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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 全面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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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轰鸣声越来越近，越军士兵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枪。黑夜中，只能看敌人的枪口火焰瞄准射击。那也意味着，你不射击，你被别人击中的几率也越小。反坦克手也聚精会神的看着显示屏，黑夜中，坦克的红外辐射在他面前无所顿形。可是显示屏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快隐蔽，敌机空袭！”连长大声吼到。
所有士兵立即卧倒在坑道里，只剩下几个肩扛单兵防空导弹的战士将发射筒朝着呼啸声传来的方向，希望在炸弹降临在自己头上之前，从黑暗即将笼罩的天空中捕捉到这个巨大的威胁。当然大多数情况下，这很不现实。强击机飞得实在太低，发现的几率太小。而且导弹也很容易在超低空地面杂波干扰中丢失目标。对付攻击机，最好的武器还是制空战机。密集的高速低空高射武器也能有效对付低空突袭的强击机，不过首先必须快速发现目标，同时很多时候这仍然难以逃过强击机的摧毁。
通过观瞄设备，防空兵的视野中出现多个闪烁的目标。这不是多架战机的红外信号，而是地面的干扰。系统必须再经过几秒钟的计算，排除干扰，才能准确识别跟踪真正的来袭敌机。但一切已经太迟了，低空突袭的攻击机像离弦的箭掠过他们的阵地，防空兵感觉到一个物件重重的掉下来。“没有爆炸！？”所有的越南士兵都有些疑惑，这算什么战争，这种错误不会出现吧？防空兵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发射机会非常不容易。阵地上的高射武器并没有响，显然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反应过来。
在允许发射的嘀嘀信号声响起的第一时间，防空兵按下了发射按钮。单兵防空导弹射程有限，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一道橙黄色的轨迹迅速延伸，在黄昏的天空中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关注导弹能否击中目标，那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感觉炸弹就掉落在他附近，导弹一出膛，他立即趴在坑道里。希望这颗炸弹确实是哑弹，或者威力不是很大。
很快众人的疑惑就得到诠释。一团不算很巨大的火光从炸弹掉落的地方升起，随后，急剧扩散的乳白色颗粒在离地面几米高度发生惊天动地的二次大爆炸。这才是空气燃料炸弹的真正威力，硕大的火球瞬间吞噬了方圆500米内的一切，猛烈的冲击波夹杂着火热的气浪卷过表面阵地，将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体变成焦炭，爆炸区域装甲车辆坚实的外壳也承受不了这样猛烈的冲击，开始凹陷变形。冲击波填平了越南军队的表面坑道，大量士兵在满身的火焰吞噬他们的意识之前，被埋在土层底下。简单的防炮洞也无法承受如此重大的冲击，没有钢结构支撑的防炮洞立即坍塌。离爆炸中心更远一些的阵地上，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被猛烈的冲击波震伤内脏，他们将在几天之内悲惨的死去。而更多的士兵，受到严重灼伤。表面阵地不能给部队提供对于这种炸弹的任何防护。
同一个时间，314师各前线阵地上，正在上演着同一幕。血与泪交织的战火，无数士兵的伤亡。314师指挥部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道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现在追究谁的过失已经无关紧要，因为，4万联军已经向师指挥部压来。联军抓住机会，攻势明显增强，314师渐感吃力。毕竟，敌人有空中支援，而且兵力也是他们的四倍。
不得已，314师值得收紧防御圈。这样虽然有利于集中力量对付敌人，同时也更容易遭到敌人大规模的毁灭性空袭。不幸的是，这种预言不久后变成了现实。尝到空袭甜头的联军指挥部临时决定，联合出动各国空军，与越南精锐决战。其中清化省战区由于其重要的战略地位，还由于314师的名声太响，理所当然受到联军指挥部重点照顾。第二天当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白时，三个中队63架攻击机和轰炸机组成的庞大机群抵达老挝几个前线机场。密密麻麻的战机宣布314师由于失误造成的悲惨命运已经形成定局。
大支那联邦第二步骤行动是由阮大山直接策划的。总指挥部将这次战役划分为三大战区，分别为：缅老联军中部战区，兵力40000余人，装甲集群主力，目标为击溃越314师，夺取清化省，切断越南南北防线，威胁河内。阮大山北部战区，兵力为原越军两个机械化步兵师，一个装甲师，数个独立旅团，总兵力60000余人，目标为向西夺取北太省，向东占领河北省，广宁省，为北方军队扩大战略回旋余地，打通北部湾的出海口，为获得美国援助制造条件，同时威胁河内。柬埔寨南部战区，兵力为柬埔寨国防军40000余人，半机械化部队，目标占领隆安省，西宁省，小河省，兵临胡志明市。这是大支那联邦成立以来第一次大的联合军事行动，目标则非常明确：围困河内和胡志明市——越南这两个最重要最繁华的城市，利用国际社会的压力，逼迫越南当局宣布下台。
2015年1月2日中午，老挝前线机场。来自两个国家的空勤人员终于完成了他们自出生以来最繁重的一次任务。几百吨各种弹药装上各种飞机，老式的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战术轰炸机缓缓的向前滑行。一架架雄鹰紧接着迅速起飞，混编成庞大的机群，黑压压的向314师防线扑去。
庞大的机群当然没法瞒过越南雷达的眼睛。尽管战略雷达被摧毁，但师一级电子技术中心还是有不俗的作战能力。当他们离前线还有两百多公里时，越军阵地上，各型防空导弹揭开伪装，迅速朝向敌机来袭的方向。同样的战术当然不能用两次，特别是第一次已经获得丰厚战果之后。联军机群中，几架战斗机脱离编队，加速下降到安全高度，也就是越南战术雷达的盲区。在无线电静默许久之后，几架战机又迅速拉起，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捕捉到的雷达信号输入弹上计算机，在允许发射的信号闪亮的一刹那，飞行员迅速按下发射按钮，随即立即重新回到安全高度。几枚导弹拉出长长的轨迹，急速向前扑去。
尽忠职守的越军雷达兵发现了低空突袭的战机，在系统尚未能跟踪它之前，这个信号又湮没在浩瀚的地面回波中。他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信号，绝对是危险来临的前兆。中国既然能够出售燃料空气炸弹这种高级武器，那顺带出售高速辐射导弹也不算稀奇。越南自己也购买过不少，可悲的是越南现在没有工具来让这些很可能影响整个战争结局的武器发挥作用。
雷达兵记得中国的反辐射导弹精度不算很高，但威力巨大。一串指令立即发送到雷达站附近的双35近防系统上。这种从瑞典进口的近防系统，能有效对付各种低空突袭的目标。作为越军精锐，314师也得到了几套。但正像前面说的，普通防御系统要对付低截获概率的导弹，最有效的是在飞机发射它之前。显然，越南没有这种能力。而双35系统再厉害，也难以对付多个目标。
越军雷达紧急关机，这样反辐射导弹只能靠惯性制导系统，精度大打折扣。同时双35系统立即启动，紧张的搜索着导弹来袭的方向。不过这次越军防空指挥部失算了，来袭的并不是一颗反辐射导弹。不知联军为什么这次这么大方，对314师雷达中心动用了四颗导弹。谁都不敢期望双35系统能全部拦截四枚死神，那不现实。雷达中心乱成一团，人人都争先恐后的逃离。不过很可惜的是，中国导弹继承了前苏联以高速和大威力弥补精度不够的思想，超音速巡航的导弹转瞬即至，100公斤超大量装药不仅让几部雷达变成废铁，连带附近混乱的越军雷达兵一同陪葬。
失去战术雷达的支持，防空阵地仅靠火控雷达，难以在远距离上发现目标，为越军防线提供足够的预警时间。越军指挥官感觉大难临头，昨天傍晚的空袭滋味还在隐隐作痛，现在却要前线战士硬挺着对抗敌人的大规模空袭。如果敌人动用更多的空气燃料炸弹，314师的光荣历史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上。
越军指挥官的担心有些多余，实际上联军一共也没有多少颗那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国际早有相关法律，中国出售那种武器会受到国际社会强烈谴责。而且空气燃料炸弹由于技术太复杂，造价高昂，中国自己也没有装备多少。实际上，这种武器联军拥有总数不超过60颗，而且还要兼顾三个战区，同时各国还有自己的校恒盘，谁会真正倾巢而出。但反辐射导弹倒是相对比较多，达到数百枚，不过大部分都是较落后的第一代。
联军机群抵达314师防线，63架各型战机中，有的携带反辐射导弹，担负摧毁防空阵地，保护轰炸机群的任务；少数几架携带越军的噩梦，空气燃料炸弹；而绝大多数战机，包括所有的轰炸机都携带大量的常规无制导炸弹。联军的轰炸不仅是简单的地面支援，其更大的意义在于削弱越军意志，提升联军战士斗志和信心。靠先前联军那种状况，是不可能驰骋越南大地的。而第一次空中支援之后，情况明显好转，这也是激发联军总指挥部动用空军的决定性因素。
地毯式轰炸对于游击战作用不大，但对于阵地战，他的威力不仅仅在炸死几个士兵这么简单。广阔区域内同时的连绵不绝的爆炸，不但摧毁了314师由于过分轻敌构筑的表面阵地，更让许多314师将士心生畏惧。反过来，这种大地颤抖的效果大大激发联军将士的斗志。焦土尚未冷却，联军的坦克履带已经将它压在身下。尚未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的越军士兵，看到数支黑洞洞的枪口最准自己，只得乖乖投降。当然也有相当的314师官兵至死不渝，以各种方式与敌人同归于尽。
东方民族不同欧美国家，欧美的战士打仗是执行命令，能赢就打，不能赢就投降，绝对不逞个人英雄主义。他们不认为战争是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国家民族的事。当然，这些战争都不是本土遭到入侵，如果那种情况出现，不知道他们会怎样。越军士兵的这种做法理所当然的引起联军士兵的愤恨，由于战地指挥官不敢背叛越南下达投降命令，一场不约而同的大规模屠杀终于爆发。几乎所有冲上越军阵地的联军士兵都朝倒在地上的越军伤兵射击，不管他是否有抵抗行为。而这也终于引发了滚雪球效应，几乎所有只要一息尚存的越军士兵，都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事情终于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经过这次最惨烈的冲锋，联军士兵的斗志被完全激发出来。很不幸，这种斗志不是渴望胜利，而是杀戮的快感。这种极端的报复思想，不可避免的导致联军陷入越南蓬勃的人民战争之中。清化省的百姓本来对战争很反感，但还不会主动攻击联军，可是因为联军士兵将仇恨延续到对越南人民身上，强奸，抢劫，杀人事件连绵不断，终于引发越南人民的敌对情绪。从此之后，联军补给线经常遭到越南军队，和越南人民组织的抵抗军的袭击，落单的联军士兵，也基本会成为历史。为杜绝这种事件再次发生，联军错误的实行高压政策，企图以杀一儆百和铁血政策压制人民的反抗。这样的后果，终于使联军陷入恶性循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依靠大规模空袭突破314师主要防线之后，314师损失过半，实力大损，联军士兵则斗志昂扬，意气风发。314师退入清化市，开始准备残酷的巷战，痛击侵略者。联军装甲部队一路毫无阻碍的兵临清化城下。为减少伤亡，联军战地指挥官决定用重炮轰击市区，逼迫314师投降。他们所在的国家本来就对国际条例没什么感觉，清化也不是自己的城市，再加上前面314师的惨烈抵抗，前仇旧恨，他也顾不得什么平民百姓了。
半天的重炮轰击之后，314师指挥部终于认识到和他们作战的是魔鬼，他们是不会考虑平民生死的。从越南国防部来的命令也没有让他们坚持抵抗，2005年1月5日中午，越南314师师长宣布314师向缅老联军投降，附加条件是联军不能虐待俘虏。联军同意了这个请求，314师师长随后自杀身亡，成为越南在反侵略战争中第一个自杀身亡的高级将领，314师也是第一个大规模投降的越南精锐陆军师。
至此，缅老联军基本完全占领清化省，越南南北交通被拦腰切断。前来支援314师的越217师，122师，由于在集结运动过程中被中美间谍卫星发现，联军及时动用空军和远程火力瘫痪了两个师的行动。导致两支部队抵达清化市附近，314师已经宣布投降。由于暴露在联军空军下，同时兵力相比联军也不占绝对优势，越南总指挥部忍痛下达撤退命令，中部战役基本结束。
北部战区方面，阮大山亲自坐镇，由于得到中美俄三国的情报支援和少量武器支援，北方军队一路风驰电掣，北击北太省，南下河北省，广宁省，绕过越南军队重兵布置的太原——北江——海阳防线，突袭越南北部港口城市鸿基，打通北方政权梦寐以求的出海口。10天之内，完成战略任务，北部战役结束。
南部战区方面，柬埔寨国防军骁勇擅战，突袭西宁省，两天之内就占领西宁全境。但在向胡志明市前进时，遇到越南陆军另一个精锐装甲步兵师312师。312师和314师一直在争夺越南陆军第一师的荣誉，但相比314师的自信，312师更显得小心谨慎。柬埔寨国防军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仍没能冲破312师布置的胡志明防线。而312师的反冲锋，也落入柬埔寨军队的重围，损失惨重。双方谁都不能奈何，到中部战役和北部战役都结束时，仍没有一点进展。
阮大山一手策划的第二步骤行动结束，可以说获得圆满成功。这次行动，是大支那联邦第一次联合军事行动，本来带有很大的融合试验性质。连阮大山本人都没有想到行动竟然如此顺利，尽管他在战前信心十足。而这次行动，坚定了北方军队和人民的信心。北方地区的民众暴力事件下降，社会终于渐渐安定下来。大支那联邦，也确实成为北方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联军的攻势猛烈而迅速，进展速度出乎越南国防部的预料。北方叛军的行动和中部战役更让整个越南震动，314师的覆灭，成为越南军队最大的耻辱。河内局势十分危急，南北夹击态势形成，越南政权岌岌可危。最让越南政府感到绝望的，不是越南丢城失地，而是在这次大规模战役中，得不到世界任何国家的情报支援，只能依靠古老的人工方式获取情报。反观敌军，他们似乎有中美俄三国情报支援，也就是说，越南政府看起来现在真的已经成为世界公敌，全世界都支持那个所谓的大支那联邦。
越南迫切需要变革，否则，不是爆发，就是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