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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节 血战－鬼头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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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空军第一攻击梯队全军覆灭的时候，科罗逊高层对那张红外线卫星照片的紧急磋商也有了一个初步结果。安全事务助理埃森佛神色严峻的说道：“这么看来，中国人是利用他们的j14隐瞒住了这种新型战斗机的成军，好狡猾的中国人！根据技术小组刚刚送过来的情报，中国人的这种战机应该是纯粹的制空战斗机，对空战斗力应该在a到aa之间（美军的jsf为a+，f22为aa+，之前中国最先进的su30e空战能力评价为a-），闪避导弹攻击的能力超过世界目前所有战机，加上超过800架如此庞大的数量，这次行动恐怕……”
科罗逊脸色由红润转成青色，最后面无血色的看着中情局局长：“理查德……你……还有你的手下……都是一群饭桶吗！？中国人这点小伎俩都看不透！”
国务卿艾奇赶紧说道：“总统，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赶快想办法，至少先让这该死的行动停止下来！”
“对！赶紧和北京取得联系！”科罗逊转过身走向机要室，安全事务助理埃森佛见状，赶紧挡在科罗逊前面：“总统先生，现在我们不能这么干！我们的攻击机群正对他们的航母编队发动攻击，如果这份情报是真的，此刻中国人庞大的攻击机群正扑向我们的航母战斗群。如果现在下令停止攻击，只能给我们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科罗逊不得不停下来，听埃森佛提起，这才想起来几分钟前中国主席曾经给和他通过电话，而现在，按照狡猾的中国人一贯作风，此刻他们一定已经将热线掐断了！科罗逊这么一想心里着急了，八个航母战斗群，那可是美国海军3/5的力量呀，要是有什么大的损失，自己这个总统就坐到头了！科罗逊着急的环顾自己的幕僚：“先生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艾奇慢悠悠的说道：“总统，我们要对我们美国海军的强大有足够的信心！中国人的新战机体形很小，这就意味着它不可能有很远的作战半径，不可能威胁到我们的航母编队。我想，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
刚刚被严厉训斥，在一旁呆着脑袋的理查德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听到这里，感觉自己说话的时机到了，站起来很肯定的说道：“是的，总统先生，虽然暂时我们没有中国人这种装备的详细战术资料，但是根据常识，这种飞机只能用于短程的国土防空。我们的航母编队都应该处于这种飞机的作战半径以外。”
一席话说完，科罗逊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不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放地上了。就在科罗逊思索这一点点不安到底是什么造成的时候，五角大楼指挥中心传来战场情报：第一攻击梯队遭遇敌新式战机，损失193架。前线指挥官维特将军已经命令全面停止攻击，全线回航护卫航母编队安全。
科罗逊盯着那193这个数字看了好久，呼吸越来越急促，刚刚有点肉色的脸再次变得刷白，终于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
东海前线。首次面世便取得重大战果的kf1x编队击溃美军攻击机群之后，后续轰炸机编队掠过水面上的“伏羲”，“盘古”号航母编队，扑向美军航母编队方向。与此同时，两个航母战斗群阵形变换，防空变反潜，缓缓向冲绳岛方向驶去。
天色渐渐发白，却难以看见往日朝霞万丈的风采。刚才激烈的空战，双方一共互射了超过三千枚各式空空导弹，加上近2500架各式战机的尾气，白色丝带慢慢扩散成白茫茫一片，遮住了整个天空，只有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白亮异常，显得格外诡异。
康林海站在“伏羲”号指挥室，抬头盯着天空中最亮的地方，两架小个子的kf1x肉眼清晰可见。嘴角笑了笑，他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小飞机了。真想不到，这种造价低廉，功能单一的小飞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一个照面就将被誉为神话的美国空军杀得丢盔弃甲，直接造成自己的用于提供移动飞机场的航母反而成了摆设。
“舰长，206报告，发现敌潜艇踪迹。”
“来得好！”康林海大叫一声，转过头用兴奋，但又一丝不苟的语气命令道：“x反潜系统立刻启动！我倒想看看，失去空中支援的美军潜艇到底有多厉害！”
康林海看到参谋准确迅速的将自己的命令转化成指令发送到各个子单位，低头想了一会说道：“给我接宋正雨宋司令员。”
五秒钟之后，宋正雨大大的脑袋出现在指挥中心内一台通讯计算机屏幕上。康林海没等他开口，抢先说道：“老宋，情况有些不对劲呀，美军没这么怕死吧？怎么这么久一艘美军潜艇都没遭遇过，还是美军的海狼和弗吉尼亚太厉害了，人家闯进来我们根本不知道？”
宋正雨笑着摇摇头，“林海，要对我们的技术人员有信心。要是弗吉尼亚真的闯进来，现在我俩哪能在这里逍遥快活？”
“话不能这么说。”康林海皱着眉头说道，看着外面数架反潜机在周围海域大张旗鼓的投下声纳浮标，“就算美国大兵再怕死，也不能置他们的航母战斗群于不顾呀。眼看我们的海军编队欺近他们，要真没有点措施，他们肯定明白自己的下场。就算一对一兑换他们也承受不起呀。我怀疑美水下部队一定没这么简单，他们肯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宋正雨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这点我也想过。林海你看我们航线附近的海底资料，有两处是十分时候潜艇埋伏攻击的。但关键在于，现在是我们掌握制空权，而且东海海底水文美国佬也不比我们知道得更多，就算偷袭成功，偷袭者本身也不可能逃脱过反击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美国佬不可能不考虑到我们知道这些隐患而一点准备都没有。换句话说，在我们的东海上，美国佬常规的潜艇战术难以取得成功。”
“难道你认为前面道路上就一点阻碍都没有了？”康林海不解的问道。
“不！”宋正雨深吸一口气，神色严峻的说道：“正相反，越是平静我的担心就越重。考虑到曾经的气象武器灾难，我对目前这种状况十分担忧，但一时间又难以得出确切的结论。”
康林海缓缓的点点头，说道：“在制空权在我们手上的前提下，加之我们的主动探测能力相当强大，美军潜艇的静音优势确实难以得到充分发挥。既然常规伏击可能性不大，我看，我们是不是向技术情报部门咨询一下？美军相当多新概念武器都是从一些公开科学幻想中得到启发后研发的。”
宋正雨笑了笑：“看来我们两个老家伙在‘美国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这个原则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意见。不错，不错。说到新概念武器，这可是你老哥我的一大兴趣。在没有自己的航母前，我关注的就是如何对抗航母的新技术，不过那时是为了打别人的航母。现在，兴趣没变，不过目的却变成了如何保护自己的航母。甚至上次‘轩辕’号遭遇的龙卷风武器我也研究过，真是颇具讽刺意味呀。”
“哦……”听到“轩辕”号三个字，康林海的心里绞痛了一阵。谁让他的独子当时也是“轩辕”号上的一名中级军官呢。正感慨中，指挥参谋在一旁大声说道：“报告＃壕令员同志，2号编队报告，已经锁定敌潜艇，敌潜艇拒绝投降，正在逃窜，请指示。”
康林海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参谋。顿了会，严厉地说道：“你们脑子进水啦，战场上爱心泛滥？这种事情还用向我汇报！？”
“诶……司令员，根据声纹特征证实，这不是美军潜艇。”参谋说道，“一共发现四艘，两艘俄罗斯奥斯卡iii型，一艘法国射水鱼型，一艘印度nhl型。”
康林海苦恼不已，妈的，四艘都是最先进的核潜艇。这些家伙吃饱了撑着，跑到双方交战区域来干什么？战场形式如此紧张，天知道什么时候谁一不小心一枚鱼雷就出去了？但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他们威胁到舰队的安全！“密切监视，只要有闯入意图……嗯，如果他们再企图接近，无需警告，无需请示，自行攻击！另外，派一架反潜机驱赶他们。妈的，这些混蛋，想挑起世界大战呀。他们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就应该有死的觉悟！”
“报告！01小组报告，他们在我们航线附近发现美军潜艇两艘，海狼级。另外，他们还在海底发现敌深海潜艇的踪迹，数量四艘，不过奇怪的是敌人毫无战意，一经接触立即逃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没想到这么久才发现真正的敌军潜艇踪迹，而且一发现就是这么多，而且还是美军最先进的海狼级以及深水潜艇！
康林海转过头看到宋正雨脸色不断变化，双手揉着太阳穴，显然正努力想着什么。见状，康林海轻轻喊了一声：“老宋？”
宋正雨立马回过神来，大声叫道：“林海，我猜到美国佬准备怎么对付我们了。对，是可能性最大的……立刻呼叫09编队，搜索刚才发现美国佬潜艇的海域。”
“怎么回事？老宋？你怀疑美国佬的深水攻击潜艇还在那附近？”
“不！康司令员，我怀疑那里一定有古怪，美国佬的深水潜艇一定在那里留下了什么东西。立刻让深水探测器过来！康司令员，我以特混舰队副司令员的身份向你建议，让舰队立刻停止前进，等待探测结果！”
看到宋正雨异常严肃的样子，康林海意识到一贯外表希荷内心严谨的宋正雨绝对不是开玩笑，更何况这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开玩笑是要杀头的！可是让整个舰队没有证据而停下，耽搁了时间完不成战术任务也是重罪！康林海为难的看着宋正雨，“老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证据吗？”
“目前还没有，但绝对不会错的！”宋正雨坚定的说道。
康林海沉思了一会儿，转过头对参谋严肃的说道：“现在我命令，舰队立刻停止前进！王参谋，呼叫09编队，立刻赶往c2区域探测！”
“在命令后的署名栏里加上我。”宋正雨对正起草命令的参谋说道。转过头，对着康林海轻轻呼出一口气，微微一笑。
*
09编队6艘shss－a型试验潜艇成一字排开，慢吞吞的向c2海域驶去。虽然在激光武器领域取得了革命性的发展，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影响中国超高强度超高硬度材料领域的落后局面。shss（深海杀手）系列深海攻击潜艇迄今为止已经发展了近15年，但仍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作为海洋科学考察，shss是合格甚至优秀的，作为武器，shss是不成功的。由于中国钛资源匮乏，以美国为首的几个商业组织在政府支持下对中国实施技术封锁和资源压制，以至于中国只能用性能差得多的代用品。其结果是，潜艇具有美军潜艇上类似的功能，不过重量和体积，以及精度就差了老大一截。理所当然，这种装备得不到海军的青睐，结果海军装备部只采购了可怜的6艘后便没有了下文。就算成军的这六艘，绝大多数时候海军也只是把他们当作“具有一定武装的科考船”而不是武装到牙齿的先进装备。也正因为如此，shss成军以来，仅有的两次改进的重点都不在于增强其作战能力，反而更注重民用化色彩浓烈的海洋探测方面。比如，他们都配备了高精度远作用距离的海底成像系统，而许多现役潜艇，包括一部分093攻击核潜艇反而没有装备这种系统，或者没有shss上面的先进。
不过正因为这样，这种维护和使用都比常规潜艇复杂数倍的装备才坚持了下来，而且海军也利用他们对东海以及南海大部，太平洋盆地中国战略核潜艇执勤海域进行了详细的海底三维测量，甚至制作了数字模型用于教学。这次东海争锋，要不是担心美军深海潜艇，他们甚至有可能只能呆在军港，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
“请09编队各位指战员同志注意，我是舰队司令员康林海。我们有理由怀疑美军深海潜艇在c2海域留下了对我们舰队不利的物品，你们的任务，便是将这些东西尽快找出来。我们不知道他们留下这些物品的形状，大小，以及性质，请同志们多多思考，群策群力，解决困难。最后，祝同志们好运！”
听完康司令员的命令，09编队中队长严可风上校皱皱眉头。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找？一不留神，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过去都有可能不知道。他倒希望美国佬的深海潜艇没有离开，虽然shss的战斗力不佳，但也算潜艇，有鱼雷，有声纳，有激光探测跟踪系统，美国佬再厉害也顶不住群殴呀。美国佬的深海潜艇不是还没有被击沉的记录嘛，要是有点什么战绩，可是一战成名呀。可比没来由搜寻什么参数没有的物件要好多了。
想归想，上头交代的任务可不容含糊。严可风接通了和各艇长的通讯，说道：“同志们，这个任务的意义，我不想多说，大家不想再次看见‘轩辕号’事件重现吧？大家都想想，对一个不知道体积，材料，特性的物品，用什么探测方式最有效？”
大家都埋头思索起来。平日里最活跃，中国最年轻的艇长张飞雨少校笑笑说道：“上头总不是让我们几个来这里捞针吧？”
严可风瞪了他一眼，“严肃点，别开玩笑。对了，你小子平日最有主意，你先说说看，用什么方法最好。”
“队长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先说了。我想，既然能对4600米水面上的12.6万吨的庞然大物造成威胁，那么这个物体的体积肯定不会很小，就算是核弹，至少也应该有半米的直径。所以，数字图像比较搜索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另外，能在4600米水柱的压力下保持稳定，那么这个容器的材料，一般的非金属材料应该很难胜任，所以其材料90%可能是高强度的钛合金，因此短波雷达探测也可用上。另外，上头没说这东西一定在海底还是海中，所以要先用主动声纳搜索一下附近海域。”
大家都用崇拜，或者有些嫉妒的目光看着张飞雨，05号艇艇长司马林笑笑说道：“队长，这小子说得是这个理儿呀，这么干应该有收获吧。”
严可风看看众人都点了头，说道：“那就这么干，以金属探测为基础，图像匹配作为精确确认。现在分配任务，由我和司马林先用主动声纳扫描附近水域，你们四个，分成两组，一前一后用金属探测仪和图像匹配交叉搜索。各人准备好之后立刻开始。”
毕竟是战争期间，所有系统一直处于待机状态，一声令下，准备工作很快就就绪。四艘shss分成两组，对一个2公里宽8公里长的区域开始了精确搜索。
从一大堆杂波中，电脑程序将可疑的信号显示在屏幕上，并自动控制图像探测系统获取精确图像。这套系统是后来为打捞一艘可能带有巨量价值的东海海底沉船加装的。日军侵华战争爆发之前，日本特务曾组织从中国搜刮的大量无价国宝从海路运回日本。没曾想有一艘竟然在东海无端沉没。进入九十年代，日军侵华档案解密以后，这件事情被全世界所知。但由于沉船位置在中国领海内，沉船得以存留。shss改装之后，在东海附近找了一个月，不但最终找到了那艘沉船，甚至明清时候的一些沉船也被逐渐发现，最后总共打捞起价值超过15亿人民币的物品。海军高层一高兴之下，专门拨款为每艘shss安装了这种系统，将中国海域附近古代可能的海上商路找了个遍。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之后五艘艇的收获加起来反而比不上第一艘艇一个月的收获。但是某些人“雄心勃勃”，要不是后来高层觉察，坚决制止了这种趋势，有人甚至将“训练”计划放到了阿拉伯海，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那段疯狂的日子早就过去了，之后这套系统的主要任务是为真实海底三维地图收集数据。在理想情况下，图像精度可以达到半厘米级别，用于米尺寸级别的物体搜寻当然是一点没问题。现在，负责搜索的战士连眼睛也不敢眨，死死的盯着屏幕，唯恐自己的猎物从自己眼前溜过。
“嘿，艇长，我好像找到点什么？”
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06号艇上的雷达兵。张飞雨一个箭步跨到屏幕前，一眼就确认这东西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一来，原来的数字图像中没这个物体；二来，标准的长方体，棱角分明，而且还有金属反映，这绝对是人类的杰作。“距离多少？”要最后确认，只有开启真实图像探测。不过它的有效距离只有50米。
“距离420，方位角7.2度。”
张飞雨一阵兴奋，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可到底是什么呢？张飞雨打开通讯器，兴奋又有些紧张的说道：“队长，我想我找了！你们都准备退后，我要靠近它，准备真实图像探测。”
严可风本来笑呵呵的，听到这里，脸色一紧，赶紧吼道：“回来！你小子不要命啦？人家是准备用它对付航母的，你一艘小潜艇还担心弄不沉？幸亏副司令员亲口下了一道补充命令。全体队友，立刻后撤2公里，让我们用深水导弹来试试它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