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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明玄武-6

作者:偶系小肉肉        书名:一根肉棒闯江湖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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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古称云梦泽,乃中原第二大湖,湖面风光绮妮,浩瀚迂回,湖外有湖,湖中有山,号称八百里洞庭湖,其水天一色,百舸争流,芦苇摇曳,烟波澹荡处,景色甚是雄伟壮观,可此刻,关长征却是无心驻留观赏,生怕有负其父所托,竟日奔波,兼程赶赴岳阳至今,己过数日,眼见岳阳城己历历在望,忙加紧路程。

    进到岳阳城里,关长征直驱大街第一间饭馆里,见过暗记,稍作休憩之后,正打算找寻船家,准备东行武昌,却在码头留意到不寻常的迹象,这是管制洞庭帮通往君山总舵的重要码头,理应戒备森严,但他放眼四望,洞庭帮众似乎人心惶惶,漫无纪律,且船只调动频繁,极不寻常。

    关长征寻思,因地理位置缘故,关家堡阻碍洞庭帮北向发展,两势力间,相处向来不算和睦,洞庭帮主沙天南他见过几次,印象中,他为人粗犷豪迈,豁达大方,虽传闻他天性好色,但就其武功及才干而论,确实是位人杰,如今洞庭湖面戒备森严,码头留守却异常松散,若不是总舵出事,要不便是有兵力调动之嫌,关长征虽有急事在身,但这可能涉及关家堡安危之事,还是令他难以释怀,见天色己晚,寻找船家自也不易,当下决心前往君山一探,随即闭气潜水,躲过巡逻的船只,直赴君山洞庭总舵。

    甫一上岸,关长征便查觉有异,原本理应灯火通明的君山总寨,除内里大厅外,其它建筑物均光火全无,他急运内力蒸去衣服水气后,屏息潜入,来到总寨大厅外,隐约听见大厅里传出人声,他无声滑行至墙边,以壁虎式迅速游至屋檐,双足轻挂在檐柱横梁,他向来不惯偷**摸狗,心情不免也有些紧张,他轻吸口气,功聚指尖,只听见微不可察的啵一声,便气窗旁的薄板上,硬生生打出一只小洞,入目的邪yín景象,却简直叫他不敢置信。

    大厅内仅中央燃烧篝火照明,篝火圈内,数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围绕在一名全身赤裸,身上浓毛密布,体格相当壮硕的中年男子周围,似乎正集体yín虐或羞辱着那名粗壮中年男子,被包围在人群中,瞧不清楚面目身形的中年男子虽隐约发出断续的呻吟声,却始终顺从着众人对他的羞辱摆布,这般集体yín虐的画面,他未曾见过。

    “咦~那不是洞庭帮主沙天南的三徒平路遥?”,在外圈疏疏落落的人群中,关长征发现张熟悉的脸孔,他曾见过对方一面,对之印象还不差,却不料他竟也参予这般邪yín的场合,且地点还是在洞庭帮议事大厅,这整件事似乎太不寻常。

    这时望见位于火光照明边缘,两名因距离过远瞧不清面目的男子低头窃窃私语后,便即离去,关长征心头一动,重又游下墙壁,往两人离开的方向潜行而去,来到门边,便听见两人交谈声,他连忙屏住呼吸,收敛全身气息,静靠在门旁墙角窃听。

    “交代任何重要之事呢?”,只听一个语音低厚的男子声音响起。

    此时,另一语音柔腻的男子声音接道:“嗯~〔玄武师伯〕月前遭师尊重创后,最近才查出他目前正由岳阳逃往武昌府方向,可师尊眼下被件紧要事给绊住,着我先行处理,老四己先追赶上去,但…呵~老四那自以为是的笨蛋,万一当真让他抓到玄武师伯,我料想他多半会用众师兄弟中,除我之外,就属他练得最为纯熟的〔吸精秘法〕来对付师伯,哈~玄武师伯好歹也是修习过〔心经里卷〕的人物,即便遭师尊重创后功力大打折扣,但岂又是易与之辈,连我都相当忌惮师伯在〔极乐心法〕上的修为,若老四当真蠢得对师伯用起秘法,下场肯定难看,能全身而退都算是好的了。”

    “〔心经里卷〕理应是师尊眼下一等一的大事,究竟有何事值得师尊停留?”

    “师尊在讯息里没交代,我也不甚清楚,〔摇光〕~事有急缓,我这就出发,这里的事就先劳烦您,稍晚再见。”

    关长征暗自庆幸此行的决定,当下隐身至墙角,待衣袂风声远去后,方才现身追摄那名修长男子…

    武昌府外百里处,一处民宅里,堆起数具年纪不一有男有女的尸体,看其农家装束,多半是这间破旧民宅原先主人,如今却己惨遭杀害,尸体旁,一名体格威武壮硕,发色胡须略见灰白,相貌沉稳厚重,年纪似有五十上下的成年男子,上半身赤裸,双手遭人捆绑悬于顶上梁柱,两脚微分,呈人字型立于屋内空地,正遭名体格结实的年轻男子,双手捏着他贲起xiōng肌上的rǔ头,抚摸挑逗着。

    只见在那年轻男子逐步的侵犯下,该名灰发中年衣裤逐遭剥落,露出光滑壮硕的赤裸身形,直挺挺的胯间阳物,于修长男子双手间搓揉弹扯,灰发中年神情微带痛苦,嘴形微开,发出断续的呻吟。

    只见那结实男子抓起灰发中年硕大无比的yáng具,边端详边笑道:”玄武师伯~您遭师尊重创于前,今日才侥幸叫师侄暗算得手,瞧您体格如此伟壮,阳物如斯硕大,想来当是修习〔心经里卷〕的成果,此卷乃师尊势所必得之物,您何不乖乖交出,省得这般零零碎碎的受苦。”

    只见那被称呼为玄武的灰发中年男子处境虽如此不堪,但仍意带不屑,冷冷地回道:”给那畜牲?哈~老子既是不慎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侯尊便,要那东西,千万个休想。”

    结实男子狞笑着回道:”嘿~师伯,您伟壮的身躯,深厚的内力,小侄可是垂涎许久,您要这么说,岂不摆明着便宜小侄吗?”

    说着,结实男子来到灰发中年身后,褪下长裤,抹些不知名药物于其下体,撑开灰发中年粗壮大腿,抬起其厚实双臀,将他黑得发紫的yáng具,朝其后庭,便大喇喇地刺将下去,只见灰发中年身体微颤,显感痛楚,却未发声呼痛,结实男子略微调整后,便开始猛力前后冲刺,其间双手也没闲着,一手搓揉着那灰发中年结实饱满的xiōng脯,一手探至其胯间,抓起其硕大yáng具并yīn袋,反复拨弄挑逗着,不半晌,那被凌辱的灰发中年己禁受不起这般前后挑逗夹攻,不时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声。

    这时,结实男子喘息的得意语声传来:”师伯~您也知晓咱们〔极乐圣教〕传下的挑逗手法,便是得道高僧亦要禁受不住,您这是何苦,难不成真要小侄将您cāo至欲生欲死,呼声求饶,方才甘心吗?”

    脸孔涨红,呼吸渐次急促的灰发中年此刻后庭虽是酥痒难当,全身亦沉浸在一波波异样的快感当中,但神智依旧清明,喘息不屑地回道:”就凭你?哼~叫你师父来还差不多,你这只是叫老子白白享受~”

    结实男子闻言大怒,暗自运起师门所传之〔吸精秘法〕,准备运用其修炼至活泼神动的yáng具,待灰发中年精关失守,平日紧锁的精气内力向外涣散开放之际,由后庭密穴,直接汲取其内力。

    眼见结实男子扭腰动作忽地加速,庙里不断传出响亮的肉体拍击声,全身赤裸的灰发中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伴随着益发短促的低微呻吟声及渐自紧绷的躯体,显是己到紧要处所,精关将即失守之际,却不料异变突起,原先表情得意狞狰的结实男子,忽地脸色大变怒道:”死老头,你搞什么花样,你”,结实男子脸色突然间变得巽红如血,双手微颤,似乎正全力与灰发中年体内某种莫名的力量角力般。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身裁修长的男子破门而入,只见他出手如风,迅速点上全身肌肉正迅速一紧一缩,差点便挣脱束缚的灰发中年xiōng腹间大穴,至于原先那名结实男子,此刻己是脸色枯黄,口吐白沬,软倒于地,正不停抽搐中,灰发中年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当下放弃挣扎。

    修长男子深吸口气才笑道:”差点便让师伯得逞,只怪我这个贪心又愚蠢的四师弟,竟胆敢在师伯您眼前卖弄,死了也是活该。”,说完望也不望,一脚便朝那结实男子肚腹间踹下,当下眼见不活了。

    灰发中年收起失望的神情,语带嘲讽地冷笑道:”〔无明子〕,你果真够狠辣,不搭救你师弟〔慧明子〕也就罢了,还顺道补上一脚踹死他,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叫人佩服。”

    那被称作无明子的修长男子,见其样貌,俊帅潇洒,脸微长,鳯目如钩,竟俨然便是出现在洞庭帮君山总舵里的那名神秘男子,只见他意态悠然地笑道:”师尊教诲,小侄不敢或忘,只是师伯~在您隐身江湖的这几年来,师尊对您手上之物始终念念不忘,若能交出,大伙欢喜,岂不甚好?”

    无明子见对方自顾自地冷笑毫不搭理,当下也不动气,微微一笑,右手微抖,原本系于身上的腰带己离身而出,卷向灰发中年胯间,捆绑住其下体根部,使力往上一提,灰发中年男子犹尚挺坚的硕大yáng具及两粒若蛋雄丸,便硬叫挤迫一起,扯动其威壮身躯悬浮于半空,仅余脚尖勉强支撑于地。

    灰发中年男子眉间紧锁,显正忍受着巨大痛苦,却仍不屈服。

    无明子脸色如恒,平静劝道:”师伯,您老这是何苦?若您交出,师侄那斗胆敢冒犯您,今后海湖天涯更任由您逍遥翱翔,岂不大胜遭小侄如此凌辱,师伯您该清楚,更狠辣的手段,小侄还大有得出卖。”

    说完手底又加把劲,灰发中年脚底几乎被扯离地面,坚挺的yáng具紧吊挂于腰带之上,两粒被压迫的雄丸清晰可见,只余一层隐见血络的薄皮,其疼可知,唯灰发中年虽满脸通红,神情痛苦,却始终硬气,未曾吭出半声。

    无明子见状,原本笑容可掬逐渐隐去,左手微摆,一把锋利的匕首己然现身,才微笑道:”玄武师伯~您可当真叫小侄为难至极,或许当您身上少掉些部位后,方能明白小侄苦心一片。”

    方甫说完,无明子眉间忽地一动,双手微抖,收回腰带匕首,同时足不蹲腿不动,只以脚掌吐劲,竟硬生生往左横挪二尺后,自腰间抽出一把银光灿烂的兵器,转身向门口方向挥洒而去,只听门口处响起叮叮当当连串密集的兵器交撃声,短短数呼吸间,竟达数十次之多,只见交击后,无明子右手急旋,手上兵器化为数道银白色螺旋,将再度密集爆发的剑芒抗拒在外,劲气交击后,地上扬起一阵尘埃。

    “哟~我道是谁这么大本领,能一直紧跟着在下,还叫在下摸不着头绪,误以为自己神经过敏,原来是咱们堂堂关家堡主~关长征关大侠,这就难怪了,难得关大侠对咱们极乐圣教家务事这般关心,竟千里迢迢紧追小弟?难不成是想分上一杯羹,共享咱们眼前这位壮硕优伯?”

    无明子退至墙边,才笑着调侃起关长征,只见他手上拿的是柄长四尺有余,剑身甚窄的缅铁长剑,表面上一派轻松自在,实则暗自运气调息,天剑星河岂是易与之辈,能挡住他第一轮攻势,己足叫他自豪。

    关长征沉着脸也不答话,环顾屋内及墙边堆起无辜尸体后,沉声问道:“屋里的人,是你杀的?”

    无明子摇摇头笑道:“柳某从不嗜杀无辜~”

    “嗯,关某受人所托,尚请兄台放过眼前这位前辈。”,关长征缓缓步行至灰发中年身旁,淡然说道。

    “哟~关大侠都这么说了,小弟这会儿又没其它打手,还能如何,只是难得遇见宗师高手,不向您请益一二也说不去,关堡主,您说是吗?”,说完,无明子形体渐自模糊,身法己全面展开,急绕着关长征厚壮身躯周围,迅捷无比地绕圈打转,手上缅剑,宛若无所不在的泄银,自四面八方朝关长征进攻。

    只见关长征足不动,身不转,只剑交左右手,抵挡无所不在的银光,只听得一片连绵若爆竹声响般的气劲交击声后,关长征却仍似一座永无法攻陷的城堡般,犹自气定神闲。

    无明子心知再要不走,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当下趁隙抽空急退。

    只听得无明子远处传来放浪的笑声说道:“呵~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长得又如此英伟性感,叫奴家的心全叫给您偷走了,真不知要您如何赔偿奴家,奴家姓柳名如风,他日有机会,再与您多亲近亲近哟~啾~”,隔空传来亲吻声后,人己远扬。

    关长征听见那亲吻声,摇头苦笑转身,只见剑光一闪,灰发中年捆绑于双手的绳索己告断裂,正自行搓揉着手腕活络血气,显见其穴道制约亦告解除。

    此时关长征向灰发中年拱手致意,语气带些平淡地说道:”前辈昔日有大恩于家父,故当晚辈接到传讯,便立时赶赴,虽未能及时令前辈免于受辱,但终究算帮上点忙,可并非表示晚辈认同前辈过往的作为,此节”

    正拾起衣物,穿衣着身的灰发中年这时不耐烦地打断话头:”我说关大侠~要换作平常,老子不见得就打不过你的〔星河剑法〕,若非事关重大,加上老子之前不慎受创于奸贼,这才不得不向令尊求援,至于你那套正派说教,便省省吧,大不了,老子这条贱命再还给大侠您,成是不成?”

    只见关长征表情略带尴尬,有些过意不去地回道:”前辈,您言重了,晚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发前,家父曾交代晚辈,若前辈有空闲,望能邀前辈至关家堡作客,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这时灰发中年似乎被勾起难过的往事般,负手望向顶上梁柱,语气落寞地回道:”唉~关大哥这些年身子还好吗?右膝遇雨天还会发疼吗?”

    关长征点头回道:”家父这些年身子尚称康健,右膝老毛病还在,但己不碍事,多谢前辈关心。””我又何尝不想念关大哥,但”,灰发中年回望关长征,意味深远地说道:”关大侠恐怕不是那么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吧!哈~罢了,劳烦回去转告关大哥,便说他的小老弟,今生怕是没什么脸去见他的了,请他好生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关长征没再作声,只微微点下头回道:”嗯~前辈的话,晚辈必会如实带到家父面前,只不知前辈今后行止如何,可有晚辈效劳之处?””再说吧!”,灰发中年摆摆手,随口应道后,便即退出屋外,隐没于屋旁树林里。

    关长征见对方远去,望着屋内成堆的尸体,叹口气说道:“人生恩怨纠缠,始终如是,只抱歉连累各位,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各位入土为安而己。”

    任伯惇跪在茅房里大吐特吐,这己是他半个月以来,发生大规模呕吐的第十一次。林源柏便如同毒蛇毛虫般可恶与令他作呕,被迫与他发生关系,对任伯惇来说,实是前所未有折磨跟痛苦。

    虽说是学到许多男男性爱技巧,也将极乐心经内容熟背许多,但任伯惇可不明白这对他而言,有着任何意义,尤其当代价是无数痛苦不堪的回忆时,他这才明白金刀王老爷子自刎当时的心情,此刻,任伯惇便很想一脚跳进粪坑里淹死自己。

    当任伯惇擦着嘴巴,自茅房里摇摇晃晃走出时,满脸担忧的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那苍白的脸孔,关心地问道:”阿惇,听说你阵子,老是躲到茅房里呕吐,不要紧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啊!瞧你,眼睛还黑黑的一圈。””啊!三小姐,不要紧,我不碍事。要我上街替您买松花杏仁酥或是玫瑰果子饼吗?”,自从林记糕饼店莫名其妙举家搬迁之后,南阳城里便只剩下城东大街的陈记糕饼还算是糕点中极品。”你先养好自个身体再说吧!爹找大家,就只差你了。”,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黑色的眼眶说道。

    任家大厅堂内,任家重要成员均己到齐,任允风望了下任伯惇的黑眼圈,皱了下眉头才开口道:”过几天我打算带着其文其武,一同前去〔神剑山庄〕拜会盟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及咱们任家莫大的光荣,此去除了陈师傅等六名护院外,就只带着小惇随行打点杂务,此一去,快则两三把月,慢则半年以上才会返家,大伙帮着夫人,好生看顾着家里的生意。”

    任伯惇见一旁的任其琬噙着泪光,显然私下曾要求同行未果,而任其文意气飞扬,此行多半与他有关,任其武则是跃跃欲试,一副打算大展拳脚的模样,任伯惇自己则另有心事,可以出门见识见识他自然高兴,却立刻想到林源柏,他会放手吗?任伯惇心中怀疑。

    当晚与林源柏提起这事,却没想到林源柏居然并不反对,只表示会一路监视,原本任伯惇还打算旅途中如有遇见关家堡的人,说不定可设法通知关大侠前来干掉林源柏,那这下便行不通了。

    那知,林源柏也是有着自个儿的考虑,主要他发现,关长征造成的xiōng腹剑伤虽己痊愈,功力也回复了七七八八,但受创的经络居然迟迟无法自行恢复,在惊叹关长征功力深厚悠远之余,却也造成他极大的困扰,使他不敢放手测试阳极天胎的威力,所以他打算先找到同门兄弟,设法治好受创的经络再行打算,至于监视之说,只须不时露个脸,便足够唬住任伯惇这老实头。

    三天后,四人外加六名护院,一行十人自南阳出发,南下位于鄱阳湖北岸的〔神剑山庄〕。

    数日间,任家一行人来到德安府左近时,己然夜深,算算城门早便关闭,只好随便找家驿站,打算将就一晚再行出发,驿站内没房间,就个火炕,五六个人,或躺或坐在火炕前,裹着被单休憩,任伯惇眼见没什么大空位好容纳众人,出面陪着笑脸问道:”众位大哥大叔们,不晓得方不方便挪个位置,空个地方好让我们也休息上一晚。”

    任其武第一次出远门,在南阳又是养尊处优惯了,见得大群人挤在一块,心里己是老大不愿意,见那几个人爱理不理的,火一上来便破口大骂:”小惇,跟他们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要不让位置,便打断他们的狗脚子。”

    被吓醒的那几人见任家一行人众多,又是会家子模样,当下敢怒不敢言,摸摸鼻子便退到角落,让出一大片空地,任其武得意得立刻找块靠近火炕的地方,坐了上去。

    众人清楚任其武的毛燥个性,也不好说什么,各自找好位置,打点布垫棉被,正打算坐下。

    这时侯,东边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雄浑的语音声响:”哟~那儿来的英雄,这么大的威风。”

    任其武听对方话里带刺,脾气又准备发作,任允风皱眉喝止道:”其武,别闹事,不然回家去,再也别去神剑山庄。”

    只听任其武不满嘟嚷了几声,所幸对方也没再挑衅。

    一直闷不作声的任其文,神色却有些凝重,刚进驿站时,明明里边就这么几个人,理当很容易察觉有人独自躺在角落里,可自己还是等到对方开口,方才意识到那个人的存在,这种感觉当真别扭到极点。

    只见那人就躺在角落,面目藏在yīn影里,看不甚清楚,只瞧见他下巴略有胡渣,微厚的嘴唇上方留着一撮毛毛虫似的胡子,看上去却颇为性感,平躺的身形,只穿了一件洗得略略发白磨损的粗布灰衣,长得虎背熊腰,肩圆xiōng厚,体格相当雄浑壮硕,略有个圆肚,但在极度厚实的xiōng背肌肉对比下,丝毫不见累赘,反而给人种霸气十足,天下莫可之撄的感觉,只见他粗壮的左脚高高翘在曲膝的右腿上,正意态悠闲地将壶酒隔空倒进嘴巴里,奇怪的是,对方以这种姿势喝酒居然没被呛到,反倒给人种,酒原本便是这种喝法的错觉。

    任其文越看越是心惊,忽地起身,向那人拱手问侯:”这位前辈,请原谅适才二弟无礼,晚辈神剑门弟子任其文,这位是家父,夺魄剑任允风,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任允风沉吟下,随后也起身,害得众人也纷纷跟着起身。

    只见那人叹了口气,盘腿坐起,任其文这才发现对方竟相貌堂堂,浓眉如刀,鼻梁丰隆,准头浑圆,人中深直,论相貌气质,理应富贵无极,若不是庙堂大官,也该是富商豪贾,与他身穿的粗布破衣毫不相称,可再细看下,又觉得他那身粗布破衣,让他那身威霸雄伟的体魄,显得格外威武摄人,再适合不过,浓眉下一双大眼正气凛然,清远深邃,望向自己的目光有若实质,像是要将自己里外看个通透似的,年纪看似四五十,气质有些傲慢,态度也相当随意自在,却让任其文有种即使被他责骂不但是理所当然,甚至还是种荣耀的感受,只见他朝自己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才微托起下巴,问道:”你是神剑门下弟子?拔个剑来瞧瞧。””请前辈多加指点。”,说完,任其文回手拔剑一气呵成,果然微见大家风范。

    那人右手虚握成拳托住下巴,微点点头道:”嗯~勉强还算可以啦,你这年纪,都算是难得的了,不过你腕力有余,臂力不足,手肘会习惯性内缩,大概是受家传剑法影响,小时侯肺经受过伤是吗?行气到那里有些滞碍,改掉那些毛病,再找个人治好肺经,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任其文听得目瞪口呆,自己这些不起眼的毛病,师门是早提点过他的,但对方只不过望上一眼,居然便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那能不叫他吃惊,再仔细看看对方形象,心中突然浮现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深吸口气,用尊敬的口吻问道:”恕晚辈斗胆,敢问前辈可是当今武林第一宗师,〔武威王〕陆王爷,陆老前辈?”

    众人一听心中发凉,怎么也没法相信,眼前这名身穿粗布灰衣的中年壮汉,竟会是人称当今武林第一宗师,位列八大绝顶高手中,那位〔一拳憾天地〕,手创〔昊天霸极拳〕的陆昊天,据说当年靖难一役中,他出面协助当时燕王,即如今圣上,明成祖,成功夺取帝位后,受封〔武威王〕,取其武披中原,威霸天下之意,却怎么也不愿意入京任职,之后却接下武林盟主一职,于五年前让出盟主之位后,便四处云游,是武林中神话般的传奇人物。

    只见那名疑似陆昊天的中年大汉,摸了摸自己胡子,自言自语地苦笑道:”看来我留这胡子一点用处也没有,竟连在这种地方也会被认出来。”,这一说不啻是间接承认其身份,众人立刻跪成一团。”喂!喂!喂!我既不是你们的老爹,更不是你们什么亲人,干么像拜死人似的拜我,另外,老子从不当什么王爷的,但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叫我老~前辈,我虽然有点年纪了,但绝对还不老~明白吗?”,原本盘坐着的陆昊天,像屁股被钉子刺上似地弹了起来,嘴里嚷嚷地叫道。

    任家一行人尴尬地跪在地上,还是任允风老成世故,当下便起身,语带兴奋激动,拱手问道:”陆大侠,左道难得遇见大侠高人,可否让我们侯伺大侠,打点吃喝行住,也好让犬子有机会向大侠请益一二?”,众人见状也跟着纷纷起身。

    只见陆昊天负手摇头回道:”不了,我生性怕束缚,只爱独自喝酒,独自往来,你那儿子资质不差,好好努力,会有些表现的。””噢!对了,最近魔门似乎蠢蠢欲动,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尤其要留意咦~”

    原本边说边环顾众人的陆昊天,突然瞄见了被硬挤在人群后的任伯惇,咦的一声,众人眼前一花,陆昊天己然出现任伯惇面前,伸手捏住了任伯惇两颊,左摆一下,右晃一圈,简直像鉴赏猪肉似的,兴趣盎然。

    被捏得嘟起嘴巴的任伯惇,虽然不明白陆昊天用意,但向来对武林人物有着无限憧憬的他,陆昊天自然也是他心目中无比伟大的人物之一,能够被他捏着嘴巴,对他而言既是种荣耀也是天大的幸福,故当下连动下都不敢。

    接着陆昊天又摸摸他头,捏捏他手,口中喃喃自语:”根骨绝佳,心地也好,长相也挺有福气的只不过,可惜”

    被陆昊天到处又摸又捏的任伯惇,听到开始称赞他的话,一颗心差点便飞上天,他从小就梦想着,将来会有一天,有位武林前辈愿意收他为徒,教会他一身绝世无敌的武功,最后成为一位走到那儿都受人赞扬尊敬的大侠,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梦醒后,他还是那个不懂武功,身份低微的任伯惇。

    可今日不同了,陆大侠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陆大侠愿意收自己为徒任伯惇双眼像被火把点着,熊熊地燃烧起来,只可惜很快又被浇熄,听到那句”可惜”,任伯惇的心情由云端一路跌落深谷,像聆听死刑判决似的,等待陆昊天的结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陆昊天〔检查〕完任伯惇,双手环抱xiōng前,意味深远地问起任伯惇名字。

    一旁的任允风,忙抢着接道:”陆大侠,他名叫任伯惇,是我们自小收养的孤儿。”,陆昊天可不是普通的江湖角色,即便只是拉上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好处都说之不尽,世故的任允风自然不肯放过。”噢!任伯惇,名字不错,小兄弟,你资质挺好,只可惜现在起步太晚了,加上你的体质似乎又有点怪异,便是硬练强学,成就恐怕也是挺有限的了,真是可惜~”,陆昊天惋惜地做出结论。

    霹哩啪啦!轰隆花差!陆昊天这几句话轰得任伯惇眼前一阵发黑,原来现实终究还是如此残酷。

    见到任伯惇失望至极的表情,陆昊天心底也有些难过,他对任伯惇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强烈好感,这对他来说是极少有的情绪,他伸手拍拍任伯惇的脸颊,安慰道:”先别那么灰心啦!或许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况且你长相还挺有福气的。”

    任谁听了也晓得那是安慰的话,连武林第一宗师都没法子,那还有什么希望。”嗯啊那个老子这就先行一步。”,陆昊天心底难过,决定还是先溜为妙,说完飞也似的落荒而逃,全没想到这局面根本是他闲闲没事多嘴所造成的。

    陆昊天慌慌张张跑到半路才想起件事,忙回头运功传音:”差点忘了,最近极乐圣教派出其座下五明子来到中原有所图谋,千万留意这五个人,恐怕不太好应付。”

    众人楞在当场,见陆昊天莫名其妙出现,说了几句话又莫名其妙地溜走,全没想到武林第一宗师竟是这样奇特的人物,任允风见任伯惇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有点难过,但是在他心目中,任伯惇毕竟不过是个下人,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这时侯,驿站门口忽然无声息地出现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互交谈起来。

    其中一名年纪较长,身材矮壮,模样略带点猥琐,全身毛茸茸的,说话粗里粗气,问起另一名身材修长,模样俊俏,但神情带些yīn狠狡诈的年轻人,道:”二师兄,你看那头怪物真的走了吗?””嗯!看来是真走了。”,那名明明年纪小上许多,却被称作师兄的年轻人,眺望陆昊天离去方向,冷冷回道。”呼~吓死我了,世上怎会有那种怪物,我们也真倒霉,才刚出门没多久,便被那头怪物给盯上,要不是二师兄你精明,一看便知打不过,先溜了再说,恐怕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但也够辛苦的了,哇!从没这么窝囊过。”

    那矮壮毛汉拍拍xiōng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这时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的任其武开口喝骂道:”你们是不长眼吗?挡住大门口,是不是准备当门神。”

    任允风怒瞪了任其武一眼,才准备道歉,却见那名模样yīn狠的年轻人抬手阻止矮壮毛汉发作,笑容可掬地应道:”各位大叔大哥们,真过意不去,我们这就进去,各位一见便知是道上英雄,却不知怎生称呼?”

    任允风见对方客气,松了口气,连忙回道:”在下夺魄剑任允风,这是小儿其文,有幸为神剑门下弟子,这是二子其武,正打算赴神剑山庄拜会盟主,不知两位怎生称呼。”

    任允风抬出神剑门的字号,一来是自抬身价,二来也叫对方有所顾忌,果然,那名年轻人一脸崇慕地回道:”原来竟是前辈高人,真是失敬失敬,小子没没无名,说出字号,没的辱没了尊耳,外头风砂冻寒,不知方不方便让我们师兄弟俩凑合取个暖吗?手脚冻得紧。”

    任允风虽觉对方古里怪气的,但也不好说不,摆手说了个请字,便行让开,只见那年轻人低头道谢,领着那矮壮男子,于众人注目下,穿过任允风父子间,靠向火炕。

    两人行至陈师傅在内等六名护院处时,那原先笑容可掬的年轻人,忽然转头朝矮壮男子打了个眼色,只见原本宁静安详的驿站内,立时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众人只见一道迅捷无比的模糊身影,在六名护院间来回穿梭,也不见他动用什么兵器,惨叫声立时四起。

    最先反应过来的任其文,剑拔中途,一道狂飙劲气己然袭向自己腰际,他仅来得及连剑带鞘硬挡一记,待飞退剑出时,口角己流下一丝鲜血,虽说被偷袭不及发出全部功力,但只一记交击,自己居然便己负伤,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抬头一看,只见六名护院己然全躺在血泊之中,那名yīn狠的年轻人,手持双薄刃,正跟父亲任允风交缠中。

    他明白任家生死存亡俱在此刻,运起十成功力,攻向那手持大斧,追攻而至的矮壮毛汉,一时间原本平静的驿站劲风四起,吹得火光摇摆不定,唯一的伙计兼掌柜的老板躲着发抖,其它几名不幸还待在驿站内的旅客,吓得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从没见过此等血腥场面的任其武被吓傻当场,还是被神情忧急,却不知所措的任伯惇摇醒,只听任伯惇惶急说道:”二少爷,你会武功,赶紧去帮忙老爷。”,他这才回醒,提剑上场。

    只可惜,战斗己然结束,任允风全身穴道被封,软倒在地,任其武只见眼前人影晃动,连剑都还没递出去,xiōng腹间一麻,跟着呯一声倒栽落地,大惊失色的任伯惇上前欲搭救,跟着闷哼一声,也遭点倒在地,他心里暗骂:”什么鬼极乐心法,练了快半个月,却还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下可如何是好。”

    脸趴在地上的任伯惇见不着驿站里的状况,只听得一阵劲风交击后,驿站己寂然无声,想来连大少爷也被打倒了,心中充满无助,跟着听见那yīn狠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全都不准走!你,去把大门关了上闩,掌柜的,把系马的麻绳全部拿来。”

    过不久后,任伯惇便听见那掌柜及众旅客惊恐的求饶声,及临死前的惨叫声,此起彼落,任伯惇心中骇然,年少的他全然无法想象,世间竟真有如此凶残的暴徒。

    驿站再度陷入死寂,直到那矮壮毛汉哼起奇怪的调子:”脱掉,脱掉,上衣脱掉,裤子脱掉,里裤脱掉,脱!脱!脱!全部脱掉~”

    不久便传来大少爷跟二少爷的惊恐怒骂声:”干什么,别”,”变态yín贼,放开我!呜”,任伯惇心中一凉,想起山神庙的情境跟陆大侠离去时的留话,心想,”怎么又这么巧,找到那儿都踫上极乐圣教的人。”,然后衣领一紧,人己像小**似的被提了起来,坐在地上。

    任伯惇放眼一望,只见六名不幸身亡的护院,跟理应被杀死的旅客掌柜们的尸身均己不见,地上只留下几滩怵目惊心的血迹,而大少爷二少爷则是被剥了个精光,浑身赤条条的,嘴里被塞进破碎的布条,双手反绑在背后,各被一条绕过颈子的麻绳绑住了两只脚踝,双脚张开,臀部高高挺起,火光下,后庭一览无遗。

    只见那矮壮毛汉狞笑着接近老爷任允风,只见平素冷静威严的老爷此刻脸上也充满惊恐的表情,说话的声音却尚平稳:”你一靠近我便咬舌自尽,呜”,任伯惇只见人影一闪,老爷的嘴巴也被塞上布丸,无法作声。

    那动手的yīn狠年轻人态度悠然,轻笑道:”何必如此着急呢?任大侠。”

    接着伸手便开始扯下任允风身上衣裤,动作粗暴之极,因长年练武,身材尚称结实精壮的任允风,不久便给剥光了衣服,被那年轻人将他光溜溜的身子,脸朝下绑在一张不知从那儿找来的长板斧(违规词),手脚分绑于长凳四脚,模样状似供猪。

    只听那年轻人笑道:”任大侠,委曲您了,咱们行功至颠峰之际,有时会意外冲开部份穴道,生怕你们作怪逃跑,只好先行捆住你们,真是过意不去,呵~请莫见怪。”

    就在此刻,大门处忽然传来叩门声,那处理完任允风的年轻人,双目一沉,闪身来到门旁,向那矮壮毛汉打了个眼色,要其戒备来人破门。

    驿站内任家四人不禁燃起希望,但在大门响起高低不一,带着某种特异节拍的敲门声之后,众人的心情又再度黯淡下去。

    只听矮壮毛汉惊喜叫道:”啊~是老三!”,接着便上前开门,那年轻人紧绷的姿态也随之松懈下来,任伯惇见几日未见的林源柏带着笑容,信步走入,同时向自己打了个眼色,任伯惇知机,并未露出惊喜或相识的模样。

    原来自出发后,林源柏便远远吊着任家一行人,待确认过落脚处后,便四处找寻同门暗记,惜多日均无所获,这晚,见任家在驿站落脚后,四处找寻,总算发现其二师兄〔神明子〕,五师弟〔定明子〕所留下的暗记,一路循暗记而来,发现终点竟是任家落脚的驿站,他心想:”怎会如此巧法?”,随之担心起任伯惇来,不论是不小心被宰了,还是让神明子发现他身具阳极天胎,对林源柏而言都是极为头疼的事。

    五明子,并非以年纪或入门先后定尊卑,而纯以武功修为作排名,故内斗相当激烈,原先林源柏瞧见神明子暗记大喜过望,主因是他与神明子平日较为相得,神明子年纪虽是五明子中最小者,但资质相当优异,甚得师尊宠爱,其心计也深,是个既难缠又动不得的人,可任伯惇是林源柏生平希望之所系,万万不容有失,林源柏在门外思量良久,这才上前以暗号扣门。

    神明子望向林源柏皱眉道:”老三,你怎么受伤了,是谁干的。”

    刚进门的林源泊苦笑道:”半个多月前被〔天剑星河〕,姓关那家伙所伤的,他的剑法实在可怕得吓人,要不是我跑得快,老早连命都没有了,却赔上毒手阎罗他老人家的徒弟。””那怎么不设法治好呢?”,神明子闻言回道。”要能自己治好,还拖到这时侯吗?所以这才上天下地找你们帮忙啊~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在一块?”

    神明子望着迫不及待地脱下长裤,抓起任其武,便开始猛cāo其后庭的定明子,心里还真有点羡慕他的单纯,回道:”我们两个,十多天前才刚一离山,便被一名中年壮汉给盯上,若不是我见机拖着老五赶紧溜走,老早见不到你了,但这段时间也被追得喘不过气来,对方武功高得实在离谱,比之师尊恐怕都还犹有过之,要不是对方也不甚认真,我想就算我们逃得再快,躲得再好都没用。”,说完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你们竟不知晓对方是谁吗?”,林源柏在心中搜索现今武林几名绝顶高手的形象。”我们对中原人物的了解,远不如长期在中原活动的老大及老三你们两个,他穿的又是普通的粗布破衣,实在无从得知其身份。”,说着神明子将其人长相气质描述了一下。

    林源柏听完倒抽口冷气回道:”听你描述,莫非是陆昊天那家伙?不会吧!很久没听说他的消息了。”

    神明子听见陆昊天的名字,脸色也变了几番:”是他?嗯~说不定真是他,要不然武功怎么会变态到那种程度。”

    林源柏面带忧色地说道:”看来咱们是被盯上了,以往师尊总是要我们刻意保持低调,别让众人留意到圣教的扩张,可这回师尊为何突然如此着急找到〔那个人〕,还不惜将我们五人一并遣使中原,老二!师尊向来最疼你了,你晓得究竟是为了什么吗?””我也不清楚,再说师尊脾气如何,你又不是不明了,我那敢多问。”,神明子显然有着相同的疑问。

    神明子这时说道:”老三,仔细想想,此地还是不宜久留,咱们行完功后,天亮前赶紧离开,我担心那中年壮汉说不晓尚在附近,要被他发现,咱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林源柏心想戏肉到了,讨好地回道:”二师兄,你能先帮我把受损的经络修补好吗?带着这么个恼人的内伤,到那儿都不安,顶多日后找到好补品,先拿来孝敬您。””呵~老三,干么说得那么委曲,小时侯还多亏你多方维护,那恩情我可没忘,来吧!时间无多。”,神明子笑道。

    两人盘腿坐好之后,神明子向玩得不亦乐乎的定明子喊道:”老五,别玩得太疯,我要帮老三疗伤,帮看着四周。”

    只见玩得不亦乐乎的定明子,没留意似地噢了一声,神明子见状苦笑摇头,索性不理。

    全然无助的任伯惇,眼见变态的定明子像猫捉耗子似的,玩弄过大少爷跟二少爷后,又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带着玩弄小动物似的残忍狞笑一步步接近,心跳像打鼓似的,全不知对方准备如何整治自己。

    定明子蹲在任伯惇跟前,温声问道:”喂!小子,你是他们家中的下人吗?”,任伯惇不明所以,楞楞地点了点头。

    定明子双眼发光,像发现新天地似的,嘴里突然冒出yín声:”噢,不不要我是你老爷啊!”,接着换个高尖声音:”噢~噢~老爷,您的肉穴好紧,夹得我好舒服啊!”,跟着又换回之前低沉的yín声:”噢噢,不不要不要停,噢~你好棒,用力些,再用力些!”

    任伯惇脸色苍白地看着定明子分饰两角,还依着yín声表演yín秽不堪的动作,差点就想呕吐,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变态的禽兽,见定明子表演完毕后哈哈大笑,伸手朝自己衣服而来,忍不住破口大骂:”猪狗不如的禽兽,你要干什么,别踫我!我”

    任伯惇漫天骂声忽的中断,驿站再度回复宁静,除了柴火燃烧的劈啪声外,只听见任家兄弟微弱的哀鸣声。

    “算便宜你了,我对老头子向来不感兴趣,师兄们又正在运功疗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看看你玩你家老爷的模样,过过干瘾也好。”,定明子笑着说,被点了哑穴的任伯惇只能怒瞪对方,定明子毫不以为意,提着全身被剥得精光的任伯惇来到绑着任允风的长凳旁,在任允风微翘的圆臀后方,开始搓弄起任伯惇的下体来。

    任伯惇满脸涨红,即便内心万分不愿,但极乐圣教所传的挑逗手法实为世间极品,即便任伯惇心中如何抗拒,下体还是不自主地快速涨大,这时忽然听见定明子咦~的一声,嚷嚷地大叫起来:”二师兄,三师兄,这小子的男根,形状尺寸都相当不错,应当是修习我派心法的大好材料?”

    伤势痊愈大半,刚自入定状况中回醒的林源泊心中暗自叫苦,就算定明子不晓得任伯惇的yáng具乃〔紫火真龙柱〕这阳物里,极品中的极品,也断断不至于瞧不出,任伯惇yáng具的形状尺寸均属上品,难道当真没法隐瞒下去了吗?

    神明子闻言虽也所意动,但行功正至紧要关头,也不便接话,定明子见两位师兄无暇理会他,搔搔头也不着急,抓住任伯惇炙热硕大的yáng具,便往任允风敞开的后庭里送去,只见任允风微一抽搐,嘴里发出微弱的闷哼声,任伯惇尺寸硕大的yáng具己顺利没入任允风肉穴之中,被柔嫩的穴壁牢牢包裹着。

    定明子见状又嚷嚷叫起来:”师兄,师兄~这小子的yáng具当真是极品,尺寸如此巨大,但进入初次开苞的肉穴,竟如此般的顺畅,当真前所未见。”

    此刻,林源柏真是痛恨死定明子的大嘴巴,经他这么一说,神明子不对任伯惇产生兴趣那才有鬼,只见定明子双手抓着任伯惇的腰际,前后推扯,带动其yáng具反复在任允风体内进出,随着任伯惇粗大的yáng具进进出出,任允风的密穴亦随之不断张大缩小,短短时间内,便让平素庄重的任允风发出浊重的喘息与呻吟声。

    任伯惇,心里边痛骂定明子变态无耻,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不自觉运行起心中熟极而流的极乐心经,随着感受包覆在自己yáng具周围,任老爷的肉穴处所传来的阵阵清凉温润,及反复磨擦在灼热敏感yáng具上的强烈快感,任伯惇发觉体内被封的穴道,竟以丹田为中心,有逐步向外松动的迹象,他大喜过望,连忙尝试加紧运行心经。

    眼见即将大功告成之际,yáng具忽遭人抓住,拔出任允风体内,直挺的yáng具被神明子置于掌心仔细端详着,只听神明子迷惘的声音传出:”老三~你看这小子的yáng具像不像传说中的〔紫火真龙柱〕?”

    林源柏心中叫苦不己,装傻地回道:”那种传说靠得住吗?”

    神明子也不回答,出手压低任伯惇上半身,扳开其双臀,蹲身藉火光,仔细观察任伯惇后庭,同时伸出手指试探。

    林源柏心想,果然瞒不过神明子,心底快速盘算后,故示姿态问道:”老二,难不成这小子身具〔阳极天胎〕?”

    正专心把脉的神明子默然无语,一旁定明子睁大眼睛,说道:”是yīn阳交震脉,双旋发尾根,紫火真龙柱,迷离寒玉窝那个〔阳极天胎〕?”

    这时深吸口气的神明子回道:”还会有那个阳极天胎。”,拨开任伯惇发根后探望后,带着深意望向林源柏。

    林源柏自然明白,谁无私心?做作回道:”老二,若真是阳极天胎,那要如何处理呢?”

    神明子看着林源柏,笑容里充满讥诮的意味,改问定明子:”老五,你以为呢?”

    定明子个性虽直,却也不是笨蛋,想想才回道:”本来应当得要回报师尊,由师尊定夺,但这里有两位师兄在,老五自然是听两位师兄的话啰!”

    林源柏晓得该是让神明子二人下决心的时侯,他开口道:”老二,不如这样,我们身有任务在外,不如先合力研究一番,待任务一了,再将这小子交回师尊处理,你以为如何?”

    神明子点点头,故作无奈状地回道:”看来只好暂依老三的建议来做了。”

    林源柏心想,老二果然奸滑,但有心算无心,我可不见得会输你,又开口问道:”那先由谁尝试行功呢?我重伤初愈,功力耗弱,实在不合宜。”

    之前林源柏虽曾与任伯惇发生过关系,但那仅止于性爱技巧的传授,自始至终都未曾动用心法行功,为的便是受伤的经络,如今伤势虽己痊愈,但〔阳极天胎〕秘不可测,其中凶险无人能知,反正只须任伯惇落回自己手中,机会多的是。

    神明子的盘算显然与林源柏相近,望向定明子道:”老五,我适才替老三愈伤,内力大幅损耗,恐怕同样不合宜,就由你来如何?”

    定明子闻言大喜,以往他都只能吃师兄们捡剩下的货,今天遇到传说中的天胎,却正好踫上两位师兄功力都耗损的情况,白白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那想得到他的两名师兄其实都另有机心。

    只见定明子以最快的速度脱下长裤,迫不及待地将任伯惇推倒在地,扳开任伯惇双腿,将黑得发紫的阳物,朝全然失守的后庭处插将下去,立时由任伯惇的寒玉密穴处,传来一阵温润沁凉的感受,当下竟差点精关失守,定明子心中大惊,这对身经百战的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这才明白此番试验非比寻常,须得全力出手。

    当下运起极乐心经第一重心法,将差点滑至下重关的精气重新收敛,屏气凝神,腰际全力扭动,使出浑身解数,刺激任伯惇全身敏感部位及动情穴位,身为极乐圣教五明子之一的定明子,全力出手,威力岂同一般,任伯惇很快便陷入一波波冲击全身的异样快感,若非哑穴被封,只怕忍不住便要呻吟起来。

    定明子见这么快便让对方进入意识恍惚的阶段,心想原来〔阳极天胎〕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改运起第二重心法,不但体内真气运行加快,腰际扭动速度亦随之逐步提升,才过片刻,任伯惇下腹己然开始紧绷,似乎精关将泄。

    神明子,林源柏两人,都没想到行功进展速度竟如此之快,任伯惇的反应更如普通未具内力者的常人般,不禁互望一眼,对〔阳极天胎〕的信心跟着动摇起来。

    定明子眼见任伯惇进入高潮,上下品分野将至,此时若任由对方精关失守,于精气初泄,内力外放之际,快速在丹田形成气漩,将对方松散开放的精气内力吸收并据为己有,此为下品,收益不大,但可多次施为,。

    否则,便须集中心神,于对方将泄未泄之际,精气处于最活泼的阶段,探出自己修炼得活泼坚固的本源内丹,引导对方精气合为一体,此是为极乐心法之四重天〔精气合〕,但由于四重天后的心法,太过凶险难辨,故仅列于〔心经里卷〕,如今该部份却己遗失,现今极乐圣教四重天后的心法,全是当今教主依以往见识过的记忆及过人的天份所揣摩出来的,并非原先极乐心法里卷所记载的内容了。

    极乐心经与一般男女yīn阳采补之道,最大不同点乃在于男女采补乃架构在阳yīn相吸的基础之上,既是相吸,自是力强者胜,力弱者者败,关键仅在功力深浅及功法高低,但极乐心经的功法却是复杂得多。

    因其功法架构在彼此阳质精气与内蕴真yīn之质间的吸引,一般精气内力薄弱者,根本无从支持阳质精气内那一点真yīn之质的凝炼,这便是为何极乐心经四重天,只能施用于习武修练者的缘故。

    但若双方功力差距过大,内力低者,其精气本源内丹将因抵受不住与另一方远较自己强大,却仍同属阳质本源间的互斥拉扯,往往在对方强行破入阳质精气与其真yīn结合之前,其本源内丹己宣告崩解,即使未精尽人枯,功力也将大幅减退,而功力高者亦将因互斥的精气内力走火乱窜,非但无益,反成大害。

    否则便须得由功力高者,完全开放自己的生命本源内丹,将内藏的那一点珍贵无比的真yīn之质,完全暴露在对方阳质精气之下,前提是内力修为必须深厚至,能自行开放或关闭内丹的程度,且也由于此时,其真yīn之质毫无防备,万一对方心怀恶意,以自身阳质内丹将那点真yīn之质吸收,虽吸收者得益极大,但开放内丹者将因失去真yīn之质,导至精崩人亡。

    故非得二者功力相去不远,在一方引导下,于互斥作用发生的同时,强行破开对方阳气的防护,接触对方内含的真yīn之质,同时释放本身真yīn,与对方阳气溶合,始能完成精气相合的目的,又或者二者互信无间,同时开放自我本源内丹,互溶一体。由此可知,要达成〔精气合〕阶段,步入灵欲合一,神气合流的境地,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即使是极乐教主座下五明子中,也仅老大〔无明子〕曾一度跨过〔精气合〕,其它四人虽熟知心法过程,却都未曾实际跨越过这难关。

    定明子见任伯惇精关即将失守,神色凝重.抬头问道:”老二,老三,当真要进行〔精气合〕吗?”

    神明子两人心想,即便失败,要不是定明子遭殃,便是任伯惇完蛋,若是任伯惇完蛋,那表示〔阳极天胎〕根本没什么了不起,抑或其体内根本没有所谓的〔阳极天胎〕,那死了也就算了,定明子的安危更不必说,他们之间根本从未真心关心过对方的安危。

    只见神明子淡淡地说道:”老五,这事关你本身安危,你自个儿拿个主意吧!”

    定明子心里挣扎,见任伯惇如此容易就范,难免使他看轻对方,心想万一失败,顶多也只是精气失控乱窜,以他薄弱的功力,根本不足为害,但若成功定明子并非全无野心,只是自知天资有限,不敢强自出头,可眼前便有个出头天的绝佳时机,定明子咬紧牙关,开始运动体内修炼过的本源内丹,缓缓降入下重关,小心奕奕地朝对方探去。

    刚开始,一切似乎都相当顺利,定明子感觉自己滑至下重关,并开放真yīn之质的本源内丹,正慢慢引导任伯惇体内阳质精气逐一收束集中,以任伯惇精气内力之薄弱,一旦找出对方真yīn所在,在互斥发生之前,快速进入对方体内,并破开其防护,或许并不困难,可问题是,以任伯惇薄弱的功力能够凝聚真yīn吗?定明子相当怀疑,但还是在耐心等待,却完全没想到,便于此时,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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