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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无两        书名:恋爱吧,女明星!/硬碰硬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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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他给的疼爱,是狠狠捏着她的命脉(2)

    这间老式小楼一共三层,有近百年的历史,主人是一支独/立乐队的吉他手,平时经常带着自己的伙伴来练习或者开party,为了避免邻居的投诉,在隔音方面很是下了大力气。

    irina早就有所准备,提前几天便租下了这里,作为今天的秘密基/地。

    嘴角挂着一缕嘲讽的浅笑,irina放下枪,随手别在腰后,这才慢慢踱过去,并不着急。

    对这药效,她很有自信,两个小时之内,范墨存绝对会睡得死死,就是天塌下来他也没知觉。

    她走到他身边,伸出脚来踢了他几下,确认他已经中了麻醉枪。

    被捆在椅子上的简白珂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看了irina一眼,无奈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凌迟她。

    irina也不生气,一脸平静,事实上,她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脸的三分之二,除了露出的红唇,几乎看不到其他五官。

    “有人会来接你。”

    她慢条斯理地蹲下,拍了拍范墨存的脸,话却是对简白珂说的,然后便不发一言,抓着范墨存的两只手腕,站起身来,拖着他朝卧室走。

    死狗一样的范墨存被irina一路拖向卧室,她“嘭”一声将门踹上,转身落了锁,并不担心外面的简白珂会跑掉,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人把她解决掉。

    这男人死沉死沉,irina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房间,又吃力地将他扔上了床,她已经浑身是汗了。

    时间虽然充足,但她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咬牙继续,也跟着翻身上了床,跨/坐在他腰上,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三下五除二,范墨存身上的外套已经被剥下来来了,irina还想脱衬衫,想了想,决定不妨等他醒了再脱,到时候更能好好羞辱他一番。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都笑弯起来,手继续往下,摸上范墨存的腰。

    他身材极好,属于宽肩窄腰那种,irina的手指敲了敲那棕色皮带上的皮带扣,一脸若有所思。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此刻,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于是,irina笑得更欢快,用力解开他的皮带,抽出来紧紧攥在手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稍显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似乎来了四五个人,irina侧耳细听,果然是她等的人,不过她并不急,也不露面,只是专心地听着。

    不多时,外面安静下来,一丝声音也没有了,她终于放下心来,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卧室的梳妆台前审视自己,不时在脸上涂涂抹抹起来。

    和那些人高马大的超级名模比起来,美越混血的irina显得异常娇小,她肤色微深,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面部轮廓相比于亚洲人更加深邃自然,五官也比寻常的西方人来得精致,总之是个小巧的人间尤/物。

    此刻,irina对着镜子,摘下墨镜,在眼睛周围涂上一层黑色眼影,又黏上两副异常卷翘的假睫毛,整张脸上一双眼睛就占了好大地方,黑洞洞的有些吓人,叫人不敢长久注视。

    她打理好脸部,又开始将手探到内/衣里,不断调整胸前,似乎里面塞了什么东西。随着她手指不断移动,果然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两团异常饱/满沉重的胸/肉像两颗圆滚滚的圆球儿,傲然挺立在胸前,看不出,体型纤细娇小的irina居然有这样的人间“胸”/器。

    最后,irina面带微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黑色的皮质面具,缓缓给自己佩戴上,对着镜子露出满意的表情。

    凌晨时分,麻醉剂效果渐渐退去,范墨存悠悠转醒,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上传来疼痛,这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人锁在了床上!

    两条手臂被锁在床头,两条腿也被大大分开,分别拷在了床尾的栏杆上。对方似乎还动了些恻隐之心,用的是皮手铐,不至于叫他流血受伤。

    范墨存一怔,试着挣了几下,明白自己不可能轻易挣脱开这种牢牢的桎梏,于是安静下来,开始适应这一片漆黑。

    就在他刚刚能看清房间的大概摆设时,头顶的灯忽然“啪”的一声亮了起来,他意外地侧过眼,有些受不了这突然而至的强光。很快,他听见“啪啪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范墨存惊讶地扭过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缓缓朝他走来,她身材火/辣,一头火红的卷发,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衣皮短裤,露出笔直的大/腿,整个人肤色稍深,看起来野/性又危险,就像是非洲草原的雌性野兽。这女人全副武装,黑色的皮护腕上,一排排尖利的钢钉作为装饰,过膝的黑色皮靴有近十厘米高的跟,鞋尖尖尖,若是被踹上一脚,一定异常痛苦。

    范墨存默不作声,努力睁圆眼睛打量着正步步逼近的女人,可惜,她脸上也罩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涂抹得黑漆漆的眼睛,里面正映射出危险的寒光。

    “啪啪啪!”

    随着女人的走近,范墨存看清了,她手里不断抽打着地面的东西,正是自己的皮带,此刻扮演着皮鞭的角色。

    “简白珂呢?”

    范墨存努力想要坐起来,但可惜手脚都被铐住,无法动弹,他只能恨恨重又躺下,咬牙硬声问道。

    irina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似乎根本不想回答他。

    果然,见她不说话,范墨存额上立即冒出冷汗,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孟丹婷死时的惨状,他不敢想象,若这次遇难的是简白珂,他还能否撑过去。

    不,他一定会自责而死。

    “你如果要报复,大可以冲着我来!她和我没关系,你就算绑了她,也没办法威胁到我!”

    范墨存瞪着irina,冷冷吼出声,试图令她相信,简白珂对于自己并不重要。

    “嗯?”

    irina终于有了反应,从鼻孔里哼出来个单音节,似乎对他的话有了些兴趣。

    “我不过是玩玩她,你还真以为那女人是我的宝贝?!嗤,那样的货色,我怎么可能管她的死活!奉劝你一句,你要是想跟我算账,就被必要把她牵扯进来,那是给你自己找麻烦。毕竟,她在美国的家族势力也不小,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她放了,留些气力和我慢慢斗!”

    见她有所动容,范墨存继续开口,更加撇清自己和简白珂的关系,并且暗示irina,让简白珂这女人牵扯进来,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把我引来了,那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放她走吧。”

    范墨存看了眼irina这一身打扮,又见她手里那条噼啪作响的皮带,深知自己这回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他此刻只求简白珂能安全逃脱,至于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

    irina并不回答,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不停地扭着小蛮腰,撅着屁/股,姿态妖娆,缓慢地走到床前,把皮带对折起来,那上面似乎沾了些水,在她手里不断扯出“啪啪”的响声,很是有种嗜/血的味道。

    她径直走到他面前,微微扬起下颌,神色格外倨傲冷厉,伸出手挑起范墨存的下颌,仔细打量着他,似乎正在考虑他刚才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范墨存极不情愿地被她触摸着,他的眼睛飞快地扫过面前这女人,发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很多纹身,连手上都是,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肌肤纹理,不禁更加厌恶,执拗地转过头。

    他的表情落在irina的眼底,她牵牵嘴角,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唾弃。

    大概是被范墨存的反应给惹怒了,irina抓着一截皮带,冲着他便是狠狠两下,虽然避开了脸,但那皮带抽到身上,范墨存还是疼得咧了咧嘴。

    见他并不喊疼,将皮带扔到床尾,irina穿着鞋就爬上/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亮闪闪的大剪刀,在他眼前比划了几下。

    尽管范墨存天不怕地不怕,看到这把锋利巨大的剪刀,也不禁浑身泛冷了,他惊恐地看见,疯女人irina正握着剪刀,缓缓地将它放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irina并不说话,只是露出狰狞的笑容,无声地看向范墨存,对于他眼睛里的恐惧和害怕,她似乎很是满意。

    范墨存咬牙硬撑着,并不发出求饶,但是他的牙齿格格作响,喉咙里也情不自禁地发出咕噜声,那种即将被阉/割的惊惧,如果不是男人,似乎很难深切体会到。

    irina邪恶地哼笑几声,她的声音很粗,恶声恶气似的,听在范墨存耳中,令他觉得又古怪又讽刺,他居然今天落在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手里,这简直是他的半生耻辱!

    身下男人的沉默令irina暂时放弃了对他的恐吓,他手上脚上都有手铐,没办法脱衣服裤子。于是,irina低下头,全身伏在范墨存身上,从裤脚开始,冰凉尖锐的剪刀一路向上,沿着裤线开始剪,一直剪到他的大/腿/间。

    范墨存隐忍着,可当那剪刀尖儿来到他的鼠/蹊部时,他还是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尖立即捅到他的肉里,疼得他冷汗直冒。

    irina低哼一声,放过了他,移开剪刀,继续剪另一条裤腿,直到把他的裤子两边都剪开,这才随手扔了剪子,把他的裤子从腿上扒了下来。

    她整个人跨/坐上范墨存的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脸颊,神色yín/荡,一只手也摸上了他长满腿毛的小腿,从下往上摸,轻柔而色/情。

    这种折磨简直比方才的威胁还要令范墨存反胃,他拼命挣扎,想要躲开irina的手,可是皮手铐柔软而充满韧性,既不会令他受伤,又不会叫他逃脱。他挣了多次,却甩不掉身上的女人。

    irina变本加厉,两只手用力扯住他的衬衫,向两边大力撕开,范墨存的胸膛彻底露出来,她的触碰已经让他浑身都起了**皮疙瘩。

    “irina,你放开我!别碰我!”

    范墨存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几乎都要被踩在了脚下,他眼里冒火,用力咆哮出声,但显然irina并不买他的账,手继续摸向他光/裸的胸。

    忽然,范墨存觉得喉咙又干又痒,他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口水,整个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火焰给笼罩住,有种快要冒烟的冲/动。

    irina饱/满诱/惑的胸就在他眼前不住地晃动,好似两个巧克力色的圆球,看得范墨存几乎想要伸手去摸。可理智一息尚存,他闭眼,粗重地喘/息,胸膛不住地起伏。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低吼,小/腹里似乎升腾起澎湃的欲/火,烧得他几乎要大声嘶吼出来,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渴/求让他不停地吸气,试图缓解那叫嚣的欲/望,可惜作用并不大。

    irina戳着他坚硬的胸膛,温暖的手心不停擦过他坚实的胸/肌,还不停地用食指中指搓着他胸前的凸起。听到他的问话,她一耸肩,从腰后拔出那把手枪,在他眼前挥了挥,露出极为得意的笑容。

    果然,那射出去的细针里,不仅有麻醉剂,还有上好的催/情/剂。

    范墨存明白过来,若不是身体无法移动,他真想一头撞死,这辈子只有他玩/女人,还没被女人这么侮辱过!

    “臭/婊/子!你丫/的放开我!”

    也不管irina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范墨存愤愤骂出声来,两只手不停地向外拽,床头的栏杆被他扯得铮铮作响,一张床也不停左右摇晃。但是,这样的摇晃,只能加重两个人身体上的摩擦,irina就骑在他身上,随着有规律的晃动,她的腿/间不住地蹭着他小/腹以下,更加刺/激他的感官。

    他的咒骂让irina露出愤怒的表情,就见她伸出手,飞快地甩了范墨存两个耳光!

    她出手极快,又极重,使了全力,很快,男人脸上留下了指印,甚至微微肿了起来。

    眯眼看着一脸狼狈的范墨存,irina似乎开心起来,嘴角动了动,伸长手臂,从床下取来了一个拍立得,又摸出一个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停地按动快门,很快,几张照片立即吐了出来,irina捻起其中一张,凑到范墨存眼前,逼着他看。

    那上面正是一张被打了两耳光的男人脸,眼睛里还有着强烈的情/欲之光,一种急需要得到满足的渴求,令他看上去像是一只发/情的畜生,异常丑陋,面目可憎。

    范墨存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愤恨地扭过头去,然而视觉的冲击令他更加难耐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胀得都疼了,内/裤里的东西蠢蠢欲动,想要得到解放,他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irina得意洋洋地又拍了几张,然后把相机和照片都扔到一边,再次拿起之前那个东西,一只手扳过范墨存的下巴,逼他看那是个什么。

    “你个变态的娘/们儿!**/你/大爷!你他/妈/的就是欠/操……呜呜……”

    等看清irina手里的东西,范墨存情不自禁地破口大骂起来,可是没等骂完,就被那根又/粗又/长的仿真模型给塞住了嘴,堵住了没说完的话。

    irina眯着眼,似乎对他的谩骂不以为意,用力转动着手里的棍/状物,见范墨存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笑了笑,手指一动,按下去某个按键!

    “嗡嗡”的声音响起来,黑色的东西开始转动起来,呛得他几乎要呕出来,一张脸憋得发红,范墨存死命地挣扎起来,整张床被他摇晃得不停颠簸,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儿,irina笑吟吟地再次举起相机,好一顿拍摄,这才在他几乎要窒息的前一刻,从他嘴里抽出那东西来。

    范墨存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脸先是红,然后就是惨白色,嘴边都是唾液,看起来无比狼狈。他瞪着她,剧烈地呼吸,只觉得全身好像在火里炙烤一般。最主要的是,他只要一想起刚才嘴里那东西,是用来插/女人那里的,就又愤怒又激动,底下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把内/裤撑起高高一块,难受得他只想呻/吟。

    irina玩够了,终于开始步入正题了,她打定了主意羞辱范墨存,想叫他丑态毕露,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胸,不停地用指甲轻划着他滚烫灼热的肌肤,不时用力地掐着那两颗凸起,听他发出痛苦又愉悦的闷哼。

    她不闲着,来回地在他身上蹭着压着,双腿夹/紧了在他腰际上上下下地揉/捏,能清晰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滚开!臭娘们儿!给老子滚!有本事你放了我,叫你们的人跟我单挑……”

    范墨存嘶吼着,声音都颤抖了,整个人散发出暴/虐的气息,若不是事先有周密的准备,irina几乎都要怀疑他会把皮手铐给扯断了。

    她笑着,并不打算放弃对他的折磨,想了想,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上/他左侧的那个褐色小点,吐着唾液沾湿它,并不停打圈儿。

    身下的男人立即发出了带有哭腔的颤音,范墨存从来没有如此渴求过一个女人,也从未如此盼着自己能立即死去,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消失殆尽了。

    “杀了我!杀了我!”

    他哆嗦着,颤抖着喊出来,可是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他用力挺/腰,试图将自己的昂扬挤/入身上女人的腿/间,得到激烈的抚慰,获得快乐。

    irina看出他的妥协,抬起脸,舌尖离开他的胸膛,眼神里流露出促狭,她冷冷一笑,主动伸手,帮他扯下高高支起的内/裤,解除了他身下的最后一层屏障。

    范墨存舒爽地哼出声来,似乎畅快了不少,少了布料的阻挡,早已变化得无比巨大的热物立即弹开来,“嘭”一声几乎打到irina的脸颊,她厌恶地立即扭过头去,不看他狰狞的部位。

    “哼!”

    irina似乎低低地冷哼着,重新压住范墨存,一个低头,准确地咬上他的喉结。这一次,他难耐的哼哼声就响在她的耳畔,她听得不耐烦,伸手就抓住了他下边那滚烫的东西,狠狠一捏,他“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声音虽凄惨,但是范墨存的快/感远远大于痛苦,他觉得自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给紧紧包裹住了,舒服得他魂飞魄散,他忍不住向上挺了挺腰,加速那种快乐。

    irina又捏了一下,果然,他又极其配合地出声,兴奋得再次顶了几下,她脸上一时间看不出什么特殊表情,重新低头,从上到下地舔/弄起他的身体。

    此时此刻,范墨存的内心充满了罪孽,一方面,他担心着生死未卜的简白珂,可另一方面,他又受到强烈的欲/望驱使,内心里竟产生了一种要和这个女人苟/合的念头。

    性/感又野性的irina,与他紧密地贴在一起,体内奔腾着药物的范墨存快要疯狂,眼睛近于血色,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烫得吓人。

    她忽然直起身,向下滑开一些,离开他的小/腹,范墨存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深深的失落,渴望她的触碰和挤压。

    irina两只手忽然全都罩上他,手指收紧,将他包裹住,范墨存忍不住再次挺/腰,床再一次剧烈晃动起来。

    她似乎不耐烦了,右手大拇指忽然重重地掐住范墨存的会/yīn部位,他整个人立即发出一声古怪的长啸,维持这动作几秒钟,irina又松开手,他颤抖着收声,她又重新掐住,他再次叫出声来。

    于是,irina上瘾了似的,掐住,松手,再掐住,再松手,玩得不亦乐乎,而范墨存则被玩/弄得惨叫连连,腰部却像是装了马达一样,挺上又落下,又不住地挺/送,主动送上自己,任她耍弄玩乐。

    他整个人快要虚脱,脸上都是汗,猩红着一双眼,口中嘶吼,呼吸又粗又重,身体不由自主地耸/动着,随着她的动作而来回哆嗦。

    irina看出他就快要受不了了,忽然极其温柔地俯身,与他接吻。

    范墨存心里是厌恶的,但他无法抗拒,强烈的渴望令他张开嘴,任凭irina的舌伸了进来,尽情地在他嘴里扫荡,他忍不住地低吟,与她激烈地热/吻起来。体内深处的火烧得更旺,他能感觉到有少许液体从前头的小孔里都渗了出来,底下胀得要爆裂开,这种无法纾/解的痛苦让他既愤怒又无助。

    irina与他不停地吻着,舌尖纠缠在一起,但她的手却一直在他身上摸索。

    就在范墨存意乱情/迷之际,他的身下忽然挤入了一根手指,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忽然的痛楚从身后传来!

    女人的手指探进了他的隐秘地带,而且准确地压住了他的前/列/腺!

    “**/你/妈!”

    他红着眼大吼出声,憋了好久的身体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一股白色的浓液喷/射而出!

    范墨存死盯着面前那张陌生的女人脸,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irina看着晕过去的范墨存,眼角抽了抽,将手指拔出来,从他身上爬下来,不知道为何,她顿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意。不过她很清楚,他这一次昏过去,只是残余的药效在发挥作用,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

    她立即用床单擦了擦手,从床底下拖出个大旅行包,将自己之前拿的那些东西全都塞到里面,当然包括刚拍的那些照片,还不忘梳妆台上的那一堆瓶瓶罐罐,全都带走,不留一丝蛛丝马迹。

    五分钟之后,一个身形纤细的女人从这栋老旧的小楼里疾步而出,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消失在街角。

    52、他给的疼爱,是狠狠捏着她的命脉(3)

    范墨存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巴黎一家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了,面前站着的是跟他一起来法国的手下、沈澈和另一个陌生男子。

    “范部长,我是中国驻法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敝姓陈。请问您对于自己的遭遇还有什么比较深刻的印象么?我们会联系当地警方协助调查,毕竟您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有,据使馆了解,您这次前来巴黎,并不是因公出差,如果是私人出行的话,我们可能要与国内的相关政府部门了解一下情况,希望您和我们配合。”

    说话的是陈参赞,他三十几岁,一副干练模样,在表达了对范墨存的关切后,话锋一变,话语里隐隐透着严肃。

    毕竟,身为在职官员,因私离开岗位,已经属于渎职范畴了。

    是有人给大使馆打了匿名电话,他们才派人前往一栋位于美丽城的小楼,不料那里门户大开,卧室里有一名中国男子昏迷在床上,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人。

    “陈参赞,其他事情我们可以推后再谈,现在首要的是弄清他是被谁偷袭的,还有,jasminejane小姐的下落。如果大使馆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沈某不介意寻求美国领事馆的庇护,我和jasmine是遵纪守法的美国公民!”

    不等范墨存开口,沈澈皱眉,上前一步打断了陈参赞的喋喋不休,从他一双遍布红血丝的眼就能看出,此刻他有多急切地想要寻回简白珂。

    陈参赞面色一窘,低咳两声,退后两步,因为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敛眉不语。

    “简白珂呢?有人和你联系没有?irina抓走了简白珂,她又给我了电话,叫我必须一个人去。我担心简白珂,只好过去,没想到我刚看见她,就被人打了一枪,枪里的不是子弹,是麻药。”

    范墨存坐起来,慢慢回忆着,想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气得面色涨红,用力捶了一下床铺。

    “然后呢?你中间有没有清醒,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沈澈看出他神色中隐有几分不自然,也就直奔主题问道,果然,范墨存怔了一下,思索了几秒才低声道:“应该是有人带走了她,我醒过来时,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客厅里的椅子上已经没人了。那女人似乎是我以前的仇家,她貌似是我抓过的一个毒枭的亲戚,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不等他说完,沈澈冲上去就直直给了他一拳,击向范墨存胸口,疼得他低吼出声。

    “都是你!每次都是你害得她受牵连!姓范的,我告诉你,她现在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带上你的人,给我滚!”

    被范墨存的手下紧紧拉住,沈澈再不能靠近范墨存,他气急了,大声喝道。

    “咳咳,我承认,这次是我的过错。不过,救不回来她,我绝对不会回去。”

    范墨存捂着心口,面色微变,大概是疼得厉害,太阳穴附近青筋直跳,却还是咬牙,口中坚持。

    “你爱回去不回去!这件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沈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顾陈参赞还在场,愤然离去。

    范墨存闭上眼,不发一言,神态从未如此凝重过。手下知趣,赶紧轻声送陈参赞出门,不住低声道歉,说这边一有消息会和大使馆联系,还请陈参赞不要介怀之类的。

    想到irina心狠手辣,又将简白珂不知送往何处,范墨存再没有办法坐等,一小时后,带着人重回老式小楼。

    “这个街区叫‘美丽城’,是10区、11区、19区和20区这四个城区接壤的地带,也是华人、阿拉伯人、非洲人、东欧移民比较多的地区。这边的治安很不好,盗窃抢劫时有发生,据说外国人在这里呆一个下午就会被偷得分文不剩。”

    听着手下的介绍,范墨存的心愈发凉了,也就是说,这边的市民即使看到形迹可疑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根本找不到所谓的目击证人。加上当时是晚上,看不大清,即使简白珂是清醒的,也未必能记住道路,她也是第一次来巴黎,人生地不熟。

    “老板,咱们现在怎么办?”

    手下提着手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范墨存低头审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给我把irina的资料全部找出来,越详细越好!”

    范墨存低声吩咐,黑眸一闪,忽然在卫生间的地面上看到一小块棕色的半凝固物。

    他弯下腰,蹲在卫生间门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那一小块半湿半干的东西抠起来,黏黏糊糊的,他凑近了闻闻,有些香精的味道,这味道还很熟悉,是irina身上的味道,他当然记得!

    立即将这东西包在纸巾里,他决定送去化验,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可否当做突破口。

    “老板,我们回酒店时,差不多资料也就能传过来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您也该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范墨存立即摇头,简白珂还下落不明,他哪里能吃得下睡得着。

    “好,这里派人继续守着,有可疑立即告诉我,我们先回酒店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他迅速将枪收起,忍着强烈的心悸转身下楼。

    刚回到酒店,irina的资料就被传真过来,很是详细,足有十几页a4纸,密密麻麻。

    这个女人二十出头,出生在三国边境的一个穷苦农村,父母都是农民,生活很是贫苦。然而在她六岁那年发生了巨大变动,后被范墨存亲手抓获的毒枭女儿染了艾滋病死了,当时也刚好是六岁。毒枭无意间看见了路上乞食的irina,见她与自己亲生女儿年纪相仿,都是纤细的身材,一双大眼睛,于是将她带在身边,给她亲生父母一大笔钱,还让她已经成年的哥哥跟着自己贩毒,成了一名得力手下。

    irina一直喊毒枭为叔叔,在他身边长到8岁左右,被毒枭送到欧洲读书,念书时被星探发现,一跃成为欧洲少见的华裔超模。irina一直想要回到叔叔身边,无奈毒枭那时已经被中国警方盯上,自顾不暇,怕她回来受牵连,于是不同意。过了没多久,他就被一心想要复仇的范墨存给亲手捕获,算是为孟丹婷报了仇。

    至此,毒枭的贩毒网络受到了重创,手下死的死,逃的逃,所剩不多,而在这时,远在欧洲的irina得到了消息,她偷偷回到边境,和毒枭当年所剩无几的手下重新建立了联系。

    资料就到这里,再没有更多,但范墨存看明白了,显然这次irina是有备而来,而他自己则是愿者上钩。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知简白珂会来欧洲,这是他唯一能再次和她碰面的机会。要知道,在美国,简家把她看得犹如眼珠子,平时身边数十保镖,他就算到了美国,也不可能有机会跟她接近。

    “把这个拿去化验,看看是什么东西。”

    忽然想起了什么,范墨存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抛给手下,是刚才从地上抠起来的东西。

    手下刚走,酒店服务生就送来一份快递,指名要范墨存签收。

    总不会是定时炸弹吧,范墨存抽了抽嘴角,服务生立即解释,说到达酒店的快件都经过安全检测,绝对不会是违禁品。

    他接过来,签好名字,关上门打开,里面是一张光盘和一沓照片。

    看清照片,范墨存脸色立即难看到极点,正是他被拍的那几张,上面的自己格外陌生而丑陋,令他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狠狠摔在地上。接着,他的视线又落在那张普通的光盘上。

    仔细地杀了毒,确定里面没有病毒,范墨存这才开始看光盘里面有什么,是一个不算长的视频,大概只有一分多钟,不知道是用什么录制的,画面不太清晰,背景应该是一个仓库似的地方。

    沙沙的声音响了十秒,接着出现了简白珂的身影,镜头拉近,她被捆在一把椅子上,浑身湿淋淋的,不知道被浇了什么东西,眼神里满是惊恐,慌张地瞪着镜头,拼命挣扎。

    阵阵笑声响起,周围似乎围了几个男人,说的都是缅甸那边的土话,听不太懂,但是大意范墨存听懂了。

    “不!”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显示器上果然出现了火舌,有人放了火,火苗立即卷上简白珂的身体,她身上应该是被淋了酒精或是汽油一类的东西,总之火着得又快又猛!

    透过录像,范墨存甚至能看见一团火焰中,简白珂痛苦挣扎的模样,然后画面就顿住了,一阵沙沙的雪花后,是一截黑乎乎的东西,认不出是人了,像是烧完的焦炭。

    “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声震得天花板都在微微颤抖,范墨存一把挥开了电脑,抱着头大声喊,声嘶力竭,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白珂死了,被人烧死了?!

    “骗人!骗子!你冲我来啊!别动我的女人……”

    不停地将头撞向墙壁,范墨存失声咆哮,拳头不停地往墙上招呼着,很快就将墙壁砸出个坑来,他的手也哗哗流血,可是身体上的痛苦怎么也抵不上心被撕碎了的感觉。

    终于,他没力气了,沿着墙滑下来,坐在地上,满头满手都是血,沾着墙壁上的水泥和灰,双眼木然,毫无表情。

    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是一种从心底升起来的绝望,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不曾,看见孟丹婷的惨死时不曾,前所未有的痛苦,好像被人一把攥住了心脏,再慢慢挤出血来。

    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血像一条小溪,从额头流下来,把他的眼睛都糊住了,他也不擦,任由着汩汩流出的血全都滴在衣服上,形成一小滩。

    大脑越来越不清醒,视线也愈发模糊,他几乎一天没吃东西,就那么靠着墙昏过去了。

    可他一闭上眼,就是简白珂满身着了火的样子,吓得他又清醒过来,不多时又迷糊过去,反反复复,心痛不已。

    “白珂,白珂……你等等我……我这就去……”

    范墨存陷入半昏迷状态,不住翕动着嘴唇,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范墨存!范墨存!”

    沈澈是有事想找他商量,无奈到了酒店怎么按门铃也没人回应,而酒店服务生又肯定范先生在房间,百般无奈下,沈澈找来酒店经理,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客房的门,没想到进来就看见了昏倒在地的范墨存。

    他是失血过多,加上受了巨大的刺激,被沈澈一阵摇晃,竟然醒了过来,一张脸满是血,看见对面是沈澈,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说话,你说话!”

    沈澈无比焦急,摇着他的肩膀,见他不答,低头看被砸在地上的电脑,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检查光驱,里面的光盘幸好还是完好的。他立即叫人再取来一台电脑,然后叫医生赶紧过来。

    重新读取光驱,范墨存无论如何也不肯躺下,执拗地靠着墙,看着电脑屏幕。

    沈澈也一脸紧张,能叫范墨存变成这样子,他同样有了不好的预感。

    画面再次出来,依旧先是沙沙的声音,然后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样,沈澈也变了脸,当看见火舌吞噬掉简白珂时,他也疯了一样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而范墨存在他喊起来的同时,重新跌倒在地,额上的伤口迸裂,鲜血重又翻涌而出,红了一张脸,像似血人儿一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的目标是你,不可能杀白珂的!白珂和你早就没关系了!”

    沈澈后退几步,不肯相信,猛摇着头,双眼赤红。

    似乎连自己都不能说服,他双腿发软,也跌坐在地,喃喃道:“他们是毒贩子,没什么做不出来的……白珂,白珂……”

    转过头去,他疯了一样与范墨存撕扯着,口中说着含混不清的话。范墨存并不躲闪,任他的拳头不住在自己身上招呼着。

    “打死我,快点儿,我要死,我去陪她……”

    他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话,然后闭上眼,恳求沈澈用尽全力。

    沈澈狠狠将他提起来,拳头重重击向他的下巴,范墨存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腰上别的手枪跌出来。

    沈澈上前,一把捡起枪,对准他。

    “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他飞快地上膛,“咔”一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范墨存的眉心。

    “谢谢。”

    范墨存抹了一把脸,平静开口,毫不闪躲。

    他一心求死的样子彻底惹怒了沈澈,就看他一把扔了枪,上前抓起范墨存的领子,低吼道:“范墨存!你要是男人,就跟我去给白珂把仇报了!然后你再去死,我沈澈绝对不拦着你!”

    沈澈一边说一边落下泪来,愤愤松手,用力将他推开。

    范墨存似乎清醒过来,眼珠也跟着转了转,表情不再那么木然,抬起眼来看向沈澈。

    “我要那女人,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有人旋风一样闯进来,看见地上的范墨存,大惊失色道:“老板!”

    他扶起范墨存,一脸紧张,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急急道:“化验结果出来了,您给我的这东西,是一种染色剂,不过不是染发的,是涂在身上改变肤色的。”

    沈澈上前,接过来那几张纸,细细查看,不过上面都是各类化学符号,他看不太懂,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范墨存手下扶着他坐下,这才向两个人解释道:“其实说穿了,就是一种化妆品,可以叫你的肤色改变。化验师说,近年来时尚界很流行健康肤色,但无论是晒太阳还是用电烤都费时费力,所以一些白种模特偶尔会涂抹这种染色剂,令肌肤看起来好像晒过日光浴一样。”

    沈澈眉一挑,追问道:“这东西在哪发现的?案发现场?”

    范墨存点点头,头上失血过多,他已经不能思考,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用不上力。

    正在这时,医生赶来了,迅速止血,打针,让大家都先去客厅等待,把卧室让出来。

    沈澈也不闲着,忍着悲伤,一遍遍看那个一分多钟的视频,几乎是一帧一帧地看,一秒一秒地看,反复倒回去,一个细节也不放过。同时,他拷贝了一份,发给认识的公共安全专家,让他们检验这个录像是否是伪造的。

    几个小时后,对方发来信息,证明录像并不是电脑合成的,是真实录制的。

    沈澈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之前那隐隐约约的侥幸,也立即被击打得粉碎:如果录像是假的,那么简白珂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卧室里的范墨存,被强行注射了镇定剂,医生嘱咐,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暴力倾向,而且这倾向属于自残,病人很有可能自杀或者自残,需要时刻有人在一旁看着,如果有异常要立即送往医院。

    沈澈听完,顿时焦头烂额起来。此刻,他对范墨存的情感格外复杂,一方面是恨,另一方面又有些同病相怜。

    他难受,不比自己程度差。

    思及此,沈澈只能叹气,在努力压下简白珂被害的消息时,还要四处联系各方关系,同时还不敢跟美国的家里人说,怕他们担心。

    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会轻易放弃。

    三个小时后,沈澈联系到了自己大学时的导师,对方已经是电影学院的教授了,担任院长。他希望老师能够从拍摄角度看出来一些端倪。

    “沈澈,片子我看过了,从片子的种种细节来看,应该不是人工电脑合成的,暂时也看不出后期特效来。但是……”

    看过录像,两人视频,教授扶了下眼镜,认真道:“但是你知道,现在科技非常发达,表演空间也非常大,烟火、子弹什么的,几可乱真,不排除,这火是一种低温火,就好像我们看的一些表演。如果事先做足了保护措施,这火一般不会伤人。但具体是不是这种情况,我暂时还没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我需要找专业的烟火师来看一下。”

    沈澈几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对教授千恩万谢后关掉了视频窗口,继续反复观看那段录像,试图找出破绽。

    他查找了大量的资料,心中愈发有预感,也许这录像只是irina用来叫范墨存大乱阵脚的东西,是个恶作剧而已。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女人,问出简白珂的下落来。

    沈澈再次开始寻找各种国际侦探,悬赏极高,试图第一时间找出irina,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先找出她来再说。

    就在这时,房间门铃被按响,范墨存的手下立即去开门。

    来的是陈参赞,后面还跟着两名陌生人,对方进屋后,飞快地出示了证件,居然是国际刑警。

    “沈先生,我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

    陈参赞开口,看了一眼沈澈,和身后的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们刚刚得知消息,irina已于上周在意大利米兰走秀时被国际刑警秘密抓捕,出于特殊原因考虑,她的被捕是一项机密,并未向外宣布。这两位可以证明,是他们亲手逮捕的irina,目前她还在美国等待宣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袭击范先生和绑架简小姐的,就一定不是irina。”

    “是这样的,我们在今年年初就接到了秘密线索,对方对irina的背景掌握得很彻底,还有她大量的犯罪证据,所以我们的抓捕行动很成功。”

    其中一名警察面色凝重,看向沈澈。

    沈澈心头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究竟是谁抓走了简白珂?!

    53、有时候坚持不代表坚强,放手才是真的坚强(1)

    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间别墅,依旧是装修得奢华,满眼望去富丽堂皇,只是一反往日的冷清,似乎主人许久没举办过派对宴会了。

    “哎,每次来,心里都毛毛的,你给的yīn影太大了!”

    女人半开玩笑地开口,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笑着抿了一口,看向沙发对面坐得歪歪斜斜的男人。

    范墨元笑得极勉强,连到嘴里的酒都快要变了味道,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有些尴尬道:“那个,我说,你把我这里当成避难所,不太好吧?”

    这个悠闲惬意,在这一住就是快两个月,赖着不走的,正是被大家以为死了的简白珂。

    懒洋洋地放下杯,简白珂伸长双腿,靠向沙发,一脸满不在乎道:“你说错了,这里怎么事避难所呢?这明明是销魂窟啊!美酒美食天天有,要不是我怕人知道我在这里,我都想替你撒帖子大摆筵席,好热闹热闹!”

    被她的话呛到,范墨元觉得自己这回是玩大了,外面范墨存和沈澈满世界大张旗鼓地找人,自己这俨然是窝藏罪犯的行径,一旦被人知晓,他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简白珂,我只答应你,以后尽量,我是说尽量,不和范墨存对着干。还有,你要我调查那个模特,我也帮你调查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你让我公司里的道具、场务、化妆、后期制作,加一起十多个人,跟你没白没黑一起胡搞了三天,拍出来个跟塔利班处决人质似的烂片子,我也装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想怎么的?!”

    范墨元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脖子上的青筋跳得老高。

    “我说范总,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你难道没从我的工作室里捞到便宜?你叫财务给你算算清楚,这两年你光电视剧电影就赚了多少?现在还跟我算账了!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找范墨存,告诉他,是我和你一起把他耍得团团转!”

    简白珂眯眼,故意在“一起”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得范墨元面色一滞,果然不敢再多说。

    “算了,你爱住就住着吧,缺什么就吱一声,我叫人送来,姑奶奶,我可怕了你。你是不知道,我爸最近快不行了,家里**飞狗跳,我哥又跟魔怔了似的,我是没心思再和你斗嘴了。我赶紧去医院瞧瞧老爷子,说句难听的,有今儿没明儿的。”

    范墨元也无奈了,站起身来取过外套,忧心忡忡地开口。

    简白珂不想短短两个多月,范善罡的病情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不免也跟着变了变脸色,迟疑道:“这么严重?”

    范墨元点头,走到玄关穿鞋,一边穿一边回答道:“我跟你逗什么闷子,晚期,这都拖了多长时间了,人瘦成一把骨头,就吊着一口气呢。别怪我不孝,这么遭罪,早去了早享福,不然我妈也跟着活受罪。”

    简白珂摇头不语,半晌听到门响,见他人已经走了,才低低念了一句:“其实,不管什么时候,还是活着好”。

    不想,范墨元竟然是一语成谶,当天夜里,范善罡就走了,享年60岁。

    范善罡生前身居要职,17届候补委员,又是武警中将,是现任武警部队的核心领导,他的逝世造成了巨大轰动。一时间各大媒体都做了报道,当年的战友和部下也纷纷亲自发来唁电,治丧委员会也立即筹备隆重严肃的遗体告别仪式。

    考虑到范善罡的特殊身份,范家人商量后做了决定,正式的遗体告别仪式之前,又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吊唁活动,来的都是相熟的亲戚和朋友。不过即使是这样,由于范善罡生前好友众多,尽管是小型,可前来的少说也有几百人,花圈将宽敞的大厅围了个严严实实。

    赵晓然面色苍白,神态萧索,虽然范善罡不是她的第一个丈夫,但毕竟一同生活了三十多年,此刻她心如刀绞,几次哭倒在长子范墨存怀里。范墨存、范墨元和范墨萦三兄妹都穿着孝衣,一边安抚悲伤过度的母亲,一边向来宾回礼。

    毕竟来的都是至亲,到场的人大多双眼红肿,有些得到消息匆匆从外地赶来的部队里的老部下,更是在老首长灵柩前哭得如同孩子一般,看了更加令人揪心难忍。

    简白珂赶到的时候,大厅里人已经很多了,哀乐不停地循环放着,呜呜的哭泣声从中央的灵柩前不停传来,这样的氛围令人头皮有些发麻。她一边胆怯这气氛,一边又担心范墨存看见自己,远远地站着,看见他被来宾围着讲话,应该是无暇注意到自己站的位置,这才松口气,在门口签到处献上一束白菊。

    门口负责签到的是个年轻的武警,脸上稚气未脱,见一身黑色衣裤的简白珂要走,赶紧喊她:“哎,这位小姐,您还没在来宾签到簿上签名字呐!”

    简白珂连连摆手,一边往后退一边轻声道:“不了不了,我来看一眼就行,不签名了!”

    不想小武警倒执拗,抓过签字笔,站起来就追过去,嘴里连声道:“这是俺们首长的告别仪式,上头说了,来的人都得签名,哪能落下一个呢?”

    还遇上死较真的兵蛋子了,简白珂生怕被人注意到,只好夺过他手里的笔,飞快地在签到簿上胡乱写了个名字,这才得以脱身。

    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远处,范墨存仍是搀扶着赵晓然,不停地朝来宾鞠躬,嘴里说着感激的话,应该是没注意到门口发生的小插曲,简白珂不禁放下心来,快步离开。

    她并未走得很远,只是坐在车里,距离范家不远,其实这里她只来过一次,生活了不几天,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时光令她难以忘记。

    尽管是和范墨存在一起,但是范家却是一个完整的正常的家庭,有父母有子女,虽偶有争吵却蕴含了无数亲情和爱意,这是她二十几年里几乎从未享受过的,却经由他的手给了她。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他的脸,消瘦而清癯,看得出,范善罡的死令他极为悲伤。尽管是养父,可老爷子对他着实不错,如今人都不在了,想来范墨存也不会紧紧抓着过去的龃龉不放吧。当年范善罡还是年轻男人,却肯娶一个已怀孕的女人为妻,只为了让战友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这份恩情岂是嘴上说说那般容易?

    简白珂晃了晃头,拼命想把范墨存的脸从脑子里甩出去,说实话,作为女人,一种有着天生虚荣感的生物来说,得知一个男人拼了命地找自己,从法国到美国,从美国到中国,就差挖地三尺了,心头还是有那么一丝窃喜和得意的。可是这种反常的情感一旦和他曾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碰撞到一处,她便立即异常焦躁,开始恨得牙痒痒,报复的念头不停蠢动。

    所以,才有两个月前在巴黎那件自导自演的绑架事件,其实说来也很简单——

    到美国后,简白珂一直让周围的人以为自己和国内没有一点儿联系,就连简繁的身后事她也全权交给沈澈负责,反正那是他的亲妈,他纵有埋怨可心中还是有血缘羁绊的,自然不会怠慢。但事实上,她稳定以后就主动找到了范墨元,一方面是让他接手自己的工作室,确保手下员工不会因为她的隐退而失去工作,另一方面也是在为日后的报复做准备。

    就像她曾经自嘲时说的那样,她是个戏子,会演戏,本就是靠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来吃饭的,所以有些事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唯一一件算是横生枝节的事情是,有一次简白珂在洛杉矶参加一个为期五天的珠宝进修班,居然遇到了一个亚裔女孩,与她年龄相仿。两人对彼此都颇有好感,言谈中那亚裔女孩儿不经意透露出自己的父亲是目前亚洲最大的毒品头子,并对曾经某位毒枭的遭遇表示不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新毒王之女口中的老毒枭,就是被范墨存抓到的那个,于是简白珂刻意打探,得知了irina的存在。出于女性的敏感,她回到家中后立即让范墨元出大价钱找国际私家侦探和线人搜索消息,居然真的被她猜中,irina确实想要为亲人报仇,首当其冲的目标自然是范墨存。

    剩下的事情,她袖手,闭口,全都交给范墨元,言语间很是寡淡:那是你哥哥,尽管不是一个爹,你自己看着办。

    范墨元几乎想都没想,就做了决定,用他自己的话叫,自家人怎么斗都可以,唯独不能叫外人占了便宜。

    “其实,你和范墨存才是相爱相杀吧?你做弟弟的想要引起哥哥注意,才千方百计想要害他。是不是,哎,别害羞嘛……”

    隔着大洋,简白珂故意在电话里恶心范墨元。果然,范总裁彻底炸毛,对她的无良猜测先是咆哮,进而破口大骂,当天夜里就和数个公司新签下的小明星一同厮混酒吧,誓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健康性取向。

    不管怎么说,解决掉了irina,简白珂还是觉得如释重负的,她到底不希望范墨存真的出事。可她又不想他过上舒坦日子,于是在自己最重要的个展发布会上,把他玩了个彻底。

    他以为自己来巴黎是神不知鬼不觉,可范墨存应该死都没想到,就连他住的那间客房里都有简白珂叫人安装的针孔摄像机。

    事后,当简白珂看着屏幕里范墨存疯癫撞墙的样子,耳边听着他的哭号,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笑了很久,直到笑出眼泪,她抹抹眼,终究还是哭了。

    爱,还是不爱?!

    毕竟,“爱”这种情感,在她的人生中太过奢侈,每一次都伤得她鲜血淋淋,于是如今只能裹足不前。

    尽管坐在车里,从范家大宅飘出的哀乐还是隐约可闻,简白珂不愿再听,从手袋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支烟,静静点上,夹在指间,并不去吸,只是任由那烟雾缭绕在周围,然后飞快地发动起了车子。

    那烟的牌子特别,是特供烟,范墨存平日里最喜欢,有好事者摸清他的心思,讨好地送上,所以他从不会断了货。不想到和他在一起久了,一向讨厌烟味的简白珂居然迷恋上了这醇厚的烟草香气,每每失眠的夜晚,她都会点上这样一只烟,看着它一点点燃烧,奇迹般地安然入睡。

    其实她知道,那是因为他在身边的时候,那味道总是如影随形。

    车子开往郊区的墓园,占地面积很大,但是据说售出的墓地并不多,价格高昂使得大多死者家属望而却步,所以在此长眠的人非富即贵。

    简繁的遗体早已在北京火化,骨灰也带回了美国,但简白珂执意要在此地建一个衣冠冢,她固执地认为,母亲还是喜欢中国的,否则不会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只身回国,还为一个中国男人生下了孩子。

    可惜,关于沈澈的生父,至今没有线索。

    “就让它成为一个谜吧。”简白珂如是劝道,沈澈也深以为然,并不追查。

    按着沈澈给自己的地址,简白珂下了车,在陵墓之间穿梭,她一身肃穆黑色,站在一排排墓之间,显得身形更加单薄萧索。

    终于来到简繁的墓前,上面篆刻着“慈母简繁之墓”,落款留的是沈澈和简白珂的名字,简白珂在前,沈澈在后。不得不承认,沈澈是个有心的男人,在这种细微末节上,并不小肚**肠。

    简白珂凝望了片刻那墓碑,忽然间就觉得心静了,来时一路上的惶惶然在看到简繁那张黑白照片时立即烟消云散。她把风衣下摆卷了卷,索性坐了下来,脊背靠着冰凉凉的墓碑,疲惫地阖上眼。

    以前曾经看过一句话,叫做有时候坚持不代表坚强,放手才是真的坚强。那时不懂,付之一笑,如今想来,竟有种戚戚然的心情。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件外套盖在她身上,来人脚步很轻,若不是那衣服蹭到简白珂的脸颊,她几乎丝毫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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