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夏燹》 正文 第一节 贪欲者的咆哮 夏燹((w)ian)紧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街机游戏中的敌人在娴熟的操作下被轻而易举地击倒,这个游戏他已经玩了很久了,对他而言是从小至今的伙伴。 “真是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简直就像是女生的胸部一样,小时候不觉得,长大后却发现分量怎么也不够。” 无奈地抱怨着,夏燹关闭游戏,打算起身去上班。时间已经接近了,再不准备的话就又要迟到了。 夏燹,宅男一只,爱好为各类格斗游戏和上网,只不过因为需要养活自己的缘故,他的游戏时间自大学毕业后就严重缩水了许多。 “真是的,完全不够啊,这点时间,这点工资都一样。” 无力地走在工厂的街道上,夏燹总算是没有迟到,但是一下午枯燥无味的工作令他仍旧十分无聊,好容易等到下班时间到,他急匆匆地返回公寓,打算像往常一样先玩一会再说,至于晚餐可以用泡面来打发。 “唉我也知道这种生活方式有些病态,但就是忍不住想玩啊。唉,如果能找一份收入高且轻松的工作就好了。” 无奈地看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倒影,夏燹也很清楚,若真的达到自己目前的期望后,自己的期盼说不定就变成了‘坐在家里收钱,然后尽情玩游戏’什么的。 “郁闷呀,怎么也不来个无限流选择什么的,这样子我也能脱离这个无趣的次元,哪怕死了也好过现在这种呀?!” 托着下巴盯屏幕的夏燹呆住了,因为就在他抱怨出口的同时,他的电脑屏幕赫然变黑了,这个现象让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但还不等他这一跳吓完,就发现眼前黑屏的电脑出现了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 “唔~~这个玩意,若我没猜错,新型病毒?” 费解地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弹出的画面,就算是夏燹也有些不淡定了,那只是个很简单的对话框: 【混沌骑士团征兵令:接受/拒绝。】 “哦,说起来,最近都没时间玩刀塔2了,坑爹的电脑又中了病毒,这是要逼死我啊。” 发现鼠标也没法使用,夏燹随意地用手按了按电脑屏幕,他的本意只是扣掉屏幕上的一块污渍,那是正好处于‘接受’选项上的一块水渍,但就在他的手指接触那个选项后,一股恐怖的吸力却陡然从他的屏幕上传来,在夏燹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手臂赫然被屏幕整个吸入了电脑之中! “喂!等等!搞毛呢这是?!” 猝不及防的夏燹这次彻底从吓了一跳转成吃了一惊,不过不等他这句话吼完,电脑的屏幕就在他的视线中迅速变大,继而是一片遽然笼罩过来的黑暗! 【发现合适载体。种族:地球人类。主要混沌属性:贪欲!】 无尽的黑暗中,是一个机械无比的声音,而勉强保持着自我意识的夏燹则是惊愕莫名地感受着这一切,而那个声音也依旧在他耳边继续。 【检测合格!授予新兵头衔!准许提问!】 “喂!你是谁?你要干嘛?这是哪?娜美克星吗?” 在心里狂吼着,夏燹一口气问出了五个问题,不过这个机械的声音却显然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而是继续机械地响着。 【这里是混沌虚空,而在下,是混沌骑士团征兵官昔拉。新兵,你已经通过了混沌骑士团的初步考验。】 周围的场景遽然一变,一双赤红色的眼瞳陡然从黑暗中睁开,而夏燹从这双眼睛所发出的光芒来看,赫然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是站在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之上,周围只有涌动而无边无际的黑暗。 “你是说,刚才的选项就是初步考验?那么,我要做什么?” 并没有去问其余的问题,夏燹咽了口口水,继而艰难无比地强迫自己看向眼前的这双眸子,从目前这种孙猴子面对如来佛一样的情境中,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识相点,千万不要问‘我可不可以退团’什么的作死话语。 【尽你所能、竭尽全力,去吞噬吧!去破坏吧!秩序的终结即是混沌的胜利!否则!!就死!!】 机械一般的响声突然高声咆哮了起来,而后,周围的黑暗仿佛是实体一般突兀地向夏燹涌动了过来,继而将他慢慢包裹起来! “破坏?混沌?你是要我” 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红色眸子,夏燹惊讶的话语也被淹没在最后的一片黑暗中,而他的意识,也终于陷入相同的虚无。 ———————————————————————————— 这里是冬木市,一个并不算是太出色的十一区城市,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事情,事实上 “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城市,光是能在数次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就够让人惊讶了。” 端着一个散发着辛辣味道的盘子,夏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一副纠结加蛋疼的表情,是的,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他所抱怨的无限流桥段成真了,现在成为一名初阶混沌骑士的他现在就要为了自己效忠的骑士团,而尽情地毁灭和吞噬。而这里,不,应该说这个世界,则是很出名的一个高能世界。 fate/zero的世界! “您的麻婆豆腐,请慢用。” 恭敬地将这盘光用闻就已经让自己鼻子麻痹的食物放到餐桌上,夏燹摆出一副标准的笑脸询问道:“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非常感谢,已经不用了。” 坐在餐桌边的短发男子用礼貌而略显刻板的语气回答了夏燹的话,然后便拿起汤匙舀起一勺满满的麻婆豆腐向口中送去,然后是第二勺、第三勺,尽管额头上已经因为辛辣而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这个胸口佩戴着十字架的青年男子却脸上毫无表情,那种辣度对于他而言似乎完全没有起效。 这里是一家中餐厅,名字叫做【红洲宴岁馆泰山】,也亏得是一家店主是中国人的中餐馆,才会收留来路不明甚至连暂住证都没有的夏燹,事实上,在三天前被扔到这个城市以后,夏燹差点就被当成偷渡客遣送了。 啊,没有穿越礼包,没有血继界限什么的福利,肚子里也没有尾兽什么的福利,唯一能提的就是夏燹的身体完好地穿了过来,在穿越者大军中他能直接来个身穿也算高端了。 而在这家中餐馆这里当起了服务生的夏燹,一度是十分郁闷的,直到他突然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啊,真不愧是传说中的麻婆神父,这种吃麻婆豆腐连眼都不眨的气势,果真世间稀有。’ 一边向后厨走,夏燹一边回头感慨。没错,这个坐在餐桌边的短发男子,正是fate剧情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配角——言峰绮礼! 会以这种形式遇到这个最大的反派,这的确是夏燹始料未及的,不过现在圣杯战争尚未开始,对方应该还是那个正直的年轻神父,简而言之,还能算是友好的npc。至于开始后,为了个人生命安全着想,最好还是别靠近了。 “喂,夏燹,今天店面会提前打烊。给你的薪水,到市里面逛逛吧。” 店主是个很和蔼的老人,正是对方的担保,夏燹才没被遣返。 “谢谢您,店长,那么我先把盘子收拾一下。” 接过店长递过来的一叠日元,夏燹回头看了一眼言峰绮礼所在的位置,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三点,除却这位麻婆神父外已经一个客人都没了。 唔,话说日语什么的,逼急了学起来倒也蛮快的还是说之前看动漫的时候就已经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什么的? “请问,您是神父吗?” 尽量用用好平和的语气开了口,夏燹的精神还是很紧张,而用那种沉重严肃的眼神看过来,又往自己嘴里填了一勺麻婆豆腐的言峰绮礼点点头。 “是的。你要吃吗?” “您吃就好!” 下意识地就大声回答了对方,夏燹感到一阵蛋疼,话说难道这神父有这么强烈的和他人分享食物的欲望么? “哈事实上,我是想忏悔一下自身的罪行,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指引我呢?” 下意识地盯着言峰绮礼的眼睛,夏燹并不确定对方的反应,虽然似乎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但言峰绮礼的战斗力几乎都可以直接去皇立国教骑士团里大战吸血鬼了,话说如果所有的神父都可以这么猛,征服世界绝对不是幻想,所以,夏燹还是很不清楚对方到底会不会接手这些过于平常的牧师任务。 “可以,指引你们是我等的职责。” 出乎意料地,言峰绮礼很干脆地答应了这件事,而夏燹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虽说他也并没有借这件事得到什么的打算,但接触这些已经在眼前化为真实的npc,也是一件令他振奋不已的事情。 简直,就像是以前玩街机游戏时那种无法遏制的兴奋感一样啊,无法停止的那种蠢蠢欲动,在不厌其烦的试探和交锋中,以华丽和血腥并存的必杀将其最终击倒时,得到的那种至高的快感。 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夏燹也微微躬身,借此将自己无法掩盖翘起的嘴角遮挡在神父的视线之外,只有吐出的语言还带着些许的亢奋。 “那么,还请多多照顾。我的忏悔,可能会很长” 而且可能也无法悔改! 正文 第二节 邪妄的辩驳者 圣堂教会从外观上来看,还是很标准的欧式尖顶建筑,而且似乎因为年代的缘故看起来已经分外沧桑,也只有知情的人才会明白,这座建筑所代表的含义。 由于今天是星期六并非礼拜日,所以教堂内部并没有什么人,面色严肃地站在十字架前,言峰绮礼的语调也微微温和了起来,似乎是作为神的牧者特有的气质。 “那么,神的羔羊,诉说你的忏悔和迷惑吧,这份罪责将由神的血液来洗刷。” 示意夏燹跪下,言峰绮礼的行为对于一位牧师而言毫无瑕疵,然而,在一个很清楚他的人眼里,这一切行为反而愈加显得可笑。 “神父,我其实是个很贪婪的人这也是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对现状我其实没什么不满,因为我追逐的一直就不是现实,我追逐的是那种凌驾于现实之上的虚幻快感,这份贪婪,是我的罪恶过错吗?” 跪在地面上,夏燹低垂着头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措辞补充完毕,这令言峰绮礼微微皱眉,字句清晰意味着夏燹的神智清明,那么这段忏悔显然并不是混乱无序的梦魇。 “神会宽恕你,孩子,他的仁慈必令你战胜贪欲。要遵守人性的道德,你方能达到清净。” 俯下身将手放在夏燹肩上,言峰绮礼却清楚地感到自己话语中的言不由衷,对于他而言,说出这些台词一样的话语早已经熟稔,但是讽刺的是他自身都不知道是否应该信服这些。 “那么神父,您是如何理解‘道德’这个词汇的呢?我指的并非是组成这个词汇的两个文字,而是,它切实所存在的意义。” 保持着端正的跪姿,夏燹的语调带着一丝古怪的亢奋,这让他的语速也加快了许多。 “道德,人类天性中被誉为美好的戒律,因为它人类自行克制,并且游离在所谓的高尚之中。但是道德真的有存在的价值吗?它的确限定了一部分人的思维,但对于作恶者而言它却毫无用处,甚至还成为强权者们理所当然的工具,这样子的它,有必要存在吗? 说到底,只不过是无能者为自己划下的一条线,借此来虚伪地圈禁自身的行为。是这样子吗?神父。” 锐利而歪曲的言辞,让言峰绮礼认识到,自己眼前这个的青年或许并不是单纯地想要忏悔,而是需要通过辩论来求证什么。 “你说的的确有其道理所在,但是并非全部。道德是人的天性之一,正是因为道德的存在,人们才能够区别于野兽,难道不是如此吗?” 言峰绮礼的话语让夏燹眯了眯眼,这并非他想从对方这里听到的言辞,所以,怀着某种恶意的试探,他将双方的话题进一步地延伸。 “那么,贪求快感,这算是违背道德的行为吗?” 这个问题令言峰绮礼感到无言以对,最终他还是回答:“只要不违背法律和道德,你的行为便在神面前为无罪” “是吗?虽然有些无礼,但是神父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那种一丝不苟到难以理解何为‘快感’的人呢” 掩饰的假笑遮蔽不住仿佛野兽般露出的犬齿,夏燹站起身,从对方的沉默中,他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这次辩论赛,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 “感谢您的协助,以后我也许还会再来的,不过到时候我希望您能够切实地理解何为‘快感’,那样子才能够解答我的困惑。再见,神父。” 站起身,夏燹径直离开了圣堂教会,在离开的前一刻,他的目光也着重落在了对方的左手手背上,那上面赫然是一个鲜红色的咒文,那个形状独特而鲜明!麻婆神父或许在不久的以后就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在那时后或许他也同时会明白,这些他之前在做的事情是何等的虚伪。 现在,话说回来,这种感觉真的是超棒的啊! “我和动漫里的人物一样,对动漫里的人物说这些话语,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事情,可为什么让我感到如此强烈的快感?是因为知道这里是二次元的世界,所以对于来到此地而由衷的欣喜吗?” 停下脚步,夏燹看着眼前的情景,和现实无异的街道和楼房,但是听到的声音,看到的景象,在加上一个名为‘这是虚幻中的世界’后就变得和现实充满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因为言峰绮礼是动漫中的人物,因为我很清楚这是一部动漫,而且很清楚自己是从现实中穿越而来的存在,所以才会从这种明明十分寻常的交际中得到快感。那么,更进一步的行为呢?在这当中战斗、伤害、获胜、落败,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犹如自言自语一般,夏燹张开自己的双臂,似乎是在拥抱这片天空,但那种亢奋的音调却宣告着他几近癫狂。 “不管如何,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万分感谢啊!” ———————————————————————— 看着大落地窗外阴沉的天色,远坂时臣轻轻叹气,该来的终于来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征兆已经全面出现,手背上鲜红的令咒便是宣告的标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也象征着无法预测的危机和挑战,如果能够在这次战争中获胜,远坂家族就会全面崛起,但若落败 “爸爸,这个魔术的回路构造我不太清楚,和我说一下好吗?” 清甜的少女音让时臣回过了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女,这是他为之骄傲的女儿——远坂凛。 “好的,凛。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魔术修习可是要在之后的。” 蹲下身,时臣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这是他的女儿,也是他当初决定留下来的女儿。 “嗯~功课已经完成了呢,爸爸,您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吗?” 尽管年纪还小,但是远坂凛却用像是大人一样的语气握住时臣按着自己脑袋的手:“妈妈说过了,心情不好的话就暂时不要去想了,这样子,就会好起来了。” “呵,谢谢,凛。” 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时臣轻轻牵起凛的手掌:“好了,爸爸现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凛在一起,我们到你妈妈那里去吧。” “好~~爸爸最好了~~” 至少,要全力以赴,确保可以获得这次战争的胜利,只有这样子,才能够保证凛的幸福,因为,自己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 ———————————————————————— “我熟知这个战场中一切英灵和御主的特性和弱点,如果不参一脚的话,感觉上就算是白白来这个世界了吧?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对魔术可谓是一窍不通,最多知道如何召唤的咒语。体质什么的,也完全是未知。” 躺在酒店内的小房间床上,夏燹打着哈欠在脑海中回忆fate相关的剧情和设定,混沌骑士团的目的虽然有些模糊,但并不难理解,简而言之就是破坏这个世界的‘秩序’,而作为fate世界的主题,圣杯战争毋庸置疑就是它的‘秩序’,那么,这个来自于骑士团的命令实质上就是:破坏这次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而且,是彻底破坏或者说颠覆。 “真是随意度高到让人无法直视的任务,彻底颠覆的话,没有什么比杀光所有主要人物更为彻底了吧?如果任务就是如此,至少也要让我具备相应的实力才行。” 不满地挑了挑眉头,夏燹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瑰丽的火烧云预示着明天将会还是一个好天气。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成为御主召唤一名英灵作战是唯一可行的方式。但是,成为御主的资格,这个概念也有些模糊了:魔术师的资质,然后加上大圣杯的随机挑选。换言之,并不一定非要是魔术师才行。” 走到窗口将大开的窗户关死,夏燹重新回到床榻上,这一次他改成盘腿打坐的姿态,同时用双手食指按摩着两侧的太阳穴,这据说是来自于一个动画中主人公的绝技,据说可以瞬加智力属性三千点。 “我想想,中唯一不是魔术师的便是雨生龙之介,他被挑选的原因,是因为性格和caster相合,而且自身有着狂热的想要创造艺术的渴望,加上身处圣杯战争的主战场冬木市,因此被圣杯作为了凑数的最后一个master。在第四次尝试绘制魔法阵后,成功地召唤出了caster。 换言之,成为御主的资格,除却正统的魔术师血统和召唤仪式外,还存在着一种因为自身渴求强烈,而被圣杯拿来凑足数目的可能。既然如此的话” 自言自语的夏燹放下双手,继而抬起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是的,这里是fate/zero的世界,而且是圣杯战争的主战场冬木市。那么,他和雨生龙之介的资格相比较并无多大的差距,除却圣杯的随机挑选外,能决定他们谁可以成为御主的条件,便只有两个。 性格相合的从者,以及,对自身愿望的贪求强烈程度! 当然,可能还牵涉到一个魔法阵和咒语的完整念诵程度。 “好!既然如此的话,不来试试的话就太可惜了!” 从床榻上蹦下来,夏燹径直来到餐厅的后厨,因为今天打烊的缘故,目前在店内的只剩下他一人,这就方便了他展开自己的实验。 “首先,是鲜血,正好厨师大叔也吩咐了我替他准备食材的任务。” 一刀剁掉嘴巴被绑起来的公鸡脑袋,夏燹皱着眉头将流出的鲜血沿着地板绘出一个圆形的魔法阵,不过复杂的线条显然不怎么容易绘制。 “啊首先两个圆,然后一个六芒星,接着是一堆鬼画符。娘希匹,这简直让我想起了当年高考的几何最终题目。” 花了好一番手脚,期间剁掉五只肉鸡的脑袋,夏燹总算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将那个记忆中的召唤法阵尽可能完善地绘制了出来,满屋的血腥味简直让人作呕,而丢掉手里的无头鸡,夏燹退后几步深吸了一口气:“好!来吧!按照咒文说一遍!” 在鲜血所绘制的法阵前,夏燹强行抑制住剧烈跳动的心脏,继而抬起双手摆出魔术师召唤的姿势,尽管他知道自身并无丝毫的魔力,但是从言峰绮礼手上的令咒来看,现在圣杯战争已经即将开始,如果错过时机的话,就必将和这次圣杯战争无缘。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恍如噩梦中的呓语,晦涩复杂的咒文通过夏燹的口舌化为实际存在于空气中的话语,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归于沉寂。 “呼果然失败了吗” 五分钟过后,依然没有得到回应的夏燹失望地叹了口气,虽说知道这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果然失败这个结果还实在是打击人。 “果然不具备主角光环啊,也对,我可是混沌骑士团的候补新兵。唉,现在就要开始打扫房间了” 郁闷地准备去拿拖把,夏燹可不想被人误会成是什么精神错乱的疯子,地板上这个血淋淋的魔法阵还是赶快处理掉比较好。 “烂透了,如果这个骑士团再不给我点新兵援助,我就真的要申请退团了。” 自言自语地拿过门后的拖把,夏燹却眼神陡变,一阵不正常的灼痛突兀而迅猛地从他的右手背传来,令他手中的拖把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而地面上猩红的魔法阵,也在这阵灼痛的迅速蔓延中陡然亮起了一阵刺目的红色光芒,贪欲和叛逆的邪念在这一刻从这个法阵中汇聚成型,继而从历史的传说中,以人形的姿态走出,继而呈现在召唤者的面前。 在那身影直起身来之后,那象征着问询的话语,也随之而来。 “请问,以相同叛逆的身姿,以无尽的贪欲为食饵,将我召来之人,可就是你?” 正文 第三节 意料外的从者 结果,但从某些方面而言,自己的每天日常似乎还是没什么改变。 这是夏燹在将一袋大米扛向仓库时的第一感慨,毋庸置疑这是他在新一周开始时的任务,【红洲宴岁馆泰山】中已经坐满了新一轮的食客,不过今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只神出鬼没的麻婆神父,看起来似乎因为圣杯战争的倒计时,对方现在也无暇顾及自身的小爱好了。 “不过,信息渠道的问题,搞得我现在连七位servant到底到齐了没有都不清楚,但原著中caster确实是最后一位被召唤出来的,那次是雨生龙之介,这一次是我。” 将肩上沉重的米袋放到仓库里已经准备好的地方,满心无聊的穿越者青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原本空白一片的手背此刻已经被一个鲜红色的令咒占满,这就像是证明一样的存在,让夏燹感到由衷的得意和满足。 红色的令咒主体是一个鲜艳的逆十字,两侧则是条布满倒刺的荆棘和一条吐信的毒蛇,这是象征着堕落、叛逆、罪恶的三重定义。 “小夏,快点休息一下,那些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搬完的。” 年迈的餐厅厅长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而夏燹刚好将手中的最后一袋大米放好,注意到对方话语中的关切和担忧,夏燹豪迈地一拍胸膛,这个动作是向对方展示自己现在已经获得的力量。 “不用担心的,陈叔,现在的我和以前相比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种自信感强烈的话语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事实上,借助自身所召唤而出的英灵的能力,夏燹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奖励,自然,这种力量远远不止于可以搬动一袋分量在100kg以上的大米。 “就算是想在女朋友面前耍酷,也要适可而止!过来!先把这碗排骨汤喝了!” 板着脸的老厅长不容分说地抓住夏燹的衣袖,继而将其拖离了仓库,而一脸困惑的夏燹则是很不解对方的话,在女朋友面前耍酷算是哪门子的教训? “啊?这些事不用对我们隐瞒的。只身偷渡到这里来,你也很辛苦了,简直让我想起来年轻时候的我自己。” 理解地拍了拍夏燹的肩头,满脸皱纹的陈叔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继而如同下结论一般地为这次谈话画上了句号。 “好了,小男子汉。这是一点吃的,快点送上去吧,饿坏了女孩子可不好。托你的福今天一天的货物都搬完了,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天吧。” 最后,端着满满一盘中式菜肴的夏燹在迷糊和不解中走回了位于餐厅后的住宿地,同时他的脑海里还有个很恐怖的疑问:难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一般而言,作为servant的从者是可以灵体化的,除却本身有些特殊的saber无法灵体化外,其余的所有从者在理论上都具备着灵体化隐藏身形、灵体化后高速移动等技能,不过 总不至于这家伙也是一样不能灵体化的特殊种吧 感觉有点心里发毛,夏燹在自己的卧室门前踌躇了好半响,最终还是伸出手敲了敲房门,同时尽可能放缓自己的音调。 “请问,你起来了吗?” 嘭~ 门扇上传来一声不算太大的物体碰撞声,听起来似乎是枕头砸在上面时传来的声响,这么说来,看起来那位应该还在睡觉。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钪~ 这一回,从门扇上传出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太妙了,似乎是某样金属物体,考虑到自己卧室里的陈设,估计是那款老式的金属外壳闹钟。 “够了啊!你要是敢把我的存钱罐也扔过来,我就马上解除约定,然后用令咒让你到地下舞厅跳脱衣舞!看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注意到自己身为御主的事实,夏燹的语调也变得带上了一丝威胁性,不过效果很好,这一回没有再听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被扔过来的声音。 停顿了大约五秒,感觉已经心平气和的夏燹这才推开门,继而走进了这间理论上应该属于自己的卧室。 屋子内部充满了青年式的简陋,除却一张铁床、一张不大的书桌之外就只有一个饮水机和衣柜,而此刻,一个身影就坐在那张本应是夏燹的床榻上,以一种充满嘲讽和不屑的眼神打量着理论上属于她的御主。 嗯,是的,的确是‘她’而非是‘他’,在和人类一样有着性别划分的servant中,这位目前属于夏燹的从者的确是一个女性。 她有着中欧地区特有的棕黑色皮肤,窈窕饱满的身姿完美而无可挑剔,红色琉璃一般的双眸剔透璀璨,那一头长及小腿的白色发丝更是仿若上好的丝绸,这已经不是单纯物理上的美感,而是一种似乎被诅咒过的、强制被认定为‘完美无暇’的美丽。 “如同野兽一般闯进女人的房间,男人果然是这种肮脏低级的生物不管是所谓的神子还是凡人,都没有差别。” 轻佻而优雅地梳理着自己的白色发丝,女性从者用那双琉璃一般的红色眼瞳,以一种充满了蔑视的味道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夏燹,她身上的衣物是一件宽大的黑色亚麻长袍,细致的布料和奢华的金色装饰显示着她的尊贵和身份,这是英灵中名为caster的职介。 “我说你嘴巴积点德啊,这是陈叔给你准备的菜,我累死累活都没见他给我开小灶,你是不是被人看到了?” 将手里的餐盘放到女性面前的桌子上,夏燹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且相当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从者,以某种男性的直觉来判断,他觉得似乎在自己没注意到之前,这位从者已经擅自做了某些事情。 “只是让那些卑贱的下人给我准备了一些洗漱用的清水而已,它可是要好好保养的。” 以一种平淡无比的口吻说出了这样子的话,白发的从者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脑后长长的白色发丝,好吧,这样子的长发如果不好好清洗的话的确会很麻烦。 “重点在这里吗?!我的天!这就是说我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周围的人当成了金屋藏娇的人渣了啊!可事实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过呀!” 咆哮了一声,夏燹却马上就又冷静了下来,就好像是一种‘他其实并不感觉值得在意,但总要表现出一种在意感’的样子。 “算了,你这样子我也比较容易接受。反正,因为你的宝具的关系,现在的你只要驻守就够了。” 站起身,夏燹看向窗外的街道,一种难以压制的蠢蠢欲动感让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这感觉就像是他以前玩游戏之前的那种兴奋感一样。 现在,或许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了,毕竟是难得的额外假期。 带着一种可谓残忍的期望,夏燹朝眼前的女子鞠了一躬,继而语调轻松地开了口:“那么,请您在这里好好休憩,我去去就来,希望您能别再四处乱跑,尊敬的” “押沙龙王。” 正文 第四节 危险的相遇者 从理论上讲,御主和从者的组合,一向应该是由拥有英灵之躯的从者正面作战,而御主则从旁辅助或干脆隐藏在幕后,直到战斗决出胜负为止。 这不仅仅是主从的关系,还是因为一旦御主被击杀,失去魔力供应的从者也将随之消失。而在战斗中,除非是遭受到毁灭性的重创,否则英灵便不会轻易死亡,而且身躯的伤势也可以通过御主的治疗迅速恢复。 所以,从者理应在外作战和侦查,而御主则理应隐藏在从者身后,以洞彻全局的姿态进行属于魔术师式的作战。 不过规则也总是要被打破的 比如现在的夏燹和他所召唤出的英灵——押沙龙。 是的,‘他’正是被记录于《圣经》当中,生平的事迹都被记录于撒母耳记的下13到18章,乃是大卫王的第三子,‘他’的出名几乎可以媲美大卫王的继承者所罗门王,然而,使‘他’得到如此高知名度的缘故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正是唯一一个公开违逆反叛大卫王,甚至一度迫使大卫王逃离王都的人。 只是,从现状来看,或许是当时圣经的记载因为某些缘故发生了偏差,或许是当事人当时刻意隐瞒了什么,总之,目前以‘押沙龙’这个名字降临于夏燹面前的存在,并非是想象中的男子,而是以纯粹的女性姿态。 “呼简直和saber一个样,都在性别这一栏上充满恶意地埋设了反转镜头呢。” 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夏燹体会着目前自己身躯内部传来的力量感,这是相当奇妙的一种感觉,身躯变轻得似乎用一点力气就可以跃到空中,而四肢则是充斥着似乎可以随时爆发的力感。 为了说服自己这不只是感觉,停下脚步的穿越者青年伸手抓住身边的一根路灯杆,继而慢慢收紧五指。金属**的咯吱声随之响起,坚硬的铁质灯身随着看似纤细的手指一点点陷下去,仿佛成为了一块可以随意塑造形状的软泥。 及时在路人注意到之前离开,夏燹终于确信,现在的自己,的确已经完全具备了真正的力量,那种可以被称之为‘英灵’的力量! 不过!实践还不够啊!!还需要和真正的英灵对战过之后,才能完全相信现在自己所具备的力量。夏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突然得到五百万大奖的穷人,这样子兴奋喜悦却又不敢完全置信的怯弱混杂在一起,这亦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感。 所以啊,现在需要一个对手!一个强大的对手!不管怎样的,只要能够自己检测一下这份力量就好! 因为是休息日的午后,今天街上的人格外多,北风无情的温度就像人们之间漠然的态度。 而随着人群焦躁不安行走着的夏燹感到越来越无法按捺的情绪,让他的胸口似乎都快要爆炸了:就像是急着玩游戏的时候,却发现街机厅已经人满为患的感觉一个样。 对手!对手对手对手!!怎样都好的对手!!快点给我来上一个!! 心中的低念慢慢转变成如同岩浆般沸腾翻滚的怒吼,夏燹身体周围的气流开始不由自主地变得混乱,这是混合着焦躁狂乱的求战信号,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在拼命摩擦自己爪牙时所散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条嗅到血腥味而陷入癫狂的巨鲨。 而在转过街角后,夏燹的脚步陡然停下了,而在他正前方大约五米远的地方,赫然是一个同样一愕然的眼神看着他的身影。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破旧的黑色外套以及带着胡茬的下巴,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而此刻对方站在一个香烟的自动售货机旁,自然,对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这并不是导致两人同时静止的原因,而是因为双方都在对视中觉察到了彼此的意图。 “卫宫切嗣!!” 夏燹感到自己的大脑似乎在充血,这并非是因为愤怒或者惊慌,而是因为一种彻头彻尾的兴奋和激动! 遇到主角了呢!! 对于卫宫切嗣而言,这一次的相遇绝对不能算的上是计划之内,在他刚刚抵达冬木市,甚至身上连一件武器都没有的时候,那种莫名的怒气和杀意就陡然在他身边的街道中爆发,甚至突然到他来不及逃开。 就在夏燹打量卫宫切嗣的同时,卫宫切嗣也在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对方黑色的短发和黄色的皮肤显然是纯粹的东方人种,普通的个头和身材在外观上也没有丝毫的威慑感,甚至身上的外衣也同样毫不起眼,就像是卫宫切嗣本人一样,在人群中犹如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但是,同样也正如卫宫切嗣一样,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那双犹如沸腾的黑色眼瞳中包含着的,是在此刻炽热到几乎要将人焚烧的战意,那是一种不包含任何目的,纯粹是为了战斗而寻求战斗渴望战斗的狂热! “” 切嗣从自动售货机前转过身,以摆出和对方面对面的姿态,似乎是看出了他保持沉默的初衷,他面前的黑发青年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继而将右手举起用手背的方向展示给切嗣。 毒蛇和荆棘缠绕的逆十字图纹,以那那缠绕在青年身上毋庸置疑的特有气息,这不会错了,对方正是此次参与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 “您好正义的伙伴,卫宫切嗣先生” 出乎意料地,青年主动开了口,但是他身上那狂暴而漫无目的的杀意已经全都重新聚集,而危险的是,这份杀意此刻全都牢牢地锁定了切嗣本身。 “我的名字是夏燹,请和我较量一场如何?哦,顺便说一句,请不要试图逃走,看看旁边那对令人怜爱的母女,很像尊夫人和千金吧?” 保持着缓慢的速度走向卫宫切嗣,夏燹微微活动着手指指节,这是他以前玩街机游戏之前的惯有动作。而就在两人附近不足五米的地方,一个年轻的母亲正带着自己的女儿走过,双方手牵手的姿态中流露着无上的亲情光辉。 “你要干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切嗣将手从外套口袋中取了出来,阔别战场九年所带来的后遗症已经出现了,无论是身手还是思维他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迟钝,而且,现在的他,已经早就不再是九年前那个毫无弱点的卫宫切嗣了。 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这两人成为了卫宫切嗣所无法舍弃却不得不做出舍弃决定的存在,也是他已经出现的弱点。 “很好,这很明智。毕竟比起拯救全世界而言,还是优先拯救身边的人比较重要。” 满意地看着切嗣停下了可能的举动,夏燹的黑色眼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虽说有点突然,不过应该不要紧吧,而且,切嗣既然在这里,那就意味着这部动漫的主角应该也就在这个小小的城市当中。 切嗣保持着冰冷的神态,虽然从眼前的青年身上看不出魔力的波动,但是那明明白白的令咒,和那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意战意,都足以让他有被攻击乃至杀死的觉悟。 “我们这边走吧,比起在人群中,果然这种交流还是应该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对吧?” 收起了那种危险的笑容,夏燹向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而沉默着的切嗣则是冷冷地从他面前走过,双方就像是两头孤狼,在相遇的时候都很清楚彼此的利爪和牙齿才是自己应得的东西。 寒冷的北风在两人身边悄悄溜走,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生死相搏的气场,而在许久之后,周围的人群终于慢慢少了起来,而打量四周,切嗣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废弃工地当中。 就是这里了吧,因为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 这样想着,切嗣转过身来,而那跟在他背后的青年也默契地在大约六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他的双眼中依然燃烧着那种旺盛而强烈的斗志,仿佛两盏不会熄灭的灯火。 “好了!可以开打了吗?切嗣先生?” 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夏燹索性不再压制自己,而是高昂地咆哮起来:“正义的使者!我们来交战吧!让我体会一下真人街机格斗的快感吧!” 是的!这种已经压抑至极的好斗性,在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就愈加得无法压制,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起源弹也好,冲锋枪也罢,拿出你的武器来!我等着你来开场!” 伴随着狂妄贪求的声音,夏燹的身体周围遽然亮起红色的光芒,而他的形象也在这阵光芒中发生着变化,这不同寻常的一幕令切嗣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不应该是魔术师使出的手段,不,与其说是作为御主的魔术师,这种变化倒更像是御主所使役的那些被称为英灵的从者。 红色的光芒逐渐散去,黑发的青年被截然不同的形象所取代,一套狂傲的服装覆盖了他的身躯,上半身是黑色衬衫追加白色燕尾的华服,而下着一条鲜红色的皮裤,在皮裤膝盖的部位连接着一条细细的皮绳。 而一个白色的弯月图案,则是印刻在黑色衬衫的背部,狭长弯曲的月芒彷如刀锋。 睁开双眼,夏燹看着眼前的卫宫切嗣,对方的眼神无疑地表露着惊愕和不可置信,而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眼神,不过,现在还少了许多别的情感。 “切嗣先生,我熟知你的一切,你所奉行的正义令我崇敬。所以,若您不愿意参与此次战斗的话,可以立刻命令saber到这里来参战,不管如何我都会很乐意。” 高高地抬起手掌,夏燹的手心熊地一声冒出一团跳跃的火焰,截然不同的紫色火焰仿佛扭曲着的灵魂,正在因为被煎熬而发出痛苦的挣扎。 “那么!快做决定吧!” 正文 第五节 持宝具的御者 (夜晚灵感大发,特地补上一节,求票求收藏啊~~~~\(≧▽≦)/~啦啦啦) 夏燹尽可能以通顺的语调着把自己的话语说完,而后他扬起的右手则是迫不及待地向地面上一挥,那团在他掌心跳跃的紫色火焰紧贴着地面以花朵的形状,迅速而猛烈地朝向切嗣扑去,甚至轻松地卷裂了地面上的水泥!! 在意识到这诡异的火花就是夏燹的攻击后,切嗣发觉自己已经失去最好的躲避时机了,然而真正让他吃惊的还是夏燹的攻击方式,这种无需吟唱和凝神便能够发出的火花状袭击,越来越不像是魔术师应有的手段! 而像是与之相对应的,英灵才有的攻击方式!! 紫色的火花轰然爆炸,厚重的水泥管因此多了一个几乎半人高的大洞,那诡异的紫色火焰透露出来的竟然不是灼热,而是应该和火焰截然相反的冰冷!残余的紫色冷炎还在舔舐着水泥和钢筋的残骸! “太慢了!” 在刚刚用双倍时间避开的切嗣耳中,切实地传来了这样一句充满亢奋感的话语!而在切嗣试图起身时,夏燹的身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是拳击吗?不对?这个是! 锋锐的利器破空声从夏燹的攻击轨迹上哀鸣着四下逃逸,尽管那只是一双手,却在攻击挥动时发出了彷如利剑切割空气的响声,也让切嗣意识到,眼前的对手所使用的并非普通的拳击,而是罕见的爪类攻击! 完全避不开。这是切嗣在听到声音时就本能得出的结论,夏燹此刻所发挥出来的速度和力量,在切嗣的认知中早就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也只有那些传说中的英灵才能够与之匹敌吧。 鲜血伴随着**被撕裂的声音四下飞散,夏燹的眉头却高高地挑了起来,他的一爪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便划破了切嗣的上衣,继而将掩盖在那其下的肌肉也一并撕裂,而在鲜血的声音响起来之后,对方才艰难地试图做出躲避的行为。 已经跟普通人类差别太大了吗?这样子反而无趣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夏燹停下了攻击,而得到喘息机会的切嗣迅速后退,左肩上四道宽阔的伤痕就是夏燹的一击所造成的,如果不是夏燹及时收手,应该可以继续向下将他的肋骨直接拆散。 “你呼叫saber吧,我们的差距太大了这样子的战斗根本无法进行” 有些阴郁地开了口,夏燹直视着切嗣的双眼,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他清晰地看到了恐惧,这个发现令他得意,所以他后续的语气也好了许多。 “安心,我的目的并不是击杀你或者别的,相信我,我只是想和其余的英灵们交下手试试看。我本身也是一名御主,职介是caster,至于英灵的名字现在还无法告知。” 后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夏燹却并不离开,而是端坐下来,他要等着卫宫切嗣将saber召唤至此。 切嗣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在恐惧,而且也很清楚这份恐惧究竟来自于哪里。 眼前的这个青年,对自己太熟悉了!!是的!!不是那种从资料上得来的熟悉感,而像是已经认识了自己许多年一般,那种无法伪装的熟识,那种似乎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在对方眼中无法遁形的恐惧牢牢抓住了切嗣,这让他几乎无法静下心去按住自己的伤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 喘着气忍住肩头的剧痛,切嗣知道现在距离自己和久宇舞弥的约定时间已经差了很多,如果再过一会的话,对方一定会有所察觉的,在此之前,必须尽可能多地获取一些情报。 “真的是很顽强的男人呢,不过枪械对我大概也是没用的,所以不必让舞弥小姐多费功夫了,现在你们这些普通的人类无法与我匹敌。所以,召唤saber吧,若你再耽误的话。” 夏燹的语调清晰且自信,前半句让切嗣的内心几乎是瞬间再次变冷了几分。而在后半句则是突然变得狂躁和阴沉,仿佛就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 “我就会去杀人!!再有三分钟,如果saber不到,我就开始杀人。你应该看得出,我已经快无法忍耐了。” 果然,连舞弥的事情也知道吗?而且似乎连伊莉雅和爱丽丝菲尔的事情也都很清楚,甚至连saber的事情也一清二楚,这样子的对手究竟从何而来?目的又究竟是什么?难道要把saber引到这里予以击杀吗? 但是,这不合理,只要击杀自己这个御主,自然就能除去saber。那么,又到底是什么目的? 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站起身,切嗣的大脑迅速地运转着,激烈的程度甚至让他感到些许眩晕。而在这时,一个关键词语却突然让他灵光一闪! ‘现在你们这些凡人无法是我的对手。’,重点在于‘现在’这个词汇,也就是说,对方之前并没有这种力量,那么,勒令自己呼唤saber,是为了测试这份力量吗? 惊愕地想到这个可能,切嗣下意识地为眼前这名御者的自信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说,一个凡人想要正面挑战职介中最为强大的剑之骑士saber?! “还有两分钟!!” 伴随着狂暴的话语,是紫色冷炎轰然炸响的爆破声,这一次夏燹右侧的水泥墙上被开出了个大洞,而这也让切嗣下意识地牙关紧咬。 “我以令咒命令:我之英灵啊!速速来到我的身边!” 随着令咒闪烁的红色光芒,切嗣右手背上那个几乎格调相同的红色逆十字令咒发出了它的强制命令,一团不属于这片空地的强风犹如凭空出现,在切嗣的身侧形成一个圆形的漩涡,这正是令咒所赋予御主的独特能力,可以强制从者执行命令,也可以像这样瞬间将距离很远的从者召唤至身边进行保护。 而眼下的情况,迫使切嗣不得不采取这种召唤英灵防御的方式,对方这种蛮横却近乎无所不知的出牌方式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只能做出召唤英灵,然后再从中观察的被动选择。 “哦!出现了吗?” 夏燹的眼中一瞬间爆起了灼热的光芒,他下意识地从地面上站起,似乎是在思考了一下后,他从一边的地面上捡起一支废弃的钢筋,继而拿在手中挥舞了两下,这让切嗣的内心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刚才那凌厉的爪击仍然不是这个青年的底牌么? “master??” 而在这时,saber惊讶的发问也在旁边响起,从召唤至今为止,两目光交汇几乎都未曾做过的主人,却在此刻突然消耗令咒进行强制召唤,这让她感到无法理解的同时也觉察到了一丝危险。 “眼前的是caster的御主,但是无法用常理来衡量,击倒他。” 切嗣用快速而简介的话语回答了saber的疑问,而对面的夏燹也适时地开了口,不过对方却明显是在向saber搭腔,而且用的是一种让两人都大吃一惊的方式。 “向您致敬,美丽而坚强的不列颠之亚瑟王陛下,拜托切嗣先生将您特意叫来的正是在下。” 被一口就叫出了本名的saber很明显陷入了短暂的震惊当中,她至今为止都坚信并无泄密的地方,而眼前的这个似乎是御主的青年,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本名的?要知道,因为性别的差异,所以几乎她的身份哪怕是亲自报上名号,也会被猜忌怀疑的类型。 可眼前的青年,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地用亚瑟王这个头衔称呼自己,连丝毫的做作和揶揄都没有。 原来如此,所谓的‘无法用常理衡量’就是这个意思吗? 下意识地看向切嗣的脸庞,saber从对方紧绷的嘴角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眼前的这个青年的确是个诡异却不容无视的存在。 “免礼。既然你身为master之一,应该就知道这是一场战争,唤出你的英灵来,我们可以在此做一个了解。” 在与生俱来的骑士精神支撑下,saber深吸一口气,继而将手中的长剑指向对方:“堂堂正正的,来交战吧!caster的master哟!” 夏燹的嘴角露出了奇异的微笑,这让他看起来愈加神秘而无法揣度。而一阵剧烈的红色光芒也再次从他的身体上发出,注意到对方行为的saber立刻摆出防御的姿态,但她身边的切嗣却睁大了双眼,继而看到了那难以置信的一幕。 青年的形象再次发生了变化,身上的燕尾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清爽的白黑色道服,而尤其让切嗣侧目的便是,他右手中的那根废钢筋,赫然也在红光中一点点变形,继而化作了一把锐利的长刀!! “这是铭刀河豚毒,啊,或者说是被幻化出来的武具。毕竟,和持剑的剑之英灵战斗的话,不用剑有些过于无礼了。您说呢?亚瑟王陛下?” 形象已经再度大改的夏燹眼神炽热地看着对面的saber,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这种语调更像是在炫耀和展示。 “将物品幻化为武具的能力吗?不对你的手上有令咒,那么你应该是master,为什么?” 习惯性地分析着对方的能力,saber却陡然惊醒,是的!!对方应该是御主才对啊!可这个所展现出的能力分明就是英灵的宝具才有的功效!那种宝具特有的气息不可能有错!御主怎么可能会有英灵才能够使用的宝具?! 和sabe一起陷入震惊当中的还有切嗣,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也跃入了他的脑海,为那几乎无法置信的可能,他下意识地开口。 “难道?你既是御主的同时” 夏燹很痛快地接过了切嗣所引出的话题,将手中的铭刀河豚毒扛在肩上,他微笑着开了口,语调中,是压倒性的自信和好战! “是!我是御主的同时也是英灵!!只要击败我一个,就可以完全战胜此次的caster组合,那么!!开始吧?!” 正文 第六节 断锋的闯入者 saber并没有得到太多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哪怕这已经匪夷所思到几乎可以颠覆迄今为止的圣杯战争体系。 因为,夏燹的攻击,已经刻不容缓地到来! 锐利的剑锋向上掠过大气,发出了类似于蜂鸣般的震响,然而让saber诧异的是,两人的距离尚且并未拉近,足足接近十米的距离,这样子的原地挥刀意义何在? 事实很快就解答了saber的疑惑,因为一道犹如漩涡般凝聚,却有着刀锋般锐利的小型龙卷赫然随着夏燹的这次挥刀迸发而出,继而贴着地面呼啸着向saber卷来!那锐利的气劲毋庸置疑,因为它甚至轻松地将水泥地面都划开了一条深邃的痕迹! “旋风烈斩!” 如果说这个行为还无法被对手正视,那么带着明显炫耀感喊出的招数名称,便是在作补充说明,剑士的直觉令saber强制地将脑海中的疑惑暂且驱散,转而握紧手中的黄金剑对准袭来的龙卷一剑挥下! 仿若爆破般的轰鸣将在场的三人都震住了,saber的剑刃和小型龙卷之间迸出了碎裂狂乱的气流,它们仿佛被击碎的气刃一般在四周的地面上留下了狂乱的痕迹,仿若刀锋划过一般的痕迹。 “哦没想到在现实中用出这招来,威力居然如此之强?” 像是自言自语地感慨,又像是在对眼前之人的攀谈,夏燹颇为爽快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铭刀河豚毒:“如何?需不需要给你一点适应的时间?” 这样子的话语令saber难以接受,虽然她能判断得出对方并无恶意,但这种被轻视一般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她能感觉得到,在眼前这个青年身上,有着一种令她被深深刺激到的感觉。 那是一种游戏一般的心态,一种绝不应该出现在这样子的死斗中的心态。对方尽管没有可以表露,甚至目前为止都表现得彬彬有礼,但越是这样子,那种游戏一样的心态就越明显。那好似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如同孩童观察蚁穴时才会有的笑容。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骑士之间神圣的对决不应该是用这样子的心态的!这是对决战双方共同的侮辱! 为那清晰的怒火所鼓动,saber的语调也下意识地变得严厉,一如她生前身为国王时训诫臣民时的语调! “够了!夏燹!我希望你能够正视这场决斗!这是你我赌上性命的战斗!而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若你有这个觉悟的话!就给我认真一点!” 透明的剑锋指向眼前的青年,saber的话语令其炫耀的神色一滞,那沾沾自喜的表情也无法遏制地消失在了夏燹的脸上。 “觉悟??好吧好吧。那,请攻过来吧!” 夏燹连连点头,继而摆出正规的姿态来,在脑海中早已熟悉无比的持刀姿态,因为宝具的魔力而自然无比地被自己的身体做出来,具象化后所展现出的威力,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本人的预期。 “如此甚好!” 因为不满而紧紧绷起嘴角,saber压低身体,继而迅猛地冲向眼前的青年,碎裂的水泥在她的步伐下四下崩飞,而双手高举长剑,她以微微的一个小跳作为进攻的起点,继而用上大部分的力量狠狠劈下! “疾风弧月斩!!” 夏燹手中的长刀随着双臂的挥舞而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这正是霸王丸的标志性技能之一,因为魔力的凝聚,刀锋所经过的空气发出了凌冽的呼啸,而后,在下一刻!刀剑相撞的脆响便打破了上空的寂静! 切嗣迅速地沿着墙壁离开这片战场,肩膀上的伤口带来痛苦的同时,也让他的大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伤痛让他再次捕捉到了九年前处于战场上的感觉,也让他开始慢慢理顺眼前的这一切。 首先,夏燹所说的话语有绝大多数可信。只有那种‘英灵和御主一体’的解释,方能让夏燹这身为御主,却又有不输于英灵的战斗力的事实合理化。这样子的话,将之打倒即可解决此次的caster组合也多半是真的。 无论是再荒唐的解释,只要成为事实,那么它的存在就是合理的。这是战场教给切嗣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而他也坚信不疑。 那么,剩下来的疑惑就是:对方到底是何意图? 现在圣杯战争刚刚开幕,对方却一反常态地扑过来找上最强的saber战斗,似乎完全不顾及其余master可能的渔翁得利,这种似乎完全没有规划和明知感的行为究竟是何目的? 刚刚得到了力量,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吗? 捂着肩膀的伤口,切嗣感到一阵头晕,这是轻度失血的表现。能够徒手便制造出这样子的伤口,夏燹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甚至体内被saber快速吸收消耗的魔力也可以佐证这一点,尽管还没有大规模地使用宝具来作战,但这场战斗却已经进入了极为凶险的地步。 “切嗣!” 久宇舞弥的声音及时地从墙壁上传来,这个面目严肃的美人显然是觉察到了未能按时赴约的切嗣可能遭遇的危机,继而小心地外出展开了搜索,而且及时地找到了目标。 “舞弥,给我止血带。” 强忍着失血带来的眩晕,切嗣从忠实的女助手脸上看到了一丝惊慌,但很快这丝惊慌就转变为了完美的冷静,她迅速从贴身的衣袋中取出一卷军用止血带,然后毫不犹豫地撕开切嗣已经和伤口糊在一起的上衣,当看到那四道类似于猛兽利爪的巨大伤口后,女助手有了短暂的惊愕。 这种伤口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出并非军械击伤的,但有能力制造这种伤口的猛兽在这片城市中是不存在的,联想到切嗣曾说过的那场即将开始的战争,舞弥确认般地低声询问。 “这是那些人?” “嗯,是其中的caster,而且是似乎是英灵和御主一体的特殊类型,saber正在和其对敌。舞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这样子的战斗根本无法瞒过其余的master!” “是!” 对于切嗣的命令,舞弥根本不会有半分的犹豫,扶起已经暂时将伤口包扎好的切嗣,两人的身影也迅速地离开了这片区域,只有saber和夏燹的战斗还在继续。 铮~!! 刀剑再次相撞,透过武器角力的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瞳内看到了各自的倒影,只不过两人的表情却不尽相同。 “真没想到呢,saber,你的剑术竟然能和霸王丸的相比,不,应该说更胜一筹,果然是强大的亚瑟王呢。” 双手持刀,夏燹毫不在意自身在方才的处于下风,事实上,霸王丸也并非他最擅长的角色。 “我才要说感到惊讶,就算是拥有英灵的力量,但是你作为caster的职介,却可以和我抗衡。” 尽力压制住眼前的青年,saber知道自己内心的惊愕程度。如果只论剑术的话,眼前的青年几乎可以在自己遇到的所有对手中跻身上流。但是这种剑术却似乎有些僵硬,虽然连贯的招数可以弥补这一点,可是那种别扭感还是被saber准确地捕捉到了。 “喔哈哈哈,真是遗憾。我既不是魔术师,也并非专业战士,只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不过因为很想参加这次战争,所以特意向圣杯祈祷过,看起来圣杯君是很善解人意地答应了呢。” 愉快地微微一笑,夏燹手中的长刀猛然向上一挑,这正是被对方命名为‘疾风弧月斩’的招数,觉察到对方意图的saber借力向后跳开,双方再次进入对峙的姿态,只有尚未平息的战意宣告着这只是第二次战斗开始的前奏。 “看起来,霸王丸是无法战胜saber你的呢。那么,不介意我换个人吧?” 诚恳地将手中的铭刀河豚毒举到面前,夏燹微微眯眼,身上那属于宝具的红色光芒也再次亮起,这让saber下意识地握紧剑柄。不管是怎么解释,对方这个宝具的效用果然还是难以诠释,难道是幻化为他人的宝具?但不应该具备如此的威力。 在刚才反复的交锋中,saber已经确认了,眼前青年那出乎意料的战斗能力。就算她身经百战的亚瑟王并且有着saber的阶位加成,亦有数次险些受伤,这样子的战斗力,绝无可能是单纯的宝具变幻就可以达到的程度。 鲜艳的红色光芒平歇,夏燹的形象再度变化,身上那清爽的白黑色道服已经换成了鲜红的颜色,长刀的纹理和样式也发生了不同的改变。而最重要的,还是那种缠绕在其身上的气势,已经不再是刚才那种霸道却清澈的感觉,变得像是被渗入了鸦片的空气,充斥着一种邪妄的甜香感。 “三连杀!牙!” 就在saber还在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而惊愕的时候,夏燹低沉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长刀后拖隐藏起那锋锐的刀锋,疾步前冲带着孤狼猎食般的凶狠,这一击从速度上和力道上甚至都已经超越了刚才的所有刀式!紧急举剑挡住这一击的saber感到心头一凛!!因为这居然并不是一次攻击!! “角!” 随着夏燹的低吼,锐利的长刀梅莺毒刀锋翻转,以从后向前的角度削向saber的头顶,被动地举起剑锋,saber突然意识到了危险!对方既然已经喊出是三连杀,那么就一定还有最后一击! “磷!!” 果然,带着无穷杀气的刀锋在回掠之后,以双手重斩的招数从上方重重劈落!从各种意义上讲这才是最根本的一击!前面的牙是为了快速突进,而角是为了牵制对手使其成为守势,最后的磷便是使出全身力气的大上端重斩! 糟了!!这居然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招数! 意识到自己犯下惯性思维错误的saber只能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这一击,但就在这时。 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陡然从两人左上方的大楼楼顶飞来,从那凛冽的气势上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一记猛烈的攻击! 嗯? 觉察到危险的夏燹和saber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反应,即将落到saber头上的一刀被夏燹强行转向,继而正面迎上了这道红色的光芒,而saber则是迅速后退,她的骑士精神不容许她在这个空档去袭击挡下突袭的夏燹。 锵~! 金属断裂的脆响让夏燹和saber都愣住了,这道飞来的红色光芒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便削断了夏燹手中幻化出现的梅莺毒,继而余威不减地刺进了地面! 而锐利明亮的半截长刀,则是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度跌落在地面上,包括夏燹手中的梅莺毒长刀也发出一阵混乱的光线波动,而后便重新变回了原本的废弃钢筋,夏燹身上的红色道服也像是受到影响一般随着一阵扭曲破碎消失。 红色的光芒露出了它的样子,那是一把通体猩红的长枪,但是枪身却被密集的符文布缠绕着,看来是枪的主人不愿意轻易暴露自身的宝具模样。 长枪?也就是说,是此次的lancer??但是,为什么这把长枪会将夏燹的长刀击断?而且夏燹的样子也重新变回了以前,那令人窒息的刀气也从其身上消失了,简直就像是对方身上的力量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正在惊讶的saber,却突然感到一种如同实质的寒意!因为她这次看得很清楚,那站在原地的青年,眼中所出现的表情。 那是一种不带丝毫理由的愤怒和毁灭欲,就如同是被蚂蚁咬到手的孩童一样,打算用手指摁死那只蚂蚁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自古枪兵幸运e,古人诚不欺我你真的是纯粹的作死啊!” 转过身来看着大楼顶部的身影,夏燹的语调中带着纯粹的恼怒,以至于他之前的兴奋和愉悦都化为了深沉的怨怒,让他的语气也变得令人不寒而栗。 “lancer的迪卢木多!!!” 正文 第七节 傲慢的观战者 掷出长枪的人影并没有隐藏的意思,而且从投掷长枪的角度上来看,他也并没有偷袭的意思,只是要用这种方式将两人暂时分开。 但是,被夏燹遽然叫破的真名却令他一阵惊愕,高大的男子从楼顶上一跃而下,继而来到了两人面前,他有着优雅俊美的面容,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添魔魅,这是个精致和威猛并存的战士。 “虽然很抱歉打扰两位的决斗,但是,如果再继续在这里的话,恐怕会泄露此次圣杯战争的事情,所以,还是请两位稍移尊步。我,迪卢木多为此举向两位致以歉意。” 对saber微微颔首,名为迪卢木多的高大枪兵回过头,看向怒气冲冲的夏燹,虽然不是有意,但他的语调也切实地带上了一丝微笑。 “那个,虽然枪兵的幸运数值的确是e,不过还是请原谅我的这次冒犯。” 迪卢木多的表现无可挑剔,即便是以saber的目光来看,对方也是个优雅而值得尊敬的战士,这里作为战场的确有些不谨慎了,在远处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人声,显然在这里的打斗已经吸引了附近的人们。 而与之相比,夏燹的态度就明显相差甚远,即便是迪卢木多已经道歉,但他的目光却仍然带着那种肆无忌惮的怒意,似乎还在考虑要不要原谅对方。这个行为,让saber有些皱眉,她不禁想起以前记忆中那些好胜且不愿意服输的贵族少爷,这是缺乏礼仪和管教的过失,简直就像是她很久前熟识的那个人。 所以,在大脑尚未注意到两人身份的差别时,她便带着一丝呵斥般的口吻开口:“夏燹,向你面前的lancer道歉!缺乏气量的人永远也难成大器!” 这句话让夏燹和lancer都愣住了,甚至在回过神来后,saber自身也陷入了一种错愕当中,她和夏燹此刻并非是上下级,但是那种自然而然的话语却就那样冲口而出。 “哼抱歉,不过今天就这样吧。真是的,一点心情都没了。” 无趣地摆了摆手,夏燹总算从那种迫不及待的狂热感中摆脱了出来,同时,因为saber的话,让他还想起了另外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那是在游戏厅中玩得正high的时候结果被大人揪住耳朵掂回家的感觉。 “等等!骑士决斗怎么能这样草率地结束?” saber不由得高声喝止打算离开的青年,而后者则是回以一个不高兴的眼神,那分明是在诉说着一种被管教的不满。 “您说的不错,亚瑟王,但是我可不是骑士,决斗什么的中断也是没办法的吧?不过,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的确该做点表示!” 像是突然有了兴趣,夏燹伸手到身边的脚手架上,五指紧握钢架的同时,一阵浑浊的酒红**力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继而沿着钢铁脚手架迅速蔓延,一种恐怖的感觉顿时弥漫在空气当中,无论是saber还是lancer都能觉察到空气中那异样的波动感,就像是某样东西突然被赋予了生命的威胁感一样! “嘛,作为反派,我的退场方式的确不能这么容易呢。那么,就用这个当作掩护的东西吧!!(空想神域)!” 夏燹带着得意笑声的高喊立刻得到了回应,原本固定大楼的脚手架在贪欲魔力的侵蚀下,本为死物的钢筋赫然如同生物一样自行从大楼框架上抽离,继而组合成一个巨大而充满威胁感的钢铁人形,它粗略具备的四肢正面挡在saber和lancer的面前,成为了夏燹离开的切实保障。 “这位是钢铁匹诺曹,请和它好好打个招呼吧。那么,我们下次见。” 面不改色地给自己的魔力产物取了个常人无法直视的名字,夏燹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错的lancer,继而满足地离开了这个临时工地。力量的初期测试很完美,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考虑一下真正的战略步骤了。 “夏燹!” saber挽留般的高喊带着些许怒气越过空间,让夏燹得意地耸了耸肩,不管怎么样,这算是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开局,存在感什么的已经刷够了,现在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 毕竟,这才刚刚开始,游戏的时间还很充分,要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享受这种愉悦才是正确的做法。 ******** 英灵交战时所迸发出的魔力波动并没有被忽略,冬木市内的其余master几乎很快就觉察到了这场战斗,其中lancer的御主肯尼斯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因为事情突然的缘故,他本人并没有来得及赶到战场,只能命令lancer首先赶到并制止两人可能泄密的战斗,无论是英灵还是魔术师,都是需要被隐藏在普通人认知之外的东西。 只是太可惜了!如果那个地方能再偏僻点的话,就正好可以命令lancer干掉已经经历过战斗的saber了! 观察了使魔送回来的情报,坐在宾馆沙发上的肯尼斯闷闷地这样想,而在某种不悦的情绪刺激下,他不耐地开了口。 “lancer!出来。” 随着金色的光芒闪烁,迪卢木多的身影立刻具象化,单膝跪在地面上,英俊的英灵谦恭地低头回应:“是!吾之master!” “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本想让你隐藏起姓名的,但是怎么会一见面就被那个愚昧的暴发户叫破呢?” 用怀疑且苛责的眼神看着lancer,肯尼斯的话语中流露着无法掩饰的不满。这次圣杯战争的开端对他而言就有些不顺利,原本召唤的圣遗物竟然会发生失窃这样子的事情,而现在召唤出的lancer,也让肯尼斯发自内心地无法相信。 “肯尼斯,你在说什么胡话?lancer是首次出现在那个奇怪的家伙面前吧?难道你的意思是暗指我向外界泄露了这个秘密?” 一个高贵的女声传了过来,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从前厅走了过来,美丽的面庞正带着一种被怀疑的不悦:“会发生这种事情,除了对方可能具备高级的看破能力之外别无可能吧?” “可是” 怎么可能有那种匪夷所思的看破能力呢?何况,在具备可以和saber正面抗衡的实力外还具备那种看破能力,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但肯尼斯还是把这半截话吞进了肚子里,他并非不能反驳索拉的话,但是却本能地不愿意否认她,这不关乎身份或者其他,纯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爱着她。 “好了,你也不要灰心。把御使权力和魔力提供分开的你,在这次战斗中是不可能失败的,不是吗?” 捕捉到肯尼斯眼神中的挣扎,索拉完美地更改了自己的话题,将前一刻毫不留情的反驳变成了女性特有的温柔鼓励,而早已听过无数次赞美的肯尼斯也满足地重新振奋了起来,是的,事实就是如此。 ******** “令人感到惊讶,从来没有听过英灵和御主一体的先例。但是,事实又的确就在眼前。” 时臣带着感慨的表情摇晃着手中的葡萄酒杯,而站在旁边的琦礼则是微微皱眉,从assassin传回来的影像中,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成为第七名master的青年,正是之前餐馆中的那位年轻侍者,也是曾经和自己有过一次怪异经历的互动者,现在对方那句似乎包含着怜悯和嘲讽的话语还在刺激着他的内心。 ‘话虽如此,可神父你给我的感觉似乎一点也不理解何为愉悦呢。’ 这句话正中琦礼的内心要害,是的,这句话的形容分毫不差,琦礼确实根本不理解何为愉悦,正因为如此,他才在上一次的辩论中无言以对。 “而且,真正让人在意的,还是那种无与伦比的看破能力。他似乎具备可以一眼看破任何伪装的能力,saber也好,lancer也罢,都是在第一眼就被叫出了真名。” 言峰璃正带着疑惑的话语也随之传来,站在一边的老神父面色凝重地看着时臣,话语里也是满满的焦虑。 “如果这是对方的保有能力,那就太棘手了。琦礼,吩咐assassin跟踪监视夏燹,必须弄清楚他的目的,从今天的战斗来看,对方足以正面对抗saber。这样子的战斗力,对我们而言是个新的威胁。” 父亲的话让琦礼犹豫了一下,似乎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他缓缓开口,话语中也充满了疑惑。 “那个人我认识,是红洲宴岁馆的侍者,而且似乎是一名偷渡到这里来的年轻人。” 快感吗?那么参加此次圣杯战争就是你的快感所在吗?为什么?这样子早就被规划好的战斗有什么值得愉悦的地方呢?夏燹? 下意识地在心中感到疑惑,琦礼不由得想到之前自己所调查的那个人——卫宫切嗣。从资料上看,琦礼认为卫宫切嗣和自己是一样的存在,他们都优秀冷酷,对待工作一丝不苟,但是却也同样空虚。对方会不会和夏燹一样,在这样子的战斗中感到愉悦? 或许,这次战争中可以就此找到答案。 “哦?这么说的话,对方只是运气好才被圣杯选中的幸运儿吗?这样子的话” 时臣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而似乎领悟到了他的意思,璃正也若有所思。 “对于一个可能连圣杯战争意义为何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或许我们还有别的手段可以试探一下。不过,时臣,这事情就要看你的了。” 师父和父亲之间的对话走向,让琦礼微微皱眉,他很清楚两人的意思,无非就是打算试着将这个毫无背景也毫无资历的新任master拉到自己的麾下而已。 “这是自然的。琦礼,把他请到这里来吧。告诉他,无论他是要钱还是其余,只要除了圣杯之外,都可以和我远坂家族商量。” 自信地笑着,时臣相信自己的判断。一个偷渡而来,毫无背景,至今都只能在餐厅打工的年青男子,在面对唾手可得的金钱时,都会表现的不那么坚强,无非就是数目的多少而已,而远坂家族的资金应该足以满足对方的胃口。 “明白,我这就去邀请他来赴宴。” 机械地转过身,琦礼的内心却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盼悄悄溜上心头,希望那个青年不要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吧,那样子的话,就太无趣了。 正文 第八节 强大的狂想者 (深夜追加一节~~求票票收藏~~眼泪汪汪o(>﹏<)o) 夏燹是带着一种愉快的心情返回红洲宴岁馆的,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暂时性的满足,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遇到的英灵也只有saber和lancer,还有其余的四名从者尚未照面,这可不能太心急,要慢慢一点点来。 返回餐馆属于自己的房间后,夏燹在刚刚推开门的同时就被一个物体砸了个正着,那是他的枕头,而躺在床上的正牌caster则是丢过来一个鄙夷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他这似乎毫无收获的一个下午。 “我说您也该够了吧,押沙龙王,好歹也是圣经上都有所记载的名人,老是拿东西砸人可不符合形象。” 无奈地将枕头丢回床上,夏燹想了想,还是没有往床边坐,而是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这让押沙龙的目光稍微好了一点。 “闭嘴,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以前的事情。那么,和saber交手的感想如何?你似乎无法压制住她。” 冷淡地回答了夏燹试图挑起的话题,押沙龙那琉红色的双眼也看着自己的御主,这种明显流露着不信任的目光让后者下意识地争辩。 “怎么可能?我只是小试身手而已,且不说只是初战寻求感觉,boss们的模板我一个都还没用呢。我是绝对无敌的!” 用可谓狂妄的语调高声回答,夏燹的目光以审视的形式落到满脸冷淡的英灵身上,继而再度问出了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 “说起来,押沙龙,你到底为什么才要成为英灵?难道是为了复活?没有愿望是不可能被圣杯挑选的,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些。” 是的,无论任何人或英灵,被圣杯挑选的重要资格便是强烈的心愿,只有强烈的心愿,方能对圣杯产生渴求,方能够被圣杯所召唤。 “我的愿望是复仇,你有这个能力获胜吗?” 红眼的从者以平淡无比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让夏燹挑了挑眉头,平心而论对方这种愿望也不算难以理解,但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是吗?好吧,只要有你的宝具制定效果存在,我就是无敌的。这是界限的差距,是这个世界的英灵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我的铁证。” 自信的话语,不,或者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狂妄。 但,这并非毫无理由。 这位名为押沙龙的英灵,她所拥有的宝具即便是在数不胜数的英灵当中,也可以列为特殊。 【神所授意的叛逆】:god 级别:b 范围:1 类型:对人宝具 最大捕捉数量:1 效果:翻转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关系,同时指定者可暂时获取英灵能力,并根据自身特长或天赋获取对应宝具。而且押沙龙可以使用令咒对英灵化的御主下令,但正如这种统御也只是押沙龙的叛逆实质仅为神的授意一样,御主随时可以单方面关闭该翻转,并收回对令咒的掌控力。 【虚假的耶路撒冷王座】:the 级别:b 范围:1 类型:对人宝具 最大捕捉数量:1 效果:当押沙龙指定某处成为工坊后,可从中获取魔力供应,但必须自身处于该工坊内部,效果一直持续直到指定下一处工坊为止。 这就是押沙龙的全部宝具,她的宝具并不具备攻击力,但毋庸置疑是最适合夏燹的类型。 没有战斗能力,所以夏燹从【神所授意的叛逆】中获得了英灵的战斗力。 没有魔力回路,所以夏燹从【虚假的耶路撒冷王座】中,可以源源不断地通过令咒从押沙龙身上提取即取即用的魔力。 当然,如上的这两个宝具,也只是确保夏燹具备战斗力而已。真正发挥作用的,还是夏燹本身在被提升为英灵后,所具备的宝具之力。 【空想神域】: 级别:d~e(w) 范围:1~100 类型:固有结界 最大捕捉数量:1000 效果:将使用者内心所幻想之物以魔力加以具象化的能力,它的威力取决于对幻想之物的理解程度,如果足够强大的空想,在足量的魔力支配下,甚至足以超越宝具的判定级别。 正是因为有这个和自身无比贴切的宝具,夏燹才会如此得意如此骄狂,而且今天下午的对战中,以轻松而毫不费力的姿态和saber战成平手的战果,也忠实地向他证明了宝具的存在价值。 而夏燹,也正是足以将【空想神域】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类型,精湛的游戏技巧,赋予了他对无数街机人物的清晰理解,将那些存在于虚幻中的人物能力规格化,然后覆盖在自己身上,从而获得和虚幻人物无二的战斗能力,这正是他今天下午对阵saber时所使用的伎俩。 这就像是使用魔力制造出一个招数、强度、速度、灵敏度都已经设定好的魔力盔甲,将之穿在身上后产生的效果一样。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因为属于魔力产物。所以被此次圣杯战争中的lancer,迪卢木多的破魔之红蔷薇完全克制了。” 想到这里,夏燹就感到一阵恼火,那名幸运数值e的枪兵很不巧成了克制他的强力人选。可以破除一切魔力的红蔷薇宝具长枪,恰好就是针对他这个伪caster的最强利器。 这就是为什么,在下午交战时,他所幻化出的梅莺毒长刀会被lancer的长枪一击击断的根本缘故。 “是吗?这样子的话,你该怎么办呢?是要采取谋略从侧面出击吗?” 押沙龙清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这让夏燹心底对她的疑惑愈加深重。根据生平传说来看,押沙龙是反叛大卫王且获得成功的唯一人,虽然很快就在随后的战争中兵败身亡,但她切实地占据过耶路撒冷的宝座。 一个叛王,为何要参与这种圣杯战争?而且,现在这种冷淡和漠然又是怎么回事? “不一定,要知道我今天下午也根本没有尽全力。记录在我脑海中的人物模板,更为强大的人不计其数,只要在那把讨厌的红枪击中我之前折断它就够了。” 自信满满地示意押沙龙不必担心,夏燹伸手打了个哈欠,一丝疲倦也涌上他的心头,这种感觉显然源自于下午的剧烈战斗。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最好还是不要四处乱跑的比较好。” 草草地在地板上打了个地铺,夏燹随口对占据了自己床铺的英灵吩咐了一句,然后便一头倒在被褥中沉沉睡去。 而凝视着地板上进入梦乡的青年,以押沙龙为名的caster苦涩地微微闭上眼,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她的眼前划过,那是她反叛的根源,亦是她陷入堕落和狂怒,在憎恨和疯狂中渐行渐远的根源。 之所以无法安息,正是因为心中还存在着那么一丝希望。 如果那个不幸未曾发生,自己现在又是如何呢? 如果那个人未曾在自己眼前以充满怨恨不甘的姿态逝去,自己现在又是怎样呢? 如果,那个父亲不曾偏袒那个犯罪的兄长,自己是否就不会再做出亲手弑杀兄长,并反叛父亲的事情呢?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重新闭上双眼,白发的英灵蜷缩起身体,用双臂将自己的身体环抱起来,只有仿佛梦呓一般的话语,夹杂着无穷的悔恨和悲戚。 “对不起他玛”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九节 恣意的受邀者 以色列人神之选民 这是无穷和至高的荣耀,被神所亲手赐予的荣耀,直到人类的终结亦仍然持续的荣耀。而在这份荣耀的顶端,则是叫做大卫的王。 他被神选作自己最为忠实的仆人,为了奖赏那份忠诚,神将一切可以赐予的荣耀都赐予了他 他的权势君临万国顶点,他的财富不可胜数,他的子嗣被神承诺永远为王 在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耀下,就算是他的子嗣们也只有仰望和敬服 但是! 叛逆者还是出现了!! 押沙龙,王的第三子! 这叛逆的王子心怀狡诈,以宴饮为由,设计请自己的兄弟们前去赴宴,并在宴席上将王的长子,自己的长兄暗嫩当众杀死。 之后,押沙龙便逃出了以色列地,但大卫王心怀慈悯,将这犯罪的王子重新从外地迎回了自己的国度,然而,父亲的宽恕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善果。 狡诈的叛逆王子终日在王的领地上收买人心,终于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叛乱,大卫王被迫逃离了自己的宫殿和领土,而已经堕落的叛逆王子,甚至当众与自己父亲留下的妃嫔们交合淫乱,他将自己父亲的荣耀践踏在地,如同那生来便污秽的种种恶物。 最终,神公正的决断降下。作恶的叛逆王子在交战中一败涂地,而他本人,也在从树下经过时,因为头发被树杈挂住而导致了死亡。 这就是,名为押沙龙的恶灵的过去。 ****** “唔~” 感觉脑袋有点痛,夏燹从睡梦中醒来,此时窗外已经繁星满天,显然已经到了夜晚。 脑海中那种种清晰的画面还在眼前浮现,仿佛是一幕刚刚看完的电影,各种光彩的信号还在视网膜的神经上回放。 “那是英灵的记忆?” 回忆着脑海中看到的那些画面,夏燹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随后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钟。 仿佛抽泣一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让夏燹微微一怔,继而转过头,看向自己床榻上那个身影,而那名为押沙龙的英灵,的的确确就蜷缩在上面。 而那个不自然的吸气声,就是断断续续地从那蜷缩起来的身影中传出的,毋庸置疑正是人类在哭泣时才会传出的声音。 “在哭?” 你在为自己做过的叛逆行径而后悔吗?还是说?认为世界对自己的惩罚过于严重了? 盯着押沙龙的背影,夏燹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之所以有疑问,也仅仅只是有所不解而已。 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和这些二次元人物有本质的不同吧。 铛铛~ 突如其来地,一阵敲门声让夏燹绷紧了身体,不动声色地从地面上站起来走到门后,夏燹低声开口:“是谁?” “呐,小夏?餐厅外有个年轻的神父要找你,你现在有空吗?” 陈叔带着疑惑的声音让夏燹松了口气,但是话语的内容却让夏燹感到一阵迷惑。年轻的神父?难道说是言峰绮礼? “好的,陈叔,我这就去看看。” 重新穿好衣服,夏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押沙龙,对方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那种抽泣一般的声音却止住了,显然已经被惊醒了,但却并没有起来或者交流的意向。 真是个意外别扭的家伙啊单从这方面上看,根本就和历史上的形象记载完全不同嘛 这样想着,夏燹摇了摇头,还是尽可能轻地打开了房门。反正无论如何,押沙龙只需要将这里指定为工坊并且呆在这里就够了,夏燹可以用从她身上获取的魔力应对任何战斗。 言峰绮礼似乎已经等在门外有一段时间了,一身黑色的僧衣衬托得他格外冷肃,那双沉重的双眼也在夏燹出来时转过来,正如神父一贯的平静或者说是空虚。 “哟,琦礼先生,今晚星星不错,但这个时候来吃麻婆豆腐也太敬业了吧?” 大致已经猜到了一部分可能,夏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言峰绮礼,果不其然,对方那张脸上连丝毫的笑意都没有,有的只是仿佛石雕般的沉重和严肃。 “夏燹可以跟我走一趟吗?远坂家想要请你参加一次宴席” 琦礼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毋庸置疑,对方的神态和自己前两天所见过的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份改变并不是实质的容貌或穿着,而是那种笼罩在身上的气质。或者说,对方是将之前那份隐藏起来的气质,此刻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怎么了?琦礼先生?你看起来似乎很困惑?而且,似乎已经知道我也成为圣杯战争一方的事情了?” 大咧咧地走到琦礼身边,夏燹留意着对方的动作。果然,这位年轻的教会代行者并没有躲避或者做出防御的动作。对方有着打探情报最为便利的assassin为从者,肯定很直观地看到了今天下午时自己和saber的交战场面,对于自己的战斗力肯定也有所评估。 那么,琦礼这毫不设防的举动只说明了一件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可能会遭到袭击。 “我很疑惑为什么,你要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琦礼坦率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确实很疑惑,也隐约有一丝渴盼。对方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但却成为了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一名强力竞争者,驱使对方的目的和动力是什么?莫非就是对方提过的‘愉悦感’? “哦,为了‘愉悦感’啊。” 果然,青年没有让琦礼失望,这句回答正是他想要的。于是,神父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再次询问,甚至忽略了青年眼里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么?你认为这场战争能给你带来愉悦感吗?” 琦礼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何为‘愉悦’,他只是机械而纯粹地活着,不管是成为学院的首席毕业生,还是和美丽的女性结为夫妻,他都没有感到过那些书籍中描述的‘快乐’。 所以,琦礼甚至无法理解,为何连愿望和野心都没有的自己会被圣杯选择为master,而现在眼前这个青年,是在不久前询问自己‘何为愉悦’的人,琦礼真的很想知道,对方现在是否已经找到了愉悦,又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当然琦礼先生,你知道吗?我可以看破一切,无论是从者的名字还是什么别的。我甚至可以预知,在这场战争中你甚至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 夏燹的黑色眼瞳危险地眯了起来,在夜晚星光的照映下犹如食肉的猛兽,但是其中毋庸置疑包含着诚意,是那种带着危险和残忍的诚意,就像是猛兽对自己猎物下口时眼神中那种‘我要杀死你’的诚意一样。 “真的吗?我并不认为我自己应该有心愿,也不应该有愉悦。” 即便是内心有所动摇,但琦礼在表面上的态度依然强硬,这让夏燹无趣地摆了摆手,在他看来,这是纯粹的假正经。不过可以理解,出生在神职家庭,压抑感情至今的琦礼,会一时无法开解自我完全属于正常。 “那么,我只说一句话。神父,你想和卫宫切嗣交手吗?” 直视着琦礼的视线,夏燹留意着对方的神态,而在这句话出口之后,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就从那种严肃刻板的目光中渗出。 “只是作为对手的好奇而已不过,现在我已经失去从者了所以” 琦礼有些断续的辩驳让夏燹的眉毛愉快地挑起,看到这种人物的假面具被剥落时的慌乱,由此产生的愉悦让他心情轻快,仿佛喝了一杯美味的饮品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夏燹充满兴趣地绕着琦礼走了一圈,再次回到对方的正面视线后,夏燹用毫不掩饰的语调开了口,知道秘密却不吐露对于他而言是种折磨。 “琦礼先生,我就直说好了。我所看破的远远比你预测的还要多得多,甚至我还知道,你和远坂时臣相互结盟的秘密以及圣堂教会此次私下的行动。” 关乎自身的秘密陡然被揭开,琦礼也感到了一瞬间的恐怖,青年那黑色的眼瞳仿佛化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其中流露出的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讽刺,仿佛是对他那位师傅和父亲自作聪明的无尽鄙夷。 “所以,你尽可以相信我,琦礼先生。和卫宫切嗣交手是你的宿命,也是你寻求自我的必要步骤。至于其他,你可以先试着做一下。比如向时臣和璃正隐瞒下我们此次的谈话内容之类的。” 过于诡诈的对话令琦礼没有思考的角度,但是对方提到的那个名字,却让他没来由地精神一振,卫宫切嗣,是的,他的确很期望和这个经历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交手,难道说,对方真的能看破一切? “那么请跟我走吧,远坂的家主希望你能去一趟。” 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琦礼让开身体做出了邀请的动作,而夏燹嗤地一声笑,便默认了对方的邀请,继而向停在街道边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走去,无论如何,的确需要见识一下远坂时臣这个原著中的悲催。 而且,似乎对方那里也有一位傲慢的王级从者,需要夏燹格外留心。 总之,值得期待。 正文 第十节 全知的看破者 作为一名贵族而言,远坂时臣显然是无可挑剔的。 无论是礼仪还是气质,他都有着十足的自信和资本,这份贵族的礼仪甚至赢得了他的从者,最古之王吉尔迦美什的认可。 而现在,他打算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身为远坂家主的雍容和好客。 “真是没想到,这样子年轻的你,就能够获得圣杯的认可成为master,真是让我这样子蹉跎半生的人感到汗颜。” 热烈的眼神毫无做作感,充满赞赏和鼓励的话语也无懈可击,时臣确信自己的一切表现都一如既往地完美。这是他作为远坂家主最有力的武器,那便是至极的优雅和高贵。 琦礼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而璃正因为目前不确定夏燹的意图所以并未在这里。不过,琦礼还能感觉到另外一束沉重而肆无忌惮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这里,不用多说他也能猜到那是谁,正是琦礼此次召唤的英灵,位列archer的黄金英灵——吉尔迦美什。 “时臣大叔,您这样子可真是热情。不过,将远坂家族的利益放置在最高位置的您,就那么想要得到圣杯吗?” 端起时臣递给自己的高脚杯啜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夏燹对原著人物并不排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魅力,哪怕是让他失利的lancer也是如此,所以他很乐意甚至是期待着和这些人物交流沟通。 “是的,说来惭愧。我作为远坂家族的家主,这也是必须优先考虑的事情。夏燹,如果你能同意和我结盟,并最终将圣杯让给我的话。” 虽然内心有些诧异于对方的直白,但时臣表面上的热情和诚恳依然没有改变,他在不动声色间就想到了如何增加自己的筹码。 “若需要金钱,我可以确保给你满意的报酬。如果是渴望魔术的话,我可以将你介绍给时钟塔进行专业进修。如果是想要权势的话,凭借我远坂家族的人脉,想必也可以让你得到满意的职位。如何?你的决定呢?” 这真的是很丰厚且全面的报酬,可想而知,时臣一定是开出了自己的全部价码,他有信心以此来打动眼前这个看起来涉世不深的青年,而只要能够得到圣杯,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时臣以充满期待的目光等着眼前的青年回答,对方所表现出的战斗力毋庸置疑将是一大助力,如果能够促成这次结盟,那么圣杯战争的结果几乎就已经注定无疑了。远坂家族将获得圣杯,而他身为家主的心愿也必将达成。 “这真的是很令人难以拒绝的价码,不过时臣大叔,我能问一句吗?” 夏燹伸出自己的右手,保持着掌心向上的姿态慢慢张开手指,而随着体内魔力的涌动,一团紫色的火焰陡然从他的掌心中燃起,跳跃不定的魔火让时臣的瞳孔本能地收缩,他可以判断出来,这毋庸置疑是英灵才有的魔法波动。 “您究竟是出于哪个角度,认为我是可以接受谈判的类型呢?” 带着危险感的问题,以及那紫色摇曳的火焰,让时臣终于感到了些许危险,他突然想到,如果眼前的青年也是为了圣杯的话,那么自己作为一个master和拥有英灵战力的对方距离如此之近,是否有些过于失策了? 不过对方应该不会如此无智毕竟,这是在远坂家族的庭院里,而对于魔术师家族而言,自家的庭院便是防御最为严密的魔法工房。 “夏燹,你还很年轻,可以有更多的人生选择。但是对于我而言,家族的振兴比什么都重要,而圣杯就是这个振兴所必需的钥匙。我是怀着最大的诚意,才想要和你结盟的。我的英灵是极为强大的,如果再加上你,我们足以在这次战争中所向披靡。” 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和优雅,时臣却暗暗地开始激**内的魔术回路,毕竟,虽然‘年轻’多半和‘容易糊弄’有关,但同时也和‘鲁莽’、‘做事不顾大局’这两个词句挂钩,如果对方选择的是后者,那他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所以,在话语中一方面加入表示诚意的说服,一方面也暗示自己的英灵战力强大,时臣认为自己依然是安全的,毕竟没有从者可以和无敌的英雄王吉尔迦美什抗衡,这是一条master都知道的铁律。 “唔?是吗?伟大的英雄王吉尔迦美什确实是理所当然的王,不过,让对方担任暗中护卫的角色,是否也太亵渎王者的尊严了?” 收起掌心的紫炎,夏燹带着享受的表情眯起眼,因为他欣赏到了时臣为数不多的恐慌。从对方那一直保持着优雅微笑的脸上,看到一瞬间崩塌的表情实在是一件不多的乐事。 是的,时臣的确是在恐慌,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青年竟然知道他所召唤的从者是谁,而且在他的认知中,泄密也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唯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璃正和琦礼,而这二人没有泄密的动机。所以,他为之感到恐慌。 一阵金沙般的光芒陡然在桌子旁边显现出来,随着光影的凝聚,一个修长的黄金身影露出了他的身形,金色的重铠和带着魔性的红瞳说明了他的身份,正是英雄王吉尔迦美什。 夏燹在这阵金光出现时就已经离座站起,在吉尔迦美什出现后,他看似谦恭地后退一步同时躬身抚胸,语调也保持着表面上的恭敬。 “啊呀,向您致敬,伟大的最古之王吉尔迦美什陛下。” 这句从礼仪上无可挑剔的话语,让吉尔迦美什眯起了自己鲜红的眸子,但是出于王者的尊严和气度,他还是点头用傲慢的嗓音加以回复。 “平民,准许你抬起头来觐见。” 时臣在archer现身时就同样站到了一边,但是那份之前伪装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勉强做出的优雅微笑,可想而知,他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毕竟,虽然知道眼前的caster御主可能具备高级的看破能力,但那好歹都是在切实看到saber和lancer的情况下,自己的aecher明明一直隐藏在旁边,为什么还会被对方看破真名? 对于不可知事物的恐怖紧紧地抓住了时臣的心脏,他头一次感觉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可能有所谬误,眼前的青年并不是单一具备看破能力,而是其余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 “伟大而独一的英雄王,难怪时臣大叔会有这样强烈的信心。” 保持着微笑抬起头来,夏燹不由得看向坐在沙发中的金色英灵,即便是不愿意承认,不过这位君临天地的王者的确有其相匹配的气质和威严。 金光灿然的盔甲,以及那周身仿佛小太阳一般璀璨的英灵之光,的确是独一无二的英雄之王,无人能出其右。 “夏燹是吧?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能在本王面前还如此自信?你要知道,本王随时都可以将你轰杀至渣。” 眯起自己的红色眼瞳,吉尔迦美什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旁边自己的master,而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时臣游移不定的目光显然正在做这个决定。 如果无法结盟的话,那么在这里就命令战力处于绝对压倒的archer击杀对方,也算是稳妥地干掉了一个敌人。 他的心思显然没有瞒过夏燹,微笑了一下,夏燹朝金光闪闪的吉尔迦美什微微耸肩:“王啊,若真的发生这种情况,还请您允许我在这觐见您的过程中逃离。” “准了,不过下次遇到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时臣越来越差的脸色,吉尔迦美什随意地摆了摆手,这种完全不将自身master的利益考虑在内的行为,即便是夏燹也不由得为时臣感到蛋疼,两人果然是相性完全不合的一组。 与之相比么,骑士王和自己的主人似乎关系也差不多,倒是最后那位征服王,结结实实地征服了自己的master,虽然落败却也永远捍卫了自己的荣耀。 那么,这就去拜见一下那位大帝? “那么,时辰大叔,您大可不必那样的表情。虽然对虚伪的结盟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保证,绝不敢冒犯英雄王的威严,而且,今天有些仓促没有来得及送上礼物,还请允许我在数日后补上。” 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后退着出了客厅的大门,夏燹才转过身离开了远坂家族的大宅,只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远坂时臣,以及带着诡异笑意的吉尔迦美什。 ****** “切嗣,好点了吗?” 一脸担忧地抚摸着卫宫切嗣左肩上的绷带,爱丽丝菲尔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心疼,那四道狰狞的爪痕似乎像是更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上。 “我没问题,爱丽,多亏你的治疗魔法。” 握住妻子的手,切嗣快速地扫视着眼前的资料,而舞弥则是保持着严肃的神色站在一边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命令。 穿着黑色西装的saber站在窗边,她果然受不了切嗣这种仿佛刺客一般调查资料的行为,而且一想起那个毫不顾惜骑士精神,从决斗战场上离开的对手,她就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意乱。 对方就像个任性的少年,那种因为不甘失败和肆意而决定行事方式的准则,令saber下意识地想起自己曾经的养子——莫德雷德。 切嗣也同样紧皱着眉头,和他想象的不同,夏燹根本就没有对身份做任何的保密措施,只是一个下午不到他就找到了对方确切的落脚点,红洲宴岁馆泰山。 一家在冬木市颇为出名的中餐馆,对方就在那里当着侍者,而且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对付这样子的敌人,直接将那家餐厅炸掉是最理想的做法。 但是,这件事情如果被自己这个恪守骑士精神的从者知道,恐怕无论如何也会拒绝的吧。 难道,对方就是在针对这一点才故作姿态??因为夏燹的确在初次见面时就已经说过‘切嗣先生,我了解你的一切’。这样子的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切嗣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这样子做了,似乎危险的反而会是自己。 “难道” 凝视着照片上正在满脸微笑端着餐盘的青年,切嗣喃喃自语。 “你,真的是全知的看破者吗?” 正文 第十一节 规则的破坏者 啊,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韦伯维尔维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爆炸了,但是身边那个还在打呼噜的巨大肌肉块丝毫没有给他任何的安心感,作为一名为了证明自身能力而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韦伯认为自己很大可能是采取了错误的打开方式啊不,是召唤方式 韦伯讨厌肌肉,更讨厌彪形大汉,但偏偏这次他召唤出来的,就是个一身肌肉块的彪形大汉,而且,还是一个在历史上很有名的家伙——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尽管很想拿出master的姿态来,但不得不说对方那种身为王者的压迫感,以及那满身的肌肉块给了韦伯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他压根无法影响自己的从者。 而且,虽然一开始的确下定了决心,但是在真看到名为英灵的从者们战斗的过程后,他还是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动摇感,甚至感到些许后悔。那种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粉碎钢铁的战斗画面,凭自己这个连从者都无法驾驭的半吊子魔术师真的能参与吗? “可恶,这还算是caster吗?这种匪夷所思的近战能力,职介绝对搞错了吧?” 虽然是个见习的魔术师,但是韦伯好歹也知道制作使魔并尽可能监视其余master的行为,所以,下午发生的那场战斗,他同样透过使魔的眼睛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说实在的,他甚至有些羡慕那个名为夏燹的御主。 啊,虽说英灵和御主一体很不可思议,但若是真的,那就从根本上避免了御主可能无法驾驭英灵的可能性,而且有着英灵强大的战斗力,御主也可以不必再担心脆弱的自身可能会遭受的突袭。 “要是我也能有个类似的英灵就好了” 下意识地,韦伯自言自语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随后响起的声音却吓了他一大跳。 “什么样的英灵?话说你找到情报了吗?” 粗犷而带着满不在乎的音线,毋庸置疑正是那位满身肌肉块的征服王,而对方此刻不知怎么回事已经醒了过来,正一边用那仿佛松树根一样的手指挖着耳朵,一边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韦伯。 “啊!真是的!你差不多也该有点身为从者的自觉吧!我是说,今天下午的saber、caster、lancer都已经现身过了!可我们还在这里一无进展,加上昨天晚上被干掉的assassin,已经出现过的archer,就只有berserker和我们没有出现过了!” 为那种被轻视的不满,韦伯气呼呼地发出了抗议,还好这间屋子有布下静音结界,否则绝对会被楼下的老人们察觉。 “啊啊,王者的降临就要在最后起到压轴效果,这是征服王的美学!在你长高三十公分之前,也要学会这种不动如山的气质,嗯!” 从地铺上坐起来,rider以理所当然的神态看着自己理论上的master:“那么!军情呢?” 意识到再多说也是对牛弹琴,韦伯无力地叹了口气,继而粗略地将自己从使魔中得到的情报告知了这位rider,无论如何,对方现在是能够确保他安全的从者,必须让对方那个被肌肉充满的大脑里知道,这次的战争中不光他一个厉害角色。 “哦~~亚瑟王是个小姑娘??这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迪卢木多,听说生前是个很强大的战士,这样子的话,也许有以这二人为优先目标的需要呢。”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摸着自己的下巴,伊斯坎达尔这副满不在乎的神态让韦伯二次爆发,几乎是在意识到之前,韦伯已经气愤愤地冲上去拿自己的拳头狠命地砸对方那庞大的肌肉块:“重点是这个吗??我是说caster啊!!那个英灵和御主一体,甚至可以和saber对抗的caster啊!” 很是无奈地任由韦伯砸着自己的胸膛,伊斯坎达尔搔了搔脑袋,平心而论他确实不感觉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考虑到自己这个小master的态度,他只好点点头:“啊啊~~是那个caster,无非就是战斗能力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问你,caster职介的特点是什么?” 意料之外地被问了这么一句很正经的问题,已经气得脑袋发晕的韦伯抱起双臂,继而气哼哼地回答:“caster是以魔力见长的职介啦!但是因为英灵们普遍都有优秀的对魔力,所以被誉为是最弱的职介,但对方恰好就偏偏克制你这个对魔力d的肌肉呀!” “我不是指这个” 郁闷地按了按韦伯的脑袋,伊斯坎达尔努力摆出循循善诱的姿态来:“我是说,从你的情报里,对方确实是在用不输于saber的正面作战能力进行战斗对吧?但这和caster的优秀魔力不是完全相反了吗?你有看到他施展过caster应该具备的魔术吗?” 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让韦伯愣了一下,虽然他的魔力天赋的确平庸,但他所具备的恰好就是理论和分析,在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他也确实注意到了那个caster异常的地方。按理说作为caster,躲在暗处利用召唤物、幻术陷阱之类的作战才是正途,但下午的那个自称为夏燹的人,却的确是一直在用体术,而不是所谓的魔术。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对方并不会使用一般caster应具备的魔术呢? “呼看起来终于是领悟到了啊,那个caster所使用的并非是一般的魔术,而是可以增强自身的增益性魔法根据你说的那个对方在战斗结束时曾用楼房的钢筋组合出异形来看,他的魔法很可能是‘增强’一类的,增强自身,他就得到了可以和saber正面对抗的体术。而增强其余的物体,赋予它们战斗的魔力,就能够自如地获得增援。” 虽然声音依然粗犷,表情也仍旧粗线条,但是伊斯坎达尔这番话语内容清晰无比的对话依然惊到了韦伯,他无意识地大张着嘴,脑海中感觉到的却好似在时钟塔上课时,在聆听那些高级讲师们的教程一样。 “不过,作为代价,他显然无法使用常规性的caster魔术,比如幻术、直接破坏性魔术、召唤类魔术等等,他所具备的,只是那种可以视情况而定的‘增强’魔术而已。” 像是总结一样地给自己的解释做了结尾,伊斯坎达尔按了按自己眼前的小master脑袋,对方从刚才起就处于明显的呆滞状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要将其培养成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看起来时日尚远啊。 “好吧算你说的对,可是这么一来,不能够使用寻常魔术的caster,不是很可笑吗?” 韦伯的心脏微微鼓动了一下,是啊,就算外表再怎么粗犷,也无法抹消眼前这位英灵那历史上的赫赫威名,如果不是具备着被誉为天才的军事才能,又怎么可能一路征服沿途的几乎所有国家呢?那么,这种看破敌人情报的战术分析能力,也只是自然而然的产物了。 “可笑?你在说什么,人类生下来就具备不同的才能。能够注意到自己的特长,并且研发出不同寻常的道路,这位caster一定承受了不为人知的嘲笑,但他依然成功了不是吗?虽然代价是无法使用常规的魔法,但这也是定律,得到什么的同时也必将失去什么,只要自己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呢?” 伊斯坎达尔的表情也温和了起来,微微拍拍眼前master的脑袋,这位粗线条的王者便抱着双臂点头自言自语:“嗯,如果能遇到那位caster的话,一定要试着招揽对方,本王的军队就需要这种努力朝着梦想前进之人呐。” 难得地没有抗议对方拍自己脑袋的行为,韦伯下意识地别过头看向一边的世界地图,而他的内心,也不由得地想到了自己这位从者的历史。 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吗?那么,作为历史上征服了几乎全世界的征服王,失去的又是什么呢?是啊在年轻的时候突然染病而死,这种结局,难道是在说这位王者在得到征服世界的荣耀时,失去的恰好就是自己的生命吗? 那么,对方有没有后悔过呢? 谁知道呢?这又有什么关系 “嗯?有什么事吗?” 注意到了自家master的视线,伊斯坎达尔迷惑地挠着自己的下巴,而气哼哼地一别脑袋,韦伯口不对心地回答。 “没!只是在想明天的行动该怎么样而已!” “哦!关于那个啊!” 随着背后粗犷的声音响起,韦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浮了起来,在搞明白后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给抓住衣领子提了起来,而且这个庞大的rider似乎刚刚睡醒后精神旺盛。 “光是坐在这里也的确不行,我们就趁现在发动夜袭战吧!” 就知道果然又会发展成这样子的情景啊! ****** “是吗?结果未能结盟吗?嘛即便如此也不用过于在意” 圣堂教会当中,倾听着通讯中远坂时臣的话,言峰璃正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不安。 远坂时臣缺乏对archer的掌控力,这一点是璃正从一开始就发现的事情,偏偏archer还具备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这就使得时臣对吉尔迦美什的掌控力仅仅只是限于三个令咒的命令而已。 “不管如何,beserker的御主我们也很清楚,间桐家的逆子终究还是被拉上战场了,根据使魔反馈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只剩下rider的身份还无法确定而已,我们的胜率仍然领先。” 以安慰的话语作为了交谈的终点,璃正关闭通讯长出了一口气,出乎意料的caster,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对方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来,那么就不怕对方会做出出格行为来。 不过,万一对方不打算遵守规则呢? 下意识地,璃正的脑海中划过了这个念头,而就在他疑惑于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么奇怪的问题时,圣堂教会的大门便伴随着一股狂暴的力量被整个炸飞了,一块崩碎的木片让璃正几乎来不及躲避便刺穿了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让老神父的脑袋也一瞬间陷入了空白。 “璃正神父,您在吗?” 清晰的语调中包含着无法掩饰的恶意,在月光下影子长长拖在地面上的青年,仿佛是从那祸乱的彼端所出现的使者,紫色的火焰缠绕在他的右手手心,而在看到惊愕的璃正时,青年的脸上便出现了那种恶劣的微笑。 “找到您老了,那么,我有一些东西向从您这里得到。” 在看到对方那明确地走向自己的步伐时,璃正终于明白了,为何刚才自己会产生那种荒诞的古怪想法,因为,眼前的青年,的的确确便是那种打破规则,并将局面拖向全面崩溃的类型。 正文 第十二节 平静的破坏者 不理解,这是言峰璃正此刻唯一的心情。 对于追寻圣杯的从者和master而言,最终的胜利才应该是他们的目标吧?为什么呢?这个身为master的青年要违反规则,袭击圣堂教会的监督者? “你的确是此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夏燹,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抓住刺进自己肩膀的木屑,璃正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无力,尽管此刻已经因为疼痛而冷汗直流,但他此刻还是宁愿相信这是眼前的青年master一时不知道规则而做出的失误。 “璃正大叔,我很清楚这次战争的。而且,一开始也说过了,有一些东西想从您这里得到啊。” 微笑着走到璃正身边,夏燹蹲下身抓住对方的右手,继而在对方因为震惊而下意识放大的眼瞳注视下撩开厚厚的僧衣衣袖,在老神父的整个右小臂上,是纵横交错数量惊人的红色花纹,毋庸置疑,这些就是历代圣杯战争中所回收的令咒,它们被统一地交由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所有,用于在比赛中应对一些突发情况。 而此刻,这笔额外的力量,就像是躺在宝库中的财物一样,迎来了最为贪婪的强盗。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下意识挣扎的璃正被一只锐利的手爪扼住了脖颈,看似瘦弱的手指上携带着的是足以和上位英灵匹敌的力量,微笑着注视着眼前老神父因为震惊而扭曲的面庞,夏燹用自己刻着令咒的右手握住对方的手掌,语调也愈发诡异莫测。 “我不仅知道这个哦,我还知道神是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圣经约翰福音书4:24,是这个暗号对吧?” 亮起的红色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在正确的暗号下,老神父右臂上的令咒默认了这次转移,红色的花纹密密麻麻地从璃正手臂上消失,继而出现在夏燹的右臂上,数量庞大的令咒加成,让青年一瞬间便感到了涌入体内的强大魔力!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不可能!!” 几乎为这一幕目呲欲裂,璃正现在内心已经不仅仅是震惊,还带上了无法掩盖的恐惧。如果说令咒在他身上这个秘密或许还可以通过某些方法知道,但这个令咒的转移暗号却是璃正自己设置的,为什么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青年却知道?!! “大叔,我说过的吧,我知道关于这场圣杯战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谎哦” 松开抓着言峰璃正脖颈的左手,夏燹后跳一步拉开和老神父的距离,因为在老神父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空气漩涡,从形式上看,正是英灵被令咒强制移动的画面! 下一刻,一个金色的身影赫然从那个空气漩涡中出现,厚重的黄金盔甲和红宝石一样的眼瞳,正是远坂时臣此次的从者——archer吉尔迦美什! “真是的,你这杂种还真是能给人惹麻烦” 嘴上懒洋洋地说着这些话,吉尔迦美什的身后却陡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涡轮,正是他发动自身e(w)宝具王之财宝的象征! 而另一个区域的远坂家大宅,时臣几乎要为内心的狂怒和焦急而咬碎自身的牙齿,在他手背上的令咒赫然已经消耗了一枚,毋庸置疑正是强制英雄王移动至圣堂教会的消耗。 至于一侧的琦礼,却仍旧是古井无波的神色,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眼瞳深处多了一丝好奇的色彩,似乎是期待着眼前的一幕继续发展。 本来只是按照惯例指派了assassin的分身跟踪监视夏燹,却没有想到这个做事出乎人意料的青年,竟然直奔圣堂教会而去。在发现对方的目的是夺取璃正手臂上那数量庞大的额外令咒,并且以匪夷所思的全知获得成功后,时臣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我以令咒之名进谏!!伟大的英雄王哟!!击杀反叛规则的master夏燹!将令咒重新夺回!!” 咬紧牙关接着启动了第二枚令咒,时臣已经顾不上吉尔迦美什的反应了,必须要夺回璃正手臂上那些令咒,这样子的话无论怎样消耗令咒都能够重新补充,但若是被夏燹带着那数量庞大的令咒成功逃走,时臣简直不敢想象对方会继续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来。 “切!竟然有胆量这样命令本王,时臣你的胆子也果然够大!” 吉尔迦美什的红色眼瞳中神色一冷,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王的怒火和杀意,盯着眼前的夏燹,这位王者冷酷地挥动了手臂,而整整十六支宝具瞬间撕裂空气和距离的障壁,转而犹如觅食的狼群一般扑向眼前的猎物!! 剧烈的爆炸一瞬间就点亮了夜晚的天空,整个圣堂教会在连续的剧烈爆炸中灰飞烟灭,夏燹的身影从浓烟和烈火中堪堪逃出,身上的上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为了躲过那一瞬间足足十六支b级宝具的齐射,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自己认知中几乎已经可以被称之为鬼神的人物模板,继而凭借对方的瞬移技能躲过了此次灭顶之灾,但仍旧还是被余波破坏了一部分衣物。 “啧之前看b叔空手入白刃还没什么感觉,亲身体会后才知道b叔当时完全是在导弹群里跳舞” 抓住身上破损的上衣将之扯下丢掉,夏燹打量了一下四周,可以感觉到的是复数以上使魔的魔力波动,看起来此次参战的master们在这座名为监督者的圣堂教会旁依然有放置监视用的使魔,这样子一来,自己这个caster果然还是免不了原著中马上就被围殴的命运线。 那么,现在就不能和吉尔迦美什动手了,迅速撤离然后带上押沙龙跑路才是正确做法。 “哟,杂种,没想到你还挺能躲。不过,这样子呢?” 金色盔甲踏碎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残暴,身穿金甲的英雄王挥开眼前的尘雾,继而以好整以暇的姿态从破坏得一塌糊涂的废墟上走出来,这一次,对方背后的金色涡轮再次增加数量,一直到三十二个,而且这一次从中出现的宝具已经悉数换成了a级,破坏力上毋庸置疑会达到之前的数倍之多。 “真是的,现在的魔力支持,阿修罗闪空可没法全部避开呐,好吧,试试这个!” 夏燹的双眸已经完全化为了猩红色,这正是他此刻所选择的人物模板所带来的影响。豪鬼!被誉为鬼神屠灭之拳的街机boss中最强者之一,方才躲避十六支b级宝具的技能,也正是对方用于突袭闪避的标志性技能——阿修罗闪空。 但夏燹的这个魔术,严格而言只是投影熟悉人物的技能和部分数据,从力量到招式到敏捷全部都是由魔力编织成的幻象,在这种状态下施展出的招数其实全都可以看作魔力的另类作用,而在面对吉尔迦美什这空前强大的攻击时,魔力编织的招数也终于开始露出破绽,被之前的攻击波及就是个证明。 放在以前,身为最弱职介caster又没有金手指的夏燹,在面对英雄王吉尔迦美什时,几乎只能有两个选择,逃跑或被杀。但现在,从言峰璃正那里获取了数目惊人的令咒,他终于可以用令咒的庞大魔力为基础,来释放出强悍的魔力攻击了。 换句话说,他打算用令咒开一个爆气后的e(w)大必杀。 “王哟,真是抱歉,臣下可能要冒犯一次了。” 看着眼前的金色英灵微微一笑,夏燹手臂上的令咒瞬间亮起,随着一道花纹消失,青年周身的魔力瞬间膨胀,犹如鲜血一般的红色波动在夏燹身上沸腾,继而聚集成恐怖的力量压迫感,让信步从容的吉尔迦美什脸上也一瞬间出现了讶然。 “杂种,你难道打算?” 一瞬间领悟到了对方的意思,高傲的英雄王甚至来不及命令宝具攻击,而是迅速后退,而在他面前,夏燹高高举起自己的右臂,竖掌作刀彷如一把劈开一切的利刃,而那周身通过令咒强化而来的庞大魔力则是压缩着那肉眼可见的魔力波动,继而悉数聚集在那高高举起的手刀之上!! “金刚!!国裂斩!!!” 高声吼出这次的招数名称,夏燹的右手携带着几乎全身的魔力轰然下劈,混凝土的地面在接触的一瞬间便被仿佛蛋糕一般融化!以夏燹的身体为圆心,周围的地面轰然沸腾!!无可估量的庞大魔力在这设定好的招式下以纯粹的物理力量打进地面,无论是松软的土壤还是坚固的石块,都被这股力量压碎糅合,继而以一记剧烈到无法想象的圆形冲击波层层叠叠地扩散开来!!! “该死!” 发现已经无法逃离范围的吉尔迦美什低骂了一声,王之财宝的金色光芒再度亮起,这一次从宝库中出现的却不再是刀枪剑戟,而是几面硕大厚重的盾牌,即便是英雄王,也不得不在这一式凶招下选择了防御。 而这,正是豪鬼那鬼神屠灭之拳修炼出的第一个隐藏超必杀,连艾尔斯岩也可以一击劈成两半的恐怖杀招!!金刚国裂斩!! 隆~!!!! 沉闷到仿佛岩浆爆发的巨响,让远在冬木大桥上方的伊斯坎达尔惊愕地回过了头,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能够目睹那个可怕的圆形冲击波从圣堂教会方向扩展到极限的情景。 而冬木大桥行驶的车流,也以猝不及防的姿态横七竖八地停了下来,城镇上居室玻璃被震碎的人们纷纷惊恐地看着圣堂教会的区域,那个犹如导弹袭击的破坏画面,令他们感到了本能的战栗。 看着这一切,人类历史上军功最盛的君主遗憾地耸了耸肩,发出了不知是感慨还是惋惜的声音。 “啊呀这帮家伙这次真的把事态彻底搞大了呀。” 正文 第十三节 夜晚的追猎者(一) 身为一个经过现代各类知识熏陶的标准宅系生命体,夏燹的空想神域之所以强大,便是来自于这些各色各类的知识和资料,比起fate世界的原著人物而言,他最大的优势便是碾压性的眼界领先度。 一个城市小打小闹的圣杯战争也好、光之巨人和小怪兽激情互殴拯救地球也好、人类和数量庞大的虫子们在银河间进行星际战争也罢、又或者干脆是驾驶着巨大的人形泛用兵器在银河间穿梭也罢,这些人类幻想所能达到的极致情景,都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一笔,所以,他才得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固有结界空想神域的力量。 而现在抢劫璃正神父圆满完成,成为令咒暴发户的夏燹以一枚令咒的魔力消耗,成功地施放出了一个e(w)级别的大招,不仅轰碎了圣堂教会方圆大约一百平方米的区域,更是让追击的吉尔迦美什暂时性地失去了目标。 “那个杂种干得不错” 面无表情地收起挡在自己面前的盾牌宝具,吉尔迦美什红玉般的眼眸中看不出感情,而因为成功抵挡住了金刚国裂斩引发的冲击波,以他为起点,他身后的圣堂教会总算没有化作周围那天坑的一部分,虽说也已经因为之前的宝具齐射而变成废墟了,但好歹它还存在着。 “伟大的巴比伦之王哟!请您立刻出手击杀那个违背规则的master!” 吃力地推开一大块破碎的门板,璃正气喘吁吁地从圣堂教会的废墟中爬了出来,现在已经不是去追究为何夏燹会知道令咒暗号的时候了,追回那些被抢夺的令咒才是首要任务。 “爬虫也敢指使大王的行动吗??” 没有丝毫的表情,金色的archer冰冷地注视着满脸悲愤的璃正,而在那实质的杀意下,后者只得带着满脸的不甘闭上嘴。轻哼了一声,吉尔迦美什看向眼前的夜景,一丝戏谑的冷笑也浮上嘴角:“不过,算了,既然时臣已经对我使用了令咒,那么本王也想看看,那个杂种能做到什么地步。” 随着最古之王的冷笑,王之财宝的大门再度敞开,这一次出现的却不是任何武器,而是一架通体都由祖母绿和黄金所打造出来的,如同黄金宝座一样的飞舟,正是记载于古印度神话《罗摩衍那》和《摩柯婆罗多》中可以遨游天际的飞行器——维摩那! “那么,尽管跑吧,老鼠,王要看看你还能带来怎样的愉悦。” 大步踏上维摩那的宝座,英雄王嗜血的冷笑被宝石打造的维摩那带向天际,这是一场属于王的追猎娱乐。 另一方面,凭借强化后的英灵体质,夏燹轻松而迅速地远离了圣堂教会,计划的顺利达成让他格外得意,现在起就不必再顾忌什么了,是时候发动属于自己规划内的圣杯战争了。 当然,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歇口气,红洲宴岁馆是不能回去了,自己没有隐藏过身份,那么魔术师杀手出身的切嗣爸爸肯定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了,而且很可能已经在周围布下了足量的爆破用设施,说不定舞弥现在就正在用狙击枪的镜头一动不动地瞄准着餐厅,只等着自己露头就开始爆破。 所以,就算是为了报答红洲宴岁馆在自己穷途末路时的援助,夏燹也不能再回去了,这样子一来切嗣就没有爆破那里的必要了。 “莫西莫西~~听得到吗?美丽的押沙龙王?” 心情大好地停在一栋楼房的顶端,夏燹抬起自己没有令咒的左手开口询问,这是身为caster职介所带来的方便之一。原本caster职介具备【阵地作成】和【道具作成】这两个能力,但是因为夏燹具备着【空想神域】这种强悍的固有结界能力,所以这两个职介能力统统都被默认取消了,作为补偿的是【空想神域】本身就具备这两种职介能力的特性。 比如用自己的左手手指作为通讯器一样,就像是小时候夏燹读过的一个童话,里面就有一只可以用手指接受电台信号的善良海怪。 “怎么了?我正在用晚餐。” 押沙龙平静的声音让夏燹一阵无语,不过算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 “哦,是想告诉你,你喜欢上哪就上哪去吧。令咒已经获得,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继续供给我魔力了,当然,在战争结束前,还请一定要活下来。如果遇到危险的话,用令咒呼叫我就好。” 夏燹确定自己的话语意思已经十分清晰了,这也是他早在召唤时就感觉到的。押沙龙这个英灵不太正常,或者说,对方双眼中展现出的那种绝望十分不符合英灵们的特性,而这几天的相处,也差不多能让他确认这种感觉,对方似乎并不热衷于主动寻求圣杯和战斗的契机,而是一味地等候着战争结束时的结果。 这一点上,从对方那完全辅助型的宝具上,也可以看到一部分端倪。再来,这位传说中曾经躲避自己生父三年的大卫之子,保留的技能也同样让夏燹无法直视。 【王族的眷顾the】:身为神所眷顾的王族一员,押沙龙可以得到固有的财运,只要愿意便不会为了金钱而烦恼。 【逃亡的叛逆王子the】:在杀害长兄暗嫩后,押沙龙便逃离了以色列地,直到三年后受到大卫王原谅才得以返回。在离开御主单独行动时,押沙龙可以隐藏起自己的英灵气息,并得到不被追踪的特权。 这就是为什么夏燹会放心离开押沙龙的原因,从对方这满身的辅助和报名技能上看,这是一个妥妥的全系辅助,所以,身为master和唯一战力的他,差不多也明白为什么能召唤到押沙龙了。 因为他恰好就是个喜好单独行动,不怎么认同他人力量的类型,等于是个去全系dps,遇上一位全系奶妈实在是再般配不过的事情了。 正文 第十四节 夜晚的追猎者(二) “我知道了,那么,希望你能活下去。” 押沙龙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冷淡,而耸耸肩,夏燹差不多也习惯对方这种漠视一切的态度了,没了对方的桎梏,属于独行侠的他更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就在夏燹刚刚挂断通讯的一瞬间,一个暴烈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的方向响了起来,同时还夹杂着类似于雷霆爆裂的巨响!让他一个激灵的同时转过了身,而迎面而来的赫然就是两个硕大的牛头!!肌肉如爆炸般强健,双眼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神牛脚踩着青蓝色的雷霆!共同拉着一辆庞大的古代战车以战场上不可阻挡的气势从空中而来!!目标就是站在楼房顶部的夏燹!! 尼玛!! 就算是再乐观,夏燹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被这两头牛踩上一顿,下意识地一个阿修罗闪空从半空奇妙地闪烁开来,躲到二十米外的另一栋楼房顶上的夏燹总算避开了这千钧一发的攻击。 当然,这也是因为袭击者在发动攻击前的咆哮主动泄露了自己的攻击而已,如果是完全的偷袭,夏燹在转过身来的那一刻绝对已经被踩成饼了。 “哦~~!竟然能躲过去啊!” 那辆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驾驭着雷霆在天空中奔驰的战车一个急转弯停下,而车座上赫然是一个身披红色战袍的大汉,那似乎烈火般的头发和胡须毋庸置疑,正是此次圣杯战争中以rider职介现身的英灵——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或者说,是亚历山大大帝! “这种在攻击前就先暴露了自己的攻击!!躲不过去才有鬼吧!!rider~~~!!” 终于忍无可忍的韦伯七窍生烟地捶打着rider厚实的胸肌,可惜他那可谓纤细的小拳头对于对方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说挠痒都不够格,说打情骂俏咳咳这个似乎就很应景了 “可是,在背后袭击对方不是大帝的风范,出声提醒对方也是应分嘛” 毫不在意自己小master的抱怨和骚扰,伊斯坎达尔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楼顶上的夏燹,语调也是满满的诚意:“呐~!那边那位caster,本王是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此次战争以rider的职介现身,你可有意追随于我?” 赞叹~~ 是的,这是夏燹在看到这位大帝时唯一的感想,哪怕对方刚刚才攻击过,不过以对方的性格来看,那次攻击更应该算是打招呼。 “原来是伟大的亚历山大陛下和王妃,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觐见二位,真是诚惶诚恐。” 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夏燹显然拿出了他能拿出的最高规格礼仪。在面对saber亚瑟王时,他使用了敬称,在面对archer英雄王时,他做出了躬身。而现在面对这名征服王rider时,他显然是拿出了面对前两者所没有的敬仰。 “唉?竟然竟然真的下跪了” 韦伯的愕然,让他选择性地忽略掉了夏燹话语中那个‘王妃’的称呼,而伊斯坎达尔则是豪迈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无论如何,他能辨认出夏燹敬称中的诚意,对方的的确确是以敬仰的姿态面对他。 “啊,因为无论如何也想再活一次,所以被圣杯选中了呢。那么,你的回答呢?可愿与本王一同驰骋疆场?” 诚恳地看着夏燹,伊斯坎达尔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而下意识抓着rider红袍的韦伯也忘记了发问,而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御主,想听到对方会做出的回答是怎样的。 “呼,虽然的确很想如此,但仅仅只是这个世界的战场果然还是无法让我满足啊,大帝,很遗憾只能拒绝您的提案了。” 从地面上站起来,夏燹看着伊斯坎达尔的目光仍然充满崇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放弃自己的旅途,而且,仅仅只是战斗的快乐和愉悦,亦是让他无法满足的。 “啊,那就太可惜了。不过,既然你违反规定夺取了那么多的令咒,这可是看的本王有些眼热啊!如何?你还能打吗?” 颇为惋惜地点了点头,rider的双眼中流露着兴奋和好战,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忘了询问对方是否可以作战,毕竟王者的荣耀不允许他在此刻战胜一名没有余力的对手。 “完全没问题,事实上,大帝,您的到来恰好让我明白,此次逃亡的游戏已经正式开始了。” 诡诈地一笑,夏燹周身的魔力再度沸腾,但这一次却不再是之前那种物理性的破坏,魔力的波动晕染进夜色的风中,将原本没有颜色的风化作漆黑的颜色,仿佛是噩梦所吐出的迷雾!!准备将一切都吞入它的腹中! “!the!!(恐惧之风!!腐蚀众生!!)!” 突如其来的黑风,伴随着夏燹诡诈的念咒声笼罩向rider的战车,身为caster,本身便对‘召唤’和‘制作’有着天生的能力值加成,而夏燹的这个魔术,正如其名,是一个典型的幻觉性魔术! “虽然不能陪大帝论战很遗憾,但作为补偿,就将我曾欣赏过的一剧恐怖话剧奉上,希望大帝和王妃能够宾至如归。” 看着黑色的气流已经将来不及躲闪的rider完全笼罩,夏燹哈哈一笑,也并不趁这个时候去攻击,而是掉头就继续跑,开什么玩笑!从目前来看各个master和英灵恐怕都已经意识到自己抢夺的令咒重要性,既然rider这一组已经出现了,那么其余的人肯定也已经在路上了,只要能夺走自己手臂上的众多令咒,不用想就知道那些master会采取什么行动。 而另一面,被黑色恐惧之风吞没的rider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四周,作为抗魔力最低的职介,他完全没有抵抗这次幻术的余地,而韦伯只是个半吊子的见习魔术师,当然也不具备可以解除这次幻术的能力。 “哎呀,真是一不小心就被偷袭了呢,这下真的糟糕了,话说这是哪啊?” rider和韦伯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古板的日式房间,从榻榻米上就能看出来,但这里并非他们寄宿的地方,屋内简陋的陈设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这是那家伙的幻术啊~!可恶~!都是你这个肌肉笨蛋,非要和对方闲聊,才被偷袭的吧!” 气呼呼地抱着双臂坐在旁边,韦伯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间屋子明显带着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那种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的死寒感似乎是死人的手指冰冷的触摸。 “嘛,对方是个敬仰我的勇士,赐予其会谈的机会是王的气度嗯?” 气势十足地回答了韦伯,rider却突然一愣,看了看四周,他压低声音询问自己的小master:“喂,小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嗯?什么” 咯咯咯~~咯咯~~ 就在两人平静下来后,一种诡异细微的声音便格外清晰起来,那听起来像是某种骨头在细微的摩擦,但却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而某种听起来像是衣襟摩擦的响声,也蛇一般地在两人的房间四周游走着,将无声的恐惧一点一滴地渗透这片空间。 “rrrrrridier~~~~难难难道” 韦伯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惨白的颜色,作为一个年级尚轻的普通学生,他的性格也不算刚毅,在这种恐怖的氛围下,连呼唤rider的声音也结结巴巴得如同在打架子鼓。 吱~!!! 在自己的从者回答之前,一声凄厉的女人惨叫便在韦伯耳边震响,而他的面前地板赫然翻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颅正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他,那被血丝笼罩的双眼中是属于死人才有的怨恨!! “啊啊啊啊~~!!!!!!” 韦伯的惨叫声,一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平静~! 正文 第十五节 夜晚的追猎者(三) (三更爆发~~!求票求推求收藏~~) 是的,夏燹这个恶劣无比的幻术,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具备攻击力的魔术,甚至连有害性魔术都不算。寻常的幻术,一般都必须诱发敌方脑中的自然场景,但这种需要入侵敌方精神要求无疑十分之高,在面对抗魔力优秀的从者时尤其难以施展作用。 所以,夏燹的幻术并非是诱发敌人脑中的恐惧,而是将自己脑海中曾出现过的情景以幻术的形式发送给地方,就像是邀请地方观看自己看过的电影和话剧一样。这样子的施术方式,基本上是完全不对敌方造成危害的形式,自然也无需入侵敌方的精神,纯粹就是个视觉类幻术。 不过,正因为如此,夏燹的这种幻术才尤为可怕,因为他乃是一名穿越者,所观看过的恐怖电影何其之多?发送给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幻术场景,便是其中恐惧电影的佼佼者——《咒怨》。 在这种情况下,单纯的记忆回放也能够成为恐惧无比的精神类攻击,而且它几乎能够完全无视从者们的魔法抗性,决定它带来后果的只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观看者的意志力坚固程度。 从目前情况来看,胆量不足的韦伯很可怜地成为了这部恐怖电影的牺牲者,就算一开始有逃离幻术的机会,现在被恐惧捕获的他也只能继续经历恐怖的两个小时了。 所以,夏燹的恐惧之风,基本上可以如下总结,优点:无视魔抗、难以解除、释放简单、耗魔极低。而缺点则是:必须以自身观看过的情景为基础、不造成实际伤害、观看者意志够强即可无视、而且来自现实中的实际攻击,会被从者们卓越的战斗天赋感知到,比如‘直感’和‘无穷的武炼’,从而导致幻境破开。 也就是说,这是一招用了之后可以确保对方陷入幻境,但是己方也无法攻击的招数,拿来逃命最好不过,不过若受术者对幻境的内容注意力不集中的话,强行突破幻境也有可能。 不过,这一点上倒是不用担心rider这一组,rider本身魔抗太低,而作为master韦伯此刻已经只剩下在恐怖场景中瑟瑟发抖的地步了,预计在幻境持续的两个小时内他们是没法自行脱出了。 “那么,接下来,如果我预料不差的话,谁会是第二个呢?” 停下脚步,夏燹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冬木大桥上,在最高的钢架上停下来,他瞅了瞅四周,平静的海风中还夹杂着些许人们的尖叫和高喊,显然之前圣堂教会处他所释放出的金刚国裂斩切实地打破了这座城市的安宁。 “从那里回过头来!” 蓦地,响起的清冷男声为夏燹解答了这个问题,随着一道金沙般的光芒,手持双枪的英俊男子在距离夏燹十米的钢架上实体化,那高涨的战意和饱含的斗志都如同他手中锋利的枪锋一般,不容置疑的同时毫无破绽。 “好吧,我早该想到是你,毕竟是a级别的敏捷参数呢。” 转过身,夏燹看着眼前的lancer迪卢木多,不同于白天对方的温和优雅,此刻的枪兵明显带着一丝敌意,这并非是对夏燹的偏见,而是针对他这种丝毫不守规则的肆意妄为。 “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奉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之令!前来讨伐违规者夏燹!” 手中的双枪如同羽翼般旋转展开,迪卢木多正大光明的宣战行为显然让夏燹无可躲避,而叹了口气,按着脑袋的夏燹心里直摇头,好吧,对方越是优雅高贵,他心里就越嫉妒对方,越有种忍不住要把对方的优雅和高贵践踏的扭曲感。 “喂喂,迪卢木多,虽然我也不排斥你这种高洁的骑士精神,不过果然看到后还是会感觉嫉妒。你的御主想必也很辛苦吧,自己长得那么挫偏偏召唤出了你这么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 以恶劣而毫不掩饰的态度,夏燹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那繁多的令咒也再次亮起了红色的光芒!但这一次却并不是攻击,令咒激发而来的庞大魔力仿佛凭空出现的飓风,将夏燹的身躯完全笼罩遮蔽,虚幻的魔力在充足的思维设计下以实体的形式展现在世界上,化作一头狰狞的黑色狮鹫出现在夏燹头顶! “哦!这是概念武装吗?不过在我的破魔红蔷薇面前毫无用处。” 谨慎地踏前一步,迪卢木多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敌人身上,而夏燹则是冷然嗤笑:“不过至少对你的必灭之黄蔷薇有用,我可不想被人在身上开几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黑色的钢铁狮鹫并非雕塑,事实上只要仔细看就能够发现它是由一套盔甲拼组而成的,而下一刻,伴随着黑色的幽光,黑色的狮鹫自动解体,继而化作一整套盔甲!黑色的钢铁羽翼收到背后、锋锐的前爪伸展化为臂铠、坚固的下肢分开形成精巧的腿甲和战靴,而那看似累赘的尾部,则是扭转打开化作优雅的裙甲,这是一套精致到几乎令人赞叹的战甲!或者说,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天贵星的冥衣! 毋庸置疑,根据自己看过的冥衣分解图,夏燹以一整枚令咒的魔力为自己具现化出了这套概念武装,覆盖身体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天贵星冥衣,足以抵挡住迪卢木多那麻烦的宝具必灭之黄蔷薇。 而且,还不仅如此天贵星的冥衣原型为传说中的狮鹫,也就是说,它会飞 “是吗?那么我就要攻击了!” 摆出十足的架势,迪卢木多作为骑士的素养和高贵显然足以被称赞,但遗憾的是,哪怕是具象化出了这套概念武装,夏燹也不打算跟对方这个具备‘破魔’属性的家伙正面肉搏。 迅捷的冲刺,迪卢木多的身影仿若劈开夜空的闪电,这是他的骄傲所在,甚至他能够觉察到肯尼斯的目光在远处死死地盯着他,这是第二次机会了!一定要全心全意为了自己效忠的主君而战!! 破开空气的红色长枪,在迪卢木多的手中化作撕裂夜色的红色流光,哪怕夏燹身上有着厚重的概念武装防御,但是有着破魔属性的红蔷薇足以无视对方的防御!然而,这一记迅捷无比的攻击却落空了,在迪卢木多因为吃惊而瞪大的双眼中,眼前身披黑色冥衣的身影已经摆脱了地球的重力,转而以嘲笑和戏谑的神态俯视着他!对方的身后,那对钢铁构成的羽翼有力地扇动着,仿佛和真实中的凶鸟狮鹫一样具备着统治天空的能力!! “哦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失误!抱歉呢lancer,明知道你有破魔的属性,我这个caster要还是和你肉搏的话不就太蠢了吗?真遗憾现在没空陪你玩,要是能追的话你就尽管追过来吧~~不会飞的可怜虫~” 狂笑着一转身就飞离了冬木大桥的上方,夏燹这毫无骑士精神的行为让lancer怒气勃发,然而无法飞行的英灵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消失在夜色的帷幕下,这超出了追踪能力的敌人,让高贵的骑士也感到束手无策。 “你在干什么!lancer!我以令咒下令!绝对不能让他轻易逃掉!!快追上去!!” 躲在暗处的肯尼斯也几乎快要气疯了,方才夏燹和lancer所说的话并没有压低声音,而联想到自己未婚妻索拉对lancer那越来越不正常的亲热和袒护,极度的嫉妒终于让天才的时钟塔讲师失去了冷静,转而有些歇斯底里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遵命!吾主!!” 深吸了一口气,lancer果断地灵体化,继而追寻着那飞走的身影而去,无论如何,英灵的感知在一定程度上是不会消失的,哪怕翻遍整个冬木市!也一定要追上那避战的敌人!将之击溃后以其首级奉给自己的主君肯尼斯!! 这!!就是骑士的忠义!!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十六节 夜晚的追猎者(四) “嗯?这家伙还真是执着” 在飞出不久之后,夏燹就感觉到了背后lance不屈不挠的英灵波动,看起来对方完全没有认识到飞行和步行的差距,依然极其执着地追了上来。 “啧啧所以说,我这种善变的人果然讨厌执着的家伙。” 回头幸灾乐祸地确认了一下lancer的位置,夏燹低下头俯视着自己脚下的街道,似乎是一条格外繁华的商店街,尽管因为之前自己在圣堂教会弄出来的动静有些许的骚乱,但中间隔着一条冬木大桥和大半个街区,是以这里依然十分平静。 这显然是条娱乐街区,灯火辉煌的店面上到处都打着闪亮的游戏街招牌,轰鸣的游戏机音效响彻街道,其中还夹杂着游戏者们激情四射的叫喊声,各式各样的手办店面也同样人头济济,这里应该算是这个时代的游戏发烧友们流窜的固定场所,这一幕顿时吸引了高空中的穿越者master,让他下意识地停在了半空。 “唔,真令人怀念,说起来这里的时间线似乎也还没过两千年,正是游戏街机兴盛的时候,十一区的手办业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逐渐发展起来的。” 看了一眼背后lancer追来的方向,夏燹的嘴角挑起一个狞笑:“正好,不打发了那位专业ntr骑士,今晚是没法安生了呢。那好!不肉搏也有不肉搏的打法!” 收起背后冥衣的羽翼,夏燹从半空中直直地落下,坠下的黑色身影仿佛夜空中坠落的暗星,作为落点的水泥地面惊恐地翻卷着四下炸开,被这一幕惊呆的人群尖叫着四下逃窜,而丝毫不管这些人群,夏燹径直走进一家店面最豪华的玩具手办店,如果不知道这家店面是玩具手办店面的话,单单是入眼的一幕就能吓到普通人。 这家店面能成为附近最好的玩具店不是没有理由的,它的大厅内部就像是军械库一样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毛瑟手枪、卡宾枪、斯特林冲锋枪、巴雷特、rpk,甚至在展台的最高处还有两挺格林机关枪被摆成杀气腾腾的交叉状,这些玩具手办为了最大限度地追求真实度,材质也都是选择金属,足以最大化地满足军械发烧友的内心。 “哦~~哦~~哦!!真不愧是日本的玩具店,这简直就是宅男的天堂啊!嗯,lancer,你觉得呢?虽然只是个玩具店,但的的确确全都是人类近代战争中的利器,你能欣赏这些武器的美感吗?” 背对着玩具店门,夏燹一点也不担心那些恪守骑士道的英灵会不出声地从背后袭击自己。而伴随着金沙般的光芒实体化,迪卢木多面沉如水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目光,这一刻圣杯战争的隐秘性已经完全被打破了,一想到事后为了保密这些无辜的路人可能遭遇什么,这位正直的骑士就下意识地感到愤怒。 “夏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你的本性果然是混沌邪恶的吗?” 咬紧牙关,迪卢木多刷地伸出手中的红色长枪,锐利的枪尖携带着骑士的怒火,犹如怒焰一般在空气中绽放:“回过头来!!否则我将从背后把你的心脏贯穿!!” “啧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骑士,不过,我还是要为你们的骑士精神喝彩。但是,lancer哟,难道你能否认吗?你的荣耀和名望,不都是从一次次的战争中得来的吗?” 抚摸着货架上格林机关枪冰冷的枪身,夏燹窃笑一般的声音清晰而邪恶,在迪卢木多因为对方的问题而短暂地呆滞时,一手抄起一挺格林机关枪的夏燹已经猛然转过了身!低沉的咆哮仿佛雷霆划过天际! “这样子的你,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去判定他人的对与错??” 和咆哮一同响起的,是更为暴烈狂怒的枪声!原本仅仅作为手办玩具的格林机关枪此刻已经被属于caster充满贪欲的魔力所浸透,这使得它们超越了‘玩具’的定义,转而被化作了可以进行真实射击的魔法道具,在操纵者的手中伴随着六根枪管的旋转喷吐出了恐怖的魔力子弹!! “什?~!” lancer的震惊和暴退来的同样迅捷,只是不到一秒的时间,魔力凝聚而成的子弹便粉碎了他方才所站的地面,急速射出的子弹将所波及的地面打得仿佛沸腾的水面,而即便是a级别的敏捷参数,lancer也不可能穿透这由两挺魔法道具格林机关枪织成的弹雨,魔力的变化使得这每一发子弹都变成了足以击伤英灵的魔法子弹,哪怕一发子弹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但这样子暴烈的弹雨沐浴下,也足以在数秒内摧毁一个英灵的身躯!! “哇哈哈哈哈哈~!!脸上表情那么别扭!!身体倒是老实得很嘛!!” 一边在震耳的狂笑声中缓缓推进,夏燹肆意地喷洒着狂暴的弹幕,肉眼可见的红**法子弹几乎连成两道赤色的火光,将lancer的身影不断驱赶,而险之又险地始终逃在这两道火线的前方,lancer内心也是苦笑连连,虽然知道caster因为自身职介的弱势所以花样繁多,但说什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如此难缠。 本来感觉到对方突然停下时,在后面因为令咒的加持而玩命追逐的lancer还以为对方终于认可了骑士精神,所以停下来打算面对敌人。而此后的交涉似乎也很正常,夏燹的言行举止虽然恶劣,但也的确深入人心,可没想到的是 对方突然就开暴走了! 而且还是这种双持格林机关枪,连近身都没法做到的狂暴远程攻击模式!!之前因为有破魔的红蔷薇,而下意识轻视对方的lancer此刻正为自己的些许骄傲而悔过不已,事实证明夏燹并非没有对付他的方式,之前纯粹只是没有拿出来而已。 一瞬间,lancer不由得下意识地怀疑,自己遭遇的这是caster还是berserker了。 伴随着金属的扭曲撕裂声,lancer身边的路灯柱被狂暴的弹幕直接撕成碎片,四处飞溅的金属残渣从lancer的脸颊旁倏然划过,继而留下一条血痕。而咬紧牙关的lancer心一横直接冲向了对面的大楼墙壁,a级别的敏捷素质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速度,在惯性的加成下,双枪的骑士竟然直接踩上垂直的大楼墙壁,手中的长枪狠狠刺进墙壁,仿佛撑杆跳一般以垂直的角度窜上了大楼的墙壁!! “卧槽!!” 即便是夏燹,看到这一幕也是吃了一惊,视网膜上lancer那垂直上升的轨迹让他一时间愕然地停下了手中的扫射,目送着对方以潇洒至极的态度转眼间爬上了二十层高的大楼顶端,因为视角关系已经无法捕捉到对方的他愕然呆愣地站在原地。 “等等现在会飞的人应该是我吧?” 摆开双手中的格林机关枪,回过神来的夏燹张开背后冥衣的宽大羽翼,继而同样腾空而起,向着lancer退避的大楼顶端追去!! 正文 第十七节 夜晚的追猎者(五) 对于夏燹而言,这个追上去的行为无疑过于鲁莽了,即便是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但是战斗的经验差依然存在,尤其对手还是被记载于史诗传说中的英雄们,哪怕是凭借碾压性的视界领先度而选择了最具针对性的攻击方式,但也并不意味着双方的战局已经肯定。 恰恰相反,战斗的悬念从一开始就未曾向任何一方倾斜,只有在结果出现的那一瞬间,象征胜利的砝码才会坠向存活的那一方,所谓的结局才会清晰。 冥衣的飞翔能力由于魔力的充足供应而迅捷无比,只是不到三秒的时间便越过了二十层楼房的高度距离,让夏燹从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街道上来到了可以俯视楼顶的高处,和寻常的大楼一样,这座大楼的顶端同样空旷,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作为作为楼梯出口的小型水泥棚台,其余的区域皆为一目了然的空地。 “嗯?怎么了?为荣誉和信仰而战的‘光辉之颜’骑士也学会捉迷藏了吗?” 从半空中落下,夏燹睥睨着眼前的两个水泥棚台,也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隐藏视线,而迪卢木多的英灵反应确实就在这附近,那么该怎么选择攻击的目标几乎不用多做思考。 “太难看了哦!!仗着破魔枪欺负近战!现在又用捉迷藏来应对远战吗?!哦啦哈哈哈哈~!!!” 随着肆意的狂笑,夏燹双手的格林机关枪同时喷出了赤红色的火舌,从中喷射而出的魔法子弹同时以两个棚台作为目标,就像是金属弹药撕碎水果一般,脆弱的水泥混凝土在转瞬间就被解体破碎,然而,在浓烟散去后,穿着冥衣双持机枪的青年却愣住了,在两个水泥棚台后赫然都没有敌手的踪影! 不好!上当了!! 就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把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的长枪赫然从夏燹脚下的楼顶下方刺出!!在猝不及防的这一刻,即便凭借本能向后闪避,但枪锋依然准确地从下而上刺中了夏燹的左肩,厚重的冥衣在红色蔷薇的破魔属性前形同虚设,锐利的枪锋轻而易举地刺破人类薄弱的皮肤,继而撕开肌肉的防御,将骨骼也一并刺穿!!一直从青年的背后整个穿出!! “呀啊!!!啊啊啊啊~!!!!” 超乎想象的疼痛让夏燹的双眼一瞬间充满了受伤野兽的暴虐,不顾自己现在正站立的区域,狂暴的青年直接倒转右手的格林机枪,狂暴的枪声如同御主灵魂的咆哮,瞬间便将坚固的楼层地板撕碎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巨坑!! 身着墨绿色轻甲的枪之骑士迫不得已地放弃了手中的武器,继而四下翻滚以躲避敌人疯狂的反扑,意料之外的死斗让他下意识地会想起和魔猪搏斗的场景,那次似乎也一样,他虽然成功地用断剑刺穿了那头魔兽的身躯,却依然被对方的獠牙刺穿了身躯,更是因那而死。 战争,就是如此!体会死亡!和死亡握手旋转而舞的相会!! “混蛋呀呀呀呀呀~!!!” 左手肩骨被贯穿,夏燹只剩下右手还能自如活动,就像是要把自己的怒火以实质宣泄向对方一样,他右手中的格林机关枪持续而疯狂地喷吐着致命的子弹!将一切挡在子弹面前的东西统统撕碎!无论是水泥还是钢筋统统如此! 而失去了趁手的长枪,迪卢木多再次陷入了之前被对方追着打的被动局面,不过在这生死攸关的战斗中,战斗经验丰富的骑士冷静而谨慎,虽然现在失去了长枪,但是却的确成功地废去了敌人的一条左臂,而且伤口持续带来的剧痛和失血,也会让他的优势越来越明显,现在的他只需要躲过对方这疯狂的反扑,继而在合适的时机补上最后一击即可。 要知道,愤怒同样也是一种极度耗费体力的行为,无论是人类还是野兽,在狂怒过后,都会无法抑制地陷入短时间内的虚弱,而迪卢木多就要耐心地等待着那段时间出现。 “呼该死的该死!区区一堆二次元的像素,竟敢!!” 肩膀上从未体验过的剧痛让夏燹的言语间充满了浓重的负面情绪,但是残存的理智让他也注意到了自身的情况,随着格林机关枪连续射击时产生的震动,左肩上的伤口就像是在持续迸裂一样传递着火辣辣的剧痛,这让夏燹的情绪被暴怒和冷静持续地撕扯着,直到内心中那突兀的一丝满足出现。 “不过真是前所未有的体会被长枪贯穿身躯的疼痛感”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停下射击的夏燹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被穿透的伤口以鲜艳浓烈的色彩顺着同样颜色的长枪枪身滴落,继而在地面上逐渐氤氲出一片红色的血泉。 迪卢木多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前的对手虽然停下了射击,但是现在明显并非好的突击时刻,原因就是那原本狂怒的敌人突然以诡异的程度冷静了下来,虽然那双眼中依然流露着彻头彻尾的愤怒,但这种已经将怒火和狂暴内敛,开始用冷静和理智对敌的对手无疑更加可怕。 “很好迪卢木多,你赠送给我的痛感,确实让我有了首次的体验。那么,作为回礼!” 丢开右手的格林机枪,夏燹猛然屈身,右手径直拍下按到地面上自己的血泊之中,而在蓦然一惊的lance意识到对手的打算时,再进行阻止已经为时过晚,有着caster暂时职介的青年已经夹带着愤怒和恶意念出了黑暗的咒语! “the,themalign!!(苦痛之血!!流毒无穷)!!” 在咒语出口的瞬间,第三个令咒随之消耗,庞大的魔力从夏燹左臂上的令咒激发而出,继而涌入夏燹手心所按的血泊当中,出自夏燹自身的鲜血,将庞大的魔力细腻而顺利地容纳吸收,继而疯狂地朝向四周涌去!仿佛毛细血管一般在大楼原本为死物的建筑结构在几秒内完全笼罩!! 糟了! 握紧手中的必灭之黄蔷薇,迪卢木多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冲向眼前的caster,然而原本平整的大楼楼顶赫然如同生物一般隆起!!将lancer的路线无情地截断!!坚固的水泥混凝土此刻仿佛化作了生物坚韧的肌肉,从死物的状态下‘活’了过来!! 站立在原地的夏燹微微喘气,疼痛和魔力的耗费让他也感到了疲惫,而两只水泥构成的大手则是在夏燹身体两侧形成,继而抓住刺穿青年左肩的长枪猛然拔出!!随着骨骼和血肉的摩擦声响起的是夏燹遏制不住的惨叫!! “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咆哮着一握左手,夏燹毫不吝惜地使用了今天晚上的第四个令咒,左肩上血如泉涌的伤口在魔力的治疗下迅速愈合,连带让他的精神和体力也一并回满! “呵呵呵呵,真是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就让我用掉了四枚令咒,这可不行啊,总共似乎也就十四枚的样子啊” 活动了一下左肩膀,夏燹恶毒地看着眼前已经陷入包围的lancer,是的,是完全地陷入了包围,整座二十层高的大楼已经被那携带着魔力的苦痛之血包裹,踏足在这栋大楼上,就像是陷入了某个魔物的肚腹一般,只能被其不断地侵吞袭击! 一枪将迎面抓来的一只水泥大手斩断,迪卢木多的脚下却陡然一沉,软化的大楼地面以恶毒的沼泽形式牢牢抓住了他的脚腕,而后,已经完全魔化的大楼在lancer下方陡然敞开,利齿交错犹如野兽一般的大口瞬间便将枪之骑士吞入了其内!! “哼!除非你也有对城宝具的破坏力,否则的话就等着变成血肉残渣吧!幸运e!” 恶毒地发出了自己的诅咒,夏燹还是不习惯地摸了摸自己之前受伤的左肩,虽然伤口已然痊愈,但是之前被贯穿的痛楚却仿佛还没有消失,这令青年的怒火下意识地又高涨了一些。 “那么,既然敢指派英灵袭击我,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吧!愚蠢的肯尼斯!!” 一反手拔出身边的红**枪,夏燹颇为解气地挥舞了两下,作为lancer对他最具威胁的宝具,这把红色长枪现在却随着主人的失手而成为了他的战利品。 而夏燹脚下的大楼,此刻已经完全活化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巨型史莱姆的软体怪物,和原著中的海魔不同,它是由夏燹用一枚令咒的魔力作为基础,继而用自身的鲜血为引子,最后以大楼本体为介质所制造出来的魔法兽,而在之前因为夏燹和lancer的交锋,那震耳欲聋的机枪声和但要扫射的震动,居住在其内部的人群已经在良好的地震疏散课程指引下逃离了这里,此刻在见到居住依旧的大楼竟然如同怪物一般活化过来,那种惊恐感让人群四下惊叫的同时也迅速疏散!而更大的混乱,也随之诞生! 在望远镜中确认了这一幕后,切嗣沉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无论是夏燹还是lancer,都不是这种武器能够伤害到的,而现在的形式,也无法称其为正常了。 “怎么了?master,是lancer和caster的战斗吗?” 站在切嗣背后,一直没有接到索敌命令的saber忍不住开口询问,而冷静地摇了摇头,切嗣淡淡地开口:“啊,但是目前情况似乎无法确认,caster将那整栋楼房都变成了怪物,和lancer的战斗已经完全无法保密了,这个才是需要在意的地方。” “但是!那个怪物的魔力,很可能会就近捕食周围的普通人!master!请允许我出战!” 感觉到lancer的气息遽然变淡,saber立刻觉察到了战斗可能的结果已经出现,但那个已经完全被活化为魔法怪物的东西显然不可能有什么智慧,本能一般地捕食周围的活物补充自身魔力是它的自行主决权。 切嗣保持着冷冷的沉默,自己和这位亚瑟王之间根本没有丝毫的相性,这个一早就确认的事实此刻再度清晰起来。 不过,考虑到现在caster已经成为众矢之的,那么 正文 第十八节 夜晚的狂宴(一) 身躯被四周充满魔力的水泥和钢筋所束缚,视线被几乎无可止境的黑暗所包围,苦苦挣扎却完全无法挣脱的迪卢木多无疑已经陷入了真正的绝境,在作弊一般的令咒魔力支撑下,夏燹终究还是在这次交战中获得了胜利,只需要一个指令,这座被魔化的大楼就会忠实地执行主人的意愿,将被捕获的lancer压成残渣。 但是肆意的caster并没有急着结束战争,在原地思索了一番之后,他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唔,先等等,就这么杀了似乎也没多大意思,那就” 如同巨型史莱姆一样的大楼突然向内收缩起来,继而凝聚成类似于螺旋状的钢铁坟墓,这种程度的禁锢,除非是采用极端手段,比如令咒的召回之类的,否则是绝对无法从中逃出来的。 “lancer,听得到吗?我不知道对于你而言向主君效忠有多么重要,不过,现在我就要去收拾你那所谓的主君了,取下时钟塔天才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的脑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功绩,你觉得呢?” 刻意被魔力放大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lancer的耳中,这让深陷禁锢的迪卢木多下意识地疯狂挣扎,骑士蜜金色的眼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剧烈地颤抖着,这种主君危在旦夕自己却根本无法施以援手的屈辱感,令迪卢木多深深地为此刻自身的无力而自责着。 “哦~看起来你似乎没意见呢,那么,我这就去了哦。用你的破魔之红蔷薇,把那个家伙当做肉串扎起来,那场景一定不错吧?哦~~就是不知道,死在自己骑士武器下的master会作何感想呢?啊,似乎还有个很漂亮的女主人?啊哈哈啊哈,那想必会是个不错的午夜甜点,你说呢?” 舞弄着手中的破魔之红蔷薇,夏燹进一步地刺激着被囚禁的枪之骑士,一种扭曲的愉悦感令他身上的魔力反应似乎也被染上了实质的黑暗,囚牢中枪之骑士那痛苦的情绪他仿佛是能够直接体会到一般,但那绝对是和骑士本身截然相反的邪妄感。 “你这魔鬼!!难道你一点人性的高贵都没有吗??” 犹如火烧一般的愤怒和焦急让迪卢木多终于选择了言语上的怒斥,然而回应他的只是青年肆意的狂笑:“啊哈哈哈哈,你总算发怒了,不过骑士精神不是说了嘛?要控制自身的愤怒,要辨清眼前的真实和虚假,更要尊重你的对手,你这是算什么?” “混蛋!!” 回应夏燹的,只是从建筑物中传出的愤怒咆哮,这让夏燹愈加得意,不过很快,他就像是满足一样地停了下来:“嘛,虽然这么逗弄你们这些一本正经的家伙蛮好玩,不过我是个没多少耐性的人,别人的痛苦也不过如此。这就算了吧,你的master要么调一队施工队把你挖出来,要么用令咒把你召唤回去,至于这根枪我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再见了哟!虽然忠诚可惜没多大用处的骑士哟!” 转过身,夏燹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在大楼的魔力消失之前lancer无法灵体化,那么他的御主肯尼斯就只有使用一个令咒了,但缺失了重要的宝具破魔之红蔷薇,lancer对自己的威胁直线下降,现在只要别撞上金皮卡或者二话不说开王军的大帝,其余的英灵应该都不具备威胁他的能力。 那么,该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了。 就在得意洋洋的穿越者青年转过身试图离开这里时,一声意外的怒喝却陡然在他头顶炸响,清脆冷冽的嗓音在愤怒的作用下无比凌厉,而随着怒喝而来的更是一道和言语一般凌厉的剑气!! “夏燹!!” 从一定程度上讲,这声怒喝都让夏燹多少感到了意外,不过想到自己今晚折腾出来的动静,他便释然了,要是saber没有动静他才会感到奇怪。 红色的魔枪陡然扬起,想着那道当头劈下的剑气招架而去,下一刻,枪剑交击的震响将已经寂静下来的空气再度撕裂,坚固的水泥地面在夏燹的脚下砰然炸裂,破碎的风压在漆黑的冥衣上划出无数道细微而转瞬即逝的火花,也映亮了一双翡翠色的眼瞳! “啊呀,高洁的骑士王,您今晚也有兴致出游吗?” 隔着枪身和透明的剑锋,夏燹饶有兴致地看着头顶上因为愤怒而牙关紧咬的saber,这一幕并没有让他吃惊,原著中人物的性格他早就一清二楚。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缺乏管教的孩子!” saber挟裹着愤怒的一脚狠狠踹出,但是冥衣背后那宽厚的黑色羽翼立刻展开,伴随着金属特有的铿锵声将骑士王银白色的重靴轻松地挡住,那几乎顽固的坚固度令saber借力后跳,继而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但是!现在我才看清楚!你只是个得到力量肆意非为的无赖而已!” 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黑色的眼瞳,阿尔托莉雅充满怒火的语调昭示着她内心的愤怒有多么强烈,夏燹肆意用言语挑拨侮辱枪之骑士的画面被她尽收眼底,同为骑士的阿尔托莉雅决心将眼前的青年视作必须打倒的劲敌。 “啊呀,这可真是令人伤心的评判。信奉高洁的骑士道,并且将其贯彻的王者,对人的苛刻程度我算是见识到了。” 毫不在意地微微笑了起来,夏燹轻松的神态昭示着他并不介意面前saber的敌意,而确认到对方现在处于无伤状态的saber眼神愈发锐利,她要在这里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击倒夏燹,这不仅是她此刻的意愿,也同样是她接收到的命令。 既然如此,就无须再作交流,只需要击倒眼前这个极度危险的青年! 夏燹切实地感觉到了她的打算,对此青年只是略略耸肩,既然要打的话,那就来吧,除非是saber祭出e(w)咖喱棒,否则的话没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危险的氛围陡然在两人面前蔓延开,saber首先发动了攻击,被风王结界所保护的剑锋在空气中以透明的轨迹斩向青年的胸口,对方全身都有黑色的冥衣严密防护,那么现在需要试探的便是这套盔甲的坚固程度究竟如何。 而且,对方现在手持lancer的红色长枪,那种可以化身为武器大师的能力也令saber忌惮不已,但尽管如此,打倒眼前敌人的信念在saber心中仍旧没有丝毫的动摇。 夏燹并没有采用任何街机人物的模板,因为用枪的街机人物实在不多,所以,他只是握紧手中的魔枪,继而不避不闪地向着冲过来的骑士王全力一枪劈下,这种丝毫不加躲避的攻击行为令saber心中一凛,但优秀的武技让她很快就判断出,这一击并无威胁。 难道是魔力的输出降低了?还是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阿尔托莉雅手中的长剑并不犹豫,既然已经认定眼前的对手为敌人,那么便无需再留手。轻易地一个侧身便避开了这狠狠劈下的一枪,在长枪劈碎地面产生的爆响中,阿尔托莉雅成功地切入了对方无法反击的死角中,继而狠狠地向对方的胸口一剑横砍!! 正文 第十九节 夜晚的狂宴(二) 锵~!!!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让阿尔托莉雅的眼瞳遽然放大,手上剑锋传来的感觉分明提醒着她,这一剑虽然砍中,但是却没能击破对方的防御!! 呼!! 那对青年盔甲背后的巨大金属羽翼,在这一刻遽然张开,继而仿佛两把利刃一般向娇小的女性骑士王交击而来!它们表现出的灵敏度从各种意义上都让阿尔托莉雅吃了一惊,一个异常糟糕的可能顿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 轰! 地面被挥空的金属羽翼轻松击碎,而从夹击下逃出的阿尔托莉雅则是无言地咬紧了牙关,原来如此!一切都明了了!难怪对方会采取这种一点水平都没有的近身战斗,原因就是覆盖对方的盔甲,几乎在坚固程度上是牢不可破的!! “哎呀,我明明都在攻击上附加魔力了,但是果然不能和身经百战的英灵们相提并论么?” 抚摸着胸铠上出现的一条浅浅的斩痕,夏燹无奈地微微摇头,作为魔力凝聚的概念武装,这套盔甲的坚固程度果然无法和真正的冥衣相提并论,不过能够抵挡住阿尔托莉雅的普通攻击也算不错了,反正自己随时可以用魔力修补它。 “切!道具作成制出的超常魔力盔甲吗?” 握紧手中的长剑,阿尔托莉雅微微皱眉,方才她的斩击虽然不算最大力量,但从那盔甲上斩痕的深浅程度来看,即便是最大力量的普通斩击恐怕也无法将之击破,那么,就只能选择解放宝具释放出那种对城的攻击力了! “正是,虽然因为魔力的关系比起原本差远了,但似乎也足够应付现在了,是吧?而且,让我猜猜看,现在你出现在这里多半是那位美丽的太太下达的命令对吧?” 好整以暇地收起作战的姿态,站在原地的夏燹自顾自地开口,而眼神一凝的阿尔托莉雅则是飞奔而上,手中的剑锋毫不迟疑地斩向青年的膝盖,这里是盔甲的接口处,无论如何都要比其余的部位脆弱! 然而,伴随着金属交击的铿锵声,阿尔托莉雅手中的剑锋再次被截停,冥衣那完全张开的黑色羽翼仿佛守护盾牌一样交叉挡在青年的身体周围,锐利的誓约之剑和漆黑的钢铁之翼迸出夺目的火花,然而,那象征着黑色狮鹫的双翼完全没有退缩或崩毁的迹象。 “你那正规主人,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先生,你难道不想知道对方现在正在做什么吗?阿尔托莉雅?” 浑然不顾阿尔托莉雅的攻击,夏燹闭着双眼,背后的黑色羽翼在魔力的支撑下仿佛自行活动的生物,在周身范围内轻松地挡下阿尔托莉雅的一次又一次攻击,这游刃有余的姿态让阿尔托莉雅暗暗咬牙。 “你和切嗣先生合不来是自然的,你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但是却拒绝现实的残酷。而切嗣先生,在追求理想的同时,却已经将残酷率先印刻在自己的身心之上。若真的是他放你出来和我交战的话,那么切嗣先生真正的目标我已经能猜到了。” 黑色羽翼陡然张开,将半空的阿尔托莉雅再次击退,直视着愤怒的女性骑士王,夏燹充满恶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话:“那就是,跟随lancer在附近观看结果的肯尼斯讲师啊!!” “什!!你在胡乱说些” 阿尔托莉雅本能的反驳,却被一声痛苦的惊叫打断,这个声音正是被困囚在夏燹身后的枪之骑士发出的,身为从者的他在那一瞬间感应到了自己master遽然衰弱的魔力反应!这只能说明一个情况! 切嗣静静地将手中的狙击枪移开,魔术师对热武器的轻视,让他成功地利用这一点获得了魔术师杀手的头衔,而作为一名魔术师中的魔术师天才,肯尼斯毫不意外地犯下了这个错误,为了监视lancer和夏燹的战斗,肯尼斯在附近的大楼上设置了隐身的结界,然而却被切嗣的红外线瞄准仪轻松地发现,之后发生的,便是一次可谓典型的远程狙击。 不过,厮混因为是本能地布下了防御术式的缘故,那一枪并没能彻底狙杀对方。 因为不可置信和愤怒而遽然回过头,阿尔托莉雅的翡翠色眼瞳几乎要为满溢的怒火冲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战斗,竟然成为了一次卑下暗杀的帮凶! “看吧,我没有说谎吧?高洁的骑士王哟,您的圣洁,可并非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呀。换言之” 夏燹的手臂突然抬起,伴随着一个解除术式的手势,而位于他身后的魔化大楼陡然张开,伤痕累累的枪之英灵从中出现。然而,此刻枪之英灵的身上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和昂扬,取而代之的是深刻到无法自拔的痛苦和悔恨,那对蜜金色的眼瞳也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骑士王,在那其中是几乎实质化的仇恨! “您根本不懂人心呀你说呢?lancer,嘛,这长枪还是还给你吧,反正我用不来,而且,你现在想要刺杀的对手也不是我了吧?连主人都保护不好的失败者,现在的仇人应该是切嗣先生和他的从者了。” 随意地走过lancer身边,夏燹将手中的鲜红魔枪插进对方脚边的地面,而沉默的枪之骑士则是咬紧牙关以屈辱的神态重新拔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继而身影迅速地化为金色流光,无论如何,他现在必须去救助自己那生命垂危的御主。在这一次的角逐中,枪组毋庸置疑是彻底失败的一方,不仅作为英灵的迪卢木多被夏燹正面击败,而御主肯尼斯也在卫宫切嗣的狙击下受到了几可致命的伤害。 “夏燹看来我又错了你不是无赖,你是个卑劣的恶魔!!” 因为极度的愤怒,名为阿尔托莉雅的骑士王重新摆出凌厉的攻击姿态!这已经超出憎恶的愤怒,让她手中的长剑周身也卷起了剧烈的漩涡,这是属于亚瑟王的宝具即将做出最强攻击的特性。 “如果顺从人类的本性,就是恶魔的话。那么,骑士王,如你这样自我满足而陶醉于虚假的圣人情结的人,又该算是什么?” 抱起双臂,夏燹的脸色却微微一变,一个傲慢的声音赫然在两人头顶正上方响起,夹带着的是比夏燹还要肆无忌惮的恶意和嘲讽。 “说得好,伶牙俐齿的杂碎,倒是不枉本王特意出猎。” 坐在半空中的维摩那上,高傲的最古之王显然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当作了最为舒心的闹剧,然而,对方的出现,却使得现场的空气陡然剧烈,彷如火花一样在空气中弥漫的分明是即如实质的危险。 “你是!” 阿尔托莉雅惊讶于半空中那华丽的金色身姿,而对方那鲜红的眸子顿时危险地眯起:“哦?有胆量自称为王,结果却连我的名号都不知道吗?杂种,你是在求死吗?” “啊,伟大的最古之王,还请您息怒。那么,骑士王,即便是你,也要保持敬意,因为在天上地下,这位都是最古老的王者,无可比拟而独一无二的王中之王——吉尔迦美什。” 带着充满恶意的微笑说着看似恭敬的话语,夏燹的态度让阿尔托莉雅陡然清醒:是了!眼前这个青年的态度她终于明白了,对方这根本是一种游戏的心态,称呼他们为王也好,表面上向他们躬身行礼也好,都仅仅只是出于游戏的心思! “夏燹你到底” 正文 第二十节 欺骗(一) “我怎么了吗?高贵的骑士王陛下?” 毫不避讳地看着眼前的saber,夏燹摊开自己的双手,做出一个似乎将自己全部展示出来的姿态,然而因为那覆盖全身的黑色冥衣,这反而使得其身上的迷雾变得更加浓厚,仿佛是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一般,只不过现在将对方藏起来的是那套几乎无法被打破的盔甲。 “你,究竟是何目的?对于圣杯而言,你一定也有愿望吧?那又为何如此破坏这次战争?” 握紧手中的誓约之剑,阿尔托莉雅碧绿的眼眸迅速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身上的冥衣不是普通攻击可以打破的,那么她的杀招就只有解放宝具施展而出的e(w)calibur,但是不妙的就是这里位于街区,如果释放e(w)的话,圣剑那强大的对城破坏力绝对会波及周围大量无辜的民众,这绝对不是身为骑士王的阿尔托莉雅愿意看到的事情。 对了,夏燹现在的冥衣拥有飞行的能力,如果能让对方跃上半空的话,就能够无所顾忌地使出e(w)击杀对方了。 迅速地在心中制定下战略,阿尔托莉雅伏低身体,让自己的身躯肌肉慢慢绷紧,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因为魔力消耗巨大的关系e(w)只能在今晚使用一次,如果不能解决对方的话就只能被迫逃离了。而且,天空中的吉尔迦美什,那位最古之王会有怎样的举动也完全无法预测啊。 “目的?啊,这个当然有,说出来也许您会感到不解,我的目的已经正在实现了,或者说还在实现之中。那就是快感,以及可以尽情体会快感的力量。” 放下手臂,夏燹突然回过头,向着半空中的吉尔迦美什恭敬地俯身,这个臣下的礼仪令高傲的英雄王赏赐一般低下头,那双红玉一般的眼眸中清晰地流露着暴君的傲慢:“怎么了?夏燹?” “威仪的英雄王啊,我有意向您献上和骑士王的一场嬉戏以博您一笑,但惶恐的是我并没有合适的武装,所以再次斗胆请您展现王那和威仪相符的慷慨。” 夏燹的话语十分诚恳,至少听起来的确如此。这就让英雄王和骑士王共同注意到对方目前的一个缺陷,那便是并没有自身相匹配的武器,而没有趁手的武器就成为此次圣杯战争中最危险的敌人,这份能力令两位王者都微微皱眉。 而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夏燹,吉尔迦美什抬起自己被黄金铠甲覆盖的手臂,更为灿烂的金色光芒也在其手上的虚空中打开,一把绚丽的宝剑从那灿烂的金色漩涡中飞出,继而轰然一声落在了夏燹面前的空地上,那是一把从外观上看华丽异常的宝剑。黄金的剑柄上镶嵌着瑰丽的红色宝石,而几行精美的卢文字则是铭刻在剑柄之上,一条同样用纯金铸造的腰带环绕着同质地的剑鞘,显然腰带和剑鞘都是这把宝剑与生俱来的配套装备。 “本王当然是慷慨的,夏燹,既然你要取悦我,那么本王理应给你相应的奖赏。这把宝剑赐予你,但若你不能让本王愉悦的话,它就是你自裁谢罪的工具。” 冷酷地下达了王者的判决,吉尔迦美什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危险而残忍的笑意:“怎么了?不拔出来叩谢王的赏赐吗?” “那个是!难道!” 不等夏燹伸手拔出眼前的宝剑,一边的阿尔托莉雅已经震惊地叫出了声:“那样子的剑鞘和腰带,不会错的!那是提尔锋!!斯瓦弗尔拉梅王被诅咒的魔剑!!” 提尔锋是北欧神话中的魔剑,也翻译作“斩裂剑”,有“ripper”之意,即斩裂、撕裂。它是一把出鞘就得吸血,虽然会带给持有者大量荣光,但也会使持有者陷入毁灭的魔剑。 提尔锋出现在古书《古埃达》和《赫瓦拉尔传说》中,相传是主神奥丁的后裔斯瓦弗尔拉梅王让侏儒打造了此剑。斯瓦弗尔拉梅王以杀掉侏儒作为威胁,要求杜华林和杜林打造出一把 “用黄金铸造剑柄和腰带,无坚不摧,百发百中的神剑”。被威胁的侏儒虽然不甘愿地将剑完成,但也在剑上下了诅咒:“只要出鞘就必带走生命,而且迟早会使持有者步向灭亡。” 提尔锋是双手剑,有双面刃,剑刃是铁铸,但绝对不会锈蚀。剑柄是黄金铸造,镶有宝石,刻有卢文字,也许就是诅咒的咒文。据说只要没有血的喂养,提尔锋就会伤主,使主人“绝嗣、衰败、内斗”。 斯瓦弗尔拉梅王得到此剑后,在众多战役中都获得了胜利。后来一名叫亚伦格林的狂战士攻打斯瓦弗尔拉梅王,王拔出提尔锋应战,但剑却砍中对手的盾牌而从手中滑落,亚伦格林拔出插在地上的剑反将斯瓦弗尔拉梅王杀掉。侏儒的诅咒也得以应验,从此提尔锋便成为了人人惧怕的魔剑,在提尔锋的历代持有者中只有女扮男装的女战士赫华勒得以从诅咒中逃脱。 而现在,这把魔剑,就以a宝具的形式,被拥有天下所有财宝的吉尔迦美什以赏赐的形式丢在了夏燹面前,从这当中,就可以看出最古之王吉尔迦美什那肆无忌惮的恶意。 “万分感谢您的赏赐,夏燹定当竭尽全力。” 浑不在意地伸手握住提尔锋的剑柄,夏燹毫无顾忌地将这把剑的腰带拿起,黄金的腰带和剑鞘剑柄仿佛象征着曾经王者的荣耀,而在将其扣到自己腰上后,夏燹伸手缓缓拔出剑锋,随着剑鞘和剑锋的摩擦声,一股蠢蠢欲动的魔力也在剑锋上弥漫开来,和华贵的外表不同,提尔锋的剑身是由铁铸造的,双面的锋刃锐利无比,那颗剑柄中的红色宝石恰如一只贪婪嗜血的眼睛,正在等着新的主人喂它鲜美甘甜的血液。 “那么,久等了,骑士王,让我们开始吧。” 信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提尔锋,夏燹好奇地感觉着剑刃上奇特的力量,虽然不太确定,但这个感觉和握持破魔红蔷薇时很相似,如果没错的话那就是常驻特性的感觉。 “正有此意!” 不再废话,阿尔托莉雅再次冲上,夏燹身上的冥衣坚固无比,就算是连续攻击也需要相当的运气和力道才有希望打破,但现在不是顾忌这个的时候,压制对方,迫使对方起飞才是阿尔托莉雅的战略目的。 而为了维持身上冥衣的魔力供应,夏燹并没有施展任何一个人物模板,而是再次双手握剑,然后对准飞速冲过来的saber一剑劈下,简陋的动作和过猛的力道从各种意义上讲都是彻头彻尾的废招,这足以让身负高超剑术的阿尔托莉雅尽情嗤笑对方。 正文 第二十一节 欺骗(二) 躲过去!然后以突刺的形式猛刺胸铠和下腹的连接处! 这样想的阿尔托莉雅微妙地调整步伐,继而准备和上次一样在躲开对方的劈砍时发动攻击,然而,就在她切实地躲开剑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夏燹手中那向下全力劈砍,并且已经因为未命中而滑落到saber腰际高度的提尔锋,赫然在空中突兀无比地转折,将竖劈转化为一记凌厉的横扫!向纤细的骑士王腰部掠来!从猛恶的风声上可以判断出这一击足以将不加防御的少女腰斩!! 什么??! 因为震惊而来不及反应,阿尔托莉雅凭借高超的直感及时反手挥剑,剑锋相撞的响声仿佛划过天幕的惊雷!力道不足的阿尔托莉雅被凶猛的力道直接击飞!! 在空中艰难地调整身形落到地面,总算没有跌倒的阿尔托莉雅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对手,这绝无可能是对方的剑术水平,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这把有着‘斩裂剑’别称的提尔锋,很可能具备着‘必中’之类的常驻特性!! “哦~!这可真是厉害啊,‘百发百中’的常驻特性,这算是强制攻击100%命中么?” 同样惊叹的还有夏燹本人,因为并非宝具的原本主人,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很好地驾驭这把强大的魔剑,但在战斗中还是仍旧得知了这把魔剑的特效! 提尔锋(tyrfing) 等级:a 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3~5 最大捕捉数量:1人 北欧神话中用黄金铸造剑柄和腰带,无坚不摧,百发百中的神剑,但由于身为铸造者的侏儒处于被威胁的状态,因为留下了强力的诅咒,只要出鞘就必带走生命,而且迟早会使持有者步向灭亡。 特效:百发百中(发动攻击时,这把魔剑的力量会自行引导主人的剑锋攻击敌人,只要处于攻击范围内,那么无论发动怎样的攻击,剑锋最终都一定会向敌人而去。面对它时,敌人只能选择格挡和招架,躲闪毫无意义。) 无坚不摧(发动攻击时,此剑能够大幅度削弱与之相交的武器和护甲,足以在短时间内摧毁敌人的武器和护甲,使其面对魔剑的剑刃!) 诅咒:死亡之血(在出鞘后,魔剑必须得到鲜血才能够重新收束回剑鞘内部,无论是主人的还是敌人的鲜血皆可。) 步向灭亡(它的力量如此强大,但持有它,就意味着早晚要走向灭亡。) 毋庸置疑,这是一把纯粹为了杀戮而诞生的魔剑,在方才短暂的交锋中,夏燹的劈砍虽然被阿尔托莉雅躲过,但魔剑的力量立刻就修正了这次失败的攻击,继而使阿尔托莉雅不得不举剑相迎。 对夏燹类似卖弄的惊叹,阿尔托莉雅回以无声的沉静,但是她分明能够感觉到,手中的誓约之剑在方才的剑刃碰撞后已经微妙地传来了一种脆弱感,这毋庸置疑是提尔锋无坚不摧的强大特性所致,如果继续交锋的话,誓约之剑也绝对会被那把专为破坏而生的魔剑斩断!! 必须!要找出一个合适的时机来! “嘛,既然是必中的话,我们就来做最后一击吧!借由无坚不摧的力量,把你连同你那把剑一起劈开!” 嘴上说着血腥而残忍的宣言,夏燹脸上的表情却仍然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青年背后那巨大的黑色羽翼刷拉张开,继而带着青年浮空而起,与此同时,多到让人几欲呕吐的魔力量也从其体内聚集,继而汇聚到嗜血的魔剑之上,这个姿态明显的剑势,让阿尔托莉雅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打算借助飞行俯冲的惯性,来强行突破我的防御吗夏燹?那么,虽然很遗憾,但胜利的人!是我!” saber的脸上充满了自信,而她手中的誓约之剑也微微后拉,剑刃上陡然解封的气旋中露出黄金的剑刃,而她的话语,让半空中的吉尔迦美什也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头,至于正好处在英雄王和骑士王之间的夏燹则是充满轻蔑地露出一个冷笑:“是吗?那么我倒是想看看,当你的长剑被伟大的提尔锋斩断后,还怎么说大话啊小姑娘!” 黑色狮鹫的双翼陡然张开,夏燹的身体也调整为头下脚上的俯冲姿态,提尔锋被对方横置胸前,犹如是骑士们准备重逢的姿态,这是阿尔托莉雅十分熟悉的,而肌肉紧绷的同时,她的翡翠色眼瞳陡然放大,拖在身后的黄金之剑犹如斩开一切的光刃般挥出!! “e(w)calibur!!!!” 犹如劈开黑暗和绝望的极光,金色的光芒从那由誓约束缚的王者之剑上奔涌而出,在这一刻,它就是光!在这一刻!它宣告着胜利!在这一刻!它便是见证骑士王和臣民那由‘胜利’这一誓约链接起来的心愿之力!! “什么?!” 即便是端坐在高空的英雄王,此刻也为之感到动容,然而,下一刻!王者的红色眼眸便因为扑面袭来的金色光芒而遽然收缩成为了细细的缝隙!! 是的,夏燹之前所处的位置,恰好就是英雄王和骑士王之间,而在呈直线发出的e(w)calibur在越过夏燹所在的位置后,目标自然而然地便成为了高空的英雄王!! 至于夏燹本人,则是在阿尔托莉雅挥下那一剑的同时便尽力向旁边飞掠了过去,那用于扑击的姿态,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只有躲避这一击的内涵才是真的。 “混蛋!你这杂!” 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的吉尔迦美什,只来得及发出这一声受伤雄狮般的咆哮,便被灿烂的金色极光吞没了,华贵的维摩那在金色的极光中彷如投入火炉的蜡烛,在转瞬间便被消耗殆尽!而那金色的光柱,则是在次之后迅速隐入了不可测度的天空之中。 被骗了!! 这个突兀闪过的念头,令saber的脑海一片空白,夏燹利用了她的轻敌和吉尔迦美什的傲慢,成功地构陷出了这个死亡的陷阱,令她的全力一击成为了排除英雄王的帮凶者!!! 正文 第二十二节 王的贡品(一) “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为强大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陛下恭贺!多么强大、多么耀眼!您再一次取得了胜利!而且对象还是最古老的人类之王吉尔迦美什!这是何等值得歌颂传扬的功绩!!” 夏燹的狂笑声伴随着充满亢奋的高喊响彻整片天空,但是这却让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变得苍白,这就像是在更为深刻地让她认识到自身的失败一样,作为一个竭力渴望击败夏燹的骑士,她的攻击却反被对方利用继而除去了原本并不打算为敌的吉尔迦美什,这种失误简直比单纯的攻击失败还要令她感到蒙羞!! “住口!!你这!” 握着剑柄的双手因为愤怒而颤抖,saber却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失败,魔力基本上已经告罄,而眼前的敌人却毫发无伤,这种强烈的挫败感几乎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缓缓从半空中从容落下,夏燹看着眼前的骑士王,青年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到光亮,只是滚动着彷如黑暗一般的得意和狂妄,那漆黑的甲胄映照着魔剑黄金的剑柄,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噩梦。 “您为什么生气呢?胜利是毋庸置疑的,您击败了这场战争中对您威胁最大的英灵,在所有英灵中都可以被称为‘最强’的吉尔迦美什,为什么要摆出如此气恼的面孔呢?” 右手横起闪耀的提尔锋,夏燹仿佛展示一样抬起自己的左手,继而在骑士王憎恶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在锐利的剑锋上一抹,青年的指腹被剑锋划破,鲜艳的血液随之泼洒在铁质的剑锋上,而伴随着居然闪烁的妖异红光,提尔锋剑身上的血液赫然消失不见,而那种令人不安的邪气也随之消退,仿佛这头以‘提尔锋’为名的妖魔已经暂时满足了对鲜血的渴望,同意回到剑鞘中休憩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夏燹将提尔锋收回剑鞘,saber看着对方仍然在滴血的左手,她祖母绿的眼瞳这一次不仅带上了愤怒,更还带上了强烈的被羞辱感:“当着骑士的面将剑收起,这是在藐视我吗??” “不~~恰恰相反,高洁的骑士王陛下,我这个举动只是想向您表明,无论何时,我都并没有和您为敌的意愿,甚至圣杯什么的我也不会和您抢夺,那么,差不多您应该可以选择相信我了吧?” 摊开双手,夏燹的话语令saber紧紧皱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的脑海中也的确浮现出了自从遇到青年后的一系列场景。 的确,若就结果来看,夏燹的话语的确有其可信度。而这通过对比就能很好地看出,lancer被夏燹正面挫败并且肆意羞辱,吉尔迦美什被夏燹设下的陷阱直接命中,现在生死不知。而作为同样和夏燹交手并且不止一次的英灵,saber却到目前为止仅仅只是魔力告罄,甚至在完全处于优势的时候,夏燹也不惜让自己的魔剑饮下属于自身的血液归鞘。而且,那种滚动在青年黑色眸子中的视线,令saber下意识地感到不安。 那并非是敌意或者怨恨,亦不是愤怒或怜悯,而像是一种期待,期待着名为阿尔托莉雅的骑士王和其继续互动,无论是言语上的争执还是武力上的交锋都完全不加挑拣的纵容感。 “若你确实对这场战争不抱期待的话,我允许你退出,但你必须要放弃master的资格,如何?!接受吗?” 双手将骑士剑插入地面,saber直视着对方的眼眸,夏燹的行为虽然大大地违背了骑士精神,但是若对方本身就不自认为骑士的话,saber允许自己宽恕对方。 但是,这个提议被毫无犹豫地回绝了,从各种程度上都是。 “这是不可能的,骑士王陛下。我可以向您保证,一旦我放弃身为master的权力,下一刻就会马上死无全尸。可能是其他御主的含恨报复,也可能是魔法师协会的制裁,更有甚者,也可能是切嗣先生的一颗狙击弹。” 嘴上陈述着这些事实,夏燹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阿尔托莉雅:“还是说,骑士王陛下希望用这种不亚于‘你去死吧’的命令,来作为对我的最终宣判?” “” saber陷入了沉默,她的确无法辩驳,就在刚才她的master卫宫切嗣已经展示了这场战争的阴暗,若夏燹真的听从她的命令放弃master的资格,那么绝对无法活着离开这片区域。 “很遗憾夏燹,我无法回答你不过,为什么?” 单手拔出地面上的誓约之剑,阿尔托莉雅将剑锋指向面前的青年,祖母绿的眼眸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迄今为止夏燹对她态度的答案。 “为什么要对我不抱敌意?我是不列颠之王,难道这个身份也无法让你对我抱有对敌的正常敬意吗??回答我!” 夏燹脸上的表情沉静了下来,转而略略偏头,但从眼眸中流露出来的视线却带上了些许兴奋,在些许的思索后,他仿佛摊牌一样地耸了耸肩,语气中也带上了无奈。 “啊,这个问题啊虽然有点害羞,不过若您必须要一个答案的话。我只能说,是因为对您的倾慕感吧,就是如此。” 从多种意义上来看,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让许多关注这里的人都愣了愣神,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人,无论是魔术师还是魔术师杀手或教会代行者,都具备着常人所不及的敏锐和直感,青年用的词语是‘倾慕’而非‘仰慕’,这一字之差已经完全将词语的意思更改成两种区域。 “‘倾慕’吗?看起来,亚瑟王的可爱也能够算得上一件出其不意的武器了。” 依然躲在远处大楼上的切嗣清晰地听到了由附近使魔传递回来的声音,那双黯淡无光的黑色眼眸也微微地眯了起来,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反刍着脑海中的结论:“原来如此,因为年纪的关系,所以对映入眼瞳的美丽无法移开目光。真是愚蠢的失误,夏燹。” “那我们要怎么做?迄今为止未曾发现红洲宴岁馆有类似master或英灵的人物出入。” 用远距对讲机保持着联络,埋伏在红洲宴岁馆对面的舞弥冷静地从瞄准仪中监视着餐厅的大门,无论如何,英灵们特殊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考虑到夏燹的特殊性,他的英灵很可能也在同样的地方。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保持监视即可。我有预感,今晚很可能还只是个开始。” 冷静地对舞弥下达了命令,切嗣眼神陡然一震,在他左侧的远处大楼上,他赫然看到了一个漆黑色的身影,那破旧的黑色斗篷和白色的骷髅面具!正是assassin的标志!! 正文 第二十三节 王的贡品(二) “‘倾慕’吗?” 圣堂教会的地下室中,琦礼保持着闭目端坐的姿态,这似乎看上去是在诚恳地祈祷,实际上并非如此,借由‘感官共享’这个小魔术的帮助,他可以轻易地从现场的assassin身上获得想要的情报,而自然,夏燹和骑士王的对话也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原来如此,不过这个情报对我们而言并不容乐观。” 摆放在桌面上呈现出喇叭状的东西,正是远坂家族相传的魔力通讯器,另外一个就在远坂宅邸的时臣身边,从中传出来的声音依然和平时一样优雅而余裕十足,但作为熟悉远坂时臣的人,琦礼确信自己听出了对方的言不由衷。 “吾师哟,吉尔迦美什呢?难道被消灭了?” 目睹了那一幕可谓精彩的算计,琦礼的内心微微地沸腾了起来,夏燹的陷阱十分简陋,但是要达成的话就必须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熟知骑士王的杀招类型和释放它的原则心,并且熟知英雄王吉尔迦美什的傲慢和大意。只有达到这个前提,才可能达成这个看似简陋实则针对两者性格的、几乎完美无瑕的陷阱。 “不,但是的确受了重伤,不休养一段时间恐怕无法再战。” 扶着自己的额头,时臣在内心叹了口气,耗费两个令咒却一无所得,甚至吉尔迦美什也中了对方的陷阱被骑士王的e(w)打成了重伤,这种情况实在糟糕透顶了。但远坂家族必须优雅的信条使得时臣默默地拒绝消沉,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局面上来。 “抛开这个,明知道对方是敌人的从者,却还萌动这种可谓大失态的心思,夏燹的行为让我更进一步地了解了他的愚蠢无知。今次的圣杯,实在是召唤了一个足够糟糕的对象啊。算了,琦礼,保持对夏燹的监视,我会和你的父亲一起正式发布对本次caster的讨伐。” 琦礼沉默着,而他想的是完全两样的事情:夏燹竟然如此了解吉尔迦美什和阿尔托莉雅,那是否意味着他真的没有说谎?‘我知道这次战争所有的事情’这句话,是否真的可以相信?若真的如此,那么夏燹就一定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都做了什么,又到底都找到了什么! 是的!一定是这样子!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对一个英灵发情了吗??” 重重地一挥手中的剑锋,saber怒视着眼前的青年,这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挑衅和轻视,但是看着她因为愤怒而皱起的眉头,夏燹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一点也不为这种拒绝而生气。 “啊哈哈哈哈~!真是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回答啊!拔起了石中之剑,以己身承担国家和民众,在那一刻就放弃作为‘人’的身份,转而以‘王’为名的存在。但是正是如此,您才能成为折服我们的女神哟,saber。” 毫不掩饰自身的态度,夏燹这种可谓诚恳的话语却令saber皱眉,她听得很清楚,青年说的是‘我们’,而非是‘我’,这就意味着,并非是夏燹一人对她的倾慕,而是还有复数以上的存在。 “不过没关系,原本就并没有染指您的打算,即便是贪婪如我,也知道某些美丽是不能够亵玩的。亚瑟王陛下,您大可放心,我不会给您造成什么困扰。不过,若您真要以我的为敌的话,我也只能提不起敌意地和您对决了。您的选择呢?魔力告罄的现在,应该是需要判明形势合理撤退吧。” 止住笑声,夏燹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四周,继而仿佛建议一样地高喊了起来:“喂~~~切嗣先生,可以劝骑士王陛下撤退吗?现在的她可是连魔力都不剩多少了哦。” “可恶~!你!” 阿尔托莉雅的怒吼被打断了,这次传来的是彷如炸雷一样的闷响,伴随着天空中轰然降下的雷霆,一辆双轮战车如同流星般落下!它的位置处于夏燹和saber之间,恰到好处地将两人的战场分隔了开来。 “大帝座前不得放肆!!吾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站在战车上的红发巨汉,以凌厉而不容置疑的目光左右扫视,那十足的气势令saber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微微后退,继而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对方报出的名号毋庸置疑是个劲敌,被授予了现代知识的她也能感觉到眼前英灵那强大的魔力。 “哎呀呀呀,伟大的伊斯坎达尔陛下,一晚上能够连续觐见您两次,这可真是莫大的荣耀。” 更令骑士王感到吃惊的是,站在她对面的夏燹毫不犹豫地朝战车上的伊斯坎达尔单膝下跪,而且神态也随之一整。完全不似面对吉尔迦美什时的恭维,也不是面对她时表现出来的倾慕,而是一种的的确确的仰慕。 “呵,嘴上这么说,但你这家伙可是给我找了个**烦啊。本王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这家伙从刚才就被吓晕过去了,喂,你这该不是什么持续性幻术吧?嘛,平身吧。” 左手挠着脑袋,伊斯坎达尔一副无奈的样子拎起脚边的韦伯,而可怜的时钟塔学徒现在还是一副两眼翻白的样子,看得出来基本上已经处于了因为极度恐惧而大脑当机的状态。 “这可真是失礼,不过并非是什么有害魔术,不过是我记忆的重现而已。王妃只需要休憩一晚应该就可以恢复。” 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伊斯坎达尔,夏燹从地上站起,继而向伊斯坎达尔微微示意:“而且,大帝,在您那边就是历史上闻名的高洁之王——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陛下,您可不能够失礼。” 顺着夏燹的目光回过头,伊斯坎达尔的眼中分明多了一丝惊奇,红发的巨汉上下打量着娇小的少女,虽然那目光中不含恶意,但却令骑士王感到一阵恼怒。 “你就是亚瑟王啊!!真是难以想象,这么柔弱的少女会是骑士王!” 这比轻视更让人难以忍受,阿尔托莉雅愤怒地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战车上的rider:“那么!要试试小姑娘的剑锋吗?征服王?” “别别别,今晚你应该都消耗过了吧,等你和自己的对手分出胜负后,我们再作战吧。事实上,我是主要来追赶这个家伙的。” 用拇指指了指夏燹,伊斯坎达尔别过头,转而战意满满地开了口:“那!小子!既然你已经击败了自己的对手,而且状态万全,那我们就来一场?如何?” 不得不说,征服王这么直白的提议,让暗处观看这里的master们内心都提了起来,若事情真的发展到rider和caster的战斗,那就能得知这位征服王大帝究竟实力如何,而且还可以削弱caster,这实在再好没有。 “啊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棘手事实上,今晚我差不多打够了,但是又不能回绝王者的邀战这样吧” 信步走到一家游戏机店面旁边,夏燹肆无忌惮地一拳击碎玻璃柜台的表面,继而从中取出一款新式的游戏机,从游戏卡上来看,正好是正流行的街机系列,那么这就算是一份很不错的贡品了。 在阿尔托莉雅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夏燹径直走到伊斯坎达尔的战车旁边单膝下跪,就像是古代的使者一样高高将手中的游戏机举起,语调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致伟大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陛下,这是我,本次的caster夏燹用于暂时避战的贡品,若您认同此次的停战,就请收下并放我一马。” “哦~~这是我正好想买的东西呢!不过,你认为它的珍贵程度可以让本王暂时停战吗?” 兴致满满地抓起夏燹捧着的游戏机,伊斯坎达尔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表示恭顺的青年,语调也带着一丝不解:“你应该是那种强大而无所畏惧的男人,为什么要在这时避战呢?” “这个啊,您就当成,我更多是在随着本心而走的人吧。何况,向亚历山大陛下低头,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感到羞耻的。至于珍贵程度,我可以向您保证,这套游戏里有着我体术模板的全部原型,相信您玩过之后就能发现。” 站起身后退拉开距离,夏燹正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两人的交流却被打断了,打断它的人正是从刚才起就被晾在一边的骑士王。 “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在侮辱这场战争!” 双手握剑的saber浑身颤抖,她无法容忍,自己赌上性命和灵魂的战斗被眼前的这二人如此轻看,这种像是小孩子玩闹一样的行为,令她几乎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 “啊?我们?你没看到吗?夏燹向我上贡以求暂时罢战,而我掠夺他的贡品以示承认,有什么难理解的吗?还是说,骑士王,你也想要停战的贡品??” 单纯地眨了眨眼,伊斯坎达尔苦恼地皱了皱眉,但是贡品是独一份的,若骑士王也要罢战的贡品,那就要看夏燹的决断了。 “你们这是强盗的行为!!是强盗!!” 浑身发抖的saber几乎要忘掉自己属于王者的矜持,但偏偏她眼前的两人似乎都对她的指责表示不解。夏燹微微摊手,眼神也全是无奈。而伊斯坎达尔则是哈哈一笑,浑然不在意地点头承认:“不!单纯的强盗行为只是持强凌弱的懦夫之举!而和实力相当的对手交战,从对手那里赢得战利品!这就是征服王的掠夺和胜利!” “你!这是狡辩!!是” 突如其来的风声制止了亚瑟王愤怒的指责,而在远处的大楼顶部,切嗣一脸叹息地发动了手中的令咒,他知道若不用令咒的话,已经快被怒火点燃的亚瑟王是绝对不会撤退的,哪怕面前是强大无比的亚历山大大帝和更为神秘莫测的夏燹。 “以令咒之名,我之英灵啊,返回爱丽丝菲尔的身边,专心恢复魔力和护卫的工作。” 亚瑟王娇小的身影迅速被魔力漩涡吞没并传送,留下来的伊斯坎达尔和夏燹对视了一眼,继而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 “嘛,既然如此,今晚就暂时算了吧。不过,若下次再次遇到而且你还不打算交战的话,你的贡品可能就得再多点了。啊哈哈哈!” 以标志性的豪迈朝夏燹比了个大拇指,伊斯坎达尔瞅了瞅对方:“就用你身上这套盔甲吧,本王可是很眼热呢!” “若真有下次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准备让您满意的贡品。那么,恭送大帝起驾。” 微微躬身,夏燹的行为让rider微微点头,继而拉起手中的缰绳,伴随着震耳的雷霆,神威车轮隆隆地碾过天空,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确认对方离开后,夏燹看了看四周,继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管怎么说,今晚可真是够累的,但至少很成功。夺取令咒—逃避金皮卡追杀—遇上lancer—干翻lancer—遭遇saber—借助saber的e(w)拍翻金皮卡—遇到大帝—献上贡品送对方离开。 这一连串的事件应该做一个结尾了。 如此想着的夏燹迈开脚,准备离开这片基本上成为废墟的街道,但就在这时!! 啊啊啊~~!! 一道漆黑的魔力洪流陡然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其中夹杂着彷如怨灵哭诉一般的声音!而在那比黑夜更为黑暗的魔力圈中,一个犹如阴影集合体般的身影缓缓出现!!漆黑的盔甲上黑雾笼罩,而头盔的缝隙下,那燃烧着赤红色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的紧盯着夏燹!!毋庸置疑!!这是除了assassin之外尚未在夏燹面前出现的最后一名英灵! berserker!!! 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夏燹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即便是他也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 “娘希匹,长江骑士也学会补刀了啊!” 正文 第二十四节 疯狂的战端(一) 间桐雁夜瑟缩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浑身剧烈疼痛仿佛马上就要被肢解,berserker对魔力的巨大需求毫不留情地压榨着他身体内的刻印虫,而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些虫子对雁夜身体的加倍啃噬。 但即便是沉浸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中,雁夜依然无法遏制地低声近乎癫狂地狂笑着,也只有这种半癫狂的状态,才能让他在万虫噬身的痛苦中不至于昏迷:“啊哈哈哈!笑死人了啊那个混蛋!召唤出来的从者也和他自己一样故作姿态到恶心,结果被caster的花招骗得连渣都不剩了!我要让你看看!我的berserker才是最强的!我要把樱从脏砚的手里救出来!!” 漆黑的狂战士静静地站在原地,这种异样的平静完全是疯狂的前奏,站在他对面的夏燹抽了抽嘴角,他能觉察得到,对面这头野兽的目标确确实实就是自己,那双自头盔缝隙中透露出的猩红色视线,从一出场就凝聚在自己身上。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可没什么仇啊” 试着向左侧迈了一步,夏燹的行为并没有引起berserker的激烈反应,真实身份为兰斯洛特的狂战士只是安静地随着夏燹的脚步转动了一下头部,那种姿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毫无破绽,哪怕是已经狂化,但湖之骑士生前的高超武技依然被浸透在身躯的每一寸。 “呼好吧,根本没法交流,那就意味着即便知道弱点和身份,也根本没法用语言和行为来诱导,换句话说,弱点只有御主。” 缓慢地围着兰斯洛特打转,夏燹自言自语地分析着现在的形式,首先,提尔锋绝对不能用,万一这位湖之骑士给自己来个空手夺白刃,那绝对就应了提尔锋弑主的诅咒了,而武艺什么的,光看这位巴萨卡原著中对战金皮卡auo那一幕就能知道,这主绝对是可以空手接子弹的猛人,至于空手接导弹什么的,没准也能办到。 那么接下来是属性分析,如果夏燹没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位骑士力敏耐全部是a级或a,所拥有的宝具‘无毁的湖光’拔出后,全部属性再上调一级,拿来碾压夏燹都绰绰有余,加上‘无穷的武练a’级,武技上似乎也能把半吊子的夏燹完全灭杀。 “那个,hello~~b叔??听得到吗??今晚夜色不错不是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哦~~” 绕到兰斯洛特的背后,夏燹盯着对方那长长的盔缨做挥手状,但是就在这时,兰斯洛特的右手陡然向后一挥,一颗漆黑的石子赫然从对方手中飞出,继而准确地擦过夏燹的头盔打进了后方墙壁中,原本普通的石子在那漆黑的怨恨之力浸透下,伴随着砰然的声音在坚固的混凝土墙壁上开出了一个光滑内凹的大洞! 毋庸置疑!这正是在对方那出神入化的武技类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强化下,被升格为d级投掷类宝具才能具备的威力!! “卧槽” 看着背后那个犹如破甲狙击枪打出来的坑洞,夏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虽然的确已经见识了金皮卡auo的华丽破坏力,也目睹了saber那种可以打飞半个城市的阿姆斯特朗回旋e(w)咖喱棒,但这种随便一挥手就能打出这种足以重伤英灵的攻击力,还是深深地让夏燹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低调的威慑力。 回过头来,兰斯洛特以不符狂战士的沉静再次面对夏燹,似乎是因为‘无穷的武练’所提供的控制力,所以漆黑的骑士依然站在原地,似乎是恪守着骑士的美德,固执地等着对方率先发起攻击。 “好吧,既然b叔你这么热情,那咱们就来吧!” 深吸了一口气,夏燹微微放松身躯,今天晚上的第五枚令咒随之消耗!街机的人物投影再次启动,而这一次在令咒那强大的魔力加成下,夏燹甚至将之做了一个最大胆的尝试!那就是强制性地兼容一切招式! “喝!” 深紫色的魔力在夏燹的掌心中汇聚成强劲的冲击波,继而随着主人的手臂挥出而尖啸着地扑向眼前漆黑色的骑士,而看也不看自己打出的这一记‘波动拳’,夏燹背后的钢铁羽翼陡然一张,带着主人的身体凶狠地从半空掠向地面上的黑色骑士,双手连续再次挥下,这一次是连发而出的两发空斩波动拳!三发凝练的冲击波自上而下的夹击正是真豪鬼的凌厉起手式,无论是躲避还是格挡都势必要陷入接下来无穷无尽的追击之中! 我就不信这种魔力凝聚的气功弹你也能抓住! 无疑是抱着这种心思,夏燹的身体紧随在狂暴的魔力波动之后,只要兰斯洛特被迫陷入守势,那么接下来理所当然的追击就会展开,甚至在他的脑海中那些无穷无尽的连续技能都已经设定完毕,只等着将之实施的一刻! 下一刻,骤然响起的轰鸣声扬起了大片大片的烟雾,而在数个使魔所传递的画面前,看到这一幕的master们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只因为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于令人震惊! 本该狂暴无脑的berserker就像是个沉着冷静的战士,在第一发正面袭来的魔力波动前他轻巧地选择了后蜷翻滚,继而随手从地面上拉起一块破碎不堪的建筑碎块挡在身前,而那两道后发先至的斩空波动和地面上的前一发构成威力最强的三角式夹攻也毫不留情地轰在那块碎片上,之后,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和轰鸣! 夏燹所放出的魔力攻击毋庸置疑不是简单的建筑碎片能够阻挡的,但狂战士手中那块碎片却发挥了出乎意料的坚韧,竟然的的确确从正面挡住了这次攻击,虽然马上也被那强大的破坏力击碎,但的的确确将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伤害都阻挡在了兰斯洛特身前!! “原来如此,不仅能变武器,盾牌看起来也可以。” 正如夏燹所想,在方才兰斯洛特显然施展了自己的武技类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将随便抠起的建筑碎块化作了d级的盾牌宝具,才轻松地避开了第一轮可谓恐怖的攻击。 不等尘埃落下,夏燹的手心便冒出了妖异的紫色火花,随着手臂下挥,跳跃的紫色火焰紧贴着地面仿佛花火一般袭向立足未稳的黑色骑士,这一记百八式暗勾手施展的时机又快又狠,由魔力转化而来的火焰足以烧熔寻常的钢铁! 然而,夏燹的期望再一次落空了,明显已经没有合适的盾牌且因为后退而双腿无法用力的berserker干脆地向后一倒,在双手接触到地面时猛然弹起,就像是用双臂完成了一次跳跃一般倒悬着身躯凌空拔起,这个动作的精巧度从各方面意义上讲都足以完爆任何世界体操冠军,而那紧贴着地面而去的暗勾手,也被其这个意外的动作再次避开!! 好!那么再来试试这个!! 微一屈身,夏燹双膝用力陡然从地面上弹起,右腿笔直伸出仿若长矛般借助背后羽翼的扇动加速整个人刺向半空中的beserker,这一回即便是有着无穷的武炼,身处半空的黑色骑士也无法再进行闪避!重重地一脚刺中对方的腹部,夏燹的身躯在空中巧妙地回旋,隐藏的左腿伴随着旋身的力道狠狠抽在黑色骑士的胸口,将其再次向上踢飞! “喝!接招!” 站定身躯,夏燹猛然吸气,自然地前踏一步继而右手如同影子般高速挥出,正好接住从半空落下的黑色骑士,连续而清脆的打击声仿若一首残忍的交响乐,一直在挥出三十拳后感觉体力不济的夏燹高喝一声,收拢的左臂重重地一击上勾拳,将黑色骑士远远击飞!这一记‘飞燕疾风脚暂烈拳’的连续技才算完结! “嘶~呼!” 停下动作,夏燹深深呼吸调整着身躯因为剧烈活动而产生的不适感,原著中beserker兰斯洛特的抗揍能力简直匪夷所思,无论是被大帝的牛车踩踏play,还是被金皮卡auo的宝具招呼,都是在消失之后再次出现就毫发无伤。所以,夏燹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撂翻对手,甚至,刚才那一连串的打击有没有对其造成有效伤害都很难说。 咔~~咯嘣蹦蹦蹦~~ 一连串好似钢筋扭动的响声让夏燹也顿时头皮发麻,在他面前不远处,被击倒的黑色骑士再次爬了起来,而那种声音就是对方的盔甲互相倾轧时所发出的,毋庸置疑,即便是有着无穷的武炼,但毕竟是已经狂化的英灵,收到的伤害和打击到底还是让他进入了无法控制的狂暴化之中! “啊啊啊啊啊~!!!” 狂暴的咆哮声如同犁过夜空的死神在号叫,漆黑的狂战士毫无章法地直冲过来,大地在那漆黑的战靴下粉碎,仅存的战斗直觉和骑士的执着,令他没有制造宝具来对付赤手空拳的敌人,而是做出一个简单的铁山靠动作朝着夏燹迎面撞来,伴随着那种刺耳的咆哮声,站在夏燹的角度来看,就好似一辆冒着黑烟的蒸汽火车头向自己碾过来一样! 正文 第二十五节 疯狂的战端(二) 哦!!原来beser—car的传说是真的,这些职介为beserker的家伙们果然都很有化身午夜暴走党的潜质,看这气势一口气撞穿墙壁都不成问题!那么! “正面当身技!岚之山!” 双臂前张,夏燹一瞬间就判断出了近在眼前的攻击无法抵挡,立刻稳住身形做出当身技的姿态,而下一刻,狂战士漆黑的身影轰然撞了上来,夏燹只感到双臂和身躯剧烈一震,那种从双臂传递到身躯上的力量仿佛层层挤压的怒涛,将他整个人都急速地向后推去!冥衣漆黑的腿铠在地面上摩擦出刺目的火花,仿佛火车**般的深痕将已经破碎不堪的街道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沟渠!! 游戏商场的墙壁被摧枯拉朽的力量撞塌,感到胸口一闷的夏燹这才意识到,虽然他已经的确摆出了正确的格挡姿态,但是依然低估了狂战士暴走后的强大力量,这导致的结果就是他被对方硬生生地撞进了商场内部,虽然坚固的冥衣的确保护到了他的身躯,但连续撞塌三面混凝土墙壁的冲击力还是让他的身躯受到了不可避免的暗伤。 “混蛋!!给劳资飞吧!!” 强心吞下涌到嘴边的血液,夏燹双手猛然扣住依然推动着自己的berserker肩部和腰部,继而狂吼一声陡然发力,被魔力强化过的肌肉在狂怒的加成下发挥出了远超平时的力量,将满身重甲的berserker整个人高高抛起!! 带着一连串咆哮的残音,漆黑的狂战士整个人都被旋转着扔向高高的半空,这一记‘超级阿根廷攻击’是名副其实的投技类攻击,愤怒的夏燹忍住身躯内仿佛沸腾的钝疼,继而仿佛铁砧一样抬起双肩,凸出的肩铠毫不留情地接住在巧劲下迅速下坠的狂战士,哪怕是隔着两层厚重无比的铠甲,狂战士脊椎和腰际发出的骨骼脆响也仍旧清晰可闻!!随之而来的便是敌人高了八度的咆哮!!哪怕是野兽,在脊椎和腰际遭受重创之后,也仍旧是会感到疼痛的! “死吧!!” 带着十足的怒气,夏燹双手扣住在自己肩上困兽犹斗的狂战士,继而狠狠地将对方以头下脚上的姿态掷向地面,身穿重铠的狂战士轰然一声将游戏商场的地砖上印出了一个人形的坑洞,而不等对方站起来,夏燹已经快步跟上,继而右肘向下狠狠倒向对方,这一记专门用于追击倒地敌人的‘烈火闪光肘’毫无意外地再度命中!! 夏燹肘部坚硬的冥衣肘刺正是狮鹫爪尖的部位,这种设计正是将肘部伤害最大化的身躯类武器,金色的狮鹫利爪凶猛地击破狂战士的腹甲,一股漆黑色的血液带着液体被高速挤压而发出的响声喷涌而出,将夏燹充满戾气的面颊染成相同的颜色,哪怕是强悍的狂战士,在近身距离遭受这种专一用于杀伤人体的投技,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绝对的重创!! ko!!! 商场内仍在持续演示宣传画面的游戏老虎机恰到好处地传来了这样一声充满激情的电子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一声电子音可为应景。 哼!野兽就是野兽,不堪一击!! 从地面上站起来,夏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液,紫黑色的颜色让青年充满恶意地眯了眯眼,继而不屑地转过身:“嘿,真让我吃惊,原来连血都是黑色的。” 不过,正想迈步的夏燹遽然感到脚腕一沉,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瞬间揪翻,明明受到重创的狂战士以野兽般的狡猾装死成功地令对手放松了注意力,继而得到了这个最好的突袭机会!! “吼啊啊啊啊啊~!!!” 提着夏燹的脚腕,疯狂咆哮的黑色berserker仿佛抡动巨锤一般,将对手的身躯整个高高甩起,然后凶狠地砸向地面!那种身躯和地面狂暴挤压时产生的痛苦感,令夏燹感到似乎一瞬间浑身的骨骼都像是被悉数粉碎一样! 那种骨骼混合着筋脉被强行揉碎一样的痛苦!那种内脏和脑浆都被挤压迸裂的痛苦! 在筋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狂战士仿佛在摔打着一块破破烂烂的布片,在前前后后十数下的摔砸后才用尽全力猛然将手中的敌人掷出,游戏商场的内墙被夏燹的身躯轰然撞塌,墙壁内的供电线路被粗暴地摧毁,商场天花板上用于照明的日光灯组在惊恐地闪烁了几下后,终于悉数熄灭,属于夜晚的黑暗嗜血地降临。 一瞬间,原本属于人类的文明社会似乎被无情地打破,这片区域再次退化成了数千年前野兽们以命相搏的洪荒之地! “呃啊!!” 站在原地的berserker仿佛野兽一般地剧烈呼吸着,从腹部变形的腹甲和还在渗出的黑色血液可以看出,这位疯狂的英灵的确在之前的被攻击中受到了重创,而且是足以令寻常英灵丧失战斗力的重伤。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这片区域,只有野兽一般的呼吸在这片黑暗中低沉地回荡着,预示着这场战斗还没结束,而且甚至有可能只是刚刚开始。 “那两个家伙是怪物吗?” 看着使魔上传递回来的画面,爱丽丝菲尔面色惨白,她的双手也下意识地紧紧交握扣在胸前,似乎这样子能够得到些许勇气。而阿尔托莉雅则是下意识地守在对方身边,但这次即便是自信如她,也没法信誓旦旦地说出‘不必担心’之类的话语,因为画面上这两头怪物的交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的确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 若真的和这两人作战的话,就算能赢,恐怕也要付出重伤或者更大的代价,这场圣杯战争,果然参与的都是一些疯子或偏执狂。 真是强大,单凭英灵的辅助宝具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种程度,那么,只能说明夏燹本身就是个强大到令人恐怖的家伙,哪怕一开始那种强大并非体现在武力上。 琦礼全神贯注地通过assassin的双眼欣赏着这场野兽的战斗,夏燹表现出的武技,或者说杀人技巧,从很大的程度上都令琦礼有所触动,特别是那一招干净利落的投技,可以直接同时折断人的颈椎和腰椎,一般的人是绝对无法接触这类知识的。 “assassin,再往前一点,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对自己的从者下达了命令,琦礼却意外地遭到了拒绝,这令神父年轻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 “抱歉,琦礼大人!再往前的话,我恐怕会被那两只怪物发现的!” 这样说着的assassin竭力保持着镇静,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掩盖其中那浓重的恐惧感,毋庸置疑,这位英灵是在害怕吧。 原来如此,即便是已经死掉并且成为了英灵,但却依然是存在着‘害怕’这一情绪的啊。琦礼无聊地这样想着,却并没有再开口,而是开始全力思索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是否妥当。 “咳咳咳~!!” 肯尼斯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原本威严的面孔也扭曲得几乎不成形状,而站在旁边的索拉则是急忙替对方换掉胸口再次渗透的绷带,转而强硬地开口:“肯尼斯!你不能再激动了,能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 作为一名天才魔术师,肯尼斯的谨慎到底还是救了他一命,因为考虑到可能会遭遇敌方master的关系,他随身携带了自己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这是这个东西的自动保驾,让讲师在魔术师杀手的狙击弹下侥幸躲过一死,但胸口被贯穿的伤势,也让这个年轻气盛的天才首度感觉到了失败的耻辱。 而现在,使魔传递回的caster和berserker的交锋画面,则是让这位年轻的天才再度怒极攻心!如果!如果不是自己的圣遗物被人盗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召唤这个该死的lancer!!本来还对这位传说骑士的身手报以期待,谁想到却在第一次正式出战便被caster正面击败,甚至连自己这个主人的安危都无法照顾到!现在怎么办?那个该死的caster就先不说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berserker同样毫不逊色,面对这两个怪物,让自己怎么赢?! 想到这里,愤怒的肯尼斯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充满怒火的视线投向跪在旁边的迪卢木多,战败的骑士毫无怨言地接受着御主的怒火和迁怒,那蜜金色的眼瞳中丝毫没有对主人的不满,有的只是羞愧和自责。而注意到这一点的索拉则是强硬地将肯尼斯按到床上,语调也变冷了好几分:“够了!肯尼斯,现在你需要休息!lancer,你到外面去巡逻吧。” 抬起头的迪卢木多将视线转向自己的御主,但肯尼斯只是以看苍蝇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无声的拒绝和指责,让骑士眼中的希冀再次黯淡下去,沉默的骑士无声地对肯尼斯行了一个躬身礼,便灵体化消失在了房间内部。 而眼看着愤怒的肯尼斯在闭上眼后,索拉原本充满关怀的眼眸陡然变得冰冷无比,她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对方手背上那鲜红的令咒之上。 正文 第二十六节 谋略之夜(一) 咔、咔 清脆的战靴踏地声,在黑暗一片的商场大厅里令人毛骨悚然,而伴随着这种清冷的响声,夏燹的身影一点一点地从商场深处的黑暗中浮出,青年的嘴角因为面无表情而紧绷,从冥衣的头盔中露出的额头上几条迸裂的血痕还在持续流血,而冥衣厚重的各个关节接口处也不断地渗出着血液。 就算是再坚固的盔甲,也无法防御属于钝击的摔打类攻击,由内而外的强烈打击崩碎皮肤、扯断血管、震裂骨骼,夏燹现在感到自己似乎身处一个熔炉当中,浑身都是仿佛被熔化的剧痛。 而疼痛是个好现象,说明神经没有遭到破坏,这样子夏燹的伤势顶多只能算是皮肉伤,并不影响身躯实际行动力。 “呼真是令人难忘的感觉不过,这可真是失态啊原本没想过会这样子的。” 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夏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眼眸中的火焰又炽烈了几分,这实际上已经是他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但这种高涨的怒火在越过临界值后,却反而化作了恐怖的冷静,强制性地将一切思维和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 黑色的狂战士凝立在原地,从头盔下可以听到粗重的喘息声,虽然竭尽全力给了夏燹巨大的伤害,但在那之前他已经被夏燹毫不留情的攻击重创,此刻的伤势绝对更进一步。而对于夏燹的自言自语,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只是等着对方再次发动攻击。 “算了,跟你这个疯子说话也没多大意思。现在,咱们这场战斗,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一边淡淡地说着仿佛结论一样的话语,夏燹看向商场的角落,那里有一排的自动售货机,大约是为了提供必需的服务。而径直走到其中一台可吸食果冻的售货机前,夏燹随手一拳将售货机的柜体砸碎,仿佛询问朋友一般漫不经心地开口:“虽然我感觉是白问,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告诉你一声,橙子味的果冻你该不会讨厌吧。” 转过身来,夏燹的嘴角突然带上了一丝阴笑,而他的手中确确实实地拿着一袋刚从售货机内取出来的鲜橙味果子冻,但是,下一刻,不等那些看到这幅画面的御主和从者们回过神来,陡然爆发的魔力就让他们明白了夏燹要做的事情! “,die!(死寂之水!溺杀诸灵!!)” 黑暗的咒语伴随着不祥的魔力疯狂地涌入夏燹手中的果冻袋中,而下一刻,仿佛是最漆黑噩梦的具象化,无数条鲜橙色的触手从果冻袋中迸裂而出,继而仿佛扑食的章鱼一般袭向站在原地的黑色berserker!被狂妄和贪欲的魔力所侵蚀浸透,这些原本寻常的食物此刻却仿佛逆转了自身的立场一般,争先恐后地试图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啊~~!!!” 再度咆哮了起来,漆黑的狂战士只是一拳便将一条袭来的橙色触手砸成碎渣,但几乎是同时,那粘滑可怖的半液态物质也缠上了他的盔甲,继而迅速地开始向他的身体蔓延,对于这包之前还是果冻的魔力强化物而言,它们本身便具备着物理免疫的特性,而且那种黏度和韧度更是被特意强化,现在的它们,完全就是一种不惧物理攻击的强力黏胶类生命体,而作为主人的夏燹给它们的命令也很简单:溺杀眼前这头胆敢伤害主人的狂犬! “啊啊啊啊~!!!” 狂乱地怒吼着,真名为兰斯洛特的狂战士努力地想要摆脱这堆缠上来的橙色果冻,但是在可怖的魔力改造下,这堆行动迅速的魔力构造体还是在短短的几秒内便覆盖包括了他的全身,不管是怎样扯出缝隙,下一刻也会被马上填补,这个不断蠕动的橙色牢狱以无法被击破的形态牢牢地将漆黑的狂战士禁锢在其内,哪怕是狂战士愤怒的吼叫声,也因为面部被包裹而完全无法再发出。 “嗯?你该不会是不喜欢鲜橙口味的吧?嘛,早说嘛,不过这次就这么对付吧,为了做出这么有弹性和黏度的果冻,魔力的消耗可是很大的。” 吮吸着一袋同样鲜橙味的果冻,夏燹带着充满恶意的目光欣赏着狂战士在橙**冻中的挣扎,在力量和敏捷完全无效的情况下,已经失去理智的黑色骑士只能徒劳地在这个半液态的牢笼中苦苦挣扎。 “呀哈哈哈!简直就像是一头扎进果冻当中的苍蝇!若你不喜欢吃,就该早点说出来!” 狂笑着走到努力挣扎的黑色骑士旁边,夏燹遗憾地摊了摊手:“不过也没办法呢,不会说话的孩子真是可怜,所谓的长江骑士,以这种形式被溺死,或许也算是某种宿命吧,呀哈哈哈哈!!” 在夏燹肆无忌惮的目光下,被截断了空气和行动的黑色骑士充满不甘地挣扎了最后一下,便化作了黑色的烟雾消失在了魔冻当中,显然是被主人命令后灵体化退出了战场。 至此,今天晚上夏燹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除却assassin之外,几乎所有的从者都在今晚和夏燹有过了直接的面对,而依然屹立在这里的夏燹,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今晚最后的胜利者。 “一晚上就用去了五枚,不,现在是六枚令咒么?这还真是奢侈的战斗。” 再次启动了一枚令咒,夏燹身体上的伤痕再度消失,而商场附近那些使魔的气息也陆续离开,显然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今天晚上这可谓疯狂的战端,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以caster的全胜为最终结局。 “不过” 仿佛窃笑一样地翘起嘴角,仰望天空的青年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继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仿佛是感觉到了内心那充盈的快感而由衷地愉悦。 “真的好玩死了!!而且我还没玩够啊!” *** “呼看起来,必须要结盟了么?拥有大量令咒的caster,已经不再是单一的从者可以对抗的存在了。” 坐在落地窗前,仰望着天空明月的时臣微微叹息,而旁边桌子上的魔法传音机也传出了琦礼清晰的声音:“那么,吾师哟,您选定的结盟对象呢?” 话虽这么说,坐在幽暗的空间内,琦礼却完全可以猜得到对方的回答,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远坂时臣本身便是个刻板严谨到近乎不知变通地步的人,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在今晚唯一真正让夏燹受到重创的只有berserker,而这个狂战士的御主资料也早就被assassin收集齐全,那就是创始三家中间桐一族的逆子,不惜在年轻时离家出走也不愿继承家族魔术师身份的人——间桐雁夜。 “联系berserker的御主吧,琦礼不论如何,我们需要berserker的力量” 从魔法传音机中回答的声音,让琦礼微微地皱了皱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无聊感充盈了他的内心,但表面上,他依然恭敬地开口:“是的,我这就去,敬请放心,吾师。” 而且,不仅如此,也要去亲自见见夏燹才是。 年轻的神父如此想着,一边起身离开了居室。无论如何,知晓自己需要什么,这是他目前唯一属于自身的行动力了。 *** “哦~!你醒过来了啊,小master。” 另外一边,远远地站在可以俯瞰商场的大楼顶端,伊斯坎达尔突然听到了来自背后微弱的吸气声,而感觉头晕脑胀的韦伯睁开眼之后,赫然看到的便是属于自家从者那张堆满豪爽笑容的大脸。 “呜啊!这是哪?” 惊恐地后退了一步,韦伯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一条宽大的深红色披风,毋庸置疑,这正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披在身上的哪一条。 “这里大概是个商场,刚才caster和berserker在下面互殴,现在看起来战斗应该结束了。” 体贴地拍拍韦伯的脑袋,伊斯坎达尔眨了眨眼:“嘛,你呢?没什么事吧?不过你的胆子也太小了,那个贞子什么的就能把你吓晕过去,这要怎么能和本王一起出征啊。” “啰啰嗦!反正我就是胆子小!再说了,正常人看到那种东西不害怕才有鬼吧!” 恼羞成怒地站起身,韦伯别扭地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嘛!谢就不必了!喂!小子,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敌情!接下来必须要由你协助本王分析!” 突然严肃下来,伊斯坎达尔的态度让韦伯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继而怯生生地开口:“那个什么事?我是说,你要我怎么做?” 这时,绕过伊斯坎达尔庞大的身躯,韦伯总算注意到了对方身边地面上的东西,而在看清楚上面的图案和字样,辨认出那是什么后,他的脸色就顿时变得格外古怪:“这个游戏机??” “对!这是夏燹在面对我避战时献上的贡品,说是他自身的武技体术就包含在这里面!那么!小子!我们现在必须要分析对方的情报和战斗方式!” 豪迈地一握拳头,征服王随手提起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韦伯丢进神威车轮的车厢内,一边哈哈大笑着定下了今晚的战略目标:“首先!就从这个kof系列开始吧!今晚务必要达成通关!!” “那个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脸色灰白的韦伯,在自己从者的豪迈宣言后呆滞地喃喃自语,他有预感,似乎在这场战争中,某种不可控但绝对可以令人抓狂的格局,已经不远了。 正文 第二十七节 谋略之夜(二) 【这里是冬木市电视台,现在为您紧急转播关于电玩街昨天发生的特大爆炸性火灾画面,据相关人员指出,在昨晚大约八点钟左右,由于游戏厅的电路发生爆炸性故障,继而导致剧烈的起火和爆燃,所幸目前为止并无伤亡或失踪者出现】 电视机上的新闻主持人明显带着一丝紧张,冬木市好歹也算个平和的城市,但是突然之间发生这种特大型的火灾,这一点毋庸置疑令普通民众们感到了不安。 “爱丽丝菲尔,master呢?我有话想和他说。” 从盥洗室走出来,已经梳洗完毕的阿尔托莉雅面色有些严肃,而呆在电视机前的爱丽丝菲尔则是奇怪地看了后者一眼:“切嗣昨天回来的很晚,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吧,你有事吗?saber?” “抱歉,作为从者的话,可能我的这个要求有些任性” 犹豫了一下,saber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要求,这让爱丽丝菲尔微微歪了歪头,继而带着一种温柔的语调回应了这位和她十分相配的骑士王少女。 “我知道,是关于caster的吧?但是,如果是希望得到和对方一对一的决斗机会,我认为这个并不算是过分的要求喔。” 骑士王的眼神多了一丝奇怪的窘迫,似乎是被眼前的丽人同伴直接说破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些许羞耻。 caster毋庸置疑是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异数,而作为骑士但却被其连续戏弄了数次的saber,会希望得到这种一对一打倒对方的机会也在情理之中。尤其是,对方那种针对她的奇特感情,更让saber决心亲手将其了结。 “呵呵呵,saber,这样子可不行哦。虽然的确是个糟糕的倾慕者,但若冒冒失失地拒绝他,恐怕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也不一定。” 兴趣满满地看着阿尔托莉雅的脸颊上一瞬间涌出来的不自然,爱丽丝菲儿掩着自己的嘴唇轻轻笑了起来,这让有着骑士王头衔的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她都不认为自己这个‘女性’的身份值得丝毫在意,但是偏偏就在昨天,一个强力的敌人却突然在战斗中表示对她的倾慕,这不仅让她感到羞辱,同时也感到困惑。 “爱丽丝菲尔,我是骑士王,现在是你的守护骑士。所以,无论夏燹对我是倾慕也好,憎恨也罢,我能回应他的只有手中的剑锋。而且,他连续在神圣的骑士决斗中戏弄了我两次,这是不可饶恕的。” 看着电视机屏幕上那惨不忍睹的电玩街残骸,阿尔托莉雅不由得握紧了双手,但是她的内心也非常清楚,这一届的caster并不好对付。虽然身为英灵的她因为抗魔力的缘故,在一定程度上的确算得上名副其实的魔术是克星,但魔术也并非都是那种单一靠魔力来造成伤害的。将魔力灌输入不同的渠道和媒介,所造就的攻击方式也千变万化。 而很不幸,这一届的caster夏燹,显然就是个将魔力转化为其余攻击类型的大师级对手,将魔力强化身躯和体术的杀伤力,这等于将魔力转化为了物理破坏的性质,而这样一来,英灵们引以为傲的对魔力就成了摆设。 尤其是,在观看了对方昨天和berserker之间的战斗后,阿尔托莉雅便察觉到了,之所以夏燹使用魔力体术,并非是他的手段只此一种,只是因为他本人喜好和敌人正面战斗而已罢了。那种可以将魔力赋予任何物体,并通过相应的咒语赋予其不同特性的魔术,在其对阵berserker时的那包果冻就能看出一二。 在筋力和敏捷上都占上风的berserker,却被夏燹针对性的魔术果冻就轻而易举地击倒了,这种对敌人弱点的精确把握和打击,即便是saber也自认不如。如果夏燹用魔力果冻对付sbaer的话,那么骑士王只需要一个魔力放出就可以扫除干净纠缠自身的魔冻,但偏偏berserker不具备那种周身性aoe的能力。 这样子的对手,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大师级caster,并不是因为单纯的职介,而是因为对方那只有高级魔术师才能媲美的战略头脑和思维,以及那可以在战斗中瞬间针对敌人弱点而做出来的魔术造物。 夏燹是劲敌啊 这样想着的saber紧紧地握住了手指,脑海中那个曾经尊称自己为‘父王’的身影又清晰起来,对方也同样曾经在自己面前显露不成熟的一面,而且,都成为了自己的劲敌。 “saber,从现在开始保持待机状态” 旅店略显破旧的房门打开,一脸胡茬的切嗣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身的烟草味道让爱丽丝菲尔担忧地皱了皱眉头,而那略显通红的双眼则昭示着对方昨天晚上一定熬了许久的夜。 “唉?为什么?难道现在不应该全力讨伐caster吗?” 下意识地站起身来,saber看着自己眼前的真正master,尽管和对方相性不合,但现在她无疑对眼前之人的厌恶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尤其是,昨天对方利用自己和夏燹对阵的空隙偷袭lancer的主人肯尼斯那件事,让主仆二人的关系已经不复表面上的平静。 “别说笑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你并非caster的对手,就算解放宝具也一样。” 以冷静的口吻说出了这个事实,切嗣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嘲讽:“所以,为了不莫名其妙地失去从者而出局,我需要你继续保护爱丽。爱丽,今天你们就动身前去爱因兹贝伦城堡吧,旅店太不安全。” 爱丽丝菲尔以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从者,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剑拔弩张的敌人而非主从,因为被肆意贬低而愤怒充满双眼的saber,以及一脸冷峻,只是看着自己从者的master,这种糟糕的相性,不得不说实在是saber组最大的弱点。 “卫宫切嗣,即便你是我的master,我也不容许你对我的侮辱,请收回你的话!” saber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哪怕爱丽丝菲尔已经告诉了她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有着怎样的悲愿,但她还是无法忍受对方的那种轻视。 “你应该很清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真是没有想到,本该是最弱职介的caster,却在这一届成了最强的敌人,而最强的saber,却反而呵” 切嗣只是带着冷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从者,而就在这时,突然间的开门声终于打断了这种几乎快要爆炸的氛围,面色严肃的久宇舞弥从门外走进来,继而平静地开了口,仿佛一台汇报信息的机械:“切嗣,按你说的,已经全部买回来了,现在要调试吗?” 舞弥的话语,让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下意识地将目光集中到了对方手中的白色纸袋上,从大小来看,似乎是一种顶多只有半个批萨饼大小的某种电子设备。 “啊,现在就插上调试吧,哪怕只是熟悉,也必须要记住这些可能的招数。” 仿佛无视了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一样,点头的舞弥行动迅速地将手提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继而熟练地将其和旅店内的电视机连接完毕,而将一个手柄递给切嗣,舞弥伸手按了一下那台设备上类似于复位键的按钮:“可以开始了,切嗣,这是kof系列,按照你的吩咐,是97系列。” “很好,那么,这个应该就是那个能够放出紫炎的角色了。舞弥,你和我对战,来尽可能地熟悉这个人的招数。” 冷静地握住游戏机的手柄,切嗣却微微皱了皱眉,觉察到对方的停顿,舞弥回过头以那种习惯性的严肃看着对方:“怎么了?切嗣?” “没什么,只是不了解手柄的按钮位置而已先让我熟悉一下” 被丢在一边的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下意识地走到两人背后,继而看着电视屏幕上出现的那些画面,而终于按捺不住的爱丽丝菲尔好奇地开口询问:“那个,切嗣?你们在做什么?这些又是什么设备?” “啊!这个!” saber突然惊叫了起来,她看得很清楚,在电视屏幕上那两个似乎正在决斗的人物当中,其中一个红毛突然发出了一道紧贴地面前进的紫色火花,而这毋庸置疑正是夏燹曾多次使用过的招数! “夫人,这是切嗣让我买到的对战游戏机。因为caster的体术,似乎就是从这些角色的数据中直接得到的,因此,只要能够了解了这些角色的招数,从很大程度上讲就可以窥知caster的招数破绽。” 面不改色的舞弥以相当快的语速回答了爱丽丝菲尔的话,按动手柄按钮的手指也以相符的速度跳跃着,而下一刻,一声经典的‘ko’音效便响了起来,一脸平淡的切嗣也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手柄,转而摇了摇头:“舞弥,你杀死我的速度太快了,这样子根本没办法体会出招数来。” “抱歉,但是对手是切嗣,我没法不认真对待。” 切嗣和舞弥之间默契的谈话,让爱丽丝菲儿秀美的脸上多了一丝吃醋般的红晕,气鼓鼓地一把拉住saber,爱丽丝菲尔径直走向玄关:“嘛!不就是电子游戏吗!saber!你身为正面交战的英灵,更需要了解这个!我带你去买新的游戏机!” “啊,好的!” 痛快地答应了爱丽丝菲尔的话,saber显然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和两看生厌的master继续共处,而且,获知caster情报的话,这的确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 而与此同时,在远坂宅邸的大厅中,面色严肃的远坂时臣看着眼前这样子的一堆明显属于现代电器的东西,如果不是有必须的需要,他真的不愿意让这些没有一点魔力的东西进入到远坂家高贵优雅的宅邸当中,可现在唉 “时臣?这些是什么?” 一声空灵的质问在时臣的耳边响了起来,毋庸置疑,这正是那位天上地下一人独尊的英雄王,而恭敬地俯身,时臣点头开口:“王,这是记录着caster体术招数的电子设备,名字叫做游戏机,好像是近年才出现的娱乐设施。” “哦?娱乐设施?这些东西能够像美酒一样令人愉悦吗?” 一个金沙般的身影出现在了时臣身边,毋庸置疑正是吉尔迦美什,但是此刻对方的状态显然不太好,左肩呈现出不自然的僵硬,预示着英雄王的伤势尚未痊愈。 “这个请原谅我并不知道,只是,直接从游戏中生搬硬套体术招数,caster比我想象的更为庸俗。” 眼看着英雄王以傲慢的态度踢了一脚眼前的游戏机和电视机,时臣还不忘了在语言上夹一点对那个他怨念颇深的caster的口诛,手背上的令咒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枚,这让时臣没来由地感到不安。 “少废话,快让这些东西运作起来,本王真的很好奇,那个有胆量叛逆吾的caster,究竟是怎么从这里面得到力量的。” 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时臣,英雄王用眼神宣告着自己的要求,而愣了一下的时臣则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王?您的意思是,打算亲自体验一下这种庸俗的东西?” “庸俗与否也是要看它能否提供给本王愉悦而定的,时臣,你就和本王一起来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可以让人愉悦吧。” “遵命,英雄王” 正文 第二十八节 隐藏之物(一) (呜哇o(>﹏<)o,票票好不理想啊~~时辰的错~!) 琦礼以一贯的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闹剧,准确地说,是自己的师上远坂时臣和他的从者,吉尔迦美什的互动。虽然,这种互动的方式就是两人一起坐在一台新买的彩电前,正一人一个手柄地打着游戏。 不得不说,身穿黄金铠甲的英雄王,和一身红色西服的远坂家主共同坐在那里玩游戏的情景,这一幕一瞬间也让琦礼有了一种‘是不是自己开门的时候中了什么陷阱,以至于看到了这个属于异次元场景’的感觉。 “那个,吾王,我要用升龙拳了,所以” 飞速按动着手柄的时臣脑门上罕见地反射着汗滴的水光,这在琦礼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而下一刻,暴怒的英雄王充满苛责的咆哮简直要震破琦礼的耳膜:“可恶!时臣!你竟敢连续第三十次ko本王!看不出来你的胆子实在不小嘛!” “可是吾王,是您说要我全力以赴的” 时臣勉强保持优雅的声音,混合着街机游戏的bgm更显的滑稽,当然这立刻就招致了英雄王更为剧烈的斥责,不过虽然口头上咆哮连连,但英雄王还是很好地展现出了王者特有的风范,戴着黄金指套的手指重重地再次按下游戏机的复位键:“再来!” 嗯~就是如此,王,是不能够惧怕失败的,如果有了任何失败的地方,那就要全力以赴将其消灭。游戏上,也是如此。 仔细思考了一下,琦礼决定还是不去打扰这对主从,而且看样子自己的老师现在多半也抽不出空闲时间来。 走出远坂宅邸的大门,琦礼将大门慢慢关闭,现在已经午后,而上午的时候他到医院去看望了自己的父亲璃正,被夏燹夺走全部令咒的老神父很明显有些精神萎靡,多年的自信似乎也随着这一次的事件而离他而去,这时琦礼才发现,自己的父亲的确老了。 原来,这个作为自己父亲的人也还是会老的啊,自己曾经还以为他永远都是以前的那副模样呢。 “琦礼大人,我们发现夏燹的藏身地了,而且” assassin的一个分身从琦礼身边的空气中浮现了出来,这正是琦礼一开始就下达的命令之一,那就是搜索夏燹的位置。而理论上讲,这个情报是要第一时间告诉远坂时臣的,不过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待机,不要贸然接近夏燹,我自有主张。” 示意assassin消失,琦礼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虽然多年来的习惯使得他身上的衣物几乎永远一丝不苟,但今天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多整理一下,毕竟,是要去向一个自己很渴望探求的前辈那里求教,礼节上不能够有丝毫的瑕疵吧。 冬木市是一个依山傍海的大型城市,人口数量稳定在五百多万左右,而用于处理水循环的下水道系统也极其复杂庞大,在原著中这个幽暗隐蔽的地方正是原本caster组的藏身处,而现在么,似乎也是 “嘶~~真是不错呢,这是你做的点心吗?押沙龙?真的很美味呢。” 以充满感激的神情将嘴里的甜面包吞下去,夏燹毫不吝啬地奉上了自己的褒奖,而安静地跪坐在他身边,有着近乎诅咒般美貌的女性从者只是表情平淡地打开便携式保温杯,继而将里面热气腾腾的味增汤送到夏燹面前,毋庸置疑,这也是对方所做出来的。 “啊谢谢” 接过味增汤鼓咚咚地灌下去,夏燹顿感浑身的疲劳一空,昨天晚上他就像个乒乓球一样被这一战的英灵们挨个拍了个遍,虽然依靠疯狂的令咒消耗获得了最终胜利,但精神和**上的双重疲劳也令他几乎精疲力竭。 最后,凭借着对原著剧情的了解,他还是选择了这个在前期绝对安全的隐匿地,只要不像原本的caster一样胡乱使用魔术,就算是卫宫切嗣也找不到这里来,毕竟在原著里麻婆拐走爱丽丝菲尔时选择的藏匿地就是这里,隐蔽性早就通过认可了。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押沙龙在得到他的消息后也来到了这里,而且,还随身携带了某种意义上他极度需要的食物和水,甚至这些食物和水看起来还刚刚做好没多久的样子。 ‘这分明是居家好女人的感觉啊,但这岂不是和传说越来越有差距了啊。’ 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自己的从者,夏燹这才发觉自己似乎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次召唤出来的英灵,而静静地回望着他,在之前的确表现出高傲的王女淡淡地开了口:“怎么了?需要我侍寝来消除精神疲倦吗?master?” “” 某种意义上讲,夏燹确实被这句话惊到了,他虽然因为性格原因并不怎么玩**类的rpg游戏,但并不意味着不懂这些。在想了半天之后,他才有些疑惑地询问:“为什么呢?押沙龙王,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奇怪吗?” 这一次沉默的换成了名为押沙龙的英灵,而在短暂的延迟后,英灵微微点头:“是吗?如果这么做让你感到困惑的话,我理应解释。毕竟,我除了这些,也没有别的能力了,而master才是主要负责战斗的人,我侍奉master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虽然身为英灵,却并没有英灵应该具备的战斗能力,一切的宝具甚至也是全部作为辅助型的存在,这样子的英灵,似乎的确也只有全身心地依附于master这样子的一条路。 夏燹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能从这段话语中品尝到一种他很厌恶的味道,那叫做‘无奈’。 “安心,我现在只需要睡一觉就好。那么,作为对餐点的回报,尊敬的押沙龙王,请允许我稍微给您变个魔术~!” 站起身来,夏燹面带微笑地向押沙龙躬身一礼,继而伸手按向下水道肮脏潮湿的地面,随着手臂上再次一道令咒的闪光,一道澎湃的魔力波动迅速地将整个阴暗的空间包围,就如同一场盛大的魔术宴会一般,这片空间被迅速地改造并具现化。 片刻之后,洁净华贵的羊绒地毯取代了原本光秃秃的地面,而奢华的台灯和家具,则是让这个区域顿时升级为了不下于总统套房的存在,而一盏魔力琉璃灯则是高高地悬挂在半空,那种柔和的光芒似乎将之前的幽暗也立刻驱散到了肉眼无法可见的地方。 这毋庸置疑是魔力具象化后的产物,算得上是夏燹制造出的魔术工房,而且因为令咒庞大魔力的支持,连接这个巨大房间的门实际上是一个隐蔽的异空间,如果不佩戴钥匙试图硬闯的话,那就只能闯进一片和原先下水道一样的异空间内部。 “呼居然把令咒用于做单纯的房间,你基本上算是有史以来最豪奢无度的令咒使用者了” 觉察到了夏燹所表露出的意思,押沙龙呼出一口气,继而恢复了那种两人初次见面时的语调,转而站起身随意地将自己扔到宽大柔软的床榻之上,而笑嘻嘻的夏燹则是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摊了摊手:“嘛,这个没办法,反正我不是正式的魔术师。而且,我的令咒还有很多,足够支撑了。” “真的吗?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成为其余所有人共同的目标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侧过头,押沙龙精致的面孔上表露出了和美貌不符的严肃感:“就算是拥有这么多的令咒,难道你就有信心躲过其余所有master的共同围剿吗?” 这个问句让青年无声地微笑了一下,那嘴角翘起的弧度在英灵看来仿佛一把弯刀,正准备嗜血地切开某些东西。 “这是自然的,就算是我,要一口气对付所有的英灵和master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有趣就有趣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信手摘下冥衣的头盔,夏燹抬起自己的手掌,朝看着自己的英灵弯下三根手指:“我可以向你保证,押沙龙王,哪怕是现在,就至少有三组人完全不可能在和我交战时全力以赴。更不要提,剩下的那三组在我眼里完全是名存实亡的感觉。唯一有威胁的,也只不过是那那位死板的骑士王而已。” “王?!你是说,这次的英灵之中有王?!” 躺在床榻上的英灵陡然以不符外表的敏捷坐了起来,而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鸷冷酷,仿佛瑟缩在壳中的绵羊一瞬间被锐器狠狠刺了一下,转而暴烈地跳了起来:“回答我!” “嗯,说起来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呢。这次的从者除却我们之外,其余的分别是:saber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archer英雄王——吉尔迦美什、lancer光辉之颜——迪卢木多奥迪那、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berserker湖上骑士——兰斯洛特,以及最后的assassin哈桑。 如何?是不是阵容豪华?单单历史有名的王者就有三人,而且枪兵和狂战也是著名的英雄,所以说,这是一场好战斗。” 并没有因为押沙龙的异常反应而感到惊讶,甚至夏燹的心中还浮现出了‘果然如此、本该如此’的念头,也是啊,一位在历史上留下注明叛逆事迹的英灵,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个满足于平淡的纯粹女性? 一定还有这什么原因,所以才让这个本该柔弱的女人将自己变成了一头凶兽!而且,还是一头不惜向自己的父亲张开獠牙的凶兽! 而现在,夏燹很乐意知道,这份被自己的从者隐藏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别再躲躲藏藏了。在战争中,任何人都应该展现出自己的真实,只有这样,这场为了自身愿望追逐圣杯的战争,它的意义才能够达到。 正文 第二十九节 隐藏之物(二) 准确地说,在一觉醒来后发现有人上门拜访,这还是让好客的夏燹很是感动的,尤其是,这个上门拜访的人还很有礼貌地带着用作礼物的菜肴,所以,夏燹很大度地决定和其好好探讨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正好,我现在可是压力很大。琦礼,你能来实在是最好不过。” 有些苦恼地按了按额头,夏燹的话语令坐在餐桌另一端的神父停下手中的调羹,转而瞥了一眼这个房间的隔壁,在那里毋庸置疑是夏燹的从者,身为叛王的押沙龙。 “难道?是和从者的相性不合吗?” 继续向自己的嘴里填塞着仿佛岩浆一样炽热通红的东西,琦礼以罕见的探究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毋庸置疑,这一场战争中对方的力量和狡猾都已经被验证过了,而琦礼现在想看透的,便是支撑对方力量和智慧的东西——所谓的信念。 这个本该平凡普通的青年,究竟是凭着什么才参加这场战争的呢?而且,又究竟是凭什么,才能够以弱势的caster职介,成为这次战争中最难对付的一员呢? “不,与其说是不相合,倒不如说是太相合了,以至于对她的要求很难拒绝呢。” 也往嘴里填了一勺麻婆豆腐,夏燹深深地为眼前神父的食物癖好感到无语,虽然很感谢对方上门自带午餐,而且这种辣味也勉强在夏燹的承受范围内,但这个量是不是也太 “是吗?换言之,你迷恋她?” 面前摆着一个盛满鲜红犹如地狱之釜的铜盆,琦礼微微挑眉,而这让对面的青年嗤嗤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为他的急躁而感到好笑。 “别心急,琦礼,我知道你的困惑。不过,你要相信,这场圣杯战争的确可以满足你所追求的东西,所以,现在要听一下我的策略吗?assassin的master哟?” 放下手里的调羹,夏燹端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他毕竟不是麻婆神父,只是吃了几勺豆腐就已经有点抗不住了,只能马上用温水给自己的口腔降温。 狡猾的caster并没有称呼琦礼的名字,而是用了‘assassin的master’这样子暗意极深的代称,这令神父略感意外,毕竟在他眼里青年几乎是那种只需要独自一人的类型,而现在青年的话语,却分明流露着结交的含义。 “你应该知道的,我帮助的对象是时臣老师。” 再次吞下一勺滚烫的麻婆豆腐,琦礼的确感到焦躁,他是来向夏燹请教如何寻求自身意义的,在他看来夏燹是唯一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master,他的头脑清晰而冷静,但是却又频频做出疯狂的举止,以至于现在成为全部master共同讨伐的公敌,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表情和话语都分明显露出他乐在其中的真实,这是神父决心了解的东西。 “嗯,而且我还知道,你一定会协助我的,对吧?就像你瞒着你的时臣老师,私底下偷偷跑来会见我这个圣杯公敌一样。” 确定口腔降温完毕,夏燹继续拿起勺子和面前的麻婆豆腐战斗,平心而论他也是个喜欢吃辣的人,当然这份喜好和琦礼比起来只能是渣渣级别的。 年轻的神父再次陷入沉默,他的确无言以对,而且哪怕是现在,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种不断搏动的快意,瞒下敬爱的恩师,私下和打伤父亲的敌人共处一个餐桌,这种奇妙的背叛感让琦礼的内心雀跃不已。 “我可以不泄露你的藏身地,但是你应该不需要这种画蛇添足的行为” 很快,神父就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听似模棱两可,但在夏燹耳中这不啻于对方已经答应,为自己的正确判断再次感到满意,青年难得优雅地摇了摇头。 “别误会,琦礼,我并不是要你置身事外。相反,我有一个很好的计划,同样需要你的参与和协助。我保证,在你参与的过程中,困扰你的问题会一一得到解答,如何呢?” 啊,应该拒绝吧?因为眼前的caster绝对不会让自己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答案,但是,自己还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吗? 琦礼的心中默默想着,同时把最后一勺麻婆豆腐送到自己的口中,恍惚间,一阵刺痛又从他的额头传来,这让他不得不抬起手掌按住刺痛的眉心,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的妻子,一个被病痛缠身,最终在他眼前自杀以寻求解脱的女人,最后留给他的记忆,她说 【你是爱着我的】 不,我不爱你 在心中重复了一边自己当时的回答,琦礼再度抬起头,看着眼前带着莫名笑意的夏燹,继而吐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仿佛屈服和认同的话语,他说:“你让我做什么?” ***** “接招!接招接招~!如何?暂烈拳!” “你还远未够班呢!看我的大蛇雉!!” “哦~!你耍赖!我还未聚够大招的气呢!” “这可是决战!难道我还要等你聚满气后和你互对大招吗?” 等到电视屏幕上ko的红色字样再次响起后,豪气满满的韦伯无不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明显有些垂头丧气的红毛大汉,虽然说被对方拉着打了几乎一天的电子游戏让他很郁闷,但能够在游戏中海扁对方也算是相当出了一口恶气。 “真是的,如果本王的军队也能够使用这些武技的话,战斗力应该会再度提升几个档次的吧!” 事实证明,垂头丧气并不适合于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征服王,只是稍微的丧气后rider便回过了神,转而一本正经地开始思考,而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对方异想天开的韦伯没好气地耸了耸肩:“这没可能的吧,何况军队需要的是团体作战,这种花俏的武技根本也派不上用场吧。” “说的也是啊!喂!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军事见识的嘛!难不成其实是个智将?” 一锤手掌的rider满脸惊奇地看着自己瘦弱矮小的master,而后者则是无力地按了按额头:“这怎么看都只是常识吧算了,该吃饭了,你呆着不要动,我去把饭端上来。” 粗豪的大个子从者无趣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游戏模式设置成单人后继续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而韦伯则是小心地走出房门,继而朝楼下的餐厅走去。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居民,只有一对年老夫妇居住,而利用暗示魔术让两位老人将他当作外出的孙子,韦伯很轻易地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哦,下来了啊,今天有好吃的呢~快,来尝尝~” 慈祥的老奶奶以毫不掩饰的宠溺目光招呼着韦伯赶快入席,而韦伯也的确发现,在略显粗糙的木桌上赫然有着一个精巧的巧克力蛋糕,就是那种装饰精美看起来就流露着‘好贵好贵’信息的艺术品蛋糕。 “今天怎么会有蛋糕的?难道是什么人的生日?” 拉开椅子入座,韦伯有些不安,若这真是某个人的生日的话,那他只能考虑要不要重新设置一遍暗示了。 “这倒不是,事实上是一家糕点公司周年庆贺,所以特意送来的礼物而已。怎么了?快点吃吧,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吃甜食的。” 温和的老人哈哈笑着,一边将蛋糕朝韦伯这边又推了一下,而看着眼前精美的蛋糕,韦伯也的确起了一丝食欲,点点头之后,他拿起桌子上的刀叉:“那么我开动了。” 然而,就在手中的刀叉接触到蛋糕的时候,一种充满恶意的魔力流却仿佛触电一样地传到了韦伯的手上,让他下意识地一声惊呼远远丢开了手中的刀叉,眼神中也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惶惧! 这个蛋糕,或者说这个用蛋糕做外表的东西,内部藏匿着令人感到惊恐的魔力反应,而好歹作为一名见习魔术师的韦伯对这种气息简直熟悉到了恐怖的地步,那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caster!夏燹身上的魔力波动! “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人惊讶地看着面色惨白的韦伯,但是此时韦伯已经顾不上解释,而是大声询问:“这蛋糕是什么人送来的?!!都有多少人有?” “啊唉,是附近的蛋糕作坊,而且,邻里街坊们都有获赠” 不知所措的老人在说完话后就感到眼前一暗,继而无声地陷入了梦想。而发动暗示的韦伯则是顾不上其他,转而大声呼喊:“rider!!快点下来!” 感觉到了master话语中的焦急和惊惧,迅速披上概念武装的征服王拔出腰间的佩剑从楼梯上轰隆隆地冲了下来,在来到韦伯身边后面色严谨地开口询问:“怎么了?敌人来袭吗?” 话虽如此,但rider确实没有感觉到四周有敌对英灵的气息,所以他将探究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小master。而咬着牙关,韦伯伸手指向桌子上的那个巧克力蛋糕,继而拼命地保持着语调的镇静。 “这个蛋糕里,有caster的魔力反应,换句话说,这里面有caster布置的魔术术式” 这句话让征服王的脸色也变了,他也的确觉察到了,虽然的确是食物,但眼前的蛋糕内部却的的确确流露着那种熟悉的魔力波动,绝对是原材料被caster的魔力污染后才被做出来,带有对方术式效果的诅咒类食物。 “这下糟糕了啊能把这个送到这里来只有两个情况,一是对方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藏匿地,二是那个caster打算干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了,对吧?” 握着手中的剑锋,伊斯坎达尔熟稔的军事头脑让他一瞬间想明白了可能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伟大的王者也不禁变了脸色。 “啊这个魔力的反应,隐藏在蛋糕中的魔术术式应该是有关于‘支配’和‘暗示’的,也就是说,吃下这种东西的普通人,马上就会被caster不知不觉中变成活傀儡” 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双手,韦伯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正在落山的夕阳丝毫无法给他温暖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遍体生寒的恐怖感。 “冬木市的数百万人很有可能,要都变成对方的食物了!” 正文 第三十节 空想神域(一) 其实韦伯的用词稍微有点不当,夏燹虽然的确职介为caster,而且性格和三观也有些不正常,下限似乎也很没底,不过在食物方面显然是还没有生冷不忌到可以拿同类当饭吃的地步,而且也没有拿人体当艺术品的高雅情操。 他并不是要把冬木市的人当食物,而是想把这些人们变成自己的魔力电池而已。 fate的世界中,人类的魔力来源于灵魂和生命力,无论是魔术师还是英灵都可以通过吸取普通人的生命力来获取魔力,历代圣杯战争中,一些魔力难以支撑从者的master也会默许自己的英灵袭击普通人恢复魔力。 比如在五战当中,伪master间桐慎二就是指使当时的从者美杜莎肆意吸取学校的学生,而现在夏燹要干的事情从‘质’上和这事没什么区别,但从‘量’上就是天差地别了,间桐慎二只是想把整个学校的学生当魔力电池,而夏燹则是打算把整个冬木市都变成属于自己的领域。 换句话说,他准备把整个冬木市都做成属于自己的魔术工房。 当然,这事没那么容易,甚至完全可以用难如登天来形容。不仅牵涉到魔力量的问题,还关系到他能否将这个工坊正确地建立起来。而现在身为圣杯公敌的他一旦露头,遭遇到的阻挠也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大。英雄王、征服王、骑士王这三王当中,金皮卡和傻芭被夏燹当傻子玩了个遍,说对他的脑袋志在必得完全吻合形容。 而征服王则是单纯地试图从力量和精神上‘征服’一下夏燹这个特立独行的caster,无论遇上哪一个王都没法轻易打发。 而lancer因为幸运e倒是不足为惧,但关键时刻给夏燹添麻烦的话他肯定也很乐意。 然后是berserker和assassin,前者在昨天晚上结结实实地暴揍了夏燹一顿,武力值什么的绝对能够碾压夏燹,威胁值自然不用多说。而后者胜在数量庞大,无论是刺探消息还是暗中突袭都绝对可以令人防不胜防。原著中,assassin只是因为运气不好撞上了大帝e(w)级别的固有结界,连逃都没地方逃所以才被轻易消灭了。 而如果换个人,或许可以轻易地击败正面的assassin,但绝对做不到将其根除这名刺客型的英灵。 综上所述,这是夏燹要面对的最不利的情况,如果单纯是从者之间的战斗,那么夏燹妥妥地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 在牵涉上内心破绽层出不穷的御主后,夏燹反而不担心自己可能会被真的围殴了。 正如从古至今的规则和法律一样,这些律条本身并无漏洞,有漏洞的仅仅只是执行它的人类而已。 圣杯战争的规则,是七位master和七位从者之间的战争,最终胜利者获得圣杯。而勾心斗角的御主们,是绝无可能真的全心全意合作的。 “更何况,身为敌人的我,可是把他们的一切破绽和弱点全都了如指掌啊。” 大咧咧地站在高高的楼顶上,夏燹俯视着下方的街道。而他所在的大楼,正是冬木市的物资储蓄大楼,说简单点,就是粮仓。 这样子的粮仓在冬木市有三个,分别位于冬木市正北、西南、东南三个方向,而夏燹目前所处的是过了冬木大桥的东南区域的物资储蓄大楼。 按照地理区域来看,以冬木大桥为分界线,爱因兹贝伦城堡、远坂家宅邸、间桐家宅邸都处于大桥的西侧,而肯尼斯所下榻的宾馆也在西侧,也就是说:archer、saber、berserker、lancer,这四位是处于冬木市的西方区域。 而教会的区域则是在冬木市的东南角,韦伯所选择的普通居民区则是在东北角,最后夏燹所处的下水道则在东木大河中段的河岸内部。 也就是说:caster、rider、assassin,这三位的据点区域一律位于东方区域,而选择开始行动的夏燹,最先开始着手的自然也是和韦伯和rider共同的区域。 “我们已经尽量隐瞒您的行动了,但是这种手段只要是魔术师就能察觉,您还有吩咐吗?” 一个assassin的分身从空气中出现,继而带着点畏惧的看着站在天台上的青年,在夏燹的脚下,有一个正散发着赤红**力波动的大型魔术法阵,从内到外一层层的魔力波纹仿佛粘稠的液体,正从大楼顶端一直持续地渗入下方的建筑空间内部,正是它所提供的魔力将储存在大楼内部的粮食类物资慢慢浸染,而为了制作这个法阵,夏燹又耗去了足足五枚的令咒。 是的,是五枚令咒!几乎相当于两个master全部令咒的总和。自然,这个法阵所具备的恐怖魔力,也就可想而知! “是吗?那可真是多谢,告诉琦礼,作为回报,只要他能找到机会,我可以帮他拖住saber,让他直面卫宫切嗣。” 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夏燹很清楚言峰绮礼仍旧希望和卫宫切嗣交手的心愿,两人的经历和过往都是在无穷尽的杀戮中度过的,所以希望了解也是必然。 而assassin不具备拖住saber的战斗力,所以言峰绮礼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但如果有夏燹的帮助,saber就势必无力再顾及卫宫切嗣,琦礼需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机会。 “了解!” 对夏燹俯身行礼后,assassin再次消失不见,而夏燹则是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魔力流动上。要想和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建立魔力链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自身的魔力分给对方。而夏燹自身并不会任何魔术,所以他的做法是用令咒直接固化出带有‘暗示、操纵’意义的术式法阵,将其设计为可以自行吸收并运转的自主性魔术程序。 第一枚令咒,固化出法阵的本体,使其被刻画在这栋大楼的顶端,只有强力的摧毁性攻击,才可以将它破坏。 第二枚令咒,赋予法阵以‘暗示’之力,让它流出的魔力具备着‘暗示’的属性,任何被这类魔力污染的生物,都会被下达近乎无可避免的永久性‘暗示’魔术! 第三枚令咒,赋予法阵以‘支配’之力,让它流出的魔力具备着‘支配’的属性,在必要时刻,能够完全控制被魔力污染的生物的一切行为乃至思维。 第四枚令咒,赋予法阵以‘释放’的能力,让它可以不间断地将自身的魔力污染扩大延伸向周围的区域,就像是一潭清水中的一个墨桶,只有将全部的清水染成相同的墨黑色后才是它的达成结果。 第五枚令咒,赋予法阵以‘吸收’的能力,让它能够通过和自己建立起魔力链接的物体和生命中不断汲取魔力,从地脉的灵力到人类和动物身上的生命力全都可以,以源源不断地供应法阵自身的扩展,以及主人的魔力使用。 它的魔术程序十分简单,严格而言可以这样子来描述:释放——污染——吸收。首先将自己的魔力释放出去,然后污染所碰触到的生物或物体,最后再吸收这些已经建立起连接的受污染者身上的魔力值回归己用,以重复并扩大自身简单的程序执行。 而大楼内部的物资部门的官员们,则是最先受到污染的,作为魔术法阵的直接操纵者,夏燹命令这些官员召开了一次临时会议,将附近所有的蛋糕作坊坊主都叫了过来,继而通过大楼的魔力直接将其感染控制,然后便是提供受污染的粮食物资,将携带着魔力的粮食做成糕点免费赠送的行为。 而在十一区人迅速认真的做事效率下,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后,夏燹便满意地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污染已经基本上扩散到了整个冬木大桥的东区域居民区,虽然因为范围过大的缘故,第一次吃魔力糕点的普通人并不会被完全控制,魔力链接也极为微弱,但只要保证连续不断地摄入同类的魔力食物,很快就会完完全全地落入夏燹的控制之中。 当然,夏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控制这些没什么用的普通人,他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变相地掠夺这些普通人身上的魔力以用于己身。毕竟,作为一个耗魔大户,他不可能把全部的赌注全都压在这些属于消耗品的令咒上,所以,获取稳定而强大的魔力来源,是他列在首位的目标。 和普通人建立魔力链接,继而掠夺其生命力为己所用,这是魔术界通用的一条获取魔力的方法。只要注意不做得过火,这个行为并不会威胁到普通人的生命,而在普通人的数量达到百万以上后,哪怕只是一个人汲取相当于一次义务献血最低标准量的魔力,汇聚而来的庞大魔力量,也足以达到令人惊恐的地步!! 而得到这种近乎恐怖的魔力支持后,作为核心和执行程序的污染法阵工作效率也大幅度提升,和其连接在一起的夏燹亦同样可以获取这种强大到几乎取之不尽的恐怖魔力! “嗯,现在的魔力链接还不稳定,总数也顶多只有千余人的总和魔力量而已,不过,再吃几顿美味的魔力大餐后,魔力链接应该就足以稳定下来了。按照时间来看,明天晚上就是完全完成的时候。” 如果这个庞大且自主循环的魔术阵地完全做成,那么夏燹不仅能够在这内部得到冬木市一半人口的魔力支持,更是可以凭借强大的魔力支持在其内部将属于自身的固有结界‘空想神域’展现出最大的e(w)威力!那将是,真真正正如同神一般的能力! 看向远处的海面,夏燹伸展双臂,仿佛是要拥抱眼前的世界。而他的语调中,却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感,是的,的的确确就是愉悦感。那是将一切力量都握于手中,强大到无人能敌之后的愉悦,那是希冀可以控制一切的贪婪即将达成的快感! “那么,快点集结起来吧,此次圣杯战争的英灵和御主们,我等着你们到这里来参观不才在下的魔术工房,不应该说,是等着你们,来这片超越了‘工坊’、‘神殿’之上的‘神域’中!见证‘神’的力量!” 正文 第三十一节 空想神域(二) 【诸多声音、诸多****着你,言语轻率,虚伪是人的罪孽】 平静的祈祷声,让神父静默的神情平添了一份神圣,但是祈祷的人本身却知道,隐藏在这圣职者外皮下的,是一颗正在渴求危险和祸乱的内心。 这里是远坂家属于言峰绮礼的卧室,而就在这时,随着空气的波动,一个紫色马尾的女性assassin出现在空气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就像是脸上的白色骷髅面具一样带着冰冷的死亡感。 “琦礼大人,夏燹大人已经应承了,在您和卫宫切嗣见面时他会负责拖住saber,但是” 从者的欲言又止,令神父合起手中的圣经,继而回过头,以面无表情的脸色开口询问。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魔力阵放着不管真的好吗?它会不间断地侵蚀扩散,而且魔力也会随之越来越强” 即便是从小便被训练为暗杀者的英灵,在感受到那种可怖的魔力波动时,也本能地感到恐惧,那种蕴含着支配和暗示之力的魔法扩散,如果真的全部扩散开来,那将是一场比瘟疫还要可怕灾难。 “不用在意不管怎样,这都是无法被阻止的。那么,我们走吧。” 站起身来,神父的脚步踏出自己的居室,继而顺着熟悉的走廊慢慢走出因为仆人已经全部遣散,而显得格外冷清的远坂宅邸,每走一步,心情也随之激昂。 背叛了师父,和远坂老师的死敌夏燹联手,背叛了父亲,和击伤父亲的恶徒交易,这种明知的事实,让他的脚步前所未有地有力。这是背叛,琦礼很清楚,但是他无法停止自己。 **** 如果魔力也可以用颜色来辨别的话,那么现在韦伯入眼所看到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紫色,无穷无尽的紫**力仿佛某种软体生物的体液,缓慢而坚决地弥漫扩散着,而它所经过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地面、长凳、河水、人类、动物,都无一例外地被染成相同的颜色,仿佛是一层宽大到遮天蔽日的墓布,正在将世间的一切都遮盖起来。 “rider现在怎么办啊这些魔力量被聚集起来的话,我们根本就无法取胜啊!赢不了的!绝对赢不了的!” 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韦伯只感到双腿的力气也随之消失,继而砰地一声跪倒在地面上,一般而言魔术师的魔力感应是用于搜索敌人的常用方式之一,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完全不是对方在哪里的样子,而是仿佛置身于对方腹中一般! “哦,真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最让人头疼的方式啊这种级别的敌人,简直让我想起面对波斯大军的场景。” 注视着眼前庞大到可怖的魔力流,rider脸色凝重,但是雕塑一般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好战的笑容,这让少年master简直感到无法理解,似乎是要让对方认清楚目前的局势一样,韦伯颤抖着嘴唇抬起手臂指向眼前的场景。 “你真的是笨蛋吗?现在的情况,根本已经是无法对敌的地步了吧?这种程度的魔力量,就算说是神都不为过了啊!” 少年的声音下一刻就被一个毫不留情的弹指打断,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御主,伊斯坎达尔不耐烦地抬了抬手:“真是让你这种笨蛋给气死了!我问你,既然你觉得没法战胜对手,那么又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别忘了!你是我伊斯坎达尔的master!而且!” 猛然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以征服为名的帝王嘴角泛起狰狞而狂热的弧度:“以神为对手!!这样子的征服!!才是让吾心潮澎湃的大战争啊!!喝啊!!” 伴随着征服王的咆哮,雷神宙斯的双轮战车轰然落下,四散的雷霆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周围的混凝土地面,而惊叫的少年master乱滚带爬地试图躲闪时,一只肌肉虬结的大手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继而将他扔进了神威车轮的车厢里。 拉起神牛的缰绳,征服王豪迈的狂笑响彻天际:“好了!!跟随我去挑战神一样的对手吧!!出征了!!” 驾车的神牛发出了激昂的哞叫声,健壮的蹄尖重重一踏,四散的雷霆如同蛛网般扩散开来,沉重华美的战车随之摆脱重力的束缚,继而向着魔力流最为浓重的区域一头扎去!! “啊啊~~!你要干什么啊!至少也要去找一下其余的master!我们这种一头扎过去是送死吧!是送死吧!呜哇啊~!我要回家!回家!” 鼻涕眼泪横流的韦伯抱着战车的车栏尖声地哭叫着,而操纵着缰绳的征服王却只是哈哈一笑:“哦!你果然是智将呢!caster这么做的确会吸引其余人的敌意,与其余人联合也是正道!不过!小子啊!我们至少要去看看夏燹的阵地如何啊!走吧!驾~!” 魔力流正在加强,坐在术阵前方的夏燹能够觉察得到。 事实上,这已经是今天的晚餐时间了,摄入第二次魔力食物后,那些尚且不处于完全感染区域的普通人体内的魔力链接已经可以开始用于回溯传输,也就是说可以开始提供魔力,速度也和夏燹一开始预测的并无出入,在明天太阳落山之际,就是这个笼罩冬木市东部区域的魔术‘神域’完全完成之时。 “唉唉?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魔力反应也没有人来看一眼吗?亏我还特意守在这里,这样一来不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吗?还是说?” 抱着双臂盘坐在大楼的地面上,夏燹张开双眼看向远处的远坂宅邸方向,语调也带着无趣:“该不会,是全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所以反应意外地迟钝了起来吗?” “你掌握着这场战争中常人无法可及的优势,粗暴地用大量令咒堆出来的污染法阵,那些人想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阵紫色的魔法波动在夏燹身边出现,正是夏燹这次所召唤的英灵押沙龙,不过现在从表情上看,这位女性英灵的双眼分明带着一种可怖的阴霾,仿佛是雷暴来临前的天空。 “哦,那可真是伤脑筋,对手太弱的话就根本没有意思了。不过,或许我应该对他们有些自信心,毕竟都是历史上名垂千古的英雄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也不一定。” 自在地摊了摊手,夏燹毫不在意地看着自己的从者,语调也带着询问的意味:“那么,你找到合适的资料了吗?那几位王者的传记资料在图书管里应该不难找。” 在押沙龙单独行动的这段时间内,对方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提出了一个很奇特的要求,那便是此次战争中三王各自的资料和传记,这确实让夏燹感到意外。一般而言,从者们都会被授予现代知识,虽然并不全面,但足以应对平时的常识。 而押沙龙,却特意要去寻找关于三王们的个人传记,简直是要把自己的对手们完全分析透彻一般。 “啊,差不多也已经明白了。一位是依靠蛮力强权压制人民的暴君,一位是凭借律条困囚人民的无能昏君,以及,一个抱着不切实际的梦想,毫不在意地践踏他人的强盗头子而已” 毫不客气的言语,甚至流露出完完全全的厌恶和鄙夷,名为押沙龙的叛王随手将三本厚厚的人物传记丢到地面上,分别是《吉尔迦美什传记》、《亚瑟王》,以及《亚历山大远征记》,而紫色的魔力流随之涌出,将三本书籍瞬间化为空气中的灰烬。 这个简直像是完全否定的行为,令夏燹也不由得皱了皱眉,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因为押沙龙明显还有话要说。 “你知道吗?夏燹,我的父亲也是王,而且是以色列人中被誉为和神最为靠近的王。从一个放羊的牧童,因为神的眷顾和对神的忠诚,而一步一步成为了统治全以色列的王者。很伟大吧?嗯?任何人都会说,啊,那真是位昭显着神迹的王者。 血统并不高贵,天分并不出众,甚至在家族中也是地位最为低微的末子。然而,就是这样子的一个放羊的牧童,却成为了王。” 押沙龙转过身,那长长的白色发丝在充满魔力的空气中仿佛蛇一般的扭动,但那张精致的面孔上却是近乎扭曲的表情,这一瞬间,将她身为恶灵的本质不加丝毫掩饰地流露出来!而更令人心寒的却是她接下来的话语! “所以!我在宴会上杀了他的长子,然后在他原谅我之后暗地里污蔑他不肯接受人民的诉讼,最后逼得他逃离了自己的王都。我在王都的天台上,在数以千万计的以色列人面前,将他的十位妃嫔在光天化日下让别的男人像狗一样地凌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几乎已经歇斯底里的狂言,让青年master也下意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种浓重的怨念就像是缠绕遍体的荆棘,在无形中似乎要勒碎人的心脏。 “我猜猜,你杀了自己的长兄,难道是为了王位么?” 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过押沙龙的人物资料,的确,作为一名叛逆王子来说,押沙龙干得很成功,首先是杀掉了作为长子继承王位的长兄,然后慢慢一点点瓦解了人民对王的信任,最后一举发动叛乱夺取了王都,如果不是大卫王有神的帮助,那么押沙龙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下一任以色列王。 不过,即便是这样子,似乎也无法解释那种歇斯底里的怨恨和愤怒究竟从何而来。 “不并非是王位” 果然,注视着夏燹的押沙龙一字一字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而是因为!他!是!王!” 正文 第三十二节 叛王与王(一) 诡异的沉默在主仆二人间蔓延,坐在地面上的夏燹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费解的神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是头一次对某件事情感到由衷的无法理解。 因为父亲是王,所以要反叛并且狠狠地践踏羞辱父王的荣誉,这份顽固,已经超出了叛逆,并且升华成了怨恨一样的东西。所以,才会成为被束缚的恶灵,继而因为被污染的圣杯召唤,而出现在这个世界中吗? “虽然有些煞风景,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的父亲应该是亲生的吧?押沙龙王,不然的话,我真是想不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有可能是女儿发现自己并非亲生,然后阴错阳差爱上父亲结果被严词拒绝,继而心生怨恨本着得不到就会毁掉的心思继而反叛逆袭之类的】 不果然还是算了吧,这个思路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似乎都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一定程度虽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是了 不动声色地否决了自己脑海内的过激想法,夏燹突然听到了从远方传来的雷声,下意识地侧过头,入目所及的赫然是一架从正面半空冲过来的双轮战车,拖动战车的雷霆神牛,几乎算得上是fate\zero中的一个独一份装备了,自然,来人是谁可谓一目了然。 “嗯?没想到是征服王先找上门来呢,不过作为一组以servent为主的对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从地面上站起来,夏燹活动了一下肩膀,仅仅只是坐在这里等着术阵完成也太过无趣了,他本来期待的就是在和对手的战斗中度过这段枯燥的时间。 不过,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女性从者却抬起自己的手臂挡住了他迈步的方向,继而面无表情地开口:“这里不需要你插手了,夏燹。既然对方是被称为‘王’的存在,那么你就不符合出手的身份级别,我亲自来接待这位王。” “咦?” 从者的发言,让夏燹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惊愕状态,根据自己看到的宝具信息,押沙龙的确是一个纯粹辅助性的从者,这样子的她却现在提出要亲自对付凶悍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由得夏燹不感到费解。 而显然看出了他的不解,押沙龙目视着天空中迎面而来的征服王,秀丽的嘴角挑起一个可谓阴森的弧度:“安心,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不必要,但现在,差不多也该让你知道,我这个所谓的‘叛王’到底都有怎样的能力了。master,我要解放自己的宝具了。” 魔力的旋风从押沙龙身体周围狂野地卷起,四散的风声甚至压过了天空中神威车轮的雷霆轰鸣,而夏燹的master查看权限中,赫然终于也看到了自己从者在最开始一直隐藏起来的能力! 【神所授意的叛逆】:god 级别:b 范围:1 类型:对人宝具 最大捕捉数量:1 效果:翻转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关系,同时指定者可暂时获取英灵能力,并根据自身特长或天赋获取对应宝具。而且押沙龙可以使用令咒对英灵化的御主下令,但正如这种统御也只是押沙龙的叛逆实质仅为神的授意一样,御主随时可以单方面关闭该翻转,并收回对令咒的掌控力。 解放主动效果:若敌对英灵具备‘王’属性!则封印其全部宝具!! (典故出处:圣经记载中,大卫王因为抢夺拔示巴为妻,而惹怒上帝。上帝如此对他说:‘我必从你家中兴起祸患攻击你,我比在你眼前把你的妃嫔赐给别人,他在日光之下就与她们同寝。你在暗中行这事,我却要在以色列众人面前、日光之下报应你。’ 此后,神的处罚一一应验,身为大卫王子嗣的押沙龙兴起刀兵攻击大卫,将一生受神恩宠的大卫王赶出了耶路撒冷,因这是神的手段,所以无从避免也无从抵挡。 正如神的惩罚就算是王也无力抵挡一样,任何王者都无法对抗神意,他们那象征神赐之力的宝具,也将在这技能的影响下被强制封印!无从避免!) 【虚假的耶路撒冷王座】:the 级别:b 范围:1 类型:对人宝具 最大捕捉数量:1 效果:当押沙龙指定某处成为工坊后,可从中获取魔力供应,但必须自身处于该工坊内部,效果一直持续直到指定下一处工坊为止。 解放主动效果:若敌对英灵具备‘王’属性!则强制剥夺其王权并将其投入‘流亡之途’,那将是一段以失败和流亡为主题的虚无时间,正象征着大卫王被押沙龙驱赶出耶路撒冷后所经历的时日。 (典故出处:在神罚的叛逆到来后,大卫王被迫逃离了自己的王城,并在途中经受了无可避免的疲惫和痛苦,王之前的仆人公然为他的儿子出谋划策,为要取下他的头颅。王之前善待的仆人,此刻却在道路上对他咒骂不休。这是一段内心的凌迟,唯有坚持本心,方能得到救赎。) “”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的话,夏燹确定自己的表情应该是(~o~)y,该说不愧是圣经上特意记载的叛王么?这一身与其说是对人宝具,不如说是专门的‘对王宝具’!! 剥夺全部宝具!!这意味着直接让高傲强大的王者英灵们失去了赖以自豪的武力和能力!虽然可能由于过于强大缘故,这个宝具的最大捕捉数量只有一人!但这恐怕也是唯一的限制! 而强制剥夺王权并将其投入所谓的‘流亡之途’,这估计会是一个类似于精神幻境的地方,而且上演的绝对是王者们一生之中最为颓唐失败的场景,失去了宝具,而且还被剥夺王权的王者们,真的能挺过这两个宝具的恐怖惩罚吗?? 押沙龙的确是叛逆者,而且恐怕是专门记载由‘神’亲自授意反叛的叛王!!这样子具备着神意叛逆的她,毋庸置疑是所有王者英灵们的噩梦且没有之一!! 这要究竟是对所谓的‘王’憎恨到何种地步,才能够衍生而来的宝具?! 正文 第三十三节 叛王与王(二) 而现在,眼看着正面呼啦啦冲过来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夏燹也不由得泛起了冷汗,并非是因为对方的袭击,而是为了对方即将遭遇到的情景! 在神威战车上,伊斯坎达尔显然也看到了位于大楼楼顶一目了然的夏燹和押沙龙,两人的面前就是正弥漫着近乎实质一般魔力波动的污染法阵! “喔!对方似乎也是打算堂堂正正交战呢!那个法阵毋庸置疑就是关键所在!不过,小子,夏燹身边的女人是谁?难不成就是她的servent?” 手搭凉棚打量着远处的情景,伊斯坎达尔豪迈地询问自家master有关押沙龙的情报,而下意识地被押沙龙的美貌所吸引,咽了咽口水的韦伯努力摇了摇头,继而勉强看清楚了对方的数值:“喔,可以看到,的确是真caster,能力数值是:筋力e、耐久d、敏捷e、魔力b、幸运c、宝具b,唉?感觉并不是特别强力的类型” “啊?这么说,果然还是身为御主的夏燹足够强大吧?不过看起来夏燹之前隐瞒了,他并非是‘御主和英灵一体’,而是‘御主和英灵的战斗力一体’才对吧?” 摸了摸自己的胡须,rider一击拳,清脆的骨节碰撞声让韦伯顿时耳朵嗡地一声响:“好!既然对方都已经摆好架势了!那么我们就过去吧!小子!抓紧了,我要冲击了!!这次一定要把caster组踏在我的车轮之下!!” “唉?啊?等等啊!我们至少也弄个作战计划什么的吧!” “计划?!我就是计划!!啊啦啦啦啦啦~~!!” 一拉手中的缰绳,rider豪迈的怒吼响彻天空,而驾驶着战车的神牛似乎也觉察到了御者的澎湃,继而抬头哞叫迎合的同时凶猛地踏动了践踏雷霆的蹄子,继而向着大楼顶端的caster组撞去!!远远看去,就像是宙斯拉开了他的神弓,从中射出了一支粗大无比的雷霆箭矢一样!!只为了贯穿眼前的敌人!! “嗯,我就知道,这种一脑袋扎过来的打法,果然很适合肌肉笨蛋。” 挪动脚步退下了战线,夏燹做了个‘请’的手势,语调和动作都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押沙龙宝具效果的期待,就算是强大豪迈的亚历山大大帝,在失去了宝具,而且被投入象征失败和流亡的‘流亡之途’后,又会如何呢? “失败,象征着梦想的中止,而流亡,代表着生命的虚耗。征服王,一直以来只是着眼于自身征服的你,又到底有没有想过,被你麾下军队的铁蹄踏破家园的那些平凡的人作何感想??” 抬起自己的手臂对准眼前迎面冲来的双轮战车,押沙龙的脸颊寒如冰霜:“那么!现在就感受一下吧!!那些历史上成就你们这些‘王’之威名的亡灵们的怨恨!!那些!!因为你们所谓的‘王道’!!而化为灰烬的枯骨们的怒吼吧!!god!!” 强大的魔力流化作咆哮的黑色旋风,从身为支点的押沙龙手中放出,继而化作一名面无表情的黑翼权天使幻象,他身披厚重的黑色斗篷,背后的黑色羽翼仿佛遮天蔽日的幕布,而一把以黄金和宝石为主要材质的宝剑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对着迎面而来的征服王,代表权柄的天使无声地朝着虚空斩下了自己的剑锋!正如神的判决!骄傲的王!将要领受来自于神的处罚! “什么?” 征服王的怒吼随着雷霆陡然的炸裂声一并响起,仿佛为看不见的剑锋所斩,他坐下的神威车轮赫然像是被击中一样泛起了类似于电器短路的火花,驾车的神牛在拼命地挣扎之后一声悲啼从空中陡然消失,华美的双轮战车就像是被风化的沙雕,从空中片片剥落后迅速消失! “啊!宝具!神威车轮消失了?!” 猝然觉察到了身处半空的现实,韦伯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在他的脚下!赫然正是二十五层楼房高度的半空!这样子的高度,不要说他,就算是知名如肯尼斯,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活下来! 不会缓落术也不会召唤使魔的韦伯,唯一能做的便是一边拖出一长串‘啊啊啊啊啊~~’的长音,一边手舞足蹈地向下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可恶!居然还藏着这样子的一手吗!夏燹!!” 同样在半空中坠落的rider,却在这时毫无保留地喊出了天台上敌人的名字,却并非是怒斥或咆哮,而是仿佛认定对方一定会施以援手的求援。 而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夏燹站起身,背后宽大的冥衣羽翼随之张开,整个人就像起飞的黑色狮鹫一样迅速地掠向rider和韦伯下坠的半空,整个行为和动作毫无犹豫。 就在韦伯手舞足蹈地一边惨叫一边坠落的时候,很是突兀地,一双手臂轻松地接住了他,正是赶过来的夏燹,而同样坠落的伊斯坎达尔则是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夏燹的右脚跟,那庞大的体重让夏燹顿时在空中一滞,几乎差点被这个肌肉壮汉一块带下去。 “呜~!好险好险!这可是本王征途中头一次高空坠落!真是刺激啊!喂!小子,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广告商的‘蹦极’?!” 完全没有丝毫宝具被毁的自觉,抓着夏燹右脚跟的伊斯坎达尔大呼小叫地直喊痛快,这让被夏燹接在臂弯中的韦伯下意识地哭喊了起来:“你这个大~~白~~痴~~!我们现在根本就是完全一败涂地了啊!!” “嗯!说什么呢?只是初步战略计划受挫而已,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呢!” 摆出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一捶胸膛,征服王的话语让夏燹顿感无力,哪怕是他,现在也不由得开始为这位大帝过于豪迈的性格感到无法理解,自己从哪方面看都是敌人吧,而不仅呼喊敌人救援自己,还这样子没有自觉。 “征服王陛下,虽然很想对您表示惊叹,但抓着我脚后跟的您还是先别发豪言了,要知道您的体重实在是很影响我的飞行,而且” 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征服王,夏燹意味深长地开了口,那包含在语气中的危险感简直让被他抱在怀里的韦伯感到通体发寒:“您的败亡之途,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是吗?不过说实话,作为敌人的你器量到时果然非同一般!呐!被朕抓着脚跟的黑色狮鹫!真的不愿意跟朕一起共赴战场吗?” 这是伊斯坎达尔首次在夏燹面前自称为‘朕’,显然这位大帝此刻已经完全认可了眼前的敌人。不管怎样,单单是从毫不犹豫地救助他和韦伯这个行为来看,这个青年的确能够称得上是器量十足。 轻笑了一声,已经飞到天台上空的夏燹眯了眯眼:“这件事情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现在,请接好您的王妃。” 将怀里的韦伯抛绣球一样地丢给松开夏燹脚跟落到天台上的伊斯坎达尔,夏燹略一振翅重新退回到了押沙龙的背后,这个行为让rider皱了皱眉,因为这分明宣告着夏燹并不会插手此次战斗,也就是说,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对手,这次是眼前这位美丽得过分的白发美人。 似乎也感觉到了rider的困惑,押沙龙精致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但表面上她仍然姿势优美地做出了一个王族特有的女性蹲身礼,语调也带着仿佛毒蛇之吻的妖异危险:“日安,伟大的征服王,余名为押沙龙,虽然登基时日短暂,但确实是以色列的王者之一。” 这个名字让rider的年轻御主愣了一下,之后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口吻,韦伯惊叫了起来:“押沙龙?你,是以色列的叛王?” “啊,下午好,虽然如此朕还是想问一句,这次是由你来做朕的对手吗?” 挥手制止了韦伯的惊叫,rider拔出腰间的凯特尔长剑,语调也带上了前所未有的认真:“抱歉呐,虽然感觉不应该和女人做对手,但你的名号和事迹,也由不得我不认真啊。” 毕竟,真正的王者,是无法容忍自己的面前是一位叛王吧! 正文 第三十四节 王的末路(一) 晨雾中,河水流淌的声音格外清晰,这条河的名字是希发西斯,是隶属于古印度的河流之一,而现在,它的河岸上,却驻扎着一支不属于古印度的军队。 马其顿,这是这支军队隶属国度的名字,而此刻统率这支军队的王,便是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三世,而因为这支军队以及它们的统率者所建立的丰功伟绩,这位王者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伊斯坎达尔。 这位从出生起就伴随着传奇色彩的年轻王者,从他那位于欧洲东南部的国家一路率领大军而来,他征服了沿途所经过的所有国家。世界上无人能与他征服的土地更多,正如世间几乎没有军队可以阻挡他的脚步,而现在,这位年轻的王者已经越过了地中海的海岸线,继而站在了东方的大地之上。 征服小亚细亚和埃及——用时为前334年—至前333年、征服古巴比伦——用时为前331年春、征服波斯——用时为前331年-前330年、征服希腊——用时为前336年。年代的排列表上清晰地标出了这位王者的丰功伟绩,没有人能做到他这样,他的王号和王道,便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征服’二字。 然而,年轻的王者此刻却心情沉重,因为,尽管他还能够继续向前,但跟随他的人却已经无力了,手在那里,他们却软弱无力;脚在那里、他们却不愿向前;身体在那里,他们却空虚漠然,他们日日夜夜的抱怨和哀叹仿佛要折断王的剑锋,日日夜夜的言语都这样子说: 王啊,我们已经征服的够多了 王啊,我们已经得到的够多了 王啊,我们已经看到的够多了 王啊,我们已经经历得够多了 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为什么还要继续冒着生命危险和各种各样的敌人作战?不是已经建立起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政权了吗?现在难道不应该带着满身的荣誉和财富快快乐乐地回到家乡,然后卸下征战的重担安享天伦吗? 红发的魁梧王者默然地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毫无疑问,这是他已经被某种强力的幻术卷入的表现,在他举着大剑试图开始冲锋时,眼前的情景突兀而不容置疑地改变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这希发西斯河畔所曾发生过的一幕。 “呵,还真是个让人不快的对手啊” 征服王举目四望,他眼前的军队一支又一支从他的身边经过,然而,这支军队的方向却不是那无尽的东方,而是仿佛败仗的残兵一样沿着来时的方向转向,这些士兵的内心已经厌倦了,已经不愿意再跟随他们的王继续向那梦想的地方前进了。 哪怕是诗歌和传纪再怎样修饰,这个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王的征服之途到此为止了。rider很清楚,在自己回到波斯的第二年,在公元前3(444)年6月初,一场突如其来的热病,便永远地夺走了自己的生命。 “是啊,此身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只是用魔力凝聚出来的幻象而已” 看着自己的军队一支支转向那来时的道路,红发的王者突然振起双臂用尽全身力气高喊了起来:“回家啦!!!” 是的,这就是事实,出征已久的军队该回家了,这不是王者的梦想就能够否认掉的事实。 “回家啦!!!把一切战利品都带回去!!让家乡的人们看到我们的荣耀!!把一切的见闻讲给故乡的孩子们听!!让他们知道!!这片大地究竟有多么辽阔!!” 不顾坐下战马的轻声嘶鸣,王者用尽全力地高声嘶吼着,似乎要一次性地把体内的所有力气都用在这一声声的喊叫中,反正,这些力气以后也没有用处了 “回家了” 在高声的嘶喊声消失在空气中后,缓缓放下双臂的王者轻轻地呢喃着,继而微微眨了眨眼,将眼角的一丝湿润感抹去。低下头来,王者抚摸了一下爱马的耳朵,语气也带着梦醒一般的萧瑟,王者天生的预感让他当时就已经明白,自己恐怕已经只能到此为止了。 “对不起,伙伴,我承诺过要让你在无尽之海的海岸上奔跑,但现在我们只能回到马其顿的热砂当中了” 黯然说出这样子的话语,年轻的王者调转马头,将前行的道路抛在脑后,继而尾随着自己的军队踏上了回归的旅途。 这就是,真正意义上,属于征服王的结束。因为从那次失败的远征之后,征服王就再也没有踏上未征服过的土地一步,他已经止步于了那次前所未有的东征,直到失去生命。 rider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过往的幻象从自己眼前离去,目送着自己在历史中的一幕在眼前再次重演,而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军队,没有战马和伙伴,只有他孤身一人孓然而立。 “不对!!朕还没有结束!!朕的军队还在朕的身边!朕的征服还未结束!” 拔出腰间的凯特尔长剑,rider嘶吼着重重斩下剑锋,但是却只收到了剑锋划过空气的嘶叫。没有撕裂天空的雷鸣,也没有伴随着雷霆落下的双轮战车,只有空气漠然无语的沉默。 “是这样吗?将神威车轮封印了吗?那么虽然有些耗费魔力,不过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聚集起全身的魔力,以征服王为名的rider周身涌起炙热的干风,下一刻,希发西斯河畔的场景被铺天盖地的热砂所取代,炽热的阳光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平原,这是征服王破格的宝具,在生前和自己军队所立下的羁绊而来的固有结界。 “朕的勇士们啊!!聚集起来!” 站在原地的王尽力地呼喊着自己忠诚的士兵们,这是征服王凌驾于神威车轮上的最终王牌,而伴随着自烈日之下出现的身影,一支军队的影子慢慢从夹杂着沙砾的风中出现,继而沉默地聚集在了征服王的身边。 “很好!我们可能中了caster的幻术,不过被朕的固有结界笼罩,caster想必也被卷入了这片世界中,大家即刻展开搜索,务必要击败嗯?” 在自己的命令下达完之前,rider惊疑地停下了自己的话语,围绕在他身边的王军们虽然聚集,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却只有麻木和绝望,而不是那种期盼和王一起席卷天涯的豪迈。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摆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哈哈哈,我知道,是被caster吓了一大跳吧?朕也是呢,不要大意,拿出全力来击败他吧!” 尽管做出了开战的动员,但王者的内心却陡然被一丝不祥的阴云所笼罩,押沙龙就站在军队的后方,以充满恶意和嘲笑的目光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后,征服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下达任何命令。 “王啊我们失败了” 听不出是谁在说话,但声音却毋庸置疑从王军中发出,仿佛已死之人的悲啼,这个声音让王高举的手臂僵硬了一下,继而慢慢地垂了下来,凝视着眼前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年轻的王者沉声询问:“哦?你们是这样子想的吗?” “难道不是吗?王哟,您曾告诉过我,要带我们前往无限之海,但是这片大地根本是一个球形,无论我们前进多远,都最终会回到原本的起点我们的梦想,从一开始” “就是荒诞不经的而且,耗费了一生光阴所打下来的帝国,也在瞬间四分五裂王哟,我们失败了” “征服王哟,你失败了!” 一个又一个的身影转身离开,王的军队仿佛在日光和现实下消融的名为‘梦想’的冰雕,无论多么努力地维持美好,却终究躲不开被现实融化蒸发,继而不留一点痕迹地消失的命运。 最终,在这片充斥着热砂和干风的沙漠之中,只留下了王独自一人的身影。 正文 第三十五节 王的末路(二) ((~o~)~zz呼呼~~累死了啦~~看在余这么努力双更的份上~~票票啊~~亲们~~) 韦伯呆呆地坐在地面上,而他眼前那魁梧得似乎能够撑起天空的身影,此刻却以木然的神态跪在地面上,仿佛一瞬间丢失了所有的精气魂,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为了一尊被失败和沮丧捕获的雕塑。 “唉?居然是类似于‘月读’一样的脑内幻术类攻击么?不能看到切实的场景真是有些遗憾啊” 围着征服王庞大的身躯转了几圈,感觉分外遗憾的夏燹伸手拍了拍这位王者的肩膀,而被碰触的王者也没有丝毫的反应,涣散无光的眼瞳就像是已经失去光彩的毛玻璃,不存在着丝毫的生气和活力。 “这就结束了,斩下他的头颅吧。” 起身走到征服王的身边,押沙龙冷漠地俯视着眼前的王者,而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脸茫然的韦伯后,她的瞳孔微微眯成了一条冷酷的细缝,仿佛期待品尝鲜血的野兽。 “你,确实是这个强盗头子的master吧?怎样?要试着反抗吗?”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韦伯,押沙龙精致的脸上绽开一个娇媚的微笑,仿佛神话中**年青男子的女妖,期待着眼前少年的回答。而茫然地抬起头,韦伯试着开口说话,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好。 rider战败了吗?输的如此轻易?那,自己该怎么办?战斗吗?别说笑了,夏燹的实力,只是一根手指就足够杀死自己数千次了吧?那么,难道要求饶吗? “喂喂喂,这是什么意思?让这小子和我打还不如让他直接跳下去更快些,而且我的确有些好奇,圣经上记载的是,你在光天化日下一口气把自己父亲的十个妃嫔全部玷污了,怎么做到的?别的不提,光是性别就搞错了吧?” 抱着双臂看着押沙龙,夏燹微微侧头。虽说**边百合什么的不足为奇,这就像是基友无处不在一样,但押沙龙这个能在圣经中留下一口气十飞记录的‘女人’,夏燹还真是佩服得厉害。 “果然男人在意的就是关乎‘**’这一面吗?果然一如既往的恶心,不过我也并不对此有看法就是了” 抬起手按住韦伯的双肩,押沙龙脸上的表情也换成了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冷漠,紧盯着韦伯,她的语调就像是在宣判对方的死刑:“你的魔力虽然很少,不过这三个令咒的力量我还用得到,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剥除令咒的方法,所以只有把你全身上下的精气和魔力全都吸走这一条了。” 毫不在意地抓住韦伯带着令咒的右手放在自己饱满的胸口,押沙龙伸出自己鲜艳的舌尖轻舔上韦伯的耳垂,淡漠而无感情的声音却仿佛带着**的诱惑。 “那么,来交合吧,死前品味一下以色列地最美之人的身躯,你也可以瞑目了。” “呜哇~!” 不得不说,押沙龙的话语和行为切实地惊到了夏燹本人,以至于正准备迈步离开的他一个脚下不稳差点跌倒,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处在幻境中无法挣脱的征服王,夏燹满脸都是惊愕:“喂喂喂~!你这是ntr别人上瘾啊!打算在征服王面前ntr王妃吗?” “嗯?你的意思难道这小子和这个强盗头子原来如此,不过这不是很好吗?正如我曾做过的事情一样。” 毫不在意地将视线重新拉回到韦伯身上,押沙龙伸手拉开对方脖颈上的领带,继而仿佛撕开猎物皮毛一般扯开韦伯的衬衫,将少年单薄的锁骨和身躯暴露在蠢蠢欲动的空气中。她的语气也仿佛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要看的话我也不介意,如果想要就等我将这小子的魔力全部吸完再说。” “算了,我认输了那么,请好好品尝吧,我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心有戚戚然地看了一眼明显满脸惊恐的韦伯,夏燹只能替他这种结局感到由衷的无语,看押沙龙的行为是打算将他的魔力和令咒一次性全部吸出,而魔力等同于生命力,换句话说,押沙龙打算让韦伯体验一下完完全全的(w)尽人亡,这算是对于男人而言最幸福的死法吗? 而征服王的话,现在仍然是满脸呆滞陷入幻境无法自拔的表情,那么就只能说是rider组就此止步了,真是遗憾啊。 摊了摊手,夏燹腾空而起,继而朝着冬木大桥的方向飞去,要想从冬木西区到东区,这条大桥是唯一的通道,否则除非是会飞或者会游泳,不然是没法越过冬木大河进入东区的,也就是说,在那里守株待兔就好。 **** 卫宫切嗣从早上就发现了空气中的魔力流动异常,或者说是所有的master都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也的确都犯了个相同的错误,那就是没有预料到一开始并不明显的魔力反应,居然在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的时间后变得仿佛燎原之火一般炽烈可怖。 从远方看去,整个冬木市的东区就像是被一层紫色的火光笼罩了一般,那是属于纯粹魔力流的可怕浓度,由冬木市一半人口做为供应来源,那肆无忌惮的魔力反应几乎扭曲了上方的天空。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大事不妙,caster完全不打算韬光养晦,反而是再次开了大招,而且看起来若不阻止的话,别说圣杯战争继续召开,冬木市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但是,卫宫切嗣依然有其余的想法,他毕竟是一个以胜利为优先度的人,在命令saber保护爱丽斯菲尔赶向东区入口表明态度的同时,一个阴暗的想法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实施着。 这次事件非同凡响,master们势必要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而saber明面上的御主是爱丽斯菲尔,这样子的话,他就可以暗地里布置下适当的陷阱,在事态完结后将所有的御主一网打尽。 那么,要怎么做呢?挨个狙击的话不现实,那么,果然还是事先设置下爆破炸药的陷阱吗?这样子的话,地点要如何选择呢?创始三家中爱因兹贝伦本家不在日本,而间桐家日益衰落,而且冬木市一向是远坂家族的领地,那么,很有可能是在之后的远坂家族召开宴会么?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冬木大桥上最好也预备一份,如果能够一次性地抹杀全部的master,那就能够马上结束这次战争。 久宇舞弥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到现场去了,而saber也和爱丽斯菲尔离开了旅馆,所以,现在只有切嗣一人呆在旅馆房间里,就这一支香烟反复推敲着自己的计划该如何实施。 咣咣~ 很出乎意料地,旅店的门被人敲响了,沉稳有力且均匀无比的声音让切嗣立刻做出了大致的判断,来人是个男人,而且体格健壮,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是敌人! “请问,是哪位?” 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切嗣靠在门背后的死角内沉声发问,而下一刻,一个沉稳有力的男人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中。 “是我,言峰绮礼。” 咔~! 一瞬间,切嗣手中的冲锋枪发出了被握紧的响声,切嗣甚至没有意识到,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他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身躯最大的警戒!!强烈的思绪冲击几乎让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你,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大概三秒钟,切嗣缓缓地抬起手中的枪口对准面前,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手的视线穿透了这层薄薄的劣质防盗门,正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用那种不带丝毫感情、虚无空洞得仿佛人偶一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我想和你谈谈assassin。” 在注意到对方的话语中包含了从者的名字后,切嗣就意识到了自身的危险处境,是的!现在saber不在,那么!理论上来说,他这个master是不设防的! 一个留着紫色马尾的女性身影出现在了切嗣的背后,她的脸上同样戴着白色的骷髅面具,语调就和手中闪烁的匕首一样充满了冰冷和不容置疑:“切嗣先生,请出去吧,我的master已经久候了。” “我明白了” 反抗是无意义的,即便是最弱的assassin,也不是人类之躯可以应付的对手。抬起手,切嗣将自己的冲锋枪缓缓放在地面上,继而机械地打开防盗门,入眼所见的,赫然就是那张在照片上见过的青年神父的面孔。 这,应该算是两人头一次在现实中相遇。 而在短暂地对视了一秒钟之后,青年神父点点头,继而率先转身,仿佛是做出了邀请的举动。 “走吧,我知道有一家中餐馆的菜式很好” 正文 第三十六节 论绮丽和切丝的差距 (抱歉呐,公司内网整光纤,最晚估计要断网到下星期一,就咱这e-级别的幸运,那妥妥是最晚时间所以,这两节还是跑了一里地到网吧传的,不过我会存稿,预计到下周一恢复更新时可以多更几节so,还请大家见谅了~~另,标题中无错别字~谢谢(>^(z)^<)喵。)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地步的? 跟在言峰绮礼身后,卫宫切嗣下意识地思考。是的,因为caster的不按常理出牌,现在整个冬木市西区都变成了对方布置超大型魔术的作坊,不,那种范围和魔力浓度,恐怕已经超出魔术作坊这个概念了。 而为了表明saber仍旧处于正面的立场,他不得不让saber带上爱丽斯菲尔赶往冬木市西区,以做出抗击caster的样子来掩人耳目。 然后,他就被人逮了个正着。 言峰绮礼,这个本次战争中卫宫切嗣最不想与之相遇的神父,似乎一早就掌握了他的地点,并且无比准确地抓住这个saber不在的空隙内打上了门。 或者说打上门不太准确,因为目前为止,言峰绮礼除却使用assassin胁迫他不得不一起行动之外,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但正是如此,才让切嗣感到无法理解。 “到了,这家中国菜非常美味。我以前经常来,顺带一提,你应该也了解过,夏燹之前就是在这里打工的。” 言峰绮礼停下脚步,继而以平淡的口吻对身后的切嗣介绍眼前的目的地,而后者则回以无声的沉默,不过他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强烈询问的意向:你居然真的打算请我吃饭?你知不知道敌人之间应该干什么? 这个对手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到言峰绮礼已经抬步走进了眼前牌匾上写着‘红州宴岁馆泰山’几个字的餐馆,切嗣只得一咬牙关跟了上去,背后assassin那冰冷的杀气如影随形,足以说明这个邀请是无法回避的。 “哦?是岩峰神父啊,今天还要老菜式吗?” 有着一头白发但精神奕奕的老主柜显然很熟悉言峰绮礼,看到对方的同时便热情地打起了招呼,而后者也点了点头:“嗯,这次要大份的,我请客。” “啊,有客人啊,好的好的!” 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卫宫切嗣,老主柜一口答应,继而离开了柜台。而不知怎么回事,切嗣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老主柜眼神中的那一丝奇怪的神色,似乎是‘怜悯’? 难道说,这里是言峰绮礼的势力场所吗?所以,这个家伙打算以吃饭为名突袭自己,然后在这里毁尸灭迹? 下意识地握紧了大衣内部的胡桃木枪柄,切嗣微微咬紧了牙关,令咒已经只剩下一枚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贸然叫saber前来协助自己,那么,果然只有靠自己来逃出这里了吗? 但是,先不说言峰绮礼有assassin在旁边协助,琦礼本身就是个强劲无比的敌人,特意调查过对方资料的切嗣很清楚,对方身为教会的精英代行者,得意技能是八极拳和黑键的使用,贴身搏斗的话几乎没有胜算。 “那么,先坐吧。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指了指一张靠窗的席位,琦礼并没有在意切嗣的如临大敌,而是率先坐好后沉吟了片刻,接着很突兀地发问:“卫宫切嗣,你追求圣杯的目的是什么?” “” 这个问题让切嗣保持了沉默,他并不打算贸然暴露自己的目的,但搪塞眼前这个人的话,切嗣又本能地感觉到不妥。 “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很重要吗?那么,就换个问题吧。我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圣杯才找上我的,我没有什么愿望,为什么圣杯会选上我?” 直视着眼前的切嗣,琦礼抬起自己的手背,上面鲜红色的令咒昭示着master毋庸置疑的身份,而从身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燃,切嗣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继而淡淡地回答:“如果不想参战的话,一开始放弃资格不就可以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教会命令我需要参加此次的圣杯战争。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圣杯会选上我。” 放下手腕,琦礼看着卫宫切嗣右手背上的令咒:“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是同一类人。既然你有自己的目的和愿望,那为什么我没有,或许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所以,我想从你这里知道,我们‘这类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愿望才会被圣杯选上?” “无聊,难道你认为,我们的愿望会是一样的吗?” 呼出一口浓重的烟气,切嗣看着对方挑了挑眉头:“即便告诉你我的愿望,我也不认为你能够理解。我们,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一样作为杀戮的工具而存在着,一样并非为了自己而无数次战斗,这样子的经历,哪里不同?” 尽管还保持着语气的沉稳,但琦礼的神色已经出现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一丝急躁,他的确感到急躁,为什么?为什么经历相同却被否认?这样子的话,自己想要从对方这里获取答案的愿望不就要再度落空了吗? “无论哪里都不同啊” 看着眼前的对手,切嗣冷冷地吐出了自己的回答,而下一刻,琦礼掌心下的木质桌面砰然碎裂,年青的神父确定自己感到了愤慨,这实在是他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情绪,比起空虚地活着的时候,这种感觉找到同伴,却被其毫不留情全盘否定的体验更为糟糕。 “的确我是一个空心人!但是你又有何不同?卫宫切嗣,你的过去我特意调查过,一次次仿佛求死一样的战斗,这样子的你凭什么要否定我?” 语气中终于不复平常的冷静,神父反复地握紧自己的双手,这种仿佛答案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愤怒和冲动。 “这件事,为什么不去问你的神呢?” 略带讥讽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切嗣冷静地打量着四周,assassin的气息就在他身后不足一米远的地方,而这家中餐馆的墙壁和窗户看起来也不甚结实,如果用上固有时制御的话,或许也并非没有逃走的机会。 “神吗?” 出乎切嗣意料的是,琦礼的语气和神情突然因为这个单词而冷静了下来,年青的神父略带诡异地眯了眯眼,之后缓缓开口:“卫宫切嗣,你认为神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嗯?” 为神父的这句话而突兀地沉默了一下,卫宫切嗣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转而掐灭手中的烟头直起身子:“你想说什么?” “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侍奉神,而且此次战争中,我认为的确有神的力量介入。卫宫切嗣,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然后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告诉我一件事,如何?” 微微一笑,言峰绮礼确定自己抓住了一个机会,而且他也的确很想知道,究竟那个有着人类外皮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毕竟,在这场战争中让他感到好奇的,并非卫宫切嗣一人。 “你想知道什么?又能告诉我什么?” 切嗣略微皱了皱眉,虽然早已经通过资料断定言峰绮礼是一个刻板空虚到全部化为执着的人,但是对方这种交易,他确实无法拒绝,不管是获取情报还是稳住对方以寻求脱身机会,这都算个不错的选择。 “首先告诉你,我私下里算是和远坂时辰处于同盟关系。而且,怎么说呢?我目前应该是夏燹的盟友。” 毫不在意地说出自己目前的同盟关系,琦礼成功地看到了切嗣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辰处于私下的同盟他已经通过assassin依然存活这一点猜到了,但是和夏燹竟然也是同盟,这让卫宫切嗣下意识地感到了危险。 夏燹在明面上所表露出来的混乱和疯狂,足以让他以各种理由荣登此次圣杯战争的黑名单一号人物,而现在也的的确确是被首先集中讨伐的一名,远坂时辰是绝无可能和其有同盟关系的,那么,即是说! 和夏燹保持同盟关系的言峰绮礼,已经背叛了身为他师父的远坂时辰,甚至也包括他自己的父亲岩峰璃正! “看起来背叛自己的师父和父亲你已经疯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卫宫切嗣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在他看来,言峰绮礼已经疯了,只不过现在他本人还尚且未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该你了,请。” 露出了不常见的笑容,言峰绮礼充满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切嗣,他很期待,卫宫切嗣会告诉他什么。 “好吧,事实上,我应该也没有理由指责你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和师父” 向后靠坐在座椅的靠背上,切嗣闭上双眼,可以的话他实在是不想回忆起来,但这就是事实。 言峰绮礼:“” 虽然早先就猜到过卫宫切嗣或许有不同寻常的过往,但真的从对方口中听到这种弑父弑师的经历后,琦礼还是下意识地有了一种不及对方的挫败感。 输了啊原来自己这种背叛师父背叛父亲的行为,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吧?难怪对方会之前用那种轻蔑的神情告诉自己不是对方的同伴,现在看起来,果然是自己远远不及对方吧?自己仅仅是背叛了一下父亲和师父,可眼前这位是干脆地将父亲和师父全都毙了啊! 下意识地,琦礼带着试探和一丝崇敬的口吻开了口: “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和你不同是因为我没有亲手杀掉父亲和师父?” 卫宫切嗣:“” 默默地,切嗣又点了一支烟,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若自己真的点头承认对方这个问题,这厮绝对会跑去真的劈了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授业恩师然后,再一脸血地跑过来询问:‘现在我们是同伴了吧?’之类的白痴问题 或许干脆答应了让其跑去和远坂时辰以及岩峰璃正相互内斗也不错? 不不不,就算是不择手段,可这个似乎也有点太但是,如果能得到圣杯,许下‘世界和平’的愿望,这种牺牲应该也可以忍受吧? 就在切嗣一咬牙,打算干脆地点头承认时,嘭地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黑色铁锅被放在了他和言峰绮礼面前的桌子上,那种纯黑质感完全配得上‘釜’这个字的巨型容器,正在从锅盖的缝隙间冒着腾腾的辛辣香味,闻起来似乎就很刺激人的食欲。 “嗨~!客人~这是您要的菜!请慢慢享用!” 抬着这口釜的两名侍者恭敬地一躬身,继而双双离开。而琦礼则是神情一振,转而对切嗣伸手邀请:“菜来了,那么就先吃,然后再继续讨论吧,味道很不错的。” 说着,琦礼便单手毫不费力地揭开了眼前的釜器盖板,顿时,一股让切嗣感觉自己鼻子几乎都燃烧起来的辛辣气味腾空而起,在切嗣眼前呈现出来的是一片仿佛地狱火海的赤红色,其间翻腾而出的点点白色,仿佛就是这片火海中痛苦挣扎的白色骨骸 噼 切嗣木然地看着眼前的这口地狱之釜,手中的香烟也掉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下意识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果然这个空心神父还是打算对自己动手了吗??用这种食物毒杀的方式?? 正文 第三十七节 所谓的捆绑PLAY (诚意满满的两节4000章节,希望大家能满意~~↖(^(z)^)↗) 且不说切嗣papa和麻婆神父正在热情洋溢地探讨关于弑父弑师对个人灵魂的升华作用,在冬木大桥的入口处,此次圣杯战争的从者们再次看到了最不想面对的人。 笼罩整个冬木市东区的紫**力波动,让saber下意识地感到心惊,即便是在她身为亚瑟王的战争时代,这种可怖的魔力波动也几乎是没有感受过的,仿佛把十数万的人魔力集中起来释放出来的紫**力流,正在沿岸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跨越东木大河的分界,继而正式侵入西区。 “这种简直是超出了魔术的范畴” 爱丽丝菲尔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且她紧张的原因还不止于此,在她们左侧大约十米远的地方,赫然是另外的一组主从。绿色的lancer和他真正的master,时钟塔的天才讲师肯尼斯。 而右侧,同样是十米远的地方,赫然是金色的archer和他的master,这片冬木市的合法地主远坂时臣。 算上被押沙龙撂翻的rider、目前不在此处的berserker、陪在言峰绮礼身边的assassin,此次圣杯战争的英灵和御主们算是已经全都聚齐了。 “正是如此,这个术式的范围和魔力浓度已经不局限于魔术了,若放任下去,不要说整个冬木市,任由它蔓延恐怕全世界都有危险” 因为周围已经被肯尼斯和远坂时臣各自设置了驱人结界,所以不必担心再被普通人围观,而大桥上已经被紫色的魔力流缠满,上面无论是汽车还是汽车中的人,都已经被下达了无视眼前一切的暗示。 时臣的眼中充满了焦急,此刻的他也无法完全维持之前的优雅和风度,转而转向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不管圣杯战争如何,现在根本不是争夺圣杯的时候,我们必须要破解这个术式!” “这个是自然,但是,现在贸然踏足东区的话,只会被caster轻易打倒吧?这个东区,已经成为caster的魔术工坊了。” 爱丽丝菲尔作为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天生就被赋予了魔术师的魔法回路,自然不会看错眼前的场景,这简直就像一个魔法重灾区一样,光是站在河对岸都能觉察到那邪恶的魔力似乎要压碎人的意志力。 “哼,无非是个大型的【暗示支配领域】而已,破解的源头根据魔力反应,就在正东南大约一公里远的地方。作为创始三御家的魔术师,难道你们的知识和见地如此匮乏吗?” 带着高傲和讽刺的语调,肯尼斯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爱丽丝菲尔,注意到对方满怀敌意的目光,saber下意识地将对方的目光遮断,但是她也的确没有呵斥对方的理由,她的master卫宫切嗣在上一次的战斗中卑劣地伏击了肯尼斯,这是让她感到羞愧的事情。 “肯尼斯讲师,现在不是拘泥于形式的时候。那这个的确是包含着暗示和支配的魔术领域,但是正如爱因兹贝伦所说,若我们贸然闯入的话,就等于给了caster自如发挥的机会。” 远坂时臣尽力地化解着lancer组合saber组之间险恶的氛围,而他背后的吉尔迦美什则是一声冷笑,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温度:“一群仿佛争夺骨头的野狗,真是难看!” “什么?区区sevrent!” 生性高傲的肯尼斯理所当然地被这句话激起了怒火,而吉尔迦美什则是更为高傲地冷哼了一声:“无礼的杂种,单凭你的这种不敬之态,就足以让本王对你处以极刑!” 伴随着吉尔迦美什的话语,王之财宝的金色光晕立刻在金色射手的背后出现,从中涌出的宝具以杀气腾腾的姿态毫不留情地对准了肯尼斯的身体,而眼神一凛的lancer立刻挡到肯尼斯身前,手中的双枪也摆出临战的姿态。 “王哟!现在不是和盟友敌对的时候啊!” 如果吐血可以改变现状的话,时臣认为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吐血三升的,事到如今,他已经十分后悔为什么要选择召唤这位最古之王,对方的能力虽然的确无与伦比,但是相应的不可控性也同样属于e(w)级别,若早知如此的话,时臣认为自己放弃召唤这位换一个听话的servent才是正确选择,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时臣,你愿意跑去和野狗一起吞吃残羹冷炙本王不管,但若你敢对本王也建议如此,那就是万死不足以辞之罪!” 冷酷地看着时臣,吉尔迦美什红玉般的眼瞳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有王上对臣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而生出的怒意,这是无法原谅的过错,王的意志就该是绝对的!而不是能让臣下指手画脚的拙劣抹图。 这种恶劣无比的主从相性,让旁观的肯尼斯和爱丽丝菲尔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而且吉尔迦美什背后的宝具也丝毫没有收回的迹象,令人紧张的同时也令人无语,眼前的情况caster分明才是最大的敌人,但吉尔迦美什的行为却没有丝毫结盟的诚意。 就在这时,一道仿佛挟裹着魔力的流星从远方的河岸对面急速掠来,那庞大的魔力能仿佛一头巨型野兽,正夹杂着咆哮振翅从河面上掠过,飞驰而过的魔力洪流在原本平静的东木大河面上掀起了大约三米高的巨浪,在即将到达河岸的前一刻陡然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漆黑的身影准确地坠落在一众御主和从者的眼前! 嚣张华丽的黑色冥衣,撑起仿佛狮鹫般的翅膀,在来人的背后招摇地伸展着,仿佛是因为魔力的满盈,这套概念武装上燃烧着一层淡淡的紫色光焰,看起来就像是在持续性地发出着肆无忌惮的恶意。 如果说吉尔迦美什的光辉是太阳般的灿烂夺目,阿尔托莉雅是风一样的清冽高洁,伊斯坎达尔是砂一般的灼热霸道,那么眼前这位,就是散发着仿佛尸体燃烧时的带着毒性的火焰,在充满那种油腻腻的灼热同时也带着让人心寒的恶毒。 “夏燹!!” 握着手中的透明之剑,saber充满愤怒地低吼出了这个名字,而被叫到名字的青年也充满笑意地屈下身摊开双手,背后的翅膀也随之张开,这是个很古老的礼节,张开的双手和屈下的身躯分别象征着没有恶意和表示臣服。 “是~~我在这里,无敌的骑士王陛下~~” 带着欢快和充满诚意的笑脸,夏燹的样子就像是迎接国王的臣下,单就礼仪和风范来言,确实无可挑剔,于是,这反而让一脸怒气勃发的saber将想要说出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怒斥对方吗?似乎不太合乎礼节,但事到如今再让saber从容地说出诸如‘平身’、‘无需多礼’之类的话语来,也是不太可能的。 好在,这里并不止有一位王。 “玩弄肮脏伎俩的杂种!看来你是连礼节都不记得了吗?!” 吉尔迦美什杀气腾腾的红色眼瞳狠狠地盯着夏燹,简直恨不得把他碾成碎片,而仿佛好脾气一般地转过身,夏燹笑嘻嘻地对吉尔迦美什弯了弯腰,语气也完全不似对待阿尔托莉雅那般恭敬:“哦~~真是抱歉,也向富足的英雄王致敬~不过,因为您已经是骑士王手下败将的缘故,所以很抱歉这次只能把对您的致意排在骑士王之后了。” 毋庸置疑,就算是圆滑世故如远坂时臣,也感到了夏燹这看似敬佩的话语中包含的恶毒,将吉尔迦美什以战败的理由排列在骑士王之后,而且那个‘富足的英雄王’,这几乎是在明明白白地讽刺英雄之王只在钱财上有领先度,这样子明目张胆却无懈可击的挑拨离间,就算是时臣也感到了下意识的绝望。 难怪夏燹根本不担心此次对他展开的集体讨伐,因为对方几乎是根本掌握着一切关于这些英灵的弱点和性格的吗?能办到这种事情的,应该只有神吧! “是吗?藏头露尾的杂种,本王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出乎意料地,这一次auo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像时臣想的那样二话不说去撸旁边的saber,而是陡然冷静了下来,背后那王之财宝的光晕也迅速转向对准了眼前的夏燹。 “恩?藏头露尾?这从何说起?” 夏燹对吉尔伽美什的评论显然有些困惑,他自问到是没有隐瞒过什么,因为掌握着这场战争几乎一切的要素和秘密,他自身的性格也让他根本不屑于隐瞒或伪装。 不过回答他的却是王之财宝的一轮连射,整整三十六个王财之门暴起的威慑力让夏燹略微挑眉,平心而论这样子的攻击在昨天还可以带给他相当大的威胁力,但是现在,已经获取了来自东区内部近乎无限魔力的支持,这样子只能算做箭矢的投掷类攻击,已经无法再对他造成威胁了。 “(星辰傀儡线)~” 双手十指自然张开,夏燹周身的魔力波动陡然蔓延出令人惊惧的延展感,而那些铺天盖地的宝具剑雨,则纷纷在靠近夏燹身体的时候产生了诡异的歪斜和偏移,在爆炸的轰鸣和烟尘散去后,夏燹依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但是他脚下的地面却已经成为了类似于孤岛般的存在。 周围那坑坑洼洼仿佛千针石林一般的地面中还残留着那些未直接命中的宝具,微微一笑,夏燹收起双臂:“恩~有了充足的魔力支持,总算是能用出这套冥衣原本主人的招数了,那么,英雄王陛下,暂且息怒如何?” 然而,这一次夏燹的话语却并没有起到预料中的冷场作用,包括saber和lancer也同样没有解除战斗姿态,而心中微微一惊,夏燹下意识地扫过那些方才攻击自己的宝具,得到的结果让他顿感不妙!这些宝具加起来也只有三十五把!但刚才金闪闪确实打开了三十六个王财之门! 还有一件宝具没有出现!! “enkidu(天之锁)!!” 就在夏燹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冷静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伴随着一阵迅速无比的锁链传动响声,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从天而降,继而以严密无比的姿态捆上了夏燹的躯干和四肢,生生地将振翅意图起飞的夏燹狠狠地拖到了地面上!! “原来如此!是用前面的宝具给这条链子做掩护吗?但是!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地的夏燹恼怒地抬起头,身上的魔力也迅速灌入四肢,他打算凭借强化后的劲力强行挣脱这条锁链。 “天之锁的特性是被束缚者神性越高越坚固,但对于没有神性的我而言,不过是条结实的锁链而已啊!” 低吼一声,夏燹尽力一挣,冥衣和链条之间仿佛互相撕咬一般发出了刺耳的金属铿锵声,然而,在自信满满的这一挣扎之后,夏燹却惊愕地发现,这条缠在他身上的天之锁,竟然没有丝毫被挣断的迹象!而刚才夏燹几乎已经拿出了最大的力气,这自然不可能是力量不够的缘故!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一惊之下,夏燹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句反派们几乎是领便当之前必说的台词,当然,从另一面讲这也是他实在吃惊到了极点的缘故。 “果然如此难怪你会知道,这场战争中几乎所有的事情” 冷冷地盯着被天之锁捆缚的夏燹,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很不正常,既没有一如既往的狂傲,也没有鄙夷和不屑,而是一种仿佛火焰燃烧的憎恨,很难想象出,在这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王中王眼中,居然还有值得憎恨的东西。 “王哟,您的意思?” 显然,被吉尔伽美什弄迷糊的并不仅仅只有夏燹一人,旁边的时臣也困惑地开口询问,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吉尔伽美什冰冷地伸出手,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赫然从他手心出现,这个动作在夏燹眼里可谓熟悉,这正是对方决定取出开天辟地乖离之星()的起手式!! “用你们的眼睛仔细看清楚!这个东西除了那些表面的属性外,究竟还有什么!” 吉尔伽美什的每一个动作都冷静沉稳,也满溢着杀气,而听到对方这么说,时臣下意识地重新看向眼前的夏燹,在被指定为暂时性英灵后,夏燹的身上同样可以被看出sevrent的属性,而且和押沙龙的属性如出一辙,但是,却有一条是不同的! 而此刻似乎是因为被天之锁捆缚的原因,夏燹身上那条以往并不起眼以至于频繁被忽略属性,此刻正以鲜红色的高亮文字呈现在三位master眼前! 而在无法掩盖的震惊下,时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平时优雅的姿态也被惊愕所取代,似乎是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一样,他喃喃地吐出了那句话! “竟然是~!神性a??!”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三十八节 神罚(一) (唔~~差不多该到欢快的恶搞情节了~~真期待~~) “哈?神性?~!!开什么玩笑?” 还是a级别的最高等神性?? 夏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畅快喝可乐时冷不防吞下去了一块冰,整个人的表情都囧住了,下意识地朝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眼,确实,以前总是忽略的那条属性,的的确确就是:神性a,这一条出乎意料的高属性让夏燹反而感到无所适从。 “等等!如果说神性e-意味着具备神族血统,神性a级意味着二分之一血统的半神!a意味着神性血统甚至超越凡人血脉的圣者!a的神性这简直” 肯尼斯也惊讶无比地尖叫了起来,对于熟读圣杯战争资料的优秀正统魔术师,他对sevrent的属性资料自然也了如指掌,a的神性,距离e(w)只有一步之差,几乎已经完完全全突破了作为凡物的局限,说是真正的真神亦不为过。 “难道你不,您真的是?” 下意识地改变了自己的称呼,时臣感觉自己的脑海一片混乱,无数条关于眼前青年的猜测和结论仿佛疯狂繁衍的虫子,在此刻扭曲成一团。难怪啊可以一眼识破这场战争中任何英灵任何master,甚至能够知晓任何隐秘的事情,岩峰璃正手臂上的令咒以及交付令咒的暗语就是个最佳的例子! “真令人吃惊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了,为何他会那般了如指掌地清楚我等的性格和行为” saber同样紧紧盯着被天之锁牢牢捆缚的夏燹,她祖母绿的眼瞳中流转着晦暗不明的神采,不知是在面对眼前的情景作何感想。 “让开!时臣!本王要亲手对这个神处以极刑!” 吉尔加美什的脸颊仿佛凝成了令人心寒的冰块,而随着王之财宝大门的洞开,一把独一无二的魔剑从中出现,它有着精美的剑柄和护手,但作为剑身的部分却是三块互相倾轧摩擦的圆柱体,而这把‘剑’,正是英雄王吉尔加美什在神话中用于劈开天地的武器——e(w)级对界宝具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可是王啊,那是神啊” 时臣知道自己现在的思维还处于混乱状态,但是‘神’这个字眼,却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一般,让他下意识地在口吻上带上了敬畏和维护。尤其是,吉尔加美什身为人类的最古之王,和神的沟通以及了解可以说当世第一,对方给夏燹打上的这个‘神’的标志,几乎就像是世界最高权威认证的结果一般。 “喂喂~!稍微听人说话,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超高属性结果是个最没用的啊!” 被捆缚的夏燹本能地挣扎着,但是身上天之锁那针对神性的特性,使得它在a等级的神性针对下施展出了最高级别的束缚力,这个情况让夏燹泱泱地停下了白费力气的举动,同时再次在脑海中大呼坑爹。 在英灵的各个属性当中,‘神性’基本上算是最解释含糊的一条,大体是根据血统上神与人的部分来划分,吉尔加美什因为作为拥有三分之二神血的缘故,被判定为a级别的神性,这神性甚至超越了希腊主神宙斯之子、死后也成为神的赫拉克勒斯。 但是因为自身憎恶着神,所以神性下降为b。也就是说,a级别诸如金皮卡,已经算得上是只差一步就能够踏入神域的最高级别半神,而a级别的神性,的的确确已经算得上是完全的‘神’。 “这个糟糕的说明是哪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神!别随便给人这种好似饮料买一送一的廉价属性啊!” “而且!这个所谓的神性,在我看来也只是方便英雄王的天之锁发挥吧?!其他具体的作用压根没有吧!” 难得郁闷的夏燹总算想起了‘得意忘形’这个成语的意思,而的确,身为被指定英灵的缘故,他的属性完完全全地继承了押沙龙的数值,因为有着魔力的额外强化才能达到和saber等专业近战战斗的地步,所以也就下意识地认为其余附加属性也会相同,但现在看来,这个莫名其妙到诡异的‘神性a’显然不是如此。 “还有什么话就到地狱去说吧!!比畜犬还要肮脏的混蛋!” 吉尔加美什的双眼仿佛要喷出实质的火焰来,而那开天裂地的魔剑eu也开始缓缓旋转蓄力,周围的风压仿佛被牵引一般迅速地向旋转的剑身涌去,而从英雄王身上那毫不保留的魔力波动来看,这绝对是全力施为的一剑!! “等等!王哟!” 神色大惊的时臣当然知道吉尔加美什的对界宝具有怎样的威力,夏燹背后就是冬木市大桥,如果让英雄王成功发动攻击,恐怕整座大桥都会瞬间也化为飞灰! “该死!!!!!!!!!!!!!!(动荡之土!颠覆天地!)” 同样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夏燹低吼一声,身上紫色的魔力波动仿佛海啸一般轰然涌出,但是目标却并非直接是正在蓄力的吉尔加美什,而是咆哮着涌入众人脚下的地面,下一刻,剧烈而狂暴的震颤陡然从地心深处咆哮着冲出,原本平整的泊油路面砰然碎裂,一只由岩石和泥土构成的大手赫然从地面的裂缝中伸出,继而凶猛地向吉尔加美什拍去! “咕!该死的杂碎!” 即将遭受直接攻击的吉尔加美什不得不中断了eu剑的蓄力,转而略显狼狈地一个后撤躲开岩石巨手的袭击,同时恼怒无比地狠狠挥手,数把宝剑宝枪应声从其背后的王之财宝中飞出,将那只岩石大手一瞬间便炸成了散落的碎块! “爱丽斯菲尔!小心!” 发出示警的saber一边单手将因为地面震动而站立不稳的爱丽斯菲尔抱进怀里,另外一只手握紧誓约之剑狠狠地将另一只试图抓住爱丽斯菲尔的岩石大手斩断,但是仿佛彻底被夏燹的魔力激活一般,整片地面下频繁不断的剧烈地震伴随着越来越多伸出地面的岩石手臂,看起来就像是大地发怒决心击杀站立在它上方的人一般! “肯尼斯大人!” 仿佛风车一般地挥舞着手中的红黄双枪,迪卢木多焦急地看着同样在地震中站立不稳的肯尼斯,不过比起完全无法抵抗的爱丽斯菲尔而言,时钟塔的天才讲师显然迅速展现了自身属于天才魔术师应有的手段,一层水银迅速地形成搭载平台,将肯尼斯和索拉护住,这正是肯尼斯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啊哈哈哈!看起来,伟大的auo当年捕获的天牛应该只是头肌肉蛮子吧!这锁链虽然限制身躯行动,但魔力操纵却丝毫不影响。” 一声狂笑,夏燹高傲地抬起头,之前那种仿佛玩闹一样的谦卑和恭顺也仿佛泡影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兴趣的傲慢:“嘛,虽然我本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已经被判定是神性a,那本神就稍微拿出点神的样子来好了。” 话语一沉,夏燹的双眼也阴森地眯起,伴随着的是魔力波动的后半截话语:“再试试这个吧!!!(锻熔之钢!倾毁万象!)” 这一次,似乎无穷尽的魔力流沿着地面汹涌地卷出,但这一次所延展的对象却是那些停在路边和大桥上的各类汽车,而后,随着金属摩擦的响声,这些本属于无生命体的机械,竟然在魔力的侵蚀下迅速变形,继而以类似于机械傀儡的形态纷纷围了上来! “可恶!杂碎给本王滚开!” 再次开始eu剑蓄力的吉尔加美什已经完全陷入了暴怒当中,背后的王之财宝大门几乎完全开启,破坏力堪比小型导弹的宝具箭雨也毫不留情地摧毁着这些试图抵挡王的冒犯者,然而这些悍不畏死的机械傀儡根本无视了那些飞向自身的王财宝具,只是一味前赴后继地扑向吉尔加美什,而它们的攻击也同样针对在场的其余主从,一时间场面就像陷入了一次围剿的战争一般! “呀哈哈哈哈!这算是汽车人大战fate英灵的嘉年华特辑么?真是滑稽!!” 依然被天之锁禁锢在原地的夏燹深吸一口气,天之锁的来源本来是王之财宝的大门内部,但是在夏燹强劲的魔力震颤下,它在一阵剧烈的咯嘣声后被硬生生地扯出了王之财宝的大门,转而化为一条完整的锁链,将夏燹的躯干和四肢结结实实地缠绕捆缚。 不过,没关系,天之锁无法封锁捆缚者的魔力,而这对于夏燹而言,几乎只是术法不能再用手臂来做而已。而仔细想来,原著中天之锁出场的时候一是针对大帝,二是针对五战b叔,这两人又恰好都是根本不擅长魔术的类型,天之锁的克制几乎是全无破绽。 但现在,夏燹的职介为caster,虽然出乎意料的超高神性使得天之锁对他躯体的禁锢力达到了最大化,但是无法限制夏燹的魔力这个硬伤,让夏燹依然是想怎么放技能就怎么放技能,之前是令咒的魔力支持,现在直接是冬木市东区几十万人口共同的魔力支持。 虽然连冥衣的翅膀都被封锁,但是在夏燹魔力的催动下,一头泥土化成的黑色狮鹫直接从夏燹的脚下浮出,继而轻松地背起夏燹一个振翅飞上了天空。 “虽然出了点意外,不过该说的邀请我已经确实做过了。那么,预计到明天日出之时,东区的魔法术式就能全部完成,我期待着作为上古英雄的你们,该用怎样的方法来阻止这场灾难。” 舔了舔嘴角,夏燹看着地面上或暴怒、或愤恨、或憎恶的三位骑士职介的英灵,黑色的眼眸中瞳孔几乎因为毫不掩饰的恶意而收缩成缝:“那么,请务必好好表现英雄们” “否则的话你们将再无机会!” 正文 第三十九节 神罚(二) (唔~~新的英灵召唤哪些呢?) “这国际玩笑真是,不管从哪看都像是在我的内心放了一群羊驼奔过。” 坐在魔力狮鹫的背上一路飞回作为暂时性据点的大楼顶部,一脸菜色的夏燹有气无力地示意坐下的魔力产物把自己放下来,虽然说在对手们面前可以中二大发地干脆承认自己就是‘神’什么的,但到了独自一人的时候,这个事实还是让他肝疼无比。 “如果说玩玩游戏看看视频写写小说,就可以让神性a的话,那我倒是当之无愧,但是嗯?” 被捆得直挺挺的夏燹眨了眨眼,之后再次使劲甩了甩脑袋,才确认眼前的场景应该没看错,空旷偌大的大楼天台上除了他自己和那个大型魔法阵之外空无一物,可是,按照之前来看,应该是有别的东西的。 比如一只红毛猩猩、一个娃娃头伪娘,外加一个白发黑皮的御姐英灵什么的 但现在,除了夏燹独个之外,确实是没别的人或者东西了 “奇怪,要出去野餐至少也叫上我啊” 隐约感到一丝不安的夏燹费力地用僵尸跳的移动方式来到了污染法阵旁边,但就在这时,铭刻在他右手背上的令咒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之后便像个亏电的电灯泡一样黯淡了下去,而夏燹体内那和英灵押沙龙相互连接的魔力回路也随之关闭,这一切都意味着,夏燹和押沙龙之间的链接已经断开了。 是的,是断开而非消失,如果是英灵从者被消灭的话,令咒就会直接消失,而若是从者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断开链接的话,令咒和英灵都会得以保存,当然这种状况下失去魔力来源以及作为联系世界纽带的master后,英灵很快就会消失掉。 “/(tot)/~~” 夏燹愣了三秒左右,才下意识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押沙龙背叛自己了?? 除非韦伯有绿巨人的血统,否则想反推押沙龙绝无可能,好歹押沙龙也有e级别的筋力,制服一个战五渣伪娘绝对没问题。而就算大帝能清醒过来击败押沙龙,也应该是直接杀死押沙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断开链接。而且,四战当中也没有魔女美狄亚所有的那种可以强行破解契约的‘万符必将破戒’,所以,遭遇敌袭导致链接断开也可以排除。 那么,这种情况来看,断开链接只能是押沙龙自己做的事情。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看过一句很著名的话?‘表面往往是面具和假象’,仔细想想嗯。首先,那位美艳的押沙龙王的确和我同处一室很久,而且也有问过我需不需要侍寝,然后我表示消受不了拒绝了,所以,由此暴露出来的问题就是,我对人类的se(w)行为十分陌生或者说是羞涩简而言之,是处男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回想着和押沙龙相处的情景和画面,夏燹郁闷不堪地分析着眼前的事情走向:“那么,当她提出要和韦伯ml的话,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选择离开而不是旁观。再来,韦伯好歹也是正式的master,除开我之外只要能和韦伯搭上线,也同样可以确保她的存在。 而且,她又几乎不需要魔术师提供魔力,就算魔力低下如韦伯也完全可以做到一人承载她和rider两个英灵。不,倒不如说,因为自身就可以作为魔力源,有了她的协助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将得到绝对充足的魔力来战斗! 真不愧是以‘背叛’闻名的英灵,这个叛逃计划当真毫无破绽。可是” 费解无比地歪了歪脑袋,夏燹扯扯身上的天之锁,脑海里的疑惑反而更大了,那就是 “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平心而论,夏燹认为自己应该并没有冒犯这位押沙龙王的行为,而且也确实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现在的局势也已经掌握了半个冬木市的人类魔力,说是最接近圣杯也不为过,而且,虽然押沙龙没有具体的要求,但两人的相处也并不坏。那么,押沙龙又是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这个前御主,巴巴地跑到别的御主那里去呢? “总不会是因为拒绝了那位王的求欢,所以被抛弃?这个理由也实在太蠢了,若是恋爱后宫的rpg游戏里倒是有可能,但,好歹也是成功登上宝座的叛王,绝对不会如此无智” 跟韦伯或者伊斯坎达尔一见钟情什么的也不可能,押沙龙虽然意外地是女性,但绝不是美狄亚那种可以为爱情不惜一切的人,因为她也是王,而且还是一位叛逆父亲、杀死长兄后登上王位的叛王。 这种人,是不可能被单一的感情绊住的。 “那么果然就只剩最后一条可能性了,那就是我自身的某些原因,让她认为我不再是助力,而是障碍?” 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夏燹转过脑袋,看着手背上依然清晰的令咒,目前为止,从岩峰璃正那里得到的令咒还剩下三枚,加上原本就有的三枚,他还有着六枚可以自行调配的令咒。而眼前的大型污染法阵,则是本身由五个令咒凝聚而成的,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他的力量仍旧不可小觑。 “押沙龙给我指定的英灵力量仍然没有消失,不过恐怕也不能支撑多久,那么真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啊,这是神性a还是诅咒a?呼难道我的幸运也降低了吗?” 哀叹一声,夏燹摇了摇头:“果然是没有女人缘,好不容易召唤出来个主动求合体的妹子就这么飞了,算了!现在还是赶紧作部署吧!不然英灵力量消失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般而言,如果在圣杯战争中失去了英灵,但只要保存着令咒就存在再度契约的可能,但是目前来看,各个从者都有着各自认定的御主,而且不管怎么看这一代的英灵们除了金皮卡之外都分外忠心,即便是理念和切嗣不合的saber,也不可能背叛对方转投他人。 枪哥和傻芭是骑士、大帝和韦伯激情深如海、兰斯洛特目前是夏燹仇恨列表中头一名,而金皮卡仇恨列表中夏燹目前头一名,最后只剩下一个assassin,又弱得压根无法提供什么像样的战斗力。 “真是的!这种情况除非我再度召唤,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新的从者吧!但是一场圣杯战争中最多只有七个职介,这让我上哪去找额外的从者!喂喂喂~!给我这个a神性的家伙,至少给我点提示好吧?!” 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夏燹费力地在法阵前的地面上坐下,身上的天之锁依然缠得死死的,这让他能做出来的最大举动也就是弯腰下蹲起立之类的。 冬木市的圣杯,除却无法召唤东方英灵之外,也秉承着一次战争中只能出现七个从者的规则,由每一次战争中的令咒来召唤所隶属的从者,然后展开战争。 然后夏燹感觉自己的脑海里陡然灵光一闪:是啊,每一次战争中只能出现七个英灵,现在是四战,所以只能出现七个‘属于四战’的英灵,那么 “我召唤出几个‘不属于四战’的英灵在理论上似乎不冲突吧?” 看着自己手臂上还剩下来的三个夺过来的令咒,再看看面前构成污染法阵的五个前圣杯战争中的令咒,夏燹陡然哈哈狂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钻空子的感觉果然非同一般的爽快呢!那么!让我来看看,用这些属于‘四战外的令咒’为引子,能不能召唤出理论上‘不属于四战’的英灵们来吧!” 正文 第四十节 神罚(三) (深夜努力两更~~给我票票啊票票~~o(≧v≦)o~~) 坐在一辆梅赛德斯的轿车副驾驶席上,韦伯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而在偷偷地看了一眼驾驶席上的白发美女后,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继而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上面鲜艳的令咒已经少去了一枚,此刻就铭刻在这个美女——英灵押沙龙的手背上。 而车厢的后座上,则是躺着他此次战争的从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此刻这位王者依然闭着双目呈现出假死的状态,毋庸置疑还未从押沙龙赋予的噩梦中醒来。 此刻,他和伊斯坎达尔,都在押沙龙所驾驶的汽车上快速地逃往冬木市的西区,因为按照之前水晶球里显示出的战斗画面,被天之锁阴了一把的夏燹应该就快回来了。 “那个为什么呢?” 鼓起勇气,韦伯还是强迫自己转向旁边的押沙龙,语气也带着恳切:“虽然很感激您放过我们,但是,为什么要背叛夏燹呢?你和他,应该并没有需要决裂的地方吧?” 押沙龙回答他的是一个陡然的急拐弯,勉强鼓起勇气的韦伯砰地一声脑袋撞到了车厢门把手上,一声痛呼后眼泪汪汪的样子再也没了之前的坚定感。 “小孩子别问东问西的!而且,不要以为我和他断开链接就不用畏惧了。夏燹的神性是a,这表示着任何正面的辅助状态都会被强制延伸七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换句话说,他现在还可以继续持有英灵状态三天的时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嗤笑了一声,押沙龙饶有兴趣地看着韦伯一瞬间发白的面色,而后者则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虽然说押沙龙和夏燹并非夫妻关系,但是任何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女伴跟着别的男人跑掉后,都会本能地生出把那个男人剁成十七八块的冲动,这是生物的本性,与后天性格毫无关系。 “对他会把你丢进火锅里涮熟了切片吃掉,或者更惨。要是不想死的这么抽象,待会就好好发挥你的口舌,告诉那些还在执著于圣杯战争的蠢材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联合起来干掉夏燹!否则的话,他们只会和历史上的我一样,成为神的玩具!” 猛地一踩油门,押沙龙的双目流露着异样的狂热和兴奋,一丝扭曲的弧度更是让她的嘴角带上了疯狂感,这让韦伯下意识地害怕,而不自觉地握了握手指,娃娃头的少年master开了口:“那是你的愿望吗?” “啊就是如此啊” 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押沙龙重重地点头,语气也泛着浓浓的快意:“那就是!向神复仇啊!” ****** “阿嚏~~!” 天台上,夏燹打出了个重重的喷嚏,鼻子痒得厉害却苦于浑身被天之锁禁锢,压根腾不出手来挠痒,这让他的五官扭曲地皱成一团,过了好一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慢慢消去。 “可恶~!!这根破链子!还有该死的金皮卡!等着瞧!” 咬牙切齿的夏燹低吼一声,眼前作为魔力供应的污染法阵陡然亮起,肉眼可见的绛紫色魔力从天台地面上的五个令咒符文上亮起!继而以呈现出十字星的五个令咒为中心,迅速地在地面上刻画出纯粹魔力绘制的召唤术阵,它们的主体便是令咒,而污染法阵所提供的庞大魔力量也完全满足了需求,接下来需要的,只是作为钥匙一般的召唤咒语。 “满溢吧满溢吧,重复为五那么,我们也不要兜圈子了,想要通过这个机会现世的家伙们!就回应召唤吧!” 完全不耐烦再将咒语完整地读出来,夏燹只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五个召唤术阵,他能觉察到,在说出五遍‘满溢吧’之后,便有五道类似于魔力回路一般的链接经过自己的身体冲进了术阵,这完全已经说明了一切! 召唤成功了!召唤英灵们的是铭刻在地面上,已经成为污染法阵一部分的前代圣杯战争令咒,而作为纽带联系大圣杯的则是夏燹本人。这样一来,从者们的主人就相当于地面上的令咒,但夏燹却又是这个法阵乃至构成令咒的支配者,等同是隔了一级但仍旧可以控制此次召唤的全部英灵。 绛紫色的闪电和魔力波动,在整片天台的上空蔓延,仿佛天灾的降临,而那种包含着纯粹英灵的气息,则是第一时间便让正在车上的爱丽斯菲尔痛苦地尖叫了起来。 “爱丽斯菲尔?你怎么了?” 眼疾手快地踩下了刹车,saber紧张地抱住倒在自己身上的爱丽斯菲尔,而痛苦地睁开双眼,爱丽斯菲尔咬着牙看向冬木市的东区天空:“saber,快去找切嗣,夏燹夏燹违规召唤出了额外的从者!” “什么?!爱丽斯菲尔,你撑住!我们这就去找切嗣!” 大吃一惊的saber将爱丽斯菲尔扶到副驾驶席上,一边自己开动了停下的跑车,但是她也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缭绕着紫色雷霆的天空,祖母绿的眼眸中也泛起了惊惧感。 “太荒唐了,这简直就像是难道真的是神吗?夏燹你怎么可能做到” 而另一边,目睹言峰绮礼一个人吞下了整整一锅麻婆豆腐的情景后,即便是心理素质强如卫宫切嗣,也下意识地冷汗湿透了后背,这份对辣度的忍耐力,切嗣不得不甘拜下风。 好在这时,因为夏燹额外召唤的魔力冲击,让坐在红州宴岁馆内的两人都回过了神,下意识地跑出餐馆大门,注意到那恐怖的魔力波动后,切嗣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作为一个魔术师,他无比清晰地明白,这样子的魔力波动意味着什么。 “哦,那就是神的力量吗?” 平静地结过账后,琦礼从餐馆内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继而仿佛敬仰一样地看着远处被魔力映照成紫色的天幕,而对方这句过于平静的话语,让切嗣下意识地询问出声:“你!那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字面上的意思。难道你没有发觉吗?为什么夏燹会像是知道这场战争中所有的秘密一样?因为他的神性是a,这意味着他并不是我们一般的人类,而是一个‘神’啊。” 古井无波地回答了切嗣的疑问,琦礼拈起脖颈上的金色十字架轻轻一吻,而这个行为让切嗣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自身的理智让他拼命压抑住了想要质问的冲动,毕竟眼前的一切并不是能够通过质问来消除的。 “是啊因为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所以神才会亲自降临吧那么,就更必须要夺取圣杯!” 手指紧绷得几乎发白,切嗣仿佛要给自身信心一般地自言自语,而看着他,琦礼的内心突然涌出了一股恶意:是,作为时臣信赖的弟子,他很清楚圣杯是什么东西,那只是协助御三家达成传承魔术的东西,如果,让眼前这个男人披荆斩棘到最后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可能流露出的痛苦和绝望,该是怎样令人愉悦的东西?? “卫宫切嗣,让我协助你吧。如果是我们联手的话,圣杯,一定会被你得到的,你认为呢?” 张开手,琦礼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而转过身注视着自己注定的对手,切嗣深深吸气:“虽然对你我无法信任,不过,如果要真的以‘神’为对手的话” “哦,那么我很期待和你的合作,卫宫切嗣。” 从对手未完的话语中听出了对方的认可,言峰绮礼愉快地眯起眼,是的,这样就对了。而且,作为一名应该侍奉神的圣职者,现在却要违背神甚至对抗神,这种感觉也同样愉悦啊 正文 第四十一节 神罚(四) “嗯~~感觉不妙啊虽然我使用的是上代的令咒,但一大半都召唤出下代战争的英灵是怎么回事?” 夏燹眯起眼看着出现在召唤术阵上的五个身影,怎么说呢?正如他的自言自语一样,其中三个身影都惊人地让他熟悉。 “咦?怎么回事?搞错了吧,这种像是买一赠四的大酬宾召唤是要搞什么?” 一个身穿蓝色紧身衣的蓝色板寸头男子惊愕地打量着四周叫嚷,一支红色的魔枪昭示着他的职介,又是个幸运e的枪兵。或者说,是原本应该出现在五代圣杯战争中的lancer——爱尔兰的库丘林。 “看情况就明白了,有人违规召唤了吧?姆~魔力源是脚下的令咒么?” 而在库丘林的身边,一个高大的红衣男子闭目侧立,黑色的皮肤和白色的板寸头让他在某种程度上和库丘林十分相似,这个人,正是五代战争中作为archer降临的英灵——未来的卫宫士郎,简称红a。 “什么啊,因为感觉到有强烈的召唤,所以就随便接受了一下,没想到碰上前所未有的情况了吗?” 站在术阵中心的,是一个穿着红白色盔甲的矮小身影,比起库丘林和红a而言,‘他’的身高的确很不显眼,一个狰狞的角盔则是遮盖住了他的面部,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究竟是谁。 “试问,您是我的master吗?” 比起自顾自说话的前三者,在右侧法阵中的紫发女性沉稳地开了口,毋庸置疑是在询问术阵前的夏燹。 “啊,美丽的r姐,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有些曲折,不过我的确是召唤你们出现的人。微名夏燹,初次见面,你们好。” 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眼前的紫发女性,夏燹当然知道这位是谁,正是五战中职介为rider的从者美杜莎,不得不说,3d的美女的确要比2d的更为美丽,虽然被脸上的紫色眼罩遮蔽了半张脸颊,但那种属于女神的美丽还是完全无法掩盖。 “哦~~你小子就是我们的master啊?哈哈?这幅模样是干嘛?你是cosplay爱好者还是捆绑play爱好者?还是说两者都是?” 兴致满满地看着被天之锁捆成粽子的夏燹,库丘林恶劣的语气和口吻无一不让人充满想要捶他一顿的冲动,而红a则是微微侧头,眼神也带上了些许惊异:“等等,为什么你会有英灵的属性?你,难道是别人的从者吗?” “嗯?可是我可没听过名字叫做夏燹的英灵啊?无名小卒竟敢用错误的规则召唤余,做好被斩杀的准备了吗?” 随着战靴踏地的声音,穿着红白色盔甲的矮个子径直来到了夏燹面前,而他手中那把华丽的银色圣剑也抬起指向夏燹的双眼:“回答余,杂碎。” 哗啦~! 下一刻,一道紫色的靓影闪过,手持锁链的美杜莎已经闪电般地挡在了夏燹和矮个子的面前,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那种临战的姿态却分明诉说着一个事实:不容许有人过去。 “呼差不多就请收手吧,这位saber小姐,我们的魔力来自于脚下地面上的令咒,而操纵这些令咒的就是夏燹大人哟,你是无法违背或者攻击夏燹大人的。” 柔软轻灵的少年音,让在场的人都回过了头,而在最后的那个术阵上,最后的一个英灵走了过来,一眼看去,性格最跳脱的库丘林下意识地瞪了大眼:“喂喂喂~!小子!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也难怪库丘林会这么问,因为这位少年的容貌实在过于让人误解,淡绿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而简朴的衣着和精致的彷如少女般的容貌,则是让他充满了神秘飘逸的气息,那淡色调的双眸中,闪烁的是让人一眼难忘的纯真感。 “请原谅我无法回答这个无礼的问题” 微笑着回绝了库丘林的问题,少年一路来到夏燹面前,继而以充满怀念的姿态抚摸了一下捆缚着夏燹的天之锁,语气也仿佛是在和老友叙旧:“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天之锁” 这个动作,让夏燹下意识地一愣,脑海中一个人的资料也迅速闪过。 “难道?你是恩奇都吗?” “嗯,是的哟,夏燹大人。因为感觉到了您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所以就以caster的职介降临了。” 雌雄莫辩的少年微微一笑,不见他有丝毫动作,那条捆缚着夏燹的天之锁便陡然松脱,继而以驯服的姿态回到了恩奇都的手中盘起,仿佛本来就是恩奇都的所有物一样。 “呼总算自由了!”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夏燹努力地呼了口气,这种当了快几个小时的粽子,被松开后的舒坦感简直无与伦比。 “啧啧,看起来,那条链子无意间充当了圣遗物的作用吗?看起来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呢。嘿!小个子,你不把你的名号说出来嘛?” 横起手中的长枪,库丘林随意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身穿红白盔甲的小个子,在他看来,这种表示哥们情谊的动作相当自然,毕竟他本身就是个豪爽的青年。 不过,下一刻,一记结结实实的摆拳便揍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库丘林以面部着地的姿态拍飞出去了保守估计十米多远,满身盔甲的小个子语气不善地拍了拍被碰触的肩膀:“随随便便碰触余的身躯,真是粗鲁的野兽!” “混蛋!你是要打架吗?喂~!master!让我捅了这混蛋吧!” 鼻血横流的库丘林咆哮着从地面上跳了起来,而耸耸肩,夏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只要觉得打女人不掉面子,随你的便。” “哎?女人?” 抱着手臂看好戏的红a吃了一惊,而似乎是作为作证一般,脾气不好的小个子单手拄剑,另一只手则是取下了头上的头盔,下一刻,露出来了的一抹金色顿时让夏燹眯了眯眼。 那是个金色长发的少女,湖绿色的双眸和盘在脑后的长发,雪白柔软的肌肤和精致的容貌,无一不昭示着她的美丽,而最让人惊愕的是,这张面孔赫然和亚瑟王阿尔托利亚一模一样! 高傲地瞟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这个有着亚瑟王相同容貌,却手持白银圣剑的少女带着和亚瑟王截然不同的语调开了口。 “给我记住了,杂碎们。余名,莫德雷德!” 正文 第四十二节 日常和筹谋(一) (唔~~今天有面包打赏~~所以努力码出来了两节半,当成两节吧~~) “原来如此难怪会有这样子和亚瑟王如此相似,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红a低声的自言自语并没有瞒过其余人的耳朵,而在传说中,莫德雷德正是亚瑟王与其亲生姐姐摩根的**产物,一生到死都不被亚瑟王所承认,最终趁亚瑟王远征时掀起叛乱,并成功夺取了军队的控制权,在最后的剑栏之战中和亚瑟王交战,最终被圣枪刺死,但在死前也给了亚瑟王致命一击,算是同归于尽。 “唉???~~!!” 比起红a的镇定,库丘林显然就没法淡定了,顾不得还在流着的鼻血指着莫德雷德狂吼了起来:“你那么淡定是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个小丫头嘛!还一模一样?那除非传说中的亚瑟王也是女人!” 砰~! 莫德雷德姣好的面容上顿时多了个巨大的十字路口,虽然容貌和阿尔托利亚一模一样,但是她的表情却显然是和前者截然不同的暴虐,语调也完全没有前者的高贵清冽,而是带着十足的少女活力:“疯狗!那么你想试试被小丫头做成烤肉吗?!” “呼冷静点,威武的莫德雷德骑士。而且,那边那条爱尔兰的狂犬,你还真说对了,亚瑟王阿尔托利亚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上的确是一个女性。” 伸手拍拍莫德雷德的肩膀,夏燹对症下药的称呼显然让气哼哼的莫德雷德暂时安分了下来,毕竟夏燹可不想还没开战自己的英灵们就因为内耗而战损了。 “哼,看在master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一命好了!那么,master!” 鄙夷地对库丘林冷哼了一声,莫德雷德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夏燹以一种严肃的口吻开了口:“我们,是不是先把军粮的问题解决一下?” “哈?哦说起来,我也有点饿了” 虽然莫德雷德的话语有过修饰,不过简而言之就是她想吃饭了,毕竟她是阿尔托利亚的复制人,继承到对方的吃货属性也是理所当然,而且夏燹自早上到目前为止也的确没有进食,现在也有些饿。 “是猛犬不是狂犬!你是故意说错的吧?” 库丘林恼怒地纠正夏燹话中的语病,不过下一刻他就被面无表情的美杜莎挡住了看向夏燹的视线。以标准的从者姿态半跪在地面上,这位紫发御姐淡淡地开了口:“请稍等,master,我这就去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啧啧,看看,也难怪作为lancer的库丘林总是各种死,而作为rider的美杜莎却人气比自己的主人还高,这份体贴和作为从者的自觉性,能不受欢迎吗? “我要吃肉,如果有酒的话也来上一袋,哦!如果有鱼的话也记得带上几条,最后,面包和乳酪也给我带上一些啊,蔬菜沙拉和水果也不要忘” 干脆利落地对美杜莎开始下菜单,莫德雷德用言语和行为细致无比地解释了什么叫做吃货,和阿尔托利亚不同,她在吃这方面完全没什么羞耻感,而且对饮酒似乎也完全没有心理限制。 “是,的确记住了,那么,master呢?” 严肃无比地点头记下了这些要求,美杜莎显然是完全不介意被驱使去觅食,而感动了一把,夏燹大气地一挥手:“不用这么辛苦!我们去下馆子!master我请客!” “哦?~看不出来还挺有担当的嘛?好!就冲你这份豪爽,圣杯本大爷会帮你夺到手的!” 满意地一拍夏燹的肩膀,库丘林显然对夏燹的这个举动很满意,而后者则是耸耸肩,这姑且算是和这次的英灵们相处良好的表现? “啊~那太好了!我要吃鱼子酱~!我要吃大闸蟹~!还有鱼翅燕窝鲍鱼海参熊掌~~唔~太多了!master你有什么尽管上吧!” 一开始还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数着,但是到后来莫德雷德就干脆放弃了计数,转而一副‘交给你了’的眼神跃跃欲试地看着夏燹,显然是对美食万分期待。 “啊呀,夏燹大人要请客吗?这可真是慷慨呢。” 笑眯眯的恩奇都显然也对夏燹的行为表示十分赞赏,只有美杜莎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安心,r姐,这半个城市全部都处于我的魔力控制之下,现在敌对的家伙们都在西区,你们完全可以自如地在东区任何地方游玩。” 看出了美杜莎的顾虑,夏燹哈哈一笑对其解释,而后者则是不自然地低下头:“那个,master,请不要用那种称呼,会让我感觉不安的。” “哈,这有什么不安的,master分明是喜欢你这类型的嘛~啧啧~!身材真棒~!” 库丘林以一副‘男人你懂得’的表情y笑着扫视了一下美杜莎的身材,而后者则是面无表情地杀过去一道眼刀。 不过,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打算开拔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红a突然冷哼了一声,语调也分外无奈:“你们,究竟当圣杯战争是什么?这个时候全无警惕地跑到外面聚餐,如果是我的话,就趁这个时候破坏掉铭刻在大楼上的令咒。真是的,你们去吧,我会在这里好好守着的。” 抱着双臂斜倚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的红a,这幅姿态和神情的确很能说服人,仿佛的确是个为伙伴着想的老好人,直爽的如库丘林已经豪爽地一竖大拇指:“哦!那就交给你了!我会给你带酒回来的!” 嗯~~ 但是,夏燹却突兀地停下了脚步,不得不说押沙龙的背叛还是让他长了点记性,红a可不是什么善茬,作为卫宫士郎未来的化身,他的能力和心智是经过不计其数的战争和杀戮堆砌起来的,尽管没有宝具也没有传说度加成,但他的实力足以跻身一流英灵当中,这样子的家伙 主动提出要看守大本营,恐怕动机不纯,或者说,是绝对动机不纯。 “我突然想起来了其实我们可以不用离开这里,一样可以吃到甚至比饭店还要丰盛的食物” 眯着眼打量着红a,夏燹的目光没来由地让后者感到一阵不安,仿佛自己深藏的一切秘密在对方眼前都无所隐匿一般。 “哈?叫外卖吗?还是说,把这家伙烤了吃?” 莫德雷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红a,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挑选猪肉,而仗着身高轻松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夏燹一伸手指:“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家伙的保有技能和属性~!我事先提醒一下,有一条是e(w)哦~!” “哦~!e(w)的属性??我看看嗯~~没有啊,老大你开玩笑嘛?” 库丘林上上下下把红a看了个遍,但也是没发现对方身上有什么e(w)的属性,反而发现眼前这个弓兵的大部分属性甚至都要比其余英灵低上一阶。 莫德雷德和美杜莎虽然没说话,但那种疑惑的神态显然也是一样。 “啊,我忘了他比较喜欢隐藏。不过不要紧,马上我们就可以揭晓这个隐藏属性。” 一拍手,夏燹微微眯眼,紫色的魔力在空气中迅速地形成一个通讯用的画面,而画面内部,一个穿着笔挺的中年人则是笑容可掬地开口询问:“这里是和田百货商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把你们的珍贵食材每样送过来三十人份,各类炊具和调料也请齐备送到。以上。” “了解。那么请稍微片刻。” 处于东区范围内部,这个百货商场的经理自然也早已经被魔力控制,现在夏燹基本上可以算是这个区域中绝对的控制者,是真正的可以支配这些人一切行为乃至思维的‘神’。 “喂~!你要干什么?!” 不由得流下了一滴冷汗,红a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耸耸肩,夏燹右手做出手枪的形式朝他指了指:“没什么,让你重温一下旧业而已。” “!我知道了master你还是赶快下地狱吧” 闭着眼说了一句类似于调笑的话,红a的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恐惧,夏燹的话听起来没什么过失,但问题就在于那个‘重温旧业’上。也就是说,夏燹很清楚红a在过去是一个对料理甚至是家务精通的人,而且现在也隐晦地提醒了对方,自己知道他试图隐藏起来的自身情报。 正文 第四十三节 日常和筹谋(二) (依然两更~~票票票票~~) “哈?你们在干什么?话说,你这小子现在还没报上自己的名号呢。” 库丘林万分不解地挠了挠头,而莫德雷德也点头赞同:“的确,虽然历史上的确有很多知名的弓手,但是我确定没有你的类似传说,你,是谁?” “抱歉,我并不是什么知名的英雄名字卫宫士郎” 深吸了一口气,红a还是决定至少将名字坦白,此刻如果被视作敌人的话,那么他是完全没有机会逃走或者打赢的,而且,夏燹那a级别的神性他一早也看在了眼里,就算对方知道他穿什么颜色的**他都不会惊讶。 “嘿嘿嘿嘿,也别这么剑拔弩张的了,士郎和你们不太一样,他是来自于未来的英灵,因为没有传说度加成所以看似属性低微,事实上,他的战斗能力不逊于你们任何人。” 对红a的识相表示满意,夏燹摆了摆手:“好了,那么就先等一会吧,预计食材送到可能还需要过一会。” 大约一个小时后 原本空旷的大楼顶端已经被着重布置了一番,一张加长型的欧式贵族餐桌将楼顶硬是打造出了豪华酒店的气质,而餐桌上那些样式精美无比的菜肴,也让人下意识地产生了‘我不是走错地方了吧’的错觉。 “哦我想我明白了士郎你隐藏的属性” 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英灵,坐在夏燹左手边第一位库丘林此刻也是一副牙疼的样子:“烹饪e(w)!绝对没错!” “不,如果再加上这份布置能力的话,我认为应该是家政e(w)才贴切。” 以充满严肃的口吻补充了库丘林的话语,坐在夏燹右手边第二位的美杜莎认真地点头,只是那种语调里的羡慕简直鲜明的无法掩盖。 “呵呵呵,真是惊人呢,士郎。” 和夏燹坐在餐桌两头的恩奇都满眼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水果沙拉,对方似乎连各人的食性癖好都把握到了,作为初次见面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只能说卫宫士郎果然是料理的天才。 “嗯~!是余小看你了!士郎!以后也请这样子多多努力!” 莫德雷德早就已经开始咽口水了,但是作为master的夏燹还未开口,她只能忍耐着想要大快朵颐的冲动。 “呵这还真是多谢夸奖” 忙活了一个小时的红a完全没有骄傲的感觉,他只是由衷地感觉自己被坑了,以后这帮子家伙绝对会以各种理由胁迫他做每一顿饭,而且,问题是这次的master还明显不是普通人类。a的神性意味着近乎无所不知,而具备着sevrent的属性,则是证明其可以正面和从者交战,再来,这个魔力几乎浓郁到具象化的召唤法阵,以及半个城市的绝对控制权,这样子的优势,说是碾压其余的master也不为过。 同样,也难怪库丘林等人毫无紧张感,一方面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另一方面,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夏燹这边的实力有多么雄厚。 不过,既然夏燹如此强势,那么余下的master也绝对不会束手待毙,抱成一团联合对抗才是生存之道。 “好了~!那么!开吃吧!” 这时,夏燹也无意再让莫德雷德着急,而是干脆地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开始自由进餐,这种仿佛身为一家之主一样的感觉,嗯,也很让他感到愉悦。 不过,这种愉悦感马上就被一盘子迎面拍到他脸上的通心粉而打断了,气场全开的莫德雷德和库丘林几乎是同时抓住了桌子上的一只火鸡,而后两人的杀气和煞气四处乱飞,接下来的场景几乎完全可以用混战来形容。 “可恶~!狂犬!那只烧鹅是余的!” “哦?!已经进了我肚皮的东西!就是本大爷的!” “混蛋!想干架吗?!” “抱歉,我不和小丫头一般见识!” 夹杂着两人的咆哮和挑衅,是各式各样四处乱飞的食物,而无语地将拍在自己脸上的通心粉拿下来,夏燹郁闷地拿起餐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好吧,从者太多似乎也会引起相互矛盾,这一点倒是之前没有想到。 “真让我吃惊,你居然不阻止他们呢。” 自在地吃着一盘炖菜,红a有意无意地斜了夏燹一眼,语气也有些古怪:“你,真的想要圣杯吗?” “不尽然吧,我有自信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达成愿望,不过圣杯也是抢枪看的比较好。顺便一提,士郎,这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叉起一块牛肉,夏燹准确地接住一块飞过来的面包,顺手给自己做了个牛肉汉堡填到了嘴里:“还要我说什么吗?” “不万分感谢您的提醒” 红a端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抖,茶杯里的红茶也洒出来不少,他已经明白了夏燹想告诉他的事情。作为一名未来的英灵,他对于四战中参与的人员和英灵资料基本上了如指掌,自然,他也很清楚,在这次战争中saber组的master是什么人,正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非常好,那么,我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接受吗?” “您这是什么话,作为master,对身为从者的我们下达命令不是理所当然吗?” “是吗?” 咽下嘴里的牛肉和面包,夏燹转向对方,双目也陡然眯成了危险的细线:“那么,就好好地服从我的命令,去一趟冬木市外。事实上,你的‘单独行动’技能也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哦,是什么呢?” 红a的内心陡然泛起了一丝不安,而专注地捕捉着他的面部表情,夏燹恶劣地露出了微笑:“去把此次战争中的master远坂时辰的家人,远坂葵和远坂凛带到这里来。” 哗啦~! 红a手中的茶杯跌落到了地面上,而他本人则是本能地站起,锐利的双目也死死地盯着夏燹,这一幕让正在打闹的库丘林和莫德雷德瞬间停了下来,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冰冷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起来的红a身上,其中夹杂着好奇、平静、警惕,以及一丝期待着对方反抗的恶意。 库丘林的嘴角带着狞笑,红色的眼瞳也如同野兽一般竖起,他显然是在等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家伙爆发,然后,他会很乐意用自己的魔枪刺穿这个让他不爽的家伙的心脏! “master这样子做,是否有些不太漂亮呢?这样子巨大的优势,再用这种方式,稍微有点。” 微微笑了起来,红a身上那股气势也被其强行压了下去,而歪了歪脑袋,夏燹挑挑眉:“没办法啊,我的前任从者刚刚背叛我逃跑,我现在可是处于被抛弃的伤心状态,难道archer你也要背离我吗?” “我明白了。那么,请您静候片刻。” 沉默了一下,红a便微微俯身行礼后化作了灵体状态,这让库丘林失望地‘切’了一声,继而无趣地摆了摆手,显然对红a的退缩十分不满。 “恩奇都,你既然是caster,那么可以破解魔术师的结界吗?” 端起手边的红茶杯抿了一口,夏燹开口询问,而坐在他对面的恩奇都则是微微一笑:“虽然对现代的魔术不太了解,但是单纯破解的话还是可以的。” “很好,那么,rider,你和caste一起行动,目标是西区的间桐邸,到那里去把一个叫做间桐樱的小女孩带来,其余的人若敢阻拦格杀勿论。不过,若是遇到本次战争的黑色狂犬,那就不要纠缠速速赶回。” “遵命。” 站起身,美杜莎快点头行礼后也迅速地和恩奇都一起灵体化,作为单独行动技能不高的他们,这种不离开冬木市的作战行动还是可以的。 “我呢?master?” 跃跃欲试的莫德雷德显然不甘寂寞,而点点头,夏燹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莫德雷德当然也有任务,你,到冬木市的会馆附近,去把一个叫做‘卫宫士郎’的小鬼带来。” “嗯?明白!” 疑惑是当然的,这个名字就包含了太多信息,但是莫德雷德显然展现出了作为优秀骑士的军人作风,那就是先做再说,既然这是master下达的命令,那么一开始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完成而已。 看着莫德雷德也迅速地灵体化后消失,夏燹对库丘林微微点头:“好!现在,我们一起行动,去找那条上次打伤我的狂犬的晦气!” 正文 第四十四节 刻印(一) (嗯~~字数充足~~so~~票票也要充足哦~~) 因为圣堂教会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再加上整个冬木市东区都已经被夏燹的魔力污染控制,现在的岩峰璃正已经暂时性地住到了西区的一个算不上大的教会屋子里,虽然只是过了两天不到,这位苍老的神父看起来便愈加老态龙钟。 “时臣,这场战争无法再持续了,我已经将有关情况写好,只要向上通传就可以得到教会的救援了。远坂家主,魔术师协会那边,就有劳你了。” 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璃正喘着气看了一眼周围各个master的使魔,语调也和缓了起来:“诸位,很抱歉,但是我还是要以圣堂教会的名义在这里劝告各位,放弃此次的圣杯战争,使用令咒让从者回归英灵殿,退出吧。” 使魔将神父的话语很清晰地传递了回来,而站在凯悦酒店套房窗口的肯尼斯狠狠地啐了一声,被迫要退出这场战争对他而言是无法忍受的耻辱,天才的时钟塔讲师雄心勃勃地前来参加这次战争,结果却在中途被迫停战,这种不亚于认输的做法在肯尼斯看来简直是无法接受的。 “肯尼斯,你不会真要退出这次圣杯战争吧?” 不安地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迪卢木多,索拉努力地想要为对方打气,她也不想停止这场战争,因为那意味着迪卢木多即将离开,而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这场战争的确是出现了意外的事端,但阿其波卢德家族没有败退这个词汇!索拉,我会给你订机票,你先返回时钟塔。” 烦躁地站起身,肯尼斯心中有数,虽然表面上他依然保持高傲,但内心却不得不承认,caster那将半个城市都置于绝对支配下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他对付的范围,接下来,很可能有危险,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唉?肯尼斯,你在看不起我吗?作为你的未婚妻,我有义务和你一同面对危险。” 瞬间就猜到了肯尼斯的意思,索拉收起脸上的微笑,转而摆出一副冷冽的姿态,但这却只是让年轻的讲师欣喜且激动,以至于让肯尼斯露出了一个充满感动的笑容:“索拉” “那么,我去准备东西,至少要确保危险时的紧急措施。” 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肯尼斯炽热的目光,索拉不动声色地走进一边的房间内部,但是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在迪卢木多身上扫过,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对方依然保持着头也不抬的拒绝姿态。 咬了咬牙,有着火红色短发的女人还是走进了房间,然而,那种仿佛燃烧在她心中的火焰,也如同发色一般愈加炽烈。 而与此同时,揪着库丘林的衣领子悬浮在凯悦酒店外,夏燹仔细观察了一下酒店的招牌名字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没错,就是这里。那么,库丘林,感觉得到吗?” “啊~!很强的气息,而且有很大的熟悉感,应该也是个厉害的枪兵吧~!正合我意!master!把我放下去吧!老子要去看看,那个家伙有没有资格和老子同列lancer!” 战意满满地一挥手中的鲜红魔枪,库丘林的红瞳仿佛野兽般竖起,身为一个生前力战而死的狂人,他同样具备着berserker的资质,这种对待战斗狂热无比的态度亦是他强大的来源之一。 “好,那么你好好玩,虽然不能用令咒对你下令,不过我希望你在这场战争中可以好好地随心所欲去战斗。” 正经地一点头,夏燹的话语显然让库丘林颇为感动,如同热血青年一般一擦鼻子,库丘林豪气满满地一点头:“好!master的这份心意确实收到了!一定会如您所愿的!” “ok,那么” 面无表情地陡然一张背后的羽翼,夏燹揪着库丘林衣领的双手猛然用力,仿佛抛掷铅球一般卯足力气在空中呼呼啦啦地转了七八圈,在力道达到巅峰时对准凯悦酒店的房间窗口直直地扔了过去!! “接招!!旋转突进的蓝色枪兵!!” “呜哇啊啊啊~!!master你耍赖~!!把老子刚才的感动还回来啊!” 被当成宝具的库丘林在一连串的惨叫声中旋转着向凯悦酒店的窗口飞了过去,继而轰然一声撞破了索拉的房间窗口,在讶异和震惊中,索拉总算意识到了这场战争中可能遭遇的危险是什么,但是已经太迟了。作为家族中不能继承魔力刻印的次女,她的最大价值就是体内的**和胎盘,所以,她的魔术修为用十分低微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因为血统的原因而具备着深厚的魔力底蕴,也因此被看重而作为联姻的重要‘道具’。 “咳咳咳~!master你个混蛋!我是让你把我送过来,但不是这形势!” 灰头土脸的库丘林咆哮着挥开眼前的烟尘,而注意到索拉后,这个行事不羁的青年微微咦了一声,转而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额外的战利品!” “你!你要干什么?” 完全没有经历过此类情景的索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库丘林则是红瞳一眯,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索拉的手臂,继而朝着窗外的夏燹扔了过去:“接着!master!咱们的第一件战利品!” 挑挑眉的夏燹还是伸出手接住了尖叫着飞过来的索拉,而这时,索拉的房门也被一红一黄两只魔枪交叉切开,一脸惊慌的迪卢木多和肯尼斯可谓慌张地扑进了房间,但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肯尼斯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起来! 他没有去看那个一身蓝色战斗服手持魔枪的新枪兵,而是近乎焦急地盯着半空中夏燹夹在手臂里的索拉,有着双翼的黑色caster带着嬉笑和傲慢的神态,右手随随便便地拦腰夹着挣扎尖叫的索拉,那每一声尖叫都让肯尼斯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都在狠狠被撕扯着。 “caster!把索拉放下来!” 情急之中,肯尼斯几乎忘却了眼前的青年可以和从者匹敌的战斗力,身上的魔术回路几乎一瞬间便全部运转试图进行攻击,但就在这时,一支红色的魔枪却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满脸玩味的库丘林看着眼前的肯尼斯和迪卢木多:“啊呀呀,你们急什么?而且,把找上门来的对手放着不管太失礼了吧?!相同的枪兵!!” 库丘林的凶猛是枪法的特征,配合自身的高敏捷发挥出野兽一般的杀伤力,而目睹对方的样子和手中的长枪,浑身一凛的迪卢木多下意识地拿出最大的实力,继而交叉双枪挡住了对方一记凶狠的横扫,砰然炸响的金属怒吼,似乎宣告着战斗的开始! “嘛嘛,阿其波卢德教授,还有索拉小姐。你们最好冷静些,否则我就把索拉小姐从这里丢下去,知道吗?” 夹着索拉的夏燹很满意地感觉到,手臂中的女人一瞬间僵硬了起来,但她的确闭上了叫骂不休的嘴巴,而且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毕竟,脚下就是将近十七层楼房的高空,这种恐怖感对于生活在地面上的人类而言是无法抵御的。 “可你要干什么?夏燹!索拉是无辜的!她不是这场战争中的人!lancer的御主也是我!有事情的话冲我来!” 狠狠一挥手,肯尼斯拼命试图说服对方不要为难索拉,虽然他也知道这势必要付出恐怖的代价,对方是根本无法把握的对手类型,事实上,从索拉落进对方手中的那一刻起,肯尼斯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哎呀,上次把我捅了一枪的迪卢木多,我还是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这次带来的从者好了。看,这位就是比迪卢木多你还要更早的前辈哦,人称库兰的狂犬库丘林,简称汪酱。” 笑嘻嘻地对迪卢木多等人介绍着库丘林,而后者一开始也的确分外满意地听着,但听到后半句话他的脑门上就顿时炸起了一个硕大的青筋疙瘩,继而恼怒地对着夏燹咆哮了起来:“是猛犬不是狂犬!!还有那个微妙的汪酱又是什么?” “唉?有差别吗?” “当然有!!” “好吧好吧,是爱尔兰的猛犬和光之子库丘林。这样没问踢了吧?汪酱?” “嗯,这还差不等等!别用那个该死的汪酱来称呼我!” 看着眼前的蓝色枪兵,迪卢木多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无论对方和夏燹在讨论的问题到底有多么白痴,但库丘林这个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对方是要比‘迪卢木多’这个人更为久远古老的爱尔兰英雄,无论是生前战绩还是死后的流传度都要稳压他一头,这样子的存在,竟然是作为同一职介的枪兵现在身为敌人站在自己面前! “这样吧,肯尼斯,我们到东区去谈。我新雇了一个家政e(w)的英灵打理起居食宿,让库丘林和迪卢木多好好打一场,至于索拉小姐,我保证不会伤害她一根毫毛。但是,若你拒绝的话” 盯着浑身颤抖的肯尼斯,夏燹的声音遽然变得阴沉无比:“我就会把她剐成一片一片的,然后拿她的骨头和内脏当拼盘。你意下如何呢?阿其波卢德先生,或者说,索拉小姐未婚夫?” 被夏燹夹在臂弯下的索拉浑身发抖,她能感觉到夏燹不是在说谎,如果肯尼斯拒绝的话,她的死状一定会凄惨无比,这个时候她只是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来救助的女人。 “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伤害索拉!” 肯尼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甚至连一丝一毫思索的空余都没有,而的确,这从一开始就是无法被拒绝的。 “很好,那么,汪酱,还有迪卢木多。换个战场吧,战斗不急这一会。” 微微眯起眼,夏燹意味深长地看着下方的肯尼斯:“教授,正好,我可是有很多关于魔术的问题,需要你来协助啊。” 正文 第四十五节 刻印(二) 夜色,总是迷乱且危险的,它就像是女人,带着令人难以猜测的同时也充斥着迷人的诱惑,同时,也可能还意味着杀机。 “说,叫做樱的小女孩在什么地方?” 以暧昧的姿态骑跨在间桐鹤野的腰上,美杜莎手中冰冷尖锐的锁链却指着对方的脖颈,而旁边则是安然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恩奇都,在一口气破除了十几道防护结界后,两名英灵成功地侵入到了间桐家的大宅内部,而幸运的是作为御主的间桐雁夜恰好不在,自然身为从者的berserker也不在此,而作为倒霉蛋被找上的人正是目前间桐家的名誉家主,也是间桐雁夜的亲哥哥,间桐鹤野,一个毫无魔术回路,几乎和普通人无异的人。 “我不知道!啊~!!” 间桐鹤野刚刚强硬地吐出第一句话,后半句就被尖锐的惨叫打断,毫不犹豫地折断了对方的一根食指,美杜莎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说出来,否则的话我保证这只是开始。” “r姐,这边,我能感觉到这里有大量的生物反应。” 似乎是不忍心去看间桐鹤野的痛苦表情,恩奇都率先走向了其中一间房屋,而点点头的美杜莎利索地一拳将间桐鹤野打晕,两名英灵迅速地灵体化后进入了一个巨大幽暗的地下室,无数的虫子在这里窸窸窣窣地爬动,这种声音几乎可以令胆量不足者惊恐尖叫。 “在那里” 指了指虫子的中心,恩奇都忍不住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女孩的命运悲伤。而美杜莎则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指,她看得很清楚,在那些恶心的虫子中心,是一个紫色头发的小女孩,她眼神空洞地躺在那里,任由无数的虫子在自己的身体上爬来爬去,甚至女孩的**也被这些虫子不断地玩弄翻动着,在虫子的爬动中传出淫靡的声响。 几乎是下意识地,身为rider的美杜莎身上陡然放出了强烈的魔力,而感应到这包含着强烈敌意的巨大魔力,围着小女孩的虫子们惊恐地四下逃窜,只留下赤裸的女孩无助地躺在地面上,她那空洞的双眼眨了眨,继而定格在缓缓走过来的美杜莎身上,语调更是轻得仿佛一只艾艾低鸣的小猫:“你们是谁?出去,爷爷会不高兴的” “你叫什么?是樱吗?” 望着地面上的紫发少女,美杜莎此刻强烈地希望对方回答‘是’,因为那样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夏燹的命令将这个女孩带出去。 “是间桐樱” “好,那么就没问题了。” 美杜莎弯下腰,浑然不顾樱身上被虫子留下来的污秽将其从地面上抱起,继而对恩奇都点了点头,后者心领神会地作以回应,两名英灵迅速地离开了间桐家的宅邸,向着冬木市的西区赶去。 和美杜莎和恩奇都的顺利比起来,红a的情况明显有些艰难,最开始这份艰难只是来自于他内心的挣扎,但是在凭着记忆找到凛小时候居住过的房子后,他却有些意外的发现。 “爸爸~!欢迎回来~!圣杯战争完结了吗?” 梳着双马尾的黑发女孩兴奋地蹦到了父亲的身边,而穿着红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则是充满慈爱地蹲下身轻轻抚上女孩的脑袋:“不好意思,凛,战争还未完结,爸爸也是忙里偷闲回来看看你们。” 远坂葵温顺地走到时臣的身边,她贯彻着作为妻子的美德,对丈夫的行为几乎全部持以无条件的支持,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时臣微微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而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辛苦你了,葵,战争恐怕有了一些变数,所以” “所以很抱歉,我要打扰你们一下了” 突如其来的陌生男子声音,让时臣面色陡变,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远坂家的家主将妻女护在身后,继而看着眼前从空气中浮现出的高大身影,红色的圣骸布和白色的板寸头,皮肤呈现黝黑色的男子平静地看着临战姿态的远坂家主,语调也分外平静:“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请尊夫人和令爱随我走一趟。” “你!!是从者?怎么可能?!” 时臣只感到眼冒金星,眼前的高大男子毋庸置疑正是英灵的反应,这意味着哪怕对方是最弱的职介,也绝非属于凡人的他可以抗衡,而作为对英雄王吉尔加美什的枷锁,令咒也仅剩一个,如果在这时使用掉的话,时臣几乎可以想象出没有了束缚的英雄王会做出怎样的迁怒和惩戒。 何况,在这之前,用掉最后一个令咒的时臣,就要首先面对自己已经在圣杯战争中失败的现实。 “archer的卫宫士郎,隶属于夏燹所召唤的从者。自然,这次对尊夫人和令爱的邀请,也是来自于其。” 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家人,红a的眼神还是无法置否地落到了那个躲在时臣身后的小女孩身上,尽管她凶巴巴地看着自己,但那眼眶中含着的泪水和紧张却还是将她的脆弱显露无疑。 果然,是从小就这么要强啊,凛 下意识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红a深吸了一口气,将不应属于自身的伤感从脑海中抹除,重新发出了新一轮的质问:“那么,你的回答呢?远坂家主?” “我” 张了张嘴,时臣头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地难以作出决定,哪怕是平时那种引为信念的‘为了家族’此刻也无法帮助他作出决定,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难道说还要他在这里失去妻子和最后一个女儿吗? “可以的话,你还是快逃吧,夏燹此次召唤出的从者不止我一个,而且对我也并不信任。那么,就稍微得罪了。” 点点头,并不打算拖拉的红a身形一动,在瞬间便来到了远坂葵和远坂凛的身边,继而一只手抱起远坂凛,另一只手扛起远坂葵,在时臣还未回过头之前,便带着两人迅速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而呆呆地站在原地,时臣的眼神和表情都愣愣地凝固在一处。而他的内心则是不断地询问:自己就这么放弃了吗?就这么任由敌人将葵和凛都抓去了吗?因为为了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砰地一声,男人手中昂贵的红宝石手杖掉落在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一切的家族族长跪倒在地,低低的哭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正文 第四十六节 神性(一) (突然发现,现在好像越来越多能瞬间干掉成千上万人的武器问世了,地球君还扛得住吗?要杀光东区所有人的切嗣papa好可怕~~~~(>_<)~~~~) 黄沙,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接天蔽日的黄沙构成了一望无垠的天地,似乎要掩埋那个在这片看不见的大地上跋涉的身影。 伊斯坎达尔已经在这片沙漠中前进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再次停下脚来,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脚印,继而喘了口气擦了擦脸,身后的红色披风已经破旧不堪,而脸上的胡须和头发也已经乱糟糟地黏在一起,脚上的鞋子也已经完全磨破,但是无法抹除的却是王者双眼中那似乎无法熄灭的光芒。 是的,他的确是犯了错误,在那个年代追求的梦想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没有无尽之海,大地是一个近乎恶劣的球形,哪怕是沿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走,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军队离他而去了,这没什么,他们毕竟需要顾及各自的家人,而王的梦想并不会强迫那些无法抛弃亲情的人,所以,王者现在孤身一人。 即便是孤身一人又如何?即便是孓然独行又如何?伊斯坎达尔的梦想并不愿意改变,哪怕知道大地是一个球形,但也并不妨碍征服王向前前进用自己的脚步丈量大地的豪情壮志。 真是荣幸啊,哪怕知道眼前这只是一片幻境,但伊斯坎达尔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这样子孤身一人徒步行走并没有抹消他的豪情,反而愈加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所追逐的到底是什么。 并非是作为单一目标的‘无尽之海’啊,而是向前走,向前探索,向前征服的过程啊,哪怕可能会落败,哪怕可能会孤身一人。 终于,精疲力竭的征服王在一个趔趄后倒了下来,双膝跪在沙地上的王者抬头看着自己的前方,耀眼灿烂的阳光依然好似不曾衰落一般依然高悬,看着这一幕,王者静静地笑了,此身来过,此身忠实地走在了实现愿望的道路上,现在,是要倒在追求愿望的道路上了吗? 魔力量已经枯竭,体力和精力也已经全部耗尽了,如果死在无意识的昏厥和脱力中,这不符合一个百战王者的结局,勇士的鲜血不应该被黄沙蒸发在体内,将之泼洒在天地间才是理想的结束方式。 遗憾的是这里没有可以帮助结束的敌人,那就自己来吧!征服王无惧于死亡的挑战。拔出腰间的长剑,征服王尽力将其平举到眼前,金色的阳光将剑锋染上了一层辉煌的轻纱,望着眼前的阳光和一望无尽的黄沙,伊斯坎达尔用干裂的嘴唇大喝:“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借由此身一命!问求世间王道!” 真遗憾,没想到这次征途会是以自己的手亲自结束啊,就让这沙地接受征服王鲜血的灌溉和献祭吧。 没有悔恨,只有遗憾的王者尽力举高长剑,继而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巴嘎~!!” 长剑的确落了下来,但是在落下时一声熟悉的带着哭腔的怒斥陡然冲进伊斯坎达尔耳中,手一抖的征服王险之又险地停下了自戕的举动,转而惊愕地看着眼前仿佛幻影般出现在面前的娃娃头少年。 “唉?小master?” 看着自己的御主,征服王头一次发现自己有种无话可说的尴尬感,一向习惯他人臣服于自己的征服王此刻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站着的御主,竟然有了种羞愧的感觉,这感觉实在很尖锐,它让征服王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无论再怎么冠冕堂皇,但都无法逃避一个现实,那就是他在这场流放途中战败,并且试图自杀以维护最后荣誉的行为。 “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下令!!征服王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绝对不可以认输!绝对要一直走下去!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 令咒的红色光芒陡然亮起,一瞬间甚至遮蔽了伊斯坎达尔眼前的阳光,由令咒激发而来的魔力瞬间补充了伊斯坎达尔的灵体,让其下意识地露出一个苦笑,征服王明白这次自己实在是丢了大脸,这种羞辱感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体会过了,但是,与之相对的,则是另外一种欢欣鼓舞的喜悦。 “master,你真是” 苦笑着从沙地上站起来,征服王却尴尬地看着眼前小小的master气愤愤地转过头去,语气也恨恨地带着冷硬的态度:“巴嘎巴嘎巴嘎!我不要听!” 哎呀,这真是偏偏是在master面前展现了那么丢人的一幕啊,伊斯坎达尔摇着头收起腰间的长剑,正准备询问自家master如何走出幻境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娃娃头的少年再次开了口。 嗓音是稚嫩的,语调还带着些许哽咽,但是声音却的的确确地传到了征服王的耳中:“rider!你是个笨蛋!但是我也一样!不同的是你笨在花费一生追求错误的理想上,而我则是笨在追求别人看来遥不可及的认同上。既然咱们都是笨蛋,就谁也不要嘲笑谁!一起走下去!是笨蛋就是笨蛋!但是既然如此!不走完这选择的道路路不就白白当笨蛋了吗?你可愿意?!我的sevrent!” 伊斯坎达尔的确愣了一会,这种向别人邀请的话语一向是他说的,但是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从眼前这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口中,对着自己说了出来。 “如您所愿,我的master哟~!” 单手抚胸,以征服为名的王者深深地俯下了身,作为王者不能向任何人屈膝,所以,现在这是他最大的敬意和认同,因为,两人都是一样的笨蛋啊。 再度睁开眼时,伊斯坎达尔听到了一声女性的冷哼,夹杂着颇具恶意的嘲讽:“哦~没看出来,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居然还真能把他拉出来,我差点就要给你们一起收尸了呢。” 押沙龙冷漠地坐在远坂宅邸的客厅沙发上,而旁边陪坐的则是一脸严肃的岩峰琦礼,assassin的一个分身站在其背后充作护卫,抛开rider组的master和从者之外,这个意想不到的押沙龙则是让他倍感困惑。而在墙角,倚着墙壁站立的卫宫切嗣以冷淡的目光打量着刚刚醒过来的征服王,舞弥在他身边肃手而立。 “唔这是什么情况?master你说动这个女王和你私奔了吗?” 当然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自家master身上和押沙龙的魔力链接,伊斯坎达尔颇为惊奇地看着脸一瞬间红透的少年,而琦礼则是轻轻咳嗽一声,转而开口:“尊敬的征服王陛下,现在不是注意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我是此次圣杯战争中assassin的master。” “嗯,既然我的master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必是为了重要之事,你尽管说来便是。” 以赞许的眼神鼓励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少年,伊斯坎达尔隐约也感觉到了,现在这处宅邸内部的气氛完全可以用如坐针毡来形容,结合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来判断,最坏的可能就是现在已经千钧一发。 “简单地说,现在的局势已经全面失控了,即便是全部的从者和master联合起来,也不是那位caster夏燹的对手了。” 站在墙角的切嗣冷冷地开了口,成功地让征服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句话的意思很好懂,而即便是现在,远处那肆无忌惮的巨大魔力反应还像某种庞然大物一般存在感鲜明,那是冬木市东区全部人类的魔力被集中起来后所共同呈现出的姿态。 “正是如此,虽然我的确借助韦伯的令咒单方面切断了契约,但是那家伙立刻回头就召唤出了一打新的从者,虽然不知道他钻了什么空子,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些从者的实际战斗力不弱于我们这边任何一位英灵。” 押沙龙的眉头轻微地蹙着,而她的语调也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漠然:“不过考虑到对方a的神性,那么任何在凡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都可能在其手中实现,所以这实在是理所当然。” “而且根据使魔传递的情报,就在半小时前,夏燹和一名叫做库丘林的新lancer联手突袭了阿其波卢德老师的住所,并且将老师和lancer一行人全都带到了东区” 回想起那个刻薄尖酸的老师,韦伯也不由得感觉有些复杂,虽然他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原因有一大半就是因为对方的羞辱,但是一想到对方已经落入夏燹之手,还是有种想要去救对方的想法。 “这可真是不妙啊,那么,我们这边的战斗力就再次少了一员。” 伊斯坎达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的话语中‘又’字并非错误,因为算上无法沟通的berserker,这次lancer已经算是第二个失去的战力,若考虑到对方的master肯尼斯也被夏燹控制,那么很可能这个枪兵还会变成己方的敌人。 “够了,不用再说下去了,现在无论怎么为失误痛心也改变不了所有的事情。” 切嗣抬起自己的双眼,没有丝毫光芒的黑色眸子坦然地对上在场的所有人,一句冰冷得不似人言的话语也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caster的魔力源,是整个冬木市东区的所有人类,那么,只要杀光所有的东区人类,对方自然就会因为失去魔力供应变得不堪一击了。” “而恰好我事先有准备云爆弹,所以。” 看向rider,卫宫切嗣以仿佛理所当然的口吻缓缓说完了自己的话:“用你的宝具载我到冬木市东区的上空,由我投下这枚云爆弹,来杀死东区的所有人吧。” 正文 第四十七节 神性(二) (大晚上爆发伤不起啊三更了都,票票啊票票~~) “什!” 韦伯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眼前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再次冷酷地开了口:“杀光所有的东区人类,caster就会失去魔力源,重新布置术式也无法来得及,而那些被其召唤出来的敌对英灵也会失去魔力供应而消失。” 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切嗣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淡淡地作了总结。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云爆弹,这是切嗣为了预防万一而在很久以前特意找来的东西,没想到还会有用上它的一天,而且这也是为何saber不在场的原因,那位高洁的骑士王如果知道切嗣的计划竟然是这样子,恐怕会拼死抵抗令咒也要制止吧。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十数万人啊!!” 因为激动而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韦伯几乎要忍不住怒斥眼前的男人,但是对方凌厉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了嘴里的话,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切嗣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确保击败caster的方法,不然的话,小少爷,你难道以为我们可以凭借现在的力量,去击败那位‘神’吗?” “如果考虑到回报的话,东区的人是可以牺牲的。毕竟,我们根本无法对抗‘神’。” 琦礼平静地开口附和,而他的内心则是在无法抑制地欢欣雀跃,是的,云爆弹被称为亚核武器,它的作用机制是以剧烈的爆炸反应烧尽大气中的氧气,以造成大范围空间缺氧来杀死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物,而被云爆弹杀死的人类往往不是死于爆炸或冲击,而是痛苦的窒息。 是的,那种抓破咽喉却也无法获取氧气,在窒息和挣扎中步向死亡的方式,是极致的痛苦和不幸。 在那枚爆弹炸响后,所留下的必然是一片充满扭曲尸身的活地狱,每具尸体的面目,都必然因为窒息而扭曲狰狞到极点,那种场景,应该会相当迷人吧? 握着胸口的十字架,琦礼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维向那片似乎已经被造出来的活地狱向往,而这一切,都将有他现在的同伴——卫宫切嗣去亲手缔造。 “怎么了?你们其实根本不必多想,只需要把我和那枚炸弹送到东区上空,然后由我将其投下就足够了,你们根本没有杀人,杀人的人只是我。” 充满讽刺地微笑了一声,切嗣注视着韦伯,语调也分外不屑:“时钟塔的好学生,你以为战争是什么?如果不愿意合作的话,那么把你的sevrent交出来回时钟塔去吧,这根本就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你~!” 被凌厉而毫不留情的话语呛得满脸通红,愤怒的娃娃头少年却无力作出反驳,是的,他的确没有信心甚至胆量去面对夏燹,但是,让他放任十数万人被杀也是不可能做到的,这已经超出了所谓时钟塔学生的责任,而纯粹是身为一个人的良知和底限。 一只大手拍上了少年的肩膀,回过头的少年看到的是征服王那豪迈而充满鼓励的眼神,内心的勇气也好似突然涌了出来,直视着眼前的卫宫切嗣,少年以罕见的强硬态度开了口:“抱歉!切嗣先生,恕我们无法配合你的计划!而且,我也不会放弃这场战争的,我,要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去阻止夏燹!” “” 切嗣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截了当地推开门走出了这间房间,其实还有一个己方的负面消息刚才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前去探望妻女的远坂时辰被一名新的archer突袭,虽然自身毫发无伤,但是妻子和女儿却都落入了夏燹之手,直到现在对方还没有出现,这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明那位平素总是以优雅姿态示人的远坂家主状况如何,绝对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而寄予希望的rider组,看起来也完全派不上用场,沉重的云爆弹必须要有充足的搭载工具才能运至高空的最佳投放点,如果不能够依赖于rider的神威车轮的话,就只能火速寻找可以使用的飞行工具了,东区上空的魔力已经开始向结界化发展,如果任由这个强悍的结界完成,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核弹也奈何它不得了,由十数万人集体供魔的防护结界绝对可以挡下一般的小行星冲击。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美妙的女声从切嗣背后响了起来,回过头的切嗣看到了那名白发黑肤的女性英灵,以色列的叛王押沙龙,和方才的冷淡不同,红瞳的美人虽然表情依然淡漠,但话语却平和了许多:“你,的确是个有用的人,如何?和我契约吧,我赐予的暂时性英灵之力,你应该会很需要它。” “你是说,你要背叛现在的御主?” 切嗣看着眼前的女性叛王,不得不说对方的提议令他砰然心动,夏燹之所以能在前期就力压群雄,和这位英灵赐予的暂时性英灵之力是密不可分的,如果他也能得到,那么胜算先不说,行事上绝对会方便很多。 “不过,为什么?” “为什么?连亲生父亲都背叛的我,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押沙龙淡淡地瞥了一眼切嗣背后的舞弥:“而且,就目前而言,你提出的计划才是切实可能杀死夏燹的唯一一种,就凭着一条,要我和你合作已经合理。” 切嗣沉默了,对于亲手杀死生父和养母的他而言,押沙龙的确算得上是同类,而在短暂的片刻后,这个注定要失去一切的男人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远坂家的宅邸,而舞弥则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押沙龙,默默地示意其跟上。 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过身时,那名盯着她的英灵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眼神甚至也不复刚刚的平静,而是一种带着绝望、痛苦以及欣喜的表情。 那是看到久远已逝之物,重新出现在眼前后,那种无法掩盖无法相信,但却同时也无法不去在意的表情。 ***** 这打开方式有错误 抱着脑袋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夏燹满脸不高兴地沉思中,而周围则是来来回回的建筑工人,他们是红a叫来的,对方似乎打算在原本光秃秃的天台上建造一个额外的圆形拱顶,内部则是设计成舒适的居室,这样子一来,需要守着法阵的众人就不需要被风吹日晒了。 虽然家政e(w)的英灵也可以自己动手,但那毕竟要多花一些时间,像现在这种有正式的施工队加入,再加上选择的材料大部分是切割好的钢筋和玻璃,只是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拱顶的外观已经形成,接下来用建筑塑料将内部分割开来,一座简易但实用的速成类建筑便可以竣工了,预计在不到十二点大家就可以进入新的房间安稳地睡觉休息。 迪卢木多和库丘林交锋的声音还在一刻不停地响起,占据了一片外围的球场沙地,两个英灵解放了除却宝具外的全身解数,都试图在枪技和战斗经验上压倒对方,但一次次的交手换来的却是下意识对敌手的赞叹。 红a在和建筑队的工头说话,似乎是在指点着房间内部的具体陈设。 美杜莎正在细心地伺候着小樱进餐,是的,就是伺候。目光空洞的小樱坐在椅子上,而美杜莎则是温柔地将鱼肉中的刺全部挑出,然后以更温柔的手法送到对方嘴边,然后在仿佛人偶一样的紫发少女吃下去之后,再舀起滋补身体的银耳羹轻轻地喂上一勺,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呵护易碎的陶瓷。 啊好羡慕~~ 正文 第四十八节 神性(三) (第三更~~眼冒金星中求票票治愈~~~) 不得不说,美杜莎和间桐樱的相性果然是最为牢靠的主从之一,生前照顾着两位姐姐的美杜莎,恐怕是在有着相同境地的间桐樱身上找到了姐姐们的影子,所以自发地起了维护对方的心思。 而恩奇都此刻则是不见踪影,按照对方的说法,是去见之前的好友,也就是此次战争中的金皮卡,所以夏燹很理智地默许了对方的行动,不管怎么说,破坏人家羁友相聚不是人干的事。 至于莫德雷德,此刻则还是没有返回,不过魔术连接很顺畅,意味着其并没有遇上危险,可能只是还没找到目标而已。 不过,夏燹身边也不是没有人。至少天才讲师肯尼斯先生,此刻就凶巴巴地坐在夏燹对面,脸上的刻薄和鄙夷简直似乎要化成实质的利剑一样把夏燹一劈两半,他的身边就是努力保持高傲的索拉,尽管这个女人时不时地向远处枪声交击的方向看上一眼,不过她的手却还是和肯尼斯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夏燹今天那要把她丢下去自由落体的威胁确实吓到了这位大小姐。 而再旁边,则是抱着远坂凛的远坂葵,这位标准妻子的模范人物,此刻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大女儿,她既不出声哀求也不出声询问,仅仅只是坐在那里。 尽管,她的眼神不时地飘向远处被美杜莎细心对待的间桐樱,连带着她怀里的凛也同样焦急地看着不远处她的妹妹。 唔,怎么说呢?简直好似人质大会一样 “坏人!你想把我和妈妈怎么样?!”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鼓着脸的凛尽管浑身都在发抖,但是她的语调却仍旧保持着清晰,这让夏燹对面的肯尼斯惊异地看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孩一眼,而对方身上那优秀的魔力反应更是让教授惊讶地眯了眯眼,这个女孩有很高的天资,绝对也称得上一位天才。 如果,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也许可以将这位原版家族的小小姐收入门下好好教导一下。 这句话让夏燹回过了神,他从方才起就有种微妙的不安感,仿佛周围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全身的毛孔也异样地战栗着,这种没来由的紧张和不安,让他感到疑惑的同时又几乎心中了然。 毕竟,如果不惜一切手段的话,区区十几万人杀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而卫宫切嗣,从这位魔术师杀手那杀父弑母的过往手段上来看,如果牺牲十几万人可以得到圣杯许下世界和平的愿望,只怕这个早就已经疯魔的男人连眉毛都不会眨一下。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会采用什么方法。 是沙林毒气?还是微型核弹?又或者是大范围的投毒? 可是,周围的人不管是普通人、魔术师还是英灵都没有觉察到,那么就很可能说明这只是夏燹独自一人能感觉到的危险。 “我感觉很不安,好像有人向往这里丢点什么坏东西一样” 在凛惊恐的目光中,夏燹站起了身,浑身黑色冥衣的青年在小女孩的眼里仿佛一头人形魔兽一般泛着浓浓的危险感,这让她下意识地浮出了惊恐的表情。 而远坂葵则是尽力地将女儿护到自己的怀里,她恬静温柔的脸上此刻也满是不安和战栗,被从丈夫身边带到这里来之后,她便迅速地认清了眼前的现实,而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的小女儿竟然也在这里,由此而来的绝望感让她几乎已经不再祈求获救的可能。 “哼,胡作非为到如此地步的你也会害怕?” 肯尼斯终究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而摸着下巴做沉思状的夏燹则是微微偏头:“虽然不确定,但心里的那种感觉却十分清晰。或许,这是所谓的a神性的预知力也不一定” 在以前,夏燹确定自己是没有这种能力的。而且这种感觉与其说是预知,到不如说是四周不断传来的那种类似于‘求救’一般的信号感,仿佛是这些生物的灵魂本能地感应到了危险,继而向他这个有着a神性的存在求救的感觉。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里的魔力浓度都快要让人呕吐了,我不信有人敢闯进这里。” 瞥了一眼四周来来回回的人,肯尼斯敏锐地发现了那些人完全处于被暗示的状态,显然这座城市内部的魔力定义就是‘暗示’,进入这里的人不知不觉间就会被魔力侵蚀暗示,继而变成服从于夏燹的傀儡。 当然,这不会对受暗示者的思维或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却会在无意识间受到对方的直接操纵,就像是神对人类的控制一样。 “教授,我不得不提醒你,难道你忘了上一次是怎么受伤的吗?” 来回走了两步,夏燹摇摇头:“切嗣先生可是个不同凡响的人,我确定他又不下于一百种方法不用进入这里就能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我确信其余的人无法给我这种威胁感,那么,果然就是切嗣先生打算行动了吧。” 不行,得想个办法阻止卫宫切嗣,不然他要是真扔一枚核弹下来,那就算是夏燹自己也得上西天了。 但是,这时候去找卫宫切嗣未免太不现实,对方肯定有着毫无破绽的藏匿地点,那么,就只能通过远程打击来决一胜负了,不过,远程打击也是需要定位和坐标的,夏燹目前不具备这一点,临时让英灵们去搜索也来不及,那就 “阿其波卢德教授,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夏燹的话语让肯尼斯面色微变,但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感,肯尼斯还是努力摆出一个嘲讽的冷笑:“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打算诅咒一下切嗣先生,至少是让他别这个时候给我添乱。但是要诅咒的话,就得精确地寻找到一种可作为凭依的联系。很遗憾我没有切嗣先生的体毛或者血液什么的,所以就只能从广域上发一个aoe属性的诅咒了。” 不紧不慢地说完了自己的计划,夏燹点点头:“也就是说,我要选择的媒介是‘这场圣杯战争的所有maste,不包括施术者本人’这一条,换言之,肯定会波及教授你。” “哼我倒是想看看,什么样的诅咒能够波及到我!你以为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九代当家是和你一样的魔术暴发户吗?” 肯尼斯以傲慢和讽刺的话语回应了夏燹,不过暗地里他还是立刻调动了体内的魔术回路,继而开启了体内的魔术防御。诅咒这类东西是一种极难清除的隐性力量,夏燹又是个难以捉摸的敌人,小心为上总没有错。 “好,那我就下诅咒了。再晚一会我害怕切嗣先生会真扔核弹下来,虽然有些怀疑他到底从那搞来核弹。” 调动起身体周围的魔力,夏燹微微吸气,庞大的魔力流在快速的咒语中迅速地进入空气,继而化作肉眼无法可视的片段融入空间。 “,!(逆流之轮!溯回源头!)” 在夏燹话语落下的瞬间,肯尼斯的面色大变,他能感觉到一种强悍而阴冷的力量迅速地攫住了他的身躯,继而开始强行改变他的外在形状!天才讲师的尖叫被强行地堵在喉咙当中,而那可怖的魔力,就像是一柄肆意的刻刀,在他的身体中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切割! 而与此同时,无论是还在和伊斯坎达尔商议的韦伯,还是已经离开远坂宅邸的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又或者是尚未回到冬木市的远坂时辰,甚至是发现间桐邸被攻破后火急火燎的间桐雁夜,都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外部的强力诅咒! 在那近乎无可违抗的力量下,各个master在痛苦的尖叫声中,各自开始了最意想不到的变化! 正文 第四十九节 你们看为重要的存在(一) (~~~~(>_<)~~~~好累啊这几天连续的爆发似乎有点短暂地燃尽了每天还要上班真心伤不起啊,今天尽力还是两更~~求票票支持抚慰啊~~) “嗯,似乎生效了呢” 放下竖在眉心集中精神的食指,夏燹自言自语地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周围那种仿佛求救一般的危机感慢慢消去,似乎说明暂时性的威胁已然解除,这也证明那件可能会毁灭这里的事情,在尚未发生或者准备发生时已经被截断了。 哗啦~ 鎏金茶杯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坐在沙发上的索拉面色呆滞,而她则是以愕然和震惊的双重眼神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肯尼斯,那眼神仿佛对方变成了一个怪物。 “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从浑身如同刀割斧砍的痛苦中挣扎回神,肯尼斯吃力地伸手抓住桌角让自己坐起来,但很快他就惊恐地觉察到了自身的异样,异常纤细清丽的嗓音即便是在他自己听来都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唔~!妈妈~!他他变成” 惊恐地指着眼前的肯尼斯,缩在葵怀里的凛眼神瞪得仿佛受惊的小兔,而听到凛的话,肯尼斯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的面孔,触手传来的肌肤触感完全不是平时洗漱时熟悉的感觉,而是一种异样的柔顺和滑嫩,简直就像是他抚摸索拉脸颊时所感受到的。 “不这不可能的” 喃喃低语着,肯尼斯用颤抖的手指扯开自己的大衣领口,而所看到的赫然是只有出现在女性身上才有的胸口特征,这一发现让肯尼斯如遭雷击,天才的魔术师也不意味着能够接受超出自身认知太多的变化。 而且,他也完全不仅仅是‘变成了女人’这么简单,从索拉那震惊的眼神中,肯尼斯敏锐地觉察到了目前自己形象的诡异。 “哦~~原来如此呢,在肯尼斯的心中,索拉小姐果然是最重要且没有之一的人呢。” 带着快意走上前,夏燹张开背后的冥衣羽翼,继而抵到肯尼斯面前,平滑光洁的金属表面充当起了镜子的作用,也让肯尼斯看清楚了现在自己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现在的肯尼斯,赫然是和索拉一模一样的体貌!而和旁边真正的索拉比起来,两者的差别甚至只有衣物和眼神的差别,连那震惊莫名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诅咒吗?难道就是这样子低劣的把戏?!” 因为狂怒和不愿意承认的惊恐,肯尼斯歇斯底里地对夏燹尖叫了起来,甚至那声音也是一模一样,让索拉甚至产生了在照镜子一样的错觉和混乱感。 “这就是我的诅咒啊,只不过稍微有些复杂。它的功效,是:让受到诅咒的人,内心中最为珍视的对象在自身具象化。直白点说,就是让受到诅咒的人变成自己内心最重要的人,因为我的意思也很友好。 只不过是想让切嗣先生想起自己重要珍视的人,继而冷静一下而已。何况,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可能会波及阿其波卢德教授的,你也表示不在乎了。” 摊了摊手,夏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这样子也不错吧,至少,肯尼斯先生可以真正和索拉小姐形影不离了,而且” “其余的master们,又是什么形象呢,啊~~真想早点看到啊~~” *** “哇~~哇~~” 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几乎惊飞了树林间的鸟儿,而手忙脚乱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现在则是陷入了绝对的危机之中,在战场上从未露出了一丝丝畏惧的大汉,此刻却露出了一辈子都没有过的慌乱。 是的,就是慌乱。 在征服王面前的,是一堆墨绿色的衣物,从外观上看毋庸置疑就是他的主人韦伯维尔维特同学身上穿的那一套,但现在那个娃娃头少年却不知去向,而取而代之的是被裹在这堆衣服里的一个娃娃头发型的婴儿 而且,在这个婴儿右手背上,两枚鲜红色的令咒则是形象地提醒征服王,这就是他的御主,只不过,出于一些不可思议的缘故,这个少年变成了现在的婴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喂~~小master,你能认出我吗?” 战战兢兢地伸出自己几乎比婴儿身体还粗的手指碰了一下这个小家伙,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出意料地听到了婴儿愈加响亮的哭声,这简直比波斯人的战鼓还让征服王感到如临大敌,有些抓狂的征服王双手狠狠地揪着自己乱糟糟的红发:“啊啊啊~!糟糕透了!谁来告诉本王要如何应对婴儿啊!” 好吧,如果能把哭声也转化成战斗力数值,那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陛下,毋庸置疑第一次吃了败仗,在这个自家master退化而成的婴儿身上。 *** 从身躯仿佛被割削撕扯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倒在地上的切嗣和琦礼双双喘着粗气勉强爬了起来。舞弥现在出去寻找可以使用的直升飞机,而押沙龙也跟着对方离开了这个作为据点的破旧房屋,只有琦礼在抱着期待的心情观察着切嗣组装那枚可谓恐怖的炸弹,然后,毫无征兆地,可怖的痛苦便降临了。 直到现在为止,那种仿佛撕碎身躯的痛苦一共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然而,就在这一分钟内,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你岩峰琦礼??” 愕然无比的切嗣看着自己眼前的人,那厚重严肃到令人窒息的僧衣毋庸置疑是琦礼的衣服,而金色的十字架也能作为独一无二的参照物,但是那真的还是言峰绮礼吗? 切嗣所看到的,是一个有着白色短发的女人,女人的眼瞳是仿佛金属的淡金色,但是在右眼的位置却是个黑色的空洞,她坐在地面上,以那种言峰绮礼特有的死寂眼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缓缓看向切嗣,语调也带着毫无感情的淡然:“你是卫宫切嗣?” 这一声包含着询问的话语,让切嗣注意到了自身的处境,原本合身的黑色风衣和衬衫此刻全都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而在抬起手来后,切嗣愕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变得纤细而柔嫩,那不是一个杀手和男人的手臂,而仿佛是记忆中那位少女的手臂 跌跌撞撞地冲向居室内唯一的一面镜子,在看清楚镜子内映照出的面容后,切嗣短暂地怔住了,继而喃喃地吐出了那个名字。 “夏莉” 记忆中的痛楚,仿佛陡然涌上来的血腥,在切嗣猝不及防的时候便击倒了他,在感受到内心那种无法被压制的悲楚时,眼泪已经从切嗣的眼眶中汹涌留下,让不知所措的魔术师杀手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真正流过泪了。 “夏莉能够再见到你呐,你知道吗?我把父亲杀死了啊我甚至将母亲也杀死了啊我要成为正义的使者我也正在做啊!夏莉!你看到了吗?!” 声嘶力竭地跪在镜子前哭号着,卫宫切嗣现在才发现,他其实远远没有那么坚强,即便是没有爱丽斯菲尔和依莉雅,他也仍然没有那么坚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五十节 你们看为重要的存在(二) 而静静地听着不远处卫宫切嗣的哭号,言峰绮礼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那上面一道熟悉的伤痕,那是属于那个女人——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的伤痕,只是凭借着这道伤痕,年轻的神父便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目前身体的样子。 琦礼是残缺的,他从小就无法感受正常人所能觉察到的感情,所谓的美好和幸福,在他的感知内都没有丝毫出现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无论是怎样的苦行怎样的忏悔,全都无法治愈他的苦恼,而是以白费力气为结束,直到琦礼最终做了最后的努力和尝试,一个女人。 或者说,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虽然感受不到一个家庭的魅力,但神父还是这样期待着,还是希望着,能够这样子就好。 然而,这样子的尝试还是失败了。尽管爱着女人,而女人也爱着他,但最终的感觉却仍旧没有改变。在身患重病的女人只剩下一点生命的时候,琦礼决定放弃这种注定白费力气的尝试,不仅是对这种目前的生活,也是包括今后作为‘言峰绮礼’这个人的人生。 直白地说,琦礼决定自杀,以这种违背迄今为止所接受教条的形式作为最终的结束和抗议。 可是,琦礼没有死,因为在他面前,女人自杀了。染血的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在生命即将消逝的痛苦中,她却依然笑得明媚,仿佛一朵盛开却即将凋零的紫阳花。 【看呐,你哭了呢,你,是爱着我的。】 【不,我不爱你——】 你是能够去爱人的,是有存活价值的。女人以自己的生命,来向琦礼证明了这一点。 “啊我不爱你” 用手臂掩住自己的眼眸,琦礼低低地开口:“我祈祷过,我请求过,但为什么你还是死去了呢所以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 时臣独自一人坐在似乎还留着妻女音容的客厅里,失去了妻女的人就这样子坐在那里。甚至方才那种仿佛蚀刻身躯的痛苦都不曾令他有什么反应,而现在他只是呆呆地望着镜子里呈现出的样子。 那是一名成熟的女性,秀丽成熟的容颜,以及那纯黑色的长发和碧蓝色的双眼,还有匀称饱满的身躯,无一不昭示着她的优秀和高贵优雅,这是作为父亲的远坂时辰,曾在脑海中勾勒过无数遍的,属于凛长大后的样子。 凛会很优秀地长大,然后将整个远坂家发扬光大,她会比葵更为美丽,也会比自己更为聪慧强大,她将是高贵优雅而强大睿智的,如同女王一样的存在。只有最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只有最为优秀的导师才有资格教导她,也只有最为华丽的宝石才能作为她成人礼上的礼物。 那就是时臣手杖上那颗珍贵的红宝石,将自己的魔术礼装拆卸掉时臣并不认为可惜,因为那时必定也是他可以卸下族长重担,转而以欣喜和欣慰的心情来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优秀的远坂凛前进的时候。 可是现在 掩住面孔,甚至不敢看向自己镜中形象的人终于哭出了声 他能做什么?去对抗‘神’吗?在唯一可以仰仗的英灵也完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 *** 间桐雁夜吃力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方才所遭受的痛苦虽然剧烈,却神奇地没有击倒他,原因大概雁夜也能猜到,因为已经习惯了,甚至他的潜意识上只认为这是一次刻印虫的自行爆发而已。 刻印虫发作时的痛苦,比起刚才的也并没有减弱多少,这多少让雁夜有了一种带着庆幸感的自嘲,啊,如果不是在地狱里已经生活了那么久,只怕刚才的剧烈痛楚会让他根本爬不起来吧。 樱不见了,这是脏砚说的,那个可恶的老人甚至没有说是谁带走了樱。一想到这一点,雁夜就感到自己迄今为止的努力和心血似乎都要随之崩塌。 也许,是葵将樱带回家了吧? 抱着这样子唯一的想法,雁夜这才偷偷来到这座位于冬木市之外的房子外面,哪怕只要看一眼,只要看一眼樱是否在这里,就足够了,是的,就足够了 带着这样子的壮烈感,雁夜努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让自己不至于跌倒,但是在无意间低下头的一瞥后,一直以来维持精神正常的雁夜果断地感到了恶意,而后,像是突然有了力气,雁夜冲向旁边的一个小喷泉,继而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紫色的长发和眼瞳,属于少女的脸颊和身躯,这个形象让雁夜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这是樱的样子,或者说,是他幻想中成长为大人后的樱。 怎么会这样子的?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 愣愣地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雁夜的内心无声地呻吟了一声,是的,和无数次拥抱小樱时的感觉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caster?!! 一瞬间想到了那个出乎意料的大敌,雁夜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和生性平和的雁夜不同,那位caster的魔力反应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肆意和恶意,即便是在雁夜看来,对方也更像一名力量暴发户的恶棍,难道,是对方劫持了樱?! 几乎不敢想下去的雁夜跌跌撞撞地冲向眼前的庭院,她要确认一下,到底樱有没有在这里! 出乎意料的是,正厅的门虚掩着,雁夜愕然地发现了这让她惊心的一点,好不犹豫地撞开门,上气不接下气的雁夜在看到客厅人影后却果断地沉默了。 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丽人,而那黑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瞳,以及脸盘的形状,都出乎意料地像雁夜看重的另外一人,那就是樱的姐姐,小凛。 或者说,是长大后的凛应有的样子。 “你你是” 红色西装的丽人似乎也因为雁夜的样子而呆住了,而那熟悉的腔调,则是让雁夜在愣了一秒后陡然怒火爆发,仿佛扭曲一样的名字也一字一字地从她的牙缝中蹦了出来! “远坂时辰!!” 或许是这份敌意表现得实在过于明显,浑身一抖的女版时臣也反映了过来,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破旧衣物,却有着瑰丽紫色长发,和自己的小女儿樱一模一样的人,正是那个从小到大都和自己不对付的间桐家次子。 “间桐雁夜?” 正文 第五十一节 无法改变之物(一) (呜~今天太困了~~暂时休息下,所以只有一节了~~) 夜色已经坚定不移地笼罩了冬木市的上空,在这片天空下,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并没有感觉今天有什么不同,无法感知魔力的他们当然不会觉察到空气中肆无忌惮蔓延的魔力波动,而在一辆漂亮的梅赛德斯从商店街飞驰而过时,看到它的人也仅仅只是稍微为这辆轿车的高级程度而诧异。 而在梅赛德斯的驾驶席上,金发的少女从者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车座后方的白发女性,人造人那精致的五官因为痛苦而带着令人心痛的褶皱,尽管知道圣杯战争中对方的身份定义,但少女从者还是打心眼里感到不忍。 “爱丽斯菲尔,好点了吗?我们擅自到这里来,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专心驾驶着坐下的钢铁猛兽,阿尔托利亚以尽可能轻柔的语调开口,对方所展现出的颓败让她甚至担心稍大的声音也会造成伤害。 “不要紧的切嗣很痛苦,我能感觉到所以,saber,谢谢你能带我去找他。” 因为夏燹的违规召唤,与大圣杯联系紧密的爱丽斯菲尔首当其冲地成为了一个类似于‘过载’状态的缓冲点,大量郁积的魔力在她体内的魔术回路中燃烧奔流着,所造成的痛苦不啻于被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体内不停地穿刺。 “master的话,刚才的魔力波动的确十分紊乱,而且现在传递回来的魔力也很奇怪” 阿尔托利亚微微沉吟,如果不是身为主从的话,她的确不想去见那个凡事都和自己立场无法相容的男人,但是爱丽斯菲尔身为她的朋友,她无法坐视对方在担心丈夫的痛苦中被反复煎熬。 就算是表面上不说,但是骑士王对现在糜烂的战局已经感到暗暗焦急,尽管夏燹上午的时候的确被吉尔加美什的天之锁束缚,但是从对方活蹦乱跳地飞走的样子上来看,那根锁链虽然能束缚行动,但仍不足以成为击倒夏燹的筹码,而且,对方新召唤出来的英灵们,想必也不是好对付的家伙。 现在必须要小心,爱丽斯菲尔的情况不容乐观,切嗣又明令无需saber插手自己的事务,骑士王已经成为了保镖之类的存在,而不是对方身边可以作为伙伴的受召者,尽管对这种现状表示深深的厌恶,但saber也不想勉强自己去认可魔术师杀手那完全没有荣誉和正义的行事方针。 就在这时,一阵前方传来的魔力波动让阿尔托利亚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急速飞驰的梅赛德斯在路面上划出一长串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而躺在后排的爱丽斯菲尔吃力地睁开双眼:“怎么了?saber” “爱丽丝菲尔你先呆着不要动有英灵的气息” 打开车门,阿尔托利亚身上的黑色西服被银白色的盔甲取代,而透明的王者之剑也出现在包裹着铠甲的手掌当中,在这里就能够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前方颇为肆无忌惮的英灵气息。 然而,在明确地认清对方的气息后,阿尔托利亚秀丽的绿色的瞳孔却微微收缩,一种夹杂着难以言喻情感的喟叹涌上她的心头,虽然此战中也考虑过可能会遇到生前相关的人,但没想到,却独独会是她 咔、咔 清脆的战靴踏地声仿佛战斗前的鼓点,在阿尔托利亚的视线中逐渐出现了对手的身影,银白和血红相夹杂的战甲赋予她骑士的身姿和凛然,而狰狞的双角战盔和白银的王剑则是让这份凛然转化为具象化的强悍。 来人走到阿尔托利亚大约十米的地方停下,继而将手中的白银王剑刺进脚下的地面,微微颌首的动作像是在行礼,亦像是在做最起码的招呼。 而深吸了一口气,阿尔托利亚回以相同的礼节,两人在得到对手的同意后双双走上前,这一次将二者的距离缩短到了五米,这才是骑士交手的合适距离。 “果然再次相见了亚瑟王” 来人似乎并不打算此刻就取下头盔,而是仿佛缅怀般吐出了交谈的话语,作为回应,面无表情的骑士王微微点头:“的确,我也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你莫德雷德” “呵~!真是冷淡呢,不过也难怪” 抬起覆盖着盔甲的左臂在自己的胸腹间抚摸了一下,莫德雷德的声音似乎在窃窃低笑:“我还记得呢,当那把枪刺进我身体时的感觉,满含的冷淡和平静,恐怕连‘这是个特殊的敌人’这种想法都没有吧亚瑟王,不父王!” 出乎意料的称呼,让远处坐在车厢内挣扎起身的爱丽斯菲尔大为惊讶,而就像是在佐证自己的言辞一般,身穿红白盔甲的骑士伸手摘下自己头上的角盔,一张同样清丽的少女脸庞顿时露了出来,那是和眼前的亚瑟王阿尔托利亚一模一样,甚至仿佛镜面倒影一般的面孔! “虽然你的出现是失误和阴谋的产物,但你的确是我的子嗣关于这一点,我也早就告知过你”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始终保持冷淡,她甚至比往常更加理性平静,那种仿佛是在用面对陌生人一样的口吻和语气,让莫德雷德的绿眸中无法抑制地出现了怒火。 “啊~!!” 仿佛是要用咆哮宣泄自己的感情,拔起脚下的银白王剑,莫德雷德以野兽般的矫健和凶猛凌空跃起,继而狠狠地斩向眼前的父王,而冷静的阿尔托莉雅则是举起手中的黄金王剑挡下了对方这凶狠无比的一击! 庞大的魔力波动同时从两把王剑上喷薄而出,这完全相同的‘魔力放出’技能,一瞬间便带来了仿佛雷鸣一般恐怖的音爆,阿尔托莉雅周围的地面犹如被陨石击中,无数的裂纹蛛网般四下扩散!仿佛神的刻刀在地面上肆意而狂暴的一笔! “你的国家完了!亚瑟王!那么你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目的是什么呢?!让我猜猜看!是为了拯救吗??” 凶狠地压下手中的白银王剑,莫德雷德逼近眼前那张似乎永远不会对自己露出笑脸的面孔,语调也仿佛是在诘问:“一开始!一开始把王位给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子了!不列颠不会分裂!内战不会开始!你我都不必被禁锢在圣杯战争当中!你后悔了吗?父亲!” “的确,我在为不列颠的毁灭而心痛着,也的确后悔但我在上次也的确已经说过了不传你王位的理由只有一个。” 咬紧牙关抵挡着来自于剑身上对方的压力,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注视着眼前这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一字一顿的语调仿佛刚硬得如同无法被融化的坚冰。 “你没有为王的器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五十二节 无法改变之物(二) (姐姐大人后天要出嫁,余明天和后天都要去帮忙,所以明天可能无法更新,请大家见谅咯~~这次的断更理由可是完全无法违逆呢~) 所以说,能为王的人,基本上绝对都是固执e(w)级别的类型。 在莫德雷德和阿尔托莉雅交上手开始,夏燹就注意到了这个意料外的情况,地面上负责给莫德雷德供魔的令咒符文陡然增加了输出的魔力量,这显然意味着对方正在使用强而有力的破坏性行为,而通过红a的鹰之眼观察后,两人战斗的情景便一目了然。 “真是的,我说怎么会这么慢,原来是遇到了她父王,算了,由她去吧。” 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夏燹对介入他人友好交流的不理智行为丝毫不感兴趣,不过幼年的卫宫士郎还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他直截了当地转身一指红a:“既然小莫被她爹绊住了,那么你就亲自去吧,我想你应该更清楚应该到哪去找小时候的你自己。” “喂,master,你找小时候的我干什么?虽然现在的我还有点利用价值,但小时候的我可不是这样子,抓了他的话他绝对会哭给你看的。” 皱了皱眉,红a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夏燹很愉悦地清了清嗓子,继而摆出一个典型的咏叹调开了口:“黑色的士郎啊,你出生的那天,未远川的海涛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卫宫土狼。我们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为正义的**使者,你要记住,干掉自己是不理智的行为,虽然我们很想把你这个可恶的异性恋人生赢家剁碎。 若你不去完好地把小时候的你自己带到我跟前来,我保证,我会让你抛弃掉所有的廉耻和人权,到大街上去跳火辣的脱衣舞,啊~~那想必是一场充满正义和诱惑的盛宴~~~” “” 红a是木着脸灵体化后消失的,看起来他差不多已经意识到,夏燹并不缺乏他的战力,也就是说,这个家伙说出来的话绝对会成真的,而就算是经历过不计其数的血战,但红a可以发誓,这种上大街跳脱衣舞的行为对他而言也是禁忌中的禁忌。所以,尽管很想一刀劈了小时候的自己一了百了,但红a还是不得不暂时屈服于夏燹的淫威之下。何况,若这真的是第四场圣杯战争,那么也一定有机会遇到那个给自己梦想的人,现在的他,并不想就此退场。 “所以说,有的人就是欠涮。小樱是好孩子,可不要变得那么口是心非。” 耸了耸肩,夏燹回过头,继而很是友好地摆出一个笑脸看着旁边的小樱,小女孩显然很懂得寻找自身的定位,虽然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眼神的表情,但已经下意识地认识到了夏燹才是能掌握她目前命运的人。 “master,这孩子要怎么办?” 跟在小樱身后,美杜莎轻轻地开口询问,身为几乎是魔力结晶体的英灵,她自然能够感觉到小樱体内那些被强行植入的刻印虫,如果放任这些虫子活动的话,无疑会造成永久性的可怕伤害。 “安心,等到小时候的士郎到了之后,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现在么” 瞥了一眼远处的凛,夏燹径直走了过去,远坂家族的大女儿果然素质优秀,尽管因为夏燹的逼近而浑身发抖,但她还是坚持咬着嘴唇直视着夏燹的视线,根本不打算逃避。 “凛,妹妹就在那边,过去看看吧。” 挑着眉头,夏燹的目光来到凛身后的葵身上。从相貌和眼神上来看,这的确是个温婉美丽的女人,虽然此刻这双眼睛中带着不安和惊慌,但依然可以觉察出,这个女人的内在必定是那种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柔软。 “你想对我妈妈干什么?!” 不过,似乎是注意到夏燹探究的目光过于肆无忌惮,微微发抖的凛固执地挡在夏燹面前,这个行为让夏燹顿时皱眉,不过他并不打算隐瞒,所以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想听吗?凛,那么就告诉你。你的叔叔,间桐雁夜,他和你的父亲一样参与了此次的圣杯战争,所召唤的乃是berserker阶位的从者。你应该觉察到了,你的雁夜叔叔非常喜欢你和小樱,所以他此次参与圣杯战争的目的就是得到圣杯后请求间桐脏砚放过小樱。” 夏燹并没有压低的音量将一边肯尼斯等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而盯着凛,夏燹继续说:“不过,我必须要说清楚的是。你们的雁夜叔叔其实也是个贪婪的人,他最大的希望并非是当你和樱的叔叔,而是成为你们的父亲,换言之。” 抬起头,夏燹看着依然保持神色平静的葵,语调也带上了古怪的意味:“他渴求的对象是你们的母亲,当然,对你们的父亲他所持的态度就是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你骗人!雁夜叔叔才不会对付爸爸,那只会让妈妈和我伤心!” 尽管年纪还小,但凛的确展现出了优秀过人的天赋,无论是魔术上还是性格上都是。 而摇了摇头,夏燹遗憾地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我没骗人,仔细想一想,为什么雁夜要对你和小樱这么好?他本身已经逃离间桐家了,但是因为小樱却甘愿回去接受地狱一样的生活,而后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参加此次战争呢?凛,你要记住。” 蹲下身,夏燹让自己的视线和眼前的女孩平行:“人类是自私的生物,爱也不是无私的东西。所以,只要用你的母亲作为诱饵,你的那位雁夜叔叔,就会在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我要请你和你的母亲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耸耸肩,夏燹摸了摸自己的冥衣头盔:“要知道,上一次berserker可是把我一顿好揍呢,而不巧的是,我有的时候还算是记仇的。” “你狡猾!卑鄙!” 无话可说的凛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而颇感兴趣地看着她,夏燹微微眯起眼:“凛不希望看到雁夜叔叔受苦对吧?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凛接下来要配合我做事,作为报酬,我会放掉你的母亲,也不为难你的雁夜叔叔,怎么样?” “凛!不可以!” 葵终于露出了惊慌的姿态,同时她试图抓住自己的女儿将其往后拖,但小小的女儿却在此刻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坚韧,看着夏燹,凛大声地开口:“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放了我妈妈和雁夜叔叔,还有樱!” “拒绝,间桐樱和远坂凛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吧?在你们把她送出家门那一刻起,她就和你们远坂家族没有任何联系了,不信的话” 站起身来,夏燹回头看着樱:“樱,你有妈妈和姐姐或者爸爸吗?” “爷爷说了樱没有那样子的人” 短暂的沉默后,紫色的小女孩低低地说出了这些话,而抓着凛的葵眼神一怔,继而无力地垂下了手,显然她已经认识到,即便是现在就站在她面前,但是这个女儿却也不再是她的女儿了。 正文 第五十三节 渴望的端倪(一) “樱!” 似乎是不敢相信,凛焦急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但是对方却只是报以毫无情感波动的沉默。 “那,去除最后一条,我们的契约就这么定下吧,在完成之后我会放你的母亲离开,并且承诺不用你们威胁间桐雁夜。现在,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位优秀的魔术讲师。” 牵起凛的小手,夏燹对美杜莎点了头示意,后者也牵上樱一并跟上,而一路走到肯尼斯的面前,夏燹笑嘻嘻地看着现在和自己未婚妻一模一样的时钟塔讲师,语调也充满了毫无自觉的调侃:“好了,美丽的教授先生,我给你挑选了两个优秀的魔术师苗子,你不想亲手鉴定一下由我的挑选的人选天赋如何吗?” 肯尼斯的脸上因为无法抑制的羞怒而呈现出充血的红晕,而在咬牙瞪了夏燹一眼后,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能为力的时钟塔讲师还是狠狠地伸出手,继而抓住了凛的肩膀,而在短暂的十几秒过后,讲师的脸上慢慢露出了愕然的神态。 “这竟然是五属性齐备的属性!?魔术回路的数量竟然在70以上??这份才能真是让人惊叹” 身为讲师的职业感,让肯尼斯短暂地忘却了目前身处的境地,而是以审视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没想到,在传承远远不算是大贵族的远坂家,竟然有这样优秀的后代。” “别光顾着看小凛,樱也在这里呢。” 听到肯尼斯的分析,夏燹的信心大增,继而轻轻将站在美杜莎身边的樱也推了过去,而肯尼斯现在就像是个鉴宝人一般,以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严谨和探求感轻轻搭上樱的肩膀,而在片刻的沉默后,肯尼斯微微挑了挑眉头,语调也有些古怪:“这个若我没感觉错的话,应该是架空属性的影属性,真是惊人没想到可以亲自见到一个持有架空属性的存在,不过咦?这些是什么?!” 伴随着肯尼斯的惊叫,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小樱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一条肉眼可见的皮肤隆起从她的手臂上钻出,继而朝着肯尼斯的手臂咬去!那赫然是一条肮脏的虫子,正是间桐脏砚埋进樱体内的刻印虫,而肯尼斯在用自身的魔力探测樱体内的魔术回路时,来自外界的魔力刺激到了它们,以至于这些虫子主动钻了出来,试图侵袭新的魔力源。 熊~! 一道紫焰从夏燹的手指上猛烈地燃起,继而将那条钻出来的虫子烧成灰烬,而满脸厌恶和惊讶的肯尼斯则是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原来如此!这女孩被污染了,她体内的魔术回路全都被下了特殊的寄生虫!虽然是个好苗子,但是已经不具备修习正规魔术的资格了!” “哎?!怎么会!先生,您看错了吧?樱她明明也很优秀的,您再看一遍好吗?” 下意识地,凛惊慌地抓住肯尼斯的衣袖,试图给樱争取一个在她看来需要的机会。而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肯尼斯摇了摇头:“没用的,虽然她之前的确是个好苗子,但是现在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了,倒是你,若我们还能活下来的话,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我会教你最好的魔术知识,保证你比在远坂家族获取的多上数倍。” 肯尼斯对凛和樱的态度差别,让跟在夏燹身后不远的葵微微低下了头,从刚才樱体内钻出的刻印虫来看,这个女人差不多可以猜到自己的女儿经受了什么,但是令人遗憾或者称道的是,她依然没有试图说出些什么来。 而看着肯尼斯的凛,跟在樱身边的美杜莎轻微地攥住了手指,她的这个下意识的行为显然已经表露出,她在为樱的处境而鸣不平。 “恩咳~!肯尼斯教授,请先不要急着挖墙脚。现在我有问题要请教你,回答我,凛和樱是否是天才?” 打断了肯尼斯和凛的谈话,夏燹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要提醒您的是,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若您不以严谨的态度回答的话,所造成的损失一定不会是我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对魔术的天赋的话,一万个你这样子的杂碎都比不上她们的一根手指头!” 因为对方频繁的威胁,肯尼斯终于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转而恶声恶气地回答了夏燹的问题,年轻的讲师甚至做好了被对方凌辱或者殴打的准备,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可恶的、不庄重的、却偏偏还有着压倒性力量的存在根本就是对于魔术界的侮辱!与其继续受辱于对方,不如干脆地迎接来自于对方的任何行为。 “是吗?那么就太好了,不过我要更正一点。她们或许在肉体的天赋上的确比我好,不过在思维的见识上和你们一样,是永远比不上我的。” 傲然地抬起头,夏燹并没有如讲师想象得那样子恼羞成怒,而是自得其乐地转过身:“好了,那么现在大家就休息吧。肯尼斯教授,您和索拉小姐的房间在那边。葵太太,请带上凛睡那一间。最后么,r姐,你带上小樱到第三间屋子里休息吧。” 因为是速成建筑的缘故,天台上的拱顶已经建好,内部也用隔音板和室内设施严谨地分割成了六个还算宽敞的个人卧室,而在不安地看了夏燹一眼,美杜莎迟疑了一下,还是半跪下后开口:“master,我不需要休息的,所以,请让我在附近巡逻吧。” 显然,即便是美杜莎,也已经觉察到了自身行为的不妥,身为夏燹的从者,她却明显对于樱的照顾有些过头了,此刻听到夏燹安排她单独守护小樱,终于也开始不安。 “无妨,正好你可以负责其监视大家是否安稳入睡的情况。那么,去吧。” 抚了抚美杜莎柔顺的紫色长发,夏燹微笑着示意对方离开,而犹豫了一下,美杜莎还是牵起小樱的手,继而选择了一间位于肯尼斯和远坂葵之间的房间,显然是准备严格执行夏燹的命令。 而对此,肯尼斯尽管恼怒却也无计可施,她只能泱泱地带上满脸木然的索拉进到了夏燹安排的房间内,而满脸不舍的凛在看着樱离开后,也只好和葵进到了另外的房间里。 那么,人质们暂时安排好了,接下来么。 点了点头,夏燹看向眼前由五个令咒组成的魔术术阵,淡紫色的魔力光晕映照得他的眸子仿佛在燃烧着紫色的光焰,微微发笑,这个混乱无度的青年自言自语地开了口。 “好不容易把可能出事的都控制起来了,那么,剩下的人也该一并请过来了。毕竟,费了我这么大的力气,诸位可一定要幸福喔~!如动漫中一样,用你们的幸福,来让我也感觉幸福啊~” 正文 第五十四节 禁忌的行为(一) (嗯~~话说,太太和切嗣等人,似乎正在推开一扇禁忌的大门表砸我) “可恶我到底在干什么” 红a微微叹了口气,而在看到眼前那个红色头发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的男孩,那份心中的郁闷就又增加了许多。 “喂!小子,留下给父母的字条了吗?” 环抱着双臂,红a,或者说卫宫士郎俯视着眼前的男孩,或者说是幼时的他自己,尚且没有成为‘卫宫士郎’的男孩。 “嗯,已经告诉他们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玩几天。大哥哥,你要带我去哪?” 幼年士郎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只是带着一种澄清的信任和期待看着眼前的红a,而这让后者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闭嘴,臭小子。就是因为你从小就不知道防备人,所以我才会多了许多麻烦。走吧!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该死的,要是这个蠢货真的被那个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boss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自己要如何自处啊。 带着这种几乎发展成偏头痛的感觉,红a利索地抱起幼时的他自己,继而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在见到切嗣之前,自己必须尽可能地存活下来,所以,就算是幼时的自己,该牺牲就牺牲了吧,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铿!锵! 剑锋撞击的声音激烈而残酷,在两名都具备着‘魔力放出’技能的英灵战斗下,四周的地面仿佛经历了可怖的天灾,水泥地面已经被剧烈的风压齐齐削飞,路边的电线杆则是以扭曲断裂的姿态深深嵌在旁边的商店墙壁上,而一开始两人所处的地面,更是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沟壑,成为了仿佛地貌奇观一样的存在。 “喝!!” 莫德雷德的攻击狂暴而毫无章法,她的剑术之中并没有阿尔托莉雅一板一眼的光明正大,而是带着一种原始粗暴的狂野,这种剑术完全不是在训练场上一板一眼锻炼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地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上才得来的馈赠。 “哼!” 与之相比,阿尔托莉雅的剑术一举一动都带着仿佛教程般的规整,沉稳而冷静地应对着莫德雷德的每一次攻击,然而,就根本的战局而言,两人的战斗的的确确是胶着状态。 而这个结果,让骑士王感到逐渐焦躁。 “怎么了?父王?这和之前的战斗很相似!不是吗?” 以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将阿尔托莉雅暂时击退几步,莫德雷德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阿尔托莉雅,语调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都是明知道会失败的战役,但父王您似乎一点也没有吸收到教训呢!” “投靠一个邪恶的外道,让你就那么高兴吗?,莫德雷德,虽然你的确缺乏管教,但我也没想到你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阿尔托莉雅祖母绿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眼前和自己相同的幻象,对于恪守骑士道的她而言,夏燹毫无疑问已经被划入了不可原谅的外道当中,而被对方召唤出来的莫德雷德,也自然一并如是。 “外道?邪恶?父王,我不得不说,我们的确还是存在着不同的。对于我而言,力量就是力量,只要有利于自身或者国家和人民,那么它就是有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够轻松拉起一支可以和父王你相匹敌的军队的根本原因。” 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莫德雷德举起手中的白银王剑,冷冽的光芒在剑锋上微微游走,仿佛在佐证着主人的言辞,进行着以言语为刀剑的交锋。 “作为最好的证据体现,就算是您,吾端丽典雅的父王,不也来到这场圣杯战争中,像野兽一样地和他人争夺着所谓的圣杯吗?” 这仿佛指证一般的话语,让阿尔托莉雅无从辩驳,而她也的确没有打算为之辩驳。的确,就算是恪守道义的她自己,也无法保证自己所追求的力量都是绝对正义的,而眼下的这个圣杯,就是她所不了解但是迫切想要得到的力量。 所以,唯一的回应,也只能是默默重摆架势的剑势,以及虽然沉默但同样冷冽的表情了。 而就在这时,莫德雷德的动作却突然一僵,带着不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什么啊!master!为什么现在要我撤退?” ‘不用急在一时,而且,即便是现在让你全力以赴,你也无法击败有所顾虑的亚瑟王陛下吧,回来吧。’ 远方大楼顶端的夏燹闭着双眼以主从间的心灵联系直接和莫德雷德对话:“乖,我保证马上就会有一个没有任何外物干涉的机会,让你平等地、无从辩解地和你的父王对决。” “切!知道了!” 带着一丝愠怒切断了和夏燹的联系,莫德雷德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阿尔托莉雅,语气也带着十足的不快:“父王,夏燹那家伙叫我回去,所以很遗憾无法再和您共舞了。不过不要紧,他说很快就会有更好的机会,而我会非常期待。” 重新戴上头盔,莫德雷德的身影在阿尔托莉雅面前化为空气中的虚影,确定对方的英灵反应消失在远处后,阿尔托莉雅才微微松了口气,哪怕并不认为自己会落败,但是莫德雷德给她的压力却并不容易回避。 “saber” 爱丽斯菲尔虚弱的呼唤,让阿尔托莉雅及时地回过神,连忙赶到对方身边,扶起虚弱的人造人之后,阿尔托莉雅不由得微微感到揪心,对方的身体轻的简直就像是一根羽毛,而人造人皮肤上的热度也高得惊人,简直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火焰织成的外衣一般!这正是无序且过分满盈的魔力造成的。 就如同大部分能量体一样,魔力虽然对于魔术师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力量,但是它若一味地过载乃至超过魔术师自身的承受力的话,那么就会像其余能量一样烧毁魔术师的身体,简而言之,若爱丽斯菲尔身上的魔力继续满盈下去,她恐怕会被自己体内的魔力活生生地由内而外煮熟。 “爱丽丝菲尔,你身上的魔力过载越来越严重了。有什么办法吗?再这么下去,你会” 不忍地看着对方,saber的内心也焦急了起来,尽管爱丽斯菲尔不是她的master,但是连日的相处已经让她完全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友人,高洁的骑士王正在为无法拯救自己的朋友而由衷地感到心痛。 “呼没办法了saber,可以拜托你将车子开到附近隐蔽的地方吗?” 即便是大方美丽的爱丽斯菲尔,此刻脸上也多了一丝愈加浓重的红晕,而感觉到对方持续提高的体温,saber连忙将对方扶进车内,继而将车子开进了附近一座废弃的操场上,这里似乎是规划区建设后遗留下来的产物,从周围锈迹斑斑的建筑就可以知道此处毫无人气。 “爱丽丝菲尔,这附近都没有人的气息,你可以施展魔术了,我给你把风。” 对爱丽丝的信任,让阿尔托莉雅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这是打算施展某个魔术,来分流体内过多的魔力值,但不等她下车,爱丽斯菲尔的手便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这让她有些不解:“爱丽斯菲尔?” “抱歉saber现在,能分流我体内魔力的方法只有一个” 正文 第五十五节 禁忌的行为(二) (那么,创造下一vs10战绩的押沙龙王,决定在此次远征中继续故技重施) 因为那个方法的难以启齿,爱丽斯菲尔咬着牙,在沉默半响后才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后半句话:“那就是魔术师和英灵的体液交换让我和你那样子,让你吸收我体内多余的魔力这样子,还能够补充你的魔力所以所以” “爱丽斯菲尔,请原谅,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一脸凛然的阿尔托莉雅庄重地握住爱丽斯菲尔的手掌,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认真:“不过,如果我能够帮上忙的话,请不要有任何犹豫地命令我,而且master的命令也确实是保证爱丽丝菲尔你的安危。” “唔唔那那,saber你,把衣服脱脱掉吧” 爱丽斯菲尔的后半句话都在打飘,很显然,saber并不理解她的意思,而越是这样子,她就感到心中那种夹杂着羞耻和尴尬的雀跃感愈加强烈,这让她感觉自己的体温似乎也随之变得越来越高,体内的魔力简直要燃烧起来一般。 “是!全部脱掉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阿尔托莉雅利索地解除身上的概念武装,继而将青蓝色的骑士裙背后的纽扣解开,随着衣衫褪去,骑士王那严格上还属于少女的身躯便袒露在人造人的面前,娇俏动人而柔弱白皙,单从外观上绝对无法看出其内部蕴含着足以崩山裂地的力量。 “爱丽斯菲尔,接下来该怎样?你的体温越来越高了,无论是什么魔术都请尽快施展。” 端坐在车厢的地板上,阿尔托莉雅以一贯的严肃和端庄看着眼前的白发丽人,而抖抖索索的爱丽斯菲尔感觉自己已经快哭出来了,不仅仅是因为看着对方裸体时那种快要爆炸的羞耻感,更因为那种似乎开始逐渐兴奋张扬的情绪。 “那saber把我的衣服,也脱下来吧” 闭上双眼,爱丽斯菲尔毫不意外地听到了骑士王认真严肃的回答:“了解。” 紧接着,身上的裙衫纽扣便被一双柔韧有力的玉手解开了,那种衣衫被剥落的感觉,令爱丽斯菲尔感到了巨大的昏眩感,除却那些在幼时调试她身体的爱因兹北仑魔术师,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能够目睹她身体的人只有她的丈夫卫宫切嗣,而现在,她却要主动将自己的身躯呈献给另外一个人,尽管她是个一样的女性。 “现在呢?” 打量着眼前女性友人那毫无瑕疵的的身体,阿尔托莉雅也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尽管是相同的女性,但以这种毫无保留的姿态坦诚相见,让她隐约意识到对方的做法很可能不太一样。 “saber是ss(w)这是,最有效和快捷的体液交换方式所以,拜托了saber” 感觉着体内的魔力冲突,爱丽斯菲尔终于还是吐出了那个词语,她甚至不敢想象眼前这位以高洁和自制而闻名的骑士王会作何反应和回答,尽管对方已经成为了英灵。 “爱丽斯菲尔抱歉” 果然吧!真的被拒绝了! 欲哭无泪的爱丽丝菲尔感觉自己已经真的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不等她再做思考,saber带着歉意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虽然你这么要求但很抱歉,我对se(w)并不了解,可以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吗?” “” 几秒钟的沉默后,爱丽斯菲尔还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继而注视着眼前那双充满认真和严肃的绿色眸子,一种不正常的感觉也在她的体内燃起,仿佛是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将她一点点拖下去。 “saber的话,也是呢毕竟是和历史记载不同的女性呢会不知道se(w)也是理所当然吧” 带着试探开了口,爱丽斯菲尔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女性友人,而坦然地看着她的红色眸子,阿尔托莉雅的眼中也带上了一丝愧疚:“因为‘王’是必须要有‘王后’来支持的,所以我将格尼薇儿拖上了错误的道路,是我对她的亏欠。” “呼那就没办法了saber,让我来引导你吧” 颤巍巍地弯下手臂勾住阿尔托莉雅的脖颈,爱丽斯菲尔微微将对方向自己的方向拉过,而不明所以的后者也顺从地跟着她的力道倾过身体,两人的嘴唇在下一刻交接。 爱丽斯菲尔粘稠的唾液混合着强烈的魔力,让下意识咽下去的阿尔托莉雅本能地感觉到了身躯的匮乏,和莫德雷德的战斗让她的魔力消耗极为剧烈,而英灵的体质,注定她无法抗拒强大的魔力源。 下意识地,阿尔托莉雅紧紧环抱住赤裸的爱丽斯菲尔,两人之间紧贴的肌肤让车厢内的温度也开始上升。 *** “嗯?!” 破旧的仓库内,正在准备武器的卫宫切嗣微微感到一丝异样,而她身边的言峰绮礼则是微微回头:“怎么了?” “不,没什么。那么,我们说到哪了?” 看着眼前的押沙龙和舞弥,切嗣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前身躯的不适感抛到脑后,而专注地盯着她的脸颊,舞弥似乎做了很大决定后才点头开口:“恕我直言,切嗣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做接下来的任务。” “我没问题,尽管身躯缩小了,但是力量和速度并无差别” 略带烦躁地打断了舞弥的话,切嗣的话倒也是事实,虽然夏燹的诅咒改变了他们的身躯外貌,但是内里似乎并无变化。 “安心,舞弥,我有方法让她们迅速强大起来。” 出乎意料地,坐在旁边的押沙龙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开了口:“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宝具其一便是赐予御主以英灵的能力,虽然有表面的数量限制,但只要做好深度连接,理论上还是可以同时给你们英灵之力的。” 押沙龙的话,的确吸引住了切嗣和琦礼的注意力,尽管她们对各自的力量都有自信,但是也很清楚无法和英灵匹敌,如果真的能得到英灵之力,那么势必会是个巨大的助力。 “不过,你要怎样和我们建立深度连接呢?” 顶着紫阳花夫人容貌的琦礼冷静地发问,而听到对方的话,押沙龙翠红色的眼眸也充满惬意和暧昧地眯了起来,话语也别有所指:“当然,这件事情不算容易,不过也不算难。” “不过是,se(w)而已” 正文 第五十六节 决战(一) (累死了要实现愿望好难啊而且,似乎大家对百合不怎么感兴趣呢~~求票票~~~~\(≧▽≦)/~) ‘好友啊,我梦到死亡将我抓住,我向你求救,想要让你救我,但是你却没能救我你却没能救我’ ———————— 魔力回路,这个名词的意义在fate的世界中意义基本上等同武侠小说当中的奇经八脉,乃是一切魔术师施展魔术和制造魔力的体内根源。 有关它的官方解释可能足以写成一本几百万字的名著,而夏燹自然是没有耐心和时间去阅读这本书籍的,所以,他迫切想要了解的,就是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的真意。 “魔术回路,是魔术师体内持有的模拟神经,亦是身为魔术师的资质。将生命力变换为魔力的道路,是与基盘跟大魔术式紧连的道路,本身就是相当稀有的东西,也只有魔术世家的时代血脉积累和改良,才能够让后代的**从诞生起就具备卓越的魔术回路数量。” 肯尼斯以标准的讲师姿态站在一面暂时作为黑板的墙壁前,而身边的水银则是以流畅的姿态在墙壁上画出人体的魔术回路平面图,坐在这个简易课堂前面的是两只萝莉,一只正太,外加本地的地主兼关底boss夏燹一头。 “肯尼斯老师,我想提问一下。魔术回路,是否可以看成是魔术师在自己体内做出来的魔术导管?” 夏燹一脸认真地举手提问,而本来就冷着脸的肯尼斯,在听到对方的问题后,那张脸几乎要冒出类似于冰块般的寒气一样。 “夏燹同学,若你的脑子里不全是肌肉和诡计,并且稍微具备一点正常人的智商的话,那么就应该可以理解我的意思。魔术回路是魔术师体内魔力流动的通道,是出生之后就被固定的东西,所以血脉和传统才是决定魔术师资质的最大筹码。” 毫不留情地讥讽着夏燹,肯尼斯之所以站在这个讲台前也是有原因的,百分之八十是因为夏燹的胁迫,而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则是同样坐在那里认真做着笔记的远坂凛,而担忧的迪卢木多则是紧握着自己的魔枪站在一边,警惕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夏燹的一举一动。 “是吗?那么,我这种体内几乎没有魔术回路,但是却可以使用魔术的类型,果然是百万分之一的特例对吧?” 夏燹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在魔术修为上,肯尼斯毋庸置疑是整个四战当中最为精湛的人,而夏燹想要决定的求证,也只是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的具体含义而已。 “哼,比起天生就无法被改变的魔术回路来,魔术刻印却是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来增加调试的,简单点讲的话,可以将其看作是魔术的固体化结晶,最大的用处便是可以无需咏唱直接通过刻印来发动其上的魔术。” 举起自己的右臂,肯尼斯点点头,而他身边的液态水银也顺从地环绕过来,灵活的简直像某种生物。而将衣袖卷起,肯尼斯的手臂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排类似于仪器电路般的闪光纹路,显然,这个刻印就是这位九代阿其波卢德当家所自行研发的东西,效用正是直接控制身边的月灵髓液。 而原著中,远坂凛自远坂时辰那里继承到的魔术刻印,除却双脚类似于加速和缓落的魔术刻印外,她铭刻在左手上并且向卫宫士郎展示过的刻印名字叫做‘gandr弹’,是源自于北欧的一种攻击类魔弹,可以通过不同的口令来变幻攻击方式,从点射到魔弹机关枪全都没问题。 “原来如此,刻印其实就是固化的魔术,真是有趣” 夏燹类似于自说自话的行为,让他旁边的红发男孩困惑地歪了歪头:“大哥哥,你难道不做笔记吗?” “嗯,大概不用,我的情况稍微有些特殊。士郎,你可要好好学习,这可是时钟塔最优秀的年轻导师在为你们上特别辅导呢。” 哈哈一笑,夏燹恶意地伸手按住幼年士郎的脑袋,继而将那头红毛揉成类似于鸟巢一样乱糟糟的样子,而注意到对方行为的肯尼斯差一点喊出‘课堂肃静’的话语,最终他还是硬生生地咽下这句话,继而权当无视夏燹一样继续对凛开始讲解魔术的知识。 “哦~~那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啊,怎么说呢?很意外啊。” 支着自己的红**枪,库丘林一脸戏谑地看着站在旁边满脸不情愿的红a:“喂?为什么master会对小时候的你那么感兴趣?” “我怎么知道!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过这个一天到晚玩盔甲cosplay的不祥之物。” 毫不掩饰地发表了对夏燹的看法,红a头痛地闭着双眼:“而且,他明明都是一挥手就能改变地貌的怪物了,却非要那么老老实实地跟小学生一样学习魔术,说实在的我真想快点看到他去死的情景。” 这番激烈的吐槽,让旁边吃着一大袋薯片的莫德雷德鄙夷地瞥了红a一眼:“余认为,master虽然不够灵活,但至少力量和狡猾度都已经得到了证明,倒是你,以区区一介凡人之躯却成为英灵,这可让余好奇得厉害。” “还是先别说这个了,总感觉现在已经万事俱备了,只需要把剩余的那些英灵全部找出来杀掉,这场战争的胜负也就可以揭晓了吧?” 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长枪,库丘林瞥了一眼站在肯尼斯附近的迪卢木多:“话说回来,那个后辈到时候你们不要动,我得亲手了结了他。” “切,余还要找父王到时候一起起舞,没空去搭理那个无时无刻不释放着魅惑荷尔蒙,并且一身紧身衣跟马戏团小丑一样的蠢货。看看,旁边那个红头发的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无比刻毒地回答了库丘林的话,莫德雷德显然看到了一边的索拉,而且一眼便看出了这位大小姐看向迪卢木多时眼中那可谓炽烈的东西。 “原来如此,主君-主君未婚妻-英灵,这样子的三角关系吗?难怪夏燹根本毫不在乎地把他们放在这里,这样子的蠢材们不死简直都是奇迹。会遇上这种局面,果然是幸运太低的缘故吗?” 红a若有所思地点头,而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美杜莎则是适时地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果然不是幸运e实在是太好了。” “喂!你们够了啊!别总拿幸运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说事了!” 不耐烦地打断了众人对自己e幸运的讨论,库丘林瞥了一眼四周,突然有些奇怪地问到:“咦?你们有发现吗?那个长得超级漂亮的小子不知道哪去了啊” 就在此时,一阵恶寒的感觉仿佛掠过楼顶的飓风,让原本神情懒散的英灵们陡然绷紧了身体,在他们的视野中,一道冲天而起的赤金色光芒从东区的入口处亮起,而因为声光之间的速度差距,在看到这道赤金色光芒大约两秒之后,那层沉闷剧烈的轰鸣声才蜂群一般地倾轧过天台的上空。 啪嗒~! 肯尼斯手中的教鞭落在了地面上,即便并不具备英灵们对危机的预知能力,但他也多半可以猜得到,这是有人在东区入口解放了大型破坏宝具的行为。 而稳稳地坐在讲台下的小凳子上,夏燹抬起自己的双眼,周身的气息也陡然变得凶恶起来,仿佛一头困睡的狮鹫陡然睁开了双目,从容地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场地内各个人的面目表情,夏燹低低地笑了起来。 “很好,伙计们,敌人来袭首先来杯红茶吧” 正文 第五十七节 决战(二) 作为连接冬木市东西两区的大桥,冬木大桥那坚固的红色钢架上此刻却有两个身影正在对峙,站在西侧的正是浑身着甲的英雄王吉尔加美什,而站在他对面的则是夏燹此次违规召唤出的caster从者——恩奇都。 “吉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记得告诉过你,人民不是你恣意发泄怒火的对象。” 恩奇都的右手衣袖少了一大块,而作为代价的则是吉尔伽美什的右臂盔甲显示出了不规则的凹陷,身为至交好友兼注定对手的两人,对彼此的力量和招数早就了如指掌。 而不远处的码头上则是彷如天灾一般的场景,被深深犁出的沟壑劈开了一整条仓库,这种威力,显然正是吉尔伽美什右手所握持的eu剑才能发挥出的破坏力。本来这一剑应该是朝着大桥正前方的车流而去的,显然是被恩奇都及时打偏了轨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应那种杂种的召唤?!吾友!难道到现在为止,你都不肯原谅我吗?”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跳动着充满憎恨的怒火:“所谓的神!难道就要这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本王吗?” 恩奇都沉默了起来,身为吉尔伽美什唯一的好友,两人的关系却并非一开始就是朋友,甚至还是截然相对的立场。而且,恩奇都,这个和‘天之锁’含义相同的名字,也在一开始就已经阐明了他所出现的全部意义。 “拥有三分之二神血、高贵而命中注定的王,吉尔伽美什陛下,真是高兴您会今日前来。” 夏燹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戏谑,而伴随着翅翼拍打空气的有力响声,仿佛巨大狮鹫一般的青年从天而降,继而轰然一声落在恩奇都旁边的钢架上,这种嚣张而狂放的出场方式,立刻就让吉尔伽美什充满愤怒的眼神转向了他。 “肮脏的诡计者!这片大地是属于本王的!本王何时允许你这样子肮脏的东西踏足其上了?!” 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完全不像平时那种轻佻高傲的样子,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深沉怒火,如果要用一个状态来形容的话,现在的吉尔伽美什便是一个完全认真起来的姿态。 “呵,请息怒,英雄王陛下。毕竟,飞起来有点费力的。” 夏燹玩世不恭地浅浅一笑,而下一刻,伴随着呼啸而至的风声,一声铿锵的金属铮然声在夏燹面前炸响,一把锐利的金色宝剑不甘地停在距离夏燹不足半米远的地方,而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则是凭空出现,将那柄宝剑牢牢地束缚。 吉尔伽美什在盛怒下由王之财宝投掷出来的宝具,虽然这次的数量只有一把,但是无论速度还是威胁力,都足以达到将夏燹重创的地步,但是夏燹身边的恩奇都,却淡然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一根银色的锁链从对方的衣袖中灵活地窜出,继而轻松地将那把宝具拦截了下来。 天之锁!它的特效从一开始就是专门为了一个人而预定的!而最早持有它的人,也并非吉尔伽美什,而是恩奇都! “原来如此,只要有恩奇都在,吉尔伽美什就是被束缚的存在,这句话果然很正确。” 看着对面的吉尔伽美什,夏燹确认一般地点点头:“很好,那么,为了不发生好友相残这样子的事情。恩奇都,你先返回大楼看守吧,我来招待英雄王陛下。” “遵命,夏燹大人。” 恩奇都微微迟疑了一下,但立刻就转过身消失在了空气中,见到对方离开,吉尔伽美什的红色眸子陡然收缩成了一条细缝,这仿佛蛇一般的眼眸毫不掩饰地宣泄着对眼前之人杀之而后快的浓烈敌意。 无需再多说废话了,不仅是吉尔伽美什,夏燹也很想来试试看,自己现在是否可以和这位原设定中‘认真即无敌’的英雄王进行面对面的战斗,虽然对方的能力被英灵的阶位束缚在了一个小圈子里,但毕竟是最古老的人类之王,如果占线真正实力的话,想必会极其令人激动吧。 锵然一声打开背后的冥衣羽翼,夏燹以迅捷无比的速度从大桥的桥架上疾飞而下,而注意到对方的行为,最古之王的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身后的王之财宝再次洞开,然而无论是前一次还是这一次,英雄王都只打开了一个宝具之门,这只说明一件事!那便是和以往随意倾泻一样的使用方法不同,现在的英雄王,是切实地在使用弓兵职介的弓箭技能,以最大集中力和精神来运用每一件宝具! 而这一次,从宝具之门中出现的赫然是一柄古朴至极的长枪,它的枪身仿佛是由一根树枝制成的,而看不出材质的枪头则是闪耀着跃动的蓝色雷光!它的名字是冈格尼尔!又名大神宣言!意为‘贯穿’!是矮人们以世界树之枝打造而成,它的能力单纯而强大,就是‘一旦掷出必定命中目标’!可以击穿它遇到的任何东西! 在上古神话中,这杆威力无穷的神枪乃是北欧主神奥丁所使用的武器,而现在它在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手中出现后,那种仿佛要刺穿一切的凌厉气势依然丝毫不减! 嗯?! 紧贴着海面划出一长条浪花的夏燹微微皱眉,以他的角度来看,站立在大桥桥架上的吉尔伽美什竟然放弃了以往那种环抱双臂任凭背后宝具倾泻的作战方式,而是以一个标准而充满野性的姿势握住背后的冈格尼尔,下一刻,随着仿佛助跑般的几个进步,吉尔伽美什凶猛地将手中的冈格尼尔投掷了出去!目标正是已经迅速飞出几乎接近一千米的夏燹!! 用闪电和流星都不足以形容这杆穿透天空的长枪,事实上,在注意到对方竟然亲自用手投出了冈格尼尔之后,夏燹便本能地一把抓住腰间提尔锋的剑柄,继而将这把‘斩断一切’的诅咒之剑拔了出来,而只是短暂的半个呼吸不到,那杆在半空中划过的长枪便突破了时空的距离,继而奇迹般地出现在夏燹眼前,它的尾端拖着长长的璀璨光辉,仿佛正是一颗划过天空的流星! 无法躲开! 这是夏燹第一时间就得出的结论,在感到那种仿佛浑身都被锁定的窒息感后,他就立刻判断出这根长枪绝对是吉尔伽美什的资料中提到过的冈格尼尔,在王之宝库有着明确注释的情况下,他很了解而这把神枪的特效就是绝对命中和绝对贯穿,那么,无论是格挡还是躲避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做法就是!! 摧毁它!! “喝啊!!!!” 交叉双翼挡在身前,夏燹全力挥动了手中的提尔锋,而同样具备着‘必中’属性的提尔锋在全力以赴下凶狠地和迎面而来的冈格尼尔碰撞在了一起! 剧烈的火花在剑锋和枪尖之间以仿佛烧尽一切的姿态迸发了出来,而夏燹甚至可以嗅到周围空气被氧化后的气味,在‘绝对贯穿’的冈格尼尔和‘斩断一切’的提尔锋之间,那种同属于a级宝具的交锋不亚于两名殊死搏斗的对手! 只是一瞬间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夏燹猛然侧身,冈格尼尔的枪尖带着摧毁一切的气息和提尔锋的剑锋交叉而过,继而余势不减地擦过他的左半身,用来格挡的冥衣几乎一瞬间便被神枪的枪尖撕裂,但是,在枪剑交错的瞬间,提尔锋锐利的纯铁剑锋也凶狠地咬进神枪的枪身!!摧毁一切的诅咒在此刻迅速体现!虽然有着‘贯穿一切’和‘绝对命中’的特效,但是神枪并不具备不可损毁的特质,因此,它立刻成为了提尔锋摧毁一切的牺牲品! 在一声仿佛悲鸣一般的巨大爆响中,神枪的枪身从中折断,而从中爆出的巨大音波,则是让夏燹周身轰然一声炸开了一个半斤几乎达到两百米的漩涡!惊恐的海水被击碎后狠狠扔到半空,落下的水花在四周几乎像是降下了一场暴风雨! 夏燹的样子十分狼狈,左半边的冥衣包括翅膀在内已经全部消失,但是吉尔伽美什用于发动攻击的冈格尼尔也已经被提尔锋摧毁,在下次被召唤现界之前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中都无法再出现这把神枪。 不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夏燹,方才这种天灾一般的交锋也只是判定对方有无资格的开场戏而已。 “真是惊人,看来伟大的英雄王并非不能解放这些宝具,只是纯粹不屑于亲自动手而已对吧?” 看了看自己的左半边身体,夏燹微微低喝,庞大的紫**力迅速从冬木市的整个东区之中传来,已经损毁一大半的冥衣断面遽然腾起紫色的魔力火焰,继而迅速地修补残破的区域,只是一个呼吸便重新恢复了完整时的姿态! “那么,我具备着无限的魔力,而auo陛下具备无限的宝具。” 将手中的提尔锋指向眼前的吉尔伽美什,夏燹的眼瞳因为战意和狂热而剧烈收缩:“来吧!!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神所创造的完美王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正文 第五十八节 决战(三) (呼呼~~大半夜码字好累~~不过,总算是把切嗣papa和麻婆的英灵状态写出来了,接下来夏贪婪就要接客,啊不是,是接待这些四战中所有master的逆袭了,嗯~喜闻乐见打boss的场景即将登场。所以咯~~票票和推荐啦~~~!!) 战况不太妙啊。 这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陛下的第一感想,因为冬木市的西区尚未被夏燹的魔力浸透,在需要注意身份曝光的可能下,王者不得不处处隐蔽,以免被普通人发现一个cosplay的异常人在街道上乱逛。 而若只是这些的话,还不足以让征服王皱起眉头,真正让大帝忧心忡忡的是此刻躺在自己臂弯里的master。 韦伯已经完全退化成了一个只有一岁多的婴儿,而被大帝小心地抱在披风做成的襁褓里,身子骨不佳的少年很好地呈现出了自小便体弱多病的身体素质,因为在之前的哭闹中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在被冷风一吹后,婴儿master的体温便危险地升高了起来。 “真是不妙,实在太不妙了。烧成这样子,必须要赶快寻找药物和医师啊!” 因为神威车轮没有车篷的缘故,不敢把婴儿master置于寒风中的伊斯坎达尔只得舍弃了自己的战车,转而将master牢牢地护在臂弯里以步行的方式寻找着街道上的医馆,不知是不是因为幸运足有a的缘故,正在大帝抱着自己的master在寒风中艰难跋涉的时候,一辆漂亮的跑车适时地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随着车窗玻璃摇下,露出的是一张端丽清秀的面庞,对方看到伊斯坎达尔的状况时很好地表达出了骑士应有的高贵和悲悯,而且也丝毫不掩饰其中的疑惑:“rider??” “啊~~是saber啊,喂喂喂~!你们知道这附近什么地方有医馆吗?” 松了一大口气的伊斯坎达尔急匆匆地跑近车子,而看到对方怀中的婴儿时,阿尔托莉雅在犹豫了半秒后就决定暂时放弃以对方为敌手的打算,转而严肃地点头:“啊,不过还是请你先坐进来吧,爱丽斯菲尔,可以吧?” “嗯,没问题呢,而且,我想我的经验应该能派上用场。”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爱丽斯菲尔对saber报以一个调皮的微笑:“伊利亚斯菲尔小时候也经常会不舒服呢。” “好,那么,征服王,我们暂时停战,请你坐进来吧。而且,考虑到经验的关系,请你暂时把那个婴儿交给爱丽斯菲尔照料吧。” 得到对方许可的征服王爽朗地一笑,继而绕到爱丽斯菲尔所在的车门方向,继而以尽可能小心轻柔的动作将怀中沉睡的婴儿master交给温柔的人造人母亲,看到后者以娴熟柔和的动作确实地将自己的master抱进怀中后,高大魁梧的王者才反手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虚汗:“呼呼,帮了大忙了呢saber,有机会我会请你喝酒道谢的。” “不必介意,照料幼小是骑士应有的美德。不过,这孩子到底是?” 看着高大的征服王以相当吃力的姿态钻进了轿车的后座,阿尔托莉雅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按理说对方作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是不应该和一个婴儿发生任何交集的,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很诡异。 “唉,这是那个姑娘头的小子啦。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多半跟caster脱不了关系,对方是强有力的法师,而且有和真神相差无几的神性,做到什么我都不感觉吃惊了。” 本来还算宽敞的车厢,却让高大的王者感觉分外困窘,而尤其奇怪的是车厢里似乎弥漫着一种怪异的甜腻味,这让王者不舒服地抽了抽鼻子。 “啊~!saber,这婴儿,的确在手背上有令咒呢。” 也惊讶地发现了婴儿手背上熟悉的令咒,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面面相觑后明白了征服王的话语意思,不知不觉间,参战的master和sevrent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将那名caster当做怪异和非常规事件的来源了,而这名退化成婴儿的骑兵master,显然就是件十分怪异的事情。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最好先找到医馆再说。” 将心中的不安强行压下,阿尔托莉雅再次启动了汽车,而也许是因为幸运值加成的缘故,医馆很快便被众人找到了,在一剂退烧针之后,韦伯的体温总算降到了安全线,算是摆脱了成为第一名因为发烧而死的圣杯master的命运。 “呼呼这算是本王一生中打过的最惊险的一仗了真是的,这小子也该适当训练一下了,至少要变得强壮点。” 这时候才算完全放下心来的伊斯坎达尔难得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继而略微有些不满地看着被爱丽斯菲尔抱着熟睡的韦伯:“就算是如同我老师那样子的智将,也足以在战斗中徒手击杀灰狼呐。” “不过,若真的是夏燹的手段,那么将所有的master全部还原为幼儿状态,这的确是行之有效的削弱敌人实力手段,这么说的话,master他们很可能也遭遇了相同的境遇。” 阿尔托莉雅谨慎地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但偏偏就在这时,一阵移动电话的铃声在爱丽斯菲尔的上衣口袋中响了起来,有点慌张地腾出手将口袋里的移动电话取出来,爱丽斯菲尔却一脸为难地看着saber和rider:“这个,谁会用这个东西?” “哦,本王来吧,正巧在研读军事通讯时有看到过类似的物品。” 爽朗地接过爱丽斯菲尔手中的电话,伊斯坎达尔很轻松地就接通了电话,继而开口询问:“莫西莫西?这里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盟友阿尔托莉雅和爱丽斯菲尔,汝乃何人?” 显然是没有料到电话会在rider的手中,另一头的切嗣在沉默了一秒后才开口回答:“原来如此,是征服王陛下,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我的确是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若爱丽和saber在你身边的话,请转告他们,现在是进攻的机会,以上。” “哦!!本王的确收到这份战报了!那么!请务必安心,在征服王的热血流干之前,他的盟友绝不会率先倒下!” 忽略掉了电话里明显是少女的音线,rider将电话还给爱丽斯菲尔,同时炯炯有神地看向saber:“如何?骑士王,现在是联盟作战的机会,你可要与吾联手进攻夏燹?” “夏燹已经彻底违背了这场战争,如果这也是master的意思的话,我没有异议。在打倒夏燹之前,我们就此结盟吧!” 向伊斯坎达尔伸出自己的右手,阿尔托莉雅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而后者也爽朗地回握住她的手掌:“那好!我以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之名,在此和骑士王阿尔托莉雅立下盟约,击败夏燹之前互为盟友!” “至于现在!就向敌人所在的军阵突击吧!!” *** 挂断电话,切嗣沉默的样子并没有摆脱一边琦礼的视线,静静地将一个白色的眼罩戴到脸上,琦礼淡淡地开口:“怎么了?在担心你的妻子是否有被征服王抓住的可能吗?” “这个可能性很小,对方的性格并不会做出挟持人质的事情。” 并没有以绝对的答案回答琦礼,切嗣皱着眉头将一套小一号的长裤套到自己的身上,因为身材也缩水了许多的缘故,之前的风衣已经过于臃肿,而战斗中最可笑的死法就是被自己的衣服绊住脚步。 “是吗?既然是可能性,就不会是绝对的。不过,你似乎也已经做好抛弃那个女人的准备了吧?” 对着镜子调整着脸上眼罩的位置,琦礼的内心一种很熟悉的错觉,这错觉就像是很久以前在给自己的妻子,那朵苍白的紫阳花整理面容的时候一样。对,这种对目前身躯的打扮根本是出自于下意识的,甚至于在琦礼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镜中的样子便已经完全和记忆里的女人百分百吻合。 “啊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 微微握手,切嗣黯淡的眸子被清冷的蓝色光芒照亮,伴随着这道萤火般的光芒,坚硬的枪身便从空气中浮出,继而被强迫自身冷酷起来的魔术师杀手紧紧握住,仿佛要从那胡桃木的枪柄上获得勇气和自信。而这种取出枪的方式,似乎就像是英灵们取出自己的宝具一般。 此刻这把陪伴切嗣许久的魔术礼装枪,的确成为了一件宝具,因为它的主人卫宫切嗣,此刻的确从英灵押沙龙那里得到了暂时性的英灵能力,和夏燹将自身的思维特长固有结界化不同,切嗣确实地将自己的魔术礼装升级为了宝具的级别。 “那么,我想我会很享受你的悲鸣和绝望。” 琦礼对着镜子微微地笑了,镜中的女人也在对他微笑着,这个画面也是很久很久前经常有过的,只不过在女人死后琦礼就再也没有见过人对自己这样笑过,如果硬要为这种感觉冠以一个准确的名词的话,琦礼认为那应该是‘怀念’以及‘遗憾’。 若当时亲手将这种对自己的微笑抹杀的话,也许自己就不会再为此感到空虚和失望了吧。 “那么,你们差不多该出发了,但是夏燹一定在主要的位置安排了新召唤出的英灵,凭你们的能力,是不足以正面和真正的英灵抗衡的。” 押沙龙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她身后则是毫无表情的舞弥:“由我来负责场外狙击,虽然暂时英灵化后我的能力值没有太大变化,但是狙击范围已经增加到了三千米左右。” “原来如此,鹰眼d么?很好,那么狙击就交给你了。不过,为了确保战斗配合,还是来公布下我们各自的能力数值。我先来吧。” 点了点头,切嗣握了一下手指继而缓缓开口:“本人的职介似乎和archer靠拢,数值分别是: 筋力:d 耐久:d 敏捷:c 魔力:d- 幸运:e 宝具:d 对魔力:e 单独行动:c 保有技能分别为:鹰眼d、魔术d-、陷阱布置b、固有时制御。最后 宝具:总数为二十九发的起源弹,效果是彻底破坏被击中的肢体,若对手正在使用强大的魔力术式,还可以额外造成更大的伤害。” 听到切嗣的数值,琦礼微微侧了侧头,青年神父显然对自己对手的资料十分上心,而后,她便将自己的数值也汇报了出来。 “职介似乎是assassin,数值分别是: 筋力:c 耐久:c 敏捷:c 魔力:e- 幸运:e 宝具:d 对魔力:e 气息遮断:d 保有技能分别为:八极拳道b、神术c、侦查追踪c、黑键投掷b、战斗续行c。 宝具:克己之戒律,效果是大幅度削弱受到的负面状态,包括经受痛苦和其余负面状态时也可以将其大半无视。” 身为教会的执行者,言峰绮礼的职介被划分到负责暗杀和追踪的assassin中显然并不意外,而因为和卫宫切嗣一样没有传说度加成,偏低的阶位数值也理所当然。至于宝具,因为琦礼本身的克己和执着忍耐,所以会得到这种可以无视负面状态的宝具也不足为奇。 “那么,接下来是我。” 舞弥以一贯的严肃点了点头,然后便以毫无起伏的语调将自己的英灵信息说了出来。 “职介和切嗣一样是archer,数值分别是: 筋力:e 耐久:e 敏捷:d 魔力:e- 幸运:e- 宝具:n\a 对魔力:e- 单独行动:d 保有技能分别为:陷阱布置b、鹰眼d、魔术e、狙击b。 很抱歉没能具备有用的宝具。” 相对于切嗣和琦礼而言,舞弥的数值无疑更低,而且甚至不具备可以被判定为宝具的物品或技能,不过这并不影响切嗣对她的认可度。 “很好,那么。我和琦礼前往天台大楼,舞弥你在射程内接应我们。saber和rider会在正面吸引夏燹的注意力,而虽然肯尼斯被俘,但远坂家和间桐家的那两位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 锵地一声将手中的步枪上膛,切嗣的嘴角努力泛起一丝微笑:“就让我们,也来体验一下身为英灵的作战经验吧。” “我也正有此意。” 交叉自己的双臂,琦礼白皙的十指微微一弹,已经被升格为魔术武装的黑键直接在她的指甲上延伸生出,仿佛十道猛兽锐利的利爪。 “那么,父啊,愿您使我们的福杯满溢。” 正文 第五十九节 决战(四) 对于间桐雁夜和远坂时辰而言,现在的情形和局势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两人战前的全部预估,无论是从者和master,所产生的交集和衍生出的事情走向,都让两人根本无法再把精力投入到对彼此的怨恨和鄙夷上。 “远坂时辰!你这个混蛋!就那么眼看着葵和凛被caster捉去了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挥动拳头重重地砸在远坂时辰的脸上,用力过猛的雁夜剧烈地咳嗽着扑到对方身上,狠狠地瞪着那双充斥着懊悔和茫然的蓝色眼瞳,雁夜能感觉出这个人的后悔和痛苦,这正是她一早就想让对方体会到的。 但是却出错了!带走葵和凛的应该是她,而不是该死的caster!都是这个人的错!都是时臣的错!!如果不是对方把小樱送入间桐家,小樱就不必承担那种痛苦,葵和凛也不必卷入这场该死的战争当中!! “可是那是神啊夏燹是神啊,我们怎么可能对抗神间桐雁夜,神是” 被打倒在地上的时臣只是喃喃地念叨着神经质一般的话语,而雁夜则是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怒吼:“住口!!你这个混蛋!你只是在逃避!你在逃避自己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葵和凛被抓走!神又怎么样??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得上葵的笑容!你知道吗?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樱就不会进入间桐家!若不是你葵就不用露出那种哀愁的神态!!” “都是我的错?呵呵哈哈哈哈,间桐雁夜!你又知道什么?” 仿佛被压抑已久一样,被压在下面的远坂时辰陡然一声怒吼,身上的魔力轰然爆发,仿佛一阵火焰一般将间桐雁夜狠狠地掀翻出去! “我为什么要把樱送进间桐家?!还不是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保住她的命?!!对里世界一无所知的你!知道魔术师协会在对待有天赋且不能获得传承的母体时会怎么做吗?你知道吗??我来告诉你!那帮畜生会把樱的每一块骨头每一滴血都榨干净!用来做所谓的魔术实验!!” 愤怒地俯视着蜷缩在墙角的雁夜,时臣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胸口:“葵是我的妻子!樱是我的女儿!对她们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只是个外人!间桐雁夜!从你抛弃自己家族的传承,选择和魔术师截然不同的凡人道路时!你就已经是外人了!我还是要谢谢你让出了间桐家的刻印!那么!现在你又要怎样做呢??去和神对抗吗?” “咳咳呼间桐家的刻印?” 因为剧烈的碰撞,雁夜感到自己的身体内部都痛苦地抽成了一团,夹杂着虫卵的鲜血也从嘴角缓缓地流了出来,带着不止是悲悯和嘲讽的眼神看着时臣,雁夜吃力地支起上半身:“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的存在呢?时臣!你又作何想法?” “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试图” 重新握住魔杖的时臣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被称为间桐翁的那个老人—间桐脏砚所存在的年代,在事实上,间桐家族已经有不止三代以上的家主全部名为‘间桐脏砚’,如果说是间桐家族的家主要一律改名为间桐脏砚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有时候名字也是传承的一种,所以时臣根本没有去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在看到雁夜那带着嘲讽和悲悯的眼神后,她本能地觉察到,这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似乎带着不为人知的恐怖隐秘。 “是的,你没想错从间桐家族创建到现在!所有的‘间桐脏砚’都只有一人!!就是那个老怪物!!间桐家的刻印?!真是笑话!!时臣!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小樱是被你亲手推进了地狱!” 带着仇恨的快意和对自身‘间桐’之名的悲哀,雁夜无力地抽了抽嘴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不惜离家出逃,因为从小到现在,早就看出那个身为我‘父亲’的东西根本不能算是人类,只是个以吃掉他人**延续残生的怪物罢了。他夺取小樱的理由,绝不是为了把刻印传承给小樱,而是想要把小樱培育成合适的容器啊!时臣!!” 啪嗒! 时臣脸上的表情终于再次呆住,而她手中的红**杖也再次跌落,从一向鄙夷的人口中,她却得到了最为残酷的事实。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我真的做错了不” 无力地跪倒在地,时臣喃喃地咀嚼着苦涩无比的反问,然而这份苦涩却无法被稀释,而是伴随着一种锥心的痛苦不断被放大。 “时臣,退出圣杯战争吧。我会和berserker一起把葵、凛还有樱救出来,你这个根本没有做对任何一件事的家伙,还是逃吧!” 捂着自己的左臂,雁夜拖着僵硬的左腿走出了宅邸的大门,远方属于冬木市东区的魔力反应几乎浓烈的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哪怕是在市外,那种气息也仿佛燃烧的火炬一样不容置疑,仿佛那就是一个燃烧着烈焰的地狱,只等着为了追寻心爱之人而甘心前往的牺牲者们。 “再见了,时臣,从小到大,我终于胜过你一次了。” ***** 冈格尼尔的悲鸣逐渐被平息的海水带走,而浮在半空中的夏燹则是充满戏谑地直视着站在桥架上的吉尔伽美什,两者的第一次交锋应该算是夏燹比较被动,吉尔伽美什只是损毁了一剑a的宝具,而夏燹则是不得不动用魔力将自己的冥衣几乎重铸了一遍。 “不愧是英雄王,那么,我们差不多也开始认真点了!” 夏燹背后的黑色羽翼陡然张开,而已经凝聚了一天一夜魔力的污染术阵在操纵者的响应下遽然点亮,天空中绛紫色的魔力流汇聚成晨曦,继而仿佛侵略一般向着冬木市的西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污染术阵的力量过于庞大,以至于要形成笼罩整个冬木市的结界还需要一段时间,至少要到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 但是,这并不影响它再次展开一轮新的侵略,而且这一次积累了足够魔力的术阵已经可以不需要再通过食物和饮水进行污染,而是直接以空气和空间的形式进行蔓延和同化! 吉尔伽美什厌恶地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紫色晨曦,这种仿佛被神灵的力量包围压制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只是并没有任何一次来得如此鲜明。 但是现在也不是回忆的时候了,因为对面的夏燹已经凶猛地扑了过来,手中的提尔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斩断冈格尼尔让它内部的灵魂似乎也随之亢奋了起来,现在的它期待着更多的斩获。 吉尔伽美什没有再次投射宝具,而是面沉如水地向后伸手,直接从无穷无尽的宝具武库中抽出了一把泛着紫色气息的长剑,缠绕着不详气息的长剑向上一扬,将夏燹劈来的剑锋堪堪挡住! “唔?王啊,您的宝物可真是令人感到诧异。” 感觉到提尔锋上传递回来的压力,夏燹不由得微微眯眼,这把紫色的宝剑上带着一种仿佛墓土般阴冷的气息,如果可以划分的话,那这种气息毋庸置疑是属于‘死亡’特有的! “又是一把诅咒之剑!我猜猜,是达瑟汀(dainslef)之剑对吧!不夺去性命就不会归鞘的魔剑!难道是提尔锋的原型?” 夏燹的话语让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王者的另一只手迅速地从身后再度取出一把宝剑,继而凶猛而精准地劈向夏燹的脖颈,这位王者虽然的确是archer的职介,但身为最古之王的人,在那时是名副其实的人类最强者,又怎么可能不会武技,只是出于王者的骄傲不愿弄脏自己的手而已! 冥衣的翅膀迅速地张开,继而将吉尔加美什劈来的一剑挡住,但出乎意料地,可以轻松挡下胜利誓约之剑的狮鹫之翼,却在一声痛苦的金属咯吱声中被硬生生地斩开,这个现象让夏燹微微挑眉,继而迅速抽身后退以避开几乎斩中自己的剑锋。 按理来说,冥衣的坚固度应该不是寻常的a级宝具可以轻松劈开的,那么,只能说这把剑上附带着针对性的特效所致。 “哼!用这曾经屠龙的最强魔剑古拉姆(gram)!将你这头害兽击杀!也算是王对你的判决吧!” 手持着最强的魔剑,吉尔伽美什以充满残酷的口吻说出了类似于判决一样的话语,而夏燹却只是回以毫不在意的一笑:“是吗?那么就请来吧!王啊!请接招!” 身上的气势一变,夏燹竖起手中的提尔锋,空想神域的力量再次激发,有了可靠的宝剑和近乎无限的魔力作为基础,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出曾经见识过的所有剑术! “飞天御剑流!!” 遽然闪烁在空中的紫色光芒,是夏燹在魔力凝聚到极限时所发出的的剑招,在肉眼无法可视的地步,剑气混合着魔力化作凌烈到极致的招数!继而向着凝立的吉尔伽美什席卷而去!! “天翔龙闪!!” 正文 第六十节 人柱(一) (感谢书友‘守望着星空’的打赏~~所以多加一更~~嗯~就是这样~) 全面战斗,开始了啊。 肯尼斯咬着嘴唇保持着自己的沉静,而她面前正是那个硕大的魔术阵,五个清晰的符文构成了术阵的主体,只要将之破坏就可以完全摧毁夏燹的魔力来源,但是。 “肯尼斯大人,请您快些开始吧。master对您寄予厚望,而且,这也将证明您的非凡和至高。” 美杜莎淡淡地盯着肯尼斯,而她身边的库丘林则是不怀好意地看着跟在肯尼斯旁边的迪卢木多,很显然,这头爱尔兰的狂犬在等着迪卢木多反抗,那么就有名正言顺的战斗理由了。 而肯尼斯脸上眼中的神情也的确极为古怪,像是拼命忍耐着什么,但是却正在被一步一步地拉过去,在这种神情下,她抬起头看着面前,术阵上有三个小小的身影,分别是远坂凛、间桐樱以及小时候的士郎,这三个孩子各自站在一枚令咒符文上,而且神情也都流露出不正常的迷茫,显然是被下达了暗示的效果。术阵紫色的魔力流就像是贪婪的触须一样,一遍遍地梳理着这三个孩子的肉体。 “库丘林前辈!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夏燹用这些孩子作为祭品吗?” 迪卢木多紧紧抓着手中的两支魔枪,但是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原因就是这里的敌对英灵实在太多,除却正面的美杜莎和库丘林之外,迪卢木多还能够感觉到那个红衣白发的archer气息隐藏在远处,正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这里。 而作为一名骑士,迪卢木多现在要保护的却不止肯尼斯一人,在这种压倒性的战力差之下,迪卢木多不得不强行压抑自己的愤怒,转而尽可能地保护好肯尼斯和索拉。 “嘿!注意你的言辞,笨蛋后辈。虽然老子也不太喜欢夏贪婪的做法,不过他毕竟是我的master,而且,若能得到力量的话,这三个小家伙也算是因祸得福。” 毫不在意地看着迪卢木多,库丘林狞笑了一下:“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自己看重的人,这是这三个小家伙的考验!而且,要不要做还是看你master的意愿吧。” 库丘林的话语,让迪卢木多愤恨地低下头,转而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主君,而似乎注意到他想说什么,肯尼斯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而一抬手臂打断了迪卢木多的话。 “够了!lancer,你不用多说了,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无论是为了保证索拉的安全,还是作为一名魔术师的求知欲。” 深吸了一口气,肯尼斯俯下身,继而伸出手按到地面的术阵之上,庞大的魔力流仿佛桀骜不驯的野马,在肯尼斯的掌控下依然横冲直撞,这迫使天才讲师不得不咬紧牙关以最大化地集中自己的精力,以求可以让术阵的魔力哪怕是最小程度地按照自己的意志行进。 而完全按照令咒最初设下的命令运行的魔力,在肯尼斯有意识的引导下,开始迅速地涌入站在其上的凛等三人体内,紫色的魔力仿佛跃动的光焰,将站在令咒符文上的三个孩子托起,士郎等人身上的衣物被纯粹的魔力化为乌有,仿佛受难一般无意识地张开双臂,等待着魔力的洗礼! 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上,无数道紫色的魔术刺青迅速地沿着三人的脚掌一路编织向上,强大的魔力被晶体化压缩后,便形成了这类似于令咒一样的花纹,因为作为本体的令咒便是这样子的存在,所以在肯尼斯的刻意操纵下,这三股被引入士郎等人体内的魔力流,也有意识地化为令咒一般的花纹刺青,将强大的魔力彻底地铭刻在凛、樱以及士郎的身上! 而伴随着魔力的持续传输,作为基座的三枚令咒也会逐渐魔力化并进入凛等三人的体内,它们仍然将持续发挥作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身体作为出发点。 这种将强力的术式封印进人体内部,继而用人类的**和意识来堆术式进行保护的做法,有一个很通俗的称呼:人柱! 因为人类可以感知到疼痛,所以能够判断受到的伤害,就能最及时地修补术式。 因为人类天性畏惧着死亡,所以本能地保护自己存活,就能最大限度保护术式。 固定在大楼地面上的死板行为,始终是这个术阵的硬伤,哪怕是由强力的英灵守护,也始终比不上一个会自己思考自己战斗自己逃跑的人柱更为牢靠。 而且,还有一个附带的效果。因为召唤出美杜莎等人的是这些令咒,所以和这些令咒合为一体的凛等人,也切实地以另类的方式成为了每个令咒所召唤英灵的master。 红a站在大约一千米远的地方监视着大楼顶端的一举一动,成为‘人柱’自然是有风险的,如果天赋不足,那么过载的魔力就会撑爆作为素材的人体。但是这一点现在却完全不必担心,因为无论是远坂葵还是间桐樱,都是绝对百年不遇的超级天才,她们优秀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属性,足以让她们承受这些强大的魔力。 至于幼年士郎,尽管红a很希望那个小鬼直接被魔力撑爆炸,但是这显然不太现实。虽然没有优良的魔术血统,但是士郎的天赋同样独特,他是千万人中唯一可以完美使用‘投影魔术’的特殊体质,如果仅仅是考验容纳的魔力量的话,那么这根本不成问题,顶多就是吃点苦头。 “呼呼呼这样子就完成了切实的人柱技术和魔力刺青技术” 汗如雨下的肯尼斯几近脱力,但是天才讲师脸上那种难以忽视的狂热感却让人感到战栗,地面上的三枚令咒符文已经消失,而空中缓缓飘浮的士郎等人则是慢慢落下,等在旁边的美杜莎和库丘林立刻走上前,将已经被施加成功的三名‘人柱’接住。 画面回到大约半个小时前 “莫德雷德和红a外出迎敌,汪酱和r姐暂时看家。至于我么,就亲自去会一下那些入侵者好了。” 夏燹活动了一下手臂,渴盼已久的决战终于来了,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去迎接自己的奖赏了。而这份奖赏,就是可以肆意和这场圣杯战争中所有英灵自由交手的乐趣。 “真是的,哪有master外出迎敌而sevrent看家的,你搞错顺序了吧?” 库丘林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而夏燹则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别这么说,那不是还有一个吗?没准我走了之后他就会跳起来了,到时候随你怎么对付他,这一次不要求你封禁宝具。” 被夏燹指到的正是站在肯尼斯身后的迪卢木多,而听到这丝毫不掩饰威胁和敌意的话语,迪卢木多不由得暗暗咬牙,哪怕是现在夏燹完全没有对肯尼斯和索拉下达禁制之类的东西,但想要在五名英灵的环伺下逃离这里,无疑于痴人说梦。 “哦,这样子啊,那也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吧。” 得到安抚的库丘林无趣地坐了下来,而莫德雷德则是和红a点了点头,对这种外出索敌的行为并不排斥,而恩奇都现在不在,美杜莎的天性并不喜好战斗,而她也的确更想在这时守护樱。 正文 第六十一节 人柱(二) “至于您,尊敬的肯尼斯讲师,我必须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走到肯尼斯身边,夏燹的眼眸微微眯起,语调也带上了直白且肯尼斯无法拒绝的吸引:“那就是,有关‘神术’的部分虽然,大部分还只是我的推测,不过不去尝试的话,就无法证明它是否正确了,而这里你的魔术水平是最高的,如何?” “要尝试一下吗?” ———————— 是的,不仅是关于所谓的‘人柱’和‘魔力刺青’,而是更为深远的东西。 喘着气的肯尼斯看着依然昏迷的凛等人,将这三个孩子制成所谓的‘人柱’,以确保污染术阵不被轻易破坏,这固然是夏燹一开始就决心执行的计划,抓住索拉以胁迫肯尼斯也是必备条件。 但是,并不止这个单纯的理由。而是在‘这是否是神术’上所衍生出的问题,简而言之,夏燹认为这种大范围的群体暗示和群体控制,正是神话时代神权的统治形式,那时的‘神’正是以这种看不见的精神操纵方法,秘密地控制着对此一无所知的凡人,继而享受着作为神的荣耀。 而作为一名正统魔术师的肯尼斯,非常地想要亲身体会,或者说亲眼确认一下,是否这便是上古时期的所谓的‘神术’,而承载着污染术阵本身特性‘群体暗示’和‘群体控制’的三名‘人柱’,正是最好的参照物。 这也是为什么肯尼斯会决定协助夏燹将樱等人做成‘人柱’的缘故,不仅仅是因为夏燹的承诺,在其做到后便无条件释放索拉,而且作为魔术师而言,这也是肯尼斯想要达到的领域。 属于‘神’的领域! 锵~!! 金属交击的巨响仿佛青铜的大钟在回荡,而古拉姆残断的剑身则是斜斜地从空中落下,虽然是最强的诅咒之剑,然而不幸的是它同样不具备‘无法损毁’的特性,在拥有摧毁一切能力的提尔锋面前,坚持了几十个回合的它还是被无情地斩断,继而化作了一阵流光从空气中消散。 “怎么了?王啊!这样子的狼狈实在有违体统啊!” 一边发出着肆意的狂笑,夏燹仿佛癫狂的狮鹫,手中的提尔锋一次又一次地斩向面前的吉尔伽美什,最古之王在疯狂的对手面前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被动之中,提尔锋在对方强大的魔力支持下已经一连斩断了数把a等级的宝具,坚固的黄金铠甲上也已经落下了数道斩痕! 不过,吉尔伽美什却出奇地保持着沉默,只有那仿佛燃烧起来的红色眼瞳说明这位王者并非是已经准备认输,而只是在酝酿着属于王者的绝杀一击! 宽敞的仓库在咆哮的一剑下被拦腰斩成两截,坚固的混凝土路面被卷起的风压掀起,在斩断了可以克制魔物的古拉姆之剑后,夏燹身体上具备着狮鹫属性的冥衣再次没了压制,而这就使得他的攻击更为凌厉。 “少得意了!杂种!” 突然爆发出了高昂的咆哮,吉尔伽美什的背后再次出现了一把华丽的剑柄,那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魔剑!天地开辟乖离之星! 不过!这个动作无疑是个很大的破绽!!在原著当中,正是在试图取剑时,吉尔伽美什被卫宫士郎抓住了机会斩断右手,继而被saber斩杀。而现在,速度和力量都远胜卫宫士郎的夏燹,自然也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真遗憾呢~!” 轻松地摆出突刺的姿态,夏燹背后的羽翼猛然扇动,于此而来的加速力使得夏燹的身姿陡然前冲,锐利的提尔锋贯穿厚重的黄金铠甲,继而切实地穿透了王者的身躯! 时间仿佛定格了,而夏燹则是微微挑起眉头,这一剑的命中让他有些奇怪,严格而言,就像是那种‘命中似乎是件不好的事情’一样的感觉。 “杂种!去死!!” 就在夏燹感到疑惑时,吉尔伽美什突然伸出自己的左手牢牢地握住了贯穿自己的提尔锋,而另外一把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圣剑则是陡然出现在王者的右手中,在几乎零距离的时间差中,夏燹甚至来不及躲避,圣剑的剑刃便穿透了他的胸铠,继而一路深入直到从背部狠狠贯穿!! “呃咳圣剑杜兰达尔” 咳出一口鲜血,夏燹看着自己胸口的剑锋,这才明白了那种不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原来这正是英雄王所布下的陷阱,只不过是以自身为诱饵布下的致命陷阱。 “杂种能让我用这种方式,你罪该万死!” 提尔锋的剑锋并没有刺中吉尔伽美什的灵核,人类的最古之王狡猾地展现了自身的智慧,是的,夏燹的高超技艺,使得他必然不会错过哪怕一个破绽,所以,这也可以用反向思维来作为诱饵,而从结果来看,这个计谋相当成功。 “噗咳!怎么会这样” 强烈的眩晕伴随着胸口的剧痛一并袭来,摇摇晃晃后退几步的夏燹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而一丝疯狂的笑意却还是从他的嘴角无法遏制地显露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死亡的感觉真是糟糕啊” 坐倒在地面上,夏燹喃喃自语,而青年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无法再闻。 吉尔伽美什咬着牙抽出贯穿自己身体的提尔锋,继而喷出一小口血,以这种两败俱伤的方法击杀掉夏燹,这让王者感到一种狩猎归来后的快意。 “肮脏的杂种真是脏了本王的手” 厌恶地看着手心上染上的鲜红,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有些步履踉跄地准备离开这里,魔力的储备也已经不多了,不过和时臣的契约还在,现在需要返回对方身边获取重新可以补充的魔力。 但是,就在王者已经走出一小段路后,毫无预兆地,一句带着笑意的话语让他陡然停下了脚步!! “哦~~那可真是抱歉,a~u~o陛下啊~!” 正文 第六十二节 怪物(一) 再没有什么,比已经杀死却再度站起来的敌人更令人感到绝望。 夏燹的脸上带着阴狠的狞笑,而圣剑杜兰达尔依然插在他的胸口,不同的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取而代之的十几条黑色的类似于触手一般的东西,它们就像是影子一样没有厚度,远远看去就像是恶魔在夏燹体内透过躯干的伤口在向外界充满恶意地窥探。 “真的是很疼啊” 遽然响起的风声仿佛狮鹫暴怒的嘶鸣,双翼展开的夏燹只是看似随意地迈步,但是十数米的距离却被眨眼间跨过,一记暴虐无比的膝击在夏燹优美的起跳旋身后重重地砸在吉尔伽美什的侧脸,尚且处于震惊中的英雄王就像是被狮鹫巨翼拍击到的石子,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撞到了已经残破不堪的仓库墙壁上,扬起的烟尘冲天而起,将王者的身躯完全掩盖。 “真是遗憾,似乎只差一点点就真的杀死我了呢,反抗神的神造之王,吉尔伽美什啊。” 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黑色物质,夏燹微微侧头,而仿佛是在侵蚀一般,刺进自己身体的杜兰达尔赫然一点点被伤口吞了下去,无论是前胸的剑柄还是背后的剑尖,都在一阵吞噬声中缓缓地陷进了夏燹的体内,而被吞噬的同时,夏燹甚至感觉到这把宝具被分离成了最原始的魔术能量,继而被自己受伤的身躯立刻吸收。 “原来如此,原著中间桐樱可以吞噬英灵的能力——架空属性的虚数空间。哼哼哼,真是有用呢,不愧是英灵的天敌。” 抚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部位,夏燹微微集中魔力,而受伤的胸口也迅速恢复。说起来,刚才被贯穿身躯的时候,他的确是差一点就被真的杀死了,但是在圣剑杜兰达尔即将刺穿他的心脏时,来自于间桐樱的影之力在他的体内制造出了虚数空间,直接在夏燹的心脏周围覆盖了类似于传送节点一般的东西,让杜兰达尔的剑锋直接被‘传送’越过了夏燹的心脏。 所以,虽然夏燹看似被贯穿,但真正受伤的不过是胸口和后背的肌肉和皮肤组织而已。 咯吱~! 夏燹的牙齿在沉重的嘶磨下发出类似于猛兽呼吸一般的声音,此刻洋溢在胸口的那种情感剧烈到他几乎忍不住要大吼大叫,真是太刺激了,真是太有趣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啊!! 被杀的恐惧感!!重生将这份恐惧感抛之脑后而产生的幸福感!!以及马上可以体验的那种复仇的快感!!这一切纠结起来,让夏燹感觉自己几乎要快要为之燃烧一般!! “真是荣幸啊!真是愉悦啊!王啊!!这种在生死之间徘徊迈步的快乐,您能体会吗??” 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沉重的脚印,夏燹伸出手臂,影属性的黑色触须仿佛捕食者的肢体从狮鹫的黑色羽翼上刺出,精准而残忍地穿透覆盖在外围的废墟,继而将吉尔伽美什伤痕累累的躯体从中狠狠地拖出!! “唔啊~!杂种!!” 被如同鱼饵一般地串在黑色的触须末端,吉尔伽美什的红眸依然带着炽烈的怒火,而王之财宝的大门也再度洞开,数把宝具闪电般地射向面前的夏燹,但是从已经缩小到五个的金色漩涡,却分明显示出王者现在的虚弱。 “没用的!王者的垂死挣扎也很是别有韵味啊。” 五面黑色的屏障陡然在夏燹周围出现,它们正是架空元素‘影’所创造出的虚数空间入口,而吉尔伽美什拼命射出的宝具,就仿佛陷入淤泥的金块,瞬间就被吞噬得丝毫不剩。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无怪乎是为什么我突然多了这个能力,不过事实上可不仅如此哦,伟大的王,让您见识个好东西吧。” 张开双臂,夏燹以诡异而低沉的语调轻轻开口:“!(投影!开始!)” 无数的紫色光芒在夏燹背后出现,而后凝聚成形色各异的宝具,这一幕就如同是吉尔伽美什使用王之财宝的情景,只不过现在被置于这宝具剑雨之前的人反而成为了最古之王本身! “这!混蛋!!你这制造劣质复制品的杂种!!唔啊啊啊啊~!!!” 吉尔伽美什的蛇瞳因为愤怒而歇斯底里地收缩,但是下一刻,夏燹背后的一把宝剑瞬间飞出,准确而残忍地刺穿了吉尔伽美什的左肩,锐器撕开血肉的声音便打断了王者的怒吼,转而带起了仿佛困兽般的嘶叫!! “呀哈哈哈哈哈~!!王啊!!一味地以武力和权威压迫他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啊~~!所以,品味到这种别人被你对待时的痛苦后,您知道应该稍微矜持些了么?” 狂笑着一伸手指,夏燹背后的宝具剑雨再次飞出三把,这一次贯穿的是英雄王的右肩和双膝,带起的惨叫声也更为高昂,最古老的王者如同掉入猎人陷坑的狮子,只能在身躯不断增加的伤口中发出绝不屈服的怒吼。 “感到无法置信吗?王啊,这种掌控所有宝具,以无敌之姿君临英灵王座的独一特权,现在却被证明还有人持有。很不甘心对吗?而且我要说的是,这个能力可不是我的哦。” 好整以暇地看着被串在半空中不断喘气的吉尔伽美什,夏燹的嘴角因为牙齿的相互厮磨而狰狞地翘起:“您的特权和王权固然值得尊崇,但是,在神的眼中,无论是王还是笨蛋,都是平等的。这个可以完美投影世界上所有物品的能力,就是一个出身毫无特殊之处,而且所作所为都笨拙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家伙所持有的,而那个笨蛋的名字就是。” “卫宫士郎!” **** 红a的眼眸因为紧缩而呈现出针尖一般的锐利,凭借着高级别的鹰眼技能,他清晰地看到了仓库街中夏燹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在他的记忆中同样和那位最古之王有过深刻的交手,所能投影的宝具也大部分是仿照对方的王之财宝而来,自然,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强大他有着最深刻的认识,但是,那样子君临英灵王座的黄金之王,却在此刻完全呈现出了一面倒的败势。 如果说单凭两人的实力交锋来看,夏燹无疑是在一开始落败的一方,但却在杜兰达尔刺穿他的时候,异样的能力从对方身上涌出,继而以轻松的姿态碾压了已经精疲力竭的吉尔伽美什! “樱的影属性,加上,卫宫士郎的完美投影能力么不,恐怕连凛的五大属性也一样具备了这么说的话之所以要将樱三人制作成人柱,恐怕并不止于为了保护术阵。” 因为内心泛起的恐惧而握紧双手,红a的眉头几乎皱缩成死结:“那个术阵!一开始就是从夏燹手臂上的咒印而来的!自然!衍生出的污染术阵以及人柱,都和对方有着最大限度的魔术联通,换言之,被来自同源的同属性魔力连接下!还具备了‘属性共享’的附属作用么?!” 所以,原本不具备‘影’之力和‘投影’之力的夏燹,才能够在人柱完成的那一瞬间,获得这属于樱和士郎的能力!! 与其说夏燹的战斗力让人惊恐,倒不如说是对方那种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并将一切可利用的东西都化为自身战力的特性才更让人惊恐! “真是的这次的圣杯战争,到底混进来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正文 第六十三节 怪物(二) (嗯~~有打赏就有加更~~所以~~更多的打赏~!更多的票票~!就有更多的更新~~!!) “夏燹的魔力已经渗透整个东区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只生物,都是对方的眼线,所以,要潜入的话,就要避开所有的生物。” 一辆专门用于越野的悍马吉普内部,切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同样做了大量准备的她很轻易地便捕捉到了东区仓库街的情景,那样子剧烈而狂暴的战斗,所产生的魔力碰撞几乎清晰得仿佛肉眼可见的情景。 “换言之,我们必须做好和敌方英灵交手的准备了对吗?” 琦礼以平静的眼神打量着四周,东区的街道对于她而言已经十分熟悉,为了确保圣杯战争的顺利,早在两年前来到这座城市后她就做了详细的调查,而现在正是用得到这些知识的时候。 趁着夏燹和吉尔伽美什战斗的时候,潜入对方的后方基地破坏提供魔力的污染术式,这是切嗣的计划,事实上只需要进入一定的射程,由切嗣发射云爆弹将那污染术式存在的大楼彻底摧毁即可。 saber会和爱丽斯菲尔以及目前结盟的rider从另外一个角度突进,这可以最大限度地起到吸引对方注意力的效果,但是从夏燹目前所掌握的英灵数量来看,saber和rider恐怕不足以吸引全部的火力,所以切嗣和琦礼依然要做好面对英灵的准备。 “啊,要避开所有的人和生物是不可能的,而且,也许地面上的虫子都会成为对方的眼前都不一定。” 抬起脚,切嗣将一只车厢内的蚂蚁碾成碎渣,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后,切嗣拉动了悍马吉普的车档,咆哮的钢铁巨兽陡然发出沉重的轰鸣,继而向着东区的街道一路深入而去! “所以!与其在不可能的躲避上耗费功夫,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冲过去吧!” 天台上,红a身影伴随着金色闪光实体化,冷冷地看着市区的方向,红a的语调也刻不容缓:“敌人来了!一共两路,不,三路!莫德雷德只能挡住一路,你们谁去?” “哦?看起来夏燹那边倒是不用再管了,那!老子就先出发了!” 发出兴奋的高叫,库丘林的身影陡然化作蓝色的流光,继而向着东区的入口飞去,而剩下的美杜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那么,我便使用鲜血神殿防御这里,第三路就请恩奇都你抵挡了。” “啊我知道了。” 眼中带着些许悲伤,恩奇都看了一眼仓库街的方向,还是化作流光离开了天台,而余下的红a则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凛等人,被强行灌入体内的大量魔力,让她们的精神不得不陷入深度休眠,以求适应这种浓度过高的魔力,但是这并不妨碍夏燹对她们力量的借用。 如果要阻止夏燹的话,将这三人全部杀掉就可以达成,失去大半魔力以及樱和士郎的力量后,夏燹的力量必然大打折扣,之后再破坏掉剩余的两个令咒符文,就能将夏燹彻底打回原形。 无形的气流在红a手心划过,和自己的养父一样一路牺牲一路走来,正义的使者卫宫士郎已经面临了太多次类似的选择,那么,这一次要不要也如同之前一样?做出最后的选择? 而机会的话,此刻整个营地只剩下美杜莎以及作为敌方的迪卢木多,夏燹此刻也无法立刻赶回,那么 “你怎么了?archer?” 侧了侧头,美杜莎本能地感到了自己这‘同伴’的怪异感,而转过身来,红a低声开了口:“抱歉” 嗤~! 利刃入体的声音格外残忍,美杜莎姣好的身体陡然僵住,一把锐利的宝剑从她背后以背叛的角度刺穿了她的身体,剑身上那神圣的属性让被划分为‘怪物’的女性从者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灼烧般的痛苦! “唔~!你!!” 跌跌撞撞走出几步,美杜莎愤怒地回头看着满脸淡然的红a,鲜血从她的嘴角涌出,而握住穿透身体的剑锋时,一个可怕的发现让她的身体陡然战栗了起来! “这是圣剑杜兰达尔但是!怎么可能?” 认出了穿透自己身躯的神圣之剑,美杜莎感到的是无法理解的愕然,宝具的主人是特定的,除却吉尔伽美什之外只应该是它原本的主人才可能持有,但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弓兵!却为何也有这把圣剑?? “抱歉,·虽然不值得卖弄,但我的能力较为特殊。” 双手中陡然幻化出干将莫邪,红a稳健地走向还在昏睡的凛等人,正义的使者眼中带着冷峻的光芒:“要斥骂我的背叛和无耻怎样都可以,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咔~! 美杜莎的手臂狠狠地抓住了红a的脚腕,被圣剑穿透身体的痛苦足以让她失去全部的战斗力,但是心中那份悸动的守护之心,却让她不顾自身的痛苦,也要阻止眼前的红衣杀手走向昏睡的樱。 “你的决心让人敬佩,但是,rider哟,很抱歉。” 红a手中的干将毫不留情地落下,伴随着惨叫和鲜血喷溅的声音,美杜莎的断臂飞上半空,这一幕让远处护着肯尼斯和索拉的迪卢木多惊愕地瞪大了蜜金色的双眼,作为一名骑士,他对这种背叛的情景完全无法理解。 “肯尼斯讲师,你的研究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就请离开吧。” 淡淡地看了一眼肯尼斯,红a并不难猜测对方的心理活动,但是魔术师却显然并不打算按照他的言语做。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这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一生中最伟大的魔术实验!成功的试验品怎么能让人这样子轻易破坏?” 狠狠地咬着牙,肯尼斯重重地挥手:“lancer!击败这个红色的弓兵!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这三个成功的人柱作品!” “啊遵命!master!” 咬了咬牙的迪卢木多将心中繁杂的想法抛到一边,继而迅速地挡在红a的面前,而这一幕让红色的archer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没那么容易啊,没办法了,只能先打败你再说了。” 白发的男子抬起头,鹰隼一般的双目中流露着无法动摇的意志:“这!是为了正义!” ******* 悍马在街道上的狂奔,很容易地便吸引到了库丘林的注意力,蓝色的枪兵带着狞笑从半空中幻化出身体,继而手持死棘之枪流星般落下!锐利的枪尖轻易地撕裂金属的车身,而带起的爆炸则是第一时间便让不明所以的路人惊呼着私下逃窜。 “唔~!” 在蓝色的枪兵突袭之前,已经觉察到的切嗣和琦礼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跳出了车厢,分别落地之后,两名master同时抬起头,看着那个从爆炸和火焰中走出来的蓝色身影。 “喔~~真是幸运,是两名可爱的女士呢~!不过我要提醒一下,该区内有猛犬,外人不宜进入哦~!” 红色的魔枪将爆炸的火焰和灰尘一并切开,库丘林以残忍的笑容打量着自己此次的对手,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眼前的两人身上都有英灵特有的气息,但是感觉却很怪异,就如同是夏燹身上的气息一样,不稳定且偏向弱小。 “看来是个性格跳脱的家伙呢,那么,正面交给你了。” 微微点头,切嗣并不打算和库丘林谈话,而是身影迅速一闪,保有技能固有时制御迅速开启,整个人在短暂的一闪后便离开了正面的战场,身为archer的职介,和对方肉搏无疑是愚蠢的。 “明白。” 琦礼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而后身体自然地前倾,八极拳的起手式展现无遗,和擅长近战的对手交战的话,她并不感到难以接受。 “哈?难道你们想和我打?喂喂喂,别开玩笑呃?” 库丘林的哈哈大笑并没有持续多久,甚至在这句自夸一般的话还没说完,末尾的字句便因为惊愕而变成了下意识的疑问。 因为,摆好起手式的琦礼微微躬身,整个人已经彷如利箭般地刺向了还在自夸的库丘林,而她的十指指甲也陡然伸长!化作锐利的黑键切向对方的脖颈!! 正文 第六十四节 怪物(三) (嗯啦~~谢谢大家的打赏和支持~~就是推荐票有点少啊~~在这里略贪婪地问一句~~票票能多些吗?~\(≧▽≦)/~) 夏燹看着被自己串起来的吉尔伽美什,疯狂而无法捉摸的青年仿佛陡然安静了下来,而那些杀气腾腾的投影宝具也在对方的一个手势下消失在空中,这个意外的举动,让已经伤痕累累濒临消失的英雄王努力抬起了头,恰好看到青年眼中那闪烁不定的光芒。 “情绪,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呢,您说呢?英雄王陛下?就像您刚刚几乎杀掉我时,那种让我感到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愤怒,即便知道那是不好的情绪,但我也不反对它(愤怒)带给我的力量感和充实感。可是在对您这样的一番折磨后,那种怒火和怨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有让我无奈的空虚。” 仿佛喟叹一样,夏燹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得到什么,就必将会失去什么,这固然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但是很遗憾的是在我身上似乎这种‘失去’占据的比例要远远大于‘得到’,真是令我感到悲哀啊。” 束缚着吉尔伽美什的黑色触须慢慢松开,精疲力竭的英雄王仰面倒在自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拼命而恶毒地瞪着眼前的敌人,最古之王却无法做出可以维护自身尊严的反击,魔力的大幅度消耗和身躯的严重受创,让高傲的王者成为了被斩断翅膀的雄鹰,只能匍匐在地。 “无聊真是太无聊了现实中的战斗这就抵达终点了,你们这些英灵也好,御主也罢,始终不可能和见识过无数种力量的我的相提并论。而且,有关这场战争乃至下一场战争的秘辛,我也知晓几乎所有的所有。” 慢慢地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夏燹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一种异常的烦躁感,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自身欲望无法得到满足的野兽,这种表情让吉尔伽美什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看到敌人因为目标的缺失而烦恼,这无疑是一个十分能取悦王者的事实。 “呵夏燹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 尽力支撑着残破的身躯,吉尔伽美什轻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就像条丢掉骨头的野狗” 夏燹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温和地露出一个微笑,青年抬起自己穿着冥衣的右脚,然后对准吉尔伽美什的手掌一脚踏下,冥衣和骨节之间的相互倾轧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而王者的嘲笑也顿时化作了无法抑制的痛吼。 “您说得对,英雄王陛下,一场游戏最无趣的时候就是结尾。而我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拿着作弊器一路无伤碾压通关时一样,虽然**敌人同样能让我得到愉快,但果然这次是做得有些过头了呢不过没办法,这场游戏可是会死人的。而果然我的胆子还是比较小,而且好胜心强了点,不怎么愿意输掉。” 松开英雄王已经被践踏得血肉模糊的右手,夏燹若有所思地走到对方另外一侧,继而摸着下巴慢慢开口:“而且,遗憾的是,这场游戏似乎也并不提供存档读取或者是从头开始的功能,头疼啊,难道遇到穿越这种珍贵的游戏体验,就这么样子结束掉的话真的是太无趣了” “杂种!!” 狠狠地对夏燹咆哮了一句,吉尔伽美什的话语却在末端又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痛吼,毫不客气地狠狠一脚踩在对方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掌上,不断碾动着脚铠的夏燹微微发笑:“啊哈哈哈,真是荣幸,这种将您踩在脚下的**感果然不错虽然,单调了点。” “混蛋混蛋” 喘着粗气的吉尔伽美什双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而松开自己的脚,夏燹遗憾地咂了咂嘴:“王啊,您的愤怒和憎恨,似乎也开始淡而无味了。没办法,作为报酬的话也足够了,我就给您‘幸福’作为回报吧。” 这句听起来分外平淡无趣的话语,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词语,‘幸福’,这个极为模糊不定的形容词,在这句话中分明是最大的重点。 不等吉尔伽美什回过神,夏燹已经伸手抓住他铠甲的后颈,继而腾空而起,而愤怒的王者为这个屈辱的姿态而咆哮了起来:“混蛋!杀了本王!!” “这可不行哦~~我还没玩够呢~~我可是个很贪婪的人,在我满足之前,您必须作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这个角色而活着,我可是还没有欣赏够这出自己也参演的fate/zero动画呢!” 哈哈大笑的夏燹加快了扇动羽翼的速度,而两人也迅速地穿过天幕,继而飞向远处的天幕! —————— 这是开玩笑的吧?? 在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时,库丘林已经很清楚自己要为此付出代价,琦礼的攻击又快又狠又准,长年从事杀戮工作的代行者生涯使得她英灵化后的能力更为出众,虽然数据上的属性远远不及作为正式英灵的库丘林,但只要具备可以击伤乃至杀死英灵的能力后就足够了! 一如原著中葛木宗一郎可以在caster的魔术加强下击杀rider和重创saber一样,此刻被暂时英灵化的琦礼显然要比单纯的魔术强化更为强大,在库丘林因为轻敌而露出破绽的时候,精英代行者指甲上延伸而出黑键利刃已经触及了对方的额头发丝!! “哏~!” 在脑袋几乎马上要被沿着发际线开罐的时候,库丘林终于表现出了他作为最强lancer之一的实力,蓝色的猛犬以不可思议的弧度猛地后仰身躯,在额头的蓝色发丝被黑键削下一大截的同时,借着身体惯性而猛然扬起的右腿也凶狠地踹向眼前修女的小腹,短暂的一个交锋已经让他领悟到,眼前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可以调笑的对象,稍有大意就会真的丧命于此!! 琦礼提起自己的右腿,以膝盖接下了对方的这一记猛踹,巨大的力量让她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意识到和对方蛮力的差距,修女借着这份力道迅速后空翻拉开距离,这虽然给了对方暂时喘息的机会,但是现在并非是她一人在作战。 砰~! 正文 第六十五节 怪物(四) (第二更奉上~~~\(≧▽≦)/~啦啦啦) 华瑟(z)a2000型半自动狙击枪清脆的枪声响起,一发狙击弹以无可挑剔的角度飞向库丘林的额头,这是一击理论上绝对必中的射击,身为枪械大师的卫宫切嗣有这份自信。 “哼!” 然而,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明明已经没有余力的库丘林猛然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枪身,本该命中的狙击弹伴随着一声炸响被魔枪狠狠扫开,这一幕令切嗣微微皱眉。 避箭的加护b! 发挥作用的正是这个库丘林所天生持有的技能,只要是处于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投掷类攻击都可以使之无效化,哪怕是宝具也一样,弱点是不适用于极远距离的直接攻击以及范围类的攻击,正是因为这个技能的存在,切嗣本该命中对方的英灵化狙击弹才会被躲避。 ‘原来如此,持有远程防御类技能么?’ ‘听说库丘林生来便具备躲避冷箭的能力,恐怕也是对方的持有技能或宝具之一吧?’ 两个字句不同,但表达含义完全相同的念头分别从琦礼和切嗣心中响起,而且几乎不需要刻意提醒对方,因为两者尽管理念不同,然而经历的相似让她们无限性地接近。 ‘那么我就在近战中摧垮其肉体,破坏大脑的话,即便是考虑到可能持有的再生能力和续行能力势必也无法再起作用。’ ‘那么,我就逼迫或等待对方使用宝具或技能。根据方才来看,他仍需要格挡来避开子弹,即是说会造成直接接触,那么在对方魔力高度集中的时候,使用起源弹接触其身躯,继而将其破坏。’ 又是两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从各自的脑海中闪过,琦礼微微吸气的同时摆出八极拳的架势,而这一次站在她对面的库丘林再也没了一开始的调笑,而是带着临战的阴狠残暴低吼了起来:“女人!!真以为可以打赢本大爷吗?” 琦礼的回答是连续双手的十发黑键投掷,在代行者的力量下威力堪比来福枪弹的灵体化利刃闪电般地飞向蓝色的枪之英灵,而恼怒地咆哮了一声,库丘林狠狠的将手中的红**枪横扫起来,这个过于大开大合的动作固然击飞了所有袭向自己的黑键,但是身材适中的修女已经在这个空档迅速欺近,手中再度生出的黑键重重地斩向枪之英灵的身体! 这个粗糙的攻击行为让库丘林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黑键虽然有着极长的利刃,但作为投掷道具而生的它们毕竟严重不均衡,过短的刃部使得它们的受力平衡远远不及正规的长枪,而本来做出大横扫的蓝色枪兵,赫然以难以想象的敏捷收回了长枪,加上力道的差距,库丘林只是狠狠地持枪一个竖劈,便迫使代行者不得不双手交叉在头顶在挡住了这一击。 哼!虽然很遗憾,但是从敏捷性上来决胜负的话,我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啊!若单纯想要以刚才的破绽来进行攻击,只能说胜利还是属于劳资~! 这样想着,带着自信的枪兵持续向手上的魔枪施加力道,他决心以这种形式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仿佛一朵紫阳花一样的女人压垮! 然而,就在这时,库丘林却陡然感到左侧一阵恶寒,来不及思考,枪兵猛然侧头,一发子弹几乎是紧贴着他的发际飞了过去,不用说正是暗处中切嗣的火力支援。 该死的! 而被压制住的琦礼,也陡然放弃了手上的黑键,因为女性化而变得柔软纤细的身体仿佛一条蛇一样弯下身体,就那样潜入了库丘林的右臂之下,远远看去就像是用肩膀托着伤者的姿态,绮礼从肩膀后面背负住库丘林的右臂。 在蓝色枪兵感到危险陡然降临时,他也隐约猜出了眼前女性的下一个攻击动作! 中国拳法——八极拳! 在绮礼的侧身与库丘林的腰部紧密贴近的同时,用左手肘对着库丘林的心窝重重一击,同时左脚也给予库丘林的支撑腿以漂亮的一击,干净利落地破坏了蓝色枪兵的平衡点。完成得异常精彩的‘六大开,顶肘’,在卸开敌人攻击的同时进行反击,不愧是八极拳攻防一体的真髓。 库丘林结实的肌肉给了他不小的保护,然而,在英灵化的攻击下,这次伤害仍然不是可以轻松吞下的,他的意识里只感觉到受到肘击的胸口剧痛无比,肋骨断了两、三根应该是不会错的,更糟糕的是其中一根的断面似乎插进了肺部,让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中都充满了血液的甜腻感。 而如果是夏燹看到这一幕的话,势必就要感慨世界的惯性果然是强大无比的,这一记八极拳本该是原著中为了保护切嗣的舞弥承受,而现在,在原剧情已经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时候,库丘林竟然还是吃上了这一记重拳。 这真他妈的是在开玩笑。 重重倒地的库丘林忍着似乎要撕碎浑身神经的冲击,不过身为顽强的代名词之一,他仅仅只是背部着地后便迅速地借力一个后翻滚,继而避开了琦礼的后续追击,这让身经百战的代行者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错愕,受到这样足以摧毁内脏的一击,蓝色的枪兵却还是保持着战斗力,这不由得让她感到对方的顽强。 “咳~!女人!果然劳资小瞧了你!不过,这可还没完呢!” 咽下一口腥甜的血液,库丘林的眸子因为战意而剧烈收缩,大量的魔力也迅速涌入他手中的死棘之枪,摆出穿刺之枪的架势,库丘林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修女:“我提醒你一下,现在逃走还来得及,不管怎么说劳资都没有杀女人的爱好!” 琦礼的回答是沉默地重摆架势,而微微点头,库丘林的眼中也不可遏制地露出了赞许和激赏的神色,不再废话的枪之英灵大喝一声,身上的魔力陡然涌入死棘之枪,一层剧烈的红**焰在枪身上迅速燃起,预兆着将要放出的惊天一击!! “那就接招吧!!gaebolg(刺穿死棘之枪)!!” 咆哮一声,蓄力完毕的库丘林猛然跃起,手中的长枪也最大限度地随着手臂后摆,下一刻就将释放出这必杀的一击!! ‘就是现在!’ 暗处的切嗣,也在这一刻,将手中宝具化的tompson/center出品的contender猛然举起,胡桃木的枪柄在女性纤细有力的手掌中稳如山岳,而加上了魔术的撞针和扳机,也在下一刻被猛然激发!! 随之而射出的!正是拥有破坏一切魔力渠道的魔术师杀手之弹——起源弹! 正文 第六十六节 要挟(一) (唔~~差不多快要结束战斗戏码了,fate的剧情也该结束了~~那么~~求票票啦~~还是两更呢~~~\(≧▽≦)/~) 库丘林并没有意识到这发子弹有何不同,只是因为穿刺死棘之枪的蓄力几乎已经达到顶峰,这一次攻击就显得格外有威胁,不过对自身避箭的加护有十足信心的蓝色枪兵并没有打算躲闪,而是顺手用手中的红色长枪砸向这枚子弹,打算像上一次一样赶紧利落地将这枚子弹弹飞。 然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感觉,便席卷了库丘林的全身,作为魔力结晶体一般存在的英灵,理论上是无法被起源弹影响的,但现在因为已经晋升为了宝具,起源弹的破坏力也毫不留情地在库丘林身上展现出来,蓝色的枪兵仿佛一张实体的油墨画,在被击中的瞬间浑身的色彩都产生了一瞬间的颤抖,看起来就像是图片的色素被整个重调了一下,而原本聚集起来的魔力,则是化作不规则的冲击波,在英灵身体周围爆发开来! 而库丘林本身的感受,就像是整个人被陡然扔进了熔岩池,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实际上来自于构成他躯壳的魔力同时间的溃散和重置,作为体现‘切和嗣’根源的起源弹,它的能力就是在一瞬间切断魔力,然后以胡乱连接的形式再重新修补。 但这种修补是极为粗暴地,敏感的魔力回路就像是电路,而起源弹的作用就像是滴到电路上的一滴水,瞬间造成的短路效果足以撕裂任何魔力回路,而现在身为英灵的宝具,起源弹的作用也被放大到了极致,它的作用基本上是重置所遭遇到的任何魔力,具体伤害取决于被击中时英灵本体的魔力激发程度,而库丘林显然很不走运,在被击中的那一刻他恰好处于宝具解放的瞬间,正是浑身魔力激发到最大值的食客,所以,他完全是吃满了这发起源弹的所有伤害。 远远看去,库丘林的动作像是陡然停了下来,凶猛的枪之英灵眼瞳内的表情也完全混乱,在僵硬地站立了大概一秒后,怦然爆出的血雾同时从库丘林的全身毛孔中喷出,仿佛一瞬间给对方染上了一层红色的雾气,内部肌肉和血管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英灵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态,却兀自没有倒下。 琦礼沉默地收起了自己的架势,她可以感觉到,眼前这个蓝色衣服的男人已经只剩下了最后半口气,现在只是因为某种宁死不屈的品质或续行技能强撑着不倒下而已,不过,英灵毕竟不是人类,如果真的持有高等级的续行技能,而且及时得到了魔力补充,那么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敌人仍然可以再度痊愈。 所以,要切实地把脑袋砍下来才行。 右手修长的五指一弹,五把锐利的黑键从琦礼的指甲上弹出,保持着匀称的步调走向库丘林,琦礼抬起手臂,她要完全砍下这个英灵的脑袋,只有这样子才能确保这个已经被打到半死的家伙死到百分百。 “先等一下。” 不过,切嗣显然和琦礼想法不同,走出藏身的掩体,少女皱着眉头思索着:“琦礼,你认为夏燹是个怎样的人?” “人?个人认为这个词语无法形容夏燹,那家伙更像是神,不仅是对事态的掌握,而在于那种仿佛游戏的态度。” 虽然手指上的黑键并未收起,但是琦礼也并未继续向库丘林下手,而听到对方的话,切嗣微微偏了偏头:“那么,我们就拿这条所谓的看门犬,去向对方争取一下更好的条件吧,你认为呢?” “的确应该可行,夏燹迄今为止并未真正击杀过任何一名master或英灵,但是他绝对有这个实力,不这么做的话,应该就是有一定的目的。不过,为了防止异常结果或突发类事件,我建议你正面吸引注意,而我继续潜伏伺机摧毁术阵。” 点点头,琦礼的脑筋同样灵活,切嗣只是提起一个话题,她便敏锐地觉察到了对方思维中可能触及的地方,并且认真地做出了自己的建议和职责划分。 “呵,那么就这样子吧。琦礼,武运昌隆。” 难得真心地对眼前的修女道了一句祝福,切嗣径直走到库丘林身边,继而用随身携带的绳索将对方的关节牢牢地固定了起来,而不自然地看了对方一眼,琦礼默默地转过身迅速离开,assassin职介的气息遮断可以有效地协助她隐藏起来行动,而作为正牌assassin的哈桑,则是已经被琦礼委托了更重要的任务。 “按照计划,全员在东区内部散开,并在命令时最大化释放自身的英灵气息,以求最大化地干扰夏燹的判断和感知力,言峰绮礼以令咒之名下令。” 这是琦礼在行动前对哈桑全员下达的强制性命令,这几乎是让哈桑们以自身生命来吸引夏燹的注意力,不过没有关系,工具就是为牺牲而生的。 而现在,夏燹的确再次感到了愉悦,因为眼前所见的情景。 迪卢木多浑身伤痕累累地强撑着站在大楼的楼顶上,保守估计绿色枪兵的身上至少插了七八件造型各异的宝具,不过似乎是因为直感技能的缘故,这些宝具并未伤及要害,所以他才能支持到夏燹回来。 “哦??让我猜猜怎么回事?是自诩为伙伴的红茶,趁御主出了趟门之外就打算背叛了么?” 施施然地从半空中落到天台的地面上,夏燹将受伤的rider自然地护在身后,然后随手将只剩下半口气的吉尔伽美什丢到肯尼斯旁边:“肯尼斯桑,也给我们的英雄王陛下稍微治疗一下,别让他真的断气了。” “切!” 虽然不满于夏燹的勒令,但是正在给迪卢木多治疗的肯尼斯却还是顺从地给吉尔伽美什施加了简单的治疗,他当然也不笨,吉尔伽美什的强大也曾有所目睹,自然知道所谓的治疗正如字面意思,只要吊住命就好。 “那么,该我们来谈谈了,红a。” 好整以暇地看着面露决然的红a,夏燹就像是猛兽挑选菜单一样围着对方慢慢打转:“老实说,我自认没有亏待你呀,士郎。凛在这里,樱也在这里,甚至于你的父亲切嗣也在周围,为什么你还要做这种为了正义而牺牲的蠢事?” 从见到夏燹的一刻,红a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对方的邪恶和强大并不是他能够战胜的,那么,现在剩下的机会就只有一个。 “抱歉,虽然你还算个不错的御主,但是行为果然还是没法对头,所以” 猛然向夏燹掷出了手中的干将和莫邪,红a以决死般的态度念响了无限剑制的咒语,伴随着苍凉的咒语,整个天地的场景被颠覆,透明的火焰在空中巨大的熔炉内部闪烁奔涌,而无数宝剑则是静静地插在地面上,一柄柄剑仿佛墓地内林立的墓碑,在苍凉的世界中只流露出无限的悲怆。 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以最大的力量牵引起地面上的无数宝具,红a尽力地将自己能控制的所有宝具全部投向预定的目标,并非是夏燹,而是在不远处的污染术阵!! 尽管术阵的令咒符文只剩下两枚,其余的三枚都已经进入了幼年士郎等人的体内,但若能破坏掉两枚,也至少是个值得牺牲的战果。 宝具剑雨落下,带起的轰鸣和烟尘一瞬间遮盖了天空,但是似乎是不耐于这种污秽,夏燹不耐的声音冷冷传出:“巨翼翔风!(!!)” 狂暴的黑色飓风随着夏燹背后的羽翼冲天而起,瞬间就将遮天蔽日的烟尘完全吹散,众人也看到了术阵的样子,两枚令咒符文被无数插在地面上的宝具分割成支离破碎的残块,而其上传出的魔力也在一阵挣扎后消散于无形。 正文 第六十七节 要挟(二) (呼呼~~第二节奉上~~夏贪婪童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哇哈哈哈哈~~诚意满满的3000,求票票~\(≧▽≦)/~啦啦啦) 固有结界散去,站在原地的红a闭上双眼。他已经确实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无论如何,这次的他仍然做出了一名正义使者应该做的事情。 正如他所参与的无数次战斗一样,每一次他的手里都只有一张牌,那就是他自己,每一次他都只有一个筹码,那就是自己的生命。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的男子,在每次战斗的赌局上都在一开始便倾其所有,直到被救助的人们杀死后成为英灵。 “真是的笨到这种地步,反而都没法再让我生气了。” 夏燹捂着脑袋叹了口气,身为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当然不愿意成为如同红a这样子的存在,不过却并不妨碍他欣赏对方的执着和可悲,正如他欣赏吉尔伽美什的骄傲、亚历山大的豪迈,以及阿尔托莉雅的高洁一样。 “要杀的话,就快些动手吧,干等着很磨人的。” 闭着双眼站在原地,红a知道对方的能力要击毙自己根本易如反掌,更甭提夏燹甚至直接掌握着操纵的令咒,要杀他的话几乎只是动动嘴的功夫。 “呵,想死?” 诡笑了一下,夏燹恶趣味地眯了眯眼,继而悠闲地抱起双臂:“你认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吗?但是,真的很遗憾(投影,开始!)。” “什么?!” 震惊地睁开双目,红a几乎目疵欲裂,夏燹微微伸手,强大的魔力迅速而规整地涌入红a身后的墙壁,继而在其上规整而清晰地勾勒出术阵的花纹,最后则是两枚一模一样的令咒符文一并浮现,空气中原本已经开始失控崩溃的魔力流迅速地得到了稳定,继而再度开始了呼吸一般的涌动!! 顾名思义,投影魔术其实是复制魔术的劣化版本。 投影是一种不怎么有用的魔术。他其实是一种将魔力,再创造物质的魔术。 因为,魔法是一种等价的交换,所以投影魔术,也只是等价交换,用自己的魔力来交换出仿制品。 之所以说它没什么用,有点原因: 1、想象的缺陷。 投影是靠自身的想象把物质再现的手段,如果想象有缺陷,则投影有缺陷。也就是说,你自己认为复制品有缺陷,那么他就是有缺陷的。 2、自身魔力的容量。 因为投影花费的是自身的魔力,如果你的魔力太少,投影的物品就不存在超过你魔力的能力。 3、不安定性。 (1)如果,投影超过自己魔力的物品,自己可能因为耗魔过多而死亡。 (2)投影出的物品,一旦离开主人就会消失。并且本身的存在时间就十分短。 卫宫士郎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的投影魔术几乎不具备想象缺陷的缺点,也就是百分百投影成功和接近百分百的完全复制,只存在魔力制约和不安定性的影响。所以,他甚至可以投影传说中的宝具,并完美地再现这些宝具的不同特性,尽管会导致宝具的等级下降一个阶级,但严格而言这个缺点几乎可以无视。 而此刻,由夏燹施展出来的投影,却是仿佛复制魔术一般再现了之前被破坏的令咒符文,而且因为强大魔力的支持,这两枚令咒符文几乎是百分百的完美,也就是同时再次克服了投影魔术的其余两个弱点,达成了无线等同完美复制的级别。 “可恶你真是强过头了啊” 苦涩地喃喃自语,红a无力地垂下了肩膀,事实再次向他证明了他所做的无用功,而这个失败,让红色弓兵内心微微叹气,这一次过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返回四战了,可惜啊,还是没来得及去见上切嗣一面。 “因为我不像一些笨蛋一样抱着一棵树吊死,所以强大是理所当然。不过,算了。你也够努力了,现在就不要再做任何事情了,等着我把幸福给你当做最终奖励吧。” 耸了耸肩,夏燹脸上的神情却陡然一变:“若你再不学乖的话,我就杀光这座城市三分之一的人,知道吗?” “你!” 红a下意识的怒吼换来了夏燹冷冷的微笑:“我怎么了?难道你想要真的赌赌看我会不会这么做?嘛,我也觉得我不会这么做呢。” “可我知道了我的主人哟!” 重重地单膝跪地,红a愤怒而屈辱地低下头,而满意地打了个哈欠,夏燹指指已经吊住性命,正靠着墙壁回气的吉尔伽美什,最古之王蛇一样的眼瞳正冷冷地盯着这边,显然是有话想说。 “红a,给我来点吃的,哦,那边那位贵客是最古之王英雄王陛下,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不要让王者的宴席蒙羞。” 听到夏燹的吩咐,家政e(w)的红a只得满脸压抑地退下了天台,而这时,肯尼斯也很自觉地给断臂的美杜莎治好了伤势,后者带着愧疚和不安地站起身:“我很抱歉,master” “无妨,你的确不是那个白痴的对手。先坐下来休息下吧,我有预感,好戏还在后面,不吃饱肚子的话到时候可没办法好好享受。” 摸了摸下巴,夏燹愉快地扇了扇背后的翅膀,现在这感觉很棒,就像是打完一节游戏后等着看精彩cg时的期待感一样,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也正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才更为有趣。 红a的动作很快,各方面都如此,不一会夏燹便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收拾好的餐桌前,而且今天的菜式似乎是海鲜系的,硕大的龙虾和诱人的香味让夏燹分外满意。 “杂种,让那个女人来给本王斟酒。” 坐在夏燹对面的吉尔伽美什鄙夷地看着夏燹,一边朝远坂葵的方向奴了奴嘴,似乎吃定了对方不会拒绝,而耸耸肩,夏燹奇怪地问:“喂,auo,人家是孩子的母亲啊,你就算再没羞耻也要收敛些吧?” “闭嘴,杂种,不然让那个浑身都散发着该死的蛇类味道的女人为本王斟酒吗?” 厌恶地瞪了无辜的美杜莎一眼,吉尔伽美什的话语显然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一个好不容易求得仙药,结果却被蛇偷吃的倒霉蛋,吉尔伽美什讨厌蛇类是自然的,而基本上算得上是蛇怪化身的美杜莎自然百分百地吸引了对方的仇恨值。 而听到这边的对话,一边的远坂葵自觉地站起身,继而沉默地给吉尔伽美什斟上了酒,显然十一区女性温婉服从的天性让她对自己的处境相当清晰。 “哼,真是粗粝的饭菜,也就只有味道尚且可以入口。” 果然,还没吃几口,最古之王便趾高气扬地发表了评论,而对此充耳不闻的夏燹只管狼吞桌子上的美餐,美杜莎则是恭敬而主动地给对方的盘子里挑选最好的食物。 “哼,骄傲的auo,这可是牢饭,您就稍微对付下吧。” 不过,夏燹不在意,不代表辛苦做出这顿饭的红a不在意,被夏燹这般要挟,就算是好脾气的红a也憋着一肚子气,正好又碰到骄傲的auo陛下胡乱挑刺,顿时就压抑不住了。 “什么?!你这杂种!竟然还敢与本王一同职介!像你这样子下贱卑劣的仿造者!就该自裁以谢王责!” 红a此刻心情不佳,吉尔伽美什也差不多,或者说更为恼怒,听到红a的反驳后立刻就陷入了彻头彻尾的‘王之愤怒’当中,如果不是体内残存的魔力实在不足以开启王之宝具,只怕现在餐桌马上就会被王财之。 “真是的,吃个饭也不能清静。” 利索地将美杜莎剥好的虾肉吞进肚里,夏燹抱怨一样地低声嘀咕,不过他的心情却十分愉悦,这种出乎意料的发展很合他的胃口,简直让他回想起以前看过的fate广播剧。 而就在这时,很是突兀地,附近几座大楼上的宣传电视画面陡然一变,原本是广告的画面似乎被人强行掐断,继而变成了一个令人十分无语的画面。 从地点上看,似乎是位于电视台内部,而一个浑身血污的蓝色紧身服男子呈现出大字被绑在一个由家具腿做成的十字架上,从那种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来看,对方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半死,考虑到电视台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播放这种十八禁的血腥画面,那么果然可以认为是电视台内部被人占领了。 “我知道你看得到,夏燹。” 而在众人或惊异或感兴趣的目光中,一个皮肤微黑的少女冷酷地走到了镜头前面,她穿着一套小号的黑色风衣,手里握着一把大得出奇的步枪,当着镜头将子弹上膛,她将枪口对准十字架上的蓝衣枪兵,通过麦克风传来的语调也不容置疑:“谈个条件吧,否则,我就毙了这条对你忠心耿耿的猛犬,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随着少女说完,整幅画面便被掐断了,而夏燹也毫不在乎地吞下了最后一块虾肉。 不过,旁边有一个人的表情相当之精彩。 “那那是那把枪我的确认得难道?” 红a的整个表情都呈现出了彻头彻尾的惊滞,嗯,就是震惊和呆滞二合一的表情,他自然认出了那名少女手中的配枪,会把步枪当做魔术礼装的人恐怕整个世界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养父卫宫切嗣,但是! “哦,那是你老爸,卫宫切嗣。” 喝了口橙汁漱口,夏燹恶劣无比地一笑。 “嗯~或者,现在你也可以称呼她为你老妈。” 正文 第六十八节 神域(一) (嗯感谢书友天飞云飞的打赏~~~\(≧▽≦)/~) “真是英灵之耻幸好,我的幸运数值不是e” 默然无语的美杜莎突然淡淡地开了口,而夏燹则是耸肩:“是啊,身为英灵,却被敌人反而拿过来威胁御主,看起来库丘林的运气还真的是很糟糕啊” “等等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满脸黑线的红a转到夏燹正面指着屏幕咆哮,而歪歪脑袋,夏燹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开了口:“哦,士郎,不用怀疑,那就是你的切嗣老爹,事情是这样子的,在你出去后我为了暂时拖延一下切嗣先生他们,所以就施加了大范围的诅咒,不过,倒是没想到你老爸会变成少女的模样,果然大叔们其实都有一颗少女心吗?” “这种糟糕的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红a忍无可忍地咆哮:“那你不会换一种诅咒吗??你要我该提起怎样的勇气才能管那个现在还没我高的女孩子叫老爸?!!” “嘛,你不愿意叫老爸的话,老妈不也行么?” 一脸满不在乎的夏燹掏掏耳朵:“好了,你有的是时间纠结称呼,现在,听master的话,去把那条爱尔兰的笨狗救回来,我是依靠先代令咒召唤的你们,只有一个令咒可没法浪费在召回从者这事上。” “啊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你们真是最好的小丑~~!!啊哈哈哈!!” 毫无预兆地,坐在椅子上的吉尔伽美什仰天哈哈大笑,很显然,红a和夏燹的对话很好地愉悦了这位auo。 “你这家伙!有什么好笑的??” 红a的面孔都抽搐了起来,自己记忆中的老爹突然变成了老妈,这让即便是老好人的红a也表示忍无可忍。 “别磨蹭了,快去!你这个黑皮早衰的白毛!不把那条笨狗救回来的话,我就也拿你试试这个诅咒!看你能变成什么样!快去!用光速在我面前消失!” 脸色一变,夏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自己lvma(w)的威胁技能,而一脑袋青筋直冒的红a只得低气压全开地英灵化后消失在楼顶,根据他传承于卫宫切嗣的知识和技巧,要寻找卫宫切嗣自然不会太难。 “master,难道不听听那个人的条件吗?” 美杜莎谨慎地询问夏燹,而后者则是懒洋洋地用牙签剔着牙缝:“安心,我了解切嗣先生,她是个可以为两百人毫不犹豫牺牲一百人的盲目者,所以条件什么的根本无从谈起。嘛,既然红a已经去了,那么就不用管了,我还是先做下一步的事情比较好。” “下一步的计划?杂种?你还打算干什么?” 皱起眉头,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的夏燹,毋庸置疑,对方已经占据了这场战争的全部主动,可是对方的样子却似乎完全不打算迅速决出胜负一样。 “一场最盛大的嘉年华舞会!!天地为舞台,英灵为演绎者,而最后的奖品!就是名为‘幸福’的东西!” 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疯狂,夏燹肆意地狂笑着:“怎样?兴奋起来了吗?没有也不要紧,藏的再深也没关系,因为我啊” 语调一变,夏燹阴森森地抬起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狮鹫头盔,手掌投下的阴影让青年的黑色眸子仿佛散发着无穷恶意的深渊:“我要把你们的心!挖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也让你们自己看清楚!” 这同时包含着危险和安慰两种含义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先前因为聚餐而稍微松弛下来的气氛再度被凝固,而仿佛响应主人的狂妄,东区上空如同朝霞一样的紫**力汹涌地扑向西区,在快速污染的同时也肆意吸收着其内部的魔力,让汇聚起来的魔力更加庞大。 “现在,让我们的正戏开始吧~!” 充当着引导魔力的节点,夏燹无声地微笑,之所以将红a特意派出去,就是担心对方在这个时候再脑子发热出手阻拦,现在正义感过剩的红a已经离开,留在这里的美杜莎对夏燹言听计从,迪卢木多单是保护肯尼斯和索拉已经无暇分身,而吉尔伽美什则是重伤不支,余下的远坂葵和其余三个小家伙们就更不用提了。 对手永远也想不到的计策就是正确的,夏燹根本没有将这片结界完全成型的打算,因为他在这场世界中只是个过客,他所需要的只是自身的魔力能够大致控制冬木市的区域即可。 也正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借助冬木市来完成自己的终极魔术神域,只不过这个目的始终被青年小心地掩盖在表面的疯狂和毫不在乎之下,哪怕是知道对方创造了污染术阵的押沙龙也绝不会想到,青年的目的竟然是这样子。 因为,无论谁也不知道,夏燹来自于其余的世界。只是单一地认为青年花费大量心力是为了将冬木市完全当做根据地,那么耐心等待术阵结界形成就是必须的结果,像现在这样子突然催动魔力污染整个冬木市,尽管能够取得一时的成效,但过于膨胀的魔力也会使得整个术阵的使用寿命缩短到几天之内,就像是过速超频会导致电路使用寿命大幅度缩减一样。 而夏燹自然是不在乎这个术阵的存在时间的,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在特定时间段和自己产生共鸣,并提供大量魔力以助他完成自己终极神域的底盘。 现在,魔力的储备已经达到了基本的条件,而夏燹也已经在正面战斗中击败了最强大的英灵吉尔伽美什,那么,可以考虑进行战斗之外的乐趣了。 魔力的加速流动,自然让冬木市所有活动的master和sevrent都觉察到了,那种毫不掩饰自身贪婪的魔力波动仿佛陡然点燃的火焰,将整片天空都染上相同的紫色,而伴随而来的赫然就是一种近乎于强行封锁一般的重压感!! “可恶!原来是这样子吗?” 还在路上的红a立刻就觉察到了魔力的异常,同时也想明白了夏燹为何要单独派他出来执行这个任务,在聚集魔力时,如果有人刻意打断的话,还是有希望停下夏燹这个疯狂的举动的,但现在,某种属于对方立场一般的规则已经开始生效,即便是时间充裕到足以让他赶回去,也已经无法再阻止这个魔术神域的形成了! 无形的气流在整个冬木市的上空汇聚,继而逐渐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他有着狮鹫一般的巨大翅翼,而仿若神明一般地俯视着脚下的城市,庞大的阴影展开自己的羽翼,将这片土地完全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现实的景色在肉眼可见的情形中发生着支离破碎的变化,无数的物体仿佛是被重置的数据碎片,在破碎的同时组合成全新的存在,而空间和时间也在这其中产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在短短的十几秒过后,再度映入红a眼帘的,已经不再是熟悉的冬木市街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黄的沙漠! 而参加此次战争的全部人选,无论是master还是sevrent,赫然都被强制性地集中在这片沙漠当中,而站在他们对面的,便是嘴角带着得意狂笑的夏燹。 “欢迎你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欢迎你们来到我的神域!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正文 第六十九节 神域(二) (很好~~今晚三节更新的第一节~~努力投票打赏撒花吧~~o(≧v≦)o~~) 这到底 环视着四周,切嗣内心刚刚泛起的希望迅速地沉了下去,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已经全部是陌生的风景,而能够改变现实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某种强力的固有结界。 而能够将所有的master和sevrent都集中到一起,这说明夏燹已经完全成功了,对方的固有结界这是将整个冬木市都笼罩了进去,自然也就不存在漏网之鱼的任何可能了。 “切嗣~?” 爱丽斯菲尔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对方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以及黑色风衣和配枪,都无疑是她的丈夫卫宫切嗣特有的打扮,但问题就来了,为什么眼前的却是个少女? “爱丽是我” 沉默了一下,切嗣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而夏燹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在一边补刀:“哦~~切嗣先生么?您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和以前相差很大啊,我记得诅咒的内容的确是:将内心最珍视之人的形象本体化。按理来说您应该是变成爱丽太太的样子或者是依莉雅宝贝的模样,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看起来和两人都无关的少女形象?” “夏燹!你闭嘴!” 隐约感到不妙的切嗣下意识地看向眼前的妻子,而爱丽斯菲尔的表情和微笑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语气不知何时听起来有些幽怨:“原来如此切嗣心中这个少女才是最珍贵的啊” “那个,不是爱丽你听我解释” 手忙脚乱的切嗣现在也顾不得理会其余了,爱丽斯菲尔虽然的确宽宏大量,不然也不会容忍他和舞弥的暧昧关系,但是这事情是切嗣坦白过的,而夏莉的事情却一直被切嗣独自深藏心底,现在遽然被揭开,这令魔术师杀手不由得有些心虚。 “无聊的闹剧到此为止!夏燹!这是哪里?” 阿尔托莉雅显然十分不安,周围空间的遽然变化让她一瞬间有种被猛兽吞入腹中的危机感,这无疑是某种巨型的固有结界,如果来源于夏燹的话,那么就真的无法再和其匹敌了。 saber亚瑟王的质问,将其余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而狂妄地一笑,夏燹张开双臂:“就是如此,这里是我的固有结界——空想神域,顾名思义,是按照我的思绪和空想由魔力凝聚而来的固有结界,范围大概是整个冬木市,效果嘛” aaaaaaaaa!!! 不等夏燹说完自己的介绍,一声夹杂着怨恨的咆哮就陡然响了起来,站在间桐雁夜身边的漆黑狂战士遽然失控,在伴随着咆哮的同时已经凶猛地冲向了猝不及防的阿尔托莉雅,高高跳起后仿佛破城锤一样地举起双拳狠狠砸向saber的头颅,如果砸中的话,无疑会一击让阿尔托莉雅身受重伤。 然而,空气中仿佛出现了某种无形的枷锁,狂战士在距离saber不足一米的半空中陡然停下,浑身漆黑的盔甲在相互倾轧下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吱声,但是却无法再前进一步,那种无形的枷锁似乎锁死了他的身躯四肢,将他牢牢地吊在了空中。 “任何针对他人的直接性攻击行为都将被强行禁止,同时,内部封印一切宝具以及魔术。这是其一。” 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己的话,夏燹随意地打了个响指,而被吊着的狂战士立刻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轰然按在沙地上,身上的黑雾也开始快速消散,不一会,当那熟悉的盔甲失去了黑雾的阻碍出现在阿尔托莉雅眼前后,身为亚瑟王的少女陡然睁大了祖母绿的双眼,语调也颤抖无比:“这兰斯洛特??天哪!好友!为什么你会!” “哦!令人恶心的叛逃者堕落成疯狗了?!真是合情合理的走向!” 莫德雷德毫不留情的嗤笑从一边传来,这让阿尔托莉雅回头怒视着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住口!莫德雷德!” “难道不是吗?父亲,这个叛徒拐走了您的王后,斩杀了圆桌骑士中的同伴,甚至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还要追过来对您复仇,这样子的狂犬,即便是再怎样宽宏大量的王,也不会容忍吧?” 莫德雷德刻薄无比的话语,让旁边的人都忍不住侧目,而被无形之力束缚着的狂战士只是狂躁而盲目地咆哮嘶吼着,那种几乎是无法掩盖的敌意让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起来:“朋友哟你就这么恨我吗?” “等等!骑士王哟!现在不是关心过去臣下的时候啊!而且这位和骑士王想象的小姑娘!你不是王,那么就不要说多余的话!” 一挥手臂斥退莫德雷德,站在阿尔托莉雅身边的亚历山大沉稳地看着不远处的夏燹:“夏燹,你到底准备了怎样的战场?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全部亮出来吧!” 征服王沉静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们也终于再次将注意力拉回,尽管他们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那就是他们这些魔术师也好,英灵也罢,此刻都已经成为了夏燹的囊中之物。 而任何接触夏燹目光的人,都下意识地内心感到一丝恐惧,站在那里的青年双目圆睁,嘴角仿佛野兽一般咧开长长的弧度,露出闪烁着寒光的牙齿,那种极度贪婪和愉悦的表情混合在一起,似乎是在看着一桌美味无比的大餐!而这份大餐!就是他眼前的这些四代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 “我想看到啊!看到更多发生在你们之间有趣的事情!想和你们战斗!想参与到你们之间!但是,你们做的还不够努力,我要更多!所以!这个空想神域就是为此而生!开心起来吧!” 带着歇斯底里的狂笑,夏燹张开双臂:“我们将在这片世界中进行一次无与伦比的游玩之旅,不管是谁都要参与,抵达终点者,就是最终胜利。” “你是说,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规划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吗?恕我直言,这实在是逾越太过,就算您是神!也不能够这样子!” 女版时臣激动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地想要让夏燹打消这个念头:“圣杯战争的规则是” “那么你就阻止我看看啊?美丽的远坂时辰先生。” 不容分说地打断了时臣的废话,夏燹阴森森地一笑:“别忘了,这可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你们会认为我不明白圣杯战争的真相吗?与其进行那种无聊的骗局,还是在我所塑造的神域中坦诚彼此吧!” 这句满含威胁的话语,令大部分的御主都是身体一僵,夏燹的意思很清楚:他很了解圣杯战争只是魔术师打开根源道路的‘程序’,英灵们只是为小圣杯充能的活电池,即便是实现愿望,实现的也是魔术师的愿望,根本不包括英灵。也就是说,英灵们完全是受骗者的定位。 “够了!杂种!既然你要玩!就让本王见识一下,你能拿出怎样可怜的戏码来吧!” 抱着双臂的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开了口,而夏燹则是愉悦地一点头:“正是如此,那么,我们走吧。” “走?你是什么意思?” 红a臭着脸看着夏燹:“别开玩笑了!也别再故弄玄虚了!不要告诉我说你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哟~!你猜对了,我的确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出乎意料地,夏燹痛快承认的事情让周围的人再次呆住了:“我说了,我要体会你们之间发生的趣事,我要享受和你们一起的愉悦,所以,这个神域生成的所有事件完全随机,我本人也处于它的支配之下,所以我们去前面看看?” “唔将自己放在完全对等的立场上夏燹,这是你对我们的挑战吗?” 亚历山大摸着自己下巴上浓密的红色短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好!若你还能赢,本王就认输!” “身为王,我会接下这次挑战。” 阿尔托莉雅也满脸严肃地点头,前面夏燹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和诡诈已经毋庸置疑,但是并不能完全让这些桀骜的英灵们认同,而现在,拥有绝对优势的夏燹却主动放弃了碾压式的清算,转而再次将起跑线重置。哪怕这可以用对方的恶劣性格来解释,但行为的结果仍然让英灵们不得不佩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甘愿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转而继续和对手周旋的。 而对英灵们的淡淡敬意,夏燹持以愉悦的全盘接受。 “好说~~那么,走吧~~我有预感,这次的旅行,绝对是一次充满幸福的过程,额呵呵呵呵。” 正文 第七十节 恐怖的误会 (第二节~~恶搞正式开始~~) 至此,夏燹的空想神域全盘打开,目前被迫参与这次青年发起的游戏的全部人员分别是:女版时臣金皮卡吉尔伽美什、少女版卫宫切嗣阿尔托莉雅爱丽斯菲尔、索拉版肯尼斯迪卢木多索拉、婴儿版韦伯亚历山大、女版间桐雁夜狂战士兰斯洛特、紫阳花夫人版琦礼哈桑一只、多余英灵为红a、莫德雷德、恩奇都、美杜莎。 即是说,押沙龙、舞弥、远坂葵、远坂凛、间桐樱以及幼年士郎不在此处。 哦,对了,似乎那条自称为爱尔兰狂犬的蓝色幸运e也不在此处。从目前来看,这些人应该是被神域的力量自主转移到了某些地方,需要自行探索才能找到。 好在的是,众人并没有走多远,眼前的沙漠便被一抹突兀的水光取代,远远看去似乎是无数面嵌在地面上的水晶在熠熠发光,走近才发现,那是一片由无数泉眼组成的水泽,一眼数不过来的泉眼星罗棋布,彼此之间并没有完全联通,而每一口泉眼上都插着一根高高的青竹,一眼看去颇为怪异。 “嗯?这个情景眼熟啊,不过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了。” 手搭凉棚的夏燹颇为感慨:“好了,那里一定就是关卡所在了,走吧~” “啧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红a牙疼般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可以肯定,这个混蛋master弄出来的绝不是好东西。” “虽然有些对夏燹大人不敬,但在下的直觉也是如此。” 恩奇都同样微微点头,这让一边的吉尔伽美什重重地哼了一声:“事到如今,难道还能后退吗?我的好友啊!” “嘛,吉尔也不要生气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脾气地主动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恩奇都自然地替对方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而且,我是夏燹大人的英灵,听命于对方也是理所当然呀。” 这个类似于闪光弹一样的场景很快就被打破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很是突兀地出现在众人前方不远处,他身穿一套绿色的军服,头上还戴着一顶有些可笑的军帽,标准的土豆脸加上绿豆眼,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不注重漫画质量的画家随笔所作,用专业点的话来说就是‘这货的画风不太一样’。 “呀~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客人呢~欢迎大家来到咒泉乡,我是这里的导游。” 新出厂的土豆人以很是和善的语气打起了招呼,而一翻眼睛,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无礼的贱民!谁允许你直视本王的!” “别管那个中二,那么,我们的考验是什么?” 利索地打断吉尔伽美什的话,夏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土豆人:“看你的衣着,和我的故国很相似,那么,这里是天朝境内?” “呀,这里的确是青海省拳精山下的咒泉乡,客人们就跟我来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军帽导游便颠颠地率先走在了前面,而对视一眼之后,切嗣沉稳地开了口:“中国的青海省绝对没有一座叫做拳精山的地方,也没有这样子的泉水,那么,果然是架空的虚幻场景吧?” “呃那个,事实上我已经想起来了,不过,为了方便理解,你们还是到那里亲自体验一下较好。” 夏燹现在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不妙,隐约还可以看到有冷汗从冥衣头盔下不断流下,很显然,即便是夏燹自己也没想到会第一站就遇到如此穷凶极恶的场景。 “这下真的糟糕了,希望不会太惨,不过” 回头扫视了一眼人群,夏燹露出一个可谓阴险的狞笑:“好在替死鬼够多,谨慎些应该无事。” “就你这样子的话,我很怀疑你到底居心何在。” 红a抱着双臂毫不留情地吐槽:“要是决胜负的话,干脆点不是更好么?” “” 盯了红a一眼,夏燹的目光让后者下意识地感到头皮一麻,然后,就见夏燹直截了当地越过红a,对卫宫切嗣开口说:“切嗣先生,我得先告知你一声,这边这个家伙是来自于未来的英灵,你知道他的身份么?没错,他是你的儿子。” “!!” “切嗣的孩子?” 果然,哪怕知道夏燹不怀好意,但牵涉到如此严重的话题,切嗣身后的爱丽斯菲尔顿时忍不住了,转而失声惊叫了起来:“难怪感觉两人很相似,不过!这孩子” “啊,没错,他跟太太您没有血缘关系,跟舞弥小姐也没有血缘关系。” 阴笑着的夏燹期待地看着切嗣的脸色,而后者在愣了半秒后,脸色果断一下子变得铁青无比。除却爱丽斯菲尔和舞弥之外,切嗣并不会对其余任何女人敞开身心,如果说这个儿子并不是这两个女人所生下来的,那么 “我的儿子?” 发展到这一步,红a自然也明白,现在自己的便宜老爸思维进入了一个很可怕的误区,偏偏这时琦礼突然在一边微微开口:“这么说,这孩子的肤色似乎和现在的切嗣接近” 轰~! 仿佛一条晴天霹雳,切嗣一瞬间就进入了半焦黑的状态,仔细一看的话,未来的卫宫士郎黝黑的肤色,果然和夏莉的肤色一样,那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真的是卫宫切嗣自己生下来的么? “那个,老爹,您冷静,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子,我以前的肤色不是这样子的!” 满头冷汗的红a忙不迭地摇着手解释,但是他这一声自然无比的‘老爹’却立刻坐实了这件事情,连saber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难怪但是,是谁和切嗣生出的孩子?” “你不用再说了,虽然我现在可能还无法接受,但你若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歧视。” 铁青着脸抽出一根烟,切嗣抖抖索索地点了好几次却都没能点着,而心疼地看着丈夫,爱丽斯菲尔也顾不得为多出来个孩子生气了,而是满怀担忧地抚摸着丈夫的头发:“不要紧的,切嗣,我会和你一起接受这个孩子的。” 眼看事态已经无可挽回,一脸菜色的红a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看向夏燹,而后者则是阴笑着一瞪眼,这让红a只得憋屈无比地闭上嘴,没办法,眼前的妖怪级别太高,他真心不是对手,万一对方再捏造点谣言的话,那他真的吃不消了。 “喂难道,那个英灵,是卫宫切嗣和什么男人生下来的吗?” 咽了口口水,索拉版的肯尼斯一脸铁青地捂着胸口:“可恶!这是何等肮脏的事情!我绝对不要那样子!” “想不到,这个诅咒真的是太可怖了尽管她生下来的孩子成为了强大的英灵” 女版时臣同样打了个冷战,哪怕羡慕切嗣居然能生出成为英灵的孩子,但她也真心不想尝试自己和什么男人生孩子的事情,那实在是接受不能。 “都是你的错!时臣!!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必参加这场该死的战争了!还变成了这样子!” 抓着胸口,咳嗽连连的间桐雁夜仍旧没忘了愤怒地指责万错之源时臣,而前者则是一脸灰白地摇了摇头:“不管如何,我们自己当心吧。如果算了” “好了!悄悄话到此为止!走吧!啊啊哈哈哈哈!” 狂笑着率先迈动了步伐,夏燹的言行让一众人有气无力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继续跟上了夏燹的脚步,向着咒泉乡走去。 正文 第七十一节 咒泉乡(一) (玩得开心点~~啊哈哈哈~~三更了!票票!) (那么~第三节补上~~票票啊~~) “哎呀,客人们~~这里的关卡其实很简单~~看到那些插在泉眼上的竹竿了吗?大家需要踩在竹竿上前进,一直到抵达终点为止,请务必注意不要掉进水里面,可能会有麻烦的。” 背着手站在咒泉乡的全眼前,画风不一样的军帽导游热情地介绍着:“按照神域的规定,在一轮开始前可以随机赠予一个伙伴,和驱除一位大人身上的负面状态,那么,开始吧。” 随着军帽导游的话语结束,一阵淡蓝色的光芒在众人面前出现,随后满脸茫然的库丘林就出现在了空气中,左右看了看之后,蓝色枪兵郁闷地开了口:“怎么回事?我记得确实是战败了啊。” “哦,这一次赠予的伙伴是库丘林先生啊,那么,驱散的负面状态是。” 这时,被亚历山大抱在怀里的婴儿韦伯突然尖叫了一声,继而仿佛膨胀起来一样迅速从婴儿的状态恢复到了原本的少年。 “是这位幸运的少年啊。” 感慨地看了一眼同样一脸迷糊的韦伯,军帽导游笑眯眯地站到一边:“那么,大家请开始吧,不过请注意,后五名会额外受到处罚,因为是最开始,所以处罚也是最轻,但请相信我,那绝不是人想体验的感觉。” 讲解结束,一众人开始打量眼前的场景,星罗棋布大概总长度在一千米左右的泉眼,大小不一且泉眼上竹竿的长度也有所不同,而且越到最后泉眼越少,可供落脚的竹竿也越少,意味着到最后必须互相发生争斗,胜利的一方才可以从容抵达终点。 “原来如此,这是一场在竹竿上的战斗啊。既要保持站立在竹竿上的平衡,还要防备来自对手的骚扰,的确是很困难的考验。” 最正经的阿尔托莉雅首先严肃地点头,而亚历山大也颇感兴趣地一摸胡子:“有趣!本王接受这个挑战了!那么!骑士王!英雄王!要比比看谁先抵达终点吗?” “哼!尽管来吧!征服王!” “既然是王的挑战,我接受!” 就在三王跃跃欲试打算上竹竿的时候,夏燹一伸手臂打断了三王的对话,转而一脸阴沉地开口:“你们以为就仅此而已吗?我只能告诉你们太小看这些泉水了!库丘林!” 听到夏燹呼唤,还有从者自觉的库丘林立刻应声:“什么事?老大?” “你先上去,我有预感,你可以得到答案。” 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泉水,夏燹点了点头:“为三位有名的帝王做先锋,你应该感到荣幸吧?” “哦~!没问题!只是这点竹竿的话!我还不放在眼里!” 立刻来了精神的库丘林哈哈一笑,纵身一跃就跳上了最近的一根竹竿,敏捷的蓝色枪兵展现出了惊人的平衡感,站在高高的竹竿上四下望了一眼,库丘林得意地回头:“没什么异状,老大~!” “你确定?” 捡起地面上的一块石头,夏燹一扬手,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块石头精准地命中了库丘林脚下的竹竿,投掷的力道轻松地击断了脆弱的竹竿,而站在上面的库丘林则是带着一连串呜哇哇哇的惊愕叫声噗通一下理所当然地栽进了下方的泉眼。 “唔,运气不好的家伙,第一根踩上的就是棵腐朽的竹子吗?真不愧是幸运e。” 若无其事地扶了扶自己的头盔,夏燹一副‘和我无关’的神态让周围的目光再度沉默,而单纯的韦伯则是忍无可忍地咆哮:“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击断了竹子,才让那个英灵掉下去的吧?” “哦?你确定?” 夏燹不为所动地看向一边的军帽导游:“行了,该你作解释了吧?” “啊呀呀呀,不好呢!这位客人掉进犬溺泉里去了!” 一副惊愕的神情,军帽导游竖起自己的右手食指以标准的讲解神态开口说道:“传说在一千年前,有一条狗淹死在了这个泉眼里,所以留下了可怕的诅咒!无论是谁掉进去!都会被变成狗!” “什么?~!!!” 夏燹身后的众人顿时来了个协调率同步无比的惊呼,而仿佛是佐证军帽导游的话,一条浑身湿漉漉的爱斯基摩犬费力地从库丘林掉下去的地方爬了出来,它有着肌肉线条优美无比的身躯,罕见的纯蓝色毛发搭配着一对鲜艳的红色兽瞳,一看就知道是一条血统纯净无比的猛犬! “爱尔兰的猛犬这下子从各方面上讲都名副其实了” 一脑袋黑线的红a抱着双臂喃喃开口,而旁边的美杜莎则是深以为然地点头:“的确,从各方面的意义上讲,他果然是在宿命中应该掉进那口泉水。” “汪!汪汪~汪汪汪汪!!(怎么回事?劳资怎么变成狗了?!)” 惊愕无比的库丘林在原地愤怒地狂吠,而一脸淡定的夏燹顺手提起军帽导游身后火炉上的烧得正旺的热水壶,继而走到爱尔兰的狂犬旁边,一边将手中的热水哗啦啦地浇在对方的狗头上一边讲解一般地开口:“不过不要紧,虽然泉水有诅咒效果,但是浇上热水之后就会恢复原样,像这样子。” “呜呜~~!老老大!水!太烫了!” 而果然,在热水浇上后,库丘林的身体便重新恢复了人的样子,但是从他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情况上来看,被夏燹直接拿烧开的滚水浇在脑袋上这点让他恨不得马上去死。 “的确如此,夏燹先生很清楚呢。不过,要注意的是,如果再遇到冷水的话就会再次变形了像这样子。” 背着手的军帽导游从一边拎起一壶冷水,继而再次浇在库丘林脑袋上,下一刻,库丘林便重新变回了蓝色狂犬的模样:“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混蛋!你们够了!别拿劳资的身体做这种无聊的实验说明!)” “原来如此如果落脚点被摧毁继而跌进泉水的话,就会被诅咒变形了么?果然,这又是个卑劣的陷阱。” 阿尔托莉雅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才让人安心,既然知道是危险的陷阱,那么就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是吗?那么大家就别啰嗦了,别忘了,后五名可是要被额外处罚的哦!” 阴着脸一笑,夏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没忘了再在库丘林脑袋上浇上一股滚水:“好了,库丘林,你也请向上冲吧,反正已经变形了,就毫无顾忌地进行扫除作业吧!” “混蛋我现在真心希望你赶快去死了” 再次被烫得求死不能的库丘林喘着粗气喃喃自语,而路过的红a则是满脸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难得我们达成共识,那么现在还是赶快走吧,说实在的,我可一点也不希望后五名里有我。” 正文 第七十二节 咒泉乡(二) (第四更~~额外赠送~~哇哈哈哈~拿票票和打赏奖励余吧~~o(≧v≦)o~~) 已经见识到了泉水的可怕诅咒性,参战的选手们都尽可能地做出了谨慎的态度,因为御主同样要参加的缘故,部分英灵还必须要负起协助自家master的重任。 “士郎,既然你是我的孩子,那么爱丽就拜托你了。”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小胳膊小腿,以及saber同样不怎么挺拔的海拔,切嗣只得无奈地求助于自己的‘儿子’,而红a则是点头:“是,我的近战不如saber出色,护卫就要拜托她了,那么,委屈您一下了,太太。” 横抱起爱丽斯菲尔,红a虽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养父的妻子,但不得不说,对方那种温柔的慈母气质让他十分尊敬。 “好的,士郎,那就拜托你了。” 爱丽斯菲尔温柔地微笑了一下,继而抚摸了一下红a头发:“孩子,以后也可以将我当母亲看待哦。” “那,到时候就请多照顾了。” 红a也回以微微一笑,内心中那沉寂已久的亲情似乎也被重新唤醒,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这的确让已经心死已久的英灵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lancer!无论如何!以避开战斗为主!发挥你的高敏捷尽可能地冲过去!” 以公主抱的形式躺在迪卢木多的臂弯里,女版的肯尼斯关切地看了一眼迪卢木多背上的索拉:“索拉!待会千万不要松手,知道吗?” “我知道了肯尼斯,不过,带着两个人不要紧吗?” 敷衍地回答了一句,索拉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俊美的骑士身上,这种在对方背上的感觉让她几乎陶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思慕已久的骑士怀中还有个巨型电灯泡。 “我还可以的,那么,请务必抓好。” 事实上,现在迪卢木多浑身都感觉充满了力量!这种携带着主君冲向胜利的使命感,让骑士的内心悸动无比! 啊!肯尼斯大人!一定会让您第一个抵达终点的! 比起快要燃烧起来的迪卢木多,亚历山大显然就方便得多,利索地把韦伯的身体往脖子上一架,亚历山大哈哈大笑地开口提醒:“喂~master,可要抓紧了哦!本王过一会可能注意不到你,不过掉下去也就是变成狗,似乎也没什么。” “很有什么好不好!我可不想被当成怪物展览啊!” 下意识地紧紧抓着亚历山大的肩膀,韦伯的脸色发白,但同时又有些庆幸,自家从者这健硕无比的身材,以及自己这种瘦小的身板,无疑是此刻优势最大的一组,嘛,虽然韦伯也高兴不起来就是。 “哼!时臣,待会你就自己行动吧,本王可没兴趣带着人过去。” 相比之下,archer组的情况可谓凄凉,傲慢无比的auo陛下丝毫没有从者的自觉,直接一句话,让时臣勉强行礼的同时内心已经愤怒地奔过去了一群羊驼:该死的!召唤这个从者果然是最大的失误! “assassin,我自己可以,你保证自己生存的同时留意我的命令。” 体术级别e(w)的琦礼自然不必像其余master一样要依赖从者帮忙,而是轻松一跃就踏上了第一根竹竿,八极拳的下盘锻炼让修女很轻易地就保持了平衡,这个现象让修女微微点头:果然,只要有些许的实力都可以在竹竿上站脚,那么考验果然还是在彼此的争斗和脚下的泉水上。 “aaaaaaaaa~!!!” 被神域的力量压制住的兰斯洛特依然在徒劳无比地狂吼着,一边试图抓住远处的saber,而感到体内的虫子又蠢蠢欲动的雁夜苦笑着坐了下来:“算了,看来我注定要当个倒数第一了,希望这次的惩罚不会太惨烈。” 本来,若berserker还能服从命令的话,雁夜还可以让狂战士带自己过去,但现在,没准会被狂战士当成武器直接投向saber也不一定,那样子,也许一件名为‘旋转的间桐雁夜’的宝具就会即刻诞生了。 “哼!有趣的闹剧!那么,就来吧!” 莫德雷德的嘴角露出一个狂笑,而她的目光自然一开始就锁定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让自己端丽的父王因为诅咒变成怪物,似乎也是件不错的消遣呢。 “那么~!大家听我的计数~~3、2、1!开始!” 随着军帽导游的声音,已经准备好的英灵们和御主也都一并跃上了面前的第一排竹竿,接下来就需要不断跃到前面的竹竿上,继而一步一步向重点前进。 而与此同时,众人都下意识地感到背后一股寒气陡然窜起,下意识地回头一眼,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僵硬的铁青色,因为他们赫然发现,除却无法理智行动的狂战士和身体不允许的间桐雁夜之外,夏燹赫然也留在原地没有动身! ~坏了!那个混蛋绝对要用阴招了!!怎么把这家伙的威胁给忘了?? “ohohohoho~~那句话怎么说?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非要闯啊~!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狞笑着的夏燹伸手一把抓住兰斯洛特的肩甲,继而一用力将对方整个举了起来,因为这个行为尚且不构成对兰斯洛特的伤害,所以并未被神域阻止。 “尼玛不至于吧?” 已经完全惊住的红a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极度不好的可能性,而下一刻,他就看到,将狂战士举过头顶的夏燹后退几步继而猛然一阵助跑,紧接着双臂猛然一挥,随着一个标准无比的掷铅球动作,张牙舞爪的berserker就像一颗被射出炮膛的黑色炮弹,以极富动感曲线的弧度打着旋呼啦啦地向着众人所在的竹竿区域飞了过来!! 加上盔甲体重保守估计超过一百五十千克的狂战士,以接近三十米每秒的时速飞过来撞在脆弱的竹竿上,不用想就能得出一个结论:竹竿被撞断,竹竿上的人如同下饺子一般地掉下去。然后,各色各样被泉水诅咒变形的奇形怪物登场。 正文 第七十三节 咒泉乡(三) (哦~~今天的似乎稍微有点燃尽的感觉~~\(^o^)/~,真令人愉悦) “当心哟!!对军型宝具‘旋转突进的黑色狂犬’来喽!!!” 狂笑着手搭凉棚看着被自己投出去的狂战士飞向一众已经脸色发青的英灵们,夏燹只感觉愉悦极了,神域的支撑是靠他的记忆和魔力,也就是说,这里面遇到的所有情景大概都和他知道的东西有关,比如这咒泉乡。 “可恶~!” “混蛋!” “太没人性了!” 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气急败坏的怒吼,猝不及防的英灵们纷纷尽各自最大的努力进行躲避,但是这次攻击的突然性加上‘炮弹’的庞大体积,还是让运气同样为e级别的assassin没能避开,被狂战士兜头砸了一脸后两人一并惨叫着跌下了其下的泉眼。 “糟了!!为什么那个混蛋还能攻击我们?!” 被迪卢木多抱着的肯尼斯气急败坏地对岸边的军帽导游咆哮:“这不公平!难道这里不是禁止对他人进行攻击行为的吗?!” “呀,这位客人,神域的规定的确是‘禁止对他人的直接针对性攻击’,但夏燹先生刚才攻击的是你们立足的竹竿,这就并不触犯神规。” 军帽导游一脸无奈地开口:“哎呀呀~!assassin先生和beraerker先生分别掉进猪溺泉和独角兽溺泉了~!这两口泉眼据说在一千年前曾经分别淹死过一头黑猪和一匹独角兽!掉下去的人都会被诅咒的!” 话音未落,就看到泉眼上一阵水花飞溅,一匹浑身着甲的黑色独角兽挣扎着从水中奋力跃了出来,它的肌肉匀称而健美,黑色的螺旋状独角下一对血红色的双眼仿佛地狱战马,一眼看去充满了暴虐和血腥的野性美感。 而另外一边跳出来的动物就寒碜多了,是一头跟刺猬大不了多少的黑色荷兰猪,小猪的脑门上还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面具,不用说肯定是倒霉催的assassin。 “哦~~!堕落的黑色独角悍马啊!!不愧是兰斯洛特骑士!绝对是史诗级坐骑!不过,原来那个是荷兰猪啊,有趣~!” 大致对两名英灵的变型做出了简单的评价,夏燹狞笑着看向坐在原地的间桐雁夜,眼里的恶意几乎实体化,而后者脸色惨白的同时下意识地往后挪:“等等!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你下去洗个澡而已。” 提起间桐雁夜的后颈,夏燹轻松地走到泉眼旁边,继而将毫无反抗能力的雁夜随手向一口泉眼中一丢,伴随着雁夜的尖叫和水花四溅的声音,宣告着berserker组这一次算是全军覆没。 “哎呀~!夏燹先生真是坏心眼呢,把间桐雁夜先生丢进松鼠溺泉里去了~!” 大惊小怪的军帽导游看着水面上浮出来的一只呈现出蓝白两色毛发的小松鼠叹气:“不过,现在夏燹先生也落到最后一名了,不抓紧时间的话,可能就要做倒数第一了呢。” “安心!别忘了,我可是会飞的!” 狂笑着打开背后冥衣的羽翼,夏燹利索地跃上第一排的竹竿,而看到最大的妨碍者跃上竹竿,已经在不断的跳跃中赶向前方的英灵们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如果任由这家伙一路追过来搞破坏,那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安全抵达终点。 “master!你们先走!我来拖住夏燹!” 咬咬牙,阿尔托莉雅转过身拔出自己的誓约之剑,但是因为神规的限制,目前的誓约之剑只是一个空壳子,连隐形也无法做到。 “父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不过,一边的莫德雷德显然不打算放过阿尔托莉雅,容貌一致的少女嘴角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手中的白银王剑随着主人的跳跃力道狠狠斩向阿尔托莉雅脚下的竹竿! “可恶!你!” 猝不及防的阿尔托莉雅只得狼狈地跳上另外一根竹竿躲避,但这毕竟不是在平地上,冒然的移动让她的平衡性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她只得花费更多的力气用于在狭窄的竹竿顶部站稳脚。 “可恶~!原来如此!除非是针对人身的直接攻击!否则所有的行为都不算为越界!” 抱着爱丽斯菲尔,小心前进的红a眼角一抽,一道紫色的靓影仿佛野兽一般轻灵地从旁边一跃而出,手中的锁链狠狠地砸向他所处的竹竿,正是一言不发的rider美杜莎! “该死!你干什么?!” 勉强躲开的红a还要抱着爱丽斯菲尔,根本腾不出手应对敏捷系数只比lancer稍逊一筹的美杜莎,而后者更是冷冷地举起手中的锁链:“叛徒,现在还要争辩吗?” “啧!!” 这话一出,红a便无话可说了,他的确是做出了背叛的举动,还砍去了美杜莎的一条手臂,现在对方记仇地进行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孩子,既然你是从未来过来的,那么,我想问一句。切嗣他,在未来幸福吗?” 躺在红a的臂弯里,爱丽斯菲尔柔柔地轻抚着对方的脸颊,而赶过来的切嗣已经尽可能地和美杜莎缠斗了起来,但是因为自身敏捷远远不足,只是几下子就险象环生,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对方打落水中。 而听到爱丽斯菲尔的问题,心中一痛的红a顿时想起了那个月夜的情景,他的养父卫宫切嗣带着沉沉的疲倦将愿望交托给他之后永眠的画面,无论如何,那绝不能被称之为幸福。他不自然地别过头:“现在问这个干什么?等我们过去,我再好好告诉你。” “对不起呢,士郎,如果真的能做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再次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爱丽斯菲尔突然用力挣脱了红a的臂弯,继而一抖手甩出一条闪烁的银线,这正是她本身的魔术礼装,此刻因为魔术和宝具都被神域强制封印,银线所能发挥的最大效用也只不过是最基本的束缚。 而猝不及防的美杜莎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弱小的女人反扑,一愣之下手臂已经被银线缠住,而身处半空的她也无处借力,顿时一声惊呼和爱丽斯菲尔一起跌下了泉眼! “哎呀呀!爱丽太太和r姐一同掉进猫娘溺泉了呀~!” 伴随着军帽导游的惊呼,水花四溅的泉眼中陡然探出两双毛茸茸的小爪子,爱丽斯菲尔和美杜莎同时挣扎着从水中露出了头,她们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耳朵和手掌却变成了猫类的耳朵和爪子,似乎是按照发色分类的猫尾也在各自的背后生出。 “咿呀~!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喵?~!” 吃惊的爱丽斯菲尔惊诧地看着自己的猫爪子,而旁边的美杜莎也是呆滞的状态,只有竹竿上的红a和切嗣双双松了口气,还好,虽然掉下了泉水,不过看起来似乎这口泉水的变型还不算太难接受。 “额哈哈哈~!这算是战斗福利么?!猫娘!真是不错的属性!干脆以后都不要变回来了!” 狂笑着的夏燹在最后方好整以暇地缓慢前进,而随着泉眼区域的逐渐变窄,可供踏足的竹竿也越来越少,争斗自然也不可避免。 正文 第七十四节 咒泉乡(四) setfontsize; //("content")nerhtml = addurl(("content")nerhtml); ← → | | 向朋友推荐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