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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3

作者:如水一方        书名:天下第二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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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约法三章

    =======》

    和何砚聊天后,我很不开心,每次我不开心就特想吃东西,所以当容铮抱一大箱零食来敲我家大门时,我高兴得合不上嘴,立刻抱住他想一亲芳泽。这时候我妈一本正经道,“一个大姑娘家见到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我无奈放开容铮,我妈又凑过来小声和我说,“ 当着长辈的面要保持距离,私下由你们撒欢。”

    我倒。

    容铮掏出一张银行卡孝敬我妈说,“阿姨,新年好,这是我一点心意。”

    我妈连客套话都省了,直接收包里,“老娘十月怀胎,养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你说带走就带走,扔张银行卡打发老娘,你以为老娘是卖女儿啊?”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容铮无比汗颜道。

    我妈也不看他这时唯唯诺诺的表情,大手一挥,又道,“坐沙发上,老娘有事和谈。”

    我担心我妈为难容铮,连忙说,“马上都一家人了,你干嘛甩脸色给他看?他又没得罪你!”

    我妈看看我,“结衣,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快去倒茶。”

    我哼一声,赶紧去厨房倒茶,又连忙跑到客厅旁观。

    我妈冲容铮道,“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但我们事先要约法三章。”

    容铮恭恭敬敬地点头道,“您说。”

    我妈喝口茶,换上另一种严肃认真的神色,说道,“第一,结婚以后,你们可以搬出去住,可以随心所欲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你们怎么折腾都可以,但不准在外面过夜!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怎么着都是我女婿,合该听长辈的话,所以别破坏规矩,一个连家都顾不上的男人就是个笨蛋!”

    我心想这话说得太过绝对,容铮要是出差在外怎么办?总不能连夜赶回家吧?这多累人啊!但是我偷瞟容铮几眼,见他低着头,很温驯很沉默的样子,点点头竟是答应了我妈的无理要求。我暴汗。

    我妈继续道,“第二,有钱有权固然是好事,但不能为了钱和权去拼命,去做违心的事,谁拿生命作钱权交易谁脑子有问题,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莫过于生命无虞身体康健,所以你和结衣都要答应我保重身体。”

    我妈说话终于比较靠谱了。

    “第三,女人随便你勾搭,但别忘了家里那个才是正主。”

    我闻言立即唏嘘一声。

    我妈说,“以为我胡说八道是吧?你们结婚后天天见面,彼此相互了解,谁能保证你们俩不会因为**毛蒜皮小事发生争吵?谁能保证你们争吵以后不会气得离家出走?结衣,你也是,上小学时我说你两句,你背上书包带你爸一起住旅馆,你忘了?容铮,我和你讲,她喝你吵,和你闹,离家出走,你都由着她,但两天内必须把她带回家!”

    容铮说,“我知道了,阿姨,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我妈撂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去房里看会儿电视。”说完就闪人了,留下我和容铮面面相觑。

    我紧忙模仿容母口吻,装腔作势道,“哎呀,你们娘儿们欺负我家大宝贝,你们不觉得丢人吗?竟然还搞约法三章,你们干脆要求倒插门算了!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

    容铮笑起来,边拧我耳朵边说,“小淘气,敢对你岳母不敬!”

    我冲他吐舌,他顺势抱住我的腰吻我,我们俩败类在客厅里就开始放肆起来。

    我心里特别爽歪歪,刚刚容铮被我妈打一棒子,我再送他个甜枣,这个套路是我和我爸学的。以前每次我犯错,或者成绩不合格,我爸总是不假辞色严厉教育我一番,把我说得哇哇大哭,他老人家才放□段哄我,带我去逛街。

    容铮放开我道,“对了,结衣,我带好多零食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我两眼放光,“达令,你带哪些好吃的?”

    容铮把零食抱过来,在沙发上拆开包装,里面全是软糖、菠萝、哈密瓜、杏仁、果冻和薯片之类哄小孩玩的零嘴。

    我们撕开包装袋后,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喂食对方,以前我看到何砚和他女朋友作这种幼稚游戏时感觉他们特愚蠢,认为他们纯属没事找事浪费时间,结果我也沦落到这步田地,我痛心疾首地说,“容铮啊,你是我男人,类似现在这种亲密接触,你可别找其他女人合作完成啊!”

    容铮拧着眉看看我,随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一阵低笑。

    “笑什么笑,白痴!”我郁闷。

    容铮换上一种很认真的神态和我说,“结衣,你又调皮,你怎么可以随口骂我呢?你太没礼貌了,罚你再亲我十下。”

    我晕。

    容铮这句话让我想起唐僧。《大话西游》里面唐僧教训孙悟空也这么说来着,“悟空,你又调皮了。我叫你不要乱扔东西,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把容铮和唐僧画上等号后,我立刻笑趴。

    容铮用那种很不理解的眼神看我,“你又笑什么?”

    “哎呀,哈尼,我发现唐僧没什么了不起,他不过就是个耍猴儿的。”我边笑边说。

    突然间我手机铃声响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程述手机号便扔到一旁,存心不接,没料到一抬头便见到容铮满脸纯良无辜的表情,催我接电话,“结衣,听电话呀,谁打来的?”

    我心想这厮到底是真纯还是假纯啊?平时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关键问题上从不含糊,强迫我直面历史,忘记历史,这鸟人有两把刷子啊!

    我低下头心里很不爽,觉得这鸟人深藏不露,以后极有可能把我整治服服帖帖,对他的命令无所无从。

    沉默,尴尬的沉默。

    当手机铃声再次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容铮面色不改,坐得稳如泰山,像个大爷似的冲我招手说,“接电话吧,结衣。”

    40、程述道歉

    =======》

    容铮越催我接电话我越不想接,两人挺直腰板大眼瞪小眼坐沙发上对峙,情绪高涨时我们俩还相互翻白眼鄙视对方,可惜当我终于败下阵接起电话时,胃部忽如其来地抽疼,钻心的疼痛让我额头直冒汗,不得不蜷着身子尽量缩减疼痛。

    容铮一开始以为我为躲避接电话开玩笑,后来见我躺沙发上,头发蠕得凌乱,脸色煞白,整张脸都扭曲得变形,他赶紧问,“结衣,哪里不舒服?”说完又慌忙摸出手机拨电话。

    我妈听到客厅闹出动静,便走出来看。

    我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妈,我胃疼。”

    我妈赶紧冲上来,“别害怕,现在送你上医院。”

    我妈和容铮两人慌忙披上外套,又拿着钱包,七手八脚拽起我,容铮蹲身背我,我妈站在他身后扶着,立刻往楼下私家车里直奔。

    一到户外,我冷得直打颤,现在正是深冬,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有雪,温度是一年中最冷,所以楼下也没见到什么人,只有看大门的保安看见我妈,关心地问一句,“阿姨,上哪儿啊?”

    我妈说,“孩子肚子疼,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保安说,“哎呀,这可怜的孩子,赶紧送医院吧。”

    我趴在容铮背上哼哼唧唧直叫唤,零零碎碎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相反倒是莫名其妙地吐酸水,好像服了催吐剂似的,呕得我面色青紫,差点把整颗心吐出来,站都站不稳,心里觉得特对不起我妈和容铮,高高兴兴赶上过年,被我这么一闹大家都急得要命,哪里顾得上休息,所以我没敢哭,我觉得这时我的身体特不争气,好像有意识似的,知道我不想接程述电话便不惜采用自残的方式成全我。

    容铮把我背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他还是不放心,一手开车,一手摸到我左手,开始揉捏我左手虎口位置,好像能转移疼痛似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达医院。

    有个女医师过来给我打止痛针的时候,数落容铮说,“你怎么回事?已经疼成这样才送来医院,她胃本来就不好,你怎么给她吃乱七八糟的零食,现在搞成急性胃穿孔,只能赶紧进行手术。”

    嘿,这女人什么来头?这是我男人,要数落也该我亲自上阵,轮得上你么!

    我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握住她手腕凶狠表情道,“你闭嘴!”那个女医师一怔,很快冲我扬起公式化的微笑,语气轻柔道,“结衣,祝你好运。”

    小娘顿时如五雷轰顶,我脑袋进水了和她吵架,在她地盘上闹不是自取其辱吗?要是她使个坏心眼,手术缝合的时候把剪刀扔进去,那小娘这颗小命直接交代给阎王殿了。恰好此时,从隔壁玻璃门那儿传来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不知是哪家的产妇正在经历临盆痛苦,吓得小娘嘴唇直哆嗦,脸色苍白地要求,“我要换主治医师。”可惜声音虚弱,如同蚊吟。

    随着麻-醉-药的发作,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但还是能明显看到那个穿白褂烫波浪卷发的女医师,带着口罩,冲我笑得眉眼弯弯,抚上我眼睛,柔声道,“睡吧,结衣。”那么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像替病逝的病人阖上双眼似的,吓得小娘心尖直颤,合上眼,脑海中浮现女人挥舞手术刀把我大卸八块的暴力画面,满脸血迹,眼睛放寒光,“不长眼的臭女人!存心凶我!坏女人!把你做成人肉包子喂狗!”

    我惊得直抽凉气,猛地“啊——”一声尖叫,喊得那个惊天动地,我边叫嘴里边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我死了,我被医生yīn死在手术台上了,我死了,我死不瞑目啊……我还没结婚,我还没尝尝处男是啥味道,我,我……竟然要死了……”

    **

    我睁开眼一看却是第二天傍晚,窗外银装素裹,唯有园子里常青树招摇着绿油油的颜色,下雪啦?我看得呆了,没防备胳膊像蚂蚁咬一样疼,沁凉的针管穿透皮肤,进入血管,我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那张脸再次尖叫起来。

    容铮冲上来连忙问,“怎么了,结衣。”

    我见到他满面憔悴,明显是一宿没合眼,我心里一酸,眼泪毫无预兆流下来,“疼,疼,疼死我了……我不要她打针……”

    容铮冲那女人皱眉喊,“姐,结衣喊疼,你别打针了!”

    “你刚刚喊她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姐。”

    “亲姐?”

    “嗯。”

    “不对啊。”我说,“你以前讲过你两个姐姐都是开美容院的。”

    容铮伸手为我拭汗,“是,大姐也开美容院,不过正职是医生,结衣,你应该见过我姐,她常去幼儿园接冯硕。”

    “你好,结衣,我是容棋。”她冲我露出释怀的笑容,“疼痛很正常,为了配合治疗,你必须要打针。”

    “……哦。”我应道,心里暗自捏一把汗:苍天啊,丢人丢到家了!

    容棋冲容铮严肃道,“臭小子,以后再随便拿零嘴喂女孩子,看我不扁你。”

    我汗颜道,“不好意思,姐,这事怪我,身体越来越娇气。”

    我们三又聊了半个小时,我才赶容铮和容棋去吃饭,一个人呆着闷得慌,尤其是躺在床上,为了防止手术伤口裂开,不能做太大的翻身动作,所以他们姐弟俩走后,我只能呆呆看着窗外的雪。

    没过多久,冷清的病房内出现两个人,程述风尘仆仆赶过来。

    前几天从郑彤彤口中得知那事以后,不知为何我见到他竟然不存在任何好感,干巴巴笑道,“你来啦?”

    程述一怔,点头笑说,“我来看看你,结衣,身体感觉怎样了?”

    我眉头微蹙,“刚做完手术,正在康复中,可能连春节都要在医院渡过了。”

    程述低下头,半晌方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来得莫名其妙,不过我收得当之无愧,他确实有很多事对不起我,他辜负曾经的许诺,他也辜负我的等待。我很想大方的回答他“没关系”,可自从得知我妈那事以后,我发现我变得不在意,不在意他所给予的希望,不在意他所带给我的失望,他在我心中竟是毫无分量可言,这真可悲。

    我们之间出现冗长的沉默,我望着他英俊的眉,深邃的眼,无法可说。

    程述的语气有些伤感,“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解释,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结衣,我们是朋友对吗?”

    我怔了怔,轻轻“嗯”一声。

    程述说,“如果我们是朋友,那我请求你,永远别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看文的人很少,可是依旧送上第二更。争取后天入洞房。

    41、秘密之四

    =======》

    这时候正是深冬,年初刚下过一场雪,天气又冷得可以吃人,我刚下手术台,穿着肥大的病号服,看起来又土又丑,真知道程述拿什么心情和我讲这些意味深长的话,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两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不说话。

    后来,程述突然开口说,“我爸爸从小就喜欢你。”

    “他喜欢女孩子,我们那个大院里只有我一个女生。”

    “结衣,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扎着两麻花辫天天跟着我,有一次你误闯男厕所,我笑话你很久,你嘟着嘴和我生气,说要让爸爸枪毙我。”

    “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太顽皮。”

    “你现在也很顽皮任性,你闹什么,容铮都让着你。”

    “程述。”我喊他名字,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结衣,我很后悔,真的。”

    “已经迈出去一步,没必要回头看。”

    程述不理我,接着说,“结衣,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小时候喜欢和我玩,想办法引起我注意力,我不理你,你还是笑嘻嘻跟着我,你那时就像橡皮糖怎么赶都不肯走,你说你喜欢我,我便觉得你为人轻浮,多半逗我玩,可是你每天对我说许多话,甚至为了接近我说要一起考军校,后来我才明白你一门心思喜欢我,我心里高兴,可是我又觉得对不住你,我做错了事,我伤害到你,我特别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所以何砚和你说话,逗你笑得眉飞色舞,我看着很生气,我不想失去你,我每天都在想怎么赶走何砚,让他滚得远远的,正好何砚写封情书送你,我看到了去找何砚,和他说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结衣,我是不是很幼稚?”

    程述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哽咽,抓住我的手放到腮边,滚烫的眼泪不住滑落到我手背上。程述哭了,我印象中那个优秀沉稳的程述是从来不哭的,淘气砸坏邻居家玻璃被程叔拿皮带抽不肯掉一滴眼泪,打架后被罚跪也是面不改色,他脸上整天都带着笑容,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为难到他,我以为程述是不会哭的,他是坚硬的石块,石块是没有心的。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叹气说,“郑彤彤和我说过。”

    程述脸色忽然变得刷白,“她怎么和你说?”

    “郑彤彤和我讲过,你爸和我妈的事,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没必要耿耿于怀,那也不是你的错。程述,你别自责。”

    “你不知道……”程述静默了一会儿,眼神哀伤地看着我,“结衣,你不知道。”

    “程述,你怎么来了?”是我妈的声音,拎着保温盒急急地推门而入。

    程述紧忙站起身,“阿姨好,我来看看结衣。”

    “结衣刚动完手术,不方便送你,我送你回去。”

    我汗,我妈真是拿起扫把赶人,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没事,您忙,我自己回去。”

    我妈把保温盒搁在床头柜上,和程述说,“你陪我一起出去吧,正好我去给结衣买个保温袋。”

    “哦,好。”程述点头,走过来和我说,“结衣,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想说“谢谢”,可见到我妈那要吃人的表情,话到嘴边立刻又自行消化,只能先看着他们走出病房。

    后来我到底是不放心,蹑手蹑脚跟在他们身后,还好走廊上人多没人注意到我,可惜因为手术伤口走得特别慢,距离他们远远的。

    下到二楼,程述突然停下来,沉默了十几秒,隐约能听到程述问,“阿姨,您知道那封信是我寄出去,为什么不告诉结衣?”

    我妈说,“你自私、自大、自以为是……你配不上她,配不上她为你伤心。”

    “以前您也这么和我说,说我配不上她,后来我升上团长,准备回国见您,和结衣求婚,您还是说我配不上她。”

    “对!”我妈以冷到极点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永远配不上我女儿!”

    “后来我理解了,我爸对不起您,我对不起结衣,可是阿姨,我从未想过害叔叔,我爸说叔叔替人背黑锅,只要叔叔交代背后那个人,叔叔可以脱罪。”

    我妈静默了一瞬,“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听你解释,结衣也不会想听,你可以滚了,以后不要再来找结衣。”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妈有些事必须瞒着我,但我并不感激她,我心里沉重极了,我一直知道程述是有野心的人,可能会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可是从未想过事实竟是这样出乎意料,我在楼道旁站了很久很久,现在才明白今非昔比,物是人非是怎样不堪的状况。终于理智战胜了感情,我装作不记得偷听到的话,重新慢腾腾挪到病房。

    **

    没过多久,容棋和容铮很快回病房,清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他们手里各自拿着打包好的饭菜,见病房里有一份做好的营养餐,表情并不是太惊讶,容棋和我说要看看我妈做的营养餐,我说好,容铮却打趣她,千万不能偷吃,这是老妈心疼女儿的爱心套餐。容棋掀开盖子看两眼,和我说,“阿姨心疼你,做的全是药粥,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容铮说,“这可怎么办?我跑好远的路买皮蛋粥,结衣,你还能吃得下么?”我说,“好啊,我饭量比较大。”

    容棋把饭盒放桌上,说,“趁热吃,我出去一下。”

    双份的清粥,没有肉,吃得我脸色铁青。

    容铮和我说,“你伤口好一些,再带你去吃烤鸭。”

    我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得差不多了,容棋便进来收拾,又给我拔点滴。

    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收拾,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姐。”

    “客气什么,我家冯硕以后拜托你啦。”

    我连忙说,“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容铮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给我上网,找影片看,他备选的全部是战争片、灾难片、恐怖片,我最害怕的片子,我说“我要看温馨爱情片”,他给我选了个棒子剧,《玛丽外宿中》的张根硕真的很帅很帅啊,尤其是抱住女主说“亲爱的”时候,电得我一颗小心脏龙飞凤舞,巴不得踹飞女主,换我和张根硕热吻!

    我边意*yín张根硕边和容铮说,“你看看人家,好帅啊好会哄女孩子开心。”

    容铮笑说,“不对,结衣,你欣赏品味有问题,我们部队里的女兵都说和张根硕相比,我比较帅。”

    我边笑边摸他小白脸,“哎呀,死相,你真自恋,不过我爱死你的自恋了,你挺有魅力,不然小娘才不会看上你。”

    容铮扑哧乐了,大发慈悲和我放话说,“你亲我一下,我背你到下面花园逛逛。”

    我立刻喜不自禁扑上去啃他几口,换得他一阵子傻乐。

    半小时后容铮帮我穿上羽绒服,又裹得严严实实背到花园,看雪景。

    我们俩沿着小石径,一路向南走向附近的小树林,看着白雪掩盖下花木的可人神态,玉树琼枝,梅蕊寒香。

    我窝在容铮怀里,像条幼虫似的腻腻歪歪,“容铮啊,我给你唱首歌吧。”

    容铮笑起来,“结衣,你唱歌跑调么?会不会唱破腔?”

    我笑嘻嘻摇头,唱起王菲的《我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我以前一直喜欢这首歌,曲调和歌词都有种不惹凡尘的气质,现在我才听出些别的意思,原来这是一首很深情的歌。

    容铮眯着漂亮的黑眼睛回味说,“人不可貌相。”我紧忙想得瑟几句,抬高小娘玉树临风的气质,可惜还没张口,他柔软温柔的唇就吻住,让我觉得既温暖又充实,声音分外的低柔,唤我一声,“亲爱的——”

    我低下头,装作很羞涩的样子,心里却甜得发腻,“嗯。”

    “亲爱的。”容铮再次深情地喊我。

    我幸福地答应,“嗳。”

    “亲爱的。”他又深情地唤我,喊得我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我真准备娇嗔一句“死相——”以为他接下来会铺天盖地赞美我,赞美我嗓音好听,唱歌时的样子特别美,或者贼兮兮提建议说,“吻技不是太好,要不我们再练练,争取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没想到这厮很快打断我的幻想,一盆冷水浇下来说,“亲爱的,我今天忘记刷牙了!”声音依旧极其温柔,却猛如炸-弹在我耳边轰响,顿时破坏掉我苦心经营的粉红色浪漫气氛,害得我好心情全部没了。

    他还说完呢,老老实实和我交代说,“哎呀,我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没刷牙没洗脸也没洗澡,身上全是臭味,真的,我昨晚摸头发,摸到好多油腻,好难闻,我后背也好痒,真的好痒……”

    在他描述中,我脸色越来越差,心情跌到谷底,最后把他推得远远的,“你去洗澡!”

    容铮为难道,“我回家,那就没人照顾你啦。”

    “你回家拿衣服,然后再回医院洗澡。”谁叫咱住的是高干病房,提供浴室。

    “这样不太好吧?那个浴室是病人专用。”

    “有什么关系,你是病人家属嘛,你去洗澡!”哼,我偷看!

    42、性福之光

    =======》

    容铮回家拿换洗衣服,我一人待病房看棒子剧特无聊,这时何砚打电话来说要来看我。

    我喜滋滋说好,挂断通话,立刻拨打容铮号码,让他先回我家取卧室里黑色礼盒,有急用。容铮闻言,说,“好,你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容铮果然拎着黑色礼盒风度翩翩出现在医院病房。

    “额滴个娘啊,军人都这么守时吗?”我惊愕。

    容铮笑着把盒子递给我,“亲爱的,你要鬼屋礼盒,想整谁?”

    我当然不能告诉这个东东专门是留给何砚的,何砚特迷信,最怕鬼啊幽灵之类的东西,以前我只有何砚一个朋友,偶尔特想利用他这个弱点吓唬他,但又怕把他吓跑了,他不和我玩,现在不用担心啦,我有容铮。

    容铮不放心地说,“亲爱的,自己玩可以,不要拿去吓唬人。”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好人,我就是拿来自娱自乐。”正巧容铮手机响了,一通电话再次把他叫出去。

    我把女鬼面具、服装和假发全副武装,然后到洗手间穿上身,往镜子里一看,满意地点头,青面獠牙、不胜恐怖,好一个端正小女鬼。

    接下来我打电话给何砚。

    何砚很不客气,自恋地问,“怎么了?想我啦?”

    “你什么时候到?我待会儿要离开病房。”我睁眼扯瞎话。

    “我到了,你病房号是多少?”

    我报上病房号,挂掉电话,笑得贼兮兮去拉窗帘、关灯,然后小心翼翼藏到门后,准备给何砚一个大惊喜。

    两分钟过后,门外传来这厮客客气气地敲门声,不过嘴巴很毒,“死孩子,大白天关门装神弄鬼搞什么,开门啊,结衣,我是你爸。”

    门突然被撞开,何砚不请自入,“结衣,结衣,死哪儿去了?”

    我装模作样飘到他身前,捏着嗓子咯咯怪笑起来。

    “有鬼啊!”

    何砚声音尖锐又恐怖地大喊,盯着我青面獠牙的面具,还有嘴角鲜红的血迹,双眼一翻,昏过去。

    “你真幼稚,结衣。”容琴走进来,打开灯掣。

    我赶紧褪下面具和衣服,抹干净脸上的浓妆,揉揉脸笑道,“呵呵,姐,我好像吓昏他了。”

    “昏了吗?”容琴望了躺到地上的何砚一眼,抬头打趣我,“昏了就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死一边去!不要妄想!

    小娘懂得不同对象要区别对待,如果地上躺着的是容铮,我一定毫不犹豫嘴对嘴人工呼吸。可是如今躺着装死的是何砚,受惊吓时竟然泪流满面,差点尿失禁,毫无男子汉气概可言,干嘛要浪费时间做人工呼吸,直接赏他两耳光不就醒了吗?

    拍完他软嫩嫩小白脸没多久,何砚悠悠醒转过来。

    “我怎么了?”

    “不知道,我回来时看到你睡地板上。”我继续扯谎,瞪着眼睛问,“你有做梦吗?怎么听你睡觉时念念叨叨的。”

    “有吗?”何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抽冷气,“你先呆着吧,我还有事。”说完立即闪人。

    “看看你做的好事,穷极无聊。”容琴连连摇头,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三只饭盒,“我妈给你做的晚餐,口味清淡些,你挑喜欢的吃。”

    爆炒海蛰,干锅鱿鱼,青菜香菇,还有番茄**蛋汤,比我这几天待在医院吃的所有流食都丰盛。

    “好丰富的菜色,厨艺比我妈更好。”我边流口水边道。

    容琴笑起来,“你太瘦了多吃点,结衣,还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回头再弄。”

    这时容铮拎着行李箱走进来,见到容琴,笑着点头,“姐。”

    “爸爸着急开会去了,没办法抽空来,小弟,饭菜放这里,你盯着她多吃点,别忘了,晚上去买水果,结衣嘴巴都干裂了,你这个大男人竟然没注意到。”

    容铮面色讪然,紧忙转到洗手间,冲一杯热水递给我。

    尽给他们添麻烦,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二姐。”

    容琴拿湿毛巾要给我擦脸,容铮抓住毛巾说,“姐,这事放着我来。”

    “也好,你们快要新婚,擦身体这种事自然要交给丈夫。”

    一句话说得我们俩面红耳赤,特别羞愧,虽然我们俩败类一起在家里偷偷看过情*色片,也在大众场合接吻炫耀幸福,甚至是偷偷摸摸趁着黑灯瞎火相互爱抚对方,可是出于尊重,我们始终都没有触碰那条底线。

    很快,容棋进来查体温作记录,又询问两句,见没什么事拉上容琴一起出去了。

    我总结道,“你两个姐姐都非常热情。”

    容铮撇嘴说,“她们才不是这样,她们小时候简直是恶魔,把我当成女孩子,非要我留长发,还强迫我穿裙子和她们一起玩。”

    我汗,怪不得容铮性格这么温顺,原来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啊!

    **

    我们吃完饭,时间已接近傍晚,容铮到洗手间洗碗筷,房间打空调,温度本来就很热,加上今天我为了吓唬何砚,又蹦又跳,自己动手换女鬼装,身上出汗特别多,黏黏的,异常不舒服,我拿着毛巾擦脸、擦胳膊,只可惜后背够不到,胸前有伤口又不敢碰,动作特别笨拙。

    容铮收拾好碗筷,走进来瞪我,“医生说过不能大动作,挣坏伤口,怎么办?”

    “一星期没洗澡,身上好黏。”

    “你忍忍,我给你擦身体。”容铮按住毛巾,“等你出院了,再去蒸桑拿。”

    这色胚想揩油吧?我抬头见他神色坦然,表情温良无辜。

    好吧,就算他不是故意想揩油,可是小娘会不好意思哎,小娘的玉体是尔等凡夫俗子能轻易入眼的吗?没门!

    可是这厮将手伸过来,软绵绵覆盖到我脸上时,特别舒服,我无法拒绝。

    他手掌软软的,掌心有些粗糙,从下巴过渡到我耳后又滑到我脖子上,挠痒似的惹得我想笑,可是我又不敢笑,因为他另一只手很自然地落到睡衣的纽扣上,一颗又一颗往下解,我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特紧张:哎呀,完了……完了……内衣内裤不配套,而且全是三四十的地摊货,穿一年多全起球了,完了,完了,我做不成性感迷人的小妖精了!

    可是我抬头看容铮,见到他脸烧红,耳根和脸颊全部染成绯红色,眸色深潭如墨,喉结滑动了两下……

    唉……这样看着都能有生理反应,我叹气:这位大哥,什么变态审美观啊!

    从脖颈下滑到双肩,温热的毛巾不疾不徐地游行着,容铮抬高了手臂,将我整个人扶起来,正坐着,手指一寸一寸地爬行到背后,解开搭扣,手上擦拭的动作却不动了,僵硬下来,墨色深潭似的瞳仁紧紧一缩——像石子落水,发出“哗”的一声响,涟漪便一圈又一圈向外荡开。眼底的眸色是温润的,但鬓边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容铮就是色*狼中的极品!我心想,好*色但守礼,不知道这种男人婚后又是怎样?

    “结衣。”声音清亮,特别动听,“我要脱你裤子咯。”

    色胚!

    他声音有点发紧,“你躺着别动,我不会脱光。”

    我睁开眼,死死瞪着他,看着他像艺术品一样不真实的手指挑着两边的松紧带,慢条斯理地往下面卷,只剩下一条黑点白底的三角裤。

    我依旧瞪视他,他脸上却红得跟刚上色的胭脂似的,好像我把他怎么了,表情格外为难。

    “愣着干什么,快擦呀!”我的苍天啊,小娘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逼过男人脱自己衣服,这次是特别案例,意外中的意外,更何况,这男人是我未婚夫。

    容铮捏着毛巾,挠痒似的,慢条斯理的擦拭。从盆骨两侧的皮肤到腿根再到大腿,然后是小腿,脚踝……双脚,一寸一寸的按摩,凉热交替,特别舒适,又额外带来一种类似于酥麻的欢畅感,让我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虽说他是君子,可小娘也是淑女啊,小娘脸上滚烫,身子也热,被他摸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热得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就像燃火,看着他也是这幅鸟样,两人皆是呵呵傻笑。

    容铮转身拿新带来的内衣裤给我换上,胸罩的尺寸看起来特小,我问容铮,“这是你买的?”

    “对。”

    “尺码小了吧?”

    “不会的。”容铮轻轻的摇头,然后双手托起小小的乳*球,系上肩带,扣好搭扣,尺码居然正合适。我汗。

    我心砰砰跳,撅嘴说,“你怎么知道我尺码?”

    “目测,我的预感百分百准确。”

    “切,你看到我胸部后,有什么感想要发表?”

    “这个…… 呃……”容铮看着我,眼神认真道,“结衣,我可不可以实话实说?”

    “不可以!小娘要听溢美之词!”

    “哦,好,结衣,”容铮眯起眼睛,笑呵呵说,“亲爱的,你罩杯好大啊,你好性感,你天生丽质难自弃,你天生媚骨,祸国尤物,你简直是全天下男人们心中的性感女神。”

    “算你有眼光。”我指着他行李箱,“该你洗澡了,你刚才看光我,待会儿,我也要看光你!”

    43、美男出浴

    =======》

    容铮面有难色,“这样不好吧,结衣,你看着我洗澡,我怎么可能洗?”

    “我才不管,总之,我就是要看。”我望他一眼,笃定地说。

    容铮小声说了句“无理取闹。”无视我,伸手扶着我再次躺到床上,然后给我拉被子,我气愤自己被无视,正准备张口数落他,没想到眼前一花,俊彦一下子拉近,嘴巴按到我唇亲吻。

    我从未想过容铮会玩突袭和强吻这一招,想张口说话,吐出的却是令人遐想的惊声低呼,柔软的腰身被他扣住了动弹不得,胸前的浑圆被蹂*躏着,连双肩被他严丝合缝的压制着,他软软嫩嫩的双唇辗转着,舌尖在我口腔中狂乱放送,因为吻得太过用力,连他的牙齿都撞到我口腔内*壁,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过了很久,他平息下来,终于不动了。光滑的面颊扣到我肩窝,柔声道,“结衣,你可以看,不要乱摸,不要引*诱我。”

    我整张脸温度变得灼热,特别烫人,有些搞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又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自省我确实爱惹事,为难到他,于是点点头,回答他,“嗯,我全听你的。”

    他这才起身放开我,我从他解开两粒扣子的领口,一眼望到他衣内春光,线条阳刚的脖颈曲线,白皙如玉石的皮肤,结实漂亮的胸肌,被他察觉我异样的眼神,他伸手刮了下我鼻子,“小色*女,先去浴室等我。”

    我连忙喜滋滋地笑,爬下病床走到浴室。

    十分钟后,容铮便裹着浴袍进来了,钻到花洒下,顺手把玻璃门拉上,让我看不到也摸不到,可气煞小娘了!

    我很郁闷地冲他喊,“不就是看两眼,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怕什么!”

    容铮不理我,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便很得意的哼着歌。

    再等二十分钟,这厮终于出来了,腰间只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

    我看得呆了,这个男人的身材真是完美,并没有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而显得病态,相反由于后天锻炼,显得充满力量,紧绷的浅色皮肤包裹着匀称肌肉,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粒,线条优美的背部曲线,笔直修长的双腿,完美的身材彰显着锐不可当的爆发力,像一只随时准备狩猎的雄鹰。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很给面子的赏给他一个口哨。

    “结衣,”容铮自然而然地搂住我,低柔问我,“要我么?”

    我靠,小娘竟然被这厮主动调戏了一次,更悲剧的是小娘不知道怎样反调戏!总不能像个爷儿们似的大咧咧和他勾肩搭背,“好啊,爱妃,伺候朕沐浴更衣。”

    到时候擦枪走火,痛苦的是小娘,倒霉的是小娘,再说了小娘怎么也不愿意第一次放在医院这么个yīn气森森的鬼地方。

    我屈指弹他脑门,装强悍,“想屎了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容铮一把抓住我的手,“结衣,现在的你很美,每次你看着我时都美,让我想把你吞入腹中……结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小娘回答得异常干脆,食色性也,男色真要卿命啊!

    他笑容特贼,转眼间便将我手按到他下边坚硬的欲*望上,害得我脑袋“嗡”的一声,血液倒流,整张脸又红又烫,张开嘴,脑袋变得昏沉沉的,呆呆望着他:什么朕啊爱妃啊,情啊爱啊,装强悍时说的想屎啊,一切都像烟雾似的抛诸脑后,我彻底被他镇住了,我感觉他不再是那个任我欺凌毫无怨言的容铮,忽然间变成另一个男人,教我初次品尝情*欲,告诉我,他的身体需要我。

    容铮见我愣住了,便拉住我手腕,两手环着我双肩,将我扯到他怀中,严丝合缝地抱住我,紧得让我窒息,连乳*房都能真切感受到与他胸膛强烈的摩擦。我脑中立刻拉响黄色警报,这可不行啊,再吻下去不是小娘攻克城池,绝对演变成这厮掌握主动权,强取豪夺。

    可是天啊,这男人真会找我软肋,知道我脖子特别敏感,于是辗转着反复吻我脖颈,害得我发出特别令人害羞的呻吟。

    “亲爱的,我好想……”容铮在我耳畔呼出热气,用那种极其好听且充满优雅磁性的声音撩拨我,“你给我……”

    我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我被他吻得深思痴迷,心跳越来越不像话,迷迷糊糊开口,“不要!”小娘终于矜持了一把,想当初我吻他时,他也这么推开我来着,哼!

    容铮面色温和,眼神无辜,“每次全是你先诱惑我,把我折腾得一团乱你立刻离开,从没考虑我心理感受。”

    我彻底无语,这厮居然冲我抱怨,我该说什么好?这确实是我的错,我想抱他、吻他、抚摸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毫不掩饰。

    容铮再次低声说,“你看我多好,每次你说不同意,我从不强迫你,你怎么还忍心折磨我?”

    我脸刷地一下红了,心里那个尴尬啊,可是我也有苦衷啊,我立即抱住他撒娇说,“那我是喜欢你才摸你,要是换上其他男人,我才不屑去碰呢!”

    容铮扑哧笑起来,“怪不得刘老师说你是纯娘儿们,横竖都是你有理。”

    我气得赏他一拳,“闭嘴!”

    **

    然后我们开始转移阵地,到病房作怪,一边看电视一边拆容棋带来的水果罐头,俩人智力急速退化,变成幼龄儿童,再次玩起你一口我一口过家家似的幼稚游戏,所以我妈突然间推门见到我们这样腻歪时表情特别微妙,看病房号以为走错房间,退出去后确认没走错再次进门,摆着一副慈母的架子和我们笑说,“我烤了许多饼干,也带了一些糕点,你们俩洗洗手来尝尝鲜。”

    容铮当然不会像大爷似的坐着,紧忙拿毛巾给我擦手,然后把糕点全部拆放到盒子里,分成三份,端给我和我妈,这才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

    我妈问容铮,“味道怎样?有什么意见,提出来,下次争取多改进。”

    容铮连忙摆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好吃好吃,阿姨,您手艺真好。”

    “是吗?这孩子真实诚,待会儿带点给你爸妈吧。”

    我差点噎住,似笑非笑地瞅着容铮,见他一脸苦笑。其实饼干烤得有些失败,干巴巴的,牛奶也放多了,有些腻味,情有可原,我妈这人厨艺一直很差。

    我们三人吃完后,收拾收拾房间,容铮便起身和我妈说,“阿姨,我去买点水果。”

    “去吧。”我妈点头,看着容铮离开病房后,和我直接说,“容铮是真心喜欢你,待人客气又懂得尊敬长辈,你少欺负他,也别带他在病房捣乱。”

    “哪里捣乱啦?”我瞪她一眼,边啃饼干边说,“我就是喜欢和他一起玩。”

    我妈觑了眼四周,压低声问我,“你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你说呐?”

    “打啵了?”我妈猜测。

    “那自然。”

    我妈小声问,“容铮身材怎样?”

    我一下喷了,轻咳两声,什么嘛,为老不尊!

    我甩甩头,得意道,“比你偶像施瓦辛格帅多了!”

    “那你以后把他带回家睡,总是偷偷摸摸也不好。”我妈边给我敲背边说。

    我问我妈,“你对女儿还有什么远大要求?”

    “没有,只要你快乐就好。”

    “那以前为什么总是逼迫我相亲?压力大,心里也憋得慌。”

    “让你多见见男人,多个选择,我只想让你宁滥勿缺。”

    我说,“容铮做你女婿,你满不满意?”

    “这是你选的人,要把握幸福,你能做到吗?”

    我抱抱我妈,冲她嘿嘿地笑,点头连连。

    **

    先被容铮喂晚餐,接着又被我骂喂许多饼干,撑得我肚子特鼓胀,躺着不舒服,我只好去蹲厕所。

    才蹲到两分钟,容铮便风风火火冲进病房,问我妈,“结衣呢?结衣在哪儿?”

    “正搁厕所踩点。”

    容铮飞奔过来,踹开洗手间大门,喊,“结衣!”

    我坐在马桶上冷汗直冒。

    容铮边扇风边皱眉,“臭死了!臭死了!臭气熏天!”

    “废话,你拉粑粑不臭啊?快说,有什么事?”

    容铮捂着鼻子退到洗手间门口,“动作快点,亲爱的,河边放烟花,我背你去看。”

    “真的?没骗我?”

    “骗谁也不会骗你。”

    我双眼放光,“那赶紧带我一起去。 ”

    容铮瞅我一眼,继续皱眉,“你还是先把自己搞定再说,我在门外等你。”

    我迫不及待整完事,冲马桶,然后喜滋滋跑到容铮面前,表情特亢奋,“走吧,我们一起看烟花。”

    我妈望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正是晚上九点整,见我们鬼鬼祟祟要偷溜,紧忙吩咐我们说,“时候不早了,快点休息,哪儿也别去,乖乖听话,明天再说。”

    我可不乐意,一下跳到容铮背上,两手揪着他耳朵,大声喊,“驾!”

    容铮原本就喜欢这些花哨的浪漫,回头勾搭我就是想哄我和他一起去,自然不敢看我妈脸色,脚下跟踏风火轮似的,背上我就跑路。

    我们俩就像偷情的小鸳鸯,不顾我妈在后面大声呼喝,一个劲往外面冲。

    出了医院大门,容铮停下来笑呵呵说,“问你一件事。”

    “你说。”

    “结衣,刚刚你大便,洗手了没有?”

    我咯咯笑起来,“哎呀,怎么办呢?我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第三更可能要放在深夜了。 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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