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TXT下载

三四中文网->嫌我穷?你早说啊!TXT下载->嫌我穷?你早说啊!

33-37

作者:邀日月        书名:嫌我穷?你早说啊!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一秒记住 三四中文网 www.534zw.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i.534zw.com

    33

    33、033 ...

    一直到回b市的公寓为止,路长歌的脑子都晕晕乎乎的。原来他和宁友川合作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为宁友川“工作”,而是……合作?

    编剧路长歌,导演宁友川。他与宁友川平等了。

    甚至片头字幕的时候,他的名字还要排在宁友川的前面。

    但是这个平等,却让路长歌觉得索然无味。

    他以为宁友川还是要用枪手,以为剧本会署名宁友川,所以路长歌才参加这个所谓的“遴选会”,对内定的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一旦他知道这个剧本将是署在自己名下,心中便抑制不住五味杂陈。

    路长歌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实力,就只能达到内定的水准。

    成祥说,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是你无法反抗,而必须适应的。例如行业规则。

    如今路长歌面对的,就是他这个行业的规则,更何况他还是潜规则下受益的一方。路长歌长叹一声,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通过人脉,毫无理由地淘汰其他人的剧本,路长歌觉得胜之不武。

    不过……这种情况下再反悔,就有点矫情了。

    路长歌瘫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个月没有回来的家。

    大概是耗子找了钟点工按时打扫,小公寓没有多余的灰尘,一副很整洁的样子。路长歌起身到阳台把窗子打开。b市夏末的晚风一下子吹了进来。

    路长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路长歌走过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路长歌不认识,所以好对方礼貌地问好。

    “是我啊,王柏川,我从向阳那儿问来了你的电话号码。”

    大概是许久未见的关系,王柏川自下午见到路长歌就一直有话想和他说。路长歌想了想,不如叫他到自己家来叙旧。

    “你家?”王柏川有些惊讶。

    路长歌把家里的地址给王柏川说了一遍。王柏川算计一下,到路长歌家里也就半个小时。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

    不出四十分钟,王柏川果然准时出现在了路长歌家门口。他还带着一些吃的,还有啤酒。

    路长歌招呼他进屋坐。王柏川开始打量路长歌家的小公寓。

    暖色调的搭配,地板的颜色也很浅,看起来低调不俗。沙发很舒服,窗帘搭配也很考究。王柏川又看向角落,那里有一处楼梯,看样子上面还有一层。

    王柏川吃了一惊。

    “行啊,你小子,算是混出来了啊。”王柏川脱鞋进门,把东西递给了路长歌。

    路长歌接过那些吃的,把袋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招呼他到沙发那儿坐。

    “这个地段儿,这个户型,花了有两百万吧?”

    王柏川出身地产家庭,b市有很多的大项目都是他家里承办的。所以对房子有很深的见地。每次这伙人聚在一起讨论房子,都是听王柏川的一手信息。有些宁友川手下的,甚至就是在王柏川家的楼盘买房子。

    路长歌摇摇头,“经济危机时候买的,不值那些钱的。”

    王柏川“呦”了一声,“那可捡着了。那会儿买,能省三十万吧。现在这会儿,你这房子又不止那些钱了。”

    路长歌低头笑。

    “贷款买的?”王柏川又问,一双眼睛四下打量。

    路长歌“嗯”了一声。

    王柏川点点头,“首付多少?”

    “五十万。”

    学院奖十万块的奖金,还有两年间转来的稿费。现在每个月要还五千多的房贷。路长歌仗着是快手,稿费拿的多,赚的快,并不觉得月供压力大。

    王柏川叹息一声,“那要赶快还啊。不然这么好的房子,都让银行赚了。”

    王柏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不说话了。

    路长歌是经济危机那会儿买的房子。满打满算他也没离开宁友川多长时间。据他所知,路长歌穷苦出身,怎么会有钱买房子呢。

    这个问题王柏川想不通,但他也不去想了。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怎么成了路长歌了?”开会那会儿就想问他来着,王柏川非常好奇。

    路长歌笑了一声,“一言难尽。”

    “你说!”王柏川兴味盎然,翻着装食品的袋子,拿出一袋花生米来。

    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路长歌。

    路长歌摇摇头,他可不想在王柏川面前显眼。

    王柏川收回酒,自己留着喝——他也不是诚心想给路长歌喝的,就意思着谦让一下。

    “我继父姓路。我妈一直让我改姓来着。但后来我考大学了,就没来得及改。后来毕业了,就改过来了。”

    路长歌简单说了两句,先把这件事盖过去。王柏川却不由他,继续问这个话题。

    “呦,改姓可不容易,比改名还难。你继父做什么工作的,能让你改姓,对你也挺好的吧。”

    王柏川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这个话题一般人不会深问的,结果到了他这儿倒是问起没完了。换别人可能会生气,但是路长歌了解他就是这个性子,所以一笑了之。

    “查户口啊你?”

    王柏川“嘶”了一声,“我就问问么。现在觉得,我以前对你真是不够了解啊。你看你,一眨眼的功夫就买房了,实话说,我现在还啃老呢。就从这点看,你就比我强。”

    路长歌笑了一下。

    其实,路长歌也不知道路先生具体是做什么的。反正是大买卖,各行各业他都有涉及。但从成祥平日里处理的那些事儿就能看出来,路先生业务范围挺广的。

    王柏川看路长歌发愣,伸手挥舞两下,“呆了?”

    路长歌又笑,“喝你的酒吧。”

    “别啊,感情我到你这儿就是来喝酒的了?”

    “那你来干嘛的?”

    王柏川突然神秘起来,凑到路长歌面前,“跟哥说实话,两年前为啥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是不是……因为友川他……”

    路长歌赶紧拿起一只**爪塞住他的嘴。

    王柏川撇了撇嘴,“我这是关心你。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友川那个样儿。你别看他现在挺正常的,你刚走那会儿,他差点把房子掀了。”

    路长歌神色一窒,关于宁友川当年什么样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到。

    “他……怎么了?”路长歌不禁想问。

    王柏川长叹一声,“也没太明显,你知道,他死要面子的。但是就是整天气儿不顺,见谁都骂。”

    路长歌笑了一声,突然间心情就好了一点。

    “说真的,你为啥要走啊?”王柏川继续追问。

    路长歌心性不像从前了,他和王柏川又熟识,见他问了便想也不想就说了。

    “腻味了。”

    王柏川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瞪着两只眼睛满脸惊讶,“天哪,我第一次听见人说,腻味了宁友川。”

    “无妨,他那边又不缺人惦记。”

    王柏川从这话里听出几分意思来,沉默了一会儿便故作深沉地靠过来。

    “长歌,信哥一回,那会儿友川真没别人,就你一个。”

    路长歌嗤笑一声,“怎么就我一个呢,至少还有个向阳啊。”

    王柏川本来是抱着劝说和逗乐的心态和路长歌说话的。听见路长歌这么说,突然有些诧异。

    “向阳?什么意思。”

    路长歌摇摇头,“算了,过去的事了。”

    这事儿放在两年前,路长歌打掉牙也往肚子里吞。可是两年后他就不这么想了,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挺让人不齿的。

    不过要是让他细说,他也没那份心思。

    王柏川看着路长歌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好受了。

    对于他来说,向阳也是朋友。他是真不希望路长歌和向阳之间有什么误会。

    “长歌,你是不是想多了。”王柏川把吃的往旁边推了推,神色中没了刚才的调侃,多了几分严肃。

    路长歌顿觉自己说错了话,以这位较真儿的劲儿,真能喝自己掰到第二天早上。

    “向阳他人不错的。他跟了友川也有七八年了,他们俩之前肯定有点小默契。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哥就得说说你了。”

    王柏川为人挺直的,有什么话从来不在心里藏着。路长歌虽然听喜欢他这一点,不过从他嘴里听见这话,却还是心理堵得慌。

    “哼,是挺有默契的。我多心了呗。”路长歌闷闷地说。

    王柏川愈发认真起来,“这就对了。长歌,我是真的觉得友川拿你和拿别人不一样来着。你当年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走,可太不应该了。”

    路长歌险些被口水呛到。

    “是是是,向阳人确实是不错。我小人之心了,行不?”

    王柏川再心直口快,也听出路长歌不耐烦了,也就讪笑着想办法转移话题。

    “唉,你家电视怎么是海尔的。”

    路长歌白了他一眼。

    “你这话题转的够生硬的。”

    王柏川只好低着头继续吃花生米。

    “反正……我觉着向阳不像是那种挖墙脚的人。你要是因为一点误会就放弃友川,对友川也挺不公平的。”

    路长歌伸手就要拿啤酒瓶砸王柏川。手伸到一半儿却收了回来。

    “好啊,”路长歌眯着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以后看着好了。”

    王柏川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你电话响了。”王柏川提醒路长歌。

    路长歌瞪了他一眼,接电话。

    “路哥,”耗子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

    “耗子?”路长歌担忧起来,“片场的事儿?”

    “不,不是,”耗子连忙解释,“我是说,东展影视给你发了一份邀请,想请你参加他们金梅奖的电影剧本遴选会议。”

    路长歌愣住了。

    鸣谢l1478523694656扔了一颗地雷感谢这位大人的霸王票,日月一定好好写文,握拳!

    那个,最近眼睛看屏幕总是花,校稿比较不方便。等我看一下眼睛再进行修稿,有虫子的地方请各位大人多包涵!

    这两天要准备回京事宜,所以更新时间总是不统一,这一点我检讨,蹲……

    有喜欢换攻文的大人请移步——

    这一篇是去年写的旧文。质量不如这一篇,也有很多雷点。大人们就看个热闹吧o(∩_∩)o

    喜欢本文请戳——收藏此文章

    想调戏,抽打,催更就请来——日月的群:一群104690386 二群125496402(高级)

    34

    34、034 ...

    耗子是下午五点多下的飞机。他回到b市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按照成祥给他的联系方式联系东展。

    东展是国内知名影视公司,与风云实力相当。风云影视侧重电影投资,而东展则注重电视剧制作。虽然在名气上东展略逊一筹,但是实力却不让风云。这次金梅奖的邀请函同时发给风云和东展,就很能说明问题。

    其实对于成祥交给他的任务,耗子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甚至直到他打电话给路长歌为止,也才算和东展的老总搭上话而已。

    耗子放下电话,看自己的手表,距离与东展老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可是东展的老总却还是没有到约好的酒店来。耗子一个人在包厢里,看着一桌子昂贵的菜肴,轻笑了一声。

    “小郝哥,怎么办?”和耗子一起来的小于,是成祥很信得过的一个助手。小于见对方爽约,面露难色。

    耗子看着电话上的通话记录。沉思。

    路长歌已经参加了风云影视的剧本遴选会议。在那个影视公司里,宁友川的份量非同小可,看样子,剧本的事十成十是已经敲定了。所以,如果不说服东展在明天办一个剧本遴选会,路长歌接下来就要开始与宁友川长达半年之久的合作,这对路先生来说,绝对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

    所以今晚,他必须见到东展的老总。

    “小于,”耗子轻轻开口,声音在包厢里回荡,“提车,我们去他家里。”

    小于怔了一下,随即了然,服从地退出去提车。

    同一时间,东展老总正与一个朋友在自家茶室里喝茶。

    “金梅奖准备的怎样了?”朋友笑着问他。

    “郑永平亲自操刀。”东展老总笑呵呵地给友人倒茶。

    “呵呵,郑才子的剧本,自然信得过。”

    郑永平是资深编剧,在业内有“才子”的称号。这个称号看似简单,却不是常人能得来的。郑编剧的戏路走稳健风格,每一场都稳扎稳打,尤其是台词功力非同小可。二十岁入行,从业二十余年,郑永平功力雄厚。他有今日的地位,也是在情理之中。

    东展老总非常信任郑永平,基本上正编剧每有新作,都会被他在第一时间买断,这次金梅奖更是亲自相邀。

    友人想起一件事来,“我听外面说,金梅奖不太平?”

    东展老总会心一笑,“僧多肉少罢了。”

    友人深深了解东展老总的为人,轻抿一口茶水,把下面要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东展老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的动作,他知道,友人的儿子是学美术的,这次来找自己恐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四年一次的金梅奖,哪怕日后的片子只得一个提名奖呢,也是无上的荣誉。所以不论那个部门的人员,只要参与了这次电影的摄制,恐怕以后在国内业界也是首屈一指的专业人士了。

    “先生,有人找您。”

    佣人来敲茶室的门,语气里有一丝慌乱,却依然彬彬有礼。

    东展老总面露疑色。

    路长歌放下电话之后,半天没缓过神儿来,表情显得有些木讷。

    王柏川见他面色凝重,以为接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向他打探。

    “工作上出问题了?”

    路长歌摇摇头,安抚王柏川。

    “不,是一个朋友。”

    路长歌一拍脑袋,想起一件事来,“我在c市买了那么多吃的,里面还有卤牛肉,我拿来给你吃。”

    路长歌站起身去找吃的,等他回来时王柏川已经忘了电话的事儿了。两个人说说笑笑,一直到深夜王柏川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耗子便出现在路长歌家里。

    路长歌一夜没睡好,就等着耗子过来呢。

    “怎么回事?”

    耗子笑得一脸轻松,“可能是你学院奖引起了东展的注意,他们把邀请函发到了祥悦,成总觉得这是件大事,所以就叫我过来跟着。”

    路长歌一头雾水,怎么邀请函发的这么急呢。

    耗子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是接信件的传递员弄错了,把邀请函当成了普通的邀请信给放到最后处理了。还是公司一个项目负责人看见了,才知道的。”

    路长歌挠挠头,虽然听着玄乎,但耗子一说又觉得这事儿真有可能发生。

    “那遴选会是在什么时间?”路长歌问。

    “今天上午十点。”

    路长歌张大了嘴巴,差一点就从沙发上跳起来。

    “今天上午十点的遴选会,你昨天告诉我?我拿什么去参选啊?”

    耗子笑的一脸抱歉,他也没办法,为了减少路长歌与宁友川见面的机会,他越早结束这件事越好。

    “你拿给风云的那份,可以的话……”

    “不行。”路长歌果断地打断了耗子的话,“一个本子不可能拿给两个公司评选。这是原则问题。”

    编剧的品行很重要,路长歌对一个本子许给两个人家这种事非常不齿。

    “那怎么办?”耗子也有点着急了。他只想着把时间往前赶,却忘了路长歌这副执拗的性子。

    路长歌转念一想,“不是说,是学院奖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吗?那我就用学院奖那个剧本好了。搞好那是个成熟剧本,可以直接拿过去参选。”

    路长歌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好。虽然学院奖那个剧本是九十分钟的长篇,但是完全可以缩改成一个半小时的短本。

    路长歌脸色变得好了一些,笑着和耗子说,“那我们收拾一下,让别人等有些不好。我们早点过去。”

    耗子如蒙大赦。

    一边是靠着宁友川才得来的机会,一边是被肯定实力得来的机会,他就知道,路长歌会选第二个。

    向阳拉开窗帘,放入满室的阳光。宁友川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坐了起来。

    紧接着便被窗边那人的一身白色闪去了困意。

    “这么早?今天有什么事吗?”

    向阳笑着把窗帘合上一点,把屋子里的光线收了一收,“是我觉得,您昨晚休息的很早,今天能早些起来。陈总约了您去打高尔夫,您也该早点准备。”

    宁友川皱了下眉头,翻身又躺了回去。

    他昨晚一直想事情,想为什么路长歌不要署名的事儿,所以睡的并不安稳。本想给陈四云发短信说不去了的,谁知一大早又被向阳叫了起来。

    向阳愣在了窗边,宁友川很少对他露出这种不耐烦的表情来。他想了想,便知道宁友川是有点反感自己替他做主。可是很多事,不都是他在安排的吗?

    向阳眼神中露出一点苦涩来。

    原来路长歌一回来,宁友川便真的不再完全属于他了。

    东展位于b市最繁华地段的一处写字楼。高层三十几层的大厦,从二十层一直到顶楼都属于东展。

    这个剧本遴选会议,地点选的有些诡异,是在东展老总的办公室。

    路长歌总觉得隐隐的有些事儿不太明白,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剧本被肯定,就放下了一切的顾虑。

    剧本遴选会进行的很顺利,东展老总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他看了眼路长歌的剧本大纲,表示对路长歌的欣赏和支持。路长歌没想到能够得到东展老总的赏识,一时间有点难以平复激动的情绪。

    东展老总不多留他和耗子,直言自己还有重要会议,路长歌知趣地起身告辞。他们走之前,东展老总特意问了路长歌创作剧本的日程安排,想知道路长歌什么时间能交出完本。

    路长歌和耗子走后,东展老总严厉流露出一丝不屑。路长歌的本子被随手放到了一边。办公室一侧连接的休息室里,走出一个神态懒散的中年人来。

    “永平,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东站老总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剧本。

    “年轻,有才华,有热情。但同时有点天真。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

    东展老总无奈地一笑,“所以你应该了解,我也是无奈之举。”

    郑编剧耸肩,一脸的无所谓,“这就是行业规则。他老子再厉害也不能顾着他一辈子,我相信日后他慢慢也会懂得。”

    东展老总轻叹一声,“你真是当得起你的名字,‘永平’,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能心态平和,宠辱不惊。金梅奖,你也等了很久了吧?”

    郑永平依然是一脸的无所谓,“陈年的酒愈香,想是时候未到吧。我现在仍需沉淀。”

    东展老总叹息着,这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欣赏和赞叹。

    “永平,坐,今天中午我要做东,给你赔罪。我保证,四年后的今天,就算有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会把你抬进金梅奖。”

    郑永平微微一笑,答应了邀请,权当作给了东展老总一个台阶下。

    “对了。”郑永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嗯?”

    “这个路长歌,他学院奖的本子,最好不要用。让他另写吧。”

    东展老总表示不解,“怎么?”

    郑永平嗤笑一声,“太嫩。”

    东展老总愣住。

    这一天晚上,路长歌做了一个噩梦。

    宁友川拿着剧本砸在他的脸上,骂他的创作是垃圾。

    路长歌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来,满脸的冷汗。

    当知道这是梦的时候,他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被怀疑创作水准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路长歌靠着枕头,陷入沉思。关于宁友川……要怎么和他说,不能与他一起合作金梅奖的事呢……

    毕竟,风云那边,还有陈四云这层关系在。

    作者有话要说:鸣谢y295509516扔了一颗地雷/952685扔了一颗地雷谢谢这两位大人的霸王票,内牛满面。

    明日回京,整整一天都要在火车上度过了,晚上还要和朋友们一起吃饭。所以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更晚。大家明天可以晚一点过来看o(∩_∩)o

    有喜欢换攻文的大人请移步——

    这一篇是去年写的旧文。质量不如这一篇,也有很多雷点。大人们就看个热闹吧o(∩_∩)o

    喜欢本文请戳——收藏此文章

    想调戏,抽打,催更就请来——日月的群:一群104690386 二群125496402(高级)

    35

    35、035 ...

    路长歌浑浑噩噩的,c市那边的《天下第一刀》也不能扔下太久,毕竟自己和成祥也有约定。路长歌必须在最近几天把金梅奖的事敲定。

    对于换公司这件事,路长歌觉得,不仅应该和宁友川说,还应该和陈四云也说说。

    毕竟自己毛遂自荐在先,半路撤出在后,严格说起来,这件事确实不太地道。

    路长歌想了想,先打电话给宁友川。

    宁友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向阳制定金梅奖的日程安排。路长歌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在家里,你可以过来说。”

    向阳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下一秒恢复了自如。

    向阳低下头,刘海遮住额头,整张脸只能看见一个雪白的下巴,嘴唇微微抿着,让人看起来以为他在思考日程表的问题。

    宁友川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路长歌迟疑了一下,宁友川家里……

    “好。我现在就过去。”

    那个地方,他好久没去过了。

    其实路长歌住的地方和宁友川家离得并不远。

    路长歌打车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宁友川家在一个富人区,房子虽然贵的离谱,但是小区管理很不错。出租车停在社区门前就不能再进去了。

    路长歌下车,过来一个小保安。

    “请出示证件。”小保安行了一个礼,对路长歌说。他迅速地瞄了一眼出租车,判断出路长歌肯定不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路长歌知道这里的规矩,和小保安走到保安室,抵押了自己的身份证。

    “大概半个小时,我就会出来。”

    小保安认真地登记。

    路长歌见他收好身份证,就要走,却在出门前被另一个保安拦住。

    “诶?是您啊!”

    是以前路长歌经常见到的一个小保安,此时他已经穿上了领班的制服,想是已经升迁到保安的小头目了。

    “是我。”路长歌笑着点头,“你还在这里呀?”

    小头目热情地点头,他对这个年轻业主的印象非常不错,每次见到他都是笑脸迎人,不像其他业主那样眼高于顶。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就连做二|奶的,都比平常人要傲气。

    “是啊,这里工资高,我就一直没换工作。”保安头目转过头,开始训斥和路长歌要身份证的那个小保安,“我说你怎么二了吧唧的,人家是这里的业主。”

    路长歌有点尴尬。他只是以前在这里住过而已。

    小保安委屈地拿出那张身份证,递还给路长歌,“对不起啊,我没认出您来。”

    路长歌见那个小头目俏皮对自己眨眼睛,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原来这也可以放水。其实这本是人家的好意,只是……这个水放的有什么意思呢。

    路长歌还是和那个小头目说了声谢谢。

    “以后常来啊!有两年没见您了都。”保安头目热情地和路长歌寒暄,“您戴了眼镜,比以前有气质多了,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您来。”

    路长歌又笑。他以前一直戴隐形的,后来才换了黑框眼镜。

    这个小插曲调整了一下路长歌的心情。

    当他再次踏入这个小区的时候,心境和以往一点都不一样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还是那样熟悉。哪里有花坛,哪里有秋千架,哪里有喷水池……

    路长歌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宁友川那幢楼,进了大厅,按了电梯。

    向阳打开门,看见路长歌站在外面。路长歌在c市虽然晒的不多,却也比以前黑了一些。他穿着黑白格子衬衫,宽松地盖在休闲裤外面,肩膀上挎着松松垮垮的挎包,里面可能放了一台电脑,沉甸甸的样子。路长歌一直带着黑框眼镜,把一双漂亮的眉眼遮了起来,镜片有时会乌突突的,更加看不见那双眼睛漂亮的光彩。

    向阳有点不理解,这个人以前对自己的美貌是那么张扬,穿衣服一定是鲜亮的,眼镜一定是戴隐形的,背包绝对不可能是这么没品位的大挎包。

    “看什么?”路长歌语气中带了不满。

    向阳不再愣神,侧身让路。

    路长歌进了宁友川的房子。

    然后一愣。

    这间屋子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暗紫色的窗帘变成了银灰色,田园桌布变成了黑白条格,茶具以前是用青花瓷的,现在是欧式的。家具也换了一些,沙发以前是配合窗帘的颜色定制的沙发套,现在却是米白色。

    连墙壁好像也粉刷了一些。

    “你费心了。”不知怎么的,路长歌没控制住,转头就讽刺了向阳一句。

    向阳轻哼了一声,不回答他的挑衅。

    路长歌说得对,是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抹掉路长歌在这间房子里的印记。

    “请换鞋。”向阳从旁边鞋架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递到路长歌面前。

    路长歌最看不惯的,就是向阳每每以主人自居。此刻他放低姿态给自己拿拖鞋,估计不是把自己放在助理的位置上,而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吧。

    想到这里,路长歌又鄙夷地看了向阳一眼。

    “你来了?”宁友川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他听见开门声音之后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

    宁友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别不想看见路长歌穿那双客人穿的一次性拖鞋。

    “不了,”路长歌轻笑一声,“客随主便。”

    路长歌说完,俯身换鞋。

    宁友川招呼路长歌到沙发落座。

    “向阳,去煮一杯热果汁。”宁友川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向阳说。

    向阳点点头,到厨房去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宁友川坐到了路长歌的斜对面,背后是透亮的阳台,阳光洒进来给宁友川照了一个背光,让路长歌看不清宁友川的轮廓。

    他闭上被刺痛的眼睛,伸手遮住那片阳光。

    宁友川皱下眉头,起身到餐厅搬了张餐椅,坐到了路长歌对面。

    “金梅奖剧本的事……我想……”

    宁友川挥手打断了路长歌的话,“那个剧本,你要抓紧点时间写了。我们明年一月份之前一定要拍完这部戏。再加上前期筹备时间,你必须在今年十月底交初稿。”

    路长歌轻叹一声。

    “有难度?”宁友川右眼皮跳了一下。

    路长歌点点头,“我不想写了。”

    宁友川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刚冒出来还没剃掉的胡茬。路长歌知道,他摸下巴这个动作是他发怒的预兆。

    出乎意料的,宁友川的情绪很快平复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宁友川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路长歌想了想,把一早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是觉得,如果要署我自己的名字,还是靠真本事的好。”

    宁友川感觉太阳穴一蹦一蹦的,他伸手揉了揉。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凭真本事上的金梅奖?”宁友川笑着问。

    路长歌点点头。

    宁友川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笑着问路长歌,“那你认为,你在哪里能凭真本事登上金梅奖呢?”

    路长歌不禁心头火起。

    “我已经接到了东展的邀请函。而且也已经敲定了参奖的剧本大纲。就在昨天。”路长歌简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宁友川愣住了。

    向阳用托盘端来一杯热饮放到路长歌面前,他看见宁友川坐着一张餐椅,愣了一下。

    “你到别的房间待一会儿。”宁友川和向阳说。

    向阳点点头,拿着托盘走了。

    “你的意思是,要跳槽到东展?因为东展给你发了邀请函,而我却是通过内定的方式让你进的金梅奖。对吗?”宁友川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同样简洁的话把这件事描述一遍。

    路长歌皱着眉头,这话说的很不好听,可是他却无法反驳。

    没错,他这种行为确实是跳槽。

    宁友川冷笑一声,“你真是翅膀硬了。”

    路长歌抬头怒视着宁友川,“什么意思?”

    宁友川摆摆手,“罢了,你走吧。这件事我会和陈四云说。”

    路长歌没想到他这样平静,他迟疑地看了宁友川一眼,决定还是先离开。

    他已经把事情和宁友川说完了,至于宁友川怎样理解和接受,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你等一下,”宁友川突然叫住走到门口的路长歌。

    “你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宁友川问道。

    路长歌伫在门口,不发一言。

    “自我再遇见你,你就变了一个样儿。我不知道怎样判断这件事,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像是在耍我。”

    宁友川低着头,说话声音不大。

    路长歌转身看他,眼神里有几分震惊。

    记忆里,他从来没见过宁友川带着自暴自弃的感情说话。示弱的宁友川,让他不知道怎样对待……

    “我……”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也许咱们俩,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宁友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路长歌又是一阵震动。

    宁友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路长歌再清楚不过。他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悸动,怎样也控制不住。原来宁友川内定金梅奖剧本,还执意要用他的署名,果然掺杂了两年前那段感情的成份。

    有些不甘,又有些……说不清的释然。

    路长歌情绪复杂地出了门。

    向阳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宁友川颓丧的表情,他沉思了一下。

    东展已经定下了参选的剧本,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原定的编剧是有才子称号的郑永平。

    路长歌的实力,真的这么强吗?

    向阳有些错愕。

    啪!

    茶几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果汁被宁友川摔倒了地板上。

    向阳被吓了一跳。

    “实力?”宁友川眼神里有些讽刺,“凭他的实力能上金梅奖?东展老总那只狐狸,恐怕收了不少好处吧。”

    他只不过是做的露骨了些,果然就被嫌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补昨天的更新。

    鸣谢3941370扔了一颗地雷

    鸣谢苏苏大人的长评《囧囧的心情难以言喻》

    大家的打赏和长评是鼓励我前进的好物啊好物!

    握拳跑走!

    有喜欢换攻文的大人请移步——

    这一篇是去年写的旧文。质量不如这一篇,也有很多雷点。大人们就看个热闹吧o(∩_∩)o

    喜欢本文请戳——收藏此文章

    想调戏,抽打,催更就请来——日月的群:一群104690386 二群125496402(高级)

    36

    36、036 ...

    路长歌是个新丁,对这些事看不透情有可原。可是宁友川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现在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也没有办法了。

    换另一个人敢这么对他,他肯定叫那人一个公司都去不了。无奈现在做这件事的人是路长歌。他总不能小心眼儿地封了路长歌的路子。

    更何况,这件事以路长歌那个单纯的头脑,恐怕还意识不到事情的真相。

    向阳悄声地收拾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我收拾好这些,就和您继续商定集美将的日程。”

    向阳在书房里听客厅若隐若现的谈话声,再加上刚刚宁友川气极说出的话,他已经猜到了几分。此刻这么问也只不过是在试探罢了。

    宁友川看了他一眼,脸色又难看了许多。

    “这件事先放一放。你先回去吧。这两天不要来找我,我想放假。”

    向阳愣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加快了收拾玻璃碎片的动作。

    陈四云接到宁友川的电话以后简单安慰了他几句。

    他当然知道宁友川需要安慰。恐怕他这次丢掉的不仅仅是面子吧。

    陈四云长叹一声,这都是帐,当时不算,如今也要算的。

    那时宁友川和路长歌在一起,明显是路长歌付出的更多。如果宁友川对路长歌完全没有意思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看来,恐怕他也是放不下的。

    那么现在宁友川想挽回,怕是要比当初路长歌付出的更多才行。

    至于路长歌跳槽到东展的事,陈四云并不介意。启用路长歌,毕竟太冒险。他虽然是个很优秀的青年编剧,但也只是青年编剧罢了。

    陈四云不是艺术家,他是商人。他不会看一个编剧的前途和潜力,他看重的是既成事实。

    宁友川挂了打给陈四云的电话,又开始不忿起来。

    他知道幕后操纵这件事的人,肯定是路长歌的继父路先生。那人这样做,明显是不希望路长歌再与自己有交集。

    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宁友川很能理解路先生的做法。先不论那个路先生对路长歌的感情是不是真心诚意,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以路先生的能耐,怕是早就知道了当年他和路长歌的那些琐事。

    他当时不找上门来,事后也不找上门来,原因只有两个。

    一是他和路长歌感情不和,路长歌根本不会听从他的教导。二是他断定了他们两个人没有结果,也就由着路长歌了,事后也不想再生波折。

    宁友川不禁对这位从未谋面的路先生心生敬意。

    只是……金梅奖这件事上,路先生这么大的手笔,未免太不为路长歌未来考虑。

    路长歌有怎样的才华,没有人比宁友川更加清楚。

    路长歌会有怎样的未来,也没有人比他更感兴趣。路先生即便再想全力培养路长歌,也不会比他宁友川更加了解应该怎样扶持他。

    东展原定的编剧郑永平,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东展老总肯答应换人,却不一定答应会捧路长歌。

    但是他不一样。

    宁友川眼里露出不甘来。

    他这次是要捧红路长歌的。

    路先生舍近求远,并且让年轻没资历的路长歌开罪了郑永平……

    宁友川连连摇头。只恨自己没办法开口和路长歌争辩这些事。那人性子太执拗,和他说也是枉然。

    向阳盯着手机发愣。

    路长歌真正的身世背景他隐隐知道一点。宁友川叫人去查,其实也是他经手的。只是当时他没想到路长歌的身世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所以没仔细看。

    刚刚问过上次负责调查的人,他才知道路长歌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原来自己那四年也看走了眼。看他一副寒酸相,就真的以为他贫寒微末。

    向阳心里又酸楚起来。

    宁友川有名誉、有地位,恐怕也只有路长歌这种身份能配得上吧。如果他们俩又在一起,路长歌的父亲会成为宁友川的投资人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

    向阳捏紧了手机。

    不会的,路长歌那个人一向自视清高。他和宁友川在一起四年都从未透漏自己的身份。

    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剧本是靠着钱财和人际关系才得到参选资格的呢……

    路长歌一边收拾背包,一边思考剧本的大纲还需要做什么修改。

    稿子是以前就写好的,只需要按照大纲缩略的剧情进行修改就好。

    要拿回c市的东西也并不多,他的行李还在c市没有拿回来。

    路长歌想起他是要和耗子一起回c市的,所以应该和耗子说一声,于是去拿手机。

    一条未读短信。

    陌生号码:金梅奖的剧本,是路先生疏通东展换来的。原定的参选编剧,只有郑永平。

    路长歌愣住。

    东展老总起了个大早,先给小孙子冲了一瓶奶粉,再给两条狗喂了狗粮才自己吃早饭。

    然后是和家人告别,坐上专车去了公司。

    东展的顶层是他的办公室,他落座不久,就有秘书来通报。

    “上次您见过的路长歌路先生来了。”

    东展老总“哦”了一声,“叫他等。”

    秘书微笑着退了出去。

    东展老总翻开当日的晨报,专注地看了起来。

    路长歌捏着宽宽的背包带子,一夜未睡有些无精打采。

    他昨晚打电话给路先生,直接说耗子说漏嘴了,便套出了答案。

    果然是路先生做的手脚。

    然后他很愤怒,情急之下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虽然明知道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言辞,可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路长歌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希望参选金梅奖。但即便是没有希望,他也知道,他应该和东展老总来说清楚。花钱走关系的人,是他继父路先生,不是他路长歌。

    一个中年人走进了会客厅。

    他个子很高,面目爽朗,并且有着浓郁的书卷气。

    中年人坐到了路长歌对面。

    路长歌用困倦的双眼看了他一下,便又低着头想一会儿见了东展老总该说什么。

    中年人拿起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打量路长歌的视线。

    没像上次那样穿了笔挺的西装,也没像上次那样夹了板正的公文包。

    这次穿的是简简单单的格子衬衫,甚至还有点发皱。

    最普通的黑框眼镜,镜片上有污点,看来平时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想事情很专注,这代表他做事认真,不过过于纯情。这样的人有时候做事很冲动,易怒易暴躁,对事态发展缺乏控制力。

    不适合投机,因为总是不成。这样的性子,倒适合做个文人。

    路长歌推了一下眼镜框,低着头,一想起一会儿见到东展老总会多么尴尬,就面露难色,心生退意。

    在陌生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窘迫,不会对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盛气凌人。这代表他没有危机感,即便不是在蜜罐里养大的,恐怕也在象牙塔里待了好些时候。

    最重要的,这个人很自卑。

    秘书小姐走到路长歌身边,低声请他进东展老总的办公室。路长歌立刻像是要进刑场一样,缩起了脖子。

    对面的中年人噗嗤一笑。

    路长歌皱了下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人。虽然有不满,却也捏着书包带子跟着秘书小姐走了。

    东展老总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来人是什么来意通常一眼就看出来。不过今天,他有点纳闷了。

    他还以为路长歌是来和他商量上交完本的时间线的。关于这件事他已经给路长歌引荐了项目负责人,他还来找自己,让东展老总以为是自以为是,来攀关系的。

    不过看这身装束,又不像了。

    “小路编剧,你这是……”

    东展老总示意路长歌坐下。

    路长歌却像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

    “这是怎么了?”东展老总不禁问道,下意识地也收起了脸上做出来的慈爱。

    路长歌为难地挠挠头,“我来是和您说一声,金梅奖的剧本,我……”

    “写的不顺利?”

    “不……不……啊是,是不顺利。”路长歌措词有些混乱。

    东展老总突然意识到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的猜想不可思议。

    “交不出剧本吗?”东展老总试探道。

    路长歌木然地点点头,耷拉着脑袋,成祥教他的那些人情世故此刻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从昨晚开始,他就像失去了控制的木偶一样,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假的。

    东展老总心下的猜想得到了几分肯定,心下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我能力有限,金梅奖,谢谢您的好意。”路长歌压低了声音,控制着音调,不想让人听出他的哽咽来。

    “东展是很优秀的公司,只是这次合作的机会,我没把握……”

    东展老总的惊讶直接摆在了脸上。

    路长歌走后,郑永平悠然地走进东展老总的办公室。

    “永平?”东展老总招呼他坐下。

    郑永平看看茶几上的热茶,轻轻笑了。

    “您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同样的话,现在换了郑永平问东展老总。

    东展老总看了他一眼。

    “我刚刚在会客厅看见了路长歌。”郑永平解释道。

    东展老总了然一笑,“跑到那个地方去看人,你心里有答案了吧。”

    “您觉得呢?”郑永平坚持问道。

    “孺子可教。”东展老总露出几分笑意来。

    郑永平点点头,“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东展老总点点头,“私生子。”

    “怪不得。”

    郑永平陷入沉思。

    “好了,永平,我们该商量一下金梅奖剧本的事了。”东展老总一边笑道,一边吩咐秘书重新泡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o(∩_∩)o

    有点晕乎乎的。大家的评论超过一定字数的我都有送积分,不知道各位大人有米有发现,偷笑~

    有喜欢换攻文的大人请移步——

    这一篇是去年写的旧文。质量不如这一篇,也有很多雷点。大人们就看个热闹吧o(∩_∩)o

    喜欢本文请戳——收藏此文章

    想调戏,抽打,催更就请来——日月的群:一群104690386 二群125496402(高级)

    37

    37、037 ...

    路长歌早在头一天就嘱咐耗子订了回c市的机票,所以他从东展出来之后直接去了机场。耗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从耗子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路长歌知道,耗子一定非常清楚他去东展的事。路长歌心里虽有隐隐的气愤,但却也知道不应该对耗子发作。

    “我们进去吧。”路长歌淡淡地说了一句,两个人就去了安检口。

    等飞机的那段时间,耗子一直很忐忑。

    他有点看不出路长歌的情绪。他觉得,这样的平静很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耗子趁着路长歌去洗手间的功夫给成祥打了一个电话,说了飞机抵达的时间,想问问会不会有人来接。

    成祥沉声应了一声,并未多说。

    耗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成总,路哥他……”耗子不知怎样说下去。

    “我明白。”成祥的声音依旧低低的,听不出喜怒,“你先带他回来。我有话对他说。”

    凭耗子对了解,他知道对方是怒到极点了。

    果然,耗子想的一点都不错。

    他们两个人回到c市,下了飞机有辆车来接。两人辗转坐车到了宾馆,耗子依言带路长歌去了成祥的房间。

    路长歌推开门,成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能和你爸爸说那种话!”

    耗子听见这话,心里一震。

    再看路长歌也是扬着头,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

    耗子轻轻地退了出去,伸手带上了门。

    路长歌把背包放下,帽子也摘了下来。然后又扬着一颗高傲的头,直面成祥。

    “我说错了么?”

    成祥扬手就要一个耳光打过去,手却停在空中落不下去。

    他没资格教训路长歌。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成祥坐到床上,拿出一根烟点燃,语气平和了很多,但却看得出是在强忍。

    不知好歹吗?路长歌轻蔑地一笑。

    “在你们这些人眼里,不接受权利金钱带来的特权,就叫做不知好歹吗?”路长歌摇摇头,“我生活在穷人家十几年,那副穷酸已经刻在我骨子里了,想改也改不掉。”

    路长歌有点激动。

    成祥皱起眉头,“可你不能那么和干爹说话。他……”成祥欲言又止。

    路长歌“哼”了一声。

    “你们不要再干涉我的事了。我爱和谁在一块就和谁在一块,我爱和哪个公司合作就和哪个公司合作。我不需要你们的庇护,我是成年人!”

    成祥握紧了拳头。他心中的气氛不能发泄。因为他了解路长歌过去过的有多苦。这也是路先生至今为止不愿在路长歌面前摆出一个父亲的派头的原因。

    “你体谅他一下吧。”成祥放软了语气,近似哄劝。

    路长歌低头看着坐在那儿的成祥,“我怎么体谅?”路长歌禁不住抖了起来,“他的父爱给了你,没给我。”

    成祥惊讶地抬头看着路长歌。

    “我被人叫成野孩子的时候,他正抱着你叫儿子呢。”路长歌并没有歇斯底里,可是说出来的每个字却都撕心裂肺。

    “你!”成祥的烟燃到手指关节,烫着了手。

    他低头处理香烟的时候,路长歌拎着挎包转身走出了他的房间。

    成祥看着那个怒气冲冲的背景,太阳穴突地一跳,随后他把一边桌上的烟灰缸扫到了地毯上。

    “不肖子!”

    成祥却只能在路长歌走了之后才敢说出这三个字。

    路长歌和路先生的父子关系,就像冬河上的一层薄冰,现在这层并破了一个洞。只是不知道这是春天的开江,还是冬日里有人溺水。

    成祥的愤怒不出一分钟就烟消云散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路长歌说的那些话,是有另一层含义的。

    路长歌知道他是路先生的亲生子,但他却假装不知,因为他恨着路先生的狠心抛弃。

    成祥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路先生娶了路夫人之后,路长歌会改填了高考志愿,只身一人到b市念书至今。

    成祥颓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干弟弟,有点不好教导。

    向阳很快就接到了东展反馈过来的信息。

    他看着手里拟了一半的日程安排,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给宁友川做助理,七年来形影不离,从来不曾对宁友川的哪个情人这么在意。向阳觉得,助理和情人虽然是不同的两个角色,但是份量却是相同的。

    甚至情人不能做的事,他可以做。情人能做的事……他也可以做。

    向阳背对着窗子,阳光洒进来把他的头发照的发出金色的淡淡光芒。

    向阳认识宁友川的时候,宁友川还没有成功。他只是风云签下来的青年导演,而他则是风云为宁友川配的小助理。

    身价高一点的明星大腕儿都会有经纪人,可是那时的宁友川还不够资格。

    后来宁友川慢慢成名,在风云的份量也一日重过一日,公司提出要给他配经纪人,宁友川却拒绝了。

    也许是惯性吧,也许宁友川已经习惯了自己相陪的日子……向阳这样想着。

    其实向阳很清楚宁友川哪些地方离不开自己。他觉得是自己的体贴让宁友川觉得足够照顾他了,自己的周到足够扶持他了。所以经纪人这个职业就一样由向阳担当了。

    所以在风云,向阳这个小助理的地位也随之超然了。

    向阳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对于宁友川,他有无尚的权利。

    他可以替宁友川决定工作,照顾生活,甚至可以决定他每个情人的爱情寿命。

    向阳甚至还记得宁友川的第一个情人,是个个子不高的小女生,骄纵且张狂。

    宁友川看上了她的可爱,所以也能容忍她的任性。

    向阳喜欢宁友川,但是这份喜欢他是一只藏在心里的。他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份喜欢说出来,所以当宁友川带着那个小女生去宾馆的时候,他只能默默地把车开到车库,算着时间等他们出来。

    后来是怎么分手的?

    向阳在办公桌上托着腮,想以前的往事。

    那女孩子太过骄纵,把向阳当成下人一样使唤,宁友川看在眼里虽然不说,可过了一段时间腻了之后便拿这个做借口把她打发了。

    向阳替宁友川结了一笔丰厚的分手费,那女孩儿并不亏。

    向阳敲着桌子。

    他只对宁友川一个情人动过不甘的心思。

    李长歌……

    从前他是c大科班出身的高材生。

    如今他是大财团家的小少爷。

    向阳停住了敲桌子的手,宁友川是流连花丛的人,他从来就不相信宁友川会为哪个人停住脚步。

    陈四云也接到了有关东展那边的信息。

    金梅奖人选居然又一次变动。编剧人选由郑永平变成了路长歌,又由路长歌变回了郑永平。

    这在有心人眼里,定然又是一场风波。恐怕这个路长歌已经成为业内人士的目标了。

    想进金梅奖的人大有人在,搞不好大家都会把小路当成是走关系又反被挤掉的那种人吧。这多多少少对他今后的风评会产生些影响。尤其是郑永平那边,不知这个前辈会怎样看待这个小辈。

    陈四云感叹。只有他们这种了解路长歌的人,才会相信,是路长歌自己放弃了金梅奖。

    陈四云挑了挑眉毛,小路又是怎么知道老路使了关系的?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呢。

    路长歌在自己房间里运气了半天,最后妥协。

    他承认自己这两天言语过激了。

    先是在电话里对路先生说出了从来没把他当父亲的话,后来又对成祥说出那样的话。

    路长歌叹气一声,一个金梅奖就打破了他太多的原则……

    他曾经发过誓,要对路先生恭敬有加,但也只是恭敬而已,绝不越过这条界限半步。

    路长歌把脸埋在枕头里,对自己愤恨不已。

    “我真是……唉……”

    路长歌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决定好好梳洗,晚上找成祥道歉去。

    成祥打开房间的门,看见路长歌耷拉着脑袋站在他面前,心里的一些怒火和惋惜全都没有了。甚至差点笑了出来。

    他这个弟弟,真的挺可爱的。

    “你找我做什么?”成祥故作严肃。

    路长歌抬起脑袋,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成祥,“我请你吃饭吧。”

    成祥短叹一声,回屋取东西,跟着路长歌去电梯那儿。

    两个人来到宾馆楼下的小吃街,成祥点了一份泉水**。

    路长歌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最爱吃的菜。

    “你自己喜欢吃什么,你也点么。”路长歌声音不大,成祥却听得特别清楚。

    成祥伸手揉了下路长歌的头,“吃吧,我也喜欢。”

    路长歌只好照着自己的胃口又点了两个菜。

    吃到一半的时候,路长歌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

    “成总。”语气有些庄重。

    成祥低头笑笑,“从现在开始,就叫我成哥吧。”

    “这……”路长歌开始别扭,全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要说什么来着。

    成祥这样说过很多次了,可是他总是改不过来。每次见到成祥,看见他通身的气派,就忍不住想叫“成总”。

    “叫一声听听。”成祥坚持道。其实能借这个机会拉近和路长歌的关系也好,至于他和路先生的关系,就走曲线救国的路子,以后再慢慢改善吧。

    成祥突然发现路长歌脸红了,“不是吧,只是让你叫声哥听听。”

    路长歌夹了块**肉给自己吃。

    “成哥。”

    路长歌一边嚼着**肉,一边发出吞咽的声音来。

    成祥笑了,又伸手揉了揉路长歌的脑袋。

    两个人吃晚饭聊完天回宾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剧组还没收工,出来电梯之后整个走廊里空空荡荡的。

    路长歌跟成祥走在一起越来越觉得别扭,总觉得自己叫的那声哥,改变了一些什么。尤其是路长歌突然想到,自己找成祥是要道歉的。

    路长歌瞄着成祥,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生气了。

    “和我回房间说说话吧。”成祥回身和路长歌说。

    路长歌点头答应,一转身和成祥进了他的房间。

    成祥给路长歌倒了一杯热水,“找我要做什么?”

    路长歌差点呛到。

    “我就是想解释一下,那个……下午说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路长歌的视线瞄到一边,不去正眼看成祥。

    成祥轻笑一下,“这样子怎么成,下午刚刚说过的话,晚上就跑来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对别人,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吗?”

    路长歌撇了撇嘴巴。

    成祥轻叹一声,“你比我也就小了那么几岁,怎么看起来像小了一辈儿似的。别叫我哥哥了,叫我叔叔吧。”

    路长歌反应了半分钟才明白成祥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苟言笑的成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他说笑话。

    “天啊……”于是不自禁地感叹出来。

    “什么天啊?”成祥好笑地问道。

    “你居然和我说笑话……”路长歌抬头看着成祥,话从嘴边出却一点都不过脑子。

    成祥摇摇头,“我确实好久不和别人开玩笑了,不过你嘛……是我弟弟啊,也不好太严肃了。”

    成祥说的是真心话,他是路先生养大并一手培养的,路先生虽说是义父,却一直被他视为亲生父亲的。所以他对路长歌,就一直是当成弟弟那样看待。

    路长歌听了他这话,更加呆滞了。

    下一秒,路长歌低下了头,闷闷地说了句,“小的时候,我挺想有个哥的。”

    “哦?为什么?”成祥随着他的话问下去,可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

    “有个哥哥就可以帮我打架啊,欺负我的人里有一半都是比我大的孩子。”路长歌叹气道,“小的时候,经常想有个哥哥。”

    难道不是想有个爸爸吗?

    这话成祥只是想一想,并没有问出口。也许“爸爸”这个词,对路长歌来说是个可怕的称谓。

    然后成祥想到了路先生的顾虑。路长歌和宁友川……成祥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路长歌会喜欢男人的心理由来。

    想到这里,成祥面色难看起来。

    “唉,不说这些了,”路长歌抬起头,“我找你也没什么事。”

    成祥立刻收起自己的顾虑,笑的很温柔。

    “那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早上就看见你脸色不好,想是昨晚也没怎么睡好吧。”

    路长歌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一点都没睡,困意这才随之而来。

    “那我睡去了。”

    路长歌站起身要回自己房间。

    “你好好休息,你和宁友川还剩下两场戏,估计过两天就要拍了。你要把身体养好,不要出岔子。”

    路长歌点头,出去了。

    宁友川正在和李克王柏川谈金梅奖的事。

    编剧没有了,电影该怎么进行下去。

    大家都挺不解的。宁友川想什么呢,怎么内定下的剧本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剧本这东西,还不是一抓一把吗。”李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宁,要不咱再选一个啊。”

    宁友川不做回应。王柏川看着有点不妥。

    “友川,你是不是想……”把长歌叫回来。

    后半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宁友川这人死要面子,即便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如果被人说中了,也容易不承认,而后就真的不这么做了。

    王柏川还是挺希望路长歌回来的。

    他觉得,可能是宁友川和路长歌又发生什么事儿了。一想到这里,王柏川就不由得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向阳。

    向阳正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王柏川皱了皱眉头,长歌也真是的,没事瞎猜忌。好好的一段感情,要是毁在这上面该多不值得。

    王柏川收回目光,继续思考金梅奖的事。

    向阳关掉手机的拍照功能,画面上是宁友川的一个背影。

    “总之金梅奖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筹备。剧本的事我会和陈总再议。”宁友川做了个总结。

    李克不以为然,“我说老宁,咱能别打无准备之仗么。要不,咱就再搞一个遴选会吧,你大概都不知道,外面的剧本都泛滥了,挤破头就为了进

    37、037 ...

    一个金梅奖。你可倒好,一颗树上了。”

    宁友川瞪了李克一眼,他和李克是老交情,又深知他说话就是这样风格,喜欢靠着没深没浅和人拉近乎。所以宁友川不以为意。

    “别乱说。我怎么就一棵树了。”宁友川合上桌上的文件夹。

    王柏川捅了下李克的大腿。

    李克闭上嘴了。

    小型会议散会之后,宁友川长叹一声。

    你还别说,他真就想在那一颗树上吊死了。

    宁友川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缺编剧么?不缺。

    他缺男人么?也不缺。

    宁友川拍拍大腿,对啊,我什么都不缺啊!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

    “向阳,”宁友川回身叫向阳,“订机票,咱们该回c市了。”

    向阳露出疑惑的表情。

    “把《天下第一刀》的事结了。”

    向阳了然,“是。”

    向阳走后,宁友川接到陈四云的电话。

    “你知不知道,长歌他离开东展了。”陈四云在电话里说道。

    宁友川一愣,“你说什么?不可能啊。”

    陈四云在电话另一端耸耸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信。你自己打听打听啊,东展金梅奖已经开始筹备了。剧本下个月就能出来。郑编剧成名前也是响当当的快手啊。”

    “你确定?”宁友川追问道。

    “可能是长歌知道了什么吧。所以他自己去和东展老总说了,退出金梅奖。”

    宁友川握着电话,陷入沉思。

    路长歌是因为知道他的剧本在风云是靠着内定入选才离开的。那么他离开东展应该也是同样的理由了。

    骄傲如长歌,又怎么再回风云呢,所以自己才不知道这件事。

    宁友川笑了。

    “你看吧,该是我的,他就跑不掉!”

    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缺的。

    陈四云哼笑了一下,“你别美。我就打赌你费天大的劲,也弄不回这个人。”

    宁友川一听这话急了,“你别跟我抬杠,我索性和你说了,我宁友川的金梅奖,非路长歌的本子不用了!”

    陈四云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宁友川这种缺根筋的人,能不能听出他的话外音。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刚刚回到学校,太多事情要处理,这才影响了更新。等这边步入正轨,更新会好些。给各位大人鞠躬……蹲。

    有喜欢换攻文的大人请移步——

    这一篇是去年写的旧文。质量不如这一篇,也有很多雷点。大人们就看个热闹吧o(∩_∩)o

    喜欢本文请戳——收藏此文章

    想调戏,抽打,催更就请来——日月的群:一群104690386 二群125496402(高级)


热门小说推荐: 剑来 圣墟 夜天子 斗破苍穹 永夜君王 斗罗大陆 情欲超市 大团结 乱伦大杂烩 乱伦系列(未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