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贼江湖》 正文 第一章 都市孤儿 一九九九年的初秋,九月的上海滩,晚上还算凉爽。 在黄浦江边不远的一条小街道上,傅国兴正洋洋自得的走着,他回头看看四周没有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打开钱夹,见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钞票,他将钱钞拿出来揣进自已的兜里,钱夹里还有一张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傅国兴抬头见旁边有一个垃圾桶,随手将那个钱夹扔了进去,傅国兴愉快的吹着口哨,继续向前走。 不错,傅国兴是个小偷,而且无父无母,他是个孤儿,二十四年前,他才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人扔在上海儿童孤儿院门前,当时孤儿院的傅院长第一个发现了他,从此他就跟着傅院长姓了傅,并且他的名字也是傅院长给他起的,叫傅国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寓意他长大后可以报效国家,可傅国兴从小就调皮捣蛋,曾经有三对夫妇将他领养,但都没能待长久,待的最久的一家,也不过一个月,就又把傅国兴给送回了孤儿院。 上学的时候,傅国兴的成绩一直垫底,一百分的试卷,他当五分制考还不及格,虽然学习不好,但他捣起蛋来却是全校闻名,眼珠一转就开始往外冒坏水,所有教他课的老师,一提傅国兴,不是血压高,就是要犯心脏病,傅国兴被他的初中校长,誉为本校建校第一人,第一笨人,傅国兴初中毕业那天,当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全体教师都哭了,这个折磨了他们五年的学生,终于毕业了。 傅国兴今天的收入不错,刚才在一家饭店门口,有一个一口大金牙的胖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好像嫌这家饭店服务不周,指着一个女服务员骂着脏话,傅国兴气不过,下手偷了他的钱包,这种人傅国兴见的多了,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他真的是上帝了,别人全得看他的脸色才行,稍有不顺就颐指气使,这种人就算活到八十,也不懂人事。 傅国兴虽然是个小偷,但他却有自已的规矩,老弱之人不偷,贫苦之人不偷,良善之人不偷,按他自已的话说,他是一代有道德的小偷,做小偷也得注意素质不是。 傅国兴住的地方距火车站不远,在京江路上,那里全是棚户房,但房租便宜,他租住着两间平房,那里龙蛇混杂,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傅国兴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人多热闹,按他的话说这是接地气。 在傅国兴快到家的时候,在弄堂口有一家熟食店,傅国兴买了二斤猪头肉,二斤猪大肠,让熟食店的大师傅给切了拌好,又拿了一包花生米,在一旁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打啤酒,傅国兴一脸笑意的往家走着。 路上有几只野猫直盯着他,兴许是饿坏了,地上有一些个小水坑,散发着恶臭,傅国兴很熟练的避开那些水坑,一路上并没有路灯,但却也并不是很黑,路两旁全是民居,炒菜声,夫妻的吵骂声,孩子的哭声,充斥着这个小世界,傅国兴心情非常的好,在他的心里,这里才是人间,这才叫生活,而那些被钢筋水泥建成的高楼大厦包围的人,哪里能体会到这些的乐趣和这里的人情。 傅国兴两手提着酒肉,来到一处小四合院,正房是房东鲁大爷和他十八岁的孙女鲁笑笑居住,傅国兴住着东厢房的两间,西边是那两个单间,住了两个单身的男女,男的叫盖嘉平,江苏芜湖人,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考研的学生,今年已是考了三年,而那个女的叫王香月,今年二十五岁,是浙江人绍兴人,在上海的一个工厂做工,别看王香月是南方人,可她那身板跟北方娘们有的一拼,一米六五的身高,却有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晚上那呼噜打的震的四壁直掉墙灰。 傅国兴来他租住的房门前,侧身将门顶开,屋里没有亮灯,傅国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抹黑在墙上找到开关,灯一亮,傅国兴就是一皱眉,只见屋里乱七八糟,桌子上杯盘狼藉,里屋的床上,衣服被子堆成了山,不过从里面却有酣声传出来。 傅国兴咬了咬牙,走到床边,从一堆破衣服烂袜子里,还有变了味的床单的底下翻出一个人来,那人满嘴的酒气,一脸的胡子,也不知有几年没刮过了。 这人是谁啊?这是五年前,傅国兴从火车站捡的一个老头,五年前的冬天,傅国兴在火车站找目标下手,按他的话说那叫开展业务,这个老头迎面走过来,当时这老头穿的一身的破衣烂裤,突然就昏到在傅国兴的脚下,傅国兴用手一摸老头,才知道原来这老头正发着高烧,傅国兴就打了120的急救电话,但120的急救车来了之后,让傅国兴也一起跟着去,傅国兴也没多想,等到了医院才明白,原来是叫他来付钱的。 傅国兴没办法,只好替老头交了医药费,傅国兴等着老头醒过来后,就给老头要他垫付的医药费,哪知老头装傻充愣,就是不理傅国兴这茬,傅国兴无奈,只好作罢,问他叫什么,老头只说姓洪,叫什么忘了,傅国兴就称他老鬼洪,具体多大年纪,老鬼洪也忘了,问家是哪里,老头说没有家,没有亲人儿女,傅国兴一听起了怜悯之心,等老鬼洪病好了,傅国兴就把他给接到他租住的家里,不过听老鬼洪的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但他说的话却又似北方的,似是而非,傅国兴也听不出具体是哪里的话,兴许老鬼洪要饭去的地方多,口音太杂了。 傅国兴将老鬼洪从床上拖起来,从手拍了拍他的脸,“老鬼洪,醒醒!……有肉吃!” 傅国兴这一喊有肉吃,老鬼洪突然就睁开了眼,“哪呢?” 傅国兴一指外屋,“在外面,起来,咱俩喝点!” 老鬼洪从床上下来,脚下一个趔趄,傅国兴刚想扶他,只见老鬼洪却是借势向前迈了一大步,别看他脚下虚浮,却虚实有度,分寸撑握的恰到好处,不但摔不倒,而且左摇右晃的走的非常的快。 “你个老鬼,又显摆你的醉八仙了!” 傅国兴也不管他,整理了一下床上的衣服,“你在家里就不能洗洗你的衣服,臭死人了!”傅国兴知道,老鬼洪从不洗衣服,只有傅国兴替他洗,按老鬼洪的说法,他祖上有规矩,不能穿干净的衣服,这让傅国兴非常的费解,最后傅国兴只当是老鬼洪是为了偷懒,才这样说的。 傅国兴整理完床上,又抬脚将地上的几双破鞋踢到床底下,“大功告成!” 傅国兴拍拍双手,听见外屋里有动静,扭过头,见老鬼洪已是坐在桌前大吃海喝起来,“你给我留点成不!……”傅国兴大声喊叫着。 傅国兴嘴里说着,快步走到外屋的饭桌前,老鬼洪正一手拿着啤酒瓶,另一只手里掐着一大块肉,正往嘴里塞着,“你一出去就是一天,想把我老人家饿死啊!”说着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我不是交待对面的秀才,让你在他那边吃吗?”傅国兴说的秀才是盖嘉平,傅国兴只要不在家,老鬼洪都是在对面的盖嘉平那边吃饭,但也不是白吃他的,傅国兴每顿饭要给盖嘉平五十块钱。 “别提那个酸秀才,太抠门,每天只吃面条,要不就酱油拌米饭,丁点荤腥都不见。”老鬼洪满腹的牢骚。 “你还不知足,我养你比养个二奶都费钱!”傅国兴数落着老鬼洪。 “快吃吧,来!扎好马步!挺胸收腹,注意腰板……”老鬼洪一改嬉皮笑脸,情态变的严肃起来。 傅国兴四平八稳扎好马步,老鬼洪虽是坐在桌前,但屁股底下并没有椅子,与傅国兴一样,也是扎着马步。 自从老鬼洪被傅国兴接到家中,老鬼洪就开始潜移默化的教他一些东西,每天在家中不许坐椅子,而是要扎马步,天不亮,老鬼洪就把傅国兴从床上拖起来,让他跑步,而且还在他的双腿和双臂上各绑上十公斤的沙袋,开始的时候傅国兴并不听话,但老鬼洪身上有功夫,一顿胖挨,专打他肉多的地方,把个傅国兴制的服服帖帖,傅国兴不为别的,就为学了他的功夫,好把老鬼洪暴打一顿,也过过瘾。 正文 第二章 高手在民间 现在的傅国兴,绑上几十公斤的沙袋,一口气能跑五十公里,这五年来,老鬼洪还教了傅国兴一些练气之法,和一些和功夫套路,不过傅国兴都不太感兴趣,但他对老鬼洪教他的一路“鬼拿十八手”,却是学的非常的熟练,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因为傅国兴是小偷,这手上功夫关乎他的生意的成败,而且自从跟着老鬼洪练了几年功夫,傅国兴再也没让人追到过,这可是保命的。 而且傅国兴现在轻身之术也渐入佳境,三米高的围墙,他一个助跑,直接就能上墙头,这可是得益于他这五年的负重长跑。 傅国兴在桌前扎好马步,见老鬼洪用他那只脏兮兮的手,抓着一块肉片正往嘴里塞,傅国兴抬手将老鬼洪手里肉打掉。 “你能讲究点不?整天手也不洗,脸也不擦,这五年多来,我就没见你洗过澡,你是想臭死你啊,还是想熏死我啊?” “你个小鬼,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祖上有规矩,我族之人不能洗漱,更不得穿新衣……”老鬼洪振振有词的说着。 “得、得,别拿你祖宗说事,你就在这把你祖宗的精神发扬光大吧你,从今天起,你如果还不洗手、洗脸,我就把你扔大街上去,让你臭了满大街,也不能让你把我给臭死。”傅国兴假装生气的说着,鼓着腮帮子。 老鬼洪一听傅国兴要将他扔大街上,委屈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再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肉,还不时抬头看傅国兴一眼。 “嗨!算我怕了你了,我让你洗手再吃饭,是怕你吃坏肚子,你忘了那次吃坏肚子,拉了两天,熏的整个大院里,都没法待了。”傅国兴换了说话的口气,轻声慢语的说,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老鬼洪很认真的点点头,伸手又去拿桌子上的肉,傅国兴抬手又去打他的手背,不过这次却打了空,老鬼洪非常敏捷的躲了过去,“嘻嘻,没打着!” 傅国兴气的直翻白眼,“刚说完不能用手抓,,用筷子!” 傅国兴说着递了双筷子给老鬼洪,老鬼洪不情愿的接在手里。 傅国兴也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肉,还没放进嘴里,老鬼洪一抬手中的筷子,竟将傅国兴夹的那块肉打到了空中,傅国兴举手用筷子去夹,却被老鬼洪抢先一步夹了过去,塞进嘴里,嘴里还哼哼着,非常的得意。 “你个死老鬼,再来过!” 每次傅国兴与老鬼洪在一起吃饭,两人都是抢着吃,按老鬼洪的话说,谁有本事谁就有的吃,没本事就饿肚子,其实这是老鬼洪在训练傅国兴的反应和速度,傅国兴现在已是能用筷子夹住飞过的苍蝇。 傅国兴又夹起一粒花生米,对着老鬼洪说道:“来啊!……”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老鬼洪一抬筷子,傅国兴根本反应不过来,老鬼洪的手法太快,老鬼洪的筷子正撞在傅国兴的筷子上,那粒花生米斜着向一旁飞去,傅国兴下盘不动,上身向后一斜快速伸出手中的筷子,稳稳的夹住那粒花生。 老鬼洪微微点点头。 傅国兴得意的看了老鬼洪一眼,张嘴就要吃那粒花生。 这时老鬼洪突然夹起一粒花生对着傅国兴扔过来,正好将傅国兴手里的花生打飞,傅国兴不防偷袭,吃了个空。 老鬼洪一见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的大笑起来。 傅国兴气的哼了一声,摆好马步。 老鬼洪突然用膝盖一顶傅国兴的腿弯处,傅国兴没有防备,一下趴在桌子上,下巴磕在桌沿上,痛的呲牙咧嘴,“你耍赖!哎呀…”傅国兴摸着下巴。 “你的马步桩也站了有五年了,马步有站稳、站实、站空三个阶段,你现在已到站实的阶段,从明天开始你要练习站空。”老鬼洪说着夹起一块猪大肠放在嘴里,眼睛一眯,“啊!真香啊!” “站什么空啊?怎么站啊?”傅国兴一肚子的气,站个马步还这么多讲究。 “扎马步可大有好处,时间长了你自然会气聚丹田,内功自然而成,站空也就是单腿扎马,只有双腿马步的功夫到了,才能练站空,站空练好了,我教你的功夫也就到了家了!”老鬼洪故作深沉的说着,伸出筷子又夹起一段大肠,傅国兴趁这这个机会猛的用筷子敲了过来。 老鬼洪向一旁一闪,躲过了傅国兴的偷袭,傅国兴抬手又追了过来,两人正用筷子抢着那段大肠,这时门一开,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年青人,满头的蓬头垢面,一脸的胡子拉碴,这人就是住在傅国兴对面的那个秀才---盖嘉平。 “你们俩个吃饭还闹,有点正形吗!”盖嘉平说着,从一旁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老大不客气的坐在桌前,伸手就拿了一块肉片扔进嘴里大嚼起来。 傅国兴和老鬼洪同时看了眼盖嘉平一眼,两人又扭头对视了一眼,这一愣的空当,刚才他俩个争抢的那块大肠已是掉在了桌子上,盖嘉平伸手捡起来,照样塞进他的嘴里。 “不吃也别浪费吗!” “秀才,你吃饭了吗?“傅国兴装出关心他的表情。 “这不还没吃的吗!”盖嘉平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回答着。 “没吃还不赶紧回去吃饭去!”傅国兴说着抬手就去拽盖嘉平,傅国兴到这时还是扎着马步,但他一拽之下,却是将盖嘉平给拖了个趔趄。 “停手、停手,你家老鬼中午可是在我那边吃的,你也知道他饭量大,我煮了足足两斤面条,全让他一人给吃了。”盖嘉平说着又拿了块肉塞进嘴里。 傅国兴听秀才盖嘉平嫌老鬼洪吃的多,没好声气的说,“早上我不是给了你五十块钱吗?你就给他吃面条啊?那用的着花五十块钱吗?快把剩的钱还我!”傅国兴把手伸到盖嘉平的鼻子底下。 “我还给他买了两瓶酒呢,不信问你家老鬼洪!”盖嘉平一听傅国兴要钱,急的脸都红了。 傅国兴扭过头看着老鬼洪,老鬼洪一见傅国兴看他,马上低下头。 “老实说,中午喝了多少?” 老鬼洪一下没了刚才的威风,听傅国兴问,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而且是一根中指。 傅国兴一见气的“嗯!”了一声,老鬼洪忙又改成了食指,一旁的盖嘉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傅国兴知道盖嘉平别看是个读书人,但也是嗜酒如命之人,肯定是他撺掇着老鬼洪喝的酒。 “秀才,你是读书人,你以后想喝酒就自已喝,别拿老鬼洪做挡箭牌,他年龄大了,喝酒对他身体不好,你懂吗?……” 傅国兴絮絮叨叨,盖嘉平一边大吃着,一边哼哼着点着头。 这时老鬼洪在一旁偷偷的拉了拉傅国兴的衣袖,傅国兴不耐烦的对老鬼洪说道:“干吗?有话直说!” 老鬼洪指指桌子上的肉菜,小声的说:“再不吃可就没了!” 傅国兴这才回过味来,一把摁住桌子上的菜,“我说秀才,你读书人难道就没学过尊老爱幼这四个字啊!谁说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至少会抢人家的饭吃!” 正文 第三章 秀才也有用 三人正在这里抢着吃喝,门一开,又从门外跳进来两男一女三个年青人,嘻笑着走进屋来。 “瞧你们那点出息,就两块猪头肉还抢!”说话的是一个头上染着一撮小黄毛的小子,高挑的身形,脸上很是白净,他是傅国兴的初中同学,叫马子午,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马五,他是傅国兴小学同学中硕果仅存的一个狐朋,而狗友就是旁边那个叫章茂才的,这小子整个就是一个*虫,花中高手,他在街面上有个外号叫皮蛋,之所以叫他皮蛋,就因为他脱衣服特别的快,至于为什么要脱衣服,就不要多说了。 他和马五在火车站后面的一个水果市场收管理费,其实就是保护费,他们的老大是火车站这一片的大哥,曾经让人砍了十六刀都没死,所以江湖人称刀哥。 后面跟着的那个穿着露脐装,低下穿着小短裤的丫头,就是房东鲁大爷的孙女鲁笑笑,鲁笑笑的父母全在国外打工,她今年刚刚高中毕业,没事就跟着这两小子胡混,她爷爷也管不了,他们三个人都是这棚户区土生土长的孩子,也是傅国兴所谓最铁的哥们。 “兴哥哥,你请我们去歌厅玩会吧!我都快闷死了!”别看鲁笑笑今年刚才十八岁,但发育的还不错,该有的都有,她一边说着一边忽闪着眼睛勾着傅国兴。 傅国兴抬头看了眼鲁笑笑,被她画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看你画的这张皮,跟个鬼似的,都快赶上如花了!赶紧回去把脸洗了。”傅国兴一顿埋汰,这哪是个花季少女,整个就是一不良少女。 “哥们,嘴上留着点,这可是我的妞!好歹也给我点面子不是!”马五见鲁笑笑让傅国兴一顿数落,站出来替她打报不平当起了护花使者。 “滚你的蛋,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可没空跟你磨牙!”傅国兴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拿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马五知道有求于傅国兴,不敢顶他,今晚还得靠他请客,要不然歌厅怎么去啊。 “兴哥哥,求你啦,就跟我们去吧!谁让你是大款呢,回头我一定报答你!”鲁笑笑发着娇,摇着傅国兴的手。 傅国兴把手一甩,瞥了眼鲁笑笑的小胸脯,“别跟我在这儿使美人计,就你这料,放水里泡两月,兴许能入我的法眼!” 鲁笑笑撅着嘴,一脸的委屈,但还是赖着不走,一旁的皮蛋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开口说道:“别啊,傅老板,都知道你这钱来的快,好歹你也算是蓝领吧,我们几个可全是无钱阶级,就算你不想请,你也别这样埋汰人家小姑娘不是,我看赔理道谦就免了,你就请客去歌厅吧!” 傅国兴让皮蛋一说倒气笑了,“去也行,不过笑笑明天得把我屋里的那些脏衣服全洗了,同意我就去。” 鲁笑笑一听连想都没想,频频点着头。 “带我一个呗!”盖嘉平用满是油的手推了推眼镜说道。 “没你什么事,那地方属于烟花之地,不适合你这种文人,在这里看好老鬼洪。”傅国兴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皮蛋三人高兴的高呼着,跑了出去。 “傅老弟,你看这也没酒没菜的,我怎么看着他,你给加个菜吧!”盖嘉平一副无赖相,可怜巴巴的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无奈的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想想又放回去,换了张五十面额的扔给他。 “少喝点,你这个秀才都变成酒鬼了!” 傅国兴来到路口的时候,皮蛋三人已是拦了辆出租车,三人挤在后面,给傅国兴留下副驾驶的座位,傅国兴上车后对司机说:“去皇后歌厅”。 三十分钟后,傅国兴几人在一座豪华的歌厅前,傅国兴付了车费,几人下车走进了歌厅内。 这时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俊男靓女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衣着光鲜亮丽,有的是为了消磨青春,有的是用青春讨生活,真可谓是生旦净末丑,这里全都有,苦辣酸甜咸,全凭你喜欢。 等傅国兴走进歌厅,皮蛋已是订好了包厢,马五和鲁笑笑两人像不要钱似的点了一堆的酒水和果盘,把个傅国兴心疼的直咧嘴。 傅国兴在包厢内刚坐定,进来一名服*生,因为傅国兴几人经常来,他与傅国兴几人还是认识的,“几位老板,我们这里刚来几个外地的小姐,全是新货,长的都不错,要不给您来一个?”那服*生献着殷勤,他们这里的规矩是哪个服*生介绍的,可以拿到好处费的。 皮蛋一听,扭头看着傅国兴,一脸的期待。 傅国兴一指坐在一旁的鲁笑笑,“不用了,我们自带了。” 鲁笑笑白了傅国兴一眼,皮蛋一脸的扫兴。 四人开始在包厢里点歌,跳舞,喝酒,鬼哭狼嚎般的疯狂起来。 四人正唱着,门一开,又进来两女一男,三人全在二十上下,原来是皮蛋喊来的朋友,傅国兴也认识,只是忘了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是这北区街面上的小混混,几人打过招呼。 见他们几人玩的正嗨,傅国兴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只好走出包厢透透气,这时皮蛋又出来叫了一些啤酒,看来今晚又要他大吐血了,傅国兴四处看着,他要把今晚的损失找补回来。 傅国兴来到大堂,正四下里找着下手的目标,这时从大门外进来四人,走在前面的那人长的肥头大耳,脖子上戴了条大金链子,足有半斤重,光头,一脸的横肉,左手搂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小姐,后面还跟着两个大汉,几人耀武扬威的走过来。 这人傅国兴认识,道上的人都称他肥东,他在火车站附近有一个物流货运公司,霸占着火车站的物流货运,手底下有不少小弟,在上海黑道上也算是个人物。 傅国兴认识他,可肥东对傅国兴这种小角色,别说认识,连名字都没听过。 “就他了!”傅国兴心里想着,用眼睛瞄着肥东,见他上衣内侧口袋向下坠,里面显然有东西,傅国兴手指一翻,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已是夹了一个小刀片,但想想又收了起来。 回头一看,见有四五个男女从里面向门口走去,傅国兴闪身也挤在那几个人里。 这时肥东也迎了上来,傅国兴见时机已到,他身旁正好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傅国兴用脚尖一绊那人的脚,傅国兴这几年腿上功夫了得,这一下,那人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正好撞到肥东的身上,肥东下意识的抬手来挡。 傅国兴也假装去扶那人,右手快速的滑过肥东的上衣右侧口袋,一个黑色的钱夹已是到了傅国兴的手里,瞬间那个钱夹竟又消失在他的手里,就像是大卫魔术一般。 这就是傅国兴这几年练的“鬼拿十八手”,其实只是傅国兴手快而已,这也是老鬼洪这几年对他训练的结果。 肥东让那人一撞,气的脸上的青筋一蹦老高,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记耳光,“干你娘,瞎了狗眼……”肥东骂着,抬脚又踢了那人两脚,那人吓的只是抱着头,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傅国兴趁乱,闪身躲在人群外,眼睛向四周观查着,见确实没有人注意他,他才转身向包厢走去。 傅国兴做事非常的小心,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做的再隐蔽,难保有高人在场,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被偷的人查觉不了,但旁人却能看的清清楚楚,所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任何事都不可能做到无迹可寻。 傅国兴是溜了,但肥东那边还没完事,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大汉,上前将撞到肥东的那个人又是拳打脚踢,歌厅里的人只是斜眼看着,在这种场所,别说打架,就算是砍个人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正文 第四章 江中霸 肥东在一边骂着,从门口的一间包厢内,走过来两个身穿紧身t恤的两个壮汉,一身的腱子肉,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纹身。 “东哥,差不多就行了,这里是谁的地头你不是不知道。”过来的两人中的一人,对还气的呼呼直喘的肥东说道。 肥东撇了眼两人,“阿阳啊,好,给你面子,干你娘!以后走路长点眼。”肥东一语双关,也不知是在骂撞他的那人,还是骂这两个壮汉,肥东说完,一搂那个金丝雀似的小姐,大摇大摆的向里面走去。 但刚走了两步,他就觉的上衣空空的,用手一摸,脸色变的非常的难看。 “我钱包被偷了,谁这么大胆!干你娘的!”肥东像疯了似的,又回身走到刚才撞他的那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是不是你偷的,说!” 那人都快吓尿了,哆嗦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肥东的两个手下在那个身上搜了个遍,没发现肥东的钱包。 “东哥,别在这里搞事!”刚才说话的那个阿阳又开口说道。 “我搞你妈呀!干你娘,我的钱包在你们这里被偷了,你说怎么办?”肥东瞪的双眼血红,大声的喊着。 “肥东,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霸爷的场子,想在这里闹事,你称过你几斤几两?”阿阳一听肥东开骂,直接就跟他撕破了脸皮。 肥东一听火往上撞,对着两个手下喊道,“叫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有几斤几两!” 正这时又从门口的包厢内走出五六个人,当前一人身穿唐装,大约有五十多岁,右手捏着一串沉香的手珠,这人就是皇后歌厅的老板,姓江,人称江中霸,真实名字就没人知道了,道上的人全称他霸爷。 “肥东,你叫什么人啊!” 肥东冷不丁听见江中霸说话,吓了一哆嗦,“霸、霸爷,我刚才钱包让人给偷了,这里可是您的场子,您得给我个交待。”肥东一见江中霸,人马上就矮了三分,底气也没了。 “好,你今晚在我这里消费,免单,这样行了吧?”江中霸也是个大胖子,腆着大肚子对肥东说道。 “可霸爷……”肥东还想说什么。 被江中霸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给打断了,“肥东,你也知道霸爷的脾气,霸爷已经给了你一个交待,别再搞事!”说话的这人是江中霸的智囊,姓王,都称呼他王师爷,这个王师爷还有一个身份,他是一位有牌照的律师,而且在上海滩还非常的有名,他专门为黑道上的人打官司。 肥东咬了咬牙,扭头向歌厅门口走去,他的两个手下紧跟其后,他带来的那只金丝雀也不要了。 “东哥,你去哪啊?不玩啦?”那只金丝雀向肥东追过去。 “玩你妈啊……”肥东骂骂咧咧的走出歌厅。 江中霸看着肥东离开,回头向刚才出来的那间包厢走去,“王师爷,去看看监控,查查是谁做的。” 王师爷点点头,离开了包厢,向四楼的监控室走去。 傅国兴回到包厢,见皮蛋和马五几人正在那里拼酒,他又从包厢出来,走进男卫生间,将门锁好,他右手一动,从袖子里滑出一个黑色钱包,正是刚才偷偷的肥东的那个钱包,钱包很厚实,傅国兴漫不经心的打开,里面有厚厚一沓钱钞,足足有两万rmb,另外还有五六千美金,傅国兴不由的吹了声口哨。 他把这些钱全部装进口袋里,这些钱可以让傅国兴,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会过的很好,傅国兴其实对钱没有太多的观念,对他来说,钱只要够花就成,多就多花,少有就少花,没有就再去偷。 傅国兴又翻看着钱包,从里面又拿出几张借款的字据,傅国兴展开一看,原来是肥东刚刚放出去的几笔高利贷,这几张字据加起来有一百多万,傅国兴几把将这些个字据撕成碎片,丢进马桶,“哗”的一声,冲了个无影无踪。 傅国兴又高兴的吹了声口哨,他觉的自已是在替天行道,行善积德。 傅国兴将空钱包扔进纸篓里,想想又拿了出来,“扔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要是真追查起来,难保不会查到自已头上。” 傅国兴想到这,“对,毁尸灭迹!” 傅国兴一抬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已是多了一个小刀片,唰唰几刀过后,那钱包已是变成了碎片,落在马桶里,傅国兴一并给冲了个干干净净。 傅国兴做完这些,拍拍手,在洗手盆前将手洗干净,这才从卫生间里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出来,回到包厢里。 与此同时,在四楼的监控定内,江中霸和王师爷正在反复的看着一段监控录像,录像中有一个人突然撞在肥东身上,而他旁边的一人,右手却是很快的滑过肥东的上衣,而这个人正是傅国兴,但录像中却只有傅国兴的后背,并看不见正脸,也没有录到傅国兴拿肥东钱包的镜头。 其实傅国兴早就知道在大厅内有监控摄像头,他是有意不面向监控,只留下一个后背。 “霸爷,我看不出是谁偷了肥东的钱包啊!”王师爷虽是道上的人,但他是个律师出身,对于三教九流的手艺活来说,他还是个外行。 “你看,撞到肥东身上的这个人,是让旁边这个人给绊倒的,虽然我不知他是怎么得手的,但我可以肯定这人是个高手,不,是高人!”江中霸见多识广,他从没见过有如此身手的人。 “霸爷,那查还是不查?“王师爷看着江中霸问。 “查当然要查,但不要声张,对方深不可测,我们犯不上着惹他!“江中霸人老成精,他在上海滩有数家ktv歌厅,还有数家地下赌场,而且他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这些江湖道上的‘老合’,他还不想着惹,只要不是踩过界,江中霸是不会计较的。 “交待底下人,以后如果碰到这个人,敬而远之!点子太硬!”江中霸临出门时回过头对王师爷说。 皮蛋今晚喝多了,他跟马五拼了一阵酒,不一会儿,酒气上顶,打着酒咯,一张嘴直接吐了一地,还弄的满身的污垢,马五和鲁笑笑几人捏着鼻子躲出老远,傅国兴摇摇头,脱下身上的外套,给皮蛋换上,“哥们、姐们今天就到这儿吧!”说着扶着皮蛋出了包厢,马五和鲁笑笑也晃着过来帮忙。 几人出了包厢,傅国兴将皮蛋交给马五,他快走几步去前台结帐。 “先生,您不用结账,我们老板给您免单了!”那位长的天香国色的前台小姐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一听,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坏了,露相了,江中霸肯定知道刚才肥东丢钱包的事是我干的了。” 傅国兴心里想着,但脸上淡淡一笑,从身上掏出二百块钱扔给那个前台小姐,“给你的小费,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那前台美女一见,脸上立马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谢谢老板!” “笑的真好看!”傅国兴说完,扭头就走,傅国兴知道江中霸的厉害,江中霸在上海滩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佬,跟他傅国兴并不认识,今晚给他免单,怕是不怀好意,“这里以后不能来了!”傅国兴心里想着,与马五几人已是出了歌厅。 正文 第五章 练功 在一楼的一间包厢内,江中霸和王师爷站在反光玻璃前,看着傅国兴几个离开。 王师爷刚才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查到,监控里的那个只露了个背影的人,进了106包厢,也就是傅国兴几个的那间包厢,但到底哪一个人是偷肥东的钱包的,他还没有确定。 “霸爷,您看,那个喝醉了的人,穿的与监控中的那人一模一样。”王师爷指正由马五拖着往外走的皮蛋说。 他那里知道,这是傅国兴把自已的衣服给皮蛋换上了。 “不是他,而是后边那个年青人。”江中霸指着刚从前台离开的傅国兴说。 “你看他走路虎踞龙盘,双脚落地生根,这人有可能是内外兼修,那个高人就是他。” 江中霸本出身南少林,少年习武,八十年代来到上海滩,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现在虽然上了些年纪,功夫也生疏了,但眼力却是越来越老到。 “霸爷,我去盘盘他的道!”一旁那个叫阿阳的开口说道。 “不用了,交待下去,此人以后再来,还是免单!”江中霸这是有意与傅国兴结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着,这真是江湖中人无利不起早啊。 傅国兴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了,他悄悄回到自已屋里,老鬼洪打着呼噜,睡的正香,傅国兴刚躺下,就听老鬼洪梦呓般的说:“小鬼,快点睡,四点快到了!…” 这五年来,每天早上四点钟,老鬼洪就会叫傅国兴起来跑步,并且是要负重四十公斤的沙袋,每天要跑五十公里,傅国兴有时候为了偷懒晚上就不回来睡。 傅国兴答应着,衣服也没脱,倒头便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鬼洪就站在傅国兴的门前大喊着:“小鬼,该起了!” 傅国兴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起来,但双眼还是闭着的,“你个死老鬼,我早晚不是让你折腾死,要不就让你吓死!” 老鬼洪走过来,手里拎着四个大沙袋,不由分说说给傅国兴绑在双腿和双臂上。 “今天一个半小时,到嘉定孔庙一个来回,回来晚了,你就给我扎一天的马步!”老鬼洪背着手,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的表。 “老鬼,昨天不是还两个小时吗,今天怎么就改成一个半小时了,从这到嘉定孔庙来回可有五十多公里,你真当我是千里马了!”傅国兴现在还睡意朦胧。 “已经过了一分钟了!”老鬼洪根本不理傅国兴这茬。 “你个死老鬼!”傅国兴无奈,撒腿就跑。 嘉定孔庙在上海的北边,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环卫工,在扫着马路,这个钟点可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老鬼洪见傅国兴跑没影了,打着哈欠,又回屋睡觉去了。 傅国兴一路狂奔,直跑到孔庙后面的一处凉亭,在凉亭底下的长椅上睡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要饭的。 傅国兴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跳起来照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我来也!”傅国兴大喊一声,回头就往回跑。 “哎呀!你个龟孙子,就不能轻点!……”那人像个弹簧似的,被傅国兴从长椅上踢的跳起来,嘴里大骂着,但那里还有傅国兴的影子。 这个乞丐是老鬼洪安排的,老鬼洪鬼的很,他要傅国兴每天都要到这个乞丐这里来报到,要不傅国兴跑半路上折回去,谁又能知道。 当傅国兴汗流浃背的跑回家,已经晚了十分钟。 老鬼洪沉着脸,“你晚了十分钟……” 傅国兴不等老鬼洪说完,一举手里的油条和豆浆,“老鬼,我去买早饭了,排了十分钟的队,你要是罚我也行,不过这早饭可没你的份了。” 老鬼洪一见吃的,脸上立马见了笑容,“还是先吃饭吧,今天算你过关。” 傅国兴得意的走到桌前,蹭好马步,一边的老鬼洪又开口道:“从现在开始,你要练习站空!” “怎么练啊,我这可是刚跑了五十多公里回来。”傅国兴一脸的不乐意。 “站空很简单,先练右腿,你这样抬起左腿,要脚掌离地……”老鬼洪给傅国兴演练着。 傅国兴这顿饭吃的很是艰辛,身上绑着四十多公斤的沙袋,蹲着马步,一只脚离地,还得跟老鬼洪抢饭吃。 吃罢早饭,傅国兴拿了香皂、毛巾等洗漱用品,要带老鬼洪去澡堂子里洗澡,老鬼洪一听,跑到里屋,用被子一蒙着头,死活不去。 傅国兴无奈,只好自已一个人去了澡堂子,澡堂子离着傅国兴住的地方并不远,傅国兴在里面泡美了,又找了个躺椅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傅国兴觉的这才是人生,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活就活个自在。 下午的时候,傅国兴去了趟邮局,他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十几个人名和地址,他每个月都会给这些人寄一些钱,上面的这些人都是贫困的学生,有几岁的小学生,也有上大学的,昨晚傅国兴收入不错,所以他今天给每个人寄了五百元,在汇款人一栏里,傅国兴还是只写了一个“国”字,这几年傅国兴每个月都会来这个邮局,这里的工作人员也都认识他,知道傅国兴是在资助贫困学生,所有的人对傅国兴全是笑脸相迎。 从邮局出来,傅国兴心情无比的舒畅,他小时候没有念好书,他要让想念书的孩子们,有书可念,也算是傅国兴没有辜负傅院长当年对他的期望。 傅国兴在回家的路上又买了一些肉食和酒,回到家又将对面的秀才盖嘉平叫过来,跟老鬼洪三人开始喝起酒来,盖嘉平只要有酒喝就行,也不问傅国兴今天是什么日子,要请他喝酒。 傅国兴一瓶啤酒刚下肚,就见鲁笑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兴哥,出大事了!” “怎么了笑笑,有事慢慢说!”傅国兴站起身。 “马五打电话来说,他和皮蛋让人给绑了!”鲁笑笑带着哭腔说道。 “谁绑的呀?他俩是混社会的,他们不是有大哥吗?”傅国兴将鲁笑笑让进屋,马五和皮蛋是跟着刀哥混的,现在出事了,应该去找他们的大哥才对。 鲁笑笑急的一头的汗,再用手一抹,现在都变成大花猫了,“是闸北的胡三爷干的。” 这个胡三爷三十多岁,是个放高利贷的,在闸北开了一个金旺投资担保公司,手底下也有一票人马,专干些生孩子没*的事。 傅国兴一听是胡三爷绑了皮蛋和马五,就猜到皮蛋和马五肯定又是赌钱借下了高利贷。 “胡三说马五欠他一百万,要是不拿钱赎人,就把他俩个扔黄浦江里喂王八,刀哥说是管不了,谁欠的钱谁还,兴哥,你得救救他们俩个啊!” 鲁笑笑说着急的哭起来。 傅国兴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百万这数太大了,怪不得刀哥会袖手不管,“皮蛋、马五这两个王八蛋,这次可捅到天了!”傅国兴不由的骂了句。 骂归骂,但傅国兴还是回到房里,从床上的衣服里,拿出一沓钱,这还是昨晚偷的肥东的,这是傅国兴全部家当,想想又那五千多美金也拿了出来,找了张报纸包了,跟老鬼洪打声招呼,扭头就往外走。 “我也要去!”鲁笑笑紧跟在傅国兴的后面。 “那成吧,我们一块走一趟!”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后面传来房东鲁大爷的喊声,鲁笑笑也顾不得她爷爷了。 正文 第六章 就会装孙子 傅国兴和鲁笑笑两人打了辆车,直奔胡三在宝兴路上的那家担保公司而来,两人在楼下下了车,进到楼里,从门卫室走出来两个留着光头的人拦住了傅国兴两人。 “他妈的,干什么的?”其中一人嚣张的问道。 “这位大哥,我有两个兄弟在三爷这儿,我是来赎人的。”傅国兴陪着笑脸。 “*!你说的是皮蛋和马五吧?”那个人上下打量着傅国兴,又迷着眼看了看鲁笑笑。 “是、是,我是来送钱的,能不能让我见见三爷?”傅国兴点头哈腰,一脸的奴才相。 “好吧,跟我来!”那个人当先向楼上走去,另一个回了门卫室。 那人直接就进了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傅国兴和鲁笑笑跟到门口没有进去,房间里还有四个人,有两人赤着上身,身上都纹着五颜六色的纹身,不虎就是狼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靠里面有一张小号的老板台,后面坐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香烟,脚放在板台上,这人就是胡三,傅国兴并不认识他,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胡三的名字,傅国兴也是在街面上跑的人,这些个江湖大佬,他都是耳熟能详。 “发你妈什么傻啊,进来啊!”刚才那个领路的人大声的说着。 傅国兴稳稳了心神,抬脚进了屋,鲁笑笑吓的抓着傅国兴的衣服缩在后面。 “各位大哥,我是来赎人的,哪位是胡三爷?”傅国兴露出笑脸,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胡三冷眼看着傅国兴,其他人并没有接傅国兴的话,只是都看向坐在老板台后的胡三。 “孙子,我就是你家胡三爷,是来赎皮蛋和马五的?”胡三连动都没有动,还是叼着烟,坐在那儿。 傅国兴一看,这胡三可不好对付,身形不算高大,小眯缝眼,铮亮的光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都是纹身,不过看不出纹的是什么。 “三爷,您高抬贵手,先把皮蛋和马五让我见见,我带了几万块,您给缓几天,剩下的我们一定会还给您的!”傅国兴哈着腰,将那包钱放在板台上,陪着小心,看着胡三。 胡三放下脚,用手掂了掂了桌上的钱,“不知这位老板贵姓啊?” “三爷客气了,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不是什么老板,我贱姓傅。”傅国兴露出一脸的奸笑,就这也是傅国兴强装出来的。 胡三从板台后面转过来,走到傅国兴面前,基本上是与傅国兴脸对脸,傅国兴向后退了一步,因为胡三的口气有点重,傅国兴受不了。 “我日你祖宗的,我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你一个狗杂碎,给人出什么头、你出的什么头……!”胡三说着抬手就照着傅国兴的脑袋一顿狂扇。 傅国兴双手抱着头,一边向后退着,一边躲闪着,身后的鲁笑笑吓的不知所措的退到墙边。 “你还敢挡,我让你装孙子,我让你装孙子……”胡三越打越来劲,最后拳脚相加,傅国兴最后退到墙边,无处可退,只能任胡三连踢带捶。 “大哥,三天,你给我三天,我就把剩下的钱还给你……。”傅国兴嘴里大喊着,胡三一听才停住手。 “孙子,这可是你说的,三天内把一百万全给老子还清。”胡三说完,一把抓住傅国兴的衣领,把他拽到老板台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傅老板,给立个字据吧!” “三爷,我写什么呀?”傅国兴看着胡三。 “你就写三天内还我胡三爷现金一百万,到期不还,你们三人以命相抵!”胡三瞪着不大的小眼,看着傅国兴。 “我不是给您拿了几万吗,要还也扣除这些对啊,怎么又成了一百万了?”傅国兴知道自已也上了套了,但后悔也晚了,谁让他掺和进来了。 胡三听傅国兴说完,抬手又给了傅国兴两巴掌,“干你娘,我让你装,……这几万是利息,知道不!你不写也行,这小妞不错,把她给我压这儿,让她陪我三天算利息也行。”胡三用色迷迷的小眼看向墙过的鲁笑笑,鲁笑笑刚十八岁,人还没长开,胡三是此中高手,打眼一看就知道鲁笑笑是个雏。 胡三这一句话差点把鲁笑笑吓的坐地下。 “大哥,别、别,我写,我写还不成吗!” 傅国兴无奈,只好给胡三写了个字据。 胡三拿着傅国兴写好的字据,嘴撇的老长,“你他娘的写的这几个字,他妈的谁能认出这是哪国的呀!” 傅国兴恬着脸,“三爷,这下能不能把皮蛋和马五放了吧?” “放你妈呀放!就你凭你在这放两声屁,外加这么一张狗屁不是的破字据,我就放人啦?你真当我智商低啊!” 傅国兴见扔进来几万块钱,连个人毛都没见到,这次可亏大发了,傅国兴一下蹲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三爷啊,您行行好,那可是一百万,我一个人就是卖*卖肾也凑不齐啊,别等三天后了,现在你就把我们哥仨弄死得了。” “干你娘的,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们,这不还有一个小妞吗?跟我玩,你小子还嫩点!”胡三根本没上傅国兴的当。 “她呀,她是跟我来找马五和皮蛋要帐的,他俩也欠她家的钱,她父母可在外面等着,半小时她还不出去,她的父母可是要报警的。”傅国兴说的跟真的是的,抬起手看了看表,“这还差五分钟就到点了!” 胡三并不相信傅国兴说的,但他是放高利贷的,求的是财,他也不想着惹警察,如果是真的,警察一来,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单这绑架一条,就够他受的。 “好,算你吊!把那个皮蛋放了!”胡三对着手下的一个人说着,那人走出去,不一会儿,拖着皮蛋走进来,皮蛋混身的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睁不开了,腿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人揍的不轻。 “孙子!听着,我不是怕警察,我是怕你一个人三天内凑不到一百万,三天后拿钱来赎马五,要是不来,你就去黄浦江里找吧!滚!”胡三说完拿着那包钱走出门去。 傅国兴一把扶住皮蛋,“马五没事吧?” “国兴,…他没事,跟我差不多,死不了!”皮蛋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来,皮蛋抬手擦了擦。 三人走出胡三的金旺投资担保公司的大门,鲁笑笑才着急的问傅国兴,“那马五怎么?你得想办法救救他。” 傅国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香烟给皮蛋点上,“人生不易,全凭演戏,你说我容易吗,装了半天孙子,才弄出一个来。”傅国兴自嘲的说着。 “笑笑,你别担心,马五没事,顶多饿几天,死不了,胡三也是求财,不会随意杀人的。”皮蛋安慰着鲁笑笑。 “那不如报警吧?”鲁笑笑天真的说道。 “报你妈的什么警啊,你报了警,是能把马五救出来,但人家回头就能把你全家都弄死,不,是我们四家!再说,江湖事江湖了,要报了警,你还让不让我和马五在上海滩混了!”皮蛋大声的骂着鲁笑笑,鲁笑笑嘴一嘟,眼里流出泪来。 正文 第七章 偷大户 傅国兴拍拍鲁笑笑的肩膀,鲁笑笑别过身子,抽泣着哭着。 “你.什么.,要不是人家笑笑,你们俩个王八蛋死里面也没人知道!…”傅国兴指着皮蛋大骂着,皮蛋一下就没了脾气,任由傅国兴骂了一通。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傅国兴骂够了,才转到正题上来。 “一个月前,我跟马五在闸北富乐歌厅的地下赌场赌钱,当时马五拿了一手好牌,但对方有一个温州佬死跟不放,我们带的钱不够开牌,我们觉的这把稳赢,就找了胡三的手下借了二十万,但开牌后双方都是豹子,但那温州佬的牌比我们的大,这不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没想到利滚利变成了他妈的一百万,我跟马五正商量着这几天出去躲躲,今天上午就被胡三派人给绑了,我开始的时候给刀哥打电话求救,但刀哥说管不了,马五只好给笑笑打了电话,才求你来救我们。”皮蛋说完抬头看看傅国兴,又低下头去。 “你俩个小王八蛋,白在道上混了,十赌九骗,肯定让人给千了,这是有人给你们做了局了,那个胡三说不定也有份!”傅国兴数落着皮蛋,皮蛋自知理亏,一言不发。 “兴哥哥,那现在怎么办啊!你得想办法救救马五啊!”鲁笑笑泪眼汪汪的抓着傅国兴的衣袖。 “我他妈怎么救啊?这可是一百万,你当我印钞票啊!我欠他的啊?马五你个王八蛋,这次可把老子给害惨了,手里刚富余点,现在可好,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傅国兴大声的骂着。 “国兴,要不咱们跑路吧?“皮蛋也是真怕了,这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虽说胡三不会为这一百万真要了他们三人的小命,但难保不会要他们的胳膊腿什么的。 “你他妈的让胡三给打傻了吧,往哪跑?再说你有经费吗?我们跑了,那马五怎么办,还不得让胡三那驴给日死,你们那刀哥平时装的像个大尾巴狼似的,遇事就一推六二五,什么人啊!”傅国兴又是一通大骂,这下皮蛋真的没主意了。 鲁笑笑一听皮蛋要跑路,“你们想跑路就跑吧,我不跑,我就是卖身,也得把马五救出来!…”鲁笑笑说着又哭起来。 傅国兴和皮蛋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仗义!小妮子,就算你二十四小时劈着腿让人上,三天也挣不了一百万,再说,就你这身子骨,我怕你钱还挣着,就得让人给干死在床上。”傅国兴这通挖苦,鲁笑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国兴,你就不能口下留点德,人家笑笑也是为了帮咱们……!”皮蛋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其实是非常喜欢鲁笑笑,只是被马五占了先。 “打住,你要分清楚,不是帮咱们,是帮你们,要不是你们去赌,能惹下这么大的漏子。”傅国兴不耐烦的说道。 “傅国兴,我皮蛋不求你,我们死了是活该,笑笑我们走!”皮蛋暴躁的拉起鲁笑笑就走。 “站住,你个王八蛋,把我拖下水,还不许我发发牢骚……”傅国兴说着,蹲下身,将右脚上的鞋脱下来,从里面拿了一沓钱出来,交给皮蛋。 “拿着,你们俩个先离开上海几天,等我处理完这事你们再回来,如果我没有救出马五,二人死,好过四个人一起死。 皮蛋接过钱,大约有三四千的样子,这可真是傅国兴最后的一点家当了。 “可你……”皮蛋还想说什么,但被傅国兴打断了。 “别跟个娘们似的,你还不知我的手段吗,你们在这里,我不能专心做事,我怕那个胡三会反悔,万一他发觉笑笑本来就是跟我们是一伙的,我怕他会对笑笑做什么事来。”傅国兴只是想让他们两人出去躲躲,傅国兴对三天内凑齐这一百万,一点信心都没有。 “那我们去哪啊?”鲁笑笑愁眉不展的说道。 “去哪都行,就全当是旅游了!”傅国兴装作轻松的说道。 三人各自回家,鲁笑笑跟她爷爷说,要出去玩几天,当晚就和皮蛋两人随便坐了趟火车离开了上海。 傅国兴回到家,老鬼洪在对面秀才家里,两人有可能又喝上了,傅国兴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这次可是一百万,小打小闹是不够看的了,这次要偷个大户了,对!去浦东看看。”傅国兴想着,从床上爬起来,将应用之物将进一个背包里,又去了对面,找到老鬼洪,给他留了二百块钱,只说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老鬼洪喝的两眼通红,只是接了钱,没有问傅国兴要去干吗。 傅国兴拿了背包就出了门,打了辆车直奔浦东而来。 上海的浦东富人居多,巨富商贾多在此处居住,傅国兴是想入室盗窃,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也是最快凑齐一百万的方法。 傅国兴来到浦东的一个豪华小区外,向里面张望着,傅国兴并没有仇富的心理,对于里面居住的人,傅国兴也没有丁点的羡慕,在他眼里,这些人其实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没有富人,他傅国兴偷谁去! 只见这个小区内全是独立庭院,别墅错落有致,豪车停的到处都是,进出的不是俊男靓女,就是阔太富少,小区围墙是只有一米多高的铁栅栏,这对于傅国兴来说,只是抬脚之劳,小区很大,只有南、东两个大门,门口有保安把守,每个别墅前都有监控,傅国兴转到小区的北面,老远就发现一栋别墅的窗帘关着,这说明这家现在没人,如果有人在家,大白天是不会关窗帘的“好!今晚就他了!”傅国兴心里想着。 这时天已经开始黑下来,见最后那栋别墅里还没有亮灯,傅国兴就盯上了它,傅国兴在附近找了个家小饭馆,吃饱喝足,又转了回来,这时已经有九点多钟,这家还是黑着灯。 傅国兴见天色尚早,走不远见有一处景观亭,下面有供人休息的长椅,见四周没有一个人,傅国兴躺在长椅上,他先美美的睡了一觉。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傅国兴醒了过来,天有点阴,路灯也昏暗不明,真是月黑风高夜,他起身向那栋别墅走去,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傅国兴只捡黑影走,来到小区围墙外,傅国兴见四周无人,双脚一用力,直接就翻过围墙栅栏,双脚一落地,闪身隐在暗处,并一个头套戴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傅国兴静静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猫腰向着白天看好的那座别墅而去,别墅前门有监控,傅国兴绕过前门,来到别墅的后面,轻巧的跳过木篱墙,傅国兴想不明白,这些个小木篱墙,连个十岁的孩子都挡不住,摆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傅国兴靠在别墅一楼的后窗下,见后窗外在防盗窗,抬头向上看,这栋别墅是三层的错层结构,一、二层的窗户上都有防盗窗,而三楼是一个露天的阳台,可能是以为三楼没人能爬的上去,所以只在一、二楼的窗户上安了防盗窗。 傅国兴一哈腰,直接就蹿到了二楼的窗下,三五下,人已是到三楼的阳台外,翻身上了阳台,阳台对着一扇玻璃门,傅国兴轻轻一推,门竟然打开了,傅国兴露出轻松的表情。 这是一个卧室,中间摆了一个宽大的双人床,床上并没有人,地上铺着地毯,傅国兴拿出一只小手电,在室内照了一圈,在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女人用的梳妆台,傅国兴走过去,轻轻打开抽屉,见里面有几枚钻戒,还有一些其他的金银首饰,傅国兴全一股脑的装进背包里,门口处有一个更衣间,里面有男女各式的衣服,傅国兴在衣服里搜了一遍,只找到少量的钱钞,他知道,有钱人是不会把钱放在衣服里的。 正文 第八章 合字上的朋友 傅国兴见这间卧室没有值钱的东西,轻轻拉开房门,走出房间,对面还有一间房间,原来这个三楼只有这两间房,傅国兴轻轻一拧房门,房门竟是没有上锁,傅国兴轻轻的走进去,将门虚掩,这是一间书房,靠墙有一排书柜,房间中间摆了一张很大的板台,上面还有电脑等一些办公用的用品,傅国兴很轻的打开板台下的抽屉,从里面找到了一些钱钞,收到背包里,一抬头,见桌子上摆着一个像框,里面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笑的眼睛弯弯的很是漂亮,“嗨,有钱人家的女儿全都是一样的漂亮,没钱人家的女儿就全一样的苦*!” 傅国兴摇摇头,接着干他的活,这个房间搜了个遍,也没再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傅国兴从这间房间里出来,下到二楼,二楼在三个房门,傅国兴就去拧最近那个房门,可一拧之下,竟然是锁着的,傅国兴心里不由一惊,这间房门锁着,说明里面有人。 “有可能是在我睡觉的那段时间回来的!“傅国兴心里想着,不敢在二楼待了,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一楼,一楼是个客厅,墙上挂了几幅画,傅国兴对这个不懂,见有一个展柜,上面摆了一些个瓷器,傅国兴也没兴趣,在正中有一个玉石雕刻的观音像,手电一照之下晶莹剔透,傅国兴顺手拿起来。 “这个不错,拿回去给老鬼洪玩!“傅国兴将那玉观音也装进背包里,见旁边有一个酒柜,下面是一个小吧台,吧台上面有一瓶红酒,旁边有一只高脚酒杯,傅国兴走过去,拿起红酒,拔掉瓶塞,倒了半杯红酒,他掀开面罩,只露出嘴,先是浅尝了一小口,感觉还不错,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心里想:“有钱人的钱全都在银行里,今晚的收入也不错了。” 想到这,傅国兴就想着原路返原,离开这里。 这时傅国兴听到门外突然在动静,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而且开门的人很小心,因为他是慢慢的转动钥匙,若不是傅国兴也是此道中人,他也不会听到。 接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打开,傅国兴身子一蹲,藏到吧台的后面,偷眼向门口望去,只见鬼鬼祟祟的进来四个人,傅国兴暗中叫苦,“祖师爷今天不开眼啊,这是碰上同行了!”傅国兴心里想着,琢磨着怎么脱身,干他们这行有规矩,先到先得,但对方是四个人,傅国兴不是怕打不过他们,就怕惊动了外面的保安,今天这一票算是白干了,弄不好还得把人给搭进去,马五不是还等着他救命的吗。 那四个人全是身着黑衣,头上也带了面罩,四人进来后,前面一人对着后面一人指了指门口,又指了一下自已的双眼,这是要那人在门口把风,三人也没用手电,直接摸黑上了二楼,后面的那人顺手关了门,将身体靠在门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傅国兴知道他在这把风,还真发现不了他。 傅国兴心里有点纳闷,看来这几人对这里挺熟啊,之前是来踩过点了,他们要偷的东西是在二楼或是三楼,这几人分工严密,配合默契,不像是一般的小贼。 傅国兴正想着,突然二楼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并有人的惨叫声传来,接着从二楼跑下一个女子,傅国兴之所以说是个女子,是他看见那人的头发挺长,而且还穿着宽松的睡衣,那女子直接就向着门口跑去。 “老汪,就是这尖子,别让扯活了!”楼上的三人中追下一个黑衣人,手中多了个棒球棍,后面跟着那两人一个捂着肚子,另一个抱着头,显然是刚才吃了亏,让这个女子用那根棒球棍给打了。 那人说的是江湖暗语,意思是说这个女人就是他们要抓人,别让她跑了,老汪其实不是姓,而是老三的意思。 那女子刚到门口,在门口把风的那人一把就把那个女子给抱住,但接着又传来那人的一声痛呼,那女子趁机挣脱了那人,转身就跑到酒柜前的吧台边,顺手就抄起了吧台上的那个红酒瓶,但同时也发现了在吧台下蹲着的傅国兴,那女子也够狠的,想都没想,直接对着傅国兴的脑袋就砸了下来,傅国兴只觉脑袋“嗡”的一声,那个红酒瓶已是在他头了开了花,瓶子碎了一地,红酒浇了傅国兴一头一脸全是。 幸亏傅国兴练过,他用手摸了把脸,见藏是藏不住了,从吧台下面站起来,“我只是路过,你砸错人了!” 那女子惊叫一声,转身又跑,可刚迈出一步,又“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原来那女子没有穿鞋,一地的碎玻璃,把她的脚给扎了。 那四人一见又多了一个黑衣人,全都一愣,“合字上的朋友,可也是青这尖子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傅国兴说道。 老鬼洪曾经教过傅国兴江湖上的切口暗语,他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四人是来杀这个女子的,那人说的意思是“道上的朋友,你也是来杀这个女人的?” 傅国兴现在头有点疼了,不知刚才让这个女子用瓶子砸的,还是让面前这四个黑人给吓的,这四人是来杀这个女子的,要是真的在这出了人命,他傅国兴也好不了,不是让这四个人给灭口,也得让警察给他安个同谋的罪论处,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国兴今年可有点犯太岁。 “大哥,我就是个小偷,我不懂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就在这家偷了点东西,全给你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傅国兴说着把后面的背包放在地上转身就想走。 “等等,这位小兄弟,我们也是小偷,你的东西你带走,我们不会要,楼上还有值钱的东西,我们平分好不好?”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对傅国兴说道。 他转身又对身边的一个说道:“这老荣是个空子,马前点,青了他,招子放亮点!” 那人说的是“这人是小偷,不懂江湖事,赶紧杀了他,做的干净点!” 他以为傅国兴不懂江湖切口,只是一个一般的小偷,所以说的肆无忌惮。 傅国兴一听,敢情他们这是想灭他的口啊,傅国兴弯腰又将他的那个背包从地上拿起来,重新包好,“几位大哥,真是谢谢你们,这个女的我给你们抗楼上去吧!” 傅国兴说着就去拉那个女子的右手,那女子抬手就胡乱的打着傅国兴,“你们想干什么吗?我喊救命了!……” 傅国兴抓着那女子的右手,这时两人已是脸对脸,傅国兴悄声说:“不想死就听我的!” 傅国兴说完,一哈腰,已将那名女子抗到了肩膀上,那女子的头垂在傅国兴的后背上,前面是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在傅国兴眼前直晃悠。 那四个黑衣人见傅国兴将那女子抗在肩上,觉的不太妙,“把她放下……”其中一个黑衣人说着就向傅国兴冲过来。 就见傅国兴一抬左手,黑暗中几点寒光直奔四人而去,那四人大叫着,全都摔倒在地,原来刚才傅国兴在拿地上的背包的时候,从地上抓了一把碎玻璃,傅国兴现在内劲已成,他这一把玻璃撒出去,不比用弓弩射出的力道小,虽然准头差了点,但傅国兴这天女散花般的一把碎玻璃,不用什么准头,对面那四人已经是快成刺猬了。 傅国兴抗着那名女子抬脚就向楼上而来,后面有“扑扑”的响声,好像是有人对着他发了什么暗器,傅国兴猜着有可是手枪,只是装了消声器。 傅国兴抗着那名女子来到三楼,回到他进来的那间房间,拉开玻璃门,一个步跨上了阳台,直接从阳台就跳了下去,那名女子一声惊呼,傅国兴已稳稳的落在外面的地上,但却由于惯性,肩膀上的那名女子让傅国兴给咯着了肚子,一阵咳嗽。 傅国兴没空理她,脚下不停,丹田一沉,深吸一口气,撒开大步就开始跑,一米多高的围栏,一个跨步就迈了过去,那四个黑衣人追到三楼时,傅国兴人已经到了小区外的马路上,身形快如闪电,等那几人跑到一楼,外面已是没了傅国兴的影子。 “没想到是个大将,在这受了腥了,并肩子扯,先找火点子!” 这话的意思是遇到个有能耐的,看走了眼,兄弟们先走,去找雇他们的人。 正文 第九章 一路狂奔 傅国兴抗着那名女子一路狂奔,那名女子用手拍着傅国兴的屁股,大喊着:“蠢蛋!走小路,后面有车跟着!…” 傅国兴明白那名女子的意思,那几名黑衣人怕是有帮手在外面,开车追来是情理之中的,只有走小路才能甩掉他们。 傅国兴一转身,钻进了旁边一处小公园里,快速的穿过一片绿地,后面传来那名女子几声叫声,并用手又拍打着傅国兴的屁股,“你个笨蛋,就不会挑好路走!…” 原来是地上的花草刮到了那女子的头发。 傅国兴也不理她,穿大街,过小巷,左拐右拐,这一口气就跑出了浦东区,再往前可都快到家了,后面的汽车也甩的没了影。 那个女子看看后面没有追兵,又拍着傅国兴的屁股,“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我挺不住了!……” 傅国兴见前面有一处花坛,放慢脚步,长长出了口气,一手抓住那女子的腿弯,就想把她放下来,没想到那女子突然乱踢着双脚,有傅国兴后背上“咯咯”的笑着,“痒!痒!……” 傅国兴赶紧把手拿开,向上一抬,不想竟正好摸到那女子的睡袍里,正好摁在那女子的半拉小屁屁上,而且那女子里面还只穿了条小内裤。 “流氓,你往哪摸啊!…”那女子一边叫嚷着,一边使劲的拍打着傅国兴的后背。 傅国兴手足无措,只好蹲下身子,不成想蹲的急了,那名女子的头正好撞到地上,“哎吆!…”那女子从傅国兴的肩上掉到地上。 “你个混蛋,非*你家姑奶奶骂人不可,摔死我了!…”那女子一手摸着头,一手揉着腰,脸上被长发盖住,傅国兴看不清她的长相。 傅国兴四处看了看,现在已是凌晨三点了,四周没有一个人,这个点人是最困的时候。 “大姐,我可是刚救了你,要不是今晚有我在,你现在可能只是一堆肉了!” “小贼,你偷我家的东西,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还占我便宜,我……“那女子现在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袍,长发遮脸,加上这漆黑的夜晚,这场面简直就是午夜凶铃啊! 傅国兴不由的向后退两步,他怕这女子会突然露出血盆大口,而且眼中只有眼白,嘴角再带点血迹什么的。 “我、我就在你家拿了这点东西,全在这儿了,还给你。”傅国兴说着,将背包放在地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回见!”傅国兴对着那名女子一抱拳,转身就走。 “你、你站住,你要敢走,我就喊抓流氓…”那女子见傅国兴要将她扔在这儿,一下子就急了,这深更半夜的,她的脚又受了伤,而且她还只穿了件睡衣,这要是来个坏人,还不得把她舔干净了?而且还有黑道中人要杀她,万一傅国兴一走了之,人家正好追来,那她可真的连渣都不剩了。 那女子说着一撩秀发,露出本来面目,傅国兴还想跟她理论几句,正好回头看,借着路边的灯光,傅国兴眼前一亮,那女子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只见那女子略尖的下巴,樱桃小嘴,明眸皓齿,更要命的是,那女子竟是长了一双神光内敛的丹凤眼,眼中眼波闪动,真是一枝梨花春带雨,这正是傅国兴梦中情人的样子。 “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坐在地上,好诗!”傅国兴嘴里嘀咕着,双眼呆呆的看着那名女子,惊为天人,不,简直就是天使! 那女子见傅国兴一眼不眨的看着她,赶紧拉了拉领口,用双手护在胸前,她以为傅国兴是在看她的胸部,“混蛋,看什么看!” 这时远处有车灯闪过,傅国兴防备那几个黑衣人追来,一手拿了背包,伸手又想来抗那名少女。 “笨蛋,别再抗着我了,腰都快断了!”那少女抗议着。 傅国兴双手一抄,整个将那少女抱起来,一个箭步闪进黑暗之中,扭头看着那辆汽车驶过。 傅国兴见汽车远去,轻舒了口气,低头去看怀里的那少女,不想正对着他的是酥胸半露的一对大白兔,白嫩嫩的,煞是触目惊心。 那少女见傅国兴又盯着她的胸部,哈喇子都流出来,抬手一巴掌打在傅国兴的头上,但傅国兴到现在还戴着面罩,她一下子将傅国兴的面罩给拽了下来。 “你有完没完了,你再胡闹,我可真把你扔了!”傅国兴本没想露相,这下可好,让人家把面罩给摘了。 那少女仔细的端详着傅国兴,“你也算有几分姿色,怎么做了贼了?去卖屁股挣的也不比做贼少啊!”那少女调侃着傅国兴。 傅国兴听那少女这样说他,气的就想把她扔到地上,可那个少女也不白给,双手一搂傅国兴的脖子,就是不下来。 “大姐啊,我就是一个小偷,家里还有八十岁的爷爷要照顾,你就放过我吧!”傅国兴装出一副哭腔说道。 “别装可怜,姑奶奶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快、快帮我看看脚,疼的厉害!”那少女咧着小嘴说着,晃着右脚。 傅国兴将她轻轻放在地上,那少女将右脚伸到傅国兴眼前,傅国兴拿出小手电一照,见那少女的不大的小脚上扎着一块碎玻璃,血已经不流了,傅国兴一手抓着她的脚踝。 “你忍着点啊!” 傅国兴说完,伸手就将那块碎玻璃给拔了出来。 “啊、啊!”那少女叫了两声,傅国兴好玄没尿裤子,就这两声叫,把个傅国兴叫的骨头都酥了。 那少女见傅国兴的表情又“咯、咯”的笑起来。 “你到底惹到什么仇家了?人家现在要你的命,你还笑的出来!你父母呢?”傅国兴拿过他的面罩,给那少女包着脚。 “我爸爸去国外看病了,我爸妈早就离婚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女孩子家,能惹到谁?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杀我,而不是绑架我的?”那少女一脸的怀疑。 “那几个在你家说的话是江湖中的暗语,是他们自已说的!”傅国兴没有抬头,还是给她包着脚。 “你把我从家里弄到这儿,你得对我负责!”那女孩耍着赖,看着傅国兴。 “我说大姐,咱们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您多保重!”傅国兴身上还有事,马五还等他救命呢。 “别走,有人要杀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脱不了干系!”那女孩机灵鬼怪的说着。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傅国兴也没好办法。 “你跑了一晚上,累傻了吧!人家跑我家里来杀我,你却要把我送回去!你想让我回去送死啊!”那女孩说着,眼珠一转,“要不你替我报警得了!” 正文 第十章 偷来的姑奶奶 傅国兴一听她要报警,忙摇着头,“别、别,先别急着报警,让我再想想。”傅国兴是怕万一报警,他可就是就不清楚了,要是到警察局一抖落这事的前因后果,那这事就大发了。 “要不你就让我去你家躲几天,至少也得养好伤,再想别的办法。”那女孩对着傅国兴眨眨眼。 傅国兴突然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可如果不管她,有可能天一亮,这里就会多一具女尸,眼睁着看着这女孩让人给害死,他傅国兴还真办不到。 傅国兴一咬牙,又抱起那女孩,快步往家走。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在傅国兴怀里还挺舒服的样子。 “傅国兴!”傅国兴现在已经开始跑起来。 “傅国兴,你还能不能再叫的土点,你老爸给你起的名吧?没水准!”那女孩小嘴还挑上了。 “我是个孤儿,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给起的,姓也是他的,跟我爸没关系!”傅国兴平淡的说着。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女孩嘟着嘴,“我叫关越。”那女孩接着说。 “喜悦的悦吗?”傅国兴嘴上说着话,可脚下的速度没有减。 “不是,是穿越的越!”关越纠正着说。 “关越!嗯!很、很爷们!”傅国兴不知该如何表达,冒出了这句话。 “我爸没有儿子,所以就把我当男孩待。”关越并没有因傅国兴的那句话而生气。 “嗯,这幸亏是把你当儿子养,如果把你当女儿养,你还不真的成狐狸精了!”傅国兴开着玩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怎么不说你啊,人长的还不错,而且功夫也很好,怎么就做了小贼啦,可惜了!”关越装着可惜的样子,摇着摇头。 “大姐,我也是被*无奈啊,我的朋友欠下了一百万的高利贷,现在让人给绑了,如果我三天内还不上,他就没命了,我也是为了救他,才铤而走险。”傅国兴装出一被*无奈的可怜相。 “原来如此,那你还算好人喽!这样吧,我看你身手还不错,至少这逃命跑路的功夫还行,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保镖了,只要你能保证我平安见到我爸爸,我就付你一百万!”关越一脸正经的说着。 傅国兴一听,一个急刹,把关越吓的紧紧搂着傅国兴的脖子。 “一百万?真的?”傅国兴并不怀疑关越会骗他,能住的起那样的豪宅,而且还有黑道人物追杀她,关越的身家性命可不止这一百万,一千万都不多。 关越看着傅国兴点点头。 “先付钱!”傅国兴现在最想的就是一百万,只要给他一百万,他什么事都干。 “明天!”关越爽快的回答。 “成交!”傅国兴激动的都想亲一下关越,但他怕真的亲了关越,会挨关越的耳光,所以只是紧了紧抱她的双手,关越警惕的注意着傅国兴,怕他一激动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傅国兴没有打车,只抱着关越快跑,他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那几个要杀关越的黑衣人,傅国兴听他们说话的口音,不是上海本地口音,但他们说的却是江湖中的暗语切口,这些人大有来历,不可小视,是真正的黑道人物,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全城搜寻关越也说不定,他们已经打草惊蛇,肯定会尽快制关越于死地。 半小时后,傅国兴已是抱着关越回到了他租住的家里,这时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傅国兴一进门老鬼洪就醒了。 “小鬼,你买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老鬼洪大声的说着。 “就知道吃,快睡你的觉吧!” 傅国兴急匆匆回到他屋里,将关越放在床上,在一个柜子里拿出纱布,给关越把脚上的伤包扎好。 关越看着傅国兴这个跟狗窝没什么差别的房间,用手捂着鼻子,“臭死了,你这里能住人吗?” “姑奶奶,小点声,天亮我就给你换个好点的地方,你先让我睡一会儿,这一晚上跑的,跟孙子似的。”傅国兴说完,一头就倒在床上。 他抱着关越跑了一个晚上的路,虽说他身上有功夫,但到现在也是到了极限了。 “小鬼,你怎么偷了个人回来?”老鬼洪从门口探头进来,把关越吓的向床里面缩了缩。 老鬼洪一脸的胡子,全是横着长的,头上的头发也有一尺多长了,他要不说话,很难想像这是一个人,而且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的酸臭味,顶风能臭十里。 关越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个。 关越拉了拉快睡着的傅国兴,傅国兴眯着眼看了看关越,见关越表情怪异的指了指门口的老鬼洪。 “哦!你别怕,他叫老鬼洪,这是关越,快叫姑奶奶!”傅国兴这算是给他俩人做了介绍,又一头扑在枕头上大睡起来。 “姑奶奶?”老鬼洪上下打量着关越,“这小鬼出去一晚上,怎么偷了一个姑奶奶回来,真是怪胎!”老鬼洪不再理他们,自顾自回屋睡觉去了。 天刚亮,傅国兴就被关越揪着耳朵,从床上提起来,“死猪,别睡了,你倒是睡的香,我还没地方睡呢!…”关越大声的喊着。 对面的秀才盖嘉平刚好上完厕所回来,听傅国兴屋里有女人的声音,探头探脑的从虚掩的房门向里偷看。 “好、好,我这就给你换地方…”傅国兴从床上爬起来,一开门正好和盖嘉平撞了个满怀。 “你屋里怎么会有个女的?哪来的?!”盖嘉平眼里闪着光,这是让关越给馋的。 “抽奖送的!去、去,没你事,一边玩去!”傅国兴不耐烦的推着盖嘉平往外走,关越在屋里一听“嘿嘿”的笑着。 傅国兴敲开房东鲁大爷的房门,跟他商量着,鲁笑笑跑路不在家,傅国兴借鲁笑笑的房间暂时让关越住,因为是老房客,鲁大爷也没意见。 傅国兴回屋,直接就把关越给抱到鲁笑笑的房间里,惊的鲁大爷和盖嘉平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阿兴啊,这姑娘穿的可够凉快的,笑笑屋有些衣服,让她挑几件合适的先穿着吧!你们这些个年青人啊,当年我跟你大娘定婚三年,手都没摸一下,你们就知道打闪电战,还是现今这个社会好啊!生早了……”鲁大爷唠叨着,出门溜弯去了。 关越坐在鲁笑笑的床上,屋里收拾的还算干净,“你去给我买个手机,和一张手机卡,再给我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内衣,我困了,先睡一回!”关越给傅国兴指派完任务,伸了个懒腰,拿过旁边的一个玩具熊,抱在怀里倒头就睡。 傅国兴见她困成这样,也没有搭话,转身出来关好门。 回到他的屋里,盖嘉平和老鬼洪两人正在那里嘀咕着,见傅国兴回来,盖嘉平凑过来,“国兴,真是抽奖送的?在哪抽的奖?” 正文 第十一章 家宴 傅国兴一听气笑了,“就你这智商还考研?真是丢中国文人的脸,快死一边去,没空搭理你!”傅国兴没好声气的数落着盖嘉平。 “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啊,真是你偷来的?”老洪鬼也过来凑热闹。 “差不多吧,她、她是让人给拐卖到这儿,我是仗义出手相救,她在这的事,你们千万别出去乱说,万一那些坏人找来可就麻烦了,我这就去联系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傅国兴编着瞎话,他可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盖嘉平还要问,被傅国兴给推出了门,“你是个读书人,要六根清静,要不然今年还考不上,快回去看书吧!” “我又不是和尚,六根本就不静!…”盖嘉平嘴里说着回到他屋里。 傅国兴关了门,把老鬼洪拉到他房间里,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玉观音,“给你的!” 说着把那个玉观音塞到老鬼洪手里,低头又翻着背包里的钱钞和首饰,他把钞票拿出来放进自已的口袋里,这些首饰他想过些时候再出手。 老鬼洪端详着那个玉观音,眼睛越睁越大,“小鬼,这、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啊,这么大一块,这雕工更是一流,而且还是个老物件,小鬼,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这可值老钱了!“傅国兴听老鬼洪这么说,也来了兴趣,“你可别蒙我,这东西真的值大钱?能值多少?” 老鬼洪用手摸着玉观音,“按现在的价值算,这个玉观音最少也得值一百万!” 傅国兴一听差点咬着自已的舌头。 “真、真的,你可看准了?”傅国兴双眼都冒绿光了。 “我老人家这双眼过的古玩字画,珠宝玉器数不胜数,不会错的,你这是从哪得来的?”老鬼洪自夸着,傅国兴对于老鬼洪的身份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老鬼洪不但身怀功夫,而且江湖经验丰富,傅国兴知道老鬼洪除了嘴馋点,倒是从不吹牛。 傅国兴看看外面没人,就把昨晚上发生的事对老鬼洪讲了一遍。 “那几个人说的确是江湖的切口,现在的小混混,对以前的江湖暗语知道的已经不多了,看来对方那几个人真的是哪个帮会中的人,惹了帮会中人,那个姑娘有大麻烦了!”老鬼洪不无担忧的说。 “还用你说,我当然也知道她有麻烦了,可我现在是她的保镖了,这可是一百万,我怎么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你给个主意?”傅国兴现在有六神无主了。 “以你现在的身手,你怕什么呀!我教出来的徒弟,我心里有数!”老鬼洪对傅国兴信心满满。 “就你教我那几套花架子功夫,我就能天下无敌了?你个死老鬼,老糊涂了吧!你别忘了,现在都是洋枪大炮了,谁还跟你玩大片刀啊!”傅国兴才不信他说的。 老鬼洪摇着头,没有说话,功夫再好也挨不住一枪子。 “真跟人打起来,我就报警,对啊,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报警吧?”傅国兴一下想起警察来。 “在我那个年代,就没有报警这一说,这事你如果报警,你怎么跟警察说,对方是谁你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那姑娘你也不知道,除非那姑娘真让人给弄死,要不警察是不会管的,说不定你一报警,警察先把你给抓了!”老鬼洪手里晃晃那个玉观音。 “你说的你那个年代,到底是什么年代?”傅国兴对老鬼洪的岁数还没弄清楚,所以并不知道老鬼洪是哪个时代的人。 “我是……,就不告诉你,我记性不好,忘了!”老鬼洪让傅国兴问急了,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你个死老鬼,净卖关了,我还不想听了呢!”傅国兴嘴一撇。 老鬼洪一听抬手就作势要打傅国兴,另一只手里拿着那个玉观音。 “哎,老鬼,你小心点,别摔了,这可是一百万的物件。”傅国兴指着老鬼洪手里的那个玉观音说。 老鬼洪在傅国兴头上敲了一下,“你个傻蛋,这算什么啊,你要小心的是那个姑娘,她家里能摆个一百万的玉观音,她才是个真宝贝!”老鬼洪鄙视的看着傅国兴。 老鬼洪一提关越,傅国兴这才想起关越让他买衣服和手机的事,他也不跟老鬼洪多说,转身出门。 “小鬼,回来记的买菜…!”老鬼洪在后面大喊着。 傅国兴先找了家手机店,买了部便宜的手机,跟店老板磨了半天的牙,店主才送了张手机卡给他,对于傅国兴来说省的就是赚的。 在回来的路上,傅国兴在一处地摊上,给关越买了几件女式的衣裤,至于关越的内衣,傅国兴用手比划着关越的胸和臀部的大小,问摆地摊的大妈该买多少码的,那大妈怎么看傅国兴都不像个好人。 看看快到中午了,傅国兴又去了趟菜市场,想想关越是富人,富人都喜欢吃海鲜,傅国兴咬咬牙,买了二斤大虾,还买了条石斑鱼,算是为他的第一任老板压惊洗尘。 傅国兴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把菜先放到厨房里,又拿着买的那些衣服来到关越的房门前,傅国兴用手拍拍房门,“老板啊,睡醒了吗?” “进来吧!”关越在里面说着话。 傅国兴推门进去,关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躺在床上,看样子刚睡醒,傅国兴把买来的衣服放在床上。 “你买的这是些什么呀!这能穿吗?…怎么没有鞋啊?”关越翻着那些衣服说道。 傅国兴听关越说他没有买鞋,“你也没叫我给你买鞋啊!” 其实傅国兴也忽略了这个问题,有衣服没鞋,照样也出不了门啊。 “没鞋我怎么走路,难道还要你抱着不成?还不赶紧给我买去!”关越发着小姐脾气,颐指气使的对傅国兴说道。 “我说老板,你先穿笑笑的,等会吃过午饭,我就去给你买,成不?”傅国兴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他是出来消消气,有钱家的小姐脾气就是大。 “要不是看在那一百万的份上,我才懒的管你!”傅国兴心里想着。 傅国兴来到厨房,煎炒烹炸好一阵忙活,满满摆了一桌子的菜,盖嘉平也闻着味过来帮忙,他是为了好蹭顿饭。 “秀才,厨房里还有菜,你跟老鬼洪端去你家吃去!”傅国兴就没打算让关越跟老鬼洪同桌吃饭,主要是老鬼洪身也太味了。 只要有吃的,老鬼洪和盖嘉平两人也不再乎在哪吃,他两人到厨房端了饭菜去了盖嘉平家里。 傅国兴收拾了一下屋里,这才过来叫关越吃饭。 关越从房间里走出来,傅国兴一见,又咽了口唾沫,关越这时已经换下了傅国兴新买的衣服,上身穿了件短袖的t恤,下身一条裙裤,脚上因为有伤,只穿了双拖鞋,长发原本烫着小卷,自然的垂在两肩,脸上不施粉黛,天然雕琢,如出水芙蓉,婷婷玉立,关越气质高雅,让人不敢亵渎。 关越脚上有伤,走路有些不便,见傅国兴呆呆的看着她,“看够没,还不快点扶着我。” 傅国兴赶紧伸出胳膊,让关越扶住,小心的将关越扶进他的屋里,在傅国兴心里,这扶的不光是个美女,而且更是一百万rmb。 正文 第十二章 胖子的兰花指 关越看着桌子上的菜,“这些都是你做的?” 傅国兴点点头,“老板,你先尝尝!” “谁让你给我叫老板的,都把我叫老了!”关越皱着眉说。 “我是你的保镖,你不就是我老板吗?不叫老板那叫什么?”傅国兴一脸的媚笑。 “叫我关姐!”关越冷着脸说。 “行,你说叫什么我就叫什么,来吃饭!”傅国兴嘴上说着,心里说“还关姐,你才多大,嘴上的奶都没干,我关你个妹啊!嗨,谁让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是大爷也得叫!” 傅国兴拿了把椅子给关越,让她坐下,而他还是蹲的马步,并轻轻抬起了右脚,关越露出一脸的惊讶,去没有说什么。 关越也的确是饿了,两人一阵风卷残云。 “还行,手艺不错。”关越放下筷子。 “关姐,那什么时候能把那一百万付给我,你可说的是今天……”傅国兴支吾的说着。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等会你去跟我见个人,他面给你带来的。”关越一脸平静的看着傅国兴,“去换件像样的衣服。 傅国兴高兴的跑进房间里,一会功夫,换了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脸上还带了个墨镜。 “嗯,蛮帅的吗!”关越夸赞着傅国兴。 傅国兴具有北方人的身形气质,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匀称,不胖不瘦,五官端正,一脸的英气,而且还略带憨厚。 “现在就走吗?”傅国兴是心急他的一百万。 “这怎么去啊?我连双鞋都没有!”关越抬起穿着拖鞋的双脚。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卖!”傅国兴说着就往外跑。 “傻瓜,带我一块去,你卖东西我实在是不放心,你瞧你给卖的衣服,简直就是打工妹穿的吗!”关越娇嗔着。 傅国兴走过去,二话没说,直接抱了关越就往外走,关越也没拒绝,只是抿着嘴。 傅国兴抱着关越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去了附近的华联商场,关越在商场里挑了双运动鞋,傅国兴结帐的时候,才知道那双不起眼的鞋,要一千多,把个傅国兴疼的差点掉下眼泪来,“这败家娘们还真会卖,这一双鞋,够一个贫困孩子一年的生活费了!”傅国兴心里想着。 二人出了商场,又打车来到东江路的一座茶楼,傅国兴从没有进过这种地方,不是因为他不舍得花钱,而是他跟本不喝茶,只喝凉白开,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钱。 傅国兴扶着关越上到二楼的一座雅间,有服务人员进来介绍茶点,关越要了龙井茶,又叫了几样点心,傅国兴却是要了一杯泡茶的白开水。 “我们要见谁啊?”傅国兴嘴上问着关越,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茶艺师,那茶艺师不过二十五六岁,长是很是清纯,正优雅的冲着茶。 “金恒国际实业的总裁助理,赵康笙!”关越摆弄着傅国兴给她卖的那部手机,关越之所以让傅国兴给她卖手机,其实就是要联系这个人。上午的时候,关越已经与赵康笙联系过了,并且约在这里见面。 “金恒实业!那可是大公司啊,听说人家在国外也有分公司,怎么你跟他们公司老总认识?”傅国兴听说过这个金恒实业,不但是在上海,就是国内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关越没有回答傅国兴的话,端起面前已经泡好的一杯茶,递到傅国兴的面前。 “你尝尝如何!” 傅国兴将头扭到一边,“我从不喝茶!” “嗯?”关越脸一沉,手并没有收回来,还是举着茶杯。 “好、好!我喝!”关越太强势,傅国兴无奈,只好接过茶杯,一口喝干,那个茶杯很小,茶水还没流到喉咙眼,就消失在傅国兴的嘴里。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关越平静的看着傅国兴,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傅国兴发现关越有另一种气质——盛气凌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高贵气质,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小受环境影响,熏陶出来的,关越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傅国兴听关越问,回答道:“是不错,但全是钱味” 关越一听一脸的鄙视,白了他一眼。 这一壶茶要二千多,把傅国兴心疼的肝颤。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房门一开,从门外急急匆匆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头的汗,留着铮亮的大背头。 “关关啊!哎呀!你可吓死我了,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个上午……” 那个胖子一开口竟是一副娘娘腔,差点把正在喝着矿泉水的傅国兴给呛死,傅国兴一口水喷了对面那个漂亮的茶艺师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傅国兴忙向那个女茶艺师道歉。 关越皱着眉,瞪了傅国兴一眼,对着那个茶艺师摆了摆手,茶艺师起身离开。 那个胖子右手翘着兰花指,有可能是因为胖,基本上是一路小碎步,一阵小风般扑到关越身边,两人抱了抱,一股香水味夹着汗酸气直拱傅国兴的鼻子,这胖子还喷了香水。 “吆,这小帅哥就是救你的英雄啊?”那个胖子眯着眼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关越点点头,“他叫傅国兴,这就是赵康笙,东西带了来?” 关越给他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傅国兴并没有跟赵康笙握手,主要是傅国兴怕赵康笙的兰花指。 那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交给关越,“关关,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呀?” 关越没有回答他,直接就把这张支票给了傅国兴,傅国兴接过来一看,竟是面值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傅国兴的手不由的一哆嗦。 “关关,昨天晚上真的有人想要你的命?这会是做的?为了你的安全,我找几个人保护你吧?”赵康笙说着端起一杯茶喝了,好像是热坏了。 “不用,我这里有阿兴就行了,人多反而目标更大,今天公司里有什么事发生没有?”关越很沉稳的问着,口气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后,不,是皇太后,而那个胖子赵康笙更像极了一个太监。 “今天公司里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但我总觉的你哥关绍元今天怪怪的,而且还有两人来找过他,那两人一看就不像好人。”赵康笙捏着茶杯,翘着又粗又短的指头。 傅国兴看着他有点精神错乱的感觉。 “我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去,有事再联系!”关越面无的表情的说。 “关关你要自已小心,有事一定先通知我!”赵康笙跟关越来了个飞吻,这才站起来扭着大屁股开门走了。 正文 第十三章 人急了比狗厉害 “这人是谁啊?”傅国兴看着赵康笙离开的背影。 “一个姐妹,怎么,有兴趣?回头我给你撮合一下?”关越戏谑说着。 “姐妹?你、他…,你们有钱人还真会玩!”傅国兴恶心的撇撇嘴。 “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关绍元,是你哥啊?你怀疑是他要害你?”傅国兴不解的问。 “关绍元是我爸的养子,现在是金恒国际的总经理。”关越回答着。 “这么厉害,那你爸是干什么的?”傅国兴接着问。 关越转过头,皱着眉看着傅国兴,“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蛋,我爸当然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了!” 傅国兴还真是没有想到,关越竟是金恒国际董事长的女儿,惊的张大了嘴。 “你爸得了什么病,要到国外去治疗?你怎么不陪着去啊?你妈呢?”傅国兴也是无意问了一句。 关越听傅国兴这样说,不由脸色一变,“哼!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狐狸精,十年前就是因为那个贱人迷住了我爸,我妈才会离开的,我爸得了肾癌,跟她也有关系,每天晚上都缠着我爸不放。” “什么贱人、狐狸精的?你爸晚上跟人睡觉,你还偷听啊!”傅国兴笑着说。 关越白了傅国兴一眼,接着说道。 “她叫赵欣兰,是我爸公司原来的一个部门经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我爸给迷住了,为此我妈伤透了心,自愿跟我爸离了婚。”关越恨恨的说着。 “哦,原来是你小妈啊!”傅国兴早就听说有钱人换老婆就像换衣服一样,太随便了。 “放屁,你小妈!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关越把气又撒到傅国兴身上,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傅国兴一看捅了马蜂窝,一缩脖子,吓的闭了嘴。 “回去了,还在这傻坐着干吗!”关越气不顺,猛的站起来,但因为脚疼,又坐了回去,傅国兴指指自已,意思是用我帮忙吗? 关越气呼呼的伸出右手,傅国兴赶忙哈着腰过来扶她,关越一见傅国兴的动作,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模样。 两人出了雅间的门,来到走廊,向着楼梯走,这时从楼下上来两人,两人均是身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 傅国兴一看就知道这是道上走的人,他一拉关越,停住脚步,冷眼看着那两个人。 “认识?”关越见傅国兴停住脚步,以为傅国兴认识那两个人。 傅国兴摇摇头,向前跨了一步挡在关越身前,这时那两人也到傅国兴跟前。 “关小姐,我老板请你去喝茶!”其中一个人冷冷的说着。 “两位大哥,关姐现在没空,改天、改天我请!”傅国兴一脸的媚笑,说完拉着关越就往前走。 “你他妈算那根葱!滚一边去!…”那人说一拳挥向傅国兴的脸而来。 只见傅国兴伸出左手,“嘭”的一声,一把就抓住那人的拳头,那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对方竟能抓住自已的拳头,紧接傅国兴手指一紧,那人感到一股巨痛从手上传来。 那人又用抬起另一只手,挥拳打来,傅国兴抬右腿,快速的踢出一脚,正中那人小腹,将那人踢出三四步,那人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另一个人一见,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挥刀对着傅国兴砍来,傅国兴一侧身,躲过这一刀,抬脚直踢那人的手肘,耳中只听“咔嚓”一声响,那人抱着胳膊急忙向后退,原来傅国兴这一脚,竟是将他的手肘给踢断了,手肘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部位,而且人的手部都非常的灵活,受到攻击后会下意的避让,但傅国兴这脚就将对方的手肘踢断,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那人手肘受伤,抱着断手,扭头就跑,也不管地上躺着的那人。 傅国兴两下就把对方两个给打的一伤一逃,令关越欣喜不已,露出小女孩崇拜的样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看着傅国兴。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在这卖萌,快走吧,说不定那人是去叫帮手了!”傅国兴拖着关越就向楼下走,茶楼里的客人和服务人员,吓的只是在一旁看着两人离去。 傅国兴扶着关越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车刚开出不远,傅国兴就发现后跟了两辆黑色的越野车。 “怎么了?”关越见傅国兴一直向后看。 “我们被人给盯上了。”傅国兴想着对策。 这时出租车突然停下了,傅国兴向前一看,原来前面堵车,在上海这种大都市,汽车保有量有几百万辆,不堵车才是新鲜事,有时这车一堵几个小时也是家常便饭。 傅国兴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那几辆车,从身上掏出一百元扔给司机,一拉车门从车上下来,转身将关越就从车上抱了下来。 这时后面车上的人发觉傅国兴这是要跑,从两辆车上下来四个人,清一水的黑西装,戴着墨镜。 傅国兴抱着关越撒脚就跑,堵在这里的车上的人都探出头往外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别看傅国兴抱着个人,但身轻如燕,有的车挡住了路,傅国兴一跃而过,如履平地,引来一阵叫好,但后面追他的人也不白给,紧咬不放还有赶超的趋势,这一跑就是十几公里下去了。 傅国兴沿着路一直向前跑,前面是一座立交桥,傅国兴直接就拐上去,桥上没有人行道,傅国兴沿着桥边飞奔,身旁就是飞驰而过的汽车,身后不远就是那四个人,这一通跑几人累的不轻,四人本来戴的墨镜也不知什么时候没了,有可能是跑丢了。 傅国兴扭头向桥下看了一下,见桥下车辆并不多,一个跨步直接从桥上一跃而下,把个关越给吓的大声尖叫,这座立交桥可有五米多高,傅国兴落地后一个下蹲,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他这样是为了怀里的关越,如果不缓冲一下,关越的脖子有可能就断了,在傅国兴的脚下,柏油路面上竟被他硬生生踩出两个脚窝。 傅国兴下蹲之后,双脚没停,迈大步又向前狂奔,追他的那些人可没这个本事,眼巴巴的看着傅国兴抱着关越跑远。 “停、停,后面没人啦!…”关越拍着傅国兴的肩膀大声的说着。 傅国兴的气息现在有些乱了,就算关越不说,傅国兴也跑不动了,傅国兴的鞋跟都跑掉了。 傅国兴慢走了一段路,缓了几口气,直接走进路边的绿化带内,将关越放在地上,傅国兴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说狗急了跳墙,你可比狗厉害多了!”关越看着满脸通红的傅国兴。 傅国兴没有理她,他现在内息有些乱,他在强压着让气息平稳下来,傅国兴现在要是一张口,怕是要喷出血来,稍有不慎也会受内伤的。 十几分钟后,傅国兴才算是喘匀了,运了运气,没有什么异样。 “关姐,这可是要命的事,你可得给我加钱!”傅国兴这会才开口说话,“我不但要当保镖,还要当驴啊,这可不是人干的活。” “哈哈!加钱免谈,不过我可以考虑回去给你加把料。”关越嘻笑着站起来,“能走吗?能走我们就快点回去,说不定人家就追来了,到时你还得再当一回驴。” 关越说完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傅国兴才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两人上车后,为了安全,两人全趴在后座上,司机以为两人是情侣,在后面亲热呢。 正文 第十四章 扬名立万 出租车停在京江路的胡同口,傅国兴付了车钱,扶着关越下车往家走,刚走了一半,傅国兴回头看了一眼,见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个人,那两人穿着花里呼哨的花衬衣,一身的流气,一看就知道是小地痞混混,跟之前追他的那些人可不一样,那可是黑社会中正规军,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要不然也不会追了傅国兴一路,最后逼的他跳了立交桥。 傅国兴并没有理他们,当他来到自家的院门时,前面不远也站了两个人,应该是与后面的那两人是一伙的,装着凶神恶煞样子。 傅国兴轻声的对关越说道,“等会如果有事发生,你千万别乱跑,跟在我身后!有我在,我会保你平安无事,放心!” 关越也看见了这四个人,不用傅国兴说,关越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等会如果有危险,她还要靠傅国兴抱着她跑路呢,关越现在还就真把傅国兴当驴使了。 傅国兴推门进到院里,只见院里站了十几个人,全是些黄头绿毛要不就是刮着光头的小混混,当中站了一个人,却是胡三,傅国兴刚才已经猜到有可能是胡三的人,胡三旁边有一个人鼻青脸肿的,衣服也破了,这人正是马五。 傅国兴和关越一进来,后面的那四人就把院门给堵住了,院里的十几个人全看向傅国兴。 “吆!三爷您来了!昨天不是说好,三天还清吗,这刚第一天,您就把人给我送来了,真是辛苦您了!”傅国兴又露出了满脸的媚笑。 “干你娘的,你个小瘪三,可算是逮着你了!”这时从傅国兴的家里走出来一伙人,当前一人正是肥东,手里还拿着一沓美金,“小子,这钱你是从哪来的?”肥东扬了扬手里的钱。 傅国兴直想抽自已的耳光,这肥东和胡三都在这闸北混,他俩个是认识的,那天肥东丢钱的事也跟胡三说过,傅国兴昨天将这些个交给胡三,胡三转头就给了肥东,肥东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美金就是他丢的,而且数目都是一样了,肥东和胡三把马五拖过来一顿收拾,马五没挺住,就把人家给领家来了。 “国兴,我对不起你,他们下手太狠了,我不领他们来,他们会打死我的…”马五刚说到这,胡三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把马五打的摔在地上。 傅国兴心里明白,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对,这钱是我偷的,划条道出来,老子接了!”傅国兴脸一变,收了刚才的笑脸,现在别说装孙子了,就是装死都不行了,关键是后面还有一个关越,不能因为这点事让她出什么意外。 “行家啊,行,够胆!留下两只手,滚出上海滩!”肥东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盯着傅国兴身后的关越。 “我怕你没这个本事!”傅国兴已开始暗暗运气,将身上的肌肉和神经全调动起来。 “干你娘,死到临头,嘴还挺硬,来人啊,把他给我废了!”肥东大声的喊着。 “等等,东哥,这小子还欠我一百万呢,你把他弄死了,我找谁要钱去啊。”胡三这时走过来对肥东说着。 “好吧,那就先让这小子多活几天,把那小妞给我带走,算是给我的赔偿吧!”肥东指着关越说道。 “东哥,你又不江湖了,他欠我一百万,那小妞得归我,万一他人跑了,我财没了,好歹也得落个人,你说是不?”胡三也是一条色狼,一见关越也是直滴答口水,谁让关越长的美若天仙。 他两人光天化日,竟说的光明正大,没有一点廉耻,把个关越气的混身直打颤。 这时从盖嘉平的房门一开,老鬼洪从屋里走出来,“小鬼,你常说狗咬人,人不能咬狗,但今天来的这些可都是狼,他们吃人可不吐骨头,你扬名立万的时机到了,今后你是龙是虫全在今天了!” “哪来的老不死的,一块给我做了,…那小妞给老子留着!…”肥东暴躁的大喊着,还不忘了关越。 傅国兴听老鬼洪一说,心里明白,这是老鬼洪让他出重手,往日傅国兴从不跟人动手,他内劲已成,他怕与人动手过招很容易将人打伤,给自已招来牢狱之灾,所以傅国兴一直都在装孙子,他的名言就是狗咬人,但人绝不能咬狗,今天不下点狠手,还真以为他傅国兴是根骨头,是狗就能啃! 这时随着肥东的一声令下,有十五六个混混从身各自掏出家伙,有刀有棍,向着傅国兴围过来。 傅国兴右手一抖,从衣袖里滑出一把一尺长,刃宽一寸的匕首,这是傅国兴练鬼拿十八手的时候,自已加进去的,傅国兴给这把匕首叫“鬼刃”,这是他的杀手锏,可以出其不意,伤敌于无形,傅国兴左右两个衣袖里各有一把这样的匕首。 傅国兴右手反握鬼刃,这时有一个混混当先一刀砍来,傅国兴不退反进,侧身让过刀锋,右手匕首快速的在那人手腕划过,那人手腕一垂,手中的刀也落了地,原来傅国兴已将那人手筋割断,傅国兴接抬腿踢在那人的小腹,那人刚弯下腰,傅国兴紧跟着左手的拳打在那人的脸上,打的那人满脸开花,仰面退出四五步,摔到在地上。 傅国兴这几个动作一气和成,快如闪电,把后面的人给看愣了。 傅国兴不等众人冲过来,猛的蹿进人群,拳打脚踢,如虎入狼群一般,傅国兴手脚均有开碑裂石之功,只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那十几个人,已是被傅国兴全放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傅国兴没有要他们的命,但却也下了狠手,多数人的手脚筋被傅国兴给挑断了,其他人不是手脚骨折,就是被打的昏死过去。 肥东一见吓的满脸的冷汗,回手从后背拔出一把手枪,他手有些抖,哆嗦着瞄向傅国兴,“你别过来啊,我、我可真开枪…” 肥东正说着,傅国兴身形左摇右闪,已是到了肥东跟前,傅国兴不等肥东有反应,右手匕首一挥,只见寒光一闪,肥东就觉的手中一轻,再看手中的枪,已是被傅国兴一刀削成了两半,肥东手里只剩了一个枪柄。 这并不是这把匕首锋利,而是傅国兴用的内劲,古时武林高手用飞花摘叶俱可伤人,便是用的内劲,当然傅国兴还到不了那种地步,只有借用利器,才能伤人。 “啊…”肥东吓的向后退了几步,脚下一绊,肥东的身体摔在地上,肥东平时也就仗着人多,打个群架,骂骂人的本事,要动真格的,他也肝颤,归根结底他也就是一个混混,真碰上硬茬,他比谁都怕。 “你要干什么,杀人可要偿命的…”肥东趴在地上,说话都带着哭腔,肥东现在也是有钱人,而且家里还有三个小老婆,他还没享受够呢,他可不想死,他这个时候想起中国还有法律来了,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了。 “傅、傅兄弟,你我往日无仇,这事全是误会、误会…”胡三见傅国兴又望向他这边,胡三也吓的脸色发青。 胡三可不是猪头,他今天带了五个手下过来,肥东的十几个人,只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家全放倒了,他要是上去也是白给,什么叫识实务,识实务就是你强我软,你弱我才是爷,风水轮流转,混社会的也得会演戏,该装三孙子就得装。 “三爷,马五不还欠你钱吗,我……”傅国兴说着就想掏出那张百万的支票。 他这个动作可把胡三几人给吓坏了,以为傅国兴又要拿出什么家伙来,万一拿出把枪来,那他们可真完了。 “别、别,兄弟有话好说,什么钱不钱的,咱不是兄弟吗,兄弟谈钱就伤感情了,那笔帐就算了了。”胡三说着从口袋里,哆嗦着拿出两张字据,交给他身旁的马五。 “马老弟,一场误会,改天我在望江阁,给兄弟压惊。”胡三还挺上道。 正文 第十五章 识实务才是硬道理 胡三转过身,对傅国兴又说道,“傅兄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改天望江阁我请,先走一步…”胡三嘴上说着绕过傅国兴慢慢的退出了院子,傅国兴也没再说什么,胡三的手下也跟着胡三匆匆的走了,应该说是落荒而逃。 院子里除了一地的人,还有看傻了的盖嘉平和鲁大爷。 “阿兴,这里不能呆了,快走!”关越很冷静,傅国兴打这么多人,光是警察就不会放过他,再说肥东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别肥东现在趴在地上装死狗,说不定回过头又来咬一口。 傅国兴抬头看了老鬼洪一眼。 “小鬼,别担心我,有秀才和老鲁在,饿不死我!” 傅国兴走过去,从身上掏出几千块钱,塞给老鬼洪,这些钱还是从关越家偷来的,今天他跟关越花了不少,就剩这些了。 傅国兴快步回到房里,收拾了一些衣物放进背包里,又换了双鞋,他穿的那双刚才已经跑烂了。 “国兴,我跟你一块走吧,人多也有个照应。”马五现在惭愧的无地自容,人家傅国兴本来是救自已的,但他却领着人家来端他的老窝,这事做的不地道,马五想将功补过。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人多反而是累赘,你赶紧联系皮蛋,去和他会合,你们在外面躲一阵子再回来,我怕那个胡三还会找你们的麻烦。” 傅国兴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肥东,“肥东,这事与其他无关,你想报今天的仇,就来找我,跟这院里的人没有关系,如果你敢对院里的人下手,我取你的狗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臭虫,听明白了?” 肥东咬着牙,点点头。 傅国兴走到关越身旁,扶着她往外就走。 这时院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踹开,傅国兴头皮一紧,从外面闯进来六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手中全端着手枪。 “都别动,站那别动…”其中一名警察对着傅国兴大声的喊着。 傅国兴心里一阵叫苦不迭,这他妈谁报的警啊! 那几名警察进来分散站开,冷眼看着院里的惨状,不由都愣了一下,几名警察不由的对望了一眼,好像对这个场面没有准备,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傅国兴一见疑心突起,这几名警察他从没见过,傅国兴常年在街面上混,当地派出所还有区公安局的刑警、片警他可都眼熟,干他这行的敌我不分是大忌。 但这几名警察他可一个也没见过,而且他们手里的枪也不统一,其中一个人手里竟是拿的一把右轮,这警察什么时候成杂牌军了。 “你们是北站派出所的吧?我跟你们傅所长很熟的”傅国兴说的这个傅所长根本没这个人,他只是试他们一下。 “啊,对,跟我们所长熟也没用,站好!”离傅国兴最近的那名警察用枪指了指傅国兴。 傅国兴一听不由一皱眉,这让另一个警察发现了,改口道,“我们不是北站派出所的,我们是分局的。” 那名警察看了眼关越,“你是关小姐吧,我们有件案子要你回去协助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那名警察就掏出一副手铐,向关越走过来。 傅国兴马上明白了,这些警察是假的,他们跟之前那些要抓关越的人是一伙的,想借警察之名把关越绑走。 就这时地上的肥东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他可不知道这些警察是假的,他见这些警察进来后,竟不问问地上这些个受伤的人是谁打的,就要带关越走,一时急了。 “你们是怎么当警察的,我的人被这小子打成这样,你们不抓他,我要去告你们……”肥东说着就要去拉扯那个要抓关越的假警察,那人以为肥东是来袭击他的,也许是过于紧张,不由将枪口对着肥东当胸一枪,“呯”的一声枪响,由于离的太近,肥东被当胸打穿,仰面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傅国兴一抖右手,鬼刃已是落在手里,对着那名开枪的假警察颈部一划,一股鲜血从那人颈间喷洒而出。 后面一名假警察一见,同伙被杀,抬枪竟是瞄准了一旁的关越,傅国兴反应更快,一脚踢在前面另一名警察的右肋上,那人被傅国兴踢的向右边扑去,这时后面那人的枪也响了,子弹正好打这人的后背上。傅国兴后面一个翻滚,正好翻到关越的脚下,傅国兴身形没停,伸手搂住关越的腰,两人同时滚倒在地。 这时剩下的那四名假警察已是纷纷举起枪,傅国兴起身拖着关越直奔北屋,向鲁大爷的房间而去。 紧跟着傅国兴身后响起了枪声,子弹擦着头皮乱飞,傅国兴拖着关越全力的扑进了屋里,他护着关越两人抱在一起滚到门口里侧。 子弹打在窗户和门上,打的玻璃四处飞散,傅国兴将关越压在身下,抱着她的头,怕有流弹打中她。 院里的老鬼洪和鲁大爷都躲进盖嘉平的屋里。 “我操,这些王八蛋还真敢开枪!”傅国兴咒骂着。 这时外面的枪声停了,那四人见傅国兴和关越躲进屋里,两人一组,向着北屋而来。 傅国兴见枪声一停,从关越身上翻身起来,闪到门口一边,向外偷瞄了一眼,又快速的缩回头来,他可不想被人一枪来个爆头。 这时突然一个假警察一声惨叫,傅国兴悄悄向外看着,见一名假警察正捂着眼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没有动静。 原来是老鬼洪从西屋内,趁四人不备,用一枝木筷射中那人的眼睛。 “马前点,有暗青子,招子放亮点,这点子全清了!…”后面一名假警察像是个头,傅国兴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昨天晚上在关越家说话的就是这人。 那三人转身对着老鬼洪藏身的西屋一阵扫射,傅国兴两手各持一把匕首,趁着这个机,闪身站在门口,两手齐发,一把匕首正中其中一人的头部,另一把正射中另一人的胸口,匕首都是直没进去,只留了一个刀柄在外面,两人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一个假警察,惊慌的抬枪对着傅国兴,但枪里已经没了子弹,傅国兴一个跳跃,人已是来到那人跟前,那人抬手一个勾拳对着傅国兴而来,傅国兴右手一挡,跟着左手一搅那人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胳膊硬生生被傅国兴给折断。 那人也是一个硬汉,疼的一头的冷汗,竟是没有吭声,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老鬼,死了没有?没死出来透透气儿!”傅国兴冲着西屋大喊着。 “死不了,有年头没经过这种阵仗了!”老鬼洪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地上还有一个活口。 “合字上的朋友,跑的是哪条线?贵帮头是哪位老头子?”这时老鬼洪开口对那人说道。 那人一听不由的抬头看向老鬼洪。 那人一听老鬼洪竟用切口来问,想了一下答道,“青红华斧堂,在家子不敢言父名,出外徒不敢言师姓!”那人的意思他是帮派叫华斧堂,至于他老大的名字不方便说。 “贵字派?”老鬼洪又问。 那人眉头大皱,“传字!” 正文 第十六章 江湖暗语 老鬼洪笑了笑,“为何青那尖斗?” “有火点出钱,老头子发话,不敢不做!”那人回答着。 “你走吧,我不难为你。”老鬼洪见问不什么,也没也兴趣。 “老师太可是同门?敢问贵字派?回家好见老头子!”那人是打听老鬼洪的辈分,回去好跟他当家的说。 老鬼洪沉着脸,“我一无名之人不值一提,你走吧,这个院子以后不许再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人点点头,站起身来狂奔而去。 “老鬼,你为什么要放他走啊!万一他叫了帮手来,我们可怎么挡?”傅国兴对着老鬼洪大声说着。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住啊?不说别的,光警察就能把你给扫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跟那丫头跑吧!”老鬼洪这一说,傅国兴才想起来,关越一直没出来。 傅国兴急忙跑进北屋里,见关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再看她身下,已是一片鲜血。 “我操,伤哪了这是?”傅国兴扶起关越,见她的后背上已是被鲜血给染红了。 傅国兴背了背包,抱起关越就向外跑。 “小鬼,等风声过了再回来…!”老鬼兴在后面喊着,傅国兴也顾不得理他了,反正这事是大了,本来他是与黑恶势力做斗争,见义勇为,不过打了几个混混,可现在他是杀了人,而且还是真正的黑帮,青帮华斧堂的人,这关越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华斧堂可是黑社会里的黑社会,现在可好,就算警察不找他,华斧堂的人也不能放过他。 傅国兴抱着关越一边跑,一边心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傅国兴在路上拦了几辆车,但人家一看关越一身的血,没有一辆车停下,气的傅国兴大声的骂着。 傅国兴只得接着抱着关越向医院跑,幸亏离的不远就有一家医院,也就四公里左右,傅国兴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跑进了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大夫快救人啊…”傅国兴一进医院,就大声的叫喊起来。 从值班室里跑出来几个医生护士,把关越接过去,送进急诊室抢救,傅国兴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天跑的!可把傅国兴给累坏了,敢情老鬼洪训练了他五年,就是为今天啊?幸亏傅国兴练过,要不这条小命,今天还真交待了。 “谁是病人的家属?小伙子,你是这个姑娘的家属吗?”一个护士有门口对傅国兴说着。 “保镖,我是她保镖!”傅国兴愣愣的说。 “保什么保啊?都什么时候了,快去交费去,别耽误了抢救!”那个女护士把几张交费的单据塞给傅国兴。 傅国兴拿着那几单据来到缴费处,一摸身上,才想起来,他把钱全给了老鬼洪,只剩下那张一百万的支票。 “五千!”里面收费的医务人员说道。 傅国兴把那张百万支票递了进去,不过人家又给扔了出来,“倒什么乱,只认钱,其他的什么也不认!”里面的收费的不耐烦的说着。 把傅国兴给气的脸通红,不过那人说的也符合医院的职业标准。 傅国兴无奈,只好出门找银行先把支票给换了,不过现在天也快黑了,怕是银行关门了。 傅国兴刚到医院门口,这时就听有人叫他,向四周看了看,就见马五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你、你家老鬼、洪,让我来的,…这钱是给你的…”马五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交给傅国兴。 “你小声点…”傅国兴紧张的看着四周。 原来傅国兴前脚一走,老鬼洪就让马五带着钱出来了,马五没有傅国兴跑的快,所以来晚了。 傅国兴返回缴费处,点了五千出来,把医药费给交了。 傅国兴拉着马五来男厕所,先把他身的衣服脱了,他的背包里带着衣服。 “你现在回去,如果有什么情况要及时通知我。”傅国兴小声的对马五说。 “我哪还敢回啊!我来的时候,路上碰到好几拨警察,全都朝你家去了,估计有人报警了,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马五心惊胆战的说着。 傅国兴这次闹的可是有点大,整个闸北区的警察,现在基本上全都去了他家。 “那晚会再说,关越还在抢救,我要去看看。”傅国兴说着从男厕所里出来。 他突然发现医院一楼的大厅的里,多了几个人,穿着很利索,身高体健,目露凶光,周身上下带着一股狠劲,这些人像病人,更不像是家属,以傅国兴的职业敏感,他觉的这几个是便衣。 其实这是医院报的警,医生发现关越受的是枪伤,这种情况,医院会在第一时间先报警,经过简单了解,警察知道送患者来的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但不知去了哪里,警察马上就与京江路棚户区内的枪案有关,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警察才换了便衣,警察来的也快,就等傅国兴出现。 但这些警察没有料到,傅国兴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敏感度相当的高,医院内外的变化被查觉到了。 “马五,外面全是警察,我刚才在医院里露了相,出不去了!”傅国兴拉着马五急忙又退回了厕所。 “那怎么办!”马五现在也是草木皆兵。 “你放心,抢救室里的医生护士没有见过你,你就假装去看病,把关越的情况给弄清楚!”傅国兴着急的说着。 “我能有什么病啊?我……”马五一听要装病,一时为起难来。 “你个蠢货,你一脸的王八拳,没病这不有伤吗?”傅国兴指着马五脸上的淤青说道,这是让胡三给打的,现在看来,马五这顿打没白挨,有用武之地了。 马五点点头,用手一捂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出男厕所,向急诊室走去。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救车的警报声,有几辆急救车拉了十几个人来,后面还跟着几辆警车,车上拉来的这些人,正是被傅国打伤的肥东的那些个手下,还有六具尸体,不用问就知道是肥东还有华斧堂的那五个杀手。 马五一走,傅国兴在旁边的大垃圾桶里翻找着,医院的垃圾桶里全是一些药瓶,针管,还不错,傅国兴有垃圾桶里翻出一个口罩,还算干净,傅国兴闻了一下,戴在脸上,又拿起旁边的拖把和笤帚,低着头走出了男厕所,经过大厅时有两名便衣站在墙边,完全没有注意他,还真以为傅国兴是个保洁员。 正文 第十七章 全城搜捕 傅国兴沿楼梯上到二楼,这时天已经全黑了,医院内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傅国兴在二楼见左右没人,打开了一间办公室,见墙上挂着件白大褂,他过去穿在身上,又找了个新的口罩戴,刚才那个太味了,又戴了顶白帽,见桌子上有一副眼镜,傅国兴也戴在脸上,又挂在脖子上一个听诊器,看看没什么破绽,傅国兴夹了一个文件夹,走下楼来。 见大厅内就两名便衣,傅国兴看都没看这两人一眼,径直向急诊室而来。 离的急诊室近了,傅国兴才知道什么叫大军压境,只见急诊室外站了两排人,有十几个,全是便衣。 傅国兴心里想,“就你们这些便衣还跟我玩斗智?一大群人围在这,傻子也知道你们是便衣啊,跟本没法玩啊,我这就穿个白大褂,你们全瞎!” 傅国兴不紧不慢的来到急诊科,这里现在可忙成一团了,十几个医生护士从几间急诊里进进出出,那十个被傅国兴打伤的人也来凑热闹,傅国兴来到刚才那间急诊室,见里面有三四名医生护士,关越趴在病床上,上衣已经脱掉了,有个医生正在给她缝合伤口,伤口在肩膀上,看来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这时有一个护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傅国兴,“你……” 傅国兴不等她说完,抢着说,“刚才有个受了外伤的小伙子,在哪?那是我的病人。” 那护士皱着眉头,其实是她没想起眼前的这个医生到底是哪一位,“噢,刚才那个小流氓啊,他进来就盯着这位女患者看,人家姑娘又没穿衣服,让外面的警察给拖出去了。” 傅国兴对那护士笑了笑,转身出来,看见斜对面的病房里,马五正蹲在地上,有两名便衣正在给他上课。 傅国兴走过去,“对不起,这人是我的病人,我去厕所的功夫,他就不见了,他这里有点毛病…”傅国兴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头,意思是马五有精神类的病。 “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流氓,有病就有理了,快走吧,赶紧让医生给你治治。”那两名警察对马五说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傅国兴上去一把将马五拉起来,“我去趟厕所的功夫,你又跑出来发疯,我看还得给你打两针……” 马五听出是傅国兴的声音,紧跟着傅国兴走出了急诊室,向后面的住院部走去。 “你马子还真正点,身上那叫一个白,特别是那两个…”马五色迷迷的说着,傅国兴从后面使劲敲了他的头一下。 “我就知道你个王八蛋不靠谱,幸亏我还有后招。”傅国兴回头看了看,没有可疑的人跟着。 “我们这是去哪啊?”马五小声的说着。 “等会他们一定会把关越送到住院部来,你现在去想办法偷辆车,偷到车后,你在医院的后门等我,听明白了没,这次可别再弄砸了。”傅国兴对马五实是不太放心。 “你放心,这事要办不好,我提头来见!”马五说完装作非常悲壮的样子,回头向医院门口走去。 傅国兴没有再理马五,看看表,已经是六点多钟,医院里零星的有几个家属进出着,全是来送饭的,傅国兴也有点饿了,但他不能离开,关越在警察手里应该是安全的,但傅国兴还是不放心,那些杀手现在好像有些急了,竟公然大白天的闯民宅持枪杀人,说不定今晚他们也会来医院,再次对关越下手。 傅国兴查看了一下住院部的楼层分布,外科病房在十二楼,傅国兴先上了电梯来到十二楼上,值班的护士并没有太注意傅国兴,傅国兴见楼梯在另一边,又找到轮椅存放的地方,等会有可能要用到轮椅。 傅国兴又回到一楼,这时正好迎上护士推着关越上电梯,后面跟着两三个便衣,傅国兴扭头走向另一边,当电梯关闭后,傅国兴又返了回来,注视着电梯显示的楼层,果然电梯在十二层停下了。 傅国兴拿出手机,给马五打了电话,他要确认一下马五是否弄到了车,当得到马五肯定的回答后,傅国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电梯,他按下了“11”。 傅国兴很谨慎,他从十一楼的楼梯走上十二楼,往楼上楼下观察了很久,他是确认这个楼梯间内没有埋伏,等会把关越抢出来后,他打算走楼梯,以傅国兴的身手,就算是抱着关越,从这楼梯走,他可比电梯可快多了。 傅国兴来到十二楼,从楼梯间的门向走廊看,见有几名警察和便衣在说着什么,傅国兴闪身上了十三楼。 与此同时,闸北公安分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几名警察正在梳理着刚刚发生的这起命案,十六人重伤,有可能会全部致残,更严重的是有五人死亡,一人中枪,三人是被利器所杀,而且还一人是被用竹筷射中眼睛而死,他们能想到当时场面的惨烈。 坐在会议桌一头的一名五十多岁的警察,他的警服上扛着一花两豆,他是闸北分局的副局长叫王志成,“同志们,这起案件非常的恶劣,是近二十年来所没有的,永泰啊,你把了解到的案情跟大家说说。” 王志成局长说的这人永泰,姓严,是闸北分局的刑警支队的队长。 从王志成身旁站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此人长的个头中等,双眼深陷,整个人显的非常的精干。 “好的,今天下午五点十分,指挥中心接到报案,在京江路127弄78号有枪声,北站派出所的同志先到达案发现场,现场有十六人重伤,其中一人是江东物流货运公司的老板,叫江东,有个浑号叫肥东,那十五人是他的手下,另有五人却是穿着警服,已全部死亡,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五人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警察身份,他叫刘安伟,是浦东分局重案组的,而另外四人却是暂时没有查到身份,在场的有三名目击者,经过了解,一人姓鲁,是房东,另两人一个姓洪,另一个姓盖,是房客,据三人交待,江东是被一名警察所伤,而打伤那十五人及杀死五名警察的,是一名叫傅国兴的人…” 严永泰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据北站派出所的同志讲,傅国兴现年二十四岁,没有正当职业,以前靠小偷小摸生活度日,近几年没有再发现他有偷盗和其他违法的行为,在五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指挥中心又接到人民医院的报警电话,称有一名女子受了枪伤,被人送来急救,我们立即派人过去抓捕送她的那人,但却没了那人的音讯,通过医院的监控上,我们可以肯定,送少女去医院的就是傅国兴,我们进一步了解到,受伤女子叫关越,她正是在京江路127号受的伤,我们初步判定,这是一起黑社会报复寻仇,至少江东是带人去找傅国兴寻仇的,至于那五名警察的死,却是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会议室里一阵议论,“这件案件轰动很大,已经惊动上面了,上面发话了,限期七天破案,现在关键点在傅国兴这个人身上,那个关越也很重要,要派人保护,现在我命令,全市搜捕傅国兴!” 王副局长站起来,下达了命令,在场的所有警察全部起立,接受分派的任务,不再细说。 远在美国的纽约曼哈顿区的一座私人别墅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件梭织格纯棉的睡袍,一脸慵懒的坐客厅的沙发上,神色中露出一股杀戮之气,在他前面站了四个中年男子。 “德爷,派去上海的人…折了…!”其中一个男子低着头说。 那老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阿迪,是不是点子太扎手啊?” “不、不是…是、是…”被称做阿迪的人说话声音有些颤,不知如何回答那位老者。 正文 第十八章 藏身 “到底是还是不是!点子的底盘清了?”那老者不由把脸一沉。 “本来计划很周全,却突然冒出来一老一少,而且阿彪传回话来,那个老头是我青帮中人,听他的口气,那个老头好像辈分还不低…” 他口中的阿彪就是被老鬼洪放走的那一个人。 “一群废物,阿迪,你亲自带人去一趟,多带点人手,上海那边本地帮,也有我们的人,此事关系重大,七天之内把事做了,要再出纰漏,你就不用回来!我华斧堂能否在上海滩站稳脚跟,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只把那姓关的丫头对做了,我们就会成为金恒国际的大股东,借着这个平台,我们才能在大陆一展拳脚,明白吗?” 阿迪唯唯喏喏的应着,领着另外三人退出了别墅,门外有十几人正来回的巡视着,保护着别墅里边的人。 这位老者正是华斧堂的帮主狄延德,江湖人称狄阎罗,此人手狠手辣,在华人黑帮中,也是声名显赫,无人敢惹。 傅国兴在十三楼的楼梯等了近一个小时,听十二楼内逐渐静下来,肥东并没有死,只是打伤了肺,他的手下也在十二楼的病房里,走廊里站了许多的警察和便衣,一是为了抓傅国兴,二是肥东和他的手下可是犯罪嫌疑人,不看着哪行,等他们稍好点,是要拘留的。 傅国兴一见这阵势,知道要想把关越给抢出来是别想了,除非把那些警察全杀光,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傅国兴回到一楼,从后门出来,他发现已经有警察注意他了,一个医生楼上楼下的跑,是有些可疑。 傅国兴四下里找着,见医院后门外停了许多的车,也不知马五偷的哪一辆,这时他听到有人小声喊他,傅国兴寻着声音看去,见马五正在一辆类似于急救车的车上向他招着手。 傅国兴走近了才看明白,原来这是辆灵车。 “看什么看,快上来!”马五在驾驶室内小声的说着。 傅国兴拉开车门坐到副驾的位子上,“你个王八蛋,我就不该相信你,你这是给谁送葬!” “我说国兴,这车最保险,绝不会有人查!人哪?你没把你的妞给救出来?”马五发动了车,看着傅国兴。 “救不了,至少今天不行,医院里全是警察,快走吧,我怕是让警察给发现了!”傅国兴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马五利落的把车开上大路,“去哪啊?” “不知道,往前开就行了!”傅国兴心里盘算着。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傅国兴拿出手机,见上面的号码不认识,傅国兴想想按了接听键。 “哎呀…,是傅国兴吗?我是赵康笙啊!…”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发着嗲的男声,就连开车的马五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噢、噢,是赵哥啊,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傅国兴一下就想起上午在茶楼刚认识的那娘娘腔的肥子。 “是关关给我的,你是怎么保护她的,让她受了伤…疼死我了!…”赵康笙带着哭腔埋怨起傅国兴来。 “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可没功夫在这儿跟你磨牙。 “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找你,关关让我给你安排了藏身的地方,她让我告诉你,她现在很好,有警察在她,她不方便给你打电话……”赵康笙罗罗嗦嗦的说着。 “快说你给我找的藏身的地方!”傅国兴不耐烦的说着。 “静安裕达花园,我在门口等你,你可快点噢…”傅国兴没等赵康笙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因为他发现前面有警察在临检。 “马五,别慌,如果被警察拦下了,就说去拉死人。”傅国兴说着又将口罩戴上。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还再乎几个警察!”马五满不在乎的说着。 两人正说着,前面就见有警察示意停车,马五降下车速,靠边停车,“警察叔叔,我们是去拉死者的,很急的,您给行个方便!” 马五降下车窗对走过来的一个警察说道。 那个警察拿手电照了照车里,又照了照两人,“拉死人?怎么还带着医生啊?” “噢,我是殡仪馆的化妆师,是去给死者化妆的。”那警察还想问,这时突然有一辆车快速的快过关卡,几名警察上车去追,这名警察也没心思再细问,挥着手放他们过去。 马五长长的舒了口气,发动车子不急不缓的向前开,等开的远了,马五一脚油门向前开去。 “这车不能开了,马五,我从前面下来,你还没有引起警察的注意,你连夜离开上海,去找皮蛋和笑笑,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傅国兴不想把马五拖进来。 “可我没钱啊,能去哪?”马五一筹莫展。 “操,跟着我要是让人给砍成十八段,到了阎王那里可别告我的状。”傅国兴没好气的说着。 “嘻嘻,跟着你我死也值,我要跟你一辈子!”马五一脸的奸相。 傅国兴一脸的恶心相,“滚一边去,你个死玻璃!” 这时马五见前面有一片空场地,将车拐了过去,两人从车上下来,沿着黑处走,傅国兴向路上警惕的看着。 他俩个没有打车,因为现在满大街的警察,警车不时的呼啸而过,每隔几个路口就有临检点。 傅国兴和马五躲躲闪闪走了两个小时才来到赵康笙说的裕达花园,其间赵康笙给傅国兴打了十几个电话,生怕傅国兴让警察给抓了,要不是有马五跟着,这点路傅国兴半小时就能跑过去,马五吃喝嫖赌样样都行,就是这身体不行,就他这身板还混社会,傅国兴真担心马五会累死在工作岗位上。 傅国兴在裕达花园小区的门口见到了赵康笙,这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赵康笙只是看了眼傅国兴身后的马五,没有多说,领着两人就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高档小区,小区里全是别墅,赵康笙领着傅国兴两人进了一栋别墅。 “这是我朋友的宅子,他出国了,你们可以放心在这里住着。”赵康笙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傅国兴。 “外面全是抓你的警察,没事这几天就别出门了,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赵康笙说着递给傅国兴一张名片。 “也给我一张呗!”马五在旁边伸着手对赵康笙说道。 赵康笙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关姐怎么样了?”傅国兴问道。 “关关啊,她没事,只是伤了肩膀,以后肯定会留下疤了,好可怜啊!”赵康笙的娘娘腔让傅国兴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今天那几名假警察全是杀手,他们是冲着关姐去的,她在医院随时有危险。”傅国兴怕赵康笙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只能再次强调着。 “医院里有很多警察,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现在警察正全城搜捕你,你老实在这待着,我给你们准备了食物,够你俩一个星期吃,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如果让警察抓了,可别说认识我!” 赵康笙说完,扭着大屁股走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马五的新情人 “哇,国兴,这里简直就是皇宫啊!…”马五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在别墅里东摸西瞧。 傅国兴心情很差,没有搭理马五,关了门坐在沙发上发呆。 “国兴,我能有这么一大间别墅,这辈子也值了…”马五继续絮叨着。 “闭嘴,别烦我,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傅国兴心烦意乱的对马五一通乱吼,马五赶紧老实的闭了嘴,到厨房去弄吃的。 两人吃了点东西,各自找了间卧室休息,马五用手机联系上了皮蛋和笑笑,两人跑杭州去了,马五简单的把今天的事跟他俩个说了一遍,叫他俩先别回来,过两天他和傅国兴去找他俩个去。 傅国兴和马五两人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天,从电视上,听到新闻报道,现在警察还是在全力的搜捕傅国兴,并严控车站、机场、码头,马五完成不当回事,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傅国兴联系了盖嘉平,并和老鬼洪也通了话,原来是老鬼洪的意思,警察在调查时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傅国兴身上,别人全是无辜的,包括他老鬼洪全成了良民,傅国兴也没怨他,毕竟这事得有人背,一个人背好过两个人背。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傅国兴和马五正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坐着,这时赵康笙从外面走进来。 “傅先生,我刚从医院里回来,关关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床活动了,她在那里很安全,有四名警察全天保护她。”赵康笙一进门就说着。 “关姐的爸爸不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吗,为什么不派保镖去医院保护她,就靠几个警察,现在是有人想要关姐的命!”傅国兴真想不明白,有钱人不是都有一群保镖的吗,金恒国际也是大公司,董事长的女儿竟没有保镖保护。 “你电影看多了,哪来那些个保镖打手的,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啊,我们是守法公民,要靠警察保护的。”赵康笙对傅国兴不屑一顾。 “那好歹有人管吧,难道关姐就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不成,她爸爸也不管吗?”傅国兴大声的说着。 “关董事长现在人在美国治病,他病的很重,所以这事没办法告诉他,至于亲属,倒是有几个,不过现在都不在上海,我也没办法联系他们,关关的哥哥关绍元总经理,倒是去过两次医院,不过那又能怎么样。”赵康笙说的没错,他毕竟只是公司里的职员,并不是关家的人。 “警察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傅国兴接着问。 “没有,只是怀疑那几个人是想绑架关关,最多也就是为了钱而已!”赵康笙无奈的说着。 “这事不会这么简单,我跟那几个人照过面,他们不是一般的痞子混混,如果不是他们轻敌大意,我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觉的那帮人可能还会对关姐下手,关姐在医院不安全,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傅国兴不无担心的说。 “你就别为关关操心了,这次你的事更大,杀了五个人,重伤致残十几个,你都自身难保了,关关那边你就先别管了,关关要我把你送出去,我正想办法,你在这老实待着,千万别乱跑,你可别连累我啊!”赵康笙在医院的时候关越曾交待过,让他把傅国兴送到外地躲躲。 “当时如果不是国兴,你家那大小姐早让人打成筛子了,现在却成杀人犯了,好人真的不能做!”马五在一旁边气不过,插嘴说着。 傅国兴回头瞪了一眼马五,“刚才你说的那个关绍元跟关姐平时关系怎么样?” “关绍元是关董事长的养子,他比关关大了七岁,自从关董事长和关关的母亲离婚之后,又娶了一个叫赵欣兰的年轻女人,关关就去了美国,直到前段时间才回来,关关和关绍元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关绍元为人很圆滑,处事乖巧,很得董事长的喜欢,只是关关不太搭理他。” 赵康笙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关关从小公主脾气就很大,连董事长都拿她没办法,不过关绍元还是很迁就她的。” “如果关董事长在美国不治身亡,这金恒国际若大的家业,你猜关董事长会把它留给关绍元还是关姐?”傅国兴灵光一闪,他的这句话把赵康笙给问愣了。 “肯定是留给关关的,关绍元毕竟是养子。”赵康笙说道。 “如果关关发生什么意外身亡,你说这关家的产业会是谁的?”傅国兴终于想了关键点。 赵康笙一眼不眨的看着傅国兴,“你是说…” 傅国兴点点头,没有说话。 “真是如此的话,那可怎么办啊,我们又没证据,警察又不靠谱,难不成眼巴巴看着关关死吗,我的天呀!”赵康笙还真是个娘们,捂着脸就开始哭起来。 马五和傅国兴就这样像看怪物似的守着赵康笙。 “赵老板,关小姐这不还没死的吗,你不用太担心……”马五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说着竟拍了拍赵康笙的肩膀。 赵康笙突然止住哭声,扭头看着马五,那双眼睛都发着绿,“小哥,你、你是在安慰我吗?你、你好体贴啊!” 傅国兴看着赵康笙,混身上下汗毛倒竖,“这赵康笙他妈的是不是投错胎了,比猪八戒还八戒,竟然学嫦娥,真是要了老命了。”傅国兴心里想着,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马五也是吓的差点拉裤子里,菊花一阵阵发麻,“赵、赵老板,你别误会,我只是觉的你……” 马五还没有说完,赵康笙一捂肥脸,“讨厌,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以后叫人家小笙笙,你是不是觉的我很有魅力啊,你晚上有没有空,我、我想跟你共进晚餐…嘻嘻!” 赵康笙说完,翘起兰花指在马五胸口点了一下。 傅国兴这次真的是崩溃了,让赵康笙给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马五脸都白了,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我、我……”马五说话都结巴了。 “你什么,人家赵老板能请你吃饭,是你祖上积了大德,我做主了,你今晚就不用回来,好好陪陪赵老板,不,是你的小笙笙,你们今晚好好促膝长谈,赵老板是成功人士,你跟人家多学习学习,别整天的游手好闲的,听见没,你们俩现在就走吧!”傅国兴强忍着笑,他的脸现在都快抽了。 “国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马五苦着个脸。 赵康笙兴奋的手足无措,“快走吧,晚了就没位子啦!噢,对了,关关那边我会安排人的,你放心吧!” 赵康笙对傅国兴说完,拉着马五的手就向外走。 “国兴、国兴、哎…救命啊…”马五嘴里嚷着,却还是被赵康笙给拖着走了。 “还是个急脾气,猴急个什么劲啊!…噢,祝你们幸福…”傅国兴站在门口,目送两人上车离去。 傅国兴让马五跟着赵康笙走,是想摆脱他,傅国兴今天感觉非常不好,他预感那些人今晚会动手,他今晚打算把关越从医院里偷出来,马五跟着他只会是个累赘,至于下一步如何,傅国兴也没有头绪,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傅国兴走到二楼一间卧室里,这间卧室里有一些女人用的东西,有可能是别墅女主人的,或是男主人相好的。 正文 第二十章 生死一线 傅国兴找出一个假长发套戴上,又用一些化妆用品在脸上一阵乱抹,口红、眼影,有的全用上了,捯饬了一个多小时,把傅国兴累的手直哆嗦,他这才体会到做个女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傅国兴又在衣柜里找了几件女式的衣服,都不合适,那能有合适的才怪了,傅国兴一米八的个头,膀大腰圆,他要是能穿的女人衣服,那个女人得长成什么样。 最后傅国兴找到一件女式风衣,好歹套在身上,又在脖子上围了个丝巾,脸上戴了个大号的女式太阳镜。 一切装扮好,傅国兴在镜子前照了照,傅国兴差点吐了。 看看好像还缺点什么,摸了摸前胸,傅国兴到厨房里拿了两只碗扣在衣服里,看着差不多,用粘带将两只碗缠在前胸,上下跳了跳,还行,没掉下来,傅国兴又将两把“鬼刃”藏在衣袖里,又挎了一个女式包,在包里装了一把菜刀,看看包里还是很空,又塞了两包卫生纸进去。 傅国兴收拾利落,从别墅里出来,这时天已经有点黑了,傅国兴一步一扭的向小区门口走去。 小区门口站了两个保安,两人一眼不眨的看着傅国兴走远,“我好像你看见你妈了…”其中一个保安对另一个说。 傅国兴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他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到了淮海路的商业街,走出很远后,才又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人民医院,一路上那个司机不住的从后视镜里看傅国兴,紧张的满头是汗,这要是半夜的话,估计司机早下车跑了,傅国兴脸上画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傅国兴用丝巾蒙了脸,在医院住院部的一楼走了一圈,没见有可疑的地方,他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的楼梯,每层楼的走廊他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埋伏,傅国兴来到十二楼的走廊。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医院里很静,偶尔有病人的家属从病房里出来,护士台只有两名小护士在值班,傅国兴从她们眼前走过,把那两个小护士吓的目瞪口呆。 傅国兴上次就知道关越住在哪间病房,径直走到病房的门口,门上有观查口,傅国兴向里面看了一眼,见里面只有两名女警官,而且年龄都不大,正陪着关越说着话。 傅国兴抬手轻轻的敲了敲了门,里面的一个女警官过来直接打开了房门。 傅国兴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两个女警官警惕性也太差了,如果来的是杀手,那这个开门的女警官已经是死人了。 那名女警官打开房门,正好看见傅国兴扣着两只碗的胸脯,人家女人的胸脯是带尖的,而傅国兴这个山寨的咪咪,顶上却是平的,那个女警官没见这种样式的,仰起头,一看傅国兴的脸,吓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找谁?” 傅国兴尖着嗓子说道,“我找关越,我是她的朋友!”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去问一下关小姐,她是否愿意见你!”那名女警官还挺认真。 “我叫……”傅国兴刚说到这,他突然觉的一股杀气从走廊另一头扑过来,傅国兴扭头看过去,只见有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向这边走来。 那两人面无表情,目露凶光,两人走路步调一致,双脚落地有力且稳,皮鞋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的刺耳。 “你怎么不说了?你叫什么啊?”那女警官见傅国兴头扭向走廊一侧,不知他在看什么。 这时那两人距傅国兴也不过十几米,傅国兴发现两人右手伸进了左侧的衣服里,傅国兴大叫一声不好,一搂那女警官的细腰,一个转身,两人就进了病房里。 那个女警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要干什么?” 病房里面一进去有一段两米长的走廊,再往里才是病床,关越也听到外面的动静,吓的从床跳了下来,另一名女警官直接走过来,一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你是谁?想干什么?” 傅国兴没有理她,放开手里的那名女警官,拿了把椅子顶在门后。 关越上下打量着画的跟个鬼似的傅国兴,“你、你是……” “对,是我,外面来了两个人,有可能是杀手!”傅国兴一下恢复了男声,说完将戴在头上的假发、丝巾和眼镜摘了。 关越一见“扑哧”一下就乐了,傅国兴红红的嘴唇,双眼画的跟个熊猫似的,简直比如花还如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扑扑”两声,有一名女警官“啊!”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另一名女警官也扑到在地上。 原来那两名杀手在门外对着门开了两枪,有一颗子弹正打一名女警官的腿上,另一颗子弹打在了病房里的一张桌子上,那两人用的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傅国兴一把抱住关越扑到在地上。 关越在下,傅国兴在上,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关越也“啊!”的一声大叫,傅国兴也觉的胸脯也咯的生疼。 关越使劲把傅国兴从身上推开,用手揉着胸前,“疼死我了!你那里是什么啊!哎哟!…” 傅国兴从衣服里拿出那两只瓷碗,“失误、失误!” 这时房门被人大力的从外面踢开,傅国兴坐起身,抬手将手里的碗将头顶的灯打灭,荧光灯和碗的碎渣落了傅国兴和关越一头一脸。 “你个混蛋,想毁我容啊!”关越说着在傅国兴身上捶了两下。 “失误、失误!”傅国兴嘴里说着,抬手将另一只碗对着门口扔了过去,接着传来瓷碗破碎的声音,瓷碗不是撞碎的,而是用枪打碎的,那两人枪法可不一般。 傅国兴两手一抖,衣袖里的匕首落在手中,将身体靠在墙上,见他带来的那个女式挎包就在脚边,傅国兴伸手拿过来。 这时外面那两名杀手举着枪走进了病房,两人一前一后,一攻一防,配合的很是默契,这两人心里也很急,这大半夜的,明目张胆的在医院里开枪杀人,这里可是中国,不是国外,今天两人已经踩好点了,本以为闯进来,一阵乱射,连那两名女警官一起打死完事,等警察赶来,他俩早就远走高飞了,没成想被门口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给识破了,他们可不敢拖延,要速战速决。 两名杀手一前一后走进来,病房里漆黑一片,前面那人“咔嚓”一声,正好踩在一片破碎的碗片上,傅国兴估计着那人跟他的距离,一扬手里的女式挎包,对着前面那人扔了过去,前面那人见有一个黑影飞过来,举枪便射,傅国兴趁着这个机会,就地一滚,左手的匕首对那人的大腿挥了过去。 傅国兴现在内劲灌入手中匕首,对方手里有枪,这里有四个人,如果他们进来一阵乱射,连藏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傅国兴只能是下死手。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那条大腿硬生生被傅国兴斩断。 后面那人想开枪,可被前面那人给挡住了。 傅国兴身形不停,右手一扬,手中匕首从前面那人的腋下飞出,直向后面那人射去,那人不防傅国兴有如此身手,飞出的那把匕首正射中后面那人的咽喉要害,那人连叫都没叫一声,便仰面跌倒。 这时前面这人正好倒下,傅国兴手起刀落,匕首直插入那人胸口,这两人几乎同时倒地,双毙命在傅国兴的“鬼刃”之下,从傅国兴发现那两个杀手,到将两人杀死,前后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险中救生 傅国兴从那人胸口将匕首拔出来,鲜血溅了他一脸,傅国兴把匕首上的血迹在那身上擦了擦,又走到后面那人跟前,将匕首从那人的咽喉处拔出来,重新将两把匕首收好,回到病房里,从地上拿起那个女式挎包,这是人家的,要还回去的。 接着又把关越从地上抱起来,扭头就向外面走,那两名女警官已经吓傻了。 “快报警!”傅国兴临出门时对那两名女警官说道。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其他病房里的人包括那两名值班的护士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女护士见刚才的那个跟鬼一样的大姐,抱着关越经过护士台,大着胆子问,“你、你要带她去哪?” 傅国兴满脸的鲜血,扭头瞪了两名护士一眼,脚下没停,直向楼梯而去。 再看那两名小护士,被傅国兴给吓的手脚冰冷,四肢发软,一下就瘫倒在地上。 傅国兴抱着关越,一分钟后就已经跑到医院一楼的后门。 “快放下我,满脸的血,脏死了!”关越心里素质还不错,没被刚才的事吓着。 傅国兴将关越放在地上,不想关越脚刚落地,双缩了回来,双手搂着傅国兴的脖子,“你出来的时候,就不会给我带双鞋!” 原来关越是光着脚的。 “你没穿吗?”傅国兴反问着。 “你见谁是穿着鞋,躺在病床上的?”关越瞪着一双大眼盯着傅国兴。 “失误、失误!”傅国兴不想现在跟关越吵。 “你就是成心想占我便宜,从认识你,你就知道抱着我,你抱习惯了是吧?”关越不住的数落着傅国兴。 “我说关大小姐,我可是来救你的,刚才如果不是我碰巧在,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啊,一百多斤,你不知有多累人。”傅国兴嘴里也不饶人。 “你胡说,人家才九十斤。”关越鼓着小嘴巴。 “你说的是你的三围吧?”傅国兴哈哈笑起来。 “你个混蛋,把脸转过去,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恶心死了!”关越用手推着傅国兴的脸。 这时前面一辆车的车灯突然亮了,傅国兴第一反应就是,这辆车上的人与那两名杀手是同伙,杀手不能是两人,至少外面有人接应。 傅国兴想到这,快速向一侧黑影里跑,与此同时,那辆车上伸出两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对着傅国兴开始射击。 傅国兴压低上身,向前快速移动,之所以说是移动,傅国兴不是跑的直线,而是为了躲避子弹左右晃着跑。 前面停了几辆车,傅国兴快速的跑到一辆车的车后,刚蹲下身子,车上的玻璃窗就被子弹打的四散飞溅。 傅国兴抱着关越的头,护着她,生怕让玻璃扎到她的脸。 “真没看出来,你连子弹都能躲,超人啊?”关越这时还在开着玩笑。 “姑奶奶,生死攸关啊!能不能不开玩笑。”傅国兴对关越真的是无语了。 这时那辆车缓慢的向傅国兴和关越藏身的地方冲过来,傅国兴听汽车的“轰轰”的马达声,就猜到对方要撞他身后的这辆,傅国兴抱着关越一个箭步,蹿到另一边,同时将关越放在地上,伸手从挎包里拿出那把菜刀,这时那辆车也撞了过来,将这辆车撞出老远。 傅国兴见那辆车的左侧车窗玻璃开着,但看不清里面的人,傅国兴气运手臂使劲一抡,手里的菜刀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直飞进那辆车里,接着车里传一声惨叫,那辆车猛的向前狂奔,由于慌张,连带着又撞了几辆车,显然车里的人是受了伤。 傅国兴这才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加钱啊,为了你,我这小命可好几次差点就丢了,加钱!”傅国兴现在能想到的只能是钱了。 “你救我只是为钱?就没别的什么?”关越故意眨了眨她的那双大眼睛,蹲在地在看着傅国兴。 “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噢,金条了行!”傅国兴擦了擦头上的汗,木愣愣的说。 刚才千钧一发,命悬一线,如果一击不中,可真没法脱身了。 “加!我给你加钱,你个王八蛋,我加死你!”关越不知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咬牙切齿的说着。 站起身就想走,不想地上有碎玻璃,她一迈步又把脚给扎了一下,关越“啊”了一声向后一倒,正女坐在傅国兴身上。 “你这可是投怀送抱,跟我没关系。”傅国兴说着拿过关越的脚,想看看扎的严重不严重。 傅国兴一碰关越的脚踝,关越又一阵娇笑,“痒、痒…” 傅国兴也不管她,看了看关越的脚底,见是破了点皮,将关越从他身上推到地下,站起身。 “哎、哎,你干什么?你不抱着我了!”关越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没有理她,看看四周没人,走到刚才被打烂车窗的那辆车前,伸手从里面将车门打开,车里全是碎玻璃,傅国兴脱了身上的那件女式风衣,把车座上的碎玻璃扫了扫,回来把关越抱起来放进车里。 “你不是想偷这辆车吧?”关越问道。 傅国兴还是没有理她,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够长了,警察随时会赶过来,这大半夜的抱着关越在路上走,很容易被警察发现,还是用车比较安全一些。 偷车对傅国兴来说小菜一碟,傅国兴从腰带上摸出一他小铁片,在钥匙孔里一撬,车子立即发动了,傅国兴一打方向,直冲上大路。 “上天入地,没你不行的,还真是个全才!”关越在后座上挖苦着傅国兴。 傅国兴没有搭理关越,远处有几警车呼啸而过,看样子是奔医院去的。 “今天你又杀了两个,还偷车,这下你可真的是罪恶涛天,恶贯满盈了!警察抓住你,不用审,直接就把你活埋了!”关越在后座上说着风凉话。 傅国兴没功夫跟关越斗嘴,直奔外滩而来,他不能把车开回静安区的裕达花园小区,如果警察发现了这辆车,也就能找到他藏身的那座别墅。 傅国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好车,把那件风衣让关越穿上,然后他将关越从车上抱下来,向前走了一段,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关越放在地上,傅国兴又找水洗了把脸,但脸上的妆却是不但没有洗掉,而是更花了。 等傅国兴洗完脸再回来,关越愣是没认出他。 “你别过来啊!离我远点,现在你才真跟个鬼似的…救命啊!…”傅国兴过来抱起关越就走,关越实在是吓的不行了。 “你再吵,我就把你扔黄浦江里!”傅国兴嘴里说着,已经是迈开大步向着静安方向跑,这里距裕达花园有五六公里的样子,傅国兴躲避着路上的监控,只选择在黑影里跑,如果遇到车辆和行人,傅国兴还要躲藏起来,他可不想让警察堵了他的窝。 半小时后,傅国兴在裕达花园小区后面的栅栏外,看看四周没有人,抱着关越跳了进去,关越也习惯了,对于傅国兴如此的强悍,已经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艳福不浅 傅国兴抱着关越快速的回到他藏身的那间别墅,一进门,傅国兴将关越扔在沙发上,回身在别墅外站了几分钟,他是在确认后面有没有人跟踪,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傅国兴这才放心的回到别墅里。 关越看着满脸花里胡哨的傅国兴,捂着脸笑起来。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你现在很危险,还有心思笑!”傅国兴说着,不经意间从旁边的一个镜子看到自已的脸,也是吓的一愣,关越一看又是一阵“咯咯”的笑。 傅国兴没有理她,上二楼洗澡去了。 等傅国兴洗完澡从楼上下来,关越光着脚正在厨房里做着什么,一阵阵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傅国兴晚上还没有吃饭,这一阵饭香,引傅国兴的肚子“咕噜”直响。 这时关越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刚做好的瘦肉粥,“真香啊,叫声姑奶奶,我就赏你一碗吃!”关越眯着眼调戏着傅国兴。 傅国兴走过去,右手一伸,关越手里的碗已经到了傅国兴的手里,关越低头看看自已空着的手,再看傅国兴正喝的津津有味。 “你、你个土匪加混蛋,就会欺负我,我、我跟你拼了…”关越佯装生气,冲着傅国兴就冲了过去。 傅国兴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推着扑上来的关越,两人缠斗着,傅国兴又去了趟厨房,盛了两碗粥,关越根本挡不住他,傅国兴一只手连让关越忙的了,傅国兴像逗三岁孩童似的,弄的关越满地转圈。 到最后傅国兴也吃饱了,关越也累倒了。 傅国兴摸着肚皮,心满意足的躺在沙发上,关越一见机会来了,猛的扑过来,大马金刀的骑在傅国兴身上,用手捏着他的脸,“我让你欺负我!…” 傅国兴也不理她,就关越这小手,给他挠痒还差不多,今晚实在太紧张了,傅国兴累够呛,头一倒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傅国兴在睡梦中被憋醒了,下身被什么给压着,让他一柱擎天。 傅国兴睁开眼,见关越趴在他身上,他的下面的小弟弟正顶在关越小腹下面。 傅国兴急忙起身,想把关越推开,他的小弟弟快坚持不住了,傅国兴一动,正碰到关越肩膀上的伤口,关越接着也醒了,两人正好鼻尖对鼻尖,关越愣了一下,她感觉下面压着根什么东西。 关越还没醒过盹来,竟伸手就去抓那根东西,傅国兴刚要阻止,但已经是晚了,关越一把就抓住了傅国兴的家伙,接着使劲的拽了一下。 傅国兴“啊”了一声,猛的坐了起来,正好碰上关越的嘴,两唇相对的吻在一起,更要命的是傅国兴现在正在兴奋点上,精血充脑,脑中一时错乱,有过经历的同志们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老爽了! 傅国兴抬手抱着关越的头,狂吻起来,关越瞪着一双大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傅国兴亲吻,关越竟还把香舌伸到了傅国兴的嘴里,而且手里还捏着傅国兴的那根东东。 两人正抵死缠绵,亲的“滋滋”作响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人,来的正是赵康笙和马五。 赵康笙挎着马五的胳膊,满脸的旖旎妖娆,两人抬头见傅国兴和关越疯狂热吻,两人同时愣在当地。 傅国兴和关越两人被吓的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你们、你们俩个难道就不能回房做吗!”马五见到这香艳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措辞了。 关越从地上爬起来,瞪了赵康笙和马五两人一眼,转身跑上了楼。 傅国兴慢慢坐回到沙发上,他现在一时半会还真的起不了身,底下还没消肿呢。 “我猜就是你把关关给抢了,警察今天一早就来找过我,但他们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把关关带走的,他们说的那个女人不会就是你吧?赵康笙走过来上下看着傅国兴,这段时间赵康笙每天都要去看关越,关越失踪,所以警察只能是先通知赵康笙。 “是我,昨晚幸亏我去的及时,有两个杀手正要对关姐下手,我就把关姐给带回来了!”傅国兴活动了一下身体,在沙发上让关越压了一夜,混身的酸痛。 “两个杀手?警察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两个杀手呢?”赵康笙接着问。 “让我给杀了,当时还有一个女警官也受了伤,我们在医院出来后,在后门的停车场也遇到了袭击,我只是伤了他,让对方跑了。”傅国兴抬起头看了看马五,看马五的表情,就知道昨晚他堕落了! “那关关还会有危险的,我们还是报警吧!”赵康笙一听说真的有杀手,吓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那些杀手暂时还找不到这里,就算你报警,警察也只能派两个警察来做个笔录什么的,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是把我给卖了,而且有可能还把那些杀手引来,你别瞎着急,不是有我的吗,我先去洗个澡,有事回头再说。”傅国兴裹了裹睡袍,弯着腰上了楼。 在上海市公安局的大会议室里,二十多名高层警官正在开会。 “近期接连发生了两起涉枪凶杀案,影响及其恶劣,人心慌慌,上面对此很不满意,王副局长,这两起案子全发生在你们区,昨晚的事,你说说情况吧!”说话这人五十多岁,他是上海公安局的局长韩宏富。 上海公安局副局长共有九人,韩宏富是正局长一把手,按理说这个会议是该由分管刑侦的左修诚副局长主持才对,他可以不用参加的。 闸北分局的副局长王志成一听点到他的名字,硬着头皮站起来,这几天可把王志成愁坏了,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可好,关越又失踪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三天前京江路127弄78号,发生一起涉枪斗殴事件,我局接警后速度赶到现场,现场有五人已死亡,另有十六人重伤,经调查全是一外名叫傅国兴的人做的,案发后他送一名叫关越的伤者去了人民医院,我们紧急调派人手抓捕傅国兴,傅国兴现年二十四岁,是个孤儿,靠小偷小摸生活,但他反侦查能力非常的强,至今我们也没有查到他的踪迹,至于那名叫关越的女子,她是金恒国际董事长关经业的女儿,今年二十三岁,刚从国外回来三个月,在上海没有朋友,但据调查,当天五名死者是冲她去的,而且身着警服,冒充警察,五名死者没有查到真实的身份,我们怀疑是境外偷渡来的,关越在医院期间我们安排了人员进行了保护,但昨晚九时五十分,又有两名杀手持枪对关越行凶,却是被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杀死,并劫走了关越,我们怀疑这名女子是傅国兴假扮的,因为这两人与之前那五名死者一样,全是被匕首刺中要害而亡,昨晚那两名死者,我们在国内的户籍网中也没有查到,但在医院后门的监控中,我们发现了关越和救她的傅国兴,他们在停车又遭遇到了枪击,被傅国兴打伤后逃走,我们查到袭击者所驾车辆,竟是金恒国际名下所有,傅国兴和关越偷了辆车后,将车丢弃在外滩后,步行逃走,我们已在车辆附近安排人挨门挨户搜查。” 王志成说完,偷偷的舒了口气,“整件案子我们经过分析,应该是由关越而起,我们了解到,关越的父亲关经业因肾癌晚期,现在正在美国就医,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关经业一旦病故,关经业名下的金恒国际及其他国外的全部产业,将全部属于关越,问题是关经业还有一个养子叫关绍元,如果关越意外死亡的话,这些产业就会属于关绍元的,所以关绍元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我们这几天对他进行了全天监控,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不过他与关经业的现任妻子赵欣兰有过两次通话,但也只是寻问关经业的病情。” 韩宏富听的很认真,“那个赵欣兰呢,她有没有嫌疑?” “赵欣兰是关经业的第二任妻子,十年前两人结婚,现在正陪着关经业在美国治疗。”王志成调查的还是很清楚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关绍元 “那这个关越和傅国兴两人是什么关系?”韩宏富接着问。 “这个没有查到,不过在京江路127弄78号的有个姓洪的老人说两人是情侣关系,我们在路口监控上也发现两人举止亲密,傅国兴一直是抱着关越的。”王志成说的姓洪的老人就是老鬼洪,其实王志成没有弄清楚,傅国兴之所以抱着关越,是因为关越伤了脚。 “这件案子很明了,有人出钱雇凶杀人,傅国兴为了救关越,才杀了那些个杀手,至于另外伤的那十六个人,是一群社会上的流氓混混,现在对于这个傅国兴我们该如何论处?” 王志成看着韩宏富,现在因为抓捕傅国兴,他把所有的干警全调了出来,耗费的精力太大了。 “照抓,不管怎么样,这个傅国兴是杀了人的,如果他反抗拒捕,可就地击毙。”韩宏富一副军令如山的气魄。 在座的所有人均是一愣,这件案子已经是很明了了,傅国兴充其量也就是防为过当,罪不至死,为什么要当成杀人犯对待,这个韩局长是何居心,让人猜测不透,但人家是局长,不得不执行 在金恒国际大厦十六层,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一名身着高档西装的年青人,坐在宽大的板台后面,一脸的忧心重重,他就是关绍元,关经业的养子,其实这个关绍元是关经业的前妻冯云岚女士收养的,当年冯云岚生下关越后因身体原故,不能再生育,为给关家留下子嗣,所以在关越一岁那年又收养了关绍元,当时关绍元已以八岁。 关越昨晚在医院被人劫走,现在生死不知,关绍元坐在老板椅上发着愣,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关绍元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 “绍元,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声音很有性感。 “欣兰,sibyl昨晚被人从医院里给劫走了!”关绍元所说的这个欣兰就是关经业的现在的妻子赵欣兰,但关绍元却直呼她“欣兰”,称呼上有点别的意思。 sibyl是关越的英文名字,关越在美国时就叫sibyl,如果翻译成中文就是希贝儿。 “警察怎么说?”赵欣兰显的有些急促。 “警察还没有查到什么。”关绍元揉着太阳穴说着。 “那个赵康笙,他肯定知道,从小他就是sibyl的跟屁虫,两人肯定有联系,你打听到sibyl的行踪,要先通知我,我会安排人的,你放心好了!”赵欣兰胸有成竹的说着。 “好吧,爸的身体怎么样了?”关绍元眼中的神复杂起来。 “手术很成功,肾已经换了,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随时还会有危险。”赵欣兰话语中没有一丝的伤感,好像说的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欣兰,我等不了了,我要去美国……”关绍元突然大声的说着。 “别胡闹,你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不能来,不管你爸是否能治好,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电话那头的赵欣兰说完,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关绍元对着天花板发了一阵呆,又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霸爷,我想请你帮我跟踪一个人……” 在裕达花园小区里那栋别墅内,傅国兴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早上他跟关越香艳的那一幕还在他眼前直晃。 赵康笙已经上班去了,马五也回房睡觉去了,昨晚肯定没干好事,傅国兴一想这,菊花一紧,向马五的房间看看,“让你逢场作戏,你可别真的把屁股给捐了!” 傅国兴心里想着,来到厨房,见餐桌上放着牛奶什么的,这是马五和赵康笙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的早餐。 傅国兴端了杯牛奶,来到关越的房门前,“关姐,你吃不吃早餐啊?” “滚蛋,老娘现在没心情!”关越在房间大声的喊着,简直就是江东狮吼啊。 傅国兴吓的一缩脖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是马五做的饭,关越也没有出房间,马五给她送上去的。 天黑的时候,赵康笙在包小包的拎了十几个餐盒,马五和傅国兴摆好菜,这时关越也从楼上下来,她一天没下楼,脸上有些憔悴。 “关关啊,你的伤好些了吧!”赵康笙人粘着马五,对着关越说道。 “我没事了”关越看着赵康笙和马五亲昵的举动,“你们,你们是不是…” 赵康笙翘着兰花指,一捂脸,“羞死人了,别说了,心照不宣就成了!” 关越撇撇嘴,坐到餐桌前,抬头见傅国兴正一脸尴尬的坐在对面,关越运了运气,没有说话。 “关姐,今天早上,是个误会…”傅国兴先开口说道。 “不用解释!”关越打断傅国兴,一脸的彪悍。 傅国兴咽了唾沫,扭头见马五和赵康笙两人正在一边偷笑,“你们两个滚远点,别在这恶心我!” 傅国兴把一肚子的不爽,全撒到这两只兔子身上。 “你不愿意见我们,我们还不想看见你呢,哼,小五子,我们走!”赵康笙说着拉着马五就往外走。 “我还没吃饭呢!”马五看着一桌子的菜,直咽口水。 “我带你去吃大餐!”说着在马五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又小声的说,“我们在这他俩个没法说话,给人家腾个地方,这叫成人之美!” 这个赵康笙心还挺细,马五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门去。 傅国兴抬头看着关越,“关、关姐,你那个、那什么…” “你想说什么呀,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啊!”关越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傅国兴说道。 “今天早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得做个解释,你别误会!…”傅国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说点什么,以后在一起会很尴尬。 关越脸色不由的一变,“误会?…好,既然是个误会,以后就没你王八蛋什么事了,你可以滚了,哪来的回哪去!” 关越突然变的歇斯底里,非常的气愤,吓的傅国兴差点掉下椅子。 “关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傅国兴还想解释,但又不知如何说。 “滚,我不想见你!”关越低着头,长发盖在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傅国兴站起身,回到二楼的房间,他心里还纳闷,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本来还好好的,一下子就翻了脸,有钱家的千金,这是什么驴脾气。 傅国兴在房里练了一套拳,老鬼洪教了他六套拳,傅国兴也不知这几套拳的名字,因为老鬼洪没告诉他。 其间傅国兴偷偷向楼下看了两次,关越一个人在客厅里拿着一个红酒瓶,喝的都坐不住了,傅国兴一见更是不敢下去了,万一再出点别的状况,那这乘人之危的罪名可就真的坐实了。 天气有点闷,好像要下雨了,傅国兴躺在床上,闭上眼开始打着瞌睡,现在是非常时期,警察在抓他,杀手要杀关越,傅国兴虽然是躺在床上,但他是穿着衣服,脚上穿的是厚底的手工做的布鞋,这种鞋轻便,而且比皮鞋更耐磨,两把“鬼刃”也带在身上。 傅国兴正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楼的客厅里有动静,那是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招见高低 傅国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直扑窗口,从二楼的窗户直接一跃而下,下面正是别墅的大门,傅国兴抬头见门大开着,向左右快速的看了一下,见有两条人影正快速的向不远处的小区围栏跑去,其中一人肩膀上抗着一个人,不用问那个人肯定是关越。 傅国兴一哈腰,如流星赶月般快速的从后面追过去。 傅国兴跑动起来步幅小,但双脚移动的频率快,前冲之势如离弦之箭。 而前面那两人也是高手,跑的也不慢,傅国兴发现抗着关越的那人很轻松的跨过了近两米高的围栏,傅国兴不由提高的警惕,这两人可也是有功夫的。 傅国兴紧跟其后,那两人直奔前面不远处的一辆商务车,傅国兴脚下加力,眼看就要追上了,抗着关越的那人对另外一人喊道:“截住他!” 那人说的竟是台北口音。 另一人猛的止住前冲之势,回身对着追来的傅国兴一个高腿侧踢。 傅国兴早有准备,反应更快,借着前冲的惯性,一个跳跃,双腿屈膝对着那人胸口而来。 那人身形分外健壮,身上的健子肉鼓起一个个的包,傅国兴用手肘挡开对方踢来的腿,左膝“嘭”的一声正顶在那人的胸口。 但那人只是被撞的后退了两步,左脚向后一蹬,便稳住了身形,那人抬手掸了掸胸前的衣服,看着眼前的傅国兴,鼻中“哼”了一声。 傅国兴暗吃一惊,细看那人,三十岁开外,中等身材,脸形削瘦,双眼不大,却是精光四溢,举手之间很是有范儿。 傅国兴再向远处看,另一个人已是抗着关越上了车,现在追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留下眼前这个人,还怕找不关越的下落,这就叫跑了和尚,跑不了方丈。 “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女孩?又或是受谁的指使?”说话的功夫傅国兴已暗暗运起内息。 “打过再说吧!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那人对着傅国兴招招手,一脸的蔑视。 傅国兴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提了提裤腿,猛的一个垫步侧踢,抬起左腿直袭那人头部,傅国兴这是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那人右手护在头部,用手臂挡住傅国兴的脚,左手快速的一个勾拳直击傅国兴的头部。 傅国兴来不及收回左脚,对方的拳已经快到眼皮底下了,想闪是来不及了,傅国兴右手成拳,迎着那人右手勾拳而去。 “嗵”的一声,两人的拳头撞在一起,傅国兴用的是内劲,但也咯的他手指发麻,那人抖着右手,他更是没有想到竟有人敢跟他硬碰硬的对拳,那人这一走神的功夫,傅国兴左脚顺势直踢那人胸口,那人没防备,被傅国兴踢的向后退了两步。 那人上下打量着傅国兴,似乎不信在一招之内就被傅国兴给踢中。 傅国兴也试出了对方的虚实,对方虽然一身的肌肉,但灵活不足,这人好像是个职业拳手,不是江湖功夫,因为江湖中人格斗生死一线,打斗中不会带暂停的,刚才那人好像是在等裁判叫停似的,要不傅国兴也不会踢中他。 “两招之内我就放倒你!”傅国兴学着那人刚才的手势,也向他招招手指。 那人气的深吸一口气,抡拳直击了过来,傅国兴侧身闪过,人已是快速的闪到那人的左侧,右手不是握成拳,而四指屈起,用指关节直击那人左肋。 左肋是人体最软的地方,里面就是人的脏腑六经,傅国兴这一拳直击的那人肚皮塌了进去。 那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是内脏受了伤,傅国兴紧跟着右手握成拳,击中那人的咽喉要穴,傅国兴之所以用的是拳,而不是用指关节,是不想要他的命,如果用指关节,那这人会立时毙命当场。 傅国兴两拳过后,再看那人,已是瘫倒在地,脸胀的通红,一只手按在左腹上,不住的咳嗽着。 傅国兴蹲下身,等着那人缓过劲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女孩?” “我们是台湾和清帮的人,我们帮主是受华斧堂之托,来绑架那个女孩去台湾,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那人说着咬嘴的普通话,傅国兴勉强能听明白。 “你们这次来了多不人?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傅国兴接着问。 “我们这次来了十八人,华斧堂前后一共来了十二个,现在领头的是一个叫迪哥的香主,不过除了他,其他人不是死就是伤,听说是一个高手干的。” 那人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傅国兴,“所以我们帮主才命我们出手帮他,本来我们帮主也不想在内地犯案的,只是同意负责帮他们安全的出入境,我们有自已的轮船,这个地址也是迪哥给的,还有那辆车,也是他安排的。”那人知道的都说了,不像是说的假话。 “现在那个女孩在哪?”傅国兴有点急了耽误的时间够长了。 “现在应该还在宝山码头!” 那人刚说完,傅国兴急不可奈的站起身就走。 “我敬你是位英雄,我劝你不要去,纵算你有三头六臂,也救不回那女孩,我和清帮这次来的是帮里的六大高手,在台湾可是有响当当的名号,并且手里都有枪,你单枪匹马,怕是要折在那里。” 那人见傅国兴饶他不死,一时也起了善心。 “你们帮派中人不是讲究个义字吗,我曾对那个女孩说过,只要有我在,我会保她平安无事,我不能失信于人!谢谢你的好意!”傅国兴说完转身就走。 那人坐在地上,他现在还站不起来,对着傅国兴喊到,“兄弟,留下个名号,他日如能再见,我定摆酒相敬!” “傅—国—兴!” 傅国兴边喊边快速的向着宝山码头的方向跑去。 傅国兴现在心里很急,关越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如果那个叫迪哥非要下杀手,直接把关越扔海里就行了,那关越这下真的是连渣都不剩了。 傅国兴跑不多远,打了辆出租车,跑的再快也不如车快。 一个小时后,傅国兴在宝山码头下了车,现在已经有一点多钟了,码头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傅国兴翻过围栏,向码头上停靠的轮船走去,既然和清帮有自已的船,那么船的名字肯定是台字开头。 傅国兴挨个查看着,这时傅国兴见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很像是刚才接走关越的车,傅国兴小心走过去,见车内没有人,而且车钥匙还在车上,他向岸边一看,在前面停着一艘台字开头的客轮。 傅国兴谨慎的靠近那艘客轮,见没有可以上船的跳板,傅国兴沿着船上的缆绳,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只几下,就爬到了船弦上,探出头,见甲板上站了两个人,正凑在一块抽着烟。 傅国兴双手一用力,轻轻的翻到甲板上,像没事人似的向那两人走了过去。 这时那两人猛然间发现甲板上多了个人,“没见过你啊!你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人对着傅国兴说道,但说的是台湾话,傅国兴一个字也听不懂。 两人一见傅国兴不说话,同时大声说道:“站住!…” 但为时已晚,傅国兴已经出手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又杀人了 傅国兴不等二人做出反应,双手左右开弓直攻向那两人,右手一个勾拳直打在左边那人的下巴上,那人几乎是双脚离地,飘出两米后,才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左手屈起四指,用四指关节猛击那人的右肋,那人右肋受到重创,腰弯的像个晒干的大虾,嘴里有血沫子喷出。 傅国兴一只拎着那人的脖子,“刚才被你们抓来的那个女孩在哪?说普通话!” 那人弯着腰,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舱门,又向下指了指,“那、那里…” 傅国兴抬手在那人的后脑猛的一击,那人像个死尸一般摔在甲板上。 傅国兴看看四周没人,径直走到舱门前,拉开走了进去。 里面很静,往前走了几步,前面是向上的楼梯,傅国兴屏气静静的听了听,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传上来。 傅国兴双手握刀,轻手轻脚的走了下去,船舱内两边是供乘客休息用的房间,声音是从最里的的一间房间里传来的,还夹杂着男人的笑声。 傅国兴不能心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越要小心,按那人说的,这艘船上应有十八个人,除去在甲板上放倒的那两人,还有十六个人,而且有六人还是高手,必须先保证退路。 傅国兴每经过一个房间都要打开门检查一下,在打开第三个房间时,里面有三个人正躺在床上抽着烟,那三人还没明白过来,傅国兴一个箭步冲进去,一刀一个,刀刀毙命。 傅国兴不做停留,刚从这间客房里出来,迎面又碰上一人,傅国兴手一挥,匕首从那人颈下划过,那人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傅国兴又在另外两个房间内发现了五人,同样是一不做二不休,全部了解了他们的性命。 傅国兴来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的门前,只听有人在里面说道,“关小姐长的美如天仙,要是这样杀了,岂不可惜了,弟兄们要不先解解馋啊!…哈哈…” 那人说的不台湾话,而像是一个外国人说的,有点走音。 “你们敢,你们要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不得好死!救命啊…”这是关越的声音。 “还是个烈性子,有味道,省点力气吧,等会有你叫的…哈哈…”这人说的是台湾话,他猥琐着笑着。 接着传来关越的挣扎声,和衣服撕破的声音。 傅国兴双手握了握刀,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骂声,接着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人探出头来,傅国兴手一挥,匕首直插进那人的咽喉要害。 那人喉咙里发出“呵呵”的两声,瞪着一双死鱼眼,便爬在门上不动了。 “老五,怎么啦?”里面有人用台湾说着,就过来拉这个人,傅国兴身子一矮,从那人双腿中间挥出一刀,后面那人没有提防,这一刀将他的左腿从膝盖处斩断,那人向后跌倒在地,杀猪般大叫起来。 傅国兴就地一滚,将门前那人一起推进房内,顺手一刀将那个大叫的人的咽喉割断,那人的叫声嘎然而止。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正压在关越身上,不过还好没有得逞,因为这个人还穿着衣服。 原来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被傅国兴杀了两个,现在只剩了这一个了。 那人从关越身上直起身,就见他伸手向怀里摸,肯定是想掏枪。 傅国兴手左手一抬,手中匕首直向那人胸口射去,那人一见忙向一边躲,傅国兴早有准备,右手匕首跟着也飞了出去,那人再也躲不过去,第二把匕首正中那人腹部。 傅国兴紧跟过去一拳打在那人的右肋,那人右肋骨传来断裂的声音,傅国兴顺手从他身上拔出了他的匕首,手一挥,匕首从那人左脸一直划到右胸口,鲜血溅了傅国兴一身。 傅国兴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那人根本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已是摔倒在地。 这时关越缩在床上,双手护在胸前,看着傅国兴,眼里有泪流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的差不多了。 傅国兴将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给关越挡在胸前,关越现在还算镇定,只是咬着嘴唇看着傅国兴,满眼的泪水。 傅国兴看着关越,“我说过,有我在,保你平安无事!” 傅国兴回过头来看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得罪了青帮华斧堂,你就是逃到天崖海角,也要把你挫骨扬灰!”那人恨恨的说道。 “噢,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迪哥啊,失敬,失敬!”傅国兴双手抱拳。 “你是谁?伤了我,你该知道你是什么下场!”迪哥捂着伤口颤声说着。 “我杀了你们那么多人,原来你还不知我是谁啊?”傅国兴装作吃惊的表情。 “我还有事,既然你不说,我就不奉陪了,华斧堂是吧?我记住了!” 傅国兴说完就要来抱关越,关越瞪着傅国兴,“杀了他!” 傅国兴一皱眉,“我真的不想在你面前杀人,怕给你遭成心理阴影。” “我让你杀了他!”关越大声的说着,眼里又有泪水流下来。 关越是为了刚才这人要对她施暴,才执意要傅国兴杀了他。 傅国兴一咬牙,转过头看着那人,“我老板要我杀你,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如果没有我可动手了!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杀这位关小姐” 傅国兴说着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把匕首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下。 “别、别,我也是奉帮主之命行事,不关我的事,饶了我吧!我只知道有人出钱要她的命,而且我们华斧堂也想借金恒国际,进入大陆,好扩充地盘,我就知道这么多。”那人一见真的要杀他,马上就吓的六神无主,把知道的都说了。 傅国兴回头看了关越一眼,既然华斧堂杀死关越之后,才能借金恒国际之名进入大陆,那么肯定是与金恒国际内部的人有勾结,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钱。 “刚才这姑娘是不是也求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下手,敢做不敢当,有失江湖本色,你活着也没用了!”傅国兴说完,手中匕首慢慢划过那人的喉咙,那人抽搐着,鲜血流了一地。 关越看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傅国兴将那人扔到一边,又从地上捡起另一把匕首,带在身上,这才过来一把将关越抱起来,踢开门向外走去。 这时整个船舱之内,弥漫着很浓重的血腥味,关越在傅国兴怀里又是一阵恶心。 傅国兴从船上跳到岸上,抱着关越来到那辆商务车旁,见车门没锁,而且钥匙也在车上插着,便把关越放进车里,打着火,一脚油门直向出口而去。 “你个混蛋,是不是故意来晚的,是不是就想别人把我糟蹋了,你才高兴!”关越双手在傅国兴身上胡乱的拍打着,眼里又有泪水流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受委屈了。”傅国兴轻声说着。 “我一个人在楼下喝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下来?”关越大声的质问着。 傅国兴哑口无言,为什么不下去,不下去是为了不发生其他状况。 关越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关越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傅国兴扭头看了关越一眼,没有说话。 傅国兴直接将车开进了裕达花园小区内,两人快速上楼换了衣服,并又拿了些换洗的衣物。 这里不能再住了,傅国兴要另找藏身的地方,实在不行,傅国兴打算带着关越离开上海,到外地躲一阵子。 关越要给赵康笙打个电话,被傅国兴阻止了,他们的住处是赵康笙安排的,能被黑帮的人找来,赵康笙有出卖他们的嫌疑,至少有人利用了他,不然也不会被人摸进来。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纠结的傅国兴 傅国兴和关越收拾好东西,从别墅里出来,刚要上车,关越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傅国兴看着关越。 “这辆车是我爸公司的车,我认识,前几天还坐过。”关越这样一说,傅国兴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是金恒国际内部的人要杀关越。 “现在在你爸的公司里,谁有权力把公司的车外借?”傅国兴问。 “关绍元,还有赵康笙和几个公司高层。”关越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至于是谁,没有证据,也没法报警。 要杀关越的人,目的很明确,还是为夺她的家产,最值的怀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关越的哥哥,关绍元。 现在报警也没用,傅国兴身上背数十条人命,警方正愁抓不着他,关越又遭黑帮追杀,要寻求警方的保护,但警方也不是她家的保姆,保护她一两天还行,不能保她一世。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真凶,以绝后患,既然关绍元有嫌疑,那就想办法把他经绑了!”傅国兴对关越说道。 两人上了车,傅国兴开着车直奔上海的老城区而去,那里现在正在改造老城区,整片的老楼没有人居住,在那里藏身是最安全的。 关越坐在后座上,打着盹,关越经历今晚的事,没有崩溃就不错了。 傅国兴正往前开着,见前面有警察的临检站,数十名警察实枪核弹的站在路中心,有警察已经发现了傅国兴的车,开始举着停车牌,示意傅国兴靠边停车。 傅国兴降下车速,打开转向,假装着靠边停车,警察也放松了警惕,快到警察跟前的时候,傅国兴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汽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快速的向前冲去,拦截的警察全部吓的纷纷躲避。 傅国兴一路狂奔,后面已有警车追了上来,傅国兴见前面有一个小区,一打方向,汽车拐进了小区里。 傅国兴停好车,拿了他和关越随身的东西,把关越从车后座上扶下来,背在身后,关越因为晚上喝了些酒,又受到了惊吓,现在竟还有昏睡。 傅国兴背起关越,向着小区后面的围栏跑去,两步助跑,一个箭步,傅国兴人已在小区外面,这时警车已闪着警灯在小区里搜寻着。 傅国兴一哈腰,背着关越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二个小时后,天已经开始发亮,傅国兴背着关越已经来到一片废弃的楼房前,地上垃圾成堆,恶臭扑鼻,傅国兴累的大汗淋漓,后背上的汗已经跟关越的前胸粘在一起了,粘粘的,让傅国兴很不舒服。 傅国兴捡了一座中间位置的三层废楼,这些楼房全是解放前建造的,拆了后听说要建大型的综合社区。 傅国兴背着关越进到楼里,楼里面很黑,给人的感觉好像电影里鬼片的场景,很是瘆人。 傅国兴沿着楼梯来到三楼,楼是坐背朝南的,南边是走廊,房间单面的,傅国兴找了间干净的房间,这间房是两外两间,在里间竟还有一张床,上面堆着破旧的被褥。 傅国兴整理了一下,把关越轻轻的放在上面,傅国兴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今晚体力有点透支了,傅国兴累的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傅国兴在睡梦中感觉脸上痒痒的,他睁开眼,一双大眼睛正在他脸前突闪着。 傅国兴吓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关越正用双手抱着傅国兴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这样可以让傅国兴睡的舒服点。 “你醒了!”关越的脸还是贴在傅国兴的脸旁。 傅国兴只觉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扑面而来,钻进脑中,让他有点意乱情迷,本来清晨就很容易让男人兴奋。 傅国兴有一股去亲吻关越的冲动,但他忍住了,但心脏却是加速的跳起来。 关越吐气如兰,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慢慢的将红唇凑向傅国兴的嘴边。 “关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傅国兴躲开关越双唇,从地上站起身。 关越斜着眼瞪着他,“你个混蛋,就知道吃!”关越为傅国兴不解风情,气的嘟着嘴。 傅国兴没有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房间里出来,顺手将门关好。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四周不见一个人影,远处有几条流浪狗在找着吃的。 这时傅国兴的手机响了,傅国兴拿出手机,是马五打来。 “你们去哪了?”马五在电话里大声的说着。 “我跟关姐另外找了个地方,那间别墅你也不要住了。”傅国兴说道。 “我还住什么啊,我刚进小区,就见一大群的警察,把咱们住的那间别墅给围了,我以为你让警察给抓了呢!”马五着急的说着。 傅国兴一听,心里暗叫好玄,幸亏跑的快,对方是想借警察的手把自已给除了。 “赵康笙呢?”傅国兴还是对这姓赵的娘们不放心。 “他刚走,说是去找关绍元了,国兴,我告诉你件事,有道上的兄弟给我打电话,说有黑帮下了江湖追杀令,指名要做了你,出价一百万美元,现在上海滩的大小帮派,道上的人全在找你,而且警察也出五十万高价悬偿金,你自已小心!”马五说道。 傅国兴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事情闹大了。 “你现在弄些吃的,到老城北区来一趟,我在这等你!”傅国兴说完,挂断了电话。 傅国兴抓着楼顶的滴水檐,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楼顶,他向四周细细的看着,傅国兴是在查看地形,做好跑路的准备。 良久,傅国兴回到房间里,关越正不知跟谁打着电话,流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国兴没有说话,因为关越给电话那边的人叫“妈”,这应该是关越的亲妈。 关越将这几天的事对她妈说了一遍,关越这可见到亲人了,一边哭,一边说着她遭到的危险,把个傅国兴说的,简直就是一个超人。 最后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关越只是点头,答应着,随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我妈让我舅舅带人过来接我!”关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傅国兴说道。 “是你的亲舅舅?”傅国兴确认着。 关越点点头,“不过我妈和舅舅都在法国,最快也要在今晚才能到。” 傅国兴一想,就算关越跟着她的舅舅去法国,如果华斧堂想杀她,也不是办不到,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幕后主使之人不除,关越在哪都一样。 但傅国兴是个外人,刚给关越做了四天的保镖,人家的亲舅舅来接她,傅国兴没理由不让人家走。 傅国兴突然心里有一些失落,在认识关越以前,傅国兴一个人无忧无虑,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吃剩的正好够老鬼洪的,这世间傅国兴不为任何一个人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牵挂。 但仅仅四天时间,傅国兴突然多了一份责任,为另一个人的安危提心吊胆,那个人就是关越,傅国兴从小是个孤儿,没有享受过别人的亲情,更没有过爱情,傅国兴就像是荒原上的一只孤狼,除了对着残月嚎叫外,身边没有一个能让他心生暖意的人。 他几次三番救关越于生死之间,不仅仅是为因为钱,而是还有一种说不明的东西在里面,傅国兴心里一阵纠结。 傅国兴看着关越,竟是无言以对。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生亦何欢 一个小时后,马五给傅国兴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到了,问傅国兴具体的位置。 傅国兴让马五站那别动,他会来找他的。 傅国兴交待关越不要走出房门,等他回来。 傅国兴又爬到楼顶,见四周没有异动,才下到楼下,他绕到马五来的方向,确定没人跟踪,傅国兴才现身出来,领着马五来到他和关越藏身的那间楼房里。 在路上,傅国兴把昨晚上的事跟马五说了一遍,把马五惊的直吧唧嘴。 马五带了几大包的食物,够傅国兴和关越吃一天的了,傅国兴和关越吃了些马五带来的饭菜,合计着下一步如何应对。 “国兴,这事可大了,我来的时候,刀哥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的下落,现在上海滩的大小帮派,道上的人全都出动了,而且警察也出五十万高价悬偿金,你现在可是名人了。”马五一脸的崇拜。 “滚一边去,老子到这一步,全是你小子惹的,如果你不是欠胡三一百万,我也不会想着去偷个大户,结果就遇到了这一摊子事……”傅国兴说到这,抬头看了眼关越止住了。 “对,是我连累的你,我该死行了吧,你走吧,你不也是为了钱吗,我已经给你了一百万,也算是两不相欠,从现在起,你我再没关系,你个混蛋,你难道不知道我比钱更值钱吗?”关越赌着气说着,眼中又有泪光闪动。 金恒国际数百亿的资产,关经业如果病故,那这若大的家产就全属于关越了,关越好比是一座金矿,不,钻石矿。 “你俩什么关系?有关系了?”马五打着浑说着。 “还没发生关系…,你插什么话,这有你什么事,快滚!”傅国兴拽起马五推了出去。 马五悻悻的走下楼去,这时马五的手机响了…… “今晚我把你交给你舅舅,算是功德圆满了,以后你要保重,咱们各安天命!”傅国兴对关越说完,走到外面,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闭目养起神来。 这时傅国兴的手机又响了,傅国兴一看竟是秀才盖嘉平的电话。 “我好像是打错了,有个叫老鬼洪认识不?是他找你,跟我没关系的!”盖嘉平是怕受到牵连,装成不认识傅国兴的样子说道。 电话里接着传来老鬼洪的声音,“小子,这次你可捅到天了,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你,你比我老鬼洪牛x啊,我活了一辈子也没你现在风光啊!” “你个死老鬼,我都快让人给风光大葬了,你还说风凉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心思跟你磨牙。”傅国兴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心情,跟老鬼洪讨论什么风光不风光的,傅国兴现在可是一脑门的官司,事态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了,江湖黑道要做了他,就算是被警方抓着,也得给他判个斩立决,关越今晚一走,傅国兴要想个万全之策,就算是死,也得死得舒服点。 “小子,记住了,是鬼别装人,别人只要敢对你下嘴,你就拔光他的牙,黑白两道通杀,我老鬼洪亲传弟子,天下第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日后你定会成为一代枭雄!”老鬼洪这是给傅国兴打气,现在是危及时刻,决不能泄了这口气。 “枭什么雄啊,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啊,我不跟你说了,如果我真的死了,麻烦你找个地儿把我埋了,……下辈子我还养着你!”傅国兴说完,挂断了电话,眼中却已湿润。 整整一天,关越没有再跟傅国兴说话,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着呆,天快黑的时候,傅国兴走进关越的房间里,收拾了一下东西,对关越说道:“你得换个地方。” 关越没有说什么,站起来跟着傅国兴走下楼,向北边的一处废楼走去。 傅国兴将关越领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今晚会有一场恶战,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也不要出来。” 关越看着傅国兴,“你怎么知道?难道我们又被人发现了?” 傅国兴苦笑了一下,“该来的终归会来,我不现身,就算你舅舅来了,也接不走你,先不说警方会不会放你离境,单是黑帮下的追杀令,我怕更会让你雪上加霜,今天我叫马五来的目的,并不是单让他给我们送吃的,他的老大刀哥,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不错,怕是早就派人跟踪了他,我是借马五引黑道众人前来,如果猜的不错的话的,现在四周已经全是黑道帮派中人了。” 关越一听,慌的站起来,“那我们还是逃吧!” “逃不了了,只要你能平安离开,我死也无憾!” 傅国兴说着将关越的头发拢在她的耳后,手指轻抚关越的脸庞。 “如果今晚你能平安回来,我就是你的了!”关越扑到傅国兴的胸前,双手抱着傅国兴的脖子,轻声的哭泣着。 “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无房无车更没钱,你是千金之躯,我真的不敢有非分之想,我真的只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你我就此别过,有缘来生再见吧!”傅国兴一把推开关越,他是抱了必死之心,不想再有牵挂。 傅国兴活了二十四年,他没有觉的人生有多么值的留恋的,朋友没有患难的,女友没有知心的,亲人不知在哪,傅国兴觉的他更像是一束昙花,能在世间展示一番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今晚就是他大放异彩的时刻,不管生与死,他傅国兴总算没白在世间走一回。 “我关越今生非你不嫁,你今晚如果死了,我、我也不活了,我要你活着来见我,我求你了,一定要活着回来!”关越大声的说着,但已是泣不成声。 “我只是一个小偷,无父无母,贱命一条,不值的你如此对我,你要好好活着,对了,你曾经嫌我的名字土,你能不能给我改个名字,其实我也觉的我的名字太老土了。”傅国兴勉强笑着对关越说,有可能这是他今生最后一次对关越笑了。 关越已经泪流满面,双手捂着脸,如果没有傅国兴,她早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还有可能现在正被法医脱光衣服在做尸检,冰冷的手术刀划开她的胸膛,她的五脏六腑正摆在容器里,供人随意的查看,她的肢体被法医随意的摆弄,更要命的是,法医会惊讶的发现,她关越竟还是处子之身。 “好,我给你改名,改过之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不允许你死,你就叫、叫傅豪,对傅豪!”关越现在已经崩溃了,她发现她已经离不开傅国兴了,今生今世都离不开了。 “傅豪,嗯!果然是好名字,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叫这个名字,谢谢!” 傅国兴静静的看着关越,“时间可以平复一切,你还有大好人生,你我相遇也算有缘,又给我改了名,你我真的两不相欠,就此别过!” 傅国兴对着关越一抱拳,转身形大步流星走出来,虎目之中已是泪水涟涟,身后传来关越的哭声,傅国兴没有回头,他与关越之间本就是个误会,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富家女跟一个穷小子,这是童话里才有的故事,所谓的英雄救美更是传说。 傅国兴不喜欢关越是假的,虽然俩人只相处四天,但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四天超过了平常人一生的经历坎坷,但傅国兴如不现身,关越也脱不了身,两人中只有一人可以独活,他傅国兴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要关越平安无事,他傅国兴不惧生死 正所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愚蠢的女人 上海公安局,韩宏富局长正坐他的办公室里拿着手机,小声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我说关老哥,你跑到美国去治病,可不知道现在上海滩一片大乱啊,局势都控制不住了!…” “老韩,我已经让欣兰带人回去了,越越现在还安全吧?那个姓傅的凶手抓住了?” 原来与韩宏富通话的正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关经业。 “你先听我说,这里面好像有点误会,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傅国兴是在保护越越,并不是凶手,而且还杀了十几个暗杀越越的杀手,我们已经证实,那些杀手是从美国和台湾偷渡入境,并且幕后主使就纽约的华斧堂,现在除了那个傅国兴外,再没有别人在保护越越,你是怎么安排的人?”韩宏富压着嗓子说的声很小,他是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关经业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赵欣兰!”关经业在电话那头恨恨的说着,“我是让她安排人来保护越越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那个姓傅的和越越现在没事吧?” “昨天我接到你太太的电话,要我全力搜捕傅国兴,并且说最好是就地击毙,还说是你的意思,我又联系不上你,当然照办了,并且昨天就下了命令。”韩宏富无奈的说着。 “我只是让欣兰派几个保镖回来保护越越,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看来欣兰有问题!”关经业可不傻,其实他与境外的几个黑道帮派也有接触,生意人难免要结交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问题大了,据线报,华斧堂出了一百万美元的花红,要取傅国兴的人头,今天下午从台湾和香港、澳门来了数十人,全是黑帮中人!” 韩宏富也是刚得到消息,全上海的警察已经戒备,但到现在也没没有傅国兴的消息,没法行动。 “想办法找到越越,要保证越越的安全,还有那个姓傅的小子,我会尽快赶回来!”关经业现在知道事情是多么的遭,如果迟了,怕是连关越的骨头渣都见不到了。 “我们正全城搜寻,你放心吧,越越不会有事的!”韩宏富安慰着关经业。 “你现在去把赵欣兰先抓了,这事肯定是她做的,我明天就回国。”关经业说完,挂断了电话。 韩宏富做为上海公安局的局长,与关经业这个亿万富豪关系很特殊,因为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又是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只是一个入了仕途,一个进了商界,也算不得官商勾结。 韩宏富放下电话,略一沉吟,果断的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 与此同时,在黄浦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内,关绍元开着一辆宾利轿车,他将车停在一栋别墅前,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连车门都没来的及关,就跑向别墅的大门。 关绍元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进门就大声的喊着,“欣兰,欣兰…!” 这时从楼上款步走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这名少妇风姿绰约,姿态柔美动人,走路如风吹杨柳,大波浪的秀发,衬托着苗条性感的身材,身上散发着少妇特有的风韵,这女人就是赵欣兰,关经业的第二任妻子。 “绍元…!”赵欣兰眼波流动,妩媚动人。 关绍元一见赵欣兰,他体内的雄性物质开始高速分泌,关绍元急忙过来,一把将赵欣兰搂在怀里,两人话都顾不上说一句,便激烈的亲吻起来。 他两人从客厅转到卧室,双从卧室滚进浴室,两人的衣服、内衣扔了一地,.,如胶如漆,二人翻云覆雨,室内春意盎然,真是梅开二三度,天雨花自残! 良久,二人才平静下来。 赵欣兰躺在关绍元的胸膛上,混身香汗淋淋,她拿过一条毛毯盖在两人.的身上。 “你怎么回来了!爸的病怎么样了?”关绍元在赵欣兰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弄的赵欣兰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你爸的病已经稳定了,医生说再过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了。”一提到关经业,赵欣兰就很扫兴,她本以为这次关经业不会活着回来,现在关经业病愈出院,把她的全盘计划全打乱了。 “欣兰,我决定了,等爸回来,我就跟他摊牌,我要娶你,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过日子,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关绍元动情的对赵欣兰说着。 赵欣兰是关经业的第二任妻子,结婚十年来,她并没有给关经业生育儿女,关绍元虽是关经业的养子,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管赵欣兰叫声“妈”,他两人从五年前开始有了私情,但细算起来,她俩人还是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也不算是有悖人伦。 “你不要冲动,如果让关经业知道我们的事,他会把我们俩个赶出关家,我实话告诉你,关经业就算能活着回来,关越一死,他也活不了多长了,到那时,关家的全部家产全都是我们的了,你就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你想娶谁就娶谁!”赵欣兰一脸的得意。 “如果爸不幸病故,那这关家的产业也是sibyl的,不过爸去逝后,我就可以娶你了,你以后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关绍元一脸的憧憬。 “小傻瓜,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吗,至于sibyl,她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她的造化了”赵欣兰阴冷的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关绍元一听赵欣兰这样说,不由的想到关越这几发生的事。 “你是不是对sibyl做了什么?这几天你让我调查sibyl的行踪,而且还把公司的车借给了外人,这几天警察整天来找我,说有人在追杀sibyl,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关绍元猛的坐起身,正色着看着赵欣兰。 “哎呀,你弄疼我了!”赵欣兰用手拢了一下长发,瞪了一眼关绍元,“是纽约华斧堂的人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sibyl不死,关经业一旦病故,你什么也得不到,如果让那小丫头知道了咱们的关系,她也会像扔死狗一样,把我们两个扫地出门,到时你我会一无所有,到是你凭什么娶我?”赵欣兰对关绍元分析着利害关系,对于一个女人,特是一个养尊处优十内年的而且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说,钱才是她们追求的目标,其他的都是扯淡。 “那个华斧堂这样出力,你答应他们什么条件?”关绍元冷眼看着赵欣兰。 “我只是同意将金恒国际一成的股权转让给他们。”赵欣兰当初为关家的产业,才找到纽约的黑帮华斧堂的。 “糊涂,你这是引狼入室,华斧堂是真正的黑帮,一旦他们入主金恒国际,会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如果sibyl真的遭遇不幸,他们会把雇凶杀人的罪名全推到你我二人身上,到时你就是混身是嘴也说不清楚,而且你也不用说清楚,本来就是你的主谋,到时你我被抓,金恒国际就会落到华斧堂的手里,这叫仙人跳,人家这是将计就计。” 关绍元也是精明之人,早年留学美国,他的朋友中也不乏帮派中人,对于黑道中人的手段,他也是了然于胸,对于这华斧堂的老大狄延德,关绍元也略知此人,此人做事头脑冷静,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贪得无厌。 赵欣兰看着关绍元紧张的样子,“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大男人就这点胆色,怎么能成大事,幸亏我从开始就没指望你,今晚他们可就动手了,而且还是华斧堂的老大狄延德亲自带人来的,今晚那个小妮子给弄死,等关经业那老东西回来,我再给他下点药,他关家的家业还不是尽落在你我手中。”赵欣兰说到这,一脸的得意。 “爸的病不会是你给他下药所至的吧?”关绍元一下想明白了,关经业的肾病是在他两人通奸后才得的。 赵欣兰不置可否的白了关绍元一眼,没有回答。 关绍元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下完了,事情真的闹大了,爸还健在,如果sibyl一死,爸首先就会想到这事与你我二人脱不了干系,光凭警方,两天就会查到你我头上,你以为你真的能瞒天过海不成!” 关绍元匆忙的穿上衣服,“今晚如果sibyl出现什么意外,你我二人就给她陪葬吧!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给那个姓狄的打电话,只要他停手,要多钱我们绝不还价!” 两人正说着,楼下的门突然被撞开,从外面冲进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赵欣兰和关绍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警察双摁在床上,更要命的是赵欣兰还光着屁股呢。 带队的警官还没审,关绍元就已经把赵欣兰雇佣黑帮暗杀关越的事给说了,把个赵欣兰气的开口大骂,最后赵欣兰只好交待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并且说了黑帮围杀傅国兴和关越的地点。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狄延德 众警察如何安排不提,单说傅国兴,他安顿好关越,回到先前的那座楼里,吃了些之前留下的食物,他躺在那张小床上,上面还有关越的气味体香,淡淡的,傅国兴深吸了一口气,惬意的闭上双眼。 如果不是因为他几次三番救了关越,也许今生都不会和关越有什么交集,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都说人是平等的,不分贫富,那是书上骗鬼的,不分的只有贫贱,和富贵,傅国兴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 傅国兴不再想关越,翻身坐起,盘膝打坐,将老鬼洪曾教他的行气之法,运转体内气息,吐纳有序,内劲气息充盈体内。 一个小时后,傅国兴气息运转完成,他现在像一只狩猎的雄狮,精神抖擞,眼中精光四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处于亢奋的状态。 傅国兴从楼上找到一把椅子,拿到楼前的空地上,傅国兴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面。 这时已经有九点钟了,四周有脚步声传来,开始的时候只是稀稀拉拉的听到人踩在垃圾上和碎砖上的声音,但不久,就听到有大队的人开始向这里集结,脚步声在距傅国兴百米的地方停住,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气氛格的凝重压抑。 傅国兴坐在楼前,没有动,四周很黑,他知道这四周已经围了有不下百人,正主没到,这些人是不会轻意动手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傅国兴也不急,对方人多势众,一人一脚也能把他踩成相片,今晚想给自已留个全尸看来是不可能了,傅国兴心里自嘲着。 这时从左右两侧和正前方,有汽车马达声传来,接着车灯一亮,有四五辆车向这边驶过来,照的四周黑压压的人群。 这几辆车在人群前停下,车灯只照在傅国兴一人身上,众人又隐在黑暗之中。 这时几辆车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走到车灯前。 车灯正好照着傅国兴的眼睛,使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我以为点子多硬,原来是个怎科子!”是一位老者的声音,国语说的有点些走音,像是咬着舌头说的,属不知,此人正是华斧堂的龙头老大狄延德。 狄延德的意思是原以为傅国兴是个多狠的角色,只不过是个小孩子。 狄延德在昨天晚上就接到了和青帮的通知,他前后两次派来的人,全交待了,狄延德一气之下,亲自带人偷渡入境,并下了黑帮追杀令,花红出到了一百万美金,他倒要看看在这上海滩,到底出了个什么人物,能把他的十二个杀手尽数做了。 这次连台湾和香港的几个帮派也有人赶了过来,还不都是冲着那一百万美金的花红,上海本地帮来的人最多,不过来看热闹的也不少,这种大阵仗,可真的是千载难逢,幸亏这次没人用枪,只要谁先拿到傅国兴的脑袋,谁就得那一百万的花红,要不然,傅国兴早已被打成了筛子了。 傅国兴坐着没有动,他知道,这位说话的,肯定就是派人追杀关越的人,但却不一定就主使之人。 “同是老海,为的是安根,我也是给人拉挂子,今儿在这里碰盘,有话就敞开了说!”傅国兴说的不轻不重,但狄延德却是一阵心惊。 傅国兴说的意思是都是江湖中人,为的是混口饭吃,今天既然碰了面,有什么话就明着说清楚。 这江湖暗语切口,只有老辈人还有知道的,现在国内那说大段暗语切口的,已经没有几个了,除非是身在大帮之中,师徒亲传,狄延德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傅国兴,心道难道说这个小伙子是哪个帮派中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要问清楚,要不然万一惹到同门,也是很麻烦的。 狄延德向前走了一步,“合字上的朋友,跑的是哪条线?贵帮头是哪位老头子?” 傅国兴冷笑一声,“我不是帮会中人,你不用再用切口问了。” 狄延德让傅国兴抢白了一句,不由老脸一红,“好,你把那姓关的小妞交出来,我可以对你既往不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去美国,跟着我,你会拥有更多的金钱和美女。” 狄延德是看中了傅国兴的身手,江湖中并不是只有你死我活的争斗,更多的是相互的利用。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杀关小姐?”傅国兴想替关越找出真凶,关越就在后面不远的那栋楼上,这里的对话,她应该能听到。 狄延德略一沉吟,傅国兴只身一人,今天要不归顺于他,要不就是碎尸万断,绝无生还之理,狄延德不由的放松的警惕。 “告诉你也无妨,是金恒国际董事长关经业的太太,赵欣兰!”狄延德说的声音并不是很高。 “谁?赵欣兰,怎么会是她?你不会是在蒙我吧?”傅国兴故意大声的说,他是想让关越听见,是关越的小妈赵欣兰雇凶要杀她。 “赵欣兰跟我有协议,只要我杀了关越,我华斧堂就可以入主金恒,进而进入上海滩,我有什么理由骗你一个小孩子。”狄延德向傅国兴身后楼上看了看,他以为关越还在这座楼上,上午的时候,有人已经在外围监视了,但他们没有想到,天黑后傅国兴把关越转移到后的另一座废楼里。 “原来是真的,那又是谁给你们传递的消息?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关绍元了!”傅国兴依然是坐在椅子上,不温不火的说着。 “关绍元?他是谁?我不认识。”狄延德很茫然的看着傅国兴。 狄延德的这句话让傅国兴很是意外,难道说关绍元并没有参与暗杀关越的事?又或是关绍元没有与这个狄延德接触过。 “好了,你现在可以把关小姐交出来了吧!”狄延德有些沉不住气了,这里可是内地,这么多的人在这里集结,时间一长,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来说,用钱买不到的一个正义,另一个是我不愿意!”傅国兴大义凛然,身上有一股浩然的正气。 “小子,你敢耍我!”狄延德怒不可遏,他满以为傅国兴会乖乖的把关越交给他,然后接着拜在他脚下,像条狗一样乞求他饶命,但现在看来,狄延德真的小看了傅国兴。 “你可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接下来你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狄延德厉声说道,他感觉他的威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今天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你人虽多,可你家小爷我也不是泥捏的!”傅国兴这时才站起身,双手一抖,两把匕首滑到手中,双手反握。 狄延德冷哼了一声,这次他没有让人带枪,就是要看看这个傅国兴有多大的能耐。 狄延德向后退了一步,一招手,他身后的十几名壮汉,手中清一色的二尺长的砍刀,大喊一声对着傅国兴冲了过来,这些人是狄延德的亲随,全是华斧堂中的死士。 傅国兴一见冲来的十几个人,大叫一声“来的好!” 回身转到那把椅子后面,抬脚将那把椅子踢向那十几人,椅子带着风声直扑过去,当前一人,抡刀“咔嚓”一声将椅子一刀劈为两半,可见那人的臂力有多强。 傅国兴双脚向前,各踢起两块砖头飞向冲来的人,身形随之对冲了过来,两块砖头砸在两人身上,十几人为了一阻,傅国兴已是到了这十几人的跟前,当前那人一刀对着傅国兴剁下来,傅国兴右手匕首一挡,左手匕首一划,那人的右手连着他手中的刀,一起飞向了空中,鲜血向雨点溅了傅国兴一身,不等那人惨叫,傅国兴右手匕首一转,在那人喉间一划,那人扑通一声死尸摔倒在地。 正文 第三十章 生死之搏 另外十几人,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这种场面见的多了,他们并没有因为第一个人的死而胆怯,而是更激起了他们杀意。 傅国兴身形不停,一脚踢中一人握刀的手,回身斩向身后一人的腹部,傅国兴现在内劲外延,匕首虽短,但刀气已成,一刀过后,那人已是从腰间一分为二,爬在地上惨叫着,一时半会这人还死不了,不过这可比死还难受。 远处的狄延德一见,大吃一惊,现在的中华功夫,只剩下了一个花架子,没有多少实战性,但傅国兴的这身功夫可令人瞠目结舌。 眨眼间,场中又有两人被傅国兴刺中要害,倒地而亡。 一人从后偷袭,横着一刀砍来,傅国兴急向后反扑,正倒进那人怀中,借着后倒之势,一个后踢,脚尖正中那人额头,傅国兴一脚着地,却是不倒,反手两刀,快速的在那人胸口捅了两刀,那人接着倒地不起。 傅国兴这几个动作干静利落,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剩下的几人暂停了一下,互相对往了一眼。 傅国兴这时才慢慢放下刚才踢出的一脚,像个不倒翁,摆正身形,对着那几个看着他的人勾了勾手指。 那几人暴喝一声,抡刀又围了上来,傅国兴上身一矮,一个地趟腿,扫倒一人,身形突然暴起,一脚踢飞另一人手中的刀,回脚踢中那人的左脸,这一脚傅国兴用力过大,只听“扑哧”一声,那人的脑袋竟是被傅国兴给硬生生给踢爆了,红白之物溅了其他几人一头一脸。 几招过后,场中剩下的几人均被傅国兴一一放倒,傅国兴举手投足之间,已是杀了一十三人,最后一人,傅国兴揪住那人的头发,手中匕首慢慢从那人颈下划过,那人双手抓着傅国兴的手,但是却只能无力的挣扎着,傅国兴直接将那的人头割下,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傅国兴一手提着那人的头,手一松,抬脚将那颗头颅像踢皮球似的,踢向对面的狄延德。 隐在黑影里的人群均是向后退着,发出一阵惊呼,傅国兴的惨忍让这些刀口上舔血的黑道中人也是心惊胆寒,傅国兴以一人之力,只短短几分钟,就把华斧堂十三个好手,尽数击杀,混黑道是为了钱,但有命花才是王道。 狄延德闪身避过傅国兴踢过来的那颗人头,对着身后众人说道,“我加价二百万美元,谁能做了这小子,钱就是谁的!还有,谁能上楼把那个姓关的小妞给我抓来,我另偿一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狄延德这次只带了这十三个好手,却被眨眼间,让人家傅国兴给杀了个尸横遍野,后面的人是其他帮派的,能不能真的出力,只能用钱买了。 二百万美元在什么时代都是一个天大的数,众人一阵骚动,接着有人领先向着傅国兴冲过来,反应过来的人,也蜂拥而至,叫喊声也随之响起。 傅国兴向后退了几步,装作不让人上楼的架势,让狄延德以为关越还有楼上。 这时从斜刺里冲过一人,“国兴,我来帮你!” 来的是马五,上午他下楼后,就发现四周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天黑的时候他不放心,就又回来了,开始的时候,他见对方人多势众,没有敢露面,但现在见傅国兴一人难挡,才不顾生死跑了出来。 “快走!你不要命了。”傅国兴眼都杀红了,对着马五大喊着。 “能跟你一起死,也是马五的荣幸!”马五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从容的说着。 “上楼,不要让人上去!”傅国兴这样一是为了保护马五,二是给众人一个假相,楼上还有人。 这时已有十几个人已是到了傅国兴的眼前,傅国兴内息灌入手中匕首,手一挥,身前三尺之内的五人,咽喉要害均是被斩断,死尸扑到在地上。 马五一见“哇!”的声,回头就向楼上跑去,他虽然也是混黑道的,但如此血腥的场面却也是第一次见。 刚才傅国兴掩饰了他真正的实力,黑道众人均是不防,傅国兴迎头冲进人群之中,运起内息,双手匕首上下翻飞,真是尸血横流,残肢断臂落了一地。 傅国兴以一抵百,越战越勇,这生死之搏,是你死我活之势,对方虽然势众,但大部分都是打群架出身,没有功夫套路,基本上就是乱砍乱踢,傅国兴在众人中左突右冲,身形变幻无常,却是无法伤的了他,更是因人多缚手缚脚,有一些外围的人离傅国兴较远,急的竟是将刀向他扔过来,结果砍中的是自已人,场内是一片混乱。 就在混战之中,傅国兴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寒意,是杀气,在他后面众人之中隐藏着一个人,一个能一招制傅国兴于死地的人,傅国兴刚要转身搜寻,就在这时,他感到后面有一道劲风袭来,对方的手法特殊,不是从上面劈下来的,而是从下往上撩的,傅国兴暗叫一声不好,急向前扑去,但他前面全是手拿利刃的壮汉,傅国兴顾不得许多,挡开几把刀后,连着前面的三人一起扑到在地,接着一个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匕首向四周一划,逼退紧跟上来的五人。 这时傅国兴感觉后背一阵火热,后背已是被人砍了一刀,傅国兴用的是内劲,全凭丹田的一口真气,不是蛮劲,疼痛让他真气一滞,气息乱窜。 傅国兴踉跄着撞开前面两人,挥着手中匕首逼退众人,退到楼前,靠在楼前的墙上,略调了一下呼吸,看着逼过来的众人,众人现在看到了希望,傅国兴现在受了伤,鲜血已经从后背落在地上。 楼上传来惨叫声,刚才有几个人趁傅国兴不备,已是上了三楼,马五正在与那几人血拼,刚才的惨叫不像马五发出的。 傅国兴静静的看着场中的几十个人,刚才伤他的那人用的也是匕首,而且还是左手刀,那人是与傅国兴一样的高手,他就隐藏在这些人中,傅国兴扫了众人一眼,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那人应该就是狄延德最后的杀手锏,若是对上此人,就算是单打独斗,傅国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因为那人不是用刀伤的傅国兴,而是用的刀气,如果刚才傅国兴躲闪稍慢一点,有可能已被那人劈为两半,饶是如此,傅国兴后背上的伤口也深已见骨。 傅国兴现在没有外援,只有他自已,地上或死或伤的躺了一地的人,现在场中还有四五十人对他虎视眈眈,这些人全是各帮派中的狠角色,过的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好像他们活着就求死似的,“兄弟们,他受了伤,一起上,把他剁成肉泥!…” 黑帮众人大声的叫嚷着,各人手持利器跃跃欲试,但他们明白,虽然傅国兴受了伤,但也不是他们一两人就能放倒的,所以还是用的人海战术,众人靠在一起,慢慢的向傅国兴围拢上来。 傅国兴脱了上衣,拢在后背上,在胸前打了个死结,看着面前围上来的众人,抬头向关越藏身的那座楼看了一眼,天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傅国兴猜想关越现在有可能正站在楼上看着他,男儿生于天地间,应视死如归。 傅国兴一咬牙,挺身又冲向黑帮众人,抬脚踢向前面一人的小腿,上面两把匕首分袭两边的几人,眨眼间又有四五人倒在傅国兴的鬼刃之下。 这时,突然有一只脚悄悄向傅国兴后背踢来,傅国兴没有防备,后背结结实实挨了那人一脚,傅国兴被踢的向前扑出,那人脚力浑厚,傅国兴只觉的胸中发闷,显然是受伤不轻,那人太卑鄙,只是偷袭,不与傅国兴正面交锋,令傅国兴防不胜防。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舍命相救 众人一见傅国兴又被那人踢中一脚,呼啦一下追过来继续猛砍,傅国兴边招架,边向后退着,抬手刺中两人咽喉要害,但这时他胸前门户大开,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的身材,眼睛不大,却是精光四射,那中年人闪身出现在傅国兴眼前,只见那人抬右脚直向傅国兴胸口踢来,那人用的是脚尖,腿法奇快,而且招式刁钻,傅国兴忙回手来挡,但为时已晚,傅国兴双手握刀,根本腾不出手抓那人的腿。 只听“嘭”的一声,傅国兴躲开了心口要害部位,硬是用胸膛接了那人一脚。 傅国兴被人踢的飞出两米多,仰面跌倒,傅国兴一握胸口,一口鲜血喷出,他觉的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 那人面无表情,紧随其后来到傅国兴跟前,抬脚猛踢傅国兴的头部。 傅国兴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刚才已是厮杀多时,这时已根本无力抵挡,眼看那人抬脚踢来,傅国兴也只能束手待毙,傅国兴如果被这一脚踢中,他的脑袋也会被踢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旁边的黑影里扑过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了傅国兴的脑袋,那中年人踢来的这一脚,正好踢在这人的后背上。 傅国兴和抱着他的那人被踢的滚出老远,那人头一歪,扑在傅国兴怀里,傅国兴这才看清,救他的人原来是关越。 其实在傅国兴中第一刀的时候,关越就在楼上看见了,她一见傅国兴受了伤,就从楼上跑了过来,正好碰上那中年人踢向傅国兴,关越想都没想,就冲过来抱住了傅国兴的头。 傅国兴看着怀里的关越,关越已经口鼻出血,昏死了过去。 傅国兴抬头看了看那中年人,“我死不足惜,但你伤了她,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回去!” 傅国兴说着将关越放在一边,从地上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这时其他黑帮众人也发现了关越,而后面观战的狄延德一见关越出现,大声的在后面喊着,“把那个女的一块给做了!” 黑帮众人一听,均面露喜色,傅国兴不好对付,但关越现在已昏倒在地,是个人过去就能一刀了结了她,所以黑帮众人全把目光集中在了关越身上,至于傅国兴,只这中年人就够他受的了。 傅国兴本来是要上前与那中年人一决生死,一见场中情境,如果他一离开关越,怕就是生死相隔了。 这时从楼上冲下一人,混身的鲜血,一手持刀,傅国兴以为有人偷袭,回身一看,竟是马五,“国兴,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傅国兴转眼看向面前的众人,他心里一阵悲伤,看此情境,怕是今天他三人没一人能活着离开。 “你在这护着关小姐,就是死也是你先死,明白吗?”傅国兴眼里竟是有了泪水流下,马五是他唯一的一个死党,他长这么大,没有亲人,只有皮蛋和马五两个朋友,今天这一战,傅国兴是为了关越,马五却是为傅国兴。 马五对着傅国兴点点头,有些艰难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傅国兴这才发现马五的后背上有数道刀伤,腿上也有。 “来世我们还做兄弟!”马五双手握刀,对着傅国兴笑笑,退到关越身旁。 傅国兴擦了把脸上的血迹,双手在地上抓了把土,在手心里搓了搓,他双手全是鲜血,匕首在手里有些打滑。 傅国兴对着面前的中年人,勾了勾手指头。 那人右手反握着一把匕首,双眼一眯,欺身而上,他一动,其他人向着马五而去。 傅国兴顾不得马五,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眼前的中年人,这人伤了关越,傅国兴要他死,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傅国兴是抱了必死之心。 那中年人一招大鹏展翅,左手为掌,右手持刀,直攻向傅国兴的上三路,傅国兴伸手挡住,用眼角的余光发现马五只一个回合,就已又身中两刀,傅国兴抬脚将那中年人踢开,手中匕首一扬,直射向砍中马五的那两人。 这时那中年人又逼了过来,右手匕首对着傅国兴咽喉而来,傅国兴暗运内劲于双手,左手一把抓住那人手腕,右手随后抓在那人右手臂上,施展老鬼洪教他的“鬼拿十八手”,手指如风,转眼间已将那人两条手臂的肌肉和关节全部错位拿开,那人疼的脸都扭曲了,傅国兴一个转身,来到那人身后,快速在那人后背上一击,双手交插,十指如勾,直插在那人肩胛骨处,两膀一叫劲,那人似杀猪般惨叫着,再看那中年人,双肩下垂,两条手臂已是怪异的垂在两腿边,仅有皮肉与两条手臂连着。 原来傅国兴已将这人两条手臂硬生生给卸了下来,那人扑嗵一声跌倒在地,剧烈的疼痛已是让他发不出声,只在地上抽搐着,傅国兴跟着上单脚踩住他的后颈,双手抓住那人的头,“呀!…”随着傅国兴一声大吼,只听“嘭”的一声,傅国兴竟硬生生将那人的头给拔了下来,鲜血喷了傅国兴一头一脸,傅国兴将那人的头颅又向着狄延德的方向扔了过去,并“哈哈…”的大笑着。 其他人一见均吓的一阵心寒,傅国兴现在也已是油尽灯枯,再也无力厮杀,跟着也一跤跌倒在地,嘴里又有鲜血喷出。 其他人见机会来了,有四五个人抡刀对着傅国兴当头砍来,傅国兴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关越,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生你可一定要记得我!…” 傅国兴嘴里正对着关越说着,那几人的刀已是到了傅国兴的头边,突然就在这时,从楼飞来几块碎砖头,正砸在那几名砍向傅国兴的人的头上,紧接着从楼上跳下一人,那人手脚利落,动作奇快,几个起落,已是将围在傅国兴身边的几个黑帮中人打的倒地不起。 傅国兴强打精神抬头看向那人,那人竟是老鬼洪。 傅国兴只是对着老鬼洪点了点头,转身向关越那边爬过去,老鬼洪也不说话,一个跳跃,来到马五身旁,几脚将围在他左右的人踢开,老鬼洪别看年纪大了,可内力浑厚,凡是中了他拳脚的,不是骨断就是筋折,场中情形急转直下,黑帮众人一见来了个比傅国兴还狠的,剩下的不过还有四十多人,一见大势已去,再无斗志,转身全向后退去,老鬼洪也不追,只是站在场中看向前面的狄延德。 傅国兴将关越抱在怀里,用手摸了摸关越的脉搏,见还算平稳,傅国兴才放下心来,马五躺在一边,现在他也只剩一口气了,“见、见色忘义…我都快要死了,你也不来抱抱我…”马五说着剧烈的咳嗽着,有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 “我又不是兔子,我抱你干什么,来生你托生个女的,我天天抱着你,行了吧!”傅国兴揶揄着说。 两人不由的同时大笑起来。 “老鬼洪是怎么找来的?如果他不来,你我二人今天就要真的葬身在此了!”傅国兴看着怀里的关越,跟马五说着话,他是怕马五挺不住昏过去,马五伤的很重,一旦睡过去,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我打电话给秀才,让他叫老鬼洪来的,我是不是很、很聪明……” 原来马五见对方人多势众,在显身之前,偷偷的给秀才盖嘉平打了个电话,让他叫老鬼洪速来救命。 远处的狄延德却如掉进了冰窟之中,这一老一少有如此身手,可不是一般的人,当今社会那里还有这样的人,而且刚才傅国兴杀死那中年人的手法,很像是失传的分筋错骨手,但又不太像,因为傅国兴的手法太快,他没有看清楚,狄延德头上现在可真的冒了冷汗。 狄延德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老鬼洪双手一抱拳,“我青帮华斧堂行事,你老人家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哼,即是青帮,同是插过香,拜过祖师爷的人,你华斧堂还想欺师灭祖不成!”老鬼洪冷眼看着狄延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洪雪仁 狄延德一听眼前这个穿的跟个要饭的似的人,不由一愣,“敢问贵字派?” “头顶通字,脚踏觉字,怀抱悟字!”老鬼洪一说完,把个狄延德吓的一哆嗦。 老鬼洪的意思是他在青帮排的是觉字辈。 青帮字辈有前二十四代,依序为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理、大、通、悟、觉。 后廿四代为万、象、皈、依、戒、律、传、宝、化、渡、心、回、临、持、广、泰、普、门、开、放、光、照、乾、坤。 值的一提的是,上海当年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可是青帮“通”字辈,比悟字辈高了一辈,而当今青帮之中已经没有前二十四代的人了,只有后二十四代。 狄延德有些心惊胆战,狄延德在青帮中是后二十四代中的“皈”字,如果眼前的这个老叫花子真的是青帮觉字辈的,那对于青帮来说可是天大的辈份。 “请问老师太尊姓大名?”狄延德接着问。 “洪雪仁!”老鬼洪话一出口,狄延德是真的哆嗦了。 “你、你就是六十年前,声震南七省的洪血刃?”狄延德以前不止一次听他爷爷说过,当年在浙江有一个七刀帮,帮主叫洪雪仁,江湖人称血刃,杀人如麻,快意江湖,手下有上千号弟兄,可不知为什么,七刀帮一夜之间消弥不见,从此在江湖再也没了洪雪仁这个人。 “你华斧堂是当年上海滩斧头帮解散后,由副帮主狄浦和逃到美国后重新组建的,所以你们只称自已为堂,而不称帮,我当年与狄浦和曾过一些交情,斧头帮当年一心为国,不畏生死,哪里是你们现在这样以强欺弱,不顾祖师祖训,同门相残!” 老鬼洪说着一指傅国兴,“他是我的亲传弟子,在帮中排的是觉字辈,他今天杀了你帮中的这些人,也算是为青帮清理门户!”老鬼洪的几句话,说的狄延德和在场的人一头的冷汗。 就连傅国兴也是惊的张大了嘴,想不到这个跟他生活了五年的人,竟是以前的青帮大佬,隐藏的够深的,怪不得老鬼洪不说他的真实姓名,而且他傅国兴竟糊里糊涂的竟也成了青帮中人,而且还是什么觉字辈,不知比那个狄延德高还是低。 老鬼洪一说出狄浦和的名字,狄延德更是不再怀疑,因为这个狄浦和就他的爷爷,不过已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太师太,您、您……”狄延德还想说什么,这时就听见四周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在场的黑帮众人一阵大乱,吓的四散奔逃。 “国兴,这怎么跟拍电影的似的,这里刚打完,警察就会及时出现!”马五躺在地上讥讽着说着。 狄延德却没有动,他身后站了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太师太,我华斧堂对这次的事不再追究,这件事到此为止,改日我定会到太师太府上,登门谢罪!”狄延德双手一抱拳,看了傅国兴一眼,叹了口气,这事闹的,为了要关越的命,他华斧堂这次可算是赔上老本了,不但惹上了青帮前辈,而且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狄延德领人转身急急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场中转眼间只剩了老鬼洪和傅国兴四人。 前面的车灯还亮着,照着几人,这倒是让警察好找,狄延德几人刚走,数十名警察特警就围了过来,众警察也被现在的惨状均是惊的一呆。 场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差不多有七八十人,鲜血流淌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其中有两名警官指挥几名警察先将老鬼洪控制好,又将地上的傅国兴双手戴上手铐,其实不用给傅国兴戴手铐他也跑不了,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先救人!…”傅国兴对着警察大喊着,关越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但马五已经是气息奄奄。 有医务人员跑来给马五和傅国兴包扎伤口,又把傅国兴怀里的关越抬走,在关越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傅国兴发现关越的手指动了一下,这让傅国兴心里放心不少。 傅国兴和马五也被抬上救护车,车上有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傅国兴一躺到担架,头一歪,人就昏死了过去… 三天后的中午,傅国兴醒了过来,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还断了三根肋骨,傅国兴睁开眼,发现他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包的像个粽子似的,他想坐起来,但刚一动,才发现右手上戴着一副手铐,被锁在床头上,有四名警察坐一边守着他,见傅国兴醒了,一起站起来。 “你别动,需要什么,你就对我们说!”那四名警察如临大敌,一脸的紧张。 傅国兴重新又躺下,“那位关小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一名警察回答的很小心。 “哦,那就好!……”傅国兴话还没说完,人又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特护病房内,关越正盘腿坐在床上,上身缠着纱布,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人一脸的病容,但却非常的威严,他就是关越的父亲,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关经业,在关经业旁边站着的是赵康笙,关经业也是大病初愈,他是在案发的第二天回来的。 “我要去看傅国兴!…”关越大声的喊着,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床,关越在第二天就清醒过来了,她只是被那人给踢断了两根肋骨,脸上有一些擦伤而已,她现在说话可是中气十足。 “别胡闹,那个姓傅的可是个杀人犯,谁也不能见!”关经业说话的声音很轻,关越是他唯一的女儿,而且关越现在有伤在身,所以关经业也不敢大声呵斥她。 “我不管,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而且还是被那个贱人给害的,你看我这一身的伤,以后肯定是要落下疤了,你让我怎么嫁人,我不活了…”关越撒着泼,拿着枕头就往头上撞。 傅国兴与黑帮火拼当晚,赵欣兰曾给狄延德打过电话,见狄延德不肯罢手,在关绍元的坚持下,关绍元和赵欣兰主动向上海警方报了警,并投案自首了,所以上海警方才找到了火拼的现场,而逃离现场的黑帮众人,被警方抓捕了二十多人,却没有狄延德的消息,一场黑帮的追杀令就此结束。 关经业向赵康笙使了个眼色,赵康笙才赶急过来劝着,“哎哟,关关啊,你不要这样子啦,你dada会心疼的…” 赵康笙这娘娘腔还真管用,他一开口,关越马上就不闹了,抬头看着他,“对了,我看见你才想起一个人来,你那个小白脸死了没?”关越说的是马五。 “我去看过了,养几个月就没事了。”赵康笙一脸的幸福相,抿着嘴笑着。 “你能去见你的小白脸,我为什么不能见傅国兴,我要见傅国兴…”关越又接着闹起来。 关经业急的直皱眉头,“好好,我让你见,你不要闹了,康笙,你去给她安排一下。” 其实关越和傅国兴就隔了几间病房,但傅国兴现在可是重刑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关越展颜一笑,“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人家现在肚子好饿啊!”关越又开始撒起娇来。 赵康笙马上献着殷勤,“关关,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给你弄!” “好姐妹!大鱼大肉,龙虾鲍鱼尽管上!”关越一拍赵康笙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着。 赵康笙像领了圣旨似的,扭着性感的大屁股,一溜烟的跑出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平安无事 关经业笑着摇摇头,“都二十大几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康笙虽然有点娘娘腔,但他赵家跟着我们关家已经有几代人了,一直忠心耿耿,你可不要欺负他!” 关越厥着小嘴,“我哪有欺负他啊,我们是好姐妹吗!” “爸,绍元哥,你想怎么处理他?”关越不由想到了关绍元,这次暗杀她的计划与关绍元无关,全是赵欣兰一手策划的,当晚两人被警察带回警局后,关绍元并没有被警方逮捕,只是录完口供后,就把他放回去了。 关经业是第二天回来的,关绍元见到关经业后,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又跟他说了一遍,并且将他跟赵欣兰的关系,也跟关经业坦白了,并坚持要娶赵欣兰,关绍元也算是一个痴情之人,并声称不管赵欣兰会是什么下场,他都会等她。 关经业气的暴跳如雷,他辛苦培养了关绍元二十年,却得的是这个结果,最后关经业老羞老怒,就把关绍元赶出了家门,并断决了父子关系,其实只能算是收养关系,并已由律师向赵欣兰提出了离婚,当然,赵欣兰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待着。 “以后不要跟我再提这个人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个自己的养子,一个是他的妻子,两人竟在他眼皮底下私通.,让关经业怎么能接受的了,他关经业一世的英名全断送在这两人手中。你想啊,他的老婆偷了他的养子,这叫什么事啊,也许这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噢!…”关越见关经业脸色不好看,吓的也不敢再说什么。 “金恒国际以后就要靠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我分担一些了,等你痊愈之后,我想让你接管金恒国际董事长的位子,至于总经理的人选,我考虑是否让康笙担任。”关经业与关越商量着,其实关经业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是不行了,他要在有生之年将关越扶持起来,若大的一个金恒国际,以后就要落在关越一个人的肩上。 “我又不会做生意,过几年再说吧,还是你做董事长吧。”关越对公司没什么兴趣,她还没玩够,她要趁年轻多玩几年。 “嗨!你休息一会儿,我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晚会再来陪你。”关经业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过来在关越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出了病房。 外面有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外,见关经业出来,有两人赶紧过来扶着他,有四人依旧留在门口,他们是专门保护关越的,其他几人跟在关经业身后走出医院。 半小时后,赵康笙满头大汗的走进关越的病房,他后面跟着五名餐厅的服务人员,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大食盒。 “关关,你等急了吧,来,你们几个快把饭菜摆好!”赵康笙一边用绢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对那几名服务人员说着。 “慢着,我要跟傅国兴一起吃!”关越对赵康笙大声的说着。 赵康笙一愣,“我说姑奶奶,你先吃点,别饿着了,等你吃饱了,我就带你去见傅国兴,好吧!” “不,我就要跟傅国兴一起吃,要不然我绝食!”关越说着躺在床上。 “小祖宗哎!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好好,我马上就去给人家说说!”赵康笙又气喘吁吁的跑出去。 他在外面打了几通电话,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转着圈,十几分钟后,赵康笙又回到关越的病房里。 “小宝贝呀,我给人家说好了,不过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赵康笙把关越从床上很小心的扶下来。 关越现在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够自己下来走路了。 几名服务人员,端着饭菜,跟在关越和赵康笙的身后,来到傅国兴的病房门前,被门外的两名警察给拦住了,赵康笙趴在其中一名警察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那警察才点点头,指着关越说到。 “只能她一个人进去!” “警察叔叔,我给傅国兴带了些吃的,能不能拿进去?”关越眨着一双大眼,很萌的看着那名年轻的警察。 “不用叫叔叔,我没那么老,进去吧!”一般人还真不能抵挡关越的那双大眼,警察也不例外。 关越高兴的跳了跳,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还有四名警察,正单眼盯着昏睡在病床上的傅国兴,关越很有礼貌的向四名警察问了声“你们好!” 关越转头看见傅国兴身上缠着纱布,昏睡在床上,关越双眼一红,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那几外服务人员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退了出去。 “他是不是死了?…”关越用手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他没事,刚才还醒着的。”一名警察回答着。 关越一眼看见傅国兴手上戴的手铐,一下激动起来,“为什么要铐着他,要不是他我早教人给杀了,坏人你们不抓,为什么要抓他,我要你们把他放了!”关越哭着,大声的说着。 那四名警察也知道关越的身份,当今社会,一个是高官一个是富豪,这两种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警察敢惹的,所以他们四人并没理关越,换了别人早踢出去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傅国兴突然说话了,“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关越一下扑到傅国兴床前,“你还没死啊?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关越说到这竟哽咽的说不话来。 傅国兴睁开眼,上下看了看关越,“刚到奈河桥,听到你来看我,我这不又回来了!” “讨厌!”关越破涕为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赵欣兰才是谋杀你的幕后主使。”傅国兴还在为关越的安危担心。 “赵欣兰和关绍元已经投案自首了,我爸前天也回来了,警方抓住了三十多个坏人,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关越很是感激的看着傅国兴。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没事了,我可以安心的死了!”傅国兴说完,装着一翻白眼,舌头一吐。 “我不许你死,我要你、我要你保护我!你不是我的保镖吗?”关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的一红,低下了头。 傅国兴看着关越,鼻子竟有些发酸,强装笑脸,“对啊,一年一百万啊,我还没挣够呢,说定了,你可不能把这么好的差事许给别人啊!” 关越红着眼,强忍着眼泪,冲傅国兴使劲的点点头。 “关小姐,时间到了,你请回吧!”旁边一名警察很客气的跟关越说着。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要多吃点,快点好起来!”关越站起身,想摸一下傅国兴的脸,犹豫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傅国兴的鼻子上点了一下。 傅国兴没有说话,关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病房。 关越回到她的病房里,对着站在一旁的赵康笙说道,“你现在回去跟我爸说,不把傅国兴捞出来,我死给他看!” “小宝贝哟,他傅国兴可是杀人犯,而且是杀了很多人,很难捞的,你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赵康笙一手端着一个小碗,一手拿着一个调羹,给关越喂着汤。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入狱 关越盘腿坐在床上,喝了两口赵康笙喂给她的汤,关越眼珠一转,“你去找几个能打的,今晚我们把傅国兴劫走!” 赵康笙吓的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摔了,“小祖宗,你把我杀了算了,你想造反啊,你放心,傅国兴一定会没事的,你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好姐妹,我信你,你快去给我捞人吧,不用在我这里了!”关越接过赵康笙手里的碗,一口喝光碗里的汤。 “什么姐妹啊,叫人家笙笙。”赵康笙扭捏着说。 “笙你妈个头啊,快给我捞人!”关越不耐烦的说。 赵康笙这才扭着个大屁股走出门去。 关越这边正想办法捞傅国兴出来,而傅国兴那边却是出了状况。 傅国兴的病房里来了几名医生,给傅国兴简单的做了检查后,由几名警察将傅国兴抬上担架,一直抬进了楼下的一辆急救车里,后面还跟着两辆警车,几辆车闪着警灯,一路直向上海市第一看守而去。 傅国兴闭着眼,任由人抬着进了看守所内,他现在心如止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现在身陷大狱,犹如虎如牢笼。 急救车停下后,有狱警将傅国兴从车上扶下来,下车后,可没人再来扶他了,人家是警察又不是他家的保姆,傅国兴强忍胸口的疼痛,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后面跟了几名警察和狱警。 傅国兴先是被到审讯室内做了口供,他将这几天的事如实的做了叙述,警察没有说什么,让傅国兴签了字,又按了手印后,就有狱警押着傅国兴向监区走去。 一扇扇的牢门打开,傅国兴一步一步向前捱着,他受的是内伤,比外伤严重的多,没走几步,傅国兴头上就见了汗。 监区内一排排的囚室,每间囚室内关押着差不多十几人,当傅国兴正向前走着,不知哪间囚室内有人喊了一声,“他就是傅国兴!他是傅国兴…” 接着呼啦一声,各个囚室的门前涌过来许多的人,伸着头向外面看着,起初还有人议论着什么,但随着傅国兴的走近,整个监区内变的鸦雀无声。 傅国兴哪里知道,现在整个上海滩,黑白两道无人不知他的大名,傅国兴为保护一个女子,以一敌百,大杀四方,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特别是社会上的混混乃至各帮派大哥,对他更是崇拜的不得了。 世人都知道一个道理,杀一个人是罪犯,而杀一百个人,就是英雄! 傅国兴的脚步声,回响在整个监区空荡的走廊里,后面跟着的狱警抱着傅国兴的被褥,小心的跟在傅国兴的身后,他心明白,这里关押的如果全是狼的话,傅国兴就是一只虎。 走不多远,狱警打开了一间囚室,把手里的被褥塞给傅国兴,傅国兴抱着他的被褥连头都没抬,迈步进了牢房之内,警狱随后关上了牢门,并轻轻松了口气,傅国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上全是浓重的血腥气,压迫的那名警狱喘不上气来。 这间牢房内站着七八个人,青一色的光头,傅国兴一进来,全都冷眼看着他。 傅国兴慢慢环视了几人一眼,“我睡哪?” 前面的几人回头看向里面一个中年人,没有人说话,傅国兴知道,里面那人就这间牢房的牢头。 “你就是傅国兴?”从里侧走过一个中年汉子,五短的身材,一脸的横肉,小眯缝眼,眼珠滴流乱转,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是!”傅国兴现在很疲惫,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霸爷叫我给您代个好。”那中年汉子突然对傅国兴恭敬起来,对着其他人一挥手,“还给叫傅爷!” 其他几个犯人立即双腿并拢,对着傅国兴深鞠一躬,“傅-爷-好!” 这几人喊的声音特别的大,不但隔壁的犯人听见了,就连还没走远的那个狱警也是听的真真的,“又是一个江湖大哥!”那狱警无奈摇摇头。 傅国兴看着眼前的七八个犯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了,他对众人摆着手,“别、别,爷这个字我可不敢挡。” 那中年汉子过来一拍傅国兴的胸膛,“你就别客气了,别说我们这些小角色了,就是霸爷见了您老,也得叫声爷!” 傅国兴身上有伤,让这人一拍,疼的脸上都抽了。 那人赶紧陪着不是,叫人接过傅国兴手里的被褥,把他安排在里面的一张床铺上。 傅国兴躺好后,那中年汉子才把这个牢房里几人一一介绍了一遍。 这中年汉子是江中霸的人,叫尚魁,现年三十五岁,他是负责江中霸赌场的头目,是江中霸手下八大金刚的老七,在街面上人称魁七爷,三年前因为一个赌徒欠了他的高利贷,他指使人将那人双手给砍了,案发后他被判了五年。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些伤人至死或是至残的案子,傅国兴也没记住几人的名字,只是礼貌性的与众人客气着。 傅国兴在接下来的监狱生活,也算舒坦,吃饭有人端,就差喂了,洗脚有人端水,就差给他洗了,睡觉有人铺床叠被,就差让他干了,平时的端茶倒水就更不用多说了。 放下傅国兴不提,监狱外的关越可是急的不轻,自从傅国兴被关进看守所,起初她好一顿闹,把医院都给砸了,不过医院知道关越家里有钱,可着关越尽情的砸,反正砸了正好换新的。 赵康笙劝的嘴都磨破了,其实傅国兴要被进看守所的事,赵康笙早就知道,并且江中霸那边他早就打好了招呼,别看赵康笙是个兔子,但他的能量可不小,他可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助理,放在古代朝庭,这可是内务府的大总管的职务。 赵康笙向关越保证,傅国兴在看守所里不会受一苦,而且正在想办法保释傅国兴,关越这才消停下来,几天后关越也出院了,院长、医生护士一大群人的,把关越送下楼,这是为感谢关越给他们新买的仪器什么的,那些旧的是被关越打烂的。 “欢迎下次来砸”关越上车后院长差点说出这句话来。 关越没有回家,而让司机先开车去了京江路,来到傅国兴租住的家里,一进门,老鬼洪正端着个大碗吃着面条,旁边是一个胖大的姑娘,这人就是王月香,这几天都是她给老鬼洪做饭吃。 关越一见老鬼洪,眼不由的又红了,傅国兴为救她,现在身陷狱中,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无人照顾。 “爷爷,您跟我走吧,我照顾你吧!国兴不在,您怎么生活啊?”关越只是把老鬼洪当成了傅国兴的爷爷,却不知老鬼洪真实身份。 老鬼洪当晚也被警察带走了,但经过调查,警方发现老鬼洪只是傅国兴收留的一个孤寡老人,当晚他只是去救傅国兴等人,这里面没他什么事,所以第二天也就把他给放了。 老鬼洪睁着一双老眼,看着面前的关越,“姑奶奶啊?!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老鬼洪这样称呼关越,弄的王月香一头的雾水,她并没有见过关越,前几天她上的是白班,不在家,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恶战,也是秀才盖嘉平绘声绘色的给她说了一遍,见关越长的如仙女下凡,王月香更是局促不安。 关越一听老鬼洪叫她姑奶奶,一下思绪又回到前几天刚到这时的情景,“您是国兴的爷爷,怎么能叫我姑奶奶?” “那小鬼还没告诉你啊?我不是他爷爷,我只是一个叫花子,五年前是他收留了我,要不是他,我也活不到今天。” 关越心里不由一惊,对傅国兴又有了另一种认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安然脱困 “虽然您不是国兴的亲爷爷,但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您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关越说的很诚恳。 “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行,我要在这等小鬼出来!”人一老,情绪容易失控,老鬼洪说到这,竟是两眼老泪纵横,他与傅国兴相依为命五年,五年时间对于年轻人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可是很珍贵的。 关越无法,只好给老鬼洪留了几千块钱,然后上车直奔看守所而来,但人家不让关越见傅国兴,这又惹毛了这位大小姐,在监狱外发了一顿飙,最后让赵康笙硬拖到车上,这才算完事,要不警察都准备抓她了,监狱重地,岂是你一个毛丫头给撒野的。 之后的一个月里,关越组织了一个律师团,动用了一切商界、政界的关系,要捞傅国兴出来。 在这一个月里,上海警方也把这次上海滩特大黑帮火拼案,调查的一清二楚,其实事情很简单,赵欣兰见关经业病危,怕金恒国际落到关越手上,她赵欣兰只是关经业的二房,因为关经业身体不好,赵欣兰并没有给关经业生个一男半女,怕关经业去世后,会被关越扫地出门,正因为这,她才与关绍元私通*。 赵欣兰计划的很好,只要除去关越,关家的产业就会成为关绍元的,关经业去世后,她就可是再与关绍元同占关家的家业,为了不被人查到她的头上,赵欣兰在美国与华斧堂的大佬狄延德密谋暗杀关越,但狄延德野心不小,他正愁进不了大陆,这次机会难得,所以他的条件是事成之后,他要取得金恒国际一成的股权,赵欣兰起初也不同意,但狄延德是什么人,他就像一贴狗皮膏药,贴上揭下来就是一层皮,赵欣兰要暗杀关越的事,成了赵欣兰的小辫子,被狄延德抓住不放,并以此要挟,赵欣兰最后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狄延德的要求。 开始的时候,狄延德想的很简单,所以只派了六个杀手偷渡入境,要做成是入室盗窃,然后误伤人命,事成后,几人再偷渡出境,人不知鬼不觉,为了容易下手,赵欣兰将所有关家的保镖全调去了美国,说是要保护关经业,并给家里的两个佣人也放了假。 但不成想正好碰上傅国兴,才引出后面的一场大厮杀,此事关绍元并不知内情,赵欣兰只是利用他调查关越的行踪,而赵康笙其实就是关家的大管家,所以关绍元只要派人跟踪他,就能知道关越的行踪,赵欣兰从关绍元那里知道关越的行踪后,再转告给狄延德,狄延德就会安排人下手。 现在主使之人赵欣兰已经归案,而关越现在也安然无恙,倒是傅国兴,在这整个案件中,前后加起来一共杀了五十八人,重伤或致残人数也有六十三人,这可是真正的重刑犯,但话又说回来,他也是为了救或是自保,无奈之下才下的杀手,如果他不杀别人,他和关越也早叫人给大卸八块了,这次上海本地帮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其中,死伤只有十几人,其他的全是来自台湾和香港的黑帮,据调查,还有大圈帮和巢湖帮的人,但这充其量是打架斗殴,警方也没有深追,抓的这二十多人,关了十几天后,也都被保释出去了。 而且警方调查得知,傅国兴不但在五年前收留了一个乞讨的老人,而且这几年还资助了几十名贫困学生,并且都已逐一核实,邮政局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傅国兴,也证实了这是真的。 眼看就要对傅国兴开庭审判,检方也是头疼不已。 在浦东的一座高档小区内,关经业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爸,明天国兴就要开庭了,你到底给办好了没有?”关越爬在关经业的肩膀上,撒着娇。 “我可什么也没做,什么结果明天不就知道了!”关经业脸上带上微笑,他最疼的就这个宝贝女儿,这次如果没有傅国兴,他关家可真的要有灭顶之灾了。 “如果明天国兴出不来,我就跟你完命!”关越嘟着小嘴说道。 “呀,你个小白眼狼,为了个外人,给你老子完命,我还真小看了你!”关经业装作生气的样子。 “不理你了,我去机场接表妹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们回来再吃饭哟,可别偷吃啊!”关越说着在关经业脸上“吧”的亲了一下,像个小兔似的跳着向门外走去。 原来关越的舅舅冯健柏,接到他姐姐冯云岚的电话后,冯云岚也就是关越的亲生母亲,冯健柏当天就从法国坐专机赶到了上海,但他来的晚点,他来的时候,关越已经送医院救治了,第二天关经业也从美国回来了,冯健柏因关经业与冯云岚离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冯健柏也就先回了法国。 冯健柏有个女儿,叫冯瑶,与关越同年,只是生*关越小了一些,昨天冯瑶给关越打来电话,说是今天中午就到上海,要关越去机场接她,其实冯瑶此次来还有另一个深意,冯云岚与关经业离婚后一直单身,现在既然关经业已经提出与赵欣兰离婚,那么冯云岚想让冯瑶来试探一下,能否与关经来重续前缘。 “嗳,越越,家里的那尊白玉观音我怎么没见啊?”关经业一下想起了他的玉观音,他可不知道,那尊白玉观音现在正在老鬼洪的手里。 “不知道,兴许是回南海了吧!”关越一边往外跑着,一边大声的说着,关越一出门,吐了吐舌头。 关经业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天一早,浦东区中级法院的门前就已聚集了大批的人,今天傅国兴的案子开庭审理,这起案子轰动一时,前来旁听的人群里,竟有从香港和台湾来的人,江中霸、刀哥几位上海滩的大佬,也站在人群里。 这时有人发现法院大门前又来了百十人,手里拿着数十米的横幅,上面写着“傅国兴是好人,求政府从轻处罚” 加上过路的行人围观,法院门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围了上千的人。 原来这百十人竟是被傅国兴救助过的贫困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前段时间,警方为了获取证据,曾找过他们,这时这些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才知道,这几年来,救助他们的是傅国兴,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他们从天南海北来到上海,就等着开庭这天,向政府请命,为傅国兴求请。 其实这一切都是关越安排的,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穷苦之人,如果没有关越,他们连来的路费都没有。 有法警想驱赶围在法院门前的这些人,但走近一看,发现他们不是老人,就是孩子,穿的也是破衣烂衫,百十人中无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高*院大楼,看着法院大楼上挂着的天平标志,他们都是没见过大世面的穷苦人,无声的对抗,让法警一时没了主意。 加上四周围着上千的群众,如果硬要驱赶这些穷苦百姓,说不定会出现更大的.。 九点整开始审理,傅国兴戴着手铐和脚镣一出现在法庭上,就引起一阵骚动,关越捂着嘴怕控制不住会哭出声来。 傅国兴一身的囚服,他的伤已经全好了,脸上好光满面,还有点胖了。 庭审很简单,傅国兴对法官的提问一一作了解释,对他杀人的事一并承认,法官拿出的全部杀人现场的照片,让旁听的人震撼不已,经过十人组成的律师团两个小时的辩护,庭审了两个小时后,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半小时后再行宣判。 法院内的一个会议室里,七八个法官正商议着,最终结论出来了,几名法官对视了一眼,对商议的结果,几人心照不宣。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重见天日 重新开庭后,主审庭长起立宣布审判结果,“傅国兴杀死五十八人,重伤或致残六十三人,但因事出有因,属防卫过当,过失杀人,现判处傅国兴,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并处罚金五万元,当庭释放……” 当听到这个审判结果,关越激动的热泪盈眶,傅国兴手脚的镣铐一解下,关越跑过去,一把抱住傅国兴竟在他的脸了上亲了一下。 “你早上没刷牙吧!”傅国兴开着玩笑。 “讨厌!…”关越破泣为笑,回手挽着傅国兴的胳膊随着众人走出法院。 大门外还站着那百十名被傅国兴救助过的人,当得知出来的这人就是傅国兴后,众人一起给傅国兴跪下了,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浮华的语言,场面很是壮观。 傅国兴一时手足无措,他不明白这些人是哪来的,关越在他耳边悄悄的跟他了句什么,傅国兴才赶紧过来,一一搀扶起众人。 中国的老百姓,是最正直的,就算是滴水之恩,他们也会当涌泉相报,铭记于心。 傅国兴很受感动,谁说好人没好报,他以前的善举,现在就得了善报。 傅国兴将众人好一阵安抚,众人才各自散去,关越之前已经给每人分发了路费,足够这些人平安回家,她在傅国兴入狱的这些日子,没少费心,这些傅国兴当然不知道,他在狱中的这一个月,可是享了一个月的清福,舒服的他都不想出来了。 傅国兴先回看守所办理了出狱的手续,连跟尚魁几人道别都没顾的上,就被警狱给放了。 “今天我要给你接风洗尘,再给介绍两个人认识!”傅国兴和关越两人一上车,关越一脸神秘的对傅国兴说道。 经过这次的事,傅国兴沉稳了许多,要是换做以前,他早油嘴滑舌了,但今天他没有说什么,靠在车子后座上,“不用了,我想先回去看看老鬼洪。” 老鬼洪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那晚大战后,傅国兴听老鬼洪和狄延德两人的对话,知道老鬼洪不是一般人物,但当时他受伤很重,没有机会细问,现在出来了,他急着回去问个明白。 “你爷爷过的很好,我天天去看了他。”关越说着话,司机已是将车子停在了一处洗浴中心的门前。 “你先去洗个澡,阿凯会跟着你的,我给你置了身行头,等会换上!”关越说着将傅国兴推下了车。 那个叫阿凯的,是坐在副驾上的一个年轻的保镖,跟着傅国兴一起下了车,傅国兴无奈的向洗浴城走去。 洗浴城里面不乏黑道中人,或是一些江湖混混,众人一见傅国兴进来,全都是一副恭敬的眼神,有的竟偷偷的溜了,傅国兴旁若无人,那个叫阿凯的在一旁伺候着。 傅国兴和阿凯脱了衣服,傅国兴前胸和后背上全是刀疤,,而阿凯后背上是一个狼纹身,傅国兴看了看自已身上的疤,“回头我也在后背上纹一个。”傅国兴对阿凯说道。 “傅爷您得纹条龙。”阿凯回答的很谨慎。 两人在洗浴城内,连洗带搓,而且还有里面理了发,一个小时后,傅国兴和阿凯走到换衣间,刚才的那名司机已在那里等着了,手里拿了全套的衣服,这是关越给傅国兴准备的,从内衣到鞋袜,一应俱全,全是国外的一些大牌衣服,外衣是一件休闲的白色衬衣,黑色的名牌西装,黑色的皮鞋。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傅国兴一装扮起来,立马就变成了风度翩翩帅哥。 阿凯先去前台结账,前台小姐却是说,“老板交待,傅爷的单以后全免!” “那你们老板是谁啊?我也好跟傅爷回话啊。”阿凯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前台。 “我们老板姓汤。”前台小姐很矜持的对阿凯眨着眼。 “哦,汤老板!替我们谢谢他的好意,那你叫什么啊?”阿凯向前凑了凑,那前台身上的香气直扑进阿凯的鼻中。 “我叫娜娜!”那前台小姐有些羞涩的说着。 “娜娜?你几点下班啊?…”阿凯开始泡这个前台小姐了。 “我……”那前台小姐说到这,傅国兴刚好从里面出来。 傅国兴刚理的短寸头,一脸的冷漠,笔直匀称的身材,显的非常的彪悍。 阿凯见傅国兴出来,忙从身上掏了一把钱出来,塞给那前台,“这是小费,晚上我来找你,不见不散!”说没说完,人已经跟在傅国兴后面走出了门口。 关越就坐在外面的车等着,傅国兴一上车,关越上下打量着,“哇!帅呆了!怎么样,有没有富豪的感觉?” “还行吧,土豪的感觉却是找到了点!”傅国兴漫不经心的说道,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什么都看的很淡。 阿凯上车后,转过头对傅国兴说道,“傅爷,这里的老板交待,以后您来免单,这里的老板姓汤。” 傅国兴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傅国兴在上海滩待了二十多年,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基本上都知道,只是以前人家根本连看他一眼都不看,这家洗浴城的老板姓汤,叫汤景龙,是上海浦东区的黑道老大,他主要是做五金建材生意,还有几家洗浴城和歌厅,但也是以黄、赌、毒为主。 车子一直开到一座酒店的门前,有门童将车门打开,傅国兴下车后,抬头见酒店的招牌写着“金恒国际大酒店”,原来这座五星级的酒店也关家的产业。 阿凯当前领路,关越挽着傅国兴的胳膊,几人向酒店内走去。 傅国兴第一次进这种高级场所,地上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四周金碧辉煌,进出的人衣着光鲜亮丽,让傅国兴有些目不暇接。 有认识关越的,老远跟她打着招呼,但一见关越身边的傅国兴,有人在低下犯起了嘀咕。 关越可是富豪千金,谁要是娶了她,那等于是娶了一座金山,看关越和傅国兴亲密的举止,怕是这棵小白菜又让猪给拱了! 几人来到五楼的一间包厢内,一进门,就见一张若大的圆形餐桌,餐桌旁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中年男子,一副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神态,此人正是关经业。 旁边坐了一个绝色的佳人,苗条的身材,瓜子脸,头发束在脑后,一脸的高贵之相,与关越有点神像,这女孩就是关越的表妹冯瑶。 “哟,姐,这就是救你于生死的大英雄啊,不但是个英雄,还是个不错的白马王子啊!”冯瑶抢先站起来,迎了过来,开着傅国兴的玩笑。 “这是我表妹冯瑶,那位坐在那里很深沉的,就是我敬爱的老爸!”关越给傅国兴做着介绍。 傅国兴很有分寸的与两人握手行礼。 寒暄几句后,分宾主落座,今天的主角是傅国兴,他坐在宾座上,关越紧挨着傅国兴坐在一旁,冯瑶坐关越旁。 “此次小女多亏傅先生出手相救,我心存感激。”关经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一百万,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足够傅先生以后生活所用了。” 关经业说着将那张支票放到了傅国兴的面前。 傅国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羞辱,他虽然穷,但穷的有骨气,有义气,他虽然是个小偷,但却只偷富不偷穷,只偷恶不偷善,只偷强不偷弱,而且劫富济贫,快意恩仇。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回家真好 傅国兴看着面前的这张支票,关越和冯瑶两人盯着傅国兴,一时房间里没了动静,有服务人员进来上了六七道菜。 “关董,有件事您有可能还不知道,之前关小姐已经付给我一百万了,我也是拿人钱财于人消灾,您这一百万我可不能要,无功不受禄。”傅国兴轻轻的又将那张支票推到了关经业的面前。 一旁的冯瑶偷偷的在下面对着傅国兴竖起大姆指。 “哦,那这事就算是两清了,越越现在平安无事,皆大欢喜啊!”关经业说着端起桌上的一个酒杯,“来,咱们干一杯,以后有机会一定到我家来做客,你是越越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都欢迎你!” 关经业说完,当先喝干了杯中的酒,其实他喝的是水,傅国兴杯里的才是酒。 傅国兴端着酒杯,一仰头,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冯瑶在一旁和关越说着什么,关越摇着头,冷眼看着关经业,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 “爸,我要国兴还给我当保镖。”关越看着关经业说道。 “噢,傅先生一表人材,怎么能给你当个保镖,屈材了,对了,不知傅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关经业很有兴趣的问着。 “不瞒关董,我是个小偷。”傅国兴说的不卑不亢,泰然自若,小偷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关经业装作非常吃惊的样子,张大了嘴,而一旁的冯瑶更是瞪大了眼睛。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关越觉的关经业是在故意出傅国兴的丑,气的拉下脸来。 其实关经业早就把傅国兴查了个底掉,就连傅国兴是哪年小学毕业的他都知道,别忘了,上海市公安局长可是他的发小。 “傅先生,我们关家不缺保镖,而且想进关家,必须身世清白,你救过越越,我对此非常感激,这一百万你还是先拿着,以后如果碰到什么难处,你可尽管来找我,我家越越年龄还小,不懂事,如果她对你有什么承诺或是得罪之处,还请傅先生不要计较,言尽于此,请傅先生斟酌!” 关经业阅历丰富,商场的老手,对付傅国兴这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即把傅国兴拒千里之外,又不担忘恩负义之名,关经业自从美国回来后,发现关越对这个傅国兴太过关心,他预感不妙,关家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他要精挑细选一个乘龙快婿,现在人心险恶,一个漂亮的女儿,外加亿万家产,用脚指头想想,关经业能随便拱手送人吗? 傅国兴也不是傻子,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个也别在这坐着了。 傅国兴端起酒杯,“钱对于我来说,够用就行,多了我也没地儿放,人生在世并不是都为了钱活着。”傅国兴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站起身看了关越一眼,想了想没有说话,直向外面走去。 “慢着,你哪也不能去。”关越紧跟着傅国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爸,你想干什么呀?”关越急的眼都红了。 “越越,傅先生有他的世界,有他自己的生活,你不要再打扰人家了,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你们要回各自到以前的日子,傅先生请便吧!”关经业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傅国兴对着关越微微一笑,抬步就向外走,关越抓着傅国兴的衣服不放,傅国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挣脱了关越,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太潇洒了…简直酷毙了…”冯瑶发着花痴似的,看着傅国兴走出门去。 “爸,你为什么要赶国兴走,你不说清楚,今天我跟你没完!”关越跺着脚,大声的质问关经业。 “以后你们不要见面了,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关家着想,他一个小蟊贼,跟他来往,确实是有失我们关家的体面。”关经业一步不让,口气非常的严厉。 “可人家拼死救了我,难道你就这样对他。”关越撒着泼,对关经业不依不饶。 “可我也救了他,你以为凭几个打着条幅的穷老百姓,法官就能轻饶了他,做梦!为了他,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杀了那么多的人,如果不是有人压着,记者早就给他曝光了,光媒体舆论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以为别人都是瞎的!他不是收了你一百万吗,他能救你也是有所图,像这样的人,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你不要闹了,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你舅舅那去。”关经业不想再跟关越争吵,站起身走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关越和冯瑶,关越欲哭无泪,呆坐在椅子上,很乖巧的陪在一旁。 傅国兴从酒店出来,他想打个车回家,他这才发现,他现在是身无分文,那晚与众黑帮拼杀受伤后,他原来穿的衣服也不知被扔哪去了,关越给他的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可还在衣服里,还有他的手机,傅国兴苦笑了一下,老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让他做了一回活雷锋。 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公子哥,傅国兴与那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嘴里骂了傅国兴两句,傅国兴赔着不是,那人才转身走了,傅国兴转过身,从衣袖里拿出那人的钱包,将里面的现钞拿出来,将钱包照样扔进一个垃圾桶。 傅国兴打了辆出租车,在他住的弄堂口下车后,傅国兴照例买了几样熟食,还有酒,傅国兴吹着口哨回到家中。 一进院,迎面正碰上秀才盖嘉平,盖嘉平一见傅国兴有点懵,“国兴!国兴回来了,老鬼,你家国兴回来。”盖嘉平像见鬼似的跳起来向院里跑。 “没见过活人啊,喊什么啊!”傅国兴抬脚进了院子。 这时鲁大爷和鲁笑笑都从正房里出来,老鬼洪却是四平八稳的坐在屋里没动地方。 傅国兴一见鲁笑笑说道,“你跟皮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早就回来了,那时候马五还没出院呢?”鲁笑笑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有什么心事。 “皮蛋和马五呢?”按理说傅国兴今天庭审,马五和皮蛋应该去旁听才对,马五并没有被抓起来,在医院养好伤后,他就直接回了家。 一旁边的鲁大爷一听傅国兴问起他们两人,叹了口气,“别提了,两人现在正不知在哪决斗呢!” 傅国兴一听,马五和皮蛋俩人决斗,这可够新鲜的,“为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笑笑!”一旁的盖嘉平插嘴说着。 这时老鬼洪在屋大声说着,“小鬼,回家不先来看我,净替别人瞎操心,还快回来!” 傅国兴把院里的几人让进他的屋里,将手里的菜摆在桌上,老鬼洪见了吃的,也顾不得说话了,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傅国兴见老鬼洪不由愣了,老鬼洪混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也理成了平头,衣服也是新的。 “老鬼,你改性了,什么时候开始洗澡了?还买了新衣服,这太阳今天从南边出来了?” 旁边的盖嘉平不等老鬼洪开口,抢着说道,“还不那个关小姐,天天来,不是给你家老鬼买吃的,就是送衣服,你别说,你家老鬼洪让那关小姐给治的服服贴贴的,关小姐还带老鬼洪去洗澡,现在你家老鬼一天不洗,都混身难受!” 傅国兴一听盖嘉平提到关越,心里不由的一阵难过。 “国兴啊,你这就没事了?死了那么多的人,政府就这样把你放了?”盖嘉平怀疑傅国兴是越狱出来的。 “没事了,只判了个缓刑,皮蛋和马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国兴又接着问。 鲁笑笑羞红了脸,说道:“我不是跟皮蛋一块跑路了吗,我们在外面、在外面时间一长,就有了感情,并且我们还、还…”鲁笑笑羞的说不下去了。 傅国兴一听也就明白了,马五一直对鲁笑笑情有独衷,对外称鲁笑笑是他的人,现在让皮蛋给占了,所以气不顺,两人就出去打架去了。 “噢,我明白了,你们不用理他们,没事,现在说不定这俩人正在哪喝酒呢!笑笑,给他俩打电话,就说我回来,让他们跑步来见我。”傅国兴知道马子现在已经跟赵康笙有一腿了,就算鲁笑笑还粘着他,马五也不一定要了,马五只是装装样子,一个成了兔子的人,不喜欢花姑娘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和头酒 半个小时后,马五和皮蛋两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专声的喊着。 “国兴…” “傅哥…” 两人抱着傅国兴就开始嚎啕大哭,两人哭的如丧考妣,声泪俱下。 “哎、哎,你俩个这是给谁哭丧呢?站好了!我看看你们俩人的胳膊腿还全不全。”傅国兴将两人推开,上下打量着他们。 马五和皮蛋这次是真的哭,两人站在那抽的都喘不上气来了。 “你们俩不是去决斗了吗?怎么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啊?”傅国兴故意挖苦着两人。 马五和皮蛋两人对往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鲁笑笑,“这不还没来的及开打吗,笑笑一说您老人家回来了,我们就、就急着回来了。”皮蛋编着瞎话,说的磕磕巴巴。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你们俩人跟笑笑的事,今天我来做个中间人。”傅国兴扭头对着鲁笑笑说道,“笑笑,现在是个机会,他两人中你只能选一个,你想跟谁,就站到谁边上去,如果谁都不选,就坐这儿别动,选好了,我给你做主。” 鲁笑笑站起身,犹豫着走到皮蛋身边,抬头偷偷的看了马五一眼。 皮蛋见鲁笑笑站在他这边,喜上眉梢,咧着个嘴傻笑着。 傅国兴一见这情景,心道这也是天意,马五现在跟赵康笙混在一起,如果鲁笑笑真的跟了他,那以后这事可有热闹看了。 “皮蛋,你听好了,以后鲁笑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在外面把你的裤腰带扎紧了,如果还在外面随便尿,我就替笑笑把你阉了。” 傅国兴说完,转脸对着马五,“小五子,你有什么意见现在尽管说,过今天,这事谁也不能再揪出来当事说。” “我当然有意见了,他皮蛋抢了我的人,我、我要他赔我的损失。”马五明显的底气不足。 “好,我做主了,今晚皮蛋摆一桌和头酒,向小五子赔个不是,我们大家都去啊!”傅国兴起着哄,屋里的几人全都高兴起来,鲁大爷其实也知道,这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对鲁笑笑喜欢谁他并没有意见,马五和皮蛋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鲁大爷对这两个人还是很放心的。 “不行,摆桌酒就完事了,我还要、还要…”马五一时想不出如何整治皮蛋。 “还要你妈呀,要不我让赵先生来跟你说说。”傅国兴把赵康笙抬了出来,这是要揭马五的底啊。 马五脸色一变,不由慌了神,“别、别,好吧,既然是国兴做主了,我也不追究了,一切按国兴说的办吧!”马五一下软下来,众人可不知内情,见事情已经解决,众人是皆大欢喜。 “小鬼,哪今晚去哪吃啊?”一旁的老鬼洪这时开了口,他一听见吃的,就来了精神。 “九江大饭店!”皮蛋大喊着。 其他人一听,都兴奋的不得了,他们全是小老百姓,高档的酒店从没有进去消费过,今天皮蛋做东,其他人跟着也沾沾光。 “现在是二点钟,晚上五点,我在九江饭店恭候大家光临!”皮蛋高兴的说着。 之后众人又问了些傅国兴的遭遇,傅国兴简略的说了一遍,众人唏嘘不己,最后各自回家,准备晚上的豪宴。 傅国兴送走众人,关上门,回到桌前坐下,“老鬼,不,应该是洪雪仁帮主,您是不是该给讲讲您的过去啊?” 老鬼洪翻着白眼看了傅国兴一眼,“你个小鬼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来揭我的伤疤了,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老鬼洪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那你的家人呢?你不会没结过婚吧?”傅国兴不死心,追着老鬼洪问。 “死了,都死了!…”老鬼兴不知想起了什么,两眼热泪盈眶。 傅国兴一见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也不再好意思问什么了,一时间两人均是默不作声。 “不过有件我还没明白,当日你我合力杀了五名杀手,你还放了一个,可警察找上门,你倒是推的干净,让我一个人给全背了,你也不像是胆小的人,肯定你有什么有什么目的?”这次的事,老鬼洪对警察一口咬定是傅国兴一人做的,傅国兴想不明白,老鬼洪不像是不仗义的人啊。 “你这小鬼还真的不知好歹,想成名立万,就得做点惊天动地的事,我老了,不跟你抢风头,我这是在帮你,我满以为这次你肯定能在里面待个三年五载的,到时你出来后,才能真正开门立派,这法官是怎么审的,这刚一个月就给放了,白瞎了那么多的人命!”老鬼洪一脸的惋惜。 傅国兴听的有些发傻,难不成这坐牢还是好事不成,傅国兴也不再理老鬼洪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但天气还不算冷,傅国兴打破沉重的气氛,将上衣脱了,赤着上身,“老鬼,你看我这一身的伤疤,还有的治吗?” 老鬼洪抬头看着傅国兴,“转过身,我看看你后背。” 傅国兴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嗯,借这个机会,正好在你身上纹个龙纹身。”老鬼洪用手在傅国兴后背上丈量着尺寸。 “我可不纹那玩意儿,我又不是混黑道的。”傅国兴闪身躲开了老鬼洪的手。 “难道只有黑道人物才能纹身吗?你看我!”老鬼兴说着解开上衣的扣子,闪身将上衣脱了,只见他后上身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青龙,傅国兴一时看呆了,他跟老鬼洪在一起五年,从没有见过,也许这就是老鬼洪不洗澡的原因。 “怎么样,够威风吧!”老鬼洪将上衣穿好,傅国兴点着头。 “去,给我买套纹身针和颜料回来,今晚我就给你纹一个举世无双的抗肩龙!”老鬼洪说到这里,两眼放着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快意江湖的日子,一脸的意气风发。 “你行不行啊?别毁了我这一身的好肉!”傅国兴嘴里说着,却收拾了一下,出门去买老鬼兴要的东西,他是见老鬼洪如此亢奋,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 天黑的时候,傅国兴和老鬼洪、盖嘉平还有房东鲁大爷几人打了一辆车,直奔九江大饭店,几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傅国兴心情却是不太好,按说他这次死里逃生,应该感到庆幸,但傅国兴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始终堵了块石头似的。 皮蛋和鲁笑笑两人早就在九江饭店的门口侯着了,九江饭店可是五星级的高档酒店,傅国兴几人一下车,皮蛋像个新郎官似的,“请、请,里面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皮蛋,你可别乐疯了,你这是给人家小五子摆的和头酒,别弄成你和笑笑的喜酒,还没到那份上!”秀才盖嘉平见皮蛋一脸的春风得意,给他泼着冷水。 “一样、一样。”皮蛋愣是没听出盖嘉平话里的意思。 众人也不再跟他磨叽,跟着皮蛋进了饭店。 九江饭店的大厅内人头攒动,几十张餐桌基本上全满了,能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官商富贾之流,也有三教九流中的人物。 傅国兴几人中,除了他穿的还算体面,其他几个人都衣着寒酸,不由的都自觉低人一等,在眼神中显的畏畏缩缩。 皮蛋将几人领到大厅的一张餐桌前坐下,抬手招过一名服务人员,对着傅国兴几人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 “这里这么吵,你怎么没订个雅间啊?”鲁大爷开口问道。 “服务员说没有了,在哪吃不都一样吗?”鲁笑笑插嘴说着。 “怎么没见小五子啊?”傅国兴问道。 “他说有点事,晚一会儿来,叫咱不用等他。”皮蛋拿着菜谱跟鲁笑笑两人点着菜,他俩个点的全是些素菜,当然是为了少花点钱。 那名服务员明显瞧不起这桌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傅国兴心里一阵感叹,做服务员的也不是富人,为什么连一个大酒店的服务员都瞧不起他们,如果他是有钱人,关经业是不是就不会赶他出门呢? 原来傅国兴还在为中午的事纠结着,对于中午的事,傅国兴并没有怨恨关经业的意思,谁叫自己没出息,做了小偷呢,可他又为什么会做小偷呢?以傅国兴的身世,他没有去杀人抢劫就已经不错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重提往事 傅国兴知道老鬼洪爱吃肉,他给老鬼洪点了两个荤菜,老鬼洪要了两瓶白酒,当然是这里最廉价的那种,点完菜,服务员甩着脸子走了,“一帮穷鬼!”那服务员边走边嘟囔着,一脸的不满。 不大一会儿,酒菜上桌。 “国兴啊,今天我跟你多喝点,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借这酒算是给你压惊洗尘了!”老鬼洪说着给傅国兴倒了一杯酒,两人端起酒杯。 盖嘉平也端着酒杯凑过来,“国兴,我也敬你一杯…” 其他一人一见,也跟着端起杯子,几人说笑着,几杯酒下肚,傅国兴这才又觉的回到了人间,有钱又怎么样,父子相残,夫妻反目,人活一世还是开心重要。 几人正喝的高兴,从门外进来一票人,有十好几位,领头的正是马五,他在大厅里四下里找着傅国兴几人,皮蛋站起来对马五招招手,马五才带着那十几人走过来,那十几人大摇大摆,引的在大厅里吃的其他客人均是侧目相视。 “国兴,不、傅哥,您看是谁来了?”马五突然变的非常的恭敬,弯着腰对傅国兴说着。 傅国兴回过头,见马五身后跟着的那十几人,竟是上海滩五大帮派的几位老大,头一位就江中霸,而且马五的老大刀哥也在其中,其他的人,傅国兴就不认识了,毕竟他们是黑道人物,傅国兴以前只是听过这几人的名字,并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因为国内的条件不允许成立江湖门派,说是五大帮,其实是上海各区的黑道老大,各自以公司为名,面上是合法的生意,私底下却是做着非法的勾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吧?”江中霸凑到傅国兴近前,小声的说着,一个混迹江湖的大佬,现在对傅国兴说话竟也是陪着小心。 傅国兴一见江中霸,一下想到在狱中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尚魁,傅国兴点点头,他相信江中霸等人这才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江中霸回身招过来一名服务人员,傅国兴一见,正是刚才给他们点菜的那名女服务员。 “给我们安排一间贵宾房。”江中霸连看都没看那服务员一眼。 “好的,三楼的306包厢还空着!几位老板请!”那服务员低眉顺眼的说着。 傅国兴一听气就不顺了,刚才鲁笑笑说没有单间了,现在怎么就有了? 傅国兴看着那名服务员,指着桌上的酒菜,“这位小姐,麻烦你把我们的酒菜和杯筷一起给送过去,这是我们花了钱的,不能浪费!” “都这样了,你们还要啊?要不重新点吧!”那服务员是嫌麻烦。 傅国兴背着手,冷眼看着那女服务员,一言不发,看的那服务员直发毛。 这时后面的刀哥沉不住气了,“你他妈的贱货,傅爷让你拿上去,你还等什么,你等死啊!”刀哥这一开骂,后面跟着的小弟们也跟着起哄,大厅里一下乱起来,有的客人一见这场面已经起身想走了,他们是怕等会万一打起来,溅一身的血。 那女服务员也吓的脸色一变还没做出反应。 这时急急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远就喊,“霸爷,霸爷…消消气儿,别跟底下人一般见识,一切我来安排,今天几位全免单!”那中年人一身的名牌西装,走到江中霸近前。 “徐老板啊,钱我有的是,消不消气,那要听这位爷的!”江中霸看出来是傅国兴故意在找这女服务员的茬,所以并没有给这位徐老板面子。 这位徐老板就是这九江饭店的老板,叫徐子晋,安徽人,标准的徽商,头脑灵活,八面玲珑,他一见这阵势,也猜到有可能他的这名服务人员有可能怠慢了傅国兴几人。 徐子晋回头对着那女服务员呵斥道,“还不快滚…” “慢着,我要她把这桌上的东西全拿到三楼去,她还没做呢!”傅国兴慢条丝理的说着。 “还愣着干吗?快拿上去!”徐子晋狠狠的瞪了那服务员一眼,回头对着傅国兴笑道,“几位楼上请,别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请、请…”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傅国兴也只是出出刚才的闷气,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跟着江中霸等人上了三楼的包厢,老鬼洪等人在后面跟着。 大厅里的其他客人目送他们这一票人上楼,心才放下来。 二十多人进了三楼的一间宽大的豪华包厢内,房间里有一张巨大的圆形餐桌,有二十多把红木的雕花坐椅,鲁大爷明显的很是拘谨,他一把年纪,可没见跟这么多的江湖人物在一起吃过饭,老鬼洪反而老练的很,进入房间后,居中而坐,冷眼扫着屋里的这些江湖中人,傅国兴坐在他下手旁。 江中霸几人并没有入坐十几人站在房间中间,双手对着老鬼洪和傅国兴一抱拳,“闻知两位是青帮前辈,我等前来拜见,我江中霸嘉海卫帮,‘皈’字辈弟子,拜见两位前辈!”江中霸说完,倒头便跪倒在地,其他人等也跟着拜倒在地。 律字辈在青帮后二十四代排名第四代,而老鬼洪是青帮前二十四字辈排悟字,整整比江中霸高了五辈,按青帮规矩,江中霸要给老鬼洪叫太师太,傅国兴沾了老鬼洪的光,成了前二十四字辈中最后一个“觉”了辈。 其他人也一一报了家门师承,青帮一直是很神秘的存在,特别是建国后,政府严厉打击各帮派的势力,所以他们只是在地下交往,在场的这十几人,基本上就是上海滩真正在青帮中有字辈的人。 其中一人引起了傅国兴的注意,那人四十开外,浓眉大眼,长的五大三粗,他自报家门时自称汤景龙,不由让傅国兴想起上午的时候在洗浴城免单的事,原来这人就是上海滩人称浔江豹的汤景龙,道上的人都叫他豹哥,这是他的浑号。 众人行礼完毕,老鬼洪伸手做了个请起的手势,“我退稳江湖数十载,没成想,这老了还有人记的我。” 江中霸站起身,让众人按辈份落座,他先给老鬼洪敬了一杯茶,“傅爷这次的事,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当日华斧堂的狄老大也给我打过招呼,要我出手相帮,我顾及同门之谊,就派了十几人去围杀傅爷,幸亏只是交待手下人只给狄老大充了充门面,不能动手,要不然这次可真的是要受那三刀六洞之苦了。”江中霸说着又给傅国兴敬了杯茶。 这时刀哥也站起身,给傅国兴赔着不是,“傅爷,我知道您跟皮蛋和马五的关系不错,那天我派人跟着马五找了您的藏身之处,并且也是我告诉了狄老大,这才把您给围住的,我真是对不起您。” “刀哥,你不自责,那天是我故意叫马五去找我的,我猜到你会派人跟着他,这怪不得你。”傅国兴淡淡一笑。 “那是为何?您明知道华斧堂下了追杀令,您怎么还故意露了行藏?”一旁的汤景龙不解的问。 “我是为了一个人,也是为了解决这场事端,既然人家找上门来,我就想见识一下,他华斧堂到底怎样的藏龙卧虎。”傅国兴气场十足,让在场的人一阵唏嘘,一时间房间内再无人说话。 一个人敢面对百十号黑帮高手,不畏生死,这得需要多大的气魄和胆色,在场的人自叹没有傅国兴这样的勇气,其实还有一点众人没明白,傅国兴当时根本没打算能活下来,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人。 江中霸对着老鬼洪一抱拳,“太师太,我三十年前就听我师傅说起过您的大名,您在七十年前名震南七省,江湖人称武王血刃,杀尽汉奸恶霸,并且还与另外六位前辈创立了七刀帮,可为什么一夜之间七刀帮销声匿迹,你帮中弟兄也下落不明,成了江湖上的一桩悬案。” 老鬼洪抬头看着江中霸,“你知道的还不少,对,当年我与另外六名兄弟义结金兰,创立七刀帮,立誓报国为民,除恶扬善,并且还与国民政府的‘除奸团’合作,暗杀了一批汉奸,立下了不少功劳,民国三十年的时候,国民政府征招我帮弟子加入远征军,远赴缅甸与日军作战,我派了帮中老三、老四、老五,带了五百帮中弟兄投军远赴缅甸,但他们却再没能回来,老二一气之下,只身前往缅甸寻找,这一去也再没见回来,帮中弟兄也人心涣散,势力锐减;45年的冬天,我在上海碰巧救了一个共党的地下情报人员,他是身份暴露,遭到军统的追捕,我帮他逃出了上海,不想这事不知怎么就让国民政府发现了,一天夜间,军统出动了几十人,偷偷摸进我家,帮中弟子舍命血拼,才将我和刚十岁的儿子抢了出来,我的家人,和老六、老七,全死在了军统的枪下,七刀帮也从此飞灰烟灭。” 众人屏息听着,静静的沉静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 “老鬼,那您的儿子呢?”傅国兴轻声的问着。 老鬼洪双眼有些红,百岁老人,往事不堪回首,他望着傅国兴,“饿死在逃亡的路上了…!” 在座的众人心里不由的对老鬼洪同情起来,一代英雄豪杰,弄的家破人亡,孤苦一生,是何等的艰辛,如果不是傅国兴收留他,也许早就路死街头了。 正文 第四十章 二弟安良平 江中霸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太师太,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以后的生活就由我包了。” 这时其他人也同样拿出一个纸包,这里面当然是钱,这也晚辈给长辈的见面礼。 老鬼洪也不客气,一一收下,这时才有人叫服务人员上酒菜,刚才那名女服务员低着头,进进出出了好几趟,才把楼下的酒菜端上来,傅国兴也没再找她的茬。 众人把酒言欢,一扫刚才的沉闷气氛,江中霸与傅国兴聊的甚是高兴,又说到肥东被偷的那件事,傅国兴承认是他做的,并且还废了肥东手下十几个人,傅国兴说的轻描淡写,但听的人明白,傅国兴看似年轻莽撞,但却比他们哪一个都要狠辣,上海滩新一代的江湖大佬非傅国兴莫属。 众人纷纷给傅国兴和老鬼洪敬酒,皮蛋和马五现在连边都靠不上,看着老鬼洪,他两人死的心都有,有这么一位青帮大佬在眼皮子底下,早知道,就是把头磕碎了,也要得拜他为师,现在看来,只能是拜傅国兴为师了。 盖嘉平是个文化人,他很了解历史,对于青帮的来历他是知道的,今天亲眼见了青帮门人,兴奋的不得了鲁大爷也是上海滩的老人,对于青红帮也是略有耳闻,见这些江湖大哥也过来给他敬酒,把个鲁大爷吓的手脚哆嗦。 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汤景龙开口说道,“前几天我得到消息,台北的安义帮要来给太师太拜码头,不知您老什么意思?” 老鬼洪愣了一下,“我老了,不想再涉足帮派之事,有什么事还是由我的徒弟出头吧。” 老鬼洪现在吃的正高兴,把其他的事全推到了傅国兴身上,人一上年纪,嘴就馋。。 “不知那个安义帮是个什么底细?”傅国兴随口问着。 “安义帮在台北是个小帮派,主要是经营起私,现任帮主是青帮‘万’字辈的师爷,叫安玉轩…”汤景龙刚说到这儿,老鬼洪不由的猛的站了起来。 “你什么?那人叫什么?”老鬼洪瞪着大眼看着汤景龙,厉声问道。 汤景龙吓的手一哆嗦,酒杯都倒了,“叫、叫安玉轩啊……怎么了太师太?” 老鬼洪掐着手指,抬头又问道,“他可有六十二岁?” “六十岁是有了,具体多大年纪,我不太清楚。”汤景龙木愣愣的不知老鬼洪为什么这么激动。 “是他,应该是他,没想到当年我二弟没有死,而是在台湾安了身。”老鬼兴这才黯然的坐下,眼中已是满含热泪。 “太师太,您是说这个安义帮的帮主是您二弟的儿子?”江中霸吃惊的问道。 在座的其他青帮中人,其实对这个安义帮都很熟悉,他们平时与各地青帮门派都有走动,现在是靠朋友赚钱的时代,江中霸与安义帮帮主安玉轩更是交情颇深。 “当年我二弟安良平,江湖人称快刀王,善使一把鬼头刀,师从南少林,学艺二十年,他的妻子是当年的两淮名妓沈燕秋,沈燕秋与我二弟结婚的第二年,生下一个男孩,我给他起的名,就叫安玉轩,当年我二弟为寻远赴缅甸的众位兄弟,带着妻儿,远走缅甸,再无音讯,当时安玉轩已四岁,不成想,六十年后,我还能再听到二弟儿子的名字。”老鬼洪太激动了,手脚有些颤抖。 “老鬼,你先别激动,也许是巧合。”傅国兴怕老鬼洪受不了刺激,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是百岁的老人。 这时江中霸站起身,一脸的惊喜,“太师太,安玉轩的父亲却实叫安良平,我也是南少林出身,所以我才与安玉轩交情很深。” “那我二弟现在如何?”老鬼洪一听江中霸证实了他的猜想,着急的问着安良平是否还在人世。 “太师太,安老爷子,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 老鬼洪一听,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众人一见老鬼兴与台北安义帮有如此关系,更是对老鬼洪的身份确认无疑,原先并不是不信,而是没有真凭实据,毕竟事隔七十多年,没有人证和物证,现在看来,老鬼洪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青帮前辈人物。 “安义帮如果来拜见,就由国兴处理吧,我老了,不想再涉足江湖事了!”老鬼洪说着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站起身,“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老鬼洪发了话,其他人也跟着站起身,众人出了酒店,江中霸安排了两辆车将傅国兴几人送回了他们的居住处。 回到家后,傅国兴怕再勾起老鬼洪的伤心事,就没有再追问他以前的事,今晚傅国兴喝的有点高,随便洗了洗就上床睡下了,这一夜傅国兴睡的不是很踏实,不是梦到被人追杀,就是被人千万刮,而且身上好像是真的很痛。 第二天中午傅国兴醒了过来,他觉的头痛的像要炸开一般,嘴里更像着了火,这是宿醉的后果。 傅国兴刚要起身想喝点水,发现老鬼洪歪在一边,傅国兴吓了一跳,以为老鬼洪出了什么意外,“老鬼!…”傅国兴用手推了推老鬼洪。 傅国兴这一动,突然觉的混身火辣辣的疼,低头向胸前一看,只见一条五彩的龙头印在胸前,吓的傅国兴一翻身坐了起来,他这才发现他是光着身子的,*。 傅国兴走到镜子前,前后照了照,只见前胸后背纹了一条五彩的龙纹身,龙头在心口,龙身子从前胸到后背,尾巴在后腰上,张牙舞爪,很是凶猛。 这时床上的老鬼洪也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可累死我了,怎么样,还满意吧?” “还行吧,就是太花了,这叫什么龙啊,怪吓人的!”傅国兴拿了衣服穿上。 “这叫抗肩龙,在江湖中,很少有人纹这种龙,因为一般人抗不起,所以这种龙的纹法已经失传了,幸亏我不还记的,我老鬼洪的徒弟,纹这个抗肩是再合适不过了。”老鬼洪一脸的自豪。 傅国兴对这个纹身不懂,老鬼洪这样说,也不知是不是他吹牛。 “这几天别沾水,容易感染,还有几个地方等过几天我再给你修补一下。”老鬼洪说完,站起身回房补觉去了。 傅国兴一连五天没出门,他在房间里将老鬼洪这几年交他的东西又过了一遍,经过这件事后,傅国兴发现老鬼洪交他的东西实用的很。 老鬼洪将他教傅国兴的内息吐纳,拳脚功夫,又给傅国兴细心的分解了一遍,师徒两人切磋过招,练的不亦乐乎。 这一天,傅国兴站在镜子前看着他身上的纹身,老鬼洪这几天又给他修补了两次,傅国兴越看越喜欢,老鬼洪坐在一旁也对他的手艺很满意。 “老鬼,你教我的是哪一派的功夫?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我也好说啊!”对于这个问题傅国兴不止一次的问过老鬼洪,但老鬼洪却是从没跟他说过。 “我教你功夫不属哪一个门派,这是我几十年来,融合了南北数派功夫,自创的,南派以近身短打见长,北派以刚猛外家功夫见长,我取各派所长自创了六套拳法,一套内功行气心法,已经全部传授给你了,而你最擅长的鬼拿十八手,却是我用无影手和分筋错骨手两种功夫融合而成,这套功夫你已大成,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敌过你,其他功夫你日后慢慢领会,不要失了我的传承!”老鬼洪对傅国兴报的期望很大,他一生痴迷武学,晚年来收了傅国兴这么一个徒弟,也算是老天待他不薄了。 “那天晚上汤景龙说的安义帮的帮主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傅国兴这几天一直憋着没有问老鬼洪,怕又勾起人家的伤心事。 “嗨,跟你说了也无妨,民国二十三年的时候,我三十岁,在长沙与另外绿林道上的六位弟兄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并创立了七刀帮,我排大,做了帮主,老二就是安良平,是福建人,出身南少林,一身的武艺,长的更是一表人材,风流倜傥,帮里的弟兄都叫他平二爷,那年他到南京办事,在秦淮河的花满楼,见到了一个叫沈燕秋的女子,二弟惊为天人,对沈姑娘一见倾心…” 老鬼洪正着,傅国兴插嘴道,“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别打岔,花满楼是个妓院…”老鬼洪又调整了一下思绪,人老了,对以前的事记的也不太清楚了,傅国兴恍然大悟。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送钱也不要 “当时南京城中有一个南京政府的军官,叫什么我忘了,那人也对沈姑娘早就心怀鬼胎,但沈姑娘是个清倌儿,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二弟那时被沈姑娘迷的茶饭不思,整天的泡在花满楼里,一来二去,那个军官与二弟就争风吃起醋来,最后找了个由头就把我二弟下了大狱,我接到消息后带了二十多弟兄赶走到南京城,当夜就劫牢反狱将二弟抢了出来,二弟放不下沈姑娘,也要把她带走,我只好又带人赶到花满楼,要带沈姑娘走,花满楼的老板哪里肯答应,二三十个打手将我们围上来,当时事态紧急,军警已经开始全城搜捕我们了,我为了快些离开南京城,血洗花满楼,并且抢走了沈燕秋姑娘,连夜闯出南京城,幸亏那天把沈姑娘带回了长沙,当年的冬天,日军攻占了南京城,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讲了!”老鬼洪了口水,接着说道,傅国兴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刀光血影,快思江湖,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我们回到长沙后,沈姑娘和二弟结了婚,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孩,我给他起的名字,就叫安玉轩,玉轩四岁那年,二弟为了寻找三弟、四弟和五弟,带着妻儿远赴缅甸,没成想二弟却是到了台湾,当年一别竟成了生离死别!……”老鬼洪恍惚间似在梦中,半个多世纪,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傅国兴正跟老鬼洪感慨着往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傅国兴耳力非常灵敏,他听出其中有一个是女人,因为女式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傅国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关越,自从傅国兴被关经业赶出酒店后,这已经有五六天没有见到关越的人影了,傅国兴不由的心里一动,不知该如何再次面对关越。 这时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当前一人竟马五,“国兴,不傅哥,你看谁来啦?”马五一脸的笑意,眼中有一种别样的光彩。 傅国兴向门外看去,见马五后面还站着四个人,前面一人原来是赵康笙,他旁边的竟是关越的表妹冯瑶,后面还跟了两个保镖,手里拿了一些礼品。 冯瑶穿了一身洁白的穿裙,头发高高束起,透过外面的阳光,傅国兴竟能隐约看清她衣服里的玲珑曲线,光滑的小腿,圆润的臀线,细嫩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傅国兴看的差一点走了神,老鬼洪可是过来人,见傅国兴眯着眼,一脸的色相,偷偷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傅国兴才赶紧站起来对马五说道,“你怎么来?” 这时傅国兴才发现他上衣的上面的两个领扣没有系好,忙伸手扣好扣子,但他胸前的纹身还是隐隐的露了出来,让外面的冯瑶给了个正着,她眼中有一抹异彩一闪而过。 “傅先生啊,我前段时间给你的那张支票您没取现啊,已经过期了!”原来赵康笙这几天才发现他给傅国兴开出的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没有现金划出,也就是说傅国兴并没有要那一百万。 “我把那一百万的支票给、给弄丢了!”傅国兴对此事也是心疼的不得了,那可是一百万啊,按眼下一个普通职工,一年不吃不,也不过收入一万万块多块钱,各位可忘了,这可是九九年。 赵康笙听傅国兴这样,明显不相信,一百万说丢就丢了?要不就是故意丢的? “我把这件事跟关董请示过了,他要我过来看看你,还有就是让我给你这个。”赵康笙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傅国兴不用看,就知道那也是一张一百万地支票。 “我不需要,你们回去吧!”傅国兴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接,男人有没有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骨气,如果关经业没有之前对他的羞辱,傅国兴这次肯定会要的,就连上次关经业给他的那一百万,他也会要,可别忘了,傅国兴还养着数十个贫困学生,起初傅国兴要关越的那一百万,本意是用来救马五的,但胡三一见傅国兴够狠,把他吓的把马五的那一百万给免了,他本想是拿那一百万正好多救济一些贫困的学生,可天不随人愿。 “傅先生,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这钱您先留下,关董交待,他不想欠您的人情!”赵康笙话说的很硬气,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有他的韬略。 “国兴,你就听康笙的话,把钱收了吧,别让他难做,要不我先替你收着?!”一旁的马五给赵康笙帮着腔,赵康笙偷偷的对马五飞了吻。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里没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傅国兴用手指着马五,马五见傅国兴发了飙,吓的蔫蔫的躲到一旁,连江中霸那一帮江湖大佬,现在都得给傅国兴叫声爷,他马五哪里敢跟傅国兴顶嘴。 “赵先生,你回去告诉关老板,他不欠我傅国兴什么人情,我傅国兴虽然身无分文,上无片瓦遮身,下无寸地立锥,但我有尊严,有钱难买我愿意,你们也知道我的手段,再来惹我,小心你们的小命!都他妈给我滚!”傅国兴这下彻底发飙了,额头上的青筋蹦起老高,眼珠子瞪的溜圆,因为过于激动,声音有些大,直震的众人耳朵根子嗡嗡直响。 把赵康笙吓的躲到了马五的身后,那两个保镖可是也听说了傅国兴的事,现在他俩生怕傅国兴气急了先把他俩给捏死,吓的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冯瑶却没有动地方,像是傻了似的看着傅国兴。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老鬼洪开口了,“你们先回去,我家小鬼耍点小脾气,这事以后再说,各位请回吧!” 老鬼洪一发话,赵康笙让人将来的礼物放在门口,扭头带着那两个保镖就先跑了,冯瑶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偷偷将一张纸条塞给了一旁的马五,然后跟他耳语了几句,转身了走出了门。 傅国兴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着,马五哆哆嗦嗦的进来,“国、国兴…” “你怎么还在这儿?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傅国兴一开口,把马五吓的就向门口退去。 “这是冯*让我给你的……”马五说着将手里的一个纸团扔给了傅国兴,他不敢靠傅国兴太近,他怕傅国兴会咬他。 “还冯*?混的挺熟啊!”傅国兴伸手接了那纸团,刚要打开,扭头一看,马五正警惕的看着他,“还不快滚,非要惹你家爷不痛快是吧!” 马五扭头便跑,基本上是连滚带趴的跑出院去。 傅国兴打开冯瑶留下的那个纸团,只见上面写着,“虹口金悦酒店209,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傅国兴看着一头的雾水,这是怎么个意思,哪道说是关越约的他? 这时老鬼洪过来拿过那个纸条看了看,不由哈哈笑起来,“你个混小子,这是那个小姑娘约的你,她是看上你了!” 傅国兴一听,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别瞎说,她会看上我?人家是有钱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个穷小子,再说我跟她也不熟啊!”傅国兴不置可信的说。 “我老鬼兴一生阅人无数,那姑娘是少女怀春,她看你的眼神之中有一团火,你要走桃花运!”老鬼洪是局外人,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冯瑶,他从冯瑶看傅国兴的眼神中,看出她已经对傅国兴情愫暗生,冯瑶的双眼中一汪春水盈盈而动。 “她不是我的菜…!”傅国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但说了一半又停了。 “关越才是你的菜,对吧?”老鬼洪一语道破天机。 傅国兴不由涨红了脸,瞪着老鬼洪,“以后谁要再跟我提关越这两个字,我就跟他急。” 傅国兴刚说到这,秀才盖嘉平梳了个大中分头,从门外探进头来,“你这好热闹啊,刚才我看见有一个美女站你家门口,我这刚妆扮完出来,人就不见了!”原来盖嘉平在他屋里见冯瑶长的漂亮,他想过来借机跟冯瑶搭个讪,盖嘉平也是小三十的人了,可还打着光棍呢,为了不失他文人的身份,盖嘉平在屋里捯饬了半天,但等他收拾好了,冯瑶已经走了。 “上次你抢了个关越,这次又是谁?”本来傅国兴没心情搭理盖嘉平,没成想盖嘉平不知死活,开口就又提到关越,傅国兴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杯,对着盖嘉平就扔了过去。 老鬼洪忙闪身护住秀才,回手接住傅国兴扔过来的水杯,“走、走,去你家,中午我就跟你混了…”老鬼洪说着拖着秀才往外走。 “你家国兴怎么了?你得找人给他瞧瞧,是不是疯了……”秀才嘴里损着傅国兴,跟老鬼洪往外走。 “他丢了一百万,心疼的……”老鬼洪小声的在秀才嘉平耳边说着,盖嘉平睁大了眼,惊的说不出话来。 天快黑的时候,傅国兴混身上下收拾利落,外面有点冷,他在外面穿了件深兰色的西装,这件西装,还是他两年前在七浦路的服装批发城里,花了五十块钱买的。 傅国兴在弄堂口打了辆车,直奔金悦酒店而来,傅国兴本不想来的,可又惦记着关越,他很茫然,对于关越,傅国兴又想见,又怕见,半路上傅国兴差点让司机调头回去。 当傅国兴在金悦酒店下车后,酒店门前车水马龙,人流更是川流不息,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正是饭点。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约会 傅国兴进到大堂,对迎宾*说了房间号,有人领着他来到209号房,傅国兴进到房间里,房间里面很是宽敞,红毯铺地,里面还有一间带沙发的小休息室。 房间里并没有人,傅国兴坐在餐桌旁,服务员问他要点什么,傅国兴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那服务员见傅国兴是个穷鬼,撇着嘴走出门去。 傅国兴显的有些焦躁,他心里暗想着“虽说我数次救过关越,但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长,与黑帮火拼之前,关越虽说跟我有所表白,但那时情况特殊,也许关越是怕我死不瞑目吧!” 傅国兴正胡思乱想着,房门一开,傅国兴回头一看,没到站在门外的竟是冯瑶,傅国兴不由的一愣,“怎么是你啊?” 冯瑶穿了件粉红色的低胸裙装,上身套了件小款的白色毛皮小袄,整个人显的毛毛茸茸的,很是可惹人喜爱的那种,至于冯瑶身上的皮草是什么动物的皮,傅国兴不认识,傅国兴猜想肯定不是狗皮。 冯瑶俏皮的走到傅国兴跟前,“当然是我啦,不是我,那应该是谁啊?可是我约的你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约我来有事吗?是不是有人要你来的?”傅国兴笨的始终就没有想到竟真的是冯瑶约的他,傅国兴满以为来的人会是关越。 “难道没事就不能约了你?”冯瑶嫣然一笑,将外面穿的小袄脱下来,露出了胸前的汹涌波涛,傅国兴脑袋嗡的一响,血气上蹿下行,两行鼻血就挂了下来,傅国兴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冯瑶将衣服挂到旁边的挂衣架上,回头见傅国兴流出鼻血,走到傅国兴跟前,仰着脸看着他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冯瑶酥胸半露,踮着脚尖凑到傅国兴的脸前, “没、没事,男人吗,难免每个月会有这么几天…,”傅国兴随口应着,但他发觉自己说的有点不对,一看冯瑶就在他脸前,只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傅国兴急向后退了两步。 冯瑶听的哈哈的笑起来,可以用风吹杨柳,花枝乱颤来形容,冯瑶正是豆蔻年华,娇嫩欲滴,这样的女孩,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让人想入非非。 “我这是内伤,你离我远点就好了!”傅国兴强忍着定下心来,这刚一见面,就让这丫头给占了上风,傅国兴调整了一下气息,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鼻子。 冯瑶也不再理傅国兴,抿着嘴笑着,招呼服务员进来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 不大一会儿酒菜上桌,冯瑶挨着傅国兴坐下,傅国兴向旁边换了个座位,“拉开点距离为好!”傅国兴怕他又要血溅当场。 冯瑶给他俩人各自倒满了酒,傅国兴倒的是白酒,冯瑶喝的是红酒。 “我们先干一杯…”冯瑶首先端起酒杯,对傅国兴说着。 傅国兴伸手端起酒杯,看了看桌上的酒瓶,这可是国酒*台,他以前只是见过,从没有喝过,他又看了看冯瑶旁边的那瓶红酒,上面全是外文,傅国兴一个也不认识,估计比这白酒还要贵。 “你找我来肯定不是喝酒的,有事直说好了!”傅国兴对这些个有钱人没什么好感。 “你先喝了,我就告诉你…”冯瑶说着喝了一小口红酒,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一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我、我喜欢你!…”冯瑶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傅国兴那口酒刚进嗓子眼儿,冯瑶这一句话,傅国兴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好玄没把傅国兴给呛死,幸亏傅国兴反应快,把头猛的扭过一边,要不然这口酒可就全赏给冯瑶了。 傅国兴呛的他满脸通红,剧烈的咳嗽着,冯瑶慌忙起身给他捶着背,好一阵傅国兴才缓过来,可一回头,正好又看见那座小山峰在他眼前晃。 傅国兴指了指旁边的坐位,示意冯瑶坐回去。 “你逗我的吧!你是豪门千金,我就是一个小混混,小瘪三,一无所有,牛郎织女听说过吧?”傅国兴像是教训小孩子似的问着冯瑶。 冯瑶不明就理的点着头,“听说过啊!” “那织女是天上的豪门*,但就是不学好,偷着下来找了个穷小子叫牛郎的,结果怎么样,他俩人现在还在天上呢,最惨的是牛郎还带着两孩子!祝英台和梁山伯知道吗?就是变成蝴蝶的那两位!”傅国兴又问着冯瑶。 “知道啊!”冯瑶眨着大眼睛回答着。 “祝英台本是个富家千金,却是爱上了一个穷书生,最后怎么样?两人全死了,还变成了蝴蝶,你说惨不惨,富家女下嫁穷小子的,就是这个下场,这可血淋淋的教训啊,你年少无知,遇事不要冲动,记住了小丫头,金钱与权利才是爱情的基石,像我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连看你一眼都是对你的亵渎。”傅国兴自嘲着,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进。 “我有钱啊,我可以养你啊!再说你没听过英雄不怕出身低吗,我给你提供资金,你想干都行,只要你肯努力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冯瑶天真的说着。 “你养我?你把我当什么了?小白脸?还是…,你我不是一路人,我除了偷,别的也不会,更没有兴趣,我不会要你一分钱,更不会靠女人赚钱的,我觉的做小偷就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傅国兴突然发现冯瑶手里一直拿着手机,而且手机的屏幕一直亮着,傅国兴心里不由一动。 “我不管你今天约我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要再演戏了,我可没多少耐心陪你玩,你回去告诉关家的人,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傅国兴说着用手指了指冯瑶手里的的手机。 冯瑶做了个鬼脸,拿起手机,对着话筒说道,“姐,穿帮了!…” 傅国兴一听冯瑶叫对方“姐”,就知道电话那边是关越。 冯瑶话还没说完,房门就开了关越穿了件风衣,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显的格外的英姿飒爽。 傅国兴一见关越进来,不由的心里有点莫明的慌神。 “姓傅的,我关家怎么你了,不就是那天我爸说了你几句吗,也没把你怎么着啊,你就这点小心眼?康笙给你送钱,你还把他赶了出来,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关越进门对着傅国兴就是一顿吼,把傅国兴给堵的直咽唾沫。 “我、我不是…”傅国兴一见关越竟没了脾气,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傅大英雄,你这块臭豆腐还得我姐来点才行啊!”冯瑶嘴里调侃着傅国兴,她站起身将关越让到傅国兴旁边的座位上。 “姐,给您汇报一下,美人计失败了,我这都快让他看光了,也不上当,钱也不好使,我是无能为力了!”冯瑶装着可怜相,对关越说着。 “傅国兴,你今天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想干吗?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关越一脸的怒气的盯着傅国兴。 “姑奶奶,你搞清楚,是你找的我,你想干吗?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无钱无权更无势,我整个就是一个三无产品,我又能对谁不满意?!”傅国兴一脸的委屈,这女人不讲起理来,神仙难治。 “你还跟我在这儿装糊涂,当初说好的,只要你不死就是我的,现在想反悔了是不是?”关越说到这,眼中有泪光闪动,做为一个女孩子,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可见她对傅国兴是动了真情。 傅国兴无言以对,他根本解释不了,当时关越确实是说过,只要傅国兴不死,就是关越的,并且还给傅国兴改了个名字叫“傅豪”,现在关越又拿这事说事,傅国兴一时明白不过来,关越到底想干什么。 冯瑶一听原来他俩人还有这么一出,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看着。 “那时事态危急,生死攸关,我也没…”傅国兴还想解释。 关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不用问,就知道还是一张百万元的支票。 “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你是要它还是要、要我!”关越虽然装作强硬,但说到这也不由的脸上一片绯红。 冯瑶惊的用手捂着嘴,她俩这次出来见傅国兴,关经业并不知道,起初关越只是跟冯瑶说,让她来试探一下傅国兴的为人,男人没几个不是好色的。 但现在关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只要傅国兴说是要关越,那接下来的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关经业肯定不同意关越和傅国兴在一起的,如果关越执意与傅国兴在一起的话,弄不好关家又会是鸡飞狗跳。 傅国兴更是傻了,没见过这样让人挑的,美女手里拿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问你挑人还是挑钱?傻子也知道应该挑什么啊!对了,挑钱啊! 所以傅国兴略一沉吟,直接一把就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拿了过去。 关越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看眼前的傅国兴,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你个混蛋,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关越说着大哭起来。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黑市拳 冯瑶赶紧过来安慰着关越,“你还不快走,你是不是五行缺心眼啊,我姐哪点配不上你,上赶着还不要,你走吧!” 傅国兴站起身,“是我配不上关*,对不起,…保重!”傅国兴说完,转身出了房间,走出门,傅国兴虎目之中也是热泪盈眶。 他对关越不是没有那点意思,但他不敢接受关越的感情,也许是关经业刺激到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精,这也是关经业高明之处,真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关越也许是为了傅国兴救了她,才对傅国兴有好感,也许并不是真正的爱,傅国兴对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始终不相信一个富*,只是因为有人救过她,她就会以身相许,这不是港台的言情片,那些只编剧在家里瞎写的,糊弄无知少男少女的!在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你情我爱,有的只是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的现实,对一个像傅国兴这样,要什么没什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社会闲散人员来说,爱情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傅国兴长这么从不敢去爱一个人,更别说奢求别人来爱他了,傅国兴突然觉的他在这个世是个多余的人,长这么,傅国兴此时觉的他是多么的孤独,多么需要别的安慰和保护。 傅国兴意志消沉的走出金悦酒店,他走的很慢,他心里还有一点渴求,如果关越这时追过来,傅国兴想他有可能会改变主意,虽然关越有点强势,*脾气也大,但关越对他一直还是不错的,如果傅国兴真的跟她在一起了,那估计晚上睡觉,关越都在骑他上面,他想压着关越怕是不可能。 傅国兴都走出酒店了,后面还没见关越的影子,傅国兴心里突然有一些失落,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你傅国兴以为是什么东西,人家已经上赶着了,你充大头不要,现在又想人家来追你,你真的以为你是个宝啊,真是个傻蛋!” 傅国兴正在心里骂着自己,迎头正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傅国兴心里正堵的难受,这一撞把的他火给点着了,“你瞎了狗眼了…”傅国兴刚骂了一句,抬头一见竟皮蛋。 “傅哥,我那么大声的叫你,你没听见啊?我的爷啊,可找着你了,急死我了!…”皮蛋一头的汗,气喘吁吁的,像火烧屁股似的说着,他是从老鬼洪嘴里知道傅国兴来了金悦酒店,傅国兴以前用的手机也和那一百万支票一起失踪了,所以现在想傅国兴只能靠嘴喊,加上靠腿了。 “找我有事啊?我现在没空,有事明天说!”傅国兴知道皮蛋是街面上混的人,真有大事,他就去找他老大刀哥了,这个点找他,估计又想揩他的油,混口吃喝。 “明天?明天就晚了,人命关天啊,你再不去,…就等着给马五收尸吧!……”皮蛋急的脸都变形了,话都说不利落了。 “怎么,他又欠下高利贷了?这个王八蛋没一天消停!”傅国兴问着。 “不、不是,是让人给绑了……”皮蛋摆着手,一口气还没喘匀。 “是不是又是胡三,走,今天老子非端了他的老窝不可!”傅国兴说完当先就向前走去。 傅国兴本来心里就有憋着一口气,正愁没地方发泄,这下可找到地方了,以前装孙子是无奈之举,但现在傅国兴心里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狠,我听你的,但是你要是没我狠,那就给老子滚一边去,这就是真理。 傅国兴的心里已经有了变化,经历过生死的人,死了的是鬼,活过来的却是魔鬼! “不是胡三,是金山的高老大!…”皮蛋还是没把话说全。 “高老大?…”傅国兴一时没明白过来,“哪个高老大?” “就是金山黑市拳场的高邯啊!”皮蛋提醒着傅国兴。 这个高邯并不是上海本地人,而是广东人,而且他还是潮州帮的人,他在上海经营着一个地下黑市拳场,控制着全上海的地下黑拳的运作。 黑市拳与职业拳赛可不一样,黑市拳的奖金高,黑市拳赛的奖金职业拳赛高很多,而且打黑市拳赛不需要纳税,因为残忍刺激,很多有钱人都愿意支付高额门票,更重要的,黑市拳赛允许各种形式的赌博。虽然西方的大多数商业比赛都允许赌博,但黑市拳赛最彻底,没有任何限制。黑市拳是真正的“无限制格斗”,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参赛者可以用任意方式击打对手。越是残忍的方式越受到鼓励,正因为这样,黑市拳才能调起满足人们渴望刺激的.。 打黑市拳的拳手眼里只有两件事,金钱和生命! “那个高老大绑马五干什么?那个高老大也是个兔子?也相中马五的屁股了?”傅国兴实是想象不出高老大跟马五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你别打岔!马五是被高老大抓去打黑市拳了。”皮蛋带着哭腔说道。 “他去打黑拳?为什么啊?就小五子那身板,还不得让人家给捶成肉泥啊?”傅国兴也是吃了一惊。 “下午我跟马五还有几个兄弟在水果市场里玩牌,来了几个生面孔打听你,并且问起了一个月前你跟黑帮火拼的事,马五吹牛,说什么是你跟他一起将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结果那几个人就拉着马五上了车,临走时对我们说是高老大请你去打一场拳。”皮蛋这时才把话说全了。 “那你们怎么没拦着,你手里的家伙吃素的?”傅国兴也听明白了,这不是冲马五来的,是冲着他来的,看来这个高老大是以马五为饵,引他去才是目的。 “我们打了,但、但打不过他们,你看,我这胸口上的伤…”皮蛋撩起上衣给傅国兴看,只见皮蛋胸前都青了,*了一片,高老大手下的人全是拳手,哪里是皮蛋几个小混混能摆平的。 “一群废物!你老大呢?”傅国兴没好声气的问,现在一出事就找他,他成马五和皮蛋的老大了。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可这会儿又打不通了!”皮蛋也知道他老大刀哥的那点本事,虽然让人砍了十六刀没死,但凡有点能耐能让人砍上十六刀? “他是让高老大给吓住了,你们这个老大也太、太识实务了!”傅国兴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江湖道义,狗屁不是。 “走!看看去,这个姓高的既然踩到我头上,我也见识见识这个高老大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傅国兴说着继续向前走。 “傅哥,不是那边,是这边”原来傅国兴走错了方向,皮蛋叫住傅国兴,然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后,直奔金山区而去。 皮蛋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处院落外,两人下了车,傅国兴也不知这是来到哪了,皮蛋上前按了几下门铃,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干什么的?”那人问道。 “告诉高老大,傅爷到了!”皮蛋大声的说着,气势很足,傅国兴就站在他身后,他怕什么。 门里传来对讲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人打开门,让皮蛋和傅国兴进去。 傅国兴进到院子里,发现院里停了几十辆车,清一水的进口名车,看来这里的生意还很兴隆。 那人前面带着路,进到一座楼里,在走廊的尽头却是有一道铁门,那人将门打开,里面竟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傅国兴和皮蛋两人一声不响跟着那人向下走。 楼梯盘旋向下,走不多久,眼前豁然开阔,原来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下拳场,拳场有五百多平米,中间是一个用铁笼围成的拳台,铁笼上血迹斑斑,不知有多少有此丧命。 拳台四周是呈阶梯的看台,现在看台上已经坐了四五十人,四周有几个身形健壮的大汉巡视着。 而在拳台之上,有两个人正打着,可是说是一个打,而另一个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纯粹是在给那人当沙袋打,看台上的观众对这样的格斗一点都不感兴趣,两人实力相差太大了。 “是马五!”皮蛋让出了台上两人中的一个正是马五,不过马五正是挨打的那个。 傅国兴回过到头,这才仔细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长的中等的身材,上身穿着短袖的t恤,一身肌肉疙瘩,双眼寒光四射,傅国兴从那人身上感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傅国兴感觉这人也是杀过人的, 傅国兴快步走到拳台的下面,正好马五让那人给打的扑到傅国兴这边,“住手!”傅国兴厉声喝道。 马五满脸的鲜血,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连站都站不住了,估计是让台上那人给打懵了,傅国兴就在他眼前,马五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过来两个巡场的大汉,“别闹事,离拳台远点!” 其中一个说着伸手来推傅国兴的肩膀,傅国兴正在气头上,左手一伸,正扣住那人伸过来的右手,傅国兴暗运内息,反向一拧,只见“咔吧”很脆一声响,那人的手已经非常夸张的向一边弯着,那人“啊”的一声惨叫,抱着右臂急向后退。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生死拳赛 另一人一见也想过来,傅国兴对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满眼的杀气,竟是将那人吓的停住了脚步。 由于隔着铁笼,傅国兴进不去,“我他妈的让你住手,等会我要是进去,非把你的狗头给拧下来不可!”傅国兴对着那个还在打马五的那人大声的说道。 那个打马五的人对着傅国兴鄙视的一笑,对着马五的腹部又是两个重击,马五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倒在另一边的铁笼上,嘴里吐着血沫子。 这时从对面的一个独立的看台上,站起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人,“是傅先生吧?久仰久仰,上海滩出了您这样的少年才俊,我高某人今日能一睹您的风采,真的是三生有幸啊!今天您能来我的拳场,更是我的荣幸啊!哈哈…” 皮蛋走到傅国兴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那人就是高老大。” 说话的这人,正是掌握着六省九市,地下黑市拳的大老板高邯,此人五十上下的年纪,五短的身材,一脸的精明相。 “先让这兔崽子住手,要不然你这里等会可要死人了!”傅国兴咬牙切齿的说。 “哈,年少气盛!人,我这里每天都会死,不死人谁还来啊!”高邯狂妄的说着,满不把傅国兴放在眼里,看台上的众人一阵哄笑,这个高邯在潮州帮内辈份可不低,一生混迹江湖,哪里是傅国兴能吓住的。 傅国兴看着看台坐着的几十人,都说黑市拳残忍,但更残忍的是这一群看的人,没有他们,也不会有黑市拳。 “有什么道先盘清了,你这样对我的兄弟,是不是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傅国兴对高老大说着。 “好吧,巴裕,请先住手,你要找的人就是这位傅先生!”高老大对还在不紧不慢捶着马五的那人说道。 那个叫巴裕的人停下手,走到傅国兴一边,眯着眼看着铁笼外的傅国兴,其实他打马五并没有出全力,要不然马五早让他给打死了。 “你就是傅国兴?一个多月前,你杀死了我的哥哥,我今天来,是为他报仇的。”巴裕说的国语很蹩嘴,这个巴裕其实是泰国人。 “我杀的人多了去了,我知道哪一个是你的哥哥。”傅国兴连正眼都没瞧他。 “我哥哥叫巴色,他是被你活生生的拧掉了头!”巴裕一下扑到铁笼上,用手拍打着铁笼,对着傅国兴怒目而视。 傅国兴一下想到那个用刀偷袭他的人,并且关越还替他挡了那人的一脚,最后他把那人的头拧了下来,原来那人是个泰国人。 “不错,是有这一回事,他打伤我的朋友,我只能杀了他,现在你又在犯他同样的错误!”傅国兴这是告诉巴裕,他今天也得死在这。 “好,今天你我来场生死拳赛,只能有一个人能从这拳台上走出去!”巴裕说着打开了铁笼的门,原来这铁笼是从里面打开的,只能胜利者从能里面走出来。 这时高老大在看台用扬声器对着其他观众大声的喊着,“各位观众,今天是一场生死赛,站在拳台上的是来自台湾的黑市拳手巴裕,他的成绩是五十六战,四十九胜,五负一平,有二十九场打死对手,而下面那人叫傅国兴,没有战绩,不过他就是一个月前,轰动上海滩的黑帮火拼的主角,以一战百,击杀五十多人,实力不弱…”高老大还没说完,看台上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傅国兴,人群一阵喧哗。 “大家静静,现在下注,巴裕一赔二,傅国兴一赔六!下注一万起底…” 随着高老大的话声落地,看台上的众人开始大乱起来,这样的比赛才是他们期盼的,够刺激。 傅国兴一听赔率,心里不由的冷笑,这是认定他傅国兴会死在台上,傅国兴虽说杀了数十人,但那些人全是一些江湖混混,而巴裕是正真的拳手,两人生死对决,都以为傅国兴就没有优势可言了。 看台上的人多把注下到巴裕身上,只有少数人买了傅国兴。 “我也要下注!”傅国兴从身上拿出关越给他的一张百万元的支票,“我买我自已,一百万!” 傅国兴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惊叹,这么大的手笔,更是令高老大欣喜不已。 傅国兴脱下外衣,交给一旁的皮蛋,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他里面还穿了一件圆领的t恤,皮蛋小声的对傅国兴说,“傅哥,把上衣都穿了吧…” 傅国兴抬头看了眼巴裕,他也是赤着上身,巴裕左胸上有一只虎头的纹身。 傅国兴略一沉吟,脱下内衣,精赤着上身,这一下露出了身上的龙纹身,傅国兴整个人一下变的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看台上的众人又是一阵喧哗,高老大在看台见傅国兴身上的龙纹身,不由的心里一跳,他认出傅国兴纹的是抗肩龙,先不说别的,单是这种龙纹身的手法已经没人会了,可以说已经失传,而且傅国兴能纹这种龙,说明他可不简单,高老大突然有些后悔了,傅国兴的底他还没有查清,万一傅国兴是哪个帮派的人,今天傅国兴要是死在他这里,那这事可就麻烦了,毕竟傅国兴不是黑市拳手,是他设计骗来的。 原来这个巴裕是台湾的一个黑市拳手,在台湾,巴裕可是前十名的拳手,他有个名号叫“大刀”,前几天托了台湾和清帮的人来找高老大,要他安排傅国兴与他来场生死赛,并且许诺不管生死,不用高老大负责,高老大见有利可图,就派人四处打听傅国兴的下落,有人告诉高老大,刀哥的小弟马五与傅国兴是兄弟,高老大怕傅国兴不来应战,所以就把马五给绑来了,逼傅国兴就范。 至于傅国兴真正到底是什么背景,他并没有打听清楚,他也没往心里去,上海滩的几个帮派,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潮州帮势力强大,高老大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高老大正想着,傅国兴已是抬腿进了拳台内,随手关上了铁笼的门。 看台上的众人大声的叫嚷着,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满脸通红。 “把上面的那名兄弟抬下来!”高老大用扬声器大声的对他手底人喊着。 “不用麻烦了,等会我背他出去就行了。”傅国兴过去将马五扶起来,让他靠着铁笼坐下,马五现在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这次真的是连他老妈都不认得了。 傅国兴面向巴裕站好,丹田暗提一口,气息快速运转。 “你们这些人也是,不在家守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偏要来找死,上次是你哥,现在是你,你还有没有弟弟,要是没有,你们家可要绝后了…”傅国兴对着巴裕唠叨着,像是在教训孩子似的。 “你费话可真多,请吧!”巴裕对着傅国兴行了一礼。 巴裕屈起右腿,左腿单脚站立,双手微屈平伸,傅国兴知道这是泰拳的招式,泰拳以灵动见长,以手肘和膝盖伤人,可以说这两个部位无坚不摧。 巴裕快速的上下打量着傅国兴,寻找傅国兴防守上的弱点,傅国兴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白着眼盯着他。 两人互视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可按捺不住,大声叫嚷着,有人还大骂着,要他俩个快点动手,有人大声的喊着:“打死他、打死他…”至于要打死谁,就听不清了。 傅国兴听在耳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向一边的看台看了一眼。 就这时,巴裕见傅国兴分心,知道机会来了,生死对决,心无旁鹜非常的重要,傅国兴没有打过黑市拳,经验不足,在他一扭头的瞬间,巴裕出手了。 只见巴裕一个右腿一个高踢,傅国兴上身急向后仰,巴裕左腿一蹬,紧跟着一个大扫,后招才是杀招的,巴裕这两招动作连贯,而且狠辣,傅国兴只觉的巴裕两腿带着风,向他袭来。 傅国兴反应也奇快,向一旁一闪,堪堪避过巴裕的这一腿,巴裕两击落空,身形不停,一个跳跃,双腿屈膝向着傅国兴的胸口撞来,同时右手手肘高抬对着傅国兴的头顶落下。 这是泰拳惯用的大招,虽然简单,但威力很大,上三路全都在攻击的范围之内,很难拆解。 傅国兴快速的向一侧闪过,避开巴裕的手肘,他暗运内劲,抬起右手肘,狠狠的猛击在巴裕的右腿膝盖骨上。 这是硬碰硬的打法,傅国兴这一肘可是用的内劲,通俗的说就是气功,换了平常人,这一个就把腿给砸断了。 傅国兴只觉手肘一阵发麻,而巴裕差点跪在地上,他的右腿明显是受了伤,因为他的右脚没有落地,只是虚抬着,而且微微的打着颤,脸上更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看台上的高老大一见脸上更是变了色,他也没想到傅国兴会有如此身手,只三招,就伤了巴裕的腿。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江湖也有辈份 巴裕虽然腿受了伤,但他是经过严格训教出来的拳手,面对逆境更是斗志更盛。 他只是略一愣,不等傅国兴做反应,向前一步,不佬停留,右腿向着傅国兴直踢过来,但巴裕的腿受了伤,这一腿明显没了力量,傅国兴轻巧的避过。 这时傅国兴屈起右手四指,用指关节猛击在巴裕的右侧肋骨上,本来巴裕是能避开傅国兴这一击,最少能用手臂挡一下,但他却是轻敌了,巴裕自以为他练的金钢铁骨,还受不了傅国兴这一拳,但哪里知道,傅国兴内劲已有大成,别看傅国兴用的指关节,但却有开碑裂石之功,何况是血肉之躯。 巴裕挨了傅国兴一击,并没有觉的有多疼,刚要还击,但突然觉的胸口一阵剧痛,喉咙有东西堵着,一开嘴,一大口鲜血涌了出来。 原来傅国兴刚才那一拳,已是把巴裕的肺给震裂了,巴裕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三步,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傅国兴,他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倒下了。 傅国兴没有再给巴裕任何机会,他一跃而起,脚尖直踢巴裕的小腹,巴裕抬手来挡,但哪里还能挡的住,傅国兴看似轻轻的一脚,却是把巴裕踢的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傅国兴人在空中一个转身,双腿已跃上了巴裕的肩膀,巴裕承受不住“扑嗵”一声,直直的跪在地上,傅国兴腰一用力,双腿夹着巴裕的头一转。 巴裕的脑袋非常怪异的转了个方向,傅国兴轻巧的从巴裕肩上跳下,再看巴裕,像是一摊烂泥一样,摔倒在地上。 四周观看的众人,和高老大,一同瞪大了眼睛,这刚刚几分钟的功夫,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巴裕已经没了生息,叫喊声没有了,因为谁也想到,傅国兴这样一个白净的大孩子,会有如此的身手。 “我说过,我只要进来,就拧下你的人头!” 傅国兴说完,在巴裕的后颈上重重一击,巴裕好像还没死,傅国兴这一拳,他手脚还有抽搐着。 场内众人鸦雀无声,都不知傅国兴要干什么,就连高老大也站起身,紧张的盯着傅国兴。 只见傅国兴一脚踩在巴裕的后颈上,双手掰住巴裕的下颌,两膀叫劲。 全场的观众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等着最最血腥的一幕的发生。 随着傅国兴的一声大吼,只叫“嘭”的一声,巴裕的人头已是被傅国兴硬硬生给拔了下来,人头下面还带了半截脊椎。 看台上的高老大,这下可真是脸色苍白了,他这多年来,什么残忍的场景没有见过,但像今天这样血腥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对于傅国兴的功夫和他的残忍,更是让高老大心惊胆寒,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人行道,高老大知道,傅国兴用的是气功一类的拳法,看似平平的一拳,里面却是蕴藏了无法想像的威力。 这时傅国兴一手提了巴裕的人头,一手扶起马五,走到铁笼的门前,打开了门,马五已经昏过去了,全凭傅国兴拖着走,台下早已等着的皮蛋,赶紧走过来将马五背在身后。 傅国兴看了看手里巴裕的人头,又抬头看了看站在看台上的高老大,傅国兴现在是一身的血,活活的一个恶魔的样子。 傅国兴回手将巴裕的人头扔向了高老大所在的看台,鲜血撒的到处都是,吓的离的近的观众,起身向外跑,高老大也从看台上向后面逃去。 场中的几个大汉围了过来,却是没有人动手,观众已是吓的大乱。 “傅兄弟,请你冷静,比赛已经结束了。”这高老大从一个小门里出来,他身后跟了两个保镖,那两人手里拎着枪。 高老大明白,刚杀了人的人,心里异常的兴奋,有一些会因此疯癫。 “这是你赢的六百万。”高老大手里拿了一张支票,递过来,傅国兴没有伸手接,皮蛋赶紧过来替傅国兴收了。 傅国兴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高老大,“那我兄弟让你们给打成这样就算了不成?” “这是两万,给你兄弟养伤。”高老大给后面一个保镖手拿过两沓钱,又递到傅国兴面前。 “我打你一顿,这两万就留着给你治伤,你看怎么样?”傅国兴阴阴的看着高老大。 “这只是一场拳赛,已经结束了,你不要闹事,要不然,后果你可清楚!”高老大脸一变,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抬手举起了枪。 “吓唬我?你还真嫌命长?”傅国兴凑到高老大跟前,后面的那两名保镖紧张的将两把枪顶在傅国兴的头上。 “小子,别不识实务,凭你也想在我这翻盘,你还没有这资格,快滚吧,晚了你们三人的小命就全留在这儿了。”高老大全没把傅国兴放在眼里,虽然傅国兴的功夫了得,但再厉害,也顶不了一颗子弹。 这时突然从上面的楼梯口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涌进来三四十人,当头的是江中霸,后面跟着马五的老大刀哥和汤景龙等人。 原来这是刀哥叫的人,以刀哥这点道行,他还真不敢跟高老大叫板,所以皮蛋给他打了电话后,刀哥起初真没胆子来,但如果傅国兴真出了事,怕上海滩的几位大佬会拿他开刀,所以就把这事跟江中霸和汤景龙几人说了,这几人一商量,这才带人赶来。 傅国兴一身的纹身,满身的鲜血,拳台上的那具无头尸他们也早就看到了,不用问就知道是傅国兴干的,像傅国兴这样的人,正是他们的偶像,有机灵的见傅国兴赤着上身,过来给他披了件衣服。 “高老大,话也不能说死了,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也不算,如果傅爷没有资格,那这上海滩就真没人能跟你抗了。”江中霸一手拿着烟,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霸爷,你带这些个小瘪三来是想踩我的场子不成。”高老大自持有潮州帮撑腰,一直以来还真没把上海滩的本地帮放在眼里。 “踩您的场子,我可不敢,我是来接我青帮觉字辈的祖师回去,高老大不会有意见吧?”江中霸说着对傅国兴一抱拳,“祖师受屈了,我等照顾不周,我等愿意接受处罚!” 江中霸这样说也是为了抬高傅国兴身价,青帮中辈份高并不等于势力就大,要不然江中霸也不会给傅国兴叫祖师,这只能是说明傅国兴的辈份比他高,说白了一分不值。 但高老大一听江中霸管傅国兴叫祖师,知道这下热闹大了,高老大本是洪门中人,洪门与青帮本就是一脉同宗,而且看来傅国兴的辈份不低,如果因为他开罪了傅国兴,再因此引起青洪两帮的冲突,那他高邯可真是要受千刀万刮了,道上走的人都很看重辈份,他之前只知道傅国兴以一敌百,并不知道傅国兴沾了老鬼洪的光,成了青帮仅存的前二十四字辈的大佬,要是他之前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做。 这下高老大也哆嗦了,“霸爷,你别开玩笑,红花绿叶白莲藕,青红两家本是一家,这位傅、傅先生真的是青帮觉字辈的?” “我知道高老大是洪门潮州帮的人,在上海滩没人比你辈份高,我们内地青帮势弱,可这位傅爷是真正青帮前二十四辈的觉字辈祖师,你不信可联系一下纽约的华斧堂老头子狄爷,当日傅爷杀了他四五十人,狄爷不也灰溜溜的跑回美国不敢过问,傅爷身后的洪爷说出来吓死你,你倒好,还强绑了傅爷的人来打拳,台湾的几个帮派这几日就来上海拜见傅爷和他的师傅,你是想让香港的洪门与台湾的青帮大火拼是不是,你有几颗脑袋?真到了那时,我怕潮州帮的几位大佬也只能是丢卒保帅,你明白我意思?” 江中霸这次可过了嘴瘾,这几年,高老大一直不把上海滩本地帮派放在眼里,谁让内地帮没发展空间,再者人家辈份高,现在他借傅国兴的势,好好的数落了高老大一顿,心里这个痛快就别提了,其时江中霸也没把傅国兴当亲人,只是借他的名头,拿傅国兴当个旗子,高老大一直压在上海滩本地帮的头上,这次江中霸连吓带唬,可把高老大给吓着了。 高老大眨着小眼,瞅瞅傅国兴,“傅、傅爷,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这次的事是我不对,以下犯上,我坏了江湖规矩,改日一定登门谢罪…”高老大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一百万,给您兄弟赔个不是,您就饶了我这一回,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以后傅爷一句话,我高邯上刀山下火海,不说一个不字!”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脱困 这是高老大给傅国兴服软了,也有归顺的意思,要不然,他高老大今天就真的栽了,这就是江湖人物的识实务,能伸能屈,要不然早就折了。 “阿江啊,要不这事就这样吧,高老大也认了错,我也不再为难他了…”傅国兴借坡下驴,让皮蛋接过高老大手的里的支票,“阿江也辛苦了,带了这么多人来,你高老大也得有个意思,给个十万八万就行了。”傅国兴给江中霸叫阿江,不过没白叫,这不给他讹了十万块。 高老大一听,赶紧让手下人给江中霸拿了十万块钱,算是车马费,众人这才作罢,前呼后拥的走出拳场,高老大更将送将傅国兴等人送出老远。 江中霸和汤景龙手下的小弟,更是对傅国兴崇拜的不得了,连看傅国兴的眼神都是红的,江湖中人有哪个不想出人头地。 江中霸的车就停在外面,他安排人把马五先送医院,皮蛋跟着去了,傅国兴现在这一身的血,得先找地方洗洗才行,要不然让警察看见又得多生事端。 “傅爷,我们去阿豹那里洗洗,您看怎么样?”江中霸说的阿豹就是浔江豹汤景龙,汤景龙不是有家洗浴城吗。 傅国兴点点头,“今晚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那里话,有您傅爷在,是给我们撑腰,以前这高老大仗着洪门,全不把我们本地帮放在眼里,今晚我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这全仰仗傅爷!”江中霸这可是说的真话,如果今晚不是有傅国兴这个青帮觉字辈大佬在,他江中霸要没胆气跟高老大叫阵,这也让他江中霸在众多手下面前又长了面,威风了一把,他感谢傅国兴还来不及呢。 一行十几辆车在汤景龙的洗浴城门前停下,众人一下车,过往的人就闪到一边了,还是因为傅国兴一身上的血,虽然披着一件衣服,傅国兴也不知是谁的,但他身上露出来的纹身和鲜血,可是够吓人的。 二三十人众星捧月般的围在傅国兴左右,进入洗浴城内,江中霸和汤景龙陪着傅国兴洗净身上的血,他二人看着傅国兴身上抗肩龙纹身,也是一阵阵的感叹,这上海滩又出了条猛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汤景龙又给傅国兴安排了*,被傅国兴拒绝了,他不好这口,只要了按摩的技师给他散了散筋骨。 江中霸却是点了个年轻貌美的,跑到包厢里忙活去了,不花的事的谁不想办。 只留下浔江豹汤景龙一个人陪着傅国兴,“傅爷,您看我这家洗浴城怎么样?”汤景龙四十多岁,为人还算是忠义,他像是无心的问着傅国兴。 “很好啊!”傅国兴惬意的说着,按摩技师手艺很好,让他很是舒服。 “您想想接手?”汤景龙凑到傅国兴近前,说的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汤老板这是个什么意思?”傅国兴眯着眼看着他。 “我有意与傅爷合作,只要您每天在这里躺着,随便洗、随便按,看中谁随便玩,我这里的一半就是您的,利润对半分,您看怎么样?”汤景龙陪着笑脸,盯着傅国兴。 傅国兴一听汤景龙的话,就明白,这是汤景龙想让他傅国兴给他看场子,是想借傅国兴青帮大佬的牌子给他汤景龙遮风挡雨,在江湖道上,有傅国兴这样一个青帮大佬傍在身边,那就是一道御赐金牌,谁想动他,都得先掂量掂量。 “汤老板,我就是个小蟊贼,只会偷点东西,不会别的,虽然会点功夫,但我不想给人当看更的,谢谢你的好意。”傅国兴连头都没抬,就一口婉拒了汤景龙。 汤景龙一脸的失望,“您可别叫我汤老板,以后叫我阿豹就行了,我知道傅爷现在是龙困浅水,虎落平阳,早晚有一天会一飞冲天,以后只有傅爷一句话,我汤景龙上刀山下火海,不说一个不字!” 傅国兴坐起身,看着汤景龙,傅国兴虽然年轻,但他从十四五岁就混迹社会,江湖经验也是不少,他从汤景龙的眼神中看出,这汤景龙说的也算是诚心诚意。 “有你这句话,我就非常感激了,我只是一个小混混,也没什么大的抱负,能有一日三餐就已很满足了,如果哪天真的吃不上饭了,有可能还真的来你的门上要饭吃呢,哈哈!”傅国兴说着在汤景龙的肩膀上拍了拍。 “傅爷客气了,有我在哪能让您要了饭,以后您但有要求,我义不容辞!”汤景龙听傅国兴的话里的意思,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心情又高兴起来。 两人正说笑着,门一开,江中霸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一头一脸的汗,走了进来,“他妈的,阿豹,我说你他娘的这里是些什么货色,看着挺漂亮的小妞,一脱了衣服,身上那个松,跟我养的沙皮有的拼,胸都快掉地上了…” 汤景龙和傅国兴两人一听哑然失笑,“霸爷,您可悠着点,小心身子骨啊,您家里头可还有一个刚三十岁的娇妻!”汤景龙跟江中霸打着趣说道。 “我在外面玩,你提那娘们干什么,走,别在这里干靠了,去我的娱乐城,手下人说昨天刚弄来了几个小妞,听说里面还有一个是大学生,这年头大学生可稀罕,我叫人给傅爷留着了,走、走…”江中霸说着拉起傅国兴就往外走,汤景龙也起身在后面跟着。 有手下人又给傅国兴弄了全套的衣裤鞋袜,傅国兴换了衣服,这是一套中山装,里面是对襟的唐装衬褂,黑色的裤子,唯独就是上衣的领口没法扣严,他胸前的纹身别人能透过领口看的到。 “傅爷,怎么样?这是我要王师爷给买的,嗯,有一派宗师的派头!”江中霸上下打量着傅国兴,不住的夸赞着,汤景龙及其他人在一旁更大加奉承。 傅国兴对这身装扮也很满意,他不习惯穿西装,虽说现在西装已经流行到,连拾破烂的都穿,但傅国兴对种中国式的衣服还是情有独衷。 “谢谢霸爷了…”傅国兴刚说到这,江中霸一摆手。 “傅爷,你再叫我霸爷,就是骂我江中霸了,您那还是叫我阿江。” 傅国兴笑着点点头,跟着江中霸和汤景龙几人走出洗浴城,门口还站着二十多个人,这些是江中霸和汤景龙的手下,而且马五的老大刀哥也在场,他的辈份比江中霸和汤景龙小,所以没资格进去陪傅国兴。 “叫傅爷…!”江中霸对着那二三十名手下的小弟喊道。 “傅…爷…好!”二十多人站在大街上就拜起了大哥,吓的过往的行人都绕出老远。 傅国兴淡淡一笑,对着众人摆了下手,江中霸将傅国兴让进一辆车里,汤景龙了跟着挤了进去,其他人分乘五六辆车向静安而去。 用不多时,七八辆车在一处娱乐城门前停下车,门前宽大的招牌上写着“炎凤凰娱乐城”有人头前领路,江中霸和傅国兴、汤景龙几人浩浩荡荡走进大堂。 里面一楼是个迪厅,震耳的音乐使人双耳欲聋,一群年轻人正像疯了似的跳着,江中霸和汤景龙的手下就全留在了一楼,让他们自已玩乐,只有五六个亲随还跟在他两人身后。 一行人脚下没停,直向二楼而去,二楼是歌房,有三十多个房间,装饰的相当的豪华,走廊里站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这是江中霸手下负责看场子的,那几人见了江中霸全都点头行礼。 众人双向三楼起,三楼同样是包厢,但显的安静了很多,有许多衣着暴露的女子进出,这些全是坐台的*。 楼梯口站着两名壮汉,见江中霸上来,叫了声“霸爷!”后,就头前引路,将江中霸和傅国兴几人领进了一间包房内。 进到包房内,傅国兴四下看了看,这间包房里除了一间洗手间外,竟还有一间卧室,装潢的非常考究,大厅里是一圈的沙发,中间是一个非常大的大理石的茶几,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因为跟上来的全是江中霸和汤景龙的亲信,所以全没客气,几人分宾主落座,有服务人员拿来的菜单,这里竟还能点菜,“阿江啊,你这里还有厨师啊?”傅国兴也是头一次见能在歌厅点菜的。 “哪有什么厨师,你点的菜,是从隔壁酒店要的,这叫综合经营,哈哈!”江中霸爽朗的笑着。 傅国兴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也的确是饿了,本来是与冯瑶约他吃饭,却是只喝了杯酒,接又打了一场拳,又一洗一按,他的肚皮现在正饿的“咕咕”直叫。 傅国兴也不客气,肘子、烧鸡、红烧肉,龙虾、螃蟹、王八汤,乱七八糟的点了一大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初见陈馨彤 傅国兴刚点完菜,江中霸又命人拿了几箱酒上来,有白酒也有红酒,白酒是国酒,红酒全是进口的。 有底下人打开白酒,给每人满上,几人正闲聊着,等着上菜,这时门一开,进来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通红的嘴唇,大波浪的头发,穿着低胸的套裙。 “哟!霸爷您来了…”那中年女子扭着腰就扑到了江中霸身边,傅国兴觉的他的牙突然酸了一下。 “琼岚啊,我给你介绍个人。”江中霸看向傅国兴,“这是傅爷,以后他如果来这里,要好好伺候,要是惹的傅爷不痛快,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明白吗?” 江中霸说的很轻松,但那个叫琼岚的女人听到耳中,却是不由心里一个激灵,江中霸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眼前的这个“傅爷”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琼岚想到这儿,满脸的笑容靠近傅国兴。 “傅爷,我叫琼岚,是霸爷这个娱乐城的公关经理…”琼岚更说到这儿,江中霸笑着打岔道,“公关经理通俗点讲就是妈妈桑,也有叫老鸨子的…” 江中霸这一解释,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傅国兴却是不觉的有多么好笑,当今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流落红尘,烟花之地。 众人见傅国兴沉着脸,没有笑,也都赶紧闭了嘴,场面一下有些冷,琼岚一见傅国兴的表情,心里也不由胆怯了一下。 “霸爷说笑了,我给你们留了几个小姐,特别的纯,昨天刚送进来的一个还是大学生,而且还是个雏呢,就让这位傅爷尝尝鲜如何啊,哈哈…你们等着,我去叫她们进来!”琼岚说着话,站起来走出门去。 这时傅国兴点的菜也陆续的端了上来,不大功夫,琼岚领着十几个小姐走了进来,清一水的白色低胸超短裙,短的已经到了大腿根了,她们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真可谓百花争艳,分外妖娆。 傅国兴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个小姑娘,突然他想了关越,如果关越不是出生在富贵人家,是不是也会这些个小姑娘一样,为了钱而出卖自已的.。 “傅爷,这个是给您的…”琼岚说着话,将一个女孩推到他身边坐下,“好好的伺候傅爷,要不然后果你知道!”琼岚在那女孩子的耳边小声的说着,然后对着众人找声招呼就退出了房间。 那女孩像是动物园里受了惊吓的小鹿,想跑又没处跑,又找不到人保护,满眼的无助,眼中似在泪光闪动,但她咬着牙忍着。 傅国兴一见这个女孩的表情,不由一下又想到了关越,关越受到惊吓后,也是这种倔强的表情,这个女孩大约在二十岁出头,瓜子脸,一脸的清秀,中等的身材,很是苗条,眼睛特别的大,水汪汪的,灵气迫人,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 其他小姐这时都很大方的坐在其他人的身边,有几人已经开始在底上动起手来,江中霸更是将手伸进了一个小姐的裙子里,气氛一下变的让人燥热起来,浪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但傅国兴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却是双腿并拢,两只双手拢在双腿上,刚才琼岚对这女孩说的话,傅国兴可是听见了,他知道这个女孩今天是第一次坐台,他是她的第一个客人,傅国兴心里突然有些不忍,想让她走,但又怕这个女孩从他这里走出去,又会被另外的客人给叫去,他并不能改变不了什么。 傅国兴也不去戏弄这个女孩,他端着酒杯,与江中霸和汤景龙喝着酒,唱着歌,而那个女孩始终不动地方,低着头。 傅国兴踌躇了半天,才对那个女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坐台的是他似的。 那女孩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傅国兴,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一个小姐说道,“这个死丫头,从昨天来就知道喊救命,还想跑,今天她让琼岚姐关了一天的黑屋,她现在恐怕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贱货!…” 傅国兴听到这,不由的皱起眉头,他伸手试探着握住那女孩的手,将一双筷子塞在她手里,“你一天没吃饭,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但那女孩很小心的拿过傅国兴递给她的筷子,这时傅国兴发现这个女孩的手很粗糙,手掌上还有薄薄的一层茧,这是长期劳作磨出来的,可见这个女孩以前的生活条件并不好。 那女孩拿着筷子并没有动,傅国兴一见,知道她这是自尊心重,不会轻意当着众人吃饭的,傅国兴拿了一个餐碟,夹了一些菜放在碟子里,送到女孩的面前,“吃吧!”傅国兴轻声的说着,他怕声音大了会吓着她。 “你个贱货,让你吃你还不吃?不吃饱,你晚上怎么伺候这位老板啊…”陪着江中霸的那个小姐自持在江中霸给她撑腰,放肆的大声的说着。 傅国兴这下不由的怒从心头起,她们本是同样的年龄,这个年龄的女孩本应在父母身边,享受百宠千惯的是时候,但却是在陪着一群她们叔爷辈的人,陪吃陪睡,同样的命运却也知道持强凌弱。 “谁他妈的再多嘴,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不信再说一句试试!”傅国兴说的声音并不大,却是让在场的人心里不由的一寒。 江中霸身边的那位小姐却是不知死活,还想开口话什么,被江中霸一把捂住了嘴,“傅爷,别动气,她们这些小姐全这德性,都让人给干傻了,脑袋里全是精虫,您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傅国兴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江中霸点面子,端起酒杯跟他又干了一杯白酒,汤景龙小声对其他几小姐说了几句什么,也过来跟傅国兴喝了一杯,那几位小姐这才不再胡说什么。 江中霸趁汤景龙跟傅国兴喝酒的空当,偷偷的在他怀里的小姐耳边说道,“别惹他,他真下手割你的耳朵!”那小姐一听江中霸都这样说,吓的一哆嗦,这些个做小姐的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什么人没有见过,她也看出江中霸不但给这个年轻人叫爷,而且好像还挺怕这个“傅爷”,不由的缩在江中霸的怀里,江中霸正好趁机大下其手。 傅国兴没再理别人,身边的那个女孩还是很警惕的看着傅国兴。 “吃吧。”傅国兴柔声的对那女孩说着,怕又吓着她。 那女孩咽了口唾沫,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杯子,傅国兴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随手递给那女孩。 那女孩没有接,又指了指门旁的吸水机,傅国兴一下明白了,她是想喝水,傅国兴站起身,拿着杯子接了一杯水,递到那女孩面前,众人单眼瞪着傅国兴,没有人说话。 那女孩接了傅国兴递过来的水杯,迫不急待的大口喝干了杯中的水,又递给傅国兴,傅国兴一看这是没喝饱,又走过去接了一杯水回来,汤景龙手下有机灵的,过来想替傅国兴给那女孩倒水,被傅国兴拒绝了,前后傅国兴给那个女孩一共接了四杯水。 看着这女孩大口的喝着水,傅国兴心里不由的突起怜悯之心,看来这个女孩受了不少的委屈,至少连口水也没有的喝。 傅国兴待那女孩喝饱水,才将一碟子的菜送到她的面前,“别光喝水,吃点东西!” 那女孩这才接过傅国兴手里的菜碟,急促的吃起来,但双眼始终盯着傅国兴,她对傅国兴的敌意还没有消除,面似慈善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好人。 “你们不要管我们,想唱就唱,想跳就跳。”傅国兴是看到在坐的其他全看着他俩人,怕这女孩不好意思吃饭,这才开口说道。 “没想到傅爷还是个有情义的人,也罢,我们唱歌,今天不醉不归啊!”随着江中霸一声大喊,其他人也跟着疯狂起来,这出来玩的,谁不想痛快点,装什么纯情,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一片,再没有人注意傅国兴和那个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到这种地方的?”因为房间里其他人在唱歌,傅国兴只能凑到那个女孩的近前大声的说道。 那女孩对傅国兴的敌意减少了很多,抬着凑到傅国兴耳边,“我叫陈馨彤…” 傅国兴听的不是很清楚,对着陈馨彤点点头,让她多吃点东西。 这时江中霸和汤景龙挤过来,要与傅国兴喝酒,他俩人的手下也有人跟着过来给傅国兴敬酒,其他小姐也跟着凑热闹,傅国兴只能端着酒杯应酬着,连干了两杯白酒。 “傅爷,您看我这家娱乐城怎么样?”江中霸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对傅国兴说道。 “挺好!…你不会要来这家娱乐城送给你看场子吧?”傅国兴有之前有汤景龙洗浴城的事,江中霸一开口,傅国兴就猜到他下面想说什么了。 江中霸竖起大拇指,“傅爷果然是聪明人,不过不是来看场子,而是跟我合作经营,利润你我对半分,另外我再送您一套别墅,您跟洪老爷子住的也舒服点,您看怎么样?”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老谋深算 傅国兴笑着摇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平水相交,受之有愧,我只是一个小偷,不会别的,而且懒散惯了,不想伤神费力,至于住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我习惯住在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让我感受到人味,…今天有这么多的美女在,不要误了美景,我们只谈风月,不谈买卖,来咱们喝酒!…” 傅国兴说的很圆滑,人家江中霸和汤景龙对他也算不错了,虽然目的不纯,但傅国兴的得利却最大的,傅国兴也不想弄的两人下不来台。 江中霸一听傅国兴这样说,一脸的欣赏之色,“傅爷果然是人中之龙,若换做他人,早就欣然同意了,以后只要傅爷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如果哪一天想与我江中霸合作,我这里随时欢迎您。” 傅国兴点点头,端起酒杯,一旁的汤景龙也凑过来,三人又干了一杯。 江中霸对着他手下人一招手,过一个人,递给江中霸一个袋子,江中霸接过来就送到了傅国兴的手里,“这是别墅的钥匙,和一部手机,房子您先跟洪老爷子住着,就算您不去住,我也不用不着。” 傅国兴接过那个纸袋,本想推辞,一旁的汤景龙打着圆场,傅国兴见盛情难却也就收下了。 一旁的陈馨彤已经吃的差不了,坐傅国兴的一旁看着一屋子的人,与其他小姐的表现显的格格不入。 傅国兴扭头看了一眼陈馨彤,想了想,对江中霸说道,“阿、阿江啊,这个女孩我很喜欢,我想带她走,不知你同不同意?” 傅国兴这时酒喝的有点上头了,说话舌头有点短。 江中霸四仰八叉的斜歪在沙发上,手在他身边的小姐身上胡乱的摸着,“只要傅爷开口,别说一个小姐,就是这家娱乐城都是您的,带走!尽情的带走,……” 傅国兴站起身,“今天…谢谢各位了…”傅国兴打了个酒嗝,“我就先回、回去了,来日方长,改日再聚…” 傅国兴说着拉起还坐在沙发上的陈馨彤,一搂她的肩膀,对着江中霸摆摆手就向门外走去。 陈馨彤见傅国兴搂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挣扎着,但傅国兴身高力大,她始终挣脱不了傅国兴的手。 “好,.一刻啊,…送送傅爷…”江中霸现在也是醉眼迷离,连站都站不起来,其他人站起来把傅国兴送到门口,被傅国兴又给挡回了房间,要他们看好江中霸,只是汤景龙跟着傅国兴向外走。 傅国兴搂着陈馨彤在前面刚走到楼梯口,琼岚带着两个壮汉拦住了傅国兴和陈馨彤的去路,“不好意思,这个小姐不能带出去,如果这位老板想玩的话,我们这里有房间,可以供您休息!” 琼岚并不知道傅国兴的身份,江中霸经常带朋友来这里玩,所以对于傅国兴这个年轻人,琼岚并没有真正放在眼里,琼岚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主,她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为江中霸赚钱,二是为她自已,陈馨彤刚来,还有开发的潜力,这么一只金凤凰,如果让傅国兴带出去,难保不会飞了,所以她才带着两名打手拦住了傅国兴,不是不让你玩,但不能出这个娱乐城。 陈馨彤一见琼岚,本来还是想挣脱傅国兴的手,现在却是缩在傅国兴的手臂上。 “碰上拦路的了!有什么事,去问你们的江老板,今天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有问题吗?”傅国兴把头凑近琼岚,一脸的醉相。 “您醉了,我叫人带您去房间休息一下怎么样,您放心,还是叫这姑娘陪您,但您要是真的想带她走,那是不可能的,我琼岚的人没有我的话,没人能随便带走。”琼岚淡淡的笑着,双目之中却是露出了狠色。 汤景龙就在傅国兴的身后,他跟江中霸底下的人很熟,但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吭声。 “还想跟老子抢人!真是天大的笑话,上百人都没抢过我,就你带的这两人,怕是不够看,这样吧,你再去叫十几个来,哦,最好是有医保的,等会死了伤了的,我可没钱赔。”傅国兴嬉笑着,全没把琼岚放在眼里。 琼岚气的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脸上的擦的粉扑扑直往下掉,回头对着身后的那两名打手喊道,“你们俩个狗东西是死的呀!还不动手!送这位老板先去‘舒服舒服’!” 那两人身高不在傅国兴之下,膀大腰圆,一听琼岚开口,两人向前一步,抬手就来抓陈馨彤。 傅国兴脸色一正,醉态全消,不等那两人走到近前,只见他一个闪身已是到了那两人近前,抬手抓住那两人的胳膊,一推一拿,那两人还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接着两人就像杀猪一般,大声的惨叫起来,原来傅国兴已是将那两人的胳膊给卸了下来,鬼拿十八手,就算是功夫高手也解不了。 傅国兴回手又将陈馨彤搂在怀里,陈馨彤已是吓的花容失色,汤景龙也是有功夫的,他也没看清傅国兴用的什么手法,那两人已是抱着胳膊惨叫起来,傅国兴出手快,并且狠辣,令汤景龙心颤不已。 那两人叫的声音太大,引的各个包厢内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琼岚跟本不知道她手下的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只觉眼前一花,她的两个打手就跟赖皮狗似的嗷嗷直叫。 “我说他俩不够看吧,我等着,你再叫人…”傅国兴说着非常恶心的吐了口痰,眯着眼看着琼岚。 琼岚果真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后面的汤景龙一见,赶紧走到琼岚身边,“大嫂,你就别叫人了,霸爷已经同意傅爷带这个姑娘走,这位傅爷是…”汤景龙在琼岚耳边小声的说着,琼岚听着听着脸色也变的很是难看。 傅国兴一听汤景龙给琼岚叫大嫂,再看琼岚的气势,好像猜到了什么。 傅国兴搂着陈馨彤,陈馨彤身上有些发抖,她没见过这种场面,难免会害怕,傅国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害怕。 “他娘的,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后面传来了江中霸的声音,原来是有人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江中霸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蹲着的两个手下人。 “你们俩个狗东西,竟敢跟傅爷动手,傅爷没要了你俩个的狗命就算是便宜了你们,还不快给傅爷赔罪,手不要了!?”江中霸可是江湖老油条,更是出身南少林的高手,他打眼一看,就知道他的两个手下是让傅国兴给卸了胳膊,这种关节复位的手法他也不会,既然傅国兴能给拿下来,就能给装回去,他这是在救他的两个手下人。 傅国兴哪能听不出来江中霸的意思,微微一笑。 琼岚一见江中霸来了,显的很委屈的走到江中霸近前,“阿江,他要带我的小姐走,我可是花钱买的,你说怎么办?” “你个败家娘们,就你那点眼光跟这些小姐一样,也就jb长,还自以为本事大,我告诉你,你要再拐骗少女,逼良为娼,小心遭雷劈,我之所以跟你离婚,就是因为你为钱太不择手段,要不是念在咱们儿子的份上,我早把你扔黄浦江里了,还不给我滚远点!”江中霸借着酒劲对着琼岚一阵臭骂,把个琼岚给臊的满脸通红,哭着转身跑了。 “傅爷,您别跟一个娘们一般见识,在我这里,您以后横着走,没人敢说个不字。”江中霸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人醉心不醉,此番话说的诚心实意,傅国兴也不好再说什么。 傅国兴先将刚才那两人的手臂给复位,那两人对傅国兴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我还有东西在他们这里…”这时陈馨彤小声的对傅国兴说道。 江中霸一听,对刚才那两人说道,“还不快去把这位小姐的东西拿来!” 那两人一听赶紧一路小跑的是楼,不多时,两人拿了一个帆布的包,递给陈馨彤,陈馨彤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傅国兴拉着陈馨彤的小手,向楼下走去,江中霸等人在后面跟着。 众人出了娱乐城,江中霸又安排了辆车,却是将傅国兴和陈馨彤送到了他送给傅国兴的那栋别墅里。 看着傅国兴上车走后,汤景龙走到江中霸近前,“霸爷,您这样对这个姓傅的是不是太过了点,他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用不着咱们这样对他。” “阿豹啊,江湖中的人,到最后没有几个是善终的,你我只要抱住傅国兴,不但会安享太平,财源广进,而且还会长命百岁。”江中霸老谋深算,汤景龙却是窥不出丁点的天机,听着江中霸的话更是一头的雾水。 江中霸见汤景龙一脸的迷茫,哈哈一笑,“傅国兴杀了五十多人,却是什么事都没有的给放了出来,而且华斧堂也不再追究,这种事你我摊上都是只有等死的份,可他却是豪发未损,这里的道道深着呢,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你听我的错不了,哈哈!”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又见关越 傅国兴和陈馨彤上车后,傅国兴就在后座上倒头便睡,这一天过的,把个傅国兴累的跟个孙子似的,陈馨彤缩在一旁,抱着她的帆布包,双眼瞪的老大,看着上海美丽的夜景,霓虹闪烁,五彩缤纷。 傅国兴正睡的香,开车的司机已是将车开到了浦东的一个小区里,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车,司机把傅国兴叫醒,又从傅国兴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先打开了别墅的门,傅国兴懵懵懂懂的进了别墅,陈馨彤在后面跟着也走了进去,那名司机见他俩人进了别墅,然后开车离去。 第二天早上,傅国兴在睡梦中觉的口中似着了火,口干舌燥,他嘴里喊着“水、水…” 这时一只手拿了一杯水,扶着傅国兴的头,给他喂着,傅国兴大口的喝着,两口水下肚,傅国兴脑子立刻清醒了。 傅国兴猛的睁开眼,陈馨彤的面孔正在他眼前,傅国兴一个翻身坐起来,把陈馨彤吓的一杯全浇到傅国兴的脸上,这下傅国兴是真的清醒了。 傅国兴用手摸了把脸上的水,见他正躺在沙发上,扭头看看四周,这是一座豪华的别墅,装饰的很豪华,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 “我怎么在这儿?”傅国兴自言自语道。 “是有人开车把、把我们送过来的…”陈馨彤说话走的是鼻音,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有点咬舌,再配合她清纯的相貌,显的更是楚楚动人。 傅国兴闭上眼想了想昨晚上的事,这才记起江中霸送他别墅的事。 “你叫、叫什么来着?”傅国兴昨晚喝醉了酒,把陈馨彤的名字也给忘了。 “陈馨彤,我叫陈馨彤…”陈馨彤双手摆弄着裙角,她现在还是穿的昨晚上的那件低胸短裙,这让她坐立不安,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身体的几个重要部位都显露出来,这大清早的,让傅国兴精血一股股的直冲上脑。 “陈馨彤,好名字,陈馨彤…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傅国兴略一沉吟,没想起什么,“你还是赶紧把这身衣服给换了吧,太容易招狼。”傅国兴用手揉着太阳穴,尽量不去看陈馨彤。 陈馨彤抱了她的帆布包向楼上走去,傅国兴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在厨房里转了圈,一点吃的也没有,他又到二楼看了看,傅国兴突然觉的这套别墅的建筑格局很熟悉,傅国兴站在阳台上向外一望,我的天啊,把傅国兴吓了一跳,因为他一下想起,他夜入关越家偷窃,进的就是这个小区,怪不得他觉的这套别墅的格局很眼熟,原来是与关越家的别墅是一样的。 傅国兴记的关越家住的别墅就在小区的后排,傅国兴站在阳台上向四周望了望,他所在这套别墅,竟是与关越家只隔了一个小公园。 傅国兴心里一阵没由的心慌,这是天意吗?老天这样安排有什么目的,不,这次应该算是江中霸安排的才对。 傅国兴正想着,陈馨彤换了一身简朴的衣裤,脸上的妆也洗掉了,手里还拿着她的帆布包,手足无措的看着傅国兴。 “听说你是大学生,怎么就做了、做了*了?很好的一个姑娘不学好!”傅国兴一边向外看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对陈馨彤说着。 “我、我是被他们骗去的,我来上海是找人的。”陈馨彤对傅国兴有些胆怯,很紧张的说着。 “说说听听,你一个大姑娘,还是个大学生,智商应该不低呀?是怎么让人给骗的?”傅国兴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没事,就随口问着陈馨彤。 “我是前天晚上坐火车到的上海,刚出火车站,就有两大姐过来问我是不是找人来的,我说是啊,她们就说是来接我的,没想到就把我给拉到那个歌厅去了,他们要我做*,我不干,今天就让那个叫琼岚的把我关了一天。”陈馨彤显然是没有出过门,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打眼一看陈馨彤的面相,就猜到肯定是刚从学校出来的,一身的书卷气还没退,骗她不比顺手牵个羊难。 “骗你倒是简单,不用花什么心思就把你给拐走了,你是儿科毕业的?…”傅国兴讥讽着陈馨彤,见她撅着小嘴,傅国兴也不再往下说了。 “说说你来上海找谁啊?我在上海滩也认识不少人,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傅国兴岔开话题。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有他给我寄生活费时在汇款单上留下的一个字。”陈馨彤说着就在她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沓汇款的单据。 “我看看,这是哪个龟蛋学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啊!…”傅国兴伸手接过陈馨彤递给他的那些汇款单据,只见上面只有一个字“国”。 这下傅国兴傻眼了,这不是他自已寄出去的吗,再细看,傅国兴想起来了,这个陈馨彤是他已经资助了三年的一个贫困大学生,怪不得傅国兴一听到“陈馨彤”觉的耳熟。 “你、你找这个人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找到他后说声谢谢吧?”傅国兴现在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陈馨彤了。 “前几天有人找到我家,说是救助我的恩人受到了警察的冤枉,要我来向政府求情,但我妈病重,我没能赶来,我不能帮他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这几年救助我的恩人现在是不是平安,…”陈馨彤说到这眼中有泪水流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傅国兴心里一阵激动,他差点就过去将陈馨彤搂在怀里,傅国兴知道,找陈馨彤的人是关越安排的,是为了让法院对他从轻处罚,而造的势,“你不用找他了,这人现在很好…对了,你妈现在的身体好了?” 傅国兴本想把话题引开,让陈馨彤不要再难过,不想傅国兴这一问,陈馨彤竟是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傅国兴一看,明白了,肯定是人没了,这下又捅人家伤心处了。 “你别哭,我最见不得女孩哭了,…你父亲呢,他还好吧?”傅国兴找着话问道。 陈馨彤哭着摇摇头,“我爸爸在、在十年前、就、就去逝了…!我、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一个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女孩,痛失双亲,让她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傅国兴是从小没有双亲,他感觉不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在傅国兴的情感之中,从始至终就没有亲人这两个字。 傅国兴一掌拍在嘴上,这张丑嘴,吓的傅国兴不敢再问什么了,陈馨彤还在哭,傅国兴也不会劝,两人正一个傻站着,一个掩面痛哭。 这时楼下有一个女子说道,“这栋房子一直没有住,这大清早的怎么有女人在里面哭啊?这大白天的还闹鬼啊!” 接着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快走吧,我听着就瘆人。” “不行,我要弄清楚,要真是鬼,晚上跑你床上算谁的!” 傅国兴一听这两个女子说话,头上就见了汗,外面说话的两人正是关越和冯瑶。 原来她俩人早上起来跑步回来,刚在花园里歇了会,就听见这栋别墅里有人,关越脾气本来就有点彪悍,直走到门口使劲的拍着门。 “开门,我知道里面有人,再不开门,我可要报警了!” 傅国兴在楼上跑又跑不了,躲又不是办法,无奈只好咬着牙下楼来开门。 这时关越正在门外大声的喊着,“我数三声,再不开门,我可要报警了……” 关越刚说到这,门一开,傅国兴出现在门前,关越没想到开门的人竟会是傅国兴,一时反应不过来,张着嘴,愣在当场。 冯瑶站在门口一侧,她没有看见傅国兴,但见关越的表情,以为她真的见鬼了,吓的“啊”的叫了一声,调头就跑,刚跑出去两步,想起关越还在门前,又大着胆子来拖关越。 冯瑶侧着脸,半闭着眼不敢向门里看,回手来拽关越,“有鬼啊,姐,快跑啊……” 关越让冯瑶这一拽才回过神来,“对,是有鬼,…” 冯瑶一听关越这样说,更是吓的腿都软了。 “傅国兴,你个王八蛋,你搞什么鬼……”关越歇斯底里的大声尖叫着。 冯瑶一听关越喊“傅国兴”三个字,愣了愣,猛的回头往门里看,见门里面果然是傅国兴。 “姓傅的,你想吓死本*啊,哎呀我的小心脏…”冯瑶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傅国兴。 “我说我住在这里,你们信吗?”傅国兴也不知如何解释,用手挠了挠脸。 “我信!刚才是谁在里面哭?”关越气势凌人盯着傅国兴。 “我说我昨晚又救了一个人,你信吗?”傅国兴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我信,你救的还是一个女的,长的还很漂亮,人家感激你,所以在楼上大哭,是不是啊?”关越没好声气的说着。 傅国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五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个王八蛋,英雄救美还救上瘾了是不是,救人还专挑女孩子,有本事你救个老头给我看看…”关越说到这一下停住了,因为关越想到了老鬼洪,那不就是傅国兴救的老头吗。 “让开,我要见见你又救了什么人回来,不会又被人追杀吧?”关越把傅国兴推到一边,迈腿进了别墅,冯瑶探头探脑的跟了进来。 “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啊,哪有那么多的杀手,这次没那么复杂…” 傅国兴刚说到这儿,被关越眼一瞪,傅国兴硬是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 冯瑶用手点着点傅国兴装作很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紧走两步跟着关越进了客厅。 傅国兴随手“嗵”的一声把门关了,关门声把冯瑶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关越的胳膊,“姐,这、这里好阴森啊,不会真的有鬼吧!”冯瑶四下里张望着。 这时陈馨彤一手拿着她的帆布包,一手拿着火凤凰娱乐城给她的“工作服”,就是陈馨彤刚才换下来的那件低胸超短裙,从楼上慢手轻脚的走下来,她在楼上也听到傅国兴与关越的对话,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陈馨彤听到有女孩的说话声,心里也胆大了不少,所以主动的下楼来看看。 冯瑶见陈馨彤从楼上下来,扯了扯关越,“姐、姐…你、你看…” 关越对冯瑶的表现太失望了,大白天的害什么怕呀。 “是、是人是鬼!”冯瑶冲着陈馨彤张着胆子问着。 关越一听对着冯瑶的脑门就敲了一下,“你还没睡醒啊!哪来的鬼。” 冯瑶嘟着小嘴,用手揉着脑门。 关越走到陈馨彤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陈馨彤穿的衣服都洗的退色了,而且明显小了一号,裤腿和衣袖有点短,“姓傅的,你这是从哪个村里救出来的人啊?” 关越一眼就看见陈馨彤手的那件超短裙,一把抢了过来,陈馨彤想夺回来,但她没敢动手。 关越拿着那件低胸的短裙,在她自己的身上比量了一下,猛的回过头,恶狠狠的对着傅国兴,“姓傅的,你个变态的花花王八蛋,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很会玩啊,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昨晚一晚没睡吧,男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关越说完,把手里的短裙扔到陈馨彤的身上,气呼呼的扭头就往外走,傅国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关越经过傅国兴跟前时,又突然站住了。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关越像只发狂的老虎,恶狠狠的瞪着傅国兴。 “我用不着跟你解释什么……”傅国兴刚说了一句话。 只见关越抡圆了胳膊,对着傅国兴的脸就一巴掌,“啪”的一声,吓的陈馨彤和冯瑶一哆嗦。 “解释,解释也没用…我算是看错你了…” 关越说到这眼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嗒嗒的往下掉。 女人都这样,你跟她讲道理的时候,她就和你耍流氓;你跟耍流氓的时候,她就和你讲道理,整个就是蛮不讲理。 冯瑶一见关越动了手,赶紧过来拉着关越,“姐、姐,先听他怎么说,别上火…” 关越挣开冯瑶转身就向外走。 冯瑶小声的对傅国兴说道,“还不快点拦着,我姐今天出了这个门,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她了。” 傅国兴对着关越的背影张了张嘴,“关、关姐慢走……” 关越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冯瑶像个家长似的,双手抱在胸前,把她的胸前的两只小兔,挤的跟两块胸大肌似的,“我看你不是五行缺心眼,是五行缺五行啊!…” 傅国兴一听冯瑶半中半洋的汉语就脑仁疼,不等冯瑶说完插嘴道,“五行里没有心眼这一行,国外回来的也不一定有文化,情有可原。” 冯瑶听傅国兴挖苦她,气的鼻子都歪了,“嗨,我姐说你是王八蛋,还真不冤枉你,我姐对你…,嗨,不说了,也不知你这脑子是不是让门给夹过…” 冯瑶也不想再跟傅国兴多啰嗦,看了眼陈馨彤,陈馨彤低着头,双手搓着衣角,冯瑶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别墅,出门时很用力的将别墅的防盗门关上,又把陈馨彤吓的一哆嗦。 傅国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深深的舒了口气,走到沙发旁坐下,傅国兴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关越是用力打的,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我、我可以走了吗?”陈馨彤小声的对傅国兴说着,吓的连看一眼傅国兴都不敢,刚才从傅国兴和关越两人的对话,陈馨彤已经明白傅国兴和关越有那么一层关系,刚才关越一身的陕西老陈醋的味,陈馨彤虽然涉世未深,但聪明的很,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傅国兴随手对她摆了摆,陈馨彤像是得了特赦令,转身轻手轻脚的向外走,毕竟她跟傅国兴也不认识,在一起还是不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离开。 陈馨彤刚打开门,门一响,傅国兴一下回过神来,“等等…” 傅国兴一开口,把陈馨彤吓的停住脚步,她以为傅国兴反悔了。 “你有地方去吗?”傅国兴继续说道。 陈馨彤愣愣的摇摇头,她孤身一人来到上海,在这里无亲无故,出了这个门,她也不知去哪里。 傅国兴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别墅的房门钥匙,又从身上掏出他所有的现金,有零有整,还几个钢镚,一共也不过一二百块钱的样子,捧了一把,一股脑的全塞到陈馨彤的手里。 “我不在这里住,你如果没地方去,就先暂时住在这里,我身上就这点钱,过几天我再给你带点钱过来。” 傅国兴说完,只拿了昨晚江中霸送他的那部手机,手面还是部进口的大牌子,然后傅国兴大步的走出门,陈馨彤想说什么,但却只是“哎…”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傅国兴先找了家银行把昨天晚上的,他在高老大那赢的六百万支票,兑成现金把其中的一百万换成了存单,又取了几万块的现金带在身上,剩下的几百万都转到他的银行卡里,有了这些钱,傅国兴心里非常的踏实,只有手里有钱,什么也不用愁,他以后可以不用再去偷。 傅国兴打了辆车直奔孤儿院,孤儿院现在已经换成了一个姓刘的院长,傅国兴自从十五岁从这里出去以后,很少回来,这里在傅国兴的童年记忆里其实是一片昏暗,并不是孤儿院对傅国兴不好,而是这里是傅国兴心里永远的一个痛,别的孩子是在父母的怀里长大的,而他从学会走开始,就要自己走,跌倒了没人会去扶他。 傅国兴将一百万的存单捐给了孤儿院,名字却是写的关越,这个刘院长对傅国兴很是感激,傅国兴只对刘院长说,要感谢,就谢关越吧。 傅国兴又去了趟邮局,除了陈馨彤外,他又给二十多名贫困学生寄了一些钱。 傅国兴回到京江路的家,照例在弄堂口买了一些熟食,还有酒。 老鬼洪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已经很老了,人一上年纪是容易犯困,傅国兴进来的时候,老鬼洪正坐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他身上的衣服有点脏了,前段时间关越还经常来给老鬼洪收拾收拾,看来以后是不可能了。 傅国兴轻手轻走进屋里,把酒菜放到桌上,收拾了一下屋里,这才叫醒老鬼洪。 “你回来了!年轻就是好,昨晚又去哪风流*去了?”老鬼洪眯着眼看着傅国兴。 “喝了一晚上的酒,喝醉了,就没回来。”傅国兴说着把老鬼洪从椅子上扶起来,向屋里走。 “哦,笑笑一晚上也没回来,老鲁过来找了你好几次,他怕昨晚皮蛋把笑笑给洞房了,嘿嘿…”老鬼洪说到这,非常开心的笑着。 “你都多大了,一说到这事你就一脸的色相,老没正经的,年轻人的事,谁也管不了,该发生的就该发生,难道让人家憋的发了霉才用啊。” 傅国兴这样一说,老鬼洪又是一阵笑。 两人正说着,皮蛋和鲁笑笑就进了院门。 “傅哥,你回来!”皮蛋和笑笑一脸的困意,两眼通红,眼圈都黑了,显然一晚上没睡。 “你俩怎么回事,夜不归宿,也不跟鲁老爷子打个招呼,实在不行在笑笑屋里也行啊,用得着出去找地儿吗!”傅国兴埋汰着皮蛋和鲁笑笑,老鬼洪还是一旁“嘿嘿”的笑着。 “说什么呢傅哥,我跟笑笑昨天晚上在医院看着马子,一夜未合眼,你不会把这事给忘了吧?”皮蛋说的不假,昨晚他把马五送到医院,医院要求家属留人看护,皮蛋没敢跟马五的父母打电话,但他一个人又觉的太无聊,就打电话把鲁笑笑给叫了去。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在一起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冲突 不多时,关越把车开到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门前,后面跟着两辆出租车,几人下车后,关越挽着傅国兴的胳膊,一起走进酒店,冯瑶牵着陈馨彤的手,两人还挺投缘,刚一天的功夫已经成姐妹了,盖嘉平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俩人后边,想跟两位美女说句话,但冯瑶和陈馨彤根本不搭理他。 服务人员带着一行几人直向楼上走去,迎面走过两名男子,其中一人见冯瑶和陈馨彤长的漂亮,故意吹了声口哨。 傅国兴厌恶的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另一人与傅国兴打了个照面,把那人吓的一把拉着刚才吹口哨的人,“猛龙,是猛龙傅国兴!快走!…”那人小声的对另一人说着,两人基本上是夹着*逃走的。 原来昨晚傅国兴在高老大拳场,拧了巴裕的脑袋,因为傅国兴一身的龙纹身,所以在场的观众给傅国兴起了浑号“猛龙”,这刚一上午的功夫,已是在坊间流传开来,刚才那人正巧昨晚就在拳场,所以他认出了傅国兴。 傅国兴众人进到一间贵宾房里,盖嘉平等人对着房间里的摆设又是一通咂舌,最没出息就是盖嘉平,见房间里的服务*长的漂亮,竟问人家穿的旗袍是什么材料做的,还想伸手去摸人家身上旗袍,说是回去他也做一件穿穿,气的傅国兴直骂“无德的酸秀才”。 众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又开了几瓶洋酒,几人兴致都很高,频频举杯痛饮,最后没一个清醒的。 关越在楼上的又订了几间客房,要让大家享受一下,吃喝完毕,众人又到了十楼的客房内。 关越扶着傅国兴进了一间客房,冯瑶要和陈馨彤一间,而其他人是一人一间。 傅国兴躺在客房宽大柔软的床上,关越坐在床边看着他,“要不你洗个澡吧!” 傅国兴点点头,坐起身就向洗浴间走,“我给你搓搓背吧!…”关越脸红的像个苹果,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害羞。 “不用了,不过你洗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搓搓。”傅国兴眯着醉眼,装出色样看着关越。 “流氓…”关越用手拍在傅国兴的脸上。 傅国兴笑了笑,走进洗浴间,随着哗哗的水声传来,关越心里也紧张起来,想着等会傅国兴洗完澡出来,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关越耳红心跳,关越还是个处子之身,虽然电影电视里有一些类似的画面,但关越却没有实战经验,关越想着是不是先把衣服脱了。 想到这,关越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刚脱了一半,又赶紧的穿上,但接着又开始脱,最后脱的只剩一条小内裤,找了条毛毯裹在身上,最后想想,如果让傅国兴来给她脱那条小内裤,又让她太难为情,关越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伸进毛毯里,把最后那点遮羞布也给扯了下来。 关越躺在床上,酝酿着情绪,心里怦怦直跳,这是她的第一次,关越在国外的时候也谈过几次恋爱,但她都坚守着最后的底线,这次关越对傅国兴是动了真情,所以才决定把她的第一次献给傅国兴。 正在这时,房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关越以为是冯瑶来找她,关越刚要起身,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呼啦一下进来四五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关越“啊”的叫了一声,抓起床上的被子遮在胸前。 紧跟着那几人左右分开,后面走过来一人,关越一看,原来来的是关越的父亲关经业,这几个人是关经业的保镖。 “爸,你这是干什么!”关越羞的满脸通红,哪里有这样的父亲,带着一群大男人直闯她的房间。 关经业铁青的脸,盯着关越,对着那个保镖喊道,“把她带走!” “慢着,谁他妈的敢动手,我就把他撕了!”洗浴室的门一开,傅国兴腰围了条白色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国兴冷着脸,加上胸前的纹身张牙舞爪,整个人威风凛凛,把关经业和他手下的保镖吓的一愣,“他是、是猛龙…”有人已经破口而出。 傅国兴一看床上的关越,用毛毯裹着,只露出两个香肩,再看地上满地的衣服,傅国兴就知道关越刚才想干吗了。 “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跟关董事长有事要谈。”傅国兴对着关经业手下的保镖冷冷的说道。 那几个保镖看着关经业,毕竟关经业才是他们的老板,但又不敢跟傅国兴对抗,只能是看关经业的意思。 关经业见关越的衣服扔了一房间,一条白色的女式小内裤,就在他的脚下,这种场面,让这些底下的保镖在这,确实是不太合适,关经业对着手下的人摆摆手,那几个这才急转身走出门去。 “爸,你这是想干吗?带人来捉你女儿的奸啊,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离家出走?”关越气急败坏的大喊着。 关经业看了看傅国兴,“傅先生,你跟我女儿吃饭喝酒,我没意见,你救过她,越越给你点好处是应该的,但你不能连她的人也占了,你是混江湖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拿人钱财于人消灾,我们关家不想与你再什么瓜葛,不要以为我关家是个大蛋糕,是人就能来切一刀,如果你再来纠缠越越,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不要以为你能打,就天下无敌了,你还嫩的很,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死无全尸!” 关经业这是放了狠话,他关家就关越这一个宝贝疙瘩,关家的亿万家产最后还得着落在她身上,关经业当然要选一个可靠的乘龙快婿,傅国兴这种市井混混,就是用来给他关家看门,关经业也不放心。 傅国兴无所谓的笑笑,“关董事长,我看上的是关越,不是你关家,你们家有钱没钱,跟我没关系,你也别吓我,我小时候让狗咬过,胆小,我和关越的事,只要我愿意,谁也管不了。” 关经业气的脸都青了,“越越,你如果一意孤行,非要和这个姓傅的在一起,我就断决与你的父女关系,更不会给你一分钱,我宁可将关家的产业捐给国家,也不会让他落到一个混混手里!” 关越这时却是很安稳的坐在床上,看着两人斗嘴,一个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另一个是为她不惧生死的意中人,两人现在正剑拔弩张,关越却不但不担心,而是还有点小高兴,傅国兴现在为了她,要与关经业做斗争,这是好事,说明傅国兴对他是真心的,但关经业说的非常决绝,让关越一时没了主意。 “我不想跟你再吵了,越越,跟我回家!”关经业转头看向关越。 关越鼓着腮帮子,伸出手指点了点地上的衣服,意思是你得先让我穿上衣服吧。 关经业叹了口气,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见傅国兴还站在那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国兴赶紧的跟了出去,连件衣服都没穿,还是只围着那条浴巾。 走廊里站着关经业的那几保镖,傅国兴一出来,立刻引来过往人的目光,视觉冲击太强了。 关经业看着傅国兴身上的纹身,“抗肩龙!不简单啊,年轻人,江湖道不好走,你好自为之吧!” 傅国兴笑了笑,“关董事长这样博学,连这纹身都认识,是不是也是此道中人啊?” 傅国兴这样一问,关经业脸上不由一变,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傅国兴还是看出了点什么。 这时房门一开,关越从房间里出来,关经业当先向电梯走去。 关越在傅国兴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对傅国兴说,“没事的,我搞的定…”说完,快速的在傅国兴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紧跟着关经业走了。 傅国兴看着关越离去的身影,关经来要是不来,这会他跟关越正……,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傅国兴不由的摇摇头,也再多想此事,安心的回房睡觉去了。 傅国兴这一觉直睡到天黑,他穿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在一楼经过前台的时候,服务人员把他给叫住了,原来关越走的急,账还没付呢,傅国兴掏出卡,把饭钱和开房的钱给算了,花了一万多,这可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这钱花的傅国兴是真的肉疼。 傅国兴也没理其他人,一个人刚走出酒店,这种高档的地方让他很不适应,这时迎面走来两个人,傅国兴凭直,就知道这两小子不是好东西,那两一左一右向着傅国兴而来,傅国兴也装作没事人一样,向两人走去,左边那人在与傅国兴照面时,故意的用肩膀撞了傅国兴一下,傅国兴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那人,右边那人的手已是伸到了傅国兴的裤兜里,傅国兴的裤兜里就是江中霸送给他的那部手机。 那人手法很快,瞬间傅国兴的手机已是到了那人手里,但他们今天碰上的是傅国兴,在那人刚把手机从傅国兴的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傅国兴连头都回,伸手就把那人的手给抓住了。 傅国兴手指一用劲,那人疼的嗷嗷直叫,手机也掉到地上。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同道中人 另外一人一见,凶相毕露,回手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傅国兴,“小子,快放手,要不然捅死你。”那人一脸的凶相,恶狠狠的对着傅国兴说着。 傅国兴抓着那人的手,用力一捏,然后反向一拧,只见“咔嚓”那人一声惨叫,抱着胳膊倒在地上,原来傅国兴把他的手给折断了。 “快滚吧,跟我用这个没用!”傅国兴弯腰从地上捡起他的手机。 这时另外一人,见有机可乘,握着匕首对着傅国兴就捅了过来。 傅国兴就知道这小子会趁这个机会下手,只见傅国兴向旁一闪身,伸出右手,用四指指关节,狠狠的打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直接就弯成了一张弓,连叫都叫不声来。 “做小偷就做小偷,为什么要持刀行凶呢?行有行规,今天我也算是清理门户了,你们以后不许再做小偷这行了,改行做别的吧!”傅国兴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又有三个人走过来,挡住傅国兴的去路,斜着眼看着傅国兴,三人均是一身的流气,一看就是街面上的小混混。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啊?打伤我的弟兄就想一走了之吗?”前面一个满脸胡子的人开口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听他不是上海本地口音,而是有点像江浙一带的。 “还有同伙!你们在这里干活,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傅国兴一脸的爱理不理。 “我们是龙华王五爷的人,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怎么着小子,明事的,赶紧赔钱,要不然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大胡子很嚣张的说着。 这个说的这个龙华王五爷,傅国兴还真认识,他是这一带的贼王,手下有二十几个人,专在一些高档酒店,干一些小偷小摸的行当,虽说劣迹斑斑,但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徒。 “我当是谁,是他就好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我跟他聊聊。”傅国兴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个兔崽子,不吹牛会死啊,王五爷会.你。”大胡子见傅国兴不过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乳毛还没退,就想跟他老大盘道。 “你不打就算了,我还有事,我可要走了。”傅国兴完全无视这几个人的存在。 “小子,还想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胡子说着,抬手就对着傅国兴就是一拳,傅国兴抬手一下抓住大胡子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在大胡子肩膀上一拧一拉,再看那个大胡子,抱着胳膊退出去三步,瞪着大眼看着傅国兴,嘴里不住的吸着凉气,这大胡子也是个硬汉,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大声的惨叫了,分筋错骨,这在古代可是上大刑用的。 另外一两人见大胡子吃了亏,撸袖子就要跟傅国兴动手,那大胡子一摆手,“你们俩不是他的对手,叫人!” 这大胡子也是见多训识广之人,刚才他一拳打出去,再收回来竟是让对方给卸的肩膀,他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他让另外两人打电话再叫人。 其中一人指着傅国兴,“小子,有种别动…”边说着边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大哥,出事了,我们栽了……茬太硬,虎哥也折了……嗯,好,多带点人…” 那人挂了电话,把大胡子扶起来,大胡子疼的一头的汗,另一个人又跑到刚才让傅国兴打伤的那两人那边,查看了一下。 酒店里进出的人一见这边有事,但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打架斗殴的事都远远的躲开了,都怕溅一身血,能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种人最惜命,胆子也小。 酒店保安也站在远处往这边看着,显然他们知道这个大胡子几人是干什么的,所以也没人报警。 傅国兴悠哉悠哉的看着大胡子几个人,“今天我正好没事,就跟你们几个蠢蛋玩玩。” “小子,留个名号,让你家虎爷也知道栽在谁的手里”大胡子一只手抱着手臂,虽胳膊疼,但嘴还很硬气。 “虎爷?我没听说这上海滩又出了个这么玩意儿啊,敢跟我称爷,你还真嫌命长啊!”傅国兴直接走到大胡子面前,直瞪着他,另两人赶作势过来帮忙。 傅国兴的眼神让大胡子有点胆寒,上海滩藏龙卧虎之地,他感觉今天有可能惹到正主,踢到钢板了。 几人正三对峙着,远处传来汽车轰轰的马达声,傅国兴扭头去看,见有二辆破旧的桑塔纳,狂飙过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车上跳下十几个人来,每人手里拎着一根木棍,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另外一人一见援军到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谁他娘的敢踩我的盘子,今天我非操死他不可。”当前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因为这时天已经黑了,全靠酒店的霓虹灯照着亮,离的稍远一点就认不清脸,傅国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但傅国兴知道这说话的就是王五爷。 “王麻子,看清了再说话,要不小心风大扇了舌头。”傅国兴面对着走过来了十几个人。 傅国兴这一开口,刚才说话那人明显吓了一跳,微弯着腰,慢慢凑到傅国兴近前,离傅国兴不一米的时候,那人又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来的这人就是这一带的贼头,姓王,叫五淮,原来只是他手下的小弟称他王五爷,因为这人一脸的麻子,所以外人都叫他王麻子,他并不是上海本地人,还有一点,他跟马五的老大刀哥是拜把子的兄弟,而且都是以江中霸为靠山,才在上海滩站住脚跟的,在上海滩此人多少也有点名号。 “是、是傅爷啊,大、大水冲了龙王庙,得罪、得罪了。”王麻子对着傅国兴马上露出了笑脸,双手抱拳,给傅国兴作着揖。 一旁的大胡子满以为王麻了一来,先把傅国兴揍个鼻青脸肿再说,没想到这一见面就给人家作起揖来。 “五爷,这、这是哪个傅爷啊?”大胡子小声的问王麻子。 “你他妈的出门不带眼珠子啊,还有哪个傅爷,猛龙…,今天你们还在说的猛龙…明白了没!”王麻子没好声气的对大胡子说着。 其他一听,眼前这位就是名震上海滩的猛龙傅国兴,全都是菊花一松,差点拉裤子里。 再恶的狗见了杀狗的屠夫,别说咬人了,就是动都动不了,人见了杀人的刽子手,也不比狗好多少。 “王麻子,你手下人不守规矩,偷不成就持刀行凶,今天这是碰上我了,换了别人,要是伤在他俩人手里,到时你也脱不了干系,那两人你以后不能用了,听到没!”傅国兴对王麻子不客气的说着。 “是、是,傅爷您放心,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王麻子陪着小心,混江湖的,首先能屈能伸,实识务才是俊杰,该装孙子的时候就是孙子。 “嗯,好吧,没什么事了,…”傅国兴拍拍双手就想走,回头看见那个大胡子,“你,过来…”傅国兴对着大胡子招招手。 那个大胡子看了看王麻子,见王麻子没有搭腔,那人咬了咬牙,大步走到傅国兴跟前。 傅国兴抬手抓住大胡子受伤的手臂,大胡子误以为傅国兴还要对他下手,“我刚才得罪了傅爷,您想怎么样看着办…” 大胡子刚说到这,傅国兴双手一用力,一推一送之际,只见“嘎巴”一声,大胡子没能忍住,“啊”的叫了一声。 王麻子赶紧过来,“傅爷,手下留情…” 傅国兴松开手,对着两人笑了笑,“留个屁情啊…” 大胡子叫了一声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臂,对着傅国兴一抱拳,“谢傅爷…” 这时王麻子等人才明白,原来傅国兴是将大胡子的手给复位了。 “傅爷,今天有幸碰上您了,我坐东,请傅爷赏脸喝杯酒,您可别推辞。”王麻子可是诚心诚意的邀请傅国兴。 傅国兴看了看王麻子几人,“也好,我正愁没地方去,走吧!” 王麻子和大胡子几人一听傅国兴同意了,几人一脸的高兴,赶紧把傅国兴让到车上,王麻子又留下几人将刚才受伤的两人送医院。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有人踢场子 两辆车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十几个人订了一间大包厢,众人坐下后,王麻子将大胡子几人介绍给了傅国兴,原来这个大胡子叫程虎,今年二十七岁,上过武校,学了十几年的功夫,自认如果单挑显逢对手,但今天在傅国兴手下一招都没走过去。 程虎对傅国兴一抱拳,“傅爷,我不知该不该问,您刚才是用的什么招,把我的胳膊给卸了。”这个程虎是个实心人,有事搁不住,而且他是习武之人,所以才抖胆问傅国兴。 傅国兴笑了笑,“我这套功夫并没有名字,是我给它起了个名叫鬼拿十八手。” “傅爷,您、您这是怎么练的功夫…”程虎接着问。 傅国兴摇摇头,只是笑而不语,不再多做解释,程虎一见傅国兴不愿意说他功夫的来路,也不再追问。 众人连番的与傅国兴敬酒,酒足饭饱之后,王麻子还嫌喝的不过瘾,又带着傅国兴进了一家夜总会。 因为之前在酒店里酒就喝的不少,王麻子手下的小弟喳喳呼呼,引的夜总会里的人全都侧目相视,傅国兴跟着众人向里面走,进出的小姐浓妆艳抹,老远就能闻到香气扑鼻。 傅国兴以前从不进这种地方,他扣扣索索偷那点钱,不但要养活老鬼洪,还要救助二三十个贫困的学生,所以傅国兴一直都很节俭。 王麻子要了间大包,又叫了十几个小姐,一人发了一个,王麻子对手下的人还是不错。 众人又点了一桌子的酒水,整个包房里乱的鸡鸭同笼似的,乱成了一锅粥。 傅国兴看着陪他的这个小姐,看不出有多大年龄,穿了件低胸的百摺裙,脸上化的跟个鬼似的,黑眼圈,血红的嘴唇,头发立着,像是刚过了电,手里捏着根烟,两口就抽到了手指头,看来烟瘾还不小。 “大哥,今晚包夜不?给你个优惠,二百!怎么样?”那小姐像是吃错了药,脑袋随着房间里的音乐不住的摇着。 傅国兴愣愣的看着她,“二百?” 那小姐以为傅国兴嫌贵,扬下手,“操,土包子,好吧,看你长的还不错,我今晚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是点蜡烛了,便宜你了,一百,不过你要请宵夜!” 傅国兴笑了笑没有搭理她,程虎这时过来跟傅国兴喝酒,把那小姐给挤到了一边,那小姐撇着嘴站起来,扭着小腰往外走。 “.,你去哪?”王麻子见陪傅国兴的小姐要走,大声的骂着。 “我要嘘嘘,当然要去厕所了,要不然我尿你这里啊!”那小姐非常的野性,把王麻子等人逗的大笑起来。 傅国兴非常不适应这种地方,乌烟瘴气,在这种地方,人性最最丑恶的一面尽显无疑,男女之间最神圣的事,在这里却是那样的随便和肮脏,这让傅国兴有想吐的感觉。 陪他的那个小姐不多会就回来了,坐下后,手还伸到下面整理了下内衣,傅国兴觉的她刚才在厕所肯定是站着尿的。 “傅爷,今天多有得罪,我敬您一杯,以后还要仰仗您关照。”王麻子过来对傅国兴说完,先干了一杯。 傅国兴应付着,端起酒杯,这没喝到嘴里,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呼啦进来七八个,一个个全是彪形大汉,青一色的光头,这大冷天的全是短袖t恤,为的是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程虎一见有人进来踢场子,猛的站起来,抢先抓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的,干什么的?” 随着程虎一声大喊,王麻子手下的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 “什么人,你们难道没长眼吗?”随着话声一落,从门外进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名牌西装,头发像后梳着,油光铮亮。 王麻子本是四平八稳的坐着的,一见这人,吓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酒也醒了一半。 “万、万老大,是、是您、您啊!”王麻子嘴都不利索了。 傅国兴看着对面那人,这人傅国兴可真的不认识,但看那帮人的气势,可不是普通的混混瘪三,而是真正的黑社会,其他小姐倒还好,在这种地方,打架的江湖寻仇的司空见惯,她们只是小姐,没人招呼她们,可傅国兴发现,他身边的那个小姐特别的害怕,从她去厕所回来后,一直就有点心神不安。 “我丢了点东西,有人看见偷东西的那人进了这间包房,行个方便,把东西给我交出来吧!”那个万老大不紧不慢的说着,让定了就是王麻子等人偷的他的东西。 “万老大,我真不知是谁拿了您的东西。”王麻子苦着脸,对那人说道。 “那好吧,男左女右站好,把衣服全脱光了,我要搜一搜,让我搜出来是谁干的,就直接扔黄浦江里喂鱼!”万老大一脸的阴沉,他这一说,王麻子等人一下傻了眼。 这要真的脱光衣服让这伙人随便搜,那王麻子可没脸在上海滩混了,明天就直接滚出上海滩算了,这脸可丢大了。 “万老大,我们不是一个码头,坐的也不一条船,我知道你船大,行的水深,但我是霸爷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做事也得留条后路给自己,不要把事做绝了!”王麻了也豁出去了,就是死也不能让人把底裤给拔了,手下的人可全在这看着呢。 “够胆,我今天就想把事做绝了,你又能怎么样,江中霸那个老东西,我还有笔帐没跟他算呢,你还提他!”那个万老大说完,对着他身旁的人说道“去,把他们的衣服全拔了,有哪个不开眼的,直接废了!” 万老大话声一落,他旁边的七八个大汉,呼啦一下就冲了过来,在场的小姐一见要开打,很有秩序的全都靠墙站了一溜,就像是受过训似的,看来她们经的这种场面多了去了。 “跟他们拼了!…”程虎大喊一声拎着啤酒瓶子就对杀了过去,王麻子把上衣一脱,两手各抄了一只啤酒瓶,还没动地方,程虎那边已经开战了,不过两秒钟不到,高低是分出来。 程虎刚才是对着前面的一个壮汉下的手,抡圆了胳膊,对着那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对方那大汉根本没有躲,脑袋一挺,直迎上程虎砸下来的啤酒瓶,啤酒瓶狠狠的砸在那人头上后,瞬间碎裂,但好人一点事都没有,程虎以前用这招砸过人,没有一个不被他砸趴下的,这次却没有伤的了那大汉,程虎气势一下就泄了。 那人向前一步,一个左勾拳,拳头带着风声,直打向程虎的头部,程虎赶紧双手抱头,正打在程虎的胳膊上,那人力气太大,程虎抵不住那人,直摔在一旁的沙发,那大汉紧跟着向前一步,抬脚向程虎身上踢去。 王麻子和他手下的人,一见程虎只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打的没有了还之力,十几个人站在那都没动地方,程虎是王麻子手下最能打的,连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这些人更不敢动手了。 那大汉的脚还没踢出去,突然他另一只站在地的脚,像是滑了一下,猛的向后一倒,仰面摔在地上,同时一只酒杯也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此发生的太快,另外七八个人只是看见那大汉要踢程虎,不知怎么就摔倒了,而且是向后摔倒的,那大汉功夫底不错,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连站也站不稳吧。 万老大却是将目光转向了傅国兴,不由的“嗯?”了一声。 原来傅国兴见程虎要吃亏,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杯,正打在那大汉的腿弯上,那大汉一只脚站在地上,当然站不稳,但若是换了别人来扔这只酒杯,那大汉也不会摔倒。 “谁他娘的暗算老子,有种的给我站出来!”那大汉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干净利索从地上的站起来。 “你再骂一声,我就让你这辈子变哑巴!”傅国兴说着话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操你祖宗的,看我先拔了你的皮…” 那大汉说着一个箭步冲到傅国兴面前,抡拳就砸,沙包大的拳头,对着傅国兴的脸就砸了过来。 傅国兴伸出右手,一把握住那大汉挥来的手腕,在场的人全都愣了,那大汉的胳膊足在碗口粗,一看就知道此人力大无穷,傅国兴竟能硬生生的抓住那人的手腕,在别人看来,怎么着也不合理。 那大汉一被傅国兴抓住手腕,他就觉的半边身子发麻,混身使不上劲,另一只手也抬不起似的,大汉挣了挣,没挣脱傅国兴的手。 傅国兴抬起左手,只用食指指关节,猛的击在那大汉的咽喉,随后放开了他的手腕。 那大汉双手握着脖子,急向后退,满脸涨的通红,急促的吸着气,看样子非常的难受。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又摊上事了 另外那些壮汉见同伙吃了亏,纷纷向着傅国兴冲过来。 “住手…”万老大高声大喊着,那几人不甘心的停住脚步,但还是跃跃欲试。 傅国兴泰然自若,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伸到王麻子眼前,王麻子愣了下神,这才慌忙给傅国兴倒了杯啤酒。 傅国兴仰头干杯中的酒,还打了个酒咯。 程虎见傅国兴一击打退了那个大汉,稳住的阵,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傅国兴的身旁,傅国兴对程虎的表现很满意,程虎的意思是要跟傅国兴并肩作战。 万老大上下看着傅国兴,向前走了一步,“好身手!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王麻子这时见有傅国兴坐阵,心里一下有了底,见万老大问,抢先说道,“猛龙!他就是上海滩风头正劲的猛龙—傅爷!” 王麻子说的这个霸气,好像是在说他自己似的。 万老大一听,眉头不由一皱。 “万老大,别说是你了,就连黑帮华斧堂,出了百万美元的花红,不也照样没把傅爷怎么样!这事整个上海滩有谁人不知,难道你万老大能比华斧堂更牛x,竟也来招惹傅爷不成?”王麻子这下可得意了,原来他刚才一害怕,把傅国兴这茬给忘了,有这么尊大佛在,什么鬼怪他都不怕了。 “原来你就是傅国兴啊,我听过你的事,确实是个人物,不过我不在帮派,你虽是青帮的大佬,但对我没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还请你不要插手。”万老大也没小看傅国兴,以一人之力,杀的华斧堂落花流水,万老大也确实是有点惹不起。 “你开玩吧?我跟他们一起唱着歌,喝着酒,你们突然进来一顿砸,还不让我插手,你把我当什么?当成小姐了,无情无义!”傅国兴一脸的蔑视。 “那兄弟想怎么样吧?”万老大冷静的说道。 “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要么滚,要么打,你们挑吧?”傅国兴干脆的说着。 万老大还真没胆让人跟傅国兴打,刚才他一看傅国兴的身手,就知道他这些人不是傅国兴的对手。 “傅兄弟,我真的丢了东西,而且我手下人真的看到,那个偷的东西的人进了这间包房,只要把东西还给我,我马上走人!”万老大一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那你的人就认不出是谁偷的东西?”傅国兴反问道。 这时旁边一人开口道,“我只看到那人的背影,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让出那人是个女的。” 那人一说完,万老大气的对着那人就是一个耳光,“为什么不早说是个女的,你个混蛋!” “既然偷东西的那人是个女的,你们一进来,却要拔我们的衣服,你还真不讲究。”傅国兴讥讽着万老大。 “这事有点误会,我想与几位没关系了,你们今天的花销算我的,改日我再向几位兄弟摆酒请罪,还请傅兄弟赏个脸,换个房间,我要借这个地方找找我的东西。”万老大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那几个小姐,这个房间里,女的只有这几个小姐,他丢的东西肯定是在她们中的一人身上。 “傅爷,我看就这样吧,又不关我们的事,要不我们换个房间?”王麻子是见好就收,这个姓万的他可真的惹不起。 傅国兴没说话,一屁股就又坐了回去,“我想知道你们丢什么宝贝,如果真的是这几位小姐拿了你们的东西,只要她交出来,你们可别为难她。” 万老大略一沉吟,“好!既然傅兄弟开了口,只要把东西还我,我不会难为偷东西的人的,至于我丢了什么东西,在这不方便说,傅兄弟不要见怪。” 傅国兴拿眼瞪着万老大,怎么看都觉的这小子不对劲。 “王麻子,你过去给他问问,是谁拿了人家的东西,赶紧还给他。”傅国兴对王麻子说道,既然万老大不方便说明丢了什么,看来他丢的东西还挺贵重。 王麻子走到那十几个小姐跟前,“你们谁拿人家东西了,不想死的,快拿出来,晚了,我可不能保她能从这里走出去。” “我们都没出这个房间…”“是啊,我们没拿他东西…”“哪个烂货偷的,快还人家,别连累我们…” 十几个小姐这通乱,吱吱喳喳的叫着。 这时其中一个小姐,用手指着刚才陪傅国兴的那个小姐,“她,肯定是她偷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只有她刚才出去过…” 这一声过后,众人一起看向了那个小姐。 “我没、没偷…”那小姐吓的向后退着,摆着双手。 王麻子过去一把揪住那小姐的头发,“你个臭三八,过来!…” 那小姐被王麻子拽到傅国兴等人面前,“再不拿出来,我可要拔你的衣服了,如果真的搜出来什么来,我就把你拔光扔大街上,好好的给你去去骚。”王麻子声色俱厉的对那小姐说道。 那个小姐吓的体如筛糠,见这情况,躲是躲不了了,将手伸进裙子里,好像是从内裤里掏出来一小塑料包,里面是白色的粉状的东西。 “我只拿了这一小包…”那小姐说着,伸手将那包东西递到了王麻子的脸前。 王麻子恶心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他妈还真会藏…” 王麻子说完,回头看着万老大,“万老大,您看这是您丢的东西吗?” 万老大点点头,皱着鼻子,看他那样子,这包东西也不想要了。 “既然东西找到了,我也不打扰几位了。”万老大说着,对手下的人说道,“把她带走!” 过来两个大汉,就要抓那个小姐,那小姐的吓的一步就跳到了傅国兴的身边,“你们说的,只要我交出东西,就没事了…” 那小姐吓的都哭了,手脚有些颤。 傅国兴站起身,“我在这守着,你们都敢反悔,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赖。”傅国兴说着,一手拿过那小姐手里的东西,一抬手就扔向了万老大,傅国兴的准头多足,这一下,那包白色的东西,正好撇到万老大的额头上。 王麻子和程虎几人一见,“扑哧”一声,笑起来。 万老大一把将那包东西从脸上拿下来,气的满脸通红,咬着牙对傅国兴说道,“你还真想趟这趟浑水?” “水浑不浑,在于你的脚脏不脏,这包东西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拿了你的东西快滚,真要闹起来,你可占不到丁点便宜!”傅国兴从刚才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包东西是白粉,这一小包虽然不是很重,但价值不菲,而且国家对这种东西可是查的很紧,一旦查获,那也是不小的罪,傅国兴量他们也不敢在这跟他开打。 万老大将那包东西扔给他手下的人,哼了一声,转身带着他的手下转身走出门去,房间里的众人包括那十几名小姐,都松了口气。 王麻子见万老大带着人离去,也轻轻的舒了口气,“傅爷果然豪气,佩服佩服。” 程虎几人也是附和着,不过傅国兴看出他们脸上的强装的表情,“怎么,你们怕了那个姓万的。” “傅爷有可能不知,刚才那个万老大可大有来头,他是皇金万氏集团的大公子,叫万冬,他还有个弟弟叫万青,万氏集团与政界的关系走的很近,属于黑白通吃的那种,我们这些走江湖的最忌讳招惹这种人,他们惯用的伎俩,就是黑的玩不过人家,就动白的,真是下三烂中的下三烂。”王麻子拉着傅国兴坐上,找了个杯子给俩人倒上酒。 “黑市拳场的高老大,就跟这姓万的小子关系不错,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在高老大那里来的,个个都是高手,这次您惹了他,以后一定要提防着他点。” 傅国兴笑了笑,“我无亲无故,无家无业,只有颈上的这颗人头,谁有本事谁来拿!” 王麻子一听傅国兴这样说,一挑大拇指,“傅爷霸气!对,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有什么好怕的!哈哈……”王麻子对傅国兴是钦佩不已,说完,跟傅国兴喝了杯酒。 “傅爷,要不咱换个地方吧,让那姓万的一闹,这地儿不能待了。”程虎凑过来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干杯啤酒,“别换地方了,天也不早了,我看还是散了吧,来日方长,改日再聚吧!” 王麻子几人今晚也喝了不少的酒,早就人困马乏了,“傅爷,对不住,今天没玩痛快,明天继续,我叫人先送您回去歇着…”王麻子回头吩咐程虎送傅国兴回去。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提防有诈 众人从房间里出来,程虎跟在傅国兴的身旁,王麻子先去结帐。 傅国兴走到门口,觉的身后有人跟着他,回头一看,竟是刚才偷万老大东西的那个小姐。 “你跟着我干吗?”傅国兴冷眼看着这个脸上化的没点人模样的小姐。 “我、我想跟你走,…那个万老板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送、送我回去好吗?”那个小姐可怜巴巴的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看了眼一旁的程虎,“让他送你回去吧,我没空…”傅国兴说完扭头便走。 刚出门,就见在门前的停车场,站了几个人,傅国兴认出那几人正是刚才万老大手下的人。 那个小姐跟程虎一出来,那几人全都看了过来。 傅国兴沉吟了一下,对站在身后的程虎说道,“你去找你老大吧,我怕他也会有麻烦,这位小姐我送她回去。” 程虎也看到了那几人,对着傅国兴点点头,“傅爷您小心,他们这还没完没了了…”程虎说完,转身又进了夜总会。 傅国兴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车刚停下,那小姐倒是机灵,抢先一步上了车,傅国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转身也上了车。 “你住哪?”傅国兴对那小姐说道。 “我住在静安…”那小姐有些心神不定,她把地址跟司机说了,那出租车司机以为傅国兴是带这小姐出台,在前面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你怎么会去偷那个姓万的东西,你事先是不是就知道那是什么?”傅国兴只是出于好奇才开口问的。 “我、我只是碰巧遇上了,我从厕所出来,见地上有一包东西,就捡起来了,一看竟是那东西,我就起了贪心…”那小姐委屈的说道。 傅国兴也不再问什么,这只是江湖道上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过傅国兴想不明白,那个姓万的也太小心眼了,人家捡了你的东西,你用的着兴师动众的,就算是把这个小姐给抓了去,还真的能拔了她的皮不成,真是有钱人的公子就是任性。 “你、你真的是猛龙?”那个小姐有些犹豫的问着傅国兴。 出租车司机一听“猛龙”两个字,吓的一哆嗦,汽车明显的晃了一下。 傅国兴看了看开车的司机,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司机有些兴奋了,但却没敢说什么。 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出租车司机,再一个就是这些个小姐,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接触的上,关于傅国兴的事,他们早就当书说了,今天可真见到活的了。 “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小妙……”那小姐主动跟傅国兴介绍着。 傅国兴只是笑了笑,做小姐的没有几个是用的真名,什么琼啊、花啊、娜啊,本来很好的字,全让小姐们给占了,弄的老百姓都没法给孩子起名了,谁要是给自家姑娘起名叫如花,我算是真心服了他。 不多时,汽车停在一栋老旧的三层楼前,四周一片漆黑,傅国兴从车上下来,一阵风吹过,傅国兴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因为这时已是半夜一两点钟的光景,四周的楼上没有一丝亮光,这种地方让傅国兴想到了港台的鬼片中的场景,就差点音乐了。 那个叫小妙的小姐下车后,傅国兴对着她说道,“你要想没事,还是先别去夜总会上班了,等过了这一阵再说吧,我先走了。”傅国兴说完,就转身往车上走,这里太瘆人了,傅国兴只觉得后背上冒凉气。 “你等等…”小妙跟过来,一把抓住傅国兴的衣服,“我、我很害怕,你能不能送我上去…” 傅国兴回过头,对小妙说道,“害怕还住在这?” “我一般晚上不回来,只有天亮的时候才回来…” 小妙这样一说,傅国兴也明白了,做小姐的有几个是晚上回家睡觉的。 这时出租车司机等不了了,“老板,我还要拉客呢,您是走还是不走?”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来…”傅国兴对那司机说道。 “老板,您别开玩笑了,我一个人这在还不把我吓死,这趟活的钱我不要了,您自已保重吧!”那司机说完,一打方向竟开着车走了。 傅国兴这下傻眼了,又看看身旁的小妙,红红的嘴唇,苍白的脸,黑眼圈,手指甲染成了紫色,傅国兴越看她越不像个活人。 “看她这样子,前世肯定死的很惨……”傅国兴不知不觉中竟小声的嘀咕着。 “您说什么?”小妙没听清傅国兴的话,回过头来问了句。 她一回头,傅国兴吓了一跳,“走你的,没事…” 傅国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小妙进到楼里,楼里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走廊里没有灯,傅国兴拿出手机,用手机的屏幕光照着亮。 傅国兴跟着小妙,上到三楼,在一户房门前停下,小妙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我就送到这吧,我回去了!”傅国兴见小妙打开门,没有打算进去,转身就想走。 “进来吧,这么晚了在这儿是很难打到车的。”小妙说着推开门,将房间的灯打开,请傅国兴进来。 傅国兴并不是怕黑,也不相信什么鬼神,只是没来由的觉得外面很瘆人,好像在黑暗中有什么怪物似。 傅国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房间很小,只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家具也很老旧,墙上的墙皮都已经脱落了。 “你先坐,我给你泡杯茶!”小妙说着就进了厨房。 傅国兴走到窗前,向外面望了望,盯着对面黑暗处,他的知觉告诉他,那里一定是有人,也可能是万老大的人跟来了,但傅国兴总觉的哪里不妥,但一切又很正常。 小妙从厨房出来,端了杯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小妙就进了洗手间。 傅国兴端起那杯茶,闻了闻,这只是普通的茶叶,水很热,傅国兴烫的赶紧又放下了,洗手间里传来水声,傅国兴心里一丝灵光一闪,他起身又走到窗口,向外面张望着,外面静的吓人,街上,楼里一片寂静,像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不,还有一个叫的小妙女人。 傅国兴走回到茶几旁,端起那杯茶,将杯子里的茶水,倒了一半在了沙发的后面,又赶紧在沙发上坐好,等着小妙出来。 傅国兴刚坐好,洗手间的门一开,小妙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国兴再看小妙,只见一个长的清清爽爽的姑娘,清秀的脸庞,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 “今晚还真见鬼了,进去个黑山老妖,出来了个小倩。”傅国兴玩味的说着。 小妙拢了下秀发,她的眼睛先是不自觉的看了下茶几上的茶杯,见杯中只剩下一半茶水,眼中掠过一丝的异样。 “你觉的我美吗?”小妙说着侧身露出了香肩,眯着眼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定定的看着小妙,“还行,就是胸小了点。” 傅国兴这样说,令小妙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又不由的看了看桌上的茶杯。 傅国兴这下断定,这个小妙有问题。 “哎呀,头好痛。”傅国兴假装着用手使劲的揉着太阳穴。 小妙脸上有了一丝得意,“要不你到我床上先歇一会儿。”小妙说着话,就扶起傅国兴走进了一旁的卧室。 傅国兴装着昏睡的样子,一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小妙说着将一大包白色的粉状东西塞在了傅国兴的兜里,然后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径直打开房门,走下楼去。 黑暗中走出来十几个人,前头的一人长的又高又壮,“怎么样?”那人一开口沙哑着嗓子,这人正是在夜总会里被傅国兴打伤的那人,因为伤了咽喉,所以说话有些嘶哑。 “行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小妙小声的说着。 那人转过身对着身后跟着几个人说道,“下面就看你们的了!事情成了,回去你们就等着领功吧!” 那几人没有说话,打开手电,转身向着楼里走去,灯光一闪,照出了他们身的警服,原来这几人竟是警察。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一波三折 那几名警察径直来到傅国兴所在的那户房门前,轻车熟路,看来是在这之前就踩过点了。 这几名警察一脚将房门踢开,闯了进去,并且大喊着,“别动,警察…” 但屋里哪里有傅国兴的人影,几名警察在屋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有一个警察从窗口向外面的那个大汉招了招手。 那大汉和小妙一起回到房间里,“人呢?”其中一名警察开口问道。 小妙赶紧跑到卧室里,一看也傻了眼,“我刚才下去的时候,他明明就在这屋里,而且他也喝了我给泡的茶,那里是你给我的迷药。”小妙看着那个大汉说道。 “这是让那小子发觉了,没上当!”那大汉说道。 那几名警察一听,也待不住了,“老山,你行不行啊?你可别把我们哥几个给折进去,我们先撤了!”那说话的警察像个头头。 “这人还能飞了啊?王警察,别走啊,那小子肯定没走远,你们再搜搜啊!”叫老山的大汉不死心。 “你说那人是个毒犯,我们兴师动众的围了一个晚上,但我们讲的是人赃俱获,现在人跑了,就算把他搜出来,你能保证他身上还有货吗?以后把信能准了再告诉我!”那个警察说完,带着他的人走出门去。 老山见警察甩手走了,回过头对小妙说道,“这姓傅的厉害,这里不能待了,咱们快走吧。” 小妙也吓的是心惊肉跳,这一会二的功夫人就消失了,这楼就三层,一条小楼道,连藏都地儿藏。 “好的山哥,我收拾一下东西…”小妙说着就往卧室里走。 “别拿东西了,赶尽走吧!…”老山说着话人已是到了房门前,他刚要去开门,这时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大力的踢开,老山没有防备,正好被门撞到脸上,老山一声惨叫,被门撞的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老山用手一摸脸,摸了一手的血。 小妙从屋里向外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山抬头向门口看去,不出他的所料,门口站着的人正是傅国兴。 只见傅国兴倒背手,从门外走进了,老山一风傅国兴,吓的脸都变了色。 原来傅国兴假装昏睡过去后,听到小妙下了楼,他伸手拿过小妙塞在他口袋里的那包东西,一看,竟是一大包白粉,这要是让警察给抓着,他非得坐个十年八年的不可。 傅国兴翻身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出房门,来到隔壁的房门前,傅国兴从身上拿出一个特制的钥匙,只两下就打了这家的房门,傅国兴是小偷出身,这溜门撬锁对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 傅国兴轻轻走进这房人家,卧室里传来男人的鼾声,傅国兴将门轻轻关上,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后。 等警察走后,傅国兴这才从这家走出来,照样将门关好。 傅国兴冷眼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大山,还有小妙。 傅国兴随手把房门关好,拖了椅子过来坐下,“说吧,为什么要陷害我,谁的主使?”傅国兴说着将那一包白粉扔在了茶几上。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意思。”老山从地上爬起来,他领教过傅国兴的功夫,要动手他不真干不过傅国兴。 “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是不会说的。”傅国兴说着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山一见傅国兴要动手,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别,我说。” “你倒是挺识相,老实说,别编瞎话!”傅国兴说着又坐了回去。 “是万老大。”老山低着头说道。 傅国兴等了几秒,老山再没有说什么,“完了?!我还不知道你是那姓万的派来的?继续往下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真的不知道啊大哥!”老山被傅国兴盯的直发毛,一脸的乞求相。 “把这事给我细细讲一遍,那个王麻子,是不是跟你们也是一伙的?”傅国兴问道。 老山摇摇头,“那个王麻子我都不认识他,今天下午你跟那伙人在酒店门口,动手的时候我们就盯上你了,你跟他们到酒店里喝酒,我们也跟着去了,而且我们就在你们隔壁的房间里,见你们见你们进了夜总会,万老大就找了里面的‘妈咪’,安排了小妙去陪你,找机会把那包粉装在你的兜里,但你对她没有意思,小妙才出来跟我们说了,万老大才去你们的包房,演了那么一出戏,目的就是让小妙有机会接近你,然后把你带到这里,把你迷倒后,把白粉放在你身上,接着就是警察把你抓走,事情就是就样的。”老山说的还算是老实。 “操,你们以为自已是诸葛亮啊,就你们的这点小把戏能瞒的了我?”傅国兴听完后,对万老大的诡计嗤之以鼻。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哪里露了马脚?”老山张着胆子问傅国兴,要是不问明白,怕是他回去跟万冬也交不了差。 傅国兴斜眼看着老山,“你们并没有露什么马脚,只是在夜总会的时候,你们的戏演的有点过了,还有就是这个小妙,从她在夜总问我包不包夜的时候,我就觉的她不对劲,刚才她卸了妆,我才明白她哪里不对劲,她就是因为太像*了,戏演过了,最后弄的就不像*了,倒像个骗子了,还有就是在夜总会,其他*指认偷东西的是小妙,但却是没人认能叫出她的名字,我当时就知道这个小妙有问题。”傅国兴处事很谨慎,这也是他从业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干的是小偷,这职业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的,不但要胆大,而且心更要细,“一步偷十人,千里不留痕”,这是傅国兴最上口的诗了。 “那你也不能凭这一点,就知道我在你的茶杯里下了药啊?”小妙不信傅国兴真的能如此的神算。 “我跟你上楼时,你说你一般不会在晚上回来住,但你给我泡的茶,却是滚烫的,你哪来的热水?而且并不像是刚冲泡的,因为茶叶已经沉了底,除非是有人提前回来准备好了,哦,还有一点,我是从不喝茶的。”傅国兴说到这已是洋洋自得。 小妙和老山一见,两人更是傻眼了。 “这次我认栽,你看着办吧!”老山倒也爽快,他打又打不过,玩心眼又玩不过,只能是瞪眼等着傅国兴收拾。 傅国兴站起身,“你们俩什么关系?”傅国兴看着小妙和老山,他的知觉告诉他,这俩人是认识的。 “她是我的马子…”老山说着拉住了小妙的手。 “哦,明白了,你有这里的钥匙,所以是你提前回来烧的水,将茶水泡好并下了药。”傅国兴双手拍了一下,“全中!…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休息了,回头你见着那个姓万的,给我捎个话,再让我见着他,我就断他五根手指头,如果他不信,咱日后见分晓。” 傅国兴扔下这几句狠话,打开门扬长而去。 老山和小妙见傅国兴走下楼,两人一下瘫坐在地上。 第二天天刚亮,傅国兴正睡的香,老鬼洪突然闯了进来,“小鬼,快起来,咱们让雷子给围了!” 傅国兴猛的翻身坐起来,匆匆的穿着衣服,“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偷偷出门一看,整条弄堂全是雷子,应该是冲咱们来的,不,是冲你来的!”老鬼洪字眼扣的还很准。 傅国兴没好脸的瞪了老鬼洪一眼,“你就咒我吧,我死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傅国兴穿好衣服,抬脚就走。 “等等…”老鬼洪说着,从身掏出两把匕首交给傅国兴,“带好这个,等会儿如果有什么不对,你就上房跑,…还有这个…”老鬼洪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傅国兴的口袋里,“如果真的有事,你就到嘉定孔庙去找那个老葛,他会有办法帮你。” 老鬼洪说的这个老葛,就是傅国兴每天早晨跑步时,孔庙那边的的那个乞丐。 傅国兴冲老鬼洪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两人刚到院子里,这时院门突然被人撞开,接着呼啦闯进来一群警察,个个手里端着枪。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陷害 “都别动!谁是傅国兴?…”一名警察大声的喊着。 傅国兴一听差点乐了,这连人都不认识,还来抓的什么人啊? 傅国兴兴起右手,“我是!怎么了这是,我又杀人了?” “今天凌晨,静安区一栋居民楼发生了一起入室杀人案,我们要带你回去协助调查!”那警察说着掏出手铐,就向着傅国兴而来。 傅国兴听那个警察一说是静安区,第一个反应就那个小妙和老山。 事态紧急,不容傅国兴多想,如果这次让警察给抓了,他可真的翻不了身了,肯定是那个姓万的搞的鬼。 老鬼洪见那名警察走了过来,正好挡住其他警察的枪口,老鬼洪对着傅国兴使了个眼色,转身面向傅国兴,双手十指交插,往下一哈腰,对着傅国兴喊道,“来!…” 傅国兴抬左脚,蹬在老鬼洪的手掌上,一个鹞子翻身,人已是上了房顶。 那警察一见,大吃一惊,对着其他警察喊道,“他要跑!开枪!…” 随着这名警察话声刚落,枪声就响了,傅国兴一塌腰,顺着房顶,一溜烟的跑了下去。 众警察见傅国兴跑没影了,纷纷散开,紧追出去。 刚才那名警察走到老鬼洪跟前,伸手将老鬼洪铐起来,对着后面的警察说道,“把他带走!…” 傅国兴施展身形,在房顶上爬高蹿低,如履平地,他先是向着这片棚户区的东北方向而去,接着又转了大弯,向西北方而去,他这是向着嘉定孔庙的方向跑。 现在首要的是先找个藏身之处,现在大白天的,不能在街上这样乱跑,看这情形,他又要被全城通缉了。 傅国兴心无杂念,因为他跑动速度过快,如果分心,很容易撞上什么,不多时,傅国兴已跑出了棚户区,他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从房上翻下来,再往前就是宽大的马路,追他的警察也不知都转到哪了。 傅国兴跑上大路后,就不敢再跑了,他怕引起路人的注意,这样警察就更容易追踪到他的踪影。 傅国兴先是找了家服装店,买了件大衣,又买了一顶帽子和围巾,将自已包裹起来,傅国兴打了辆车,在距孔庙二三公里的地方下车,然后不紧不慢的向孔庙走去。 转过孔庙,傅国兴老远就看见凉亭里躺着一个人,不用看傅国兴就知道是那个乞丐老葛。 傅国兴看左右没人,快步走过去,老葛一身的破棉衣,头发长的都能梳辫子了,脸上脏的都看不清长相了。 他见傅国兴走过来,从长椅上坐起身,虽然傅国兴用帽子和围巾包的很严实,但老葛一眼就认出了他。 “出事了?”老葛用沙哑的声音问着傅国兴。 傅国兴愣了一下,这老葛还真会算,这过来个人就知道是谁,而且还知道出事了。 傅国兴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老葛利索的从长椅上站起来,向四周看了一下,见没人,转身就走,傅国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不徐不疾,傅国兴发现,老葛看似走的慢,但他怎么也赶不上他,两人始终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而且从老葛走路的姿势,下盘稳重,真是囚如猫,动如虎,傅国兴看出这个老葛可是个高手。 老葛只捡小路走,穿街过巷,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进了一个小村落,村中只有一条大路,路两边有几家店铺,街上的行人不多,没人注意傅国兴和老葛两人。 老葛领着傅国兴进了一个小院,院中只有三间低矮的平房。 老葛将院门关了院门,回身把中间的屋门打开,傅国兴进去一看,不由的就是一皱眉,屋里一股浓重的霉味,屋里摆设简单,老葛脚下没停,直接走到北面的墙边,用脚不知踩了哪里,只听“噶噶”声传来,傅国兴这注意到,屋里的地面竟是用的青砖铺成的,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在老葛的脚下竟是出现了一个洞口。 老葛看了傅国兴一眼,当先走了下去,傅国兴紧跟其后,也下到洞内。 洞口下是一段铁梯,显然年头不少了,铁梯上已是锈迹斑斑,洞内一片漆黑,前面的老葛拿出一支手电,在前面照着亮。 向下走了有十几米的光景,傅国兴脚才着地,头上的地面又“噶噶”的合上了。 洞内还算宽敞,高有二米,宽也二米,前面一片漆黑,不知道这地道有多长。 老葛一声不吭的在前面领着路,又向前走了十几米,前面出现了三条叉路,老葛向着左边的一条走去,又走了十几米,前面又一个三叉路,这次老葛走的是右边的一条,再往前走了十几米,出现了一扇门,老葛将门推开,见里面有一张床,上面还有被褥,旁边有一张老式的桌子,乌漆抹黑的也不知是什么木料做的。 老葛进去后,在墙上摁了开关,这里面竟有电灯。 “你先在这里暂住,吃喝有我来给你解决。”老葛把傅国兴让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傅国兴把大衣脱了,看着这个小地洞。 “这是当年洪爷安排人挖的,是为了躲避仇家用的,我是负责接应的,五十多年,你是第二个进来的人。”老葛说道。 “你、你是说,你在这守了五十多年?”傅国兴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一生只为守一个地道, 老葛点点头,“当年我七刀帮惨造变故,最后只剩下我们十几人,现在在世的也不过几人了。” 傅国兴一听,“你是说七刀帮现在除了你跟老鬼洪,还有人健在?” 老葛一听傅国兴叫老鬼洪,不由脸色一正,“洪爷是我们的帮主,当年是何等的威风,请你尊重他,他之所以教你功夫,还不是因为、因为你救过他……”老葛说到这突然结巴了,对着傅国兴摆了下手,“反正你以后要尊重他就是了。” 傅国兴咂摸着老葛说的话,好像听出点味来,“难道他不是碰巧遇上我,而是故意为之?老葛,你把话说明白,他为什么教我功夫?” “我不知道,你以后问他吧!”老葛自知差点说露了嘴,插开话题,“你摊什么事了?黑道还是白道?” “今天早上我被警察给围了,说我在静安杀了人…”傅国兴将昨天晚上的事跟老葛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在这老实待着,我去给你探听点消息。”老葛倒是干脆,傅国兴把事情一说完,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了 傅国兴见老葛转身走了,他关上门,合衣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早上的事,傅国兴觉的万冬不会是真正的主谋,他一下又想到了高老大,王麻子说过,万冬和高邯走的很近,会不会是高老大在使坏,但如果真的是高老大报复他,也用不着这么费劲的又是栽赃,又是陷害,用几个枪手,趁他一备,一阵乱扫,那效果不是更好。 傅国兴昨晚没有睡好,又加上跑了一个早上,现在一放松下来,睡意渐浓,不一会儿竟是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上海公安局会议室里,众多的警察高层围坐在会议桌前,韩宏富局长看着一份材料,“今天凌晨的凶杀案,不管是不是傅国兴干的,但他拒捕潜逃,证明这件案子至少跟他是有关联的,虽然这件案子发生在静安的辖区,但这件案子影响非常的劣恶,凶手杀人的手段令人发指,现在我责成左修诚副局长,对这件案子全权指挥,并且保护好另外的一个伤者,他是目击证人,防止凶手杀人灭口…” 左修诚副局长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本来这个案子完全可以交给静安分局的人,但今天一早,韩宏富就通知了静安分局的局长来开会,并且决定这个案子由局里指派人负责。 “昨天缉毒处接到有人举报,说有人贩毒藏毒,地点就是今天凌晨的凶案现场,但缉毒处的同志却是没有抓着人,那名贩毒的嫌疑人就叫傅国兴,而凌晨的伤者就是举报人,我怀疑傅国兴是等警察走后,报复杀人。”左修诚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今年四十五岁,中等身材,一脸的刚毅。 韩宏富点点头,现在这起案件已经是十分明显了,韩宏富站起身。 “现在我命令,全城通缉傅国兴,如遇抗抵,就地击毙!”随着韩宏富的一声令下,在场所有警官全体起立,“是…”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事情很严重 傅国兴浑浑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嗵嗵”的脚步声惊醒,傅国兴睡觉很灵光,一 点异动他都能发现。 傅国兴睁开眼,听出来人只有一个,傅国兴翻身坐起来,闪到门后,这时门一开,老葛手里提着两袋东西走了进来,抬头见床上没人,刚一扭头,傅国兴从门后闪身出来。 老葛笑了笑,“洪爷教出来的徒弟就是机灵,比我的强!…” 老葛说着话,把那两袋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在这待了一天,也该饿了,先吃点东西。” 傅国兴坐到床上,直接用手拿起一个猪蹄啃起来。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傅国兴边吃边问老葛。 老葛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洪爷被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想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被放出来。” 老鬼洪是为了帮傅国兴逃走,有妨碍执法的嫌疑,但他已经快百岁了,警察不会太难为他。 “静安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谁被杀了?”傅国兴接着问。 “死了个女的,叫张妙莲,二十三岁,是个小太妹,没有正当职业…”老葛一说这个名字,傅国兴一下想到了那个叫小妙的小姐,她还真叫小妙。 “现场还有一个受伤的男的,叫钟开山,外号叫老山,这人是万氏集团老总的大公子万冬的手下,二十八岁,他被人捅了三刀,现在正在医院救治,不过没有性命危险,就是他说是你杀了张妙莲,并且捅伤他的。”老葛说完直盯着傅国兴。 “就这些?”傅国兴抬头看了眼老葛,见老葛眼神不善。 “怎么了?这样看我,吃你个猪蹄心疼了?”傅国兴不知老葛抽什么风,用这种恶毒的眼神看他。 “我能不能信你?这件案子是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老葛非常严肃的问着傅国兴。 “当然不是我做的了!我为佬杀那个小妙,那个叫钟开山的是诬陷我,昨晚他们想陷害我藏毒,但被我识破,这是又用招更狠的。”傅国兴说的很镇定,并没慌张的神色,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这件事到底怎么了?不就一死一伤吗,有什么了不起。”傅国兴见老葛一脸正经,好像没见过死人似的。 “那女的是被人砍掉四肢,再开膛剖腹而死,杀人者手段及其残忍”老葛对此也是气氛不已。 傅国兴一听,看了看手里啃着的猪蹄,厌恶的扔在桌上,“不就杀个人吗,用的着这么恶心吗,真他妈的变态。” 老葛抽出根烟递给傅国兴,“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他是想把这件凶杀案搞大,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你,警方已经下了通缉令,全城搜捕你,你现在是过街的老鼠,就连上海滩的几个黑道帮派也声称找你,说是要为民除害。” 傅国兴点上烟,抽了口,这烟是劣质烟,呛的傅国兴直咳嗽,“你一个要饭的,消息还蛮灵通的,是不是警察内部有你的人?” 傅国兴并没有多害怕,有了上次的经历,什么难关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小子,你别管我消息是从哪来的,你还是先想想死了往哪埋吧!”老葛对傅国兴玩世不恭非常的反感,年纪轻轻的没点正行。 “跟老鬼一样的臭嘴,我要是死了,直接跳黄浦江,不占用国家一点土地资源。”傅国兴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又抄起桌上的猪蹄啃起来。 “说吧,需要我做点什么?”在老葛眼里,傅国兴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在这种情形下,很难逃过这一劫。 “这事就是一个线疙瘩,想要解开,得先要找出线头才行,…你去把那个万冬的落脚点给我查清楚,我要找他聊聊。”傅国兴沉稳的说着。 老葛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小解,一天都憋死我了?” 老葛一愣,“小姐!?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要小姐?” 老葛这是听错了,傅国兴是想问在这儿哪里能解手。 “对啊,我不但要小解,还要大解,怎么啦?”傅国兴直眉瞪眼的看着老葛。 “洪爷怎么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个王八蛋,你还大小通吃!。” “吃什么吃啊,你想吃我拉给你,老鬼收谁当徒弟,他也得拉屎不是?”傅国兴见解个手还惹了一顿骂,不由的气往上顶。 老葛好像明白傅国兴的意思了,“你、你是要尿尿,大便?不是要的能玩的那种?” 傅国兴让老葛给气乐了,冲着他点点头。 “你能不能说国语啊,还小解…”老葛也笑了,“来,跟我走…”老葛说着带傅国兴走了出去… 浦东一座别墅里,关越爬在床上,拿着手机一直拨打着一个电话,但听筒里一直传出“您拨打的用户不用服务区……” 关越气的把手机扔出老远,这时门一开,冯瑶走进来,差点让手机给砸到,她吓的一缩头。 “姐,谁又惹你了?”冯瑶小可怜似的扑到关越的床上。 “还不是那个王八蛋,一整天都打不通他的电话,也不知死哪去了。”关越气呼呼的说着。 “昨天让姑父坏了你的好事,你憋一天了,可别憋坏了,要不我给你找根黄瓜先将就用着…”冯瑶还没说完,关越就翻身压到她身上,“我让你胡说,我今天就先替天下的男人把你办了…” 两人在床上打闹着,嘻笑声都传到了别墅外面。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小姐,关董叫你下去,有客人来了”这是关家的佣人的声音。 关越正骑在冯瑶身上,“姐,肯定是姑父给你招的东床驸马来了。” 关越从床上下来,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会会那个姓万的。”关越说完,挽着冯瑶的手,出门下楼。 客厅里关经业跟一个年轻人聊的正欢,关经业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那个年轻人也陪着笑脸,这年轻人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笑挺的西装,削瘦的脸庞,这个年轻人叫万青,万冬的亲弟弟,皇金万氏集团的二公子,今年二十七岁,海归,经济学硕士,他可比他大哥有出息,现任万氏集团的总经理一职,而他哥哥万冬,却是在万氏集团下属的一个子公司任经理。 关越和冯瑶走到关经业跟前,“爸…”“姑父好!…”关越和冯瑶很是乖巧的跟关经业打过招呼,两人靠着坐在关经业的身旁。 “越越啊,今天万青正好有空,要请我们出去吃饭,你挑个地方。”关经业一脸的笑意,看着关越。 “我今天不舒服,还是您跟他去吧…”关越推辞着。 “瞎说,刚才你跟瑶瑶在楼上闹的还很欢,这会怎么又不舒服了?万青只是请我们吃个饭,不许不去!”关经业下了死命令。 “那就望江阁吧!”关越随口说着。 关经业转头对万青说道,“万青,你看呢?” 万青很谦让的说道,“就听越越的吧。” 关越在扭过头做了个鬼脸,引的冯瑶一阵窃笑。 万青一个月前刚从国外回来,这段时间他总是来关家,不用问就知道万青的心思,他是看上关越了,万家和关家算是世交,关越小的时候还经常跟万青在一起玩,也算的上青梅竹马,最主要的是关经业,他一直对万青很赏识,在他心里,只万青这样的家世,才能配的上他的关越。 一行人出了门,关经业让关越坐万青的车,让冯瑶跟他坐一辆车,关越撅着小嘴,跟万青坐在车子的后排。 万青跟他的司机说了要去的地点,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小区。 “你前段时间的事我听说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万青伸手就想摸关越的手。 关越抬手躲开,“就你这身子骨,连我都不一定打的过,还保护我,切!” 万青笑了笑,对关越的无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动手打架那是莽夫干的事,当今社会要想出人头地,靠的是这儿…”万青说着抬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关越撇了撇嘴,“轻点戳,别捅漏了。” 万青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可他心里却道,“小.,别嚣张,等把你搞到手,拿到你关家的产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哼!…” 正文 第六十章 信任 两辆车一前一后用不多时,已是到望江阁,望江阁坐落在黄浦江边,酒店内宾朋满座。 万青在前台订了间贵宾间,有服务人员将他们一行几人领到三楼的房内。 万青点了本店内最贵的菜,还要两瓶芝华士。 “越越,万青可是上海滩的新贵,以后你们多多亲近,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关经业说完,也不管关越什么反应,又转过头对万青说道,“找个时间,把你爸约来,我们两家聚聚,这几年我身体不好,有日子没跟老朋友们好好聊聊了。” “关叔,我爸也正有此意,我回去安排一下,定好时间我再通知您。”万青言语得体,处事稳重,关经业越看越是称心。 关越和冯瑶只顾低头吃喝,没有搭理万青,关经业几次要关越敬万青一杯酒,关越始终没有动地方,最后还是冯瑶替关越敬了万青一杯,这才算是了事。 万青表现的很是大度,对关越的冷漠一点也不介意,这让关经业更是高看万青一眼。 关越和冯瑶吃的差不多了,两人使了眼色,站起身借口上厕所,从房间里溜出来。 她俩人一走,关经业对万青说道,“越越被那个姓傅的给迷了眼,现在谁也进不了她的心里,不过现在好了,那小子杀了人,就算警察抓不住他,他以后也休想在上海滩混了。” 万青凑到关经业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越越还不知道这事吧?” 关经业一脸的老谋深算的样子,“她还没这么快知道,不过等她知道那小子奸杀女人,还是个毒贩,到那时,她自然会对那小子死心的,哈哈…”关经业想到这不由的开怀大笑起来。 这时万青的手机响了,万青一看号码,对关经业抱歉的说道,“公司的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关经业对着万青点点,对万青的表现他很满意。 万青快步走出房间,转身进了男洗手间,在里面转了圈,见没人才又将电话打了过去。 “大哥,什么事?”万青对着电话里说道。 “姓傅的那小子不知藏哪去了,我派人找了一天也没找到。”电话那边的人是万冬。 “一定要在警察抓到他之前把他干掉,他一死,这事就成了铁案,加派人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万青竟是用命令的口气对他大哥万冬说道。 “我知道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爸还在家等消息呢!”万冬说道。 “我正跟他们在一起吃饭,姓关的婊子不好对付,不过她再蹦,也跳不出我的手心…。”万青打完电话,正了正眼镜,才打开门从厕所里出来,扭身回了房间。 这时的关越和冯瑶两人,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闷坐着。 冯瑶见关越一脸的闷闷不乐,“姐,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王八蛋了?” 关越白了冯瑶一眼,“小丫头知道什么啊?我总觉的他又出事了,可他的电话又打不通。” 冯瑶鬼精的眨眨眼,“姐,赵胖子不是跟一个姓马的关系不错吗,也许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 关越一想对啊,马五不是傅国兴的朋友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关越想到这,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康笙,你现在在哪儿?”关越是给她的好姐妹赵康笙打的电话。 “关关啊,我在医院呢,小五子受了伤,我正在医院陪他呢!”原来赵康笙知道马五受伤住院后,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到医院去看看他的小鲜肉好了没。 “你赶紧给我查一下傅国兴出什么事了!”关越说话的声音因为着急有些发颤。 关越在上海没有什么朋友,她只有求助于赵康笙,别看赵康笙半男不女的,可在上海可谓手眼通天,结交广泛,可别忘了,他可是金恒国际董事长助理,只要关经业认识的人,他全都认识。 “不用查,你还不知道啊?傅国兴又杀人了,而且还是一死一伤,死了一个女的,她男友让傅国兴给捅了三刀,但没捅死,有人说是情杀,有人说是仇杀,反正是杀了人了,听说傅国兴还牵扯到了毒品,现在警察正全城通缉他呢,现在外面全乱套了,你是不是一天没出门啊?…”赵康笙可不嫌事大,把知道的全跟关越说了。 关越一下呆了,手机也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整个人像个木头似的。 “姐,你没事吧?”冯瑶见关越这样子吓的赶紧过来扶住她。 “出事了,我要去他家看看…”关越自言自语的说着,抬腿就往外跑。 “哎,姐,冷静…”冯瑶捡起关越的手机,紧跟她身后。 关越出了酒店,在门口拦了辆车,冯瑶紧赶慢赶才没有落下。 “姐,你、你这是要去哪啊?”冯瑶气喘吁吁,这一路跑的。 “我去国兴家里看看…”关越跟司机说了地址,一个小时后,关越和冯瑶已是站在傅国兴的门外。 屋里一边漆黑,已是人去屋空,关越见秀才盖嘉平的屋里亮着灯,走过去敲敲了门,盖嘉平趿拉着拖鞋走出来。 “傅国兴他人呢?”关越劈头盖脸的问着盖嘉平。 盖嘉平好像没睡醒,愣愣的看着关越和冯瑶,他一见美女就脑袋缺氧,“是、是你们啊!国兴啊!…跑了,上房跑的,这次事可大了,警察枪都开了,那子弹跟下雨似的……” “洪老爷子呢?”关越不耐烦的打断盖嘉平。 “老鬼啊?…抓了,让警察给带走了…”盖嘉平还想再描述一下当时的场面,关越已是扭头走了。 盖嘉平看着关越和冯瑶两人的背影,如痴如醉,“要是我能娶上这么一个媳妇,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光宗耀祖了!” 关越边走边拨打着电话,“康笙,这次国兴有大麻烦了,你明天先到警局把洪老爷子保出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国兴找出来,送他离开上海!…” 电话那头的赵康笙嘴都撇成瓢了,“关关、关爷,祖宗!你杀了我吧!傅国兴这次犯的可真的是杀头的罪,咱姐妹用不着为他掉脑袋…” “别跟老娘费话,快点照办…”关越也是急了,连老娘都出来,一旁的冯瑶吐了吐舌头,没敢吭声。 “好、好,你别急,我这就去想办法,要是把我连累了,你得给我找块好坟地…”赵康笙罗嗦着。 关越没有再跟赵康笙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姐,你可要想清楚,傅国兴可是杀了人,而且是…”冯瑶小心的劝着关越。 “他杀的还少啊?我不信国兴会杀一个女人,而且那个男的被国兴捅了三刀都不死,这本身就是个笑话。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关越非常坚定的说着。 关越对傅国兴非常的信任,她知道,傅国兴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傅国兴不会做这种低级的蠢事。 回过头来再说傅国兴,他在地洞里昏天黑地的待了两天,第二天天黑的时老葛才回来,傅国兴也不着急,等老葛坐下后才问道,“打听到那姓万的住处了?” 老葛先是点上一根烟,才说道,“现在满大街的便衣、武警,车站、码头也都封锁了,你现在是插翅难逃。” “我没想逃,我是问那姓万的你查到没?”傅国兴问着老葛。 “查到了,不过,你见不到他。”老葛有些无奈的说。 “为什么?你把话说全了啊!”傅国兴有些心急的问道。 “那个姓万的就连睡觉,身边都跟着七八个保镖,而且个个是高手,再者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抓你,你根本就出不去。”老葛现在也为傅国兴拿了愁。 傅国兴听老葛是为了这件事,不由的笑了笑,“就这个,我有办法,你把你身上的这身行头借我穿穿,再去给我弄个长假发,把上面弄的越脏越好。”傅国兴这是要装成要饭的,上次他为了去医院救关越,装成了一个女人,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成功了。 傅国兴一说完,老葛就明白傅国兴是什么意思了,“你等着!…”老葛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老葛手里拿了几件破旧的棉袄棉裤,还有一包锅底灰。 傅国兴接过棉衣闻了闻,差点把他呛吐了,“这、这哪来的?太味了!” 老葛没有跟傅国兴费话,直接捧了一把锅底灰,就往傅国兴的脸上抹,傅国兴闭着眼任老葛收拾着,抹完脸,老葛让傅国兴把外衣脱了,拿起棉衣给他穿上,又掏出一个假发套在傅国兴的头上。 傅国兴用手一摸那假发,只见上面都打了绺了,一股特别冲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顶。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乔装改扮 傅国兴装扮好,老葛围着他转了两圈,低头看见傅国兴穿的鞋,老葛脱下他那双烂鞋,跟傅国兴换过来,又把傅国兴的手、脚、脖子全用灰给抹的乌黑,又拿过一个破碗塞给傅国兴。 再看傅国兴,整个人全变了个样,脚上是露着脚指头的破鞋,身上穿的棉衣更是惨不忍睹,从头到脚漆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非洲来的要饭的。 老葛点点头,“还是你机灵,这样谁也想不到,你会化妆成一个叫花子,万冬的落脚点在虹口的安宁路108号,他在那里养了个小妾,这段时间他妻子出国了,所以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在那里,到时会遇到什么情况,只能靠你随机应便了,如果有危险,不要逞一时之能,凡事从长计议。” 傅国兴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心里对老葛很感激。 两人上到地面,傅国兴发现外面已经是晚上了,他的手机早就没电了,所以也不知道时间,这个村里亮灯的人家不多,有点钱的人都搬到市区住了,只剩下几户人家还住在这里。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摸黑走了一段路,老葛站停住脚步,“前面就是大路了,我就不送了,你一切小心吧!” 傅国兴对着老葛一抱拳,转身向前走去。 其实这个钟点也不过七点钟,冬天天黑的早,傅国兴上了大路,过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傅国兴辨别了一下方向,冲着虹口区而来。 傅国兴不敢走大路,只捡黑影里走,他走的很慢,谁见过要饭的大摇大摆走在路中间的,全都是溜墙根走。 傅国兴见到人多的地方,他也会装模做样的蹲在地上,摆上那只破碗,讨点钱,还别说,这走走停停,傅国兴没少要钱,有两个女学生,还给了他两个包子,傅国兴差点就哭了,这也太感人了! 傅国兴在路上遇到了两个警察的临检站,实枪荷弹全副武装的武警站了两大溜,但他们只对过往的车辆检查,对行人却是很小盘问,更别说打扮成叫花子的傅国兴了。 四个小时后,傅国兴终于来到了老葛说的那个地址,原来这里是一栋独门独户的豪宅,傅国兴偷眼观察,宽大的院落,里还有游池,四周是花圃、草坪,一座四层的高大别墅,辉煌大气,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院子里有两个人,站在一起抽着烟,这是守夜的保镖,看来这个万冬还是很小心。 这么大的一栋宅子,晚上如果没人守着,让谁也睡不踏实。 傅国兴装着走累了,一步步走到大门前,靠着大门一屁股坐了下去。 傅国兴刚坐下,这时一阵狗叫,接着那两人也发现了门前的傅国兴,“谁在那?…” 那两人说着,一起快步向着傅国兴走过来,这时有两只黑色的藏獒呼呼的跑了过来。 傅国兴假装着害怕,忙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那两人这时也看清了傅国兴的装扮,“要饭的,快滚,要不放狗咬死你。”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说着。 傅国兴向后退着,边快速的向里看了一眼,两只狗,外加两个人,要是现在动手的话,应该有把握全都放倒,但就怕惊动屋里的人,因为傅国兴见这两人手里各拿了一个对讲机,而且大门前还有监控器,这东西傅国兴并不陌生,路口的经绿灯上都有这东西,这说明不止这两人在守夜。 傅国兴没有再逗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那两人也没再理他。 傅国兴向四周看了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五层的宾馆,傅国兴抬头看了看宾馆的楼顶,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万冬的这座豪宅,他一下有了主意。 傅国兴转到宾馆的后面,徒手沿着楼外的雨水管,快速的爬到楼顶,依着傅国兴的身手,这并不算什么。 楼顶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宾馆的霓虹灯招牌,还有一些电缆和电话线什么的。 傅国兴站在楼顶,向万冬的别墅望去,一切尽收眼底,看的十分真切,院里的那两个人和两只狗都看的十分真切。 傅国兴盘算着,硬闯不是个办法,只有等万冬带着他的保镖出去后,他再潜到别墅里,等万冬再回来,他才能有机会得手。 傅国兴见天亮还早,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裹裹身上的棉衣,别看这棉衣又臭又脏,但却非常的暖和,傅国兴也是走了一个晚上,不长时间,他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天刚亮的时候,马路上车流多起来,傅国兴睁开眼,天上有点起雾,他趴到楼边,向万冬的别墅里张望着,院子里没有人,只有两只狗随意的走着。 傅国兴耐心的等着,这个时间万冬也许还没有起床,傅国兴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座别墅。 太阳渐渐的升起,马路上的人也多起来,雾也散了,这时傅国兴发现,从一旁的车库里开出两辆车,接着别墅的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一票人,傅国兴仔细的数了一下,是八个人,加上两辆车的司机,一共是十个人,因为离的远,傅国兴没看清哪个是万冬,但他发现有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上了后面的那辆车后,其他人才上车,也就是说那人有可能就是万冬。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向别墅院门时,别墅的院门是自动打开的,两辆车开走后,院门又自动关上了,这门是由人控制的,别墅里除了万冬的小妾外,应该至少还有一个保镖。 傅国兴正算计着,突然他又发现从别墅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这有可是万冬雇的佣人。 傅国兴一时犯了难,这一屋子的人,可不能全杀了了事,如果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成杀人犯了,如果跟踪万冬,在外面动手,不但难下手,而且非常的危险,现在满城的警察,有点风吹草动,警察很快就能赶到。 最后傅国兴决定,还是在这个别墅里动手最安全,之前小妙和钟开山陷害他藏毒,两人是受了万冬的指使,现在小妙被杀,钟开山受伤,钟开山却又是一口咬定是他傅国兴做的,这明显也是万冬指使的,要想洗刷清白,只能是找到万冬,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万冬问个清楚。 傅国兴想到这,就想着从楼上再爬下来,但现在已经是白天,路上的车水马龙,他要是从楼上往下爬,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轰动,要是再引来警察,那可又要麻烦了,从楼顶倒有到宾馆的楼梯,但傅国兴这身打扮,怕也要引来宾馆保安和住宿客人的注意,傅国兴转了一圈,发现他被困在了楼顶,进退两难。 傅国兴正在楼顶转着圈,低头看到脚下有一条白色的线,傅国兴认的这是电话线,应是宾馆的电话线,傅国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掏出一把匕首,将电话线割断,宾馆会很快发现电话断了,一定会派人上来检修,把检修的人打昏,到时再扮成那人,不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傅国兴盘算的很好,他直接爬到楼顶的楼梯间的小屋上,静等着检修电话的人上来。 果不出所料,半小时后,傅国兴就听到低下有人走上来,接着门一开,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工作服的人,上面写着“电话抢修”四个字,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头上还带了顶安全帽。 那人一上来就看到了被傅国兴割断的电话线,“这是谁手贱,把线给割断了…”那人边说着边蹲下身,从工具箱里拿出工具接着线头。 傅国兴轻轻的从屋顶上翻下来,那人背对着傅国兴,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 很快,那人把线头接好,把工具放回到工具箱里,刚站起身,傅国兴抬手一掌打在那人的后颈上,那人一声没吭,一头栽倒在地,傅国兴下手很有分寸,这一掌要不那人的命,顶多三四个小时手就能醒过来。 傅国兴上前将那人的外衣脱了,把自已身上的棉衣脱下来给他盖上,在穿那人衣服的时候,傅国兴发现口袋里有一把车钥匙。 傅国兴把头上的假发摘了,戴上那人的安全帽,又换上那人的鞋,伸手把那人的工具箱拎上,走到楼门口,将门从里面锁上,转身向楼下走。 在五楼的走廊里,傅国兴迎面碰上一个宾馆的服务员,“电话通了?…你脸怎么这么黑?”那女服务员看着傅国兴,这刚上去就变了黑脸了。 “唉,上面灰大,…哪里能洗脸?”傅国兴很镇定的说道。 “那边有卫生间…”那女服务员用手指着走廊前面。 傅国兴抬脚走过去,把脸和手上的黑灰洗了一下,但并没有洗干洗,这样一来,脸上还是有些脏,脸色有点发灰色,傅国兴路过服务台时,见有一个口罩,傅国兴顺手拿起来戴在脸上,傅国兴没有过多停留,一路下到一楼,走出宾馆的后,傅国兴见门口停了一辆黄色的面包车,上面写着“电话抢修”。 傅国兴从容的打开车门,发动汽车后,一脚油门,向着万冬的别墅开去。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绑架万冬 傅国兴开着车,来到万冬别墅的大门前,拎着工具箱就跳下车,院门旁边有个门铃,傅国兴抬手就按响了大门的门铃,这时院里传来狗叫的声音,但却没有见昨晚上的那两只藏獒。 不一会儿,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有三十岁左右,看走路的姿势,下盘沉稳,双臂摆动有力,傅国兴就知道这人功夫也不弱。 “干什么的?”那人边向院门走,边大声的问着傅国兴。 “查电话线的。”傅国兴回答的很职业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们这里没问题,再说有没叫报修啊!”那人这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口,与傅国兴只隔了一扇大门。 “我产例行检修,你们这条街上的好多电话都出问题了,你要不让我检修,我正好懒的检修,但以后出了问题可别再找我啊!”傅国兴说着佯装回头往车上走。 九九年的时候,座机电话也不是人人家里都能装的起的,手机也只有富人才能用的起,一部进口的手机要一两万,一个月的手机费就是全家人不吃不喝也交不起。 那人一听傅国兴这样说,犹豫了一下,要是这家里的电话真的出了故障,耽误了老板的大事,他可是说不消的。 “哎,你等等,检修可以,你可轻着点,太太可还没起床!”那人说着就找开了大门。 傅国兴装作不乐意的样子,提着工具箱进了院子里,那人随后关了院门。 傅国兴边向前走着,边观察着,只见在东边有两个狗窝,那两只藏獒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不过却是栓住了,西边是两间车库,在院里四个角立了四个杆子,上面也有监控器,这万冬看来很小胆,他是怕被人暗算了。 傅国兴跟着那人进了别墅,别墅里一派富丽堂皇,傅国兴只觉的眼花缭乱。 “哇,大哥,你家里太气派了…”傅国兴假装着惊讶的大声的说着。 “你小声点,太太在上面睡觉呢!干完活,赶紧滚蛋!”那人见傅国兴在惊小怪的喊着,怕惊动上面的人。 傅国兴点点头,见客厅沙发边上有一部座机电话,走过去拿起来拨着号,装模作样的摆弄两下,心里想道:“我这样大声说话,也不见再有人出来,看来这里就这个保镖和万冬的小妾了。” 傅国兴想到这,回过头对那人说道,“你看,这电话是坏的吧!不信你来听听…”傅国兴说着把手里的听筒递给那个保镖。 那人不防有诈,嘴里嘀咕着,“不会啊,我刚才还接了个电话啊…”那人说着伸手就接过了傅国兴手里的听筒,并且就放在了耳边。 傅国兴抬起右手,屈起四指,猛击那人头部,等那人察觉有异,刚一抬头,傅国兴的右手食指关节已是击中了那人的太阳穴,那人瞪着双眼,直挺挺的向右边倒去,傅国兴伸手拉住那人的衣领,慢慢放在地上,这人受了傅国兴这一击,不死也废了,就算治好了,也是个半身不遂,或是个老年痴呆,进到这里,傅国兴不下死手,最后死的可是他。 傅国兴摘了头上的安全帽,从一楼一直搜到三楼,在三楼的一个卧室里,傅国兴找到了万冬的小妾,她正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看来昨晚上没少折腾,这个房间的的窗户正好对着院门,视线也非常好。 傅国兴走过去直接在她脖子上击败了一掌,让她睡的更香一些,又用绳子将这女子绑了手脚,用毛巾堵了嘴,将楼下的那名保镖也拖进了这间房间里,在拖这名保镖上楼时,从那人身上掉出一支手枪,对这种东西,傅国兴从没有摆弄过,顺手插到腰间,然后又出了院门,将那辆面包车开到了远处的一个停车场里。 做完这些后,傅国兴又回到别墅里,现在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了,他刚要在厨房里找点吃的,就听到大门打的声音,傅国兴探头一看,竟是之前出去的那个中年妇女,她提着一些菜走了进来。 傅国兴躲到门后,抽出一把匕首,那妇女一进门,傅国兴上前一把将她按在地上,“别叫,要不然我一刀宰了你。”傅国兴将匕首架在那中年妇女的脖子上。 那妇女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就吓的瘫在地上,“万冬什么时候回来?”傅国兴问着。 “啊?哦,他、他都是晚上才回来…,我只是保姆,别、别杀我…”那妇女求饶着,傅国兴抬手照样将她打昏,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一个人都防着点。 傅国兴照样将她也绑了,拖到三楼,将这三人全关在一个房间里,傅国兴想着如何对付万冬,如果晚上万冬回来,他还有七八个保镖跟着,只能是趁其不备,将他劫走,除此别无计可施,万冬回来后,肯定会先来他小妾的这个房间,到时将他打昏,只要控制住万冬,他手下的人就投鼠忌器。 傅国兴盘算好,心情也轻松下来,回到一楼的厨房,见那中年妇女买的菜还丢在地上,傅国兴拿过来一看,里面还真是很全,有虾有蟹,还有各种的肉类,傅国兴像回到自个家里似的,来到厨房,煎炒烹炸,这顿忙,弄一大桌子的菜,又开了瓶白酒,一个坐在桌前,连吃带喝,吃的这叫一个香。 傅国兴吃饱喝足,又到上的洗浴间洗了个澡,挑了万冬的几件衣服穿上,还挑了双新皮鞋穿上,傅国兴可不识货,他穿的万冬的这些衣服,可是世界顶的名牌,那价钱可是高的吓人。 傅国兴收拾利落,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他回到三楼关那三个人的房间,万冬的小情人竟是已经醒了,正在被窝里翻着身,傅国兴一进来,把她吓的直哼哼,那女子长的很有点姿色,长长的头发,露着白皙的颈背。 傅国兴把被子给她向上盖了盖。 “你不要怕,我跟万冬有点过节,要想问他点事,你老实待着就行。”傅国兴说完,走到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见桌子上有一盒香烟,傅国兴抽出一支点上,幸亏今天遇到了傅国兴,要换个低级趣味的,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 那女子无奈手脚被捆着,又不能出声呼救,但见傅国兴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也不再挣扎,傅国兴抽了两支烟,坐在椅子上竟是迷糊着睡了过去。 傅国兴这一觉睡就睡到了天黑,傅国兴是被一阵狗叫声给惊醒的,接着就传来汽车的马达声,傅国兴一个翻身从椅子跳起来,快步走到窗前,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有两辆车从外面开进来,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前,从车上下来七八个人。 “怎么没开灯啊,人都去哪了?”其中一个人大声的说着。 傅国兴听出说话的这人好像是万冬的声音,虽然傅国兴只见了他一次,但还是能从声音上听出这人就是万冬。 接着是一楼开门的声音,傅国兴全神戒备着,轻轻走到门后。 客厅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冬哥,这桌上的菜是凉的,而且只有一副碗筷…”楼下有保镖发现了异常。 接着就听到万冬喊着,“小蕊!…” 随着万冬的说话声,傅国兴听到有人急步上楼的声音,傅国兴闪在门后,接着房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人,屋里很黑,那人进来后,用手摸索着想开灯,傅国兴从门后转出来,抬手一掌砍在那人后颈上,那人根本没有一点防备,直接扑倒在地板上,傅国兴上前将那人翻过来一看,不出所料,真的是万冬。 傅国兴返身赶紧锁上门,又拖了一旁的化妆台挡在门前,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音,“冬哥,出什么事了…。”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又使劲的敲着门,楼下的其保镖这时也跑了上来。 傅国兴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声的说道,“外面的人听着,万冬在我手上,我点事要问他,你们要是敢硬闯,小心我宰了他,都别吵!” 傅国兴喊完之后,外面果然没了动静。 傅国兴走到万冬近前,拿过一条绳子把他捆好,才使劲的捏着他的人中穴,只一会儿,万冬就醒了过来,万冬一醒,睁开眼刚要大喊,傅国兴一拳打的他两眼冒金星。 “你是谁?想要钱是吧?要多少你给个数,老子绝不还价。”万冬以为这是来绑票的,吓的酒也醒了,脸上的冷汗也下来。 “听我说,我说完你再说,行吗?你大爷的!”傅国兴一字一句的说着。 万冬现在有点蒙,只能是点着头。 “知道我是谁吗?”傅国兴看着万冬。 万冬摇摇头。 万冬只是昨晚在夜总会里见过傅国兴一面,印象并不深,加上傅国兴现在的脸完全变了样,万冬肯定认不出他。 正文 六十三章 真相大白 “你再仔细看看!”傅国兴站起身,原地转了个圈。 “嗯、嗯!…”万冬突然想到了什么,睁着惊恐的大眼,冲着傅国兴点着头,万冬也算记性好的了,他竟还能认出傅国兴。 “两天前静安发生的命案,你知道吧?”傅国兴接着问。 万冬一听傅国兴提起这件事,眼珠滴流的乱转,对着傅国兴点点头。 “我要听真相,你要有半句谎话。”傅国兴说着,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万冬的脖子底下,“我直接就宰了你!” “想好了再说,我能找到你这来,我就知这事是你做的,真话假话我可是听的出来,你的小命可都在你这张嘴上了!”傅国兴把匕首架在了万冬的咽喉上。 “两天前,我安排手下人钟开山和他女朋友小妙,骗你到静安,然后下药陷害你藏毒,警察上去抓你的时候却是让你跑了,这事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万冬刚说到这儿,傅国兴手上一用劲,手里的匕首,已是将万冬脖子上的肉皮给割破了,鲜血一下就流了下来。 “跟我耍滑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要听真相,你要再胡说,我直接就把你的头割下来,我最喜欢割人头了。”傅国兴恶狠狠的说道。 万冬吓的一闭眼,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说、我说,是我弟弟要我派人去的,当晚你走后,我许诺钟开山事成后给他五十万,我弟弟派去了两个人把钟开山捅伤,又杀了他的马子小妙,并且让钟开山指证凶手就是你,这事跟我没关系…。” 傅国兴料到真相会是这样,万冬的弟弟傅国兴记叫万青,“你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家的千金关越只相中了你,她爸爸关经业想折散你俩个,所以就叫我弟弟找人陷害你藏毒,但却没有成功,这才又派人下了狠手。”万冬这下把实情全说了。 傅国兴惨然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傅国兴猜到万冬不会是主谋,原来想制他于死地的是关经业。 “那两个杀手现在在哪?”傅国兴想摆脱罪名,只有先找到现场杀人的凶手,只有杀人的杀手抓住了,才能指证主使的人。 “我不知道,人是我弟弟安排的,我没见到…”万冬满头的大汗。 傅国兴从万冬身上搜出他的手机,万冬的手机是进口的高档货,这种手机都有录音的功能,傅国兴把手机里的录音打开,“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如果敢玩花招,我直接就割断你的喉咙。” 万冬一头的汗,刀架脖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整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其实事情很简单,当日关经业把关越从酒店带走之后,关经业见关越与傅国兴竟到了赤身肉搏的地步,这还了得,他觉的不能放手不管了,现在是米刚下锅,唯今之计只有釜底抽薪,要不然一把火,米可成了稀饭了。 所以关经业从酒店出来后,就给万青打电话,要他找人陷害傅国兴,最好是能让傅国兴判上几年,万青就想了这条陷害傅国兴藏毒的计策,具体的事万青又交给了万冬去做,万冬带着人来到傅国兴所在那个酒店,正好碰上王麻子的手下与傅国兴发生的打斗,他没机会下手,只好跟着傅国兴等人,最后进了夜总会,万冬就叫他的手下钟开山的女朋友,假扮小姐去陪傅国兴,并带了一包毒品,他傅国兴根本对小妙没一点意思,小妙近不了傅国兴的身,小妙借口上厕所的机会,出来跟万冬一说,万冬又想出了假借丢了东西,闯进了傅国兴等人的包房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小妙引起傅国兴的注意,钟开山又提前回到租住的地方,将烧了水,泡好茶,并将迷药下好。 但不想到最后,却是被傅国兴识破逃脱了,当晚傅国兴从小妙家走后,钟开山就给万冬打电话,把事情败露的事一说,万冬就马上又给万青说了,万青一不做二不休,又想出了条毒计,他紧急找来两名杀手,赶到小妙家,他让万冬跟钟开山谈好,找人杀了小妙,并嫁祸给傅国兴,并且要那两杀手,把现场做的有多残忍就做多残忍,钟开山见钱眼开,他事先偷偷的给小妙下了迷药,将她迷昏,那两个杀手赶到小妙家后,先是将钟开山捅伤,但并不伤要害,并且残忍的将小妙的四肢砍下,见小妙还不死,就给她开膛破腹。 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这屋里有血流出,才报了案,钟开山在医院抢救过来后,就一口咬定是傅国兴杀死的小妙,并捅伤了他。 万冬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对着手机的录音机说了一遍,但有一点他却没有提,这事还有一个后手,那就是万青之所以这样处心积虑,其实是为了得到关越,进而霸占关家的产业。 万冬说的的确是实情,但他将自已和万青放在了第二位,而真正的主谋,却是直指关经业。 傅国兴见问的差不多了,这才将万冬的手机收起来,找了条毛巾把万冬的嘴给堵上,“我说过,我再见到你,就废你五根手指,也不知那个姓钟的把话给你带到了没。” 万冬一听,知道傅国兴说的什么意思,吓的向后躲着,傅国兴像提小鸡仔似的把万冬转过去,抓过他的双手,“咔吧、咔吧…”几声过后,万冬已是疼的直翻白眼,他从小那吃过这种苦头,想叫嘴又被堵着,想动却是被傅国兴按着,只能是干哼哼。 傅国兴将万冬右手的五根手指掰断,活动了一下双手,这人的手指可不是说掰就能掰断的,虽说只是折断了万冬的五根手指,也把傅国兴累的不轻,万冬趴在地上,只有打哆嗦的份了。 “记住,下次见到我绕着走,再让我碰上,我就废了你另外五根手指。”傅国兴说完,抬手一掌打在万冬的后颈上,万冬一下又昏了过去。 这时已经过去十几分钟的时间,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傅国兴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楼上站着两名万冬的保镖,抬头向三楼看着,他们是防备傅国兴把万冬从楼上仍下去,床上万冬的小情人吓的直打哆嗦,她从下午醒过来后,就一直这样在被窝里躺着。 “里面的朋友,有事好商量,只要把冬哥交给我们,我们可以放你走!”这时外面有人大声的说着,刚才万冬和傅国兴在房间里的对话,他们在外面可全听见了,他们见傅国兴已经跟万冬问完话,知道傅国兴现在是想走,所以才开口商量着。 傅国兴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这些个保镖手里都有枪,他要是一露头,难保他们不开枪。 “好!我这就出去,你们把路给我让开!”傅国兴嘴里这样说着,人却又到了窗口,向楼下看,这时见楼下的那两人急急的走近别墅里,显然他们之间是用对讲器联系的,见傅国兴要出来,这两人是进来支援的,他们万没想到,这三层楼对傅国兴来说并不算多高。 傅国兴见楼下没了人,一撩窗帘,拉开窗户,一个纵身,从三楼上直接就跳了下去,傅国兴双脚落地后,一个前翻,将下坠之力卸掉,身形不做停留,双脚发力向前就跑,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在傅国兴落地有同时,快速的向他扑了过来,傅国兴在前翻的时候已经发现了那两团黑影,正是院里的那两只藏獒。 两只狗奔着傅国兴就扑了过来,傅国兴认准东侧院墙,撒腿狂跑,两狗紧跟其后,狗快,傅国兴更快,一人两狗像支箭般,直飙了出去,带的地上的落叶乱飞,这时别墅里的人也发现了傅国兴,有人已经从别墅里冲了出来。 这两只藏獒凶猛异常,带着吼声紧追傅国兴,眼前就是三米高的院墙,傅国兴两步跳跃,直跳起来,手指已是抓住了墙头,右脚一蹬院墙,傅国兴满以为会跳到墙上,但就在这时发生了意外,傅国兴脚上穿的是万冬的皮鞋,鞋底打滑,傅国兴脚在墙上一滑,一个不留神,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墙上,这一撞,差点把傅国兴的鼻子给撞歪了。 后面的那两只藏獒这时也到了傅国兴的身后,其中一只高高跳起,直扑傅国兴,另一只对着傅国兴的双腿就下了口。 傅国兴暗暗叫苦,这两只藏獒跟个小牛犊一般,光是狗头就有脸盆大小,这要是让它咬上,哪里还能活的了。 傅国兴靠在墙上,闪过扑过的那只藏獒,抬右脚,运起内劲,一脚踢向咬向他双腿的那只,这一脚直将那只藏獒踢的“嗷”的一声,飞出两三米远。 另一只这时已是又扑到了傅国兴身前,傅国兴双脚高高跳起,正踩在这只藏獒的背上,傅国兴双腿在狗背上一借力,人已是跳了墙头上,再看那只藏獒,趴在地上“嗷嗷”直叫,原来傅国兴刚才刚才急于脱身,双脚向下用的是内劲之力,已是把这只藏獒的脊背给踩断了。 这时有两三名万冬的保镖已经到了墙边,而且手里都提着枪,傅国兴转身从墙上跳下来,一路狂奔而去,等那几名保镖从院门里出来,傅国兴已是没了人影,这时万冬已经被手下人给救了出来,紧急送医院救治,而那两只藏獒,已经全废了,一只断了脖子,一只断了脊背,那几名眼见傅国兴身手的保镖吓的直咂舌,各自庆幸,幸亏没追上傅国兴,要是追上了,下场比这两只狗好不了多少。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自己人 傅国兴跑出两条街,见后面没有人追来,他才放慢脚步,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多,他现在是露了真身,并没有化妆,很容易引来警察,他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现在天色很黑,路上的路灯也不是很亮,不是仔细看,很难认清人的面孔,傅国兴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拐进一条小巷,回头看看没人注意他,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傅国兴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这事如果追到根上,是关经业的主使,万冬和万青充其量也就是从犯,到最后如果真的把关经业给牵扯出来,那关家也就完了,问题是关越该怎么办,如果把这事揭出来,傅国兴自已就洗脱不了罪名。 傅国兴正左右为难,从巷子里面走过来一个人,巷子里很黑,傅国兴只能隐约的看清是一个男子,傅国兴也没往心里去,这里人来人往的,在这里碰上个人是很正常的。 两人离的越来越近,傅国兴发现对面那人走路昂着挺胸,每步的步幅基本一样,傅国兴突然感到一股威压,这种感觉是来自对面那人。 当两人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傅国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脸的刚毅,有一种不怒而威的精气头,而那人看傅国兴的眼神,含着一股犹豫和警惕,傅国兴暗叫不好,就在两人背对背时,傅国兴右手一抖,手里已是握了一把匕首,猛的回身,那人也同一时间转过了身,傅国兴抬手把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下,那人冷眼盯着傅国兴,眼睛向下看了看,他是示意傅国兴向下看。 傅国兴快速的向下瞄了一眼,只见那人右手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傅国兴的小腹。 “果然不简单,警惕性很高啊!”那男子并不害怕,说的很轻松。 傅国兴看着面前的男子,“你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脸的漠视。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杀手,刚才有很多机会开枪,还有就是你走的姿势,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傅国兴分析的很有条理。 那人笑了笑,“刀枪无眼,不如我们收了手里的家伙,有没有兴趣过几招,听说你傅国兴外号猛龙,号称万人无敌,今天我也开开眼。” 傅国兴上下看着那人,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人就是个警察,现在两人一个胸膛上顶着把枪,另一个脖子下架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管怎么样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动手,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但那人在这个时候要跟他过招,是不是另有居心。 “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是不是你在等支援啊?”傅国兴没有轻意的上他的当。 “哼,你怕了?看来传言有虚,你傅国兴也不过是个小蟊贼罢了!”那人轻蔑的说着。 傅国兴慢慢的收回匕首,那人一见也把枪揣进腰间。 “到时断胳膊瘸腿的,我可不赔医疗啊!”傅国兴调侃着对那人说道。 那人活动了一下手脚,摆了进攻的架势,“我有医保!…”那人说完,右手挥拳对着傅国兴头部挥了过来。 傅国兴抬手用手肘一挡,护住头部,那人左手跟着直击向傅国兴腹部,两拳连贯,不留一点余地。 傅国兴另一只手忙来抓那人的左手腕,抓是抓住了,但那人手腕一转,傅国兴像抓住了一条蛇一样,那人的左手拳头直向傅国兴小腹击来,傅国兴大吃一惊,以他的手指的抓力,竟没能握住那人的手腕。 傅国兴见那人的拳头打了过来,急向后退,但还是慢了,小腹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傅国兴气沉丹田,硬受了这一拳,接着一退之后,傅国兴抬脚一个横扫,那人来不及后退,一个铁板桥,上身向后一仰,躲过傅国兴这一腿。 傅国兴紧跟着上前,抬手直击那人右肋,那人用手来挡,同时抬起左膝,直撞傅国兴小腹,傅国兴用左手肘直撞向那人左腿,这下傅国兴用了内劲,正撞在那人左腿的大腿上,那人左大腿吃不住痛,轻呼了一声,左脚一时不敢落地。 傅国兴双手一绞,两手已是握住了那人的右臂,施出鬼拿十八手,双手用力一绞,想卸了那人这条胳膊,但一推一拉之下,那人竟随着傅国兴的力道,卸掉了傅国兴的手劲,傅国兴一愣,看来这人好像知道这鬼拿十八手的招式,傅国兴反手扣住那人的咽喉,把他推到墙上。 “你这一身的江湖功夫,可不太像警察啊,说实话,你是干什么的?”傅国兴手上用力,冷眼看着这人。 “轻点、轻点…,自、自己人!”那人被傅国兴掐的喘不上气来,用手使劲来掰傅国兴的手。 傅国兴一听那人说“自己人”,手上才松了劲。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跟着我的?”傅国兴见那人缓过劲来,继续问道。 “我、我是警察!…”那人用手捋着脖子说道。 “你有病吧?你妈的是警察,怎么跟我成自己人了?”傅国兴没好生气的对那人说道,兴许是那人怕死,情急之下才谎称是自己人。 “你别急,我是静安区分局的…”那人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警察证,扔给傅国兴,“是我师傅让我来的…”那人接着说道。 傅国兴打开警察证,借着微弱的灯亮,见上面写着曾玉堂,上面还有一张照片,正是眼前这人。 傅国兴又把警察证扔给了那人,“你师傅?” 曾玉堂将警察证装进口袋里,“对,我师傅姓葛,就是救你的那个乞丐。” 傅国兴一听,才放下心来,这人说的应该不是假话,老葛救他这事做的很隐蔽,警察不可能在这一两天查到。 “他让你跟着我干吗?”傅国兴故意问,肯定是老葛不放心傅国兴,所以才叫曾玉堂跟着的。 “我师傅不放心,让我在暗中帮你,你化妆成要饭的,在那个宾馆楼顶待了一个晚上,又跑到万冬的别墅里待了一天,我就在外面等着,刚才你从里面跑出来,我就远远的跟着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师傅让我带你回去。”曾玉堂说着转身向着来的方向走。 傅国兴也不多问,跟在曾玉堂的身后。 两人也不再说话,出了巷子,在路口有一辆警车,曾玉堂打开车门,傅国兴坐在了后排的座上,曾玉堂把件警服扔给傅国兴。 “你躺在座位上,用警服把脸盖好。”曾玉堂说着发动汽车,把车开上大路。 傅国兴躺下后,用那件警服盖在脸上。 车子开出不久,前面有一个临检站,曾玉堂慢慢的向前驾驶着车子,并没有遇到检查,傅国兴心里才轻松不少,看来老葛的消息来源就是这个曾玉堂。 “好了,你可以坐起来了。”前面开车的曾玉堂见没有了危险,对后座上的傅国兴说着。 “静安的那件案子,你从万冬那里查到什么?”曾玉堂见傅国兴坐正身子,开口问道。 “那事不是我干的。”傅国兴辩解道。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曾玉堂很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肯定这事不是我干的?”傅国兴听出他的话里好像是他还知道些别的事。 “死者张妙莲的邻居叫周成文,据他讲,那晚他被他自家的关声门给吵醒的,他听到了有人跟钟开山说话,那个跟钟开山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你,你走后钟开山给一个人打电话说事情败露了,之后不久,他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进了张妙莲的房间里,十几分钟后,那两人关门走出来,天亮后,周成文出门时,发现张妙莲家的门里有鲜血流出,就打电话报了警,在局里是我给他做的口供。”曾玉堂将他了解到的案情跟傅国兴说了一遍。 “那为什么还抓我,我是被陷害的。”傅国兴一听有证人可以证实在他走后,还有两个进过张妙莲的家,他洗脱嫌疑的希望就更好办了。 “可周成文在局里录完口供后,在回去的路上,不幸出了交通事故,抢救无效死亡了,而周成文的那份口供也不知去了哪里,市局又在第一时间认定你是重大嫌疑犯,全市通缉,我觉的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但又没有其他证据,只能偷偷的查。”曾玉堂也很无奈,证人死亡,证人口供又丢失,他做不了什么。 傅国兴心里有数,关经业和万冬手眼通天,想把这件案子做成铁案,这是要制他于死地。 “这件案子你是查不清的,你也不要查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傅国兴对曾玉堂说道,他不想曾玉堂为他再把命搭上。 “你是不是知道谁是真凶?”曾玉堂从后视镜里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又躺回了座位,一言不发。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跑路 一个小时后,傅国兴安全的又回到之前藏身的那个小村,曾玉堂把车停在了远处的一个停车场,两人走了半小时的路才到老葛的那处院子。 老葛就坐在院里等着,见傅国兴和曾玉堂回来,也不搭话,起身进屋把地道口打开,三人进入地道。 “你找到万冬了?”老葛坐在床边,问着傅国兴。 傅国兴点点头,没有说话,拿出支烟点上。 “事情都查清了?”老葛见傅国兴满腹心事的样子。 傅国兴抬头看了曾玉堂一眼,点了点头。 “师傅,我在车上问过他了,他不说,不知为什么。”曾玉堂对老葛说道。 老葛抬眼看了曾玉堂一眼,又看了他左腿一眼,从刚才他就注意到曾玉堂的左脚走路有点瘸。 “你的腿怎么回事?”老葛看着曾玉堂问道。 “刚才跟他见面时有点误会,就过了几招。”曾玉堂轻描淡写的说着。 “还误会?肯定是你成心找茬,吃亏了吧!他是洪爷的徒弟,跟我同辈,你以后要叫他师叔。”老葛不护短,当着傅国兴的面教训着曾玉堂。 老葛管老鬼洪还得叫一声“爷”,当然与傅国兴同辈论,而曾玉堂是老葛的徒弟,当然得给傅国兴叫师叔,年代虽不同,但江湖规矩不能乱。 曾玉堂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傅国兴看着老葛,突然说道,“想办法送我出去,我要离开上海!” “想离开上海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容我两天时间,我送你出去!”老葛也不问傅国兴为什么要跑路,他只帮人,不问理由,老一辈的江湖人,讲的就是这个江湖道义。 “不行,你、傅师叔还不能走,这件案子还没了,你这一拍屁股走人,撂下这摊子算怎么回事,不管凶手是不是你,都得等抓到真凶之后再说,我现在这样已经是违反了纪律,并不是因为你是我师叔,而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凶,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照抓不误。”曾玉堂一脸的正气,咄咄逼人。 正如他所说,前两天,老葛找到他打听静安杀人案时,曾玉堂就把案情跟他说了,昨天老葛又让他查出万冬的住处,曾玉堂是干刑警的,在上海人头很熟,查一个万冬很容易,打几个电话就搞定了,但他也发觉老葛不太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对一起凶杀案如此上心,还打听上海巨富的大公子万冬,一番追问之下,基于对曾玉堂的信任,老葛就把傅国兴给端了出来,虽然曾玉堂对这件案子有一些疑问,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傅国兴他可以不抓,但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让傅国兴跑了,这也是他做为一个警察的职责所在,这也算是忠孝两全了。 老葛对曾玉堂的话没有表态,只是看了看傅国兴,对他来说,傅国兴或留或走,只要平安无事,他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管。 “我要走,有人能拦的住吗?”傅国兴拿眼瞪了曾玉堂一眼,他这是警告曾玉堂,不要以为是个警察就了不起了,他傅国兴想走,没有人能拦的住。 “傅兄弟,你要真的想跑路,就给玉堂一个交待,也别让我为难。”老葛打着圆场,他怕傅国兴跟曾玉堂发生什么冲突,到时就难收场了。 傅国兴又点上一支香烟,沉思着,他是在想着是不是把真相告诉这个警察,老葛和曾玉堂两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一支烟吸完,傅国兴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踩灭,伸手把万冬的那部手机拿了出来,把万冬的录音打开,“真相在这儿,你们自己听吧!…” 接着手机里传出万冬的声音,良久,手机里的录音播完了,曾玉堂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老葛根本对这个没兴趣,一脸漠然的坐在那里。 “既然有证据这件事的主使是关经业,我明天就向局里申请传唤他,你把这部手机交给我。”曾玉堂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把手机收好,扭头对曾玉堂说道,“这事你管不了,这关家和万家在上海财大势大,如果你还追查下去,最后倒霉的是你,为我不值的,再说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引到关经业身上,我只要离开上海,这件案子肯定就会不了了之了,我意思你明白吗?” 曾玉堂也知道之前傅国兴为救关越,闹的上海滩鸡犬不定,至于两人现在什么关系,曾玉堂不用多问,关经业为了把他俩人分开,到了指使他人杀人嫁祸的地步,看来真的是水火不容了。 曾玉堂也知道他自己的斤两,凭他一个小刑警,还搬不倒关家,曾玉堂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好吧,我帮你离开上海,我现在官职小,不能为你伸冤,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还你清白的。” 傅国兴看着曾玉堂,一下被他感动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曾玉堂的肩膀,“你是个好警察,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 之后三人又聊了些别的事,原来这个曾玉堂的家就在这个村子里,从小跟着老葛学武,正因为曾玉堂有一身功夫,他才被破格收入到警察这行里,并且还做了刑警,曾玉堂已经结婚,并且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三人聊了一会儿,曾玉堂提前走了,他要去安排傅国兴逃出上海的事,老葛回到上面,他是给傅国兴把风,提防让人给堵在里面。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下午,曾玉堂提了一袋衣物来地洞内,傅国兴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曾玉堂一进门,就对傅国兴说着,“现在外面有两帮道上的人在找你,一帮应该是万家的人,而另一帮却是关家派的人,两家好像找你的目的不同,关家好像是关经业的女儿,关越在找你,而且洪老爷子也在昨天已经放出来了,保释的人是一个姓赵的,听说是关家的人,现在为了找你,上海滩又是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市局和各分局的人也都派出来了。” 傅国兴一听曾玉堂提到关越,心里有另一种滋味,富家人和穷小子在一起,一定没好下场,这还是他自己说的,现在应在他自己身上了。 “别管她了,我现在这个情况要是跟关越见面,怕是真的要害死她了,我离开上海后,会跟她联系的,我走后,老鬼洪就托付给你了。” 老葛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傅国兴现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关越,难道告诉关越,他是清白的,是关经业陷害他,这样的话,关越哪里能接受的了。 曾玉堂把拿来的衣物递给傅国兴,“穿上这套警服,今晚我来接你走,我们向北奔山东青岛,你从那里坐船去福建,至于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已经找人给你做了个假的证件,应该能应付过去。”曾玉堂说着,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傅国兴。 傅国兴点点,接过衣服穿上,曾玉堂又交待了几句,又急匆匆的走了。 老葛从外面进来,拿了一个纸包递给傅国兴,“路上需要钱,我这里有一些,你拿着,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傅国兴接过来,见包着四五千块钱,傅国兴又塞回给老葛,“我有钱,你年纪也大了,用钱的地方比我多,你自己留着吧!” 老葛又将那包钱塞给傅国兴,一句话没说,扭头走了出来,傅国兴只得收在口袋里。 天黑的时候,老葛拿着两包食物又来到傅国兴的地洞里,“我去见过洪爷了,他现在很好,不要担心他,洪爷让我转告你,最好是能偷渡到台湾,到了台湾后去找安义帮的帮主安玉轩,安玉轩的父亲就是我七刀帮的二把头安良平,也是洪爷的义弟,安义帮前段时间听说上海出了个青帮大佬,曾传过来消息,要来拜见的,可到现在也没有来人,你现在正好去投靠安玉轩,表明身份,他一定会全力保全你的。” 傅国办点点头,答应着,老葛放下东西就又出去了,傅国兴又吃了些老葛带来的食物,将周身上下收拾利落,然后坐在床上静等曾玉堂的到来。 时间不长,老葛又走了进来,“玉堂已经在外面了,可以走了。” 傅国兴站起身,跟着老葛往外走,上到地面,傅国兴见院门前停了辆警车,曾玉堂见傅国兴上来,从车上下来,他也是特意的穿了警服。 老葛把傅国兴送到车上,“路上小心,!…” 傅国兴和曾玉堂两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曾玉堂发动车子,直向大路而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逃出上海滩 由于曾玉堂开的是警车,出上海的几个路口虽然有重兵把守,但并没有细查曾玉堂的这辆车,傅国兴用警帽盖住了大半个脸,一路上有惊无险,曾玉堂驾驶着警车上了高速,直奔西北,高速跑了两个多小时,曾玉堂将车在一个高速出口下了高速,沿一条省道又跑了一个多小时,路边有一辆打着双闪的越野车,曾玉堂闪了几个灯,那辆车在前面领着路,曾玉堂在后面跟着,拐进了一条小路。 行不多远,两辆车开进一处大院落里,院里有几大辆的集装箱货柜车,前面车上的人下来,用手电照了照曾玉堂和傅国兴,“跟我来!”那人说完,扭头就走。 傅国兴疑惑的看着曾玉堂,“不是去青岛吗?这些是什么人?” “你不用多问,到地儿你就明白了,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放心,这些人很可靠。”曾玉堂并没有下车,等傅国兴下车后,对着傅国兴摆了摆,开着车回去了。 傅国兴转身跟着前面那人,走到一辆集装箱车后,那人把集装箱的门打开,爬到里面,傅国兴也跟着进到车里,货柜里面有一些打了包的货物,那人从货包里挤进去,里面有一道小门,原来就是个夹层,那人打开小门,里面有一个狭小的空间,“你得把这身衣服先脱了,车上给你准备了衣服,你在里面要委屈几天,等到了地方,会有人来接你,里面吃的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请吧!” 傅国兴把身上的警服脱了,交给那人,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挤了进去,那人将手里的手电交给傅国兴,虽后关上了门,接着传来货物移动的声音,显然是那人把小门给挡上了。 这个小夹层有一米宽,里面有一个小架子,上面有被褥,还有一些衣服,旁边有一个马桶,散发着一股恶臭,看来这里之前还送过别人,傅国兴拿走那些衣服换上,然后躺到被褥上。 这时他觉的车身一动,车辆发动后,拐出院子,上了大路。 傅国兴也不再多想,即来之则安之,他盖好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颠簸了三天,其间有两天傅国兴感觉是在船上,突上突下的,晃的他没有睡好,这一天,傅国兴在车上刚解过手,就听到货柜的门被人打开,外面传来搬动货物的声音,傅国兴静静的听着,不一会儿,小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束手电光照了进来,傅国兴用手挡了一下。 “傅爷,您辛苦了,我在这都等了一天了,来、来,快出来!”外面那人一开口,傅国兴就笑了,原来说话的人正是江中霸。 原来曾玉堂找人把傅国兴送出去,却是不巧找的正是江中霸的人,手下人一听说是要送的人是傅国兴,就把这事给江中霸说了,江中霸也算是仗义,傅国兴那晚前脚走,他第二天就带人开车直奔了终点,在这儿等着傅国兴。 傅国兴这几天没有活动,手脚有些发软,江中霸拉着傅国兴的手,将他扶下车。 傅国兴发现外面还是晚上,所处的还是一处大院落,车下有十几名彪形大汉围着,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阿江啊,这次辛苦你了。”傅国兴真是很感激江中霸,人在危难的时候是最容易与人亲近的。 “说哪里话,举手之劳,走,我给您接风洗尘!”说着让人把车开过来,十几人上了三辆车,直向大路驶去。 傅国兴向外面看了看,“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泉州,对面就是台湾。”江中霸对这里还是很熟悉。 “上海现在什么情况?”傅国兴问道。 “别提了,你出事后,赵康笙让我安排人找你,我把手下人全撒出去了,没你一点消息,听说关家那丫头,找你找的都快疯了,高老大那边也有人在找你,我打听过了,是万家的人安排的,不过傅爷你也真神,这么多人都掘地三尺,都没你一点消息,听说万家的大公子万冬,被人断了五根手指,听说万冬的小情人吓的拉了一床,而且还是在他七八个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做的,除了您,应该没有办到吧?”江中霸给傅国兴递了根烟,给他点上。 傅国兴笑着点点头,“谁让他做局陷害我,这只是给他点惩戒罢了!” “牛,傅爷您还真不愧猛龙这两字,哈哈,佩服、佩服啊!”江中霸为人很是豪爽。 “我现在是杀人犯的身份,国内是不能待了,你想办法把我送到台湾。”傅国兴对江中霸说道。 “不就是杀了个婊子吗,没事,您杀的人还少啊,放心,在这里没人敢动您。”江中霸大大呼呼的说道。 “那女的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傅国兴辩解着。 “不用解释,对于我来说,你杀没杀人一样,无所谓吗,我江中霸,还是一样的佩服您。”江中霸对傅国兴是真心的结交,在他眼里,人命不值钱,值钱的是道义。 “你送我的那套别墅,现在那个叫陈馨彤的姑娘暂住着,你可别赶人家走。”傅国兴到现在还没有忘了陈馨彤。 江中霸盯着傅国兴,“你还真有情有义,行,我回上海后叫人给她送些钱过去,你就放心吧。” 傅国兴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道上走的人,不在意你做过什么,他们不是警察,他们注重是江湖规矩,和义气。 几辆车进了市区,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下,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但酒店里的人还是不少。 江中霸陪着傅国兴吃了饭,两人又喝了不少的酒,酒足饭饱之后,江中霸等人又陪着傅国兴进了一家洗浴中心,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洗浴城内却是人头攒动,这个点还在外面混的人,多半是江湖人物。 傅国兴和江中霸在手下人簇拥下进到里面,等傅国兴光着身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把原先在里面的人全都惊的一呆,傅国兴也不管别人,见有热水池,他直接就迈进去,舒服的泡着,江中霸也在一旁陪着,他手下的人散在四周,本来乱哄哄的浴池,突然静下来,整个浴池内的气氛变压抑起来。 池子里还有七八个也在里面,全都盯着傅国兴看,那几人的身上也都有纹身,有虎有狼,五花八门,傅国兴身上的抗肩龙却是格外的醒目。 “我当是谁,原来是霸爷!贵客临门啊!”虽着话声,傅国兴扭去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一身的肥肉的人,笑着走过来,那人眼很小,一脸的横肉,光着膀子,只围了条浴巾,他后面跟着两个壮汉,三人身上也都有纹身,这人说的是本地方言,傅国兴听不太懂,但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中霸回过头,“阮老板啊,今天怎么有空在这里啊?” “本来是在外面有点应酬,听说你来了,我还不快点回来啊,哈哈!”阮老板笑着也进了池子,池子里的其他人见阮老板来了,知趣的起身都走了。 阮老板看了看傅国兴身上的纹身,“这位兄弟有点来头,不知行的什么船,走的哪条线?” 傅国兴回头看了阮老板一眼,笑了笑,“青红白莲藕,我上香拜的是潘钱翁!” 阮老板眼睛一亮,“敢问贵帮头?” “七刀帮!”其实傅国兴并不在什么帮派,他也是唬这个阮老板,才报出了老鬼洪的七刀帮。 阮老板不由的皱了下眉头,“香头多高?” “香高二丈四!”傅国兴这话一出口,阮老板猛的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惊的张大的嘴。 一旁的江中霸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老阮,你先坐上,晃着你的家伙怪恶心人的。” “霸爷,他、他说的可是真的?”阮老板又坐回到池子里,转头问着江中霸。 “你盘他的道那是多余,一个多月前,纽约华斧堂狄阎罗已经跟这位爷盘过了。”江中霸笑着跟阮老板说着。 “狄爷回来我知道啊,听说是到上海碰上了个硬点子,还是个大将,最后听说狄爷损失惨重,栽在那点子手里…”阮老板说着话,像突然明白了,“那点子不会就是他吧?” 江中霸哈哈一笑,“算你聪明,就是这位傅爷!哈哈…” 阮老板脸色一变,转身对着傅国兴说道,“傅爷,待慢了,有不周的地方您尽管说,今天都别走了,我去给诸位安排吃住的地方…”阮老板说完,跟江中霸打了个招呼,起身去安排了,江中霸也没拦着。 “这个阮老板是什么人啊?”傅国兴见阮老板走了,才开口问着江中霸。 “他啊?他叫阮世忠,做的是走私的行当,这间洗浴城就是他的老窝,江湖上的事他很少插手,只知道挣钱,为人也很大方,我跟他有很多的生意来往。”江中霸随意的说着。 傅国兴也不再细问,有江中霸在,至少不用露宿街头。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有险无惊 傅国兴洗完澡,跟江中霸刚出来,就见阮世忠已经在大堂里恭候着,他身后还跟了三四个手下。 “我给傅爷准备了几件衣服。”说着话,有人走过,手里捧了一叠衣服。 这里是南方,气温比北方高很多,傅国兴来的时候穿的是厚重的棉衣,而这里的气温有二十多度,所以阮世忠先给傅国兴弄了些换洗的衣服。 傅国兴谢过阮世忠,接过那些个衣服,到里面换了下来。 阮世忠又要请傅国兴出去喝酒,被傅国兴给婉拒了,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现在最想的就是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江中霸却是精神的很,这里的夜生活可比上海丰富的多,听阮世忠要安排节目,一脸的兴奋,非要去不可。 阮世忠只好让人带傅国兴去了一家商务宾馆休息,他陪着江中霸去了夜总会。 不说江中霸如何风流快活,单说傅国兴,有两名阮世忠的手下手,把傅国兴安顿好,住宿时并没有要傅国兴的身份证件。 房间里的温度不冷不热,很舒服,傅国兴所在这间客房,是在宾馆的四楼,房间是里外两间套间,外间有露天阳台,傅国兴站在阳台上向外望了望,楼下是宾馆的大门,傅国兴转了一圈之后,和衣躺在床上,他现在是跑路,非常时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傅国兴刚想睡,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傅国兴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从门镜里向外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上面袒胸露背。 傅国兴打开门,“找谁?” “找你啊!有人付了钱,叫我来这里伺候客人,谁住这里我就找谁呗!”那女子说着就想挤进门来,被傅国兴按着她的脑袋,又给推了出去。 “我这里不需要,你找别人解决吧。”傅国兴说着又把门关上了,那女子气的捶了一下门,气呼呼的走了。 这个女子肯定是阮世忠安排来的,傅国兴对这个没兴趣。 傅国兴回到房里,房间里有些闷热,傅国兴把外间阳台的门打开,又把房间里的灯关了,重新躺回到床上,傅国兴是真的累坏了,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傅国兴在朦胧之中,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咔嚓”,傅国兴猛的睁开眼,这时就听到外面的门被打开,房间的地上铺了地毯,但傅国兴还是能听到很轻的脚步声。 傅国兴一个翻身,轻轻的翻到床的内侧,趴在地上,接着里间的门一开,有两个人手握手枪,“扑哧、扑哧…”几声,这是两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子弹全部打在床上的被褥上,那两人也够狠的,直到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才停手。 由于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灯光隐约的照进来,那两人看不真切,到底有没有将床上的人打死,也看不清,刚才只是凭感觉开的枪。 其中一人退出手枪里的弹夹,回手伸到口袋里摸弹夹,另一个人双手握着枪,慢慢的向床边靠近,就在这时,傅国兴猛的探出身,手一扬,一把匕首直飞向前面这人,黑暗中那人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只觉一股劲风直袭头部,但再做出什么反应已经来不及了,那把匕首正射中前面这人的额头,傅国兴紧接着就地一滚,在前面那人还没倒下之前,人已经来到后面那人跟前。 后面那人刚换好弹夹,一抬头的功夫,傅国兴已经到他眼前,那人吓了一跳,知道是中了埋伏,急向后退,并抬手准备开枪,傅国兴右手一挥,正砍到那人握枪的手腕上。 “啊!…”那人一声惨叫,一只握着手枪的断手掉在地上。 那人回身就跑,但断手之后,疼的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傅国兴上前一步,抬脚狠狠的踢了那人两脚,两脚过后,那人趴在地上除了哼哼之外,再也动不了了。 傅国兴打开门向外谨慎的看了看,走廊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傅国兴回手关了门,打开房间里的灯,见地上断手那人蜷缩在地上,鲜血不断的从手腕处向外涌。 那人有三十多岁,长的很是凶悍,见傅国兴开了灯,强忍着痛用手臂撑着地坐起来。 傅国兴晃着手里的匕首,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知道我是谁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疼的脸都变了形,“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跟着他来的。”那人说着话向里间看了看。 这人说话的是上海话,傅国兴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是不是万冬派你们来的?你只要说实话,我可以放你走,要是快的话,你这只手还能接上,你自己考虑吧。” 那人看了眼地上他那只断手,想了一下,“我们不是万冬的人,是万青派我们来的。” 对于这个结果,傅国兴也没感到意外,万冬和万青本就是亲兄弟,谁派来的都一样,突然傅国兴又想到什么,“前几天上海静安的那起凶杀案,是不是你们俩个做的?” 那人抬起头看着傅国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傅国兴心里一阵狂喜,不管怎么样,下手的凶手算是找到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傅国兴接问,按理说万青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除非身边有内奸,这也是傅国兴最不想看到的。 “是万青通知的我们,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这两人只是杀手,只听万青的安排。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泉州?”傅国兴想顺着线查。 “昨天中午。”那人现在也能照实说了。 “什么时间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傅国兴接着问。 “一个小时前,万青给我兄弟打的电话,说是事成后,就马上给他去个电话!”那人回答着又向里边看了看,他不确定里边那人是生是死,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估计也够呛了。 傅国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看来他跑路来泉州,早在离开上海,就被人给盯了,也可以说万青早就得到了消息,这里边最有嫌疑的就是江中霸,或是江中霸身边有万青的眼线也说不定,现在傅国兴谁也不相信了。 听那人这样说,傅国兴觉的事情还不算完,万青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让他们给他打电话?如果两人没有给他联络,就说明两人失手了,万青会再做其他安排。 傅国兴突然感到一股很重的危机,这个万青可谓阴险狡诈,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必须先离开。 想到这,傅国兴也不管受伤的那人,回到里间,用脚踩着那人的头,一把拔出匕首,鲜血喷洒了一地,傅国兴不再有所停留,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这时他听到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走廊里也是铺了厚厚的地毯,但人走在上面,还是能发出“嗵嗵”的声音。 傅国兴暗叫一声不好,转身跑向阳台,楼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数辆警车,警车并没有开警报和警灯,显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傅国兴抓着阳台的护栏,向下一荡,来到楼下的房间,打阳台的门,这个房间里也管有没有住人,傅国兴直接穿过客厅来到门前,侧耳倾听了一下,走廊里很安静,傅国兴轻轻的拧开门,这时就听到楼上传来破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惊心刺耳。 傅国兴出了这个房间,快速的走到对面房间门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特制的钥匙,两下就打开了房门,闪身进房后,他在房间里静静的听了一下,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这个房间应该是空的,傅国兴来到后面的窗前,向外望了望,外面是宾馆的后面,下面没有一点动静,傅国兴翻身出了窗口,双手一放,人已经轻轻的落在地面上。 这时就听到楼里像炸了锅似的,传来嘈杂的人声,显然是警察开始逐一的杰查房间了。 这些个警察来的如此的快,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用问,肯定这就是万青第二步计划,黑白两道,他是全使出来了。 傅国兴脚一落地,一哈腰,也不管前面是什么方向,翻墙跨路,一路青烟般跑了个无影无踪。 天亮的时候,傅国兴是被太阳给照醒的,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他昨晚跑的时候,专捡黑的地方走,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公里,没想到就跑进了这里,见这里一片荒凉,就决定先在这里安身。 傅国兴先是找了间大厂房,从窗户里爬了进去,厂房里面里面很黑,里面已经没有什么设备,他靠着墙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倒头便睡,傅国兴也是累极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壮志凌云 傅国兴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来,厂房里满地的灰尘,厂房的大门从外面锁着,傅国兴来昨晚爬进来的窗口,刚要爬出去,这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芸姐,这次我们死定了,昨天给我买药,把钱都花光了,干爷肯定不会轻饶了我们。” 说话的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听口音却不是本地口音,接着又有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大不了让他们打一顿,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傅国兴轻轻探出头,见有一男一女,两个十五六的孩子向这过走过来,两人低着头,边走边踢着地上的碎砖头。 “芸姐,我不能再让你替我挨打了,上次你让他们打的小便都尿血了,现在还没好利索。”那个男孩说着眼睛有些红了。 那女孩一听,脸一下红了,抬手敲了一下那男孩的头,“你再偷看我小便,我就把你两个眼珠子抠出来当炮踩!” “芸姐,要不我们还是逃吧,我怕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干爷给打死…”那个小男孩说到这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志,我们能往哪跑啊?小展上次逃跑,到上了火车,不是也让他们给抓回来了,还不是让干爷给打断了脚,现在只能要饭,份子钱交的少了,照样是挨打受饿,要想跑,也得盘算好才行,我们得等机会,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女孩的心智,显然比男孩成熟很多。 傅国兴听到这,就明白这两个孩子是什么人了,他俩人应该是被道上的人控制着,不是偷东西,就沿街乞讨要钱的孩子,他们不是孤儿,就是被拐骗来的。 傅国兴也是孤儿,也无父无母,没人疼没人爱,但他小时候要比这俩个孩子好一些,至少自由是有的。 傅国兴见两个孩子走的近了,双手一扶窗台,一个凌空翻,从厂房内翻了出去,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地上溅起一股尘土。 傅国兴的突然出现,把那两个孩子吓了一跳,两人瞪着眼看着从天而降的傅国兴,愣了一下神,那男孩反应快些,一下挡在女孩身前,他这是出于本能,傅国兴冲着那男孩点点头,这男孩虽然年纪小,但却知道在有危险的时候首先保护别人,能挺身而出。 “你、你想干什么?”那男孩惊恐的看着傅国兴。 那女孩子上下打量着傅国兴,见傅国兴不像坏人,抬手打了一下挡在她身前的男孩的后脑勺,“躲一边去,你踩我脚了!…” 傅国兴看着两个半大孩子,被两人给逗乐了。 “你俩别怕,我只是路过这里,昨晚就是在这里睡的,我不是坏人。”傅国兴轻声的说着,他是怕声音大了会把这俩人给吓跑了。 傅国兴这一开口说话,这俩孩子相互的看了眼,因为傅国兴说话的是上海话,虽然他尽量的说普通话,但还是有很浓的上海口音。 “你不是本地人吧?”那女孩警惕的看着傅国兴,这女孩长的眉清目秀,有南方女孩特有的灵气,眼珠黑白分明,看着就是一个机灵鬼。 傅国兴点点头,“我昨天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们没空,你赶紧走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男孩对傅国兴不客气的说着。 那女孩听男孩这样说,抬手又打了下那男孩的头,男孩抱着头,看着女孩委屈的说道,“别再打了,再打我就真的傻了!” 女孩没有理男孩,看着傅国兴说道,“说吧,要我们帮你什么忙?帮忙我们可是要收辛苦费的。” 傅国兴笑了笑,这女孩原来是想赚点外快。 “我就是想你们给我买点吃的回来,再就是买几盒香烟。”傅国兴说着话,从身上掏出几百块钱。 那两孩子一见傅国兴拿出钱来,眼睛都放了光。 “行,没问题,你等着。”那女孩说着,伸手拿过傅国兴手里的钱,回头拉着那男孩就向工厂外面跑去。 傅国兴回头看了看,前面有一座三层的小楼,刚才那两个孩子就从那边过来的,傅国兴快步走向小楼。 进到楼内,傅国兴见楼内还算干净,应该是那两个孩子打扫的,这座楼像是一座办公用的,房间都很大,傅国兴沿楼梯向上,一直走到三楼,见三楼有两间房间的地上铺着被褥,傅国兴数了一下,一共有五套被褥,一间房间两套,另外一间里有三套,也就是说这里原是住了五个孩子,那有两套被褥的房间里,有一些女孩子用的物品,并且收拾的还算整洁,这里应是两个女孩子住的房间,而另一个房间里住的应该是三个男孩。 傅国兴站在三楼向厂区外望去,见那两个孩已跑的没影了,傅国兴让他俩个帮忙买东西,其实是想试探一下他俩人,如果他俩人如约回来,傅国兴就决定出手救这俩孩子出苦海,如果他俩个拿了钱不回来,就说明这俩孩子命薄,跟他无缘。 傅国兴走到那两个女孩子的房间里,躺在地上的被褥上,被褥是直接铺在地上的,下面垫了些纸箱,但躺在上面还是很不舒服,可想这几个孩子每天睡上面,是什么滋味。 这时天还早,傅国兴正好先睡个回笼觉,如果在他睡醒之前,那两个孩子没有回来,傅国兴就离开这里,他还有一屁股的事。 傅国兴刚打了个瞌睡,就听到有人上楼和说话的声音,“芸姐,说不定那家伙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快去干爷那吧,去晚了还得多挨两耳光…”这是那个男孩的声音。 傅国兴睁开眼,就见刚才那两个孩子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房间我都不能进,你却在芸姐的床上睡觉!快出来!”那男孩见傅国兴不知规矩,竟是跑到这里睡起了大觉,一时急了,但却没敢进来,只在门外大声的说着。 傅国兴盘脚坐起来身来,“我在这里睡一觉,却是能救你俩个脱离那群坏人的魔掌,你们说值不值?” 那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傅国兴说的话,正是他俩人期盼的,刚才傅国兴在他俩个面前出现的时候,他俩人就看出傅国兴不是一般人。 那女孩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走进来,放在傅国兴的脚下,傅国兴也没理她,伸手查看着袋里的东西。 里面除了两盒烟外,还有几瓶矿泉水,还有几袋面包。 傅国兴拿出一袋面包,就着水吃起来,不大一会儿,傅国兴吃饱喝足,又拿过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后悠然的吸着。 那两个孩子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再多说一句说。 那女孩见傅国兴吃完,犹豫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递到傅国兴面前,“这是剩下的钱!” 傅国兴摇摇头,示意她收起来,这女孩很机灵,她是听到傅国兴说能救她们,她才把剩下的钱还给傅国兴,要不然,她才不会主动把钱给傅国兴。 “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们。”傅国兴吐了口烟,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 “我叫林芸…”女孩说着用手一指门外站着的那个男孩,“他叫庄志…” “庄志、林芸?好名字,这不是就壮志凌云吗?谁给你们起的名字?”傅国兴哑然失笑。 “是干爷给我们起的…”门外那男孩插嘴说道。 “你们的父母呢?”傅国兴接着问道。 “干爷说我们都是孤从我们记事起,就跟着干爷,是他把我们养大的。”林芸一眼不眨的盯着傅国兴。 “你们说的干爷是谁啊?干什么的?”傅国兴继续问着。 “干爷叫裴开济,外人都叫他海七爷,干爷开着赌场,还有一个夜总会,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林芸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你们有多少人跟着他?他们为什么又要打你们?”傅国兴还是很有耐心。 “干爷收养了很多人,年龄小一些的就放在路边乞讨,像我们这样大的,就去偷东西,长到二十岁,就跟着去收保护费,或是给人看场子,干爷让我们都分开住,每天上午的八点去找他,把头天的偷来的钱交给他,晚了就要挨揍。”林芸说到这眼里有一些慌乱,因为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这里就你们俩个吗?”傅国兴看着林芸,心里有一些个心酸,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却被人用来挣钱,还经常挨揍。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详情 林芸听傅国兴问到这里住了几个人时,她眼睛一下红了,声音也发了颤,“这里原本是住了我们五个,有两个男孩叫洪福、展天,还有一个姐姐叫小柔的,七天前我们偷东西的时候,洪福为了让我们脱身,让警察给抓了,展天受不了这种日子,想要逃跑,却在火车上让干爷的人给抓了回来,打断了腿,现在干爷让他在路边拖着断腿要钱,小柔姐比我大三岁,三天前干爷让她去了夜总会做了小姐…,昨天庄志发烧,我拿偷来的钱给他看病还买了点药,今天的钱不够上交的了,怕是干爷又要打我们了。” 林芸说到这,门外的庄志忍不住哭起来。 傅国兴听到这,气的火往上顶,事情已经很明白了,那上叫裴开济的人,控制着几个孩子,小的就装乞丐要钱,大点的就偷东西,成年的男孩就给他当打手,女孩就去做小姐给他挣钱,这他妈就是畜生,这事既然让他傅国兴给碰上了,就不能袖手不管。 傅国兴猛的站起身,“如果你们不去找那个姓裴的,他会怎么样?” “干爷会派人来找我们,找到后就是一顿打。”林芸有些心惊胆战。 “好,我就跟你们在这等他来,与其深入虎穴去掏那姓裴的老窝,,不好关门打狗,等他们送上门,你们俩个别怕,我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傅国兴现在是动了杀心,已经背了那么多的人命,也不差再多几个。 “你、你想把干爷给、给…”林芸结巴着说着。 “只有这个办法,要不然你们这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个姓裴应该是黑道上的人物,不除了他,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跟你们一样的孩子,遭到他的迫害,这是个社会上的一个毒瘤,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傅国兴一说完,庄志激动的一步跨进门来,如果真的能脱离这个苦海,他俩人也算是重生了。 “我们以后就叫你干爹吧!”林芸也是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傅国兴的衣服。 “干爹?不好,把我叫老了,以后就叫我…”傅国兴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名,知道的人多了,是个隐患,傅国兴停顿了一下,“就叫我豪哥吧!” “豪哥!…”林芸和庄志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傅国兴满意的笑了笑,现在他也是有小弟的人了,都成大哥了。 傅国兴让两人坐下,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经过一番了解,傅国兴才知道,林芸今年十六岁,庄志十五岁,他俩个十岁之前裴开济让他们装成叫花子沿街乞讨,十岁之后就结伙偷东西,或是抢包,裴开济有五十多岁,是本地人,手下还有有三四十个打手,在本地也算是一霸。 傅国兴怀疑林芸和庄志是被拐卖来的,但他俩人却并不记的小时候的事,但他俩个知道小柔是被拐卖来的,因为小柔来的时候已经七八岁了,而且还知道她家人的名字,所以她的名字并不是裴开济起的,而是她原来的名字。 傅国兴和林芸、庄志正说着话,这时就听到厂门外传来汽车的马达声,和人的叫骂声。 林芸和庄志一时脸色都变了,“豪哥,他、他们来了!…”林芸颤声说道。 傅国兴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工厂的大门是锁着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大门外,有四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晃着膀子向这里走,边走嘴里还不住的骂着,离着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傅国兴回过头,对林芸和庄志说道,“不用怕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在这里老实待着。” 傅国兴说着,把房间里的窗户全部打开,林芸和庄志两人看着傅国兴,以为等会他跑的时候方便,可这里是三楼,跳下去也得摔残了。 傅国兴刚忙完,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并且还有叫骂声,“你们两个滚出来,等会抓到你俩个,就把你俩关狗笼子里…” 傅国兴听在耳中,不由的血气上涌,这俩个不过还是孩子,用的着这样狠毒,这些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林芸和庄志两人吓的偎依的靠在一起,惊恐的看着傅国兴。 随着那四个人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进来四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小青年,那四人一抬头见屋里站了个人,愣了一下。 “.的,你是谁啊?”领头的一个小黄毛冲着傅国兴骂着,又看向傅国兴身后的林芸和庄志,“你俩个小杂种快过来,看七爷怎么收拾你们!” 傅国兴根本不想跟这几个虾兵蟹将费话,站在中间冷眼看着对面这四人。 那人也完全没把眼前的傅国兴放在眼里,说着迈步直向傅国兴走过来,见傅国兴没有动方,那小黄毛横眼看着傅国兴,“你他妈给老子滚一边去…” 那小黄毛说着,抬手就打向傅国兴的脸,这些人也就打打群架,吓唬吓唬小老百姓还行,傅国兴哪里是他们能打的过的。 傅国兴抬右手一把抓住那小黄毛打过的手腕,紧跟着左手臂一顶那人的手臂,只见“咔嚓”一声,那小黄毛的手臂,从手肘处被傅国兴折断了,傅国兴脚下一绊,腰身用力,抓着那小黄毛的断臂一抡,将这人整个从窗户给撇了出去,傅国兴动作很快,在场的几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小黄毛已经没了人影。 剩下的三个小子也不胆怯,见他们的小伙伴,惨叫着从窗户里被傅国兴给扔了出去,“干死他…”三人喊着一起朝傅国兴扑了上来。 傅国兴也不答话,一个侧踢,将前面一人直接踹出了门外,回手两拳将那两人轻松放倒。 “我不想杀人,但也不能轻饶了你们,从这里跳下去,摔死了是活该,死不了算你们命大!”傅国兴说着,也不等两人救饶,一手掐着一个,直接从三楼的窗户扔了出去。 门外那人一见扭头就跑,但哪里能跑的过傅国兴,被傅国兴两步赶上,从后面一脚踢中那人左腿,那人猛的摔到地上,抱着腿“哇哇”大叫,好像是小脚被傅国兴踢断了。 傅国兴抓着那人的衣领,又把他拖了回来。 “杀人是犯法的,你跑不了的…”那个小黄毛现在想起国家还有法律了。 “你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傅国兴恶狠狠的对那人说道。 刚才发生的一切,林芸和庄志都看傻了,两人看着傅国兴就像恶魔一般。 “给你老大打电话,叫他来,快点!”傅国兴抓着那人的头发,咬着牙说道。 那小黄毛正巴不得他老大来救命,一听傅国兴让他叫人,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他可不知傅国兴是打的什么算盘,傅国兴要把裴开济这伙人渣来个一锅烩。 “七爷,出事了,你快来吧!…”傅国兴不等那小黄毛打完电话,一把就抢了过来,听里面还有人还在大声的说着,“出什么事了…” 傅国兴也不搭话,把手机挂断,抬手从窗户扔了出去。 “请吧,是你自已跳下去,还是让我帮忙?”傅国兴指了指窗户。 “你这是犯法!…”那人还在强调着,傅国兴抬手又抓住那人的衣领,拖到窗前。 “就你们这些人渣,你妈把你们生出来就是白费劲,记的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傅国兴说完,直接把那人从窗户扔了下去。 随着那人一声大叫,二秒钟后传来“扑嗵”一声之后,便没了声响,林芸大着胆子向楼下一看,见楼前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趴着刚才那四个人,鲜血流了一地。 林芸看了一眼,用手握着嘴险些吐出来,一旁的庄志根本不敢向下看。 “豪、豪哥,你不会连我们也要扔下去吧?”林芸见傅国兴凶神恶煞般,吓的直往后退。 “傻孩子,我也是逼不得己,记住了,要想对付这些恶棍,就要比他们更狠,更恶,让他们后悔这辈子做人!”傅国兴的话让这两个孩子心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正是受了傅国兴的影响,让这两个孩子,几年后,这两人成了傅国兴的左膀右臂,叱咤江湖。 三人正说着话,说听外面又有动静,傅国兴从窗户望出去,见有二十多人,手里有拿着砍刀的,也有拿着长棍的,这伙人年龄要比刚才那几个大一些,青一色的光头,这应该就是裴开济的主力人马,一伙人杀气腾腾的向这边走来。 傅国兴回头对林芸和庄志说道,“你们到墙角去,用被子把自己盖好,我不想让你们见太多血腥的场面。” 林芸很机灵的拖了被子,拉着庄志跑到一侧的墙角蹲下,用被子将两人把头蒙上。 傅国兴双手一抖,两把匕首从衣袖滑入他的手中,对方势众,徒手跟他们打肯定吃亏,傅国兴决定,这伙人一个不留,全灭了! 正文 第七十章 杀戒又开 傅国兴刚准备好,那二十多人已经涌进了楼内,傅国兴走出门,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走廊里静等他们的到来。 不一会儿,三楼的走廊里已是站满了人,打头的一人光头,左手拎着一把砍刀,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年龄三十多岁,一脸的横肉。 那人见傅国兴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抬起手里的刀,指着傅国兴,“.的,是不是你把我弟兄打伤的?”那人说的是本地话,傅国兴听不太懂,但也大约能猜到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傅国兴轻轻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说算说了对方也不一定就能听的懂。 “兄弟们剁了他!…”那人说完,提着刀就向傅国兴冲了过来,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大骂着跟着向前冲,打群架都是大喊着、骂着动手,这样一是给他们自己壮胆,二是威吓对手,提高自己的气场,人在激动的时候,嘴是闲不住的。 走廊里空间有限,他们人多,根本施展不开,只能排着队向前挤,这也是傅国兴选择在走廊里跟他们动手的原故。 傅国兴见对方杀了过来,双手反握匕首,丹田一口气,动起内劲,反扑了过去,这二十多人只不过是打群架出身,一惯是仗着人多势众,充其量也是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单兵作战,根本就是送死的份,而且他们手里拿的是长家伙,在这拥挤的走廊里根本没法用,用拳脚吧,就他们那点力气,打在傅国兴身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傅国兴这次也是下了死手,冲进对方人群之中,施展拳脚,那帮打手那里是他的对手,霎时间走廊里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场面太过血腥,这里就不再细说,免的吓坏小孩子。 仅几分钟的光景,这二十多人一个不剩,全被傅国兴给放倒在地,残肢断臂,地上还滚落了几颗人头,鲜血沿着楼梯向下流去,大部分人只是被傅国兴打断了手脚,只有少数人丧命。 傅国兴回到林芸和庄志所在的房间里,“出来吧,没事了。” 林芸和庄志早就在被子里就听到了外面的惨叫声,把他俩个吓的直哆嗦。 两人战战兢兢的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看傅国兴满身的血,又是吓的一惊。 傅国兴见两人的眼神,低头一看,自己混身上下鲜血都满了,“干他娘,让这帮杂种弄一身的血。” 傅国兴放下手里匕首,把上衣脱了,这衣服还是昨晚阮世忠送给他的,衣服的样式和衣料都很好,把傅国兴心疼坏了。 傅国兴这一脱上衣,露出了身上的纹身,林芸和庄志神态都傻了。 傅国兴见两人直着眼看着他,知道他身上的纹身把这两孩子给吓着了,“嘿,别愣着啊,去看看那些人里有没有那姓裴的。” 林芸和庄志哆哆嗦嗦走到门口,向走廊里一看,吓的两人扑嗵一声就坐在了地上,走廊里实在是太吓人的,这两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两人一张嘴,全吐了。 “还是我自己去问问吧。”傅国兴说着走到走廊里。 见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光头,躺在人堆里,嘴里向外涌着血沫子,刚才他是第一个冲过来的,被傅国兴一脚踢中胸口,傅国兴见他胸口整个塌了下去,估计也活不长了。 “谁是裴开济?”傅国兴蹲下身子,看着那人。 “他、他没来…”那人还能说话,只是眼睛开始有些翻白眼。 傅国兴站起来,看了看满地的人,“你们以前坏事做尽,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死了的活该,活着的记住了,再做恶,早晚还得横死街头。” 傅国兴回过头,对着门口的林芸和庄志说道,“这里不能待了,你们两个跟我走。” 傅国兴说着抬脚向楼下走去,林芸和庄志大着胆子,小心的迈过地上的人,紧跟着傅国兴向外走。 鲜血流了一楼梯,沾了林芸一鞋,“豪哥,你、你是蝙蝠侠吧?” 傅国兴只顾着往前走,他是怕这里受伤的人会报警,如果再把警察招来,他可真的对付不了了。 “我还奥特曼呢!快点走,晚了怕是走不了了。”傅国兴出了厂区的大门,左右看看,他对这里不熟,不知该往哪里走。 “豪哥,这边走!…”林芸知道傅国兴对这里不熟,对傅国兴说完,当先领着向厂区右边走。 傅国兴也没多问跟在他俩人身后。 “豪哥,前面是海边,海那边就是台湾,我认识一户渔民,你还是让他们把你送到台湾去吧。”林芸一过走一边给傅国兴说着。 “跑路是一定的,不过我得把你们也带出去。”傅国兴也正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走。 “真的?那我们以后就跟着豪哥了!”庄志一听傅国兴要带他们走,一时喜形于色。 “可小柔姐和展天还在干爷手里,我怕今天的事会牵连到他们。”林芸现在又为她的小伙伴们担起心来。 “我们先找到去台湾的船,今晚我们就去把他们两人救出来,一块走!”傅国兴拿定主意,其实他对能不能到台湾并不放在心上,先把人救了再说,他背着数十条人命,也够本了。 “好,我带你去见船老大。”林芸兴奋的说着,今晚她们就能永远的脱离干爷的控制,想想就让她激动。 三人走了二个多小时的小路,眼前就看到了大海,沿海边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隐隐见有一处小码头,停靠了几艘渔船。 傅国兴在海边将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洗了洗,林芸才带着傅国兴向着其中一艘渔船走去。 “李叔叔…”林芸冲着船上的一个四十多岁汉子喊着。 “小芸啊,快上来…”那人一见林芸和庄志很是热情,放下跳板让傅国兴三人上了船。 “还没吃饭吧?正好还有几条石斑鱼,我给你们炖上…”那人说着就要进船舱。 “李叔叔,我们今晚想去台湾…”林芸试探着说着。 那人回过头,看了看傅国兴,又看了看林芸两人,“小芸,你不是开玩笑吧?现在偷渡风险的很高,要是遇到海警,麻烦就大了。” 傅国兴明白那人的意思,从身掏出一沓钱,这是傅国兴所有的现金了,“我知道有危险,但不带他们离开这里,他们就没有活路了,这是订金,把我们送到台湾,我再加十万。” 那人看着傅国兴,接过钱,看了一下,“小芸是个好孩子,既然是她找我,那十万我就不要了,这些就足够了。” 那人也不多问,拿了钱装进口袋里,“小芸,我去安排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船舱里有些吃的,你们随意。” 那人说完,从船上跳下去,急匆匆的走了。 “小芸,这人能信的过吗?”傅国兴看着那人的背影说道。 “李叔是个好人,去年他去医院给他儿子看病,我们把他的钱的给偷了,李叔丢了钱,蹲在地上大哭,我于心不忍,就又把钱还给了他,从那以后,李叔就跟我们几个熟悉起来,我们没事的时候就来他这里玩,每次来李叔都会给我们做好吃的。”林芸说着走进了船舱,庄志也跟了进去。 傅国兴站在船头警惕的向四周望着,海风吹到身上有些冷,回头看,茫茫大海,一望无限,傅国兴的前路就如同这大海,没有前路可走,前途一片渺茫,傅国兴仰天舒了口气。 这时小芸从船舱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豪哥,你先换上,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傅国兴接过衣服换上,衣服有些旧,而且上面有一股海腥味,这是那个李叔的衣服。 小芸炖了两条鱼,几人正吃着,那个李叔才急急的回来,“今晚十二点准时走,你们坐我的船,为了保险,还有另有两艘打掩护。” 林芸一听高兴起来,“我们还有两个人没来,晚上我们在十二点以前,一定回来。” “好,你先吃饭,我再去准备一下。”那李叔说完,又跳下船向旁边一条船走去。 傅国兴始终没有开口,他看李叔面带憨厚,应该能信的过,三人吃完饭,林芸让庄志在船上等,嘱咐他不要乱跑,然后她带着傅国兴从船上下来。 “豪哥,我们得去市里*和展天,前面有贩鱼的车,我们可以搭他们的车。”林芸对这一带很熟,说完带着傅国兴走向码头,码头上有几辆小箱货车,傅国兴给了林芸一百块,林芸小嘴还很好使,跟一辆小货车说好了,走的时候捎着她和傅国兴。 天刚黑的时候,傅国兴和林芸已是到泉州的城区之内,街上多了些警察巡逻,傅国兴心里明白,这一天发了两起大案,不可能不引起当地警方的注意。 傅国兴见前面有家银行,拿出身上的银行卡,那张卡里可是有五百万,现在跑路,用钱的地方多,他想取点钱,至少也得再给李叔留一些,人家冒了这么大风险送他出海,也不能亏了人家。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又要英雄救美了 可当傅国兴在取款机上取钱时,发现这张卡被冻结了,这肯定是上海警方干的,“他妈的,真是赶尽杀绝啊!”傅国兴开了骂。 林芸不知傅国兴为什么这样生气,但也看出傅国兴没钱了。 傅国兴骂完,在地摊上买了一顶太阳帽带上,他是怕被警察认出来,林芸打听了一下,并没有听说今天有什么大案子发生,也就是说傅国兴今天上午,在那废工厂与裴开济的人火拼,并没有人报警,对此傅国兴心里才稍稍放下来,裴开济没让人报警,也是怕事情闹大,最后把他再带出来,江湖事江湖了,麻烦人家警察干吗。 “豪哥,展天就在前面。”林芸指着前面一处超市。 “那小柔在什么地方?”傅国兴问林芸。 “再往前两条街,有一家丽人歌厅,那也是干爷开的,小柔姐就在那里边。”林芸说道。 傅国兴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林芸,“你打辆车,让车直接开到展天跟前,接上他后,就马上回码头,小柔那里我去。”傅国兴小声的跟林芸交待着,裴开济今天吃了大亏,肯定有所防范,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 “可你不认识小柔姐啊!”林芸对傅国兴这个主意觉的不靠谱。 “你给我说说小柔长什么样,我有办法找到她。”傅国兴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四周。 “小柔姐长的很漂亮,瘦瘦的,大眼睛,尖下巴…”林芸絮叨着,说了一大堆,傅国兴听的直皱眉,这世上的美女长的都一个样,只有丑女才各有不同。 “好了好了,我知道她长什么样了,只要是美女,我抢了就走,肯定没错,是吧?”傅国兴说一出口,林芸惊的张大的嘴。 傅国兴怕林芸不放心,又对她说,“你放心,我有办法把小柔引出来,你在码头等着就行了。” 林芸点点头,见对面正好开过来一辆出租车,伸手拦了下来,上车后出租车向着前面的那家超市开了过去。 傅国兴并没有走,而是转身跟了过去。 出租车停在超市的旁边,走的近了,傅国兴才发现,原来超市的拐角处有一个垃圾桶,林芸向四周警惕的看着,向那个垃圾桶走过去,展天竟是住在垃圾桶里。 傅国兴快速的注意着四周的行人,这时他看到路对面有两个人,快速的向林芸跑过去,傅国兴知道裴开济肯定会安排人守着展天。 傅国兴转身迎着那两人走过去,那两人并不认识傅国兴,他们只是知道林芸和庄志身边,来了个高手,打伤了他们二三十个人,但今天见过傅国兴的人,不是死就是重伤。 那两人的眼睛只盯着林芸,并没有防备傅国兴,当两人走到傅国兴近前时,傅国兴抬双手,一手一个,勾住两人的脖子,然后让两人来了个对对碰,只听“咔嚓”一声,那两人的头骨全塌了下去,傅国兴手一用劲,两人的脖子被傅国兴给掐断了,傅国兴是怕这两人会给裴开济报信,所以出手就下了死手,现在这个时候行妇人之仁,那是自寻死路。 那两人稀里糊涂见了阎王,两人向前一倒,傅国兴一手一个,拖到墙边放下,过往的行人只是侧头看了看,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谁没事管闲事。 傅国兴放下两人,快速的转身走开,再看林芸,已是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上了出租车,傅国兴脚下没停直向丽人歌厅走去。 傅国兴走了两条街,前面已经看见丽人歌厅的霓虹招牌,但傅国兴站住脚,苦笑着摇摇头,他没有回头看,因为他早就发现有一辆车,从刚才他下手放倒那两人开始,就一直跟着他。 车里的人肯定不是警察,也不是裴开济的人,如果是其一,刚才他对那两人下手的时候,对方就会有所行动,但他们没有动,只是隐在暗处,车里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海那边来的,可能是万青的人。 “前有狼,后在虎,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傅国兴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对方手里肯定有枪,他们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如果明刀明枪,傅国兴还有生还的希望。 傅国兴咬了咬牙,径直向丽人歌厅走去。 歌厅外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少女,向过往的行人搔首弄姿,招揽客人,门前站了几个二十多岁的马仔,装腔作势,显摆威风。 傅国兴低着头,径直的走了进去“站住!…”其中一个马仔见傅国兴要进去,伸手拦住了他。 傅国兴没敢开口,装出一副无辜相看着那小子。 那小子上下打量着傅国兴,傅国兴穿的是李叔的衣服,很寒酸,怎么看也不像个出来找乐子的。 “带钱没?可别来这混事!”那小子挖苦着傅国兴。 傅国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那人手里。 那人一看,一下就乐了,“你小子还挺上道,进去吧,有钱就是大爷!” 傅国兴冷笑着走进歌厅,这些个势利小人,也只能是当个小混混,给人看看门。 进到歌厅,里面的灯闪的傅国兴的眼疼,震耳的音乐,里面的人不多,也许还不到点,来这的人都是吃饱喝足后才来的。 在这里,男人都成了狼,而女人就只剩肉了,乌烟瘴气,看的傅国兴心烦意乱。 “小帅哥,就你一个人吗?”正在傅国兴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过来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子,跟傅国兴搭着讪。 傅国兴没敢开口,只是冲那女子点了点头。 那女子很职业的冲傅国兴勾了勾手指,转身向一旁的一个小包厢走去。 傅国兴紧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包厢里,“小哥,需要点什么啊?”那女人整个人扑到傅国兴的怀里,一股呛人香水味随之扑进傅国兴的鼻子里。 “我在这里有个相好,叫小柔,你去把她叫来,这个给你。”傅国兴说着,掏出二百块钱,递给那女子。 “新来的有什么好,只能看,不能用,还是个烈性子,小心咬着你…”那女子接过钱,撇着嘴走了出去。 傅国兴把门打开一条缝,看那女子向后面走去,大厅里的灯光很暗,没有人注意他,傅国兴盘算着等会小柔来了后,如何脱身。 不大功夫,门一开,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打着眼影,头发高高束起,穿了件白色的短裙,身材格外的苗条,眉宇之间有一股愁苦相。 这女孩进来后看了傅国兴一眼,“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点我?” 傅国兴笑了笑,“你就是小柔?你要是说认识我,那就是假的了。” 小柔没听懂傅国兴的话,愣了一下。 “你来这之前是跟谁在一块住?”傅国兴也是确认一下对方是否是真的小柔。 “我是跟林芸和庄志,还有洪福和展天,不过他俩都出事了…”小柔说到这眼睛一红。 傅国兴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小柔。 “是林芸叫我来带你走的,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傅国兴试探着说。 小柔一听傅国兴要带她走,一下紧张起来,回头向门口看了看,“小芸?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她让我来接你出去,一块走。”傅国兴说道。 “可有人看着我,我出不了这个门的。”小柔有点急了。 这个问题傅国兴早想到了,“这里歌厅里有多少看场子?” “上午的时候还有十几个,不过今天下午有六个人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五六个人了。”小柔并不知道上午发生的事,离开的那几个人,是被裴开济调去找傅国兴和林芸了。 “有没有胆子跟我冲出去?”傅国兴一听这里就这几个人守着,就算是带着这个小姑娘,冲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柔连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好,出去后,你就抓着我的衣服,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要松手。”傅国兴说着站起身,右单手反握了一把匕首,小柔紧张的抓住傅国兴的衣服,两人就样出了包厢。 刚出包厢,从大厅里站起两个人向这边看着,不知傅国兴和小柔这是想干什么。 傅国兴没有理那两人,当先迈步就向门口走。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内讧 “站住,你们要去哪儿?”那两人一见不对劲,一边大喊着一边向这边跑过来。 傅国兴也不搭话,径直向迎上那两人,抬左手一把掐住一人的咽喉,用力一捏,那人头一歪,摔倒在地,右手同时袭向另外一人,右手可是握着匕首的,刀光一闪,那人的脖子下已经有了一条刀口,鲜血喷洒而出,傅国兴抬手之间杀了两人,在场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像炸窝的马蜂,大喊着四散奔逃。 傅国兴身后的小柔也是吓的双腿直抖,傅国兴转身向门口走去,小柔紧抓着他的衣服,跟在后面。 傅国兴刚出门口,就觉的一股劲气袭来,傅国兴早有准备,这肯定是门外那两人听到动静,在外面等着他了。 傅国兴抬右手,用匕首一挡,原来是一根木棍,傅国兴探出左手,一把抓住棍头,紧接着抬起脚,正中那人小腹,那人被傅国兴一脚踢的飞出三四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头一歪,昏了过去,再看另一个人,已是见事不好,撒腿跑了。 傅国兴快速的向四周看了眼,见跟着他的那辆车就停在路边,傅国兴也不管它,回手拖了小柔,向前就跑。 路边有几辆停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傅国兴拉着小柔跑到一辆出租车旁,傅国兴拉开车门,把小柔推进车里,“去海边的小码头,林芸和庄志在那里等你…”傅国兴说完,快速的掏了一把钱,塞在小柔的手里。 “是李叔那边吗?”小柔也是吓的六神无主了。 傅国兴点点头,打车门一关,看着出租车开了出去。 见小柔坐的车走远,傅国兴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风驰电掣一般,后面那辆车紧紧咬住不放,傅国兴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只是凭感觉跑,由于路上的行人很多,那辆只是跟踪着傅国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这时远处传来的警车的警笛声,而且非常的密集,傅国兴心是暗叫不好,到底还是惊动了警察,前面是一个巷子口,傅国兴闪身钻了进去,七扭八拐之后,傅国兴晕头转向的又从另一边跑出了巷子,旁边正好停了一辆跟出租的摩托三轮,后面还有一个小棚子,前面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抽着烟。 傅国兴利索的钻进车斗里,“师傅,去南边的码头!”傅国兴对那人说道。 那人看了看后面的傅国兴,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 那人说的是车费,傅国兴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那人伸手接了,转过身去,发动了车子,“轰”的一声,冲上了大路。 傅国兴看着后面,没有没跟踪,一路上警车呼啸而过,不知是向哪里去,但傅国兴猜到,这些警察肯定是去裴开济的歌厅了。 一路平安无事,一个小时后,傅国兴看到了海边的船只,傅国兴让摩的师傅停了车,步行向码头走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码头上很静,远处有一盏灯,高高的挂在灯塔上,那是引导渔船的。 傅国兴快到李叔的船旁时,他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按理说小柔和林芸,应该会在船上等他才对,但现在没有一个人影,除了海浪声,四周没有一丝的动静。 就在傅国兴一愣神的功夫,在他斜对面的黑影里走出来十几个人,而且傅国兴听到身后也有动静,傅国兴回过头,见从后面也围上来十几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傅国兴双手一抖,两把匕首已是落在手中,“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 傅国兴猜到这伙肯定是裴开济的人,至于他为什么能找到这儿来,自然是有人知道林芸跟这个李叔的关系不错,而且这里离那废工厂也不是很远,傅国兴觉的他很失策,林芸和庄志被裴开济控制着,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个林芸平时的行踪。 傅国兴话音一落,就见有四五个人抓着林芸和庄志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小柔和李叔,有个人还拖着一个小男孩,不用问,那男孩就是展天,几人身上都带了伤,虽然挣扎着,但也是白费劲。 这时从人群里有一个人拍着手掌走了出来,“傅老板果然是上海滩来的大将,平白无故的伤了我那么多的人,你总得给我个交待吧!”那人长的中等的身材,五十多岁的年纪,那人一开口就说破了傅国兴的身份,令傅国兴不由的眉头一皱。 “你就是裴开济吧?”傅国兴看着四周的人,他在估测着胜负之数。 “不错正是我,本来我今天正忙着安排人找你,你却为了这几个小杂种,自己找上了门。”裴开济说洋洋得意,傅国兴伤了他那么多的人马,他却还很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会认识我?你找我干什么?”傅国兴虽然嘴上问,但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什么。 “高老大吩咐的事,我可不敢怠慢…”说着向一边一让,从他身后走出来三个人。 这三人傅国兴并不认识,“你们是高老大的人?” “姓傅的,关董派我们来送你上路,你一天不死,关董可睡不踏实,要怪也只能怪你以前救错了人…”那三人中的一个人说完,三人从怀里掏手枪对准了傅国兴,说话这人是上海口音。 “哼,这件事跟这几小孩子没关系,你们把他们先放了,要杀要刮我随你们便。”傅国兴边说着边思讨着怎么下手。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死到临头还充英雄,我真他妈佩服你!呸!什么东西!”裴开济开口辱骂着傅国兴。 “傅国兴,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于人消灾,别怪我们手黑,要找就找关家吧…”那三人也不想再跟傅国兴多费口舌了,三人抬起枪口,这三个人是职业杀手,说这样的话,就像古时行刑的刽子手,一般死刑犯跪在地上,刽子手举着大片刀都会说一句“尘归尘,土归土,怨有头债有主…” “慢着,慢着,我在高老大的拳场里赢了五百万,还是美金,我要是这么死了,那这么大的一笔钱,不就浪费了…”傅国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在手里晃了晃,“有这笔钱,谁都可以成为大富豪,你们自己看着办。”傅国兴是想挑起众人的贪念,这些人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要不是为钱,难道是业余爱好不成。 果然,傅国兴刚说完,包括裴开济和那三个杀手都相互的看了看,四周的围着的裴开济的手下也都是一阵骚动,有谁见了钱不心动的。 “好,傅老板还真有底货,这样吧,你把这张卡给我,我把这几个小杂种放了,你看怎么样?”裴开济听高老大说过傅国兴的事,所以并不怀疑傅国兴,而那三个人更知道傅国兴当晚在拳打死巴裕,并且赢了高老大五百万美金的事,现在见裴开济想抢这笔钱,一时也眼红了。 “七爷,你这就不地道了,高老大已经给了辛苦费,这钱我们得给高老大带回去,如果你要硬抢,怕是要伤了和气。”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泉州巴掌大的地方,这三人真没把这个裴开济放在眼里,裴开济充其量也就是个混混头,上不了台面。 “别拿姓高的说事,你们不是那个姓关的派来的吗?高老大只是要我帮你们找到这个姓傅的,可没说这钱的事,我看是你们三个见钱眼红了吧?你们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地头,你们翻不多大的浪…”裴开济刚说到这,就见三人中一人,抬手给着裴开济的脑袋“嘭”的就是一枪,再看裴开济被子弹穿头而过,死尸摔倒在地。 这发生的太快,裴开济的手下等到他中枪倒地后,才反应过来。 “操你祖宗的,砍了他们…”有两个裴开济的手下抡刀就冲了过来,但人家手里有枪,你拿着大片刀,那还不是白白送死。 那三个人对着冲过来的人,连开数枪,瞬间地上就躺了五六个人,其他人一见转头就跑,树倒猢狲散,裴开济已经死了,犯不着为他再送死。 眨眼间场子里只剩了关经业派来的那三个杀手,和傅国兴、林芸几人。 “把那张卡给我!”一个举着枪对着傅国兴。 “放他们先走,我会把卡给你们的。”傅国兴向那三人身前走了几步,他这是在为突袭做准备,枪利于远攻,而傅国兴优势在于近身格斗。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另外一个恶狠狠的说道。 “好啊,你试试,没有密码,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傅国兴又向前走了一步,现在傅国兴距他们只有两步之遥。 “好吧,这几个人可以先走。”刚才说话的那人像个头头。 傅国兴对着林芸说道,“你们快走吧,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些了,记的明年这个时候别忘了给我烧点纸!”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傅国兴之死 “豪哥!…”林芸还想说什么,被李叔和庄志拽着,快步向船上走去,小柔在后面背着展天。 傅国兴眼望着他们上船后,向海上驶去。 “傅国兴,该把卡给我了吧?”那人倒是很沉的住气,一直等到这时才开口。 傅国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张卡,向前一伸,“过来拿吧!” 那人向身旁的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去拿卡,你们提防着他点。 那人走到傅国兴跟前,看了傅国兴一眼,伸手就来拿那张卡,后面那两人虽然举着枪对着傅国兴,但这时那人整个挡在傅国兴身前。 傅国兴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张卡,但手掌里却是反握着一把匕首,由于天黑,那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以为傅国兴现在是待宰的羔羊,所以根本没有防范。 就在那人的手刚拿到傅国兴手里的银行卡时,他的注意力也已全在那张卡上,傅国兴右手一猛的一挥,寒光一闪,那人抬起头死盯着傅国兴,接着那人的颈下,一股鲜血涌出,那人用手握着脖子,“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原来傅国兴已是将那人的喉咙割断。 后面那两人一见事情不对,对着傅国兴就要开枪,傅国兴左手一甩,手中匕首直袭左边那人,那人一声惨叫,接着傅国兴就地一滚,快速的向海边跑。 这时枪声响了,傅国兴觉的后背一麻,身子向前一下扑倒在地,但他倒地后并没有停留,顺势一个翻身又向前蹿去,前面就是码头,傅国兴急速的向前跑,他觉的心跳特别的快,眼前开始发花,身后接连的枪声响起,就在傅国兴刚跑到海边的时候,后背又是一紧,傅国兴一阵晕眩,脚下一软跌落海中。 这时刚才开枪的那人,追过来,见海面上漂着的傅国兴,面朝下,背朝上漂在水面上,那人对着傅国兴接连又是五枪,但这时的傅国兴只随着海浪上下浮动,再也没有反应,那人又等了几分钟,确认傅国兴再无生机,才转身离开,回到刚才的地方,地上躺着他的两个小伙伴,一个被傅国兴割断了喉咙,另一个胸口处正中一把匕首,已是气息奄奄,看样子一时还死不了,这人对着地上同伴的脑袋就是一枪,这也是给那人一个痛快,省的让警察抓到,暴露了他们的底细。 然后,那人从地上捡起傅国兴的银卡,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此时的江中霸,却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昨晚他跟着阮世忠风流了一晚,天亮时这两人才睡下,这刚躺下,有人就跑来告诉阮世忠,傅国兴出事了,这两人没跟傅国兴住一个宾馆,所以不知昨晚的事。 江中霸一听傅国兴在宾馆里又杀了人,就觉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让阮世忠撒出人去找傅国兴的下落,又让阮世忠安排好船,只要一找到傅国兴,就送他去台湾,但众人找了一天,巴掌大的泉州,就是没有傅国兴丁点消息,到了天黑,有人来报,丽人歌厅有人抢了一个小姐跑了,而且还杀了人,用的是匕首,五六个人都没能拦住,江中霸一听就猜到是傅国兴干的,现今这个社会,没那么多的大侠,傅国兴这种人已经是绝品了。 但傅国兴到底去了哪里,却是让江中霸无处可寻,江中霸一夜没睡好,天一亮,阮世忠匆匆的找到江中霸,“霸爷,昨晚在南边的渔码头,出了件大案,本地的黑道老大裴七爷让人打死在码头上,他手下也死伤了五六个人,另外还有两人是被匕首伤了要害死的,我打听到,那两人是警方全国通缉的杀手,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从上海来的,听说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另外一个人已经逃了,据裴七爷的手下讲,昨晚在码头他们本来是想杀的人就是傅、傅爷!…” 阮世忠刚说到这里,江中霸心里一下想明白了,这三人是从上海追踪到这儿的,人肯定是傅国兴杀的,既然另外一人能逃走,那傅国兴就凶多吉少了。 江中霸又让阮世忠再派人,继续寻找傅国兴的下落,这人还没派出去,又有人来报信,警察抓了裴开济昨晚从码头逃走的手下人,据他们交待,昨晚三个枪手打死裴开济后,他们并没有逃远,有大胆的躲在黑暗中,亲眼见一个人拿着枪射中傅国兴,并且掉到了海里,那枪手又在海边,对着海里的傅国兴开了几枪,之后那人又杀了他的一个同伴后,就逃走了,但警察却是没有打捞到傅国兴的尸首,怕是被潮水不知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中霸听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来傅国兴这次是真的挂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江中霸很无奈,第二天,只好带人回到了上海。 刚到上海,浔江豹汤景龙就来找江中霸,“霸爷,听说傅爷死在了泉州,这件事在上海滩黑道之间已经传开了,说他在上海做案后,跑路到了泉州,为了一个小姐跟当地的黑道老大火拼,最后两败俱伤,双双毙命,最后落了个葬身海底尸骨无存的下场。” 江中霸看着汤景龙,“你是听谁说的?” “我手下人跟我说的,现在上海滩道上的人,都知道傅国兴死在了泉州,而且上海警方从今天开始,也不再通缉傅国兴了,前几天路上临检的警察也全撤了。”汤景龙知道江中霸刚从外地回来,以为他还不知道这事。 “我就是刚从泉州回来,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却没想到这刚一天的功夫,就传到这边来了。”江中霸觉的这事有些蹊跷,这上海离的这么远,这消息来的可够快的。 “难道传言是真的?”汤景龙观察着江中霸的脸色。 江中霸郁闷的点点头,傅国兴是他从上海送去泉州的,可刚到那里一天,就出了这事,让他脸上很是挂不住。 汤景龙见江中霸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不仅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其实早就猜到,傅国兴能从上海跑路到泉州,没有江中霸,根本是不可能的,警察把上海给围的水泄不通,傅国兴就算是只鸟,也得掉三根毛,至于傅国兴是怎么死的,现在对于汤景龙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傅国兴是江中霸从上海给弄到泉州的,要是让警方查到,那江中霸可罪过不小,而且傅国兴是青大佬,不明不白死在了江中霸的眼皮子底下,以后青帮内有人查起来,他江中霸也好受不了。 汤景龙可是鬼精的人,所以他没有问详情,免的万一以后江中霸出了事,他也担嫌疑。 两人又对此事唏嘘了一阵,汤景龙才告辞离开。 回过头再说关越,起初她发了疯的寻找傅国兴,前一天赵康笙偷偷告诉她,说傅国兴已经送出上海了,关越心里才稍微踏实些,这刚睡了好觉,赵康笙又跑来找关越,“傅国兴死在了泉州…”就这一句话就让关越半天没缓过来。 当天,关越疯了一般,从上海赶到泉州,冯瑶和陈馨彤陪着,现在的陈馨彤已经跟关越和冯瑶成了好姐妹。 到泉州后,关越找警察要傅国兴的尸首,但人家也正为这事发愁,最后关越用钱卖,才找到当晚在场的几个裴开济的手下,终于把这事给弄明白了,原来几天前从上海去了三个杀手,要裴开济帮他们找个人,裴开济这边刚开始派人,那边就出了事,他的手下在一处废工厂内,叫人给全打残了,裴开济带着人赶到现场,从上海去的那三个人也跟着去了,一见现场的惨状,那三人就知道,这是傅国兴干的,裴开济手下人有知道林芸跟海边的渔民走的很近,裴开济就直接安排人偷偷的找了过去,不过去的人正好见傅国兴和林芸上车去了市区,那三人就开车跟了去,当傅国兴晚上回来的时候,林芸和小柔几人已经被裴开济给抓了,最后傅国兴被一个杀手用枪击中,掉进海里,并且那人还补了几枪。 但关越却坚信,傅国兴并没有死,没有见到尸体,就还有生还的希望,至于上海来的那三人是谁派来的,关越心里却是起了疑。 至于上海警方,在事发的第二天也收到了泉州发来的通报,证实了傅国兴其人,并且把死在码头上的那两个杀手的照片也发了过来,上海警方随即撤消了对傅国兴的通缉,并派了人过去了解了情况,这件案子就此封存,因为傅国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法结案,只能当悬案处理了。 在黄浦区的一栋别墅里,万冬手上缠是纱布,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万青,在正首座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长的浓眉大眼,花白的头发,理着平头,整个人显的很健硕,这人就皇金万氏集团的董事长,万冬和万青的父亲万烨霖。 万冬喜笑颜开的对万青说道,“二弟,这姓傅小子一死,你可就有机会接近关家那小妮子了,人财两收,哈哈,关家的产业是指日可待…”万冬刚说到这,一旁的万烨霖把脸一沉。 “没脑子的东西,这次要不是老二,差一点就全毁到你手里,你说你还什么用,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玩女人,你二弟的事,以后不用你插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万烨霖对万冬这个儿子很看不在眼里,但对万青却是非常的器重,以后万氏集团只能是交给万青了。 万冬没来由的遭了万烨霖的一通骂,铁着脸站起身,“不用我管正好,我正没这个嫌功夫…”万冬说完,忿忿的上楼去了。 “阿青,你约一下关经业,我要去给你提亲!…”万烨霖脸上有一股阴险的神情。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五年后 一个月后,关越一个人来到京江路,傅国兴原来租住的小院里,老鬼洪正躺在一把破旧的躺椅上,很是悠闲的听着收音机,里面正唱着京戏《空城计》,旁边坐着鲁笑笑和皮蛋还有秀才盖嘉平,几人见关越进来,都站起身。 “关小姐,你来啦!“老鬼洪首先跟关越打着招呼。 “洪老爷子,您、您身体可好啊?”关越说着话眼睛有些红起来,她是想到了傅国兴。 老鬼洪爽朗的笑笑,“哈哈,我已是黄土埋到头顶的人,活的够久的了,劳你挂念着,来,坐这儿!…”老鬼洪拿过身边的一个马扎,递给关越。 “不坐了,今天我是来跟您辞行的。”关越并没有坐下。 “关小姐这是要出远门吧?”老鬼洪波澜不惊的说道,到了他这个岁数,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了。 关越点点头,“我要去法国找我妈,我不能再在上海待了,我爸要我嫁给万家的万青,除了国兴,我今生谁也不嫁!…”关越说到这,眼中滴下泪来。 老鬼洪苦笑着摇摇头,“关小姐,你还年轻,凡事看开一些,小鬼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委屈自已呢?小鬼没福啊!” 关越没再说什么,从手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洪老爷子,这里有点钱,您留着养老吧,算是我替国兴孝敬您老的,您珍重!…”关越说完,把那个信封,塞到老鬼洪的手里,转身急走了出去。 “有情有义,至死不渝,是个好姑娘,你的好意,我替小鬼谢了,你也珍重吧!”老鬼洪看着关越远去的背影,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日子就样一天天的过着,城市一天天的在变着,科技的发展,交通的拥堵,物价的飞涨,百姓生活也跟着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京江路棚户区改造,老鬼洪被老葛接走了,秀才盖嘉平终于考上了研究生,皮蛋和鲁笑笑也在火车站旁开了个水果店,至于马五,却是风光的很,赵康笙给他出资,开了家装饰公司,现在城市发展的很快,装饰装潢业务很多,赵康笙人头熟,给马五揽了很多的客户。 江中霸还是经营他的那些地下生意,而汤景龙却是搭上了北京的一条线,做起了高端电子商务的生意。 至于关越,她跟着冯瑶去了法国,跟她妈妈冯云岚住在一起,而且关越还带走了一个人,那就是陈馨彤,冯瑶把陈馨彤安排进了她爸爸冯健柏的公司做事。 一年后,关经业见女儿在法国不回来,只好前往寻找,可想而知,冯家可没给他好脸色看,最后关经业承诺,不再过问关越的婚事,父女关系才算有了点好转,要不然,关越都快不认他这个父亲了,关经业这才知道什么叫女大不由父,不过关经业这趟法国之行,却是另有一番喜事,那就是冯云岚同意跟他复婚了,关经业一个人去的法国,回来时却是一家三口,亲朋好友自是前来一番庆祝。 关越回国之后,关经业把公司交给了她,关经业身体不好,加上也上了年纪,重要的是,他要在有生之年,看着关越成长起来,关越成了金恒国际实业的掌门人,现在的关越心无旁念,把心思都用在了公司的业务上,她又把陈馨彤从法国招回来帮她,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一时间关越名闻上海滩,都知道关家出了个女强人。 万家原来打的算盘很好,万青成了关家的女婿,关家的产业就是他万家的囊中之物,但没想到关越跟本不把万家放在眼里,万青每天都叫人给关越,不是送礼物就是送鲜花,但关越瞅也不瞅一眼,不管万青送的是什么直接扔进垃圾桶,最后全便宜了收垃圾的,为了抢这里的垃圾桶,收垃圾的之间,还发生了火拼,就这也成了人们谈笑的话题,到最后,竟是传成了关家大小姐是个拉拉,不喜欢男人,时间长了,万青也没了耐心,对关越只得做罢,在生意上却是处处与关越作对,针锋相对,关万两家成了仇家。 老鬼洪没有再露过面,关越曾找过他,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关越怀疑老鬼洪过世了。 至于傅国兴,已经从人们的记忆里消失了,像是这个世上从没有过这个人似的,只有皮蛋和马五在一起时,偶尔还能谈起他,但现在他两人也很少在一起喝酒了,能谈到傅国兴的时候,也只能算是偶尔中的偶尔了。 人,是一种健忘的动物,过去的人和事,很快会被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所磨灭,没人会整天沉浸在伤痛之中,用现在人的话说,那是吃饱了撑的,都忙着挣钱养房子、车子、儿子,人眼长在前面的有道理的,那是要你向前看,回头多了,容易落枕。 但有个人却是例外,关越!每当夜晚来临,忙碌了一天的她,都会陷入无尽的孤独,这几年她过的很苦,一个如花的少女,正是需要爱人滋润的时期,那怕是一句肉麻的话,也是她们所渴求的,关越心里始终放不下傅国兴,她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不管傅国兴是生是死,关越都在为他等候,哪怕这一等是一生,关越也要等,她要等傅国兴回来给她一个交待…… 俗话说的好,时间就是把杀猪刀,太他妈的快了! 五年后上海的夏天,早晨就已骄阳似火,在南京路上,一辆奔驰商务车里,关越有些心绪不宁的看着外面的车流,她的车一大早就被堵在了路上,陈馨彤现在是她的助理,“关董,美国的美森能源公司那边传过来消息,与我们合作的事,要拖后再谈…”陈馨彤手里拿着一件文件递给关越。 “为什么?之前不是已经协议好了吗?他们怎么能反悔呢?”关越有些上火了,这个美森能源公司关越已经盯了半年了,如果能搭上这条大船,金恒国际的实力将比原先扩大一倍,在国际商界将是一流的跨国公司。 “他们没有反悔,只是延后再商谈合作的事宜,美森公司的执行ceo贾尔斯(giles)已经在来华的飞机上了…”陈馨彤回答的很流利,比关越沉静多了。 陈馨彤一身的职业装,头发束在脑后,现在的陈馨彤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农村来的小丫头了,经过五年的磨砺,她现在也在国内的商界小有名气,人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干练,处事稳重,相比之下,关越的脾气则显的暴躁,有时甚至有些暴虐,陈馨彤有时怀疑关越是不是有点早更。 “贾尔斯?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关越扭头看了下拥堵的车流,已经堵在这半个多小时了,今天公司还有例会要她参加。 “这个贾尔斯是一个月前,美森公司新上任的ceo,现年四十一岁,离异,有一个十岁的女儿…”陈馨彤详细的说着对方的履历,看来之前的功课做的很足。 “通知能源公司的刘定文全权处理就行了,告诉刘定文,这个贾尔斯要什么给什么,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男人不就这点爱好。”关越所说的这个刘定文是金恒能源公司的总经理。 关越揉着太阳穴,金恒国际下面有七个分公司,也不能每件事都需要她亲自出马。 “关董,这个贾尔斯这次来华很蹊跷,他不是为我们公司来的,而是私事…”陈馨彤说着拿出一件文件,“贾尔斯是受到上海的一家公司的邀请,这家公司我已经查过了,是一家台企,三天后要举行正式揭牌仪式。” 关越一皱眉,“那这家台企是什么背景。” “这家公司叫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公司注册资金十亿美元,后面的大老板还没查到,不过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助理您却是认识,说了您肯定会大吃一惊。”陈馨彤很俏皮的看着关越。 “快说,我没心情跟你玩智力游戏。”关越不耐烦的说着。 “就是原先跟傅国兴住在一起的那个盖嘉平!”陈馨彤这句话让关越心里一动。 “给我约一下这个酸秀才…”关越很果断,她要弄清楚,盖嘉平的这个公司到底是什么来路,美森能源这次她志在必得,不能有一点差错,她怀疑盖嘉平所在的这个公司居心叵测。 “对了,关董,章茂才给您送了张请柬,他明天要结婚了。”陈馨彤说着拿出笔记本,“不过您明天没有时间,明天浦东有三块地拍卖,需要您亲自去,晚上还有一个慈善晚会…。” “谁?谁要结婚?”关越没记起这个姓章的谁。 “章茂才啊!就是傅国兴的朋友,那个叫皮蛋的,他要跟鲁笑笑结婚了。”陈馨彤提醒着,这是今天关越第二次听到傅国兴的名字,关越有些愣愣的,心不知又飞到哪去了。 “傅国兴!五年了,他到底是没有回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他!”关越有些黯然的说着。 陈馨彤明白关越的感受,不再打扰她怀旧,转身对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催促他快点去公司。 九点半的时候,关越才走进金恒国际大厦的电梯,陈馨彤紧随其后,两人乘坐电梯直到十二层,出了电梯,两人直接向会议室走去,一路上有公司的职员对她二人点头问好,关越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裙装,脸上略施粉黛,浅浅的眼影,白皙的脸庞,面带冰霜,气场十足的走进会议室。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皮蛋的婚礼 位于浦东的金虹金融大厦十六楼的一间办公室内,盖嘉平正忙着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揭牌仪式的安排,盖嘉平现在可不像五年前了,他研究生毕业后,就受聘于这家公司,一直担任了董事长助理的职务,他先是在台湾待了一年多了,现在公司迁到国内,他就跟着回到上海。 盖嘉平整理了一下准备好的文件,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办公室门前,门上的牌子写着“总经理室”。 盖嘉平轻轻的敲了敲了门,里面的人说了声“请进!” 盖嘉平整理了一下领带,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非常的宽大,明亮的落地窗,繁华的上海,一览无余。 一进门,有两排高档的真皮沙发,地上铺的是地毯,靠里面有一张宽大的板台,板台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人,三十多岁的年龄,那人正斜靠在老板椅上,目光远眺着外面的景色。 “关总,这是公司开业仪式邀请的人名单,您有空过目一下。”盖嘉平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不用了,金恒国际那边下请柬了吗?”那人平淡的说着。 “还没有,我正准备请示您。”盖嘉平小心翼翼的说着。 那人两眼看着外面,眼神飘渺异常,“请!为何不请。” “好,我去安排。”盖嘉平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大老板什么来上海?那人开口问盖嘉平。 “已经到了,不过他还不方便现身。”盖嘉平神秘的说道。 那人冲着盖嘉平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盖嘉平刚出门,他的手机就响了,盖嘉平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电话。 “是秀才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第二天一早,望江阁大酒店门前站满了人,今天是皮蛋和鲁笑笑的新婚大典,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马五一身名牌,开了辆奥迪a6轿车,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与他相识的都主动打着抬呼,都知道马五这几年发了大财,他原来的老大刀哥也来了,一群兄弟在酒店门前说笑着,场面很是热闹,都在等着新郎和新娘的婚车的到来。 皮蛋和马五以前是刀哥的小弟,现在两人都已洗手不干了,一个成了老板,一个成了小贩,对此刀哥一点也不介意,人在年青的时候,胡混是在所难免的,有相当一部分在成年后,全都退出江湖了,成家立室,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众人正嬉闹着,这时一辆宾利豪华轿车缓缓驶了过来,众人被这辆豪车给震住了,这辆车少说也得值千万人民币,在场的人全盯着这车,看看车上到底会下来什么人。 宾利车停下后,副驾的门一开,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快速的跑到后面,打开车门后,从里面扶出来一位百岁的老人,那老人花白的头发,一身唐装,这位老人年纪虽大,但很有精神,腰板健硕,手里拿着一个手杖,给人一种仙风道骨感觉。 “马五,我怎么觉的这老头有点眼熟?你给想想。”刀哥小声的对身旁的马五说道。 再看马五。他从这位老人从车上下来,就已是惊的掉了下巴,刀哥见马五傻盯着走过来的老少两人,用手捅了马五一下,“也就你对男的感兴趣…”刀哥刚说到这,就见马五像疯了似的,向走过来的老少两人,嘴一趔。 “洪老爷子,您、您这是从哪来啊?我以为您没了呢!”就马五这一嗓子,在场的人全愣了。 马五说完就哭着迎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这个伤心,就像刚找着他失散十几年的亲妈似的。 “噢,是小五子啊,哈哈,我现在都成老不死的了,哈哈!今天皮蛋和笑笑大喜的日子,不许哭。”那老人用手拍着马五的肩膀,爽朗的笑着。 “这、这不是老鬼洪吗?我的老天…”刀哥这时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位老人。 不错,这位老人正是消失了五年的老鬼洪,他的出现,让在场的人不由的大吃一惊,今天来的人大多是皮蛋在街面上的朋友,这些人都知道傅国兴死后不久,京江路就改造拆迁,老鬼洪被一个乞丐接走了,之后的五年再无他的音讯,现在老鬼洪像个老太爷似的,又出现在众人眼前,人们心里下意识的好像有什么预感。 “小五子,这是小志…”老鬼洪向马五介绍着他身边的那个小伙子,又对那小伙子说道,“这就是以前跟你说过的马子午,以后就叫他五哥吧。” “五哥!”那小伙子很听话的叫了一声,马五很客气的回了礼,但马五却从这个少年的眼神中发现一丝的犀利,像一把刀,马五知道,这个小伙子可不是善茬。 有认识老鬼洪的,也过来打着招呼,马五陪着老鬼洪和庄志先进到酒店入座,其他人则是继续在酒店的门口等侯着婚车的到来。 马五想问问老鬼洪这几年去了哪里,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个富商似的,但老鬼洪只是笑了笑,不做细说,马五也就不再追问,马五知道老鬼洪是青帮大佬,自是有人帮衬。 婚宴在二楼的大厅里,大厅里摆了三十多桌酒席,马五直接把老鬼洪领到贵宾席上,三人刚坐下,鲁大爷从旁边看到了老鬼洪,也赶紧过来叙旧,一时之间,这边成了在场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时外面人群一阵小骚动,从外面进来两名美女,在场的男人全行起了注目礼,进来的这两人正是关越和陈馨彤,这两人可谓风华绝代,闪的在场的所有男性都不敢直视,现场又掀起了一个小**。 “哎,那女的就是金恒国际的大老板关越…”其中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真漂亮啊!听说傅国兴就是被她爸给弄死的…”傅国兴的死因这几年已经在坊间传的尽人皆知,也就只有关越还蒙在鼓里。 “小声点,关家可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有人小声的警告着。 关越今天确实是很忙,但她临时改了主意,非要来皮蛋的婚礼现场,她总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 关越站在酒店门口,像个公主似的,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她一眼就看见了老鬼洪,关越也是吃惊不小,快步走了过来。 “洪老爷子,您、您这几年去哪了?”关越是真心关切,离着老远就跟老鬼洪打着招呼。 老鬼洪回过头,见是关越,也是笑容满面,“关小姐别来无恙啊!哈哈!”老鬼洪说着双手一抱拳。 关越和陈馨彤两人走到老鬼洪近前,“有国兴的消息吗?”关越第二句话就提起了傅国兴,虽然是向老鬼洪问起,但她也没报什么希望。 关越这一问,在场的人都停了,他们有人也想问老鬼洪这个问题,但没人敢开口。 老鬼洪笑着摇摇头,对于这个答案,在场的人包括关越,都是意料之中的。 其实老鬼洪是两个意思,一是不可说,二是不能说。 这时外面礼炮齐鸣,随着司仪的宣布,婚礼仪式开始,众人簇拥着皮蛋和鲁笑笑步入婚礼现场,两人更是喜上眉梢,鲁笑笑脸上喜中带羞,羞中带笑,笑中带着幸福,反正新娘子都是这种表情。 酒店内响起了婚礼进行曲,把众人的谈话声全淹没在其中,大厅里的灯也全关了,只有一束射灯,照在一对新人身上,关越还想跟老鬼洪聊会儿,但两人谁也听不清谁说的什么,只得作罢,关越和陈馨彤两人坐在老鬼洪身边,看着台上那个司仪天花乱坠的,把皮蛋和鲁笑笑夸成了绝代双骄,肉麻的祝福令关越都快坐不住了。 关越无聊的向四周看了看,在坐的众人都看着台上的皮蛋和鲁笑笑,这时关越无意之间,看到有三个人从大厅里向外走,其中一男两女,由于大厅里很黑,但外面是很亮的,就在大厅的门打的那一瞬间,关越还是看清了那个男子的的样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就是这一眼,关越猛的站了起来,疯了似的向门口冲去,大厅里有坐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四下环顾着,以为这是发生火灾了。 关越追出酒店,见那三人上了一辆宝马轿车,已经驶上了大路,追已经是来不及了。 “怎么了?…”陈馨彤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着,她是见关越跑出来,才跟出来的。 “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关越有些激动起来,声音有些发颤。 “谁啊?你看到谁了?”陈馨彤不明就里的问着,关越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陈馨彤不知她看见谁了。 “傅国兴!我看见傅国兴了!…”关越大声的说着。 陈馨彤一听一时没明白过来,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了。 ...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盖嘉平的演技 “你不会见鬼了吧?傅国兴五年没有一点消息,如果还活着,肯定会来找你的,何必要躲着不见呢?”陈馨彤很清醒,肯定是关越看错人了。 “也许吧…”关越一下又没了精神,其实她也不信那人是傅国兴,要是傅国兴还活着,在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关董,你这几天太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些了,晚上我还约了盖嘉平。”陈馨彤说着抬手把车叫过来,陪着关越回了家。 望江阁大酒店内,皮蛋和鲁笑笑的结婚典礼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开怀痛饮,众人举杯庆祝这对新人喜结连理。 皮蛋和鲁笑笑在敬酒时才见到老鬼洪,但也是一阵心惊,这消失了五年的人,突然又冒出来,确实是够吓人的。 “洪老爷子,您这是从哪来啊?我们以为您…”皮蛋说到这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很好,还能活几年,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必须要来。”老鬼洪说着跟皮蛋和鲁笑笑干一杯酒。 因为还有宾客要招呼,皮蛋只跟老鬼洪寒暄了几句,就去了别桌。 这时皮蛋的父亲拿着礼单叫住他,“阿才,有一个人就随了十万的大礼,名字只写了个‘国’字,是不是你的朋友?” 皮蛋喝了不少酒,一时没想起是谁,正好马五端着酒杯走过来,他是想跟皮蛋喝杯酒。 “马子,谁这么大手笔,给兄弟我随了十万的大礼,有谁叫‘国’啊?”皮蛋打了个酒咯,把那张写有名字的礼单递给马五。 马五接在手里,一看上面的签字,手一哆嗦,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咔嚓”摔了个粉碎,杯里的酒溅了他一裤子。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的…”马五直着眼,嘴里嘀咕着。 “你怎么了,这什么呀?到底是谁啊?”皮蛋喝的有些上头。 “是、是傅国兴啊!…”马五小声的说着。 “傅、傅国兴?”皮蛋一听马五说完,一下醒了酒。 这时两人又同时转头,看了看喝的正高兴的老鬼洪,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明白了什么,同时跟对方点点头,然后猛的抱在一起,这次真的是痛哭失声,声泪俱下,在场的众人全都停了所有的动作,像被定格了一般,呆呆的看着他两人痛哭流涕,有人还以为马五和皮蛋两人是基友,皮蛋现在结了婚,马五自然要伤心。 老鬼洪今天真的是喝多了,酒席还没散,他就已经喝的两眼迷离了,陪他来的那个小伙子,基本上是把老鬼洪给抗着下的楼,皮蛋和马五本想再去套套老鬼洪的话,但看这情境,今天是没戏了,两人又问庄志他们现在住哪里,庄志只说了句“问洪爷吧!” 但老鬼洪已经人事不醒了,他俩人只得做罢,又想跟着去,又被庄志给拒绝了,最后众人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辆宾利,和老鬼洪消失在车流之中。 车子开出不远,车上的老鬼洪从后排座椅上坐起身,无奈的说道,“这都回来一个多月了,才让我露这么一小面,没意思!。” “爷爷,我下午陪您洗桑拿,您看怎么样?”那小伙子很乖巧的说着。 老鬼洪一听,来了精神,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好,先找地方再喝两杯,刚才光装了,酒还真没喝几口,这会儿馋虫又给勾上来了。” 原来刚才老鬼洪在皮蛋的喜宴上是装醉,为的就是能避开众人的问话。 华灯初上,在虹口的一家西餐厅里,关越和陈馨彤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她们在等盖嘉平的到来,要是换了平时,关越早就起身走了,但今天她是有求于人,所以压着性子坐这里。 关越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低胸晚礼裙,修长白皙的脖子,凹凸有致的线条,让每一个走过的男性,都多看两眼,关越冷着脸坐着,让那些想过来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两人正闷坐着,盖嘉平一头是汗的走进来,前面有一个打着领结的侍者带着路。 “sorry、sorry,有事给绊住了,让两位大美女久等了!”盖嘉平坐下后,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几日不见,盖大秀才现在可是一步登天,平步青云啊,哪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关越挤兑着盖嘉平。 “罪过、罪过,我哪敢,您关董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今天真的是有事,还有三天我们鼎鑫国际就要举行开业大典,您知道我有多忙,您现在给我个枕头,我坐着就能睡着。”盖嘉平一脸的冤枉相。 “你们公司开业都请了什么人来观礼啊?”陈馨彤在旁敲着边鼓问道。 “有政界的、商界的、军界的,还有几个江湖帮派的大佬,是从港台过来的。”盖嘉平简略的说着,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点菜。 “你们请美森能源的贾尔斯来干吗?是不是有什么项目用跟人家谈啊?”陈馨彤继续套着盖嘉平的话。 “没有,是我的大老板跟他私交不错,只是借此请他来叙叙旧,再说了,我们开的这家公司,只有进出口贸易业务,还真没有其他项目跟美森公司合作。”盖嘉平边说着,一边给每人点了份牛排,又要了瓶红酒。 “你老板是叫什么啊?你们公司开业,请了那么多的巨富名流,我们这样的小公司看来是高攀不上了。”陈馨彤阴阳怪气的说着,关越冷眼盯着盖嘉平,察看他的脸色。 “那里,是我这几天忙晕了头,把贵公司的请柬忘了送过去。”盖嘉平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红的请柬,双手递了过去。 陈馨彤伸手接了,打开看了一眼。 “你还没说你们老板叫什么呢?”陈馨彤步步紧逼。 “两位姑奶奶,这个我是真不敢说,说了,真能要了我的小命,虽然我是明面上的总经理,但我只是打工的。”盖嘉平装成小可怜说道。 “你大老板是不是有黑社会背景啊?”关越见把盖嘉平难为的要死要活的,她猜到肯定是有这个原因。 盖嘉平像小公鸡似的点点头。 “原来是台湾的黑帮老大啊!”关越现在弄明白了,既然这鼎鑫国际跟她的金恒国际没有生意上的冲突,也是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美森能源的贾尔斯先生来后,你给馨彤打个招呼,我们总得尽些地主之谊不是。”关越说着站起身,陈馨彤也跟着站了起来。 “别啊,能跟你们两位美女吃顿饭,可是我毕生的心愿,这菜还没上,怎么能走呢!怎么着也得吃一口再走了啊!”盖嘉平以前的那点德行一点都没改,还厚着脸皮要关越和陈馨彤陪他吃饭。 “改天吧,我确实在事,今晚在香格里拉饭店有一个慈善晚宴,我必须参加,回去告诉你老板,大后天你们公司开业典礼,我一定会到场的。”关越说完,昂首抬头,挺着小胸脯,踩着小皮鞋,头也不回的一路而去,陈馨彤紧随其后,把盖嘉平一个人给晾在了这里。 盖嘉平眼见关越和陈馨彤走出餐厅,从身掏出手机,“我演的怎么样?” 原来盖嘉平的手机一直的是开着的。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快赶上牛顿了。” 盖嘉平没明白电话那头的人是夸他,还是损他。 “关小姐也去了香格里拉饭店的慈善晚宴…”盖嘉平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我知道了,你安心吃你的饭吧…”那人说完,随即挂断了电话。 盖嘉平拿着电话出了一会儿神,“今晚怕是要出事,吃完饭,我还是回家睡觉吧,免的溅一身血…” 盖嘉平正一个人嘀咕着,有服务生把三份牛排端了上来,盖嘉平像没吃过饭似的,把三份牛排全吃了个干净,穷苦出身的人,短时间是很难改本性的,盖嘉平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以前的习惯还没有改,有的吃,就不能浪费。 盖嘉平吃饱喝足,结帐之后,他还真的是回家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上海香格里拉大饭店内高朋满座,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慈善拍卖的晚宴,能参加这个晚宴的人,全是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是不就是名嫒高官,明星演员什么的,莺歌燕舞,俊男美女,这是显示身份的地方,也是彰显慈善的另一面,就是有钱人就是任性,我愿意花,谁也管不着,至于钱最后到了谁手里,从没人问过,捐了就是捐了,心疼就别捐,没人拿刀逼你,总之一句话,有钱人的慈善--------纯粹装逼! 关越由陈馨彤陪着,出了餐厅,让司机直接就开车去了香格里拉大饭店,门外有接待的人员,把关越和陈馨彤两人领到了三楼的宴会厅,厅内已经坐了百十人,餐桌上摆满了美食,香甜的美酒,这里歌舞升平,显示着在座众人的身份。 关越从餐桌上端起一杯红酒,这时有几个相熟的,过来跟关越和陈馨彤打过招呼,关越很有分寸的应付着。 这时她发现在靠近主持台的一张餐桌旁,坐着一个人,这人让关越一愣,心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 ...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绑架关越 关越看到的那人,让关越暗自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事隔多年,竟能在这里见到他。 关越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了过去,陈馨彤紧跟在她身后。 “关绍元?几年不见,你现在过的不错啊!”关越话中带刺的说道。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是关越,笑着站起身,“sibyl?我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那人一脸的平静,用手扶了下脸上的金丝眼镜。 这人就当年关经业收养的义子关绍元,因为他与关经业第二任妻子赵欣兰有染,被关经业扫地出门,之后关绍元就离开了上海,而赵欣兰因主使他人行凶杀人,想要谋害关越,虽然并没有得逞,但也被判了入狱五年。 在座的全是上海名流,有几个不认识他们两位的,当然也知道当年的事,全都小声的议论着,有窃笑的,也有摇头的。 “爸的身体还好吧?”关绍元大方的问道,他已经被关家赶了出来,现在已经不是关家的人了,但还是给关经业叫一声“爸”。 “哼,还死不了,劳你费心的!”关越说话很冲,不给关绍元一点面子。 “你现在姓什么啊?不会还在姓关吧?”关越有点得势不饶人的架势。 关绍元淡淡的笑笑,“我当然姓关,是关家把我养大的,我是不会忘恩的。” “假惺惺!现在在哪里高就啊?别是让哪个富婆给包了吧?”关越越说越有点离谱,但关绍元还是很有风度的笑笑。 “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改,再不改,怕是真的嫁不出去了,这是我的名片。”关绍元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关越。 “关绍元,你……”关越一听关绍元竟说她嫁不出去,气的就想跟关绍元开战。 陈馨彤赶紧过来打圆场,伸手接了关绍元递过来的名片。 陈馨彤看了眼名片,不由皱了一下眉,然后转身拉着关越,将她拖进了洗手间。 “关董,您冷静,这里是慈善晚宴,全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全来了,还有记者,您可不能在这里出丑啊!”陈馨彤劝解着关越。 “关绍元这个混蛋,有机会我一定要他好看…”关越咬牙切齿的说着。 “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陈馨彤说着把关绍元的名片给了关越。 关越斜眼看了眼,也愣住了,只见上面写着,“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总经理关绍元”的字样。 关越抬头与陈馨彤对视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关绍元怎么成了鼎鑫国际的总经理了?而盖嘉平又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助理!给那个酸秀才打电话…”关越对陈馨彤说道。 陈馨彤急忙拿出电话,拨打了过去,“那家伙关机了。”陈馨彤拿着电话无奈的说着。 “回头再找他算帐…”关越恨恨的说道。 两人在洗手间补了一下妆,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重新回到大厅内。 关越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陈馨彤去旁边的餐桌给关越找喝的去了。 “关小姐看起来心情很差啊!”关越刚坐下,就听到一个讨厌的声音,因为关越听出这说话的人正是万青。 关越抬起头,见万青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着领带,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本来很好,但一见到你,就有点恶心了,你也太不招人待见了。”关越跟万青针锋相对的说道,装作要呕吐的样子。 “哈哈…,关小姐还是那么强势,不知道贾尔斯先生能不能接受的了…”万青一脸的得意。 关越一见万青提到贾尔斯,不由的猛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贾尔斯?” “美森能源的ceo贾尔斯先生,已经到了上海,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对我们万氏集团很感兴趣。”万青一脸的奸笑。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贾尔斯来上海的?”关越强压着胸中的怒火。 “事到如今,我也瞒你了,贾尔斯上任美森能源ceo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跟他洽谈过了,这次他来上海,是他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要再与我面谈一次,我们今天上午已过谈过了,贾尔斯先生也很坚信,只有我们万氏集团,才是美森能源最佳的合作伙伴,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管理的公司,是不值的相信的。”万青话刚落音,关越已是忍无可忍,抬手对着万青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过后,万青的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 “你个臭婊子,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万青说着伸手就来掐关越的脖子。 “住手,来人啊,快报警,有人行凶了…”就在万青刚要扑向关越的时候,陈馨彤从后面大喊着跑了过来,挡在关越身前。 宴会厅里过往的人也驻足向这边看了过来。 万青扶了扶眼镜,用手指了指关越“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万青说完,咬着牙向宴会厅走去。 “关董,您没事吧?”陈馨彤扶着关越坐下,跑过来的保安见没有什么状况,也回头又走了出去。 关越因为激动,脸色有些发白,“美森能源的事,让万青给捷足先登了,他可能已经见过那个贾尔斯了,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安排贾尔斯跟我见一面,你去找盖嘉平,他应该知道贾尔斯住在哪里。” 陈馨彤点点头,“您放心,我明天就去找盖嘉平…” 这时主持台上的拍卖已经开始了,人们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台上。 主持人大声的在台上用话筒说道,“ladiesgentlemen,还有街坊们…”随着主持人幽默的问候,台下响起了笑声,“今天是慈善拍卖,所拍的钱款是用于救助国内失学儿童的,今天您的义举,有可能改变另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请大家慷慨解囊……” 关越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她对这种宴会其实没什么兴趣,一群有钱人在这里比阔而已,关越喝了两杯红酒,台上已经拍出了两件宝物。 关越觉的有些闷,她心乱如麻,今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上午在皮蛋和鲁笑笑的婚礼现场,看到那个长的很像傅国兴的人开始,关越就觉的心绪不宁,她总觉的要有什么发生。 关越起身向外大厅外面走,她想出来透透气。 关越一往外走,陈馨彤也想跟她出来,但被关越制止了,“你在这里,有合适的东西就拍下来。”关越跟陈馨彤交待完,转身走出了大厅,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关越一个人来到一楼的大堂里,她刚才喝的酒有点上头了,她找了个沙发坐下,酒店进出的人不多,前台站着两名酒店的工作人员,门口有一名酒店的保安。 本是关越是带着保镖的,但关越却是让保镖留在了停车场的车里,关越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出了酒店,外面有风,在这仲夏之夜,很是凉爽,就在关越刚走出酒店门口不远,突生变故。 有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突然冲了出来,在关越身前一个急刹,关越吓了一跳,随后车门一开,从车上跳下两个蒙面的男子,两人不由分说,架起关越,直接抬进了车里,关越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那辆宝马车箭一般冲了出去,此时站在门口的保安才感到出了事,用对讲机向酒让经理汇报着… 半个小时后,当警察闯进了三楼的宴会大厅时,众人还知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酒店的经理报的案,警察赶来后先是调取了酒店门前的监控,从监控录相来看,警察可以确定这是一起绑架案,警察进到慈善晚宴的大厅,是来调查被绑架的那名女士到底是谁,陈馨彤这时才意识到,警察所说的那名女士是指的关越,关越被人绑架了。 在场的众人一阵大乱,这光天化日的,竟有人绑架,关越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这绑匪肯定是冲着钱来的,在场的可全是有钱人,不仅人人自危。 陈馨彤急忙拨打了关越的手机,但只响了两声,就挂断了,再打就不在服务区了。 “警察同志,我是关董的助理,我叫陈馨彤,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她,我求求你们了…“陈馨彤现在也是方寸大乱。 “你先通知她的家人,如果绑匪打来电话,要与我们警方及时联系。”一名带队的警官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馨彤,“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陈馨彤接过名片,见上面写着“上海公安局重案组组长,曾玉堂!” 陈馨彤收好名片,又赶紧把关越被绑架的事,先告诉了赵康笙,陈馨彤毕竟只是公司的一个职员,这件事必须要通知关越的父母,所以陈馨彤又给关经业打了电话。 ... ...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博弈 “陈小姐,关小姐有没有仇人?或是得罪过什么人?一般的罪案都是熟人做案,你能不能提供点线索?”曾玉堂见陈馨彤打完电话,才开口问着。 陈馨彤慌张的想了一下,无意间见万青正向她这边望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不由提醒了陈馨彤,“是他,万青,只有他跟关董过不去,追不着关董,怀恨在心,这事只有那姓万的能做的出来。”陈馨彤激动的指着不远处的万青。 “你别胡说八道啊,小心我告你诬陷。”万青听陈馨彤指证他,极力辩解道。 “刚才在这里你还说要弄死关董,在坐的可都听到了,警察同志,就是那个坏蛋绑架了关董,你们快抓他。”陈馨彤大声的说着。 “把那人带回去!”曾玉堂对身边的警察说道。 有两名警察掏出手铐走向万青。 “你们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我可是万氏集团的总经理,你们可想清楚,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万青大声的斥责着曾玉堂。 那两名警察犹豫的看了曾玉堂一眼,“抓!” 随着曾玉堂一声令下,那两名警察上去把万青铐了起来。 “你们这样乱抓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是不会轻饶了你们的。”万青挣扎着。 这时从外面急步走进来一名警察,在曾玉堂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曾玉堂点点头,又狠狠的看了看万青。 曾玉堂走到万青跟前,阴沉着脸,“万总是吧,刚才我们调取酒店门口的监控,发现了绑架关小姐的那辆车的车牌,现已经查清,那辆车是你们万氏集团名下的车,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曾玉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也是吃了一惊,既然绑匪开的是万氏集团的车,那这说明就算不是万青指使,但也脱不了干系。 “这、这是栽赃陷害,我要见我的律师…”万青还想说什么,曾玉堂一摆手,那两名警察把万青给拖了出去。 “陈小姐,我想去见见关小姐的家人,你能不能给带一下路。”曾玉堂对陈馨彤说道。 “好、好,没问题。”陈馨彤赶紧的拿出电话,给在停车场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到酒店门前,那车上的保镖现在还不知道关越被人绑了票。 一个小时后,陈馨彤领着曾玉堂等几名警察到了浦东区,关经业的家里。 这几年关经业只是赋闲在家,自从跟前妻冯云岚复婚以后,关经业很少涉足商界,加上他身体不好,现在过的基本上是隐士的生活,刚才陈馨彤一个电话,把他和冯云岚吓的心惊肉跳,但毕竟是闯荡一生,是见过场面的人,所以还算镇定,关经业已经安排人手,在上海滩开始查找关越的下落,而且上海警方那边他也已经打了招呼,一张网正在悄悄拉开, 陈馨彤带着曾玉堂来到关家,关经业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口气非常的强硬,“…别跟我费话,上海滩就你们几人黑道人物,如果是外人做的,你们会听不风声?…不管是谁做的,马上把人给我送回来,如果我宝贝女儿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准备陪葬吧!”关经来说到这,狠狠的挂了电话。 “关叔,重案组的曾警官要见你。”陈馨彤心里有些发慌,关越是她陪着出去的,关越被人绑票,她可有失职的责任。 关经业心情差到了极点,抬头瞪了陈馨彤一眼,又看了她身的曾玉堂,“请吧!” 曾玉堂大方的走到关经业跟前,“我是上海公安局重案组的曾玉堂,对于关小姐被绑一案,我们初步认定是万氏集团所为,而且万青已经被我们控制,并带回协助调查,我只是告诉关先生,如果绑匪打来电话,你一定要通知我们警方,不要自作主张,一定要与我们警方合作。”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查到是他干的?”关经业对警方的破速度还是感到吃惊。 “我是在酒店监控中,发现了绑架关小姐的车子,经查那辆车是万氏集团所有。” 关经业一听原来如此,气的使劲拍在桌子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是他,这几年他万家在生意上老是做对,当年万青追求越越不成,现在竟使出这样卑鄙下流的手段,有劳几位警官了,请回吧,如果绑匪打来电话,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关经业这是下了逐客令。 “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先走了。”曾玉堂将他的名片放在桌子上,转走带人了出去。 陈馨彤把他们送到门外,曾玉堂在警车向关家看了一眼,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经业,越越是个女孩子,你要快想办法,要不然我怕…”冯云岚说到这,掩面而泣,她是担心发生另一个种情况,就算绑匪不撕票,一个大姑娘,如果发生点别的事,那以后可怎么做人。 “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馨彤,你陪阿姨先上楼休息。”关经业对着陈馨彤说道。 “阿姨,我先陪您上去,关叔叔会处理好的。”陈馨彤说着扶着冯云岚上了楼。 关经业见冯云岚上了楼,又拿起电话,拨打着电话,但电话那头一直占线,连打了三四次才算是接通。 “万烨霖!你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把我女儿送回来,要不然我今晚就让你万家血流成河…“原来关经业是打给万青的老头子,也就是万氏集团董事长万烨霖。 电话那头同样传来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姓关的,你别乱咬人,万青是被人冤枉的,别说绑架了,就算是你把你女儿送到我家,我都不要,你还别吓唬我,你来多少人,我管叫你一个也回不去。”万烨霖脾气也很暴,说完,猛的挂断了电话。万烨霖也已经得到消息,儿子万青因涉嫌绑了架关越,被警察给带走了,他正在家里想办法捞人。 这时门一开,赵康笙扭着大屁股急急的走了进来,细着嗓子说道,“关叔叔啊,关关她有消息了吗?” “是万家的人干的,万烨霖有个十岁的孙子,你去召集人手,今晚就是抢,也要把他孙子给我弄来。”关经业这也是鱼死网破了,他想的是用万烨霖的孙子来换关越。 “好,我马上去办,就是拼了我这条小命,也得跟他万家血拼到底,不死不休!”赵康笙也豁出去了,边向外走,边拨打电话叫人,“霸爷吗?我是康笙啊,马上给我派五十个人,我要能打的…关关被绑架了,是万家的人干的,我要你今晚去绑一个人回来,全部要外人……” 赵康笙这是给江中霸打的电话,关家的保镖可不能去干绑架的事,赵康笙让江中霸出人头,而且还要外人来做,这是聪明,出了事,就算明知就关家做的,但却是查不到关家的头上。 江中霸正搂着一个小妞泡着澡,他这一辈子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小姑娘,接到赵康笙的电话,江中霸装着很吃惊的样子,满口答应着,但他挂了电话后,却是一脸的笑意,“关万两家终于动手了,那就让我再给你搅一下,哈哈…”江中霸得意的笑着。 “霸爷,有什么开心事,跟我也说说呗。”那个小姑娘给江中霸搓着后背,一脸的媚笑。 江中霸回手把她搂进怀里,“刚才没有喂饱你啊,还有心思听这个。”两人闹了一会儿,江中霸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姓赵的那娘们还真的找我了,他要绑架万烨霖的孙子…好的,我马上离开上海,您也多加小心…”江中霸挂断了电话,在那小姑娘腋下挠了一下,惹的那小姑娘咯咯笑了半天,“走,我带你去香港玩几天,这上海滩要变天了,日非之地,不可久留…” 那小姑娘一听江中霸要带她去香港,高兴的直接从浴缸里蹦了出来,把江中霸吓了一跳,“弹力还很强吗!哈哈…” 而万家现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万家的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来了不下十几口人,刚刚警察找上门,就是因为绑架关越的那辆宝马车,是万氏集团名下的,这起案子万家的人最有嫌疑。 但万烨霖打电话一问才知道,这辆绑架关越的车确实万氏集团名下的,但这辆车在今晚的七点钟就丢了,也就是说绑匪是先偷了车,直接开着就去绑架了关越,但当万烨霖跟前来调查的警察说明情况,可想而知,傻子才信万烨霖的话,何况是英明神武,机警过人的警察同志,当场警察同志就宣布,在案件没调查清楚之前,万家的人绝不能离开上海一步,这万家的人也享受了一回双规的待遇。 警察一走,关经业的电话也来了,万烨霖挂了电话,气的的直蹦高。 “爸,您沉住气,量他姓关的能把咱们怎么样。”坐一旁的万冬一脸轻松的说道。 万烨霖横眼瞪着万冬,大声的对万冬说道,“你个兔崽子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干的?如果是你干的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万冬现在可有他的小算盘,他是家中的长子,可凭什么总经理的位置却是二弟坐着,现在万青出了事,他正好把属于他的抢回来,听关烨霖怀疑到他头上,急辩解道,“爸,我、我那有那闲心,我手下的人全在这儿,说不定这事还真是二弟让人做的…” 万烨霖冲着万冬白了一眼,“你说的也对,就你这点智商,还真干不成这事。” ... ...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关万之战 万冬见万烨霖是从心底是瞧不起他,心里一股无名之火涌起,这么多年来,他受尽了父亲万烨霖的耻笑,万青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之后,他在万家更没有多少话语权。 万冬从沙发上猛的站起来,对着万烨霖说道,“爸,我是没什么出息,但我好歹是您的儿子,我也是当爸爸的人了,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兔崽子想造反是不是,给我滚,还要面子,我给你一棍子!”万烨霖说着就举起了手里的手杖。 这时一旁站起一人,此人五十多岁,小三角眼,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他是万冬的娘舅,叫梁丘,是皇源实业的老板。 “姐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跟阿冬较什么劲,我担心那姓关的会对咱们不利,都有所准备才行。” 梁丘的话让万烨霖心里一动,低头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对旁边站着的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说道,“去把高邯找来,我有事要他办,再就是把手底下的人全召集回来。” 万冬见没他什么事,梗着头,走了出去,梁丘不放心,追了出来,“阿冬,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是把子瀚和你太太接到这边一起住把。” 梁丘说的子瀚就万冬的儿子,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今年刚十岁,万冬的家在虹口区,并不跟万烨霖同住。 “不用了,我们命贱,受不起他老人家的关心。”万冬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转身走了。 梁丘摸着下巴还是不放心,拿出电话,“安排几个人去阿青家…”梁丘这是打给他的保镖,在上海滩这样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有钱人谁没有一个加强排的保镖,光敲诈的就能吓死他们。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关、万两家的一场大战即将上演,与此同时,在嘉定孔庙北面的一个小村庄里,村里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有一辆车缓缓停在一户农家院前。 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两男一女,那个女子有二十多岁,长的很是秀美,一名男子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紧身的t恤,身上的肌肉高低起伏,而另一名男子显的沉稳的多,眉目之中有一股萧杀之气,年龄有三十左右。 三人进到小院内,屋里站了一个人,见三人进来,对着三十左右的男子叫了声,“门主” 然后那人当先进到屋里,在墙角的地面上打开了一个洞口,那三人也不说话,径直下了到了地洞内。 不错,这个地洞就是当年傅国兴藏身的地方,却不知为何,事隔多年,突然来这些个人。 地洞内比以前多安了些灯,但里面还是有些暗。 几人七扭八拐,来到一扇房门前,这里就是当年傅国兴待过的地方。 门前站了两个人,见三人进来,忙把房门打开,那少女先走了进去,其他几人却是只站在了门外。 房间里的床上坐着一名女子,眼睛上蒙着黑布,双手反绑着,但却不是很紧,她正是今晚刚被绑架的关越。 “你们是什么人,要钱只管开口,要敢动我一手指头,我保证让你们死无全尸。”关越是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来了。 “关小姐不要害怕,我们并不是要钱,只是请您过来坐坐,三天后就送您回家。”那名少女说话声音很轻柔,而且是南方口音,说的普通话很是好听。 关越一听说话的一名女孩,心才放下来,如果这里全是男人,她也怕这些人干出点别的事来。 “关小姐要不要喝点水,来我喂给你吧。”那少女说着拿过一瓶矿泉水送到关越的嘴边。 关越张嘴喝了两口,她还真有点渴了。 “你们想干什么可以明说,不要玩花样。”关越眼上蒙着东西看不见,只能左右摇着头。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也许用这种方式请关小姐来,有点过份,让您受惊了,不过有位故人想见您,我们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了。”那名少女说的很轻松,有谁见面用绑架的。 “故人?我又不在你们江湖道,什么故人见我要用这种方式?既然是故人相见,就把眼上的布拿开,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位故人长什么样,说的没错的话,他就在门外吧?”关越口气很冲,她倒不是有多少勇气,而是本性如此,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哟,关小姐,我们要是露了相,可是得撕票的,你难道不怕死吗?”那少女戏谑的说着,话中似乎把杀人说成儿戏一般。 “小丫头,老娘要死五年前就死了,你们几个还抗不起我这条性命,别跟个乌龟似的,缩头缩脑的,有本事让我见识见识,到底你们是什么人。”关越越说越有气势,全不把这几个绑匪当回事。 这时门外站着的那三十岁左右的人,向少女招了招手,那少女起身走了过去,那人在少女耳边低语了几句,转身向回走去,另外三名男子也同时跟了出去。 那少女回身走进房间,回手把门关上,“关小姐,我大哥刚才交待,从现在开始您的吃喝拉撒,全由我照顾,三天后这个时候就送您回去…”那少女说着,竟是把关越脸上戴的黑布给摘了下来。 关越使劲眨了眨双眼,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灯光,定睛一看,见旁边站了个娇艳欲滴的美女,细腰丰臀,脸上明眸皓齿,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没想到现在的绑匪也出美女了,叫什么名字啊?”关越是见这些人没有难为她,所以心也大起来。 那少女虽然年纪不大,但却谈笑自如,听关越夸她,掩嘴一笑,“关小姐才是真正的美女,像我们这些个庸脂俗粉怎么比的了,关小姐,您以后叫我小柔就行了…” 凌晨时分,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而在虹口区的一栋三层别墅的四周却是有十几个人,手里清一色的砍刀,全用黑布蒙着脸,他们正等着什么,全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别墅的一楼亮着灯,这么晚了,似乎一楼有人守夜。 不多时,从一侧过来两个人,这两人身着紧身的黑衣,同样也用黑布蒙着脸。 这两人与那十几人汇合后,所有人对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叫了声“天哥!”,他安排了三人在外面望风,其他人紧跟着这人倒提着刀,向着远处的那栋别墅杀去。 这伙人动作非常的一致,干净利落,奔跑速度非常的快,这伙人身上都是有功夫的,而且是受过长期的训练,配合都很有默契,这十几人很利落的翻墙,进入别墅的院内,有两人快速的转到后门,其他人则是直向着别墅门而去。 几人落脚很轻,围拢在别墅门前,有人掏出特制的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而别墅一楼的人还没有发觉。 外面有两人使劲撞开大门,这两人向两侧就地一滚,后面紧跟着有两人“唰唰”凭空向里劈了两刀,这是掩护前面那两人的,以防有人偷袭。 一楼的客厅里有五个人,全都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猛的冲进来十几个人,那几人反应也很快,回手就想掏枪,但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之下,而且还是近身搏击,枪可没刀好使。 那十几个蒙面人,两人一组,配合的天衣无缝,出刀狠辣,刀刀致命,只一个招面,那五名守夜的保镖全都身首异处,鲜血流了一地,这五人连呼救声都没来的及发出。 有四人抬脚就向楼上走去,其他人在一楼戒备,二楼有三个房间,那四人中有三人每人守了一个,另一人断后,三人中一人轻轻的打开房门,借着外面的亮光,这间房间是空的。 这人轻轻打房间带上,对着那三人摇摇头,意思是没有人。 另外一人也打开了他所在的房门,也摇摇头。 这时就剩最后一扇,四人全集中过来,相互使了个眼色,有人轻轻的打开房门,房间很大,中间在一张大床,床上有人正睡的香。 那四人留下一人把守门口,另外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床上躺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其中一人掏出一块毛巾,快速的捂在了那个女人的口鼻处,一分钟后,他又将那块毛巾同样捂在那个孩子的鼻子上。 这人手里拿的毛巾是浸了特制的麻醉药,人在嗅过之后,至少会昏迷五个小时。 “志哥,应该就是这个孩子。”其中一个对着前面那人说道。 那人点了一下头,这时那人抗起床上的孩子,几人从楼上下来,所有人很有秩序的退出别墅,整个过程不过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十几人按原路翻出院墙,这时有两辆大面包车没有开车灯,驶了过来,这十几人抗着那个孩子,分别上了车,这两辆车掉转车头,向两个相反的方向驶去。 ... ... 正文 第八十章 心机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康笙就敲开了关家的门,关经业一夜未眠,他是在担心关越,虽然已经安排人四处去找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而且绑匪也没有来过电话,关经业越想越觉的万家的嫌疑最大。 赵康笙一进门,关经业见赵康笙两眼通红,眼泡都鼓起来了,就知道他一夜未睡。 “康笙啊,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往这里跑。”关经业这也是关心赵康笙。 “电话不方便,隔墙有耳…”赵康笙是怕关经业的电话被人窃听。 赵康笙说着,凑到关经业耳过,小声的说着,“关叔,事情成了…” 关经业当然知道赵康笙说的是什么事情。 “不要伤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有没有越越的消息?”关经业尽量的稳住情绪,越是紧要关头,越要沉的住气,不然底下人是要乱的。 “还没有,不过关关应该没有离开上海,我会再加派人手找的。”赵康笙也是一夜未睡。 “辛苦你了!”关经业着拍了拍赵康笙的肩膀,别看赵康笙有点另类,但这么多年来,他给关家出了不少的力,办事非常的干净利落,关经业对他这点非常的赏识。 “关叔,不过昨晚还是出了点状况…”赵康笙支吾的说着。 “伤着那孩子了?还是伤着万家的人了?”关经业只是想用万烨霖的孙子来换关越,本意并不想闹出人命。 “那倒没有,不过,却是杀了万家五个保镖。”赵康笙边说着边观察着关经业的脸色,这绑架加上凶杀,罪过可不小。 关经业一听,也是心里一惊,“你安排的人还真是高手啊,这件事你做的要细密一些,别让警察查到我们头上,对了,这伙人你是从哪找的,可不可靠?” 赵康笙见关经业并有责怪他的意思,心里才安稳一些。 “人是江中霸的,我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我只是给江中霸提供了地点和要绑的人。” 关经业点点头,这江湖上还真有高人啊,“那孩子现在在哪?” “在江中霸的人手里,我们不方便看管,还是交由他们好些!”赵康笙刚说道这儿,这时关经业的电话响了。 关经业刚接通电话,就听里面传来万烨霖的骂声,“姓关的,你还我孙子,今天你如果不还我的孙子,我、我就跟你拼了…” “姓万的,彼此彼此,你把我女儿送回来,我保证你的孙子不会掉一根毫毛。”关经业这下有了万烨霖的命根子,不怕他不就范。 “姓关的,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家关越被绑架的事,跟我们万家一点关系没有,我求求放了我的孙子吧。”万烨霖被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好求饶。 “姓万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孙子是我绑架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关经业才不信万烨霖的鬼话既然扯皮,那就都扯,反正关经业手里有张王牌。 “姓关的,要是我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想见到你女儿…。”万烨霖这是急糊涂了,他只是想用提醒关经业他也有儿女,但他忘了关越却是已经被人绑了,他这样说正好把绑架关越的罪名,正好安在了他的头上。 “姓万的,你这下说露嘴了吧,快把我女儿放了,其他的都好说。”关经业的意思是只要万烨霖把关越放了,那么万烨霖的孙子也能平安回家。 万烨霖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他眼珠一转,想到一计,“好,今晚十点钟,在宝山区北面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咱们面谈,但该带的人一定要带来。”万烨霖这是暗示关经业要交换双方被绑的人。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关经业可不知有诈,心里稍微安心一点,关越是被万家绑架的,量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过份的事。 关经业挂了电话,转身对赵康笙说道,“你叫人去宝山北面的那座废工厂踩踩点,今晚我跟姓万的那老小子交换人质,我觉的万烨霖没安好心,多安排点人手,昨晚那帮人就不错,心狠手辣,让他们先去埋伏,我们的人跟着我们就行了。” “那万烨霖的孙子是不是一块带上。”赵康笙请示道。 “不能带,万一姓万的使诈,报了警,我们带着人质,那还不真的栽了,随便找个小孩就行了,真的碰上警察,也拿我们没办法。”关经业老谋深算,他不会把自己置身危险的境地。 赵康笙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听关经业说完,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着钦佩,他这就有拍马屁的嫌疑了。 “对了,越越不在,你先回公司主持大局,我怕越越被绑架,公司的股价会有波动。”关经业不无担忧的说道。 赵康笙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万家,却更是一片混乱,万青涉嫌绑架关越,被警方带去调查,昨晚万冬的儿子被人从家中劫走,而且还有五名保镖被杀。 万冬的太太已经被救醒了,正坐在一旁低声的哭着,万冬坐在一旁抽着烟,万冬昨晚没有回家睡,不知又去了哪个情人那里过夜,他是在今早上回家时,才发现家里出了大事,但万烨霖却是没有让万冬报警,只是让手下人偷偷的把那五个被杀的保镖,给掩埋了,这事要是让警方插手,还不知要查出什么事来,他们万家屁股底下可不太干净。 万烨霖跟关经业通完电话后,万烨霖的舅子梁丘凑过来。 “姐夫,我们手里没人,怎么跟关经业交换啊。”梁丘意思是关越并不在他们手里。 万烨霖心情很差,听梁丘这样说,没好生气的说道,“你脑袋让门挤了,就算人有咱们手里,也不能带去,随便找个女的不就行了,你现在就带人去宝山,把你的人全隐藏在工厂的四周,带好对讲机,我今晚要把关家一网打尽。” 梁丘一听万烨霖又让他去趟雷,像憋着泡尿似的,五官都挪位了,“姐夫,昨晚被杀的那五人就是我的人,我手里现在也就剩七八个了,而且那五人的安家费…” 万烨霖就见不得有人跟他开口要钱,一脸的厌恶,“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提钱,这事完了一块给你,再说你养的这些个窝囊废,五个人全带着枪,却是让人家用刀,全给摸了脖子,你说你养的这是保镖啊还是一群老娘们啊?。” 梁丘吓的一缩脖子,万烨霖的脾气就是这样,根本不讲理。 “爸,舅舅也是出了力的,你不能这样说啊!”万冬跟梁丘关系不错,见万烨霖数落梁丘,才仗着胆子替梁丘报不平。 “你个兔崽子,你说,你昨晚你哪了?儿子让人给劫了,你还在外面风流快活。”万烨霖又对着万冬一阵乱叫。 “万董,您消消气,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为今晚的事定个计划吧。”说话的是高邯,昨晚他安排了二十多人在万家四周,但等了一个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成想今早却是万冬给他打电话,说他儿子万子瀚昨晚被人从家里劫走了,这几年高邯从万家身上捞了不少好处,高邯觉的事情到了这份上,他不亲自出马,有点说不过去了,至少也得尽尽人意。 “高老大,你有什么好主意?”万烨霖对高邯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人家是外人,再者高邯可是黑道人物,江湖经验丰富。 “今晚关家肯定会带不少人去,两家这么多人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今晚去的人决不能带枪,全都用刀,我们明着带二十人就够了,暗里安排五十人,一旦开打,前后夹击,对方阵角肯定大乱,只要他们一乱,必败无疑,到时什么时机开打,就听万董的命令了。”高邯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的万烨霖不点头称是。 “好,这事就交给高老大你了,事成后,我不会亏待你的。”高邯跟万烨霖两人哈哈一笑,心照不宣,高邯养了一大帮的拳手,平时打拳,闲时就用来干这个,替人平事或是火拼。 “好,万董爽快!我手里现成的人马有三十多人,我再从外地调五十人来,天黑前一定赶到。”高邯打着保票说道。 “不过从昨晚被杀的那五个保镖来看,姓关的手下人可不简单啊,你可要挑好手,可别让人家给挑了。”万烨霖是怕高邯轻敌。 “万董放心,我的人个个是好手,我先回去安排,下午我就把人埋伏好。”高邯对着万烨霖一抱拳转身走出万家。 ... ...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各怀鬼胎 万烨霖看着高邯的背影,对梁丘说道,“哼,这姓高的可不是善茬,五年前用他的人去泉州做件事,事没办成,最后还把人折了,他就要了我一千万,今晚这么大阵仗,他还不得狮子大开口啊!你安排手下人带好枪,今晚趁乱,正好把他也做了,我们先找好退路,到时打起来,我们先走,警察查起来,也只能是算到姓关的头上,出水才见两脚泥,别以为我万家是好惹的。” 关万两家各自为晚上的谈判各自准备着,大有不死不休之势,上海的股市也是出现了大的波动,因为金恒国际董事长关越被绑架,而万氏集团的总经理万青成了此案的嫌疑犯,所以股市一开盘,关万两家的股票直线下降,知道内情的股民开始纷纷抛售两家的股票,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有一股资金在狂收两家的股票,到收盘时,两家的股票已经跌了十个点,但暗藏的买家却是还在卖进两家的股票。 公司的股票下跌,对于关万两家来说,也是意料之中的,两家公司的高层都出了意外,一个被绑一个入狱,两家公司的前程未卜,股民们谁也不愿担风险。 天黑的时候,天上刮起了风,天气预报说有热带风暴来袭,这几天上海都会有雨,要市民做好防雷防雨的准备。 在宝山区北侧的一处废弃的工厂四周,早已围了三四十人,他们三五成群的躲在草丛之中,天有些闷热,再加上蚊虫的叮咬,这些享受惯了年青人,根本忍受不了,有人走出草地,来到风口的地方吹着晚风,其他人见了,也跟了出去,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压着嗓子喊道,“干你娘的,快回来,别坏了高爷的正事…。” “他妈的,要打就打,都在这躲着装什么孙子,都在这儿趴半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众人嘀咕着又回到草丛里,但没一会儿,又有人惊叫一声跳了出去,“有蛇啊…”这人一喊,其他人再也坚持不住了,全一窝蜂的跳出来。 这时空中一道闪电闪过,天上开始有雨滴落下来,有人借着闪电就见前面有五个人穿着雨衣,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 那五个人低着头,只管向前走,像极了电影中的幽灵,原来趴在草地中的人,幸亏他们这边人多,要不然非吓死不可。 “快回来,别人发现了。”刚才那个小头目急的头上直冒汗,这伙人是高邯从外地调来的,杂牌军就是不服管,刚才那个小头目是高邯手下的人叫阿正,高邯让他带着这伙人在这里埋伏,只要里面一打起来,这伙人就冲进去,现在可好,这些个小子根本不听阿正的。 “正哥,你瞧你那个熊样,就四五个人,就把你吓成这德性,还自吹高爷手下的大将,我看是虾兵蟹将还差不多。”其中一个人这样一说,其他人跟着起起哄来。 这时那几个穿着雨衣的人已是走了近前。 “站住!干什么的?把身上值钱的全拿出来。”一个小子拎着砍刀拦住了那几人去路,这伙人是来打伏击的,闲着没事打打劫,顺手赚点外快,他们都是外地过来的,人在外地,胆子就大。 那几人停住脚步,但并没有慌张的意思,那几人全用雨衣罩着头,看不清长相。 那几人中前面那人慢慢抬起头,这人长的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满脸的杀气,“干你娘…” 这人话音刚落,这四五人同时把身上的雨衣一甩,原来他们是披着雨衣,并没有穿在身上,这五人里面穿的清一色的黑色紧身衣,脸上用黑布蒙着脸,双手戴着手套。 这几人甩掉雨衣,各自手中却握着砍刀,寒光一闪,这几人就出了手,“唰唰”几刀,原来围在这五人旁边的人,已是有六七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兄弟们给我砍死他们。”那个叫阿正的一见有人砍的他们的人,也不多想,抽出砍刀就冲了上去,对方只有五个人,他们这边可是有三十多人,一人一脚,也能把这五人给踩到泥里去。 其他人见动了刀,仗着人多,叫嚣着向那五人冲了过去。 这时从另一边突然冲过来十几人,这十几人与那五人一样,也同样是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黑布,如虎如羊群一般,动作利落,出手狠辣,刀刀毙命。 阿正一见知道坏了,这是被人给端了窝了,开始的那五人是引子,这十几人是皮,他们成了馅儿,让人给包了,阿正想跑是来不及了,这十几人的功夫之高,让阿正心里冰凉冰凉的,高邯调来的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没人能在这些蒙面人手下走过一个招面的,眨眼功夫,高邯的这三十多人的后备军,全部报消,因为基本上都是一刀致命,死了这么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几声,死尸躺了一地,那个叫阿正的被砍中了腹部,内脏散落了一地,也已经是一命呜呼。 这十几人汇合到一块,这时刚才那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查看了一下众人的情况,见没有伤亡,一起将这些个尸体,拖到草丛里,给这些人全都换了跟他们一样的衣服,并且也用黑布遮在脸上,做完这些后,这伙人直扑旁边的工厂。 这十几人进入工厂后,各自找地方隐藏,有的上了房,有的上了树,一声雷鸣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身手,跟鬼似的。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来,淅淅沥沥的,落在人身上很是凉爽,工厂里没有一丝的动静,这十几个人像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隐藏在各自的地方,这些像一支军队,有组织有纪律,杀人连眼都不带眨一下,都是一些真正的杀手。 两个小时后,已夜里十点多了,这时远处有车灯光的照进工厂里,几分钟后,三辆越野车,一辆大面包,四辆进来后摆成扇形停下,车门一开,从几辆车上下来三十多人。 “万董,姓关的还没到,不会有诈吧?”高邯打着雨伞走到后面一辆前,车里坐的正是万烨霖,他旁边坐着万冬。 “姓关的会来的,你的人安排好了?”万烨霖怕关键时刻,这个高老大可别给他掉链子。 “今天下午就都埋伏好了,到时您就擎好吧!我在天黑的时候还确定过,他们就埋伏在左边的草地里。”高邯很有信心的说道,可他哪里想到,他安排的人,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全下了地狱。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跑过来,“万董,有车来了。” “让大家准备!”万烨霖对高邯说道。 高邯答应一声,转身向后面走去,今晚高邯带来的全是他的亲信,这些也是他高邯的主力了,一共有二十八人,而万烨霖只带了八个保镖,分站在他的左右。 梁丘本来想再把他的那几个保镖一块带上,被万烨霖制止了,高邯的人已经够用了,再者经过昨晚上的事,万烨霖还真瞧不上梁丘雇佣的这些个保镖,全是吃干饭的,充其量也就能称为保安,拿个橡胶棒看门还行,真动刀子,全白给。 功夫不大,从外面驶进来三辆奔驰商务车,也同样摆成扇形,两队车成犄角之势,把中间的空间照的如同白昼。 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十一二个人,关经业背着手走到场子中间,有人给他打着伞,赵康笙陪在关经业的身边。 “姓万的老小子,我人都来了,你还不出来见面,你等什么呀?”关经业开始跟万烨霖叫着板。 随着一声笑,万烨霖从黑影走出来,他所带的来的三十多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关老弟好胆量啊,黑灯瞎火的就带了这么几个三脚猫的人,也不怕让人给劫了,哈哈!”万烨霖这是见关经业带的人不如他多,马上就有了掌控主动权的感觉。 “别费话,把我女儿放了,我就还你的孙子。”关经业并没有因为对方人多而胆怯,反而口气很强硬。 万烨霖对着后面一招手,有两个人押着一个女子走过来,但却是隐在黑影里,并没有走到车灯的光里,而且头上还带着一个头套,看不清是否是真的关越。 “越越,我是爸爸,你没事吧?”关经业对着那女子大喊着,但那女子却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 “姓关的,你女儿我已经带来了,我孙子呢?”万烨霖怕关经业起疑,催促着关经业还他的孙子。 关经业冲着赵康笙使了眼色,赵康笙向后面摆了摆手,有一个保镖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那孩子头上同样的戴了一个布罩,看不见长相。 “子瀚!我的乖孙子,别怕,爷爷在这儿…”万烨霖一见孙子,情绪一下有些激动起来。 “万烨霖,你把我女儿送过来,我就把你孙子还给你,快点…”关经业怕万烨霖瞧出这个孩子是假的,只要女儿回到这边,什么也不怕了。 ... ...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血拼 “好、好,放人,快放人…”万烨霖心里更急,忙命人将那女子带往关经业那边。 而关经业这边,也让一个保镖抱着孩子向对方走去,走到场中间,各自抢了对方手里的人,快速返回自己一边。 “孩子别怕,爷爷来救你了…”万烨霖边说着,边拿下蒙在孩子头上的面罩,但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不是我孙子,假的?关经业,你使诈…” 而那边的关经业,也同样是已经把那女子头上的布拿掉,一看竟也是假的,并非是关越。 “姓万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快还我女儿,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关经业也是暴跳如雷。 虽然交换过来的人不是双方想要的人,双方却是没有伤这两个人质的打算,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另一边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现在对方手里的人又成了对方的人质,这也太有戏剧性了。 “干你娘,我还你祖宗!给我杀…”万烨霖是仗着人多,他哪里用的着怕关经业,看来不把关经业抓住,他的孙子万子瀚是回不来的。 随着万烨霖一声大吼,他身旁的众人各自亮出家伙,对着关经业这边就冲了过来。 关经业一见万烨霖下令开打,他在几个保镖的保护下,快速的返回到车里,刚才他们下车的时候,车门并没有关,赵康笙还不忘了拖着,交换过来的那名女子一起进到车里,众人回到车里后,把车门从里锁住。 等到万烨霖的人冲到时,关经业的人已经全进了车里,接着亮着的车灯也同时关了,只剩下对面万烨霖的四辆车的车灯还亮着。 随着关经业这边的三辆车的车灯亮一关,突然从四周的黑暗处扑过来十几条黑影,接着惨叫声,哀号声响成一片,接着有人向万烨霖这边跑来,但也刚跑到灯光处,就被一个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人追上,一刀劈倒在地,那黑衣转身又返回到黑暗处,继续砍杀。 万烨霖一时间懵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一旁的高邯还在用手机拨打着电话,他是叫外面埋伏的人进来,但却一直没人接听。 躲在车里的关经业和赵康笙,连那十几个保镖一起算上,听着外面刀砍在骨上发出的声音,也能想像到血腥残忍的程度。 “康笙啊,你、你这是从哪找的人啊,还真下手啊。”外面一片漆黑,不时有人撞到他的车上,溅了一车窗的鲜血,不过这时雨下的有些大了,一闪电照亮外面的凶残的景象,把关经业吓的哆嗦了一下。 “关叔,这、这些人是江中霸找来的,他在电话里只说如果有危险,就躲进车里,如果对方杀过来,就把车灯关了,我也只是照办…哎呀我的妈呀!…”赵康笙刚说到这儿,正好有一个人满脸是血的扑到他这侧的车窗上,把赵康笙吓的大叫起来。 雨声、雷声伴着厮杀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几分钟后,打斗声越来越稀落,最后连人的惨叫声都没了,这一切发生不过短短的十分钟,万烨霖惊恐的瞪着对面,他身边这时只剩下八个亲随的保镖,还有万冬和高邯。 “高邯,你的人呢?全他妈废物…”万烨霖抓着高邯的衣领大声的喊着。 这时关经业那边的车灯又同时亮起来,眼前的一幕让万烨霖这边的人心惊胆寒,在关经业的三辆车车的四周,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鲜血流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场面异常的血腥。 随着车灯亮起,那十几名黑衣人,却是悄无声息的又退到了黑暗之中,正真的来去无踪,万烨霖这边的人吓的不禁汗毛倒立,其实关经业那边的人也是吓的不轻。 这时关经业带着他的人从车上下,他们被眼前的惨况也是吓了一跳,关经业一下车,就踩了一脚的鲜血。 高邯一见他带来的人全都惨死,气血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一跤跌倒在地,倒在地上抽搐着。 万烨霖才没功夫管他,这么多的人却是让人家十几个人,全放倒了,到这时万烨霖才明白,原来不是高邯和梁丘的人没用,而是对方这些人太强大了。 “万烨霖,快把我女儿给我,要不然,你可知道你是什么下场。”关经业其实心里也有些怕了,这么大的阵仗,满地的死尸,他很想马上离开,但女儿还没要回来,不能就这么走了。 “关经业,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女儿真的不在我手里,我们万家也没有绑架她,我用来交换的那女孩,是我的表侄女,你怎么样才相信我!求求你,把我孙子给我吧,”万烨霖都快给关经业跪下了。 关经业让人把那女孩送回到万烨霖这边,并把刚才那个孩子抱了回去。 “不瞒你说,这个孩子是康笙表姐的孩子,我们两家为何会闹到这一步?”关经业也听出关越有可能不是万家绑架的。 “姓关的,你把我儿子放了,我跟你走,不过你女儿被绑这件事,确实不是我们万家做的,我二弟虽然被警察抓了,不是也没有查出什么吗,有事我们可以坐下商量,不要为难我的孩子。”万冬在一旁大声的说着。 这时赵康笙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嗯?…明白了…”然他偷偷的在关经业的耳边说道,“警察已经朝这边来了…” 关经业对着万烨霖说道,“很快你孙子就会平安回家的!”关经业说完,转身往车上走,其他人也快速的上车,而那十几名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关经业一走,万烨霖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变故,也上车准备离开这里,但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高邯,向一旁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人走到高邯近前,抬起他的头,用力一扭高邯的脖子,“咔嚓”一声之后,高邯双脚一蹬,也跟他的兄弟们下了地狱。 然后几辆车狂飙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死尸,一道闪电而过,照亮了整个大地,这时有十几个人黑衣人,正悄悄的把工厂外,原先被杀的那三十多人往工厂里面抬,全都散乱的摆在地上,造成两帮人互拼同归于尽的场面,之后,这十几个黑衣人提着刀,向着西侧的一条小路而去,这十几人身法很快,转眼间走了个无影无踪。 短短的几个小时,在这个废弃的工厂内外一共有六十五人被惨杀,雨开始下的大起来,把一切痕迹都洗刷的干干净净, 在回去的路上,关经业在车里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抱着那个孩子的赵康笙说道,“孩子没吓到吧。” 本来关经业是想花钱找个孩子来顶,但谁家舍的把自家的孩子抱来喂狼啊,最后没办法,赵康笙想起他表姐的孩子正好刚十岁,就骗他表姐说要带孩子出去玩,就这样赵康笙就拿他的外甥来顶了包。 赵康笙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为关家可真的是豁的出去。 “你给江中霸打个电话,让他把万烨霖的孙子给放了吧。”关经业不想错上加错,本来他是受害者,现在可好,他也成了绑匪了,况且关越好像真的不是万家下的手,关经业一想到这,头都疼了。 赵康笙拿出手机,给江中霸打着电话,但电话里却是传来关机的提示。 “兴许是他的手机没电了,我明天再打给他。”赵康笙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却不由的一阵恐慌,如果联系不上江中霸,那问题可就大了,赵康笙心里默默的祈祷江中霸的手机没电才关的机。 关经业却没有理这些事,他还有为一件事担心,公司的股票狂跌,一天时间公司凭空就蒸发了数十亿,不是好兆头啊! 关经业正想着,前面一队警察车闪着警灯,响着警笛呼啸而过,去的方向正是那处废弃的工厂。 刚才给赵康笙打电话的人,其实是赵康笙安排在警察内部的眼线通风报的信,但警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却是不得而知,而且还是在火拼结束之后,其实反过来想,如果没有死人,警察也来了也没用。 一个小时后,关经业刚回到家,还没有进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接着就冲出一大队全副武装的警察。 “关经业,你涉嫌黑社会组织火拼,并且致多人死亡,现在要拘捕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走过的警察竟是曾玉堂,这时过来几名警察,把关经业和赵康笙及那十几名保镖全都铐了起来。 关经业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 ...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豪哥 “警察同志,不关他的事,这都是我主使的,不关关叔的事…”赵康笙大声的说着,但没人理他。 这时冯云岚从别墅里听到动静跑出来,“经业,发生什么事了?”冯云岚一脸的惊恐。 “叫健柏回来帮忙,把越越救回来,没有她,关家真的完了!”关经业说完,被警察带上了车。 关经业被警察带走的同时,万烨霖也在自已的家门口被警察堵上了,但他比关经业的情况严重的多,因为他的保镖太过紧张,警察一围上来,几个保镖竟是拔出手枪,这下事可大了,差点上演警匪枪战,关经业知道,这下真的是完了。 在虹口区的一栋独门别墅的门前,开过来两辆大面包车,里面有人打开了别墅的院门,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院里,这时从院里走出来两人,很警惕的向左右看看了,见没人跟踪,才转身进去,把大铁门关上。 两辆车直接开进了别墅旁边的车库里,车库的门紧接着就落了下来,车门一开,从两辆车里走下十几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全都是满身的鲜血,有四五个人还受了伤,但却也不是致命伤。 这时迎过来五个人,前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这姑娘长的如花似玉,走路婀娜多姿,很是诱人,她后面跟了四个大汉,四名壮汉过来将受伤的人扶了进去,其他边走跟在后面,边拿下蒙在脸上的黑布,这十几个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岁,而走在前面的那个小伙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这小伙子正是前一天陪老鬼洪,参加皮蛋和鲁笑笑婚礼的那个人。 “豪哥在客厅里等着你们呢。”那姑娘对着那小伙子说道,那小伙子没有说话,只对着那姑娘笑了笑,跟着那姑娘向客厅方向走去。 这十几人很有秩序的走进一楼的客厅,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年青人,穿了件睡袍,那人国字脸,眼神深邃而悠远,脸上的神情给人一种沧桑感。 这人见众人进来,从沙发站起来,对走在前面的那个小伙子说道,“小志,辛苦你们了!有没有人受伤啊?” “豪哥!只有五人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那个叫小志的很谨慎的说道。 “嗯,很好,你们十八人是我七刀堂的十八金刚,这几年跟我出生入死,这次又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们先下去休息,改天我给你们庆功行赏!”那人说的慷慨激昂。 “谢!堂主!…”这十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众人对这人一起拱拳,转身都走出了门,一旁还有一栋二层的小楼,这些人是住在那里的。 众人起后,唯独那个叫小志的,和那个姑娘留下没走。 “豪哥,这是你让我拍的现场发生的事…”那叫小志的说着,从身上掏出来一个dv机,交给这位叫豪哥的人。 那人打开dv机,里面就是关经业和万烨霖两伙人在工厂内的对话,包括打杀的场面,最后竟还有高邯被杀的过程。 “很好,小芸,你去复制一下,马上交给曾玉堂,他现在用的着…”豪哥说着把那个dv机递给那个姑娘。 “是,豪哥…”那姑娘接了dv机向楼上走去。 “小志,你也下去休息吧,叫王医生过来,把受伤的兄弟安顿好!”豪哥对那小伙子说道。 那个叫小志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位叫豪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秀才,明天你去找金恒国际的几个大股东,现在可以和他们谈收购股权的事了,…至于股价的事,你做主吧,我相信你不会吃亏的,噢,明天股市只要开盘,关万两家的股票通通买进…”豪哥放下电话,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意。 关越在地洞里已经待了两天,外面发生的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两天她倒没受什么罪,那个叫小柔的姑娘伺候的她很好,不但给她松了绑,还陪她在地道里走了两圈,因为关越实在是太闷,但却是出不去,因为上面还有人把守。 “小柔妹妹,你说的故人到底是谁啊?他把我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来见我。”这两天关越跟这个小柔处的还算不错,所以她现在说话客气多了。 “关姐,这两天你已经问了我好几遍了,我真的不敢说,不过他那天已经来过了,算是见过了,不过我保证,不出五天,你一定能见到他,到时你就一切都明白了,还会有惊喜噢!”小柔故做神秘的说道,这两天两人相处的关系不错,连称呼都改了。 “那你说的那个故人有多大年龄?”关越套着小柔的话。 但小柔不上当,抿着小嘴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姓什么?”关越还是不死心,这几个问题她这几天都问了好几遍了。 小柔还是摇着头。 “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关越彻底败给小柔了。 “豪哥说…”小柔刚说出这两三个字,突然闭住了嘴,眨眨眼,不知如何往下说了。 “哈哈,说走嘴了吧,豪哥!…豪哥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有叫什么豪的啊!”关越一下把小柔的话套出来,但却不知这个豪哥是谁。 小柔自知说露了嘴,再不敢说什么,只是盯着关越,像是怕她想起什么。 “豪?谁的名字里豪字?…”关越嘴里嘀咕着,低着头来回的走着,最后想的烦了,干脆倒在床上想。 小柔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关越脑袋灵光一闪,突然从床上一下蹦起来,“傅豪!是傅豪,傅国兴,一定是他,小柔是不是傅国兴?”关越上前一把抓住小柔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把小柔摇的都快散架了。 小柔这次可是长了心眼,挣开关越的手,用手揉着被关越快晃的脖子,很茫然的看着关越,“什么傅豪、傅国兴的,不对,你说错了,我都没听过这两个名字。” “真的不是?”关越直勾勾的瞪着小柔。 小柔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把个关越郁闷坏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反正不是叫傅豪,更不是傅国兴。”小柔说的很小心,生怕又说走了嘴。 “你发誓,说谎天打五雷劈。”关越又给不柔下了味重药。 “你也太狠了!好,我发誓,说谎天打五雷劈!”小柔照着关越的话说道,她也是被关越给逼到死胡同里去了,关越可是被他们给绑来的,现在可好,她俩人快反过来了。 关越听小柔毒誓也发了,看来真的不是傅国兴了,而且傅国兴就算是还活着,也没理由把自己给绑架到这里来啊。 关越无精打采的坐回床上。 小柔眼珠转了转,“关姐,你说的那个什么傅国兴是什么人啊?反正闲着没事,你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关姐看了小柔一眼,“好吧,我就给你讲讲我五年前经历的事,如果没有傅国兴,我现在可能己经都成灰了……” 关越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详细的把五年前,傅国兴是如何救她,两人又是如何暗生情愫,关越又是如何对傅国兴表白,以身相许,等等的一切,全都给小柔说了一遍。 关越说到伤心处,小柔也陪着落泪。 “关姐,你们太浪漫了!太传奇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都没人跟我说过…”小柔忘情的说道。 但关越却是留了心,小柔的话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关越心里一动。 “他从没跟你说过吗?”关越使了个眼心,没有提名字,而是只说“他”。 小柔没有提防,顺嘴说道,“从没有提过…”小柔也不笨,刚说了一句,就发觉掉到关越挖的坑里了,赶紧闭了嘴。 关越冷眼瞪着小柔,“继续说啊!他为什么没跟你提呢?” “不、不是,我是说没、没人跟我说过你们的事!”小柔心里有些发慌,这个关越可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一不留神就让她把底给折了。 关越见小柔还在硬撑,眼珠一转,装着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傅国兴这一些人王八蛋,让我白等了五年,他要是真死了也就算了,要是让我见着他,非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不许你这样骂他…”小柔一时情急,打断了关越,但却又是说说走了嘴,这表明小柔是认识傅国兴的。 ... ...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名利又收 关越看着小柔突然笑了,笑中竟有眼泪流了下来,关越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没有再去为难小柔,她要等着一个人来,整件事,如果最后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解释,就算是死,关越也不会原谅那人。 第二天一早,上海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韩宏富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狠劲的抽着烟,在他面前的两把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主管刑侦的左修诚副局长,另外一个就是重案组的曾玉堂。 韩宏富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对着左修诚说道,“昨晚你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关、万两家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没有铁证,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到时出了什么状况,我可是保不了你们俩的。”韩宏富明着是在警告,暗里却是有威胁的成份,关经业可是他的发小,昨晚抓捕关经业和万烨霖的事,韩宏富并不知道,而是主管刑侦的左修诚副局长直接下的抓捕命令。 今天凌晨,冯云岚就把电话打到了韩宏富的家里,韩宏富接到电话后也是心里一惊,上海商界两大巨头竟在一晚之间都被抓了,他却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其实反过来说,警察抓人并不是都要经过一把手的,都有分管的副局长,而这个左修诚正是分管的副局长。 “韩局长,您看看这个…”左修诚说着,把一个硬盘递给韩宏富,韩宏富拿在手里,插在了旁边的电脑上,打开后有一段视频,韩宏富一看心就沉到了底,里面的画面还算清晰,双方说的话也听的很真切,接下来的厮杀,更是让韩宏富头上冒了汗,这些都是铁证,如果拿到法庭上去,关经业和万烨霖不判个斩立决,也得是无期啊。 “我们详细的分析了这个视频,这里面有一帮是穿黑衣的杀手,应该是关经业安排的,他们本来是躲在暗处,另一帮人很明显是万家的人,我们在现在发现这两人互拼之后,基本已经是互拼身亡了,至于有没有生还的,我们还没有查到。”曾玉堂对韩宏富讲解着这个视频。 “这是从哪里来的?”韩宏富厉声问道。 “报告局长,这是一个市民无意拍到的,也就是那位市民报的案。”曾玉堂在一旁说道。 “那个市民呢?”韩宏富对这个答案不是很相信,这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提前准备好了的,谁没事下着雨,拿个dv机,还是大半夜的在那废工厂干吗?见鬼啊? “报告局长,我们也没见到人,那人是打电话报的警,说有两伙人在宝山北的一座废弃的工厂里,纠结数十人火拼,并说出了主使之人是关经业和万烨霖,当时我们接警后是兵分三路去的,一路赶到了现场,另两路是去的关、万两家,经调查,报警内容与现场完全符合,我们在得到现反回来的消息后,才抓的人,这个视频是凌晨时分有人交到门卫的,也许报警人怕被关万两家报复,所以才不敢露面的。”曾玉堂的滴水不露,左修诚也在旁边帮衬着,证实着曾玉堂所说是真的。 “这件事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要难为关、万两人,毕竟他两人在上海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万一里面还有内情,到时就不好处理了。”韩宏富尽量的不露出什么,他与关经业的关系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只能是一碗水端平,省的落下把柄。 “是,我们会秉公执法的。”左修诚一脸正气的说道。 “对他俩人审讯了没有?”韩宏富接着问。 “已经突审了,据万烨霖讲,前一天晚上,关经业怀疑是他万家绑架了关越,所以关经业指使手下人,把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从家中劫走,并且还杀了他五名保镖,昨晚他们相约在那个废工厂,是交换双方被绑走的家人,但双方都带的是假的人质,之后发生了火拼,据我们现场核实,工厂内外共有六十五人被杀,而一名叫高邯的黑道人物,却是万烨霖指使手下所杀,关经业所说的与万烨霖基本相同,而且承认绑架了万烨霖的孙子,他只是想换回自己的女儿。”曾玉堂回答着。 韩宏富听着,头就大了一圈,这可是人命关天,关经业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关越被绑架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那个万青有没有认罪?”韩宏富把话题又引到了关越被绑架的案子上。 “报告韩局,到现在绑匪还没有打来电话,至于万青,我们已经连续审了两天两夜,他嘴硬的很,始终咬定与他无关。”曾玉堂如实汇报着。 “你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人都抓到了,还审不出来,限期三天破案,到时破不了案,你们也就别穿这身衣服了!”韩宏富有点借题发挥了,他这招可够狠的,谁让他俩个不开眼,竟是抓了他发小,而且关越的案子又没破,这能不让韩宏富脑火吗。 曾玉堂从椅子上猛的站起来,一个立正,“是保证完成任务!” 曾玉堂这一嗓子把韩宏富吓了一跳,他以为曾玉堂是被他逼急了,要袭击他呢。 “坐下、坐下,吓我一跳,三天内,如果你把关越的案子破了,我给你记二等功,官升一级,如果破不了,你就别进这个门了。”韩宏富这样说还像个局长的样子,赏罚分明。 坐在一旁的左修诚却是不由的乐了,至于为什么乐,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是在为曾玉堂高兴,加官进爵,名利双收。 “好了,你们去忙吧!”韩宏富对两人说道,“哦,把这个硬盘先放我这儿,你们用的时候再来拿…”韩宏富把存在关经业和万烨霖火拼的那个移动硬盘留下了,也不知他留下这个罪证干什么。 “行,这个就放您这里吧,我那里还有五个复制的。”曾玉堂一说完,韩宏富一脸的黑线。 一个小时后,韩宏富由曾玉堂陪着来到拘留所,在一间审讯室里,韩宏富见到了关经业,只一夜的时间,关经业似乎苍老了许多。 “把他的手铐打开!”韩宏富对站在关经业身后的警察说道。 那警察赶紧掏出钥匙,除去了关经业手上的手铐。 “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谈谈。”韩宏富在这里说话就是圣旨,包括曾玉在内的几个警察全都出了审讯室,并轻轻的打门带上。 “老关啊,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越越的案子我已经安排人盯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韩宏富一开口就开始埋怨着关经业,这么聪是的人,怎么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老弟,被绑架的可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坐在家里等着给我女儿收尸吧,明知道是姓万的绑了我女儿,你让我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气。”关经业苦笑着摇摇头。 “万烨霖的孙子是不是你指使人劫的?”韩宏富严肃的盯着关经业,这件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要搞清楚。 关经业叹了口气,“要说是也不是,我主使的不假,是我让江中霸找人干的,但我却是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在哪儿,是生是死,昨晚我让康笙给江中霸打电话,想让他把那孩子放子,但江中霸有电话却是打不通,我预感到事情不太妙。”关经业对绑架万烨霖的孙子这件事,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太冲动了。 “这孩子如果有什么意外,你罪过可大了,赶紧让康笙联系江中霸,让他先把那孩子给放了!”韩宏富压低声音说道。 “可他也被抓进来了,你得想办法给他部手机才行。”关经业同样小声音的说道。 韩宏富点点头,“这事我来办,那些杀手也是江中霸的人吗?” 关经业抬起头看着韩宏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的人还重要吗?那些人是受了我的指使,跟谁也没关系。” 关经业还挺讲究,把事情一个人全抗下来了,是他找江中霸出的人头,要不是江中霸找来的这些人,恐怕昨晚在工厂里,就已经被万烨霖的手下给大卸八块了。 韩宏富无奈的摇摇头,“你啊,我会想办法给你办理保外就医,但前提是要把万烨霖的孙子给放了,要不然,万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上面也有人,他们要是死咬不放,我也抗不住。” 对于这件事,关经业真的是无能为力,江中霸是赵康笙单线联系的,人又是江中霸的手下绑走的,放不放,他还真做不了主。 “老弟啊,你一定要把越越给我救回来,其他的我现在也不再乎了。”关经业经此一事,算是勘破生死了,人生一世倒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至亲之人平安无事,阖家团圆吗? 韩宏富向关经业保证着,一定会救出关越,两人又密谈了些别的,韩宏富才让人把关经业带回去,又把赵康笙带来,两人在审讯室里,韩宏富把他自己的电话拿出来,让赵康笙给江中霸打电话,但江中霸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赵康笙现在已是急的手足无措,事情失控了,江中霸看来是另有居心。 韩宏富没有再跟赵康笙多说什么,这件事最后得有人抗,但绝不能是关经业,至于是谁,韩宏富看着赵康笙,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 ...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解救关经业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重案组的电话响了,一个警官随手拿起电话,“重案组…” “我要找你们局长,你告诉他,关越在我们手里,想要我们放了关越,就把万董父子放了,不然我们就撕票,半小时后我再打来…”电话里传出一个用变声器处理的声音,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警官知道事情紧急,马上逐级上报,十分钟后,韩宏富和左修诚一起来到重案组的办公室。 “查到那个电话的位置没有?”左修诚问着曾玉堂,曾玉堂刚从外面回来,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是去查关越的案子了。 “没有,对方是用的手机,我们没来的及定位。”旁边是刚才接电话的警官回答道。 韩宏富没有说什么,有人给他端了杯茶水过来,他坐在电话旁边静等绑匪再次打来电话。 众人都没有出声,心里均是在想着“既然那人自称关越在他手里,而且要放了万家父子,他就会放了关越,看来这绑匪跟万家是有关系的,或是本就是万家的人…” 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响了,韩宏富对着旁边的警官点了下头,示意他做好追查电话位置的准备。 “我是公安局局长韩宏富,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韩宏富开了免提,对着电话说道。 “我要你们先放了万家父子,只要他们出来,我就放了关越…”电话那头的人还是用的变声器。 “你只要先放了关越了,并且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我会考虑放了万家父子两人的。”韩宏富不想刺激绑匪。 “不行,你们要先放了万董和万青,我们就放了关越,要不然,明天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有什么话可以商量,要不然你定个地方,我们带着万家父子去交换关越,你看怎么样。”韩宏富在尽量的拖延时间,因为对方的位置还没查到。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你想让我自投罗网啊?今晚十点以前就把他们放了,只要万董回了家,我马上放了关越。”那人自已以为聪明,就算警方把万烨霖和万青现在放了,明天照样还是能抓起来。 这时旁边的警官冲着韩宏富使了眼色,意思是对方的位置已经找到了。 “好,我这就是去办手续,你耐心的等着,只要万烨霖和万青一释放,你也要守信,而且要保证关越不受到伤害。”韩宏富这是要稳住对方,怕他打完电话就跑了。 对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韩局,电话位置在闵行区,位置已经锁定了。”有警官向韩宏富报告着。 “曾玉堂,你现在带队,前往查获对方的地点,现在是五点钟,你要在十点之前将绑匪抓获,并且把关越安全的带回来!”韩宏富大声的命令着。 “是!…”曾玉堂答应一声,,装备枪支后,曾玉堂带着几队人出门上车,七八辆警车狂啸而去。 按照查获的电话位置,曾玉堂在一个小时后赶到了那里。 电话位置所在是一处老旧的居民区,有七八栋楼,狭窄的小路,车辆根本开不进去,这里居住的多是外地来沪务工人员,人员非常的复杂。 曾玉堂安排了四名换上便衣,跟他进小区内查探,其他警察守住路口。 “曾组长,你距手机所在的地点很近了。”指挥中心里,韩宏富通过对讲机,与曾玉堂说道,在指挥中心内,能看到曾玉堂所带的定位器与手机所在地点已经基本重合了。 曾玉堂这时正在一栋四楼的居民楼下,他抬看了看他面前的这栋楼,对身后的四名便衣说道,“小心点,他们就在这栋楼里,咱们装成查燃气表的,挨门挨户搜查,如果发现不对劲,可以随时开枪!” “是!”那四名警察是曾玉堂的亲信,他这些话同时也被指挥中心里的韩宏富听到了,但韩宏富并没有说什么,警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是可以开枪的。 曾玉堂交待完后,当前一步走进楼道内,这时下班的人进进出出,楼道很窄,并且天已经有些黑了,楼道内很暗。 曾玉堂敲开第一家的门,从里面出来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曾玉堂说是天燃气公司的,要查一下气表,几人就这样进到室内。 “大姐啊,你们这小区可够老的了,不过老小区安静,这里的治安怎么样啊?”曾玉堂边装模作样的检查着气表,一边套着这位大姐的话。 “别提了,昨天晚上,都半夜了,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人,好像是搬家似的,闹的人心烦。”那大姐肯定是个事儿妈,一点小事就哆嗦个没完。 “是哪一家这么没公德啊?”曾玉堂装着报不平的说着。 “三楼左边那家,我今天去找过他们了,想跟他们说说以后不要那么回来,但却没人开门。”那大姐显然气还没有消。 曾玉堂从这家出来,带着那四名警察走出楼道,用对讲机跟韩宏富汇报着,“韩局,我怀疑绑匪有可能在三楼,我们五个人上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请求一个人先上去看看情况,让他们在下面支援。” 韩宏富沉吟了一下,现在事态紧急,不能再等了,万一绑匪不在这里,十点一过,关越就危险了,“好吧,你一个人先上去,让他们在你后面支援,一切小心!” “是!”曾玉堂说着,把对讲机从身上摘下来,交给其中一名警察,这楼上楼下的,在楼上喊一声,全楼的人都能听到,而且带着对讲机,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警察。 曾玉堂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枪,然后插进后腰里,抬腿直接向三楼走去。 那四名警察分散在楼道左右,注意听着楼上的动静,他们听到三楼外来曾玉堂敲门的声音,而且还到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可下一分钟,就听到三楼传来几声枪响,枪声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的震耳。 那四名警察知道上面出事了,四人同时向楼上冲去。 小区外面的警察也听到了,全一窝蜂的向小区里面冲,小区里的居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向外一看,满小区全是警察,不用问也知道,这里有案子发生。 那四名警察首先来到三楼左边的,那户单元的房门前,但房门是关着的,几人使劲的敲着门,“曾组长,你怎么样?”几名警察在门外大喊着。 这时房门一开,曾玉堂从房间里出来,他胳膊上有伤,像被刀割伤的。 “里面绑着一个女的,快看看是不是关越!绑匪是两个人,跳窗跑了!其中一人被我打伤了。”曾玉堂用手握着胳膊,另一只手里提着手枪。 那四人中的两人,转身就往楼下跑,留下的两人中一人给曾玉堂包扎着伤口,另一个向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乱七八糟,桌椅全都掀翻在地上,一间卧室里的床上,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头上用黑布蒙着,那名警察走过去,拿掉那女子头上的黑布一看,不是关越是谁。 关越的嘴里堵了块毛巾,刚才几人的对话她可都听见了,正“哼哼”的挣扎着。 “报告总部,关越找到了,曾组长受了伤,快叫医护车!”那名警察有些激动,用对讲机,向指挥部报告着,听到的人,都是欣喜不已,而韩宏富也是悬着的心落了地。 关越被松开绳子,坐在床上稳定着情绪,这时后续的警察进来,把关越从房间里扶了出去,曾玉堂也被人扶着,他现在可是大功臣,一家人现在都在围着他俩人转。 这时之前追出去的那两名警察也回来了,“报告曾组长,我们追到大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也许他们还有人接应,回去我做个拼图,然后再想办法抓他们吧!”曾玉堂脸有些苍白,也许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众警察一听,也只好这样了,关键是关越被救出来了,这比什么也重要。 关越听着曾玉堂说的话,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好像是给吓坏了。 不多时,韩宏富带着人亲自赶了过来,见关越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他才放下心来,“越越,你有没有受伤?”韩宏富先是来看看关越有没有受伤。 “韩叔叔,我没事…”关越是认识韩宏富的。 韩宏富见关越状态很好,又走到曾玉堂跟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玉堂,你辛苦了!…” “我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不过却是让两个绑匪跑了…”曾玉堂很惋惜的说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会抓到他们的。”韩宏富拍拍曾玉堂的肩膀。 这时救护车也到了,把曾玉堂和关越两人送到医院救治。 ...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回家 经过医生的检查,关越没有一点损伤,你健康的很,而曾玉堂的胳膊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而已,医生给他缝合了伤口,做了包扎之后,就一同回到了局里。 “越越,你不要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能不能把你的遭遇给我们讲讲。”韩宏富坐在关越的对面,轻声的问着,这是要给关越录份笔录。 “那天我从酒店出来,突然冲过来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把就把我拖到了车上,之后用一块毛巾握住了我的嘴,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地道里,我被他们关了两天,他们也没有对我怎么样,昨天晚上,他们又把我弄昏,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你们救我的那间房间里了,他们用布蒙住了我的头,下午的时候,我听到其中一个人打电话说是要用我交换万烨霖和万青两人,不知他们在跟谁打电话,当时我吓坏了,不知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我听到有人敲门,说是要查气表,接着听到有人进来,然后就听到有打斗的声音,还有人开了枪。”关越说的很冷静,她并没有把实情全部说出来,至少没有把小柔的事交待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关越完吃晚饭后,小柔从外面拿着一条毛巾走过来,关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小柔用毛巾就捂在了关越的脸上,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那栋房间里了,而且头上蒙着布,她只能用耳朵听,但她知道这些人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心里并不是很害怕,吃饭是由一个男子喂的她,她问小柔为什么没来,那男子没有回答她,喂了她几口饭后,就又把关越的嘴用一块毛巾给堵上了,之后关越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电话说要用关越换万烨霖父子,这可把关越给弄糊涂了,而且关越发现这两个男子说话的口音竟也是台湾的,他们说的普通话有些咬嘴。 之后的事前面已经交待过了,这里就不详说了。 而在隔壁,曾玉堂的笔录,却是比关越精彩的多,“我刚一进屋,见屋里有两名男子,身高一米八以长,孔武有力,膀大腰圆,我先是装着走到厨房检查燃气表,然后说要借一下厕所,在他们没防备的情况下,我故意开了卧室的门,只是用眼一扫,就发现了床上绑着一个女子,那两人一见我开了卧室的门,二话不说,直接从身抽出匕首,我也掏出了枪,跟他们扭打在一起,并且开了一枪,打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这两人一见事情败露,从三楼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我对着他们的就又了三枪,但因为天太黑,也不知有没有打中,然后这时楼下的同事就已跑了上来,我才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就是这些…”曾玉堂说的在场的人都是佩服不己。 这时关越的母亲冯云岚由陈馨彤陪着,一路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越越,妈在在这儿,别怕…”冯云岚一见关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冯云岚女士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但却怎么看,顶多也就四十岁的人,气质高贵不俗。 关越一见到亲人来了,直接跑过去跟冯云岚抱在一起,“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关越宽慰着冯云岚。 “没事就好…”冯云岚双手捧着关越的脸说道,眼里有泪水流下来,关越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真的要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她怎么活。 韩宏富过来跟冯云岚打了招呼,“关太太,您不用担心,关越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回去休养几天就好了” “辛苦你们了,金恒国际决定给你们公安局捐赠五百万,用于奖赏这次案件的有功的警察同志。”冯云岚说的很是得体。 “那我说替全体干警谢谢您了。”韩宏富听了也很高兴,这个月,全体干警的福利会好一些了。 “姐,你可吓死我了,我一知道你被人绑了票,跟我爸马上就赶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冯云岚的身后响起。 关越心里就一乐,因为说话的这人正是关越的表妹冯瑶。 关越向后边一看,后面还除了冯瑶以外,还有关越的舅舅冯健柏,旁边站着陈馨彤。 “舅舅,您也来了,让您操心了。”关越首先跟冯健柏说道。 “你没事就好…”冯健柏说到这儿,用手拭了拭了眼睛,好玄掉下泪来。 “爸怎么没来?”关越没见到关经业,按理说她被解救出来,关经业一定会来接她的。 “姐,咱们先回家吧。”冯瑶过来拉着关越的手,关经业被抓,关越还不知道,冯瑶是怕现在跟关越说了实情,对她刺激太大,容易引的关越再在公安局里发飙。 关越也是太累了,这几天她可没怎么休息好,特别是今天,关家众人跟韩宏富又道了谢,然后才一起返回到关家。 “爸爸是不是出事了?怎么也不见康笙来?”刚一进家门,关越就问着冯云岚。 “越越,你刚回来,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再谈这件事。”冯云岚哄着关越说道,她也是再怕刺激到关越。 “我没什么事,快说吧,您要急死我啊!你们要是不说,我就不睡觉。”关越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冯瑶像个小可怜似的偎依在关越的身边。 冯云岚看了眼一旁的冯健柏,两人一时都不知如何跟关越开口了。 “姐,还是我说吧,姑父他和康笙都被警察给抓了…”冯瑶边说着边用眼瞄着关越。 关越抬头看着冯云岚,“妈,为什么啊?韩叔叔跟爸的关系这么好,为什么要抓他呢?” 冯云岚叹了口气,坐到关越的身边,“这不怪你韩叔叔,是你爸,那晚你被人绑走后,警察发现绑架你的那辆车是万氏集团名下的,然后馨彤就咬定是万青指使人干的,说是那晚你跟万青吵过架,你还动了手,万青威胁过你,所以警察就把万青给带回去协助调查了,你爸爸就也认定你是被万家给绑了,并且还跟万烨霖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之后就让康笙去找人把万烨霖的孙子给劫走了,昨天晚上你爸跟万烨霖约好要用他的孙子把你换回来,没想到等你爸回来的时候,就被警察在家口门给抓了,你爸这才让我把你舅舅叫来帮忙。”冯云岚也知道这些,这件事她并没有参与进来,她只是在关经业打电话时听到的。 “怎么会这样?”关越一听心里就慌起来,事情已经闹大了,就是因为她被绑架,才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事件,关越突然隐隐觉的这事没这么简单,绑架她的人一没要赎金,二没有伤害她,这里面肯定有另的阴谋,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更令关越心里起疑,那就是到底是谁绑架的她。 “馨彤,你去把盖嘉平给我找来,我怀疑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个鼎鑫公司一来,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其实关越这么想就对,因为小柔有台湾口音,而且今天在小区内,那两个逃跑的绑匪也是台湾口音,盖嘉平又是在一家台企任职,小柔话里露出的信息,问题是盖嘉平不明说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这让关越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期盼,她猜到一个人,虽然不太可能,但所有的事都逐渐的围在一个人身上。 “馨彤,另外找人跟踪皮蛋和马五…”关越像个元帅似的,一家人都不知关越这是在干什么。 “是,关董…,不过您最好还是先关注一下明天公司的股票…”陈馨彤犹豫着对关越说道,她不敢拖延,金恒公司的事,她可担不起。 “公司怎么了?”关越最不想听的就是公司出事了。 “自从您被绑架,这三天公司股票狂跌,但却有一家公司在大肆收购我们的股票,这还是小事,加上昨天晚上关叔被警察带走,今天公司董事局,十五个董事中,有六位董事把他们手里的股权转让给了别人…”陈馨彤说的很小心,她现观察下关越的反应。 关越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股权在谁手里,都一样,还是换了个人而已。 “是谁这么大手笔,想要吐了我们金恒国际?”关越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在家人面前露出惊慌的神态。 “是、是盖嘉平所在的那家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陈馨彤说道。 “什么?是这家公司!?”关越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关越现在可以肯定她的猜想了,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绑架她的最终目的原来是这样。 “越越你也别急,有我在,也没什么人敢把你们金恒公司怎么样。”关越的舅舅冯健柏走过来,他在法国也在一家大型的跨国公司,实力一点都不比金恒公司弱,他是在给关越撑腰。 关越回头对着冯健柏笑了笑,“我能应付的了,不会有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越越,你不要逞强,要不行就让你舅舅入股公司吧,到时也能帮你一把。”冯云岚在一旁边插嘴道。 “入股就不用了,不过舅舅只要借个人给我就行。”关越一脸的轻松。 “你是要谁啊?”冯健柏不知关越想要他什么人。 关越笑着一指坐在沙发上的冯瑶,“我要她…” ... ...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疑点重重 随后陈馨彤就拨打了盖嘉平的电话,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关越也没办法了,只好以后见到再问他了。 曾玉堂从公安局里出来,时间已经指到了夜里十一点二十分,他先是做了份笔录,又配合着做了绑匪的图像,他从车里棚里提出他的车,这辆车还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他父亲给他买的,不曾玉堂的父亲却是在两年前这已经去世了。 曾玉堂刚要上车,才发现车的后轮瘪了,“看来得换辆了,脚蹬子都掉了!”,曾玉堂又把车放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哦,我刚下班…,行,我打车过去…”曾玉堂挂了电话,步行走出局大院,刚好有辆出租车过来,曾玉堂抬手将出租车拦下,跟司机说了地址,出租车转头开了出去。 在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内,有一个人眼看着曾玉堂远去之后,才退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这件案子有些蹊跷,左局长有什么疑点没有?”这人就是局长韩宏富,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正是主管刑侦的左修诚副局长。 左修诚听韩宏富这样问,轻轻的点点头说道,“表面看,这只是件普通的绑架案,不过绑匪将关越绑架后,为什么没有联系关经业所要赎金?我们将万烨霖抓获后,绑匪又提出用关越来交换万烨霖父子,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就算关越真的是万家指使人干的,但他们再愚蠢,也不会至于这样做,这不是此无银三百两吗?” “还有,那段在工厂两帮人的火拼视频,如果不是有意为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这一切是人为布的局,关越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猛药是后面的关万两家,以我这么多年来,对关经业和万烨霖的了解,他们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指使他人绑架,雇凶杀人,他们没脑子啊?”韩宏富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是非常的符合常理。 “话虽这样说,但所有证据都证明他两家确实是做了这一切,就算是中了别人设的局,但他俩人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而已,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假设万青确实是指使手下人将关越绑架,但却没想到当晚我们这把万青给带回了公安局,接受调查,万烨霖有可能没有参与这件事,而是万青一个人的主意,万青的手下见万青被抓,群龙无首,就没了主意,所以就没有与关家联系,之后关经业就指使手下人将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在家中劫走,并杀了五名保镖,之后两帮相约在那个工厂内交换人质,没成想两边带去的人质却是假的,之后发生了火拼,我们将关万两家抓捕后,万青的手下也许真的怕了,就打来电话要用关越交换万家父子,想来不太合常理,但细想也许能讲的过去,万青的手下都是花钱雇的,他们犯不着绑架关越,见万家父子都被抓了,就想找个理由把关越放了,只是这样而已。”左修诚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时候,罪犯其实没那么高的智商。 韩宏富点上一支烟,又给左修诚扔了一根,“曾玉堂可是你的人,可不可靠?” 左修诚看了韩宏富一眼,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当然可靠,为人忠厚,处事干练,他跟了我三年,破了不少的案子,怎么了?” 韩宏富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走到左修诚的身边坐下,“老左啊,你也知道我跟关经业的关系,你给曾玉堂暗示一下,让他想办法把这件案子让那个赵康笙抗下来。” 左修诚叹了口气,点点头,“我明白,可那个赵康笙能认吗?” “这个不用你担心,尽管让曾玉堂去办就行了。”韩宏富虽然是正局长,但具体到细节上,他不方便露脸,只能是假人之手,这也是避嫌。 曾玉堂坐在出租车上,一路上警惕的向后面观察着,开车的司机见他这样紧张,不由的开起了玩笑,“你要不是在公安局门前上的车,我还以为你是个逃犯呢。” “职业病,习惯了…”曾玉堂随口说道。 半个小时后,曾玉堂打的出租车停在了一处古式建筑的门前,曾玉堂付了钱,从车上下来,向左右看了看,这是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路上没有一个人,曾玉堂抬腿走到门前,大门没有锁,曾玉堂推门而入,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院里小桥流水,楼台庭阁,原来这是一处私人的会所,里面的屋舍全是清一水的古式建筑。 曾玉堂一进来,从旁边走到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前撅后凸腿子长,瓜子脸,头发盘起,露出精致的耳朵,“曾哥,豪哥正等着你呢!”那女子笑脸盈盈的对曾玉堂说道,这女子口音中带了台湾话,听着别有一番风味。 “小芸啊,两天没见,又变漂亮了…”曾玉堂跟那女子开着玩笑。 那个叫小芸的少女嫣然一笑,向曾玉堂跟前凑了凑,“漂亮有什么用,又入不了人家的眼!” 曾玉堂见小芸离自己太近,赶紧向一旁侧着身,“说话就说话,你离我远点行吗!就你身上这香水味,粘我身上三天都去不了,要是让你嫂子给闻见,又不让我上床了!” “哼,德性!豪哥还在等你呢,快走吧。”小芸嬉笑着,在前面领着路。 “小芸,你这一身的醋味,是不是小柔给你泼的?嘻嘻”曾玉堂听小芸刚才的话有一股醋味,所以拿话逗着小芸。 “哼,还不是那个关越…”小芸嘴都撅到天上去了。 “哦,明白了,小丫头动了春心了…”曾玉堂在后面开着小芸的玩笑。 小芸一下停住脚步,回过头,“你要是再拿我开心,我就泼你一身香水,让你一年上不了嫂子的床!” “你狠,我怕了你了!哈哈!”曾玉堂装作投降的样子,举着手。 两人一前一后来里一间大包厢内,里面的餐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桌子四周坐了四五个人,正首坐着一个百岁老人,鹤发童颜,一脸的泰然,大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架势,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鬼洪。 在他旁边坐着一个老者,脸上气色一点也输给老鬼洪,正襟危坐,这人竟是原先救过傅国兴的那个乞丐老葛。 屋里还有一女二男三个年青人,那个少女就是在地洞里,陪了关越两天的小柔姑娘,两名少男里,有一个就是前天雨夜,带着十几人砍杀高邯五十多人的那个小志,另外还有一位年龄稍大一些的男子,他翘着脚坐在老鬼洪的下首,眼神之中有一股萧杀之气,整个人不怒而威,让人不敢直视。 小芸跟曾玉堂一进来,那男子站起来,迎着曾玉堂走过来,“今天辛苦你了,手没事吧?” “没事,小伤而已。”曾玉堂谦虚的说着。 “这次的事,全靠玉堂了。”那人把曾玉堂让到沙发上坐下。 “这次的事搞的有点大了,之前也没说要死这么多人啊,韩局好像对这件案子起疑心了。”曾玉堂能感觉到韩宏富看他的眼神之中有另一层意思。 “你不用担心这个,有左局长给托着,今天叫来你,是商量一下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该如何送回去。”那人给曾玉堂递了一支烟。 老鬼洪端起酒杯,“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年青人的事,回头再说吧,今天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先干一杯…”老鬼洪这一提议,众人全都喜上眉梢纷纷端起酒杯。 “明天是鼎鑫国际开业的日子,我们先在此庆祝了。”那人说完,众人一起干了杯中的酒。 几人说说笑笑,觥斛交错,好不畅快。 几人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的三点,老鬼洪和老葛上了年纪,抗不住了,小志和小柔两人开车送他俩个先回去,屋里只剩了曾玉堂和小芸,还有那两名男子。 中年男子点上一支烟,“玉堂,我想让人偷偷的把万烨霖的孙子给送回去,你说这行的通吗?” “也好,这样一来,对关经业来说是有利的,要不然,他的罪可大了,再者不能再由我来破这个案了,这样韩局就更加起疑了。”曾玉堂再牛,也不能两天破两起大案,警察都不是吃干饭的,别是内部人,光是瞎猜,也能认人猜想到答案—串通。 那人点了下头,回过头对身旁的那个年青男子说道,“展天,这事就由你去办吧,毕竟人是你劫的,还由你送回去吧。” 那名叫展天的年青人答应一声,站起来就向外走去。 “傅爷,明天你的鼎鑫国际就正式挂牌开业了,这件事一了,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了,来,我敬你一杯吧!”曾玉堂很客气的端起酒杯,跟那人一同干了,一旁的小芸过来又给他们倒上。 “你说错了,我是一名台商,第一次来上海,在上海没有亲人,更没有仇家,以后不要叫我傅爷,我叫傅国豪!以后叫我傅董!”那人虽喝了不少的酒,但人很清醒。 “哼,仇家是没有,但冤家却是有一个…”一旁的小芸不知又发什么牢骚。 ... ...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关经业中毒 “对啊,您以后怎么面对关越啊?”曾玉堂也是无心的问了一句。 那人没有回答,眼神深邃而悠远,他的思绪不知又飘到哪里,往事历历在目,既然回来了,终要面对的,以前的人和事,就算你不认,事实就摆在那里,躲是躲不过的,如真的想躲何必回来呢,而且还是在事隔五年之后! 天刚亮,曾玉堂还没有起床,凌晨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钟了,这刚睡下,他的手机就响,“喂!是我…什么?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到!…”曾玉堂一翻身从床上下来,他的妻子在另外一间卧室里,还在搂着孩子睡觉,曾玉堂洗了把脸,招呼也没打,就开门出去,干他们这行的,起居非常的没有规律,有时在家能闲上十几天,有时整月的不回家,曾玉堂的妻子也适应了,所以也没有理他。 曾玉堂出门后,没有去局里,而打了辆车,直奔医院而来,原不刚才那个电话是左修诚打来的,今天凌晨,在看守所的关经业因旧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急救,而医生的诊断结果却是大大出呼意料,关经业是被人下了毒,本来他就有肾癌,丁点药就能要了他的命,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曾玉堂在车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关经业昨晚被人下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想这件事跟你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曾玉堂小声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我想要他的命,还用的着等他进了监狱再动手吗?”对方阴沉着说道。 “不你做的就好…”曾玉堂说完,挂断了电话。 曾玉堂刚挂了电话,对方又打了回来,“这事有鬼,小心有诈…”那人说完,不等曾玉堂说什么,那人就把电话挂了。 曾玉堂拿着手机,沉思良久。 曾玉堂急匆匆来到急救室,走廊里站了四五名身窃制服的警察,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关越和冯瑶,还有冯云岚和冯健柏等人。 “情况怎么样?”曾玉堂问着在场的几名警察。 “还在抢救,我们也不清楚什么情况。”一名警察回答着。 “你们警察是怎么做事的,人在你们那里竟然被人下毒,我要告你们玩忽职守…”关越大声的说着,脸上挂着一层寒霜,冯云岚在一旁摸着眼泪。 要不是关越看在曾玉堂昨天救了她,早就上去给他两耳光了。 “关小姐,你要相信我们警方,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曾玉堂知道这个关小姐不好惹,只好压着性子跟她解释着。 这时左修诚局长带着几名警察急步走过来,把曾玉堂叫到一旁,“这件很棘手,现在媒体已经得到了消息,如果一旦曝光,我们很被动。”左修诚一脸的担忧。 “局里什么意思?”曾玉堂发现韩宏富局长并没有来,他所说的局里的意思,其实是有所指。 左修诚向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关经业已经病危,让人给他办理保处就医…” 曾玉堂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手续…但那个下毒的人还查不查了?” 左修诚盯着曾玉堂,脸上有一股异样的眼神在里面,“下毒的人已经查到了,就是跟关经业一个号房里,叫奎三的,你去审一下!”左修诚边跟曾玉堂说着,一边对着曾玉堂挑了一下眉毛。 曾玉堂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是左修诚在暗示他,但为什么不明说呢?曾玉堂一抬头,突然就发现左修诚的右边耳朵上带了个耳机。 曾玉堂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在搞内调啊,不用问,那头偷听的肯定是韩宏富。 “是,我现在就去…”曾玉堂说完,对着左修诚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曾玉堂回到局里,带了三名组里的同事,开了车一起赶到看守所。 向看守所的同事说明来意,有人将他们四人带到一间审讯室里。 在里面坐了一个穿着囚服,年龄在三十五六岁的人,这人尖嘴猴腮,小三角眼,眼珠滴流乱转。 曾玉堂走到桌子前坐下,冷眼盯着那人,“你就是奎三?” 那人一看曾玉堂,眼睛突然一亮,但又接着低下头,好像是认识曾玉堂似的,但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是…”奎三小声的回答着。 “是谁要你给关经业下毒的?”曾玉堂直来直去的问道。 “我要单独跟你说…”那人抬起头对着曾玉堂说道,并且向曾玉堂眨了下眼。 “单独跟我说?我可没那么多的耐性,跟我耍花活?你是皮痒痒了…给我把他摁住了!”曾玉堂对着身边的几名警察说道。曾玉堂才不给奎三机会,说不定这间审讯室里已经安了监视器,奎三要是硬咬着说出什么来,他可解释不了,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那三名警察答应一声,过来就把奎三从椅子上推到地上,三人像杀猪似的,把奎三按在地上。 “我再问一句,是谁指使你的。”曾玉堂厉声问道。 “你、你知道,你心里明白,还来问我?”奎三在地上不住的挣扎着,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好,那你就让我再明白明白…”曾玉堂说着,单膝顶在奎三的腰上,用两手食指的指关节猛猛的点在奎三的腋下,这里是人的笑穴,点中后及疼又痒,人被点中后,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奎三也就是个小瘪三,那里是什么硬汉人物,只几秒钟的功夫,已是连笑带哭的哭爹喊娘,但曾玉堂几人按着他,他又挣脱不了,门外站岗的狱警对此也是习以为常了,不上点手段,这些个人渣没一个老实的。 “我说,我说…哈哈、嘿嘿…”奎三连一分钟都没挨过去,就求饶了。 曾玉堂把他的笑穴解了,“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再点了你的笑穴,让你在这里笑一天!” “饶命,饶命!我说…”奎三混身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小便都失禁了。 “是、是我大哥的意思,曾警官,你不认识我,但我可见过你,那次你跟我大哥一起吃饭,你不是知道我大哥的计划吗?”奎三说的头头是道,张口就认准曾玉堂跟他是一伙的。 “还敢乱咬,我让你再长点记性…给他上背铐,脚也铐起来。”那三名警察利落的把奎三铐好,曾玉堂重新又点了奎三的笑穴,再看奎三难受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上打着滚,大声的叫喊着。 “你在这享受吧…”曾玉堂说完,带着那三名警察走了出来,将门上,那奎三叫的声音太大,吵的人耳朵疼。 有警察掏出烟,四个人站在走廊上抽起烟来。 “曾组长,那小子不会有事吧?”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没事,顶多抽两天,死不了。”曾玉堂吐了个烟圈,扭头见急急走过来几名警察。 “曾组,审的怎么样了?”说话的这人曾玉堂认识,是刑警一中队的李阳华。 “你们怎么来了?”曾玉堂迎过去打着招呼。 “我们王队考虑到你昨天受了伤,所以让我们来接手这个案子,好让你休息一下。”李阳华说着向审讯室里看了一眼,就想推门进去。 “等等,让他再舒服会儿。”曾玉堂拦住了李阳华。 “好、好,听你的…”李阳华不好硬闯,他也知道曾玉华的功夫,可不是他敢硬顶的。 几人在外面又抽了两根烟,才推门进去,再看奎三,已经是大小便拉了一裤子,脸都变了形了,奎三见曾玉堂几人进来,大声的喊着,“不是我下的毒,我没有下毒啊!…” “还不老实,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明天我再来…”曾玉堂作势要走。 “真的不是我,是、是看守所的宁所长要我、要我这样说的…”奎三在地上打着滚,他实在是抗不住了,奎三所说的宁所长是看守所的所长,叫宁学文。 曾玉堂一听,眼睛一瞪,“又胡说八道…” “是真的,要不你去问他,快救救我啊…”奎三眼泪鼻涕淌了一地。 曾玉堂过去把他的笑穴解了,回过头,对李阳华说道,“赶紧向上面报告,宁学文也有嫌疑,先把他控制起来再说。” 李阳华一听吓的一哆嗦,“别,别,这事有误会,你别管了,我来处理,你先回局里,韩局正等着你呢。” 曾玉堂不依不饶,“不行,这事事关重大,你在这儿先审着这奎三,我去把宁学文抓了。” ... ...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做局 曾玉堂说着话,从身掏出手枪,一拉枪栓,跟他同来的三名警察同时也拿出手枪,“如果宁学文抗抵,可以开枪,如果他有什么危险行为,就地击毙!”曾玉堂跟那三名警察说完,提着枪当先向看守所的办公楼而去。 “唉,曾组长,你等等…”李阳华一见这场面,知道这事闹大了,赶紧通知对讲机向上级报告着。 曾玉堂带着三名警察直扑看守所的办公大楼,一路上把看守所的当班的狱警吓了一跳。 曾玉堂来到三楼所长办公室的门前,见房门关着,侧身在门外听了听,里面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回头给那三名警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给他掩护,随后曾玉堂抬脚就把房门踹开,举着枪就冲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了四五个人,全是看守所里的领导,好像是在开什么会。 “宁学文,你涉嫌一起投毒案,跟我回去协助调查!”曾玉堂用枪指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人说道。 那人有四十出头的年龄,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这人就是看守所的所长宁学文。 “出什么事了?曾组长,你把话说清楚,先把枪放下。”宁学文相当的稳重,并没有一丝的惊慌。 “别动!我知道你也有配枪,你要是乱动,我就以拒捕反抗的名义,一枪崩了你,你要不信可以试试。”曾玉堂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对一名警察说道,“把宁学文铐起来!谁要乱动,直接击毙!” 在场的人一听这是动了真格的了,吓的没有一个人动地方,宁学文也冒了冷汗。 “先别激动,我给韩局打个电话,让他来怎么样?”宁学文说着就想掏手机。 “你再动一下,我可要开枪了,把手举起来!”曾玉堂怒目而视,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了。 这时一名警察过来将宁学文反铐起来,“这里面有误会,你得叫我解释吧?”宁学文高声说道。 曾玉堂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有话你就到检查院去解释吧!” 曾玉堂说完,这时电话也接通了,“王副院长,对,是我…看守所的所长宁学文有问题,需要你们插手调查…”曾玉堂毕竟是在公检法系统里多年,熟人也是不少。 他的这通电话可把宁学文给吓坏了,这年头谁腚底下没有点事,小事也成大事了。 正在这时,从外面闯进来几名警察,紧跟着进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韩宏富,后面跟着左修诚,这两人来的可够快的,其实他两人本就在这看所守里,至于为什么他俩人会提前在这里,那得问他们自己了。 “曾玉堂,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枪先放下。”韩宏富厉声说道。 宁学文一见韩宏富进来,像见了救星一样,“韩局,您可来了,曾玉堂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曾玉堂见两位局长进来,把枪收好,“韩局,我刚才审讯奎三时,得知这件是由宁学文指使,我怕他听到消息后会潜逃,所以第一时间先把控制起来。”曾玉堂说的一脸的正气,而宁学文成了人民的敌人,国家的叛徒。 韩宏富这时也是一脸的苦相,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法解释。 “你们都先出去…”韩宏富对着办公室里的其他干警说道。 众人也不想掺和这事,一听正局长要他们先出去,一窝蜂的全挤了出去,转眼间只剩下曾玉堂和宁学文,还有韩宏富和左修诚。 韩宏富对着左修诚使了眼色,左修诚过去把宁学文的手铐打开。 “玉堂啊,你误会宁所长了,关经业昨晚确实是被人下了毒,但是凶手却是没有查到,我们是为了应付上面和媒体,才假称凶手已经抓到了,这个假凶手是由宁所长安排找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韩宏富很耐心的跟曾玉堂解释道。 “是啊,玉堂,让你来只是给奎三做个口供,万一上面查下来,我们也好有个交待,人是在看守所里被下的毒,如果没人出来抗,我们谁都交待不过去,谁曾想这个奎三让你给整的把实情给说了,还是你有本事。”左修诚说着哈哈笑起来,韩宏富和宁学文脸上僵硬的附和着也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那对不起了宁所长,我刚才太冲动了…坏了,我把这事跟检查院的王副院长说了…”曾玉堂两手一摊,抓了瞎。 “没事,你现在先给王副院长打电话解释一下,我回头再给他去个电话就行了,一场误会!”韩宏富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却是一阵懊恼,这叫什么事,这事要解释清楚,可得费点劲。 两人一通忙活,跟王副院长说了不下半小时,王副院长对这事好歹是不追究了。 韩宏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曾玉堂说道,“玉堂,这件案子说由一中队的李阳华接手吧,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放你七天的假,在家好好歇歇” 曾玉堂一个立正,脸上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谢谢局长!…” “哦,对了,你先去办理一下关经业保外就医的手续,另外还一件事要告诉你,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已经在今天凌晨找到了,有人把他送回了万家。”韩宏富现在心里轻松多了,按他的话说,绑匪迫于警方的压力,主动把人质送回来的,至于绑匪,可以慢慢的查,急是没用的。 曾玉堂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形于色,给韩宏富敬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韩宏富看着曾玉堂走远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旁边的左修诚说道,“老左啊,这次差一点砸到自己的脚啊!” “那韩局认为他能否堪以重任?”左修诚另有深意的说道。 韩宏富哈哈一笑,点点头,“是个好苗子,秉公执法,不畏权势,更重要的是他听话,知道什么时候收手!明天的局会议就讨论他的升职问题!” 左修诚一听,大为高兴,但心里却道,“哼,你是以为他有点缺心眼吧?谁缺谁知道啊!” 这里闹的不可开交,但在在浦东的金虹金融大厦门前,却异常的热闹,这里红毯铺地,停车场里摆了数十门礼炮静等着吉时一到鸣放。 今天是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开业大典的日子,能来参加的人都是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媒体的记者,还有一些是来捞金的名媛以及一些个明星,主席台上坐着十几个人,全是上海滩叫的响的人物,不是各公司的董事长,就是政界高官。 在中间坐了一位年轻人,他就是昨晚与曾玉堂一些喝酒的那人,自称傅国豪,正是这家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在他旁边坐了一位外国友人,这人得交待一下,他就是关越要找的美森能源的ceo贾尔斯先生,盖嘉平忙的脚打后脑勺了都,他今天开业大典的主持人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今天他还特意梳了个大背头,可谓派头十足。 十点二十八分,盖嘉平拿着话筒站在台前,“吉时已到,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开业大典开始!” 随着盖嘉平话音一落,礼炮齐鸣,响彻了半个上海滩,又放了满天的鸽子和气球,场面恢弘大气还上档次,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好不羡慕惊叹。 主席台上的十几人也同时剪彩结束,“现在有请,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董事长,傅国豪先生上台致词!” 随着众人的掌声,傅国豪从容的走到台前,“各位尊敬的来宾,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本公司的开业大典,介绍一下,鄙人是台湾人,我叫傅国豪,我们公司能在大陆投资,也是秉承为国为民,服务社会的宗旨…”傅国豪说话,有很浓重的台湾口音。 在傅国豪慷慨陈词的时候,在人群之中,却是一个人惊的目瞪口呆,这人就是陈馨彤。 因为关经业在医院抢救,所以关越没有来参加鼎鑫国际的开业大典,但她还是派了陈馨彤前来参礼,陈馨彤一见台上讲话的傅国豪,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了,这个傅国豪,不就是失踪五年之久的傅国兴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鼎鑫国际的董事长了,而且还是个台湾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傅国兴借尸返魂了?要不就是别借了他的尸。 陈馨彤心乱如麻,她再也坐不住了,偷偷走出人群,给关越打着电话。 “关董,关叔叔怎么样了?”陈馨彤小声的说着。 “我爸已经抢救过来了,人已经清醒了,你那边什么情况?”关越说的很轻松,看来关经业并没有什么大碍。 “有件事,我要是说了您可得沉住气!”陈馨彤提前给关越提着醒,怕她那颗小心脏承受不了,这几天发生在关越身上的事太多了。 ... ... 正文 第九十章 开业大典 “什么事啊?难不成有人要杀我吧?”关越大大呼呼的说着。 “有没有人要害您我不知道,但您听了却要杀人了。”陈馨彤小心翼翼说道。 “你怎么这么啰嗦,有事快说!”关越没功夫跟陈馨彤在这磨牙,她现在正在赶往公司的路上,今天金恒公司的股票还是一路狂跌,问题是有一股资金还在大肆的收购她公司的股票。 “我见到鼎鑫国际的董事长了,您知道他是叫什么吗?…”陈馨彤轻声的说着,尽量稳住音量,“他叫傅国豪,名字倒还好,就是这傅国豪长的跟傅国兴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的关越一时间没了声音,“关董,您还在听吗?”陈馨彤怕关越出什么事。 “哼,哪里来的什么傅国豪,他根本就是傅国兴!…”关越像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关越一语道破傅国豪的真实身份,陈馨彤即使是有心里准备,还是吃了一惊。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陈馨彤不知如何去面对一个失踪五年,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富豪的傅国兴。 “他不是要玩吗,我们就跟他玩,你就当不认识他,我倒要看他能憋多久!我等了他五年,现在他就在我鼻子底下,我还怕他飞了不成。”关越心里堵了一口气,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绑架她的人就是傅国兴,不,现在应该叫傅国豪,绑架她的原因却是要置关家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陈馨彤挂了电话,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现场,这时傅国豪已经讲完了话,有几位贵宾依次上台祝贺。 这时陈馨彤发现了一个外国人,介绍他时,陈馨彤注意到这人竟就是美森能源的ceo贾尔斯先生,看来他跟傅国豪的关系还真的不一般。 不多时,典礼结束,众人进入到大厦内,在二楼有宴会大厅,人们相互的问候着,有人也借此结识一些名流。 陈馨彤一眼就瞅见了盖嘉平,上前一把就拽住了他,“秀才,你跟我来一下!”陈馨彤不由分说,拖着盖嘉平来到后面的天台上。 “我那还忙着呢,有事回头再说…”盖嘉平说完,就想开溜,被陈馨彤用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唉!轻点,快掉了!”盖嘉平夸张的咧着嘴。 “别跟我装,今天是这我,要是我们关董来了,我估计她能拧掉你的脑袋!”陈馨彤寒着脸说道。 “你们都知道了?”盖嘉平心虚的说道。 “我知道什么呀?那个美森的贾尔斯,到底跟你们有没有合作?我们公司半年前就跟他们达成协议了,我看今天这架势,你们那个董事长好像没安好心啊!”陈馨彤阴阳怪气的说道。 盖嘉平眨着眼,听着陈馨彤的话,好一阵才明白过来,感情他俩人说的不是一码事。 “你说的是那个贾尔斯啊?我当你说的是…,馨彤,你眼没毛病吧?”盖嘉平挣开陈馨彤的手,凑到她脸前左右看着。 陈馨彤用手把盖嘉平的脸推开,“你眼才有毛病!我告诉你,这美森能源是我们公司的,你们要是敢打它的主意,要是把我们关董给惹毛了,小心你的狗头…”陈馨彤说着,举起小细胳膊晃了晃,做了个威胁的架势。 盖嘉平一下就乐了,“哈,你回去告诉关董,请她放心,美森能源保证跟你们金恒国际合作,今晚你定个地方,贾尔斯先生想跟你们关董共进晚餐,我作陪,这样该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就定在金恒大酒店吧!等事成了,我请你吃饭!”陈馨彤马止换了个面孔,眉眼一笑,如春风拂面,又把个盖嘉平给看呆了。 “彤彤!除了这个贾尔斯,你就没发现点别的?”盖嘉平试探着问道。 “别的?噢,关绍元不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吗?怎么没见到他?”陈馨彤随意的说道。 盖嘉平好像有些失望,“关总却医院,关经业不是在医院抢救吗,他不放心,所以就赶了过去。” “哦,原来如此,算他还有点良心!好了,我先回去了,晚上我们恭候贾尔斯先生的大驾光临!”陈馨彤说完,就要走。 “你不想见见我们傅董事长吗?”盖嘉平心里真的有些急了。 “你们董事长可不是我这样的身份能见的,还是免了吧!要不,晚上让他作陪吧!”陈馨彤冲着盖嘉平挤了一下眼,丢下傻了似的盖嘉平,转身走下楼来。 陈馨彤刚走,从一旁走过来一人,他正是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傅国豪。 “盖助理,刚才那位美女是谁啊?”傅国豪看着陈馨彤远去背影对盖嘉平说道。 “哦,是个老朋友,她就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助理,只是问贾尔斯先生的事,今晚要在金恒大酒店,宴请贾尔斯先生。”盖嘉平拿眼看了傅国豪一眼。 “哦!明白了”傅国豪展颜一笑,“傅国兴的旧账啊!”傅国豪低声的嘀咕着。 “是不是跟豪哥说一声,也许他想去!”盖嘉平好歹是想起这点事来。 “哼,鸿门宴而已,他要去了,还不得闹的鸡飞狗跳!还是你陪贾尔斯先生去吧,让小志多带两人一起跟着,最近上海滩不太平!”傅国豪说完又返回了宴会厅里,那里还有很多客人等着他招呼。 “关董,贾尔斯先生今晚要与您同进晚餐,我订在了咱们的金恒大酒店里…”陈馨彤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很好,除了他还有别人吗?”关越话中有话的问着。 “还有秀才陪着,不过…我跟盖嘉平说,要他把傅国--豪一起请来,不知晚上他来不来。”陈馨彤刚才有点自作主张,她不知关越现在想不想与傅国豪见面,至少也得有个准备。 电话那头的关越沉静了,一言不发,可想而知,她一定是心绪不宁了。 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又传来关越的声音,“我就怕他没胆来!…” 陈馨彤听着关越咬牙切齿的声音,吓的吐了吐舌头。 关越挂了电话,她已经回公司了是在办公室里,因为关经业经医生抢救后,已经没有了危险,并且人已经醒了,但警察却是不让关越等人探视,最多也就在门外看一眼,众人见此也没办法,只好从医院里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关绍元。 对于这个养子,冯云岚也是怒其不争,关绍元自知有愧于关家,一直没有跟冯云岚和关越说什么。 关越看着电脑显示屏上金恒公司的股票,正想着心事,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关越说来声“进来!” 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他叫陈海,是金恒公司的财务总监。 “陈总监有事吗?”关越对着刚进来的陈海说道。 陈海一天的愁相,“关董,公司的资金出了点问题,澳门那边有两家公司欠我们十几亿的货款,到现在还没有到账,而房地产公司那边有两个楼盘已经停工两天了,我们在中行贷的那三十亿也到了期,银行已经在催了…” 关越对此是很不以为然,大公司没有几家不是用的银行的钱,“澳门那边我会让沈经理去催的,银行那边让公关部的吴经理去应酬一下,至于房地产那边,公司里不是还有三亿的备用金吗?还拿来应应急。” “关董,您还不知道,那三亿的备用金被赵总为了稳住公司的股票,已经全投到公司股票上了…”陈海好像有些怕关越似的,小心的说着。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关越心里有些慌了,若大的公司如果没有现金,底下人会闹暴动的。 陈海一出去,关越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了个电话,她打的是内线,“依娜,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关越说的这个依娜,是金恒公司业务部的经理沈晶,不多一会,从外面进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美女,年龄有二十七八的样子,烫着卷发,紧身的超短裙,露出两条大长腿,白色的衬衣,紧紧包着胸前的两只大白兔,走路一扭三晃,真可谓风吹杨柳皆春色。 别说男人了,就算是关越见了依娜,也是咽了下口水。 “关董,您找我有什么事?”依娜脸上化着妆,显的一脸的妖气。 “依娜,澳门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两笔款子还没到帐?”关越对依娜说道。 “我已经与他们交涉过了,要在月底才能把钱汇过来…”依娜负责的部门在金恒公司举足轻重,金恒公司的业务和追讨欠款,都是业务部负责的,这个依娜可是深得关越赏识的。 ... ...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重逢 “不行,他们已经拖了三个月了,你通知澳门的那两家公司,七天之内把钱打过来,合作就要讲个信誉。”关越强硬的说道。 “好的,关董,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依娜说完,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关越又拿起电话,“瑶瑶,你通知各股东明天上午开会…”冯瑶现在已经顶了赵康笙的缺,成了金恒国际的总经理。 前几天她被绑架,再加上关经业和赵康笙两人被抓,金恒公司从下到上已经全乱了,虽然公司内各项事务照常进行,但却是人心慌慌,有人已经在为公司如果倒闭后做着打算,再加上公司股票大跌,更是雪上加霜,关越虽然回来了,但仅仅几天的时间,金恒公司已经是风雨飘摇,关越想力挽狂澜,只能是拿下美森能源这个大单,才能稳住局面,所以关越虽然心事重重,但也要打起百份精神,为晚上与贾尔斯的会面做着准备。 夜幕刚刚降临,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和一辆悍马越野车,缓缓的停在了金恒大酒店,门前的停车里,关越和陈馨彤从商务车上下来,那辆越野车里下来五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关越自从上次被绑架,现在她只要外出都会带上一车的保镖。 几人围在关越和陈馨彤两人身边,边走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关越今晚特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低胸晚礼服,光彩照人,令过往的人都不由的多看关越一眼,而陈馨彤只是一身职业裙装,简约而大方。 “今晚一定要把这个贾尔斯拿下,老本都露光了。”关越说着用手又向下拉了拉胸口,胸前的两只小白兔都挤肿了。 跟在关越身边的那几名保镖,目不斜视,谁要敢乱看,这饭碗可丢了。 关越和陈馨彤一直来到三楼的一个贵宾厅里,早有服务人员在里面侯着了,为了不被别人打扰,这整个三楼,今晚不再安排别的客人上来。 “馨彤,给秀才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几点到?”关越一坐下,就着急的问陈馨彤。 陈馨彤抬手看了看手表,这时刚五点多一点,她拿出手机,拨打着盖嘉平的手机,“秀才,是我,你们几点到?…好的,我跟关董已经到了…” 陈馨彤挂了电话,对关越说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到。” “他们、有几个人来啊?”关越有些迟疑的说道。 “只有秀行和贾尔斯两人,您还想有谁来啊?”陈馨彤明知故问的说道。 关越有些莫名的心慌,没有回答陈馨彤的话,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大口的喝着,“今晚的事很重要,不能慌了心神,如果能把美森拿下,我们金恒国际才摆脱现在的困境。”关越对陈馨彤正色的说道。 陈馨彤点点头,没有再跟关越开玩笑,两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二十多分钟后,陈馨彤的手机响了,是盖嘉平打来的,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楼上。 陈馨彤站起身迎了出去,而关越正了一个身子,她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没有必要亲自下去迎接。 不多时,陈馨彤带着秀才和一个高大的外国人走了进来,那个外国人有四十岁上下,很有一股绅士风度。 “”关越边说着,边站起来迎了过来,与贾尔斯握了一下手,而贾尔斯却是很亲情的轻轻的抱了下关越,这些外国人就喜欢搂搂抱抱,在中国这叫耍流氓! 关越笑着应付着,她可有好几年没让人抱过了,上一次还是五年前,被傅国兴抱了好几天。“关小姐太漂亮了,我是仰慕已久!”贾尔斯握着关越的小手用英语说道。 “过奖了,请里面坐!”关越抽回手,将贾尔斯让到宾客的座位上,秀才和陈馨彤坐在两边陪着。 有服务人员开始上菜,并给每人倒了一杯红酒。 “不知贾尔斯先生能来中国,我们有失礼仪,先敬您一杯,算是陪罪了。”关越用英语说着,端起面的酒杯,与贾尔斯碰了一下。 贾尔斯笑着跟关越碰完杯后,喝了一口红酒,“关小姐太客气了,我这次来中国是参加傅先生公司的开业大典的,纯属私人事务。” “不知贾尔斯先生对于贵公司,与我们金恒实业之间合作的项目有什么看法?”关越直接就引上了正题。 贾尔斯耸了下肩膀,“对不起关小姐,今晚不谈公事,明天我想参观一下贵公司,有事明天再谈。” “死老外,事还挺多…”关越小声的嘀咕着,引的陈馨彤差点笑出来。 几人就这样勉强的聊着天,无非是中国的风土人情,关越还邀请贾尔斯后天去黄山一游。 几人正说着话,秀才盖嘉平的手机响了,“傅董,我跟贾尔斯先生正在金恒大酒店呢!…什么?您也在这里!…好,我先问一下关董的意思…。” 盖嘉平挂了电话,对关越说道,“关董事长,我们公司的傅董事长也正巧在这里吃饭,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傅董想过来跟贾尔斯先生喝杯酒。” 关越一听,她当然知道盖嘉平口中的傅董是谁,关越一时有些发呆,她真的不可该如何面对现在这个傅国豪。 “既然傅董事长想过来,就来吧,在这大上海,怕是没有几个人敢拦他!”关越话中有话的说着。 贾尔斯不太懂汉语,盖嘉平小声的跟他说着,贾尔斯一听傅国豪要来,很是高兴,催盖嘉平去接傅国豪过来。 盖嘉平站起身走了出去,贾尔斯转过头对着关越说道,“傅先生跟关小姐认识吗?” 关越愣愣的,大脑有些发傻,自已日思夜想五年的人,就要出现了,这一刻她足足等了五年,听贾尔斯这样问她,关越悠悠的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今天这个却是不知认识还是不认识。” 关越的话把贾尔斯说糊涂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关越是什么意思。 这时餐厅的门一开,盖嘉平先走了进来,然后侧身站在门前,关越知道,下一个进来的就是傅国豪了。 果然,紧跟着从外面走进一人,不到三十的年龄,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手腕上带着百达翡丽的手表,脸上带着一点深沉的笑意,这人正是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傅国豪。 “这位是我们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傅国豪先生…”盖嘉平首先向关越和陈馨彤介绍着。 “傅董,这位就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关越小姐。”盖嘉平煞人介事的对傅国豪说道。 关越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双眼死盯着傅国豪,眼前这人与五年前的傅国兴比,虽然长相有七分相像,但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深邃的眼神,混身上下透着一股书生气,文质彬彬,与五年前关越认识的那个傅国兴还是有很大不同,让人不敢轻意接近。 陈馨彤张大了嘴,她也反应不过来了,傅国豪又过来跟她握了一下手,陈馨彤傻傻的,完全忘了回答,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五年前她只见过傅国兴两面,但印相却也是很深刻。 “关小姐,久仰久仰!”傅国豪说的是台海话,他边说着边走过来,跟关越握了一下手,两人只是用指尖轻碰上一下,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关越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看着眼前的傅国豪,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关越开始怀疑,这个傅国豪不是傅国兴,这人更像傅国兴的哥哥,或是父亲,之前关越的期盼,全都落了空,人一下子没了精神,像丢了魂一般。 “你们在聊什么啊?”傅国豪大方的坐下,问着贾尔斯。 贾尔斯也注意到了关越和陈馨彤两人的面色,但他不知这里有什么事。 “傅先生跟两位小姐,好像认识吧?”贾尔斯说道。 “第一次见面而已。”傅国豪同样用英语轻松的回答着,但却是不经意间看了关越一眼,眼中有复杂的眼神流过。 关越冷眼看着傅国豪,傅国兴是不会说英语的,这让关越吃惊不小,但五年的时间,要学会英语也不是不可能的 “傅先生是第一次来上海吧?”关越问着傅国豪。 傅国豪还是满脸的笑意,轻轻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您的祖籍就在台湾吗?”关越接着问道。 “是的,我出生在台湾的台中。”傅国豪咬着舌头说道。 “以前我有个朋友,长相跟你很相似,而且跟您同姓,可惜他在五年前失踪了,我等了他五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我差点就把您当成他了。”关越盯着傅国豪的眼睛,看他怎么回答。 ... ...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真假难辨 傅国豪非常的淡定,轻抿了一口红酒,微微笑着,“这件事我知道,盖助理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关小姐说的那人可是叫傅国兴?” 傅国豪直接叫出了傅国兴的名字,而且毫不避讳。 关越转头看着盖嘉平,盖嘉平点点头,“我第一次见傅董的时候,也以为他是国兴,但他确实不是。”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关越很怀疑盖嘉平说的不是实话。 “纹身!傅国兴身上有抗肩龙的纹身,但傅董身上却是没有,而且傅董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盖嘉平证实着傅国豪的身份。 “不知那位跟我长的很像,而且名字也很像的傅国兴,跟关小姐是什么关系啊?”傅国豪说的完全是局外人的口气。 “他、他是我的朋友!”关越神色有些黯然的说。 “不会是男朋友吧?我之前听盖助理跟我说过你们的事,还是很传奇的,不过傅国兴最后还是死在了泉州,落了个尸骨无存,至今却成了一桩悬案,关小姐难道就没想过,傅国兴为什么会落的这样的下场?就算傅国兴还活着,他还敢回上海吗?”傅国豪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关越再次细看傅国豪,此人与傅国兴虽然长相酷似,但眉宇之间多了一分富贵之相,这种气质是长年生活优裕所养成的,而傅国兴出身贫寒,不是五年时间就能改变的,到些关越才确定,眼前的这个傅国豪,并非五年前的傅国兴,关越像是一下失了魂似的,满以为傅国兴回来了,之前的希望一破灭,关越的情绪落到底点。 “我不想再谈他了,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我公司的三大股东手里的股权是不是你收购的?不知傅董对我们金恒公司有什么企图?”关越强把话题引开。 傅国豪淡淡一笑,“关董多心了,我们鼎鑫国际,是主要做进出口贸易的,我们两家合作那叫天作之合,再者说,谁持有金恒公司的股票,对您关小姐来说是一样的,而且我们鼎鑫公司刚刚成立,还没有上市,以后还有仰仗金恒公司的提携。” 关越不屑的轻笑了一下,“傅董说笑了,您公司财大气粗,这几天光是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就砸了几十亿,这可不像刚成立的公司,既然傅董现在是我们金恒公司的大股东,我明天叫人收拾一间大办公室给您吧,有空就上来坐坐。” 贾尔斯听懂中文,盖嘉平在一旁给他把两人的对话简单的翻译着。 “原来你们两家公司是一家啊,好吧,明天我去你们金恒公司参观一下,合作事我明天就定下来好了。”贾尔斯的这番话,让关越心里好受了一些,不管怎么样今晚还是有收获的。 之后几人的谈话,关越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去,她的心又飞了… 第二天一早,关越强打精神到公司上班,今天不但是股东大会,而且贾尔斯还要到公司参观,商谈合作的事,现在金恒公司的情形,需要各位股东的支持,而且还有一个鼎鑫国际,关越总觉的这个傅国豪不怀好意,今天傅国豪也会来参加股东大会,关越心里有些压抑。 九点钟的时候,陈馨彤陪着关越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三十多人,除了几名大股东外,还有就是各分公司的经理和总公司名部门的高管。 关越径直走到主位上坐好,她两眼有些经肿,显然昨晚没有睡好,因为傅国兴,关越昨夜又不知流了多少泪。 关越环视了一下会场,一眼就看到傅国豪沉静的座在其中,关越心里一阵猛跳,她又错把傅国豪当成了傅国兴,今天的傅国豪却是另一种神情,一脸的沧桑,面相之中带着一股戾气,关越下意识里觉的,傅国豪一夜之间像换了个人。 陈馨彤坐在关越旁边,见关越看着傅国豪发了傻,忙轻咳了一下,提醒着关越。 关越忙收回眼神,清了一下喉咙,“今天我跟诸位介绍一个人,他就是我们金恒公司的新股东,鼎鑫国际董事长傅国豪先生。” 傅国豪阴沉着脸,站起来向四周的人点点头,重新又坐下了,傅国豪一举一动中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混身上下有一股杀气。 “今天我们的会议议题是与美森能源合作的事,我们初步估算要投入二十亿美元…”关越的话刚说到这里,众人就已经惊讶的议论起来,整个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么大的数额,做为一些股东,他们可是不放心,关越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未婚的。 “关董,你知道公司现在是什么状况,现在公司账面上已经没钱了,这么大的投资,是不是又要我们这些个股东投钱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站起来,质问着关越。 “这次会议就是与众位商议这个事情,我可以筹集十亿,剩下的就由各位在座的股东出了。”关越说着看向众人。 “我们不会再注资了,这几天金恒公司的股票跳水,你不想办法控制股价,却是要我们继续加注,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们相信你。”另一个中年男子也站起来反驳关越。 “公司股票下跌,是市场决定的,我做不了主,想让股价上涨,公司就要想办法发展,现在与美森能源合作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有谁不想加注的,我也不勉强,不想投资的现在就可以请回吧,等这次项目确定后,会重新分配股权。”关越很强硬的说道。 “关越!我们都是金恒公司的前辈,别说你一个小丫头,就算是你爸关经业也不敢这样对我们说话,既然你关董事长下了逐客令,那我们这些个没用的老东西就不陪了,而且我还明确的告诉你,我要退股…”一名六旬老人气愤的说道。 “我也要退股…”“我也要退…”这时又有两名股东站起来声援那名老者。 场面一下乱了,关越气的满脸通红,用力的一拍桌子,“想退容易,我接了…” 那三名股东一同站起来,“既然关董事长允许我们退股,明天我们会让律师来办理的,到时还请关董把钱准备好。” 那三人说完,拂袖而走。 傅国豪冷眼看着在场的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看关越一眼,眼神之中却是另有深意。 关越平复了一下心态,现在情况更严重了,不但没得到各位股东的支持,而且还有三名股东退了股。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一开,有一名女职员走进来,在关越耳边说了句什么。 关越站起身,“美森能源的ceo贾尔斯先生到公司来参观,今天的会议先到此结束。” 关越说完,站起身又对陈馨彤说道,“你带傅董却他的办公室看看…” 关越转过头看了眼傅国豪,然后急步走出会议室。 贾尔斯已经在会客室里了,关越强打精神,跟贾尔斯寒暄着,介绍了公司里的一些主营项目。 “关小姐的公司,实力不小啊,光在国内的市场就很大啊,不知跟我们美森合作的能源项目,你们想投资多少?”贾尔斯说道。 “我们初步估算二十亿美元。”关越说道。 贾尔斯一听,笑了笑,摇着头说道,“关小姐,如果真有诚意的话,至少要追加到五十亿,我们的这个项目是国际项目,不是在你们国内,如果你们公司在这个实力,我们才考虑与你们金恒合作的事。” 关越一听,心里不由的一颤,投资这么多的钱,怕是她关越力有不逮。 关越沉思了,现在的金恒国际内忧外患,但如果不争取到这个国际项目的开发权,金恒公司有破产的趋势。 “贾尔斯先生,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筹集到钱的,项目的事我要定了!”关越是要破釜沉舟。 贾尔斯刚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一阵大乱,有人喊着要见关越,还有打砸的声音传来,这时会客时的门一开,陈馨彤直闯进来。 “关董,浦东的两个楼盘的施工方要求付清工程款,他们带了一伙人,正在外面闹,还有,就是银行的人也来了,要追付我们那到期的三十亿的贷款…” 关越转过头对贾尔斯说道,“我去处理一下,您在这儿稍等。” 贾尔斯点点头,他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不懂中文,不知道陈馨彤说的什么。 关越站起身走出会客室,外面走廊里站了二三十名手持棍棒的小青年,全是光头,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正污言秽语的辱骂着公司里的职员,有胆小的职员已经吓的打着哆嗦。 ... ...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出手 关越一见这些人也很头疼,这些个小地痞,是那两家施工方找来的,这些人是专门讨债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再不走我可让人报警了!”关越大声的说着。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小光头像是头头,脸上有一条刀疤,那人小三角眼一瞪关越,“你就是关越吧?天晨和鸿宇两家工程公司叫我们来收笔账,两家一共是五亿三千万,您是开支票啊还是现金啊?” “我们金恒跟他们两家有合同,我们是按照合同约定付款,跟你们没关系,想要钱让他们来,我跟你们说不着,你们最好快滚,不然我可要报警了。”关越说着拿出手机。 这时那小光头后面的两个小子,突然拿出一个小桶,不知里面是什么,对着关越就泼了过去,陈馨彤离关越最近,一见事情不对,猛的扑了过去,两人被泼一身。 这时在场的人闻到一股汽油味,原来小桶里装的是汽油。 “你们想干什么?” 陈馨彤挡在关越身前,厉声问着,公司的保安全被这二十多个小痞子给挡在了外面,见关越和陈馨彤有危险,却是冲不进来。 “想干什么?想干你!今天不给钱,我就把你们俩个给点了,不过长的这么漂亮,烧了也怪可惜的,眼放亮点,还是给钱吧。”那小光头说着拿出一个打火机,将打火机点着,在脸前晃了晃。 公司里的职员都傻了,没人敢上前,而关越那几名保镖也被挡在要群外,不敢冒然上前施救,这些个小光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万一真的把关越点了,那还得了。 “想要钱,让他们自己来,你个小赤佬,也别拿这个吓唬我,现在可是法治年代,我就不信你敢点,有种就过来。”关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因为关越看着站在远处的傅国豪,关越已经在傅国豪的眼神里,看到了五年前傅国兴的影子,是那么的关切和满眼的杀意。 那小光头听关越竟敢挑战他的威信,他手底下可是有二十多人,今天要是怕了关越,以后还怎么混。 只见那小光头牙一咬,抬脚就往关越跟前冲过去,如果让他接近了关越,只要火机一闪,关越和陈馨彤马上就变成两团火。 有人想来救关越,但那些个小痞子拿着棍子,挡住了众人的道。 就在那人离关越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从后面飞来一把匕首,似箭一般,正中那小光头的左腿,匕首穿腿而过,那小光头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从外面走廊里冲进来十几个人,冲着那二十多个小痞子,一路打了进来,整个走廊里顿时打成一片,这十几人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冲在最前面的正是之前带人围杀高邯手下数十人的那人叫小志的。 这十几人入虎如狼群,出手狠辣,而且每人都是有真功夫,那二十多个小光头在这十几人手里,如同孩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眨眼功夫,那二十多个小光头,就被打的倒了一地,哀嚎之声响成一片,这十几人把这二十多人全踢到楼梯间里,让他们蹲好,这些小子就是欺软怕硬,现在碰上比他们狠的,全都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金恒公司内的职员一见,吓的到躲进了办公室里,他们不明白这是从哪里来的一帮人,看的出,这后来的十几个人是来帮关越的。 这时那叫小志的人,走到被匕首射中的那个小光头近前,用脚踩着他的左腿,伸手将他腿上的匕首给拔了出来,疼的那小子嗷嗷直叫,关越始终看着远处的傅国豪,因为关越早就发现刚才射出匕首的人正是傅国豪,陈馨彤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的抓着关越的手直打哆嗦。 “干你娘的,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我们是胡三爷的人,你们就等着让人收尸吧!”那小光头嘴里不停的喊着。 小志拿了匕首,在那小光头身蹭了蹭匕首上的血,转身走向傅国豪,把匕首交给傅国豪,关越一眼不眨的盯着傅国豪,关越已经认出,当天皮蛋和鲁笑笑婚礼现场,就是这个小志陪着老鬼洪去的。 傅国豪在小志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小志点点头,走回到那个小光头近前,抬脚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把那小子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给你老大打电话,让他来领人!”小志说道,小志有很重的台湾口音,让关越不由的一皱眉。 那小光头正巴不得赶紧救求,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三爷,我们让人给打了,快来…” 在场的金恒公司的职员都看出来了,这十几个打手,原来是新来的这个大股东的人,都不由的对傅国豪的身份产生猜疑。 “这里没事了,大家可以回去上班了”关越毕竟是经过风浪的,这么点小事,对她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这时关越的那几名保镖已经回到了关越身边,刚才他们是失职了,如果不是傅国豪出手伤了那个小光头,说不定关越现在已经出大事了。 关越径直走到傅国豪跟前,上下打量着他,关越发现今天的傅国豪与昨天晚上见到的,好像不太一样,如果说昨天晚上的傅国豪与傅国兴有七分像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傅国豪与傅国兴可是有九分了。 “傅董好身手啊,您这一手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关越直直的瞪着傅国豪。 傅国豪摇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傅国豪这一笑,关越更觉的可疑,这一笑像极了五年前的傅国兴,与昨晚上的傅国豪全然不是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关越有些激动起来,今天的事让她有些崩溃,她快承受不了了。 傅国豪还是摇摇头,这时从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四人。 “关董,我们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您的公司在我们银行贷的三十亿,已经到期了,今天是来下律师函的,请您签收一下。”其中一人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关越。 关越真的快疯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刚想接过那份文件,不想被傅国豪抢先接了过去。 傅国豪翻看了一下,抬手向后面招了招手,关越不知傅国豪想要干什么,随着傅国豪的手势,从傅国豪身后,款款的走过来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的年龄,白色的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烫着小波浪的秀发,脸上精细的五官,一脸的甜美笑容。 关越一见这女孩子,竟惊的瞪大了双眼,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关越被绑后,在地洞里陪了她两天的小柔姑娘。 “关姐您好!”小柔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冲着关越甜甜一笑。 傅国豪在小柔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小柔甜笑着点点头,傅国豪说完,转身回了他的办公室。这时小柔转过头对着那几名银行的工作人员说道,“几位,我们傅董要替金恒国际还上这笔贷款,请稍等。” 小柔像个仙女似的,把这几个银行的职员都看呆了。 这时小柔拿出电话,“银行的张经理吗?我是鼎鑫国际金融公司的江依柔,我要三十亿的现金一个小时准备好,送到金恒国际来…”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这么个小姑娘,竟开口给银行要这么大一笔的现金,再说一个小时也不可能啊给你送到啊。 “办不到啊?好啊,我给你三天时间吧,把我们鼎鑫国际在你们银行的二百亿全提现,你看怎么样啊?噢,对了,台商协会那边在你们那里存的钱也不少吧?明天我让他们也全部提现,您看呢?”小柔脸上带着笑容,但话说的却是很吓人,她这是在威胁电话那边的那个张经理。 “我没生气啊!我只是急着用钱,…谁要啊?金恒国际不是从你们银行贷了三十亿吗,我们傅董要替人家还你们钱啊!…别跟我费话,一个小时给我送到金恒国际,晚了,我就让你们银行明天开不了门!”江依柔脸色一变,厉声对着电话那边一通吼,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关越和陈馨彤差点惊掉下巴。 “嘻嘻,对不起,失态了,关姐请跟我来…”小柔又恢复了一脸的甜笑,过来拉住关越往更衣室里走,关越和陈馨彤两人还满身的汽油,这要是谁一不注意,一个烟头也能把她二人给火化了。 见那几名银行的工作人员还在那站着,小柔对着他们展颜一笑,“你们得等会,我刚才是给你们银行打的电话,他们应该很快把钱送来,只要钱一到,我就把钱给你们。” ...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危机化解 小柔指着那几名银行的工作人员,对一旁的小志说道,“把这几个人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要不钱到了,我还谁去啊?” 那几名银行的工作人员这下可好了,本来是来要钱的,现在可好,被人给扣下了。 关越和陈馨彤在更衣室里换了衣服,刚出来,这时走廊里又是一阵吵嚷,接着又冲进来一群人,气势冲冲,“谁打了我胡三爷的人,干他娘的,给我滚出来…”接着传来打砸桌椅的声音。 关越无奈的摇摇头,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有这么些下三烂的小混混,警察都干什么去了。 关越怕有职员受到伤害,急步走了出去,小柔和陈馨彤在后面跟着。 “住手,你们是干什么的?”关越说着不管不顾的迎了过去。 那帮领头的正是胡三,当年他绑了马五,傅国兴曾去他那里要过人,最后傅国兴为了替马五还钱,才想到去偷个大户,阴差阳错的才救了关越,这样说起来,胡三也算是关越和傅国兴的媒人了。 胡三当年见过关越一面,虽事隔多年,但胡三这人记性不差,一眼就认出了关越,只要美人,这个胡三基本是过目不忘。 “喔!老人儿啊?还记得我不?我们见过面啊,还是那么漂亮…”胡三忘形的伸手就想来摸关越的脸。 这时小柔突然从后面转过来,一把抓住了胡三的手掌,反向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胡三惨叫一声,小柔接着抬腿一脚正中胡三的小腹,这一脚可够狠的,胡三直接给踢出三四米远,小柔的身手让在场的人全是一惊,人不但漂亮,加上身手干净利落,兔起鹘落之间,更显的小柔与众不同,关越惊的也是瞪大了眼,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竟也有这样的身手。 “哪来的小婊子,给我砍了…”胡三气极败坏的喊着。 这时小志领着刚才那十几个人,突然出现在这群人后面,抬手之间,已是放倒了胡三带来的七八个人。 “住手!”随着一声阴沉的声音,傅国豪出现在胡三面前,但这次傅国豪说的竟上海本地话,而且没有一点台湾口音,关越和陈馨彤不由一愣。 胡三抬眼一看,吓的就是一哆嗦,“你、你傅、傅爷!?”胡三说话有些结巴了。 傅国豪倒背着手,冷眼看着胡三。 “我给你三天时间,滚出上海滩,要不然你的小命可不保了!滚!”随着傅国豪一声喊,胡三可以说是吓的屁滚尿流,胡三的手下有人见过傅国兴,也是吓的心胆俱裂,这二三十人连滚带爬的溜了,之前那二十多名小光头也跟着跑了。 傅国豪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这些个地痞流氓吓的逃了个干净,金恒公司的人这才回味来,原来这个鼎鑫国际的董事长竟是个江湖大哥啊。 关越看着傅国豪,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傅国豪一定就是五年前的傅国兴,关越不由的喜极而泣。 “傅国兴,我等你等的好辛苦,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你回上海为什么不来找我,还假装不认识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等你回来给我一个交待,今天你不说明白,我、我就死给你看。”关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过来抓住傅国兴的衣服不放,就像热恋中的女孩子跟男朋友撒泼一样,全没了一个董事长的样子。 公司里的职员之前是都知道,关越和傅国兴的事的,一听关越给这个傅董叫傅国兴,也都是一头的雾水,单看今天傅国豪的表现,就明白这个傅国豪可是大有来历,不是一般的人物。 小柔见公司里的职员全都伸着头看着这里,对着四周的人摆摆手,“各位,他俩人的事,你们就不要围观了,这又是件有关爱情的事,请回去上班吧!” 众人一听赶紧都回了各自的办公室。 傅国豪轻轻摆脱了关越了双手,“关小姐,我只是为你赶走那些坏人,我并不是傅国兴!”傅国豪用台湾说道,关越一下又懵了,不知如何分辨了。 可后面的陈馨彤却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傅国豪与昨晚上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人说话没有相同的语调。 傅国豪不等关越再说什么转身急急而去,小志带着那十几名打手,紧跟其后。 只留下小柔还在这里,因为银行那三十多亿还没到,她要在这等着付钱。 这时有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过来,“关、关董,不好意思,我们经理打来电话,贵公司的贷款可以延期还款,如果没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行,你们就算是走了,可我们鼎鑫国际还是要那三十亿现金,告诉你们那个张经理,钱不送来,你他好看!”小柔不依不饶的说着。 那名银行的工作人员已经满头大汗了,“关董,您给说说情,我们银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小柔,这事就算了,不要再难为他们了。”关越是考虑到以后还要在银行贷款,不想得罪他们。 “回去告诉你们上面当官的,以后鼎鑫国际和金恒国际,还有台商协会,不会再与你们这家银行有任何业务来往,金恒国际贷你们银行的钱,我明天会到银行去办理划账手续,但我们鼎鑫国际在你们银行的钱还是要划走,钱放在你们这种人手里,不放心!”小柔使着性子,把那几名银行的作人员狠狠的数落了一顿。 那几人也不敢争辩,诺诺的回答着,几人也是狼狈而逃。 关越对小柔的性格也是无可奈何,正在这时,冯瑶急急的从外面进来,“姐,你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公司有人给打电话,说是来了些黑社会的人。” 原来冯瑶是去办理关经业保外就医的手续了,关经业中毒后,引发旧疾,他原来的肾癌又扩散了。 “事情怎么样了?”关越问着。 “姐,姑父把所有罪名全担下来了,康笙没事了,我给他办理了保释,明天就能出来了。”冯瑶高兴的对关越说道。 “那我爸呢?”关越一听关经业把所有罪名全担了,有点担起心来。 “姑父的保外就医的手续已经办好了,那个叫曾玉堂的警官人真好,全是他给办理的,也是他给做的手脚,要不然,康笙也不会被放出来。”冯瑶说着话一眼就看见了小柔。 “姐,这是谁啊?” “噢,这是鼎鑫国际的江依柔。”关越也是刚才听小柔打电话时,才知道她的全名。 “你好,我叫冯瑶。”冯瑶伸出手,主动与小柔握了一下,冯瑶接受的是高等教育,这点礼节还是有的,不过这美女与美女可是天敌,何况是一下就聚了四位大美女,水火不容啊。 “我见到傅国兴了!”关越先不管别的,刚才傅国豪已经露出了马脚,关越这次可以肯定傅国豪就是傅国兴。 “那王八蛋在哪?我非修理他一顿不可,这么多年死哪去了,现在还有脸回来,他在哪呢?”冯瑶是为关越报不平,虚张声势的撸了撸衣袖。 “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傅国豪就是傅国兴,但他不承认。”关越说到这儿,眼圈又红了。 “这王八蛋,你带我去找他,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冯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些年关越为傅国兴流了多少泪,伤过多少心。 “你要再骂豪哥,我可要不客气了!…”一旁的小柔打断冯瑶,但她这句话一出口,自知又说错话了。 “对啊,怎么把你给忘了,你说实话,傅国豪是不是傅国兴?之前在地洞之内,你跟我说有故人要见我,你指的可是傅国兴?”关越盯着小柔说道。 “不是,我、我说不清楚,你们还是自己去问豪哥吧!”小柔说不过关越,只好推到了傅国豪身上,小柔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这时贾尔斯从会客室里出来,刚才外面的动静他可全听到了,他是见胡三那些人都走了,才从会客室里出来。 “贾尔斯先生,今天的事真的是不好意思,但请您一定要相信金恒公司,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关越对贾尔斯说道。 “我想,只要傅先生支持你们金恒公司,什么事情都好谈。” 贾尔斯说道。 关越经贾尔斯这一说,才一下想起,这个贾尔斯跟傅国豪好像关系不错,要不,也不会大老远的从美国来参加鼎鑫公司的开业大典。 ...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争执 “您跟鼎鑫公司的傅先生认识多久了?”关越对贾尔斯说道。 “我们两个认识有三年多了,三年前我去泰国旅游,遭到了当地黑帮的绑架勒索,是傅先生救了我,还把我安全的送回美国,从此,我跟他就成了好朋友,我每年都会带着女儿到台湾去看他。” 贾尔斯说道。 “傅国豪在台湾有亲人吗?”关越接着问。 “有!他的父亲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商人,在美国有一家非常大的公司,而且傅先生的母亲也非常的漂亮,傅先生在台湾,还是一个社团的二当头,在台湾他是非常有名的人。” 贾尔斯说着,露出一脸的倾慕的表情。 关越一时又犯了嘀咕,如果真如贾尔斯所说,那么这个傅国豪可不是傅国兴,单是这数十亿的身家,也不是五年能挣到的,关越一下没了底气。 冯瑶和陈馨彤两人在一旁听着,也没了主意,只能是见到傅国豪本人之后再说了。 “对了,找盖嘉平,今天不管怎么样,也得弄个水落石出。”冯瑶说完转身就向外走,她是去找盖嘉平了。 关越没叫住冯瑶,想追上去,但贾尔斯还在这里,不能把人家丢下不管。 “馨彤,你带上两个人陪瑶瑶一块去,一定不要让她出事。”关越对陈馨彤说道,关越是怕冯瑶出现别的意外,这段时间上海真的是不太平。 陈馨彤答应一声,叫了关越身边的两个保镖,紧跟在冯瑶的后面走了出去。 这时金恒公司业务部的经理沈晶,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走过来,她也被刚才的场面吓坏了,刚才沈晶一见冲来那么多人,她吓的直接反锁了办公室的门,这些江湖混混可不会怜香惜玉,所以她到现在才敢出来。 “关董,您、您没什么事吧?” 沈晶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还没缓过劲来。 “没事了,依娜,你去告诉大家,不要影响正常工作,再就是叫地产分公司的梁总来一趟。”关越强打精神对沈晶说道,刚才那些小混混,是替天晨和鸿宇两家工程公司来要账的,而这两家工程公司正是在金恒地产分公司开发的两处楼盘接的工程,现在天晨和鸿宇两家公司竟找黑道人物来找关越要账,而且是撕破脸的那种,再加上银行又来催款,关越觉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今天如果不是傅国豪出手,怕真的是难以收场了。 沈晶答应着,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金恒公司这才安静下来,而在公司内部关于关越和傅国兴五年前的事,又被人重新翻出来,众多的版本开始满天飞。 贾尔斯与关越回办公室小坐了一会儿,见关越心情不好,贾尔斯告辞走了,他临走前与关越约定,十天后在美国美森能源的公司总部,再商谈合作开发的事宜,贾尔斯这也给了关越一个信号,那就是他已经同意了美森能源与金恒国际合作的事,对此多少给了关越宽慰,不管怎么样,这个项目算是拿下了。 一个小时后,金恒公司地产分公司的梁光远经理,来到了关越的办公室。 “关董,今天这事我真的不知情,如果我知道他们这样胡闹,我就拼了命也会拦着的。”梁光远边说着边擦着头上冒出来的汗,由于他的管理漏洞,差点让关越丧命。 “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开会?”关越发现这个梁光远今天并没有出现在会议室里,好像提前知道今天要出事似的。 “我妻子病了,我跟陈助理请过假了。”梁光远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他是自知理亏。 “天晨和鸿宇两家公司,在此之前跟你提过工程款的事吗?”关越用手揉着太阳穴,她现在有点身心疲惫了。 “没有!本来我们跟他们两家是有合同的,两个楼盘一家负责一个,全额垫付工程款,这个在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而且这工程也刚起动,时间并不长,他们没理由让我们付他们工程款啊。”梁光远是真的吓坏了,他在金恒也算是高层,而且还是金恒的老员工了,他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也不容易,但只要关越一句话,他梁光远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你去查一下,是什么原因,让这两家公司这样做的,他们又是何居心,至于楼盘工程先让他们两家停工。”关越也不是好惹的,做为一个大型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不能让人随意的威胁恐吓。 “是、是,我这就去办…”梁光远说着退出了关越的办公室,在门口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急急的走了。 中午的时候,关越还不见冯瑶和陈馨彤两人回来,拨打了陈馨彤手机,但陈馨彤却没有接听,关越不知她俩人有没有找到盖嘉平,关越想不明白,傅国豪如果真的是五年前的傅国兴,他为何不与自己相认,今天 的事关越可以认定,傅国豪就是傅国兴,虽然关越想不通,为何傅国兴在五年之内成了富豪,但在这五年里,傅国兴一定是有什么机遇,关越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着呆。 这时办公室的门一开,冯瑶和陈馨彤两人无精打采的走进来,冯瑶脸上的妆都花了,外面现在的气温可有近四十度,关越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是一无所获。 “问出什么没有?”关越站起来给两人倒了杯水。 “让这个秀才给溜了,我们刚到鼎鑫公司,就见到他一个背影,等我们追出来,他就跑的没影了,肯定是那个叫江什么柔的告的密,要不然那酸秀才见我们跑什么?”冯瑶气的小脸通红。 “关董,我也觉的这里边有问题,如果这个傅国豪不是傅国兴,那他躲什么,而且刚才那个领头的打手,正是那天皮蛋结婚陪着洪爷爷的那个人,你那天不是也看到一个长的很像傅国兴的人吗,我想这些绝不是巧合。” 陈馨彤分析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关越看着她俩人突然笑了,“不管他叫傅国豪还是傅国兴,这又有什么分别,现在是他不想承认以前的事,逼他承认又有什么用,随他去吧,我这几年太累了,我心里有他,他不一定有我,我这只是自做多情罢了,一切随缘吧,现在重要的是金恒公司和我爸的身体,其他的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了,以后就不要再提傅国兴的事了。”关越凄惨的一笑,一切化作两行热泪,却是无处诉说。 在虹口区新江路118号的一栋别墅里,傅国豪座在沙发上抽着烟,小芸像只小猫似的,斜靠在他的肩上,嘴里含了一个棒棒糖,一旁坐着小柔和盖嘉平,小柔看着小芸撒娇的样子,眼里都快冒火了,盖嘉平坐在小柔身边,被小柔身上的香气给陶醉的**迭起,双脚使劲夹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的似的,至于是什么要跳起来,你们自已想。 “傅哥,我看你是瞒不住的,关越和冯瑶可不好对付。”盖嘉平一脸的苦相,刚才他在公司,楼下的保安打电话给他,说有两个美女找他,盖嘉平眼皮一跳,知道鬼子进村了,所以从后门溜了,这要让她俩人把他给逮着,那还不拔光他的毛啊。 “这几天叫司徒先去顶着,她们一定看不出破绽的。”傅国豪微笑着。 “豪哥,您对别人可以不泄露身份,但对关小姐这样做好像有点过份了,我这几天发现,她对您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您可不要伤了她的心啊。”小柔在一旁劝着傅国豪。 “时机还没到,当年想要杀我的人还没除掉,我不能掉以轻心,以免重蹈覆辙。”傅国豪眯起了眼。 “您不会真的要杀关越的父亲关经业吧?”盖嘉平看着傅国豪,不由的担起心来。 傅国豪看了盖嘉平一眼,轻笑了一下,“要杀关经业轻而易举,我要的是真相,当年到底是谁派的杀手,我要让想要我死 的人,死不瞑目!”傅国豪眼中杀意突起,把盖嘉平和小柔吓的不敢出声。 “小鬼,得饶人处且饶人啊…”随着一声老人的声音,从楼上走下一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鬼洪,旁边还跟着那个叫小志的小伙子。 “当你到了我这把年纪的时候,就会明白,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幼稚,人活着,除了恨之外,还有就是爱,你这五年有太多的变化,你的杀戮太重,你入魔了!”老鬼洪摇着头,他对傅国豪无奈的说道。 “老鬼,我没有入魔,是在除魔卫道!”傅国豪对老鬼洪不屑一顾的说道。 老鬼洪无奈的摇着头,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小志说道,“小志,跟爷爷出去散散心,我在这里都闷坏了。” 小志忙拿了老鬼洪的手杖,跟着老鬼洪往外走。 这时门一开,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与小志一般年龄的小伙子,“爷爷您这是要出去啊!” 这小伙子说话也是台湾口音。 “展天啊,我出去走走…”老鬼洪说完回头瞪了傅国豪一眼,倒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豪哥,我刚收到消息,香港那边的潮州帮派人来了上海,为的是高邯的死,并扬言要为高邯报仇。”那叫展天的小伙子还没坐下,就对傅国豪说着。 傅国豪弹了下烟灰,“来的好!机会来了,叫兄弟们准备吧,好戏要开场了!哈哈…” ...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兄弟再相逢 上海公安局内,局长韩宏富正跟几名副局长在会议室里讨论着什么。 “曾玉堂这名同志非常的出色,这几年屡破大案,这次又只身救出被绑架的关越,我起初对他有些怀疑,这起绑架案太过蹊跷,疑点太多,但曾玉堂 这个同志是没问题的,我想将刑警队副队长的位置让他来担当,你们说说有什么意见。” 韩宏富用眼扫了在场的几名副局长。 对于这件事,这几名副局长早就得到消息了,既然正局长都发了话,在这节骨眼上,谁惹这人,所以都没有发表什么反对的意见。 “韩局,曾玉堂警官是不是太年轻了,另外有两名同志年龄和资格都比他老,是不是再斟酌 一下?” 说这话的竟是左修诚副局长,曾玉堂本是他的兵,现在站出来唱反调的竟是他自己。 “资格老的多了,有几个能顶用的,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单不说另的,上海整个警察系统,有几个是曾玉堂的对手,曾玉堂已经连着两年,是警察系统大比武的散打王,这样的人不用,我用谁?” 韩宏富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左修诚像一下被开了窍,不住的在一旁点着头,这样一来,其他副局长也就不再发表什么意见了,最后一致通过,曾玉堂担任上海刑警队的副队长。 天黑的时候,虹口区新江路118号的别墅,傅国豪乘坐着一辆宝马轿车,从院子里出来,前面开车的是展天,副驾上坐着小志,傅国豪身旁还坐着小芸和小柔,小芸搂着傅国豪的胳膊,作出小萝莉的样子,小柔气不过,用手逗着她,两人嘻嘻的笑着。 “豪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展天把车开到了问道。 “闸北!”傅国豪很高兴的看着,小芸和小柔两人打闹。 半小时后,这辆宝马车出现在了火车站旁的一条街道上,街道两旁有一些小旅馆和小饭馆,人来人往,车子根本开不起来,只能是一点点向前挪。 “豪哥,前面停的那辆车是嘉平哥的。”小志一眼就看见在路边停了辆奥迪车,那正是盖嘉平所开的车。 “靠过去停车!”傅国兴说道。 展天慢慢把车开过去,在盖嘉平的车后面靠路边停下。 傅国豪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里有他熟悉的味道。 “豪哥,来这里做什么呀?”小柔从车里出来,转头看着四周,眼神中满是警惕。 小志和展天也从车里出来,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习惯,其实小志等四人是傅国豪的贴身保镖,他四人虽然年轻,但江湖经验一点都不少。 傅国豪没有说话,从车里把小芸扶出来,小芸很幸福的冲着傅国豪笑了笑,回头冲着小柔做了个鬼脸。 傅国豪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水果店,“去那里!” 傅国豪说完,当先向前走去,小志快走了两步,在前面给傅国豪开着路,把过往的行人挡开,展天和小柔三人在后面紧跟着。 向前走了十几米,有一家水果店,店面一间门脸,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顾客进出,店门外摆了一些水果,里面也是摆的满满的,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正在收拾着,像是要收摊的样子。 小志走到那女子身旁站住,他先是向里面看了看,又四下里观察着,那女子只是看了小志一眼,“要点什么?”那女子以为小志是来买水果的,说完后就继续忙着收拾。 小志没有说话,那女子停下手里的作,直起身向后一看,这时傅国豪笑着站在小志的身后。 那女子手里本来还拿着两个苹果,一见傅国豪,手一松,两个苹果掉在地上,滚在一边。 “傅、傅…”那女子刚说了两个字,就已是泣不起声,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几年没见,笑笑都当老板娘了!”傅国豪弯腰捡起地上的那两个苹果,递给那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当年的鲁笑笑,她跟章茂才,也就是皮蛋两人在这里开了家水果店。 “阿、阿才,你看这是谁、谁来了!”鲁笑笑哽咽着,因为太激动,声音发着颤。 这时从里面出来三个人,前面的是皮蛋,后面跟着马五和秀才盖嘉平。 皮蛋和马五两人一见傅国豪,先是一愣,接着两人的眼泪是瞬间奔流而出,皮蛋和马五两人急步扑到傅国豪身前,三人紧紧抱在一起,皮蛋和马五哭的都喘不上气来了,鲁笑笑用手用力的握着嘴,要不她早就哭出声来了。 “好了,两人大男人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傅国豪用力的拍拍皮蛋和马五。 “快、快里面坐吧!”鲁笑笑这时也缓过来了,揪着皮蛋和马五向店里走。 盖嘉平跟在后面,小志几人却是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傅国豪给盖嘉平打了个电话,让他今晚约了马五到皮蛋的水果店,傅国豪想见见他们,盖嘉平耍了个鬼心眼,没有跟两人说明来意,只是说想跟他俩人聚聚,所以皮蛋和马五两人见到傅国豪之后,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国兴,你、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找我们啊?”马五擦着脸上的鼻涕眼泪,对傅国豪说道。 “记住,我不叫傅国兴,我叫傅国豪,傅国兴已经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傅国豪眼神之中有一丝寒意。 皮蛋和马五两人对望了一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时盖嘉平挤过来,“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板,也就是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傅国豪先生,刚从台湾过来。“盖嘉平煞有介事的说道。 皮蛋和马五两人的脑子快不够使的了。 “秀才,你是说,你是给他当的助理啊?”马五吃惊的说道。 “是啊!有问题吗?”盖嘉平歪着头看着马五。 “傅哥,你这是大老板啊!”皮蛋一脸的羡慕,同样是人,人家五年后回来成了大老板,而他只是摆摊卖水果。 “记住,我们刚认识,我叫傅国豪。”傅国豪再次重复着。 说到这里,这个傅国豪确实是五年在泉州,被杀手用枪打伤后掉进海里的傅国兴,他在这五年里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在五年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富豪,这在下文中会详细道来,跟在傅国豪身边的小志和小芸等四人,就是当年傅国兴在泉州舍命救出的林芸、庄志、和展天、小柔。 “不管你叫什么,能回来就好,走!我们喝酒去,今夜不醉不归…”皮蛋说着拖着傅国豪向外就走,马五和盖嘉平在后面跟着。 “你们先走,我收拾好了也去…”鲁笑笑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小柔和小芸一见帮着鲁笑笑收拾着。 “你们俩就别下手了,细皮嫩肉的,你俩长的可真好看!”鲁笑笑一边忙着一边跟小芸和小柔说着。 皮蛋的水果店对面就有一家饭馆,皮蛋直接就领着傅国豪几人走了进来,店里并没有顾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坐在里面。 “老李头,把你店里最最好的菜的,给我上一桌子,我今天有贵客!”皮蛋经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高兴的大喊着。 “章老板啊!行,你们先里边坐,我这就安排。”那个中年汉子答应着,转身进了厨房。 皮蛋挑了个大桌子,用衣袖擦了擦一张椅子,对着傅国豪说道,“哥,请坐!…” 傅国豪心里不由的一酸,冲着皮蛋点点头,稳稳的坐在那张椅子上,盖嘉平和马五两人坐在两旁。 小志和展天却是没有入座,而是门口两旁的桌旁各自坐了,马五不由的对这两个年轻人刮目相看,他看出这两个年轻人可不简单,一举一动,都有傅国兴当年的影子。 皮蛋拿了两箱啤酒过来,给每人满上,“那天我结婚,洪爷一出现,我就猜有可能你还活着,那天礼单上有人随了十万的大礼,只写了个国字,我跟小五子就猜到一定是你…。”皮蛋说到这儿,眼里已经有泪流出来。 “来喝酒…”皮蛋说不下去了,端起酒杯,几人一顿狂饮,傅国豪一直没有说什么,他本不想这么早与皮蛋和马五见面,但他在上海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这两人是唯一了,他只是想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没有其他好说的,五年没见,除了酒 之外,其实真的没什么话可说。 这时鲁笑笑和小芸和小柔一起进来,但小芸和小柔各自坐在了小志和展天的身边,四人就像四只狼一样,环视着小店内外,鲁笑笑叫小芸和小柔一起过来坐,但却是被两人拒绝了,傅国豪只招手让小芸坐了过来,其他人还是坐在各自的地方没有动。 ...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江湖混混 马五和皮蛋都曾在道上走过,知道那三人是在替傅国豪警戒,提防有人暗算,这几人都是高手,而且训练有素,皮蛋和马五两人心里明白,傅国豪现在真的是不简单。 酒桌上多了个美女,这下好了,盖嘉平最见不得这个,几人的酒兴一下就上来了,男人喝酒,如果酒桌上有美女在,那这一桌子人都得喝高了不可。 几人正喝的高兴,这时门一开,从外面进来四五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光着上身,肩膀上搭着衣服,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大男孩是刚出道的小混混。 那几人一进来就朝傅国豪这边瞪了一眼,其中一人一眼就认出了皮蛋,从一边拖了张椅子坐下,对着皮蛋嚣张的说道,“老皮!挺有钱啊,在这里大吃大喝,这个月的孝敬可还给呢,要不现在算一下吧?”那小子一脸的奸笑,伸着脖子看着皮蛋。 庄志和展天这时也同时站了起来,傅国豪冲他俩人轻轻摇了扔头。 傅国豪知道这几个小混混是收保护费的,但却是收到了皮蛋头上,而且听这小子所说,皮蛋好像是一直在交这个所谓的保护费。 “今天我有朋友在,明天你们到我店里再说。”皮蛋强压着火说道。 那个小混混转头看了看傅国豪几人,一眼就看见了小芸,看的那小子眼都绿了,“老皮,你这从哪来的朋友,这小妞长的还真不错啊!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我就免了你这个月的孝敬钱,你看怎么样?” 小芸一听那人想打的主意,杏眼一瞪,指着力哥骂道,“瞧你那个龟样,回去玩你老妈吧!” 那个叫力哥一听小芸开口骂他,猛的站起来。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刀哥虽然倒了,但我也有弟兄,别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皮蛋猛的站起来,手里拎起一个啤酒瓶,气的直喘粗气,鲁笑笑一把抱住他,吓的直哆嗦。 “你他妈的今天这是长胆了,敢跟力哥这么说话,活腻了你!”另外一个小混混大声的说着,就想上来动手。 这时饭馆的老板老李头从里面跑了出来,拦在皮蛋前面,对那几个小混混说道,“别、别动手,有话好说…” “滚你妈的,你算他娘的老几。”那个叫力哥的说着抬脚把老李头给踹倒在地。 接着那几个小混混就向皮蛋扑了过来,庄志和展天这时也动手了,两人挥拳如风,因为力量大而速度快,两人的拳头打在那几个小混混身上,竟发出“怦怦”的响声。 皮蛋和马五两人一看庄志和展天的功夫,不由暗挑大拇指,这两人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出手快且狠,打的部位全是要害,一拳一个,绝不回手,那几个小混混根本就没法招架。 傅国豪和小芸两人坐在那里一脸的淡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种场面他俩人经的多了,盖嘉平却是吓的不轻,他是文人,不善动武。 不到一分钟,庄志和展天两人就把这四五个小混混全放倒在地,那个叫力哥的,脸上被展天一拳打的五官都挪位了。 “你们几个小瘪三,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是你们自找的,快滚吧!”皮蛋从地上拽起那个叫力哥的。 “好,今天老子认栽,你们等着!走!”力哥说完,擦了把脸上的血,几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傅哥,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赶紧走,改天我们再继续喝。”皮蛋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小混混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有些担忧。 “几年没见,你皮蛋怎么变的这么胆小了,不就几个小混混吗,至于吗?”盖嘉平仗着傅国豪在,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这里不是刀哥的地盘吗?你曾经不是他的小弟吗?怎么他这点面子也不给啊?”傅国豪四平八稳的坐那里,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刀哥的旗倒了!两年前一下冒出个叫英哥的人,有二十多岁,是刚里面出来的,听说是杀了人,却是只坐了三年的号子,那个英哥带着一帮小混混,一年时间横扫了整个闸北区,刀哥整不过他,只好认输,现在这里全是他的地盘,我们这些个商铺,每个月要给那个英哥交五百块钱的孝敬,你要是不交,他就半夜放火烧你的铺子,我们也是为了过个安定的日子,才忍气吞声。”皮蛋一脸的无奈,傅国豪的人打了英哥的手下,今晚怕是不好过了。 这时老李头也凑过来,不无担心的说道,“他们来我这里吃饭,从没付过钱,我们惹不起啊,你们还是快走吧,我怕他们会带人回来。”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啊?”盖嘉平疑惑的说道,国内治安怎么乱成这样。 “那个叫英哥的,真名叫关英彬,他姑父是闸北区的副区长,他二叔就是闸北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你说我们能斗的过他吗?报警?先把你抓了再说。”老李头无奈的说道。 傅国豪微微一笑,“看来这还真是个扎手的硬点子,这事你们不用怕。”傅国豪说着,对庄志说道,“小志,这事交给你了,老规矩!做的漂亮点!” 庄志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庄志一走出门外,在路两边突然走出七八个黑衣人,全集中到了庄志身边,庄志对着那几人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向刚才那几个混混离去的方向追去,有五人跟着他,剩下的人又悄悄的隐在黑暗之中。 原来这些人都是傅国豪的手下,他们是在暗处保护傅国豪的。 而这一切,全都被饭馆里的皮蛋和马五看了一清二楚,二人不清楚傅国豪这是干什么。 “傅哥,你让那小兄弟干什么去了?外面那帮人是你带来的吧?”皮蛋惊奇的说道。 “没什么,你们就不要管了,来,我们喝酒!”傅国豪一脸的轻松,皮蛋和马五知道傅国豪可是有手段的人,所以也就不再多想,几人照样吃喝着,但老李头却是在一旁心神不定,一直看着外面的动静,他是怕英哥带人回来找皮蛋寻仇。 众人一直喝到十点多,也没见有人再来闹事,这让皮蛋和饭馆老板放心不少,到最后几人全都喝的抬不起头来了,结账时老李头不管怎么样都不肯要皮蛋的钱,他是看出傅国豪几人不是寻常人,说不定哪天就有求于他。 傅国豪与皮蛋和马五告别,带着展天和小芸、小柔一同上车走了,盖嘉平和马五是各自开车来的。 “小柔,给小志打个电话,问问那边什么情况?”傅国豪喝的有点高,他斜靠在小芸的身上,让小芸给他揉着头。 “一个小时前小志就打来电话了,他那边已经得手了!”小柔也伸过手来在傅国豪脸上乱摸一气。 傅国豪闭着眼,没有再说什么,惬意的享受着小芸手指的按摩。 原来刚才庄志走出小饭馆,他留下四个黑衣人,依旧是隐在暗处保护着傅国豪,另外几人跟着庄志刚到路,从路边开过来一辆丰田大面包,停在庄志跟前,庄志拉开车门走了上去,那几人也同时上了车,车上还坐了十几个黑衣人,这些人正是前几日,在废工厂狙杀高邯数十人的那些个蒙面人,大面包车急向前驶去。 远远的就见刚才那几个小混混,在路边强行拦了一辆出租车,那几人上车后,出租车向前开去,庄志所乘的大面包车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 前面那几人坐车里,根本没想到后面会有人跟着他们,出租车一直开到了一个弄堂口才停车,那几个小子下车后,连车门也没关,径直向弄堂里走,出租车司机只好下车关了车门,小声的骂了一句,开车走了。 庄志从车上下来,车上的那些黑衣人也陆续跟着庄志下了车,庄志留了二人守在路口,其他人跟着他向里面走去。 这时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已经过了晚高峰,而且这里是闸北区的一个老巷子,路两边连个路灯也没有。 庄志沿小路向里走,偶尔有狗叫声传出来,前面有人叫骂的声音传来,庄志认准了前面的一个院落,回手从后面一个人手里接过一把长刀,当先杀了过去。 院子里亮着灯,有七八个人正在院子里说着什么,“英哥,那个皮蛋的朋友有两下子,不像是普通人,今晚我们是不是先把那皮蛋的铺子烧了。”一个人说道。 “他妈的,谁敢在我地盘上闹事,烧,全他妈给烧了,把他们全烧死在里面。”另一个人恶狠狠的说道。 ...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血杀 庄志小心的来到那座院落的大门前,用手轻轻的推了推大门,大门从里面关上了,抬头看向大门两侧的院墙,院墙在二米高,庄志向后面众人一摆手,有六人快速的靠墙,扎好了妈步,两手交叉放在身下,庄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其他也同样从身拿出黑布,全把脸蒙上,只露出眼睛。 庄志回身一个助跑,单脚在一人手上一借力,人已经上了墙头,另有五人也同庄志一样,动作干净利落,轻轻的趴在了墙头上。 庄志趴伏在墙上向院里看去,这是一个四合院,院里和东西两侧的屋里没有亮灯,只有正房的灯亮着,屋门没有关,屋里影影绰绰的站了不下十几个人,正大声的说着话。 庄志向旁边的五人一点头,六人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进院里,有一个回手先把院门打开,庄志倒退刀,一个箭步向正屋冲去,其他跟在他身后,几人像幽灵一般,悄悄无声息的杀了过去。 屋里有十几人,桌上摆着酒菜,显然这些人此前在这里喝着酒,后来的那几人站在屋当中,有两人是靠门口站着的,当庄志刚一上台阶,门口那两人已是听到动静,无意间一回头,随口喊了句“谁?…” 但这时已经晚了,随着那两人话刚出口,庄志人已是到了近前,庄志手中的刀已经出手了,庄志刀走偏锋,横着一劈,直向两人咽喉要害,那两人几乎是同时中刀倒地,鲜血一下从那两人颈下喷洒而出。 屋里其他人只一愣的功夫,那两人还叫也没叫一声,握着脖子扑倒在地,庄志一个大步,冲进屋里,接着那十几个黑衣人也杀了进来,屋里的人根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被庄志几手起刀落,眨眼间就砍倒了六七人,鲜血流了一地,其他人全吓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谁是英哥啊?”庄志提着刀问道。 这时之前叫力哥的人看了庄志一眼,在小饭馆里,这个小混混挨过庄志的打,庄志也发现了他,但庄志脸上蒙着布,那个叫力哥一时间还没认出他来。 那叫力哥的人正抱着头趴在在上,庄志过来一脚踩在那人的肩膀上,“哪个是英哥?”庄志说着把刀就架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吓的一哆嗦,抬手指了指桌子下面的一人。 庄志向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两人过来,把那人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那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现在他吓的满眼的惊慌,这人心里明白,这些人一进门就砍倒他几个手下,这架势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这些人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你们是什么人?杀、杀人是犯法的…”那人大声的叫着。 庄志也不搭话,过来朝着那人的胸口狠狠一脚踢了过去,那人一声惨叫,被庄志踢的猛的向后撞在墙上,口鼻出血,昏死了过去。 “把他带走,其他的一个不留!”庄志说完,回头就往外走,有两人架起那个英哥,跟在庄志身后。 那些个英哥的小弟一听,有人已经大小便失禁了,不等留下遗言,那几个黑衣人手也够快的,一刀一个全是要害部位,屋里这些人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一大早,关越就赶到了医院,关经业已经保外就医了,她可以见关经业了,与关越一同到医院的,还有关越的妈妈冯云岚,另外少不了冯瑶和冯健柏父女两人。 关经业气色不错,当关越几人进到病房,关经业竟是坐了起来。 “爸,您感觉怎么样?”关越一进病房,就急切的问道。 冯云岚激动的直摸眼泪。 “我没事,只要你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关经业现在的身体,可谓是油尽灯枯之势了,随时都有病危的可能,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更感到亲情的重要。 “姐夫,美国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是尽快去美国治疗吧!” 冯健柏在一旁说道。 “过几天吧,我一时半会还挺的住,我要等越越把公司稳住,我再走也不迟。”关经业是怕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他在上海多少还有些威望,他如果走了,怕关越应付不了。 “姑夫,您就放心的走吧,我姐这边您不用担心他,有人帮她,而且还是个大靠山!”冯瑶口无遮拦的说道。 被冯健柏狠瞪了一眼,吓的她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瑶瑶也来了,越越,谁在帮你啊?”关经业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大靠山。 “别听瑶瑶的,就是公司当参股的一个大股东而已。”关越不想现在这个时候提起傅国兴。 关经业听出关越是在敷衍他,只要有人帮关越就行,“不管是什么大股东,公司的控制权一定不能拱手让人,这是我一手创立的,也是我一生的心血。” “哦,对了,康笙今天也能出来了,你派人接去了吗?”关经业一下想到赵康笙,对关越说道。 “馨彤去接了,您不用担心他。”关越扶关经业躺好。 “这次事的关万两家损失惨重,两败俱伤,这几天,我把整件事想了一遍,我们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绑架你的人不可能是万家,万烨霖虽然阴险狡诈,但却也不会这么笨,你要小心,我怕那暗中之人,有可能还要对你不利。”关经业有气无力的说着。 “经业,这些你就别操心了,你的病比什么都重要,有那个傅国豪在,关越不会有事的。” 冯云岚在一旁拉着关经业的手说道。 “什么傅国豪?他是什么人?”关经业好像对姓傅的过敏,一下紧张起来。 关越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只得对关经业说明了,“就是瑶瑶说的公司新来的大股东,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傅国豪。” 关经业不由的警惕起来,“这人什么来头?” “台商,生意做的很大,好像是主营进出口贸易的。”关越随意的说着。 “别说这个了,经业,你是怎么中的毒?在看守所里还能让人下毒,这看守所也太有问题了。” 冯云岚不想让他们再提公司 的事,所以把话题岔开。 “我也不太清楚,那晚半夜我口渴的厉害,就想起来倒杯水,但刚下床,人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关经业对他中毒的事也是不得而知,警察那边也没透露什么消息,所以到现在为止,谁也不清楚关经业在看守所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关经业身体很虚弱,关越几人又说了会话,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冯云岚陪着。 关越回到公司的时候,陈馨彤正好回来了,“关董,赵总我已经接回来了。” “他人呢?”关越现在有好些事要问赵康笙,所以着急的问着。 “赵总去医院看关叔叔了,公司里还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陈馨彤说道。 “赵总一回来,让他马上来见我。”关越对陈馨彤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于此同时,上海公安局内,曾玉堂是喜上眉梢,刚刚宣布他升任刑警队的副队长,这刚调了办公室,曾玉堂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舒服的大板椅上,他一个人正美着呢,门外传来敲门声。 曾玉堂坐正身子,喊了声“请进!” 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一名警官,“曾队,闸北昨晚有十二人被杀,需要您亲自去一下现场。” 曾玉堂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刚上任就接个大活,曾玉堂拿了衣服,又从抽屉里把配枪戴好,随着那名警官走了出去。 曾玉堂带着两警车的刑警,一路警笛,直奔闸北而来,警车在一条弄堂口停下,四周拉着警戒线,围观的群众见又来了当官的,全都向曾玉堂这边望着。 闸北分局刑警队的警官早就到了,见曾玉堂几人过来,有一名警官首先迎过来,对着曾玉堂一个敬礼,“曾组,我们局长和刑警支队的人已经在里面了,你们跟我来”那人说完就想转身走。 “什么曾组,现在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以后要叫曾队,知道吗?”曾玉堂身后一名刑警,他叫刘锋,对这名闸北分局的警官提醒道,因为曾玉堂 的任命是今天刚下来,所以分局的人还不知道。 那警官一听,立马回身对着曾玉堂又是一个敬礼, “对不起,领导!” “行了,一家人别见外。”曾玉堂边说着,边向前走着。 那警官又凑过来,跟曾玉堂笑着说道,“曾哥,升官了,您可得请客,我们盼这一天眼都绿了。” “真会说话,冲你这句话,这客我请了。”曾玉堂豪爽的说着,众警官全都笑着向里面走着。 不多会儿,曾玉堂来到一处院落前,大门内外站满了警察,曾玉堂边跟众人打着招呼,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正堂屋里的地上,盖着十几条白色的布单,不用问,盖的全是死人。 有几个痕检人员正在取证,照相机不住的拍着。 “玉堂你来了。”说话的是闸北区分局的严永泰,他是闸北分局的刑警支队的队长。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凶案 “严队你好,现场什么情况。”曾玉堂 跟严永泰还是比较熟悉的,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两人还会凑一块喝点小酒 什么的。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命案,我们赶到后发现一共是死亡十二人,全是刀伤并且几乎是一刀毙命,我们觉的事态严重,所以请求局里支援。” 严永泰已经四十出头,处事沉稳。 这时从一边走过来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官,脸上有些虚胖,个子不高,长的却是上身长,下身短,“嗯,这件案子不是交刑警总队直管吗?你们重案组怎么来了?”说话这人是曾玉堂 也认识,正是闸北分局现在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叫关永年。 “关局,您没看今天一早的通报吧,曾警官现在可是刑警总队的副队长了,他来就对了。”刚才带曾玉堂进来的那名警官对关永年说道。 关永年脸上微一红,这几天没见,一个毛头小子就已经爬到他头上了。 “今天我没去局,接到电话后我就直接来了这里,曾队不好意思。”关永年还真能拉下脸来。 曾玉堂微微一笑,“没关系,能详细的说说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这里的屋主叫关英彬,都叫他英哥,据邻居说,昨晚十点多的时候,听到这院里有动静,但却是没人敢过来察看,因为这个关英彬手下有一帮人,对外自称江湖大哥,他这院里进出的全是一些社会上的混混,而且平时就经常传出一些惨叫声和打架的动静,所以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特别在意,报案的是关英彬的一个手下,据他说,今天早上他来的时候发现大门没关,进门后才发现屋里满地都是死人,而我们核对后发现,关英彬并不在这些死者里,我怀疑关英彬被绑走了。”严永泰把事情说了一遍。 曾玉堂一边听着,一边掀开白布,仔细的查看着这些人的伤口,他越看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这些人的伤基本上是一刀致命,凶手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是功夫高手,曾玉堂突然一下想到一个人。 “曾队,这是一起大案,要案,你们刑警队是全力侦破,而且关英彬现在下落不明,我看应该全城搜救,要不,怕是又再出一起命案了。”关永年焦急的说着。 曾玉堂 看着关永年心里不由一动,“这个屋主叫关英彬,跟关局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曾玉堂看着关永年问道。 关永年脸上一阵青紫,“这个关英彬,是、是我哥的孩子…”关永年支吾的说道。 “既然是亲属关系,你就不能参与这件案了,这件案子交给我们刑警队就行了。”曾玉堂不客气的对关永年说道,做为一名警察,出了这样的侄子,他这个做亲叔的可是有相当大的责任。 关永年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近来四五名法医,用担架开始往外运这些尸首,曾玉堂和严永泰从屋里走到院子里。 “玉堂,你对这起案子怎么看?”严永泰递了根烟给曾玉堂。 “这应该是寻仇报复杀人,凶手不止一人,至少比这十二个死者多,而且身手很好。”曾玉堂分析的很到位,令严永泰不住的点头。 “他们应该是翻墙进来的…”曾玉堂说着用手指了指墙头上的一些个擦痕,“院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说明他们进来后,直接冲进了屋内,屋里的人没有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凶手将屋里的人全部杀死后,最后只把那个关英彬被带走。” “你是说关英彬有可能还活着?”严永泰问着。 “至少昨晚他没有受伤,因为从这里出去的地面上,并没有血迹,这也就是说明那帮人,虽然杀了十二个人,却是没有一人受伤。”曾玉堂像亲眼见到似的说着。 严永泰心服的点点头,“分析的很对,那我们就从关英彬的社会关系开始查起,看看谁跟他要仇。” “也中能这样了,我们下午的时候开个会,研究一下侦破方向,到时你跟你们分局的王局来就行了,至于关局,就不要让参与这起案件了。”曾玉堂说完,招呼他带来的人一同回去,这时其他警察都已取证完成了。 曾玉堂回到办公室,把门从里面锁死,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两声铃声后,电话接通了,“您好!请问是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带着很浓重的台湾口音。 “是我,把电话给他。”曾玉堂有些严肃的说道。 电话那边停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玉堂啊,什么事?” “闸北区昨晚出了一起大案,有十二人被杀,还有个叫关英彬的失踪,我要关英彬活着,要不然,这件案子我交待不了。”曾玉堂有些求人的口气。 “好吧,明晚十点,宝山一号码头…”那人说完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曾玉堂轻松的舒了口气,重又躺回了他的老板椅上。 在金恒公司关越办公室里,陈馨彤正跟关越汇报着公司 的事务。 “关董,银行的那笔货款鼎鑫国际已经替公司堵上了,银行的张总说钱可以继续货给我们。” 陈馨彤说着拿出一沓票据,放在关越的办公桌上。 关越摆摆手,没有看,“以后再说吧,康笙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正跟冯总办理交接。” 陈馨彤说道。 “你去把他叫来,对了,天晨和鸿宇两家工程公司有什么动静。”关越一下又想起这两家来闹事的公司。 “这两家公司现在还停着工,地产分公司的梁光远经理还没回话,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陈馨彤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你去把康笙和瑶瑶叫过来。”关越心里对这梁光远非常的不满,她已经想好替换的人选 了。 陈馨彤出去不多时,赵康笙和冯瑶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姐,找我们来有事吗?”冯瑶穿了件露背裙装,后背露出性感的蝴蝶骨,脚上穿着双“狠天高”女鞋,像踩着高跷似的走了进来。 赵康笙一脸的胡子茬,头发也乱了,脸上也脱了型,哪里还有一点高端人士的风度。 关越一见赵康笙先是愣了一下,在关越的印象里,赵康笙好像从没有长过胡子,关越以前老以为赵康笙跟太监一样,没想到他原来也是长胡子的。 关越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把赵康笙让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康笙啊,这次的事,让你受苦了。”关越关切的问着赵康笙。 赵康笙眼一红,“关关啊,只要你平安的回来,我就是死也无所谓。”赵康笙翘着兰花指,摸了一下鼻子。 惹的一旁的冯瑶嘴撇老长,“赵总啊,你在里面的时候,是关在男监区啊,还是女监区啊?”冯瑶一脸的玩味。 “男监区!”赵康笙很委屈的答到。 “关错地了!他们应该把你关女监区,他们这是无视你的人格和、和性别…”冯瑶说到这竟是忍不住笑起来,关越瞪了冯瑶一眼。 “康笙,你别理她,她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关越讽刺着冯瑶。 冯瑶撅着小嘴不乐意的把头扭到一边。 “都是好姐妹,没事的!”赵康笙这句话又把冯瑶惹的一阵大笑。 “别闹了,说正事,你是从哪找的那些个杀手?”关越一脸严肃的问着赵康笙。 “江中霸!我找的他,一直以来合作都很好,我们有不方便出面的事,都叫他出面摆平,可这次我觉的让这个老王八给坑了…”赵康笙就把他这次找江中霸出人手,绑架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又是如何约定交换人质的事跟关越说了一遍。 “你见过那些杀手没有?”关越问道。 赵康笙摇摇头,“我是跟江中霸一直是单线联系,谁想最关键时刻,却是联系不上他了。” “这个江中霸以后不能再用了,你再去另找一帮人,地产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天晨和鸿宇两家工程公司现在占着公司的两座楼盘停了工,我想解除与这两家公司的合同,你找人把这两家公司摆平。”关越对赵康笙说道。 “好,浦东的老大外号叫浔江豹,我跟他也很熟,这人应该能用。”赵康笙回答道。 关越点点头,她对赵康笙 的能力还是很信的过的 “康笙,现在已经回来,就继续担任总经理的职位,至于瑶瑶,我想让你去地产公司任总经理,不知瑶瑶有什么意见?”关越转过头对冯瑶说道。 冯瑶眨着一双大眼,“你真的要把我当苦力使啊?你请我吃顿大餐,我就答应!” ... 正文 第一百章 巧遇 “还有一件事,就是傅国兴回来了…”关越没心情跟冯瑶逗乐子,继续跟赵康笙说道。 赵康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傅国兴?”赵康笙惊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瞪大了眼睛,他这个动作如果是冯瑶或是关越做出来,肯定能迷倒千军万马,但赵康笙这一下却是能吓退百万雄师,赵康笙一脸的胡子,长的粗眉大眼,他做出这样的动作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冯瑶见赵康笙这种姿态,一脸的厌恶,用手握着嘴,“真受不了你…”冯瑶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冯冯,你这是去哪儿?”赵康笙对冯瑶还挺关心。 “呃…,我去吐会儿…”冯瑶急走出门去。 “别理她,呃…”关越把头扭向一边干呕了一下,“这两天胃不舒服。”关越找了个理由应付着。 “傅国兴不是死了吗?他回来找你了?是不是来找你要钱了?”赵康笙刚从看守所出来,还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要钱倒没有,却是成了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关越接着把这几天的事跟赵康笙说了一遍。 把赵康笙又给惊的就差咬脚指了。 “你找人查一下这个傅国豪的底,我觉的他现在太让人不可思议,他现在变化太大,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蟊贼了。”关越想着以前的傅国兴,心里不由的一痛。 “好,我尽快查清,只要他是地球人,我就有办法查到。”赵康笙说着甩了一下头发。 天黑的时候,曾玉堂留下一队的人,在三十多人,并且全部换上了便衣,说是要晚上到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关英彬这件案子的线索。 “刘锋和李杰跟着我,其他人按照布置好的,每三人一组,保持联系,出发…”随着着曾玉堂一声令下,每三人一部车,十几辆车驶出公安局大院。 在公安局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内,刑警队的队长单鹏海叼着一根烟,站在窗前,看着曾玉堂带着众人消失在夜幕之中,不由的轻蔑的笑笑,“小毛孩子,这刚坐上副队长的位子,就耍威风,带着这么一大队人马出去,这是想撂我的场子啊?”单鹏海今年已经四十五岁,长的五大三粗,是一位悍将。 “单队,您沉住气,这个姓曾的是瞎闹,今晚肯定空手而回,到那时,我在兄弟们面前对他点点盐,您再到局长那里给他上点眼药,以后他在刑警队是出不了头了。”后边一名警官过来对单鹏海献着殷勤,这人叫朱新立,是单鹏海手下的铁根亲信。 单鹏海回头看了那名警官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曾队,咱们转了半天了,要不,我请客,咱们吃点宵夜吧?”刘锋开着车,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曾玉堂说道,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他开了一晚上的车,已经累的快坐不住了。 “好,我知道在宝山有一个烧烤摊不错,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兄弟,一起叫过来,今晚算我的。”曾玉堂对刘锋和李杰说道。 两人一声欢呼,用车上的对讲机开始呼叫其他队组的刑警,刘锋一打方向,直向宝山区而来。 十几分钟后,曾玉堂和刘锋、李杰三人在一条小吃街停下车,曾玉堂熟门熟路的领着他二人来到一个烧烤摊,这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已经有三桌人正在吃着。 曾玉堂捡了个靠里的桌子坐下,三人点了肉串,又要一箱啤酒,不多会儿,又有二组人赶了过来,一共是九人,曾玉堂今晚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因为他们今晚不算是当班,而是随便转转,所以喝酒不算是违反纪律,几人喝的很高兴,曾玉堂刚升任副队长,而且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所以大家对他是一阵狂拍,谁不想有个靠山,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 几人正喝着,这时从街对面走过来三人,坐在了靠近路边的一张桌子上,曾玉堂像无意间看了那三人一眼,其他人就发现曾玉堂脸色一变,几人顺着曾玉堂的眼神也悄悄向那三人看去。 “曾队,怎么了?认识?”刘锋小声的问着曾玉堂。 “有点眼熟,好像是绑架关越那两人…”曾玉堂 刚说到这儿,那三人像是发现了曾玉堂这边几人的眼神,那三人接着站起身快速的向街对面走去。 “拦住他们!…站住…”曾玉堂猛的站起来,对着那三人喊道。 其他警官一见,知道那三人肯定有问题,刘锋当先冲了过去,但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里面,围着一圈的桌子,这刚跑了两步,刘锋就让一张椅子给绊倒了,后面的人也给挡住了去路,等众人冲到街对面,就见那三人已经上了一辆车,快速的开了出去。 “上车追!”曾玉堂首先跑到驾驶座上,打着火,刘锋和李杰也上了车,其他人也上了各自的车,烧烤摊的老板一见,“你们还没给钱呢!…” 曾玉堂也顾不上搭话,只冲老板喊了一声,“警察!我们回来再结帐…”随着汽车的远去,老板也只能苦着脸摇摇头。 曾玉堂驾着车,一路狂追,另两辆车在后面跟着,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追哪辆车,只得跟着曾玉堂 的车狂飙。 曾玉堂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眼睛盯着前面的一辆车的尾灯,这时路上的车比较少,几辆车风驰电掣般直冲着宝山码头而来。 码头很大,等曾玉堂追进来,已经没了之前那辆车的踪影,曾玉堂一脚刹车,接着把汽车的引擎关了,将头探出车外,细心的听着,这时从左边传来有汽车的马达轰鸣声,曾玉堂快速的发动车子,一脚地板油,汽车猛的冲了过去,老远就见前面有汽车的尾灯,好像车上有人在往海扔什么东西,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等曾玉堂开车追过来,那辆车已经开远了。 “快看看他们扔的是什么?”曾玉堂把车停在刚才那辆扔东西的地方。 刘锋和李杰从车上下来,拿着手电跑到岸边,其他人也从车上下来,一起过来查看。 “曾队,好像是个人。”刘锋回过头对曾玉堂说道。 “别愣着,快下去救人!”曾玉堂对着其他喊道。 这时已经有警官脱了衣服,跳了下去,李杰也在其中,一阵忙活,众人在海里捞上一个人,等到了岸上,众警官一看这人,全都吓的毛骨悚然。 这人双眼被挖,四肢也全被砍掉,身上伤痕累累,像是受过刑似的,有一个刑警仔细的看了看那人,“曾队,这人就是失踪的关英彬…” “对,是他…”其他警官也都认出了关英彬,因为之前大家都看过关英彬的照片,但现在的关英彬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快叫救护车,呼叫指挥台,叫支援,让他们封锁这个区,不能让那辆车跑了。”曾玉堂大声的说着。 众人一阵忙活,曾玉堂查看了一下关英彬的伤势,虽然伤的很重,但却都是外伤,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只是昏迷了。 半个小时后,关英彬被抬上了救护车,宝山区也被警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左修诚接到电话后,也在很快赶来了,刑警队的队长单鹏海也赶了过来。 “玉堂啊,还真有你的,这刚上任,就又立功了。”左修诚笑着对曾玉堂 说道。 “运气好而已,只是吃了个烧烤。”曾玉堂心里也很乐,但面上却是很谦虚。 单海鹏在一旁气的直翻白眼。 “曾队,你今晚辛苦了,你带着你那队人先回去休息吧,搜捕疑犯的事,就交给单队吧!功劳也要分点给别人,别一个人全占了。”左修诚笑着说道,他明里是在帮单鹏海,其实把苦差事给了他。 单海鹏一听,差点哭了,这大晚上的去哪里抓人啊,再说他又没见过那几个人长什么样。 “是,一队集合!”曾玉堂对着左修诚一个敬礼,回头对着他带来那三十多人喊道。 曾玉堂带着他的人走后,单鹏海领着人一直巡逻到天亮,也没有一点发现,车辆检查了不少,但没一辆是可疑的,把单鹏海给熬的成了大眼灯,天亮后只好收队,他这刚到局里,正好曾玉堂已经来上班了。 两人互瞪了一眼,谁也没理谁,各自去了各自的办公室。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关英彬没有生命危险,但却是成了一个废人,能割的全让人给割没了,舌头、眼睛,而且还成了太监,这人除了有口气外,其他的全废。 就在同时,上海的纪检、检察、公安部门同时收到了一个邮寄的光盘,打开后,里面是一段视频,里面竟是关英彬,他在视频里一脸的鲜血,视频内容竟是揭发闸北分局的关永年,和闸北区副区长,两人这些年来贪污受贿的罪行,虽然只是关英彬口述,但说的全都有名有姓,让三部门的领导大吃一惊,没想到一起绑架案,最后却是牵出两个大贪官。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勾结 在上海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左修诚副局长正在主持会议,“同志们,关英彬案已经有了些进展,关英彬虽然已经解救出来,但却成了废人,可想而知凶手是多么的凶残,据我们了解,这个关英彬是闸北区的一个黑社会老大,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对方肯定也是黑道人物,大家要查清楚,到底哪一帮人跟他在仇,不知你们这几天有什么发现?” 曾玉堂看了看坐一旁的单鹏海,见他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站起来说道,“我了解到,近段时间有一帮从港澳过来的人,表面是来旅游的,可据线报,这伙人却是潮州帮的人,全是杀手,来上海的目的还不清楚,我怀疑之前关越和这起关英彬的案子会不会跟他们有关,昨天晚上我认出那两人正是绑架关越的人,没想到关英彬的案子也是他们做的。” 曾玉堂的话一下引起了会议室里众人的议论。 “大家静静,曾副队长提供的消息太重要了,这样吧,这件案子就由你跟了,其他部门全听从曾副队长的调遣,有谁不听,穿衣服走人!”左修诚大义凛然的说道。 晚上九点多钟,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一处私人会所前,门前挂着“台商会所”的牌子,后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两人,这两人向左右看了看,急步向会所大门走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左修诚另一个却是他的队员刘锋。 这时从会所里迎出来一位美女,“小柔姑娘亲自来接,真是有幸啊。” 来的这位美女正是江依柔。 曾玉堂跟小柔边走边开着玩笑。 “曾大队长上门,我能不来接着吗?”小柔千娇百媚,把左修诚和刘锋看的有点眼花。 三人穿过走廊,来到后面的一间贵宾间内。 房间里还有四人,一个就是傅国豪,另一个是小芸,庄志和展天两人斜靠在一旁,无聊的猜着拳。 “刘警官,好久不见,快快请坐!”傅国豪热情的迎了过来,跟左修诚握着手。 “傅爷客气了,见傅爷一面,跟地下党接头差不多,哈哈!”几人大笑着,各自宾主落座。 这时有服务人员已经开始上菜了,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 几人干了几杯酒后,曾玉堂对傅国豪说道,“关英彬算是废了,用的着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吗?” “这种人不除不行,你们警察不管,我来管,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傅国豪无所谓的说道。 “傅爷,这次潮州帮来上海,可是来者不善啊,潮州帮可是属洪门,跟咱们青帮可算是同门啊。”曾玉堂继续问着。 “这次潮州帮来上海是为了高邯,说是要为他报仇,而杀高邯的是万烨霖,这次万家可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一旁的刘锋有点惋惜的说道。 傅国豪跟左修诚碰了一下杯子,“那也未必,万烨霖父子现在还身陷牢狱之中,外人都知道当晚高邯的人全死在关经业的人手里,我怕关经业同样会有性命之忧。” 刘锋和曾玉堂一听,两人不由的互看了一眼,“傅爷果然是高啊,这一点,我们可没想到啊。”曾玉堂不由的佩服的说道。 “不过万烨霖父子也快放出来了,上面有人替万烨霖说了话,韩宏富顶不住了。”曾玉堂说道。 刘锋喝了一大口酒,对着曾玉堂说道,“曾哥,那姓万的怎么能放呢?他这样的人要是也放了,那法律何在?再说左局是你师兄,他会袖手不管?”刘锋是曾玉堂的亲信,所以知道曾玉堂和左修诚之间的关系 原来曾玉堂和左修诚竟是师兄弟,不用问,左修诚的师父也是那个老葛。 “小老弟,那姓万的在京城有后台,你我有什么办法。”曾玉堂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两位不用多虑,这万烨霖放出来更好,我要一箭双雕…”傅国豪眼神之中满是萧杀之意。 小芸陪在傅国豪身边,小柔则是亲自给众人倒茶倒酒。 “傅爷,你这可不对啊,两位美女待遇不一样啊?”曾玉堂岔开话题,打趣道。 傅国豪淡淡一笑,亲昵的伸手抚了下小芸的小脸,“当年我受伤掉入海中,如果不是小芸突然出现,替我挨了两枪,没有小柔几人及时来救,那里有我的现在,我当她和小柔就像亲妹妹,小柔年龄大一些,当然要多做点事。” 小柔一听不高兴的说道,“您就宠着她吧,她都快成皇太后了,手下的兄弟没有她不敢欺负的。” 小芸对着小柔做了个鬼脸,引的众人一阵大笑。 “谁让人家年纪小啊!”小芸装着小萝莉的样子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当年的幕后真凶还没有查到,关万两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不知傅爷下一步如何做?”曾玉堂旧事重提,引的傅国豪脸上又阴云密布。 “那几个杀手肯定是高邯的人,现在高邯已死,当年那名枪手也下落不明,要想查清,还真的不容易。”傅国豪阴着脸说道。 “这五年您的经历可真够传奇的,我当时接到消息,还真的以为您被害身亡了,虽然我师父在后来传回消息,说您只是受了伤,但我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曾玉堂对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端着酒杯,“过去事的就不要提了,现在关英彬一倒,闸北这边有可能会乱,我这里正好有个人选,可以让他掌控着。” 傅国豪说着,对庄志点了下头,庄志站起身走外面,接着领进来一个人,这人四十出头,长的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那人进来后冲着在坐的众人点着头,显的有些拘谨。 “他叫尚魁,也是上海道上的老人儿了。”傅国豪又转过头,对尚魁说道,“这两位你认识吧?” 这个尚魁其实前文提过,外面人都叫他魁七爷,是江中霸手下的八大金刚的老七,当年傅国兴救了关越后,被关进了看守所,全凭着这个尚魁在里面照顾着傅国兴。 尚魁一脸的媚笑,“认识,当然认识。” 尚魁忙不迭的说着。 “闸北这边的地盘给你了,以后如何经营那就是你的事了,近期上海会乱一些,多找点人手,别让人踩过界!”傅国豪说完对着尚魁摆了摆手。 尚魁很机灵的过来,给刘锋和曾玉堂两人倒了一杯酒,小柔又给他拿了一个杯子,尚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借傅爷的台,敬两位一杯,全仗着几位爷的面子,我尚魁没齿不忘。” 尚魁说完,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左修诚和曾玉堂两人也没说什么,端起酒杯,象征性的抿了一下。 “没想到这大胡子说话还一套套的,还是一代有学文的混混。”小芸在一旁笑着说道。 “小妹妹说笑了,全凭傅爷抬举!”尚魁一脸的笑容。 “别没大没小的,以后魁七爷就是闸北的老大了,闸北刀哥那边你给他留个地儿,给他口饭吃,毕竟他跟我也是老相识了。”傅国豪端起酒杯跟尚魁喝了一杯 “傅爷,您放心,只要是您的人,就是我尚魁的爷,您陪两位爷喝着,我就不打扰了。” 尚魁说着退出了房间,傅国豪也没有留他。 “傅爷,这人可靠吗?”曾玉堂有些担心,他是怕以后出了事把他给牵出来。 “你们放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以后每个月,小柔会给你们分红,我在上海的每一个场子,都有你们的份,你们有些事也需要打理,有钱大家赚,放心好了!”傅国豪笑着说道。 左修诚和刘锋两人一听,赶紧的推辞一番,但傅国豪执意要给,他两人最后也不再说什么,在他两人心里,这钱也不属受贿,最多算是傅国豪捐给他们的。 第二天一大早,关越刚刚来到公司,她是从医院来的,关经业的病情还算是稳定,冯健柏已经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医院,随时都可以过去,只是关经业很固执,非要一个星期后再动身,因为关越要在一个星期后去美国的美森能源公司,洽谈合作的事,关经业想在国内多跟关越待几天,他是怕去了美国之后就真的见不到关越了,人到了人命垂危之时,心里有的只有最亲的人,其他的真的不重要了。 关越刚在办公室里坐下,门一开,赵康笙从外面急步走进来,“关关,台湾那边有消息过来…” 今天外面的温度有四十度,赵康笙又是个胖子,赵康笙一头一脸的汗,他一手拿了块手绢,边擦着脸,另只手里拿了一份文件。 关越看着赵刘康笙静等着下文。 “台湾那边的海瑞通公司,跟我们关系不错,我托那家公司的老总打听了傅国豪的事,人家办事效率可真高,还打成了文件,你自己看吧…”赵康笙说着把那份文件递给了关越。 关越一把拿在手里,但上面全是繁体字,有一些关越根本不认识,“还是你跟我说说吧,我没心思看这个。”关越说着又摔给了赵康笙。 ...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白老板求婚 华灯初上的时候,大街小巷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华灯异彩,晚上的上海滩,犹如人间仙境。 傅国豪从车上下来,他身后只跟着展天,尚魁遇到点麻烦,庄志带着一部分人手去了闸北,小芸和小柔可不能来这种场合,今晚有场大戏,傅国豪怕她俩人跟来会搅局。 傅国豪进今晚穿的很精神,刚理的短发,脸上棱角分明,眼神中带着一股寒意,这种眼神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所处环境造就的,让路过的人不敢直视。 庄志问了前台的服务人员,知道关越在三楼的宴会厅里,傅国豪一个迈步上了三楼,庄志在一楼大厅里,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傅国豪进到三楼的宴会厅,门外站了五六个保镖模样的人,傅国豪连看他们一眼都看,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圆形餐桌上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傅董大驾光临,真是欢迎啊!”赵康笙首先迎了过来,一脸的笑容对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礼节性的跟赵康笙握了一下手。 “请傅董上座!”关越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她没有站起来,只是冷眼看着傅国豪。 关越一身低胸的裙装,露出性感的锁骨,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散发着光泽,真是美不胜收,而冯瑶坐的是副陪的位置,她从傅国豪一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之前冯瑶跟傅国豪并不是很熟,所以她也看不出眼前这位傅国豪,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傅国兴。 傅国豪也没有推辞,大马金刀的坐过去。 关越用手撑在桌子上,斜着头看着傅国豪,“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傅国豪先生,是从台湾来的…” 其他人都是关越生意上的朋友,一听傅国豪是台商,全过来跟他握着手,“这几位都是我在生意上朋友,今天我要请的,除了在坐的几位,还一位港商,他还没到,我们先耐心的等一会儿。”关越说着给傅国豪倒了一杯茶。 “傅先生,今晚您能尝面来,我关越真的是感激不尽,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如何?”关越说着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关小姐,我不喝茶,谢谢了!”傅国豪说的是台湾话,但却是有些别扭。 关越一听,眼睛直视着傅国豪,悠悠的说道,“我以前有个朋友,他也从不喝茶,我只跟他喝过一次,那时他很穷,他是嫌茶太贵。” 傅国豪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人和事,并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喝与不喝是人不同,与茶无关,也许他另有心思,关小姐为何一意想着这些,过去的人和事何必再劳神,眼前的,才正是你要的。”傅国豪没头没尾的说着,听的在坐的众人全都愣了神,傅国豪伸手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汤色清洌,幽香四溢,这是雨前龙井!好茶!却也比不得明前龙井。”傅国豪只喝了一杯,就品出了是龙井茶,他这可不像是不喝茶的主。 关越看着眼前的傅国豪,因为离的近,她连傅国豪脸的毛孔都能看清了。 正在这时,门一开,从外面又进来四个人,前面一人,有三十出头的年纪,风度翩翩,不过却也有一股公子哥的派头,他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多岁,像是管家的中年男子,脸上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后面还有两人,竟是陈馨彤和盖嘉平。 关越一见那公子哥模样的人,急忙站了起来,离座走了迎了过去,“白总,好久不见!”关越很开心的样子,跟那个白总拥抱了一下,这个白总,就之前关越提到的,凯易登集团的总经理白良翰。 白良翰抱着关越竟没有放手,“越越,我也很想你啊!”说着就想撅着嘴来亲关越的脸。 关越很灵巧的挣开了白良翰的搂抱,“白总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关越笑着,拉着白良翰的手走到副宾的坐前。 “各位,这是凯易登集团的总经理白良翰先生。”关越跟在座的介绍着。 那几人又站起来,过来跟白良翰一一握手,傅国豪却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白良翰显的很是高傲,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关越又跟白良翰将其他几人介绍给他,白良翰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关越,那眼神都把关越给洗刷好几遍了,嘴里应着众人的话,眼却是根本没有看过其他人。 “白总我得特意给你介绍一个人…”关越说着,看向傅国豪,“这位是台湾来的傅国豪先生…” 关越刚说到这,白良翰马上把脸转向了傅国豪,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国豪,这时他身的那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靠近白良翰的耳边,轻声说句什么,那白良翰急步走向傅国豪。 “傅先生好!真是幸会啊,我早就想去台湾拜会您了,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 白良翰说的是粤语,生涩难懂,但在坐的众人也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傅国豪站起来跟白良翰握了下手,“客气了,白总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 关越一见,白良翰竟反过来巴结傅国豪,心里对傅国豪的身份也是一惊,白良翰在香港,也算是数的着的富商,看来这个傅国豪还真的是不简单。 几个好一阵寒暄之后,各自入座,盖嘉平跟傅国豪也打过招呼。 傅国豪坐在关越的左手边,而白良翰却坐在关越的右手边,这三人的气场真的是太强大了。不过有傅国豪在,白良翰竟是没了刚才嚣张的神态,倒是显的有些拘谨。 陈馨彤和盖嘉平坐下首,两人的眼神之中有些暧昧,特别是陈馨彤,眼带桃花,关越一看就明白,他俩人已经是米已成粥了。 不多时,酒菜摆好,关越首先端起一杯红酒,“白总不远万里而来,我做为地主,先敬你一杯,请!” 白良翰跟着也端起酒杯,不过他却是先看了傅国豪一眼,“应该先敬傅先生,他才是贵客!” 白良翰还挺懂事,把这第一杯酒让给了傅国豪。 “白总客气了,我是金恒的大股东,我跟关小姐算是一家人,您才是今天 的贵客,您先请!”傅国豪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根本没有看白良翰一眼。 白良翰一听傅国豪竟是金恒公司的大股东,不由手抖了一下,“关、关小姐,傅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关越点点头,“对啊,这是前几天的事,别管他,我们先喝一杯。”关越显的很开心,跟白良翰碰了 一下杯,先干了杯中的红酒。 白良翰犹豫着,“傅先生失礼了。”说完,他也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来、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关越又倒了一杯,举起杯子。 关越今晚有些兴奋,不多时,就喝的两颊绯红,整个人更显的娇嫩欲滴。 “白总,你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关越拉着白良翰的手,做出很亲密的样子。 “关、关小姐,我、我是有事要对你说,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我要向你求婚,在座的正好做见证人…” 白良翰喝的也不少了,他摇晃着站起身,把椅子拖到一边,单膝跪在关越脚下,跟白良翰一同来的那中年人从一旁走过来,递给白良翰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白良翰接过来,把那个小盒 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越越,嫁给我吧!” 白良翰把戒指举到关越面前。 在坐的众人全都感动的一塌糊涂,全都发出一声惊呼,任何求婚的场面全都很感人。 关越是金恒公司的董事长,而白良翰也是富二代,这两人确实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很般配。 关越装出一脸的惊喜,伸手接过那枚钻戒,冯瑶却是看着傅国豪的反应,这时的傅国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的抽出一支烟,旁边的盖嘉平一见,赶紧过去给他点上。 “你是真心的吗?”关越对白良翰说着,却是扭头看了眼另一边的傅国豪。 “当然,我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 白良翰举起手,对天发着誓。 众人一时大气也不敢出,全盯着关越,下一秒钟,也许就是关越点头的时刻。 “那我就…”关越拖着声调,轻声慢语的说着。 “我不同意!…”就这时,一旁的傅国豪突然站了起来,并且转身向外走去。 在座的众人包括关越在内全都吃了一大惊,因为傅国豪说的这句话竟是上海话,他可是台湾人,怎么会说上海话,而且是非常地道的上海话,连一点台湾口音都没有。 “关越是我的,谁要跟我抢,先掂下自己的份量,我有事先走了。”傅国豪边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外,话音刚落,已经是没了人影。 关越看着傅国豪的背影,喜极而泣,两行热泪从脸上落下,冯瑶先反应过来,“姓傅的,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你给我回来…”冯瑶说着站起来就想去追傅国豪。 “瑶瑶,不用追了,他已经回来了!”关越流着泪,脸上却是又露出了笑容。 白良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跟他来的那中年人走过把白良翰扶起来,“少爷,别跪着了,没您的戏了!” ...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又出大事了 在座的人除了盖嘉平,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傅国豪没头没脑的扔下两句话就走了,这是抢婚呢还是占地盘?有钱任性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白良翰自知惹不了傅国豪,见傅国豪扔下了狠话,气的他一咬牙,扭头走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也不方便再坐在这了,也陆续的走了出去,盖嘉平站起来也想溜,被冯瑶一把给抓住。 “秀才,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把撕烂了喂狗!”冯瑶大声的质问着盖嘉平。 “冯总,您别为难他,他也是听傅国豪的…” 陈馨彤过来给盖嘉平求着情。 “你这刚一天就叛变了,你是不是知道了?”冯瑶看着陈馨彤,一脸的怒气。 “瑶瑶,这事不用你管了,我明天去鼎鑫国际找傅国豪问个明白。”关越说着站起来,今天 她有些累了,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她要回去美美的睡一觉,明天她找算去找傅国豪。 “关董,傅国豪其实不是一个人…”盖嘉平一语道破,把关越和冯瑶给说愣了。 “什么意思?不是一个人,难道他会分身不成?”冯瑶抢先问道。 “傅国豪是傅国兴不假,但却有一个不是傅国兴,另一个傅国豪叫司徒昂,其实傅国豪应该叫司徒朗才对。”盖嘉平说的关越和冯瑶直坠雾里,脑子跟不上了。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冯瑶拍了拍脑袋,她脑袋有点乱。 “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还是自己去问傅国豪吧,他住在虹口新江路118号。”盖嘉平说完,拉着陈馨彤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了冯瑶和关越,“姐,这都什么啊,我不管了,再问多了,我都精神分裂了。”冯瑶说着站起来也走出了房间。 门外站着她两人的保镖,一共是四个人,冯瑶这一走,又两名长的跟黑李逵似的保镖,跟着冯瑶先走了。 关越独自一人又喝了杯红酒,她今晚喝的可有点多了,摇晃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门外还有她的两名保镖,见关越喝的些醉了,却是没人敢过来扶她,关越这千金之躯,哪里是他们这些个粗人能碰的。 关越踉跄着走下楼,那两名保镖招手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奔驰商务车打着火,缓缓的开过来。 “老王,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快开门!”一名保镖不满的对车上的司机说道。 因为天黑,根本看不清开车人的模样,这时车门从里面打开,一名保镖先护着关越上车,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关越一只脚刚抬上车,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把关越给拉了上去,因为这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而且还是在驾驶座上,这后面什么时候有人了。 关越不防,一拉之下,心里知道有变,关越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心里很明白,急忙惊呼一声。 车下的那两名保镖反应也很快,一看知道中了埋伏,前面一人急伸手来抢关越,后面那名保镖,回手就掏家伙。 他俩人谁也没防备前面的司机,这时驾驶室的车窗落下,一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对着那两名保镖“扑扑”就是几枪,那两名保镖双双中枪,仰面跌倒,全是头部中枪,死尸摔倒在地,那人一脚油门,车子疯一般冲了出去,这时有人见到地上受伤的两名保镖,大声的惊叫着… 一个小时后,傅国豪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抽着闷烟,今晚的事,肯定是关越预谋好的,但傅国豪明知是关越设的陷阱,他也得跳,要不然,傅国豪真怕关越一赌气,会答应那姓白的,既然已经露了底,关越明天一定会找来的,傅国豪正想着如何跟关越解释。 这时傅国豪的手机响了,小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抢先接了起来,“喂,您好,这里是…”小芸装出很稚嫩的童声,可她刚说到这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快把电话给傅董,出大事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傅国豪都听见了,傅国豪眉头一皱,伸手抢过小芸手里的手机,“我是傅国豪…” “傅爷,出大事了,关越的两名保镖和司机,全让人打死在了金恒大酒店的停车场,关越被人绑架了,绑匪抢的是关越的车…”原来打来电话的是曾玉堂,他也是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说是金恒大酒店有枪案发生,有三人死亡,起初曾玉堂以为又是江湖寻仇,可当他带人赶到现场,通过停车场的监控,和现场目击者的叙述,曾玉堂脑门上就冒汗了,绑匪是先在停车场杀了关越的司机,然后把关越劫上车后,又开枪杀了她的两名保镖,关越这次是真的被人给绑架了。 傅国豪不等曾玉堂说完,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但他并没有太过慌张,只沉思了二秒钟,“别慌,我问你,万烨霖是不是放出来了?” “是的,今天上午万家父子三人已全放了…”曾玉堂一经傅国豪提醒,也一下想到了万家,这件事他们嫌疑最大。 “你现在安排人去追查绑架关越的车,再有就是叫人盯着万家的动静,沿路设卡检查,只要是香港人,全仔细盘查,我怀疑是香港的潮州帮干的,本地帮没有这么手黑的,敢当街杀人的,只有那些香港仔,你们行动要快,天亮找不到关越,她就凶多吉少了。”傅国豪很冷静,曾玉堂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次是枪杀加绑匪,这案子可大了,曾玉堂不敢怠慢,急忙打电话向局里汇报,调派人手,这件案子要是破了,那可是一辈子的资本。 傅国豪头也没抬的对小芸说道,“叫展天带人过来!…” 小芸一路小跑向旁边的那栋楼跑去,展天和手下的兄弟都在那边住。 傅国豪喘着粗气,又拨通了手机,“小志,招集所有人手,去把潮州帮在上海的落脚点给我抄了,关越有可能让他们给绑了,把人给我救出来…”傅国豪大声的说着。 庄志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阿江,我是傅国豪,关越让人给绑架了,把你的人全调出来,无论如何,今晚就是把上海滩给我翻个个,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傅国豪是给江中霸打的电话。 “谁他妈这么大的狗胆,我这就安排人…我这就安排尚老七,让他带人去,我还没有回上海…”江中霸是为躲赵康笙,之前的事他做的有点不地道,所以到现在还在外地躲着。 傅国豪又拨通了汤景龙的电话,一时间,上海滩是翻江倒海,黑白两道 的人马全都出来了,傅国豪在原地转了两圈,愣神想了想,拨了一个长途,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我是傅国豪…”傅国豪竟是说的台湾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同样说的是台湾话,“傅帮主有什么吩咐…” “招集帮里在香港的兄弟们,去潮州帮的地盘,告诉潮州帮的人,他们的人在上海绑了一个叫关越的,要是关越少一根毫毛,我就灭了他潮州帮!”傅国豪气势很盛,他现在很想杀人。 “关越?关越是谁?”那边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别多问,照办就是!如果潮州帮有异动,全给我挑了…”傅国豪口气很强硬的说道。 “是,副帮主,我现在就去招集兄弟们…”那人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时小芸和展天带着五六个黑衣人,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前,小芸已经很久没见过傅国豪发过这么大的火了,事情很严重,傅国豪很生气。 傅国豪转走进房间,在手臂上各戴了一个刀鞘,将两把一尺多长的匕首放好,又拿过一件长袖的衣服穿上。 回到客厅,只见小芸也换了件紧身的衣裤,长发束起,显的英姿飒爽。 小芸从身后拔出一把手枪,熟练的拉了一下枪栓, “豪哥,我跟你一块去。” “打电话给司徒,叫他来这里,在老鬼洪在这里,他的安全应该没问题,而且还有洪福保护着他。”傅国豪一边向外走,一边对小芸说道。 小芸急步跟着傅国豪向外面走,一边拿出手机打着电话,众人紧跟着傅国豪,没人说一句话,众人很有秩序的上了两辆车飞驰而去。 楼上老鬼洪目送傅国豪和小芸几人开车出去,也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在楼上已经全听到了傅国豪的话,老鬼洪不由也为关越担起心来。 上海各区,从酒吧到宾馆,从歌厅到地摊,从酒店到洗浴,全乱了套,不是警察,就是江湖混混,进来就一通乱翻,街道上也有大批的警察和武警。 傅国豪让人开车直向上海的西南方向驶去,那里是上海的闵行区,属于城郊结合部,之前傅国豪已经让人查清了潮州帮的人就在那里落脚,不过傅国豪心里没有底,这些个香港仔很狡猾,他们绑架关越后,不一定会去那里。 ...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紧急救援 车子刚走了一半,傅国豪的手机就响了,傅国豪快速的接通电话,“说!” “豪哥,潮州帮的人全走了,我们扑了个空。”电话是庄志打来的,他已经带人赶到了潮州帮的人落地脚的地方。 “干他娘!他们不是走了,而是没回去,你们全回来…”傅国豪狠狠的挂了电话。 傅国豪沉思着,猛的对开车的庄志说道,“回浦东!” 傅国豪心机过人,他可是此道高手,傅国豪在想,绑匪抢了关越的车并且绑架了她,还当街杀人,绑匪肯定不会就这样开着关越的车招摇过市,他们跑不远,金恒大酒店在浦东,绑架关越的人,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浦东,正所谓灯下黑,傅国豪也是赌一把,赌的就是对方的聪明,如果对方是个笨贼,傅国豪可就输了。 不大一会儿,车子停在了金恒大酒店的不远处,再住前可是开不动了,警察已经把这一片给全部戒严了,路上的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傅国豪拿出手机,“玉堂,绑匪的车是向哪个方向去的?”傅国豪是打给曾玉堂的。 “现场有人看见,关小姐的那辆奔驰车是从金恒大酒店向东去了…”曾玉堂还没说完,傅国豪就已经挂断的电话。 傅国豪看了下地形,金恒大酒店门前是条东西向的大路,而金恒大酒店是在路北,如果绑匪是向东,那就是逆行,绑匪肯定是开车驶上大路后,调头向西去了。 “全部下车,三人一组,从这里向西边找!小志,再叫人来!”傅国豪说着,人已经是向前走去,小芸和庄志忙着打电话叫人,一转头的功夫,傅国豪已经没了人影。 傅国豪心里琢磨着,“这里车多人多,堵车更是家常便饭,那伙绑匪开着车跑,还不如走路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肯定出不了这方圆五里,最有可能就是他们还在这附近。” 这时小芸在后面追了上来,老远就喊着“豪哥!”,由于小芸穿的是紧身衣,这一跑起来,简直就是波涛汹涌。 傅国豪停住脚步,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全是高层建筑,小芸气喘喘的从后面追过来,傅国豪见她喘成这样,不由的叹了口气,“平时你也不锻炼,现在刚跑几步就接不气了。” 正在这时傅国豪的手机响了,是曾玉堂打来的,“傅爷,这怎么找啊?上海这么大,大海捞针啊!” 曾玉堂 现在可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这么大的案子,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找不到人,怎么跟上面交待啊。 傅国豪没有答话,把手机拿在手里沉吟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曾玉堂不住的“喂、喂” “你听着,绑架关越的人肯定认识她,关越今天的宴会,知道的人不多,要不是有内奸,就是老早就被他们盯上了,我还怀疑一帮人,高邯的余党!你现在叫人把高邯的拳场抄了,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再有把住浦东对外的所有路口,严查所有进出车辆,我怀疑绑匪还没有离开浦东,外围都已经封了,他们开着关越的车走不远。”傅国豪头脑很清醒。 曾玉堂一听,心里也是不住的称是,“我这就派人严查这一个区,挨门挨户的查!” “万家有什么动静?”傅国豪问道。 “只有万烨霖和万冬在家,万青不知去向,万冬说万青跟朋友喝酒去了。”曾玉堂在电话那头急切的说道。 “万青肯定有问题,一定要找到他!”傅国豪大声的说道,他现在俨然成了曾玉堂的总指挥。 “明白了…”曾玉堂说完挂断了电话。 傅国豪快速的向前走着,他一边走,一边计算着距离金恒大酒店的路程,半小时后,傅国豪走到一处巷子口,这里距金恒大酒店,也就三公里左右。 再往前看,路上的车更多,绑匪不可能开着关越的车跑这么远。 傅国豪回过头,又向巷里看了看,这条巷子很窄,刚能容一辆车通过,傅国豪低头在巷子口仔细的察看着,由于天黑,什么也看不到,小芸机灵的很,拿过手机,用屏光给傅国豪照着亮。 傅国豪突然在墙边发现有汽车轮胎的印记,他抬头向巷子里面看了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小芸,你在这等着,叫庄志和展天过来,我先进去看看。”傅国豪对小芸说完,迈步向里走去。 小芸还想说什么,但她知道傅国豪的脾气,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 傅国豪沿着墙边,放轻脚步向里走着,他走了有百十步,前里竟是一处小工厂,里面黑着灯,大门用锁锁着,上挂还着一个牌子,由于天黑,傅国豪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傅国豪定睛向院里看去,隐约间有一排平房,平房后面好像有一座三层的楼房,再往后面看,就看不清了,院子里很静,没有一丝的声响,傅国豪又观察了一下地形,原来这沿路是都高层的建筑,高楼后面就是这处大院,傅国豪的知觉告诉他,这个院子肯定有问题。 傅国豪轻轻攀住了院墙,一个纵身,翻上墙头,这时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细细向院里看去。 院子很大,平房另一侧是一条向后的路,院里堆放了一些像货物的大包,不知里面是什么,像这样的院子,应该有人看守,但院里却是没有人,连狗叫声都没有。 傅国豪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沿着院墙向前猫腰蹿了出去,真是囚如猫,动如虎。 几个起落,傅国豪沿墙头,绕到了那几大包货物附近,傅国豪就发现,其中一个大包特别的别扭,长有六七米多,宽高不下两三米,什么东西这么大,还得包起来。 傅国豪见四下没人,轻轻跳下院墙,又伏在地上静静等了一分钟,见确实没有人,他才轻轻靠近那一大包货物,用手一摸,傅国豪发现里面的东西很硬,而且还很不规则,傅国豪手一抖,一把匕首落在他的手中,傅国豪轻轻一割,外面包着的帆布被割开,傅国豪用手伸进去再一摸,原来里面竟是一辆汽车,傅国豪一把正好摸到奔驰车的车标,傅国豪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这应该就是关越的那辆车了,不想却是让人给包成了粽子,看来绑匪是想打包运走。 傅国豪单手握着匕首,猫腰靠在平房的一扇窗子边,里边很黑,隐约的能看清里面有一些小型的设备,还有大堆的布料,原来这是一家服务加工厂。 傅国豪轻手轻脚的绕过平房,来到后面的那座前,里面没有一丝的灯光,漆黑一片,傅国豪也算是艺高胆大,这么黑的地方,换了另人,就算冒出个什么来,也得把他吓个半死。 傅国豪轻轻的推了下门,发现门竟然是从里面,用一条铁链锁着,这说明楼里是有人的。 傅国豪慢慢退到楼后面,抬头向上看了看,见三楼有一扇窗户开着,他把手里的匕首咬在嘴里,后退了几步,一个跳跃,单脚在一楼的窗台一借力,高抬双手,一下扣住二楼窗台,双手再用力,如同一只灵猫,“嗖”一声,又蹿起一米多,双脚急向上缩,正好蹬在二楼的窗台上,向上一用力,傅国豪人已经上了三楼的窗户。 傅国豪探头向房间里望去,里面像是一间宿舍,有一张床,但床上却是没有人。 傅国豪轻轻翻身进来,探手在床上摸了一下,床是凉的。 傅国豪轻轻打开门,走廊里一片寂静,有微风吹过,傅国豪感到有些凉意。 傅国豪轻轻的向楼下走去,一、二楼是办公的地方,整个楼没有一丝动静,更没有一点人气, 傅国豪简单的查了一下,整座楼里并没有人,但楼门确实是从里面锁上的,那这上锁的人哪儿去了? 傅国豪不由的一下想到老葛的地洞,“说不定这楼里也有,至少有地下室什么的。”傅国豪想到这儿,回头看向一楼的楼梯。 傅国豪转身走到一楼楼梯后面,赫然有一道防盗门出现在他眼前。 傅国豪一阵欣喜,他猜 的不错,这一楼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傅国豪伸手轻轻的推了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傅国豪用手在门上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一个锁孔,这开锁的事可难不倒他傅国豪。 傅国豪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铁片,轻轻的在锁孔里转了几下,防盗门“咔嚓”一声轻响,傅国豪屏住气,静等了几秒钟,见里面没有动静,傅国豪轻轻的推开防盗门,里面竟是一段向下的楼梯,傅国豪轻手轻脚的走下去。 走了二十几步台阶之后,傅国豪随着台阶一转,眼前出现了一条走廊,走廊两边全是房间,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门透出灯光,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傅国豪轻轻的靠近那间房门,紧贴在房门上,这时房间里有一个人大声的说道,“事先说好的,只要人绑了来,先交给我,天亮后你们再把她弄死,用硫酸把尸体化了,事成后我给你们一百万,你们也算替万老大报了仇了,回去也有交待,这不两全其美吗?你们现在又反悔了,我可是在她面前露了脸了,她如果不死,我可就完了,你们还有没有点信誉…” 说话的人是上海本地口音,傅国豪没听出这人的是谁。 ...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生死救赎 “万老板,我们之前是这样打算的,可现在有了变化,这事走了风,刚才我们老大打来电话,台湾安义帮的人把我们潮州帮给围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是我们绑了这姓关的小妞,说是这小妞有什么意外,安义帮就要跟我们潮州帮血拼,两帮一旦开战,这可是黑帮的大战,我们老大可担不起这事。”说话的人是个香港人,普通话说的有些咬嘴。 “别他妈唬我,台湾的安义帮怎么会知道关越?就算知道,这他妈的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是你们绑的关越?他们是神仙啊?别跟我费话,快把人给我带回来,要不然,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走!”随着那人的话声一落,房间里传来一阵拉枪栓的声响,傅国豪一下听明白了,这是要内讧,看来绑架关越的,还真的是潮州帮的人干的,而且里面还真有一个认识关越的,而且还是一个上海本地人,傅国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万青,因为傅国豪没有见过万青,所以不知刚才说话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他。 “万老板,别冲动,我们的人已经把那妞送去机场了,今晚就飞往香港,你想见她,就去香港吧。”那香港人继续说道。 门外的傅国豪一听那人说关越,要被送去香港,一下急火怒心,他再也沉不住气,抬脚猛的一脚,踹开房门,“咣当”一声,这一声动静在这寂静的地下室内,发出震天般的声响,房间里的人没有防备,差点给吓死。 随着门一开,傅国豪闪身冲了进去,只一个照面,傅国豪就已看清房间里有四个人,靠左边站着两人,一个三十左右的白嫩的男人,他身旁站一个大汉,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对面同样站着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大陆人,这四人兴许是被刚才那声巨响给吓傻了,傅国豪人已经到了近前,那大汉才想起调转枪口,但一见傅国豪的样子,那人像是见了鬼似的,手里握着枪竟是没有开枪。 傅国豪一个扫腿将那人手里的枪踢飞,那大汉抱着手跟着也倒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傅国豪,对面那两人一见傅国豪闯进来,本来也想动手,但他两人再一细看,均是吓的向后退了一步。 唯独那三十左右的男子没有动,他却并不是多害怕,好像有所依仗。 “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那男子对着傅国豪大声的质问着。 “猛、猛龙,安义帮的副帮主!…”对面那两人中的一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两人像是认识傅国豪,至少是见过。 “把关越给我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傅国豪狠狠的瞪着那两人,他可不认识这两人。 “猛,不,傅爷,关小姐已经被我们的人送上机场了,原来安义帮是您安排的…”一人说道。 “说什么呢你们?我可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那男子大声的说道。 “你就是万青吧?”傅国豪冷眼看着那男子说道。 “是又怎么样!你又是什么人?”万青一贯嚣张,他可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可怕。 “我是谁?哼,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傅国豪转头看向还倒在地上的那名大汉。 万青转头看向那名大汉,大骂道“废物,你还趴在地上干吗?吃屎啊?他是谁?” 那大汉擦了把脸上的汗,“他、他就是五年前死在泉州的傅-国-兴!” 那大汉刚说完,万青一脸的惊恐,不由的“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你、你不是死了吗?” “对,傅国兴是死了,我是傅国豪!”傅国豪说完,一个勾拳正中万青的下颌,万青直被打的向后飞出两米,“扑嗵”一声昏死过去。 “傅爷、傅爷,有话好说,这是个误会,我们也是上了万青的当。”一名潮州帮的人指着地上那大汉说道,“是他叫我们来的,说高老大的死是上海帮对我们潮州帮的挑衅,所以我们老大才派我们来的。” 傅国豪低头看着那大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当年在泉州开枪将我打伤的那人吧?” 那大汉面带惊慌之色,“我、我,是万青派我们去的…” 傅国豪不等那人说完,一步迈了过去,抬脚一个扫腿,正踢在那人的左腿膝盖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抱着左腿大声的惨叫着,傅国豪把他的膝盖硬生生踢断。 直到此时,傅国豪才算是知道,当年在泉州,那几名杀手竟是万青派去的,真相大白,傅国豪心里算是结开了一个疙瘩,因为在此之前,傅国豪一直以为是关经业对他下的杀手,要不然,他这一回来,关经业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变故,傅国豪也不会向关越隐瞒身份了。 “你们老大是谁?” 傅国豪冷眼看着那两人。 “我们是潮州帮底下的海英堂,我们老大叫凌丘。”一人说道。 “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又是怎么把关小姐送去机场的?”傅国豪继续问道。 “我们这次一共来了九个人,本来打算绑了关小姐后,就直接弄死,但我老大打过电话来,要留她一条命,所以我就让我们的四个人,把关小姐装进一个大行李箱,运到机场,现在应该快到了,我留下是为了跟万老板把事情说清楚…”其中一个说道,他俩人自知不敌傅国豪,索性和盘托出。 “你们带着个人,怎么上的了飞机?”傅国豪不由对这人的话生了疑心。 “不瞒傅爷,今天正好凯易登集团的白大少也回香港,我们跟他打过招呼了,他有私人飞机,我们可以直接上他的飞机,不用过安检。”那人说道。 “白大少?不会是白良翰吧?”傅国豪冷眼看着那两人。 “对,我们潮州帮跟他还有些交情,这点事他还是能办到的。”另一个小心的对傅国豪说道。 “那你们还有三个人干什么去了?”傅国豪接着问道。 “另外那三人是去了医院,是去杀关经业了…”那人说道。 傅国豪把眼一瞪,“你们还真敢下手,我怎么就疏忽大意了…”傅国豪说着,急忙掏出手机,向外打着电话。 “傅爷,没猜错的话,您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事我看您就别管了,同是江湖道,别为了这件事,伤了我们两帮的和气,不值的,您是求财,我们是出口气…”那人继续说道,他是以为傅国豪是关越花钱雇的,见傅国豪要打电话报信,所以大着胆子对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左手拿着手机,慢悠悠的走到那人跟前,死盯着那人的双眼,那两人吓的不由向后缩了一下。 “你们绑的那个关小姐,是我傅国豪今生最爱的人!你说我值的不值的?…”随着傅国豪话声一落,只见傅国豪右手一挥,傅国豪的手太快,手里的匕首已是将那人的喉咙割断,刚才说话那人混身只是哆嗦了一下,那人还想说什么,这时,他的颈下突然出现了一条血痕,那人用手紧握着脖子,向后一个趔趄,一跤坐在地上,这时他的颈下的血,才像泉涌一般喷射出来,眨眼功夫,那人就双腿一蹬,见了阎王,旁边另一人吓的直退到墙边。 傅国豪的名声在东南亚都很响,他这样的小脚色,哪里敢惹傅国豪。 “你走吧,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凌丘,我会去找他的。”傅国豪对另外那人说道。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庄志和小芸带着几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 “玉堂,关经业有危险,杀手已经去了医院,关越是被潮州的人的绑的,万青是幕后指使之人,他们已把关越运到了机场,要乘坐香港凯易登集团,白良翰的私人飞机去香港,你要快!…”傅国豪在电话里急切的对曾玉堂说道。 “我现在就安排人去,你现在在哪儿?”曾玉堂听出傅国豪有可能已经抓到绑匪了,他是要抓人。 “金恒大酒店西边的一条小巷里…”傅国豪边说着,边往外走着。 “我马上派人过去!”曾玉堂说完,挂断了电话,这案发刚刚不过两个小时,就抓住了绑匪,曾玉堂暗暗庆幸,幸亏有傅国豪,这次他又是首功一件,这次曾玉堂可又要加官进爵了。 “豪哥,这人怎么办?”庄志看着房间站着的那人,问着傅国豪。 “放了他,我们快去机场!这里会有警察来接手!”傅国豪头也没回的快速向外走,庄志带人紧跟其后。 傅国豪上到一楼,外面已经是站满了人,展天和小柔都在外面,而且尚魁也带了三四十人赶了过来。 傅国豪也没多说,当先快步向外走,前面的人群闪向两边,给他让出一条路,众人成阶梯状,跟在他后面,向大路走去。 小巷外面停了十几辆车,众人快速的上车,庄志在车下对着众人喊了一声,“全部都去机场!” 十几辆车也不管是顺行,还是逆行,打着喇叭,狂轰着油门,一路向机场狂飙而去。 众人刚走,紧跟着驶过来三辆警车,下来十几名警察,打着手电,向小巷里冲去… 傅国豪的车刚走到半路,曾玉堂 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傅爷,你说的那架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没拦住…”曾玉堂有些丧气的说道。 ...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平安无事 “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警察会拦不住一架飞机?”傅国豪破口大骂。 “傅爷,是我们去晚了…”曾玉堂自知办事不力,说话也没了底气。 “想办法通知香港那边,一定要把人给我救下来!”傅国豪大声的对曾玉堂说道。 “我这就去办,对了,暗杀关经业的那三人全抓住了,关经业没有受伤…”曾玉堂在电话里说道。 “我知道了…”傅国豪说完挂断了电话。 转头对小柔说道,“马上准备去香港的飞机,通知那边的人,把香港机场给我盯住了,…” 小柔答应了一声,转过身打着电话。 车辆靠路边停下,傅国豪让庄志下车,把后面的车上的尚魁叫过来,让他带着他的人先回去,傅国豪转身上车,只带着庄志四人外加十八名黑衣人,直向机场而去,傅国豪也有私人飞机,不过什么能起飞,却不是他说了算的。 傅国豪众人赶到机场,众人在车上等着飞机,傅国豪半躺在汽车的后座上,这时曾玉堂又打来电话,“傅爷,我们调查发现,除了白良翰和他的几名随从外,没有可疑的人上飞机,我怀疑关越还在上海…” 傅国豪一听,猛的坐起身来,“你确定?” “我确定!我们调取了机场的各个监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曾玉堂肯定的说道。 “继续全城搜,只要是带大号行李箱的,全部都要查!要快,我担心绑匪要对关越下手了。”傅国豪同时对着庄志和小柔几人说道。 随着傅国豪一声令下,车上的人全都精神起来,庄志打电话给尚魁,重又把人给调动起来。 几辆车调头急向市里开去,这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傅国豪心里不住的祈祷着,“关越你一定要等我来,只要老天保你平安无事,我明天就娶你过门!” 而些时的曾玉堂却是忙的满头的大汗,今晚的搜查,收获真的是很大,抓了五个在逃的通缉犯,扫了七个地下赌场,又抓了十几个涉黄涉毒的犯罪团伙,虽然关越还没找到,但却抓了幕后指使的万青,和潮州帮的三人,曾玉堂向上级报告后,又重新布署,重新寻找关越。 傅国豪一下想到曾玉堂说是抓了那三个暗杀关经业的人,一把拿过手机,“玉堂,你抓的那三个人肯定知道如何联系他的同伙,让他们给那些人打电话,只要他们放了关越,可以放他们回香港。” 曾玉堂答应一声,但时间紧迫,不知是否还来的及。 傅国豪挂了电话,脑子飞快的转着,“绑匪肯定是又接了什么指示,所以改变了计划,他们在上海人生地不熟,还带着一个装有关越的大箱子,他们会去哪呢?” 傅国豪突然灵光一闪,对开车的庄志喊道,“小志,去那些人原来住的地方,快!”傅国豪想到绑匪很可能会回他们原来住 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们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庄志一打方向,直奔闵行区而去,另外几辆车也跟着一路狂奔,闵行是城乡结合部,本来人就少,很适合绑匪藏身。 这时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了,繁忙了一天的都市,渐渐进入睡梦之中,除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划破夜空,只有傅国豪所带的这几辆车,狂奔在路上。 “豪哥,前面好像有人。”开车的庄志对后面的傅国豪说道,这里已经是闵行区的东边了,车辆所处的路上没有路灯,但车灯还是照见,前面有几个人,一个人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累的跟个孙子似的,看来是骑了很远的路,车后面还坐着两个人,因为离的远,看不清车上拉的什么。 车速很快,傅国豪抬头看时,车已经到了那辆三轮车的后面,傅国豪打眼一看,就发现这几人身上有一股江湖气,这是一种知觉,一种同类的知觉。 “停车,就是他们!”傅国豪大声的对庄志说道。 庄志猛的一脚刹车,车子滑出四五米远才停住,傅国豪这时已经打开车门,一个转身人已经向那三人冲了过去。 另外几辆车也紧急刹住车,众人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向那辆三轮车快速的围了过来。 那三人在庄志刹车的时候已经有了防范,见傅国豪冲过来,可能是做贼心虚,后面坐着的那两人撒腿就跑,那个蹬三轮的还坐车上没反应过来,傅国豪一个助跑,凌空直踢那人头部,傅国豪动作极快,那人连躲都没来的及,直被傅国豪给踢的飞到了路边的草地上,像个皮球似的,滚出老远。 这时庄志带着人也跟了上来,有两人直扑进路边的草地里,把那人摁在地上,那人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傅国豪走到三轮车前,见车上有一个大包泡沫什么的,好像是垃圾,有人过来把车上的东西推到地上,车板上露出 一个大号的旅行箱,傅国豪心里一阵狂跳,他不是因为找到这个旅行箱激动,而是怕里面的关越有什么意外。 小芸这时从面走过来,伸手就把旅行箱的盖子掀开,借着汽车的灯光,只见箱子里蜷缩着一个女子,不用问,这人就是关越。 傅国豪伸手慢慢的摸了一下关越颈下的动脉,发现跳动的很有力,傅国豪这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关越只是昏迷了,身上也没有伤,一看就知道,关越是中了迷药。 傅国豪把关越从箱子里抱出来,转身抱着关越来到他坐的那辆车旁,让小芸和小柔帮着,把关越放在车后座上。 “小柔,你俩个把关小姐送到医院去,展天,你带人保护她们的安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提头来见!”傅国豪大声对展天说道。 展天答应一声,带着一车的人,跟在小柔的车后面,两辆车急驰而去。 “把那个人带过来!”傅国豪一说完,有两人提着刚才那个骑三轮的,来到傅国豪前面,那人一脸的血,嘴里还在往外流着。 那人三十多岁,理了个瓜皮头,长的很强壮,但却没有挡得了傅国豪那一脚。 傅国豪低下头,凑到那人脸前,“叫什么名字?” “皮仔良!”那人说的是粤语,傅国豪听的不是很清楚。 “好名字!你他妈就不能起个人名!皮仔,你们几个怎么到这儿了?不是要把关小姐送去机场的吗?”傅国豪一脸的凶狠相。 “我们本来是想去机场的,但路上全是警察,还有一些个道上的人,我们没能在说好的时间赶到,白老板打来电话,说是等不了了,我们又想返回去,但老大打来电话,说露了底了,要我们找地方把这小妞给做了,我们几个一商量,打算回我们先前住的地方,再找地儿把、把这女人给、给埋了…”皮仔良边说着边拿眼看着傅国豪。 傅国豪暗叫好险,要不是他来的快,说不定现在关越已经被人给当肥料了。 “小志,你在这等玉堂来,我先去医院!”傅国豪说完,拿了车钥匙,带了两个上车直奔医院,他是放心不关越,现在这事已经算是结束了,关越完好无损,这比什么也重要。 “对了,给香港那边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撤吧!”傅国豪说完,转身上了车,庄志答应着,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傅国豪赶到医院的时候,关越已经在病房里打着点滴了,人还没有醒,不过关越的脸色还可以,红扑扑的,很是靓丽,小柔和小芸在一旁守着,而庄志带着七八个站在门外。 傅国豪在关越的病床前坐下,伸手握住关越的小手,傅国豪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酸,真可谓百感交集。 这时外面一阵乱,有人在外面大喊着,“姐!我姐在哪儿?…” 傅国豪一听就知道是冯瑶来了。 有护士劝着,让她小声点,这里可是医院,但冯大小姐的脾气哪里一个小护士能挡的了的。 接着病房的门一开,从外面闯进来几个人,傅国豪扭过头,向门外望去,只见冯瑶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原来这两人正是关越的母亲冯云岚,那男子正是关越的舅舅冯健柏,傅国豪没有见过他们,所以并不认识,后面还跟着赵康笙和陈馨彤。 “姓傅的,你还有脸见我姐…”冯瑶一进门,见傅国豪握着关越的手,气就不打一处来。 “越越!…” 冯云岚一见关越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不由的老泪纵横,这段时间关家出了太多的事,这让冯云岚心力交瘁。 “你给我起开,没见这是谁来了。”冯瑶见傅国豪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上去一把把傅国豪给拽了下来,一旁的小柔一见,脸上一寒,就想过来对冯瑶动手,傅国豪站到一边,对着小柔几人摇摇头,小柔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内情 原来关越被绑架后,警方就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关家,当时冯瑶还没到家,冯云岚一听说关越又被绑架了,当场就昏了过去,幸亏有冯健柏在,冯健柏好一阵才把冯云岚救醒。 冯健柏先是给冯瑶打了个电话,冯瑶这才知道关越在金恒大酒店门口,让人给绑了,但值的庆幸的是,冯瑶并没有跟关越一起。 冯瑶又马上返回了金恒大酒店,并给赵康笙打了个电话,赵康笙又求助于浔江豹汤景龙,这时赵康笙才知道,原来傅国豪已经开始安排人手,全城搜寻关越了,有傅国豪,赵康笙心里有了底,所以他赶到关家,安慰冯云岚,对她说,傅国豪已经派了人搜救关越了,只要傅国豪出手,关越一定会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冯云岚并不知道这个傅国豪的底细,赵康笙用了近一个小时的功夫,把之前的事,详细的跟冯云岚讲了一遍,冯健柏也才明白,原来这个傅国豪,就是五年前的傅国兴,不由的唏嘘不已。 当才在来医院的路上,小柔怕关家的人担心,所以先给赵康笙打了个电话,关家众人这才一起赶了过来。 “瑶瑶,不要无理!” 冯健柏装作生气的样子喝叱着冯瑶,然后转过头对傅国豪说道,“您就是傅国豪先生吧?这次的事谢谢了!” 冯健柏很客气的跟傅国豪握了一下手。 “举手之劳,不用谢!”傅国豪轻松的说道。 冯云岚听着他俩人的对话,这时她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冯云岚上下打量着傅国豪,见傅国豪相貌堂堂,一表人材,眉目之间有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度,不由的暗暗点头。 “我是越越的母亲,你跟越越五年前的事,康笙都跟我说了,这次又多亏你出手相助,真的是感激不尽。” 冯云岚对傅国豪说的很真诚。 傅国豪看着冯云岚,不由的想起了五年前的关经业,当年他救了关越,关越一心以身相许,但关经业见傅国豪是个穷小子,怕有失他关家的颜面,竟是要万青找人陷害他,这才引起之后的傅国豪生死逃亡,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傅国豪已经是富可敌国,手下兵强马壮,没人能再逼着他远走他乡。 傅国豪淡淡的笑了笑,“您客气了,这些我以前也做过,但却没有落下什么好下场,但愿这次能有好报!”傅国豪话中有话,听的冯云岚一头的雾水。 这时有医生进来,“你们别在这打扰到病人,还是回去吧,关小姐只是中了一种迷药,明天就会醒了,大家还是先请回吧!” 冯云岚执意要留下,被冯健柏给劝了回去,说是明天一早就陪她来看关越。 冯瑶却是说什么也不走,非要留下陪关越一晚,冯云岚见事已至此,也用不着这么多的人陪在这里,就由赵康笙和陈馨彤陪着回了家,他们几人一走,傅国豪也让小芸和小柔带人回去,只留了展天带了一个名手下在走廊里侯着。 曾玉堂也匆匆来过一趟,见关越昏迷不醒,留下了两名警察在医院守着,又跟傅国豪说了几句话后,就又匆匆的走了,他今晚可够忙的,那名绑匪已经带到了局里,他要回去突审,明天还要跟上面的领导汇报,这次曾玉堂可大发了,一夜之间抓了这么多的人,破了数起案子,他眼前是一片大好的前途,令曾玉堂走路都尘土飞扬。 傅国豪和冯瑶两人在关越的病床前,一边一个坐着。 “姓傅的,现在你承认了,早干吗去了?你这些年可把我姐给害苦了,回来也不找她,还装着不认识,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冯瑶不住嘴的数落着傅国豪。 “有些人和事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我也是身不由己。”傅国豪没有过多的辩解,他没义务跟冯瑶解释什么。 “当年你杀了人,我姐疯了似的找你,你在泉州出了事,我姐又跑到那里找你,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你这辈子是还不完了。”冯瑶继续说道。 傅国豪可以想像关越当时的心情,不由的伸手又握住了关越的手。 冯瑶急伸手把关越的手给抢回来,“你别碰我姐,你有什么资格,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可要报警了。” 傅国豪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冯瑶心里的气,傅国 豪可以理解,但这又是谁的错,傅国豪看着关越的脸,一时看了出了神。 一晚上冯瑶不住声的说着傅国豪,说的累了,不知觉间,竟是趴在床边睡着了,傅国豪对冯瑶只能摇头苦笑。 天蒙蒙亮的时候,关越慢慢睁开眼,她在昏迷以前,记的在金恒大酒店门口,被人拽上了她的车,她刚大喊了一声,突然有人用一块毛巾捂在了她的脸上,一股浓重的药味直入她的大脑,关越当时最后的意识就是,这次有可能是真的被绑架了。 关越一动,一旁的傅国豪马上站起来,“你醒了!” 关越愣愣的看着傅国豪,又转头看了眼趴在一边的冯瑶,像明白了什么。 “扶我起来!”关越对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急忙小心的将关越扶着坐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你终于来见我了!”关越瞪着傅国豪。 傅国豪点点头,没有说话。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关越一贯的强势,傅国豪心里明白,迟早会有这一天,如何跟关越解释,傅国豪真的是无从说起。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清楚,你先休息吧。”傅国豪尽量的安抚着关越。 “出去!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滚吧,我不想跟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你救过我,但我也没亏待你,我苦等你五年,这五年里,除了我,怕是再没有人惦念你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走吧,我真的累了!”关越说着,把头扭向一边,但却有 两行热泪落在枕边。 傅国豪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向外走去,这时关越突然撑起身子,大声的对傅国豪喊道,“你宁可离开我,也不跟我解释,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点份量吗?”关越说着大声的痛哭着。 关越这么一喊,本来睡着的冯瑶,一下惊醒,冯瑶用手揉着双眼,一见关越已经醒了,但却是对着傅国豪大声的哭着,冯瑶一下站起来,护着关越,“姓傅的,你把我姐怎么了?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冯瑶说了一晚上的话,现在嗓子有些沙哑。 关越回手抱着冯瑶,不管不顾的放声痛哭,关越是把这五年的委屈全释放了出来,她心里真的很苦,想意了五年的人,竟不与他相认,傅国豪真的太伤关越的心了。 “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还不如不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你!”傅国豪说着转身向外走。 “上次绑架我的可是你?”关越一脸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傅国豪一下站住了,但却是没有说话。 “这次不会也还是你吧?你究竟想干什么?”关越止住哭声,瞪着傅国豪的背影。 “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怀疑我。”傅国豪说完,急步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关越的哭泣声,和冯瑶的咒骂声。 下午的时候,曾玉堂给傅国豪打来电话,经过一夜的奋战,那几个香港人,除一死一逃外,其他全都抓住了,经过调查,关越绑架案,已经水落石出。 凌丘,四十五岁,潮州帮海英堂口的老大,他的地盘在元朗,而且他还一个身份,就是他跟高邯是拜把的兄弟,高邯被杀之后,他的余党,就找到了凌丘,说是高邯是被关经业的手下给杀的,而且还杀了高邯手下数十人,凌丘便派了他手下九个得力干将,来上海要把暗杀关经业,这九人来上海后,高邯的手下就把这九人安排在闵行区的一所宾馆内,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动手当天正好万家父子出狱,万青的保镖就是当年在泉州,打伤傅国兴的那人,他把潮州帮要杀关经业的事给万青说了,这人本就是高邯的人。 万青正对关越狠之如骨,就借潮州帮的手,想把关越也一块除了,所以万青跟那几人做了个交易,只要那几人把关越绑来给他,万青就付给那几人一百万,万青打的算盘很好,先把关越玩上一晚,天一亮再让潮州帮的人把关越弄死,神不知鬼不觉,那处小工厂就是万家的产业,万青当晚让厂里的人全部出去,好让他们做事,但没想到事到临头,潮州帮的那几人又反悔了。 原来台湾安义帮在香港有一处公司,关越出事后,安义帮的人把潮州帮的总堂给围了,声称潮州帮的人在上海绑了安义帮一个叫关越的女人,双方虽然没有动手,但去是惊动不小,潮州帮的大佬,人称水哥的陈奇水,给凌丘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派人去了上海,并且绑了 一个叫关越的女人,凌丘也是一惊,上海那边刚打来电话说是得手了,这边怎么就知道了?凌丘咬死了不是他干的。 ...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试探 凌丘之后就安排人,找到了凯易登集团总经理白良翰,白良翰正为今晚向关越求婚失败懊恼,一听说是凌丘绑了关越,这个白良翰也是心里一阵欣喜,满口答应可以帮凌丘的人回香港。 但陈奇水也不是傻瓜,一查就知道凌丘前几天派了九个人去了上海,所以陈奇水叫手下人把凌丘看了起来,并警告凌丘,关越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先摘了他的脑袋,凌丘这才知道事有点大了,但已成骑虎之势,他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但没想到凌丘的人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却是困难重重,一是路不熟,二是寻找关越的人实在太多了,那几人最后见实在赶不到机场,就向凌丘报告,凌丘一咬牙,让那几人直接把关越弄死。 那几人也不能在大街上杀人啊,无奈之下,就打算回之前住的地方,再找地方对关越下手,却是不想在半路上碰上了傅国豪。 曾玉堂还有一件令傅国豪高兴的事,五年前静安区,那个被杀的女子张妙莲,凶手竟是万青的那个保镖,昨晚被傅国豪踢断腿的那人,当夜他和另外一人是受万青的指使,先是用刀捅伤了那个叫钟开山的人,又将张妙莲勒死后再残尸,把张妙莲开膛破肚,之后他俩人又受万青指使,去泉州暗杀傅国兴,不过当年前后他们一共去了五人,最后却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 钟开山受伤后,做为现场的目击证人,一口咬死是傅国兴杀死了张妙莲,并捅伤了,现在钟开山也已经在第一时间,被警方逮捕,他一是做假证,二是他也属同谋。 傅国兴当年在静安的杀人案,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警方最后将那件案子结案,结论是傅国兴无罪,而当年那名。 万青这下罪名做实,这下他想再出来,可真的是有点难了。 这几年压在傅国豪心头的事,只在几句中,化无乌有,傅国豪想想,觉的人生真的是无趣,你争我斗,为不过是一日三餐而已。 真是谁人挖的渠,谁人撒的鱼,谁人拉的网,谁又吃的鱼,说到底全是鱼的肉,你我为鱼肉,谁又想任人宰割! 关越只在医院里待了一天,就出院回家了,她伤的是心,不管身体的事。 关越一脸低沉的坐在沙发里,赵康笙和冯云岚、冯健柏在一旁陪着。 “康笙,你找人把那个姓傅的王八蛋给我大卸八块,扔黄浦江里喂王八!”冯瑶为关越报不平,声称要铲了傅国豪。 赵康笙一吐舌头,“姐们,这、这可有些难度…” 冯瑶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赵康笙,“瞧你那点出息,没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赵康笙一扭头,“我当然没男子气概了,要是有的话,咱就不是姐们了。” 关越皱着眉头,瞪了他俩人一眼,“你们俩别在这给我唱双簧了,我快烦死了,康笙,你去安排一下,我想去趟美国,美森能源那边还等着呢。” 赵康笙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去美国也好,正好你爸也要去美国治疗,后天吧,我们一块去。” 冯云岚轻声的对关越说道。 关越靠在冯云岚的怀里,眼里有泪流下,冯云岚心疼的拍着关越的肩膀,“你长大了,你的事我跟你爸也帮不上什么,那个傅国豪看样子也不错,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妈,您别问了,我不想再提到他。”关越把脸埋进冯云岚的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抽动着。 “嘴上不提他,可你的心里却是一直念着他,这又有什么用啊!” 冯云岚是过来人,深知这男情女爱的事。 “就是,那王八蛋失踪了五年,我姐就念了他五年,这把他给念来了,没想到这王八蛋却变了心…”冯瑶在一旁不住的唠叨着。 “变了心?难道那个傅国豪有家室了?” 冯云岚抬头问着冯瑶。 “家室他倒是还没有…”冯瑶自知说的有些不符实际,忙纠正道。 “你这孩子,人家既然没有成家,怎么能说人家变了心呢?” 冯云岚不由的哑然失笑。 “烦死了,你们别说了,我去医院看看爸爸,你们在这儿聊吧!”关越说着站起来,回房补了下妆,又换了套衣服,出门去了。 在上海医院的一间特护医房里,关经业正半眯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昨天晚上,有几名警察突然冲进来,先是在病房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病房里除了关经业,还有他的两名保镖,警察告诉关经业,有人想暗杀他,这时外面的警察发现有三人行迹很可疑,没等盘查,那三人扭头就跑,被守在外围的警察,一拥而上,抓了个正着,原来这三人正是潮州帮派来杀关经业的人,他们其实早就到了,却是因为关经业的病房里有两个保镖,他们没法下手,只好等待机时,却是不想警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关经业正想着心事,门一开,从外在走进来一人,那两名保镖一见来人,均是愣了一下,关经业扭头一看,惊的也是张大了嘴,来的不别人,正是傅国豪,后面还跟着庄志,庄志手里拿了一个礼盒。 关经业强撑起上身,关经业的两名保镖在公司里见过傅国豪,知道他是金恒的大股东,所以见傅国豪进来,也没加以阻拦。 “你就是我金恒新入主的大股主,傅国豪吧?”关经业其实在关越说起这个新股东时,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傅国豪微微一笑,拖了把椅子坐在关经业的病床前,“我听说关老先生病了,今天是特意来看望一下。”傅国豪说的台湾话。 “傅先生长的很像一个人。”关经业双眼紧盯着傅国豪,但傅国豪却是泰然自若。 “噢?关老先生说的这个人,可您的至亲好友?要不然关老先生怎么这样的记忆犹新呢?”傅国豪双眼如炬,由于他的功夫比五年前更是精深了很多,他的双眼精光四溢,看人的时候,很有穿透力。 关经业一听,不由的愣了一下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傅国豪,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我说那个人只是一个熟人,朋友都算不上。”关经业说道。 傅国豪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今天来,一是看望一下关老先生,二是有一件事要跟您说…”傅国豪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关经业不明就理,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金恒新进的大股东,会什么事跟他说,两人有不认识。 “傅先生请说…”关经业很沉稳的说道。 “昨晚有一帮人又把关小姐给绑架了…”傅国豪此话一出口,关经业血压“噌”的一下,就飙到二百了。 “你说什么?…”关经业脸色一下涨的通红,原来关家的人并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关经业,为的是他身体不好。 “关老先生不要激动,关小姐已经被警方解救出来了。”傅国豪并没有把他昨晚救出关越的事告诉关经业,而是把功劳让给了警察。 关经业这才缓下紧张的情绪,用手抚着胸口,傅国豪端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关经业。 “昨晚幕后指使人是万家的万青,他已经被警察给抓了…”傅国豪继续说道。 关经业喝了口水,“我就猜到一定是他们万家干的。”关经业恨恨的说道。 “关老先生猜的没错,昨晚要暗杀您的人,也是万青派来的,不过幸亏警察来的及时,他没能得手。”傅国豪说的不紧不慢。 关经业沉思着点了点头,不过他却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傅国豪,“傅先生消息很灵通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今天 来不会就是跟我说这些吧?” 傅国豪笑着仰了仰头,“关老先生还是那么的睿智,我当然不是跟你说案情的,我要说的是,万青被抓,同时也抓了他的一名保镖,这名保镖五年前在静安杀害了一名叫张妙莲的女子,并用刀捅伤了另外一个叫钟开山的人,警察到后,钟开山却说杀人的是一个叫傅国兴的人,之后傅国兴跑路到泉州,却又被人追杀,最后伤重落海身亡,至今下落不明,这一切都缘于五年前的一场英雄救美,傅国兴是救了您的女儿关越,关小姐感念傅国兴的救命之恩,心生情愫,您见傅国兴是穷光蛋,怕占了您关家的家产,所以暗中指使万青嫁祸傅国兴藏毒,但万青失手,之后他就想到了这个更狠的杀人嫁祸,当年您的一己私念,却是这么多人惨遭横祸,您说值不值?” 傅国豪说完,直视着关经业,关经业听的也头冒冷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有原就有果,他万青做这些,本是想做你们关家的女婿,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进而霸占你们关家的全部产业,幸亏关小姐心里只有傅国兴,如果关小姐当年没有遇到傅国兴,就算能躲过黑帮的暗杀,也许真的会嫁给那个万青,那么现在你们关家就会被万青全部设计害死,这样一来,关家的全部家产可全是他万家的了。”傅国豪的这番话,让关经业头上又有冷汗流下来。 ...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玉观音 “有些事就算你做的再周密,早晚会有被揭开的一天,人在做,天在看,您活了这一把年纪,难道还参不透吗?还有一件事,您有一个老朋友,让我替他给您问个好,他说当年因为时局所迫,他不怪你,人上了年纪,心怀慈悲,得饶处且饶人,关老先生好自为之吧!”傅国豪说站起身,转身就向外走。 关经业听着傅国豪的话,心里不敢肯定他说的什么意,“你等等,你所说的那位老朋友,到底是谁?” “关老先生真的不明白我说的是谁吗?”傅国豪突然脸色变的很难看,显然心中是强压怒火。 关经业被傅国豪的神态吓了一跳,他轻轻的摇摇头,关经业一生阅人无数,像傅国豪这样气场如此之大的,是他很少见到的。 “我只能告诉你,此人复姓司徒!”傅国豪一提到这两个字,再看关经业,脸色由红转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傅国豪不再说什么,对着庄志施了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庄志将手里的礼盒放在桌上,也跟了出去。 傅国豪刚出病房门,迎面正好碰上关越,她是来看望关经业的。 两人四目相对,关越的双眼还有些红,两人对视了足有一分钟,傅国豪有一股将关越抱在怀里的冲动,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身体向一旁让开,关越咬着嘴唇,扭头走进了病房。 傅国豪也没有回头,急向前走去,两人因误会,错失交臂,有些事因瞬间的犹豫擦肩而过,有些缘分因一时的任性滑落指间。许多感情疏远淡漠,无力挽回,只源于一念之差! 傅国豪忽然很想喝醉,他是因为心太累,他伤了关越的心,但自伤更重。 关越进到房间,见关经业脸色很难看,急忙叫医生,“越越,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关经业阻止了关越。 “爸,傅国豪怎么来了?他跟您说什么了,把您气成这样?”关越着急的问道。 “他只是来看看我,对了,他还送了一个礼盒,看看里面有什么。”关经业对关越说道。 关越拿过桌上的那个礼盒,拆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尊白玉观音,“这、这不是我们家丢的那尊玉观音吗?”关越左右的看着。 这正是五年前,傅国兴为救马五,夜入关家偷走的那尊玉观音,这事隔多年,这尊玉观音又重新回到了关家。 但关经业一见这尊玉观音,脸色却是一变,“这并不是我们家丢失的那件,这、这是另外一尊。” “这不一样吗?有什么不同?”关越翻转着手里的玉观音,她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这白玉观音,本是两件,是宋朝的古物,我们关家这件观音像称为滴水观音,观音手中的玉颈瓶口是向下的,而这件瓶口是向上的,意寓普渡众生,”关经业一说完,关越这才看出真的不是她家丢的那件观音。 “那这件玉观音又是从哪来的?”关越不由对傅国豪送来的这尊玉观音感到好奇。 “这件两件玉观音本是上海名富商司徒家的,三十年前,我们家原来的那件,我是从他手里得到的,这件本是他留下的那件。”关经业一下勾起了往事,眼神之中多了一些个飘忽。 “我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这个姓司徒的啊?”关越看出关经业还是有很多事瞒着她。 “我们跟司徒两家在上海一直是世交,不过大运动的时候,司徒全家逃到了台湾。”关经业如此一说,关越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人。 “爸,您说的可是司徒高德?”关越一下想起赵康笙调查傅国豪时,提到台湾富商司徒高德。 关经业听关越报出了司徒高德的名字,脸上有一丝的惊恐,其实是心虚。 “你也知道这个人?”关经业吃惊的问着关越。 “是康笙查傅国豪的底时,查到的。”关越一提到傅国豪,心里又是一阵心痛。 “这个傅国豪跟司徒家是什么关系?”关经业一下紧张起来。 关越见关经业如此神态,心里不由的有了几份疑虑,“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了爸,这很重要吗?” 关经业闭上眼,重新躺下,“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以后出门多带点人在身边,昨晚的事傅国豪已以跟我说了,多危险啊,幸亏警方办事得力,这也多亏有你韩叔叔关照,你有空去代我谢谢他。” 关越不知傅国豪是怎么跟关经业说的,她昨晚遇险遭人绑架,关警察什么事,如果不是傅国豪,怕是她早就化成脓水了,靠警察,只有等着收尸的份。 关越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走了病房,外面站了五名保镖,医院走廊里的人很多,全都纷纷给关越让路,关越这气势,普通老百姓是挡不了的。 晚上八点钟,在“火凤凰娱乐城”三楼的一间大包厢内,房间里的闪着七彩的彩灯,一排沙发上坐了七八小浓妆艳抹的小姐,不知的还以为进了盘丝洞。 有一个大胖子嘴里叼着烟,一手一个搂着两个小姐,在两人身上上下其手,正忙的不亦乐乎,这人正是江中霸,之前赵康笙找他借人绑了万烨霖的孙子,江中霸满口答应,之后他人就去了澳门,把手机一关,自己逍遥自在去了,江中霸跟关家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他们这些个江湖中人,自古以来就是靠着大商富贾讨生活,不是给人家看家护院,就是替他们做一些伤害理的事,按江湖中人的说法,他们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一口饭。 这次的事,江中霸己知理亏,所以回来以后,也没敢跟关家的人联系。 这时房门一开,从外面探进来一个人,“霸爷,傅爷来了!”这人是江中霸的一个小弟。 江中霸一听,猛的站起身,把他搂在怀里的两个小妞,给掀到了茶几上,那两小妞“啊”的惊叫了一声。 “快请!…”江中霸也不顾不得那两个小妞,抬脚挺着个大肚子就向外走。 傅国豪倒背着手,走进娱乐城,他身后跟了庄志和展天两人,但在外面却是暗藏了七八人,还有几人在前面探着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伙人来头不小。 “傅爷!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江中霸气喘吁吁的从楼上跑下来,他今晚要宴请的人正是傅国豪。 “你这台词很耳熟啊,春晚上听到过,哈哈…”傅国豪打着趣,两人手拉着手,向楼上走去。 江中霸这一声喊的,连广场上的人都听到了,江中霸在上海滩那是黑道上的老人儿了,号称五霸之首,但他却对一个三十岁的小伙子这样恭敬,却是把眼见的人惊掉了下巴。 几人来到三楼的包厢,随后有人把饭菜摆上,江中霸对傅国豪是恭敬有佳,陪着笑脸,说着好话,这也让陪着的那些小姐大惑不解,江中霸一贯飞扬跋扈,今天怎么对这个年青人如此的客气,应该是尊敬,但这些个坐台小姐也是久经江湖,什么人没见过,江中霸如此对这个年青人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年青人兴许又是哪家的公子,江中霸只是想套些钱罢了,所以那几名小妞,也全贴上了傅国豪,有倒酒的,有喂菜的,还有躺在他怀里撒欢儿的,整个房间里浪声迭起。 “高老大的事我听说了,没到他跟万家这么多年,到最后却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江中霸是为跟高邯是同道中人,为他的死兔死狐悲罢了。 傅国豪摸着一个小妞的下巴,对江中霸说道,“那也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他从万家身也没少捞,看来万家是早就想除去他了。” “傅爷,你手下真不是盖的,杀了他高邯手下数十人,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江中霸媚笑着,高邯的人可全是拳手,个个都是有真功夫,却是不想,一夜之间,全军覆灭。 傅国豪冲着江中霸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闸北的关英彬让我给废了,我叫尚魁接了闸北的地盘,当时你不在上海,我就做了主,你没什么意见吧?” 江中霸喝了一大口酒,兴奋的说道,“那个叫英哥的,仗着他在背景,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在闸北横行了数年,不瞒傅爷说,我也是老而无能了,连他一个小毛孩子都摆不平,这次幸亏傅爷您出手,我替闸北道的兄弟们敬您一杯酒!”傅国豪笑着端起酒杯,两人一同干了一杯。 “老七跟了我十几年,他能入您的法眼,也是他的福气,闸北交给他,一定没问题。”江中霸对傅国豪真的是心服口服,当年他见傅国豪时,他还只是一个江湖小蟊贼,仅仅五年时间,傅国豪已经成了江湖大鳄。 这时房门一开,从外面进来两人,傅国豪定睛仔细一看,原来这两人傅国豪认识,前面一人叫王五淮,外号王麻子,后面那人却是马五的当年的老大刀哥。 “傅爷、霸爷…”他俩人跟江中霸和傅国豪打着招呼。 “你俩个怎么才来?快来坐!”江中霸招呼他俩人坐下,有小姐给他俩人让了个座位。 这两位没事经来这里,在场的这几个小姐也都认识他俩个。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掌控 “傅爷,我是来给您道谢的,谢您赏口饭吃…”刀哥说着端起一杯酒,“我先干为敬!”刀哥说完一仰头,干了一杯酒,原尚魁占了闸北后,还是把火车站周边的地盘给了刀哥,并告诉他,这是傅国豪的意思,刀哥也不傻子,一听就知道这傅国豪是谁了,今天江中霸宴请傅国豪,就把他给叫来了。 到现在为止,那些个小姐却真的糊涂了,这来一个就管傅国豪叫爷,看这人年纪也不大,辈份怎么就这么高。 “刀哥客气了,以前你是皮蛋和马五的老大,我跟他们又是兄弟,这几年你的旗虽然倒了,但有地盘,就会人跟你,记住,走江湖的,没几个是善了的,以后做事不要做绝,要留有余地,不然天会收你!” 几人均是频频点头称是,王麻子又过来跟傅国豪喝了几杯酒,几人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几人正喝着,突然房门一开,进来一个人,这人是江中霸的手下,只见那人快步走到江中霸跟前,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几句话,江中霸听完,脸色一变。 “傅爷,尚老七出事了…”江中霸对傅国豪说道。 “是不是有人踩他的场子了?”傅国豪不以为然的说道。 其实在此之前,尚魁向傅国豪求援过,关越被绑当晚,庄志就带人去给他帮过忙,但因为关越出事,傅国豪又把庄志给调了回来。 “是宝山的大头强,他早就想吃掉闸北,尚老七让他们给打伤了,虽没有大碍,但抹了盘,手下人心散了。”江中霸所说的这个大头强,原名叫章博强,也上海五大霸头之一,实力不比江中霸弱,但他比江中霸小了十岁,今年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当年,江中霸这几年势弱,两帮有什么争执,江中霸总低是让着大头强,现在人家都踩到头上了,江中霸无奈,才向傅国豪救援。 傅国豪点上一支烟,吐了一人烟圈,“你想怎么对付他?是让他叫个响儿,还是青了!” 由于坐了一屋子的人,所以傅国豪说的是江湖黑话,叫个响儿,意思是让他让输赔罪,青了,就是杀了的意思。 江中霸捏着下巴,想了想,“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傅国豪点点头,一招手,一旁的庄志快步走了过来,“你亲自去办,老规矩!” “明白,豪哥!”庄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傅爷手下全是大将,什么时候借我两个?”江中霸看着庄志走出门,不住的夸赞着。 “他们都是经过生死的,我手下这些人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当年五十多人,现在只落了这一十八名金刚大将,每个人千金不换,这就像养动物,你们只能是养个小猫小狗,而我的这些人,全是老虎,你们玩不转的,哈哈”傅国豪也是相当的自豪,不由的大笑起来。 在座的人,包括寻几位小妞,心里都是大为惊讶。 “不知傅爷刚才所说的老规矩,是什么意思?”王麻子凑过来对傅国豪说道。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不说这些了,喝酒!”傅国豪岔开话题,这里外人太多,不易深谈。 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不再提这事,重新摆上,歌舞升平,好不快活,整个世界,充斥着纸醉金迷,这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不光上海如此,全国也是一片繁荣娼盛。 众人一直喝到后半夜,才结束酒宴,江中霸给傅国豪安排了两个小妞,被傅国豪拒绝了,他不好这口,江中霸和王麻子、刀哥,一人一个,搂着小妞找地方过夜去了,傅国豪由展天陪着,上车回家。 老鬼洪嫌在这里闷,所以去了老葛那边住几天,所以家里没人,傅国豪前脚刚进家门,庄志就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傅国豪递给庄志一支烟。 “事情成了!”庄志也不多说,只是这几个字。 “嗯,很好,对了,你是不是很喜欢小芸啊?”傅国豪笑着问庄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跟傅哥闯江湖,我把她当成姐姐!”庄志比小芸小一岁,所以一直经来都叫小芸姐。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小芸许给展天了?”傅国豪向展天这边看了一眼,展天一听赶紧的坐直了身子,一脸的兴奋。 “别,我、我再想想,我是怕小芸姐不同意!”庄志满脸涨的通红。 “这事我去问小芸。”傅国豪大包大揽着。 “豪哥,你不能偏心啊,还有我呢,要是小芸喜欢我怎么办?”展天着急的说道,他也很喜欢小芸。 “你别急,到时我就给你发一个,少不了你的。”傅国豪爽朗的笑着。 这可好,混黑社会的,不但有钱花,还发媳妇,福利可不是一般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尚魁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的礼品,来拜见傅国豪,尚魁头上包着纱布,右手还绑着夹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显然受伤不轻。 “傅爷,昨晚的事真的谢谢您了,大头强这一死,他的人也全散了。” 尚魁对傅国豪说道。 “这事你口风严点,若是走露了风声,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傅国豪对尚魁来此有些莫名其妙,他傅国豪缺这些东西吗? “是、是,这事只有我知道,要是让手下知道了,我脸上也无光。” 尚魁总算是明白点事理,要是让他的手下人知道,大头强是尚魁假人之手除掉的,那他在这江湖道上也别称老大了,称婊子算了。 “我打算在闸北开一家赌场,地方你找,到时场子交给你打理!”傅国豪漫不经心的对尚魁说道。 “是、是,一定给您办好,傅爷放心好了。” 尚魁连声答应道。 “傅爷,大头强的场子,我们是不是接管一下?” 尚魁小心的问着。 “你想死,就去!大头强昨晚刚死,今天 你就去插手他的地盘,警察一定会把大头强的死想到是你干的,过段时间再说吧。”傅国豪没好气的说道,这走江湖不但要有好身手,有个好脑子更重要。 “是、是,我明白了…” 尚魁诺诺的说着 傅国豪摆摆手,尚魁知趣的退了出来。 原来昨晚庄志带了五个手下,先是联系了尚魁,让他把大头强落脚的地方查清,尚魁连查也没查,直接就告诉了庄志。一个小时后,庄志按照尚魁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别墅,经过探查,发现别墅四周有三个监控探头,庄志叫人全都破坏掉,然后他还是照样让所有人全蒙了面,翻墙进院,冲进别墅里,不想别墅里只有大头强的家人,一共是老少五口,大头强却是不在家。 庄志把大头强的家人全绑了,然后关了别墅的灯,在客厅里静等大头强回来,半夜的时候,别墅的院门一开,从外在开进来一辆车,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庄志等人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把那三人打的倒地不起。 一问之下,大头强还真在里面,庄志也不多说,一个眼色,手下人扑上去一顿狂砍,把那三人砍成了肉泥,而大头强的家人,庄志却是一个也没伤害,他警告他们,不要报警,否则明晚就来杀他们全家,这叫江湖事江湖了,不祸及家人,大头强的家人也明白,大头强这年在外面仇家多,大头强被杀,也是早晚的事,没连累一家老小,就已经万幸了,庄志等人走后,大头强的家人还真的没有报警,只是找来大头强的手下人,把这三人的尸体偷偷的给埋了,大头强的手下人一听说大头强的被杀,人也就全散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有哪个傻缺会去给他报仇,别忘了江湖人最识实务。 有人说杀个人这么简单吗?这不符合常理啊,那是你们想复杂了,您以为这混社会的全是美国总统啊?出入全是保镖,或是电影里演的那样,老大出门,后面跟着一百多小弟,家里也有十几二十人保护着,那是假的,别说混社会的了,就算港台的富商也做不到,这是要钱的,要不然当年黑道老大张君,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把香港李姓富商的儿子给绑了票,最后李姓富商拿钱赎人,连警都没报,以为现在这些个小朋友跟你一天,白玩啊,混社会的也差钱,再说,这样招摇过市,不出三天,警察就把你老窝给端了,还有一点,庄志几人可不是普通百姓,属于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傅国豪正盘算着如何处理大头强的地盘,小柔急急的从外面走进来,“豪哥,小百灵要来…” 傅国豪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来干什么啊?哈,这个小百灵一来,家里可热闹了,她什么时候到?” “那边打过电话,说下午五点的就到。”小柔像是不太欢迎这个小百灵,一脸的阴晦。 “好,我亲自去接!”傅国豪却是一脸的高兴。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百灵 他俩人所说的这个小百灵,姓安名百灵,是安义帮帮主安玉轩的小女儿,今年也有二十三岁,此女精灵古怪,并且还是小儿多动症晚期加好奇心重的二货野蛮小公主,具体是个什么性格,您自己琢磨吧。 下午的时候,傅国豪带着小芸和小柔、庄志展天等人,一共开了四辆车,浩浩荡荡来的机场,众人在接机点等着小百灵的飞机,几人身边,还围着十几个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这些人就是傅国豪的十八金刚,过往的行人全都让着他们这伙人,明眼人一看,这知道这些人不是好惹的。 五点刚过,机场里涌出刚下飞机的人群,一名穿着低胸吊带裙的少女款款而来,此女子中等身高,身形苗条,凹凸有致,脸上一双大眼睛,戴了一副黑边大框平光镜,显的很萌,染着淡黄色烫着小波浪的发卷,特别是露出在外面的皮肤,白皙嫩滑,是男人见了都会垂涎三尺,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会不由多看几眼,回头率更是百分百。 “豪哥哥,我在这儿…”那少女大喊着,说的是普通话,但却有很浓重的台湾口音,很是悦耳动听。 这少女便是,台湾安义帮帮主安玉轩的小女儿安百灵。 傅国豪一脸的笑意,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安百灵把手里的行李箱一扔,直跳起来扑到傅国豪的怀里,把机场过往的行人看的张大的嘴,小百灵跑起来更美,她这一跑走光、露光、透光,让她全占了。 “你来上海有没有想啊?”小百灵跟傅国豪撒着娇。 “想!当然想,想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傅国豪笑捏了下小百灵的鼻子。 “瞎说,看你两眼通红,一脸的酒意,你昨晚确实是没睡好,那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你是不是喝了晚上的酒?”小百灵又趴在傅国豪身上嗅了嗅,“身上有香水味,还有小姐陪着,你喝的还是花酒!” 傅国豪瞪大了双眼,装出一脸的惊讶,“小灵仙果然不凡,这一见面,就把我昨晚干什么都说中了,佩服、佩服!” 小百灵一脸的得意,伸手把胸前的吊带向上提了提,再不提,她那两颗花生米都要蹦出来了,傅国豪赶紧给她挡上,这大庭广众的,这动作可不雅。 “小百灵,我们先回家,我给你接风洗尘!”傅国豪对这个小百灵一脸的无奈,回手拉着小百灵的手向外走去。 有手下人已经把小百灵的行李装上了车。 小柔几人跟小百灵打过招呼,小百灵边走,边向四周看着,“司徒哥哥怎么没来接我啊?” “公司里有很多事要他处理,晚上的时候他会过来的。”傅国豪对小百灵说道。 一行人上了车,庄志却是在最后一辆车上,前面三辆车走后,他坐在车上,仔细的注意着从机场出来的人,他是在观察有没有跟踪,半个小时后,庄志才起动车子,这行走江湖,小心为上,一不留神,有可能死无全尸,傅国豪能有今天,全凭这句话。 一进傅国豪的别墅,小百灵一脸的不高兴,“你就住在这儿?什么啊,这也太差了,这上海有什么好的啊,人多车多,空气里都有股怪味,还是跟我回台湾吧!” “这里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傅国豪在一边安抚着小百灵。 “洪爷爷呢?”小百灵没见老鬼洪。 “他嫌这里闷,却了他老朋友家住几天,等会儿我打电话让他回来。”傅国豪很耐心的说道。 小百灵满意的点点头,“听说,你跟那位关大小姐有误会了,闹的现在已经不可开交了,这样的话,你现在终于是自由身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傅国豪不由的看向小柔和庄志几人。 他们几个全都摇着头,意思是说不关他们的事。 傅国豪不由的向小柔看了一眼,肯定是小柔把他跟关越闹翻的事告诉司徒昂的,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是不是司徒也多嘴?他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是不是小柔告诉司徒的?” 小柔赶紧摆手,“是、是小芸跟我说的!我只是司徒大哥提了一下而已。” 小芸一听把她牵出来了,也赶紧站起来,辩解道,“是小志跟我说的,我也是无心对小柔姐说的。” 这可好,绕了一圈,又回到庄志身上了,庄志急的满脸通红,“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只对小芸说豪哥情路坎、坎坷!” “哈哈!你们别瞎猜了,谁也没给我说过,是我瞎蒙的,你们全上当了,哈哈…”小百灵笑的花枝乱颤。 傅国豪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小百灵使诈,这样一来,傅国豪就承认她所猜 的不假。 “你怎么会猜到我跟关越有误会?”傅国豪对这个小百灵也是没办法,这丫头鬼精,令人防不胜防。 “你在台湾一直念着她,任何女人都进不了你的身,你这一回来,按理说应该跟那位关大小姐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但我发现这里没有一点外人来过的迹象,跟你在台湾差不多,所以我猜你跟她肯定出了问题,有可能关小姐到现在都没进过这个门,我说的对不对啊?嘻嘻!”小百灵真的是相当的聪明。 傅国豪摇摇头,“你啊,真的快成神仙了,不说这些了,想吃点什么,我带你去,今天我们要大聚餐,所以人都去,今天我要一醉方休!”傅国豪兴奋的说道。 小柔几人一听也是高兴的一阵欢呼。 “别听豪哥装大头,他不是为我来,他是有心结,是不是为了那个关小姐啊?想一醉结千愁啊?想的美,今天谁都能喝,偏不许你喝酒!”小百灵故意气着傅国豪,使着小公主的性子,一旁的人全都哑然失笑,傅国豪一脸的无奈相。 “好,今天我滴酒不占,我看着你们喝总行了吧?”傅国豪笑着说道。 小百灵更是得意起来,安排好住处,小百灵在房间足足打扮了两个多小时,把小芸和小柔等的坐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走吧,我们去哪吃?”小百灵这次出来却是穿了一身上裙,只露出脚踝,显的楚楚动人,像个中学生。 展天在旁边不由的吹了下口哨,小百灵原地转了个圈,“傅哥不是要我淑女一些吗?”小百灵脸上有些微微发红。 这时门一开,从外面又进来一人,这人穿着也就罢了,长相与傅国豪一模一样,两人完全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眉宇之间多了一股富家大少的神情,文质彬彬。 “司徒哥哥…”小百灵像只小鸟似的又飞到那人跟前,在那人脸上亲了一下,在那人脸上留下了一个鲜艳的唇印。 “小百灵!你今天不一样啊!像个大家闺秀。”那人一口的台湾话,夸奖着小百灵。 “真的吗?只是我觉他妈勒个叉叉的,有些别扭…”小百灵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喷了,真是大跌眼镜,傅国豪差点吐血。 “小百灵,你、你能不能不说脏话啊,这样容易吓着人,特别是你豪哥,他那小心脏可受不了你这个。”那个叫司徒的人说道。 这个长的跟傅国豪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司徒昂,他的父亲就是华人富豪之一的司徒高德,其实司徒高德跟傅国豪是双胞胎的兄弟,五年前傅国兴在泉州受伤掉落海中后,那五年他有过什么经历,下文会详细交待。 小百灵听司徒昂这样说,吐了吐舌头,众人好歹没笑出来,收拾了一下,众人分乘两商务车,一同出了别墅的院门。 直向香格里拉大酒店而去,一路上小百灵看着上海的夜景,不住嘴的赞叹着,不时的发出“啊、啊”的惊叹声。 小芸在一旁嘴撇的老长,小声的嘀咕着,“一来还说上海不好,现在又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 看来这几个小丫头也不是很和,美女吗,互相之间本来就是天敌。 小百灵一听,鼓着小嘴,伸手偷偷的抓住小芸的头发,使劲拽了一下,小芸疼的“啊”了一声,伸手也来抓小百灵的头发,小百灵多机灵啊,扭头就扑进了傅国豪的怀里,“小芸又欺负我啦,救命啊…” 傅国豪忙挡住小芸的手,“别闹、别闹,你们都多大了,见面就掐,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再闹。”傅国豪说着在小百灵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算是对她的安慰。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彪悍的小百灵 小百灵趴在傅国豪的身上,就没动,过了几分钟,小柔实在是忍不住了,“小百灵,你装装样也就行了,别赖在豪哥身不起来,你这身肉也有一百多斤呢。”小柔挖苦着小百灵。 “人家哪里有一百斤,他们又欺负我!”小百灵装出委屈的样子,跟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最怕她们三人在一块,这三人要是在一块,没有消停的时候,“你们俩个也是,一个比她大,一个比她小,你们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吗?给我个面子,小百灵刚来,三天之内不要惹她,有事你们躲着点不就行了。”傅国豪也是没办法,他也知道,这个小百灵精灵鬼怪,通常的时候,都是她先招惹小芸和小柔,但又打不过她们俩个,捅了搂子,就来找傅国豪,是不就是司徒昂。 小芸和小柔嘴都撅到车顶了,一旁的司徒昂看着几人的打闹,很开心的笑着,“阿豪,小孩子吗,打打闹闹是常事,你也不能太偏心了。” 傅国豪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不多时,两辆车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的门前,傅国豪先下了车,小百灵拉着傅国豪的手,一直没放开过,但司徒昂却没有下车,小柔在车上陪着,等傅国豪几人进去以后,两人又在车里等了几分钟,这才从车里下来,车下有几个保镖站在外面,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是傅国豪和司徒昂两人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按理说他俩个是不能同时现身的,外界没有几人知道,傅国豪是两个人,这些年以来,傅国豪是安义帮的副帮主,而司徒昂是鼎鑫国际的董事长,一文一武,尽霸天下。 “洪福,几天不见你又长肉了。”小柔跟其中一人开着玩笑,原来当年泉州的那五个孩子,全都跟着他去了台湾,这个洪福当年因偷盗,被关了三个月,放出来后,傅国豪也把他接到了台湾,现在是司徒昂的贴身保镖。 洪福很腼腆的笑笑,没有回答,小柔长太漂亮,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之前小柔已经在这里订了房间,等司徒昂和小柔几人进到房间,傅国豪几人已经坐好了。 几人点好了菜,傅国豪问着小百灵,“你爸还好吧?” 小百灵点点头,“很好啊,能吃能睡的,比我还结实呢。” “你哥哥呢?他在忙些什么?”傅国豪随口问着。 “别提他了,整天见不到他的人,前几天他去了香港,到现在也没回来,说是在那边处理公司的事,说不定又在哪里风流快活。”小百灵很不屑提起她的哥哥。 小百灵的哥哥叫安百生,他今年已经快四十了,从小到大就没正经做过事,整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全仗着他老子安玉轩过日子,他结过一次婚,但是在五年前就离了,只留下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叫安俊杰,安俊杰这可是安玉轩的命根子,现在他跟着安玉轩生活,这样一来安百生就乐的清闲,整天的游手好闲,安玉轩也不管他,反正安玉轩已经有了打算,再过几年,只要安俊杰过了十八岁,他要把安义帮帮主的位子交给孙子安俊杰,对于这些,傅国豪只是心里明白,而不做表态,那是人家安家的事,傅国豪有他自己的事。 之后众人开始喝酒,在座的是傅国豪全部亲信,包括那十八金刚,这十八人其实并不是华人,而是越南人,他们很少说话,只知道有饭就吃,有酒就喝,今天傅国豪高兴,让他们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一桌酒饭一直吃到十点多,众人才从酒店里出来。 “豪哥,带我逛逛这儿的夜场呗。”小百灵意犹未尽,拉着傅国豪的手说道。 “好,我亲自带你去。”傅国豪爽快的答应着,回头又对小柔说道,“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你把司徒送回去…小志,你带他们回去,不用跟着我了。”傅国豪对庄志说道。 “不行,我要跟你去。”小芸在一旁嘟着嘴说道。 “好吧,我今晚就当个护花使者吧!”傅国豪说道,小芸一听高兴的蹦了两下。 “豪哥,还是安排几个人跟着吧,万一有什么意外…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去吧。”庄志说道。 “好吧,剩下的人全回家。”傅国豪对手下人说道。 “是堂主。”那十八金刚说着咬嘴的普通话,全体上车,小柔和洪福把司徒扶另外一辆车。 等两辆车一走,傅国豪拦了辆出租车,几人上车后,傅国豪跟司机说了“火凤凰娱乐城”而来。 半小时后,傅国豪几人在娱乐城的门前下车,几人一同走了进去。 这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这可是夜生活最火爆的时候,小百灵兴奋的直向里面跑,里面有几个看场子大汉,一见是傅国豪来了,赶紧的过来。 “傅爷您来了,里面请!”那几人很是恭敬的对傅国豪说道。 “给我一个包厢!”傅国豪说道。 “好,请跟我来!“其中一名大汉在前面引路,把傅国豪几人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随后有服务人员,端上来大果盘。 “我要唱歌!”小百灵今晚喝的有点多,刚才还没什么,但在车上一晃,这酒就上了头。 傅国傅点了一个小姐进来,让她给帮着点歌,那小姐年纪也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左右,长的也算有几分姿色,但跟小百灵和小芸一比,就成灰姑娘了。 小芸有些困了,在一边靠在庄志的身上打着瞌睡,傅国豪就陪着小百灵唱歌。 “豪哥哥,你先唱着,我去趟洗手间。”小百灵说着,摇晃着就往外面走,傅国豪刚想让小芸陪她去,可一回头,见小芸睡的正香,也就没有开口,反正是上个厕所,还能把人给丢了不成。 小百灵出去后,傅国豪回到沙发上坐下,让那名小姐给他开了两瓶啤酒,他就独斟独饮起来,可他两瓶啤酒都喝完了,小百灵还没有回来,傅国豪心道不好。 “小志,我去找小百灵,你在这儿小心看着小芸!”傅国豪说完站起来匆匆的走出去,庄志也想去,但他一走,这里就只剩小芸了,所以庄志就没动,以傅国豪的本事,在这上海,还没人能动的了他。 傅国豪直向厕所方向而来,傅国豪直冲进女厕所,但里面却是没人,傅国豪又跑到一楼,向那几个看场子的大汉一问,并没见小百灵出去,傅国豪凭心静气的安了一下心神,心想“肯定还在二楼!” 傅国豪想到这儿,飞身直奔二楼,楼上每个房间都有隔音设备,所有虽然房间里歌声嘹亮,但在外面却是听不太清,傅国豪从第一间房间开始找,二楼有十几个房间,每撞开一个房间,里面客人均是横眉相视,在这里玩客人走错房间是经常的事,当傅国豪走到第五间房,傅国豪一闯进去,就见有四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正站成一排,有一个女孩正拿着话筒,给这四个人训话,“你们这几个废物点心,老娘送上门,你们都没人敢动,瞧你们几个那狗熊样,有本事把自个的家伙掏出来,让老娘开开眼…” 傅国豪听到这,差点吐了血,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小百灵,只见她另一只手拿着一瓶啤酒,长裙也撩到了膝盖以上,翘着二郎腿,角度好的话,都能看到她的小底裤了。 小百灵从小就在江湖中长大,性格中带着一股匪气,本来还是个小女神,现在一喝了酒原形毕露,成女神经了。 “百灵,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跟我回去!”傅国豪说着急步走过去,夺过小百灵手里的啤酒瓶,把她拉了起来。 “别动啊,我还没玩够呢,是他们要跟我玩的…”小百灵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时那几个看场子的人也跟了进来,一个大汉横眼看了那几个小伙子一眼,“他妈的,你们怎么回事?想找死啊!” 那几个大男孩看来是没经过这种场面,被吓的均是向后退了一步,“大哥,是、是她自己进来的,我们又不好赶她走…” “你还跟我嘴硬…”当才说话的那大汉,说着抬手对着那小伙子就是一巴掌,把那个小伙子打的直接撞到墙上,这几个大汉全是江中霸的人,他们也是想在傅国豪面前长长脸,要不然傅国豪跟江中霸说了今天 的事,他们有可能就要丢饭碗了。 “住手!别打,他们还是孩子,今天是个误会,别为难他们。”傅国豪扶着小百灵先坐到沙发上,对那几名大汉说道。 “是、是,傅爷,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办!”那几名大汉对着傅国豪点头哈腰,那几个大男孩一见这种场景,傅国豪活像电影里演的老大,看傅国豪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神一样,年轻人就是崇拜英雄人物,特别是像傅国豪这种,一身杀气的人。 “别怕,刚才是怎么回事?”傅国豪转头对那四个大男孩说道。 “刚才我去了趟厕所,这位小姐就跟着我进来了,进来后先是打了我们一顿,当然打的不重,我都没觉的疼…”那大男孩说不疼,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百灵惹的祸事 傅国豪回头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小百灵,真的是败给她了,不过也幸亏这几个年轻人厚道老实,若这房间里有江湖中人,小百灵怕是要遭殃了。 “他们几个今晚的消费算我的。”傅国豪转头对那几个大汉说道。 “是、是…”那几名看场的大汉忙不迭的说道,“你们还不谢谢傅爷!”一名大汉对着那几个小伙子大声的说道。 傅国豪摆了摆手,过来扶起小百灵,就向门外走去,就在这时,房间突然从外被人撞开,从外面闯进来三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但那三人一见是傅国豪,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并向后退了一步,显然这三人是认识傅国豪的,傅国豪见这三人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不是江湖上的人物,而且好像见过,正想着,从门走进来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高挑的身形,玲珑有致的俏脸,傅国豪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冯瑶。 “谁欺负我弟弟啦?”冯瑶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冰霜。 这时那四个大男孩里的一人,跑过来,“姐,没、没事了,是一场误会…”那大男孩说的很中肯,并没有因为有帮手来而变的趾高气扬。 原来这人是冯瑶的表弟,冯瑶的母亲叫古蓉,娘家是江苏苏州,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这个大男孩叫古志鹏,他是冯瑶小姨家的表弟弟,今年大学三年级,现在正是放暑假,所以来上海玩几天,另外几个全是他大学生的同学,刚才小百灵一闯进来,这个古志鹏就觉的要惹事儿,所以他就给冯瑶打了个电话,要她快来支援。 “闪一边去,让人欺负了也不敢说,有我在,你不用怕,谁要欺负你,我打断他的狗腿。”冯瑶像母老虎似的看向房间里的几人,一眼就看见傅国豪扶着小百灵。 冯瑶盯着傅国豪,冷笑一声,“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在这儿,我还以为是谁?”冯瑶这句话可是震了全场的人,特别是江中霸手下那几名看场的人,现在在上海,有谁敢当面骂傅国豪啊? “冯小姐,这是个误会,我还有事,先走了。”傅国豪说着,扶着小百灵就往外就走。 “站住,我姐在家里伤心流泪,你却在这里泡小妹妹,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正好今天碰上了,我也问个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天你就别想走了!”冯瑶像要吃人似的恶狠狠的盯着傅国豪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少问,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别关小姐担心。”傅国豪轻声的对冯瑶说着,扶着小百灵就往外走,这时的小百灵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全凭傅国豪托着她。 冯瑶想挡住傅国豪的去路,但哪里是傅国豪的对手,“你们几个瞎啊,快拦住他。”冯瑶气急败坏的对那三名保镖大喊着,但那三人哪里敢拦傅国豪的去路,只是象征性的挡了挡,被傅国豪伸手给摆到了一边。 傅国豪刚走出门,一抬头,眼前却是站了一名女孩,那女孩静静的看着傅国豪,傅国豪平淡的看着她,这女孩正是关越,这时小百灵像是发着梦话似的,嘴里嘟噜着,“踢死你…” “她是谁啊?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关越的话里醋味十足。 “你不要说气话,我们有太多的误会,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傅国豪心平气和波澜不惊的说道。 这时小百灵回手搂住了傅国豪的脖子,头直往傅国豪的颈下拱,这下把关越给气坏了,铁青着脸,“你不用解释了,以后再也不用了。”关越说完,转身向楼下走去,冯瑶怕关越出什么意外,带着那四名大男孩,紧追了出去,那三名保镖也紧随其后。 傅国豪摇了摇头,这下可让小百灵给害惨了,本来他跟关越就有点误会,这下可真是雪上加霜。 傅国豪回到之前的包房,庄志还坐沙发上一动不动,小芸依旧靠在他身上,睡的正香。 第二天一大早,傅国豪独自一个人开车,来到金恒公司,金恒公司有他的办公室,经过昨晚上的事,傅国豪觉的,他有很多事要与关越解释清楚,虽然傅国豪觉的时机还不到,但不能再等了,关越已经没了耐心,如果因此,两人分道扬镳,到时,傅国豪还哭的地儿都找不到。 九点多钟后,傅国豪敲响了关越办公室的门, 但办公室里却是没人,这时业务部的经理沈晶正好路过,“傅董?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坐坐啊?”沈晶斜挎着水蛇腰,尽显性感身姿。 “我找关董有点事,她人哪去了?”傅国豪一旁退了一步,沈晶身上的香水味有点呛。 “噢,您说我们关董啊?她去美国了,一早的飞机。”沈晶边说道。 傅国豪一听,大失所望,这真是天意啊,连老天都不给他机会,“是、是吗?好、那我先回去吧。”傅国豪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要不傅董到我那里坐坐吧,我那里有上好的西湖龙井,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啊。”沈晶说着用眼勾着傅国豪。 “我不喝茶!”傅国豪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 把沈晶气的一跺脚,嘟着嘴走了。 傅国豪走出金恒公司,心里很是郁闷,拿出手机给赵康笙打着电话,他想知道关越去美国干什么去了,可别一去不回。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傅哥,你找康笙 啊?他正在厕所。”接电话的竟马五,这两人一直住一块儿,不过傅国豪一想两人那点事,胃里就有点向上顶。 “让他回给我…”傅国豪说完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傅国豪的手机响了,是赵康笙打来的,“傅董,您找我有什么事啊?”赵康笙尖细的嗓子,令傅国豪身上冒出一丝的冷气。 “都几点了还不到公司上班?”傅国豪说道。 “昨晚睡晚了,都怪小五子…”赵康笙还真有脸说,把傅国豪又给恶心着了。 “别说了,算我多嘴,关越去美国干什么?”傅国豪打断赵康笙 的话。 “噢,您说关关啊,她不是跟美森的贾尔斯先生约好了吗,去美森的总部洽谈合作的事啊。”赵康笙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傅国豪问道。 “不清楚,关叔也一块去美国治疗了,关关有可能会在美国待上一段时间…”赵康笙还没说完,傅国豪就挂断了电话,关越一走,傅国豪突然觉的心里空落落的,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晚上的时候庄志从外在回来,傅国豪正一个人抽关闷烟,小百灵和小芸在一旁斗着嘴,两人从晚饭后就一直没停,傅国豪也不理她俩个。 “豪哥,香港那批货今晚就上岸。”庄志坐在傅国豪一旁说道。 傅国豪点点头,“你去接货,小心点,这是我们来上海的第一批货,多安排点人手。” “是!豪哥放心好了,弟兄们全都熟门熟路,没问题。”庄志很在把握的说道。 “豪哥哥,你们这次走私的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小百灵在一旁插嘴问道。 “还不是些香烟、手机、还有一些高档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庄志对小百灵说道。 小百灵嘴一撇,没了兴趣,“在台湾就走私这些东西,还不改,现在‘四号’很流行,你们怎么不走走试试,香港仔玩这个的最多。” 小百灵口中的‘四号’指的是海洛因,其中较为流行的有西南亚海洛因、中东海洛因、东南亚海洛因。人们所谓的“3号海洛因”、“4号海洛因”即为东南亚海洛因中的两种。对海洛因的分号,联合国和我国均无特别的规定,而是香港、东南亚地区的一种习惯分法。3号海洛因的纯度一般为30-50%;4号海洛因的纯度为80%。吸食海洛因极易成瘾,且难戒断,长期吸食者,瞳孔缩小,说话含糊不清,畏光,身上发痒,身体迅速消瘦,容易引起病毒性肝炎、肺气肿和肺气栓塞,用量过度会引起昏迷、呼吸抑制而死亡。 傅国豪瞪了小百灵一眼,“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碰那玩意儿,帮中若是有人犯毒,定杀不饶!” 傅国豪的话,把小百灵吓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豪哥,尚老七找到一个场子,我去看过了,很适合开赌场。”庄志对傅国豪说道。 “从澳门进些设备过来,再找几个老千来,这几年国内土豪多,趁现在机会好,狠赚一笔。”傅国豪对庄志说道。 庄志答应一声,站起来向外走,这时门一开,小柔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小志先别走,我有事要跟豪哥商量。” “什么事?”傅国豪看着小柔说道。 “我在黄浦区看中一个已经停业的酒店,想租下来改造成夜总会,但房主说他得罪了一个叫大炮的黑道老大,现在人家不让他开业,只要能摆平那人,房主愿意房租减半。”小柔说道。 傅国豪看着小柔,“你想开夜总会?” 小柔点点头,“我想找点事做,整天这样太闲了,鼎鑫那边有司徒哥和盖秀才,根本用不到我。”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司徒家的往事 傅国豪想了一下,对庄志说道,“你去找尚老七,让他打听一下这叫大炮的是什么人。” “是豪哥。”庄志答应道。 “小柔姐开个夜总会能赚几个钱我们在台湾不是也有几家歌厅和夜总会吗不但没有多少利可图而且还成了仇家报复的对象。”小百灵不屑一顾的说道。 傅国豪听在耳中,不由笑了,“你跟小芸现在都快成小猪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你们俩个也别在家整天闲着,跟着小柔,这段时间先开两家歌厅和夜总会,至于分利,老规矩,公司出资金,你们出力,各占一半…”傅国豪回头又对庄志说道,“从你手底下挑几个会汉语的,调给小柔,告诉泰国那边的泰戈,再送几个能打的过来,我们人手不多了。” 傅国豪说的这个泰戈是越南人,他原是一个泰拳拳手,现在是傅国豪手下的大将,被傅国豪安排在越南给安义帮偷偷训练杀手的,傅国豪现在手下的这十八名金刚,就是泰戈这几年训练出来的。 “是豪哥!”庄志满口答应着。 “我不干,我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出去做事啊,我反对,我抗议…”小百灵撒娇,不住的在地上跺着脚。 “好啊,你不参加也行,明天就回台湾好了,回去看你老爸怎么收拾你,你这次来,是不是在台湾惹了事跑路过来的?”傅国豪这句话把小百灵说的愣在当场。 “你胡说,我一个小公主能惹什么事?”小百灵明显底气不足。 “还公主,在台湾道上的人都称叫大姐灵,你都有字号了,还给我装嫩,你说,高雄的‘老鼠’,是不是你把他给阉了?别以为我不在台湾,就不知道这事。”傅国豪说着笑起来。 “是、是那混蛋要非礼我,我才把他的家伙给收了。”小百灵说着竟是脸红起来。 小柔和小芸一听,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老鼠跟你哥可是兄弟,你把他的子孙根给断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傅国豪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晚我们几个在酒吧喝酒,我、我也是喝多了,那王八蛋就趁机想占我便宜,还掏出他那玩意儿想上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就抓着把他那玩意儿给他掰断了,豪哥哥,你说我的清白难道不重要吗?”小百灵眼泪汪汪的对傅国豪说道。 “哼,如果真如你所说,不用动手,我也会把老鼠那玩意揪下来喂狗,但真相好像不是你说的这样啊,我听到的是你是替人出头,趁老鼠喝醉了,用刀把他那子孙根给割下来的。”傅国豪瞪着小百灵说道。 小百灵一下没了话说,嘟着小嘴,“我、我也是好奇,才、才割了他那东西的,不过他的玩意真的好大…”小百灵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想到那一幕,一下又来的精神,把小芸和小柔惹 的又是一阵窃笑,庄志一听却是不由的夹了一下双腿,生怕一不留神,他的也会让小百灵给收了去。 “你还装着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我压着,台湾那过早就过来人了,你老爸叫我看着你,让你老实在上海待着,老鼠也不是好惹的,他手下也有一帮弟兄,虽然不足为惧,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这里你以后跟着小柔,帮着做点事,帮里和公司每年都会有你的分红。”傅国豪说完站起身,对庄志说道,“小志,跟我到书房去趟,我有事要交待你做。” 庄志站起来跟着傅国豪向楼上走去,小百灵这才躺倒在沙发上,“好险,幸亏豪哥哥只知道这一件事,要是那件事让他知道,我可真惨了…” 小芸凑过来,“大姐灵,你还有什么糗事,不防说来听听。”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豪哥哥说啊,说了他非打死我不可…”小柔也凑过来,三个脑袋挤在一块,小百灵小声的说着… “万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在书房里,傅国豪递了一支烟给庄志,两人吞云吐雾一般。 “万家父子这几天足不出户,不过我打听到,万烨霖从香港请了几个帮手来,不知他下一步会干什么,现在我们已经是万氏集团的股东,但想一口吞了万氏,还是力有不逮。”庄志对傅国豪说道。 “万氏集团早晚一天是我的,我要让万烨霖身败名裂,我知道现在时机不到,但我等不了了,当初关万两家害的我与家人骨肉相离,沦为孤儿,害的我母亲过早离世,这个仇不报,我是寝食难安。”傅国豪说着狠狠的将烟头掐灭。 “豪哥,现在万青被关在看守所里,找人把他做了也不是难事。”庄志今年刚二十出头,但从小受尽苦楚,所以心智成熟沉稳,他的这个主意,傅国豪也早就想到了,但国内不比台湾,在牢里弄死个人是大事,你找江中霸,看看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傅国豪对万青下了死手。 “豪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庄志说道。 “关家这边先放放吧,关经业已经是病入膏肓,怕是回不来了,有关越在,我也不想把事做的太绝了。”傅国豪说道。 庄志想了一下,“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傅国豪抬眼看了一下庄志,“谁?” “就是刚才小柔姐提到的那个叫大炮的,我们先暗中把那个叫大炮的给除了,再假借他的名,把万冬给绑了,索要赎金,钱到手后,再把人给做了,这样一来,不但除去了万冬,而且把罪名嫁祸给了这个大炮,到时万烨霖的两个儿子都死了,您说万烨霖还能活长吗?”庄志这一计很是歹毒,傅国豪听了也是不由的点头。 “这事在仔细计较,不得有丁点差错,你先去计划,到时我亲自做阵。”傅国豪这时也下了决心。 “是,我会小心处理的。”庄志说道。 傅国豪点点头,庄志见没有其他的事,起身离开了。 傅国豪抽出一支烟,重新又点上,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场生死之战。 之前的五年里,傅国豪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现在他回想起来,有如同梦中一般傅国兴为何改名傅国豪,而且又是如何成为台湾安义帮的副帮助,并且傅国豪还是一个叫七刀堂的堂口,这一切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这些在下文会有详细的交待,这里按下暂且不表。 两天后,傅国豪正跟老鬼洪聊着天,这时傅国豪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竟曾玉堂打来的,“皇金万氏集团的董事长万烨霖的大公子万冬,今天凌晨开车外出时,不幸发生了交通事故,与一辆大货车相撞,经抢救无效,已经身亡…”曾玉堂一口气说完。 傅国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庄志还没动手,万冬就出车祸死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报应啊,哈哈!”傅国豪在电话里笑着。 不管怎么样,万冬还是死了,而且是老天爷动的手,给傅国豪省了不少事。 “不是您做的吗?”曾玉堂打来电话其实是确认,万冬的这次车祸是否是傅国豪安排的。 “我还没来的及下手,他就被老天爷给收了。”傅国豪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不是他做的。 “小鬼啊,你爸不是交待,不要你找关万两家寻仇了,当年的事也不一定就是他两家干的,少一些杀戮吧,你杀的人还少吗?该杀的杀,该留的留,不要滥杀无辜了。”老鬼洪真的上了年纪,这些日子傅国豪发现他脸上的皱纹少了,兴许老鬼洪是要返老还童。 “当年我司徒家跟他关万两家也算是世交,他们不择手段,为了我家的白玉观音,把只有几个月的我劫持,假装绑匪索要我家的传家玉观音,我爷爷气急攻心而亡,我爸无奈之下就用一只玉观音跟他们交换,不想那些绑匪言而无信,抢了玉观音却是把我丢在荒郊野地里,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发现,将我放到孤儿院门口,我早他妈成烂泥了,关经业和万烨霖又带人来抄我爸的家,最后逼的我全家逃到台湾,我妈因为没有找到我,到台湾后不久就命归黄泉,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享受过父慈母爱,全是他们俩家所赐,你说我能轻饶了他们吗?。”傅国豪说到这儿,狠的牙根真痒。 “你爸不是说过吗,七几年正是闹革命的年月,整个国内都乱成了一锅粥,你们家在民国就是资本家,当时盯着你们家的人,不止关万两家,就算是你爸也不能认定当年的事就是关万两家做的,事过多年,你又能查的清吗?”老鬼洪劝解道,他是不想傅国豪再造杀孽。 “如果不是关经业所为,那为什么他家里会有那尊白玉观音?我爸也说当年带人抄我家的人,就是万烨霖,这两人窥视我家的玉观音已久,不是他们还有谁?”傅国豪说着有一些激动起来。 “但你想过关越没有?她苦等你五年,而且是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如果你当年真的死了,人家关越就有可能为你孤苦一生,做人要有良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仇恨不但蒙了你眼,而且还蒙了你的心。”老鬼洪苦口婆心,说的嘴都干了。 傅国豪也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他跟关越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跟关越本是两条平行线,五年前成了交叉线,但随着延伸,他们这两条交叉线已经离的越来越远。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拜访万家 “小柔对我说有个叫大炮的,你想除了他。”老鬼洪端起桌上的茶,对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点上一支烟,没有回答老鬼洪,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叫人打听了,那个叫大炮的,虽然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无恶不作,但罪不致死,这事我已经安排玉堂了,这几天他会找个由头,把那个叫大炮的抓起来,不会妨碍小柔做生意。”老鬼洪这是等于放生,要是他不出手,这个叫大炮的不出三天,一定在黄浦江里喂王八。 “好吧,您老人家既然有慈悲之心,我也成全你,放他一马。”傅国豪无所谓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曾玉打探过了,万青这次至少也得判个七、八年,你就放过他的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万家这次真可谓家破人亡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老鬼洪很恳切的看着傅国豪。 “你个死老鬼什么事都插手,好吧,看你的面子,先让那姓万的小子多活几天。”傅国豪不耐烦的说道。 老鬼洪脸上露出笑容,“今天高兴,我们中午喝点小酒怎么样?”老鬼洪心情很好。 “好,就算是庆祝了,不管怎么说,我的仇,算是报了一半了。”傅国豪也来了精神。 傅国豪安排底下人布置午饭,又打电话叫了盖嘉平和司徒昂回来。 中午的时候,傅国豪的别墅里,是热闹非凡,小芸、小柔、小百灵等人也回来了,秀才盖嘉平还把马五和皮蛋、鲁笑笑一块带了来,整个别墅里欢声笑语。 傅国豪的豪宅,把马五和皮蛋几人给惊的合不拢嘴,傅国豪的别墅占地足在两个足球场大小,花园,游池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栋是给底下人住的。 当司徒昂进来后,把马五和皮蛋几人给吓的差点掉桌子底下,他们并不知道有司徒昂这个人,傅国豪跟司徒昂两人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动作都一样,只是细心人就会发现,两人的气度还是有差别的,傅国豪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那种,而司徒昂却是有一种上流社会绅士风度的,真正的是一文一武绝世无双。 “傅哥,这、这是怎么回事?”马五疑惑的看着司徒昂。 “一直没跟你们说过,这是我的胞弟,叫司徒昂。”傅国豪笑着说道。 司徒昂过来跟几人打了招呼,“不对,你才是我的胞弟,我是哥哥。”司徒昂笑着说道。 马五和皮蛋看着他两人眼有点花,“傅哥,你、你这是从哪来了个胞弟啊?” 傅国豪和司徒昂两人哈哈一笑,“我也是去台湾后,才找到的,我原姓司徒,名叫司徒朗,在我几个月大的时候,被我家的仇家绑走,给我爸索要我家的传家宝,我爸交给那些人后,那帮绑匪却是将我扔到了荒郊野地里,幸亏有人发现,将我送到了孤儿院,那时社会动荡,我家人根本没办法找我,当时我家遭到迫害还被人抄家,我爸为保家人性命,几经周折,带着司徒昂和我妈去了台湾。” 马五和皮蛋这才恍然大悟,接下来,众人大排筵宴,一通畅饮。 “秀才,你跟那个陈大小姐是不是好上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马五对盖嘉平说道,他也是听赵康笙说的。 “我们准备结婚了,正忙着收拾新房里呢!馨彤陪着关越去了美国,等她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盖嘉平一脸的幸福,引的众人一阵哄笑。 “行啊秀才,陈大小姐那可是大美女啊,又是关小姐身边的红人,你可捡到宝了。”马五不住的夸着。 “到时我一定给包个大红包!”傅国豪高兴的说道。 “傅哥,我们什么喝你跟关小 姐的喜酒啊?”鲁笑笑插嘴道。 在座的众人一听,均是一阵沉默,这也不怪鲁笑笑,她并不知道傅国豪跟关越之间出了问题。 “喜酒有的喝就行,别管是喝谁的,我愿意给豪哥哥生孩子,你们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吧!”小百灵喝的有点高了,站起来诈唬着,把众人全惊吓着了,傅国豪气的直笑。 这酒一直喝到天黑,众人这才散去。 最生客厅里只剩下了傅国豪几人,小百灵是人来疯,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已经是醉的不醒人事,趴在傅国豪的腿上呼呼大睡,司徒昂还算清醒,他靠在小柔的身上,闭目养着神。 “司徒,万冬今天早上出车祸已经死了…”傅国豪说话有些不太利落了。 司徒昂睁开双眼,看着傅国豪,“是你叫人做的吧?”这几年司徒昂整天跟傅国豪在一起,他很明白傅国豪的手段,所以才这样猜测。 傅国豪摆了下手,苦笑了一下,“我就那么心狠手辣?告诉你实情,我下手晚了,万冬这次真是意外,跟我没关系。” “那接下来怎么做?”司徒昂问道。 “万家这次真的是气数已尽,不过他还有最后一口气,我们就断了他这口气,送他上天!万冬一死,万氏的股票肯定会大跳水,明天股市一开盘,把手里的万氏集团的股票全抛出去, 再放点风出去,就说万氏已经资 不抵债,煽动股东撤股,再找银行,让他们催还万氏集团的贷款,这一轮下来,万氏不乱才怪。”傅国豪说着说着竟是醒了酒,双眼冒着光。 “豪哥,我们在万氏还有一颗棋子没有用。”小柔在一旁插嘴说道。 傅国豪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谁?” “万氏的财务总监张元正啊,我之前已经给他设了局,骗他携款跟我私奔,这可是埋在万氏的一颗炸弹。”小柔暗中早就跟万氏的这个张总监有了交往,那个张总监也是个情种,没能挡住小柔的诱惑,竟想要卷了万氏集团的钱,跟小柔潜逃国外。 “你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吧。”司徒昂一下坐了起来。 小柔“扑哧”一笑,“瞧你那点出息,我有那么傻吗?” 司徒昂看着小柔,跟傅国豪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有!” 小柔听了,气的把司徒昂推到一边,“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给我那张大总监打电话去,明天我们就私奔,气死你们俩个。” “国豪,让小志今晚把那个姓张的做了!”司徒昂脸色沉重的对傅 国豪说道。 傅国豪哈哈一笑,“你吃醋了?放心,小柔不会那么傻的,为这事还不至于随便跟人上床的。” “她是为了你,为你她什么事都会做的。”司徒昂转过头看着傅国豪。 第二傅国豪在家里睡了一天的觉,他在等外面的消息,天黑的时候,小柔第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万氏的财务总监从万氏集团的财面上划走了五亿,现在他人藏在黄浦区了,他要今晚跟我一起坐飞机走。” “打地址给小志,让他做的干净点。”傅国豪说完挂断了电话。 傅国豪刚挂了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盖嘉平打来的,“我们手中万氏的股票已经全抛出去了,一共是十二亿,万氏的股票今天已经跌停了…” 傅国豪答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又有一个电话进来,是司徒昂打来的,“万氏已经有两个股东同意撤股了,我已经跟银行那边打了招呼,他们明天就去法院对万氏集团提起诉讼。” 傅国豪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已经收网了,明天你准备收购万氏集团的计划,一个月内,我要让皇金万氏集团这个名字,从此消失!” 晚上的时候,庄志跟小柔从外在回来,后面跟了几个黑衣人,那是傅国豪手下的十八金刚。 “豪哥,事情成了!”庄志对着傅国豪说道。 “嗯,很好,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傅国豪对着那几名黑衣人说道。 那几名黑衣人对傅国豪很恭敬的鞠了下腰,退了出去。 “那姓张的总监怎么处理的?”傅国豪问道。 “大卸八块,埋到垃圾场了。”庄志默然的回答着。 傅国豪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你们还真不闲脏,多恶心,快去先洗个澡。” 庄志站起来向外走,小柔低着头走到傅国豪跟前,“那个姓张的转走的那五亿没拿到。” 傅国豪一脸的无所谓,“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这么多钱很容易被查到,不拿也好。” 小柔点点头,但脸上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心疼了?你还跟那姓张的动情了?”傅国豪开着玩笑。 “不是,我、我觉的我们下手重了,那姓张的是无辜的,他就是太喜欢我,才会这样做的。”小柔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慌,这也许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原故。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较量 “男人最终会死在两样东西上,一件就是钱,另外一个就是女人,这姓张的也是贪心不足,死有余辜,你不用为这种人难过,今天 他会你一个女人背叛万氏,明天会为另外一个女人背叛你,这种人到死都是这德性,不在于是谁勾引他。”傅国豪的一番话让小柔心里顿时开朗起来,对着傅国豪笑了笑,转身上楼去了。 傅国豪点了一支烟,“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她们可以让男人不顾一切,最后却是落的尸骨无存。” 第二天一大早,傅国豪带着庄志和三名手下人,驾车直向万家而来。 此时的万家可谓风雨飘摇,昨天万冬的死,已经给万家的人当头一棒,正当他们痛苦万分的时候,万氏集团的股票一路狂跌,接着有三位股东要撤资,这还不算完,下午的时候,公司帐面上仅有的五亿资金,又被人转走,一查之下,竟公司财务总监所为,这些更是雪上加霜。 万烨霖一夜未眠,他总觉着有一只手,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他起初怀疑是关家所为,但一打探,发现关家也是危机重重,不过有一个人却也进了万烨霖的视线,这人便是金恒公司新进的大股东傅国豪,万冬这几天已经在着手调查这个傅国豪了,他怀疑这个傅国豪就当年的傅国兴,不过万冬却是再也见不到真相了。 万烨霖正坐在客厅里发着愣,有底下人通报说有一个人叫傅国豪要见他,万烨霖就是一愣。 傅国豪迈着方步,不紧不慢的走进客厅,“万董事长,久仰久仰。”傅国豪撇着台湾话,跟万烨霖握了一下手。 “傅先生来有什么事吗?” 万烨霖这几天身体不好,所以也就没动地方,他只是抬手请傅国豪坐下。 “我是从台湾来的,这段时间早就想拜访一下万董了,今天正好有空,所以来看望您的。”傅国豪说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万烨霖。 万烨霖一看这个傅国豪竟就是金恒新进的大股东,鼎鑫国际的董事长,一下警惕起来。 “傅先生有心了,不过家中有事发生,不便留傅先生,还是改日再来吧。” 万烨霖下了逐客令,他实在是没心情跟傅国豪说什么。 “万董不急,我说几句话就走,我来是受人所托,特意看望您的。”傅国豪说的冠冕堂皇。 “哦?不知道傅先生是受了谁的所托?” 万烨霖在台湾并没有朋友,虽然也认识几个,也是生意场上的。 “这人复姓司徒,名高德!”傅国豪说完紧盯着万烨霖。 万烨霖听完傅国豪报出这人的名字,脸色一下变的有些苍白,“是司徒老弟啊,我、我们可是有些年头没有见过了,他还好吗?” 傅国豪冷眼看着万烨霖,万烨霖额头上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不太好,三十年前,他的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一家人和睦安享天伦的时候,却是不想被歹人劫走一个孩子,致使司徒老太爷承受不住,抱病身亡,司徒先生想用传家的玉观音赎回自己的孩子,却被那些歹所骗,那个孩子下落不明,之后有人来抄他的家,司徒先生见无法在上海安身,带着妻子和另外一个孩子去了台湾,一年后,司徒先生的妻子因思念丢失的那个孩子,伤心过度也不幸离世。”傅国豪一字一句的说道。 万烨霖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万家跟司徒家是世交,当年司徒家突起变故,当时时局所迫,我们也是无力相助,没想到司徒老弟却是去台湾。” “你不会以为司徒全家都跳了黄浦江吧?”傅国豪一脸笑意的说道,但眼神之中却是有股杀意。 傅国豪的这句话却是让万烨霖混身一颤,万烨霖盯着傅国豪的脸,越看越是心惊胆战,“你、你是司徒的儿子?” 万烨霖嘴唇颤抖着,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傅国豪就是司徒高德的儿子,因为傅国豪长的太像司徒高德了。 傅国豪看着万烨霖脸上慢慢有了笑容,“万董事长,我姓傅,不姓司徒,鼎鑫国际法人的名字怎么能用假名注册,司徒老先生让我告诉您,欠的账是要算的,司徒老先生一家妻离子散,这笔账是到该算算的时候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您说这句话说的对吗?” 傅国豪说完,站起身,“万董珍重吧,我的话也带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傅国豪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请你转告司徒,我有愧于他,当年也是时局所影响,我们那代人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我没有要加害他的心。” 万烨霖强撑着站起来,对傅国豪说道。 “当年司徒家的另一个孩子是谁劫走的?你敢说那不是你做的吗?”傅国豪怒视着万烨霖。 “不是,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敢对天发誓!” 万烨霖举起手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当年如果不是你跟关经业联手,害的司徒一家家破人亡,骨肉分离,你们关万两家又是怎么发的家,还是靠当年抢劫司徒家里的财产,现在是你们两家遭报应的时候了。”傅国豪不想再跟万烨霖费话了,让谁也不会承认几十年前的事。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司徒的儿子?” 万烨霖象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我姓傅,叫傅国豪!”傅国豪说完,大步走出了万家,他要让万烨霖死也蒙在鼓里,要让他死不瞑目。 万烨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万烨霖想着三十年前的事。 当年关、万、司徒三家交情一直不错,司徒家从民国时期就是大户,在上海开着纱厂,解放后司徒家把工厂捐给了国家,才保的一家老少平安无事,但七十年代进入了另一个时期,全国都在大闹革命,当时万烨霖是造反派的头头,而关经业是他助手,两人商量着去抄司徒的家,因为司徒家属于资本家,再怎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烨霖知道,司徒家肯定有不少的钱财,正好可以捞点油水。 所以关万两人带了大帮的革命小将,去司徒家里抄家,当众人赶到司徒家里时,正好司徒老爷子过世,司徒家正在治办丧事,万烨霖带人闯进去后,还砸带抢,把司徒家抄了个干净,并且还真的搜出了不少的钱财,司徒高德跟众人反抗,被万烨霖绑了,拉到街上游街示众,但第二天,司徒一家全都失踪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之后司徒家的房子也充了公,现在司徒家更是早已拆迁,建成了商业区。 万烨霖和关经业靠着从司徒家抢来的钱财,改革开放后,不几年的功夫,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几年他两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总有一个结,这拿了人家的东西,早晚是要还的,现在报应到了。 万烨霖拿起电话,犹豫着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姓万的,你还有脸打电话来,经业这次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原来万烨霖是打给了关经业,接电话的是冯云岚。 “经业现在怎么样?你让他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万烨霖真的不知如何开口了,关万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却是毁于一旦。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接着传来关经业的声音,“万烨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别再打来了…”关经业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司徒高德的儿子回来了,他要清算当年的账…” 万烨霖急促的说道。 关经业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找你的是不是傅国豪?” “是啊,怎么,他也去找过你?” 万烨霖其实有这个准备,傅国豪是金恒公司的股东,先去找关经业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但找过我,而且还把司徒家的那只玉观音送给了我。”关经业说道。 “我猜这个傅国豪就是司徒的儿子,他长的太像司徒高德了。” 万烨霖在电话里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司徒一走这么多年没有来找我们,难道在我们行将就木之时再来找我们算账?这还有用吗?”关经业老人成精,这件事他早就算准了,司徒高德并没有记恨当年的事,而是司徒高德的后人找来了。 “这个傅国豪到底是什么人?” 万烨霖疑惑的问道。 “哼,这个傅国豪,就是当年救了越越的那个傅国兴,五年前轰动上海滩的人物,难道你没听说吗?”关经业这一提醒,万烨霖才恍然惊醒,之前万青说关越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就叫傅国兴。 但万烨霖更糊涂了,一个上海的小混混,怎么可能跟司徒高德有什么交集。 “可这个傅国豪跟司徒高德有什么关系?” 万烨霖接着问。 “你怎么这么笨啊,你难道忘了,当年司徒有两个儿子,还双胞胎,当年不是让人给劫走一个,我们去抄他的家的时候,他妻子不是只抱了一个吗,而这个傅国豪,不但是五年前的傅国兴,而且还是三十年前,司徒家丢失的那个孩子。”关经业这些天最终还是想明白了这件事。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瞒天过海之计 万烨霖惊的瞠目结舌,“老关啊,有件事我必须再跟你说一遍,你们家越越,第一次真的不是我们绑的,当然第二次怪我管教无方,阿青也算是罪有应得。” 关经业鄙视的哼了一下,“我知道第一次不是你们做的,如果真是你们万家做的,越越不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关经业的话把万烨霖呛的说不出话来。 “我怀疑这些全是傅国豪在后面设的局,他全是利用越越被绑,挑起我们关万两家的火拼,然后利用我们两家公司的股票,进入公司内部,然后再一点点吃掉我们。”关经业接着说道。 万烨霖经关经业这么一说,一切都明白了,现在他万氏集团就已经危在旦夕了。 “你说的对,我万氏已经完了,不超过一个月,万氏就要破产了,哈哈,到头来,我们都要把一切,还给司徒家,包括我们的身家性命。” 万烨霖说完大笑着挂了电话。 关经业拿着电话,发着愣,他现在美国的一所医院里治疗,冯云岚见关经业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的说道,“经业,你怎么了?” “司徒的后人回来了!”关经业刚才在电话里表现的无所谓,但以前做的亏心事,这些年来一直压在他的心上,这越是上了年纪,越是对以前事的耿耿于怀。 刚才关经业跟万烨霖的对话,冯云岚也听到一些,但还是吃了一惊,“你不是说司徒全家都死了吗?哪我书琴妹子还活着?” 冯云岚说的书琴姓柳,是司徒高德的妻子,当年冯云岚和柳书琴还是闺蜜,冯云岚大了两岁,两人当年同在一个工厂做工。 关经业摇摇头,“我只见过司徒的儿子,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书琴的儿子?你见过了?是谁?” 冯云岚问道。 “说来你也认识,他就是当年救过越越,现在叫傅国豪。”关经业说道。 冯云岚仔细想的回想着,她只见过傅国豪一面,“我说那天见他,觉的有点眼熟,原来他是书琴的孩子。” 冯云岚说着眼中忍不住有泪流下来。 关经业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他对司徒一家真的是有愧,三十年前把司徒家抄的一文不剩,五年前又差点害死傅国豪,也难怪人家会找上门来,让谁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我想回国…”关经业突然抬起头对妻子冯云岚说道。 “可你的病还需要治疗。” 冯云岚明白关经业的意思,他要在死前,给司徒家一个交待。 “我现在跟死没有什么分别,我不想带着遗憾走。”关经业下定了决心。 “我们跟越越商量一下吧,她也大了,有些不能总瞒着她。” 冯云岚总归是个家庭主妇,有些事她也没有什么主见,现在这 种情况,还得关越来拿个主意。 关经业点点头,表示同意,再不跟关越说清楚,怕是没有机会了。 关越这几天是又忙又累,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忙着跟美森能源的谈判代表协商合作的事,满满几十条的合同条款,要一条一条的讨论协商,这来了三天,却刚进行了一半,把关越给累的头昏脑涨,不过关越这次谈判,却有意外的收获,美森能源派出的代表,竟是关越大学的同学,叫戴维德,戴维德是美国人,在关越留学美国的时候,戴维德就曾追求过关越,但关越那时情商有可能太高,要不就是玩心大,反正是不喜欢男女之情,是男人关越都不*,弄的关越的同学都以为关越是个拉拉。 这次事隔多年,老同学见面,对于戴维德来说,自是重续前缘的好时机,但人家外国人公私分明,进了公司,他跟关越就是公司合作关系,出了公司,戴维德就像只狗一样跟在关越后面,关越就是放个屁,戴维德闻着也香。 关越对戴维德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不过女人在空虚的时候,最容易让男人钻了空子,加上这个戴维德长的人高马大,家伙肯定也小不了,关越心里竟也痒痒的,不但心里痒,某些部位更痒,幸亏有陈馨彤跟着,要不然,他俩人指不定就去滚床单去了。 所以说男人出轨跑偏,责任并不全在男人,而在于让他出轨的那个小三,饥不可耐的其实是女人,出轨的男人其实更会怜香惜玉,配合一下,学雷锋而已。 晚上关越由戴维德陪着,到医院来看望关经业,下午的时候冯云岚给关越打过电话,关越每天只有晚上有点空,戴维德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关越,凭关越这脾气,就算跟戴维德滚床单,她也得骑戴维德上面。 “爸,你感觉怎么样?今天睡的好不好?”关越一进病房,就亲热的跟关经业说道。 关经业笑着点点头,看到关越身后的那个洋鬼子,关经业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对于关家这样的家庭,是很传统的,关经业和冯云岚从心里不同意关越嫁个洋鬼子,这杂交的指不定生个什么出来,这万一生出个四不像,那叫什么事。 “叔叔、阿姨好!” 戴维德用刚学会的中文跟关经业和冯云岚打着招呼。 冯云岚礼节性的对戴维德点点头。 关越拿过一把椅子让戴维德坐了,她坐在关经业的床边。 “越越,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几十年了,今天你正好来,我要跟你交待清楚,不然,我死不瞑目。”关经业有些激动,脸微微有些发红。 “爸,您别急,有事慢慢说。”关越给关经业端了一杯水。 “你知道傅国豪是谁吗?”关经业看着关越。 关越一听关经业竟然是提到傅国豪,脸上一沉,“不要跟我提他,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了。” 关越说到这儿,竟是回头看了眼戴维德,戴维德中文就会那么几个字,当然听不懂关越父女说的什么,但见关越看他,戴维德马上正襟危坐,大气都不带出的。 “傅国豪就是五年前救你的傅国兴,对吗?”关经业继续说道。 关越一想到傅国豪,心里不由的委屈起来,听关经业竟是说破了傅国豪的身份,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当年关经业是反对关越和傅国兴交往的。 “我对他已经死心了,爸,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来往。”关越以为关经业又是来阻止他们交往的。 关经业有些疑惑的看着关越,“你不是苦等了他五年吗?除他谁也不嫁吗?现在怎么又闹翻了?” “别提他了,这个人以后跟我没关系了…”关越说着眼里有泪滴下来。 冯云岚心疼女儿,过来将关越搂在怀里,“你们的事我听馨彤跟我说过,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你不给他机会解释,一味的强势,这样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关越一听更是抽泣着,戴维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关越哭,戴维德站起来也想安慰一下关越,关越心里正烦乱着,见戴维德想走过来,关越对着戴维德大声的说道,“sit down(坐下)!” 戴维德吓的一声没吭的,乖乖的又坐了回去。 “你这孩子,脾气这么大,别把人家给吓着。” 冯云岚轻轻的拍了拍关越的后背,安抚着她。 “先不说这些,越越,傅国兴其实也不是他的真名,你知道他是谁吗?”关经业说道。 关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让康笙 调查过,他其实姓司徒,叫司徒朗,他还有一个胞弟叫司徒昂,他的父亲就是台湾富商司徒高德。”关越的话让关经业吃惊不小。 “你早就知道啊?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关经业一把抓住了关越的手。 “当、当时您旧病复发住在医院里,我不想让这些事再让您烦心,就没告诉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关越见关经业这么大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关经业叹了口气,放开关越的手,“你说的没错,这个傅国豪还真是司徒高德的儿子,不过有一点你却是不知道,当年我与司徒高德是从小玩大的玩伴…” 关经业的话让关越吃了一惊,“您认识司徒高德?但傅国豪怎么成他儿子了?傅国豪可是孤儿啊?”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关经业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 原来关经业跟司徒高德是从小长大的,司徒家在民国时就是富商,解放后就把工厂捐给了国家,成了寻常百姓,三十年前,国内时局突变,那时关经业跟冯云岚刚结婚,司徒高德的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在那两个孩子三个月大时,其中一个孩子被人给偷走了,并留了封信,要司徒高德用家传的白玉观音交换他的孩子,司徒高德的父亲一时气血攻心,当场气绝身亡。 当时关经业正巧在司徒高德家里,他看过那封信,知道了交换孩子的时间和地点,回来后关经业就找到万烨霖,当时万烨霖是造反派的头头,手里有人,关经业想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假装绑匪,把司徒高德家的白玉观音骗到手,当时那年月人穷苦很,谁见钱都会眼开,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关经业想的很简单,只想骗了司徒高德的白玉观音像,其他的也顾不得了,但他的贪心,却是把司徒全家送上了绝路。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玉观音 当时万烨霖跟关经业也是一拍即合,万烨霖早就盯上了司徒家,虽然三家是几十年的街坊,但在那个年月,人都疯了,父子反目,兄弟相残,骨肉成仇都是寻常的事。章节更新最快 关经业让人给司徒家按绑匪的口气,重新写了封信,当然是为了把交换孩子的时间和地点换了个地方,那时司徒家想找人求救都没处去,社会已经大乱,警察全失业了,无奈之下,司徒高德只得按照绑匪的要求,把家传的玉观音拿去交换孩子,但司徒高德却是收到了两封绑匪的信,司徒高德不疑有假,就按照第二封信的内容,拿着玉观音去赎回他的孩子,但到了约定的地点,有两个蒙面人,抢了他玉观音就走,司徒高德向他们要他的孩子,反被那两人暴打了一顿,司徒高德带着一身的伤回到家,夫妻两人抱头痛哭。 当然,那些蒙面人就是关经业和万烨霖,两人抢了玉观音后,没法办,又不能拿出去卖,最后关经业又出了一个主意,关经业之前见过司徒家是有两只玉观音,何不给司徒家安个资本家的罪名,然后把司徒家给抄了,到时说不定能搜出更多的钱物,万烨霖一听,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去了司徒家,把司徒家给抄了个底朝天,虽然搜出了大量的钱物,但却是没有见另一只白玉观音,万烨霖逼问无果,就把司徒高德带了白帽游街示众。 第二天万烨霖又带人上门,发现司徒一家全都失去了踪迹,那个时候跟现在不同,司徒高德想离开上海势比登天,所以关经业和万烨霖认定司徒高德一家三口,有可能跳了黄浦江,而司徒高德之前被人绑走的那个孩子,更是下落不明。 万烨霖和关经业两人均分了从司徒高德家得来的财物,至于那只白玉观音,却是关经业留下了,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功劳最大,几年后,随着改革开放,两人用从司徒高德家得来的财物,在上海最早做起了生意,两家也是一直相互帮衬,两家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直到近几年,由于关越和万青的事,两家才有了些隔阂。 关经业把往事跟关越说完,关越脑子怎么也转不过,“爸,您、您是说,司徒一家是、是您跟万烨霖给逼走的?”关越看着关经业,好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人是谁了。 关经业一脸的懊悔,“我这几年一直在忏悔,对于当年的事,对司徒家的债,我今生是还不完了。”关经业说着捂着脸,失声痛哭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傅国豪说他有难言之隐,原来是落在您身上,傅国豪这次是回来报仇的。”关越一下清醒了,难怪傅国豪回来之后没有去找她,而且还神神秘秘的隐藏着身份。 “越越还有一件事,五年前,我反对你跟傅国兴交往,就指使万青设计嫁祸傅国兴藏毒,但却是被他识破了,万青就又派人杀了一个女孩,嫁祸给傅国兴…”关经业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了,因为关越已经从床上跳了下去。 “您、您怎么这么、这么…”关越想骂,但面前这人是她的父亲,关越说着痛哭起来。 “那傅国兴在泉州,是不是您派人追杀的他?”关越眼泪汪汪的看着关经业。 关经业摇摇头,“我本意只是想让傅国兴坐几年牢,派人追杀他的是万青。” 关越像是丢了魂一样,一下子傻了,当年只因为关经业的一己私念,竟是害的傅国兴,不,应该是司徒全家家破人亡,之后又害的傅国兴远逃他乡,身陷险境。 “哈哈,天意啊,真是人生如戏,红尘若梦啊,只怪我们入戏太深,哈哈!”关越像是癫狂一般,她笑着,哭着,为了她,也为傅国豪,她叹自己用情太深,伤傅国豪命运太苦。 “越越,你没事吧?”冯云岚见关越这样,一下紧张起来。 “我没事,不过我一下想通了,人算不如天算,顺其自然吧,他傅国豪如果想要讨债,我就把我的命抵给他,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关越一下冷静下来,欠人家的东西,早晚是要还的。 “不,越越,这不干你的事,我关经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傅国豪乱来的。”关经业挣扎着坐起来。 “您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又身患重病,我来处理这事吧。”关越一下变的沉稳起来。 “我要回国,我要给傅国豪一个交待,给司徒家一个交待!”关经业坚持着。 “我说过了,不用你们管,如果当年不是您多事,阻止我跟傅国豪交往,现在至于走到这一步吗?您不但害了我,还害了我们全家,难道您还执迷不悟吗?”关越大声的质问着关经业,如果五年前不是关经业指使万青陷害傅国豪,现在关越和傅国豪有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了。 关经业一时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他哪里不明白关越心里的痛苦,但木已成舟,以前的事已经定局,后悔是没用的了。 “越越,你爸以前是有过错,但他知道悔改,你就原谅他吧。”冯云岚在一旁小声的劝着关越。 “我没有怨恨爸爸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恨天不公,我这几年心里的苦,你们知道吗?难道钱对你们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想要的是有人疼,有人陪着、护着,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他可以为我去死,我可以对他撒娇,可以使性子,你们能给我的只有亲情,我要的是生活,两个人的生活,有情有爱,这个人不是你们,在我学会走路,不再用你们扶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你们的未来,我要撑起关家,但你们想过没有,谁来撑起我!”关越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戴维德紧跟在关越身后。 留下关经业和冯云岚两人叹息不己。 当晚关越在一家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戴维德一直陪在关越身边,他听不懂关越说的什么,关越嘴里喊的那个人名是“傅国豪!”。 第二天关越醒过来的时候,见陈馨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眼盯着关越,见关越醒过来,急忙端了一杯水过来。 “我是怎么回来的?戴维德呢?”关越揉着太阳穴,她的头痛的像要裂开似的。 “是他送你回来的,要不是我一的及时,昨晚他就把你给那个了…”陈馨彤说到这停住了。 关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用手摸了下下身,感觉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上午的谈判,关越是寸土不让,气场十足,把美森能源的几个谈判代表给难为的直冒汗,戴维德不明白关越为什么一下变的这样强势,之前关越为得到与美森能源合作的机会,在一些条款上做出了很多的让步,今天却是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二天后,关越终于跟美森签定了合作书,贾尔斯亲自到场,跟关越签定的合同,一切还算顺利,不过让关越头疼的是,这次两家公司合作,金恒必须投资四十亿美金,关越嘴里说没问题,但心里直打鼓。 美森公司还派了戴维德跟关越一同回了国,为两家合作的项目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其实是在监督金恒资金的,关越在这件事没有什么意见,第二天,关越便带着戴维德回了国内。 在关越和戴维德出现在上海机场的同时,傅国豪收到的消息却是,关越此次美国之行,不但与美森公司签定了合作的合同,更是找到了当年的初恋情人,并且是一起回的国,傅国豪一听到这个消息,起初不信,但盖嘉平从陈馨彤嘴里得到的消息是,关越已经和那个叫戴维德洋鬼子洞房了。 傅国豪再也坐不住了,关越可是他的小鲜肉,这让别人给舔了,让他怎么吃? “小芸,给我约一下关小姐,晚上我要请她吃饭。”傅国豪急不可耐的对一旁的小柔说道,小柔和小百灵去忙夜总会的事了,那个叫大炮的混混已经被曾玉堂派人给抓了,傅国豪身边只留下了小芸。 小芸在一旁打完电话,回过头对傅国豪说道,“关小姐的秘书说,关小姐晚上在金恒大酒店里,要举行订婚仪式,没有空,要您改天再约。” “靠,改天?再改天黄花菜都凉了!”傅国豪说完,起身向外走,庄志跟三外保镖正站在外面聊天,见傅国豪急匆匆从别墅里出来。 “豪哥,去哪儿?”庄志说道。 “去金恒公司!”傅国豪说着直接上了车,小芸紧跟在傅国豪的身后。 庄志驾车直奔金恒公司而来,但当傅国豪站在关越的办公室门前时,关越并不在公司里,傅国豪正想走,迎面正好碰上冯瑶,“傅大老板啊,这是那阵刮妖风,把您给吹来了!”冯瑶阴阳怪气的对傅国豪说道,冯瑶前面露着雪白的肚皮,后面露着背,下身穿了件热裤,不比内裤大多少,下半身露出来的尺寸拿尺一量,足在四十四寸长,身上的衣服加起来也就一尺三。 “我是金恒的股东,来公司看看是正常的,别一不留神让你们给我亏光了。”傅国豪没好声气的说道。 “我们金恒可是财源广进,就您那点钱,我们还真看不到眼里,这次我姐又把美森给拿下了,而且还给我带了个美国姐夫回来,您说这是不是双喜临门啊。”冯瑶这嘴一直是得理不饶人。 “有钱还是先买条裤子穿吧,你的姨妈巾露出来了,哈哈!”傅国豪说完,大笑着走了。 ...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求婚也得有勇气 冯瑶赶紧低头向下身看,什么也没有,这时才想到她大姨妈刚走,哪来的姨妈巾,“傅国豪你个臭流氓,下次见到你,我直接扔你脸上…”冯瑶对着傅国豪的背影骂道。 “行啊,到时你得先脱了内裤才能拿的出来,哈哈”傅国豪嘴可够损的,把冯瑶气的直跺脚。 傅国豪回到车上,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找到关越的行踪,就连陈馨彤也不知去了哪里,但晚上关越不是在金恒大酒店有酒会吗?这时天且尚早,傅国豪不顾不了那么多了,直奔金恒大酒店而来。 一进金恒大酒店,只见酒店内,正忙的热火朝天,到处贴满了喜字,店内的员工正忙着布置现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陈馨彤安排的,说是晚上有人在这里举行订婚仪式,傅国豪气的直转圈,看来这次关越是动真格的了。 关越是傅国豪心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这些年来,傅国豪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床塌之欢,为的就是不辜负关越,但关越却要嫁给另外一个人,傅国豪有杀人的冲动,他真怕今晚会把关越的那个洋鬼子男友给当场掐死。 傅国豪要了一间包厢,点了几个菜,让庄志和小芸陪他喝酒,但这酒 入愁肠愁更愁。 “豪哥,要不今晚你抢婚吧,错过了,我怕你真的会后悔的自杀!”小芸小心的劝解着傅国豪。 “我早就想到了,这钻戒我都准备好了!”傅国豪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那您还犹豫什么啊?该出手时就出手,晚了怕是连口汤也没的喝了。”庄志也给傅国豪打着气。 “我也想啊,我是怕关越不接受我,之前托的太高了,现在接不住了。”傅国豪说着又干了一杯酒。 “人你都敢杀,还怕抢个人吗?今晚关越一出现,你二话不说,抢了就走,回家直接洞房,女人就那点事,今晚你卖卖力,把她弄舒服了,明天保证喜羊羊。”小芸很有经验的说道。 傅国豪和庄志两人听完,直接就喷了,“你个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好,就照你说的办!”傅国豪大笑着,跟两人喝干了杯中的酒。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 的喝着酒,聊着天,一直坐到天黑,这时外面已经大批的宾客前来,傅国豪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 这求婚可不像打架,谁功夫高谁就能胜,求婚拼的是脸皮,脸皮有多厚,这求婚的话就有多肉麻,这越肉麻,成功的几率就越高。 “豪哥,你准备好了吗?我猜关小姐随时都会出现,她一来,你就向她求婚。”小芸给傅国豪指导着,向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可、可我说什么呀?直接跪地上?我不擅长这个啊!”傅国豪这时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小芸一下就乐了,“有谁擅长求婚啊?你爱她吗?” 傅国豪点点头,“爱!老爱她了!” “那不就得了,爱情,不丢人!你要想着,关小姐那么好的一颗小白菜,可不能让别人拱了,拱也得你拱。”小芸说着笑起来。 傅国豪气的用手点了点小芸,“行,我这就去拱,你也有被拱的那一天。” 几人说笑着,从房间里出来,一楼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一多半的人,傅国豪很少在外面露面,公司的事都是由司徒昂打理,所以来的这些人,傅国豪没一个认识的,但这些人里却有认识傅国豪的,其实是他们认识的是司徒昂,有几人站起来跟傅国豪打着招呼,傅国豪只是哼哼着应付着。 傅国豪几人捡了个偏僻的桌子坐下,这时傅国豪有可能是因为紧张,也有可能是刚才的酒上头了,他有些头晕,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时从店酒外,又进来四五个人,小芸就注意上了那几个,因为那几人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的如花似玉,可以说是分外妖娆,反正美女都一个德行,在这里也不详细描写长什么样了,总而言之,就是一美女。 小芸之所以注意这女孩,是因为这女孩是香港的一个名星,不但歌唱的好,演技也是很棒,最重要的是身材更是一流。 小芸碰了碰一旁的庄志,“你看那是谁?” 庄志顺着小芸的目光看过去,“我了去,那不是大名星艾莉吗?我、我的梦中情人啊!”庄志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就像灰太狼见了喜羊羊,就差扑上去咬一口了。 “哎哎,还别犯贱,你注意她身边那几个人了吗?”小芸鄙视的看了庄志一眼。 庄志经小芸提醒,这才看向艾莉身旁的几个人,艾莉身边一共跟了四个人,这四人不是华人,很像东南亚过来的,这几人走路如虎踞龙盘,双脚落地生根,特别那些人的双眼,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样,没有一点生气,全是杀意。 “这些人全是杀手,不,应该是雇佣兵,一个女艺人,虽说有些名气,但充其量还是个戏子,出门用的着带这些杀人机器?难道艾莉改行混黑社会了?”庄志瞎分析着。 小芸抬手给了庄志一个脑瓜崩,“长点脑子行不行,这个艾莉肯定是遭到了威胁,或是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才请了这几名雇佣兵。” 庄志听后连连点点,“哎,小芸,你说要是我能保护她,她是不是也能以身相许啊?”庄志说着很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傅国豪,傅国豪还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江湖上不干我们的事,最好不要瞎管,要明白雁过潭无影 ,风过竹消声,做事太出头,小心让砍了你的旗。”傅国豪在一旁突然说道,他是没有睁眼,但他又没聋,刚才小芸和庄志的对话他可全听见了。 小芸冲着庄志吐了下舌头,两人偷偷的笑了笑,不再做声。 几人正闲坐着,主持台上走上一位司仪小姐,这人穿的光鲜亮丽,手里拿了一个话筒,“各位来宾,欢迎光临金恒大酒店,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你们将见证一对情侣,在这里情定终生,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两位佳人上场,…” 那位小姐刚说完,傅国豪猛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慢着!我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俩个硬要订婚,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傅国豪一边说着,人已经直奔主持台而去。 “我靠,豪哥够生猛的,果然是与众不同,有王者风范。”小芸不住的夸赞着。 在座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议论纷纷,同时也被傅国豪的话给吓住了。 这时傅国豪人已经站在了主持台上,一伸手就把那个司仪小姐手中的话筒给抢了过来,那司仪小姐差点吓的尿在台上,夹着腿跑下了台。 “今天这婚,我抢定了,关越你在哪儿,我是真心爱你…”傅国豪正说着,觉的身后有人,回头一看,他后面竟是站着陈馨彤和盖嘉平,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傅国豪。 “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关越呢?”傅国豪用的是话筒说的,整个大厅震的嗡嗡直响。 “关董快到了吧,我们在这里订、订婚啊!” 陈馨彤猜不透傅国豪为什么要来抢她的婚。 傅国豪看着盖嘉平和陈馨彤两人,又看了看台下,“你是说今晚是秀才和你订婚?” 盖嘉平一脸的苦相,“傅董,我好不容易找个媳妇,你还来跟我抢,能给条活路不?” 傅国豪一脸的尴尬,“抢错了,抢错了,我、我们祝福他们俩 个,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傅国豪反应也够快的,直接在台上就说起了拜年的话。 大厅里的众人全都傻了,这什么情况,抢婚还有抢错了的。 傅国豪说完,转头在台下找到刚才那个司仪小姐,冲着她说道,“哎,说你呢,该你上来了…” 傅国豪伸手就把手里的话筒递向那位司仪。 小芸和庄志两人都笑的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这整个就是关公战秦琼,不是一处戏吗。 傅国豪也很没面子,抬腿就要往回走,一抬头,见关越正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傅国豪一下站住了,两人就这么看着,那位司仪小姐见傅国豪站在那里,她也没敢开口,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全都盯着傅国豪和关越。 那司仪小姐一见,还挺机灵,回手又把话筒给了傅国豪,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下了台,盖嘉平和陈馨彤静静的站在一旁。 “你终于肯站出来了,你不觉的有点晚了吗?”关越忍住眼中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着。 “我、我想还来的及,请你嫁给我吧,那次你被万青绑架,我曾对天发过誓,只要你平安,我、我就把你娶回家!”傅国豪说的有些结巴。 “费话,如果那次我死了,你娶鬼啊!再拿点诚意出来给我看看!”关越有点挑逗傅国豪的意思。 傅国豪一听有戏,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掏出了那个红色的戒指盒,“这个给你…”傅国豪直接就把那个小盒 子递到了关越面前。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跪定情 关越看了眼那个红色的盒子,“给我这个干吗?” “这里面是求、求婚戒指。。しw0。”傅国豪现在脑子有些木了,快转不过弯来了。 “你这是让我转交给谁啊?有你这么求婚的吗?”关越又气又笑的说着。 台下的人这时起起哄来,“跪下啊,快跪下…”有人大声的喊着。 傅国豪这时才醒过来,急忙跪在关越面前,但傅国豪一跪下,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原来傅国豪是双膝跪下的。 “你这是给谁上坟啊?还双膝全跪了。”关越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眼中已有泪水流了下来。 “我没求过婚,下次一定注意。”傅国豪说完,改成了单膝,这句话,又把台下众人给逗乐了。 关越用手捂着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你是真心的吗?” 傅国豪抬起头,看着关越,“当然,我对天发誓,我傅国豪如有半点虚情假意,愿受天打雷劈…” 傅国豪刚说到这,关越一把将傅国豪的嘴给堵上了,“不用发毒誓的,我相信你…” 台下的众人大声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在一起、在一起…” 关越伸出手指,“我答应你…” 傅国豪激动的手有些抖,他小心的将那枚钻戒,哆哆嗦嗦的给关越带上,众人一片欢呼,整个大厅里掌声如雷。 傅国豪站起来,在关越脸颊上亲了一下,两人相拥在一起,关越幸福的趴在傅国豪的胸前失声痛哭,这是幸福的泪水,她苦了五年,这一天终于到了。 不过一旁还站着盖嘉平和 陈馨彤,今天他俩个才是主角,俩人现在倒成多余的了。 接下来那个司仪小姐重新上台,主持了盖嘉平和陈馨彤的订婚仪式,整个大厅里热闹非凡,酒宴开始,众人纷纷给两对新人送上祝福,原来前来的这些个宾客,全是金恒公司和鼎鑫国际的员工,傅国豪因为只在幕后,明面上全是司徒昂出面,所以他一个也不认识,但在场的人可是全认识他,。 傅国豪拉着关越的手,来到小芸和庄志的桌前坐下,“豪哥,你们刚才太感人了,我都哭了。”小芸动情的对傅国豪说道。 “是真的,不信你看…”庄志说着把他的衬衣亮给傅国豪看,庄志的衬衣上湿了一大片,“这是小芸刚才擦的。” 关越一听忍不住笑了笑,“你俩就是庄志和林芸吧?” 因为之前关越并没有跟他俩人接触过,傅国豪正想给关越介绍他俩人,关越这一说出他俩人的名字,把傅国豪给说愣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俩 人的名字?不会是暗中调查过吧?”傅国豪对关越说道。 “调查不敢说,但却是有人告诉我。”关越装出很神秘的样子。 “谁啊?盖嘉平?”傅国豪猜测道。 关越摇摇头,“今天我去找洪老爷子了!” 傅国豪和小芸、庄志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我找不到你,原来你去老鬼了,他都告诉你了?”傅国豪说道。 关越点点头,“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你猜我会答应嫁给你吗?”关越很俏皮的看着傅国豪。 “你怎么不等我给你说呢,我说的比老鬼生动多了,肯定让你听了还想听。”傅国豪现在是心情大好,他没想到关越会如此痛快的说答应了他的求婚,傅国豪总觉的像是在梦中。 “以后有事,要跟我说开,不要一个人闷着,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当年你蒙受不白之冤,逃出上海滩,远走他乡,我一直找了你这些年,我从没相信你会死,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你就是我的超人。”关越抓着傅国豪的手,泪眼汪汪的说道。 傅国豪动情的将关越搂在怀里,但傅国豪还是觉的不真实,凭老鬼洪一番话,关越跟他就尽释前嫌了?傅国豪虽然搂着关越,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不是说你从美国带了个初恋情人来吗?他人呢?”傅国豪开着玩笑说道。 “那是我故意让馨彤给秀才说的,要不然,你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跟我求婚。”关越破涕为笑。 “你是姜太公钓鱼啊,秀才不会跟你们是一伙的吧?”傅国豪笑着说道。 “一伙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我们俩个…”关越一脸的娇羞。 “原来是你们早就设计好了的,如果我今天不来呢?”傅国豪玩味着看着关越。 “如果你今天不来,我就真的嫁给那个洋鬼子。”关越一脸正经的说道。 傅国豪用手拍了拍胸口,“好险,幸亏我来了,要不,可亏大了。” 几人一听随着笑起来。 这时前来祝贺的宾客,排着队的过来跟傅国豪和关越敬酒,两人忙着应酬众人,一时宴会到**。 就在傅国豪跟众人喝酒的空当,傅国豪见刚才那位叫艾莉的女名星,走到关越身旁,“关姐,真是恭喜你了。”艾莉说着,端起酒杯。 关越一见是她,一脸的欣喜,“艾莉?你怎么来了?”关越说着站起来跟艾莉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围在四周的人一看竟大名鼎鼎的歌星艾莉,都是一阵惊呼,有人马上就过来跟艾莉合影,也有要签名的,一时大厅里乱起来,幸亏艾莉带了几名保镖护着,要不然得让这些人挤扁了。 “大家先回位子坐下,我跟艾莉有话要说,你们等会再来跟她要签名。”关越一见她这些员工也太没见识了,真给她丢脸。 众人见关越发了话,只得散开。 “你怎么找到了这儿来了?”关越让艾莉坐下,回头又看了看艾莉身后的那几名一脸凶相的保镖。 “我已经来了四五天了,今天去你公司,有人告诉我,你今晚会来这里,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你…关姐,你得救救我…”艾莉说着,竟是一下哭起来。 原来这个艾莉,是关越一年前在出席一个活动时认识时的,现在的名星跟以前的交际花没什么两样,不但要应酬一些个导演,还要认识一个阔商富太,没这些人,她们挣谁的钱去啊,关越和这个艾莉也算是一见如故,很是投缘,只要艾莉来内地,都会想办法来跟关越聚一下。 “别哭,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哪导演想潜规则啊?”关越心疼的给艾莉擦着眼泪,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能闯到今天也不容易。 “不是导演,而是香港的一个黑道老大,他、他之前要我陪他,我拒绝了,不想一个星期前,他在香港对我下了奸杀令,我没办法,只好临时雇了几个保镖保护着,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该怎么啊?”艾莉哭着说道。 关越一听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不报警啊,香港不是有法治的吗?” “不管用的,警察又不能抓他,无凭无据的,警察有什么办法。”艾莉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人家说要杀了你,但在没有动手之前,是无罪的,要是凭一句杀人的话就要抓人,哪一天得抓多少人。 关越一下也拿了愁,“你别怕,在我这里,没有敢动你。”关越说着转头看了眼傅国豪。 傅国豪没事人似的,正在一旁喝关水,他今晚酒喝的有点多。 “国豪,这是艾莉,是个大名星,我们感情很好的。”关越给傅国豪介绍着。 傅国豪很有客气的跟艾莉点了下头。 “这我未婚夫,刚才你也看到了。”关越又给艾莉介绍着傅国豪。 “不知艾小姐得罪了哪个老大?竟然下了个这样的江湖令?”傅国豪漫不经心的说道。 “香港太子道的坤哥!”艾莉一脸的愁容,像她们这样的女艺人,长的又漂亮,难免会有这样的命运。 傅国豪点了支烟,“你说的不会是庚坤吧?” 艾莉一听傅国豪说出了庚坤的名字,抬头看着傅国豪,像看到希望,“你认识他?” 傅国豪看了眼关越,“认识倒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此人这几年风头正劲,手下千百人,不好惹啊。”傅国豪说完,回头看了眼庄志,庄志只是附和着点点头。 “哪、哪我怎么办?不能一辈子待在上海吧?我父母还在香港呢?”艾莉说着又哭起来。 傅国豪正对着门口,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三十左右的年青人,站在酒店的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像在找什么人,傅国豪见这几人一身的江湖气,眼神中有一股嚣张的神气,这几人慢慢的看着大厅里的人,当转到傅国豪这里时,那几人全都将目光集中了过来,然后转身又走了出去,傅国豪心里清楚,那几人是在找艾莉,并不是冲他来的。 “别说香港了,我看上海你也待不了了!”傅国豪叹着气说道。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报的美人归 “国豪,你别吓她,人家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关越埋怨着傅国豪。.。lwχs520。. “得,算我多嘴,反正她已经人盯上了,说不定,一出这个门,就得让人给劫了。”傅国豪无所谓的说着。 艾莉一听,吓的一下靠在关越怀里,吓的身子有些发抖,紧张的向四周望着。 “国豪,不管怎么样,你得帮帮她,算我求你了。”关越搂着艾莉对傅国豪说道。 “不帮也不行了,说不定人家已经在外面埋伏好了。”傅国豪说着转过头对庄志说道,“给尚魁打个电话,让他把外面那些人先赶走再说。” 庄志答应一声,拿着电话走了出去,艾莉一见傅国豪肯帮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姐夫。”艾莉嘴不挺甜,傅国豪和关越一听,两人全都笑的睁不开眼了都。 宴会继续,盖嘉平和陈馨彤两人也过来给傅国豪关越敬酒,几人有说有笑,这是时冯瑶也赶到了,一见傅国豪和关越两人亲密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姓傅的,离我姐远点,不然我报警告你非礼了!”冯瑶过来大声的喊着。 关越站起来,“报你个头啊,国豪已经跟我求婚了。”关越一脸的幸福相。 “姐,你不会同意了吧?”冯瑶脸上明显的有些慌乱。 关越点点头,“我今天去找洪老爷子了,他把国豪之前的事全跟我说了,国豪没有辜负我,只是有些事无法跟我明说,是我误会他了。” 冯瑶听了眼神之中竟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但她还是强装笑脸说道,“那、那真的是要祝福你们了,姓傅的,你可不要欺负我姐,让我知道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其他人听冯瑶这样说,跟着笑起来,但傅国豪却是从冯瑶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些异样,那是伤心失落的样子,傅国豪突然意识到,冯瑶有可能一直暗恋着他,冯瑶从始至终都跟傅国豪做对,本来很贤淑的一个美女,见了傅国豪变的像个泼妇,越是这样,心里其实是喜欢的,傅国豪想到这,又多看了一眼冯瑶,正好与冯瑶那双幽怨的眼神碰在一起,两人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又躲开了。 “他敢欺负我,国豪,你说你错了!”关越像个小女生一样撒着娇。 “我错了,我错了…”傅国豪连声说着。 “你说你错在哪里了?”关越娇嗔着说道。 “我错在这一生就喜欢你一个。”傅国豪笑着说道。 关越一脸的幸福,用手轻轻打了傅国豪一下,“贫嘴!” “瑶瑶,这是艾莉。”关越转过头,很有兴致的给冯瑶介绍着艾莉。 这时庄志从外面急步走进来,后面跟着尚魁。 “傅爷!”尚魁老远就跟傅国豪打着招呼。 “豪哥,那几个小子让我们给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理?”庄志小声的在傅国豪耳边说道。 傅国豪点点头,对艾莉说道,“那几个跟着你的人已经抓住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吧?” 艾莉一听转头看着关越,“走,我陪你一块去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竟是跟你跑到上海来。”关越说着,拉着艾莉从椅子上着站了起来。 傅国豪在前面向外面走去,关越和艾莉几人跟在后面,众宾客不知道他们这几人要去干吗,有好事的,也跟了出来。 在外面的停画场里,有十几个人围着四个人,正是刚才在酒店门口向里面张望的那几人,现在这几个已经是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傅国豪几个一来,那十几个全都让开路,“傅爷您来了!”这十几人跟傅国豪打着招呼。 傅国豪低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那几人,“哪来的?” “那几人抬起头,看了傅国豪一眼,没有说话,尚魁过来朝着那几人就是一顿猛踢,“他妈的,跟我装王八,傅爷问你们话呢,聋了?” 傅国豪对着尚魁摆摆手,继续问着那几人,“你们是不是冲着艾小姐来的?” 那几人这才又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傅国豪身后的艾莉,其中一人说道,“大哥,我们也没干什么啊,你们无缘无故的打我们一顿,算是怎么回事?”这人的口音是香港的,不过普通话还可以。 这时尚魁伸手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头上,“孙子,大哥是你叫的,叫大爷!” 那人抬头狠狠的瞪了尚魁一眼,“有本事留个名,以后有机会请你喝茶!” 尚魁一听这小子嘴还挺硬,抬手又想打那人,被傅国豪制止了。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谁的人,回去告诉庚坤,艾莉我保定了,不管你们来了多少人,今晚全部离开上海,天一亮,要是你们还在上海待着,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回香港了。”傅国豪说的轻描淡写,但眼中却是满是杀意,令那几人不寒而栗。 那几人相互的看了看,既然人家都把底给兜出来了,他们也别了装了,“留个名号,回去我们也好跟坤哥有个交待。”这人还挺江湖,他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跟他们做对。 “台湾安义帮七刀堂傅-国-豪!”傅国豪说完,冷眼瞪着那几人。 “是猛龙…”那几人几乎是同时惊呼一声,这下这几人全蔫了,他们哪里是傅国豪的对手,傅国豪这几年以狠扬名,名声在外,无人不知,整个东南亚的黑道,都知道傅国豪不好惹,手下又有一帮死士,简单就是无坚不摧,这几年凡是跟傅国豪做对的帮派的老大,全都失踪或是被暗杀,不用问,这些全是傅国豪做的。 “不知道是您,我们这就回去…”那几人也是知道深浅的,为了一个艾莉,不至于把命扔在上海。 “放他们走,回去跟庚坤带句话,过几天会去香港找他。”傅国豪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是,一定带到。”那人连声说着,几人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谢谢姐夫!”艾莉过来跟傅国豪道着谢,刚才她可是听到傅国豪竟是闻名黑道的猛龙,她知道,她的事有救了。 傅国豪淡淡的笑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关越一脸的淡定,“都什么呀,说几话吓唬人而已,没事了,回去继续喝,几晚不醉不归。” 几人又重新回到酒店内,高举酒杯,开怀畅饮,尚魁也留下一同陪着,他的小弟全都在外面等着,冯瑶整晚兴致不高,喝了几杯后,独自先走了,傅国豪让庄志送冯瑶回去。 众人喝到很晚,其他宾客都陆续的离开了,傅国豪扶着微醉的关越,艾莉和小芸几人一同走出酒店,小芸开着车把艾莉和关越一同拉到了傅国豪的家里。 几人在客厅里坐下,小芸忙着给他们几人泡茶解酒。 “今晚你想不想跟我洞房啊?”关越一脸的醉意,嘴里喷着酒气,对傅国豪说道。 “想啊!”傅国豪也不管艾莉在一旁,跟关越调笑着。 “跟我洞房,你得准备财礼!”关越说着搂住了傅国豪的脖子。 “财礼肯定有,你想要多少啊?”傅国豪笑着说道。 关越嬉笑着,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万?”傅国豪猜道。 关越嘻嘻笑着摇摇头。 “四千万?…你不会是想要四亿吧?”傅国豪差点咬着舌头。 关越笑着摇摇头,“四十亿!…美金!”关越说着打了个酒咯。 一旁的艾莉也跟着吓了一跳,这么大的数字,她做为一个女艺人,连听都没听过。 傅国豪看着关越,“你是跟美森合作,没钱投了吧?” “你给不给,你不给,我就不跟你洞房!”关越耍着赖皮,在傅国豪身上乱蹭着。 “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我得跟司徒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个准信。”傅国豪很严肃的说道,一旁的艾莉一听,傅国豪竟真的有这么多的钱,不由的心里竟是有了另一种心思。 “好,你说的,不过今晚我还是要跟你洞房。”关越说着,整个人都贴到了傅国豪的身上。 艾莉和小芸一见,两人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了,小芸领着艾莉上楼上给她安排房间了。 傅国豪把关越抱起来,“几年没抱,你沉多了。”傅国豪说着,抱着关越向楼上走去。 这一夜,两人抵死缠绵,做累了就聊会天,聊完了,就又开始做,翻云覆雨,两人都是初次,没有什么经验,全凭边做边摸索经验,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啊,傅国豪亏的练过,真可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关越却有点受不了了,叫声传遍整个别墅内外,小芸在隔壁受不了,直接开车去了宾馆暂住。 两人做累了,关越非要傅国豪再把这几年的事又跟她说了一遍,傅国豪为什么改了名字,又是如何找到他的家人,这五年里,傅国豪有过什么经历,这些事应该有个交待了,故事上接五年前,在那个漆黑的夜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命不该绝 故事重回到五年前,泉州海边的小渔码头,当时傅国兴遭遇三名杀手,他趁机偷袭一名杀手,得手后,傅国兴转身向海边跑,但剩下的那名杀手,抬枪对着傅国兴后背连开了数枪,傅国兴后背中了两枪,傅国兴当时内息运行,导致伤口处鲜血狂喷,他只觉的头昏目眩,一头栽到了海里,这时从一旁的暗处,突然冲过来一个身影,在傅国兴落入海中的那一瞬间,抱住了傅国兴,两人是一同落入海中,这时那名杀手也赶到了岸边,黑暗中,那名杀手只能是隐约看到海中有一个人漂在水面上,那名杀手举枪对着水中那人就是两枪,他等了有一分钟,觉的水中那人不可能生还,才转身离开,在他看来,海中的那人除了傅国兴之外,不会是别人。kxs7.. 那人一走,傅国兴从水中探出头,原来是刚才那个扑向他的人,将傅国兴挡在了水下,而刚才那名杀手开的那两枪,却是击中了这个人。 傅国兴将那人拖上岸,借着码头上的灯光一看,竟是已经上船离开的小芸。 傅国兴后背上也是受了伤,这时他也感到‘胸’中发闷,喘不过气来,眼前有一些发‘花’,傅国兴探了下小芸的气息,小芸呼吸有些急促,人已经是昏死了过去,天太黑,也不知小芸受到了哪里,傅国兴突然有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但在这漆黑一片的海边,他也是身受重伤,如果不及时救治,两人全都‘性’命不保。 傅国兴这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只能是搂着小芸,别无他法,突然从海上传来有马达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一艘渔船靠了过来,这时的傅国兴已经是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在他昏‘迷’之前,他看到有一个‘女’孩向他急急的跑过来,接着傅国兴就一头栽倒在地。 当傅国兴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船上了,随着着海‘浪’上下起伏着,傅国兴功底深厚,一清醒后,便翻身坐了起来,但这一动,却是引的后背的伤口一阵巨痛。() “你醒了?”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船舱外传了进来,接着走进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傅国兴一见,正是昨晚他救的那个小柔。 “我这是在哪儿?”傅国兴一说话,声音嘶哑。 “在老李叔的船上,我们这是去台湾。”小柔声音很甜美。 “小芸呢?”傅国兴接着问道。 “她被放在另一个舱里,昨晚老李叔已经找医生给你们处了伤口,但子弹却还没有取出来…。”小柔说着眼睛一红,显然是为了小芸。 原来昨晚傅国兴让他几人先上船先走,但小芸却偷偷溜到了一边,小柔几人已经吓的手脚哆嗦了,再加上黑灯瞎火的,哪里还有功夫清点人数,等老李驾着船行出老远,小柔才发现小芸根本没有上船,老李一听小芸没有上船,调头又返回了岸边,他们这是冒了生命的危险回来的。 等他们靠岸后,发现一地的死尸,有海边他们找到了傅国兴和小芸,傅国兴还死死的抱着小芸,两人身上的满是鲜血,把小柔和庄志吓的当时就哭起来,幸亏老李经的多,不由分说,背起傅国兴就向码头上跑,小柔和庄志两人抬着小芸,紧跟在他后面。 原来这码头不远有一个赤脚郎中,等到了那里,那郎中一见是枪伤,也是吓了一跳,但他有心却无力救治两人,他这里没有手术用的器械,好在两人没有伤在要害,傅国兴在肩胛骨上中了一枪,在后背上中了一枪,当时傅国兴全身内劲运行,弹头入‘肉’不深,那郎中也够狠的,直接用尖嘴钳子,就把傅国兴身上的那两颗子弹给取了出来。 小芸比起来却要严重的多,在后腰上中了一枪,另一枪却是从后背直入肺中,均是无法取出,那郎中给傅国兴和小芸做了包扎后,就叫老李赶紧带他俩人走,老李千叮咛,万嘱咐,叫那郎中别走了消息,那郎中也不傻,这要让警察知道了,他也没好。(最快更新) 几人又回到船上,老李加足马力,向着台湾而来。 傅国兴强忍着痛,来到隔壁的船舱,小芸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傅国兴伸手‘摸’了下小芸的脸,“从今天起,有我傅国兴一口气在,就保你们安享太平。” 老李驾着渔船,躲避着海警的巡查,第二天的晚上,老李将船在一个小渔村靠了岸,这里是台湾的金山,老李长年以打渔为生,他偶尔也在这里靠岸,所以对这里并不陌生,他之所以选在这里上岸,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有一处越南人的难民营,属于三不管,对于傅国兴几人来说,相对其他地方要安全很多,但唯一一点,就是治安太‘乱’,瘪三‘混’‘混’黑社会在这里到处横行。 老李把他们送到一个路口,“你们向前走,翻过前面座小山,就见到有人家了,以后怎么办,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老李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沓台币,“在这里得用这个,这是我这几年攒的,你们先应急吧!”老李说完,塞给了小柔,他看着这几个孩子,无奈的摇摇头,天下之大,竟是没有这几人的容身之处,老李一咬牙转身向回走去。 展天的‘腿’断了,小柔和庄志两人轮番的背着他,而傅国兴背着小芸,几人一步一挨的向前走。 好不容易爬过了那座小山,前面出现了大片的简易棚,沿着对面的小山坡,密密麻麻,照的灯火通明,其间有很多衣着破烂的人,这些人全是从越南偷渡过来的难民。 傅国兴几人向着那片棚区走去,但刚走了不远,突然从一旁围过来四五个赤着上身的汉子,这几人身上全都有纹身,天些黑,看不太清楚。 “干你娘的,站住,干什么的?”那几人说的是台湾本地话,傅国兴听不太懂,但也知道碰上劫道的了。 那几人叫嚣着,挡住了傅国兴几人的去路,这要是平时,傅国兴早几个耳刮子过去,扇的他们满地找牙,但现在不行,傅国兴刚受了伤,气力还没有恢复。 “我们是从大陆来的,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傅国兴挡在小柔几人的前面,他这一开口,那几人嚣张的大笑起来。 “干你娘,偷渡过来的!把身上的东西全留下,要不然全给你们放了血。”其中一人说着拽出一把匕首,一步就靠在傅国兴的身前,随时准备刺向傅国兴。 傅国兴明白,这几人不是吓唬他,在这荒郊野岭的,再加上他们几个是偷渡来的,真把他们杀了,连个埋他们的人都没有。 傅国兴回手对着小柔说道,“把钱给我。” 小柔跟庄志这时也是吓的嘴‘唇’发白,听傅国兴给她要钱,赶紧把刚才老李给她的那沓台币给了傅国兴。 “几位大哥,我们就这些了,抬抬手,让我们走吧。”傅国兴说着把那些钱递到那人脸前。 那人一把夺过傅国兴手里的钱,连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他的眼睛是盯上了小柔,“她留下,你们滚吧。”那人用手一指小柔。 傅国兴一听心里一股杀机突起,这些人留下小柔干什么,不用多说,是男人都知道小柔接下来是什么下场。 “她还是个孩子,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傅国兴嘴上说着,丹田已经运起真气。 “滚你妈的…”那人说着抬起手里的匕首,对着傅国兴的颈下就刺了过来。 傅国兴早有准备,上身向后一侧,同时左手五指成爪,快速抓向那人小腹,傅国兴的五根手指像钢爪一样,直扣进那人的小腹,那人还没回过神来,傅国兴五指一用力,那人一声大叫,再看那人口吐鲜血,向后一倒,在地上‘抽’搐着,他的内脏竟是被傅国兴给抓烂了。 其他几人一见,纷纷从后面叫嚷着,向傅国兴冲过来,傅国兴抬手将那人的匕首拿在手里,丹田憋了一口真气,闪身向着那几人对冲了过去。 傅国兴用的是硬硬的招式,大开大砸,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这几人,傅国兴出拳如风,手中匕首更是神出鬼没,这几人充其量也不过是街头的小‘混’‘混’,那里是傅国兴的对手,几个照面过后,那几人已是全都命丧傅国兴之手。 但当最后一人倒下,傅国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小柔一见,急忙跑过来扶着傅国兴坐下。 “想杀我,老子来到这个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傅国兴吐了一口鲜血,从地强站起来,他这次可真是伤的不轻,小柔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傅国兴歇了口气,从那人身将刚才给他的钱搜出来,傅国兴冲着那人的死尸吐了口唾沫,然后带着小柔几人继续向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那片棚区,走近了,傅国兴几人才看明白,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所有的棚子全是用木头支起来,上面搭了些‘乱’七八糟东西,好点的上面‘弄’块木板,也有的用块大塑料布,这些根本算不得房子,说的夸张点,打个喷嚏就能把房顶给掀了。 傅国兴小芸和在一棵下,小柔和庄志把展天也放下,几人累的全躺倒在地,傅国兴强忍着,走到最近的一处棚子前,见外面支了个火炉,上面架着一个水壶,“有人吗?”傅国兴将小芸放在地上,对着棚子里喊了一声。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泰戈 “我们走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您能不能给我们点水喝。《》《》”傅国兴低声下气的说道。 这时那妇女见傅国兴一身的血,许是吓坏了,对着后面大声的用越南话喊着什么,傅国兴不明就理,这妇女这一喊,整个难民营像是炸了锅,“呼啦”蹿出来大群的人,傅国兴一见回身护住小柔几人,小柔现在已经神精麻木了,木愣愣的都不知道害怕了。 这时人群已经将傅国兴几人给包围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精瘦的汉子,长的比傅国兴矮了一头,那人赤着上身,下面光着脚。 “我们是刚从大陆来的,走的累了,想在这里歇歇脚。”傅国兴不用跟这些人隐瞒什么,都是天涯沦落人吗。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欢喜你们,你们快走吧。”那汉子大声的对傅国兴说道,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看来这些个越南人跟华人之间有很深的隔阂。 “这几个孩子都受了伤,我们没地方可去,求你们让我们留下吧,要是你们赶我们走,这个孩子有可能会没命的。”傅国兴以前也没少装孙子,这可是他的强项。 刚才那个中年妇女疑惑的走到小芸跟前,用手摸了下小芸的头,小芸已经昏迷的一天一夜,身上的子弹也没取出,这会儿,又开始发起烧来。《》 那中年妇女看来心眼不错,对着刚才说话那汉子,用越南话说句什么,将小芸抱起来,向棚子里走去。《》 “她可以留下,你们快走。”那汉子不客气的对傅国兴说道。 “那女孩是受了枪伤,我要想办法救她,我们不能走。”傅国兴说道这,不由的有些来气,这里又不是你们越南,我在这里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那汉子见傅国兴口气一下变的强硬起来,也火往上撞,上前一步,伸手就来推傅国兴,那汉子别看又矮又瘦,可双手一推之下,力道很强,傅国兴抬手挡住那汉子推来的双手,一侧身,将那汉子向前的力道一引一带,那汉子脚下收不住,一个老太太钻被窝,直扑出去三四米,傅国兴用的是玄空劲道,又叫四两拨千斤。 傅国兴这一招,兔起鹘落,引的周围的人一阵骚动。 那汉子这下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利落的从地上翻身站起,围着傅国兴转了半圈,猛的对着傅国兴踢出两脚,这两脚成连环腿,动作非常的快,而且劲道很足,傅国兴有伤在身,不能用大动作,用手肘左挡右支,但那汉子腿法刁钻,抽冷子,一脚正蹬在傅国兴的胸膛上。《》 傅国兴虽然吃了那汉子一脚,但他下盘稳重,只是向后只退了一步,便稳住了身形,那汉子见傅国兴也败了一招给他,脸上不由的有得意之色,周围的人也是一阵叫好。 傅国兴伸手弹了下衣服上的泥土,那汉子没有穿鞋,脚丫子很臭,傅国兴皱了皱鼻子,伸手也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身上的纹身,后背上包扎的纱布已经有鲜血流出来,这下把在场的人全都给震住了。《》 “来,今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傅国兴对着那汉子招招手,亮开架势。 那汉子看着傅国豪身上的纹身,一时竟是没有动。 “慢着,有话好说。”这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人看着老成持重一些。 “你身上纹的可是抗肩龙?”那人走到傅国兴跟前问道。 傅国兴收了招式,点点头,见这人像是这里主事的,忙一抱拳,“我们来这里只是避难,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而且这几个还是孩子,求你们留下我们吧。” 那人看着傅国兴,“好多年没见过这种纹身了,你会功夫?”那人见傅国兴气宇不凡,心道此人必不是一般人物。《》 傅国兴点点头,“会一点,不过我们讲究的是拳脚小功夫,容人大丈夫。” “好,说的好,你们就留下吧!”那人豪爽的说着。 傅国兴和小柔几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这下有安身之地了。 “走,去我家吧,我那里还能住下你们几个。”那人接着说道。《》 “不知怎么称呼?”傅国兴说道。 “叫我泰戈好了…”那人说的很地道的华语,起初傅国兴还以为他是华人,现在看来,这人也是个越南人。 刚才那个跟傅国兴交过手的人也过来,“我叫阮春唐,叫我阿唐好了。”阮春唐一脸的憨笑。 “我叫傅国兴,她叫小柔。”傅国兴也做了介绍。 围在四周的人一见这种情况,一下全散了,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又走了出来,“那个孩子受伤很重,得赶紧叫强伯来。” 泰戈上前看了下小芸的伤势,回头对阮春唐说道,“快去请强伯来,告诉他,有人受了枪伤。” 阮春唐转答应一声,转身飞奔而去,傅国兴和小柔几人坐在棚子外面,那中年妇女给他们倒几杯水,又去做了点吃的给他们。 经过一番交谈,傅国兴才知道,这一片难民区,全是越南人,也有一部分是泰国人,而这个强伯也是从越南偷渡来的,他以前在越南是个军医,75年内战失败后,他逃到了台湾,这名中年妇女叫阮桂,而泰戈是一名黑市拳的拳手,他们都是从越南偷渡过来的,在台湾已经有五六年了,傅国兴又把他的情况简略的跟泰戈说了一遍。 不多会儿,阮春唐从外面跑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强伯,这个孩子中了枪,您快给她看看。”阮桂将强伯让到床前。 强伯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小芸的伤,“子弹能取出来,但我不能保证她能活下来。”强伯一脸的担忧。 小柔一听当场就哭出了声,傅国兴也是别无他法,只要是祈求上苍保佑。 “我先给这孩子把子弹取出来,只要有药,她还是有希望的。”强伯说着,让阮桂把床收拾干净,让所有人先出去,傅国兴几人站在外面,眼巴巴的等着。 一个小时后,强伯一头的汗,从里面出来,“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有一颗子弹伤了她的肺,怕是要引起感染,我没有消炎药了,你们今晚要想办法搞到,要不然,这孩子怕是活不到天亮。” 傅国兴一听,急切的说道,“告诉我哪里有医院,我去找。” “我带你去,离这里二十多公里有一家医院,那里肯定有。”阮春唐站起来说道。 强伯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药名,“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要快去快回,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强伯说完,又去查看了展天的腿。 傅国兴把那张纸装好,又喝了 一大碗水,转身跟着阮春唐消失在夜幕之中。 阮春唐骑了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带着傅国兴一路颠簸,半个小时后,两人在一所医院门下来,傅国兴本就受了伤,这一路下来,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你在这里等我,车子不要熄火。”傅国兴对阮春唐说道。 “他们是不会卖给我们药的,这里的人一直瞧不起我们。”阮春唐以为傅国兴想这样直接进去买药。 傅国兴喘着粗气,用手握着胸口,他觉的胸口发闷,额头上有汗冒出来,“我有办法,你在这里等着。”傅国兴说完踉跄着走进医院。 这时天已经全黑,医院内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医院有两屋楼,不算大,傅国兴一进去,就迎出来一个女护士,“你怎么了?”那女护士说的是本地话,傅国兴一身的血迹,实在是太吓人了,不过傅国兴身上的血都是被他杀的那几个小混混的,不过他后背上的伤口也已经迸裂了。 傅国兴听不太懂那女护士的话,但他也不敢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暴露身份了。 那女护士态度还不错,说着将傅国兴扶进了一旁的急救室,回手就拿了一些纱布,“把你的衣服穿了。”那女护士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把外衣脱下来,露出一身的纹身,把那个女护士给吓的吸了口凉气,但当她看到傅国兴后背上的伤后,眼中更是有了变化。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那女护士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傅国兴可不傻,他受的可是枪伤,这在哪个国家,只是受了枪伤的,医院会先报警,傅国兴见这个女护士眼神有异,伸手一把抓住那女护士的手,“我是从大陆来的,我还有个妹妹,她也受了枪伤,急需要药,求你了…”傅国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着药名的纸递给那个女护士。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拳手 那‘女’护士一脸的惊恐,不等傅国兴说完,张嘴就要大叫,傅国兴把她往怀里一拉,伸手在那‘女’护士的颈下一按,那‘女’护士一下瘫倒在傅国兴的怀里。(最快更新) 傅国兴将那名‘女’护士放在椅子上,重又穿上衣服,转身出了‘门’,他沿着走廊向里面走,傅国兴是在找‘药’房,这时从一旁的一间房间里,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一见傅国兴吓了一惊,“你、你干什么的。”那人对傅国兴说道。 “我找‘药’房,取‘药’。”傅国兴对那医生说道。 那医生听出傅国兴口音不对,上下打量着傅国兴,“‘药’房已经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那医生说着,回头就想回房间,他是感觉到了傅国兴身上的那股杀气,想进房报警的。 那医生刚一转身,傅国兴抬手已经掐住了那人后颈上,推着那人进了房间,那人像小‘鸡’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 “说,‘药’房在哪儿?”傅国兴将那人摁在墙上,随手把‘门’关了。 那人被傅国兴掐的脸都紫了,那人用手向左边指了指,“前、前面转弯就是…” 傅国兴不等那人说完,手上一用力,那人像是被‘抽’了筋似的,滑到地上,昏了过去。 傅国兴开‘门’出来,沿走廊转了个弯,果然见到一间房‘门’上写着“医‘药’室”,傅国兴走过去一拧‘门’锁,‘门’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倒傅国兴,他从身上‘摸’出一个铁片,在锁孔里捅了两下,‘门’应声开了,傅国兴向两边看看没人,闪身进了‘药’房,几分钟后,傅国兴从‘药’房里出来,手里多了一大包东西,这时有两个人正好经过,见傅国兴一身的血,从‘药’房里出来,不用问也知道是贼,“快来人,有人偷东西…”那两人大喊着,就奔傅国兴冲了过来。 若是平时,傅国兴两脚能把这两人踢飞,但他这时‘混’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喘气也喘不均了,傅国兴不敢停留,回头就踉跄着向外跑,刚跑了两步,傅国兴一个跟头摔倒在地,那两人冲过来对着傅国兴就是两脚,傅国兴不顾一切的向外爬,他只有一个念想,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药’送回去,那两人跟过来,抬脚还要踢傅国兴,这时‘门’外的阮‘春’唐冲进来,一拳一个,把那两人打倒,扶起傅国兴就往外跑去,也幸亏阮‘春’唐赶了过来,不然傅国兴还真不好脱身。(最快更新) 当两人跑出医院,后面已是追出来六七个人,阮‘春’唐把傅国兴扶到摩托车的后座上,一加油‘门’摩托车前轮一抬,猛的冲了出去。 当阮‘春’唐在难民营区停下车后,傅国兴人已经昏死在车上,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包‘药’,强伯和泰戈将傅国兴抬下车,强伯给傅国兴一检查,才发现傅国兴后背上的枪伤,不由的暗暗佩服,“这人是个硬汉!” 第二天当傅国兴醒过来时,外面已是中午,他仰面看着‘露’着天的棚顶,低头一看,见‘胸’前缠了纱布,后背上丝丝疼痛,嗓子像是着了火似的,这一切又让他又回到了人间。 这时‘门’一开,小柔端了一碗稀粥走了进来,“你醒了,吃点东西吧。”小柔说着,侧身坐在了傅国兴了‘床’边。 傅国兴强撑着坐起身,小柔用小勺,喂给傅国兴吃,傅国兴也是真的饿坏了,大口的吃着,就差把碗一块给吐了。 “小芸怎么样了?”傅国兴边吃着,边问着小柔。 “她好多了,亏了你把‘药’拿来,展天的‘腿’也上了‘药’。”小柔说着眼有些红起来, 她们几人可谓九死一生,现在几人除了她,全都受了重伤,几人还得吃喝,这些事全压在小柔一个人身上。 两人正说着话,泰戈从外面走进来,“你醒了。()”泰戈手里拿了一包东西,说着放在傅国兴的‘床’边,“我出去给你们卖了点吃的,这里条件不好,只能买到这个。” 傅国兴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两只‘鸡’‘腿’,“谢谢你了…”傅国兴真的不知该跟泰戈说什么了。 泰戈拍了拍傅国兴的肩膀,笑了笑,“对了,昨晚在山那边,有人发现几个‘混’‘混’被人给杀了,我猜凶手一定是个高手,你说呢?”泰戈很有深意的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淡淡的笑了笑,“那里来的高手,是那几个人该死吧了。” 泰戈这下心里有了数,点点头,“那几个小子是天道盟的人,我已经让人把他们偷偷给埋了,警察不会发现的,这些小‘混’‘混’经常来我们这里惹事,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这次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也算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泰戈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小柔,你把这两个‘鸡’‘腿’拿去给小芸和展天,我已经吃饱了。”傅国兴把泰戈拿来的那两个‘鸡’‘腿’放在小柔手里,重新又躺下。 小柔没说什么,拿着那两个‘鸡’‘腿’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强伯又来给傅国兴换了一次‘药’,强伯盯着傅国兴的纹身发了好一会儿愣,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强伯话很少,只是问了一下傅国兴是从哪里来的,便转身要走。 “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傅国兴见强伯要走,急开口问道。 “她还没有醒,但命是保住了,她伤的是肺,以后都不能做太大的运动。”强伯说着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傅国兴一听,心下十分高兴,也不再担心小芸,却是想着一步该如何在台湾生存,傅国兴想不如去找安义帮的帮主安‘玉’轩,但傅国兴转念一想,虽然说安‘玉’轩跟老鬼洪有些渊源,但他这样去投靠人家,有白吃白喝的嫌疑,傅国兴自尊心重,哪里会去受这嗟来之食,所以傅国兴暂时打消了去投靠安义帮的念头。 傅国兴在‘床’上养了三天,小柔每天都会给傅国兴送饭送水,收拾傅国兴的大小便,而且小芸也在第二天也醒了过来,强伯和泰戈每天也会来看望一下傅国兴的伤势,傅国兴对两人是千恩万谢。 第四天一大早,傅国兴再也躺不住了,他试着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次他外伤还是其次,内伤着实不轻,傅国兴觉的丹田憋了一口真气,就是散不去,这使他感到有些怕,他练的是内功,这丹田尤为重要,难不成是伤了丹田?傅国兴心里惴惴不安。 傅国兴从棚子里出来,外面刚刚天亮,山里雾气大,空气里有一层薄雾,山上林中的清脆的鸟叫声传来,傅国兴一时觉的身在仙境之中,不过四周的棚子,和一地的垃圾,让傅国兴明白,这里是难民营的所在。 傅国兴沿着上山的路,向前走了一段,见四周没人,试着慢慢下蹲,扎了个四平马,这刚拉好架势,丹田一阵生疼,傅国兴脚下一虚,重重的摔倒地上,傅国兴在地上趴了一会儿,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他在地上趴着,心里想,“只是挨了两枪而已,难不成还会伤了内息不成?” 傅国兴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紧握,心神合一,暗暗运起老鬼洪以前教他的内息运行之法,这一运行之下,傅国兴就觉的身体内有两声“啪、啪”的响声,像是身体内有气球破的声音,接着傅国兴就觉的身上血气为之一畅,丹田内的那口真气也随之化为乌有,傅国兴不明就理,试着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动就觉的体内内劲充盈,他可不知,这次重伤,却是让傅国兴冲开了最后的两处大‘穴’,内劲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傅国兴又试着扎好马步,这次却是轻松的很,傅国兴又练了会站空步,也是得心应手,傅国兴好像也明白了,这次他是突破极限之后,内劲又有所长进了。 傅国兴心里正暗自高兴,突听身后有人叫,“傅老弟,你在这儿干什么?” 傅国兴听声音就知道就说的是泰戈,傅国兴转过头,见是泰戈和阮‘春’唐两人。 “我在这里活动一下,躺了好几天,身上都僵了。”傅国兴说道。 “想活动就跟我们上山,那里有好些人。”阮‘春’唐接过话说道。 “好啊,反正我也正没事可做。”傅国兴爽快的回答着。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不要去了,我们是去练拳的。”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练拳?那我更得去开开眼界了。”傅国兴对他两人说道。 泰戈见傅国兴气‘色’不错,也没再阻拦,三人一道几山顶走去,一路上,泰戈见傅国兴走路气不喘,双脚有力,这可不像是一个身受重伤,在‘床’上躺了三天的人。 三人转过小路,前面已是山顶,只见山顶上有二十多人,正“嘿、嘿”的打着拳,有些人踢打着吊在树上的沙袋。 傅国兴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练的泰拳,在东南亚,泰拳在实战方面最实用,而且泰拳不局限于任何拳术技法或招数,是一项以力量与敏捷著称的功夫,主要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 这些人清一‘色’的二十左右岁,个个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上筋‘肉’,显然是练了有些年头了,出拳呼呼挂风,显然都有几分火侯了。 傅国兴心里一动,回头对泰戈说道,“他们不会是你训练的拳手吧?”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试 泰戈听傅国兴问他,不由哈哈一笑,“这些个小伙子我已经训练了三年,他们都是难民营里的孩子,我教他们打拳,也是给他们找碗饭吃,要不,他们还能干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不是被人打死,就是把别人打死,终归还是为了一口饭,只要能让他们吃饱,他们什么都可以做。” 泰戈说完,冲着那些正在练拳的年青人喊道,“大家停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泰戈一说完,那些个拳手全停了动作,向泰戈这边围了过来,傅国兴看着眼前的这二十多人,他们个个像狼一样,面无表情,看人的眼神中,给人一种要吃人的感觉,这些人几年后成了傅国兴的一支虎狼之师。 “晚上在溪尾的地下拳场有一场比赛,你们谁想上台的,现在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们安排。”泰戈刚说完,那二十多人齐刷刷一起举起了手,没有人说话,眼神中只有杀气。 “好,阿华、阿飞、阿成,今晚你们三个上场,其余的留在家里。”泰戈说完,这些人竟是没有一点议论,众人对着泰戈弯腰行了个礼,又各自回到场中继续练拳。 傅国兴对这些人的冷漠暗暗心惊,这些刚二十左右的大男孩,其实已经成了杀人的工具罢了,对其他的人和事,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兴趣。 “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去?”傅国兴对泰戈说道,他只是想去看看台湾的地下拳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你身体没事就行。”泰戈说道。 傅国兴几人下山回到住处,傅国兴住的这处棚子紧挨着泰戈的家,小芸和小柔在旁边一处小棚子里,而展天却是被强伯接到了他的家里。 傅国兴回来的时候,小柔已是把早饭准备好了,见傅国兴像没事人一样,把小柔吓了一跳,傅国兴又去看了看小芸,但由于小芸伤在后背,所以她躺在床上,是赤着上身的,小柔就没让傅国兴进屋。 几人吃罢早饭,小柔犹豫着对傅国兴说道,“我、我想下山买点东西,你、你能不能跟我一块去?”女孩子需要的东西比男孩多,而且全是贴身用的,所以不好让人代劳,但小柔又怕一个人出去,会有什么意外,这里可是真的不安全,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行,我正好也有东西要买。”傅国兴说道。 两人安顿好小芸,托阮桂照顾着小芸,两人就向山下走去。 傅国兴跟小柔刚认识几天,没有说过几句话,两人显的很生疏,一路上傅国兴问了小柔一些她的事,小柔也简略的把她的身世跟傅国兴说了一遍。 原来小柔六岁的时候,被人从家里拐走,那时她已经记事,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江依柔,而且她也知道她的家在杭州,但却是不记的具体的地点,几经转买,她被人带到了泉州,被裴开济控制,在街头乞讨,而得来的钱要全部交给裴开济,她们几个能吃饱就已经不算了,她们几个还给常挨打,几个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的照顾疼**,却是整天受着非人的待遇,傅国兴只恨没有亲手宰了那个裴开济。 台湾风景还是不错,两人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小镇,小镇不大,这里属于台北市的管辖,但离着台北还有百十里地,属沿海地带,走进小镇,给傅国兴一种上海郊区的感觉,满街的垃圾,流浪狗、猫到处都是,镇上人不是很多,一些老年人坐在墙根下闲坐着。 傅国兴和小柔两人在一处杂货店,小柔挑了些女人用的东西,傅国兴买了些烟酒,付完钱出来,傅国兴看着手里的钱,没想到台湾的物价这么高,原来老李临走时留下的那些钱,现在卖完东西,已是所剩无几了,傅国兴考虑着还得干老本行,要不然,明天吃饭都是问题。 傅国兴和小柔从杂货店出来,就开始寻找下手的目标,但放眼看去,满大街的穷人,连个穿的像样点的都没有,看来老蒋没有领着台湾人民发家致富,穷人也是遍地是。 傅国兴和小柔随意的向前走着,这时从前面路口过来两个人,这两人穿着台湾人特有小衫,露出胸口的纹身,一看就知道是黑道人物,傅国兴打量了一下那两人,见一人裤兜在些鼓,就猜到在可能里面是钱。 傅国兴小声的对小柔说道,“那两个人走过的时候,你就假装摔倒…” 小柔不知傅国兴的目的,一时没明白过来,可这时那两人已经近在眼前了,傅国兴一咬牙,用脚尖一绊小柔的左脚,傅国兴这个动作做的很小,除非是有人盯着他看,要不然,是发现不了他的,小柔这时正好向前抬起左脚,但不妨傅国兴脚下一绊,“啊”的一声,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手里的东西也随着扔了一地,这时那两个正跟小柔走了碰面,那两人见一个美女直扑入怀,心下那是大喜,两人伸手就来接小柔,这时傅国兴也跟着过去扶小柔,一时四人挤成了一团。 傅国兴趁着这个机会,手指快速的滑进了那人的裤兜内,一闪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小柔说着闽南话,她在泉州待了十几年,当然会闽南方言。 那两人也没说什么,刚才趁机在小柔身上吃了点豆腐,心里正美着呢。 傅国兴捡起地上的东西,回手拖了小柔向前走去,那两人大笑着走了。 傅国兴拖着小柔的手,进了一旁的一个小胡同,向左右看看没人,手一翻,手里已是多了一个钱包,对小柔来说,傅国兴这就像在变魔术一样,傅国兴找开钱包,里面厚厚的一沓钱钞,傅国兴打钱包扔了,将那些钱装进口袋里,小柔见傅国兴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多的钱,不知他是从哪来的,小柔又不好开口问,但她已经猜到,这是刚才从那两人身上偷来的。 傅国兴在一个熟食店里卖了些肉食,这几天他们整天喝稀粥,喝的都没拉过大便。 中午的时候,两人回到山上,傅国兴把泰戈和强伯请了过来,傅国兴要谢谢他们几人,小芸伤重不能出来,小柔把饭给她端了进去,展天也被强伯带了过来,庄志和展天跟傅国兴还不熟悉,只坐在一边,两人只顾着自己吃着。傅国兴让小柔在外面摆了一张床板,几人席地而坐。 “傅兄弟,你带的这几个孩子,是哪来的?”泰戈开口问道。 傅国兴就把在泉州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泰戈和强伯两人更是对傅国兴钦佩不己。 泰戈也跟傅国兴说了他的事,泰戈今年三十五岁,是个黑市拳手,但五年前被人打断了左手,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能上拳场了,打黑市拳挣的多,但也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之后泰戈就回到了这里,他除了会打拳,别的也不会,而且在台湾想找点事做也不容易,特别是像他们这样偷渡来的人,没有身份证件,没有人敢用他们,之后泰戈就开始训练拳手,并且让他们却找拳赛,赢了钱,他多少分点,免强度日。 “你身上的纹身是谁给你纹的?”强伯突然开口问傅国兴。 “这是、是我师傅给纹的,你们好像对我这纹身很感兴趣。”傅国兴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泰戈之所以能收留他,还是国为这一身的纹身。 傅国兴这样问,让泰戈和强伯两人对视了一眼,“跟你说也没什么,在东南亚有一支叫‘暗影’的杀手组织,他们每人身上都有跟你一模一样的纹身,而且杀手组织的几个头目全是华人,我开始以为你是他们的人。”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第一次听到所谓的杀手组织,以前只在电影里听说过,原来还真有以杀人挣钱的组织。 “以后你在台湾,不要轻意的露出你的纹身,很容易招来是非,这里不比内地,人命不比蝼蚁。”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点头答应着。 这时阮春唐也赶了过来,这好酒好肉的,谁不想改善一下。 “傅兄弟,那天你把我推倒,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被你给扔在了地上。”阮春唐手里拿了块肉,一边大嚼着,一边对傅国兴说道。 阮春唐这一说,泰戈也来了兴趣,“你用的可是你们中国的武术?” 傅国兴笑着点点头,“雕虫小技,没什么大不了的。”傅国兴还很谦虚,中华武学博大精深,傅国兴只窥冰山一角而已。 “中华武学只注重个人修为,不注重拼杀,不像我们所练习泰拳,招招致命。”阮春唐在一旁说道。 傅国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笑了笑,跟这些个打黑市拳的人,讨论武学,确实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 “不要贬低了中国的武术,中国出了许多的功夫大家,只是中国人不喜欢逞强斗猛罢了。”泰戈对阮春唐说道。 傅国兴对着泰戈点点头,对他的话感到这个泰戈为人还是很公正的,虽然是拳手出身,但却是多了几分睿智。 “傅兄弟可是会功夫的,要不再跟我过几招,要不我是不会服中国功夫的。”阮春唐也是个拳手,他一直对中国功夫存有偏见,所以非要跟傅国兴再比试一下。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拳赛 |->第一百二十七章拳赛 ? 泰戈见阮春唐要跟傅国兴过招,但他担心傅国兴的伤势,“阿唐,他伤还没有好,等以后吧!” 傅国兴端起酒杯,跟几人干了一杯酒,“拳脚无眼,动武对我来说,只用在生死相搏,没有比试一说,我去方便一下。”傅国兴说着从地上站起来,但他转身走时,一脚正好踩在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有碗口大小,被傅国兴这一脚,竟是给踩成了两半,傅国兴看似无心踩上的,可他却是暗自运起了内劲,一旁的泰戈和强伯两人脸色为之一变,阮春唐却是根本没往心里去,他还以为那块石头本来就是裂开的,只是被傅国兴不小踩着了。 强伯看着傅国兴走远,对泰戈说道,“阿泰,就凭这位小兄弟这一手,你如果跟他比试,有几成把握?”强伯说的是越南话,一旁的庄志和展天听不懂。 泰戈看着那块石头,摇摇头,“早就听说中国功夫注重内功修练,他刚才用的是内功,深不可测,不敢想!”泰戈说的也是越南话。 阮春唐听他两人用越南话说着,也去看那块石头,并过去伸手去拿,但手刚碰到石头,一抓之下,那断成两半的石头,竟是碎成了小块,阮春唐这下是吃惊不小,而泰戈和强伯两人对视一眼,“高手!”泰戈不由的说出这两个字。 天黑的时候,泰戈开了辆破旧的三轮车来,傅国兴交待小柔和庄志不要乱跑,然后转身上了三轮车,泰戈又开着三轮车接上早上的那三个年青人,在山下阮春唐又上了车,他这次再见傅国兴,已经是一口一个哥叫着,对傅国兴也是恭敬尤佳。 泰戈开着三轮车,一路颠簸,直向台北市而来,一路上傅国兴看着沿的景象,台湾也不过如此,这里等于是山区,比起上海来,还是有一些个差距,二个小时后,泰戈已经将车停在了一处夜店的门口,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夜店内人很多,嘈杂的音乐,穿着暴露的少女,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几人穿过夜店的大堂,从后门进入了一条地下室,门口站了七八个彪形大汉,这是看场子的,等进到里面,傅国兴发现这地下比上面大多了,里面乌烟瘴气,中间有一个拳台,四周围坐着一些人,正大声的叫嚷着,他们正等着拳赛开始。 泰戈把傅国兴几人领进一旁的一间小屋内,里面只有两条长椅。 “你们在这坐着,别乱走,我去安排比赛的事。”泰戈对几人说完,转身走出去。 “傅哥,你坐这儿。”阮春唐把傅国兴让到椅子上坐下。 这时那三人一声不响,三人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麻绳,慢慢的缠在手腕和手指上,他们缠的很慢,很认真,这些麻绳是经过石灰水泡过的,在跟对手搏斗时,可以将对手伤的更重一些。 一支烟的功夫,泰戈就回来了,“今晚不太好,对方是高冈苍介,你们三个要是没信心,可以放弃。”泰戈对那三个年青人说道。 那三人冷着脸,对着泰戈摇摇头,三人全都一个表情,一种饿狼的感觉。 “好,阿华先上场,如果阿华败了,你们两人不许再上场了。”泰戈对另外那两人交待着,但三人并没有给他回答,眼睛已是盯上了拳台,每人眼中均是放着光,有一股热切,他们只要打赢一场,就有不菲的奖金,为了钱,他们在所不惜,傅国兴看着这几个年青人,心里突然生起了一股悲凉。 “泰哥,怎么是高冈苍介?让阿华去跟那个屠夫打,这不是要让他们送死吗?”阮春唐对泰戈说道。 “我也没想到今晚他会来,昨天他们通知我说是今天是泰国的拳手。”泰戈无奈的说道。 转身领着那个叫阿华的走了出去,这是要去签押,也就是去先报个到,然后拳场再给你安排比赛。 “春唐,那个叫高冈苍介的是什么人?”傅国兴对阮春唐说道。 “他是个日本人,是台湾山口组的人,空手道高手,今年刚三十岁,这几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没一百也有九十,我们都叫他‘屠夫’”阮春唐说着,眼睛去是从门口盯着拳台上,因为外面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外面那些观众全都等不急了。 傅国兴站起来,从小屋里走出来,环视了一下整个个拳场,在靠里面有一圈高一些的看台,上面坐了一些人,有男有女,傅国兴知道,能坐在上面的,全是有钱人,或是拳场的老板。 这时拳台上一个戴着小礼帽,穿着一身花衣裤的小个子男子,手持话筒,对着台下围坐的观众大声的喊着,“各位,今天上场的是跆拳道高手,有屠夫之称的高冈苍介!…”那小个子男子刚说到这,台下一片高声叫嚷,观众像打了鸡血一样。 “他的对手是越南小子阿华!…”台下一听接着发出一阵嘘声,看来是都不看好阿华。 “高冈苍介一赔三,越南小子阿华一赔八!现在下注!十分钟后比赛开始!” 这时观众纷纷离座,到旁的柜台前下注,柜台里坐了四个人,收钱出票,动作很熟练,只短短几分钟场内的这百十号人的下注就完成了,当然,这些人下注多是下到了高冈苍介的身上。 这时傅国兴见泰戈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站在拳台下,傅国兴也走过去,“泰哥,你这是干什么?” 泰戈看了眼傅国兴,“这里是黑市拳,拳手在台上没有回合数,也没有裁判,只有一方把另一方打倒,或是打死,比赛才算结束,等会如果阿华打不过人家,紧要关头,我就把毛巾扔在台上,表示投降认输,只要让输了,对方就不能再打了,这样虽说有点丢人,但至少能救他一命,。” 傅国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个规矩,这时阮春唐也凑了过来,三人一同站在拳台的一角,等着比赛开始。 时间不长,随着一声铃响,从一旁的过道里,走出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男子,这人一身的脸肉,剃着光头,手上缠着白色的布条,小三角眼,透着一股凶光,这人一出现,场中人群就暴出一阵尖叫声。 “这就是高冈苍介…”泰戈小声的对傅国兴说道,其实不用泰戈说,傅国兴也猜到了。 高冈苍介来到拳台前,一个跳跃,利落的上了拳台,台下又是一阵叫声,傅国兴看着台下这群中国人,不由的摇摇头。 接着阿华也从后面走上台,但他出场却没有引起众人太大的反应,人们看阿华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个待宰的羔羊。 两人面对面站着,两双眼睛死盯着对方,这是一种示威,这时刚才那个花男子又钻进拳场,手里拿着话筒,“各位先生、女士们,比赛现在开始!…”随着那花男子话声未落,高冈苍介一个高踢腿,已经向着阿华踢了过来,那花男子吓的连滚带爬的,从拳台上跑下来。 阿华见高冈苍介突袭,双臂十字交叉,护住头部,身形急向后退,高冈苍介一击不中,一个冲膝,对着阿华顶了过去,高冈苍介想速战速决,对阿华步步紧逼。 台下的众人高声的叫喊着,“打死他、打死他…”,当然,众人是要高冈苍介打死阿华。 傅国兴在台下,看着阿华和高冈苍介两人,两人一动手,傅国兴就已经看出,阿华根本不是高冈苍介的对手,阿华灵动有余,但力道不足,反应也比高冈苍介慢了半拍,阿华击中高冈苍介,但并没有对高冈苍介遭成多大的杀伤力,反而是他,只几个回合,已被高冈苍介打倒了两次,从开始就处于被动挨打,再看高冈苍介身上本就霸气十足,而阿华只能是双臂抵挡着对方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这时高冈苍介一个鳄鱼摆尾,直踢阿华的小腹,阿华急退,但人已经到拳台的围绳上,退无可退,阿华想向左侧闪,但高冈苍介一脚踢空后,跟着又是一脚侧踢,阿华被打的有点晕,一闪之下,正好迎上高冈苍介这一脚,高冈苍介的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阿华的头部,阿华被踢的横着摔在拳台上,口、鼻、耳朵全都是血,高手过招,一招定胜负。 高冈苍介并没有再对阿华下手,而是退到拳台中间,高举双手,向台下观众展示他的胜利,台下的观众倒也很配合,使劲的鼓噪着,现场一片沸腾。 “阿华,起来!”泰戈走近拳台,大声的对阿华说着。 阿华用手擦了下脸上的血,用手撑着,勉强站了起来,晃晃了脑袋,用手向高冈苍介招了招手,台下众人一见,又是一阵喊叫。 高冈苍介挥动了一下双臂,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右手挥拳向阿华打了过来,阿华抬左手手肘,猛击高冈苍介的手臂,只要能击中,高冈苍介这只手非伤不可,但高冈苍介也不傻,见阿华用手肘来击他的右手手臂,并不躲闪,但左手却是偷直击阿华的右肋,阿华没想到高冈苍介可以同时出两拳,他的手肘还没有击中高冈苍介的手臂,只觉右肋一阵巨痛,接着高冈苍介双臂抡开,对着阿华的头部,连番的猛击。 阿华被打的眼都睁不开了,高冈苍介像打沙包一样,又是两拳打在阿华的肋骨上,阿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像面条一样,趴倒地拳台上。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猛龙屠夫 阿华倒地后,他双手撑地,还想再起来,泰戈一见,急忙把手里的白毛巾扔到台上,“我们认输!”泰戈对着台上的高冈苍介喊道。 高冈苍介冲着泰戈冷笑了一声,走到阿华身前,抬脚猛的踢在阿华的头上,阿华被踢的滚出两米多远,傅国兴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知道,阿华颈骨断了,人是保不住了。 台下的观众跟着大叫起来,胜负已分,但还有一些观众却是不知阿华已经死了,还大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高冈苍介看了眼趴伏在一旁的阿华,迈步就走了过去,泰戈大喊着,“我们认输了…” 傅国兴见高冈苍介又向着阿华走去,知道他还会对阿华下重手,人已经死了,何必如此对他,傅国兴气往上顶,手抓着围绳,一个借力,从围绳中间像一颗子弹似的,直向高冈苍介射了过去,这时高冈苍介人已经走到阿华的身前,抬脚就对着阿华的脑袋踢了过去,就在这时,傅国兴双腿也踢到了高冈苍介的左侧,高冈苍介见有人来袭,回身用双臂来挡,但傅国兴脚法奇快,直攻高冈苍介的上中下三路,高冈苍介根本防范不了,在胸口挨傅国兴两脚,整个人被踢的直接退到了另一旁的围绳上,傅国兴这几脚并没有用多大力道,他是为了救人,并没有想伤高冈苍介的意思。 这些发生的太快,底下的观众眼睛根本就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见台上多了个人,高冈苍介就急退到了围绳上。 这是刚才那个花衣男子跑了过来,“你不懂规矩吗?比赛没结束,任何人是不许上台的。” 傅国兴对那花衣男子说道,“我们已经认输,他还打,这就合规矩了?”傅 国兴说完,直接走到阿华身前,用手在他颈下一试,阿华已气绝身亡。 傅国兴叹了口气,探身将阿华抱起来,阿华二十左右,这一抱之下,傅国兴才知道,阿华并不是很重,这是长期营养跟不上,导致体重偏轻。 泰戈和阮春唐还有别外两个年青拳手,在台上将傅国兴手里的阿华接了下去,其中一名拳手双眼通红,指着高冈苍介,“我要跟他打…”,泰戈见阿华已死,对着那两名拳手摇摇头,“阿华是你们当中功夫最好的,你们去也是白白送死。” 傅国兴抓着围绳就想下来,这时高冈苍介大声的对那花衣男子说道,“上了台就得打,我要跟他打一场。” 高冈苍介指着傅国兴说道。 “泰戈,你的人上了台,就得打,你不能坏了规矩。”花衣男子显然是认识泰戈,颐指气使的指着傅国兴说道。 泰戈将阿华交给阮春唐,对那花衣男子说道,“他不是拳手,不能比赛,要打,我去他打,傅兄弟,你先下来!” 高冈苍介一听,大声的喊道,“我不跟废物打,我要跟他打!中国猪,你敢吗!” 刚才傅国兴一开口,高冈苍介就听出傅国兴是大陆人,所以开口辱骂。 傅国兴一听高冈苍介骂他中国猪,气的血气上涌,“小日本,你家爷爷跟你打了,今天我要不拧下你就颗狗头,你爷爷我就跟你姓。” 傅国兴这一句话,引的全场一阵喊叫,因在这里打黑市拳的大陆人很少,基本上全是另国的,泰国和越南人居多,欧美的也有一些,今天一见有华人上台,台下众人一阵激动,反过来给傅国兴呐喊助威。 那个花衣男子走过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浑号啊?响一点的。” 傅国兴想了一下,他不能暴露他的真实姓名,但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又不能遮掩,他是中国人,今天这一仗是为了国人的颜面,不是单纯的拼死,。 “我叫傅国豪,中国人,以前有人叫我--‘猛龙’!”傅国兴对着那花衣男子和台下的众人大声的说道,傅国兴这是想起了关越给他改的名字,当日关越给傅国兴改叫傅豪,但这两个字也不比傅国兴多大气,反而更土了,所以傅国兴只把‘兴’字,改成了‘豪’字,这是为了关越。 台下观众为傅国兴的勇气,大力的鼓着掌。 “猛龙?好,泰戈,你先领他去后面签个名,把衣服也换了。”那花衣男子冲着泰戈说道,高冈苍介瞪了傅国兴一眼,也从台上下来,向后台而去。 那人花衣男子重又拿出话筒,“各位今天算是来着了,来自中国大陆的猛龙,要挑战屠夫,现在下注,屠夫一赔二,猛龙一赔八,十分钟后,比赛开始!” 傅国兴跟着泰戈来到后面的一间小房间里,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人年纪在五十上下,嘴里叼着雪茄,很嚣张的看着傅国兴。 “炳爷,他是我一个朋友,本来不想上台的。” 泰戈见到这人像矮了一节,说话也低声下气起来。 “泰戈,谁上台没关系,生死无怨,有本事就把那个小日本打死,让他来签个字吧。”那个叫炳爷的拿过一个张早就写好的合约,扔给了泰戈。 这个合约其实就跟古代时候的生死状一样,只要上了拳台,无论生死,下台后不得追究。 傅国兴拿过那张纸,连看了没看,直接写上了“傅国豪”三个字。 “小子,你如果能赢了那个屠夫,我另外再给你加十万。”炳爷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从屋子里出来,泰戈紧着替傅国兴对炳爷赔着不是,“他、他年青不懂事,您别怪他。” 那个炳爷哈哈一笑,“我怎么会跟一个死人一般见识,瞧他这样,怕是连屠夫一脚也抗住。” 泰戈诺诺的从房间里出来,领着傅国兴来到隔壁的一间小屋里,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麻绳,想给傅国兴缠到手上,傅国兴摇头拒绝了,“我不需要这个。” 泰戈叹了口气,“今晚我本不该带你来的。” 泰戈说着帮傅国兴把上衣脱了,傅国兴身上还缠着纱布,露出身的抗肩龙的纹身。 傅国兴一听泰戈这样说,竟是笑了,“今晚你幸亏是带我来了。” 泰戈以为傅国兴安慰他,“你带来的那几个孩子,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好了。” 傅国兴看着泰戈,心里一阵激动,在难处之时最能认出朋友,“今晚不管我是生是死,你这朋友,今生我交定了。” 这时那个花衣男子从外面探进头来,“时间到了,上场了,有什么话下辈子再说吧。” 傅国兴当先走出门去,泰戈紧跟其后,傅国兴这一出场,又把全场的观众给震了,傅国兴身上纹身太有冲击力了,再加上身上缠着纱布,说明他有伤在身,这更是显的傅国兴有一股豪壮之气,引的全场一阵喊声。 拳台上高冈苍介已经等着了,傅国兴轻轻的从台下一个翻身,跃到台上。 高冈苍介一见傅国兴身上的纹身和缠的纱布,“你身上的纱布也得拿掉…” 傅国兴对着高冈苍介冷笑一声,“好,看在你一个死人面上,我就谦让你一下。” 高冈苍介气的直咬牙。 傅国兴抬手将身上的纱布解开,回手将纱布扔给了台下的泰戈,他后背后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一动之下,伤口又有血流下。 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出傅国兴后背的伤是枪伤,而更让他们触目的是傅国兴一身的纹身,整个纹身活灵活现,甚是威武。 “比赛开始!”那花衣男子这次没有上台,而是在台下大喊了一声,就跑开了,那位炳爷的也从屋里走出来,他一见傅国兴身上的抗肩龙,也是吃了一惊,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台上,傅国兴对着高冈苍介一抱拳,高冈苍介也不答话,拉开架势,抬腿向傅国兴猛攻过来,他还想用对付阿华的战术对付傅国兴。 傅国兴下身微蹲,只用两只手,将高冈苍介攻来的拳脚一一挡开,高冈苍介拳脚并施,对傅国兴攻打了几十招,傅国兴却一步不动,只用双手就把他的招式一一破解,高冈苍介动作快,傅国兴更快,台下观众一时看的傻了眼,都忘了叫好,而泰戈此时也才明白,原来对傅国兴他看走了眼,高冈苍介的实力他的知道的,他的这每一脚,每一拳,力道很大,虽不能开碑裂石,但也能碎砖劈木板,但傅国兴却是轻描淡写的,将高冈苍介的招式全给化解了,这不但要比速度,更比的是劲道。 高冈苍介见他的几招杀手锏,对傅国兴全没奏效,不由的有些慌了,这时高冈苍介一个勾拳直击傅国兴面门,低下抬左腿用膝盖直顶傅国兴的小腹。 傅国兴抬左手,用手背一拨高冈苍介击来的一拳,高冈苍介这一拳打空,傅国兴不等高冈苍介左膝攻到,双手成拳,暗运九成的内劲,快速的击向高冈苍介两肋,两手挨的太近,高冈苍介一脚着地,眼睛虽已看到傅国兴的击他两肋的动作,但却是已经无法躲避,傅国兴用两手指关节,正中高冈苍介两肋,击中后随即快速收回,再看高冈苍介向后“噔噔”退出五步,一下靠在围绳上,脸上憋的通红,两眼暴瞪着傅国兴,台下众人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高冈苍介喉头一动,一口鲜血喷了一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又与黑帮 泰戈在台下一见场上的情形,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场傅国兴稳赢。 原来傅国兴刚才击中高冈苍介的两肋,已经将他的肺脏给震碎了,这是高冈苍介,要是换个功夫修为差点的,直接就倒地身亡了。 傅国兴向着高冈苍介勾了勾手指头,高冈苍介强咬牙关,佝偻着腰,他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高冈苍介一声大喊,冲着傅国兴扑了过去,高冈苍介现在什么章法也不讲了,能迈动脚步就已经不错了。 傅国兴向一侧一闪,双腿插到高冈苍介身后,抬左臂,一下箍住高冈苍介的脖子,“我说过,今天不拧下你的狗头,我跟你姓…” 傅国兴说到此,左臂用力一勒,右手摁住高冈苍介后脑,两手一用力,高冈苍介挣扎着,手脚乱踢着,但傅国兴力道太大,他根本反抗不了。 台下观众全瞪着大眼,屏住气,静静的看着台上的这一幕,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再看傅国兴,两膀一叫劲,只听“咔吧”一声响,高冈苍介手脚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接着“嘭”的一声,傅国兴怀里只抱着高冈苍介的人头,而高冈苍介的身体,却是摔倒在一旁,傅国兴真的硬生生将高冈苍介的人头给拧了下来。 台下的观众,全吓的一声惊呼,傅国兴双手抱着高冈苍介的人头,端详了一下,只见高冈苍介的人头,张着嘴,双眼突出,要多恶心有恶心,傅国兴冷笑一声,随手扔在了台上,高冈苍介那颗人头还挺圆,落在之后,一路直接滚下了拳台,下面的观众吓的一阵大乱,纷纷躲避。 “猛、猛龙获胜!”花衣男子不失机时的大喊一声,台下众人这才回过味来,大喊大叫着,有的是吓的,多是兴奋的。 傅国兴转身走下台,泰戈赶忙过来给傅国兴来缠身上的纱布,傅国兴的伤口还有流着血,但泰戈看傅国兴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恐惧,阮春唐和另外那两拳手都傻了,这高冈苍介可是显逢敌手,这次竟是让傅国兴给拧了脑袋,而傅国兴不但是带伤上的场,而是怎么上去的,怎么下来的,没受丁点伤,这说明傅国兴的功夫有多高。 “小兄弟,好身手啊,有兴趣跟我聊聊吗?”炳爷叼着雪茄,走到傅国兴近前,眼睛却是看着傅国兴身上的纹身。 傅国兴一身的血,他张开双手,对炳爷说道,“聊聊可以,要不要先跟我拥抱一下?” 炳爷一听吓的向后退了两三步,他是怕贴一身的血,“来人,带猛龙先生去洗洗!” 接着有两人答应着,走到傅国兴跟前,“请!”那两人做了请的手势,傅国兴在跟那两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下拳台之上,这时拳台上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手里抱着高冈苍介的人头,人头上的血迹染了那女子一身,但她混然不觉,有拳场的人正在收拾高冈苍介的尸体,那女子冰肌玉肤,性感十足,正冷眼盯着傅国兴,傅国兴跟她对视了一眼,随即扭头躲开了那女子的眼神,傅国兴觉的那少女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般,看的傅国兴混身有些发毛。 傅国兴在一间淋浴室里,将身上的鲜血冲洗了一下,出来后,泰戈又给傅国兴拿来套衣裤换上,这才跟着那两名炳爷的手下,来到刚才那间小屋里,这时拳场内已经没有人了,刚才那些观众已经全走了。 “怎么没人了?”傅国兴问着泰戈。 “这是个小拳场,一晚就一场比赛。” 泰戈给傅国兴解释道。 当经过拳台时,有人正用水清洗着上面的血迹,高冈苍介的尸体也不知运到哪去了。 傅国兴一进房间,炳爷大笑着走过来,“小兄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将!”炳爷说着把傅国兴让到椅子上坐下,他却是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炳爷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要饭的,哪里称的上是将?”傅国兴这是在装傻充愣,他心里明白,这个炳爷是黑道中有,刚才他说的这个大将,是说傅国兴有本事。 炳爷看傅国兴听不懂江湖切口,微微一愣,随即笑笑,“这样吧,你跟我签个约,在我这里每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给你十万,你看怎么样?” 傅国兴摇摇头,“谢谢炳爷的好意,我不是拳手,今晚是侥幸赢了那个小日本,我可不想打命丢在这里。” 炳爷脸一沉,冷哼一声,转身又坐到他那张太师椅上,“泰戈,他是你带来的如果他不继续在这里打拳,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泰戈这时脸上的汗也下来了,“炳爷,他、他真的不是拳手,我、我跟他是、是朋友,炳爷真是有气就冲我来。” 泰戈还是很够意思,虽然怕这个炳爷,但还是护着傅国兴。 炳爷吐了一口烟,“大陆来的空子,还是个念攒子,别不识抬举,小心让人当四岔子给挑了。” 炳爷说的还江湖上的黑话,空子指的是不懂江湖规矩的人,念攒子是傻子的意思,而这个挑却卖的意思,而四岔子却猪的意思。 其实泰戈也不懂炳爷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明白,这是在威胁他和傅国兴。 傅国兴抬头看着炳爷,他知道,今天如果他不答应炳爷,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您是份腿儿,又是大排琴,同是走码头的,为这事翻了盘,抹了面,以后论起来,祖师爷门前也不好看,初到贵宝地,多有得罪,还请炳爷不要挑理。” 傅国兴的这番话一说完,炳爷正一口烟吸到一半,一惊之下,给呛的从椅子上蹦起来,使劲的咳嗽着,他的几名手下赶紧过来给他捶着后背,好一会儿才把这口气喘开。 泰戈再不懂,也明白了,傅国兴原来跟这个炳爷都是江湖中人,要不然,傅国兴也不会这些暗语切口。 “你小子还挺会装啊,差点让你给蒙过去,登天骑白龙!”炳爷对着傅国兴说道。 “走山跨猛虎!”傅国兴笑着回答道。 “对的好!没想到现在大陆还有人会这个。”炳爷哈哈一笑,“盘个道吧,敢问贵字派?” 傅国兴微微一笑,“头顶悟字,脚踏万字,怀抱觉字!” 傅国兴这句话一出口,那炳爷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这次他幸亏没有再吸那支大雪茄,要不非呛死不可。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炳爷一下蹿到傅国兴面前,瞪着两只大眼珠子,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早就料到炳爷听到他的话,一定会是这德性,淡淡的一笑,“帮中规矩,那是我敢胡说的。” 炳爷心道,“我是依字辈,比这小子整整低了三辈,大陆藏龙卧虎之地,兴许他说的是真的,但口说无凭,我不能认。” 炳爷想到这,哈哈一笑,“既是同门,你以后就不要叫我炳爷了,咱们以后就兄弟相称。” 傅国兴心中发笑,炳爷可谓是老奸巨滑,这个炳爷的辈份肯定比自己低,但又不认,装作不知,只认同门,不行长幼之礼,但傅国兴也不往心里去,今天能平安从这里走出去就不算了。 “好,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以后就叫您炳哥了,哈哈!”傅国兴故意的大笑着,把炳爷给笑的有点发傻。 “来人,把我兄弟今晚的奖金拿来。”炳爷刚说完,一人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包,炳爷接过来,把纸包打开,里面是厚厚的几沓钱,当然全是台币,“这里是二十万,你收好。”炳爷说着把那些钱交给了傅国兴。 傅国兴回手又把钱给了泰戈,“谢谢炳哥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傅国兴站起来,对炳爷一抱拳,转身就走。 “不急,不知傅兄弟现在在哪里安身?”炳爷开口问着傅国兴。 “我跟泰戈都住在金山的难民营。”傅国兴回答着。 “噢,是这样啊!你是从大陆偷渡过来的吧?”炳爷其实早就看出傅国兴的来路。 傅国兴也不避讳,点点头。 “不如这样吧,我给傅兄弟谋个差事,离这不远,有个亚都大酒店,那是我的场子,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到那里去。”炳爷也是为了万一以后有正主找来,亮了傅国兴的身份,他也好堵傅国兴的嘴,不管怎么说,傅国兴现在是落魄之人,他能伸手拉一把,赏他碗饭吃,已经是仁之义尽了。 “这事还不急,我身上还有伤,要做事,也得把伤养好再说。”傅国兴也没拒绝炳爷,毕竟炳爷这次是真想帮他一把,问题是傅国兴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小柔四人,不过一时傅国兴也急于谋生,有了这二十万,一年半载的吃喝是不用愁了。 炳爷见留不住傅国兴,也只得做罢,傅国兴身手好,辈份又高,他又能奈何。 傅国兴和泰戈出来,阮春唐和那两名拳手,已经把阿华的尸体抬到了三轮车上,泰戈擦了把脸 上的汗,载着他们几人开车往回走,泰戈今晚可算是长见识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收徒 第二天一早,傅国兴还没起床,就听到棚子外面有动静,傅国兴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通过棚子的缝隙,隐约见外在有人影晃动,傅国兴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是那个炳爷反悔了,派人来暗算自己了? 傅国兴回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柴火根,猛的一脚将门踢开,他棚子的门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经他这一脚,门没开,傅国兴的腿却是从门板上穿了出去,傅国兴一见,这可糗大了,突袭不成,只出去一只脚。 傅国兴想把脚抽回来,但脚却是卡在了门板里,傅国兴也顾不得什么了,整个身子向前一撞,连人带门,一起从屋里蹿了出来。 等傅国兴脚上拖着门板跳出来,却是被外面的情境给弄糊涂了,只见棚子外面竟是跪了一地的人,仔细一看,竟全是泰戈训练的那二十多个拳手,后面还跪着两个小的,傅国兴一看竟是庄志和展天,小柔在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地的人。 “吓死我了!你们一大早的在这跪着干什么,上坟呢?”傅国兴没好声气的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我们想拜你为师!”人群里一人抬起头说道,傅国兴不用看,就听出说话的是阮春唐。 傅国兴把头转向阮春唐,“来、来,你先过来!”傅国兴见阮春唐也跪在人群里,有些哭笑不得。 阮春唐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来到傅国兴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傅国兴一只脚还卡在门板里,不能动,他想把脚抽出来,试了两下他又放弃了,卡死了,抽不出来。 “昨晚你在拳场的事,我回来跟他们说了,他们当时就要来找你拜师,你昨晚打了一场拳,我怕你累,所以拦着没让他们来,让他们今天一早再来。”阮春唐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些个孩子最崇拜英雄,阮春唐昨晚指不定跟他们添油加醋的说什么了。 “你还挺照顾我啊!庄志,你们俩个跪那儿干什么?起什么哄!”傅国兴对着后面的庄志和展天喊道。 “我、我们也想拜师…”庄志抬起头对傅国兴说道。 “拜个屁啊!赶紧把展天背回去,他的腿还没好,你不知道啊?”傅国兴心里是一团乱,他这还没睡醒,就让这些小子给惊了觉。 庄志扭头看了展天一眼,没动地方,傅国兴一见气的直想跳,只是脚卡在门板里,动不了。 “小柔,听话,把他们俩个弄回去。”傅国兴又对小柔喊道。 小柔抬头看了傅国兴一眼,“我也是来拜师的,不如我们拜完再走。” 傅国兴这下没了脾气,这时四周已经是围了几十号人,全是棚区里的难民,他们好像也知道了傅国兴昨晚在拳场的事,有人已经开始小声的替这些孩子说话,求傅国兴收下他们。 正在傅国兴左右为难的时候,泰戈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傅兄弟,你就收下他们吧,你功夫好,不会耽误这些孩子的。” 傅国兴一见泰戈,“这事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泰戈一脸的憨笑,“我、我只是告诉他们,你才是真正的高人,想要出人头地,只有拜高人为师。” 傅国兴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可他们都是你的弟子,我又怎么好半路抢了师父这个名头?”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我们这行,一人是可以拜好几个师父的。” 泰戈解释着,“为了不再有第二个阿华,你就收下他们吧!” 泰戈的这句话,才真的碰到了傅国兴的心里。 傅国兴一听更气了,弄了半天,这帮人是奶就是娘,嘬净了就不认了,这不是白眼狼吗?但如果不同意,这帮孩子看来是不会罢休的,傅国兴眼珠一转。 “好,我收了,你们三个过来。”傅国兴对着小柔三人喊道。 小柔和庄志不明白傅国兴叫他们三人干什么,小柔和庄志扶着展天走到傅国兴近前。 “从今天起,小柔、展天、庄志,是我开山门,收的三名亲传弟子,而你们,以后要称他三人为师姐、师兄,入我门者,一不准欺师灭祖,二不准藐视前人,三不准江湖乱道,四不准大小不尊五不准恃强凌弱…能遵守者留下,不能遵守的,请便!”傅国兴大声的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 “你们能不能听懂?能听懂的回句话。”傅国兴见众人只是爬在地上,没一个人吭声,傅国兴还以为他们睡着了。 阮春唐不知用的哪国话,对着地上的众人说了句什么,那些人全抬起头,对着傅国兴喊了一句,傅国兴也没听懂,这下傅国兴算是明白了,刚才他说的那些,这些人全没听懂他白费了那么多的唾沫星子。 “春唐,你告诉他们,我收下他们了,让他们先起来。”傅国兴对阮春唐说道。 “你们全起来吧,师父收下咱们了。”阮春唐对着地上的众人大声的喊着。 众人这才一脸高兴的从地上站起来,原来这些人也就能听懂点台湾话,傅国兴刚才说的可是上海话,在场的人能听懂的,还真没几个。 围在四周的人也跟着一阵鼓掌,这些人中有一些是这些人的家人,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傅国兴又去抽他的脚,一旁的小柔机灵,见傅国兴的脚卡住了,转身跑进一旁的棚子,眨眼功夫提了一把菜刀出来,傅国兴还没明白她想干什么,小柔蹲下身子,抬起手中的菜刀,“咔、咔…”几刀就把那门板给劈出了个大洞,傅国兴吓的缩着脑袋,他是怕小柔一刀把他的脚指头给剁了。 傅国兴慢慢的将脚从一堆碎木头中抽出来,抬脚看了一下,完好无损,这才装着没事人一样,走到前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跟前,“你叫什么?”傅国兴背着双手,很有一派宗师的派头。 “我叫吴东山”那年青人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学武?”傅国兴看着这个精瘦的年青人。 “打拳赛,挣钱!当个杀手也行。”那个叫吴东山的年青人很认真的说道。 傅国兴直接就无语了,这些越南人从娘胎里就没吃饱过,他们要求不多,只要能活着就行,人死容易,活着是真难。 “春唐,你带他们先去山顶,我一会儿就到。”傅国兴转头对阮春唐说道。 阮春唐答应一声,带着那些年青人全向山上走去。 这时泰戈走过来,把一包东西递给傅国兴,“这里是十五万,那五万我给了阿华的家人…” 傅国兴伸手接过那包钱,在手里掂了一下,“小柔,这钱你来保管,以后你就是我的大总管了。” 小柔一脸的兴奋,这有钱就什么也不怕了,小柔紧紧的抱着那包钱,生怕让人给抢了。 傅国兴回屋收拾了一下,带着庄志就上了山,泰戈一块陪着,小柔留下照顾小芸和展天,其实她是不放心那些钱。 当傅国兴三人来到山上,傅国兴刚收的那些个弟子已经站成两排,静等傅国兴的到来,傅国兴数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三个人,其中也包括阮春唐。 “小志,你也站过去!”傅国兴对庄志说道,庄志很听话的站到了队伍后面。 “小志,你现在是大师兄了,站前面来。”傅国兴又把庄志叫到了队伍的前面。 傅国兴站在这些弟子前面,想慷慨阵词一番,但一想,这些人以后可全是亡命之徒,跟他们谈什么武德、信仰有点多余了。 “泰哥,你第一次是怎么教他们的?”傅国兴头一次当过师傅,没经验,只好向一旁的泰戈求教。 “我啊?让他们一起上,我先跟他们打一场。” 泰戈笑着说道。 “主意不错!”傅国兴说着,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块石头,在脚下划了一个一米的圈,“来,你们一起上,谁要是能把我从这圈里打出来,从今起他的饭我管了。”傅国兴拉好架势,双手为掌,对着那二十多个年青人招招手。 泰戈在一旁一听,赶紧过来劝,“傅兄弟,你可别小看了他们,他们可是忆经练了两三年的拳了,你伤还没好,可别伤着。”其实泰戈心里也有些不服,这些人可是他教出来的,当年他敢跟他们打,是因为那时这二十多人还是小孩,而且都没练过拳。 “别说二十多人了,一百多人我都打过。”傅国兴一句话,把泰戈给顶了回去。 “那好吧,你们来吧,也让你们的傅师父知道你们有几斤几两!要是把他打出圈,以后吃饭就不用愁了。” 泰戈说着退到了一边。 那二十多人也不客气,呼啦一下,将傅国兴围在中间,众人一声暴喝,对着傅国兴就下的拳脚。 傅国兴双脚不动,全用双手抵挡众人的攻击,只见漫天的手影,把这二十多人当孩童一般,推来搡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赴宴 傅国兴收了架势,看着地上的众人,“你们已经很不错了,想不想跟我学?” “想!”地上的众人回答道。 “想就全起来!”傅国兴一声大喊,地上的众人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又站好队。 “世界上最厉害的是什么?是枪!只要一颗子弹,不管你是谁,一样要了你的命,功夫拳术也一样,要一招制敌,不给对方回手的余地,想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把身体练的如钢似铁,你们虽然练过泰拳,但却是没有耐力…”傅国兴说道这里,却不知如何往下说了,这些人是泰戈教出来的,刚才把人打的倒了一地,已经让泰戈脸上无光了再说下去,怕是要让泰戈真的无地自容了。 “从今天开始,每天蹲两个小时的马步,每人身上还要绑上五十公斤的沙袋,明白了吗?还有,以后你们的饭由我包了。”傅国兴对众人大声的说着。 众人听的稀里糊涂,幸亏有阮春唐,他又给众人连解释带翻译,众人这才明白傅国兴的意思,对傅国兴全都鞠躬做揖,从这天起,傅国兴就把这二十多人当成了兄弟,管着他们的吃喝。 傅国兴这个无奈,这教徒弟,还带翻译的,众人全回家准备沙袋去了。 “傅兄弟,你刚才那是什么拳法,实在是太快了。” 泰戈在下山的路上忍不住问着傅国兴。 “鬼拿十八手!是我吃饭的本事。”傅国兴可没跟泰戈说这是他偷东西用的。 泰戈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可又不好再深究。 从那天起,傅国兴每天就训练这二十四个人,小柔有时也过来跟着练习,一个月后,傅国兴的伤已经全好了,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两个疤痕,小芸已经能出来活动了,但喘气还是很急促,傅国兴很疼这个小芸,有点好吃的,傅国兴全都留给小芸了,展天的腿已经好的七八成,已经能跟着站桩扎马步了,只是每天的负重跑十公里,他还不能去,庄志这段时间长进不少,身体已经明显了结实了不少,傅国兴又把老鬼洪教的刀法,教给这些人,这套刀法没有复杂的套路,但却是狠辣无比,这些年青人每人拿个树枝,练的可谓废寝忘食,泰戈不懂刀法,但也看出这套刀法招式不同寻常。 平时这二十多人还是跟着泰戈继续练习泰拳,不过他们都觉出了自身的变化,自从跟着傅国兴练习扎马步和负重跑之后,这泰拳打起来,也比以前更有长进,泰戈却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向傅国兴请教。 傅国兴只是一笑,“泰拳以及空手道等拳术,都是外门功夫,靠的是不断击打外物,来达到自身的抗击打能力和伤敌的目的,而中国内家拳,却是以站桩静坐,以达到气息内敛,由内向外,把自己变的像一个轮胎,受到外力攻击时,不但不会受伤,而且还能同时伤敌于无形,这就是中国功夫的奥秘。”傅国兴一番话,把泰戈听的茅塞顿开,他这才明白,中华武学的深奥。 这一天中午,天下着雨,傅国兴在棚子里给庄志、小柔几人讲解着几套拳的招式,这时泰戈推门急急的进来,“傅兄弟,罗文炳今晚要请你吃饭。” 泰戈身上都湿透了,进门就对傅国兴说道。 “别急,不就吃个饭吗?我们一起去,正好改善生活了,对了,罗文炳是谁啊?。”傅国兴听有人请吃饭,一脸的高兴。 “嗨,罗文炳就是炳爷,跟你不是同门吗?” 泰戈真服了傅国兴的记性了,一个月前还在人家那里赢了二十万,钱还没花完,就把人家给忘了。 “哦!我想起来了,炳哥啊,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傅国兴反问着泰戈。 “我哪知道啊,不过我想这饭无好饭,酒无好酒 啊,你要是去,可要小心点,这个炳爷可是黑龙帮的人,心狠手辣。” 泰戈提醒着傅国兴。 傅国兴用手拖着脑袋,看了看一旁的小芸,小芸几人正盯着傅国兴看,他们在这里吃的并不好,有钱都买不着好东西,听有人要请吃饭,庄志和展天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你们是不是想去?”傅国兴问着小芸几人。 小芸几人使劲的点着头,傅国兴一拍大腿,“想去咱们就去,就是扔上我这一百多斤,今晚我也要你们吃顿好的。” 小芸和庄志几人高兴的从地上跳起来。 “你们几个孩子别闹,那地方可不是好去的,别让人家给吃了。” 泰戈劝着傅国兴,怕他不知深浅。 傅国兴一想也是,眼珠一转,“泰哥,我不是还有二十多个徒弟吗?今晚我一块带上,也让那个炳爷见见的排场。” 泰戈心下一想,“也好,带他们去见识一下,要是有哪个老大能看中他们,哪不是更好。” 泰戈是想为这些年青人着想,他们苦练功夫,就是想给人当个保镖打手什么的,要不然他们还能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傅国兴的门外已经站了十几个人,全是他的徒弟,这是泰戈去通知的他们,晚上陪傅国兴去吃饭,这些人也不傻,知道能出头的机会很少,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主动争取。 外面还下着雨,小柔叫他们进来,但傅国兴的那些徒弟却是没一人进屋,全在雨里站着,傅国兴坐屋里,看着门外他的众弟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青人大的不过二十出头,小的也有十七八岁,他们没有好的家庭出身,谁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的命就是谁的,这群人如果用好了,就是一支无坚不摧的虎狼之师,用不好,有可能变成为害社会的渣滓。 泰戈找来四辆三轮车,在傅国兴门前排了一溜,傅国兴看着就好笑,这也太寒酸了,这要是在上海,二十多人挤在四辆三轮车,这只有民工进城才有的场面。 傅国兴将小芸先抱到泰戈所驾的车上,又让小柔和庄志几人上车,其他人上了后面的三辆,四辆破三轮车,浩浩荡荡开出了难民营,棚区里的人全跟出来看,这里的人基本上全是靠捡破烂为生,也有年轻的女孩有的是以做皮肉生意的,也有给人当马仔走货的,平时大家之间没什么来往,今天这是下雨,才全都回来了,傅国兴这一大票人出去,把这里人的全都惊动了。 一路上小芸几人兴奋的不得了,她们四人被傅国兴从泉州救出来,这一个多月,是他们长这么大,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以前要沿街乞讨,还经常挨打,傅国兴在他们几人眼里,真的如再生父母一般。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四辆三轮车开进了台北市,泰戈在前面左拐右转,开进了一条热闹的街道,傅国兴抬头看着路两边闪的霓虹红的招牌,发现这里全是酒楼和夜总会,路边的暗处还有不少站街女,傅国兴明白,这条街应该是红灯区。 不多时,泰戈将车停在了一间酒楼的外面,傅国兴从车上跳下来,回手先把小柔扶下来,小柔抓着傅国兴的,脸上不由的一片绯红,下车后还不住的拿眼偷瞧傅国兴,傅国兴浑然不觉,接着又把小芸给抱了下来。 “炳爷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你看这些人怎么安排?” 泰戈指着傅国兴的那些徒弟说道。 “泰哥,我们几个先进去,你带着他们跟在后边,进去后,找靠我近的位子坐,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会去结帐,如果我那边有什么事,我会摔一个茶杯,只要你们听到动静,什么也别问,上去就揍他姥姥的。”傅国兴这一手留的,连泰戈也暗伸大拇指。 傅国兴跟泰戈交待完,伸手拉着小芸的手,向酒楼大门走去,小柔和庄志、展天三人跟在身后,等傅国兴四人进了酒楼,泰戈才带着那二十人也进了酒楼之内。 酒楼内很大,里面装饰的是仿古式,桌椅也是红木的,给人一种大气古朴的感觉,傅国兴刚进大厅,过来一个穿白色对襟小褂的伙计,“几位有订位子吗?”那伙计说的是地道的台湾话,傅国兴是一句也没懂,不过小芸几人可是会闽南话,这台湾话跟闽南语没什么区别。 “是罗文炳请我们来的!”小芸对那小伙计用闽南话说道,之前小芸听泰戈提起过是一个叫罗文炳的人要请傅国兴,所以小芸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那个小伙计一听小芸说出了罗文炳的名字,脸都绿了,“小妹妹,炳爷的名字不是你能直接喊的,他就在上面,跟我来。”那小伙计看不出傅国兴和这四个半大孩子,跟罗文炳会是什么关系,罗文炳在这里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傅国兴几人跟着那伙计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外站了两名大汉,应该是罗文炳的手下。 说是雅间,也只是用屏风隔开的,屏风上画的也是古风山水画,意境着实不凡,傅国兴对这个不懂,对他来说,屏风上还不如贴上几张明星照。 小伙计一撩门帘,“炳爷,您请的客人到了。”那小伙计对着里边一脸的媚笑。 “快请、快请…”里面传出罗文炳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后发制人 百度搜索新啃文看最新小说更新!!![]罗文炳另一边坐着的,竟是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手里夹了一支香烟,脸上的粉有一指厚,手背上露出彩绘玫瑰纹身。“傅兄弟快请!”罗文炳迎了过来,忙不迭的说道,为了能让傅国兴听的懂,罗文炳硬是说的普通话。 傅国兴对着罗文炳一抱拳,“炳哥盛情相请,真的是感激不尽啊。”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罗文炳拉着傅国兴的手,来到那两人跟前,“这就是当日在我拳场,打死小日本高冈苍介的傅国豪,外号猛龙。” 傅国兴对着那两人抱了一下拳,那两人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抬眼看了傅国兴一眼。 罗文炳指了下那位六旬老者,对傅国兴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安义帮的帮主安玉轩…” 罗文炳一说这人就是安玉轩,傅国兴不由一愣,老鬼洪曾说过,当年他的二弟安良平有个儿子,就叫安玉轩,而且还是老鬼洪给他的起的名字,本来傅国兴来台湾就是打算投奔这个安玉轩的,一时间傅国兴不知道如何跟安玉轩开口了。 傅国兴这一发愣,安玉轩抬眼看了傅国兴一眼,没有理他。 罗文炳见傅国兴发了傻,一拉傅国兴的衣袖,“傅兄弟,这位是万华九仙堂的老大姣姐,范姣!” 傅国兴回头过,又急忙冲着范姣一抱拳。 “你是从大陆来的?”范姣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眼却是上下打量着小柔和小芸,范姣其实年轻的时候是卖皮肉的,之后在万华出了名气,便开了堂口,手下全是些不良少女,专以拐卖孩童,和开设夜总会,说白了这个范姣就是个龟婆老鸨子。 “是!”傅国兴一脸正色的对范姣说道,眼睛却又看了眼安玉轩。 “来、来,坐下说话。”罗文炳一脸的热情,招呼小芸几人坐下。 “这两个小妹妹真是可人,调理一下,肯定能成为我店里的头牌。”范姣一有的狼外婆模样。 傅国兴知道范姣的意思,心里不由一阵气脑,但今天是罗文炳做东,傅国兴不好发作,只当没听明白,但小柔年纪大些,她可是听的真切,脸上一阵通红。 范姣一阵浪笑,罗文炳急忙招呼伙计上菜,好把刚才的话题岔开。 不大功夫,摆了一桌子的酒菜,“来,尝尝我们台湾菜。”罗文炳夹起一块鱼,隔着桌子放在傅国兴的盘子里。 傅国兴一阵歉让,几人没滋没味的喝了两杯酒,傅国兴见安玉轩像是有心事,一句话没有,傅国兴也不着急跟他攀关系,傅国兴在等着罗文炳出招,今天罗文炳请他来,绝没安好心,傅国兴之所以敢来,还是仗着他艺高人胆大。 傅国兴给小芸一个紧的夹菜,生怕她抢不着,小柔有些腼腆,吃的很文静,但庄志和展天一阵狼吐虎咽,像是这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傅国兴笑着看着他们吃饭样子,对于傅国兴来说,眼前只要这四个孩子能吃饱饭,其他的事,对傅国兴来说全不在心上。 那个范姣一脸鄙视的的看着小芸几人吃饭的样子,安玉轩却只与罗文炳喝着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罗文炳清了下嗓子,“不知傅兄弟现在可有什么生计可做?” 傅国兴知道正题开始了,他淡淡的一笑,“我的伤还没好,近段时间还没打算出来找事做。” “噢,是这样啊!我给你介绍一个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罗文炳老气横秋的说道。 “没兴趣!”傅国兴根本不给罗文炳机会,一口回绝了。 范姣一听傅国兴竟是如此嚣张,不由的脸色一变,“你一个臭要饭的,给你脸了是吧!这事你不做,今天就别想从这儿出去。” 傅国兴猛的抬头瞪了范姣一眼,眼神之中满是霸气和杀意,“你们也别吓我,把老子惹急了,现在就能血染半边天!”傅国兴此话一出,引的一旁的安玉轩不住暗暗点点头,他开始以为傅国兴跟其他一些拳手一样,只要给点钱,什么事都可以做,现在看来,这年青人还是相当有血性。 范姣没想到傅国兴气势如此之盛,一下把她给震住了,整个人一下愣在那里,没了反应。 罗文炳冷笑一声,“小兄弟,这里是台湾,不是大陆,是知道深浅才行。”罗文炳说着一拍手,就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从外面涌进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一下围在傅国兴几人的后面。 傅国兴冷笑了一下,“翻脸跟翻书一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江湖规矩,全他妈的下三滥。”傅国兴骂了一句,罗文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老子请你吃饭,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的大啊?狗屁不是,有个扎手的人物,今晚你去把他做了,事成我给你十万,这几个小的留在我这里,事情办砸了,全他妈活埋!”罗文炳大声的骂着傅国兴,脸上凶相毕露,范姣在一旁冷眼看着傅国兴。 小芸和小柔几人这种场合也经过,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恐慌,再者傅国兴进来之前,已经有所准备了。 傅国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即又吐了出来,“妈的,什么茶,跟他妈尿一样!” 罗文炳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小子,你别太放肆,别仗着你有点功夫,就天下无敌了,你跑的了,你带的这几个小的可跑不了,不信你试试!” “把这两个小妹妹给我留着。“一旁的范姣盯上了小芸和小柔。 “好啊,试试就试试,看你们的架势,要杀的那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你们让我去做事也就罢了,还要以武相胁,这可真够江湖道义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我杀了那人,活着回来,也是难逃一死吧?”傅国兴看着安玉轩,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不去,今晚也是一死,还要搭上这几个小的,你自己掂量吧?”罗文炳一脸的得意。 “那也未必,如果今晚我们几个能平安走出这间酒楼,你以后见了我可要叫声爷!”傅国兴说着,猛的举起手里的茶杯,使劲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罗文炳听傅国兴这样说,还没来的及动怒,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大乱,屋里站着的七八名大汉刚回头向外看,只见冲过来一大帮人,正是泰戈领着傅国兴的那二十多弟子杀了过来。 因为外面全是屏风,这些一冲过来,有人抬脚就把两边的屏风给踢飞了,四周的吃饭的客人一见,全吓的四散奔逃。 围在傅国兴身边的两人,算机灵,见有埋伏,伸手就来抓傅国兴,他们是想先把傅国兴控制住,但他们哪里是傅国兴的对手。 傅国兴抬手对着那两名大汉的胸口“嘭嘭”就两拳,那两人直接向后撞了出去,把后面的人撞的跟着向后退,傅国兴是坐着动的手,那两人被傅国兴这两拳给打的直接倒地不起。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交上了手,只眨眼功夫,罗文炳的这几个手下,就被傅国兴带的弟子给踩在了脚下。 原来泰戈带人进来后,就在隔壁的雅间坐下了,这里的对话他也全听见了,所以傅国兴这边杯子一响,他那边就马上让人冲了过来。 这些发生的太快,罗文炳三人还没做出反应,他的人就全军覆灭了,这人就这样,处于劣势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老实做人。 “记得以后叫我傅爷,我就不多陪了。”傅国兴说着站起身,拉起小芸的手就要走。 “这位兄弟慢走,我有话要说。”这时安玉轩站起来,对傅国兴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按本门门规,今晚你跟这个罗文炳这样对我,可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傅国兴一脸怒气的对安玉轩说道,本来是要投奔他的,但今晚一看,这个安玉轩也是个不讲江湖道义之辈。 “你、你为什么这样说,你认识我吗?”安玉轩听傅国兴的话里有话,一时不明所以。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父可是叫安良平,当年七刀帮的二当家。”傅国兴说道。 安玉轩一听傅国兴道出他父亲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他父亲的来历,把安玉轩吓了一跳,“你、你倒底是什么人?”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傅国豪!”傅国兴说着,瞪了安玉轩一眼,照样牵着小芸的手,向外走,他对安玉轩有些失望,都把他的家事给说出来了,难道安玉轩就没想到有可能是故人。 罗文炳见傅国兴转身离去,他也没敢再出声,因为四周还围着二十多个虎视眈眈的年青人,看他们刚才的身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混混,傅国兴一走,泰戈也招手让这些人退了出来,跟在傅国兴身后,向楼下走去。 傅国兴走到楼下,刚才那个小伙计哈着腰,“这位大哥,结一下帐吧…”这小伙计也是聪明人,一见傅国兴有这么大一票人,脸上满是笑意。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寻安身之地 “让他走吧,我来结帐。”这时安玉轩在楼上对那小伙计说道。 那小伙计赶紧给傅国兴让开路,躲到一旁。 傅国兴回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安玉轩,转身就走。 “能不能把你师父的名字告诉我?”安玉轩对着傅国兴喊道。 “七刀帮老大洪雪仁!”傅国兴脚下不停,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酒店的大门。 安玉轩听完傅国兴的话,人已经是愣在了楼上,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熟悉,他的父亲念叨了一辈子的人,今天突然听到有人说出了这三个字,却是让安玉轩以为在梦中。 “他妈,抓了一辈的鹰,让鹰给啄了眼,这小子哪来的这些人手?安老大,你怎么了?”罗文炳见傅国兴带人走了,才过来问安玉轩。 “阿炳,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傅国豪是什么人?”安玉轩冷着脸问着罗文炳。 罗文炳见安玉轩一脸的严肃,“他说他是青帮的觉字辈,可口说无凭,我没有信他。” 罗文炳见瞒不住了,只得跟安玉轩说了真相。 安玉轩惊的“啊”了一声,“前段时间有人跟我提起过,说我大伯洪雪仁还在世,我以为是有人造谣,看来是真的了。” 罗文炳脸上满是不再乎,“你不用担心,这小子信口雌黄,别听他的,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我们的事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啊安爷,别管那小子了,今晚他走运,找机会让人把他做了,看他还神气!我们还是商量大事要急。”范姣在后面说道。 安玉轩猛的回头瞪着罗文炳,“你们知道个屁!这次我可让你们给害惨了,这年轻人如果真是我大伯的弟子,那我这不仁不义之名算是背上了,我大伯是青帮悟字辈前辈,现在在青帮内算的上是最大辈份的人了,这个傅国豪如果真是他的弟子,当然是觉字辈,跟我是同辈,我大伯一身功夫神鬼莫测,几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他的弟子能是你们动的了得?再说你们没见他手下的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你们想打他的主意思,那是自寻死路。”安玉轩说完,转身走下楼。 罗文炳的手下那几人从地上爬起来,这些人全都鼻青脸肿的。 “废物!都滚出去,妈的,平时也没见你们少吃,遇到真格的连个婊子都不如!”罗文炳骂着他的那些个手下,那些人诺诺的走出去。 “炳爷,你也别怪你的小弟,刚才那些人可不是善茬,都是高手,那个姓傅的从哪弄了这些人?别管那姓傅的了,我们还是说说安玉轩吧。”范姣在一旁说道。 罗文炳看了范姣一眼,两人脸上均是一脸的怒气,“呸,他算什么东西,这几年要不是我们给他撑着,他那个什么安义帮早就叫天道盟给吞了,这次的买卖,我们还不管他了,赚了钱,我们平分。”范姣一边说着,一边重又坐下。 罗文炳眼珠一转,回到范姣身边坐下,“不行,这个姓安的知道我们的事,既然到了这份上,让人把他也…”罗文炳说着做了个杀的动作。 范姣心领神会,两人哈哈笑起来。 傅国兴回到难民区,让众人回去休息,却是把泰戈留下了。 “傅兄弟,今晚我才算明白,你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把炳爷玩于股掌之间,佩服、佩服!”泰戈连声的说道。 傅国兴把泰戈让进屋里,“别说这些了,我考虑着这三人肯定不会就这样罢手,我们让他跌了面,他们肯定会办法找回场子。” “那怎么办?”泰戈也觉的事情不会这样就完了。 “你安排几个人,从现在开始,轮流在山下放哨,只要有外人进来,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别让人给端了老窝。”傅国兴对泰戈说道因为傅国兴的这二十多个徒弟,全是越南人,傅国兴又不会台湾话,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全靠着泰戈和阮春唐充当翻译。 泰戈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傅国兴坐在床上,心里想着,这里是不能待了,罗文炳早晚会找到这儿,他倒没什么,就是怕会连累这里的难民,而且这里的人太杂乱,会让人有机可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傅国兴正想着,门一开,小柔从外面走进来。 “小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傅国兴抬起头看着小柔,因为这里没有电,傅国兴屋里很黑,他只能通过外面的月光才能看清小柔。 “我、我…”小柔支吾着,不知想说什么。 “你有事直接说就行。”傅国兴也没多想,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救了我们几个,而你受伤,是小芸替你挡了两枪,我、我当时也想去的,只是、只是我没小芸胆大,我什么也没有,只有我的身体…”小柔说着,抬手就把上衣给脱了,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两只大白兔,小柔虽然刚十*岁,但身体发育绝对成熟。 傅国兴一愣,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小柔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许。 “别、别,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快穿上,我定力可不够。”傅国兴说着,站起身走了过去,拿过小柔的衣服,给她套上,幸亏天色很黑,傅国兴只能朦胧的看清小柔的身体,要不然,傅国兴怕是真的会把持不住。 “我是真心的。”小柔挣扎着,一把抱住傅国兴。 “可我不是真心的,我心里有人了。”傅国兴说着,把小柔从屋里轻轻的推了出去,“早点睡,明天还要练功。” 傅国兴说完,打屋门关上,把小柔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第二天一早,傅国兴照例带着他那二十多名徒弟,负重跑了十几公里的山路,又在山顶让他们站桩扎马步。 泰戈在一旁给傅国兴泡了一壶茶,傅国兴喝了两杯,便不再喝了。 “泰哥,有没有隐蔽一点,最好是外人不敢去的地方。”傅国兴问着泰戈。 泰戈不明白傅国兴的意思,“你想走吗?” “昨晚我们得罪了罗文炳几人,我怕他们会来报复,再说我这些徒弟整天练拳,我们都没有合法的身份,时间长了容易引起当地警察的注意,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我想带着这二十多人一起走,然后再谋出路。”傅国兴对泰戈说道。 泰戈一听,“那你得带上我,我知道你日后一定会发达的,我就给你当个师爷,怎么样?” “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师爷了,哈哈!”两人同时笑起来。 “至于你要找的地方,我倒是有个去处,不过那里、那里风水不太好。” 泰戈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可以容他们这些人安身,不过却显的有些支吾。 傅国兴没明白他的意思,“风水?你一个越南人也风水?有话直说,别跟个老娘们儿一样。”傅国兴跟泰戈开着玩笑。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离这里一百多公里,有一座小镇,不过荒了几十年了,听当地人说,全镇上万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最后请了法师来,说是小镇所在的地方是个大凶之地,一查才知道,原来当年小日本在那个地方杀了数万民众,尸体却不知全都埋到哪里去了,那个法师说这是当年那些冤魂不入轮回,到阳间来索命,从那以后,那个小镇就再也没有人敢去。” 泰戈从小信奉佛教,所以他相信这世上确有神鬼,所以他对小镇的谣言是深信不疑。 傅国兴一听有这样的好地方,正中下怀,“那个小镇叫什么名字?” “大津鬼镇!” 泰戈说着,身上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傅国兴想了一下,“好,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泰戈 一脸的不情愿,“那个地方可闹鬼,听说闹的可凶了。” 泰戈现在后悔不该跟傅国兴提起大津鬼镇,这下可好,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下。 傅国兴见泰戈竟是相信鬼神,心眼一动,“你我都是学武之人,我们阳刚之气重,任何鬼怪都不敢近我们的身的。”其实傅国兴是骗泰戈的,这学不学武,跟鬼可没关系,没听说这有功夫的人能避邪。 泰戈也是一脸的疑惑,“我只听说有法力的高僧能驱鬼避邪,我们学的可是拳脚功夫,这鬼也怕挨揍了啊?” 傅国兴哈哈一笑,“你就别多心了,我可是华人,这驱鬼我可比你懂的多。”傅国兴继续忽悠着泰戈。 “你是华人又怎么样,我们越南也有鬼,泰国的最出名了,那里的鬼凶的很,只有大巫师才能降的住。” 泰戈不像说假话,好像真的见过鬼似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津鬼镇 “鬼属阴,人属阳,我们练武的人,身上阳气重,所以鬼不敢接近我们,还有,去的时候带上一只公鸡,这鬼啊最怕鸡叫,更怕鸡血,你就放心带我去,保你平安无事。”傅国兴这些说词,还是从香港鬼片上学的,这要让人不怕鬼,别跟他讨论这世有没有鬼,这鬼由心生,他只要认准了有鬼,你就是说破天,他照样害怕,但你只要说你有治鬼的法宝,他的胆子才会壮,对这一点,傅国兴还是知道的,但这鸡血好像是治僵尸的,这天一亮鸡就叫,鬼不是怕鸡叫,而是怕阳光,所以傅国兴给弄岔撇了。 “那我去找只鸡,到时要是不管用,我可什么也不管,调头就跑。”没想到泰戈还真的怕鬼。 “行、行,你只管把我领到地儿就行。”傅国兴打着保票,泰戈转身向山下走。 “你得找只公鸡,母鸡可不管用啊。”傅国兴对着泰戈大喊着。 泰戈答应着,人已经走远了,傅国兴偷笑着,今晚算是有鸡吃了。 傅国兴把庄志和展天叫过来,“我要出趟门,估计两三天能回来,你们在家老实待着,让小柔把你们这二十多人的饭做好就行,小芸伤还好利落,你们多照顾着点。”傅国兴嘱咐着他们两人。 “豪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跟你去吧,你要是再受伤,我给你挡枪子。”庄志对傅国兴说着。 傅国兴听在耳中,心里一热,用手拍了庄志的小脑袋一下,“小子就你机灵,我不会再挨枪子了,我是去再找地方,咱们好安身。” 傅国兴说着站起身,向山下走去,他先到小柔和小芸的棚子里,小柔正一个人坐在床边发着愣,见傅国兴进来,脸上不由一红,她因为昨晚上的事,傅国兴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小柔,我要跟泰哥出趟远门,估计得两三天回来,你在家照顾好小芸。” 小芸听说傅国兴要出远门,也要跟着去,被傅国兴好一顿劝,最后许着小芸给她带好吃的回来的,小芸才做罢。 这时泰戈一手一只,从外面探进头来,“傅兄弟,鸡我抓来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傅国兴对泰戈说完,转过头,对小柔说道,“这几天千万别下山,有事就去找强伯和春唐。” 小柔点点头,抬眼看了傅国兴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傅国兴又带了些镘头和水,跟泰戈一前一后刚到山下,见庄志却是在路口等着,傅国兴走庄志近前,“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想跟我一块去?” 庄志点点头,“我怕你出事!你要是出了事,我们就又成孤儿了。”庄志说到这,眼睛一红。 傅国兴将庄志搂在怀里,“好,生死与共!咱们上路!”傅国兴拉着庄志和手,上了泰戈准备好的三轮车,在经过阮桂家时,傅国兴让阮桂跟小柔说一声,庄志跟他一起出去了,免的小柔找不到庄志。 三人坐着那辆破三轮,刚开上大跟,路中心又站了一个人,老远就认出那人正是阮春唐,泰戈停下车,“阿唐,你在这儿做什么?快回去!”泰戈大声的对阮春唐说道。 阮春唐跑过来,直接就跳到了后面的车斗里,他还带了一个袋子,露出几把刀柄,原来里面是几把开山刀,“我知道你们要去鬼镇,我要跟师傅一起去,那里有鬼。” “你去过吗?”傅国兴见阮春唐说的这样认真。 阮春唐点点头,脸上很严肃的样子,“一年前我帮人走货,被警察发现后追捕,我逃跑的时候,就不知怎么的跑进了鬼镇,还在那里住了一夜。” “里面有什么?”泰戈和傅国兴几乎是同时问道。 “没什么啊,我睡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走了。”阮春唐的回答,让傅国兴和泰戈同时泄了口气。 泰戈抬手打了阮春唐一巴掌,“你小子,什么没有,你说有鬼?” 阮春唐摸着被泰戈打疼的肩膀,“可、可我睡了一夜,全身是光着的,醒来后我都站不起来了。” 傅国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泰戈却是听出什么,“你不会是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吧?” 阮春唐一脸的惬意,“对啊,我梦见有好几个美女,也全是光着身子,我就跟她们那个了。” 傅国兴这才回过味来,“你还真行啊,跑路就跑路吧,还有功夫做春梦。” “不对,他是被鬼压,也亏他年轻身体好,换了别人说不定就精尽人亡了。”泰戈一下又想到了鬼,脸上有些惧色。 “有鬼也不过是女鬼,而且还是色鬼,春唐这不也没什么事吗?有什么好怕的。”傅国兴见泰戈又有些发怯,开导着他。 “对啊,师傅说的对啊,那晚我只记得一个美女的样子,真的是美如天仙!”阮春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既然你们都不怕,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大不了抓个回来当宠物养着了。”泰戈说完,一加油门,这辆摩托三轮车,歪歪斜斜的向前冲去。 泰戈的家人全在越南,他是为了打拳才来到台湾的,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身边又没有个女人,这日子确实是不好过,泰戈见阮春唐那一脸的受用的样子,心里也痒痒的,这就是所谓的色胆包天,女人特别是美女,对男人的诱惑力,那是相当的强大,可以使懦夫变成英雄,使英雄变成狗熊,更能使狗熊变成一只哈巴狗。 四人驾着三轮车,一路颠簸,把傅国兴颠的五脏都移位了,“泰哥,慢点开,那女鬼跑不了!…”傅国兴在后面大声对泰戈喊道,引来庄志和阮春唐一阵哄笑。 中途几人在一个小渔村,停下吃了点东西,傅国兴找人问了下大津鬼镇的事,当然是庄志跟他去的,傅国兴可不会台湾话,一经打听,傅国兴才算明白大津镇的事。 1895年4月17日,*无能的清政府被迫与日本签署,把台湾岛及其所属岛屿、澎湖列岛等地的主权让与日本。1895年12月13日,就在第一任日本殖民台湾的总督桦山资纪宣布“全岛完全平定”的二十几天后,大清朝黑旗军旧部林大北在宜兰起义,打响台湾沦陷后抗日的第一枪,当时小日本为了完全控制台湾,日本当局实施了“保甲条例”,将保甲设为警察军事统治的辅助组织,规定十户一甲,十甲为一保,全保全甲内部连坐,只要一甲之内某户出现“犯罪”,同甲户的人都会受惩罚,有的学者统计,在日本殖民统治台湾的五十年期间,被日寇残杀的台湾民众达六十万人。 当时被称为抗日三猛的简大狮一部,以大津镇为据点,1898年时,简大狮被日军围剿,后退到厦门,简大狮的余部,及大津镇民众数万人,被日军全部屠杀,尸体却是不知埋到了哪里,至今也没有发现。 日军屠镇之后,曾有附近的人迁到了大津镇,一年后,大津镇又人畜兴旺起来,但好景不长,突然一夜之间,全镇数千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鸡犬不留,当时社会动荡,日寇横行,这事也没人管,有人出钱请了一个得道的高僧,前去给死者做了场法事,高僧说大津镇是大凶之地,而且是绝死之地,在这里死的人不入轮回,死后成厉鬼,所以从那以后,整个大津镇再无人敢踏足一步。 傅国兴文化水平不高,但鬼神之说他还是有些不信,对于大津镇的血案,傅国兴总觉的是人为的,这世上要是真有鬼的话,那为什么这些鬼不去找当年杀死他们的小日本,再说要是真有鬼的话,中华五千年,这得多少鬼,那还用的着八年抗日,光这些鬼,一夜之间就能把小日本操翻了。 天刚擦黑的时候,泰戈将车停在了一座荒山的山脚下,“前面车上不去,得下来走一段路。” 傅国兴从车上跳下来,向四周望去,但见四周群从环绕,绿树浓荫,前面是一条上山的小路,说是小路,也是杂草丛生。 阮春唐将他带的刀分给泰戈和傅国兴,拿出一把短刀给了庄志,“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是从这里上去的,往前走不远就到,大津镇就在山那边。”阮春唐说完,当前开路,向前走去。 傅国兴又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只是这方圆几十里连个人烟都没有,显的有些荒凉,这时已是西山,傅国兴回头对庄志说道,“在我三步之内,不再乱跑。” 庄志点点头,伸手抓住了傅国兴的衣襟。 泰戈将车上的一个大包背身后,把那两只大公鸡栓在腰间,跟着阮春唐向前走,包里面是吃的东西。 傅国兴领着庄志在后面跟着,一路上草丛中不时有动物蹿出,蚊虫也直往衣服里钻,这里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几人沿小路蜿蜒而上,一个小时后,傅国兴几人已经到了山顶,这时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傅国兴站在山顶,向下看去,天上月朗星稀,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山坳之中,有一大片的房屋楼台,静悄悄没有一点生气。 “师傅,下面就是大津镇!”阮春唐对傅国兴说道。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大津鬼镇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乌云盖顶 热门推荐: 不用他说,傅国兴也知道这里就是要找的大津鬼镇,“下去之后,我们几人千万别分开。”傅国兴说着无意间看了阮春唐一眼,傅国兴见阮春唐已是两眼放光,有些急不可耐了,阮春唐有可能一到这里,想他的老相好了, “好,你们跟我,别掉了队。”阮春唐说完,还是当先领路,用手里的开山刀在前面将杂草砍倒。 泰戈紧跟在阮春唐的身后,他没有来过这里,对路不熟,只能是依靠阮春唐领路,傅国兴拉着庄志的手,在后面跟着。 半小时后,四人已经站在一座高大牌楼下了,泰戈从包里拿出两支手电,傅国兴接过一支,打开后照了照牌楼上的字,只见牌楼已经相当残破,不过还算结实,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大津镇”。 牌楼很古朴,看不出是哪个朝代建的,不过傅国兴对是哪个朝代建的不感兴趣,他不懂历史,对于他来说,中华五千年历史,他也就知道五十年内的,以前的知道也没用。 傅国兴用手电向不镇里面照了照,再往前就是平条石铺的街道,两边屋舍林立,黑洞洞的像是鬼怪张着大嘴,等着吞噬众人一般。 “傅、傅兄弟,我看还是等天亮了再进去吧,我怕里面真的有鬼!”泰戈虽然也是一条硬汉,但人都有弱点,泰戈的弱点就是怕鬼。 傅国兴想想也对,这大晚上的,他们又不是来探险寻找刺激的,犯不着进去冒险。 “行,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吃点东西,明天再进镇。”傅国兴对泰戈说完,回手来拉庄志,但回手一捞,他身后却是没人,傅国兴忙转身看,他身后哪里还有庄志的影子。 “庄志!庄志哪去了?”傅国兴一下紧张起来,明明四个人站在这,眨眼就没了一个,难不成真的有鬼。 “师傅,小志去那边方便去了,他在车上就憋坏了。”阮春唐赶紧跟傅国兴说道。 “这小子,走路连点动静都没有,没见鬼,他倒快跟鬼一样了。”傅国兴说着用手电向阮春唐指的方向照了照。 “小志,说句话,别让女鬼把你给劫了。”傅国兴大声的说着。 “我没事,马上就好…”远处传来庄志的喊声,傅国兴笑了笑,庄志年龄小,胆却是挺大,黑灯瞎火的,一个人竟跑出那么远。 这时泰戈已经在一旁的树下坐下,从包里往外拿着吃的东西,傅国兴和阮春唐两人过来,帮着泰戈将两只鸡拴好,这两只鸡可是泰戈用来防身的,他把一只鸡直接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了点米,喂给两只鸡吃,傅国兴和阮春唐差点笑出声。 这时傅国兴听到身后有动静,是树枝断裂的声音,傅国兴猛回头,另一只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只见月光下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傅国兴用手电一照,走过来的正是庄志,他边走边提着裤子。 傅国兴转过身,把手中的开山刀插在地上,伸手拿了个镘头,转过身,想把镘头递给回来的庄志,“小志,饿了吧,快过来吃点东西…” 傅国兴话刚说了一半,但再回头看时,哪里有庄志的影子,阮春唐和泰戈听傅国兴说话,这才抬起头,“怎么了师傅?”阮春唐疑惑的问道。 “刚才你们没看见庄志走过来吗?”傅国兴说着站起来,用手电向刚才庄志来的方向照着,但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泰戈跟阮春唐对视了一眼,不知傅国兴在说什么。 “小志!…”傅国兴大喊着,向前面走去。 “我在这儿,人家拉个屎也不消停…”在前面的草丛里,庄志站起来,傅国兴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快速的向庄志靠了过去。 当傅国兴走近庄志的时候,庄志已经从草丛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扣着裤带。 “你一直在这里?”傅国兴没有靠近庄志,而是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对啊!怎么了?”庄志一脸的疑惑。 傅国兴盯着庄志的双眼,见他眼神中没有什么异样,“没事,快回去吧。”傅国兴说着转身拉着他就往回走,庄志在后面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刚才那棵树下,泰戈和阮春唐两人已经把吃的东西摆了一地,傅国兴拿了一个镘头递给庄志,庄志伸手接了,张口就吃,傅国兴观察着庄志,见他确实是没有异常,也就放下心来,刚才也许是他眼花,但傅国兴心里却有了警惕,这个大津鬼镇也许真的不寻常。 “师兄,你的胆子还挺大, 这里这么黑,一个人敢跑那么远。”阮春唐也拜了傅国兴为师,而傅国兴的这二十多个徒弟全都给庄志叫大师兄。 庄志笑了笑,“这有什么,以前我一个人在很大的一间废工厂里睡觉,都习惯了。” “傅兄弟,你刚才怎么了?”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没什么,刚才眼花了,我以为庄志回来了。”傅国兴敷衍着泰戈。 几人没有再说什么,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压抑,让人总觉的阴森森的,好像有人正在黑暗处盯着他们。 傅国兴心里有事,只匆匆吃了点东西,几人还没吃完,这时傅国兴觉的四周比刚才黑了好多,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乌云翻滚,天上的星月已是被遮盖了大半。 按理说这个季节,正是雨水最旺的季节,特别是在山中,阴晴不定,但傅国兴发现这乌云来的也太快了点,而且不带一丝雷声,像是悄悄偷袭一样,眨眼间头顶已是乌云盖顶,四周已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变天了,我们不能在树下待着,小心雷劈,我们进镇里。”傅国兴说着,猛的起身,一手拿着手电,别一只手倒提开山刀,已经向大津鬼镇的牌楼走去。 泰戈和阮春唐也抬头看向天,见确实是要下雨了,急忙收拾东西,泰戈让庄志牵着一只大公鸡,而他怀里抱了一只公鸡,阮春唐打着另一支手电,三人在后面紧跟傅国兴。 就在泰戈三人刚离开那棵大树,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跟着一声巨响,刚才四人待的那棵大树,已是被雷电击中,劈成了两半,断掉的树干轰然倒地,把泰戈三人吓的撒腿就向傅国兴那边跑。 如果不是傅国兴提醒,四人有可能就被劈死在树下了。 傅国兴听到响声,也回过头来看,“你们没事吧?”傅国兴大声问着泰戈三人。 “晚一步,这小命就没了。”泰戈心惊胆颤的说道。 傅国兴来到庄志跟前,“小志,你没吓着吧?” “豪哥,我没事!”庄志可比泰戈出息多了,傅国兴满意的拍了拍庄志的肩膀。 “我在前,你们两人在我左右,小志跟我在后面,看见什么就跟我说!”傅国兴对泰戈和阮春唐说着,泰戈和阮春唐点点头,三人成品字形,向着大津鬼镇内走去。 四人刚过牌楼,一阵风刮过,四人均是觉一股寒意袭来,“快找地方,要下雨了!”傅国兴大喊着,风吹的他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他将手里的刀横握在手里,提防有什么东西偷袭。 “往这边走!”阮春唐在傅国兴左手边,大声的喊着,风声已经刮的很响,满天的风沙,手电的光照出去,已经变的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傅国兴向左侧走了十几步,觉得脚下碰到了台阶,强睁开眼,见面前是一道门户,傅国兴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紧走两步,上了三步台阶,借着手电的光,勉强看清眼前好像是一道门,傅国兴抬起左脚,直踢了过去,随着一声门板倒地的声音,傅国兴人已经抢先冲了进去,同时手中的开山刀,舞了一个刀花,傅国兴是怕屋中人暗算,用刀护住上中下三路,傅国兴是用了内劲的,所以刀光过处,门前激起一股小旋风。 傅国兴刚一进门,外面同时也下起了瓢泼大雨,不,应该是盆泼大雨,后面进来的泰戈和阮春唐两人与傅国兴只差两步,却是浇成了个落汤鸡一般,庄志人小鬼精,因紧跟傅国兴,却是毫发未湿。 四人几乎是扑进来了这间屋舍内,四人一进屋,激起地上的尘土,把傅国兴四人呛的一阵咳嗽,傅国兴强忍着止住咳嗽,横刀站在屋内,侧耳倾听了一下,除了外面的雨声,屋内倒是没有其他的动静。 泰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靠在门边,向外观察着,他的江湖经验也是相当丰富,他是看看外面有没有其他的动静,这么大的雨,如果外面还有什么的,一定会急于避雨,而显露行藏的。 傅国兴用手电照了一下屋里,只见这是一座三间的门房,屋里摆了十几张八仙桌,看这个摆设,这里以前应该是酒楼或是茶楼类的店面,里面在一道向上的木质楼梯,这应该是一座二层或是三楼的楼房,不过全是木质结构,百年以前还没有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全是木质的,虽然是木质的,但历经百年,却还是屹立不倒,比现在的豆腐渣工程强多了。 ... 83k,最佳阅读空间:欢迎经常来看书并向你的朋友推荐本站,本站需要有您的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鬼影 阮春唐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前,把手里的东西扔在桌上,这下又是一阵尘土风扬,阮春唐捂着嘴跑到门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们三个在这里别动,我上去看看。”傅国兴把庄志的手放在泰戈的手里,这是把庄志托给泰戈了。 “你小心点,有什么不对的,就赶紧下来。”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点点头,倒提着开山刀,向楼梯走去,阮春唐和泰戈在门口处也握着刀,全神戒备着。 傅国兴仔细的观察的所过之所,地上和桌椅上积了很厚的一层灰尘,显然这里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人来过了,但傅国兴还是很谨慎,他也不知担心什么,但总觉的这里还有其他什么人或不是人。 傅国兴来到楼梯前,用手电向上照了一下,手电的光变的灰蒙蒙的,他抬脚一踏上楼梯,楼板传来的“吱嘎”声,让傅国兴和泰戈几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国兴一步一停的向上走,他不是害怕,他是担心这木质的楼梯不结实,万一断了,他还得卡在这儿,那可又糗大了。 傅国兴转到中间的转弯处,再往上,就是二楼了,傅国兴慢慢的向上走着,外面的雨声、风声掩盖了屋中的一切声音,傅国兴内劲运行,随时提防有人偷袭。 傅国兴的视线与二楼齐平进,傅国兴停住脚步,他用手电向四周照了照,二楼的摆设跟楼下差不多,除了桌椅之外,没有什么,傅国兴快步上到二楼,他很轻的走到中间位置,又向屋顶照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二楼的木质窗户已经相残破,有几个窗口只剩了一个大洞,窗户不知掉到哪里去。 傅国兴检查完二楼,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转身就想下楼,但傅国兴总觉的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转身又细细的看着屋里的摆设,还是没有什么发现,雨水打在屋顶,发出很响“哗哗”声,充斥着他整个的神精和大脑。 屋顶也是木质结构,若大的屋顶底下连根子也没有,却是百年不倒,古人的智慧可不是现代人能比的,现在科技的发达,伴随的却是人脑的退化。 现在的人有时幻想,如果能穿越到古代,哪怕他在现代只是个高中学生,那他在古代肯定能成为一代帝王,至少也能成为像诸葛亮一样的人物,上知五百年,后知八百载,这些说起来可真是笑话,不说别的,几千年前古人的周易八卦,现在又有几人能懂?谁要说懂,那也是瞎掰,吹牛x吧! 傅国兴见实在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回身就想走,无意间扫过那几个敞开的窗户,外面的雨那么大,怎么没有雨水淋进来?傅国兴走到一扇窗户前,用手电向外照了照,外面雨下的整个成了雨幕,这楼再结实,也不可能防雨啊?傅国兴心里想着,把手伸出窗外,这时怪异的一幕发生了,傅国兴的手伸出窗外,却是没有感觉到有雨水打在手上,傅国兴一愣,把手收回来,手上没有一丝的雨水,傅国兴心里一惊,又急忙将上身探了出去,整个上身完全处于雨幕中,不但没有雨水淋湿他,就连一点湿气也没有,傅国兴暗吸一口冷气,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外面下着大雨,但为什么他却是感觉不到。 就在傅国兴一愣神的功夫,傅国兴感觉有一个白影从一旁掠过,傅国兴想都没想,手中开山刀,已是急射而出,直向那白影掠去方向射去,接着传来一声尖叫声,那尖叫声不像人类发出的,但也绝不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叫声直入傅国兴后脑,傅国兴被震的头要炸开了似的,一阵阵的晕眩,他咬紧了牙关强忍着。 片刻叫声停了,傅国兴弯着腰,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滴下,要不是傅国兴有内劲支撑,现在也许已经是七窍流血而亡了。 傅国兴平息了一下狂跳的心脏,用手电向刚才开山刀射去的方向照去,只见那把开山刀插在对面木质的墙壁上,刀柄兀自还在发着颤。 傅国兴快速的用手电向四周照了照,什么也没有,这时傅国兴突然想到泰戈三人还在楼下,这么的叫声,三人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傅国兴快步走过去,把墙上的刀拔下来,转身向楼下走去。 “泰哥,你们没事吧?”傅国兴边着,边快步从楼上走下来。 但当傅国兴来到一楼,抬眼一看,哪里还有泰戈三人的影子,整个一楼空空如也,傅国兴一下急了,“泰戈、小志、春唐,你们在哪儿?”傅国兴大声的喊着,快步走到门口,地上只有几人杂乱的脚印,却是看不出三人去了哪里。 傅国兴望着外面倾盆大雨,一咬牙,闯进大雨之中,不出所料,看着是雨,但等傅国兴走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像雾一样,傅国兴用手电向前照了照,只能看清三四米之内的东西,傅国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要紧快的找到泰戈三人,这里太过诡异,傅国兴开始有些后悔,不该冒然进入鬼镇,既然几十年来这里没人敢踏足,肯定有他的道理。 傅国兴一步步向前走着,他虽然感觉不到雨水,但却是能听到雨水的“哗哗”声,傅国兴发现雨虽下的很大,但地上却没能积水。 “泰哥、小志,你们在哪儿?听到就回答一声!”傅国兴警惕的向前走着,同时大声的呼叫着几人的名字。 傅国兴突然觉的有一股风向左侧去了,这是物体高速移动,所带起的风,傅国兴一个闪身,直追了过去,同时手中的开山刀在身前挽了一个刀花,他是防御有什么东西偷袭。 傅国兴身法快到了极限,真如同鬼魅一般,他也是拼了,不过他这么快的速度,要是不走运,碰到树上或是墙上,那可真的要拍成照片了。 傅国兴几个大步,他不是用走的,而是跳跃着向前,隐约间,见前面好像有一道门户,傅国兴直接跳了进去。 等傅国兴双脚落地,四周变的突然明亮起来,景像也跟着变了,傅国兴抬头一看,竟是看到了满天的星月,耳边的雨声也消失了。 傅国兴回头向外面看去,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外面还雷雨交加,一转眼地功夫,外面却是一片清明,傅国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一下明白了,刚才那些雷雨全是幻像,但从什么时候中的招,傅国兴却是想不通,他虽然有功夫在身,但这驱魔降妖的本事却一点不会。 傅国兴转头看着四周,身处之地是一处宽大的庭院,他站的地方是前院,往前是一座月牙的门,院墙倒了大半,显然这是户大户人家。 院中的地上长满了荒草,远处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傅国兴小心的向前走着,过了月牙门洞,前面出现了一排正房,房屋的门窗已经基本上全烂了,显的破败不堪,傅国兴用手电透过门窗,向屋里面照了照,屋里全是破损的家俱,和堆集了很厚的尘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傅国兴在院里子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连只老鼠也没有,傅国兴不由的着起急来,泰戈和阮春唐、庄志三人到现在生死不知,他又无从下手寻找,傅国兴在台阶上坐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如其来的大雨,四人被迫进了鬼镇,自己上楼查看,又发现雨水是幻觉,出现了一个白影…”傅国兴想到这儿,猛的站起来,对,既然雨是众人的幻觉,虚假的,为什么泰戈和阮春唐却是淋了一身的雨?他俩个有问题,傅国兴一下想到,他曾离开去找庄志,回来后不久就变了天,难不成是在那时中的招?如果泰戈几人是被人或是鬼掳走,那两只欢鸡总该叫两声吧,难不成那两只鸡也吓傻了! 傅国兴想到此,提刀就向外走,他要回刚才的那座木楼再看看,如果在那里还没有发现,就得回到之前的那棵树那里。 傅国兴想到这儿,抬脚就往外走,他刚到前院,还没出门,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嘻嘻”的笑声,那笑声是很尖细的嗓子发出的,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 傅国兴猛的转身,寻着那笑声的方向用手电照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在月牙门上,之所以说是飘,是因为那白影并没有站在墙上,而左右摇晃着,跟个气球差不多,离的远,傅国兴看不清那是不是个人。 “什么人?既然现了身,就不用装神弄鬼,你这套对我没用。”傅国兴说着抬脚那白影走去,刚走了两步,见脚下有块砖头,傅国兴不动声色的,抬脚将那块砖头勾在脚下,借着迈步的机步,一脚将那块砖头踢向了那白影。 傅国兴这一脚是灌注了内劲的,那块砖头跟炮弹一样,直向那白影射了过去。 可当那块砖头碰到那白影的同时,那白影突然消失了,而且是在傅国兴的眼前消失的,就像一阵轻烟一样,傅国兴不由一下停住脚步,心脏一阵狂跳,这下可把傅国兴给吓着了。 这时那“嘻嘻”的笑声又从傅国兴身后传了过来,而且离他非常的近,傅国兴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向前一个翻滚,同时手中的开山刀向后一撩,那白影从傅国兴脑后一下掠了过去。 傅国兴单膝跪地,手中一横开山刀,快速向四周寻找着那白影的踪迹。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鬼影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一百三十七章 鬼由心生 傅国兴这一惊,忘了他人还在半空,这一愣神的功夫,傅国兴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手里的手电筒也滚出老远。 傅国兴人一着地,马上又清醒过来,手中刀快速的挽了个刀花,防备那白影又来偷袭,然后快速的跑过去将手电筒捡起来,要是没有了光,他更没有胜算了。 傅国兴一手持刀,全身的每一根精神全运行起来,鬼又怎么样,还不是人变的。 傅国兴全神戒备,手持开山刀,刀口向外,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静等那鬼影再来偷袭。 但等了足在五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傅国兴微蹲着,拉着架势,那开山刀可有点沉,“妈的,累死老子了,你倒是出来啊…”傅国兴都坚持不住了。 傅国兴刚说到这儿,突听身后有风声,傅国兴急向前扑出,两腿同时后踢,但他忘了,这是个如烟如尘的鬼,不是人,这一脚踢出,傅国兴就后悔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可别抱住我的脚啊!” 但事情往往就是你怕什么来什么,傅国兴身体在半空,突然就觉的双腿一紧,上半身一下扑倒在地,傅国兴用手撑着地,扭头一看,他的双腿还真让那个鬼给抱住了,这下傅国兴看清楚了,只见那鬼身高有五尺,穿着宽大的白袍,长发把脸遮住了,看不清长相。 那鬼抱着傅国兴的双腿,探身向傅国兴把头伸了过来,傅国兴啊的叫了一声,心道“可别太难看啊。” 傅国兴心念至此,那鬼的脸已经探到傅国兴的脸前了,傅国兴下意识的抬手去推那鬼的脸,傅国兴也是吓傻了,他手中不是有刀吗,不管是人是鬼先捅他两刀再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要让一个你让是鬼的东西给抱着,没吓死过去就算你是英雄了。 傅国兴这一伸手,正好迎上那鬼的脸,傅国兴就觉的鸡皮疙瘩从手掌一直传到脚指,头皮都炸开了。 傅国兴的手撑在那鬼的脸上,那鬼一仰头,长发向左右一分,露出了那鬼的模样,傅国兴一看,就见那鬼,乌黑的嘴唇,好像嘴里没有牙似的,嘴唇向里面塌着,双眼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我靠,你他妈的,怎么长成这样…”傅国兴骂了一句,吓的曲膝一顶那鬼的小腹。 傅国兴可是双手着地,大头朝下,双腿被那鬼用双手抱在怀里,傅国兴这一顶,那鬼被傅国兴给带的直向傅国兴跌了过来。 傅国兴想躲都没地方躲,心里还想着,“这要是个美女多好,这么个丑鬼,也太瘆人了…” 傅国兴也就心念一闪,这时那鬼也经扑到了傅国兴的怀里,傅国兴借势一翻身,把那鬼给压在了身下,这时那鬼脸已经是朝上,完全露了出来,傅国兴再看那鬼,却是变了模样,只见那鬼柳叶眉,丹凤眼,玲珑有致的鼻子,小巧可人的小嘴,傅国兴一见,竟有七分关越的模样。 傅国兴一时反应不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傅国兴想到美女的时候,潜意识里只有关越的样子,但他又不能完全记起关越的模样,现在这鬼的样子,就是关越在他脑海里的样子,傅国兴一个激灵,难道这鬼镇的秘密,就是鬼由心生?阮春唐说他前次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碰到,只是梦见与几名美女肉搏了一晚,那是他做了一晚的春梦导致的,而且阮春唐做也绝不是梦,而是真的有几个美女跟他xxoo了一晚。 傅国兴强冷静下来,摒弃心中杂念,这身下压着个很像关越的女鬼,平常人还真冷静不下来,傅国兴不动,那女鬼还挺老实,一人一鬼就这样一上一下的压在一起。 “消失、消失…”傅国兴集中思想,心无杂念。 这时傅国兴身下的女鬼像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国兴瞪大了双眼,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手撑在地上,“我靠,这他妈也太神奇了!再出来啊好鬼…” 傅国兴刚说到这儿,他身下突然又多了个那个白影,但这次可不是那个像关越的女鬼了,而是更恐怖的一个,一出现就张牙舞爪。 傅国兴吓的一闭眼,身体急向一旁一闪,“快消失,这也太吓人了,以后这鬼片是不能看了。” 等傅国兴扭头再看,什么也没有,这下傅国兴乐了,知道其中的奥秘,那接下来就简单了。 傅国兴翻身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捡起地上的开山刀,向左右看看,心口合一,脑不想任何的人和事,抬脚直向镇外走去。 一路上,小镇内寂静无声,傅国兴约摸 着走了半小时,却还是没有走出小镇,傅国兴抬头看了下天上的月亮,月光显的很是惨白,这大夏天的怎么有这么大的月亮。 傅国兴心念至些,赶紧闭目静心,人在这种环境下总会有些胡思乱想的念头,而这里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要你心有所想,肯定会出现你脑海里的东西,如果傅国兴还想着那月亮,说不定下刻,他就会真的站在月亮上了。 傅国兴睁开眼,见没有发生其他的变化,看了看周围的屋舍,刚才他是从牌楼进来,走没几步,就拐进了那座木楼,之后又从木楼里出来,向右手边走了不远,就进了所宅院,按理说回来鬼镇的镇口的牌楼,应该用不了这么长的路,难道又着了道? 傅国兴不敢乱想,见旁边临街的屋舍不是很高,傅国兴一个助跑,左脚在窗台上一蹬,身形暴起,刀交左手,右手已经抠住了房檐,一个鹞子翻身,傅国兴已经上了屋顶,动作一气合成,利落干净。 傅国兴在屋顶上向四周观察了一下,见周围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全是屋舍,原来他已经走进了鬼镇的中间位置。 傅国兴沿着房顶向前起了一段,手电的光照不远,只能是看清眼前五六米的距离,想要找到来时的牌楼,还真不容易,现在傅国兴连北在哪都分不清了。 这时傅国兴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如果不是在屋顶上,还发现不了。 傅国兴沿屋顶,快步那边走过去,走的近了,傅国兴才发现,原来空地中心立着一块高约五米,的石碑,傅国兴再环视整个鬼镇,原来整个鬼镇中以这里为中心,街道是辐射出去的,傅国兴不懂阵法,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傅国兴不敢乱猜,怕又出现什么意外,万一不留神,别再把史前怪兽给招来。 傅国兴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径直向那石碑走过去,他心无杂念,也就不用提防其他的了,这越小心,越容易招惹什么东西出来。 走到石碑近前,傅国兴用手电照了照上面,石碑高有五六米,长宽不下二米,石碑下面是高一米的石台基础,在石碑的四面上,歪歪扭扭写了很多的字,说是字吧,傅国兴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说不是字吧,傅国兴还真见过,这种字是古时秦朝的字体,叫小篆,别就傅国兴这种文化成度,就是现在的大学生,也没几个能认识的。 傅国兴撮着牙花子,看了半天,“妈的,比我写的都难看,没文化就不要乱写!” 傅国兴不认识这些字,却是赖写字的人写的不好看。 傅国兴放弃了石碑上的字,无意间一低头,脚下是石板铺成的,石板地上也刻了许多的字,跟石碑上的字差不多样子,由于年代久远的因故,这些字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了。 这些字是绕着石碑写的,傅国兴大致看了看,发现这些字并不是随意刻上去的,而是按一种图形刻的,傅国兴以前好像见过,应该是在港台的鬼片上,傅国兴灵机一动,“这些好像是八卦图啊!” 傅国兴对此道是一窍不通,现在能懂这个是少之又少,洛书河图,短短几个字,包含了世间万物,哪能是个人就能懂的。 傅国兴挠了挠头皮,又围着石碑转了两圈,再没有什么发现,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傅国兴也是累坏了,傅国兴把开山刀放在地上,靠着石碑的底座坐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傅国兴只专心的抽烟,心里不敢想任何事,泰戈几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有的话,傅国兴应该能听到动静。 傅国兴靠的地方不太舒服,后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咯着了,他向一旁挪了一下,随手拿过手电,照了一下,这一照,傅国兴不由的皱起了眉。 原来这石碑的底座是由整块大青石凿出来的,上面刻了些古怪的花文,刚才咯了傅国兴后背的地方,有一个人手形状的凸起,傅国兴用手电在侧面一照,发现这手形是右手手形,与石壁是分离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机关 “有机关!”傅国兴想到这儿,急忙转过身,蹲在石座前,伸出右手,按在手形上,向里推了一下,但一推之下,却是纹丝未动。 傅国兴丹田内息运行,注到右手上,右手使劲再次按了下去。 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难道年头多了,锈住了?” 傅国兴运起十成内劲,再次按了下去,这次那手形被傅国兴给按的向里移了一点,“有门!” 傅国兴心中暗喜,将左手的手电放在地上,左手按在右手手背上,两手一叫劲,那手形随着被按了进去,这时耳中只听“嘎嘎”之声,不绝于耳。 傅国兴觉的脚下一阵晃动,还等傅国兴明白过来,只觉脚下一空,傅国兴整个人突然的向下掉去。“谁他妈干的,开关设在入口的上面,真他妈的坑死你爹了…”随着傅国兴的骂声,人已经直向黑暗处坠去。 傅国兴人在黑暗之中,双手双腿胡乱的舞动着,活像一只王八,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傅国兴能感觉到由于下降过快,而使空气形成的风。 依着这速度,就算下面是个水潭,他也得拍成烂西瓜了。 傅国兴一念之间,“对啊,这里不是想什么就有什么吗?”傅国兴一想到这儿,“快给我来个降落伞!” 但傅国兴喊完之后,什么也没有,他人在半空,伸手四下里乱摸着,什么也没摸到,再加上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没降落伞,下面来一个大水潭!水、水…”傅国兴跟念经一样,不住的想着水。 就算如此,傅国兴依旧向下快速的降着,傅国兴怒力的控制着身形,“双腿向下…,不行,估计这高度,双腿着地,也得一直碎到胸口,比死还难受,大头朝下…,也不行,这样一着地,就只剩两只脚丫子了…”傅国兴心里想着,在空中摆了两三个造形,怎么也不合适。 “对,平着着地…,也不行,这要一着地,抠都抠不出来了,整个就摔烂了!”傅国兴在空中这个纠结,他没想到,他在死前还有多选的死法,这也太刺激精神了。 傅国兴张开四肢,尽量的减缓下降的速度,他恨自己不是一只鸟,没有翅膀,就算一只鸡也行啊。 傅国兴胡思乱想着,就这样一直向下降落着,四周依旧一片漆黑,耳边风声刺的他耳膜都快裂开了。 最后傅国兴在空中都快睡着了,也没有着地,傅国兴开始纳起闷来,他从掉进这个黑洞,可有一段时间了,照这个速度,估计天一亮他就能地球的那一边了出来了,难不成还是跟鬼镇有关? 傅国兴光想着水和降落伞了,怎么就没想到让自己停下来,傅国兴摆正身体,心神合一,双手合十,“停!…” 随着傅国兴的一声大喊,傅国兴没有觉出有什么变化,他好像还在快速的下降,“停、停…”傅国兴不住嘴的喊着。 这时傅国兴是脸朝下,平着向下降落的,这时他突然觉的风声没了,突然他的脸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刚要躲,这时他的双腿和胸口也觉的碰到了什么,傅国兴忙伸手去摸,但他整个人已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凹凸不平,把傅国兴给咯的“啊”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这就着地了?我没死?”傅国兴用手在四周摸着,但什么也没有,刚才傅国兴就觉他是被人轻轻放在地上似的。 人在黑暗中,是最易产生恐惧的,傅国兴也不例外,人之所以害怕黑暗,其实是害怕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傅国兴强自冷静了一下,坐在石头上,“他奶奶的,没摔死,却是要吓死,我怎么就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傅国兴大声的骂着,其实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突然他想起口袋里有火机,傅国兴急忙掏着口袋,从里面拿出打火机,傅国兴手都有些颤了。 火机冒了两下火星子,呼的一下亮了,傅国兴手里拿着打火机向四周照了一下,发现离他不远就是石壁,不过这里好像是天然的,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再远一些的地方就照不到了。 打火机不能长时间燃烧,否则会烧坏的,傅国兴从身上掏出一支烟,他要抽颗烟冷静一下,这从上面掉下来,没摔死,也快吓死了。 傅国兴点着烟,把打火机熄灭,这个打火机现在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要善待它,省着点用。 傅国兴坐地上连着吸了两支烟,心里一发恨,“就是让妖怪吃了,也不能让这鬼地方给吓死!” 想到这儿,傅国兴猛的站起身,打着打火机,摸到石壁前,又把手里的火机熄灭,用手摸着石壁,一步步探着向前走。 傅国兴想的很明白,既然上面有入口,虽然是很坑爹的设计,但只要能进来,肯定能出去,要不然弄这么个洞干吗? 傅国兴刚走了几步,突然摸到一个石壁上有东西,傅国兴打着火机一看,是一个铁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小铜盆,傅国兴心里一阵狂喜,这是以前的火盆,用来照明的,盆里还有一点油渣。 傅国兴用火机在盆里一点,竟真的点着了,虽然火光不是很大,但总比没有强。 傅国兴继续沿着石壁向前走,又走了百十多步后,又在石壁上发现了一个火盆,点着这个后,傅国兴回头却看后面那个火盆,发现那个火盆已经燃尽熄灭了。 傅国兴所索直接把这个小火盆从石壁上拿下来,端着它继续向前探索着。 傅国兴沿着石壁一直向前走,石壁呈不规则形状,凹凸不平,脚下也不平,前面有几块大石挡住了去路,傅国兴吸了一口气,猛的跳了过去,但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傅国兴跳起来后,身体却是像鸟一样飞了起来,应该说是飘了起来,傅国兴这一跳,飘出很远,才落地,傅国兴惊恐的向四周看着,什么也没有,整个洞内没有其他一丝的动静。 傅国兴这下是真的傻眼了,“难道真的有神仙?”傅国兴这下也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摔死了,这个洞有反重力的东西,虽然傅国兴没有多少文化,但他也知道在月亮上人是可以飘起来的。 “不会真的到了月亮上吧?”傅国兴刚才可是想过月亮的,不会真的就发生了吧,傅国兴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傅国兴继续向前走着,在途中又找几个火盆,他把那几个火盆一块抱上,走了有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傅国兴突然见地上有两个烟头,傅国兴知道他又转回来了,傅国兴大约估计了一下,这一圈,按他的脚程,至少也得有十几公里的长度。 “转圈不是办法,向中间走!”傅国兴想到这儿,将手里的所以火盆里的油脂,全倒进一个火盆里,点燃后,端着火盆向中间走去。 傅国兴发现越往中心走,脚下的路越是平坦,傅国兴蹲下身子,向地上照了照,发现脚下的石头被磨的即光又滑,显然这里在以前是经常有人来。 傅国兴继续向前走着,火盆里的火光照不到远处,却把他的眼给晃的什么也看不见,就在傅国兴往前走着,本来很平坦的地面,突然傅国兴脚下一绊,像是踢到很硬的东西,傅国兴没有防备,一下扑到在地,幸亏他身手敏捷,急伸右手去撑地面,这一撑,才知道,原来前面已经是向上的台阶。 傅国兴把火盆拿到一边,侧身向前看去,只见前面是一排宽大的石砌台阶,向上沿伸出老远。 “谁在这儿搞这么多古怪,真他妈怪胎。”傅国兴嘴里嘀咕着,抬脚向台阶上走去。 傅国兴向上走了约在三十几步台阶,回头望去,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他端着个小火盆,想想这情境,就让人瘆的慌。 傅国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谁到了他这个处境,也只有硬着头皮上的份了。 傅国兴转过头,抬脚继续向上,可他这脚抬起来,却是踩了个空,差点一个跟头摔倒,用火盆一照,原来是到台阶的尽头,前面黑漆漆一片,“妈的,这上台阶绊个跟头,这上来又一个,真背到家了。”傅国兴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开口骂着。 傅国兴坐在台阶边上,掏出烟,先歇歇再说。 傅国兴抽完烟,站起来端着火盆继续向前走,这时傅国兴发现两排像柱子样的东西,走近一看,柱子有一人高,上面也有一个小火盆,傅国兴挨个把这些火盆全都点着,随着众多火盆着起,这时傅国兴才看清,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座高大的建筑,气势宏伟,可谓是飞阁流丹,金碧辉煌。 傅国兴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走近再看雕梁画栋,如瑶台琼室,外面雕刻的有走鸾飞凤,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傅国兴惊的张大了嘴,眼都直了,“这、这是谁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在这里盖个这么大的房子,给鬼住啊?这倒是不怕让城管给拆了。”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有机关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苍宸子 傅国兴来到门前,抬头一看,门前悬挂着一幅牌匾,上书两个字“鬼门”,这两个字傅国兴倒是认识,因为这两个字是用的繁体字写的。 “难道进了阴曹地府了?但也不见牛头马面啊?”傅国兴心里一想,马上止住念头,他是怕真的把他们给招来。 傅国兴拿了一个火盆,用手一推门,巨大的门应手而开,并传来“吱嘎”一声巨响,把傅国兴给吓的一缩脖子。 傅国兴缩缩脚的进入大殿之内,只见门口有两副烛台,上面竟还有大半截蜡烛,傅国兴过去把上面的蜡烛拔下来,点着拿在手里,把火盆扔在地上,这蜡烛可比火盆轻便多了。 傅国兴拿着蜡烛转身就想再往里走,这时他手里的蜡烛无风自灭,傅国兴也没觉的有风吹过,这,蜡烛怎么就灭了?傅国兴弯下腰,又在火盆里将蜡烛点着,可刚站起来,那蜡烛又灭了,“我靠,鬼吹灯!”傅国兴心里一惊,急向四周看着,“这里又不是古墓,他妈的哪来的鬼吹灯啊!” 傅国兴骂完,又去点蜡烛,可他这次长了心眼,手里拿的蜡烛并没有点燃,只是佯装在火盆里点了一下,猛的抬起头,他这一抬头不要紧,只见在他脸前多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撅着嘴准备吹傅国兴手里的蜡烛。 这下可把傅国兴吓的够呛,傅国兴“啊”的一声大叫,急向后退了两步,那老者也像是吓了一跳,转身向大殿内跑去,傅国兴发现那老者身形奇快,只一眨眼,已经没了那老者的踪影。 傅国兴用手拍了拍心口,“我靠,吓死你爹了!老头,别跑啊,是人是鬼过来让我见识见识!” 傅国兴有之前遇鬼的经历,还以为这老者也是他心里生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多少害怕,可他什么也没想啊,怎么就蹦出个老头来。 傅国兴重新将蜡烛点着,抬脚将火盆向大殿里面踢去,火盆打着转一路向里飞去,傅国兴紧跟其后,有火盆在前面开路,省了傅国兴不少的事。 傅国兴见刚才那老者,能吹灭他的蜡烛,说明有可能是个人,既然是人,傅国兴就不怕,当然鬼他也不怕。 火盆滑出几米之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傅国兴跟过来一看,竟是一排烛台,前面还有两排八仙椅,只是上面落了很最的一层灰尘。 傅国兴边向四周看着,防备那老者偷袭,一边将烛台上的蜡烛逐一点燃。 “你终于来了!”傅国兴正忙着点蜡烛,突然前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声音是一位老者的声音,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把傅国兴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而且这老者说话还带点中原口音。 傅国兴惊恐的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借着烛光,只见在前面的一个高台上,有一把大号的八仙椅,上面端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须发皆白,脸色有些苍白,但却是很健硕,说话中气十足,正是刚才吹灭傅国兴蜡烛的那老者。 “你、你是人是鬼?”傅国兴颤声问道,说不害怕是假的,换了胆小的,说不定早就吓的拉裤子里了。 “哈哈,你说我是人是鬼?”那老者用手一捋胡须,显的很是和蔼。 傅国兴在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那老者的打扮,只见那老者穿了一身道袍,仙风道骨,很不一般。 “神仙?”傅国兴脱口而去。 那老者笑着摇摇头。 “那你是鬼了?”傅国兴又猜测着。 那老者还是笑而不答。 “你不会是人吧?”傅国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答案,看这里没有一点烟火味,人在这里是无法生存的。 没想到那老者又摇摇头。 傅国兴这下真的是给弄糊涂了,这非人非鬼,还不是神仙,哪到底是什么?哪道是妖怪? 傅国兴想到这儿,一个激灵,“你是成了精的妖怪!”傅国兴非常肯定的说道。 那老者哈哈大笑着站起来,“你进门前可是见到门上写的那两个字吗?” “见了,写的鬼门啊,这里不会是鬼门关吧?”傅国兴见那老者站起来,怕他会有什么动作,所以向后退了一步。 那老者从台子上一步步走下来,“我乃是鬼门的创门掌教苍宸子,我八岁拜五十一代天师张显庸为师,得龙虎山正一派道法传授,修习道法一百一十五年,精习灵宝度人之旨,行持五雷火府之法,五十岁时创鬼门一教,崇祯一十七年,清兵入关,我为躲避战乱,带领门人六十四人避世于此。” 那个老者说的话,傅国兴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你说清楚点,虽然我对历史不太懂,但这清兵入关可有年头了。” “哈哈,这些我当然知道,我虽然不能出去,但历代的变迁我还是能算到的。”那老者说着,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傅国兴也站累了,见那老者坐下,他在远一点的一把椅子上也坐下。 “你为什么不能出去?你在这里吃什么呀?”傅国兴掰着手指头,算不清那老者到底活了多大岁数。 “康熙十五年,我在此得道羽化,这里是一处玄妙之处,可保我魂魄不散,我如出去,就会魂飞烟灭。”那老者说道。 傅国兴一听猛的站了起来,“你死了这么多年啊?那你还说你不是鬼?” “哈哈,我说过了,我只是魂魄不散,并不是鬼,我修道百年,满以为为得道成仙,到最后才发现,这得道成仙,本就是假的,那里来的神鬼之说。”那老者苦笑着说着。 “你说没鬼,那这鬼镇是怎么回事?”傅国兴问道。 “这里全是脚下的这块巨石引起的,这应该是上古时候落在这儿的天外来石,这洞就是这块天外来石给砸出来的,人在这洞里可以不受重力的约束,而且这天外来石还能影响方圆几里之内人的思想,只要你想什么,就会出现什么。”那老者解释道。 傅国兴对这个倒是知道点,这其实就是一颗陨石,至于为什么会使人想什么来什么,其实是陨石内蕴藏的能量所影响的,对于这些就得让专家解释了。 “你不是鬼,哪你是什么?”傅国兴看着那老者。 “我是羽化之后,残留的一屡精魄而已,存有生前的记忆和修行。”那老者说道。 “精魄?哪不还是鬼?”傅国兴疑惑的看着这个老者。 “我说过了,这个世上没有鬼,这个天外来石很神奇,它可以境随意转,百物由心所生,你见到的这个大殿,其实是不存在的,它是由我的意念而来。”那老者又说道。 “我靠,难道这些都假的?不可能啊,这蜡烛和亮光,可都是真的。”傅国兴用手碰了下蜡烛上的火苗,他能明显感觉到疼。 “哈哈,这是因为我的意念力很强,所以我幻想出来的东西,你们寻常人是分辨不出来的。”老者一脸的得意,好像他很自豪似的。 傅国兴看着这自称苍宸子的老者,怎么看也不让人放心,“那这鬼镇在百年之前,一夜惨死的民众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慢慢转过头,是那种很慢,并且连带着上身一块转过来的那种,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鬼异。 那老者的表情把傅国兴吓的蹦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我靠,老头儿,你是不是要现原形啊?怎么这么吓人。” “你别怕,我生前颈椎不太好,转头时得把身子也转来才行,所以养成了这个习惯,当年我带着门人弟子逃到此处,发现在这里,罗盘失灵,而且夜间有五行之气升腾,是修行的好所在,最后我发现了这处洞穴,窥出其中的奥秘,并以此洞穴为中心,让众门人在地上修建了屋舍,并且繁衍生息,可不想,百年前有外族入侵,一夜之间,把我门人后代全部残杀,之后又有外人进到镇中居住,我怕他们发现这里的秘密,所以幻化出厉鬼,将他们全部格杀,从那之后,这里再无人敢来,我算出百年之后,会有有缘人再来此处,所以我在此等侯。”那老者定定的看着傅国兴。 “你、你说的有缘人就是我?哪你等我来干什么?人鬼殊途,再说我可是个男的,跟你没有缘份的!”傅国兴说道。 “哈哈,我是要你带我出去,重返人世!”那老者突然站了起来,直勾勾瞪着傅国兴。 傅国兴不由的向后“噔噔噔”猛退了三步。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苍宸子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机缘 “哈哈,上面那处机关是我设的,机关里有一道真气,平常人是打不开的,这几百年来,只有你一人能打开,你说你是不是我要等的人啊?”那老者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脸上却是有一股阴邪之气。〖〗〖〗 傅国兴一听,真是好奇害死猫啊,怎么哪么手欠,按的什么机关啊,也怪不得这几百年没有进来,肯定是原先这老者的门人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警告过后人,不能碰那个手形机关。 “我怎么才能带你出去?”傅国兴问道。 “很简单,我只要附在你的身上就行了,这样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我前生修练的道法、武功,也一并全给了你,你说这对你是不是件天大的好事?”那老者双眼眯着,但傅国兴总觉的这老者色迷迷的,没安什么好心,再说这老者百年前残杀数千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附在我的身上?那不就是鬼上身吗?你糊弄谁啊?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还是接着在这儿等你的有缘人吧。”傅国兴说着后退了几步,转就走,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哈哈,你来了还想走吗!”那老者说话声一落,已是欺身而上,傅国兴知道那老者不会放他走,听身后风动,反手将手里的蜡烛扔向那老者,接着一个乌龙摆尾,左腿直向那老者踢去。〖〗 那老者变身很快,向一旁让过傅国兴的左腿,两手为掌快速的向傅国兴攻了过来,傅国兴施展老鬼洪的鬼拿十八手,两人以快打快,眨眼间已是拆解了几十招。〖〗 那老者抽冷子,抬起右脚,直踢傅国兴的前胸,两人这时已经离的很近了,这老者出腿很快,而且角度很刁,傅国兴根本避不过去,只能丹田一口气,硬接了老者这一脚。 老者这一脚,正中傅国兴胸口,只见傅国兴像一只风筝,横着飘出七八米,幸亏这个地方没有多少重力,傅国兴只觉的气海翻滚,喉头一甜,他知道这老者功夫实在是太高,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 傅国兴强把在嘴边的血咽了下去,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利落的站起来,“死老鬼,还挺有劲,再来!”傅国兴也是逞一之强,他知道,只要再来这么一下,他可就交待了。 老者上下打量着傅国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能受我这一脚,你还能站起来,不简单啊,罢了,我们不打了,再打下去,我怕会把你打死,你如果死了,我还是照样能附在你身上,再说如果我不上你的身,你也出不去,我们打个商量,你只要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我马上离开的身体,再找别人,你看怎么样?” 傅国兴心里也明白,再打下去,他也只有一死,但要是让这老者给强占了身体,也不是好玩的,大不了出去后,找个驱鬼的,把他给赶走。〖〗 “好吧,不过你可要守信!”傅国兴嘴上说着,心里明白,这老头上了他的身后,肯定不会轻意离开的身体,不过如果不答应,他也得在这里给这老头陪葬。〖〗 “当然、当然。”那老者面露喜色。 “你怎么上我的身?用不用我躺下?”傅国兴问着那老者。 “不用,你转过身,站好就行了。”那老者说着,向傅国兴走了过来。 傅国兴一咬牙,把身体背对着那老者,这时傅国兴只觉后背有一股阴冷之气,接着头脑一晕眩,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哈哈”的笑声,但声音却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傅国兴就感到头像要炸开一般。 这时他感到身体在移动,他现在只能听到和看到,却是没了思想,像是在梦中,傅国兴心里暗叫不好,难道这就是鬼上身? 傅国兴眼见自己走到高台之上,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他想开口说话,但身体已不受他的控制,这时傅国兴眼前一黑,耳中只听自己口中正念念有词,傅国兴只觉一股倦意袭来,昏昏欲睡,傅国兴心里一个激灵,这老者好像是在压制他的魂魄,只要他现在睡过去,怕是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傅国兴急收敛心神,与体内的另一个思想抗争着,并努力的把眼睁开,这时他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小子,别费事了,你老老实实听话,出去后,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就放了你,不过想找个比你合适的,怕是很难啊,哈哈…” 傅国兴没有理他,这时他已是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有一盏小灯,火苗是淡蓝色,很微弱,像是快要熄灭的样子,傅国兴像是明白了什么,强控制着用嘴去吹那盏小灯的火苗。〖〗 而他身体里的另一股力量,却是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小子,你想死吗?”傅国兴脑海里是那老者发出的声音。 “这个小灯可是关乎你的性命?”傅国兴也是猜的。 那老者却是没有回答,还在不住的念着咒,傅国兴强与老者抗争着,那老者刚上他的身,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与他的身体相融合,傅国兴如果现在不反抗,时间一长就更没希望了。 傅国兴集中精神,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而那老者的精魄,却也努力将傅国兴的身体向下压,傅国兴每一个动作,都用尽全力。 最终,傅国兴还是站了起来,虽然嘴里还是在念着咒语,傅国兴双腿扎好马步,心神合一,跟体内的老者对抗着,但傅国兴明显感到他越来越虚弱,他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那老者的对手。 这时傅国兴一眼又盯上了那个小灯,强抬起右脚,想去踢,但努力了几次,都被老者控制着,没能踢到,傅国兴最后一次努力失败后,脚下一软,侧身摔倒在地,不过巧的是,他的头正好靠在那小灯的旁边,傅国兴用尽最一丝意念,用嘴对着小灯,猛的吹了过去,这时傅国兴也到极限,接着像是昏过去一样,不醒人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傅国兴悠悠的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身下的冰凉,让傅国兴感到他还活着。 傅国兴用手撑着地,坐起身来,他回想了一下,难道自己这次真的到了阴间了? 傅国兴想起口袋里还有一个打火机,伸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打着之后,傅国兴发现他是躺在一块巨石之上,傅国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这时突然觉得的丹田气海之中,突然有一股雄厚的劲气,游走其中,傅国兴忙扎好马步,心神合一,运转内息,吸收引导着那股内息回归丹田。 这时他的脑海之中,又响起那老者的声音,“臭小子,你灭了我的命灯,你赢了,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功亏一篑,你我也算有缘,我一生的修行道法还有功夫修为全都便宜你了。” 傅国兴向四周看了看,“老头,你在哪儿?” “我在你的身体里,但现在只剩了一丝魂魄了,所以先前的那个大殿也就消 失了,我没时间了,你如果想出去,向左走,有一架石梯,直通上面。”那老者在傅国兴的潜意识里说道,就像是傅国兴脑中所想似的。 傅国兴站直身体将手里的打火机熄灭,这时他发现他的双眼竟能看清四周,这是他功力猛增之后,双眼已能够夜中视物了。 傅国兴活动了一下手脚,脚下踢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竟是之前吹灭的那小灯,这就是老者的命灯。 傅国兴弯腰捡起来,“如果我再把你的这个命灯点着,你是不是就没事了?” “再点着也没用了,只要它一熄灭,我也就魂飞烟灭了。”那老者叹息的说道。 傅国兴一听,心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个死鬼,差点上了你的当,你刚才念的那是什么咒?” “不瞒你说,我念的是定魂咒,也就是炼魂术,要想能与你的身体完全融合,我得需要修练十二个时辰,到那时你的身体才能完全成为我的。”那老者在傅国兴脑中说道。 “你他妈的还真没安好心,真是人作孽不可活,你什么时候死啊?”傅国兴大大咧咧的说道。 “快了,我撑不了多少时间了…”那老者在傅国兴脑中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傅国兴等了一会儿,脑中没有其他意识,他觉的那老者的魂魄应该消失了,他将那小盏小灯拿起来,伸手打着打火机,就想点那灯芯,这时他突然觉的脑中有一个意识在催他快点灯,傅国兴心里一动,“你个死鬼,是不是还没死透啊?这灯我要是点了,你是不是又能做怪了,我偏不点,气死你!”傅国兴说完,举起手就准备将那盏灯扔出去。 “别、别扔,这可是个宝贝…”那老者又在傅国兴脑中意识里说道。 “你还装死?宝贝?不就一个破灯吗?”傅国兴端详着那盏小灯说道。 “这是道家的法器,叫八宝紫金盏,不但能安魂定神,而且能延人寿命。”那老者说道,他是真怕傅国兴会给扔了。 “这么厉害,拿出去一定能卖个大价钱!”傅国兴用嘴在灯上吹了吹,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装进口袋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合二为一 “你可别卖它,你我现在已经合为一身,脑中有你我两种不同的思想和意识,但我却没有控制你的能力了。(最快更新).最快更新访问:щщщ.sΗυΗāНА.сОΜ 。本文由。。首发”那老者对傅国兴说了实话。 傅国兴一听,心里有些急了,“你、你不是说这灯一灭,你就魂飞烟灭了吗?” “不错,但不是现在,我的魂魄具体什么时候消失,我也不知道。”那老者说道。 “我靠你‘奶’‘奶’个‘腿’的,那你不是一直跟着我了?”傅国兴这个郁闷。 “你如果想让我从你身体里出去,只要你点上那盏八宝紫金盏,我‘精’魄复原之后,就能从你身体里出来了。”那老者对傅国兴说道。 “我叉你个‘奶’‘奶’个‘腿’的,你还是老实在我脑袋里待着吧,谁知道到时你是出不出来,依你的道行,你真的出来了,哪还有的治啊,就是原子弹也打不死你。”傅国兴才不上那老者的当。 “你现在有我全部的功力,你占大便宜了。”那老者说道。 “闭嘴,你个死鬼,噢,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傅国兴边脑中想着。 “贫道苍宸子…”苍宸子刚说道这,傅国兴就打断他的话,“我说老苍啊,你也别委屈,我出去后,带着你一起享受荣华富贵,有我吃的,绝饿不着你。” “费话,你的身体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在你脑中的一丝‘精’魂,充其量也就是一种意识。”苍宸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傅国兴也不理他,转身向外走,“老苍啊,这怎么出去啊?” 等了一会儿,脑中竟没有任何动静,“你还不理我…” 傅国兴拿出那个八宝紫金盏,用打火机点着,但马上又用嘴吹灭了,只这一下,傅国兴就觉的脑海中一阵搅动。() “我也需要休息的,你想出去,向前走就是了。”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又有了意识。 傅国兴现在很得意,大摇大摆的向前走着。 傅国兴按照苍宸子的提示,走到一处石壁前,经苍宸子提醒,傅国兴发现了在石壁上有一排凹槽,傅国兴抬手抠住,几个起落,已是爬到了十几米,傅国兴明显感到他的身体比以前灵活了很好,爬了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处*平台,前面还有一个‘洞’口,‘洞’内有一架石梯,傅国兴沿着梯子一路向上,十几分钟后,傅国兴头顶碰到了一块石板,他伸手一推,石板翻开,一束阳光照了进来,傅国兴缩回头,适应了一下,一个腾空,从底下翻了上来。 傅国兴四下里一看,他站的地方是一处屋舍之内,在里面摆了一张大供桌,上面摆满了一些灵位,上面布满了灰尘。 “终于出来了!老苍,这是哪里啊?”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 “这是大津镇的祠堂。”苍宸子回答道。 傅国兴抬头看了看那些灵位,见最上面一个写着苍宸子的名字,“原来你在这儿还真是最大啊,不过有一点我想知道,既然这个大津镇内全是你的弟子‘门’人的后人,为什么当年小日本来屠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他们?” 苍宸子听傅国兴这样问,不由叹了口气,“当日那些外族来时,其中有一人是道家高人,我怕他发现我的存在,故没有出手。” “原来如此,这也愿不得你,但全镇的人死后却了哪里?”傅国兴接着问道。 “我也不清楚,当时全镇上万人被杀后,尸体也被运走了,不但如此,一年后我施法将来此镇居住的人,也全杀死后,尸体也不知是被什么人,偷偷运走了,不知埋到了哪里。()”苍宸子说道。 傅国兴还想再问,这时听到外面有‘女’孩说话的声音传来,“这都十几天了,豪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怎么办啊!” 傅国兴一听就知道说话的是小柔,她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傅国兴心里想着,走到‘门’前,抬手把‘门’打开,正好见小柔和展天两人站在院中。 “我在这儿,你们怎么也来了?”傅国兴这一声,差点把两人吓趴下。 “你、你是人是鬼?”展天哆嗦着问道。 小柔抬手打了展天一下,“胡说什么!豪哥,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十几天了。”小柔说着眼睛都红了,几步走到傅国兴跟前,想扑到他怀里,但想想又控制住了。 傅国兴也是吃了一惊,这山中一日,世间百年啊,他可是只在‘洞’里面睡了一觉,这上面就已经十多天了,但傅国兴怎么也没觉的饿呀? “说来话长,回头再说,你们怎么来了?泰戈、‘春’唐和小志呢?”傅国兴问着小柔。 “你们来的第四天,泰哥回去求救,说你失踪了,我们大家就全来找你了,这个小镇我们全都找遍了,也没你的影子,我还以为你…”小柔说到这儿,‘激’动的哭起来。 “别哭,你们大家来的正好,却把大家都叫到这儿来。”傅国兴对小柔说道。 展天‘腿’快,傅国兴说完,他转身就向外面跑去,边跑边喊着,“师傅找到了…” 不大一会儿,外面陆续跑进来十几人,全是傅国兴收的那些弟子,其中也是阮‘春’唐。 “傅兄弟,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十多天!”泰戈人还没进院子,就大声的喊着。 傅国兴笑着迎了过去,“泰哥,真对不住啊,我不小掉进了一个‘洞’里,这才爬出来!”傅国兴为众人找寻他十多天也感动不己,看来这些人是值的信任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孩的哭声,“豪哥,可找到你了,你吓死了我…”接着庄志从外面跑进来,一头扑到傅国兴怀里,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我没事…”傅国兴用手拍着庄志的肩膀,安慰着他。 傅国兴又向泰戈问了当日他们的情况,原来当天傅国兴去找庄志回来,就一去不复返,泰戈几人也没敢进小镇,只在外围转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三人才进的镇,找寻了一天也没见傅国兴的人影,泰戈只好一人回去,把傅国兴众弟子全都叫了过来,小柔和展天也跟了来,人多力量大,重要的是人多胆壮,二十多人白天进镇里找,晚上退到山上居住,这一找就找了十几天。 傅国兴转头对泰戈说道,“让他们找几间干净的屋子,你带人回去,‘弄’些被褥过来,还有吃饭的家伙,我们就在这个镇子住下,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可、可这里闹鬼啊?”泰戈心里还有‘阴’影。 傅国兴只好把他的经历跟众人说了,把鬼镇的秘密跟众人解释了一遍,只要心神合一,就不会有什么鬼怪出现,而且还能利于提高功力,傅国兴却把苍宸子事给隐瞒了。 泰戈半信半疑,但还是带了几个人出镇去了。 五天后,傅国兴等众人才算把住处安排好,这下可好了,有住的地方,还有练功的地方,傅国兴又在小镇四周安了几处暗哨,以防有人偷袭。 泰戈把众人的衣物和被褥全带了回来,并且还把小芸、强伯和阮桂几人一起给带了来,小芸一见傅国兴,就赖在他身上不下来了,傅国兴好一阵哄,才把她‘交’给小柔。 众人这就算是在大津鬼镇安家了,众人选的这处宅子前后三进院子,傅国兴把手下的弟子分成两组,住在前后两院,而他和小柔、小芸、泰戈、强伯几人侧是住在中院。 傅国兴教他们收敛心神,抱元守一,住了几天,竟真的平安无事,而且这样一来,更有利于众人练功。 这天中午,傅国兴正赤着上身,躺在‘床’上睡午觉,这时他脑中的苍宸子突然说道,“小子,快醒醒,你得去救一个人,今晚有人要杀他,这人对你非常重要…” 傅国兴睁开眼,“死鬼,你好几天没动静,我还以为你化成烟,让我给放了呢,我的朋友全在这里了,你让我去救谁啊?” “让我算算啊…此人与你有着同‘门’之谊,关系复杂,而且此人可助你日后飞黄腾达,此人的这次劫难,也只有你能化解,救他于水火之中。”苍宸子在傅国兴的脑中说道。 傅国兴想了一下,也同样用脑中的意识跟苍宸子说道,“你说的这人有可能是安‘玉’轩,那是个糊涂蛋,我不想搭理他,他死就死吧!”傅国兴对苍宸子说完,又重新躺了下去。 “如果他出了意外,你今生怕是只能在这里渡过一生了,再无出头之日了,这就是因果报应,你救了他,也就等于救了你自己,你难道就不想回去见你的小情人?洗脱冤案?”苍宸子道法高深,竟是把傅国兴的前事给算了出来。 傅国兴听苍宸子这样说,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他想到了关越,想到了老鬼洪,还有皮蛋和马五。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你这次瞎说,我就吃点泻‘药’,把你拉出来。”傅国兴说着从‘床’上跳下来。 “我又没在你肚子里,你是拉不出来的,哈哈…”苍宸子一阵大笑。 ...q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出镇 热门推荐: 傅国兴也没理他,径直出门,他旁边的房间就是泰戈的,傅国兴推门就走了进去,泰戈只穿了件短裤,正坐在床上抽着烟,天气太热,泰戈有些胖,身上正汗流浃背。 “泰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傅国兴门也没关,直接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什么事?”泰戈正愁着没事可做,一听傅国兴有事找他,一下来了精神。 “我想麻烦你跟我去趟台北,我要见安义帮的安玉轩,我有事要找他。”傅国兴说道。 “这个安玉轩我认识,听说以前安义帮也风光过,不过自从老帮主安良玉死了以后,安义帮就没落了,现在也就靠着走私赚点蝇头小利,还经常受天道盟的欺负,不过听说安玉轩的辈分很高,所以在台北几个帮会中,也有他一席之地。”泰戈在台北待的时间长,台北就几个帮派,他还是知道的。 “你能找到这个安玉轩的住处吗?”傅国兴问着泰戈。 “安义帮的堂口以前在西门町,但那里之后被天道盟给占了,现在却是转到了北投区,要找他也不是很难。”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那好,现在我们就动身,我有急事要找他。”傅国兴急的催促起来。 “安排一下再走…”泰戈边穿着衣服,边跟着傅国兴向上走。 傅国兴走到院中,将众人召集过来,点了十个弟子,又对阮春唐说道,“春唐,我跟泰哥要去趟台北,你在家看守好。” 阮春唐点头应着。 庄志哭着也要跟着去,傅国兴无奈只好也带上了他,小柔和小芸本也想跟着去,被傅国兴喝斥了几句,两人也只得撅着嘴,不再吭声,傅国兴如果不发点脾气,这两个姑娘是不会听他的话的。 众人收拾了一下,泰戈推出他那辆破三轮车,载着众人急匆匆出镇去了。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看这两个小姑娘,眉清目秀,与你也是孽缘,所谓姻缘桃花,你是逃不了的,不如把她俩人纳个妾,也省的让人家一生生不如死啊。”苍宸子又在傅国兴脑中说着风凉话。 “死鬼,老不正经的,以后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傅国兴坐在车上脑中与苍宸子说道。 “我偏说、偏看,你又能奈我何?哈哈…”苍宸子吵的傅国兴头疼,但傅国兴对他还真没办法。 出镇的路已经修过了,三轮车免强能通过,十几人颠簸了四五个小时之后,已经进了台北市的北投区,这时已经是晚上五点钟了,街道上华灯初上,人流涌动。 傅国兴让泰戈停下车,“泰哥,我们先带他们在这附近找地方吃点东西。” 泰戈答应一声,傅国兴扭头见前面有一个“李记”面馆,“就那吧。”傅国兴指了下面馆。 众人一同走了过去,“几位吃点什么?”面馆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招呼着傅国兴几坐下,由于人多,分成了两桌。 “一人一碗面,再来十斤酱牛肉!”庄志首先抢着,用闽南话跟那中年说道。 “好!马上就来!”那中年人喊了一句,向后面走去。 “还是小志机灵!”傅国兴拍了下庄志的小脑袋。 “那当然了,我也是走江湖的。”庄志吹着牛说道。 不多时面和牛肉端上桌来,傅国兴的这些弟子全是正值青壮年,而且每天练功打拳,饭量可都不小,眨眼功夫,桌上的碗碟被扫荡一空。 众人吃饱喝足,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死鬼,什么时候动手啊?” “我观之布局凌乱参差、惠散鸟无,你要救的人离此地不远,今晚子时是大凶之时,我算着那时才是动手救人之时。”苍宸子说道。 傅国兴抬头看了看泰戈,“泰哥,安玉轩的家离这里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的山脚下,他住的是两进大宅,离这里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泰戈说道。 “这样,你先去给他们每人搞把刀,十点钟我们在安家附近会合,小心引起别人的注意。” “怎么,你想要对安玉轩给…”泰戈说着,用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傅国兴摇摇头,“你弄算了,我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救人的,今晚有人要杀安玉轩,我跟他也算有同门之谊,不能见死不救。” 泰戈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今晚有人要杀这姓安的?” “我、我会算,你别管了,听我的没错。”傅国兴随便敷衍着泰戈,他不想把苍宸子的事告诉他。 泰戈半信半疑,也不再多问,带了那十个弟子,先出门走了,傅国兴让庄志结了账,两人出门向安玉轩的家走去。 路过一家熟食店的时候,傅国兴卖了几斤牛肉和两只烧鸡,用油纸包了,让庄志拿好,这是要给小芸和小柔带回去吃的。 走不多远,见前面有一座小山,山脚下有一座大宅,看样子年岁可不少了,高大的门楼,里面红墙绿瓦,门前立了两只大石狮,非常的气派。 傅国兴走上前,用手拍了拍门,里面有人问道,“找谁?” 傅国兴向庄志施了个眼色,庄志大声说道,“我们找安玉轩!” 这时门一开,从里面跳出一个穿着黑色的汗衫的青年,这人剃着光头,一见庄志和傅国兴,“干你娘,我们安老大的名字是你叫的?快滚!” 那光头说着伸手就来推庄志,傅国兴本来心里就有气,之前罗文炳摆下鸿门宴,想对他不利,安玉轩不管怎么也是有份,今天他傅国兴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是来救安玉轩的,没想到这还没进门,就又遭到小家奴的呵斥,傅国兴不由火往上顶。 那人手还没碰到庄志,傅国兴探手已经抓住那人的衣领,手一用力,竟是将那人给提了起来。 傅国兴现在有了苍宸子百年的功力,劲道自是与之前不可同是而喻,以傅国兴的内劲,放眼天下,可以说已经无人能敌。 那人见傅国兴竟用一只手轻松的将他经提起来,吓的脸都变了,但嘴上可没服软,“小子,快放下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傅国兴冷哼了一声,手一甩,将那人扔进门内,抬脚走了进去,庄志见傅国兴竟是如此的霸气,挺着小胸脯,在后面跟着。 “来人、来人啊,有人来闹事啦…”那光头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往里跑。 傅国兴脚下不停,径直向正堂走去,这时从里面跑出来五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见傅国兴闯进来,几人挥拳向傅国兴冲了过来,这些人全是安义帮的帮众,是安玉轩的手下人。 “不长眼的瘪三,今天让你们开开眼。”傅国兴说着,迎着那五人走过去,抬右手,分击那五人,现在傅国兴内劲已登峰造极,别说这几个小混混,就算是五位武术大家,在傅国兴手下也走不过几招。 傅国兴出手如鬼魅一般,那五人根本连傅国兴是怎么打的他们都不知道,就已经躺在地上,哼哼着爬不起来了。 这时从正堂里蹦出一位十*岁的少女,头发挽在后面,穿着低胸短裙,小胸脯刚刚鼓起,脸上化着浓妆,手里拎着一个啤酒瓶,一看就知道是个小泰妹。 “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安义帮闹事。”那少女说着,抬手把手里的啤酒瓶冲着傅国兴就扔了过来,就在啤酒瓶快要到傅国兴脸前时,只见傅国兴右手为掌,隔空直拍向那飞来的瓶子,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只见那瓶子在距傅国兴两米左右的空中,突然爆裂,发生“嘭”的一声巨响。 那少女和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傻了,这不科学啊,或是眼前这人会法术不成? 那少女瞪着一双大眼,用手捂着嘴,“你、你…”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是来找安帮主的,我叫傅国豪,如果他在家就给通报一声,如果不在,就快叫他回来,我有急事找他。”傅国兴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懂他的话,说完回手拉着庄志就进了正堂,连看一眼那少女就没看,直接无视这些人的存在。 正堂很宽大,正墙上挂了一幅虎啸山居图,下面有一副八仙椅,傅国人也不客气,走过去直接坐下,庄志很乖的站在他身旁,怀里还抱着给小芸和小柔带的肉食。 “你、你等着,我、我去找我爸…”那少女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原来这少女竟是安玉轩的女儿。 “别走,先叫人给我泡杯茶!”傅国兴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少女向刚才开门的那人说道,“阿财,快去泡茶…”那少女说完,看了傅国兴一眼,扭头跑了出去。 ... 83k,最佳阅读空间:欢迎经常来看书并向你的朋友推荐本站,本站需要有您的支持!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交锋 傅国兴也不理他们,端起茶杯,茶杯是青花瓷的盖碗茶杯,傅国兴闻了一下,茶是上等的冻顶乌龙,傅国兴不喝茶,他是给庄志要的,所以傅国兴闻过之后,转手给了一旁的庄志。 傅国兴环视了一下正堂,天有些黑了,外面有人已将院里的灯打开,傅国兴正坐着,这时就听院门一响,从外面走进来几人,前面正安玉轩和刚才跑去找他的那个少女,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人,不过那几人受了伤,染了一身的血,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爸,就是那小子,他可厉害了…”那少女小声的偷偷跟安玉轩说道。 安玉轩没有理那少女,径直走进正堂,对着傅国兴一抱拳,“请兄弟问贵帮头?”安玉轩这是要跟傅国兴盘道。 傅国兴气安玉轩之前跟罗文炳串通要害他,所以没好生气的说道,“你别费事了,我不在帮派,不过我师傅是洪雪仁,他现在还在上海,我这次来台湾本意是要投靠你的,但上次事的,我对你很失望,投靠就免了。”傅国兴嘴里说着,却没有站起来,而且还翘起了二郎腿,根本没把安玉轩放在眼里。 “傅兄弟,上次的事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中了罗文炳的圈套,现在为这事,我已经跟黑龙帮翻了盘子。”安玉轩急忙解释道。 “不用解释,那是你的事,跟我不相干。”傅国兴单眼瞅着安玉轩,他倒要看看这个安玉轩倒底是不是值的救。 这时安玉轩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怒视着傅国兴,“这是我家,你却坐着跟我爸说话,不知深浅的东西,快给我滚下来!”原来说话的这中年男子竟是安玉轩的儿子。 傅国兴虎目一翻,“怪不得安义帮会落的现在这样的下场,全都是有眼无珠,也罢了,像你们这种人不死,也是天不开眼,好,我滚!记得明天找人给你们全家收尸!我就不奉陪了。”傅国兴说着伸手一拉庄志,众人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只觉的眼前一花,正堂里哪里还有傅国兴的影子,回头再看,傅国兴已经拉着庄志到院门口。 “傅兄弟慢走…”安玉轩急向外追,但等他赶到门口时,街上空空当当,哪里还有傅国兴的人影。 “高人啊!没想到洪伯伯,竟教出这样的徒弟!”安玉轩站在门前,惊的是目瞪口呆,一院子的人更是吓的大眼瞪小眼,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早就得到风声,有人想杀我,刚才在北安的场子也被人给挑了,死伤了二十多个弟兄,却是不知这个傅兄弟是怎么知道的?我怕今晚会有人要对我不利,百生、百灵,你们俩个现在就走,先找地方躲起来,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你们就到上海去找洪雪仁爷爷,我想他会保护你们的。”安玉轩一脸的严肃,其实他早就已经听到风声,有人要杀他,傅国兴本是来救他的,但却因为误会,把傅国兴给气走了。 “爸,怕什么,我们还有三个堂口,把他们都叫来,有我们在,你也有个帮手,我们也不是纸糊的,有人想灭我们安义帮,我们就跟他血拼到底。”安百灵在一旁鼓动着士气。 “爸,要不我们一起避避吧,敌暗我明,我们很防的。”安百生有些不安的说道,他虽然出身黑帮,但从小性格就有些懦弱,还不如他这个十八岁的妹妹。 “别说了,阿财你们几个,带少爷、小姐快走,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百生就是安义帮的龙头老大。”安玉轩对着院里的几人说道。 “老大,我们不走,是生是死,我们都跟着您。”那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都走吧,我不想你们白白丢了性命,这几年你们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我安玉轩愧对先祖,没有把安义帮管理好,现在帮内忠心跟着我的,也就你们几个了,为安义帮,你们不能死,快走吧!”安玉轩说到这儿,眼睛一红,竟是老泪纵横。 在安玉轩一再催促下,安百生兄妹两人带了些随身的衣物,跟着阿财趁着夜色,匆匆而去,而他手下那九人,抽出砍刀,站成两排,护在堂前。 安玉轩抬头仰望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转身回到内堂,从刀架上取下一把刀,抽刀出鞘,只见这把刀长三尺三,刀不是弯的,却是直刃,精钢所铸,闪闪放光。 安玉轩单手提刀,让人把院门和正堂的门打开,安玉轩单手扶刀,坐在正堂的八仙椅上,静等客人进门。 而此时的傅国兴,正跟泰戈等人藏在安家大院的一旁,见安百生和安百灵几人走出大门,傅国兴明白,这是安玉轩让他的子女先行跑路,省的一家灭门。 “今晚有人要杀这个安玉轩,等会如果有人冲进安家,你们就往里杀,一个不留,为了天黑不伤到自己人,用布全把脸蒙了,但注意那个姓安的老头,别杀的兴起,把他也给砍了,那闹热可大了。”傅国兴对他的十名弟子说道。 众人找东西把脸上蒙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傅国兴低头看了看泰戈给他们找的家伙,青一色的西瓜刀,傅国兴摇摇头,这种东西只能伤敌,却是很难一刀致敌,傅国兴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打造几十把好刀,有时生死对敌,往往是胜负取决于手里的兵器。 这是泰戈用手的拽傅国兴,小声的说道,“有人来了。” 傅国兴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巧的身影跑进了安家,傅国兴从那人的身形,认出这人正是安玉轩的女儿,安百灵,看来是安百灵放心不下安玉轩,才又跑回来的。 “没想到安玉轩还有个孝顺的女儿,至少这个也算是救他安玉轩的理由吧。”傅国兴心里想着。 这时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急切的说道,“有杀气!不好,来人中有三个不是人…” 傅国兴一时没明白,“什么叫不是人?你说明白点。” “不知道,邪气很重,你们小心点就是了,我先休息了,没事别叫我。” 苍宸子说完便没了动静。 傅国兴一皱眉,难道对方也是高手,“杀手马上就到,等会儿打起来,你们能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由我来对付,千万别硬拼,明白吗?”傅国兴回头又嘱咐着他的那十名弟子。 “明白!”那十人几乎是同时说道,傅国兴转头对一旁的泰戈说道,“你看好庄志,带两个人在外面接应。” 泰戈点头答应着。 安玉轩正坐在正堂,突然见人影一闪,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竟他的女儿安百灵。 “你回来干什么?快走!”安玉轩急的大声的对安百灵说道。 “爸,我不走,我妈临去世之前,交待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安百灵说着摸着眼泪,走到安玉轩身边。 安玉轩伸手将安百灵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老了,也没几天好活了,你还年轻,别管我了,江湖中人没有几个是得善终的,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你跟百生一定要好好活着,快走吧。”安玉轩说着,把安百灵向外推去。 父女两人正难舍难分之际,突然院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不想走,就别走了,陪着你不是正好,嘿嘿…” 随着话声刚落,从外面闯进来二十多个人,全是黑色短衫打扮,前面一人四十左右,旁边是一个干巴老头,手里拿着一根乌木的拐杖,后面跟着两个脸上戴面具的精瘦汉子,其他人全都是手持砍刀。 安玉轩把女儿安百灵挡在身后,他手下那九人全挡在安玉轩的前面,众人抬头向来的这些人看去,“安爷,就是他们挑了我们北投的场子。”其中一人对安玉轩说道。 “你们是天道盟的人?”安玉轩朗声问着。 这时领头的一个中年汉子将手中的刀抗在肩上,“安老大,你在台北也算是老人了,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江湖规矩,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泰国的赤羽”说话这人有四十左右,长的黑瘦,但眼睛却格外的大,看这人不像是华人,却是像东南亚一带的。 “你们是泰国人?早就听说台北新近来了一批泰国杀手,没想到有人竟肯出大价钱,请你们来对付我,还真给我面子,我在北投的场子也是你们挑的吧?。”安玉轩一听那人说他们是泰国的赤羽,心下是大吃一惊,怪不得今晚北投的场子让人给挑了,北安是安玉轩最大的货仓,那里也是安义帮的核心,有二十多人把守,却不声不响的让人全给灭了,只剩下刚才五人逃了回来。 “罗老大放出话,谁灭了你安义帮,你安义帮的场子就是谁的。”那中年汉子说道。 “罗文炳,他还是对我下手了,你们放我女儿走,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安玉轩说着伸手把安百灵向后面推,意思是让她从后门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试牛刀 这时那个干巴老头,佝偻着腰,像个一样,手里拿了一个乌木做的拐杖,这老头尖细着嗓子说道,“慢着,这女芽子我要了,看她细皮嫩肉的,弄回去拨了皮,能蒙两只好鼓,她的肉肯定好吃,正好喂我的人偶,心肝正好给我下酒,嘿嘿。”那老头说着竟是看着安百灵嘿嘿的笑起来,那笑声就像夜猫子,让人听了混身的不自在。 安百灵吓的脸都白了,躲在安玉轩的身后不住的颤抖着。 安玉轩一名手下一横手中钢刀,“干你娘,想吃回家吃你老妈吧!”这人说完抡手中刀直向那老头杀了过去。 安玉轩用力一推安百灵,“快走…” 接安玉轩一挥手中钢刀,对手下那九人说道,“我安某人今生欠你们一条命,来生加倍偿还,跟我一起杀!” 那九人也是存了必死之心,九人振臂高呼,“杀!…” 九人喊着,提刀就冲着那些人杀了过去,只几个照面,安玉轩心里是拔凉拔凉的,他这边已经有四人被对方砍倒在地,实力悬殊太大,这些个泰国杀手看着长的精瘦,但骨头里都是肉,手中的刀舞起来带着风声,劲道很大,而且招式古怪刁钻,安玉轩手下的这几人根本挡不了对方几刀。 安玉轩自幼习武,年青时也是打遍台北,虽然现在上了年纪,但功力深厚,跟他对阵的那人,被安玉轩一脚踢出老远,安玉轩趁着这机会,向场中一看,见他手下九人只剩了三人还能站住,但也是混身是血,其他六人已经没了声息。 这时就见刚才那个干巴老头,拖着安百灵从后面走到堂前,原来安百灵刚才向后面一跑,那干巴老头就盯了,偷偷绕到后面,把安百灵给抓了回来。 “放开我,你个王八蛋…”安百灵不住的骂着。 安玉轩一见女儿被抓了,心中一阵绞痛,“别打了,你们要杀的是我,放了我女儿,我任凭你们千刀万刮。”安玉轩说着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 “安爷,不能投降,要死也是我们先死。”安玉轩其中一名手下,说着抬刀就向颈下摸去,这些人全是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现在安玉轩眼见已无生望,他们也不想独活。 安玉轩双眼都瞪出了血,但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人血溅当场。 就在那人刀刚碰到脖子,突然从前面飞来一块石头,正打在那人的面门,那人不防,被打的一脸的鲜血,仰面跌倒,手中的刀也摔出老远。 这时门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打歪了…” 院中的人,就觉的一阵风刮过,再看院中已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傅国兴。 傅国兴现在得了苍宸子百年的功力,在当今放眼天下,已是无敌了。 “傅兄弟!…”安玉轩一见傅国兴,心头一热,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出来。 “我是看你有个孝顺的女儿,才回来的,你别想多了。”傅国兴为他回来救安玉轩找了个借口。 但安玉轩看了眼安百灵,他会错了意,安玉轩以为傅国兴是相中了安百灵。 那中年汉子看着傅国兴有如些的身后,心里一惊,“我赤羽帮办事,外人速速离开,免的小命不保。” 傅国兴弯腰从地上捡起安玉轩的钢刀,用手指弹了一下刀身,钢刀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响声,“好刀!” 傅国兴转头看了看那些个泰国的杀手,“这里是安义帮的地盘,那能容你们几个在这里撒野,你们还真嚣张啊,来这点人就想灭了人家,想活命的快滚,走晚了可要人头不保了。” 那个干巴老头翻着三角眼,看着傅国兴,“就凭你一个人,能杀的了我们?我们一人一脚,也能把你踩成肉泥。” 傅国兴哈哈一笑,“谁告诉你是我一个人!”傅国兴说着高声喊道,“一个不留,杀!” 随着傅国兴话声一落,从外面掩杀进八人,这八人正傅国兴的弟子,傅国兴这是突袭,打架讲的是策略,不讲规矩,把你杀了就是胜利。 傅国兴一闪身,手中钢刀刷刷两刀,奔着抓着安百灵的那干巴老头砍了过去。 那老头不知傅国兴功力深厚,见傅国兴先向他们攻来,抬手中的乌木拐杖迎了过来,但傅国兴这刀出神入化,刀光一闪,就是将那老头手中的拐杖给砍成了两段,那老头大吃一惊,放了安百灵,揉身跟傅国兴战在了一块。 安百灵急忙跑到安玉轩身边,却是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傅国兴跟那老头打斗。 而这时傅国兴的八名弟子已经跟那三人战在一处,场面一下乱起来,傅国兴的这几名弟子也不白给,跟那二十多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安玉轩现在倒清闲了,瞪眼看着傅国兴几人,跟这些泰国杀手火拼,这些泰国的杀手应该说全是高手,双方打的非常精彩,安玉轩和他的手下都看呆了。 这是傅国兴发现对方那两个戴面具的人,已经打伤了他两名弟子,而且这两人,招式大开大砸,完全不用防守,身体有些僵,并不是很灵活,但问题是这两人不惧刀枪,身人中刀后,却是没有血,再者傅国兴这些弟子用的是西瓜刀,杀伤力有限。 傅国兴回手一刀,逼开跟他缠斗的老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死鬼,快看看,那两个是什么人,怎么砍不死?” “我说过有三人不是人,那两个应该是行尸,应该是泰国所谓的人偶,这个黑老头也是个半人半尸,你自己看着办吧。”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说道。 “人偶?泰国不是只有人妖吗?你个死鬼,什么叫看着办?”傅国兴有些急了。 “你个笨蛋,把他们大卸八块!”苍宸子突然提高了声音,让傅国兴一个激灵。 傅国兴挺刀直对上那两人,内息运起八成功力,手中的刀被真气激荡的嗡嗡直响,傅国兴抡刀快速的攻向那两人,只两个照面,傅国兴一刀砍掉其中一人的左臂,回身一刀正中另一人的右腿,只听咔嚓一声,这人的腿也让傅国兴给砍了下来,但这两人却是没有惨叫,伤口处也没有流血,只是挣扎着还要跟傅国兴打。 那干巴老头见他两个手下,被傅国兴砍断了手脚,大喊一声,抢半截乌木向傅国兴杀了过来,傅国兴回身一转,身体转的像个陀螺,手中刀借势挥出,一股白色刀气对着冲过来的老头腹部攻了过去,那老头想躲已是来不及了,被那股刀气给撞的直向后扑出去三四米,胸口出现了一道三十多公分长的口子,有少许的鲜血流出来,老头强撑着想站起来,但试了两下,又摔在地上。 那两个戴面具的人急向老头那边跑,傅国兴哪里还给他们机会,闪身拦住他们,刷刷两刀,出手如电,将那两人脑袋砍下,两具死尸扑嗵摔倒在地,脖颈处流来的竟是白色如浆状的东西,把傅国兴给恶心的差点吐了。 场中其他人,被傅国兴和他那几名弟子,眨眼间给砍了个七零八落,唯独那中年汉子给逃了,安玉轩和安百灵都快看不下去了,场面太过血腥,安玉轩的几名手下更是心惊胆战,见过砍人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只见落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流了一院子。 傅国兴见几名杀手全都被杀,走到安玉轩近前,把手中的刀递了过去,“不用说谢谢,我们走了。”安玉轩伸手接了刀。 傅国兴说完,转身带着那几名弟子向外走。 “留个地址,以后我也好找你啊。”安玉轩在后面说道。 “大津鬼镇,有胆就来。”傅国兴头也不回的走了,杀了这么多人,这要是在国内,早就让街坊那些个小脚老太太给举报了,这里倒有个好处,没人多管闲事,剩下的事就由安玉轩自己处理吧,他还是赶紧溜之在吉为好,别让警察给盯上,他可是背着命案的。 天快亮的时候,傅国兴才带着众弟子回到大津鬼镇,此次一战,有两人受伤,不过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众人进到镇里,先找来强伯给受伤的两名弟子治伤,傅国兴让庄志把昨天卖来的肉食拿给小芸和小柔几人。 众人在院里七嘴八舌的说着昨晚那一战,小芸缠着傅国兴,要他说说昨晚上的事,傅国兴一夜未睡,已是困的睁不开眼了,小柔很懂事,把小芸给劝住,傅国兴才得以回房睡觉去了,此次小试牛刀,傅国兴对手下这般人很是欣赏,他在想着如何给众人谋条出路,不能老窝在这鬼镇。 傅国兴这一觉睡的很香,自从来到这鬼镇之后,傅国兴从没有做过梦,心静似水。 快中午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房间里有人说话,好像是有什么人进了鬼镇。 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死鬼,算算是谁来了?” “你个臭小子,把我当成丫环使了,来的还能有谁,你今年命犯桃花,这一个接一个的,可也够你忙的,其他还好,不过你还有一个桃花劫,你可要把住了,别把小命给搭上,连累我老人家再跟你死一回。”苍宸子喋喋不休的在傅国兴脑中说道。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小试牛刀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七刀帮重现江湖 傅国兴从屋里出来,正好迎上泰戈,“傅兄弟,暗哨来报,有一个女孩进了镇里,我正想去看看。〖〗”泰戈首先跟傅国兴说道。 “我知道是谁,让她进来吧。”傅国兴对泰戈说道。 泰戈跟傅国兴交往的这段时间,知道傅国兴高深莫测,对傅国兴知道有人进镇的事,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对傅国兴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现在泰戈对傅国兴是心服口服,他知道傅国兴以后肯定会有一番惊天作为,泰戈从心里愿意跟随着傅国兴。 功夫不大,泰戈带着安百灵进了院里,安百灵像是傻了一样,满脸的泪,但却是咧着个嘴嘻嘻的笑着,一看就是见鬼了表情。 “她怎么了?”傅国兴站在台阶上问着泰戈。 “不知道,刚才我们发现她在镇子当中就这样了。”泰戈站在傅国兴身旁。 傅国兴走到安百灵身前,抬右手用掌心一扣她的印堂,安百灵像刚睡醒一样,抬头看着傅国兴,“豪哥哥,我可找着你了。”安百灵奶声奶气的说道。 这时小芸和小柔几人也从屋里出来。 “别乱了辈份,我跟你爸爸是同门,以兄弟相称,你该叫我师叔。〖〗”傅国兴一本正经的说道。 安百灵嘴一撅,“我又不根你是同门,排的什么辈份,对了,刚才我见到我妈妈了,她哪去了?” “这里是鬼镇,你见到的全是鬼,你怕不怕?”傅国兴装出一副吓人的样子。〖〗 “有我妈妈在,我怕什么,你吓唬小孩子啊!”安百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让傅国兴还真束手无策。 “说吧,你到这里有什么事?”傅国兴不想跟安百灵多费话,因为傅国兴发现安百灵看他时,眼中有一股火,那是欲火。 “我是来请你的,我爸爸说你的师傅是我爷爷的大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你在台湾,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有照顾你的责任,你说是不是啊?豪哥哥!”安百灵发着嗲,把后面的小柔气的直瞪眼。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你回去吧。”傅国兴下了逐客令,转身就向屋里走去。 “你、你不能走,我、我爸现在已经处于绝境,你不能见死不救。”安百灵急的直跺脚,说着话竟是哭起来。 傅国兴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安百灵,“你爸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很熟吗?我昨晚出手救过你们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安百灵眨着一双大眼睛,“你、你只要帮我爸守住安义帮,我、我就答应嫁给你。〖〗”安百灵说到这脸不由一红,毕竟人家还是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得下多大的决心。 在场的人一听,惊的差点掉了下巴,“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呢,凭什么就得娶你啊?”傅国兴嘴又开始贫起来。 “你、你昨晚不是说为了我,才带人回来救我爸的吗?”安百灵看着傅国兴说道。 “误会,我那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你别当真!”傅国兴急忙解释着。 “我不管,天道盟和黑龙帮的人今晚要跟我爸谈判,现在这局面,台北几大帮都盯着我们的地盘,你功夫高,手下又有这一票人马,你不出手,我们安义帮可真的完了,到时我们家也家破人亡了…”安百灵说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傅国兴背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安百灵,但脑袋里却是问着苍宸子,“死鬼,给算算,如果杀进台北,我是福是祸?” “福祸相依,此去才是你龙腾九天,一展宏图之时,小子,你出头的时候到了!”苍宸子说着哈哈笑起来。〖〗 众人可是不知傅国兴在干什么,只见到傅国兴冷眼看着安百灵蹲在地上哭,也不说话,不知傅国兴在想什么。 “好,我跟你走!”傅国兴突然一声,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 安百灵止住哭声,抬起头看了傅国兴一眼,只见安百灵脸上哭的跟个大花猫似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真的?我们安义帮有救了!”安百灵从地上一下蹦起来,破涕为笑。 “不过我们只是帮你们平定外人入侵,却不加入你安义帮。”傅国兴怕安百灵以为傅国兴会加入,提前说明。 “你又没有堂口,加入我们安义帮多好。”安百灵年轻,没有太多心思。 “我当然有堂口,从今天开始,我们是鬼镇七刀帮,我为帮主,泰戈为副帮主。”傅国兴大声的说道。 院中人一听齐声欢呼,他们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以后出门就能报号了。 泰戈也是一阵激动,他在台湾待了多年,现在终于有靠山了,在他看来,傅国兴绝非池中之物,定能带着他们飞黄腾达。 “今天我们就杀出鬼镇,打出属于我们的一片天地,你们愿不愿意?”傅国兴对着院中众人喊道。 “誓死相随!永不背弃!”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好,这个大津鬼镇就是我七刀帮的堂口,今天我在这里开堂立誓,择日再上香请祖,现在你们跟我去台北,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七刀帮的威风。”傅国兴振臂一挥,下面众人高声响应。 随后傅国兴留下阮春唐五人守着小柔和小芸四人,其他人全都随他直向台北而来,这些人加上泰戈和傅国兴正好是二十人,众人浩浩荡荡,杀气腾腾,他们是去打天下的,从这刻开始傅国兴才真正踏上江湖路。 安百灵带了两辆小中巴车,下午的时候,众人已是到了安家大院,安玉轩早就接到安百灵打来的电话,在路口迎接多时了。 “傅兄弟,谢谢出手相助,之前多有失礼之处,是我的不对,你不要记恨。”安玉轩接着傅国兴的手说道。 “你别误会,昨晚那是真正来救你的,这次是为我自己来的,我竖起七刀帮的大旗,也是来挣天下的。”傅国兴说道。 安玉轩脸上一阵红,把众人让进安家,有人开始端饭上菜,傅国兴这些人赶了几小时的路,早就饿,众人就在当院摆开桌子,一通海吃。 “你安义帮还有多少人手?”傅国兴端着个大碗,边吃着饭,边问着安玉轩。 “原先有百十号人,让泰国赤羽帮给害了三十多人,伤了十几人,跑路的有二十多人,现在能打的也就二十多人,全都在这儿了。”安玉轩说着伤心不己,这些人都跟了他多年,现在落了个生死离别。 “你老爹就置办了这点家业,都让你给败没了!”傅国兴可没给安玉轩好脸看,一旁陪着的安百灵一听,插嘴道,“其他几帮跟政府都有勾结,我爸老了,不想去巴结那些当官的,所以 只能受他们的欺负。” 傅国兴无奈的摇摇头,“真是白道比黑道还黑啊,土匪见了他们也成孙子了!你这叫不识实务,混黑道,不找几个靠山,你还混个屁啊?真是白瞎了你这把岁数!”傅国兴一阵数落安玉轩,安玉轩只有点头的份,他现在有求于傅国兴,不想跟他斤斤计较。 “今晚跟谁谈判?”傅国兴接着问道。 “天道盟风火堂的二堂主陆阿福,还有就黑龙帮的罗文炳。”安玉轩说道。 “天道盟?你牛吗?你不堂堂一个帮之主,他们只来个堂主,还是个二的。”傅国兴鄙视的说道。 这时安百灵盛了碗汤给傅国兴,“豪哥哥,你不知道,这天道盟这几年势头很盛,下面有五大堂,有帮众近万人,他们的帮主很神秘,听说天道盟的盟主是政界的高官,没人知道是谁,这个风火堂其实是外执堂,就是负责打架的,这个陆阿福在台北很有名气,人称小白狼,很狠的,我们见了他都吓的躲老远。”安百灵说道。 傅国兴没有吭声,端着碗喝着汤,“傅兄弟,你想如何打算?”安玉轩问道。 “给我搞二十钢刀,要跟你的那把一模一样,我今晚要血洗天道盟!”傅国兴说完,把碗放在桌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初探天道盟 “傅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天道盟内不但高手众多,而且他们还有枪,功夫再好,也挡不了几颗子弹,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蛮干。〖〗”安玉轩劝着傅国兴。 傅国兴看着安玉轩,脑袋里却是问着苍宸子,“死鬼,今晚血洗天道盟,行不行的通?” “你有我百十年的功力,万人难敌,何惧几支枪炮,杀他奶奶的!”苍宸子也暴了粗口。 “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这么好杀,怪不得你成不了仙,你要好好检讨一下。”傅国兴揶揄着苍宸子。 “我不是和尚,出的什么家…”苍宸子抗意道。 傅国兴心下有了底,对安玉轩说道,“你找人把我带到天盟的老窝,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手下的人全跟你走,那个什么风火堂,今晚一定要灭了他。” 傅国兴转身对泰戈说道,“你带着他们,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不少的给带回来,明白吗?” 泰戈点点头,而一旁的安玉轩却是心里直发慌,傅国兴要一个人去挑天道盟的老窝,这不是找死吗。 “傅兄弟,你要不是再想想,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安玉轩不停的劝着安玉轩。 “我心里有数,你把我要的刀给弄来就成了,再就是给我手下人换身衣服,要黑色短衫,黑裤和布鞋,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只要我们把天道盟除了,在台北从此无人敢惹,安义帮才能重新站稳脚跟,这是一剂猛药。〖〗”傅国兴心意已决。 安玉轩见劝不了傅国兴,转身进屋,把他那把钢刀拿了出来,“这把刀是先父留给我的,我就送给你了,至于其他人的刀,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傅国兴伸手接了钢刀,抽出来看了看,刀口发着寒光,昨晚一战,这刀连一点崩口都没有,真是一把好刀。 傅国兴还刀入鞘,对安玉轩说道,“今晚你也别跟他们多费话,我想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只要他们一露面,直接上家伙。” 安玉轩点点头,他上了年纪,其实是不想开杀戒,但现在人家不想让他活,逼着他杀人自保。 “谁带我去天道盟看看?”傅国兴对安玉轩说道。 “我带你去!”一旁的安百灵跳了出来。 “不行,你还是留在家里吧。”傅国兴拒绝道。 “傅兄弟,要不就让百灵带你去吧,今晚我们全都去谈判,家里只留下她一人,我也不放心。”安玉轩说道。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他人呢?”傅国兴一下想到了安百生。 “他去了台南,他还要照顾他两岁的儿子。〖〗”安玉轩说道。〖〗 “安家最后竟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顶大梁,真是有点可笑。”傅国兴真的是无语了。 “好吧,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傅国兴对安百灵说道。 安百灵兴高采烈的跑进内堂,去换衣服,傅国兴又跟泰戈交待了几句,找了块布,把刀包了。 不多时,安百灵从里面出来,她换了一身运动装,头上戴了个太阳帽,脸上还戴了个宽边的黑色眼镜。 外面有人准备了一辆两轮的摩托车,安百灵很潇洒的骑上车,对着傅国兴摆了下头,傅国兴抱了刀,坐在后面,安百灵一加油门,摩托车猛的冲了出去。 傅国兴坐在车后面,双手抱着那把刀,安百灵转过头大声对傅国兴说道,“你可以抱着我的腰,别掉下去。” 傅国兴摇摇头,安百灵刚到成熟的年龄,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馋人的味道,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有那方面的念想,傅国兴不能有,他还有大事要做,不能让这个奶牙都没掉净的小丫头,乱了心境,况且傅国兴心里还有关越,做人不能在这方面太烂,容易生儿子没屁眼。 安百灵驾着摩托车,过大街,走小巷,傅国兴发现这台北也不过如此,充其量也就跟上海的郊区差不多,杂乱不堪,满大街的人怎么看都跟村民差不多。〖〗〖〗 一个多小时后,安百灵在一条巷口停下车,“豪哥哥,天道盟的总堂就在前面。”安百灵说着用手一指一座三层的老式楼,傅国兴从车上下来,抬头看,只见那座楼上挂着“天道永富茶楼”的字样。 “这里明着是茶楼,它后面连着一座大院,天道盟几个当家的全在那里,从这条小巷子就能进到那里。”安百灵查的还很细。 傅国兴点着头,可转念一想,“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天道盟是一个大帮,它的总堂不会这么容易让人知道。”傅国兴看着安百灵。 “是我爸告诉我的,我爸其实早就想对天道盟动手了,不过实力不够,也就做罢了。”安百灵随口说道。 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死鬼,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跟你撒谎。”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说道。 傅国兴点点头,“我去茶楼里面探一下,你不要露面,在这里等我。”傅国兴说完抱着刀就向茶楼走去。 安百灵可不是听话的孩子,傅国兴前脚刚走,她把车放在一边,偷偷跟着傅国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天道永富茶楼。 茶楼内散坐了十几个客人,傅国兴一进大堂,有一个小伙计过来,“先生,里边请,您几位?” 这伙计说的是地道的台湾话,傅国兴一句没听懂,但他一下想到了苍宸子,苍宸子在台湾待了数十年,肯定听的懂。 “死鬼,这小子说的什么?”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 “他问你几位。”苍宸子不耐烦的说道。 傅国兴对着那小伙计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个人。 那小伙计把傅国兴领到了二楼,傅国兴随便捡了一副座坐下。 “您要点什么?”那小伙计对傅国兴说道。 这下可把傅国兴给难住了,他不会台湾话啊,这时突然从楼下上来一个女孩子,正是安百灵,“一壶乌龙,一盘花生,两份蚵仔煎。”安百灵说着坐在傅国兴对面。 那小伙计答应一声,向楼下走去。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吗?”傅国兴小声的对安百灵说道。 “你又不会台湾话,连个伙计都打发不了。”安百灵为她能给傅国兴解围感到很自豪。 傅国兴向旁边看了一眼,见两边的桌上的客人也正观查着他,这些人肯定是天道盟看场的眼线。 不大一会儿,那个小伙计端了一壶茶,和两盘小吃,傅国兴刚吃饱,再者他也不喝茶,现在还不到晚饭的时候,所以傅国兴就没有动桌上了东西,安百灵却是老大不客气的连吃带喝。 傅国兴正想如何下手,这时两边坐着的几个人站起来,走到傅国兴跟前,其中一个胖子,腆着肚子,用力一拍桌子,“小子,哪条道上的?” 傅国兴冷眼看了看那几人,没有说话,转头去看安百灵,但只见安百灵摇摇晃晃的,一头扑倒在了桌子上。 傅国兴暗叫一声不好,茶水里下了药,也幸亏他不喝茶。 傅国兴见安百灵趴在桌子上,并没有慌张,按常理,在茶水里下药,最多也就是迷药,不可能一上来就下毒,傅国兴用手一摸安百灵的鼻息,安百灵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他这才放下心来。 那个胖子见傅国兴不回答,冷哼一声,“这丫头是安玉轩那老头的掌上明珠,还真有胆子敢来我们天道盟,正愁找不到她呢,她竟送上门了,拖到后边,我们兄弟先爽一下,哈哈…”那胖子完全无视傅国兴的存在,张狂的笑着。 后边过来两人,伸手就来拖安百灵,傅国兴跟他们也没话可说,抬脚将坐着的椅子踢翻,双手直向几人打去,把这几个人给打的滚出多远,傅国兴动作太快,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且以傅国兴的内劲力道,这每一拳都有千斤之力,哪里是这些人能受的了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等这几人摔倒后,在场的其他才回过味来,“快、快叫人,有人砸场子…”楼下有人大声的喊着。 傅国兴一手搂了安百灵,单手提刀,从楼上走下来,迎面冲过来两人,傅国兴向旁一闪身,两人只觉眼前一花,已经没了傅国兴的人影,这两人急回头,傅国兴已经在两人身后,傅国兴脚下不停,将安百灵抱在怀里,一个箭步,瞬间不见了人影,现在是大白天,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傅国兴这叫打草惊蛇,只等晚上动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杀戮再起 傅国兴抱着安百灵没走多远,拐进了一条小巷,这里地形有些复杂,全是小街小巷,街道上人多眼杂,傅国兴可不想引起路人的注意。 傅国兴在小巷里,见前面有一个水管,走过去,将安百灵放在地上,拿过水管,打开水笼头,对着安百灵就是一阵连冲带刷。 不多时,安百灵给水呛的咳嗽着,醒了过来,“你想淹死我啊…”安百灵用手使劲的挡住脸。 傅国兴把水管扔到一边,“这是什么药啊,也不是很好使啊,水一冲就醒了。” “我怎么了?”安百灵摸了把脸上的水,向四周看了看。 “你差点人给*了。”傅国兴把安百灵从地上拽起来,安百灵脚有些软,一下靠在傅国兴的身上。 “这群王八蛋,老娘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安百灵破口大骂,把傅国兴吓了一跳,一个很萌的妹子,骂起人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现在怎么办?”安百灵自己失态,赶紧又装成小可怜,抬着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傅国兴。 “刚才已经惊动里面的人,如果没猜的话,很快就会有大队人赶到那个茶楼,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傅国兴说道。 “大哥啊,你就一个人,人家可是有百十上千人,你以为你是哪吒着,有三头六臂啊!”安百灵觉的傅国兴有些狂妄自大了。 “你说的也是,如果他们人来的太多,肯定会耽搁很长的时间,到时就怕惊动了警方,到时想脱身就难了,既然如此,那就跟他们来个游击战!回去!”傅国兴突然心生一计,回手拉着安百灵向外就走。 两人找到安百灵的摩托车,调头就往回走,一路上,傅国兴就发现在大批的打手和江湖混混往天道永富茶楼涌去,这些人全是天道盟的人。 当傅国兴和安百灵回到安家大院的时候,安家已经空空的没有了人,傅国兴知道他们已经去了谈判的地点。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见面?”傅国兴问着安百灵。 “我知道,就在太平岭,不过路不是很好走。”安百灵说着调转车头,向着北边驶去。 一路上确实是不好走,也幸亏安百灵技术不错,可坐在后面的傅国兴颠的腰都快断了,前面出现了一座黑漆漆的山峰,不用问,这就是太平岭,这里人迹罕至,可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这时傅国兴脑中的苍宸子突然说道,“小心,前面有埋伏…” 傅国兴急一拉安百灵,安百灵一脚刹车,“怎么了?…” 傅国兴没有理她,从后座上一跃而起,两个跳跃,人已经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傅国兴向前面细看,见前面的路中间横了一棵树,再向一旁的树林里看,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果真是有埋伏。 一路上没有见安玉轩等人,显然他们已经上了山,在这里埋伏的肯定是天道盟的人,他们这是断安玉轩等人的退路,说不定山上已经打起来了。 傅国兴从树上跳下来,回到安百灵近前,“前面危险,你不能上去,但你也不能往回走,你就在这树林里藏好,我会回来找你的。” “可、可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安百灵装出楚楚动人的模样,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傅国兴看。 傅国兴一下为起难来,如果真的把安百灵一个人扔在这儿,他还真不放心。 “好,你跟我走,不管等会发生什么,都不要我太远。”傅国兴说完,当先向前走去,安百灵一脸的笑意,蹦蹦跳跳的跟在傅国兴身后。 两人走不多远,刚到拦路的树前,突然一声高喊,从两边的树林里冲出二三十人,这些人全都手持明明晃晃的砍刀,呼啦一下就把傅国兴和安百灵给围在了中间。 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五短身材的人,“这么晚了还上山?你们是安义帮的吧?” “知道还问,闪开,好狗不挡路!”安百灵还挺生猛,说着就往前闯。 “小逼叉子还挺牛,给我砍了。”那矮子一声大喊,两边人不由分说抡刀冲着安百灵就冲了过去。 安百灵多机灵,一见对方动手,“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抱头,一下就蹲在了地上。 再看傅国兴,伸手一撩刀柄上包着的布,右手抓住刀把,刀头向前一伸,内劲运行,刀鞘激荡直飞了出去,正撞在冲向安百灵的一人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刀鞘直透那人胸口。 傅国兴运起八成内息,一招大劈,刀气将前面五人直接砍成了两半,这时其他惊的都傻了,这是什么功夫,拍电影啊? 傅国兴可不管他们怎么吃惊,脚下不停,抡起钢刀,冲进人群,一阵砍杀,呼吸之间,在场的二十多人,全成了傅国兴刀下亡魂。 安百灵蹲在地上见四周没了动静,慢慢的把手从头上放下来,向四周一看,满地的残肢断臂,而傅国兴跟没事人一样正从一人胸口拔刀鞘。 “哇靠,你、你还真不是盖的,几下就把这些全干了。”安百灵站起来,走到刚才那个矮子跟前,那矮子胸前中了一刀,人还没死透,一抽一抽的倒着气。 “死骡子,知道厉害了,下辈子做人机灵点。”安百灵说着抬脚狠狠的踢了那人两脚。 傅国兴没有理安百灵,将刀入鞘,转身向山上走去。 安百灵一见也不顾那矮子了,紧跟在傅国兴身后,“豪哥哥,你这么厉害,这么多的人你跟杀鸡似的。” 傅国兴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比这多的人我也杀过。”傅国兴轻描淡写的说道。 安百灵不相信似的眨眨眼两人走不多远,见山脚下有几辆中巴,显然是双方来时的车子。 两人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走,这时太阳西下,走到半山腰,傅国兴就听到山上有喊杀声,“你在后面跟着…”傅国兴说完,已是全速向前冲去,安百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没了傅国兴的影子。 傅国兴几个起落,向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冲去,转过一个弯,前面是一处山坳,只见有五六十人中间围着二十多人,正在火拼,不用问,这五十多人就是天道盟的人,傅国兴一眼就瞧见安玉轩和泰戈两人,正背靠着背,手握钢刀,跟对方死拼。 傅国兴抽出钢刀,急向下跑去,离的老远,傅国兴运起十成内劲,钢刀震的嗡嗡直响,眨眼间傅国兴已冲到人群的外围,傅国兴抡起钢刀,一刀就撂倒五六人,几刀过后,人群被傅国兴劈开了一个口子。 “傅兄弟,你可来了,他们人太多了。” 泰戈手臂受了伤,安玉轩也好不子多少,再看那十八名弟子,也都挂了彩。 傅国兴眼睛都杀红了,“操他奶奶的,一个不留,杀…。”说着回身又冲进对方人群里,这顿砍,那些人哪里是傅国兴的对手,他的那十八名弟子见傅国兴杀到,士气大振,大叫着跟对方厮杀在一起。 傅国兴这一出现,战事急转直下,天道盟的人也就仗着人多,但傅国兴这一来,他们可真的吃不消了,这不打架,是真死人,对方有人已经想跑,但傅国兴一个不放,这一路砍过去,几分钟后,天道盟还能站着的不过几个人了。 “停!”傅国兴大喊道。 双方人停住了手,“你们这里谁是当家的?”傅国兴对那几人说道。 这时一个长的白白胖胖,大约三十出头的一个人向前走了一步,“我是风火堂的陆阿福…” 陆阿福刚说到这,只见傅国兴手中刀如闪电一般,直砍向陆阿福的右手臂,随着一声惨叫,再看陆阿福,右手臂已是被傅国兴给砍了下来。 陆阿福抱着断臂在地上打着滚,他几名手下吓的魂都快飞了。 这些人也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主,但傅国兴这样的杀神,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 “打电话给你的主子,叫他来给你们收尸。”傅国兴冷冷的对陆阿福说道。 陆阿福强忍着痛,叫手下人拨通一个电话,“我们栽了,多带人来…”陆阿福说到这,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他是失血过多。 傅国兴拿过陆阿福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抬头又看了站着的那几人,“罗文炳呢?” “炳爷没来。”其中一人回答到,他们已经让傅国兴给吓破胆了。 傅国兴提刀过去,二话不说,把那几人全斩于刀下,安玉轩和他的手下,这次才真正见识了傅国兴的狠辣,真正的杀人不眨眼,一个不留。 “大家先歇会,等会还会有大批的人来,今天就杀他个痛快!”傅国兴一身的豪气。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路拼杀 这时安百灵才赶了过来,见地上又是一地死人,小脸吓的也有些变色,安玉轩见女儿出现,一脸的关切,“百灵,你怎么来了。” “是我送豪哥哥过来的。”安百灵急走到安玉轩近前,颤声说道。 “别怕,天道盟的人全被我们杀了,这里很安全。”安玉轩其实心里也有些发颤,这种大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以前最多也就是打个群架,伤几个人罢了,但现在却是生死相搏。 一个小时后,山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傅国兴知道,天道盟的援军到了,“大家三人一组,紧跟着我,一个不留,杀!”傅国兴对其他人说完,当先提刀向山下杀了过去。 这时天色已黑,山路狭窄,傅国兴身形很快,从山下冲上来百十号人,只有几只手电照着亮,傅国兴像只幽灵,突然从天而降,自上而下,冲进人群里,这顿砍杀,对方一阵大乱,哪里还有招架的能力。 傅国兴运起十成内息,手里的刀无坚不摧,杀人就跟砍大冬瓜似的,一路砍杀过去,他那十八名弟子,在泰戈的带领下,随后掩杀,安玉轩带着他的人,在后面保护着安百灵,安玉轩也是真的开了眼了,这哪是火拼,简直就是屠杀,只见滚了一地的脑袋瓜子,鲜血顺着山路流成了小河,哀嚎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空气里满是一股呛人的血腥气。 短短十几分钟后,傅国兴人已经杀到了山下,前面已经没有人了,傅国兴转过身,一路死尸,有受伤的,也被他的弟子在后面补上两刀,安玉轩等人几乎是趟着血水下的山,众人身上全是鲜血,安百灵已经吐了好几遍了。 “人齐了没?有没有受伤的?”傅国兴问着泰戈和安玉轩。 “没有伤亡,全都在这儿了。”泰戈清点完人数,对傅国兴说道。 经此一役,众人对傅国兴突然心生惧意,杀一人是罪犯,但杀百人却是英雄。 “安老大,我们现在就去天道盟的总堂,他们派了这两帮人出来,总堂内肯定空虚,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泰哥,你带上我们的人,去黑龙帮,我要见到罗文炳的人头!”傅国兴现在是真的杀红了眼,打蛇不死是很危险的,杀就杀他个断子绝孙,不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好,一定办到!”泰戈说道。 众人在山下找了条小河,在河里洗刷干净身上的血迹,众人上了两辆中巴车,直向台北市区而来,傅国国兴带着安玉轩等人,直向天道盟总堂,泰戈带着那十八名弟子却罗文炳的拳场,那是罗文炳的老窝。 单说傅国兴,当中巴车到天道永富茶楼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路上行人已经很少,车子一停,傅国兴当先上车,茶楼还开着门,里面还有几个客人,正吃着消夜,傅国兴提着刀,凶神恶煞般闯了进去,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下午那个小伙计过来刚要说话,傅国兴抬刀将他砍成了两半,鲜血喷出老远,这一下可是炸了锅,把里面的人吓的一窝蜂的往外跑,安玉轩带着他手下十几人也进到茶楼里。 “关门!”傅国兴对安玉轩说完,径直向后面走去,出了茶楼后门,后面是一个四合院样的大院落,有二十多间房间,全都亮着灯,傅国兴一进院,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已经有人从屋里出来。 傅国兴也不答话,不管男女,见人就砍,片刻又有十几人死在傅国兴刀下。 这时从一旁的屋里冲出来几人,手里是拿着枪的,傅国兴一个闪身,不等几人瞄准,已是将那几人也斩于刀下,傅国兴的身法太快,平常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这时安玉轩带人也赶了过来,安百灵跟在他后面,就算这小姑娘神精再粗大,也是到了承受的极限了。“看看有没有活着的,问问他们老大是谁。”傅国兴对安玉轩说道,并警惕着看着四周。 安玉轩翻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就是天道盟的三位长老,还有二堂和三堂的堂主,还有内堂的执事,全在这儿了,没有活口,全死了。”安玉轩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对这次的战果很满意,“放火,把这儿给他烧个干净。”傅国兴说完,转身向外走。 安玉轩安排底下人去院子着火,现在他手下这几个人都快傻,傅国兴的功夫是他们从没见过的,这么多人,说杀就给杀了,跟闹着玩似的,那几人看傅国兴一眼都不敢,全低着头,他们是怕傅国兴杀的性起,再把他们也给杀了。 不多时,茶楼内外大火就起来了,从傅国兴进到茶楼,到火起,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天道盟的总堂就被傅国兴给端了。 “去罗文炳的拳场。”傅国兴上车后,对安玉轩说道。 这时远处已经听到警笛的响声,既然做了,就做个彻底,打底这两个帮派,直接打死,不留后患。 半小时后,一车人又冲进了罗文炳的地下拳场,今晚本来罗文炳是打算去太平岭的,但拳场临时有事,他只派了手下十几人过去撑场面,没想到派去的人还没回来,突然外面一阵大乱,只见泰戈带了十几人,抡着钢刀就杀了进来。 罗文炳也是久经江湖的老手,见势不妙,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死命往外冲,拳场里有十几名拳手,见有人来砸场子,抄了家伙,迎面对冲了过来,泰戈四下里找着罗文炳,他一定要将罗文炳的人头给傅国兴带回去。 泰戈找了一圈,见罗文炳已经绕到了门口,正准备逃走,泰戈提刀追了过去,罗温炳的两个保镖见泰戈提刀杀到,两人从怀里各掏出一支手枪,对着泰戈“砰砰”就是几枪,泰戈右臂中一枪,小腹中了一枪,泰戈被子弹强大的冲力给击的翻倒在地,罗文炳一见泰戈中枪受伤,转过身,“嘿嘿,泰戈,他妈的就你这点斤两也想来杀我,去死吧你!姓傅的那小子不来,让你来送死,哼,弄死他!”罗文炳对着两名手下说道。 那两人抬枪对准了泰戈,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那两人握着手枪的手几乎是同时掉在地上,两人的手掉在地上后,这两人才跟杀猪般嚎叫起来,罗文炳心道不好,刚要转身跑,迎面一把钢刀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罗文炳抬头一看,只见傅国兴一脸的鲜血,虎目圆睁,“傅兄弟,你我都是青帮同门,不能相互残杀…”罗文炳脸都绿了。 “姓罗的,你还知道跟我是青帮同门?安义帮的事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屡次要对我不利,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傅国兴咬着牙,恶狠狠的对罗文炳说道。 “安义帮怎么了?我不知道啊?”罗文炳并不知道傅国兴已经跟安玉轩联合,他以为傅国兴只是单纯的为上次的事来找场子。 “让你死个明白,今晚你黑龙帮和天道盟去太平岭的人,我全都杀了,天道盟的老窝我也端了,从今天开始,台北江湖道上就没有你黑龙帮和天道盟了。”傅国兴说到这儿,罗文炳瞪着眼,惊的说不出来话。 傅国兴不再跟罗文炳啰嗦,手腕一用力,钢刀从罗文炳颈下划过,只见一股鲜血从罗文炳颈间喷出,人头随后落地。 傅国兴过去把泰戈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样?”傅国兴问着泰戈。 “死不了,没事!”泰戈强忍着伤痛。 这时罗文炳的手下也基本被砍杀殆尽,傅国兴让人把泰戈先扶上车,又叫安玉轩一把火,也把这里给点了火,众人上车,直奔大津鬼镇而去。 这**,台北黑道的几大帮派可是全轰动了,天道盟死伤二百多人,总堂几大堂主和长老被杀,总堂被烧,黑龙帮的罗文炳被杀,虽然明面上都说是安义帮的人干的,但大家心里明白,凭安玉轩的这点人手,那是不可能做到的,这台北黑道有一个好处,江湖事江湖了,一晚上傅国兴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却是没有人报警,虽然警方也收到线报,有黑帮火拼,但警察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空喝喝酒,要不打两圈麻将,谁愿意去管这些江湖中的事。 天快亮的时候,众人才回到大津鬼镇,小芸和小柔几人听到动静从镇里迎出来,强伯忙着给受伤的人包扎,这里面泰戈伤的最重,但也没有性命之忧。 傅国兴让小柔给安玉轩等人安排了住处,杀了这么多的人,这帐可是都算在安玉轩的头上了,安家是暂时不能回去了,只能在这大津鬼镇暂避风头。 傅国兴先查看了泰戈等人的伤势,又去洗了个澡,当傅国兴赤着上身回到房间的时候,傅国兴发现在他的被窝里躺着一个人,傅国兴掀开被子,只见安百灵只穿了**,已经是睡着了。 原安百灵趁傅国兴洗澡了空当,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毕竟是一晚没睡,再加上受惊过度,把她给累坏了,这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安百灵侧身向里躺着,后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粉嫩的肌肤,小蛮腰下面是性感的翘臀,她这个年龄正是诱人的时候,每一寸肌肤,都能让男人垂涎三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内乱 “小子上啊,这光溜水嫩的多馋人,让我也享受一下。彩虹网,一路有你! ”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怂恿着。 傅国兴把被子给安百灵盖好,“你个臭**,老不正经的,滚远点。”傅国兴边骂着边走出了房间。 傅国兴刚出房间,见小柔正站在门口,“有事吗小柔?”傅国兴问道。 “我见有人进了你的房间,所以…”小揉支吾着说道。 傅国兴心里一下明白了,小柔是怕傅国兴真的把安百灵给插了,所以故意在门外等着。 “噢,她占了我的**,我找别的地方睡一觉。”傅国兴说道就向后面走,那里是他的弟子的住处,挤挤也能睡下。 “你还是去我那屋吧,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小柔说着脸上竟有些红,也许是因为傅国兴一身的纹身,女孩子见了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都很难把持的住。 傅国兴现在是困极了,他拼杀了一晚,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好吧,去你屋先睡一觉。”傅国兴也不推辞,转身向小柔的房间走去。 小柔本来是跟小芸一个房间,但小芸不知去了哪里,也许是跟庄志和展天玩了,傅国兴赤着上身,进屋就一头倒在小柔的**上,鞋都没顾的脱,就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台北的一处大宅院内,一位六旬的老者,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嘴里叼着烟斗,这老者一脸的官相,精神很是健硕,在他面前站了五人。 “邢爷,是我们大意了,让安玉轩给钻了空子…”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大汉对老者说道,这大汉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脸上络腮的胡子,给人很彪悍的感觉。 “阿古,你的人昨晚去哪了?我们和仁堂的人跟风火堂让人全给灭了,你却是搂着****快活去了,你真的当我们全是傻子?”旁边一个大汉站起来,指着络腮胡子大声的说道。 这个络腮胡子叫古项明,是天道盟六安堂的堂主,昨晚他还真的是搂着相好的快活了**,天道盟昨晚被烧,只有他没有到场,而大声跟他说话的是紫金堂的堂主楚术。 “术哥,你搞清楚,现在是人家踩到我们的头上,你怨我有什么用,就算我昨晚赶到了总堂,也是来不及了,再说昨天的行动,也没有人通知我,他风火堂小白狼不是全包了吗,还说要把安义帮男的全杀,女的全奸,吹牛逼吧,这下可好,让人家给操了,真他妈活该,”阿古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阿古,小白狼为了堂口丢了性命,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风火堂跟你势不两立。”这时另一个直冲着古项明跳了过来,这人就是风火堂的堂主林子彪。 “老子还怕了你不成,现在就出去练,谁怕了谁就是王八羔子。”古项明说着跟林子彪撕扯到了一块,其他人冷眼看着,并没有人上前相劝。 正在两人不可开交之时,只见上首坐着的那位老者,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使劲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把五人吓的一激灵。 *和古项明两人也停了手,“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查清对方的底,把帮里的兄弟们招集起来,随时准备动手,我们这次跟头跌大了,连香港那边的同道也嘲笑我们无能,把对方找出来,扒皮抽筋,不然我天道盟以后就很难在台北站足了。”老者狠狠的说着。 “还查什么啊,摆明了就是安老头做的,我现在就带人把他安义帮给灭了。”林子彪说着做势向外走。 “站住,你们长点脑子行不行,你们那点脑子都放**的肚皮上了,安玉轩那点能耐能一晚上扫了两帮的堂口?肯定还有外人,既然有外人插手,踩过了界,我们就要把事做的狠一些,免的以后还会有人来我们的地盘闹事,先把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的,到时招集几大帮前来,我要当着各帮的面,把他们千刀万刮!” 这五人相互看了看,林子彪接过话头,“邢爷,前天罗头炳指使泰国的赤羽帮,去砸安老头的场子,却是被一帮人全给灭了,只剩了个老头回来,还半死不活,也只剩了半条命,我猜就是这帮人干的。” “你说的可是那个叫乃墨的?他不是泰国的黑巫师吗?听说他有两个半人半妖的僵尸,不惧刀枪。”那老者说的正是傅国兴用刀气给劈倒的干巴老头。 “他那一干人,在安家大院,一个没剩,这乃墨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说是一个年青人伤的他,那年青人功夫很高,带的十几个人也都是高手,肯定是安老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帮手。”林子彪说道。 “成事不足的东西,白白瞎了十万美金。”那老者说道。 “我早就说过,此事不易假人之手,既然要灭安义帮,我们可以自己来,很简单的事,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林子彪在一旁发着牢骚。 “你知道个屁,安玉轩在青帮中的辈份很高,我们如果明刀明枪跟他斗,会落个以下犯上,同门相残的话柄,其他帮派会笑我们坏了门规,罗头炳提议让泰国的赤羽帮去跟安义帮火拼,也是一箭双雕之计,赤羽帮在台北早晚会对上我们,让他们火拼,不管谁灭了谁,对我们都是好事。”那老者训斥着林子彪。 “昨晚死的那些兄弟是怎么处理的?”那老者转过头,问着一旁站着的一人。 “邢爷,死的那些兄弟,我已经全都抬到了大甲的义庄里,安家费怎么给,您还得拿个主意。”这人是五旬左右的中年人,他一直没有说话,显的比其他几人都沉稳,这人是内堂的执事,叫萧伟文。 “按老规矩吧,去公司的帐上拿钱,这事就交给处理了。”那老者对这个萧伟文还是很客气。 “邢爷,公司帐上已经没钱了,要是有钱我就不会跟您提这事了。”萧伟文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很平淡的说道。 其他四人一听账上没钱了,全都一惊,林子彪首先沉不住气了,“文哥,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我们上个月不是刚交了利子钱,怎么会没钱了呢?现在这个时候没钱,是要出大事的。” 萧伟文没有理林子彪的茬,只是冷眼看着前面的那老者。 那老者一听萧伟文这样说,面上也是一惊,“这事你们不用操心,我会处理,你们去忙吧。”那老者下的逐客令。 “邢爷,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么钱可是我们这些年用命拼来的,你只是刑堂的师爷,我们尊你是长辈,叫你一声爷,这没钱,让我们喝西北风啊,不行,得把老大请来,帮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他出来说一声,我怀疑有人私吞空款,这事弄不清楚,我们什么也不干。”古项明也站了出来,没钱就等于什么也没有,他们为的就是钱,要不谁会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你玩,耍大刀呢? “阿古,你他妈的想造反啊?”这时一旁站过一人,一抓住了古项明的衣领,怒目而视,这人有三十左右,长的很是周正,鼻骨挺直,这样的人有硬气,而且还有很有正义感。 “小三钰,这没你的事,你他妈最多也就是老大的一条狗,这没你说话的地方,老老实实给老子滚一边去,要不拔了你的狗牙。”古项明说着伸手从后面掏出一支手枪,直接顶在了这人的脑门上。 这人也不含糊,跟着也从后腰带上掏出枪,照样也顶在了古项明的下巴上,“姓古的,带种就开枪,黄泉路上老子陪你接着玩。” 这年青人是刑堂的红棍,身份也不低于各堂的堂主,这人姓李,叫李钰,因他在这排行老三,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小三哥。 “够了,都把枪收起来,这成何体统,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却在这里窝里反,再胡闹下去,我可要动家法了。”那老者一脸的威严,这老者姓邢,是天道盟刑堂的师爷,姓邢,叫邢化龙,是老派的青帮人物,辈份也不低,排的是万字辈,此人一身横练功夫,走的是刚猛路子,所习金钟罩铁布衫已是相当有火侯。 李钰和古项明两人见邢化龙动怒,两人慢慢把枪收起来,其他人跟没事人一样,在一旁看着热闹,这几人虽然都在一个锅里捞饭,但却各有各的碗,明争暗斗是家常便饭。 几人像斗败的公鸡,现在帮里没了钱,他们心里也乱了,邢化龙也知道此事的厉害,如果不安抚住这几人,天道盟可真的要完了。 “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死的弟兄们每人五十万安家费,每个堂口再领一百万的分红,下午我就叫人打钱打到你们各自的账上,老大现在有急要事,不能回来,必要时,我会跟他联系的。”邢化龙其实就天道盟的代帮主,钱权大权在握,这几一听有钱,脸上接着就有了笑意。 “邢爷,刚才我也不是冲着您,我是…”古项明赶紧给邢化龙赔着不是。 “好了,不用多说,你我多年的同门,我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会把你怎么样,回去好好做事,现在是外敌环视,我们帮内不要内斗,有什么事,等这件事处理完,我们再谈不迟。”邢化龙平静的说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艳福 林子彪几人见邢化龙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几人从屋里退出来。(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众人一走,邢化龙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那边接道了,“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一个声明音。 “誉哥,出事了,昨晚永富茶楼让人给烧了,三位长老和两外内堂堂被杀了…”邢化龙很小心的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钟,“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永富是我们内堂,怎么这么不小心,对方很聪明,他调光了我们的人手,然后突袭永富,幸亏那里不是我们的总堂,把人给我找出来,别把动静搞的太大,警方这边我会压着的。”那人说道。 “我这边需要钱,死伤的弟兄们要安家费。”邢化龙说道。 “好,我叫人打给你,这段时间我这边竞选,也急着用钱,如果不够,你自己想想办法吧。”那人说完,挂断了电话。 邢化龙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师爷当的,跟个奶妈似的,小的要吃,还要挤点给大的。 中午的时候,傅国兴朦胧之中,觉的身后躺了一个人,因为他是赤着上身的,后背有两团热乎乎的,软绵绵的东西顶着,后颈还有如兰的气息一呼一吸着,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胸前还搭着一只手玉手,正好扣在他的小黑头上,傅国兴没有睁开眼,脑中先清醒过来。 “小子,你的艳福来了,嘿嘿。” 苍宸子很猥琐的在傅国兴脑中笑着。 “不是小柔就是安百灵,这两个丫头别的不会,这事倒不用人教。”傅国兴在脑中与苍宸子说道。 “你别磨叽了,快点的吧,我老人可是有几百年没见过了。()” 苍宸子跟个色狼也差不多。 “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能这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傅国兴对苍宸子是鄙视到家了。 “臭小子,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和尚,我们道士是能娶妻生子的。” 苍宸子对傅国兴的无知很不满。 “你说我后边这人是谁?”傅国兴猜不着会是谁,趁他睡觉的功夫来骚扰他。 “你回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苍宸子有些急了。 “偏不看,我急死你。”傅国兴说着,紧闭着眼,慢慢坐起身,将胸前的那只小手从胸前拿开,装出梦游的样子。 傅国兴摸索着想跨过这人好从床上下来,但闭着眼,手一摸,正好摸到一只大白兔,上面还有一个小樱桃,傅国兴吓的赶紧的把手缩了回去。 “看这尺寸,应该是小柔这丫头。”傅国兴在心里想着,人已经从床上溜了下来。 傅国兴脚一落地,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刚要找他的鞋,这时突然就听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啊!” 傅国兴一下睁开了眼,只见小芸站在门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傅国兴,又向床上看了看,“你、你,你竟然趁小柔姐睡着,干出这样的事…”小芸表现出气愤的表情。 “你别误会,我不是…”傅国兴急着解释,无意间回了一下头,这一眼差点把傅国兴双眼给亮瞎了,只见小柔光着身子,侧身向里躺着,混身上下一览无余,光滑白嫩的肌肤,让阳光一照,闪着诱人的光泽,反正就是光着屁股,没穿衣服。(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哇!真是个尤物啊!” 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一阵惊叹,傅国兴没空理他,赶紧转过头,一步冲到门口。 “你吃完就想走?没门,你得还我小柔姐的清白…”小芸提高了嗓门。 傅国兴怕惊动别人,“你小声点…”傅国兴说着,伸手就来捂小芸的嘴。 “噢,你还想杀我灭口…嗯嗯…”小芸刚说了一半,就被傅国兴把她的嘴给堵了。 “你别喊,我、我买糖吃好不好。”傅国兴哄着小芸,叫她别声张,现在傅国兴就是混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小芸挣脱傅国兴的手,“哦,你还想贿赂我,没门…” “那你想怎么样?”傅国兴对这个小芸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占我了小柔姐的便宜,你问她啊!”小芸眼中满是得意之相,用手一指床上的小柔。 “我没占她便宜,是、是…”傅国兴说着又回头向床上看去,这时只见小柔已经披了件衣服,在床上蜷缩着,头低着,像受了天的委屈。 “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你为你是天下最大的英雄好汉,原来也是个臭流氓!你占了小柔姐的身子,你就得要了她,要不然,我、我就跟你拼了!”小芸双手掐着腰,一脸的正气。 这时院里的阮春唐几人听到声音,也走过来,“师傅,出什么事了?” 阮桂刚做好饭,正来叫大家开饭,也正好走进来,不但如此,安玉轩和安百灵也围了过来,不知傅国兴和小芸在吵什么。 傅国兴一见这事要闹大了,问题是小柔还在床上光着屁股呢,傅国兴一拉小芸走出门,反手把门关上,省的小柔春光外泄。 “没事、没事,纯属家事,你们先去吃饭,我跟小芸有事要商量。”傅国兴说着就拉着小芸向他屋里走。 “不行,他占了小柔姐的身子,想不认账!”小芸不依不饶的喊着。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一下就笑了,傅国兴虽说跟小柔差了几岁,但两人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双。 “傅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柔姑娘多好啊,既然你们都这样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这是喜事啊。”阮桂在一旁笑着说道。 傅国兴长叹一声,他知道就再解释也没用,傅国兴抬头看了一眼小芸,见小芸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突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傅国兴回头再看,见小柔已经穿了衣服,含羞带臊的站在门口,“我是不是上了你们俩个东西的当了!”傅国兴突然像想明白了。 安百灵却是转身回了屋,猛的把门关上,安玉轩却是看着傅国兴身上的纹身一直发着愣。 傅国兴也不再解释,招呼大家先吃饭,泰戈几人有伤,傅国兴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众人吃过午饭,傅国兴跟安玉轩两人找了处没有人的房间坐下。 “傅兄弟,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安玉轩问着傅国兴。 “是老鬼洪,也就是我师傅洪雪仁给我纹的。”傅国兴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暗影的成员。”安玉轩说道。 对于这个暗影,傅国兴听罗文炳提到过,当时并没有深究,“安老大,之前罗文炳也跟我提过这个杀手组织,你也知道他们?”傅国兴随口问着。 安玉轩点点头,“暗影是亚洲最神秘的一个杀手组织,传说他的核心成员身上全都纹着抗肩龙的纹身,抗肩龙在我们老一辈江湖中人也是很少有人纹的,我怀疑这个暗影是一个华人组织。” 傅国兴其实对这个并不感兴趣,见安玉轩也只是知道不多,也不就不再过多讨论这个暗影的杀手组织。 “天道盟和黑龙帮有什么动静?”傅国兴问着安玉轩。 “整个台北全乱了,现在天道盟的人已经全出动的,我在外围的人,上午给我打来电话,天道盟和黑龙帮正在调查我们,各角头的帮派也出动的了,也想趁火打劫,要吃掉我安义帮,好抢我的地盘。”安玉轩有些担心的说道。 “警方没有动静吗?”傅国兴接着问道。 “这里的规矩是各帮派间的事,警方不会主动插手,除非你碰了政府的利益,台北帮派繁多,警方根本管不过来,也只是听之任之。” 傅国兴对这点很满意,江湖上的事,还是江湖人管好了,政府高官只想着捞钱了,谁管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再说各帮派在政府都是有关系网的,没点后台,谁敢混黑社会。 “你安义帮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傅国兴问着安玉轩。 “以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台北各帮还是对我们很敬重的,十几年前我父亲病逝,我就接管了安义帮,那时我在西门町还算的上大帮,手下也有上千号人马,这几年台湾政府对黑帮打压的厉害,帮里的弟兄有自立家户,有的移民外国,我上了年纪,儿子有不喜欢这一行,自然不是那些年轻的对手,逐渐的被赶到了北投带,只能靠走私点东西,至于军火和毒品这些赚钱的行当是没我的份了。”安玉轩说的很失落。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安玉轩的谎言 “那次罗文炳跟你请我吃饭,要我杀的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傅国兴旧事重提。( 君子聚义堂) “罗头炳跟九仙堂的老大范姣,本就是姘头,两人勾搭在一起多年了,本来这事我也没想参与,但手下有那么多弟兄要吃饭,罗头炳找到我说有两个角头帮,有一大批军火在大甲,罗头炳要跟我合伙抢了他们的货,你也知道,道上黑吃黑是常有的事,而消息却是范姣提供的,对方头头是一个外号叫黑狗的,这人三十多岁,是特种兵出身,这个黑狗曾得过自由搏击的冠军,身手很是了得,而他手下全是些退伍的特种兵,这些人在枪支和功夫方面都很厉害,而且黑狗跟军方还有勾结,我们考虑到对付不了他们,所以罗文炳就想到了你,想让你暗杀黑狗,然后我们趁他们群龙无首的时候,再下手抢了他们的货,你拒绝罗头炳后,我考虑到这事不易做,而且还有可能引火烧身,再加上你的事,我就跟罗头炳翻了脸,然后我就得到消息,有人要灭我安义帮,没想到罗头炳跟天道盟联合在了一起。”安玉轩把之前的事跟傅国兴就了一遍。 傅国兴听着安玉轩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这时苍宸子却是突然在傅国兴脑中说道,“这事没这么简单!” 傅国兴脸上没动声色,问着苍宸子,“难道他说谎?可又为什么?” “他没有说实话,不过他对你却是没有恶意,也许他还有什么苦衷吧!” 苍宸子精通易学,一眼就看出安玉轩的虚实。 傅国兴看着眼前的安玉轩,都说江湖险恶,人心不古,看来还真是不假,他傅国兴两次救了安玉轩的命,却还是没有换来实情,也幸亏他脑中有苍宸子的精魂,要不然,还真是看不透安玉轩。 “你下一步如何打算?”傅国兴接着问道。 “这次杀了天道盟这么多人,罗头炳也让我们给杀了,对方跟我已是不死不休之势,要不跑路,要不就跟他们死磕到底,不过天道盟势力很大,我怕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你带着百生和百灵回大陆吧,毕竟大陆比在台湾安全些,我在东莞有一处房产,实在不行,你们就去那里吧。”安玉轩先给他的子女想好了退路。 “你这倒说的不假,不是吹,国内的一个城管小队,就能把天道盟给抄了。”傅国兴揶揄着说道。 安玉轩一听一脸的诧异,他没明白傅国兴的意思,他还以为傅国兴说的是国内哪个黑道帮派。 “你把我们打发走,你是不是想跟天道盟的人同归于尽啊?”傅国兴看着安玉轩说道。 “这是我安义帮的事,你是外人,不要多管,你救了我两次,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洪伯是你的师傅,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去看望他老人家,已经很惭愧了,如果我出事,我的两个孩子,还拜托洪伯关照。”安玉轩像是在托付后事似的。 “安老大,你没有跟我说实话,我刚成立七刀帮,大陆我是不会回去的,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现在台北黑道找的不光是你,还有我,如果没猜的话,现在外面已经查到我头上了。”傅国兴对安玉轩的表现很失望,难道说这人一上了年纪,全都没用了。 安玉轩静静的看着傅国兴,安玉轩拿不准傅国兴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知道什么?” 傅国兴笑了笑,“我什么也不知道,问题在于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安玉轩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安玉轩之前只是把傅国兴当成一个功夫高超的人,并没有想到这年轻人会有多高的智商。 “我要拿到那批军火,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几年帮里并没有赚到钱,我还有儿子、女儿、孙子,还有跟了我几十年的兄弟,我要给他们留下一笔钱,不然他们以后靠什么生活。”安玉轩低下头,把脸深深的埋在胸前,他老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次安玉轩是想搏一下,胜了就金玉满堂,败了就弃尸荒野,行走江湖一辈了,其实也看开了。 “死鬼,你看他说的是实话吗?”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 “半真半假,小心有诈!” 苍宸子提醒着傅国兴。 “好,安老大,我帮你抢了那批军火,但我要三成,这不过份吧?”傅国兴不顾苍宸子的提醒,主动提出了合作,其实傅国兴也缺钱,这么大一帮人,每天的吃喝就开销不少。 安玉轩一听猛的抬走头,“真的,那太好的,我给你四成!” “小子,你上当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引你上勾,你又上当了。” 苍宸子一阵叹息。 “哼,还不知谁上当,有你在,什么时候我都立于不败之地。”傅国兴在脑中跟苍宸子说道。 “嗯,这么长时间以来,就属你这句话最中听,哈哈,对,有我在,天下太平!” 苍宸子听傅国兴夸他,高兴的笑起来。 傅国兴没有理苍宸子,对安玉轩说道,“事不宜迟,今晚你就跟我回台北,先把点踩好,如何动手我们再商量。” “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哪里敢在台北露面啊?你可别忘了,现在全台北的黑道全找我呢?”安玉轩对傅国兴说道。 “化妆啊,这个我擅长,你扮成个乞丐,我扮成个老头,这不就成了。”傅国兴笑着说道。 安玉轩一想,此计可行,“好,我们就试试。” 傅国兴到外面好一顿找,但没有可用的东西,最后只找两套破旧的衣服,还是他那些弟子的,傅国兴又找来些锅底灰,给安玉轩从头摸到脚,再看安玉轩,连点人模样都没有了。 傅国兴把他那把刀用布包好,跟众人交待了一番,两人骑了一辆三轮摩托车,直向台北而来。 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敢进市区,安玉轩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车锁好,回大津鬼镇还得指着这三轮车。 两人头上带了顶破凉帽,傅国兴跟在安玉轩的身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傅国兴小声的问着安玉轩。 “这附近有我一个马仔,我先找他打听一下情况。”安玉轩对傅国兴说道。 街上车水马龙,现在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间,安玉轩在买了几个包子,两人先填饱肚子,拐了几条街,两人正沿路边走着,苍宸子突然在傅国兴脑中说道,“小子,快进前面的地下停车场,记住,只救人,不许伤人!” 傅国兴抬头向前看,只见前面是一栋写字楼,不远处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里面什么情况?”傅国兴问着苍宸子。 “别费话了,晚了就来不及了,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全指着里面的人了。” 苍宸子催促着说道。 傅国兴听苍宸子这样急,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也没跟安玉轩打招呼,抬腿直向停车场的入口快速的走去。 安玉轩一见,不知道傅国兴这是要去哪,但又不敢高声叫他,只好转身也跟了过来。 傅国兴身形很快,他一进停车场,就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还伴有几声惨叫。 傅国兴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停车场里亮了几盏荧光灯,显的有些昏暗,远处有几人正拿着刀,近身肉搏,他发现有四个黑衣人手拿三尺钢刀,正跟几个身穿西装的人打着,地上已有四五个同样是穿西装的,已经被砍杀倒地,这几个穿西装的明显不是那四个黑衣人的对手,只几下就被那四个黑衣人给砍倒在地,这四人出刀狠辣,而且刀法纯熟,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而是专业的杀手。 这四人提着刀,快速的向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围了过去,这辆宾利车前轮胎已经瘪了,看来这几个黑衣人是早有计划。 这时车门一开,从驾驶室里冲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回头对车后的一人喊道,“誉哥,快走!”这人说着抬枪对着那四人就开了一枪,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傅国兴大吃一惊,只见其中一人见手枪对着他,这人在枪响的同时,快速的向一旁闪,接着回手一刀,正砍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的大叫一声,他的右手连着手枪掉在了地上。 “这人能躲开子弹!高手啊!”傅国兴心里想着,身形已经动了起来,上身微倾,人已经快速的向那几人冲了过去,因为这几人已经要对车里的人下手了,如果晚了,那人可是救不下来了。 傅国兴这一动,那几人的耳力也很好,听到人的脚步声,都回头来看,这时傅国兴已经到了这四人近前,傅国兴也不答话,用手中包着布的钢刀,直袭离他最近一人的后颈。 这四人配合很默契,见有人突袭,另外三人急挥刀来救,这三人攻的是傅国兴的上中下三路,而傅国兴袭击的这人却是很冷静的向后一撤,躲过了傅国兴的这一击,傅国兴一击不中,把刀当棍使,一抬海底捞月,把攻他的三刀,全部挡开,右手为爪,探手抓住一人握刀的手腕,因为傅国兴的动静太快,这人还没有来的及应对,傅国兴手指一用力,鬼拿十八手可不是任何人能破的了的,何况傅国兴现在又有苍宸子百年的功力,只见那人大呼一声,他的胳膊已经脱臼。 另一人急向傅国兴攻来,被傅国兴一抬钢刀,刀鞘正中那人胸口,那人被撞的直向生跌倒,这时又有一人侧身向傅国兴踢来,傅国兴动作比他更快,抬脚将那人的脚踢开,一脚接着踢在那人小腹上。 ... 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第一百五十一章安玉轩的谎言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暗影 那两人吃了亏,还想冲过来,傅国兴没想伤人,所以刚才那两下并没有对这两人下重手,只有胳膊脱臼的那人伤的重一些,傅国兴跟这几人过招只在呼吸之间,动作很快。 “别打了!”这时刚才躲过傅国兴袭击的那人开口说道,这人说的并不是台湾话,而是并不标准的华语。 傅国兴把刀拄在地上,大大呼呼的看着这几人。 那人对着傅国兴一抱拳,“不知是哪条道的朋友,我们四人在这里要办点事,还请朋友不要插手。”这人应该是这四人的头。 傅国兴看着这四人,这四人看面相应该也是华人,脸形长的很周正,不像东南亚人,长的有些变形,这几人眉宇间有一股子煞气,双眼中只有杀过很多人的人,才有的一种杀意。 傅国兴歪头向车里看了一眼,只见车里坐了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金丝边眼镜,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这老者还算冷静,并没有过多的惊慌,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你们跟他有什么大仇?”傅国兴没有接那人话茬,而是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那人回头看了眼车里的老者,“我们并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杀人家啊,你看他也是一个老人,也活不了几天了,今天这事我碰上了,就得管,如果你们真的要杀他,改天吧!”傅国兴蛮不讲理的说道。 另外两一听,互相看了一眼,抬刀又想对傅国兴动手,但又被这人给喊住了,“不用打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手里拿的也是一把刀,只要他刀一出,我们全都得死在这儿。” 傅国兴很欣赏的冲那人点点头,“几位好功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的招数套路是中国功夫,至于是哪一派我虽说不上,但却是南拳的套路。” 那人对傅国兴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因为傅国兴也是中国功夫的套路,而且功夫比他们高很多,自然能看出他们功夫的来路,“朋友,既然是同道中人,何不卖个面子,也算是交个朋友,别来趟这浑水,有人出了花红,要这车里人的命,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请朋友高抬贵手。”那人说的很江湖,也有威吓傅国兴的意思。 傅国兴哈哈一笑,“这人我也不认识,但我碰上了,这人跟我也算有缘,该当他命大,今日不是他的死期,还有一件事我没说,跟我动手的人,很少有活口,能活着的也就你们几个了,今天我还真没想杀你们,我是来救人的,你们快走吧,晚了可就走不了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人咬咬牙,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车里的那名老者,“今天算你命大,让你再多活几天,走!”那人说完,又对着傅国兴一抱拳,“朋友留个名号,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终有见面的机会。”这人对傅国兴的脾气还很赞赏,毕竟今天没得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傅国兴笑笑,敢做就敢当,留个名怕什么,“鬼镇七刀帮傅国豪!” 那人显然是没听过台北有这么一号人物,皱了皱眉,转身就想走。 傅国兴伸手一拦,“别急,你们也得留个名吧,有空我也去拜访一下。” 那人冲着傅国兴突然笑了,是那种阴阴的笑,“暗影--白翼!” 傅国兴一愣,他这几天以来,已经第三次听到暗影这两个字,等傅国兴回过神来,那几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安玉轩突然从一旁边跑过来,向车里看了看,他脸上满是黑灰,只有两只眼珠子是白的,这大晚上的,猛的看一眼还真让他吓一跳,那老者吓的向车里靠了一下,而安玉轩一见那人,也是一惊。 “傅兄弟,快走,万一警察来了,可就说不清楚了。”安玉轩拉着傅国兴就急急的向外走。 “我是来救人的,我怕什么?安老大,你也太不胆了吧。”傅国兴还没弄清楚车里的人是谁,但安玉轩拼了命的拉着他走,傅国兴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傅国兴一边走,一边在脑中问着苍宸子,“死鬼,你让我来就是见这几个暗影的杀手啊?” “非也,非也,你小子的好运马上来了,这就叫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你遇到我老人家,你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哈哈!”苍宸子好像很得意的说着。 “有事你说明白了,别捂一半放一半,你这样对肠胃不好,知不知道。”傅国兴说道。 “你个臭小子,这叫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就明白了。”苍宸子故作高深的说道。 傅国兴和安玉轩两人刚走,车里的老者从车里下来,看着傅国兴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的说道,“七刀帮,安玉轩?!…” 傅国兴等跟着安玉轩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傅国兴才对安玉轩说道,“你跑什么啊,我刚救了人,人家还没谢我呢!” “你知道车里的那人是谁啊?”安玉轩一脸让尿憋红了脸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是谁啊?”傅国兴说道。 “这人叫蒲光誉,是台北的议员,而且还是台湾百安集团的董事长,位高权重,这种人比江湖中人更难惹。”安玉轩小声的说着。 傅国兴把嘴撇的老长,“不就有点钱,有点权吗?刚才如果不是我出手,他也成一堆臭肉了。” 安玉轩对傅国兴的脾气还真的没有摸透,对这个小师弟他是不敢硬顶,刚才那几个暗影的杀手,都不是傅国兴的对手,看来以后在台北,傅国兴终会占半壁江山。 两人走不多远,拐进一条小巷,两边全是小棚子,地上污水横流,傅国兴一下想起了他在上海京江路的家,“不知老鬼洪现在怎么样了?我不在,不知他能不能吃的饱。”傅国兴转而又想到了关越,他跟关越虽然只是认识了短短的几天,却是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让傅国兴欲罢不能,但两人的出身太过悬殊,家不当户不对,俗话说有钱人终成眷属,傅国兴心有也够大的,他过惯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对于感情他从没有经历过,他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滋味,所以他也体会不到关越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安玉轩前面带路,走不远,来到一扇小铁门前,轻轻的扣了扣铁门,不大一会儿,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来,安玉轩也不答话,拉开铁门走了进去,傅国兴打眼看了这人一眼,只见这人四十左右,个子不高,眼窝深陷,看人的时候,两眼珠滴流乱转,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那人向外面看看见没有别人,回手将铁门带上,屋里很杂乱,傅国兴和安玉轩别说坐了,就是让也站不下。 “安爷,你们这次可是捅大娄子了,天道盟和黑龙帮的人都在找你,九仙堂的老大姣姐说一个叫傅国豪的,跟这事也有干系。”那人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傅国兴,“不会就是这位兄弟吧?” 安玉轩对那人点点头,那人对着傅国兴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国兴发现这人眼中突然亮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傅国兴还是发现了异常。 这时苍宸子突然在傅国兴脑中提醒道,“这人有问题,小心提防!”傅国兴暗中点点头。 “老海,那批货有什么动静?”安玉轩问着那人。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着那批货?那批货还在老地方,有十几个人看着,这些手里全是真家伙,不太好下手。”那人说着无意间向门口看了看,然后拿过一把茶壶,倒了两杯茶给傅国兴和安玉轩。 两人接过来茶杯,傅国兴发现这茶有些浑浊,再看安玉轩,竟是一仰头,已经把杯子里的茶喝了,傅国兴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小兄弟,喝杯茶解解渴吧,外面多热啊!”那人见傅国兴端着茶杯没动,笑着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看着那个叫老海的人,“我不喝茶,还是你喝了吧。”傅国兴说着,把茶送到那人的嘴边。 那人向后退了一步,依旧笑着说道,“我不渴,还是你们喝吧。” 傅国兴向前一探身,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下巴,抬手将那杯茶倒进了人的嘴里,那人向后一退,倒在门前。 “傅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老海跟我可是多年的兄弟。”安玉轩对傅国兴的做法非常的不满。 “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外面已经排满人了。”傅国兴把茶杯扔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叫老海的人。 安玉轩一听大吃一惊,忙跑到门边向外听了听,脸色不由一变,因为外面确实是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说明外面真的是有不少人。 安玉轩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人?” “安爷,我也没办法,他们抓了我的女儿,我要是不这样做,他们就要把我女儿卖到越南.,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老海说着痛哭起来。 “你在茶里是不是下了药?”傅国兴对老海说道。 “是迷药…”老海说道,这时安玉轩就觉的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跌坐在一旁。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暗影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过招 傅国兴急步走过去,将安玉轩扶着坐在一边,回手抽出手里的钢刀,对着老海的脖子就要下刀,老海刚才也喝了茶,他想躲但却是没有力气了,现在的傅国兴杀人对他来说,跟杀只鸡没什么分别。 “别、别杀他…”安玉轩见傅国兴要杀老海,有气无力的对傅国兴说道。 “这种背信弃义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傅国兴拿着刀,面上却是很平静。 “他也是有隐情的,我跟他相交数十年,他以前救过我的命,还是算了。”安玉轩嘴里说着,人已经快昏过去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傅国兴一把抓住老海的衣领,老海半死不活的晃着脑袋,看来药劲也上来了,“外面的人可是天道盟的人?” 老海点了点头,两眼一闭,人也昏了过去。 傅国兴站起身,将耳朵贴在铁门上,他屏息一听,从外面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定,外面围了众多的人。 傅国兴一下犯了难,安玉轩已经昏过去了,但安玉轩如果落在这些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再说他也不能这样冒然冲出去,外面的人肯定有准备。 傅国兴回头看了眼安玉轩,这时他一眼就看见安玉轩身旁有三个暖水瓶,傅国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傅国兴找出一只铁盆,把暖水瓶里的热水全倒了进去,正好倒了一盆,而且水还很热,看来刚烧开不久。 傅国兴两手端起热水盆,倒提钢刀,回身一脚就把铁门踹开,铁门一开,外面的人知道傅国兴这是要冲出去,全都向门口涌来,傅国兴一步跨到门口,这时傅国兴见外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全都是手持明晃晃的砍刀。 傅国兴也够损的,将手里的热水照着外面的人,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外面的人打死也没想到能在这过个泼水节,而且还是热水,“哎呀…”这盆热水一泼出去,外面人的一阵大乱,前面的狠的向后退,后面的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往前挤,整个小巷里乱成了一锅粥。 傅国兴一抡手里的钢刀,趁乱掩杀了出去,外面众人全挤成了一团,傅国兴一刀劈出,前面五人有两个掉了脑袋,刀锋又划过另外三人的胸膛,这五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在了傅国兴的刀下。 傅国兴身形不停,继续向前砍杀,对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顿时小巷内一片鬼哭狼嚎,眨眼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人,没死的还在挣扎着,后面的人想冲上来,却是苦于前面有自己的人挡着,前面的人想退,却是被后面的人顶着。 等傅国兴杀到小巷的中间时,活着的人已经退到小巷外面了,傅国兴停住脚步,转身又走回了老海家,拿了把椅子出来,径自坐在门前,他在等天道盟主事的来,今天既然让人家给堵在这里,就做个了断,就算他们不来找傅国兴,傅国兴也正打算去找他们。 傅国兴坐了十几分钟,那些人没有再进小巷,只在巷子口围着,这时人群突然闪出一条道,从外面走进来三人,当头的一人六旬左右,中等身材,这人正是邢化龙,他两旁跟着的正是风火堂的堂主林子彪和六安堂的堂主古项明。 三人边向巷子里走,边看着地上死伤的手下人,等三人走近傅国兴,林子彪先沉不住气了,“干你娘的,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出去。”林子彪说着,直向傅国兴冲了过去,邢化龙也没拦着,他也想看看傅国兴到底在多厉害。 林子彪扑到傅国兴近前,抡左拳就向傅国兴打来,傅国兴坐在椅子上,双脚一跺地,从椅子上直跳了起来,左脚尖正踢在林子彪的左臂腋窝下,林子彪被傅国兴踢的直飞了出去,傅国兴将林子彪踢倒,又坐回了椅子上,冷眼看着邢化龙,傅国兴发现这三人中,真正的高手其实是这个老头。 傅国兴这招干净利落,把邢化龙惊的呆了一下,现在不是古代冷兵器的年代,功夫成了现在人锻炼身体的运动,已经没有高手了,但傅国兴刚才那一脚,却显出了傅国兴的轻身功夫,只一脚就能把一个人给踢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邢化龙对着傅国兴一抱拳,“在下天道盟刑堂师爷邢化龙,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傅国兴冷哼了一声,“鬼镇七刀帮傅国豪。” 邢化龙一听,不由一愣,“没听过有这个角头啊,你是从大陆过来的?” 傅国兴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不知你能不能给我个交待?”邢化龙接着问道。 “走江湖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什么可交待的,你们天道盟不也想灭了安义帮吗?又有谁交待了,没本事就别嚣张。”傅国兴说道。 “好,说的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试试兄弟有多少本事。”邢化龙说着,手按腕一翻,双手成爪,上身微倾,邢化龙用的是鹰爪功。 傅国兴站起身,双腿靠在椅子上,微动了一下,椅子像是被大力弹出去老远,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傅国兴这是用的内劲,他这是故意露一手给邢化龙看,邢化龙也果真被傅国兴这一手给震了一下,那把椅子少说也有十几斤重,竟能被傅国兴不动声色的给震出那么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傅国兴内功非比寻常。 “拳脚无眼,小心了!”傅国兴说着,手中的钢刀挽了个刀花,一下插在地上,这地面可是石头铺的,钢刀竟被傅国兴像是插在豆腐上,这一下更是让邢化龙三人心惊不已,而邢化龙心里知道,今天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傅国兴右手四指屈起,左手为掌,向着邢化龙招了招手,邢化龙一咬牙,欺身而上,双手直袭傅国兴面门,而下盘抬起右腿膝盖,直撞傅国兴小腹,招式快且狠。 傅国兴左手很轻意的挡开邢化龙的双手,右手四指关节狠狠的打在邢化龙攻来的右腿上,邢化龙右腿受了傅国兴一击,只觉腿上一阵巨痛,一招不中,急向后退去。 傅国兴满以为这下能将邢化龙的右腿打断,就算不断,邢化龙也是站不住了,没想到邢化龙溜的还挺快,看来没什么事。 傅国兴看着邢化龙,“嗯?你练过金钟罩?” 邢化龙看着没事,其实额头上也是见了汗,听傅国兴一语道破他的功夫,邢化龙心里对傅国兴更是惧了几分。 “小兄弟果然是高手,再来!”邢化龙双手一抡刚要再跟傅国兴过招,这时从巷子外跑进来一人,“邢爷,且慢动手…”跑来这人正是内堂的执事萧伟文。 萧伟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是誉哥的电话…”萧伟文说着把手机给了邢化龙。 邢化龙接过电话,“嗯…嗯?…”邢化龙打着电话,不住拿眼看着傅国兴,傅国兴也没当会事,静等着邢化龙打着电话。 邢化龙嗯了几声,挂了电话,抬头对傅国兴说道,“我老大要见你,你可有胆子跟我去一趟?” 傅国兴刚要拒绝,脑中的苍宸子突然在傅国兴脑中说道,“跟他去好了,你出头之日到了。” 傅国兴对苍宸子深信不疑,“好,我跟你去,量你们也不会玩出什么花招,不过安老大还在里面,你要保证他没事,如果你食言,可知道会什么下场。” “果然有胆色,我保证安老大在这里平安无事。”邢化龙打着保票说道。 傅国兴回手将插在地上的钢刀拔出来,进屋里把刀鞘拿出来,将刀收好,出来后将铁门关上。 “请带路吧!”傅国兴很沉稳的说道。 邢化龙刚一转身,腿上又是一阵巨痛,“伟文,扶我一把,腿麻了!” 傅国兴微微一笑,“麻了是小事,没断就算不错了。” 邢化龙脸上一红,一瘸一拐的由萧伟文扶着向外走,古项明扶着林子彪,几人走去巷子。 外面的人一见傅国兴跟着走出来,有几人就想冲过来,邢化龙大喝一声,“都他妈滚蛋,没我的话,谁也不能进巷子。”众人像很是怕这个邢化龙,全都齐刷刷向后退了几步。 傅国兴淡淡一笑,跟着邢化龙几人上了辆商务车,汽车直向台北市中心开去,半小时后,汽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邢化龙几人带着傅国兴向别墅走去。 傅国兴发现别墅四周站了数十个保镖,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傅国兴有点不明白,这黑社会就得穿黑西装吗? 进到别墅里,傅国兴这一身的鲜血,跟里面豪华的装饰可是有些反冲,别墅的客厅里坐了几位妙龄的美女,穿的可以用袒胸露乳来表达,见傅国兴几人进来,很知趣的向楼上走去,这老百姓家里也就养个狗猫什么的,这有钱人家里都是养美女。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六旬老者,“小朋友可还认识我?”那人边走着,边对楼下的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抬头一看,“怎么会是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蒲光誉 “怎么就不能是我?”那老者穿着睡衣,傅国兴怀疑这老头是刚才从床上运动完。 “你就是天道盟的龙头老大?”傅国兴猜测道。 “哈哈,不像吗?认识一下,我叫蒲光誉!”那老者说着话人已经走到傅国兴近前,蒲光誉不但是台湾荣升集团的董事长,而且还是台北的议员,而且还是天道盟的龙头老大。 “今晚你救了我一命,我也还你一命。”蒲光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邢化龙很有眼力劲,在一旁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支雪茄,恭恭敬敬的放在那老者的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给那老者点上。 “请坐,我们谈谈怎么样?”蒲光誉吐了一口烟圈。 傅国兴低头看了看身的血迹,“算了吧,我这身血怕是要弄脏你的沙发。” “没关系,反正也是我弟兄们的血。”蒲光誉还挺幽默。 傅国兴转身一屁股坐在沙发,把手里的钢刀横放在茶几上,“说吧,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你不叫傅国兴豪,而是叫傅国兴,上海人,二个月前在上海杀了人,跑路到泉州,又在那里做下大案,之后才来的台湾,不过上海那边却是以为你死在了泉州,所以你改了名字,我说的对不对?”蒲光誉眯着眼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对蒲光誉说的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傅国兴所到之处都是血雨水腥风,所以要查他,并不难,“你查我的底没用,说吧,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你杀了我天道盟几百人,你说怎么解决?”蒲光誉一脸的平静,反问着傅国兴。 “两条路,要不我灭了你天道盟,要不你天道盟灭了我!”傅国兴说的真不含糊。 “哈哈,后生小辈,大言不惭,你以为凭你一把刀,就能把我天道盟数万人杀的一个不剩吗?我是看在今晚你救我一命,不然你现在已经横尸街头了。”蒲光誉并没有因为傅国兴的无理而生气,还是一脸的笑意。 傅国兴一听蒲光誉竟如此小看他,猛的站起身,旁边的邢化龙几人急忙挡在他跟蒲光誉中间,他们是怕傅国兴突然偷袭。 “我从上海一路杀到台北,要死早就死了,想开打,我奉陪到底。”傅国兴毕竟年轻气盛,在人家的地盘有些沉不住气。 蒲光誉对着邢化龙几人摆摆手,“你们几个一边去,别挡着我。”邢化龙几人瞪着傅国兴,慢慢让到一边。 “后生仔别冲动,我今晚请你来,就是想跟你和解,华斧堂的老狄跟我很熟的,几个月前就是你把他打的落荒而逃吧?哈哈,有本事!”蒲光誉笑着说道。 傅国兴没有说话,那一战,他可是差点见了阎王。 “我听老狄说你是青帮万字辈的前辈,我还得给你叫声师爷,虽然我们同属青帮,但不是一个码头,再说也没法证明你的身份。”蒲光誉这是耍无赖,但他说的也对,只凭一句辈份高,是无法证明傅国兴就是青帮的万字辈。 傅国兴又坐回沙发,“别说些没用的,安玉轩辈份也不低,你不是照样想灭了他。” 蒲光誉微微一笑,“你喝点什么?我这里有酒有茶,什么都有,抽烟吗?” 傅国兴还真的有些渴了,“给我来杯凉白开。” 蒲光誉向邢化龙点了下头,意思是让邢化龙给傅国兴倒杯水。 邢化龙不情愿的走到一旁,倒了一大杯开水给傅国兴端过来,放在茶几上,傅国兴端起来,一通牛饮。 蒲光誉又让邢化龙给傅国兴拿过去一支雪茄,傅国兴老大不客气的叼在嘴上,抬头看着邢化龙,意思是你还得给我点上,邢化龙腿还点瘸,咬着牙给傅国兴点上烟。 蒲光誉在一旁看着,脸上都笑开了花了。 “有气魄,后生可畏啊!听你在鬼镇弄了个什么七刀帮,手下有二十几人,这样吧,你带着你的人归到我天道盟,你以前做的事,杀的我天道盟的人,一笔勾销,怎么样?”蒲光誉这是要收编傅国兴。 傅国兴抽了口烟,“你也说你天道盟有数万人,也不差死的这点人,要不这样吧,我看你天道盟人也不少,就归到我七刀帮门下吧!” 古项明几人人一听,全围了上来,“小子,你说什么…”古项明指头傅国兴说道,大有一口吃了傅国兴的劲头。 傅国兴慢慢抬起头,盯着古项明,“把你的狗爪拿开,我早晚掰了你这只手!” 古项明见傅国兴眼中满是杀意,心里一怯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等他明白过来,已经是露了丑,傅国兴功力深厚,一瞪之下,把古项明给吓退,在场的人也是一惊。 蒲光誉见识过傅国兴的身手,今晚他十几个保镖都被暗影的四名杀手砍杀殆尽,却是被傅国兴两招击败,他也是起了爱才之心。 “都退开,我跟傅帮主谈心,你们别打岔。”蒲光誉冲着邢化龙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产退开。 “你今晚救我一命,又是青帮前辈,我们各退一步,你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们的事就算了了,你看怎么样?”蒲光誉很有诚意的对傅国兴说道。 “说来听听,有赚头才行。”傅国兴满不再乎的说道。 “有个叫黑狗的,他在大甲有一批军火,你给我抢了,再有就是我要黑狗的人头!”蒲光誉说道。 傅国兴一听这老者跟安玉轩一样,也看上了那批军火,心里不由一动,“你天道盟兵强马壮,何必要我出手?” “哈哈,你不知这个黑狗的背景,他是军方的人,我们不方便动手,免的事情败露,引火烧身,而且这个黑狗还是个搏击高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蒲光誉说道。 傅国兴看着蒲光誉,看不透他是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死鬼,你给看看,这老小子是不是耍我?”傅国兴在脑中问着苍宸子。 “你先答应他,你的好戏就要开演了。”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说道。 傅国兴没时间细问苍宸子,但听他的绝没错,傅国兴抽了口雪茄,“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那批货,我要一半。”傅国兴跟蒲光誉还着价。 “行,成交!”蒲光誉高兴的一拍茶几,“来人,把我82年的拉菲拿来,我要跟傅帮主庆祝一下!”蒲光誉高声的说道。 傅国兴不知道这82年的拉菲是什么,他以为是一个人的名字,但庆祝叫这个拉菲来干什么。 傅国兴正想着,从楼上走一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只穿了三点式,细腰肥臀,婷婷玉立,这少女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有一大瓶红酒,傅国兴以为这少女就是那个叫拉菲的,他不明白蒲光誉要这少女来怎么庆祝,可不能大家一起上吧,有钱人可真是怪胎,可看这少女的身子骨,这么多人她也享受不了啊! 傅国兴正胡思乱想着,蒲光誉先站了起来,“傅帮主,来我们先喝一杯。”说着,他才那少女手里接过一个倒了红酒的酒杯。 那少女又倒了一杯,走到傅国兴跟前,递给他,傅国兴心想,难道喝了这杯酒,再办事不成? “我不好这口,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傅国兴说着拿过酒杯,一口饮尽,把酒杯接着还给了那少女。 在场的人没看明白傅国兴的意思,嘴里说着不好这口,却是先把酒给喝了。 “傅帮主果然爽快,这酒味道怎么样?”蒲光誉对傅国兴的脾气越越喜欢了。 “嗯,有点酸,过期了,这酒我喝,这个叫拉菲的,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庆祝吧,我看她哪是82年的,顶多85年的。”傅国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说道。 傅国兴这话一出口,包括那个少女在内的所有人,都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众人反应过来,一阵哄堂大笑。 蒲光誉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傅、傅帮主真是太、太幽默了…哈哈…” 那少女笑的胸前的两团肉都快爆出来了,众人笑了良久,才算缓过来。 “拉菲是说的这瓶酒,不是她,还过你还真说对了一点,她还真是85年的…哈哈”蒲光誉指着那少女,话说到一半,又接着握着肚子笑起来。 傅国兴虽然在众人面前出了丑,但面不改色,这外国的玩意,他一直没兴趣。 “蒲老大,你把对方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就下手。”傅国兴见蒲光誉笑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别急,我给找个帮手。”蒲光誉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对那少女说道,“把千佳叫来。” 那少女答应一声,向楼上走去。君子聚义堂蟊贼江湖 ———————————————————————————————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蒲光誉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谷村千佳 不大一会儿,从楼上走下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只见她头发高束在脑后,瓜子脸,身材凹凸有致,穿了一身紧身的衣裙,说白了就是一美女,反正美女都一样,只有丑女才各不同。。 傅国兴一见这姑娘,心里暗道,“我靠,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会这么巧吧?怎么会是她?” 前文说到傅国兴在罗文炳的地下拳场,打死有屠夫之称的高冈苍介之后,有一个女子捧了高冈苍介的人头,这女子正是眼前这位姑娘。 傅国兴看着这姑娘从楼上走下来,竟不由的站了起来,傅国兴见她没像其他少女那样,穿的跟个白条鸡似的,心里明白,这是蒲光誉早就安排好的,等他一同意帮蒲光誉去抢黑狗的货,蒲光誉就会把这女子叫出来,让她配合傅国兴,这些都是在蒲光誉算计之内的。 “怎么?傅帮主跟千佳小姐认识?”蒲光誉见傅国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位姑娘,以为他们认识,蒲光誉可是不知道当是傅国兴在拳场的事。 “哦,我们以前见过…”傅国兴心里有些虚,他打死的高冈苍介肯定跟眼前这女子有关系,不知这女子会怎么对他。 那女子一脸的平静,走到傅国兴跟前,蒲光誉介绍道,“这是千佳小姐…”,“这位是七刀帮的帮主傅国豪先生…”蒲光誉给两人做着介绍。 千佳小姐冲着傅国兴一个鞠躬,是九十度弯腰的那种,由于腰弯的过大,她的小屁股绷的很紧,胸前的大白兔,也露出了半拉,明晃晃的很是诱人,“请傅帮主多多关照!”千佳小姐说道。 傅国兴一见,赶紧回礼,但他又不会人家这种鞠躬的方式,只好点头又哈着腰,“不客气,不客气…”,趁这空,傅国兴还偷偷瞄了一下千佳小姐的前胸一眼,蒲光誉却是直盯着她的后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苍宸子更是蠢蠢欲动,“这个够劲!”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突然说道,傅国兴这时可没空跟他贫嘴。 “你也是日本人?”傅国兴见千佳小姐直起身,赶紧的把眼神收回来。 “是的,我叫谷村千佳!”千佳小姐说道。 这时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又说道,“干他娘个小日本!” “你个出家人别说脏话好不好!没素质!别打扰我。”傅国兴在脑中对苍宸子说道。 “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和尚…”苍宸子为自己争辩着。 “我管你是尼姑还是老道。”傅国兴故意气着苍宸子。 傅国兴在脑中与苍宸子对话的空当,在外人看来,傅国兴两眼直视着谷村千佳,还是那种含情脉脉的那种,不由的外人多想,谷村千佳见傅国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也以为是她的美貌把傅国兴给迷倒了。 “傅帮主您没事吧?”谷村千佳见傅国兴在这么多人面前竟到了这种忘情的地步,面上也不由一红。 傅国兴赶紧收回心神,“没、没事…”他这时才发现蒲光誉几人的眼神有异。 蒲光誉哈哈一笑,“对付黑狗,还要你们俩人合力,千佳小姐为了摸清黑狗的行踪,可是不惜千金之躯,现在已经做黑狗的**,千佳小姐你放心,只要事成,我的承诺一定对现。” 傅国兴一听就知道他俩人肯定也有什么交易,但又不好问。 “我相信蒲爷一定不会食言,如果我有什么不幸,请把我的骨灰送回日本!”谷村千佳平静的说道,像是看破红尘的样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傅帮主在,保你平安无事,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蒲光誉看着傅国兴问着。 “我…”傅国兴刚要说,却是被谷村千佳打断了,“他就是猛龙!一个月前高冈苍介就是被傅帮主拧掉了脑袋。”谷村千佳说的波澜不惊,让傅国兴猜不透她跟高冈苍介到底是什么关系。 蒲光誉做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哦!原来如此!那个高冈苍介碰上傅帮主也是他活该倒霉。” 邢化龙几人好像也认识这个高冈苍介,他们是知道傅国兴的身手的,所以对傅国兴打死高冈苍介,并没有多大吃惊。 “不知千佳跟那个高什么苍的是什么关系?”傅国兴突然对眼前的这个谷村千佳不放心了,如果高冈苍介跟谷村千佳是亲属或是其他亲密关系,傅国兴怕谷村千佳会对他不利。 “他、他是我的师傅…”谷村千佳嘴里说着,脸上却是十分不自然的表情,傅国兴认定谷村千佳和高冈苍介肯定不止师徒关系。 “傅帮主,有件事我得提醒你,高冈苍介是山口组的人,而且还是高雄分会的一个副组长,山口组虽然对高冈苍介的死还没有什么动作,我怕说不定暗地里也正在查这件事,你还是小心点好。”蒲光誉竟是好心的提醒傅国兴,这倒让傅国兴看不透蒲光誉跟谷村千佳又是什么关系了。 “千佳小姐难道不是山口组的人吗?”傅国兴问道。 “我还没有入会,并不属山口组。”谷村千佳说道。 “傅帮主有所不知,入山口组,首先要切掉一根小拇指交给他的大哥,以示终诚,你看,千佳小姐的手指可是完整的。”蒲光誉指着谷村千佳的玉手说道。 傅国兴对这些不懂,也不知山口组还有这规矩。 “那我们商量下如何对付黑狗吧。”傅国兴不想在山口组这个问题上纠缠,所以把话题引回了黑狗身上。 “这件事你们俩个看着办,我不参与,我只要黑狗的人头,至于那批货,按你说的我们对分。”蒲光誉一点把柄也不留,他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至于黑狗的情况,千佳小姐会跟你说清楚的,你们记住一点,你们不认识我,今晚我也没见过你们,至于你们的行动,我会派人暗中帮你们的。”蒲光誉可真的是老奸巨滑,所谓的暗中相助,其实说白了就是监视而已。 “对了,还有一件事,有一个叫老海的,他的女儿是不是被你的人给绑了?”傅国兴还没忘了那个老海。 蒲光誉回过头问着邢化龙,“有这回事吗?” “是九仙堂的范姣干的,而且今晚你们来台北的消息,也是她给我的。”邢化龙对傅国兴说道。 “麻烦您老跟那个叫什么姣的,限她一个小时内把老海的女儿送回去,晚了,我可是火烧她的九仙堂!”傅国兴可不是开玩笑,邢化龙一听,赶紧让古项明出去给范姣打电话去了。 “傅帮主还真是个仁义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蒲光誉笑着说道。 傅国兴心里暗道,朋友没有长久的,长久的只有利益。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傅国兴说着,走到茶几前,把桌上的钢刀拿在手里,转身向外走,谷村千佳紧跟在傅国兴身后。 蒲光誉让萧伟文开车,把傅国兴和谷村千佳送回那条小巷子,傅国兴一走,蒲光誉回头看着邢化龙,“跟那小子动手了?” 邢化龙点点头。 蒲光誉看了看邢化龙的腿,“吃亏了?” 邢化龙强忍着疼,轻轻的动了下腿,“不碍事,养几天就好了。” 蒲光誉过来让邢化龙卷起裤腿,只见邢化龙的腿已经全黑了,非常的触目惊心,蒲光誉一见大吃一惊,“邢老,你练的可是金钟罩,这要是换了别人,这条腿可是废了。” 邢化龙也知道其中的厉害。 “这姓傅的不简单啊,年纪轻轻,什么人能教出这样的徒弟?说不定他身后还有更厉害的。”蒲光誉可是不知其实傅国兴是得了苍宸子的内功。 半小时后,傅国兴回到之前的条那条小巷,一下车,小巷两旁还有几十名混混,一见傅国兴还想围上来,但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们也怕傅国兴。 “他娘的,还真的是不怕死,有本事过来几个。”傅国兴挑衅着对那些人说道。 萧伟文从车上下来,对着众人说道,“老大跟傅帮主已经结盟,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也没引起多大的骚动,很快都分散消失在街面上,混黑社会就是如此,刚才还是仇人,转眼就有可能成亲人,这些他们也司空见惯了关键还是看老大的。 萧伟文跟傅国兴和谷村千佳打了个招呼,也开车走了。傅国兴当先向小巷里走去,谷村千佳跟在后面,小巷里已经被清理过了,原先被他砍杀的人,已经不知运到哪里去了,而且地上还用清水洗过,不过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借东风之计 这时铁门一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子,这女孩正是老海的女儿,傅国兴走到门外,见外面没有人,一问才知道,她是被人送到巷子口,至于是谁绑的她,她也说不清楚,小姑娘好像受了点惊吓,蜷缩在墙边一声不吭,傅国兴见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扶着安玉轩走出门,至于那个老海,还是让他自己醒吧。 安玉轩头还有些晕,边走边跟傅国兴说道,“老海的女儿怕是已经被范姣的人给糟蹋了,那些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安玉轩狠狠的说道。 傅国兴心里也很可怜那个小姑娘,他暗自咬牙,哪天碰到那个范姣,怎么着也得废了她,谷村千佳在巷子口停住脚步,“我要回黑狗那里了,晚了他会起疑。” 谷村千佳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傅国兴,“这是地址,明晚十点钟你来,我想办法把你接进去,到时如何下手,就看你的了。” “你既然能接进那个黑狗,为什么你不下手?”傅国兴对这点有些疑问。 “我不方便…” 谷村千佳有些支吾的说道。 “不方便?什么意思?你跟了他那么长时间,难道每方便的时候吗?”傅国兴对谷村千佳的借口有点不满。 “因为、因为我见黑狗是不能穿衣服的,而且他睡觉的时候,并不跟我同床。” 谷村千佳说到这把头扭向了一边。 傅国兴看着谷村千佳,脑海中飘过谷村千佳没穿衣服的场景,很香艳的一幕。 傅国兴没再问什么,伸手接过谷村千佳递过来的纸条,谷村千佳转身向大路走去,傅国兴打开那张纸条,见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傅国兴不知道上面写的地点在什么地方,把那张纸条递给了安玉轩,安玉轩接过去一看,吓了一哆嗦,“这、这是军方在基隆的一个海防基地,外围把守很严,外人根本进不去的。” “这个难不倒我,明晚你带我去就行了。”傅国兴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黑狗并不在那里住啊,他的老窝在竹北,而且他的手下也全都在那里,这也是我们无法下手的原因。”安玉轩之前也想先干掉这个黑狗,所以对黑狗的行踪还是很了解的。 傅国兴心中一动,没办法只好在脑中又向苍宸子请教,“老苍头,你对这事怎么看?” “没大没小的,臭小子,你可是给起了好几个名字了。” 苍宸子不乐意的说道。 傅国兴现在有求于他,吸了口气,“苍神仙,你给指条路呗!” “嗯,这还像点样,我算准你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诸鬼不挡,众神相帮,你尽管去,没事,而且这次对你有天大的好处!” 苍宸子很正经的说道。 傅国兴听罢苍宸子的话,心里也放下来,转头对安玉轩说道,“我有主意,你明晚就带我去就行,我们现在先回大津鬼镇。” 安玉轩知道傅国兴有本事,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相劝,两人找到来时的那辆摩托车,趁着夜色,回到大津鬼镇。 傅国兴回到他的房间的时候,见安百灵还在他床上睡觉,看来是占定他的床了,傅国兴为了表示他的清白,就跟安玉轩在一张床上就和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傅国兴把众人招集到院子里,这些人中有二十三人是他的弟子,别有二十一人是安玉轩的人,外加阮桂和强伯几人。 “昨晚我跟天道盟的老大见过面了,并且已经和解了,之前的事天道盟不会再追究,我们鬼镇七刀帮的名头算是已经出去了,但黑龙帮和九仙堂的人不会轻意罢手,所以我决定,由安老大带着你们,今晚把九仙堂和黑龙帮的场子全扫了,我要抢他们两帮的地盘。”傅国兴站在台阶上大声的说着,众人一听,全都是一阵欣喜,最高兴的事是跟天道盟的过节给解了,要不然,还真没活路了。 “豪哥,我们也要去!”庄志跟展天从人群里站出来,这几次的行动,傅国兴都没有带他们。 “好,也该让你们见见世面了,泰哥,你盯他们点,别让他们挂彩就行。”傅国兴轩头对泰戈说道。 泰戈点点头,“帮主放心,我一定保他们几个完好的回来。” 傅国兴对泰戈办事还是很放心的,泰戈做事虽中规中矩,但很稳重。 “我跟小柔姐也要去!”林芸也蹦了出来。 “你们两个女孩子在家守着,春唐留下保护鬼镇,其他吃过早饭,向艋舺出发,以后台北就有我们半壁江山。”傅国兴大声的说道,众人一片欢呼,有了地盘就等于有了个摇钱树,要什么有什么,特别是傅国兴那些个弟子,这些人在异国讨生活,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这次可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林芸气的鼓着腮帮子,早饭也没吃,安百灵急着回家,也没吃东西,只跟在傅国兴屁股后面转,把小柔气的直咬牙。 傅国兴在临走时,留下了阮春唐五人,看守鬼镇,还特别交待阮春唐,让他看好林芸和小柔,别让他俩人给溜了,傅国兴的话正好说中她俩人的心思。 众人分乘几辆车,直向台北而来。 安玉轩先带众人到了安家落脚,又派人偷偷去黑龙帮和九仙堂的老巢去探了下动静,最后终于发现了范姣的踪迹,安玉轩让人盯住了,只等晚上动手,黑龙帮的老大叫陈瀚漠,人称漠二哥,碰巧他正在范姣的洗浴城里,搂着几个小姐玩命。 “傅兄弟,今晚我们扫了范姣和陈老二场子,他们俩人怎么处理?”安玉轩问着傅国兴。 “一不做二不休,斩草要除根,全砍了,他们手下人也不能留。”傅国兴对他的弟子很有信心,黑龙帮和九仙堂充其量也就是些乌合之众。 安玉轩有些胆寒起来,“这可是大案,我怕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有天道盟,我们怕什么?让弟兄们把脸蒙了,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乱抓人。”傅国兴早就算计好了,等他把这两个帮派给灭了,抢了他们的地盘,傅国兴再把黑狗给干了,如果警方想调查,蒲光誉就算不想管也不行了,要是傅国兴真的被警方给抓了,他蒲光誉也脱不了干系,到那时台北江湖又是一场大乱,蒲光誉就算为了自保,也会想办法把这事给压下去,傅国兴这是用了个借东风之计。 下午的时候,傅国兴跟泰戈交待好,让他一切听安玉轩的,到时只管杀,至于清理战场的事,就给了安玉轩的人,之后,傅国兴就跟着安玉轩出了门,安玉轩亲自开了辆吉普车,径直向基隆而去。 两人开车行了三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大海,这基隆地盘也不小,傅国兴对四周的景致没有一点观赏的兴致,一路上盘算着可能遇到的情况。 安玉轩开着车在一座钢桥前停下,对傅国兴说道,“这座钢桥是通向里面的唯一一条路,桥那边就是海防基地,有守军把守,我们过不去。” 傅国兴从车上下来,定睛向桥那边看去,只见桥那边像一座伸进海里的小岛,上面有几座小楼,在山上还有几排营房。 “我觉的黑狗不能可在这里,他已经退伍好几年了,我派人跟踪过他,没有发现他来过这里,我觉的这事有诈。”安玉轩还是不放心。 “你回去吧,今晚还有的你忙,记的明天一早来这里接我就是了。”傅国兴向四周看了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转身向那边走去,安玉轩见劝不住傅国兴,调轩车头,向台北开去。 傅国兴来到小树林,找了棵子高点的树,几上就上到树顶,又观察了一下对面的情况,对面很静,只有几名当兵的来回巡逻着,但傅国兴发现有一排军用卡车,傅国兴大约数了一下,有二十多辆,按每辆车坐二十名士兵算,岛上至少有二三百多人。 傅国兴斜靠在树杈上,看看天色尚早,在脑中问着苍宸子,“苍神仙,你给算算,我什么时候才能发大财啊?”傅国兴也是无聊,逗着苍宸子玩。 “就在今日!” 苍宸子说道。 傅国兴笑了一声,“你死的太早了,要是活到现在,凭这张嘴,摆摊给人算命,也能发家致富,奔小康。”傅国兴打趣说道。 “你也太小瞧贫道了,当年我可是给崇祯帝算过命,只是他没听我的,最后落得个国破人亡。” 苍宸子不屑的说道。 “你就吹吧,那你算算我亲身父母在什么地方?”傅国兴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谷村千佳的秘密 “你一生坎坷,命犯孤星,克伐六亲,但是却能大富大贵,你母早亡,且因你而殁,你父也因你一生孤苦,但这世还有一个你,却也远走他乡,不得于亲人相聚,你若想全家团圆,除非‘阴’间地府相聚!只有异姓相称,才可保全家平安!”苍宸子的一番话,让傅国兴大吃一惊。?随夢小說?,。更新好快。 “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我,什么意思?”傅国兴问道。 “笨蛋,你是双胞胎,在这个世上,你还有个胞兄弟。”苍宸子说道。 傅国兴张着大嘴,脑袋转不过弯来了,这些太复杂了,超出了傅国兴的想像,过了好一会儿,傅国兴才回过神来,“你个江湖骗子,说的跟真的是的,我才不信你呢。” “哈哈,日后自见分晓,我苍宸子一生‘精’通相人之学,不会错的。”苍宸子说道。 “老苍,你姓什么啊?有后人吗?”傅国兴又转到了苍宸子的身上。 苍宸子沉默了一下,“我本姓吴,我的后代子孙全在鬼镇被那些外族给杀了。” 傅国兴一听觉得问到人家的痛处了,两人一时谁也没说话,傅国兴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竟是躺在树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傅国兴被汽车的马达声给吵醒了,傅国兴睁开眼,只见太阳已经西斜,天已经有些黑了,傅国兴向树林外望去,只见隐约间有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停在前面,车旁站了一个‘女’子,正是谷村千佳。 傅国兴心想:“不是说好十点来接的吗,怎么这天刚黑,就来了?” 傅国兴心里纳闷,刚要从树上滑下来,只见远处有车灯闪过,有一辆车向这边开过来,傅国兴多了心眼,在树上没下来,而是安静的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几分钟后,远处的那辆车开到谷村千佳的车前停下,从车下来一个男子,这人身高一米八开外,胖瘦匀称,一脸的刚毅,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只见那人一下车,谷村千佳小跑着朝那人跑过去,傅国兴发现这两人关系应该超出了一般的朋友关系,因为傅国兴发现他俩人先是抱在一起,而那男子的手竟伸进了谷村千佳的衣服里,不用问也知道那男子没干好事,可不能他是给谷村千佳挠痒痒。 那男子跟谷村千佳腻歪了好一阵,好一阵啃,傅国兴都不忍看了,没想到这偷窥还‘挺’过瘾,难怪有这么多的偷窥狂。 男子不知做了什么,被谷村千佳轻轻的推开,“你不用急于这一时,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交’待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谷村千佳轻声的对那男子说道。 “我全安排好了,五个狙击手,另外还有一个加强连守在桥上,只等你这边动手了,等杀手把赵博涛杀了,我再把他灭口。”那男子说道。 “十点的时候我把那杀手一带进去,你就派把这桥封死,这杀手的功夫很高,一定不能让他跑了,等赵博涛一死,你就可以接替他了,那时我们就可以过太平日子了。”谷村千佳有些‘激’动起来。 “千佳,那杀手这么厉害,你可要小心,别让他伤了你。”那男子说道 “我不会有事的,记住,不管楼内有什么动静,一定不要让人上去,凭这个杀手,赵博涛这才是必死无疑。”谷村千佳说道。 “这人是什么背景?他身后有没有其他人?”那男子对此很谨慎。 “这个不用担心,他是从大陆跑路过来的,没人追究他的行踪。”谷村千佳说道。 傅国兴在树上可是听的明明白白,原来这是一个陷阱,看来这个男子也是当兵的,而且看来还是个当官的,而那个叫赵博涛的人就是他要杀的黑狗了,这俩人是借他的手杀人了黑狗,然后再杀他灭口,好歹毒的计谋。 傅国兴心中怒火中烧,就要从树上跳下来,突然苍宸子在傅国兴脑中开口道,“别心急,有转机,你将计就计,到时听我的,这次可是你转动的好时机,错过了,你今生可就翻不了盘了。” 傅国兴心里一动,他可不笨,一下就听出了苍宸子话中的意思,“你是要我不杀那个黑狗,再借黑狗的手除了他俩人?” 苍宸子嘿嘿一笑,“有点意思,你还算聪明,你要是现在跑了或是杀了他俩人,那天道盟那边你怎么‘交’待,到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行,你命硬,不会轻意就死的。” “你可靠点谱吧,我要是死了,你连鬼都做不成。”傅国兴心里对苍宸子可有点没底。 苍宸子哈哈一笑,“有我老人家在,保你平安无事。” 傅国兴听苍宸子这样说,突然想到了老鬼洪,老鬼洪对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傅国兴一下愣住了,呆呆的想着心事。 这时树下的那男子重新上车,傅国兴发现那男子开着车向桥的方向去了,而谷村千佳看着那男子驾车远去,脸上却多了一丝的冷笑,傅国兴离的远,看不太真切,只是觉的谷村千佳脸上的表情很诡异。 只见谷村千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谷村千佳用日语对着电话那边一通说,傅国兴是一句没听懂,但看谷村千佳的表情,电话那头的人不但是个小日本,还是个很有地位的人,至少谷村千佳是听命于他的,因为谷村千佳站的笔直,像是面前站了一个人似的,最后谷村千佳“嗨,嗨…”的挂了电话,这句傅国兴在电影里听到过。 傅国兴看着谷村千佳,觉的这个谷村千佳不简单,因为从谷村千佳的打电话的动作来看,谷村千佳应该也是个军人,以前的抗战片里,小日本子都是这样的动作。 谷村千佳转身回车里,开车向树林的另一侧开去。 傅国兴在树上静等了一会儿,见下面没了动静,悄悄的从树上下来,看着谷村千佳远去的车影,脑中对苍宸子说道,“我靠,老苍头,这里边的水很深啊!这不太像黑吃黑,倒像是谍战片啊。” “谍战?这是细作!他们这是各为其主,你只渔翁得利就行了。”苍宸子可没看过电影,他哪里知道什么是谍战片。 傅国兴点点头,你们斗你们的,到时看谁笑到最后! 傅国兴转身闪进旁边的一山路上,消失在一座小山峰上。 天‘色’渐暗,转眼十点将近,傅国兴在小山峰上向下看,见一辆车开着车灯来到那座桥旁停下,傅国兴猜着肯定是谷村千佳又折了回来。 傅国兴从山上下来,慢慢靠近那辆车,这时车‘门’一开,谷村千佳从车上下来,她在车上就已经看到傅国兴了。 “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谷村千佳催促道。 傅国兴小心靠近她的车,向车里看了看,见车里并没有其他人,“你怎么带我进去?” “你躲在车的后备箱里,进去后,我再把你放出来。”谷村千佳说着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 傅国兴想了想,一咬牙,钻了进去,他知道这样是很危险,但如果他拒绝,就没办法进军营了,而且还会引起谷村千佳的怀疑,那整件事就无法收拾了。 傅国兴躺在后备箱里,觉得的车子晃动着,一路向前开去,突然车子停下,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对方说的是台湾话,傅国兴听不懂,不一会儿,车子继续向前开,几分钟后车子停住,接着后备箱在外面打开了。 傅国兴从后备箱里坐起来,见谷村千佳紧张的向四周望着,“你可以出来了!”谷村千佳小声的说着。 傅国兴一个闪身,从车里跳出来,脚一落地,赶紧将身体蹲下。 “你不用怕,这里没人。”谷村千佳说着,转身向一旁的一座三层小楼走去。 傅国兴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我靠,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谷村千佳转过头,“快跟我走,黑狗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得先藏好。” 傅国兴没再说什么,紧跟着谷村千佳走进楼内。 楼内没有人,一楼是一个客厅,摆了些沙发家电,一应俱全。 “你上二楼进左边的第一个卧室,黑狗一回来会到二楼换衣服,到时你就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要一击毙命,如果黑狗大喊,招来卫兵,那就不好了。”谷村千佳嘱咐着傅国兴。 “这个黑狗叫什么名字?”傅国兴突然开口问谷村千佳。 谷村千佳一愣,抬头看着傅国兴,“他姓赵,叫赵博涛。” “这个黑狗不是江湖中人吗?怎么就住在了军营里了?”傅国兴接着问。 “他以前在这里当的兵,而且还是个营长。”谷村千佳说道。 “原来如此!”傅国兴不再多问,抬脚上了二楼,而谷村千佳却是转身出了‘门’,并把房‘门’给关上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五雷火府 傅国兴将二楼的窗口,眼见着谷村千佳开车向来的桥开去,傅国兴怎么想,这事也不对,若大的一个军事基地,怎么能这这轻意的进来,而且这事也太简单了。夢-叔哈哈- 傅国兴心里想着,‘摸’黑进了左边第一个房间,房‘门’是上了锁的,这呆难不住傅国兴,这可是他的老本行,傅国兴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特制的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几下,“啪”的一声,房‘门’应声开了,傅国兴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里外两间的套间,里面是卧室,但却只有一张单人‘床’,外面靠墙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在一旁的写字台上有一个像框,上面有一个身穿戎装的男子,傅国兴拿着像框靠近窗口看了看,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材,怎么看跟黑狗这名字不太配。 傅国兴将像框放回原处,随手拿了几本书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见全是些军事类的书籍,傅国兴对文字类的东西没兴趣。 傅国兴转身来到写字台旁,伸手拉了下‘抽’屉,竟是上了锁的,傅国兴拿出那把钥匙,将‘抽’屉打开,伸手在里面划拉了一下,‘摸’到一沓钱,傅国兴心里一乐,按他的规矩,贼不走空,来了就顺手牵羊。 傅国兴把‘抽’屉里的钱装进口袋,又把其他几个‘抽’屉也打开,发现了一些照片和一些剪下的报纸,这些东西开始并没有引起傅国兴的注意,但他翻看之后竟是心里不由一动,原来这照片和报纸全是一些死人,而且这些人全是被人暗杀的,因为剪下的报纸上写着,傅国兴走到窗口,借着月光,见报纸上这些个被杀的人,不是某集团的老总,就是某国的政要,还有就是黑道人物。 傅国兴不由对这个黑狗来了兴趣,一个军人,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难不成是业余爱好?别的男人有喜欢收藏明星美‘女’照片的,还没见过有收藏死人照片的。 傅国兴返身回到房间里,仔细的又搜了一遍,傅国兴是小偷出身,找东西可是他拿手好戏,不大功夫,傅国兴就发现里面卧室‘床’下有一个暗格,在里他发现了一本很厚的线装的册子,册子有十六张纸大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屋里很黑,书上的字看不清,傅国兴走到窗前,借着月光,只见书上写着几个字“鬼‘门’五雷火府”,傅国兴一愣,这个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不过是谁说的他一时想来起来了。 傅国兴翻开书页,只见抬头写着“东方木雷在肝宫,南方火雷在心宫,西方山雷在肺宫,北方水雷在肾宫,中央土雷在脾宫,斩除五漏,寂然不动为道之体,感而遂通为道之用,斯五雷之妙也!” 傅国兴眨眨眼,吧嗒了一下嘴,一句没看懂,接着又向后翻看着,“东三南二北一西四,此大数之祖而中央五焉,而雷霆行天地之中气,故曰五雷”。 傅国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都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傅国兴刚要扔在一旁,他脑的苍宸子突然说道,“小子,你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香‘玉’,这本书可是我鬼‘门’的五雷之法。” 傅国兴听苍宸子这么一说,才想起,原来是在大津鬼镇,第一次见到苍宸子时,苍宸子曾说他拜五十一代天师张显庸为师,学的就是这行持五雷火府之法,当时苍宸子也就这么一说,傅国兴也没往心里去。 “老苍头,这五雷火府之法是什么东西啊?”傅国兴问着苍宸子。 “无知小辈,这五雷火府之法是道教中的法术之一,诸法之中,威力最大的是雷法,而且这五雷之法也特别强调本身的内功修为,强调聚合五行之气,这五行之气便为五雷在内功修炼上,五雷分属五脏,五脏之气攒聚,会聚为一,方能达于大道,掌握五雷之妙用。此称作攒簇五雷,亦即是指雷法内功修炼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苍宸子这通说,把傅国兴听的连北都不着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头大,你就告诉我,这书是干什么用的。”傅国兴不耐烦的说道。 “此法修成后,可以感天地、动鬼神,呼吸风云雷雨,无所不至矣。”苍宸子说的话又把傅国兴给惊了一下。 “等等,这书是你那个什么鬼‘门’的?”傅国兴这才注意到书上鬼‘门’两字。 “当然,这是我当年将我一生所学编撰的。”苍宸子说道。 “那你的功法怎么会这里?”傅国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意识到这个黑狗说不定跟苍宸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等会书的主人就回来了,你可以替我问问他。”苍宸子说道。 “你不是说的功力全给我了吗,我怎么不会这个?”傅国兴对这本书是不信的,那里听过这么厉害的东西。 “我的功力你连半成也没发挥出来,就更别说法力了,除非你自己修习,如果你学成此法,那可真是上天入地,无人能挡。”苍宸子说道。 “吹吧,你把我当孙猴子了,上天揽月,下海抓鳖,不高兴了还能大闹天宫啊?”傅国兴嘴上说着,却是把这本书给揣了起来,“不过老鬼洪对这些应该感兴趣,给他留着吧,至少这也算是个古董。” 把苍宸子给气的直骂娘,但对傅国兴他又没什么办法,他现在只剩了一缕‘精’魂,还得依靠傅国兴才能存活,要不然,早就成空气了。 傅国兴在这房间搜完了,又按原样把东西摆好,转身下了楼,他是肚子饿了,中午吃的饭,现在都快半夜了。 傅国兴没敢开灯,‘摸’黑下到一楼,他得了苍宸子的一些功力,双眼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比常人要好很多。 傅国兴在一楼的厨房里找了些吃的,胡‘乱’的吃了些东西,见客厅的酒柜上有几瓶酒,跟在蒲光誉家喝那瓶82年的拉菲差不多,傅国兴拿过一瓶,拔掉瓶塞,到厨房里找了个碗,满满的倒了一碗,先用鼻子闻了闻,一仰头,干了一碗,然后吧嗒了一下嘴,“还是有点酸,过期了!” 傅国兴可不知道,他喝的这瓶叫罗曼尼.康帝,这瓶酒至少也得二十万,竟让他当白开水给喝了,要是傅国兴知道这酒的价格,非‘抽’过去不可。 傅国兴重又回了二楼,在卧室的‘床’上躺下,刚才那碗酒后颈还不小,傅国兴喝的有点猛,有点上头了。 这时傅国兴听到外面有汽车的马达声由远处传来,不大一会儿,汽车灯一闪,停在了楼下,傅国兴翻身坐起来,悄悄从窗口向外望去,见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径直向楼里走来。 “正主来了!老苍头,我是先把他打残了,还是先跟他谈谈心?”傅国兴问着苍宸子。 “这人不简单,我能感到他身上有很重的杀气,你还是先是小心点吧,我怕他把你打残了。”苍宸子说的不像开玩笑。 这时楼下的‘门’一响,那人已经走了进来,外面的汽车也开走了,并没有人跟进来,这让傅国兴心里一松。 傅国兴将身体靠在‘门’后,静等那人上来,可等了几分钟,那人并没有进来。 傅国兴正纳闷,这时一楼传来说话的声音,“上面的朋友下来吧,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傅国兴一听就是发现他了,既然如此就别藏着了,傅国兴伸手拉开房‘门’,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一楼客厅的灯已经被那人打开了,那人手里拿了个碗站在中间,傅国兴一见,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子,那个碗就是他刚才喝酒用的。 那人将手里的碗向傅国兴扬了扬,意思是你用的? 傅国兴一脸无所谓,“用完忘给你洗了。” 那人虎目一瞪,抬头将手里的碗直向傅国兴扔了过来,紧跟着,那人欺身而上,直向傅国兴冲了过来。 傅国兴一见那人的动作,心里一惊,这人身形奇快,看这架势,也是内力深厚,傅国兴知道今天怕是遇到对手了。 傅国兴闪身躲过那人扔来的碗,这时那人已经来到傅国兴近前了,那人左‘腿’一个高踢,直袭傅国兴的头部,傅国兴双手一挡,傅国兴发现这人的‘腿’功了得,凭他的功力,也是被踢了向一旁退了两步,那人见一击没见效,双手握拳直向傅国兴击来,傅国兴双手快速的回挡,两个以快打快,在客厅里就打了起来。 几个回合后,傅国兴凭借苍宸子的内功,还有老鬼洪所教的鬼拿十八手,好歹没落了下风,两人打着心里均是大吃一惊,傅国兴自以为得了苍宸子的内功劲力,蛮可以天下无敌,却是跟眼前这人打了个平手,而对面那人也是对傅国兴‘露’出诧异的眼神。 傅国兴左手为爪,直向那人颈部抓来,那人快速的向旁一矮身,同时一拳向傅国兴小腹击来,傅国兴没有躲,而是握起右手四指,跟着击向那人咽喉要害,那人一拳正中傅国兴的小腹,而傅国兴的这一击,却是被那人躲开了,只击中了那人的左侧肩胛骨,但也被打的退出好几步,傅国兴也捂着肚子退了几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龙争虎斗 “停、停手…”傅国兴捂着肚子,弓着腰,对那人摆着手说道。.。lwχs520。. 那人看来也伤的不轻,用手捂着左侧的肩胛骨,活动了下肩膀,这要是换了平常人受了傅国兴这一击,肩胛骨肯定就断了,而这人却像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你是什么人?”那人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直了直腰,肚子里像抽筋一样的疼,“我只是路过,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那人冷哼了一声,“胡说八道,哪里有你这样身手的小蟊贼,说,谁派你来的?”那人说着,一亮架势,又准备动手。 “别冲动,我确实是来杀人的,不过我要杀的是一个叫黑狗的人,你认识他?”傅国兴故意的问道。 那人一皱眉,瞪着傅国兴,“黑狗?你来这里是杀黑狗的?谁告诉你黑狗在这儿?” 傅国兴早就知道到眼前这人可能不是黑狗,但还是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怎么,黑狗不在这儿吗?搞错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傅国兴说着对着那人一拱手,抬脚就向门口走去。 那人把身子一横,挡在傅国兴跟前,“既然来了,我还能放你走?实话告诉你,黑狗是我兄弟,你杀他等于杀我,今天你是走不了了。”那人说着手形一变,直向傅国兴攻了过来。 傅国兴都来不及跟那人再说什么,急忙施展身形,两人又“乒乒乓乓”的在客厅里打了起来。 傅国兴发现那人这次用的是南派的近身短打,属于江湖功夫,而刚才那人用的是正统的格斗,是军警部队常用的,属官派套路功夫。 傅国兴丹田一口真气,将老鬼洪交他的功夫,全都施展了出来,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好似龙争虎斗,客厅里的家具,让他两人给打的破碎了一地。 越打傅国兴心里越是暗暗吃惊,那人内劲不比傅国兴弱,出拳有力,而且刁钻狠辣,而那人对傅国兴也暗挑拇指,看傅国兴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夫,让那人也是刮目相看。 这时傅国兴右手为爪,一招锁喉,直袭那人咽喉,那人将头一低,傅国兴手形不变,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领,运起内劲,向怀里一带,那人后背一弓,傅国兴整个把那人的上衣给撕了下来。 傅国兴再看那人,上身只剩了两只衣袖还在胳膊上套着,前胸后背全露出了出来,这还不要紧,在那人身上也纹着身,傅国兴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胸前同样也纹了一只抗肩龙。 那人一把将两只衣袖扯掉,赤着上身,“再来!” “慢着,慢着,打着商量,歇会儿行不行?”傅国兴并不累,他只是想把他知道的告诉这人,因为谷村千佳有可能给他设了个套。 “少费话,你能找到这儿,肯定知道我的底,我是不会放你活着离开的。”那人身上的肌肉疙瘩一鼓鼓的,很是吓人。 “好、好,你等我脱了上衣再打,我也热了。”傅国兴说着,一撩衣襟,一下也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跟那人同样的抗肩龙的纹身,但他偷的那本鬼门五雷火府的书,却是掉在了地上。 那人一见傅国兴身上的纹身,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一下愣了,“你到底是什么来路?”那人问道。 傅国兴之所以脱下上衣,就是让对方停手,现在目的达到,傅国兴偷偷舒了口气,“这就对了,有话好好说,累死我了,你还真能打。”傅国兴说着弯腰将那本书用衣服包住,放在一旁,然后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茶几上。 “快说,你是什么人?谁叫你来的?”那人对傅国兴的敌意还是很重。 “我是谁不重要,有一个叫谷村千佳的你可认识?”傅国兴很随意的坐在茶几上。 那人一愣,“谷村千佳?日本人吗?没听过。” 傅国兴一听那人竟不认识谷村千佳,心里一惊,“女的,二十多岁,长的很漂亮,长发!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傅国兴尽量的描述着谷村千佳的样子。 那人摇摇头,“这里没这样的人。” 傅国兴这下傻了,“我、我刚才就是她送进来的,是她要我杀一个叫黑狗的人,而且她说她是黑狗的情人,你怎么会没见过呢?”傅国兴有些急了。 那人警惕的看着傅国兴,“我在这里已经有五年了,这个基地里就没有女人来过,更别说什么日本女人了,再说黑狗也从没有来过这个基地,我们都是在外面见面。” 傅国兴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他妈可真的出鬼了,还是我精神错乱了?” 那人有点搞不懂傅国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也没有再动手,只是远远的站着。 “对了,你是不是叫赵博涛?”傅国兴一下想起谷村千佳在树林里提到的这个名字。 “你还说不是来杀我的?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人冷冷的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抬头看着那人,“看来这里面还真的有问题,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下午,这个叫谷村千佳的,跟你军营里的一个军官串通,要我杀了你之后,不,是黑狗才对,谷村千佳跟我说杀一个叫黑狗的,然后他们再埋伏人将我灭口,那个军官就可以接替你的职位了。” 赵博涛看着傅国兴,揣测着他说的话的可信度,“你说的那个军官可有一米八高,国字脸。” 傅国兴点点头,“差不多,反正长的很魁梧。” “应该是我的副官李明杰,可你说的那个日本女人是哪里来的?”赵博涛对傅国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这我哪里知道,我是被谷村千佳开车带进来的,我当时藏在车子的后备箱里,进来的时候有守卫盘查过,他们说的什么我没听清,但可以肯定,你的人一定认识她,要不然,不会轻意的放她进来。”傅国兴分析着。 “你是怎么认识这个谷村千佳的?”赵博涛一下想到这个问题。 傅国兴一听赵博涛问起前因,一下不知从何说起了,“这要从头说起,估计得说到天亮,简单点说吧,我得罪了天道盟的人,但昨晚却又鬼使神差的救了天道盟的龙头大哥蒲光誉,所以蒲光誉要我替他杀一个叫黑狗的人,事成后,我们的帐一笔勾消,我只好答应他,蒲光誉就找来这个叫谷村千佳为我做内应,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赵博涛听傅国兴说到这,眼中一亮,“昨晚是你在地下停车场救了蒲光誉?” 傅国兴见赵博涛双眼直冒绿光,吓了一跳,“对、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昨晚你为什么要救蒲光誉?又为什么放走那四个杀手,以你的身手,满可以将他四人全部杀死的。”赵博涛冷冷的说道。 “我只是碰巧遇上了,没有为什么,我没杀那四个杀手是因为…”傅国兴说到这儿,一下停住了“你是怎么知道是四个杀手?你、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傅国兴一下想刚才在楼上找到的那些被杀的人的照片。 “你也是暗影的人?”傅国兴一下想明白了。 赵博涛对傅国兴猜测吃了一惊,“你可不是一般的聪明,脑子好使,功夫也好,要是死了也怪可惜的。” “完了,本来是来杀人的,现在却要被人灭口了,点子真他妈的背到家了。”傅国兴心里一阵叫苦不迭。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瞎猜的…”傅国兴还想说什么,但赵博涛却是不给傅国兴机会了,只见赵博涛微屈双腿,双手一翻,小腹一鼓。 傅国兴知道他这是运起内劲,而且是运起了十足的内劲,这是拼死一搏的架势。 傅国兴不敢待慢,丹田急聚起内息,这时只见赵博涛一声大吼,对着傅国兴冲了过来,“嘭嘭”几声过后,两人各中对方两掌,傅国兴凭借苍宸子的内息,倒是没有大碍,但也是丹田之内气血翻涌,而赵博涛却是被傅国兴打的嘴角有鲜血流出,到底是傅国兴比赵博涛高了一筹。 赵博涛擦了下嘴角的鲜血,“没想到刚才你并没有用全力,这才是你的实力!” “我没想杀你,你太心急了!”傅国兴刚说到这,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军官,这军官中等身材,很的这个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人妖。 “长官,您怎么了?”那军官一进来,见赵博涛受了伤,快步的走了过来。 “张秘书,我没事,快通知守卫,有人私闯军营。”赵博涛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气息。 那个张秘书回头看了眼傅国兴,转身就做势向外走,这时傅国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是从张秘书身上传来的,傅国兴心下一惊,这时就见那张秘书已经走到赵博涛的身后,只见一道寒光从张秘书手中闪出,直袭赵博涛的后背。 “小心偷袭!”傅国兴对赵博涛大喊着,同时用手掌一推桌上的红酒瓶,由于事态紧急,傅国兴根本没时间用手拿,而是用手掌拍过去的,红酒瓶直向赵博涛飞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忍者 赵博涛反应也够快的,傅国兴那边刚一喊,他快速向一旁闪,但他刚才伤了内息,心里明白,但动作有些跟不上,而傅国兴拍来的那只酒瓶,却是求了赵博涛一命,张秘书本来全神灌注偷袭赵博涛,见傅国兴拍来的瓶子,急向旁一躲闪,这一分神,手里就有些发虚,就算如此,赵博涛后背上,还是中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肉皮向两边翻起,鲜血一下涌了出来,随着赵博涛一声惨叫,他人也扑倒在地,鲜血洒了一地。[燃^文^书库][] 张秘书回手一挡,他手中赫然多了一柄短刀,将那只酒瓶挡开,怒目注视着傅国兴,要不是傅国兴多事,当才那一刀,张秘书蛮可以将赵博涛斩于刀下。 傅国兴看着张秘书拿的那把短刀,不由一皱眉,因为那把短刀是日本武士惯用的胁差,一般日本武士配带两把刀,一把叫长刀,一把就是胁差,刀刃长四十五公分,但傅国兴却没有发现张秘书刚才进来时候是把刀藏哪了。 “张秘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造反不成?”赵博涛强忍着后背的痛,厉声问着张秘书,因失血过多,赵博涛脸色苍白的吓人。 “为什么要杀你,你心里难道没数吗?你真实的身份是暗影的二当头,你杀了我们山口组那么多的人,你以为你能躲得了吗?”张秘书一招重伤赵博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赵博涛听张秘书道出了他的身份,脸上也是十分的惊讶。 “你到地狱里去问秀和君吧!”张秘书说着,手中短刀一挥,直向赵博涛攻了过去,现在的赵博涛内外俱伤,别说招架了,他连动一下就成问题。 傅国兴横跨一步,身形奇快,突然就出现在了赵博涛的身旁,这时张秘书也到了赵博涛近前,一刀劈了下来,傅国兴双手手臂灌注内劲,双手迎着张秘书的刀挡了过去。 张秘书一见,嘴边一丝冷笑,这一刀要是砍中傅国兴双手,傅国兴这双手也就废了,赵博涛躺在地上,见傅国兴竟用双臂来挡张秘书的刀,不知道傅国兴是不是傻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张秘书和赵博涛两人目瞪口呆,只见那把胁差短刀,砍中傅国兴左小臂,张秘书觉的像砍在了一个汽车轮胎上,一下给弹了回来,傅国兴紧跟着双臂一绞,双手随着着刀刃,直抓向张秘书的右臂,张秘书想退,但已经来不及了,傅国兴动作太快,双手快的根本看不清下一个动作,傅国兴一抓住张秘书的左手手腕,手指如钢爪一般,瞬间就已将张秘书的右手腕、肘、臂三处关节给卸了下来,那把胁差短刀也掉在地上。 张秘书右手一下拉长了很多,痛的他大叫一声,抬腿对着傅国兴一个侧踢,傅国兴轻轻向一旁一闪身,跳到一旁,拍了拍双手,笑着看着张秘书。 傅国兴这一手,把赵博涛给看愣了,刚才他跟傅国兴过招,显然是傅国兴并没有出全力,仅凭刚才那一手,赵博涛就自认甘拜下风。 “傅国豪,你、你忘了你是干什么来的?”张秘书脸上汗如雨下,傅国兴刚才用的就是鬼拿十八手,这关节一开,只剩筋肉相连,这种疼痛可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这在古代,可是上大刑才用的手段。 “谷村千佳!你以为你扮成个男的,我就认不出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国兴的话把赵博涛和张秘书给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张秘书就是你说的那个日本娘们?”赵博涛看着张秘书。 “是不是你的秘书,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叫谷村千佳的日本女人,对吧谷村千佳小姐。”傅国兴一脸的得意,看着张秘书。 “你是怎么发觉的?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张秘书冷眼看着傅国兴。 “你没有破绽,男人长成你这样的,也真是少见,太漂亮了!还有一点,你身上的香气,我很少接近女人,所以对接触过的女人身上的气味,还是能记住的,而且今晚我们还见过,我就是想忘,也不可能啊。”傅国兴说的没错,但凡男人,特别是没结过婚的,对女人身上的气味是很敏感的,之所以敏感,是因为他们很迫切的需要女人,至于要女人干什么,我不说大家也知道。 “就算我是谷村千佳,你也不能救这姓赵的,你可别忘了你跟蒲老大的交易,我是来帮你的,要不是我偷袭,你还不是这姓赵的对手。”张秘书对傅国兴说道。 原来这张秘书一直就在外面,他是见赵博涛与傅国兴两人互拼受伤,才进来偷袭赵博涛,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得手。 “别他娘的把我当傻子,今天下午我就在对面树林里,你跟那个军官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你们定的鬼计,事成后要杀我灭口,真把我当猴耍?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讲究。”傅国兴说道。 “你杀不杀这姓赵的,都是一个死,你这样回去蒲老大也不会放过你。”那张秘书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我是要杀一个叫黑狗的人,而这里没有,我想我走错地方了,至于你千佳小姐,还是把这件事说清楚的好,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傅国兴一脸的无赖相,看着张秘书说道。 “凭你想留住我?”那张秘书说着话,左手不知在地扔了个什么东西,突然亮光一闪,冒起一股白烟,一下就将张秘书整个人给罩在烟雾之中。 “我靠,烟雾弹啊?”傅国兴还以为谷村千佳放了颗烟雾弹。 “想跑,门都没有!”傅国兴说着话,抬脚勾过一把椅子,直接踢到门前,同时一声妖呼,烟雾很快散尽,傅国兴用手在脸前扇了扇。 只见门前扑倒一个长发女子,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傅国兴刚才踢过去的那张椅子正砸中那女子。 “显原形了吧,我靠!会变啊!”傅国兴走到那女子跟前,刚才他一见烟雾一起,就猜到这是烟遁,其实他也没见这种遁身术,谁让现在的电影演的太真实,他也是从电影里见过,这是忍术里的一种功夫,而要逃出这里,只有走门,所以傅国兴提前将退路给她封死了。 赵博涛现在基本已经是没有反应了,刚才中了那一刀,可是致命的一刀,他能挺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傅国兴先走到他跟前,拿过赵博涛刚才撕烂的衣服,先给他把伤口缠上,这样至少让他死的慢点。 傅国兴转过身,走到门前,蹲下身,用手将那女子的乱发摆开,用手指勾着那女子的下巴,那女子不情愿的转过头,傅国兴一看,不是谷村千佳还是谁。 “千佳小姐,你玩的很高啊!要我杀这个姓赵的军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傅国兴有一种流氓调戏良家女子的感觉。 “你最好别问这么多,知道的太多,死的也快。”谷村千佳右手已经废了,只能靠左手撑着地。 “以你的身手要杀这姓赵的,还真有点难度, “你说的也是,不过不知蒲老板知不知道里面的真相,对,我去找他问问。”傅国兴放弃了对谷村千佳的询问,要想知道真相,问是不行的,得上手段,但傅国兴对女人下不去手,所以改了下策略。 “你去问蒲老大?他会相信你说的吗?到时你还是一个死。”谷村千佳好像怕傅国兴去找蒲光誉对质似的。 傅国兴一听觉的也对,低头看着谷村千佳,“如果没猜错,你应该就是传说的忍者神龟吧?”傅国兴这也是从动画片里看来的,他还以为是忍者都是神龟变的。 “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真对不起你这身功夫,实话告诉你,我是伊贺派忍者,你最好不要污蔑我们忍者,不然你的下场也很惨。” “噢,你还骂我,看我不拆了你这身骨头,让你变成个赖皮狗!”傅国兴说着伸手就抓住了谷村千佳的右臂,可谷村千佳右臂关节已经全开了,傅国兴这一碰,疼的谷村千佳一声娇呼,吓的傅国兴又把手缩了回来。 谷村千佳可是成了精的女子,见傅国兴还知道怜香惜玉,心里一下有了底,“来吧,你杀了我吧,但别弄花我的脸,我怕我的母亲会认不出我。”谷村千佳说着头一低眼中流下泪来。 傅国兴本来也没想对她怎么样,只是想吓吓她,见谷村千佳哭起来,心里一下软了下来,手脚都有些无措了。 “你别哭啊,好吧,我放你走,你走吧!不过下次可不要再落在我的手里,到时我可真的要拆了你这身骨头。”谷村千佳只剩一只手撑在地上,傅国兴还想替谷村千佳擦擦眼泪,英雄往往是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最后全淹死在美女的眼泪里。 “你们说够了没有,我都快要死了,谁打电话叫辆医护车?”一旁的赵博涛硬挺着一口气说道。 “你等会,快好了。”傅国兴说着拿起谷村千佳的右手,谷村千佳不知傅国兴要干什么,眼中满是恐惧之色,说是不怕死,那都是假的。 傅国兴两手快速的在谷村千佳手臂上拿捏着,谷村千佳还没叫出声,傅国兴的动作已经完了。 “你的手我已经给你接上了,以后要好好做人,争取为世界和平做点贡献…”傅国兴嘴里唠叨着,却被赵博涛打断了他的话。 “你他娘的真啰嗦,她一忍者,做的什么贡献,快送我去医院,快点的,我不行了。”赵博涛都快急哭了,他身上就这么点血,都流干了,现在他感觉尿都流出来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逃出生天 谷村千佳瞪着傅国兴,好像不相信傅国兴会把手给她接上,谷村千佳活动了一下手臂,见没有问题,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赵博涛,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今天我杀不了你,还有下次。” 谷村千佳说着转身拉开门,临出门时,回头又看了傅国兴一眼,“出门小心埋伏,功夫再高,也挡不了子弹。” 谷村千佳说完,身形突然就消失了。 傅国兴探出头,向门外往了往,没见谷村千佳的影子,“还真成精了!” 就在傅国兴这一露头的功夫,突然一弹颗子弹正打在傅国兴脑袋旁边的门框上,傅国兴吓的一缩头,赶紧把门关上,靠在墙上,对赵博涛喊道,“姓赵的,外面有埋伏。” 赵博涛强撑着将身体坐起来,“扶我过去,我是他们的长官,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真傻了,他们要是你的人,早就进来了,你一露头,先打你。”傅国兴说着走到赵博涛跟前,一拉他的胳膊,一下将他抗在肩上,回手又把包着他衣服的那本册子扎在腰间。 “你要干什么吗?”赵博涛现在跟个死人没什么分别,只能任凭傅国兴收拾了。 “干什么?我背你出去,不过要是外面开枪,我们各安天命,打中谁算谁倒霉。”傅国兴说着就要往门外闯。 “慢着,地下室有条暗道,可以通到海边,那里有快艇…”赵博涛说到这里意识已经不清了,晃了两下脑袋,人彻底昏了过去。 傅国兴回身向里面走去,找到一扇小门,进去之后,发现是一间地下室,幸亏傅国兴有找东西的天赋,暗道口在一个工具柜的后面,傅国兴抗了赵博涛,找了个手电,沿着暗道走了下去。 走了十几分钟,傅国兴从暗道里出来,见前面就是海滩,还真有一艘快艇停在那里,傅国兴将赵博涛放在快艇上,但他不会开这玩意,鼓捣了半天也没弄响,傅国兴一咬牙,抗起赵博涛沿着海滩,撒腿跑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傅国兴将已经半死的赵博涛送进了一家医院,你还别说,这里的医生还真的很尽责,没有管傅国兴要一分钱,就开始抢救赵博涛,把傅国兴感慨的一个劲的夸这几个医生是真主上帝加观音菩萨。 天亮的时候,赵博涛竟然醒了,毕竟他是练家子出身,几袋血浆灌进去,脸上也变的红扑扑的。 赵博涛一醒,先是向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只坐着一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 “医生,我口渴的很,麻烦你给我倒杯水。”赵博涛说话还有些虚弱。 那穿白大褂的人听到动静,木愣愣的睁开眼,看着赵博涛醒了一下盹,然后伸了个懒腰,“你命还真大,活过来就好。”那人说着话把脸上的口罩摘了,原来这人正是傅国兴,原来在那些医生抢救赵博涛的时候,傅国兴偷了件医生穿的白大褂,他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本来是想一走了之,又怕谷村千佳追来杀了赵博涛,所以他就守了赵博涛一夜。 “是你?你没走?”赵博涛有些不相信他的眼睛了,两人拼死了一架,返过来却是傅国兴救了他的命。 “费话,我走了,万一那个日本娘们追来怎么办?”傅国兴站起来,走到一旁倒了杯水,端给赵博涛。 “是你把我送这里来的?”赵博涛喝着水说道。 “除了我谁还有这好心?你也真够沉的,抗着你跑了一晚,差点累死我。”傅国兴活动着双臂。 “你救了我一命,以后你我就是生死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赵博涛还很江湖,上来就跟傅国兴认上了兄弟。 “我我叫傅国豪。”傅国兴有点木愣的说道,他这出来杀人杀出个兄弟来。 “傅兄弟,你去给我找个手机来,我要打个电话,我的人有人反水,昨晚的事决不简单。”赵博涛一脸的严肃。 傅国兴答应着走出病房,对他来说,偷个手机那是手到擒来,一转头的功夫,傅国兴又溜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手机。 “你快点,估计人家一会儿就找来了。”傅国兴把手机塞给赵博涛,转身站在门口把风。 赵博涛也不问他手机哪来的,拨打了一个号码,“是我,…昨晚军营有人反水,我被人暗杀,…” 赵博涛打完电话,竟把手机藏在了枕头下面,傅国兴一见,“你真不仗义,竟然抢小偷的东西。” “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赵博涛重新躺好,没有理傅国兴的茬。 傅国兴一脸的不满,从房间里出来,到后面的餐厅,买了他俩人的早餐,回到房间,傅国兴刚吃了两口,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昨天跟安玉轩分手的时候,曾让安玉轩天亮去桥那里接他的,这时天都大亮了,也不知昨晚安玉轩那边怎么样了。 “我还有事,得走了,这大白天的也不会有人来杀你,有空再见吧。”傅国兴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得把我的书留下,那是我家传的。”赵博涛说的是那本五雷火府的册子。 傅国兴一听这本鬼门五雷火府的册子竟是赵博涛家传,那也是说明他跟苍宸子是有关系的。 “你的祖上可是姓吴的?有个叫苍宸子的老道,你听过没有?”傅国兴问着赵博涛。 “对,我母亲姓吴,我听我外公说过,我母亲的祖上确实是有一个叫吴苍宸的老祖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赵博涛有些疑惑的看着傅国兴。 “那就对了,你家老祖宗在我这儿。”傅国兴一说完,赵博涛差点从床上蹦下来。 “你你是不是把我家老祖宗的坟给盗了?”赵博涛看傅国兴就像个小蟊贼,活人的偷,死人的肯定也不会放过。 “你还真会想,我哪有那本事,这事比较复杂,有空跟你细说,这本书我先借去看看,以后一定还你。”傅国兴说着转身向房门走去 “哪我以后怎么找你?”赵博涛也看出傅国兴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台北安义帮,安家…”傅国兴嘴里说着,人已经出了病房。 傅国兴找地方把他的衣服换上,出了医院,直奔昨天安玉轩送他的地方,一个小时后,傅国兴紧赶慢赶,又回到昨天的树林。 老远就见到路边停了一辆车,傅国兴向四周看了看,他隐隐觉的有些不妥,但他不能一直藏着不现身,傅国兴从树林里走出来,直向那辆车而去。 等傅国兴走到车前,突然,车门一开,从车里出来两个人,傅国兴一看,左边一个竟是邢化龙, “小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傅国兴向车里看了看,没见安玉轩的影子,就知道安玉轩肯定是出事了,“事情有变故,你们怎么会找到这儿的?安老大他人呢?” “安老大跟誉哥正在一起喝茶,让我来接你过去,走吧。”邢化龙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傅国兴却发现邢化龙旁边那人却是很紧张的样子,手一直放在怀里,这人就是刑堂的李钰。 傅国兴很随意的向那人走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衣服里面应该是一把枪吧。”傅国兴已经走到李钰身前。 “小子,功夫高又怎么样?还能挡枪子啊?别费话了,上车吧!”李钰嘴上说着,心里可真有点怕傅国兴,但又不能坠了脸面。 傅国兴冷哼了一声,转身上了车,邢化龙坐在后排座上,紧靠着傅国兴坐了,李钰开着车,直向台北而来。 “别盖着了,我没猜错的话,蒲老大肯定是抓了安玉轩当人质,你们放心,我会给蒲老大一个交待的。”傅国兴心里有数,谷村千佳一定是跟蒲光誉说了什么,赵博涛是军方的人,蒲光誉一定不知道谷村千佳说的黑狗就是赵博涛,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搞政治的也不会蠢到去暗杀军方的人,除非是真的活腻了。 二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蒲光誉的豪宅,前面晚上傅国兴来的时候,因为天黑,并没有看清蒲光誉的豪宅,现在是白天,傅国兴让这所宅子给震住了,进了大门,除了有三栋别墅后,还有两个游泳池,后面竟然还有一大片绿地,足有数万平方,有几个人正在那拿个棍子打着球,其实那是个高尔夫球场,傅国兴哪见过这个。 院里站了几十名穿黑色西装的人,傅国兴瞧着就别扭,这大热天的也不怕长痱子,这些人可全是蒲光誉的保镖。 傅国兴从车上一下来,呼拉就围过来十几人,虎视视眈眈的盯着傅国兴。 傅国兴连看他们一眼都没看,抬脚就进了别墅,邢化龙一使眼色,那十几个人跟在傅国兴也进了别墅,傅国兴在前面走着,心里一阵冷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邢化龙反水 傅国兴一进客厅,就见安玉轩一脸的青肿,斜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傅国兴紧走两步,来到安玉轩进前,这才发现,原来安玉轩竟是被绑着双手。 安玉轩一见傅国兴,“傅兄弟,你你快救救百灵,她她让天道盟的人抓了…” “我们的人呢?”其实傅国兴关心的是他的弟子和泰戈几人。 “全都让他们给围了,我们昨晚的行动没成,天刚黑的时候,天道盟的人就把我们全给堵在家里了,百灵也失踪了。”安玉轩一脸的疲惫,他昨晚可是一点觉都没睡。 “怎么没跟他们拼啊,难道还真的怕了这些个瘪三不成,泰戈怎么也熊了。”傅国兴气的眼珠子瞪老大。 “就是他不让动手的,说你不在,怕这一开打,会给你引来麻烦。”安玉轩说道。 “蒲光誉!你他娘的太不江湖了,你给我出来!”傅国兴说着,伸手就来给安玉轩解手上的绳子。 两旁的人也没拦着,现在傅国兴正在气头上,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出头,肯定得倒大霉。 “傅帮主,不江湖的可是你啊,千佳小姐说你临场反水,救了那个黑狗,不知傅帮主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随着着说话声,蒲光誉穿了件睡袍,站在二楼,怀里还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 傅国兴抬头瞪着蒲光誉,“谷村千佳,我猜就是她坏的事,你可知道这个谷村千佳是什么人?” “谷村千佳是干什么的重要吗?昨晚她可是协助你暗杀黑狗的,可你却是在紧要关头救了黑狗,你到底是哪头的?” 蒲光誉很轻蔑的看着傅国兴。 “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猪脑子一个,她是伊贺派的忍者,而昨晚要杀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什么黑狗,而是一个叫赵博涛的军官。”傅国兴大声的对楼上的蒲光誉说道。 蒲光誉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傅国兴气的原地转了个圈,用手点着蒲光誉,“我骗你干吗?那个日本娘们呢?你叫她出来对质。” 蒲光誉眼珠转了几转,“谷村千佳没回来,昨晚她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中圈套了,不知这日本娘们安的什么心?现在那个叫赵博涛的军官还在医院里,我怕军方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你的头。”傅国兴对蒲光誉说道。 “赵博涛?难道是赵家的人?” 蒲光誉皱着眉头,脑中飞速的转着,只见他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秦部长,我想问一下,基隆海防基地有一个叫赵博涛的是什么人?” 蒲光誉对着手机说道。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蒲光誉的脸变的蜡黄,一颗汗珠子从脑门上滚下来。 蒲光誉直着两眼,挂了电话,呆在当场,“坏了,果然是赵家的人,这次麻烦大了。” 蒲光誉嘀咕着。 “蒲老板,这个谷村千佳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傅国兴在楼下见蒲光誉打了电话就变成这样,心里明白,肯定是赵博涛的背景把他吓坏了,搞政治的最忌讳招惹军方的人,何况是派人暗杀军官。 “是是前几天邢师爷给我引见的,邢师爷在哪?” 蒲光誉一下想到邢化龙,大声的问着手下人。 刚才傅国兴进来的时候,邢化龙并没有跟进来,这时有人对蒲光誉说道,“蒲爷,邢爷刚刚开车走了。” “把他给我找来,要快!” 蒲光誉大声说道,有几个人快步向外走去。 “你说仔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国兴继续问道。 “前几天邢师爷跟我说有笔买卖,不瞒你说,其实就是军火生意,要想抢这笔买卖,得把对方的老大黑狗先除了,之后就把那个叫谷村千佳的女人带来见我,说是黑狗的情人,可以当内应,就这么简单。” 蒲光誉说的倒是不假,事情其实并不复杂,蒲光誉虽然是天道盟的龙头老大,但细节的事还是交给手下人去办,他只是坐等收钱就行,所以这件事他也没弄清楚里面的道道,再说邢化龙是他的刑堂师爷,平时帮里的一些事务都是邢化龙处理的。 “你先下来,我保证不打你,站那么高干什么?”傅国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的喝着,又倒了杯给安玉轩。 蒲光誉想想犹豫了一下,从楼上走下来,那个小姑娘却是回了房,傅国兴看着蒲光誉,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风流,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蒲光誉对傅国兴说道。 “蒲老板,这事有点不对,我昨天很早就去了,正好碰上谷村千佳跟赵博涛的副官密谋,等我杀了赵博涛后,他们再杀我灭口,然后那个副官就取代这个姓赵的,我觉的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所以就没杀那个姓赵的,之后谷村千佳趁那个姓赵的受伤,偷袭伤了他,才被我救下了。”傅国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蒲光誉被这一变故给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但他预感到要出什么事。 “蒲爷,联系不上邢爷!四大堂口的堂主也联系不上。”有人进来在蒲光誉耳边小声的说道。 蒲光誉心里一惊,随即掏出手机,也拨打着邢化龙的手机,但只有一片盲音。 “你把我女儿放了吧,这事跟她关系。”安玉轩在一旁对蒲光誉说道。 “你女儿?我不知道你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也许是邢化龙派人去的。” 蒲光誉现在才发现,其实掌权的人好像是邢化龙,而他已经被架空了。 安玉轩一听急的恨不能咬蒲光誉两口,但估计站在屋里的那些保镖不会让他得逞,所以也就做罢了。 “蒲老大,不带闹着玩的,你可是天道盟的龙头老大,如果安百灵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找你算帐。”傅国兴威胁着蒲光誉。 “我虽然是天道盟的龙头老大,但这几年我在政界忙于政务,帮里的事都是交由邢化龙处理,底下几个堂口也都有堂主,每半年开一次会,也就是交交帐目,平时没什么事,我很少过问帮里的事,就拿这次的事来说,要不是邢化龙说生意太大,我也不会过问,再加上你救过我,我才想到由你去暗杀那个黑狗。” 蒲光誉这时也犯了难。 这时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人,蒲光誉一见这人,“伟文,你可来了,其他人都去哪了?” 来的这人正是内堂的执事,叫萧伟文,他看了傅国兴和安玉轩两人一眼,急步走到蒲光誉跟前,“誉哥,出事了,邢爷把各个堂口的人全调走了,不知要干什么,我怀疑他要反水。” 蒲光誉用力的一拍桌子,“这个潮州佬,当年要不是我,他早就横死街头了,现在竟要窝里反!” 蒲光誉说完,对着萧伟文说道,“你去招集手下的兄弟,谁能把邢化龙的人头给拿来,刑堂大爷的位子我就叫谁坐。” 傅国兴在一旁听着,觉的这个蒲光誉上了年纪,玩小姐给玩的脑袋有些短路,“等等,我说蒲老板,你别太心急,你们帮内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插嘴,但我是急性子,有点替你着急,邢化龙要是想反水,早就带人杀进来了,把你大卸八块不是来的更简单,他何必把人全藏起来?我觉的事情不对劲。” 萧伟文知道杀了天道盟百十人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傅国兴,前几天还是敌人,现在竟坐一起,江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能随时捅你一刀的,也许就是你平时称兄道弟的人。 “誉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伟文为人很忠厚,对蒲光誉很忠心。 “把那个叫谷村千佳的日本娘们给我找出来,邢化龙不知安的什么心,他躲起来干什么?让人把他一块给我找来。” 蒲光誉刚说到这儿,突然外面一阵大乱,蒲光誉的众保镖像潮水般从外面涌进来,傅国兴几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站起来。 “誉哥,不好了,我们被围了…”这时有几个人已经跑进客厅,对着蒲光誉大声的说道。 “混蛋,让人围了还不快抄家伙,跑进来干什么?” 蒲光誉对这些不成气的手下大声的喊着。 “誉哥,我们打不了…”其中一人满脸的汗,对蒲光誉说道。 “打不了?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他们是什么人?” 蒲光誉眼睛都红了。 “是是军队!”那人一句话,把蒲光誉吓的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 傅国兴也是吓了一跳,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向外一望,就见有四辆军用装甲车已经撞开了大门,冲到外面的草坪上了,后面跟着大批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不下数百人,再往大门外面看,竟还有两辆坦克,支着炮筒子,对着院里的别墅,这些傅国兴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在可是见到真家伙了。 “蒲老板,你这下可算是捅破天了,外面真的是军队。”傅国兴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邢化龙要藏起来了,原来是借刀杀人之计,这是一箭双雕啊。” 蒲光誉一下想明白了。傅国兴回过头,“不,应该是三雕,如果我昨天晚上真的杀了赵博涛,还有我和安义帮都会大难临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化解危机 蒲光誉一听傅国兴这样说,一下又来了精神,“对啊,你昨晚并没有杀赵博涛,并且还救了他,这事有解了。” 蒲光誉说着,站起身大步了走了出去,蒲光誉可是老江湖了,只要有一点生机,他都会有办法化险为夷。 蒲光誉一往外走,他的那些保镖也强大打精神,跟在他后面全都走出了别墅,这时外面的军队已经将别墅给包围了,纷纷举着枪对着蒲光誉和他手下的人,如果有人一声令下,蒲光誉能被打成个筛子。 “这里是私人的住所,你们不能随便进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哪位是你们的长官,我有话要跟他说。” 蒲光誉很沉稳,一点也不慌乱,傅国兴对蒲光誉这一点还是很佩服。 这时一辆装甲车的车门一开,从里面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你就是蒲光誉吧?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一个议员而已,对我们来说,你也就算个屁,昨晚我们的赵长官遭到暗杀,请你跟我回军营,我们有些事要找你谈谈,如果你们抵抗,格杀勿论!我也是执行上面的命令,对不住了。”那个军官肩上有一抗着一个花,傅国兴不知他是什么军衔,但蒲光誉却是知道,这人是个少校,那军官说完鄙视的吐了口唾沫,过来两个士兵就要抓蒲光誉。 “等等,你们的长官是不是赵博涛?” 蒲光誉对那人说道。 那军官点点头。 蒲光誉转身将傅国兴从人群里拉过出来,“昨晚我得到消息,有人要暗杀赵长官,所以我让我兄弟去救的他,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长官。” 蒲光誉可谓是老奸巨滑,他是让傅国兴来替他挡这一灾,如果蒲光誉真的被这些大兵给带走,不死也得脱层皮。 傅国兴看着面前这些端着冲锋枪的大兵,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你叫傅国豪吧?”那军官看着傅国兴问道。 傅国兴木愣愣的点点头,毕竟他昨晚确实是去杀人的,虽然不是赵博涛,但傅国兴心里还有些毛,万一就是来抓他的,那可麻烦大了。 那个军官接着冲着傅国兴竟是敬了一个军礼,把傅国兴吓了一跳,“太客气了,受不起受不起啊。”傅国兴竟有些受惊若宠的感觉。 “我们就是为你来的,赵长官命令,要保证傅先生的安全。”那军官对傅国兴态度还算不错。 “噢,原来是这样啊。”傅国兴心里一块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这样就没事了,我跟傅兄弟都是一家人,昨晚暗杀赵长官的人叫邢化龙,虽然他是我手下人,但这事我一点都不知情。” 蒲光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傅国兴的手就是不放。 “你说没事就事了?这个姓邢的既然是你的人,还请你交出来,不然,我们只能带你回去。”那军官对蒲光誉说道。 “好,我派人带你们去找他就是了。” 蒲光誉说完,对身后的萧伟文说道,“伟文,邢化龙的落脚点你都知道,你带他们去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再有就是找到安玉轩的女儿,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萧伟文对着蒲光誉点点头,跟那军官上了车,那个军官留下十几名士兵把守在别墅外面,几辆装甲车出了大门直向外面开去。 蒲光誉这时才长长的出了口气,“邢化龙,你包的馅,还是你自己吃吧。” 傅国兴和蒲光誉又回到客厅,安玉轩情绪多少好了些,毕竟蒲光誉不会对他不利,但他担心安百灵的安危,有些心绪不宁。 “蒲老板,这个姓赵的是什么人啊?”傅国兴问着蒲光誉。 “这赵家可是台湾军界的大鳄,赵家的太爷叫赵英才,他是台湾军方的一个上将,赵英才有四子一女,全都是台湾军政商三界的的翘楚,赵家青年一代中除了赵博涛,还出了一个少将叫赵博涵,而赵家还有一个千金,叫赵博欣,她是总统的干女儿,惹不起啊!” 蒲光誉嘴里说着,心里还有些后怕。 傅国兴听着,不由的干咽了一下口水,不过傅国兴还是搞不懂,谷村千佳暗杀赵博涛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树林里他曾偷听到,那个军官说只要赵博涛一死,他就能替代他,这让傅国兴有些疑惑,就算赵博涛的真的死了,也不可由他替代的了得,这也太儿戏了。 “蒲老板,这次的事闹的有点大了,人家军队都出动了,我看这次你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了。”傅国兴还是替蒲光誉担心。 蒲光誉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就此了结,心里也是忧心重重,蒲光誉又拿起电话,打了几个电话,无非是找人说情,再有就是开脱他的责任。 两个小时后,外面一阵嘈杂,萧伟文又带着那个军官回到了别墅,后面有几个大兵押着一个人,正是邢化龙,安百灵也跟在后面,这让安玉轩和傅国兴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安百灵并没有受伤,而且脸上还很轻松的样子,安玉轩一把抱住安百灵,之后安百灵却靠在了傅国兴的身旁,把安玉轩气的直瞪眼,女大不中留,这可是从孔子就有的古训。 而邢化龙却是不太好,左腿受了伤,而且像是枪伤的样子,双手反绑,脸上还有些淤青。 蒲光誉一见邢化龙,气的脸色铁青,“邢化龙,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陷我于死地。” 邢化龙看了眼蒲光誉,无奈的笑了笑,“我跟了你几十年,除了落了一身的伤病,我得到什么了?你只管要钱,有了钱就知道吃喝玩乐,你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吗?是我们兄弟们用命赚回来的,天道盟的我们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就作威作福。” “所以你就跟谷村千佳合谋,让我引火烧身,之后借军方的手除了我?” 蒲光誉问着邢化龙。 邢化龙冷哼了一声,“我们混江湖的没那么多的道道,我只想赚点养老钱,谷村千佳答应我,只要我帮她杀了那个军官,她会给我一笔钱。” 蒲光誉越听越糊涂,“多少钱能买的你连我们经营了几十年的帮派卖掉?就连我们几十年的感情也不顾了。” “我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杀一个军官而已,本来我想亲自出手的,没想到你却是为了跟这姓傅的小子和解,让他去暗杀那军官,被这小子给坏了事,功亏一篑啊。”邢化龙看了旁边傅国兴一眼。 “对了,赵长官的副官跟谷村千佳也有勾结,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他?”傅国兴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军官。 “今天早上李明杰副官被人杀了。”那个军官说道。 “肯定是谷村千佳干的。”傅国兴说道。 “谷村千佳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杀赵长官?”那军官一把抓住邢化龙的衣领,大声的说道。 邢化龙摇摇头,“她是罗头炳引见给我的,当初只说有一批军火生意。” 安玉轩一听,也走过来,“没错,当初我也是被罗炳文拉着,要杀一个叫黑狗的人,说是他手里有一批军火生意,我也是正因为不想杀那个黑狗,才跟罗头炳闹翻的。” 但罗炳文已经被傅国兴给杀了,找他对证已经不可能了,但傅国兴又想起一人,“范姣!她不是跟罗炳文一伙的吗?找她来,肯定能问出点什么。” 蒲光誉回过头,对萧伟文说道,“你带人把九仙堂 的范姣带来。” 这时傅国兴上前一步,“我不相信你的人,要是让这个范姣也跑了,这事就不好办了,用我的人。” 蒲光誉想想也是,现在他手下的人全是邢化龙的人,要是真的让范姣给溜了,他更说不清楚了,“好吧,用你的人吧。” 傅国兴走到电话旁,拨打着泰戈的电话,“泰哥,带人去九仙堂,把范姣找出来,我要活的。”随后傅国兴又让蒲光誉把这里的地址跟泰戈说一遍。 “可门外全是天道盟的人,我们出不去。” 泰戈在电话里说道,他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怕给傅国兴带来什么麻烦。 傅国兴回头看了眼蒲光誉,一语双关的说道,“就是天王老子,也给我灭了他,谁要是挡,一个不留,杀!”傅国兴说完挂了电话。 蒲光誉几人可是听的真切,不过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哪个堂口的人挡住了傅国兴的人,只好随他们的便了。 一个小时后,泰戈把范姣带到了别墅里,范姣一头的乱发,脸上的妆也花了,嘴角还流着血。泰戈后面跟着傅国兴那十八名弟子,一个个如出笼猛虎,气势逼人。 那个军官让手下的士兵把邢化龙和范姣一块带上车,他要回去交由赵博涛审问,蒲光誉和傅国兴对这件事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阻拦,对于他们来说,能平安无事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傅国豪新的身份 傅国兴等那军官带着人一走,对蒲光誉说道,“黑龙帮和九仙堂的地盘,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七刀帮的了,谁要想抢,摸摸脖子够不够硬。”傅国兴这是说给蒲光誉听的。 “好,我不会跟你抢,不过你只是一个小角头,而且还是外来的,你在这里人单势孤,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跟我天道盟合伙,这样在台北,没有一个帮派敢动你。” 蒲光誉开始拉拢傅国兴。 安玉轩这时站出来,“这个不用蒲老大担心,我安义帮跟七刀帮是一家,有我们在,七刀帮照样可以在台北站稳脚跟。” 蒲光誉一听瞪了安玉轩一眼,有威吓的意思,傅国兴一见,哈哈一笑,“对,我跟安义帮本是一家,从今天开始,我要加入安义帮,改名七刀堂” 安玉轩和蒲光誉两人均是一愣,安玉轩有些激动起来,如果傅国兴带着他的人真的加入了安义帮,那么安义帮又可以重震几十年前的威风。 蒲光誉是一脸的无奈,但傅国兴他又惹不起,以前就惹不起,现在傅国兴有军方靠着,他更不敢惹了。 傅国兴跟安玉轩和安百灵回到了安家,商议以后的发展,而蒲光誉也忙着清理帮里的事,从这一天开始,傅国兴在台北算是打出了名头,道上的人都知道新出了个猛龙,手下有十八个功夫高手。 几天后,傅国兴回到大津鬼镇,把林芸和小柔也接到了安家,却是把阮春唐五人照样留在了大津鬼镇,傅国兴有他的打算,这里由于环境特殊,以后还有用的着的时候,等有了钱,还要把这里改造一下。 众人在安家安顿好后,小柔又让傅国兴派人去了趟泉州,接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林芸五人中偷东西被抓的洪福,此至,傅国兴手下全班人马算是齐了,傅国兴带着庄志和展天洪福几人,还有那十八名弟子,在台北大杀四方,各帮派望风而逃,最后,傅国兴将西门町以北的地盘全都抢了过来,不但如此,傅国兴还霸了两个码头,进出货物全要收费,一时间傅国兴在台北声名鹊起,势头无人可挡。 一个月后,傅国兴正坐安家的客厅翻看着那本鬼门五雷火府的书,外面守门的人进来报,说是有人要求见,傅国兴说了句“请!” 接着从外面进来一人,傅国兴一看,竟是赵博涛,“你还真有本事,找到这儿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傅国兴不太想跟军方的人打交道,他就是一个混江湖的,能吃饱饭就行,不想巴结这些权贵。 赵博 涛穿了一身便装,一脸的平和,“我当然有事找你,我是来要我的书的。”赵博涛说着一眼就看到傅国兴手里的正是那本鬼门五雷火府。 傅国兴对这本书正没兴趣,听赵博涛开口要,抬手就把书扔给了赵博涛,“拿了快走。” 赵博涛伸手接了,“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跟你算算。” 傅国兴就知道这姓赵的不会为本书来找他,“我当初没想伤你,是你硬要跟我拼,但我也救了你一命,对了,邢化龙和范姣两人怎么样了?” “他们俩人现在还在牢里关着,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赵博涛说道。 “那个日本娘们呢?”傅国兴说的是谷村千佳。 “查无此人!我们没找到任何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录。”赵博涛显的有些无奈。 傅国兴露出一脸的鄙视,“你当然查不出了,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没发现。” 赵博涛脸色一正,“她是假扮了我的秘书,不过扮的也太像了,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你那个真的秘书肯定被她给杀了。”傅国兴说道。 赵博涛点点头,“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是另一件事,你可还记的暗杀蒲光誉的那四个杀手。”赵博涛又提起暗影的那四名杀手。 傅国兴不知赵博涛是什么来意,他知道,这个赵博涛其实也是暗影的成员之一,“他们不会要找我寻仇吧?我可是没把他们怎么着啊。” “他们想见你,不知你有没有胆子跟我走一趟?”赵博涛说道。 傅国兴用手摸 着下巴,眼珠转了一下,在脑中问着苍宸子,“老苍头,你还在不在?我要是跟他去,会不会有危险?” “你尽管去,有你的好处。” 苍宸子这段时间很少跟傅国兴说话,傅国兴觉的苍宸子有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股气体,被他排出体外。 “好,我跟你去,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要去的地方,我手下有一大票人,我得跟他们交待清楚。”傅国兴对赵博涛说道。 “新加坡!”赵博涛说道。 “新加坡?哪不是要出国吗?我去不了。”傅国兴说道。 “为什么?”赵博涛说道。 “我我是偷渡来的,没有身份证明。”傅国兴说道。 赵傅涛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傅国兴,“看看这个再说。” 傅国兴伸手接了,只见信封里是一沓证件,有身份证和护照一应俱全,上面的名字是傅国豪。 “我让人把你的底查了一遍,你出生在上海,是个孤儿,本名叫傅国兴,几个月前在上海犯了案,跑路到了泉州,之后又杀了泉州的一个黑道老大,遭人追杀,上海那边的人全以为你死在了泉州,而你却是带着四个孩子偷渡到了台湾,送你们来的船老大姓李,要不要带来跟你对质一下?”赵博涛一下就把傅国兴的底细全给说出来了。 傅国兴瞪着赵博涛,“我靠,你是军统特务吧?这么快就查的这么清楚,够本事。”傅国兴说着把那些证件扔到桌上,“这些假证件我也能弄到,没用。” 赵博涛露出一脸的笑意,“谁跟你说这些证件是假的?凭我能给你弄假证件?实话告诉你,这些全是真的,从你出生到上学,全都能查到,你现在就是地道的台湾人,你别谢我,这也算是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个人情,两不相欠。” 傅国兴重又拿起那些证件,反复的看着,他只是高兴又有了新身份,反正他也不知真假有什么区别,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傅国兴才算是真正改名叫傅国豪,我们从这里开始就也改称傅国兴豪。 傅国豪跟赵博涛约定明天一早出发,之后赵博涛出门走了,傅国豪拿着那些证件跟宝贝似的,这时小柔和林芸几人正好从外面进来,见傅国豪美的鼻子都冒了泡,上前一看那些证件,傅国豪才将赵博涛的事跟她们说了。 “我们也要!我们到现在连个户口本都没有。”林芸带着哭腔说道。 傅国豪看着小柔几人,“你们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们有一个身份,一个能堂堂正正做人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赵博涛开车来到安家,傅国兴已经等他多时了,家里的一些事务都交给了安玉轩,而且还有泰戈在,傅国豪很放心。 众人将傅国豪送到车上,傅国兴上车前转头对泰戈说道,“要是有人胆敢动我们的地盘…” 傅国兴刚说道这,后面的林芸抢着说道,“一个不留!你就安心上路吧!” 傅国兴气的直瞪眼,“上什么路?你咒我啊?” 林芸自知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安百灵从昨晚就闹着要跟傅国豪一块去,傅国豪当然不能答应,安百灵现在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不听话的可没份。” “我们听话!”林芸抢着说道。 傅国兴笑了笑,看了眼安百灵,转身上了车,赵博涛开车直向桃园机场而去,一路上傅国兴并没有问要去见谁,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下午的时候,傅国兴和赵博涛两人已经是身在新加坡了,他俩人刚出机场,前面迎过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赵博涛也没有跟两人说话,那人直接接过两人的行李,前面领路,直向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走去。 傅国豪看着这两人走路的姿势,看出这两人下盘功夫不弱,傅国兴不由对这个暗影有了些兴趣,不知是什么人,训练了这么多的高手,目的又是为什么? 新加坡的景色很迷人,可傅国豪没有心思观光,他在脑中问了苍宸子好几遍,可苍宸子始终没有回答,傅国豪担心苍宸子已经化成烟了。 两个小时后,傅国豪被安排在了一间五星级的酒店里,而赵博涛只让他先休息一下,就转身走了,傅国豪见房间门口留下一个黑衣人,像个木头一样站在他房间门口,傅国豪也没理那人,关了房门,先是洗了个澡,然后上床蒙头大睡。 晚上的时候,赵博涛回到房间,把傅国兴叫醒,说是要带他去参加一个宴会,傅国豪知道,这是要见正主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加坡之行 傅国豪跟着赵博涛出了酒店,上了一辆车,车子直接开进了一座豪华的花园洋房内,一下车,傅国豪就见前面楼前站了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一个个冷眼看着傅国豪,从这些人的身上,傅国豪能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这些人可是全都是见过血,杀过的生的人。 赵博涛对着傅国豪做了个请的手势,傅国豪也不客气,当先一步向大门走去,一到门口,有人给傅国豪把门打开,赵博涛紧跟在他的身后。 傅国豪一进门,只见大厅里摆着一张欧式的大餐桌,桌子很长,两旁摆了十几把高背的椅子,桌子两边已经坐了七八个人,再向前看,在餐桌那头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年纪也得有七旬左右了,那老者穿着一身唐装,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一脸的红润。 在老者的左右,有两个年纪差不多近百岁的老人,但这两人虽然老态龙钟,但眼神如电,傅国豪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别看老的都糠了,但却是身怀功夫之人,而且还是那种高手中的高手。 赵博涛对众人说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到的傅国豪先生,一个月前他救过我一命。” “傅先生,我们等你好久了!”那老者笑着对傅国豪说道,而且这老者说的还是地道的汉语,傅国豪听老者的口音,有点台湾话味道。 傅国豪不明白这些人等他干什么,但人家这么客气,他也不能失了礼节,傅国豪对着那老者双手一抱拳,“客气,小辈傅国豪打扰了。” 傅国豪抱拳是左手掌手右拳,将双手放在小腹处,这是他表示对众人的尊重,江湖中抱拳也是有讲究的,要是左手拳右手掌,这是踢场子时用的。 那老者看着傅国豪哈哈一笑,“有意思,年纪轻轻还很懂江湖规矩,年青一代中,像你这样的已经少之又少了!”那老者说着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傅国豪站在堂前,有些尴尬,想不通这些人把他从台湾叫到这新加坡要干什么,难不成只是吃顿饭。 “哦,失礼了,今天你是客人,来,先到这里坐下说话。”那老者一指他对面的一把椅子,对傅国豪说道,又对站在傅国豪身边的赵博涛说道,“博涛啊,你去楼上把erin(艾琳)叫下来,该吃饭了。” 赵博涛答应一声,径直向楼上走去,看来赵博涛在这里还是常客,至少跟这家的主人很熟悉。 “来,小伙子,请坐!”那老者对傅国豪还是很客气。 傅国豪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下,转头看了看两边坐着的人,这时一个中年美妇用眼一挑傅国豪,“听博涛说是你救了他,而且他还把你夸成了一个超人,我以为你长的三头六臂呢,我看你也没什么吗?”那美妇穿了件红色镶边的旗袍,胸前有些紧,挺起老高,看来保养的不错,还没有下垂,她说的也是国语,虽不标准,但傅国豪还是能听的懂。 而且那美妇说话中气很足,气息沉稳,呼吸之间,并没有带的前胸起伏,一般女人由于身体条件,只要说话,前胸就有明显起伏,傅国豪无意看了那美妇的手一眼,见筋骨毕显,虽然手上没有结茧,但可以判定她这是长期练功形成的,而且那美妇坐那里就像站桩一般,腰板很硬,傅国豪可以断定,这美妇功夫也不低。 “见笑了,我就是一个市井小民而已,哪里能跟哪吒相比,充其量也就是个孙猴子。”傅国豪说的一语双关,三头六臂不就是哪吒吗,我傅国豪可是齐天大圣。 “哟,说你一句这还上脸了,你孙猴子是吧?来,今天我让你闹一下这天宫!”那美妇说着,回手把椅子撤开,两步走到客厅当中,双手为掌,一正一反,亮了个起手势,因为她穿的是旗袍,所以一站桩,两条大白腿从旗袍里露了出来,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傅国豪一见美妇的架势,竟笑了,“咏春!嗯,像那么回事,不过我不是打击您,凭您这身板,可不够看。” 众人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人出言阻拦,傅国兴一看就明白,原来这是要试他的深浅啊。 “够不够看打完了才知道,如果你输了,趴地上给老娘磕三头,从这里爬出去就行了。”那美妇对傅国豪全没放在眼里。 傅国豪一听扑哧一声竟笑了,“有意思,好,不过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要是输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美妇说到这觉的话不太好听,但想改口,却是被傅国豪给打断了,“够豪爽,像条汉子。”傅国豪这句话差着让在场的人全喷了。 “各位,今天难得雪翎妹子有这么高的雅兴,不如我们来赌一把,我压这位小兄弟,一万。”那老者笑着说道。 其他几人一听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压起来,到最后,只有那老者和他两旁的两位年纪较大的老者压了傅国豪,其他人全压的是那美妇。 傅国豪这时已经走到那美妇跟前,冲着那美妇一抱拳,“请!” 那美妇美目一瞪,也不答话,左手掌直向像傅国豪右肋插来,但中途突然变掌为拳,右手护在胸前,傅国兴抬手挡开这一击,两人以快打快,过起招来。 傅国豪用的是老鬼洪教他的鬼拿十八手,招式快且刁钻,而那美妇使的是咏春,中间还夹有五形拳的招式,傅国豪虽有苍宸子的半成功力,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不用下死手,只能压着内息,这客厅地方狭小,两人动作不能太大,而且那美妇穿的是旗袍,两人只能用双手拆解双方的招式,身法和腿法都没法用,一时间,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傅国豪这一出手,几招过后,那两名老者却是脸上慢慢有了变化,两人不由对视一眼,眼神之中竟是有一丝惊喜。 这时那美妇右手为掌,横向直扫傅国豪颈下,傅国豪本想横臂硬挡,但又怕控制不好力道,会把这美妇的右手打断,只好向后一仰头想让过这一击,但那美妇手形一变,成五爪形,直扣傅国豪咽喉要害,左手成拳,悄悄的直击傅国豪小腹。 傅国豪一见,一咬牙,不能老是让着这娘们了,再让可就丢人,傅国豪双手暗运内劲,一上一下,两手向外挡开美妇的进攻招式,因为傅国豪用了内息力道,动作快如闪电,那美妇只觉两臂一阵巨力传来,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傅国豪右手伸出食指,快速的点在那美妇的左肩肩前穴上,那美妇只觉左肩一阵酸麻,气息为之一滞,身子向后一退,再想抬左臂已经是动不了那美妇眼中露出吃惊的表情,显然是被傅国豪的动作给吓着了。 在场的人可都是行家,但傅国豪刚才出手点美妇的那一指,却是没几个人能看清楚,因为傅国豪的动作太快了,众从只是看到他右手一抬,那美妇就中了招。 “承认!”傅国豪并没有再继续动手,而向后退了一步,对着那美妇,双手一抱拳。 “好功夫!我认输了,你想怎么样吧?”那美妇这时竟是一脸的笑意,虽然左手不能动,但也强忍着,可她没有赖帐,先问傅国豪有什么要求。 “果然是女中豪杰,我也只是赢了半招,算打和怎么样?”傅国豪这是给那美妇一个台阶下,要不然还能怎么样,虽说那美妇风韵犹存,但傅国豪也不至于对她有什么想法。 “好,既然如此,有机会我会还你一个人情。”那美妇说完,一摇三摆的向她的坐位走去。 “龚姨,您没事吧?”这时从旁边急步走过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穿了身公主裙,乌黑的大眼睛,披肩的长发,那姑娘说着话,从傅国豪身边跑过去,直向那美妇走去,一阵少女的香气,直侵傅国豪的心脾,让傅国豪不由有些晕眩。 傅国豪瞄了那姑娘一眼,回头一看,见赵博涛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向傅国豪眨了眨眼,傅国豪觉的赵博涛有些色迷迷的样子,没有理他,回到座位坐下。 那边那姑娘已经站在那美妇跟前,那美妇一脸的笑意,“没事,谁能伤的了我啊。” 这时左边那位老者站起身来到那美妇身边,抬手用手掌掌心,在那美妇肩头揉了两下,“没事了,不解开你的穴道,你这条手就废了!” “谢谢海爷!”那美妇站起来对老者行了一礼,那老者步履稳健,回到他的座椅坐下。 傅国兴抬头看了眼那老者,只见那老者穿了身黑色的唐装,脚上穿了双黑色的布鞋,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吴昊穹笑着对傅国豪说道,“雪翎是用枪的,不善拳脚功夫,今天能下场跟你过招,那真的是给你面子了。” 傅国豪一听脸上一红,一个不善拳脚功夫的女人,竟也有这样的身手,那在坐的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那老者望着傅国豪说道,“小子,教你功夫的人只教了伤人的招式,却是没有教你救人之法,习武之人不但要有容人之量,更要有善行无迹之德,小子,你的武德还差一半。”那老者有教训傅国豪的口气。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艳福不浅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29605 当前username: “前辈教训的是,不过我只是一个江湖混混,并不是武术大家,本就不讲什么武德,打的赢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这才是我的生存之道。”傅国豪说的不卑不亢,对于他来说讲的什么武德,要讲武德,他早就让人给踢死了。 在座的众人对傅国豪的无赖相全都无语了,没想到一个功夫高手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但傅国豪像没事人一样,他本来就是如此,不用装大尾巴狼。 那姑娘回头瞪了傅国豪一眼,“哪来的野小子,一点礼数也没有,敢在这里撒野,来人,拖出去喂狗!”那姑娘简直就是一个野蛮公主,直接就把傅国豪当成狗粮了。 傅国豪这时正端着茶杯,刚喝了一口茶,那小姑娘这句话,差点把傅国豪呛死,傅国豪一阵咳嗽,满脸涨的通红,抬头看了眼那姑娘,这一看正好看到那姑娘的正脸,不由一下愣住了,只见那姑娘生的如花似玉,美若天仙,本来傅国豪也不是好色之人,但不知为何一见这姑娘就愣神了,心里明白,但就是控制不住。 那姑娘见傅国豪端着个茶杯,看着她两眼发直,而且还偶尔咳嗽一声,不由的小脸一变,“你、你看什么看?来人啊,先把他的眼给我抠出来,我要当炮踩。”那小姑娘双手掐着小蛮腰,气的站在那里直跺脚。 “erin(艾琳),别胡闹!傅先生是我请的客人。”当首的那老者对姑娘说道。 那姑娘撅着小嘴,“爷爷…” 那老者一沉脸,“回你的座位,博涛,你也座下吧,来人啊,上菜!” 那姑娘不情不愿的向傅国豪这边走过来,傅国豪以为那姑娘要对他不利,盯着那姑娘一眼都不带眨的,那姑娘斜着眼看着傅国豪,竟是在傅国豪左手边的坐位坐下,赵博涛却是在傅国豪右手边坐下。 “傅先生,首先跟你介绍一下,本人姓吴,博涛是我的外孙,至于在座的就由博涛给你介绍一下。”那老者对傅国豪说道。 赵博涛站起身,对傅国豪说道,“那是我外公,吴昊穹先生。”赵博涛说的正是坐在上首的那老者。 然后赵博涛又指着吴昊穹左边的那老者,也就是刚才给美妇解穴的那个老者,“这位是海东成前辈,这边这位是史鸿畴前辈。”赵博涛指的是右边那位老者。两人向傅国豪同时点了点头,傅国豪站起身对着三人又抱了一下拳。 “这边这两位是何英飙、车泰河先生。”赵博涛指着下首坐着的两人,这两人年纪也在五十上下,看着像是公司老总模样书生之气。 赵博涛又看向刚才跟傅国豪过招的那位美妇,“这位是龚雪翎女士。” 最后是那位野蛮小公主,“这位是吴家的千金吴语儿小姐,也就是我的小表妹。”吴语儿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看来傅国豪跟她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赵博涛将在座的几人简单的介绍给了傅国豪。 “傅先生,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博涛说你救了他一命,我们想谢谢你,所以不远万里,把你请来,刚才雪翎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请你不要太介意。”吴昊穹一脸的笑意,傅国豪看他还是很有诚意。 “吴老先生太客气了,我也是偶尔、碰巧救了他,我是无心的。”傅国豪都不知表达了。 众人一阵大笑,“年轻人很谦虚,以后你们在台湾,要多多亲近,博涛也是个练武的奇才,近几年来他显逢对手,这次也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吴昊穹说的很平和,让傅国豪对这个吴昊穹不由的佩服不己。 这时有佣人开始上菜,有人给众人按宾主倒酒。 “傅先生老家是哪里啊?”吴昊穹接着问道。 “中国上海。”傅国豪老老实实回答着。 “嗯,好地方,我老家本是台湾,年轻的时候背井离乡,来到南洋,再也没有回去过,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吴昊穹不由伤怀起来。 新加坡的华侨很多,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中国来淘金的。 有佣人给每人倒上酒,吴昊穹端起酒杯,“这是国内的酒,今天我们畅饮一杯,再就是欢迎傅先生,来,干杯!”吴昊穹说完当先干了杯中的酒。 傅国豪低头闻了一下杯中的酒,杯子里的是白酒,而且度数还不低,傅国豪见众人全看向他,这第一杯酒看来不干是不行了,傅国豪一仰头,干了杯里的酒,酒劲有些冲,有点像二锅头,一股辛辣直冲傅国豪的喉咙。 “好,爽快,来先吃点菜。”吴昊穹招呼着傅国豪。 吴语儿在一旁撇了傅国豪一眼,脸上还是满是厌恶的表情,赵博涛对着她轻轻的摇摇头。 傅国豪当做没看见,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这时海东成开口问着傅国豪,“刚才见傅先生的招式很怪,不知你师从何人?是哪派的的门人?” 傅国豪嘴里塞的满满的,听海东成问,急的往下咽,这一急,却是给咽着了,一大团的东西堵在喉咙里,就是不往下去,傅国豪没办法,拿过桌子上的一杯水,张口就喝,不想太烫,一下又把嘴给烫了一下,这时傅国豪见旁边吴语儿的杯子里是果汁,伸手就拿了过来。 吴语儿一见,傅国豪竟是抢了她的果汁,杏眼一瞪,哪里答应,“无赖,你抢我的东西,还给我!”说着伸手跟着就来抢她的杯子,吴语儿也并不是非要喝那杯果汁,而是从一开始,她就对傅国豪有点成见。 傅国豪是什么人,到他手里的东西还能让你给抢回去?傅国豪向旁一侧身,同时举起杯子就喝,吴语儿没抢到,站起身一步就跨了过来,但她这一步迈的有点大,傅国豪虽说是坐在椅子上,但他双腿是张开的,一只脚伸出老长,吴语儿穿的还是高跟鞋,这一步说巧不巧,正好绊到傅国豪脚上,惊险的一幕发生了,众人只见吴语儿一步跨出之后,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就扑到了傅国豪的怀里,而且双腿正好骑在傅国豪的大腿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惊的全都张大了嘴,傅国豪这时也喝光了杯中的果汁,低头一看吴语儿的俏脸,正好在他的下巴低下。 傅国豪打了个饱嗝,把手里的杯里递到吴语儿的面前,“还给你!” 吴语儿满脸的通红,气的直喘粗气,“我、你、你个无赖、流氓…”说着,吴语儿举起小拳头就捶打着傅国豪的胸口。 傅国豪也没躲,现在这情形,他也没处躲,“你还是先起来吧,我腿麻了。”傅国豪一脸的淡然,其实他是强忍着底下没有撑起来,不然那热闹可大了。 吴语儿这才发现她竟是骑在傅国豪的大腿上,急忙站起来,但脚一绊,又扑到傅国豪身上,这次更不得了了,她那两只大白兔,正好扣在傅国豪的脸上,一股奇异的香气直扑傅国豪,傅国豪能感觉到吴语儿里面并没有穿什么,两只大白兔很只隔了一层布,直贴在傅国豪脸上。 赵博涛这时已经过来,在他的帮助下,吴语儿总算是跟傅国豪分开了,要不然,她这点豆腐全让傅国豪给吃完了。 “你、你混蛋,我、我…”吴语儿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气的直跺脚。 “erin(艾琳),不得无礼,是你不小心,怪不得傅先生。”吴昊穹还算公正,并没有明显袒护他这个宝贝孙女。 吴语儿眼珠转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看来这吴家的家法还挺严,吴语儿并没有再撒波,而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但她却是向傅国豪这边挪了一下椅子。 “刚才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抢吴小姐的果汁,对不起。”傅国豪借坡下驴,给吴语儿道起歉来。 吴语儿当然不会理傅国豪这茬,把头扭向一边。 赵博涛也围着场,“没事的,我表妹很大度的,是不是表妹?” 吴语儿装出一副笑脸,对着赵博涛说道,“是啊,博涛表哥,你上次那个伤伤疤好了没有?” 吴语儿这样一说,赵博涛脸上一变,闭嘴不再说话,转身回他的座椅,在经过傅国豪身后时,悄悄的在傅国豪耳边说道,“你还是小心她点的好!”傅国豪笑着点点头。 海东成见他问了一句话,竟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就没有再接着说什么。 一旁的史鸿畴接着说道,“中华武学早就没落了,你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是难得了,不知你的师傅是哪一位高人?” 傅国豪清了清嗓子,接着海东成的话说道,“严格的说,我并没有师门,是一个叫花子教了我一点拳脚功夫,说实话,我本来是个小贼,练的是跑路的功夫,这样偷东西别人就追不上我。”傅国豪这番引的在座的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 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蟊贼江湖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巧不成书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wWw.しωχS520.coM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3785 当前username: “你很诚实,但你也藏了一半,你内功深厚,不是几年就能练成的,而且你刚才跟雪翎过招的,用的是我一个故人自创的独门绝学,当今世上,除了他,你是我见过第二个会这手法的人,你说的那个叫花子叫什么?”海东成一眼不眨的盯着傅国豪,等着他的回答,其实是等着傅国豪说出那个名字。 “不瞒大家,我的内功是有一个奇遇,而我所练的叫鬼拿十八手,教我功夫的叫花子,是我五年前在上海火车捡的,没有名字,我叫他老鬼洪。”傅国豪很随意的说着。 海东成和他对面的史鸿畴对望了一眼,脸上已经有些变色了,“你说的那个叫花子可是姓洪?” 傅国豪点点头,“没错,他是姓洪,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他叫洪雪仁,是几十年前一个叫七刀帮的帮主。”傅国豪这句话,引的海东成和史鸿畴两人直接呆在了当场。 吴昊穹一听也是大为吃惊,“你是洪老的弟子?他还活着?” 傅国豪这才发现一屋的人全都看向他,傅国豪刚要说话,突然脚下一阵痛,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高跟鞋正踩在他的脚面上,原来刚才吴语儿向他这边靠了靠,是趁傅国豪不注意,趁火打劫,用她的鞋跟踩在了傅国豪的脚上。 傅国豪不好声张,想把脚抽回来,但吴语儿硬踩着不放,傅国豪也就做罢,咬牙忍着,吴语儿装作没事人一样,就这样踩着傅国豪的脚上。 众人可不知桌子底下的事,见傅国豪不接话,海东成急了,“小子,洪雪仁还活着?” 傅国豪见这老爷子急的跟憋了泡尿似的,满脸的通红,猜不透他跟老鬼洪是友是敌,“我几个月前离开上海的时候,他还活着,现在就不清楚了。”傅国豪拿不准这两个老头跟老鬼洪是敌是友。 这时海东成突然站起来,对着大喊一声,“大哥,三弟对不住你啊,这些年来都没有去找你,老天怜见,让我兄弟有生之年,再见一面吧!” 海东成这一嗓子好玄没把傅国豪吓趴下,他还没明白过来,一旁的史鸿畴也跟着站起来,“三哥,大哥一定会等着我们的,你别急坏了身子。” 这时傅国豪一下想过来了,“原来你们就是七刀帮的老三、老四两人吧?” 史鸿畴转头盯着傅国豪,“不,我是老五,四哥当年已经战死在缅甸了。” “小子,我大哥这几年可好?”海东成一脸的泪水,说话有些哽咽。 “挺好,能吃能睡。”傅国豪脚下被昊语儿踩的很疼,说话直抽冷气。 “辉儿怎么样了?算起来也有七十岁了吧!”海东成接着问道。 “辉儿?不认识,没听老鬼洪提过。”傅国豪一头的雾水。 史鸿畴接过话头,“辉儿是大哥的独子,你怎么可能没听大哥提过?” 傅国豪这才恍然大悟,“哦,提过,不过已经不在人世了。” 海东成一听,神态一下黯然了,“对啊,能像我们几个老东西一样,活这么长的又有几个!” “不是,老鬼洪的儿子在几十年前这死了,听他说,当年是被仇家追杀,七刀帮一夜之间,满门被杀,只剩了老鬼洪和一个姓葛的。”傅国豪这句话差点让海东成晕过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史鸿畴大吼一声,眼珠子都红了。 “七刀帮一夜之间遭灭帮之祸,洪家满门只剩了老鬼洪和一个姓葛的老头。”傅国豪说完咽了口唾沫,瞪眼看着史鸿畴和海东成两人。 两人却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在场的其他也跟着垂泪不已,唯独吴语儿还洋洋自得的踩住傅国豪的脚不放。 “不行,我要回国找我大哥!”海东成说着转身就要走。 “海爷,您稍安勿躁,既然已经有洪老爷子的消息,就不急于这一时,这几天我就安排你们回趟国,到时傅先生还要受累,陪海爷和史爷走一趟。” 吴昊穹想的很周道。 “那是一定,说不上受累,应该的,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国了,正好回去看看。”傅国豪这倒是说的真的,他现在已有了新的身份,回国他是不用怕了。 众人重新落座,海东成两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子,我们当年受大哥号令,加入了远征军,几年内,我们带走的五百个弟兄,死伤了大半,后面小日本投降,我们想回国,但却被拒在国门之外,被逼无奈,只好在南洋安身,到现在,当年的弟兄全都过世了,只剩了我们两个,前些年,我跟五弟想回国,但国内政局不稳,回不去,这几年好一些后,我们派人在国内打听大哥的消息,却始终没有下落,没成想,今天却是遇到了大哥的弟子,这真是天意啊!” 吴昊穹端起酒杯,跟海东成和史鸿畴两人碰了一杯,“两位老爷子,我今天请傅先生来,其实就是为了你们二位,本想提前给你们通一下气,但我也拿不准,博涛跟我一说在台北遇到一个功夫高手,我就来了兴趣,叫傅涛把傅先生的底查清楚,博涛说傅先生是鬼镇七刀帮的帮主,而且来自上海,我就觉的这里面有故事,所以就请傅先生亲自来一趟新加坡,为了怕闹出误会,所以就没有跟你们两位明说,我在这里赔个不是,先干为敬吧!” 吴昊穹的这句话算是让傅国豪明白请他来的目的了。 傅国豪转头看了眼赵博涛,原来是赵博涛把他的底全告诉这个吴昊穹了,而这个吴昊穹也真是高人,竟能一下想到这么多,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他妈也太巧了。 赵博涛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意思是说不关我事,但找到老鬼洪的三弟、五弟,也是件好事,但傅国豪的脚还是很疼,傅国豪又转头看了吴语儿一眼,意思是差不就行了,别没完没了了。 吴语儿哼的一仰头,就是不理傅国豪这茬。 吴昊穹与海东成两人干了一杯酒,“小子,你不在上海伺候我大哥,跑到台湾干什么?” 傅国豪一听这话,不由叹了口气,他叹气是因为又有一番长篇要说了,这还有头没头了,傅国豪就把他是如何遇的老鬼洪,又是如何救的关越,又是如何跑路到的台湾,又是如何救的赵博涛,大致的说了一遍。 “你是说我二哥在台湾?” 史鸿畴这下更吃惊了。 “安老爷子十几年前就过世了,现在他儿子安玉轩独掌安义帮。”傅国豪说的嘴都干了,他把茶杯端起来,对一旁的一个佣人说道,“给我换杯果汁。” 那佣人很利索的给傅国豪倒了杯果汁。 吴昊穹接过话头,“傅先生,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如你加入我们吧。” 傅国豪斜眼看了吴昊穹一眼,“加入你们暗影?” 傅国豪此话一出,把吴昊穹和海东成几人给惊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就是暗影?” 吴昊穹对傅国豪说着,眼睛却看向赵博涛,他怀疑是赵博涛跟傅国豪说了什么,赵博涛轻轻的摇摇头。 傅国豪看了看赵博涛一眼,“你不用看他,他什么也没跟我,海老先生刚才说日本投降后想回国,但却有国不能回只好带着手下人却是南洋,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为了生活,肯定当了雇佣兵,然后就成了这个叫暗影的杀手组织,因为你们除了杀人,没有别的手艺了,我猜吴先生是后来加入的暗影,还你的外甥赵先生,但依今天的坐次,吴老先生应该是暗影的现在的掌门人,而你们两位这么大把年纪,看来是已经退居幕后了,我说的可是对不对?” 海东成不由的鼓起掌来,“我大哥的徒弟就是不一般,但你猜我们就是暗影,总得有点证据吧,凭嘴说,谁不会。” 傅国豪微微一笑,他穿的是件t恤,伸手就脱了下来,露出了身上的纹身,“我凭的是这个,抗肩龙!江湖上都知道暗影杀手身上,都有抗肩龙的纹身,老鬼洪身上有,赵先生身上也有,我没说错的话,在坐的身上全都有这纹身,这个抗肩龙原来是七刀帮的标志,现在又成了暗影的标志,我说的对不对?” 傅国豪双眼如电,环视着在坐的人,当看到吴语儿的时候,吴语儿下意识的用手抱在胸前,“别看我,我没有纹身的。” 海东成眯着眼看着傅国豪身上的纹身,“这是大哥给你纹的吧?也只有他能将这条抗肩龙纹的如此霸气。” 傅国豪将上衣穿上,吴语儿一眼不眨的盯着傅国豪的胸膛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绯红。 “暗影是我们当年为了生计,不得已才成立的,那时我们人在异国他乡,受尽屈辱,有些华侨遭受当地黑帮的盘剥,为了生计,他们就雇佣我们为他们出气,时间长了,我们就成了专为华人出头的帮派,谁惹到我们,我就制他于死地,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一个杀手组织,但我们只杀该杀之人,决不滥杀无辜。” 海东成继续说道。 傅国豪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原来如此,我可以理解你们当时的处境,活着就是王道!” 海东成和吴昊穹几人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一下头,吴昊穹接着说道,“我们想把暗影的总部迁到台湾去,想让你和博涛负责那边的一些内部的事务,不知你同不同意?” 傅国豪心里还没想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那边刚安宁下来,在台湾他也是人生地不熟,如何主持暗影的运作也不懂。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重任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看小说到乐文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3785 当前username: “我怕难当这个重任,你们还是交给赵先生吧,我打打杂还行,再说我手下也有一大票人马需要照应,还是别为难我了。”傅国豪推辞着说道。 “此事非你莫属,我们打算把暗影迁到台北!” 吴昊穹这句话把傅国豪惊的张大了嘴。 “我不明白,这么大的一个杀手组织,大规模迁移,可是很危险的。”傅国豪说道。 吴昊穹叹了口气,“我们也知道,但暗影这几年已经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了,而且我们数敌太多,黑道上也有一些帮派对我们虎视眈眈,而且我们前段时间,总部还遭到了危地马拉雇佣兵的偷袭,伤亡很大,所以我们想来想去,只有回中国才是最安全的,但国内又进不去,只好选择台湾。” “雇佣兵偷袭?你们的总部在哪里啊?”傅国豪一直在国内,他想像不到国外能乱成什么样。 “暗影的总部现在在曼谷。” 吴昊穹说道。 傅国豪一听不由的“哦!”了一声,“听说那里的人妖不错。”傅国豪说着转头看了眼吴语儿,吴语儿正对他怒目而视,傅国豪又把脸转向了吴昊穹。 “我们几个现在都老了,可暗影还有几十号人需要打理,我本想让博涛接掌暗影,但他身在军营,有诸多不便,而你是江湖中人,很适合暗影,更重要的一点,你人聪明,是个很好的人选。” 吴昊穹说道。 “那你们组织内部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吗?我一个外人,真的是不适合。”傅国豪还是有些不甘心当个杀手头目。 龚雪翎这时接过话头,对傅国豪说道,“我们组织当然有备选的,但在那次被雇佣兵偷袭时,都被杀了,要不也不会找到你头上,你以为你真是个宝了。” 龚雪翎是被傅国豪推三推四的给惹毛了。 “雪翎,不要这样对傅先生说话,他当然是个宝,以他的身手,你根本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刚才他是让着你的。”海东成这时在一旁说道。 “龚姨是用枪的,真要是见真章,龚姨就用枪了,他功夫再高,也躲不可子弹。”吴语儿在一旁帮着龚雪翎说话。 吴昊穹对着吴语儿说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博涛说傅先生能用手臂格挡那忍者的武士刀,而毫发未损,放眼天下,已无人能及,就算用枪,你也没有开枪的机会。” 吴语儿吐了吐舌头,冲着傅国豪又做了个鬼脸,她脚下可是还踩着傅国豪的脚。 “暗影那么多的人,要安在那里合适?毕竟人多眼杂,别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傅国豪有些发愁,暗影的人全是杀手,可以说全是都是虎狼,这些人可是要吃人的,一个看管不好,在台湾再生出什么事,到时再引起国际刑 警的注意,那可真的是死的渣都不剩了。 “我早就想好了,听博涛说你占了台北的大津鬼镇,那里可是百年没有踏足的鬼镇,你竟能安稳的住在那里,真是有本事,所以我想把暗影的总部安在那里,不知傅先生觉的怎么样?” 吴昊穹很有深意的看着傅国豪。 “这…为什么要选大津鬼镇?那里可是邪的很啊,心术不正的人是进不了镇的。”傅国豪的意思是心中有鬼的人,进了镇,心中所想就会成为现实,只有心无杂念,无愧天地的人,才能在镇中平安无事。 “傅先生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那些只是幻象,不去理它,也就不成问题了,至于其中道理,我想傅先生肯定已是心知肚明了。” 吴昊穹这一番话让傅国豪不由一愣,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吴先生姓吴,又对大津鬼镇如此了解,难道你是大津吴家的后人?”傅国豪漫不经心的说道。 吴昊穹哈哈一笑,“傅先生果然是聪明,我确实是大津鬼镇吴家的后人,在我爷爷那代,就来到南洋,大津鬼镇我可是从没去过,只听我父亲提起过,所以多少有些了解。” “原来如此,看来您的爷爷躲过了小日本的屠杀,并且逃到了南洋。”傅国豪说道。 “大津镇是我的老家,听我父亲说,当年被日本人一夜之间屠杀全镇老小数万人,才使大津镇成了名副其实的鬼镇,我做为大津镇的后人,一直没能回去祭拜列祖列宗,真是有愧先人啊。” 吴昊穹说道。 傅国豪真的有点傻了,今天这事也太巧合了,又遇到熟人了,对于苍宸子的事,傅国豪没敢跟吴昊穹提,他是怕被众人当成神精病,如果傅国豪对吴昊穹说他老祖宗就在他脑袋里,还不把在座的人吓死。 “老苍头,我找你的后人了,你在不在?给话啊?”傅国豪在脑中问着苍宸子,可始终没有苍宸子的回应,傅国豪只得做罢,也许苍宸子已经变成烟了。 “大津鬼镇是你吴家的产业,我只是在那里暂住,如果你们真的想把暗影迁到那里,我没有什么意见。”傅国豪说道。 “你放心,我们在台湾还有些帮手,暗影迁移的事不用你操心,而且还有博涛,你只管把大津鬼镇那边安排好,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去一趟,如果快的话,一个月内暗影总部,就迁到台北。” 吴昊穹说道。 “可、可我还没答应你们啊。”傅国豪听吴昊穹的口气,这是让他接手的节奏。 “傅先生,我本来是想先让你加入暗影,等一年之后再跟你商量此事,但你是海爷和史爷大哥的弟子,也算是一脉同宗,所以我们才冒昧提出来让你执掌暗影,这事我也不强求于你,今晚我们先到此,你回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明天让erin(艾琳)陪你在新加坡参观一下,我们明晚等你的消息。”吴昊穹这是想用美人计,吴语儿一听嘴一下都快撅到天花板上了。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傅国豪嘴上说着,却是先转脸看了吴语儿一眼,他的意思你是告诉吴语儿,“我要走了,你先把脚拿开。” 傅国豪这一看吴语儿,众人不明白傅国豪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傅国豪是舍不得这大美妞,临走还看一眼。 吴语儿一看场中的气氛,脸上也不由的一红,在桌子底下偷偷将踩在傅国豪脚面的鞋拿开,傅国豪站起身,脚下一疼,又坐了回去。 赵博涛不知傅国豪发生的什么事,急忙过来,“我送你回去。” 傅国豪伸出手,“扶我一把,脚麻了。” 一旁的吴语儿见傅国豪的狼狈相,不由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傅国豪由直博涛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门。 傅国豪前脚一走,吴昊穹对其他说道,“几人对傅先生有什么意见?需不需要再考验一下?” 龚雪翎首先说道,“这人不错,至少是个君子,刚才语儿一直踩着他的脚,可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吭声,此人能以大局为重,而且头脑灵活,可以托负重任。”原来刚才吴语儿的小动作,全让龚雪翎看见了,吴语儿一听被龚雪翎道破她的鬼把戏,吓的把头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海东成也点点头,“嗯,我观此人面带忠厚,是个仁义之人,我大哥的弟子,错不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吴昊穹见众人没有意见,开口说道,“暗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现再急需一个强大的头领,我已经不能担任此大任了,下任继任头领,同意傅国豪的,请举手。” “慢着…”一旁的史鸿畴突然站起来,“昊穹,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把暗影大头领的位子让给傅国豪?这也太唐突了一些,不但我们没有一点准备,而且他对我们暗影也不了解,我看他难当此重任。” 史鸿畴的这番话,其实也是在座的其他人想说的,毕竟暗影是一个组织,这头领的人选 可是至关重要。 “海爷,史爷,我年事已高,而且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傅国豪又是你们大哥的弟子,我想你们应信的过他吧?” 吴昊穹是铁了心要把暗影交给傅国豪。 “昊哥,您的大公子同方,现在可是公司的执行董事,如果您把暗影交给傅国豪,我们百世集团总裁的位子是不是也要让给傅国豪?”一旁的何英飙说道。 其实暗影组织为了便于行事,前面还有一个集团公司,叫百世集团,吴昊穹是现任的总裁,而他的长子吴同方是百世集团的执行董事,而刚才说话的何英飙其实是百世的总经理。 “对啊,为什么要把暗影交给那个臭流氓,不是还有我哥在吗?”昊语儿插嘴说道。 吴昊穹没有理吴语儿,继承说道,“同方精于经商一道,这几年他把百世经营的很好,但他不善于武力争斗,对于百世集团的事,我想过段时间再让傅国豪介入,先让他跟底下人接触一下,至于总裁的位置我先担着。” 吴昊穹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心里一下明白了,这是把玩命的活给了傅国豪,而吴氏父子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 “同意傅国豪为下任暗影头领的,请举手!”吴昊穹说完,在座的除了吴语儿,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都举起了手。 海东成却是不由的摇摇头,他对吴昊穹的意图还是不太明白,暗影现在数敌太多,迁到台湾也不失是个好去处,但交给傅国豪,却是让海东成多少有些担心,他担心的不是暗影,而且是傅国豪。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m. 阅读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