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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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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结束后，二人收拾干净回到家已是巳时。
“早食没吃，今天中午我们便早点开饭吧。你要是觉得饿，房间里还余留不少喜饼。”陈良觉得实在对艾青不住，因为要祭祀，便不能赶在先人之前吃饭，所以只好委屈对方了。
“我还好，不是很饿。你现在是要去厨房烧饭吗？”对于在现代每天学习、工作起早贪黑的艾青来说，少吃一顿早饭实在不是什么要紧事。
“嗯，昨日成婚应该留下不少菜，你要是累便先回房再休息休息。”
“我也不累，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煮饭吗？”艾青不好意思了，陈良对自己总是那么温柔，不舍得让自己受一点累，自己又怎么可以偷懒呢，何况自己根本不是个懒人，“我在家里经常煮饭的，你放心。”害怕对方怀疑自己的厨艺，艾青赶忙抢答到。
看着那双紧张、期待的干净眼眸，陈良是如何都拒绝不了的，“呵，那走吧。”
村里大部分的建筑和中国北方的四合院布局非常相似，四面环绕，构成一座座封闭独立的院落。陈良家也是如此，整个院子坐北朝南，以南北纵轴对称布置，各屋前均铺有石阶，院落中央有一颗百年老树，枝干相当粗大，直直地伸向天空，夏天在树下搭个塌，睡在上面非常惬意；旁边则是一颗桂花树，开着淡黄色的小花，浓郁芬香。
四合院的北房是正房，共有三间，他和陈良的新房就在正房，艾青对此很是喜欢，因为透过房内的后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自西向东缓缓流动的清澈小溪，溪对岸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木，让人觉得怡然自得，感觉很舒服。四合院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西边的都是客房，用作逢年过节遇有亲友走动之用，东边的两间则是用来装杂货的，东厢房的尽头处就是厨房，而院里惟一的水井便位于厨房最近处。
陈良家的厨房不算小，炉灶是砖砌的灶头，坐东朝西，蹲在房间进门的右角落，一大一中一小的三口铁锅架设在灶台上，大锅和中锅之间的灶台壁上则镶嵌着一个水壶，平时往里灌上水，只要一点火，便能借着余热将水煮沸，可洗碗可饮用，很是方便；灶台沿墙面竖着一根砌筑的烟囱，一直伸出屋顶半米远。灶台前3、4米远处摆着一口水缸，角落里则放着一个三层的橱柜，最上一层主要用于放置吃食，中间一层则是各种调料，底层摆放着各种厨具和碗瓢盆、筷子和勺子等。
艾青突然发现除了两人刚进的那道门，厨房后面竟还有一道木门，问过陈良后才知原来这门所通之处是后院。后院很大，养了不少的家禽，还有一块菜地，厕所就在后院的最角落处。
大概看过陈良家的环境后，艾青便将注意力又转回了午饭上，陈良已经在点火热灶。
“午饭不妨我来做吧，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对于吃食，艾青的确是有骄傲的资本，毕竟自己可是在现代中餐馆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加上十年里向rǔ娘也学了不少，作出一顿好饭是绝难不倒自己的，而且不知为什么，艾青觉得今天这一顿自己尤其需要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真功夫。
“嗯，那你来，我烧火。调料都在柜子二层。”陈良也不反对，反正自己的厨艺也是一般，再说，看着艾青如此自信的模样，相信定不会令人失望的。
看看厨房里不少的素材，在脑中细细想了想，艾青决定中午就做三菜一汤外加一碟凉拌菜。
“你能吃辣吗？”这可得问好，若是不喜欢那可就浪费了。
“嗯，娘的家乡是有名的辣椒之乡，娘以前总爱给我们做带辣的菜，所以我自小便也爱吃。”陈良认真答道，也未发现自己的话里已经将艾青当成自家的“媳妇”。
“呵呵，娘的家乡也是盛产辣椒吗，真的好巧哦，我以前的家乡也是诶。”艾青也未发现自己话里的问题，乐呵呵的回答，直叹真是有缘。
“以前的家乡？”艾青的家不在古田村吗，自己从未听说古田村盛产辣椒啊。
“哦，呵呵，我是说我娘亲的啦。”调皮地吐吐舌头，自己可差点穿帮了。
“原来如此。”陈良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解除了危机，艾青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顿饭中。
艾青打算做的三菜是麻辣水煮鱼、红烧肉和酸辣土豆丝，一汤一凉菜则是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汤和凉拌鸡丝。
昨夜成婚，家里的素材自然是丰富的，而且村里人也送了不少，其中便有一条新鲜的淡水鱼。两人分工合作，陈良负责去腮刮鳞，艾青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准备好需要的调料，还打了一个鸡蛋将蛋清专门倒出用另一个小碗装着。陈良力大，刮起鱼鳞很是熟练，不一会儿便做好了。待鱼处理干净后，艾青将鱼薄切成片状，用胡椒粉、刚刚准备的蛋清、姜片、葱段以及淀粉和盐放在大盆里腌制。接着在锅里倒入适量的食油，放入剩下的姜片、两匙的花椒和小半碗干辣椒段爆香，待香味出来后，便在锅内倒入一大碗清水，放入鱼骨鱼头一起煮至沸腾，再将刚刚腌制的鱼片放入锅中。同时，又用大漏勺装好豆芽放在旁边小锅里的沸水中烫熟后捞起放在刚刚腌制鱼片的已被洗净的小盆里，将锅里的鱼全部舀起倒入小盆中，再在表面上撒上葱段、辣椒粉。接着便是最后一道程序——麻辣油，艾青将小锅的水倒出擦干后往里倒入较多油，又放了两匙的花椒和小半碗的干辣椒爆香，待麻辣油飘出香味后便用勺子捞起洒在鱼片上，最后放入香菜，一道地道的麻辣水煮鱼便完成了。
陈良虽一直配合着艾青的要求在烧火，但鼻子却怎么也不受控制，贪婪的吸吮着围绕着鼻尖的鲜香醇厚，对艾青说的“手艺了得”更是坚信了。
完成了最大头的水煮鱼，接下来的几道菜便简单多了。艾青让陈良把大锅洗干净后，将猪肉切成块、添上白糖放入锅中不断翻炒，直到烧出浓汁，加点盐便出炉了。酸辣土豆丝也很快完成。艾青又拿出切好的西红柿和刚刚做水煮鱼时剩下的鸡蛋搅拌好，放入热水中，西红柿鸡蛋汤便很快好了。原本还想再做个凉拌鸡丝，却被早已嘴馋的陈良叫停了，说是两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这些便刚好。
艾青想了想，也觉得已经够多了，便让陈良熄了火。
灶台最里面的锅里的米饭早已煮熟。
将米饭盛好端给陈良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水煮鱼肉质鲜嫩，麻而不燥，配着脆嫩的豆芽很是入味；红烧肉肥瘦搭配，一口咬下去，嘴里尽是甜香味，异常滑嫩；土豆丝酸辣可口，很是开胃。
这一顿饭，二人吃得尽兴非常，一盆的水煮鱼愣是被两人解决得干干净净，艾青更是吃撑了，一动也不想动，最后还是陈良收拾了碗筷。
陈良再次感慨，艾青可真是一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