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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枝        书名:强取豪夺之羁绊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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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顾策霖目光深邃若海,又说了一遍,“我没有答应过你。”

    安淳眼里带上了惊讶,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答应我?你难道是说话不算话。”

    顾策霖的手指从安淳的脸颊上擦过,然后半托起了他的下巴,再一次强调,“我没有答应过让你走,淳儿,我没有答应过。”

    安淳脸上带上了羞愤,伸手要把顾策霖碰到自己脸的手推开,顾策霖却顺势就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一带就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手已经紧紧禁锢住了他的腰,安淳开始对他反抗起来,想要避开他,顾策霖把他又拉又拽,已经把他拖到了沙发边上,一把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安淳发现了姿势的不妙,姿势不妙还只是前奏,顾策霖下边贴着他的大腿,那里的变化他哪里感觉不出来。

    顾策霖亲过来的时候,他赶紧将脸偏开了,羞愤地说道,“你放开我。”

    顾策霖哪里会放,安淳之前其实是顾及着顾策霖身上的枪伤一定还没有好,所以没有用力挣扎反抗,此时他看顾策霖不管不顾地要在沙发上和他行事,他就有些着急了,伸手一把按到了顾策霖之前受伤的地方去,顾策霖果真瞬间皱了一下眉,安淳也在瞬间将力道放松了,黑亮的眼睛一如冬夜里深邃夜空的星子,声音隐忍,“四哥,你放开我。”

    顾策霖放松了对他的力道,安淳赶紧往旁边坐了一点,说道,“我妈和我同学呢。”

    顾策霖看刚才两人拉扯中,安淳头上的假发有点乱了,便伸手为他抚了抚头发,居然没把他的假发扯下来,端详着他很自然地说,“没有在这里。”

    安淳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要伸手将头上的假发揪下来,顾策霖却抓住了他的手,安淳就压制不住火气地道,“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么?把我同学和我妈放了。”

    顾策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完全避而不谈安淳的同学和他母亲,只是说,“你这样也很好看。”

    安淳这下彻底火了起来,愤怒的眼睛里像是烧了两团火,他不知道,他生起气来的时候,整个人眉眼更加艳丽,像是一团烈火燃烧,耀人眼目。

    “顾策霖,你给我滚蛋,你对冯医生出手的事情,我拿你没有办法,你对我妈做的那些事情,我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我对这件事情,我现在都可以忍了,只要你以后可以放过我和我母亲,让我们离开生活。你做事不要太过分!”

    顾策霖神态很肃然,一点和安淳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我不会放你和你母亲离开的。淳儿,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们在一起好好生活。”

    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小巧的锦盒,一看就是装着首饰之类的东西,他就那么没有任何迟疑地,在沙发前面跪了下来,不是半跪,而是双膝着地,他这一辈子,在他已经有能耐的现在,恐怕是第一次跪下,也只会有这一次。

    他将锦盒打开送到了安淳的面前,因为色淡而显得云山雾罩的眸子里带着坚定而深情的光芒,他非常清楚地说,“淳儿,我们结婚吧。”

    安淳被吓了一大跳,想要往后面避开,但是后面就是沙发靠背,他避无可避,他震惊地看着顾策霖,顾策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淳儿,我们结婚。”

    安淳欲言又止,鼻梁上还架着一个平光镜,头上的长直发垂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但是眼里又不全是羞恼,震惊后面,是对顾策霖的深情的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顾策霖只是一直盯着他,逼着他,安淳看到面前盒子里的戒指,顾策霖应该是明白他的喜好的,戒指设计并不十分奢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是略微暗色的黑灰色指环,环面上有深蓝色的六枚蓝宝石,设计成五枚绕着最中间一枚的形状。

    安淳没有接戒指,顾策霖看他没有动作,眼神里带上的期待更重了,又说了一遍,“淳儿,我们结婚。”

    安淳就那么咬着牙,手指完全是颤抖的,伸手从锦盒里拿出了那枚戒指,顾策霖心里长松了口气,提醒他道,“淳儿,你要说你愿意。”

    安淳看顾策霖神色赤诚,就像个最单纯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安淳像是受到了蛊惑,低声道,“我……愿意。”

    顾策霖几乎是一瞬间,从地上起了身,将安淳扑在了沙发上。

    他伸手接过安淳手里的戒指,很是熟稔地托起他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然后握着他的手,拿在唇边亲吻,他的眼睛像深海,看着安淳不转开,里面的感情像是汹涌着的波涛,要将安淳整个人淹没其中。

    顾策霖说,“你看这枚戒指,中间的这个蓝色人工宝石,里面是从你和我的头发里面提取出的基因,我们两人的按照一定结构组合在了一起,封在这中间的,你看得到吗?”

    两人之间的很多事情,完全是个烂摊子,但是此时,顾策霖如一个孩童一般的欢喜又期待的献宝,让安淳完全没有办法去想其他,他真的将手抬了起来,拿到面前来看,其实根本看不到里面有封什么基因,但是,他还是说道,“嗯,这枚戒指很漂亮。”

    顾策霖笑了,“你喜欢就好。”

    说着,看着他的目光更加热切,安淳甚至被他看得很窘迫了,顾策霖才伸手将他头上的假发取掉了,扔到一边,伸手抚顺安淳头上的短发,又取掉了他脸上的眼镜扔到一边,然后捧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安淳的手垂在身侧,没有伸过去抱住顾策霖,顾策霖在他的唇上辗转亲吻,舔/弄含吮着,又用舌尖试探地探开了他的齿关,没有如以前一般地急切而激动地长驱直入,而是轻扫着他的上颚,触碰试探着他的舌尖,安淳被他激起了情/欲,眼神比刚才迷蒙,对于他和顾策霖之间的事情,他很无力。

    顾策霖慢慢地加深了亲吻,安淳被他亲得面颊泛红,全身发软,情/欲的激流洗刷着他的身体,然后汇聚于小腹,让他不由自主抬起手抱住了顾策霖的腰。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在顾策霖要脱安淳裤子的时候,安淳总算是回过了些神识,伸手将顾策霖的手抓住了,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顾策霖,被吻过的嘴唇嫣红泛着湿意,“不,别。”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顾策霖因为这一丝恳求,没有办法再为所欲为了。

    他只得望梅止渴一般地从安淳的面颊吻到他的耳朵上,含着□,让安淳又痒又酥麻,轻轻呼出一声低吟,然后要偏开头,说,“我妈和我同学呢。”

    顾策霖在他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但还是把安淳给咬痛了,安淳皱着眉要把他推开,顾策霖便更紧地挤压着他,下半身那昂扬的存在感十足的玩意儿狠狠顶着安淳。

    安淳其实也起反应了,但是不想让顾策霖得逞,红着脸,轻轻喘了口气,目光挑衅地望着顾策霖,“你要我以后想起来你对我求婚,就只想得到你把求完婚就把我压在沙发上。你找我结婚,就是找个炮/友?”

    安淳其实也很能拿捏顾策霖的软肋,顾策霖只得不甘不愿地退开了一点,依然是满眼的欢喜,这种欢喜就像是天上的晚霞,能够燃烧了半边天。

    安淳对他,突然不舍起来,觉得他是个比自己更可怜的孩子,这么点事就能够欢喜成这幅样儿,他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的头,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角,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四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顾策霖轻声道,“你的母亲和你……同学没事。”说同学那个词的时候,分明带着一点咬牙切齿。

    安淳也没在意这个,继续道,“不是这个话。”

    顾策霖对着安淳澄澈而期待的目光,想了一下,继续说,“我以后会好好对待你的母亲,会让她承认我。”

    安淳目光闪了闪,还是说,“不是这件事。”

    顾策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只好继续想,“冯弼,他收了老二的钱。”

    安淳因他这话,眼底闪过惊讶,然后知道冯医生,其实果真是顾策霖下的手。

    他想到了他母亲对他说的,她后来能够恢复记忆,大约是冯医生收了顾先霖的钱,然后故意让她母亲恢复记忆的。

    安淳的神色变了,顾策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那只是一瞬间,马上就又恢复了镇定。

    安淳轻声说,“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赌气,顾策霖只好说道,“等我们结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安淳却很不高兴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和你结婚,你难道绑我去。”

    顾策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够阻挠他和安淳结婚的,绞尽脑汁没想出来,却听安淳说,“你他妈是个猪脑子。”

    顾策霖被他骂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一句,不过却突然茅塞顿开了,一口含住他的唇,轻声说,“淳儿,我很喜欢你,呃,我……我很爱你。”

    ☆、第六十八章

    太难得顾策霖像个大小伙子,对心爱的人求婚,而且还是在对方想要和他永远分开的情况下,他不紧张那是假的。

    无论两人之间之前有多少芥蒂,在此时,安淳也不会去想那些,他被汹涌如铺天盖地而来的感动所淹没,顾策霖第一次对他实实在在说爱他,他以前并没有等过这句话,也没有期待过这句话,但是此时逼着他说了,他才觉得,似乎他一直都明白,且一直在等着。

    安淳眼眶有些发热,他将顾策霖抱紧了,又在他的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即使高兴,却又还是有点埋怨地盯着他,“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件事。”

    这件事,自然是指求婚。

    要说别的人求婚,定然是和爱人明明白白地恋爱,并且相处很长时间了,而且觉得应该可以结婚了,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去准备些什么正正式式地求婚,但是,顾策霖这做的,又像个什么话。

    他安淳带着母亲在这里躲得好好的,顾策霖突然跑过来,吓了他老大一跳,他顾策霖做了那么多对不住他和他母亲的事情,没有半分解释,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就这么突然地坦然地没有任何预兆地捧出一枚戒指出来,还说将两人的基因提出来混在了一起,封在了戒指里,来向他求婚。

    恐怕,不能找到比顾策霖这样的求婚更加莽撞的了,但是,安淳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半分敷衍。

    他安淳,虽然总让人觉得目下无尘,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明白顾策霖对他的一腔心思。

    只是顾家的局势,所处位置的身不由己,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两人又都是大老爷们,实在不是黏黏糊糊的谈恋爱的人,这样到如今,顾策霖突然之间的求婚,打乱了安淳所有的计划。

    之前所定下的一切,都被这个求婚而击碎了,以后要是真和顾策霖在一起,一切都要重新规划了。

    顾策霖一向严肃而深沉的目光此时放着光粲然夺目,他看着安淳,说,“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一向处在上风的顾策霖,因为求了婚,马上就被安淳压制在了下风,安淳揶揄他道,“那现在这样子,你反而觉得我会答应。”

    顾策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看着他,似乎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比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大约就是这样,看到他,就觉得天地也因此而增色吧。

    “你上次说,我们从此再不相干,我没有应你,我不会答应的。你要走,我自然要用最有诚意的方式来留。”

    安淳这下板起了脸,“哦,原来你也并无意给我套个戒指,只是找个诚意的方式来留我罢了,那我干嘛要为你而留,你回去,我们各走各的路。”

    顾策霖被他说这种狠话也不生气,只是抱着他不放,“你已经答应了,是不能反悔的。我将我的一切给你,来留你,是我最大的诚意。”

    他说着,甚至举起了右手做发誓状,“我顾策霖,用我一辈子来换你一辈子,用我一颗真心来换你一颗真心,你,安淳,答应了和我结婚,就不能反悔,从此,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不能有二心。”

    安淳其实不是真和顾策霖生气,顾策霖是个话少的人,平常也总是一本正经,没有机会和人辩驳这些事情,说他嘴拙,那也绝对没有埋汰他。顾策霖说什么,安淳都不会奇怪,都不会真生气,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顾策霖也会认为他是个摆设物件,和他那些下属差不多,需要用的时候就拿来用,不用的时候,就把你扔一边随你如何。

    安淳冷哼了一声,“我全部是属于你的?奴隶制社会时候,奴隶还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呢。”

    顾策霖只好又笑了一笑,道,“我自然也是你的。”

    安淳道,“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又不求你是我的。”

    刚说完,就感觉到气氛变了,顾策霖果真皱了一下眉,安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不想服软道歉,就和顾策霖对视着,最后还是顾策霖忍了下去,捧着安淳的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哑,说明他忍得很辛苦,“你敢对别人有心,你试试。”

    安淳轻笑了一声,没有应他。

    安淳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那枚戒指,而且戴在了手指上不准备取下来,他从顾策霖身边挣扎起身,直接将身上的女装外套脱了,他以为房间里除了顾策霖没有其他人,之前请他进门的两个保镖,在门口没进来,而且还把门给拉了过去,于是安淳毫不顾忌地边走还要边脱裤子。

    皮带刚抽出来,顾策霖几步冲了过来,将他的裤子抓着没让他脱。

    安淳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我换身衣服了去看我妈和我同学,你要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嗯……你明白的……”

    顾策霖为他把皮带又系了回去,道,“你妈在卧室里。”

    安淳瞬间一愣,然后狠狠瞪了顾策霖一眼,迈着大步去开安想容卧室的门,心里想着之前顾策霖居然是打算在客厅里和他办事的,而他母亲居然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也不知道刚才两人的话,他母亲听到了没有,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不是太好。

    安淳去开了安想容房间的门,安想容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还堵着,两个保镖,一人坐在门口,一人守在安想容身边。看到安淳和顾策霖进来,两人都起身点头行礼打了招呼,然后都在顾策霖的示意下出了门。

    安淳差点没气得六魂出窍,飞奔过去,要将安想容从椅子上解下来,因为怕把安想容绑得受了伤,所以是用裹了一层绒布的手铐铐住她的,安淳没有钥匙,只得先将堵住安想容嘴的巾帕给解开了,对上母亲黑幽幽的眼,安淳羞愧而自责得想撞墙,也不敢和安想容对视,转身就冲到顾策霖身边,说,“钥匙。”

    他其实很想给顾策霖两巴掌,或者狠狠骂他,但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居然做不出这样掉顾策霖面子的事情,于是只是背着母亲狠狠瞪了顾策霖一眼。

    顾策霖自己拿了钥匙去给安想容开手铐,安淳就开始拔手上的刚戴上去的戒指。

    顾策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动作,于是瞬间开了安想容手上手铐的锁,将手铐一解开,人就冲到了安淳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安淳的手,将他要拔戒指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死死盯着安淳的眼睛,“淳儿,你听我解释,是你母亲她不听我解释,一味骂我,我没法才出此下策。”

    安淳气得七窍生烟,面红耳赤,对着他狠狠地冷哼了一声,人已经推开了他,飞快走到了安想容的面前去。

    顾策霖很是无奈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想容没有发话,但是眼睛却很精明地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

    其实顾策霖,在安淳回来之前,一定是和安想容交谈过了。

    安淳的同学梅毅是在顾策霖进来的时候,就被保镖抓住给拖出去关到隔壁的那套房子里去,梅毅只来得及在门厅处给安淳留了信号,不过留了这个信号也没用,安淳依然没有逃掉。

    顾策霖开始对安想容,是很客气的,毕竟她是安淳的母亲,虽然他很不喜欢安想容,其主要原因,他第一觉得在安淳小时候安想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第二就是安想容的不忠,她和顾老爷子结婚了,却带着别的男人私奔还怀了个野种回来,虽然这个野种最后成了他顾策霖的心肝宝贝,但安想容不忠却是事实,因为他的出生,他对不忠的女人非常没有好感;第三就是安想容很不喜欢他,并且不愿意让安淳和他在一起。

    顾策霖开始没让人制住安想容,反而很礼貌客气地请她在沙发上坐了,虽然这是别人的房子,但是他顾策霖在的地方,他就是主人。

    安想容并不是个泼妇,反而还算有涵养,除了很担心梅毅外,她就走到沙发上去坐下了,神色平静镇定,并不显得就怕了他顾策霖。

    但是两人没有说两句,安想容就没控制住脾气,朝顾策霖破口大骂。

    因为顾策霖说,“我会接淳儿回去,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今年完婚。”

    安想容由此想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的遭遇,一下子就发作了,大骂,“你们顾家的人都是些混蛋,好色鬼,你休想打我儿子的主意。”

    顾策霖觉得安淳总是那么骂他,大约也是从安想容这里学来的,不仅话语相似,连语气都一样。

    顾策霖被安淳骂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所以这时候还没有太生气,只是又说,“我和淳儿是两情相悦,我们结婚,并不碍着你什么,你作为他的母亲,所以我也会把你当成母亲尊敬,但是,前提是,你不要太过分了。”

    顾策霖只是在安淳面前是耙耳朵,任打任骂,即使在安淳的母亲安想容面前,他的脾气也没有多好。

    安想容这下被惹急了,要冲过来打顾策霖,“你休想带走安淳,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把我的儿子交给你的。”

    顾策霖看她要发疯,示意保镖抓住了安想容,道,“我能够给安淳幸福,我们互相喜欢,你为什么只是因为对顾家的偏见就否定我和他在一起这件事。就因为你对顾家的偏见,连淳儿对顾家也有很多偏见。”

    安想容气得面红耳赤,“顾家本来就没有好东西。”

    顾策霖只好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斩钉截铁地说,“安小姐,无论你怎么反对,我都会和淳儿在一起的,这件事,是我做决定,我不会因为你反对就放弃。”

    安想容道,“你强迫淳儿,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将你当年毒杀顾时谦的事情捅出去。”

    顾策霖铁青着脸道,“如果淳儿自己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他,要是他本身也愿意,你就无话可说了吧。”

    如果安想容不是安淳的母亲,在她看到自己毒杀顾老爷子的时候,顾策霖想,他就不会让她活下来了。

    安想容道,“淳儿不会愿意的。”

    ☆、第六十九章

    安淳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晃在安想容的面前,安想容刚才被拷在卧室椅子上,她所住的卧室和客厅只有一墙之隔,安想容听到了两人争执的一些声音,但是没有听得太清楚,此时看到安淳手指上的戒指,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儿子,在之前也总帮着顾策霖说话,刚才安淳和顾策霖进房间之后,安淳对顾策霖的语气神态,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儿子,对顾策霖,是有感情的。

    安淳一边揉着安想容的胳膊,一边柔声问道,“妈,你怎么样?”

    安想容心里不大好受,她这一辈子,活到现在,也算是经历了各种事情了,小时候成长过程的众星捧月,到被顾老爷子看上后,父母双亡,家中剧变带来的悲伤,嫁给顾老爷子之后的生不如死的生活,之后逃跑,又被抓回去的绝望,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忍辱负重,然后带着儿子逃出顾家过最底层的人的艰辛生活,直到后来又被顾家找回去,在顾家大宅里,为了儿子,日复一日地忍着,盼着安淳长大的那一天,盼着顾老爷子过世后的自由生活……

    安想容的一辈子也算是大起大落,一般人想也不敢想。

    此时看到安淳对顾策霖有情,她自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却不会太畅快。

    她心里对顾家,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带着安淳离开这个魔窟。

    但是现在,安淳却喜欢上了顾家的第四子。

    而这个第四子,也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

    安想容没有回答安淳关心担心的话,沉着脸,深邃的黑眸盯着安淳。

    安淳知道他母亲不高兴,他有些心虚,就又问道,“妈,我扶你起来走走,你脚麻了没有?饿不饿,还没来得及做饭。”

    安想容看安淳如此低声下气地讨好着自己,不由就更是心酸,望向了顾策霖,冷着脸说,“你如果是威胁着淳儿,让他和你在一起,我即使是个女流,又没有什么能耐,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愿。”

    因为安淳在旁边,再说,顾策霖其实也很想让丈母娘认可自己,只是,安想容的那一套被害思想,让顾策霖很难办。

    顾策霖知道说别的也没用,便只是说道,“安小姐,我会对淳儿好的,他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准备带淳儿去加国成婚,时间,我也觉得越早越好。我口说无凭,而且我想您也不会愿意相信,我只能靠以后的行动让您相信我,我对淳儿,是真心的。”

    顾策霖的笨嘴拙舌,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安淳其实挺感动的,马上殷切地看向安想容,安淳其实已经尽量做到了镇定平静,但是他眼中对安想容的殷切和期盼,让作为女人而很敏感的安想容一眼都能看出来,安淳很希望她能够接受顾策霖。

    安想容突然感觉很伤心,她费尽全力保下来的儿子,她辛辛苦苦担惊受怕期待憧憬着养大的儿子,在他真的长大之后,心里却装上了另外一个人,他希望用他剩下的生命来陪伴另一个人,而这个人,还不是她喜欢的。

    安想容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都看淳儿的意思吧。”

    安淳要比一般大男人心细不少,再说,母子连心,他哪里不明白安想容心里所想。

    他没有多想,在安想容的面前跪了下来,抬起头对上安想容宁和里带着些伤心的眼,说道,“妈,您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您生养了我,您这一辈子,为我受的苦,我都记在心里的,我会好好孝顺您,让您开心。”

    安淳这话,又说得站在一边的顾策霖心里醋意翻腾,不过安想容是安淳的母亲,他只能让自己去理解安淳。

    他走上前去,也规规矩矩地在安淳的身边半跪了下来,对安想容说,“妈,我会对安淳好,也会孝顺您,希望您能够将他交给我。”

    安淳愣愣看向顾策霖,顾策霖回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就看向了安想容。

    这是顾策霖第一次叫安想容“妈”,这个妈,自然不是叫继母的意思,而是叫丈母娘了。

    看两人都在自己面前下了跪,安想容心里本来有一腔怒气和悲伤,此时也不能发了,但是她一时没有回应。

    安淳和顾策霖都看向她,两个人都是大男人,这样跪在她面前,要她答应两人在一起。

    安想容深深吸了口气,又想到了二十几年前自己的事情,那一天,她去做艾滋病公益宣传大使,因为需要形象健康,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衫,脸上甚至没有化妆,但是花季的少女,完全不需要涂脂抹粉,皮肤就是最自然的白最明艳的粉,顾老爷子被人请着进来,在下面坐了一下,安想容发现有人在看自己,就也看了过去,对上了顾老爷子深邃的眼眸,她心里一颤,竟然生出了胆怯;后来在餐厅里见面,那是一家有名的早茶店,她家一家人坐在大堂里,有说有笑,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怪,她抬头朝另一边看过去,只见三个高大的黑衣保镖簇拥着顾老爷子要进一边的包厢,顾老爷子朝她看过来,她也看了过去……

    安想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顾老爷子有这种孽缘,在顾老爷子死了八年时间的现在,她心中的恨也淡了不少了。

    如果,两人都是在最好的年华里相遇,她不那么倔强执拗,他不那么冷淡强势而高高在上,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安想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深深吸了口气,眼中有柔柔的光芒流过,“起来吧。你们要在一起,我哪里阻止得了,不过,真要结婚在一起,以后,就要好好地互相体谅,好好过日子,不能打架,不能因为顾家的种种规矩,限制对方的自由,必须允许单方面提出离婚。”

    她这话,自然主要是说给顾策霖听的,但这也足够让顾策霖开心了。

    本来单膝跪下的他,这下结结实实地两个膝盖着了地,说,“妈,您放心吧,我不会让淳儿难过。”

    安淳伸手抱住了安想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声音几乎哽咽,“妈,谢谢你。”

    要安想容对顾家尽释前嫌,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安想容会答应,不过是因为看安淳是真对顾策霖有感情罢了。

    虽然答应了,但后面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梅毅被带进了客厅,看顾策霖和安淳坐在同一个沙发里,安想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就露出了很震惊的神色。

    梅毅也是聪明人,马上就知道,闯入屋子将他绑走的人,和安淳,不是仇人。

    安淳看梅毅来了,就站起了身,问候道,“梅毅,你怎么样,没事吧。”

    梅毅扫了扫房中的情形,又盯着仅仅是随意坐着就威势十足的顾策霖,顾策霖在和安想容小声说着话,似乎是商量着离开的事情,顾策霖瞥了他一眼就没有再看他。

    对于梅毅这个和安淳同住同一屋檐下十几天的人,顾策霖心里的醋是发酵了又发酵,酸得不能再酸了,但是这个人,他知道安淳很看重他,所以他也就只能把醋劲忍下去,所以不想多看到梅毅。

    梅毅收回在顾策霖身上的目光,和安淳说道,“呃,还好。”

    又指了指顾策霖,“他谁啊?”

    显然对顾策霖,没有多少好感。

    安淳看了看顾策霖,见顾策霖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就只好说道,“我四哥。”

    顾策霖这下不高兴了,结束了和安想容的话,接了安淳的话道,“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和安淳准备这个月就去加国结婚,你作为他的好朋友,如若抽得出时间,请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安淳有些无语,看到梅毅惊讶得下巴要掉下去,就又觉得有些好笑,梅毅惊讶之后,赶紧问安淳,“嘿,我们好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再说,你要是要和男人结婚,怎么不先考虑我,还有,我的老婆呢,你说了……”

    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顾策霖那强大的威压压过来,他缩了缩脖子,住了嘴。

    安淳有点无奈地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要回去了,然后去加国,你要一起去玩吗。”

    梅毅绝对不是粗神经,也许是故意让顾策霖不爽快,他高高兴兴地说道,“如果你们包来回机票和吃住,我当然是要去的,反正我导师也不怎么管我,我将论文写好了,email传给他就行了,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安淳道,“那一起去吧。”

    他说着,又侧了一下头瞥了压着不高兴的顾策霖一眼,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的亲昵让顾策霖的脸色好多了。

    安淳又问安想容,“妈,你身体,乘长途飞机,没问题吧。”

    安想容道,“还好。”

    带着梅毅一起,一家人去了酒店里用餐,饭后,就乘了顾策霖的车去机场,直接乘飞机回了m城,梅毅便也像个牛皮糖一样地黏在安淳身边跟着去了。

    虽然顾策霖已经控制了顾家的局势,但是还是有别的危险,毕竟大麻烦尹寒跑掉了还没有抓到,顾策霖便也担心安淳的安危,所以,回了m城,只住了一夜,顾策霖就带着安淳安想容,还有要跟着去做证婚人的梅毅飞了加国。

    豪华的顾家私人飞机上,有自己的卧室,客厅,棋牌室,餐室,等等,这让梅毅大开了眼界。

    在他和安想容聊完天,安想容睡下后,他到客厅里,见安淳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也凑了过去,同安淳说道,“没想到你是豪门里的少爷呢。”

    安淳看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顾家的亲生子。”

    梅毅嘿嘿笑,“但是这下要是顾家的媳妇了。”

    安淳瞪了他一眼,“滚你的。”

    梅毅道,“我们是去尼城么,到时候我要去好好赌几把,看看手气。”

    安淳说,“随你。”

    梅毅目光转了转,没看到顾策霖,就又问,“你老公呢?”

    梅毅的嘴是很没有顾忌的,在知道顾策霖他惹不起之后,就很快做好了自己的定位——顾策霖媳妇儿的好友。

    安淳皱了眉,咬牙切齿,“顾策霖是老婆。”

    梅毅轻松地说,“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称呼,你们自己去分配,不要迁怒于我嘛。”

    安淳哼了一声,说,“他忙着呢,在处理事情。”

    ☆、第七十章

    顾策霖这样匆匆忙忙带着安淳到加国结婚,看样子是要一切从简的,像别的豪门世家那样,办一个豪华而奢侈的结婚宴,大约是不现实的。

    这样匆忙,倒不是顾策霖不看重和安淳的结婚,而是他太看重了。

    他知道安淳的脾气可说不上多好,要是按照一套繁复的结婚仪式走下来,安淳多半半途就要撂挑子走人了。

    所以,简单就有简单的好处。

    除此,其实顾策霖很怕安淳半途反悔,所以一切早早地办好,让安淳没有后悔的机会,那才是最好的。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担心安淳在国内,会遇到危险,就急急忙忙带他来了加国。

    当然,加国也不安全,不过顾策霖总要稍稍放心一点。

    梅毅没有陪安淳看多久电视,发现飞机上保镖十分彪悍,不允许他到处查看之后,他只好坐回自己的单人空间里去,躺下睡了。

    一会儿,顾策霖放下繁忙的事务,来到客厅里找安淳,先是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连亲了几下,才在他旁边坐下了,“怎么还在看电视,不困吗,去睡觉吧。”

    安淳将目光从电视上转到顾策霖身上,说道,“我们过去就去结婚?”

    顾策霖道,“嗯,我们下飞机了就过去。”

    安淳神色有些不自然,顾策霖怕他反悔,就赶紧劝道,“不麻烦的,我们去市政厅办结婚,以后再办婚礼。”

    安淳勾了勾唇角,显出一点无奈,顾策霖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你不想去吗?”

    问出这句话,顾策霖是有点忐忑的,怕安淳说是。

    安淳却只是抬手捧着了他的脸,顾策霖是五官极其端正的人,乍眼看过去,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他轮廓鲜明,眼神深邃,让人百看不厌。

    安淳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亲,又吻到他的唇上,小声说,“我怎么会不想去呢。下飞机了,我们就去,不过,不要一大堆人跟着,就我们自己去,行吗?”

    去办结婚证,要是还跟着数位保镖,安淳觉得那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他希望自己和顾策霖就像最简单的普通人一样,那么去领一张缔结一生的证书。

    顾策霖因他这话心花怒放,却问,“妈也不跟着?”

    安淳点了点头,“嗯,是的。”

    顾策霖说,“你觉得好就好。”

    其实顾策霖对安淳的母亲安想容并不愿太亲近,这也许是不被丈母娘喜欢的儿婿的通病,连顾策霖也不能免俗,所以安淳说只两人过去,顾策霖倒是高兴的。

    其实也可以坐在家里,让工作人员拿了两人的结婚证书来给两人办,不过,顾策霖总觉得这样没有意思。

    安想容起床去洗手间时,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只见安淳靠在顾策霖的身上,顾策霖从他身后抱住他,眼里温暖温柔的光芒,像是能够笼罩住一切。

    安想容愣了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在女佣的搀扶下,又回了小卧室里去。

    下了飞机,已经有车来接,不仅是车和司机,还有好几个保镖,为了怕母亲担心,加长林肯车里,安淳拉着安想容和自己坐在一起,对她说了自己想和顾策霖出去简单地登记结婚的事,办婚宴这些,以后再说。

    安想容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你是让我不要跟着去吗?”

    安淳对安想容笑道,“妈,你看这时候时间也晚了,你和梅毅,先去住处住下吧,我和他拿了结婚证就回去,明天再说其他事情,好吗?”

    幸好梅毅在后面的一辆车里,不然,他听到顾策霖和安淳要抛弃他这个证婚人,他一定又会多嘴的。

    要说在之前,安想容大约不会答应,但是,在飞机上看到顾策霖从安淳身后抱着他的场景后,她就明白,她不需要反对。

    上了年纪了,她反而要更开明而有了很多包容心。

    安想容道,“那要注意安全。”

    安淳笑着在她的发鬓亲了亲,道,“嗯,会的。”

    于是,车在半路,顾策霖和安淳下了车,上了另外一辆黑色跑车,顾策霖开车,安淳坐在副驾驶座,车飞驰向市政厅。

    这时候,已经是近午夜了,这座赌城,在夜里辉煌夺目,非常热闹,不过,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市政厅里办结婚手续的地方人却很少。

    这里,对不同国籍不同性向的人都一视同仁,所以顾策霖和安淳手拉着手去办结婚手续,倒是没有谁会侧目,不过,顾策霖的高大英伟,安淳的俊朗斯文,即使是到了另一个国家,也很惹眼,工作人员对两人笑得非常亲切,还对两个急急忙忙签了字的新人说旁边就有教堂,他们还可以去教堂里请神父主持仪式。

    顾策霖先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等安淳签完,他就拿出戒指盒,这次是一对十分惹人的婚戒,依然是不显眼的暗色指环,镶嵌着蓝宝石,形成的形状是两枚戒指可以镶嵌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分开则是近似太极的阴阳各半的形状。

    他拿出的戒指时,戒指是镶嵌在一起的,他将戒指分了开来,然后看向安淳,“淳儿,我爱你。”

    安淳笑着接过戒指,将其中一枚戴在了顾策霖的左手无名指上,而顾策霖将另一枚也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两人的无名指,是几乎一样粗的,所以两枚戒指,指环是同样粗细。

    因为这时时间太晚,没有别的结婚的新人,工作人员便也很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交换戒指,其中一人还赞叹这戒指的设计十分特别,问,“这是专门设计的吗?”

    一向不苟言笑的顾策霖很是和煦地笑着点了一下头,“是的,是从六十张设计图中挑出的一张,定了半年才做好。”

    工作人员这下更有兴致了,安淳盯着戒指也很感动,捧着顾策霖的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来了个深吻,才红着脸,接过办好的结婚证书,一把拉着顾策霖飞快地走掉了。

    出了市政厅,又坐上了车,安淳拿着那张结婚证书认真地看,眉眼带笑,神色专注,好像很不相信上面写的是真的一样,他看着看着就嘿嘿笑了起来,还在上面很宝贝地亲了一口。

    顾策霖也很开心,眼神柔和很欢喜,看着他,“我们是夫妻了。”

    安淳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策霖,“像个梦一样,我前几天还住在s城的公寓里,想着怎么带着母亲出门过日子呢,今天就结婚了。”

    顾策霖开了车离开,“一会儿你就知道,这不是梦。”

    顾策霖带着安淳回了住的宾馆,从vip通道电梯上了66层,电梯门口就有保镖守着,迎接到顾策霖和安淳,就很郑重地坐了问候。

    顾策霖带着安淳去了套房门口,负责这趟事务的管事迎接到顾策霖,便和顾策霖汇报了情况,又说,“太太和梅先生已经安顿好了,是左边的两套房间。”

    顾策霖点了一下头,带着安淳穿过客厅进了卧室。

    总统套房里布置奢华里透着温馨,进了卧室,那张大得离谱的床上,居然铺着大红的床单被子,上面还有艳红的玫瑰花瓣,除了这张床,梳妆台上也摆着玫瑰花,房间里全是浓郁的花香味。

    顾策霖往浴室走去,安淳站在房间中央,地上是暗红的大幅团花地毯,他就站在团花的中央,伸展了一□体,又将结婚证书拿出来看了看……

    顾策霖从浴室里出来,从安淳身后抱住他,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说,“淳儿,我们去洗澡了睡觉吧。”

    安淳侧过脸来和他接吻,轻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拿着结婚证书先去给我妈看一看。”

    顾策霖和他浅吻着,又摸着他的腰,“明天也不迟,现在晚了,我们就先睡了吧。”

    安淳哪里不知道顾策霖的意思,将结婚证书递给顾策霖,顾策霖接到手里,拿去放进了他带来的一个密码保险箱里,这才转过身来和安淳一起进浴室。

    顾策霖和安淳这婚结得十分仓促,简直像是私奔的情侣,肚子里还怀了孩子,急急忙忙地就结了。

    不过,这婚房,的确还是比较像样。

    浴室里光线朦胧,宽大的浴缸里装着一大缸水,里面也飘着玫瑰花瓣。

    顾策霖伸手为安淳脱衣服的时候,已经有些顾不得了,将他压在墙上热吻起来。

    安淳和顾策霖也离了好长时间了,自然也是十分渴望,加上,这可是两人新婚之夜呢。

    他捧着顾策霖的头,和他热吻在一起,全身热血沸腾,激动非常,两人几次牙齿磕碰在一起也没有注意,安淳面颊绯红,几乎要喘不过气了,才微微放松了抱住顾策霖的手,嘴里呜咽出声拒绝。

    顾策霖这才稍稍退开了一点,他一向色淡的眸子此时幽黑,里面燃烧着热烈的火,和安淳同样热烈的眼眸对上,两人就又抱到了一起去,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

    好不容易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这才进了浴缸里去,顾策霖也稍稍冷静了一点,将安淳抱到怀里,为他洗澡,安淳微微垂着长长的眼睫,嘴唇嫣红,伸手从顾策霖的肩膀向下抚摸,手摸到他的胸口,便把脑袋也埋了下去,在他胸口舔/弄,顾策霖简直要压抑不住,不再为安淳洗澡,手指从他的腰向下抚摩,在下面入口处按揉着,戒指碰到安淳下面柔嫩的肌肤,安淳才轻呼了一声,“嘿,你戒指忘了取了。”

    顾策霖的确是忘了,抬手取戒指,安淳将他的手拿起来,把他手指上的和自己手指上的都取了下来,认真打量了一阵,又将两枚戒指嵌合到一起,看到戒指里面用小篆写的两人的名字,就又开心地笑起来,把戒指放到浴缸旁边的台子上后,就又和顾策霖抱在一起接吻。

    ☆、第七十一章

    浴室里水溅得到处都是,衣服扔在地板上,也被溅了水,零乱里透着欲/色。

    安淳被压在浴缸沿上,随着顾策霖的动作压抑不住呻/吟,随着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喘息和低吟让这奢华的浴室里更染上一层绯/色。

    浴缸有些滑,安淳不得不用胳膊肘撑着身子,颈子高高扬起,像只濒死的白天鹅,脸上是疼痛和欢乐都达到极致的受不住的表情。

    顾策霖禁锢住他的腰,又狠狠地撞击进去,安淳实在受不住了,低低求饶,“不……哥……哥哥……先,先停一停……”

    顾策霖哪里停得下来,将他的胳膊抓起来,攀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淳的腿几乎要折到自己的肩膀边上,亏得他身体软,很多高难度动作也难不倒他,但是这样还是要受不了,顾策霖又动作了几下,他眼泪再没忍住,“不……不……先放开……疼……”

    顾策霖喘着气,总算是停了下来,放下安淳的腿,又抱住他狠狠亲吻,简直是要把安淳折腾死,也同时把自己折腾死。

    安淳环住他的颈子,仰着脖子,让他从自己的下巴亲到颈子上,安淳的颈子是他的敏感区,被亲到就身体轻轻颤了颤,他低声说,“我们去床上吧,磨得我好痛……”

    顾策霖刚才是太激动了,此时也缓过了些气,看安淳的胳膊在浴缸边上磨红了,不由也心疼,他慢慢退出来,迈出浴缸,就伸手,一手托起安淳的背,一手托起他的双腿,就把同样高挑的安淳给抱了起来。

    安淳被他抱习惯了,顺势已经用光溜溜的胳膊绕过他的颈子,两人的眼睛泛着红,顾策霖将安淳抱出浴室,也不顾床上洒满的玫瑰花,而且房间里其实温度并不高,有点冷,他将安淳放上床,就又激动热情地扑了上去。

    玫瑰花瓣被安淳压在身下,顾策霖也没有再做太多准备,分开安淳的腿,就心急火燎地埋进了安淳的身体里,他紧紧抱住安淳,就那么大动起来。

    安淳不疼那是假的,疼得冒冷汗,但是又畅快,前面翘起来,颤抖着,就要解放出来了。

    顾策霖却伸手将他下面握住,套/弄着,却又按住筋脉不让他那么快就释放,安淳身体发抖,手指在顾策霖的胳膊上抓出印子来……

    安淳始终没有办法和顾策霖一样持久,呻/吟叫唤里已经带上了哀求哭音,“啊……啊……放了我……让我……”

    顾策霖一边动着腰次次触到他的前列腺上,手上动作也加快了,安淳在一阵颤抖和尖叫里达到了高/潮,顾策霖故意让他射得急,甚至让他发痛,安淳一阵说不出的空虚难耐,好像突然之间肉体和精神都被掏空,并不畅快,反而很难受,难受得想哭.

    顾策霖这时候将自己退了出去,人却抱了上来,将他紧紧抱住,吻他的唇,吻他的耳朵,吻他的颈子,手又慢慢地从他的胸口抚摸下去,揉着他的肚子,然后摸上他其实没有太软下去的命/根子和囊/袋,轻柔地触碰着,安淳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长出了口气,感受到了一点舒服。

    顾策霖轻柔地吻他,然后低声问,“淳儿,你爱我吗?”

    安淳蹙着眉头,将胳膊抬起来,抱住顾策霖,“嗯,爱。”

    顾策霖的眼有些发红,他又死命吻住安淳,下面硬得发疼的欲/望磨蹭着安淳的下/身,又抬起他的腿……

    顾策霖的热液激射进安淳的身体里,安淳一阵颤抖,顾策霖这么做一次,安淳就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

    但是一次自然是不能让顾策霖满足的。

    床上的玫瑰花瓣,被两人的身体蹂/躏得蹭了很多的花汁在柔滑细腻的丝绸被子上,两人的身体上也染上了不少,顾策霖还是怕安淳冷到了,所以下了床,将铺好的被子掀开来,然后捞起来,盖在安淳的身上。

    房间里的水晶吊灯亮着,带着一层红色,氤氲在房间里,房间里并不黯,顾策霖看着安淳漂亮的身体,下面几乎瞬间精神奕奕,他又覆上了安淳的身体,和他接吻……

    顾策霖的精力像是没有限制的,安淳却有点要跟不上他了,只好用了最省力的姿势,其实他平常很厌恶这个姿势,但是此时他可没那么多思考的精神,脑子全部被情/欲给占据了。

    他趴在堆叠起的软枕上,顾策霖握着他的腰,每一下,都像是要戳到他的心脏上,安淳又难受又痛快,眼角控制不住溢出泪水,声音断断续续不成调,听在顾策霖的耳里,却让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亢奋。

    顾策霖做了三次,安淳则是被他插/射了四次不止,身体都觉得发虚了,顾策霖还不满足,将他抱过来,又密密实实吻上他,安淳精神有些恍惚,全身每个细胞都带着情/欲的欢乐和纵/欲的慵懒以及痛楚。

    安淳靠在顾策霖怀里,实在不想动,低低地道,“累了,我要去洗澡。”

    顾策霖每次都射在他身体里,此时后面黏黏糊糊地难受,安淳还是改不了洁癖,想要把东西都赶紧弄出来。

    顾策霖却不放过他,将被子捞过来,两人盖在被子里,他结实的腿夹着安淳的腿,胳膊紧紧抱住安淳,不说话,只是吻他。

    安淳又动了动,说,“洗澡去吧。”

    顾策霖还是不为所动,将他抱得更紧,吻他的耳朵,在他的耳后不断舔/弄,“淳儿,宝贝儿,爱你。”

    顾策霖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情/欲的磁性低哑,性/感得像只爪子挠人的心尖,安淳也不由得捧住了他的脑袋,手指摩挲着他的头皮,爱意难耐地说,“嗯,我也是。”

    才刚说完,就发现顾策霖贴在自己大腿根的物事又精神奕奕地立了起来。

    顾策霖的手又摸了下去,沿着他的背脊,一寸寸地摸到他的腰上,揉上他的臀/部,顾策霖手指上的茧子,磨着他光滑柔韧的肌肤,又痒又酥麻,顾策霖想就这样抬起安淳的腿埋进他的身体,安淳抽了一口气,“你……你这样是要弄死我吗……”

    顾策霖又吻了上来,这次动作很慢,厮磨着一点点进去,里面湿淋淋的,又热又软,顾策霖只和安淳有过肉/体关系,他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安淳身子的销/魂之处,让他想一想,就会兴致高昂,看到他就压抑不住。

    顾策霖满足地把自己全部埋了进去,看安淳蹙眉不舒服,就温柔地吻住他,又抚摸着他的大腿,慢慢动,动/情地不断说,“淳儿,爱你……”

    安淳眼角犯湿,前面又有了感觉,这样的透支真有种死去活来的快感,他低低的呻/吟起来,嗓子已经叫得哑了,喘息都带着点有气无力,“真要被你弄死了……你要我死吗……”

    顾策霖翻身又覆在他身上,埋首吻他的颈子他的肩膀,哑着嗓子道,“嗯,我也跟你一起死。”

    等顾策霖又尽兴了一次,安淳是再没有了力气,连说去洗澡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靠在顾策霖怀里喘气,闭上眼睛,全身无力。

    他睡过去了,顾策霖还是紧紧把他抱住,似乎是要把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顾策霖还是怕安淳不舒服,虽然他也累得不行,还是把安淳弄进了浴室里洗了澡,安淳整个过程只是蹙着眉,睡得死死的。

    又回到床上,房间里全是两人□后的气息,顾策霖也没管太多,抱着安淳裹进被子里。

    他将额头抵着安淳的额头,感受着他的气息拂在自己的面颊上。

    房间里灯已经关了,只有这座不夜城辉煌的灯火,从窗帘的缝隙映照进来,让房间里有一丝光。

    顾策霖睡不着,这一夜,他又怎么睡得着呢,他太激动了,怀里就是他的宝贝,他的妻子,安淳说这像一场梦,现在顾策霖也觉得这像一场梦。

    他看着怀里的人不转眼,又握住安淳带着点潮气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他感受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爱惨了一个人,就真有种被子弹射中心脏的感觉,是要为他而死的。

    顾策霖甚至有浪漫的情怀去想,难怪爱神丘比特是用箭射中人的心脏,他对安淳,不就正是这样么,像是心脏一直是握在安淳的手里的。

    他想了一阵这些他平常不会去想,以前也没有想过的东西,又盯着安淳的睡颜看,安淳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畔,他又有些亢奋,但是不是想做/爱,是有点想手舞之脚蹈之,想做些什么,无论什么都好,来表达他的欢喜,他又想让时间在这一瞬间停留,就这样,让安淳永远在他怀里,在他臂弯。

    不过,他又不想让时间停留,因为他以后,他和安淳还会有更好的时光,两人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以后都要做才行。

    顾策霖盯着安淳一直想东想西,不时又亢奋地亲一下安淳的嘴唇,碰一下他的鼻子,咬一下他的下巴,反正他就这样像个毛头小子,兀自激动欢喜着。

    外面的天光是早大亮了,但是窗帘拉着,顾策霖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安淳累极了,睡着了一直不醒,顾策霖也不得不有了些困意,将额头抵着安淳的额头,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卡h不hd。

    提前元宵快乐。

    ☆、第七十二章

    安淳醒来时,头晕得厉害,全身酸疼,不仅是肌肉疼,似乎连骨头芯子都在发酸。

    纵/欲的后果,十分严重。

    他不仅后面被顾策霖用得太厉害而又疼又麻,连前面因为泄/精太厉害,都很不舒服起来。

    他醒了,但是完全动不了。

    只是从鼻腔里微微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策霖的脸就在咫尺之处,顾策霖十分警醒,也醒了,眸光柔和,在安淳的唇上温存地亲了一下,柔声问,“淳儿,还好吗。”

    安淳的嗓子也难受,眉头蹙起来,“你……”

    发出了一点声音,就觉得嗓子哑得厉害,他咽了口口水,才又说,“你是头种马吗,我……我简直要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痛苦,顾策霖也不敢等闲视之了,手抬起来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又揉了揉他蹙起来的眉心,轻声道,“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来看看,或者我给你揉揉。”

    安淳痛苦地哼了一声,眼眶都泛了红,显然是真难受极了,不然以他那高傲的性子,即使是顾策霖面前,他也很少露弱。

    “全身都难受,又酸又痛,后面都痛得要没有知觉了。”

    他是要声讨顾策霖的,但是声音里却不自觉带上了可怜,顾策霖这下自责起来了,手轻柔地开始抚摸揉捏安淳的腰,安淳将脸半埋进柔软的枕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身体都被你掏空了,完全不想动,过会儿我妈找来,我要怎么办。”

    顾策霖已经十分知趣而正经地为安淳揉肩抚背捏腰,又从床头柜上专门准备的盒子里拿出了药膏,他戴上了指套为安淳上药。

    安淳虽然抱怨,但是还是很配合,趴在了枕头上,一副被雨打过的芭蕉的蔫蔫的样子,顾策霖掰开他的臀瓣为他上药,这下看得很仔细,才发现他夜里实在是太过分,下面红肿得厉害,恐怕安淳最近一段时间都只能吃流食了,他不由就非常心疼,挤了药膏在戴着指套的手指上,才刚刚碰到,安淳就疼得瑟缩,背部肌肉都绷紧了。

    顾策霖在心里觉得自己混蛋了。

    安淳闭着眼睛皱着眉,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上,当感受到后面湿热柔软的触感,虽然还是有点痛,却又带着舒服,他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蹦起来,“顾策霖,你干什么?”

    顾策霖抬起头来看他,“这样是不是会舒服一点。”

    安淳皱着眉道,“你赶紧上药吧,以前比这个更痛的时候也有,上了药才会好,你以为你口水比药好用。”

    心里有气,安淳说话也没有太客气。

    顾策霖无力地叹了口气,继续给安淳上药,安淳虽然痛,但是也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把后面上了药,又从药箱里拿出平素用的跌打损伤的药酒,这是家庭老中医自配,很好用,他倒了药酒在手心,就又给安淳按揉推拿起身子来。

    安淳虽然身体难受,倒是很受用他的按摩,被他灼热的手心揉得昏昏欲睡,似乎肌肤都在往外冒一层细汗,散去酸痛。

    安淳朦朦胧胧就又睡着了。

    顾策霖看他睡着,才停下了按摩,把药酒收起来,翻过他的身子,让他平躺着好好睡。

    看安淳这下睡得舒坦多了,他才放松了心情,俯□在他的眉心印了个久久的吻。

    作为不想和丈母娘打太多交道的儿婿,加上安淳要睡觉,顾策霖裹了一件睡袍,就出卧室门让管事去招待安想容以及梅毅玩,说自己和安淳还有事情,先不陪他们。

    管事又问了早餐的问题,顾策霖说了自己吃西式早餐就好,但是给安淳准备羊奶和粥,要补精气的粥,让厨子这几天换着花样做粥,以免安淳总吃粥要吃出火气来。

    吩咐完了,顾策霖就去洗漱了,吃过早餐后,他亲自端着羊奶和粥进卧室去,卧室里此时还有着淡淡的药酒味,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又去拧了毛巾来,人坐在床沿上,为安淳擦脸,安淳迷迷糊糊醒了过来,顾策霖这才说,“吃点东西了再睡。”

    安淳的确也觉得饿,但是却没有什么胃口,身体被掏空了,就总觉得各种不对劲。

    他被顾策霖扶着靠坐了起来,披上一件睡袍坐好。

    顾策霖端着羊奶杯,要喂到他唇边去,安淳没有就着他的手喝,把杯子接到手里,闻到膻味,就蹙了眉,“怎么这么膻。”

    顾策霖说,“厨子已经处理过了,不膻了,喝吧。”

    安淳慢吞吞喝了,一杯没喝完就把杯子递还给顾策霖,抱怨道,“都是你的错。你简直是……是……”

    说着,又不想骂他了。

    顾策霖也不反驳,知道安淳难受,只是默默地又端过粥给安淳,说,“这是补精气的,好歹吃点。”

    安淳闻到那粥很大的一股药味,又听顾策霖这样说,脸就黑得更厉害,“恐怕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策霖探了探粥的温度,喂了一勺子到安淳的唇边,安淳虽然垂头丧气,还是张嘴吃了。

    顾策霖说,“身边又没几个人,谁敢出去乱说么。再说,吃点补精气的粥,又不算什么事。”

    安淳于是瞪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和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了粥,顾策霖又端了茶杯来让安淳漱口,安淳看顾策霖像个老妈子一样干伺候人的活干得有板有眼的,不由在心里好笑,心里本来的那点怨气,也就完全消散了,“我自己去洗手间。”

    从床上爬起来下床,他又咬牙切齿地瞪了顾策霖好几眼,动作很是别扭地进了洗手间。

    安淳又爬上床睡了,顾策霖去待客室处理事务,管事来和他回话,说安排了保镖护着太太与梅先生出门去玩去了,太太本来不去,要来看安淳,他就只好说了两人还在睡觉的事,太太也就没说什么,和梅先生一起出门去了,大约是先去瀑布玩,然后去赌场试试运气,不到晚上,应该不会回来。

    顾策霖点点头,然后他又汇报其他事情。

    安淳睡得沉,顾策霖又为他换了一次药,他根本没醒,顾策霖想这药效果好,所以没有太痛了,他才睡得那么沉,也就放下了些心。

    安淳睡到晚上才醒过来,顾策霖正陪在他身边睡,安淳从窗户看到外面已是夜色,就问顾策霖,“我妈他们呢?”

    顾策霖说,“他们去了瀑布玩,现在在赌场里玩,还没有回来。妈好不容易出来散心,梅毅又挺能逗她开心,有梅毅陪着,她多在外面玩一玩,也很不错。”

    安淳想想也是,便又拽上被子想继续睡,顾策霖则问,“吃些东西吧。”

    安淳在房间里养了两天才出门,虽然精神气是完全养回来了,但是后面还没有全好,所以走路没有以前那么利落。

    和安想容梅毅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安想容就看出了安淳的不便。

    顾策霖坐在安淳身边,怕安淳一个人吃粥心里别扭,所以大家都吃粥,菜也全是清淡的菜色。

    安想容对顾策霖折腾她儿子,心里再怎么说也是不大爽快的,但是又不好说。

    安淳和安想容说了自己和顾策霖去办了结婚证的事,还让顾策霖将结婚证拿来给安想容看了,顾策霖已经将那张纸用塑封封了起来,安想容看了就还给了他,梅毅坐在一边也想看,顾策霖则转手就递给管事,让他去放回了他们卧室。

    梅毅觉得讪讪的,打趣起安淳来,“你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啊,远离了黄金单身汉的行列。”

    安淳瞥了他一眼,说,“你在赌场里,试手气,怎么样?”

    梅毅这下更是讪讪了,嘿嘿笑不说话。

    安想容对梅毅很喜欢,就说,“小毅还行,去玩扑克,居然能赢,但是赌大小,就没赢过,他只是手气差,牌技还是不错的。”

    梅毅道,“输了很多筹码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

    说着,看了一眼在后面伺候的管事,他陪着安想容玩,一律花费当然都是顾策霖掏钱,连在赌场里,也都是随他高兴,一切都是管事在包办。

    管事笑了一声,道,“没多少,梅先生出手都很小心,输不出几辆车出去。”

    梅毅心想难道已经输了几辆车了吗,到底是什么样的车,玩的时候没想太多,输完了才想起来那是很多100的筹码,于是更是讪讪,好在这时候安淳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四哥出钱,就当打发时间,以后要自己掏钱的时候,咱们就玩老虎机,那个玩上一个星期,也输不出多少钱出去。”

    顾策霖看着安淳,笑着没说话,眼神里却全是温柔的宠溺。

    安想容看在眼里,在心里又叹了口气,道,“这要去赌场,就要心气压得住场子,要是自己都觉得会输,那肯定就赢不了,得想着一定会赢才行。”

    顾策霖说,“妈说的很有道理。”

    安淳笑起来,“妈,你这样说,倒像个经验丰富的赌徒了。”

    “我那是走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安想容说着,也笑起来,又劝梅毅再多吃些菜,饭桌上气氛一时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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