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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霓        书名:贩卖灵魂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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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在公司工作一天下来,进度非常快速地进行着,封韵和葛风也撇开早上怪异的感觉,只谈工作,顿时许多点子冒了出来,给了他们不少的激励。

    见葛风居然可以和一个女孩子相处得这么融洽,江达生以及其它员工直觉不可思议。

    这么说并非葛风不擅与女人相处,而是过去和他在一块的女人多是他的临时女友居多,等玩够了,给了对方想要的金钱财物之后就一拍两散,可是他和封韵,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有话聊,像极了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友。

    就算两人因为某个观念不合,争执到激动处,最后仍可以用专业的角度做出最好的决定。

    就见办公室内一会儿发出吵闹声,一会儿又是笑闹声,让外头的人直想窥探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就这样吧,谁要你是前辈,我依你了。”封韵拍起桌子,很阿莎力的表示。

    “你依我?你怎么不算算我依你几次了?”

    “喂,你这男人怎么就不会宠一下女人?”她睨了他一眼。

    “宠女人?”他哼笑两声,“你别开玩笑了,一来是你说要我拿你当兄弟看,二来我从你身上也找不到一点女人的柔弱,这种事对你我做不出来。”

    “什么嘛!”她噘起小嘴,“就算我不像女人但总也有女人的身体结构吧,你是故意要把我气出女人病来吗?”

    “女人病?”葛风眉头一皱,“没听过。”

    “没听过?就是生理不顺、经期痛啦!”她大刺刺的跟他谈论。

    “没想到女人的麻烦病还真多呀。”葛风撇撇嘴,嘲讽地说:“可我见你好好的,生龙活虎似的。”

    “那是我装出来的,其实我已经累得手脚发软呢。”她噘起小嘴戏演戏。

    “那你究竟要什么呢?”

    “嗯……你别忘了,你要陪我吃晚饭的。”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忘了答应她的事。

    “好,那就现在走吧。”葛风笑着穿上外套,与她一块离开办公室,在车上封韵打了通电话给小莉,然后和他去大吃大喝。

    到了餐厅,封韵举起酒杯,一直要灌他酒。

    “喂,喝酒。”

    葛风是个非常沉着的人,在女人面前他不会暍醉,免得酒后乱性送上把柄让她们握在手中。

    “不喝算了,我暍。”她仰首喝了几口。

    “你不该喝这么多。”他伸手挡下她的酒。

    “是我请客耶,别这么小器好吗?”她扬起嘴角,盯着他正经八百的脸孔。

    “我不是小器,而是担心你明天一早睡过头了。”他摇头轻笑。

    “睡过头又如何,我就请假一天。”她毕起杯子,大声吆喝了声又喝下肚。

    葛风摇摇头,抢下她手上的酒杯,顺势扶起她,“我送你回去了。”

    “我还没喝……”

    “不能再喝了,”走到柜台,他看看她那副醉样,知道要她付帐不可能,于是他掏出金卡付了帐后便回到车上。

    一坐进车中,她迷迷糊糊地说:“我好象忘了付钱。”

    “改天吧。”

    他笑着发动车子,正要踩下油门却见她的小脸愈来愈凑近他。

    “喂,兄弟,你别搞错对象了。”葛风皱着眉往后一仰。

    “你……你好象很恨我,为什么?”她的手轻轻举起,按在他的眉间,“我感觉得出来你恨了我好久好久。”

    “我没有——”葛风才要说话,突然一道烟雾浮上他脑海,让他想说的话竟说不出来,反而说:“对,我恨你,你……你该死!”

    “我该死?!”封韵闭上眼,随着一道轻烟的带领,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一个像是古代的场景,一间偌大的府邸。

    而后她看见一排神射手拿着弓箭,直往前方射击,一个背对她的男人身上扎满箭,最后满怀恨意地倒在她面前。

    “不!”封韵大叫了声,随即惊醒,然后她看见葛风同样汗湿的脸孔。“怎么搞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抓紧自己的衣服,身子还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葛风摇着脑袋,本放在油门上的脚突然往下一踩,车子竟在这一瞬间朝前方疾速冲去。

    “啊!你在干嘛?”封韵大吃一惊,赶紧抢身过去,推开他踩下煞车。

    吱……车子发出一声很长的煞车声,将葛风震醒,他愕然地看向她,

    “我刚刚怎么了?”

    “你想带着我自杀。”封韵指着前面满是车子的大马路。

    “我是怎么搞的?”他揉揉太阳穴。

    “我突然有个想法,”封韵抱紧自己。

    “什么想法?”闭上眼,他重重吐着气。

    “我们晚上不能在一块。”她的脑海里还浮现着那簇簇火光,“只要我们在一块,你很容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形容词了。”封韵摇摇头,“以后下班后,我们还是乖乖回去吧。”

    “你想逃避?”

    “不是逃避,我怕我会害了你。你想,刚刚若不是我及时清醒唤醒你,你不是会因为我而死在车祸中吗?”她抓紧双臂,酒精还侵蚀着她的脑袋,但刚刚那个刺激太可怕,让她的脑子浑沌不已。

    “你干脆搬来跟我住好了,看看夜里我们会不会相互厮杀。”葛风快被那灵逼疯了,决定勇于面对。

    “什么?”她喊道:“你该不会喝醉了吧?”

    “我没说醉话,就看你敢不敢。”他炯眸对视着她。

    “我……我……我醉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想示弱,可是要她冒死搬去跟他住,她也没这么想不开呀。

    “不敢就直说。”他冷冷一哼。

    “我才不是不敢呢,而是……而是我还没弄清楚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我跟你住?男女授受不——”

    “你我是哥儿们,你忘了?”他一句话就堵住她的胡思乱想。

    “呃……”她哑口无言了。

    “好吧,既然你不敢我也不好勉强,以后你可以为保命离我远一点,我不会介意的。”说着,他便将车开上大马路。

    封韵眉头紧蹙,一路上都不说话,直到了小莉家门外,她下车之前才转头对他说:“你刚刚说的不是开玩笑?”

    “除非你认为是个玩笑。”葛风表情严肃。

    “那你不会跟我要房租吧?”条件得事先说清楚呀。

    “不但不会,还供你吃,如何?”这女人还真精打细算,像个欧巴桑。

    “好,就这么说定,今晚我包袱收收明天就跟你走,看你怎么养我。不过,我想我得去保个高额险了。”深吸一口气,她开玩笑的说。

    “记得替我也保一个。”

    “干嘛?他要杀的是我耶。”她斜瞪了她一眼。

    “若是像今天的事再发生,那我不是白死了。”想起方才,还真是余悸犹存呀。

    “没问题,不过我会将受益人写我的名字。”抿唇笑了笑,她便推开车门,可才刚踏在地上,竟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没想到她还真醉了!会不会刚刚两人的协议也只是她的幻觉呀!

    一进家门,发觉楼下没灯光,封韵慢慢朝楼上走,脑子微眩的她一推开房门就按下大灯,接着在床底下找着她的皮箱。

    “奇怪了,我的皮箱呢?怎么不见了……”她喃喃自语着。

    躺在床上的小莉被声响震醒了,她猛地坐起,发现有人在翻她床底时,吓得惊声尖叫。

    “啊!”

    封韵被她这一吼震得坐在地上,她抬头盯着小莉,“你……你怎么睡我床上?”

    “我睡你床上?拜托,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你的房间?”封韵张着双大眼瞧着她,又看看四周的摆设,“真的耶,是你房间。对不起,我这就出去,你继续睡。”

    辛苦地爬了起来,她脚步不稳地走了出去。

    小莉愈想愈不对,于是跟进她房里,就见她又趴在床边找着床底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小莉不解地问。

    “我找我的行李箱,我要搬出去。”封韵指着外头,“那个……葛风要我搬去跟他一块住。”

    “你说什么?你要搬去跟……跟那个葛风一块住?”小莉不敢相信,“瞧你满身酒味,八成说醉话吧?”

    “我没醉,只是脑子比较沉,怕明天来不及,我……我现在就要收拾行李。”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衣柜,却觉得眼前的东西都在跳动着,很难站稳脚步。

    “喂,你别急,等明天再收。”小莉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知道封韵虽然孩子气些,但是做事有她的主张,不可能突然做出这样的打算。

    封韵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能说我心里很不舒服。”

    “不舒服?”小莉不懂了。

    “从念书开始我就接触了不少的灵类,可是就这次这个最诡怪……怪到我还以为我跟那灵认识。”她抓来枕头,倚在上头慢慢说。

    “你们认识?怎么个认识法?”小莉急间着。

    “呃……”枕在枕头上,好舒服喔,她不想动脑筋了。

    “到底怎么了?”

    “小莉……嘘……让我睡觉……”闭上眼,她再也撑不开眼皮了,此刻她只想睡足三天三夜。

    小莉摇摇头,笑着扶她躺好,又为她脱了鞋盖上被,看着她那张甜美的睡颜,她不禁轻声说:“封韵呀,我是因为担心才问你,难道你真要搬出去跟那个危险男人住在一块吗?”

    第二天一早,当葛风来接封韵时,她还在睡。

    小莉利用这机会提醒他,“葛先生,你能照顾封韵我真的很开心,或许你不知道封韵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她一直很想念自己的父母,这才会走上灵媒一途,为的仅是希望能藉机与自己的父母说说话。她真的很单纯,我希望你……你……”

    老天,她该怎么形容自己心底的紧张与不安呢?伹又不能随便措词,毕竟他也挺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不要害她吗?”葛风替她说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意思,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点。你应该不会想置她于死地吧?”

    葛风眸子一紧,跟着挑眉一笑,“你说得没错,但你毕竟不是我,无法了解我身心所受的痛苦。”

    “这……话是没错,但你是男人吧?”小莉见他这么固执,只好对他说理,“你舍得让一个女人陪你冒险吗?”

    他扬扬眉毛想了想,点点头,“好吧,算你有道理,如果我没过上她,不也是要这样走下去。”

    “你能想通是最好了。”小莉笑了,没想到自己这样就替封韵摆脱了一个麻烦,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还挺讲理的。

    “那么请你替我转告封韵,她不用来公司了,她的工作全部由我接手。”说着,他便要离开。

    “等等……”

    可好巧不巧的,就在他要离开前封韵提着行李冲了出来,小莉一见她,差点气得吐血。

    这个封韵就不会晚个一分钟出来吗?

    “封韵,他说已经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别再理他。”小莉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要任务再找就行,不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没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封韵拍拍她的肩,“反正很近,有空我会回来找你的。”

    接着,她走向葛风。

    “瞧,我已经准备好了。”她指着自己的大皮箱,“哥儿们是不是该帮我搬箱子到车上呢?”

    “算了,你把行李搬回去吧,昨天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呢?”他率性一笑,“还有这份工作我接下,你——”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封韵以这句问话顶回了他。

    “我……”他眉头紧蹙,“我不怕我自己,只是怕伤害你。”

    “哈……你什么时候那么够麻烦啦?”她故作大方地拍拍他的肩,“冲着你这难得的感人话语,我决定跟你走了。”

    可是他还是不回应,她很生气地说:“是谁说要供我吃和住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葛风叹口气,不得不承认她这招激将法有效,他帮她把行李搬上车,“你不后悔就行,我压根无所谓养只猫。”

    “你说我是什么?”她怒眉一扬。

    “你除了喝酒挺大器外,平常吃东西像猫一样,养你还不用昂贵的猫罐头,你放心吧。”他勾唇一笑,接着上了车。

    封韵赶紧回头对小莉摆摆手,“你可以来看我哦,有空再联络。”

    小莉望着车子随着葛风的加速愈走愈远,她也只能送上自己的祝福。

    在车上,葛风突然问道:“你昨晚还好吧?”

    “嗯……很好啊。”就是因为太好,她才睡得太沉了。

    “昨晚我难得的没再梦见他。”想想,“他”夜夜如影随形跟了他一个多月,突然消失,他还挺不习惯的。

    “哦,那不是很好吗?”她双眉扬起疑惑,“可是我看你怎么反而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被他吵习惯了,他一没了声音,我就浑身不对劲。”葛风自嘲。

    听他这么说,封韵忍不住咭咭笑出声,“既然你那么习惯,那我真不该帮你除掉他。”

    “你除得掉吗?”他反问。

    “我也不知道。”说实在,她也没把握。“但凡事都得尽力去做呀,不同世界的人就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

    “你不怕?”他好笑地瞅着她。

    “有一点。”其实是很怕。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把你吓出心脏病。”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她的工作,“你是灵媒,是不是得经常遇到这种东西?”

    “嗯……没错,但是它们并非全然都是不好的,有的也很善良呢。”她很认真地表示。

    不过这次,居然会给她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愈是如此,她愈觉得不能不战而败。

    “呵,还真有你的。”他扯唇一笑,不得不佩服她。

    她看着他夸张的笑脸,也只能回以干笑,“那你要帮我哦,因为这次我完全没把握能和‘他’沟通。”

    封韵那孤立无援的样子,看在葛风眼底突然感到一阵心疼,这又是以往不曾有过的现象。

    那感觉就好象……他曾经和她是一对恋人!

    赶紧收回视线,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茫然了,现在可是大白天呀。

    来到公司,他们都为了摆脱心底的怪异感觉,将全副心力放在公事上,专注得连封韵都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潜能,甚至忙到中午都忘了吃饭。

    下班后,葛风提议直接到他家,由他做他拿手的焗烤饭请她时,她立刻就答应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像他这样的大男人会下厨。

    头一次踏进他住的地方,封韵一直东张西望着,对属于他的任何事物都好奇得不得了。

    屋内全是檀木地板,装潢简单高雅,轻轻闻了闻,还有股淡淡的木头香味。

    “你一个人住吗?”往里头探了探,她没发现其它人。

    “嗯,我爸妈定居日本,就我一个人留在台湾。”葛风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给她。

    “谢谢。”她接过手,很直爽的说:“小莉也是耶。我想能住在这里的人不仅环境不错,也有对很好的父母。”说到这儿,封韵不禁有点心酸。

    “你……”他突然想起她那位朋友曾告诉他,她是个孤儿。

    “我没有父母。”她耸耸肩,状似无所谓。

    “那你一直住在你朋友那儿?”听她这么说,葛风心底蓦然染上一层涩意。

    “不是,我一向都一个人住,是刚好……刚好之前的工作没了,才到她那儿玩个几天。”封韵不想将自己来自风学园的事告诉他,毕竟这对她的任务并没有帮助。

    “还好,你很开朗。”他扬唇一笑,“那等我一下,我动作非常快。”

    “我帮你。”封韵跟着进入厨房,这才发现他的厨房里居然什么样的电器产品都有,让她不禁好奇他是否真会厨艺。

    葛风看出她的疑虑,笑说:“怎么,不相信我会下厨?”

    “是不太相信。”

    不过当她看他拿出海鲜和饭放在碗中,上头再放上起士条与碎片,再洒上海苔粉,手法俐落地放至烤箱烘烤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你真行耶。”她张大眸子,兴奋地说。

    “待会儿你吃过后,会让你更惊讶。”葛风非常有自信地说。

    “哦,那我要开始酝酿口水啰。”

    她俏皮地趴在烤箱前等待。然而接下来她根本不需酝酿,当烤箱中的香气徐徐飘出时,她的唾液腺已经非常尽职的表达出她的饥饿。

    “好饿哦,还要多久呀?”她的手指不停敲着桌面。

    “我发觉,你还真不像女人耶。”瞧她那副馋样,怎么完全不懂得含蓄呢?

    “你以为兄弟是做假的呀?我在你面前当然不做女人了。”她鼓着腮说。

    “哦,听你的口气,好象在其它男人面前你就会表现得很女人啰?”他撇撇嘴。

    “当然啦!”她将鬈发轻轻一拨,露出万种风情的笑靥。

    “呕……拜托。”葛风捂着嘴。

    “你怎么可以这样!”封韵张大一对杏眸,“好,改天我一定要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让你憋不住。”

    “憋不住?”他贴近她的小脸,“能不能告诉我,你期许我怎么样的憋不住?”

    “啊!”她双腮忽然胀红,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希望我会为你意乱情迷呢?”

    葛风的脸孔来到她的鼻尖,仅差盈时,温热的气息轻拂在脸上,让封韵的身心莫名一动。

    “你……你三八啦!”她用力推开他,“谁要你意乱情迷呀,只要你别杀我就行了。”她难堪的转过脸,刚好听见烤箱发出“当”的一声。

    “哇……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封韵赶紧转移话题,直拍着桌子,做出一副垂涎样。

    葛风笑着将东西端了出来,递到她面前,“吃吃看吧。”

    “嗯。”封韵左右看了看,看到烘碗机,拿来两副叉子和汤匙。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她快乐地跳上厨房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大啖了起来。

    葛风倚在一旁,眯着眸望着她开心的吃相,向来沉寂的心灵被她这样无拘无束的模样逗得起了波荡。

    “你怎么不吃呢?”

    封韵抬起头望着他,却见他只是傻看着她。

    “我怎么了吗?”她也低头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抹了下她的嘴角,封韵一愣,看见他手指上沾了一点起司士。

    “呃……谢谢。”老天,她怎么又在他面前丢脸了?

    葛风坐到她身边的高脚椅上,“这是我最爱吃的一道餐点,有点义大利的风味,又有我爱的味道。”

    “你爱的味道?”她又吃了一口,细细咀嚼着,“什么味道呀?我怎么吃不出来呢?”

    “傻瓜,那只是形容词,就像我的用心。”瞧她这副憨傻样,葛风笑着摇摇头。

    “用心?”她点点头,“或许吧,不过我看步骤挺简单,应该不需要用什么心。”

    “你还真会泼我冷水。”凝睇着她无邪的脸孔,他居然又一次想抚上她的脸颊,可就在将触及的瞬间,他猛然清醒了。

    天色渐渐暗了,为何他一直有种想要接近她的冲动?

    封韵也愣住了,她眨着眼看着他收回的手。

    刚刚他明明就要摸上她了!

    “你……你怎么了?”封韵以开玩笑来抚平心底的颤悸,“该不会我还没搔首弄姿你就已经意乱情迷了?”

    “我!”闻言,他一震,只好以干笑敷衍,“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刚才是有苍蝇停在你发上,我好心替你挥掉。”

    说着,他便低头开始大口吃着,好掩饰隐藏在唇畔的笑意。

    “苍蝇!”她抬头望了望,“你这儿那么干净,怎么会有苍蝇?”

    “别再找了,你如果吃饱的话,麻烦去冰箱拿梨子出来,帮我削两个。”这女人话太多,只好打发她去做事。

    “哦。”封韵跳下椅子,打开冰箱的刹那她吃了一惊,“哇塞,你冰箱还真多东西,我以为男人的冰箱永远都是空的呢。”像风学图那几个臭家伙房间里的小冰箱永远找不到三样完整的东西,不是喝了半罐的啤酒,就是啃了几口的面包,可怜死了。

    “那都是请市场的人定期帮我送来的。”他才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去市场选购呢。

    “原来如此,你还真会人尽其用呢。”找出两个水梨,她走到水槽边开始削着,心情不错的她还哼着歌,这是小时候母亲教过她而她唯一记得的儿歌。

    葛风放下手中的汤匙,半眯起一双突然染上幽晦的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

    情不自禁地,他超身朝她走过去,从她背后牢牢扣住她的纤腰。

    封韵一惊,呼吸跟着窒住,连动一下都不敢地对他说:“你……你又怎么了?难道我身上也有苍蝇?”

    “翩翩,别忙了,我们到外头说话。”

    他突然喊出一个让她感到陌生却也心悸的名字。

    “你喊我什么?”封韵双眼圆瞠,不敢回头看他,“我不叫翩翩。”

    “傻瓜,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认错人呢?”

    他柔柔笑说,但这声音听在封韵耳中却颤动不已。

    他是怎么了?是不是那yīn灵又开始作怪?

    不行,她得远离他,先摆脱他再说。

    她笑了笑说:“你别搂着我的腰,我自己走。”

    他点点头,允诺放开她,就在这一刹那封韵拔腿就跑,只要先把自己锁在其中一间房她就安全了。

    当她看见最近的浴室时,不顾一切冲了进去,按下喇叭锁。

    “你以为这样就逃得掉?”

    门外的他抿唇一笑,快步走向她,说也奇怪,当他的手一摸上把手,那锁就失了效。

    眼看把手开始转动,封韵的一颗心紧紧揪住,拚命向上天祈求。

    别让他进来……别让他进来……

    第四章

    或许是天不从人愿,就在封韵百思不解、忧急心惧的目光中,葛风拉开门大剌剌走了进来。

    “别开玩笑了,我们走。”他强拉着她的手来到客厅,而后坐在她对面,“我知道你是个非常心狠手辣的女人,但见到你我偏偏又下不了手,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尽释前嫌,好好待你。”

    “你说什么?”封韵愈听愈迷糊。

    “你要装也行,但记得从今以后只能有我对你好,嗯?”他凝唇一笑,眸底轻闪过一抹炯迫的光芒。

    她感觉到不对劲,闭上眼专注的想走进他心底,这才发觉葛风已被“他”控制了。

    她猛然张开眼,勇敢地间:“我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像是看笑话的看着她,“翩翩,你既然这么恨我,就不该忘了我的名字。”

    “可是我真的忘了,最近头疼得厉害,所以……可能我病了吧。”她故意这么说,还敲着自己的脑袋。

    “别敲!”他赶紧喝止,“既然你要我再说一次我就说一次,我姓江,单名一个昊字,这样可以了吧?”他以为她是故意找他麻烦。

    “江昊……”封韵沉吟了会儿。

    “嗯,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就在她的思绪还沉浸在他的姓名时,他突然攫住她的身子,“我们一块进房间去吧。”

    “什么?进房间。”腰被他大胆的搂住,封韵直想摆脱他。

    “别抗拒了,你是逃不开的。”他以蛮力硬是把她抱进他的房间。

    这可把封韵吓坏了,她怎么也料不到着了魔的他居然会有那么高的危险性。

    都怪她,居然连一点提防之心都没有。

    “你疯了!你不是江昊,你是葛风,知不知道?”她推开他,想离开这间诡谲十足的房间。

    “回来!”

    他用力勾回她的身子,一个反弹力道让她控制不住弹进他怀中,她傻愣愣地瞪着他。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撇唇一笑,跟着将她用力推上床,“我费尽多少心思才找到你,你这辈子是逃不了的。”

    接着,他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找寻着他想要的感觉。

    “不……你醒醒呀!”她直挥着手,可是葛风的意识已被体内的灵掌控,没理会封韵的叫嚷声。

    “你愈是抗拒,我愈不会放过你。”他的瞳眸里闪出激烈的光影。

    封韵心口猛然窒住,她告诉自己不能束手就缚,紧接着,她不顾后果的全力反抗,可是她的抵制动作却刺激他体内的愤懑之火。

    江昊紧扣住她的手腕,再度攫住她的唇。这次他的吻火辣、狂炽,更让她震惊的是她居然对这样的吻非常熟悉。

    她抓住他手臂的力道缓缓放松下来,似乎在迷惘中也渐渐失守,甚至回应着他的吻。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小荡妇。”江昊扬唇大笑,扯开她的衣裳,大掌紧握住她的壹乳。

    这样的轻浮调戏吓坏了她,封韵再也控制不住地朝他的脸颊掴了一个耳光。

    啪!

    他的脑子猛然一眩,脑海有数秒的空白,可当他再度将视线调往她脸上时,却被眼下的情况重重慑住。

    “老天!”葛风立刻放开她,望着她泛着泪光的大眼,讷讷的说:“对不起……我……我完全不知道我怎么了。”

    封韵赶紧背转过身扣上衣服扣子,抖着声说:“你……叫我翩翩,而你说你……你叫江昊。”

    “翩翩?江昊?”

    完了,这是什么跟什么?他这辈子从不认识这两个人呀!

    他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不过我还是得跟你说对不起,该死的,我出的什么馊主意!怎么能让你跟我同住呢?我马上送你回去。”

    葛风连忙站了起来,“走,我这就去开车。”

    “不……我不走。”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拒绝离开。

    “为什么?”葛风眉头紧蹙,跟着笑说:“该不会你以为我如果真乱了性,可以要求我负责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出这种话!

    看着她脸上委屈的挂着泪水,葛风才恍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浑话。

    “我一时心乱了,所以口不择言,你——”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顾忌,你放心,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不会怨你、恨你,或要求你尽什么责任。”她站了起来,“当然了,若你不敢,也不想挖掘真相,我会马上离开。”

    “好吧,你要留就留下,斜对面那间是替你准备的房间。”他坐在床上,苦闷的用双手捂住脸,彷若深陷深渊中不能自拔。

    封韵看了他一眼,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走出去,将行李提进她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清雅淡逸,又是属于他的另一类风格,但此刻封韵没有心情欣赏,她赶紧坐下来,打开行李箱要找出邵干之前给她的护身符,奇怪的是却怎么都找不到。

    不对呀,她记得她是将它放在行李的内袋中,为何会不见了?是她无意间遗失了吗?

    唉,小莉当时要她挂上,她早挂上就好了,也不会弄到今天这种局面。

    不管了,她真的好累呀,还是洗个澡睡了吧。

    走进浴室,她看着镜子中红肿的唇,脑海里却不停浮现方才他激烈吻她的镜头。

    用力摇摇头,封韵索性打开莲蓬头,拚命冲着自己的脸,却是愈冲心绪愈凌乱,明天她真得要打通电话问间教授才行。

    “张教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封韵本想独立完成的事却在一开始就遇上挫折,不得不打电话回学园讨救兵。

    “有这么玄的事?”张景德闻言,心底霍然沉重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过去我可以跟他们沟通的,但那人完全不理会我,还当我是……是他认识的人,而且……我看不见他的脸,他完全被葛风取代了。”她急切地将所有怪事都说出来。

    “照你这么说来,他是被附身啰?”张景德问道。

    “对,就是这样。”封韵对着话筒点点头。

    “别怕,勇于面对,听你的说法他或许不是真的要杀害你,只是想藉葛风之手找到你。”他揉揉眉心,“也或许他对你真有深仇大恨,可一遇上你又恨不了。”

    “什么嘛!那么复杂呀。”她呻吟着,“我真怕我会……我会……”失身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怕教授跟着她一块紧张。

    “怕他杀你?”

    “嗯。”这也是其中一项原因。

    “如果他真要杀你,早就动手了,不过为防意外,你身上还是得带一些可反抗的东西,像是小刀之类的。”他给了建议。

    小刀!那不就是要她杀了同是被害的葛风?不,这不行!

    “那符咒有没有用?”她不想让他近身。

    “你用了符咒只会激超他的愤怒之心,我劝你还是不要用的好。”

    “我懂,可是……”她闭上眼,眼看午休时间将过,于是说:“谢谢教授,我要上班了,那我挂电话了。”

    “好,记得要好好保护自己。”张景德不放心地叮咛。

    “嗯,我会的。”她微微一笑,跟着挂了电话。

    此时葛风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我能进来吗?”

    “哦,请进。”见到他又是一阵尴尬,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是她仍控制不住对昨晚的意外产生的恐惧。

    “你怎么没去餐厅吃饭?”今天一天他就见她忙这忙那,当然明白她是有意逃避与他独处,可没想到她可以连饭都不吃。

    “我不饿。”她淡淡一笑。

    “不会吧,向来都是大胃王的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吃不下?除非你病了。”葛风走向她,接着从背后拿出一个饭盒,“喏,我替你买回来的。”

    “哦,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体贴?”她受宠若惊。

    “怎么这么说,好象我一点也不关心朋友似的。”他替她将饭盒打开,“快吃,冷了可不好吃。”

    “上班了耶。”她小声地说。

    “这里归我管,我要你吃你就吃。”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她吐吐舌头,“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就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她开始吃饭,看看菜色她有丝惊讶,因为这些都是她平常常点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她的心口微微热了。

    “同事又不是一两天,每次中午吃饭我就见你只夹这几样菜,发现你挺喜欢吃豆类制品。”他直觉的说。

    “哇……你好厉害,对呀,我对豆腐、豆干就是没辙,每次吃就想到小时候我妈卤了一手好卤味。”说到这儿,她的小脸蓦然垂下,眼泪就这么滴进饭盒里。

    葛风看得心一痛,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说:“老天,是我的饭盒太好吃了吗?居然让你感动得痛哭流涕。”

    这句话果真让封韵破涕而笑,“你就会逗我。”

    “不逗你,你就会消化不良了。”他顺便抽了张面纸递给她,“擦一擦吧,和着泪的饭不觉得太咸了吗?”

    她拿过面纸拭了拭眼角,抬头睨着他,“好,我会把它吃光光好报答你。”说着,她便大口吃起饭来,却因为吃得太快差点噎着了。

    葛风看了直摇头,立刻上前拍拍她的背,“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我一向就是这么吃的呀。”她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咽下。

    “你就是这么粗鲁,亏你长得这么美。”他说得没错,封韵的确是漂亮艳丽,一头大鬈发衬着她那张天使般的脸蛋,说不诱人还真是假的。

    只是她的思想与肢体动作总是这么天真、大而化之,两者相较之下有些不搭。

    “啊!你说我美?”她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瞧你乐的,快吃吧,我在我办公室等你,有张图要你给我一个意见。”葛风撇撇嘴,直接走到外头。

    封韵看着他的背影,眸子渐渐眯起。

    为何看见他她心底的酸涩会愈来愈重呢?仿似他们真的认识了好久好久。

    有谁能够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才能厘清这一切?

    由于他们接手的case很赶,葛风和封韵不得不回家继续加班,虽然葛风对这方面的工作熟稔得不得了,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觉得这里应该修改一下。”封韵托着下巴,指着其中一句广告词,“好象太严肃了。”

    “嗯,我也有同感,看来我们的感觉愈来愈接近了。”葛风对她的进步赞赏不已。

    “真的?”她开心的弯起嘴角,“嗯……等过些时候比较轻松了,我或许可以再选修这门课。”

    闻言,葛风深邃的眸瞟向她,“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件事解决了,你就要离开了?”他指的是江昊的事。

    “是呀。”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可就在看见他变沉默后,忍不住开起玩笑,“该不会是……你会想我呀?”

    “我想你?”他喷笑。

    “我也知道你不会,若不是这阵子为了这case太忙,你肯定成天换不同的女友出去玩,哪有空想我。”封韵翻了个白眼。

    “哦,你对我怎么那么了解?”他笑问。

    “公司里每天都流传着你这位‘鬼才’的风流事迹,我想不了解都难哦。”她转头瞥向他,“喂,你这样玩女人,很有趣吗?”

    “请你改正你的用词,不是我玩她们,而是她们自己排队送上门给我玩的。”他扬起得意笑脸。

    “哼,你很跩喔。”封韵不以为然地噘起小嘴。

    “怎么了?不高兴吗?如果你也想来排队,我可以让你插队。”他露出一副夸张笑脸。

    “去你的,你以为我没人要吗?我只是不屑而已。”她傲气十足的扬起下巴,“我说过,只要我勾勾手指头,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我上回已经吐过了,可不想再吐了。”他拍拍胸膛。

    封韵对他皱皱鼻子,接着伸了伸懒腰,“不理你这个自大男,我要去睡了。对了,今晚你看来似乎很正常哦,害我提防个半天。”

    葛风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瞬转深沉,“你为什么要提防我呢?”

    “还不是怕你又……怕你真的杀了我。”她没老实说。

    “是吗?我倒以为你挺期待我变成他,可以让你不用排队第一时间就享用我。”他眉一挑,在她大发脾气之前赶紧说:“我跟露露有约,得出门了,今晚你就一个人过吧。”

    “你……”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滚吧!”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跟着转身走出书房。

    封韵朝他的背影吐吐舌头,也起身收拾起桌面,可就在她打算回房睡觉时,却听见葛风折返的声音。

    她背对着门挖苦道:“你怎么回来了?该不会根本没有女人可以跟你约会,你为了让我相信才故弄玄虚?”

    “我怎么可能有其它女人呢?”他笑着走进来,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别胡思乱想了,我最爱的是你呀,翩翩,”

    闻言,她胸口突地一窒,转身瞪着他,“葛风,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呀?”

    “你就是这样,为什么不相信我爱你?”他徐徐接近她,用力抓过她的身子,两人一块摔在沙发上。

    “你放开我!”封韵这下确定这人不是葛风了,可是她费尽所有的力气,都推不开他,“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我练过武,力气自然大。”他笑意盎然地慢慢俯下身。

    “别……别这样,葛风!葛风救我……”

    “你怎么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是江昊,我要你喊我的名字!”她慌张大叫的模样震怒了他。

    “你疯了!你本来就是葛风!快回来呀,葛风,打倒他你就赢了!”封韵拿出她与灵魂沟通的能力,不停对葛风说着话,想唤回他的意志力。

    她的方法似乎有了某种程度的效果,只见他抚着脑袋,似乎有些动摇了。

    “封韵……我有伤了你吗?”

    当“葛风”的意识超越“江昊”时,他看见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担心着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现在是葛风?”她张大眼,轻声问。

    “我——”可就在下一瞬间,江昊又驾驭了他,表情一改yīn惊,“你这女人居然敢与情夫连手害我,太过分了!”

    他用力掐住她的颈子,粗鲁又蛮横,一副想置她于死地的样子。

    “呃——”封韵脸色泛红,十分痛苦到。

    “你居然负我,我要你死!”

    江昊发狂地抓紧她的脖子,封韵气力用尽,就快撑不下去了。

    “别……你不能这样,葛风……救命……葛风……”她所能做的仅是发出最后一丝求救的讯息。

    这时候,被压抑的葛风突然清醒了,当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掐着封韵时,震愕不已,可是他的力量不及江昊,无论他如何反抗他,双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拚命掐住她。

    “封韵,我控制不住自己!”葛风咬着牙喊道。

    “我……我不行了……”她的小脸已由红转紫。

    葛风知道若再不收手,肯定会铸下大错,于是闭上眼试着用他内在的能量反被动为主动。

    你别跟我作对!江昊在他心底喊道。

    我不能让你伤害她。葛风以意念与他交谈。别忘了你已经不属于这世界了!

    这句话让江昊心一凝,也就在他恍神地喃喃念着“我已不属于这个世界”时,葛风终于胜过了他,立即放开封韵。

    葛风想上前问问她的状况,却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抓着自己脖子痛苦的呼吸着,却一点也帮不上忙,见她这样,他的内心竟涌上一阵痛苦。

    “你还好吧?”他担心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些。“我……我还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感觉得到他在我体内跟我抗衡。”葛风抓着头发,“我看你还是搬回去吧。”

    封韵却像没注意到他的话,喃喃自语着,“你知道吗?就在他刚刚要掐死我的时候,我身上有股力量同时钻进他心底,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前世就是他,而我的前世就是他口中的翩翩。”封韵双手捂着脸,还未能从这样的关系中回复。

    “你说什么?”葛风难以置信地问:“他是我的前世?”

    “就是这样。”她抬头看着他,“我要化解他心中对我的恨,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一定要查出来。”

    “你打算怎么查?”

    “不知道,但我会想办法,或许……下次我迁就他,进入他心里,便可以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你要冒险?”他冷着嗓说。

    “不冒险又怎能化解他对我的恨?我离开或许可以逃避一时,但是他若不愿放过我,仍会想尽办法接近我。”封韵含泪望着他,“只希望你下次就算非掐我不可,也小力一点。”

    听她这么说,葛风心头瞬间染上一丝心疼,他摇头轻笑,“傻瓜。”

    “葛风,不知道我们上一世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垂着脑袋,哑着嗓说:“我真的好想知道,你……你变回江昊好吗?”她很勇敢地看着他。

    “你要再接近他?”她刚刚差点死在“他”手上呀。

    “我坚持……”

    “啊!”葛风先是叫了一声,紧接着蹲在她面前,以一对灼烁的眼望着她颈上的指痕,“很疼了?”

    封韵看着眼前的男人,当她看进他深藏着爱恋与恨意的复杂眼瞳时便能猜出“他”是谁。

    “江昊?”她问。

    他笑了,“你心里还有我。”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故事?”封韵小声地问,同时,她发现只要她不激怒他,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我们的故事?”江昊闭上眼,思绪回到过往。

    “大哥,欧阳俊杀了爹,我们不能饶过他。”江昊的弟弟江昱指着欧阳府红砖色的大门。

    江昊沉静不语,仅用一双利目盯着门,直到江昱的催促声再次扬起。

    “大哥,你若却步,那就由我去。欧阳俊居然为了一名江洋大盗将爹杀了,实在太过分!”

    江昊的父亲江原乃江南巡抚,做事向来刚正不阿,却没想到会因为缉拿一个大盗而遭杀害。

    “欧阳俊这几年喂养大盗,从中牟利,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先回去,我自己进去。”

    江昊说着,便纵身一跃,如风的身影飘进欧阳府邸,而江昱乃文弱书生,只能把父仇寄托给大哥。

    江昊攀在檐角,朝里面轻步移动,直望着里头的动静,但欧阳府邸戒备森严,让他几乎无缝隙可钻。

    “小姐,已经很晚了,你就不要再到后花园浇花了,这些花匠都会做呀。”丫鬟如意跟着欧阳翩翩身后,直催促着她回房。

    “花匠做事我不放心。”每晚她都得亲自来这儿瞧瞧。

    “唉,你对这些花太好了。”如意无奈一叹。

    “哎呀,如意,你快去帮我拿剪子来,这花儿已经枯了一半,我得救活它。”翩翩提高油灯望着它。

    “是,”如意知道就算她不去,小姐也会亲自去拿剪子。

    就在如意的身影消失后,江昊见机不可失,立刻跃下单手钳住翩翩的身子,狠冷的问道:“欧阳俊的房间在哪儿?”

    翩翩一震,僵着身子问:“你是谁?”

    “快说,他在哪?”他的劲道一猛,差点将她的身子拧断了,“再不说我就拿你抵命。”

    翩翩虽然害怕,但是知道绝不能拿她爹的命开玩笑,于是抖着声说:“我不会告诉你,你如果真要杀就杀吧。”

    “你……你找死!”

    江昊愤而张开右掌,掌心凝聚内力,举高,正要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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