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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节 空间之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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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国庆前夕，从国家核聚变研究所传来好消息，第一台实用的jhj010d型核聚变反应堆组装成功。jhj010d为军用一体化聚变堆，设计功率10万千瓦，最大瞬时输出功率12.5万千瓦。jhj010d全重580吨，用氘为燃料，每年只需氘约35千克。jhj010d可以用在排水量超过5000吨的核潜艇以及宇航飞船上，一次携带的1400千克氘可以让这台10万千瓦的聚变堆连续工作40年。与此同时，用氦3为燃料的jhj010he3型一体化聚变堆也已经完成设计工作，只要从月球上运回氦3，性能更加优秀的jhj010he3型聚变堆即可投入应用。相比jhj010d，jhj010he3减少了大量防辐射屏蔽装置，全重减少170吨，最大输出功率却达到14.2万千瓦。由于目前聚变堆必须的常温超导仍属绝密，经过几天的争论，中央否决了聚变堆民用计划，规定目前聚变的民用项目研究只能限于理论层面。同时要求聚变研究所展开60万千瓦级军用一体化聚变堆的研制工作。
根据国家《聚变能源项目发展规划》，采用he3为燃料的聚变堆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只用于军事项目，而民用核聚变电站一律采用地球上储量丰富的氘或氚为燃料。这既是为保密，同时也是从成本角度考虑。中国的第一个月球氦3采集工厂总投资超过2500亿，这还没有包括必须的守卫部队的防御系统投资，而且建成之后每年的运行成本也高达百亿。建成投产之后，它每年将为中国提供大约130吨氦3和约数百万吨高品质钛铁矿石。以目前的航天运输成本和冶炼技术，把这些钛铁矿石运回地球冶炼无疑是没有意义的，在月球冶炼更是一个笑话。这样算来，不计运输成本，短期内氦3的单位价值也会超过500元每克，一个100万千瓦的核聚变电站每年光燃料费用就接近2个亿，民用肯定是用不起了。但白白丢弃也太可惜了，而且这些钛铁矿也是除扩大氦3采集规模外降低氦3单价的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规划》计划在第十五到第十六个五年计划期间，中国除了将月球氦3采集工厂规模扩大到年产400吨的水平外，还将在月球上建立两个300万千瓦级核聚变电站，一个月球冶炼工厂，一个月球造船厂，以及一个配套的月球移民基地。那时航天运输已经有了一定规模，单位运输成本进一步下降，使得我们能够从地球向月球基地输送足够的物资，这些高品质的钛铁矿石也将能得到充分的利用。届时，氦3的单位价格有可能下降到100元每克，与黄金等价。从月球冶炼厂出来的金属材料将大部分送到月球造船厂，用于巨型运输船（超过10万吨）以及部分重型军用战舰的制造，而国内在地球上的五大航天制造基地主要制造穿梭机和轻型宇航飞船。
20年底，美国和俄罗斯的实用粒子引擎相继研制成功，两国随即宣布了自己的航天港详细建设日程和月球开发计划。在欧洲各国的强烈要求下，中国答应在第十五个五年计划期间为欧盟承担第一个月球基地的发射任务。随着三大轨道航天港和月球开发计划进入倒计时，世界三方四局的格局更加明显。在亚洲，除了日本，东亚、东南亚、南亚所有国家以及中亚、非洲、南美洲部分国家都自愿或者不得不绑在了中国太空开发计划的车轮上。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形成亚非利益集团，也是世界最大的利益集团。以中国为首的亚非利益集团拥有全球192个国家中的96个，人口达到45亿，占世界总人口的70%，但大部分国家都属于发展中国家或者不发达国家。2024年集团经济总量为290万亿人民币，占世界经济总量的大约37%。其中中国经济总量就达到180万亿人民币，占集团61%强。印度是集团第二大国，2024年印度经济总量41万亿，占总量的14%强。在欧洲，以欧盟为主导的欧洲利益集团包括部分中亚，非洲共27个国家，集团人口大约5亿，经济总量占到世界经济总量的21%，达183万亿。欧洲集团是世界人均产值最高的集团，人均年产值达36万，是亚非集团的近六倍，是中国的近三倍。在美洲，以美国为首，包括加拿大以及南美绝大部分国家，太平洋岛国共43个国家形成了美洲利益集团。美洲集团总人口9.4亿，经济总量208万亿，占世界经济总量的29%，其中美国占据其中65%以上。横跨亚欧大陆的俄罗斯联合中亚，非洲部分国家，形成了俄罗斯利益集团。俄罗斯集团人口约4.6亿，经济总量104万亿，其中俄罗斯占了50%以上。除四大利益集团外，尚有一些不管在经济还是战略地位都不入中美俄欧四方法眼的小国游离于联盟之外。他们就像被主流人类社会所遗忘了一样，靠占世界1%的人口生产世界0.001%的价值，继续过着自己小地球时代的生活。
经济上的大集团格局导致了军事上的弱联盟和暗对抗。2024年，新中国建国75周年之际，中国第一太空舰队在月球基地正式成立。事隔五年及七年之后，2029年及2031年，美国和俄罗斯分别在其月球基地上建立了自己的第一支太空舰队。而此时，中国第二太空舰队，火星太空舰队在火星基地举行了盛大的成军典礼。欧洲在中国第一舰队成军后，就打算在2028年成立自己的第一太空舰队。但2026年，欧盟和美国签订了技术交换合作协议，出于技术泄密的顾虑，中国撕毁了向欧盟提供jhj010d型核聚变堆和配套能源组件的合同。欧盟不得已，只能自己重新研制太空战舰用核聚变反应堆。但欧洲科学家不久就发现他们低估了军用聚变堆的技术难度，直到2032年，第一台实用的军用聚变堆才在欧洲核子中心组装成功。但相比中国的jhj010d型聚变堆，它的重量高出60%，而输出功率却要低30%。不过欧洲科学家仍非常高兴，因为美俄的第一支太空舰队所用的都是核裂变反应堆，和他们相比，欧洲的聚变堆仍然拥有非常明显的优势，最明显的就是无辐射污染。中国虽然拒绝出售军用聚变堆，但不太多的氦3还是可以买到的（那时中国氦3战略储备已经达到2500吨，足够筹建中的三大舰队使用数千年，而且每年还在以400－500吨的速度递增）。而且欧洲自己的月球氦3采集工厂也即将投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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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春节前夕，中央邀请科技咨询委员会全体成员到北京过集体春节。酒足饭饱之后，宴席上的气氛开始热闹了。看到总装备部部长贺刚满脸红晕的向我走来，我赶紧起身说道：“贺部长好。”贺刚笑着拉过一个人，道：“来来，小陈，我给你介绍一个大人物。这是我们整个中国的安全大总管，国家安全局局长郭良同志。”郭良笑道，“我看不用介绍也行呀，我们国家不认识小陈的人可没有几个罗。”我也笑道：“就是呀贺部长，对于郭局长想要认识谁还需要介绍吗，我想我的公司，郭局长说不定了解得比我更多呀。”贺刚笑道：“你这个家伙，郭局长说找你有点事，你们慢慢聊，我先过去了。”
郭良把我拉到角落，笑道：“小陈同志，怎么样，世界首富的滋味如何？”我说道：“郭局长，你这不是笑话我吗？我这个首富可不好当呀，一点自由都没有。”郭良诡异的笑笑，“如果你能帮我们解决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我心里一愣，随即有些兴奋的问道：“真的吗？什么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做的，为祖国服务义不容辞。”郭良道：“你知道你没有自由的原因吗？”我疑惑的看着郭良，想了想，回答道：“是担心遭遇危险，特别是外国特工。”说道这里，我意识到郭良的意思了，问道：“郭局长是指彻底清除那些潜伏的威胁？”郭良叹了口气，说道：“是呀，正是那些外国特工，我们才会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停止对日作战。”
郭良将大概情况告诉了我，缓缓说道：“虽然我们的基因科学世界领先，我们对基因病毒袭击也作了充分准备，可是谁敢拿整个民族的命运冒险？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想如何才能彻底清除这种威胁。”我彻底震惊了，我从来没想过日本竟然把基因病毒放到了我们脚下。我不安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郭良笑了笑，“技术问题当然是你们这些科学家来想了。我是想，用常规手段，不管是探测还是对付基因病毒都不理想，那最好的方法会不会也是与基因相关呢？你的公司基因研究在全世界也找不到几个对手，我想让你帮忙找找看。主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能不能找出潜伏的外国特工，二是如果发现基因病毒，如何立刻封闭现场，或者用其他方式消灭在环境中的基因病毒。”
我低头思考了一会，“郭局长，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们在个体各异性特征基因研究方面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哦，就是根据基因识别某个人这种技术，我想最迟再过三个月就可以实用。到时候应该能比较容易的找出潜伏在我国境内的外国间谍，不过前提是我们首先得建立全国人口基因数据库。对于第二个问题，我想我要再回去看看。”我看出郭良眼神中的疑问，笑着解释道：“这个研究是公安部的基因身份证项目，已经搞了快四年了。这不，刚刚才出了点成果。”郭良爽朗的笑笑，“看来我运气还不错嘛。嗯，好，那就辛苦你了。”我说道：“郭局长说哪里话，你才真的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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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我和哥哥谈起这个事情。哥哥一拳砸在桌上，“小日本真不是个东西，等我们掌握了克制基因病毒的技术，看你怎么死的！”哥哥绕着办公室走了几圈，终于叹了口气，缓缓的停下来。基因病毒哪里是那么容易克制的，说到底，病毒侵袭与机体免疫，与优胜劣汰一样，本身就是自然界最自然不过的法则。随着人类对病毒的研究不断深入，终究有一天人类会让机体免疫自然界所有病毒，但同时，人类也会在某些利益驱使下不断制造出自然界不存在的病毒。而对病毒了解越深入，人类被动获得免疫能力越快，人类制造病毒的速度同样也会越快，对人类的威胁也越大。
我劝道：“哥哥，别抱怨了。这事儿是战略层面的，战略上的东西，本来就是靠平衡而不是压倒，对付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点点头，突然转过头说道：“听说你们已经把自然界所有病毒感染机理都搞懂了？那还担心什么？”我叹了口气，“理论上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你也知道病毒也是生物，是生物就会有遗传和变异，谁能保证小鬼子的基因病毒是不是我们已经掌握了的呢？要是出什么差错，那后果……”哥哥笑道：“那倒也是。诶，对了，能不能制造一种东西放在身体里，它不断变异，刺激身体产生很多种抗体，这样就不怕病毒袭击了。”我笑歪了，“老哥，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你能保证抗原变异，其他地方就不变异了？要是这种东西过度增殖，那不是多了一种人类完全束手无策的新病毒？”哥哥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停了一会儿，我说道：“不过还好，我们的基因身份证就要成功了。我想施放基因病毒这种涉及两个民族命运的事情，小鬼子肯定是不会让其他国家的人来做的。说不定我们能找到隐藏在国内的日本间谍，只要找到他们，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病毒，找到病毒，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再发生战争，这次一定要将日本研发基因的能力彻底摧毁，还要在联盟会议上通过提案，坚决禁止日本从事任何生物相关研究。”哥哥笑道：“鬼子哪里会那么听话，二战后做出的限制决议你看日本现在还遵守哪一条？”我肯定的说道：“如果它违反，我们就再摧毁一次，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等它三十年后恢复时，说不定人类早已经掌握对抗基因病毒的有效方法了。对，就这么办。”哥哥嘲笑道：“幸亏你不是决策者，否则小鬼子就要遭殃了。”
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前，我特地到个体特异性基因研究小组去看了看。看到我进去，大家都围上来，一个技术员兴奋的说道：“陈总，我们的试验完全通过了。现在仪器不会把我和我的孪生弟弟当成同一个人了。”我有些诧异，刚刚才跟贺部长说要过三个月，现在才过了三天，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上报了。我一边和大家庆祝，一边暗想，不知道这个仪器会不会把我和哥哥认成同一个人呢？气氛稍微平静一点之后，我问道：“识别速度怎么样？”听到这句话，场面一下子冷了不少。项目负责人有些不安的说道：“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现在勉强能达到一分钟识别一个人。”我大概估计了一下，也就是说如果一台这样的仪器，一刻不停的识别从全国各地采集的标本，要为全国14亿人生成基因数据库，需要2600多年。如果要在一年内完成身份证换代，就需要至少5000台仪器。要知道，一台这样的仪器造价就达到了1亿！我立刻觉得头大了一圈，一般情况下一个县级警察局配备一台就差不多了，制造5000台身份识别仪肯定是不可能的，看来基因身份证这件事还得慢慢来。
过了几周，我得到确切信息，除非光子探测分析仪有新的突破，否则识别速度已经不可能更快了。不得已，我只能这样将结果上报了。但情况出乎我的意料。不久，经过政治局会议讨论决定，第三代身份证换代工作将如期展开。当然基因身份证这几个字只在极少数人之间流传，普通人只知道公安部宣称老身份证缺陷太多，将在近期开始更换保密性更高，安全性更好，更难于造假的第三代居民身份证。首先展开换代工作的是北京，上海，天津，广州，重庆等一些重点大城市。没人想到，从公安部联合民政部在各大媒体宣传新一代身份证换代工作时开始，直到24年底，整整持续了四年时间，换代工作才正式宣告结束。而就在这项工作结束后一年，世界发生惊天剧变，中日美三国再度交手。与2018世界大战不同的是，这次交手中国与美国成了盟友，而日本则孤身抵抗地球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的进攻。最后的结果，中国损失40万人，其中39多万都是平民。美国损失380万人，其中平民379万。其他国家如加拿大，欧盟各国也有共计超过100万平民死亡。日本2000万人战死，近6000万人患上不同程度的核辐射病。日本99%的经济，军事和科研力量被摧毁，幸存的科学家被集中到南太平洋一个偏僻的荒岛上，由中美两国共同派兵把守。日本被禁止出海，联合国大会和地球联盟大会同时通过了一项决议，禁止所有成员国与日本有任何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