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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作者:南枝        书名:强取豪夺之羁绊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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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番外之出柜(二)

    一行人打车到闲廷舞步,这座不管是外面还是内里都很奢华的销金窝,前面的小广场,能够在这里停的车,绝对就是好车。

    一行打车过来的穷学生,站在这个销金窝前面,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在已经有侍者专门迎了过来,安淳和他说了两句话,对方就用通话器和里面说了两句,又引着他们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光线昏暗,不过正是暧昧的光线衬托了这里的奢华和金贵。

    一会儿,一个管事就来了,对着安淳礼貌而周到地请他们去乘电梯进一间包厢,女管事大约三十来岁,精致的妆容衬托着她,让看起来是双十的甜美,熟女的性感,身材凹凸有致,性感非常,说起话来,声音也是轻柔而甜美,让人听之忘俗,她却热情而周到,又绝对没有稍稍一点的卑下或者倨傲,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心生欢喜。

    因为一看这闲廷舞步就不是一般地方,连一向爱出幺蛾子的欧阳范德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进了包厢。

    包厢不小,坐十几个人,就更显得大了。

    侍者捧了酒水单和果品单过来,安淳让递给师弟妹们点,自己则进了附带的洗手间里洗手。

    几个师弟妹都还是吃父母的学生,看着酒水单,不由就咂舌,很是保守的点了啤酒,不敢要贵的酒,然后再点了一些零食和果盘,有人已经开始选歌唱歌,还有人扑向牌桌……

    不知道管事是不是故意要逗逗他们,便又介绍楼上还可以做spa,也有桌球室等等,不知道大家是否需要。

    安淳正好出来,其中一个师弟就说,“师兄,可以去做按摩吗?”

    安淳愣了一下,淡淡道,“随便你们,不过我不给这个的钱哦。”

    师弟很是落寂地“哦”了一声,大家都开始笑他。

    安淳问了问点了些什么,就又加了些吃的,然后就坐到一边去看师妹们点歌唱歌。

    送酒水和水果来的侍者都是女生,娇美异常,看得在场的几个男生都流露出惊讶,看得眼睛转不开,但是这里面的服务生,眼睛何其之毒,知道这些都是没什么钱的学生,自然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送完了酒水,连多余的表情都没给,就直接出去了。

    但是一帮男生大多还是面红耳赤,于是女孩子们就开始打趣他们。

    一时之间,包厢里很是热闹,气氛融洽。

    师妹要让安淳去唱歌,安淳虽然不至于五音不全,却也并不怎么唱歌,直接就摆手拒绝了,师妹看他态度冷淡,也不敢上前用缠功,只好又自己唱起来。

    安淳坐在一边玩手机,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和坐在旁边的余航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出了包厢,在门口接起电话来。

    “四哥?”

    顾策霖的声音低沉性感,“你不在家?”

    安淳道,“之前和你说了我导师门下聚餐,现在在闲廷舞步这里玩。你知道这里的吧,我让你身边的林庆给定的包厢。”

    顾策霖道,“你不要又玩得毫无顾忌。”

    安淳哼了一声,道,“什么叫又,再说,我哪里有无顾忌过。”

    顾策霖说,“上次和刘家老三他们在一起,在夜店里,这么快你就忘了。”

    安淳没想到顾策霖居然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斤斤计较,又有些埋怨又有些撒娇地说,“你把那件事忘了成不,本来也没什么事。再说,我是和我的师弟师妹们在一起,能够出什么事,你真是瞎操心。我妈都不会管我这些。”

    顾策霖道,“那是因为我是你伴侣,妈又不是的。”

    安淳撇撇嘴,“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进去玩,就只是唱歌玩牌,没什么大尺度,你不要乱想,你要是真乱想,我就点少爷小姐陪酒了,我不信你和人谈生意的时候,别人没有用少爷小姐招待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顾策霖听得一腔火,再给安淳打电话过去,安淳却是不接了。

    顾策霖沉着脸想了一下,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廷舞来。

    安淳进了包厢,又坐到一边角落里去,两个小师妹嘻嘻哈哈地过来找他说话,“师兄,听说这里面很多漂亮的男人呢,你可以让一两个进来我们看看吗。”

    说着,在安淳清澈剔透的眼神下,两人都满脸通红,一个赶紧解释,“就是想看看而已啦,真的,你看他们这里让来送酒水的,全是漂亮女人,男生们倒是很满意,但是对我们女孩子不公平嘛,我们就是看看,看看而已。”

    安淳看她们解释得费力,就说,“其实你对主管说让男服务生进来就行了,单点少爷,你们肯定受不住的。”

    安淳身材修长,懒洋洋地坐在那里,右腿搭在左腿上翘着,整个人透着一种贵气性感的慵懒,俊美的面孔,在淡淡的光线里,更是让人无法直视,说话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师妹们简直要把心脏跳出胸腔,想着要是安淳在这里面做事,那一定是头牌啦。

    看师妹们听了自己的话,还是目光灼灼地期待着,他就只好点了头,按铃让主管进来了,然后低声给主管交代了两句,主管就很是恭敬地出去了。

    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非常帅气的类型,穿着制服,沉默而略带腼腆,一双眸子十分深沉,嘴唇微微抿着,过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问了好,就坐到了刚才请求安淳给叫少爷的女生身边去了,淡淡地笑道,“您好。”

    就是这么低沉的一个声音,就让女孩子的整张脸烧了起来,安淳看到不由在心里暗笑,心想这种地方的少爷小姐,只消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把持不住。

    小师妹没见过世面的,哪里招架得住。

    另外一个男人,则是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却十分灵动,给人媚气天成的感觉,不知道是天生皮肤就特别白嫩,还是打了粉底,整张脸找不到一点瑕疵,嘴唇泛着水色,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他也在另一个女孩子身边坐下来了,只是对女孩子笑着点了一下头,就帮着倒酒,白衬衫袖口衬着修长洁白的手指,动作之间全是风流。

    一时之间,整个包厢里似乎就因为这两个人而流动了一层暧昧,男人分明没有带任何脂粉气,却让人总觉得包厢里带上了浓浓的情/香。

    别说包厢里的几个女孩子,就连男生都有些不知所措来。

    包行坐到悠然而淡然的安淳身边去,瞥了两个少爷一眼,不由也是脸一红,小声和安淳说,“师兄,这样不好吧。”

    安淳道,“反正大家来玩,没事的。”

    包行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淳看他拘束无措的样子,就很想逗他,于是又按铃叫来了主管,低声吩咐了几句。

    过一会儿,就又有酒水送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好几个漂亮的风情万种的女孩子。

    包行成了特殊照顾对象,他整个过程就处在面红耳赤连手也不敢乱动的状态。

    安淳只在心里觉得好笑。

    这里面的少爷小姐,自然都是非常有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谁是埋单的老大,只是安淳长相太过俊美,神色淡淡的,透着疏离,疏离里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虽然安淳自己不觉得,但是这里面的少爷小姐都看得出他骨子里的骄傲和高高在上。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小姐,就故意坐到了他的身边去,和他交谈起来,刚才已经从包行这个丝毫没法保守秘密的人身上得知了他们是s大的学生,只是来玩的,她就很是贴切地和安淳说起学校的事情,想要拉近距离。

    那个长相比较甜美的男公关已经和一个师妹坐到了大屏幕边上去唱情歌去了,只从师妹那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样子,安淳就知道这里面的少爷们还是杀伤力太大了。

    安淳其实还是怕出事,所以给主管打招呼的时候,说了让他们要规矩一点,不能占女孩子的便宜,即使女孩子要求占便宜也不能。

    安淳目光一转,又看到欧阳范德和一个娇美的女孩子坐在另一边角落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女孩子笑得花枝乱颤,不过在欧阳范德把手往她身边伸的时候,女孩子不着痕迹地挡开了,这里面的小姐,无论是眼光和手段,都不是任由欧阳范德随便上手的,个个都早就是人精了。

    安淳撑着脸,听着身边小姐的话,不时回一两句,这样端庄而倨傲的态度,让小姐更是捉摸不透,想要拉近距离也没有什么办法。

    欧阳范德多看了安淳一眼,正好也遇到安淳射过来的眸光,心里其实也就明白了自己和安淳的差距,知道和安淳对着干不会有好处。

    又过了一阵,包厢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房间里虽然既叫了少爷又叫了小姐,其实氛围还是非常正经的,唱歌的是真正在好好唱歌,玩牌的也都在规规矩矩玩牌,毕竟还是学生,又在同门的视线之下,即使谁心里有什么龌蹉的想法,也都要装得规规矩矩坐怀不乱,不然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就连欧阳范德这种很没人品的社会老油条,在小姐多次拒绝了他的骚扰之后,他也能够规规矩矩了。

    所以,顾策霖站在门口往里面扫一眼时,并没有太生气。

    因包厢里光线昏暗,其实不是每个人都注意到了包厢门被打开,安淳就没有注意到,顾策霖径直走到了安淳的身边,示意坐在安淳身边的女孩子离开,女孩子对上顾策霖冷厉深邃的眸子,被吓了一跳,飞快地让开了位置。

    顾策霖在安淳身边坐了下来,安淳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顾策霖道,“不是说只是唱歌吗?”

    安淳撇了撇嘴,小声说,“又没有做过分的事。”

    顾策霖凑近了他的脸,目光深沉,“还要做过分的事情?”

    安淳笑了一声,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两人了,就冷下脸来,“都是同学,你别乱想。”

    顾策霖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说,“让人将消费记账,我们先回去吧。”

    安淳道,“不行,我是大师兄,要是我不在这里,出事了就不好了。再说,大家来这里玩,是我结婚,请大家玩一下庆祝。”

    听安淳这一句话,顾策霖本来阴沉着的脸也亮了一下,“哦?”

    相由心生,顾策霖虽威势收敛于内,但依然满身气势,让人心生敬畏,最后还是想要摆脱纠缠着自己的小姐的包行端着酒杯过来了,在安淳面前站定,又看了看顾策霖,说,“师兄,我们来这里玩,是要庆祝你结婚,都忘了要敬你酒。”

    有些想要问顾策霖的身份,但是因着顾策霖的满身威严也没敢问。

    安淳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居然就把酒杯递给了顾策霖,对包行介绍道,“嗯,他是我的爱人,姓顾。”又对顾策霖介绍了包行,“我师弟,包行。”

    顾策霖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喝了酒,包行结结巴巴地和顾策霖打招呼,“师……师嫂……好。”

    安淳一听就乐了,顾策霖则愣了一下。

    包行又转身给大伙儿说,“这位是安师兄的……嗯……爱人,我们今天是来祝贺师兄新婚快乐的,大家都来敬一下酒吧。”

    顾策霖一向是自恃身份,很有来头的人给他敬酒,他一般也是不喝的,不过这是恭喜他和安淳的喜结连理,所以,每个人的敬酒,他都不推辞地喝了。

    然后顾策霖就直接说,“大家继续玩吧,我和安淳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大家需要什么不用客气。”

    说着,拽住安淳的手,就要带着他离开。

    安淳一想,也不大想继续在这里待着,走到门口,门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他又对包厢里说,“大家好好玩,不过还是要注意分寸,大家的人身安全,包行,我就交给你了。十二点之前,大家最好能回学校去。我和男人结婚这件事,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帮我保密的,都是同门,大家知道,我觉得没什么,要是整个学院都知道了,那也就不好办了。”

    说着,又笑了笑,因为被顾策霖握着手,他似乎还有些腼腆,明眸里是温润的光,比起刚才的拒人千里之外,要显得和人近多了。

    顾策霖带着安淳离开了,之前守在门口的保镖,便也跟着走了。

    包厢里沉默了一阵,大家便又热闹地讨论起来。

    不过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因为刚才看顾策霖的派头,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们怕这里面坐着的小姐少爷会将他们说的话告诉上去。

    大家一致认为安淳和他的那一位,是很般配的,郎才郎貌。

    本来还因为安淳是同性恋心里不大好受的几个师妹,也就再也不敢多想和嫉妒安淳的伴儿,毕竟一看谁都知道自己不是顾先生的对手。

    ☆、番外之出柜(三)

    番外之出柜(三)

    安淳将和自己结婚的事情对他的众师弟妹们说了,顾策霖有说不出的高兴。

    安淳是个极好面子的人,顾策霖没想过他会把同自己结婚的事说出去。

    虽然顾策霖并不认为自己同一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他要怎么做,自然由不得别人来说三道四。

    但他还是知道社会对同性婚姻的认同度不高。

    安淳将自己的同性婚姻关系暴露出去,他在学院里也许会被人在背后说不好听的话,安淳虽不是一个很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但是他也不会故意去挑战别人的接受度和神经。

    所以,顾策霖觉得安淳将自己作为他的伴侣介绍给他的同门,那是对自己的爱达到了一种高度的表现。

    因此,即使安淳在闲廷舞步里面点了少爷小姐陪着,顾策霖最开始有怒气,现在也消失殆尽了,只剩下可说是有些得意洋洋的喜悦。

    顾策霖心里欢喜着,面上神色却依然肃穆,在车里坐下后,司机将车开进了车流里,顾策霖升起了车前后的隔板,然后才对安淳说道,“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

    安淳瞥了他一眼,漂亮的桃花眼,眼神里带了挑衅,“你让我少来,你敢说你没有来这种地方,没有让漂亮小姐少爷陪过。”

    安淳是相信顾策霖的忠诚的,这样说大约只是出于故意和顾策霖闹两句。

    以前小的时候,两人做着寡言少语甚少接触的兄弟,安淳是从来不和顾策霖说什么挑衅的话的,但是两人有了情/爱方面的关系,安淳时常要这样挑衅顾策霖,以前也许是他不信任顾策霖,而且心里不安,现在却更像是一种调/情了。

    顾策霖却是很正经的人,听安淳这样一说,还以为他怀疑自己,就赶紧为自己辩解,“的确是免不了来这些地方,而且有人陪着,但是,淳儿,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

    安淳故意撇了一下嘴,凑到他的面前去,黑瞳盯着他的眼睛,“你摸过女人的手没有?”

    顾策霖还颇认真地想了一阵,然后才回答,“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有摸过……”

    安淳眼睛睁大了,“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还说你没有做过对不住我的事情。”

    顾策霖赶紧道,“那只是出任务,又不是我想摸。”

    安淳咬了咬唇,道,“滚,要是你出任务,要你和女人上床,你也会假戏真做吗。”

    顾策霖道,“从十□岁起,就不需要我出任务了,真没有和女人上床。”

    安淳还是气呼呼的,顾策霖这时候却笑了,拉住安淳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来,在他耳边轻声问,“怎么,吃醋了?”

    安淳要避开却没地方可避,对上顾策霖带着笑意的眼神,他才发现自己也许是被顾策霖故意逗了,他便也镇定下来,说,“就是吃醋了,我就吃醋了,我心里现在烦着你,你还不离我远点。”

    顾策霖反而将他抱紧了,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烦我。”

    安淳对顾策霖有些侧目,这个以前既不会说情话,也不会来浪漫的男人,现在居然会说这种老油条才会说的话了。

    不过安淳心里的确是高兴了,就任由顾策霖抱着自己,伸手还环住了他的颈子,挑眉道,“那我说什么,你都会达到吗。”

    顾策霖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但是这时候却不好说让安淳不高兴的话,就道,“嗯,我都会让你高兴的。”

    安淳一笑,凑上前去,浅色的唇在顾策霖的唇上亲了一口,说,“那你要记得哦。”

    顾策霖被他这样接近着,就要抵挡不住,他一向是最克制的,身体的情/欲就像是他手里的武器一样,可以受他的控制,以前是无论多么美丽的尤物来勾引他,他都能够坐怀不乱脑子里不会有一丝的分心,但是安淳根本不需要勾引他,只需要站在他面前,就足以让他全身心被他吸引。

    顾策霖的手摸到安淳的腰上,从他的衬衫下摆伸进去,触到他柔韧细腻的肌肤,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向更下方摸去。

    安淳赶紧抓住了他的手,柔柔的目光看着顾策霖,既带着挑逗,又带着警告,“你敢在车里乱来。”

    顾策霖只得将自己的手拿开了,安淳也推开了顾策霖,自己坐端正了,但是才刚坐端正,顾策霖就压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都喝了些酒,淡淡的酒味在两人的唇舌之间交换缭绕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个吻而变得灼热了。

    顾策霖一手搂着安淳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越吻越深,安淳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他,然后又沿着他的嘴角吻到他的下巴颈子上,安淳的颈子是他的敏感区域,他马上就轻轻颤抖起来,手要推拒顾策霖,又慢慢地将他给抱住了。

    顾策霖的手已经伸下去隔着安淳的裤子摸他最火热的地方,安淳的眼睛都变红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这是车里。”

    顾策霖又吻到他的唇角,轻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这只是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安淳红着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在车里也很有伤风化。”

    顾策霖的手指在他的□有规律地画着圈轻揉着,“没事,别人也不知道。”

    安淳咬着牙,几乎要控制不住呻/吟,只得将顾策霖抱得更紧了,顾策霖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将拉链拉下去,手指就直奔主题,安淳再也忍不住,将脸埋进了顾策霖的颈窝里,咬着牙,在顾策霖的手里达到了高/潮。

    顾策霖自己也很难熬,但是却一直忍着,车过一阵就停下来了,他们甚至听到司机下车的声音,司机很快过来敲了敲他们后面的车门,说,“先生,到了。”

    顾策霖居然在这时候将车窗降下去了一点,对司机道,“你们走远点。”

    司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走了,而且应该也让保镖们走得远了点。

    车窗又升了起来,顾策霖才又望着安淳说,“淳儿,这下不会有人在周围看了,和在卧室也没什么差别。”

    安淳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要说出什么来,却又被顾策霖摸得只剩下喘息。

    顾策霖将他的裤子彻底全拉了下去,然后又亲了上去,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欢喜,“淳儿……”

    安淳要掀开他,却没什么力气,吸了两口气之后就说,“你刚才说由着我高兴是不是。”

    顾策霖将他身上的白衬衫也不断往上撩,手像是被吸附在他的肌肤上了一样不断抚摸着,又亲他的耳朵,“嗯,是。”

    安淳的手也按在顾策霖的双腿之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你让我在上面。”

    顾策霖要将安淳抱到自己腿上的时候,安淳按住了他的肩膀,“我是说让我做主动的,让我上你,总是你上我,你也该让我上你一次了。我还不知道做主动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呢,你每次那么high,我也想试试。”

    顾策霖僵了一下,才说,“是倒是可以,只是,这样在车里,你又是第一次,会不会难度比较高。”

    安淳一笑,“是你想要在车里的。”

    顾策霖又说,“我觉得还是要好好计划了再尝试。”

    安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你第一次上我的时候,可没有好好计划,也没有做什么准备。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说你什么都愿意给我,我也什么都愿意给你,难道这么一点事,你也不愿意满足我。我也是一个男人,我却一辈子也不知道做男人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要说在此前,顾策霖是无论如何也要赖掉的,安淳每次被情/欲迷住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思考能力的,总是任由他怎么做,想要赖掉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听安淳这么说之后,顾策霖觉得自己这么爱安淳,要是这么一点事情都不能满足他,的确很不好。

    于是顾策霖这时候就真的豪气万千地答应了,说,“好,淳儿,我们回房去,我就让你。”

    顾策霖这样答应了,反而让安淳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他笑着亲了顾策霖的嘴唇,柔声说,“我会好好做的。其实在下面也有快感。”

    就人体结构来说,在下面的确会有快感,顾策霖也相信这个,但是要被人上,顾策霖打心底是接受不了的,只是是安淳提出来的,他那么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甚至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他也该能够承受这种事情。

    安淳知道第一次的那种痛,所以也不说一定要在车里面了,他赶紧穿上裤子,又仔细整理了一番,眼带笑意地下了车,顾策霖也下车后,他就扣住了顾策霖的手,眼睛不时又要瞄顾策霖,这种神情可说是风情万种。

    顾策霖一路全在压抑想将安淳压倒的念头,好不容易进了屋,上了楼。

    ☆、番外之所谓反攻

    番外之所谓反攻

    这个房子不是安淳的小公寓,是顾策霖在这里的一栋别墅,就在顾策霖以前带安淳去的那个茶馆的不远处。

    房子里的装潢设置都和顾家老宅子里安淳的房间设置差不多,可见是专门为了让安淳住得舒坦点。

    顾策霖时常来陪着安淳住着,也更方便一些。

    安淳现在心里全是顾策霖,当然就不会拒绝他重新给两人弄了个住处的好意。

    上了楼,顾策霖邀请安淳一起洗澡,安淳放开顾策霖,拒绝了。

    他去了两人主卧室旁边的房间里的浴室洗澡,因为他要好好想想。

    安淳像个第一次遭遇情/事的傻小伙子,有些不知所措。

    从顾策霖对他做的那些事,他知道应该怎么做,脑子里也不断想了要怎么办才能够让顾策霖觉得比较好,每个步骤他都在脑子里演练了好几遍,以至于演练得面红耳赤。但是遇到实际问题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保持镇定,而且做到应用自如。

    安淳洗好澡,只穿了一件丝绸的浅灰色浴衣,浴衣上有白色和黑色的花点,腰间只用腰带随意系了,穿着拖鞋从隔壁房间里来到主卧时,发现顾策霖已经洗好了,正坐在床沿上端着一杯红酒在喝酒。

    安淳没想到顾策霖比自己还快,心想大约是他边洗澡边想东西,花费时间太多了。

    他对着顾策霖一笑,人也走了过去,说,“你怎么这么快。”

    顾策霖一看安淳穿着这件性感的浴衣,心里就控制不住蠢蠢欲动,想过去将他抱起来扔在床上压上去。

    安淳这件浴衣只把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光洁,两条修长的白腿从浴衣的下摆处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样的诱惑,却要让顾策霖忍着,真是一种折磨。

    顾策霖将另一杯酒端起来递给安淳,“是你太慢了。”

    安淳坐了过去,接过他递来的酒,和顾策霖碰了一下杯,然后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下了,他之前就喝过不少酒了,要是这一杯酒再被顾策霖做过手脚,他喝完就醉得不省人事,那就真是太失策了。

    他放下酒杯,就伸手抱住了顾策霖的腰,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性感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四哥,不喝酒了,我们上床吧。”

    其实顾策霖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需要喝些酒来让自己面对现实。

    要从一个1转去做0做的角色,对他来说是太要命的挑战。

    但是对着安淳这灼灼的期待的目光,他没有办法让他失望,再说,他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顾策霖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才将酒杯放下了,抱住安淳,两人滚进了床里去,顾策霖的手已经伸进了安淳的浴衣里,从他的大腿内侧一直往上摸,安淳被他摸得就要受不住了,赶紧将他的手抓住压在床褥上,喘着气在顾策霖的唇上亲了亲,“四哥,你别动,让我来,都让我来。”

    如此甜美性感的爱人就在眼前,顾策霖还要什么都不能动,这可真是一个折磨,但是他还是拿开了手,躺在床上,对安淳笑了一下,声音已经些微哑了,“那你来吧。”

    安淳又在他的唇上和下巴上安抚地吻了吻,这才坐起身来,面色绯红,眼中湿漉漉的带着笑意,又俯□,手从顾策霖的大腿往上摸,嘴却靠近了他的腰,顾策霖忍着将安淳抓住压在身下的欲/望,看着他用嘴去解开自己的腰带,顾策霖的腰带也只是松松系了,所以很容易就解开了,随着腰带解开,光滑的丝质浴袍就向两边滑开,显出了顾策霖精干强健的身体,最中心是他那已经昂扬的早就显出雄壮形状的器官。

    安淳的手摸到了他的双腿之间,为他套/弄着,唇舌却向上,从他的肚脐眼一直吻到他的胸口,又含着他一边的乳/头舔/弄轻磨,顾策霖即使要忍也忍不住了,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滑动,手也不自觉捏成了拳头。

    安淳整个人覆上了他的身体,手在他的身体上挑/逗地抚摸着,又从他的肩膀吻到他的颈子上。

    将自己的脖颈交给别人,对顾策霖来说,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这里不算是他的敏感点,但是却让他瞬间身体僵住,要是是别人在他的颈动脉边上磨牙,他肯定会条件反射将对方给拧断脖子,不过这个人却是安淳,他只能忍着,伸手抱住了安淳的腰背,抚摸着他的身体,哑着声音提醒他,“宝贝儿,你快点吧。”

    安淳眼睛红红的,在他的鼻子上轻咬了一口,“慢点才好吧。”

    顾策霖的手已经揉上了他的臀/部,两人下半身在一起厮磨着,安淳喘了口气,也有些要忍不住了。

    他又和顾策霖的眼睛对上了,顾策霖的眼里是灼热的火,他于是凑上去和他深吻起来,等两人都吻得要控制不住,安淳才又坐起了身,手摸在顾策霖的胸膛上,忍不住笑意道,“宝贝儿,你翻过身去。”

    顾策霖真像只砧板上的鱼了,按照安淳说的办,想的是还是早完早好。

    顾策霖的身体十分结实,没有一处是柔软的,连臀部也是结实得每一处都像蕴含着无穷力量,安淳对此有点扫兴,不过这也让他兴致高昂,他不断吻他的背,抚摸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液,不过给顾策霖做润滑的时候,顾策霖完全不能放松,安淳只用了一根手指头,手指都要被夹断了一样,紧得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只好又亲吻顾策霖的后颈,轻声提醒他,“四哥,你放松一下吧。”

    顾策霖回过头来看他,“宝贝儿,已经放松了。我在控制自己。”

    安淳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但是还是太紧了。”

    顾策霖觉得这的确不是他想献出生命就能够让自己去做到的事情,在安淳想伸进两根手指的时候,他不仅是觉得痛,而且是身不由己,条件反射地直接翻过了身来,等还在捉摸着怎么让顾策霖更放松一点的安淳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顾策霖压在了身下。

    顾策霖吻住了安淳的唇,手揉摸着他的胸口,安淳好不容易避开了他的吻,红着眼喘着气说,“四哥,你不答应了吗。”

    顾策霖吻了吻他的颈子,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腹部,眼带恳求地看着他,“淳儿,我真的尽力了,咱们就这样成吗。”

    安淳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说话不算话啊你。我做得不好吗。”

    顾策霖觉得自己让安淳这么失望,心里真的很不好受,他和安淳对视了一阵,居然说道,“你想在上面,我应该让你做的,是我没有做到。我另外找个人来,让你在上面上他……”

    还没说完,安淳就震惊地睁大了眼,已经满脸怒气,死命地要把顾策霖推开,“混蛋。”

    安淳在体术上根本不可能是顾策霖的对手,顾策霖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的反抗,“淳儿,只要是你喜欢的,看得上的人,我都能够忍……”

    安淳紧紧咬着牙,实在忍不住了,就恼怒地骂道,“滚开,顾策霖,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

    之前还情/欲高涨的他,此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把他浇得透心凉,别说情/欲,就是连一点好心情都没了。

    顾策霖看安淳怒气这么大,就赶紧说,“淳儿,别生气,不是我说话不算话,我是真的尽力了……”

    安淳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那里,几乎要流眼泪了,顾策霖看他这样,就更是自责,从他身后抱住他,吻他的面颊,“我知道是我不好……”

    安淳低低地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才刚结婚多久,你居然就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去找别人上床,你他妈不恶心,我还恶心。”

    顾策霖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发现安淳已经哭了,安淳小时候哭得多,长大了可太难看到他的眼泪了,此时居然因为这件事哭了。

    顾策霖忙手忙脚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断安慰,“淳儿,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这就躺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淳擦了一把眼泪,转过脸来狠狠瞪著他,顾策霖一脸苦恼又心疼的神色,让他瞪着瞪着,就觉得自己闹得实在没意思。

    顾策霖受不了在下面,难道不是和他最初被顾策霖上了时候的心情差不多吗,自己那时候就难受得晕过去了,现在为什么要逼着顾策霖做这种事情呢。

    他朝顾策霖扑了过去,甚至将他一下子压在了床上,眼泪是完全没了,眼里也显出了一丝喜悦,顾策霖心里松了口气,也伸手抱住了他,想说这次绝对不再当逃兵的话,却听安淳说道,“四哥,是我不对,我再不这样要求你了,还是你在上面吧。反正在下面,你也能让我很舒服。”

    顾策霖有些震惊,和安淳四目相对,安淳吐气如兰地勾引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说着,还要推开他。

    顾策霖哪里能够放走他,已经一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吻住他,“淳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让我更爱。”

    安淳的手摸着他的耳朵,“你还想再爱别人?”

    顾策霖说,“不是,我爱你比我自己更甚。”

    安淳因他这句话鼻子一酸,但是一向爱面子,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道,“以后再也不要说让别人来插在我们之间的话了。”

    顾策霖道,“谁敢来插在我们之间。”

    安淳撩了一下眼皮瞪了他一眼,“你说呢。你之前说的什么话。”

    顾策霖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要是安淳真和别人上床了,他一定会忍不住将那个人碎尸万段的。

    顾策霖应道,“再不说了,我一时脑子坏了,才会说那种话。”

    “哼。”安淳冷哼了一声,又因为顾策霖的动作将音调拉长,成了情/欲满满的呻/吟。

    ☆、番外之出柜(四)

    番外之出柜(四)

    安淳是被自己的手机声音给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全身酸痛,一点也不想动,根据手机来电铃声的方向,看向了一边的沙发,手机扔在沙发上的,此时正闪着光。

    安淳并不是个身体差的人,一般的运动量也完全难不倒他,现在他身体这么难受,完全是因为昨晚顾策霖太过分,安淳在心里埋怨了顾策霖一阵,想自己很照顾他的感情,他就不照顾自己,疯狂地折腾了他三个多小时,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就该受不了。

    安淳这样埋怨着,看手机不停地叫唤,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

    他根本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好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叠好的浴衣,抓在手里披上了,才身体很是酸涩难受地挪到了沙发上去,将手机拿到了手里,看了来电人,接听起来。

    “包行,什么事。”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包行倒没发现他声音的奇怪之处,只是说道,“师兄,你还没起床吗?”

    安淳看了看房间里座钟上的时间,才早上八点钟不到,他没想到居然不晚,昨晚和顾策霖睡下时就已经三点多了,这才睡了多久,难怪还这么难受而且这么困。

    安淳说,“还没起,什么事,一大早打电话来。”

    包行说,“昨晚我没敢让大家玩得太晚,十二点就结账走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那边的经理说直接记在了账上,师兄,你什么时候去看看是多少。”

    安淳心想这么点事把我吵醒不让睡觉?

    不由没好气地说,“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有,有,有……”包行赶紧强调,很害怕安淳将电话挂了。

    安淳说,“有事就快说。”

    包行还是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兄。那个,有件事要麻烦你。”

    安淳有点发火了,“你平常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人吗,都让你赶紧说了,不然我真挂了。”

    包行这才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师兄,借两万块钱吧。”

    安淳愣了一下,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包行是个性子上有点小迷糊,但是为人是个老好人的人,自己又很节俭,为什么会突然借这么多钱。

    安淳不由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包行还是很支吾,“就是有用。”

    安淳一手揉了揉腰,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懒洋洋道,“你不说要做什么,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包行在一番踟蹰之后,只好说道,“是欧阳师兄的事情。”

    安淳一愣,“他又怎么了。包行,他借钱,我是一分也不借的。我真挂电话了。”

    包行赶紧说,“师兄,你别,别挂,这真是借钱救命。”

    安淳皱了一下眉,“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包行只好把事情说了,原来是昨天一行人在闲廷舞步玩了,因为顾策霖的关系,闲廷舞步甚至给派了一辆豪华的专门接送客人的大车送了这一行人回学校去,但是当时欧阳范德就不见了,包行给他打电话,他过了好一阵才接了,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不和包行他们一起。

    包行受安淳所托,要将每个同门都安全带回去,但是想到欧阳范德是师兄,三十多岁的人了,应该能够自己为自己的事情做主,也就没有管他了,甚至没有多想。

    他只是将另外的人都点了数,确定了每个人都在,然后回了学校。

    没想到欧阳范德不是早走了,而是留在一边,哄骗了闲廷舞步里面的一个公主,是在他们包厢里面陪酒的一个甜美长相的女孩子。

    不知道欧阳范德是用了什么手段,到底是把人给哄骗上手了,甚至还带了对方出去开房。

    闲廷舞步里面的公主可是人人有双精明的眼睛,这个甜美女孩子估计还是太嫩了,居然被欧阳范德骗上了手。

    虽然当场被骗上了手,这才到早上,她不知怎么就发现欧阳范德不是她想的那种人,所以向欧阳范德要度夜资了,欧阳范德却想耍赖不给钱,于是这位公主妹妹毫不留情,给会所里打了电话。

    于是,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欧阳范德被几个壮汉揍了一番,让他给了钱才放他走。

    欧阳范德身上根本没有带多少钱,将信用卡刷爆了也还差两万多,他只好认栽,给包行打了电话,让包行送钱去给他,而且让包行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包行一听两万多,他哪里来这么多钱,当场就说,“欧阳师兄,我统共就只有两千多块,还是这两个月的生活费。”

    欧阳范德于是想和会所的保镖讨价还价,说自己还是学生,大家都没钱,再给两千想让对方放人。

    于是欧阳范德又被揍了,欧阳范德于是就让包行找安淳借钱,还说,“是他招待的人,没想到这个地方却是个黑窝,他难道不该给钱吗。”

    包行于是才来联系了安淳,来联系安淳,只是因为包行实在拿不出那些钱,而且他现在也烦了欧阳范德了,平常他做些极品事情,包行觉得那也不是触犯了原则的事,也就并不在意,现在却出了这种事,包行就觉得欧阳范德的确是活该受些罪,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安淳了。

    安淳一听,简直被气得笑了起来,连身上的酸痛都放到一边去了。

    和包行说道,“他这是活该,廷舞是什么地方,s城最大的销金窝,里面的小姐要是任由他欧阳范德睡了还白睡,那他那场子就不用开了,趁早关门。里面的小姐,就说不找会所,就能够让欧阳他吃尽苦头,这样找会所解决,恐怕还是看在欧阳是学生身份。”

    说到这里,他就说,“我是不会给这个钱的,包行,你也不用管这件事。”

    包行苦了脸,“但是师兄,要是欧阳师兄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办。”

    安淳说,“不会出大事。”

    包行道,“我真的听到了他们打欧阳师兄的声音。”

    安淳好整以暇,“不会死人的,他们做这门生意的人,下手都很有分寸,虽然让他痛了,但是绝对不会让他死,你放心吧。”

    包行想怎么能够放心,担忧道,“师兄,你就救救他吧。”

    安淳因他这话笑了起来,说,“包行,你脑子是傻的是不是。他只要拿钱就能够出来,与我救他有什么相干。你这么说,好像他受苦,都是因我而受,是我没救他。”

    包行赶紧解释,“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们真的没这么多钱。”

    安淳道,“我知道你手里没有这个钱,但是,你没想过,欧阳范德他自己没有这个钱吗。他在外面工作了四五年才回来重新读博,他难道连两万块的积蓄都没有?他只是不想自己掏钱罢了,我看你也不要给他出任何一点钱,你给出了,不是我把人往坏处想,而是欧阳就是那种人,他最后不会还你钱的。他认为一个女人是可以随便睡的,即使对方要钱,他也不想自己出。”

    包行被安淳这么说,愣了一下才像是通透了,说,“欧阳师兄居然是这样想的?”

    安淳道,“你不要管他了,他再给你打电话来,你就把手机关机。”

    包行苦哈哈地道,“虽然我也想这么干,但是我做不到啊,师兄。”

    安淳在心里骂包行不争气,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包行的这种善良反而可贵,他也正是因此还对包行有好感,于是就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个人去接你到我这里来,等欧阳再给你打电话,我来解决他。”

    安淳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看他不把欧阳范德给整一整,他就不姓安。

    包行犹豫了之后,还是答应了到安淳这里来,其实他也挺气欧阳的过分的。

    安淳本来准备还要继续睡觉的,但是一来顾策霖已经起床不在了,二来欧阳范德的这件事实在让他睡不着,不管是幸灾乐祸也好,还是想刁难他也好,安淳总归是想借此从欧阳范德的这件事上乐一乐了。

    安淳便也不睡了,又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用了提神的精油好好泡了泡,才穿了一套白色家居服,从楼上下去。

    安淳喝了一杯蜂蜜水,就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顾策霖出门了,女佣人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行程的,他离开前吩咐了给安淳准备补气的粥,安淳胃口不是很好,慢慢地才吃了几口,包行就来了。

    包行一路上坐的车,从车窗无法看到外面,而且司机位置和后面有隔板,他也无法看到前面,要不是有一个和蔼的年轻人跟着他坐着聊天,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押解的犯人。

    从车里下来已经是地下停车库,然后就被带着从一个门进了客厅,客厅里的设置很温馨,分左右两边,一边有落地窗,桌子,椅子,钢琴,还有个多宝阁架子,盆景,另一边是沙发组,茶几,电脑,矮书架,书架上有满满的书……

    包行没有看得太明白,一个温柔又娴静的漂亮女仆已经过来说道,“五少爷在餐厅里。”

    于是包行被带了过去。

    餐厅是一个一面是大落地玻璃的房间,落地玻璃外面是一个小假山池水,玉兰树上绿叶茂盛,还有几株桂花。

    房间的壁纸是米色带花纹的,角落里的架子上放着几本兰花,长餐桌也是米色,上面摆着鲜花,安淳正坐在桌边。

    包行过去说道,“师兄,我过来了。”

    安淳已经招待他坐,说,“早饭吃了吗?要吃什么?”

    又叫来厨师,“早上有什么吃的?”

    厨师说,“五少,除了复杂的,现在做什么都还来得及。”

    包行坐下后已经在摆手,“师兄,我不吃也没事,一向就不怎么吃早饭。”

    安淳说,“还是吃点吧,不然你来了我这里,连早饭都没吃,我招待也太不周了。”

    包行便说,“师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但是厨师却说,“五少,您的粥就只有这么一碗,要做也得两个小时。”

    安淳愣了一下,包行也愣了一下,就又赶紧说,“那吃碗面就行。”心想不要一碗面也需要做两个小时吧。

    厨师就应了,又问,“海鲜面可以吗,会海鲜过敏吗。”

    包行摇头,“可以的。其实我吃任何东西都不过敏,我没有那么娇气。”

    他的话把厨师逗得一笑,转身离开了。

    安淳慢慢喝了粥,又问包行,“给你打电话来了吗?”

    包行摇摇头,“说是四十分钟给我筹钱,还差几分钟才到四十分钟。”

    安淳点点头,道,“你就是心太善了,所以欧阳才肆无忌惮地找你帮忙。”

    包行苦了一下脸没说话。

    没过一会儿,包行的手机响了,包行拿出来看了一眼,说,“是欧阳师兄的。”

    他正要自己接,安淳已经伸了手过来将手机拿了过去。

    ☆、番外之出柜(五)

    番外之出柜(五)

    安淳接起电话来,但是没有先说话,那边欧阳范德却是很着急地,说,“包行,你钱准备好了吗?”

    安淳在心里冷笑,嘴里说道,“包行来我这里拿钱,骑自行太快在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包扎伤口。”

    包行听安淳这么说,不由有些惊讶,正看着安淳,厨师已经将他的面条端来了,是一碗海参面,洁白的细瓷大碗,里面是醇厚的汤汁,面条也细腻洁白,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厨师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对他一笑,抬手请他吃。

    包行被面条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捏着筷子吃起面条来,耳朵里则听着安淳的话。

    安淳这么说,自然是想考验一下欧阳范德的,奈何欧阳范德根本经不住考验。

    他并没有关心为了给他拿钱而摔了的包行,直接说道,“安淳哦,既然他的手机在你这里,那他有和你说,我需要钱的事情吗。安淳,我知道你有钱,昨晚一瓶红酒就是上万,你也不在乎这点钱,我这里只要两万,想来你不会介意的。穷人和富人很不一样,富人喝瓶酒就是上万块,我们穷人平常就喝二锅头……”

    安淳被欧阳范德这话说得目瞪口呆,又要被他气笑了,于是抬脚踢了坐在他旁边的包行一脚,包行被踢得莫名其妙,又痛,于是“嗷”地叫唤了一声。

    安淳于是顺势还把手机递到距离他嘴很近的地方,让这痛叫很好地传给了欧阳范德,然后他又把手机拿到自己耳边来,打断欧阳范德的话,说,“包行伤口出血太多,包扎太痛了,我得去他旁边帮帮忙,你先等一等。”

    说完,将手机挂了。

    包行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三两下吃完了,意犹未尽,连汤也喝光了,才看向安淳,说,“师兄,这样整欧阳师兄是不是不太好,他回来了肯定知道我没有摔伤……”

    安淳冷笑一声,道,“你管他做什么。”

    说着,看了包行面前的面碗一眼,“还吃吗?”

    包行点点头,“吃。”

    安淳于是让女佣去叫厨师再给包行做一碗。

    手机刚挂就又响了起来,安淳根本不接,而且也不让包行接,直接挂断了。

    包行只好和安淳说道,“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安淳说,“你不要管。”

    “什么事?”安淳刚说完,顾策霖就进来了,话只听了一半,就问了一句。

    安淳回头看他,顾策霖穿着黑衬衫黑西裤,精神奕奕,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想着自己还全身酸痛呢,就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

    顾策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安淳,“六点过,有点事情要处理。”

    包行也侧头看到了顾策霖,顾策霖虽然对着安淳十分温柔,但是本身的气场完全无法掩盖,包行赶紧站起了身来,说,“顾先生,你好。”

    顾策霖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人已经走到了安淳的另一边去,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在安淳身边坐下了,看安淳那碗粥,只吃了小半碗,就说,“你总不好好吃早饭,还是要将这一碗吃完才行。”

    安淳不大欢喜地蹙了一下眉头,“身体难受得很,根本没什么胃口。”

    顾策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那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吃不下就算了,去睡觉去吧。”

    包行偷偷瞄了顾策霖几眼,觉得他和安淳在一起,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的确是十分养眼,而且丝毫没有违和感,让他没有办法生出任何一点反感。

    不过他又不敢多看,觉得安淳和顾策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包行这时候明白了电灯泡这个词,那就是说他这种坐在一对感情好的恋人旁边的人,他有点不自在,想要挪屁股离开,但是手机又在安淳的手上,他就只好继续坐在那里。

    安淳没有应顾策霖,看了包行一眼,才说,“我有事情要做。”

    顾策霖说,“是什么事?”

    安淳说,“学校里的事情,你吃早饭了吗?让厨房里做吧。”

    顾策霖说,“嗯,我随便吃点就行。”

    安淳将自己剩下的大半碗粥推到顾策霖面前去,顾策霖也不介意,就慢慢吃了起来。

    安淳已经起了身,而且对包行使了个眼色,又回头对顾策霖说,“四哥,我上楼去书房里了,我和我师弟有事情要谈。”

    顾策霖抬头看着他,“你去吧。早点谈完了又再去睡一阵吧,我看你精神不大好。”

    安淳应了,就赶紧上楼去。

    包行心里还惦记着厨师还在给他做的那碗面,不过看这个情况,也的确是没法吃了,赶紧跟上安淳上楼。

    安淳并不想让顾策霖知道欧阳范德的事情,安淳虽然看不惯欧阳范德,但是这样整一整他,已经是安淳能做的极限了,要是是让顾策霖知道了欧阳范德曾经是怎么和他闹矛盾的,顾策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欧阳范德的。

    安淳还是不想让欧阳范德太难熬。

    上了楼,进了安淳自己的书房,这是一间不小的书房,书也不少,安淳将他原来小公寓的书都搬来了,加上又有很多资料夹,将房间里的两面墙上的书架都装满了。

    安淳示意包行将房门反锁上,自己才走到了沙发上去坐下,坐下时又是一阵腰酸,他心里正因为身体难受而烦躁,包行的手机就又响了。

    包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淳,安淳这下总算将手机接了起来,那边已经急不可耐地说道,“安淳?包行?”

    安淳说,“包行受不住痛,打了麻药睡过去了,他不能接电话。”

    欧阳范德赶紧道,“安淳,你可不可以拿钱来让我回去。”

    安淳淡淡地说,“我昨天就说了,不会给点小姐买单。”

    欧阳范德道,“我知道,这个钱我自己给,你就先拿点钱来借给我,借给我还不成吗?”

    安淳说,“我结婚了,钱都交给我老婆管了,没钱给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你说是我让你去那里借钱的,他应该就会马上借给你。”

    欧阳范德愣住了,好半天才涩涩地说,“什么地方的电话。”

    安淳说,“是个地下钱庄的,你说你要借,他们可以直接送到你所在的地方的。”

    欧阳范德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气,“你这是见死不救吧,两万块你能拿不出来,还故意让我去借高利贷。”

    安淳冷笑一声,说,“欧阳范德,你自己会没有两万块钱?你要是再不识时务,我给廷舞的老板打电话,让他的人直接把你处理掉,到时候丢到海里,你半年不出现学校,大家也只会以为你失踪了,你说每年失踪人口会有多少,被找到的会有多少,嗯?”

    安淳的声音又冷又狠,别说是电话另一头的被威胁人欧阳范德,就是坐在旁边观望的包行都被吓了一跳。

    欧阳范德一定是被吓到了,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安淳,你以为这个国家没有法律保护她的公民了吗,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

    安淳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怎么就是为所欲为了,你这是诽谤哦。”

    安淳说得轻轻巧巧,只把欧阳范德气得呼吸不畅。

    包行在安淳旁边不断向他打手势,安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因为眼神过于冷冽和凌厉,把包行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欧阳范德最后只好挂了电话,估计他还是怕安淳真的给廷舞的老板打电话。

    包行看安淳将手机扔给自己,就说,“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安淳皱眉看着他,“不好你现在筹钱拿去给他就行了。我说你骑车出车祸了,又没见他关心你,你倒是很在乎他。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欧阳的事情,以后就也别让我看到你,我看到就心烦。”

    包行只好什么都不说了,安淳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包行听他说,“嗯,是的,我是。……人你们放了吗?……他说他去取钱给你们……哦……不是,你们还把他打狠一点,我也不会在意,只会高兴……啊?……算了,不用再处理他了……就这样吧……”

    安淳挂了电话,又瞥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包行一眼,说,“好了,事情解决了,我就说欧阳他自己有钱,他现在不是去取自己的钱了?你就先不要回去。”

    包行笑了笑,松了口气,说,“我不回去,我也没地方去啊。”

    安淳说,“刚开学,又没什么事,你出去旅游个三五天嘛。”

    包行想了想,说,“嗯,去云南好了。”

    安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挺好的。欧阳范德这种人,就是欠。你越对他好,他越认为你可欺,这种人是不能当朋友的。知道关心你,心疼你的人才行。你什么时候也对人有点戒心,不要总傻呵呵的。”

    包行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师兄。”

    安淳说,“谢我做什么。”

    包行道,“谢谢你总是为我好。”

    安淳叹了一声,“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以后还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呢,我对你好没什么用,你还得自己对自己好。好了,我知道你惦记着厨房里给你做的面条,现在下去吃吧。”

    包行欢喜地去开门,“你家的厨子做的面条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安淳说,“喜欢吃以后再来吃吧。”

    包行回去收拾了些东西,人就上了火车,出门旅行了。

    安淳第二天回学校,在学院楼里遇到同门师妹,师妹有些羞涩地对他表达了招待的感谢。安淳问起她看到欧阳范德没有,师妹说,“没看到,师兄你找欧阳师兄么?”

    安淳道,“不是的,我只是听说他受伤了,大家应该去看看他才好。毕竟是同门。”

    师妹赶紧说,“欧阳师兄受伤了么,那我给他们说一声,买点水果去看他。他在医院么?”

    安淳说,“在寝室吧。”

    师妹道,“嗯,那我们中午就抽时间去看他。”

    安淳说,“我有事就不去了,你们买水果的份子钱算我一份就好,代我向他问问好。”

    师妹笑着应了,这才走了。

    又过了几天,安淳又遇到了这个师妹,师妹就和他说,“我们去看了欧阳师兄,师兄是被人打的吧,脸上都是淤青,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我们问他是谁打的,他也不说。哎,这个年头,太不安全了。”

    安淳说,“你们在学校里也要小心一点,晚上不要在外面到处玩,要早点回校。”

    师妹道了谢,才和安淳告了别。

    安淳在心里暗笑,几乎是过了半学期,他们要交毕业的一些材料和表,安淳才又再一次看到了欧阳范德,欧阳范德见到安淳就避开了他走,看来上一次欧阳范德不只是被廷舞的保镖给教训了一顿,还遇到了些另外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么怕安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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