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之剑》 序章 五维空间 2027年的初秋,欧阳轩辞去了某县级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工作,一身轻松的走出了那座工作了10年的办公大楼,走在落满秋叶的大街上,回想着自己这48年的经历真是无限的感慨。从打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又是怎么来到的这个世界,从记事的年龄开始,只记得那个破落的大院里有一群和自己一样的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有领养自己的父母,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欧阳轩”。十五岁那年,养父车祸中过世,正在读初三的自己跟着养母共同开始了艰苦的生活,那年中考还算如意,考入了县重点中学,三年高中生涯中养母患了肝癌,自己一边要照顾养母,一边要苦读,家里的贫穷没有击倒他,一边上学,一边通过摆地摊卖养母教自己用草编的各种玩具、寒暑假去工地打小工等途径赚取生活的开销,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自己如愿的考入了一所军医大学,在上学的前一个月,养母也过世了,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先后的离他而去,带着悲伤,带着对老天的愤满踏上了大学路途。 大学五年过的平平淡淡,除了上课就是军事化生活,倒也过得无忧无虑,成绩算不上最优秀,但也不是很差,毕业后由于没有什么家庭背景被分配到了一个在山沟里的连级卫生队,在那里最多的就是时间,无聊时和战士们一起训练,一起摸爬滚打,反倒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军事技能,无论格斗还是射击都是佼佼者,让带队的连长刮目相看,对这个随队的军医格外关注,不停的增加训练内容,就这么过了两年。在他到连队的第三个春天,由于他优秀的军事技能和个人素养,他又被所在的团推荐到了军区的特种兵选拔,由于年龄有些偏大,但作为军医,他还是被特许参加了选拔,他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当兵王的可能,激发了他内心强大的潜力,通过层层考核和考验,终于在那年的冬天他成为了某军区的一名特种兵,开始了更为残酷的训练,在训练中,他发现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兵王,无论是格斗,射击、观察、判断、攀爬和野外生存能力都有着天生的灵性,通过训练更加激发了深藏在身体内的潜能,在特种大队短短的三年,就由一个新兵成长为了现场指挥员,军衔达到了中校,执行过几次特殊任务,也荣获了很多荣誉和军功。由于在特种部队的出色表现和军医的这个身份,他被派往西非工作了一年。回来后又到军校进修,就这样匆匆又过了三年,眼看就要结束进修的时候,因为一次小小的误会而得罪了同在一个军区的某.。回到老部队后,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训练,学习,看各种历史书籍。就在快到了晋升的时候,突然被停止了训练,而调去某坦克基地又作了一名军医,在临走前老队长告诉自己,那个自己曾经得罪过的.狠狠地参了自己一本,从而结束了自己梦想中的特种兵生涯。带着无奈与愤恨又开始了军医生涯,在那个基地医院工作的时候还不忘坚持锻炼,老院长是一名学中医出身的很耿直的人,对他这个曾经当过特种兵的军医也是格外照顾,*着他和自己学中医,背诵各类中医书籍,手把手的教把脉,在那工作的四年居然把老院长的中医学了个透,随着年龄的增大,他提出了转业的,想回到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县城,想看看外面繁华的世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转业居然很快批了下来,是以一个军医的身份转业而不是曾经自以为豪的特种兵,就在他38岁那年他脱下了军装,回到了那个给他带来很多说不清楚感觉的县城,把养父母的骨灰从殡仪馆骨灰存放处取了出来,用自己的转业安置费买了一块墓地。可能是把那个高干得罪的挺狠,县军转办给他安排去了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一个和自己专业不怎么相关的单位,没办法,也只能赴任,从一个科员做起。 在那的业务工作都是从头学起,还好经过特种训练,这些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从计划免疫,到传染病防治,再到健康教育、食品安全风险监测也都做得得心应手,闲暇之余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迷上了户外运动,利用周末几乎跑遍了本省和周边省份的各个有名的山头景点,强健的体魄和灵敏的反应,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让他成为了省内赫赫有名的户外探险者。在户外活动中也结识了自己的另一半,与转业后的第三年结了婚,第四年,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由于长年的疯迷户外探险,在他45岁的时候,两人离婚了,孩子归了母亲。在工作上,由于领导的尸位素餐,让他很是不满,多次顶撞领导,最后一气之下,今天提出了辞职。 回想自己这些年的历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呼出了那些憋闷在胸中多年的不快,加快步伐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下一步干什么?他真的不敢想,虽然孩子不归自己,但生活费还是要给的,自己的生活怎么办?他有些迷茫了,没有了工作,没有了生活来源,该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先放下这些让自己不快的事情,开始自己的梦想之旅,给自己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第二天,去银行取了一笔钱,带上自己户外行囊,踏上了去往新疆的列车。 经过辗转终于来到了位于新疆北部阿尔泰山脚下的阿勒泰小城,这次的目就是要直穿阿尔泰山,从蒙古边境清河县的三道海子沿着阿尔泰山山脉直穿到位于俄罗斯边境的喀纳斯的白湖,全程下来要600公里,预计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个计划和直穿天山、横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是自己迷恋户外多年来的梦想。看着自己的计划表,似乎有些不妥的地方,第二天又找了当地户外的名人咨询了一下,把认为不妥的地方进行了修改。第三天,去市面上又备齐了缺少的装备和食品,这次出行设备包括两把英吉沙的50公分短刀用于对付狼以及熊一类的野生动物,太阳能充电电池,给自己的手机、卫星导航等设备供电,三星的平板电脑,里面下载了全球的卫星地图和地形地图,百科全书和中外通史,还有登山杖、树脂的偏光眼镜、机械式带指南针的户外手表、户外锅、水壶、户外用气罐四罐、四季帐篷、-35度的睡袋、锰钢的登山镐、兵工铲、安全绳索等,食物带上了黄豆、玉米各两斤,土豆十个和各类的速食面、牛肉干、火腿等。在反复检查无误后,登上了去往清河县的汽车,到了县城后,马不停蹄又在当地雇了一辆越野车,直奔今天的目的地三道海子。 经过一路颠簸,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黑色的石头堆,付清了车钱,卸下背包,在一个背风处搭好帐篷,开始欣赏起这座由黑色的片状石头堆砌的石堆,半球形的石堆,在南侧缺了一块,网上说是70年代人为弄掉的,在石堆的四周有黑色石头围成的和地面一平的圈,勾勒成的线条近似圆形,再东南侧向内凹陷,西北侧有个三角形突出.拿出单反相机,带上登山杖,爬上了位于石堆西侧的山头,从上向下看,那个石堆类似于传说中的飞碟,根据凹陷和突出部位判断,方向指向是阿尔泰山的纵轴线,在石堆四周有人工开凿的河道和湖泊,组成的图案似乎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欧阳轩看过相关资料,这个石堆一直是个谜,有传说这个石堆是个墓,是成吉思汗的第三个儿子的墓,看着飞碟的图案,欧阳轩怎么看也不能把石堆和墓联系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那座石堆和周边的草原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由于草已经到了秋季,牧民开始了转场,在周边的草原上只剩下不多的几顶毡房,点缀其间,像是黄色天空下的繁星。下了山,匆匆取水煮了点面,吃完晚饭,点亮头灯,拿出平板电脑查看了一下第二天的行程和地图,又在脑中过了一遍路线和地形,才钻进睡袋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早早起来,煮了一把黄豆,捣碎补充了一下蛋白质,然后收拾完行囊,阳光已经洒在了身上,感觉非常的舒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背上背包,沿着既定的路线,踏上了行程,一路上欣赏着秋季高山草原的风景,趟河爬山,融入大自然中,欧阳轩感觉这才是自己要的生活。就这样白天行走,晚上露营,向着那个石堆“飞碟”指向的地方进发。在第四天的时候来到了清河县城的附近,到县城里又补充了一些食物,这次又多买了些新鲜红辣椒、盐等调味料。在县城的宾馆里洗了个澡,狠狠的吃了一顿烧烤,安慰了三天来的胃缺肉病症。第二天从县城直接进入山区,继续赶路,就这样边走边欣赏,从离开清河县城的第四天中午走到了一个裂谷前,不得不停下来,那个裂谷很宽,很难通过,拿出平板电脑,对照地图,又查询了百科和历史书,才知道这里是20世纪三十年代一次八级地震造成的地震断裂带,没办法,只能绕行,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向南绕到平原地区,一种是沿着断裂带向北绕到断裂带的头部,最后欧阳轩选择了最难的,向北绕行,与傍晚八点钟的时候终于到了断裂带的头部那座山脚下,在离裂谷500米的背风处安营扎寨,煮了些黄豆和一个土豆,补充了一天消耗的蛋白质。带着疲倦钻进睡袋,很快进入了梦乡。半夜的时候被一阵狼嚎惊醒,透过帐篷看到外面很亮。拉开帐篷的同时,刀已经在手里,没有直接出去,而是顺手拿起一个火腿肠,用刀割开扔了出去,听了一下除了远处狼嚎没有其他任何动静,这才探出头来,外面光线很强,像是黎明前的光线,看看表,才5点钟,这个季节这个地方应该是深夜才对,怎么会这么亮?带着疑问,仰头看向天空,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一个圆形的发光的物体悬挂在南方不远处。欧阳轩这个时候才感觉有些害怕,一切太不可思议了,那个圆形的发光体似乎看到了自己,左右来回盘旋了几次,突然向下急速飞行,消失在了裂谷终端附近(这个是笔者在阿勒泰户外露营时候亲身经历的,同样的物体,只不过我经历的是在那个物体向西北方向急速飞行,然后消失,整个过程一点声音没有。)。外面又恢复了黑暗,星星重新出现在了天空。带着一丝恐惧,欧阳轩没再继续睡,拿出平板电脑通过百科和历史书反复查找有关线索,一无所得,就这样熬到了天明,匆匆吃了土豆盐拌黄豆,收拾好背包背上,来到了半夜看到的那个发光物体消失的地方,看到地面上裸露的石头迎着裂谷面都成了黑色,谷内的植被也有被烧灼的痕迹,这种痕迹一直通向深处的裂谷尽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欧阳轩拿出了安全绳和登山镐,挂好登山杖,腰上系好安全绳,把另一端固定到了岩石上,使用登山镐开始向下攀登,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谷底部,说是底部,其实就是再不能容一个人下去的裂缝,下面很黑,打开头灯,向前摸索前行,在裂谷尽头终于看到了在头上方10米处有些异样的闪光,脚镐并用,不到5分钟就爬到了闪光处。 那里的石头闪着莹光,关闭头灯,仔细观察着那些石头,终于看明白了,原来只是一块石头发光,散射的荧光映在了周边石头上。要爬到那块石头那,自己的安全绳不够长,没办法好奇心作用下,欧阳轩解开了腰上的绳子,固定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继续向那块石头攀爬,爬到了那块石头附近,将登山镐固定好,右手抓着登山镐,双脚踩实石缝,左手摸向了那块石头,感觉很温润,用力一拧,那块石头居然转动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那块石头消失了,伴之而来的是那里出现了一个水蓝色的洞,直径大概有两米左右,吓得欧阳轩右手差点没把住登山镐,左脚都有些滑脱了,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多年的特种兵生涯,让自己迅速的恢复了常态,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更加加重了好奇一窥得念头,重新移动登山镐,左手将登山镐挂在了洞口边缘,双脚向前攀登,踩在了蓝洞下方左手一用力,借着中心转移的瞬间,右手攀住了洞口边缘,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从右手上传过来,在洞里那部分感觉很温暖,一只手上两种不同的感觉,无暇多想,右手用力挂住身体,左手把登山镐挂在背包侧面,然后搭上洞口边缘,双手一用力,半个身子就探进了洞内,洞内弥漫着蓝色的光芒,看不清楚具体情况,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整个身体也不顾危险的攀爬进来了,里面被蓝光所笼罩,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在腰上迅速的抽出短刀,凭借着多年的经历,没有感到一丝的危险存在,过了约有五分钟,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才发现这些蓝光来自四周的“洞壁”投射的一束束光线,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圆形管状通道,直径要比洞口大很多,大概有百米,无论是脚下,还是四周的“洞壁”上都有蓝色的印象在不停的闪动,试着向前走了几步,蓝色影像迅速变换,逐渐看清了壁上的影像才发现原来每隔1厘米都是一幅影像,向侧面延伸,有些像从侧面看电脑屏幕一样,这样一层层的向远方延伸,无论向左、向右、还是向前画面都是不同,都是静止的侧看画面。欧阳轩用手摸了摸墙壁,感觉软软的,但就是戳不破,用刀也是一样。欧阳轩想也不想的拿着短刀,以战斗姿势向洞内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似乎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了。又后退了一段距离,透过短刀上的影子明显感觉又变老了,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试了几次之后,确定了,越向内走,自己会变得越年轻,到一定深度之后身体变化也为之恒定下来,不再变化,拿出相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容貌明显是刚上高中的自己,但是多年训练和锻炼的肌肉,看着更加结实有力。大概走了有一公里的地方,突然整个环境突然暗了下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声音悠悠的从洞内的深处传了出来。欧阳轩立刻以战斗姿势迎向洞内,躬身,降低重心,双手迅速的抽出腰间的短刀,左手反握刀在身后,右手正握刀在右胸前,左脚探前。听着声音,没有动。 “你好,你可终于来了”那声音道。 “你好,请问你是谁?这里又是何处?” “我来自遥远的过去,按空间外的时间计算,我已经在这个五维空间里困了八千年了。”那声音言道。 “可否现身来见,八千年前的人,如何能在这狭小的洞内生活至今,让我如何相信,请给我个可信的证据” 欧阳轩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一亮,一艘直径约50米的飞碟飘到了眼前,和三道海子看到的那个石碓很相似,悬停在欧阳轩身前十米的地方。从侧下方延展开了一部玄梯,过了几分钟,一个鹤发老人从玄梯上方缓慢的走了下来,虽步履蹒跚,但重心很稳,就像是那个人也是悬浮一样,来到欧阳轩身前,伸出右手,似乎要握手的样子,欧阳轩,赶紧收起右手的短刀,直起身子,左手拿刀背到身后,同样伸手和对方握了握,感觉那只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看来你对我还有一丝戒备之心,哈哈,无妨,我这个驱壳也只是借用而已。”那个白发老者道。 “哦,身处陌生地,不得不防,请见谅”,欧阳轩收起左手的短刀。但戒备之心,一点也未消,心里有些发毛。 只见那个老者说到:“我等这个打开五维空间大门的人等了八千年,原以为会是我的族人,结果却是你这个后世的地球人,我和我的族人八千年前通过五维空间来自一个遥远的北极星系中星球,由于银河系间风暴的作用,连接我们那个星球的五维空间被打断了,其他人利用短暂的时空裂隙出去了,作为族长,我断后却被困在这个空间里。出去的族人,由于失去了五维空间霰能量支持,再也无法打开这个空间”。 “等等,我好像没问你这么多,你为何要我知道” “哈哈”老者昂首笑道:“我困在这里的苦,终于有人知道了,我能不多说点嘛?况且我在这里学会了你们的语言,我还从来没和人说过。哦,对了,你说要证据,我这就拿给你看看” 说完老者,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个闪着蓝光的圆柱状物体,没有理会欧阳轩,向着欧阳轩身后走去,你能告诉我,哪年那月哪日你在什么地方吗?” “三十年前七月七日我在*县*某中学,参加高考,有什么问题嘛?”欧阳轩盯着老者。 “30年前,1997年,嗯,找到了”只见老者向前走了很远,快到洞口时,用手里的蓝光圆柱体,在左侧壁上一点一抽一个画面被抽了出来,老者拿着那个类似平板的画面来到了欧阳轩的面前,立起来,“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你?”欧阳轩吃惊的看着这副画面,正是自己当年高考时候从前面的正视图,非常的清晰,“正是我!”,欧阳轩回答完,只见老者指头轻轻一划,画面立刻就动了起来,还伴有声音,非常的真实,就像从考场前方,看着自己的感觉。影像过了约有五分钟就消失了。 那老者说到:“这个霰能量体,只能维持五分钟,但在这个空间里,时间是可以随意更改的,我接着前面说,我的族人出去后,为了维持他们的生计,就根据我们大脑特征,改造了你们星球的古猿,创造了现在的人类,为他们提供食物和采挖核燃料,在五千年前第一批族人用核动力在你们的非洲创建了一个相对脆弱的四维空间,回到了我们的星球,接下来的几千年里陆续有族人离开了,最后一批在七百年前在南美洲离开了,留下的锥形建筑就是我们族人所创建的四维空间时留下的建筑,各地的石人石像是我们族人用来定位四维空间的标志,你看到的那个石碓也是他们两千年前,验证了五维空间出口的奇点,所设立的指向标记。哈哈,痛快,今天我也可以回去了,在这里的日子我不停的收集这里的霰能量,终于制成了多把单向打开五维空间钥匙,强行通过能量壁向外投掷,只有你看到的那一把成功的把你引到了这里,还有一把在通古斯爆炸了,另一把抛的点不对,抛到了你进来那个地点的地壳下,结果在岩石的压力下爆炸,引发了强烈地震,其他的都在透壁时毁掉了”,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飞碟玄梯。等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欧阳轩,轻轻一笑,说道:“我走了,这里就留给你了,我要借这这里的霰能量和出口的推力回去了,出去之后会开启另一端的门,剩余的能量会在我投钥匙的时空点位置随机选择一个点开放十分钟,你要抓紧出去,出去之后如果不发生致命的外来身体伤害,那恭喜你,你在这里的时间位能势差让你能活到你再次拿到钥匙的今天,完成一个时空循环旅程,直道那个那个随机点选在了你今天来的地方,从现在起,你就是一个生活在五维空间里的旅行者,记住你拿钥匙的那个地方,你也一定要在你来的今天再来这里开启大门,一定要回来,不然你会被时空位能拉近湮灭。”。说完玄梯渐渐收起,留下傻傻发愣的欧阳轩,等欧阳轩反映过来的时候,飞碟已经到了洞口,只听一声巨响,和强烈的紫光爆耀,飞碟消失了,那个洞口也消失了。洞里又恢复了黑暗,欧阳轩没有打开头灯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光亮,没命的跑了过去,他可不想被困在这个没有时空概念的的空间里。背着包气喘吁吁的跑道光亮处,看到那个点发出的光亮范围正在缩小,他一个鱼跃跳了进了光亮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发光点周边有穿着汉服的影像。感觉身体突然一坠,几秒钟之后就到了地面。 由于五维空间的开启的巨大能量,和光影导致天空出现天象异常,这次五维空间之门开启,地面上看就是由北向西南出现了时空门衍射的光影,甚至掩盖了月光,持续了许久,在天空也出现多个时空奇点.史书上也多有记载此事《资治通鉴》《史记》在景帝传记里都曾记载“汉景帝前二年八月,荧惑逆行守北辰,月出北辰间,岁星逆行天庭中”。第二天,景帝正在宫中和晁错商讨削藩策略,听门郎内侍来报太史令司马正严有要事禀奏。“宣”,刘启无奈的挥挥手,晁错连忙退到皇帝左侧案几后,把竹简卷和,立坐而待,几分钟后,司马正严拱手俯身而入,来到刘启案前,“有何事,让太史令如此焦灼?”,刘启带着戏虐的口气说道。“启禀陛下,昨夜臣属下夜观天象,发现荧惑星和守岁星逆行,守岁更是在天庭中逆行,月初北辰中宫,落于西方,此为大异之兆,臣请季主叔父解策,叔父曰:必有齐天之才降临出世,月于北辰中升,落于西方,必是此人于王母有缘,此人必来自西方,特此奏请陛下裁度”,晁错听完,一哼鼻子,“荒谬之言,岂可足信,尔等休要蛊惑君王”,刘启倒是很兴奋,忙道:“老师,勿怒,道家言,星辰主人间众生,北辰为星之君主,如有此等奇才,朕必有重用,太史令,朕命你速去查明此人,报与朕知,望尔等加派人手,继续观察此次大异之象,来人!”,一名黄门内侍从宫外进门,拱手而立,“因太史令观星之功,特赏太史令百金,娟50匹,传令边关,一旦有自西而归的汉人,拷问才能,如有过人之处者,报于太史令,下去吧”,黄门拱手称诺,司马正严称谢而出。晁错摇摇头,继续起身和刘启商谈削藩。刘启看到晁错的表情言道:“朕知汝不解,黄老之道为我朝立国根本,天象异常,必为母后所知,还是顺应为好,如真有此奇人,也是我大汉之福”,“一切由陛下裁夺”晁错言道。 正文 第一章 天山东归路 身体落地后,直接一个转身翻起,靠近一块最大的石头,欧阳轩用最快的速度观察了一遍周边状况,现在是黑夜,月亮很亮,但奇怪的是月亮为什么在正北方向,这里是个山谷,向阳面植被稀疏,部分地方裸露着岩石,背阳面草木丰盈,间或的点缀着几株松树,自己的位置位于一处背阴面崩裂的断崖下,脚下乱石丛生,要不是有背包保护,估计自己的脊椎肯定会被岩石弄伤。又仔细观察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放松了警惕,检查了一下装备,东西都还在,只是少了一套安全绳索,拿出相机给自己来了个特写,看到相机里的自己,俨然就是刚刚上高中那时候的自己。整理好装备,看了一下气压,只有800多,也不知道这里是位于什么地方,时间又是几何,这次没有拿出登山杖,而是直接*刀在手。根据植被判断,这里应该也是一个半干旱地区的高山草场,根据气压判断,海拔应该在3000米左右。抬头看看混乱的天空,北极星居然在圆圆的月亮旁边,其他星星的位置似乎都和以前不一样,北斗七星对面居然多了几颗星星,可能是古代就是这样吧,欧阳轩也没多想。由于不困打算把周边看看。 沿着背阴面的阴影,走向了谷口,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爬上了谷口的山脊上,身体帖服在山脊石头上,观察着山外的情况。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的草原,在月光的绿色中还点缀着白色的羊群,灰黄的牛群,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有几定灰白的毡房。这到底是哪里?什么年代,根据出那个时空门时看到的那个影像里又穿黑红搭配汉服的人群,由此判断应该是在秦汉时期,现在的天气不用更多的线索也能判断出是夏末季节,因为自己感到一点点凉意,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位置,这到底是哪里?平板电脑上地图的位置信息,还是进入五维时空门前的位置。从山脊上,向下退回半米,身体靠着背包躺了下来,看着墨蓝的星空,感受着山谷中夏末微凉的轻风吹拂,真是无比的爽快。 就在欧阳轩自得的体验着户外的清爽时,一阵隆隆声,在远处响起,他迅速爬上山脊,伏身下声音来的方向望去,远远的看着一队穿着灰白色服饰的骑兵喊着号子由左向右疾驰而过,惊得牛羊四处乱窜,没了悠然相。看到这队骑兵,欧阳轩基本可以判断这里是出于中亚的游牧部落,羊皮锥帽挂着羊尾球,羊皮衣,手持弯月刀具,这是典型的中世纪之前的中亚游牧部落军人的特征。也不及多想身体伏的更低。过了半个小时这对骑兵消失在了右侧的地平线下,判断出了大概位置,心里就想着回到自己能沟通的人群中,一直向东走就能走到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才是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按照那个老者所说,自己居然能活两千多年,可得要好好的活下去。 看了一下手表,重新定位了一下方位和气压,研判了一下高度,打开平板电脑的全球地形图,根据观察到的地形特征,广袤的高山草原,四面环山,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海拔高度3000米左右,据此在地图中亚区域和西域地区搜索,锁定了几个目标。夜晚没有太阳,月亮的位置也不对,判断不出时间,于是收拾起装备,既然确定了向东,回到汉人居住的区域,那么还是趁着夜色早点启程,早点到,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走到有汉人的地方。 背着背包,双手拿着登山杖,沿着山脊背阴线树木少的地方,一路向东行走,通过在高处对地形的观察,和地形图不停的比对,渐渐的地理位置也逐渐的清晰起来,就这样连续走了三天,由于食物有限,每天只能减少食物摄入量,黄豆剩下半斤不到,土豆倒是还有5个,玉米剩下的比较多,得有1斤多。牛肉干、速食面类基本还有一半多,还能维持十多天天的量,由于几天没有进食肉类,肌肉的张力也明显的下降,必须找到一个补给点,补充肉食和面食类。肉类好办,可以在夜间去牧民那里弄一两只羊或者在这山里守猎,面食比较麻烦,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必要的淀粉还是要补充的。在观察两天看看吧,如果确定了地点,再去和当地人接触接触,至少他在特种兵的时候,曾经学过维语和哈萨克语,在这里或许能用上,自己未来要怎么走,还有两千多年的时光需要自己打发,一路上欧阳轩一直也没有想,可能自己的内心也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带着复杂的心情,在山梁上快速前行,虽然在山阴面行走,从不走有树木的地方,这里还是一个蛮荒的时代,林越密,风险越大,也不敢走横穿草原,在没有弄清这里的人群敌意的情况下,暴露在草原上,是非常危险的。又前行了两天,走到了那片草原的东尽头,翻了两天的山梁,看到了又看到了一片草原,这里的海拔根据气压判断,应该是2000米以上,趴在一个高峰的石头后面,拿着平板地图,前后左右进行着比对,在山梁的北侧,有一片湖泊,和地图上的完全吻合,现在欧阳轩可以非常肯定地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自己从时空门出来的那个地点是那拉提草原北侧的山谷,现在处在后世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北侧的那个湖就是后世著名的天鹅湖,现在自己是沿着天山山脉的北麓浅山区向东前行,确定了位置,剩下的就好办了,欧阳轩现在非常的兴奋,在地形图上重新规划了路线,先到楼兰那里再说下一步的打算。想到这,轻松了许多,有了打猎捕鱼的念头,这里林木丰茂,北侧有湖,南侧就是群山环抱的巴音布鲁克草原,物产也应该非常不错。说干就干,拿出两把短刀,插到绑腿鞘里,把背包放置在一块石头底下,用包罩把开口处掩盖好,拿出一个红辣椒,小心的拨开,把籽取出来包好放在随身的塑料包里。点燃已经和气罐连接好的炉头把辣椒放到挡片上烘烤,随着辣椒皮被烤干,烤焦,辛辣的味道弥漫开来,欧阳轩端着炉具在放置背包处转了两圈,直到辣椒皮烤成了灰。才放下炉具,提起登山镐冲进了阴面的那片树林。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野生动物因为盐和食物的味道而毁了包,那样自己可就彻底的废掉了。 进到树林里后,用镐头刨了几棵手腕粗的树枝,做了个简单的机关,这些都是在特种兵大队服役时必须学会的手段。在一处有类似羊蹄印的地方放置好了机关,就出了树林,沿着山脊寻找可以生火的山洞,顺道要找些气味比较浓烈的植物。寻找了大概三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河谷边上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又爬到山顶察看了一下周围情况,确认方圆五公里内没有人活动,才从山上下来,看看太阳的位置,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日落了,在山洞口弄了些石头,把洞口封了起来,用登山镐刨了一圈沟,将洞口围了起来,沟距离洞口有两米远,一指深,一步宽,在小溪边上采了些灰蒿草,用石头打碎,均匀的洒在了沟里,沟上面用细树枝和枯叶盖了薄薄的一层。又去砍了一些倒地的死树当柴火,放在洞口。一切准备停当,太阳也即将落山,赶紧抓了一把灰蒿草,就跑向放置机关的地方,还不错,机关的铳枝上插着一只小鹿,欧阳轩取鹿的时候,有一丝丝的不安的感觉,似乎有其他食肉的动物在自己的附近注视。赶紧取出短刀,用最快的速度卸下一条后腿,去掉皮,用灰蒿草包裹着快速的离开,来到山洞口,搬开封住洞口的石头,把柴火扔进洞内堆好,用树枝作了个烤肉架子,再找树枝穿好鹿腿架在架子上,天色也暗了下来,月亮也出现在了东方,用石头再次封住洞口下半部,点燃了柴火,开始专心的烤起了鹿腿。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鹿腿也烤得差不多了,撒上些盐,在炭火的余烬上再烤了一会儿用灰蒿草覆盖了灰烬熄灭了火,借着月光用刨沟弄出来的土,覆盖在上面,铺平。然后伴着星月的光芒一边吃着鹿腿,一边向放背包的地方前行,在放背包不远处明显的看到了熊的脚印。取回背包,拿出兵工铲,把吃完的鹿腿骨头在石头下挖个坑埋掉,拍实。然后背着背包回到了小山洞,借着月光用兵工铲又铲了一些土填在了灰烬上,然后铺平把剩余的灰蒿草在洞口用铲子捣碎,撒在了周边,把自己的所有装备转移到洞内,进入洞内铺上防潮垫,拿出睡袋铺平,然后打开头灯,用最快的速度从洞内用石头把洞口封住,检查了一遍,见洞口已封闭的很严实,心也就完全放了下来,钻进睡袋,把短刀放在了顺手的位置,拿出了平板研究了一番路程,又看了看秦汉历史。关了头灯,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这多天来的疲乏,在饱餐鹿腿后,让欧阳轩睡得很香,也很沉,就在他睡着的时候,洞外好几只雪豹从洞口经过,由于灰蒿草的味道太过浓烈,掩盖了所有其他的味道,豹子也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人,由于吃剩的鹿腿没有埋在洞附近,豹子也就无视这里与以前的不同,继续寻找猎物,去溪边饮水。一群狼也是同样走过,还有一头母熊带着两个幼子也从这里通过,它们都似乎都没有注意这里的变化。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河谷,阳光顺着石头缝隙也钻进了山洞,欧阳轩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这一夜是他出行这么多天来,最舒服的一次。钻出睡袋,收拾好睡具,取出锅用气罐煮了点面,靠在洞壁上看着阳光散射在洞内的万般变化,愣愣出了一会儿神,快速吃完面。用灰蒿草叶子把锅擦干净,又用纸擦了一遍,放进背包,插好腿上的短刀,就在洞外一声传出了喀吧喀吧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听得很清楚。欧阳轩迅速抽出短刀,以战斗姿势来到洞口石头壁前,透过石缝向外观看,原来是一只路过的棕熊踩到了沟里,突然的变故,让熊吓了一跳,现在已经走向了远处。等看着熊消失在视线里,欧阳轩才放松下来,从里面推倒堵住洞口的石头,推得很用力,也很快,声音也很大,不少石头顺着坡度向下滚落下去,估计那头熊已经被这声音吓得跑更远了,欧阳轩才从洞里出来,欣赏着朝阳下的高山河谷,那是一幅非常壮美的影像,美的让人心醉,空气带着一种特有的芬芳,赶紧拿出单反相机,拍了几幅照片,坐在洞口晒了一会儿太阳,看着草叶上的露水散去,背上行囊继续行程,先是来到放置机关的地方,那只小鹿现在也只剩下一副散落的骨头,把那根用作机关中用作立弦树枝捡了起来,这样韧性好的木质不多,插到背包侧面。又去了埋骨头的石头下,埋的骨头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散乱的土和杂乱的动物足迹。 欧阳轩,紧束了一下背包和装备,从这里下山,向着天鹅湖前行,从这里向北翻过天山,就是后世的奎屯,那里现在应该是乌孙国或者大月氏,只要到了那里就能补充一些东西,毕竟自己还没有忘记有次执行任务前学的哈萨克语,作为乌孙人的后裔,语言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沿着天山北麓向东,到天池附近,沿着山谷进入后世的大阪城,再折向东翻越天山,就能到楼兰。备用的方案就是向东在呼图壁那里直接翻越狼塔古道,也可以直接到天山南麓浅山区,再折向东,这个是由于意外原因导致无法在入冬前到楼兰时的选择。 一边行走一边哼唱着所能记忆的所有的歌曲,心情愉快到了极点,感觉这不是什么意外,就是自己原定的户外行程。这一次行走了四天,每天睡前都是高度的戒备,甚至用上了很少用的警戒铜铃,这里的猛兽实在是太多,多到白天就能看到棕熊,与那只棕熊不期而遇,还好来的时候带了吓唬熊用的滑炮,不然真的就要和棕熊搏斗一番,欧阳轩自认为自己的力气比熊要小很多。这一路树比较多,居然无意中撞上了雪豹居住的山洞,在洞口看到雪豹怒目而视的时候,反倒有些兴奋,扔掉登山杖,右手抽出短刀,正握着,刀刃向上与雪豹对峙,雪豹到底还是没有欧阳轩的能沉住气,一个加速纵越,张开血盆大口,前爪前伸,直扑欧阳轩的面部,欧阳轩也不慌,反倒异常镇静,在豹子四肢腾空的时候,一个侧仰,躲过豹子攻击路线,右手的刀达到身侧最大攻击的位置,准备一击而毙之,就在豹子头和爪子部刚过身体,身体迅速恢复正位,右手刀也直刺豹子脖颈行进线路,当刀子有刺进物体的感觉时,腰腹一挺用尽全力斜向上一挑,锋利的刀刃和豹子前冲的力道割断了豹子的脖颈上软体组织,在刀子上传来巨大骨骼阻力的时候,迅速抽刀,向后跨出一步,以防豹子最后的反扑。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不到3秒钟,看来还是年轻好,当年特种兵的训练和现在的身体条件完美地结合了。豹子落地后,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看来是挂掉了,欧阳轩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照着豹头扔了过去,豹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放心地走到雪豹跟前,踢了踢豹子尸体,检视了一番后,原来是只哺乳期的母豹,来到洞里,看到地上有些杂草,上面还有三只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豹子,看着可怜的三个小家伙,欧阳轩怎么也下不去手,现在是自己吃的还不够,带他们下山不但会招惹其他食肉动物,看着他们挨饿更是难受,狠了狠心,一咬牙,挨个拧断了三只小豹子脖子,拿出兵工铲,在离洞口不远处,远离水源的地方挖了个深坑,把三只小豹子尸体放了进去,把那个母豹尸体也拉了过来,在坑里卸下后腿去掉皮,用草编了绳子绑着豹腿挂到了树上,用铲子把坑填满,在上面又覆盖了几块大石头,找了一块片状石头,用登山镐砸了一个长方形,用镐尖在石头上刻了几个繁体字,“轩东归于此猎豹,万分愧疚毁之余福”,刻完,在字的下方又刻了三只小豹在母豹身边的嬉戏图,虽然线条简单,但很生动,这个和当年养母对自己草编艺术有关。又在周边找了些红色的花,在碑上弄碎,把汁液弄进刻痕里,又用石头碾了碾,擦干净,立在了雪豹一家的石头坟前。欧阳轩没想到自己一次玩笑的举动,未来的百年后,当地的牧民发现了这个石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被当作国宝在此圈地瞻仰,自己也曾经来过数次,并重新修建了豹墓,千年后成了天鹅湖旅游的圣迹。 在山洞里烤了豹腿吃下,看着日头还早,把骨头埋在了豹坟里,又继续赶路。一路上虽然有惊无险,但给枯燥的赶路生活带来了些许乐趣。当看到山下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时,欧阳轩长出了一口气,看到了一条马道向东延伸。 没有下山,继续沿着山脊在山阳处向东行走,在没有确定安全的前提下,隐藏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会付出很多的体力和时间,但和安全比这些不算什么,自己多的就是时间。就这样行走了数天,饿了就打猎,这里的鹿羊很多,尤其是盘羊,在后世看到一只都跟中了大奖一样,这里却是很多,这一路上已经抓了十多只山羊,用绳子拴着,开始了放牧生活,现在每天都有羊奶喝,隔几天宰一只羊,日子过得也是很快活,山下的马道不时有西域的军队通过,都没有发现山中的欧阳轩,走到了后世呼图壁这个地方的时候,欧阳轩已经抓了三十多头山羊,十几只盘羊。走到这里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欧阳轩看到了山谷中的树立着一处毡房,看似很豪华,两边各立有两栋木头房子,数不清的羊群遍布山谷,貌似是一户富足的人家。欧阳轩把自己拴着的羊群赶离这里,沿着狼塔古道向山内行走,这条路欧阳轩走过很多次,穿越狼塔是每个户外探险人的梦想,把羊群赶进了一处滴水的山洞内,绳子系在大石头上,并用石头封闭了洞口。又赶回了那个山谷,爬伏在山谷的山梁上向下观望,这时候日头正在中午,欧阳轩在南侧的山梁上,这样就会保证山下人向上看自己是处在逆光位置,没有望远镜看不到自己。 欧阳轩拿出自己的单反相机,从背包里拿出70-800的镜头换上,用相机观察那个毡房,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员的出入情况和相貌。典型的后世哈萨克人的特征,有个象是头人的家伙,腰里挎着弯刀,用手指比划着指挥着其他人。哦,欧阳轩,在镜头里看到了几名汉人,从衣着服饰和头发的颜色,可以肯定他们是汉人,似乎好像很尊贵,那个头人对他们很是恭敬。看到这里欧阳轩很是兴奋,终于看到亲人了,将近一个月的赶路,除了唱歌,自己都没怎么说过话,他决定,下去看看,结交一下这些汉人。 正文 第二章 山谷献技 既然决定一下,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自己的身份,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身份和来由。从山脊上下来,欧阳轩一直想的就是这个问题,自己和外人如何述说从何处来,身份又是如何,自己既可以说标准的普通话,也可以说养父母的江苏方言,现在这些口音又是那里的方言,一切都需要解决,回到关羊的山洞,拿出平板电脑,在百科里查询欧阳姓氏的来历和古时汉语的方言等信息。经过反复斟酌和百科比对,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和来这里的经历和理由。想好了这些,似乎自己感觉都高大上了不少,看来意i*对心理调节非常好用。 来到山洞流出的小溪边,洗了把脸,弄了点羊膻味,看了看自己的倒影,十六岁还算英俊的容貌,常年训练加后期锻炼养成的肌肉,狠狠的陶醉了一番。脱掉抓绒衣裤,换上灰黑色的户外冲锋衣,鞋子用泥巴涂抹了一下掩盖了一些高档的标志。背包内隐藏好所有的电子设备,这些东西只能自己在没人的时候用,其他人见到了会很麻烦。突然想起来自己带了一个军用望远镜,虽然不如单反镜头那么有利,但在这个年代,这个自己还是能做出来的,翻包找出望远镜,挂在侧面,重新整理了一下包,登山杖也拆解掉放到背包里,只留下登山镐和望远镜挂在背包侧面。去弄了两个合手的硬树枝,削掉表皮,削尖着地一头,用干草编了两个腕带,制成了一个简易登山杖。弄完这些,看看日头还在西面的天空高挂,去洞里牵了两头盘羊出来,既然要拜访,就要带礼物,这就是最好的礼物,盘羊在游牧民族中是山间精灵的化身,它们轻巧灵活,警惕性高,很难抓到活的,即使落入陷阱的一瞬间,都能跳出来(这个是笔者亲眼所见),但是他们也有弱点,通过这个弱点很容易抓捕(由于盘羊属于濒危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就不说了,免得麻烦)。 背上背包,沿着溪水向那个山谷走去,那个山谷三面环山,出口一侧是北面,有一片树林,东南面是两山所夹的水道,欧阳轩就是要从这里进入山谷,那里离毡房不远。到了溪水入河道附近时,他能观察到对面的山头有个人,在入谷的河道处有十几个人潜伏在那,看着太阳似乎还没有下山的意思,欧阳轩在河道边上喝了点水,又把盘羊弯曲的羊角擦了擦。靠着背包闭目休息等待时间,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有两个人在向自己这边来,他没有动。 很明显,他们是负责守卫这个入口的守卫,山上应该也有哨岗,只不过欧阳轩刚才观察毡房的那个位置太隐蔽,他们没看见,自己关羊的地方是河道的支流上游。就更难察觉。不到二十多分钟,就有两个人站到了离二三十米的地方,拉弓上弦,大喝一声:“什么人,站起来,别动”,说的是类似哈萨克语的语言,欧阳轩能听懂,当然也会说,10多年不说了,可能有些生硬。欧阳轩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面对着那两个人,用哈萨克语回了一句:“我的兄弟,我是一个过路的行人,天快黑了,我打算在这里休息,明天继续赶路”,说得不卑不亢。那两个人其中一个长脸的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就敢在这里露宿?”欧阳轩没有完全听懂,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兄弟,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是什么地方”。同样的语调,只不过这次说得比较慢,怕他们两个误会,要不然自己就要在时空这头开杀戒了,在时空的另一头,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也有20多个。另一个圆脸的对着长脸说,“他的口音是北面部落的”,长脸看看欧阳轩,又看看圆脸,惊讶的看到了两只盘羊,于是一挥手,山谷口埋伏的人献了身,别好弓箭,提着马刀走了过来,将欧阳轩围住。欧阳轩看了看这些人,都是身材魁梧之辈,脸都是同样的黑,看看他们的站位,欧阳轩撇了撇嘴,感觉他们太业余。只见那个长脸说道:“跟我们走,看在你会说我们话份上,待你去见我们老爷,让他审问你”,欧阳轩对着长脸一拱手“谢谢你,我的兄弟,让你的人把我的羊带着可以嘛?”这个其实都不用欧阳轩说,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对那两只盘羊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长脸一摆手,“胡玛尔肯,你牵着他的羊,汉人,你跟我们”,那个圆脸来到欧阳轩身前接过了拴羊的绳子,站在了欧阳轩身后,长脸转身就走,其他人围着欧阳轩,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谷口,在河道两侧立有两个很高的木台,达到了山脊的高度,两个木塔之间有两扇木质的三米多高的栅栏防狼门。沿着马道,欧阳轩被带到了那顶豪华帐篷前。 长脸进去没五分钟,就出来了,同时跟出来的还有观察到的那几个汉人,看他们一身黑红相间的汉服,头戴发观,有一个年龄比较大些,大概30多岁,其他的都是20多岁,把那个年长者拱卫在中间,长脸汉对年长者用手指了指着欧阳轩,然后转身弯腰俯礼说道:“尊敬的主事,他就是我们碰到的会说北地话的汉人”,长者也没看他,直接来到欧阳轩身前,挥退那些军兵,一拱手,用一种类似于晋南的方言说道:“在下姓韦,名征,为乌孙南王殿前主事,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何以至此?”欧阳轩打量了一下这个韦征,五官还算周正,方脸,一缕长髯飘于颌下,眼大有神,颧骨处可能是长期处在这个高原,有明显的高原红,忙一拱手道:“在下贱名欧阳轩,先祖乃越王无疆,吾乃越王伯利六世孙,秦乱时祖上迁居蜀中,后蜀中战乱家人失散,祖父一家迁蜀入陇,躬耕农事,吾幼年匈奴战乱时家人被掠,自己被上人仙师所救,于这天山天池周缘授业与上人弟子溥鸿仙师一十六年,家师年春仙去,让吾返回中原,辅君立业,以振祖上威德,路经此地,有扰之处,还请见谅”,欧阳轩将自己编好的说词,说了一遍,用的是标准的普通话,由于发音相近,对方完全能听懂。韦征听完,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道:“尊驾请入内详谈,王爷正好在此”,欧阳轩,一拱手,伸出左手也同样一个请先行的手势。 韦征一见这标准的礼仪,眼睛里放着光,转身俯身前行引路,来到了毡房内,进毡房的规矩欧阳轩在哈萨克族那学过,进入毡房后沿着左侧绕行中间的毯子,站立在左侧第二人的案几后,放下背包,躬身俯礼,然后盘腿坐下直起上身打量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王爷,头戴羊皮锥帽,白色羊尾球垂在两侧,身躯健硕,和欧阳轩有一比,眼大眉重,络腮胡子,蓝色的眼睛,目光有些暗淡,脸色平和,颧骨处也同样有高原红。这时韦征起身上前俯礼用哈萨克语道:“尊贵的王爷,此子为我汉地前朝越国国君之后,在天池周缘拜师学艺,今此下山东归,路经此地,被塔拉提遇到”,说完低身坐下,这时王爷道:“尊敬的客人,既然遇到了,都是一家人,我乌孙人欢迎远来的兄弟,东归路上现在为匈奴人所阻,我乌孙勇士也正在北部边境与来犯强盗作战,还请尊贵的客人在此多盘援几日,我以让属下备下薄酒,请客人共赏”,我靠,他居然说的是标准的关中方言,文辞居然如此之好,真是值得怀疑,欧阳轩忙起身道:“尊贵的王爷,无功而劳烦于您,我深感愧疚,我在这里谢过王爷赐宴”,说完又是一个俯礼,这回用的是普通话。韦征就坐在欧阳轩旁边,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对欧阳轩说道:“欧阳贤弟,莫要不安,南王向来对我汉人恩遇有加,此番匈奴左谷蠡王扣边,王爷兵马族人大部奔赴边境,现今寒酸一些,请贤弟见谅。”“小弟在深山之中,不知年月,不知汉地现在是何年月,哪位君主”,还没等韦征说话,南王说道:“现今汉地之君为启,登位已二年,可恨的匈奴人断绝了乌孙于汉地的通商之路,让我的子民物资匮乏”。原来是汉景帝二年,后年那就会发生史上有名的七国之乱了。想到这里欧阳轩更加增强了东归之心,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自己也不例外,要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子弟的打压,自己现在怎么也应该是大校军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命运真的很难说,如果没有那个纨绔,自己也不会今天的穿越时空来这里。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要干出一番事业,48年的人生历练和两千多年的知识沉淀不信自己不行,等到2027年再回去开启那个时空之门。现在是公元前多少年,自己还不知道,睡觉前得查查。想完这些,又是一身轻松,精神也为之一振,意i*真是不错的东西。南王看到欧阳轩目光呆滞,似有沉思,又道:“不知欧阳公子,从师所学何艺?在这天山之中,还未曾有人上得去天池,由于林茂,虎狼居多,死伤数多”。欧亚轩听到这,马上道:“在下自幼从师学的经史典籍,军略谋攻,搏杀竞技,医卜救人,奇*巧极之术”,欧阳轩回答完,看了一眼南王,明显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精光。“公子学略宽广,令吾等佩服,说到搏杀竞技,不知公子可否一试身手?”,看来这个南王对自己要测试测试,无妨,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搏击和医术,就在这时那个长脸的塔拉提来报“王上,车师多克部落酋长带残兵三千来犯,离此有五马之地(西域计量里程的方法,大概是一匹马跑一个沙漏的距离,大概一马之地相当于12公里左右,还有更小的计量里程单位,古代中亚用的度量具体的名称听哈萨克老人说过,我也忘了,书中就这么代替了,用的也少。)劫掠我索特肯部,正向我呼图部驰来”,欧阳轩愣了愣,他不知道这五马之地到底多远,韦征看到欧阳轩的表情,也知道了大概,忙解释道:“乌孙的一马之地相当于汉地20里,这五马之地也就是汉地百里,这个多克部是车师投降匈奴之部族,被车师所剿,残部窜入乌孙与车师边境的天山谷地,多次围剿,未曾剿灭。此次匈奴兵犯北线,此残部在南线作乱,南王特此率兵来剿”,“哦,原来如此”,这时南王下令“塔拉提听令,命你传令各队,火速集结于此,三漏时间后迎击多克残部”,“领命”,塔拉提接到命令后转身出毡房,几分钟后传来了战马奔腾的声音,南王下完命令转头对欧阳轩说到“汉家公子稍坐,待我迎敌后,在于公子畅饮”,说完起身急匆匆地出了毡房。留下韦征与发愣的欧阳轩。 看着南王出了毡房,欧阳轩转头问韦征道:“主事可否告知,南王现今麾下还有多少兵马?能否击退残敌?”,韦征看看欧阳轩,略有所思说道:“不瞒贤弟,看在你为汉人的身份上也不瞒你,现今南王麾下能战者,不足千人,余者都与前几日调往北线”。 “那在下可否前去一观,在下出师以来从未上过战阵,机会难得,忘韦兄助力”,“也好,我正好也一同前往,你随我一起前去也好,请移驾随我前去选一匹马”,说完起身朝毡房门口走去,欧阳轩提起背包背上,跟着也出了毡房,来到了马厩前。说是选马,人家已经给选完了,一匹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马,由马夫牵着递到了欧阳轩手里,看着这匹马,灰红色,四蹄也没定掌,马背上披着厚厚的多层羊皮,在马肚下固定,没有马鞍,可想而知骑的难度有多大。这时韦征问道:“贤弟可会骑马?”,靠被小瞧了,马骑过很多,还参加过内蒙古草原上的赛马,但那个是有马鞍和马镫的马,裸马,还真没骑过,于是说到:“在下倒是会骑,但是这种无鞍无镫马还没尝试过”,韦征听完一头雾水,忙问:“何为鞍镫?”,欧阳轩回到:“不知韦兄这可否有*些的木头?还要劳烦韦兄准备些绳索”,韦征无语,忙说:“这些都有,请随我来”,说完前面带路,来到左侧的木头房子里,里面有很多木料,欧阳轩,挑了一个适合马背粗的黄杨木料,大概60公分长,可能是做别的木工时剩下的下脚料,欧阳轩拿了木料出来,放下背包,从背包侧面取下一支登山镐,来到木料前,在木料上用手比划了马鞍的大小和形状,然后用镐尖刻了痕迹,之后用登山镐宽刃开始了刨制加工,很快一个前突后翘,内挖的粗制马鞍完成,拿着马鞍来到那匹马跟前,去掉了背上的羊皮,仔细地检视了一下马背外形,又用手摸了摸那批马的骨头,在脑中勾画出了马背的具体骨骼形状,然后对韦征说到:“可否有磨刀的石头”,“有,我马上给你拿”。看着欧阳轩的装备,韦征有些发懵,说完马上转身就去取磨刀石。 欧阳轩从腿鞘里抽出短刀,开始了精细加工,孔武有力的臂膀,切削得木屑横飞,欧阳轩现在非常感谢养母培养给自己的艺术细胞,小时候强迫自己学画画,学完画画,又学雕塑,上高中时候没少在街头给人画画像赚钱,也曾拿着泥巴捏个泥塑卖钱,还曾在工地做过木纹雕刻小工,今天这就全用上了,仅仅半个小时不到,已细雕完毕,就差打磨一下了,看着木制马鞍,感觉还不错,有那么点意思,这时候韦征已经看呆了,真的是呆了,眼神直直的。欧阳轩自我欣赏完,转头对韦征问道:“磨刀石可曾拿到”,哦,拿到了”,说完把石头递了过来,欧阳轩也不多话,接过来用磨刀石侧面在马鞍上反复擦蹭,10几分钟,一副透着亮的马鞍完成,又用下脚料作了一个木制的马镫,为了保证不会被踩碎,特意下面用了铜条加固了一下,改用四点着力,而不是普通的两点着力。把马镫悬挂到马鞍上,提着马鞍在那些士卒和韦征的注视下,来到了那匹马跟前,在马背上先批了几层麻布,然后上面再铺了一层软羊皮,放上马鞍,用绳索固定好马鞍。反复紧了紧,然后才搬鞍韧镫,上得马来,可能是这匹马第一次套上鞍具,有些躁动,欧阳轩紧提缰绳,双脚用力踩住马镫,又可能是马鞍贴合的比较舒适,很快马就安静了下来。欧阳轩双脚一磕,那匹马缓慢的跑了起来,在山谷里跑了一圈,在马上也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看得那些兵卒目瞪口呆,那个镫里藏身的动作太有用了,没有鞍镫根本做不出来。南王也在毡房门口清楚地看到了一切,等欧阳轩转悠一圈回来,上得前来,仔细观瞧鞍镫,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如此简单,自己怎么没想到,欧阳轩看在眼里,将缰绳递了过去,南王也不客气,用同样的方式上马,然后纵马狂奔一圈,感觉无比顺畅,拿过一名兵卒的弯刀,在马上又比划了一番。回来下马,直奔欧阳轩,“不知公子可否把这马具教于我族人?”“南王所求,折杀在下,这些不过是小技尔,闲暇时定会教于尊下”,原来欧阳轩也考虑过是否该教这些人鞍镫制作,现在也想开了,冷兵器战争不会因为这个鞍镫而改变。“只是还请南王保守这个秘密,一旦泄露给匈奴人,定然会增加匈奴人的战力,而于我不利。”“这是自然,请公子放心。”说完,手扶胸前,欠了欠身,算是一个回礼。欧阳轩也没在意,回身看到自己那两只盘羊还拴在右侧木屋前的树桩上,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群羊关在山洞里,马上言道“南王殿下,吾来路上,抓获了些许山羊与盘羊,尚关在溪边山洞之中,无人照料,劳请南王差人取来,敬献于殿下,以表吾之感激之意”,正在向远处眺望的南王,听到这个回头很是惊讶的看看欧阳轩,言道:“公子如何捉得盘羊?”“区区小技尔,入不得殿下慧眼”“我记得我在汉都长安时,恩师曾说过:人有所短,技有所长,一技加身,用度无忧,公子能擒得盘羊,足见公子身形迅捷之术定超雪豹许多。公子既然不愿告之,定然是有原由,某也不再问询,我这就遣人,于公子取来,公子在这山谷中可自行方便,无人会阻”,“如此,轩谢过殿下”。说完就见南王看了看马鞍,又瞧了一眼那两只盘羊,转身进帐,韦征也跟着进去了。欧阳轩则看着马鞍,总感觉差了那么点,一时也想不起来差在哪里,一会儿出来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乌孙汉子,询问了一下关羊的地点,然后骑马奔河道而去。韦征这时走上前来,“贤弟有此神技,愚兄深感佩服”,“兄台过奖了,吾尚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贤弟莫不是要问我因何与此?”“兄台高见,正是此意”,“说来话长,等打完这一仗,我在细细告之,贤弟一直注视这马具,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嗯,是有点差池,就是不知道症结所在”“哦,以愚兄之间,若是这绳索换做皮带,马匹是不是会减少束缚之感?”靠,就是他,看来有些事情,还是旁观者清,人多好办事。“嗯,兄台所言极是,让吾豁然开朗,只是时间紧迫,亦来不及制作。待回来时在做也不迟”。 欧阳轩又骑上马,拿起那两个树枝作的登山杖,纵马狂奔,在马上双手挥舞棍棒,劈砍挑刺,做得行云流水,骑乘回来后,摘掉简易登山杖上的腕带,飞马奔着一棵松树而去,在离松树有60米的时候,腰腹上提,做了一个标准的投掷标枪的动作,瞬息功夫,那个手杖深深的扎进了树干,在马驰到树前,挥舞另一只杖狠狠地砸向松树,就听很响亮地啪一声,击打部位的树皮粉碎,脱落,杖也跟着断裂。就这一手正好被正在集结的乌孙兵卒看到,在纵马回来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欧阳轩也是感觉浑身的舒爽,在后世那种被压抑的心情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纵身下马,提起背包背上,多年户外经历养成的习惯,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忘记背包,在关键时候背包能起到救命的作用。一匹健马从山谷中飞驰入内,驰至帐前,飞身跃下,直奔帐内,韦征见此也急忙跑进毡帐,片刻后,南王和韦征一行人除了毡房,同时也想起了牛角号声。 正文 第三章 刺将夺马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乌孙军卒迅速按部落集合列队,片刻功夫,嘈杂混乱的集结地,就安静下来,除了战马的喷嚏声,再无其它声音。南王此时已上马,在几个部落头人的簇拥下站在队前,队中出来一匹黑色的战马,马上一人,身形高大魁梧穿着有些不同,他居然带着铜制头盔,背后背着一把大剑,欧阳轩从侧面看,剑有一米五长,剑很厚,也很宽,从颜色上看,应该是一把铁剑,驱马来到南王马前,“尊贵的南王殿下,您的勇士集结完毕,等候您的号令!”声如洪钟。南王微微点了点头,“昆仑神的勇士们,多克人就在早上侵入天神赐予我们的家园,残杀了索特肯部,掳掠了我们的姐妹,正向着我们而来,现在到了呼图河谷,为了昆仑神的恩赐,为了我们姐妹不受凌辱,勇士们,现在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出发!”那个背剑的将军,抽出大剑,转马,挥剑向后一指,千人的队伍,从右向左顺时针转马,向北山谷口奔驰而去,南王以及众头人在队伍中间行至马前时,插队而入,欧阳轩也一直跟着韦征,随队而入,纵马疾驰。出了谷口就是河道边的浓密的胡杨林,沿着河道边的牧道,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河道出山的谷口,可以看到河对面的列队军阵,两支军队隔河对峙,都在观察对方,欧阳轩从背包侧拿过望远镜,仔细观察对方,发现那就是一个老弱病残组成的军阵,看似人很多,但明显气势和战力上就不如南王所部,毕竟南王部,还都是由青壮组成。欧阳轩注意到了对面军阵中间那个头戴黄锥帽的家伙,在整个队伍里,只有他显得与众不同,40多岁,很是魁梧,左手提着缰绳,右手下垂,正握一柄略显黑色的宽背厚刀,一看就不是西域武器,锦衣锦帽,跨下骑的马也比其他人的都高大,黑色如锦缎的毛皮,阳光下闪闪发亮,四条腿膝关节下是黄色如金的毛色,一看就是一匹高档货,欧阳轩此时有了夺马夺刀的想法。但手上除了两把短刀,再无其它武器,哦,对了,还有两把意大利产的锰钢登山镐,但同样有些短,和短刀差不多。 思来想去,转头对旁边的韦征说道“兄台可否有称手的战刀借在下一用?”韦征点点头,对后面说道:“韦蒙,把宝剑借于欧阳公子”,“诺!”话音刚落,一把无鞘的青铜剑剑柄在前的递到了眼前,欧阳轩看了看这个叫韦蒙的家伙,年岁有20多岁,中等身材,身材略显清瘦,小脸,剑字眉,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手里还有一把木杆青铜头的长戈,看到他有武器,欧阳轩也就放心的接过了剑,剑有点重,有10斤左右,闪着金黄色光芒的剑身上还刻有花纹,在另一侧还刻有隶书的铭文“常胜恭安韩王信持”,看到这把剑,欧阳轩似乎想到了什么,趁大家还在互相观望,派兵布阵之机,用江苏方言说了句:“原来兄台为韩王信的后人,名征,看来还记得祖上夙仇”,韦征哆嗦了一下,缰绳差点脱手,这一切欧阳轩都看在眼里。继续自言道“韩王之后应远在岭南象州,出现与此,着实怪哉”,说完也不看韦征,接着观察对面军阵,其实韦征心理也是乱糟糟一团麻,欧阳轩的话他全听懂了,而且还听到了很久没有听到的家乡的方言,骑在马上也是坐立不安。欧阳轩倒是无所谓,看到对面的军阵两个侧翼出现了异动,军卒向两侧摊薄阵形厚度,看到这里,欧阳轩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又向两侧看看了,自己的左侧是河道边的胡杨林,右侧同样是山阴面的松树林,嗯,有些不对,为什么那片的树林树木相对有些整齐,有砍伐痕迹,有明显的战马冲击线,如果不是自己在特种兵服役时练就的观察力,还真看不出来,马上扭头用哈萨克语对南王说道:“南王殿下,您看右侧山坡上的树林,似有战马冲击线?如若不是以前促成,极有可能埋有伏兵”,南王离欧阳轩只隔了韦征一人,听到这话,马上扭头观瞧,看来他也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指挥官,点点头“公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差点上了铁热烈的当,玛尔他肯听令,命你率200勇士绕道那片树林后的南山破,听号令冲击树林”,“遵命”那个背剑的大汉道。说完拨转战马,在后队挑了200人,向后方跑去。南王又命令道:“其他部族队列,没有命令不得出击,原地战备待命”。 两军就这样隔河对峙,对面的军阵中军在两翼护卫下一点点的向后撤,南王见此微微笑了笑,依旧巍然不动。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两只猎鹰从那片树林山背后飞起来,南王抽出了马刀,突然向上一举,自己这边响起了特别的号角,声音非常尖锐,响声还没结束,那片树林的山脊上出现了人影,接着就看南王马刀向前一挥,浑厚的冲锋号角想起,乌孙军骑向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躺起的河水形成了水雾,山上的乌孙骑士也同时沿着战马冲击线冲向了那片树林。 两军对冲的壮观场面,让欧阳轩莫名的兴奋,随着军卒纵马提剑冲过了河,韦征没有跟上,而是和南王在一起,还有那几个汉人,护卫在南王身前。过了河,欧阳轩就直奔那个锦帽锦衣宝马的家伙杀了过去。虽然欧阳轩背着背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在冲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对面如蝗的箭雨扑面而来,自己这面也同样在射箭,欧阳轩趴在马身上,用剑拨打着奔自己来得箭只,这对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欧阳轩来说就是小儿科,一个蹬里藏身,伴在马的左侧向前冲,一分钟不到就冲到了阵前,自己坐骑的屁股和前肢肩胛处都中了箭,血已经流下来,染红了皮毛,冲到阵前,欧阳轩回到鞍上,努力控制住有点受惊的马,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不影响砍杀,在特种兵服役时虽然没有练过这马上搏杀,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欧阳轩快速的反应和强有力的臂膀,在加上后世实用一击致命的格斗技能,基本上在他冲锋路上,挡着他的,都是在对方刀还没到的时候躲过去,然后两马一错的时候,刺出致命一剑,就这样一路掩杀,在刺死.个人以后终于和自己的目标碰上了,那家伙见到欧阳轩的时候,借用马速,刀刃向上探身从下向上斜挑,这招是够狠的,马又没法躲避,一旦被砍上,马必死无疑,自己的腿也可能被削掉,然后再被后面的骑兵踏死,看到这架势,欧阳轩下意识的,重心全压在迎向刀的一侧,向前探身,举剑直刺对方手腕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刀刃还差几厘米就砍上时,剑以刺入对方手腕,带走了刀锋,在马前腹部滑了一个斜口,离欧阳轩的膝关节也就几公分,化解这一刀之后,那家伙手掌已经被划成了两半,刀掉在了地上,马不能挑头,只能前冲,但也不能看着好家伙被别人抢去,现在欧阳轩急需一匹好马,和一把好武器,这两样这家伙都有。不能放弃,现在自己这匹马已经受了伤,看来不能再骑了,想到这里双脚从蹬里抽出来,左手扶住鞍子,手上一用力,就脱离了马背,马也向下爬了下去,欧阳轩单手用力向后一个纵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背部着地的一瞬间,腰上一用力,挺了起来,右手执剑,呈战斗姿势站立,左手抽出短刀反握在手。看到了刚才那家伙的刀离自己十米远,也不及多想,躲过一把砍向自己马刀,然后一个转身,左手短刀划断了那匹马的后腿肌肉,然后向前侧向摔倒,自己冲击线上后面的乌孙骑士也赶到,马蹄踩到了那名多克骑士,欧阳轩赶紧侧滑闪开冲击线,向刀掉落地快跑几步,刚要拾刀,就感觉到后面有刀锋袭来,赶紧来个苏秦背剑式,用剑护住了后背和颈椎,那把马刀正好砍到了颈椎部的剑背上,然后滑开,接着就冲了过去,被后面冲击线上跟上来的乌孙军卒,一刀斩落马下,欧阳轩很友好的伸了一个大拇指表示感谢,插好短刀,拾起那把刀,通体范黑,比韩王剑还要沉些。拿到了刀,还有那匹马,扶低身体,左手反握刀,右手正握韩王剑,那家伙就在自己的正前方50米左右,左右有几个护卫拱卫着。站在两条冲击线的中央,两侧来轮番上来的乌孙骑士攻击也都被一一化解,后面的冲击线上,还有不到3人,自己身后已经没有奔过来的马匹,看来这条冲击线上的多克军卒被斩杀的差不多了,远处乌孙骑士已经开始拨转马头,换线向回冲杀了。欧阳轩立刻加速奔跑,途中还紧了紧背包腹带,50米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多克军骑前,由于是他们是站在这里等待救援的,所以欧阳轩直冲最前面的两名军骑,虽然人速不如马速快,但毕竟也是速度,借着速度挥剑直刺马头,两名护卫也没含糊,一个挥刀隔挡,另一个甩力直砍欧阳轩,只见欧阳轩右手反刀架住劈砍的刀,这时已经冲到了两匹马勃颈位置,左手的剑被隔挡之后,一翻手腕,化剑为刀,左脚为轴,原地一个360度转身,两把利刃把还没从原来的动作恢复过来的护卫的马身上划了很长很深的口子,劈砍欧阳轩的那家伙更是倒霉,直接被剑刃割掉了一条腿,得手后,欧阳轩,继续以右脚为轴,再一个360度旋转,这回两个人的马肚子彻底被开了膛,两个人这回都没了一条腿,马一吃疼,本能的前穿,把两个没腿的家伙甩了下来。那个锦帽的家伙前面门户顿开,这时两侧的护卫也反应过来拨转马头准备应敌,可是晚了,就在他们转身时,两侧冲击线上返身杀回来的乌孙骑士将他们一一砍落马下,现在就是欧阳轩独自面对这个锦帽家伙,欧阳轩,一个跨步来到马侧面,挺剑直刺那家伙的腹部,那家伙倒也灵活,左手抓着已经纵列成两条的右手,一骈腿,从马的另一侧掉了下去,欧阳轩一剑刺空,回剑时在马背的羊皮上划了一个口子。收剑在手,看到马对面锦帽家伙,俯身纵跃,从马肚子下越过,长剑前出直奔锦帽家伙腹部刺去,这家伙就地一个打滚躲了过去,两人基本同时站起身来,现在直面没有武器没有战马的锦帽男,欧阳轩迅速改变攻击方式右手反握剑,左手正握刀,两条线上返回冲杀的乌孙骑士没有一个对锦帽下手,而是把他留给了欧阳轩,路过时都投以敬佩的目光,并极力冲杀那些返回来越线试图救援的多克骑士,欧阳轩一个侧身,左手刀举到了最大攻击位置,腰腹上一用力,高举的刀急速劈下来,锦帽男双腿用力一蹬地,身体向后穿出了几公分,将将躲过这一刀,但还是晚了,欧阳轩在刀落下的同时,在前的左脚为轴,又来了个旋转,右手肘成90度内弯,长剑突出肘部80公分,结结实实的刺进了锦帽男的胸膛,动作的惯性划开他的胸膛,从突到护卫前到刺杀锦帽男,一连串的动作,欧阳轩作的连贯流畅,天衣无缝,一个近乎完美的格斗术用了不到半分钟。后面返回来的乌孙骑士看到这一幕,对欧阳轩充满了敬佩之情,并高喊“铁热烈,死了!铁热烈,死了!”,一会儿整个战场上喊话连成了一片,兵无将则乱,短短两次冲杀,本来势均力敌的双方,变成了单方面的强势,乌孙士卒趁势掩杀,最后降俘千人,斩杀2000余,松树林里准备冲击侧翼的伏兵,在毫不防备下,被全部斩杀。 欧阳轩没有参加最后的战斗,而是牵着那匹马,趟过河,回到了原来出发的位置。没有骑马,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没鞍镫的马怎么骑。站在马头前,双手捧剑送到韦征面前,韦征看看欧阳轩,用江苏方言道:“宝剑赠英雄,这把剑放在我这里只能埋没了它的光辉。还是贤弟当佩之”,欧阳轩还真看不上这把剑的实用价值,更看重的是纪念意义,于是道:“此剑乃是韩王遗物,于韩士后人乃是镇宅之宝,笃思之念,于世人乃是功禀之承,于我只是利器尔”,说的同样是江苏方言。听得南王一头黑线,韦征默默接过剑,眼圈红红的,转身将剑交还韦蒙保管。南王虽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知道可能这把剑是重要纪念之物,从未见韦征拿出来用过,看了看战场,已无悬念,转身对欧阳轩道:“公子果真是天人授业,铁热烈乃我西域诸国中勇力无二的猛士,战死在他刀下的猛将已有百十余人,今被公子所斩,也是除了我西域之患,如无公子,提醒,此次必将惨败,此次得以根除边患,公子功不可没,按西域诸国约章,本王决定,将铁热烈那匹汗血宝马黑风双煞及战陨圣刀赠与公子”,南王来了个顺水人情,欧阳轩走出队列一拱手,“谢殿下赏赐”,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恭喜贤弟,这战陨圣刀,乃是金山天降红陨石炼制而成,无坚不摧,乃是西域圣物,原为乌孙先王所有,后因与车师联手抗匈奴,特赠与车师,铁热烈因在龟兹战事中,独战破敌,被车师国赐予此刀,后铁热烈自恃强大,返出车师,骚扰各国,所到之处无不是生灵涂炭,多次剿杀都因其狡诈,勇猛无功而返,数月前其主力被车师所破,余部遁入深山谷地,各国多次围剿而不利,因此共同约章,斩铁热烈者,得圣刀,此马也是其一年前,于天山险道出奇兵突袭大宛所获。此刀乃为我汉人铸造,此人今尚在南王帐下,公子如有需要,可向他求助”,原来如此,一把铁陨石造的刀,有点像杨过的玄铁剑,但铁陨石在阿尔泰山应该还有一块更巨大的,具体位置自己也知道,本来这次直穿阿尔泰山目的之一就是要看看那块红色的铁陨石,那块陨石据考证有3000多年历史,现在应该也在阿尔泰山玛米亚萨兹那等着开发。想到这言道“现在金山中部由谁掌控?”“目前还在乌孙国内,此次匈奴犯边,是在金山东部山口黑石碓那扣边,现正战于吐尔纳河附近。”,“哦,原来如此,那里冬季是四面环山的雪谷,入冬后,匈奴自会退去”。“何以见得?”“那里冬季雪厚与人高,给养运输困难,牛羊无草可用,匈奴人自会退去,只要坚守原地,防其入冬前攻入平原地区,此战必胜”,“公子高见,公子未曾到过那里何以知晓,那里冬季多雪?”南王突然插口道。“家师曾绘有山川地理图,曾说过金山的黑石碓,和周边物事”,“尊师真乃高人,只是无缘一见。”这时战场已经进入了打扫阶段,俘虏被捆绑着押送走,其他人在挑拣战马,兵器。 说道黑石碓,欧阳轩真想去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来的时候一样,想到这里,出列,冲南王拱手道:“殿下,家师曾言过,这红陨石应该是两块,一块特别巨大,现今应在金山中部,玛米亚萨兹东北侧,剑锋悬崖下。不知南王可否差人取之,赠与在下,以完成家师铸造神兵心愿。”,“哦?那里我知道,现在是索拉奇部夏牧场,公子以今日之功,所求定当准许,我这就差人去办”,南王一挥手,后面上来一个未穿铠甲的乌孙人,“殿下有何吩咐?”,“你速去王庭,告知昆莫今日战况,按公子要求请昆莫速派人手,寻那红陨石,运至本王别院。” 本来哈萨克牧民传说中描述的势均力敌的战斗,由于欧阳轩的到来,让原来的南王卡勒恰哈德尔大战山匪铁热烈而受重伤的桥段没有上演,不知道白天鹅的传说还不会继续,他的孩子会不会叫哈萨克,想到这里,转身用江苏方言问韦征:“到这里来,还不知南王殿下如何称呼,可否有子女”,韦征碾着颌下青须,一边看着战场,一边用江苏话回道:“南王殿下尊称卡勒恰哈德尔,其有一子两女,长子尊称哈萨克,两女尊称那孜古丽和纳兰古丽。怎么想起问这个?”“噢,没什么,不知道人家的名讳,总是有些失礼”,看来传说就是传说,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但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这场战役极有可能南王会败在侧翼的500骑兵下,最后真有可能上演那场传说中的大战,“南王还曾经有过一段很美丽地故事,等回去再于你道来”。欧阳轩心说,你们两个都是很有故事的人,韩王信的后人远在西域蛰伏,卡勒恰哈德尔的儿子哈萨克是开创了一个民族的人。 欧阳轩把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拿出最后一副安全绳,把各个带子重新紧了紧。现在欧阳轩必须先骑裸马回去,这匹宝马,明显要比原来的那匹要高点,腰背也宽,看来回去要配一副好鞍镫,用安全绳和短刀在羊皮垫上作了个简易的马镫,这样的马镫是不能快跑和战斗的,要不然一旦坠马,就会要了命。踩着简易马镫上了马,才感觉这宝马就是好,背宽,坐在上面很舒服。一会儿各部战斗结果也陆续的报到了韦征这里,这次乌孙一方战死200,战伤100,在俘虏口中也找到了劫掠的人口,还算说得过去。这时两名乌孙兵卒抬了一个人过来,鲜血飘洒了一路,来到南王马前,被抬着的人,挣扎着要起身,南王马上下马,来到那个人跟前,一摆手说道:“扎兰朵,你这是怎么了”?“南王殿下,我十天前被铁热烈在伊利河谷偷袭,今天要不是你的人及时来,我可能就被他们杀掉了,刚才又被暗藏在俘虏中的匈奴人偷袭”,说完就是一阵咳嗽。韦征扭头对正在熟悉裸马的欧阳轩问道:“不知贤弟可否医治一下大宛扎兰朵王子?”,“我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事”,说完下了马,摘下缠在脚上的马镫,来到担架前看了看,检视了一下伤口,在右胸上部靠近锁骨有处刀刺伤,刀还没拔出来,在没有其他伤,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能把他治好。拱手对南王说道:“南王殿下,扎兰朵殿下无大碍,只是需要殿下提供一个干净的毡房,在下才能施术医治”,“太好了,那快抬扎兰朵兄弟去我的毡帐,传令官,传我命令,命令玛尔他肯全权负责收尾,分发战利品。其他各部带队回归驻地,每部各派出10名精壮勇士,护卫别院”,说完,一挥手,大队人马,抬着受伤的扎兰朵奔别院而去,这次欧阳轩没有骑马,而是跟着担架旁,由韦征派人牵着马,拿着自己的刀。 正文 第四章 美丽往事 大队人马一路无话,匆匆赶路,担架有八个人换着抬,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别院所在的山谷,扎兰朵第一时间被抬进了毡房,欧阳轩命人把案几全部集中在中央,顶部通风口卸掉,让光线直接照射中央的案几,把扎兰朵放置在上面,然后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韦征和南王,然后解下背包,从头包里拿出自己准备的户外外科急救包,从背包中包医疗急救箱里拿一瓶抗生素和一只麻醉剂。用指头掰开麻醉剂,在用注射器抽取了一点麻醉剂,在扎兰朵手腕上作了个皮试,然后针管直接插进麻醉剂瓶里,没办法,这东西现在没办法补充,能省则省。这些急救用品每次长途出行,欧阳轩总是随身携带,以够处理五人的外伤清创缝合术的标准配置,这次出行自己带了双倍量,够10个人次的大型外科清创缝合术,以前用过很多次,尤其是在蓝天救援队的时候,曾野外做过一例骨科手术,那家伙虽然伤口感染,差点因为败血症挂掉,但还是保住了那条腿,自己也差点因此被吊销医师执照,最后还是在患者求情下,才保住了那个证件。现在有相对封闭的环境,应该没有大问题,就是一个气胸缝合术,自己以前在野外也没少处理。 一切准备停当,用指甲刀剪掉了指甲,然后让韦征倒水用肥皂反复洗了几次手,从急救箱拿出消毒净手液涂上,没有带手套,但戴上了口罩,因为他只带了10副手套,还是能省则省的原则,打开外科急救包,检查了一下所需东西。看了看皮试效果,还好这家伙比较幸运,嘱咐韦征,那个毛巾一类的东西塞进扎兰朵的嘴里,现在麻醉药自己不会配,只能局部封闭麻醉,抗生素就无所谓了,青霉素,红霉素自己没少配制,就是这个年代配制红霉素有点难度,需要的东西,都需要自己配制。对伤口周边用碘伏和酒精消了一下毒,把抗生素铝盖打开,用生理盐水配好备用,再次确认了皮试效果,然后把全部的麻醉剂抽取出来,在伤口周边做了一个局部封闭,再一次涂了一遍净手液,然后拿起手术刀,切开伤口,用镊子一点点的向外拔刀,拔得小心翼翼,还好插的不深,只伤到肌肉层,没有伤到肋骨,有个静脉被刀割断了,拿止血钳夹住,用急救包里的无菌纱布,又擦拭了一下血水,刀子已经就差一公分就能拔出来,让南王和韦征离远些,用镊子垂直向上迅速用力,在刀子拔出的瞬间,一股血气也喷涌而出,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到肺组织,再次清理一遍血水,开始清创逐层缝合。肠绒线自己制作不了,只能用普通线缝合。全部缝合完毕,用青霉素纱布覆盖伤口,外层在用普通纱布裹上包扎完毕。用10毫升的针筒在肋下做了两次胸膜腔穿刺抽气减压术,封闭创口,欧阳轩已是满头大汗。整个过程,这个扎兰朵,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再加上局部封闭,也没什么痛苦。屋内的其他两个人,看得直发呆,把欧阳轩简直看成了仙人一般。把配好的抗生素静点上,找了一个架子挂上,用掉了一袋生理盐水,欧阳轩心疼不已,这次出门总共就带了20袋,加起来才10升,自己东归还要穿越那茫茫戈壁瀚海。也好背包能少点重量,出发时背包总重50公斤,现在一路行来,最少还有40多公斤。弄完了一切,欧阳轩坐在了一个案几上。这时南王走到面前行了深深的一个俯礼,“不知扎兰朵几时能康复?”这次用完药,如果顺利的话,有个三五天就好了,但需要静养等伤口彻底愈合之后才能骑马。以后也不会影响活动。”,“公子学究天人,不知是否有意留在这瀚海之地于某共图大业?”“谢殿下美意,在下毕竟身为汉人,回到故乡之地,才能安心立业,况且在下在汉地还有些要事要办。”“也罢,本王也就不强人所难,此次得公子助力剪除南部边患,此番又有救治大宛王子之功,前些时所赏赐有些微薄,甚是惭愧,公子有何要求尽管提来”。还能提什么,这里离汉地还有遥远的距离,先弄把称手的武器和马鞍再说。“在下此番东归,路途遥远,需要一些物资储备和驮马,殿下这里可否有铜铁,在下需打制一副耐用的马具,还有今日帐内之事,请殿下和韦兄,莫要向外人提及,以免节外生枝,马具之术,还请殿下保密,以免被敌对所获,与我不利”,“这是自然,公子请放心,红陨之事已命人去办,待稳定南线战事,公子随我回本部休缘几日,在蹋东归路如何?”,“如此甚好,在下再次拜谢南王殿下,尊贵的南王殿下,您真不愧为昆仑神优秀的子孙”,马屁该拍还得拍,得到他的帮助,就可以不用藏身形,能快速顺利的通过楼兰。这时扎兰朵醒了,咳嗽了起来,欧阳轩赶紧过去查看了一下,已经有些发烧,这是野外的手术避免不了的,那袋液体已经进去了一半,只要不发生败血症,欧阳轩在目前的条件下都有办法治疗,取出一板退烧药,抠出两粒,送到扎兰朵嘴边,“殿下,先把这药服下,休息几日即可康复”。扎兰朵无力的接过药片,放入了嘴里,韦征立即递上水,扶起他,伺候着他吃了药,喝了水,又把他放平,盖上羊毛毯子。来到欧阳轩身旁,“贤弟技术惊人,他日必有所为。现今扎兰朵殿下伤情,不知这下一步又该如何?”“等那袋液体输完,换个地方与他安歇,然后视后续情况而定”,南王此时坐在扎兰朵身旁,小声地说着什么,欧阳轩也没心情去听,开始收拾器材药品,半个多小时过去,天色也暗淡了下来,器械也收拾完毕,重新放到背包里,80升的大包在一次又鼓鼓的,套上包罩,与韦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这时门外有人喊“最贵的南王殿下,篝火筵席已经准备完毕,等您指示”,由于南王下了外人不得入内的命令,这些人倒也没人敢进来,南王看看欧阳轩,似乎是征询他的意见,欧阳轩看看液体,已经见底,扎兰朵现在睡得很香,脸色也有些红润,于是点点头。“知道了,你们下去等候,把扎兰朵的毡帐弄干净”,“遵命”,外面的人答了一声。欧阳轩赶紧撤掉静点,将剩余的残液均匀的滴在了伤口纱布上。把装生理盐水的塑料袋和其他一次性塑料制品,纱布用随身带的垃圾袋包裹一下,放入背包的头包里,这些是准备销毁的。有些消毒后能用的,欧阳轩都另袋装起来,还是能省则省的原则。 收拾完一切,在检查了一遍,又看看扎兰朵的状态,还不错。“公子,完事了吗?”,“殿下,可以了,让扎兰朵休息休息就好。”,“那,我们一起去共饮”。说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欧阳轩同样回了一个,南王这才前面带路出了毡房,外面已是星光满天,月亮高挂,有多个篝火堆燃起熊熊的篝火,把周边映照得清清楚楚,就在欧阳轩救人的时候外面已经搭建了20多个毡房,在中间有羊毛毯铺着的地席,东南西三面放了三排案几。不远处正在烤着羊,自己的抓的那群山羊和盘羊,还有那匹宝马拴在左侧木头房子跟前。 “殿下,请容在下把睡卧之帐弄好,再去赴宴不迟”,“嗯,公子速去,在主事寓所旁安帐即可,自有人拱卫”,欧阳轩俯身一礼,提着背包在在左侧木头房子和边上找了一个平地,放下包,熟练的拿出帐篷,几分钟帐篷搭建完毕,用地钉固定好,由于这里有人守卫,放哨,所以不用挖安全排水沟,放置警铃。把背包塞入帐篷,拿出头灯和抓绒衣裤换上,铺好防潮垫,拿出睡袋,把两把短刀插在腿鞘上钻出帐篷拉好,才来到地席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各路人马陆续入席,都是一些南王手下的将军和部落头人,由于欧阳轩是客人,按照规矩自然要第二个入席,位置在左下第二个位置,第一个位置是主陪位置,坐的是韦征,右侧上首第一个位置是那个玛尔他肯,依次下来也都是将军和头人,那个塔拉提可能是地位很低,站在玛尔他肯后面持刀护卫。等全部入座,南王用哈萨克语说了句“开席”,不一会儿仆役就把各个案几上按身份地位摆满各种食物,在席地中央立了一个大台面,上面放着烤好的四只羊,都是那种牧羊,看到这里,欧阳轩站起来,对着南王俯礼道:“最贵的南王,在下远道而来,特此献上山中的精灵盘羊十只,已供殿下和乌孙勇士们分享。”,“如此,某代勇士们谢过公子,昆仑神的精灵会让勇士们更加灵活,来人去把公子捉来的盘羊带来”,其他人也都是对着欧阳轩俯礼。这盘羊在西域是难得的最珍贵的食物,虽然多,但是没有猎枪的年代捕捉极其不易,现在信奉萨满教的西域人把它们当作了山地的精灵。一会儿工夫,几个仆役就牵着盘羊来到席前,南王站起来离席,来到盘羊前面,取出刀,在手指上一划,用流着血的手指,在每个盘羊左侧弯曲的羊角上抹了抹,韦征,捅了捅欧阳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欧阳轩其实不用他暗示也明白,正等着南王完事,自己再上去,现在南王已经抹了最后一支盘羊角,欧阳轩也起身,拿起已经盛满酒的酒杯,来到盘羊群前面,中指沾了一下酒,向上弹了一下,又沾酒,向下弹了一下,然后再每头盘羊前,中指沾酒都向头部弹了一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抽出腿鞘里的短刀,在中指上一划,血跟着涌了出来,赶紧在每头羊右侧角上抹了一下,整个仪式那是相当熟练,就像是地道的哈萨克巫师一样,看得韦征直发懵,南王脸色也有些不正常。行完仪式,欧阳轩回到坐位坐下,然后有巫师近来跳舞,念着什么,所有仪式完毕,巫师牵着羊退了出去,南王起身,对这欧阳轩说到:“公子,请!”,欧阳轩也知道规矩,这是让自己下宰羊第一刀,这些规矩,自己也是相当熟悉,也*作过多次,所以也没客气,起身,从后面退出地席,南王在前,欧阳轩在后,其他人都跟在后面,来到宰羊的台子前,一只盘羊已经被捆绑了四肢,放在上面,南王看着欧阳轩,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欧阳轩一拱手道:“南王殿下,在下为汉人,这敬辞还是由南王代劳,南王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双臂上举,手掌摊开,说了些敬天感谢异族敬献昆仑神精灵的语词,都是套话(这个笔者真忘了,都是有三套固定的说辞,我就不乱写了)。这个献牲的敬辞不能乱说,如果欧阳轩说了,那么就是承认自己是他们族人,这个是西域接纳降族的仪式,如果是欧阳轩献的牲祭,由南王去说敬辞,那欧阳轩就是客人,还有就是自己族人上祭,则由巫师说敬辞。西汉时期嫁公主,有的时候汉人不懂这些,献牲的时候,官员抢着说,所以那些人很少能回来,最有名的就是中行曰,在西域的传说中,他是抢了匈奴单于前面,念了文帝写好的一套辞文,那对不起,你现在是匈奴人了,也就别回去了,欧阳轩由于常年在户外,新疆、西藏也没少跑,当地的历史和各种传说也是涉猎颇多,今天就没上这个当。南王说完,摸了一下羊头,对欧阳轩点点头,这意思是盘羊同意了,来到台前,摸了摸头,又摸了一下胸肋,当看到欧阳轩摸胸肋的时候,南王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他没法不失望,前一个礼节欧阳轩是客人,这个礼节也是客人礼节,如果是降族仪式,则在腿上象征性的划一刀,剩下的由战胜族的专业屠夫完成。欧阳轩在台子上拿过一张羊皮盖到羊头上,挽起袖子,然后抽出短刀,在胸骨剑突下直接刺入,沿着最下面的肋骨快速的向上斜挑,借着这个口子手和刀同时进入胸腔,找到心脏位置,一转刀把羊心切了下来,血从动脉里喷涌而出,取出羊心,放到仆役递过来的盘子上,马上有仆役端过装满水的陶盆,欧阳轩把手上和刀上血迹洗掉。没有擦,也没有甩,就让其自然风干。大家在南王带领下重新回到座位坐定,已经有仆役开始拿刀切肉。 在大家坐下后,南王对欧阳轩用哈萨克语道“公子如此了解我游牧族习俗,不知从何处而获”,欧阳轩起身俯礼回到:“年幼时家师带吾云游天下,教有多地各族习俗,乃是家师亲授,反复多次练习而得”。“如若公子不是汉人,会说一口流利的汉家口语,与主事还可说越国方语,本王真会怀疑你是羌人探子”南王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 接下来就是西域筵席基本流程,南王作了把萨,感谢昆仑神赐予的食物,感谢昆仑神帮助战胜了铁热烈,也感谢了昆仑神赐予了扎兰朵第二次生命,并祝福了欧阳轩东归顺利,同时更加祝福了乌孙人长盛不衰,然后吃肉喝酒,这里的酒相当于跑了气的啤酒(笔者喝过那种古法酿的酒,就是那种跑没了气的啤酒的感觉),西域喝的是奶酒,对欧阳轩来说,这就是没气的酸啤酒。酒宴持续了很长时间,韦征陪的很到位,欧阳轩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2点多,这个表也早就根据太阳影像长短调节过,所以差不出5分钟。那几头盘羊也烤制完毕,由几个仆役端了上来,这次由南王亲自切削,一个完整的羊脸肉和一颗烤制好的羊心放在一个盘子里端到了欧阳轩面前。盘羊肉欧阳轩还是第一次吃,感觉味道还不错,膻味不浓,可能是野生的原因,肉质有点柴,还有点硬。但其他人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韦征,简直是狼吞虎咽,又偿了一条腿肉,感觉非常不错,自己又用刀子切了一大块腿肉,也狠狠地吃了一顿。饮宴的最后一个节目就是摔跤这个游牧民族最喜爱的运动。欧阳轩迷迷糊糊也被忽悠下去比试了一番,连着摔倒了四五个,都是标准的一本制敌,后来和南王较量了一把,欧阳轩给了南王很大面子,舞舞扎扎弄了半天,才把南王摔倒。最后一个比南王还壮很多的头人要和欧阳轩比划,看得韦征直头疼,南王几次劝说要那家伙下去,都被酒喝得上头的欧阳轩阻止了,第一次只是两个照面,就把那家伙摔出地席,后面几次也没超过三个照面,这家伙就是有那种许三多不放弃的精神,倒了起来接着来,后来欧阳轩都有点烦了,差点下杀手,最后一次欧阳轩用上了武术南拳套路,一拳砸在了他大腿上,半天没起来,最后是被护卫抬到案几后。南王看到武术套路也是很想比试一番,马上起身来到场地,“本王向公子讨教一下,这花巧的搏击术”,说完就拉开了架势,直扑过来,欧阳轩可能酒有点多,也不客气,把特种兵服役时学的南拳,还有跟老院长学的太极拳,军体拳等杂乱着用,但都是点到即止,怕真打坏了南王,南王是刚猛的路子,都是直来直去,斗了半个多小时,等汗出透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才有点反映过来,南王此时一击直拳直门面门,欧阳轩顺势一个太极云手一侧身左手抓住手臂顺势一带,右手大臂带小臂,用手腕直击胸部,把南王撞倒在地。然后一拱手,“在下失礼了,请恕罪”。南王起身,拍了拍灰“公子技击之术真实鬼神莫测,远在汉地墨家之上?”“南王过奖,区区花巧之术,哪能上得大雅之堂,在下有些不胜酒力,失礼之处请恕罪”。“无妨,无妨”,“继续饮酒”,这酒席一直喝到天色微明方才罢休。 欧阳轩回到帐篷,钻进帐篷到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疼的很。透过光线,看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岗,外面好像人很多,很杂。赶紧钻出睡袋,拉开帐篷,外面已经放好了装满水的陶盆,钻出帐篷,刷牙洗脸准备停当,由于不用赶路,活动了一下手脚,头还是有点疼,山谷里好像又多了很多毡房,也多了些人。用哈萨克语问了一下站岗的士卒,原来是车师国和楼兰国过来人,在细问,他们也不知道了。看到韦征正在木头房子门口和人交谈,就交待给自己站岗的士卒,看好帐篷,奔韦征走过去。 “韦兄,昨夜,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哪里,哪里,贤弟醉酒尚能不失礼节,足见师传涵养之高,贤弟的宝马,已派专人服侍,贤弟勿忧,可否进有饭食?”,“刚刚睡起,腹中尚无饥饿之感”,“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贤弟请入内详谈”,那几个刚才和韦征说话的人,在欧阳轩一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知趣的离开了。随韦征,进入木屋内,木屋左右两个内屋,里面都是按照汉制的摆设,屏风,案几,床榻一应俱全,右侧是韦征的屋子,进屋内,分宾主落座,案几上摆满各种西域果蔬,还有欧阳轩不怎么爱吃的黑面馕(这个笔者真的是偿过,这是黑面的,不是那种后世白面发了之后烤的,是戈壁滩绿洲上种植的黑麦,从甘肃一带在在汉惠帝时期由乌孙人西迁带到准噶尔盆地种植,这个后文会提到),还有羊奶和酥油,欧阳轩也不客气,撕了一块馕放到羊奶碗里,又取了点酥油放到羊奶里,泡了一会儿,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虽然吃不惯,但补充能量是必须的。吃饱喝足,看看韦征正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自己,“哈哈,让韦兄见笑了,当年跟随家师就是如此吃饭,要是有些红茶,就是更加爽利了”,在汉人面前,欧阳轩还是很放得开的。“贤弟,说得是不是这个,说着拿出一块黑饼递给了欧阳轩。看到这个饼子,欧阳轩有些稍许的兴奋,可再一看,得,还不如扔了,虽然是茶砖,明显是把茶叶简单收集后储存时自然发酵,没有经过揉捻和加热烘烤过程,导致茶叶发酵过头了,有明显的霉斑。“可惜了这个茶叶了,缺少了必要的加工,已不能食用,韦兄稍待,我去取我的茶来”,起身将茶饼还回去,出门去自己的帐篷,拿了一个茶饼和盐瓶,去掉包装,同时带了户外锅、炉具和气罐。这个可是正宗的小种红茶,千多块买的,这次出门总共带了5块茶饼,三块普尔,两块小种,都是防备缺少维生素用的,本身自己就好喝茶,高中暑假或者采茶季节时候也曾在茶场里干过炒茶小工,虽然赚的少,但也学会了很多,干完活,虽然手有点疼,但师傅总能给自己点茶,让自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在那三年里,自己单靠打各种小工,画画,雕塑,编草玩具养活了自己和养母,就差乞丐没做过,好像自己各种低贱的活都干过,最苦的就是在砖厂和陶瓷加工厂,手背上到现在都还留有那个时候烧伤的痕迹,但是现在回忆起来,似乎那一切很美好,让自己学会了坚强,无论怎么苦,都能坚持,这种性格让自己在军营里能顺风顺水的成长,很容易获得各方肯定,也让自己在户外生活里如鱼得水,虽然岁月很苦,但现在看,那是非常美丽的风景。也正是这种吃苦的性格,让欧阳轩在未来的2000多年的岁月里,能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甚至在深山中能呆上百年,而不厌倦。 拿着家伙事进屋,在案几上组装好炉具,点着火,锅里倒上羊奶放了点盐进取,等着烧开。“不知韦兄何以来到这大漠戈壁?”这个问题一直是欧阳轩想问的。“既然无外人,不妨高知与贤弟,免生枝节,家父与惠帝六年失手打死赵佗族人,带领家人出岭南,经蜀地入晋阳,由于有些才学,在薄昭门下做门客,后荐任长丞之职,文帝登基后,任晋阳太守,文帝十一年,赵佗族人所获家父行踪,向朝廷揭举,文帝为安抚赵佗一族,将家父收监,与文帝十二年在象州被赵佗一族弃市,吾与家兄与文帝十一年秋在晋阳被充军雁门,终身不得返乡,家母随行至太原郡时病故,无力发丧,正值南王与长安西归至太原郡解困与吾,并随行至雁门关外,恰匈奴袭扰雁门,家兄为护南王战殁,吾亦伤及臂膀,力不能拾剑。吾未进雁门而随南王经小月氏、羌地来到乌孙,南王待我如兄弟。后南王又遣人回晋南接回子侄与家仆”,“韦兄是否想过在回汉地?”,“等,时机成熟时自会前返,当年来时已知会与南王”。“那南王有因何去汉地从师?” 正文 第五章白狼的传说 “南王祖父赧督宓原为西戎之地的昆莫,于中原交往密切,曾有中原落魄士人和能工巧匠在其帐下听用,后赧督宓与犯边月氏人作战,战殁,南王之父列矫弥尚年幼,长与匈奴冒顿单于麾下,成年后借兵复国,后继昆莫之位,当时由于月氏人阻隔,断了于中原往来,为族人发展,特派遣南王与三十余伶俐之人,与文帝元年,分赴汉匈两地求学,南王去汉地,并经大鸿胪引荐,先拜晁错为师,虽受其辱但也小有所成,在长安时结识司马衷,由其引荐拜隐于黄袍山的张良弟子汉中人鸿图为师,习得汉家精髓,在黄袍山与墨家传人著隙结缘,习得中原战术技击之术。文帝四年匈奴右贤王于西戎联合攻击河西月氏之地,月氏人西迁,随后西戎亦西迁与原住塞人立乌孙国,消息传至南王时已是文帝十年,南王拜别鸿图与著隙,西归,在路经汉中郡时,曾遇卜算上师司马季主,占有一卦,‘成大业需得吴越之人,命中必有奇人助师,卒于山裂之中,与德惠及千代’,西归继承戎玉兹,后昆莫赐封南王,为乌孙三王之首,还有北部金山的的塞王,中部的馄王。南王待你我如此皆因司马季主之卜。”好陌生的名字,欧阳轩从没听过,也有点糊涂,看牛奶还没开,又问道“赧督宓昆莫,可还有其他称谓?”,“在继昆莫前,原称阿尔金,贤弟何以问这个?”,“在下,曾听家师说过一个阿尔金和苏干姐妹的故事,还有把龙泉剑,不知可否由此事?”,“哈哈,贤弟果然对西域了如指掌,确实有,列矫宓昆莫即是大苏干之后,你所得那把圣刀与那把龙泉剑同来自天外陨石,龙泉剑由先秦时汉人铸造,苏干姐妹投湖后,就不知所踪”(阿尔金和苏干湖是哈萨克民族的一个古老传说,去过甘肃阿尔金山和大小苏干湖的人应该知道这个故事,但在哈萨克的阿肯弹唱里说的和旅游景点的故事不一样,这里就不描述了,想知道的可以搜一下,文中的两个昆莫的名字用的是当地民间流传的书籍和传说整理,与张骞在史书上的音译的难兜靡和猎骄靡都是一个人,明显张骞的用的音译有歧视嫌疑)。 这时羊奶煮开了,欧阳轩在小种茶饼上取了一小块放入锅里,然后用刀子不停的搅拌,煮到汤汁完全融合成灰红色,、停火,沉淀后,小心的倒了两碗,每碗都放了点酥油,韦征一碗,自己一碗,“请韦兄品尝一下在下手艺,常年食肉,属阳补,还需阴物互补,来尝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也不客气,端起碗,慢慢的品尝这醇香的奶茶,似乎回到了当年翻越浪塔时在牧民的毡房内品茶的时光。韦征品尝了一口,频频点头,一碗奶茶喝了有半个多小时,欧阳轩又烧点水,泡了点红茶,更是让韦征赞叹连连。 茶还没喝完,外面忽然嘈杂了起来,有个女人的声音用哈萨克语“汉家神人在哪,我要见汉家神人”,韦征眉头一皱,起身出门,欧阳轩也跟着出去,没办法不出去,自己到这里才一天,就有人登门求见,怎么也得看看。在门口站着一个戴红锥帽,红衣袍的十五六的年轻女子正要试图通过门口兵卒的阻拦进来,韦征和欧阳轩一出来,立即俯身行礼,韦征挥退军卒,问道“那孜古丽,你来这里何事?”,“尊贵的主事大人,请您让汉家神人救治我的白狼”,说完泪眼涟涟的看着韦征和欧阳轩。“贤弟,这位是呼图部落头人长女,自幼走失,在这狼塔山中由一只白狼养大,在她八岁的时候由族人发现带了回来,那只白狼一直就在他毡房周围活动,这九年来这只白狼成了周边部落的神物,呼图头人毡房,隔几天就会多出山羊等动物,极通人性,从未见其伤人和牲畜。”“有如此神兽,我自当尽力,不知白狼现在何处?”,“那孜古丽,白狼在哪?公子已同意救治”,“谢谢,尊敬的汉家客人,你是昆仑神派来的使者”,说完那孜古丽转身向后跑,一会儿工夫,三个士卒抬着一头雪白的狼来到了门口。欧阳轩赶忙上前仔细的检视察看,这头狼毛色雪白,看那个头要比大型的哈士奇要高大很多,估计站起来背部能到欧阳轩的腰附近,肚子鼓鼓的,前腿肩胛处有道伤口,肌肉外翻,血已经干了,在用手一摸,可以明显摸到前肢上端骨折,断骨已经错开。肚子能摸到几个硬硬的块状物,那头白狼一直闭着眼睛,呼吸也有些微弱。应该是被大型猛兽击伤了前肢,有可能还怀了崽。这个难办了,医人,欧阳轩可以说那是职业,但这犬科动物,还是第一次皱了皱眉头说道对那孜古丽用哈萨克语说道:“我试试吧,你把它抬到一个毡房里,我去取器材。”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回头对韦征说道:“我尽力而为吧,医人还行,这医狼还是第一次”,“那就劳烦贤弟了,所需尽管提,虽然今日南王去了天鹅湖,但他也一定会感谢贤弟”。 欧阳轩回到自己的帐篷,从包里拿了一瓶抗炎药,一套没用过的外科急救包,把上次用过的器械也带着,还带了头灯,拿出平板电脑,查了查犬科解剖学和生理特征,还好血液钠含量和人一样,可以用生理盐水。欧阳轩有些心疼,盐水又少了一袋,急救包现在还能救治八个人。钻出帐篷,那孜古丽就已经站在外面,见欧阳轩出来,拉着就跑向了不远的毡房。那头白狼被放在毡房中间两个案几拼凑的台子上面,看来是有人指点过的。欧阳轩跪坐在台前,摸摸前肢断处,“去弄两个窄的木板来”马上吩咐到,马上就有人开门出毡房。打开急救包,这头白狼可能怀有小崽,不能打开胸腔探查,只能保守的骨折固定,清创缝合,消炎。掰开嘴用头灯查看了一下,没有血迹。转身问那孜古丽:“它受伤多长时间了?”,“三天了,三天前,它瘸着腿走到了毡房跟前的,前天还能走动,吃东西,昨天就不动了,阿爹昨天晚上回去,说有个汉家神人救好了扎兰朵殿下,我今天就来了”说话的时候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希翼的目光。靠,差点忘了扎兰朵,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睡醒起来就直接找韦征去了,还没来得及看看扎兰朵,希望他运气好吧。听那孜古丽这么说,欧阳轩判断这头狼应该是外伤引起感染了。这就好办些,打开抗生素瓶子,按无菌流程兑好药,用上次用过的手术刀在一只耳朵上和创口面上,把毛剔净,在耳缘处找了个明显的静脉,然后酒精消毒等一套流程,熟练的把静点的针尖插进静脉,速度调慢。然后用外科包里的针线把创口消毒清创后逐层缝合了起来。取木板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把木板放到案几上,就在那傻看。欧阳轩拿木板比量了一下,抽出短刀切削了两个合适的形状,又叫来两个人,让一个人把住前肢关节处,另一个把住前肢上部,然他们用力拉,欧阳轩用手摸着断骨处一点点地移动,等完全复位,那头白狼哼了一声,身体抽动一下,但呼吸明显加强了。又摸了摸有没有鼓起的地方,才用两个木板夹住断点两侧用纱布缠紧,全弄完,液体下去才一点点,把那孜古丽叫过来,教她把狼嘴张开,用水擦拭舌头,干旱地区就这点好,用水降温速度很快。用纱布把挂点滴的耳朵固定了一下,就算完事。忙活完,开始收拾器械,那孜古丽走来又是一个深深的俯礼,“感谢您,昆仑神的使者”,还没等她说完,欧阳轩道“你要是感谢我,就让毡房内的人忘了今天看到的”。“好的,尊贵的使者”,小姑娘一转身用极其严厉的口吻和恶毒的言语让这些人发毒誓。其实屋子里加上欧阳轩,韦征也就六个人,剩下的那三个人还是那孜古丽的奴仆侍卫。“白狼怀了小崽了,估计在有一个月就能生了(这些是欧阳轩刚比对犬类怀孕周期计算的),等那袋子里的水没了叫我”,欧阳轩指了指生理盐水的袋子。那孜古丽向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收拾完东西,又去看看白狼,呼吸有点见起色,那三个奴仆,轮流擦拭狼舌头。“在观察一段时间吧,等太阳落山时,如果呼吸正常了,那就应该能活下来”。说完也不理会那孜古丽,转身拿着器械出了毡房,回到帐篷里,放置到背包里。 休息了一下,又回到了韦征的房子,韦征正在那品味自己刚弄得红茶,“不知扎兰朵现在如何了?”,坐到原来的位子问道。“已经能进食了,不再发烧,现在由他的族人照看”,“外面那些楼兰和车师国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为了你那把圣刀而来的,瀚海的圣物落入汉家手里,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南王因已许下了赏赐,又不能收回,无奈只有去天鹅湖别院暂躲一时”,“他们来的够快的,这才一天多,楼兰人都知道了”,“西域之国都是相互渗透,有的小部落其实就是另一个国的内应或代言者,现在来这里的都是代言的一些小部落,等过几天,各国就会派使者前来”。“那把刀,小弟倒是不想用之,不知派往金山寻红陨石之人是否能找到”。“这个贤弟请放心,南王派出的是亲信,自会办妥,汉人工匠业已派人去请,所需炉台正派人在呼图河边搭建,煤石现正挖掘之中,南王是重义之人以贤弟之功,断然不会亏待与你”。“请韦兄转告南王,不必为此纠结,此刀这就归还”。 回到帐篷,取出那把宝刀,送至韦征处,一阵推托之后,韦征收下刀,然后差人报信与南王。欧阳轩又去看了看扎兰朵,看上去还算不错,稍微有点低烧,又拿出几粒红霉素片,交待服用方法后,就转身去看白狼。 那袋盐水还有一大半没输完,呼吸还算平稳,加大了输液速度,又留下几粒红霉素片,告诉那孜古丽,一次一片,一天三次,拌在食物里喂进去。那头白狼一直用眼睛看着欧阳轩,从给他处理伤口断骨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看,欧阳轩摸了摸狼头。转身出了毡房,已是黄昏时分,各个毡房前炊烟四起,在夕阳的照射下,是多么美的一幅图画。赶紧回帐篷,翻出相机包,爬上了最近的一处阳面山脊,把这难得的美景尽收于中。“炊烟金乌残阳斜,牧道牛马蹋歌声,知君归,清杨红柳肉正熟”一首自己当年在穿越狼塔时即兴写下的词节选一部分脱口而出,“好词赋,贤弟文采不输前人”,韦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看到欧阳轩的相机,虽是很好奇,但从不问。到现在为止欧阳轩所接触的人里,对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很强,原来想着又藏又掖的,现在没必要,看到那孜古丽和他的仆人看到欧阳轩的手术器械,头灯、输液袋一点也不吃惊,也不问。其实也很正常,21世纪社会上的普通老百姓对新鲜事物很容易接受,只有那些专家和那些卫道士才会站出来批判一番,然后等普及了在接受,就像如果一个外星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可能你会尝试和他交流,而不会像那些唯物专家们要研究前因后果,在没结果的时候,都会认为是闹剧,自己的这次穿越所经历的五维空间,如果回到那个时代,公布出来,那些人还不得把自己看成疯子一样。 “韦兄过奖了,闲时无聊的卓劣之作而以。这山川美景霎是让人陶醉,一篇词文应景而以,如有纸墨,还想挥毫一番”,“墨倒是有,这纸为何物?”“一种用于书写的工具而已,等回汉地,造出来,与韦兄送些来”,“如此,谢过贤弟。”,“走吧,时候不早了,去吃晚饭吧,明日贤弟可自行在这山中闲逛,我已命人为贤弟裁了一身汉服,明日即可穿着,毕竟贤弟这身装扮,在西域尚可接受,在汉地必被认作异人”,“谢过韦兄,走,去吃晚饭,明日把那些个山羊处理掉吧,看着头疼”“就依贤弟所言,确实多了些,容易引狼”。 晚饭是在韦征房子内进行,就是一些羊奶、野菜和黑面馕。对于欧阳轩来说吃什么这些无所谓,只要能量和营养供应充足就行。吃完晚饭,又和欧阳轩闲聊了一会儿,天还没黑,回了自己帐篷,换了内i衣裤,换掉现在穿的黑灰色的冲锋衣,穿了另一套军用迷彩服穿上,把衣物放到早上那个陶盆里,带着头灯,在小溪边洗起了衣服,有双大眼睛从欧阳轩进帐篷开始就盯着他看,欧阳轩也察觉到了,但没去管,这里有军卒把守,安全的很,“是你杀了铁热烈?”“是的”,“我阿爹说,你很厉害,三个转身就杀了两个护卫和铁热烈”,欧阳轩回头看看站在身后的那孜古丽,微微一笑,“傻姑娘,哪那么容易,只是他们离得远,没看清楚罢了,白狼好点没?” “好多了,能吃东西了,哦,忘了告诉你,那个水,我来的时候已经没了”,靠,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才说,“带我去看看”,把正在洗的衣服放到盆里”,端着就跟着那孜古丽向白狼那个毡房走去,等欧阳轩赶到,液面已经快到安全阀了,赶紧拔掉针,收拾好所有东西,回到自己的帐篷,归类放置好。又重新回到小溪边把剩下的衣服洗完,那孜古丽一直就那么陪着,也不说话,等洗完衣服,天已经黑了,“回去吧,傻丫头,你的白狼会好的,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抓羊了。等白狼下了崽,别忘了给我两个”,“好的”,说完转身就回了那个毡房。欧阳轩回到帐篷,喝了点茶,看了一会儿平板上的书,就沉沉的睡去”,半夜时分,他听到了山脊上的狼嚎,头探出帐篷,看到那头白狼坐在毡房前面,单脚支地,那孜古丽就在旁边抱着狼头蹲在旁边对着远处山脊回了一声狼嚎,不是很豪气,接着白狼也仰头嚎了一嗓子,明显声音很弱,欧阳轩拿出相机换上70-800的头,对着山脊扫描了一圈,月光下,一只银灰色,颈部毛很长的狼就站在树影下,旁边还有很多狼,过了半个多小时,那孜古丽抱着白狼回了毡房。树影下的那头狼,也转身和其他狼走远了。为欧阳轩站岗的一个兵卒对欧阳轩说道:“那个白狼的传说是真的,那个狼群是保护着呼图部,别的部经常会受到狼群攻击,唯有呼图部这九年来一次没有,那头白狼刚出生就被狼群抛弃了,后来是那孜古丽的母亲捡到快要死的白狼,一直喂养长大,十五年前的春天被头人放生到了狼塔,第二年冬天铁热烈袭击呼图部,那孜古丽的母亲被铁热烈杀了,那孜古丽那年才三岁,仓惶中被一名族人抱着逃进了狼塔,后来发现那个族人冻死了,就再也没看到那孜古丽,直到九年前,她的族人在呼图河山谷里看到她和一群以巨大白狼为首的群狼在喝水,族人奉献了三头羊,驱走了狼群,费了很多办法,才把那孜古丽带回了部落。从那以后那头巨大的白狼,一直在呼图族周围活动”,从不伤害呼图族人和他们的羊群,甚至有时候白狼会带着狼群为他们看守羊群,以前只是传说,今天真的就看到了,真是昆仑神的安排”。(哈萨克白狼的传说有三个版本,我选用了我当年在狼塔穿越时听到的当地牧民流传的最可信,也是可能存在的版本,而不是另两个其他地区流传的神话版本)。“一切都是天注定,就像是我来到这里一样”,“是的,是的,要不是最贵的客人您来到这里,铁热烈可能还会活着,我的家人还会提心吊胆的生活”。“我睡了,你们继续,注意露水”,说着拿出两个火腿肠,去掉皮,递给两个站岗的兵卒。“吃点东西,驱赶寒冷”,“谢谢您尊贵的客人!”两个人深深一个俯礼。回到帐篷内,拿出平板电脑,把刚才听到的故事和这两天听到的故事,记录了下来。然后睡去。 第二天,又向那孜古丽询问了一些白狼的故事,她说的和那个兵卒的差不多,只不过她告诉欧阳轩,白狼以前是那群狼的头领,银灰长毛的狼是他的儿子,是现在这个狼群的首领,白狼失去首领位置后就一直在呼图族周边生活,和一头饥饿的棕熊搏斗时受了伤,它的儿子昨天是过来看看它,让它回到狼群,它没同意。“你能懂它们说什么嘛?”“尊贵的客人,我们呼图人经常说:只要用心去感受,就会感到道你平时感受不到的。狼的表情和人一样,只不过它们内心更强大,更容易看穿本质,更执著。狼的语言虽然单调,但内容却很丰富”。一番颇有哲理的解释,让欧阳轩顿感一惊,没有继续问下去,又看看白狼的伤情,伤口处已经结痂,又把夹板紧了紧,看着那孜古丽喂他吃了混着药物的羊肉。才拿着外科换药的器具去给扎兰朵换了药,那个那孜古丽非要跟着,也就由着她了,等换完药,重新缠了纱布,两个人在那聊得火热,话题也是那头白狼,等欧阳轩出去了,她们还在那有说有笑的聊。欧阳轩又去和韦征询问了哪里有好木材,打算制作一套好鞍具。 正文 第六章 狼塔探险 “贤弟,所需木材,谷内尚有些,何须再去寻找”,“家师曾言:好马配好鞍,汗血宝马当然要有与之配套的马具”。“哦,既是如此,那贤弟沿呼图河进狼塔牧道,在狼塔下河道中有些千年硬木,愚兄可差人为贤弟搬来”,“小弟也正想前往狼塔一观”,“也好,我这就去遣人,明日一早出发,骑马往返需4日”,既然韦征安排人手,也省去背那么多装备。 找了一张羊皮,和碳条,到马厩里找到自己那匹宝马,又是摸,又是量,在羊皮上画了一下马鞍背部纹理和马鞍宽度,凹陷半径,倾斜度等参数。在羊皮上画了一个制作难度不高的马鞍直观图,现在就差找到木头了。回到帐篷,把这几天不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又和韦征要了一个羊皮袋子,把不用带的东西都放进去。剩下的时间就是无聊的欣赏山谷的美景,晚上吃饭前又查看了白狼和扎兰朵,现在很方便,两个伤员在一个帐篷里,似乎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把羊皮袋子托给韦征保管,收好帐篷,背上背包,感觉轻了不少,就像没背东西一样,现在的重量至少也是40斤。药品只带了够五人用的量,急救箱还是带上了,这个年代野兽出没,还是带上保险,铲子,短刀,登山镐一应俱全。这次穿的是军用迷彩服。出发前给扎兰朵和白狼换了药,跪着给白狼换药的时候,那个大脑袋歪歪,还舔了舔欧阳轩。 一行十一个人都是呼图部落壮年和那个韦蒙,他们长年在狼塔附近放牧,所以很熟悉那里一切,总共带了十六匹马,这回欧阳轩不用自己背包,用马驮着,他或者骑马或者走路,欧阳轩可不想在那么崎岖的山路上,骑光背马。借了一副五针松木弓和50支箭。从山谷出发,出了北谷口,从上次打仗的地方进入呼图河谷,跟着呼图族人后面走,等走了一上午,欧阳轩才发现它们走的是自己以前曾走过的狼塔b线路,只不过是反穿,一边走呼图族一个叫木兰别克的头人,不停的解说所到的地名和特点,就像是导游一样不停的说。欧阳轩可没怎么听他说,一路上用芦苇编了一个绳子,两头各固定了一块小石头,用树杈削了两个挂钩,固定在了石头外侧,可以保证绳索缠住物体的时候回拉时挂钩能钩住绳子,保证安全。这种投石索,欧阳轩可以准确地拌住200米以外的羊或者马。这也是在没有任何工具情况下抛绳过河时用的,特种兵服役时,有专门的训练,户外探险也有专门的投石索,原理和结构是一样的,如果用这个方法抛绳索只能过150米内的河流或者沟谷。一天的行程,用投石索欧阳轩又抓了七八只黄羊,还抓了一只盘羊,当然不是用投石索,这个对盘羊没用,让其他人拜为天人。 有了马这段路也就好走多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到了库木德开增达坂的地方,一行人安营扎寨。专门有人宰了三只黄羊,在火堆上烤了,吃完晚餐。木兰别克安排了值哨,欧阳轩让他们趁天还没完全黑的时候弄了些蒿草,捣烂,在营地和周边撒上。把吃剩的羊肉,羊骨头埋到河边,在拴羊的地方四圈直接摆了一堆堆的灰蒿草。安排完这一切,欧阳轩才钻进帐篷。 半夜的十分,阵阵狼嚎,让人毛骨悚然,除了欧阳轩其他人都没怎么睡好觉,有个值哨的眼看着一只雪豹从营地边缘走过去,好像没看到营地一样。早上起来,洗漱完毕,看着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没精打采的样子,尤其是那个韦蒙似乎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哈欠连天,不时的犯迷糊,看来这个时代野外生存是如此的艰难与残酷。欧阳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让他们睡一会儿,等中午的时候再下山,目的地就在达坂西侧下面,也不着急。欧阳轩穿戴好,提上登山镐,戴上短刀,打算在周边转悠转悠。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来到夜里狼嚎最响的西南侧,下面虽是阳面,但有片杉树林,没有贸然进去,因为欧阳轩此时感觉到了危险,在自己的左前侧有个东西再看自己,赶紧把左手登山镐挂到腰上,抽出短刀,反握,重心放到右腿上,这时候,就听“嗷”的一声吼叫,一只黄黑相间的老虎从左前面的林中穿了出来,速度没有雪豹快,这是欧阳轩的第一感觉判断,欧阳轩没有动,他在等,很明显老虎不是豹子,一点腾空扑咬的意思都没有,直奔欧阳轩跑过来,看这架势是要把他的猎物就地扑到,看到这里,欧阳轩判断好老虎的攻击路线,身体像右侧一倾斜,从身后反身挥动登山镐,刨向老虎虎头的攻击路线,重心还在右脚上。不到一秒钟,登山镐的镐尖结结实实的刨进了老虎额头,借着老虎前冲的惯性带动登山镐,欧阳轩顺势一带镐,借力来了个侧空翻,翻起时已经松手,翻倒老虎另一侧,就在脚落地的瞬间,以右腿为斜轴,重心放到左侧,自己把自己来了个横甩,直接砸向老虎,反握的短刀,刀尖狠狠地插进了老虎的胸肋处,老虎基本上没怎么挣扎就挂了。这一套动作由于是在山坡上,完成的优点勉强,右脚踝关节有些扭伤。欧阳轩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天山里这个年代是由老虎的,起身,取回登山镐,看看这个老虎,比东北虎大些,身躯长大概将近3米,站起来前肢高度至少也得在一米三四左右。现在头上一个巨大的窟窿,胸肋部一个很深的伤口都在流着血。再观察了一下周边,没有其他危险后,拖着老虎尸体回到了营地。 等他回到营地时候,营地已经沸腾,睡觉的也不睡了,都起来看老虎,木兰别克还是不停的说着,由于激动的语速太快,欧阳轩也没完全听明白,大概意思是在这天山中,百年来,只有铁热烈杀死过一次老虎,还被老虎抓伤了,然后又是一堆马屁,欧阳轩也没理会,让他们把老虎血放掉,把老虎肢解,骨头一个不能丢,都要剔干净肉,放到阳光下晒,把那个虎鞭给了一个看上去年龄比较大的呼图人,告诉他的功效,这家伙行完俯礼之后,来到欧阳轩面前又单腿跪下亲了亲欧阳轩的鞋子,靠,这就有点过了,这是古时西域民族彻底臣服的仪式,赶紧扶起还有些打摆子的家伙,自己从来都是一个独行侠,还不怎么习惯带着人东奔西跑。又让木兰别克去阳面山坡上割了很多的扫帚草,用最快的速度编了两个满是小窟窿的草袋。把已经剔完肉,晒得有点干的虎骨装进去,另一个袋子装剔下来的肉。还没等忙活完,一个放哨的族人,就大喊,“哈熊,有一只哈熊从南面过来了”。这个年代的野外真是危机四伏,刚才忘了弄些灰蒿草掩盖气味,还是把棕熊这个庞然大物引来了。既然来了就得干掉它,在这么多人的阵势下,都能过来,可见棕熊是真饿了,饥饿的棕熊有时候会很执着,来到哨兵的位置,看到山下有头体型硕大的棕熊正在山脚下向上跑。其他人似乎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都在怔怔的看着欧阳轩。 这个没办法,外人看来欧阳轩可以毫发无损的干掉了一只中亚虎,那么棕熊就更应该没问题,其实哪里知道,欧阳轩已经扭了脚,欧阳轩也快速的思考着办法,造响声吓唬是不行了,这是个饥饿到极点的独行的棕熊,光靠吓唬是不行了,饥饿有时候可以战胜恐惧。看来只有干掉它才行,想到这,让木兰别克找了一块大石头,顺着山坡向棕熊的方向推了下去,那头熊似乎很灵活,居然躲了过去,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把路上做的那个投石索找来,那头熊还在300多米外,前肢和后肢有节奏的交替向上爬,又让木兰别克找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对着熊的方向准备好,开始摇动投石索,等熊跑到欧阳轩最有把握命中目标的200米的距离,沿着投石索转动的切线方向向棕熊腿部抛去,虽然有坡度,但对受过这方面专业训练的欧阳轩不是问题,一路上又练习了多次,欧阳轩有绝对的把握,把那高速运动的家伙绊倒,投石索刚甩出去,大喊一声“推石头”,投石索果然不负众望,投石索在180米处准确的缠在了棕熊的后肢小腿处,然后就是一个前爬就倒在地上,刚爬下,那头熊还没反应过来,硕大的石头也顺着山势砸在熊头上,然后弹起来,在熊腰部位置落下,狠狠的砸在了熊身上后继续向下滚动消失在了山脚。在石头滚下的时候,欧阳轩已经左手反握刀刀尖向外护在胸前,右手提着登山镐跟在石头后面跑了过去,在石头砸在熊身上时,欧阳轩已经跑到熊头这,一个急停,借着惯性,举镐反身抡圆了就刨,镐头直直的插进棕熊后脑,然后借助转身的惯性从熊肩膀的位置直接扑倒在熊身上,反握的短刀,在身体的重压下也插进了棕熊的背部,只剩下刀柄在外面,凭着感觉,欧阳轩知道那把刀透过脊椎而过。一个侧滚,离开了棕熊尸体,也沿着山势,向下滑了一段,怕这家伙没死透再给自己一下,那可就不值了,这时候右脚也是钻心的疼,可能是跑得猛了,扭伤处可能更严重了,胸口也有些隐隐作痛,这应该是被刀柄硌的。 艰难的起身,身上全是草绿,还好,迷彩服质量比较好,没被石头划破。那头棕熊早没了动静,从后脑出登山镐,和那个老虎一样,本来是一个圆口,取镐的时候,反向的锯齿又把洞括了一个椭圆。取胸背上的短刀,费了很大劲,双手加上左脚用力,才勉强的拔出了刀。 山上下来七八个人,强拖着把棕熊的尸体拖到了营地,欧阳轩也一瘸一拐的在木兰别克的搀扶下,来到营地坐下,这个时候太阳的位置也就是10点钟的光景。“公子受伤可否严重?”说话的是韦蒙,“没事就是崴了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然后又用哈萨克语喊道:“木兰别克,让你的人把哈熊处理掉,那东西太重,肉也不好吃,留下四个爪子就行了”,“尊贵的昆仑神的使者,这只哈熊和虎皮我们要带到山下,我们要让全乌孙人看到您的勇烈”,没办法随他们吧,都是直肠子的人。这些呼图族人都是好手,只是不到半个小时,那头熊就被放干了血。这回欧阳轩可是不敢托大,让他们弄了好些灰蒿草,点了火,在火堆上烧,弄得蒿草味道直呛鼻子。一个多小时以后,扭了的踝关节,居然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了,就像根本没受伤一样,在看了看手指头,前天划的口子也不见了。看来那个五维空间的位势能差还是起了作用,干扰了机体干细胞的一些时控和代偿功能。 呼图人烤了一些老虎肉和羊肉,简单的吃完,大家开始收拾行囊,那头熊被他们放在了一个木头架子上捆绑结实,六个人扛着。还好目的地不远,要不真麻烦,中午等下山的时候,欧阳轩一清点人数,少了个人,一问才知道,被他木兰别克派去通知族人和取骆驼,从另一条路到原预定目标回合。 一路无话,扛着熊,带着虎皮,赶着黄羊用了一下午时间下了达坂,又沿着河道向西南方向走了一段,就到了两条河交汇的地方,这里地势比较平坦,形成了一个小湖,周边林木丰茂,这里欧阳轩确定自己没来过,因为不在后世穿越狼塔任何一条线路上,木兰别克不愧是好向导,还没等欧阳轩问,直接就开始导游“西面那条河从狼塔上流下来的台普希克玛河,东边这条河是两条河汇合后流下来的,沿着西边这条河在走不远就能到库勒阿克腾阿苏大坂,这里的冰湖水能治脖子粗的病。每次月亮圆的时候我们都来这个冰湖取水喝”。说到这些名字,欧阳轩就知道这是哪里了,现在的位置处后世穿越狼塔的c线和b线东折之间的位置,这里远处望去,山峰险峻,可以远远的看到白雪覆盖的狼塔,林木线非常的明显。(那个冰湖80年代就已经没了,由于树木质地特殊,基本也被砍没了,这些听当地的老人描述的,有机会去狼塔的人,可以去看看那里,虽然树木稀少,也真的很美。) 在远离冰湖的位置,找了一个两面山崖夹角的地方安营扎寨,这回不用欧阳轩说,那几个呼图人搭完建议毡房,直接就去找灰蒿草还弄了一些其他有强烈气味的草,又是熏,又是布撒,离很远只能闻到浓烈的蒿草味道,其他味道都被掩盖,这回欧阳轩让他们挖了安全沟把营地环绕了起来,人多好办事,太阳还没落山,一个深50厘米宽1米的安全沟挖掘完毕,连接两侧悬崖,离营地两米远,沟里撒了些灰蒿草,铺上树枝枯叶,欧阳轩又编了条很长的草绳拴上三个铜铃悬置在沟里,只要有一点塌陷,三个铃铛就会同时响。完成这一切,才开始烤肉吃晚餐,太阳落山后欧阳轩没有让他们安排放哨,让他们都睡觉。这一夜也真是不平静,铜铃响了五六次,又是狼群,又是虎豹的,幸运的是它们都是路过。早上阳光射下来的时候,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大家赶紧起来,除了欧阳轩和韦蒙其他人都没洗漱的习惯。准备停当,欧阳轩带着呼图族人查看了安全沟,有几处已经塌陷,欧阳轩用顶头带叉的长木棍挑动枯枝,没有用手,这是野外生活常识,无他,就是怕有蛇和蜈蚣蜘蛛一类的动物,还别说,还真有条*的蛇爬在沟里,肚子鼓鼓的,应该是觅食完毕,跑到这里消化食物。头是三角的,吐着信子,直着身子和欧阳轩在2米外对峙,不知道是什么蛇,总之干掉,拿出弓箭,这个虽然欧阳轩在这个时空里是第一次用,这么近的距离,欧阳轩觉得自己有把握能把蛇头固定到地上,拉弓搭箭,一松手,箭出去了,没按照预定路线跑,偏了好远,擦着蛇的身体而过,靠,这高大上的面子丢没了,蛇好像也感觉到了危险,直接进攻,欧阳轩赶紧向后跳,躲过攻击,又保持对峙态势,看来这射箭还是得练练,现代的弓不像自己服役时用的弓弩,没有箭托和把位,现在都要靠手做箭托,箭羽不好控制。抽出一只箭,直接当作飞刀对着蛇头顶甩了出去,这个是自己强项,这两米多的距离还是有绝对的把握的,箭出去时候蛇也正好攻击,那只箭直接从口中穿过插进头部,惯性把它带向后面,赶紧抽出短刀,一个跨步,直接一刀把蛇头斩落。拿起那只插着蛇头的箭,明晃晃的毒牙清晰可见,自言自语道“妈的,这射箭还得练练,白瞎了这好弓了”。说完,让呼图族人收拾了一下蛇身,挖坑埋了。蛇头被欧阳轩扔进了刚点起来的火堆,这东西还是自己处理得好,蛇头无身也照样能咬人,找来木兰别克,“南王麾下谁射箭好,帮我推荐一个,我去拜师学艺”,欧阳轩说的是雅言,木兰别克没完全听懂,但是也知道欧阳轩要找人学射箭,“尊贵的昆仑神的使者,您的勇猛,不需要师傅,也没人配做你的师傅”,唉,看来没听懂,又用通俗的词语说了一遍,木兰别克这才明白,言道“南部玉兹里射箭最好的是南王的将军玛尔他肯”,欧阳轩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戴着铜头盔背着大剑的家伙。回去找他好好学学这古法射箭。在呼图族人烤肉时,欧阳轩拿着弓箭又练了几次,还是感觉不行,没办法,找来碗口粗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箭托绑到弓上,又试射了几次,这回就找到感觉了,虽然不能说百发百中,但也是.不离十,毕竟弓和弓弦的张力和后世的不能比,射出箭的速度差很多,由于重力作用,判断上就会有偏差,需要用一把弓经过上万次的练习,才能达到一个合格射手的标准,同时古代和现代射箭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练了一会儿箭,呼图人几个射箭好手也被木兰别克拉来指导欧阳轩射箭,射了百多次后,欧阳轩有了些领悟,百米外也能十中七八。简单吃了点羊肉,带了四个族人来到了那个冰湖,岸边各种蹄印交错,还有几只羚羊和山羊在那喝水。欧阳轩还没到湖边,羊就没了身影,现在湖不大,相当于两个足球场的面积,是两条河水交会冲击而成,能看到几条明显的湖岸水迹线,看来水大的时候或者以前湖水面积还是不小的,湖流出的河就是呼图河,在离欧阳轩不远处的湖中间杂乱的分布着倒伏的*树木,这是洪水或者是冰河消退期从山上带下来的,这里向上多的是红杉木,要是能弄个沉积的红杉木,那自己可就发了,这要是后世,那最少也要千万以上。意i*完,挽起裤腿,脱掉鞋袜进湖,湖水不深,清澈透明,但很凉,是那种透彻骨髓的凉,咬着牙坚持走到枯木那,湖水已经到了大腿根,打湿裤子,找了一根看上去很*的搬了搬,没搬动,赶紧回到岸上,要不然在一会儿,腿就抽筋了。到了岸上暖和了一下,把登山镐别到腰上,又砍了一个手腕粗的松木作撬棍。准备停当使劲搓了搓腿部和脚,再次下到湖里。 这一回又是撬棍又是镐头撬,终于把那根沉木拖上了岸,比量了一下大小,粗细有些不够,看木质应该不是古木。再次搓了搓腿和脚,下到湖里,用撬棍不停的挑动湖底石头,呼图族人也下来帮忙,反复两次拖上来的木头都不理想。这次没着急下去,等水质彻底清澈下来后,反复围着湖边走动观察,终于看到在刚才翻动石头造成的凹兜的湖底处,在下面的泥土里露出一小点树枝,很小,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再次搓了搓下水,直奔那个露出的树枝,用撬棍和镐头不停的把石头和淤泥向旁边扒拉,挖了有50公分深,水都已经快到胸口了,才看到底下埋着一块非常*的巨木。赶紧上岸,晒晒太阳,等湖水清澈了,观察了一下那块木头,很*,应该足够了,也很长。这回脱掉衣i裤直接带上撬棍和登山镐游了过去,棍镐并用,再加上呼图人帮忙,终于把那块木头撬出了湖床,拖上了岸,一个个都在高高的太阳暴晒下打着摆子,欧阳轩赶紧带着他们来了一次高强度的跑步和俯卧撑,等驱赶了寒气,穿上衣裤。再去看看那块木头,直径大概两米,长度大约有十五六米。整体黝黑透亮,用登山镐在主干断面刨了一块,里面是棕黑色,硬度很高。欧阳轩像是捡到了宝一样兴奋得手舞足蹈,看得呼图族人很是纳闷。高兴完,把其他拖上来的沉木放在一起,让太阳晒晒,准备搬到营地去,明天想办法弄回山谷。(这个沉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挖掘的地点也在那,只不过时间我给提前了一千年,历史上那块木头是唐高祖时期由归顺突厥的乌孙人发现并挖掘出来,捐赠给了龟兹僧人,做了数十尊佛像,置于克孜尔千佛洞内,11世纪后被信奉伊斯兰教徒所毁,有一尊那块沉木制作的卧佛现今在英国一家博物馆,资料来源于克孜尔千佛洞考古。) 四个人看来是搬不动了,又回去叫了五个人过来,连拉带拽,终于拖到了营地。几乎都累坏了,欧阳轩让他们把那些抓来的黄羊和盘羊都烤了,然后带着短刀和登山镐,去了那片树林做了两个机关放置好,回来就对着那根木头发呆。呼图族人也派出一个人骑马去通知韦征加派人手搬木头和棕熊。 过了约20分钟,回去取来羊皮图,在沉木上找了一个符合自己设计的位置比量了只多不少的长度,用镐和短刀一顿忙活,终于截取了下来,剩下一段有10米长,另一段有两米多。忙活完太阳已经偏西,又回到林子,两个机关都触犯了,一个上面铳枝上挂着一只羚羊,另一只上的鹿已经只剩下头和骨架了。把机关毁掉,扛着羚羊回了营地,交给呼图人处理。饱饱的吃了一顿羊肉大餐,又在呼图人指导下练了一会儿弓箭,才钻进帐篷。呼图族人现在很聪明,睡前又弄了很多灰蒿草,一部分放到灰烬上熏,一部分撒得到处都是,把铜铃在安全沟内放置好。才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然后各自睡去。 正文 第七章 冬不拉吉它与黑走马 夜里也是同样的危机四伏,一头雪豹追赶一只狐狸,居然闯进了营地,铜铃一响,欧阳轩第一个把头钻出帐篷,月光下看到是雪豹闯进了营地,马上提刀在手,迅速钻出帐篷,跑到离帐篷5米远的地方。雪豹可能突然看到有人出现,也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看到只是一个可以战胜的猿类,立刻压低前身,后爪蹬地,准备攻击。欧阳轩穿的是抓绒裤,手里只有一把刀,雪豹离他也就不到10米,豹子攻击就是一招就是纵越扑击颈部,然后利爪抓扯,这个还得随机应变,这头雪豹一样沉不住气,前爪一抓,后爪一蹬腾空扑向欧阳轩,这时候呼图族人和韦蒙也都钻出了简易的矮毡房,都看着欧阳轩与豹子的搏斗。欧阳轩这一次没有等,直接伏低身体迎着跑,就在要接触瞬间,突然转身仰倒,这个时候雪豹还在抛物线的最高处,从欧阳轩迎着跑开始,豹子就失去了目标,这时候欧阳轩已经倒地,借助惯性,双脚向上用力踢向豹子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把雪豹踢出了七八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大步跑向掉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豹子,手里的刀正握,等跑到豹子跟前时,豹子已经翻身正在起来,毫不犹豫一个鱼跃前扑,刀交左手身体压住豹子的时候,左手狠狠地贴着地面把刀子插进了雪豹的脖颈,然后刀刃向下用力回抽,直接把地面当菜板,把雪豹一侧的脖子割断,手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也没功夫感觉了,要是要让豹爪子抓伤就麻烦了,赶紧腰腹用力收腿,头顶住豹身体,向前翻滚,连续滚了两下,站起来,回头看那头雪豹,还在不停的挣扎,血从脖子断口正在喷涌。几分钟后雪豹停止挣扎,一动不动了。看来是死了,欧阳轩走过去,踢了踢,没动静,然后用刀把脖子软组织彻底割断。“都过来收拾一下”,看看天上的星月,好像离天亮还早,看来不收拾好,指不定会招来什么,血腥味太浓了。夜行的猛兽太多,不处理好会很麻烦,韦蒙第一个跑过来。“公子,可有受伤?”,“没事,就是手擦伤了。妈的,大半夜的也不让人消停,让他们在血迹上点篝火,把豹子烤了”,没办法,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掩盖浓烈的血腥味,也能驱赶一些动物。看看手,在手指近端有些擦伤,回到帐篷拿出头灯,点亮,还好这个头灯是充电的led灯,要不然没电了以后可真麻烦。现在睡意也没了,带着头灯给呼图人照亮,干木柴码放好,一会儿功夫,浓烟伴着火光升起,呼图人没有烤豹子,倒是把昨天吃剩下的羊肉从羊皮袋里拿出来,放在火上烤,雪豹的伤口被他们用红炭火烧灼了一下。和那头熊放在了一起。 欧阳轩也取了一块黄羊肉,用红柳枝条穿了,在火上烤了起来,和他们一起侃着大山,听他们讲西域的各种传说。偶尔也会把自己曾经听到的传说讲出来,他们马上给纠正过来。一会儿有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帅哥拿出一个双弦琴又弹又唱了起来。不是后世那种冬不拉,有点类似二胡的形状,要是冬不拉,欧阳轩还真想弹弹,当年执行任务时,便衣住在边境线上的寻边的牧民家里,空闲时就和他学冬不拉,还学会跳黑走马舞,曲子也是他唯一能弹完整的,歌词也还记得,这时自己户外出行时“车厢文化”的拿手曲目。看这个帅哥弹奏和冬不拉极其相似,品味也差不多,用的是马尾弦。等他弹唱完,欧阳轩借过来,按照冬不拉弹法弹了几个音符,还行,就是音色差点,随即就弹唱起了黑走马,那个帅哥眼睛里的小星星不停的外冒,后来干脆做到欧阳轩跟前,看他弹这个曲子。一曲弹完欧阳轩就感觉又回到了当年边境执行任务的岁月,那个帅哥要求欧阳轩再弹一遍,看他虚心求教的份上,欧阳轩又弹了一遍,这回弹的慢,唱得也慢。帅哥也是很聪明,一会儿就学了个.不离十,接过来就弹了起来,还行,虽然有些节奏差点,欧阳轩也没闲着,在火堆边上就跳起了黑走马,跳得很舒畅,动作有些阳刚,没有那么柔软,然后拉起那几个傻看的家伙,让他们跟着自己跳,把男女动作都交了一遍,能歌善舞的民族就这点好,一教就会,一会儿就跳得有模有样,帅哥唱得也比欧阳轩好听多了。欧阳轩后来让帅哥去跳,自己弹,但那家伙非得要看着自己弹,也学得很快。他又来了一遍。就这样围着篝火大家一直又唱又跳到了天明,后来这些家伙无论是唱还是跳,还是弹奏都远远超出了欧阳轩。天亮以后欧阳轩让大家去补觉,他把那块截剩下的两米多的沉木拿了过来,脑子里想了一下冬不拉的形状和大小,又琢墨了一下音箱的处理方法,回帐篷穿好迷彩外套,拿出两把登山镐开始了加工,先需要把沉木丛中间一分为二,这个不难,尖端镐头上有粗锯齿,说干就干,这一干就是一上午,才把那个沉木分成两半,其他人有的起来,开始点火烤羊,没事的就在旁边看欧阳轩忙活,分开了木头就开始刨制粗型,先用锯头粗糙的弄了个大概造型,然后用宽刃一头刨制,最后用刀子细加工,弄了三个多小时,外形终于类似于冬不拉了,又找来那个帅哥,让他讲了品味,那家伙说得先弄弦和鼓(音箱,古时候称作鼓)然后才能定品位。还是听专业人士的好,把这个“冬不拉”找了一个土厚的地方固定好平面朝上,在预留作音箱的地方一顿刨,然后用刀细细的削,让音箱壁薄到半公分厚,直道里面光滑了很多,一块粗糙的鹅卵石递了过来,有眼力,领悟力强,抬头一看,居然是韦蒙。接过石头,在里面一顿擦拭,擦了一个钟头。里面亮得可以当哈哈镜,在刚开锯掉的木块里找了一个能盖住音箱的板子,又是一顿刨和削,没胶水没办法,只能用榫卯,唉,这个自己就知道简单的三角榫卯,用树枝在地上不停的画,这时候那个一直在旁边看自己工作的韦蒙说话了“公子,可否是为连接而愁然?”,欧阳轩点点头,“正是如此,还真难住我了”,“公子不必发愁,在下曾做过木工,这木质坚硬,在下弄不来,不如画出来,公子加工即可”,“如此小弟谢过兄台”(对于高人欧阳轩自然用了敬语),说完就看韦蒙拿着碳条,在“冬不拉”和面板上一顿画,以三角形榫卯为主,辅以其他的造型,都不是很难刻制,等他画完,欧阳轩用刀小心的刻,刻的很小心,保证误差不会太大,又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太阳已经西斜,拿面板和音箱面比量了一下,感觉差不多,然后在外向面刻了十字花音洞。然后在韦蒙的帮助下扣上面板,在琴头挖了几个孔,用边角余料做了几个调档,简单雕刻了一下,又用石头把除了琴柄外相面外刨磨了一边,直到发亮,帅哥恰到好处的拿出了马尾作的琴弦,欧阳轩让他自己绑缚,把品位画好,一会儿好刻。松了松手指头,这一天没干啥就弄这把琴了,看着剩下的另一半是不是在弄把吉他,弹吉它大学时就会,还获得过奖呢。做了一天冬不拉,吉他还不得两天。算了,看看明天接应的人能不能到,不能到打发时间也是一个好方法。打了一趟太极拳,完成了每天既定的俯卧撑。看那帅哥已经调完了,按照他画的又是木屑横飞的平削,打磨,看看音箱面板上的抬弦档不够圆滑,又处理了一下,拿来石头又是一顿擦,让帅哥又拴上弦,调好,自己弹了一下,比帅哥那个音色强了不是多一点两点,而是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也是,沉木的冬不拉,要不好都对不起木料。又弹了一曲黑走马,还真不错,要是钢弦就更好了。把冬不拉递到帅哥手里,“送给你了,愿昆仑神与歌声共同保佑草原的子民”,韦蒙这回可是真懵了,弄了一天的东西,就送给了一个普通的族人,感觉欧阳轩和疯子差不多。那个帅哥和得虎鞭那位一样,要亲吻鞋子,赶紧把他拉起来。 找来木兰别克,问了一下那增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他给出的答案是后天,还得在这呆一天,没办法,找点事干,再做把吉他。看着太阳还没落山,拿着碳条在那半块沉木上画了一把吉他1:1图形,重复冬不拉的制作过程,由于吉他音箱面板比较大,所以先裁了一块大面板,其他的就是刨,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只刨了一个粗型和一块面板就不弄了,今天烤得是羚羊肉,简单吃完,继续前几天的安全措施。呼图人又是一顿唱和跳,那个帅哥弹的可是真不错,唱的有点mp3的味道。欧阳轩可是没和他们一起,直接钻进帐篷,睡觉去了,这回穿着迷彩服直接睡。这一夜还算平静,铜铃响了几次,都是有惊无险。第二天早上欧阳轩去树林里布了多个机关,这次布的是悬挂机关,怕猎物在被吃了。回来接着加工吉他,大概中午时候去看了看机关,抓了两只羚羊,一直山羊,还有两个不知道什么的哺乳动物,拿回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一种鹿。交给呼图人他们处理,自己接着弄吉他,让那个帅哥用马尾多做几个粗细不同的琴弦,豹子和熊也被他们剥皮肢解了,要不然肉就臭了,天上都已经出现了秃鹫的身影。熊掌被留了下来,去皮风干,他们做风干肉很在行,所以那些割下的肉都被做了风干肉,挂在木头搭成的架子上。傍晚的时候在韦征的帮助下一把沉木吉他也制作完毕,只不过音箱厚度比那把冬不拉薄点,雕刻直角麻烦,欧阳轩把边角都弄成了弧形。琴弦也不不知道帅哥是不是把马尾巴都拔了,赶制了粗细不同的10多根,估计明天就都成秃尾巴马了。捆好弦,调好音,弹了曲《致爱丽丝》,虽然比不上后世钢弦复合材料的吉他音色那么好,缺少了金属音,但在欧阳轩听着比自己最初那把破吉他可强多了。两天作了两把乐器,看着就像无聊的打发时间,没想到的是,那个帅哥开创了阿肯弹唱,成了在西域家喻户晓的人,那把冬不拉在他被匈奴人抓住被伊稚斜亲手杀死后归了匈奴可汗,直到欧阳轩率兵平定匈奴时获得这把冬不拉和另一个物件,知道帅哥是被伊稚斜所杀,一气之下统兵出北海,屠匈奴王庭及部族10万人,凌迟了伊稚斜,又从伊犁河谷回军平定西域,路过呼图河谷,把这把冬不拉又还给了帅哥的儿子。(后文会有详解)直道两千年以后帅哥的后代捐献给国家,成了国宝级文物。那把吉他一直伴着欧阳轩过了千年时光,也传唱出了不少诗篇,快到第二次开启五维空间大门时,通过自己最信任的人捐献给了国家,让当时争论不休的西域四宝有了最后的结论。 “要是有酒该有多好,唱歌跳舞,喝酒,人生该有多快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木兰别克,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两个大羊皮水袋,起码能装5升水的那种。打开一闻,又是羊奶酒,另一个袋子里也是,这家伙居然带酒了,也不早拿出来,没说的,烤肉,除了熊肉其他的都烤了,当然木兰别克对这个命令是不能听的,把欧阳轩白天机关捕猎的肉处理后架在火堆上烤了,欧阳轩拿出自己的盐,交给木兰别克,让他烤肉的时候撒上,平时他们吃的烤肉都是沾盐面吃。那种盐明显是没处理的盐,还有一股石灰的味道。 等肉烤好已经是星光满天,月亮高挂,野外喝酒不能像在家里或者酒店,就是一个牛角杯转圈用,一人一杯,说一些祝福的话,一口喝完,然后转给下一个人,转一圈回来,擦一擦,接着倒酒,接着转圈喝。牛角杯是木兰别克带的,不大的杯子,也就是一两不到,欧阳轩见过最大的能装半斤酒,一般都是送行或者上马酒,下马酒一类的,喝的有的是啤酒,有的是马奶酒,很少有喝白酒的。喝完酒杯子也送你了,你不能扔,等下次再见面时,还要用这个杯子喝(笔者当年在新疆的时候收集了不少牛角杯。)。肉不用分,想吃直接在架子上割,围着篝火坐一圈,喝着酒,听他们说着话,有人不时地唱一首。等酒喝差不多了,帅哥拿出那个沉木冬不拉,欧阳轩抱着吉他,一起合奏黑走马曲子,其他人起身就跳,连平时少言寡语的韦蒙也跟着又唱又跳,一曲黑走马完事,欧阳轩即兴编了一些词,就着黑走马的曲子唱了起来,当然用的是哈萨克语,汉语可不行,韵律不对,帅哥是有样学样,也编着词,现编现唱,这就是古老的阿肯弹唱,一直闹到月上中山,才一个个回去睡觉,欧阳轩没有睡,他现在负责安全,因为看他们都有点多的状态,自己也是有点头晕,但对付一些野兽,还是没什么大问题,把兵工铲、登山镐都放到随手的位置。在篝火里添了点木头,在堆边上观察着远处黑色的山头,听着周边的动静,等大家都睡了,用兵工铲熄灭篝火收拾好东西,坐在帐篷口,披着睡袋放哨。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木兰别克钻出矮毡房,接替了欧阳轩。天还没亮的时候欧阳轩早早起来,带着头灯去了树林把原来毁掉的机关重新组装了起来放好,回去接着睡。 等日头从东面的山梁上照下来,欧阳轩才起来,回笼觉睡得比较死,快天亮的时候,一只驼鹿无意中闯进营地,被呼图人射死,欧阳轩又去看了看机关,只收获了一只类似于袍子一类的哺乳动物,放置好机关,又回来。看他们生火煮肉,把昨天和前天吃剩下的烤肉,放到陶盆里煮了,其实很简单水煮了之后放点盐就用刀削着吃。木兰别克指挥呼图人开始收拾营地,欧阳轩收拾得东西不多,没到中午就准备停当,就在大家围着陶盆吃手抓肉的时候,增援的人也到了,好家伙,来了五百多人,光骆驼就20来只,领头的就是玛尔他肯。他到的时候特意让木兰别克带他看了看棕熊皮和虎皮,额外的还看到了雪豹皮,又让人把熊、虎、豹的皮子放到专门的羊皮袋子里,把有点干的熊肉、虎肉、雪豹肉分类装好,放到骆驼背上。这时候欧阳轩想起来树林的机关,又匆匆查看了一下,弄了几只黄羊,羚羊,还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只剩下骨头了。毁掉机关回来,让人处理后,扔到骆驼上。 所有准备完毕已是下午时光,沉木都是由那些兵卒扛着,300多人扛几块木头还是很轻松的,沿着河谷回到后世狼的塔b线路上,向西走马道,傍晚时分就到了后世的白杨沟达坂下(古时候哈萨克语这里直译也是白杨沟的意思,这个还真没问出来,抱歉,只能用现代名代替),安营扎寨,这里是一片水草丰美的牧场,一条河在沟内流过,虽然是入秋时节,满山被绿毯所覆盖,河的两边林木茂盛,山坡上一簇簇的树林点缀其上,欧阳轩很是陶醉,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由于产煤矿,景观多少都有些破坏,现在这种原生态的,看着如痴如醉。 这回就不用担心晚上的安全,500人营地选在了离河边不远的一个处在半山腰的较为平坦的草甸上,一路上木兰别克同样还是个导游,他告诉欧阳轩,这队伍里有二十几个龟兹军卒,来的都是部落的精干勇士。欧阳轩也没想太多,他对尔虞我诈这东西有多远就躲多远。实在躲不过去就下杀手,当然不是暴力方式。除去巡逻护卫的军卒外,营地都是按照部落分片安置。欧阳轩自然和这几天相处的比较融洽的胡图族人一起,这回又多了50多人,点了几堆篝火,围着篝火等陶盆里的肉煮熟,有说有笑,欧阳轩拿出那把吉他,弹了曲他记忆中的蒙古歌,用哈萨克语演唱了出来,这个年代又不怕跑调,就是瞎唱人家都会以为你那是正宗原产货。帅哥也没闲着,等欧阳轩唱完,用那把冬不拉弹起了这几天反复练习的黑走马曲调,那几个跟着自己来的胡图族人,就着音乐舞动了起来,那架势太专业,欧阳轩的有点受打击,自己当初学了半个多月,勉强才会跳得协调一点点,到现在还是生硬的很,好家伙这才两天,就这么优美,肉没熟,人先醉,一曲曲的音乐,优美新鲜的黑走马舞吸引了很多没有执勤任务的军卒,有的人也跟着学,然后跳,还加了不少自创的动作。欧阳轩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舞蹈会这么吸引人,和帅哥吉他冬不拉合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肉熟了,才怏怏散去。由于行军不能喝酒,只能吃肉。吃完晚餐,已是九点多的时光,大家这才回自己的矮毡房睡去。韦蒙的小毡房救灾欧阳轩的边上,看欧阳轩披着睡袋在帐篷门口看着天空发呆,问道“公子似乎对这西域很有情感,可曾想过留在这里,创下一番事业?”,“我还是要回汉地,那里才是我的天地,与这西域我只是过客,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但也是为了收复西域,扩土添疆,西域部族虽是好客,但其狼性依然,生活条件所迫,必须通过战争才能获得资源,安居不适合游牧一族,如若要其安居,必要其农耕方可,这天山北麓瀚海之地可耕之地少之又少,无水何来耕作,必须有奇*巧极之术,饮水百里方能解困,而这些在中土尚在蒙昧,何谈这西域”。“公子所言在下深有同感,只是那中土现已不是贫门寒子所能栖息之土,早已被门阀望族所躬耕,朝野儒祸横行,表为民,里为士所趋,君上立黄老,表为生息,实在无奈之举”,“不知兄台是哪家门学高徒,原名讳如何?”听到这里,欧阳轩有些很诧异,这不是一个会木匠活的仆人所能说出来的话。“区区贱名不足言起,祖上受楚王恩惠,自当为楚王后人效命,公子莫要问了”。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多年职业训练的结果就是该知道的必须知道,不该知道的不问。既然有难言之隐,也就不问了,等回到汉地,视情况而定。 这一夜也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有两个巡夜士卒被熊袭击,还有个更惨,出恭的时候,被夜行的雪豹弄断了脖子,还有阵阵狼嚎远处传来。早上欧阳轩起的很早,完成日常锻炼,正要去洗漱,营地右侧嘈杂了起来,而且还伴有喊叫,说得是欧阳轩听不懂的话,忙跑过去查看,原来在不远处的山梁上有只硕大的老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下面,看那个头,比欧阳轩弄死的那只还要大很多,上部犬牙比较长,虎尾和普通的不一样,是白色的,其他部位也有白色的横纹,总之就是黑黄白三种颜色混搭的老虎,有些乌孙人已经开始膜拜,还有几个人提着两只羊向山上跑。没攻击人就好,回到帐篷,木兰别克也正好看热闹回来,马上问道“那只老虎是怎么回事”,“尊贵的使者,那只老虎是这天山的魔兽,已在此八年,不少族人和羊群遭殃,只要进入这白杨林附近的人和羊都会遭殃,将军来的路上已经有两个图穆哈仕部落的人丧身虎口了。这时候山上传来了惨叫声,那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渗人。欧阳轩赶紧把短刀插好,提起一只登山镐跑到人群那,看到半山坡草地上老虎在撕咬刚才抬羊的其中一人,其他抬羊的人也都受了伤,正向山下爬。欧阳轩也没多想,左手抽刀在手反握着,右手提登山镐,奔山上就跑上去,他没有直奔老虎,而是从侧面斜上,直接到山梁上,从上向下攻击老虎,等跑到山梁上的时候,那只老虎已经开始在半山腰上攻击第三个人。欧阳轩对着老虎一声很具霸气的吼叫,那只老虎松开正咬着的脖子,回身对着欧阳轩,也是一声吼叫,那声音响彻天际,看来绝对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欧阳轩根据现在的地势迅速想出了一个击杀方案,可不可行就看运气了,脚下踢了几块石头顺着山势滚向了老虎,那只老虎被激怒了,向着欧阳轩一路狂奔过来,直线距离有200米,垂直高度差了40多米,四肢动物上山不是麻烦事,欧阳轩向着老虎借着下坡重心向前狂奔,右手拿着登山镐,镐尖向下,老虎不是豹子,一般不纵越,就在差十多步要接触的刹那,右手猛地向后举起,这时候离老虎也就2步的距离,老虎前肢已经抬起要攻击欧阳轩的时候,欧阳轩借着速度惯性和高度差,左脚一用力,来了个直体前空翻,向后甩动到最大距离的登山镐也同时狠狠地在空中刨向了老虎,翻起来的头部将将的躲过老虎前肢的攻击,距离上就差了那么一公分,要是没有高度差,估计脑袋就被老虎拍上了。在空中借助惯性和力量挥动的登山镐的镐尖狠狠地刨入了老虎后肢前部的脊背上,借着恢复的惯性,镐尖向斜上方运动,这回欧阳轩没有很漂亮的落地,脚刚落地屁股就着地了,没办法登山镐带动老虎身体阻力所致,登山镐把老虎后脊背豁了一个很长的口子,尖镐下面的锯齿挂住了老虎脊柱,这一阻力加惯性作用下,直接把把老虎脊柱弄断了,欧阳轩赶紧忍痛起身恢复攻击状态,一观察才有点感觉托大了,自己落地的位置就在老虎屁股后方,刚才虎尾巴被自己坐住了,太玄了,在没多想向上跑两步,左侧弯臂一个侧扑直奔虎脖颈,反握的短刀直接插进脖子,扑到脖子的瞬间,右手的登山镐直接刨向虎头,结结实实的吞没了尖镐头,把左手的刀向前划动割断软组织,然后起身,反撬出登山镐,这时候老虎要是不死,那就是神了,从空翻越起到扑倒起身,也就10秒不到,这个时候欧阳轩才感觉到膝盖非常疼,尾骨好像也受了伤,也有点疼,左侧肘关节被老虎的骨头咯的也是很不舒服,起身之后,向下面挥挥手示意,让人来处理,自己是不行了,下山重心朝前跑这么快,最容易伤到膝盖。一瘸一拐的欧阳轩就下来了,山下上来一帮人,那几个和自己来得呼图族人直接把欧阳轩抬下了山,在自己帐篷门口坐了下来,韦蒙端来了一陶碗羊奶,营地彻底沸腾了。 等老虎抬下来,欧阳轩上前仔细观瞧,真够大的,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比前几天弄的那只大了很多。身长将近三米多,前肢高度得有一米五六,欧阳轩有些后怕。现在营地里的兵卒看到欧阳轩就和看到神人一样,都是躬身俯礼,欧阳轩有些不习惯。老虎没有被处理,而是直接被抬着继续前行,剩下的路很好走,到了傍晚时分就到了山谷别院。 注:做吉他这个情节不是主角光环,这个时笔者在2010年在蓝天救援队救援一个被山洪围困在山里五天的一个东北汉子时,那家伙就用红松木,登山镐和一把刀,再加上藤蔓的纤维做弦,用榫卯结构作了一把吉他,再回来的救护车上还一翻弹唱,后来因为砍了一颗百年红松木被林业部门罚了1000元。登山镐的功能很强大,一把好的登山镐再加上一把刀,我可以半个小时内放倒一棵直径1米的松树。和野兽搏斗的招式动作,是跟一个军队转业的哥们在蒙古穿越的时候,遇到狼群时那家伙使用的几个动作,只不过我给加工了一下放到别的野兽身上。书中的户外知识,也都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 正文 第八章 龟兹僧人 多日没见的南王这次居然站在谷口迎接,从外面看,里面好像又多了很多高大的毡房。这一路上欧阳轩没有骑马,一直步行,赶紧上前与南王寒暄。“公子此行虽是无意而为,却也震慑我瀚海之地,弑虎株熊,百年未出一人,今日瀚海诸部头领皆聚于此,共同一睹兄弟风采,同时本王也要敬谢公子返刀解困之情”,说完一个深深的俯礼。靠,这个有点大,乌孙国的第二人,给自己行这么个礼,那就绝对的过了。赶紧俯得更低,还了一礼,“在下劣术不值一提,南王胸怀瀚海子民,为之谋福,才是万民之福”。一番客套之辞后,才进入谷内。那张熊皮、虎皮被明晃晃的挂在了一个台子之上,还有那个巨虎同样安置在了上面。 那三根木头由韦征安排放置在了右侧的木屋里,自己截的那段一直都是自己拿着,还在原来的地方放置帐篷,韦征把那个羊皮袋子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等一切安置完事,又去看了看扎兰朵和白狼,两个都恢复的不错,愈合都达到了甲级标准,已经可以拆线了。减少了纱布的厚度,只缠了两层,保证通风良好。那孜古丽和扎兰朵还是有说有笑,旁边多了一个女人,40多岁,欧阳轩不认识,扎兰朵也没介绍。还是白狼好,大脑袋总是伸舌头要舔欧阳轩。 出了毡房,想知道山谷内的情况,还得去找韦征,欧阳轩可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自己在这里除了南王、几个汉人和呼图族那几个人之外,对自己好像不是很接受,尤其是那个玛尔他肯,回来路上从见到他开始就一句话没说过,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包括那个扎兰朵也是一样,自己这么给他换药,察看伤情,也是不理会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下人,刚才那个女人看自己就和看仆役是一样的,冷冷的,没有一点表情。看来自己弄完所需的武器和马具赶紧离开这里,异族人毕竟不是本族人,在这个还没完全废弃奴隶制度的年代,异族就是奴隶的代名词。来到韦征的房子里,正好韦征在,下手的位置坐了个人,见欧阳轩进来,韦征赶紧起身:“贤弟,里面请”,把欧阳轩让道下手右侧位置,和那个人坐对面。 “此人乃龟兹国国王殿前主簿法莫”,法莫对欧阳轩施了一个佛礼,韦征又用一种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介绍了欧阳轩,等介绍完一拱手,回了一礼。欧阳轩也懒得和法莫说话,太费劲,还得要个翻译,直接用江苏方言询问了韦征一些自己的疑惑,原来龟兹国的高僧和重臣来访,扎兰朵的母亲也来了,还有各个大部落的头领和各国的使节都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的龟兹的铁器,还是不参活了,赶紧告辞回到自己帐篷,把截取的沉木拿到马厩前,对着马背又量了一遍,用碳条划了个轮廓,回去开始加工。直道天色暗下来,才停手。 晚宴在南王的毡房里进行,各色人等云集,南王还是给了自己面子,还是第一个客位,主陪还是韦征,晚宴依旧是羊奶酒配着牛羊肉。最后上的菜有点特别,南王没说,连韦征都不知道。等上来,欧阳轩就猜到了,那头杂毛巨虎,虎鞭已经没了,不知道谁拿去了,欧阳轩和南王要求把虎骨留下来入药,可强筋健骨。南王也是点点头同意了,并要求仆役收集吃完的虎骨。等大家吃完了,南王端起酒碗说道:“诸位刚才所吃的那是这狼塔路上的洪荒魔兽,为欧阳公子今日黎明时分所弑,为我乌孙南部玉兹民众除了一大祸患,来大家为欧阳公子敬酒,说完站起来,向欧阳轩俯身平端着酒,没办法,欧阳轩赶紧起来,“区区小技,不足提起”,说完端酒碗在手,南王直起身体一饮而尽,其他人也是同样。欧阳轩也没客气,一口喝干羊奶酒。剩下的宴会还是老套路,摔跤。这次欧阳轩选择性失明,没有看,就是不停的吃肉,酒喝得少。但总还是有不长眼睛的或者说不长耳朵的,非要和欧阳轩比划比划。南王也示意欧阳轩下场比划比划,没办法,主人都说了,看看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身形有点像绿巨人,得有2米高,自己1米78,才到那家伙腋下,“贤弟,此人为铁勒部第一勇士,曾力挑巨熊,当年曾击杀无数乌孙勇士”。 靠,这么个怪物能单挑熊的家伙和自己比摔跤,那不是要自己命了。来到场中央,一拱手,那家伙好像不懂礼仪,上来直扑,欧阳轩赶紧侧滑躲开,这是帐内,地方小明显施展不开,差点把南王的案几弄翻。南王赶紧摆了摆手,让双方停手,“此地略显狭窄,不妨到帐外一显身手。”说完起身离座,一众人也都跟着出去,韦征适时的走到欧阳轩身前,小声说道,“可以痛下杀手,此人必须除掉,要不然此人必是乌孙南部玉兹大患”,“哦,南王可有此意?”欧阳轩可不想卷入什么漩涡里,也不想被人当枪使,“南王为此人,已想尽各种办法,此人勇猛仅次于铁热烈,其头人原为铁热烈部下,已欲东迁河套,投靠匈奴,此次由其头人带来为抢夺铁器而来,此部原名为回纥,后为尊重铁热烈改名铁勒。”回纥部欧阳轩有点印象,听呼图族人也说过,生活在车师和楼兰国之间的中等的部落,铁热烈母亲是这个部落的头领的女儿,是从多克部分出去的一个部落,这个和800年后突厥后期强大的铁勒部是什么关系?欧阳轩不知道的是800年后的铁勒部就是这个部落,铁勒在突厥语系列也可以念做铁热烈。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欧阳轩既然杀了铁热烈,那么这个人既然和他有关系,也必须干掉。 来到毡房外面,场中那个家伙站定,眼睛盯着欧阳轩,欧阳轩随众人出来的时候也没站出去,而是往南王身边凑了凑,用普通话,小声道:“此人可杀?”,南王面无表情的微微点点头。确定了就好,来到场中间,拱手施礼,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压低身体,目视对方。那家伙明显沉不住气,狂奔着直扑欧阳轩,收拳在侧,待到了攻击距离,一记直拳奔欧阳轩面门而来,看他扑过来,欧阳轩也不慌,运用太极手法,脚不动,待拳过来,身体面向攻击方向侧倾躲过攻击的同时,左肘回身借势直砸那家伙后腰,那家伙本来就有前冲惯性,脚下再被欧阳轩拌了一下,本来就不稳当,后腰上又吃了一记,直接正面倒地,在肘击的的一瞬间,身体借势以左脚为轴转身右脚前迈,右脚的位置正好位于那家伙右肋侧,重心移到右脚上,一个军体拳里的侧倒,右肘部瞄准了那家伙脖子右侧颈动脉窦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人体很危险的地方,也是“拥抱死”的位置,欧阳轩砸的也很准,倒下的时候,肘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脖颈中部,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家伙身体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趁这功夫双手扣住头两侧,身体一扭,双手用力,有点像鳄鱼的死亡翻转,只不过欧阳轩用的是手,鳄鱼用的是嘴,但不影响效果,扭的时候身体前甩到那家伙头前方,两力合一力,就听喀吧一声,那个绿巨人一样的家伙就已经颈断归西了。起身拍打了一下灰,站立在离这家伙2米远的位置,向南王拱手而立,没有说话。西域还是奴隶社会,宴会角斗死人很正常。其他人就彻底傻眼了,这么一个巨人,前后不过一个照面,就死了,太匪夷所思。那个铁勒部的头人狠狠地盯着欧阳轩,如果眼神能杀人,欧阳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瀚海两大猛士尽皆殁于公子之手,公子勇力当今天下无双。众人随本王回帐继续饮酒”。一众人等除了铁勒部头人,其他人又都回了毡房,看欧阳轩的眼神很是奇怪,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欧阳轩也懒得理会,回到自己的案几位置上,继续喝酒,吃肉,南王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那个人就出去了,一会儿呼图族那个帅哥带着那个沉木冬不拉进来,后面跟着那孜古丽,胡图族的头人看他们进来乐的脸好像被大嘴横劈了。“此人为呼图部弹唱高手,由他演绎一首新作的神曲,与诸位共赏”,说完抬手示意。帅哥很镇定,看来这种阵势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抱好琴,先来了一小段前奏,然后就进入了正曲,欢快有节奏的乐曲,伴着歌声响起,那孜古丽也翩翩起舞,跳的就是黑走马,比欧阳轩跳的好太多了,红袍红帽,白羊边,腰缠金玉带,足踏黑皮靴。那姿势真让欧阳轩回到了在边关回程时送行人群一起跳的黑走马。那孜古丽一边跳,一边来到了欧阳轩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欧阳轩看看南王,见他微微点点头,就下了场,这舞是他教的,自然轻车熟路,变化也较那孜古丽多,虽然有些太过阳刚僵硬,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帅哥唱完欧阳轩教的词,又根据现场和自己看到的事物又编了一套词。其他人看着也是蠢蠢欲动,纷纷起身来到场中间学着跳了起来。 宴会就在这黑走马的舞蹈中结束了,欧阳轩很是疲惫的回到帐篷,钻进睡袋直接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完毕,用炉子烧了点水,去韦征那里要了点牛奶,实在是喝腻了羊奶,煮了一锅奶茶就着黑囊吃了早餐。还没等炉具收拾完,一个南王身边的侍卫过来说“欧阳公子,南王有请”,“知道了,马上到”。收拾完东西,直奔南王毡房,拱手而入,进入毡房注意到有个光头穿麻布袍子的人,坐在右手客位,欧阳轩被请到了左手第二客位,第一客位还是韦征。 “公子,待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龟兹国师揭罗蒂弥桑智高僧,听闻公子授业与溥鸿上师,特要本王引来一见”,“国师也曾知晓家师?”,那高僧抬头看了看欧阳轩,“南无阿弥陀佛,幼年时在曾在温宿城偶遇尊师,并得尊师指点,去得天竺学得无尚佛法”,这下麻烦了,这个溥鸿可不是欧阳轩编的,在这天山南北,要瞎编一个人名很容易被识破,而是历史上确有其人,云游各地,年代不详,民族不详,各国对他称呼也不同,在龟兹的传说里被称为溥鸿,这个是欧阳轩当年穿越乌孙古道时,在特克斯县一个汉族人地摊上买的古书上,看到有对这个溥鸿的记载,那本书记载是溥鸿教授的龟兹人使用铁器,制坯建屋宇,游走四方广推大乘佛教。后来那本书在遛索过河后因为遛索费用问题和牧民发生争吵时,那个牧民抢背包,头包弄坏了,书和餐具掉到了河里。那本书是明朝人写的关于龟兹的佛教历史,很难得,就因为这个欧阳轩把那个牧民打了个骨折,后来被旅游局吊销了导游证(这个是笔者亲身经历)。看来这个溥鸿也是生活在秦汉时期,这个得记下来。 等一下,这家伙居然说的是河北一代的方言,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瞧瞧,晒得发黑的皮肤,没有头发,同样的高鼻梁,黑眼睛,还真不好判断是哪里人。“家师年春已仙去,按家师嘱托,已炼化”,“可惜,47年终在无缘一见,听闻尊师三十年前筑有一寺,不知今安在?”,这个欧阳轩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听家师曾言,在龟兹境内赤莎山曾筑有一佛窟,在那曾于孔雀共修行数年”,“赤莎山,那里现已一片荒芜,间或有些倒墙落梁之痕,甚是可惜,本僧定会禀明我王重修庙阁已纪尊师所传炼铁筑屋之术,广传佛法之功”。“听上师方语为汉地冀州口音,不知上师所获何处?”,“哈哈,欧阳小友果然是上师亲传高人,本僧家父乃东土冀州巨鹿人士,家父为秦时儒生,后被秦律所迫出雁门辗转而入龟兹,与温宿定居,本僧生在尉头城,随家父经商至温宿,与家父与家兄习得汉地之音”,“上师汉姓为何?”,“家父为莫氏”。 “公子,红陨已找到,足有千斤,碎裂后,分装散运,尚在运送于此的途中。上师听闻公子于冰湖底床之下寻得万年古木,想去一观,不知可否?”南王看两个人聊得火热,赶紧插话”。“无妨,在下已截取所需,余部尚有数人高,赠与南王,已谢南王多日待遇之恩”,顺水人情送出去,只要弄好了马具。其他的也带不走,随便你处置了。“如此,上师这就前往一观”,南王起身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由韦征前头带路,很快来到那个木头房子,木屋之内很是杂乱,那根沉木横陈纵贯整个屋子,为了把它弄进来,侧面还特意开了一个窗户。高僧看到那根沉木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看了半天才开口用哈萨克语说到“万把马刀换此木,不知南王意下如何?”南王看看欧阳轩,欧阳轩也非常明白,从提起陨石之事,再提沉木就明白这是要用这个木头换东西,马上点点头。“如此,即是上师有意,本王焉能拂了上师心愿”,即刻命人为上师承运”。这就是要物不要脸了,欧阳轩倒是见多了见怪不怪,韦征背地里直摇头。“承运倒不必,听闻欧阳小友曾用此木做有一把弦器,不知可否让本僧见识见识?”,“让上师见笑了,在下这就取来”,赶紧回帐篷,把那把吉他拿过来,双手捧着递给了高僧,这家伙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又弹了弹弦,眼睛里放着光。“此物为公子所造?”“正是,此物为在下闲暇之时弹奏取乐之用”,“可否演示一番,与南王共赏”,欧阳轩接过来吉他,把弦又紧了一下,重新调了一下音,弹了一首入门曲《致爱丽丝》,也叫《爱的罗曼史》,又弹奏了一曲《月光》,这都是欧阳轩非常拿手的。“欧阳小友果然不是这池中之物,与文与武与艺皆有大成,‘炊烟金乌残阳斜,牧道牛马蹋歌声,知君归,清杨红柳肉正熟’可否有全文?”在这里又是弹琴又是念诗,欧阳轩感觉这家伙明显拿自己当猴耍,有些不快的说到“都是一些应景之作,让上师见笑了”,说完看看韦征,这首词只有他听过,韦征也是一脸的尴尬。“欧阳小友可否能为本僧雕琢一尊佛像?”这个对欧阳轩来说难度系数基本为零,上大学无聊时曾经拿一根黄瓜没事雕各种造型玩,只要你能画出来或者说出来,自己就能雕刻出来。“上师所求,在下自当竭力而为”,“如此,本僧先谢过,图样稍后送到,就用此木雕琢”。说完又和南王说了些其他的事情,用的是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其实就是类似于西域诸国通行的通用语言,就是后世的突厥语。 高僧与南王回了毡房,韦征也随同进去,后来出来几个侍卫去了各个头领的毡房,一会儿功夫一大群人进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回了自己帐篷继续加工自己的马鞍,南王的毡房里似乎吵得很激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欧阳轩也懒得理这些,马鞍已经基本刨制出雏形,已经开始用短刀进行细致雕刻,一直雕刻到中午时分,南王的帐篷里已经吵闹乱的一团糟,这西域谈判充满了刀光血影。傍晚时分一副虎头马鞍刻制完毕,谈判依然如战场一般。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欧阳轩甚为满意,马鞍前面是前身造型,托起高昂虎头,虎身是鞍部,虎后部是鞍末端,*虎尾绕了一个圈,回到鞍后部巧妙的做了扶手,鞍前部护腿恰到好处的做了护腿挡板,后面的虎腿作了后护腿,马鞍部护身把前后护腿用面连接起来,那虎头雕刻的栩栩如生,仰天长啸,通体棕黑色,整体有七八斤重,拿去又和宝马比对一下,完美匹配,去河边找来了些粗糙的各种形状鹅卵石,开始细致打磨加工。晚饭时分,毡房里的争吵也接近了尾声,和韦征一起吃了点羊肉,喝了碗奶茶,就着黑囊吃饱,喝了点茶,向韦征要了些熟制好的牛皮和羊皮才回到自己帐篷沉沉的睡去。在欧阳轩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好像听到了战场的厮杀声,想出去看看,但透过星光看到自己帐篷周边多了很多兵卒,只是穿戴好,保持了一个警戒状态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已是10点左右的时光,外面守卫士卒还是两个,洗漱完毕,山谷内没什么变化,但在谷口有明显的马踏痕迹和血迹。去韦征房子内喝了点奶茶,吃了点黑囊。“贤弟昨夜睡得可曾安稳?”“还好,狼虫虎豹之地尚能安然入睡,这里焉有不安感或”,“贤弟自是有高人授业,处变不惊,愚兄佩服,昨夜铁勒部头人极其部属因其贪得无厌,强横无理已被车师与南王部所斩杀,贤弟东归再无碍事”,欧阳轩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事不想参合,你们内部的事自己解决就好,好坏与我无关。吃完饭回到帐篷接着打磨马鞍,中午时分已打磨得黑中透亮,阳光下闪闪发光,又用质地较硬的边角余料做了一副大半个巴掌的宽马镫,做了个穿皮具的款孔,用牛皮包住底部两侧透过孔穿上来,用结实的牛皮带和穿孔牛皮打结,测试了一下拉力和惯性冲击力,达到自己要求后才才罢手,拿双层长毛软羊皮做了底衬,用麻线缝合好,用剩下的牛皮裁了护衬和皮带,扣锁都是欧阳轩自己登山绳的安全锁改装的,连接组装好后,拿到马厩,为那匹宝马披挂固定上,扳鞍韧蹬上马,在山谷里快慢速跑了几圈,感觉很不错,就是屁股地下有些太硬还有点凉,回去找了一块长毛羊皮重新作了一个垫。等弄完了又去测试了一下,这回才满意。 等欧阳轩卸了马具回来,那个高僧和韦征已经在帐篷那等着了,高僧看到欧阳轩雕刻的虎头,那眼神似乎就要有抢的意思。把马具放到帐篷里,出来说道:“不知上师可曾画好影图?”还没等说完,一张羊皮就递了过来,上面画的是正面佛祖莲上.像,画的很一般,没有背面图。“明日午后时分,上师可过来观瞧,不知所需大小如何”,“只需坐像有两人高即可”,“可能有些难,木料径有限,佛像需为一体所成,硬是制作会有些失真”,“那就由小友依料任自为之”。有了这句话就好办了,高僧和韦征又去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去杂物房,拿登山镐和刀在自己截取那头又截取了一个近三米的长度。 回到帐篷,拿平板在百科找了些佛像图片,对着把羊皮上的图案修改了一下,又画了一个背面图,就开始加工,还是老办法,画线,粗锯齿先造个大概,用镐刨个粗造型,剩下的就是刀刻,傍晚时分已开始用刀精细雕刻,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还没等高僧前来,雕刻基本完成,通体成棕黑色,还没打磨,整体上欧阳轩还是满意的,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当年就是靠这些个塑像草编工艺糊口的,几乎每个细节上都是精雕细琢,甚至指头上都隐约的可见指纹,这个是欧阳轩利用木纹简单处理后所造成的假象。背光是镂空设计,顶光用衣领托起,设计的很巧妙。等高僧和南王来的时候,欧阳轩正在打磨莲花底座,看着这尊佛像,那个高僧连连施拜,口诵佛号,念着经文,欧阳轩没听懂,问了一句“不知上师可否用汉家言语,念诵一番,在下听着似是有些耳熟”,“汉家语,本僧还不知如何译,本僧就把这梵文念与小友”,说完在像前念起了《大悲咒》,欧阳轩对大悲咒还是很熟悉的,现在平板里还有高清版的龚玥演唱《大悲咒》,只不够高僧唱得有些和后世的不一样,音词连贯自然,不像后世的生硬,发音也有些不一样,但大部分还是差不多,听他念完,说道“原是《大悲咒》,听家师常常念起,只不过与上师所言有些差异”,“那请小有念来,差异所在即是悟道之差”,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希望玄奘的领悟佛道的能力要比这家伙高,不然脸就丢大了,这大悲咒他也只会唱,要是让他念,还是有些难度。只好心理想着曲,嘴里唱了出来。唱完,那个高僧点点头说道“这些语调倒是尊师为汉人所设,易记诵而,佛教一途,宗为苦、集、灭、道,授人以参知世间万般感象,而示之道,转苦为极乐,不是经文所能承载,需僧众布施法恩。只是这汉地诸子尚在苦厄中渡劫,尚不知何因。阿弥陀佛,有机缘本僧自会前弟子前往汉地布道解惑”。 正文 第九章 圣剑与弓弩 欧阳轩没有说话,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僧人探讨,他所理解的佛教和龟兹的佛教差很多,这个年代的佛教信奉的是佛法,而不是具体的人,是最原始的佛教,不是讲究因果,讲的是人的感受和事物表象下隐藏的哲理,引导人透过现象看本质,最后达到超脱这种表象,而达到一种佛的境界,这是最基本的小乘佛教理论。大乘就是在这基础上通过修炼成佛。传入中土后和在南北朝时期和道教结合形成了因果,六道轮回循环和崇拜菩萨和佛主的禅宗佛教,现今南亚和印度的佛教徒还是这种原始的佛教,藏传佛教除了多了传承人的崇拜外和一些秘法修炼,其他教理还是小乘佛教理论。 欧阳轩听着高僧不停的念经,一边不停的工作。临走前和欧阳轩说道“此尊佛佗像如此珍贵,让小友费极心思,无以回报,就赠送公子我龟兹过巧匠新近密制的韧铁10块,以谢小友巧艺”,这个韧铁欧阳轩听考古的朋友说过,是龟兹不传之秘,在唐朝文宗时期,龟兹被高昌回纥所灭,该工艺就此失传。只在一些古墓里曾出现过,韧性极强,不锈不腐,据说是加了陨石,成份分析有些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该铁熔点在3500度以上。得到这个东西,欧阳轩不是很兴奋,铁块对自己没什么用,3500多的温度,没有焦炭的年代很难达到,看来龟兹有了产生更高熔点的炉子,不会是传说中的反应炉吧。在帕米尔高原有个阿图什天门,欧阳轩曾从天门爬下去过,在崖壁中部有块石头上有些岩画,曾拍过照片,回来给大家看,都是很不理解,有些农耕场景倒是没问题,但是有多个大小不一的的子弹型冒着烟的炉子,上面还有个飞碟的造型,左侧有石头,右侧码放的是块状的东西。欧阳轩曾找过当地的文物部门了解过,他们都认为是那些攀岩爱好者画的,最后不了了之(此为笔者亲身经历)。那幅画现在还在欧阳轩的平板电脑上,想到这里欧阳轩马上找了一张羊皮边角料,找了个碳条把那个炉子画了出来,递给高僧,没有说话,只是看高僧的面部。刚拿到羊皮高僧开始是扫了一眼,然后突然拿起来仔细看,拿着羊皮的手都有些发抖,最后抬头看看欧阳轩“不知贵客从何处得来”,“只是偶然而得,在天门处观得”,高僧听完,明显的手抖得很厉害了,刚才连自己的称呼都改了,和南王说了一些什么,欧阳轩还是没听懂。然后看南王一个请的手势。“贵客请随我来”,说完也不管欧阳轩做什么,拉起欧阳轩就走,他的和尚护卫紧跟在后。 来得一处10米内无人的地方,双手施了一个佛里,“贵客,高炉之秘请公子一定要严保,此为天外来客所铸,以灰金为柴,炉内能速熔天下任何事物”,看来还真是核反应堆,那就怪不得了,有了这个温度还愁啥温度不够,想到这里,说道:“我之此来,也和这天外来客有些许关联,还有个不情之请,韧铁所需温度过高,在下无从加工,还请上师差人代为加工,图纸稍后提供”,“此炉有大小数种,最小者只有五人之重,此次本僧前来也带有一具及数名匠人,如今在离此不远的本僧亲兵营地,如若贵客想要加工任何物件可自行前去,我自会通知部属放行,匠人皆为多年高师,铸刀剑最为擅长,看贵客所用刀具也应为其门徒所铸”,确实英吉沙镇离那里也不是很远,那也就是说英吉沙镇的刀具制作方法就是那些匠人的后世传承,赶紧回到“上师高见,正是购自龟兹天门下一山镇,如此在下诚谢上师之情” “贵客,过谦,此尊佛佗像和万年沉木,正和我佛要意,在下应感激贵客才是,他日贵客定要去龟兹一访,本僧扫塌以待”,“定然,一言为定”,伸出左掌,于高僧击掌定约,高僧把那张羊皮用手反复揉搓,毁掉图案。谁曾想到,为了这个约定,高僧活到了130岁,一直坚强的活着,直到欧阳轩从北线歼灭匈奴,平定里海以东地区,最后才跨国帕米尔高原,来到龟兹,在赤莎山孔雀寺里,见到了已经130岁的高僧,再次击掌后,才离世,欧阳轩特赐其谥号:行古,那尊佛像也成了西域一宝,供奉在孔雀寺里(后文有详解)。 单独谈完回来,欧阳轩继续加工佛像,“回去之后用金银粉,着色即可”。“嗯,龟兹矿藏丰富,色彩艳丽,自会处理”,说完转头又和南王说了些什么,南王的样子很是开心,又吩咐了韦征了一些事情。很高兴的拍拍欧阳轩的肩膀,转身和高僧回了自己毡房。 晚上,一个僧人给欧阳轩送来了乌黑发亮的十块韧铁,大概得有50斤左右。拿它做点什么呢?欧阳轩反复琢磨,后世的枪械零件自己闭着眼睛都能画出设计图来,从手枪到全自动突击步枪,每个部件的形状和尺寸都在他脑海里,最关键的是没有子弹,这个自己也能造出来,只要有合适的地方,从最基础的锻造孔雀石绿直到加工成子弹,有个问题是没法把弹头和弹壳组装到一起,缺少必要的器械,这个器械欧阳轩可不会弄。还有就是军用十字弩箭这个欧阳轩也能画出图和尺寸,就是结构太复杂,需要车床加工,没有车床的年代,那个也是有难度的,对了,既然不能用车床加工,那何不做泥范然后打磨,对,就做个简易的十字努。想好了就做,这是欧阳轩的一贯作风,马上找正在张罗晚宴的韦征又要了一块大羊皮,把另外两棵抬回来的木头搬到了帐篷附近。还好做马鞍和雕刻佛像时候把下脚料都完整的保留了。把羊皮弄成两部分,在一张羊皮上画了实际尺寸的弩需要的钢材部件,由于不需要瞄准镜,所以采用的是杠杆原理抬扳机上弦,杠杆就是箭槽和弦槽一体部件在弦槽内有两个个圆弧形的倒钩卡,杠杆的支点在扳点后面,上弦时从最前方搬动箭槽,带动弦的过程中,弦滑动过程中被钩槽卡住,向后扳平正好放到扳点上挂住,然后放回箭槽部件,弦就上完了,不需要多大力气,上弦速度快(参照的是俄罗斯唐努乌梁海地区猎人的速射努)。 图很快就画完了,把手和底托打算用沉木制作,还画了手锯的设计图纸,希望那些韧铁能够用。那两块木头欧阳轩也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也是相当的坚硬,至少也是百年左右的东西,做努箭也不错,不用箭头,刨了一块硬度和铜差不多。弓,欧阳轩自认为还是用木质的好,也不想做了,直接和南王要一把好弓应该可以。 等图画完,晚宴也快要开始了,这次是在毡房外面,还是重复古老的流程,把萨这回是高僧做的,有个深山里的部族新归降,献了牲祭。等宴会结束已经是两点多时光。这次欧阳轩又弹唱了很多歌曲,回去的时候依旧是迷迷糊糊。 第二天中午才睡醒,洗漱完毕,去韦征那找了些吃的,然后拿着那块画着钢件的结构的羊皮去找高僧,高僧派了一个年老的僧人一起骑马带着铁块去了他的军营,在西侧离山谷有20公里的河谷里。在那个老僧人的带领下,找到了在河边扎营的匠人木头房子,都是新的木头房子,木头都还没干。匠人们不懂别的语言,只能由老僧翻译,欧阳轩说哈萨克语,老僧翻译成龟兹语。经过反复的沟通,总算是让他们弄明白了让他们干什么。把羊皮递给那个匠人头头,他反复的看了好多遍,也没明白,通过老僧欧阳轩解释沟通了了好长时间才算弄明白,最后有个问题就是泥范能不能承受3600多度的高温。让他们带到炉子那看看再说,欧阳轩自己不怕辐射,现在发现机体修复功能太强了,上次杀熊手指头擦伤,几个小时后,一点痕迹都没有。炉子也在木头房子里,只不过被埋在了地下,很快炉子就被挖出来,放到河边,欧阳轩赶紧在河边作了一个器件的泥范,匠人们拿着一种陶制的钳子把泥范通过放料口放了进去,盖上盖,然后在放料口下面抽出个纵立的大概有1公分厚的白色的板子,欧阳轩过去来看了看,应该是铅版。铅版抽出来以后,这些人迅速提着陶盆向一个口里加水。另一侧下面冒出了滚滚白气,几个人轮流加了5分钟,又把铅版推了回去,然后接着加水,过了约半个小时,他们才打开料口,用陶钳子把那个泥范取了出来,通红通红的。等完全冷却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欧阳轩看看泥范,稍微有些变形,现在也变成陶了,看来3600度泥范还是能承受。让那些匠人停下来,他要做先做泥范,烘干定型后,再浇入铁水。 这是山里冲下来的水,泥土很少,只能翻动石头,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好各部件的泥范,从料口用现有的高温烘干一下。又问问匠人能否做弓箭用的钢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但需要加入一些其他的料,这个需要高僧的批准。老僧做不了主,只能派了军卒的头头,飞马去请示了,还没等那个头头回来,拿出泥范,已经很干了。量了一下,变形的情况可以忽略不计。打磨了一下泥范变形的部位,等达到了自己的要求后,才让他们把拿来的铁块进行融化处理,先融化了5块,这些匠人可能确实有高人的指点,有专门的陶瓷坩埚,这个没什么难度,欧阳轩也能做,只要有合适的陶瓷土就可以。用坩埚盛放铁块,一个坩埚放一块,通过放料口放进去,重复上次的过程。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那个头头也回来了带回的口信是高僧同意了,并且10块不够,可以在加赠10块。和那个头头一起来的还有韦蒙,他带回来的消息更让欧阳轩兴奋,那块陨石被砸碎成50多块,已经运到了山谷。正好借用这个炉子和这些匠人加工那个铁陨石,加工什么好呢?韦蒙还没看到那个炉子就被军兵赶走了。这个得回去和高僧商量一下。用他的匠人和炉子炼陨石这个必须和高僧面谈。 等欧阳轩回味过来时,匠人们已经向泥范里倒铁水,倒完铁水又用陶钳子轻轻晃动,最后静止,每个人手里都有个铁棒子,静止了半个多小时,泥范被敲掉,红红的构建被匠人们用陶钳子夹着放入了旁边的一个桶里,里面是褐色的液体,过了5分钟,有放到另一个蓝色液体的桶里大概10分钟左右,然后放到盛满河水的陶盆里。水蒸气立刻就生起来,有人不停的取水倒进去,直到再也没有水气升起,示意欧阳轩可以了。欧阳轩过去拿着一个个构建量量尺寸,只有一个栓子长了点,这个可以磨掉。由于旋臂和主体结构连接是卡扣设计,又把卡扣部分仔细检查一下,都没任何问题。然后老僧告诉他还有些铁水在炉子里,可以足够做够几十个个弓箭的弓弦,欧阳轩又把努弦,弓弦,还有吉他弦的尺寸按照他们的计量方式告诉了他们。又作了一个手锯的泥范,两面都是锯齿,一头是粗锯,一头是细齿,又设计了两把短刀,厚背带锯齿,镂空血槽,按照自己的手型设计了刀把,根据刀把尺寸画了几个卡拴,标好尺寸,还设计了多把刻刀和多功能钳子,标好尺寸。等把设计图和匠人们一说,各个都是面带愁容。听老僧说,锯齿他们能弄出来,但不锋利,需要打磨,这些韧铁虽不需锻打,开刃需要费时。能做就好,原本欧阳轩想自己磨锯齿刃的,他们能磨那就更好了,通过老僧翻译,让他们算算完成需要多少料,结果还能剩下两块铁,欧阳轩想都没想,让他们先不要做短刀,把剩下的铁块直接作为工钱给他们了,把匠人们乐得够呛,这一块韧铁就足以让他们在西域成为富翁,自然干活力气也大了不少,还主动要求帮欧阳轩打磨弩构件,没说的,想做就去做。尺寸由自己掌握。 直到天黑,才把所有部件雏形做完,剩下的就是打磨,欧阳轩让他们继续打磨,自己要回去和高僧谈谈铁陨石的加工,1000斤的铁陨石,最少能炼出700斤铁,自己只要制作一把10斤左右5公分宽,1米2左右的长剑和一把1米5长度的后背大刀顺道还有两把30公分短刀。到了山谷内看到自己帐篷旁边放了一堆的棕红色的铁陨石,卸下马具,把宝马送回马厩,直奔毡房,高僧和南王正在商量什么,欧阳轩施礼完毕后,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高僧说了出来,并告诉了南王自己做完刀剑剩下的料任由南王处置,等这话说完,南王满是高兴的脸色对高僧道“公子所需不多,您看?”,“剩下两家平分,由龟兹匠人负责为南王殿下打造上好利器”。靠,感情他们两个商量的是这个,还好自己不贪,不然真麻烦,高僧也同意了欧阳轩的要求,让他明天带铁陨石就过去提炼打造。令欧阳轩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个僧人对佛教极其崇拜,用这个些个铁陨石打造了一个佛像,后来印度人们为纪念印度旃陀罗笈多王,从龟兹重金购买了那尊佛像重新熔炼后,铸造了一个铁柱送到了天竺,至今还树立在印度德里城附近的麦哈洛里。 目的达到了,回到帐篷,又在一张羊皮上画了一把剑和刀的造型,剑柄还是要用沉木打造,看来木头有点不够,还得去讨要。晚宴在毡房内举行,这回只有南王、高僧和那个龟兹殿前主簿,还有扎兰朵和他母亲,还有一位大宛的的一位类似于丞相的官员,欧阳轩这次是第二客位,第一客位是高僧。酒宴还是那些内容,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说出了没有好木材作剑柄和刀柄时,高僧都没考虑就同意了,还嘱咐了旁边服侍的那个老僧,让欧阳轩明天随意取。也和欧阳轩探讨了一番小乘佛教,还好这些个都是欧阳轩历年来的知识沉淀,也是相谈尽欢。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轩先去找老僧截取了半米的沉木,然后再拿着晚上画好的羊皮和老僧带了大概100斤的铁陨石还有那块沉木去了龟兹军营,等到了木屋时,那些匠人还在睡觉,各种打磨好的部件被放在一个羊皮袋子里,钢丝已经制作完毕,粗细各有20来种都是两米多长。等匠人们看到铁陨石的时候眼睛的光芒可以照亮木屋,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什么,老僧让他们提炼陨石,其他所需材料随意用,不用请示。说干就干,挖出炉子,把陨石称重放入一个大坩埚内,还称了一些说不清颜色的粉末放进坩埚,从上部送入熔炼炉。 一上午匆匆而过,用没把的手锯和自己的短刀裁减了沉木,先做了个手锯的握柄,这个很简单,用戴帽的铆拴固定砸死,有了工具制作就很快了一上午弄好了两把短刀柄,用刻刀刻了精细的纹路,多功能钳子也弄了个手柄。中午时分陨铁也提炼完毕,正按照他们的工艺进行锻打,锻打差不多时,又回炉继续熔炼,就这样反反复复重复了3遍,最后一次锻打整整用了一下午,听老僧说因为是天外来石,要得天赐神器还得锻打最少五天时间。一把刀,一把剑,外加两把短刀是同时开工的,这也太复杂了,自己原来想简单了。老僧又和匠人们交待了一番,就和欧阳轩回了山谷,老僧和欧阳轩解释到等制成之后他们会派人通知,让欧阳轩放心去做其他事情。没办法人家工艺流程就这样,只能等了。 回到营地把制作好的弩构建组装完毕,绑好最粗的那根弦,用那两根抬回来木头做了2只努箭,没做箭头,打算最后用铁陨石剩下的边角料做点箭头。到外面试了试威力,韧铁韧性极好,现在这个旋臂明显不是自己看着浇筑出来的,而是被他们锻打过,韧性比刚浇筑出来时强了几倍,弹性拉力也有了质的飞跃。放好弩箭拉杆上弦,扣扳机,准确地射中200米外的树干,取回弩箭,箭头部分到底不如金属的,已经钝了。找了个牛皮裁减到巴掌大小,用树杈固定,作了一个配重过的弩箭,箭头按照金属头配重。把那个靶子放置到了300米远的位置,先是直瞄,准确射中,看来初速度要比后世自己用过的还要高,400米外就需要考虑重力,调高出箭位置,500米依旧能射穿羊皮。威力不错。而且很小巧,旋臂是双卡扣设计,拆解方便。扳机和手柄采用的是后世手枪的设计。给吉他换了钢弦,把剩下的钢弦捆绑好放到了背包头包里。 第二天欧阳轩就是反复练习使用弩箭,最后在山坡上设计了自己当年训练的场地,试了一遭,恢复了一下感觉。在树林里放了好多玄木,练反应能力。一天又跑又跳,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训练场,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枪声。以后的几天天天都是如此,每天都是马不停蹄的训练,训练,刺杀格斗找不到人只能空练。又去了反应炉那里,拿了20斤的铁陨石在加上剩余的边角余料,做了100个镂空的三棱箭头,这个不需要锻打,泥范成型,稍加打磨即可,在每个弩箭杆上都刻上了隶书“轩器”两个字。最后要求在刀剑上都要刻上铭文时,那个匠人头让欧阳轩最后淬火后打磨时过来。权威发言了,只好拿着箭头回去组装,死在这个箭头下的人估计都是幸运的。先组装好50只,剩下的装包封存。接下来的几天又加了行进间的弩箭射击训练,还去狼塔树林里射杀动物练习移动目标。最后干脆找韦蒙,让他牵拉玄木的绳子,练习行进间的弩箭射击,经过几天的训练基本能达到100%命中。 从锻打开始到最后通知欧阳轩过去,整整用了11天,等欧阳轩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刀剑未打磨雏形是麻面的亮银色,而不是黑色或者其他认为陨铁的颜色,挡手是那种棕黑色,接近于沉木的颜色,也是油亮泛光。匠人的头让欧阳轩用松脂把铭文写在刀剑上,不能画厚了,接过加了料的很稀薄的红色松脂,用木条沾着在剑的血槽处写下了“华夏利器,轩置加身”靠近剑柄一处写下了“轩器”,,在血槽的周边画了花纹,翻过剑的另一侧血槽处写下了“啸天下不以,护苍生之福”同样画了花纹,剑柄处写了“欧阳”二字,用的都是隶书。刀一面画了只啸天虎,另一侧画了一只奔狮,在老虎那面的刀柄处写下了轩器,在狮子那面写下了欧阳。两把短刀就是在一侧刀柄位置写了轩器,另一侧写了欧阳,并且两面都画了两个方向交叉的平行线纹路。弄完交给那个头头。等了一个多小时松脂彻底干了,把刀剑放到炭火上烤了一下,那个红色的松脂变成了天蓝色,又放到炉子里,也没封盖进料口,铅版抽出来一下,也就不到半分钟又推回去,用陶钳子把刀剑都快速的拿出来,松脂早就不见了,有烧灼的痕迹,接着又把刀剑放到了一个蓝色液体的桶里,放置了半个小时,才拿出来,用麻布一擦拭,刀剑上天蓝色的铭文在亮银色的面上清晰可见,接下来就是磨制。头头说整个磨制过程需要三天。 回去接着等,这三天欧阳轩也没闲着,和南王要了一把五针松木弓,100枝箭,把弓弦换成了钢丝弦,天天除了各种训练就是练习射箭,通过南王找了一个射箭比较好的百人队队长,指导练习,通过三天的练习达到了100米外十箭九中,两百米外达到半数,看来还得练。三天转眼就过去,催马带着刀剑柄和老僧就来到龟兹军营。等匠人把已经打磨完的刀剑放到欧阳轩的面前时,欧阳轩被这鬼斧神工的技艺所深深地折服。刀剑通体银亮如镜,寒光四射,天蓝色铭文耀耀生辉。赶紧把刀剑柄拿出来,一一组装上,由于严格按照尺寸作的标准件,完美结合。只有一把短刀出了点问题,刻槽尺寸小了,又重新刻了一遍,一把剑,一把刀,两把短刀的刀柄都对好木制的榫卯结构压实,插入原先泥范做好的铆栓,对侧套上帽砸实砸紧。用做好的沉木帽压进铆栓孔,压实用刻刀刻平。四把刀剑就算完成,拿剑测试砍了一下树木,锋利无比。那个头头通过老僧告诉欧阳轩,这四把利刃砍金属一点问题都没有。找了一把要回炉的铁制废刀,放在台子举剑就砍,那把刀应声而断,剑刃毫发无损,又让一个人拿了另一把废刀用力对砍,刀同样应声而断,剑刃同样无损,剑面连划痕都没有,又拿铁刀在剑面上划了划,一样无损。收好刀剑回了山谷,还有很多内容要练,刀剑是有了,相应的战术还不成熟。短刀运用是服役时训练的,当年和老院长学过太极剑,刀法也就会29军的一招,马上运用还得练。 注:此章炼钢炼铁等是笔者根据帕米尔高原上的岩画和一些传说所科幻,令外有种说法是,印度的那个铁柱是由当年龟兹所赠,来源就是铁陨石,那种雕刻铭文的方法是英吉沙刀具雕刻铭文的古老方法,现在都是激光雕刻了,写这章的时候特意打电话问了一下英吉沙老匠人,铁陨石经过足够的锻打之后,不是黑色的,而是亮银色。 正文 第十章 聚散无常 回到山谷,看到很多后起来的毡房在拆解,应该是那些来分铁器的国家部落该返回了吧。回到帐篷放好刀具,原来自己带来的那两把短刀被欧阳轩收起来,和现在陨铁打制的短刀一比,就好比是精钢剑和一把青铜剑的差距,原来那两把刀没有血槽而且有些长,不适合实战,只适合雕刻切削等工作,临时用来防身足够。现在这两把短刀长度正好,比较厚实,锋利无比,加了镂空血槽和后背的锯齿,可以应付任何环境,任何状况的作战,日常生活用也可以,刀柄都是经过自己计算好的,配重适中,可以当飞刀用,长剑和大刀是用来作战和对付大型野兽的。自己除了服役时学的南拳、军体拳、空手搏击、短刀搏击,还有就是和老院长学的太极拳、太极剑。看来只能以后一点点积累,或者找个高人学学用剑,南王不是和墨门学过一些吗,回去也找找墨门用剑高人学学。 今天南王又一次隆重举行了晚宴,通过韦征了解才知道原来老昆莫病重,塞王、馄王两部玉兹欲争夺昆莫,携兵犯王城,放任匈奴顺利北归,南王欲回王城继昆莫平叛,后日启程,别院诸事都由韦征全权代劳。现在的匈奴由三个部落联盟组成,分为南中北三个部落群,每个部落群称为玉兹,最大的是南王的南部玉兹,为原来生活在甘肃的西戎部落联盟而成,第二大的就是有原来塞人部落组成的北部玉兹,最弱的是由月氏、车师和大宛等在准噶尔盆地的部落势力相互通婚联合组成的中部玉兹也称准噶尔玉兹,按照传说是南王的三个孙子分别任了三个玉兹的头领。先不管这些了。那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现在根据日出日落判断应该是农历的十月末了,后世公历的11月份,按照欧阳轩的判断,天山马上就该下雪了。自己今年是不能东归了,路上的寒冷和大雪会让自己受不了,虽然自己带的衣物足够抵抗零下20多度的温度,这个年代,欧阳轩很难判断,具体会有多冷。询问了韦征,往年何时下雪,韦征回答的是,往年天山北麓此时雪已经下了,今年有些不同寻常,至今天气尚未有冷下来的征兆。 等酒宴快结束的时候,南王单独把欧阳轩请到毡房外,“公子虽在此有月余,为我南部玉兹立下了不世之功,先是刺杀南部头号之敌铁热烈,后用沉木一项换得铁器利刃万余把,公子提供消息所寻得的红陨,亦让我乌孙与龟兹处换得其在天山北麓的南向故道上的丘拜城(独库公路上南向北还未到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一处谷地,有汉代城池遗迹,独库公路古名也叫乌孙古道,现在的乌孙古道是指包扎墩乌孙古道),此番王城动荡,本王欲回城平定,本欲邀公子一同前往,但不想置公子于韦主事与险地,毕竟你与主事与乌孙为异族,风云中异族参与其中,必是会引起更多王公族人猜忌,与本王极为不利,此谷中别院原为雅克部族一处冬地,后随迁至葱岭,留于本王,另本王在此以东呼图部正南两马之地尚有一处行辕,有热泉数处,冬日温润如春秋,公子可前往一住,冬日即临,东归寒雪之苦甚是与人威胁,本王已责成呼图头人与公子和主事方便,餐食本王每旬月差专人提供,此谷本王欲交于呼图族人代领,待明年春时公子欲东返,本王定会附上重礼。公子,可行否”,“冬日即临,东归自是年末无望,也罢,明年春时,在下在行东归之心,一切多谢南王周全安排”,“这铁热烈已除,铁勒部亦群龙无首,遭车师压制,亦无安全之虑,本王与各部中抽取精锐勇士50人,交与公子锻打锤炼,并承担护卫之则”。“在下谢过南王盛情”。“当年本王与汉地之汉中郡曾遇仙师司马季主,卜有一挂,本王命中会有楚越之人相助,则在雁门关外得韦氏舍命相救,得主事多出奇谋,卜有奇人借力则遇公子后平定南部,得龟兹一城及上等利器万把,看来其他卜算亦不会失落。公子在此安心度日,等王城平定后,本王再于公子续酒”,说完微微施了一礼,不等欧阳轩说话,拉着回了毡房。 第二天毡房已经只剩下不多的几顶,洗漱完毕去韦征房子闲聊了一会儿,说到了高僧,韦征告诉欧阳轩现在和龟兹所有交接已完成,下午他们就起程去大宛去商谈出葱岭的商路。 从韦征房子出来,翻出来外科急救包,找出一把用过的已经煮沸效果毒的剪子和镊子,拿了碘酒去了扎兰朵的毡房,这拆线都耽误好多天了,查看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碘酒消毒后,剪断一侧线头,用镊子拉起另一头拉出线,都是流程,速度很快,拆完线,简单包扎一下,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去给白狼拆了线,现在白狼因为要产仔了,被那孜古丽搬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弄了厚羊皮做了个窝,前肢骨折在没有x线检查的情况下,也不好判断,才不到20天,应该没那么快。但是不耽误三条腿走路,今天感觉有点不对,那头狼肚子很大,一直舔下面,还有些黄色的液体流出来,这不是要生狼崽的症状吧,赶紧嘱咐那孜古丽要多注意,千万不要碰刚生出来的小狼。 回了自己帐篷,拿出刀剑,欣赏一番,越看越喜欢,明亮的面闪着金属的光泽,闪着寒光的白刃,天蓝色的铭文,真有些爱不释手。拿着剑出了帐篷,找个空地舞了一套太极剑,不到10斤重的剑,对欧阳轩来说最称手。还差刀套剑鞘没做,剑靠近剑柄,刻字的位置两侧有向手柄侧的倒刺突起,用来卡剑鞘时用的。刀上没有,就是一把前宽后窄雁翎刀,适合劈砍,重心在刀头最宽位置,最宽处斜向前和刀刃相交,形成一个锋利的尖刺。剑是两晋前最重要的护身武器,也是一种象征,刀则是实用的作战武器。 看了看帐篷边上的两根木头和那根沉木的边角料,那些边角料里有块长度足够的板子,宽约有15公分,厚度约有七八公分,长有不到两米,是做佛像时留下的。刀鞘边角料里就没有合适的了,只能用那两根木头做。 放好剑,拿出手锯、新作的那套刻刀,腿鞘上插上陨铁短刀,在帐篷门口开始加工剑鞘,条木按厚度平分成两部分,截取适合的长度,设计好机关卡。开始大刀阔斧的砍削,还没等砍削完,那孜古丽大呼小叫的跑来,拉起欧阳轩就跑向自己帐篷,扎兰朵也在,看看白狼,已经产出两个两个狼崽都是一个白色一个灰色,但是腹部还在蠕动,好像有点问题,那孜古丽说道“刚才生产还挺顺利的,后来就这样了,都好长时间了,不知道怎么了”说完眼睛已经有泪水了。那还能怎么,难产了,这头白狼绝对属于奶奶级别的生娃。让那孜古丽等一会儿,去取东西。快速回帐篷,取了一幅手套,一个用过的外科钳子和剪刀。回来看到白狼腹部蠕动有些弱了,带上手套,拍了拍去掉滑石粉。抚摸了一下白狼头,查看了一下产道,用左手指探了一下,右手在腹部摸了摸,基本可以判断是一头小崽横过来了,可能是后肢卡住了产道,只能顺位,扶住狼后腿,左手并掌收缩探了进去,可以触摸到横位的狼崽,用手指探到后肢后向后顶一下,反手握住狼崽恢复其头朝前的顺位,赶紧并缩手掌,从产道抽出来,活动活动手掌,还好这头狼足够大,要不然只能用钳子。5分钟后那头异位的狼崽产了下来,个头不小,比前两个斗大一圈,也是一个白色的,赶紧让那孜古丽倒水把手洗了一下。脱掉手套,回去又拍了拍狼头,白狼似乎很通人性,伸舌头舔了舔欧阳轩的手。欧阳轩这回没走,一直看着白狼产仔,直到下午白狼总共产了5个崽,三白两灰,又摸了摸,确定在没有崽了,才离开,继续加工剑鞘,那孜古丽严格执行了欧阳轩的嘱咐,只看不碰。傍晚时分剑鞘粗加工完毕,去找韦征人不在,又去南王毡房,南王和玛尔他肯谈论什么,也没打扰,去负责伙食的毡房要了些羊肉、牛奶和黑面馕回到了自己帐篷。奶茶就这黑面馕和羊肉吃完了晚饭,又去树林练了一会儿剑,才回帐篷,在平板上写下了一天记录,不知为什么有一丝丝失落的感觉。 早上阳光普照的时候欧阳轩才起来,钻出帐篷,欧阳轩才注意到原来站岗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山谷里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军卒,最少得有五千余人。赶紧去韦征那问问啥情况,又扑了个空。也就没再去问别人,回去洗漱完毕,去那孜古丽的毡房看看白狼,白狼已经能活动了,由于外面人多,那孜古丽没让它出去,晚上死了一灰一白两个小崽。看那个仅剩的灰崽也够呛,没办法,毕竟是老狼产仔。 外面传来了军队出发的马蹄声,赶紧出门观看,正好南王在队中看到了欧阳轩,在马上微微施了一个礼,然后对欧阳轩说道“本王就此别过,公子多保重”,欧阳轩于他挥手而别。这一别没想到竟是永别,南王回到王城时,另外两个王比他早了几天到达,禁止南王军队入城,最后只带了百人卫队进城,进城后第二天昆莫临死前把位置传给了南王,但位子还没坐稳,两个王发动叛变,举兵进攻王帐,南王最后在卫士的拼死抵抗下,逃出城,向西逃至一裂谷处时,被裂谷另一头的已经归降准噶尔王的达格尔部的伏兵射死。由于韦征提前抵达把南王惟一的儿子哈萨克接至城外,在南王进城时,抵达军营接手指挥城外南王军队,由于南王出逃方向引开了两个王的注意力和精锐兵卒,哈萨克在韦征的建议下南北两面杂乱无章的佯攻王城,在夜里派精锐军队突袭防御力量薄弱的东侧,一举攻下王城,抓获两王,天亮时南王被伏击与裂谷的消息传来,斩杀了两王,收缴其军卒,召集南王军队,征其部族,杀万余人,平定乌孙内乱,哈萨克被公推为昆莫,又出兵征达格尔部,尽屠其族。扶南王灵柩于巴音布鲁克的天鹅湖畔,与其母合墓而葬,立陨石石人。韦征被封为王丞,后韦征辞官,携妻女子侄部属出乌孙古道迁往龟兹,五年后随商队回归汉地,驻闽越,自此再无音讯。 欧阳轩看着南王走出山谷,不知怎么就有种伤感。韦征一直也没见到。中午时分木兰别克找到欧阳轩,说是奉了头人之命来帮欧阳轩收拾东西,后天准备去行辕,回到帐篷把剑鞘加工完,已是下午,龟兹人和大宛的扎兰朵也要走了,同时还要带走那孜古丽,听木兰别克说扎兰朵已通过他母亲正式向头人提婚,聘礼已经送到部落,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大宛成婚,头人现在乐得已经昏头了。 那头灰狼崽到底还是死了。白狼的状态也不太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欧阳轩恢复了以前的警惕状态,帐篷周边挖了安全沟,木兰别克的临时矮毡房就在自己旁边。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分,欧阳轩听到了安全沟内有响动,过了一会儿又响了一下,抽出陨铁短刀,反握在手,拉开拉链,看到白狼躺在自己帐篷门口,两只没睁眼睛的两只小狼崽放在它的肚子上。一见是白狼,欧阳轩还刀入鞘,拍了拍狼头,白狼扭头把两个小白狼叼到了欧阳轩面前,并用头拱拱小狼崽,让他们去欧阳轩那。看到这一幕,欧阳轩更有些伤感,看来白狼是在找个可以委托照顾她孩子的人。抱起两只小狼崽儿,放到怀里,任它们在怀里扑腾。拍了拍狼头用哈萨克语说道“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它们。希望你的孩子像你一样聪明通人性”,白狼又舔了舔欧阳轩的手心,起身,用狼头蹭了蹭欧阳轩的头,才转身瘸着腿过了安全沟回到了那孜古丽毡房,不一会儿又出来,然后向南侧的山梁上缓慢的走去。欧阳轩拿出70-800的镜头对着它的背影一直看,直到走上了山梁,一声声很虚弱的狼嚎就传了过来,接着是一片狼嚎,过了一会儿那头白狼周围出现了很多狼,以前看到的那头头狼,俯身趴在白狼前面,白狼低头舔了舔。群狼也是一只只仿效头狼,在白狼面前俯身,等白狼舔了一下头,起身,向前走,坐下,后面跟上一只。就这样过来很久,最后白狼动作越来越缓慢,最后趴在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这时候一阵阵狼嚎响彻山谷,基本上每个毡房门口都有人,接着微弱的光芒看着南侧的山梁。小狼崽儿不懂事的在欧阳轩的抓绒衣的怀里睡着了。那孜古丽这时候也跟着一声声嚎叫,白狼的尸体被群狼叼着消失在另一侧。众人又都回毡房睡觉,欧阳轩坐在帐篷口披着睡袋,看着怀里的两头小狼,“你们母亲也不会找人,我自己衣食还没着落,就让你们跟着我颠沛流离”,感觉有个人站在前面,抬起头,看到是那孜古丽,“你要嫁到大宛了?怎么还不去睡觉?”,“谢谢你,昆仑神的使者,狼崽儿能给我一个吗?”,“哦,没问题”,说着把那个个头很大的白狼从怀里抓出来递给了那孜古丽,好好善待它吧,你将来要生活在王宫,它可能会带给你麻烦”,那孜古丽心爱的抚摸着小狼崽儿,低头想了一会儿,把狼崽儿又递了回来“您是对的,扎兰朵不喜欢我和白狼在一起,还是您替我抚养这腾格里神的可怜孩子吧”,“只要有我吃的,饿不到它们”,“如果您不是汉人,我就能嫁给您了,您的勇敢,您的智慧,还有您的才能,都是昆仑神赐给我的福音,您为什么是汉人呢?”,“一切都是天注定,我生下来注定了我就是汉人,而你是乌孙呼图人,南王走了,我没送上东西,你走了我必须送一样东西做个纪念”,说完转身拉过背包,把收起来的那两把英吉沙短刀拿出来,连同刀鞘一起递给那孜古丽。“拿去吧,这两把刀随着我走过很多地方,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带到了这里,还曾在这天山里杀过两头豹子,两只老虎,还有一头哈熊,带着防身和生活之用”,“谢谢你,昆仑神的使者”,说完俯身在欧阳轩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回了自己帐篷。西域女人的豪爽,敢爱敢恨的性格欧阳轩曾领教过,也知道当年穿越夏特古道时那个和自己一起的哈萨克的女孩对自己也是频送秋波。 拉好帐篷拉链,把背包又重新收拾了一下。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好多毡房正在拆解,去那孜古丽那要了一大袋羊奶,还有酸奶。龟兹的帐篷也正在拆卸,高僧正在和扎兰朵的母亲说话。欧阳轩上前和高僧打招呼,闲聊了一些佛法。“小友,别忘了你我约定,今日就此别过”。“上师,来日再见”,“公子,救我儿性命之恩,本后在这里谢过,无以回报,就赠公子良驹两匹,骆驼两封,一会儿命人送上”扎兰朵的母亲不冷不淡的说道。“如此,在下谢过王后”,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一下回去后的注意事项,就回去洗漱。在那孜古丽的毡房吃了点黑馕和羊肉,又稍带了要了几张熟制牛皮羊皮回到了自己帐篷,接着打磨雕刻剑鞘,卡璜是截取一段钢丝用钳子自己弯制。中午时分大宛人先走了,送来了两匹良驹和两峰骆驼。欧阳轩起身送行,那孜古丽挥了挥短刀,“照顾好腾格里神的儿女,一切拜托了”。这一别也是后会无期,四十年后伊致斜为了大宛的骏马,亲率大军绕道过阿尔泰山攻击大宛,国王扎兰朵战死,王后那孜古丽被俘,伊致斜不但没得到骏马,反而损兵折将,一气之下在康居准备回军的时候残忍的杀了那孜古丽,把那两把短刀据为己有,这也是欧阳轩后来凌迟处死伊致斜,屠其部族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后文会有详解),高僧没有告别直接随队就走了。 用点滴塑料袋和管,做了一个简易的奶瓶,给两头小狼崽喂了羊奶。趁着时间很多,又用那两根木头做了个背负式刀鞘,用牛皮做了背带和短刀的腿鞘和腰鞘。一切弄完,已是傍晚,和木兰别克简单吃了晚餐。 早上起来收拾完帐篷背上刀和剑,腿鞘上插好短刀,把背包捆绑到了骆驼上,外挂的东西全都用牛皮袋子装着放到上面,呼图头人派了100多个人,帮着把两根木头也扛上先行去了部落,直到这个时候韦征或者他的部属都没有出现,随着这木兰别克混混谔谔的前行,傍晚时分就到了行辕,也没功夫观察,直接被木兰别克安排到了一个还算精致的木屋里吃点东西,喂了狼崽儿,才沉沉的钻进睡袋睡去。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一种很强的失落感萦绕心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袋里的两个小家伙使劲拱自己才醒,把两个小家伙弄出来,随手抓了奶袋让他们自己去吸。然后才起身出木屋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四面环山,北侧和西侧是悬崖峭壁,至少也有300米高,南侧是一处高山下的缓坡有一片不大的杉树林,东侧是缓平的山梁,有条河冒着水气从西向东流,绕过山梁向北流去,巨大的水声由那侧山谷传来,应该是个瀑布,自己住的木屋建在北侧的山崖下面,前后左右有5栋木屋,西侧的山崖下也有几个木屋冒着白气,哪里就应该是温泉所在,连着西侧悬崖和北侧悬崖之间有个短山梁,山梁不是很陡。整个山谷绿草盈盈,还有些小花盛开,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觉。马和骆驼在山崖下面的木屋盖起来的马厩里,在这里生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喊过木兰别克“这里现在有多少人?”“算上公子,总共三人”,“食物够几天的?”,“南王临走前给了头人100头羊,这里的牧奴还有500多头羊?”“算人的时候没算牧奴吗?”,“他们不能算人,只是会说话的工具,”“你们什么时候走?”,“等您安置完,我们就走,回去把那100只羊带过来还有一些面”,“这里还有多少人知道?”,“除了我们两个常年服侍王爷的人以外,就只有主事知道,连我们的头人都不知道。”,“你去取羊吧,顺便问问南王回王城的情况,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如果为了自己生命就不要把这里告诉其他人,去把另一个人和牧奴叫过来”这时候欧阳轩似乎感觉自己有了王者的气度。在来这里之前,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没有了。木兰别克回到后面,一会儿带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帅哥,另外三个人明显是汉人,两女一男,男的大概40多岁,一个女的看上去也差不多,另一个是孩子,也就四五岁。看上去像一家人。 把刚才警告木兰别克的话同样说给了帅哥。“你们去把羊赶来吧,记住,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不要把这里位置告诉任何人,我不杀你,别人也会,有可能是塞王也有可能是馄王”,“这个知道,南王当初也嘱咐过我们”。“无论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都不要乱说,也不要评论”。“这个我们也知道,请公子放心”,“你们去赶羊,多长时间能回来”,“往返两天”,“好,吃了饭就出发吧”。两个人见欧阳轩没有吩咐了,直接回了后面,不一会儿就骑马走了。 “你们是汉地哪里人?”欧阳轩坐在了木屋门边上的木桩上,用普通话说道。那个男人起身拱手说道“贱奴主父氏,名弘,汉地临淄人氏,此为贱内莫氏,此为小女”,欧阳轩看他拱手很有特点,一般都是掌面向下,他像内。“缘何来此?”“十五年前贱奴途径雁门关外时遇匈奴叩边,被匈奴右贤王部所掠,后与十年前逃至楼兰救得女奴莫氏,隐居于车师谷地,四年前被多克部袭扰所掠游牧于此不远山谷中,后南王逐走多克部,又被南王所掠,经南王主事求情在此为南王放牧搭屋已是三年有余。长子三岁时被多克部铁热烈烹食,长女现在此”,“看来你与铁热烈有不共戴天之仇”,“正是,此徒凶狠果敢,力大机敏,寻常人难以降服”。他虽然说得是临淄方言,但还是能听懂。“一位用剑高人,屈居牧奴,不知何意?”主父弘听完明显手一哆嗦,马上道“公子高看贱奴了”,“你的手出卖了你,右手虎口有如此厚的茧,只有常年用剑击刺之人才会有,这里无外人,我也是路经此地结缘南王的汉人,但说无妨”,主父弘明显泄了气,“公子高见,在下师从墨家剑师著隙”,“哦,有点意思,你与南王可为师兄弟”,“正是家师派遣而来,考查南王状况。在下所言之为匈奴所掠皆为编造之言,与楼兰救莫氏后,皆为真实之言”,“尊师即以传艺与南王,为何还要考查其德?”,“家师欲来西域谋后事,只可惜败于铁热烈之手后沦为牧奴,与此与世隔绝之地更无从传言递信”。“尊师尚在人世?”,“四年前得信已病故于关中郡”,“你的剑技如何?”,“自幼师从家师,现尚可力敌十数军卒”,“你这里可有剑否?”,“尚在洞中”,“你去取来,与我切磋一番,只是切磋,点到即止”,“如此,稍待”,说完转身向西侧跑去,身形还算矫健。欧阳轩进木屋,把酣睡的狼崽儿嘴里的塑料**拔出来,翻出剑,再出木屋的时候主父弘已经到了外面拿着一把带鞘的剑,拱手而立,小女孩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欧阳轩。看到孩子那纯真的表情,欧阳轩心都有点苏了,冲小女孩一挥手,让她过来。 小女孩颠颠的跑到了欧阳轩跟前,“我屋子里有两头小白狼,你帮我照看照看,我和你爹爹比试比试抓狼的本领”,还没等说完,小家伙撒腿就跑进木屋。欧阳轩对莫氏拱手道“嫂夫人,外面风凉,可进屋与侄女一同观看那白狼崽儿”。莫氏一个万福礼,然后就跑进屋内。然后传来小女孩的嬉闹声。 注:此文提到的那孜古丽,在当地的流传的扎兰朵版本的白狼传说中原名不是这个,我是为了纪念我在新疆那段没有开始就结束的爱情,特用此名,后面还有个名字也是同样原因,我会说明,后文还会提到狼的另一个传说我也按主角光环写,名字也不会用原来的,因为那个名字现在用的蒙古人太多还涉及到两个民族部落用同一个名称的困惑。还有本书为了不至于让大家在后面章节中困惑,把西域信奉的萨满教的诸多神都改成了昆仑神。其实他们的神很多,不像是匈奴和蒙古人那么简单,比如:吃饭要谢火神,喝酒要谢地一水神,祝福妇女孩子要用乌麦女神,牧羊要谢昆仑神,两个男人见面要用腾格里神等等太多了,等后面的章节中我会酌情改过来。 正文 第十一章 冬日幽谷 主父弘看着母女进了木屋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欧阳轩面前。“谢公子成全”,这一跪把欧阳轩造愣了,赶紧上前扶起主父弘,这个年代不是清朝,还不兴跪拜礼,汉人的脊梁还是挺的,一个人一生只跪拜天、地和祖宗父母,即使是奴仆见到皇帝也都是男的施拱手礼,女的施侧身蹲礼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万福礼。“在下哪能蒙受如此大礼,这是折杀与吾”,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他来到房屋西侧一个很空旷的草地。“吾以久未与人搏击剑术,请先生不吝赐教?”,说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主父弘一拱手,“如此,在下学艺尚不足赐教二字,既是公子盛情,那在下就献丑了”,说完抽剑在手,扔掉木制的剑鞘,占到离欧阳轩10米远的位置。 右手持剑,侧身站立,剑尖斜向下,于手臂保持一条直线。欧阳轩倒是没有抽剑,而是手握剑鞘口,因为他看到对方的剑实在太短,只有不到70公分,就比自己带来的英吉沙短刀长了那么一点,通体的金黄色,剑的护手托是圆形的木质,很小。用了太极剑的起手式,右手反握剑,跨步斜侧身重心放到两腿之间,左手伸出,做出请的姿势。主父弘也是没客气,身体突然向前,右手和剑甩向身后,到达攻击距离时,身体还是原来奔跑的姿势,右手的剑向斜上方挥动,欧阳轩运用太极身法重心移向在后面的右脚,向对方剑的攻击方向的反向侧后倾,左脚斜后撤半步,右脚没动,重心放到左脚,身体和对方剑的攻击线路成了一个x形,向后躲过剑尖,然后重心换位到右脚,右手剑鞘同时借转移的速度之力,弯肘,长剑剑鞘剑鞘头已经到了主父弘手腕处,欧阳轩身体一个急停,肘部借助急停的惯性,向侧前击出,剑鞘头点向对方手腕,主父弘躲闪不及,直接被点中手腕,剑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三秒钟的一个回合就结束,主父弘没有去拾剑,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发蒙,自诩这天下论剑术,出自己者不过几人而,但绝对不会被对方一回合击败,让自己的后续连击无力使出。“公子剑技惊为天人,在下佩服”,说完俯身拱手。“先生似乎还有后手招数,不妨使出来”,“请公子赐教”,说完捡起剑,站在10米外,把刚才用的招式演了一遍,斜上劈砍,再到最高点时,剑又画了一个弧形到腰部位置平砍,最后一式是双手握剑平刺如果要是在对方斜向上砍时隔挡,正好一个弧线平砍,完全让对方被动,再去隔挡平砍,正好给了对方机会,回剑双手握,直刺。还好自己运用了后发制人的太极剑的方法,不然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败。“好绝妙的招式,来来来,再来过”,现在完全勾起了欧阳轩比试瘾头。 主父弘还是在10米外站定,这回是双手握剑,踏右脚在前,然后左右连续劈砍向前,速度很快,外人可能只会看到光影闪动,但对于受过专业训练10多年的欧阳轩来说,还是能看清对方的挥剑线路,在对方还没到攻击位置时正握剑,斜向下向着对方剑走的线路上突然伸出剑鞘,左脚跨步在前,重心依旧在两腿之间,等感觉到与对方剑撞倒一起时,运用太极剑的粘字诀,剑鞘不是在对方剑刃上用力隔挡,而是贴住剑背,对方剑向上走时,我的剑推动你的剑背然后迫使你改变线路,借用剑的长度,在对方剑和自己剑的长度就是贴住你的剑背或者是剑刃,让你无从发力,因为剑的力道都在剑刃的攻击方向上,剑背上的力道很少,剑背上用力,剑刃上力道就弱了,最后主父弘的剑基本上就被欧阳轩控制住,就像两个牛皮糖黏在了一起,就这样黏了一分钟,在两把剑运行到主父弘身右侧时,欧阳轩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重心移到前脚上,手上的剑也突然沿着对方的剑背突然前滑,手腕先向内收,然后向外侧突然甩出发力,弹开对方的剑,而自己的剑还在原地,向下一抖腕,剑鞘头砸在了对方剑柄上,当啷,剑又掉在了地上。主父弘这回没有惊讶,也没蒙,而是拱手道“在下输得心服,以公子剑艺,足可击杀西域第一勇士铁热烈,而立功勋,与这西域博得一王之位,西域诸国曾有盟约击杀铁热烈而得刀者,则推为山王,多克铁勒诸部及诸国天山腹地诸部皆为其统”。 盟约欧阳轩倒是听韦征说过,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刀马归击杀者,别的就没说。“你从何听来?”,“此为诸国盟约,民夫亦可道来”,看来还是上了当了,怪不得那把刀车师国都能送给铁热烈,自己得了刀,那帮家伙居然直接去山谷别院找南王理论,南王干脆躲了起来,直到自己通过韦征还回刀这才回来,原来都是一个套,还有那孜古丽那天晚上做的那些话和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唉,无意中自己被当枪使了,也罢,自己历来就是被当枪使的角色。难道南王感觉到了什么,让自己来到这么一个很少人知晓的谷地?不去想了,越想越头疼。 “带我去看看你的住处,这热泉,应是别有一番滋味”,主父弘前面带路,十多分钟就来到他住的那个山洞,里面干净整洁,有木头床榻靠在洞壁上,只是木头上有些长毛,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了,洞内有条河从深处流出来,在洞口形成一个小瀑布,水温也很高,有点烫手。其他杂物都堆放在一个洞壁上凿出来的洞内,有点像澡堂子,“这里潮气如此之重,焉能适合人居住,现在就搬到我旁边的木房子住”,扑通一声,这家伙又跪在了欧阳轩面前“在下带贱内和小女谢过公子”,看来也是真性情的汉子,为了妻女能下跪,这样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比较少见,赶紧把他扶起来,“你以后就不用做牧奴了,你是汉人,堂堂的汉人,其他的自有我来说”。“在下再次谢过公子,只是这脚上之物。。。”,“哦?”欧阳轩这才看了看他的脚踝处,两只脚踝上都有两个很粗的生铁环扣在上面,用另一个铁环锁死,看样子很重。“他们母女都有?”,主父弘点点头道,“此物原为铁热烈部族所上,用的是龟兹黑铁所制,环锁一旦扣上,非砍脚而不得脱”。怪不得他放着这宽松的警卫环境不跑,就脚上这东西就阻碍了速度,再加上母女两个人,想跑也跑不了。“收拾东西吧,到木屋那,我来想办法”。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卷了羊毛毯子和羊毛编织的铺盖,还有些陶锅陶盆木碗木瓢等器物跟着欧阳轩回了木屋。 母女两个人坐在用土台上铺的毯子上用欧阳轩做的那个奶袋喂食狼崽儿,欧阳轩看了看他们脚踝,都有厚重的铁环,小姑娘的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就是小了点,用草绳拴着挂到肩上,以减轻对脚的压力。看到欧阳轩进来赶紧站起来,躬身矗立。“坐下吧,都是汉人,不必拘禁,我今天为你们去掉这脚上之物,以后你们就是汉人,不是奴隶”。说完把剑和鞘放到背包处,拿起刀和那把韧铁做的钳子拉着主父弘出了屋子。 把铁环上锁扣的铁环放到门口木墩上,找来一块差不多的石头,让他踩着,身体向外躲些距离,抽出刀,抡圆了照着锁扣猛砍下去,就听当的一声响,锁环应声而断。用钳子想把弯处弄直,结果是失败,这铁很硬,只好把弯处拉出一点,放到木墩上又挥刀砍了一次,抽出锁环,卸下铁环,看到脚踝处已经是厚厚的茧子。同样的*作把另一只脚上的铁环卸下来。又把母女俩叫出来,用同样的方法卸下铁环。小姑娘还好奇的看看那把刀,要拿来玩玩。这个要求当然不能满足,不说刀的重量,就是刀刃的锋利程度,一不小心就能割断她稚嫩的手指头,把腿鞘里的短刀抽出来,叮嘱了一番才递给她玩耍。主父弘夫妇一直躬身站在欧阳轩的身侧前方。“在下主父氏,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公子重生之恩”,“同是汉人,在这异域相逢即是缘分,不必拘礼与此,予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你当年救得莫氏,不也是报此番想法不是,哈哈,当此之地,你我即为兄弟。不知这谷中可曾有山狼猛兽”,“冬日里有些虎熊从谷口而入,偶尔也有些山豹从东面瀑布和南侧山上下来”,“起得早了,有些饿了,有劳主父兄弄只羊,宰杀,以充饥苦,这羊,兄台务须多虑,尽管宰杀,哦,对了,南王此地行辕杂物放置于何处?”,“此处行辕亦为南王躲灾避难之所,亦是藏金以图后起之地,前些日搬走一些财物和利刃,现不知尚有多少留存,藏物之所在马厩后山洞内”,“兄台只管去宰杀羊只,我自行去观瞧一番”。说完,看着小姑娘拿着刀,学着大人的样子,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向前挥舞刀,一会儿又用刀在地上挖了一朵黄花,拿着就跑到欧阳轩跟前,把刀子递给了欧阳轩。接过刀,插到腿鞘里,把小姑娘抱起来,就感觉当年抱自己儿子时一样,得有一年没看到孩子了,还真挺想,自己此次出行是在当地公安部门备了案,还投保了户外意外伤害险,希望这次失踪理赔的那些钱,能让他过得好点吧。小姑娘把黄花插到了欧阳轩有些短的头发上,都快一个月了,原来的寸头也没怎么长,那朵花不停的掉下来,不停的插,最后只好别在了耳朵上。“姑娘可曾有名字?”欧阳轩对着正在木屋前空地上用木头搭灶的莫氏说道,“贱女,哪来的名讳”,“那可不行,如此可爱之人,哪能没有名讳,这样吧,如嫂夫人和主父兄不嫌弃,在下赐令女一妍字如何?美丽而机巧”,主父弘正好背了一捆木头过来,赶紧把木头放下“如此,在下待小女谢过公子赐名之恩”,“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何谈有恩”,托住小姑娘腋下,来了个360度的大回旋,然后放下,任他去玩耍。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用隶书写下繁体的主父妍,三个字。“就用这个名字,很好听,未来或许有个你的族人会用一个音同的字,进出帝王身侧,以后就说给孩子听,你们住旁边那个屋子吧,一会儿去收拾收拾,把东西都搬过来”,“谢过公子”,“你我即是落难兄弟,以后不必言谢,我去山洞看看,有什么能用的,顺道去北崖上打点野物”。 说完也不管主父弘的反应,直接回了木屋,背上刀剑,取出登山镐,把努组装好,挂到腰上,又挂了弩箭袋,再在腰上挂上一捆安全绳,挂好各类锁具,戴上头灯,出了木屋,直奔北侧山崖。主父弘看到欧阳轩的装备时,也是傻傻地发愣,他没想到除了削铁如泥的刀剑,还有乌黑的弩和看似很奇特的镐,就这一身行头就足可以纵横东土九州之地。 去山崖的路上,看了看自己的宝马,悠然的在宽大的马厩里吃着堆放在旁边的干草,另一个马厩里是两匹大宛马。两峰骆驼则在外面卧着眯着眼睛活动着嘴。三匹马的马蹄上居然有带钉刺的马掌,自己以前一直没注意,也不知道马掌是何时出现的,但是现在这三匹马居然都有马掌。自己还曾想过用陨铁打造马掌,看来不用了,看那铁的质地也是高档货。(特此说明:在中亚以及新疆好多古老岩画里都有马掌和原始马镫的图画,岩画里的马镫明显是个皮带,马鞍则出现在近代的岩画里,本文所说的骑裸马是指没有马鞍的马,那**骑起来屁股和尾骨受不了,尤其是山路,没有经过训练特容易摔下来,那些有身份贵族和战阵上的将领是没有马镫的,有专门的马镫人,负责上马,这个有个传说,我记不清了,也就不加进来了) 绕过马厩,来到悬崖下,抬头看看悬崖,是地壳运动错裂形成的断崖,整个山崖能看到层层分布的花岗岩呈波浪状的褶皱,崖的最高处就是一个褶皱波的顶点。有用岩石垒成的台阶通往山洞,山洞实际上是一处几层花岗岩层断裂缺失造成的间隙。洞口用木头栅栏作了个门,没有锁具。 推开栅栏门进入洞内,里面很干燥,和山谷右侧的木头房子差不多,有很多杂物,牛皮羊皮码放了很多,还有些铁制的锅、盆、相应的盖子也一应俱全,铁质的架锅的架子有好几个,大粒盐有十多罐,味道还不错,不用再加工,还有100多坛的酒,尝了尝居然是低度的黑麦子发酵的酒,类似黄酒,只不过大麦的味道很浓。还有些上等的木头。洞好像很深,打开头灯,越往里走,洞越宽,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在进入里面大概200多米的地方,有个两米宽的断崖直向下,头灯照了一下,有下去的简易的台阶,顺着台阶下了有10多米就是比较平的花岗石面,再往里走了10多米就到了上面山洞的洞壁位置再往前行20米左右有个厚重的木门,还有个木栓卡助木门,反复搬了几次木栓都没搬动,只得摘下登山镐向上用力撬,还是没撬动,用头灯扫视了一圈,才在木栓的两侧找出了原因所在,原来是木栓搭在两侧石壁上,上面又被立着的木头顶住。拆掉两侧的木头,抬起木栓放到一边,用力推开门,进入洞内,这里好像也很深,顺着这个只有两米宽的洞向里走了50多米,呼吸有些困难,可能是空气中氧气含量少了,放缓脚步,前行不到20米,就看到了里面码放的东西,两米宽的洞里,放着100多块黄色的金属,用手掂了掂,应该是黄金,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有各色的玉石,挑了一块巴掌大的绿色的石头放兜里,也拿了两块黄金。后面还码放了好大一堆铁质的马刀,在码放马刀的位置还有一雕刻精致纹路的盒子,大概有一米长,打了几次没打开,剩下的就是一些马掌、牛皮和盘羊头什么的。由于呼吸越来越困难,只好夹着盒子退出底洞。这个底洞应该是岩石层断裂形成的。回到洞外面,把黄金块和石头从兜里掏出来,黄金块手掂着至少也有5斤左右,那块绿色的石头,很漂亮,通体翠绿色,还有些闪光,应该是快好玉,盒子是镶嵌的,拿掉上下的帽,打开盒子是一把乌黑发亮的剑,没有剑柄,剑柄处是乌黑色,前后都有三厘米的短托,呈工字形。休息了一会儿,把那把剑和石头放在洞口,又再一次进入底洞,这回在箱子里拿了一个红色的石头,又往深处走了走,还有几个装石头的箱子,和一些绸缎。在往深处照了照也没什么东西,呼吸基本上已经跟不上了,赶紧卷了几卷绸缎来到了上洞的洞口。结果拿出来一看,就两卷是丝绸,其他的都是黑白红三种色的麻布。拿了这么多东西南王该不会生气吧,看那把剑的质地应该和铁热烈的刀是一起铸造的,一看就是汉人工艺,西域人很少用剑,马上作战都是用弯刀,增加割划的距离,那把刀我不要了,这把剑和宝石我就收下了。 把拿出来到东西先放到洞口。从腰上摘下登山镐,仔细观察了一下山崖,有300米高,崖上有些草木。登上去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这绳子明显不够长,还得攀崖下来,那就费事了,登上去也得一个多小时,不用绳子下来得两个多小时,等回来天得下午了。思考了很久最后一狠心,爬。攀爬这类花岗岩断裂面,还是很快的,不到40分钟,就到了顶了,脚下是都是碎石头,在不远处有些灰褐色的石头点缀在白雪之中,再向下不远处是一片的杉树林,看了看气压,判断海拔在3000米以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到有雪的位置抓起雪补充了一下水分。雪不是很厚,好像是没下过几场雪。从山梁上向远处望去,峰峦叠嶂,都是险峻的石峰有的上面有雪,有的还是青黑色。挂好登山镐,摘下努,左手反握短刀,踩着雪向杉树林走去,越向下走雪越厚,没穿雪套,不一会儿鞋子里就进了雪,看来不能向下走了,只能回返,坐在山梁上,脱下鞋袜,赶紧弄干,不然会很麻烦。这里的温度也就5度左右,不是很冷,可能受山谷的热气流影响的原因,又可能是欧阳轩脱了鞋的气味确实有些大了,正在欧阳轩躺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从山下树林里钻出了黄色的动物,朝欧阳轩狂奔,看到这个动物欧阳轩吓了一跳,这个年代老虎还真多,赶紧抓起剑,抽出来放到手边,抽出弩箭放到努上上好弦,又抽出两支用手指夹着,努瞄准老虎攻击的方向,等老虎进入200米准确攻击范围,直瞄老虎左眼睛部位,扣动扳机,然后上箭拉杆上弦,扳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只弩箭准确的射中虎左眼,直插进脑部,老虎用惯性向前奔了几步倒下了。赶紧下努弦,放好箭,提着努,光着脚就跑到了老虎跟前,左眼睛鼻侧还露出一点点地弩箭尾部,箭透过虎头从后面穿出来,从后面拔出弩箭,放进袋子。拖着老虎回了刚才休息的地方。 正发愁怎么把这个老虎弄下山崖的时候,山坡雪地里又出现一群黄羊,没说的,光着脚提努来到雪线位置,瞄了瞄,有点远,羊群至少在500米开外,黄羊如果不是偷袭,或者陷阱很难抓到,嗅觉太灵敏了。欧阳轩刚到雪线位置,就有警戒的羊已经耸着鼻子闻了。这要是没有雪,欧阳轩有很多办法抓黄羊,现在只能放弃,没有蒿草,很难接近。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琢磨怎么运老虎。等鞋袜干了,穿上戴上装备,提着努沿着雪线上缘位置来回巡逻走动。也没看到什么可猎取的。准备下山崖。 先固定好安全绳,捆住老虎四肢,然后向崖下抛去,300斤的老虎差点把固定安全绳的石头拽下去。等老虎把绳子拉紧稳定下来,才背挂好刀剑和努,用登山镐开始向下攀爬悬崖,绳子有200米长,下到老虎的位置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从腰上取下登山绳固定锚,用登山镐砸进岩石缝隙,用锚固定住那条绳子,才用力拉下了比较细的解索绳,安全绳系在悬崖石头上的扣就开了。绳子落了下来,拉来回绳头,比量了一下距离山下的距离,留取一段绑缚到锚上,解开锚上另一绳结,老虎尸体又一次下坠,最后的位置距离地面有不到1米的距离,解开彻底解开绳子,让老虎从最后1米不到的距离坠下去。用登山镐撬出锚,缓慢攀下岩壁。 下了地面,扛着老虎放到山洞台阶底下,回山洞取回那放在那的东西,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有些很饿了.赶紧扛上老虎,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本来半个小时的路,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外面玩耍的主父妍看到了,喊来主父弘夫妻过来帮忙,抬到了木屋前,坐在木墩上一顿倒气,喘匀乎了,才进屋子,喂了白狼崽儿点羊奶。感觉奶有点热,问了盯着欧阳轩看的主父妍,才知道,原来莫氏看原来的奶凉了就通过塑料头挤出来,挤了新羊奶,用嘴吹进去的,这也行,还挺聪明。算了教你正确方法,让主父妍去弄了一碗新奶,拔下自己当时做的套管,放掉里面的奶,拔掉袋子底部上的自己热接上去的塑料管里的塞子,利用虹吸原理把羊奶灌进袋子,然后先堵上塞子,再接好套管,让小姑娘反复*作了几次,直到熟练了才出木屋。 门口的陶锅里羊肉散发香味,感觉很好吃。两口子还在烧柴,看欧阳轩出来赶紧施礼,“肉可以吃了吗?”,“还得一会儿,公子先坐着,如果饿了,我去弄些羊奶”莫氏说道。 欧阳轩摆了摆手,拿出那把半成品的剑,仔细观瞧。通体乌黑发亮,剑刃锋利无比,居然没有血槽,也就6斤左右,长有90公分,其实也是一把成品剑了,只是按欧阳轩的标准,剑柄明显没完成,直角太突兀。 回屋里翻了翻放在骆驼上的牛皮袋,找到了块大小适合做剑柄的沉木块,拿出刻刀和手锯,来到屋外面按厚度平分木块,对着剑柄的位置,画了线,由粗到细开始加工,先是短刀削出大致形状,然后刻刀精细雕刻,刻刀大小粗细共12把,用一个麻布袋装着,主父妍就在旁边拖着腮帮子看欧阳轩工作,欧阳轩没事也逗逗这孩子,忽然想起兜里还有两块石头和金块,把那两块石头扔给小姑娘。一手一个,天真的当成了玩具,一会儿摆这,一会儿摆那,一会儿又抱着,一会儿拿起一块问一些问题,一会儿又拿起一块,再问一些问题,欧阳轩都是乐呵的回答,问她喜欢什么动物,回答得很干脆老虎和豹子。问为什么,回答是有了这两个动物保护,就不怕那些蓝眼睛的坏人了,看到这一幕,欧阳轩太想念自己的儿子了。等主父妍拿着两块玉石去给父母看时,主父弘赶紧抢过来,孩子差点哭了,拿到欧阳轩面前躬身捧着递给欧阳轩,欧阳轩看了看,接着雕刻那把剑柄,已经快完工了“就是些玉石,至于把孩子吓那样吗,给孩子拿着玩,这是西域不是东土,这东西这里多得很,去隔壁上有很多,随便拣”,“此物只为贵人所用,百姓用,则是死罪”,“我再说一遍,这里是西域,我们即使回去,玉石也就是个玩物,弄得那么显贵干什么。还给孩子,看孩子委屈的,来过来”,把孩子拉过来,擦了擦眼泪,从主父弘手里拿过石头又给了孩子,“拿去玩,这是我给的,就不犯忌讳”。 下午三点多的光景,羊肉煮好了,放在一个大木盘上,欧阳轩在土台羊毛毯子临时搭了架子当桌子,把肉盘放在架子上,抽出短刀,开始削肉,两个羊耳朵给了孩子,把四条羊腿卸下来,把其他肉削干净,剔出骨头,把刀放到盘子里,让主父弘夫妻俩想吃啥削啥,开始还有点拘谨,等过了一会儿看欧阳轩又弄了一个羊前腿给孩子,两个人在那比着吃,等吃差不多了才看到盘底的圆葱,又抓了些吃掉。才感觉舒坦多了,转身又喂了白狼羊奶,问道“这圆葱哪里来的?”莫氏马上道“在热泉口的沼泽地那种了一些,公子喜欢吃的话,下次多弄点”,“那里阳光照的足不?”,“上午还好,下午这个时间已经照不到了”莫氏啃着羊腿说道,“你是不是还有族人在这西域”,欧阳轩对着莫氏说道。“正是,莫非公子见过我的族人”莫氏赶紧放下羊腿,看着欧阳轩说道。“在龟兹温宿城,前几日见过他们的国师,他曾告知在下,其为巨鹿莫氏”,“唉,那是家叔,民女15岁时被匪人掳掠至楼兰时家叔已随龟兹僧人去了天竺,现今已二十年未见家兄了”,“如若令堂尚在,我书信一封,托呼图人带去温宿,找寻你的家人,与此来见或者。。。”欧阳轩没有说下去,他还没想好去龟兹,那里虽然和这里只隔了一个天山,但路途不好走,还是在这里呆着吧。“如此,小女谢过公子,但这相见就不必了,如今离家已是二十载,家父不知尚在否,知族人下落,吾心已知足”。“尊叔现正去大宛路上,待呼图人来时,吾自书信之”。“谢过公子”说着就跪下来,要磕头,赶紧搀起来。 吃饱了,自然得接着干活,让主父弘去马厩里喂马,顺道让他去山洞里取几坛子酒,把铁锅和铁架子拿回来一个。等主父弘回来时,脸上有些很惊讶的表情,又让他把老虎处理一下,这个自己还真不会。自己吃完饭就打磨剑柄,已经快完工了。主父弘似乎很擅长这类动物宰杀,没用上一个小时,虎皮就放到了自己跟前。欧阳轩抬眼看看说道“熟制一下交给嫂夫人,让她给孩子弄个虎皮衣”,“那个黑双煞公子从何处得来?”,“你说的是那匹宝马,那是月前战阵上杀了铁热烈,南王所赐,还有那把刀,吾还给南王了,今才知制那把圣刀时,同时还制了这把剑”,说着把没柄的剑递给了主父弘,主父弘拿着剑手有些抖,而且是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说道:“此剑为墨门三十年前失踪的铸剑宗师任鹤所铸,如尚在世,已是八十高龄”,“哦?如何得知?”,“剑底有任氏图腾,其所铸利器,皆有此图”说着把剑拿到欧阳轩面前,指着靠近剑柄的位置有个像是釉面下的浅色图案,左边一个小人像招手的样子,右侧顶上是株植物,下面有个鼎一样的东西冒着烟和植物相连,人靠在鼎边上,另一只手放在鼎内的烟柱上(这个图案是在祁连山一处考古的现场出土的青铜剑上看到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姓任的造的剑)另一面是一只飞翔的鹤。整个画面就是在剑的釉面下,这个表面应该是涂了一层什么东西,然后烧至成型。“即是你墨门的出产的利器,那就还与你墨门,只是少个柄,待装上”说完拿过剑,把工字形压进刻好的槽里,用自己的短刀柄砸实,扣上另一半榫卯对正,压进去砸实,在剑柄尾部和两侧剑托上都预留了木榫孔,把做好的榫砸进孔里,用刻刀削去痕迹。递给主父弘,“耍耍,看看称不称手”,这个是单手剑,不是他用的双手剑,但看他武动的也很不错。 耍了一会儿,来到欧阳轩面前又要跪,欧阳轩赶紧扶住,这又不是外族统治的大清,哪来那么多跪礼。“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此命即刻起就是公子的”,说得太重了,这个年代的人注重的就是诺言,这个欧阳轩还是很了解的,有很多例子在那里放着的,直到汉武帝独尊儒术以后,孔儒之术教导人学会了虚伪,败坏了社会道德才出现了尔虞我诈,阴谋权术,要不然为什么宋明时期会有哪些儒家卫道士,其实汉武帝之前社会道德风气还是很好的,即使使用计谋,也都是阳谋,使用阴谋者基本会被唾弃,无法立足于社会,就像田酚在阴谋弄死窦婴之后,不敢见人。主父偃用些鬼魅伎俩弄了很多人以后,最后被抓时,汉武帝本不想杀他,最后因为世人皆知其作为,最后说了那翻史上著名的“倒行逆施”的话,淮南王阴谋败露后的自杀等等。 “明日找块好木料,做一鞘就更加完美了,我拿了些绢布,让嫂夫人给兄台家人一人一身衣衫”说完回了屋子,莫氏已经收拾完,带着姑娘去收拾自己的木屋。把从洞里拿出的绢布,给自己留了一卷麻布,其他的都给了主父弘。 注:本书为本人第二本书,原来其他网站的一本科幻的穿越至1938年的小说,由于话题敏感被封杀了,写得是外星人几亿年前来到地球,8000年前沉亚特兰蒂斯后幽闭与时空隧道,后被人开启大门,穿越1938,剩下的话题就很敏感,被封了,以后会把相关章节放出来。另外本书不会太监,预计每天最少一更,至少3000字,大概用时两年左右.此章节里提到的那个山谷现在温泉是没有了,但地方还在,现在叫阔伊刻斯陶和阔克孜萨依围城的一个山谷。在狼塔c线东侧不远。 正文 第十二章 山崩地裂 在这谷中生活是很惬意的,晚上又去西侧温泉木屋泡了个澡,浑身从上到下的舒坦。泡完澡后去用铁锅把下午吃剩下的羊肉切块,在铁锅里熬了羊油,做了一道圆葱爆炒羊肉,又用羊油炒了点虎肉,在和主父弘夫妇对饮。借着残月的月光在门口的木墩上,弹着吉他高歌几曲,甚是快乐。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除了固定的和主父弘切磋剑术,就是各种加工,再山洞内找了一块上等的红杉木木料做了个剑鞘,在两个屋子内用泥和石头砌了两个炉子,烟囱当然也是泥和石头,给那两匹大宛马作了两套马具,没事骑着马和主父弘一家放羊,用刻刀把那两块玉石雕了绿虎和红狮子。 木兰别克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回来,五天过去,两个人都没有回来,欧阳轩爬到西侧的山崖上除了雪山也是一点位置信息也没有,当初自己进来的时候就是迷糊着来的,谷外面下了好几次大雪,饥饿的老虎、雪豹、狼等野兽也多次进入谷内,被无情的杀掉,在木屋西侧那个空地立起来好多木桩,上面布满了悬木,主父弘不愧是墨家传人,设计了一个巧妙的机关,进去时拉一下绳子,里面的悬挂着的木头就会呈现不规则的剧烈乱摆,用这个练习反应速度和剑术的劈刺隔挡。 直道进谷后的第十一天,帅哥才赶着牛羊群上来,不是原来的100头羊,而是在那基础上又加了50头牛,牛背上背了很多黑麦面粉和黑馕,也带来了三张写有隶书汉字的羊皮。第一张羊皮是南王手书的,告诉他行辕山洞里的财物可以尽情使用,那把陨铁剑赠给了欧阳轩,做为返刀的回报,其他物资已经取走,留下的都是欧阳轩的。并说此行可能凶多吉少,司马季主的前面两条应验了,后面的也应该应验,如他有不测,行辕内所有财物除兵器外其他尽归欧阳轩所有,兵器出谷时交给呼图头人,落款日期是西域和中原通用的夏历纪年用的是乌孙方式,日期写的是十月初六。字迹应该是用松脂调和了其他物质写完,用火点着,就烧灼在羊皮上。第二章羊皮是高僧的,除了一些客套的语言,就是要其寻找当年温宿城被塞人攻破后失散的族人,找到后可派人去大宛通知他,他在那里要停留半年。也同样是松脂弄的,落款日期是丙戌年十月初六。第三张羊皮是韦征写的,也是最重要的,先说了为什么不辞而别的原因,是要帮助南王助其儿子登上昆莫之位,用了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但没想到的是南王自己作为诱饵,却被达格尔部劫杀,现正在协助昆莫清除两王势力,等完成帮助昆莫稳定局面后即带家人回汉地。昆莫对欧阳轩协助平定天山腹地的不世功勋很是感激,将会按照南王原来的约定,定期提供饮食之需,直到欧阳轩离开行辕东归,这个是用墨写的,落款日期是丙戌年十月十三日。 帅哥又拿出一张狼皮,打开,上面刻着一个非常特殊的图案,询问帅哥后得知这是类似通行证一类的东西,持此物在西域诸国和各部落都会给予热情招待,地位等同于一个乌孙玉兹王亲临。找了两张张羊皮,又去山洞里翻了翻,还真找到一种稀稠的松脂,用木条沾着给高僧写了一封羊皮信,告诉他找到了他的侄女,给韦征也写了一封,告诉他自己的状况,打算春末就走。写完点着松脂,烧灼完,交给帅哥,做了个标记,让他回呼图部,交给头人让他派人送给两个人,帅哥骑马走了。山谷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让主父弘安排好牛羊,坐在门前的木墩上,反复思考未来如何走,现在南王死了,看来他儿子只是知道这里是南王的行辕,而不知道这里也是南王藏宝的地方。南王和高僧两张羊皮书应该是临走那天交给呼图头人的,如此推算今天应该是丙戌年十月二十八日,回屋找平板电脑上的万年历,现在是汉景帝二年,也就是155年,依据夏历每隔十九年重复一次找了个日期同样的年份做了日历,明年夏天到来之前一定要启程东归。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欢乐而实足,小狼崽儿一直由欧阳轩照料,主父妍求了几次都没同意,毕竟是对一个人和一匹极通人性的白狼的承诺,每天按时喂奶,剑术在主父弘的陪练下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从最初进悬木阵还有些忙乱,到最后可以游刃有余,主父弘也是同样,虽然岁数有点大,被欧阳轩强化训练,跑跳就不用练了,毕竟带了几年的脚环都能跑得和常人差不多,训练的是反应能力和记忆判断。悬木阵最后也能从容进出。既然洞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了,就把洞里的那些东西全都搬到木房子里,用木箱子分装好,其实就是装了百多个金块和那箱子玉石,这东西西域特产,尤其是阿尔泰山,又称金山,自古就是淘金胜地。基本上把洞里的东西都搬到离马厩最近的木屋。一直想去底洞的最深处看看,都因为氧气缺少而放弃。最后在主父弘的建议下,用牛皮袋子装了鼓鼓的空气背着,用河里芦苇管做了个呼吸器,才进到底洞深处。走到尽头也没发现什么。 转眼就到了除夕,山谷里才漂下了第一场雪,把已经很干的辣椒拿出来留下籽,皮让莫氏研碎。宰了头牛,熬了牛油,炒了几道菜,傍晚时分与主父弘一家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各种炒牛肉,还有各种炒羊肉,用黑麦面包了黑黢黢的饺子。小白狼已经睁开眼睛眼睛,有点像小时候的萨摩犬,脖子上的毛也很长,有点像他们的兄长,但是今天这两个小家伙有些躁动不安,不停的叫,不停的跑,好像看到大很恐怖的事情一样。欧阳轩也没在意,安慰了两只躁动不安的小家伙,放到主父妍怀里让他们去玩,那孩子,大人做饭菜的时候已经偷吃饱了,与主父弘夫妻两个围坐在新作的桌子边,对酒当歌。没有守夜什么的,吃完简单收拾一下,就各自回房睡去。 睡到半夜听到从四周的山梁上传来一声声狼嚎,让欧阳轩睡意全无,这种狼嚎和以前听到的不一样,带着一丝的恐惧,声音有些发颤,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全副武装,刀剑背上,努挂腰上,挂好弩箭带,腿鞘插入短刀,戴上头灯,推开屋门,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南侧的山坡上有些蓝绿色的光芒晃动。这还是两个多月来第一次有狼群从南坡上下来,等出来,离开木屋才觉得很不对劲,西侧和北侧的山梁上都有狼群,都在那仰头长啸,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欧阳轩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主父弘也提着剑出了他的木屋,反手用木墩顶上门,才来到欧阳轩跟前,“公子,这里似是有些异动”,“嗯,这狼啸夹杂着恐惧,此谷只有一条路,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说完右手从背后抽出剑,左手反握短刀,向西北侧的谷口奔去,在这黑夜里还是刀剑有效。离谷口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撞开欧阳轩半个月前刚修的谷口大门。连一米宽,一米深的安全沟都没拦住这巨大的庞然大物,从谷口下来是一个陡坡,狂奔而下,可能是欧阳轩的头灯吸引了他,改变了原来奔跑的路线,向欧阳轩这面跑过来。头灯旋转到远光位置,用光线直接照射那头巨兽的眼睛,原来是一头黑色的巨熊。看那体型最少得有4米长,前肢高度最少得有2米,嘴上和爪子上有明显的血迹,还没有干,背上和后肢上还插着几只弓箭。要是让这家伙在谷内乱闯,那会很麻烦。和这家伙比试武力那绝对要吃亏,趁着熊眼睛短暂失盲的间隙,赶紧回剑入鞘,摘下努,抽出三只箭,放入努槽上一支,立刻拉杆上弦,头灯一直照射熊眼睛,*努直瞄熊头,大概有300米的距离,没有发射,按体积这家伙的骨头肯定厚而且坚硬,等到了200米时,看清楚了头灯照射下发着白光的眼睛,瞄准眼睛判断好提前量,扣动扳机,然后放置新箭拉杆上弦放平,在次瞄准另一只眼睛发射,然后再一次重复动作瞄准额头又是一弩箭,三箭发完,快速后撤几步,挂努,抽剑,再看那头巨熊趴倒在了离自己50米的位置,下颌贴着地面,四肢向后伸展,胸腹部还在一起一伏,看来还没死透,这个时候可不敢上前,就那爪子大小,拍一下自己就够呛。额头的弩箭进去一半,眼睛上的弩箭左侧的还有一点尾部,右侧的在鼻骨处进去大半部分。小心向前迈步,熊的身体反应一点点地变弱,等还有五六步的,突然加速前冲,剑反握,双手高举达到最大攻击距离,在踏到熊头前时,双手剑突刺巨熊头顶,剑尖带着风声直直的插进去,血顺着血槽缓慢的留了出来。熊的身体震了一下就一动不动了,手脚并用抽出剑,剑上一点血迹都没沾上,弩箭就不好抽了,都有倒刺,等天亮了再说,山上的狼嚎依旧,赶紧提剑向谷口奔去,有只老虎刚跨过安全沟,侧身躲过老虎扑击路线,右手剑用力挥下,直接连同前爪带户头一起被砍断。从谷口向下看,还有很多蓝色、白色或者绿色的眼睛在狂奔。用力关上谷口的大门。用石头堵上,找了一个很粗的木头代替断了的门闩。赶紧回木屋,因为欧阳轩看到南山坡上的群狼已经进了那片杉树林,跨过河不远就是木屋。 主父弘依旧是持剑而立,盯着那片杉树林,头灯远光照射下,树林里绿光闪烁,河边已经出现了狼。今天明显感觉不对,这些野兽动物好像都是成群的恐惧,莫非要地震了?想到这里,让主父弘去拿马刀,把铁锅搬下来反扣在地上,用马刀猛敲,自己则跑去西边看看温泉有没有异常,去了自己几乎天天泡的池子时,一股浓浓的硫磺味到扑面而来,这时候谷口大门那出现了两把火把,并大声喊叫,听声音好像是木兰别克和帅哥,赶紧过去,抬起拴,让他们进来,这时候在外面面对处在恐惧中的野兽面前可是很危险的。拉着他们向木屋方向跑,路上木兰别克看到巨熊的时候,和帅哥就停下来了,拿着马刀一顿乱砍。“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死了,那边还有狼”用手指了指南面的杉树林。“这个怪物毁了山下的部落,好多人都死了,我妹妹就被它踩死的”,帅哥不停的砍,用着近乎哭腔说着。用头灯扫了一下杉树林、河边,看到狼群已经向东南方向奔去,那里上去就能到悬崖上,两波狼估计会有一拼。欧阳轩放下心来,“你们怎么来这里了?”,“追着怪物脚印来的,山里的野兽都疯了,羊也疯了”木兰别克说道,“这是腾格尔神,惩罚那些辜负了南王卡勒恰哈德尔的人,让野兽的狂躁来表达自己对失去伟大仁慈的南部玉兹之主的愤怒”,欧阳轩没说什么,只是拍拍帅哥的肩膀。看着狼上到了西侧的悬崖,彻底的放下心来,这要是几群狼或者野兽冲破山谷大门,还真不好对付。“好了,南王的离世我们都很伤心,你们赶紧回去,告诉族人远离山石,远离悬崖居住几天,还有更要远离河流。山神有可能会更加愤怒,毕竟南王卡勒恰哈德尔曾经是这座大山的主人,这头怪物明天你们在带着最可信任的人来拿”,“感谢你,最贵的使者,我们这就回去,按照您的嘱托去办”。 看着他们两个人出了山谷,消失在山下的马道上,才关上大门。山里的野兽越来越狂躁,西侧悬崖上的狼群没有打起来,一同在那里狂嚎,又去主父弘以前居住的那个山洞,里面硫磺味到更大,头灯照射下,水有些昏黄,看样子应该是要地震了。回到木屋,坐在木墩上,看着天空,“可能要地动了,你让嫂夫人和孩子都穿好衣服再睡觉,把屋内的炉子都熄灭了,着火了就麻烦了,还好这里离山崖比较远,木头房子还算结实,河道离得也远”,“听公子安排”,说完就回了自己屋子。不一会儿主父妍穿戴整齐的出来,做到欧阳轩的腿上,抬着头看着欧阳轩下巴说道“欧阳叔父,我爹说要地动了,那什么是地动?”天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欧阳轩低头看看小姑娘,抖了几下,差点把小姑娘颠下来,“大地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快回去睡觉吧。等感觉到地动了,就向门口跑”,把小姑娘放到地上,看着他回了屋子,自己才进屋,查看了一下炉子,火早都灭了。 去巨熊那费了很大劲才把三只弩箭挖出来,用雪擦干净放到箭袋里,刚回到屋门口,大地就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从抖动的程度欧阳轩通过多次地震救援的经验大概判断至少也是7级以上的。行走都有些困难,赶紧扶着木屋墙去旁边的屋子,看到他们三口人都出了屋子,才卧倒在地上,向远离房子的方向滚动。起来蹲下,主父弘一家相互扶着,也走到了离房子有些距离的地方,看欧阳轩蹲着,他们有样学样相互扶着蹲下来。 这一次震动整整持续了15分钟左右。眼看着北侧的悬崖发生了垮塌,南侧和西侧山崖上巨石不停的滚落下来,西侧也发生了部分垮塌,浓浓的雾气从山洞里越冒越大,最后也发生了垮塌。东侧由于有房屋挡着没看到什么情况。还好前一个月前欧阳轩又把几个木屋和马厩进行了加固,采用了外置斜杠和内加立柱与添加榫卯结构的方式,为的是防止大型猛兽冲击房屋。没想到地震还用上了。等震动完事,起身看看房屋完好无损,泥石炉子塌了,牛羊群一直圈在南侧山坡东侧平台上,刚才狼群路过那里,但都没有心情进去。北侧山洞里除了一些马刀没拿出来,里面基本是空的。“主父兄去查看一下马厩和羊群看看有没有损失。嫂子和孩子在门口,不要进屋。我去谷口”,说完直奔谷口跑去,最怕那里出问题,发生坍塌一类的堵住出路。到了谷口在头灯所及的范围内除了落下的一些小石头,还算完好,谷口门倒塌一半。站在这里看整个山谷,原来两侧的悬崖没了,成了高200多米乱石坡,在最近的西侧石碓边缘还有几具狼的尸体,石头缝里还冒着白气。这叫什么事呢,第一个除夕就赶上了地震。 回到木屋,莫氏娘俩靠着睡着了,他们睡得很香,看来以前没少这么睡。进屋把自己的睡袋给她们披上。用兵工铲把炉子坍塌的泥石铲到外面,把两个有些受惊的小狼崽儿踹到抓绒内i衣的怀里,两个小家伙有点大了,显得肚子鼓鼓囊囊的。主父弘回来了,带来了坏消息东侧山体倒塌了一部分,把河道堵了,牛羊由于受惊,相互践踏,损伤了二十来只。这要是形成堰塞湖,还不得把这全淹了,等欧阳轩过去一看,是有惊无险,河水没见长,通过石头缝隙流了出去。这里海拔2000多米,是石头,土质很少,很难形成堰塞湖。 和主父弘一家在门口熬到了天亮,其间也发生了多次余震,其中一次震级不比第一次小,时间更长,足足有半个小时,最前面的空木头房子到底还是塌了。“天地之威,无以复加,毁山崩地,犹如握指成拳,不知多少屋梁尽毁,人畜殒伤,击天怨德,神诋四起”,说完摇摇头,“公子所言极是,我墨门言天地演化皆为自主,无关乎人神,人附山川水地,亦是自主之事,人弱天地强,自是神明产处,顺其自然,则为阴阳调和上道”。“你们去睡吧,我去查看周遭,呼图人今日来取巨熊”。看他们真是困的不行了,赶紧让他们睡觉,自己两三天不睡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会影响判断。去马厩给宝马套上马具,骑着马在山谷到处查看了一圈。一场地震把这个美丽的山谷全毁了,两处山崖现在变成了乱石堆形成的山包,东侧一处小山梁垮塌,和下面也形成了一个坡度,原来10多米高的崖壁也没了,南侧的杉树林被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倒了一大片,有一条新的河流从南面的山坡上留下来,西侧那里的温泉屋子全被山石淹没,泉水从石头缝里冒着白气留出来,在石头堆下面汇成了一条小溪,流进河里,测试了一下水温,绝对能煮熟鸡蛋,水质还是昏黄,有很强的硫磺气味,石头缝隙深处水还发着淡淡地荧光,应该是地下放射性的惰性气体氡流了出来,而且剂量还不小,看来不能让主父弘一家到这附近,两只小白狼倒是很喜欢这里,不停的在怀里探出脑袋,既然愿意在这玩,那就玩吧,反正你们也是变异种,就是不知道这氡对狼有没有什么影响,不管了,下马把小狼从怀里放出来,用刀挖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坑,把溪流水引过来,放入点雪,调好水温,用树枝作了个围栏,把它们圈在那。虽是一次无心的举动,却是意义深远,此是后话。 上马接着巡视,把马送回马厩,卸了马具,去看那头黑熊,等着呼图人来抬熊,直到日上三竿,木兰别克和帅哥才过来,他们没有带人来。见到欧阳轩坐在那,俯礼道“尊贵的使者,山神真的愤怒了,感谢使者的提醒,山下部族和其他呼图族部都没有受伤和死亡”,木兰别克说的很真诚,帅哥没有说任何一个字,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表情,应该还是和巨熊有关。“你们两个怎么把怪物弄回去?”,“尊贵的使者,巫师只要把头带回去献祭,同时山下王丞派了几个人过来,要见您,不知道您是否同意,现在这个山谷昆莫已经封赐给了使者,这个由您做主”,“什么时候这个山谷封赐给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昆莫的使者在山下等您指示,还有王丞派来见您的人”,“王丞是谁?”,“尊贵的使者,现在的王丞就是原来仁慈尊贵的南王的主事”,“哦,那让他们都上来吧,怪物头是你们砍,还是我帮你们砍?”,“还是我们来吧”,既然自己要*刀,那就由的他们。他们的刀明显对这头巨熊明显不太好使,最后还是欧阳轩一剑砍断了颈椎,他们才割下熊头,把熊皮也剥了。整个过程帅哥在剥完的熊身体上用刀都是狂剁,一头体型巨大的熊最后被差点剁成碎肉,要不是欧阳轩欧阳轩要留着熊掌,真就成碎肉了。做完该做的事情,两个人才骑马下了山。 把砍下来的熊掌用草绳捆了一下,带着回了木屋,中午饭蒸熊掌。想起吃饭就想起狼崽儿还在温泉那,等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怎么从那个栅栏里出来了,正在石头堆上卖力的攀爬,好像对氡气和硫磺气味很喜欢,把脑袋探到石头缝里不停的抽动鼻子。浑身湿漉漉的,一定是掉到那个坑里,浑身白毛,变成了灰毛。赶紧抓起两个小家伙,在水坑边把它们洗干净。放到一块小溪冲击的石头上,小家伙还是不停的吸气,有要喝的架势,赶紧提起来,那水温能煮熟鸡蛋,小舌头还不得熟了。在小溪边找了一个石头坑,试试水温,刚好温乎,是小溪流过来的水,静态下有些凉了。两个小家伙似乎很喜欢喝,一会儿工夫灌了个水饱,肚子鼓鼓的,像个皮球。和他们在这玩了会儿,才回木屋。 一个上午又经历了几次余震,泥石炉子塌了,只能用铁架子把铁锅架上让莫氏去南侧山上流下来的河里取水,找来几个拇指粗杉树的枝条削掉皮刮干净,截取了合适的大小搭到水面上方两三公分处,收拾好的熊掌放在临时的蒸剃上,盖上盖,取些柴火开烧,清蒸熊掌,虽然不如后世的味道那么地道,现在贵在原始风味。两头小狼崽似乎对温泉那里很喜欢,放到地上就向那个方向跑,没办法,只能趁着熊掌还在蒸,带两个小家伙又去温泉边上玩了一会儿,又是喝了一肚子放射性水回来。很奇怪的就是这两个小家伙明显没有不适的症状,反而精神了很多,那一肚子水很快就吸收,放掉不多的水,还要跑去喝水,反复去了五六趟,才钻进羊皮窝里睡去。主父妍每次都想去温泉那,都被欧阳轩严厉禁止,“你们如果不想得怪病就不要靠近热泉200步之内,饮水用谷南山流下来的水或者北面融化的雪水”,分完蒸熊掌,欧阳轩郑重地警告了主父弘一家,能有两个巴掌大的厚熊掌一人一个足够填饱肚子了,味道还不错,出锅前用刀子划了很多口子,撒了些盐面,有点像吃糯米糕的感觉。 吃饱了就得干活,莫氏去喂牛羊马,欧阳轩和主父弘还得搭炉子,谷里的气温地震以后明显下降了不少,没用河里的水和泥,用的是雪水,石头很多各种形状的都有,一下午砌好了两个房间的炉子,赶紧点火烤干,别让余震在给弄塌了。傍晚时分,木兰别克带着十几个人来到了山谷,其中一个是韦蒙,还有个胡子头发全白的老者。 注:文中的所提的地震在历史上就是在汉景帝三年一月份发生的,而且形成了乌孙古道上的著名的景观天堂湖,在大宛流传下来的文字中有记载,现文献在塔吉克斯坦国家博物馆,在当地的传说里也有关于这次地震和狼有关的传说,后文会有描述,其实那一年还有一次西域的大地震,我实在是没办法串联起来,前后差了5个月,也造成了景观变化。 正文 第十三章 云聚云散 汉长乐宫,温室殿,傍晚时分,刘启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神仙殿回到暖踏上休憩,案几上虽无杂食,与这年节也少不了应景的果蔬与樽鼎,旁侧还一红色绢布包裹的书简,太疲惫了,与太后周旋一日,压力倍增,天下不知到底是姓窦,还是姓刘,即使是自己亲生娘亲,文弱的刘启现在有痛下杀手的心意,无奈朝中诸子皆为其所牵,有心图志,却受制于后i宫太后。此时一黄门匆匆进得殿门,屈身拱手执符,轻声言道:“禀陛下,太史令司马正严,有要事晋见陛下”,“宣”,说完起身正坐,压了压服饰边角。将案几上红绢包裹的书简,掖与背后。 司马正严躬身拱手进入殿中,“太史令,有何要事需在这元日夜时禀奏?”刘启说的有些怨气,“回禀陛下,今日未时接天水郡观星台急报,今日丑时一刻,与西北方现五彩异光,生于西北,巳时三刻落于东南,北地郡亦有速报,不日即可专详奏报于庭前。臣前时请家叔卜算,曰,前些日所卜奇世之人携天地圣刃不日将由王母之地东归。特此请裁”,“如有真有此奇人,定能解惑与朕,来人”,执符黄门应声入殿“执符传朕口谕:命天水、北地、雁门西部诸郡太守严密观察携利器东归之人,好生安置,报与庭前”,“诺”,“都退下吧”刘启无力的挥挥手。他真希望这个人有奇谋能解现今困局。 此时的天山深处的幽谷中,正筹备丰盛的晚宴,宰了六只羊,一头牛,架起两个铁锅,一个煮,一个炒,还有一个火堆在烤。木兰别克总共带来了十四个人,韦蒙是韦征派来的,青拉尔是昆莫使者。那个老者带了八个人,皆为汉人,方言各异,还有两个龟兹来的莫氏族人和老僧。欧阳轩自是拉着韦蒙问了一下他们离开后的具体情况,少言的韦蒙也是据实以告。“那位老者是何来头?”欧阳轩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者原为汉人,来瀚海也有些年岁,先于楼兰铸剑为生,后辗转至龟兹授业铸造之术,后经战乱,流离于乌孙王城,与南王所识,拜于南王帐下铸剑听用,用金山所获天外陨石铸得战陨圣刀,原本为南王所唤,与呼图河边筑炉与公子再铸陨铁利器,后公子于龟兹人处自行铸得神器,待命至今,直至王丞忆起此事,才派在下传回王城,匠师听闻公子铸得四把无双利器,特要前来一观,才请公子示下,前来与公子一叙”,“有劳韦兄千里奔波,稍时韦兄多续几杯,南王留此麦酒甚是不错,以思南王待遇之恩”。 拍拍韦蒙的肩膀,回木屋伺候两个要了命的小狼崽儿,似乎喝那个水上瘾了,不喝的话,又是叫又是跑的,这不又叫唤了,取了一个大陶碗,把窝也搬着去了温泉处,陶碗取了些清澈无味的泉水,放进窝里,两个小家伙近似于抢的动作前爪把住碗,伸舌头狂舔,在夜色下碗里水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接触多了,欧阳轩自己都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变化,力量上强了很多,刚才杀牛的时候,平时没把握一下搬到一头牛,今天很轻松,500多斤的牛,能扛起来就走,以前都是拖着走。守着两个小家伙喝了两碗水,才回来与大家篝火晚宴。 围着篝火坐了一圈,火上还烤着牛肉,每个人陶碗里都是刚煮好的牛羊肉,拿着刀子自己割着吃,原始的手把肉风格。今天的莫氏异常高兴,牛羊肉都是她又煮又烤,还用欧阳轩教的法子,熬牛油圆葱炒肉,俨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欧阳轩只是写了两张羊皮书,就找来了自己的亲人,一个是他亲弟弟,另一个是堂兄,老僧也多次代高僧拜谢欧阳轩,还带来了谢礼,十块韧铁和重达100斤的铁陨石,还有一些洁白如羊脂的玉石,别的还好,就是这韧铁自己又没有能加工的炉子,和摆设差不多,随手放到了身后,与老僧了解大宛以及龟兹等国的概况。龟兹这次为了与西面通商,特意派了高僧出使大宛和月氏等西域诸国一是商谈通商交易问题,另一目的就是宣讲龟兹佛法。看来是要用宗教教宗的身份统领西域诸国,这个方法确实高(历史上龟兹就是这么干的,那位高僧就是当时的传法而享誉西域诸国,但张骞确是对他嗤之以鼻,曾在大宛王扎兰朵的殿前狂言“佛法惑于众与治无意,唯儒学尚善”,文献现存于塔吉克斯坦国家博物馆,这也是龟兹是西域诸国中立国时间最长的原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里就是三味煮、炒、烤各种肉,除了老者外其他人都被主父弘安排到了各个屋子,因为那个老者一直和韦蒙要求要看看陨铁利器,必须得给韦征面子,极有可能这个老者就是主父弘提到的任鹤,所以篝火宴会最后剩下了五个人,老者、主父弘、欧阳轩,还有老者身后的两个壮汉。看着篝火老者缓缓地开口道“公子可为老朽示之利器如何?”,“此时光线昏暗,先生可取在下短刃一观,待明日在观长尺利器”,说着抽出短刀,递给了老者。借着火光,老者拿着短刀仔细的观瞧,还不停的啧啧的赞叹,“观此器,实为天地之和,陨铁铸器,水沉木做衬,五行俱全。如是陨铁所铸,为何无色着附,老朽尚不能融刻百次锻打之陨铁,火温之巨,老夫不能及”,说完递了回来,“先生明日光线足时尚在观瞧,今日凌晨地动,恐有余脉,请先生早些安睡,如再有地动之时则即赴门之所在”,“如此老朽谢过公子安排”,欧阳轩示意主父弘赶紧把他们弄回屋,但今天这家伙似有些话要说,扭捏了半天,才张口道:“公子请恕在下无信义,贱内今日与在下言,欲与族人南去龟兹拜见父母族人,在下也欲护送贱内及小女前往”,“哈哈,兄台过虑,但请前往,如今亦是自由之身,何来失信义,心中有义,为之有行即是豪义英雄,不在乎追随于否,也代在下参拜高僧族人,另在下一直喜尚独往,无牵无挂才是自在所意,此行莫要走原时故道,此番天地之动,会有所变,可与车师谷地穿天山而返(车师谷地就是今天的乌鲁木齐所在地)”,“公子高见,颇有墨家古风,信义心中,行在外,无在乎时与影随,缄默非攻,藏形于世,默与诸子,大义出身,小义出行,结于市井,专于巧技,炼于搏杀,学于诸子,达于世事,显于危难,大义于华夏,小义与尘世。哈哈,老朽行将入土之人,尚能见墨家古风,此生不需”,说完起身双手垂立向欧阳轩鞠躬行礼(墨家礼遇就是鞠躬),才在壮汉的搀扶下向后走,欧阳轩示意主父弘跟上。(此处墨家古训取自一本野史记载,有一种说法墨家一支随徐福流落到了东瀛,武士道就是墨家的分支) 回了屋子,莫氏早已把炉火烧旺,加了些木头,两头狼崽儿在睡袋口探着脑袋,瞪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欧阳轩,那可怜样,好像要求欧阳轩什么事似的,把奶袋拿过来,喂了点牛奶,赶紧把他们挪到地上,这是要尿了。刚到地面上,马上泡到门口,撇起小腿就来了一泡,就开始扒门要出去。得,这是要泡温泉的征兆,正好自己也得洗洗,带了头灯,插好短刀,背上剑,挂好努,拿了兵工铲用陶盆装着两只小狼出了门,直奔温泉。现在天黑得有些渗人,星星异常的亮,银河旁边还有朵彩云伴随,气温有些低,大概在零下五六度左右。 在石头坡温泉小溪边挖了个1米伴深的池子,底下铺上大块石头,两侧用石头垒了壁,一个简易的温泉池子弄完了,从一条石缝中流出来清澈的小溪引水进池,一个多小时灌满,夜光下池子里的水泛着深蓝色的荧光,看上去整个池子就是深蓝色的大宝石,等水温差不多了,脱衣服进入池子,短刀、剑和上好弦的弩放到随手处,才把在陶盆里奋力外爬的两个小家伙扔进池子。小动物也许天生就会游泳,在水深足有他们身体高度10倍的池子里自由游动,时不时地还来个潜水,摘下头灯,拧到远光位置,把光线直照谷口,这里是最好的警戒地方,不冷,还有温泉可泡,谷口还在弩箭的最大攻击范围内。用兵工铲挖了一条小渠引导到主溪流上,调好出水量,达到一个平衡,这样水温就不会降下来,还有源源不断的新水注入,真是不错的睡觉地方,喝了流出来的水,有些甜甜的,很是好喝,怪不得小狼崽儿这么爱喝,灌了个水饱,才把已经游累了的小狼崽放到装了适合他们高度水的陶盆里,放了一块长条石,让他们放脑袋。在这蓝汪汪的水里泡着,让欧阳轩想起来在内蒙古赤峰大青山下克什克腾旗经鹏镇边上的那个叫热水小镇,那里的温泉含氡,泡完了很是舒服,没想到这里现在也有,氡含量还这么高,也可能千年后地质运动会消失(这里氡的判断是因为地下水有发射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氡,一个在自然界广泛存在的惰性放射性气体)。 在被温暖包围着下极易犯困,欧阳轩也不例外,赶紧喝口泉水,闭着眼睛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夜里总是不会安静,也不是安全的时间,这不,又一只雪豹被弩箭射杀,已经有两头熊和一只老虎与其作伴去了阴阳路,奇怪的是狼群怎么没来?难道和着两个小家伙有关?看着泡在水里熟睡的白狼崽,非常可爱,越看越像哈仕奇,单看耳朵和眼睛似乎还有点阿拉斯加雪撬犬的模样。一次小余震,没打扰到池中的欧阳轩,天光出了鱼肚白的时候,欧阳轩在射杀了数头狂乱的虎豹熊之后也渐渐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小狼崽弄翻了盆子,正在池中欢快的玩耍,在蓝汪汪的水中追逐游戏。看着木屋那边人影戳戳,赶紧穿好衣服,背挂好装备。用短刀在猎物上扣取出弩箭,这东西真丢不起,都是陨铁沉木做的,没办法补充,少了一支,欧阳轩都心疼。 等欧阳轩回来,老者和主父弘已经在等了,赶紧让主父弘和老者带来的人去谷口那把猎物拖回来,不能再路上停留,尤其是那个池子。顺手把剑递给老者,自己回屋子赶紧放下小狼崽儿,用麻布擦干,放进窝里。在把自己的头发擦干提着刀才走出木屋。 老者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鞘坐在门前木墩上,连连的称奇。欧阳轩又把刀递了过去,老者还剑入鞘,递回剑,接过刀,同样抽刀两手同时观瞧了一阵子,“此刀剑铸工锻打皆为天成,只是可惜尚欠一缺”,“哦?,烦请先生道来”赶紧一拱手道,“此利器随不会因年时而锈琢,亦是锋利无比,铭文入刻器体内,可削铁如泥,断木如断水,毛发与刃,吹之可破,只是尚缺一釉,护器免受饮血之戾,可化血光戾气与无形”,“暴戾之气,皆因嗜血贪欲而起,如今视之手中器物亦是如此,不知先生现着釉可晚?”,“正是当时,利刃上釉前,尚有月余搁置琢气”,“烦请先生赐之,定当重谢”,“为此利器用工,焉敢言谢,荣尚还为之不及,待徒儿支灶炼药”,“在下尚有些龟兹韧铁与红陨赠与先生,全当敬谢之情”,赶紧回木屋,取出老僧给的韧铁和铁陨石,顺水人情,再说这两样东西,自己留着真没用,没有那么高的温度让自己熔炼。 老者拿着韧铁端详了一番,“此为天外黑石所炼,老朽当年曾参与其中,今再见,如隔日。红陨老朽也练过,火温不足,杂物尚多。听主父师侄所言,老父当年所铸陨铁剑为公子所赠,老朽谢过公子与墨门之义,就此为公子上老朽研制多年的天釉与这器柄,使手足不染器戾”看来还真是任鹤,那主父弘带着几个人很快拖回猎物,任鹤起身,吩咐徒弟支灶炼药。欧阳轩把短刀、剑、刀、弩、弩箭和备用的弩箭头都给了任鹤,自己则去找木兰别克,让他们处理猎物要比汉人强些,除了虎皮虎骨自己留着外,其他的都让他们自行处理,虎皮让他们去熟制。看着这十多头的熊虎豹,木兰别克有点发懵,其中有头熊的体型不比那个怪物小多少,需要人手,这是木兰别克提出来的要求,没说的,同意,这东西要是不处理掉,容易招来更多猛兽,还有那头巨熊还没处理,一起弄掉。这里现在也毁了,不怕外人知道,只是告诉他们不要靠近温泉,不然会得怪病,还行这家伙没反问。 安排完猎物的事,又去找韦蒙,给韦征写了一封羊皮信,让他如果想回东土可先去龟兹,在那里汇合一些防护实力强的商队一同返回东土,毕竟天山北麓很少有商队来往,这里能通行的月份只有4个月,不像南麓可以全年通行。定好了回东土后的联系方法。又写了一封羊皮信给高僧,也就是褒扬了一下他高超的佛法,要他特别留意一种由大夏周边国家商人带来的白色絮状花朵的植物,取其种子留存或耕种,等自己到东土稳定后再来与其取种。写完,点火烧着松脂,分别交给韦蒙和同住一间屋子的老僧。 等出门时,任鹤已经在向一个看似铁锅的容器内放置东西,赶紧过去看,被两个大汉拦了下来。得,你们弄吧,喊过主父弘,告诉他弩的用法,后来干脆让他把弩拿过来,把各个部件拆解下来,又嘱咐了一遍,有些拆解不下来的部件,活动部分不能粘连了,谁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真要是弄得不灵光了,那就麻烦了。不让看那就躲着,带着小狼崽又去了温泉,放到水盆里,自己去玩,又泡了一会儿,喝了点温泉水,才上来,去马厩,骑马又巡视了一番,顺道帮莫氏把牛羊喂了,这些等他们走以后都是自己的活。这里是高海拔地区,按照游牧民族的习惯,冬天必须住低海拔地区,这样能缓解夏天高海拔生活带来的血氧问题。上午的饭很简单,黑面馕就着羊奶。等下午三四点时分,主父弘才来喊正在泡温泉的欧阳轩。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木屋,交给任鹤的东西分类都摆在羊毛毯上。拿起剑看了看,和给主父弘的那把陨铁剑一样,整个铭文上面一层釉,看上去很厚,其实从侧面对光看很薄,反光造成的假象,很厚的样子,看剑刃就能看出来,釉面也形成了一道锋利的刃,包裹住原来的刃,很薄,一样的吹毛利刃,砍了一下那块曾经扣在主父弘脚踝上的铁环试了一下,铁环应声而断,剑刃依旧,刃上的釉也丝毫未损,剑柄上的釉是麻面,有细小的颗粒突起,握起来很舒适。短刀和刀都是如此,再次组装好弩箭,试射了一下,全无问题。晚饭时,任鹤又问了欧阳轩关于如何炼制韧铁时,欧阳轩也是摇摇头,只是告诉他龟兹有方法,可前往寻找,都说得是汉语,老僧当然听不懂,但关于炉子的事情,还真不能告诉任鹤,这是对高僧的承诺。 第二天一早,先是青拉尔来告辞,把一张青色的狼皮给了欧阳轩,上面有一幅画,没看懂,但那意思就是这个山谷现在是欧阳轩的,在欧阳轩不在时由胡图族人代管。接着是韦蒙来告辞,这个没什么说的,自然是嘱咐了一番回东土的路线问题。老僧来告辞很是简单,没有多说什么,欧阳轩把一包虎骨给了老僧,里面羊皮上写了个壮骨的方子,让其带给高僧。最后是主父弘一家和任鹤,一晚上主父弘收拾完东西,打了一个大牛皮包,全家再一次跪谢了欧阳轩重生之恩,欧阳轩有点伤感,他们一家和自己在这山谷里生活了整整三个月,是自己来到这个年代一起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人家,没说的,认了可爱的小姑娘做了义女,把昨天晚上用一块羊脂玉雕刻的白狼给了孩子。和任鹤就没什么说的,就是一些客套话,顺道把一块1米见方的沉木边角料送给了他。中午时分由木兰别克统一带着出了山谷,这时候整个山谷里就剩下600多头的牛羊,三匹马和两峰骆驼。哦,对了,还有怀里探着头看的两个小家伙,看着人群消失在了马道远处,“还是你们两个好,能陪我到最后,你们的妈妈还真是找了一个好人,也罢,就随我流浪这茫茫天际吧,你们的足迹会比你们妈妈走得更远。”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轩也没有寂寞,而是更加的充实。等木兰别克带着几个人回来处理猎物时候,欧阳轩许诺自己离开时那些牛羊就送给他们,现在还不能给他们,牛羊奶要喂狼崽儿,还要靠牛羊肉补充体力,更要做些风干肉东归路上食用。算下来大概能剩下500头羊,这还不算上昆莫许诺的每个月送来的50头羊和2头牛。这些家伙发挥了极大的热情,他们就住在山下的部落村里,都是下苦的牧民,一家有十几头羊,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会很高兴,很有热情,很有行动力,赶紧请示了部族头人,头人自然也是高兴,族人幸福,自己的位置就越稳,不然这些家伙联合起来推翻了自己,那是很容易的事,看来这次揽的差事不错,不但同意了,而且根据昆莫的承诺,把山谷划为了那几个人的夏牧场。这个部落后来发展成了强大的乃蛮部,纵横准格尔盆地东部,后来因为部落的强大战斗力,被昆莫迁出青壮到了阿尔泰山东侧,防御匈奴人。 强进的动力让他们行动更快速,第二天把家属全部迁来,算上怀里吃奶的娃子整整有60来人,牛羊也全赶上来,南山坡很高,现在白雪下,还有些青草,足够谷里这些牛羊所用,经牧民探明,东侧乱石坡下去不远就是一片四面环山的巨大草场,在那片草场北侧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石碳。欧阳轩在后来的日子里教会了他们用石炭烧火取暖,泥石炉子也教会了他们,就是不让他们饮用河里的水,饮用的水都是两侧山坡上流下来的雪融水,因为一次余震后,河里发出的辐射蓝色荧光晚上在远处可以清晰地看到,甚至白天从侧面都能看到,小狼崽似乎更喜欢,每天都要泡在里面很长时间,在欧阳轩挖的池子上又建了一个大木屋,把所有装备放到这里,每天都泡在池子里睡觉,晚上谷口有轮流值哨的青壮。每天任务也增加了一项,就是让这些人中青壮年陪练,为了提高陪练的水平不停的训练,无论马上,还是步下,都是强化训练,悬木阵又立了起来,扩大了不少,和他们在悬木阵里对练,开始时欧阳轩一个人几分钟内击倒由25人组成的战阵,后来时间也渐渐加长,又教了他们战阵变化和战阵运用,陪练的水平也是直线提高,欧阳轩也开始经常挨揍,最严重的一次居然被一个叫呼拉尔的家伙直接木质马刀打下了马,后来干脆让他做头目,每天上午带领这些人按自己要求训练,下午与自己比试。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又发生了一次小型余震,温泉的发射性蓝光弱了很多,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没发现经常接触甚至喝这些水的家伙身体发生任何不利的症状,反倒是他们的体力和力气增强了不少,最后也就放开了,随便他们取用,自己搬出了那个温泉木屋,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在族人的帮助下扩大了池子,现在是白天男人泡,晚上女人泡,前提是必须要把白狼崽带着,还要喂他们两个吃的,现在这两个家伙太能吃了,个头比成年京巴还大,成了这个小部落男女老少最喜欢的宠物。 温泉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泡了一个月后,有些老毛病都渐渐好转,有些风湿明显好转,有痊愈的趋势。这些人对这个保密极其严格,外人多次来,温泉的木屋都是禁地,甚至不让他们饮用自己喝的水,给他们的都是每家都必备的融雪水。 当山上的雪渐渐消融时,已是三月份,欧阳轩坐在门前看着呼拉尔带着20多个人在悬木阵里骑马坐各种高难动作,劈刺砍杀,下午又是一番好斗。天上白云朵朵飘过,时聚时散,就像是这人一样,三个月前还是一拨人,三个月后又是一拨人,在有一个月自己也该动身了。 注:此处的呼拉尔原名是常见蒙古名字,就不说了,下一章前半部分是关于他和狼的故事。前文铺垫还剩一章,本卷后面的章节就是穿越戈壁荒滩与匈奴和羌人领地。 正文 第十四章 踏上征程 匈奴王廷,君臣单于,犹如狂躁的狮子一般在毡帐中来回踱步,月前得报,右贤王不顾自己与诸王去年五月制定的“少生战事,与民生息,西连诸国,东平黑水,南威汉地”的既定战略,擅自兵出金山,袭扰乌孙,战败退兵后又联使塞王、馄王及多克、铁勒、达格尔部等部击杀了乌孙势力最强大的南部玉兹之王卡勒恰哈德尔,乌孙新任昆莫南王之子哈萨克在一个汉人的帮助下轻松捉了了两王,轻松平定两王诸部,原来三部各有分属,现在一统,更加强大,而且陈兵边境要道,致使匈奴诸部断了商道,更加断了马种来源,改良马种的事情只能耽搁下来。“来人,传顾事中行曰”,门外的待传侍卫,应诺后,不到一刻,一身锦衣汉服,头戴金色镶蓝玉发冠,身材中等,有些臃肿的,颌下无须的汉人跨入账中躬身施俯礼后,于旁侧躬身站立。“顾事,乌孙之事致我匈奴诸部这马种断绝,有何良策”,“回单于,乌孙前两任昆莫与单于先祖冒顿与老上单于素有恩缘,此次必是有人从中作梗,以至右贤王轻兵犯境,单于只需派得力人选出行乌孙王庭,携巨资,捉作梗者送于现任昆莫,并于乌孙及瀚海诸国商行便利即可,这乌孙戎部与汉地素有渊源,可拓之右贤王于白羊部去往汉地线路,收其商利,贩其我足盈之物,劫其骏马铁器,虏其锻术匠工为我所用,此番尚可出使龟兹,以获铁器,数月前,龟兹差其国师于乌孙南王别院以铁制利器换得不菲之物,只是右贤王之因,并未告知匈奴诸部,不知单于可否?”,君臣一手捻着着披在肩上的头发,来回踱着步,手指不停的点动,“好,好,就依顾事之言,来人”,门外执刀侍卫转身进帐,躬身而立,“执我利剑,去右贤王部,命其准备巨量物资,捉挑唆乌孙战事之人,待本单于差人携取,前往乌孙开马商之道,另传本单于令,今年五月祭祀大典,有要事协商,各部之王不得缺席,违者并其部,杀其人”,说完,摘下身上的金木鞘的佩剑交与侍卫,侍卫躬身俯礼,应诺而出。“顾事,此次出使人选,可派何人?”,“只有某能前往,某乃汉人,乌孙于龟兹皆对汉人恩遇有加,又听闻有一汉地神使一合击杀铁热烈,屠洪荒巨兽于须臾之间,屠虎熊如断水劈木,得万年水沉木与冰渊圣坛,得天外红石而炼得神器,传得歌谣弦琴,遍于准噶尔大地,医治大宛王子似神人下凡,医治天山神兽助其得子,群狼皆服,日夜为之守卫。大宛王妃亦为其所牵姻缘,使乌孙呼图部渐大,良驹过百,牛羊数万。乌孙南王战殁后,此人再无所踪”“哈哈,本单于亦有所闻,尽皆牧人传说尔,如有此人,汉地焉能年年进贡,行路如狐”,“单于,此即汉人鄙陋,礼士阶等繁复,庶人难有出头之日,此人如若东归,必经右贤王和白羊部,可尽皆留之,倘若任其东归,将来如有天时所助,必是我匈奴大患,如若不能留,必杀之,且甚,且甚”,“顾事,执本单于狼符,即刻动身,前出瀚海诸国,赐予顾事全权专断之权”说完在案几金盒内,拿出一张紫色i狼皮,用随身刀在狼皮上一角刻下了自己的符号,交与中行曰。 天山幽谷内,欧阳轩刚刚在10分钟内再一次全部击倒25人的百炼团队,这一次自己没有被击中,刚才好像连一把木棍都没有接触到身体半米之内,那个呼拉尔不单是勇力过人,人也很聪明,把欧阳轩教的战阵进行了演化,甚至还自己开发了一种战阵,中部最勇力的5人突击,两侧迂回侧翼后,不是原来的直接冲杀,而是斜向奔着中部突击部,几乎是从后面与敌并马而行,突击敌方后侧两翼,用马的初起之势应对敌方战马末势,要不是欧阳轩反映速度够快,这这三面夹击,断然要落马。不知在哪里学会了用双马拉绳,在运动过程中抛绳索,两侧拉动,拌击对方战马,弓箭射击也不再是冲锋前的掩护射击,而是一名刀手,一名盾手,还有一名弓手三人马上共同配合掩杀,每三个三人团队又呈品字形互相照应配合,相互间找准机会抛绳索。今天的比斗是在那片有些泥泞的东侧山下巨大的谷地的草场上,观众除了族人,还有两只已经长得比成年狼犬还大的白狼,每当欧阳轩击倒一人,就嗷嗷叫两声,有个人可能是欧阳轩下手有点重了,掉下马就没有起来,两只白狼,约定好的一样,走过去,血喷大口扯开上身的皮袄,用红红的舌头,舔了舔被欧阳轩棍棒击打后伤痕,然后趴着看着这家伙,怕他耍赖,只是几分钟后,那道红红的还有点渗血的伤痕消失了,就像从没有过一样,这家伙倒也不怕眼睛直勾勾看自己的白狼,趁还没被冻死之前,赶紧把皮袄穿好,坐起来,看着兄弟们相继落马。 比试结束了,该干啥还得去干啥,有个人腿好像从马上掉落的时候扭伤了,走道有些不利索,欧阳轩拍了拍那头比较高大的白狼,用手一指“别克去看看,弄好了,晚上给你大羊腿”,这个家伙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噌的一下从蹲坐的姿势变成了狂奔,那个族人看着大白狼本自己奔来,赶紧坐下,撩起皮袍子,把扭伤的脚踝露出来,可不敢再让他撕扯了,太丢脸了,现在每天晚上大家吃饭时只要看到袍子有撕裂的痕迹,就知道又被打伤了,这个以勇力为尊的部落,这是很丢人的事情。等别克舔完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弄好袍子,没事人一样接着去干自己的活计。白狼的这个特异功能还是一个月前的一天下午。呼拉尔在比试完,在这片草场上放牧巡视,遭到一伙儿多克族逃匿的青壮族人袭击受重伤,手脚多处骨折,头部身上也有多处很深的伤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正好被两只撵兔子的白狼看到,在伤口上舔了几下,深深地伤口渐渐愈合,后来被两只白狼拖到欧阳轩面前时,伤口是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骨折位置,赶紧接上骨折,用木板固定,两只白狼没事就给他舔舔,还用嘴拉着木兰别克的妹妹苏梅尔莉,让她抱着呼拉尔去泡温泉,不抱就用血盆大口威胁,就这样10多天,呼拉尔奇迹般的痊愈了,似乎比以前更强壮,他和苏梅尔莉在这十多天的接触中情愫暗生,在牧羊节上,两头白狼白狼各自用嘴叼着一个人的袍子,把两个人拉到篝火前,用不大的脑袋拱着两个人,凑到一起,一起跳舞狂欢迎接青草神再次光临人间,现在两家已经定完亲,再有十多天,开牧节上就要结婚了,两个人也给狼起了他们认为好听的名字,那头个头大的公狼的叫别克,稍微小点的母狼叫古丽。欧阳轩有点无奈,两只本来可以成为狼王的白狼,居然会有这么没霸气没有关联的名字,一个雄鹰,一个花,现在这两个家伙似乎很喜欢这两个名字,只要族人一叫名字,立刻就起身观望。 看着兴奋的别克回来,要用舌头舔自己脸,赶紧起身躲开,可不敢让晚上荧光闪烁的大舌头给自己来一下,要是洗不掉,那还不成发着荧光的怪物了,用手指了指缰绳拖在地上的宝马,“古丽,去把马牵过来,羊腿你也有份”,还没等说完,一条白影已经急射而出,一人一马,两只白狼回了已经被族人装饰的有如宫殿一般的木屋,门口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主父兄,这一别以近三月,近来可好”,看到主父弘在自己门前,欧阳轩感到很亲切。“托公子再造之福,尚且家人安康”,把主父弘让进屋内,在羊毛毯上坐定,“主父兄不在龟兹陪嫂夫人,此来何干?”,“任师叔已于半月前仙去,特嘱在下前来,谢公子了却残生之愿”,经主父弘解释才知道,原来任鹤和主父弘先去了大宛,见到了高僧,随高僧走夏特古道回了龟兹,并经高僧引荐至龟兹王白圭处,任为匠师,终于见到了那个让他困惑许久的炉子,并将自己的技艺倾囊所受,与半月前过世,焚葬集灰于坛中。“师叔仙架之前,感念公子推盛之情,特为公子打造一副陨铁甲具一副,韧铁盾一块,还烦请公子东归时将灰坛带回东土,安于家乡故地”,说完将一个很大的包袱和一个麻布包裹的一米半见方的物件递给了欧阳轩。“先生如此盛情,所请轩焉能不办,灰坛何处”,主父弘从另一个牛皮包裹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坛子,放到了案几上,“公子可知这携魂远涉会与己不利乎?”,“略有所知,无妨,某也是闲云一朵,野鹤一只,山川野猛尚不惧,魂灵亦是敬物,何惧哉”说完赶紧起身于灰坛前跪地拜了拜,起身双手捧起坛子,放到自己的案几上。“即是如此,按师叔之约,若公子肯将灰坛携回东土,特将师叔所持墨门掌印送与公子,此后公子若见此印背刻之纹即是我墨门所在或为墨门之人,可执此印接洽,求助。现今墨门日衰,默与市井朝野,但其势众广,如若公子有幸见于钜子,出示此印,定会有助于公子成事。”,主父弘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圆牌子,递给了欧阳轩。牌子一面是卷云纹路围绕的鼎纹路,另一侧则是由:静、知、智、义、辨、侠、爱等隶书变形字围绕的一知鸟雀。“此坛为龟兹黑陨石雕琢,外涂金漆,公子可放心运送”。“小弟下月即动身东归,兄台是否一同前行?”,“在下还需回复国师,尚需在龟兹为刀剑术师5年,方能回归东土”,“也好,代我向国师问好,等某在东土安稳之后,定知会兄台”,“在下这就连夜下山,回龟兹,就此别过”,说完起身,深施一礼。 送走了主父弘,回到屋内,打开包裹,那副甲足有30斤重,胸部两侧为按胸型打造的板状结构,中间有窄板用钢丝连接,肩部护甲为弧形的直板,两侧有飞翼,腹部等软部为甲片无缝钢丝连锁,头盔飞虎构造,两侧有虎翼,有轴连接可自由转动,战时旋动两虎翼在鼻梁前扣住护住面部,只露出眼睛,平时可旋到两侧,腿部的护甲只有膝盖部分是甲片的软结构,其他皆为板甲,腿甲与身甲在腰部有锁扣挂住,四块牛皮护胄围护前后左右,腿甲后侧都能打开,锁扣关联。身甲背部板甲处有两个卡槽,可背负刀剑,还有两个在后背上部和下部的盾卡扣,整体甲厚度很薄,也就一到两毫米厚度,上面都有釉层,甲面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银亮面,用弓箭试射了一下,甲面丝毫无损,又用弩箭在200米射了几次,甲面连印记凹陷都没有,真是好东西,又用刀剑劈砍,同样是毫发无损,看来炼铁加铀术提高了不少,矛和盾有了答案,盾赢了。盾外层是五毫米的韧铁,上面也有釉面,釉面下是泛着黄光的虎头,里面是一种很轻,韧性很好的的木质结构,有两个卡扣从韧铁面穿木而过,有两个臂挂,一个手柄,都是从韧铁面透木而出,臂挂是绑缚在臂挂金属基座上的皮带子,有铁制皮带扣,手柄为单基座,不用时可拔出来,旋转一下歪到一边,机关就是里面有个小的内卡槽,手柄是卡,有点类似于圆珠笔开关的结构,只是没有弹簧。圆盾直径也就一米多点,又作了一次测试,釉面坚硬真不是盖的,用刀狠狠地劈砍了一次,整个盾牌这是颤动了一下,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盾和甲的背后卡扣设计也很巧妙,只需抓住有卡扣的盾边,身后一甩,向下一推,向两面转动一下就能固定住,用时转动盾牌到卡槽对合听到咔哒一声响,斜上一拉即可。整个甲盾都是按照欧阳轩身形设计制作,稍微有些大,只要把内侧束甲皮带拉实,就能完美贴合。 没说的,好东西就是拿来用的,第二天下午比斗时,全副铠甲出现在草场上时,明晃晃的霎是惹人眼,呼拉尔带着他的兄弟们愣了好长时间,然后下马单腿跪地俯礼,呼拉尔大声诵道:“欢迎腾格里神降落人间,将会指引我乃蛮翼族无往不利,战无不胜”。这话说的,把自己说得太大了吧,赶紧旋开翼板下马搀扶起这些家伙,“可别这样,我还是你们的汉家欧阳兄弟,来来,接着比过”。这些家伙很固执,坚决不能和他们的神比试,没办法,本来还想着穿着铠甲活动活动,适应一下,这下没戏了,只能看他们把战阵演示了一遍,然后各自散开干活去了。自己穿着铠甲骑马在草场上,拿着刀剑护盾演示了一番,穿戴整齐的又爬到了南侧山顶,站在那里扫视着周边的山峦。在山下面看,铠甲的反光,让人看着像是一个闪光的人形在山峦上看着大地,那些族人纷纷单腿跪下俯礼敬神。 带着别克和古丽下了山,赶紧脱掉铠甲,打好包放起来,这东西不上战场可不敢穿了,容易让人误会。今天的晚餐居然多了好多羊头,一问呼拉尔才知道,每一家敬献了一只羊头。算了由他们去吧,自己还有10多天就走了。拿刀剔着羊头肉,自己一口,两个一左一右趴在两边的家伙一狼一口,后来干脆扔给一狼一个羊头自己去啃,临了再给他们两条羊后腿。把呼拉尔找来,问问他们做了多少风干肉,整整500多斤,似乎有些多,这些风干肉都是按照欧阳轩教的方法,煮熟以后剔骨切成条块,在炭火上烤干,再放到一种山谷里特有的胡草上在阳光下暴晒半个月,彻底脱水封存,肉质没有牛羊的膻味,而是具有了那种胡草的特有的香味,色泽深红,口感筋道,有些类似烧烤的味道,这500多斤得宰杀了至少100只羊和10头牛。“这么多,我说过我走的时候得给你们留下500只羊还有40头牛的,你们可要算好了”,“尊贵的神使,牛羊昆莫和头人已经给了很多,听山下族人说,匈奴人为了去年的犯边已经派使者赶着数千牛羊带着财物正在前来边境的路上,昆莫听说后,感念神使之功,特奖励了牛羊数百,由我部代管”,“那就好,只要你们不出卖我在这里的消息给匈奴人,那些牛羊也都是你们的,对了,好几天没有看到木兰别克了,他去哪里了?”,“尊贵的神使,木兰别克被调往王城,任昆莫护卫长去了”,“现在你们的族长由谁担任?”,“暂时由我代替,开牧节上再推选新头人”,“也好,我看你做得足够好了,如果你当上了头人,我送给你一样东西,过了开牧节,我也该走了,你让人把我的马和骆驼喂好,准备两副驼具”,“是,尊贵的神使,虽然族人希望您常驻这里,但我们还是尊重神使得选择,神就应该与天地常在。这里永远是神使的家园,乃蛮翼部也是神使衷心的部落,永不违”。 问完了,带着别克和古丽,拿了刻刀和一块乳白的和田玉去温泉那族人最近给自己专门搭建的特大号池子。泡在温暖的池子里,真是无比的舒坦,现在温泉水的荧光一天天的减弱,水温也在下降,出口水的温度也只是很烫手,不会达到当初地震完后煮熟鸡蛋的标准,别克和古丽在大池子中不停的扑腾打闹,一旦一方败阵就躲到欧阳轩的跟前,可怜巴巴的拿脑袋拱欧阳轩,这个时候一般欧阳轩都会摸摸失败者的大头,然后严厉的训斥胜利一方,今天欧阳轩没有这么做,只是抚摸一下失败的古丽,默默地说道“你们总归要回归山林,不能总跟着我,对这里的人来说,你们是神的化身,对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你们是猛兽,是怪物,如果你们不怕那里的人歧视你们,就叫两声”。两个家伙好像听懂了欧阳轩的话,那个别克更是游过来,后腿站立,前腿抱住欧阳轩的膝盖,嗷呜嗷呜的叫,古丽也不甘示弱,“既然你们母亲,把你们交给我,那以后就得跟我学本领,去玩吧”,拍了拍两头狼的头,两个家伙才游回池子中央继续嬉闹,欧阳轩拿起刻刀和和田玉,刻刀在上面简单的刻了简单的条文,泡着温泉,看着白狼打闹,手里加工着要送给呼拉尔的物件。晚上这里有人把守,不用担心安全,就这样到深夜一人两头狼在温泉屋中沉沉睡去。 时间匆匆而逝,夏历的三月末转瞬即至,在族人欢歌热舞中,开牧节如期来临,对于这个只有60人的小小乃蛮部,他们不需要很费力的转场,只需要把牛羊赶到山下的呼图头人给他们的春秋牧场,夏牧场就是东侧乱石坡下的巨大草场,这里的草足够万头牛羊吃到冬天,冬天的时候再把牛羊赶回山谷,这个路线是欧阳轩和呼图族头人商谈的结果,从原有的谷口出去,向南有块刚发现的草场,这个要归功于别克和古丽,是他们两个由欧阳轩带着狩猎时发现的,原来在这里的狼群,让兄妹俩个赶跑了,撒尿标好了标记,就是它们的领地,每天都会来巡视一番,抓些兔子,黄羊什么的,拖回来交给呼拉尔,让他烤给它们吃。从这里向东南绕过一座雪山,就能进入东侧的草场,秋季再绕过山还到那个草场,从谷口回来,夏天的时候可以直接在夏牧场打些高草,冬季喂牛羊,这就是游牧民族的生活,三个牧场来回转场,最远的距离有的达到千里,每年牛羊走的距离超过万里,现在还保持这种原始游牧状态的就是新疆北部哈萨克族和部分蒙古族人。 开牧节就是春季转场的开始,日头正当午时,由巫师主持一个敬神的仪式,献牲祭,仪式结束后,牲祭每家相互交换而食。今天多了一个推选头人的仪式,很简单,就是各家提名,由巫师占卜决定,提名没什么疑意,都指向了呼拉尔,只有一两家提名了木兰别克儿子,最后巫师占卜的结果就是呼拉尔,接下来就是授帽仪式,一顶特制的狼皮做的锥帽,看着呼拉尔戴上帽子,欧阳轩起身,拿出自己精心雕刻的苍狼山川啸月手杖双手送给了呼拉尔,一个深深的拥抱。杖头是和田羊脂玉雕刻的苍狼山川啸月造型,下面是当初那两根木头截取雕琢成的手腕粗的杖柄,上面雕刻有狼群狩猎图,由上至下总共25匹狼不同的狩猎造型,代表着25人组成的军阵总体非常美观。再后来的岁月随着乃蛮部落壮大雄踞东部瀚海,那柄手杖成为了和陨铁圣刀一样权威的的象征,民间也有谚语“狼杖出,群狼服;狼杖所指,族群拜地”,等胡商大头人把这则谚语说给欧阳轩时,他笑得很开心,让身边的人很是惊怕(后文详解)。 呼拉尔单膝跪地,俯礼在欧阳轩面前,其他人也是同样,呼拉尔大声说道:“从今后乃蛮部衷心效命于神使,途经瀚海之地的汉家人即为我乃蛮部兄弟姐妹,贵宾上使待遇,永不违誓言,如有违背即如山神灭地!”,赶紧扶起这个有些亢奋的家伙,安慰嘱托了一番。晚上是呼拉尔的婚礼,说不上,但是族人的亢奋可是让星光黯淡,一整夜的狂欢,等欧阳轩回到温泉屋时已经看到了一缕阳光。亢奋的族人还在继续饮酒唱歌跳黑走马。 族人对欧阳轩要走似乎有些抵制,陀具准备的很慢,十多天也就是安装了一个架子,其他的都没装,催了一次呼拉尔,才用了不到半天安装完毕。终于还是要走的,在四月初,浅山上雪即将彻底消融之际,欧阳轩准备动身了。 穿了一身迷彩服,头上把已经长至肩头的头发束好,戴上韦征给自己的汉服里的金发观,虽然有些不伦不类,等接近汉地多买几身汉服,在穿上,根据任鹤送的盔甲的设计,自己也做了一个牛皮和木制的刀剑盾的背负系统,这回自己不用自己背负背包,背包里除了自己带来的电器、药物、器械和帐篷,就是应急的水和食物,5升的户外热水壶里灌满了洁净的温泉水,牛肉干和黑面馕也放了一些。其他的食物分装一袋,铠甲和衣服分装一袋,其他的刻刀、沉木边角料装一代,金块和玉石分装一袋,牛皮水袋两个各装了40升水,随身腰上的水袋里装了2升水。晚上一切收拾停当,带着白狼出门要去泡最后一次温泉。在门口呼拉拉的站着百十号人,都是单身跪地,俯身施礼。欧阳轩赶紧上前搀扶起领头的呼拉尔。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走上前来“尊贵的神使,是您让我们从贫苦的牧人,有了今天的牛羊富裕地位,是您让我们族人有了瀚海最强悍的人间勇士,也让我们有了聪敏睿智的头人,请接受我们族人最真挚的祝福”说完双膝跪下,在欧阳轩的脚上亲吻了一下。这就有些过了,这是臣服的仪式,不是由头人去做的,而是由年龄最长者去做,赶紧安抚了一下族人。才带着白狼去泡温泉,和别克和古丽在池中一顿玩耍,10多天对他们两个进行了强化训练,奔跑、扑咬、撕扯、跳跃、闪躲、快速反应等进行了强化,为了检验训练效果,特意去远处的树林用陷阱抓了五只大獠牙野猪,让族人在草场上围了个直径200米大栅栏圈,把抓的野猪放进去,让两只白狼去搏斗,扑咬,两个家伙很轻松加愉快的的干掉了那5头野猪,拖到呼拉尔面前,昂起头,歪着脑袋伸出舌头,向上舔了嘴唇,那意思是赶紧去烧烤了,大爷要吃,他们两个就是喜欢吃烧烤一类的东西。没在温泉屋内睡觉,而是回了木屋,明天就要起程了,再次检查了一遍东西,然后才抱着两头狼睡去。 日上三竿,起床,收拾好睡袋,洗漱完毕,再炉子上煮了点奶茶,就着黑馕吃了早餐。打开门呼拉尔和几个人站在门外,韦蒙来了,还有哈萨克昆莫的使者,呼图族头人和他手下各部头人,其他人是帮助欧阳轩收拾东西的青壮,骆驼和马都在门外,驼具和加了料的马具也已经装备完毕,自己带来的背包捆绑在自己宝马鞍后面加装的架子上。其他的包裹都是绑在骆驼上,两匹马上的鞍具都是经过特殊加装,上面有个木头搭成的平台,周边有护栏,一侧有个折叠的轻木制的悬梯,白狼只要一跃就可以咬住悬梯外侧的把柄,放下斜下45度角的悬梯,平台上还有个绳子,白狼只要咬住一提就可以把悬梯收起,再咬一次就能放下,为了训练白狼登上这个马鞍费了不少心思,用了10多天才让白狼学会,等到熟练*作已经是一个月的时间,骆驼和三匹马现在和白狼处的和兄弟一样,谁要是对这几个家伙不轨,下场绝对可怕。 等所有东西都装好,欧阳轩把画有图案相当于地契的青狼皮递给了呼拉尔,这里以后就是他和他的族人的了,使者也顺道把两个草场的狼皮通过欧阳轩转手也给了呼拉尔,这就正式从最高层承认了这个小部落的存在,只有大部落或者有功的部族才有狼皮证书。看得呼图族头领和各部头人脸直抽抽,这两个草场的的水草丰美是公认的,只是因为伺候了神使4个月,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能让他们不肉疼吗,当初呼图头领让各部抽人帮助神使放牧的时候,都以人手不足为由拒绝了,只有这个乃蛮部族还属于翼族小部落答应下来。 在呼拉尔的带领下,一行人出了山,郑重道别,欧阳轩在蛰伏半年后,踏上了东归路,从此开始了他近乎于神的不平凡一生,也给这天山北麓部族留下了神使的诸多传说。 “不要爱上哥,哥只是个传说”,在今天充分印证了这句话,大宛王宫,已经作了太子妃的那孜古丽知道了神使东归的消息已是多天以后,面向东方单膝跪下,俯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手的握着欧阳轩送给她的两把短刀贴在胸前。在欧阳轩住的那个山谷的山巅上,一群呼图部的年轻未婚女子唱着欧阳轩教给他们的黑走马歌曲,眼含热泪望着欧阳轩远去的一人两狼,她们真的很喜欢这个汉家的汉子,勇猛足可以纵横瀚海,聪慧足以让众神失去神灵,为了能见他一面,甚至甘愿放弃原来的族群,加入到了小小的乃蛮部,即使嫁不了神使,还能嫁给神使的弟子,得到过神使教导的人。 正文 第十五章 楼兰相遇 两匹马缰绳挂在在宝马鞍后面的架子上,骆驼则是一匹马马鞍上挂一个缰绳,此行都是大道,可以纵马狂奔,欧阳轩没有这么做,只是放马前行。时而下马步行,时而坐在马上欣赏天山北麓的绝美景色,虽然心情放松,但警惕可不能放松,多克部的余孽还没有完全清除,狼虫猛兽在这个年代如家常便饭的冲出来,背后背着刀剑和盾,腰上挂着努和弩箭,腿鞘里插着短刀。别克和古丽,就不是能安静的年龄,只象征性的趴在台子上坐了一会儿,就跑下来,咬咬欧阳轩裤脚,那意思得把梯子收起来,没办法,既然它们玩兴大起,也就随它们的意思。下马,收起悬梯,一起牵马步行。后来干脆把缰绳搭在马鞍上,任马自由跟着前行,有白狼跟着不怕他们跑了,现在这两匹马和两峰骆驼也不是一般猛兽所能吓得了的,时不时地拿出相机拍两张照片。 一天也就前行了60多里,傍晚时分,在一处背风的谷地,安营扎寨。正准备点柴火,烧点水煮面吃,两个家伙不知道在哪里费了很大的劲拖来一头黄羊,宰杀这活,欧阳轩从来都是看过,没动过手。今天没办法,这两个家伙那劲头明显是要吃羊,赶紧抽出短刀,麻利的卸下四条腿,去掉皮再斜斜的切开几个口子,用红柳枝穿上,弄个架子,放到火上烤,两个不安分的家伙一会儿给你叼来根枯枝,一会儿给你叼来一只活兔子,没准什么时候又给你叼来一头羊。等腿肉烤完,已经有六只兔子和三只黄羊,还有一头羚羊,赶紧在烤熟的腿肉撒点盐面,再烤一下入味,分别扔给他们俩,赶紧卸了四条羚羊腿接着烤,等烤完了,天也完全黑下来。自己吃了一条前腿,剩下的分给两个家伙,吃饱了的狼对食物视之不理,两条羚羊后腿剩了大半的肉,被他们放弃了,转头看着欧阳轩在火堆前细嚼慢咽。吃完赶紧又烤了几条黄羊后腿,用软羊皮袋装上封紧袋口,在离帐篷50米的地方挖个坑埋起来上面撒了点灰蒿草。剩下的动物尸体,让两个还有点兴奋得家伙扔到了500之外,找了点灰蒿草扔到火堆上烧,开始挖安全沟,布置好,才放心。坐在帐篷口,弹起了吉他,一首首自己所能想起来的歌曲,都被来个串烧,反正观众是两头淘气的猛兽,也听不懂,偶尔会随着自己的高音部分狼嚎两嗓子。等困了,才在骆驼架上拿出虎皮做的两个狼窝,放到骆驼和马匹的中间,让它们睡。骆驼在外,马在内分布在帐篷两侧都在安全沟范围内,现在又两头狼作警戒,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挖沟,习惯使然吧。 一夜起来四次,都是一些虎豹,被白狼发现,用狼嚎警告了一下,有两只识趣的就走了,有两只则蠢笨的直奔这就过来,结果就是一头豹子被狼咬死了,还有一头老虎被欧阳轩弩箭射杀。马和骆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早上起来,把昨天埋掉的烤肉拿出来,削了点喂了辛苦了一晚上的兄妹俩,自己吃了点肉喝了点红茶。收拾好行囊继续赶路,兄妹俩趴在马背上架子上在遮阳篷下睡了一上午,这个遮阳篷还是欧阳轩早上用虎皮和豹皮做的,下午又恢复了精力。就这样前行了两天到了车师谷地,受到了当地牧民和民众的热烈欢迎,在驿馆住了一夜,第二天面见了车师国王,叙谈了一天。吃了一顿车师特有的羊肉串,要了些孜然和花木调料,继续上路。 出车师谷地,转向东进入大阪城,路上碰到不少人群部落,对这个一人两白狼的马队给予很高的热情,款待的是十分热情。南出峡谷,很快就到了楼兰边境,由于有乌孙通关的狼皮,很是顺利,没有任何盘查,都是单膝跪地俯礼放行,由专门兵卒接引护送至楼兰古城,见了楼兰王室贵族,礼仪性的客套一番,一人两狼受邀参加了楼兰王举行的晚宴。 宴会在一个广场里举行,参加者除了楼兰王室贵族,还有各地通商的头人或者族长。有懂汉话的楼兰通译翻译,交谈也算顺利。先是楼兰王对神使击杀铁热烈表示感谢,并对斩杀天山洪荒巨兽表达了最钦佩的感情,又说了一些官场的套话等等。最后一句话就是欣赏楼兰歌舞喝酒。 等歌舞宴进行差不多了,楼兰王才凑过来问“尊贵的神使此次东去,不知能否促成与汉地商业往来,前几日有匈奴使者来过,答应不在右贤王和白羊王领地上的商路上刁难商客,只需交纳过境税钱即可”,“尊贵的王架,不知匈奴使者何人?”“一个无须汉人,名讳曰:中行曰”,“哦,此人之言不可信,如是无关战略生存之物可无妨,如是马匹、军械、铁器就很难言,王架千万嘱托东去商人,如有上述物资请走羌地入汉地关陇,虽是路途艰难,羌匪猖獗,总比为此遭劫杀要好之甚多,或者干脆放弃马匹铁器东去商路”。历史上中行曰出的几个馊主意之一就是让匈奴就是这么干,从文帝后期西域通商之路愈发艰难,也断了汉地马匹供应。“如此,本王自会广而告之,神使此行东归特此绕行楼兰城,是为何来?”,“在下就是想游历一番,无他图,这楼兰都城商旅繁华,怎会有不来之理,过几年后如有报在下名号者通行楼兰,还望王架予以方便”,“这是自然,以神使在瀚海作为,足可驰骋天山南北,放弃山王之情,诸国皆是感念”。 “这匈奴使者尚在楼兰城?”,“正在,今日本王已下邀请,但不知何故未寻其人,已通知驿馆。。。”,这话还没说完,入口侍卫已经大声高奏一声,通过通译才知道匈奴使者到了,靠,真是说曹*曹*就到。“匈奴单于全权特使中行曰参见王架”,说完也是深恭一礼,也是礼数周到。 欧阳轩是楼兰王贵宾坐在主台楼兰王左侧,右侧是王后和各部族大长老,自己的左侧的主陪则是王丞,在下面是最重要的王室贵族,主台左侧是楼兰贵族和臣属,右侧则是商贾头人和族长。中行曰位置就在这排第一个位置,离欧阳轩很远。舞宴已经进行到一半这家伙才来,还真够摆谱,这是欧阳轩心理想的。可他哪里知道这中行曰其实是带着人到处寻访炼铸铁的匠人,后来听闻欧阳轩到了,才回驿馆,得到了确切的邀请信息,才带人急忙赴宴。两个人对望一眼,也没多话,欧阳轩从心理挺可怜他的,一个被自己的主人出卖的人,也是一个因为礼仪傲慢而被扣押的人。继续饮酒赏舞,有些商贾头人和族长单独前来敬欧阳轩几杯酒说几句客套话。 最后的一个节目依旧是西域必有的角斗,楼兰这个广场的中央就是一个洼地的角斗场,各部族可以派出自己的勇士下场比试一番,分为文场和武场,文场就是摔跤,武场那就是真刀真枪的搏杀,这个一般都是由部族或者王公贵族由专门的角斗奴隶完成。先是摔跤垫场,几轮摔跤结束,楼兰王赏赐了获胜者一些物品。接下来就是血腥的角斗,欧阳轩懒得看,拿起桌上的肉,扔给后面趴得很乖白狼姐妹俩,它们两个楼兰王派了专门的人服侍,烤好的肉食都快堆成了山,吃的也是不亦乐乎,对欧阳轩扔给的肉,那是顾不上了。它们能吃别人给的食物,都是经过欧阳轩示意姐妹俩可以吃,才大快朵颐,不然连看都懒得看。自己没看下面的比斗,而是和楼兰王谈论一些佛教内容,这家伙也信小乘佛教,也是相谈尽欢,最后许诺替欧阳轩准备一番厚礼送给龟兹高僧。下面的角斗已经进行了3场,可能是场面不是很血腥,没有引起观众的兴趣。楼兰王都要举手示意结束的时候,中行曰起身从自己的案几上站了出来,深施一礼,“尊贵的王架,在下此行来瀚海带来了几名我匈奴单于架前超凡勇士,想来瀚海比斗一番,不知可否愿意”,“既然是匈奴勇士要下场,不知哪部能派出与之相配的勇士,以壮我国威?”,站出来的贵族们有十多个,一个商贾人士都没有,楼兰王挑了两个,让他们去准备。中行曰先挑了一个随行的护卫下场,好家伙,这下场的匈奴人不比当初欧阳轩杀的铁勒部那个巨人差多少,虎背熊腰,胳膊比一般人小腿都粗,没有一米九也得有一米八五,接下来也没什么悬念下来了两个自认为很魁梧的家伙,没过两个回合都趴下了,没有下杀手,已经是这个巨人考虑到国际友谊。看着中行曰面无表情,身后的人却很是傲慢,洋洋自得。 楼兰王和各个王公贵族的脸色极其不好看,这是国际友谊赛,这已经输了两阵,在怎么有修养,在自己国土主场上如此惨败,很是难堪,“还有哪部能派出最强的勇士搏倒匈奴旱将?”,众人尽皆摇头,刚才那两个已经是最强的,哪里还有了,但是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给白狼擦嘴的欧阳轩。“听闻汉家公子曾瞬息灭杀铁勒部最强勇士,不知能否再现一技,让我等足观”,中行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对着欧阳轩说道。这就是中行曰的不对了,自己毕竟是今天的上宾,楼兰王侧的人员,如果下场比试是很掉身份的事情,但看到中行曰那面无表情的脸,就有些来气,再看看带着傲慢鄙视看自己的匈奴人,就更加生气,言道“这比斗是楼兰国内事,如某出,岂不是摸了王架尊尚”,“无妨,如神使不嫌,尽可替我楼兰撑一下门面”,再看看宴会上的所有人,都是满含期待的眼神,看来还真的下场。 “如此,某就献丑了”,说完起身离案几,从侧面跨入场中,对那个高自己一头的家伙一拱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家伙倒是和那个巨人一样,不客气。向前奔两步右拳生风,由下而上一个勾击,左手的动作有要左勾拳的架势,那家伙冲过来时欧阳轩已经是太极起首式马步站立,见拳过来,以右脚后跟为轴后仰左脚后撤半步稳住重心,侧身躲过拳锋,身形由侧位转正,脚不动,借势左手一记勾拳,从下向上直击胸骨剑突下的肝部,这一拳用了6分力道,结结实实的砸上,那家伙疼得一躬身,直接放弃了下一步攻击,趁这机会,欧阳轩身形再次左转,右手一记勾拳借势直奔那家伙左侧脖颈中部,也就是颈动脉窦的位置,青筋暴露的脖子很容易判断,这一拳不但准,而且狠,欧阳轩都听到了颈椎断裂的声音,后果就是直接击毙,心脏停跳。等他倒下,不到一分钟腿一蹬就此挂掉。 白狼兄妹俩前腿支在案几上,看人倒了,又是嗷呜嗷呜狼嚎,就和在草场上有人掉落马下一样,只不过没有欧阳轩示意它们,就没有上前。欧阳轩向楼兰王一拱手“献丑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只是一个照面,一个回合都不到,眨眼工夫,一个如熊一般的巨汉就死了。“神使果真如传说一般,我等尽皆叹服”楼兰王赶紧起身俯礼,身形一侧,作了个请回的姿势。 不长眼睛的人大有人在,和当初那个铁勒部的巨人一样,“我不服,汉奴,与我再比试一次武器?”虽然说得是匈奴语,但现场有通译,其他人听得明明白白的,欧阳轩脸色由平和直接变成了愤怒,用几乎冒火的眼神盯着中行曰和那个叫唤的家伙,这家伙体型不比刚才那个弱,右臂明显比左臂粗,一脸横肉,眼神冒着火,头发披在后面。欧阳轩用冷得可以结冰的汉话说道:“即然不服,那就下来,让你早点见到你们的昆仑神”,那家伙噌的越过案几,中行曰拉都没拉住,直接来到场中央,手里一柄沉重的厚背宽马刀,一看就是精钢所制,欧阳轩对着案几招了招手,指了指放在案几上面的背负,别克很聪明,马上会意,嘴叼起来越过案几直奔欧阳轩而来,欧阳轩按卡璜抽出剑,拍了拍狼头,指了指背负,又指了指案几,别克乖巧的叼起来回到案几放下背负,越过案几,还是原来的前腿支起的姿势看着场中央。 欧阳轩本来想用腿鞘里的短刀干掉这家伙,最后还是为了震慑一下匈奴人,选择了用剑,岔开双腿丁字步站立,右手剑与胳膊呈直线斜向下指向地面,左手一个请的手势,这次欧阳轩没有选择后发制人,而是做了请之后,右手执剑后甩前扑几步,这家伙一看就是练家子,见人攻过来了,举刀右上向左下劈下来,力道很大,能感觉到明显的刀风,欧阳轩一个急停,迅速后仰躲过刀尖攻击线路,借急停惯性,以右脚为轴,身体从右侧转向左侧,腰腹手腕先后一用力手中的剑由下向左上斜劈,用了九分的力气,就听咔嚓、当啷、扑通三声之后,一切都归了平静,先是剑斜劈开了这家伙身体,剑运行途中剑刃砍断了马刀,剑的余势在欧阳轩腕部力量作用下威力不减,反而增强,直接把那个家伙从左下肋部到右侧肩部直接被砍断,场面相当血腥,断刀前部和尾部攻势被欧阳轩留着的那一分力轻松躲过,带着一条拿着断刀胳膊的下半部噗的一声倒在地上,上半部眼睛还眨了一下,经过几秒钟的挣扎,瞪着眼睛西去。献血喷射了一地,欧阳轩身上也不少,冲着正在嚎叫的白狼招了招手,兄妹俩立马越过案几,叼着背负就过来,欧阳轩拿过背负,还剑入鞘。用手指了指那个家伙的脸,说了句“我不想看到匈奴人的肮脏的脸”,兄妹俩好像真听明白了,呼的一声串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死尸头部和颈部一顿撕咬。欧阳轩从侧面回了自己的案几坐下,要了一块打湿的麻布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由于迷彩服是防水面料的,用湿抹布一擦血迹全无。等擦干了血迹,白狼兄妹俩已经回来了,又给它们擦干净身上和嘴上的血迹。才向下看去,很是血腥,那个人的脸面部和颈部已经是白骨森森,旁边是一堆堆的肉块,白狼自小就没吃过生肉,所以肉它们肯定不会吃。所有人都在那发愣,好像全场只有欧阳轩和白狼是活动的,那一剑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不可能发力的姿势,生生地断刀断人,就这力量和速度常人是难以做到。 欧阳轩赶紧向旁边发呆的楼兰王一拱手大声说道:“献丑了,如有不妥之处请王驾海涵”,说了半天南王没反应,欧阳轩大声说了两次,后来还是古丽张开大口嚎叫了一声,威胁通译才把欧阳轩的话翻译给了楼兰王。楼兰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微微俯礼,“神使当真是名不虚传,如此场面让本王及楼兰诸部此生难忘”,楼兰王赶紧正身厉声喝道:“来人,把两个死尸弄走,场地擦拭干净”,又转身对中行曰道:“匈奴使者,你看今日之事,如何处理?”,欧阳轩听着有些别扭,但是也明白商道对楼兰的重要性,也就当没听到,继续给白浪兄妹擦嘴。中行曰也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两个人是匈奴一等一的勇士,是单于手下的十个个宝贝勇士中最厉害的两个,都是宴会或者出行时必带的镇场之宝,斩杀之人不计其数,今天只是两个照面就挂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快,这么惨烈。还是以大业为主,自己有全权专断的权利,赶紧起身躬身俯礼道:“此番是某预料不周,请王驾海涵,此事为正常决斗,无关乎其他,请楼兰王不必挂怀”,说完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了看欧阳轩。 “如此甚好,筵席就此散去,各回其所。”,随着楼兰王一声令下,众人也纷纷散去,楼兰王和王后先走,然后是欧阳轩和白狼,所有人都是在两侧躬身施礼,包括匈奴人,在一个强者为王的西域,力量的强势这就是受人尊敬的本钱。回了驿馆,告诉门口守卫如果匈奴人拜见,一律拦之。 早上起床,在院子里活动完毕,和馆驿差使要了一份餐食,就是些馕饼和牛奶,还有一些瓜果。白狼兄妹昨天晚宴吃的太饱了,连看都不看,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等它们打闹够了,取了点温泉水,找了个大木盆装热水兑温泉水给他们洗了个澡,留下他们在房间内用羊腿的诱i惑,让它们老实的在院子和屋子内呆着,看护自己的装备和物资,再说逛街带着它们两个总不是那么回事。找了一块金块,用刀子平均切了十几个小块,装进兜里。可能是欧阳轩黄道日子上今天写着不宜出门,刚开门就看到中行曰带着几个人从自己这个院子经过,见欧阳轩出来,一拱手“欧阳公子,晚上睡得可否安适?”,“托先生福,睡得异常香甜”,“公子此欲何往?”,“去此集市观光一番,采购些远行物资”,“正好某也欲去集市,可为公子引路”,“如此甚好,先生请”。 一路上也没什么交流,本来欧阳轩还挺可怜这家伙的,匈奴刀客的一句“汉奴”愤怒彻底掩盖了那点可怜之心,虽然厌恶,礼节上不能有失,这是一个人的尊严和门面,如果不是为了尊严,就不会和领导吵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整个楼兰城好像重新翻建了一番,还有些正在重建,那场地震对这里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不时能看到从废墟里挖出尸首,由专门的马车运往城外墓地掩埋,从现有的建筑格局来看原来应该是很繁华的商贸城市,有些牌匾散落在废墟上。“如此繁华的商贸之地,遭受这等重灾甚是扼腕”,“天灾尚不可怕,.才尤恐,先生此来想必是为铁器匠师而来吧?”,“公子何以见得?”,“每有铁器作坊,先生都会有留意之举,身边之人也会少之一二,匈奴左贤王部领属之地,有些铁石,只是苦无匠师,才有与汉家通婚换取匠人,只是炼铁之人甚少,江南炼铁之人早已隐遁,恐为朝政所获,现也都是织布雕琢玉石之匠而”,这个和主父弘、任鹤探讨过,匈奴自和亲时提出得条件最重要的必须有铁匠和炼石匠,和机关巧计匠师,大部分墨门匠师都隐居深山,获远遁岭南,有一部分如任鹤干脆远遁龟兹乌孙,甚至有逃遁到大夏等地。这也就是为什么文景帝时期,是西汉科技发展最为缓慢的原因,和匈奴的通婚把大量的基层能工巧匠都送往了塞外做了奴隶,让整个西汉的制造业出现了断档,只能抑制商业,大力发展农业。“公子所言差已,匠师匈奴亦有,索其工匠,只为削其力而,此乃冒顿单于定的先策,削其短,而利己长”,“哈哈,先生巧辩之言如此堂皇,某佩服之至,匈奴尚且蛮荒,先生之前,尚不能计数,何来匠师,如不是先生教之以计数之法,恐其连牛羊军卒之数尚不能清吧?”,“嗯,这。。。,蛮荒之处民风彪悍尚战,可用武力劫取智虽开化,体弱如鸡者为我所用,也不失为上策,现今弱肉强食,自然之势有何不妥,现今汉地士族多如牛毛,武不能举戈,文只能逞口舌之利,北地蛮荒之族为战而全民习练弓马、挥刀劈刺之数,劫货为其所用,劫人为其奴,勇力者皆可出头。如今汉地如公子一般本事,上马勇而无敌,统兵杀伐也定是无往不利,公子调i教的乃蛮部,已是瀚海第一勇士之部,能否治国尚不知,以公子本领在我单于处定是上王之席,如若回汉地,不过一卒而。”,“哈哈,先生过奖了,某连这统御天山南北的山王都视若无物,只是想回东土过安平的余生而”,没办法和他再谈下去了,这家伙看得很准,这次回去如没有大机缘自己也就是边关一卒,除非拉杆造反。“公子东行必过我右贤王部和白羊部,以二王品行可能会与公子不便,不如由某差人护送公子先去我王庭,由单于中间调和再送公子东归如何?”,这就是赤i裸裸的威胁了,两部加起来数万人,真要来个围剿,还真不好办。“先生过虑,某直行便是,如若有劫掠之事,必会自行处置,如若两王动刀兵,某亦可杀之于屠狗,区区一王尔,杀之不费力,某一人即可,昨日两位斗士尚不能敌某一合,一些凡夫不足惧,如若其不可行而为之,某必会用其人头置于羊角,跑遍东行之路,直至汉关”,同样的威胁,同样的狠话先扔给你,欧阳轩心理还真有这种想法,暗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说完摘下挂在腰上的努,从旁边找了三个粗细合适的树枝,用短刀简单削了三个弩箭,放进槽里一只,手指夹着两只,看天上有几只鹰隼低空盘旋,在中行曰眼前快速拉杆上弦放平,抬手瞬间瞄准,判断好距离和风力、重力影响,扣动扳机,那只现场赶制的弩箭应声而出,眨眼间鹰隼中箭直坠地面,在重复上述动作,一气呵成,这是10秒钟的工夫,又有两只掉落,鹰隼的直线距离有300米,重力影响下,距离也就是相当于平行射击的400米。中行曰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鹰隼的掉落地点,挥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匈奴壮汉去捡拾掉落的鹰隼。“公子神技着实惊人,500步之内,被公子盯上定是有死无生,看来右贤王和白羊王危矣,念在你我同是汉人之情,请公子不要在匈奴诸部惹出事端,与我难堪”,不到一刻钟,三只鹰隼捡拾回来,放到了中行曰面前,都是胸部中箭,其实就是树枝做成的最简单的弩箭。欧阳轩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拱手,沿着另一条路,直奔前面的集市。中行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三只鹰隼,过了一会儿,回头对一名壮汉说道:“你速回王庭,将这里见到神使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单于,并转达我意,此人东行线路上任何匈奴部族不要招惹与他,不然会是很麻烦的事情,也会给其入汉地立功入士之机。切忌,原话转达”。 欧阳轩到集市转了一圈,买了两件比较上档次的汉服,又买了两条羊腿,这是奖赏给别克和古丽的,没走原路回去,而是绕路回馆驿。一路上都是忙碌的翻盖房屋的人群,路过王宫时才看到,居然也有部分房屋倒塌,正在翻建。哦,原来在广场上举行晚宴是因为这个,带自己进城的兵卒是走了一条美化的观光路。 让馆驿差使准备烧烤的东西,让他在院子里烤羊腿,欧阳轩倒是不怕下毒,就是怕姐妹俩受累。两个家伙倒是真挺乖,在背负和背包边上嬉戏玩耍,见欧阳轩提着羊腿进来,噌噌的扑过来,叼住羊腿就跑去了院子,放到差使面前,仰着脑袋趴在地上,盯着看。看得差使心理发毛,速度也快了不少。 转眼一天就过去,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收拾好东西,装包,绑缚后,一人两狼的小队伍走出了馆驿,送行的人很多,楼兰王也来了,看看表面繁华的姑师城,欧阳轩拿出一块金块交给了楼兰王,大声地说道:“一点微薄之资,以助姑师地动重建,早日恢复繁华景貌”,一众人等皆是俯礼拜送。有专门的向导和官员带路,直奔楼兰边境敦煌。 正文 第十六章 月牙泉边沙狼的传说 说是送,不可能直接送到敦煌,官员送出了楼兰城就回了,向导也只送到沙漠边缘的亭驿在往东去就是浩瀚的沙漠(今天的库姆塔格沙漠)这段沙漠要五天的路程,也可以沿着沙漠边缘与戈壁滩边缘同行,这个距离要最少十天路程,而且还是在匈奴右贤王地的边缘。 问了一下向导,有没有商队同行,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里现在很少人走,一般都是通过楼兰后直接进入右贤王领地,沿戈壁滩北缘东行,虽然路途遥远,不至于困毙于沙漠。到了敦煌会有商队结伴而行沿祁连山穿过右贤王地,过焉支山进入休屠王地姑臧城,向东前行至黄河,进入白羊王领地,在万斛堆(现中卫市沙坡头)过河,剩下的路程向导没走过,也不知道了。给了向导切割好的小金块,与其告别。 既然选择穿越沙漠这条路,准备是必须的,找出麻布,用刀裁减一番给马做了个头套,在河边用牛皮袋子装满了水,一匹马背一袋,在河边割了三大捆青草,一匹马一捆,那就是他们这五天的饮食,骆驼拉到河边让他喝足了水吃足了草。马拴到骆驼上,别克和古丽只能跟着自己步行。武器身上只挂了弩剑和短刀,其他的都是马驮。又做了两个头套给白狼套上,露出两个眼睛就行,沙漠穿越难度比山川穿越要危险得多。 一切准备停当,从亭驿出发,毅然的走进了沙漠,当一人两狼三马两驼消失在远处的沙梁后,一个躲在亭驿不远的树林里走出了几个人。“如此大漠都要强行通过,其志之坚不可小觑,不畏难途,准备之细,勇于探索,其勇智以超乎常人,我中行曰此生能得见此人,已足以,速去通知大单于,不能擅动此人,如若让其斩匈奴任何一王,立有功勋,定是汉地周边异族大患”,接连两拨人马,希望能拦住君臣单于的冲动。 在沙漠里前行最怕的就是阳光和狂风,头一天一切还算顺利,两只狼初时也是兴奋得很,前后追逐嬉闹就没有停下来过,走的时间长了就是很累得事情,松软的沙子是体力最大的敌人。只能走走停停,速度不会很快,大半天下来走了60里地。傍晚时分在一处沙窝处安营,这里的猛兽除了沙蛇和响尾蛇就没什么威胁,取水喂了兄妹俩,自己喝的不多。找出风干肉,人和狼吃了点,拿了一把草让马吃足。才开始支帐篷。帐篷采用半埋式,埋压完毕。又在旁边挖了两个深坑把迷彩服上衣脱下罩在坑洞内,又找了一张羊皮,刮掉毛,罩在洞里,在把骆驼放到两个迎风面,才睡去,一晚上很平静。沙漠里的夜晚气温很冷,冷到掉毛的白狼把窝挪到了骆驼肚子边上。太阳暖暖的升起时,兄妹俩已经并肩蹲坐在沙梁上,欣赏大漠日出的美景。金黄色的朝阳将起伏的黄沙迎着阳光面染的通红透艳,未被照射的地方依旧是那种昏黄。白狼的皮毛被朝阳染成了浅红色,坐在那里就是一尊完美的雕像。赶紧拿相机拍了两张照片,一声狼嚎,叫回了它们,什么时候也这么诗情画意了,你们俩可是兄妹,别整个乱i伦,好像为了培养纯种的动物,后世都是这么干的。不行就给你们两个做个绝i育手术。两个家伙屁颠屁颠的下了山坡,只走到一半愣在那里不动了,眼睛盯着正前方。欧阳轩定睛一瞧,还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条手腕粗的响尾蛇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正在兄妹俩前面昂起头,哗啦啦的摇动尾巴,吐着信子。这个可不是别克和古丽能降伏得了的,赶紧回帐篷取出弩箭,上好弦,跑向愣愣的兄妹俩,好在它们两个没有乱动,只是站着不动的盯着蛇头,从侧面跑到狼头前,举弩就射,弩箭带着风声扎进蛇头,向后带了50多步才从蛇头穿出,滚落到沙地上。这个时候的蛇头还是很危险的,赶紧双手抽出短刀,向前走了几步达到攻击距离,右手刀飞出,正正好好击中蛇头,带着蛇头向后,透蛇头而过。只要不能张嘴就好办,一个急冲,到跟前,左手刀急速挥出割下蛇头,蛇身还在沙地上扭动,响尾。捡起弩箭,挑起蛇头拔下刀远远的甩出去,蛇身就留在这里喂沙鼠吧。 带着别克和古丽下了沙梁,去坑里取了迷彩上衣,上面至少集了半升水,羊皮上也是一样,把这点水用陶碗装上给马饮用,吃点牛肉干收拾东西继续上路。两头狼的活力依旧是过剩,到处乱跑,有一次回来居然把麻布面罩抓了下来,扔给欧阳轩。过了十多分钟古丽叼着一只硕大的杀鼠回来,这东西可不能乱吃。摇摇头,把沙鼠扔掉,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吃的,得了寄生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快到中午时分,欧阳轩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尘土味道,一点风也没有,但是这尘土味道很浓。根据多年户外的经验判断,这是沙暴的前兆,趴在沙地上听了听,有轰轰的声音,判断不出方向。拉着骆驼,呼唤着兄妹俩找了个沙梁上的沙窝子在迎风面让骆驼侧卧挡住风口两峰骆驼头尾相衔,马卧倒在内侧,找出几张大牛皮用绳子一头捆在驼架上覆盖住驼架上的物品和马匹另一头拴在马鞍上,让两头狼找个空隙钻进去。赶紧用兵工铲挖沙子在骆驼迎风面把骆驼和驼架埋上,造了一个斜面。才回到牛皮下,用虎皮窝扣在了狼头上。自己找了一张羊皮披上护住头脸。在这干热的天气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到风吹沙子,判断一下方向,有点偏了,赶紧赶起骆驼,在迎风向侧卧定,顶着风把刚才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还没等沙子挖完,远处黑色的沙暴已经奔自己过来。只能让骆驼遭点罪了。赶紧回到牛皮下面,羊皮护住头脸,片刻后随着风力加大天一下就暗了下来,有如黑夜一般,落下的沙子打在牛皮上沙沙作响,空气里的细沙让呼吸都有些困难。赶紧用抓绒**捂住口鼻。骆驼不用*心,它们鼻孔和眼睛有专门的防护功能,狼和马都有面罩。沙暴整整持续了一下午等风停了,太阳已经挂在西边,骆驼迎风面形成了一个沙坡,牛皮上沙子的厚度足有20公分。沙暴就在不远处渐渐离去,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人遭殃。 赶紧赶起骆驼马匹,这地方不适合扎营,别克和古丽居然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弄干净身上和骆驼马匹上的沙尘,前行走了20多里,找了一个四面是沙山的窝子,才扎营。还是固定的步骤,挖坑安帐篷,再挖坑接露水,吃了点牛肉干,喂了马和狼。拿出指南针定了方位,这里是沙漠没办法根据地形定位具体位置,只能按照大概方位和远处三危山方位进行方向校正。 后面的几天都是相当的平淡,平淡的欧阳轩都感觉这沙漠还是那个让人尸骨于野的地方吗。没事就训练别克和古丽,可能是温泉泡大的原因,这两个家伙智力绝对不一般,力量和速度上比豹差不了多少,个头已经很高,如果从背面看,那就是一头矮白马,现在的别克的背部已经到了自己腰部,古丽也没差多少,这才七个月就这么大,那要是等1岁了,那还不得成巨兽,速度和爆发力绝对超过欧阳轩所猎杀的那几只。自从泡了那温泉,自己的力气和反映能力也有了质的飞跃,这个自己最清楚,那个温泉不单单是有氡,可能还有其他的物质。两只狼的舌头已经没有荧光了,看来那些物质进入血液也有个极限剂量,还有100多升温泉水,希望能用到走出沙漠。马身上背的草快没了,水还有一半。从这几天的远处三危山的变化,大概能判断出位置,自己带的望远镜不能测出距离,要不然利用三角函数就能准确给自己定位。现在位置大概就在沙漠南北方向的中央,东西方向的偏东侧。 走进沙漠的第六天傍晚十分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根据气压推算,这里的海拔可能会低于海平面。绿洲不大,一汪水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周边生长着胡杨和杂草。在远离绿洲的一处沙梁背风面的沙窝子扎营,由于有了绿洲,不用担心水的问题,卸下骆驼和马背所有背负。牵着带着白狼去绿洲处饮水吃草,顺道砍了一些枯死的胡杨木,让白狼看护骆驼和马,自己回了山梁后的营地。绿洲在沙漠里虽然是救命的,但也是要命的,那里是沙漠各种动物的搏杀竞技场。这个年代应该会有沙狼、沙狐一类的猛兽,可不管掉以轻心,尤其是沙狼,都是恶鬼,同伴死了吃同伴,只要是动物尸体都吃,一般一个狼群最少得有50多只。等把营地安置完毕,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别克和古丽赶着骆驼和马出现在山梁上,看看它们肚子都是鼓鼓的,这就好,只要吃饱了明天就能走出去,天已经暗了下来,安置好骆驼和马,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夜色下的绿洲,沙鼠成群成群的跑到湖边喝水,然后迅速消失。一会儿从地洞里钻出一只兔子喝完水,在不远处支楞着耳朵吃草,吃着吃着突然停下来,转了下耳朵,迅速跑回洞里,用望远镜远处望去,原来是头野骆驼过来。 这东西不好驯养,要不真想抓一峰。这里有水源,应该离月牙泉不远了,对照山形判断,应该还有半天路程。下了山梁回去吃了些风干肉。生火烤了几块大的喂了白狼,现在怎么看这两个家伙怎么不像狼,越来越像哈仕奇,眼睛绝对没有狼的特征,不是那种凶狠的目光,天天得翘着大尾巴,如果放到后世城市里,这就是哈仕奇。只是不会狗叫,而是狼嚎。半夜时分,两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对着残月嗷呜嗷呜的嚎叫了半天。有点不对劲,赶紧抽刀在手,抓起弩,挂上弩箭袋钻出了帐篷。一出来,两头狼就坐在骆驼边上一阵阵嚎叫,不远处的山梁上在头灯照射下绿光盈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起码得有百十头沙狼。要来一场恶斗,用最快得速度回帐篷取出刀,把柴火堆点着。 与山梁上的狼群对峙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东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狼群才泱泱散去。赶紧回去补了一觉,太阳高挂时候才起来收拾东西,去湖边割了三捆草,灌满了牛皮水袋让马驮着,才启程继续前行。一路上欧阳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暗处总有眼睛在看着自己。 直到下午2点多的光景在一处沙山上看到了远处月牙一样的沙湖,和那座很有名的鸣沙山,湖边不远影影绰绰的有些帐篷和骆驼,看帐篷的大小判断,距离也不是很近,少说也有十多里。牵上骆驼,打个口哨让兄妹俩跟上,这一路上它们也是紧张兮兮的,时不时远眺山梁,也没有在嬉闹。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月牙泉边,湖面要比后世的大了几倍,也没有那些煞风景的建筑,原始纯朴,湖边芦苇正在疯狂的成长。沿着湖边不远就是在山梁上看到的帐篷大概有五六顶,围绕在一处沙土建筑周围,里面还有些西域装束的人员进进出出。 欧阳轩牵着骆驼,在门口用普通话“里面有人嘛?”这话问的有些毛病,一时也想不出问啥了,总不能直接进去,万一有危险就麻烦了,一个穿着麻布衣衫的胡人,走出来,看看欧阳轩,用汉话道“公子这是要西行还是东行”,“某欲东行,不知这里是何处所在”,“公子,这里是楼兰沙井驿,如欲住宿,这里尚不能满足,只能自行搭建住宿之所,本驿可为公子提供些远行物资,也可与公子这样独行之人提供商伴”。“哦,如此某谢过,不知哪里可搭行宿之所?”,“在这驿所方圆500步即可,不可远离,此处沙狼之患尤甚,明日有大夏商队欲东行,公子稍候可来与之接洽”。“某谢过驿丞,稍候再来拜访”。 这里前后左右有六顶帐篷,只好把自己的帐篷搭在了西侧两个大帐篷外侧,还是骆驼放外侧,内侧是马,摘下马和狼的头套。固定好帐篷,立好桩具,随着夜色降临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狼兄妹俩更是蹲坐着看着周边的山梁,不时地抽动鼻子,让两个家伙看着骆驼和马匹,带着头灯背着刀剑挂上弩箭,去土屋问问这里的情况,欧阳轩现在可以判断得出,这种不安是来自沙狼,是很大数量的沙狼,这种不安在沙漠绿洲里都没有。 木屋里面昏暗得很,只有一盏油灯忽闪忽闪的发出微弱的光芒,灯光下只有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原来来的时候还看到很多人,现在只有一个,这就让人很是纳闷,外面帐篷里也没人,甚至连骆驼马匹都没有。“敢问驿丞,这其他人都去了哪里?”,“公子不瞒你说,下午时分,有人在沙山后面看到数群沙狼集结一起,最少得有500多只,有几人都骑乘去了敦煌,还有一部分人现在与本驿沙洞内,公子现去敦煌已是来不及,可暂且沙洞中躲避,目前尚能容1人,本驿有这沙屋暂躲应是无妨,只求腾格里神保佑”,原来是这样,500多头的狼确实有点多,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这里沙质如何,如挖50步宽,三人深的沟渠,需要多少时间?”,“这里的沙质因水而硬实,按公子所说,者少需3个时辰”,六个小时的时间是来不及了,“不知可否能容马匹骆驼藏身之所?”,“可在这沙屋内暂避,如此,那就请驿丞去洞内暂避,某牵驼马过来”。看来这是一场大狼大战。“请公子保重”说完在墙角处搬动一个陶缸,漏出一个洞口,钻进洞内,从里面挪动陶缸封住口。这种方式对少量的狼还有用,大量的基本就是摆设,只要撞破了陶缸,气味一上来,里面的人就是瓮中之鳖,饥饿的沙狼不像其他狼群,是不死不休的战斗,不杀死最后一头狼,就不会停止攻击。赶紧把自己的骆驼和马牵进屋子,勉勉强强塞下了三匹马和两峰骆驼,又把自己的背包等装备和物资全部拿进屋子,放到驼背上,抽出兵工铲,整个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骆驼如果能趴下来就好了,但明显它们也很不安。帐篷也收起来,放进屋内,让白狼进屋,这两个家伙非得跟着,既然训练了这么长时间,那就跟着吧。右手正握刀,左手反握剑,带着兄妹俩出了屋子。 外面把门关好,用木栓卡助,这就一点退路也没有了,只能战斗。趁还有点时间在西侧一个空旷的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挖了一米半深,两米宽的圆沟围绕自己和白狼一圈,整个圈子直径也就5米左右,找些干柴扔到沟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火油,只得把干柴又取出来扔到圈外,忙活完沙山上的狼还没有出现。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钟,残月挂在空中,今天有些格外的白。按照狼的活动时间,都会在12点以后,又回到屋子取了三块大块头的牛肉干,出来把门在反插上,找了点干柴进圈子。点着火堆,用弩箭插着三块肉干烤了烤,自己一块,两头狼各一块,摘下随身的水袋喂了点水,自己和白狼吃剩下的肉干扔进了火堆。坐在火堆旁,头灯远光扫描每一个沙山、沙梁。感觉到有些无聊,用刀剑互敲,按着后世自己所熟知的歌曲敲着节奏,时而高歌一曲,要是有个笛子该多好,虽然自己吹得不好,这个时候很应景。正在想着怎么弄笛子的时候,别克和古丽噌的起身,盯着沙湖后那处最高的沙山,头灯一扫,出现一群白亮的眼部反光。 无心遐想了,赶紧起身,左手反握剑,右手正刀,弩箭上好弦挂在腰上,这个是给头狼的,白狼兄妹开始一阵阵狼嚎,声音很是有霸气,比几个月前在温泉边强多了。不一会儿四周的山梁上、沙山上全是狼群,这真是看来不能善了。随着月牙泉后面沙山上一声朗啸,四周的狼很整齐的冲下沙坡,向着这个冒着烤肉味道的火堆狂奔而来。狼群来自四面八方,四周的沟在火光的映衬下,处在逆光位置,不到跟前根本看不到,白狼护住自己的后侧,它们两个的爪子足以一下拍死一只骨瘦如柴的沙狼。 片刻功夫,第一批最近的沙狼群率先跳过沟,欧阳轩斜下一刀砍掉一只正面扑向他的狼头,反握的长剑旁刺,准准的刺进狼嘴。右手的刀不停的斜劈顺砍护住正面和右侧,左侧则由反握的长剑负责,白狼那侧还算不错,进攻的狼不多,都被他们大爪子和强有力的咬合一一化解,一个咬住猎物,另一个负责守护,反复交替,配合的很是很娴熟,反复跳跃扑咬,都是稳准狠。一咬必重要害,要断脖子就松口,由于进攻它们两个的沙狼不多,大部分都集中在欧阳轩的前面和左右,只要有灰影的出现挥刀就劈。左侧则是补充刀护不到的位置,减少转身所耽误的时间。这些狼还都比较讲究不攻击腿部,真应该把盔甲穿来,一个多小时,第一波攻击才算停止下来一米五深的沟已经填满了,圈外的狼已经开始撕咬同伴的尸体,后面抢不到的,已经踩着同伴身体跨过来,从沟里拖出同伴尸体,开始撕咬进食。后到的就只能围着外围乱转,欧阳轩赶紧把圈子里面的沙狼尸体用刀挑着扔出了圈外,清理干净里圈,白狼已经变成了红狼,蹲坐着盯着月牙泉方向,沙山上已经没有狼的影子,头狼不是躲起来,就是在湖边,圈外是灰蒙蒙的一片狼,都在抢着啃食自己同伴的尸体。不能等第二波主动来,这么多狼确实有些多,这要是都扑过来,光尸体就能把一人两狼埋了。 想定,示意白狼根在自己后面,这个时候的沙狼只顾自己抢食,正是主动攻击的好时候,等一会儿头狼嚎叫,那就晚了。还剑入鞘,左手握住右手成双手握刀,跳过沟,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左右转刀划着弧线不停的翻动手腕,由下向上斜砍,外侧弧线,内侧斜砍,到高点再翻腕外侧弧线向下,在一次内侧向斜上劈砍,如此反复清理了周边的沙狼,向前迈两步,白狼过来后示意跟上,沿着沟圆形跑动挥刀,一圈下来再向外扩展,反复跑了8圈已经是沙狼碎尸遍地,活着的狼剩下不到一半,用头灯扫了一下,湖边芦苇丛里有四双白亮的眼底反光,这几圈下来白狼基本上就是跟着跑,没有几只沙狼反映过来去从后面攻击。在一次扩大跑圈范围,双手依旧是快速挥刀跑了两圈已经距离头狼的位置还有300米的距离,突然一个变相直奔最外圈那里的狼,那里都是徘徊的恶狼,也是最危险的,极有可能会迅速填补杀过去的空档,聪明点的就会从后面攻击白狼,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射杀头狼。到了最外侧,那群狼看来没有聪明的,而是直奔内圈同伴尸体而去,现在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狼群。快速插刀入地,从弩箭带中抽出三支箭,摘弩在头灯照射下直射中间那双发亮眼睛,箭出立即放箭上弦,描中间第二个。连续四箭发完,不到5秒,挂弩拔出地上的刀,头灯在扫了一次芦苇丛,已经没了发亮的眼睛,示意白狼过去看看。自己在原地不断劈砍不多的几只攻击过来的沙狼,一会儿功夫,白狼从芦苇丛中拖出了四头狼,在头灯下,居然都是白色的。打了一个口哨让他们跟上,继续冲杀只顾啃食同伴的沙狼,又是三圈下来,剩下不多的狼群终于后撤了,大概还有100来只,可能是吃饱了,也可能是要采取新的攻击方式。撤退的方式不是转身跑,而是集在一群,慢慢后退,很有组织,看来还有头狼。赶紧摘下弩,放箭上弦,挂腰上,继续追击,一只个头稍微大点沙狼突然仰起脖子,一声怪叫,就是它了,左手摘弩,单手瞄准发射,那头狼只叫了一半就倒下了。其他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本来在后撤,在那头头狼倒下时,突然向前集群冲锋,还是那么有章法,有中间突击的,还有两侧迂回的,看来那头狼是一只替死鬼,还有头狼隐藏在某个位置,狼的脾性还得是狼了解,在狼群冲锋过来时,别克和古丽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沙坑。 没时间去理会那只头狼,先把眼前局势化解再说。两侧迂回的狼群每侧有20多头,正面集群冲锋的占了一半,面对这种没有武器和马匹的集群冲锋,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静制动,示意别克和古丽负责后面,自己负责正面冲锋,双手握刀重复刚才的攻击方式为原地的攻击,只是10分钟不到,正面已经没有完整的狼尸,侧面被白狼连咬带拍,已经形成了对峙局面。赶紧插刀摘弩,取出四只箭,上好弦,直接射杀了两只看上去像头狼的家伙。示意白狼跟上,拔刀挂弩跑向沙坑,后面30多头沙狼缓步跟着,看来是射对了,要不然自己向前跑,他们应该攻击才对。到了沙坑边缘,头灯一扫,坑里有六只狼,个头都不小,其中一只白色的最大,个头和古丽差不多,就是脖子上毛比较短,很瘦,欧阳轩出现在沙坑边缘的时候这六个家伙其中五头居然做出攻击的准备。迅速刀插地,左手持弩,右手抽出四只箭,加上手里两只,连发6箭,击毙,挂弩转身,拔刀,冲向正在集结的最后一拨狼群,一番劈杀之后,最后一头狼还没来得及跑,就已经身首分家。刀入背鞘,抽出短刀,先下到坑里把弩箭取出来,接着又去把另外几只找全,擦干净柄上的血迹,放进袋里。 下到沙坑里察看了那只和古丽个头差不多的白狼,獠牙比古丽长很多,闭上嘴巴,獠牙还露在外面一大截,头也很大,头骨顶部有些突起,在翻开舌头,也闪着莹光,是一种特殊的绿色,在弩箭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也有淡淡的荧光。也是一只受到放射线物质照射的怪物,这附近一定有一个类似于天山温泉那样的放射源。这附近除了三危山,就是祁连山,在爪子上又找到了一块很小的反光蓝色碎石。其他狼都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去芦苇那里查看了四只狼,个头也都是不小,舌头和血液里也有绿色荧光,最大的收获就是欧阳轩剖开了一只狼的胃,在里面找到了更大块的蓝色石头。 正要刨开另一只狼腹部时,感觉到一丝丝不安,别克、古丽直直的盯着沙坑,看他们的表情有些恐惧,这还是第一次。既然有余孽未除,还得继续战斗,插好短刀,摘下努,抽箭上弦,准备完毕时,地面已经有些轻微的震动,古丽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欧阳轩后面,咬着裤腿向后拖。回身摸摸它的头,给它一些安慰。再回头时,沙坑那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影,头灯扫过去,眼睛反射着明亮的蓝色光芒,上下四颗棕红色的巨型犬牙,至少得有两个指头粗,体型比欧阳轩在温泉射杀的那头巨熊大很多,月光下那体型至少是那头熊的2倍,但它不是熊,是和狼一样的动物,前肢比后肢要强壮,要长。看样子就很恐怖,怪不得别克和古丽兄妹俩会恐惧,这东西就不能近身肉搏,从箭袋抽出四只箭手指头夹住,根据沙地上狼尸判断,还有400米距离。示意白狼兄妹在这里别动,举着弩迎了上去。 相距只有300米时扣动扳机直射眼睛,又连续射完手指上夹着的四支箭,四支直中左右眼窝,一只中脑门,怪物倒下时的距离离自己只有80多米的距离。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迅速挂弩,抽出剑,用处百米冲刺的速度右手反手提剑奔向怪兽,在还有两步距离是,借助速度脚下用力跳起,来了个空中直体前空翻,没有体*那么完美脚落地,欧阳轩正面平拍向怪兽,手中的剑借助下落的速度向下直插,噗的一声,通过手感判断,剑插进头后的颈椎上,透骨而过,然后是急速的下沉。前胸重重的压在剑柄尾部,要不是左手撑着地面,估计至少得骨折。一点也不能耽搁,赶紧收腿,右松剑左侧滚动,离开这个蛮荒巨兽,忍着胸部的硌痛,和左臂的挫痛,左手抽刀交于右手,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向还在挣扎的怪兽跑了两步,用尽全力向颈部劈落,噗,咔嚓,近1米粗的脖颈应声而断,前肢条件反射的动作,差点抓伤欧阳轩。直起身子,等了两分钟,身首彻底不动了,才手脚并用拔出剑,还刀剑入鞘,抽出短刀抠出五只弩箭。地上的血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色荧光。口哨叫过白狼兄妹。又把整个战场巡视了一番,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沙狼碎尸,还有被同伴啃剩下的白骨,这场景和地狱没什么区别,自己身上也都是狼血,白狼已经是红狼,在月光下白黄色的沙地,已成了黑色。 领着白狼兄妹去湖边,找了一个50米内没芦苇水草的地方,脱下迷彩服,只穿抓绒**,在湖边把衣服上的血迹洗掉。白狼兄妹不用自己*心,到了湖边直接跳进去,互相舔着清洗。迷彩服上的血迹很好洗,只是在水中稍微揉搓一下就掉。洗完衣服,平铺在沙地上晾干。再去帮兄妹俩用沙子揉搓,彻底洗掉身上的血迹,血腥味对他们的成长不好,会让它们更嗜血,脾气会变得暴躁。 一切弄完了,启明星已经出现在了东方,躺在有些凉的沙地上,欣赏着夜色下的湖光山色,湖水碧蓝,月光下平静的就像蓝宝石,倒映着沙山,蓝黄相间在月光下别有一番风味,幽静而深邃,如果没有沙狼,这里又是一处人间仙境。胸口和胳膊的伤痛也渐渐减弱,别克和古丽在腿上和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伤,都是皮外伤,有温泉的神效,一会儿就能好,渐渐的欧阳轩进入了梦乡。 等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时,一人两狼才醒,穿好还有点湿的迷彩服,背挂好武器,去沙屋。路上看到那头死去的怪兽时,欧阳轩的后背有些发凉。如果说温泉幽谷里的巨熊够大的话,那么这家伙应该叫超级巨大,一个头的大小和熊屁股差不多,前肢高度比欧阳轩一米七五的个头还高,至少得一米八以上,前肢腿和欧阳轩腰一样粗四颗棕红色的犬牙看着就吓人。这家伙整个就是一头中等体型的长毛没鼻子的大象,从外形上看这个怪兽应该是狼的变异。还好自己战术正确,先射眼睛让其倒下,再断其颈,要不然今天真得交待这里。看这牙不错,一会儿弄下来,雕琢一下给别克古丽戴上。 从木屋内把骆驼、马、自己的物资弄出来,在东侧扎营,西侧太恐怖了,还是保护一下他们幼小的心灵吧,一切安置妥当。才去挪陶缸,向洞口喊话,安全了,让他们出来吧。一会儿人陆续从洞内上来,总共是两女十九男,二十一人,有五个汉人,其他都是胡人。看到驿丞出来,赶紧上前:“烦请驿丞,请些人手,把沙屋西侧收拾一下,昨夜某一时兴起弄得有些乱糟”。驿丞看到欧阳轩能活着站在这里就已经很吃惊了,点点头,“几顶帐篷,稍后去敦煌找人收拾,公子无恙就好,公子请先去安歇,我这就差人去敦煌请人”,“有劳驿丞,这里可有牛羊奶?”,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小块切好的金块,塞进他手里,“有些”,说完从一处案几旁边去掉沙土,抬起一个板子,拿出一个不大羊皮袋,扔给欧阳轩“一袋牛奶,昨日敦煌送来,赠与公子”,欧阳轩接过袋子,才回了营地,拣些干柴熬奶茶。其他人等适应了光线才推门出屋,有几个人直接被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弄吐了。 注:这章的沙狼传说我是把时间从战国时期,挪到了西汉,是中亚民间的传说,沙井我不知道是哪里,但根据中亚诗歌传说描述:“女唱:初月湖边,沙山作响,沙井幽蓝,勇敢的汉子啊,我在如月的沙井边等你,湖水就像新月,等你战胜饥饿的群狼,我在碧蓝的新月中等你归来;男唱:美丽的姑娘啊,狼血已浸透我的皮袄,狼血已侵入脚下的土地,如沙粒一样多的狼群不会让我害怕,在沙井边等我,美丽的狼牙会戴在你的胸前,那是我的灵魂,是我看着你的眼睛”(哈萨克民间阿肯弹唱的史诗节选),我判断大概就是月牙泉,地点也就安到这里,增加主角光环,那头怪兽,历史上也确有传诵,在是哈萨克史诗里也有提到阿尔金山的巨狼,战胜巨狼的人就是本书中南王的曾祖父阿尔金,君臣单于手中拿把剑原有的主人,这个传说的地点我给挪了几百公里,时间也错后了百年,为了增加主角光环。如果有读者能确切知道沙井是哪里,也可留言告知。 正文 第十七章 鸣沙山上的笛声 没等奶茶熬完身边已经被为了个水泄不通,白狼兄妹很是不满他们挡住了温暖的阳光,歪着脑袋看着这群一脸惊愕表情的怪人,要不是欧阳轩示意他们不要乱动,估计大脑袋早顶上了正好挡住阳光的驿丞。“敢问公子,西侧那些沙狼和巨兽为谁所杀?”,“您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差点忘了”,说完从里怀兜里掏出南王给的青狼皮,递给驿丞。驿丞接过去只是看了一眼,手就有点哆嗦,颤颤巍巍的哆嗦着手,又递了回来,欧阳轩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接过羊皮放进里怀兜里。“在下冒昧,不知威震瀚海的神使光临,甚是该死,这就给公子弄些上等肉食以表心意”,驿丞看完狼皮,立即单膝跪地,声音发颤的说道。“不必劳烦驿丞,有这牛奶,某餐食足以,还有劳驿丞代为联系东去商队,与某指路”,“神使哪里话来,能为神使差遣,在下求之不得,何况神使为这沙井之地除去狼魔之患,不妨多住几日,找寻合适神使伴行之商”,“即是如此,某在此谢过”,说完起身深俯一礼。“哪里敢当神使一礼,我这就去差人去敦煌”,“且等,那魔兽之牙,与某留之,为我宠做饰”说完拍拍古丽和别克,两个家伙倒也挺配合,拿大脑袋蹭蹭欧阳轩大腿,然后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要走的驿丞。“神使所需,在下定当妥办”,说完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公子可是尊姓欧阳?”,一个年长的汉人用山东方言到。面前还有五个汉人没走,一直站在欧阳轩的前方左侧,这里有汉人不奇怪,只是欧阳轩一直都忙活着弄奶茶了,还真没倒出功夫与他们攀谈,既然人家主动来了,那就得好好聊聊。“正是,不知为何有此一问?”,“某刚从龟兹而归,遇天山北所来异族,尽皆谈论公子,称为神使,某与公子事迹略有所闻,亦听莫氏族长说起公子,甚是感念公子之恩”。没想到自己在西域还这么出名,这半年不到都传到龟兹去了。“都是牧人抬见,谣传尔,不足信。如不嫌弃,与小弟一同进食如何,此为奶茶,属阴物,可解常食肉糜所余之阳”,请老人家坐在木墩上,“如此,某尝之,哈哈,常年在这西域跑商,早已厌烦这油腥,有此食,甚是我东土西行之人大幸”,还没等说完,一陶碗奶茶已经递上来,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喝了一口。拿出风干肉,扔给白狼兄妹俩各一块大个的。两个家伙前腿捧着趴在沙地上,开始狂啃,吃的不亦乐乎。给了老者和其他人,一人一块风干肉。“此肉品皆为某出策,牧人所制,都是上等牛羊肉,可直接食用,不用蒸煮,请慢用,这里还有多许奶茶,请取碗自便”。“如此肉食,甚是方便,美味,只是不知这做工可否繁复?”老者不停的吃,说话也不停下,“制作倒是极易,但须天时所助,如若东土制作则需另寻他法,西地天旱易干燥,东土潮湿多雨,与这干燥不易,需用特殊之物驱潮方可”。“公子神技甚是高明,不知几时回东土,某欲与公子同行”,“三五日,需在此寻些物件,尚不知兄台高姓,甚是失礼”,“某山东聂氏,名聘,祖上既是经商之家,如今汉地商贾尽皆为世族所控,某这产业危矣”,“民尚不能果腹,何来谈商,民富则商兴,匠强则商利,现今儒生不受前秦所限,自是广播孔孟之道,叙谈战国时忠君重士,扶农抑商,以达其出人头地。上说忠君,下谈民贵。授业与达官贵人,摒弃田野村夫,重文轻武,以文出士,以武为陋,为上,为先,而从不为后。虽君上推行黄老,也皆为世家所控,民授业现皆为儒士,由此想商也难。须以巧艺兴农利农,兴农事技艺,强匠师,研格物致理,增市井物品之数,在此之上再谈商,则是百利,只是现今尚难,商贾只能暂依附贵族世家,夹缝求存,商欲兴,则需重德隐忍”,“听君一席话,让某茅塞顿开,君侧如有公子这样之人,则是我大汉之幸,公子回东土后如有所难尽可找我聂氏族人,定会与公子方便”,“如此谢过聂兄,不知兄台,此番西行所贩何物?”,“一些香料,皮毛,玉石之物”,“某有些玉石,请兄台过目如何?”,“如此,请公子取来观瞧,如有某中意者,定当重金购之”。欧阳轩起身在驮架上拿出专门装玉石的箱子,这个箱子里的石头都是挑完的,好的都和金块放到一起,留着自己用,南王给的东西,应该差不了。再拿了一袋子装有沉木木料的牛皮袋子放到了聂聘面前。 “还有些传闻里的沉木余料请兄台长长眼”,欧阳轩倒不是想卖给他,就是一种显摆。也通过他们的口传给其他人,自己是从西域弄了些东西回东土,而不是有目的的回去,也是为了麻痹匈奴人,毕竟感觉中行曰不会让自己轻易回去,路上一定找麻烦,装作商人也不是一种办法。牧人的传言还指不定把自己形容成什么样呢,一身汉服回去,混到汉地边关就好,在边关混军功熬个职务,一点点也能熬上去,毕竟自己最多的就是时间。 这也就是欧阳轩自己想的,其实汉地边关各太守早就把从来往商人听到的他的传言专门奏报了刘启案前,刘启已经派人去查他家世,欧阳轩编的这个家世,都是有根有据的,毕竟自己养父母给的姓,对喜欢历史的人来说姓氏是必修课,文帝时期确实有一支欧阳氏族出蜀迁陇,匈奴联戎驱月氏之后就无音讯了,这个欧阳轩还真不怕查,当初编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打开箱子和袋子,让他们自己看,“聂兄请慢慢观详,某去把巨兽处理一下”,“嗯,公子请便,都是特等上物,某得仔细端详”。看老人家很是仔细的看,也就不打扰了,玉石自己是真不懂,当年横穿越富蕴县可可托海的时候,无意中在山崖上捡到一块石头看着好看,就带了下来,回来就送人了,那家伙后来把那块石头卖了50万,感情是海蓝宝石原矿。带着吃饱了正在歪脑袋看聂聘一伙儿的白狼兄妹去拔怪物尖牙,这两个家伙现在对自家的东西是越来越护着,估计要是他们拿走一块石头,能直接要了拿东西人的命,还是带着保险。 西侧的那片屠戮的场地实在是太血腥,沙狼残尸遍地都是,都下不去脚,血已经把沙子染黑,那些胡人在帐篷边上看着这地狱一般的场景,不停的指指点点。驿丞也在,问驿丞什么时候能让人来收拾,回答是快了,尸体太多,先来的几个人受不来,都吓回去了,一会儿敦煌的将军带军卒过来,欧阳轩又让他们把沙子也弄走,可不想让白狼兄妹在这种狼同类的血腥味里生活,一旦激发了兽性很麻烦,自己还真下不去手。 怪兽的尸体明显被人动了,脑袋和脖子接在一起,估计是有人为了测量,这么做的。费了好大劲才撬下四颗尖牙,重量得有一斤,怎么长的,在口腔里面找了找还有四颗造型比较好的牙齿同样也被撬下来。拿湖边用水清洗刮干净,切掉不用的牙根部份,这家伙整个牙质都是棕红色的,不是表面红色。清洗完毕,又去芦苇丛那刨了一头白狼的腹部,又找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蓝色石头。洗干净拿去找驿丞,把石头递给他“不知此种石头是附近哪里所产?”,驿丞看了好长时间才说道:“此物应为离此遥远的匈奴休屠王领地大青山所产,在其浑珥图部夏牧场热泉处,前些年月有匈奴人经此贩往我国,在下曾见过,据闻热泉经常喷涌蓝色热水,经多年去水后成此物,初时发光,放置数年后即无光泽,三年前一次地动后,此泉就此消失。原来热水干后成大片此物,但已无光泽。曾有匈奴巫师言作饰佩于胸前可治胸疾,配与腰可治肾疾。常人配之易猝死,命硬之人配之则添年益寿”。也是地下冒出来的,这些狼应该是生活在那里,常年喝那里的水,造成基因突变。那里水干了,就下山跑到这里。大个头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刨开看看再说。想到这里,说道“这些头狼或生活在那处温泉,常喝其水,胃囊才沉有此物”,还没等驿丞翻译完,有两个胡人已经开始吐了,驿丞倒是神态自若,“那头怪兽不知是否也有此物,待某刨开看看”,驿丞一听到这里,赶紧拦住“神使乃为贵人,这等粗鄙之活,由差人代劳即可,有此物自会送与神使”,算了,本来就是好奇,想弄个究竟,既然拿它当宝了,那就顺水人情“某也是一时好奇,此物也未曾想取,所获由驿丞处理即可”,“如此,在下谢过神使”说完施了一个俯礼。 知道答案就好了,回帐篷,处理这几颗牙。聂聘还在一颗颗的查看石头,没打扰他。生了一堆火,用陶罐烧水,把那八颗牙扔进罐子里煮。最少得煮五个小时,去除牙内的脂肪和易.的有机物,再阴干,才能雕刻。欧阳轩还不想雕刻,煮好挂到狼脖子上就行,有时间了再雕刻自己戴。陶罐不大,用的是温泉水,也不知道啥效果,就是想知道答案,水没了就填正常的水,也不怕那些东西挥发。 聂聘终于一块块的看完,最后的要求是全想买下,欧阳轩最后以20两黄金的价格卖了他10个他认为最好的。西域流行的就是黄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至少有5000多两黄金,不知道这家伙会有什么反应。石头是一个箱子,还有三个大箱子里面,两个里面都是黄金,还有一个里面是黄金块和欧阳轩认为好看的石头,至少比聂聘挑的好,这个年代不存在假货,所以只要颜色好和通透就应该是好玉。 下午敦煌将军带了500军卒,风尘仆仆的骑马赶过来。楼兰国很少打仗,人口也少,这些军卒看到这场面,没吐的也就50多人,其他的都是在干净的地方要么躺着缓解强烈的心理反应,要么就是爬着接着吐。敦煌将军估计是一个贵族,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直接晕倒,被驿丞抬到了沙屋,趁着聂聘在那看沉木,带着白狼又来到现场,那些军卒一看到白狼兄妹,有不少当场就尿裤,还是经过驿丞解释才好点。有这样的士兵怪不得汉武帝能把楼兰国玩死,好好的一个经贸繁荣楼兰国被汉武帝用各种欺诈的手段弄得国道中落,国王几年就一换。甚至一个汉使就敢杀国王,另立新王。而将军士兵皆不敢动,采用欺骗的手段都能将国王骗去长安杀掉。这种龌龊的手段自然导致了楼兰最后彻底投靠了匈奴,限制了铁器和马种输入中原,龟兹也是一样。(现今在中亚骂人的话中,很多都是用汉人形容人心黑,不守信用,最有名的就是中亚和新疆流传了两千年的一个词:黑大爷,当然是音译,各民族都有,中亚各国和唐努乌梁海等地都有同样发音称呼汉人的词汇,和国内称呼韩国人为高丽棒子一样,这个词是秦汉时期西域相当于现在国内普通话的古回纥语词汇,我就不翻译了,很难听,总之在中亚或者新疆有人这么称呼你,和你当着韩国人面称呼他高丽棒子一样。) 到了晚上,干活的也不过200多人,将军最后也被军卒抬回了敦煌,吐得实在是不行了。最后的统计结果出来,欧阳轩后背阵阵发凉,足有1200多匹沙狼,都是按尾巴数的,完整的狼尸不足300。那些士卒看欧阳轩和都是那种极度崇拜的眼神,有好多人直接单膝跪下吻鞋。狼尸体扔到了50里外的一处沙窝,从此以后这片沙漠被当地人称为白狼堆。怪兽被扒了皮,称了重量后,切成块,分批送去敦煌硝制,因为匈奴休屠王用200头牛要换这个怪兽。从怪兽的胃里发现了一个重达半斤的蓝石头,被驿丞送回了敦煌,有个匈奴单于勇士出了50头牛买下了,黑色的沙地被挖了两米添到了500米外的沙窝,晚上的时候血腥味已经很淡了。驿丞特意为欧阳轩搭了一个大号的毡房,马匹骆驼都由他派人专门伺候,派人去了百里外河滩割上好的草料,后天能送到。 沉木边角余料,聂聘没有买的意思,大块的不多了。在月牙泉边好吃好喝的过来三天,怪兽牙也阴干的差不多。第四天下午为了体验一下鸣沙山这个时代的感觉,带着白狼爬上了沙山,坐着羊皮滑下来,声音要比后世的大些,白天没事就带着白狼上沙山看风景,弹着吉他,唱着歌,真是无比的舒心,顺畅。终于在聂聘那里找了个笛子,和后世的差不多这个是七孔的,找好了音阶,练了多次,找到了上大学时的感觉,这次也带上了沙山,弹了几曲自己拿手的曲子,引吭高歌,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对家乡没什么怀念,反倒是喜欢这里,如果没有战争,没有敌视,他更喜欢生活在这个人性纯朴重信义的年代。弹完吉他,拿出笛子,试了几个音。吹起了自己拿手的《牧笛》,接着就是一曲当年大学乐队教官改变的《二泉映月》,想起了大学生活,想起了战友,想起了离婚的妻子,更想念儿子,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闪过,不知道五维空间的那头你们好吗,眼泪也跟着下来。白狼兄妹真的很通人性,静静地听着,后来趴在欧阳轩的肩膀上,用舌头舔着留下来的泪水。一曲吹罢,一人两狼就在山头静静地坐着,看着蓝蓝的月牙泉。直到月上梢头,拍了拍别克和古丽,拿起笛子吹了一曲《牧民新歌》和《鹧鸪飞》,草原的豪放与江南的舒缓尽情疏放。随着月亮的高升用一曲还是当年教官改的《春江花月夜》结束了今天的表演。虽然听众只有两头白狼,乐曲的**部分这两个家伙会嚎上一嗓子。等乐曲结束了,两声狼嚎算是给欧阳轩的褒奖。其实今天的观众很多很多,有路过这里的来往商人,也有驿站的伙计,也有匈奴来和驿丞交接牛羊的使者,还有过往于此的各国人等,一人两狼的传说传遍西域,匈奴,汉地边关,尤其是那曲《二泉映月》,让诸多听闻此曲的人黯然泪下,也成为了人们争相热议神使背后的隐伤。 沙坡上扔了两块羊皮,白狼又是兴奋得对月长啸,一头扎下坡,咬住羊皮,整个身体趴在上面,伴着隆隆声划到了月牙泉边,欧阳轩坐着羊皮紧跟其后,隆隆声响起时,也是一声长啸。下了沙山,把羊皮收起。古丽前面开路,别克后面断后,走快了也不行,走慢了更不行,快了古丽会拿它的大屁股阻挡你超过的路线,走慢了,别克的大脑袋就顶上来,只能跟着他们的节奏迈着方步回毡房。 明天又要启程了,驿丞给找了两支商队,欧阳轩都否决了,聂聘的人昨天也终于全部到齐,总共有200号人,其中一大半都是汉地雇的游侠。这一趟他们在楼兰分头去了多个国家,变卖采购完,在敦煌统一集合过匈奴回汉地,欧阳轩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去。驿丞这次赚了不少,又送给了欧阳轩一峰骆驼还有一快足有10斤的特等羊脂玉,聂聘极想收购,被欧阳轩否决了,这个自己要留着,想雕刻什么就雕刻什么,雕刻这活对于自己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把东西都收拾捆绑完,又检查了一遍。在油灯下,已经做得差不多的白狼项圈作了最后的雕刻,用的是怪兽皮,剥皮的时候欧阳轩和驿丞要了脖子上的一块,皮很厚,质地也不错,让驿丞找人熟制后切割成了一指宽的皮条,截取了比白狼脖子周长稍长的长度,用沉木边角料雕刻了个牙托穿到皮带上,皮带扣用的是沉木做得卡扣式。皮带上雕刻了自己和狼的名字,用枫叶和白桦树填补空白。今天把怪兽牙镶到牙托里就完事。忙活完已经是半夜时分,给白狼兄妹套上,看他们两个还挺喜欢,没事还舔舔怪兽牙,然后在欧阳轩面前转上两圈才接着睡觉。 早上的送别也很壮观,敦煌主事和那个将军都来了,因为不走敦煌镇,而是直接出发沿着三危山边缘行至祁连山北麓,然后再向东行,欧阳轩有通关用的狼皮,在除了汉地以外的地方都好用,不用去敦煌办理通关。现在汉地知道乌孙这个国家的也只是处在社会底层的商人,上面的人还崇尚祖宗那一套。等欧阳轩一行背影消失在远处的沙梁后,匈奴来人也急匆匆地骑马远去。 走沙漠的路不多,一天也就出了沙漠,进入隔壁荒滩,晚上在戈壁滩上扎营。欧阳轩还是自己的帐篷,用起来简单,欧阳轩的马和骆驼聂聘都安排了专人伺候,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晚上和聂聘喝着奶茶闲聊一会儿,用吉他弹了几曲,大家才睡去,欧阳轩让那个值夜的先去睡,自己替他,很久没有站岗了,今天也过过瘾,背着刀剑,全副武装,带着白狼兄妹在营地里来回徘徊,时不时地突袭一下别克或者古丽,训练他们的反应。 等接替值夜起来时,已经接近午夜,回帐篷的路上打开了头灯远光扫描了一圈远处。发现了在南边有白色的眼睛反光,真是原始的生态,晚上到处都危机四伏,不知道是什么猛兽,这里是戈壁,离祁连山很近,就在祁连山的谷口处,如果按照欧阳轩设计的路线就进谷口,走山路,经哈拉湖进羌地,经青海湖,进陇西。现在人多,只能跟着走。提醒了值夜的游侠南边那个位置,看他没在意。只能自己盯着,一会儿那个身影渐渐的靠近,等值夜游侠发现不对时,那个猛兽已经很近了,欧阳轩这时才看清楚,是一只雪豹,可能是下山寻找猎物,这里的气味吸引了过来。看雪豹要加速,赶紧摘弩放箭上弦,瞄准豹头,算好提前量就射了出去。发射完弩箭,挂弩抽剑直奔雪豹冲去,由于距离太远,戈壁滩上风大,弩箭没射中头,而是射中脖子,箭头透到另一侧,躺在地上倒气,上前由举剑直刺雪豹头部,没什么难度不到一分钟就彻底死利索。取出弩箭,擦干净,看看站在不到雪豹5米远位置吓傻的游侠,过去拍了拍肩膀。刚才如果自己再完射几秒钟,后果还真不好说。雪豹的偷袭可是很厉害,悄无声息,一击致命,估计结局就是游侠的脖子被咬断,然后被拖走。 回去把楼兰买的汉服找出来,明天得穿,进入匈奴地界,还是老实的装商人。还没等睡,古丽就从它的虎皮窝里拿头拱帐篷,赶紧打开头灯,拉开帐篷,古丽跑过来,拖了拖自己的袖子,然后头看向了东南侧的一个矮山丘。头灯一扫,有多双眼底反白光的眼睛,什么东西?在月光下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看样子应该不是猛兽,这些动物好像发现什么状况,开始向山里跑,那姿势太熟悉了,一群盘羊。这月夜里抓盘羊那还不跟玩一样,说干就干。让古丽和别克老实看窝,找了两根长绳子就出去,和值夜的说了一声,关掉头灯,向盘羊跑方向狂奔。 不到一个小时就牵着6只盘羊回来,值夜游侠看向欧阳轩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崇拜形容了,挑了一只个头小点的盘羊,单拉出来,想去宰了烧烤作为奖励给古丽,可看那家伙居然对盘羊又失去了兴趣,连看都不看已经快睡着了。留着吧,早上再说。用绳子把盘羊角拴好,统一拴到了马匹那里。 这种带着马匹骆驼在干旱地区野外露宿,没人会早起赶路,都是等着太阳升起,才起来,准备餐食,直到日上三竿才开始吃饭,等露水全部消去,才会收拾东西出发。今天也是同样,欧阳轩是被吵杂声弄醒的,赶紧穿好抓绒**,迷彩裤子,披上汉服外氅,钻出帐篷,还没等欧阳轩系好带子,已经被一群游侠为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就是想知道怎么抓的盘羊。这个不能说,再者说了,你们的速度也不够,也没有相应的工具。系好带子扣上自己那条多功能腰带,再找白狼兄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理会那些苍蝇一般的游侠,一声口哨,兄妹俩飞奔而来。对它们,游侠们还是畏惧了,赶紧散开,各自去干各自的活计。 把盘羊交给聂聘找人负责赶着,晚上宰杀掉。等日头已经开始照得皮肤感觉有些发烫时,大队人马开始出发,再向前五六里就是匈奴右贤王地。有狼皮通关,倒也一路畅通,匈奴人也没过多的刁难。各小部族在自己领地要道上收些金子,也就放行。 一走就是二十多天,盘羊最后留了一个头大的,因为欧阳轩有种预感。而这种预感现在就在眼前,一个200人组成的匈奴军队,前面三名匈奴主将横在了队伍前500米的地方。 正文 第十八章 羊角上的丰碑 汉长乐宫神仙殿,大朝会刚散去,尚未褪掉冠冕,急匆匆地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母亲窦太后,今日突感有恙,作为孝子的刘启,没及多想,带着多名太医赶来这里。却看到太后正坐于案几后与长公主言谈正欢,似乎身体好得很。进殿给母亲施一礼,“母后今日匆匆招儿来此,有何事?”,“陛下现今是难请之人,老身只得以微恙,请得陛下来这长乐宫”,“母后,此言折煞与儿,现今藩国事杂,多国已现民生凋敝之兆,儿,为此事多有烦恼,慢待母后,请母后见谅”,“既是国事*劳,无妨,入座,老身有几句话想问问”。刘启赶紧上首案几后坐下,心里有些烦恼,怕有些藩国通过太后对朝政施加影响。“听嫖儿说,西域出一汉家奇人,太史令曾言此人出现亦有天兆?陛下可知?”,“朕却也听闻,太史令皆因天兆而两次奏秉谈及此人,与西域传闻皆得以印证,听闻此人勇力过人,搏杀技击无人能及,击杀西域第一猛将得无尚刀马,医人成得姻缘,医白狼助产而得神兽,地动之时段训翼族,得纵横之将,壮其族。近日从楼兰商贾得闻此人弃可统御西域要冲的山王而携财物东归,与楼兰一合击杀匈奴无双勇士与匈奴单于架前未尝一败的执刀近卫,此二人皆为匈奴贵胄亲眷,今日高平快马来报,月前此人在敦煌沙井屠千二百沙狼,斩数马之巨洪荒魔兽,西域诸国皆称此人为神使,所行之地,皆王架款待,国王上宾,敦煌之后此人再无所踪,朕已命边关密切关注”,“哦,此人尚通医术?”,“听闻此人医术甚高,医人得活,医兽得救,神兽口舌可重愈创伤”,“不知老身这眼疾此人可否能医,汉家得有此人,陛下可得善加利用,莫要像窦婴之遇”,拐了一个大弯,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窦婴不是自己不想用,这皇室亲贵里也就他可以一用,不是去年让太后去了名籍了吗,莫不是长公主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母后,此事孩儿定会妥善处理,请母后尽可放心”,“嗯,陛下去忙吧,窦婴之事莫要挂怀”。 焉支山东谷口,这一路行来都是在右贤王部,还没有碰上一次找茬的,都是恭顺的放行,除了不长眼的几只老虎豹子和熊,还没有其他麻烦。过了焉支山就是休屠王部,还有两日路程就能到上任休屠王所筑姑藏城(武威)。队伍前面横列着5排200人的阵列,前面有三个人,中间一个年岁较长,生得虎背熊腰,无论是长的还是身形上都有点像欧阳轩一拳打死的那个匈奴勇士,跨下一匹黑马,腰上挂着一把金色鞘的马刀,两侧则比较年轻,左侧这位就是一头熊,半裸着右侧胳膊,身上的毛很浓密,胡须几乎是把脸盖住了,大眼圆睁的盯着欧阳轩,跨下也是一匹黑马,手里拿着一把黄色斧头的战斧,右侧那位则相对较文弱一些,白白净净的,颌下一缕红冉,眼窝深邃,皮帽,皮坎麻服,腰上一把马刀,骑一匹棕红色的马,后面都是统一着装的锥帽,白皮袍手拿马刀的军卒。这阵势不像是打劫,欧阳轩不懂匈奴语,问了一下聂聘是否请了舌人,回答是肯定的,这就好。聂聘对这阵势好像很老道,催马上前,拱手施礼道:“在下乃汉地往来瀚海之商贾,不知有何得罪尊驾之处?劳烦动用兵卒?”,那边也喊话道:“汉家商贾,请你们把欧阳轩交出来,就放你们通行,否则全部格杀”。这是奔自己来的,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是别连累了其他人。赶紧把这几天一直随身带的铠甲拿出来,下马在旁边的游侠帮忙下,用最快的速度穿上,拉紧束甲,活动了一下,无牵挂。翻身上马,背上刀剑,挂好弩箭,旋开虎翼,来到聂聘跟前,让他回去,队伍后撤进山谷,留下舌人,给他一匹马。 欧阳轩开口道:“在下欧阳轩,不知尊驾是哪位?”,“欧阳小儿,某乃匈奴单于架前休屠王图尔特罕是也,你在楼兰拳杀我儿,剑斩浑邪王亲侄,此仇焉能不报”,中间那位答道。旁边用斧之人也开口道:“某乃单于帐下浑邪王萨克尔,欧阳小儿,今与你誓不罢休”。这下麻烦了,原来那两个家伙是王亲,这不是闲得吗,跑去给单于当护卫。“此事因我而起,与他人无关,在下与王驾自会了结。另中行曰没有告知尊下,其为正常角斗,与外事及个人无关嘛?”,说完的时候正等舌人翻译时,欧阳轩注意到北侧山丘下,有光影短暂的晃动。靠,还有伏兵,看来是一场血战,估计要交待这里。 等舌人翻译完,休屠王回到:“那请其他人暂且让开,本王不信你能战的过本部狼骑卫队和浑邪王的金狼勇士”,“如此请捎待”,回头看看商队人马已经全部进谷,让舌人赶紧骑马回山谷。摘下盾牌套在左臂上,扣紧,摘下弩箭上好弦挂好。口哨叫过白狼,指了指西北侧一个山梁,又指了指北侧山丘用两个手指了一下眼睛,两个家伙很聪明,直奔西北侧那个山梁而去,所有的准备都是当着休屠王和他的手下,一点也没藏着,这个时代的人很注重信义,所以欧阳轩不怕它们偷袭。白狼兄妹到了山梁,对着北侧山丘下面就是两声嚎叫,不一会儿山丘上就出现了一队人马,足有500人,为首者黄色衣袍,白色帽子,金色的羊尾球垂在脸两侧,腰上一把金色剑鞘的剑。两旁都是手执弓箭的强壮之士,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离得有些远,没看清长什么样。休屠王看到那队人马时,先是一愣,然后恢复了坚毅的表情。山上人马一献身,就冲下来一骑,来到对阵的中间,向欧阳轩拱手施礼,用汉话说到:“我匈奴大单于获知神使经此东归特来此一见尊容,今此方知公子于休屠王与浑邪王恩怨,特来观阵,战阵之上非生即死,特告知神使可放心一搏,即使休屠王与浑邪王战殁,匈奴人将不会追究任何罪责,亦不会兴兵讨伐,只会使神使荣耀显赫与匈奴大地。”回身去休屠王跟前,又是一番言语,看休屠王和浑邪王点头,那个人才奔山梁而去,右侧那个人也一同回了山梁。 欧阳轩抽刀在手,迎着阳光高高举起,休屠王也是同样的动作。一声号角响起,休屠王刀向前一挥,提马前冲,浑邪王执斧在侧,后面的人马按照阵型同时启动,直奔欧阳轩而来。欧阳轩几乎同时启动,这**上战阵冲杀和乃蛮部练了三个月,熟悉的很。单骑冲击战阵,对方人多不是优势,都是冲击线上一回合交锋,就错马尔过。休屠王马确实不错,跑得很快,居然第一个与欧阳轩遇上,距离还有10米时从欧阳轩左侧右手挥刀平砍,后面的浑邪王在右侧执斧由下向上斜劈。欧阳轩左手盾牌挡在刀锋攻击线路上,身体在马鞍上右倾,探身向前,举刀直刺浑邪王腹部,休屠王的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盾牌上,在盾牌上划过,欧阳轩马上左手反倒背后,防备回马刀,右手的刀已经从侧面插进浑邪王的腹部,他的斧头本来要从马脖子砍过去,为了防备刀攻击,抽回斧子想磕刀,结果收式慢了,没等斧子到位刀已经刺入腹中,休屠王的回马刀刚砍到盾上,欧阳轩回盾在侧护住左侧,右手刀已经把浑邪王腹部划开,两马错蹬的时机,抽刀回位,反手奔着他颈部用了回马刀,还没等马屁股过欧阳轩马前腿时,浑邪王的脑袋已经飞起。后面的兵卒也是很快冲至攻击范围,借着马高之利,左挡,右砍,这条攻击线上欧阳轩右侧的四名军卒全部身首异处。穿过战阵,立即勒缰,宝马一个急停,前腿高高扬起,马身体几乎与地面成90度,转马加速追击,汗血宝马起速很快,再加上对方减慢马速要转马回身冲杀,两个因素交织在一起,欧阳轩片刻间就赶上了队尾,从后面一顿掩杀,左劈右砍,又斩杀10人。反倒冲到了他们队前,和刚回马的休屠王来了个照面,没了一侧威胁,马不减速执刀挥至左侧,由左向右下劈,休屠王举刀隔挡,就听咔嚓一声刀断尸分,刀从休屠王右侧肩膀位置斜下劈成了两半。马向前跑了200米,停下,转马回身,对方的军卒停在了休屠王尸体的前方,欧阳轩和他们的距离也就200米。 这些军卒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了指挥,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冲击。一个腰扎蓝腰带的家伙大喊一声,那些军卒开始摘弓箭,这是要用弓箭攻击。赶紧趴到马鞍上,用盾护住马头,勒缰绳,马头对准战阵最长的对角线,脚上用力一磕马肚子,向前加速,趁他们还有反应过来冲乱阵型,200米对汗血宝马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这些军卒只是不到100人射出了箭,还都是原来欧阳轩的那个位置,只有几只箭奔攻击方向而来,都被盾牌挡住,冲至镇前,直起身子,盾牌护着马身体,用刀左劈右砍,不到一分钟功夫已经冲到战阵边缘,劈杀了20多军卒,然后拨转马头回到最初的攻击方向上,跑出500米,到了刚才休屠王出发的地方,那些军卒也刚刚从忙乱中恢复过来,由一个年长的蓝腰带的家伙训话。 片刻功夫队形变成了两个纵列,欧阳轩摇摇头,看来这个指挥的不是很聪明。这要是呼拉尔肯定会是四列两列正面,两队侧翼迂回,交叉后从后尾追。这个指挥的只是单纯用纵列搏杀,对付一般的单人冲阵没什么问题,但对于欧阳轩来说就等于寻死,看他们都是挂上弓箭,抽刀,没有射箭的意思,欧阳轩干脆松开盾柄,抽出剑,左手正握,扣紧盾的臂挂,对面的军阵已经启动。欧阳轩脚下一磕马腹,如离弦箭一般穿出去。 两方在一次碰面,欧阳轩这一次更狠,左侧还是防守,由于有剑在手,挡住攻击后基本都是反手一剑,刀依旧是左劈右砍,很快冲至阵尾,还是老套路,悬马集停,返身冲杀,还有不到20人,追上时这些人的马速还是很快,没什么悬念,当砍掉最后一名匈奴兵卒头颅时,山上那队人马已经缓慢走下来。欧阳轩停下马,打了一个口哨,叫回白狼兄妹,马前后肢和后臀都有伤口,最严重的就是左前肢,肉已经翻起来。那队人马还没有从山丘上下来,白狼兄妹已经到了,让马卧倒,让别克舔了一下伤口,对正伤口,然后才示意一下白狼兄妹,两个家伙很兴奋的开始工作,一会儿功夫就相当于给马洗了一个口水浴。关于温泉水的这个功效欧阳轩观察了好久,人只会增加气力,不会增加别的功能,曾经让常喝温泉水的乃蛮人*伤口,一点效果也没有,用温泉水洗舐伤口也没作用。只有这个白狼兄妹*才起作用,用羊和牧羊犬都测试过,效果有,但不明显,稍好点的是牧羊犬,有些效果,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不像白狼兄妹这样快速,只需一个小时就恢复如初,而且只对创伤或者机体损伤有效。对其他的没有效果。应该是唾液中有刺激dna休眠基因的物质,激活了一些干细胞,快速按原来细胞繁殖,分化修复坏损的组织。曾经有个失明的老太太,也被白狼兄妹舔了10多天渐渐恢复了光明,后来用它们的唾液还治好了一只失明多年的马。要是在后世就可以进行成分分析,等稳定了,得留点他们两个的唾液,冻起来,留到后世去研究。 就在欧阳轩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队人马已经走到了跟前,刚才那个传令官用汉化喊道:“神使请上前答话”,欧阳轩看看那队人马,都是刀出鞘,弓上弦。看看手里刀剑,可能是这个引起他们的反应过度,国家越大,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怕别人拿刀剑,汉朝皇帝甚至禁止带刀剑入宫,楼兰和车师国就无所谓。赶紧还刀剑入鞘,去下弩弦,放回弩箭,不怕他们使诈。 准备完毕,回身走到队前拱手一礼:“汉人欧阳轩拜见尊贵的大单于”,“听闻神使在瀚海和沙井作为,本单于对神使已是仰慕已久,神使扬威瀚海,现今又扬威我匈奴,真是佩服佩服”,“在下与楼兰曾和中行曰说过,如若匈奴部有阻我东归者,定斩之,屠其部族,挂头与羊角,游行至汉地边关。不知单于是何意”,“哈哈,听顾事令人传信时说过,本单于亦在大祭之时告知与诸王,只是神使与休屠王、浑邪王之私仇,本单于不能干涉,指派左贤王来此监视二王,恐其做出非常之举”,“如此,在下谢过单于,只是在下楼兰所言必是要执行,男人要言之落地,岂可戏之,请单于准许”,“呃。。。。”,君臣单于半天也没说话,这时候从后面走出一个清瘦无须的家伙,身着汉服,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汉人。“大胆庶子,胆敢如此羞辱匈奴,真不知天高地厚”,这家伙是谁?怎么没听说过,史书上除了记载一个中行曰,好像没有第二个黄门在匈奴的记载。“施公,言过了,此事本单于允了。来人,传命与白羊王,不得与神使发难,皆准放行。令传命各王,漠南行辕议事,选立新休屠王和浑邪王”,给自己翻译的传命官立即应诺。“公子如有意愿,可前往行辕一叙?”,还没等欧阳轩说话,那个清瘦的黄门,闪身来到单于面前,言道:“听闻此子善搏杀技击之术,某欲与之一试?”看他的步伐,轻盈,一看也是练家子。“哦,既然施公欲比试,那本单于可得一观,难得施公献技”。“比试倒,不知施公为何方之士?”,欧阳轩这话说得很不礼貌。对于忘记自己祖宗的人,欧阳轩就不会客气。还没等君臣单于说话,施公道:“庶子,听好,某姓施名朔,号道谷,鬼谷子搏术第四代传人”,鬼谷子欧阳轩还是知道的,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当年去云梦山穿越时,听领队说过。 “哦,即时如此,待某退去甲胄,与公比来”,说完对君臣单于拱拱手:“如此,在下失礼了”。口哨唤过白狼兄妹,示意其把马牵过来,别克噌的窜出去,一会儿叼着马缰绳走到跟前,欧阳轩赶紧卸下刀剑、弩箭退去铠甲,搭到马背上。里面下身是迷彩裤,上身是紧身的黑色抓绒衣,把弩和弩箭袋挂到腰上,腿鞘里的刀还在。由于没带背负,只能手提剑,其他的都挂到马鞍上。看了看前腿的伤势,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示意白狼把马带远点。才对施朔一拱手,“请”。这个施朔很是狂妄,看都不看欧阳轩,走到离君臣单于百步远的位置站定,说道“即是庶子想比剑,某就与你试之”。靠,我也没说要比剑,只是拿着,我倒希望比拳脚。 “随施公之便”,走到他对面50步远的位置站定太极起首式站定,做出请的手势,才抽剑在手,左手拿剑鞘自然垂直置于身侧,右手执剑于臂同直,外张斜指地面。施朔抽出一把金黄的青铜剑,扔掉木鞘。没什么表示直接提剑起跑,步态很轻盈,在距离欧阳轩还有五步远时,突然一个纵越,举剑直刺面门到此时,欧阳轩觉得杀他太容易了,都不配用剑,脚不动,向右侧侧倾,躲过剑锋同时左手的剑鞘在胸前划个弧线,反手直刺施朔后背。他这招欧阳轩当年和老院长比试的时候见院长用过,如果拿武器隔挡,会被对方借势空中转身,落地回刺,高手因为转身速度快能刺胸腹部,落地刺的也快。剑鞘刺的力量比较大些,直接把他砸趴在地。那家伙反应速度倒是很快,直接就地翻身挥剑砍左侧小腿部,这招有点阴,应对这个欧阳轩也不慌,左手剑鞘反手运用太极剑的粘字诀,缠住剑身,粘贴了两个回合,腕子一抖弹开剑,同时身体左后转,手中的剑直刺咽喉,在距离咽喉还有一毫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还再来?”,“庶子,侥幸尔”,欧阳轩收剑在手,做出请的手势。 施朔借此机会鲤鱼打挺起身,起身的过程中左手居然抬起,这个超出常理的细节欧阳轩看到了,就在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时,右手手腕外侧一抖剑已经快速的挥出,直砍手腕,咔嚓,噗,左手飞了出去,连带的还有刚出袖口的弩箭齐断,一起做伴掉落地上,欧阳轩骂了一句:“卑鄙”,手腕一抖,回剑割开了他的咽喉。也没看他。回到君臣单于面前拱手:“献丑了”,“这施公乃是汉地无双剑客,先王之时,曾酒宴上击败白羊王数百军士,在神使面前也不过一个照面,看来这无双二字可以换人了”,“卑鄙之人,活之多余,藏弩与袖中,暗箭伤人,死不足惜”,“哦,果有此事?去把人抬过来。”,吩咐旁边的几个人。等施朔抬过来时已经断气,欧阳轩挑开他的袖袍,一把小型的原始青铜袖箭机关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还有半截留在机关里的箭尾,“神使此物如何使用?”,“雕虫小技尔”说完拣起,袖箭,和侍卫要来一只箭,用剑削了合适的大小,从口部压进去,触碰到弹射竹片,用力一压,从扳机孔里透出个竹头,扳动竹头到卡槽,上完箭手握住袖箭前端,对着施朔身体,手腕一抖,用手臂扳动竹片到扳孔,啪的一声,箭头急射而出,插入施朔体内。这是最原始的袖箭,没用弹簧,而是韧性极好的竹子,只能短距离发射,超过5米就失效,一般箭头都有毒,秦汉时期在游侠中常见,用来暗杀等勾当。将袖箭交给侍卫,对君臣单于到“在下无意随处闲逛,尚需早日回汉地,完成家师所嘱托”,“如此公子可随意前往,本单于也将赴姑藏行宿,神使就此告辞,如汉家皇帝对神使不待,可来我处,这上贤王之位,本单于虚位以待”,“如此谢过单于,在下这就告辞,希望来日末要战阵上相见,善待子民,善待异族,多于汉地通商,以满足物资之需,派些牧夫学汉家耕劳以被冬日白灾”,“神使高见,本单于自会考虑”说完率队东去。此次也是欧阳轩和君臣单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如果没有中行说,说不定两个人可以成为朋友,如果没有中行说,此次谈话或许可以改变匈奴的历史,一切都是如果,但事实是这个中行说就在那。 看着君臣远去,欧阳轩回去把休屠王和浑邪王的头用剑割下来,从他们怀里掏出金狼牌。打个口哨,叫过白狼,让别克去谷里把人叫出来,让古丽去牵马。趁着天还早,多赶点路。等了一会儿一行商队在别克后面胆战心惊的跟了过来。游侠们看着战场,有50多个人已经开始吐了,200人的残缺的尸体就摆在那里,血腥味直冲脑门,“你们谁会硝制人头”,还行还真有几个游侠占了出来,“把他硝制了,给我挂到盘羊头上”,聂聘赶紧上来道,“公子,这是在匈奴地界,这样不好吧”,“聂兄,无妨,匈奴单于已经允诺此事,谅他们也不敢为难于我,放心去做,对了,把这个牌子也挂到羊头上”,说着把金狼牌扔给了那个准备去硝制人头的游侠。大队人马继续赶路,因为这件事情,无形中加快了速度。 匈奴君臣单于行军队列。“王兄,就这么放他走了?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左贤王问道。“不是不想杀,是不敢杀,没等为兄下令杀他,我已经死在他弩箭之下了,屠200精锐如同屠羊,这500人岂是他单人独骑的对手,对付单人,不在乎人多20人足以,其他不过声势而已,毕竟独骑周边空间有限,没看200人的战阵,每次只有8人交锋。顾事曾带言,此人弩射极快,500步内无活人,今天就是带的勇士少了。施公尚不能敌其一合,其本可一击而毙其命,可惜了那200精锐勇士,休屠王和浑邪王本王也正欲除掉,借神使之手也未尝不可。于单年尚幼,收其二王部族为于单封王,待日后以此为基继我位”,“如此也好,只是如何告诉其他从王(非单于亲属王)”,“传我令,派人去收拾一下尸首,厚葬之,令告知诸王本单于欲封休屠王幼子为德镶王率其本部去北海值牧,浑邪王长子为室韦王率其本部去黑水值牧”,传令官应诺,快马而出。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匈奴的各部王,不是继承,都是本部贵族公推,报请单于,只有单于的位子是继承制。左右贤王都属于单于本部,一般都是单于的兄弟姐妹担任,单于换了,左右贤王也跟着换,下来的王只能成为贵族,率其族人,居于龙城。各部的王也有类似的祖地,战死王的子女如无封赏只能回祖地。(浑邪王的后人野史有记载说是室韦族的前身,匈奴败走后,发展成室韦人,后来又发展成蒙古人一支,后来出了铁木真) 人头是第三天硝制好的,绑在盘羊角上,由白狼兄妹押运在前面领路,大摇大摆的走在休屠王的领地内。见到的匈奴人尽皆拜祭,一路上也是风光无限。君臣到底不是伊致斜,忍功了得,怪不得他所统领的几十年里是匈奴最强盛的时期。野史上也记载其幼子被东胡人盗走,也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左贤王出兵意思了一下,转道而回。就这样走了7天,最后头尾相连的盘羊脖子实在是受不了重量,最后累死与黄河边。欧阳轩用木匣子装了两个人头,连同金狼牌放到了一个羊皮袋子里。等在万斛堆过了黄河,两王的忠实部署还在隔河遥拜。 一个传说就由此在匈奴各地及西域和汉地边关传开,一个盘羊头上的故事,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让匈奴人害怕的名字也深深刻入了每个途径丝绸之路人的心理,也在匈奴休屠王地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也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注:本书第一卷结束了,下一卷将是汉庭故事。本卷有些地方可能写得有些不妥,所以我将在后面不断的修改。阅读量和收藏量有点少,如果你认为写得好,请多多帮忙宣传,如有好的建议和意见请提出来,我好做修改。 正文 第一章 庭前晋见 过了黄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看着尾随的匈奴人,那些游侠快崩溃了。脚踏在黄河东岸上时,很多人或坐或躺在沙滩上,彻底的放松了身心。欧阳轩也有点后怕,如果那些匈奴人来一次偷袭,这些人包括自己都得交待在那。聂聘还是老练,心理素质没得说,催促大家赶紧动身,这里也不是安全所在。还有一段白羊王领地要过。等队伍再次启程,聂聘与欧阳轩并肩而行,走在队伍最前面,白狼叼着缰绳根在后。“公子气魄,聂某佩服之至,还有一日沿泾河上行就可到汉地三水县(今吴中市同心县),此进汉地,公子欲何往”,“哈哈,某喜尚山川隐幽,探奇猎兽,一切自由天命安排,无需*心,或许可能与兄台执刀走商,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公子谦谨得很,就凭两王人头,就可封侯入士,尤其是这浑邪王,常年袭扰上谷,鱼阳等地,文帝12年曾血洗上谷,死伤数万兵锋直指长城关隘,河北之人无不恨之入骨。”,“机缘巧合而已,如聂兄再去西域,可去龟兹寻温宿汉人莫氏求助”,“托公子福泽,此行所赚之利甚丰,与长安尚有别院,可与公子方便”,“如此,贤弟谢过”。 一行人缓速而行,与傍晚时分,进三水县城,说是县城,不过是一个屯兵的村落,没有城墙,一条河从西边流过,人口很少,有一处兵营,由聂聘出面办理了边关同行的程序,交了些铜子和物资作为税前。白狼兄妹对这种人多吵杂环境还是有些不适应,叼着马缰绳,紧紧跟在欧阳轩身旁,肯离开一步。找了一个驿馆住下,街面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商队经过,算是提示这里是人类的聚集区。现在已经是夏历的7月份,气温很燥热,居然还有蚊子,这让白狼兄妹很是烦恼,睡觉的时候干脆把脑袋抱紧。夜里永远都是不安全的,今天也是一样,这里是匈奴和汉地交接的地方,没有城墙,也是匈奴白羊部经常劫掠的地方。当地面传来隆隆声,欧阳轩习惯性的穿戴整齐背好刀剑,挂好弩,步出了屋子。 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都是拿着刀剑,紧张的盯着北方。从声音上判断,也就50多人的样子。赶紧找来馆驿老板,那家伙好像很适应这种突发情况,没有太多的紧张表情,很淡定的说“莫要紧张,都是一些牧民来抢掠,自会有军兵驱散,这几日往来商人有些多,匈奴人才集齐人马来这里走掠”,“这里常这样吗?”欧阳轩问道。“都是开春或者入秋前都会来此劫掠几次,夏天如果国往商人较多,也会来几次”。不远处已经有喊杀声,和忽明忽暗的火光,马蹄踏地的声音丝毫也没减弱,军营那边已经是火光冲天,厮杀声也向这面传来。有些不对劲,让一个游侠把自己马牵来,进屋提了马具,在游侠的帮助下绑缚好马具,扳鞍仞蹬上马。示意白狼进屋。上好一只弩箭挂腰带上,右手抽刀在手,左手反握剑提拉缰绳,冲出驿站,直奔军营。 军营里已经是大火冲天,军兵在一名骑马的校尉带领下布阵营前正与一伙儿穿着各异手拿马刀的步军厮杀,远处民房还有50多匹马在那里砍杀长枪结阵的汉军军卒。借着火光看这偷袭的人,不像是匈奴人,要不是喊着听不懂的话,真以为就是汉人。没啥说的,这就是一伙儿强盗,大喝一声“汝等恶贼,欧阳轩来也”,喊完,挥刀冲向远处的马队,“汉军暂且让开道路,让某来杀之”,挥刀与头顶不停摇动,在火光下战刀闪烁着寒光呼啸而来,汉军的军卒没有闪开道路,而是继续用长枪与前面的骑士对,那些人的马已经停下来,正在拨转马头,后转,准备再一次冲锋,后面地下依稀能看到有很多汉军士卒的尸体。欧阳轩宝马很快到了汉军后侧,大喝一声“让开”,那些汉军枪兵,听到背后的马声和汉话的喝声,才下意识的左右一闪,让出一条通路。冲过军阵,那些人马刚要起步,挥刀左右劈砍,长剑反手旁刺,须臾之间已经到了这群人末尾。由于道路狭窄,给了欧阳轩发挥最大杀伤力的地利,到了前头,急停回马,剩下的骑士还有10几个,迎面冲杀过去,这些人使用的武器很类似山地开i山刀,头重,有近90度的弯刃,战斗没什么悬念,十几个人只有两三个是被欧阳轩剑刺中腹部,坠下马,其他的都是身首异处。汉军的军卒这次没阻拦,而是自动让开道路,欧阳轩驰马而过直奔那些偷袭的步兵,从旁侧杀进去,马踏刀劈,让这些步卒死伤狼藉,等从另一侧冲过去,检查了一下马,没受伤,蹄子上已经被血迹染红和下肢混成了一体,等圈马回来时,枪兵和军营前的战阵已经联合从两侧绞杀。还剩下不多的几十个人,已经有很多投降。 在马上看着最后一名偷袭者被乱枪刺死,才把腰上的弩下弦,回刀剑入鞘。拨转马头正好回去,那个骑马的校尉已经赶过来“多谢公子相助,在下魏腾,此处驻军校尉,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好报于将军为公子请功”,“哈哈,魏校尉不必挂怀,军功与我无用,全由校尉自行处之。在下随聂先生走马跑商,复姓欧阳,单名轩,路经此地,遇上此等事,自是会出手”。魏腾明显一愣,随即又恢复常态。“如此丙子营兄弟敬谢公子”,说完马上拱手施礼,拨转马头回到本部。欧阳轩打了个口哨,唤来白狼,下马,由古丽叼着缰绳,漫步不宽的街道上,吹着口哨,哼着小调消失在了街道拐弯处。 魏腾旁边一个士兵看着欧阳轩远去,说道“校尉,此人莫不是传说中那个人?”,“应该不会错,名号皆对,战五十胡羌马骑如杀鸡屠狗,看来前几日传言尽屠匈奴狼骑和金狼卫队之事,不是虚言。你连夜速去高平报于太守,此人已到三江,把这里今夜之事据实以报”,“诺,某这就去办”。 回了驿馆,喝了点水,抱着白狼兄妹呼呼的睡去。第二天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穿戴好自己改装的汉服,说是改造是在两侧侧襟加装了兜,把袖子改细,去掉里面的迷彩裤和抓绒紧身内i衣穿在里面。对着刀面照了照,怎么也不具有帅哥的样子,当初刚进特种兵大队的时候,队长曾经说过,你这张脸给你加了不少分,扔到人群里,没人会注意你,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对你产生不了特别的印象,所以他和战友出门都是身着黑色的紧身上衣,这次也一样。日头45度角时,大队人马才出发。听聂聘说驿馆免了住宿饮食费用,昨天袭击这里的是一伙流窜于山中的胡羌人,他们的头领昨天也死了,是一个汉人。“你说他们领头的是汉人”,“嗯,馆驿主事认识那个领头的,采点很长时间。胡地是部族劫掠,汉地匪患越货,自古有之,番王甚至纵兵劫掠时常有之”。“哈哈,如某生活艰难,可否到聂兄处谋个差使,以养家”,“贤弟玩笑话,反之或可为”。 一行人,在汉地行得很慢,白狼又发挥了自己淘气的特点,几个月的共同生活,与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很熟,时不时的钻进山林,抓个兔子什么的跑出来。基本上每到住宿的时候都会抓个活物回来,扔给队伍中的一个人,让他烤了,一起分享美食。有时候也会惹上一些麻烦,引出熊一类的大型猛兽就会跑到欧阳轩身边躲着,等欧阳轩射杀了,才会拉着队伍里的一个人,去卸熊掌。一路上倒也是欢歌笑语,晚上欧阳轩即兴还能来上一段弹唱。 走到高平时已是十天以后的中午,城墙不高,在北门站着一行人,其中领头的明显是个官员,一身黄色麻布汉服,头戴深黄色一梁(梁即冠上的竖脊)进贤冠,腰侧有黄色印绶。欧阳轩这身装扮在聂聘的教导下已经改了过来,韦征送的发冠已经摘掉,换成了麻布的黄色麻布裹巾,要不自己在这个年代还真是不伦不类。看到有官员在前面,也赶紧把自己的帽袍整理一下,正了一下帽子,赶紧上前,“草民山东商贾聂氏拜见上官”,说完躬身拱手施礼,那个官员回礼道,正色道“商队中可有西域归来的欧阳公子?”。说的是一口的山东方言。这是奔自己来的,欧阳轩自不会躲起来。赶紧上前施礼道:“草民欧阳轩拜见上官,不知找草民有何事?” 那个官员打量了欧阳轩半天,才开口道:“某乃这高平县长,姓季名礼,再此恭迎欧阳公子?”,“哦,不知有何事?”,“某也是奉上谕在此等候公子,昨日得之公子一行今日可到,特此相迎,公子请”,说完躬身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城门内,连看都没看一眼聂聘等人。看到这一幕欧阳轩心理极不舒服,口哨唤过白狼兄妹,示意其牵马跟在后面。拉过聂聘,与其并肩一同向城门走去。季礼摇摇头跟在后面进了城,城不大,从这头可以看到另一头,商铺到是不少,一路上下来可以看到两侧全是商铺或者作坊。这里是未来的丝绸之路的重要关隘,现在已经出具规模。县长给安排的是驿馆,很敞亮,有三处大院落,位于城南,欧阳轩自己一个院落,聂聘在旁边那处院子。游侠有一部分领了钱就散了,还有一部分要跟到山东才算完事,剩下的也就80多人,那些解散的游侠去这里的刀客市场,在这里再找下家,继续他们的人生。 晚上季礼专程来看望欧阳轩,还带来了一头羊。说了一番子曰诗云,最后才说出重点,子曰:礼尚往来,询问了欧阳轩运送的物资,然后说明天会派专人护送欧阳轩一行去长安,欧阳轩拒绝了这个要求,只要求其签发通关的文凭印证,在白狼的嚎叫声中才颤颤巍巍的回去。当然欧阳轩得罪了这类儒家小官,后果是严重的。就是第二天要走的时候一群军兵围住了欧阳轩,问了带队的什长说是县长告发说“欧阳轩一介庶民私藏铠甲,货物夹禁物意图不轨,马高于汉地马,斜猛兽出行,逾礼”。这叫什么事情,聂聘看到欧阳轩发红的眼睛,赶紧把他拉回了院子。“贤弟是否尚礼?”,“未曾,已断然否之”,“此官来此多年,如无尚礼,必是要遭刁难,此子为我山东望族季氏族人,断然不可得罪”,“堂堂边关汉吏,居然公然索贿,可恨,可恨”,“贤弟忍忍,这里比不得塞外,腐儒甚多,不事劳作,只能以此卷财,贤弟,切莫生气,忍忍即可”。欧阳轩自叹也只能如此,取过气罐,炉具,烧了一壶水,与聂聘在院子中品起了茶,茶还剩下两块多点。一边品,一边闲聊,反正自己也不着急,也不让聂聘代自己送礼,如果外面不是汉人,欧阳轩肯定会杀得一个人不剩。自己有的是时间,就这么拖着,欧阳轩不愁,自己饮食不缺,就是围困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饿死。白狼兄妹就趴在院子门口,看着外面那些拿着刀剑的军卒,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天就是这么耗过去了。聂聘回了几次自己的院子,安排完采购事宜,又回来陪欧阳轩聊天。 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聂兄,这茶叶家师所留尚已不多,不知这关中哪里有新鲜茶叶可摘?”,“如公子在路上所描绘,公子所说茶叶应为汉地荈诧,常为蒸煮用药,日常冲泡饮之未见”,“如能采集到鲜叶或活树,某自会教于聂兄此中之道”,“兄常年走商,倒也见过,在巴蜀之地的益州和岭南等地有些种植,听闻原产于交趾国,如贤弟所需,兄定会为贤弟购得”,“如此谢过聂兄,只要购得活树即可”。 闲聊了没一会儿,外面一阵喧哗,口哨唤过白狼兄妹,这种人多地场面可不敢让它们两个有事。过了一会儿外面一声高喊:“北地太守到”,还没喊完,外面匆匆进来几个人,为首者头戴深黄色双梁进贤冠,一身浅黄袍,腰侧配有青绶,进门就喊“某来迟也,某来迟也”。欧阳轩赶紧起身对着这个太守拱手道:“草民欧阳轩拜见上官”,“公子无需多礼,某乃北地郡太守凌戴,自接上谕,已等候公子数月,数日前闻公子已到三江县,某连日奔此而来,现刚到,如有慢待之处,还请公子恕罪”,“如此劳烦太守远来,某甚是过意不去”,“今日本欲出行,与此县长告发某私藏铠甲,携兽出行,物有违禁,马高逾礼,而困与此”,“公子远涉塞外,过匈奴诸地,斩匈奴二王,有铠甲何来之罪?荒唐之词,此等腐儒必要严惩,来人”,外面进来两名身着铠甲,腰佩黑绶的武官,拱手与旁侧,“速去与我将高平县县长擒之,关押于牢笼送长安廷尉属查办,其家眷一同解往长安,本官稍后书写廷奏一起带上”。武官应诺而出,公子欲何时启程?本官好奏报朝中”,“草民惶恐,如此周章甚是有愧”,“公子与此安歇一夜,所随之人,尽皆免除驿费,请差人随本官去县府办理”,欧阳轩看看聂聘,点点头。“某随山东聂氏商队而回,路上多有照应,还烦请太守与之方便,明日在下欲启程”说着指了指聂聘,“这是自然,公子请好生安歇,明日本官自会来送。聂氏请随我来”,说完拱手告辞,转身出了院门,聂聘摇摇头,“贤弟,你可得罪了山东季氏一族”,“聂兄自管前去,某自会处理”。这种明目张胆的索贿,甚至是动用武装力量这种的,欧阳轩是深恶痛绝的,300石官员就这样,那更高的会如何?这个时代通过聂聘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一个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十几石。大不了时机成熟了就开杀戒,这样的贪得无厌的人如果没有约束是很可怕的事情,后世自己见得太多了。还好武帝尊儒之前社会这种贪腐之风没那么严重,还知道些礼仪廉耻。一篇《季氏将伐颛臾》,充分暴露了孔子的为人,后人断章取义有了那句著名的是可忍也,孰不可忍”,其实前面还一句“八佾舞于庭”,典型的一个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心理活动,因为季礼的一次索贿,彻底的毁了山东季氏一族,也给至都送上了一个美名。 第二天送行的人很多,有北地太守,也有数千北地军卒和将军,这个强者为尊的年代,对待强者他们报以了最大的热情,一路的欢呼,让欧阳轩有些受不了。等出了城门,快到五里亭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拱手对凌戴说道:“在下尚有在姑藏所斩得匈奴二王的头颅及金狼牌在身,可否交于凌太守代为转交君上”,“哦?如此甚好,甚好,原以为那只是传言,未曾想是果真是公子所为,正好某有奏书简牍要速报君上,可在此为公子刻写奏简一封,与红翎急使速报朝中”,“如此草民谢过太守”。说完去骆驼背上卸下装有休屠王和浑邪王头颅盒子的牛皮带,打开,等气味散尽,取出盒子和金狼牌交于正在石桌几上写奏简的凌戴”,凌戴很是恭敬的接过,“如果程不时太守和李广太守要是知道公子所为,定会大礼参拜公子,二人对这浑邪王恨之入骨”,说完对着东北方拜了拜。继续埋头写,等写完,将简牍装进红色的封袋里,加封扣印。叫过一名传令官,让其换上红色顶翎,骑上马,飞驰而去。 出了高平沿着河道上行,因为有驰道,走起来相当轻松。速度没快多少,游山玩水一般,欧阳轩没事就和聂聘交流经商之道。经商欧阳轩是真太弱了,让他经商,还不如让他上阵杀敌。等出陈仓时,也算被聂聘开了窍,在陈仓(今宝鸡市)休息了两天,汇合了聂聘商队另一批去往天水、武都、陇西采贩物资的商队,一同走进了关陇平原。 等长安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欧阳轩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动。近20米高的城墙威武雄壮,欧阳轩正对的是西侧的直城门,上面的两层楼堡甚是宏伟,有红缨甲士站与墙头,更显威严。一条河从西侧流过,上面有已经落下的吊桥,河西面有豪苑民舍交相辉映,亭楼牌坊与杨柳中若隐若现,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啼花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一派悠然繁华的景象。“聂兄别院何处?”,“沿河北上进雍门的东市,靠近厨城门侧”。“一会儿去聂兄处暂住几日”,“这是自然,贤弟若不去,当是与兄有嫌”。这时从城门内走出来一群人,为首者深黄衣袍,头戴双梁进贤冠,腰侧黑绶,个头不高,略显清瘦。走到队伍前站定,为首者拱手道:“欧阳公子何来?”,又是奔自己来的。赶紧下马,交于聂聘,叫上两头白狼,走上前。对为首者到:“草民欧阳轩见过上官”,那个官员看看欧阳轩,点点头,等看到蹲坐在两侧的白狼时,明显一哆嗦,就他们俩的个头现在和矮马一样,个头比一只成年老虎还大点。外人有这种表现很正常,那人道:“某乃太史令,复兴司马,双名正严,去年秋,天现异象来一直关注公子,今日得见,方见天不欺我。陛下今日特邀三公九卿与诸侯,在宫中静等公子,公子先于驿馆妥置,携神兽由本官代入晋见”,“在下于山东聂氏与此路途多有协助,在下可先暂住与其别院,还请太史令准许?”,“也好,本官差人与公子同行,本官亦在安门街口等候公子”,说完从他后面人群里找了一个方巾小吏来到欧阳轩身侧。 一行人沿河北上数里,进雍门,穿过房屋低矮,人流吵杂的西市,过横门大街,与厨城门北转不远,有一雅致院落,聂聘应门而入,将欧阳轩安置在了东厢房,马匹骆驼由专人负责。物资卸与东厢房侧室。没功夫欣赏,赶紧骑上宝马,带上白狼兄妹,由小吏颤颤巍巍的牵着马,在白狼兄妹监督下,拐上安门大街,做过一处宫殿群落,与司马正严汇合。 在司马正严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位于安门大街东侧的长乐宫,隶书长乐宫三个大字大气蓬勃,旁边的小款欧阳轩没看清楚,真想拿照一下。把马交给门室马夫,刀、弩因为来晋见也就没带来,剑改为佩戴在腰上,这些都是由聂聘建议才有的更改。摘下两侧腰上挂的短刀,连鞘挂在白狼兄妹的项圈上,让他们在门室内老实呆着。佩剑跟着司马正严身后,出了门室,向东有步石甬道,两旁树木参差错落,青砖绿瓦红柱的建筑掩映其中,俨然进了仙境。沿着甬道前行200米,在甬道两侧各有一个门楼,里面都是青砖铺地,无草无木,东南北三面都有九阶台阶的双层青砖绿瓦的大型宫殿东面那座宫殿,两面还有两个小型的殿室。司马正严前面带领在过了门楼后直奔北侧的宫殿,“敢问太史令这是何处殿堂?”欧阳轩赶紧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此为长乐宫,东侧是长乐前殿,南侧为温室殿,北侧就是今天陛下召见公子的临华殿”,“如此宏伟,天下少有”,这是欧阳轩内心的真正感受。 到了殿门外,司马正严将佩剑搁置到已经满是佩剑的剑架上,然后拖鞋,站在毛毯上,欧阳轩有样学样,摘下剑也想放到架上,空余的阁档都不够宽,只得把剑挂到最上面的挂钩上,才去拖鞋。司马正严正在整理衣冠,看到此,也只是笑笑,前去于门外的黄门说了几句。黄门高唱:“太史令引西域奇人欧阳轩晋见陛下”,“宣太史令与欧阳轩晋见”,不一会里面传来了黄门尖锐的声音。欧阳轩跟在司马正严身后,躬身抱拳拱手与头前跨门槛碎步而入。里面很昏暗,在柱子及案几后侧都有大型的青铜油灯,所有外侧的窗户都是开着的,但还是有些动物油脂燃烧所特有的味道。在欧阳轩的左侧是带着黄色进贤冠着黄服的文士跪坐于案几后,右侧则是带黑色武冠着黑炮的武将跪坐于案几后,明显是文士多于武将,武将那侧只有一排,文士那侧则有三排。看他们的绶带只有几个是青的,基本全是紫的“启禀陛下,臣于直门外接得与商队同归威震西域的天命奇人欧阳氏轩,现引荐与陛下”,“太史令辛苦,御史大夫,着少府赏太史令金100,绢10匹。”文士第一排第二个中年人起身拱手应诺,然后坐下。“太史令退下吧”,司马正严应诺,躬身倒退出殿门。欧阳轩感觉自己的腰都酸了,近90度的躬身都半天了。“欧阳公子平身吧”,“诺”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赶紧直起身子,按照聂聘教的,交手与腹部,微微躬身。看看刘启,方脸,颌下一缕飘冉,面目和顺安详,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挎一柄金木鞘的剑,剑柄上镶着绿玉,麻布的黄袍,黄赤蓝青四色的绶带至于左腰前方。 正文 第二章 封侯治疾 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边,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不肖的神情,看欧阳轩和动物园看猴子差不多。“欧阳公子在西域诸国、匈奴等地所为朕略有所知。今有北地郡太守凌戴代公子转交的匈奴二王人头,及在三河县请功奏简”说完一挥手,旁边一个黄衣内侍从他身后的架子上捧出两个盒子,置于刘启前面的案几上。两个金狼牌放置在盒子上。“请诸卿传看一下”,说完一挥手。内侍将盒子和金浪牌从案几上取下,从武将第一个位置开始传。“200狼骑卫队和金狼卫队屠与须臾,公子可是有大功于汉室。不知公子家乡何处,如何去得西域王母之地?”,“草民先祖乃越王无疆,吾乃越王伯利六世孙,秦乱时祖上迁居蜀中,后蜀中战乱家人失散,祖父一家迁蜀入陇,躬耕农事,吾一岁时年匈奴战乱时家人被掠,自己被上人仙师所救,于天山天池周缘授业与上人弟子溥鸿仙师一十六年,家师年春仙去,让吾返回中原,寻亲立业”说的还是自己编好的那一套。刘启拿起案几上的一个竹简,一边听着一边看竹简。“欧阳公子可寻的家人?”,“草民托山东商贾聂氏代为在陇西寻找,尚未得寻。”,“不用找了,朕命陇西郡查实,欧阳公子家人与先帝二年,尽皆殁于匈奴休屠王部署屠城”,说这让一个黄门把竹简递给了欧阳轩,上面有详细的欧阳氏入蜀的时间和族长姓名,入陇一支的时间和族长姓名,居住的地方,和匈奴屠城的经过,及消失的族氏,最后是欧阳氏族无生还者,皆殁。这个不用调查欧阳轩也知道,自己曾经查过文献,确有此事。脸上表现出一种悲伤的表情,将简牍交还黄门,“如此草民以在无牵挂,请陛下准许草民西行回西域天山之地供奉家师”。 整个殿室内鸦雀无声,这里的人对欧阳轩在西域和匈奴的事都是了如指掌,那个“神使”的称号让他们多的是羡慕嫉妒恨,边关传来的消息是匈奴对欧阳轩也是敬若鬼神,这要是再回去,以他的威望,在匈奴和西域绝对可以称王。“哈哈,既无牵挂,何不再生牵挂,高平县驿馆公子本可屠兵卒而遁,是否皆因汉人之故,公子不忍乎?”,还真看得准,不愧是帝王。“草民正是此意,如有不妥之处,请陛下恕罪”,“公子何罪之有,有功于汉才是真,一介酸儒,公然携兵索贿,岂有此理。御史大夫,传朕旨意命廷尉严办季氏,灭其三族,令着郅都严查山东望族,有不法之事,定要严办”,刚才那个中年人站起应诺,然后坐下和后面说了什么。人头和金狼牌已经巡展一圈,回到了刘启案几上。 “诸位都已看过,有何意见?”,“陛下,臣认为此事可信,金狼牌臣在边关亦有所见,皆为匈奴诸王所配饰如汉室印绶,臣认为应按军功重赏”,武官第二个位置站起来一位拱手奏道,别人半天也没人站出来。“朕这里还有上谷、渔阳等郡边军诸将联名奏简,为欧阳公子请功,浑邪王一死,匈奴各部后退百里,只留商民,诸公可有异议?”,还是沉默。“既无异议,御史大夫拟旨,欧阳氏轩与东归途中斩匈奴休屠王和浑邪王,与我汉室有莫大功劳,特敕封欧阳氏轩为扈侯,食邑五千户,封地与鄠县。着内使与鄠县县令三日内区划扈侯食邑封地,赐扈侯千金”。场面静的可怕,只有御史大夫和刷刷的刀笔声。没法不安静,这一封就是京畿的顶级的列侯,在多点食邑在小县就是侯国。(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西汉的侯爵有两种一种是有侯号,无封邑的关内侯,居住在长安城,享受封侯时定的食邑数量的俸禄,由少府提供俸禄事宜。,还有一种就是彻侯,有封邑,封邑税收就是俸禄,朝廷不供应,如在朝中任职才有俸禄可拿,封邑好点得的食钱就多,封邑不好得的就少,在西汉时都愿意被封关内侯,而不愿意被封彻侯。所以霍去病是冠军侯,食邑万户,而不是封邑万户,卫青也是一样。只有世家望族喜欢彻侯,最可贵的就是京畿有封地的列侯,西汉历史上不多。扈是春秋前在户县的一个国,在今天的户县内,周亚夫的条侯,也是同理,也是春秋战国前的一个国家,汉宣帝前的彻侯都是以古国名为侯名。)“常奉着属下一日内备好印绶冠冕,在厨门道右侧建一宅院与扈侯作府邸,在国内建府院”,常奉位于文官侧第一排第三人,一个由50多岁的人站起来拱手:“臣袁盎领命”,然后坐下,继续端详欧阳轩。欧阳轩赶紧单膝跪下,俯身双手拱在头顶,“草民谢陛下封敕”“平身吧,听闻公子会些医术?”,“随家师所学,略通些,与创伤略有所长”起身施礼道。“诸公可还有他事?”,半天无人语。“丞相带诸公办差去吧,扈侯留下”。“臣陶青领命”,这些人在文官第一排第一位的后面陆续躬身退出殿,独留下欧阳轩站在殿中央。 “扈侯上座,此无他人,无需顾虑礼数”,“谢陛下赐座”,说完跪坐到了武将第一位那个位置。“听闻公子在西域诸多作为,详细与朕道来,所听皆是传闻,还是听扈侯亲述为真”。这是要听讲故事,反正也都是自己经历的,就编了一个和师傅学艺的故事和到这个世界来所闻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刘启时不时地还对一些细节进行提问,尤其是白狼的细节,问得最多。等听到治好了失明的老人时,是他问得最详细的。又谈了些骑兵战阵的问题,刘启也是很感兴趣,甚至让内侍拿来大沙盘,两个人围着沙盘,欧阳轩在上面画图演示。等讲完了步兵对阵骑兵的枪盾阵,刘启说道:“如果朕给你两千兵马多少日可成军一战?”,“如果是骑士,日日*练三月即可,如果是步卒需熟练骑乘,需半年方可成”。“扈侯来之前朕曾想成立一支亲卫,可无人能*练,图费钱砮。如今朕得扈侯,可成朕愿。今翻谈论,朕意已定,就成立一支勇猛善战的匈奴狼骑和金狼卫队般的亲兵,以备不时之需,此部就由扈侯*训,成步骑两只,各三千人,演训驻地就在扈侯国内”。这有点太突然,这是要直接训练6000步骑。赶紧单膝跪地,拱手于头前,俯身道:“臣惶恐,初来即蒙陛下如此厚待,臣万死不辞,效忠陛下,如违此誓,天神不共。”这也许就是知遇之恩吧,欧阳轩是这么理解的。刘启赶紧扶起欧阳轩,“扈侯言重了,这支军伍,朕还没想好名字,不知扈侯有何建议?”,“不如称羽林如何?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好好,就叫羽林军”,历史上这羽林军还有10几年才由汉武帝成立,野史记载汉景帝在齐国之乱前期也曾想过建立一支羽林,后被晁错弄黄了,后来周亚夫做太尉,为控兵权,更直言拒绝此事。直到梁王提兵进长安显摆时,刘启又起此心。“来人!”,殿外执事的黄门,应声而入,拱手待立。“传朕旨意与御史大夫,常奉,封扈侯欧阳氏轩为车骑将军,食禄万石,开府建衙与其国,为朕*训新军。另命卫将军在禁军中挑选善骑骑卒3000人,勇力聪颖步卒3000人,于十日内办齐,如有异议,朕自否之”。黄门应诺而出。 “扈侯,太后眼疾不知可有仙方医治?”,“这还需臣诊脉观察而定,臣所带白狼亦在门室”。“如此,还请扈侯携神兽前去诊治一番,来人摆架神仙殿”,喊完,拉着欧阳轩步出殿门,门外已经准备好了车辗和前后护拥黄门和宫女,挥退了车辗,就要步行去门室,欧阳轩赶紧拦住,“陛下,只需让护卫放行,臣自可在此呼之而来”,“哦,有此神技,朕要观上一番,快去通知内卫,与白狼放行,不得动刀剑,如神兽有所伤,朕定要灭其族”,“诺”,一个管事的黄门应声而向门楼跑去。一会儿一声声“准神兽进宫,莫伤神兽”的喊话四处响起。等喊完了,欧阳轩,左手小拇指弯曲放到嘴里,一声带有韵律的口哨响起。几分钟后白狼兄妹出现在了门楼,一会儿工夫在众人瞩目下穿过广场来到欧阳轩面前,脖子上还挂着短刀。拿头蹭蹭欧阳轩的腰,那意思是受委屈了。拍拍头,示意跟着,然后才对一旁发呆的刘启道:“陛下,臣随身刀剑尚在此,不知可否派人守之?”,“哈哈,如此也好”,召唤过来一名内侍让其守护剑架旁,欧阳轩摘下白狼脖子上的短刀,让内侍挂到了剑架上。 黄门前面引路,刘启和欧阳轩在中间,宫女在后,绕过东侧的长乐前殿,沿着甬道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才到神仙殿,同样的宏伟,双层结构,绿瓦青砖红柱,这是下午时分,窗户都开着,殿门口有宫女职守,见到皇帝过来,一个低头施蹲礼,另一个进去通传。这一路行来,白狼兄妹有些兴奋,大脑袋左看右看的,还歪歪头看看刘启,看得刘启直乐,用手摸摸狼头,两个家伙很乖,任期扶i摸。还伸出舌头舔舔刘启的手。高兴了就跑到前面,拿大头拱拱内侍。 在神仙殿前,让白狼在一处有阳光的地方老实呆着,不要乱跑,那树枝划了个圈。没有随刘启进殿,在外面等候。白狼兄妹似乎知道这是非常之地,很乖的在那晒太阳,居然有睡着的意思,周边的有很多宫女和内侍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的观看,确又不敢靠前。欧阳轩低声吹了个口哨,唤醒了兄妹俩,示意去一个比较大胆的宫女那撒娇。两个家伙倒是心领神会,迈着方步,昂着头走向那名宫女,先围着她转了两圈,然后拿脑袋拱腿,就像和欧阳轩撒娇一样,欧阳轩示意宫女摸摸头,这两个家伙更得寸进尺,直接倒在地上,拿前爪碰宫女手,让她挠肚子,这下上来一群宫女在那陪白狼兄妹玩。赶紧告诉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内侍,让她们千万不要怀有恶意,不然让狼感觉出来会很麻烦。有个游侠胳膊就是这么断的,只是狠狠瞪了白狼一眼,就被咬断了,后来治疗时欧阳轩问过他当时怎么想的,他倒是直言不讳,说当时想杀了它们。后来发现这两个家伙的第六感也很强。只要这些人没有啥对白狼不利的想法,就不会出什么事情。看他们玩了半天,日头都已经在西侧60度角了,才听到内侍传唤自己的声音。 赶紧调好脸部神经,躬身拱手跨门槛进入殿内,一个60岁大妈声音响起:“你就是那位威震西域和匈奴的奇人?”,“正是在下”,老太太好像对自己封侯好像有点不满,赶紧进改变用词。“母后,欧阳公子已被朕封为扈侯,委任车骑将军,今带神兽来给母后诊治眼疾”,“哦,扈侯平身吧,老身也听闻你有医人神技,来来,给老身看看”。欧阳轩直起身,正面案几后坐着一个年纪在60开外的老太太,身着灰红色的上衫,头发挽成垂云髻,无任何装饰,可清楚地看到黄红蓝青四色的绶带在旁侧,眼睛无神的开着前方,看眼睛黑白分明,应该是视网膜或者视神经的病变。“如此,臣失礼了”,说完坐在了老太太案几前,老太太很自然的伸出右手,平放到案几上,旁边伺候的一个快50的宫女赶紧放上一个枕头。欧阳轩右手搭到太后脉门上,很是专业,调了一次位置,根据多年的经验细细的品其脉象。最后的结论是实脉,太后血压有点高。大概过去了10多分钟,欧阳轩起身,躬身拱手道“太后犯眼疾有何症?”,“头痛欲裂,热症不断”,“如此可定论,外邪入体,引内邪相抗,损肝气,致视有病变,臣尚可治”,就是发烧高血压引起的视网膜血管出血。这个白狼的唾液能治,在乃蛮部治疗的那个老太太就是视网膜出血,是外伤所致。“哦,扈侯当真能治好?”,“臣岂敢瞒骗太后,只需几日即可”,窦太后明显的有些激动,“快快快,赐坐”,太后身边的老宫i女赶紧拿过一个案几放到刘启对面。“快说如何治法?”,“臣有两只自幼养大的白狼,因奇缘,而具有某些特异之能,可治太后之疾”,“那快唤来”,“请太后稍待,有失礼之处请恕罪”,“无妨,但请唤来”,欧阳轩一声拢唇一声口哨,不一会白狼颠颠的就出现在了门口,跨门槛进入,看到欧阳轩就要过来。欧阳轩赶紧示意用自己教的行礼动作,低头,前肢趴下。兄妹俩好像明白对面这个人不一般,赶紧按照教的标准动作头并齐低头前肢趴下。“母后,这两个神兽给您老施礼呢”,“哦,是吗,哈哈,果然是神兽,平身”,欧阳轩听到这里,低声口哨一吹,两个家伙才起来,欧阳轩指了指刘启,示意行礼,一样动作转向向刘启施礼,“哈哈哈,有趣,有趣,平身吧。”,用口哨声唤起,一招手,两个家伙很有绅士风度的样子,昂首,迈着方步走到欧阳轩身边坐下。“如何治法?”这回是刘启发问,“只需取白狼唾液,一刻钟内滴入眼中即可,如此反复多日,即可复明,第一日滴完一个时辰内可感光,第二日,滴完,可有模糊黑白影像,第三日,影像会更清晰,第四日,可视彩色影像,第五日以后滴入,直至与他人视物一致即可”这是欧阳轩根据乃蛮部那个老者描述而叙述的康复过程。“翠儿,快去取老身金盅来”,“太后,还请取一只竹片,容器小些就好,不需很多”。 只是片刻工夫,小金盅和竹片摆到了欧阳轩的案几上,很小,连半钱都没有,口手示意白狼吐唾液,用竹片挂下唾液滴入金盅内,可能是路上喝的温泉水有些多,唾液有些淡淡的荧光。静止了一下,满满一杯。“还请太后仰头,由臣为太后滴眼”,“好好好,全听扈侯安排”,说完仰起头,眼望殿顶,欧阳轩起身,拿着金盅,在太后身边站立,用手指扶助眼皮,先左右眼各一滴,然后再让太后活动活动眼珠,如此反复,很快金盅里的白狼唾液全滴到了眼里,由于唾液比较粘,又反复的活动眼球,只有少量的顺鼻泪管流进了嘴里,等全弄完不到半刻钟。回到案几上坐定,“太后一个时辰后就可以感光,请勿着急”。“快,备宴,老身于陛下、扈侯共同进膳”,汉人的两餐制,下午申时进餐,上午巳时进餐,欧阳轩已经很适应了。趁他们准备餐宴,太后要摸摸白狼,白狼自然是在欧阳轩的示意下,乖得很,更是得寸进尺的舔了舔几次太后的眼睛。喜得太后哈哈大笑。笑生还没结束,一个40岁左右的贵妇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上身灰红色的裳连着土黄色的长裙,腰侧和太后类似的四色绶“这是什么事情让母后如此高兴”说完径直走向了太后,叫翠儿的老宫女赶紧起身施礼,:“你哥哥刚封的扈侯带来的两只神兽为老身治眼疾,你来看看,很是通灵”。欧阳轩现在不用介绍都知道她是谁了,历史上有名的窦太后的宠儿管陶长公主,赶紧示意正和太后玩得欢的白狼施礼,看得管陶公主哈哈大笑,“平身吧,还挺有礼仪,真是通灵的神兽”,口哨声想起,两个家伙又案前案后的活蹦乱跳。管陶公主来了,欧阳轩赶紧起身施礼:“扈侯欧阳氏轩见过长公主”,“还挺聪明,知道本宫是谁,怪不得能威震塞外,等本宫的商队有需扈侯时,还请施以援手”,“这个是自然,只要长公主商队持本侯弩箭一只即可得楼兰、龟兹、大宛和乌孙等国相助”,“哦?可曾拿来,本宫瞧瞧,正好山东聂氏商队月后要去西域”,原来聂聘是挂靠到长公主门下,还是这棵树比较长远一些。“本侯东归时与聂氏商队同行,相交莫逆,自是会有信物与他,不用此箭”。“再者此物也未带于身边”,“也罢,等那日本宫登门去取。”,说完坐在了太后身边,有说有笑谈论白狼。 餐宴很简单,粟米,动物油炒制的蔬菜及肉类,还有烤制鹿肉。白狼在欧阳轩的示意下吃了太后喂的烤鹿肉。还没等餐宴完事,太后已经开始激动的拉管陶公主,“有光了,有光了”,吃饭的众人赶紧停下,看着太后,“恭喜母后可重见光明,儿为母后贺”,激动得刘启站起来时带倒了案几,欧阳轩赶紧过去看看,眼底有些发亮,和老牧民的状态一样,让白狼又舔了舔。“来人”,刘启高喊一声,执事的黄门应声而入,“传朕旨意,扈侯治太后眼疾有功与汉室,特赏扈侯金万两,绢百匹,由少府承办”,黄门躬身应诺而出去办理皇帝旨意。“臣谢陛下赏赐”,“这几日扈侯就暂住这长乐宫吧,与母后治疗疾患方便”,刘启言道。“陛下臣尚有些许物资,托于他人,照看不便,有些是臣家师所赠不传之秘,在这宫中与礼有异,臣每日往来宫中为太后诊治,只需每日内侍引路即可”,“如此也好,翠儿你去安排,每日车架接送扈侯与神兽”,太后言道。“全听母后安排,扈侯寓所之事,朕会加派人手,尽快解决,无需挂怀,现今扈侯所住何处?”,“臣现与东市山东商贾聂氏府上暂住”,“即是如此,朕就赏赐聂氏助扈侯之功,明日随接送车架一起送去”,“臣代聂氏谢陛下赏赐”赶紧起身施礼。 餐宴在欢乐的氛围内结束,再一次为太后滴了一次白狼唾液后,与一叫善福的内侍出神仙殿,取刀剑,门室取马,与善福步行回了聂聘的别院,定好了第二天下午去给太后治疗。聂聘在大门口摆架迎接,“草民拜见扈侯”,说完拱手躬身施礼,“你我一路行来,如同亲兄弟一般,何来如此,这不是要折杀小弟”,赶紧把他搀进院门。“什么侯不侯的,都是虚名尔,你我兄弟情谊才是实”,一边往院里走,一边把长乐宫晋见和给太后治疗眼疾的事情说给聂聘。 到了自己的厢房,坐定,欧阳轩说道:“小弟现孤家寡人一个,无根无基,这侯位未必能做得稳当,小弟尚有些事烦请兄台一助”,“贤弟,有事,兄定当办妥”,“烦请聂兄寻些技艺高超的匠人,以陶匠、纸匠、木匠、铁匠、炼石匠为先,聂兄即是长公主府上寄商,小弟这有些金锭,请代为交转铜钱”,“其他事都还好办,只是这金锭,还是请贤弟暂且保管,以后会多有所需,与西域往来多以金为钱,留之备用,匠人山东河北尚有些隐居的陶匠和铁匠,炼石匠兄商队就有,纸匠在京畿地就有,布置贤弟用这些匠人何意?”,“做些物件尔,坐商物交往,也是一西域故人之诺。如聂兄看有此纹者,告知贤弟”,说完拿出任鹤给的牌子,反倒背面,让聂聘仔细观瞧,“此纹倒是见过,以前某商队执事也曾有此纹,后不知所踪”,看完递给欧阳轩。 “莫管其他,只要看到了就记下,知会小弟就好”,“今日兄在东市遇一贩荈诧蜀客,有些匠人,其聪慧者兄以留之,这茶饮,于贤弟一路行来,感觉甚是爽利”,“等小弟安定下来,在于聂兄好好畅饮”。闲谈至月上梢头才各自回房睡去。 剩下的日子很平淡,第二天下午善福来接欧阳轩时,同时来的还有皇帝的诏书和赏赐,提升聂聘的民爵至最高的公乘,同时赏两千金,欧阳轩的赏赐和冠冕印绶也一同过来,赏聂聘是铜钱,欧阳轩的赏是按两计算的铜,平民和贵族的差距就在此。由于欧阳轩尚未及冠,只能配印绶带发冠,来人特意交待了此点。赶紧让人把这些东西搬进屋内,谢过上使。一同去了长乐宫,这次治疗效果很明显,之后连续去了七天。中间还去了封地,还算不错,在后世的秦岭终南山下,北面是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难面是秦岭,在一处河谷出口的山凹处,选了风景秀丽的地方建府院,说是建,其实就是半买半建,原来有一处院落,是当地一望族的别院,在此基础上改建。图是由欧阳轩出的。在山谷里选择了一处很宽广足够万人骑马*演的平原地块作了羽林训练基地,由专人负责按照欧阳轩的要求建设。 注:本章自认为写的有些突兀,本来想由低到高的渐渐过渡,那样又要写十万字左右,就放弃了。纸章出现我采用的是天水方马堆汉墓出土的纸的线索定在汉初,茶其他史书上也有记载基本确定景帝前在四川就有。 正文 第三章 街头慢步 今天是最后一次给太后治疗,用头灯做了几次对光反射试验,用不同的颜色画了几个图案,也都一一辨认正确。 “太后,臣诊疗时程已全部结束,日后太后要忌动怒,忌过于油腻食物,清心静养可保数年无碍”。 “扈侯早生十二年该有多好,一切尽皆天数,老身在此谢过扈候,日后如有难处尽可找老身。翠儿传老身懿旨:赐扈候及神兽长乐宫行走腰牌,允许扈候宫内骑马而行,执剑上殿,另赏赐扈候黄金百两”。 “臣谢太后赏赐!” “近日有些贵戚找过老身,想请扈候过府叙谈,都是上岁数的人了,必是有些疾患,扈候得空,可找翠儿引荐,去瞧瞧” “臣领太后懿旨”。先答应下来再说吧,太后的意思还是不好违背。 从长乐宫出来,拒绝了善福的车架,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金印紫绶的万石大员,又有长乐宫的腰牌,可以自由的欣赏长安内城的风景,没有那么多的禁忌。景帝时期长安城还是比较宽阔的,汉武帝还没有建明光宫和桂宫,那里现在还是王宫贵族府邸。馆陶公主府邸就在桂宫的位置,长乐宫在安门大街东侧,正对的西侧是武库和未央宫。安门大街两侧林木繁茂,宫殿隐于其中,绿叶配青砖红柱嫣然一番园林艺术美景。 白狼兄妹还是那么淘气,到处标记自己的领地,要不是有太后发话,早就被内卫禁军射杀。有过往车架,都会上去吓唬吓唬马匹,引来一阵马嘶人叫,然后是之乎者也的一顿乱骂。回去的路途不是很长,走得是很慢。 还未到雍门大街,迎面来了数量车架,马很高大,腿粗,一看就是北地马匹。白狼兄妹从两侧突然跃起奔向马头,那几匹马一声嘶鸣,车辕上的马夫早已不见了踪影,躲在车底下瑟瑟发抖。口哨唤过白狼,闹够了就行了,可别把人吓坏了。 从几辆车上下来一群人,穿的是皮袍,批发在后。匈奴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群人等下车聚齐了,没有理会远处的欧阳轩,而是和一个五十多岁带青绶的官员哇啦哇啦的理论,旁边还有个通译在那翻译,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听不清。白狼也是不甘寂寞的主,一声长啸,才让那些匈奴人转过头来,齐齐的看着欧阳轩和白狼,都是一愣,一起上前走了几步来到车头前,对着欧阳轩单膝下跪俯身施礼,口中说着什么,欧阳轩听不懂,赶紧用手势把那官员和通译叫过来。 “他们说的是什么?” “在下见过扈候,他们说能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英雄,是昆仑神赐予他们最大的福气”通译赶紧搭话。 “你问问他们,他们怎么知道的?”,通译很是尽责的把话翻译了一遍,匈奴人领头的也回了一堆。 “他们说,他们虽然是左贤王的族人,但是他们听说过扈候的英雄事迹,您剑柄上的红色魔兽巨牙和白狼,还有白狼脖子上的红色魔兽巨牙,让他们知道了,扈候就是在敦煌斩杀魔兽的英雄,虽然休屠王和浑邪王被英雄杀死,但那是他们触怒了英雄”原来如此,狼脖子上的尖牙还是原来的那个,剑柄上的尖牙是欧阳轩心血来潮精心在一颗尖牙上雕刻了老虎和狮子横着头尾镶嵌在了剑柄尾部托上,形成一个环拱,显得剑尾托很大,也很有特点,另一颗尖牙做了个帽用绳子挂在了脖子上。 “让他们起来吧,问问他们从哪里入的汉地”。通译翻译后,匈奴人起身,但还是对欧阳轩躬身回答了问题。 “扈候,他们说是从渔阳入的汉境,奉左贤王旨意来见陛下”。 “哦,知道了”,转身对那位官员拱手道:“不知官家何职” “下官典客刘桐见过车骑将军”,“他们来意可弄清楚了?”。 “回将军,他们只说是为边关开商路事宜,其他的下官和陶丞相也没问出来”。叫过通译,走到匈奴人跟前。这一群人有21个人,还有6个明显是格斗的死士,膀大腰圆,有两个更是左臂比右臂腰粗很多。其中有一个应该是奴隶,有明显的烙印。 “我不管你们来是干什么,你们只知道我在这里就行,你们带的撒胡尔(宴会格斗勇士)如果做出有辱汉庭的事情,我会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里,别忘了楼兰城里,我曾杀了两个你们单于架前无双勇士,也就是你们休屠王图尔特罕的儿子和浑邪王萨克尔的侄子”。通译有些发愣,半天没说话,直到欧阳轩让他原话翻译,才呜啦呜啦的翻译一通。是不是原话,欧阳轩就不知道了,匈奴人回话也是很多很长。 “扈候,他们说他们很敬佩你的勇猛和智慧,他们一定会记住你的话,不敢违背您的指示”。“你们去忙吧,还有和陛下实话实说,如果宴请他们或者进行什么比试时,让我参加。这里面我感觉有些问题,你们去吧”,最后欧阳轩一挥手,带着白狼回聂聘的别院。听完通译的话,匈奴人对着欧阳轩的背影又是一次单腿下跪俯身施礼。 进了院子和聂聘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贤弟,不是为兄不提醒你,你不该这么做,应该直接去晋见陛下,说明里面的利害关系”。“唉,小弟与这官场真是一窍不通。莫不如聂兄就留在我身边,协助小弟,正好这车骑将军还缺个辅士,做个门客也可”。聂聘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欧阳轩的肩膀就回了正房。 欧阳轩闲着无聊,看天色还早,换了便服,腰上挂上弩和短刀,带着白狼出了门,想逛逛东市和西市。皇城里面就这两个市场,东市都是店铺,幕后的老板都是王侯贵族。西市则是外城的平民贩卖物资的地方,也是内城和外城唯一的物资交互通道,比较杂乱无序。整个汉代长安城没有唐朝时那么规整,但一样的繁华。到了现在才知道,汉代的长安城因为河流的原因只有内城有城墙,外城的城墙还在建设。内城人口有20多万,主要集中在城南,也都是王公贵族。或者为这些人服务的商人和仆人。 慢步在东市内,两面的店铺林立,各种物资也是俱全,人不是很多,略显冷清。过了横门道就是西市,这里倒是很热闹,靠近城门的关系,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推车的,赶马车的来往于雍门和横门之间。没几家店铺,都是小打小闹的卖些时令蔬菜、乳猪、羊肉之类的。走马观花的闲逛,看到什么好玩的上去问问价格。等要回去时在横门道上传来声声惨叫和吆喝声,顺道带着白狼兄妹就赶了过去。道上人围观的人不多,即使有围观的也是躲得远远的,看来也是个横茬子在这里撒泼。沿着道直直的奔事发地,地上躺着一个老者,破衣烂衫,旁边一个娃娃,脏的也看不出男女,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那不停地踢踹老汉。 “老东西,让你跑,看你能跑到哪里”,一边踹,还一边骂。小孩在旁边一个劲的哭,那哭声听得欧阳轩心里极是难受。本不想再看了,想回去,聂聘和自己说的忍字,还是有意义的。在转身时扫到了老汉腰上配的一块木牌,与任鹤给自己的牌子背面图案一模一样。 “住手,光天化日,殴打老者,成何体统” “哪来的娃崽子,敢惹大爷的事情”。 “哦,你们自称大爷,不知是何方神圣”,“娃崽子听好了,大爷是济南瞷(jian四声)氏支应,最好躲远点” “未曾听闻,这里是京畿之地,还轮不到尔等撒野”。蹲下来扶起老者,特意看了看牌子另一面,是一只乌龟图案。“娃崽子,你是找死,弟兄们,给我上,打死了自有人为咱们出头” 白狼嗷的一声呼啸,将那些人吓得退后好几步。把老者扶到一处房檐下坐定,掏出任鹤给的牌子,在老者面前晃了晃。转身走到白狼中间,拍了拍头,指了指后面的老者。兄妹两个会意的跑过去蹲在老者两面。 “瞷氏,我还真没听过,但你们想打,公子我奉陪”,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需要什么准备。只是一个太极起手式站定,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几个壮汉互相看看之后,蜂拥而上。拳来脚往的,只是片刻功夫,就全部倒在地上倒气。欧阳轩没想把他们怎么样,就是教训教训而已,毕竟不知道这个济南的瞷氏是什么样的人。但还是下手有些重,估计有两个以后得残废,都是用拳砸在了后腰上,其他的几个也就是最多骨折一类的。 “滚吧,一群鳖虾,下次找些好手来”,回身看老者时,老者和小孩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白狼还傻傻的坐着,等着欧阳轩下令去治伤。算了既然是墨门人,总会有机会碰上。也没理会这些,看看那群壮汉相互搀扶着向雍门走去。“回去告诉你们的头领一声,在下扈候欧阳轩,别找错了人”,刚说完,有几个壮汉已经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有个受伤较轻的回身拱手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此事定会有个了断,后会有期”。 带着白狼回了院子,见到聂聘问道:“聂兄可知济南瞷氏?”,“贤弟哪里听来?”,“刚才在雍门打跑了他们一伙儿人”。“此济南瞷氏,为济南国侠士望族,其现族长瞷闾更以侠为面,行杀人越货之事,受雇于山东名门望族行隐杀匿敌之事。手下打手支应至少千人,遍布山东。此族与济南王、胶东和胶西王素有往来,与游侠剧猛齐名,山东还有陈氏周肤亦是威震山东河北等地的侠士,其有一异姓兄弟于先帝十二年因犯杀人死罪被获,后越狱逃于匈奴,后不知所踪”。“哈哈,小弟知道那个人,姓施名朔,被弟斩与休屠王地,是匈奴单于手下杀手”。 “贤弟以后要多加小心为是,这些游侠常被雇与杀人越货”,“无妨,杀人还是小弟见长,他们不过就是勇力而已”。 长安北门外一处院落。“钜子,某在长安城内见到任执事朱雀牌与一少年手中。此人带有两只通灵白狼”。“胡安堂,你此次能把爱女从山东搭救回来,某感激不尽。你说之人应是陛下前几日刚封的扈候,刚从西域归来,听闻曾威震西域诸国,看来任执事也是去了西域,不知何处,也许扈候或许能有所知,等些时日,某去探探,人老了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听闻此人尚通医术,去看看也无妨。你暂且安歇去吧,我会加派些人手,保周全,自从著隙关中病故,墨门就更加无能人了”。 注:从此章开始就是每天码字了。前面的章节都是从原来近100万字的稿更改而来,西域50万字,路途上30万字,回长安到封侯20万字。另外本书不会是那种一条线一直到延伸最后。及时挖坑及时填,只有一个最大的坑,可能填不了,就是回到未来在去开启时空门,那就是一个死循环,霍金时空理论的死循环。在路途上那部分有些读者细心的话能感觉出来,那些蓝石头放射性物质,本来是留给大纲里另一个科幻桥段的,和秦始皇陵有关。也放弃了阴山和三危山里的流浪生活,以及接续的一个个传说故事。本来回来之后是从一个校尉做起,凭军功升到扈候这个位置。军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史实和边关平匈奴。现在只不过提前了,往后怎么写,也希望大家多提意见。有喜欢野史朋友或者山东的读者都应该知道本人中提到的这两个游侠,历史上也是在七国之乱后被灭族。还有一个江淮游侠会在后面梁王桥段提到。从本章开始也开启我自认为的很美的爱情故事,本文的主角不是种马,直到到中期隐居也只是爱一个人。后面的就是类似古今大战秦俑情的桥段。喜欢的朋友就多多收藏,喜欢户外探险的朋友也不会让你失望,后面会有热带和温带丛林探险生活,都不会太久。 正文 第四章 决斗演武场 这个时代早上的阳光非常的美好,晒着异常的舒服,这是欧阳轩的最强烈的感觉。迎着阳光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想锻炼一下,院子太小施展不开。别在把仆人吓着,太极拳,太极剑还有南拳和军体拳练了一遍,提着烧好的奶茶回厢房,白狼兄妹躲在屋子里还在呼呼大睡。不打扰它们的美梦,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只在母亲身边呆了半天就此失去了原来该有的生活,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样呢?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亲生母亲,也曾寻找过,结果一无所获。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自己命硬,会克死父母,劝养父母把自己送回孤儿院。但养父母还是坚持把自己养大。 喝点茶水吃了点风干肉就黑面馕,唤起来兄妹,扔给它们牛肉干,一狼一碗温泉水。今天要去街对面看看府邸的施工进度。封地那都是按照自己画的图纸施工,不会有太大问题,封地上今年已经让县令告之暂免税,这个权利自己是有的。就是少了一年的进项而已,民心还是重要的,虽然这个是当政者最忌惮王侯的事情。当初带来的土豆在路上已经栽到小陶缸里,还有几天就该起获了。玉米还有不少,就是不知道种下能不能长苗和结棒,要是转基因的就麻烦了,还没种,开春找块地种种看。翻开背包,充电电池拿出来展开太阳能板,放到院子角落,让一个负责自己饮食起居的仆人专门看着。 工地上还真是热火朝天,各司其职,找到管事的,扔给他一个铜锭,给徭役们加两只羊。都是可怜的人,和奴隶差不多,住的很差,吃的更差,这让欧阳轩心里很不舒服,叮嘱了管事的官员,如果敢贪墨他们的羊肉,灭他满门。白狼兄妹很配合,话刚说完,对着他嗷的一声长啸。各处看看进度已经进入到装修阶段,让他们搭了一个地炕,在外面搭个火房,坑挖的很深做个炉子,烟道通过地面下的孔道接到另一侧烟囱。几间屋子都是这个方法。其他的内部装饰都是按照自己的设计逐步完善,看得很满意,日头过午时才回聂聘的厢房。聂聘有个专职乐师,弹的一手好筝,午后一小时是学习时间,现在已经能弹奏一些古曲。今天要练的是在筝上熟悉后世的音阶和调门,乐师讲的是宫商角徵羽,和欧阳轩脑袋里的五线谱印和不上,还得练,反复的琢磨。现在基本上已经快成型了,和吉他有些类似。乐师是一个老者,对一个列侯和自己学琴已经很是受宠若惊,现在还能弹奏自创的曲子更是激动得直打摆子。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已经很是流畅,有些稍有不准的地方,也是反复纠正。等自我感觉不错了,接着弹《二泉映月》这个是二胡音乐,欧阳轩按照教官改编的笛子曲再次改编成古筝曲,弹奏了好多遍,还是不满意,也没注意乐师,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反复弹奏每个小节,修改手法,还是不满意。抬头想咨询乐师,结果看到老先生跪在自己前面,“先生这是何故,快起来,这是要折煞本候”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老生弹曲四十八年,尚不能作曲,扈候才学几日便可自创仙乐,老生此生能遇奇人,死无憾事”。“先生莫怪,只是本候贪玩而已,刚有些不解处还请先生指教。。。。”话刚说到这里,外面传来隆隆马车声,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扈候何在,扈候何在?” 赶紧出门,见一黄门正在门口向院内跑,赶紧拱手迎上去“本候在此,有何急事唤本候?” “扈候,陛下命你带齐铠甲兵刃,火速骑马去禁军演武场”。 “难道是匈奴人惹事了?” “正是,还请扈候快些,在下来时已经有5位将军陨殁,还有近500禁军士卒,慢了还不知道有多少禁军将军士卒丧命”。 赶紧回厢房取来铠甲马具,在黄门的帮助下迅速穿上,让仆役牵自己的宝马,拉近束甲,背上刀剑,挂好弩箭短刀,马牵过来时赶紧套上马具,勒紧肚带。搬鞍认镫上马以后,一把提起黄门放到马鞍上。 “还劳烦内侍带路”,这黄门估计这辈子都没骑过这么高的马,有些发抖,“出安门,向东,在复盎门军营”,提马出院门,脚下一磕马腹,宝马如箭一般沿安门大街向南疾驰而去。 等到了军营演武场,黄门已经有些极度的腿软,有要呕吐的前兆,赶紧把他提下去,由另一个黄门扶着去了旁边休息呕吐。自己也由一个太监牵着马进了演武场,里面正在冲杀。两个匈奴人骑马对阵200来个汉军骑兵,地上已经是尸横遍野。在点将台上文武官员最少得有上百人,刘启站在案几后来回踱步。旁边一侧的案几上匈奴人趾高气昂的看着场下。 黄门尖锐的声音想起“大汉车骑将军扈候欧阳轩到”,一声声的传递,欧阳轩驱马入场,在点将台梯口下马。上台,走到刘启旁侧拱手施礼道:“臣欧阳轩奉旨前来,请陛下示下”,“扈候来得正好,这匈奴人太猖狂,以连下斩杀了朕七位将军近600士卒”刘启激动地指着下面说道。 “陛下臣昨日雍门路口见到过这些匈奴人,曾让典客刘桐给陛下带话,如若宴请他们或者进行什么比试时,让臣参加。也警告过匈奴人莫要做出有辱汉庭之事,为何才通知臣?”说这话时声音很大,台上的人都能听到。“刘桐,扈候所说可有此事?”,刘启转身对就在旁侧的刘桐问道。 “陛下,臣从未听过,扈候与匈奴人所说之言,有辱我汉室,臣已向陛下禀明,有通译作证”。欧阳轩听到此,已经是怒火中烧,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刘桐和旁边的通译,旁边其他人在那里默默地看欧阳轩,就像看一个要死的人。 匈奴人看到欧阳轩上台就对着他单膝跪下,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通译这次没有翻译,因为他看到欧阳轩的目光时,腿有些哆嗦。欧阳轩一挥手,“都起来吧,我说过你们敢做出有辱汉庭的事情,你们就别想再回草原”,也不知道这些人听明白了没有。 匈奴人起来之后对着刘启躬身俯礼,那个头人用结结巴巴的汉话说道:“尊敬的大汉皇帝陛下,他在说谎,尊贵神使和我们所说的,不是他和你说的那些话,我们所说的话,也不是这位通译所说给神使的。我们也不是左贤王派来的,而是尊贵的大单于派来的。看到神使的盔甲让我们看到了神的光临,我们不能对昆仑神说谎话” “你们既然知道我说什么,那还要做出此等事?”欧阳轩狠狠的插话到,会汉话不早说。“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此来只是为了让汉地开放商关,我们要用牛羊马匹换汉地的粮食和布匹,还有今年到了迎娶汉家公主时间。是你们的通译和典客,错误的翻译了我们的话,因为礼节,我们只能说我们匈奴话谈判,比斗也是你们汉朝的典客提出来的,这个我们没有按照神使的话去做,因为大匈奴也有尊严”。 刘启已经是气的发抖了,“来人,将刘桐和通译给我拿下交廷尉严加查办”。 “陛下勿怒,此事背后定有蹊跷”,身后的御史大夫安慰道,欧阳轩则对匈奴人道:“你们从渔阳入境可是事实?”。 “尊贵的神使,我们是从代郡入境”。 刘启摆了摆手,看着场下,两个匈奴汉子正挥刀冲杀剩下还不到100汉军骑兵。“陛下臣请一战”。“也好,你下去吧”,“匈奴人,我要一个人挑战你们全部的撒胡尔”,“尊贵的神使,他们如果联手可以抵六个千人队,您可曾想好”,“哪那么多废话,赶紧下场”,“尊贵的神使,撒胡尔能和您比斗是他们无尚的光荣,昆仑神说过,能战胜魔兽的人,都是神的化身” 上马场地西侧站定,白狼兄妹才到,示意他们边上呆着。对面500步远已经有6个人,在马上也准备完毕。两队纵列,最前面两个左侧用的是战斧,右侧是锤,中间左侧是锤,右侧是类似狼牙棒一类的武器,椭圆形的武器锤头上散布10几个了一寸长的钉牙。最后面两人用刀,就是刚才场中战汉军骑兵的两个人,两个使锤的右臂都比左臂粗。场地中间,禁军正在抬尸体,看着那些健硕的尸体,欧阳轩有种莫名的悲哀。 第一声号角声响起,欧阳轩左手挂好盾牌,握住手柄,右手抽刀在手,在脑中过着可能的场面和应对方法,不能有闪失,稍微犯点错,今天小命就交代这里,尤其是那两个用锤的。第二声号角响起,双方站到出发线上。没有弓箭也就没合上虎翼面甲。点将台上刘启和文武官员已经站起来,看向场中央。这种外交场合的文斗的方式一直从远古文明直到南北朝时期才被废止。史书上比较有名的就是鸿门宴,还有就是西域乌孙与大宛的伊犁河会。 第三声号角响起,欧阳轩提马疾奔,没有提缰绳,任由马直线自由疾驰。两方场中偏东侧交锋,欧阳轩身体前探,左手的盾牌握紧护住左侧锤的攻击路线,右手得刀,由下向上用刀背磕战斧手柄,这家伙力气很大,如果换做一般人,别说格挡开,自己的武器不脱手就不错了,借着马速,盾格挡住战斧,刀磕开锤,三马错蹬的瞬间,身体在马上左倾,躲过已经变为平拍的锤头,右手收刀向下绕过锤头,向前挥动,再突然变向向后劈砍,噗的一声,刀头端连头带左臂齐刷刷的砍落与马下。 前两匹马已经错马而过,第二波冲击迎面而来,两侧的力量型武器左侧锤由下向斜上,右侧狼牙棒由由上向斜下而来。第一波马屁股一过马头时,看到对方的武器走向,身体前趴在马鞍上左倾,左手盾护住左侧锤攻击路线,刀收回身侧,面贴着腿部在马头已经到达对方腿部位置时,右脚应经丛蹬内抽出,重心全放在左脚马蹬上,在棒头擦肩而过时,盾上也传来巨大的撞击力量,以左脚为支柱反身一刀,直奔左侧用锤的头颈部,借着马速仅仅眨眼功夫,头颅已经脱离身体而去。回身骑马做好,前拨错马而过,第三波已经袭来,后躺鞍桥上,刀盾格挡开双刀攻击,错马而过。起身,减速,转马。场边传来了“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呐喊声。这些人都是按规矩和道义打斗没有一个对马用招,这要是换做汉人,马早已经挂了。看着场中两具尸体,和站在场中徘徊的战马,悲伤之情更浓。 催马加速,第二回合的战斗即将到来。这回对方是前面左侧是用刀,右侧用战斧,后面左侧也是用刀,右侧用狼牙棒。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是死阵。力量型对付武器,用回马刀对付盾牌。 双方交锋时,欧阳轩才注意后侧两匹马靠外马头和马屁股一齐,而不是常用的错开一个马腿的距离。盾依旧是护住刀锋线路,右手刀刀刃在前平砍斧头也同样是平砍直奔脖颈而来,左侧的马刀可以忽略,只要防备回马刀就可。三马马头交锋时,欧阳轩向右前方探身,重心放到右脚马蹬上,伏低身体,躲过斧头攻击线路,对方在想改变路线以然不及,平砍的刀从上腹部横切而过,一个很漂亮的腰斩,刀阻力一消失,反手回刀与后背护住脖颈,刀刚到位,回马刀已经砍到脖颈位置的刀面上。后面用狼牙棒的那位由下而上的棒头已经挥出,左侧的刀也由上而下的劈向身体还在右侧伏低的身体。赶紧回盾护住后侧,右手刀迅速回弹,刀背顶住棒头向前上方携带,身体回正,马刀在想用回马刀已然不及,但欧阳轩正好,一抖手腕,在错蹬后将已经在头前上方的刀急速后劈,又是一个斜肩带背的劈砍,人头落地,没了格挡瞬间那家伙的棒头擦着肩头护甲带着风声呼啸而过,之后就是身首分离。错马而过,减速,拨转马头欢呼声四起“扈候威武!扈候威武”响彻云霄。 看着还剩下的两个人,欧阳轩之所以把他们两个留在最后,是想给他们一个荣誉,一个勇士应该有的容易,毕竟是战胜过600汉军骑兵和几名将军的勇士,也是为了能够一次击杀对方。回手把盾背上固定,抽剑在手,刀剑交换,左手反握刀,右手正握剑。对方可能也是知道了欧阳轩的用意,马上施俯礼,高举马刀,提马前驰。能面对死亡还能不为所惧的就是真正的勇士,一个英雄,他们两个就是。 这次欧阳轩没有让马加到高速,场中交锋,三马马头交错,两把马刀都是平砍,只是左侧对着脖颈,右侧对着腹部。欧阳轩左手抬高至头部,右手的剑向后甩腕在刀尖就要交锋时,突然向前抖腕,剑面弹开对方的马刀,左手上的刀已经和马刀相撞,腰上两侧先后用力,左手直刺胸肋部,右手的刀旁刺。噗噗两声响,右手剑从右肋下斜上刺入身体,马速带动割开了后面的身体,左手的刀,从后背直刺入心脏部位。错马而过,两个人同时掉落马下。欧阳轩回刀剑入鞘,摘下弩上弦,对着还在地上挣扎的那个勇士头部就是一弩箭,身体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演武场安静了几分钟,然后是如雷般的欢呼声。刘启笑了,对着旁边单膝跪地的神情落寞的匈奴使者说着什么。 注:本文提到和匈奴的比武是在很久前去穿越青城山时在当地地摊上一本野史书上看到的,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发生在景帝七国之乱前发生在赵国,一名赵王刘遂手下的武斗奴隶,在演武场上力斗三名匈奴斗士,斩杀。原因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打赌还是什么的,最后七国之乱时匈奴没有出兵,好像是因此有关。年代久远了我想不起来了,就把这个情节安到了主角上。 正文 第五章 人生转折 刘启现在是开心的,匈奴人是落寞的,群臣是震惊的,士兵是兴奋的。欧阳轩高举长剑与场中站定,剑神反射着阳光,耀耀生辉,直刺场中诸人的眼睛。银亮的铠甲,反射着强光的长剑,在阳光下似乎欧阳轩已经融入进了光芒之中看得诸人心情起伏不定。 一声长长的呼啸,用草原民族对勇士送葬的方式,手和剑举国头顶,仰头长啸,唤醒神灵带走勇士。白狼兄妹非常的通人性,就在欧阳轩长啸时,两声狼嚎同时响起。淹没了士兵的呐喊,在场内回荡。唤过白狼兄妹,示意它们舔一下每个勇士的额头。下马,为每个人合上了眼睛。等白狼工作完,让它们牵着马去场边给马舔舔。接连两次的重重击打,马腿会有所损伤。 “匈奴使者,你看我们大汉的扈候能抵你们多少军队?” “尊贵的大汉皇帝陛下,神使足可一人敌我们大匈奴的万人队。如今大单于架前十名无双勇士,已经有八人战死于神使之手。我为我匈奴失去勇士而悲伤。昆仑神的子民会记住这些勇士”。 欧阳轩已经来到刘启身边,“陛下,臣请匈奴使节按照他们的风俗安葬勇士,也为战殁的大汉勇士请功厚葬”。“准奏,匈奴使者,你们可以安葬你们的勇士了,每名勇士赐百金,绢10匹”,“谢尊贵的大汉皇帝陛下,再谢神使对勇士的敬畏,狼的子孙,最后由狼送行,是昆仑神子民无尚的荣耀”。说完向欧阳轩行单腿跪拜礼。 “御史大夫,传朕旨意,近日所有参战将军士卒爵升三等,每人尚百金,供养老弱,族免徭税三年”。“臣晁错领旨,陛下这典客原为赵国相,匈奴使者从上谷入境,其背后是否和削藩。。。”,刘启摆了摆手,没让晁错再说下去。“另传朕旨意,车骑将军扈候欧阳氏轩可着履佩剑上殿,此番与汉室有功,赏良田千倾,增封邑人口两千户,赐金千斤”。“陛下,这。。。”晁错还要说什么被刘启挥退。 “扈候,下月兵马场地即可备善,还请扈候抓紧*训”,“臣领旨,另臣荐山东聂氏为臣偏将”,“哦,明日将其籍贯族谱,送交丞相处,拟奏简上来,供朕批阅”。“谢陛下”。剩下的就是仪式一类的,欧阳轩没有参与,只是让白狼按着匈奴人的想法去做。随着大队人马回了内城。 进院子找到聂聘,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聂聘听完沉默了半天才说道:“贤弟,汉地真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你明天辞了车骑将军,安心的做一个闲散侯爷,能活到头就算不容易了”。聂聘喝了杯茶,吩咐下人都出去,朝着门外看了半天,才又说道:“今天是你在西域的闯出的声望,让匈奴人良心发现救了你,你知道那个刘桐是什么人吗?”,“不知道,应该不会是皇族”,“他是赐姓,和当今姚丘侯刘舍、德侯刘通皆为赐姓,刘桐原为赵国相,崇儒,此事背后必有赵王参与其中。贤弟你可知为何汉匈常年征战不断?”,“匈奴牧族习惯使然,生性好抢掠”。欧阳轩喝着茶,也没抬头回答道。 “错,贤弟,你初来尚不知晓,数次挑起边关事皆为汉方,汉地有股势力在推动汉匈之战,只是先帝和现帝皆不愿战,以休民养息,所以才会有和亲之策。上无战事,则下挑,从中以获其利,战可封侯进士,输送各世家族人与朝政,现上宠黄老之道,其他如儒家、法家、兵家、纵横家等世家为其利而挑边事,以达佐上改宠黄老之道为自家,尤以儒甚。现今朝中有晁错、袁盎为首,民有孔氏及颜氏世家。另贤弟能威震西域,使匈奴大礼与贤弟,而对陛下只施轻礼,已引起诸人嫉恨,恐陛下也有此感。偏将任命本由主将任命无需丞相批准,只需备案与丞相即可。何来奏简一说?”。 “原来如此,聂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小弟豁然明白此中原委,原来是如此的凶险” “贤弟这只是其一,其二贤弟有所不知,以贤弟在西域影响,诸多朝官弄不清贤弟所学何处,自然是会极力打压,直至取贤弟性命,今日既是如此。兄常年跑西域诸国,与其往来,无需藏心,直言而往即可,在汉地则需考虑周全,方可言谈,稍有不慎即招杀身之祸。以中行说之才在匈奴无出其右,为何遭西域及匈奴人唾弃,不是因其族裔,皆为其言行谋略皆于其国人道德相悖,至今也只为一顾事。现边关一宁,战事必将引入内”。欧阳轩现在对聂聘佩服的不得了,不愧是汉武帝第一商业谋士,桑弘羊的师傅。 “明日小弟就去辞官,做一个闲散侯爷,也很不错。聂兄近日抓紧弄些木枝条,召集忠心纸匠,某传授些小术,与聂兄发财”。“再有两日匠人可到,枝条尚不难,只需去贤弟封地弄些即可”,“哈哈,如此甚好,乐师可走?”。 “贤弟走后,欲自辞,为兄未许”。“我去寻他,探讨些许音律问题”。“贤弟心胸若海宽,多些心机,必可成大事”。 第二天欧阳轩还没等收拾完装束进宫,传旨官员已经进院。在会客室内主位上开始宣读诏书。大致意思就是因新任的太尉周亚夫竭力反对,羽林军之事作罢。现免去欧阳轩车骑将军职务。因未祭奠拜将,印绶尚未授,就此作罢。另封为镇北将军,俸禄四千石,金印紫绶。还有一个旨意有些特殊:敕镇北将军部从为2000人,与原羽林军人员中挑选。念了一上午,三封旨意才全念完。结果这个官员似乎很幽默,向欧阳轩讨了一杯茶水喝着,又掏出一封简牍,打开坐在案几后接着念。这回是赏赐的诏书,念完了。将四封诏书简牍交给欧阳轩,签押完毕,聂聘及时打赏了一大块铜锭,这家伙才从怀里掏出未央宫行走腰牌和着履仗剑上殿的腰牌,又同来的小吏端进一个盘子,上面有侯爵和将军印绶。都又让欧阳轩赶紧卸车上铜锭。等忙活完了,才想起饭还没吃。 “看来陛下还是想成立一支卫军,四镇将军原部从只有1000人,贤弟获得了一个闲散的将军,有部从可慢慢*练。为兄也想好了,就与贤弟身边做些管财务、谋划之类杂事,家族商队铺面皆已交于家兄,以后为兄家小吃食皆靠贤弟支应,兄名下商队全仰仗贤弟支应”。两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如此甚好,甚好,聂兄速将家小接来长安”,“就一结发老妻,两子早已成家,都在外经商自立门户,长子现长公主馆陶封地典事,幼子现与辽东”。“聂兄既然已定,小弟送与兄一物件”,说着把那个通行证狼皮和一个连着怪兽牙的弩箭递给了聂聘。“聂兄也知这狼皮用处,再配合魔牙与弩箭,可与匈奴和西域通行无阻”。 “有些贵重了,你可知这狼皮现价多少?这魔牙在匈奴和西域可换何物?” “这个还真不知。” “此狼皮为乌孙南王印信,全天下只有三张。一张与贤弟处,另一张与大月氏王子,还一张为乌孙王丞所有,一张狼皮价值黄金千两,这魔牙品相差者尚可换牛马万头或黄金万两。你可知那沙井驿丞将满口牙全部拔下,所卖之资已是西域巨富,已买下楼兰国两城。魔兽皮,现已经是匈奴诸王为之所战之物,可换一城,还好为兄当时即以贤弟之名留得脖颈及双后肢皮毛。贤弟尚不知道,你在狼塔所杀巨兽牙皮已引发数次征战,其尖牙,已是万金难购。不知为谁所得。贤弟在西域及路上所扔财富足可敌国”。 “还有此等事,某未曾闻”。 “此事无人会告之与你,你昨日是否忘收弩箭?” 欧阳轩这才想起来,自己射出的弩箭每次都收回来,这次居然忘了收。查了一下箭袋,49支。“这个某还真忘了收”。 聂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制的盒子,递给欧阳轩。“这是昨日傍晚,匈奴人与店铺打造盒子时为兄所见,才以贤弟之名暂借回来。一支弩箭尚且黄金裱之,可见其价”。 “算了,还给他们吧,这是他们应得的,一个弩箭而已,箭头某尚有半百,还有些水沉木一会儿做些个。” “兄,就敬重贤弟的信义,那为兄马上还回去,今日他们即来取盒”。 吃完饭,找乐师,又练了一遍古筝。把箭头全拿出来,用所剩沉木又重新做了弩箭,抽了一支补充到箭袋。其他的都放到了背包。白狼兄妹还在院子里调i戏仆役丫鬟,笑声多过尖叫,兄妹两个配合很是默契。 如此匆匆数日,转眼已是九月初,今日是搬进新府邸第一天,三进的院落,后院有专门的演练场所,供欧阳轩和白狼*练,还是那种架子上的悬木机关,移栽了不少树木。中院是聂聘两口子居所,前院是会客之所,丫鬟仆役住在厢房,建筑都是一样的风格。通过聂聘在奴隶市场上买了500名孤儿做丫鬟仆役。 这个时代的饮食都是用动物油,这个很让欧阳轩头疼。思来想去,又是百科,又是实验。最后才掌握了用杠杆原理用石头和石臼压制提炼豆油的方法,找了几个聪慧的孤儿,交给他们方法。这个年代黄豆都是用来喂马,很便宜,在外城收购了百石,找了一个铺面,每日加工些贩卖。卖得也不贵,一般百姓都能买得起,比动物油还便宜一点,欧阳轩定的利润额不能超过2成。经过几日月的销售,效果还不错,其实欧阳轩制作豆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提炼青霉素。 每日的饭菜也是找孤儿教了他们用豆油炒制食物,自己原来算不上大厨,但要考个二级证还是没问题,利用现有的食材开发了二十几种菜品,只是这些孩子学得慢,没办法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拿个铲子都有问题。 上午吃完饭,和聂聘在后院凉亭里品茶,看那些孤儿在下面在白狼监督下锻炼。“贤弟,你要这么些孤儿做什么?现今他们的待遇足可超过大富之家的嫡传之子,只为这侯府做差役?” “某最看不得孤儿受罪,与其去别人家里受罪,不如在我这里受些辛苦,过得快活。以后聂兄见到未成年孤儿尽可收之,铺面内如雇佣差使也已孤儿寡母为主”。喝了一口茶,挥了一下手,让孩子们自去玩耍。回头又问道“纸张可曾批量生产?” “嗯,产量尚可,只是不知为何要用灌木枝条,每日采伐甚是麻烦”。“树木大批砍伐,子孙将来用何?另告之主事,店铺污水皆经碳木砂石槽后方可排入河中。等陶匠到了,还要开瓷器作坊,亦是同理,此次改建府邸,还要谢聂兄之助”。 “贤弟,现今油纸两铺皆为独断经营,恐惹其他王侯贵戚猜忌,而发事端” “无妨,暂且先做着,容我再想想” “封地庭院也已完工,贤弟打算何时动身?” “一会儿去和陛下、太后辞行,部从家眷还请聂兄妥善安置于封地内,封邑户数如若超出可找内史推掉些原有封邑户数,其他的皆由聂兄做主即可。” “今后作坊皆搬至封地,某提供方法,*训人手,其他皆由聂兄代为管理。另雇些高明医匠安置于府院医馆,按某所列名目采购药材。所需金钱如若不足,可与王后贵戚拿某带来玉石贩卖和兑些金块。去安置吧” 通过这些天被聂聘灌输的汉人哲学,欧阳轩也渐渐开窍。本来就不是笨人,再加上48年的丰富经历,可以说是一点既透,思考问题也在一点点的转变自己原有的方式,其实按年龄算欧阳轩甚至要比聂聘还大。前几日九月初一大朝会上,因为欧阳轩的出现,原本的和亲,匈奴人主动放弃了,只是提出了开商的要求。刘启欣然同意,晁错、袁盎等以与胡蛮化外野人交往通商有失汉室尊严为由竭尽全力反对,都被一一否决。最后的矛头都指向欧阳轩,原因就是欧阳轩给了匈奴人十只弩箭答应放行其大宛贩马商队。欧阳轩也是据理力争,以改良汉地马匹种群有益于战事、更做等。最后在刘启和太后支持下,晁错一方败下阵来,最后只能以列侯无实际官职者不得久居京城为由,让欧阳轩尽早离开长安。 上午骑马带着白狼兄妹先去长乐宫,与窦太后辞行。刚到殿门口白狼兄妹明显是很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直接进殿,按照欧阳轩以前训练的给太后见礼,“哈哈,诸公,是不是通灵得很?平身吧”兄妹这才跑去太后身边趴下,等着欧阳轩进来。“太后安好福绵,臣欧阳轩拜竭辞行”,进殿后赶紧拱手施礼。“平身吧,本来长安呆得好好的,晁错这帮腐儒非得把你赶到封地去,也好,那里清净。翠儿,给扈候赐坐。” “谢太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边和对面都是一群老者,居然还有一位失明的残障人士。窦太后开始一一介绍,好家伙都是一些文帝时期功臣,还有窦太后的族氏,那个残障人士居然是窦太后的亲侄女。闲聊了一会儿养生之道。又给几位老者号了号脉,都没健康的很。只是窦太后的侄女明显根据脉象和表征判断是继发性糖尿病,已经引起眼底出血等病变,拿出身上的纸张,根据后世积累的中医治疗消渴症的辨证治疗经验,写了一个能用现有药材达到治疗效果的方子,嘱咐了一些生活饮食的注意事项,并特别说明等身体状况改善了,再治疗眼疾,当然方子被太后交给了太医。 “扈候这纸张与宫内用纸似有很大不同,宫内纸张易碎,色黑,散墨不能书写,观扈候用纸结实得紧,厚实,色泽也好,书墨凝而不散”,太后拿着纸不停地端详。等看差不多了才交给太医,让他们去验看方子可行性。“只是一些小技尔,臣以交由聂氏生产经营,分三种,刚太后所见乃书写之用,一枚铜钱一两,还有包装裱糊窗户之用较贵些,十枚铜钱一两,还有一种有些不雅,请太后恕罪,乃出恭擦拭之用。一枚铜钱一斤。现正研制一种以供书画之用,还未得”。 “哈哈,老身听闻扈候颇多才学,民间传闻筝弦之术已然让老艺师挂琴欲离,不知这画艺如何?让老身见识一番”,这是要看耍猴的前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雕虫小技,让太后见笑”。“取上好笔墨,纸老身这里没有,还请扈候自备”。示意别克去马那拿包裹,那家伙嘴刁这一名内侍出了门,片刻即归,毛笔也准备妥当,一个大陶碗里有黑黑的墨汁,闻上去有股松香味道,还有各色颜料碗。泼墨那种画法欧阳轩不会,只擅长那种在陶瓷或者刻件上的工笔画法,大学时学过一些中国画技法,在服役时也时常画些,交给宣传干事发表过几篇。从马包里取出一张两米长的大纸,铺平,这种纸本来是应急时供欧阳轩用来裁剪的,生产的不多,聂聘和各主事都是人手几张,随身携带。 想了一下要画的内容。提笔蘸颜料在纸上刷刷作画,用了一个时辰,一幅色彩丰富饱满的《双凤出游图》跃然纸上,两只金色的凤凰齐头盘旋在山水间。换笔蘸墨在旁侧提“凤凰盘桓双飞翼,神游山水福人间,扈候欧阳氏轩题献太后福安丁亥年九月初五”写的是隶书,等墨迹干了之后,掏出自己的扈候金印蘸红料盖上打印。双手捧着恭送与太后跟前。这种画欧阳轩在县疾控中心工作时曾画过一幅类似的,只不过凤凰换成了国旗和镰刀斧i头图案。 “好好,老身非常喜欢。只是这纸张不易保存,扈候可有方案?” “太后,只需将此物送与东市聂氏珠宝铺中,裱糊后即可悬挂于厅堂之处,臣以教其纸张裱糊之法”。“如此甚好,翠儿这就差人去办”。“听闻扈候此去封地,欲开医馆?”“臣有此意,闲散之人,做些匠人活计,以使心不散,行不堕”。“也好,只是多注意些人言”。“谢太后提点”。“如无他事,去陛下那辞行吧”。 出了长乐宫,直奔未央宫,离得不远,在承明殿见到刘启,晁错也在,没什么多说的,礼仪性的和刘启辞行。结果要走时晁错却开了口,“扈候智勇已超越常人,如此着急回封国,可否有他图?” “陛下明鉴,臣回封国乃朝臣依礼所迫,何图之有?” “陛下,此子。。。”晁错还要说,被刘启摆手打断。“扈候,无他事退下吧”。“谢陛下,臣告退”。后退出殿门,里面隐约传来晁错的声音“陛下,妖孽之人不可留,此子智勇过于。。。” 不想和一个进入死亡倒计时的人争辩,一个本来与礼与法都不可能施腰斩酷刑的人,却被实施了最残忍的刑罚,灭了族,必是有其根由。 回了府邸,心情好多了,院子里摆了好多太后刚赏赐的铜锭和绢布,孤儿伙计正在忙着搬运。太后身边的老宫女翠儿也带来了太后的懿旨。那幅画太后很喜欢,悬挂于神仙殿正中,特赏赐扈候千金,绢百匹。 正文 第六章 府院医馆 大队人马前呼后拥,出了长安城雍门汇合了自己在禁军中精挑细选的骑兵。这些军卒都是没有什么社会背景,绝大多数人家里一贫如洗,年龄都是在20岁左右,聪慧壮实,大部分都是代国人。站在队伍前,整了整衣冠,“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我的部署,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知道我是谁,也可能对结束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而愤懑,但我要说,跟着我你们不会错,你们的家小由我养着,你们的训练由我亲自负责,你们的后事也由我负责到底。你们只要跟着我刻苦训练,认真值役,三个月后,你们就是大汉最强的骑兵,一个可以傲视三军的骑兵,你们有信心没有?”,“有,有,扈候威武,扈候威武”,呐喊声之大估计十里外的未央宫都能听到。“出发,鄠县”。一个靠着北地边境军功上来的校尉担任了这些人的头,因为仰慕欧阳轩在演武场的作为,放弃了禁军600石的校尉而自愿跟随做部署。还有一名校尉也是同一个理由,原来李广手下的什长,也跟着一起加入了这支私人队伍。 队伍完全按照行军制度进行,前路有先锋,后路有断后,侧翼有呼应,探马放出5里。在鄠县有县令迎接,并亲自引至封地。现在欧阳轩有7000户的封邑,面积达到了鄠县的一半多。封地府院的位置在最南边,一个东南西三面环山的地方,有一条河从西侧流过。府院北侧是一个大村子,主要是军卒的家小和几个作坊。 聂聘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各家的土地基本调整到位,围着府院六个村落都是军卒亲眷,每家分得的土地都是河边的上等好地。封地里还有一条来往陈仓的驰道,这里是未来丝绸之路进长安的必经之路,在驰道边上正在建一个1000户的镇子,打算出租给商人或者封邑里的佃户经商之用。 来之前为府院起了一个名字:终南山庄,占地有近五百亩,整体像一把弓,弓背就是秦岭山梁,弓弦是北侧的村落,因为有涝河通过,当地人称为涝峪庄。山梁上有土夯的五米高的护卫城墙。山梁的南侧就是兵营和训练场,在向南就进入了秦岭深山区。这里后世欧阳轩来过多次,也是户外爱好者最喜欢去的金龙峡风景区。“碧山银瀑醉,奇峰怪列游,仙潭水通幽”,这是欧阳轩和鄠县县令来看府院位置时留下的词句。 聂聘和他老婆似乎比欧阳轩更喜欢这里,想要在峡谷里修个房子,欧阳轩没同意,这个年代可比不得后世,虎豹熊狼很常见。这不今天就有头熊很是不长眼,大队人马面前居然拱院墙,没说的,正好也是给这些未来的亲兵一个下马威,一只弩箭从眼睛位置直直的插进脑袋。别克和古丽兴奋的跑过去拖熊,最后的结果就是熊皮破了两个长口子,熊尸体还在原地。两个家伙是聪明的,叼着着两个校尉的衣角,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他们俩。没说的,100个身强体壮的家伙下马,扛着熊尸,别克前面带路,古丽在旁边监督,进了院子。 熊掌卸下来,其他的让士卒自己处理。留下守卫值班,其他的士卒由专人带去营地。院子里前院两侧有二十几棵茶树,也不知道聂聘是从哪里找到,怎么运过来的。现在虽然叶片枯萎,看样子是成活了。四个茶匠欧阳轩用了快一吨的嫩树叶教会了他们炒茶和发酵茶,现在已经派往益州收茶,还有十几个年龄大点的孤儿跟着他们一起去学炒茶,明年将奔赴江浙一带。 建筑都是双层结构,用的是火墙取暖的方式,窗户用的是专用的厚纸。玻璃还得等磁窑建起来,在考虑,现在缺少的就是瓷土,陶匠正在京畿地区寻找,已经有些眉目。整个院子有两处亭台在院中间,遥相对应,风格各异,东侧的是双层的木质亭阁,周边果木林立,曲径通幽。西侧则是青砖绿瓦红廊的土木亭廊,恢弘大气,有竹林掩映。欧阳轩没有选择在后院住,而是选择了在中院一处双层的院落,建筑用的是福建圈楼的样式,用只有南侧是房屋,其他地方都是回廊,中间圈起来的地方就是自己锻炼的地方,与两处亭楼成等边三角形遥相呼应。医馆在院墙西北方,单层建筑,有后门可通往前堂。这个医馆已经开了有半个月了,聂聘各处托人找了5个当世名医坐堂,自己一直也还没去过。 等全部安置完毕还未过午时,穿着一身黑色麻布汉服,只带了短刀,带着别克和古丽游逛了一圈府院,感觉相当满意,八个风格不同的院落按七月份的北斗七星和北极星的位置排列,正中的就是欧阳轩住的那栋北辰楼。问过聂聘这属不属于犯忌,回答是否定。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医馆,这里是欧阳轩最关心的地方,一个完整的大院落分成两部分,两个门庭,一个宽敞的后院。小点的东侧开门装饰较为华丽,这是给王公贵族之用,诊费很高。另一侧大点的北侧开门是给平民百姓,诊费便宜,甚至免费,坐诊的医生都住在后院,院落也是很大,中间有个水池子,养了一些锦鲤鱼,一圈有四个带灯栏的亭子。院落的东厢房是医匠仆人杂役居住,右厢房是药库,正房是三排六个小院子,西侧有步石通道连接,通往府院的后门就开在甬道中间位置。整个后院都是在府院的东北角内,诊厅在院墙位置,一东一北两处。听聂聘介绍整个后院可住六位医匠的家眷。 和守卫后门的护卫打个招呼,从进入医馆后院。绿树蔓藤环绕,还有花池,灯栏。非常典雅。聂聘对自己的喜好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甬道上方有木质回廊,绿瓦其上,红柱点缀,生活在这里的医匠应该是满足的。白狼兄妹一进来别的不感兴趣,直奔中间的池子,看着各色鲤鱼直伸舌头,也是,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一次鱼,看来一会儿得让人买两条大鱼,要不然这一池子鱼要不保。唤过两个口水直流的家伙,可不敢让它们留在这里,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对鱼还这么感兴趣。 拍拍狼头,一指前面,才怏怏不快的带路。抬头才发现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在前面盯着自己看。“小姑娘,你叫什么啊?”欧阳轩赶紧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 “民女义妁,见过扈候”,一个标准的蹲礼。义妁,就是那个中医史上第一个有官方记载的女国医,欧阳轩有点惊讶,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她的具体生平,只是听老院长说是一生坎坷,他的弟弟义纵是汉武帝时期出了名打压豪强的酷吏,深得汉武帝赏识,最后也是死于汉武帝晚年类似于秦王的暴政之下。(人们对汉武帝的评价现在也仅限于他的一些改革和对匈奴的战争,其实他对后期2000年的中国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极其深远,独尊儒术,只是其一,还有很多,他的一些改革政策让豪强更加方便的左右朝政。滥杀朝臣,差点自灭其族,正是他的改革导致刘秀的对豪强世族左右为难,一个左右平衡的中庸政策直接导致了三国祸乱和两晋南北朝乱局,对匈奴也只是打而不死,劳民伤财的同时埋下了五胡乱华的根源,如果没有冉闵那么将会是江北无黄种华人,最深远的影响就是放跑了浑邪王一部导致崖山之后无华文化。这个以后会详细分析) “哦,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你能让两只狼听话,我义父说了,这个府院之内领着两头白狼的就是扈候”。“你义父是谁?带我去看看”。“好的,那你得让我骑白狼”,对于可爱小姑娘的话,欧阳轩没有拒绝的理由。抱起她放到了别克背上,警告别克老实的驮着,古丽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前后奔跑,摇着大尾巴。义妁开始坐在上面还是有些紧张,但看别克很老实,四平八稳的走着,也就大胆了起来,抬头看看欧阳轩说道:“我弟弟要是在就好了,就可以一起骑狼”。“那你弟弟现在在何处?”,“他在他太小了,在我叔父那里。等他长大了,我也让义父带过来”。“嗯,这个想法很好”。说着话的功夫,就进了后门,穿过回廊,来到了前厅。 厅中六个大夫都在,每个人面前都有患者坐在案几前诊脉。欧阳轩没让仆役打扰,只是在旁侧静静的看。一个老者,年龄应该在60岁左右,头发胡子都白了,一身青色麻布汉服,中字脸,目光如炬,木冠束发。还有一个中年人,方脸,浓眉,一缕长冉似墨飘在胸前,方巾束发,麻布灰衣,看上去忠厚朴实。还有一个比较年轻,也就30多岁,圆脸,宽额头,同样的方巾束发,眼大有神,比较瘦弱,土黄色的麻布汉服,手上布满了伤痕,脸侧也有明显的伤痕。其他几个人也都是麻布汉服方巾裹头,聚精会神的号脉诊病,一点都没发现有个人出现在他们旁边。诊厅后面一扇屏风,一张诊桌,三张椅子,这都是欧阳轩让木匠制作的。主位椅子旁边对着窗户的位置还有一个琴台,上面放着一把棕红色的梧桐木古筝。屏风是木质,上面是欧阳轩用烧热的铜条烧刻的神农尝百草、扁鹊诊病、悬壶济世、黄帝素问、人体针灸穴位等图案,欧阳轩自认为是栩栩如生了。在屏风后面还有两排对着的长椅,上面铺着雪白的羊皮。义妁直奔那个瘦弱的大夫身 边,耳语了几句,很明显有些激动,胡子都颤动了。 不打扰他们,自己坐在了屏风后面的椅子上,抚摸着古筝,通过开着的窗户看窗外远处的风光,山峦叠嶂,云雾缭绕,看得有些迷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草民许善友拜见扈候”,“草民郑无空拜见扈候”,“草民淳于意拜见扈候”。。。。“诸位先生客气了,医者无爵,皆为民疾,都平身吧,请坐”,让他们做到长椅上。叫过正在和别克谈论药理的义妁,“哪位是你义父?”,小姑娘指了指瘦弱的许善友。抱着孩子,问道:“诸位在这里可还住得惯?”“这里气候宜人,阴阳相调,是绝佳的修养之地,焉有住不惯之想”,淳于意回答道。这个淳于意,欧阳轩还是知道的,毕竟学过中医,汉代三位医圣之一,和华佗、张仲景齐名的人物,尤其是他的女儿缇萦拦文帝圣驾救父的故事,那勇气胆识很让欧阳轩佩服。“家小都可接来否?某看院落内冷冷清清”。“草民们也都是刚刚就位几日,家眷还在路途中”。“淳于先生小女之举某甚是敬佩,可将其家眷也一同接来,与庄内做些营生,某自会让聂氏予以关照。诸位的衣食钱粮皆由某出,可放心再次悬壶,药草尽可其用,不用担心费度。有疑难者可相互切磋,某也略通些岐黄之术药方概略,善以创伤诊骨为长,以后请诸位多有指教”。 “扈候过谦了,诊愈太后眼疾,已是我等膜拜神圣,近日又开方诊治章武景侯之女,得缓消渴之症”,郑无空道。“都是些市井之言,不可信,另。。。”话还没说完,厅堂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扈候可在,咳咳,老朽恳请扈候一治多年隐疾”。仆役赶紧过来通传有一位老者前来要求扈候诊治。欧阳轩示意让他过来吧,第一个奔自己来的,怎么也得给面子。 片刻一位破衣烂衫的老者由仆役扶着坐到欧阳轩左侧的椅子上,破衣和雪白的羊皮垫子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旁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瘦弱,明眸,脸色略带红润,脸型略有点瓜子状,睫毛很长,小女孩的发髻,结发与后,一支鸟雀的木钗插在左侧,青色的深衣汉服,有些旧但很干净,这个女孩欧阳轩看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老丈今年高寿?有何疾患,尽管道来?”,“老朽已经六十有四,近五六年来,胸闷,有时有热征,反反复复,近年常咳喘不停,喘气有些困难”,“来,伸出手”,老者左手袖口上卷露出上臂放到了欧阳轩的诊台的脉枕上。欧阳轩搭好脉搏,细细品味脉象。也不时的看一下老者的手,因为很特别,不是农家人的手,倒像是常用刀剑的手,掌茧厚,手指反而白净,有些像杵。又让老者换了右手,接着号脉,和左手一样白净,虎口的茧很厚,有些茧退现象,看来年轻时也是常年握刀剑,应该是几年内没有动过刀剑了。脉象忽歇忽至,没有规则,典型的结脉特征,久病所致。让老者坐直,耳朵趴在胸口和后背不同的部位听了听,肺底部有湿罗音。摸了摸胸廓有明显的变形。整个过程用了半个多小时,典型的慢性肺炎的症状。“老丈,依脉象和表征,您老这是外邪入 体,常年不治,而累积成疾,还尚可有治”。你稍等片刻,我去取药来”。 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取出背包,拿出口服的消炎药,没有菌群鉴定,只能双管齐下,把所有的口服药物去掉包装,这个得烧掉。每种药只留下几板,其他的都取出药物,用纸包好,写上药名。回到刚才的诊堂,淳于意也正在给老者号脉,一边号,一边点头。把药物放到诊台抽屉里,按照老者的病情所需量取出两种药,分别用纸包好。递给那个小姑娘,交代了服用方法。估计用上三五天应该就能好了,青霉素现在还在发霉的阶段,离成药还得大半个月。 淳于意号完脉,老者过来坐定,欧阳轩又交代了一遍药物使用方法,三五天就能好,欧阳轩不相信这个年代会有耐药菌的存在。然后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握剑少年时,患疾老来斥,遥想当年风光显,利剑田间伴夕阳,少时游侠义,花甲去时已不在”。听完欧阳轩的话老者的手明显在哆嗦,咳嗽了一阵,才致谢出门。出门时小姑娘还回头看了看欧阳轩,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但那眼神欧阳轩可以确定,在哪里肯定见过。不管她了。因为另一个患者跟着来了,一个被众人抬进来的猎户。 身上还背着弓箭,问过了所有乡民都不认识,是在不远处的矮崖下发现的,左腿骨折,右臂有被动物抓扯的痕迹,翻着肉,左腿还插这一个树枝,肋骨折了三根。先不管了,治好了再说,有白狼在外伤没什么问题。回去又取来一包外科急救器械,医用青霉素湿巾,剩下的也不多了,这个自己会弄,也就不在乎了。在单独的一个干净的小屋内,击昏了猎户,趁这个功夫赶紧手术取出树枝,一条小静脉被隔断,赶紧用止血钳止住血,缝合血管,用青霉素纱布销了一下毒,擦上点狼唾液,缝合创口,再一次涂擦了唾液。刮了小半碗的白狼唾液在其他伤口上擦拭,扶正骨折位置,反复检查几次后,在确定没有接错前提下,夹板固定。把患者转移到后院一个专门用来安置住院患者的屋子,里面有四张床,他是第一个入住者,每天有专门的仆役负责饮食,照顾。给了负责照顾的仆役几粒口服消炎药,交代好服用方法才算完事。 等忙活完了,已经是午后巳时,厨房已经问过好多次在哪吃饭。等忙活完了,才告诉厨房就在医馆吃。义妁为了和白狼玩,吃得特别快。吃完了跑到欧阳轩身边抱着胳膊,眼睛却看着白狼,乖巧的很。示意白狼兄妹跟义妁去院子里玩。 “多好的孩子,只可惜父母遭奸人所害,双双遭屠,要不是我看着于心不忍救下他们兄妹,恐怕也是和他父母一起去了”,许善友看着义妁院子里玩耍的背影缓缓的说道。“哦?他父母原来如何,为何人所害?请先生告知详细,某最愿意听故事”。“唉,其父原是太医院太医,原本君上继位后欲提其为太医令,遭同为太医的崔府志嫉恨,义太医为太后用药时崔府志偷换药材,而至太后怒,下令斩杀义太医全家,谋于心不忍才将其姐弟接出回河东,崔府志亦雇请游侠追杀而至,后辗转于多地纳财之后才免祸事,也就不再追杀,在下才敢继续行医”。“朝中有如此恶徒,当真是天理不容”,“其族乃河北崔氏,根基甚大,恐君上都要惧担三分,不经战乱难以撼动崔氏”。欧阳轩没有吱声,默默地吃完饭就回了屋子。拿出那剑对着阳光反复看了好久,直到晚上白狼才驮着一大袋的野草莓回来。 第二天一早一个重大消息传遍了长安城,气得刘启大骂了廷尉张鸥一上午,令其限期查办。原来太医令崔府志全家23口,尽皆被屠,麻布缚首悬与其府门,麻布上书:多行不义,天必其诛,上天之剑诛杀。崔府志脸上被割数刀,已无全肉,尸身亦是如此,可见死状之惨。张鸥看到时就已经呕吐到吐出了胆汁。差役在其床踏之侧的案几上发现了一封简牍,上书其众多不义之举。下午刘敺将简牍呈与刘启,刘启和太后大怒,着令廷尉诛崔氏九族,昭告崔氏罪己状于天下,以彰显圣意于民。 等消息传到鄠县时已是两天之后,医馆诸人尽皆沉默,不再言谈此事,依旧愉快的与布衣患者谈论病情。 注:义妁的故事本应该是武帝时期,本人将其前挪了16年。淳于意是出于主角光环考虑请了过来,虽然还有3年就死了。 正文 第七章 幕后的原因 长乐宫神仙殿。“母后近几日身体可好?”刘启参加完丞相府的早朝赶过来看望太后,进殿门施礼道。“嗯,最近身体好得紧,身子骨轻健了不少”太后也没回头,继续背对门口看着后面灯火掩映下的那幅飞凤图,随口回道。“陛下,随意坐吧,今天这个殿里就你我二人”。刘启还是坐到常坐的那个位置,也看着那幅画,开口道:“的确是一幅好画,意境深远,如果父皇在世,定会为之叫好”,“只可惜,扈候晚生了十年。凤凰盘桓双飞翼,神游山水福人间,也正是先帝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一幅图两种意境,不知陛下可有体会?”,“刘启也是盯盯的看着那幅画出神,半天才道:“凤凰一雌一雄,一弱一强,皆为上古神兽,莫非一种意是父皇与母后泽福人间,一种是说父皇与朕接续之意?”。“我看是,原以为凤凰为侣,但这画凤与凰无分,但强与弱可分,用意甚高,老身佩服之至。哦,陛下,老身听闻太医令全家23口皆被游侠斩杀,可有此事?”,太后后来转过身来说道。“嗯,确有此事,一家23口除丫鬟仆役外尽皆屠殁,身形也甚快,除太医令外其他人尽皆一击毙命。如不是太医令留有罪己书与案前,朕尚不知天下还有此等卑鄙之人,借朕之手涂害7户19条人命,尽皆朕开朝欲任之人,包括朕下诏灭门的义太医,朕之错,错在查人不明”。“知道就好,那晁错,老身看着也是如此之徒,是不是曾建言杀扈候,是不是还上书削梁王郡县兵权?”,“却有此事,太医令之事,让朕也有些明白些道理。朝中阿谀陷勾之徒甚多,晁错只是其一,朕已命廷尉一一查明,河北崔氏现已下诏灭族,今日朕尚知朝中崔氏党羽足有百人之多”。“此子所行虽与法不容,做得也确实磊落,一举多意,犹如此画中之意,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是行事有些草莽”。“朕已命廷尉莫追究此人,就算是严查也难查处此人,做事没有首尾,剑法甚快,有8人,皆为一剑之下而亡,无翻墙入室痕迹”。 长安城北一处院落。“爹爹,那个大夫就是救我和胡安堂之人,爹爹怎么不谢他?”,“哈哈,我的乖女儿,爹爹自然不会贸然去谢,等过些时日,他若能治好爹爹的久病,自然会去答谢一番”。“那要带上我,他的狼很好玩儿,不咬人,很通人性”。“那是自然,快给爹服药。” 终南山庄,北辰楼前亭中。欧阳轩和聂聘面对面的坐着,吃着早餐,别克和古丽正在各自对着一条半米长去了刺的鲤鱼较劲。桌子上放着一个账簿。“贤弟还是看一眼吧,要不为兄心里有些不安”。“某既然全权委托聂兄,自然信是得过,每月只需告诉我还有多少钱粮就可。我教于聂兄的算数方法和计数符号可以开徒授业了。在庄子边上建个学堂,先教会买来的孤儿,作为你的徒弟,我在授一些格物之术,让他们去*劳新事物,新方法,不知聂兄可否?”,“如此怎好,本是贤弟之名,为兄有愧之”,“你我兄弟何谈此类。瓷窑建好后,火速知会与我,这屋内太过昏暗,与眼不利。另我给聂兄的土豆可得挖地窖掩藏好,莫要发芽腐烂。开春还有一些种子,找块上好土地,中上,待秋后看看能否有产出”。欧阳轩实在是对转i基因的种子没信心,自己本来是极度的反转斗士,实在是不知道那些通过转i基因而由植物产生的抗倒伏抗虫的脂类或者蛋白质,甚至是激素类的安全性,尤其是这玉米更难说。“瓷窑还有两日即可开炉,贤弟指出的石炭,也运来了数万石,是否建贤弟所绘的焦炉?”,“建,只是严格按照我的图施工,不能有偷工减料,要不然对不起子孙后代”。“一切听从贤弟安排”。“我一会儿去军营,有事那里找我”。 饭还没吃饭,就感觉有东西咬外衣,回头一看,古丽可怜巴巴的看自己,别克在那吼吼的伸脖子吐。这是鱼刺扎喉咙了,哈哈。看你们还吃鱼不,想归想,赶紧把比克嘴对着阳光,掰开仔细观察,还真扎了一个,很细小,用手拔出来,在它们两个面前晃了晃。才回亭子接着吃早餐。白狼兄妹对着吃剩下的鱼闻了闻,扭头回到亭子里趴在欧阳轩腿边,拿脑袋蹭腿。“你说你们两个,放着好好地肉不吃,和鱼较什么劲”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盘子里的大块的肉扔给它们两,叫仆人去厨房把给它们准备的两个羊腿给他们弄来。“贤弟这两只神兽,怎么就听你的?”,“我从它们的娘胎里救出来的,也有些奇遇,才会如此”。“狼一般几天一餐,这两可是一天两餐,绝对是消耗大户”,“也是,真的想个办法,要不然真的让它们给我败家了。对了,就让庄户们养彘,就说扈候爱吃这肉”。“那肉过了一岁就不能吃了,腥i臊得紧”。“哈哈,明天找个屠夫,我教他怎么弄,两三个月的猪只要阉i割了就好”。“弄些种彘,分发给他们,让他们漫山遍野的去放养,羊也是弄些,不行就去匈奴和羌地那拿我的狼皮和魔牙弩箭每月用布匹和黍米去换些”。“嗯,某这就去办”。“我估算着,也快要打仗了,匠人提议的马半凯抓紧生产。如果匈奴能同意铁器运输,某真想去趟龟兹,弄些上好的韧铁马刀”。“贤弟如何得知?”,“聂兄前月不是教导过某吗,外战不至,内战必来”。“希望别有战事”。“不远了,听闻晁错上了一封削藩书,诸王不乱才怪”。 看着白狼兄妹各啃了一条羊腿,起身先去医馆看看那个猎户,今天没有再发烧,已经能起来,只是欧阳轩不让他说话,肋骨骨折,还是少说话为妙。看这家伙明显是用弓高手,右手指肚茧很厚。和几位大夫探讨了医馆一个疑难杂症,最后的结论是肾结石,开了排石汤。让仆役把手术的器械都用高温煮一遍,万一有个阑尾炎啥的,都用得上。麻沸散的配方,欧阳轩只知道个大概,所需药材正在运来途中。不行就自己生产乙i醚,就是麻烦点,还得弄出浓硫酸,还有高浓度的酒精,都是环环相扣。只要有了玻璃器具,欧阳轩还真不怕这些,作为一名在特种兵服过役的人来说,有些事情真不是难事,一个特种兵不仅仅是身体锻炼,还有脑力,社会学、自然学、物理化学等等方面的学习。必须经过利用现有物质条件进行制作,欧阳轩在边境就利用煤和农药配置过炸i药。 从医馆出来,回去佩戴好剑,挂好弩和短刀,骑马去了营地。这些兵卒正按照自己第一天来时布置任务,总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每百人一组,在悬木阵里练反应速度和打击力度和角度,现在都是步下练习,还有部分人在步下练习快速击杀,另一部分人练射箭,射的都是无规则运动规律的300步箭靶。现在还不敢让这些家伙骑马练习,一是汉地的马都没有马鞍和马掌,马镫也是单侧的,为了上马方便所设。所有的马具还在制作生产,还得半个月才能装备完毕。 看到欧阳轩过来,所有士卒都是赶紧停下训练,拱手施礼,对于他们现在的训练水平,欧阳轩是很不满意的。把所有人召集一起,亲自演示了一遍悬木阵。让几个自认为反应很迅速的士卒和自己在悬木阵里对阵。欧阳轩徒手就把那几个拿木刀的士卒击倒。强调了一些要领。这个靠的是天分和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达到。接着教授了很多一击必杀的绝技,现在教的都是靠力量和速度而达到一击毙敌招数,都是欧阳轩在天山温泉幽谷和乃蛮部对练时自己根据既往经验、军体搏击、南拳、太极和二十九军刀法等总结的一套技能。整整教了一天,直到有大部分人都记住融通了才下令吃饭。晚饭后,又演示了夜战里悬木阵的作用,不停地讲解。还有夜战搏斗技法等等。也不是希望他们一天就学会,得不停地反复灌输才有可能让他们把教的成为自己一种技能,军营的伙食也不错,都是豆油炒制的大锅菜饭,顿顿有肉。军营由于体力消耗大,改两餐为三餐制,鸡蛋肉食供应充足。夜间除了值守的,都睡了,又叫来两个校尉,教他们马上战阵之术,都是上过战场的,一点就透。又分派了两天的训练任务和训练方法,增加了力量和体能训练。力量训练就是举石头俯卧撑,体能训练没说的早上起来爬山,晚上睡觉前爬山,防止膝盖受伤,也为了训练胆量和反应速度,采用溜索下山,索道都是按欧阳轩要求建好的。给两个校尉也单独开了小灶,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训练,闯了几次悬木阵,二对一的空手和执器的格斗。等夜已经很深了,才和校尉回帐篷睡去。 连续十多天的强化训练,欧阳轩都是和士卒同吃同住,每天也是跟着一起训练,唯一不同的就是别人爬山,他是徒手爬悬崖。把自己会的军体拳、南拳、太极拳和太极剑一个个手把手的教会。没事的时候也会找来古筝弹上一会儿,听着摇头晃脑的摇摇欲睡的士卒在琴声一停时犹如呐喊般的叫好声,也是一种满足。等马具一到,马掌全部钉完,才开始马上训练,各种i马鞍上的复杂动作都是必须熟练掌握的技术,这一天天白狼兄妹也没少浪费唾液。开始时骑马闯悬木阵一百个得有九十九个刚进去就掉下来,还有一个也只是比他们多跑了两个马位。欧阳轩一个人对阵千人开始时还绰绰有余,等一个月以后就渐渐的困难了,甚至有时候还得挨上一棒子。现在战阵冲锋配合上欧阳轩感觉已经不输于金狼卫队的水平。直到有一天面对百人的队伍时也要至少挨上一棍子时,才感觉到巨大的成就感。 山谷里的雪比预期的来得晚了很多,已然是十二月初,这三个月来欧阳轩都是和士卒一起训练,只是偶尔回山庄看看。和聂聘商讨一下下一步商业运作的事情,并交代了建火药作坊的事情,主要是采购原材料。现在山谷里利用山洞建了一个火药作坊,由欧阳轩亲自教几个聪慧的士卒做炸i药,是炸i药,而不是黑火药。如果一个在特种兵服过役的人来说,如果不会用现有材料做炸i药,那就等于一名外科医生不知道骨头有多少块一样(制作方法和捉盘羊一个道理,不赘述了,总之很简单,只要有硫磺、硝石、蓝矾、猪油,麻布或者棉花,还加上煤,经过处理就可以。不是我卖关子,是真不能具体描述。)再有就是看看医馆的那个猎户,伤口早已经好得看不到痕迹了,只是骨折还差点。今天是对所有人所有科目一一考核了一便。淘汰了100个人,做自己的专职护卫,和自己吃小灶单独训练,等欧阳轩说出这一百个人去向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是反对的,也确实他们想不通,亲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这个扈候倒是好,找的是精锐中淘汰的,他们很想不通。欧阳轩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哑口无言,无话可说。“我的护卫只是个象征,面子上的事情,你们想想你们千人、百人才能伤我一次,其他人会如何?” 没话说不等于没意见,要求这百人必须过了他们的千人阵。还没等欧阳轩拒绝,这些亢奋的有些打摆子的家伙居然同意了。最终的结果就是精神力量是强大的,一个被淘汰的百人队居然有二十几个人冲出了千人军阵包围,虽然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别克和古丽现在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也不等欧阳轩吩咐,直接冲过去,给那几个受伤比较重的来了一次口水浴。 今天是必须回去了,现在等着自己的事情也太多,聂聘昨天晚上已经派人催了好几遍,检查了一遍武库房,已经大概有五千斤的黄色晶体炸药和不到一千斤的白色块状炸药。3000把新打制的足可以断一般铁剑的铁制马刀,黄杨木弓2000副,三弓床弩10具。还有就是数万支弓箭,不知道这次七王之乱能不能够。让那几个负责制作炸药的士卒发誓效忠之后,才带着白狼回山庄。欧阳轩不怕火器制作方法泄露,因为每个人都只负责一道工序,加工完了就出去,他们相互之间都不知道是谁。 刘启的案几上放着两份用纸写的折子。一份是欧阳轩这三个月的详细的训练方法、内容和一言一行。另一份是太后转来的欧阳轩经济状况和具体的经营项目,还有就是刘启自己能得的钱粮分成比例和数目。军事训练刘启看得很高兴,甚至又有封官的冲动。经济状况看完,刘启是对自己的极大失望,短短的三个月,欧阳轩富裕程度的和少府一年收入有一拼。光是销售纸张和豆油两项就顶自己一年的军费,一枚铜钱可以买一堆的东西,居然会有如此巨利?刘启怎么也想不明白。更别说瓷器的销售,卖的很贵,都是王公贵族才能买的起上好瓷器,老百姓只能买粗瓷。这个聂氏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经商人才。“来人”,刘启无奈的喊道。执事黄门应声而入,躬身立在一旁等候命令。“你去传扈候主簿聂聘来见朕。。。。。。”话还没说完,殿门口传来了太后的声音“不用召见了”随着声音,太后在翠儿的搀扶下进了殿。“你们都退下吧”,“诺”,两侧服侍的宫女和黄门退出了殿门,在外面关上。 “怎么当初扈候推荐的时候,好像陛下曾犹豫过,还要个奏简”,一边说着,一边在刘启左侧的案几坐下。“聂氏长子在嫖儿手下任汤沐邑典事,师从其父,颇有些才能,如不是嫖儿舍不得,早就推荐给陛下了。这聂氏现极忠与扈候,这些账目还是其长子无意中所见告之嫖儿,此人做事滴水不漏,这陛下和老身都有利成,陛下是十利二,老身、嫖儿皆是十利一,以此封悠悠之口。扈候也是聪慧绝顶之人,匠师皆是其忠服之人,或是其收养孤寡,动其一人不伤根基,其技依然在握。这扈候已不是刚来之时莽撞少年,精明的很,封地之民受其免赋、悬壶之恩,皆对其忠心无二。只要其不伤我汉室,任由其折腾吧,无为随天,任期自然,只要其不伤民,不伤汉即可,与治世有利和不任期在治下发展?难道还要学那些腐儒之士,上堂皇之言,下卑劣之事。无为而治,顺其道法自然,与民生息,于己修养,清心少欲,才能万法自然,陛下可明否?” “朕只是恼其崛起之速会殃及我汉室,用兵、训兵之法皆与古法不通。两千士卒,现可敌万人之师,朕只怕朕之后,惹其心怒,而危及宗室,此人授之以忠义,回报亦是忠义,直性心善,慧智无双”,刘启摇摇头道。“依老身看,此言出自晁错之流吧?”太后有些怒气的问道。“正是晁错赵绾今日谏言,臣子富可敌国,与礼制不和”。“一派胡言,今老身前来是想问陛下听闻晁错弹劾楚王与薄太后服丧期间*i乱,请求诛杀楚王,可有此事?”。“确有此事,朕尚未批复”,“哼,晁错不诛必有大患,薄太后过世久远尚能拿来做事,可加此人心之毒。削藩老身不反对,也是为我汉室好,可是不能急进,陛下才继位三年,尚不知兵马如何,亦不知藩王实力几分,就如此削藩,莫不是要*诸王联合另立君位?别忘了先帝是怎么上位的,只是代王尔。要削藩先要看看自己的实力,未有威慑之力下,如此急进,必将是诸王联合一纵,又起刀柄,先帝所立与民生息毁之一旦。陛下别忘了当年奕棋杀吴世子之事”。太后一番话说得刘启冷汗连连,心中对晁错的恨意涌上心头。“母后,这削藩诏书已发,已无法挽回,还请母后去信与梁王,让其守好城池,万不得有失,不然洛阳危以,长安危以。还烦请母后与窦婴详谈此中利害,朕欲败其为大将军”。“此事老身自会办理,处理好晁错等奸妄之徒,另老身荐扈候尚可一用,试其忠与才”。“朕在考虑考虑。。。。。。”。刘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太后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把两张纸借着灯火燃掉。也暗暗为自己庆幸,废了很久的太尉之职被自己八月份重新立了起来,周亚夫是先帝推荐的人,应该错不了。 正文 第八章 收徒与视察 回了山庄欧阳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了猎户恢复情况,很不错,检查了一遍骨骼对位,没出现差错,才拆板。让其活动活动,已无大碍,由于长时间夹板固定,也没发生骨错位的情况。麻沸散的配方到底还是不行,以失败告终,用作止痛还可以,但做手术用就不行了。在山洞里配了点**,装了两个瓷罐,做一些小型的手术还可以。在医馆专门建了一个小屋子,全部用生产出的瓷砖贴墙和地面。消毒的药品还没有弄出来,只能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巡视了一圈医馆,现在运行的还不错,淳于意由于年龄最大,由他负责医馆的运行。 生产出的青霉素测试了几次都很失败,正在进行再次用长霉的橘子和苹果霉菌实验。去后院一个小屋内,几名孤儿严格按照欧阳轩的要求正在做最后一次用草木灰水冲洗陶管里的碳粉。鼓励了几个家伙,晚上加餐一只羊。义妁自看到欧阳轩开始就在后面骑着别克跟着,时不时的还问上两句有关医学上的问题,对可爱的小姑娘的提问,欧阳轩都是有问必答。“你想学这岐黄之术吗?”,临走前,欧阳轩问道。“嗯,民女想学,义父又不教,只能干些杂活偷学”。小姑娘头点的跟磕头机一样,多好的孩子,欧阳轩想起自己五岁的时候好像还在孤儿院里挨打。“好,你去回你义父,就说本候要收你这个开门弟子,让他找些见证之人,准备个仪式。天色不早了,去玩吧。”。义妁急忙从别克身上跳下来,飞一样的从后门进了医馆。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暖的感觉迎面而来,外面虽然是夕阳斜下,屋内的光线也比正午时明亮。玻璃现在还只是在山庄和医馆内使用,为了这平面玻璃生产,欧阳轩让2000名士卒在山中找寻数日才找到两块板状花岗岩,加工打磨后,将去色后的玻璃液体压制淬火成型,还贡献了10个弩箭头用来切割玻璃。脱下装备,躺在舒适的床榻上昏昏入睡,别克和古丽好像对屋内的温度极不适应,叼着自己的窝去了回廊。 这一觉睡得真是昏天黑地,做了好多梦,梦到了过去的同学、战友、同事、驴友,还有养父母。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别克和古丽蹲在床榻前,歪着脑袋盯着在床榻上伸懒腰的欧阳轩,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扈候可醒?”聂聘的声音从外间传了进来。“聂兄稍待”,一边说着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插好短刀才出卧室。“温柔乡最是噬人窟,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了,让聂兄等得着急,甚是过意不去”,进了外屋,赶紧给自己解围。“如此舒适的房宅,着实会消磨意志,想当初你我风餐露宿,惊警如兔,免去多少灾难,某这不也一样,在这宅院里生活,已是不能再去惹那风雨”。 “哈哈,所以说啊,人不能过得太舒适,某洗漱一下,聂兄稍作”。赶紧找来铜盆,用冷水洗漱一番,感觉精神了不少。回到外屋,才注意聂聘手里拿着两本账本和几个写有字的竹片。“聂兄此番找我出山,有何要事?” “一是这三个月的账目,二是有些商贾物事,三则一些贵人要来访”,“账目之事,某就不看了,按照某教于聂兄的记录即可,此番三月钱粮结余能否支应这山庄和兵士用度?”,“莫说支应这山庄和兵士,就是支应内史(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地区,景帝时期鄠县归内史管理,属京畿地区)三年用度皆可”。“哈哈,某岂不成为一方富贾,朝中不会有人惦记与某吧?”,“贤弟现可不止富贾这么简单,以入豪门之列。只是贤弟不愿结交朝中诸公与王侯贵戚,不然足可以以豪门自居”。“算了,不说这些了,瓷器,某看了,品质还是太差,匠人们还是学艺不精,某今天欲前往观其何因。玻璃之物未找寻到切割之物时尚且少量供应,不然某的弩箭就要告罄,紫胶要尽快让商队采购,某有用处”,“这是自然,依贤弟之法所制的秋茶已然运到,不知贤弟除了自用,还有何他用?酿酒作坊已然按贤弟要求建完可否投入生产?”。 “茶叶喝法让店铺自己即可,商队沿途教于牧民奶茶之法,进而其法。酒坊暂且等等,某还要教玻璃匠工生产玻璃器具,然后在教些酒类后处理之法,现收集些各地好酒作坊的窖泥做酒作坊引物。” “如此某既明白其中奥妙,贤弟不如随我学些经商之道,定也能成为在世陶朱,听闻贤弟欲收弟子?” “嗯,打算收义太医之女为徒,明日随我去医馆办了,经商之道,家师也曾有所授,只是学得皮毛” “今早许医匠前来请我参加其义女拜师仪式,一问方知原来师从贤弟,可备有礼物赠与爱徒?” “这个,这个,某未曾想过,唉,这与人处事之道,某还得仰仗聂兄提点”。“这里有些贵戚贤达送来的拜谒,请贤弟过目一下,为兄好去安排”,说完把手里的竹木片递给欧阳轩。拿过来仔细翻瞧,上面都刻有要来拜访人的爵位、名字、籍贯,拜访事由用的是红色的颜料写在背面。别的都没什么特殊的,就一个让欧阳轩有点激动,谒上正面刻:民公大夫广陵郡公良氏疏,在下面是姓氏图腾,但这个图腾则是被涂改的图案,从涂改痕迹依稀可辨就是墨门图刻,背面红色的字写着敬谢去疾之恩,感念救小女之义。把这个单独拿出来,“此谒单独安排,其他的都一起找个时间即可”。“就依贤弟之言,某这几日就去办理。爱徒礼物可曾想好?” “想好了,就送一幅神农百草图”,“有些贵重了,贤弟画作好像只有给太后一幅而已,已是珍宝,现求之者甚多,这拜谒中有很多都是求画者。”,“哈哈,无妨,某这就画来”。吩咐仆人准备好各色颜料、笔墨和上好书写纸。铺与案桌之上,挥毫细绘,着色上彩,整整用了一个半时辰才画好一幅《神农百草图》,旁题:赠徒义氏妁五味杂陈品阴阳,踏寻九州历磨苦,终成世间岐黄术,恩泽万民敬帝仙,扈候欧阳氏轩题赠。盖上自己的侯印,等墨干后卷起,交与聂聘去店铺装裱。“好辞赋,为兄尚不知贤弟辞赋之功尚如此深厚。佩服佩服,以贤弟辞赋足可以让那些腐儒悬梁”。 “聂兄说笑了,让店铺尽快装裱,告之许氏,明日午时授徒”。“某这就去办,哪日贤弟得空,送我那犬子一幅画,求了我多日了”。“哈哈,这有何难,不知欲求何意之图?”。“其最喜山水渔歌,本想辞去馆陶之职,求居于此山中,奈何长公主不许”。“等某忙完手头之事去求见太后,让其回归其心所在”。 这边忙活完,直接去了瓷器坊和其旁的玻璃作坊,今天没有带白狼,扔到医馆后院,让义妁陪着玩。别克和古丽对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似乎很喜欢,只要自己在山庄时,没事就会跑到医馆后院找义妁玩耍。除了义妁白狼还真没对谁这么好,也没这么放开玩。除了不吃她给的东西,其他的指令也都是执行。医馆的患者和医匠也都习惯了两狼一女的存在,义妁骑着别克现在如果出现在村子里,也都会有乡民嘘寒问暖,送些自家的果子。小姑娘可能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经常窝在古丽的怀里在东侧医馆门廊里晒太阳睡觉,这时候别克从来都是负责叼羊皮毯子,放风警戒。 瓷器作坊匠人还是固有的思维方式和拉坯技能不过关,烧造的匣子也不符合要求,匠人对上釉工序马马虎虎,很不重视,将刚出窑不合格的瓷器全部砸碎。在他们注视下,一边讲解,一边加工,用半天时间做了3个大罐,10个碗,20个盘子。和他们讲解了拉坯过程中的各种变化。让他们每个人做了盘子,碗和花盆,尤其是各种造型的花盆,这个有难度,利坯过程讲解其中的各种厚度对瓷器的影响。在拿去晒坯后,对各种炉温变化和上釉技巧等根据自己早年的经验,讲了一个通透,只要这些人不笨,应该都能掌握。在早些天做好的晒干的合格坯子上画了图案,讲了一些釉下彩的技巧,亲自上釉送窑内烧造。把刚烧出来的几个合格的白色盘子拿来,在上面进行再次创作绘画,边绘边讲解釉上彩的经验,以及釉上彩的火候。整整训斥讲解鼓励了一下午,直到月上梢头才让伙房弄只羊,与匠人们一起用晚餐,前一阵子表现好的,奖励一个羊腿。晚上欧阳轩没有回去,直接和匠人在作坊住下,就这一点这些匠人都是感动得声泪俱下,誓死效忠等等。护卫还是很尽责,这里是山脚下,没准会遇到什么。 也是该着一直老虎倒霉,也该着欧阳轩露脸,从建窑到现在都没有虎豹狼熊进入作坊范围,偏偏欧阳轩在这住的这天,这家伙下来了,可能也是饿坏了。翻过了坊墙,直奔刚才吃饭的地方,踩到了打碎的瓷器上,产生的响动惊醒了在睡觉一直比较警觉的欧阳轩,左手*起短刀,也没顾只穿抓绒内i衣的现实,蹭的起身,奔出房子,与老虎来了个面对面。一只很瘦弱的老虎,体型比别克大点。突然出现的欧阳轩吓坏了老虎,先是一愣,接着向着欧阳轩狂奔。这就是找死了,在老虎还没做出扑咬动作时,一个斜跨步,让开攻击线路,右手反手重重一拳砸在老虎脖颈上,就听咔嚓一声,老虎脖颈应声而断。收回腿,这时才感觉有点冷。活动了一下胳膊,走到下身还在动的老虎身边,左手的短刀从眼睛部位直刺入脑。这时候护卫和匠工和工人才过来,护卫一个劲的在那打摆子,说着抱歉的话。欧阳轩摆了摆手“你们没有这方面的实战经验,此事不必挂怀”。就这些个护卫,别看老虎小,照样能把他们弄晕菜了。“都回去睡吧,把老虎尸体弄回厨房,明天早上吃虎肉,皮和骨头给我留着,我那狼窝也该加大了”。 厨子很会理解领导意思,虎皮完完整整的,虎骨剃得干干净净,用麻布包着。虎肉干菜汤,就馒头是今天的早餐。等吃完了早餐才想起来中午还要收徒,赶紧带着护卫匆匆回了山庄。白狼对一夜未归的欧阳轩充满了怨念,拿头使劲顶欧阳轩,算是一种对他们不理不顾的惩罚,这两个家伙只吃自己给的食物,别人给的理都不理,义妁也是一样,没办法赶紧让仆人去厨房取来昨天晚上的两个羊后腿加上今天的四条腿肉,够他们吃了。看来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不到半个小时就啃光了肉。回屋子换了一身官服,让仆人叫上聂聘,带着别克和古丽去了医馆。 授徒仪式很是隆重,毕竟是列侯收徒弟,这是大事,那可是衣钵所在。在场的除了医馆的几位先生,还有内史都尉和鄠县县令。仪式由年龄最大的淳于意主持,先是念了一篇不知道出自哪里的古文。接着义妁拜扁鹊像,这个也不知道哪找的,是刻在木头上的。最后才是拜欧阳轩,三叩九拜,之后,欧阳轩摸摸义妁的头,由许善友递上酒樽,由义妁敬酒。聂聘适时的把裱糊好的画递到了欧阳轩手里,“今你入我门下,须遵守师门的训义,其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其二、重信重义,勿忘本心;其三、以济世助人为己任;其四、善学善问,钻与研判;其五、众生平等;勿以贵贱聪智论人;其六、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其七、兼爱,禁擅杀伤人;其八、忍得苦,耐得劳。此八条你可记下?”。“弟子定将紧记师门训义,时刻以训义厉行”。“嗯,好,今日起你就是我门下大弟子,也是我岐黄术开山弟子,日后为师将教于你岐黄之术,锻体防身之法。为师无以送你,就赠画一幅”。说完把手上的画轴双手递送给义妁。在场的除了聂聘,嘴张得大大的,尤其是县令和都尉,现在只要是有点身份的都想弄一幅画挂家里,纸张现在也不贵,出现了很多刻石匠人转行画画,所画之作也是价格不菲。现在欧阳轩的画是有价无市,除了太后有一幅就再没有了,有人开出了万金请欧阳轩作画,都被聂聘否了,除了馆陶走聂聘长子的门路,欧阳轩答应作画以外,再就没外传。一个小姑娘居然得了一幅欧阳轩的亲笔画,得是何等荣耀。 小姑娘是单纯的,高高兴兴的接过卷轴。“起来吧,以后要勤学,多向诸位前辈请教,知道了吗?”,“弟子记下了”,义妁起身施礼。白狼兄妹也不甘寂寞的嗷嗷叫了两嗓子。“本候有些时候可能公务缠身,无暇教导,还请诸位多代本候教导小徒,本候在这里谢过了”,欧阳轩起身施了一礼。淳于意领头道“扈候严重了,能代为教授令徒是我等的福分”,这些人欧阳轩都从侧面了解过,都是民间的颇有威望的医匠。对于他们的品行,欧阳轩是放心的。许善友单独过来双膝跪在欧阳轩面前拱手道:“草民许善友代义太医夫妇谢扈候大恩”,说着要叩拜,这个欧阳轩自认为可受不了,赶紧扶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折煞本候。也知你不让他学岐黄,就是怕走父母老路,放心,只要有本后一天,没人会伤及其毫发”。就是这么一句话,对未来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甚至历史的走势。 画被摊开在案几上,一群人围着画,啧啧赞叹声不断,内史都尉的眼睛都冒着绿光,欧阳轩这幅画画的比太后那幅还要好,颜色饱满,还带了些泼墨的技法,山脚下弯腰尝草的神农侧面像画的栩栩如生,远处的山意境更美。树枝上的小鸟更是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神农氏,远处河边直立的兔子更是活灵活现。就是这样一幅画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辗转多人之手,最后回到了隐居与武当山的欧阳轩手里,后来匿名送给了义妁的后人,引起全国的轰动。 要不是欧阳轩送给他徒弟的,估计这家伙都有抢的意思。欧阳轩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人,被他强抢的得有很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内史都尉的表情,右手习惯性的手放到了筝上,一声弦响,把他目光拖了回来。转身弹走起了《春江花月夜》随声唱起了“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唱者无心,听者有意,鄠县县令也是喜欢辞赋之人,默默记诵,后来实在是记不住了,直接走到欧阳轩跟前。“此曲配扈候辞赋,惊世绝俗,不知扈候可否为下官谱下此赋?”,“哈哈,有何难,好文与大家共赏吗。等一下,今天收徒兴致所在,本候为县尊即兴就此赋意境作画一幅”。停下弹曲,吩咐仆人,准备好笔墨颜料,与窗口案几上铺好纸张。挥毫即画,只用了两个时辰一幅青山湖边升明月跃然纸上,湖心岛上的渔家小屋,古色古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欧阳轩没有用现在通行的隶书,而是自己擅长的行书将诗词挥毫与纸上,而且书写的非常顺畅。旁题:赠鄠县县尊陵氏崆证扈候收徒义氏扈候欧阳氏轩丁亥年冰月初五。写完,舒了一口气,回头一看,不知什么围了一群人,大部分是衣着华丽者,而且其中居然有着便装的刘启。欧阳轩看鄠县县令和内史都尉都没有吱声,也不好有什么表示,只是拱拱手,“见笑了,一会儿县尊可与聂氏铺面装裱即可”。示意了一下聂聘,这家伙很聪明,赶紧把围观的人除了刘启以外,其他人要么打发去看病,要么直接轰走。 等没人了,欧阳轩和鄠县县令、内史都尉才拱手和刘启见礼。义妁站在欧阳轩身后,医馆其他人除了医匠也都被赶了出去。“不知陛下降临,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哈哈,朕也是突发奇想,来逛逛,没想到赶上扈候收徒作画,甚好甚好”。义妁也是聪明的孩子,赶紧上前与陛下见礼道:“民女义氏妁见过陛下”,“平身吧,你就是义太医之女?”,“正是民女”义妁起身站到欧阳轩旁侧道。“好好,好啊,扈候代朕补过,非常好,今天赶上扈候收徒,朕无礼岂不是笑话,来这个给你”。说着从腰上摘下一块绿色玉佩递给义妁。“民女谢过陛下赏赐”,义妁很是懂礼貌的上前双手接过玉佩,这意义绝对的不同了。 正文 第九章 备战写书 “扈候带朕观观你这终南山庄,都尉与陵县令在外等候”。鄠县县令现在根本就不想走,等墨干了,好卷上画,内史都尉倒是无所谓。 领着刘启穿过医馆后院,在院子中闲逛,作陪的还有白狼和义妁,欧阳轩一边走一边讲解各处功能,义妁到底还是个孩子,走累了就骑到别克背上,看得刘启哈哈大笑,也觉得这是人间美事,必须让史官记上。在欧阳轩的北辰楼,刘启很好奇,问了好多问题。上二楼回廊,可以俯瞰整个终南山庄,走了一圈。“如不是先帝有言,朕也想在此建一座行宫,扈候还真会挑,只是这里紧邻山脉,就不担心虎狼等猛兽?” “山梁上有三人高的院墙防护虎狼,有专人轮守”。“带朕去看看你的亲兵,看看扈候调i教的如何”。这个好像才是刘启今天来的目的。没说的,让义妁陪着白狼,让仆人备好马,与刘启出山庄,汇合皇帝护卫转过山梁,进入谷内演练场。 两个校尉是认识刘启的,这个欧阳轩不吃惊,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刘启都能知道。让两个校尉现场进行千人战阵演练,百人悬木阵冲杀演练、百人双移动靶射箭演练。最后才是对阵冲杀演习。这些人很是争气,三百步奔马上的移动靶子居然是全中。最后就是举石锁和爬山,马上高难度动作等演练,最为壮观的就是千人奔马中镫里藏身,只是一瞬间只能看到马在奔跑,而看不到人。最后三项是持枪对刺和欧阳轩取自乃蛮人的双马队拋索及临阵抛投枪。等全部演练完,刘启眼睛是亮的,看到这一幕,欧阳轩就知道这群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扈候如此精兵现可否一战?”,“战倒是可以,只是如若其更强,在还需加练一些步卒战术及对抗步卒弓箭的马上战术,现臣未曾训练,枪盾还在打制,尚未加练”。“这些需多少时日?”。“步卒训练只需一月即可,需特制枪盾”,“哦,如此,朕再拨你8000步卒,凑齐万人,正月前成军,枪盾可命聂氏与武库打造”,万人,这都够造反的了,看来历史还是按着他既有的步伐前进。“陛下,如此多的步卒,还需打造专用车辆,还需再练习弓箭,所耗甚多”。“一切用度暂由扈候承担,等日后定会倍加偿还,车马弓箭由聂氏找武库都尉监造”。“只要武备能跟上,月内即可成军”。刘启拍拍欧阳轩的肩膀,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回了北辰楼,在欧阳轩二楼的会客室坐定。聂聘及时的把欧阳轩要求制作的茶具放到桌上。找专门的匠人打制的以柴木为燃料的铁质户外柴火炉烧水,水壶是也是精铁打制,非常美观。捞河水里打捞出的百年树根,欧阳轩执刀打造的茶盘。用的是欧阳轩亲自制作的玻璃水壶、茶海和盖碗,陶瓷茶杯、洗碗池,银质的茶勺,纱布做的滤网。这些东西都是第一次拿出来用,按照欧阳轩的嘱咐,都是高温煮过十多次,看聂聘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这茶还有这么喝法。 捞河里水沉的千年树根雕刻的方形桌子,刘启坐在北侧的正位,欧阳轩坐在东侧下手,烧水壶在左手边,水在欧阳轩进庄子的时候就已经在黄门的监督下烧好,正冒着气,拿出自己的珍藏的小种红茶取一勺放进盖碗,倒上开水,盖上盖,在盖碗上浇一遍开水,捻盖倒掉第一泡的茶水。再向茶碗倒进开水盖上盖,浇一遍开水,很熟练地把茶水倒进茶海,倒了两杯,递给旁边的黄门,示意其喝,自己先喝掉,再倒一杯递给刘启。一套程序行云流水,看得刘启直发懵。黄门喝完一杯茶点点头。刘启才慢慢的品尝,芬芳的茶香,让从没有喝过这种茶的刘启甚是陶醉,轻摇着头一边闻着,一边细细品味。“好,甚好,不知此饮物何名?”,“回陛下,臣起名曰茶,乃是荈诧经臣指点匠人加工而成,热水冲泡即可饮用”。“一个普通的荈诧,就能让扈候弄出如此芬芳之饮,不错,也弄一套送朕,茶也送朕一些”,“陛下,刚才所喝乃是家师所制,所剩不多。一会儿为陛下冲泡臣命人所制之茶”。又喝了两杯。才倒掉茶叶,开水洗碗,拿出最近从蜀地运过来的茶叶冲泡完,自己喝了一杯,这种天然绿色的红茶比自己带来的茶味道要好很多了。递给刘启一杯,“这香味超过了令师所制,朕甚是满意,就此茶,送进宫一些,还有茶具也来一套”。没说的,早就有准备,聂聘很会来事的拿出了原本就打算送给刘启的一套茶具,梧桐木雕刻的二龙戏水茶盘,狮子底座,全套的无色玻璃茶具,底部都是特意加工的蓝色玻璃。拿在手里在灯火下闪闪发光。还有一套是给太后的,凤游山水造型的茶盘,釉下彩的山水图瓷盖碗,洗茶碗是山海图瓷碗,红底无色的玻璃茶碗和茶海都是聂聘让欧阳轩亲自执笔做的,也是瓷窑和玻璃窑开炉时的作品,还有一套类似的是送给馆陶公主的。欧阳轩本不想送这些人什么东西,架不住聂聘忽悠,今天饮茶也是聂聘的安排。效果不错,有皇帝做代言,还愁东西打不开销路。 刘启走的时候很是开心,一高兴赏了义妁千金和绢百匹。最开心的要数许善友,因为陛下的高兴,因抚养义妁有功封了一个公乘的最高民爵,本来要给更高的官爵,这家伙居然拒绝了,只想在医馆为庶民治疾,结果除了封爵还赏了一幅牌匾,忠信义士,万民楷模,这个命欧阳轩制作,拿到宫里再由刘启亲自题点。 大队人马带着东西走了,留下的是兴奋的人。让聂聘在北辰楼自己会客厅旁收拾出一间屋子给义妁,安排丫鬟专职照应。连夜书写了部分《黄帝内经》,交给义妁,让其找医馆的医匠们教她识字,背诵,写的都是楷体。 第二天一早欧阳轩去了玻璃作坊,巡视一圈,得出的结论就是匠人的手工艺不过关,这个没办法,都是以前做陶器的工匠,这种快速热成型,也有点难为他们。玻璃这东西中国古代早就有,失传时代据考证是在先秦时期,只是去杂质工艺不纯,达不到无色透明的程度。陶瓷上的釉面就是一种玻璃,制作原料稍加改进就是玻璃,只不过受千年的儒家重文的思想,没人去琢磨而已。 找到了根由就好办,回到山庄找到聂聘,让他雇些雕塑方面的能工巧匠,去玻璃作坊加工玻璃后续制品,等玻璃生产达到要求了,就大量生产。聂聘还是老套路,忽悠欧阳轩给长乐宫和未央宫换窗户,这种事,自己真不想做,还是架不住忽悠,只能让他走馆陶公主路线。 还是医馆里温馨,义妁在自己的桌子上拿着沙盘在那写写画画,孩子还小,一天识点字就好。拿出纸,把让他背诵的黄帝内经用隶书逐字楷体对照,又教了拼音字母,及拼音使用的方法。这东西得慢慢积累,不是一下就能会。学了一会儿,让她和白狼去玩。因为看到了那个猎户在屏风前站了半天了,看着义妁远去,才说道:“进来吧”。 “谢扈候”,闪身来到桌子旁,单膝跪地拱手道。“起来,我在检查看看,别留下后症,都是靠着身体活着的”。扶他起来,在断骨的位置仔细摸了摸,恢复的很好。“你擅长弓射?”,“扈候明鉴,在下常年山中打猎为生,弓射是某所长”。“看你的身体,也未必就是生活在这山中,说实话,怎么到这里的?”。猎户身体有点发抖,眼神游离不定,最后咬了咬牙,“在下汉中人士章氏汕,追随墨门著隙多年,后著氏卒后,因得罪山东游侠,在下就躲在这山中游荡,后被巨兽所击,坠于崖下,幸得扈候搭救,草民再次拜谢”,说完又是单膝跪地施礼。“起来吧,都是些小技,不足挂齿,以后有什么打算?”,“某于这世上无牵无挂,只是一人某必杀之,已报灭门之仇,杀得此人,某此生无憾”。“哈哈,当着本候的面,有此胆识敢说如此不道的话,足见你也是豪士,来,请随我来”。带着他去了北辰楼卧室的外间,坐定。“说吧是谁,这里安全的很,本候没准会祝你一臂之力”。“内史都尉,当年此人在任汉中郡太守时,执仗明抢,民不聊生,在下家小皆为其所害,幸得著隙所救得脱”。“此人本候昨日所见,面恶得紧,欲抢小徒爱物,此人不能留,你暂且在医馆中负责些守卫,过几日再说,另你所说巨兽是何物?”,“乃是巨躯獠牙彘兽,双人高,力大能断丈粗树木,速疾,于这峡谷深处有一窝穴”,“等过几日带本候去灭之,你先下去吧”。 第二天有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遍长安。内史都尉一家16口尽殁。都尉人头悬与东市,垂一麻布上书:多行不义,天必其诛,上天之剑诛杀。刘启这次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讶,因为案几上还是有一封罪己书的简牍,里面涉及了一个他现在恨牙痒痒的名字。只是让廷尉张鸥诛其族草草处理了事。因为御史大夫晁错已经在殿外候见。 这次消息传的快,还在吃早饭的时候,新来的雕塑匠师把消息也同时带来,还有皇帝的处理意见诛其三族。北辰楼卧室的外间,章汕跪在正在擦拭冲锋衣血迹的欧阳轩面前,“草民谢过扈候大恩,此命任由扈候拿取”,“起来吧,以后就跟着我吧,多帮我打听打听那些赃官的消息,官职越大越好。你的名字也不能再用了,换个吧,还有你的弓箭也只是普通的竹木弓,这把弓和箭就给你了”,说着把桌案上的当初和南王要的五针松木弓和箭袋扔给了已经起身的章汕。“谢扈候赏赐,某想好了,就以著为氏,以纪念先师,名不变”,“嗯,随你,一会儿随我去山里,教你些搏击技法,去马厩选匹大宛马”。“谢扈候”,“下去吧,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贴身侍卫和侍卫长,负责府院安全及打探消息”,“在下定不会让扈候失望”。欧阳轩挥了挥手手让他下去,回卧室换了一套让裁缝匠根据自己设计专门做的黑麻布夹克,黑裤子,外罩丝绸的汉服外袍。 刘启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中午时分由两名偏将带领的八千禁军步卒全部到位,欧阳轩带着著汕和护卫来到演练场。能来这里受苦的都是庶民子弟,就连偏将都是靠军功上来边军将领。讲了一堆鼓励的话,让他们观摩了骑兵演练。最后说道“你们都是为了兵役而来,既然来了,将来就会要上战场,想要活着看到父母兄弟,就要好好*练,不然战场上面对的只能是投降后灭族和战死,想要活着看到自己的功勋就要跟着本候*练,你们有信心没有,回答我”。“有,有,扈候威武,扈候威武”,声音是洪亮的,这八千人家小欧阳轩实在是管不了,没有那么多的食邑户数,封邑的土地也不够。不能给他们太多的许诺,就是一点,如果战死了有足够的钱粮为其奉养父母和子女。 在武备没有就位前,就是体能、反应能力、力量、射箭和搏杀训练。这些都有现成的,每天早上由骑兵带着爬山,悬索下山,悬木阵也扩大了数倍,以千人为单位训练,搏杀也都是先由骑兵代训。这些家伙也正好有虐人的对象,把著汕和护卫都留下和参与步卒训练。一天下来,八千步卒最后能站起来的不到百人,还行著隙是这百人中的一员,其他大部分都是护卫,被昔日同僚加了码的练,晚上依旧在军营里吃住。远处一处山梁上,有五个人模模糊糊全程的观看了一天的训练。“钜子这扈候锻训之法与古法大为不同,不会把这些军卒毁了吧?”,“不会,没看那些骑卒也是同样参训,也未见其不适,本来今日老朽要登门拜见,奈何皇帝安排如此多军卒前来锻训,只能拖后”。这是山谷内传来了悠扬的笛声,一曲曲婉转入耳,极是动听。“爹爹,扈候还会这声乐?可是这人间极品”。“谁说不是呢,听闻其收徒即兴弹奏筝曲,用曲意赠县令所绘之图已被陛下用官位换走,唉,墨门如若有此人,定会兴旺,先师亦不必去那岛国贫瘠之地,走吧,回去,明日与聂氏告别,启程回鲁山,三墨祭拜大典将至,必速归,唉,只是这任世未归,这相里之脉,已近断绝”。“爹爹,我在听会儿”小姑娘很是不愿意离开。那个高大力战群侠的身影是她挥之不去思念。“傻丫头,等从鲁山回来你我再去拜见”。小姑娘才极不情愿的侧耳听着笛声,跟着队伍离开了山梁。 吹笛子也不是欧阳轩一时的兴起,实在是睡不着,把护卫和著汕赶起来,利用夜色在悬木阵里闪展腾挪,为了练习他们的直觉反应,特意用笛声干扰他们听觉。直到半夜才回帐篷靠在别克身边睡去。 就这样连续训练了半个月,能最后还站着的人达到了六千多人,所需的枪、盾牌和弓箭也都备齐。开始加练枪盾阵和骑兵冲击弓箭阵,每个大盾都在三十斤,外曾是半寸厚反复锻打的精铁,内面是坚硬的铁木,双手扶的手柄,支杆是铁木制作,很粗。先是小队组合演示,一盾兵,一刀兵,还有一枪兵为一组,五组为一小队。大盾至肩高,倾斜45度角用支杆支在地上,盾兵双手扶盾,枪兵把枪架在盾口左侧中下部的枪卡口内,刀手在右侧。随着口令一二三,小组躬身在盾的护卫下前行三步,最后口令是杀,枪从盾里刺出,对步兵就是小角度斜上刺,骑兵就是大角度斜上刺出。刀手在盾右侧收拾残局,清理前进障碍。对步兵弓箭兵是第一排负责攻击,后面的小组负责举盾掩护。对付骑兵时全部负责攻击,刀手负责砍马腿。 开始时还有些混乱,后来欧阳轩干脆骑着马亲自喊号子,慢慢的才适应下来。一点点的整齐了很多,找个嗓门大的汉子在队中喊号子,不停地一二三杀,一二三杀。小队演练完就是全体合练,加了侧翼防护,那些本来还很骄傲的骑兵看到整队的推进,后背也是发凉,还好这是自己队伍,要不然全得挂在这阵型里。枪很长也很粗,现有的最长的武器在马上和步下都占不了便宜。骑兵没敢对阵,他们想了一天也没想到破解方法,直到步兵练了三天多,才教了他们双队抛绳索,跑向侧翼牵拉才找到了一点点破解方法,骑兵还加训了奔马途中投掷标枪的技术。一人五根短小经过配重的标枪,每日不停地奔马投掷移动靶。 这一训就到了正月,外面的世界欧阳轩没有理会,但自己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白天和士卒一起训练,只要有时间就誊写《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要方》,《神农本草经》,《奇经八脉考》等中医书籍,这些书籍都是老院长拿着工资卡和棍棒让自己强行记忆的,《神农百草经》欧阳轩还配了彩色工笔和碳条画的图案。今天开始根据百科里记录的《本草纲目》开始编撰这个时代的《本草纲目》,图都是根据自己百科里的图片自己工笔描绘。昨天已经把著汕派了出去,打探长安的情况,现在这家伙在自己调教下,绝对是这个时代的顶尖高手,南拳自己都没他耍的好,只是他不喜欢刚柔的路子,对太极拳和太极剑不感冒。悬木阵里基本上能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单独出来,和欧阳轩也能走上两三个回合,只是臂力和体力上还差点,反应速度还有点慢,这些要慢慢来,欧阳轩反倒不着急。晚饭时分,著汕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让两个偏将眼睛亮亮的,七王反了,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的名义,以吴王为首誓师西渡淮水。 “你们继续*练,全军由郎将军负责,每三人每天加一只羊,本候今日即回山庄,汝等某要荒废了锻训,郎将军严格按照原有锻训日程训练,马步同练,可明白?”。“属下谨遵将军令,定不会让将军失望”,其中一个偏将回道。让著汕收拾东西,带着三箱子书和百名护卫杀回了山庄。 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这还是欧阳轩拿出的设计方案,在北辰楼东侧建了一个热水浴池,陶瓷的墙砖和陶地砖。泡在热水里很放松,别克和古丽更喜欢这种热水池子,在池子里一顿扑腾之后,帮他们洗完,擦干,趴在温暖的地面上烘干。聂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池子边上开口道:“长安城里现在乱的很,人心惶惶的,已经有不少贵戚开始准备搬家,不知贤弟有何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军候,听上命上沙场,就是某的选择。这池子明天开始让仆人杂役都用,别光给我一个人,一天多烧点水,不行再建,每个楼都建个也无妨,每一拨人必须换水就行”。“如此,兄代仆役谢过扈候”。“一天那么客气干嘛,你也下来一起,在建几个专门为女眷的池子。这一个月也没回庄子,运行可好?”,“嗯,相当不错,按贤弟的记录方法,这个月提额有两成之多(月收入增加20%,古时没有增长量的概念,我在一本清代的册子里看到西汉时有这个提法就用了。),茶叶已经严重不足,只能维持一个月,玻璃已经开售,门窗所用无色玻璃价格3钱一块,不知贤弟可否满意,彩色餐具千钱一件,摆件极品万钱,中品5000钱,下品千钱,瓷器餐具上品10钱,中品6钱,下品4钱,次品2钱三件,。。。。。”欧阳轩摆了摆手手打断了聂聘的汇报,从池子出来一边擦身,一边说道:“一切都有聂兄定夺,无需汇报。既然钱粮充足,购些羊只。武库车架是否准备停当?”。“早已备齐,放在长安府邸内,这些是军用,不能擅动,这样,你购些上好木料,够10辆车的量,在找高明公输传人,明日在山庄内打造侯府用车,以后咱府上出去的人皆做车架,木料不够再去采买。还有把仆役丫鬟登记在册,成年后满干三年,授其房田,还其身籍”。“贤弟,这与古礼似有不妥,怕礼学之事会背后参你”。“没事,聂兄照做既是,人不能因籍而没(mo),众生生而平等,何来卑贱贵下,府中有些举家者,现赠其房田,留青壮于府上,其他的还其身籍”,“唉,不知明日这些仆役会不会有疯症者”,“哈哈,聂兄玩笑了,如有疯症者,某养之”。“贤弟所行极似墨门之道,又似黄、老之术”。“你若不洗,就让人换水,让医匠过来洗漱,或者你和医匠们一起吧。哈哈”,穿好衣服,也不理会在那发傻的聂聘,出门叫上著汕和护卫去巡视整个山庄的防卫状况。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让人抬了三个书箱子,去了医馆,几位都在,义妁正在和几个人学习楷体字和隶书的区别,见欧阳轩进来赶紧起身施礼。在自己的位子上走下,让仆人把书箱放下,召集来大家,让义妁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这月忙着整军锻训,也疏忽了对徒儿的教导,承蒙诸位相助。在军营中整理了一些家师所传医书,现将完稿部分赠与爱徒,就放在这医馆内,由诸位代为教授,因最近军务缠身,轩这里谢过了”,说完起身躬身拱手施礼。这些医匠也赶紧起身回礼,“扈候言重了,某等能代为教徒已是荣尚之幸,如何受得了这谢字”。欧阳轩当着医匠的面,把书一册册的交到义妁手里,她在逐一的放到厅堂的案几上。二十本之多,考虑到这些医匠岁数大了,字写得有些大,都是楷书所写,很多地方都加了自己的批注。开始时医匠们不觉得什么黄帝内经等有什么稀奇,等看到其他书时,就急匆匆的翻阅了,越看越爱不释手。《千金方》,《伤寒杂病论》等更是多人围着看。义妁字认得不多所以只对图多的《神农百草经》《身体解剖图册》和《奇经八脉考》感兴趣,一幅大大的穴位图挂到了诊厅的后墙上,每个穴位都有注解。本来要画一些解剖图,怕这个时代的人受不了,只能画了小图册,用的是碳条画的,都是系统解剖,整体骨骼、各类骨骼形状、肌肉群、肌肉的解剖结构、各关节结构等等。看他们感兴趣,欧阳轩也是很高兴。“这些书籍图册皆是万金不换之物,我等有幸一阅,甚是感念扈候之恩,我等读此书册之后也皆为门下弟子,定当遵循门规”,淳于意带着众医匠跪拜在自己面前,赶紧扶他们起来,“以后仰仗诸位多教教义氏,这些是完稿的,还有几部尚未誊写完毕,等誊写完再与诸位送来。只是军情紧急,恐得拖些时日。另这楷书与现行隶书转换某也誊写完毕,这次一同奉上,此中书籍,他人只可在此誊抄,不能带出院门,诸位可明了?”,“草民尊扈候之命,只是这造福万民的书籍没与此,不能传世,甚是可惜”。“哈哈,淳于先生莫恼,等战事结束,某自会有方法,让其扩写广之,现今此书就当赠与爱徒与诸位。哈哈,本候这就命人制些书架放于屏风后,有空闲可读之”。叫过仆役,让他找聂聘打几个书架放到屏风后,又教了义妁一些字和拼音才回山庄。 正文 第十章 战前刺杀 长乐宫温室殿。刘启坐在案几后,眉头紧锁。案几上放着四封奏简和一张纸纸书,还有一封已经拆封的红麻布包裹的绢布急奏。下面躬身站着三个人,丞相陶青、廷尉张鸥、中尉陈嘉。四封奏简一封是半月前晁错上书君上御驾亲征书,一封是袁盎十天前弹劾晁错,一封是这三位刚送递的弹劾诛杀晁错奏简,还有一封是晁错弹劾扈候鼓励乡民不是农耕。那张纸上写着欧阳轩师门训,绢布急奏是七.队到达的位置。刘启就这么拿起一个放下一个,反复的看了有两个时辰,现在已接近巳时。“诸公所奏......朕......准了”磕磕绊绊的说出了最后的评语,拿起朱笔,在简牍上作了朱批。“丞相,起草诏书,按诸公所奏及奉常之言诛晁错”,说完让黄门把袁盎的奏简和联名奏简给了丞相陶青。“速去办理,今日即斩”。“臣领命,这就去办”,说完转身欲退。“慢,晁错施腰斩,其族裔交廷尉斩杀......,另中尉由汝前往传旨命晁错晋见,与东市繁华地示诏斩之,头首交由奉常,可否明白?”,“臣等领命”。还没退到殿门,刘启的声音又响起,“丞相拟诏,替朕申斥扈候鼓民弃农更之事,命其封邑乡民公田按二十税一交足钱粮,其他王侯封邑皆是如此,去办吧”。 刘启无力的挥了挥手,三人告退而出。一个政治交换也在他的内心剧烈的交锋。晁错毕竟是自己的老师,是先帝的开朝功臣,在与民生息等政策上,功不可没,但其急功近利,心胸狭隘,仗帝宠排挤打压意见相左之士,更是把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而其却与后方稳坐,其心可诛。让黄门将桌上的简牍和急报收拾起来存档。拿着那张纸出了殿门,摆驾神仙殿。有的时候母爱或许能带给自己一些安慰,这是刘启想的。未到中午,神仙殿内光线明亮,除换了玻璃窗户,还在每个油灯后都有半球形的玻璃水银镜面,反射微弱的灯光。让原本昏暗的殿堂,现在如同室外。“母后,安好”,刘启进殿后施礼问候。“陛下,坐吧”,太后品着茶说道。“喝点扈候特供的茶水,解解心中烦闷”。“也好”。正在给太后忙活着冲茶洗茶的翠儿,很知趣的拿出一袋新茶,倒掉老茶叶,银勺取茶,冲泡洗茶一套程序。自己喝了一杯,再分给太后和刘启各一杯。冲泡功夫很明显是长时间练习的结果,丝毫不慌乱,也没有烫手的情况发生。“朕的宫里那些嫔妃没有一个有如此功夫,明日朕差个宫女与翠姑好好学学”,“你那些嫔妃没一个老身看得上眼的”。“这扈候倒是很会弄这些文雅之物,这茶一道高贵文雅,又不失风韵,朕也曾听过其弹奏筝曲,比这宫中乐师强上数倍,朕也荒唐的以内史之职换得其一幅尚好佳作”。“哈哈,老身略有所闻,也该是这陵县令有此运道,窦婴那,老身已说过了,就看陛下如何去做了”,太后挥退了殿内其他人员,只留翠儿服侍饮茶,“嗯,此次如晁错之诛换不得七国退兵,朕自会任窦婴为大将军领栾布、郦寄等将镇北路伐山东等国,太尉镇中路助梁国,敌对吴楚所犯之敌,只是这南路伐吴之将朕还未曾想好,欲用扈候,怕有诸多弹劾之言,以乱军心。尚未领兵,已有弹劾其不是农耕之言,而吴地之南即为其祖上之地”。“陛下务须多虑,言劾乃臣下的职责,如有其功,则可封悠悠之口,只是封邑税地(佃户公地)还是要其按量交足,至于其祖地之事,只需陛下去信东瓯,闽越等国告之其族氏携兵欲伐吴即可安之”,“母后高见,就依母后之言,明日即去信东瓯国”。放下了包袱的刘启,心情也好起来,欣赏起这殿中的景物。“母后这扈候也是直的很,为何只给母后殿中置办得如此明亮,为何朕那里依旧灯暗如月”。“还不是嫖儿给老身置办的,给老身置办无人会言劾,给陛下置办只会招来不必要的烦恼,哈哈,这聂氏想的倒是很周到”。 终南山庄,欧阳轩回来以后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医馆,作坊,演练场,山庄三点一线。今天是哪也去不了了,因为陶青来了,还有两道旨意,一道是申斥,经陶青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欧阳轩大逆不道,最后的惩罚就是责令乡民公地按二十税一完税。第二道旨意则是加封欧阳轩兼领羽林将军和征南将军,山阳郡人郎誓为羽林偏将,其现有部署为更名曰羽林,由君上统属,命欧阳轩整顿部署听候上命。一杯茶水下肚,这家伙才把两个将军印和半块虎符拿出来。“某多日未去长安,不知现今是何情况,都要动用陛下亲兵?”,“扈候有这雅人仙地,自是不会去那高墙深院之所,哈哈,晁错五日前腰斩与东市,山东诸国兵锋已至邯郸,困于城下,吴楚联军剑指梁国”。“哦,原来如此,来丞相,再来一壶奶茶,以滋腹胃”,欧阳轩赶紧转移话题,因为聂聘已经在旁边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政治这东西自己还是不要沾的好。借用户外柴火炉的火烧了一壶羊奶茶,给陶青一碗。看陶青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不喜欢喝。“扈候这奶茶,某实在是无福消受,还是这茶好些”。聂聘很及时的给他倒了一杯,将奶茶倒掉,他这常年西域跑商的人也不习惯这种奶茶,好像府里只有欧阳轩喜欢喝,每天早上必是一碗奶茶,两块半斤羊肉,晚上则是面食就着羊肉,给聂聘的感觉欧阳轩应该是西域牧人。其实哪里知道,这也是欧阳轩为了体力和营养的补充。 打发走陶青,回头对聂聘道:“聂兄,速去准备钱粮替乡民将税钱补上,某倒是忘了这个茬了,仆役恢复身籍时以后皆按私田授之”。“贤弟莫恼,为兄已按封邑户数备置好了钱粮,秋时只免去了乡民租粮,未免税粮”,“嗯,也好,以后皆按此办,租粮皆按长安价格收购,这双十税一,定是有人参了某”。“哈哈,贤弟明此中奥义就可,不可声张,为兄按十五税一征收之税,尚有些余粮,可做军资”。(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明代以前交税赋,所说的比例现代各种说法不一样,最简单的理解就是多少分之一。此种说法也是最普遍的,在各种大神的书中也是如此描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是错误的,那是清朝康熙以后的算法,清朝由于是奴隶制转化的封建制所以很多痕迹都带有奴隶社会的色彩,上为主,下为奴的观念所致,定税时按照征收对象直接收取。抹去了封建社会中的:“封”的痕迹。清朝之前说的二十税一,指的是把收入分成二十份,其中十份交租,一份交税,交租的对象就是封建社会的“封”地的主人,税也代缴。平民种的地分为公田和私田,需交税主要是指公田,私田不交税。公田是按一户的人口和青壮统一分配。私田来源则是自己开垦的土地、赠地和从官府购买,在汉唐时期军功可以封地五十至百亩,但这些封地需要交赋,就是给军队或者徭役提供粮食。战俘也同样会有封地,但全是公田,没有私田,擅杀战俘掠民在封建社会是重罪。所以白起为秦国立下不世功勋,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迫自杀。都说李广难封,其实根源在于其残暴的边关政策,最后也只能含恨而死。有名的苍鹰郅都,为什么会死,其实和其打压豪族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在雁门时对匈奴人的残杀和禁止商贸导致需要封地人口的贵族弹劾,景帝只能派人杀之,不然就是灭族。历史上这类的人很多,包括挽救了华北汉人的冉闵,对他历史上最多的还是贬斥。封建社会之所以会叫这个名称是建立在“封”的基础上,有封就必须有人去耕种,以后再看到清前的书籍时所描绘的税收比例皆是如此,清朝和清前收税的对象不同,所以造成的观念不同,至于为什么现在国内不这么理解,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天i朝制度所然,郭i沫i若马屁之言。如有疑问请参考《井田制》和《租庸调制》清前版本,西汉实行的是经贾谊改制后的井田制。本书尽量还原真实的汉代历史社会生活。) 医馆内,今天人很多,欧阳轩坐在自己的案桌前继续根据平板电脑上的资料编撰《本草纲目》,晚上将一天要写的科目细细背诵一遍,白天就在这里奋笔疾书,当年服役时训练的脑力速记现在开始天天再用,绘画的功底也是突飞猛进。只要欧阳轩在医馆,著汕的位置就是桌前方背对执剑站立,义妁则在旁边打个下手递个墨,研个彩什么的,时不时的问上点问题,最多的也就是不认识的字,白狼兄妹趴在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呼呼的大睡。今天北面诊厅只有四个人,淳于意和郑无空去了东面诊厅,这里很少有人来,但今天突然来了五六位。 “徒儿,你去看看淳于爷爷那有什么情况,著汕,你也去,就在那里呆着,站在这里和大门似得”,两个人极不情愿的从后门回廊去了东诊厅。打发走他们两个,活动活动胳膊。转身弹起了古筝,一首古曲,弹得也算不错。还没弹完,义妁回来了,皱着眉头,“师傅,那里来的几个人淳于爷爷说,都没有任何疾患,只是耗在那里不走”。“哦,还有此事,别克古丽起来”,拿脚踢了踢睡得正香的白狼兄妹。 这两个家伙极不情愿的起身,又是伸舌头,又是伸懒腰的,最后晃了晃大脑袋,才一左一右蹲坐在义妁的旁边,伸出大舌头舔孩子脸。欧阳轩示意它们跟着义妁去东厅,有它们两个第六感觉在,那几个家伙也不会讨什么好。活动完了,继续埋头誊写,如果按这个速度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完工了。其间有个孤儿来报告说,青霉素实验成功了。还没等欧阳轩起身去看,东厅那边就传来了惨叫声,叫声之惨,令人头皮发麻,不用说这是别克和古丽的杰作,看来这些人的杀心不小。 起身迈着方步向后门走去,刚到门口,义妁急急跑过来,“师傅,快去看看,那些人行凶被别克和古丽给咬了”。让义妁和孤儿去看青霉素试验情况,自己则从后门进入东厅,绕过屏风,著汕护在两位大夫身前,白狼兄妹正在分头攻击两个拿剑的壮汉,地上还躺着四个,看样子是够呛了,都是腿部被撕扯,脖颈有明显的咬痕,就那大嘴咬合力,只要是骨头都能咬碎。旁边的案几上还坐着一个穿白袍戴绢布发巾文雅书生,对这场面似乎很习以为常,稳坐如山。见欧阳轩现身,也没什么表示。别克已经躲过几剑的攻击,正要跃起攻击,古丽那边已经把那个剑客*到角落。打个口哨唤回别克和古丽,“不知何方神圣来本候府上闹事?”,走到著汕身边,低声让他把两位先生送回北厅,叫来护卫,把外面各处检查一遍,有无埋伏,并包围这里。著汕应诺而行,护着淳于意和郑无空退出了后门。欧阳轩在正中的案几上坐下。又问道:“本候问尔等,何方神圣?敢来此闹事?”。那位两个壮汉已经站道书生身后,只见那书生一手有节律的敲着案几,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场中央四具尸体,场面异常的诡异。 过了一会儿那个书生才开口道:“不知扈候可曾记得,休屠王地斩杀的施公”?“还有些许印象,好像乃是一黄门,自称乃鬼谷子传人”。“记得就好,今天本不为此事,既然碰上了,就一起了了。你这医馆的淳于老贼首级,某必取之,无他山东诸王所托尔,顺带取其主人头,没想到汝就是当初斩杀我师叔之人,家师已是寻你数月,也好在此一并了解”。不知道这个淳于意和山东诸王到底有什么过结,但是过几个月都是浮云了,一会儿再问问。“就依汝等取本候人头?还是请你家师傅出来吧,本候不想杀弱小之辈”。抚摸着把前腿支在案几上看着场地白狼兄妹后背的毛发,慢条斯理的说道。“别人传言扈候如何了得,在我看来皆是讹传,家师出面岂不是堕了名声”。话音刚落,袖子一抬黄光即现,如果他不说施朔还好,一说到他,欧阳轩就留了个心眼,提放他的袖箭。今天出门只带了短刀,别的都没带。在他袖子抬起的瞬间双手刀已经在手,袖箭直奔眼睛而来,用刀封住袖箭线路,另一只袖箭也跟着从另一个袖子出来,双刀及时封挡掉袖箭,掉在案几上,箭头黑黑的,其他部位都是青铜制的黄色。“雕虫小技而已,还有什么高深本事尽管施来”对着已经站在场中央手提棕红色青铜剑的书生道。也没起身,只是让白狼兄妹躲远点。 书生举剑与场中央纵跃剑和身体呈一直线直奔欧阳轩前胸而来。看来功夫还真不弱,足有10步的距离。欧阳轩左手短刀反握,右手正握。用右手的短刀刀背锯齿向外侧格挡开剑锋攻击路线,左手正要屈肘反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剑锋被格挡开以后,空中剑刃下压借力转身,仰面同时左手多出了一个短剑反握挥向欧阳轩头顶。没办法,做手短刀在姿势未成形时改变攻击方式,手臂直接架住已经向下的胳膊,腕子向里一扣,刀和手臂夹住了书生的前臂,然后向外一带,带过身体范围,迅速回左手,短刀的刀锋正好从其头顶削过,削掉了发髻,手臂也撞到了他头部,阻止了前进之势,身体直落仰躺到案几上。一点也不甘耽搁。趁他还没收回手时,收双刀直刺双侧肩关节,噗噗先后两声,左手刀从胸部正面插入肩关节,右手从肩膀部位刺进去,左手后划,右手上挑割断了骨头和肌腱。余光注意到那两个壮汉已经提着剑奔自己而来。双手短刀赶紧先后甩出,噗噗又是两声,接着就是扑通扑通。左手刀正中眉心,透骨而入,另一只刀正中另一个家伙眼眶,外面也只剩下刀柄。“我好像刚才说过,找你师傅来,或者更厉害的来,你和你师叔一样都喜欢在武器上涂毒,只可惜碰到了我”。也不理会在案几上不停抽搐的书生,起身来到场中央,拔出短刀,甩干血迹,放到腰鞘里。 回身,书生已经站起来,两侧的肩部血涌如注,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因为气胸他说话很费劲,“我...门...之...人...不...会...放过你”。“这话一会儿你和廷尉的人去说,我劝你如果想多活一会儿就别说话”。走到书生跟前,一拳重重的由下而上砸在大腿内侧,书生一个批跨,坐在了地上,靠在案几上倒着气。欧阳轩闲庭信步的走到案几上,拿起袖箭,黑黑的箭头,闻了一下,有股涩涩的味道,应该是蛇毒。拿着袖箭在书生面前晃了晃,书生连连躲闪,“不...要”。“小子,知道你玩阴的,哈哈,把袖箭头放到衣襟流出来的有点凝固血液上,血块迅速化解。“啧啧,这毒也难为你了,是五步蛇还是竹叶青?血这么流要是不结痂,你说会有什么效果?说吧”,“五...步...蛇”,拿起他的剑,青铜的,80公分长,有菱形纹理剑柄位置刻着:玄微子执。“剑不错,应该是你师祖所用吧?”说着拿着剑,刃在血液上蹭了一下,没凝的血迅速收缩成果冻状,“这剑上莫不就是竹叶青之毒?”。“正...是,要...杀...要...刮随你”。“著汕,进来”。话音刚落著汕从门外闪进,“派人去通知廷尉,有人意图行刺本候,刺客已被捕获,初问询乃山东诸王所派。把那个活的捆上,连同死的一起交给廷尉。告诉廷尉,那个活的可能活不了几天,让他快点,顺道找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医馆的人都是文人,可见不得血腥”。说完,剑刃在伤口的血液上蹭了蹭。那个书生已经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挥手让著汕速去办理。“禀扈候,刚在一里外擒获了埋伏者十五人,斩杀二十余人,无一人逃脱,另缴获网具三套,斩马刀5具,拌马链锁两副”,著汕没有动,拱手回道。“都交给廷尉,人物都交给廷尉,妈的,这是要下死手”。挥手让著汕办事,临走前,用短刀挑断了书生两侧膝盖韧带。扔下那家伙的剑,“小心他武器上有毒,别碰上”,说完才带着白狼兄妹去后院看看青霉素的实验。 注:有几个人问为什么你书中称谓和别人的不一样,而且还总在变,我这里说明一下,写这部书的时候我也查了很多资料,包括穿着、地图、城市状况、生活习惯、说话的称谓等等。称谓这个都是参看了各时期白话文的诗词歌赋等,在加上有关周礼书籍而成。基本上能贴近当时的称谓,只有刘启和太后相互称谓时是明显错误的,正常来说都是日常的“娘,儿”考虑有些年轻人看清宫剧多了,会产生不适应。在明朝以前是没有太监这个词,都是称为:黄门、内侍、或者阉人,宦官一词都是指少府太监官员还有在朝中任职的太监,后者主要是东汉末期才有。由于清朝以前人都是有自尊的,自称上都是平辈之间日常用语都是“某”“洒家”,对下“本*”或者“洒家”,“洒家”这个词后面会出现,五代前都是黄门的自称。五代之后才广泛代称自己。对上自称一般都用“在下”,“草民”,“下官”,“臣”、“臣下”等,还有就是非敬称如:你、我、他这类的。中性的如:汝、吾等但在五代之前不会出现“微臣”这个词,清朝之前也不会出现自称为奴或者婢。有人会拿《红楼梦》来说事,我想说,曹雪芹是清朝旗人。你怎么不看看《水浒》,《三国演义》,《西游记》,那里主要是明代的称谓,和汉代还有些差别。都是我自己根据一些古书籍上整理,有差错的地方,及时指出来,我好改正。 正文 第十一章 炸药的威力 青霉素效果不错,涂了青霉素的猪身上化脓的创面才一天就已经结痂。另一个没涂的化脓创面则是满满的绿色浓。问了一遍细节问题,才让他们继续加大力度全面生产,欧阳轩对输液很是不感冒,再说也没那个条件,只能做口服和外用。写了一个中医清热解毒的方子混合上规定剂量的青霉素制作蜜丸,将方子和蜜丸制作方法交给义妁,让他保管。叫来淳于意和许善友,让他们监管青霉素和蜜丸的制作。中药的方子药材用量都是加了双倍剂量。都说现在的中药方剂都说不好用,疗效太慢,其实都是被雍正阉割了的,所有的药材减半使用,一直延续到现在,包括书籍都是被改过的。 忙活完,继续誊写书籍,必须得抓紧时间,这次出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问过淳于意他和山东诸王的仇怨,回答的结果是现在的齐王父亲没听他的话,因为肥胖死掉了。胶东王的长子生病,请他,他没去,结果死掉了,还有济南王的妃子生病,没去,最后也死了,赵王、胶西王都是有请,而没去,因而生院,才会被诬告,最后由其幼女缇萦拦圣架得免。本想回淄博乡下治病救人,确实屡遭刁难,游侠多次欲杀他,皆是村民所救。后来聂聘把他聘到这里,没想到还是追过来。安慰了老人家一番,让他放心在此治病救人,再没人会找麻烦。问了其他人是否有类似情况,还真有,那就是其中一个叫薄毅的医匠,得罪过楚王,才逃到长安。还行这几个人都是要死之人。 又安慰了一番,才回去给白狼洗了个澡,自己也洗漱一番,一身的血腥味很不好闻。晚饭时分,廷尉张鸥快马过来,看他惶急的样子就知道麻烦了。“扈候可得救本官”,这家伙一下马就来了这么一句。“何事,让廷尉如此慌张?”,“还不是你送来的那些个人闹的,过刑之后倒是都招了,也死了十多个,最后活下来三个,一个还是被你挑了手筋腿筋的,可他们在本官刻写奏简时被人杀了数十兵卒救走了,留简一封”。“简在哪里,可曾报于陛下?”,“陛下那里本官已经禀奏过了,也看过留简,简在这里”。说完从袖袋里掏出竹简递给欧阳轩。上书:“扈候廷尉、伤徒灭士之恨,来日必报,汝等定忧家患”。真是明目张胆,这种威胁欧阳轩倒是不畏惧。“此事陛下何旨?”。“陛下大怒,只是命廷尉署严查诸王长安党羽及刺客,可这人海茫茫哪里寻得此人?”。“这刺客也倒是好寻,廷尉只需严查京畿地药铺,有购夏枯草和青木香者必是刺客同党”。“如何得见?还请扈候示下”。“此子刺杀本候时剑刃涂毒,乃为竹叶青毒,本候在其伤口之上曾蹭过剑刃,现已是毒入经脉,症轻需得药物解毒,此药必有两味既是这夏枯草和青木香,如不及时用药,三日后即亡”。“如此甚好,扈候高明,本官这就告辞,如刺客得获,定当登门拜谢”。说完认蹬上马,打马远去。 也不知道是廷尉署的人太弱,还是那个救人的人太强,这个年代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著汕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和廷尉没什么区别。带着著汕和二十名护卫去了兵营,让护卫拔些马尾毛,自己在山洞内拿了50斤的白色炸i药和百多根引发线,大队人马杀回山庄。 白色炸i药用薄玻璃切割了百多块,安装好引发线。带着护卫,在院墙内用马尾放置了三道拌发雷,只要能翻墙进来的地方都放置了三道,每道之间100米,每个雷之间距离不等,容易进来的地方多放了点,不容易进来的地方放的就少。看着自己的杰作,恍惚的回到了后世边境便装执行任务的时光,自言自语道:“妈i的,真有点浪费了,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天敢来就死定了,要不是看你们是汉人,非得让你尝尝铝i热i剂”。“扈候这铝i热i剂是何物?”著汕一脸崇拜的问道。“一种很残忍的武器,估计魂灵都会烧化”。“那何不试试,让在下好看看此物神力”。“你还真不怕事大,得成全你们好奇心,去库房里把红色的粉末和铝粉给我各拿两斤来”。有名护卫屁颠屁颠的跑去库房,一会儿工夫拿了足有五斤氧化铁粉末,这东西欧阳轩都是高价收购过来,打算留着以后用的。铝粉则是用自己的太阳能充电板和充电器改装的电解装置弄的,不多,也就10多斤,差点烧坏了充电器,等弄到紫胶就好了,利用磁石水利发电。 看着这家伙每样都拿了五斤,踢了一脚,“你这是得有多恨这些刺客”,每样取了两斤,剩下的让那家伙送回去。把粉末搅拌均匀拿来一小块炸i药,切割到只有指甲大小,改装了一下引发线组装好,放到混合粉末中间,用厚纸包好,在东侧一处最容易翻墙进来的地方第二道拉发雷不远处固定好,拴好拉发马尾,拴得很长。全弄好了,转身对著汕道:“告诉院子里的所有人不能靠近院墙500步以内。让医馆的人今天全住到院子里,那里怕晚上声音太大,弄聋了就不好了。另晚上听到任何巨响,都可以在回廊上观看,不能出楼。护卫今天在我楼下住,去通知吧”。张鸥这一折腾,这些家伙不急才怪,报复心一起,必是自己这里。 护卫们很好奇,一个个的在二楼回廊等着天黑,医馆的大夫被安排到了聂聘那栋楼,仆役插空安排完,又让著汕用麻布把骆驼和马匹的耳朵全堵上,给白狼也堵了个严实。吃完晚饭,别人都很好奇的从窗户向外观望,唯有欧阳轩进屋看了一会儿平板电脑,才脱衣而睡。 直到后半夜焦躁不安的白狼把欧阳轩硬是弄醒。没辙只好穿戴完毕,点亮灯坐在外间台前泡了一壶茶,慢慢品味。东方已经能看到启明星时,一声巨响由东侧传来,感觉楼都颤抖了一下。慢悠悠的出了屋子。腰上短刀,弩箭和佩剑一应俱全。护卫早已经在楼前集合完毕,手持马刀,呈c字队形站立。仆役们早已经在回廊上扶着栏杆朝东方观看。接着第二声巨响传来。伴着火光可以看到数个飞起的人在空中舞动。接下来南面和北面也都有火光伴着巨响。接下来是西侧连续不断的火光和巨响,欧阳轩好像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赶紧喊正在楼前里发呆的著汕去查看查看各楼。 等他回来,才知道后面那栋楼二楼的玻璃碎了几块,都是外间的。有名仆人受了伤,淳于老爷子正在医治,赶紧让正在旁边好奇看着火光的义妁在著汕的带领下去给那个倒霉蛋看病。接下来就是南侧和北侧不断的爆炸,和火光中不断飞舞的人影。等义妁回来时,东侧传来很轻微的响声,接着就是耀眼的白光,在光芒中至少有20多个人在那里跳舞,嚎叫,那声音比白天听到的还渗人,还恐怖。整整持续了20多分钟才停止。等太阳在东边山梁上透出一点点光芒时,最后一声爆炸随之而来,远远的看去在火光顶端有个白发老者在舞动手臂,然后重重摔下。欧阳轩等过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动静后,才下楼,带着护卫一处处走,有没爆的炸i药去拉发绳后卸下来。让护卫们处理地上的尸体,有没死的,直接一刀结果,最后干脆让护卫在每具尸体上都来一刀,有些被震昏的也没躲过去。西侧整整引爆了30多个炸i药包,死亡震晕者多达400多人,北侧有200多人,南侧药包全部被引爆,居然有600多具尸体。这次外墙上的阁楼都没留人,就是给来者一个暗示:我有准备了。东侧也有200多具尸体,但却是最惨烈的,有十多具都已经没有人型了,骨头都烧断了,其他人有的是胸部被烧穿,有的是腿部,被烧死者多达60多人,旁边百米内的草木皆碳化,说是地狱一点都不为过,地面上和那些人的身上都有圆圆的黑色铁颗粒。这些护卫已经是很不错了,只有十几个在旁边不停地呕吐。最后爆炸那个地方,躺着一个花白头发和胡子的老者,欧阳轩没有让别人碰,走到跟前拱手拜了拜,左手抽短刀在手,反握。绕道头顶部,缓慢的蹲下,眼睛一直盯着老者略有起伏的胸部,要不是欧阳轩观察力非常强,这一点肯定会被忽略。“起来吧,别装了,知道你没死”等全蹲下之后,欧阳轩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攻击姿势一点也没放松。话还没说完,本来平躺着的老者突然向后抬起左手。欧阳轩早有防备就在手臂和身体刚垂直的瞬间,左手刀已经挥出,咔嚓一声,上臂直接砍断。还没等老者有任何反应时,右手已经是抽刀在手,从肩上位置刺进肩肩关节,翻腕向上一挑,割断了肌腱。“你们这些人,明的不会用就会用暗,也亏得你调动了近2000人来袭击本候,势力不小啊。著汕拿个绳子过来,把老人家断臂捆结实了,别死了”。“老朽自打高祖时期纵横山东河北等地,杀人无数,没想到居然败到你手里,这些人只有东侧是我的人,其他的都是胶东胶西王,还有济南王的。廷尉那里老朽是无能为力了。小子你记住我云梦山传人甚多,你早晚会死在他们手上。一个庶出传人,不配和玄微子为伍。当年云梦山人能将你孽师溥鸿赶出东土,一样也会把你赶出去”。 “哈哈,是吗,那就走着瞧,本候此番会带兵平乱,定要去那云梦山耍耍,看看是何处所在,也替家师出口恶气”。只是当初为了身份借用一下西域传说中的一个生卒年不详的汉家高人,还给自己惹了这个麻烦。传说中那个溥鸿具有法术,而且不知何因从汉地到天山天池附近修炼,据传说活了500年,为了困住洪荒巨兽,挥剑劈山砍了一个豁口,造成了一个百里风区,吹得巨兽不能动弹,最后活活饿死,它的身躯化作了天格尔山,血化作了柴窝堡湖,只是听传说应该是在西汉早期。没想到啊,没想到。既然认了这个传说中的师傅,那就得真当一回他的徒弟。老者颤抖着说道:“你敢,如果你做了,老朽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放心,你现在还死不了,但也活不了多久”。说完在地上的半截手臂上找到了一只袖箭,也是黑头,在地上没凝固的血液上一戳,凝固成了果冻。“这竹叶青蛇,是不是被你们抓光了”。说完,在他的肩膀伤口附近的血液上又擦了擦,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它喉咙里发了出来。聂聘这家伙看来足够坏,也最会体会欧阳轩的心里,在老者惨叫声刚结束,就用绳子狠狠的勒紧了断臂,又是一声惨叫。“找个烧红的剑在他断臂伤口上烫烫,别感染了外邪死了”。“老人家,说吧,家师与你们云梦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给你个痛快”。“哼,你会后悔的”。说完上下颚一咬,欧阳轩反应再快,也没快过神经反射,一股有些涩味果冻样的黑血从老者嘴里冒出,小段破了的羊肠也跟着血液流了出来,不一会儿蹬腿西去。留下了一堆谜团给欧阳轩。撬开他的嘴,舌头被自己要断了一半,半截石头下面居然还有个针,用树枝挑开羊肠,里面也有根针。看到这里欧阳轩有点后背发凉。 这是一种南方少数民族古老的暗器,羊肠内先方两个针外向侧针尖刺破羊肠内壁,留一小层外膜不刺破,然后注满放满蛇毒或者其他口服无恙的毒物,小心的封号口,放在舌下。用的时候直接用力吐向面部,只要针尖刺破肠壁划破敌方皮肤,蛇毒就会直接喷洒在伤口上,近距离攻击上没人能躲过,即使挡住了,毒液也会迸溅到皮肤或者眼睛里。还好这家伙只是为了自杀,刚才要是给自己来一下,后果还真难说,距离太近了。让著隙赶紧去通知廷尉,派人处理。尸首运往了院外,让聂聘找棺材铺,每个人按庶民的身份一副棺材。老者身上找到了公大夫的爵印,其他有三百多个也是有民爵的,都有相应的木质印,按爵位定制棺材。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聂聘和赶来的张鸥都很费解,欧阳轩只说了一句话:“尊重敌人,是对敌人最大的威胁,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因为某也是一个人,也可能会是别人的敌人”。 近两千人的武装人员出现在京畿地区,引起的轰动犹如狂涛中引爆一颗核i弹,张鸥头有些大,这些人经查明除百多个不明身份,其他皆为在册的山东各国在京畿地区移民。刘启相当的震怒,不只是扈候府遭袭,同样的朝中重臣府中皆遭袭击,除扈候是在长安城外,其他皆在城内,被禁军及时剿杀,攻击周亚夫府邸的人员居然达到了半百。刘启的案头摆放着廷尉署的最后的结案简书:叛匪及游侠击扈候府,遭扈候制天雷杀,千五百尽屠,漏网者不足一二;击太尉府半百,皆为禁军家将所弑;击丞相及朝中诸公者不足百,皆歿于禁军家将客卿。“免去张鸥廷尉之职,由萧胜任之,另命廷尉及中尉严查京畿叛国者藩属,有违者诛族。”,刘启还在等,等袁盎谈判的结果。 正文 第十二章 出征 刘启的案几上还有几封弹劾扈候用妖术惑众的奏简,他也只当没看见。欧阳轩制作炸i药的事,刘启还是知道的,但不知道威力是如此之大,对于不懂军事的皇帝,他更崇拜武器的先进性。枪盾步兵的强悍他亲眼所见,马镫和马鞍的使用让骑兵作战技能突飞猛进也是在他眼皮下发生,因此对炸药的威力如此之大,他的态度就是只要不威胁我汉室,由你去发展。袁盎已经去了快十天,一点信息也没有,这才是他最着急的。直到鸿翎急使出现在今天的温室殿,他真的坐不住了。吴王刘濞在淮南居然自称东帝,兵围梁国都城雒阳,这就是大逆不道了。三道诏书迅速下发,命太尉周亚夫携兵20万,出兵梁国;任命詹事窦婴为大将军,领郦寄、栾布为副将,与荥阳坐镇,郦寄领兵5万伐赵,栾布领兵5万出齐国;扈候欧阳轩领羽林军出淮阳,伐吴楚后地;于明日拜将出征。 诏书与中午由丞相长史张晏送达,开始准备出征事宜,聂聘不愧是好管事,一切物资储备一应俱全,有条不紊。护卫欧阳轩只带了5人,其他的都有著汕带领负责山庄安全,炸药给他们留下已经制备好的白色小块状炸药百斤。山洞内炸药全部带走,有专门的马车运送,粮草按每人一个月的量以营为单位自行携带,从匈奴和西域收购的风干肉带了2000斤。 拜将出征很隆重,在南侧安门外的社稷坛举行,朝中千石以上官员全部到齐,躬身站立在祭台之下。刘启从西侧走上祭台,大礼参拜祖宗牌位,献三牲与社稷鼎内,鼎东侧台阶之上站立,仪式由奉常丞主持,出征的三位将军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征南将军领羽林将军欧阳轩尽皆顶盔掼甲从祭台东侧上台,跪拜在社稷鼎前,手捧三牲祭品。听奉常丞念完出师表文一同将祭品及表文倒进熊熊燃烧的社稷鼎内,起身拱手站立在社稷鼎西侧。“奉天之命,讨伐逆臣,现请陛下赐出征节仗”,奉常丞喊道。刘启从东侧台阶上缓步走下来,从奉常丞手里接过挂有九个紫色球毛的铜质节杖,缓步走到太尉周亚夫面前,双手躬身捧递给周亚夫,起身拱手,“朕之所托,皆于太尉,朕命你执此节杖代朕领兵讨逆,如有不从执此节仗,如同朕临,望太尉不负所托”。周亚夫躬身双手接杖,“臣,定当平定叛逆,不负汉室”。在奉常丞的捧着的盘里拿过白色7球节杖走到窦婴面前,双手交给窦婴,“朕命你与太尉帐下坐镇北路攻伐山东叛逆,望不负朕所托,如遇不服之事执此杖如朕亲临”,“臣定当身先士卒,不负所托,平定山东”,窦婴的声音是一种文雅之士的细声细气,完全没有周亚夫那种洪钟般武夫的响亮。刘启交给欧阳轩的是紫色七球节杖,“朕命你代朕讨伐江淮叛逆,领朕亲军,望将军凯旋而归,如有不服之事,执此杖如朕亲临”。“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汉室之托”。从节杖上看,三个将军的从属地位高低立判,窦婴归属太尉管辖之下,执行自己的使命,欧阳轩则是单独执行自己的使命,与周亚夫是平等的,但地位要低,有矛盾时,要听从周亚夫之令。接下来仪式就是出征,由欧阳轩领马步羽林军至祭台南侧阵型排开,欧阳轩背对祭台骑马而立,由各千石以上官员为将士送上三牲血碗。欧阳轩抽剑在手向上高举,振臂一挥,“讨逆贼,诛不臣,无胜无归!讨逆贼,诛不臣,无胜无归!讨逆贼,诛不臣,无胜无归!”众军士振臂高呼三声,饮血后破碗。刘启在祭坛上高呼:“出征!”,欧阳轩剑指东方,羽林军转换队形,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整齐的向东方开进。欧阳轩、周亚夫、窦婴向台上的刘启执杖拱手一礼,才拍马前行。 三人并马而行,一路上话倒也不多。周亚夫和窦婴要到洛阳和自己的军队汇合,在还没行到渭河时,以快马前行,直奔洛阳。欧阳轩则是要在灞河边等待后勤物资,数千辆四轮马车和备用马匹,下午时分所需各项物资、车辆、马匹和白狼都已到齐,才下令出发,步骑探马四面各放出五里。 欧阳轩骑马在队伍中间,白狼兄妹独享一辆马车,就像当东归一样,时不时的下马车跑进树林里,叼出一些野兔、鹿、小野猪一类的动物放到厨子的车上,歪着脑袋用眼神告诉厨子,赶紧弄好了,我等着吃,一路上逗得这些士卒笑岔气了好几个。后来放出去的探马回来时都会带些猎物,让别克和古丽挑,这时候兄妹两个很慷慨,都会和探马共享战利品。万人的队伍行军速度很快,在潼关时遇到先行周亚夫和窦婴,二人对如此的速度都是报以最大的兴趣,四轮马车两人各要去一辆,可苦了那些车上的步卒,只能和别人拼一辆车。之后的几天周亚夫一时兴起,也加入了打猎的行列。各种猎物的数量急剧增加,晚上宿营时,整个营地都是烤肉的味道,白狼兄妹在欧阳轩点头许可后,挨着各个烧烤点蹭吃蹭喝,直到周亚夫帐篷前,这两个已经吃的饱饱的家伙才迈着方步进入帐内,趴在欧阳轩身边,歪着大脑袋瞪着大眼睛看着主位上的周亚夫和对面的窦婴。“扈候这两只神兽,为这行军路途增添不少乐趣,老夫佩服佩服”。“太尉过奖,只是某养大的宠物尔。来,喝茶”。“观扈候治军严整,对此次平叛是否有高见?”窦婴喝着茶不阴不阳的说道。“哪有什么高见,七国反叛与道义相悖,纵横之盟细如马尾,势虽大,不过一时之勇尔。远征军需靡费,虽有连纵,亦是各占,只需逐个击破,其吴楚主力劳师远征,无他国支援,断其粮,必败”。“如扈候所言,吴楚军粮可与何处?”周亚夫缕着胡须道。“某行军路上自会甄别,如判其粮道自会断之,余下之力,需二位将军之助”,欧阳轩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此役关键在梁王与太尉能否抵住吴楚攻势至粮道断绝,大将军能否阻断山东诸国所援”。“哈哈,扈候无需多虑,老夫自会携兵挡吴楚军与梁国城下,尽施之”。“邯郸成高沟深,甚是难攻,不知扈候有何建议?”,“有上下两策,不知大将军想选何策?”,“哦,上策如何?下策又有哪些益处?”,“上策围而不打,剪灭其羽翼,造诸王败落声势,适时其自会降,下策则是邯郸四面环水,水淹其城,虽可胜,但殃及与民,恐陛下责难,如何取之还请大将军自琢。”。直到月上中空三人才各自回账。 兵行急速,两日后出函谷,相互道别,各自奔去。欧阳轩的兵马直奔淮阳,日行百五里方宿,一路畅行无阻。沿北汝河前行,一路上山河辉映,陌田纵横,偶有田边耕作者对着行军队列拱手送行。听军卒说这类军伍上退役人员对行军队列都会礼送,能做汉军当作他们一生的荣誉,战功可以换民爵,可以荣耀乡里,甚至可以做官。可惜这个好政策让汉武帝卖爵筹军资给毁了,也让强大的汉朝由顶点走向了衰败,虽然他的重孙子刘据做了中兴的努力,因时间太短,而告失败,汉武帝的一生功过很难说,欧阳轩自认为他的过大于功,国人独立思考问题的传统由他始断,百家争鸣的思想,也有他毁之,只留下一家之言,断了依i法i治国的理念。 行至舞阳两水交汇处,停下来,命骑兵探马远探百里。马上进入叛军的势力范围,必须得小心谨慎。探马回来的很快,方圆百里内无异样,晚上入驻舞阳县城。本来想去离此不远的紫竹山逛逛,现在军情紧急只能作罢。在舞阳补充给养后继续沿沙河东行,这次欧阳轩把近探放出10里,远探骑兵放出50里,经淮阳(现周口市),入新阳(现界首市),至汝阴驻军休整,探马回报前方慎县有吴楚联军5万人驻守防备。找来汝阴县长,茶饮之后说道:“不知县尊可否找些熟络当地之人,军前备用?”,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找个懂当地方言的做探马,侦查吴楚联军粮仓所在。“将军所需之人,明日本县自会交于帐前,只是将军只有万余军士,不知可否能挡数万吴军?”。“如果这要是在长安他要这么说,欧阳轩定会斩之。但在这里人家是龙头老大,衣食父母。“此虽为前沿,莫慌,区区五万拼凑之军,某不会上眼”。安慰了一番县长,没办法,这个县现在只有县尉统领的守军五百余人,如果欧阳轩再晚来一天,这里也将是吴楚联军所站。 第二日一早县长很高效的找了十多个在北军服过役封于此的军卒,“找汝等来,就是想让汝等探听吴楚联军的消息,从现在起汝等被征入陛下亲卫羽林军,马上去校尉处领命吧”。吩咐完,让郎誓整军备战,探马严密监视五万吴军动静。 午时未到,探马急匆匆回报,“禀将军,慎县吴军全军出动已至营前五十里”。“再探再报,郎将军整军前出十里迎战,听本将号令,全军掩杀”。“末将领命”。 万余人的队伍须臾之间整顿完毕,步卒枪盾刀一应具备,车载至东十里亭,列阵相迎。步卒列四组枪盾阵犬牙交错与中间,两侧各千人骑兵,持马刀背弓挂枪而立,欧阳轩骑马立与阵中。未时二刻,气喘吁吁的吴军已出现在一里之外,正在乱哄哄列阵。为首一将,红披风,黄甲,一字盔,执剑立与阵前。今天是羽林军的首战,欧阳轩不打算玩花的,就是要真刀真枪的战上一把,检验一下这支军伍的真正水平,也是提高他们的士气和知名度。双方列阵完毕,欧阳轩手中剑两侧一挥,骑兵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取弓在手向对方两侧翼疾驰。剑锋向前直指,步卒枪盾大阵如坦克一般滚滚向前。欧阳轩左手摘下盾牌扣好,反握长剑,右手抽刀在手。纵马疾驰,直奔对方主将。 正文 第十三章 羽林初战 指挥的问题欧阳轩不担心,全军的临阵指挥由副将郎誓负责,骑兵和各方阵都有专职校尉指挥。欧阳轩的任务就是冲锋陷阵,击杀敌酋。没有通名报姓一类的繁文缛节,上来直奔主题,就是消灭对方。 对方摆的雁翅阵型,中军和两侧翼集中了一半的人马,有点类似飞翔的雨燕,整体在鼓号声中向前有序推进,有条不紊。羽林军按战地行军呈四个方阵滚滚向前,每个方阵中间都有四名鼓号手,根据校尉指挥击鼓前行,在空中看就像四个矩形的坦克冲向巨大的燕子。侧翼骑兵拉弓搭箭,纵马疾驰,与对方侧翼三百步外攒射,每一箭都会有一名吴军士兵倒地,欧阳轩给他们的命令就是侧翼弓箭掩护至步兵枪盾阵接敌。然后从后翼投枪,杀入战阵。 欧阳轩单人独骑挥刀直奔中军,刚进入200步的弓箭攻击距离,箭如飞蝗批头而至,举盾护住马头,合上虎翼面罩,俯身与马背上,疾驰而入,挥刀掩杀。那名吴军将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中军后侧车架之上。喊杀声笼罩在欧阳轩周围,左劈右刺,残肢如飞,一路冲杀下来,欧阳轩仿佛就像战神附体一般,所向披靡,没了弓箭的烦扰,让欧阳轩更加肆无忌惮,直奔中军车架。 厚厚的长枪兵举枪在前,死死的护住车架。即使欧阳轩在勇猛,但马毕竟承受不了如此林立的枪支,只能策马绕行,围着车架掩杀了一圈,清理出真空地带。趁着兵少之时,回剑入鞘,摘下弩,用最快的速度取箭上弦。右手刀掩护身前身后,在冲到敌将对面之时,左手举弩就射,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弩箭贯盔而入。欧阳轩见主将中弩,圈马疾驰杀入后阵。自己身后羽林军步卒枪盾方阵已经接敌。在鼓点声中方阵连续不断的向前刺出长枪,刀手不停的在补刀,前排盾手用身体抗住盾牌,随着鼓点一点点的前行,中间的盾手举盾连城密不透风的护顶,每三轮鼓点后,中间的盾牌手和前锋线上的盾牌手互换。中间的枪兵和刀兵及时填空补杀,清理地面障碍。 两翼往返疾驰的骑兵挂弓,取下标枪,圈马杀向敌阵后翼,抛枪急射,两队骑兵犹如长龙一般在中军后翼500步外汇合,正赶上冲阵而出的欧阳轩,找来两名校尉,“速让军士呐喊:主将已亡,速速投降”,“诺”,两人飞马回身传命。欧阳轩抽剑在手,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敌主将已亡,随我掩杀”。说完圈马回身,查看了一下宝马,反握剑,右手刀锋前指,“随我杀”。 说完打马疾驰从中军后侧杀入,骑兵紧随其后,投完手中的标枪,取刀在手,分成十路,以欧阳轩为箭头呈扇形杀向中军车架。没什么悬念,也没什么意外,马的速度加上刀的锋利,整个战斗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吴军士卒不是不能战,面对坚如钢铁的枪盾阵和快如疾风的骑兵,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在各营校尉的监督下,只能向前,还没到枪盾阵前,不知道被从哪伸出来的长枪刺中,倒地,再被从盾缝隙伸出的长刀砍死。 吴军的主将最是郁闷,本来是随大军东突西杀,直至屯兵雒阳城下。后来吴王听闻朝廷派一万新成立的羽林军出淮阳,直奔自己老窝而来,不得不抽调五万精锐步卒沿淮水西进,不惜代价护住自己后方的粮道,直至昨天在慎县探马回报羽林军已至汝阴。与诸将商议后,一致认为以五万精锐步卒对一万羽林绰绰有余。一早整军西进,遇敌,刚列阵完毕,两侧翼即被弓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损失巨大,足足五千人在还没接敌时就已经挂掉。更可气的是对方主将居然不通名报姓,单骑独闯中军。回到车架之上,下令全军收缩两翼,向前缓步推进。而那名独闯中军的敌将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杀奔自己车架,忙不迭的急令长枪营护驾。等看到敌将从盾牌下举弩时,自己还很好奇,直到弩箭射中自己的那一刻他才认识到这是能射到四百步以上的利器。 五万吴军在失主将后,由副将接替,副将面对的是更残酷的局面,前面的盾阵似乎是无坚不摧,一时也找不到破敌之法。前阵是一团乱麻,后阵又被敌骑兵冲破,不得不举旗下令整军集合与中军,收缩防御。令还没下达完毕,后面的敌军骑兵已至长枪营外围。不得不让中军官继续下令,走下车架,上马引兵抵挡后面来犯之敌。手提一杆长枪,拍马前出,与锋头上的欧阳轩来个面对面。“汉家将军,休得猖狂,某来也”,说完举枪直奔欧阳轩杀来。马头交错之时,举枪直刺脖颈,欧阳轩举盾磕开枪头,在马错蹬时,回身一刀,直奔脖颈而来。那名副将也是一名高手,在枪头被磕开的一瞬,前手回收,后手前送,枪纂由下向上横扫欧阳轩右侧肋。正好赶上欧阳轩转身将将躲过枪纂,在盔甲上发着尖锐声划过,刀锋已经从副将勃颈上快速通过,人头落地。回身,左手正握剑挑开一支刺向马头的长枪,右手刀砍向右侧的长枪兵,回手剑割开了那名刺马头长枪兵的喉咙。疾驰而过,继续下一轮砍杀,马前肢已经有数处披伤,牛皮加橡树脂的前护凯还是太脆弱。后面的骑兵紧紧跟随,车架上又下来几名武将,尽皆被欧阳轩一回合斩杀。 直至车架前,下马上车,刀剑齐用斩杀车架上全部人员后,斩断将旗,举剑高呼:“降者免死!”。随着吴军将旗的斩落,战场上投降者渐渐多起来,更多的则是扔掉武器,脱掉甲具逃跑者。日渐黄昏,战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强大的体力保证了羽林军在最后还有力量收拾残局。 吴军车架现在成了欧阳轩的指挥所,找来郎誓,“速速统计一下伤亡,押俘撤至城中,无本候之命,不得擅杀。命县长组织役卒打扫一下战场,掩埋尸首”。“诺”。郎誓下去,飞马传令。叫来随军主簿和功曹,这两个人是丞相府和太尉府派来监军和记录功勋的书记。“主簿速将此次战果八百里急报与陛下,示下所俘善后,功曹速统战功,逐卒成册报于本候,批阅后上报太尉府”。“诺,下官领命,这就去办”。 冬日里的太阳落得早,夕阳如血的余晖洒在殷红的战场上,更显得肃杀,战果很快统计上来,吴军五万步卒,战亡者两万三千余,被俘一万二,余者抛甲器自散。羽林步卒轻伤百人,无重伤及死亡,骑卒重伤十余人,轻伤百人,无阵亡。 这就是一场完胜,战斗的结果让羽林士卒过度的亢奋,抬着受伤的袍泽,走路都带着风。枪盾整齐的码放到车上,还在喋喋不休的谈论着刚才的战斗。在吴军车架上看完主簿写毕的纸制奏折,确认无误后,加盖自己的两个将军印,主簿和功曹各加盖自己的印信,装入竹筒蜡封,刻印后,连同功曹写的功劳簿交给鸿翎急使,连夜急报朝廷。功劳簿是经过欧阳轩同意并加盖了自己印信和功曹印信。上面按营记载:羽林军诸营戊子年正月二十六日于汝阴县前出十里,胜吴军五万,阵斩两万有三,俘一万有二,余者散;扈候欧阳氏轩阵斩敌主将偏副将诸人有十;副将郎氏誓阵指有功,无纰漏。 战场上正用麻布裹尸,装车运送。没有人去砍人头,其实那是匈奴和游牧部族因为没有文字,而采用的记录军功的方式,汉人自春秋时期就已经废弃这种方式。出于对人和鬼神的敬畏,战场上禁止砍已经阵亡士卒的头,如犯禁是要被活埋,这条中原战场上的禁令一直持续到南宋时期,被金兵所破。崖山之后无华人,这条约定俗成的禁令也就随之废弃。当年伍子胥挖坟鞭尸已经是大逆不道,被当时世人所耻。 尸体全部运走后,县长请来数名巫师与战场做法,献祭,告慰死者,整个战场上铺满干草,点火焚烧,名曰阳火屈阴。本来这活应该是随军的祝人(西汉时期随军负责祭祀告慰鬼神的专职官员,每万人配备两人,由奉常指派太祝令委派)做的事情,被想要邀功的县长抢来做了,只能让功曹记上。出发时欧阳轩才知道各种随军人员多达百人。除了丞相府派的主簿,太尉府的功曹,还有太祝令派的祝人,太史令派的灵台侍诏(掌时钟鼓等),奉常指派的礼官大夫,专职的鸿翎急使数十人,宗正派的处理诸王事务的官员等。就是欧阳轩想造反,就这些官员就是个麻烦事情。 回到城里,查看了伤员,都无大碍,都是外伤,这个欧阳轩还是很擅长,最重的要数一名骑卒,被长矛右侧透胸而过。用带来的青霉素消毒后,做了简单缝合。白狼兄妹现在深受这些伤兵喜爱,一顿狂舔,口干时有专人负责喂水。做了几个清创缝合术,用白狼唾液涂抹上。每个伤员都分发了含有青霉素成分的蜜丸,才带着白狼兄妹回了营帐。让郎誓找来一名投降的吴军校尉,问清楚了吴楚联军粮草位置,及运送时间和方式。 “命,左骑校尉带千骑现星夜出发,东北出三百里,与临淮寻机截取吴楚军粮草,全军休整一日,后日兵发泗水”,“诺!”郎誓急忙下去安排。 正文 第十四章 战后 日上三竿,除了值卫的哨卒,其他人都还在沉睡,兴奋过去就是极度的疲劳。有着丰富户外经验的欧阳轩很明白其中的玄妙,没有让郎誓和校尉叫醒士卒,他们需要休息,命军中宰人(厨师,由太宰令委派负责军队饮食,三国之前战争期间王侯领兵,厨师是不允许私设)和屠者(屠夫,同宰人),宰杀烹制彘和羊,让医官去药铺收购些何首乌、老虎姜、三七等中草药,放入汤中一同烹制。 中午时分左骑校尉满载而归,整整三千辆车的粮食。“回报将军,属下不辱使命,与淮阳湖北岸码头,截获吴楚军粮万石,斩杀运量吴楚军千人,获卒数百,得悉吴楚军粮屯于泗水入淮西北岸,七日万石一运”领兵校尉来不及卸甲,单膝跪地报道。“好,好,下去吧,餐食后于功曹处报禀功劳”。“传郎将军、随军主簿与汝阴县令”,身边的护卫应诺而出。片刻功夫三人报名而入,汝阴县令从军粮一进城就已经带着役卒过来听命。“县尊,此次所获军粮,某打算由汝阴县暂入库,主簿,如此妥否?”,“一切由将军定夺”。“嗯,烦请主簿写奏疏与丞相,禀明粮食去处,示下如何处置,随同本候奏疏一通800里加急报于陛下。郎将军命已餐食完毕兵卒留取所需军粮,余者送至县谷仓”。“属下领命”。三人领命推出营帐。 欧阳轩没有休息,巡视一圈营地,拿出一张很大的白纸,对照平板里的地图,详细的绘制了一幅吴楚国地图。对着地图反复研判后续的行军路线和作战方案,找来纸张用最快的速度将作战方案写了一份,竹筒加密封装。又写了一封关于所劫军粮和战俘处置的奏疏,一同交于随军主簿。鸿翎急使不是自己能派动的,属于丞相府兵曹麾下,只能由随军主簿调动,擅自调动鸿翎急使或者冒充鸿翎急使视同造反,这个制度执行最严苛的就是西汉、唐朝和宋朝,都有专职的腰牌,执腰牌才能在驿站换马休息,才能与任何时候通关放行,朝廷只接受有腰牌的信使,无腰牌按假传军讯论处,不管你有没有奏折或者将军信件。等信使拍马疾驰而出后,才下令明日卯时造饭,辰时出发。 受伤的兵卒在白狼照顾下,轻伤的基本恢复,重伤的也已无大碍。晚上欧阳轩将黄色晶体炸药重新切割,组装上拉发绳。大块一斤,小块一钱,欧阳轩总有一种感觉,要碰上大麻烦。 三天后长乐宫温室殿。 刘启案几上放着数封军情急报,今天刘启很高兴,脸上洋溢的笑容能融化在场的所有人,陶青、张鸥、萧胜、卫绾和刚刚赶回来的袁盎心情同样被这喜庆的氛围所感染,脸上也挂着笑容。“丞相速拟诏,扈候封邑增加至万户,副将郎誓封平山候,食邑500户,所有羽林军卒爵升三等。另命汝阴县委派徭役送粮与洛阳敖仓”。“臣领旨”,“大汉有如此良将,幸甚!幸甚!万卒剪灭数倍之敌,开国以来只有楚王信有此霸业”。“陛下,臣闻,功高必傲,其心必异,须防之”,袁盎站起来拱手说道。“奉常此言差以,扈候东归与汉室,虽短,除躬身与岐黄,就只锻训亲卫,与聂氏弄些陶朱之术,与朝中诸人亦无往来,短短数月,其富虽巨,也只与封邑之民所惠,与开国诸王甚异。虽传有妖术,亦传其师为前秦玄微子(鬼谷子别称)师侄,有些异能之术尚可理解”卫绾适时战起与殿中拱手禀道。“中尉,你我刚就任,此事还需查明,在言及此事,不可听信民间传闻”萧胜也起身拱手道。刘启摆了摆手,制止了就此事的谈论。“诸公,战时莫就此事再有言论。扈候所奏朕尽准,丞相速办,另将此封军情及密奏转交太尉,拟诏命太尉严防吴楚军东进,以解梁国之围。如无他议,退下吧”。“陛下,扈候所请委派所复之地诸县长丞之命,可否准许?”。“此事由丞相一应具办,委派得力之人以助之”。“臣领旨”。 泗水注淮处。 欧阳轩到这里已经足有一天,探马回报谷仓守卫只有吴军步卒万人。但欧阳轩感觉这里不会是这么简单,一路上欧阳轩攻城拔寨,连下数县,斩杀吴楚军足有八万有余,绕着洪泽湖转了一圈,才在厹犹县(今泗阳县)东南洪泽湖岸边找到这处粮仓,占地方圆百里,每天都有运粮船从洪泽湖上运送至此储存,找熟悉当地的百姓一问,这里建粮仓已经有十多年,被当地人称淮仓。今天只带了护卫和郎誓,爬到一个离谷仓营地只有一里外的土丘上仔细观察。这里三面环水,是洪泽湖一处半岛。如不是欧阳轩常年锻炼的观察力,行军时在地上观察到浅浅的车辙,发现这里还挺难。寨墙是土夯而成,很高,前面有一条百步宽的深沟,吊桥高悬。在平原地区属于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 欧阳轩收起望远镜,真没什么其他可看的,除了营门外六处土丘其他都是一马平川,要不就是湖面。看到土丘,欧阳轩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所在的这处草木虽茂盛,但似有不对,上面虽有草木,但有明显的失水枯萎的痕迹。掏出短刀向下挖了几下,都是干土,赶紧命郎誓和护卫火速撤退。 找来投降的校尉,又详细的询问了一遍粮仓位置,确定刚才看的就是淮仓,所描绘的地貌特征皆相符。样在营门外有数座土丘,听闻是原泗水国古墓。 再次派出远探近探数拨探马,对洪泽湖周边再次进行打探。晚上时分全部探马回报的情况进行汇总,只有那里有军寨,有粮仓,还有一队人马运量而出。欧阳轩命郎誓连夜派两队骑兵与百里外劫粮,根据自己观察所见绘制了一张地图,六座土丘呈倒着的c型分布,口向内,土丘最远相距有千步,最短处有数百步,一个初步的作战方案也在脑中形成。 太阳刚升起,劫粮的骑兵满载而归。四千辆大车,满满的都是粮食,斩杀运粮吴军千人。俘获近四千人。这也是个麻烦事情,这四千人,如何处理。命人让战俘用餐食,然后背对背的捆缚一起,留一千人专职看守。 召集众将校于帐中布置作战任务,细致到每步每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使用炸药,安排了百人负责三弓床弩,每名弓手一人数块炸药。这种黄色晶体炸药四百步外没有危险,对周边百步破坏最大,属于我们常说的雷i管。不像是白色块状的炸药,威力达千步距离,那可是后世纯粹的炸药,有点类似硝化棉(这里科普一下,水和水泥的混合冰冻物,水和棉花或者麻线的混合物哪个更结实?告诉你答案是后者,文中所说的炸药类原理似于此。) 休整一日,探马还是放出数拨,欧阳轩本身就是特种兵出身,对这个侦查情有独钟,傍晚时分探马回报,粮仓增兵万人,似有大规模运粮迹象,各种车辆足有上万进入营中。对这个结果欧阳轩早有准备,来的越多越好,都是瓮中捉鳖,不在乎数量,只要目的。切割了数块白色块状炸药,改进拉发绳后组装好交给负责三弓床弩的校尉,交代了使用方法,一切准备就绪。晚餐又是一顿含有首乌、老虎、三七的羊肉汤就黑面馒头。看守俘虏的军卒让俘虏每千人一队吃饭,吃完再捆绑上,换另一拨。当然他们吃的只能是干菜和黑面馒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黎明时分,开始造饭,卯时整军出发,营地离淮仓足有200里,车马急速前行,与午时到达离淮仓30里处,各营按事先分配的任务分头行事。 正文 第十五章 断粮道 欧阳轩身边现在就剩下500骑兵和两千步卒,在后面还有百人负责的三弓床弩,这种床弩欧阳轩本来要改装的,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材料,用的还是旧有的床弩,加长了绞盘手柄长度,由单根双向手柄,改装成四根八向手柄。 这次欧阳轩让骑兵押后,床弩放在中间,两千步卒按五百人组成四队分列床弩两侧。队伍缓慢前行,欧阳轩走在最前面,压着速度,眼睛不时的扫描土丘和之间的地面。行至距离最外侧土丘还有500步时,欧阳轩发现了问题。不但土丘上的草木枯萎,开阔地上的草木一样分成条状枯萎,每条都有数十步宽,隐隐的看到土丘伸出细小的隆起,类似绳索,消失在枯萎的条状带中。及时举剑叫停了队伍,“一至六号床弩瞄准土丘后方,七至十号床弩瞄准前方千步地面,上箭”。 床弩吱嘎噶开始上弦,片刻功夫,十部床弩上弦完毕。“吹短号,床弩挂绳”。床弩箭手将捆绑在弩箭上的炸药拉发绳牵在手里。黄牛号角嘟嘟,嘟嘟的响起,紧跟着远处也传来同样的号角声。在欧阳轩望远镜里,能清楚的看到吴军寨门楼上吴军士卒紧张的表情,和上上下下的通报军兵。这名吴将还真沉得住气,一定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宽沟绳索还真是破骑兵和枪盾阵妙招。可惜他碰到了一个观察力太过丰富的人,不然贸然进犯,必会损兵折将,极有可能此处粮仓也只是一个幌子。 欧阳轩放下望远镜,回到床弩边,“拉绳,放”,箭手用力拉断拉发绳,机括手在看到拉发绳烟起,砸下机括,三指粗的弩箭离弦疾出,这都是捆绑着半斤重的白色的块状炸药,足可以一发炸塌城墙。因为箭头配重,每只箭都相应的调高了高度,反复训练了数百次,才用到今天的战场上。须臾,十声巨响先后传来,千步之外,所有人的感觉都是自己的肝肺都急速的颤抖了一下,耳朵嗡嗡作响。“上弦,原目标,再射”,响声结束后,欧阳轩又下达了命令。令人牙酸的声音拉弦声再次响起,各位报告完毕,“栓绳,吹中长号”。嘟..嘟..,两声中长号响起,这个是约定好的,没有命令不得出击。现在土丘后面已经出现了很多晕头转向的吴军士卒,第一排宽沟已经暴露无疑,正有一些士卒从下面往上爬,有四座土丘已经发生坍塌。欧阳轩很是愧疚的看了一眼正在倒塌的土丘,只能对后人说声对不起。“拉绳,放”。欧阳轩挥剑喊道。 片刻后又是十声巨响,这次声音没了土丘的吸收,显得更大,即使是堵了耳朵的马也开始焦躁不安。剩下的两座土丘也彻底坍塌,第一道沟在爆炸后也炸出了一个洼地。“全部瞄准前方千步沟内,上弦”。欧阳轩再次举剑喊道,现在别说第一道沟,后前所有宽沟都已经掀开了伪装,爬出数千发蒙的军卒。各号准备完毕,剑一挥“挂绳,放”。接着又是十声巨大的爆炸声,烟雾中,已经没有能站着的吴军士卒。欧阳轩剑锋前指,“缓速推进”。 又冲到阵前,压着速度缓慢前行,经过第一道沟时,惨象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爆炸点土是泥泞的,暗红的颜色,血腥味直冲鼻子。有条绳索已经断了好几节,横在洼地内,周围已经没有站立的吴军士卒。后面的骑兵快速出击,斩杀倒地的士卒。这是欧阳轩的命令,与其痛苦的死或者痛苦的活着,莫不如给个痛快。行到距离第二道沟千步距离时,举剑叫停队伍,“一至五号原地,瞄前方沟内,六至十号,右前出八百步,骑兵和后阵护卫,瞄后沟沟内,执行”。众军卒按指令迅速移动,两队步卒枪盾阵和五百骑兵掩护着5具床弩车向左上方移动,不到半刻钟,已经到了第二道沟的边缘,离第一队瞄准点有千步距离,第二道沟内已经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一条很粗的绳子,上面拴着狼牙棒,一头从一个坍塌的土丘内伸出来,另一头也是在一个坍塌的土丘内。这里离最后一道宽沟有两千步,传令兵回来报告这一情况,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再回来。只是这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前方营寨大门打开,居然赶出了50多头水牛。用很*的绳子将牛角捆绑在一起,绳子上同样拴着狼牙棒。望远镜里看到这情况,欧阳轩也有点懵,这就要了命了,现在牛已经被赶过吊桥,一字排开。这要是一炸,牛一发疯,50头牛拴着绳子的战斗力足可以扫平前面的一切。欧阳轩思考了一下,还是命令道“全部瞄准前方沟内,上弦”。吱吱嘎嘎的声音再次响起,吴军士卒已经在第三道沟上面铺板子。上完弦的同时,那边的板子已经铺完。“全体挂绳”。欧阳轩圈马走到床弩右侧步兵方阵前,“听我号令,一至五号预备”,欧阳轩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看,一至五号的箭手和机括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其他的都还是放松的状态,“放!”一声长啸。须臾五声巨响传来,烟雾中已经看到水牛受到惊吓,向前狂奔。“六至十号准备”,欧阳轩大声喊道,高举长剑,在水牛还差50多步到刚由爆炸产生的洼地时,欧阳轩又是一声长啸“放!”。无名机括手在剑落下的刹那,砸下了机括。又是轰隆隆的五声巨响。 在响声和升起的烟雾中,有数十头水牛飞向了空中,然后在烟雾中重重的落下,砸在地面上砰砰作响,绳子明显是炸断了。左侧一头最边上的水牛,发疯的冲过洼地,直奔左侧步卒队伍而来。欧阳轩也没想太多,左手抽出刀,正握,右手反握长剑,拍马直奔疯牛而去。只是片刻功夫已经跑到牛左侧,左手的刀高举,奔着水牛脖颈挥刀而落。噗一声,牛头应声而落。还有一头水牛也挣脱了绳索正在发疯狂奔。欧阳轩圈马,从左侧后追了上去,宝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最高,在离阵前还有两百步距离是刚刚赶上牛头,手起刀落斩断牛头。离军阵还有不到五十步,马速依然很快。赶紧玄马急停,马前肢高高抬起,高速中急停,然后一个侧转,在军阵盾前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马后腿,尚无大碍。 回到阵前,继续指挥队伍缓慢前行,在第三道沟前又是同样的方法,炸平宽沟。“吹长号,全军进攻”。“嘟.......”长号声想起,从各个土丘后千步之外,骑兵掩护着步兵杀奔而来。这些是留着攻击土丘内的吴军士卒,没想到土丘坍塌了,没用上,里面那些人现在已经被活埋了,希望千年以后有人能发现吧,全军在第三道沟后集结完毕,进入半岛范围缓步向营寨前进。在吴军军寨前,吴军已经开始列阵,人数至少也在三万以上。在离对方军阵一里外停步,列阵,四个方阵,和两侧的骑兵掩护,这次欧阳轩不打算硬拼。“床弩换黄药弩箭,全体弓箭换黄药,准备”。 不到一刻钟,对方已经列阵完毕,从中军冲出三骑,行至中间的位置,用一种近似江苏方言的语调喊着关中话:“汉军主将与阵前答话”。听到这话欧阳轩命郎誓和随军主簿跟着打马来至三人前五十步位置。一拱手道:“汉军镇北将军领车骑将军兼羽林将军扈候欧阳轩与汝等见礼”。“东帝架前客卿丹阳周氏丘见过扈候”。一个留着山羊胡,方脸鼠眼,头戴幅巾身着朱子深衣的中年人道,“东帝架前少将军广陵桓茂见过扈候”一个不到二十岁,身穿青铜皮甲,头戴圆盔,腰侧配有黑绶,鹰鼻大眼的少年道。另一个穿着普通麻衣方巾黑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拱手答道:“在下楚王长史淮阴韩偨见过扈候”。“两军阵前无需多言,胜负见真。不知找本候与阵前何事?”。“吾等身服扈候异能神武,此番招扈候阵前相见,代先前为将军汝阴所弑云梦山王遂将军见过扈候,以达我等敬佩之意”。“就此高退,生死有命杀场上见”。说完带领郎誓和主簿圈马而回本阵,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心情也极度不好,又惹上一个云梦山的人。 战阵上,吴军三人也回到本阵,接着鼓声响起,吴军步卒以倒锥阵在鼓点声中向前急速前行,很快行至距离本阵千步之内,中军由数前长枪兵护卫。欧阳轩高举长剑,命令道:“各号床弩目标前方八百步,顺次自由射击”。队伍中间床弩吱吱嘎嘎的上弦声再次响起。等响声一停,欧阳轩手中的剑一挥,大喝一声“挂绳,放!”。连续不断的机括敲击声从阵中响起。还没等最后一个机括敲下,第一个发射出去的弩箭已经爆炸,那声音虽不如刚才那个大,但也是震耳发聩。随着声音响起的是火光和冲击波吹起的吴军士卒。巨响火光夹杂着床弩上弦声折磨着羽林军卒的耳朵,连续三轮炸药弩的攻击吴军中军已经成了真空地带,锥形型后半部分也基本全部报销。吴军现在已经处于一团乱麻的状态,士卒慌乱不堪,前锋已经接近羽林军前400步。欧阳轩举剑高喊:“黄药弓箭挂绳自由射击!”剑锋一指前方。爆炸声此起彼伏,这种都是黄色晶体炸药,药量也就是一钱不到,但威力足可以炸死十步之内的所有人。三轮过后,三万吴军士卒,剩下的都是中间位置不到几千人。欧阳轩举起长剑,叫停弓箭发射。“全体出击!降者不杀!”剑锋前指。 剩下的战斗没什么悬念,都是弃械跪地投降。收拾完残局,大队人马留下一千人看守俘虏,其他人列阵快速向营寨疾驰。一路上跨过满地尸首,踩着红色泥泞的路面,不到一刻行至营寨前列阵,吊桥也没有收起,门前有大概2000人跪地受降。剩下的事情交给郎誓处理,欧阳轩随大队人马跨过吊桥进入营寨,在中军帐坐定。帐内陈设很简陋,三排案几在羊皮垫前,其他什么都没有。在中央案几上放着一封黄麻布包裹的竹简。 打开,上面书写着:将军见此简,某已亡。曾苦劝君上绕行军,不以城邑为成败,奈何庸才毁之。将军汝阴一役以万人胜王遂将军麾下五万,吾等佩服,战阵之妙,马术之奇胜吾等千百倍。可惜君上听信老庸所言,以己之短攻敌所长,焉有不败。楚王信侄孙云梦山高徒偨所献破阵之策,亦毁于将军天雷之下。某此役之败皆因生不逢时,客卿丘于下邳尚有十万之众,此役败后,尽皆托与将军,念上天好生,望将军网开一面。此淮仓乃君上多年所建粮道,粮草中转于此。如若有来世定投与将军麾下,一展宏图。少将军茂拜上,戊子年正月丁亥日。 正文 第十六章 劫粮仓 “报,将军,淮仓内共缴获各类稻米五十余万石,铜钱三十万斤”。郎誓的报告打断了欧阳轩浮想。“招主簿、功曹、各营将校帐中议事”,欧阳轩心情有些烦乱的下达了命令。片刻功夫,将校功曹主簿都已经聚与帐中,拱手施礼。“诸公入座”,吩咐完,将案几上的简牍卷起,放进袋中。 “郎将军,命汝率所部将阵亡吴军将士按礼制厚葬,主簿将今日战事及所获上报丞相,报与陛下,示下钱粮俘获士卒处置,现杂役兵卒不足,招忠心降者为我用。任何将校不得擅杀,否则严惩不贷。余者暂时好生看待,不得虐卒,否则同等罪之,等陛下示之。钱粮派得力人手严加看管,由主簿清点报于朝中,如有擅拿者斩无赦,可有异议?”。“将军,叛军降俘如此处置,是否有违汉室律法?”,主簿与案几后站起拱手说道。“仁者治天下,无恶受胁者,辜之,现君上宠黄老之道,老子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当今陛下仁得厚爱,当不忍虐杀。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若再生杀虐,与道之不存。尊人即尊天道,主簿可明?”。“属下紧记将军教诲,即刻起疏奏报”。“告之众军将卒,货悖取之,亦悖去之,不法之才不得善得”。欧阳轩起身被手而立,缓缓说道。“另命全军休缘一日,远近探马探听东阳一线,后日五更造饭,卯时启征”。“属下领命!”,“主簿、功曹与郎将军留下,余者退下安置去吧”。欧阳轩挥了挥手手让众人退下,欧阳轩最怕的就是面对如此巨量的钱粮,羽林军卒产生贪心,而毁一军。 “郎将军,本候今日所述可曾记下?”。“将军教诲,属下终身不忘”。“为将者沙场无情,切不可忘战事之外人性。直曲当有度,切莫因事而昏断,与敌为尊,与己为后。想必不日郎将军即可独带兵马,切莫失人性”。“属下紧记将军教诲”。“主簿,我这有吴少将桓茂所留遗简,一同交于陛下。据实奏禀此次战事,不得虚报,否则本候自会上书陛下严惩”欧阳轩走到主簿跟前,将竹简交给他,拍了拍肩膀说道。回到案几后又说道“功曹,此次军功,需如实具报,本候之为代过即可,郎将军之功居首,可明白?”。“属下明了,请将军宽心”。欧阳轩摊开自己描绘的地图,挥退了三人,开始细细的琢磨吴军粮仓位置与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根据自己两次截取粮队,现在又攻下粮食水旱中转站,吴军应该是粮食短缺了,路途的原因,其他地方的军报现在还没有到。要想彻底解决吴楚之地,现有的兵马只能是攻城掠地,却不能守城,现在攻下的十几个县都是由主簿临时任命的县丞打理,他的权限仅能战时临时任命县丞百石官员。直到月上中宫,欧阳轩才睡去。 第二天整军出发,命郎誓与主簿执自己的符杖带千名骑兵运送周丘棺椁去下邳招降叛军。留下两千名羽林军看守粮仓,命他们将沟挖宽,挖深,引水入沟,把粮仓弄成了一个,黄色晶体炸药留下一半。带着其他人杀奔东阳,已经探明东阳县城内有一处粮仓,占地千亩,由城墙拱卫,有吴军军卒五千人把手,原来有五万军卒,后抽调淮仓三万,运粮队抽调万五,已经是吴军后方空城。 不到未时以兵临东阳城下,战斗还是以前攻城的方式,床弩白色炸药炸开城门,弓箭手黄色炸药狂轰城墙兵卒,骑兵掩杀进城,步卒紧随其后百人为阵入城。酉时未至城已破,斩杀吴军军卒四千余,降者不足八百。擒获负责粮草守卫运送的吴王幼子刘驹。欧阳轩打马入城,行至粮仓前,数排军卒跪伏与门前。找来降俘校尉与马前“本候即以说过降者赦免反罪,现命汝等继续看守粮仓。与本候报之粮仓数目”。欧阳轩说的是普通话,这名校尉没有听懂,直摇头,没办法,找来一位懂得官话的当地商人,又翻译了一遍。校尉说话欧阳轩不用翻译就能听懂,经过校尉介绍方知这里有各类稻米近百万石,铜钱近六十余万斤,黄金千斤。欧阳轩有点头大,这种巨额财富会招来很大的麻烦。赶紧让羽林军军营安置于此,除留去守卫巡逻之人,全部负责守卫粮仓,再一次当着全体羽林军和吴军降卒面强调了一番纪律,让功曹记录在案。 第二日一早,郎誓与主簿带着数万周丘部下与东阳汇合。经主簿汇报才知道,原来周丘在下邳及以北诸县以占领及征召了十万有械甲之众,见到周丘棺椁,经郎誓威胁利诱除自行解散者外,尚有八万步卒。又是一件头大的事情,召集众将校中军帐议事。商议的结果就是从八千羽林步卒里抽出一千名,到这八万人中任基层什长校尉,再加上俘获的近五万吴军,统一在东阳集训。这十三万万军卒暂由另一名副将张剪率领,张剪本是张鸥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和张鸥一样都是安丘侯张说妾室之子,年长张鸥一岁。虎背熊腰,阔眉大眼,开始时欧阳轩对他并不怎么感冒,在反应上总有些迟钝,通过这一段观察发现这个人忠厚,善学,虽所学慢些,贵在扎实,也善于灵活运用,就像这次攻城,大队人马迅速通过狭窄城门很费劲,他就采用百人进城结阵,一点点推进。对功名也不是很热衷,有些本可以记在他名下的功劳,都让给麾下校尉或者军卒,羽林军卒对他很是尊敬。这次欧阳轩让他挑起这十三万人整训。由欧阳轩联名主簿、功曹上疏陈情,请封。 东阳粮仓当地称卑库,是吴王刘濞为造反在后方水路便利的东阳所建的综合仓库,除了粮食还有武备,铜钱和三千多马匹,这些物资足够十三万人整编之用,最后欧阳轩下令全军在此休整五日。会后带着张剪及其抽调的千人去了城外周丘属下的营地,集合全体军兵,在高台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喊话,无非就是一些形式分析,现今回归汉室摆脱周丘威*利诱是正确的选择,为汉室立功,可封妻荫子一类的话。拿出符杖,郑重许诺,原谅其过去,保证其今后建功立业等等。这些东西欧阳轩根据史书上对刘启的描述,应该会兑现。晚上欧阳轩在营地住宿,第二天一早开始教了一套岳飞当年用过的枪刀混合的战法,于傍晚时分才匆匆回卑库。 刚到营帐,郎誓着急忙慌的迎上来,样子很是激动,有些近乎癫狂的状态。“朝廷信使刚到,正要去寻,扈候即到,陛下尽皆准许扈候所奏,另封属下平安候,扈候封邑加至万户”。“恭喜郎将军,此番得以所愿”。随打着摆子的郎誓进账,朝廷使者坐在案首左侧,对面是主簿。在正位上坐定,欧阳轩拱拱手对使者道:“不知是朝中信使驾到有失远迎,甚是失礼,军务在身,望见谅”。“在下区区侍曹从事,受不得扈候见礼,此次带来朝议诏书和各方军情,请扈候过目”。说完起身恭恭敬敬的从怀中拿出红色麻布包裹。双手捧与欧阳轩案几之上。 拆去封印,打开包裹,有四封书简,一封是封赏任命诏书,一封是上疏准奏文书,一封是各方军情,还有一封是批复成立羽林从军诏书。打开书简细细研读。吴楚联军围困梁国未果,现正下邑与周亚夫军队对峙。数度挑战,周亚夫尽皆免战高悬。窦婴坐镇荥阳,郦寄兵围赵都邯郸,栾布出兵临淄,退三国之敌,正兵发淄川国。和历史进程差不多,只是袭击泗水淮南一线成了欧阳轩的功劳,而不是周亚夫。看看风尘仆仆的侍曹从事,真有点难为他了,一介书生,千里迢迢,马歇人不歇的疾驰了数天。“主簿,好生款待从事,尽事休憩,游览洪泽千湖美景”。这时候的洪泽湖由于还没有修围堰,黄河夺淮还没有发生,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河流在洼地里形成的近千个湖泊构成的泽地,欧阳轩袭击的淮仓所在地就是由淮河形成的最大的一个湖,西汉时也叫洪泽湖,宋朝时发生黄河夺淮入海,这里改名叫富陵湖,面积约为现在的三分之一,一片洪泽地有十数个县,如果不是因为领兵作战,欧阳轩真想在这里游历一番。 等众人退下,让侍卫把白狼找来,可苦了这两个家伙,好多天都是在马车上度过,又是声响又是火光的,一天很少见上一次。这两个家伙进帐篷看到只有欧阳轩在,立马换了一副玩耍心态,完全没有了在别人面前的冷酷造型,进门就直扑欧阳轩,越过案几,别克伸舌头一顿狂舔。古丽则是拿脑袋在欧阳轩怀里乱拱,让侍卫取来两个羊后腿,扔在案几上,让他们啃。拿来柴火炉烧了一壶奶茶,给两个家伙喝。“明天没什么军务,带你们去逛逛这万亩洪泽之地”,一边看着他们两个喝着奶茶,一边抚摸着它们大脑袋自言自语道。两个家伙好像听明白了一样,不时的还点一下头。 注:汉景帝纪年是从每年6月份开始,景帝八年改由10月份纪年,景帝是十四年开始由正月纪年。所以景帝三年的正月实际上是公元前153年。根据《史记》《汉书》记载事件的时间描述,景帝三年是润正月,这里有个“三年正月乙巳,赦天下。长星出西方。天火燔雒阳东宫大殿城室。”,根据干支记日方法,应该是夏历二月十二日。所以只能是润正月,这个天灾后文会提到,还有史书上记载的二月壬子日的日食。 正文 第十七章 游历甘泉山 让侍卫取来古筝,即兴的弹奏一曲古乐。“血染沙场儿郎古,月光灯下盼子归。为谁征战何来益,罢!罢!罢!,万世皆因权名利,多少家破客异乡。生时难,别亦难。将军行令催,明日饭否尚难归。将军令,古道边,挽手送行泪满绗。古剑柔肠,兵行难。.....”一首即兴的词还没唱完,帐内已进来十数人。拱手在下,静静听,仿佛跟着曲调辞赋进入那悠远的古战场。 白狼兄妹是不会懂这些的,吃完了羊腿,拿大脑袋在欧阳轩的腿上乱蹭。欧阳轩抬起头,看到如此多的人,自然停下。“不好意思,献丑了,一时有感而已”。“将军辞赋令吾等深感惭愧”,郎誓拱手道。门口的侍卫明显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未报名而入按律当斩。欧阳轩全看在眼里,挥挥手道,“此非军务时期,于那繁文礼节无干,诸公入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些人除了主簿和功曹都是欧阳轩仰仗的将领。让侍卫给每人倒了一杯茶,都是玻璃做的300毫升茶杯,深红的茶水,在微弱的光线下,在杯中泛着涟漪。“军中不得饮酒,就以茶代酒招待诸公”。 “将军过谦,这茶比之酒水胜之黄金比铜,我等能饮一杯,也是托将军福”。“哈哈,主簿,言过了,诸公来此只为听曲?”。“扈候,吾等皆由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张剪起身拱手道。“诸公现不是军务时机,不必拘泥俗礼,坐下说。”摆手让张剪坐下。张剪见欧阳轩如此说,只能坐下,拱手道:“不知扈候,如何判得土山之下有伏兵?平原有沟壑,我等尚能明了,只是于此甚是彷徨”。“哈哈,原来因此尔。因极易,土山之上草木失水而枯尔”。“吾等还是不明,土山吾等亦去过,未曾发觉有枯萎之象,扈候何得见?”。“哈哈,且听我慢慢道来”。说完喝了一口茶水,让前肢放在案几上看着诸人的白狼趴到自己身边,缓缓说道“土山因挖有洞穴,水逐次渗洞而流,土厚,渗不速,表土先干,而不及至草木深根,根水不足以营养草木之冠,所以冠叶先枯,冠下依盛,混淆所观视线。此次观之,草木冠叶失水而枯,表土无水,特判土山之下必有新挖洞穴。山之有新洞,上必无草,此乃常识也。日久微草(苔藓)含水,方使复燃”。“哦,吾等受教”,众人皆是点头应是。 “为将者不但要知兵法,勇武,亦要知人性、天时、地势、物之至理,更要善观、善查、善学、善用。巧思固能解一时,不能万世通用,妙计虽能完胜,却不能次次借用。只有随机而动、随事而趋,综判而断,方能百战百胜。另送诸公本候为将信念:国升平之时,为将者需抚众,不以国之力,缴己微功;国之战时,为将者率其众,尽己之力,为国驱患;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才是举,行利于主,忠而敢谏;爱兵如子,体卒疾苦,不以万骨之枯,而立私己功名。诸公可曾明了?”。 “吾等谨遵将军教诲,定当以此为信,忠君善卒”。众将校尽皆起身躬身施礼,齐口言道。只有主簿和功曹在那刷刷的记录,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记录行军众事。接下来气氛也融洽了许多,这些都是北地军伍上下来的人,各自都讲述了自己在边关的经历,所经历的战事。欧阳轩则对每一列战事进行分析,还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冷兵器作战的战阵、作战技巧等。针对攻城还进行了沙盘模拟演练。晚饭也是在帐中进行,直至月上中宫,众人才怏怏离去。欧阳轩未曾想到,仅仅是这一次普通的谈论,却给未来汉室凭添了数员功传千秋的大将。 日上三竿,欧阳轩才起来,活动了一番,吃完上午餐饭。带上护卫,叫上一个骑兵百人队跟着,和主簿和郎誓告了个假,带着白狼兄妹和侍曹从事出了辕门,直奔百里之外的湖泽之地。 一路行来速度不是很快,到处都是湖泽湿地,偶有水鸟惊起。虽然是冬季,现在应该相当于后世的2月中旬天气,不是很冷,欧阳轩信马由缰,看着湖边芦苇飘荡,岸边还有些零散的雪地。河水还没有冻上,缓缓的流淌。偶有小船闪过,也是匆匆离去,这里常年受洪水的滋扰,稻田很少。一望无际的芦苇,冬日里的荷塘望不到边际。白狼兄妹自从辕门出来,就没上过马车,一直前面张牙舞爪,到处乱窜,兔子抓了好几只。居然在一处灌木从里赶出了一头野猪,长长的獠牙黑色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善类,最后的结局就是被欧阳轩的弩箭射杀。看着费力拖着野猪的兄妹两,几个前面开路的士卒赶紧上前,抬起野猪,白狼兄妹两个并齐昂着头迈着方步前面引路,直奔欧阳轩带来的厨子车前。 日中时分,远远的能看到前方有片山林。前方领路投降吴军校尉来报,“扈候,前方有一村落,是否行进?”。“正常行进即可,不可扰民。前方是何山?”。“回扈候,前方山内因有泉,甘甜,因此而名甘泉山,楚怀王曾欲建都城于此,后荒废,前方村落既是筑城民夫之后”。他这一说,欧阳轩就知道这是哪里了,后世自己来过这里数次,位于盱眙县官滩镇的甘泉山,一个三面环水的低矮山丘,因寺而出名,只是现在的景色和后世差太多,东侧后世有个圣水湖,现在则是一片芦苇滩。偶尔能看到几处水塘。 村子挺大,足有百多户,在村子中间的道路通过,时有水牛让路于道旁,牧童骑在牛背上好奇的看着面前通过的队伍。欧阳轩也是玩心大起,看到有牧童,都会给一块肉干,顺道看看他们手里有没有笛子。有个胆大的牧童,居然骑着水牛和欧阳轩并行,手里还真有个笛子,看样子还不错。“娃子,你的笛子借我吹奏一曲,我让你骑大白狼。你看好不?”欧阳轩说的是江苏方言。“给,看你是个贵人,不会欺瞒我”。旁边的侍卫脸色极度不好看,欧阳轩挥手让他们退下,唤过别克,示意牧童骑上去。牧童也就.岁的样子,个子不高,骑在别克身上还略显小点,骑在狼背上的牧童非常的高兴,一手拿着肉干,一手抓着别克脖子上的长毛,洋洋自得,在队伍前后乱窜。看到有名护卫要抽刀,欧阳轩用眼神赶紧制止。笛子是用当地的竹子挖制,试了几个音,还行,都还挺准,声音有点尖锐,笛膜是用芦苇内膜做的,一时兴起,即兴吹起了后世笛子名曲《牧笛》,曲调也挺符合现在的心境,时快时慢,尖锐的曲调充分的融入了水天之色中。牧童不知道啥时候从别克背上下来,又骑回了水牛背上。呆呆的留着哈喇子,看着欧阳轩,连别克报复性的抢他的肉干都不顾。一曲奏罢,欧阳轩感觉很是畅快,一曲更加婉转的《小放牛》接着奏起,队伍中的军卒都是农家汉子,这首曲子中充满田园气息的儿童时光也让他们深深的陶醉其中。 等欧阳轩过够了瘾,已经出了村子很远,牧童一直就那么傻傻的骑在牛背上跟着。欧阳轩把笛子还给牧童,又给了一块大块肉干。“娃子,去玩吧”。看他拿着笛子不知道恋恋不舍的神情,欧阳轩猜到了大概。“想学吗?”,小家伙脑袋一顿狂点,“村子里有识字的乐师没有?”。“有,是被吴王贬于此的宫中乐师”。“拿纸笔来”,欧阳轩对旁边的侍卫说道,然后下马,让队伍休息。趴在马车的底板上用汉代的宫商角徵羽记录下了两首曲子的曲调,交给牧童。“拿着这个让乐师教你就行了,去吧”。打发走牧童,一队人继续北行。 甘泉山不高,也有五六十米的高度,上面林木茂盛,来到最高的一处山丘上平台上,这里应该就是后世都梁寺的所在地,虽然是冬季,俯瞰周边江淮平原,情不自禁的欧阳轩张口即来“柳幕弯腰万仞条,细枝垂映万点白;千里江淮入洪泽,万人鱼米自天来。项王江山短谋略,激扬文字换声籁”。“好辞,好辞,扈候辞赋别具一格,当开万世之表”。侍曹从事拍手叫到,“哦,让从事见笑,来得营中尚不知从事名讳,甚是失礼”。“草民巴郡司马氏相如,字号长卿”。“哦?”欧阳轩很惊讶,靠这事闹大了,属于班门弄斧,刚才那首七言诗是自己当年来这里时,看到“千里江淮入大湖”那块石碑,临时起意所写。司马相如,欧阳轩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再仔细看看,剑眉方脸,麻布头巾,大眼有神,鼻子高挑,一身黄衣。整个一副英俊小生的坯子,只是长途奔波,脸色带了点风尘的灰黑色。“扈候为何惊异?”,司马相如拱手在旁侧道。“无事,无事,不知司马从事所历如何?”。“草民亦出蜀刚至长安,即投乡友,暂安置于相府侍曹门下做从事,首任既是传召与扈候”。“哈哈,你我还算有得机缘,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家父托乡友,为草民寻一禄差(有俸禄的官职,从事类似于打杂的临时工)”。“你我皆尚未及冠,也是同龄,既有此机缘,以后有难处可去本候封邑府院寻助”。“草民谢过扈候大义,刚与路上听闻扈候笛声甚雅,如此小童之物,扈候亦能耍出美乐,相如自认琴艺超乎常人,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司马从事过谦了,正好就这美景,你我各弹上一曲如何?”。“相如荣幸之至”。“来人,准备天幕大帐,备筝”。旁边的侍卫拱手应诺,转身去准备。 叫来吴军投降的校尉,“自夏丘县(今泗县城关镇)举城而降以来一直也未问及校尉名讳,总有些不妥”。校尉旁侧拱手施礼道:“在下东海赵氏周,家父乃楚太傅赵氏夷吾,于月前被楚王所弑。在下与去年经父荐举与夏丘任守城校尉之职”。听到赵周这个名字欧阳轩很耳熟,就是想不起来。脑中过了一遍《汉书》中的百官公卿表,终于想起来,原来是汉武帝时期的一个丞相,最后也是因小事被冤杀。这个汉武帝还真是为了自己的无上地位乱杀,他的那些丞相里只有田蚡罪该万死,除了两个善终的,其他的都是冤死或者是被牵连。“赵校尉以后你就和张剪负责从军吧,毕竟那里需要吴楚方言之人,这水中作战想必亦是汝强项?”。“谢扈候,在下略通一些水战”。“本候也正考虑成立一支水军,汝回去之后,找寻造船匠人、木材和熟悉水战之卒听本候差遣”。“诺”。 天幕营帐已经扎好,三面无帐幕,只有迎风面设账幕,品字形放了三排案几。一把古筝放于主位之上。柴火炉上烧着水,案几托盘之上放着玻璃茶具。欧阳轩在前,赵周在后一步远,司马相如则是在跟在三步距离处。外面虽然有些冷,天幕帐内烧着十多个大火炉,比周围温度高了不少。有赵周安排,取的水自然是不远处的泉水,白狼兄妹趴在主位案几前不远火炉旁的虎皮窝。在帐外百步远,军卒正在自己厨师的指导下烤羊肉,羊是在山下的村庄里厨师用稻米换购的。分宾主入座,水已经烧开,侍卫为三人各冲了一杯茶。 欧阳轩喝了口茶,抚琴而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已经弹得行云流水,毫无涩感,高低音在聂聘乐师指导下,配合得天衣无缝。一首曲罢,听得司马相如和赵周如醉如痴,接下来一曲《二泉映月》更是炫音缭绕。曲未终,一声女音从远处想起“好曲,想不到在这荒山之中还能听到如扈候所弹之妙曲,不知何方神圣?”。 正文 第十八章 隐世秘密 侍卫们很紧张,都是刀出鞘,欧阳轩挥退侍卫,让他们该干啥干啥。“献丑了,让姑娘见笑了”,欧阳轩不紧不慢的说道。片刻后在山坡下灌木丛里走上来一个穿黄衣裙的小姑娘,挽着小姑娘双发髻,束发披与身后,发髻上系着黄绳,垂于两侧。鹅蛋脸,小鼻子,柳叶弯眉,大眼双眼皮炯炯有神有神,微笑着走上来,脸上两侧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小虎牙很是精致。欧阳轩认识这个小姑娘,对她拱拱手说道“不曾想,在这千里之外还能见到姑娘,不知令尊身体可好?来人赐坐”。 侍卫及时在司马相如旁边加了一个案几,离火炉很近,也很暖和,茶水一应俱全。小姑娘来到帐中盈盈下拜,“民女公良氏慧见过恩公”。“哈哈,恩字过了,都是岐黄小术,不必挂怀,既然来了既是机缘,请入座。令尊身体如何?”。“谢扈候挂怀,家父身体早已无恙,本欲去府上拜谢,怎奈家中事务挂牵,扈候军务繁忙,由此耽搁了”。欧阳轩从怀里取出那枚墨门腰牌,让侍卫交于公良慧手中。“姑娘可曾认得此物,西域一位老友所赠”。公良慧翻看了一下,只是笑笑,“长安街头,民女就曾见过扈候此物”。欧阳轩大脑急速飞转,终于想起长安街头那次出手解救墨门老人的一幕,对,那个小孩子,和这个公良慧还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候落魄,脸脏,还是女扮男装。“姑娘现住何处?”,“就在山下伍家庄,刚才扈候所经之地”。“哈哈,稍后回返时,定当上门去拜访令尊”,公良慧脸色泛起红晕说道:“如此,民女于家父求之不得”。“司马从事,现该汝弹奏一曲如何?”。 “民女久闻扈候琴画一绝,可否再展示一番?”。“在下也正有此意,在下琴艺与将军一比如天比地,不堪上堂”,司马相如起身道。欧阳轩也是在兴奋点上,“好,那就在现次丑”。抚琴在前,乐师教一曲《高山流水》,让欧阳轩演绎得行云流水,高低有序,错落有致,一个擅拿刀剑的手,现在执琴反倒比刀剑还要顺手。一曲奏罢,“接下来,再献一曲,由本候新编,尚有些生涩,见笑了”。说完,执琴抚上一曲《梁祝》,这个是欧亚功轩即兴而来,这个曲子也只是以前在乐队和上班时用笛子演奏过几次。时间久远了今天弹起来还是有些生涩,总体上还算不错,转接传承高低音还算有致。弹完,欧阳轩一拱手“献丑了,新曲,还有些生涩”。“新谱之曲能演奏得如此巧妙,相如甘服。此曲婉转流畅,似有一番故事,不知可示下否?另刚才所饮茶,与家乡荼荈似有共同之源”。“哈哈,司马从事,此物正是荼荈经炒制久储窖成,新炒之茶曰绿茶,窖成之茶曰红茶,如从事喜爱,回去时自可去府上取些。刚才所奏乃是家师与本候所讲一故事而编成,空闲时定会与从事道来”。“如此谢过扈候”。“公良氏,请用茶,稍倾本候作画一幅,赠与姑娘”。看着公良慧发呆的眼神,欧阳轩及时说道。唤起白狼让它们去公良慧那里玩耍。 侍卫在欧阳轩吩咐下,将古筝置于司马相如案几上,铺上两米长半米宽的书画纸,笔墨已备齐。欧阳轩停笔想了一会儿,扫视了一遍周围景物,提笔勾画,用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一幅《冬日甘泉洪泽图》,绘制完毕,这幅画欧阳轩采用了自己演示多次的泼墨风格,浅山芦苇千里长淮,帆影若现,垂柳依依,炊烟缭绕,水牛牧童歌笛,江边垂钓蓑翁。,司马相如也是有意卖弄,也在欧阳轩作画时弹了几曲,与公良慧交谈些辞赋。但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完全在欧阳轩身上,一直盯着欧阳轩看,最后干脆走到案几前,支着手臂与案几上看欧阳轩作画,白狼兄妹对这个比义妁大的小姑娘也是很殷勤,甚至叼来自己的虎皮窝放到案几前,让公良慧坐在上面,当然了羊皮垫子也是少不了的,威胁侍卫也放到了公良慧左右,两个家伙趴在上面一觉一觉得倒。 画完后欧阳轩也是精神爽利,看着自己的杰作,自言自语道:“这种人间仙境,该是多难得”。说完提笔题诗:柳幕弯腰万仞条,细枝垂映万点白;千里江淮入洪泽,万人鱼米自天来。蓑笠帆影入世赋,芦花苇荡绘天渡。扈候欧阳氏轩征吴楚题与东阳县甘泉山,戊子年正月己丑日。盖上自己的扈候印。抬头看看案几前,微微笑了一下。就这一笑,已经让公良慧魂飞天外。看看天色,已经日头已经西挂60度角,司马相如、公良慧和赵周围着这幅画仔细端详,司马相如更是对题词书写方式赞不绝口。欧阳轩写得是行楷,这个年代识字的人辨识起来很方便。待墨干透,欧阳轩卷起来交给公良慧说道:“如再回长安可去聂氏铺面装裱即可,此画就赠与姑娘”。“民女代家父谢过扈候大恩”公良慧脸泛红晕着说道。“本候言过,恩字过了,再赠你一物,执此物可行走与匈奴西域及本候封邑”。说完从腰包里取出一只红色的镶着弩箭头的怪兽牙,交于公良慧。“封邑之民、侯府及聂氏店铺见此物就会与姑娘方便,匈奴与西域诸国见此物也会上宾待之”。“慧谢过扈候”,说着盈盈侧拜。 “司马从事,本候在给你一物,如需助时找本候之人或聂氏铺面出示即可”。说完,拿出一个弩箭头,给了司马相如。这时侍卫通报饮食已准备完毕,“开餐,于这甘泉山顶就甘泉餐食别有一番乐趣”。“难得扈候有此雅兴,这山水之美着实让胃口大开”。赵周适时的说道。 片刻功夫,各类由欧阳轩亲手调教的厨师制作的食物置于案几之上,肉类以烤为主,佐料有孜然和辣椒。没有青菜,只能是些冬笋蘑菇一类素食就着糯米饭,几个人吃的很是香甜,尤其是公良慧,完全不顾小姑娘的形象,一顿狼吞虎咽,案几上的菜饭一扫而光。 太阳偏西,气温也忽然降下来,看着染红东边的晚霞,西北方通红晚霞中,隐隐有卷云若隐若现,对赵周说道:“打马快回,通知各营做好夜间防下大雪准备,雪后任何军卒必须蒙染墨羊肠出账,本候估计夜间有大雪将至”。“诺,末将领命”,赵周上马疾行下山而去。“全体出发收整装备回营”。“诺”,侍卫领命而出,去张罗回营事宜。 回去的路程欧阳轩命队伍加快了速度,还是原路返回。白狼的专用马车现在被爱显摆的别克把公良慧请了上去,一人两狼在车上不停的打闹,一路上就没消停过,古丽还时不时的龇牙威胁厨子,拿出几条烤好的羊腿送到车里。如果不明白所以得外人看,这队人马的主人应该是车里的人。行至村子时,在村口看到了公良疏领着一群人在路口躬身施礼等候。欧阳轩下马,走到公良疏跟前道:“老人家,身体现今可好?”。“老朽残躯劳扈候惦记,甚是感激”。“客套了,请带本候去家中一叙。本候有些老朋友,也许会是老人家旧识”。“扈候请,草民之屋能有彻候光顾,蓬荜生辉”。公良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听他说话,现在底气很足,中音充沛,走路脚下轻盈。 大队人马在离主路不远的一处青砖绿瓦的院落停下来,欧阳轩没有让侍卫进院子,而是让他们在院外环形守卫。只带着白狼兄妹和公良慧随公良疏进了院子。院落不大,两进,前院明显看得出来是仆役和守卫居住。绕过前院,在后院正房的会客室,宾主落座。欧阳轩属客在左侧案几后,白狼跟着公良慧去了后院泡茶,茶具都是车上带的。 “公良公,如本候没看错应是墨门中人吧?”。 “正是,墨门第六代钜子,让扈候见笑了”。 “本候与西域时倒也遇见墨门任氏鹤,著隙弟子主父氏宏。颇有机缘,本候的铠甲就出自任鹤之手”。 “墨门如今已是衰落,受道儒排挤,三墨皆是后继无人”。 “墨门之意,与天竺龟兹兴起的佛教,似有共通之处,皆畅善、爱,只不过墨门举于庶民畅苦畅简。佛门则是举于上,畅信畅心。学之是非成败当今之世尽皆与上”。 “扈候,对本门甚是了解,只是墨氏之命仅能与庶民间传学,修养” “且不说这个,公良公何以来此?” “本欲登门谢扈候搭救小女和治疾之恩,因三墨祭奠将至,未予成行,率弟子前往鲁山。后七国反叛,只能南下与邓陵墨汇合于此,东墨尽皆与栾布麾下与山东诸王作战,而未到”。 “哦?这栾布也是墨门中人?” “扈候即与墨门颇有机缘,不妨告之,栾布、剧猛皆是相夫氏五候东方之墨,济南瞷氏多行不义,叛门而出,又恐栾布、剧猛之威掠小女为质”。 “原来如此,无妨,这济南瞷氏本候自会处之,请公良公宽心。本候还有一问,公良公可知云梦山是何方神圣所在”。 “听闻扈候在匈奴斩杀施朔,屠曲恭及其高徒,前日与阵前天雷击杀淮阴候远侄韩偨皆为云梦山鬼谷子第三代传人傅煊传人。此人颇为神秘,老朽也曾派人与之联络,不通。后听闻此人已有百五十高龄,通天地阴阳之术,如尊师傅鸿一般无二”。 好家伙,这里还有这么一层神秘色彩。“家师亦未言及其过往,本侯也不知其渊源如何”。 “尊师与家师曾与高祖立国时与天水有一面缘,后再无音讯”。 “扈候请用茶”。公良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堂里领着白狼端着茶水出来,在欧阳轩面前低着头放下茶水。转身坐到公良疏身旁。 “公良公膝下只有公良氏一人乎?” “老朽有三子二女,两子皆战殁与雁门,一子远出东海,至今无音讯,长女现嫁与汉中门下之徒,只有幼女在身边陪护老朽”。 这时门外通报,有军旅探马来报。欧阳轩赶紧起身出门,探马风尘仆仆的单膝跪与欧阳轩面前:“禀将军,与东阳城西北百里,现有吴楚联军骑卒七万,步卒三万人驻扎,领军者为吴国大将军田禄伯,属下以通知副将,现通禀与将军”。“再探再报”。欧阳轩打发走探马,回屋赶紧与公良疏告辞。“本候军务在身,于此作别,日后回长安定于府上一住”。“如此,扈候请便,后日老朽即启程回长安,定当登门拜访”。 欧阳轩一拱手,带着大队人马和白狼杀回东阳县城。“爹爹,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姐姐嫁与聂氏幼子之事”。“在观察一段,看看此人为人如何,爹现怀疑长安两宗灭门命案皆与此人有关,听许善友一次言谈,第二日就发生此案,章汕必知另一宗与其仇人相关的命案,两宗皆是由此人身边之人而起。此次回长安,无论如何也要与章氏取得联系”。“爹爹,扈候给了我这个”。说完把镶着弩箭头的怪兽牙拿给公良疏。这是一颗尖牙,有半斤重,五尺长,牙根部用一种特殊的木头做了一个托,有圆孔,拴着一种特殊的绳子,可挂到脖子上,牙尖上镶有一个三棱镂空的弩箭头,牙体上阴刻着一个巨兽的样子,还有两行隶书小字欧阳氏轩东归与沙井斩怪兽,留牙做念。“此物扈候就这么赠与你?”。“是啊,还有一幅画”。说完,回后堂,取来画,把案几上的东西去掉,展开。公良疏在案几拿着青铜油灯仔细的观摩此画,一边看,一边点头。“此子学究天人,此画和魔牙如此轻易送与你,也是天意。你可知这牙在西域可换一城,这画在长安万两黄金难求,当今陛下用两千石的内史之位才换的一幅。如此贵重,要妥善保管。快去收拾东西,后日启程回长安”。 正文 第十九章 战争的因素 东阳卑库中军营帐,一众将校官佐尽数到齐,这次欧阳轩准备了很多椅子,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二十度左右,可不想让他们坐在地上。椅子西汉时期就有,都是皇帝赐给80岁以上老人专用的赏赐,最有名的就是汉武帝赐给丞相公孙弘的椅子,也是汉武帝时期不多的两个善终的丞相之一。这些椅子都是欧阳轩在军中找会木匠的军卒,临时用木头打制的靠背椅,虽然粗陋点,但总比大冷天坐地上强。 账外已经是大雪纷飞,不是雪片,而是雪团,听着雪团打在帐篷顶上噗噗的声音,在座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样的雪他们没见过,欧阳轩可是经历过两次,所以也就不见怪了。“军伍营帐可否加固?”欧阳轩半天才开口道。郎誓起身道:“回将军,按将军所令所有营帐都已经树干加固,帐内临时搭建泥质柴炉取暖。只是这降卒如此善待,是否妥当?”。“营中粮食是否能供应所需?这些家人是否皆是吴楚之人?”。欧阳轩有些不快的问道。“粮食物资足够百万士卒一年所需,那些士卒家眷倒都是在吴楚之地”。看欧阳轩有些不高兴,郎誓连忙道。“粮草即足,又无后顾之忧,为何不善待之?同为天地之人,何来高低贵贱。如无庶民士卒,你等又何来富贵?人不能以善小而不为,不能以恶小而为之。人性本善,名利富贵毁之。今后我麾下将领在不影响行军作战情形下,一律不得擅虐杀敌俘,如对行军作战有害,则放之。否则斩无赦”。欧阳轩狠狠的说道。“属下谨遵将军教诲”,众将校起身拱手回道,尤其以新降的吴军将领声音最大。欧阳轩信奉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天理昭昭,循环往复,报应不爽,杀人罪者终被杀。最典型的就是秦汉交替时的政治食物链,从战国末期的韩非开始,经李斯--胡亥--赵高--子婴--项羽--韩信--吕雉。一条中国历史上的政治食物链,延续了一百多年,直到汉初,终于平息下来。 “真是天助我汉室,此番大雪冰冻,田禄伯麾下吴楚军卒,无粮无资,能活者十不足其一,命,雪停之后,全军清雪前行百里,收拾残局,多准备些皮褥,袄服,煮些汤食”。“属下领命”,众将校起身拱手到。“唉,希望那里不会是人间惨剧吧。严冬旷野扎营,不知道这个田大将军是如何想的,如无他议,都退下准备吧”。 欧阳轩起身随众人出了营帐,外面的大雪厚度已经快及膝,抬手看看表,温度已经零下28度。“可怜江淮之民,遭受兵灾,又要遭这天灾。命,羽林从军从现在起,连夜砍伐柴木,保证帐内火炉后,逐户分发柴碳,先可贫民之家始之,羽林军全体夜晚加餐肉糜汤食,备雪后战事”。“诺,属下领命”,郎誓、张剪和赵周同时应诺领命而出。 “飞雪如布山石隐,长淮迷雾遮河带。苍茫天地披银沙,白绢铺下贫冷逝。茅屋骸骨霜如雪,朱门暖堂肤似纸”。欧阳轩看着这白茫茫的天地,情不自禁的吟出这首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主簿和司马相如唰唰的在竹简上书写。“扈候,如此辞令,在下敬佩,只是稍作些改动更加绝妙”。“哈哈,司马从事不知改何字?”。“铺改冰,即可”。“哈哈,好,就改此字。略词小作让主簿和从事见笑了”。 大雪还在下,白狼兄妹自从回来就有些焦躁不安,对雪应该是他们最喜欢的,现在好像是很敬畏。回了帐篷,翻出吉他,弹了几首舒缓的曲子,给白狼放松放松神经。等它们睡了,才去各营查看。已是深夜时分,雪厚已经近一米,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北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行走很困难。虽然有军兵不停地清扫,但依旧挡不住铺天盖地的大雪。巡视一圈,在细节上又嘱咐了一遍,才回帐睡觉。 一觉醒来,已是巳时时分。赶紧起来洗漱一番,出帐,雪已经小了很多,但也是鹅毛纷飞,能见度不到百米。未打扫过的地方雪已经有一人多高,温度维持在零下二十度。各个校尉来报,各营暂无冻伤,营房亦无坍塌。坍塌房舍之户已安排在城楼之上,县府公堂之内。“房舍不足时,可挖雪洞暂避一时,开粮仓,熬些粥饭,送与灾民”。“诺” 大雪整整下了两天方停。这场大雪之大超出了欧阳轩的想象,没清理过的地方雪深已经没了帐篷顶部。这个年代雪灾在这个地方不应该叫灾害,都是自给自足的家庭生产,除了城里的庶民,其他的粮食不用购买,只要房子不塌,不冻死,就没什么问题。强冷空气过后,气温回升,雪自然就化了。除了春播会出现些问题,其他无大碍。所以在当地多个县的地方志里只记载“景帝前元三年正月己丑日,大雪,厚及屋”。如果这场雪发生在游牧部落,那绝对是最大的天灾。牛羊被雪埋冻死,导致断粮,那才叫恐怖。北匈奴之所以会败在卫青手里,就是因为前一年的雪灾减少了一半的人口,只好带着王庭北遁,等缓过气来,才有了北庭南下,三国时期肆虐北方,甚至掳掠了蔡琰。当时的口号就是“忘我者汉,当以等汉充之”,南下的匈奴人建国百年后最后融入当地,现在山西河北陕西高鼻梁黄体毛的基因绝大部分来源于此,匈奴人和汉人的区别就在于深眼眶,高鼻梁,黑发,黄体毛(这个别问我哪来的,自己找历史书看)。突厥之败也是类似,都是因雪灾。看来田禄伯今天也是要败在这场大雪之下,紧缺的粮食和物资,不知道会怎么熬过这两天。 命令郎誓带着羽林军向着田禄伯军营方向挖雪清路,张剪和赵周带领羽林从军铲除城内积雪。这也是一个相当大的体力活。一干就是三天,羽林军清理速度还算是快的,三天内清理出十丈宽进九十里的雪路。之所以叫雪路,是因为出了城门以后不是清理,而是用盾牌压实雪,弄出一条雪路。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吴楚军营的将旗,其他的都是白茫茫一片。欧阳轩让每名士卒都用透明的羊肠外衣染色后,用竹条编个眼镜框,蒙上染色的羊肠,充当太阳镜。虽然很影响视力,但总比患上雪盲症强。从军都是在城内,有城墙和树木影响,患雪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像这旷野里,都是湖泽,没有干扰色彩,不雪盲那才怪了。 命兵卒继续压雪向前,雪已经停了四天,气温回升到零下六七度,太阳正当空,雪面反光很强烈。剩下的十里路欧阳轩都是带着自己后世带来的偏光镜左手提着刀,右手提着上好弦的弩,骑马在最前面。十里路很快清理完,距离吴楚军营只有百步远,里面静悄悄,营门也只剩下一个顶在外面露着。整个营地帐篷已经全埋在雪下,营地里的雪要比周边低些,明显是清理过。让兵卒继续清理,在营门处将雪挖开,雪下面埋了四名值哨的吴军士兵,已经死亡。两侧门楼上也有二十多名吴军士卒,也都被冻死,还都穿着普通麻布袄,其实就是两层麻布之间塞上些麻线、芦花、羊毛和短干草一类的东西。还有的士卒就是一层厚麻布衣物。不像是羽林军都是羊皮袄,欧阳轩让从军一直大运动量的清雪,也是怕他们衣着单薄冻死。库房里有不到三万件羊皮袄,也都是给了值哨的士卒。 继续向前清理积雪,最先挖到的是靠近辕门的哨营帐篷,等拉开帐篷门的那一刻,欧阳轩后面很多士卒,张口就吐。太惨了,整个帐篷里50具尸骨,其中有三十多具下肢已经只剩下骨头架,其他二十多具嘴角还带着血。不用想,一定是剩下的二十多人吃了已经死去袍泽的尸首,最后还是被冻死。由于雪的覆盖,温度比外面低十多度,对面那个帐篷基本上也是如此,连着挖了二十多个帐篷,也都是凄惨无比。每个帐篷里也有烧过碳的痕迹,但明显准备不足,雪封门之后,还在烧炭,导致一氧化碳中毒,最后死亡。不像是欧阳轩命令的及时清雪,用的是泥炉子,保证通风等措施。其他的帐篷欧阳轩没有再让挖,直奔中军大帐,也好认,有杆将旗于门外。 等欧阳轩推开中军帐的门,里面有把剑迎面而来,急忙用刀隔开,刀背斜上反挑,重重的砸在袭击者身上,欧阳轩不想再杀了,应经够惨了,好不容易有个活人当然得留着。后面的士卒立即进账,将仰躺倒在地上的袭击者俘获。帐内总共有四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躺在羊皮褥上。屋内火盆早已经熄灭了,只有一点点的灰烬。要不是他们穿的是皮袄,估计也冻死了。“赶紧生火,弄汤食过来”。 片刻功夫,羽林士卒拆掉辕门,收集了很多木头,弄不到泥土,只能开门烧炭盆。厨者赶紧做了一锅羊肉汤,里面泡上干饼,舀了四碗给四个人灌下去。“集合所有军伍,继续挖掘各帐。注意防范,如有吃人活者,斩杀”。 欧阳轩坐在主位案几后,那四个活着的人被放在中间火盆两边,喝完汤泡饼,明显精神了一些。“我乃扈候欧阳氏轩,镇北将军领征南将军兼羽林将军,汝等如何称呼?”。 一个穿着皮裘长袍,头戴丝质方巾,头发花白,方脸大眼塌鼻的老者起身,整了整裘衣勉强起身拱手道:“老夫,东帝架前大将军田氏禄伯,余者皆为本将侍卫”。 “可别提尔等东帝了,现已经绝粮多日,败亡尽在数日内,唯有一死。汝等此番可是来夺粮护仓吧?只可惜,天不允汝,如此大雪高寒,尽毁十万精锐吴楚之军,可认命乎?天变而应不及,焉有不败之理”。“某此败于天,焉有不服乎。只是某想不到,扈候孤军长驱吴楚后方,就不怕截断后路?”。 “本候来时未曾考虑后路,后路无非粮草而,步骑万人,车架行军,强机动,日行两百尚有富足。粮草以月余之量足以,何况截取汝等粮道,卑库”。 “某佩服扈候勇气,绝后而游骑。只可惜,东帝未听老夫言,未开它路而迫长安。独有一道进长安,断其粮,焉有不败。唉,可惜,可惜”。 “哈哈,即使有它路,如此大雪高寒,吴楚后方依然不保”。 “唉,天命使然,老夫认了”。 “来人,将田大将军带回营地,好生款待。雪后与吴王幼子一同押赴长安”。“诺”,门外侍卫应诺而行。 下午时分,从军也参与到挖掘大军之中。清理了三天,气温回到了零度以上,雪渐渐融化。坐在吴楚联军的中军大帐里,听着郎誓和主簿汇报。十万大军,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两千,马匹无一存活。“主簿命随军祝人做法事。郎将军命人按礼制厚葬阵亡吴军将士。速度要快,免生疫患”。“诺”。 欧阳轩以前看史书时就不明白为什么周亚夫轻兵劫粮道,而未毁仓。吴军为何会断粮,粮道可不止通过泗水运输,也可以通过山东运送。史书上记载的粮仓位置和周亚夫所截取位置相差近三百里,泗水入淮口(今淮安附近),而东阳粮仓(今盱眙县马坝镇)在三百里外,淮河东岸,根本就是两个方向,而且吴国地方志上也记载有四座粮仓,欧阳轩也只是截了两座,其中一个还是粮道。断了泗水粮道,可以走沛国,经楚国送粮,那个时候这一地区当时还在周丘的手中,也可以筹粮供应吴楚联军。另外完全可以派兵回保,而不至于断粮。而最后率领这支轻兵的将领,居然未封侯,这就让人很不理解,最后吴王败退也未回吴国,而是经楚绕行吴国过江投东瓯。现在迎刃而解,一场大雪,彻底切断了粮道,也埋葬了轻兵而进的周亚夫军队。如果不是欧阳轩察觉得早,也会和回援吴军一样冻死困死。地方志上略略数语,才是导致七国惨败的元凶,看来周亚夫是隐瞒了这一情况而邀功。 想通此节欧阳轩才开口道:“主簿,此事如实禀奏朝堂。幸好本候早有察觉,否则后果亦如吴军现状。赵周,命你带所部速去甘泉山下伍庄救灾”。“诺”。欧阳轩还真有点担心公良疏的安全,不知道这大雪和高寒能不能挺过来。 正文 第二十章 雪后的陨石 回到卑库营地,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在冰壳笼罩的雪原上洒下金色的光芒。虽然化了两天,雪还是有一人多高。刚进帐篷,随军的医官来报,“将军,从军中有十数人眼有红肿,畏光,脉象平稳。请将军示下”。“嗯,蒙上眼睛,都带到中军营帐,命人弄些牛羊奶煮沸备用”。“诺”。欧阳轩唤起正在趴在窝里熟睡的白狼兄妹,刮下小半碗唾液,扔给它们两个肉干去啃。 不到半个时辰,十五六个吴军士卒蒙着黑麻布在袍泽的搀扶下已经在账外候命。欧阳轩命他们进账,与案几后坐下,逐个检查,都是很严重的雪盲症,结膜充血一个比一个严重,眼泪不断线的流。对医官说道“无妨,先用牛羊奶给他们洗洗眼”。从带来的包裹里找出未加入蜜丸供外敷用的青霉素,倒入牛羊奶中,搅拌均匀充分溶解。“用这个牛羊奶给她们洗洗眼睛,多洗一会儿”。拿过小半碗的白狼唾液,递给医官,“洗完眼,把这个每人眼里滴几滴,蒙上眼睛。明天早上即可康复”。欧阳轩对白狼唾液的修复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这些个吴军军卒双膝跪地,磕头谢恩。“都起来吧,男人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跪我算何事?赶紧起来,等眼疾好了,上阵杀敌立功,才是最好的报恩”。赶紧从案几后面起来,把人一个个扶起,让医官带他们下去。 借着灯光,继续誊写《本草纲目》,这是欧阳轩每天必做的工作,再有几天就能全部誊写完毕,近千幅彩色插图。欧阳轩誊写的是清前版本,而不是清朝和天朝修改版本。这还是老院长当年的珍藏,欧阳轩拍了好几天才把全书拍完。有些古老医书都是欧阳轩在各地图书馆和博物馆逐页拍的,光这些古书照片就占了欧阳轩平板电脑内存的三分之一。(可能有人会说,户外运动为什么会带平板电脑?这个我以我亲身的经历为诸位解答:第一,是地图和定位。第二,长时间户外,每到一地就需要了解当地的风俗、名胜、既往历史,这也是户外的乐趣所在。本人第一次去集安的高丽古城时,当时只是知道那里是古代高丽的王城,对其历史一点也不了解。后来回去上网一查,才知道过往历史,好多见证历史的地方都错过了,只是去了一次旅游。从那以后本人出户外时每去一地都会带上平板电脑,查询一番,从地图、地形、历史人文等详细了解要去的地方。第三就是各地风俗禁忌需要及时了解,遇到时必须马上查询,不然会很麻烦。如在哈萨克族人吃饭时洗手后不能甩手等等。第四,为了防骗。第五,也是最关键的就是识别植物、动物,哪些能吃,哪些能用,尤其是蘑菇和蛇,还有就是要查询利用野外条件制作一些工具和化学药物。第六,就是了解气象条件。第七,就是行程日记。第八,就是睡前欣赏一天的美景,这个有个前提就是otg线。如果你喜欢户外,你的背包里也应该有一台能通话的平板电脑和电子版的百科大全。手机有些功能是代替不了的。所有这些还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有个高性能的折叠太阳能板充电电池和转换器)。 第二天早上起来,欧阳轩去看了那几个雪盲的士卒,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巡视了一番各处营地,强化了一番训练。才来到关押吴王幼子和田禄伯的屋子,两个人都是背靠在墙壁上无神的发着呆。欧阳轩进来,田禄伯只是欠欠身,拱手一礼。刘驹则是在欧阳轩进来那一刻,起身跪在欧阳轩跟前,不停地磕头。带着哭腔道“请扈候绕小人一命”。田禄伯扭过脸,极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起来吧,你们的生死,我做不了主,等到了长安由陛下发落”。“求扈候救命,小人来生做牛做马定报答扈候大恩”。“太子,不要辱没东帝一世英名,否则休怪老夫无情,当初若不是尔等,岂会有今日之耻。”,田禄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欧阳轩没有理会刘驹,而是走到田禄伯跟前,命侍卫取两杯茶水来。“不要再想了,人各天命。你当初如攻取荆湘之地,定会引起淮南、长沙二王反抗,未必会如愿。陛下定某来此,也是为解南线二王之困。淮南王安虽是陛下族兄,其为人狡诈,有厉王之败为鉴,定不会与尔等做这无把握之事。衡山、庐江二王,皆以其兄为首,更何况长沙王乃上六子乎?” “唉,一步错,步步皆错” “战事无所谓错,名利尔,与国无益,与民甚伤。内事虽强,外事皆若,匈奴虎踞盘边,日常扰之,何来?还不是内耗所致。安心为王即好,如若上昏庸,讨之,则天命顺也,现今如何?狂雪高寒断了根本。另现天下定,无威而伐,民心亦不从之。”欧阳轩一边喝着茶水,蹲坐在田禄伯对面说道。 “听扈候所言,不似出自尚未及冠少年之口,反倒似知命之人所述”。田禄伯也没客气,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玻璃茶杯,也学着欧阳轩慢慢品尝。 欧阳轩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下去,回头对刘驹说道“太子,如若不想进长安,本候可送你一丈白绫,不知可否?” “扈候救我,扈候救我,某不想死,某只想活着”。刘驹还在那里跪着哭着说道。 “早知当初何苦今日,来人弄两副床踏与田大将军与吴太子”。转头对田禄伯道:“等雪化之后,送二位去长安,如需饮茶酒餐食,可自行吩咐卒役取之”。叫过看管卒役吩咐了一些事情,才要离开。田禄伯忽然开口道“扈候,莫不是相里氏有些干系?” 欧阳轩面无波澜的看看田禄伯,起身道:“相里五候之后,据此百里之外,某曾拜访过”。说完转身出了牢房。田禄伯在后面接着说道:“老夫只恨未听公良公所言,有今日之获,还请扈候善待家小,老朽拜托了”。欧阳轩没有说话,回了自己的帐篷,继续誊写《本草纲目》。 直到傍晚时分,赵周带着公良疏一家。问了下赵周村子情况,还不错,只有几户房子发生了坍塌,村里各家的柴木都烧得光了,才挺过最冷的那几天。这个时候家中都有炉灶,也不会出现吴军营帐用火盆取暖的事,都是用炉灶取暖,烟囱都是泥和石头垒成,这个可以参看一些秦汉古城遗址。公良疏上前拱手施礼道:“有蒙扈候挂念,老夫此次前来辞行,回长安”。“嗯,也好”。欧阳轩挥退帐内其他人,独留公良疏在帐内,小声说道:“公良公,本候还有些事烦请代办”。“扈候所求,老夫自是无不办之理”。 “请公良公将田禄伯家眷隐匿至闽越或岭南诸国”。 “哦,此事,老夫自当办理,这就差人去办”。 “此事需隐秘进行,另与广陵找寻少将军桓茂家眷,一并隐匿”。 “老夫这就去办,就此告退”。说完公良疏拱手施礼退出帐篷。 第二天中午,气温达到了七八度,雪融化的速度也在加快。综合各方探马回来的消息,此次大雪覆盖了方圆千里之地,以淮南国最严重。这次的大雪很蹊跷,来得很突然,气温降的也快,升的也快。 在这里欧阳轩等了整整八天,冰雪才消融到能行走,这里是沼泽之地,车马行进会很危险。每天都有五人组的探马远出百里探路,已经有好几个陷到沼泽里差点没命,终于探清了去往广陵和回长安的一条路。分出千人步骑押送刘驹和田禄伯绕道淮南回长安。其余人马,除留下五千步卒和一千骑兵守卫卑库,将淮仓的粮食全部水路运到卑库,集中管理。带着剩下的全部十三万多的人马杀奔广陵,摧城拔寨,连下数个县城。赵周和张剪配合的很不错,将欧阳轩所教的战术运用得极为灵活。一路打一路收编,到达广陵城下时,已达到了二十万人的规模。羽林军除了一个百人的步卒队,作为欧阳轩的直属,全都分散到从军里任什长校尉之职。西汉的军队善战可不是盖的,男子20岁傅籍,此后每年服劳役一月,称“更卒”。23岁以后开始服兵役,役期一般为2年,一年在本郡、县服役,称为“正卒”,另一年到边郡戍守或到京师守卫,称为“戍卒”或“卫士”。如遇战争需要,还须随时应征入伍,至56岁才能免役。沿用秦时军训规定,西汉军队除演练射御、骑驰、战阵之外,每年秋季都进行教阅,这个叫秋训(后面会专门章节描写平民秋训的生活),又称“都试”,并按成绩优劣进行奖惩。边郡则常有太守“将万骑,行障塞,烽火追虏”,这种训练带有实战演习的性质。所以这些兵质量无忧,弓骑马步皆是上等之手,有的甚至比羽林军经过欧阳轩特殊训练的还要强。一边行军作战,一边进行训练。 广陵城,现在已是一个空城,只有五万人由吴王长子刘贤率领守城,由于大雪沼泽封路河北山东等地的军情也就断了,八百加急带着欧阳轩招抚降军奏疏和这里的军情才发出去五天。按照时间推算,离吴王兵败没几天了。二十万人马立在护城河外,太阳正当头,暖意洋洋。按营列成方阵,后面是欧阳轩让士兵在出发时在城外百里的树林里按自己的设计制作的千量投石车,可拆卸的轮子,由马拉着走,都是简单的杠杆原理,绞盘抬杆,千斤巨石做压杆重物,抛投的东西只有百斤,每辆投石车,都是百人*作。 欧阳轩在阵前举起长剑,二十万人的队伍齐声高喊:“汉室军至,降者免死”。那气势足可以媲美小型地震。刘贤站在城楼,也是战战兢兢,双腿打颤,“彭将军,城能守住否?”,旁边一员老将缕着花白胡子说道:“广陵成高,沟深,粮足,阻二十万大军一年,还是足余”。 等了半个时辰欧阳轩看城头除了增兵别无他样。让传令官命投石机装沙袋,调好高度投与城下。等投石机全部准备完毕,手中剑一挥,千辆投石车里的沙袋如同下雨一样投向城墙下。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投了数十轮。城墙下已经形成一个30度由沙袋垒成的百步宽的斜坡,护城河已经被沙袋填平。投石车已经损坏了快六百辆。 让传令官再次传令,剩余投石车装石头,对城头自由轰击。命令步兵一组百人一组,按训练组成长枪刀阵准备。又命三床弓弩装黄色炸药轰击进攻缺口的千步范围。随着手中剑的挥落,城墙上爆炸声先响起,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百斤石头砸在墙头。那些刚集结准备要搬运沙袋的吴军士卒,惨遭屠戮。沙袋垒积登城口千步范围内已经无一兵一卒。城楼里刘贤一众已经躲到不知道哪里。 命传令官通知床弩和投石机停止攻击。“中军随我杀!”剑锋前指,当先打马前冲。后面跟着百人的枪盾阵,然后是一队队的,刀枪方阵。 顺着沙袋垒成的坡道很快到达城墙之上,偶尔有几个杀过来的吴军,也都被欧阳轩斩杀。下马,将马置于登城口一侧让开道路。左手盾牌,反握剑,右手刀,杀向千步之外正在赶来的吴军。整军指挥这回由张剪负责,郎誓负责指挥投石车和右军,赵周负责指挥左军和床弩。 步下作战才是欧阳轩的强项,刀盾剑完美的配合生生阻挡住左侧沿步道增援的吴军。右侧由百人的枪盾阵负责阻挡。两侧几户同时接敌,枪盾阵在城墙上反倒比下面攻击威力还大,数不清的长枪在号令下从盾边整齐刺出,盾牌挡住各种攻击,由于城墙狭窄,各方也展不开。随着从军上墙的人越来越多,欧阳轩身后已经有刀枪阵跟着前进,一点点的将吴军*退。直杀到步道上口,由欧阳轩率领两队刀枪阵守住,其他上墙的军卒严格按方队向下杀,右侧的枪盾阵和后续的刀枪阵配合下*退吴军,一直*到上口,向前推进一点后,后面的刀枪阵沿着不到如潮水般杀下去。没上墙的士卒,还在高喊“降者免死”的口号。斩杀了将近半个时辰,欧阳轩一侧的吴军最后在校尉带领下全体投降,接着是右侧也投降。杀下墙头的士卒没有贸然前进,而是汇合后面跟上来的军阵,半个时辰,足足汇聚了五万人,然后摊开,千人一队按阵列向前攻击有前锋和侧翼防护,直杀到城门口,开城门,后续的部队鱼贯而入集结成阵。每万人一队,由校尉带领逐街逐巷有序推进。日头尚未偏西,二十万大军已经全部进城,城墙上,继续两侧向前推进,城下有个万人队也同样向前攻击前进。傍晚时分,全城已被占领。刘贤带着不足百人出南门而逃,未出五十里即被沼泽所困,被追赶的从军抓获。 坐在吴王宫殿王位台阶上,听着诸将汇报战果,此次攻城战,阵亡八百人,伤两千人。斩杀吴军两万人,降者不足三万,抓获吴王长子刘贤及其部将六人。听完汇报,欧阳轩起身道:“郎将军,命将吴王子部署将领辕门外斩首,吴王子杖五十军棍囚笼拘押,明日押赴长安。张将军,命将降俘逐一甄别,愿入军者混编之,不愿者,各五金散之。主簿,命宗正官吏处置吴王宫室之人,将本次军情急报朝廷。功曹,命逐一记录此次功勋,尤以阵亡者厚之。全军,明日为阵亡将士祭奠,由祝人设坛,本将亲临祭拜。另,张将军,每名阵亡者家眷赏五十石米粮,百金,由卑库出。明日全军休缘一日。无它意,退下吧”。“诺”,诸将及主簿领命而出。主簿没有走,“将军,阵亡所赏是否有些多了,按汉律阵亡者爵升一等,免一子役事,赏米粮一石,无子者兄弟代之,先前几日无阵亡者,还未曾想过此事,如今需慎之,将军体恤之心在下领会,需防从谏之口”。“现卑库除军用,尚有足余甚多,按本将之命赏之吧,本将自会奏疏与陛下”。“诺”。 欧阳轩领着白狼逐个伤员检查,治疗,来时带的青霉素用去了大半,都是外伤,有白狼还好治些。有几个骨折,也都妥善安置。等治疗完已是子夜时分。剩下的由随军医官处置。回到吴王宫殿,找了一个正室做中军帐,写了一封奏疏,交给主簿。 背着吉他站在吴王宫室二层南侧回廊上远眺星空,本想弹奏一曲,抒发一下战后的情绪。但是西边出现的一颗彗星让欧阳轩没了兴致。赶紧取来望远镜,站在回廊里仔细观察,不像是彗星。如果没有望远镜还真分辨不出来,那颗星星有多个部分,彼此分离,似乎最后面的好像很大,尾巴还带是红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彗星欧阳轩见过,但不是这颗这样。赶紧让侍卫叫来郎誓和主簿。三个人足足观察了三个时辰,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别的星星已经隐去,只有这颗星星拖着尾巴还在西方高挂,而且越来越大。已经能看到分成多块的发红的石体。“郎将军速去通知全军将士,马上着衣,出帐观星。如有天火及时躲避”。“诺”郎誓一脸纳闷的领命而去。“扈候,可知此星有何来头”。“乃是天外陨星尔,本候刀剑皆由陨星所制”。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围追堵截 那颗星星终于在卯时二刻时分,分解成数块,坠落于西北方。远看西北方的天空有千条火舌从天而降,斜斜坠落于于地。如火舌斜插于地,甚是壮观美丽。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舌条渐渐东移,未到辰时,在广陵城墙上肉眼已经能看到火球中间黑色的石头。最后一条火舌终于在距离广陵城大概距离不到20里的地方落地,拖着火红中带着蓝色的火焰坠落于地,造成的冲击波城墙都有明显的晃动,声响如巨雷轰顶。 探马匆匆来报,一块天石坠于西北18里沼泽里。欧阳轩赶紧命郎誓整顿军营,全军休息一日。自己带着百名护卫和白狼直奔陨石坠落地点。 一片方圆百里沼泽生生砸出一个斜坑,周围的芦苇尽皆烧成黑灰,原本的沼泽已成干涸之地。在深坑的东南是拱起的土山有二十多米高,可见陨石威力之大。欧阳轩没有让其他人过去,在外警戒。带着白狼走进深坑,土已经干化成粉。深坑最深处深有十数米,长约千米。在最深处有一个泛着蓝色荧光的直径约十米的黑色椭圆形物体嵌在土墙下。白狼似乎很喜欢发荧光的东西,围着陨石不停的转,要不是温度还很高,估计得扑上去啃啃。 欧阳轩抽出长剑,举剑重重的刺去。虽然有阻力,但还是在高温时刺入陨石中,直到刺入中间时,再也刺不动。抽出剑,剑无损。又抽出刀,反复劈砍,陨石碎屑纷纷掉落,碎屑脱落那一刻开始已经失去了发荧光的功能,看来里面一定有东西。越向内砍,石质越坚硬,温度也越低。刀剑并用整整砍了有三个时辰,已经是下午时光,欧阳轩只是简单吃了点肉干,用刀抠出石头继续切削劈砍。对这种无聊的事情,白狼兄妹是相当鄙视的,早就领着护卫去抓兔子,甚至去了河里抓了两条鱼回来。自然有会来事的架火烧烤,伺候如祖宗一般的兄妹。 日头西斜时,欧阳轩终于看到陨石的内核。由多个发着耀眼光芒的蓝色晶体组成的球形内核,欧阳轩看到这个晶体有些眼熟,无论是颜色还是构造,都好像在哪里见过,经过反复琢磨,过电影,终于想起,原来和沙井杀得那个怪兽和几头狼胃里的结晶一模一样,只是那个不发光,这个闪着光,在黑暗处完全可以当灯泡用。又费了一个时辰终于取出发光的内核。直径也有三十厘米,重量很重,最少在五十斤。天已经暗下来,沟内还是明亮如白昼。 对放射性物质欧阳轩现在不怕,时空位势能的修复能力还是很强的。白狼自不必说,小时候就是在放射性的水里泡大的。围着圆球不断的*,舌头上已经又开始发荧光。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物质,欧阳轩取了很小的一块投入到火中,火焰温度急剧升高,看来是个好东西。用羊皮包裹了数层。找了个石头,用短刀刻了一个匣子,将东西放入其中。在外面已经看不到荧光,才放入马车打马回营。 营帐前已经占满了众将校,还有随军官员陪着几位朝中官员聊天。见欧阳轩回来,急忙上前施礼。“如此阵势,有何事?”。 “禀将军,朝中信使及任命官员已到”。 “哦,随我进账叙谈”。 丞相陶青派了五十多名县官和太守来此,信使宣读了诏书,同意欧阳轩对从军收编,另所有降者爵升三级,由太尉功曹专门负责进爵之事。任命郎誓为镇南将军,张剪为安南将军,封都山侯,食邑百户,赵周为平南将军,因其父赵夷吾曾劝谏楚王而遭杀害,又因此次平判有功,特封高陵侯,食邑500户。欧阳轩领兵平定吴楚,截其粮草有巨功与汉室,加封欧阳轩车骑将军,领训羽林军,食邑加三千户。各方军报汇总后得知吴楚联军已经败于昌邑,吴王率不足两千人溃逃,楚王自杀。周亚夫率军追击至彭城,受阻与大雪未能前行,高寒大雪损兵万人。栾布已经平定淄川,济南、胶西等国,正回军邯郸协助郦寄攻邯郸。还有一封旨意命欧阳轩截击吴王,准许欧阳轩专断行事。 听信使念完诏书,欧阳轩向封侯拜将的三人道贺。命令道:“明日全军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夺取丹徒,切断吴王南逃之路。另命张剪将军率五万人马,沿江夺各处渡口,务使吴王渡江南逃”。 “诺!”众将校领命而出。独留信使在帐内,“哦,信使还有事?”。 “在下有陛下口谕单独说与将军”,欧阳轩挥退左右侍卫。 “请讲!”。“陛下口谕,命将军回军时走淮南国,与淮阳城外驻军一日。另陛下听闻扈候又有画作,特请扈候作画一副,赠与淮南王,题名关黄老无为之道,修身养性。联署陛下名讳”。 “陛下旨意本候自当遵办,烦请信使回陛下,本候明知陛下之意”。刘启这是要威胁一下淮南王,历史上做这件事的人是袁盎,这次换成了欧阳轩,要不然史书上也不会有天火的记载。扬州部分县的地方志里都有一句话“前元三年正月乙巳日,长星出于西,天火自星西至,焚坑成湖如金,有丘,曰富陵湖”。 在屋内拿出蓝色晶体仔细观摩,放入水中,水由蓝而成金色,很漂亮。在屋内找了一块苔藓去泥扔到水盆里,盖上木盖,才沉沉的睡去。 未及三更,被号角声惊醒,穿衣而出。“何事?”。郎誓走上前道:“回禀将军,远探马回报,今夜子时有一千吴军卒与城西南外百里外扎营”。“命左军轻装随本将前去探知”。“诺!” 郎誓领命去找赵周,集合队伍。不到一刻五万人队伍集合完毕。都是轻装,铠甲武器外没有带任何没用的东西。营地由张剪负责管理,欧阳轩带着郎誓、赵周打马出城,率军直奔探马指明的长江渡口。由探马领路,兵分三路,赵周直奔长江沿线,郎誓领步卒斜插渡口背后。欧阳轩领两万人,直奔渡口。 百里路的强行军,对新收编的吴军那绝对是一种折磨,原羽林校尉和什长不停地催促拉拽,要不是欧阳轩有令无论如何武器必须在手,他们都想替这些军卒抗武器。大队人马终于在辰时三刻气喘吁吁的赶到渡口。 三路几乎是齐头并进,三面包围了渡口,这个年代长江上经常有大雾,今天也不例外,大雾迷江,欧阳轩也看不清渡口情况,反之亦然。这个时候过江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命令传令兵通知两路人马,快速围拢,弓弩封锁江面。全军在最后的一里距离上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疾行。直到欧阳轩看到营地时,大雾渐渐在阳光照射下开始散去。已经能看到江面,一群吴军正在准备船只登船。欧阳轩长剑一挥儿,大军如离弦之剑冲向吴军营地。也该着刘濞倒霉,大雾迷江,耽搁了过江,大雾要散了,欧阳轩的大军也到了。这个年代过江有大雾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一旦迷失方向,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有固定的过江水道,水流条件要比后世恶略得多,对岸对不明的船只靠岸只能是弓箭封江。床弩这次没有带出来,只能靠步卒弓箭攒射,在船只进入一箭之地时,欧阳轩手中的剑一挥儿,箭雨如蝗而下,不但封锁了江面,也封锁了吴军营地。三轮箭后,欧阳轩命令停止射击。改由步卒推进,五万人围堵一千人,确实有点杀鸡用牛刀之嫌,没办法,这极有可能是吴王刘濞。等大军清理完营地,一千多人,几乎全部丧命弓箭之下,偶尔有两个反抗者,只能徒劳抵抗两下,最后愤懑而终。搜遍了营地只找到几个活的,还是吴王二子刘子华。 “吴王何在?” “不知道,本公子逃亡时,也不知父王何在”。 又问了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同样的答案,是随着二王子,逃至此。欧阳轩甚至用了极刑,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没办法斩杀了其他人,独留下刘子华,放火烧了营地,欧阳轩紧紧盯着二王子看,就在烧营地时,刘子华脸色出现了极度的紧张,尤其是在要烧一艘楼船时,有一种要哭的表情。“停,仔细搜楼船”。看到此欧阳轩明白了,吴王就在楼船里。懂船的原吴军军卒在赵周带领下,对楼船进行了详尽的搜索,终于在一个狭小的舱室里,找到了和三名船工挤在一起的刘濞。头戴通天冠,一身黑色绢服,内衬皮裘,腰佩赤黄绶,一把金木鞘短剑跨在左侧腰间。圆脸,浓眉小眼塌鼻梁,厚唇灰白须。脚上穿一双鹿皮厚底长靴。虽然衣冠有些不整,但风度已然,在赵周押解下,迈着方步走下楼船,船工欧阳轩下令斩杀。能和吴王混到现在的都是死忠,没必要留着。 “吴王,不想如此见面,吴王高高在上,可能不认识本将军,本将扈候欧阳氏轩,车骑将军领羽林将军,奉上命南出淮阳讨伐叛逆”。 “哼,朕有今日之败,皆因汝所赐。周亚夫庶子掩兵不战,不如梁王。窦婴之流仅会用权谋侠勇尔。唯有汝,轻兵远征,攻杀掠地,一万斩杀朕五万精锐,天雷轰杀我三万运粮戍卫,招妖术冻杀我十万中军,可恨,可恨”。 “吴王,天命如此,顺天应命才是做诸侯王的本分,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暴雪高寒,只能怨田大将军未识天时变化。同样天时,本将军及时应对,除十数人患有眼疾,无他样。哈哈,莫谈于此,吴王若有愤言尽可于长安言与陛下,与本将军无干,奉命行事尔”。 “来人,带吴王与王子回营”。“诺!”。 郎誓带着五万人压着吴王和二王子回广陵,欧阳轩命赵周处理吴军尸首,按礼制掩埋与一处阳坡。由祝人做法事,烧掉营地后。由赵周率熟悉水军之卒坐船回广陵,这次居然得了六艘楼船和数十只艨艟,广陵城东有条河曰夹江,正好停泊战船。因为欧阳轩,还有下一步的打算。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陨石的秘密 回到广陵已是下午时分,命人将刘濞和刘子华分别关押。找来郎誓安排祭奠阵亡将士仪式,由于陨石和围堵刘濞已经耽误两天了。与随军的祝人沟通,明日卯时是吉时,适合祭拜。定下时间欧阳轩回了自己住处,写了一封奏疏,详细说明了抓捕刘濞的过程,和后续的计划安排,以及整编的吴军分散到各郡县的方案,组成江淮南军的方案。 忙活完了,才吃了点饭,在案头看到水盆时才想起,昨天晚上扔到水里的那块蓝石头和苔藓。赶紧掀开盖子,苔藓已经明显长大了不少,原来只有指甲盖大小,现在得有原来的五六倍,而且更鲜亮更绿。把石头取出来,水散射着淡淡的蓝色荧光。有些像温泉水,难道温泉水也是由这种天外陨石泡制而成?找来赵周,让他命人去方圆五百里范围内找寻刚落下,发着荧光的天外陨石,运回来。端着水去了刘贤的牢房,现在这家伙只能趴着,五十军棍打的可是不轻。看到欧阳轩进来,吓得赶紧咬牙躲到角落。“起来吧,本候不是来害你,是来给你治伤,过来趴下,就这样去长安,未到长安恐怕已经死掉了,本候可不想刘姓诸侯王死在手里”。拉过刘贤,让他趴下,用干净的麻布沾着发荧光的水,轻轻擦拭伤口。弄完,又观察了半个时辰,看到伤口明显出现愈合现象,已经有小肉芽长出来。以前欧阳轩也用温泉水擦拭过伤口实验过,都没效,只有犬类唾液才稍有些效果,最好的还是白狼兄妹的唾液,但效果也没这么明显。看来也是一个好东西。找来役卒,让他早上在给刘贤伤口擦拭。 回去收好蓝色石头,继续誊写《本草纲目》。直至深夜,给白狼泡了一桶荧光水,让他们喝饱,洗了个澡。查了一遍营地,才昏昏睡去。 卯时祭祀很是隆重,欧阳轩穿戴的是黑色的冕服,头戴黑玉五旒冕冠,很庄重。除了值哨军卒,尽皆集合与城南门外的祭台,还未上任的各郡太守,各县令长全部到齐,皆穿冕服戴冕冠,这是欧阳轩强制的要求。仪式由祝人主持献祭,念阵亡将士名字,送幡,烧阴,最后由欧阳轩大礼祭拜,念事先祝人交代好的词,焚表,献三牲,割指血屠鼎耳,拿着幡绕鼎九圈,最后将写有阵亡将士名单的竹简扔进鼎内,全军将士和所有在场人员大礼拜三拜。仪式最后才是祝人的个人舞蹈表演,直到鼎内所有物品烧尽为止。(现在一些影视剧皇帝动不动就带十二旒冕冠,甚至上朝时也戴,尤其是秦始皇的形象,其实那都是一种扯淡。只有参加祭奠仪式时才佩戴,不只是皇帝要戴,诸侯大臣都要带。汉制规定皇帝冕冠十二旒,系白玉珠,三公诸侯七旒,系青玉珠,卿大夫五旒,黑玉为珠。各以绶采色为组缨,旁垂黈纩。戴冕冠时穿冕服,与蔽膝、佩绶各按等级配套。用织成料制作,由陈留襄邑的服官监管生产。) 仪式结束时,近二十万军卒在尽皆对台上欧阳轩跪拜,高呼:“上圣,汉兴,扈候威武!上圣,汉兴,扈候威武!上圣,汉兴,扈候威武!”。台下那些官员,脸上表情各异,有的是无所谓的表情,有的直摇头,有的则有些亢奋,更多的则是一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招来郎誓和主簿命令全军休整数日,等待陛下示下;命主簿安排人手去吴地各郡县招降,安排任命的各官员就位。招来功曹,命其将改编吴军按军功大小报上百人,由郎誓、张剪、赵周各推荐百人由欧阳轩挑选任命郡都尉,县尉等职。又命功曹,将改编军卒按户籍地,分类备用。 等忙活完一切,已经是中午,吃完饭。还没等欧阳轩铺开纸,赵周来报,共找到了进千快陨石只找到两块有荧光。欧阳轩出门,在夜色下,两块块石头同样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比欧阳轩找到的那颗还要大很多,但是石头颜色发红。让赵周及兵卒对此事保密,让他们把石头抬到了屋内。抽出刀,对着最大那块劈了一下,石质很硬,可能是冷却了的缘故,又找来大锤,砸了很久,才撬开坚硬的外层,里面是实心的铁质,颜色黑如墨,刀劈即破,用刀削了两个时辰,才取出发光的内核,让众人退出房间,在没有确定安全性时还是别让这些人碰的好。因为这个内核是金色,但却是发着蓝光,放入水中,水依然是金色,散发着蓝色荧光。另一块内核和原来的没什么区别,只是荧光更强烈些。都放入水中,找了一个断枝和指甲盖大小的苔藓扔到盆里,第二天看效果。 再次嘱咐了一遍这几个人,命赵周扩大到千里继续寻找,包括淮阳城在内。争取不落下一个,人手加派至五万人。欧阳轩一直觉得这些陨石和温泉水,还有大青山哪里的泉水有一定的关联,也可能和自己来时的那个时空门有关,这个谜欧阳轩一直想解开。历史上这类记载很多,包括一些石像,甚至是有些岩画里都有相关的内容,还有2001年印度喀拉拉邦的陨石坠落后的血雨具有和白狼唾液同样的功能,玛雅遗存里也有陨石核心发光的石刻,那个蓝色的五维空间,同样是蓝色的光。时空位势能是如何修复机体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迷,史书上这类记载还有几次,景帝时期还有两次,汉武帝时期还有三次,或许对解开这个谜团有些帮助。这个时间内的空间大门的出口奇点又在哪?是否还是在阿尔泰山?这些陨石到底是陨石还是投掷钥匙爆炸时产生的霰能量碎屑物质?温泉的水是不是也曾泡过这种石头,是怎么到那个山谷?现在欧阳轩回忆那个幽谷的形状,非常类似陨石斜坠地面的痕迹,只是日久风化严重了而已。想到这些,欧阳轩那种解密的心里愈发强烈,直到深夜欧阳轩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洗漱锻炼完毕,看了一下水盆里的苔藓和树枝,金色石块盆里的苔藓明显大了不少,也绿了很多。树枝已经有发芽的迹象,一侧已经生出根芽。蓝色石块的长势要差些,赶紧从水里捞出两个石块,擦干,用水牛皮包裹好,同样用石头打磨了一个匣子装上。给白狼喝了点泡金色石块的水,喝完不到半个小时,唾液开始泛着蓝色的荧光。现在没工夫研究这些,回封地再说。 吃完饭,去各营监督训练,都是短期集训,除了战阵就是速成的格斗技巧,每个校尉什长都是欧阳轩调教出来的,应该差不了。等刘启旨意下来,这些兵卒就将按户籍分配到各郡县,协助太守,县令长处理战后相关事宜。下午又去关押刘濞的房子,这里也是当年刘濞关押犯言直谏官员的地方,墙壁都包着厚厚的稻草,没有任何可挂绳子的地方。欧阳轩不想走郅都张汤的老路,只要不死在自己手上就好。命人好生款待。看了看刘贤伤势,基本痊愈。 时光匆匆,五天后刘启诏书终于下来,欧阳轩提供的都尉县尉尽皆批准,安置吴军降俘方案也都获准。还有一道诏书,就是命欧阳轩携羽林军押送刘濞父子返回长安。派去吴楚之地的郡县劝降的人员也都返回广陵,得知吴王被俘后,也都无条件投降,由于有欧阳轩的命令在先,没有进行再追究。欧阳轩命郎誓集合全军,宣布了刘启诏书。原收编的队伍,留下五万常备力量防御粮仓外,有十万军卒分配到各郡县,根据功劳和各方推荐,任命了一批都尉和县尉,军卒按籍贯分配入各郡县,未分配者解散回乡,免三年赋税徭役。个太守、县令长和都尉县尉接洽,带着队伍陆续上任,整整持续了三天才全部完毕。羽林军重新集结。常备军本来是由赵周率领,但要回长安受封,暂由副将带理。欧阳轩又让赵周派些人去阳羡县(今宜兴)收购五千斤富贵土(紫砂土),并修书一封,和东瓯王诉说了一番亲情,说明了如有难,找汉室等。命赵周用楼船艨艟来往送信购土,就是要给东瓯国一个压力,也给闽越国一个震慑,没有了历史上刘驹的蛊惑,应该不会有内讧了。 等全部羽林军到位,已是十天以后,带着购买的富贵土和江南的特色稻米,和广陵太守交接完毕,大队人马直奔寿春而行。一路上都是雪后的沼泽,泥泞难行,探马皆为五人组,近探放出五里,远探十里。由于押着刘濞父子,队伍行的不是很快。白狼又恢复了淘气的本性,出去时雪白的皮毛,回来时一身黑泥,总会叼些个兔子,野鸟一类的动物。回来时自己会找自认为看上去顺眼的的人给自己洗澡,一路上除了刘濞父子倒也是欢哥笑语。没事欧阳轩还会下马,坐在白狼的专车里,弹上几曲。大军缓缓而行,半月后到达寿春城东十里时,淮南王刘安与十里亭率群臣宾客相迎。整军五十里外恢复了严肃,严格按照欧阳轩训练的队列行进,白狼兄妹自然被欧阳轩关到车上。四马并骑,前后皆为骑兵,中间四轮马车上是刀枪林立的步卒。这一路行来马车损坏了不少,都是临时由欧阳轩教士卒伐木制作,等到寿春时全换了一遍。都是那种厢式,士卒盾兵在外,枪兵在后,刀兵立于盾兵旁。整队人马给人一种压力,骑兵马控制的很好,没有丝毫的错乱,车上的士卒精神饱满,目光如炬,刀枪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正中赶车者盔甲鲜明,两侧立有一刀一枪护卫。看得刘安冷汗连连,刘濞这一路开始时看到的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欧阳轩,放下身份和士卒嬉闹,行军途中还弹弹琴,逗弄宠物。这些士卒很傻,放着车架或者马匹不用,每天都会全副武装的跑上五六十里,几个人扛着木头也都是为了取悦欧阳轩,和宠物打闹也是家常便饭,虽然晚上扎营后有短暂的训练自己看不到,但刘濞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那支万人胜己五万之师的军队。但现在的军队行军阵势给他的视觉冲击也是不小,前后仿佛是两支队伍。 在十里亭外,看到刘安迎接的队伍,命队伍按方阵集结,举刀致礼。骑兵齐刷刷的马刀右握与身侧,手臂成九十度角,步卒也是一样。欧阳轩打马上前,对着众星捧月中的淮南王拱手施礼道:“车骑将军扈候欧阳氏轩行军过此,见过淮南王殿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淮南王与淮阳城 淮南王刘安,现在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身黑色麻布汉服,头戴黑色方形远游冠。方脸,鹰鼻小眼,颌下一缕黑亮短须。腰佩一柄黑鞘短剑,上嵌绿玉,赤黄缥绀四色绶带配与腰侧。由于欧阳轩在汝阴歼灭了王遂五万精锐的吴军,避免了淮南国遭受吴军攻击。历史上的国相骗取兵权不知道发生了没有,曲阳候蛊捷救淮南的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刘安从人群里走出来,拱手微笑着道:“本王多谢扈候截击吴军与汝阴,让淮南免受刀兵之灾”。 “此乃陛下所托,为将者分内之事尔,倒是让淮南王殿下担惊,实属本将军之过”。看着淮南王的笑,欧阳轩心里就有点不舒服,皮笑肉不笑,就是这样,历史上这家伙本来要和吴王反叛,结果被国相骗得兵权,死守淮南,最后在盎捷的支援下,才算挺过来,他的弟弟庐山王也跟着他要发兵支援刘濞,最后因为刘安未动,而未成形,保住了卢江国,同样是他的弟弟衡山王则是坚决不同意反,最后刘启一高兴,改封济北王。来时欧阳轩因为要直取吴楚后方,而且直接带兵出击,也不需要到各国各郡县调兵,一路行来也就没打扰各个诸侯王。不像是周亚夫和窦婴,需要从各郡县和诸侯国调兵,所以一个是太尉,一个是大将军,唯有欧阳轩只是一个三等的征南将军,但权力也很大,只是没对诸侯国用而已,用的地方也都是降卒。 “让扈候见笑了,淮南国小,羸弱,湿气重,兵不善战。此次如不仰仗扈候力敌吴楚联军,可能国已不存”。 “听闻淮南国相,善御兵征伐,此次不知是否有所作为?”说的时候欧阳轩盯着刘安的脸。刘安的表情极不自然,似有大便不畅的感觉。 “小国何言兵事,扈候请,本王在这紫金山(今八公山)备设薄酒素宴为扈候等众将接风送行”。 “如此,本候代麾下谢过殿下。来人,命将士今日在紫金山下宿营”。“诺”,郎誓领命而出。 队伍按行军编阵有序前行,远近探马按律放出。不出半个时辰就已行至紫金山下,选一平地,埋灶扎营,淮南王馈赠大军的劳军品也及时奉上,由厨者和屠人专职负责餐食。欧阳轩卸下装备物资后带领郎誓、赵周、张剪和白狼兄妹,背上单反相机背包随淮南王一行,穿堂跃舍,盘山而上。远望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快进入春季,草木山林已经呈现淡淡的黄绿色。近看山间溪水潺潺,草萋鹤鸣,山石险峻。怪不得引得后世名人纷纷于此吟诗作赋,确实是一种仙境般的感觉,现在没有后世的那么多建筑,是一种纯粹的天然风光。欧阳轩现在的身份,即使拿出奇怪的东西也没人敢问,也就肆无忌惮的拿出单反相机,不停地咔嚓咔嚓的拍摄,无论是风景还是人物,都是一种难得的美,别人也只能是好奇,而不敢上前去问。 在山林间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来至淮南王山中行辕,乃是一处盆地平原,两侧有溪流流过,中间的平地被淮南王建了行辕,占地数十亩。亭台楼宇皆是青砖绿瓦,与周围环境甚是匹配,周围还有几处类似道观的院落坐落在周边,轻雾笼罩,宛如仙境一般。在会客大殿,已经摆好宴席,分宾主落座,欧阳轩自然是左侧上首的主客位。郎誓、赵周、张剪依次按爵位坐在下首案几后。菜品都是干菜,还有些时令的野菜,冬笋等,还好有豆芽可以补充蛋白质不见一点肉。 “扈候见笑了,本王宠喜修炼,不食肉星,还请见谅”。 “哪里话来,修身之法,各人皆由所长。素食让本候想起西方的佛教,有禁杀生之规”。 “哦,扈候所受佛教何解?” “佛教起于中国东南天竺国,现传至西域龟兹诸国,以修心正身为来世报,讲因果循环哲理”。 “哦,似与道家相若。听闻扈候由西域来,可曾习得?““本候也只是粗略耳闻,未曾参佛休习”。 客套了一番,宾主才正式开始饮宴。由于刘安不善刀剑,修道而为,歌舞也是被废,琴乐自是必不可少助兴节目,筝曲、笛音也都是高人之作。席中央有一琴台,上面放着一把品相极好的古筝。乐师弹奏的音色也极好。几曲奏罢,众人也是吃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在低度酒的催眠下,脸也开始泛红。 “听闻扈候琴画乃当今一绝,不知可否献上一曲?”坐在对面的国相说道。 “本王也曾听闻,陛下曾以两千石官职换得扈候一幅画,琴乐之艺,也是早有耳闻,何不借此来一曲,借着这山水作画一幅?” “承蒙诸公抬爱,那本候就献丑了”。 说完起身对着刘安和对面诸人拱手示意,走到琴台前坐下,试了几个音,音色比自己用的琴要好多了。抚琴在手,平复了一下心绪,起手弹奏,一曲拿手的《春江花月夜》随着手势响起,弹得次数多了,无论是熟练程度,技艺上都有了质的飞跃,听得在座的懂音之人无不如醉如痴。接着有弹了一曲《二泉映月》,这首曲子现在可以说已经是炉火纯青,接下来就是古曲《高山流水》。三曲作罢,琴台前已经摆好了案桌,铺好了纸张,这些纸张都是最近聂聘新出的书画专用高档纸。 在众人还在陶醉音乐声中时,起身来到案桌前,提笔作画,根据路上看到的景色,结合国画的写意风格,用了两个时辰一幅《仙游紫金山》书画完毕。群山云雾缭绕,两条河蜿蜒与山间云雾中,中央一处高山云雾中,一老者执手搭棚远眺山川,另一手握着《道德经》,山间的河边有蓑衣钓者仰望高山之上。河上渔船之上,也有仰望云雾之人。画完画提笔想了很久,才落笔题老子名言: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旁落:扈候欧阳氏轩平判吴楚,奉上命归经淮南紫金山题画与淮南王,谢赐宴之情,戊子年二月己巳日。盖印。 众人也皆是围着这幅画欣赏,淮南王开始还是很兴奋,当欧阳轩落完款后,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偷偷的看国相,这一切当然逃不过欧阳轩的眼睛。 回到座位上,对着淮南王拱手道:“此画只需去长安聂氏店铺装裱即可长久保存,如殿下喜欢,可派人学徒裱画”。 “如此,谢过扈候”。 宴会在大家一顿马屁声中结束,回到营帐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由于都是素食,回来让厨子烧了两只羊腿给白狼兄妹。完成一天的任务后,欧阳轩才沉沉的睡去。由于时空位势能差的作用,身体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酒对欧阳轩来说和水没什么区别。只是考虑的问题多了,脑袋耗氧量增加,就需要睡眠补充。到这个时代以来从来不做梦的欧阳轩今天居然做起了梦,梦到了外星人,梦到了五维空间,梦到了那个老者,好像在和欧阳轩说什么,又听不到。日上三竿,欧阳轩才起来。 辞别淮南王,一行人继续赶路,这一回多了淮南国国相,刘启的诏令让其跟随羽林军回长安述职,这里面的说道欧阳轩心知肚明。刘濞父子一直想见淮南王,却被欧阳轩拒绝了,淮南王也只是远远的面无表情的看了刘濞的牢笼。本想上前说话,都被国相拉了回来。出了寿春时,刘濞父子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 欧阳轩骑马伴行在刘濞的牢笼边上,看着白狼在泥地里奔跑玩耍,开口说道:“吴王殿下,此次淮南之行,让汝失望了吧?你的心思陛下明白,下诏特经寿春,无非就是考验一下淮南王。本候不想杀诸侯王,所以未能让汝等会面”。 “不愧是鬼谷子门下弟子,有此心机。可惜了,如果能追随本王,定当是封王扩土之才”。 “本候在西域曾遇楚王韩信后人,让本候明白掌军替主夺天下者,未必就有好下场,如果追随吴王,本候可能就是第二个韩信”。 “可惜啊,汝最终也不过是一个主下鹰犬,枉费了你这身才学”。 “哈哈”。欧阳轩没有再继续谈下去,打马前行,回到了白狼的车上,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虽然曲调因为年代久远而生疏,但合着心境,竟也挥洒自如。这弦外之音,也只有刘濞能懂,其他人也只是听着婉转高低的乐曲。郎誓等久经战阵之人,听到了乐曲中金戈铁马的味道。刘启欧阳轩还是放心的,还不会对自己如何,但是现在还是乳娃娃的刘彻,欧阳轩可就担心的很,能在他手底下平安度过可是不容易的事情,看来回去得要延长刘启的生命,40多岁就死了有些可惜了。 大队人马出寿春后直奔淮阳,这里欧阳轩进军时曾路过此地,是淮阳王国都。当时急着赶路也就没拜访。如果不是在淮南国的北部汝阴击败了王渠五万精锐,估计淮南国和淮阳国还真要面临兵灾。欧阳轩自己都有点庆幸,没有耽搁时间,不然真不好和刘启交代。 经两日日行军,大队人马,终于来到当初来时经历第一仗的汝阴县,在这招募的人员在功曹处办完功劳凭证解散回乡。休息一日后,大军沿河西行,数日后的午时时分到达淮阳南门,远远望去,到处残垣断壁,城墙几乎全部坍塌。欧阳轩命在此安营扎寨,让赵周带着一千骑兵在方圆五百里范围内寻找发荧光的陨石。自己则带着郎誓和张剪率领千名步卒跨过残垣断壁,奔淮南王宫而去。来时是沿颍川河东行,离淮阳城还有两百多里的路程。站在尚未倒塌的城楼上俯瞰整个淮阳城,城内有数个大坑,城外同样有多个大坑,而且都很很大,都是斜坑。找了几个当地人问了一下,所有的坑都是上个月天火造成的大坑,现在河水冲击天火之后形成的土墙,有要倒灌的趋势。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救灾与回军 淮阳王宫损坏程度不比其他地方弱。除了几处宫室外,其他全部坍塌。淮阳王住在靠近城东北角的一富户别院中,整个淮阳城只有这里没受灾。当看到欧阳轩大军的时候,只有十四岁的淮阳王放生大哭。天灾面前没有富贵贫贱一说,此话诚不欺我。欧阳轩拱手施礼。“本候来迟,让殿下受苦,实在是罪过”。“扈...候,何罪...之..之有,此番能...能来,本王...感激...感激不尽,诸...诸...诸路兵马中,也只有扈候前来。本王...本...本王定会...报禀...报禀父皇...嘉奖”。刘余的口吃还是很严重。 天火大灾已过去月余,看这状况,好像都没怎么救灾,好多人还露宿街头,可能是刘余做给来往兵马看的。“殿下,城内污浊不堪,还请移驾本候军中”。“如此...如此...甚..甚...甚好”。 欧阳轩命人协助淮南王搬家,其实也没什么搬得,大部分物资都毁在陨石天灾之下。连服侍人员也没剩几个,王妃幸存下来三人,可见当时陨石雨来势之凶。整个淮阳城尽皆毁败,一行人越过坍塌的房舍,屋院,无不是大动恻隐之心。到了军营,欧阳轩命人给淮阳王按行军礼制专门搭建行军帐篷。又下令全军除值卫外所有军卒投入城中救灾。写了一封奏疏详细描述了淮阳城所受天火大灾,请求朝中派人派物前来救灾。写完加盖印信交于主簿画押后,派八百加急急报朝廷。通过淮阳王了解到,整个淮阳城有户万两千,人口十万余,活者不足十之五六。刘余也曾上疏救灾,皆石沉大海,怪不得刘启让欧阳轩特意专程走一遭淮阳,就是为了证实灾情。 第二天早上,全体军卒再一次投入救灾,主要就是挖掘倒塌房屋,清除尸体,防治疫病发生。淮阳在景帝前元四年确实曾爆发了瘟疫,几乎让这里成为了死城。居民统一安排到城南军营旁,分散居住,有发烧者隔离与单独的帐篷内。这一天下来欧阳轩也忙活得精疲力尽,晚上时分,正在誊写书籍时,赵周回报,未找到有荧光的陨石,都是普通的红陨石,找来几个欧阳轩连砸带砍,都是磁力很强的磁石。又命人大量收集此类石头,连续三天下来足足收购了万斤。其中有一块重达千斤的石头是在城北的大坑里刚发现,荧光闪烁的很强,砸开里面的内核同样是球形重达百斤的金色发蓝光的石头。收好后,又命人在淮阳城周边大坑内寻找陨石,再也没找到过类似的石头,都是一些磁石或者铁陨石,又赶制了数百辆四轮马车。装上石头,雇了近千人,买了些马匹,由赵周带领直接运送回长安府邸。并上疏言明此事利于岐黄,这还是主簿的建议,战利物品或者天降之物必须上交,如需私用,必须寻求陛下同意方可。 整整半个月都在救灾,救人,聂聘也派人将新生产出的口服和外服用青霉素送至军前,足有数百斤,同时送来的还有铜钱数车。刘启的救灾钱粮和官员也终于赶到,看到灾情时,也是愣在当场。刘启的旨意也跟着下来,命欧阳轩带着淮阳王回长安,救灾事宜交由官员处理。 随着天气转暖,桃花水水量加大,城外的陨石坑终于被河水侵蚀,倒灌入内,在数天后形成了大湖,东西北三面围住了淮阳城,形成了湖中城的美景,治所也不得不南迁。 等到军伍出发的那一刻,送行者数万人,道路阻塞不得前行。这种事欧阳轩头有点大,赶紧让淮阳王出面,接受百姓的祝福,自己还是低调的好。但是老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根本就不买刘余的账。欧阳轩只好打马来到队伍前高声道:“此番本候平叛,回长安路此地,遇淮阳灾祸,不忍民受疾苦,特驻军行善也是无意为之。近有上官专程来此救灾,本候亦将回长安复命。如要谢恩,还是要谢淮阳王才是。还望相邻莫要耽误行军才是”。欧阳轩都这么说了,这些乡邻才将道路让开,跪地谢恩,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中,才散去,此后,此地百姓为纪念欧阳轩之功,立像纪念,奉为湖神。 欧阳轩没有按照原定的行军路线回长安,而是直接向北,奔河内郡朝歌县(今天淇县)。上疏奏曰去云梦山拜祭师祖。数日后行至陈留郡,即遇同样回长安的栾布、郦寄二人。他们和欧阳轩不一样,只带了数百名部署回长安,军队在战事结束后,就由各县尉领回。欧阳轩的羽林军属于常备军,现驻扎与欧阳轩的扈国地。 刘启的旨意也随之而来,斥责了欧阳轩去云梦山的荒唐行为,命其携刘濞父子和淮阳王尽早回长安。等信使念完旨意,欧阳轩一脸的大便不畅的表情。栾布看到欧阳轩的样子,上前道:“扈候莫要气恼,将在外,无战事,领兵擅行此为大忌”。“某只是想去看看,未曾有他想”。郦寄也上前道:“扈候年幼,尚不知这领兵之险,栾将军所言极是,切不可乱动,免遭口舌之祸”。“谢曲周候提言,唉,待日后再往”。栾布已经是六十多的老人,郦寄也是40岁多岁的人,这两个人的话还是要听的,都是直言重义之人。 既然去不了云梦山,欧阳轩只好在陈留设宴款待栾布和郦寄,让厨子采购了些食材,亲自下厨,煎炒烹炸,做了自己拿手的十多道菜,没有按礼制分餐耳食,这是属于私宴,请来淮阳王作陪,四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推杯换盏,还有白狼旁边打趣,不时的前肢搭在桌子上,要点吃食。现在看它们两就是两只哈士奇,和人类相处的时间长了,犀利的眼神也消失了,代之的是那种慈善和萌动。要不是那种狼特有的尖牙告诉世人,它们还是狼,没人会把它们当做凶兽。“扈候这两只神兽,甚是可爱,如有仔崽别忘了给老夫一两只,人老了还是喜欢这些个萌宠物事”,栾布摸着白狼脖子上的皮毛说道。 “哈哈,栾将军所求,本候自当遵办。此番进京,以将军平齐之功定会封侯。来来,同饮此杯为栾将军贺”,欧阳轩举起酒杯说道。“封不封侯无所谓了,老了也无那功名之心喽。也就是给娃们弄套富贵尔”。“栾老将军,若依此言,本候还不愧死”,郦寄饮完杯中酒说道。吃了几口菜,又接着道:“此番围邯郸,如不是扈候为窦将军献策,围而不打,水淹而不毁城,不知此次要死伤多少人。来,某敬扈候一杯”说完倒满酒,起身敬欧阳轩。“曲周侯过谦了,这水淹之计,也不过是某当时所出下策,栾老将军和曲周侯倒是运用得恰到好处,只毁墙而不淹城才是上上之策,某佩服”。“来来共同满饮此杯”,栾布也站起来端杯直饮,一看就是豪爽之人。刘余不善饮酒,一直以茶代之,因未口吃的毛病,席间一句话也没怎么说过。 宴至午夜方结束,各回营帐休息。第二天一早,收拾停当,三人并马骑行,奔荥阳汇合窦婴,出虎牢,入函谷,沿黄河奔长安。一路上众人也都是轻松谈笑。窦婴不善骑马,欧阳轩给他备了车架。由于只有欧阳轩是带兵回京,一路上安全警戒都是由羽林负责,为了防止刘濞自杀,欧阳轩每天都要查看饮食。一旦出现异常及时处理。路上曾有过拒绝饮食,欧阳轩的方法就是强行灌粥,用在陈留打造的铜管直接灌胃。一路行了十多天终于过了潼关,刘启派了郎中令周仁前来传旨,接替随军主簿。监军西行,这是规矩,重兵进京,必须由皇帝宠臣监军才可。这次顺带接手了刘濞父子和淮阳王。过了潼关行军速度明显加快,由原来的每日五十里,改成了每日七十里。 三日后辰时大军抵达长安南侧安门外宗庙,刘启亲自率群臣迎接,由于是拜将出征,需要有同样的礼节交付节杖。这次是由奉常袁盎主持,焚表献三牲。押刘濞父子跪拜先祖,欧阳轩,窦婴和先回来的周亚夫交还节杖。由于此次欧阳轩功劳最大,得以进宗庙参拜。最后的仪式就是羽林军在社稷台前接受刘启和诸位大臣检阅。整齐的骑兵为前导,随后是步兵的枪盾阵,在号令下按战时的战阵推进,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刘启自是很高兴,对站在旁边的欧阳轩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封汝侯爵,交亲军与汝”。“陛下,臣之功权且仰仗羽林将士用命,从军降卒听令,才得以全师而归。战事结束,春将至,臣欲躬耕田野,以赎鼓民弃耕之罪”。“也好,此次朕也不知道如何封赏扈候,就再加些封邑赏赐于汝,明日朝殿之上群议封功”。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权谋的背后 廷议封功就是走过场而已,欧阳轩封邑户数增加至一万八千户户,占了鄠县一半的人口,国相依旧由鄠县县令兼任,这是规定,京畿封地的彻候,国相皆由县令兼任。周亚夫封邑增加至万户。窦婴封魏其候,封邑八千户,封邑地在琅琊境内。欧阳轩车骑将军职务不变,统训羽林军,羽林军骑兵扩充至万人,步骑扩充至五万人。平时由刘启亲自统领,欧阳轩负责训练。战时由刘启委托欧阳轩统领,调兵印信为雨林虎符,驻军与扈国境内,欧阳轩的部署也增加至两千人,可开府建牙。郎誓、张剪改封卫将军皆归其统领,赵周原任不变。刘余改封鲁王。栾布封鄃侯,任燕国国相。剩下的就是赏赐,欧阳轩得的最多,钱万金,黄金千两,绢帛千匹。 等漫长的廷议完事时,已是午后时分,刘启散朝时独留下欧阳轩于偏殿接见。偏殿内,刘启坐在主位上首案几后,冠冕未及更换。案几上放着一摞奏简,还有两封是红色布袋封装。“朕独招扈候于此,皆为这些弹劾汝的奏疏。不知扈候有何辩之?”说完刘启命黄门将奏简搬到欧阳轩的案几上,欧阳轩打开一封封看完,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这都是要自己命的,有奏用妖人异术斩杀刺客的,斩杀;有奏战时差兵寻天外之石的,与礼制不合,免之;有奏所学为妖人之术,斩杀;有奏容留叛军意图谋反,斩杀;还有奏欧阳轩于淮南王宴前轻佻,免之;更有甚者奏拖延驰救淮阳王,意图不轨,斩杀;更多的则是奏封邑内经商者甚众,与农不利,免之。最可恨的就是一些无中生有的捏造事实弹劾欧阳轩,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欧阳轩的命。看完所有弹劾奏章,将无中生有捏造事实的挑出来,放到一起。起身拱手道:“陛下,除这些胡编乱造弹劾之外,其他皆为属实,臣所学于现世流传之学却有异处,差兵寻石却为臣私下授意,余者臣均上疏示下,按上意所行”。 “哈哈,扈候莫恼,少年心性,如不是朕信与汝,焉能让汝见此等奏疏。此次双月即平叛乱,皆仰仗扈候轻军直入吴楚之功。来人将这些简牍扔入火中焚之”。有执事黄门应声而入,抬来一个铜火盆,从欧阳轩的案几上将简牍一一投入火盆。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欧阳轩有一种愤怒由心而生,自己前面打仗,后面却是在拆台,而且拆得如此理直气壮。看着烧完了竹简,拱手道:“陛下,臣不胜朝中任职,请辞回乡弄岐黄之术,躬耕与田间”。 “扈候莫恼,此次羽林新战,威震天下,回去后为朕好好锻训新卒。朝中任职,哪有不被弹劾者。朕对汝还是信赖有加”。 “谢陛下厚爱,臣定当赴汤蹈火为马前驱”。 “朕还有一事,想问扈候。如今匈奴屡次小规模繁景,不知扈候可有良策?” “陛下,匈奴擅挑边事皆为人口和物资之利。塞外苦寒,与人口生育不利。牧者甚少,生活物资匮乏,尤以冬季为甚。臣认为可开通边市,以其牛马换粮物。遇塞外大灾当赠之粮物,可缓边事。如有人从中挑唆,臣可去边关巡守”。 “哦,朕也曾想过此事,只不过众臣反对者居多,无从着手。下去吧,容朕在思索”。其实现在七国之乱刚平定,匈奴不会轻易冒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正如聂聘所说,可能有人从战争中获利。欧阳轩躬身退出偏殿。去神仙殿看望了窦太后,带了一小快蓝石头作为礼物送给太后,才匆匆打马带着护卫和白狼回终南山庄。 这一出去就是两个月,山庄变化也很大,山庄前的小镇已经很繁华,各种商贾尽皆于此,物品丰盛了许多。医馆北厅现在是人满为患,门外都能看到就医的布衣患者坐在门外长条凳子上,东厅依然是冷冷清清。已经是二月中旬,关中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树枝已经开始泛黄。聂聘带领一众仆役和义妁在门前迎接,在聂聘的主持下,跨过桃树枝,柳条抽打外衫,才能进门。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与白狼在池子里玩耍了一会儿,才穿衣出门回到客厅。先检查了一番义妁的功课,还是以识字为主。将誊写完的《本草纲目》全本当着许善友和聂聘的面交给了义妁,厚厚的一箱子书,共分为六十卷近两百册书,每册都是数百页,在原来的书基础上,欧阳轩增加了一些自己总结的一些药物,如水杨酸、青霉素制取方法等。许善友很激动,捧着装订精美的书册,手有些颤抖。“君侯,这些书目乃是不传之秘,就此传给爱徒,是不是太厚重了?”。 “无妨,放在医馆内,众人传阅,等空闲时,某在用些小术刻印些,传与世人”。挥手让义妁领着白狼去院子里玩。许善友也是战战兢兢的抬着书箱回了医馆。 “贤弟,此番征战两月有余,庄内账目还请过过”。聂聘说着递过厚厚的账本,欧阳轩也没怎么看,只是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眼结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候居然有如此之富?聂兄是不是算错了”。“贤弟莫惊,为兄看完时也是惊讶不小。现在瓷器已经贩售至山东、河北等地。订货者尚有数百在镇中客栈等排事。玻璃更是抢手,已是王公贵族必备之品,茶叶除留府中之用,以供完全年之货。开春再去蜀郡制些。另,贤弟已过双八之龄,尚未婚配,需缴重税,县令已催问此事”。 “嗯,交吧,按制依行。开春找块好田,小弟要种些新粮”。欧阳轩带来的玉米在陶盆里种了几粒,所结穗棒很不错,看来没有被转基因污染,土豆也是收获颇丰。黄豆这个年代都是用来喂猪用,很常见。欧阳轩打算做豆腐供自己吃。 “还有件事,贤弟出征时,有几位贵客来医馆就医。尚不得治,须贤弟亲自出马方可”。 “哦?是何人?” “雌亭候许负,现居于此两百里外的商洛山”。 “没听过,此人是何来历?” “此人乃高祖所封女子侯爵,擅诊视面相。先帝时曾给条候和郑通看过面相,尽皆应验,只是这条候封相饿死之说还未得验”。 “哦?有此人,等她来时也给本候相相面”。 “这里还有些拜竭,请贤弟过目,为兄好去安排”。 “某这些时日也无他事,尽可安排。都由聂兄做主”。 吃完晚饭,欧阳轩习惯性的来到医馆后院,这个时间医馆就医的人还是很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医馆的大夫不停地忙碌,有些过意不去。让义妁安排人分流一些到自己案前诊治,欧阳轩今天穿的是麻布便服,这些就医者还有些不情愿。有些根本不听义妁的安排,执意要等六位大夫诊治。欧阳轩倒是风轻云淡,不以为意。在傍晚前,连续诊治了十来个,都是些小病,简单开了些药。医馆以前欧阳轩就定下了规矩,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得暴露欧阳轩身份,所以也都没起身见礼。 等日落后,前来诊治的病人都退去。才把诸位大夫招到一起,询问了一些医馆这两个月的情况,也都是一些琐事,都由淳于意处理得很得当。“某所写的书籍,诸位无事时尽可翻阅。不要拘于世俗常理,虽是赠与小徒之书,亦是医馆之书”。“吾等谢过扈候”,淳于意领头拜谢。 “诸公家小都可曾接来?” “回君侯,吾等除已成家子女外都以入住山庄”许善友回道。 “某封邑现增加至万五,也可来封邑居住,如有需要,某与县府出些迁凭”。西汉时有地的平民是不准随意迁移,必须有官府出具的迁凭才可。不然视为流民,要坐牢。 “吾等谢过扈候”,众皆起身施礼答谢。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轩除了去医馆就是去各作坊查看。其中接待了几位拜访者,都是些王公贵戚。无外乎拉拢或者合作经商,都推给聂聘处理。这些事欧阳轩真是做不来,受不了那个气。 今天欧阳轩找来著汕,去羽林军营又挑选了五百人做自己的亲兵。在山庄里专门开辟了一处训练专用地,按照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训练这些人,从侦查、护卫、速记、反应速度、搏杀技能等方面进行全方位训练。后来干脆又挑选了五百名羽林军按教官进行培训。对自己的将来的亲兵训练则是从基础做起,而教官则是从军事技能培训做起。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到了三月中旬,这天刚起床洗漱完,聂聘匆匆来报雌亭候与医馆求见。匆匆来到医馆东厅,在客座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梳着垂云髻,身着黄色衣袍的老妇人,眉目慈祥,很有精神。见欧阳轩进来,起身施礼道:“雌亭候许负见过扈候”。 “不知雌亭候道来,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扈候哪里话来,*劳军务,又要照管封邑,当是无暇分身。老身冒昧所来才是无礼”。 “不知雌亭候寻本候何事?”欧阳轩不喜欢客套,直奔主题。 “某一侄孙近年来常有病疾,久治不愈,烦请扈候诊治”。 “可曾带来?” “正在门外候着,病象难看,未曾让其入内”。 “哦,请其入内,某为其诊治一番”。不一会有两个抬着一副担架进入厅内,上面厚厚的皮褥裹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苍白,消瘦,脸已经瘦得没型了。 欧阳轩走上前,命人放到案几上,搭过脉搏开始号脉,整整耗了半个时辰,脉象上看是肝胃不调,肝火瘀滞。在腹部触诊是,有疼痛感。问道:“病痛时何症?何时发病?” “餐前急痛,饱餐后方能缓解,春秋季节多发,已数年”。 “哦,以前可饮酒?” “常饮,病前每日数樽”。欧阳轩又在剑突下触碰了一下,有明显的疼痛感,基本已能判断就是十二指肠溃疡。 “汝疾尚能治,为肝胃不调,肝火瘀滞,而至胃囊行创,待某开药,按时服用,月余即可康复”。说完提笔写下生肌散药方和溃疡散药方,这些都是当年老院长给团长开的方子。让仆役去药房抓药,同时还开了够一个月用量的青霉素药丸。又嘱咐一番禁忌事项和服用方法,才起身回到主位上坐定。 “听闻雌亭候善看面相,可否为本候相看相看?” 许负只是笑笑,看看周围的人,没有说话。欧阳轩立马就明白,挥手让众人退出去。患者也被抬到后院配药,命著汕把守住门口,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大厅里就剩下欧阳轩和许负,才说道:“现在可说否?” “扈候果真是聪慧之人。某观扈候面相,不似此世间之人”。欧阳轩听到这里,手一哆嗦,笔差点脱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春播与狩猎 “还请雌亭候道来?本候洗耳恭听”。 “从扈候面相上看,扈候耳有外翼,应是来自一个奇妙之地。观君侯五官,颊阔而浑厚,定是扈候曾久历经军旅杀阵,额宽顶圆,定是通学天人之术。眼角有浅表余纹,年龄不似未及冠而是不惑之年面相。五官综合之相,是千年帝王之貌,比之高祖还尤甚。心有千结,定会所解。观扈候五官见不着末了之命,不知卒因。如有不妥还请见谅”。 “哦?不知眼下本候所困何解?” “请扈候伸手来见”。欧阳轩赶紧起身伸出双手置于许负面前。许负看了很久,才说道:“此下忍为上,扈候似有怨气未解,不如忍之。近月之内不宜弄出血光之祸,常握剑柄之手,尚能弹曲书画,此天下尚属唯一。今日因侄孙之疾得缘见扈候,实乃平生所幸,亦如当年某得幸与秦皇赠赐,获封于高祖,甚至有过之。今日之相,某将不会再言及,扈候请放宽心”。 “哈哈,雌亭候过虑了”。 “另,君侯,某观相,额前似有结于隐世高人之相”。 “某记下了。谢雌亭候,解某心结。侄孙之疾可放宽心,服用某所开之药,月余即可痊愈”。 欧阳轩也有点懵,也不知道准不准。欧阳轩还真有要杀几个人的想法,现在看来还是忍忍吧。再次谢过许负,才恭送出山庄。 许负刚离开欧阳轩视线的时候即被黄门用马车直接接到了未央宫。“许母观扈候面相可有所得?”刘启在殿中主位上问道。 “某观扈候面相富贵,学究天人,寿命某看不到卒因”。 “可曾看出反相?” “扈候面相忠善,未见反相”。 “哦,如此,朕就放心了,有劳许母”。 “另,某观扈候之相与陛下缘甚厚,有日月相符之纹。此相符相合之相,陛下寿数因扈候可延至杖朝之年(80岁),之后之事恕老身无力查看”。 让黄门送许负去长乐宫见窦太后,都是老交情,窦太后能有今天,皆是许负之功。听完许负的话,刘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命人将案几上一摞红色简牍扔进了火盆,宣召丞相、御史大夫晋见。 终南山庄,欧阳轩送走许负之后,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复,找来著汕,命其停止刺杀计划。一直纳闷这许负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也想不起来。 负责查探的侍卫回来禀报:“回禀君侯,雌亭候出庄后即被大礼请去未央宫”。 “下去吧,此事不得再提及”。“诺”。 欧阳轩现在肯定了这是刘启派来探查自己的,都是皇帝的通病。自己现在没有反心,应该不会在面相上给自己添麻烦。 一个月后,中尉府。廷尉陈嘉在厅堂中来回踱着步子,“陈廷尉,坐下叙谈,如此往复,某有些头晕”。卫绾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卫中尉,汝如何看?这郎中令之策本天衣无缝,为何偏偏这扈候就是不上钩?甚至连一封奏简都未曾上过,难道此人看出了其中奥秘?”。 “扈候看不看得出来,本官不知道,但汝等这为人之道如此险恶,有失天理,小心报应。如若扈候真有犯法之罪,本官定也不饶。但汝等如此设计构陷与人,不觉得有愧?” “此子不除,吾等文儒之人何以立足?文,此子当今天下无二之选,武当绝顶之人,稍加时日,心智一成,与此子在朝.事,定是吾等悲哉。趁其心智未成之时除之,方能除去众人阶升之患”。 卫绾摇摇头道:“吾观此子,心淡如水,面似有怒,而隐忍不发。领军而不自立,能抚众,不计其嫌,唯才是举,可见其忠厚”。 “唉,郎中令与丞相、御史大夫费劲何等心机,才施此妙策,此子居然无动于衷,哪管只要一封奏简也可。唉,本官告退”。说完一拱手转身出了中厅。卫绾在后面只是摇头苦笑道:“告诉陶丞相,天道之法,不可亵渎”。 今年春天来得很早,进入四月初,已经是万点绿意满山巅。正是关中大地的春播时节,欧阳轩作为封地的主人,按汉律需领祭天地,保丰登。主持仪式的是由鄠县县令也是扈候国的国相主持,地点就在两河交汇处的一块平地,搭建祭台,这些钱当然由欧阳轩自己出。仪式很简单,焚表祭天,献三牲,表既是去年封邑内各家户主的名字,所献供品,三牲则是鸡羊猪。不是国祭,所以不能用鼎,只能以火盆代之。祭拜神农像,祭雨神,都是由欧阳轩领拜,最后就是欧阳轩抚犁开耕第一垄地。剩下的就是巫师们的广场舞表演,跳的有模有样,和游牧民族的萨满很相似。 聂聘找的玉米地就在山庄旁边的一块上等好田,十亩地,干旱适中。参加完祭祀活动,欧阳轩直接就来到这块地。没有让人帮忙,欧阳轩穿着麻布衣服,亲自赶牛抚犁,一垄垄的翻地,翻得很深,这种活上高中时每到春耕时是欧阳轩赚取学费的最佳方式。翻了一遍地,撒上山庄沼气池里发酵后的农家肥。这个沼气池完全是按照后世的农村方法设计。用管道收集排泄物进入池子,经过发酵,沼气用铜管引到浴室和作坊,发酵物则用来做农家肥。 撒完肥,接着再耕一遍,然后再撒肥,反复三次后,成垄浇水,等上三天,就开始播种。种子都是在大的金色石块上取下一钱,放到大盆中,用水泡了半个月,再把自己带来和盆栽收获的种子放到盆里泡出子叶芽,再一株株裹上河泥码放好在盆中泡着,等待播种。 播种的当天,阳光非常好,气温在20度左右,一派春暖花开的景象,树枝吐出了嫩叶,山上的春花开得正艳,山庄里的桃花粉艳欲滴。欧阳轩带着义妁和白狼,侍卫们抬着一盆盆的幼苗跟在后面。来到地头,挖了一个一脚深的坑,用手测试了一下坑壁温度,大概和气温差不多。才分配人手,三人一组,一个人挖坑,一个人栽,一个人培土。都是庄稼汉出身,这些活计一点就透。欧阳轩、义妁和著汕一组,玉米苗都是一指长的粗壮幼苗,欧阳轩前面挖坑,义妁负责放苗,著汕后面培土。白狼也来凑热闹,一会儿在欧阳轩前面用前爪刨个坑,一会儿又跑到后面,在栽完苗的坑边用后腿蹬土填坑,还试图用血盆大口叼苗放到坑里,结果失败,只能象征性的伸舌头舔舔义妁的脸。要不就是兄妹两来回驮着义妁去地头取苗。十亩地五百人播种,也就是一上午就全部完活,由于是带土栽培,不用遮阳,省去了不少麻烦。十亩地,土豆由于种牙少,只种了一亩,其他全是玉米,在田埂边上还种上了黄豆。看着这绿油油的十亩地,欧阳轩很是兴奋,再看看泛着绿意的青山,更是莫名的兴奋。 这一高兴,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荒唐。全体带上武器,进山打猎,以野猪为主。欧阳轩命令一下,这些被欧阳轩特训了两个月的侍卫,就像疯了一般,回去的速度可以用飞来形容。还有比他们更疯的就是别克和古丽,驮着义妁,撇开四爪,风驰电掣般回了山庄。前肢高度足有一米四的古丽把门官撞了一个大跟头。回头对着门官呲呲牙,伸伸舌头算是赔礼。 回到房间换上迷彩服,带上背包,刀剑弩一应俱全。这次是去山里打猎,还带上了登山装备,绳索等。不到半刻钟,护卫在著汕组织下,已经列队完毕。把山庄守卫交于五百羽林特训军卒,带着白狼,浩浩荡荡的沿河谷进山。这次欧阳轩把义妁也带着,骑一匹矮马,由两名护卫专职负责安全。这个年代的秦岭野生动物极其丰富,除了野猪外,还有各种鹿、虎、豹等。路过羽林军驻地,欧阳轩特意去看了看他们的训练情况。这里的训练暂时都由郎誓和张剪负责,按以前教的方法每日*练,也都算满意。 一行人过了羽林军驻地,沿着河道直奔深山,除了义妁都是步行。白狼自然担负起了侦查任务,在丛林里左突右闯。整个队伍分成了侦查、圈赶、攻击三组。还没走出十里,就已经猎获了十数头野猪和一只老虎。队伍由著汕带领,这家伙对这里很熟悉,找猎物巢穴轻车熟路。越往里走景色越美。初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行至飞瀑前,已是傍晚时分,命队伍在此安营扎寨,烧烤野物。 欧阳轩太喜欢这里了,崖高百丈,宽约数丈。岩壁光滑陡峭,一条瀑布凌空飞下,直落山涧。弥漫在空中的水汽在阳光下形成数道美丽的彩虹,仿佛置身于绚丽的天堂一般。这个年代的水量远比后世的要大很多,水流也很急,瀑布下面有个深潭。安排完营地事宜,欧阳轩只穿着一个裤头纵身跃入深潭,水很凉,但这些对欧阳轩不是困难,经过一番热身,很快适应了水温。自由的在潭中畅游,时不时的还能扔到岸上两条大鱼。这种冷水运动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有几名护卫自认为水性不错,刚下水,就跑上了岸,没办法,水太凉,只有十多度。只能羡慕的看着欧阳轩自由的在潭里翻腾,白狼兄妹倒是不怕,欧阳轩下水的那一刻,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下水,游的更欢,在瀑布下面戏耍打闹。看欧阳轩抓了条鱼扔上岸,别克也跃跃欲试,经过几次失败,终于自豪的叼着一条红色的大鱼游上了岸,扔到一名护卫跟前,拿眼神瞄瞄,护卫心领神会,赶紧开始拿刀刮鱼鳞,开始收拾鱼,这两位祖宗可是惹不起,惹恼了的后果就是晚上甭想睡觉,要不就是走着路莫名其妙的摔跟头。 游了半个时辰欧阳轩才上岸,在岸边迅速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开始收拾扔上来的鱼。找来著汕问道:“那个洪荒巨兽巢穴离还有多远?”。“不远了,过了狮子岭,走半天路在竹林旁边的山洞那”。 “嗯,晚上值哨多派些人手,这里的野兽太多,岸边都是猛兽脚印”。 别克和古丽今天有专人伺候,专门给它们挑鱼刺,作为奖励就是大舌头舔舔脸。这个时代山间野外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欧阳轩的帐篷让给义妁住,自己则是全副武装的在外面的皮褥上打盹,白狼兄妹则是一边一个的挤着欧阳轩呼呼大睡。现在他们两个的习性也差不多都改变了,狼应该是晚上活动的动物,他们两个倒好,晚上没事时睡得很香,除了嗅觉和听觉上保持着狼警惕的本性,其他的和犬类没什么区别了。半夜时分,值哨的护卫发现一只雌性老虎,还没等欧阳轩起来,别克第一个冲了出去,看老虎的个头还没别克大,也没用其他人帮手,别克一狼轻松咬断了老虎的脖子。随着血腥味的散发,陆续的有几头豹子、七八头野猪和一只体型很大的雄虎被猎杀。等一头棕熊出现在潭边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欧阳轩这次是单人独对巨熊,手持长刀,在熊扑向欧阳轩的刹那,被一刀砍断脖颈。 早上,看着猎物欧阳轩有点头大,没办法,只好派人去羽林驻地,找人抬猎物下去。特意要求熊掌和虎骨虎皮都要留着,其他随意处理。等猎物处理完,太阳已经照进了峡谷,一行人绕过山崖继续前行。峡谷内两侧峭壁林立,石笋冲天,水流潺潺,情不自禁吟诵一首诗:山间陡壁侧帷垂。龙吟虎啸九天回。金水潺潺韶乐唱,敢于群峰争高魁。穿过峡谷是一片槐树林,穿槐树林时,欧阳轩居然在长满苔藓的地面上发现了数颗紫色的灵芝,有两个居然达到了一米左右,真是没天理了。赶紧命人撒网寻找灵芝,不到两个时辰,居然找到了数十颗,最大的有一米二左右。 出了槐树林前行不远,就看到峡谷尽头一片无际的竹林,麻烦也跟着来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竹林行刺 确实是个大麻烦,在竹林的边缘,有一群野猪距离众人有八百步,其中最大的就是著汕说的巨兽。那獠牙和大象牙差不多,前肢的高度至少在两米半以上,看样子比欧阳轩要高出好多,这他妈的就不是野猪,个头和大象差不多。眼睛是血红的盯着这一群人,后肢在刨地。其他的就是普通的野猪,棕褐色皮毛,显得很厚实。要是一只巨型野猪欧阳轩倒是不认为是麻烦,现在有二十多头,那就是大麻烦。 趁着野猪群还在准备攻击,从背包里掏出安全绳,让众人缓慢分散开。让人把安全绳系到道路两侧的树上,高度和野猪前肢膝关节一般高。弩上好弦,右手执剑,左手执弩,站在路中间。白狼兄妹和义妁已经被护卫带到崖后一块大石头后面躲着。等众人都准备好了,欧阳轩慢慢退后十几步。然后举剑大吼两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巨型野猪到底还是野兽,嗷的一声,后腿一蹬,猛地穿出来,直奔欧阳轩而来,其他野猪跟在后面狂奔,那速度不比马慢多少。须臾间已经到安全绳的位置,巨型野猪体高,安全绳对它没什么作用,很轻松的跨过。低着头,嘴前弧形巨型獠牙前出,两个巨牙旁边居然还有副牙,个头也是不小。 在野猪跨过安全绳的那一刹那,欧阳轩身体左倾,弩瞄准野猪眼睛,算好提前量,扣动扳机。还没等弩箭射入,右手的剑已经拉到最后,右腿后撤,伏低身体,让开攻击路线。弩箭很准确的从眼睛部位按斜上方刺入头内。弩箭似乎没有对它产生多大伤害,居然还在向前跑。后面的小野猪已经快到安全绳位置,判断好脖颈的攻击线路,在巨型野猪刚经过欧阳轩身侧时,右手剑狠狠刺向野猪脖子,再刺入软组织的那一瞬间,腰腹用力一甩,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右手上,剑生生斜向上划开了野猪脖子。在感觉到有骨头阻挡时,松手,后跳一步。快速取弩箭,上弦,抬手对着脑袋又发射了一箭。弩箭从耳后射入头部,留在外面大半截,剑还在脖子上插着。靠惯性向前跑了几步,最后歪倒在路上。 在发射完弩箭后,欧阳又抽刀在手,面向后面的野猪群,前面奔跑的野猪已经被绊倒,护卫的弓箭早已经疯狂招呼野猪群。受了伤的野猪才是最可怕的,对于这些初出茅庐的选手,欧阳轩没有过多的指责,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指责。看巨型野猪倒在地上抽搐,赶紧挂好弩。双手握刀,站在路中间,面对疯狂的野猪群。这些是普通的野猪,獠牙都是很短小,身体瘦弱些。挥刀左劈右砍,将前方攻击线路上的野猪劈成两半,刀的锋利借助欧阳轩的力气,真是所向披靡,前面已经有数个野猪分成两半的尸首。 还是有十几头野猪从欧阳轩身体两侧奔驰而过,500人的围攻,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倒在冲锋的路上。等二十多头野猪全部挂掉之后,周围响起“扈候威武!扈候威武!”的喝彩声。欧阳轩走到还在抽搐的巨型野猪旁边,抽出剑,在脖颈上又横割了一下,彻底割断了颈动脉,紫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再看看那巨大的獠牙,足足有三十公分长,有着完美的弧度,整体呈黄色。看来也是不错的东西。 “君侯,这头巨彘就是这竹林中怪兽,曾伤猎户无数。看这架势,这怪物至少也有两千斤”。 “派人去羽林军营地,找些人手过来,把猎物抬下去”。“诺”。 义妁和白狼也从石头后面出来,围着这头巨型野猪转,小家伙也倒是不怕这血腥的场面,还时不时的摸摸巨型獠牙。四颗外露野猪獠牙,通体金黄色,尖部有些钝,欧阳轩抽出短刀,撬开野猪嘴,将四颗牙撬下来,四颗牙都是黄色实心的,牙质非常不错。用刀刮干净,在溪水里用砂石清洗一遍,扔给义妁,“拿去玩吧,回去我给你好好处理,雕琢一下”。小姑娘兴奋的接过獠牙,“谢谢师傅”。抓着别克的项圈和那个怪兽牙比较,又抓来古丽,在比较一番。才抓着古丽的项圈,骑上,在护卫面前拿着獠牙跑了一圈,银铃般的笑声,引来护卫们的羡慕的表情。最后那二十多头野猪牙都给了小姑娘。 欧阳轩带著汕和两个护卫,拿了头灯,去了那头巨型野猪住的山洞,有宽敞的大厅。在一个角落里有厚实的干草。地上土质松软,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欧阳轩打开头灯,扫视了一圈里面的山洞。洞壁四处都渗着水,在地面上汇成了一条消息。溪边有些色彩斑驳的绒状斑块,这个吸引了欧阳轩。抽出短刀,挖了几块不同颜色的斑块。出了山洞,阳光下绒毛斑块的形状各异,土基质里有明显的丝状连接。欧阳轩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应该是链霉菌,至于是什么品种,还判断不出来。回去还得弄个光学的显微镜才能判断。让著汕把这些链霉菌落保管好,又去了竹林里面挖了些春笋,未见什么异常才回到营地。 羽林军来得很快,足足来了三千多人。看看天色将晚,将羽林军安排到山洞,欧阳轩的营地也迁至洞外。因为竹林的存在,未知因素太多,晚餐自然是烤各种山珍。加派了人手值哨,还特意设置了明暗哨,因为欧阳轩有种不安的感觉。 野外的夜晚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今天也是一样。半夜时分欧阳轩设置在地坑里的暗哨最先拉响了警戒的铜铃,欧阳轩打手势让其他人保持警惕,别乱动。在黑暗的掩护下起身,来到一处石头后面的暗哨处,四处观望。微弱的星光下,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人影晃动,看不清人数,但阵势似乎有百人以上,正在竹林边缘集结。这时崖上有很小的石头掉落,欧阳轩抬头朝崖上望去,隐隐的也同样有人。迅速回到营地,叫来著汕,让其带着义妁和白狼进山洞。 其他人迅速集结成军阵守在洞内,没有命令不得出来,由于是来帮忙抬东西,这些人没有带盾牌,用长枪交织排列封住洞口。这里地形狭窄,军阵施展不开,这些刺客明显是奔自己而来,这些都是军人,没有战阵一个游侠可以轻松的对付十个兵卒。这些人选择这里可能就是考虑队伍施展不开,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单打独斗好些,免得军卒伤亡。欧阳轩是坐在洞口的石头上,一身披挂整齐,左手反握刀,右手长剑支在地上。大喝一声:“什么人,现身吧”。 话音刚落,远处竹林边正在集结的人群迅速呈扇形包抄过来,山崖上也有数根绳索抛下。须臾之间欧阳轩周边围了数百人,都是一色的黑色汉服,方巾,手里的是那种七十公分的单刃长刀,借着星光看应该是精铁打制。欧阳轩起身,提着剑,说道:“谁是领头的,出来吧,本候可不想剑下有无名鬼”。 在正面的黑衣人里走出一个中等身材,方脸,剑眉的,中年人,开口道:“在下楚国朱氏伯见过扈候,某也是受人之托携吴楚行侠死士来取君侯项上人头,已报吴王上遇之恩”。 “哦,以汝等之资,觉得可有把握?” “哼,军阵上,吾等或惧君侯,这行侠之艺吾等还未曾一惧”。说话者是一个年轻的侠士。 “汝又是何人?”欧阳轩用剑指着这个人说道。 “符离王氏孟,这或许是扈候最后一次听到的名讳”。 “哈哈,笑话,本候面对千狼尚未惧怕,何惧汝等区区数百人”。 欧阳轩太极起手式站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朱伯退后几步,手中刀一挥。一众人等挥刀杀奔而来。欧阳轩以长刀做盾,长剑凌空挽花。格挡劈刺皆是一招致命,这些人的功夫皆是游侠技能,虚招较多,欧阳轩仗着剑利,刀宽,倒也一点不落下风,片刻功夫已经有百人死于剑下。游侠的进攻已经放缓,他们真的没办法,欧阳轩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速度都是太强悍。每次都是剑弹开刀直接进刺要害,在弱侧长刀犹如盾牌一般,格挡开进攻的刀,刀尖经常反刺,或者刀刃横向切割,会直接把刀具弄断。 在众多攻击无效的情况下,朱伯选择了围而不击,他们在想对策。著汕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五百护卫从山洞里出来。以五人为一组呈战斗队形展开,围住了这些人。欧阳轩举剑示意著汕别动。既然开始欧亚轩没动用军队和护卫给了他们尊严,那么就应该继续下去。 这些游侠见护卫只是围困而不攻击,也就放弃了突围的打算,继续疯狂攻击欧阳轩,都是单人独斗是的攻击,相互之间没有配合。如果换做是欧阳轩训练的护卫,最起码会三人一组,防守进攻掩护立体进攻。五人一组是欧阳轩根据冷兵器特点自己设计的,两个主攻手,两个防守掩护,还有一个远程弓箭打击。 对付这些单打独斗的游侠,欧阳轩应付的游刃有余,迅捷的反应速度,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后天锻炼加上温泉水浸泡后有力的肌肉保证了动作的及时和准确性。不到一个时辰欧阳轩身前已经布满了游侠的尸首,现在还能站着的不到五人,站在欧阳轩前面十步之外。有三个人受不了这种面临死亡的折磨,举刀做了最后一次自杀式冲杀,漏洞百出。欧阳轩只是简单的格挡劈刺三个人胸口和咽喉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朱伯作为最后活着的人之一,开口说道:“扈候果然是神勇,六百游侠尚不能伤及一发,吾等能死在扈候剑下,是无尚的荣幸”。“此生吾未曾一惧,刚才一剑险些命丧剑下,是此生第一次畏惧。有生之年能见得如此高明剑侠之术,无憾尔”王孟说道。 “汝等受何人所托?不妨道来”。“恕难告之”。说完朱伯提刀与王孟一左一右杀奔而来,两个人刚才都和欧阳轩交过手,知道欧阳轩攻击的特点,两个人自动组成了双人攻击方式,王孟虚攻右侧,朱伯则是实攻。两个人在距欧阳轩一步时皆是举刀由下向上斜砍,一左一右。欧阳轩左手刀自然封住王孟刀的攻击线路,右手剑用剑背猛磕朱伯的刀,在弹开刀的一瞬,欧阳轩从左手刀背上传来的虚弱的力道,判断出这是虚攻,回手横刀一个转身,借着惯性剑砍断了朱伯左侧腹部,左手的刀划开了王孟的前胸和数根胸骨。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无力的抽搐。欧阳轩回身,走到两个人身前,举剑一人一剑刺入头部。挥手叫过著汕:“厚葬这些荆楚剑客,就葬于此吧,这里风景秀丽作为归宿之地,也是不错。那两个头人尸首明日抬下山抬下山,汝交与廷尉,言明情况”。“诺”,著汕领命而去。 回到洞里,让羽林士卒协助护卫处理这些尸首,明日一早回山庄。浓浓的血腥味随着风飘散开来,未到黎明时分引来了庞大的狼群。对付狼群这些人,都是弓上弦,瞄着狼群的方向。欧阳轩没有让他们放箭,而是拍拍别克和古丽,指指狼群方向。兄妹两个马上会意,冲出去,在一个高一点的石头上站定,对着狼群短促的嚎叫了两声,群狼在犹豫片刻后,转身离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又见阴谋 终南山庄。 欧阳轩一行回来已经五天,廷尉中尉都来过,朱伯王孟的尸首在确认后,由著汕主持厚葬。那头巨型野猪在抬回来展览半天后,被肢解分食。欧阳轩在山庄内开了一块地,将带来的辣椒水泡后,种下。山洞内的链霉菌落也被欧阳轩用金色石块泡的水浇灌后,放在暗处培养,每天有孤儿负责浇水。 今天早上刚起来,聂聘急匆匆的来到侧室。“贤弟,随我来,有人求见”。“是何人?”。“听其说是君侯老友”。 欧阳轩随着聂聘来到会客厅,里面坐着两个人,都认识。一个是主父宏,另一个是公良疏。欧阳轩拱手施礼道:“主父兄,西域一别已是近一年,近来可好?” 主父宏起身道:“蒙君侯挂念,家人尚好,此次回东土,也是受人所托”。 “君侯,此次来叨扰,疏有急事拜求”。公良疏起身,拱手施礼道。说话的时候很吃力,行动也很迟缓。 欧阳轩坐到主位上,一脸的疑惑,“公良公有事慢慢道来,某看公身体似乎有样。不知何故?” “此事容某慢慢道来...。事关我...存亡”。公良疏说话已经有些费力,欧阳轩示意他坐下,找了一个木墩,坐到了公良疏案几前,拉过手,搭上脉搏。挥退了聂聘和门口的著汕等人,这里只留下公良疏和主父宏。稍微休息了一下,公良疏才慢慢的道来。 原来在东阳和欧阳轩分别后,差人将欧阳轩所托之事办理完毕后。原本打算回长安,月前行至弘农郡时。遭到军兵围捕,为首者为廷尉陈嘉,在返长安路上时被路经此地的主父宏所救,公良疏也深受重伤,沿山路遁逃,于今日方到欧阳轩的封邑。欧阳轩一边听着公良疏缓慢的诉说,一边诊脉,通过脉象上看,血压很低,肝气瘀滞,肺阴虚,内伤很严重。“主父兄如何来此?受和人所托?”。 “某受龟兹王和韦氏所托举家回东土购些物事,恰与路上搭救钜子”。 “何物?”。“玻璃和瓷器,现这瓷器在西域诸国中千金难求,玻璃之物更是万金方能购得。龟兹王委派某携家眷前来与君侯商谈。初来时听闻君侯征战吴楚,本想军前投奔,结果于路上搭救钜子,寻山遁逃双月,前几日在山中与数名游侠恶斗,钜子身受重伤,于今日方到府上”。 “哦,玻璃瓷器之事无妨,找聂氏商谈即可。这山中游侠可曾有损?”。 “某杀伤数人,离此四十里山中”。 “如此,主父兄即刻带人前往,能活捉甚好。来人”。片刻后,著汕闪身进屋。“汝速集合半数侍卫,与主父兄前往山中查探游侠下落”。“诺!”,著汕应诺而出。 “公良公内伤甚众,某开些药方,就在这山庄医治”。 “某,这伤势自是自清,恐无多日。只是小女身后无依,还请君侯收留照看”。 “哈哈,公良公哪里话来,某即与墨门有缘,自不会置之不理。公之所以被劫,可能与本候脱不了干系。公伤势在某看来只是小事,几副药,数月后即可痊愈”。 “主父兄家眷尚在何处?何不一同接入府中”。 “某贱内和小女尚在镇上驿馆之内,钜子幼女,在入府时亦被府上聂氏安排在驿馆”。这时著汕已集结完侍卫,进门请示。“主父兄,请带人手去受袭之地查探一番,有伤者,活之。这背后定有因缘”。 主父宏带着著汕出门而去。欧阳轩找来聂聘,“聂兄速将主父兄家眷和公良世妹安排至府中。小徒房屋较大,主父兄之女和公良世妹就安排至小徒房院中,也有个伴”。“诺,只是......”。聂聘似乎有话要说,但看了看公良疏,又停下。欧阳轩一摆手:“莫管其他,照做就是。如有祸端,自是本候承担”。 聂聘一脸担心的表情下去安排。欧阳轩叫来义妁,针对公良疏的病情开了一副药,让义妁去医馆抓药。回卧室,取了米粒大小的金色石块,研碎,至于一壶水中,水立刻就变成了金色,发着强烈的蓝色荧光。等义妁回来,命其用此水煎药,不得扔掉。 等忙活完,坐在公良疏对面说道:“公安心于此休养,其他事不必忧虑,本候自会出面”。欧阳轩从在竹林遇刺到现在听闻陈嘉抓捕公良疏,在山中又遇游侠围攻,嗅出了很强烈的阴谋味道。 “如此,老朽谢过扈候”。 “不要言谢,要谢,也是本候谢公才是”。 等义妁煎完药,服侍公良疏服完药,又让他喝了点金石水,扶他到客房安歇。 “贤弟,你可知这公良公何人?”欧阳轩刚回卧室要换衣服,在侧室聂聘问道。 “知道,墨门钜子。当今天下已不是前秦,墨门亦是合法之存在。收留此人有何不妥?” “贤弟即知,为兄也不多言。只是须提防些口舌之祸”。 “嗯,谢兄提醒。不知雌亭侯侄孙病情如何?此去亦是双月有余。”。 “现已康复,雌亭侯拜竭已至,不日便登门拜谢。还有一人,不知贤弟见与不见?” “何人?如此让兄为难?” “司马季主,此人已多次来府上送竭”。 “哈哈,见,此事皆由兄来安排。另,府上以后立下条规矩,不养客卿。以后有来拜会者,皆要言明”。 “诺,为兄这就去办理”。 “慢。还请兄差人去海边购置些麒麟菜、石花菜、江蓠菜,有往来西域的商队购些戎菽豆某有大用处”。 “这些菜类物事何用?都是海边彘食”。“哈哈,莫要问了,某自有大用”。 “戎菽豆,库房里尚有几斤,皆是上次东归时未用完所留”。“哦,快些拿来,种与庄内田亩里”。 傍晚时分,主父宏著汕带着人从山里匆匆返回。带回来四个受伤的游侠和十来具已经腐烂的尸首,这四个受伤的也都是不轻。都是腿部受到严重创伤,行动受限。伤口已经化脓,有些地方已经形成了窦道。欧阳轩命人把他们抬到一处用来关押猛兽的石屋,取来手术器具,经过简单的消毒,做了清创缝合。脓液被欧阳轩用来检测链霉菌落的抗菌功能。全部弄完,让著汕把那些尸首找个地方埋了。 “主父兄,先回客房与嫂夫人团聚。这些活计,交给汝师弟即可”。“诺”,主父宏应诺而出。 看着躺在草堆上的四个人,欧阳轩找了一个木墩坐在他们对面。“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受谁之托,欲行何事?实话实说,莫要欺瞒本候。否则生不如死的滋味,本候定会让汝等好好品味”。欧阳轩冷冷的说道。 “即落君侯之手,生死全凭君侯发落。莫要多问,此来明知赴死,有何惧哉”一个年长者说道。 “哈哈,说的倒是激昂,不知汝等是否和峡谷竹林刺杀本候之徒有关。可惜那些游侠尽皆丧命于本候剑下”。 “莫要多问,生死有命”。 “死现在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极度的奢侈享受”。说完欧阳轩眼神扫向了一个受伤比较轻的游侠。 “来人”。身后一名侍卫拱手上前,“君侯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捆绑吊起来起来,嘴里塞上麻布”。欧阳轩拿着短刀指向了那个伤得较轻的游侠。“诺”。 片刻功夫,两名侍卫就把他绑着吊到屋内的梁上。欧阳轩拿着右手短刀敲打着左手,围着他转了两圈,“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欧阳轩有些戏谑的问道。 剩下这三个人倒是一脸的义愤填膺的表情,被吊起来的家伙也是摇头。欧阳轩从弩箭袋里,取出一只弩箭,摸了摸那家伙的头部,在枕骨一处突起下按了一下,“说还是不说?”,那家伙依然摇头。“莫要说本候手狠”。弩箭在灯火上烤了一下,轻轻点在枕骨凸起下部凹坑内,手上一用力,弩箭透骨而入,斜向上插入大半指深。接下来就是嗷嗷的惨叫,那家伙的脚乱蹬。欧阳轩没有拔弩箭,因为一拔这家伙就挂掉,这是当年希姆莱手下一名外科医生审问犯人时用的方法。欧阳轩掀起自己丝绸的外敞,用力的擦拭短刀。“还不说吗?”。那家伙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是在摇头。欧阳轩只是微笑一下,将短刀放到了弩箭杆上,那家伙挣扎的更激烈。挣扎了半天,欧阳轩抽回刀继续擦。 冷冷的看着挣扎的家伙,过了约一刻钟眼泪鼻涕尽流,用短刀挑出堵住嘴的麻布。也没说话,只是把短刀又放到箭杆上。这回是更加惨烈的叫声,那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者骤起,心肝都在颤。叫了一会儿,欧阳轩漫不经心的又一次收回刀接着擦拭,围着还在挣扎嚎叫的家伙慢慢的转圈。“还不想说吗?”那家伙依旧摇头,还来了一句:“侠者宁死勿卖”。“好,好,有骨气”。这一次欧阳轩擦拭的时间很长,拿开外敞时,都能听到啪的一声响。欧阳轩又将短刀搭在箭杆上,这回的惨叫更响,更渗人。石屋里除了三名受伤的游侠,还有数名侍卫和埋完尸首赶回来的著汕,短刀这次足足放了一刻钟,才收回刀。让一名侍卫去作坊找个玻璃条回来,“哈哈,果然够硬气。看你还能挺多久”。说完脱下外敞,两手托着反复摩擦,直到出现啪啪的声音,把摩擦过外敞搭在了箭杆上,又是一声声惨叫,喉咙都已经哑了。最后这家伙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说,我说,求扈候给个痛快”。 “说吧,你们受谁所托?欲行何事?”。 “吾等皆受梁王所使,行刺扈候,抓捕与扈候出征有关之人。由陈廷尉直接指使”。 “莫欺我年弱,本候与梁王互不干系,为何要害本候?” “这个某也未知,只是听命行事,求扈候给个痛快”。 欧阳轩看看其他三人,见他们点头,说明这个人说的是事实。走到身后,握住箭杆,用力一推,弩箭从额头前透骨而出,将整个弩箭杆拍进头部,从额头抽出弩箭。这家伙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但身体还在抽动,这是神经的自然放电反应,命人抬出去埋了。把剩下的三个人同样堵住嘴,绑上吊起来。 “他说的可是事实?如果是,就点头”。这三个人听完,头点的和捣蒜差不多。取下麻布,问道:“我与梁王素无瓜葛,凭何刺杀本候?” “吾等真的不知道,只是听朱氏曾言与扈候面相与君上命相有关,为此陛下烧了许多弹劾扈候奏疏,梁王大恸”。这都是他妈的什么事,欧阳轩心里骂道。“来人,将此三人交由中尉,切记不能让廷尉插手”。“诺!”著汕应诺而行。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平淡的生活 没等人送过去,卫绾就来了。 “卫中尉,前几日刺客可曾查明?” “某属下无能,至今不获,今日特来查问细节......”。话还没说完,门官通报,陈廷尉公事来访。欧阳轩对站在身后的著汕使了个眼色,用手指背着卫绾做了个杀的动作。著汕会意的点点头,领命而去。 著汕刚出去陈嘉在会客室门外就已经嚷嚷道:“听闻扈候擒的贼人,某前来提审”。 欧阳轩赶紧起身相迎,“有劳廷尉前来,几个贼人抓到时已经奄奄一息,此时怕已经死了”。对于陈嘉这个短命的廷尉,欧阳轩很是愤恨。历史上只是做了短短的三个月的廷尉,因为找周亚夫的麻烦,被刘启贬为庶民,后来和司马相如一起投奔了梁王,只不过这次找的是自己的麻烦。 陈嘉来到客厅,看到卫绾也在,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立马消失不见。中尉管理的是诸侯之事,廷尉管理的是治安和刑狱,陈嘉虽然不是什么侯爵,但毕竟欧阳轩遇刺之事,是归卫绾管理。 “不知中尉在此,某造次了。此事涉游侠之事,还请卫中尉通融”。 “既然来了,坐,品尝一下本候茶艺”。说着把两个人请到自己的茶台前坐下,烧水沏茶。“本候遇刺皆是小事,这些小贼伤不得本候半分。只是区区数百的游侠而已,即使是军阵,本候也不是没经历过”。来来,饮茶”。说完递给两人一人一个紫砂杯,满上茶水。现在欧阳轩的茶具基本上都是全套的紫砂。瓷器仅限于托盘,玻璃用在盛放茶叶的罐子和分茶碗。 “上次来扈候这里时,太过匆忙,还未曾品尝过此茶道。扈候武文曲画艺,实乃我汉室一绝”。“廷尉过奖,雕虫小技尔,饮茶”。著汕出现在客厅门口,对欧阳轩轻轻的一点头。欧阳轩笑笑,“廷尉即是来提人贩,何不现在去,晚之恐怕有变”。 “中尉意见如何?”。“哈哈,请自便,即是扈候所拿,就由扈候做主”。卫绾推了一个干净,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人当然已经死了,如此重伤之下要不死,那才叫怪了。陈嘉落寞而归,卫绾则是带了好多玻璃器皿和野物畅快而回,顺道还捎带了欧阳轩刚酿出的好酒,一种被欧阳轩命名为终南山酒的53度白酒。发酵用的是聂聘从全国各地酒池高价收购的窖泥,经过几个月反复配比试验而成白酒。还有一种酒精,这是欧阳轩用来消毒之用。 山庄又恢复了平静,欧阳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起来带着护卫和特训的羽林军卒进行各种训练,吃完饭,去医馆坐堂到下午。再去田地伺候一番,再回来吃饭,晚上再带着护卫和羽林军接着训练。这样的日子也就过了几天,随着主父宏一家和公良慧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主父妍和义妁年龄相仿,天天骑着别克和古丽,在公良慧的带领下,围着欧阳轩转。白狼兄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开始吃这三个人喂食的东西,以前每天都是烦着欧阳轩喂食,现在饿了直接找公良慧和义妁。主父妍自小就是看着这两个家伙长大的,感情自是不一般,时不时的还用乌孙语和它们说上两句。有公良慧带着,义妁和主父妍功课一直也没落下,每天就在欧阳轩宽大的侧室喝着茶,背着书,写着字。看欧阳轩没事时义妁和主父妍在公良慧的撺掇下,缠着欧阳轩弹上几曲。欧阳轩受不了她们纠缠,干脆有空就教这三个姑娘弹琴,顺道改编一些后世的曲子。 今天因为要见许负,欧阳轩早上起来只是锻炼完后,在侧室饮茶,作画。公良慧在旁边支着腮帮子在那里默默的看,茶水空了,赶紧倒上,需要什么颜色赶紧递上,义妁和主父妍在另一张桌子上练习书法。“这么看着不累吗?赶紧找个墩子坐下来观瞧”,欧阳轩打趣的说道。“不累,君侯作画运笔,慧所学尚不及,焉能怠误”,公良慧红着脸道。“等忙完今天的事宜,教汝些拳脚功夫防身之用”。“慧谢过君侯,爹爹说,当今天下这拳脚刀剑之攻,君侯当属第一,以爹爹数十年之攻尚不能走上两合”。“哈哈,公良公抬举本候尔。莫要信,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天下尚不知有多少能人隐士”。欧阳轩放下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爹爹说的自然不会错,哦,对了爹爹身体已恢复大半,不知何时能痊愈?” “快了,按时服药,不出次月即可复原。一会儿回去和你爹爹说,就先在这侯府住着,先不要出去。这事恐要有变”。 “嗯,慧记下了。还有,聂叔伯在君侯未起之时来过,好像有事”。 “怎么不早说,快去寻来”。“慧这就去”,说完红着脸转身要走。 “等一下,把这两个懒鬼一起带去玩耍,早饭一会儿设在亭中”。欧阳轩指了指对面昏昏欲睡的义妁和主父妍。公良慧微微一笑,回身走到桌前,一人弹了一个脑瓜蹦,带着两人,领着白狼出了侧室,有三名护卫赶紧跟上。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三个人是欧阳轩宠着的,地位和白狼兄妹一样。看着这三个人两个小的骑着白狼,一个大的领着满府转悠,都是殷勤伺候,不敢懈怠。这三人都是贫苦出身,对仆役也都是很客气,从不慢待,深得众人爱护。 三个人刚走不多时,聂聘急匆匆的过来。施礼道:“贤弟年前所要购置的赤胶于昨日晚间刚运到,共有千斤。为兄带了一块样品,请贤弟过目”。说完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紫色的物事。 欧阳轩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属于那种还没处理的紫胶,很硬,杂质很多。去除杂质脱色后,硬度应该会更高,欧阳轩对软化紫胶早就有了想法,那就是豆油。“铜丝现在生产了多少?”。“按贤弟要求的尺寸,现在已经有近万斤”。“这就好,找些巧匠,按某前些时日给兄的图纸,用磁石打造,另按图将山谷一侧溪流挖渠引至作坊涯边,另觅些聪颖学徒备用,某自有用处。这些赤胶在多购置些,只是现不能出海,在东方万里海外,还有一种类似之物,很有用处。多备些钱粮,某打算造一艘巨船,远处海外,寻些异地物事。另按此单购采购物事”。说完将一个写好的单子交给了聂聘。做密封材料,欧阳轩不知道这些紫胶能不能胜任,做个简易的蒸汽机,这个年代不是难事。 交代完事情带着半成品的画和聂聘来到客厅等候许负。等待过程中刚才那幅画已经画完,《峡谷山水图》,采自金龙峡的风景。题诗就是欧阳轩在山谷打猎时所做的:山间陡壁侧帷垂。龙吟虎啸九天回。金水潺潺韶乐唱,敢于群峰争高魁。落款:扈候欧阳氏轩题赠雌亭侯许氏负戊子年四月丙子日。欧阳轩一边画一边给聂聘交代一些事情,尤其是铁矿。出铁矿的地方欧阳轩如数家珍,短期内大量生产铸铁,其他的都由欧阳轩培训学徒,还要写个奏疏,铁器运输买卖许可。 中午时分,许负带着她的侄孙才到。双方施礼后,宾主落座。现在欧阳轩的客厅都是靠背椅子铺着羊皮垫,方桌放着水果茶点。就这弹劾欧阳轩不尊礼制的奏章快堆满了刘启的案几,最后都被刘启焚之。因为现在刘启和太后都在用这种桌椅,甚至朝堂上已经开始用靠背椅,这些改变都是聂聘的功劳,老练的聂聘熟知礼制的变迁必须由上而下,欧阳轩现在只是负责弄出新东西,由聂聘去打理,销售。这一点欧阳轩绝对做不到,所以也就全权交给聂聘打理。 欧阳轩再次检查了一遍许负侄孙。问了些问题,确认已经痊愈,才回到座位上。“雌亭侯,上次相面,梁王可是动了大怒”。“哈哈,扈候无虑,梁王某在先皇时已算过,只是先皇不让言及而已。扈候有富贵之相,有险而无阻。尽可放心”。 “哈哈,盛雌亭侯之言。此有画作敬献与君候”,说着将画双手递给许负。一幅绝美的泼墨写实风格的山水画。许负打开仔细观看,从目光中能看到她对这幅山水画的喜欢。“雌亭侯可在镇上装裱一下即可。某听闻君侯在商山隐居,不知可否听闻一些奇闻”。 “都是些陈年之事,哪里有扈候之奇。隐于朝中,列侯封邑数最,前无古人。即使是开国功臣,恐难及扈候一二。万八之户,拥上亲兵与封邑,足可抵王国之资”。 “哈哈,雌亭侯说笑了,某就是一闲散之人,偶尔教些师术与孤寡,施岐黄与封地,尚无他想”。 “上得君侯,乃是万世之幸,只可惜后人无德。言罢于此,侄孙既是无恙,某告退。另,梁王不日来朝,会有变故,君侯定要直言”。 “某记下了。再次谢过雌亭侯”,说完躬身拱手深施一礼。 送走雌亭侯,欧阳轩回到侧室。安排聂聘在山庄边上建一个学堂,招些聪慧的贫苦孩童和孤儿。欧阳轩打算培养自己的技术人才,从基础的数学、化学、物理教起。傍晚时分,黄门来通知,命欧阳轩带羽林军五日后列队与安门宗庙前,迎接梁王回京。 这种面子上的文章,欧阳轩还是会做的,而且会做的更好。在山庄内把特训的御林军官和郎誓、张剪召集一起,进行了一次检阅仪式排练。枪林、刀山、踏马行进、队列互动演习等等,都教授了一遍。以前也训练过,但都是作为增加彼此间协调性而进行的练习。这次是专门的按仪仗兵训练,当然得有冷兵器时代的威压和气势。一晚上集训后,回去按欧阳轩的要求和方法整训队伍,都是战场上出来的杀才,在气势上不会差到哪里去。 军伍上交给郎誓和张剪,再加上特训的基层军官,欧阳轩还是很放心的。也就没去军营,带着公良慧、义妁和主父妍在山庄内研究豌豆种植。两个小的自是淘气得很,骑着白狼到处跑,对于干活只是当做玩耍。公良慧倒是很认真,一株一株的很上心。侍卫们想上来帮忙,一般都被两个小的赶走,耽误自己玩耍,那绝对是不行的。以前一块辣椒地,每天都会巡视一番,现在又多了一块豌豆地,怎么会让别人插足。弄完豌豆地里的事情,带上三个女娃娃和两头白狼,去了庄外边的河边钓鱼。鱼钩是欧阳轩用精铁打制而成,鱼漂、配重一应俱全。饵料是欧阳轩秘制的,这还是和老院长学的。捣烂的湿蚯蚓加上点羊油拌上豆面用蜂蜜和制。鱼竿都是欧阳轩自己用竹子精心打制,可伸缩,钓个十斤的鱼还是没问题。 一起做了五个,一字排开,数欧阳轩自己用的最拉风。长和粗不说,还有摇线轮。两个小的最好奇的就是等鱼钓上来,公良慧则是静静的坐在欧阳轩旁边的马扎上,看着鱼漂。这里是一处静水,水比较深。鱼也是很多。打完窝子,没一刻钟功夫,一条鱼已经上钩,看着欧阳轩在那里遛鱼,两个小家伙兴奋的拿着抄网,大呼小叫,全然不顾自己身前的鱼竿。等鱼拉到岸边抄网范围内,两个小家伙和白狼兴奋的直叫,用抄网抄上来,是一条十斤左右重的鲈鱼,这个年代生态真好,欧阳轩现在爱死这个时代了。鱼上来自然由厨子收拾烧烤,当然是在两个家伙和白狼的监督下。 河对面羽林军正进行大规模*演,整齐划一的动作,列阵行军,骑兵横穿步军方阵,再加上敲击盾牌的声音,甚是雄壮。“君侯,那就是你的军队?”。公良慧看了半天,才说道。“不是我的,是陛下的,我只不过是代训尔,我的军卒只有六百家兵。等以后军马和铁器足够了,在增加些家兵”。 钓了一下午,整整钓了四十多条五斤以上的大鱼。所有人都吃得沟满壕平,两个小的甚至躺在白狼怀里不想动弹。公良慧对辣椒很感兴趣,给她的都是放很多辣椒,厨子是欧阳轩一手教出来的,手艺比欧阳轩还好。也有不长眼的,有两只麋鹿闯进了欧阳轩的攻击范围,都被弩箭无情射杀。烤鱼又变成了烤肉,这一天过得太幸福了。 傍晚时分,欧阳轩才背着吃撑了的公良慧,白狼驮着两个小的,一群人才从侧门回了山庄。监督两个小家伙完成了一天的功课,才要回房,门官来报,陛下内侍求见。 正文 第三十章 校阅羽林 刘启明天要来巡阅羽林军,这是内侍传达的消息。既然皇帝要来,自然山庄上上下下要准备。这次不是微服私访,而是正式出行。还好街道都是砂石铺就,便于木轮的马车行驶,要是石板路,那马车跑个数百米就得换车轮。所以才有皇帝出行黄沙垫道,净水泼街的环节。都是木质轮,要是坑坑洼洼多了或者路面太硬,木轮不散架才怪。趁着天没黑,聂聘和国相赶紧组织人手,挖河沙铺路,50多里路,直到半夜时分才重新铺完,用水打湿,压实,找平,在内侍检查合格后方罢。 第二天一早欧阳轩穿着朝服带着发冠领着著汕和主父宏师兄弟在镇口十里外接驾。欧阳轩现在主爵中尉那报备的是生于文帝前元九年,现在应该是十七岁,还不能戴朝冠。主父宏将与龟兹的瓷器和玻璃事情交由聂聘管理,写了一封请辞信给龟兹王,和莫氏正式在山庄内定居下来。欧阳轩给了他们五十亩私田,主父宏担任了欧阳轩的贴身侍卫。著汕则负责外出打探和出行,也就是相当于冼马的官职。 日近午时刘启大队人马才慢慢赶来,骑兵引马举旗开路,二十三面仪帝王仪仗旗,前六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勾陈、螣蛇五行神兽旗。后面九面旗是代表帝王的江山九州神兽旗,最后七面则是官称旗。旗后是前导黄门队伍,负责清街开道,执牌随伺。中间是皇帝的九匹黑马架辕的庞大双轮马车,车架上有木质车屋,四圈有回廊。黄木黑幔,两侧是禁军护卫。帝王车驾之后刘启嫔妃车架和随行大臣车架。最后是步行的随行黄门和宫女,收尾的是执七色旗的护卫。 这一个人出行,需要这么多人次伺候,欧阳轩很是郁闷。在随行官员行至跟前时,才在卫绾的许可下加入行军队列。主父宏和著汕被编道后面的随从队伍,两个人骑的都是大宛良驹,马高健硕,很是拉风。这次出行随行官员除了卫绾这个负责安全的,还有丞相陶青、御史大夫袁盎、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等人。廷尉陈嘉没有来,凑到卫绾跟前询问了一下,感情换人了,由萧胜担任,现正在长安调查欧阳轩遇刺的案子。历史还是按着自己的轨迹前行。 队伍走到终南山庄,嫔妃和随行黄门进庄内休息,这部分欧阳轩安排公良慧和义妁出面,聂聘做后台招待。其他人则有欧阳轩带领来到演军营地,都是按照欧阳轩事先的安排,队形以千人一队按战斗阵型要求列阵点将台前。郎誓等众人都上台,打马上前,马上拱手施礼道:“陛下,羽林军全体集结完毕。等候陛下旨意*演”。 “开始吧!”刘启大手一挥,得意的看着旁边诸臣。“诺!”,郎誓应诺后,转马与阵前,旗帜一挥。战阵迅速整齐有序的分成两部分,按照既定的方案进行队列行进*演。欧阳轩也在台上,虽然爵位在臣子里最高,但职位低,只能在后面。景帝时期,车骑将军和九卿是一个级别,还没到武帝时期的三公地位。“扈候何在?”刘启没看到欧阳轩,赶紧喊道。“臣在”,欧阳轩赶紧出列,站在刘启右前方拱手施礼。“近前答话,给朕和诸公讲讲这战阵变化之妙”。“诺!”。 欧阳起身站到刘启旁边,看着下面进行演练的战时行军队列,“陛下,此为战场上凿阵行军。以步兵对骑兵,枪盾刀三人一伍,十人一什百人一屯,千人一营,五千人一部,和其他军制有所不同。骑卒,五人一伍,十五人一什,百人一屯,五百人一营,千人一部。基本作战以营为枢.......”欧阳轩根据场上军阵不停地变化,不停地解释,尤其是步兵对骑兵作战的方式,甚至让一组人,单拉出来演示。至于侧翼保护,攻防转换更是讲解的细致入微。在特种兵服役时有专门的课程讲解冷兵器战斗世界各地优秀的军阵演化,对于现在的汉军,欧阳轩太有信心了。战阵演练结束,就是行军演练,骑兵开道,各种远近探马战术行军。步兵立与四轮马车上,整齐划一通过点将台。看得刘启连连点头,“扈候,如武装五万之众,需多少时日方能成军?”。“回陛下,臣特训五百军卒,用于锻训。如军卒资质聪慧果敢勇练,半年可成精锐之师,在配臣亲军,可纵横天下,当之无敌”。“哦,扈候亲军于此有何不同?”。“臣亲军除熟知这战阵演化,尚需识文断字,能*臣特制硬弩,能用火器击敌,独斗能战十人而不败”。“如这羽林皆达此需,岂不是更好?”。“陛下,锻训此一人之资可锻训羽林千卒。另所需上等资质之人亦不会多”。“哈哈,扈候现富可敌国,替朕分忧一下也好。朕就准汝在南北军中挑选所需之人”。回头对太尉周亚夫和中尉卫绾到:“太尉、中尉,朕命汝等尽满扈候选人之需,给予便利。另在中.中挑选聪颖勇战之马步卒五万,与羽林军帐下。爵参比北军什长”。“诺!”卫绾抢先应诺。周亚夫则是迟迟不语,最后才咬牙回道:“陛下,此为不妥。这军资靡费尚可,只是劳民与先帝所行不符。另一候国在京畿驻有如此精锐之师,恐与国不安,望陛下三思”。“太尉所言极是,臣附议”,丞相陶青在旁边附和道。“臣一同附议”,窦婴也附和道。欧阳轩现在才明白,原来平完七国之乱之后就打算扩充的羽林军,为何迟迟未到位,感情是廷议未过。这都已经下调了很多,还是反对者众。 刘启的脸色由喜转怒,愤愤的说道:“有兵如此,乃是国之幸事,诸公因何反之?朕意已决,羽林军充兵至五万,即可选兵行之,不得迁延,违者按抗命论处”。“诺”,卫绾还是第一个应声。其他人还在迟疑,最后还是周亚夫怏怏的说道:“臣留议,领命。还请陛下三思”。“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赦封扈候,已是违制,如在命其领如此精兵,恐留后患。陛下三思”。“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台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也没影响台下的*演。现在正在进行骑兵冲击枪盾阵的表演,枪是无金属头包着麻布的,刀只是用木棍。看着骑兵在盾阵前无计可施时,刘启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煞是高兴,不停的询问欧阳轩此中的原委。看着一匹匹马倒在战阵之下,刘启忽然说道:“有如此精兵,朕看明年匈奴和亲可停之...”。这一句话还没说完,陶青立刻上前施礼说道:“陛下,不可戏言”。刘启冷着脸挥了挥手手,让他下去。 接下来就是个人,团队之间的技能表演,射箭,马上对抗等。看着一队队军卒移动靶箭无虚发的技能,刘启哈哈大笑,一高兴,脑门就热,射箭最好的十个人爵升三等,赏百金。至于悬木阵这类的欧阳轩没让展示,这个属于秘密。接下来就是五千军卒的军体拳和南拳表演,都是精挑细选的刀卒和枪卒,动作自然是整齐划一,虎虎生风。徒手表演完,分为千人刀法和枪法表演,都是欧阳轩根据自己经验总结的一击制敌经验,而创新的刀法和枪法。周亚夫是武将出身,看得他头皮发麻,他不敢想一般的军卒或者武将碰到这些军卒会是什么后果。“嗯,朕看这刀法,似有扈候当年战匈奴勇士之风。好,好,赏”。这就是脑袋热的结果。 演练的最后就是依仗队列表演。马踏碎步,人走正步,整齐划一。脚步落地时咚咚的响声震耳欲聋,经过台前,枪尖齐刷刷的斜上前指,刀斜下指地,猛回头面向台子高呼:“上圣,汉兴。吾皇万岁!上圣,汉兴。吾皇万岁!上圣,汉兴。吾皇万岁!”。这是欧阳轩后来加上的,虽然依仗表演没有后世的壮观和齐整,但放到现在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好,好,好,这词朕喜欢。扈候练兵甚合朕意”。队列行走完就是场中间的行军仪仗表演,步卒之间、骑兵之间、马步之间交叉换位。最后是马步卒摆的四个隶书汉字“上圣汉兴”。“赏,太尉丞相,回返后重赏羽林全军,军卒爵升一等”。得,脑袋一热,这些军卒基本上全部都是顶级民爵,顺带还能给家中兄弟捞个高民爵,这就是西汉武帝钱换爵前当兵出征最大的动力。 看完*演,已是傍晚时分,大队人马在刘启的亢奋中杀奔终南山庄。这回开路而行的是欧阳轩的侍卫,这五百人完全是按照战时行军队列呈扇形,放出远近探马,按手势通行。都是执刀骑马,探马探好路之后,打出安全手势,后面跟上,就这样一路行来,刘启好奇的站在车架回廊上看着这种从没见过的行军方式。这不是欧阳轩想显摆,是确实有些危险。自从巨型野猪被杀之后,总会有猛兽出没于峡谷,欧阳轩可不敢大意。 要不说该着欧阳轩露脸,还未至峡谷口时,前方打来手势,停步,危险。队伍整体停下来,有三对人,五人一组打马前出,过了片刻,前方打来安全通行的手势。等行至谷口时才看到原来是一只雄虎,傍晚出来喝水,不幸碰到了刘启大驾。刘启正在兴奋头上,让人将虎尸放到车架回廊上。欧阳轩伴在旁边,看了看老虎,说道:“等回山庄,臣开一副虎物方剂。保陛下圣体如虎”。“哈哈,好,加速前行”。 到了山庄,卸下雄虎,找来屠夫,命其剔骨取肉,留皮和鞭。写了一副方剂,命人去抓药。安排完众人,回卧房取了半钱金色石头,研成末,包成一包。回到客厅,抓的药和虎鞭已经准备完毕,将粉末倒入药中,搅拌均匀。交于随行的太医,当着刘启和群臣的面将嘱咐用法,与用量。并将药方给了刘启,特别嘱咐尝药之人,不能是黄门和宫女。欧阳轩可不敢保证这金色石头的修复能力到底有多强,整出麻烦那就热闹了,这包药够刘启一个月服用。 晚餐自然是由聂聘安排,厨子得自己真传,现在做菜的味道比自己做得都好。就是颠勺和玩刀的功夫还差很多。客厅中总共就十几个人,主位上是刘启,左侧是博皇后,右侧是栗妃,皇后左侧是王夫人。欧阳轩一一见礼,服侍皇后和嫔妃的是公良慧,对案几上的玻璃陶瓷器具解说头头是道。左下首是丞相陶青,旁边是御史大夫袁盎,旁边还有几个个人,欧阳轩不认识。右侧第一位是太尉周亚夫,第二位是窦婴,第三位才是欧阳轩。卫绾坐在自己的下首。 既然是宴会,当然少不了酒菜,都是聂聘提前安排好的,等人一入座,仆役端着装有菜肴盖着玻璃盖子的磁盘子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案几上须臾内摆满了菜肴。客位上每个人身后站着一名男仆役,皇后和嫔妃后面是丫鬟,每个人手里捧着玻璃瓶子装的酒。皇后和嫔妃喝的是用稻米酿的米酒,加了野草莓汁,欧阳轩太不能保证这些官员的*守。欧阳轩手一挥,仆役丫鬟将诸人的酒满上。用的都是玻璃樽,而不是杯子,这个和西汉的礼制有关。看着满桌饭菜和餐具,周亚夫起身拱手道:“臣弹劾扈候......”。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餐宴与手术 刘启没有等周亚夫把话说完,摆了摆手说道:“朕知汝要言劾,此为私宴,可免去那些金礼之制。朕看此玻璃樽较之金樽要好上许多,色泽鲜亮,酒水一目了然。朕看以后扈候多给宫中进些,听长公主言,扈候生产此器煞是易之。朕少府内钱粮尚不足,就免些如何?”。“陛下言过了,此等之物臣进贡尚求之不得”,欧阳轩赶紧起身言道。“陛下,此等之物乃祭器屋瓦之料,岂可上殿堂”,陶青也起身道。欧阳轩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秦汉时期玻璃技术为什么会失传,汉代就有的瓷器,为什么会在宋元兴起。就是把这些都当做了祭器和屋瓦等低劣之物,不肯用。后世人拿着唐三彩摆在房间展格里,欧阳轩就曾取笑过,把人家坟墓里的祭祀礼器放到房间就相当于把坟墓搬到了家里。 “朕看此物和祭祀礼器甚是不同,差之远矣,比之玉石要好些。听闻民间尚拿此物做宝物用于饮食,何况朕乎?”。这话明显是偏袒欧阳轩,让在座的诸人又不好说啥。说得没错,民间都拿他当宝贝,帝王贵戚如不用岂不是自打耳光,不识货吗。 宴会还没开始就弄出这么一出,也是出乎欧阳轩的预料,看门口的聂聘直擦汗,就知道他也是提心吊胆。有了刘启的认可,宴会也正是开始。美味的饭菜,可口的美酒让刘启很是高兴,不停地夸赞。借着酒劲,陶青亲身道:“扈候此番宴席,怕是用度颇糜?”。“丞相言过了,都是日常农家菜肉,经某调教厨人制之,如说用度,也是厨人钱粮手艺”。欧阳轩赶紧解释,这个年代还提倡节俭,如果一旦坐实了奢靡,那后果很难料。王侯一日用度如超过百人一日之资,那就是罢官免职。要不然就不会有淮南王把豆腐推向民间,先从民间开始食用,然后到王宫,封了悠悠之口。聂聘也是深谙此道,无论是玻璃还是瓷器现在镇上普通百姓家家户户都用的起,豆油成了必备之资。当然豆腐这种无技术含量的东西,自是要比淮南王提前十几年已经深入扈国封地和长安百姓家中。“哦?有此事,那何不请厨人当场演示一番”,窦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说道。 欧阳轩看看刘启,刘启点点头说道:“朕也想见识见识,如何将这日常食材做得如此精美可口”。“如此,臣献丑了”。命后面的仆役将自己设计精钢打制的野外炉具抬过来。铁马勺,木菜墩,用陶瓷盆装的肉品和青菜置于厅中。 黑色的炉子抬来后,置于厅正当中,仆役将碳木点火,闪到一旁,将菜和肉洗干净,放到干净的玻璃盆中。欧阳轩走到案板前,问了一下厨子想做的几道菜。然后抽刀在手对青菜和肉食改刀,熟练的刀工,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尤其是时不时的玩下花活,更是惊叹声一片。把所有改刀完毕的肉,青菜分类码放,让厨子自行选取。厨子是欧阳轩让聂聘买来的孤儿,今年也就十多岁,对做菜情有独钟,火候拿捏的很到位,欧阳轩自叹不如,也就把后世自己做菜的心得和平板上记录的近百道菜谱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现在俨然成了终南山庄厨房的一把手,以扈候弟子自居。 虽然刀工上不如欧阳轩熟练,但是做菜的架势上却要比欧阳轩强很多,熟练,麻利。也不需要下手,都是自己来。酱油大酱,白糖这类的东西,现在在封地上,一个铜钱一斤,只不过都是聂氏专营。 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四道菜已经出锅装盘,红烧肉晶莹剔透,汁水红亮欲滴,肉丸子金黄泛光,翠绿豆腐,用藿(三国前主要的青菜之一,就是鲜嫩的黄豆叶子)清炒豆腐,藿菜炒制的火候刚好,豆腐白中透着豆油的鲜黄色,芳香四溢。还有一道就是野葱炒猪肉,葱还是翠绿色,肉看上去红红艳艳,看似非常好吃。看到这四道菜,欧阳轩乐了,随口说了句:“天生的厨子命”。 在座的诸位除了欧阳轩,其他人眼睛都是直直的发呆,一脸惊讶的表情。都是日常常见的食材,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佳肴。菜品当然是由黄门端到刘启案几上,尝试之后,刘启才动筷子品尝,频频点头,又给了栗妃和王夫人,最后才给薄皇后。看到这一幕欧阳轩也只是笑而不语,厨子接下来又用剩余的食材做了几道菜,欧阳轩才让他下去,因为看到那个黄门令的眼睛泛起了贪婪之色。“陛下,臣为说错吧,都是些家常食材,只是因人手艺不同,菜式各异尔”,这个时候还是给陶青上点眼药的好。 “嗯,不错,让府上厨子进宫替换那些不中用的东西”。“陛下臣府上厨子学艺还尚未精湛,如陛下不弃,可令厨堂之人来府上学艺”。“也好,黄门令,命你挑些聪颖宰人与扈候府上学艺”。“诺!”那个站在刘启身旁的黄门令,怏怏的答道。“丞相,还有何话说?哈哈,扈候让朕明一事,物同,以不同,事自是有变。常听闻,扈候今春改善封邑农技,不知可有此事?”。“臣只是教了些农事器具与乡人,改了些水利灌溉,利于旱涝”。“嗯,好。丞相,朕看此事应予以彰表”。“诺,臣领命”。陶青很是不快的答道。 宴会直到月上中宫方在欧阳轩的筝曲声中结束,当然席间还少不了为难欧阳轩之处。也应了许负之言。刘启来时就没打算今夜返回,聂聘在黄门的监督下按礼制收拾出了一个贵宾院落,这里是欧阳轩原来就打算用来接待王侯的院落。两层的方形院落,中间有个亭台,回廊周边种满了梧桐树。还有个小湖泊,放养着一群各色锦鲤,鸟鸣花香,倒也是不错的地方。羽林军将山庄四周警戒,欧阳轩的侍卫负责院落守卫。随行官员自然是睡在客房,也是单独的双层院落。 半夜时分,欧阳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穿衣出门。仆役通报“有村民突发疾病,跪在医馆门前求医,医馆大夫看过之后素手无策,特请扈候出面”。欧阳轩听完直奔医馆,患者就躺在北厅中间的担架上。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脸色苍白。欧阳轩赶紧上前,通过号脉问诊和触诊最后诊断为急性阑尾炎,根据右下腹痛加剧,全腹皆由痛感,发高烧,血压较低等综合判断,有穿孔的迹象。赶紧命人抬到用作手术室的房间,把所有油灯都点上,房间早就用酒精熏蒸过。回房间取来头灯,回来时病人已经被放到台子上,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这个房间里欧阳轩准备的一应俱全,一套完整的高温消毒的外科手术器械,还有两套麻布手术服,用于麻醉的乙i醚,还有碘酒等药物。欧阳轩也有些忐忑,这种条件下手术,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弄不好患者就会死在感染引起的败血症下。欧阳轩取出了当初带来的盐水和消炎药,配好药,在患者手背静点上,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这些东西再不用就快过期了。等准备完毕,留下许善友和淳于意,让其他人都出去,给他们一人一个口罩戴上。用乙i醚麻醉患者后,褪去衣物,用刀备皮,碘酒消毒,手也用酒精消毒一次,处理完毕后,才开始手术。整个过程虽然是在微弱光线下进行,但这种阑尾炎手术,欧阳轩还是敢做的。为了减少感染,欧阳轩手术的速度极快,切开皮肤开始到最后荷包缝合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完成,为了愈合良好,手术室内还有专门泡着蓝色石头的蒸馏水玻璃瓶子。已经泡了一个多月了。让许善友用高温消毒的杯子接了些发着蓝光的水,在所有窗口面用脱脂棉擦拭了一遍,才做逐层缝合。在外面又擦拭了一遍蓝光的蒸馏水才,采用青霉素纱布包扎上。他这个还算好,刚有穿孔的迹象,再晚点就会很麻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等做完手术,打开门,让仆人将患者放到专门用来住院病人的房间。等液体静点完,患者还处在昏迷状态,又给他服用了混合着大剂量青霉素的驱邪汤药。欧阳轩和医馆的所有人都在床铺旁边守着,直到黎明时分,患者才醒来。欧阳轩这才放心,还是有点发烧,开了一副祛热解毒的方剂命人去抓药,用蓝光蒸馏水熬药给患者服下之后,等烧退了,嘱咐了家属和仆役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才回房补觉。 睡得正香,又被仆役敲门唤醒。没办法,还有一个大主顾要伺候,命仆役让厨房弄些早点送到客厅。出门见到来找欧阳轩的黄门令。“陛下可醒来?”。“陛下一早醒来,听闻扈候是夜出奇术诊治乡民,命洒家前来知会扈候,可多休憩一会儿”。“哈哈,既然起来了,带某去拜见”。这哪里是让多休息,简直就是找麻烦。 来到客厅,刘启和诸臣正在好奇的吃着终南山庄特有的早餐,就是馒头,油条和豆浆,一些山野菜做的咸菜,风干肉,还有奶茶,没人喝,在旁边放着。欧阳轩逐一参拜完毕,才坐在案几上简单吃了几个馒头,喝了碗奶茶。“扈候晚餐已经是令朕大开眼界,如今这早餐更是处处给朕惊奇。这油面条和这咸菜让府上厨子定要好好教授宫中宰人”。“臣,领命”。“听闻扈候昨夜诊治突发疾患乡民,朕甚是感谓。稍后带朕看看你的医馆和那个乡民”。欧阳轩是一百个不愿意,本来想低调处理,现在可好,一下子捅到最高层,还不得把乡民吓死。没办法,只好照办。 吃完早餐,一行人直奔医馆,刘启居然让黄门令要来好大一包油条和风干肉打算带走。在住院的小屋,乡民跪在刘启前面打着摆子低头不语。“都起来吧,朕就是看看扈候医人奇术,居然可以开腹取病灶,真是天下奇闻”。也不理会乡民家属,径直走到床前,看看有些恢复了精神的患者。现在还有点发烧,欧阳轩命人给他服用了蓝光蒸馏水溶解的青霉素和昨天开的祛热解毒的汤药。刘启很好奇的看着整个过程,一直没有说话,欧阳轩又耗了耗脉,整体上血压回升,脉搏跳动有力,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经历的那一幕,现在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也许是那个蓝光蒸馏水的作用吧,寸长伤口好的很快。今天应该能排气,看着他通红的脸,赶紧问道:“汝体内可有气要排?”。那个乡民赶紧点头。欧阳轩笑笑,说道:“陛下,诸公,此患要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哦?会有何不敬?朕皆赦免”。欧阳轩一脸的坏笑转头对患者说道,“陛下赦免不敬了,你尽可排放,无需顾虑”。话刚说完,就听噗的一声,放屁的声音有点大。刘启开始时一愣,接着仰头哈哈大笑,“若不是扈候提醒,朕可是真被惊着了。哈哈,回宫”,赶紧掩上口鼻出了屋子。其他人也在没有闻到味道的情况下,捂鼻而出。靠,真会装,欧阳轩心里说道。又嘱咐了仆役弄些餐点给患者。 出门送刘启回程,刘启临上车架前,转头对欧阳轩说道:“扈候,两日后携羽林军与安门外迎梁王入京。为朕打出气势,可知晓?”说完将半块羽林虎符交到了欧阳轩手上。“臣,领命”。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教学与祭祀大典 刘启脸色阴沉,“朕有亲军如此,难道不可吗?”阴森森的说道。 “皇兄,不是不可,是这人不能留,对汉室有危”,刘武还是那种傲慢的语调。 “贤弟,朕看这诸王有强兵,才是汉室之危。来人摆驾回宫”。城门下的*演已经结束,刘启下令道。羽林军在郎誓和张剪的带领下,按事先的中尉的安排各司其职。 欧阳轩没有参加其他的活动,只是去长乐宫看望了太后,和刘启告了个假,带着侍卫回了山庄。当然厨子则被留在未央宫,伺候完诸王晋见,方能回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欧阳轩每天除了和侍卫训练就是给孩子们上课,再不就是去作坊,完善活字印刷和小型的水利发电。闲时就在亭中教公良慧、义妁和主父妍弹琴。 转眼到了六月,著汕带回了长安的消息。刘启下诏:“吏民为吴王濞等所诖误当坐及逋逃亡军者,皆赦之。”刘启欲以吴王弟德哀侯广之子续吴,以楚元王子礼续楚。窦太后曰:“吴王,老人也,宜为宗室顺善;今乃首率七国纷乱天下,奈何续其后!”不许吴,许立楚后。乙亥,徙淮阳王刘余为鲁王;南王刘非为江都王,王故吴地;立宗正刘礼为楚王;立皇子刘端为胶西王,刘胜为中山王。历史还是按照其固定的轨道前行。 这两个多月来,长安城里也发生多起官员灭门案,多个侯爵遭屠戮,皆留书:多行不义,天必其诛,上天之剑诛杀。这些官员侯爵之死,长安百姓拍手称快,刘启也没追究。甚至有几名官员和侯爵在灭门后还被诛了九族,至于原因,皆有自供之书。一时间百姓群情激奋,盛赞侠义之举,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小心行事。卫绾也加强了长安城的警戒,羽林军最后只留下五百名特训军官,其余都被调到长安驻守。 这一日卫绾带着部分羽林军巡查京畿各地,路过终南山庄。与亭中小憩,“扈候近日长安风起云涌,汝这里倒是安宁得很。还有闲情雅兴,淘弄些奇*巧计之术”。 “中尉言过了,某只不过做些无聊之事,打发时间尔。长安城内之事本就与某无干,与其活的疲累,不如山中清云野鹤闲散。淘弄些金石,尽兴尔”。 “汝这侯国,一日三变,西侧上等田地所种何物?某从未曾见”。 “家师所赠上等粮食尔,待得秋收。留种广播,为汉室增加些储粮”。 “哦,如此甚好。对了,陛下让某带信与扈候,匈奴室韦部使节,与近日已入燕国,专程前来拜会陛下与扈候”。 “他们此来何意?” “某尚未得知其来意,根据快马传报,可能与扈候所种之物有关”。 “莫非......”。欧阳轩想到了一种可能,也不敢确定。 “扈候,某谢过茶水赐饮。公务在身,告辞”。说完起身,拱手施礼。 “闲时多来府上坐坐”。欧阳轩也起身拱手相送。 送走卫绾,欧阳轩思考了良久,也想不出室韦人的来意,按理说,他们应该和自己有深仇大恨才是,毕竟上任浑邪王死在自己手上。 没工夫想那太多,来到水电站工地。欧阳轩让匠人做了两台多极的发电机,线圈绝缘体用的是处理后的紫胶,润滑油用的是石脂水(石油)提炼,石脂水欧阳轩让聂聘在北地郡高奴收购了万斤之多。经过不同温度的蒸馏,得到不同的馏分,最多的还是这润滑油。做了数台电动机,用来代替人工。至于电灯这类东西,由于天然沥青矿在乌孙国境内,采购人员还没回来,提炼不出惰性气体,只能暂时搁置。电压表是根据百科里的原理和图纸用紫胶做外科制作而成,通过太阳能板电压进行了多次矫正。 带着二百多学生,一边讲解其中的原理,一边实际*作。等山上民夫将水坝打开的时候,水流倾泻而下,冲击发电机桨叶,根据电压表显示,欧阳轩重新调整了变压线圈,直到达到220伏的要求才作罢。接通电动机,轰鸣声随之响起。高速旋转的转子带动轮子通过加工过的牛皮皮带传动至机床,通过铸铁的齿轮和曲轴带动铁锤往复的坐着机械运动。 作坊里的匠人们很兴奋,这样省去了他们很多手工劳作。先后接通瓷器拉坯台,铸铁打造的车工机床,刀具用的是欧阳轩派专人去龟兹用韧铁打造的专用刀具。看到作坊里机器的轰鸣,欧阳轩仿佛回到了后世工厂车间。教会匠人们学会电力工具的使用,才带着学生们回了教学院落。逐一回答学生们提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和这些孩子接触时间长了,欧阳轩对他们也是越发喜爱,这些孩子中一大半都是孤儿,有很多没名没姓,欧阳轩给他们逐一给他们起名,赐欧姓。其中有几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每次提出的问题很是稀奇古怪,这次制作电动机和发电机用的紫胶处理和活字印刷设备的改进,还是这些孩子帮忙出的主意。 现在这些孩子人人手中都有数学、语文、物理、化学等欧阳轩编写的白话文书籍,医馆里的书籍也都用了印刷版,欧阳轩写得原版被太医令用皇帝的大帽子收藏进了未央宫,作为交换,刘启为每本书都作了序。这些孩子有喜欢医学的,除了和欧阳轩学习基础知识,分别拜在六位大夫门下。 等回到山庄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刚吃完饭,门官来报,黄门驸马求见。等在客厅见到这位黄门驸马,才知其来意,感情是奉刘启之命来取药。没办法,上命难为,只得开了一幅老院长当年经常开的强身滋补壮阳的方剂,命仆役去抓药,回卧房,取了一点金色石头,嘱咐黄门用法。用金石泡水煎药,直至石头失去色泽为止。欧阳轩没给刘启系统的检查过,这次一并告之黄门,如陛下有闲时来医馆详细检查一番,好对症下药。晚上安排黄门住在客房住下,按照聂聘要求的,好吃好喝好招待。 著汕很晚才从长安赶回来。“汝只需负责打探,其他事物皆由某去做,切不可擅自行事,漏了马尾。等汝能与某过上十合,再去行侠亦不迟”。“诺!”著汕拱手应道。“此次长安城里可曾打探到匈奴消息?”。“回君侯,室韦部使节行至赵地时,失去行踪。陛下以着廷尉前往查办。梁王及其他诸王与三日后离京。另属下在长安曾听燕王朝议所言,曾有一队中国人经燕国去室韦部,经雪地去了一处蛮荒之地,带回了些物事,在回程时于室韦部求助,之后再无音讯”。“嗯,这一阵子,就在庄里与汝师兄一同锻训新招募的亲兵”,“诺!”。 七月下旬,刘启强令周亚夫挑选的羽林军也集结完毕,总共五万人,两万骑兵,三万步兵。领军者就是卫绾,分成四处驻地。将特训的五百羽林军和原有羽林军中挑选出五百人,分散到各营中。进行集中训练,车架也都是欧阳轩出资打造了近万辆,马匹都是文帝时期积攒下来的上等好马。训练这事欧阳轩全部交给特训的羽林军,自己只是定期监督巡查一番,做做思想工作,每个月吃住在军营几日。 秋季转瞬既至,在国相的监察下,欧阳轩的玉米地也迎来的大丰收。由于精心耕种,再加上都是经过金石水泡过的种子,每亩玉米产量高达近四千斤(汉制,相当于现在1900斤,有科幻成分),土豆也是亩产颇丰。在听欧阳轩解释完这两种新粮食食用方法后,喜的国相手舞足蹈,现场书写奏疏,急报朝廷。当晚有黄门前来取了十斤已经烘干磨制完的玉米面回了长安。 晚餐自然是玉米面饼和各种炒制的土豆菜肴,公良疏与夏季回了墨门修炼之地,将公良慧留了下来,这也是欧阳轩要求的。一个快十五的女孩常年漂泊在外也不是个事,再者说欧阳轩也喜欢和这个丫头呆在一起,有一种萌动的情愫暗升。除了授课就是带着公良慧和白狼去河边钓鱼,山里打猎。今天的玉米面饼和土豆菜肴很适合公良慧的口味,和义妁、主父妍抢着吃,一会儿盘中干干净净。羞红着脸,看着欧阳轩盘中的炸薯条,弄得欧阳轩也不好意思吃,直接推给了她们。一大两小大快朵颐,吃到最后打着饱嗝,还在不停的手的吃。“慢着点,真是饿鬼投胎。一会儿吃完了,去院子里都活动活动。就不怕撑着”,主父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 景帝的四年伴着第一场雪姗姗到来,十月初,欧阳轩参加了国祭,这是一年一次的大祭祀,在京的所有有爵位的官员都必须参加,还要贡献金礼之物。按照爵位不同,所献的黄金数量也有不同。欧阳轩这个爵位需要献上等成色的黄金99两,九月份时交由少府验查之后,才能在祭祀时呈与宗庙。汉武帝就是借用这个献黄金之名,剥夺了一百多侯爵爵位,冤死了赵周等重臣,欧阳轩每当看到汉武帝这种卑劣嘴脸时,就很是气氛,纵观汉武帝一生,穷兵黩武不说,就说这坑人坑邻国之事就与明君称号不符,后人更看重的是其独尊儒术这一点,才标榜歌颂,充分说明了儒家思想中的虚伪一面。欧阳轩属于在京的彻候,需要亲自到宗庙献金。献完金,欧阳轩没有马上离开,因为看到了司马相如。拉着他走到群臣队伍里,“长卿现居何职?”。司马相如一脸落寞道:“与前些时日捐了武骑常侍之职,今日所来是助少府祭祀之典,写表祭天”。 “不知长卿可否想去本候府上做个先生?所行辞赋,府上自会刊印成册,章与世人”。 “如此甚好,只是刚捐了这官,不得不做些时日,待有机缘,自会投与府上”。 “如此,本候在府上恭候长卿。如需刊印辞赋,可直接于府上聂氏商谈即可,所售书资,自是会与长卿按例分之”。 “相如这里谢过扈候抬爱。在下与天禄阁曾看过扈候刊印书册,甚是妙哉”。 “如长卿兴致为解,可去府上刊印作坊一观,本候学堂和刊印作坊先生之位,扫榻以待”。 和司马相如谈完,又去找卫绾,打算请辞回山庄,结果等到的回复是,刘启要单独召见欧阳轩。没办法,只好在群臣队伍中观看仪式。现在是在京的诸位皇子献礼祭拜,看着年龄最小只有三岁的刘彘在奶娘的带领下,跪拜先祖,稚嫩的小脸透着一种精光,欧阳轩对他可是感慨万千。仪式还没有结束,那个黄门驸马来到欧阳轩跟前,拱手道:“扈候,杂家奉上命传旨。命扈候与大典后,前往长乐宫温室殿面圣”。“诺!”。欧阳轩拱手应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谏言 长乐宫温室殿。欧阳轩双手交叉置于服前,躬身立于殿中,刘启一直来回踱着步子。从国祭回来,就一言未发,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欧阳轩也在猜测刘启找自己的目的,可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问题所在。难道边关有事?这也轮不到欧阳轩,上面还有太尉和大将军。 “扈候,朕这里昨日收到一封八百加急,你拿去看看”。说完走到一个放着简牍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紫色袋子包装的袋子,好像很沉,交到欧阳轩手上。拔掉封口的红菱,解开黄绳,里面有封竹简和一块黑色的金属牌子,还有一个发着蓝光的蓝色石头,上面有图案,很奇特。 打开书简上面写着:戊子年八月中,获室韦遗骨与武安县谷中。得此牌与石,存者曰:破可长生,现世破者唯神使轩。言毕卒。金石击颅,存者亡。使亡于灼焚。谷周有巨坑,石黑如碳,有融。儿彭祖特献与父皇,解之以彰我汉室千秋。 欧阳轩拿出石头借着灯光,仔细观瞧,和自己从陨石中得到的石头不一样,温度很高,蓝色较淡,而且光亮有些发贼,和自己弄得那块温润的荧光不一样。金属牌上一面刻着世界陆地地图,有十几个点。根据欧阳轩脑中的地图一一对应,有阿尔泰山自己来的那个五维空间门附近,有百慕大三角,有复活岛,还有英国一处,南美洲还有四处,北美洲有一处,非洲尼罗河口一处。南非一处,肯尼亚附近一处。居然在青海也有一处,而且那个位置欧阳轩去过,就是传说中发现杜立巴石碟的地方,但当时去的时候,一个山洞找到,到处都是乱石。牌子背面有些类似文字的符号,还有飞碟和后世宇航员的造型(上述图案非本人杜撰,是在蒙古国色楞格河靠近额尔登特附近附近一处断崖山洞内看到的壁画。年代没有技术条件无从考证,那里离乌兰巴托,也就是书中后期会提到的漠北夏季王庭大概有二百公里,传说那里是匈奴祖地和龙城相当)。 再看牌子时,欧阳轩一直托着石头,感到一丝丝疼痛,再一看托着石头的手掌,已经有些发黑。赶紧将石头放到布袋里。手掌接触石头的位置都出现了紫黑色,微微有些疼痛。“陛下,此物不祥。急需处之”,欧阳轩将手放到刘启面前。欧阳轩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本来是红色的袋子,现在居然是紫色。“陛下,臣建议将此物封与厚铅盒之中,方能不伤人”。“准奏。来人”。执事黄门应声入殿垂首躬身而立:“将此物按扈候之言,封与铅盒之中。置武库中。”。吩咐完,将袋子交给黄门。回身问欧阳轩道:“扈候此牌可有解?”。“有些眉目,只是想要长寿易,长生难与登天”。“哦?何来”。 “陛下,此物乃天外之人所制。图中所绘之地相距万里,还有茫茫大洋所隔,各处全去尚需数十年。还有异族所困,实属不易。臣建议,弃之。长寿之事臣倒是可办,陛下只需每年去庄上住上些时日,臣精心调理,自是会延年益寿”。 “也罢,就依扈候所言。另朕接有南越、东瓯求助国书,朕欲命扈候领兵前去威慑闽越国,如可收之,朕欲设越王与闽越、岭南。不知扈候可否愿意前往?”。 “陛下,臣有异议,现国力刚从七国之乱后复苏,劳民之战,必会影响国运。另岭南闽越之地,多山,河网密布,不利骑战。需锻训山地之师以应地势,造内河战船,锻训水师,以应水势。出师无名,不利人和。现出兵威慑,懂战者易破之”。 “扈候所言在理,较之太尉,强甚。也罢,朕差使调之。现匈奴在边关多有扰犯,朕欲派羽林什长前往锻训边关守卒,扈候可有他策?”。 “陛下,臣以为可行。只需授之以权,即可提高边关守卒战力。待国力大盛之时,臣以为可一举灭匈奴,平国南,战辽北”。 “国力复苏,谈何容易,诸王自立,朝入者少,皆由国留”。陛下,臣以为现今应重法道,与民与国道内而无为。立法约规,遣使巡查往复,与民生息。先小人而后君子。待军盛时,分王权,收于朝中,还惠与民”。 “回去写个详细奏疏直接呈上来”。“诺!”。“退下吧!”。 出了温室殿,欧阳轩又去神仙殿看望了太后,才打马回长安府邸。连夜按推恩令书写奏疏。编制了一部限制王权的法规《约国法》,详细规定了诸王权力,监察人员组成和权力,巡查机制。一早直接面见刘启,将奏疏和《约国法》呈递与架前,才打马回山庄。 山庄东侧山梁后是一片河谷平地,欧阳轩将亲兵兵营选择了这里。从长安回来直接来到这座兵营。欧阳轩将亲兵扩充至额定的两千人,每人一副精钢弩箭,一把千锤锻打的精钢马刀,挂臂手盾。还有一人十颗手雷,用的是凹槽铸铁制外壳,威力不比后世的差多少。现在匠人们的合金还达不到要求,不然欧阳轩真想弄出一个半自动步枪出来。现在做枪i弹的火i药有了,子i弹生产也不是难事,只不过得全部手工而已,就差枪体的金属合金和合金撞针。只做了一把简单的手i枪和一把步i枪,只不过打几发子弹,不是枪管开裂就是撞针弯曲。已经派人去九江郡大余县探查钨锰矿。现在有了电,又有了车床,欧阳轩对于枪i械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每个部件的形状、尺寸,只要合金过关这就不是问题。这种武器欧阳轩不打算,只想给自己和亲兵用。 这些亲兵选择的时候都是通过卫绾在南、北军和封地的农户中挑的聪慧者,经过千挑万选才找了这么一千五百人加上原来的五百名侍卫,一起凑足了两千亲兵,属车骑将军直属。举荐主父宏任了车骑将军长史,千石,银印青绶。本来想把著汕举荐为从事中郎,著汕自己不愿做官,也就罢了。其他官员都是由刘启指派任命,设衙署与亲军军营。马匹都是聂聘用茶叶买路从大宛购置,足有五千匹,其中种马一千,养于封地马场。每个人双马,还有四轮车辆千乘,由驮马拉车。检查完军营,布置了新的训练任务,由主父宏和著汕负责管训。这些亲兵欧阳轩打算按照后世特种兵训练方法训练,在侦查、搏杀、快速反应、速记和知识面上全方位训练。每个军卒每个月都有月俸,爵位进爵一等,这都是汉制规定的,车骑将军亲兵服役属于边地兵役,可免家中赋税和劳役。 还没等欧阳轩走出兵营,迎面碰上了国相,虽然是县令兼任,权力大得很,可以左右一个彻候的废立生死。“县尊来此,何事?”。“哈哈,扈候过了戊子,该十八了,尚未婚配。需要多交五算赋(人头税,一人一算,适龄未婚交五算,一算120钱。按爵递增,到欧阳轩这一级别就是八千钱。有爵者适龄婚配者不交算赋。有爵适龄未婚和无爵者才交。仆役算赋由主家交)。另府上亦有百十人需交五算赋和需交常时算赋者千八百人。不知君侯亲卒可有免赋诏?”。“未曾取得”,欧阳轩对这个钱才也没什么概念,随口说道。“如此,如无爵者尚需交算赋,未婚者按爵还需缴纳五算赋”。“钱财之事可找聂氏商谈,某于此无善缘”。“嗯,这是自然。本官来此,有陛下旨意,清查人口田亩之事。和商谈因七国战乱而延误的秋射之事”。“哦,请便”。叫来从事中郎,随县令进署衙清算。 回到山庄简单吃了点下午饭,只带了白狼兄妹去山里转了转。弄了些野物回来,让厨子好好侍弄。才去教学院落,教孩子们课程。欧阳轩不在时这些孩子就在作坊帮着匠人们做事,或者去院落里的实验室自行按所授知识进行反复*作演示,要不就是在课堂里自学。所有人员安排都由公良慧负责,这是欧阳轩临时给的任务,等今天欧阳轩来到院子里时,有两个平时学的比较快的学生带着一部分在学习拼音和字母。实验室里也是乌烟瘴气,对于这些欧阳轩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欣慰,说明了这些孩子探索精神很强。教了有大半年,这些孩子也都是刻苦用心,毕竟作为扈候传人这件事很让他们自豪。还有一部分孩子在院落的*场里有侍卫负责进行搏击训练。各个地方检查了一遍,才让侍卫将孩子集中一起,继续教授课程。 戊子年在欧阳轩每天忙忙碌碌中过去,转眼来到了己丑年的春天,十月前还是景帝前元四年。这年的春天,欧阳轩将玉米种植扩大了千亩。对于愿意种新粮的乡民,欧阳轩都是先将一年的粮食抵给他们,才让他们种植。欧阳轩挨家挨户的讲解种植方法,带着侍卫田间地头的巡查。也许是这些种子的来源与金石水泡发的那匹种子的原因,长势相当不错,到了夏天时,苗木长势良好。土豆还是在自己的十亩田里水泡发芽种植。 四月初,刘启如约来到了终南山庄小住,同来的还有薄皇后和栗妃,还有长子刘荣。虽然刘启对薄皇后不理不睬,但礼制所然,走到哪里还都必须带着,不然宗正那一关就过不去,更别说窦太后了。这半年欧阳轩除了和司马相如和国相有过来往,一直和朝中诸公保持一定的距离,基本无事不接触,过着近似于隐居的生活,除了在聂聘的*持下钱粮呈几何级数增长外引起外界关注外,平时几乎被众人忘记。虽然领着车骑将军的军职,由于有大将军在,欧阳轩也只负责羽林军的训练和礼仪上的接送。 再给刘启检查完毕,发现刘启现在身体非常好,活个六七十岁不成问题,欧阳轩用金石泡水,开了一副强身健体的汤药亲自熬制。平时饮用茶水用的都是金石水,这一住就是五天,每天早上起来欧阳轩检查一遍刘启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状态好。“陛下,就已今日身体状况,可上阵驰骋”。“嗯,朕也感觉服了扈候之药,身体康健了许多。朕看扈候仆役和徒儿早起所练招式,甚是随意。不知是何种之法?” “回陛下,是臣家师所授的太极之法,长练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也深合道家天然之法”。“好,近日无事,就教于朕这太极之法”。说完,刘启招来黄门令,命其清退周边之人,并传口谕延迟半月回京。这是要在这常住的意思啊。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论道 “朕近日欲立太子,扈候可有良谏?”,刘启现在从七国之乱之后,也不知不觉的将欧阳轩当做了心腹,他的宠周仁,现在处于失宠的状态,依旧还只是郎中令。 “前世有吕后之鉴,为防外戚专权,太子之母需则仁厚宽融者选之。其他臣不敢乱言,陛*健日盛,则不需多虑。后者需仁,随势而行即可,无需他虑”。 “嗯,朕再思琢。听右扶风奏报,上年扈候又缴纳了五算赋。哈哈,只可惜朕之女皆年幼,不然定会招赘扈候。可有钟意者在,朕与汝做媒”。 “陛下说笑了,臣还未曾想过此事,缴些赋税于大司农,也是寸心”。 “哈哈,随扈候心思。朕闻扈候收徒双百,授业别院。稍倾带朕看看”。说完喝了口茶,略有所思。又看了看茶水接着说道:“此茶水为何有隐隐荧惑之光”。 “哦,此茶用水,乃臣专为陛下所采健身之物。有助陛下驱内邪,复肌强体。陛下可放心饮之。此物无多,宫中眼杂,臣未敢进献,陛下闲时,可来庄上由臣调制,方可无虑”。 “嗯,也好。扈候去年所奏之疏和《约国法》,经三公商议,修改,与年内执行,扈候军旅可成?” “嗯,现以初步成军,再过半年即可一战”。扩充的羽林军在五百名特训军卒的严格*练下,较之原来羽林尚能战。只是缺乏战场经验,缺少那种战场归来的杀气。 “扈候就在这山庄旁,为朕建一座行辕如何?钱粮自由少府拨付,无需扈候*劳”。 “为陛下分担,是臣的本分,只是这兴建宫苑与先帝勤俭相违,恐廷有非议”。 “唉,现今大司农税赋已超先帝数倍之巨,钱粮与库中锈腐。朕甚是痛心,少府之资虽不及扈候之巨,建一宫苑尚绰绰有余。钱粮流于市井,庶民才有着落,不至饥饿。朕意已决,春时已置关,用传出入,耗资巨万。此番建宫苑于此亦是同理。冬时朕欲选址修陵,绘宗庙。动用闲散之人,而不误农事。与其钱粮腐烂于库仓,不如流通与市井”。刘启这种最简单的货币流通思维,欧阳轩听聂聘也曾说过。怪不得历史上对刘启的批判除了冤杀了周亚夫和刘荣外,还有就是明着说节俭,实际上在修陵上也是颇多笔墨诋毁。《资治通鉴》上曾言文景时期: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不可食,可以想象当时的富裕程度。物盛而不知用,加以宗室公卿大夫以奢靡而耗民力。汉武帝不得不变,才有了思变和穷兵黩武,耗尽财力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最后不得不收归盐铁经营。 “陛下,臣以为,除宫苑寝陵外尚可以资修驰道,公物,以资励民创农具。严限宗室公卿私购土地,以之做罚,削爵夺官。可立法设监以限奢靡者劳民。唱道与民心而非唱儒”。 “为何不唱儒?朕以为儒甚合当今之世”。 “陛下,儒唱无神。只约德约心,只提约而无奖惩,何能安世?只约口舌,而不约行,只约前,而不约后,只能祸乱世人,使人失心失德,行恶。道法唱鬼神来世,有道果奖惩之法,用鬼神来世奖惩约行,用道约心,方可治世,于心于行皆有束缚。儒学只有道而无果,不可治世”。这也是欧阳轩极度排斥儒家学说的原因,只是通过教条让人去行事,而没有心里约束,时间长了人就会道貌岸然,行事卑劣恶毒,但却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只是纸上谈兵和言行的虚伪。真正国家危难之时,站出来的很少。反倒是奸臣众多都是儒家门生,历史上的忠义者里面还真找不到几个儒家书生,儒家思想中是反对武道,不信鬼神来世,汉唐强盛时期都是以道法立国。儒家另一个比较虚伪的地方就是只是嘴上强调忠义,其行未必,所以为了自圆其说才有了中庸的荒唐说法,一句难得糊涂不求真的思维,毁了中国千年,产生了中国特有的圆滑的处世之道,只学会处事,而不会立事,白瞎了曾经的四大发明、领先千年的算学和理化知识,尤其是欧阳轩来到汉代才知道科学发展较之明清还要强很多,磁石运用、播种的器具和金属冶炼,尤其是铬的运用,让欧阳轩自叹不如。 刘启听完思索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扈候真是未及冠之龄?朕有些困惑,尊师是何等之人,教会汝如此高深之见。扈候之意朕已明,口蜜腹剑就是此理乎?” “正是,无约行之道不可用。无论法、道、墨等学说皆由约行修心之道。唯有儒未见。法家以刑罚约行,道以神鬼约行,墨以神鬼和法约行。治世最佳为道法相合,道法无约之行即顺天,可无为治之。道法有约之行则先法治,而后道治。儒何约行?”。 “嗯,朕回去再细细思索扈候之言。走,去看看汝的授徒别院”。 等一行人行至别院,孩子们正在侍卫带领下分成几组,正在进行搏击和体能训练。见欧阳轩到来,立即停下来集合坐与教厅之中。今天是欧阳轩讲授数学里的一元一次方程,刘启坐在了后排椅子上,前面有个方桌。仆役在欧阳轩的授意下将基本厚厚的书籍放到了桌子上,旁边的有个孩子过来找出将欧阳轩要讲的数学书,翻到要讲的部分。刘启在黄门的伺候下,第一次做了学生。欧阳轩在前面讲台上按照书上的事例深入浅出的讲解一元一次方程的道理和算法,整整讲了半个时辰。 刘启在后面虽然听不懂,但一直在观察课堂。这些孩子除了三个女孩,都是统一的着装。女孩有女装,男孩则是男装,都是那种改制的精炼装束。坐在刘启不远处的公良慧明显不是来学习的,直直的看着欧阳轩,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认真听课,还在纸本上写写算算。找过仆役,小声问了原委,刘启笑了,而且是那种坏坏的笑。等数学教学讲完,回答孩子们提出的各种古怪问题,最后由侍卫分组带领去院子里玩耍,一刻钟以后在分组带回来,继续教授物理,今天讲授的是电学。孩子们听得很认真,等需要教具时,仆役及时的将作坊匠人制作的教具放到每个孩子们桌子上,欧阳轩走到中间一边讲解,一边让孩子们自己动手*作感受。还时不时的回答各种问题,课堂上有说有笑,倒不像是授课,而是领着一群孩子玩耍。 刘启当然听不懂什么左手定律和正负极,只是对桌上简单的直流发电机和电动机感兴趣,不时用手摇摇,发动机的响声总是不合时宜的响起,引起孩子们的好奇,时不时回头看看这个带着冲天冠,衣着华丽的大叔。旁边的黄门令很是紧张,总是盯着不远处院落里的御前侍卫。等上完物理课,放孩子们去食堂吃中午饭午睡。才带着刘启去了亲兵兵营。 军卒在著汕和主父宏的带领下分组进行各项训练。在刘启严重有十人组很特殊,站在那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武器瞄着前方。这半年来在钨锰矿得到满足后,也终于在匠人们的多次试验后研制出了适合枪身的合金和撞针合金,甚至还有一种多金属合金较之韧铁还要坚硬,用作了机床的刀具。欧阳轩亲自上手,手工制作了手i枪十把,步枪十支。子弹千发,就这些子弹废掉的铜,让聂聘心疼的直抽抽,两枚钱才做一颗子i弹。一颗子弹的成本不算人工达到了四钱。欧阳轩和匠人们设计改进了机床,达到了子i弹生产的半自动化。来到这里欧阳轩本想走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刘启驻步不前。好奇的看着士卒手中的枪械,欧阳轩赶紧上来打圆场,“陛下,这些是臣做的一些玩具,请士卒测试,没啥可看的”。“哦,既是如此,换个地方看看”,刘启一脸很是不解的神情,缓缓说道。 现在欧阳轩将亲兵的武器换了一新,刀具是钨锰钢合金打制而成,表层电镀了铬,盾牌用的是铝合金木。弓弩都换成了合金钢锻打而成,韧性极好。每个人也都像欧阳轩一样还有一把一米长的剑和两把30公分的短刀。每天不停训练,尤其是反应速度方面,天天都是四个时辰的悬木阵。看了一圈,刘启也没觉得有什么新意。最后还是回到了枪械训练的地方,朝一名士卒要一把手枪,要玩玩。士卒看着欧阳轩,没办法,欧阳轩只能点点头。 “陛下,此物虽是臣所制的玩具,杀伤力较之弓弩尚强”。 “哦?快快给朕演示一番”。刘启突然来了兴致。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文弱者总喜欢功能强大的武器。欧阳轩拿来一把手i枪,按照后世经典的m1911设计而成,点四五的口径,露铅的雷姆弹头。命兵卒五十步外竖立五个等高的木头人,双手持枪,标准姿势站立,让众人退后,从左向右奔跑中连开五枪。放下枪,让护卫抬过木头人,头部没有一个完好的,基本全碎。自言自语道:“还行,手艺没荒废”。又命兵卒在三百步外设立五个等高木头人,手持根据后世春田步枪设计而成的步枪,拉栓上膛,还是从左向右,连续的拉栓射击。等射击完,抬过木头人,头部也全部碎裂。 “陛下,这种物事战场上使用,现在限制颇多。而且制作颇繁琐,双月才制得这十支。用作日常护卫尚可,使用方式不对,对己亦有伤害”,欧阳轩赶紧给看得很兴奋的刘启泼冷水。 “真可否一试?”。“陛下手力不足,难以控制,恐伤及陛下”。“哦,如此,那就免了吧”。 回了别院,刘启听完了欧阳轩下午的语文课和化学课。语文课本欧阳轩用的是白话文,古人之所以用文言文,一是因为纸张和竹简的限制,二是书写字体的原因,三是方言的原因,所以才缩字成文。后来成了儒家文人卖弄辞藻的借口,也阻碍了文化在民间的普及。也是后期儒家文人限制平民学知识的手段,由于理解比较困难,没有长时间刻苦研读,很难成。欧阳轩则是打破了原有的文言文束缚,直接把现今的书籍翻译成白话文截取编入课本,生僻字用拼音标注。印刷用的是楷体,简化了识别。刘启对楷体字倒是不吃惊,因为在欧阳轩编的书籍里见多了,习惯了。对白话文则是嗤之以鼻。至于化学则和上午一样,鸭子听雷。在明代以前,由于方言的原因,和现在说话存在很大差异,《西游记》和《水浒传》就是典型的例子。 晚上,欧阳轩命厨子在亭中备下了火锅大餐。等众人刚到亭子,看到只有两桌时,已经二十岁的刘荣说道:“父皇,儿弹劾扈候不敬之罪”。“哈哈,我儿,这是火锅,朕听闻过。就是围桌同食,即是家宴,就抛开那些俗礼”。“陛下所言极是,分餐尔食,浪费食材,费诺厨工,家宴简之尔”。 男女分桌而坐,皇后那一桌由公良慧负责伺候,至于刘启这一桌,则是欧阳轩打理。主父妍和义妁也陪在栗妃和皇后身侧,解说菜品食法。聂聘由于身份的原因上不了桌。现在名义上主父妍也是欧阳轩的徒弟。每个人一个瓷盘,瓷碗,很是美观,都是欧阳轩亲手绘制的釉下彩。 火锅宴吃得也很是尽兴,尤其是刘荣和栗妃,全然不顾形象,看得刘启直砸把嘴。还没等宴会结束,一名黄门驸马急匆匆来见,在刘启耳边耳语几句后,刘启急忙起身,命人被车架回长安,宴会也就嘎然而止。 正文 第三十六 到访收女 刘启走的很匆忙,匆忙到连衣服都没换。欧阳轩送出山庄大门时,刘启突然停下回头对后面的欧阳轩说道:“扈候可知朕为何如此匆忙回京?” “陛下立太子之事为太后所知,梁王差人与太后架前进谗言,太后急招陛下质问”。 “哈哈,聪明,知朕者扈候也”。 “不是臣聪,而是前有先例。臣不知雌亭侯与陛下言何事为梁王所知,差双千刺客刺杀与臣”。 “嗯,此事朕有所知。定会给扈候一个交代。于此安心授徒,训卒制物,替朕监管行宫选址建设”。 “诺!”。“另,扈候有所准备,如北地边关不宁,今冬朕欲遣扈候督边关事”。 “臣领命。只是臣所言及道事,陛下切勿与他人谈起臣所言。臣不想参与此中是非”。“也好,安心做好本分之事也好。此事待朕思量之后,以朕之命定夺”。“谢陛下”。“朕所住院室与朕留着,在扈候府上朕甚感舒心。差会太极之法侍卫一人与中尉,与朕身边留用”。“诺!” 一边交谈,一边走向车架。等刘启上了车架,突然探出头来说道:“你那个武器也给朕制一套朕能用者”。“臣领命,不日即送入宫中”。“不用送到宫中了,朕过几日自会来取”。 等送走了刘启一行,欧阳轩才叫上聂聘、主父宏和著汕回了案桌,换掉锅底继续火锅畅饮。 既然刘启想要一把枪,欧阳轩自然不会糊弄。对刘启欧阳轩印象还是不错的,何况还有知遇之恩。现在做的手i枪肯定是不能给刘启用。只能换成威力小点的,欧阳轩想了很久。第二天给孩子们上完课去了车工作坊,拿起笔画了好几个方案都否了,最后才想起来手枪的老祖宗左轮。 画了个装五弹的小型左轮手枪设计图纸,既然是皇帝用的,自然是高档,让将人找来聂聘,要了一斤黄金和一些颜色非常正的宝石。金合金金属由于锆和钛现有的条件还弄不出来,只能采用外包金和镀金工艺,这个现在能做到。部件加工都是由欧阳轩亲自主刀,手柄部位用的是欧阳轩所带来的沉木,镶嵌宝石。用的是9毫米口径的子弹,用了五天时间枪和子i弹才加工完毕。对这把左轮手枪,欧阳轩也是爱不释手,金黄色的强身,镶着红绿两色龙形美玉的手柄。在军营射击场试射之后,有效杀伤在50步,最大射程在百步,后坐力也不大,最关键是不怕哑弹。 在第十天头上,著汕从长安带回了消息,当天刘启回去之后,和太后交涉了数几天,最后经太后同意经三公廷议,皇长子刘荣被立为太子,同时只有四岁的刘彘封为胶东王,窦婴任太子太傅。同时下诏,命丞相召集法家士人,要重新定修订国律和制诸侯公卿行律。另下诏各级官员只用奉黄老之术者,废儒学者行官经商,儒士只能躬耕田间,严禁教授孔孟之道,违者诛族。两封诏书刚下,就有数十名年轻的儒家子弟在宗庙前滋事,被廷尉索拿。这是必然的结果,垂死前的挣扎。 欧阳轩依旧每天训练,教书,去作坊指导做各种器械,傍晚时分去医馆,晚上回来写书。每天过得忙碌而充实。用了两个月时间,欧阳轩为自己打造了一支全自动突击步枪,用处理后的紫胶和玻璃做了个可伸缩的十倍准镜,用的和步枪一样点四五口径的子i弹,子弹做了万发。 四月一过,天气渐热,田地里的玉米长势良好,由于欧阳轩让聂聘组织人手修了灌溉渠,天稍微有些旱,一点都不影响粮食生长。六月中旬,长安传来消息,因立太子,国之喜事,大赦天下,民升一爵。六月末正是吃煮玉米的好时机。刘启带着皇后和一群嫔妃再次住进了清凉的终南山庄,说清凉,是因为这里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自然条件下就不热,再有就是电风扇和冰的作用这天傍晚,欧阳轩从医馆做了一个断肢手术回来,刘启正在黄门伺候下在亭子中品着特供的茶水,见到欧阳轩,招手让他过来。欧阳轩施礼后刚坐下,刘启说道:“朕要的武器可做好?” 刘启来了三天了,欧阳轩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赶紧起身道:“月前已赶制完毕,臣这就取来”。赶紧去库房,取了一个精致的玉石盒子和一个五个大纸盒回来。小心的在刘启面前打开盒子,一把精美的金色左轮手枪呈现在眼前。“陛下此物名曰左轮手枪,可做做防身用。五十步内有效杀敌,用法也是简易,稍加指导即可”。“代朕去试用一番”。“诺!”。 带着侍卫在黄门簇拥下来到兵营靶场,兵卒在五十步外立好靶子。欧阳轩手把手的教左轮手枪的上弹,开关保险,射击等技术要领。等刘启熟练了,才让他试射。连续射了五十多发,才熟练掌握使用。至于命中率。不用看也知道,好不到哪去。又教了射击要领,又试射了五十发,教了快速拔枪的动作和方法,天黑时才回山庄。接下来的日子,多了一项,陪刘启练枪,教他全套太极拳心法。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二十八年以后的,就是欧阳轩今天教的这些,救了刘启一命。 刘启在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直到玉米不能再煮着吃,才带着大队人马回了长安。期间朝见大臣、处理政务等事宜都在终南山庄进行。临走前收了公良慧做义女,义母则是薄皇后。这两个月,刘启好好的做了一次学生,从欧阳轩这里学了天文、地理、数学和简单的物理和化学知识。终南行宫如期在欧阳轩山庄边上选址开工。行宫选在了欧阳轩亲兵兵营的位置,选址由司马季主主持,本来这个人要来拜见欧阳轩,但欧阳轩一直拖,知道在选址时才匆匆见了一面。他之所以选择兵营这里,也不是和欧阳轩过意不去,而是那个位置确实按风水来说,属于龙脉的龙头,是龙首平原的龙心之位,五行俱全,适合做宫苑的吉地,后来又找了十多个人来选址,最后都选择了这里。在刘启直接参与下,欧阳轩的府衙和兵营只好搬到西侧山梁后的河边上,这里也是风水极佳的地方,原来是羽林军进行礼仪演练的地方。刘启还是很大方的,居然给了欧阳轩黄金五百两的拆迁费,同时附赠牛羊马匹若干。 刘启前脚刚走没几天,后脚窦太后带着刘嫖一众外戚来到山庄。同样占了欧阳轩一处楼院,没办法,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好吃好喝招待不说,每天非得要去别院带着外戚听课,去作坊探看,去庄稼地里掰尚能煮着吃的玉米。折腾了五天,才一句话也没留下,唉声叹气的回了长安。只有太后依旧神采奕奕,临上车前将欧阳轩叫到跟前:“老身听闻陛下与府上学了很多新奇之法,怎么老身看不出哪里神奇?”。“回太后,物之奇在于未知,知后不足奇。陛下只是在这里小住期间悟出了些道理,才有法道新政”。“嗯,不错,这里果然是福地。扈候朝中之事不必挂怀,自管行之。另,老身前来,也是启儿所托,与扈候保个媒。将老身义孙女嫁与扈候,虽非亲生,就不不日即会拟旨下诏,公与世人,入宗庙事。扈候与明年夏前将六礼备当。老身自会择良日,将义公主嫁与扈候”。说完,也不管欧阳轩的反应,直接在宫女的搀扶下上车。 等回了山庄,义妁才说道:“适才,太后将公良姐姐接与宫中,与皇后同住”。“嗯,知道了,下去玩吧”。欧阳轩有点点懵,这又是闹哪样啊。把人带走居然不和主家说一声,而是告诉一个幼童。赶紧找来著汕,让其赶紧去四处寻公良疏,将皇帝收义女,并赐婚嫁之事说给他听,让他赶紧回来。这叫什么事呢,把姑娘往这一扔,自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欧阳轩总感觉这事哪里有些不对头,又想不出来所以然来。 今年的秋收可以说是超级丰收,千亩玉米田,居然每亩得粮千五百斤。这次欧阳轩将明年玉米种子留够封地所有土地之用后,全部磨成面,分送封邑种玉米之家,作为一年的酬劳,土豆每亩收获八千斤。同样是留好种子,其他供山庄和宫中之用。 今年的秋射活动如期举行。每年的秋收时节,无论在朝中有无官职的列侯和诸王必须回封地主持祭天地仪式,参与秋收和秋射。二年是因为要锻训羽林军,没参加,三年因战事耽搁,推迟到冬季,最后刘启下诏,取消了当年秋射,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将民爵提高一等。今年欧阳轩正好无事,秋收后是祭天仪式,焚表祭天,感谢上天赐予丰收之年,献当年的五谷和三牲,最后在巫师的广场舞中结束。仪式结束,县尉同时宣布秋射开始,名为秋射,实际上就是民兵训练成果检验。所有年龄在十八到五十八的男子都必须参加秋射,关中以亭为单位,县尉派人往来巡视,欧阳轩的封地,有十五亭,户数万八千。成年男子按服兵役时的兵种分为车架兵、弓箭兵、骑兵、枪兵和刀兵五个军种进行全民比试。所需费用,王侯封地的由王侯出,没有的由当地世家贵族出。很像后世的全民运动会,车架兵比的是驾车速度,弓箭兵比的是射箭,骑兵比的是马上作战,步兵则比试手持武器的比试,最后还有一项是角力。每个亭选出各兵种第一名,由亭长上报县尉,在报至郡都尉,由都尉上报太尉报备,进行封爵一等的奖励。每个县在各亭第一名中在进行比试,选出第一,逐级上报,封爵二等的奖励,郡在选出第一名,爵升三等奖励。这些人就进入了太守举荐名单之列。太尉府在进行一次全国比试,第一者就不是封爵了,而是直接入官籍,享受籍贯县尉的待遇,如各地出现军职空缺,则有这些人补上,这就是西汉民兵军制。有些书上写的汉军如何的软弱,不知道根据什么而来,当时汉军战力很强,及时募兵也都是强悍无比。直到汉武帝崇尚儒术后,这种秋射就逐渐弱化,荒废,后来干脆就是由县尉和县令*纵。当时的儒家已经是国家正统思想,也就放弃了武力争端,进而排斥以武立国的思想,导致后期汉军战力下降,武帝后期以后的西汉接连败于匈奴,致使匈奴再次南出大漠,夺回部分失地。 欧阳轩只带兵参加了县里的秋射仪式,就被著汕匆匆叫回了山庄。“君侯,在下打探到。公良公去了墨家隐修之地,除钜子本人和执四兽牌的支事之外无人知此地。另在下与北地县尉处探听得消息,明年是汉和匈奴和亲之年”。“哦,原来如此,差派人手再去打探匈奴和亲消息。如有使节往来,以汉军之名在匈奴境内除之,无论汉匈”。“诺!”。 到现在欧阳轩基本上已经猜到刘启要干什么,既然玩那就往大了玩,现在欧阳轩可不像刚来时需要发展。让人把聂聘找到侧室。“聂兄,某有一事相求”。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日食 未央宫后阁。“陛下,扈候已下令除往来通婚使节”。“嗯,汝下去吧,依扈候令执行,下次未奉召,不得直进宫苑,有事直接去中尉署即可”。“诺!”著汕应道,退出大殿。等著汕脚步声消失在后阁门廊,在屏风后转出一中年人。方脸,剑眉,小眼,大嘴。“通谢过陛下”,与案几前施礼道。“平身吧,此事成与不成,不在朕,在扈候。边关常有奏报,扈候行军至赵时,匈奴左贤王兵退数百里,不知为何匈奴人如此惧怕此人。事成之后,慧儿入宗籍之事即刻办了,公良氏替朕养了十五年侄女,等事成之后朕在重赏公良氏”。“陛下只是这梁怀王揖无子国除,其女,按律应册封公主位,封汤沐邑”。“等事成之后在下诏,就封在扈候封地旁就可,德候可替朕安排”。“臣领旨”。 待刘通退下,命黄门令摆驾长乐宫。 见刘启匆匆跨入殿门,正在品茶的都太后缓缓说道:“事情可办妥当?”。“回母后,扈候已按既定之计而施令,只是稍过了些”。 “无妨,有羽林精兵在,匈奴还奈何不了汉室。此次合亲就此罢了吧,只是便宜了刘通之女。赏些钱粮给公良氏,当初做的孽,当世该还了”。“母后,当初若不是使策,儿,焉能有今日,母后焉能于此殿中”。 “哈哈,都是孽缘,罢了。只怪揖儿太过聪慧,太过受宠,居然以贾谊为傅。唉,好生待慧儿,以偿对其父之愧。皇后无后,也正好封世人之口,只是无子甚憾,按礼制不应再做皇后,按礼废之后,就赏终南行辕与薄氏吧,也算对得起薄后”。 “儿,领命。只是这慧儿公良姓,是否改之?”。“改过来吧,公良氏不是还有二子一女吗,少个女儿应是无妨,差人去问问公良氏。墨门子弟既不愿意做官,由着他们去吧”。 秋季似乎很短暂,在欧阳轩匆匆忙忙中度过。冬日很快来临,今年的冬天很暖和,都已经进入十月份,已然温暖如春。聂聘的办事效率很高,短短一个月,就与薄后按礼制行了六礼,定了婚期与庚寅年春三月。北地传来的消息称匈奴和亲使团在雁门关外尽殁,匈奴君臣单于大怒,封锁了河西之地,禁止商贾往来,再无他事。西域商贾只能绕走羌地,君臣单于遣白羊王部出兵羌地,至湖败归,无所得,出兵乌孙楼兰,败于乌孙乃蛮部,右贤王重伤。左贤王陈兵五万与上谷待机而动。 十月戊戌日(农历的十月初五前后)下午时分,本来日头高挂晴朗的天,突然一点点黯淡了下来,外面也想起了锣鼓声。正在给孩子们教授物理的欧阳轩感觉到了异样,侍卫来报日有蚀,太史令命京中诸将执剑入宫护卫陛下。赶紧让侍卫去玻璃作坊取深紫色玻璃给孩子们一人一块,通过玻璃观察日蚀。回房取剑,背好,装上墨镜,镜片上又涂了一遍黑印油。打马直奔未央宫。在安门外的祭台上看到太史令正在舞剑站立于南侧,中间有巫师击鼓敲锣大跳广场舞。未央宫前郎誓和张剪仗剑而立,在大街上骑马的执剑红衣武将来往穿梭。刚进宫门,有黄门赶紧奉上红敞套在外面,在前殿门口站着诸多武将,为首者是太尉周亚夫,欧阳轩则是在次位,按礼官要求执剑而立。 欧阳轩从兜里掏出墨镜戴上,迎对太阳站立,太阳已经被遮住大半。通过观察食甚的变化,欧阳轩判断极有可能是环食。随着日蚀一点点的进行,锣鼓声也渐渐增大,通过黄门通传得知,羽林军卒驾车骑马将未央宫和长乐宫团团围住。在环食刚形成时,一名黄门匆匆跑进殿中通传,通过开着的殿门能清楚的听到:“陛下博士辕固率群儒求见”。“不见,轰出宫门”。 黄门匆匆而出,不多时宫外吵杂声渐起,一些人居然闯过宫门侍卫拦阻,直奔前殿而来。刚至前殿台阶下,为首者大声叫嚷道:“陛下,废儒不可为,日有食,是罚陛下之过也”。一边嚷着,一边顺着台阶奔跑上来,军卒和诸将试图拦截,都以失败告终,虽然有武器可用,但这里是未央宫,非有刺客而不得动刀兵。这些人也正是借着这个条律,无所顾忌的向上冲。 欧阳轩摘下眼镜,放好。剑指为首者,喝道:“不奉召者斩,这是汉律,还不退下”。“祸国妖人,休得在此放肆,大汉危以,皆因汝等魅惑陛下之罪”。“扈候,此为宫闱,不得擅用刀兵”,周亚夫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道。“一群酸儒,不信鬼神,何来天道?还不退下”。这些人哪里肯听,仗着人多继续喊着向前冲。气的欧阳轩还剑入鞘,双手成拳,向前走了十几步,走到为首者身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快退下。否则莫怪本候无情”。“陛下,某受妖人所惑,废儒乃违天道。古有言:日有食,上之错也”。说的很是群情激奋。“本候再说一遍,速速退下。日有食,是日之常态,如月有圆缺。一年在中国之地数次,难道所有君王皆由错乎?此地有食,他地未必有食,何解。速速退下,想明白了,再来回禀陛下”。 为首者似乎很倔强,还在大声喊叫,要越过欧阳轩冲进前殿。见劝说无效,欧阳轩急速上前,左手握拳,一击直拳,直奔为首者心脏部位。这一拳砸得狠,周边的人很清楚的听到了骨断的声音。为首者身体后仰,倒在地上,就此逝去。欧阳轩也没理会地上的人,继续前行几步。“刚才本候所说的可曾听清楚了?回去想明白,问明白了再回来禀奏陛下,难道还要违抗圣命不成。还不速速退下”。欧阳轩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盯着每一个要冲殿者。这些儒生有很多胆怯了,慢慢退后,还有几个壮年者继续前冲。欧阳轩跟他们也没客气,上前一人一拳,全击中脖子、头部、心胸部位。看着这些倒下的人,欧阳轩感觉这些人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了。剩下的人也被军兵围住,再没了那种亢奋的精神,乖乖的束手就擒。 欧阳轩又回到殿门口,抽出剑,执剑而立,戴上墨镜,继续观看日蚀,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殿门前的台阶上躺着八具尸体,也没人去收拾,都在直直的看着殿门口的欧阳轩。这种徒手一拳击毙的功夫,这些人自认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日环食已经处于复原阶段,天光也渐渐亮起来,温度在升高。欧阳轩觉得没什么意思,日食也不是没看过。摘下眼镜放好,侧头问周亚夫道:“刚才为首者何人?”。 “博士辕固,长安儒家名士。扈候这徒手杀人之术,甚是了得,一拳以毙之。只八拳,八人毙”。 “此违制不?” “未用兵器,又是抗命之徒,不违先制,只是做法有些欠妥”。 “那就好”。 等日食完全恢复,刘启步出殿门,看到台阶上辕固等八具尸体,命黄门传令中尉追究这些人抗命和惊扰宫闱之罪,移三族,召集三公殿前议事。 刘启只是让欧阳轩回家候旨,准备出征,欧阳轩只好打马回山庄。不出三日,长安传来消息,因天象所示,原本要在明年诸王进朝祭拜高祖大典时处置的吴王刘濞父子和田禄伯被提前腰斩弃市,册封薄后义女梁怀王刘揖唯一后人刘慧为宁陵公主。等听到这个消息时欧阳轩真的震惊不小,这个刘揖欧阳轩是知道的,是文帝最宠也是最中意的儿子,野史记载曾欲立改立太子,只有一个女儿,在其回长安朝见时坠马死后,其怀孕的妾室母亲回了鲁国娘家后生女后改嫁,就此流落民间,野史记载其女嫁与鲁国小吏邴氏,其孙为曾救刘询的邴吉。 历史这么多的巧合,欧阳轩有些头晕,找来著汕,命其打探这个宁陵公主到底怎么个来历。五天后,著汕才很疲惫的回来,“回君侯,属下在墨门位尊者处打探得知,宁陵公主原为钜子续妻之女,钜子续妻原为梁怀王妾室,怀王薨时,妾室以有孕在身,国除被遣回乡,生女慧,与次年改嫁钜子,八年后卒,宁陵公主一直由钜子抚养至今。在续妻卒后,钜子曾上疏君上,以墨门钜子之名言宁陵公主身世。曾为山东游侠要挟墨门劫掠数年,君上及墨门寻获多年未果。后逃之,又逢君侯所救”。“哦,原来如此,此事就此停之。退下安歇吧”。 就在欧阳轩还是过着忙碌生活的时候,一场风暴随之而来。数百名儒家弟子围堵在了医馆和山庄门口,要欧阳轩对辕固等八名儒家弟子的死给个说法。在别院上课的欧阳轩听到这个消息时,对刘启没泄露自己谈话内容还是很欣慰,至少不会招惹上口水的麻烦。对于儒生这类只是心口不一的虚伪行为,欧阳轩很是痛恨,放下教具,让侍卫领孩子们去院子里玩耍。叫上亲兵,将这些人团团围住,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汝等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知上命不可违之律乎?惊扰皇室宫苑是何罪过?”。一名年岁较大的老者站出来,对着台上很傲慢的说道:“上受汝等妖人蛊惑而废儒重道法,应天命,日蚀尔。幸天可怜苍生,而放日还阳”。 欧阳轩很厌恶的看看老者道:“本候没记错的话孔子曾言敬鬼神而远之,亦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即不信奉鬼神,避之,何来信天?汝等可知天有日,日有蚀,月有圆缺为何?既然不知,为何不避之?本候曾言及辕固生,日之蚀与月圆缺皆为天道常态。此地有食,他地未必。还是回去好好弄清楚地为何生雾?天为何有云?鸟为何能飞?鸡鸭为何只能步于地?其理皆为天道自然。弄清楚了再回来与本候辩之”。“一派胡言”,老者愤愤摇头说道。“胡言与否请汝等自去理清。现今汝等惊扰列侯府邸,已是大罪,本候向来宽仁,请汝等速回,不得再来滋事。否则本候将按汉律杀无赦”。欧阳轩最后的半句是恶狠狠的说的。“尔敢?天理昭昭,就不怕天谴?”。“哈哈,汝等都不是信神鬼之人,何来信天?天为何汝等可知?再说一遍,速速离开,否则莫怪本候不客气”。“扈候勿怒,这些儒生交于某处之”。卫绾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羽林军过来。“既然中尉前来,本候也就不去过问”。手一挥,亲兵撤去包围,欲返回军营。这些儒生在卫绾未来时,还战战兢兢。现在看到卫绾,向打了鸡血一样,又是群情激奋,居然开始阻挠亲军回营,而且包围了欧阳轩所站的高台,高声喝骂。卫绾几次试图劝解都无效,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看到卫绾束手无策的样子,欧阳轩高喝一声:“不要欺人太甚。最后说一遍,速速退下”。卫绾和带来的羽林军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些人依然是不依不饶,欧阳轩掏出手枪,对天鸣放一发。“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想要和本候辩论,等尔等弄明白本候刚才所说再来,本候自会扫榻而待”。这些人显然不知道手枪的威力,依然还是在那里喝骂叫嚣。欧阳轩手一挥,做了个杀的动作。刚要走的亲兵唰唰的抽出钢刀,反身杀回来。欧阳轩从里,亲兵从外开始砍杀,一时间血流成河。卫绾见如此也是高喊:“扈候手下留情。扈候手下留情”。但是已经晚了,欧阳轩手里的短刀飞快舞动,再加上千名亲兵,只是须臾功夫,这些儒生横尸台前,无一存活。欧阳轩在一个儒生身上擦干了刀上血迹,踢开尸首,走到发呆的卫绾面前:“本候做法可违律?亦或违制?”。卫绾打了个激灵,缓过神来:“聚众侵扰封王列侯封地府邸者视同造反,高帝萧相所制”。“那就好,中尉回去可如实回禀陛下。本候亦将上疏言明此事,命人收尸吧,这些人后续之事,还请中尉代劳”。说着,手一挥,带着亲兵回了兵营。 赶紧写了一封奏疏,让从事中郎送至朝中。几天后著汕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这些人都是山东儒家弟子,为首者乃是当今儒家大家山东卢氏。这些人为首六人最后都是按谋反罪追加移灭三族。刘启和太后一同下了一道诏书,清除官府中的儒学之士,罢黜儒家,纵横家,尊黄老道,法。另一则消息让欧阳轩有些不明所以,急令聂聘、主父宏和著汕发动全员去查实。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再次出征 过了十月,大雪才缓缓而来,第一场雪下的很急,也很大。按照现在的大雪的厚度在后世足可以称作灾难,但放到这个年代,虽然外面雪已经半米厚,对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只要房子不塌,天不是巨寒,问题都不大。景帝前元四年的和五年交界的前期暖冬,导致这场暴雪的来临。等雪停,欧阳轩疾疏一封,奏报朝廷,要求对匈奴进行粮食援助,通过风势和雪后的高寒,可以想象大漠南北一定是白灾连片。 开春时节,外出小半年的著汕终于回来,“回君侯,某以打探清楚山东瞷氏却有劫持宁陵公主以胁君侯之意,现已被太守郅都按律诛九族,其门下客卿韩无辟、薛况、韩儒等皆逃遁,郅太守尚在追索中”。 “事情似乎不会是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游侠豪族,怎可出此狂言?居然想劫持公主,要挟本候,这里面定有蹊跷。你去查寻当年梁怀王坠马之因和瞷氏与梁怀王暗下之谊”。 “君侯,这都是久往之事,尚且此事涉及君上,深究与君侯不利”。 “汝只管去查寻,有无结果皆可”。欧阳轩越来越感觉无助,自己似乎被一个大笼子困在其中,而不得脱,刘启的巡边旨意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下达,而是前两天来了一封旨意因暂无战事,免去欧阳轩车骑将军之职,收回府衙和亲兵交由中尉,只允许欧阳轩有部署从人千人。 冬去春来,欧阳轩的婚礼也是如期而至,由于欧阳轩很少和朝中权贵往来,来参加婚礼的除了卫绾就没几个人来。婚礼很简单,按照礼制进行,虽然是嫁的是公主,但毕竟是皇后义女,没有那么大的排场,欧阳轩不能像其他公主的丈夫那样只能是尚,而不能娶。直到婚礼进行的当天,欧阳轩看到了一年多未见的公良疏,作为宁陵公主的养父坐在上宾位置,婚礼由聂聘*办。没有太多的奢侈、不喧闹、不嬉戏,而是在恭谨、庄严氛围内走完迎娶、共牢而食、合卺而饮,念表焚贺等程序,只是短短的一天就结束。新婚对于欧阳轩已经不是陌生,一系列的程序驾轻就熟。 早上起来和刘慧来到命人搭建的祭台祭拜梁怀王,来到客房答拜公良疏,“公良公,此一别,已是一年有余,找且不见,回来时,已是女嫁人。此中缘由可否告知本候?” “君侯还是不知的好,此中太多繁琐交割。待某远去之时,在于君侯道来”。 “无妨,本候何时怕过繁复之事,尽管道来”。 “君侯莫急,待时机到时,某自会告之此中原委。君侯只需知墨门与君侯只有助尔,不会有害。君上原疑君侯,现以成靠柱基石。只是困于百家之见,而不得托君侯。至于怀王之事,君侯就莫要追问了。只要知先帝过宠怀王,必是最后结局凄惨。过犹不及,即是此理”。 “哦,既是如此。等日后方便之时告知本候”。 “义父,小女承蒙多年养育。无以为报,还请爹爹常与府中居住。让女进孝心之义”。 “哈哈,好好,爹自是如此。有女如汝,爹足以”。 辞别公良疏,又去长乐宫拜会薄皇后。通过悠长的宫中甬道绕过神仙殿,后面就是众多宫苑,椒房殿就是最其中最宏伟者,由于薄皇太后去世后,薄皇后失势,宫殿有些落败。荒草萋萋,证明了此中主人是如何的不得志。薄皇后不能算是极品美女,容貌一般,气质高雅,简谱的妆容仪表不失一种超凡脱俗。 欧阳轩夫妻按礼制仪式拜会后,与殿中落座。“母后,父皇常年不来宫中,不如请旨,常往侯府一住”。刘慧轻声言道。 “算了,母后亦无那份心思。在这殿中虽是无为,却也自在,没那么多烦恼”。 “皇后,臣以为慧儿所说在理,臣现朝中虽无职,无权,尚不是他人所能诲之。这宫殿年久欠修,臣以为可请旨去侯府小住。臣与慧儿进番孝心亦是方便”。 “算了,你们先回去吧。去太后那里拜会后,就回封地吧。本后之事,不劳汝等挂怀”。 既然皇后这么说了,只能退出大殿,转头去看看窦太后。自从欧阳轩将其眼疾治好,现在每天必是与殿中研读书籍,品茶听乐,清心养气。今天长公主刘嫖也在,和太后有说有笑。见欧阳轩进来也只是微微点点头,“来人,给扈候夫妻赐坐”。 “谢,太后。轩此次前来只为拜安,无他”。欧阳轩和刘慧坐下后,缓缓说道。 “知汝进宫之意。只是老身有言在先,扈候上次屠儒杀气太重。为平众怒,暂裁撤将军之职。回去好生养息,莫要再生事端”。“臣领命”。 “听闻扈候将皇兄身体打理得生龙活虎。有什么偏方,可否透漏给本宫”。 “都是些岐黄小术,让长公主见笑了。如有疾苦可去医馆医治,本候定当亲诊”。 “做好本分之事即可,切不可逾越。下去吧”,窦太后下了逐客令。 回了封地,欧阳轩也没了官职,更加全心投入到教学和研发上。由于紫胶的耐高温性能较弱,电力还不能大规模使用,亦不能作为高温密封材料。用车床和合金钢做了几个蒸汽机,都差在密封的问题上。经过多次摸索,用紫胶硫化后与石油提炼汽油的残渣高温处理后得到了一种近似于橡胶的物质,密封和绝缘性能都不错。匠人们自从学会了用电,在欧阳轩的指导下,一种焊接机和焊条也弄了出来,效果也相当不错。 在科技上欧阳轩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种优势转化为生产力就是农具的大幅度改进,铁制农具深入封地百姓家。电力运用也逐步深入封地,由于紫胶的改进,电力抽水灌溉,自来水等深入每家每户。外面的事情似乎都与欧阳轩无关,无论是公主和亲,还是废立太子都与欧阳轩无关。 匆匆又是五年,转眼到了景帝中元二年二月(公元前148年),这些年来,欧阳轩几乎快被人忘记,除了公然接废皇后薄氏入侯府居住,引起朝野上下震动外,其他时间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个扈候,有些外地返京新任职官员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早上起来,给还在熟睡的刘慧掖好被角,出门按照往常习惯照常锻炼。白狼兄妹已经很壮实,每天和欧阳轩一起早起锻炼,如果有一天看不到欧阳轩两个家伙总会焦躁不安,以前还能和义妁和主父妍玩耍嬉闹,现在两个人也是大姑娘了,矜持了很多,义妁每天都在医馆内学习医术。主父妍还是和别院的学生学习纺织技术。 刚出门就看到聂聘立于庭院中,“君侯,陛下有信使道,现与客厅”,见欧阳轩下楼,上前说道。 “日未出即来,有何急事?可曾问及?”。 “数日前,匈奴左贤王入燕,劫掠无数。陛下特遣使前来传旨,恐有新命”。 来传旨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轩最不待见的现任皇后的弟弟田蚡,见欧阳轩进门,起身正立,拱手深施一礼道:“中郎将蚡见过扈候”。“陛下有何旨意,快快道来”,欧阳轩极不耐烦的说道。 “扈候欧阳氏轩接旨”,说着田蚡从袖袋中抽出黄色绸缎诏书。欧阳轩躬身拱手利于案几前听田蚡颁旨。 “赦汉皇命,上诏曰:今匈奴犯境,与民不得安宁。边关诸将不能驱之,平乱良将已老卒,不能战。亚夫迁相职,不得领兵。特命扈候欧阳氏轩复车骑将军,领羽林将军,即日起率羽林军出燕击匈奴平定边患。不负皇命所托。钦此。癸巳年二月乙巳日”。田蚡念完旨意,将绢帛和虎符一同交给欧阳轩。 “恭喜扈候,荣升军职第一人”。“废立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尔。请武安侯回禀陛下,轩准备一日,明日即可拜将出征”。“好,蚡自会回禀。旨意君侯以纳,下官告退”。说完拱手施礼,出了门,愤愤而去。“狗仗人势的东西”,欧阳轩脱口而出,也不知道田蚡听到没。 既然要出征,自然是要准备一番。千名侍卫欧阳轩全带走,庄院护卫之事则有训练中的家仆接管,由主父宏负责。教学之事交由学生自理,欧阳轩没有再招学生,还是原来的那二百人,五年的学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有三十多个学生很具有科学家的潜力,喜欢探索未知的东西,已经是作坊里的研发主力。火i药带了五千斤,研发的小型六零炮带了五十具和千发炮弹。现在的侍卫全都装备了半自动步枪、手枪,身背马刀,大宛良驹每人两匹。交代了聂聘一些事宜,这五年来欧阳轩除了在长安封地猫着,暗中却将铁器、瓷器、玻璃作坊缓慢转移至江南东瓯国,以防有变。 拿着虎符去羽林军营和新任命的中尉郅都交接了兵权,聚将厅中,宣布了出征命令。对于现在的羽林军欧阳轩没有多大的信心,毕竟五年没有管理这支曾有过辉煌的军队,去校场随机检验了数千军卒训练,明显差了很多。无论是体能还是单兵技能都有了很大程度的下滑,军官现在都是一些王公贵戚亲眷。气得欧阳轩一怒之下,斩了四名校尉,抓了五百多慵懒的军官,打算明日拜将祭旗。郅都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冷酷的将军,直打哆嗦。这些军官哪个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这说杀就杀,说抓就抓,未免有些太冷酷了。 既然立了威,欧阳轩也不在乎太多,将原来跟随自己的还是普通什长的军官一一任命补缺。郎誓和张剪都外放了国相和太守,现在羽林军都由各校尉负责打理。现在请旨任命副将是来不及了,只得在实战中去提拔任命。 第二天拜将仪式比之上次还要隆重,这次六百石官员和在京的诸侯全部到齐,和上次仪式不同的是,这次多了祭旗仪式。从刘启手中接过节杖后,欧阳轩高声请命:“臣昨日执虎符巡查羽林兵营,查获怠于锻训之人,臣欲拿其祭旗出征,已壮我军士气”。“朕以听闻此事,只是这些人皆是朝中亲眷,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陛下,军不训,即不能战。如不立威后将何战?”。 “这,这,这,也罢。就依将军之意,奉常,准备祭旗仪式”。 五百原羽林军官被压上临时搭建的祭台,在台前列阵站着五万羽林军。欧阳轩亲自上台,举剑高呼:“羽林军原何等荣耀,七国乱中曾立下赫赫战功,扬威诸王。单骑可敌五人,如今这些羽林蛀虫,毁规怠训,致使羽林军战力骤减尚不及一战,罪不可恕。今日大军出征在即,斩祸于此祭旗。望诸位在行军之中严加训练,按律*典”。说完走到一名捆绑军官身前,也不问姓名,高高举起陨铁剑,用力劈下,人头滚落,血溅十步。虽然这些人当初被抓时还抱有侥幸心理,傲慢狂妄之极。直到被压上祭台时,还口出狂言,辱骂欧阳轩。直到第一颗人头落地,才想起求饶。但是为时晚矣,欧阳轩一剑剑劈落,人头一颗颗滚落,最后百人还没等欧阳轩下手,已经吓死与祭台之上。 台下的王侯贵戚无不是胆战心惊,一直以来以为欧阳轩隐于封地,没了锐气。现今看来不但锐气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一次亲斩五百和朝中诸公有着百般联系的军官,彻底毁了这些人渗入羽林军的计划,现在这些人无比的痛恨匈奴人,偏偏这时候大规模犯边,让他们的计划全盘落败。 那些长期被压制的原来羽林军卒,现在是扬眉吐气,对欧阳轩佩服的五体投地。欧阳轩回到祭坛,向刘启辞行。令旗一挥,大军逶迤东去,开始了一段艰难的征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训练与行军 欧阳轩的行军有些不同以往,每日五十里,每次扎营前,都要按要求进行一次训练,不听号令者斩。虽然有车架,很少让士卒乘坐,无论骑兵还是步卒都是小跑行军。等行军至上谷已是月余,没办法,这些军卒如果不严加训练,上战场只有死亡。 上谷已经被匈奴人劫掠一空,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首,情景惨不忍睹。看得欧阳轩肝火上升,七窍生烟。自己当初警告过军臣单于,看来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那只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派人去渔阳打探消息,远探放出五十里,近探二十里。命士卒全部加入收尸队,在上谷北门一处风水宝地掩埋这些死难者。于城中幸存者探听得知,匈奴左贤王部是二月初夜里突然袭击上谷郡,守城军卒奋勇抵抗,由于军器落后,最后惨败,导致匈奴人破上谷,深入燕国腹地劫掠。 来到武库查探,欧阳轩现在就不是肝火的所能描述的。气得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发抖,残破的青铜刀剑,轻轻一掰就断,内部居然是白色的,枪头戳木头都能折断,枪杆原本应该是蜡杆,现在居然是杨木枝。盾牌居然只是很薄的木片,就这武器如何能抵得住如狼似虎的匈奴人。回到营帐中,平复了一下情绪,急速起草了一封奏疏,让随军主簿八百里加急奏报朝廷。 晚上各方探马回报,匈奴左贤王呼衍德携左谷蠡王伊稚斜部劫掠上谷渔阳后,撤回本部。上谷渔阳太守都尉皆战殁,全军无一生还。北军武库司马驻涿郡,为现今王皇后弟弟王信。这个消息欧阳轩不奇怪,敢克扣军事物资的没有点背景还真不行。命著汕带百名侍卫全副武装将其抓来,欧阳轩现今职责是负责边境防卫事务,包括北军武库。 欧阳轩没有着急去追寻匈奴人,而是整军训练备战,派出自己训练的侍卫前出百里探查。北军琢库司马和刘启的诏书一同到达。诏书要求欧阳轩出击匈奴左贤王部,至于北军军器之事,朝廷自会派人严查,命欧阳轩不要插手。对于不让插手军器之事,欧阳轩早有准备。将王信带至北门外坟茔,没有外人,只有欧阳轩和两名侍卫,连著汕都没带,欧阳轩有些怀疑著汕,这件事也不想让太多的人参与进去。“王信,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哼,扈候你能把我如何?我妹妹可是当今皇后”。“你若不说此事,本候还能考虑一下陛下旨意,压你回京交于廷尉审理。既然说了,为了十万边民,某也要让你生不如死”,说着抽出了短刀,敲打着手掌,围着被捆绑的王信转着圈。 “你敢,就不怕陛下怪罪?灭了你全族,哦,对了。你全族也不过就是你和宁陵公主二人,一个不能生仔的妖人”。 “嘴挺硬,本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你变卖军资与赵王,以次充好之事写将下来,本候会给你个痛快。不然,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陛下已有诏书,令尔不得参与此事。尔敢抗旨不成?” 欧阳轩也懒得和他废话,从袋子里抽出一根长针,摸了一下王信枕骨下窝。“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好”。说着将长针钝头顶在刀柄上,尖头顶住枕骨窝,只是稍加用力细细的长针透骨而入,直插颅内,只留了一点尾部在外面。王信疼的嗷嗷直叫,声音凄惨。两名侍卫饶是见过死人,也见过欧阳轩审讯,但这种方式还是第一次见,也是不忍目睹这惨烈的呼嚎之声,转过头去。 欧阳轩走到王信前面,手里多了一个玻璃棒,不停地在用外敞擦拭,“说吧,这还是刚开始”。王信还是很有骨气,“欧阳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抗旨。要造反不成?”。欧阳轩也没多说别的,直接走到背后将擦拭后,都能吸住头发的玻璃棒放到了露出针尾部。释放的静电,剧烈的头痛让王信叫声更加凄惨。反复几次之后,王信终于哆哆嗦嗦的写下了与赵王刘彭祖勾结如何倒卖军资,假修城墙,军器以次充好导致边军兵败,致使上谷渔阳两郡十万军民殒命匈奴铁蹄之下等诸事的供状,署名盖印,岸上手印。欧阳轩反复看了几遍,见无差漏。才缓缓说道:“下辈子你可能做不了人,希望你有个好归宿”。转到王信身后,让两名士卒按住他的头,缓慢的拔出长针,必须是原路抽出来,稍有差池碰到延髓,王信小命就没了。 欧阳轩带着狼哭鬼嚎的王信回了军营。命两名侍卫连夜回长安,嘱托了一番事宜,将王信供状交给侍卫,才回寝帐。第二天一早随信使而来的廷尉署人员派人将王信打入牢笼,押赴长安,这时候的王信恢复了神采,依旧口无遮拦的大骂。欧阳轩反倒不生气,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没什么可生气的,命随军厨人做了些吃食,备了些酒与辕门外送行。看着走下牢笼的王信,笑脸相迎说道:“王司马,本候说过你下辈子不会托生为人,祝你好命。本将军与这里为你送行,愿上谷渔阳军民好生伺候司马”。欧阳轩阴测测的说道,听得在场诸位头皮发麻,再看看欧阳轩的眼神,充满了戏谑。“不劳扈候*心,本官回去定会禀明陛下与妹妹,治你死罪”。“哦?汝还是小心上天惩罚为好。能有命回到长安再说”。看着王信狼吞虎咽的吃完餐食,饮完酒。走上囚车,消失在山谷,才带着众人回账。 十数天天后,王信囚车行至潼关时,遭天雷轰击,胸口被击出碗口大的空洞。死相极其惨烈,在毫无损伤的囚车里发现了一封供罪书。廷尉署多方寻找线索无果,最终归于天雷击杀,报送朝廷。王皇后痛哭流涕,哀求陛下为兄查明真凶。刘启大怒,命人多方查寻,无果,只能归咎天道所惩,将此事昭告天下。 著汕这几天一直在欧阳轩身侧,除了睡觉之外,一直伴在欧阳轩身边。当刘启昭告天下的诏书传来,著汕才问道:“君侯,难道此事真是天惩?无他?”。“这是自然,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这是古训”。“某总觉其中定有奥妙,扈候可知?”。“不知,但本候现在可知一事,汝是陛下派我身边的探子”。 听此,著汕普通一下跪在欧阳轩面前。“君侯恕罪”。“起来吧,本候要杀你易如反掌。之所以未曾杀你,还教你搏击探查之术,就是看在你为人向善,随受陛下所托,却也从不干不利本候之事”。著汕起身,躬身施礼道:“不知扈候何时得知?”。“自从主父宏来我府上之时,主父宏与某忠心无二”。 “属下知错,请君侯责罚”。“汝尚无过错,王信之事汝本可快马禀奏陛下某审问之事。却没有做,导致陛下大动肝火,才有昭告天下之事”。“扈候英明,陛下所料不错,某远不及”。“算了,以后专心为某做事即可。家里有亲眷尽可送至封地,好生供养。如有挟持之事,告之与某,定当为汝出面了解”。“属下父母早已亡故,师傅过世后,曾与长公主府上做护卫,有一妹妹现在长公主府上做乐师”。“嗯,某修书一封,差聂氏与汝解决此事。下去吧”。欧阳轩说着摊开桌上的地图,没再理会其他。 通过最近的行军训练,整体战力恢复了有七八成。要达到全盛时的羽林军,还需要系统的训练。这个时候已进入三月中旬,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期。欧阳轩命人在上谷的山里建了一个足够五万人训练的基地,全员轮流进去基地进行全方位立体训练从反应速度、个人技能和战阵战术演练着手,全面进行。临时提拔了两名副将,各曹司马全部更换。 这一训就是两个月,欧阳轩很了解这些草原的游牧民族,春季是游牧民族转场时期,牧民都在路上分散而居,击一处,全盘溃散,茫茫草原根本找不到人。只有等,等到牧民转移到夏牧场,匈奴各部集中兵马祭祀时期,而这个时间就是五月份。草原游牧民族每年的五月和九月都有大型的祭祀,以九月份祭祀最隆重。 天气渐热,欧阳轩每天都带着白狼兄妹在训练基地,坐在点将台上督促训练。由老兵带新兵,用鼓励代替惩罚,短短两个月训练质量有了质的提高。等五月初太阳暖洋洋的晒着皮肤时,欧阳轩命令部队集合,留一万车架兵做后勤从军驻守上谷和渔阳。 大军尚未行,欧阳轩派往长安的两名侍卫匆匆赶回。于帐中禀报;“回君侯,属下不负使命。另聂氏让属下带信,在四月,与天水收得数颗天外之石,其中有两颗有荧惑之光。请君侯定夺”。“嗯,汝等再回长安。告之聂氏将天外之石深埋与山庄之中,待某回去处置。另回去时如此如此这般”。“诺!”。两人匆匆出账,带好枪支,打马只奔长安。 欧阳轩的三万大军刚出上谷郡谷后西行,直奔阴山东麓。欧阳轩的目的地就是匈奴的中王庭(今位于乌兰察布市四王子旗)。远探五人一组放出百里,近探双人一组放出三十里,大军未出发时找了四名常年与匈奴做生意的汉人做向导与通译。 大军走在茫茫草原上,一路上荒草萋萋,草深浓密。远不像后世那种矮草,欧阳轩再一次感叹了这个时代的生态。即兴在马背上吟诗一首:“萋萋荒草深,前路无踏痕。初夏兔虫现,隆冬狼藉没(mo四声)。今朝荼蘼费,后世瞻泥古”。“将军好辞赋,闲时不知可否赐给在下”。“哈哈,彭祖玩笑了,区区绝句尔,何来好坏。闲时作画一幅赠与南皮候”。这次的随军主簿是窦太后的侄子南皮候窦彭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刘启从奉常的位子免了下来,闲赋在家两年,这次出征,窦太后要求由窦彭祖担任了随军主簿领随军功曹事。对于侯爵屈居军中任主簿一事,欧阳轩不感到吃惊,很正常,领皇帝亲军远征,没有个亲眷监军实在是于理不通。 行军数天后的中午,已经远远的能看到阴山山脉,前方远探马来报:“报,禀将军,前方百里只有泥屋木方数处,无人烟。在前方七十里有一石碑,不知何意。特来回报”。“再探再报,发现石碑速速回报”。“传令,加速行军,于前方七十里安营扎寨”。“诺!”身旁的传令官应诺后拍马而行,去各营通报传令。 傍晚时分大军方至,按照战时行军安营扎寨。欧阳轩和窦彭祖随探马来到石碑前,借着夕阳的光芒定睛一瞧,欧阳轩乐了:“哈话,得来全不费工夫”。回到帐中,将探马校尉找来。“命,远探今日夜间去探寻西北方山丘谷地,找寻中王庭。近探远出三十里日夜值守探查。日后草原探查注意石刻和石碑,发现立报”。“诺!”探马校尉领命退出帐篷。“将军何知西北方有异?”。“哈哈,那块石碑。游牧族称之为鹿石。用于冬夏转场后,指示路标之用。某看其有鹿十只,弓箭鹿头方向所指西北山丘。应是指明方向,只是不知此部族大小。需俘获匈奴通传之人,方能破解其中奥秘”。鹿石和石刻在草原上很常见,有山的地方用的是岩画,没山的草原就用野外的石头作画。有鹿石的地方都是高等级部族所在,岩画上的鹿、羊、熊和狼每个民族都有不同的含义。如古老的哈萨克民族,用熊代表王所在,鹿是大部落头领所在,如果有马和鹿说明是大部落酋长的常驻地,动物数量多少代表部落规模等等。这些欧阳轩(也是本人)经过在草原实地考查后,对比资料和询问老牧民所总结而成。蒙古国境内的鹿石和岩画现在保存的非常完好,有些可能就是匈奴时期留下的,经实地验证都很准确。还有一种就是草原石人,是一种领地标志。以前在国内草原各地都很常见,后来遭到破坏。现今在蒙古国内还有大量存在,这些本书后文会提到。 根据地形对比欧阳轩判断,现在驻地应该是在后世的乌兰察布市察哈尔右翼中旗附近。这里应该是一个冬季牧场,也就是冬窝子,四面山丘环,非常适合过冬。这里也有个危险因素,就是四周高中间低,适合偷营劫寨。想到这,欧阳轩一身冷汗,差点忘了,这一路上行来,除了几处泥屋木房未见一人。这里本应该有些老人也未见到,一定有问题。“来人!” 正文 第四十章 与匈奴第一战 草原的夜色空旷而寂静,点点篝火掩映着白色的帐篷,远处漆黑一片。草里的虫子食草动物趁着夜色纷纷现身,不时有兔子在营门前疾驰而过,虫鸣蛙叫一派生机盎然。但是夜色也蕴藏着危险,欧阳轩第一时间判断出匈奴人隐藏踪迹,极有可能利用地形和夜色搞夜袭,提前做了安排。扎了数个草人在门口站岗,束羊绑缚草人巡逻。寨墙内挖了深沟,倒入了轻质汽油混合羊油干柴。军卒埋伏在营外沟内,上覆伪装木板。马匹辎重隐藏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派了万人严防。 夜已经很深,周围很是寂静。欧阳轩和千人侍卫人手一只步枪隐藏于沟内南侧,用石头搭了伪装。直到将近黎明时分,军卒要不是有强令,都要昏昏欲睡。突然西侧山梁上传来雄厚的号角声,欧阳轩举起望远镜,远远看去有到数不清的黑影奔上山梁。除了背后不知道外,其他三面山梁上都有黑影闪动。只有东南侧来时那个山谷也就是放置马匹和辎重的山谷没有人,因为那里实在是太不起眼,不会想到有人会将辎重藏于此处。 第二声号角想起,山梁上黑影沿着山坡快速疾驰而下,背后也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须臾间,马踏木板声敲击每个玉林士卒的耳膜。不到半刻钟,劫营者全部通过,欧阳轩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每处伪装都完好无损,看着自己这一侧最后一名黑影进入寨门。欧阳轩拿出步枪,瞄准了点火机关。瞄准拉栓射击一气呵成。火焰腾空而起,沿着营寨外一条浅沟急速前深。枪声和火光就是命令,一时间,千支步枪同时响起,火舌四起,沟内的羽林军卒顶开伪装木板,拉弓搭箭。 率兵冲进营帐的左大都尉须卜额扎德很是郁闷,明明是灯火通明的营寨,现在除了稻草人和敲鼓的羊,还有草马,其他什么都没有。正在纳闷时,嘭的一声响,接着看到火光,隐隐感觉不妙,命人赶紧撤退。将令还没有传达到万人队,四周砰砰声皱起,接着四周火舌向营帐中蔓延。营寨木墙很高,前面还有深沟,只能走寨门,以两个万人队为单位,向南北两侧寨门突围。刚到寨门,如雨箭簇忽至,前排匈奴兵卒死伤无数。两侧皆是如此。 就在营寨内匈奴人慌乱突围时,欧阳轩命人吹响号角。早已经准备好的军卒猛拉手中绳索,寨门内赫然出现一处深沟与寨内深沟想通,火焰顺着深沟快速蔓延,须臾间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环困住了营寨内的匈奴兵卒。 从高空看,在方圆十里的营寨内刚开始还在左突右闯的匈奴人渐渐收拢与中央。火墙外羽林军正在箭雨的掩护下以五千人为一队集结成阵,列阵与南北两侧寨门外。这次全是步兵方阵,骑兵还在十里外山谷中待命。 欧阳轩命传令兵通知骑兵上南北两侧山梁,以旗号为令冲杀。大火越烧越旺,已经遮蔽了营寨内的视线。欧阳轩的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命侍卫瞄准营寨中央各发射两发双药包六零炮弹。两人一组的炮手,按照平时训练的技术要领,立炮,计算曲射距离,调整炮口,绑缚药包,随着欧阳轩剑落下,50发炮弹落堂,底部撞针激发发射药,咚的一声,炮弹应声而出。须臾营寨中央附近轰隆隆声伴着火光传来,马匹惊叫声,匈奴人的惨叫声交杂在一起。“各炮检查炮管”,欧阳轩再次下达了命令,现在的合金质量可不敢保证炮管不变形。弹体的密闭环毕竟受工艺限制不能达到后世那种完美的贴合。各炮状态相继传来,还不错,没有一门出现问题,“挂药装弹,放”。炮弹再一次落进营寨中,可能是匈奴人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打击,纷纷涌向南北两侧寨门,火沟内也不知烧死了多少人,火居然渐渐小了,冒出了滚滚浓烟。匈奴人趁着火势渐弱,大队人马蜂拥而出,刚出寨门,面对的则是弓弩交替射击,倒地者不计其数。寨门口已经被人和马尸首封堵。大火在短暂的渐弱后,反而更加猛烈,还发生了爆燃,门口尸堆也跟着熊熊燃烧。 “弓箭手,火箭曲射营寨”,欧阳轩再次下达了命令。“投石机准备,黄药包,发射十弹”。传令兵打马传令,片刻功夫,四周深沟内退出了数十辆大车,士卒忙着组装各部件。借着朝阳的光芒,欧阳轩从望远镜里看到投石机一面面绿旗举起,直到最后一面旗子举起,才下令发射。主帅红旗一落下,伴着机括砸下,一个个黄色冒着青烟的包裹向营中各处飞去。须臾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声音足以振聋发聩,爆炸后的营寨青烟笼罩,火i药味道弥漫整个营地。即使在营寨外的羽林军也被这爆炸声弄得有些发呆,欧阳轩命传令兵通知各营,整军待战。再一次举起红旗,待各处绿旗亮起,红旗落下,又是一轮炸药轰i炸。 须卜额扎德很郁闷,火起时突围被弓弩压了回来。数千匈奴勇士阵亡在寨门口,接着是飞来的天雷,在队伍中炸开,死伤不计其数,还没来得及统计伤亡,在一次被天雷所伤。看着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马,下令冒着大火突围,再一次扔下数千人退回来。须卜扎兰德现在有些绝望了,左谷蠡王多么严密的偷营劫寨的策略居然被汉人识破,正要准备做最后一次突围,数十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能站着的已经不多,很多人和马耳朵里都流着血,自己的耳朵也是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周边人在说什么。营寨外射来的火箭由于没有什么可燃物,只是有几个在火沟附近者被射中外,其他的都是越过营寨后掉进火沟里。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举措,第二轮天雷接踵而至。巨响过后,能站着的不足千人。赶紧大声喊叫,让人去查看伤亡。他真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他还有孩子,还有妻子,还有额吉和额父要赡养。他仰天咆哮,天空中几朵云彩正缓缓的向南飘去,他真的不甘心,他真的想知道这个领军者到底是谁?会让四万左匈奴精锐连敌人面都没见到,丧身于此。 欧阳轩没有再让继续投掷炸i药包,而是让炮手检查各炮,准备双药包炮弹备用。羽林军整军列阵两侧门口,此时天光大亮,阳光已经照耀着山梁分出了阴阳面。营寨笼罩在初起的阳光下,滚滚的浓烟,熊熊的烈火继续燃烧。阳光照射在黑黑浓烟上黑中反射着金光,火焰在阳光下更加艳丽。给人的感觉这就是烈火地狱。 最后的统计结果呈报上来,须卜扎兰德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四万人马,最后活着的不到三千。下令整军列于中央,就是死也要勇烈一些,最起码也要看到敌人,做一次冲锋。看着昏傻掉的匈奴兵卒费力的骑上战马,摇摇欲坠的样子,须卜扎兰德心在滴血。用刀柄猛敲了敲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报,禀将军,西北方有两万匈奴兵马正疾驰而来,据此三十里”,近探及时通报道。“再探再报。传令全军整军列阵与西北山谷通道。每门留一队把守,如有逃者弓弩伺候”。“诺!”传令官和探马领命而出。 三十里路在骑兵看来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羽林军刚列阵完毕,已经能远远的看到驰援的匈奴军,沿着山谷杀来。刀枪盾阵五千人一队列于中央,一字排开,骑兵列于两侧后方。须臾间,匈奴军兵已近一箭之地,枪盾阵里的弓弩手万箭齐发,连续不断的持续射击,弓弩手不需要担心防护问题,前方和上方皆有盾牌防护,只需蹲在盾牌后曲射即可。无需瞄准,这是欧阳轩的要求。要的就是第一轮的弓箭封锁,匈奴前锋兵马死伤无数,有些还没来得及取弓,就已经中箭坠马,整军速度为之一顿。速度将下来不少,四轮弓箭之后,就是手弩攒射,每次都是千支弩箭激射,连绵不断。还未冲至阵前,已亡数千兵马。偶尔从匈奴一方射来百支箭簇,也都落在盾牌之上,只有偶尔有几支透过缝隙射中羽林军卒,也都无大碍。待后续大部队冲上来时,弓弩再一次齐发,死伤者无数,几乎是每只箭都能中一名匈奴兵卒。道窄人密,这是必然的结果。 欧阳轩骑马立于阵中,手中的剑两侧一挥,两面的骑兵,打马加速,手中的弩箭对着密集的匈奴军兵扣发扳机发射。马队不是直接冲击匈奴军,而是驰至中间位置打马转向,兜回原地。万支近距离弩箭杀伤效果可不是方阵弓弩可比的。最后有不足万人的匈奴军冲破弓弩封锁,驰至阵前,让他们更加胆寒的是斜上45度角透过盾牌而出的如林的长枪,战马纷纷撞到枪林上,跌落的兵卒,又被有节奏刺出的长枪刺死。这个枪盾阵欧阳轩也做了改进,每个盾牌有三只长枪做支架,再加上盾牌的支架,形成了一个拒马,枪兵在盾牌间隙中按口令前刺,刀手还是负责清理近距离的路面。行进时,盾上的长枪由专人负责,这是外围,中间则是弓弩手和盾牌手,行进时负责立盾执盾枪,每个盾牌组有十人负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替换的号令,如此往复。 负责拒马枪的羽林军在马撞上的时候,迅速抽枪,褪下尸首,架好长枪,这时候就需要抢手补充拒马枪褪物时的攻击空白。不到万人的匈奴军马就如同撞到墙上一般,始终无法逾越枪盾阵。两侧的骑兵手中的弩箭就没停过。站在一箭之地外,分三组交替射击。 将近半个时辰的光景,两万匈奴兵死伤大半,剩下不到五千,列阵与五百步之外,不敢再向前,阵中为首一将,黄帽,皮衣,白色耳球垂于两侧,手中一柄钢刀。在对峙一番后,与后面说了一番,片刻后匈奴军整军向后缓慢撤去。两侧的骑兵校尉打马来到欧阳轩身前“将军,敌军欲退,我军可否追击,请示下”。“稍等,撤退如此之慢,必有缘由,命探马打探两侧山梁......”。话还没说完,一名近探回报:“禀将军,刚探得两侧山梁之上在战时即有匈奴军登梁伏卧”。“好,重赏探马营。再探再报”。欧阳轩猜测的没错。回身对两名校尉道:“速去山梁背后,火弩攒射,引燃草木”。“诺!”,两人领命而去。 叫来著汕,“命汝带五百名侍卫,协助骑兵,用火i枪射击山梁匈奴兵”。“诺!”,著汕躬身领命,点齐人马随着羽林骑兵而去。片刻后两侧山梁后砰砰声伴着火光而起。这个时候是夏季,虽不能引起大范围山火,欧阳轩只要烟熏,将人熏下来就好。不到一刻钟,两侧传来消息,匈奴兵尽皆战殁,山梁已被攻占,羽林尚无阵亡者,只有轻伤者数十人。 “传令左右骑兵加速追击,步阵校尉帅所部回营列阵,不得放跑营中匈奴人”。欧阳轩则随着骑兵打马飞驰而去。追赶这些战败而落魄的匈奴人,基本上没什么难度。这也是草原民族的特点,胜则群情激奋,败则各自为战,保命要紧。追了三十里,命全军回营。驰援的匈奴军兵只有不到千人逃跑,其他尽皆殒命草原。 回到营地,大火已经接近熄灭。须卜扎兰德做了几次冲锋,尽皆战败。身边还有十多名战战兢兢的军卒立于南侧营门口。见如此,叫过通译,让其投降,免死。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匈奴人,在通译几番喊话后,尽皆弃刀下马而降。 “请问将军如何称呼,好让某知败于谁手”。须卜扎兰德通过通译问道。欧阳轩还没等回答,身旁的几名校尉七嘴八舌的就待欧阳轩回答了。欧阳轩叫过主簿窦彭祖,“放他回去报信去吧,余者皆斩”。叫来各校尉,在营寨外集中,宣布了一系列命令,先清理尸首按匈奴礼仪掩埋。清理还能用的帐篷,另选营地扎营,休整数日。放出探马,打探方圆百里敌情和牧民夏牧场定居点,派八百里加急通报朝廷。 下午时分,全军东移百里,于一处湖边重新扎营,由于营帐损失太多,只好伐木临时搭建木屋。派快马去琢库运送帐篷粮草等物资。这次一战,屠匈奴兵近六万,羽林军百人伤,无阵亡者。 为了减轻粮食压力,命士卒千人一队与周边狩猎,湖里捕鱼,袭扰匈奴夏牧场。之所以选择休整,还是后勤物资的压力。长途奔袭如果不能及时补充物资会很麻烦,匈奴人选择了坚壁清野的方式,就是为了断后勤。 第三天各方陆续有消息反馈回来。找到了十多处深山里的夏牧场,还有两处贵族牧场。看着校尉们渴求的目光,欧阳轩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没有下令。草原游牧部落都有自己的防卫机制,不但要防熊和狼,还要防人,尤其是部落间的袭扰。攻打他们的军队都要比偷袭夏秋牧场部落要简单得多,沼泽、陷阱,拒马机关,还有后世已经只能在岩画上看到的拌绳连弩,最恐怖的要数后世也只能通过山洞岩画所能看到的“达勒盖”,如果不知道线路,即使有万人军卒,也能吞噬,是一种宽沟结合沼泽陷阱防卫机制。有虚假牧道引往沟内,很容易上当。而且沼泽都是人为弄出来的,最浅的地方都有三人深,欧阳轩可不敢冒险让这些不了解草原的汉人去冒险。 带了亲兵和一队骑兵,并带上除执事的外的所有校尉,在探马的带领下,来到一处贵族牧场的外围。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梁上停下来,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牧场的草皮上数千只羊悠闲的啃着草,还有数百头牛,在另一侧卧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动嘴反刍。有十多顶帐篷立于中间,牧奴挥着马鞭来回骑马奔走驱赶羊群。四周有一圈浅浅的沟,足有两百步宽,草的色泽明显不同于其他处。有几条牧道通往帐篷,但在沟上明显不是踩压而是撒土装饰而成。如何冲进去,而尽量少的惊动牛羊,让欧阳轩颇费脑筋成。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扫荡 “看到沟里的草没,浓绿过甚,异于他处。沟外有些草皮浅矮,绿浅,似有陷阱于此。沟外草异常绿者,沼泽也。汝等不知此缘由,以此前往,必是有去无回”。 众校尉纷纷点头应是,有些则是冷汗连连,庆幸没有贸然劫掠。欧阳轩带着几名亲兵沿着山梁转了半圈,终于在一处发现沟内草有些异常,差别非常小,只是草根部略微有些隆起,如果不是欧阳轩眼力好,恐怕也很难看出。取出弩,上好弦,放了一支普通的弩箭,趁没人时,对准那处异常最边缘部位射了一弩。距离足有八百步,欧阳轩采用的是曲射,不用精确,只要射中就好。望远镜中弩箭只没进去半个箭杆,就在那里晃动,看来底下有实地。回到刚才观察的位置,命全体上马,准备作战。 有欧阳轩带领众人从一处山谷马道杀进牧场,马速不快,在沟外绕过异常区域沿着刚才侦查的那处过道率先杀进去。这里的沼泽不深,只没过马蹄不高,就碰到了实地,后面的军卒沿着欧阳轩划定的范围双马并行驱马而入。欧阳轩并没有贸然发起冲锋,而是让众人停下,用弓箭射击正在赶过来的匈奴人,无论那女一律射杀。下马仔细观察地面,看到了好多拌绳。抽出短刀一一挑断,命侍卫小心去掉拌绳,清理出通道,才让众人冲进去。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很简单,能上到山上的都是青壮和牧奴,反抗者就地格杀。妇孺只要不反抗都放过。只杀了两个人,这个牧场的全体匈奴人就跪地投降。在威*之下,这家主人才将各处的防御措施一一指给欧阳轩,越往下看校尉们越后怕。这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就是一个死地,足可以抵御万人队的冲击。 欧阳轩携带着劫掠来得物资和牛羊,携着解救的汉地和东胡族牧奴在傍晚时分回了营地。对于匈奴人,欧阳轩选择了留下些牛羊和粮食放它们一条生路。对于手无寸铁的平民欧阳轩不想杀手,因为他信奉因果报应,杀人者终被杀,天理循环。带着这些人又用同样的方式劫掠了另一处贵族牧场,平民的牧场欧阳轩禁止士卒前往,也禁止他们劫掠,只是在远处远远威胁一番即可。附近全部的平民牧场牛羊加起来还不如贵族牧场一半多,劫掠有失天理。在战场上欧阳轩杀多少人一点负担也没有,但对于战争中的平民,欧阳轩是刻意保护,这一信条欧阳轩一直遵守,唯有一次例外,那就是后来的单于伊稚斜,也就是现在的左谷蠡王,刚刚被欧阳轩杀了两万人仓促逃跑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几日欧阳轩在探马的配合下劫掠了十多个贵族夏牧场,获得牛近五千头,羊只数万只,将牛留下两千头,羊留下五千只,其他全部宰杀,欧阳轩指导解救的牧奴大量做风干肉。这些牧奴只能暂时跟着大军行动,做些后勤和放牧的工作。如果让他们自行回乡,最后的结局只能死在回家的路上。 待涿库的物资全部到达,已是半个月以后。这次聂聘应欧阳轩的要求,运来千石的玉米面,各型炸药和弹药共计运来五十车。弓弩箭只运来百车,足够每个人百支。有了这些物资,欧阳轩在地图上重新规划了行军路线,趁着匈奴人都在夏牧场,是袭击王公贵族聚集点最好的时机。欧阳轩亲兵探马回报已找到中王庭位置,并找到有数处王族聚集地。命全军整军明日出发,后勤依旧是司马拉的四轮马车。 第二天一早用完饭,在亲兵探马引领下,携带着后勤物资,大队人马以每日七十里的速度直奔中王庭,也是匈奴现成年太子和左谷蠡王的居住地,在冒顿单于时期是浑邪王庭,后迁至现在张掖地区和原来的乌孙留下来的部族合并。历史上的浑邪王是被伊稚斜弄得差点死掉,后来杀了败亡的休屠王率部分部族降汉,其余部被族伊稚斜远途东北苦寒之地,就是后来室韦人的地方,休屠王是被霍去病所败。欧阳轩的到来改变了这一环节,但个人的命运没有变化。 翻过两座山,有劫掠了数个贵族牧场,进过十天的奔袭,终于远远的看到了密集的木屋泥房,还有高高的王账。这一路上也有小股匈奴人不停的骚扰,结果都是全军覆没。两个侧翼护卫的骑兵充分发挥了训练的水平,交叉掩护冲杀,双队封线,簇组内刀弓配合等后世哥萨克骑兵的战术被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一路上前前后后消灭了近两万匈奴军队。丝毫也没有迟滞大军前行,甚至还提前到达了指定位置。 这个时候的中王庭就是一处类似于后世的牧民定居点,他和单于王庭还不一样,那个是往返移动的城堡,往来与现在蒙古国克鲁伦河以前叫泸水的离侯山谷地和狼居胥山,每两年往返一次。这个时候伊稚斜年龄尚幼,只能作为太子于单的辅佐,做左谷蠡王,在翅膀硬了之后,再加上汉武帝的打击下,代替其叔叔去了单于王庭西南面做了右谷蠡王,左谷蠡王也迁至漠北色楞格河流域下游“雄驼草原”也就是匈奴三大氏族之一的须卜氏领地内,历史上汉朝军队从未染指过。中王庭废止,和单于王庭合并。历史上所说的漠南无王庭指的是在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左谷蠡王王庭,其他王庭都在漠北。匈奴单于每九年越过大漠来一次中王庭,拜神(山海经记载应为炎帝)。中王庭也是最特殊的一个存在。在景帝后元元年前,是双王共治,受汉地影响最深的一个王庭,也是最接近汉地的单于本部王庭。至于白羊王王庭,是外氏王庭。 欧阳轩命后勤军卒列阵后侧,由一队步卒和自己的亲兵拱卫,由著汕负责指挥。其他军卒全部列阵于王庭外十里处。按战场行军规定,缓慢前移。王庭不同于夏牧场和春秋牧场,由于往来人较多,也没有人敢于袭击王庭,除了精锐的军队,其他防御措施基本没有(这里要说明一下,所谓的游牧,不是那种居无定所的游牧,而是在山区夏季牧场、春秋牧场和冬牧场之间往复,保证草场的草有恢复时间。不至于过度放牧,这是游牧民族保护草原的一种方式,在山洞岩画里都有详尽的描述,这种方式至少有几千年。至于中原史书上说的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是一种不了解游牧生活的极其错误的理解。古时夏牧场和春秋牧场的选择毡房和牧圈都是在沼泽附近,或者人为用溪水制造沼泽做防卫。当然现在不用这种方式了。还保留这种方式的地方就在阿勒泰一个叫玛米亚萨子的地方,主要是防熊,但也不是很典型了)。 也不知道王庭内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羽林军的军阵已经推到了一里之外都能看到圈养赶牛逃命的匈奴人,还没看到有任何军队迎击。欧阳轩命令军队停止前进,带了五百名骑兵直接杀进王庭,除了逃难的匈奴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也无异常。命人通知后面的骑兵整体进驻王庭,步卒以队为单位整体包围王庭。 欧阳轩第一个进入王账,空空如也,命人抓了一个贵族盘问,方知太子于单和左谷蠡王在一天前已经率部向北逃跑。现在中王庭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地方,命全军进驻王庭,严令不得骚扰平民匈奴人。但是对贵族就没那么客气了,除了要解救牧奴,还要劫掠财物牛羊,如有违抗格杀勿论。又命骑兵以千人一队追击方圆三百里,这个时候能逃跑的都是贵族。步卒负责治安防范,整个王庭现在只有不到五千的贫苦的匈奴人,命主簿窦彭祖,将从贵族劫掠的分出一部分牛羊按人头分给这些人,以安抚民心。远近探马和亲兵探马全部放出去。对于自己五年来培训的亲兵探马,欧阳轩极度的放心。都是按照后世侦察兵的方式方法培训的,这一千名亲兵侍卫,现在是欧阳轩手里的王牌。他们的家人由侯府负责奉养,直到他们到40岁退役由侯府负责养老。这些人的训练时欧阳轩也是做了一些实验,喝了五年的金石水,无论从体质、反应还是力量上都有了质的飞跃,别院的学生也同样。 全军在王庭休整训练,派八百里加急报送朝廷。同时将羽林以五千人为单位,外出寻猎,目标就是贵族和王族,由各校尉负责。同时每队有一名通译,对平民宣传:此地以为汉家占领,将在此建城,归顺汉室者,生活不变,如拒不执行者将驱逐漠北,反抗者斩。 数天后综合各方探马和骑兵回报,逃亡的中王庭贵族只有不到两成,剩下的几乎全部被劫掠追杀,得牛羊物资无数。单于太子和左谷蠡王遁逃漠北单于王庭,欧阳轩不打算在这里常驻,现在中王庭附近已经是兵力真空地带。欧阳轩上疏一封,派兵马于此筑城,控制这一地区。将解救的汉地牧奴全部安置于此,等待朝廷派兵派人接收此地。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转眼已经是七月,朝廷派出的军队和官员才来接管。派来的官员是匈奴降将,这里也划归云中郡管理。交接完毕补充物资后,大军继续在草原上沿着山脉走势向北向东清剿,到九月冬季来临时,大军已行至辽西地区。一路行来欧阳轩采取的还是清剿贵族政策,阴山东麓至辽西地区匈奴军兵清理一空,斩杀匈奴军兵近八万。随着冬季的来临,牧民的转场,土地开始上冻,清理速度也逐渐加快。每清理完一地,就让朝廷派人驻守,来的都是匈奴降将。就以此地封侯,朝廷派兵常驻。 这一次清剿,羽林军也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都是一些小部族的抵抗,最多也就是五千人的小规模骚扰。这些校尉一路下来在欧阳轩教导下,对草原游牧生活已经了解的很详细,甚至通过投降的匈奴人破解了鹿石岩画符号的含义,已能独自领兵作战清剿,让欧阳轩轻松了不少。随着冬季的来临,一个关键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就是防寒衣物。至于粮食暂时还不缺,劫掠的牛羊足可以挺过冬季。欧阳轩之所以要行军至此,就是为了彻底解决左贤王主力,减少对燕国和辽东地区的威胁。一直派探马寻找左贤王主力,但迟迟未见。九月中旬时行至后世通辽的位置。大军不得不停下来,准备御寒衣物。这里是左贤王领地,民风彪悍,欧阳轩采取策略就是杀戮和驱赶。这里也是上次进犯上谷渔阳的主要兵原地。俘获的平民全部驱赶至燕国腹地开荒种地,到后来刘启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组织了一支专门押送俘民的军队,曰北抚军,在路经上谷是随欧阳轩一路东行,只要有俘获的民众就押送至中原腹地开荒,从上谷至辽西地区已空无一人。但是羽林军冬季的防寒衣物却迟迟未见送来,这里的后勤补给路线现在安全得很。欧阳轩第一时间判断一定是朝中有人作怪,气得紧咬牙关,疾疏一封,八百加急送至朝中,到了十月份初依旧是一点音讯皆无。没办法,欧阳轩只得命人将俘获全部牛羊宰杀,用双层羊皮毛对毛填充芦花,找解救的牧奴中会裁缝的人赶制御寒皮衣。短短的半个月在羽林军全体参与下数万件临时的御寒皮衣制作完成,这种皮子未经过特殊处理皮衣只适合在零下二十度以上穿戴,低于零下二十度皮质一冻硬,一点御寒效果都没有。 现在的后勤供应也出现了断档,还好欧阳轩制作了足够的风干肉,在当地人称为木伦河的地方设置长期营寨,在高寒地区中原地区的营帐已经不适合这里的低温环境,欧阳轩命人伐木做木屋,搭建泥石炉子,河滩割草储备,为马匹搭建了木屋保暖。欧阳轩可不敢大意,万一碰上白灾,那就彻底完蛋。 营寨还在建设中时,亲兵探马匆匆来报:“禀主公,属下探得,匈奴左贤王联合单于部诸王、东胡王、兰氏王集兵三十万,沿鲜卑山奔此而来,据此尚有二百里”。“再去探明,严密监视匈奴军动向”。“报,禀将军,朝鲜卫氏蒙携兵5万由东沿河而来,据此百里”。“再探再报”。 这卫氏朝鲜也来跟着凑得哪门热闹,这里北面临河,在冬季等于陆地,四周都是空旷的平原。召集众将与房中议事,先通报了两处军情和后勤物资储备情况,由大家讨论下一步作战,厅中一幅巨大的地型图悬挂在明亮处。众将校围着地图指指点点,测量距离。讨论正欢时,门外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在厅门口。进入厅中单膝跪地,“禀君侯......”,正在瞄看地图的欧阳轩回头一看,心里猛然一凉,脱力感迅速袭扰全身。 注:本书中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历史地理名词和历史事件有些采自野史和民间传说。草原部分是本人亲自考查各地结合哈萨克、蒙古族和俄罗斯远东地区和西伯利亚地区的民族传说和历史诗歌而成的自己的观点。仅作参考,切勿当成史实。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汉庭阴谋与反击战 看到满身是血的主父宏,欧阳轩没有道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封地可否有事发生?快快到来”。欧阳轩问的语速急促。“回主公,朝中贵戚以田蚡为首联名弹劾主公不法,豢养妖人,施妖术。获取不法之财。太后亲下懿旨,命廷尉查办。田蚡、王臧等借机兵围府邸,斩杀数名护院。属下奋死将府内诸人及财物转入密道深山。别院学子、作坊匠师皆藏于山中基地。无他样,属下冒死于护院杀出重围,转到天水、羌地入匈奴地到此。路上截杀者甚众。护院死伤无数,只余二人”。“陛下可有参与?”欧阳轩用力手握剑柄问道。 “回主公,陛下和周丞相在兵围府邸时被禁于宫中。属下逃出围困时,听闻梁王正进兵长安”。 “梁王进兵长安?消息可靠否?” “回主公,消息确凿,领军者为张羽,属下是从禁军校尉口中得知”。 “妈的,欺人太甚”。说完转身对周围将校说道:“汝等都已知朝中变故,可有想法?” “回军长安,弑杀不臣。与将军讨回公道”。这些将校都是从七国之乱时就跟着欧阳轩,在加上这几个月的长驱直入奔袭匈奴漠南东地,对欧阳轩是无比的敬仰,对欧阳轩忠心耿耿,全军上下也皆是如此。现在这五万人说是亲军一点都不为过。 “来人,将主簿请至中军”。“诺!”身边的执事亲兵领命而出。“主父兄,先退下换身衣衫歇息”。 不一会儿,主簿窦彭祖迈着方步进了大厅,看到怒气冲冲的欧阳轩和虎目怒视的校尉,脸上拂过一丝惊诧的表情。马上恢复镇定说道:“将军请彭祖于中军可有军务?”。 “亦算是军务,敢问南皮候朝中近况如何?为何御寒物资迟迟未到?粮草已是断顿,为何不见一粒米粮运来?”。 窦彭祖听此,稍有些慌乱,马上恢复镇定道:“此中之事,恕在下不知,为曾听闻朝中有异”。 欧阳轩扶着剑柄,慢慢踱着步子走到窦彭祖身侧,缓缓的说道:“本候家将刚从长安死人堆里逃出来,今日方至营中,告之本候一些事情,让某不得其解。还请南皮候解释一番”。 “某实是不知中国之事,一直随将军征战,所知和将军无异”。 “哈哈,你的的快马加急天天往来如梭,怎会不知朝中之事?你是在糊弄娃娃吗?”。 “某真是未知,不知将军何来此问?”窦彭祖说此话时,有点点带着颤音,当然逃不过欧阳轩的耳朵。正要接着说时,门外探马急声高奏:“报”。 欧阳轩回到正坐,看了看窦彭祖,“有何急情速报来”。“禀将军,匈奴联军据此不足200里。朝鲜卫氏军据此50里安营扎寨”。“再探再报,严密侦查匈奴联军”。“诺!” “来人,将主簿和随军诸官属拿押,严密看管”。“扈候这是何意?难道要造反不成?”。“哼,还有脸问,本候远征之际欺我家眷。为我府邸,杀我护院。汝说,此事可忍乎?给我拿下,反抗者斩无赦”,欧阳轩几乎是咬着牙命令道。亲兵二话不说上前,像提着小鸡一样将窦彭祖拖出大厅。 “将军,吾等誓将追随君侯。如违此誓天劈雷打”。众将校齐齐的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高声诵道。 “嗯,有汝等忠心,轩甚是放心,都起来吧”。众将校在欧阳轩一一搀扶下起身立于旁侧,一名副将出列说道:“将军东有朝鲜军兵,西北有匈奴雄兵。如此夹击,我军不如先撤回中土,在谋事”。 “哈哈,无妨。某还未将这些军兵放在眼中,不过是誓师祭旗卒子尔。来人传令,全军集合。东击卫氏兵马,速战之”。随着命令下达,各校尉领命而出。欧阳轩叫过著汕,又吩咐了一些事情。 不到一刻钟,大军以整军列阵完毕。以战时行军方阵,浩浩荡荡向东杀去。都是马和车轻装行军,50里路不出一个时辰即达。在营门外一箭之地外列阵,还是枪盾阵列中间,骑兵两侧护翼。军阵后面则一字排开五十门六零炮,每炮四颗炮弹。欧阳轩立马与军阵中,命一名副将上前喊话。可是无论怎么叫喊,对方就是闭门不出,高寨深沟,若是强攻必是损伤甚大。 见此,欧阳轩也不多话,命人召回叫阵的副将。“炮手,四药包双发,寨中个点随意发射”。炮手接令调整炮口,弹药手捆绑药包。随着绿旗举起,欧阳轩手中的剑挥落。咚咚声随之响起,须臾营寨中巨响连连,硝烟弥漫,惨叫声不绝于耳。营寨方圆不足一里,一百发炮弹几乎来了个全方位覆盖。待两发炮弹结束,欧阳轩命令道:“单药包,目标寨门,单发。放”。木质的寨门如何经受得住几乎接近于后世高威力炮弹的轰炸。片刻随着火光和巨响,寨门和周边寨墙纷纷上天,寨门前的沟壑早已炸成了斜坡。等硝烟散尽,欧阳轩剑锋前指。步兵军阵以方阵纵列前行。欧阳轩和亲兵一马当先率先冲入营寨,经过两轮的炮击,能站着的不多,很多都是被震晕。大军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轻松拿下军营,斩杀能站着的卫氏军兵不到五千人,余者尽皆屠杀。不到一个时辰营地清理完毕,五万卫氏军卒尽殁,无一生还。卫蒙和他的亲兵躲在后营门,未受到炮轰,直接被擒。欧阳轩坐在营中临时搭建的中军帐里看着跪在中间的卫蒙。 “好个趁火打劫,以为本候好欺负是嘛?念在你是汉室功臣之后,暂且饶你一命,滚回去,告诉你父,莫要惹恼本候,否则某将杀得卫氏朝鲜鸡犬不留。来人将其随从留二人外,其余全部斩首,全军回营”。随着惨叫声响起,欧阳轩率军回营,准备迎接20万大军,这次欧阳轩打算用一种更不人道的方式解决匈奴联军。 回营之后名全军除值守者外,全部伐木连夜赶制投石机。对于投石机这些军卒驾轻就熟,也不用指导。不到子时已赶制了千具。经过测试淘汰了一半,只留下六百具。欧阳轩和亲兵也是没闲着,在聂聘送来的弹药里有五百斤的铝热剂弹药,都是欧阳轩按照后世铝热剂弹药标准生产,铝热剂都是一钱一块码放进弹药体内,通过延时火i药引信。弹药在空中时引燃引信,然后弹体爆裂,各点燃引信的颗粒铝热剂空中散落。还有一种比较恐怖的磷油燃烧弹,这个是欧阳轩从开始就带来的,一直没用,就是因为他太残忍。将这些铝热剂和燃烧弹做了后期处理,只用其中的一半。其他的要考虑回长安时路上应急使用。 在营地中等了三天,探马回报,原分散行军的匈奴联军,正在五十里外集结,分三路围攻。北面是左贤王所领的诸王联军八万人,西侧是由右大都尉率领的十万匈奴本部人马,东侧是东湖人两万人,三路正齐头并进,与五十里外安营,本来南侧的卫氏军队被欧阳轩轻松拿下。所以少了一部分人马,也减少了被四面围困的可能。剩下的三面围攻,欧阳轩打算逐一击破。夜间欧阳轩只带了亲兵和骑兵携带炸药和燃烧弹,拉上百具投石机,直奔东湖人营地。与五百步外,架好投石机和六零炮,按照事先计划,投石机先打出百包燃烧弹,接着是三轮铝热剂炮弹。最后投石机百颗炸i弹完事撤军,袭击下一个目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当投石机百包燃烧弹扔到营中,渗人的惨叫声刚想起,还没等第二轮的铝热剂袭击,东湖人居然从后门跑了,这是欧阳轩不能接受的,命左副将霍信领万名骑兵追杀。不到半个时辰,骑兵返回,东胡将领领着不足五千人逃之夭夭。 大队人马收拾装备弹药,回营补充,连夜赶往西侧,子时未到,大军已列阵与营寨之外,这次匈奴人可没躲着,而是同样列阵与前方千步距离。对于这种状况,欧阳轩早有准备,“各炮,三发铝热剂炮弹五药包,瞄准匈奴骑兵军阵,自由发射”。随着咚咚声响起,须臾匈奴骑兵军阵上方在嘭嘭的闷声中出现了绚丽的白色焰火,接着是如繁星一样散落的火花。最后是亮光和浓烟在军阵中皱起。马惊人叫,其状惨不忍睹。接着又是两轮炮射,敌方军阵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溅落的火花,衣服马匹都在着火。看到这一幕羽林骑兵都有些惧怕,欧阳轩找来左副将霍信和右副将韩梁,命其率骑兵在阵外弓弩攒射,掩护投石机前移五百步。两人领命拍马而出,点齐人马,从两翼杀向已经混乱一团的匈奴军阵,在阵前一箭之地外弩箭齐射,让本就混乱的匈奴骑兵军阵更加混乱,两队人马在阵前交错而过,继续攒射。连续数轮的弩箭攻击后,方才在欧阳轩的指令下回归本阵,此时铝热剂已经燃烧的差不多,在弩箭打击下,出营迎战的四万人活者不足万人,在羽林骑兵回阵后,活者的匈奴人带着凄厉的惨叫声,打马向欧阳轩阵前冲过来。欧阳轩脸上抹过一丝冷笑。“全体弓弩齐射。亲兵,步枪自由射击”。这不到一万人的马队,还未冲起速度,在弓弩打击下纷纷落马。只有后军不足千人逃回营寨,欧阳轩将整军提前至距营寨只有五百步的位置,这里也是原来匈奴人列阵的前方。“命,投石机,装火油包,三弹,目标匈奴军营,自由射击”。随着吱吱嘎嘎的投石机牵拉配重声响起,一包包的陶瓷罐装的磷油燃烧弹放入弹槽,机括自由扣下。带着火苗的燃烧弹如雨般飞向匈奴军营。陶瓷罐中粘稠的油膏在空中即被点着,然后爆燃,磷粉闪着蓝色火焰飘散各处。只是片刻功夫,三轮燃烧弹造火焰已经烤的营外士卒和马匹有些难以承受,赶紧撤退至安全距离。 大火越烧越旺,已经烧至军营的每一处角落,惨叫伴着战马的悲惨嘶鸣,让人听着甚是难受。白磷燃烧的痛苦欧阳轩是知道的,真如跗骨之蛆,深入骨髓的疼。匈奴人因为信奉萨满教,所以安营扎寨也是按照教规没有留侧门。所以只能在大火中挣扎。欧阳轩没有等火停,而是直接收拾装备弹药,率军直接回营。刚行至营寨外围,前方探马来报,北侧左贤王部趁骑兵偷袭西侧军营时,率军包围了羽林军营。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平漠南回师长安 “传令,全军备战,与西侧杀开缺口护送辎重营进营”。说完欧阳轩抽剑在手,立于队前。剑锋一指,“众将士随我掩杀”。 欧阳轩提剑冲在最前,其后是亲兵,后面是骑兵护送的辎重营。欧阳轩刚一接触敌军,有如神助一般,左劈右杀,如入无人之境,前方挡着非死即伤,率军直奔西侧营门,虽然围困的匈奴军阵很厚,但架不住欧阳轩如此的砍杀,况且也来不及打马冲刺,和步兵无异。不到一刻钟欧阳轩已经冲至营门前,守营军卒见是自己人,赶紧拉动绞盘落桥开门。欧阳轩和亲兵立于吊桥前看着大队人马进入营中,反身又杀回驰援而来的匈奴军中,左突右杀,将西门前的匈奴军阵搅了个天翻地覆。这些亲兵都是经过五年的艰苦训练,马上技能和欧阳轩差不太多。本来是要攻城的匈奴人哪受得了这样一群人的冲击,片刻功夫纷纷向北侧退去。在辎重营进入营寨后,两万名骑兵没有进营,韩梁命步卒关上寨门。与霍信一道带着骑兵随在欧阳轩身后猛冲砍杀。都是百炼之卒,相互之间配合的很默契,攻守有序。虽然不如亲兵个人能力突出,但是团队配合弥补了不足。西侧匈奴兵灾这种更狠的打法下退去。杀完西侧,欧阳轩拨马直奔南侧,这里匈奴兵在寨中步卒弓弩打击下,已脆弱不堪,只是一轮冲击即散,接着又冲向东门,这里有两名步卒校尉带着两队步卒列阵寨门前,用刀枪盾阵缓慢攻击,地上已经遍地匈奴军兵和马匹尸首。在欧阳轩军马一冲过来,匈奴人也不恋战,直接向北撤退。欧阳轩打马走到两阵中间,“周仲,马棠上前听命”。两名正在阵中指挥的校尉赶紧跑出军阵,拱手立于欧阳轩马前:“汝等做得非常好,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深得某精髓。现任命周仲为步卒左副将,马棠为步卒右副将”。“谢将军,吾等不负将军所托”。 “火速回营,北门集合步卒。听本将命令,出门迎敌”。“诺!”。 下达完命令,欧阳轩带领骑兵从外侧直奔北门而来,这里是匈奴人主攻的的地方,在营寨弓弩打击下,寨前深沟内还熊熊的着着大火,令匈奴人无计可施,地上布满了中箭倒地的匈奴人,在欧阳轩带着骑兵出现的时候,匈奴人已经开始向后撤退,目测这里足有二万人。对于攻城匈奴人的办法不多,就是弓箭掩护,然后搭梯上墙,但是如果对方弓弩更强更多,反而会被压制。 此时天色见亮,温度还是很低。但是现在羽林军心里的火却是旺盛的,五万对二十五万,打的匈奴人一点脾气都没有,借着天光放亮,已经开始撤退。众校尉都在等着欧阳轩的命令,自然欧阳轩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留下一万步卒值守营寨,其他人带上装备全军出击。 等大军行至北侧匈奴营寨时,迎接的是近七万匈奴铁骑方阵。相距不足千步。欧阳轩命亲兵,架炮于阵前,两发铝热弹两发高爆弹,五药包,目标就是前方匈奴铁骑军阵。随着炮弹的炸响,匈奴人的混乱可想而知,别看人多,但也密集。四轮炮弹射击完,亲兵们收起炮送回后方辎重营。和其他人一起立于欧阳轩身侧观看混乱的匈奴军阵,到处都是火花,遍地的尸首,马嘶人叫,自相践踏,惨不忍睹。欧阳轩剑锋前指道:“步卒结阵掩杀,骑卒阵前弩箭交叉攒射”。“诺!”众将校领命,分头布置。 片刻后步卒方阵启动,辎重营跟在后面,还有尚能用的二百多投石机。骑兵和欧阳轩的骑兵自然不想落于人后,打马分左右两翼而出,在距敌阵一箭之地外转弯阵前,开始弩箭交替齐射。欧阳轩的亲兵则是步枪攒射,不需要很麻烦的上弦过程反复进行了五轮射击,步兵方阵已经拒敌阵五百步外,骑兵方才回到两翼防护步兵。投石机已经开始投掷黄色炸i药包,随着炸药包的炸响,匈奴人更加混乱,巨大的响声让至少一半人丧失了听力和行动力。有些直接被炸飞,残肢断臂如同雪片般飞舞。在拒敌阵还有300步时,欧阳轩命令停止行进。他可不想让还在燃烧的铝热剂烧到自己人。 此时太阳已然升起,混乱的匈奴人也渐渐恢复了秩序,但剩下的人已经不足两万。铝热剂的燃烧已然停止,幸存的匈奴人正在阵后重新列阵,准备冲锋。随着匈奴阵中一名老者的马刀挥落,匈奴铁骑打马加速直奔军阵而来。欧阳轩乐于见到这样的冲杀,带领着亲兵在中间,两翼骑兵在侧,分三路迎面冲击敌方骑阵。欧阳轩之所以没有再用弹药杀伤,就是怕回到中土后备不足,留着给那些龌龊的小人。 没有任何悬念,一支已经被炮火击蒙的骑兵和一支生力军对冲结果可想而知。再加上撞到如山一般的步兵方阵,结果可想而知。一个时辰之后战场恢复了平静,步兵军卒卸下装备,放到自己的马车上。开始打扫战场,按照欧阳轩的命令,掩埋了阵亡的匈奴人。由于人太多,只能合葬。左贤王是被欧阳轩生擒,欧阳轩没有参与战场的打扫,而是带着左贤王和其他被俘的几名匈奴王回了营寨。 在中军大厅内,几名匈奴王跪在厅中。“你们不知道是本候来此吗?居然敢重兵来犯”。 “神使大军至此,我等本不敢迎战,神使大军废中王庭,扫荡漠北东地。吾等甚惧,只是汉室差使与单于,顾事中行说游说单于,集匈奴全力方于此一战。指望断粮断衣的神使大军不战而降......”。还没等一名惊魂不定的匈奴王说完,欧阳轩打断了他,反问道:“慢着,汝说汉室曾差使与单于?”。 “正是,使者为汉太子门客赵绾。以断神使军粮御寒衣物,归还被神使占领漠南东地为条件,请单于出兵剿杀神使”。 “你们都可曾知道此中缘由?”,欧阳轩通过通译询问匈奴诸王。 左贤王有些老迈,缓缓的说道:“先前听闻神使之威,以为是众口夸大尔,如今方知,神使之威匈奴不可及。可怜左谷蠡王,尚自视才能无比。某即以败,昆仑神不会原谅说谎者,不妨告之神使,今春出兵上谷渔阳皆是受汉室所请。非单于意愿,汉室遣使与左谷蠡王,说其出兵上谷,单于命某出兵渔阳。汉使曾言,朝无能战之将,此行必是收获颇丰。另言汉家平静太久,无战事军则怠,军卒不足一战,未曾想神使拜将出征之时即斩贵戚之属,与上谷锻训而未及征战,得过甚精兵,吾等服之。”。 “哦,原来如此。念及汝等也算豪士,给汝等一个痛快。来人,将匈奴诸王推出辕门斩首,按礼厚葬。传其头颅与匈奴单于”。“诺!”两边的亲兵上前将抖若筛糠的匈奴诸王拖了出去。左贤王再出门时言道:“谢神使成全!昆仑神不会原谅罔狞之人”。不一会儿数颗硝制好的人头呈了上来,“来人,找几个活着的匈奴军官将人头送往单于王庭,余者皆斩首厚葬”。“诺!” 数天之后,天气渐冷,第一场雪已经落下。这一次反击战,羽林军阵亡百人,伤五千与人。命人将阵亡者装入棺椁,放入车中带回家乡安葬。由于左贤王已亡,现在左贤王领地等于不设防,欧阳轩也不着急回去。而是带着大军携载辎重纵横呼伦贝尔草原,四处出击扫荡。将左贤王领地翻了底朝天。基本上领地上贵族的牛羊全部遭殃。通过鹿石指引,找到了左贤王王庭(在今天呼伦贝尔市东侧山谷内),由于军卒全部抽走,对于不设防的王庭,欧阳轩哪里能放过,在后世大兴安岭的一处山谷中血洗了王庭。说是血洗也只是对贵族和大部落的首领,找了一些懂皮毛熟制奴隶,熟制了十万多张牛羊皮,用毛对毛的夹杂芦花的方法每人做了一套防寒衣物。没有后勤补给,就只能省着用,后来干脆教士卒们自给自足。 在左贤王王庭一呆就是三个月,直到二月份等雪化时,才携带大量自行赶制的物资回程。众将校本来建议直取匈奴单于王庭,欧阳轩断然否定了。那里不是冬天能去的,在没有棉花和羽绒服的前提下,习惯了南方生活的士卒去了哪里,非战斗减员就得达到一半。 回程异常的顺利,这也多亏欧阳轩的政策。还未到牧民转场的季节,每经过一处冬季牧场时,都有贫苦的牧民拜于道边,朗声高诵,通过通译,才知道都是赞美神使解救贫苦牧人功绩的歌谣。由于有令在先,羽林军卒也严格执行,所过之处非贵族不得侵扰牧民生活。有时候晚间就扎营与牧民的冬窝子,晚上领着众将校与牧民共进篝火晚宴,跟着他们又唱又跳。得到了匈奴平民的极大信任,也为以后扫平匈奴奠定了群众基础。 等到五月份,夏季来临时,离开中土一年的羽林军终于看到了黄河。欧阳轩没有选择从上谷进入中土,而是沿着草原西行,一路上除了与牧民接触,同时在中王庭附近见到了君臣单于派来的使者。对于匈奴犯境表示了歉意,并同意欧阳轩所占领之地皆归欧阳轩所属,匈奴将不再进犯。欧阳轩对这个倒是不感冒,让单于使节带话给军臣单于,“某欲回长安平定内乱,所属之地请单于代管一时,直到差人交接,不得迁出和侵扰属地牧民。漠南东地改名为左夏,左贤王领地,改名后夏,如单于违约,将率兵直指单于王庭”。欧阳轩的威胁还是有效的,至少短时间内军臣单于不敢造次,因为在没有兵力可派。既然从匈奴手里接过了领地,自然将朝廷委派的官员全部免职,反抗者就地斩首。匈奴降将对于欧阳轩的惧怕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自然是言听计从。后夏地方欧阳轩安排了两个降将进行打理。左夏还是维持原样,只是朝廷任命变成了欧阳轩委派,至于汉族官员一律免职拘押,反抗者斩。就这样的威胁,在中王庭,欧阳轩居然斩了三百多官员。 欧阳轩大军从后世的包头市附近越过黄河,横扫河套地区,先后攻取河南王、楼烦王和白羊王等领地,平定了河套地区,斩杀了河南王和楼烦王,白羊王率部归降,河套地区欧阳轩也交给他代管,并托人带口信与军臣单于,河套地区亦归我有,定名中夏。与七月终于到达了北地郡的三水县,见到了当年率军与羌人作战的校尉魏腾,现在依旧是校尉之职。欧阳轩本以为会有一番作战,毕竟自己是无诏回师,依律应是谋反。出乎欧阳轩的预料,魏腾虽列队与桥头,但见到欧阳轩时,单膝跪下施礼道:“三水校尉参见车骑将军,三水全体军士愿追随将军征战天下”。后面的军卒同样是单膝跪地齐声道:“吾等愿追随将军,征战沙场”。欧阳轩赶紧下马,扶起魏腾,“某无诏回师,视同谋反。汝不怕乎?”。“现今朝中妇佞外戚当道,吾等早在此等候将军归来,一同进京平乱”。“好,既然如此,从今你我皆为弟兄,都请起,与某一同进京平乱”。众军士起身,列于两侧,举戟高呼:“扈候威武!扈候威武!”。欧阳轩也正是用人之际,正好缺个后勤副将,直接任命魏腾为从事中郎,带领所部负责后勤守卫。三水之地由于没有城墙,暂时只能交给白羊王代管。 沿着谷地南行,到达高平时,迎接欧阳轩的是北地郡太守凌戴,同样没有战斗,甚至连反抗的都没有。凌戴更是提供了大量的粮食等物资,派了两千军卒随同欧阳轩进京,接管了三水县防务。欧阳轩则是让他接管河套除白羊王领地外所有地区,凌戴欣然领命。出了陈平开始山路行军,速度不快,道陈仓时已是数天后。陈仓守将没给欧阳轩面子,据城死守,当然面子不给,那就兵锋。炮轰塌城门,大军长驱直入,不出半个时辰占领陈仓。陈仓太守和都尉被斩首挂于城墙。羽林军休整一日。继续东行,直奔长安而来。剩下一路皆是平原,速度自然很快,日行百里,遇有县城,不降者皆殁。两日后中午行军距咸阳尚有百里时,探马回报,前方三十里有汉军十万拦住去路,领军者为新任的大将军张羽。“传令全军转向,回府邸”。“诺!”韩梁领命而出。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长安平乱 此时的扈候府邸,已经是一片狼藉,七星楼已成焦土,医馆、别院尽皆毁塌。作坊也是狼藉遍地,看到此欧阳轩无名火起,数年的心血,如今要从头再来,焉能不痛,本来应该种植的玉米土豆,如今全换成了低产的粟米小麦。找来主父宏,“速去山内基地,让人回来。妈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诺!”主父宏领命后,带着百名亲兵,掀开密道入口,鱼贯而入。这条密道,欧阳轩整整修了五年方成,直达山中一处能容纳万人的平地。那里四面都是陡峭的悬崖,外人无从进入,这还是欧阳轩打猎时偶然发现的,还有数处山洞可藏人藏物。 “传命全军,与府邸前扎营......”。令还没下达完,探马回报:“禀将军,梁国张羽将军率十万汉军转向行至此五十里外”。“妈的,今天不给你们点狠头,真不知道某的狠。传命,全军列阵与河北二十里处。各营按战时准备应战”。“诺!”。传令兵应诺而出,传达指令。 五十里,对羽林军来说不是难事,只需两个时辰即可到达。但对于都是步卒的汉军却是难事,等羽林军列阵完毕,还未见汉军到来。此时从密道出来的主父宏又带了许多弹药,还有别院学生改进的投石机五十具,也不知道他们藏在了什么地方。日头偏西时,十万军卒才在先锋军后缓缓而来。见欧阳轩列阵,只得仓促摆阵与前方一里之外相迎。欧阳轩打马上前:“请带军者阵前回话”。半天汉军阵营里才驰出一骑,拱手道:“末将奉太后之命,在此截击扈候”。“张将军,可知某在塞外披荆斩棘,扫荡匈奴漠南,减除汉地边患,朝中诸人居然谋害某亲眷,奴役封地属民,不知汝可忍乎?”。 “扈候多说无益,汝即是谋反,某自会领兵讨之”。 “某奉劝张将军即刻投降为好,莫要某痛下杀手。匈奴二十万联军铁骑不过是一夜而亡,汝等可敌乎?” “降与叛军,某未曾想过,某只忠于一主,扈候尽管放马一战”。 “也罢,即是寻死,某就成全与你”。 回到本方军阵,欧阳轩传令,投石机全部用黄色炸i药,炮手四发高爆弹,四药包,待命而放。看着匆忙列阵的汉军,欧阳轩摇了摇头:“传令,全军高喊:降者免死,否则尸骨无存”。传令兵应诺传命。 片刻后五万人齐声高喊:“降者免死,否则尸骨无存。降者免死,否则尸骨无存”。连续喊了一刻钟,也未见一人出阵。欧阳轩一咬牙:“投石机目标敌方军阵,自由发射。各炮,四药包,目标敌方军阵,自由发射”。随着欧阳轩剑锋挥落,片刻后汉军军阵中伴着白烟传来巨响。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看不到边际,但是架不住这么狂轰乱炸,投石机就如同炸i药不要钱一样,一包接一包的发射。改进的投石机用的是齿轮传导上弓,方便快捷。足足轰炸了半个时辰,对方能站着的不到三成。在炸药包的掩护下步兵方阵缓缓向前,在接近炸药攻击范围时,欧阳轩下令停止了投石机轰炸。剑锋前指,骑兵从两翼疾驰而出,与步兵方阵一同杀进军阵,先是弓弩齐射,接着是锋利的马刀劈砍。步兵则是按着既有的节奏一点点蚕食幸存的汉军,半个时辰后,战场归于平静。十万大军尽殁,有逃者皆被骑兵追杀,张羽被欧阳轩直接削首。命人找民夫埋葬死者。羽林军除数十人轻伤外,无一阵亡,这就是科技和实力的结合。 战事完毕,由主父宏组织民夫清理战场。羽林军补充装备后,稍事休整,整军连夜出发,直奔长安安门。不能有些许的喘息,不然等各地援军一来,杀戮会更重,这不是欧阳轩想看到的。亥时二刻兵临宗庙南军军营外,自是话不投机,十二万南军还没来得及列阵,就遭投石机和六零炮的狂轰乱炸,在骑兵和步军方阵尚未启动时,余下的不足八万活着的南军在底层校尉们带领下杀了领军将领投降。欧阳轩将亲兵中有将才者派往降军,接手指挥。连夜与宗庙前安营扎寨,与安门对峙。各营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衣不解带,兵不卸甲,在羊皮上直接睡卧,连环探马不停歇的探查各处。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下来时,营门外站了一群朝臣,为首的就是窦婴和韩安国。这些人在大军安营扎寨之后就来了,欧阳轩一直也没见,就这么站了半宿。早上起来,欧阳轩命人将营门外的朝臣都抓起来看押,反抗者斩。还真有几个侯爵抗命不从,高声辱骂,气得羽林军卒,直咬牙根,最后一怒之下,将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腰斩,领头的被五马分尸。做这些都是当着那些朝臣面进行的,就是给他们一种威慑。 此时的欧阳轩很气愤,后果就是吃罢早饭,除了自己军中将领谁都不见,辰时,下令兵发安门。攻城对欧阳轩来说很轻松,投石机和六零炮配合得很融洽,不到半个时辰的轰炸,安门城塌楼倒,都是夯土的城墙,没什么难事。欧阳轩剑锋前指,步兵方阵率先进城,城中作战,骑兵出于弱视,还是由步兵来得好。骑兵和南军降兵安营时就被欧阳轩派往各城门,他们的任务就是防范出城者。之所以选择安门,一是因为这里是南军驻地,二是没有护城河,三是这里没有平民居住而是皇宫。至于北军,被张羽带出了一些,其他都在欧阳轩的监视下,一旦有异样。欧阳轩现反应都来得及,毕竟军营离的远,而且所剩不到两万人。 投石机在轰塌安门后,被派往霸城门和直城门。步卒方阵越过城墙残渣,跟在欧阳轩身后缓缓前行,如同坦克一般,碾压所有遇到的军兵和各种抵抗。行至武库时,直接六零炮轰开。斩杀了守卫,夺取了武库,登上武库最高点,可以俯瞰整个未央宫和长乐宫,架六零炮于此,对长乐宫神仙殿进行了两轮轰炸,又对未央宫前殿进行一轮轰炸。步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未央宫,另一路围堵长乐宫。欧阳轩站在武库高台上,只要看到城楼上有弓箭射出,就会亲自*炮打上一发。只要发现两个宫殿里有异常直接炮轰或者步枪点射。直到未时,整个长安城全在欧阳轩的掌控之中。反抗者也有,但架不住如雨的弩箭和犀利的炮弹。传令兵来报,在未央宫麒麟殿找到了被田蚡软禁的刘启和已经饿死的丞相周亚夫,与长乐宫擒获长公主刘嫖和梁王刘武,以及窦太后和王皇后,在北宫擒获正在指挥反抗的太子刘彻。以及众多朝中重臣,长安城内居住的王侯““传令,将众人犯带至未央宫宣室,如有违抗者无论尊贵斩无赦。传令全军严加戒备,通报残余北军,即刻投降,否则杀无赦”。随即命人拆下六零炮,打马直奔未央宫宣室。其他人还未带到,刘启离得近,在两名亲兵护卫下,坐在宣室主位上。欧阳轩进来只是拱手施礼,然后直接坐到下手武将位置上,摘下陨铁剑,置于案几上,对着刘启拱拱手:“陛下,恕臣无礼。无他,臣不能不算不忠。出生入死领兵平定漠南匈奴,为汉室减除边患。而汉室诸臣却趁府内空虚之时侵扰家眷爱徒,毁田破产。若不是臣早有防备恐怕臣家眷爱徒早已命丧诸公之手尔。臣焉能忍让?臣苦心经营数年的产业,新农粮尽皆毁没,请陛下替臣做主”。 “朕知扈候难处,扈候征战数月,连克数地,朕以为荣。只是不断的胜利奏报,让朝中诸公恐扈候做大,而危及汉室,才奏请停粮草物资。以促匈奴削弱扈候实力,朕在下诏回师。朕与丞相未批。至于侵扰家眷之事皆是母后胁迫所为,周丞相毅然不准,被太后关押,丞相绝食而亡。朕亦是困于麒麟殿中九月有余,不得脱。此次朕必将重赏扈候平叛之功”。“陛下可知王臧等人早已同匈奴往来,去年春攻燕国之事,皆是以为太子门客王臧,赵绾所邀......”。未等话说完,门口亲兵来报,“禀将军,人犯带到,听候发落”。“带上来,某要看看都是些什么背信弃义之人”。 稍倾,以窦太后为首的众人被反捆着压进殿中,欧阳轩冷眼扫了一圈众人,基本上朝中重臣基本都在,只是少了卫绾和廷尉郅都,还有最可恨的田蚡。找来亲兵,“去查一下,太子太傅卫绾和廷尉郅都在何处”。“诺!”。 “汝等真是可以啊。大将领军在外征杀,汝等在内残杀我等家眷。真是要*着我等造反。当年汉室打压开国功臣是否就是如此?真是令人心寒,当年淮阴侯何等威武,汉室江山皆是淮阴侯所得,本可安享胜利之实,却被高祖、吕后萧何等*迫,冤杀。其他如英布、韩王信似乎皆是如此。本候可不是他们,受不得胁迫,吾本想征战平定匈奴边患后,继续解甲归田,安心授徒度日。未曾想汝等背后捅刀,袭扰府邸,毁田破产,这是要往死里*迫本候。本不想如此,是汝等*某不得不行。还好属下忠心,才得以成。另,太后。某曾得罪于汝乎?怎会如此对某。别忘了汝眼疾为某所医,某既然能医得,也能毁得。既然汝想做吕后,某自不会成全,梁王何许人?心胸狭隘,只因雌亭侯一句预言,就派双千游侠刺杀于某,只是某不愿追究而已。汝等还有何话可说,某既然行事了,也无所谓与礼与法了”。欧阳轩站起来,提着陨铁剑,不停地指点着众人,狠狠的说道。 “老身有话说。携兵进京,既是谋反,扈候欲反乎?”,窦太后依然是盛气凌人的气势。“反与不反不在汝等,陛下于轩有知遇之恩。如不是陛下*迫,轩自不会反,只会协助陛下平叛,除逆”。 亲兵在欧阳轩耳边轻声言语道:“将军,属下是在廷尉牢狱中寻得太傅和廷尉。听狱卒言,其因拒不执行太后懿旨,而被关押”。欧阳轩点点头,转身对刘启施礼道:“陛下,汉之根基切不可动摇,吕后之案不可再复,一切请陛下裁夺。但臣有一言,涉臣家眷者不得轻饶”,现在整个长安都在欧阳轩的控制之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扈候,此事牵扯甚广,恐要追究怕是死者营朝,有损国本,动摇国之根基,容朕慢慢审来”。其实欧阳旭也有些疑惑,就是刘武怎么会和王皇后搅合在一起,共同软禁拘押刘启。鼓动太后夺权,这些欧阳轩也不是很明白,也想弄清其中的缘由。 “无妨,臣等得。来人将众人犯交由廷尉”。“诺!”霍信领命而出,命羽林军将众人连拖带拽拉出殿外,装上囚车,直奔廷尉署,也不管刘启是不是同意。欧阳轩不阴不阳的问刘启到:“陛下,今日之事,依陛下之见,该如何去做?”。刘启现在大脑早已当机,这一次让他也乱了方寸,本来性格就很懦弱,此时亦无大臣出谋划策,也是毫无主张。半天才开口说道“朕知该如何去做,定会给天下,给扈候一个交代”。 欧阳轩现在即使*刘启退位也不是不可,但会招来很多麻烦。引起天下士人的公愤,现在还不是时候,也就没有进一步*迫刘启,但是自己训练的军队是绝对不能再交出去,这是自己的保障,欧阳轩还打算扩充羽林军至十万。“陛下,这非常时期,臣所领羽林军与臣朝夕相处,甚是融洽,此时交出兵权恐怕不妥,另所臣所领匈奴之地,尚需守卫,继续扩充锻训军卒以备北地所需。另臣推介北地郡太守凌戴与朝中任职。臣也无心朝中事务,只是想训兵授徒,躬耕田野,弄些奇*巧计之术售些钱粮尔”。“朕准奏,扈候亲兵可扩至五千。朕这就拟诏,任命扈候为大将军,可自行任命羽林军诸将。在局势尚未稳定之时,羽林军暂且拱卫长安,由扈候统领”。“臣领旨,陛下宫中戍卫,暂由羽林承担,陛下大可放心行事。臣告退”。 回到长安城内的府邸,才见到一年多未见的刘慧,自是亲热一番。其他人都还好,只是淳于意经过此番折腾身体明显有些衰老,力不从心。毕竟是欧阳轩用金石水延长了他的寿命,从房中出来,为老人家把了把脉,明显是气血亏虚,听其因肺部有疾,午后有盗汗,应是结核感染。“淳于公,肺部有疾,此疾青霉素尚不能治,得需轩研制的链霉素方可”。说着命人找来两瓶已经经过反复提纯的链霉素,这些链霉素都是当初在山洞内无意中得到的链霉菌在用麒麟菜、石花菜、江蓠菜提取的琼脂多次培养后,经反复数百次实验而制成。勾兑自己制作的生理盐水,先做了皮试,见无过敏反应,才让义妁按照自己教的肌肉注射,每天按量注射。开了一副营养神经的中药,每天按时按量服用。 等忙活完,已过了晚饭时间。亲兵探马回报:“禀主公,属下探知,武安侯现躲于淮南王处。请主公示下”。“命汝携五人将,武安侯抓回来,如淮南王有异样,格杀”。“诺!”,探马转身还未出门,韩梁匆匆来报,“梁王和淮南王兵马已攻占洛阳,正向长安而来。号:清君侧,助太后,救梁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夺军权 “来得正好,某正没借口。自己送上门来了,好。传令,羽林军全体于安门外集结。长安防卫交于南北军,将兵权交还陛下,速去办理”说完将南北军兵符交给韩梁。“诺!” 现在的局势欧阳轩可以不经请示,直接调兵,但是与礼节上还是得进宫请示。有一点欧阳轩一直不明白,历史上刘武确实有过夺权的举动,但最后因为没有朝廷内应,而告失败,只能当街杀人出气。现在又是为什么呢?本来太子和刘武应该是敌对两方,现在居然走到了一起,让欧阳轩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为什么是针对自己?刘启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这些都是谜团,困扰着欧阳轩。就这么一路思索,缓慢打马前行,路上巡逻的军卒不停的向欧阳轩施礼,或者喊上一句“扈候威武”。 进未央宫清凉殿,门口羽林施礼后通报:“大将军晋见陛下!”,门内执事黄门立刻躬身与门内迎接,前导。进入偏室,刘启正在案几后读着竹简,见欧阳轩进来,起身,下榻相迎。“陛下,梁王与淮南王兵马已攻下洛阳,正向长安而来。臣请出兵平乱”。“准奏。朕请扈候务必将田蚡捕获而来,一切缘由皆由武安侯而起”。 “哦?臣一直想不通此中缘由,本是水火不容两方势力,如今合力造势,为何?请陛下明示”。 “原本朕也想不通此理,后皇后常跟朕说扈候富可敌国,新粮经五年种植,库粮足养百万人。加上扈候在漠南攻无不克,驱左谷蠡王和匈奴太子与漠北,攻下漠南东地,功可比淮阴侯。朝中诸臣多有忧虑,与太后处常念及功高盖主之事。方令太后起吕后之念,再加上武弟胁迫郭解,从雌亭侯那里得知朕会因扈候而长寿至杖朝之龄,引起太子一脉外戚隐忧。再加上广袤的漠南东地,才有今日之局。总之即是贪财、贪权所惑。如不是扈候独自领兵,此种事情尚且有缓”。 “陛下尚不知现河套和匈奴左贤王之地皆归臣占领。目前尚无人管理,值守。左贤王地属苦寒之地,臣暂不属意,只是这河套地区,水草丰美,是绝佳的粮食种植地区。臣欲在那里种植玉米土豆棉花等”。 “扈候此次平乱之功,朕就将河套之地封与汝,按藩国属之。汉制所规,非刘姓不得封王,朕也不是不能违,就封你个国与河套和漠南之地,待与朝中诸公商议后再行定封号。人口兵员自理,按藩国纳贡即可。也可为汉室剪除边患。不知扈候可曾满意?” “谢陛下,臣告退”。说完退出偏室,打马直奔安门。 检查完武备,大军向东疾驰,与三日后在华阴县与新丰县交界的(今天临潼县)渭河边遇到正在西行的梁王和淮南王联军。两军相距一里各自列阵,看阵型联军不过五万人,欧阳轩都觉得有些无趣,手下这些将领更是觉得杀鸡用了牛刀。命投石机投两轮白色炸药,三轮黄色炸药,步卒在投石机投掷时前行。至于六零炮,欧阳轩没打算用。战斗几乎没什么悬念,炸药投掷完,骑兵和步兵方阵同时接敌,一触即溃,降者不足万人,其他尽殁。韩安国战死,田蚡被炸断了一条腿,做了俘虏,淮南王手下领军大将被炸得尸骨无存。将俘获的田蚡包扎处理后打入囚车,派了五百军卒押送长安,大军携带着降军继续东行。 守卫洛阳的正是淮南王,守军不足五万。只是经过投石机三轮轰炸,城内守军即押送淮南王出门投降。大军入城,在太守府设置衙署。命主父宏、韩梁、霍信各带一万兵马平定梁王、淮南王等参与反叛的诸国。通过俘虏得知此次联军中尚有衡山王、江都王、赵王、济北王、河间王、代王、城阳王和鲁王,这次欧阳轩下的是必杀令,不留王侯,直接杀掉。 与太守府衙正厅中再次见到了淮南王。“淮南王,上次淮南一别,已有七年未见,不知近来可好?怎么想起谋反之事?难道要效仿刘濞乎?”。“天命如此,未曾想七年之后,汝竟成为汉室武将第一人。无需多言,即被擒,生死自有天命”。“也好,诸王之事,某也懒得参与。念在旧交,就给你个痛快吧,来人推出去,斩”。“汝敢斩本王?尚不及力乎?本王欲见陛下陈明此事”。“哈哈,谋反既是死,让汝等见到陛下,某还能存乎?汝等不死,汉室何兴?”。“拖出去,斩”。现在手里有了权,自然不怕手上沾些刘姓诸王的血。也不理会被拖出去的刘安大呼小叫,自行的盯着地图看。刘姓诸王,这一次至少要杀一半,不能杀者,也要威慑一番。 两个月后,进入秋季,三路兵马相继返回,出发时是三万人,回来时足有十万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各国精锐。郎誓和张剪也跟着一同返回。郎誓先前做了鲁王国相,羽林军兵马一到,直接擒了鲁王与霍信一道东征西讨。张剪原任汝南太守,后改任衡山王国相,和郎誓一样,直接擒了衡山王与韩梁合军一处,轻松攻下广陵,俘获了江都王,这一次出兵总共擒回来六个王和其诸子。欧阳轩一点都没客气,只是在稍加审讯,让其写了供状,即全部推出去斩首,赵王刘彭祖则是被欧阳轩特命腰斩,其子尽皆削首。带着弑杀诸王的余威欧阳轩才率兵浩浩荡荡的回师长安。 此时的长安已经是风雨飘摇,欧阳轩在外的大肆攻杀,给朝中诸臣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尤其是在洛阳斩杀六王及其诸子的消息传到长安时,刘启都有点后怕。庆幸自己没有同意太后的意见,不然后果真的很难料。欧阳轩回长安后,只是和刘启简单汇禀,留疏一封后直接带亲兵回了封地。郎誓和张剪被欧阳轩任命为羽林左右将军,霍信和韩梁作为二人副将,主父宏任命为羽林前将军,周仲做副将,其他校尉皆有提升。驻地为南军军营和原来的羽林军营。羽林军中挑了一万人进驻封地山中基地,进行火i器方面的特训。原有羽林军什长直接被越级提升为被提升为屯长,依次逐级提升,对新补充的十万汉军进行专门训练。按照功劳的大小也提拔了一批新的什长、伍长,原来的君侯全部提升至校尉,原有校尉都进了低级的将军职务。 回到封地,找到聂聘,仔细询问了资产情况,对于十五万大军,以欧阳轩现有的经济实力还是能养的起。封地的府邸已重建完毕,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一番修缮。当然钱和人是由少府出,由于欧阳轩有器械,所以整个建筑复原过程很快。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增加了一些防卫措施,通了电力。作坊正在逐步恢复,等忙活完。和聂聘、刘慧在亭中喝着茶,谈论着这一年的各自经历。刘慧自小和公良疏颠沛流离,自是对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不会感到惊讶和好奇。只是很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似乎周边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有个顶天立地的夫君,现在她很满足。至于自己的公主身份倒是很不在乎,都交由聂聘打理。 “主公,此次之事。聘自以为如换位,也未必做得如此圆满。平叛立威,杀王削权,让位立名,主公这些年来大有进步。某自认为做不到,下不去那个狠心”。主公的称谓欧阳轩本不想让这些人这么叫,但是作为家臣、家将只能这么称呼。这五年来欧阳轩除了亲兵之外还收了别院学徒和一直跟着自己聂聘和主父宏为家臣。隋朝之前的家臣称呼家主,皆是按照礼制称呼主公。 “唉,如不是此番征战,某真想于此府安养度日。所得匈奴之地,还请聂兄差人打理。某欲将羽林军诸将家眷移往河套之地,开荒种地,一切有劳聂兄安置。另再招些贫苦孤儿,某欲再培养一批匠人和将领”。 “聘这就去办。另主公只带军而不入朝理政,恐会生变”。 “无妨,下去办即可。棉花现收购了多少?” “有万斤,棉籽库存尚有千斤。由于田蚡清剿,库中尚有万石。改良麦粮最多,尚有五十万石与库中。土豆种粮有万斤”。 “嗯,明年开春继续种植玉米,土豆。争取河套移民亦能种植。别院学生在兵灾中可有损伤?”。 “有两人与军兵搏杀中战殁,其他无碍”。 “如有家眷重赏,如无亲眷则厚葬入庙,战殁的护院按大礼入葬,奉养家眷”。 刘慧就这么默默的听着两个人交谈,一句话不说,品着茶,眼睛从不离开欧阳轩半分,即使是别克和古丽前脚搭在案几上喝着她的茶水,也不理会。 “对了,此次长公主也牵连其中,正好把聂兄长子调到府中,帮着打理”。“如此谢过主公”。 “你去忙吧”。欧阳轩放下茶碗,看见别克在那里舔着刘慧杯子里的茶水,笑了。唤过两个家伙,现在已经长得比一个十岁孩子还高,命仆役去厨房弄两只烤羊腿。 “看什么呢?快去将义妁和主父妍叫过来。别在这发花痴,快去”。“哦。两个人在苍公家里呢”。 “下次出征,把你男扮女装的带着,要不这一天天的在家。也是无聊的紧,府中事务以后就交由聂氏父子打理。你啊,就将府里上上下下仆役弄明白就行了。打点好义父,听明白没?”欧阳轩对着傻笑的刘慧脑门就是一下。“轻点,下手也没个轻重,哼,可别拿那杀过人的手碰我”。“哈哈,晚了,我两只手都杀过人,死者我都数不清了”。刘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喝的茶水喷了欧阳轩一脸。欧阳轩起身走过去,卷起刘慧衣裙擦擦脸。抱着刘慧,轻轻的吻着秀发,“老大不小了,以后得担点事。别和徒儿一般似的,长不大,外面的事由聂氏父子*心,府里的事情多*点心,寻个可信的官家”。“哼,好像你很大似的”,刘慧很是不满的回道。“嗯,是不大,唉,不知......”一句话让欧阳轩想起了后世的儿子,差点说出心中的秘密。 “走,回房,我接着教你弹琴画画”。唤过白狼,拉着刘慧回了房间。 过了十多天,已进入秋天,滴雨未下。通过动员,后加入的羽林军家眷也陆续开始前往河套地区,欧阳轩给的政策很好,私田每家五十亩,公田达到百亩。免除五年税,赋减半交。在后世鄂尔多斯地方建城,取名夏谷城。欧阳轩在城里设了农技司,专门负责农技,改良土地,挖渠引水灌溉。原匈奴人的各季草场还继续保留。同时作坊、匠人也迁往夏谷城。扩充的羽林军经刘启同意,更名卫夏军。羽林军的编制依旧保留,与南北军一同卫戍长安。欧阳轩的弹药作坊由于那里的电站没有建起来,暂时不能迁移。 在九月初的大朝会上,废除了刘彻的太子之位,贬为赵王,王皇后一同被废除,幽居北宫。参与叛乱诸王由于以亡无后,国除,重新设郡。窦太后幽禁与长乐宫永宁殿,与先祖前谢罪。参与叛乱的窦婴、田胜贬为庶民,田蚡腰斩弃市,窦彭祖受牵连同样被贬为庶民。李绾、王臧因私通匈奴腰斩,诛九族。梁王因叛乱贬为庶民幽禁长乐宫广阳殿。长公主刘嫖和其夫堂邑侯陈午一族贬为庶民,充边燕地。其他参与叛乱的朝中诸臣尽皆贬官为民。禁军将领中的卫将军和前将军被处以诛九族的极刑。 袁盎任丞相,卫绾任御史大夫,太尉职空。任欧阳轩为大将军领太尉职,凌戴任奉常。赵周调任中尉。郎誓任抚军大将军领羽林军,张剪任上军大将军领卫夏军,主父宏任大将军长史,著汕任大将军从事中郎。霍信任羽林军前将军,韩梁任卫夏军前将军,魏腾任大将军令史,周仲任羽林军左将军领羽林步军。马棠任羽林军前将军领骑兵,等官员任命完毕,殿中诸人皆看向置剑与案几的欧阳轩。有些人心里也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黄门刚宣读完任命诏书,文官队伍中站起一人,立于殿中。拱手施礼道:“陛下,臣认为此事奖惩不妥”。欧阳轩转头看向这个人,不认识。面目清秀,看冠绶,应是两千石官员。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又见日食 “自古先制不可违,违者为孽。陛下如此封赏大将军,军中大权独揽。与先制将不掌兵有违,恐危及我汉室。与陛下不利”。 “赛侯所言差以,世事变迁,该变则变。古礼在远时尚能符天时,现今人口众多,粮食丰足。又新得匈奴之地,地之广甚于高帝时。如将不能领兵,则不能善变。扈候忠心众皆可见,此番平乱功不可没。赛侯多虑了。退下吧”。 欧阳轩这才想起来原来是直不疑,一个忠厚之人。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刘启的辩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现实在那摆着呢,整个京畿地区都在欧阳轩的掌控之下,随时可以推翻刘启。 第三封诏书是封赏,欧阳轩的扈候改为夏侯。在原封邑基础上增加河套地区、匈奴漠南东地和匈奴左贤王领地,此次出征的众将校皆有封赏。 散朝时,直不疑直接走到欧阳轩身前,拱手施礼道:“恭喜夏侯,只是本官不解,君侯所领数万大军常驻京畿何意?” 欧阳轩很是真诚的笑了笑,“如本候说是为了某自身产业和家眷安危,赛侯可信?”。“下官有何不信,毕竟家园受毁者是君侯”。“哈哈,无论信与不信,某就在那,随时欢迎赛侯前往府邸品茶论道,某扫榻欢迎”。 历史上汉景帝这一年也确实大肆的罢免了一批诸侯御史大夫等官员,至于原因目前所有史书没有记述,还曾经下达了禁酒令,至于为什么也是一个迷。历史在欧阳轩到来时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天时不会因为欧阳轩的道来而发生改变。 回到封地,刚刚过上几天舒坦的日子,九月的阳光温暖舒适,欧阳轩每天除了上课、训练、教刘慧和主父妍弹琴,就是参与匠人们的科研攻关等。再就是去医馆坐诊,教授义妁背诵医术。 这一天正在亭中和刘慧喝着茶,闲聊着塞外的风景。无意中看向府邸田里豌豆地时,上面跳动的蝗虫和光光的枝杈引起了欧阳轩的好奇。起身来到田里,周围的草木只剩下细细的茎条,仅有不多的叶片上趴伏着正在啃食的褐色和绿色的蝗虫。“这些小虫,从月初开始就已经很多,现在入秋已经少了些许。”刘慧在身后,端着茶碗,不紧不慢的说道。“庄田里可有如此多的蝗虫?”。“听聂公言京畿地皆有,因秋粮已成,未成灾祸”。“今秋不灾,卵入土,今冬如地水不足,明年夏必灾。秋蝗灾缘于夏旱,去将聂公找来”。 晚饭时分,聂聘才匆匆赶来。“主公找某何事?”。“今秋有蝗,聂公可知?”。 “嗯,关中和中夏(河套地区)今年秋蝗较重。中夏草场已无冬草可用,匈奴牧族正为此事而愁”。 “轩有一策,聂公可参详。其一,不要动黄河岸边草滩,如无草被,蝗卵易生,明夏因此而蝗更重。其二、饮水灌地、灌草地,尤以草被荒凉之处为甚。其三、牛羊草粮可暂由左夏、后夏(匈奴左贤王领地)提供,远运至中夏。封地所有耕种裸露之地,尽皆在入冬前饮水灌之,此为重中之重,聂公需慎之,钱粮由府上支应”。 “如此,随时繁琐,也能解燃眉之急,只是某不知这秋冬之际饮水灌地,何为?” “哈哈,公尚不知。蝗卵繁生,地水多则亡者众。草被茂,卵无生。另,责令封地所有民众多养些鸡鸭,放于田间,已被明年夏蝗。如无力购买禽只,府上出资粮代购,养之,多多益善”。 “哦。如此,某这就去办”。“有劳聂公,都有*劳。待公子到来,可闲下,多多养老”。 “承蒙君侯厚爱,某身强体健,尚若中年之人。*劳无妨,但得进能而为,某知足矣”。 “待钱粮日盛时,与大宛、月氏购些良驹,养于中夏之地。供卫夏大军之用”。 “聘,早已办妥,现今关中封地尚有良驹种马万匹,正分头送往中夏牧户家中放养,繁育”。 “现今朝局不稳,出门时带些护卫与身边。吾恐梁王余孽会有刺杀之事”。 “长史已差人专职负责某安全之事。君侯务须*劳”。 转眼已是九月末,各项措施陆续实施。关于蝗灾之事,欧阳轩直接找大农令直不疑将秋蝗因果关系与之道明,并提供了自己提出的防范措施。直不疑到底还是忠厚之人,马上上疏,开始实施。关中大地到处都是挑水浇地的乡民,场面甚是宏伟。欧阳轩作坊提供的牛马牵引式的抽水机现在很是抢手,工匠们不得不连夜加班加点赶制,自然钱粮是翻倍的。 这天,傍晚时分,欧阳轩牵着刘慧,领着白狼兄妹在府院回廊中散步,这是每天必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出征,六年来欧阳轩都毁在傍晚时带着刘慧散步与庭院,感受这个时代的温情与浪漫。后世不能给予的,这个时代全都补回来,边走边欣赏着没有污染的黄昏之美,讲述着各地的山川风俗,不时的也会讲些笑话,笑得刘慧花枝乱颤,白狼兄妹,也偶尔凑热闹嚎上两嗓子,甚至回配合着刘慧呲牙笑笑。今天夜色还是那样的美,虽然到了下雪的时节,但却片雪未见,通红的火烧云也渐渐黯淡下去,星光渐强,四周笼罩在黑暗之中。仆役们正忙活着为灯填油,点亮府邸的照明灯,微弱的灯光将回廊幽幽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晚风渐冷,欧阳轩脱下外敞给刘慧披上,别克和古丽前面迈着方步带路朝暖亭走去。仆役早已将暖亭烧的暖暖的,用的是淬火工艺制作的落地玻璃冬天将亭子围上一圈,形成了一个封闭温暖的环境,底下有地炉取暖。 仆役点上油灯,比之周边亮堂了不少,泡上一壶茶,夫妻两人就在这里喝着茶,仰望星空。刘慧时不时的会询问一些星星名字,欧阳轩一边喝着茶,仰望着银河,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比克和古丽受不了暖亭里的热,早已经跑到外面和仆役家的孩子玩耍打闹。 “夫君,你看那边那颗星星,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过”。欧阳轩顺着刘慧手指的方向望去,西北边际,有个很明亮的星星,亮度与月亮等同,甚至别月亮还要亮些。圆圆的有拳头大小,欧阳轩赶紧命人取来望远镜,放大后可以看到是一个碟状物体。悬停在那里,发着淡蓝色的光芒,通过三角函数计算,大概有两三千里。“此应是天外来客,无他”。“那他们长什么样呢?”。“这个为夫也是不知,只是知道此物形状,通过这个千里镜看看自会明白”。刘慧接过望远镜,学着欧阳轩的样子,对着星空观望,不时的发出一声赞叹。欧阳轩这时才想起这个飞碟用的动力和自己所弄到的金石和蓝石极其相似,莫非他们用的也是霰能量?想到这里,又想起去年曾让聂聘埋与院中的发荧光的陨石。赶紧让仆役找来聂聘,找到埋藏陨石的地方,周边的草木极其繁茂,高大,地温也明显要高些。等陨石挖出来,夜色灯光下,两块褐色的陨石发着深蓝色的荧光。让仆役回避,抽出陨铁剑,小心劈砍,将外层一一剥落,里面是一块深金色的发着蓝光的石头,映照的周围明亮如晨,另一块也是同样如此,两块加起来足有五百斤重。“此物来与何处?”。“回主公,是商队途径羌地雪山时,羌人用刚从天掉落的此石换得商队铁器和瓷器,从天水郡运回府邸”。“重赏商队,此物来与天,必有大用处”。其实欧阳轩心里所想的是今天的飞碟是否为了寻找此物而来,而且这两块金石颜色要比先前得到的要深些。温润,没有室韦人送来的那块石头有强烈的辐射,颜色温润,没有那块石头那么贼,和自己在五维空间里看到的那种深蓝色光芒很像。让人用铅盒裹藏好后,放入库房,与原来的那几块石头放在一起。 回来,拿起望远镜再看了一次那个“星星”,发出的蓝光和刚挖出来的很像,蓝色很浓,但很温润。刘慧对这种无聊的事情很无趣,总是拉着欧阳轩的胳膊,要回去。欧阳轩到底还是拗不过,只得跟着返回卧室。再回去的路上,欧阳轩注意到那颗星星明显在向自己这个方向移动,移动的速度很快。 第二天早上很晚才起来,欧阳轩感受到了一丝丝异样,仆役和侍卫们都是披红挂彩,紧张的来回奔跑。来到偏室,早有仆役准备了洗漱用品,一边服侍欧阳轩洗漱,一边说道:“君侯刚起有所不知,辰时时分,日有蚀,府丞命在下不要惊扰君侯休息,才未告之”。“哦?现何时?”。“回君侯,现已辰时二刻头上”。“嗯,不要惊扰夫人。某要去宫中,速去备马”。“诺!” 日食的流程欧阳轩已经很熟悉了,自是轻车熟路。这次日食偏偏这个时候来,让欧阳轩有些闹心,又是要一番口水战。上次杀了数百儒生,这次又会是什么等着自己呢?昨夜有星从西北来,今日又有日食,按天象都是针对自己。该要如何去应对,欧阳轩一点注意也没有,过多的杀戮不能封悠悠之口。昏昏谔谔的来到未央宫前殿,张剪郎誓已经执剑站在门口,见欧阳轩到来,赶紧施礼,让开左侧主位。欧阳轩执剑而立,看着沿着宫苑奔跑的士卒,思绪也在飘飞。天象到底在暗示什么?今天的日食似是日全食。欧阳轩在心里也默默的思考着应对舆论的对策,转身对郎誓道:“命羽林军,封锁长安各处,实施宵禁,无顾不得离府。尤以北宫和长乐宫为甚,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斩”。欧阳轩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是如此,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动用兵权先封了最能通过此获利的几个人为好,防止他人与其勾连。欧阳轩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未知的风暴来临,郎誓已经领命去调兵执行命令。 注:本卷到此结束,将要开始新得篇章,一个全新的历史篇章,一个跳跃式发展的篇章。史书上曾多次记载景帝时期的日食,尤其是景帝中元时期,曾连续三年日食。 正文 第一章 建国立夏 日全食如期上演,在巳时三刻,天地陷入一片黑暗,温度骤降。锣鼓声响彻长安城,围着未央宫和长乐宫奔跑的羽林军穿梭如林。守卫在殿门前的南北军将军和朝中非羽林系将军非常紧张,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反观羽林系诸将,反倒是轻松自若,还拿着从欧阳轩那里弄来的眼睛看着正在变化的太阳。当美丽的贝利珠出现时,兴奋的大呼小叫。一一印证欧阳轩描述的日全食景观,尤其是郎誓那个大嗓门,当看到贝利珠是一声大叫吓得门口执事的黄门差点跌坐到地上。 时间还在流逝,但人心已经产生了变化。由于欧阳轩提前布置,本想去见太后和王皇后的贵戚皆被拦截与宫门外,若不是欧阳轩有令,这些人极有可能又做了刀下鬼。这些羽林军虽为刘启亲兵,但对欧阳轩是绝对的忠心,毕竟都是社会的贫苦之人,通过训练和战争获得了自己应有的地位,再加上欧阳轩在士卒面前从没摆过架子,经常吃住在一起,这一点就让这些士卒生死相随。直到日食结束已是午时时分,长安城内异常的平静。除了铜锣声就是羽林军的奔跑的脚步声,没有其他的杂音。所有的异样声音在强权下尽皆淹没。 当天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之时,人间却在传杂着流言蜚语。等传到欧阳轩这时已是三天以后,著汕躬身立在身侧:“主公,民间有言:臣佞君侧,至日有蚀;星悖与西北,天照映射罔佞”。“哈哈,随他们去说吧,只要朝臣不动则好”。“主公,丞相今晨以上疏,奏请按天照查实之事,以抚民心”。 “嗯,知道了,继续探查。传郎将军和张将军来府中,某有事相商”。“诺!”。 傍晚时分,郎誓和张剪一同携亲兵而来。在暖亭中施礼后,立于旁侧。欧阳轩说道:“命羽林军在京畿地实施宵禁,官宦贵戚之家附近驻一伍,如有异动即斩”。“诺!”,两人领命欲出,欧阳轩赶紧拉他们坐下,品茶。“这些都是小事,只需吩咐属下去做即可,某另有大事相烦。某欲再中夏和左夏地区筑城丰地,急需中土农户开荒种地。两位将军有闲时可将众卒家眷和亲朋迁往二地,暗中迁民。所需钱粮皆由府中支应,开荒之处,由府上农技司负责,每户田至少百亩之上,五年免税,租赋减半。可与匈奴人自由交换牛羊等物,汝看可否?”。 “属下领命,此等好事,自是从者若鹜。贫下无地之农,山东江淮之地甚多,生计无着。属下带乡农谢过君侯”。“去办吧,此事暗中进行即可,不得声张”。“诺!”两人喝了两杯茶,领命而出。 民间的传言随着欧阳轩的冷处理和对高层的威压,渐渐褪去。刘启现在很郁闷,刚刚摆脱了太后的*控,现在又由强势的夏侯所胁,每日里在宫中度日如年。虽然欧阳轩终日不理朝政,但威压依在,值守的羽林军就像是威压在头上的一把钢刀,稍有不慎,即会人头落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将被贬的王皇后又接回了未央宫,同时接回的还有刘彻。这些也是欧阳轩放纵的结果。 转眼已是第二年五月,冬春连旱,让夏季的蝗灾如期而至,只是关中和中夏之地受灾较轻,最严重的是汉中、山东、河南之地,农作物几乎是颗粒无收,苗木尚未长成即已只剩秃杆,枝叶全无。看着光秃秃的田地,乡民们欲哭无泪。只得趁着有些存粮背井离乡,出边关直奔能给他们钱粮的左夏和中夏之地,由于有羽林军的威压,边关守将和沿途官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一次蝗灾造成了中土近百万百姓迁移,这也是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人口北迁。在原来的历史上,是在汉武帝时期大规模移民填边。 天时再次注定了欧阳轩的命运,等十月中旬再一次日食来临时,欧阳轩不得不做出选择。没办法,强权终究掩不住悠悠之口。在朝臣和长安贵戚轮番轰炸之下,刘启不得不妥协了。在终南山庄和欧阳轩长谈之后。最后封欧阳轩为夏王,封地即为从匈奴占领之地,每年按藩国纳贡,五年一朝,所扩领地尽为其用,收回鄠县封地,即刻起赴封地就任。 这也是一个折中方案,也是欧阳轩经过一年的思索和聂聘等家将探讨的唯一符合现实的方案。夏谷城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已经初具规模。蝗灾移民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原有的匈奴牧民草场得到有效合理的保护。欧阳轩在司马季主卜算下,选择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吉日启程赴封地。带走的不只有羽林军,还有鄠县封地的大部分民众。 启程之日,刘启亲自率百官送行,至于对欧阳轩携兵带民之事在威压下只能听之任之。这种带给刘氏王朝的耻辱,导致了三十年后的一场战争。 “陛下,臣这就告辞,多有保重。只需按臣所开药方,即可安保陛下寿至耄耋。听忠言,立黄老之道,废儒学,汉室必会兴盛。如陛下需臣之时,轩自是鼎力相助”。 “夏王赴任后,要多替汉室镇守边关,不得擅挑边事”。 “臣在此立誓,如夏国擅挑与汉战事,天劈雷打”。 “如此,甚好。夏王还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臣只有一请,请陛下允许臣商队行走于中土各地,行商贾,买卖物资”。 “朕准了,特赐诏书一封,昭告天下,税率按汉室行之”。 “如此,臣谢过陛下。临行无以为赠,就将玉石图册一幅赠与陛下”。说完命人将耗时数天完成的玉石雕刻的世界地图赠与刘启。 “陛下此图乃是世界各地图册,集刻与此。如有地理不明之时可参详此物”。刘启小心的在黄门辅助下接过玉石浮雕,上面清清楚楚的表明汉室王朝的各个郡县,河流山川分布清晰可辨,匈奴、夏国以及西域诸国都一一标明,简直就是一副立体的世界地形图。这幅玉石世界地图后来虽刘启入葬阳陵,等考古发掘出时,已是欧阳轩再次进入五维空间之后,引起世界轩然大波。因为欧阳轩将五维空间大门明确的标刻在了玉石之上。引发了新一轮能源之争。 “夏王此行一路保重。汉室亦为夏王根基,如有所需,汉室必将倾力之助”。 与众人一一告辞,欧阳轩才带着白狼和羽林大军跟随在移民队伍后面,出陈仓,走高平,经三水,过黄河,进入了中夏之地,到达夏谷城时,已是十二月末。一路上边行边安置移民,都是守着河谷的上好田地,早已搭建好的房屋,免去了冬日的寒冷。等到了夏谷,只剩下欧阳轩所带的万人亲兵。 寒冬一过,就是一个注定不凡的一年,公元前一四五年的春天雨水较多,各条河流河水较往年有所增加,欧阳轩命全体民众疏通河道,饮水灌溉,将黄河河套地区弄成河网密布的地区。对于左夏地区依旧是挖渠灌溉,植树造林,每种一颗地可得粮一斗。对于喜欢放牧的匈奴人则是迁往后夏地区,按部落划定春秋夏牧场。不喜欢放牧的则是跟着汉人学习种地,免除十年赋税。汉匈通婚者一样免除十年赋税杂役。由于河网的密布,夏季的大水,对夏国诸地没有一丝一豪的损伤,反倒是让玉米、土豆等更加健硕。秋时粮食作物增加两成。汉地传来的消息表明,反对势力还是不甘于寂寞的,刘启还是恢复了刘彻的太子位,王痣同样恢复了皇后之位。废皇后薄氏被欧阳轩带到了夏国,每天和刘慧、义妁、主父妍领着白狼,象征性的放着几只毛色鲜亮的绵羊,和周边的匈奴人学说匈奴语,喝奶茶,生活得倒是相当快活,将义妁收为义女。直到刘慧怀孕后,才放弃了那几只可爱的绵羊。天天领着白狼和义妁、主父妍围着刘慧转,看那架势比自己怀孕还紧张。汉地关中地区、河南、山东等地夏季洪水滔天,淹没良田无数,再一次迫使乡民背井离乡远赴夏国。 开春时节欧阳轩的第一个儿子终于出世,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夏国上下,包括匈奴牧民在内都是高歌欢舞,刘启也送来了贺礼,匈奴军臣单于的贺礼来得比较晚。经过和聂聘等人商议,最后由薄后定夺,取名欧阳宏。随着高产的玉米土豆等作物的丰收,夏国的这一年过得很轻松惬意,各项措施在欧阳轩的建议下一一付诸实施,兴农事,开幼学,建城池,修驰道。最初培养的二百名学生现在成了夏国科研建设的主力,黄河之上建起了三座大桥,开设了瓷器、钢铁、纺织、兵器等数十座工厂,出兵从卫氏朝鲜手中夺取了辽东半岛,在后世旅顺港的位置建了一座造船厂。在漠南和左贤王领地多处勘察得铜矿十多处,大量开采冶炼。发行五铢钱,实行金银铜三种币值流通。 经过二十多年的生产建设,夏国已有人口两千万,先后平灭乌桓、鲜卑、夫余、肃慎、卫氏朝鲜等部,驱民下山开化教育,再加上大量的汉地贫民通过各处边关涌入夏国,如今是仺谷丰盈,物资储备充足。每五年的朝觐,欧阳轩一直没有再回长安。汉地依旧是尔虞我诈的朝政,欧阳轩退出中土后,在袁盎和卫绾的鼓动之下,儒家学说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繁荣,平日里还是如前,不思劳作,贬斥工商。如今刘启已经老迈,年过古稀,送信至夏谷,欧阳轩连夜带着白狼和亲兵启程直奔长安。 未央宫,清凉殿。 刘彻拱手立于刘启病榻前,“彻儿,夏国可有信来?” “回父皇,夏王回信,不日即可入朝晋见。只是儿臣以为,此子不忠,不足信”。 “一派胡言,咳,咳,咳,夏王若不忠,汉室早已成灰。现今国力虽盛,却远不及夏国繁盛,何也?朕诲之当初驱放夏王,否则汉室之地定是如夏国一般,国力强盛,兵精粮足。朕百年之后切记不要惹怒夏王,否则国之不存”。 “区区藩国,不足为惧。儿臣所练期门羽林,足可抗之”。 “咳,咳,咳,咳,万万不可。汝尚不知夏国兵卒之强,当年横扫漠南,强突陈仓,破长安只在须臾之间,汝意如此,朕即刻废汝。朕悔不该不听夏王临别所言......”。 此时殿门口执事黄门来报:“陛下,夏王入朝晋见”。“快去宣来!”。“诺!” “汝先退下吧,不得有不轨之举”,刘启朝刘彻挥挥手,言道。“诺!”刘彻极不情愿的,转身而出。不到一刻钟,欧阳轩在黄门引领下,行至殿中,在刘启榻前躬身施礼。“二十余年未见,陛下安好”。 “夏王长安一别,双十之年。朕甚是思挂,只是朕年过古稀,身体日衰。再无往昔之能尔”。 欧阳轩上前做到诊位,搭脉而事。脉若游丝,气息奄奄。拿出听诊器,听了听肺音,湿罗音渐重。“陛下所染肺疾日久,已是无力回天。若早些时日,臣尚可医治”。“无妨,朕招夏王前来,只是有所托。彻儿气盛无常,还请夏王日后多有协助”。“陛下言重,臣即以立誓,必当遵守”。 欧阳轩赶紧拿出精装的金石粉,让黄门取水,将金石粉末撒入水中。“陛下,暂且服下此水,能缓解一时”。“朕已知天命,无需夏王*劳”。“哪里话来,若不是陛下昔日对臣有知遇之恩,焉有轩今日”。在黄门的服侍下,刘启勉勉强强的喝下水,欧阳轩又为其打了一针链霉素。看着刘启昏昏睡去,才出殿回驿馆。长安城较之二十年前变化不大,还是一如往昔一般死气沉沉。 第二天欧阳轩没有进宫,而是带着侍卫在长安周边转了转,去自己原先的封地看看。在夏国已经广泛种植的土豆、玉米,在关中平原居然看不到一株,还是那些低产的粟米。虽然过去二十多年,汉朝疆域里感受不到一丝的变化,带着强烈的失落感再次回到驿馆。门口站着一人,似乎有些面熟。待欧阳轩走进,那人上前躬身施礼道:“草民司马相如见过夏王”。“长卿,为何早些年月不来?”。 “前些年月,草民曾追随梁王,梁王幽禁后,相如无处着落,自是回乡度日。前些时日,闻夏王进京,特出蜀,拜见夏王”。“嗯,里面叙话”。将司马相如请到管驿厅堂之中,命侍卫满上茶水。品着茶,欧阳轩缓缓说道:“长卿日后有何打算?”。“未曾想过,相如也只是徒有,尚无他技”。“无妨,不知可否去本王之处,与大学中教些诗文歌赋”。“如此相如谢过夏王”,说完起身躬身施礼。“回去将家小财物安置妥当,不日即随本王启程吧”。“相如定当为夏王鞍马所驱”。 “本王现正当用人之际,如有才学之人尽可推介一二”。“这是自然。只是现今汉室才学颇高者皆为儒生,不知夏王可否愿意?”。“哈哈,儒生若往苦寒之地教学,恐有些为难,本王亦会斩之”。“哦,如此,相如知如何去做矣”。“夏国现行行楷之书,长卿要多学学。莫不要惹出笑话”。“嗯,这是自然......”。话还没说完,侍卫急忙来报:“禀主公,匈奴伊稚斜单于,与数日前越过大漠,与三日前侵袭夏国黄河岸边多城。国相请王示下”。“兔崽子,竟敢如此大胆。速去传命,命国相集兵与黄河东岸。某欲杀之而后快”。转身对司马相如道:“兵临紧迫,还请长卿收拾停当后,自行前往夏谷。本王即刻启程回夏”。“如此,夏王当以大局为重,相如告退”。“长卿慢走,来人送客”。 欧阳轩赶紧穿戴整齐,进宫面见刘启辞行。 “陛下,如今匈奴趁本王进朝,袭扰边关,臣请辞回师平边患”。“哦,如此也好,朕无力相助,夏王多有担待”。 “臣请陛下遵守诺言,严防朝中诸将挑起汉夏边事。让臣为难”。“这是自然。请夏王放心前行”。君臣二人在此言谈,却不知在殿外尚有一人,洋洋自得。 与刘启辞行完毕,带上亲兵侍卫,打马直奔陈仓,刚出右扶风,前面一哨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手持长枪,点指欧阳轩道:“欧阳小儿,留下命来”。 正文 第二章 边患 面前的将领欧阳轩不认识,人马也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五千人。自己的亲兵侍卫自己只带了一千人,都是常年训练出来的精悍之卒,与马上端起步枪,等候欧阳轩的命令。欧阳轩抽出长剑,“来者何人?”某剑下不死无名之鬼”。“本将乃原梁王内史韩氏孟子,韩铎是也,今日要替家父雪恨”,说着举枪欲冲。欧阳轩举剑喝止道:“原来是韩安国之子,听闻曾去云梦山寻师拜艺,不知有无长进。二十多年已过,还有如此仇恨之心,不愧是云梦山传人”。欧阳轩没有下令开枪,而是打马举剑上前。“孤王奉劝韩公子还是早些返回得好,不然命丧于此,有辱汉室威名”。 “休要多言,纳命来”。说完持枪前冲,马速很快,一看也是一匹良驹。欧阳轩自是不能示弱,催马前行,马头交错时,韩铎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挺枪直刺欧阳轩。闪身躲过枪锋,挥剑沿枪杆直上,韩铎在枪锋一过之时,反手用力,一招回马枪直刺欧阳轩后心。两马错蹬之时,欧阳轩见枪杆倒转,明白其用意,侧身一闪,枪尖从胸前划过,用剑格挡开枪杆,防止其抽枪横扫。向后仰身,挥剑直刺韩铎后背。剑尖只是刚刚碰到韩铎铠甲,两马即分开。两人再次圈马回杀,韩铎仗着武器之利,挥枪由下而上横扫。欧阳轩执剑由内向外横挡枪杆,在两马交错时,突然手腕用力,在韩铎还没做出反应时,翻腕直劈韩铎脖颈,韩铎急忙抽枪回架,就听咔嚓,噗。韩铎的枪杆断裂,剑锋划过脖颈,颈动脉里的血液在心脏巨大压力作用下,喷涌而出。随着韩铎战败,欧阳轩圈马来到汉军阵前,“还不速速让开道路,否则休怪本王无情。刺王杀驾诛九族重罪,汝等可有担当?”。 领军校尉,倒是一名倔种,手中马刀一挥,大喝一声:“众将士,为韩将军报仇,随我掩杀”。这个倒是出乎欧阳轩所料。见汉军启动,欧阳轩退回本方战阵,剑锋前指,“给我射杀,一个不留”。话音刚落,砰砰声此起彼伏,远处正在打马冲锋的汉军如同下饺子一样掉落于马下。弹夹里的子弹射完,挂枪摘下马刀,等待命令,可怜这些汉军,还未冲到阵前,已经损失的七七八八,最后剩下不到五百人,站在一箭之地外,不知所措。欧阳轩剑锋挥落,千名亲兵,打马前冲,手中的马刀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寒光,五人一组,两名主攻,两名副攻,一名弓箭,面对汉军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只是一个回合的冲杀,再也没有活着的汉军士卒。看着满地的尸首,欧阳轩有种说不出的痛。命人将尸首收拢一起,挖坑掩埋,立碑于此,上书:夏王轩回国平患经此,遇汉军阻杀,斩汉将韩氏铎及其部属五千于此。收拾完,已是傍晚时分,欧阳轩命众人,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却没注意远处的山梁上,有一队人马,从始至终注视着战场的变化。“卫青,速去命人将韩将军及众将士迁址厚葬”。“诺!殿下,五千期门羽林尚不能经其一合击杀。如若是万人之师,岂不是要横扫天下?”。“此,正是孤担心之缘。孤找寻数年,方才找得十数夏王当年军卒,今交于汝,按其法锻训期门。另夏王亲兵手中响器,不知何物,汝去问得详细些,好有防备”,刘彻甚感无奈的说道。转头对公孙贺道:“公孙将军,命汝今夜换防长安守备,于明日随孤进宫行事”。“诺!”。“去病,命汝携轻兵万人,与今夜启程,出上谷,左夏郡,如能夺取辽东甚好。夏集兵与西,抗匈奴,东线必是空虚,趁此夺之”。“诺!”。“殿下,此为不妥。于夏国为难,恐惹欧阳氏怒。陛下严令禁止招惹夏国,如此是不是有违上命。臣恐惹怒夏王,惹兵祸。毕竟夏王以善战闻名天下,西域诸国乃至匈奴军臣单于皆惧其锋芒。太子殿下慎之”。“苏将军,多虑了。区区一藩国,论物物力人力,如何与我大汉相争?”。苏建转身立于刘彻身前:“殿下,此言差矣,论物力,夏国如今库存丰盈,仅粮一项乃是我朝数倍之多。论人,夏国二十年来兴幼学,倡民教,现今夏民识字者盈六成,尚民利器无数。今有自行铁甲船下水远航,火器之利皆不是我朝所能敌也。另夏国实施全民皆兵制,民方二八(十八岁,古时单八指的是八岁,二八是十八岁,三八之龄指的是二十八岁)之龄即入兵役,接受锻训四年回乡。遇有战事,皆可为战,藏兵与民。同施黄老无为之道,国力甚强。太子慎之”。 “哼,欧阳氏不过一介武夫,谅他也无通天之能。就按孤之命行事,他人务须多言”,说完气愤的转身上得步撵,下令回宫。 欧阳轩日夜兼程,终于在三天后回到夏谷王宫。国相马凝正焦急地在金安殿上徘徊踱步,见欧阳轩回来,立马上前施礼道:“主公,军情紧急,恕臣冒昧”。“无妨,如何紧急,快些道来”。“回主公,伊稚斜单于横扫西域诸国后,沿祁连山挥军三十万东返,单于本部中军已至宁夏郡(欧阳轩占领的休屠王领地。今宁夏地区),围困银川城(也是欧阳轩按后世起的名字,汉成帝时设置饮汉城,之前为休屠王领地,无城)数日,张剪将军和太子殿下以率军前往驰援。只是匈奴分兵而来,与银川、灵州(今吴中市)、万斛堆、乌海(今乌海市,欧阳轩置郡县时按后世起的名字)发起猛攻,民多有损失,现各路匈奴军尽皆受阻”。“来得正好,明日孤率军亲征。来人速去集合火枪军和火炮营”,执事亲兵应诺而出传令。这个马凝是欧阳轩那批学生里年龄最大的,为犯官之后,父母双亡后,一直带着年幼的弟弟和妹妹租种土地度日。所受之苦也是常人所难及。被欧阳轩收入别院,由于其为人忠厚,异常机智,明事理。被欧阳轩重点培养,立夏国之后又跟着聂聘数年打理夏国诸事,在聂聘退隐后,接替聂聘做了国相。通过十几年的历练,触类旁通,将欧阳轩制定的方阵政策完好的执行,还自行编制了《夏律》七十二章,获得欧阳轩大加赞赏。做媒将爱徒义妁嫁与马凝。育有三子两女,皆是同太子一行与常人家孩子求学。对欧阳轩甚是忠心,将夏国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欧阳轩轻松了不少。 现在欧阳轩有两万人的步枪军和五千人的炮兵营,炮兵不再是六零炮,而是类似于后世的牵引式的90毫米自行线膛火炮,车轮用的是特殊硫化处理后的紫胶,以减轻震动。六零迫击炮则是每个骑兵和步兵营的基本配备,步枪军和火炮营由于弹药生产问题,暂时只能由欧阳轩亲自指挥,步枪军采用的是后世的军队编制,总共有三个师,每个营都有两挺水冷式重机枪和五挺轻机枪,由于没有橡胶现在很多东西还都在图纸上。不到半个时辰,整军集结完毕。欧阳轩没有来得及去宫里看望刘慧和薄后,直接领兵西行。 两日后中午抵达银川城外围,与张剪和欧阳宏援军合兵一处。两人各率了五万人马。张剪已是中年之人,身板依旧硬朗如初。本欲向当年欧阳轩一样领军冲锋,被欧阳宏强拉回来,与外围进行袭扰。缓解匈奴人对银川城的攻势。毕竟城下围困了十万人马,欧阳宏没有轻易出兵而击。只是每天在匈奴人攻城时袭击后方,以最小的代价,拖住匈奴兵马,寻找合适的战机。正在此时,欧阳轩的兵马及时驰援。欧阳轩听了儿子和张剪的详细汇报,对于自己儿子没有不惜代价贸然进击之事给予高度赞扬。对于这个儿子的培养欧阳轩也是费劲了心思,从小与乡民儿童一起上学,生活。长大后直接送到亲兵队伍中严加训练,也没少喝金石水。每年还要在各个工厂做工半年,进行科技和生活能力的学习培养,军事指挥则是近年来和新生代的军官一起接受欧阳轩系统教授,现在颇有欧阳轩当年的风范。只是容貌上要比更成熟些,毕竟也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容颜不会像欧阳轩那么年轻。和欧阳轩站在一起,如若不是有人提醒,都会将父子反置。 “既是父王援军至此,儿臣以为,应分兵各地前去驰援。请父王恩准儿臣领兵前往灵州、万斛堆驰援”。“嗯,想法不错。只是匈奴骑兵甚是凶悍,不可直冲,需巧计攻之。孤准汝携本部兵马前去,切记减少兵卒损伤”。“儿臣领命”,欧阳宏领命而出。点齐本部兵马,疾驰南去。“主公,太子殿下如今极似当年主公风范”。“哈哈,张将军过谦了,如今汝不也是老当益壮,还要上阵杀敌乎?风范不减当年”。欧阳轩看着儿子领军驰出辕门,也是无限感慨道。喝了一杯茶,传令道:“张将军速去传令,整军列阵。孤要杀得匈奴人后悔踏足漠南”。“诺!”张剪拱手领命。 傍晚时分夏军在银川城东门五里外列阵完毕,炮兵营在后,侧翼骑兵,步枪军穿插于步兵方阵之中,以盾牌为依托。匈奴军自是知道欧阳轩来此,集结重兵与东门列阵与二里之外。随着号角声响起,匈奴军前锋拉着铁链发起了冲锋,看到此,欧阳轩露出一丝微笑。“命,炮兵营,三发弹急速射,目标敌军后阵和冲锋之路”。 炮口在吱吱嘎嘎的在绞盘的作用下渐渐抬起,瞄准。随后令旗举起,欧阳轩剑锋前指挥落。咚咚声随着剑锋落下而相继响起。都是90毫米的高爆弹,瞬间前方阵地上伴着硝烟火光,传来隆隆巨响,虽然离着二里远,巨响也是让夏军耳朵有些难受,能明显感觉地面在颤抖。三轮炮火之后匈奴军冲锋线路上已是狼藉遍地,后方军阵更是死伤累累。能站着的十不足一,欧阳轩剑锋前指。“全军列阵前行。骑兵两翼掩护”。夏军步兵方阵呈一字型缓慢前行,穿插在方阵中的步枪军卒,支出枪口随着方阵前行,行至攻击范围时,砰砰的枪声骤起。无论是马上还是站着的匈奴兵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由外向内纷纷倒地。直至冲到东门口时,战场又归于了平静。城上的军卒落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援军。银川城守备都尉带着伤,单膝跪与欧阳轩面前。“臣下不辱使命,携全城军民,抵抗匈奴军十一日,守军阵亡千人,伤数千,民亡者三千余,伤万余,幸得城未失”。“嗯,好,重赏。参与守城者皆有重赏。战殁军民尽皆入宗庙供奉,奉养家小。另命守备军下城休整,由步枪军代为守城”。“诺!” 登上城墙,沿着步道一路查看,遇有受伤的军民,皆是上前查看。还好都是弓箭伤,尚不难治。白狼兄妹跟着欧阳轩一路巡查下来,已经是口干舌燥,赶紧让人取水喂饮。东门一战欧阳轩初步估计至少得有八万匈奴人,现在除了西门还有不到两万人的匈奴人正在准备逃跑外,其他各门外除了匈奴人的尸首再无活着的人。“张将军,传令骑兵出西门追击残余匈奴人”。“诺!”张剪领命下去布置。欧阳轩站在城楼上,看着骑兵出西门,追杀慌乱的匈奴人,也是感慨万千。后世的成吉思汗不正是如此吗?希望自己的到来不会再发生崖山之战。正在欧阳轩出神妄想时,急使来报:“报禀主公,五日前汉室太子刘彻携兵迫汉室皇帝启退位。已于三日前登基,先帝与是夜无踪,未出席禅位典礼。另,汉将霍去病与洛阳领万名汉军奔赵国而去”。“哦?竟有此事。好你个刘彻。来人”。执事亲兵拱手立于身侧。“速派八百加急传命郎将军,严防上谷、渔阳和右北平诸地,如有汉军来犯,格杀勿论。妈的,既然找死,本王成全你。想趁虚而入,想的美”。“诺!” 正文 第三章 进程 晚上掌灯时分,张剪方才回来,“禀主公,匈奴单于携右贤王和右谷蠡王等部千人北逃,余者尽皆斩杀”。“好,今日休整一晚,明日张将军北上驰援乌海。除边患后,与太子合兵一处,向西直取匈奴漠南诸地至乌孙国”。“回主公,乌孙国受匈奴打压,整国以西迁,现今未明其位。大宛、月氏等国皆有迁移。楼兰现已归附匈奴”。“哦?有此事?也罢,至楼兰国即止兵,待准备充分时,孤亲征漠北,横扫西域”。“臣领命”。 欧阳轩领着诸将在军营里用罢晚饭,在中军帐里将乌海军情进行了推演,探讨了最佳的驰援方案,方才在营中睡去。第二天一早,欧阳轩没有随张剪驰援,而是带着炮兵营和步枪军回了夏谷城。手下这些将领现在都以能独立带军打仗,尤其是新生代的军官,在欧阳轩系统培养之后,也都是良将之才,有些人的军事才能甚至比欧阳轩这个师傅还要高出很多。孙子兵法理解的更为透彻,加上后世的世界各国的兵法战术,武器演变,可以说欧阳轩现在在他们面前也得做学生。唯一比他们多的就是脑袋中的科技知识和特种训练后的思维。现在欧阳轩绝对不怀疑古人的智慧,千年的历史长河,因为等级的压制,让很多民间高人淹没于世俗礼教,就像欧阳轩最初培养的那二百名学生,现在已经是夏国的中流砥柱,在治国、军事、农事、科技等方面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潜能。尤其是那几名重点培养的孤儿,现在已经利用现有的条件制作了一只电灯。用处理后的紫胶做密封圈,十年前动手制作了欧阳轩书本上的蒸汽机和一台汽油发动机。将一小块的蓝色石头交给他们进行研究,探索其中的奥秘。 回到夏谷城,尚未入宫,马凝来报:“主公,后夏郡今年春季以来大旱,于单请示是否开库放水。臣恐旱沙蒸水,地易碱化,未敢做主”。“嗯,通知于丹,水暂不放,所需牧草由其派人前往黑水郡(今黑龙江地区)收割,往返车资由王府出”。“诺!另现汉室皇位更迭,先帝传言被幽。主公是否入朝进贺?”。“不去,刘彻小儿,正引兵欲攻左夏郡,焉能让其得逞。回程时遇袭之事恐与其有关,孤不去做入网之鱼。遣使前往即可,如待使不恭,孤自有借口出兵伐没。另,辽东港可有信来?”。 “回主公,船出已两年,臣恐其葬身于洋”。“唉,等国事稍平,孤亲率船队往之”。“主公不可,现今国事有太子坐镇也可,只是主公万金之躯前往茫茫大洋,如有异样,臣等如何处之?”。“哈哈,你呀。算了等时机成熟了,孤在前往。现今抓紧造船,所需之资尽皆供应。如电力不足,可在建一座电厂”。“臣领命。主公鞍马劳顿,先行歇息。王后已是念及主公月余,臣耳朵都已有些厚茧”。“哈哈,相国......”,这是欧阳轩来到这个年代听到的一个玩笑话,用手指着马凝笑得直倒气。马凝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躬身施礼退出大殿。 来到后宫,说是后宫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两层楼的宅院,无非多了一些亭台楼榭。亭阁中年迈的聂聘和公良疏在那下着欧阳轩教的象棋,刘慧在一旁给两个老顽童劝架。见欧阳轩进来,就像小鸟一样飞到欧阳轩身前,摸摸头,又摸摸胸口,又看看双手,总之是不停的检查。“你家夫君命大得很,千八百人还伤不了。倒是夫人憔悴了不少”。“行了,别在那打情骂俏了,快过来”,公良疏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不理他们,自是开口说道。“轩见过二位长老”,欧阳轩上前施礼道。“哈哈,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有一个倒在椅榻上倒气的,给君王添麻烦了”,聂聘也没理会欧阳轩,眼睛盯着棋盘,随口说道。 “何来麻烦之说,如不是诸公鼎力相助,焉有轩今日”。欧阳轩坐下来,刘慧伏在欧阳轩宽厚的肩膀上看着两个老人下棋,欧阳轩随手指了指聂聘的即将被吃掉的军,“别乱指挥,打仗治国平天下老朽不如君,这下棋嘛,老朽还是颇有心得”,聂聘用手白胡子,盯着公良疏如何落子,随口说道。“要我说,君王不知是练得何仙术,怎么容颜这许多年未曾变过,一如未及冠之娃。父子站齐,定会反置”。公良疏落马吃军后说道。“将,说得也是,你就看他们夫妻这一站,若不是我等知其因,外人定会以为是母子”。聂聘落炮将军后随声附和道。“哈哈,若不是君王医术高明,我等早已入土矣。还有那个椅榻上的苍公,已是耄耋之龄,尚能诊脉,听音”,公良疏落士回防,头也不抬的说道。“与孤有恩义者,孤自是供养天年”。说着指了指公良疏的马。“只可惜陛下儒弱了些,没有主见,而至子夺其位”,公良疏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夏王何时回得宫中。狼王何在?”薄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之中。欧阳轩和刘慧赶紧起身施礼,“与老身不必多礼了。这些年能过的如此快活,还承蒙佳婿照顾有加”。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亭子。欧阳轩赶紧打个口哨将正在威*厨子的别克和古丽唤了过来,两只白狼按理说也到了高龄,但从目前状况看,似乎和欧阳轩有些相似,就是不见老,依旧是顽皮淘气。产了几窝仔,毛色都不纯,都被欧阳轩送给了牧民,第一窝产的仔都已经老死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现在只要在欧阳轩身边,都会给他们喝那种泡蓝色石头的泉水。庭院中一处院落专门有个池子泡着那块发着蓝光的蓝石头,常年浸泡,就是给它们两个准备的。两个家伙来到亭中,自然是趴到薄后脚下,习惯性的等着捋毛,见薄后迟迟未动,拿舌头舔舔手。乐的薄后直打跌。赶紧按着往常的习惯,在两个家伙的脖子上捋着毛。“这两个狼王,倒是越来越通人性了。君王得此二物,自是天命”。“待得准备充足时,孤欲携其回乡”。 “西域之地乃是宝地,早得之,早受益。只是连年征战,与民不利”,聂聘若有所思的说道。 “孤深知此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北有匈奴,南有汉室,东有马氏韩国,四面皆敌不得不战”。 “战则一次而定,莫要拖曳。兼爱非攻,虽是墨门要义,如今看来,若要非攻,只有强兵强民。威慑敌酋,而达不战。老夫参研数十年,不及君王一时之师。待过墨门祭期,老夫也要解甲归田,安享天年。与君王在这府院之中探讨些墨门要义”。 正在说话时,执事亲兵来报:“禀主公,闽越国有使节到。国相正与前厅接洽,请主公会往”。“嗯,孤已知,稍刻即到”。说完起身,正了正衣冠,与亭中诸位施礼后,方才来到正厅。 等见到来者欧阳轩微微一愣,似曾相识。来使上前躬身施礼道:“闽越国使臣尚潭见过夏王。属下与夏王西域一别,已是三十有五年”。“哦,孤想起来了,汝莫不是南王主簿韦氏从人?”。 “正是,潭本是闽越王子邹氏丑胁从。追随王子行往西域”。 “哦,使者不远千里而来,不会只为拜见吧?” “正如夏王所料,王子与三十年前回闽,在韦氏协助下,与十四年前夺得王位。与原闽越王余善分治闽越。现今汉室遣将军王恢、韩说出兵协助余善王南击越繇,我王特差潭来此,请夏王相助”。 “哦,韦氏身体尚好?”。“已是花甲之年,有些肺疾”。“也好,本王正好要校验一下我国水军。国相传命火枪将军点齐万人携炮营一部,赶赴辽东海港,乘水军战船驰援越繇,传命水军遣百艘各型铁甲战舰,备充足弹药驰援,北击东越,与汉划江而治”。“诺!”,马凝拱手领命。“尚使随军而行,与军伍带路。某不能亲诊繇王疾患,甚是可惜。某差人,携带药物一同前往。请尚使放心”。“潭带我王谢过夏王相救之恩”。“下去准备吧,如忙完北面之事,本王定当南行越繇拜会韦氏和繇王”。说完取出符节,交于马凝。 辽东的水军将军仝渊和火枪将军孟郸都是欧阳轩手把手教出来的孤儿弟子,军事指挥应变能力绝对在欧阳轩之上。将事情交给他们,欧阳轩也是很放心。“国相,此次相国夫人能否带孤南行治疾?”。“主公,哪里话来,主公吩咐,即是某天命,自是会妥办”。“那就如此安排吧,尚使可还有何求?”。“潭再次谢过夏王”。欧阳轩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才回到库房取了半钱的金色的石头和一些药物回到前厅。 正好马凝安排完使节回来,欧阳轩将药物和石头交给马凝,又写了使用方法和药方。“若不是汉室有变,孤定会南行,此次只能劳烦徒儿带孤前往”。“主公莫要说劳烦之语,我等蒙主公恩赐才有今日。举手之劳,何来烦劳之惑”。“主父公和著公可有消息?”。回主公,主父公曾言书一封,云梦山现已空置,只余残垣,主父公正寻踪踏寻。著公一直未有信来,臣恐有劫。已派亲卫探马接应。只是臣有些不明......”。“哈哈,以后国相自会明了。汝回去知会夫人吧。孤也得回宫清理清理耳朵”。“也是,都是长老,所言不得说不重,还要躬身言听尔”。“哈哈,对,对,对”。欧阳轩一路笑着回了后院,才发现这个马凝极具冷幽默天分。 府院中三个老人和一个王后正在院子里协助别克和古丽要挟厨子烤羊腿,别克和古丽在厨子一边趴一个,伸着舌头,不停地耸动鼻子,闻着香味,然后眯着眼睛细细品味,一副极度满足的样子,两个白胡子老头在烤炉前来回踱着步,不停地和厨子念叨。刘慧搀着薄后则是在围着烤炉遛弯,时不时的还摸摸别克和古丽。欧阳轩没有打扰他们,而是转弯去了宫外的医馆。现在的医馆前院是诊病厅堂,中院是住院和手术,后院是大夫居所和学堂。现在的主事是许善友,见欧阳轩前来,欲起身相迎。欧阳轩摆了摆手让其继续,来到后院学堂,淳于意坐在椅子上,正在给学生讲解《伤寒杂病论》,看他的状态还不错,这是在学堂门口和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他处。 在城里转了一圈,掌灯时分才回到宫中,红绫校尉来报:“禀主公,汉室霍去病领万骑汉军出上谷,与宁县遭戴詹将军步军围攻。斩敌八千,俘敌一千,霍去病重伤,逃之,夏军轻伤伤八百,无阵亡,戴詹将军以出兵上谷,郎誓大将军出兵渔阳,李卯将军出兵右北平,呼延豹将军领匈奴右军出兵雁门,现战事正进行中,截至属下来时,渔阳,右北平以陷落,两路军马正向上古移动,雁门郡及雁门关也已陷落。郎大将军欲使火器,请主公示下”。“嗯,好,打得好。郎将军所请,孤准了,使用时要减少平民伤亡。另严令呼延豹将军不得擅杀平民,克雁门关而守之,扫平代郡,不得屠城,否则严惩不贷”。“诺!属下另有消息奏报,朝鲜郡来报,马氏韩国自霍去病出兵以来多有袭扰边关,请主公示下”。“哦,暂且守之,等孤平完他地边患,自会率兵讨之。另传国相来”。“诺!”校尉领命快速而出。 不一刻马凝匆匆而来,看他一脸的疲惫,也知他的“辛苦”。“主公夜招凝不知何事?”。 “嗯,汉帝刘彻已然犯边。孤欲重惩,只是不知库存钱粮如何?”。 “回主公,现今各地府库粮,足以供全国之民用五年。金银铜三钱足以支撑数年之战。只是一旦开战,需动用民力,臣恐伤国体”。“嗯,拿出一年之粮,奖与民夫。黑水之地高草奖与匈奴之民,只是这铁路尚未完成,是孤一大憾事,否则定要刘彻小儿好看”。“回主公,铁路司来报,再有一年,六条线路即可通行”。“运送物资之事能暂用铁路者,可用。另拿孤宝剑调剩余火枪军驰援各地”,说着摘下陨铁剑交于马凝。马凝很神圣的接过剑,这可是第一个摸到这把剑的外人。在夏国的军伍中,欧阳轩的宝剑就是神圣的象征。只要看到这把剑,就意味着胜利。“臣领命!”马凝躬身退出大殿,去布置欧阳轩交代的各项任务。 第二天,各路兵马分赴各地。征调的民夫也是乐呵呵的赶上马车跟着大军而行,他们没有理由不高兴,只是运运物资,就能得到钱粮,征召时应者无数,最后各处征招司马不得不将富贵家族留下,只招贫苦之人,甚至是壮年的乞丐都被招入民夫队伍。原来人流如梭的夏谷城,现今空空荡荡,有些贵族也是当街抱怨,原来没了这些贫苦之人,自己居然不知道怎么生活了。看到这些富足人家空洞的眼神,欧阳轩绝得是该引入宗教了。写了两封书信,命亲兵探马分头递送。 半个月之后,进入了夏国的秋收季节,各地战报纷送而至,太子欧阳宏率五万精兵以伤千人的代价,火焚灵武之敌,水淹万斛堆匈奴军营。张剪步骑连用将匈奴兵*迫进沼泽,活者百不足一。两人合兵一处,一路向西冲杀,连克姑臧城,休屠王地,直至楼兰敦煌城,方驻兵回师。东线,在郎誓、李卯和戴詹的围攻下,仅一天上谷城破,横扫广阳郡、涿郡、渤海郡,直至河间国、中山国、千乘郡一线方止兵,驻兵待观。呼延豹是欧阳轩重点培养的匈奴人之一,精通汉匈两种语言,军事才能也是新生代将领里佼佼者,也是从牧奴孤儿中培养的,一路上严格遵守欧阳轩的命令,攻下雁门关后将雁门郡和代郡汉军横扫一空,兵锋直指太原郡。但只是按照欧阳轩的命令驻守雁门关,重新按照地形,将已经被六零炮轰塌的雁门关重筑,又在雁门一线开始筑新关隘,将太原郡至于直接兵锋之下。按照夏国制度,欧阳轩命马凝派出了守城屯军,替换回各地远征军回驻地。所占领之地,欧阳轩从没不打算还回去。 此时的刘彻正在未央宫中咆哮,但在夏谷王宫,欧阳轩终于见到了浑身是血风尘仆仆的著汕和三名重伤的亲兵探马,还有一位老者。 正文 第四章 救驾 看着这三名亲兵探马的伤势,都是外伤,平时出任务时都带着外伤止血消炎药物,即使受伤了也是紧握手中的“突击步枪”,这种枪械,欧阳轩只做了三百只,仅用于亲兵探马,也就是相当于后世半个特种兵。著汕身上的血应该都是敌人的,看不出外伤。命人将伤者抬到医馆详细医治,这都是欧阳轩的宝贝,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将才,都是欧阳轩按照后世自己训练的方式训练出来的人,如果加上欧阳轩的超前的科技知识、历史知识和现代化战争的军事观念,绝对不比欧阳轩差到哪里,但在这个时代甚至是二战前,那都是绝对的战争天才。当然三百名亲兵探马和自己的五千亲兵训练和他们自小时候起天天接触的金石水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无论从体力、力量、还是反应能力和记忆力上都是超人数等。这些人每一个受伤,欧阳轩心都揪揪。但是今天还不能亲自诊治,还有个人在这里。 欧阳轩单膝跪地,躬身施礼道:“陛下受惊了,臣救援迟缓,请陛下责罚”。“夏王何罪之有,若不是夏王差人救朕,朕恐怕早已归天。是夜也多亏了夏王当年所赠之左轮枪,夏王快起”。说着欲上前搀扶欧阳轩。欧阳轩哪里能让他搀扶,赶紧起身。坐在了刘启下手位置,听着刘启讲述太子*宫那一夜惊心动魄的经历。 原来那天公孙贺,领着期门羽林军控制长安后,围住清凉殿,带着三名副将偏将进殿斩杀执事黄门。正在熟睡的刘启听到响声,从梦中惊醒。此时公孙贺已至榻前,欲举剑威*刘启写禅位诏书。刘启紧张中摸到了枕下的左轮手枪,也没多想,举枪,按照欧阳轩教的要领,连开五枪,将公孙贺和三名副将和偏将击毙。枪声也惊动了欧阳轩暗中派来保护刘启的著汕及其三名属下。由于以宫内厨者、宰人、杂役身份为掩护,所以也没引起外人注意。在枪声响起,著汕赶紧出屋,上得房梁,才知是宫中有变,带着属下取出手枪和弹夹,著汕提着剑杀奔清凉殿。三人成组相互掩护,倒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直到殿中,看到正在寻找弹盒的刘启,急忙上前跪拜。“属下奉夏王之命保护陛下,来迟,请陛下恕罪”。“快起来,助朕平叛”。“陛下,此事当初夏王临行时曾言太子若反,定是控制长安,斩杀陛下亲军......”。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军卒呼喝声,著汕赶紧拉起刘启,快速寻找了一圈,才在床榻边上的案几下找到弹盒,三名属下赶紧替刘启上了弹。刘启带上玉玺,三名属下在前,交替掩护,著汕背着刘启,杀出清凉殿,直奔未央宫西边的百虎门。四个人又是手枪,又是手雷,也杀了无数军兵,通过百虎门旁的水道,用竹管做呼吸器,利用夜色作掩护游出了章城门。这都是欧阳轩事先做的救援计划。出城不远在一户不起眼的屋舍中前出六匹马,沿泬水打马北行,过渭河泬桥直奔北而行。过黄河时,已是日上三竿,刚过黄河,后面追兵即至,领军者是公孙弘。四人在马上交替掩护,又是弩又是手枪射击,杀了不知多少军兵,才与傍晚时分进入欧阳轩预设的逃跑线路上的山谷,就是泾河河谷,沿河谷直上,就可到达高平县,出高平就是夏国控制的三水关,这条道也是当年赵信要突袭汉武帝的道路。结果被卫青抢了先机,而失败。四人保护着刘启沿河谷上行,走的不是很快,后面的追兵紧紧跟随。开始时考虑刘启的安全,还不敢放弓箭,但是后来也不知道得了谁的命令居然开始射箭。不得不加速前行,走林木之地。三名属下不停地设置各种机关陷阱,晚上住宿时都要按照战时行军进行。 三日后到达高平县南侧,公孙弘居然先到达,设卡盘查过往之人。没办法,著汕四人带着刘启再次钻入山中,沿着山道绕了十多天,在粮食就要断顿的时候才走出山谷,直奔三水。刘启经过这些天的折腾,也是疲劳不堪。也不知道公孙弘是怎么知道的,在还有三十里到三水的地方,生生追了上来,包围了五人,四个人将刘启护在中间著汕提剑在前冲杀,三人在左右后侧用手枪射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著汕已经是累的有点挥不动剑了,后面三人弹夹也剩下最后一个,已经提剑在手,准备最后一搏。就在这时,从三水飞驰而来十人,都是手提宽厚的马刀,背后背着“突击步枪”。人未到,追兵外围响起了手雷爆炸声,在硝烟中十人冲入阵中砍杀,将著汕前方生生冲出了一条通道。借此机会著汕带着刘启等四人沿着通道汇合亲兵探马,一同杀奔三水关。亲兵探马自从汇合五人后,还刀入鞘,摘下突击步枪,打开保险,开始交替掩护扫射。汉军那里经历过如此密集的弹药攻击,须臾之间,死伤无数。都是露铅弹头,中者能活者少。但终归架不住人多,汉军的死伤,引起了公孙弘的极大愤怒,命令军卒不惜代价前冲,队尾三人终于还是被突破弹雨的骑兵追上,砍成重伤。待到三水时,已是奄奄一息,幸得三水关军医及时救治方保住性命回道夏谷城。 刘启讲述完,喝了杯茶水,又缓缓说道:“夏王亲兵甚是厉害,五千军卒围堵,尚能逃得,且斩敌数千。朕,甚是服之”。“陛下鞍马劳顿,先暂且安歇。轩已通知薄后与殿中服侍陛下,臣去医治属下。明日再详谈”。“也好,一切听凭夏王安排”。欧阳轩将马凝叫过来,带刘启去了薄后住的天权楼。 欧阳轩赶紧收拾一下,去后院库房中取了一钱的金石,研碎,放入瓶中倒入泉水,摇晃均匀带上,去了医馆。再一次检查了三个人的伤口,都是刀伤,由于铠甲的防护,未伤及筋骨,只是失血多了些,而显得虚弱。欧阳轩亲自*刀做了清创缝合术,用金石水清洗伤口,包扎完毕,嘱咐了学徒护理事项,开了些消炎药,才回自己的北辰楼。 刚进到侧室,刘慧像猫一样趴伏在欧阳轩的身上,“夫君,刚听义母说,夫君将义父接了过来?可有它意?”。 “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什么时候见我利用过他人,为己谋利?接过来是怕刘彻小儿伤及陛下,于此安养天年就好,至于其他的随势而为吧”。欧阳轩坐在案桌旁,品着茶水,悠然说道。 “这些年来,咱们膝下就有一子,慧甚感不是,要不纳一房妾室,填儿曾女也好”。 “有你和宏儿,某就知足了。孙子也抱上了,还有啥不知足。一天的都乱想啥呢?是不是薄后又说了些啥?”。欧阳轩拿指头点点刘慧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 “义母说,家有一丁太单薄些,多子才能多福。再说了,你看看你给宏儿找得媳妇,就是平民小户,有些亏了”。 “平民小户怎么了,你看小两口日子不是也过得不错嘛,都不用咱们*心。再说两口子都是发小而成,有什么不好?别听薄后老观念,善恶苦福因果循环,无因哪来果?你没看宏儿现今多出息,不比当年为夫差多少”。 刘慧小鸟依人趴在欧阳轩的肩膀上,“夫君说的是,慧有些愚钝了,明日如何安置义父?”。 欧阳轩喝了一口茶,说道:“先为陛下将肺疾治好,然后按陛下之意办置即可。即使是出兵长安,某也从命”。 第二天一早,欧阳轩带着各种药物和浸泡了多年的金石泉水,叫上许善友,前往天权楼拜会刘启。与刘启攀谈了一会儿,又号了号脉,听了听肺部杂音,开了药方,拿出药物和金石泉水,交给许善友,交代了服用方法,才去医馆看望了三名伤者,经过一夜的恢复,已无大碍。回到前厅,马凝正在开小朝会,讨论和布置秋收任务和冬季前农闲时修渠,建水库的方案。欧阳轩坐在角落里,听着众人的讨论和马凝解释方案。最后的建水库方案被否决了,因为司农令田仲的话很有道理,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就是现在技术不足,不能保证库坝安全,一旦出了问题将会造成漫水之灾,他也提出了折中方案,选洼地建挖库塘湖泽,得到欧阳轩的赞许。等朝会结束,众人退去,马凝才过来施礼。“主公,昨夜得江南信使飞鸽急报,水军将军和火枪将军在越繇人引导下,攻破闽越,斩杀东越国国君余善,汉将王恢、韩说,现正协助邹氏荡平闽越诸地”。 “命二人回军时前出台彭、琼岛,平之。孤欲在那建一种植基地”。“诺!” 三个月后,各路兵马陆续回到驻地,进行冬训。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刘启的肺疾有所好转,欧阳轩和他谈了几次未来的打算,刘启都以天命不可违搪塞。欧阳轩没办法,只好遣使与刘彻,言明此事。 转眼冬去春来进入公元前一二零年。这一日中午,阳光明媚,欧阳轩正在院中与刘启和诸位老人共进午餐。天官来报:“昨夜子丑交界时,有星孛于东方。隐于中宫,历时半个时辰。星呈碟状,光若盈蓝,臣以为乃是吉兆”。“哈哈,就是天外之客,不必牵连”。 “回主公,另臣得渤海郡屯军传报,渤海诸地今春雨水繁盛,臣恐今年有水患之事,主公应早做打算”。“嗯,孤已知,暂且退下说与国相”。“诺!” “夏王手下果是能人济济,朕观此天官目光如炬,思敏言厉。如在汉室定会是拜门(秦汉俚语,意思是脱民爵而进官爵)之相”。刘启夹着羊肉片,不温不火的说道。 “哈哈,陛下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当年贫苦孤儿,经臣调教近三十年,都已成夏国支柱。现今臣夏谷城的大学内尚有数千名正在求学之人,陛下得闲可去观之,一如当年在臣别院之时”。 “也好,得闲定会再去观瞧。朕闻夏王已遣使与逆子,不知可有音讯?”。 “回陛下,使者尚未归来,臣尚不知汉室变故与现上所想”。 “朕如今身体也恢复差不多矣,修书一封与逆子,烦请夏王差人带往朝中”。 “嗯,陛下可宽心于此居住。如陛下愿意,臣定会领兵攻取长安,送陛下还位”。 “罢了,彻儿也是不小了,朕已老迈,禅位之事也不是不可。只是......”。 “陛下,莫谈国事,如今在这夏国宫中生活,不也快活?”公良疏适时插嘴道。 “哈哈,正如公良公所言,无事烦忧,朕在此确实较之未央宫如意些......”。 “报,禀主公,远洋舰队与五日前以登陆辽东港。现正乘车往夏谷而来”。在刘启正要发感慨时,被信使的急报打断。 “快,速去知会国相,孤要摆驾相迎”。 正文 第五章 远洋归来 这支远洋舰队承载了欧阳轩太多的期望,精心打造了三艘铁甲船,最大一艘船的排水量达到了万吨,最小的也有八千吨。船上都有舰炮,步枪等防御武器。整体的船只相当于后世十九世纪末的铁甲船,是欧阳轩领着科研组近二十年的科研结晶,采用双隔舱设计,推进采用的是经过匠师和学生改进后的大功率蒸汽机。为了这次远洋,欧阳轩光培训船员就用去了十年时光。如今他们安全返回,如何能不兴奋。这只远洋船队的指挥者就是欧阳轩最器重的科研方面的天才张阆,一个聂聘从长安乱坟岗捡来的孤儿。当时只有三岁,刚捡来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后经欧阳轩全力抢救才幸运的活下来,自小就聪颖过人,喜欢新鲜事物,总是要问个所以然。经过十多年的系统学习,从基础的物理、数学、化学等方面知识的积累,自行研制了很多跨时代的东西,包括真空管,晶体管,半导体器件等等,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用欧阳轩仅存于书本上的理论和知识,成功制造出了了氧化锌电池,制造了令欧阳轩刮目相看的第一台电话和电报机,还有一个跨时代意义的充电电池。虽然功率很小,还不能广泛应用,但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欧阳轩很是欣慰,如果放到后世他准保能获得诺贝尔奖。欧阳轩也不吝啬奖励给了他夏国唯一一个侯爵的爵位,还有一个娇妻,主父妍。 此次远航,欧阳轩本不想让他去,这个时代的太平洋,欧阳轩真的没有把握,简单的通过太阳定位,欧阳轩也不敢保证安全。但是他执意要去,在哀求了一年之后,欧阳轩让他和亲兵训练了五年多,才同意。副手也是一名孤儿,名字是欧阳轩给起的,原名赵仲,改名赵洋,水性极好,家乡在东瓯国,因战乱随父母北逃至长安谋生。后来父母双亡,眼看就要饿死之际,聂聘将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带到了侯府,开始做一名杂役,后来又跟着聂聘学了半年的记账。在欧阳轩平七国之乱时又随军做了欧阳轩的仆人。后来入别院和欧阳轩求学,为人比较忠厚,踏实肯干,用心求学。再加上水性较好,欧阳轩将他和水军将军仝渊一起重点培养航海知识和海军作战。通过十多年的培养和实践训练,在航海能力和判断上已远超欧阳轩数个等级。欧阳轩现在觉得自己在单方面的能力已是远不及古人,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引领者和环境提供者。 这次迎接规格之高,历来之最,居然摆驾二百里外的临时铁路站点相迎,为了迎接的隆重,让五千亲兵进行了两天的仪仗训练。夏国上上下下,都知道欧阳轩对这支远洋船队的重视,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在他们心中欧阳轩重视的,他们都无条件支持,尤其是新生代的将军、官员和匠人。 等挂着悬挂着四面神兽旗的火车头冒着白烟,隆隆出现在远方时,欧阳轩有些激动。让人将主父妍找来,要她第一时间率领女眷迎接。随着火车进站,欢迎人群开始阵阵欢呼,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远洋船队的意义,但是他们知道夏王重视一定是有道理的就行,至于其他的他们不会去考虑。主父妍领着船员的家眷站在火车将停靠的位置,等待着期盼了五年的亲人回归。 火车终于在吱嘎声中停了下来,礼仪亲兵列队上前,恭立与门口,随着鼓乐声响起,轻轻的打开车门。车上被晒得黑黝黝的船员们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下了车厢,与亲人热泪相拥。直到鼓乐声变奏,礼仪亲兵列成九排九列,从人群后面由远及近,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而来。欢迎的人群也自动闪开道路,在走到船员面前时,闪成两排,让出一条通路,后面有亲兵快速抬着红地毯上前,在通路上铺了一条红毯路,直至礼仪台前。仪仗的礼官在前引导船员在庄严的士兵注目下和亲人的欢呼下迈上红毯,在鼓乐声中缓慢走向礼仪台。张阆和赵洋在前领军,虽然衣冠有些破旧,但不失为一种功勋。 众人行至台上,与欧阳轩面前躬身施礼,张阆先说道:“臣张阆,不辱主公使命。远洋美洲,凯旋而归。按主公图引,得物千万斤,正与辽东港卸船。臣带了些样品,请主公过目”。说着从旁边水手手中取过几个麻布袋子,一一打开摆到欧阳轩面前。对这些东西欧阳轩自是很关心,但更关心的是眼前这些人,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问道:“渤海候,五年中人员可有损伤”。 “回主公,因主公事先考虑周全,往返途中船只无损,人员多有患病者,幸有药物得以及时医治,五年中无一人伤亡。按主公要求,在美洲西部山中寻得主公图引中的金鸡纳树,提的治虐药物,众人得以完好保全”。欧阳轩这一问,让这些人心里暖和和的,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为何去得五年方还?可知孤等的焦急?”。“回主公,吾等按事先地图沿岸寻索,绘制海流、暗礁图册,耗时半年。主公图册中的南部美洲寻得主公所需橡胶,吾等通过当地土人学习栽培制取橡胶花费五年,得胶近千万斤。另寻得主公图册中的土豆、红薯、辣椒、番茄、玉米、花生、葵花子等植株种粒百万斤,尤以红薯、辣椒、花生为最。回程时按主公要求寻的澳洲土地,并经琼岛和台彭等地,将橡胶种子教由夏国水军种植。此行花费黄金千两,玉石万斤,玻璃器皿十万具,绸缎十万匹。皆用于和土人交往买卖”,赵洋回答道。 “好好,卿等行事甚得孤心。此次出行者,皆有重赏。爵进三级”。“谢主公”。 “夏王,为何对这远洋之事如此重视?甚于行军作战?”。刘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边上,看着这场面,悠悠说道。 欧阳轩赶紧起身施礼道:“陛下有所不知,此行可为划时代之意。红薯种植可养千万人口,有橡胶则可得无双利器”。说完转身,让礼仪官继续进行欢迎仪式。近千名船员坐上了六马拉的大红四轮马车,缓缓驶向夏谷城。 回到城里,又是一番挂花游街,大摆筵席。全城各族百姓、官员尽皆沉浸在欢庆的氛围内,在城市夏王宫门前广场上进行了的千家宴,由夏王出资购买食材,调料,交由各家烹制,然后与广场上大排筵席。以家为单位围坐一桌,开怀畅饮。相互间品尝着各家独特的烹饪技巧,汉人最喜欢的是匈奴人的手抓羊肉和烤全羊,而匈奴人又非常喜欢麻辣鲜香的汉室菜肴。台上欧阳轩一家、诸位跟随欧阳轩一路走来的老人、还有就是不停赞叹盛世欢歌的刘启和薄后。欧阳轩的亲兵临时做起了服务员的工作,穿梭于人群桌椅间,负责端茶送水。掌灯时分,数百个白炽灯同时点亮,广场上亮如白昼,宴至高i潮时,汉人、匈奴人、羌人、肃慎人、鲜卑人、夫余人都拿出了最好的歌舞,与台上演绎。匈奴人的粗犷、羌人的妩媚,肃慎人的莺歌燕舞、夫余人的狂放发挥的淋漓尽致。(这里说明一下,根据韩国博物馆的史书和考古发现,肃慎人和夫余人是现今朝鲜半岛的祖先,而不是通常认为的朝鲜半岛原住民见的国。肃慎人和夫余人在三国中期,北匈奴打压,越过鸭绿江进入朝鲜半岛,将汉朝建立的朝鲜政权赶出半岛,形成了高丽族,都城在现今的集安市。朝鲜半岛的土著民在现今的济州岛。在这之前朝鲜半岛都是由夏商遗民建立的政权,用的是汉文。肃慎人和夫余人也是夏商遗民,用的也是汉文。唐朝后期,为了区别自己民族的不同,才用汉字的架构重新创造了文字注音文字,但依然用汉字区别同音字。) 宴会到黎明时分方才结束,普通百姓可能不知道欧阳轩因何而庆祝,但是国家有高兴的事,他们自然也跟着高兴,就单单一个国名就认同了他们的存在感,同是夏商之民,在汉地被排贬,在夏国却是主体之民,同汉人地位相当,如何不让他们认同,这一点有点类似党项族和鲜卑族。只是为了一次远洋归来的庆祝,后来成了夏谷城一种风俗,一直延续了千年。 论功行赏这是欧阳轩一贯风格,全部船员和造船工匠都得到了自己的丰厚奖励。也极大地鼓舞了其他行业的研发积极性。 随着橡胶等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到夏谷诸城,在马凝的安排下,各工厂按照要求开始了新一轮的生产。无论是武器还是民用物资都有了质的飞跃,车轮再也不是硬邦邦的木轮,而是用上了钢骨架的轮胎。自行车也进入了寻常百姓家,橡胶的应用,一些新型的行业悄然诞生。第二批远洋船队十艘万吨货轮和船员在赵洋等老人的带领下在辽东港整装出发,这一次出行带了千名武装到牙齿的军卒和勘探专家,还有欧阳轩划定的黄金产地地图。由于过了种植季节,所带来的种子只能暂时在温室内培养驯化。 秋季刚过,渤海郡传来消息,大水如期而至,而且很大,由于天官的提醒,马凝采用有经验的农夫的意见,用挖塘泄洪的方式,有效地解决了洪水的泛滥,也为冬季土壤保墒带来了有效的水源。洪水带来的富氧化的淤泥也很好的得到了利用。刘启看着奏报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堂中站立的夏国诸臣。不停地对身边的欧阳轩磨叨,“为何汉室不能有此能人?怎么都跑到这塞外荒凉之地为汝效命?天不助我汉室也”。欧阳轩也没理会发神经的刘启,而是接着听司农令汇报。夏国这边自是受灾很轻,轻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但是汉室山东等地,则是一片汪洋,死伤者无数,初步估算约有百万人受灾。汉庭救应不及,饥死者盈十万余,无奈,汉庭君上已下诏移山东之民往河东、天水、北地等郡。历史上汉武帝洪灾移民填塞的情况如期上演,只是原本的朔方郡变成了天水、河东、北地郡。 刘启听着灾难面前两种不同的应对方式和结果,脸色越发难看。如果是在汉庭极有可能会发火,但这里是夏国,民不认汉皇,只认夏王。只得忍气吞声,看着人才济济的夏国跳跃式的发展,刘启多的是嫉妒和悔恨。在这里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看到了太多大汉所没有的东西,但以前都曾是大汉的。等朝会散去,刘启郁闷的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无意中他居然看到了数名光头穿黄麻袍者,说着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很是好奇,找来服侍自己的亲兵,询问道:“这些人是何人?”。“回陛下,此为佛道僧人,乃主公与西方天竺国拜求而来,传扬佛法。另主公曾言书请汉地黄老传人传黄老之学,被以未化之民不足传道而拒。现今夏国仅有天竺佛道、墨家、法家再此言传身教,开化民众,教民与礼信文字。主公曾请司马长卿与大学教授诗赋,也因苦寒而作罢”。 “汝可知为何要请这些道学之士教化民众?”。“主公常言,若人跑得太快了,灵魂会跟不上,从而失了德信。社会之事若发展太速,灵魂若跟不上,则民会失去德信节*。在下尚不能完全解其意。但夏国无论是商贾还是民众、官员皆以佛道为基,德信为根,律法为纲。佛道讲的因果循环之报深入夏国民之根髓”。“哦,速带我去见夏王”。“诺!” 正文 第六章 称帝 在院中暖亭里,刘启见到了刚从医馆回来的欧阳轩,一身黄麻布的袍服,发巾束发。没有戴冠,这不是欧阳轩故意而为,而是欧阳轩去医馆和大学时从来就不戴冠,就是一身平民打扮,脸依旧是十六岁左右的容颜,三十多年就未见过有什么变化。除了更加结实的肌肉,看不出太多的变化。就现在这身装扮如果在市井之中,不知内情的人,不会有人把他和当今的夏王联系在一起。“陛下匆匆寻某有何要事?”。 “出使汉庭使者可曾有信回来?”。 “回陛下,信使前些时日已启程回夏,正在途中。带有当今君上诏书和与陛下信件,某以同意返还所得广阳郡、涿郡和渤海郡。至于渔阳郡、上谷郡、代郡、雁门郡不再返还之列,而做夏汉边界,夏将不再按藩国纳贡。汉君上,已同意尊陛下为太上皇,居扩建之终南宫。陛下所行皆由陛下自己做主,夏不干预此事。如陛下要臣兵发长安,臣亦当从之”。 “朕亦该回去了,汉夏民生之巨。朕甚感不安,需回去教导逆子为之”。 “另臣得知,现汉君上已追及公孙贺及公孙弘等谋叛诸将弑君之罪,不日即可有诏,恐诛九族之罪。陛下慎之”。 “皆是垫背之马前卒尔。较之夏王,彻儿差之远矣。但愿朕有生之年,不要再见夏汉之争。朕观夏欲取闽越、南越、交趾、诸羌地,只要不与汉争,尽可为之,汉室已无力干预”。 “陛下此番回汉,多劝劝君上。莫要贪功,以民为上,废儒重黄老之术,国可兴”。“朕记下。另朕闻夏国欲兴佛道是为何?”。 “是为民众心灵的奖惩与寄托。法束身,不束心。宗教束心而约行,然要宗教之道,要有宗法,无宗法之教,乱教祸心。扶正斩邪,方是正道。为利者为邪,为心者为正,此中不好*控,稍有差池,心魂尽皆毁之。儒家远鬼而避之,不信心托,只言口,而不言心,心行不一,易至民心浮乱,以利驱之,祸及宗教。所以陛下若兴佛道之教,切记要废儒。否则悔之晚矣”。“算了,朕亦无意为之”。 刘启很是落寞的回了自己的住所,欧阳轩以前说过类似的话,但没有这么明了。自己也行过,但是心太软,未及狠心废儒。致使如今儒家反弹,和现今的夏国一比,如天地之别。在汉地被视作下人的巧匠,在夏国居然能因此而封侯,有了这些巧匠,无论是农还是商都极度的繁荣。仓库中的粮食武备钱物充盈甚巨,如果夏国想吞并汉室,无需劳民即可为之,刘启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北国第一场雪飘落时,刘彻的书信和夏国的使节一同到了夏谷。刘彻很是诚恳的请欧阳轩护送太上皇回长安,并会保证太上皇在长安的安全,并与夏国修好,承认夏国和大汉的平等地位。对于历史上善于出尔反尔,心黑手狠的刘彻,欧阳轩全当没看到。派了一百亲兵护送刘启至三水关,由卫青接手护送刘启回长安。这也是欧阳轩最后一次见到刘启,也是刘启最后一次出行。回到长安后,被刘彻幽禁到了终南宫,每天面对着欧阳轩赠送的玉石山川图册默默静立,也曾劝谏过刘彻多次,都无功而返,八年后在郁闷中薨于终南宫夏王殿,葬于阳陵。 送走刘启后的春天,因为刘彻的书信的不严谨用词,在众朝臣的强烈要求下欧阳轩称帝,改国号为华夏,刘慧为皇后,太子欧阳宏。改革吏制,将原有汉制废除,仿唐朝设立三省六部制,设九品官阶,爵位在汉制基础上进行了改革,设立民爵和官爵,官爵也是仿照唐朝设立公、侯、伯、子、男五级爵位,只有俸禄和府院,无封地,逐代递减,民爵则是按照汉制进行。有爵位者享有税赋上的优惠,但同时也要承担贵族的为国服务的义务。欧阳轩原本打算按照后世设立君主立宪制,经过反复的思考和朝臣商议后,最后放弃了这一跨越式的发展思路,在民未摆脱“奴”的意识前,这个想法很荒唐,甚至是很危险。 欧阳轩起草了一部宪法和五十多项法律,交由朝臣讨论,经修改后,与各地教育部门负责与民众解读,实行推荐与科举并行的选官制度,官员由监察御史巡查考核。同时制定安国法,限制世家豪门拥有私兵,兵,安全守卫皆由各地成立的治安部门负责,禁止世家门阀私设书院,教育统一由各地教育部门负责全民教育,给民众一个相对公平的教育环境,不能说完全平等,但在这个时代应经遥遥领先。贫民子弟都可以在公办的书院里得到良好的教育。时代发展必须一步步来,好多事情欧阳轩现在也左右不了。 随着官制、爵制改革的推进,夏国再一次掀起了建设浪潮,由于农具的改进,效率提高了数倍,如不是考虑环境的影响,发展速度还会更快。闲下来的劳动力加入了造桥、修路、筑城的大军中,由于欧阳轩对工伤、工作环境有严格的要求,所有的工程进行的很缓慢,强度不大,所以老百姓农闲时也愿意参加这些能带来钱粮的工作。为了防止通货膨胀,户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通过少府控制的玻璃、橡胶、瓷器等商品,调节社会上的货币量。货币多时以低于市场价格,加大物资投放,回笼货币,货币少时则回购民间的部分过剩物资和粮食等投放货币。这个方法是户部一名侍郎想到的,欧阳轩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人的智慧。物价在一投一放之间保持着稳定。 满头白发的主父宏在欧阳轩称帝后的第二年夏天才回来,没有带回任何关于云梦山的消息。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定的一年,主父宏回来没多久,因为积劳成疾去世了,享年七十八岁,之后聂聘、薄后也相继离世,公良疏在夏谷城开了一次三墨会议,选出了新钜子后也去了另一个世界,苍公淳于意也在那年的夏末随之而去。这些老人的去世,让欧阳轩很是难过,让太子欧阳宏监国。经常独自一人在亭中自言自语的品茶,谈古论今或者是带着亲兵卫队巡游华夏国疆土。 匆匆数年而过,转眼已是公元前一一五年春天,这些年都是太子监国,整个国家的管理,较欧阳轩管理时还要有活力,铁路建了纵横网络,闽越国在邹丑去世后,成为了华夏一个州,南越和交趾国相继投降华夏,诸羌部落在多年招降与打击并行下,彻底归附,派去官员和基础教员开化民智,楼兰在华夏国威慑下,彻底与匈奴决裂,河西走廊也彻底打通,匈奴在漠南再也没有一点势力。汉朝依旧是在自然灾难与朝臣的尔虞我诈中艰难前行,开春时汉朝传来消息,御史张汤、丞相庄青翟自杀,再次因为朝廷大祭时献金成色问题,诸侯、朝臣死者千人,受牵连者盈万。刘彻通过此所得钱粮无数,不甘于平庸的刘彻,以大将军卫青为主帅,出兵三水关,数日攻克不下,气急败坏的刘彻,御驾亲征,出兵雁门,大难不死的霍去病兵出广阳。郎誓在雁门、张剪在三水,韩梁在广阳奋起反抗,将汉军攻势化解与无形,霍去病这次没有那么运气,遭炮火攻击,尸骨无存。卫青重伤,被迫退兵回长安,刘彻大军尚未展开即被华夏国骑兵冲杀,刘彻仓皇逃窜回长安。欧阳宏本欲兵发长安,被欧阳轩劝解了下来。在刘启活着的时候,欧阳轩不打算和汉朝彻底翻脸。 这边尚未平定汉朝边患,匈奴人也不甘于寂寞,在休养生息数年后,年迈的伊稚斜单于亲率三十万大军再一次与秋季从阿尔泰山东麓越过大漠出兵奔袭西域诸地后回军奇袭诸羌、河西走廊,采取了佯攻西域,实攻华夏的策略,让华夏西部一时陷入混乱,河西走廊从张掖到武威,陷入匈奴的劫掠,尚未建好的城市和铁路遭到了洗劫。紧急驰援的张剪、郎誓遭伏击,战殁。当消息传来时,欧阳轩正在亭中和刘慧喝茶,别克和古丽陪伴在侧,欧阳宏通报完,欧阳轩的手中的杯子掉落于地,玻璃的碎裂声惊醒了沉睡的别克和古丽。“速去召集精锐骑卒五万,每人双马一驼,朕要御驾亲征,荡平匈奴各地”。 “父皇,三思,现今华夏国兵精粮足,只因西部尚在建设,才会被匈奴偷袭得逞,待儿领兵前去征讨即可,何劳父皇*持”。“我儿,朕除了兵事,已不过问朝政四年有余,如今国在尔手治理的井然有序,朕不能及。此次出征,后勤之需还由我儿*劳,朕数年未动,恐是伊稚斜这老儿以为某不在了。此次出山,朕欲平漠北,定西域。朝中诸事、后勤物资皆由我儿*劳”。“父皇......”。“让你父去吧,这些年来除了训兵,人已经憔悴了不少,没了昔日的霸气,就让他做些事情吧”,已是青丝上头的刘慧品着茶缓缓说道。“诺,孩儿这就去*办兵将粮秣之事”。欧阳宏说完转身出了亭阁,召集朝臣布置任务。 “夫君,人总有一老,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只是夫君容颜一如幼时,天下也仅此而。慧以是半百之躯,如不是朝臣皆知陛下未老之躯,还以为母子。宏儿也已到了而立之年,已有三子两女,再有十年,恐重孙都已满地跑了。莫要因人过人往而伤心。慧知夫君重情重义,人生如过隙,夫君念及旧人徒增烦恼”。说着起身,一如当年那样,趴在欧阳轩宽厚的肩膀上,小鸟依人一般,接着说道:“慧此生足矣,能与夫君长相厮守,还有何憾?华夏国现今之大,皆是夫君功劳,千万军民皆奉夫君为圣。汉地来之民,每年数十万,皆为慕夫君而来,慧引以为傲。如今匈奴犯境掳掠,夫君定会斩定而归,慧等夫君凯旋”。“还是慧儿最知吾心”。欧阳轩拍了拍搭在脖子上的刘慧有些苍老的手,喝着茶说道。远远地看到马凝正在急匆匆而来,虽然现今为尚书省尚书令,爵至辽公。如今已是中年之人,匆匆来到欧阳轩面前拱手施礼道:“陛下,汉地大儒董仲舒携大儒之士十数人前来朝见陛下”。“现今何处?”。 “臣以安排至管驿安歇,朝见时日还请陛下示下?”。 “现军务急迫,就安排至明日早朝,与厅堂相见,切记莫要其胡言,如若有言其他,即可斩杀”。 “诺!臣听汉地传闻,儒士在汉室如日中天,汉皇独尊儒术。大儒之家盈百,现今华强汉弱,儒士有北投之意”。 “这些人,莫不是忘了朕当年借日杀儒之事?趋炎附势之徒,不足用。午后命人带其逛逛夏谷城,让他们死的瞑目些”。“诺!臣这就去办”。 正文 第七章 会儒 本来今天没有早朝,应该是由尚书省组织的各部在尚书省会议室里举行的小朝会。但因汉地儒家大士到来,欧阳轩命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放下手头的工作全部在金安殿集合。三省六部官员全部围坐在殿堂两侧,主位上坐着容貌依然年轻的欧阳轩,左下首位置为太子欧阳宏,右手位置为临朝听政的十八岁皇太孙欧阳茂。文左武右分坐两侧,文官首位是尚书省尚书令马凝,依次为中书省尚书令吴盛,门下省尚书令公良德(为公良疏重孙)、尚书省侍郎魏阔(魏腾之子)、门下省侍郎兰道(匈奴人)、中书省侍郎欧箭、吏部尚书郎恒(郎誓之子),户部尚书赵晏,礼部尚书马棠,刑部尚书周仲、工部尚书张阆(兼)等。武官首位为兵部尚书大将军李卯,下手依次为兵部右侍郎大将戴詹、步骑上将呼延豹、水军上将仝渊、火枪军上将孟郸、远征军上将赵洋等将领。 稍倾,门官来报“汉朝儒学大士董仲舒、颜清、欧阳生晋见陛下”。“宣!” 片刻光景,三人衣帽整齐的从殿门而入,为首者年龄较长,约在五十多岁左右,一身黄麻布衣袍,头戴青灰发巾,圆脸,剑眉小眼,一缕长髯随风飘动。后边左侧者年龄居中,也有四十多岁,浓眉大眼,黄色衣袍,蓝色麻布发巾裹头,右边年龄最小,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一身黑色衣袍,腰上一条宽带,左侧还配有红色玉石腰挂,圆脸,矮个,平眉高鼻梁,肤色较黑。三人进殿之后先是一愣,这种坐着靠背椅的礼节在汉室只有60岁以上老人方可享受,其他人如果这么做,那则是不恭敬的意思。三人还是咬着牙进入殿中,躬身施礼,年长者道:“汉地广川董氏仲舒拜见华夏国皇帝陛下”。左侧中年人道:“汉地鲁国薛人颜氏清拜见陛下”。右侧年轻人道:“汉地千乘人欧阳氏生拜见陛下”。“免礼,平身”。欧阳轩挥挥手,说道。左手抚摸着案桌上的宝剑,右手支着椅子扶手,“汝等入我华夏何来?” 董仲舒躬身施礼道:“闻华夏国大兴教民,举国施之。民强国盛,唯少儒学。吾等特来拜见陛下,与民间兴办儒学”。 “汝等可知朕生平最厌儒学。朕曾听闻董公曾与汉皇对有三策,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弄天人感应之说?”。 “正是草民之策,曾谏言天下一统、天人感应、以德立国三策”。 “你倒是会说,天下一统是为不错,如逢明君,天下安以,如逢暴君,天下苦以。天象有人为,亦有自然而为,何来示君过?日有食夏国之民皆知其理,董公可知?以德立国,身不正何来德?汉皇出尔反尔、江都王残暴蛮横,杀人者无数、主父偃嫉贤妒能,尚要公命,可有德?身不正,则德不正”。 董仲舒额头上虚汗琳琳可见,旁边的颜清施礼圆场道:“陛下,草民以为国兴,需以儒辅,方是上策。孔孟善于教化与民,弟子无数。儒学张民教,斥官教。传道授业乃是民事,如官入则有惑民之意,非圣人所为”。 吴盛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要站起来,欧阳轩虚摆了一下手,让其安坐。“不知贫寒之子无资,儒学之士可教否?授业只为民智可教否?传道只为民生可教否?”,欧阳轩微笑着说道。 “如此,不得教授,儒学当为显学,岂是贫门之子学得,学之当为官佐,游说与官宦世家之间,彰显儒学博大,平民学得,只用于农事,有辱学道,无利儒学何以立足?何以传千年而不衰?难道如墨家没落与市井之间?”。说话者正是欧阳轩的本家欧阳生。 欧阳轩没有说话,只是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董仲舒,左手伏在剑鞘卡簧之上。“陛下,刚才是欧阳氏年少狂言,不必言信”。董仲舒看了一眼欧阳轩,赶紧圆场道。欧阳轩依旧没有任何话语,还是刚才那副表情。厅堂里静的很,咔吧一声,宝剑卡簧弹开,就是这么一声犹如轰雷在众人耳畔响起。 “陛下,华夏立国,国号自来与先祖不符,华夏乃炎黄二帝之号,岂是后人所能用之。华夏之民多来自汉地,应属我汉室一脉。自应承袭汉制,如今华夏国改制更弦。鼓奇*巧计卑劣之术惑民谋利,于礼制不符。我华夏后人应有尊卑上下之念,不得逾礼越制。华夏国提倡人生而平等,与天道不符。适才汉地士人见此无礼之事,方遣吾等前来纠正华夏国之错,回归华夏先制正统”,董仲舒越说越激昂,胡子都在跳动。 欧阳轩用手弹开剑柄,剑刃的寒光在室内光线下烁烁闪亮,目光依旧如刀,身上的杀气渐浓。身边这些朝臣从没有见过欧阳轩这般模样,皆闭口不言。 董仲舒缓了口气,看看欧阳轩和华夏国朝臣,接着说道:“农人、匠人只需懂得技艺即可,所学经史何用?士人统御之下,民智何用?其只需服从即可。另华夏行文浅显通俗,识字之贱奴皆可得解,有损文士威严,更有损国体神圣。民皆可知文断字,让天下世家大族如何招人纳贤?今华夏国引西域野蛮族之教惑民,不知华夏国是要归于蛮族还是我汉家文明之国?”。 “陛下董公所言极是,先秦韩非子曾言: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全民皆武,犯禁者必众,世人皆识文断字,乱法者更众,人人得以言君臣功过,朝政是非,与法不利,还请陛下三思”。 欧阳轩将手从剑上拿下来,放在案桌上,指头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听完说道:“转了这么一个大圈,朕才弄明白,原来汝等都是汉皇派来的说客,此意定是先皇所言与汉皇尔。罢了,华夏教民之术,百家皆可,唯儒术不能。不为他,儒只言口,不束心,只唯上,不为下;只重文,不劳作,与国无益。朕说得可对否?” “陛下此言差矣,儒学乃是百家之基。授道以仁义礼智信为心根,唯上是为显学之故,而非墨家于市井之隐世之学,彰显与上,方能显儒学之能。下与儒学不利,何须授之?谋之?文以载道,儒学传道,为何要去劳作?劳作乃下苦人之事。人有尊卑贵贱阶等,为何要用尊贵去事贱民之事?”董仲舒说的不卑不亢。这些儒家隐秘的道理说得堂而皇之。 “朕问你,如若违犯仁义礼智信之心根,可有惩戒?遵守会有何报?”。“陛下如若此说,自是没有。儒学心根植与心中,何来惩戒?遵守者即为德高者,受世人敬仰,歌功颂德乃是儒士本分”,颜清回道。 “罢了,退下吧,朕还是那句话,华夏教民,唯儒术不能。汝等可在夏谷城内逛逛,莫要言及儒学。否则斩无赦”。 “陛下,仲舒有话要说”。“有何言,速速讲来”。 “陛下,无论儒学如何在陛下心目中不堪,还是烦请陛下恩准,儒士入华夏为君效力”。颜清近乎用乞求的口吻说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汉地现在独尊儒术,但现在汉朝和强大的华夏国比,明显是处于弱势,只要欧阳轩愿意,随时可以南北夹攻,吞并面积不及华夏一半大的汉朝,在人口上,也比汉地多。在汉地灾难时南边渡江、北面出关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贫苦移民,还没有形成世家门阀,由于华夏国的政策严控爵位,实行科举制,实施全民的免费教育,很难形成世家门阀,如此良机岂容错过,不管刘彻让他们来干什么,现在能让儒家进入华夏国才是重要的。 “朕说过不准,就是不准,莫要多言,退下吧。朕还有军国大事要商议”。 三人没办法,只好躬身退出大殿。在三人出去后,欧阳轩下达了作战任务,这次出击匈奴,欧阳轩打算彻底解决漠北,自然是要详加布置。从后勤粮草、弹药、军械、后勤运送、马匹、骆驼、军队构成等做了详细的布置。 这次出征欧阳轩准备只带精锐骑兵六万,改进的六零炮百门,专门成立一支五千人的快速炮兵营。各类弹药都用骆驼和驮马大车装运,单兵携带一个月的干粮。等军事准备会议结束已是中午,按照华夏朝廷规制,与食堂用餐。这个食堂完全是欧阳轩按照后世的标准设计,宽敞明亮。都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桌椅都是仿古样式,青砖绿瓦,红柱,掩映在一片花红柳绿的植被中。各府办公的官员、职员都在此用三餐。 散朝以后,欧阳轩在众人拱卫下来到餐厅,食堂刚建设完时还有人要给高官们打饭菜,被欧阳轩责备甚至免职后,都是乖乖的自己按照自己的量打饭打菜。在食堂里没有尊卑上下之分,大家在一起餐饮就食,包括太子欧阳宏和太孙欧阳茂每天也皆是如此。大厅里只有一排排桌椅,没有隔断、屏风。食材都是收自农家,而不是特供,为的就是让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直到民疾苦,有什么吃什么。现今已是深秋,饭菜自然也是很丰富,豆角、番茄、红薯、花生这些都是从美洲引进的新品种,经过欧阳轩用金石水五年的引种驯化,已成为华夏国老百姓餐桌上和玉米、土豆、辣椒一样最常见的食物,牛羊肉平民百姓都可用自家种的粮食、瓜果蔬菜和匈奴人交换。匈奴人也可以用自身放牧的特点,散养鸡鸭猪等,所产物资还可以进一步换些钱粮,彼此各取所需,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达到了一种完美的默契,匈奴人和汉人学会儿种小麦,在夏牧场或者春秋牧场空余河谷之地散种些小麦,通过农技人员的改良,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品种“荷麦”,让华夏的匈奴人也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等欧阳轩打完饭菜回身,看到董仲舒三人坐在那,礼部官员在旁边苦劝,看那架势是要其自己打饭菜。这是欧阳轩定下的规矩,没人敢改。看到此,欧阳轩命亲兵打了三份饭菜送过去,言明:陛下都亲自打饭,这是陛下念及刚来此地,不知道规制,与汝等将饭菜送至桌边,下不为例。 欧阳轩没在理会董仲舒,和亲兵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悠然的吃完饭,回到宫苑。刘慧也刚吃完饭,正在给欧阳轩收拾铠甲,背囊。欧阳轩在背后抚摸着刘慧两鬓夹杂着青丝的头发,“难为你了,这一次出征,也不知何时能还。别的朕不担心,就是担心那几个孙子。替朕好好管教些,送去边关或者黑水郡去历练历练,了解些民众疾苦”。 正文 第八章 斩董出征 若都像宏儿那般出息就好了,还是夫君英明。这一次去苦寒之地,可要多加小心”。“放心吧,朕,命大着呢。这次也顺道让别克和古丽回家看看,你说这两个家伙也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小的时候一样,不见老呢”。“夫君都未老,恩宠怎能见老。别克和古丽后代都已经有老去的了,给于单的那两只如今已是神兽一般膜拜。前些时日,后夏郡太守回京,还带给慧一副狼王爪金印呢”。“哈哈,好好留着,没事给别克和古丽看看”。 第二天各项准备物资源源不断的通过铁路从各地运至夏谷,电话和电报的应用节省了不少时间,欧阳轩只教给张阆等人一些理论和设计方案,他们很快就将理论变成了现实,如今有了橡胶,更是如虎添翼。欧阳轩将平板电脑里的百科干脆誊抄一遍,交给了张阆,让他们自行根据理论研发,如今华夏的科技能力相当于后世二十世纪中叶的水平,华夏大学每年都会培养出十几个科研方面的高材生出来,在欧阳轩给的百科基础上,进行扩展研究。经费来源有三方面,涉及国家安全和军事方面的由户部出资,涉及到民用的由各商家出资购,涉及到基础研究的,都是由少府出资。民间商家成立的科研机构达到了数十个,遍布华夏各地,每年从华夏大学毕业的学生都是各处抢手的热门。发展到后期,在华夏国各州都设立了自己的州立大学和职业学校。教育深入到亭级,教学人员都是由各州大学毕业的学生、僧人、墨家、法家、道家等教授基础的做人、识字、现代文赋(语文)、数学、基础理化知识,资金来自朝廷和各州郡县,在欧阳轩制定的宪法里有个硬性的比例就是国和各州郡县教育支出的比例不得低于税收的两成,由巡查御史不定期督查,任何人都可直接上书户部言劾此事,公用事业支出占比不得低于四成,交到朝廷的税赋各州郡县只须交一成。本来欧阳轩想成立钱庄,因为条件还不成熟,担心形成垄断,暂时只能提出概念,并鼓励民间大商人联合成立钱庄,由户部统一立规制管理。 下午时分,礼部尚书来报:董仲舒三人欲见陛下,已于国会厅中候命,朝中诸公尽已到齐。欧阳轩本不想在理会这三人,打发他们走就完事,如今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朝会厅,就是一个标准的后世会议室。近十米的长方形的案桌置于中间,两侧都有雕刻精美的靠背椅。这里是欧阳轩召集各部和三省主官开小朝会的地方。欧阳轩进到厅中在主位上坐下,挥手让起来施礼的官员坐下,置剑与案桌之上。董仲舒三人被礼部官员安排在右侧客位,左侧是三省六部的主官,四名厅记坐在右侧下手,提笔在纸本上刷刷书写。欧阳轩两侧上首位是太子和太孙。 “董公着急见朕,有何事?”欧阳轩刚坐下就问道。 董仲舒对这种会议室还是很不适应,起身拱手施礼,欧阳轩用手示意他坐下说。“陛下,华夏国乃是汉室藩属,可如今无论在礼制、官制上都不见古训、先制。奇*巧计登入书堂教授,有辱世家文人,文赋之学交于贱民,让吾等与贱民并论,华夏国是否在侮辱我泱泱千年华夏文明?人有尊卑贵贱,长幼有序,如今华夏国只有长幼,而无尊卑上下之分。饭食居然会是同桌而食,吾等居然与低级小吏同桌而食,甚是侮辱。教民与天地变化之理,有探天之意,逆天而行,有违天道。风云雷电皆为天道,非常人所能解,如今华夏国公然将其授予贱民,让当今汉皇和陛下君权何置?铁器之物,自行于轨,速甚与马匹,贪天之功,亦是天不赦。依天而行应循祖制,尊古礼,区分上下尊卑贵贱,按阶等而行。如今连匈奴蛮族亦能登堂入室学汉地上等之学,有辱天下文人......”。 “住口,念你是汉地大儒,朕暂且饶你性命。什么尊卑贵贱,君权神授,一派胡言。人生尔等之,还来尊卑?莫要忘了,如今穿戴用度皆为汝口中贱民所创,疆土护卫也皆为汝之贱民所行。莫要忘了汉地卫青、主父偃、公孙弘亦是贱民出身,莫要拿汝等酸腐之文弄染了我华夏国盈盛之势”。欧阳轩气的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桌上茶杯乱颤。 “陛下,识文断字本是世家文人所仰仗之术,如今民皆授,仲舒认为实是不妥,让吾等文人失去仰仗如何立于天地?陛下所言诸人皆是天命所赐,天赐陛下与汉皇君权,为何还要逆天而为,探天逆行?陛下容颜常驻,亦是天授之命,何来胡言?另......”董仲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仓啷一声,欧阳轩已是抽剑在手。猛地一个纵跃,跳至桌面之上,手起剑落,董仲舒的人头滚落余地,血液在强大压力之下喷涌而出,染了欧阳轩一身。 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欧阳轩跳下桌子,踹了一脚董仲舒的尸体,“若不是朕甚是知解儒术,定要被汝等迷惑。来人,将颜清、欧阳生拉下去斩,随从之人即抓立斩,留一活口,放于汉地,报信汉庭”。“诺!”,亲兵和兵部尚书李卯拱手领命。 “陛下,万万不可......”颜清和欧阳生腿软脚软的喊道。可是已经晚了,欧阳轩回到座位,归剑入鞘,下令散会。为了彻底毁掉儒术对华夏国的影响,在他们踏上华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死,只不过欧阳轩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本都欲放弃这种想法,如今董仲舒那套维护世家门阀的功利说辞,彻底激怒了欧阳轩和华夏国朝臣,死是必然的。 众朝臣若不是欧阳轩在场,恐怕三人被乱刃分尸都是有可能的,他们是最了解欧阳轩的一群人,也是最了解华夏国今天由来的一群人。欧阳轩的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下去,除了一名年纪尚小的儒生被放了回去,其他人皆被斩与闹市,这也是华夏立国以来第一次执行这么大规模的斩首。以前一年最多也就一两个人被斩首。一场风暴随着回去的年幼的儒生回到长安,而席卷汉室各地。华夏国也自此和儒学彻底断绝了关系,原本有些逃难至此的儒生,也被揪出来遣送回了汉地。 但这些与华夏国无关,现在是华夏国皇帝要御驾亲征,消息很快传到了匈奴大军中,年迈的伊稚斜听到这个消息时,神情极度落寞,下令放归掳掠的华夏奴隶,大军趁大雪封山之前迅速撤回漠北,依托地利防守。当消息传道夏谷时,欧阳轩反倒放缓了出征的准备,为每名士兵准备三套棉衣,一套羽绒衣裤,还有防寒帽子、手套、皮靴。有了橡胶,鞋都换成了后世那种军用防寒皮靴,欧阳轩的要求是能抵御零下五十度的高寒。等一切准备停当,已是年底,在夏谷城举行了隆重的出征仪式。此次出征欧阳轩只带了呼延豹和戴詹,其他将领严防汉地边关,在原匈奴太子于单处招了数名熟悉漠北的向导。仪式上特意举行了郎誓张剪的公祭仪式,追封郎誓宁公,张剪卫公,立像与功勋亭,受后世祭拜瞻仰,现在里面已经有聂聘、主父宏画像。 在司马季主高徒的演算下找了一个黄道吉日,坐火车到后夏郡(左贤王领地,今呼伦贝尔),在向导引领下与乌伦湖向西沿弓卢水出击漠北。这里荒漠较窄,也是以前左贤王与单于王庭联络的通道。这个年代的“漠”指的是缺少水源的荒漠,类似于戈壁滩,容易迷失方向,夏季时高温干旱,冬季异常寒冷。分为砾漠和沙漠。砾漠又称戈壁又分堆积和风蚀两种,堆积戈壁主要以砾石为主,夹有沙土,一般在山麓倾斜平原多见,如阿尔泰山、阿尔金山;物源是山地风化剥蚀的岩石碎屑,经过流水搬运出山,随流速骤减,沉积在山麓;形成大面积几十米到几百米的洪积扇;由于山麓河流多,水分条件好。堆积时间较短,砾石表面岩漆化不充分,难以形成荒漠漆皮,表面保留原来堆积时的灰白色,也称为“白戈壁”。风蚀戈壁:地表物质为一薄砾石层,厚度约为砾石的最大径;下部为沙砾石、土状堆积物的混杂,也称为“假戈壁”。分布在高平原,远离山麓的堆积区,有季节性降水地区,形成戈壁草原,是荒漠草原带的一部分,这种戈壁主要分布在蒙古高原中部。再有就是沙漠,由于降水稀少,风是戈壁进一步风化而成,汉匈边境自东向西有呼伦贝尔沙地、科尔沁沙地、浑善达克沙地、乌兰布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沙漠和戈壁在汉代技术条件落后的情况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保护了漠北地区的游牧民族。再加上中原文人厌恶苦寒之地,对之也是不加理会,毫无防范。造成了西汉后期匈奴的再次崛起和五胡乱华,如果没有冉闵,江北将再无汉人。由于中原儒家对漠北民族的轻视,重文轻武,扼制科技,才有了辽金蒙的崛起,最后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末之后无华夏的惨剧。 沿着弓卢水(现蒙古克鲁伦河)西行时,欧阳轩也是在盘算着如何改变历史上的惨剧,匈奴必须的赶出乌拉尔山以东,鲜卑人和夫余人,现在还很老实,欧阳轩有一种想法,就是将这些未来会威胁中原的民族迁移到刚刚纳入版图的澳洲,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后人都是英明之辈,现在的太孙欧阳茂和其父比较起来差太多。 天虽然很冷,但华夏军防寒做得很到位,都是外罩铝合金铠甲,内穿羽绒服。戴的是内衬钢盔的皮帽,脖子上围着棉质围巾,带着防风透气的眼镜,厚厚的皮棉手套,脚上穿着皮棉面胶底的放水厚靴。虽然显得臃肿,但在低温下,这些是最好的保障。一人两套羽绒睡袋,能抗住零下五十度的低温。为了这些羽绒制品,华夏国现在还有毛被的鸭鹅已是没有几只。 大队人马刚走出五百里戈壁,探马校尉来报,“禀陛下,远探探得,在百里外山中左大都尉领本部及左贤王部、左谷蠡王部、呼延王部精兵十万驻扎迎阵。山中雪少温润,似有温泉于此”。 “来得正好,就拿他们开刀,传令全军前行三十里,深沟高寨,防范夜袭扎营”。“诺!”。 正文 第九章 初至漠北 根据地形、向导说明,对比地图,这里应该就是后世的蒙古乔巴山附近的丘陵地带,匈奴人因弓卢水通过此地,称为当地为弓卢山,根据沿途的鹿石和岩画研判是一处冬牧场。欧阳轩根据气压判断这里的海拔应该在八百米左右。后世欧阳轩曾来过这里,对这里还有些印象。命亲兵探马前往弓卢山寻找一处山洞(在后世蒙古乔巴山市东北侧),那里有些壁画,是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一直想寻找的。他的印象里应该和外星人、五维空间有关。 在这个年代,冬日温度最低都会在零下40度,营寨用的是取弓卢水的冰和河水、树木、砂石、树枝浇筑而成,高十米。五万人只需两个时辰即可弄好。外侧是八十度的斜坡,内侧有台阶,墙上铺着砂石。没有用帐篷,用的是地窨子,每五人一组,挖一人深的深坑,能睡下五个人,上面用木头紧密搭建一个平盖,再铺上厚厚的砂砾。这里是荒漠地区,表层土壤水分很少,所以挖起来很容易。在地窨子旁边支起营帐,做为进出通道和烟囱出口。傍晚时分,营地安置完毕,欧阳轩检查了一遍明暗哨和营地外围的陷马坑和地雷,才下令埋锅造饭。 对于深入匈奴漠北的这支华夏军,匈奴人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毕竟占有地利人和之事。这个信任的左贤王是伊稚斜的一个儿子,左谷蠡王则是原先左贤王的儿子,两个人奉伊稚斜的命令率本部人马在此截击这只只有五万人的华夏军,他们还是有信心的,无他天太寒,滴水成冰,出门撒尿都得带棍子的天气里,居于漠南的人很难适应,再有就是这里的地形,北高南低,沟壑纵横,对于不熟悉地形的外来人,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沟壑而亡。等派出去的探马回报华夏军驻扎于山下河谷平原时,二人相视而笑,在木头搭建的议事厅中,左大都尉、呼延王和各万人长都是一脸的轻松。弓卢水在沿着山脚向西流南面是开阔的戈壁荒漠,北侧则是山坡较缓的弓卢山丘陵地带,十万骑兵只要从弓卢山浅山梁上一个冲锋就能踏破营地。 匈奴人没有选择夜袭,因为他们也受不了晚上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在太阳升上45度角时,华夏军营地里依然是一片寂静,地面上除了一堆堆的砂石堆和旁边的帐篷外,在外面看不出任何有人的痕迹。站在山梁上的呼延王,不无担忧的说道:“神使的营地似有诡异,恐有埋伏,莫要忘了当年须卜扎兰德的偷营战,神使用兵之神,非我等能敌之”。“呼延王所言极是,营内如此安静,确实有异,传令回军山谷,左大都尉留下一支千人队,监视神使大军”。左贤王在听完呼延王分析后,下令撤军。 直到日近午时,华夏军营地里依旧是平静如常,除了从营帐里进出的换班值哨的军卒看不到任何人。欧阳轩下的命令就是今天休整,全军在地窨子里吃好,睡好。对外围非人力防御充满信心的华夏军卒倒是很坦然,吃饱了钻进暖和的睡袋里,蒙头大睡,各处探马先后将敌情汇报至欧阳轩处。 不是欧阳轩用了什么计谋,只是机缘巧合罢了,进入蒙古高原腹地,士卒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干旱和这里冬季的气压。蒙古高原虽然不高,在漠北由于受北面极地和西伯利亚高原的冬季形成的寒冷高气压切断极地低压的影响,这里冬季气压极不稳定。在高压南下时,气压会升高,在高气压形成时,这里的气压会在高压形成带动下形成相对低压,相当于海拔两千米以上的气压。也是这里半干旱地区冬季雪水成因。早上起来,通过风向和气压表判断,北面有高压形成。士兵对这种逐渐降低的气压有些不适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反应,所以才下令全体休整。如果这时候匈奴人发起冲锋,一旦突破外围无人防御措施,进入营地,华夏军的战斗力也下降了不少。当初霍去病出兵狼居胥山就离这里不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封山而还,不能再向西北攻击单于王庭,这里离单于王庭直线距离不过千里。也是汉军最终也无法突破北纬48度线的原因。只到匈奴三山跨漠基地为止。跨漠基地位于蒙古中南部,是由当时名为真颜山、浚稷山、涿涂山,三条山脉围城的一个平原谷地,也是当年卫青与单于主力决战的地方,再往北冬季就是变化不定的气压,夏季则是高温干旱。受当时认知的影响,汉军最终也没能彻底打败匈奴。 一连十天,华夏军才逐渐适应这里气压的变化。每天欧阳轩都派出状态不错的军卒重新编组,由呼延豹带领,出击监视的匈奴人。大雪随着低气压结束在夜间忽然而至,雪很大,大到超出了想象。和江淮那场雪区别很大,同样是大雪,这里是伴着狂风而至,外面的温度将至零下四十多度,风吹雪是风暴中最危险的存在。华夏营地处在河谷平原,属于下山风的风口前沿地带,狂风夹杂着鹅毛大雪吹过营地继续向南吹出五里方落地。北面的阳面山坡上是阴坡吹上来的飞毛雪,很是松软。 欧阳轩命人在营地北侧继续加固营寨冰墙,坡度增加至60度,高度在增加十米。每个地窨子都用泥石做了双烟囱和一个通风道。远近探马相继回营,欧阳轩没有让他们再出去。这种气象条件下,只要是生物,都很难在野外生存。地窨子里温暖如春,而外面则是高寒伴着狂风雪暴。匈奴人常年生活在这种气候条件下,自然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所以他们的冬窝子都是丝棉或者三面环山的山谷地带,不会选择平原河谷。就像现在的左贤王选择的地方就是四面环山的山谷,狂风被山峦阻挡,夹杂着雪暴在高空掠过,在另一侧阴面的山坡上落地,形成坚硬的风吹雪的雪壳,那种硬度足可以站住几匹马,这就是中世纪前蒙古高原和西伯利亚高原冬日里常见的雪冰,在现在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北部的山区还有多处这种纪元前的雪冰遗迹,和冰川不一样,是雪在风力作用下压缩形成的。开春时在被狂风卷积的沙土覆盖,保存了下来。 在狂风暴雪吹了两天后,放出去的探马全部返回,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冻伤,在用金石水紧急治疗后,欧阳轩决定还是决定自己带着两名亲兵,全部武装的情况下,外出侦察。无论是军卒还是将校,不管怎么劝解,欧阳轩都不让人再出营地,非要自己出去侦查。不是欧阳轩想要表现什么,而是不得不这么做。一是在敌国没有敌情是很危险的事情;二是其他人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下没有专门训练,很容易出现非战斗减员,这是欧阳轩不想看到的。虽然自己已经离开特种部队四十多年了,但是这些年从没放弃过训练,每年依旧会坚持冬泳,风雪中锻炼,洪水中强度。 在安慰好众人后,选了两名曾经和自己一起训练的亲兵,穿戴上厚厚的装备,带上别克和古丽,走出地窨子,进入帐篷。在适应了一下温度后,走出帐篷,投入风雪之中。现在虽然是中午,但是天地一片混沌,能见度不超过十米。没有骑马,只能步行,这个天气里马匹一旦出了地窨子的防护,狂风会迅速带走体温,导致失温冻僵,成为一具冰尸。三个人全是白色衣帽,带着风镜,欧阳轩手里是自己那把特制的突击步枪,腰里挎着宝剑和一把精致的金色的合金仿m1911手枪和那把弩箭。亲兵手里的武器是半自动步枪,腰里挎着精钢马刀、仿m1911的手枪和弩箭。这种湿度很低的地方,有一点最利于热武器,那就是枪械不怕冻。每个人一个厚厚的背包,里面装有两天的干粮和羽绒睡袋,沿着背风的山腰,向西艰难前行。虽然只有不到60里的,但路途相当艰难,如果不是欧阳轩有着丰富的户外经验,估计会在风雪中因为鞋子里进雪而冻僵。出发前用油布临时制作了三副雪套,鞋上是带着道钉的钢制冰爪,每人手里都有一副临时制作的行走冰镐,即使是背风处雪也是齐膝深。 白茫茫的天地间,一片混沌,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狂风卷积着暴雪几乎是平着向南吹,晚饭时分才走出不到二十里,找了一处山洞,三人两狼简单吃了点风干肉,熄灭火把,安排好轮流值哨,方才钻进睡袋,小睡一会儿。这种天气的野外依然是危险重重,饥饿的狼群,雪豹都是危险的存在,尤其是下风口位置的夜间猛兽。这不,还没到半夜,值哨的亲兵叫醒了众人。随着值哨的亲兵来到洞口,用头灯快速扫了一下,不远处山腰和雪窝里有些反射着蓝光的眼睛,在不远处的山梁上也有数个。“这大风雪的夜里能碰到狼群,也是难得,可为一观”。说着抽出自己的突击步枪,打开保险,用瞄准镜瞄了瞄远处的山梁,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等。别克和古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凑热闹,狼的本性让他们对这种事情很兴奋,奔出山洞,朝着远处狼嚎了几声,那声音带着一种威严和霸气。嚎完了,坐在雪堆里看着远处山梁。那边也同样回了数声狼嚎,一样的威严。 别克和古丽起身要跑过去,欧阳轩赶紧用低声口哨将他们唤了回来。这么多的狼,欧阳轩怕三十多岁的白狼招架不住,虽然他们比二十年前还要强壮,但架不住外面狼太多。别克和古丽回来趴在欧阳轩的边上盯着外面。风雪依旧没有渐弱的趋势,狂风依旧怒吼,吹起的雪粒弥漫天地。世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狼群依旧没有动。欧阳轩命亲兵去睡觉,自己盯着。这两人哪里肯干,最后还是欧阳轩强力命令下,才钻到自己睡袋里。 直到后半夜三点光景,狼群才缓缓在风雪中向山洞移动,别克和古丽也开始躁动不安。欧阳轩也隐隐的在风雪幕障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白影。这让欧阳轩想起了乔巴山附近山洞里画的一幅关于白熊和狼的故事,一只幼小的白熊,被一群狼群收养,最后成为狼群的一员。与狼群纵横山川草地,逐鹿屠兽。成为了山中的神,后来在一次狩猎中结识一位姑娘,每天都会将猎物放到姑娘毡房门口,姑娘也救了狼群中一只小狼。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姑娘被暴雪掩埋了,白熊将其挖了出来,抱着姑娘在山头痛苦了好久而去世了。天神也感动了,将它作了一位雄伟的山,姑娘化作了深蓝色的湖,欧阳轩推断这个画里的山和湖可能就是克鲁伦和霍赫湖,因为当地的民众中也有类似的传说。 欧阳轩打开头灯,扫描了一圈,狼群前锋已经到达了攻击距离,看上去起码有五十多只,将突击步枪换到了单发模式,举枪瞄准,砰砰声,连起,正在加速的前锋狼群一只只的倒下。亲兵听到枪响,也赶紧起身,拿起步枪,跪姿找寻目标射击。 不到二十分钟,在攻击范围内,再没有一只狼,估计至少得有三十多只狼丧命枪下。远处山梁上的几只狼也不见了踪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别克和古丽也恢复了平静,回到洞里接着睡觉。第二天一早吃了点肉干,也没去寻找昨夜的狼群尸体,继续沿着山势向西行进。在走出三十里后,欧阳轩通过瞄准镜看到了山梁背风处有一行宽大的脚印,还有斑斑血迹。傍晚时,在离匈奴营地还有十里的地方,看到了数只死亡的狼和匈奴哨兵的尸体,惨不忍睹。欧阳轩带着二人两狼,沿着山脊被风线,在离匈奴营地不足五里的地方找了一个三面悬崖的兜风窝子,挖雪建了个雪洞,放置好装备。在外围布置了警戒拌绳,方才回洞,吃了点食物,钻进睡袋。后半夜光景,雪洞内的连着警戒的铜铃发出了报警的声音,欧阳轩一个轱辘爬起来,手持上好弦的弩,趴在亲兵旁边观察雪洞外的情况。警戒绳分为八个,布置与八个方位,每个上面都连有雪洞内的铜铃。通过铃声判断,应该是南侧雪洞口位置有东西拌发了警戒绳,别克和古丽又开始的那种焦躁,不停地在洞口向外望。 外面漆黑一片,打开头灯,没有向远处照射,毕竟这里离匈奴人营地太近了。借助雪地反射的光芒,隐隐的能看到三四百米外的情况,“陛下快看,前面三百步有东西”,一命亲兵提醒欧阳轩道。随着头灯的扫过去,欧阳轩后背当时就有些发凉。 正文 第十章 侦查敌营 远处有七只巨型的白熊正缓缓向雪洞移动,其中一只在肩头有明显的血迹,体型绝对要比欧阳轩在敦煌杀的那个怪兽还要大很多。这个地方不能轻易开枪,如果惊动了匈奴哨兵,那麻烦可就大了。但要不出声在这么短的距离,干掉七只这么大块头的白熊,难度太大。 “用弩箭两百步内1射眼睛,速度要快。这东西跑起来太快”。“诺!”两命亲兵取下弩,快速上弦瞄准在头灯下反射着白光的眼睛。欧阳轩瞄准了那只肩头有血迹的白熊,在进入攻击范围时,手上一扣扳机,弩箭离弦而出,瞬息之间眼睛反射的白色光点少了个,接着白影倒了下去,两名亲兵也相继扣动扳机,两只熊先后倒下。在上弦的时候剩下的四只熊发起了冲锋,速度很快,瞬息之间已到百步距离。三只弩箭再次发射,三只熊倒在了不到八十步的位置。 发射完弩箭,欧阳轩扔下弩,抽剑在手,一个鱼跃跳出洞口,没入雪地中,最后那头白熊离自己只有几步的距离。雪中的欧阳轩,感觉到有只熊爪子已经在自己头顶,想都没想,挥剑直刺。噗的一声,剑上传来了入肉的阻力,就地来个鳄鱼翻滚,躲开熊的攻击路线。白熊腿上吃疼,一侧肢体一制,加上原来速度的惯性,立即扑倒。可能是白熊感觉到了敌人的存在,在倒地一瞬间,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前爪直接抓向欧阳轩。赶紧再次侧滚躲开,在厚雪中,手支地,勉强站起来。白熊倒在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两步距离位置正在起身。在雪中一个跨步,双手举剑直刺白熊脖颈。白熊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受伤的前爪支地,迅速起身,让这一剑刺空。欧阳轩见此,就势腰腹上用力,双手执剑斜向上划动。这一剑欧阳轩用了全力,这只白熊不知是赶得巧还是真灵i敏,居然在起身后,后肢用力跳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居然跃过了欧阳轩的剑的攻击线路。 白熊落地后直接回身,直扑欧阳轩,雪地里欧阳轩动作有些迟缓,收腿已是来不及了,剑势已经使老了,在收剑已然不及。欧阳轩赶紧重心移到后脚上,身形迅速侧移,双手执剑变刀,用尽全力直砍白熊脖颈。这一次白熊再也没有那么运气,长剑重重砍在白熊脖子上,顺势收腿回带长剑,锋利的剑刃划开了白熊的厚厚的皮毛,连带着颈椎一起划断。 在白熊倒下时,重重砸在欧阳轩正在回撤的脚上,还好雪厚,加上白熊皮毛脂肪缓冲,要不然欧阳轩脚肯定会断,就这砸的也不轻,欧阳轩咬牙忍痛,回剑在手,重心移回前脚,挺剑直刺熊脑后。等阻力达到最大时,欧阳轩才松手,从熊尸下抽出脚。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时间,确是吓傻了两个亲兵,这要是欧阳轩出了什么岔子,他们两个死的心都有,这可是华夏军人的灵魂,是整个华夏国的支柱,是华夏国民众的神。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华夏军1民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快过来,别傻着。把熊掌切下来,回去吃熊掌。好吃着呢”。“诺!”两个人见欧阳没事,赶紧兴奋地从雪洞出来,能见到心中神一样的人物与巨熊搏斗,这可是值得大吹特吹的事。七只巨大的白熊着实让两命亲兵后怕不以,熊掌足有三个人手掌大小,冬季的熊掌也非常厚实。处理了熊掌,让亲兵用雪将白熊埋上。弄好警戒绳,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风雪似乎更大,中午时分,艰难的爬上距离匈奴营地只有一里的南侧山梁上。通过望远镜和70-800的相机镜头观察了一遍匈奴营地,拍了几百张照片。十万匈奴兵营地在山谷中央,北侧有防雪崩的冰围挡,和华夏军营的一样的风格,其实欧阳轩用的也是北方游牧民族古老的防雪崩的方法。欧阳轩摘下弩上好弦,冲着山梁下的迎风面的雪壳射了一箭,箭只射进去了一半。 观察了片刻,一名亲兵指了指山下的营地,小声说道:“陛下,匈奴人好像发现了这里异常,似有人向南侧移动迹象”。欧阳轩赶紧放弃了对雪壳的研究,拿起望远镜看向匈奴营地。确实有人在南侧寨墙上,顶着风雪,再向自己这里指指点点,还有军兵正在集结。欧阳轩唤过在山腰上耍闹的别克和古丽,示意它们两个,站在风雪中的山梁上,嚎叫两嗓子,然后上雪壳上走了两圈。山下的匈奴人看见山梁和雪壳上的白狼,无不俯身施礼,最后消失在风雪中山梁的另一侧,也因此留下了一个传说,这个山谷在战后被匈奴人称为白狼谷,山下城市被称作白狼城。弓卢水,称为白狼河,这里的山也称作神狼山。 带着两名亲兵沿着山梁转了小半圈,实在是不能再侦查下去了,因为匈奴人在东和西两侧山梁上都设观察哨。看到哨位设置,欧阳轩对这个匈奴军的领军人物,甚是佩服。要不是欧阳轩做了伪装防范,不然早就被发现了。因为条件和认知限制,不像欧阳轩那样设置了明暗哨,和非人工防御措施。营地内部拒马、箭楼等设施一应俱全,有专门的防火通道。帐篷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远,足以防范火攻。冒着暴风雪严寒值哨和巡逻的士兵安排的恰当合理,不留死角。 退回到雪洞,简单吃了点东西,背上背包,沿着河边,向营地方向前行。山区急速流动的河水,在冰下伴着风声哗哗流淌,有的地方水面较宽,水流湍急,可以看到流动的水面。一边走,欧阳轩一边注意观察着流水,透过冰层看下面的流水,冰和水形成了一个空腔,这让欧阳轩打了一个激灵。他曾听探马说过谷内可能有温泉,按理说在宽广的急流水域结冰很困难,但如果不是在春季,很难形成冰水空腔。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上游水减少了,而水是从匈奴驻扎的营地里流出来的。莫非是匈奴将水引到了别处?想到这里,欧阳轩一行人加速了行军,一天一夜赶回了营地。找来所有探马,欧阳轩将自己观察到的画到了一张纸上。让探马将自己观察的都画到这张纸上,从没有暴风雪到现在所有的画面都一一在欧阳轩脑中过目。这里的地势要低于匈奴营地,是一个喇叭口的冲击平原,喇叭口位于营地二十里之外两侧都是近三百米的高山,北侧和匈奴营地的山谷山梁相连。之所以选择这里是为了防止雪崩,如果是春夏秋,这里是绝对不适合做营地,太容易被水淹。想到这里,欧阳轩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探马补充的地图,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欧阳轩的主意,就是喇叭口北侧山梁靠近主山梁的底部,有个三米高的由山泉形成的冰瀑,这次欧阳轩没有看到。“快,速去探查此处。如有异常急速回报”,欧阳轩指着冰瀑说道。“诺!”探马校尉领命,马上指派了五人组前往探查。欧阳轩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不敢肯定,又找来匈奴向导反复问了几遍,所有向导都确定那里有个瀑布。“来人,传朕命令,全体将士两个时辰内收拾全部装备,按部向山里最近的谷地转移,离开河谷”。“诺!”执事亲兵领命而出。这个季节如果被人来个水漫三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光冻就能冻死。欧阳轩在观察时没有感觉到那个匈奴山谷营地有一点点的温泉迹象,只能说明了一点,水被引走了。 全体将士在地窨子中收拾好装备,拆解下营帐,只留下搭建地窨子的木头。按照部曲一队队牵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匹,骆驼顶着风雪走向了五里外的山谷。在山谷内风雪较之外面要小了很多,温度也上升了几度。趁着天没黑,按部立营寨墙,设置防雪崩冰雪砂石树枝混合墙。又回到原来驻地起出地雷,重新埋好。营帐外面用厚厚的积雪覆盖,只留两个门通道,重新搭建简易的地炉子,烟囱通过帐篷内的地下挖沟通向外面,地炉的盖子用的是石板。等全忙活完已是晚饭时分,五名探马才急匆匆的回来。“禀陛下,冰瀑不知何时,被人凿落,泉洞有一人多高,已干涸。吾等在洞内探查千步远,在一处支洞内有冰石厚坝,封住通路,另一支洞通往何处尚未探明”。“在高处严密监视洞口,莫要被冰水浸湿”。“诺!”。命人找来中将校,将自己的侦查、探马的侦查和自己的推测进行了说明,让众人围着欧阳轩刚绘制好的详细地形图研判。现在欧阳轩越来越佩服匈奴这个领兵的将领。只是如何破除冰石坝体,欧阳轩有些疑惑。 在众人研判了半天,呼延豹转身拱手施礼对欧阳轩说道:“陛下,臣认为,敌军是以热泉水和河水引入山洞内,封住冰瀑水源皆是为冰水漫营而来”。“嗯,朕也是有此忧虑,才搬营至此。只是朕不明白如何溃坝?莫非用敢死之士?”。 “回陛下,用旺火烧洞壁,水势极大,冰稍化之可溃坝而下,只是臣不知此洞是否为敌有意为之,通往何处”。 “对对,朕倒是忘了这层了,呼延将军所言极是,无论通往哪里,防患于未然。传令,命探马明日中午携拉发雷入洞,炸毁冰石坝”。“诺!”探马营校尉拱手领命。欧阳轩猜测现在之所以匈奴人没有破坏坝体,一是因为暴风雪,二是可能水还不足,毕竟是温泉水和溪流。既然识破了,就将计就计。众将校又商讨了一番,在此点上达成一致,否决了欧阳轩认为暴风雪阻隔了匈奴人实施这个计划的猜测,还是水不足,按照戴詹的计算,判断匈奴人极有可能就在这几日毁坝冲营。欧阳轩用的是地窨子,只要水流进营地,在这种严寒之下,那就是灾难。 欧阳轩又布置了一些防御措施,众将校方才散去,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第二天上午风雪戛然而止,未到中午,探马匆匆来报。“陛下,刚探知有匈奴百人队携油柴进入冰瀑洞内”。“速去传命,命探马停止毁坝,莫要惊动匈奴人”。“诺!”。 外出十里警戒的各队人马,不停地将消息传来。一天内居然斩杀擒获了近百名匈奴探子,傍晚时分探马回报,在原来河谷营地西南喇叭口外侧十里处,有支万人队步兵正在集结。拿来地图让探马指认了地点,那里是平原,几乎没有任何挡风的地势,属于风吹雪最严重的地方。为什么会选择那里集结?到底要干什么?水漫了营地,也不至于用万人队集结在西南侧对己极为不利的下风口?为了迷惑匈奴探子,营地内烟囱都还照常冒着烟,每天都有士兵去生火。莫非要偷营?欧阳轩一边想一边踱着步子,不知不觉走出了营帐。外面的阳光很强烈,风很小,没有清理过的地方雪已经有一人多高。走到了通道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醒一下头脑。就是这一吸让欧阳轩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些异样。气压明显变高了,温度也较之以前降低了不少,还有一种淡淡的腐烂尸体和肉类烧焦的味道,再看看烟囱里的烟,出了烟囱后,向下沉,缓慢向东南飘动。马上回到营帐,找来众将校。待人聚齐,欧阳轩下了命令。命令每名士卒服用抗生素,禁止取用河水,用水只能用去掉表层雪的雪水。众人也是一头雾水,欧阳轩只好一点点的解释。 正文 第十一章 漠北第一战 如果换做其他不熟悉高寒地区游牧民族的人,不会注意气压的变化。更不会知道他们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动物腐尸在冬季冻硬后研磨成粉末,顺风撒于空中,下风处的水和食物会受到污染,还会吸入粉末,造成疫情,历史上哈萨克族和蒙古的乃蛮族族长达几百年的战争中曾用过这种古老的方法,成吉思汗在和西夏作战时也用过,只不过用的是.的干尸,最有名的莫过于霍去病的死。 现在气压升高,又处在高压脊的侧面,高压脊移动时很容易形成逆温层,如今烟囱里的烟有明显的下沉,说明现在处在逆温层。也就是说越往上温度越高,这是一种自然现象,生活在东北和阿勒泰山区的人经常能看到。污染物不容易扩散,也是极易形成雾霾的一种天气,但年伦敦的光气事件就是因为这种逆温层天气,而且容易形成大雾。在北方的游牧民族很早就掌握了这种现象,匈奴人称之为“鞑虏”,意思是魔鬼天,这种气象条件下,由于空气密度较大,容易形成病毒和粉尘的气溶胶,也是呼吸道疾病和流感的高发期,在今天的生活在东北大兴安岭的山区的赫哲族人现在还依旧采用这种称呼。这种气象条件下,再加上腐尸粉末,不中招都难,匈奴人集中在西南侧风口上可以有效地减少这种威胁。欧阳轩很庆幸自己将营地搬到了较原来营地高出两百米的山谷里。 欧阳轩给众将校上了一堂环境医学课,这堂课足足讲了半个时辰,又命禁止任何军卒回原有营地做假象,外出的探马都要在高处行走侦查。欧阳轩还得要庆幸自己的准备的充分,每名将士都有十副厚厚的口罩,为了防止冻伤脸和防止突然吸入过冷空气而造成的呼吸道不适应,每次士卒出门都捂得厚厚的。 下午,欧阳轩又带两命亲兵在山梁上远远的侦察了一遍河谷营地,上面笼罩了一层灰黑色的雾霾,有点类似后世在山上远眺城市的感觉。可以远远的看到很远处匈奴人的白色营地。所有这些都证实了欧阳轩的判断,匈奴人正在使用生物武器攻击,虽然比较低劣,要不是华夏军各种抗菌药物齐全,换做其他军队,还真就着了道。这种动物腐尸传播的只能是细菌类的疾病,对于病毒疾病传播较弱,但也不能不防范。回到营地,命医官严密观察各营士卒有无热症者,有热症赶紧单独帐篷隔离。同帐士卒不得再出帐篷,吃用皆在帐篷内完成。 傍晚时分,山谷外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探马及时来报,匈奴人毁了坝体,从泉洞内涌出了巨量热水,已漫过营地,在营地东北五里汇入河道。欧阳轩心里极为后怕,这现实生物攻击,然后再是冰水漫灌,打湿衣物,降低身体抵抗力,寒病交迫,全军不废都难。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匈奴人也有高人,这个领兵者绝对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欧阳轩要知道他们曾经放弃了一次偷营,那会更加敬佩这个领军者。 连续十天,都是这种逆温层控制下的天气,西南侧驻扎的匈奴人一直也没有动,因为雪大的原因,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侦查对他们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再加上对萨满教这种巫术的恐惧,匈奴人派出来的探马也很少,都被华夏军侦查的探马斩杀。营内也有百十多个人出现了发烧、咳嗽等症状,由于事先有方案,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疗,在第十五天头上,西北风再起,吹散了阴霾。除了两名士卒得了肺炎,其他人都完好。这两名患肺炎的士卒,也被欧阳轩用上了闪着蓝色荧光的金石水,也算是一种幸运吧。外围的匈奴人在未得到探马的信息后与三日前选择了撤退。 随着气压恢复到正常海拔水平,气温恢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才下令探马沿洞上行探寻源头,这个时候已是农历的二月,离开春也没多久了。必须在开春雪化前解决单于王庭通路上的的拱卫,要不然等雪化时,到处都是沼泽,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三天后探马回报,山洞一直向上,直通匈奴营地山谷西北侧,路途足有三十里,洞内空气流通顺畅,有分支洞通往外侧,保证了气体交换。欧阳轩和众将校讨论了一天,方才制定了一个大胆的歼灭这十万匈奴兵的大胆计划。兵分三路,欧阳轩带两万士卒,从南侧山谷出口杀入,戴詹带两万万人从东北侧山谷口杀入,呼延豹领一万人守住山梁,防止匈奴人逃窜,所有炮兵和在欧阳轩亲兵护卫下,沿山洞突袭匈奴人营地。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炮兵的突袭,为了保证作战计划的顺利,欧阳轩亲自教导指挥演练了出洞突袭的作战演练。亲兵五人一组,交叉掩护出洞,利用热武器的优势,形成登陆场,掩护炮兵出洞,立炮发射。反复演练了数天,这期间突袭东北谷口的戴詹先行在向导的带领下出发,沿牧道行至发起攻击位置。待各方信息传来,欧阳轩才和呼延豹领军出谷,路上炮兵和亲兵直接在探马引导下,进入山洞。 一天后,各方就位完毕,南侧在离山谷十五里外扎营,东北按预定的在二十里外扎营。这条牧道,欧阳轩相信匈奴人也不会想到自己能知道有那条牧道的存在,这是欧阳轩根据地形图,让亲兵探马反复探了数次探出的线路。后来在一处山腰上发现了岩画,通过破解,才确定这里确实有条牧道,可直通冬窝子,就是现在的匈奴兵营。 欧阳轩在南侧做足了声势,三万人马,马嘶人喊,大呼小叫。吸引了匈奴人的注意,可以远远的看到山梁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南侧山谷口和山梁上布置了很多人马,拒马、箭楼一应俱全,有一决高低的架势。欧阳轩不停地派出小股人马,日夜不停地,远远地用弩箭骚扰,晚上则使用火箭骚扰。 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温度也急剧上升到了零下十多度,微风,风向西北,吃罢战饭。收拾好装备将行囊备用马匹骆驼交由后勤兵管理,在南侧山谷前一里处列阵。各营六零炮手列阵后侧,一字排开,按照欧阳轩的命令,就是先一轮阵前轰炸,然后是清除山头梁上的攻击点。匈奴人借着地势已经列队完毕,就等将领下令,打马冲锋,虽然雪厚至马腹,但经过昨天一天一夜的骚扰,在两军阵中雪已经被踩实,打马冲锋不是问题。 欧阳轩也没多废话,“各炮手,五药包,目标前方敌阵,放”,随着剑的挥落,后方的六零炮咚咚响起,这是每营必备的装备。随着炮弹落下,火光和爆炸声在匈奴阵中四起,这是最要命的,匈奴人的马匹没有受过这种训练,受惊者无数,四散奔跑,顿时匈奴军阵就炸了营。待一轮炮击结束,“各炮,六药包,目标山梁攻击点,放”。炮声再一次随着剑挥落响起,欧阳轩的剑锋前指领着两万军卒冲向了已经混乱不堪的匈奴军阵。呼延豹,按照预定的方案向两侧山梁发起了冲锋。 欧阳轩一马当先,回剑入鞘,抽出刀,杀入阵中,后面的军卒在各营校尉带领下,以营为单位扇形散布开,横冲直撞,马刀过处无不是人头飞落。精良锋利的马刀,出色的个人技术,完美的什伍组合,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匈奴人在慌乱后,也组织了起了一个万人队,想要从后向前冲锋,此时就听营地中传来了隆隆的炮声,硝烟四起,这不是六零炮,而是九零的牵引式步兵炮,都是高爆弹,射程远,威力强,只是一轮炮击,匈奴谷中营地成为废墟,有两门炮直接将东北谷口的箭楼和攻击点轰掉能战者百不足一。此时戴詹的从东北侧毫无防备的谷口冲杀而入。各营炮手和炮营一起,对山梁上有威胁的攻击点进行了定点清除。 欧阳轩身后跟着两千人和五十名亲兵,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欧阳轩的身上已满是冻成冰的血水,哪里敌军人厚,欧阳轩就冲杀哪里,到后来匈奴人只要见到欧阳轩就自动闪开,而攻击后队,但他们发现这是更大的错误,这些亲兵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论单人技能不再欧阳轩之下,再加上组队配合,威力倍增。后面紧跟着的华夏军也是汝猛虎下山,个人技能可能不如亲兵,但是架不住这五人组的配合,弓弩火枪手手远程打击,枪手长枪直刺,大刀手横刀劈砍,两名短刀手补刀格挡,让匈奴兵无从下手,刚一照面,就是呼啸而至的弓弩箭,刚躲开,长枪即至,即使躲过长枪反击,又被短刀手盾牌格挡和偷袭,接着就是大刀手的劈砍。每组两列,前面是两名短刀手开路,后面是长枪手和长刀手,最后是弓弩火枪手。 在匈奴军阵后侧从东北面杀入的戴詹也率兵清理营地后直奔南侧谷口军阵后侧冲杀,山梁上等待发起增援攻击的匈奴兵也是倒了大霉,在六零炮和步兵炮的联合打击下,死伤无数,活着的不得不下山,有些直奔炮营而来,有些则是加入南侧谷口战场。冲击炮营的那队人马除了被炮轰击,还要面临五千只步枪的齐射,未有能通过三百步距离的匈奴兵。呼延豹率兵终于轻松的等上了山梁,清除了最后的残敌,斩杀了受伤未死的匈奴人。 在清理完山梁和营地内的匈奴残敌后,呼延豹下令全员由上而下冲下山梁,直奔南谷口战场。欧阳轩现在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是知道有几名铠甲衣着华丽者。等呼延豹冲下山梁时,战场上除了西侧一支有序撤退的万人队外,再无站着的匈奴兵。欧阳轩剑锋直指西侧,华夏军再一次发起了冲锋,在欧阳轩带领下杀入队中,这队人马,明显与众不同,不但单兵能力强,而且还懂得相互之间的基本配合,即使是败,也是张弛有序,前面的雪很厚,马速也减慢不少,欧阳轩挥剑止住追杀,这样下去,兵将会有极大损伤。亲兵卫队已经从南谷口杀出跟在了身后,命亲兵减慢马速,用步枪射击,雪中艰难打马前行的匈奴兵将。虽然有些残酷,但是为了减少兵员损失不得不这么做。每损失一名士卒,欧阳轩心都疼。除了亲兵缓慢追赶残敌,其他将士集结整军,统计战损和战利。午后时分,在残破的谷中营地临时搭建的中军帐里,各方统计也汇总于此。 此次战役,无阵亡和重伤者,轻伤千人。这个结果是欧阳轩意料之中的事情。能有效防护十步内弓弩射击的铝合金铠甲,钢制的帽盔面具,如果再有阵亡,欧阳轩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马匹阵亡了千匹,伤马达到了五千匹,受伤者都是从马上跌下来造成的。缴获匈奴马匹近两万,降者一万余人。通过降兵指认,此次斩杀了左谷蠡王、呼延王和左大都尉和八名万人长,左贤王率亲卫万人队西逃,尚在追击中。缴获藏于山洞中的牛羊数万,麦谷近十万石。 通过投降的匈奴兵口中得知,这里原是左贤王部的一个主冬牧场,为了截击华夏军,不得不将妇孺迁至三百里外的另一处冬牧场,屯兵于此。这里是通往单于王庭的必经之路,也是单于王庭移动时的一个补给点。 傍晚,亲兵卫队方才返回,带回了左贤王的尸首。万人队,逃者不足百人。等最早派出的那拨探马回报时,欧阳轩更是后怕连连,直呼幸运幸运。 正文 第十二章 霰能量 探马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山洞,离此三百里之外的深山中,根据探马描述,那个山洞比欧阳轩当初看到的要大很多。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让探马详细画了一遍,在洞中有很多类似杜力巴石蝶的蝶形物品,在洞外的谷地里还有一个银色的飞碟。根据探马描述,那个飞碟高有十五米左右,有三个支架,直径五十米左右。有一些身形很矮的人生活在那个山谷周边,以放牧种粮为生。洞内还有一些岩画,根据探马所画和当年欧阳轩看到的差不多,有些随着岁月消失的部分也描绘了出来。最关键是这些人回来时,在河谷营地只有五里的西北方向的山梁上发现了已经冻硬的腐烂的禽类,还有一些研碎的粉末。几名匈奴巫师正在研磨时被探马斩杀,只有很少一部分粉末随风飘散,其他的都按照以前欧阳轩教的处理死亡禽类的方法挖坑放火烧了,掩埋掉。然后绕路去了另一处山洞,也有同样的壁画,还发现了一些深金色发着蓝色荧光的石头,和以前欧阳轩得到的一样,只是颜色较深。足有五千斤,最小的都有百斤。他们在那听到了炮声,才沿声音找到了这里汇合。 欧阳轩之所以后怕和庆幸就是在这里,这拨探马本去探查与战争无关的物事,结果阴差阳错的毁了匈奴人的生物战阴谋。死亡禽类这是欧阳轩最后怕的事情,若不是这几名探马杀了巫师,烧了腐烂禽尸,后果真的不好说。等探马汇报完毕,欧阳轩下令重赏。 又下令华夏军在此山谷里休整三个月,一是等轻伤士卒完全康复,二是等雪融,通过左贤王逃跑时的缓慢速度让欧阳轩放弃了开春前清剿单于王庭附近的想法。每天针对山区地形训练骑兵,由戴詹任左将军,呼延豹任右将军,提拔了在作战方案制定和作战中都表现出色的中军甲营校尉贺蟾任后将军,如三个月后欧阳轩未返回则沿河兵发单于王庭的另一个据点,车臣汗(现温都尔汗),那里是左谷蠡王的领地,周边还有个匈奴最古老的朐虘部,非常骁勇善战,命他们不得擅动,这三个月期间以营为单位袭击左贤王领地。自己则带着五千亲兵再探马引领下前往飞碟的山谷。 虽然只有三百里,但都是山路,若不是有探马带路,至少得需要半个月才能到。就这还走了八天,等到了那片山区,欧阳轩可以很肯定,这里不是自己当年来的地方。沿着被厚雪覆盖的山梁又艰难的在山中前行了三天才到达山谷。 命人清理周边百里内的匈奴部落,无论男女都杀无赦,这件事欧阳轩不想让更多的外人知道。在探马引领下,进入一处隐蔽的山洞,沿着山洞走了有十里多。洞壁极其光滑,有明显的人工打凿痕迹,再往里走,进入一处大厅,周边有数个支洞。在洞壁上用一种特殊的颜色画有很多岩画,有星图、太阳系的结构图,和后世认知的太阳系有些不同,除了已经认知的行星和小行星带外,在最外侧还有个很大的天体,轨道与其他行星也有很大的不同。还有很多星系星云的图案,最吸引欧阳轩的则是一幅五维空间的结构图,和欧阳轩四十年前看到的几乎无差别。上面的有象形文字,和汉字有些相像,再往里还有一些人物生活图画,还有一些欧阳轩从没见过的生物。欧阳轩一边看,一边在纸上临摹上面的图案,整整画了五十多张纸。 “陛下,这里还有些发荧惑之光的石盘”,在探马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支洞内,在一个石头架子上码放着三摞深蓝色的石蝶,散发着很淡很淡的蓝色荧光。随手拿起一片,厚约一公分,直径在十五公分左右,大概有半斤沉。从荧光和色泽上看,和欧阳轩在陨石中获得的蓝色荧光石头有些相似,只是荧光淡了些。石蝶中间是一个直径为两公分的圆孔,周边有一条螺纹从内圆边缘起始向外侧旋转,一圈圈直到外部边缘截止。沟槽内还有很细小的不规则的凸起。又拿了几片石蝶进行比较,都是一样的构造,随手将几片石蝶放进了背包。 探马前面领路,通过一条支洞,前行将近一里的路程,山洞开始向下蜿蜒数里,在趟过一条横向流动的热的发烫的暗河后,再行了三百米才看到洞口。出了洞口是一处四面悬崖的山谷,原来有一扇石门,现在倒在地上。山谷很大,东西宽约五里,南北宽至少十里,四面都是光滑的峭壁,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将原来的缓坡弄成垂直光滑的崖壁,将凸起的石头全部弄平,崖高足有千米以上。洞口离地面有十多米的距离,有石头台阶,通向地面。谷内林木繁茂,本是干旱地区隆冬季节,这里确是温暖湿润。草木葱绿,还有些热带的植物,谷内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 沿石阶而下,在草木中穿梭,行至谷中间时,欧阳轩看到了那个飞碟,和探马描述的一样。亮银色的外壳,支架是青色,从飞碟底部毫无缝隙的伸出来。表面看不到任何缝隙和铆钉焊接结构,没有任何可以进入内部的门或者机关。找寻了很久,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欧阳轩经历过五维空间这种奇异的事件,估计也会被眼前的飞碟惊住,这个飞碟和五维空间老人用的飞碟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旋梯。 观察无果后,再探马引领下,向东穿过树林,在离东侧山崖不远处有一处村落,有十几户圆型的用木头搭建的房子。探马敲开了中间一家,从里面出来一个头大,眼大,个头只有一米三左右的老人。看到这个老人,让欧阳轩一下子就想起五维空间里的那个老人,很像。走上前,对着老者伸出左手,做出握手的动作。老人好奇的看了看欧阳轩,同样伸出左手握了握欧阳轩的手。依然很好奇的盯着欧阳轩看,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可能是老者也感觉到对方没听懂,又换了多种语言。直到换到类似藏语时,欧阳轩才听懂。 找来亲兵侍卫,命全体军卒把守山洞出入口个各处要隘。身边一个人也没留,用藏语和老人打了一个招呼,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攀谈了起来。快五十年没用过藏语,欧阳轩开始时有些生疏,随着交流增加,渐渐恢复了藏语的表达能力。 通过语言、图画交流和探马汇报一一印证,方才知道他们是杜力巴人,和五维空间的老人一样也是来自北极星系,他是在时间裂隙里逃出来的族人之一,时空位势能差让他活了七千年。原本生活在南美洲,为了寻找在时空中散落的霰能量体,而驾着飞碟,带着十几名族人在世界各地寻找了两千多年。还有两支族人也在寻找途中,与百年前在这片大陆中部失踪。他们也只找到不多的几块,五年前通过霰能量体发出的信号找寻到了汉地,能量体信号又突然消失。只好放弃寻找来这里时,飞碟能量耗尽,不得不降落于此。利用残存的能量打造了这个山谷,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也曾派人出去寻找能量体,也由于没有工具搬运,只能作罢。三个月前,三名外出的族人受到匈奴人的追杀,被欧阳轩的探马所救。才引至此,通过图画交流,知道欧阳轩也在寻找能量体,族人才将这里的能量体具体位置告知了探马。 因为语言的关系,说的很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用语,基本意思都已经明了。至于为什么老人会说这种类似藏语的语言,欧阳轩也问过老人,他只是说这是他们最早一批来到地球的那个部族的语言。 等老人连比划带说的讲述完,欧阳轩从背包里取出带来的两块不足一两的金石与蓝石,交到老人手里。“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这种石头”。老人有些激动地接过石头,连连点头用藏语说道:“正是这种能量。黄色的是高度压缩体,蓝色的是正常使用状态,在能量用完之后就只剩下深蓝色的载体”。欧阳轩听完,又取出石碟,问道:“可否是这样?”。老人看了一眼石蝶,有些激动的说道:“嗯,正如将军所说”。说着,将金色的能量体放到石蝶中间的圆孔中,能量体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居然悬浮在孔中央,外圈散发着蓝色的物质与石蝶交汇,过了五分钟,金色的能量体就变成了一块深蓝色的石头掉落到地上,失去了发光的能力。而那个石碟吸收了能量体的能量之后,一点点的由原来的深蓝变成了浅蓝,蓝色荧光也越来越强。 到此,欧阳轩大概明白了石碟和能量体的用途。又问道:“这能量体对有机生命体会有何影响?”。这也是欧阳轩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回将军,霰能量是一种基础物质,也是构成生命体不可缺少的能量物质。机体的能量输出体(线粒体)通过化合物的聚合分解(atp)吸收释放霰能量供机体所需。同时霰能量又是激活和维持生命体的基础物质,可以自动寻找原始细胞(干细胞),按照初始信息修复机体如最初一般。同时霰能量又是机体记忆承载物,可以增加记忆功能。霰能量是多维空间基础物质,机体储存的越多,所获得的时空位势能差越大,生命衰老周期越长。总之长期吸收霰能量可修复机体、强化机体能力、增加机体反应速度和记忆能力、延长机体寿命。不知将军可否听懂?”。 他所说的这些如果换做这个时代的人,可能会一头雾水,但对欧阳轩来说,很好理解。从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用画图软件,画了一个dna螺旋结构和一个神经元传递信息模拟图,才说道:“老人家,我是从两千年以后的世界,通过五维空间来到这里。在那里我见到了你们的族长,他已经出去了,四十年前我被时空裂隙甩到了这里。你刚才所说霰能量是否会修复这个机体基本结构”,说着指了指画的dna螺旋。老人一脸极度惊讶的表情看着欧阳轩,顺着欧阳轩的手指看了看,更是惊得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半天,才说道:“回将军,霰能量作用于此物的时间控制点。时空位势能差越大,寿命越长。将军即是从五维空间而来,自是会改变时间调节点的位势能差。只是将军改变了时空节点位图,时空位势能会自动修复如初,如果将军未来断了继续改变时空位图,时空将会修复到原来的节点。既然将军要改变,那么就请将军一直改变下去,直到回到开启时空之门时”。 “这个我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所以我才来到这荒漠戈壁。剪除未来汉地之忧,让此时空节点呈不可修复之断崖之势。不知老先生,某意可否实现?”,欧阳轩略有所思道。“如将军所言,意可为,但须长期修正方可”。老者视线离开dna,看了一眼神经元传递模型图,微笑道:“将军,此图有差。除了电位传导,还有霰能量流动与控制,即是地球人说的灵魂,机体的生命初始化是由霰能量在胚胎期激活,并由幼时吸收形成的霰能量团进行控制。根据遗传物质不同控制方式不同,机体死亡也就是霰能量离开机体的过程”。(限于国内的政1策问题,本不想在书中描写关于生命激活和灵魂的问题。但这是牛顿、爱因斯坦和居里夫人后半生一直研究探寻的物质。最后决定还是点一下,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达芬奇就是一个灵魂穿越者,也就是上文说的霰能量团,人死亡后消失的那十到四十克的重量就是霰能量体,也就是已经被众多科学实验证明的非物质生命,澳大利亚的约翰·卡鲁·埃克尔斯教授、美国的罗杰·渥尔考特·斯佩里教授因为此方面的研究而分别被授予1963年和1981年的诺贝尔奖)。 接下来又和老人探讨了一些关于水和霰能量的问题,通过画图和语言交流,欧阳轩才明白,原来霰能量能激活水分子中的氢氧键,使之拉长,增加氢氧键的位势能,在体内又会得到有效释放,加入到体内原有的霰能量团,增加霰能量团能量,水分子回到正常状态,如果超过机体所能承受的霰能量团能量时,霰能量又会自动释放重新激.内水分子。这很好的解释了白狼那闪着荧光的唾液,每个物种的霰能量团大小不一样,承载霰能量的物质除了水之外,还有杜力巴人用的一种非地球物质,他们成为“汉特”。 探讨直到夜幕笼罩方才停止,简单用了一些晚餐,方扎营安歇。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欧阳轩派人去你那个山洞将嵌在洞壁上的霰能量高聚体,费了很大劲弄回了山谷。原来探马所说的是只是露出洞壁的部分,洞壁内的能量体是洞外的数十倍。欧阳轩的五千亲兵做了一个月的苦力,方才将能量体全部运至谷内,但明显感觉这些亲兵无论从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素质在高聚霰能量体的辐照之下有了明显的改善。欧阳轩始终有个问题想问老人,但老人一听到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时,选择的就是回避。 注:这章写的有些太科幻了,可能有些人不怎么会接受。但是历史上文帝至宣帝末年的百年时间内是世界各地有记载异常星星最多的时段,在汉地史书上就记载有不下二十次。包括卫青踏过漠北就有过星星异常的记载,本文主要以此为线索科幻而来。 正文 第十三章 偷袭朐虘部 这一个月欧阳轩也没闲着,一边教十几名杜力巴人学汉语,一边给石碟充能量,在杜力巴人的指导下,用石碟开启了飞碟的旋梯,进入飞碟内部。里面在门口石碟能量供应下,宽敞明亮。外侧是旋臂,*作仓和能量仓位于中间非旋转位置。*作仓有数块全息投影屏幕,将飞碟的位置和周围的景物一一投影至屏幕上,还有*作杆和象形文字的键盘。能量仓位于*作舱右下部,将闪着蓝光的石碟套至一根发着白光的柱子上,放置到旋臂上,旋臂正好能卡住石碟上的螺纹,猛力旋转将碟片卡死,通过卡槽吸收碟片上的能量,每放一片碟片前,都有个卡槽从柱子上伸出,总共有三十根柱子,也就是三十摞石碟,每摞能放二百七十片。和杜力巴人认认真真的学了五六天飞碟的*作,直到亲自驾着飞碟在夜间到天上转了一圈方才算毕业。 接下来就是艰苦的谈判,老人联系上在美洲的杜力巴人,说明了欧阳轩情况,在征得美洲那边族人同意之后,谈的初步结果就是欧阳轩答应将附近寻得的能量体的七成给杜力巴人,并且将自己国土内羌郡(今青海省)和阴山深处两处山谷划给杜力巴人作为基地,同时负责教授华夏国选派的人员,教他们的科学知识,由杜力巴人提供欧阳大陆的霰能量位置,欧阳轩负责寻找和运送,能量体三七分。其实谈判时欧阳轩一直在问是否还存在其他形式的霰能量时,老人没有回答,作为不让欧阳轩再问下去的筹码,杜力巴人赠送一大一小两架飞碟。 欧阳轩总觉得这里有问题,因为在五维空间时那个老人曾说过美洲和非洲的族人用的是四维空间和核动力。没有用到霰能量,莫非散落的霰能量不多?想到此节,自然谈判上加码,通过这些天对杜力巴人和飞碟的了解,欧阳轩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攻击手段,是一种和平探索目的而来的。由于银河系风暴断了与原来星系的连接,在没有找到合适的黑洞前,想要在重新寻找和建立五维空间或者多维空间的时空隧道需要数十万年。只能用不稳定而且更加危险的四维时空隧道,还需要休眠万年方能回到原来的星球。如果没有欧阳轩的保护,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只有被杀或者逃跑两种选择。再有就是利用现今人类还处于蒙昧状态时,用宗教迷惑。这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玛雅人的遭遇、三大宗教的起源。 最终的谈判结果就是能量体平分,增加一加大型飞碟,其他条件和初步结果一样,杜力巴人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数天后的夜里,两大一小三架飞碟如期而至,小的和山谷内原有的一样。大的就大了数倍,能量舱有三百六十个柱子,能放三万多碟片。大飞碟高近七十米,总直径有八百米,旋臂近二百米,整个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欧阳轩有些头大,在问过杜力巴人后才知道装满能量,这样飞碟能飞千万公里。可载五千人或者物资四百万斤,在山洞内得到的能量体,可以充满百架这种大型的飞碟。欧阳轩头疼的是如何隐藏这么三件庞然大物,他可不想让更多人的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那样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找了五十名聪明伶俐的亲兵,进行了飞碟*作方面的专项培训,杜力巴人汉语水平有了飞速的进步。这五十名亲兵是在杜力巴人严格的督导下,一点点的从最基础的学起,他们没有欧阳轩脑中的知识和驾驶飞机的经验,只能从头学。 当雪开始融化时,杜力巴人带着亲兵学员选好了基地位置,开始了他们的基地建设,这五十名亲兵也终于驾着三架飞碟在夏谷城外东北侧的山谷里着陆,回夏谷,将欧阳轩的手书交给马凝,命其将后勤物资运送至那个山谷,派兵封锁那里,建一个秘密基地。物资源源不断的被运送至离原来匈奴驻兵的谷地不远的地方,由后勤兵接力运送至营地。就在大家还纳闷时,欧阳轩领着亲兵出现在物资转运地时,没人再敢询问这其中背后的故事,这些亲兵作为欧阳轩的铁杆心腹,在华夏国还是没人敢惹的,都是誓死效忠的人物,以他们的能力,最差都能做个校尉、郡太守或者州刺史,而却偏偏只甘心做一名小兵。通过这次山谷之行,这些人更是增强了其效忠之心。 华夏军在戴詹、呼延豹和贺蟾的带领下,两个月内将左贤王领地和部分左谷蠡王领地清剿了一遍。因为大雪融化和沼泽的阻隔,单于王庭、兰氏王庭、丁零王庭和须卜王庭派出的联合援军只能屯军与单于王庭,足有五十万人,对于匈奴不多的人口来说,已基本上是八成的壮年兵源。对于十倍于己的敌人,欧阳轩很是淡然,现在弹药粮草充足,还真不拿这些匈奴兵当回事。现在头疼的是如何对付拱卫在单于王庭东南侧的朐虘部,这是后来诞生纵横欧洲大陆的阿提拉那个部落,骁勇善战,善于马上作战,就是欧阳轩现在的骑兵战术都是学人家的。只要将这朐虘部落打跑,那么匈奴将失去一支最强悍的左膀右臂。 将已经改名为特种侦查营的亲兵探马全部放出去,对朐虘进行全方位侦查。两个大型飞碟飞回夏谷基地。只留下小飞碟,作为联络侦查之用。数天后各方侦查结果汇报上来,根据侦查结果做了一个沙盘。整个朐虘部落位于一片丘陵地带,根据鹿石判断,其夏牧场在就在这弓卢山中。他们冬窝子分布于数个丘陵围城的谷地,位于去狼居胥山必经之路上。部落总人口在十万左右,是当年追随头曼单于的统一匈奴的古老部落。后因冒顿杀了头曼单于自立,该部落从此不听调,冒顿曾统兵征讨,最后大败而归。自此朐虘部独立与匈奴单于王庭,在后期匈奴分裂时是郅支单于呼屠吾斯主要支持部落,后来随北匈奴西迁至西亚和东欧游牧,后并入匈人部落联盟,也就是这个时期诞生了阿提拉,在阿提拉死后,又从匈人部落联盟中脱离出来,迁至西哈萨克游牧,并入后来的西突厥,又称为突厥部落,为哈萨克民族来源的一支。在蒙古入侵时为逃避钦察汗国的统治他们中的一部分流落到俄罗斯南部地区,包括顿河流域、第聂伯河下游和伏尔加河流域。最后形成了哥萨克人,由哥萨克人组成的骑兵即是闻名世界的野蛮残忍哥萨克骑兵(以上资料来源与西哈萨克斯坦的民间传说和阿肯弹唱)。 对于这样一支以骁勇善战闻名的部落,欧阳轩不得不重视。通过探马的侦查,这个部落的士兵擅长使用长枪。对于这个部落欧阳轩不打算留下后人,因为他们的后人太过凶残。找来众将校,将自己的想法和作战方案交代了一遍,让他们讨论。半天功夫达成一致,分兵逐点偷袭用远程武器清除。根据侦查结果整个部落分布于十三个地方,其中最大的部落居住地就是族长所在的一处山谷,约有三万人,也是重兵防范之地,有支万人队和数之千人队驻扎。 欧阳轩反复权衡之后,决定自己带着五千亲兵和十门步兵炮突袭族长冬窝子。共分成四路,除了欧阳轩带着亲兵和两万人为一路,戴詹带领一路一万人沿左侧突袭,呼延豹带领一路万人沿右侧突袭,贺蟾带一路万人事先从左侧绕到南侧,对南部小部落点突袭,时间定在五天以后的寅时,各处同时行动。将炮兵营打散分配至其他三路,欧阳轩命飞碟小组连夜从夏谷基地运送十门步兵炮、各类高爆弹、各类燃烧弹过来。在炮营选了三十人过来*1炮。众人领命而出,先出发的是贺蟾带着两营士兵和装备,沿河上行通过茫茫戈壁滩绕道南面。第五天上午,剩下的三路人马备齐物资后相继出发至潜伏点。 欧阳轩的攻击的潜伏点离攻击点有三十里的距离,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在攻击发起前,天完全黑之时,广撒探马,清除匈奴哨探,按照匈奴人作战习惯探马一般都放出二十里,这次要求是清理距离攻击点五里以内的所有可能哨探和匈奴人,同时派出全部亲兵,与子时开始清理山梁和行进道路上的哨兵和守卫。子时刚过,欧阳轩命令全军出发,三十里的距离以马的速度,也就是一个时辰的距离,未及丑时三刻,已经距离山谷不足五里,命人下马,摘铃,套上马防声装备。 尚未到寅时,大军已行至距离山谷只有一里的地方,亲兵回报,已顺利完成任务,两侧山梁都已清理干净,斩杀巡逻守卫和哨兵五百余人,对于亲兵能力欧阳轩还是极度放心的,就现在他们这身手,都不会在欧阳轩之下,欧阳轩都开始考虑给他们配备突击步枪。如今有了杜力巴人的技术,制造枪械应该不是难题。 炮兵按照亲兵在山梁上侦查的结果,在地图上一一标注,为各炮划定好区域,只等欧阳轩一声令下,开始自由射击。欧阳轩再一次检查了各炮,才举剑下令开炮自由射击。都是老手,对于这种曲射很是熟悉。随着令下,各炮一齐开火。片刻后山谷内硝烟火光伴着隆隆爆炸声此起彼伏,这一次欧阳轩下了狠心,前两轮用了铝热燃烧弹,第三轮和第四轮则是磷燃烧弹。山谷内现在如同火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惨叫奔嚎的人群,老弱妇孺夹杂在匈奴兵中混乱不堪。山下的炮已经开始第五轮的高爆弹射击覆盖。60炮已经搬上山梁开始清理其他各处山梁赶过来增援的匈奴兵。亲兵把守住两侧山梁,用步枪射击。 朐虘人还真是骁勇,就在如此情况下,依然组织了五千多人的从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挺枪跨马直奔谷口杀来。山梁上的六零炮适时地调整目标,十多发炮弹在朐虘骑兵队列中炸响。剧烈的爆炸和横飞的弹片,让至少一少半的奔驰的骑兵落马,再被后来的骑兵马踏。队伍出现了暂时的混乱,速度为之一制。只是这一瞬间,亲兵步枪迅速调整枪口,谷口的华夏军弩箭上弦,须臾间弹雨和箭雨铺天而至。一轮打击下来,还能站着的不足百人,依旧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最后也死在了弓弩之下。欧阳轩下令华夏军在炮兵配合下,占领山梁,用弓弩对山谷逃出的朐虘人射击。这个时候山梁上那里还有什么朐虘人,不是死在炮火之下,就是被亲兵射杀,剩下的也都参与到山谷救火中。 不到一刻钟,各处传来的占领的信号方圆十里的山谷,始终笼罩在燃烧弹和高爆弹的交替轰炸中,山梁上的华夏军就像看戏一样举着弩或者步枪看着混乱的山谷,不停地射击攻击范围内的朐虘人。天光放亮时欧阳轩下令停止炮击,整个山谷在千发高爆弹和燃烧弹的攻击下,能活着的已经不多了。尤其是燃烧弹爆炸时造成缺氧窒息。除了能烧的外,现在连石头都在燃烧。一股股清凉的风从山梁上吹向山谷,让火势更猛。等日上三竿时,大火终于在烧无可烧时渐渐熄灭,在丘陵的山腰上铺满了被射杀的朐虘人的尸首,层层叠叠,宛如湖岸边垃圾一般。 到中午时分,方带着亲兵进入谷中,检查了一遍,斩杀了近千名残存的朐虘人,活捉了两名衣着鲜亮者,进行了审问,方知,这两天正是春集,也在准备每年一次的五月春季的春牧祭祀,朐虘各部的头领都聚集于此,等三天后的祭祀。谷内原有三万人,但从两天开始除了朐虘各部落贵族和商贩聚集于此,到发起袭击前谷内至少有六万人。如今一场大火,全部去见了昆仑神。 “你们不知道有华夏军长途奔袭至此吗?”欧阳轩听完,心里也有些不舒服,问道。“回大头人,我们只知道在今年的冬季大雪中,华夏军死于昆仑神的的鞑虏惩罚,连左贤王都受到了牵连而亡故”,两个人躬身施礼说道。“来人,带他们下去指认各部头人”。旁边的两名亲兵拱手而出,就要带这两个人下去,欧阳轩对他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两个人点点头。 谷内除了这两个侥幸活下来的家伙,再也没有一个能动的朐虘人。朐虘部大头人的木头房子早已经化为了灰烬,在灰烬中找到了数具尸体,经过指认,其中一个就是大头人,还有头人的两个儿子。欧阳轩没有再看下去,实在是太惨。光烧死的就在四万人,山坡上被射杀的经过统计足有三万,其中老弱妇孺占了七成。下令在谷外远离河道的高坡上挖个大坑将尸首掩埋处理。直到傍晚时分整个山谷才打扫完毕,所得物资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付之一炬。其他三路也相继传来消息,进展都非常顺利。只是弹药和弓弩箭只损耗太大,已用了七成。现在对于欧阳轩来说后勤真的不是问题,而是即将到来的匈奴人的春季祭祀活动。 下令,由亲兵校尉彭飞领军,按照预定的计划在谷外休整一夜,与第二日出击其他小部落。这个彭飞是一名孤儿,是二十年前在逃亡华夏汉地难民中被华夏国的负责难民的官员收留,送至夏谷孤儿院,后来欧阳轩巡视孤儿院时发现这个极其聪慧,体格强健的孩子,经过二十多年的精心培养,在强手如林的亲兵中脱颖而出,做了亲兵校尉,以他的才能完全可以和马凝一样做尚书。任命了几次,就是坚辞不干,只好还是留在身边,本来出征前想任命他代替呼延豹领右军,也是坚辞。对这些亲兵欧阳轩可为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从数百万逃难的孤儿、流浪儿童培养过程中,经过层层选拔,才挑了这五千人,从儿童时期就开始进行搏击、科学文化知识、军事技能、军事指挥等方面进行全方位训练,等到了成年时,又开始了艰苦的特种训练,他们从小喝的水,就是那种高聚能量体辐照过的。如今看似不多的五千人,单从个人军事技能和素养上来说都不在欧阳轩之下。再一次演练上,就是这五千人的亲兵用木刀轻松战胜了华夏军的两万精锐之师,自己还毫发无损。 因为自己曾经是孤儿的原因,欧阳轩最不愿意看到孤儿受苦受难,所以在各郡县都成立了孤儿院,对他们根据自己的能力和智力进行专项培训。如今亲兵也有了接班人,有近万名的后备兵员正在一个秘密基地进行艰苦的学习训练。 欧阳轩没有跟着大军走,而是带了一千亲兵回了山谷营地,命飞碟小组运送弹药弓弩箭等物资,然后趴在地图上反复琢摸着下一步的作战方案,一个大胆的计划也渐渐成型。 正文 第十四章 谋划歼敌 每年的五月初是匈奴人春牧祭祀的时候,今年的单于王庭在北,属于小祭祀,只是单于本部和北部的大部落在离此不远的真颜山祭天,然后向王庭向东南移动至千里之外的狼居胥山(国内的历史书上对狼居胥山的描述是错误的,首先各种史书上说的瀚海在各民族的语言中都是戈壁滩的意思,从代郡出两千里,突袭的又是左贤王部,应该是在中蒙边境东侧在蒙古一侧的靠近大兴安岭的山脉,过了那片山就是茫茫高原戈壁,也就是瀚海。本书采用的是蒙古国和台湾的史书材料里描述的狼居胥山,在今天蒙古国西乌尔特北侧的山脉,这里是历史上左贤王的领地。现在那里也有一些古代祭祀遗迹) 欧阳轩打算再来一次突袭,这一次打算用骑兵直接在夜间冲杀单于王庭。只是如何跨过春季沼泽地,是目前头疼的事情。 三天后各方兵马陆续凯旋而回,收获颇丰,牛羊不计其数。经过了解,朐虘部落能活着的人不足百人,彻底灭掉了匈奴一支塞人部落,还有一支塞人部落就是现在的右贤王部。 欧阳轩下令全军休整三日,探马全部放出,对车臣汗和单于王庭进行侦查。召集将校讨论下一步的进攻方案,一连讨论了两天,将欧阳轩的方案彻底的颠覆,也提出了一些更大胆的方案,最后也没敲定。只好用罢晚饭接着讨论。正在大家围着沙盘冥思苦想时,探马来报:“报,陛下,匈奴伊稚斜单于亲率五十万兵马越过弓卢水,奔山谷而来,现安营与左谷蠡王车臣汗营地”。“再探再报!”。“诺!”。 转身看了看众将校,笑道,“哈哈,还商讨什么,人家找上门了。来得正好,省去了吾等不少麻烦”。“陛下,末将认为,此山谷可为依托,引敌军入谷设伏。利用通向河谷山洞出奇兵,反制之”,亲兵校尉彭飞盯着沙盘,缓缓说道。“陛下臣以为此计甚妙,可为之。谷中以雷火设伏,谷外多设步雷,山脊设炮以轰之,激怒敌将入谷雪恨。坡梁一箭之外多设步雷,以保炮火周全”,戴詹听完彭飞的建议,补充道。众将校也纷纷提出了补充意见,在沙盘上反复推演,直到大家达成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方案。欧阳轩对这种讨论很是欣慰,至少这里面没有功利,都是为了能更好的战胜敌军。贺蟾和彭飞甚至站在匈奴人的角度考虑,然后推演。书记官将最后的作战计划呈递给欧阳轩,仔细看了一遍,不得不说这是一份完美的作战计划,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包括如果匈奴人知道是那个洞该怎么办,匈奴人利用那个洞又该怎么办,如何保证山梁上炮兵的安全,雪天、雾天甚至考虑到了逆温层时该如何。 “方案不错,只是这诱敌之事,还是由朕携亲兵营亲为。此次作战,朕为将,彭校尉为主将,其他人听由调命”。“陛下万万不可。冲阵杀敌,本就不应陛下亲为,如今要穿五十万大军军阵,如陛下有失,末将万死不能谢国人之恨。请陛下三思?”,彭飞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道。其他人,包括书记官和亲兵侍卫都单膝跪与欧阳轩面前随声附和。“这是干啥,都起来,与其让彭校尉冒充朕,为何朕不亲往,以朕之能,这天下......,呃,杀他个往返绰绰有余。都起来吧,等打完这一仗,重赏诸公”,欧阳轩本想说这天下未有能剩朕者,可是一看到彭飞和几名亲兵侍卫,赶紧收回了话,就彭飞和屋内的几名亲兵现在的搏杀能力都远在欧阳轩之上。“陛下请三思,切不可以身犯险,等凯旋回京时,臣等恐也要遭朝公弹劾置陛下与险地”。 “朕知诸公之意,朕意已决,凯旋之时,自有朕出面,诸公放心而为。都起来吧,修改一下方案执行吧”。众人又是一番苦劝,见无效,只好采用折中方案,有戴詹负责指挥,彭飞带领亲兵营跟随欧阳轩冲杀,只是修改了一下原来方案中保护欧阳轩的一千亲兵退往山洞,改为欧阳轩率亲兵营激敌,诱敌。 既然是准备自然是全员动员,将带来的所有地雷和轻质火油全部按要求埋设,彭飞和欧阳轩在账外看着大家埋雷,设机关,缓缓的说道:“如若再有一倍之步雷,可保匈奴人有来无回,一举定乾坤”。“哈哈,这有何难,命飞碟组连夜回夏谷取雷”。“陛下,末将也只是一说尔,这些也足够了。切莫动用机密之事”。“无妨,但行即可,拿朕手谕去传令吧”。说完回账,匆匆写了一封书信,盖上大印,交给彭飞去安排。以飞碟的速度,这两千里的路程往返也就是半时辰的事情。未及卯时,满载地雷、各型炮弹和燃油的货运飞碟即至,卸载在离山谷不远的秘密基地,由亲兵运至山谷。对于突然出现的物资,现在华夏军选择了无视背后的原因,默然接受。这次地雷的数量整整多埋了两倍还多。在通行的路上,采用的是带有拉发机关的地雷,只要一拉拉发绳,地雷就变成压力感应,这还是张阆提出的一种方案。谷外地雷布置在了山谷四周十里之内,密度基本上达到一平米一个。这些地雷制作简单,除了破片式防步兵地雷,还有杀伤骑兵的高爆跳雷,也是这次最主要的攻击武器,基本上占了整个地雷的八成。兵工厂都有现成的生产线,这二十多年的库存也相当多。 等全部准备完毕已是巳时,探马回报,伊稚斜分兵四路呈包围之势而来,各路兵马最近的为南侧的伊稚斜的主力二十万大军,距此有六十里。欧阳轩严令山梁上的弓弩手密切观察敌情和探马。晚上掌灯时分,探马回报,匈奴兵四面已经完成合围,最近者为东侧十万人马,因地势原因距山谷只有二十里,其他三面皆是三十里的路程。暗河山洞河谷口未发现匈奴兵。众将校听完探马汇报,如释重负一般。看来伊稚斜的军队还不知道那个暗河山洞或者不打算利用那个山洞。全军这一夜除了巡逻值哨的军卒外,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 日上三竿全军用罢早饭,装备好各自装备进入各自的岗位,准备一场大战。欧阳轩今天也是顶盔掼甲,身后背着刀剑,腰里挂着突击步枪和弩箭,左臂上挂盾,两侧腿上挂着短刀,一身银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身铠甲,欧阳轩可是很久没穿了,上次穿还是在七国之乱时。平时都穿的是普通的皮凯或者和士兵一样的普通铠甲。现在的华夏军和亲兵也是第一次见欧阳轩如此穿戴,原来的那匹黑风双煞早已经过世了,如今这匹是一身雪白的极品汗血宝马。是当年聂聘长子费了很大劲,花了大价钱才弄回来的。白马亮银甲,手持寒光锃亮的陨铁剑,在阳光下犹如融进了太阳的光芒之中。 穿戴整齐搬鞍上马,在众将校的簇拥下行至南侧谷口营门,提剑引马带着亲兵营步出了辕门,在众人注视下,沿着既定的路线打马前行,与谷前十里外列阵相迎。直至午时,匈奴大军方至,与欧阳轩阵前二里外列阵,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无边无沿。匈奴阵营中步出五骑立于阵中,为首马上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 如此礼节欧阳轩还是知道的。带了彭飞和三命亲兵侍卫也打马上前,距老人两马距离,微微一笑。那位老人俯身施礼用匈奴语道:“大匈奴单于伊稚斜见过华夏国神使皇帝陛下”。 欧阳轩一拱手,用匈奴语回道:“伊稚斜四十年前就在这千里之外的漠南休屠王地某与汝兄曾言,善待异族,多于汉地通商。汝兄随受中行说蒙惑,倒也行的规矩。听于单言三十三年前匈奴犯边,也是受汝和中行说挑唆,只是汝败得太惨,太快,朕未及抓得汝归。只是汝排挤太子兴兵夺位,致使太子叛匈,投靠朕才得以保全。汝之为甚是可恨,朕本欲兴兵讨伐,念及乃是汝等家事方才罢休。去年汝犯我华夏西境,如若朕再不讨之,与国无法交代”。 “哈哈,昆仑神的子民,狼的传人行军打仗,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繁文礼数。上次让汝逃得鞑虏之疫,此次定要汝粉身碎骨,以报右贤王部和朐虘部之耻”。 “也罢,前役,朕一时疏忽着了你的道,此次朕倒要看看如何胜得了朕的亲军”。说完,拱手一礼。打马带着三人回到本阵。立马与阵前,执剑在手。伊稚斜在众人簇拥下也回到了本方阵营,挥刀前指。中军阵中杀出两只万人队,打马直奔华夏军阵而来。欧阳轩自然也不甘落后,几乎和伊稚斜同时挥剑领兵出击。欧阳轩左手反握长剑,右手正握长刀,一马当先,率先杀入敌方战阵。 彭飞在欧阳轩右侧,手执精钢长刀,刀锋过处,人头分飞。后面就是一队精心挑选的什组紧随其后。五千亲兵在欧阳轩带领下呈扇形纵列冲入战阵之中。这一次伊稚斜是下了大本钱,一下就派出了两个本部的万人队,都是百战精兵。两下一交锋,伊稚斜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欧阳轩的本事他早有耳闻,倒是不奇怪,但这五千人都有这本事,如何不让他冷汗直冒。战场上呈现了一边倒的势头,欧阳轩刀锋所指,匈奴人成片的倒下。两队人马交错而过,欧阳轩没有停马而是继续打马前冲,直奔匈奴中军大阵而来。出击的匈奴两只万人队经此回合,能战者不足一半,在他们还没拨转马头回冲时,欧阳轩以率先杀入匈奴中军。 本来匈奴中军还处于静立观敌瞭阵的状态,如何架得住这快马奔袭,和束手待宰的羔羊无任何区别。还好匈奴人很快反应了过来,伊稚斜和诸王在亲兵护卫下,退往旁侧,让开欧阳轩攻击线路,给后面转马追击的两支万人队让开道路。在匈奴的两个侧翼各有一哨人马沿斜向从后阵包抄而来,对于这种变化,早在欧阳轩预料之中,冲破战阵,马不减速,继续高速奔驰,绕了一个圈,再次从后面杀入中军阵中。再一次借助马速将静立的中军突击线路冲杀一空,很快再一次冲出战阵与迎面而来的万人队来了个照面,这一次欧阳轩的马速要高于对方,冲杀更加省力,片刻功夫杀至队尾,两只万人队活着回到本阵者不足两千人。在原来出发的地方,停马,转身。此时匈奴兵已经全军启动,直奔山谷杀来。欧阳轩刀锋前指,这一次没有攻击对面之敌,而是沿着斜线冲杀。 欧阳轩将左手反握的剑还剑入鞘,摘下突击步枪,单手曲臂夹住身体,用上肢肱二头肌挺住枪托,右手执刀再一次杀入敌阵。手指扣动扳机,前方扇形面马上为之一空。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欧阳轩这么做,自己都觉得不地道。但为了节省亲兵的体力,不得不如此。这一次没有冲破阵型,而是在匈奴军阵中转了个弯,直奔谷口通道而去。都是汗血宝马,很快亲兵队伍追过匈奴的前锋,抢先进入地雷阵通道,等后面反应过来的匈奴兵开始射箭时,欧阳轩已经打马出了五六里,侧后面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 片刻功夫进了辕门,山梁上红旗一落。一根根拉发绳被齐齐拉起,拔掉通路地雷上的保险。决定了匈奴命运的戏码正式上演,正式上演。 正文 第十五章 山谷歼敌 进了山谷,欧阳轩打马登上北侧的山梁,执剑立马。别克和古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开看管它们的仆役,适时的蹲坐在旁边,和欧阳轩一起环视着战场。四圈的山梁上,炮兵已经是严阵以待,就等着命令。四周地雷爆炸的声音连绵不断,振聋发聩。四面的匈奴兵依在旧爆炸声中铺天盖地打马疯狂的冲锋,爆炸声从来就没断过,欧阳轩在身后都能看到高高飞起的马匹和匈奴人,也不知道兵工厂这些家伙加了多少量的炸i药。跳雷爆炸产生的威力足以让周边五十米内在没有活物。四面冲击山梁的匈奴兵先锋部队在疯狂地攻了半个时辰,损失了一半的人马后,不得不退下去。欧阳轩这时候很佩服彭飞和戴詹这些将领丰富的想象力,十里的地雷密度梯次递增,前面排的很疏松,都是步兵雷,越往后密度越大开始夹杂了跳雷,在离山梁五里至一里处密度达到了最大达到了一平米两到三个。几乎全是跳雷,在山梁百步外地雷密度不高,一平米一个,都是步兵雷和跳雷的混合。匈奴兵还未到四里的范围就已经损兵折将不得不退下去,巨大的伤亡没有吓退匈奴人,这是草原游牧民族性格的特点,如果是伤亡小,可能他们会选择退去,一旦伤亡过大,则会激起他们内心复仇的狂热,不得不说这些将领对匈奴人的性格了解的挺透。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四面的匈奴兵不在冲击山梁,而是集中兵力冲击南侧和东北侧的谷口,完全是按照预想的进行。欧阳轩下令亲兵一部分前往两处谷口支援佯攻防守的华夏军的两个营,另一部分分头去增援保护炮兵。本来彭飞不同意,但是架不住欧阳轩的强势命令。整个北侧山梁上就剩下一身亮银甲,*白马,手执亮银陨铁宝剑的欧阳轩。和身边两匹如同狮子王一般蹲坐傲视战场的白狼。 接连不断的巨大爆炸声再一次传来,炮兵也终于在戴詹剑落下时开始发出怒吼。本就密集冲锋的匈奴先锋军,这一次遭受到了更加残酷的打击。十万匈奴先锋兵冲过五里的死亡地带到达辕门的不过两万,剩下的不是在地上痛苦的嚎叫就是已经魂归天外。两处辕门的华夏军在亲兵掩护下,逐渐撤退至炮兵阵地,协助炮兵的护卫。 等冲进谷内的匈奴兵发现这里很安全之后,匈奴后续的二十万主力才源源不断的通过刚才先锋部队,趟过的安全通路进入谷内。待匈奴最后的收尾进入山谷,东侧山梁上的戴詹手中的绿色旗子高高举起。山梁上的所有军卒包括亲兵在内,纷纷拿起拉发绳,盯着戴詹。就在匈奴将士还在纳闷时,绿旗落下。华夏将士将手中的拉发绳用力一拉,绳上的力量通过埋在地下的竹管传递到地雷上的机关,打开保险。瞬间谷内接连不断的响起爆炸,炮兵调转炮口,按照事先划定的区域,瞄准了谷内,再一次发出了怒吼,谷内的地雷密度也不小,都是按一步方圆两个布置。除了拉发绳拉发的地雷,还有跳雷升空时打开多个地雷保险的连环雷,还有拌绳打开保险的拌雷。炮弹落下同时,山梁上很久没用过的投石机将一罐罐轻质火油抛入谷中,接下来就是更残忍的各种燃1烧弹。这种联合打击,让在山梁上观战的欧阳轩想起了后世的鸦片战争。不到半个时辰,山谷内已经大火弥漫,气压骤然下降,山梁上刮起了狂风。借着风势,一罐罐的火油再一次抛洒入山谷,本可容纳五十万人的地方,瞬间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惨叫声和马的悲鸣。还活着的人,在一名将领的组织下,护着伊稚斜向南谷口迅速退去。也有将领组织军卒向山梁上打马冲锋,但未及山腰,就十不足一。高温缺氧,让谷内的二十多万匈奴兵痛苦难熬,自杀者不计其数。欧阳轩在北侧山梁上实在是不忍看到这一幕,挥剑示意停止了抛油和炮击,就这些已经足够了,不用继续实施下面的手段了。戴詹也是有同感,在看到欧阳轩的信号后,下令停止了进一步行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谷内的惨景,试想着如果再将都是钉刺的滚木推下山谷会是什么景况,也想过抛投炸药包,又会是什么样的惨景。在南侧辕门伊稚斜到底还是带着不到五万人在地雷、弓箭、炮弹的多重打击下逃出了这人间地狱,向单于王庭退去。 原本通过山洞在外围截击的贺蟾,被叫了回来,只有呼延豹领着一万兵马突袭了车臣汗。大火完全熄灭已是第二天上午,命士卒按照埋雷的地图,一层层的将未炸的地雷重新上上保险起出。埋雷容易,挖雷难,挖雷清理战场整整用了二十天,受烧伤、缺胳膊少腿的重伤的匈奴兵卒,欧阳轩下令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对轻伤者积极治疗。在清理完毕,用牛群躺了一次之后,确保再无一颗地雷后,方才罢休。 呼延豹突袭车臣汗连战斗都没有,整个山谷在大军到时,早已经空空如也。在取得欧阳轩同意后带着两万人将弓卢水东侧的匈奴人清理一空,基本上兵锋所指,无不降者。出于同族的原因,这些人更信任呼延豹和其麾下的两个营的匈奴军。 等欧阳轩兵至单于王庭时,也是人去营空。遗落的物品,满地皆是。命呼延豹细加整理,有用者分类归库,无用者焚之。进入单于王账之内,映入欧阳轩眼帘的是挂在左侧的一把冬不拉、两把带着皮鞘的短刀。还有几个镶着黄金边的骨制饮器,摆放在案几上。取下冬不拉和短刀,用手轻轻抚摸,凝视了许久,一滴眼泪轻轻落在了刀柄上。 “来人,将俘获的伊稚斜侍卫带上来”,欧阳轩红着眼睛,脸上两道泪痕,狠狠的说道。手下这些将校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谁也不知道一直都是铁骨铮铮的欧阳轩为何见到这两件物品会是这样,这背后一定有故事,但没人敢问。 片刻功夫,一个吊着胳膊,一个腹部腿缠着绷带的两名衣着不错的匈奴人被带进了他们曾经很熟悉的王账。两个人在亲兵侍卫的搀扶下,俯身施礼。“朕问你,这两件物事的主人,如今何在?”,欧阳轩直接说的是匈奴语。两个人抬头看了看冬不拉和两把短刀,“回大头人,冬不拉原为乌孙瀚海云游诗人所有,常歌颂当年神使功绩。那两把刀是大宛王后所有。去年秋天,出兵西域,大单于听闻有诗人赞美神使,便将其抓获,杀死后喂了狼。在我们攻打大宛时,大宛王后在大宛王站死后,奋死抵抗,最终被擒获,大单于将其乱刃分尸,取其头骨做了酒器”。 “汝等既是伊稚斜的亲兵,斩杀这二人者死可知为谁?”,欧阳轩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道。 “回大头人,皆是我等亲兵所为”。 “汝等可知朕为何人?此二人,与朕有何关系?”,这句话用近乎与极度愤怒的语气而出,一字一字几乎咬着牙说出来。 “只听大单于说过,大头人曾在西域有过经历,其他我等不知”。 “告诉汝等,这把冬不拉的主人,四十年前朕曾授其琴歌之艺,赠此物。大宛王后,乃是朕四十年前知己,是朕白狼之母救命恩人”。欧阳轩眼中冒着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两个人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恨恨的说道。 命侍卫找来白狼,抚摸着狼头,眼睛死死盯着帐中两个人,拍拍古丽的头,指了指桌上的人头酒器,别克和古丽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挨个闻了闻,在一个人头酒器前哀嚎,四十年前熟悉的味道激起了他们幼时记忆。欧阳轩拿起那个酒器,轻轻抚摸了一会儿。下面众人,没有一个敢出声,都在默默的看着欧阳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来人,将此二人拉出去,将所有俘虏斩杀,此二人留给朕的狼王处之”。说完拍了拍别克和古丽的后背,指了指两名匈奴人。别克和古丽起身离开案几,踱步走到两人身前,呲牙,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脸的凶相。跟着侍卫拖着的两个人出了王账。 “传令,全军休整五日,除呼延将军外其他将军领本部人马,尽屠漠北匈奴本部之族,无论男女老幼。命五日后呼延将军为主将,彭校尉为副将率四万人马,携炮营辎重突袭右贤王领地。其他诸将,随朕在此断后清剿。命汝二人,使命完成后速回此地,随朕亲征北海,诛杀伊稚斜”。“诺!”,众将校起身领命,开始在地图前研究如何突袭右贤王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渗人的惨叫声,叫声凄厉至极,过了一刻钟方才停歇,别克和古丽嘴和爪子上满是血的走进帐内,依偎在欧阳轩的身边,就如同受了难的娃娃一般,*着皮毛上的血迹。众人也全当未见,依然在地图前讨论采用何种方式袭扰右贤王。过了很久,各处探马陆续回报,右贤王在伊稚斜惨败之后,率其部族绕过燕然山,走薪犁部,在北海与匈奴败亡之部汇合,留下的都是附庸的小部落。 对于右贤王出逃,一点也没超出大家的预判,先有右谷蠡王跟着伊稚斜逃至北海,如今右贤王也北逃,北海以南已经再无有威胁的匈奴部落。欧阳轩根据探马回报,立即下令取消前令,以单于王庭为基地,用一个月时间清理漠北不臣势力。修书一封给太子,命其准备匈奴裔的官员,建城物资,跨漠建城。开始修建一条联通漠南漠北的铁路。这个计划朝廷早就有,早在大军未出发时已经在漠南的瀚阳城(今锡林郭勒盟二连浩特市)储备了足够的物资和人员,只等欧阳轩平定漠北,即开始建城筑铁路。 现在是五月,出兵北海,还存在一定危险,最佳的时机就是六月至九月。令下完,所有人有条不紊的按照命令执行,单于本族只留下不多的几个小部落,在众将全力劝说下,欧阳轩才取消了屠族的念头。但也是有言在先,有一人不臣者,屠之。清剿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众人都有些准备不及,只是清剿了几个本部部落后,右贤王、右谷蠡王领地余下的部落和其他漠北南部的小族群直接派人请降。不得不派出呼延豹领着一万兵马,四处巡视,划分各部春秋夏草场,选择合适的建城位置。 按原来的计划将是华夏国的未来蒙州,设立六个郡,十七个县。这种选址建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只好等着夏谷派兵和官员来接收。利用这个空档,针对山区作战,进行了一次专项训练。 等进入六月,天气进入了炎热干旱的季节。太子选派的官员随着十万华夏军才跨过大漠顶着烈日进入漠北,领军者为新生代将领里为数不多的羌族人白羊孤,是一名从小培养起来的羌族孤儿,在新生代将军里也是名列前茅者,独自带兵平定了羌地,大力开发发展羌地,后又和另一名新生代将领平定了松嫩黑水之地,本来欧阳轩这次出征要带着他来,只是因为其正在羌州南部与吐蕃人作战,也就作罢了。蒙州的刺史须卜寿为匈奴人,牧奴之子,和呼延豹一样,从小就接受了华夏国的教育,因其酷爱钻研,在工部研究院任职副院长,能力也很出众,本来要任命其为辽州刺史,被张阆给拦了下来,任了工部左侍郎。 在交接完毕后,欧阳轩下令全军整备,五日后全军北上,诛杀匈奴单于残部。 正文 第十六章 超聚能量体 就在大家准备出发时,欧阳轩无意中注意到到羊群和白狼兄妹显现出了焦躁不安的情绪。赶紧下令全部人员迁往平原地区,阻止匈奴牧民转场,已进入山区的,劝其找四周无山无河处放牧居住。随着牛羊群马匹不安的情绪达到高1潮时,一场剧烈的地震也随之而来。地震之巨,较之欧阳轩经历的天山那次地震还要强烈,天崩地裂,人想站着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在主震结束后,欧阳轩再次下令,全军分头出动查看牧民损伤情况,将探马全部放出最远到达北海查看山川河流变化。 在余震的煎熬中度过了数日,余震强度越来越小。各方情况陆续汇总至欧阳轩处,由于战争,牧民尚未转场,损失可以忽略不计。探马回报,原来杜力巴人的那个山谷已经彻底坍塌,左贤王王庭的山谷已经夷为平地。在原来发现能量体的山洞周边发现了十数头巨型白熊和熊仔,这个发现让欧阳轩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晚上带着飞碟小组来到了阴山现在的杜力巴人新建的基地,通过询问长老方知,原来这种霰能量容易吸引一些变异的生物。欧阳轩也没多说什么,回到营帐,命戴詹带着大军先行出击北海。自己带着亲兵坐着飞碟巡视了一遍震中,在原来发现能量体的山洞东北约五百里的地方。震中形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谷,东北侧一个碗状地形吸引了欧阳轩的注意力,那明显就是一个陨石坑,一点植被也没有,应该是形成不长时间。进入坑内,四周山壁呈标准的圆形将山谷围住,这次地震,造成了西侧和东北侧山壁坍塌出一道裂谷,谷内的融水正源源不断的通过裂谷流向外面(这处陨石坑的位置详见地图,坐标49.933,110.967,后文还会提到在美洲和非洲有数处于此一样的陨石坑,包括其中的功能)。 谷内融雪形成的湖中央有个碎石堆成的小岛,现在谷内的水位已经很低,小岛已经露出了根部。命人将碎石搬开,费了一天的时间,才在底部中间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直径约有百米标准球体黑色的石头,在夜晚里发着莹莹的蓝光。摘下刀,将外层的石壳一一剥落,石质的外壳足有两米厚。里面是一种深黄色透明的晶体,蓝色的荧光将周边照的通亮。这个内核无论欧阳轩怎么劈砍,都是软软的陷进去,而不会出现任何一点劈砍的痕迹,有点像软糖的感觉。只得用钳子夹取了两小块用力拧下来,其他的在飞碟搬运工具帮助下装进货运飞碟带走。初步判断这东西足有数十万斤,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但通过石头风化程度判断,不超过十年。 回到飞碟上,找来一个没有能量的石碟,将黄豆粒那么大的一块放到圆孔中央。石碟很快完成充能过程,不像是别的能量体,最后剩下蓝色载体,这个什么也没剩下,而且能量似乎充的很满,碟子变成了深蓝色,蓝色荧光很盛。又找了一块失去能量的载体,将另一块物质放到了载体上面,很快载体变成了深金色。拿着这块载体,去货舱,用陨铁的短刀挑起了一小撮,将能量体锋利部分放到根部摩擦,那一小撮很轻松的切了下来,看来这个载体是切割这种物质的专用东西。在货舱里又找了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用过的能量体,用短刀刻凿了一把石刀。很顺利的切了数小块,放进水里,不一会儿,全溶进了水里,水发着耀眼的蓝光,水温也升高了不少。又将这种物质放到了短刀柄一处陨铁没有釉面的部位,物质很快被吸收,短刀也通体变成金色,散发着深蓝色的光芒,整个短刀温度也有些升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挥舞了两下短刀,感觉虽没用什么力量,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刀风和嗡嗡声,找了一根铁条,用短刀轻轻直砍,离铁条尚有两公分位置时,铁条在嗡嗡声中应声而断。 又割了很大一块放到了陨铁剑柄很小一块没有着釉的陨铁处,这一块足有十斤,不到半个时辰全部融入剑中,虽然加了十斤的重量,但剑上的分量一点也没增加,剑通体深金色,泛着蓝光,剑上的铭文更加清晰可辨。舞动了一下,不是那种嗡嗡声,而类似万马奔腾的隆隆声,速度越快声音越强。剑随心转,有的时候自己刚想到的动作,剑会主动带着肢体运动,仿佛剑和自己融为了一体,手在剑柄上似有一种沟通。有时候自己明明握得不是很紧,但剑就像是黏住自己一样,似乎有了灵性。又切了几块放到剑柄上,直到不再融入剑体后,方才罢休,同样处理了刀。找了一个空舱,带着刀剑,武了一套太极剑。越武越感觉越顺手,剑随心走,心随剑动,与身体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融合。又武了一套自己经过这么多年实战中创建的刀法,同样是顺畅无比,只要自己的脑中想的,都不需要太多的神经反射,刀带着手臂,身体已经做到位,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分毫不差。 反手刀做盾,剑做器,武了一套自己独创的刀剑法,更是得心应手,欧阳轩现在爱死这两把武器。又切了一小块,去了杜力巴人基地,找到长老,询问了这个东西的来历和作用。当长老看到这个东西时,眼睛放出了精光,急切的询问欧阳轩哪里找到的,找到了多少。欧阳轩没有说一句话,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大概,只是不知道此物的来历而已。最后长老不得不说出了实情,这是霰能量的无载体的超聚物,是宇宙初始时霰能量在高压下形成。宇宙中这种能量体有很多,但都被岩石包裹,或者是在恒星内部,有的则在行星内部,是形成星体的重要初始物质。被岩石包裹的聚合物则不受各种引力作用,在宇宙间无序运行。撞到天体后,脱掉外壳,霰能量慢慢的散发入宇宙空间,这也是为何只见陨石坑而不见撞击体的原因。在合适的地方如果和水、有机物结合一起,就形成生命体,不然有机物只会是一堆无法自主运行的物质而已,这也是地球和杜力巴人的星球生命起源的原因。 听了族长说的,欧阳轩只是淡淡一笑,将他见过的剑,抽出剑鞘,递给他,问道:“这把剑,你也是知道的,是用一种来自天外的陨铁打造而成,为何它会吸收霰能量”。长老反复看了这病剑,欧阳轩最后将剑柄上铆钉处露出的陨铁部位指给了他看。他又取来一个仪器,检测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回陛下,此物所含铁质外之物,乃是宇宙之初所生异构金属,其中子和质子再吸收霰能量后可连通形成有生命物质,我们称为生命质,此物如今已是极少,陛下有如此之巨生命质,可换我星球一国。剑上霰能量与陛*内霰能量团结合,可形成一体”。 长老又看了看釉面,微微一笑道:“此剑上涂抹之物,乃是我杜力巴人所授之法。看此剑打造方式及铭文雕刻之法,也是出自我族人所授之法,不知陛下在何处寻来”。 “西域一小国。长老可有方法去除剑柄上多余釉面,让朕手与剑体有更多接触面”。欧阳轩微微笑着说道。“简单至极,只是陛下可否赠送一点超聚能量体与我族人”。 “这是当然,朕也得了不多,赠你一些也无妨”。说着将短刀与刀一同交给了长老,转身回了飞碟的货舱,取了百斤的超聚能量体,回到长老处。刀剑都已经处理完毕,手柄上只要手能接触的陨铁面都已经去除了釉面。欧阳轩握了握,感觉和刀剑交流更加顺畅。将超聚能量交给了长老,并问道:“如何保证其不扩散?”。 “回陛下,只要用铅封装即可,”,长老一边说一边将高聚能量体放入了一个铅盒中,接着说道:“包裹此物的陨石皆是含铅之石,方能保存至今。此物可吸收周边高能,转化为霰能量......”。长老说到此处嘎然而止,看看欧阳轩,也没继续说。 “哈哈,朕明白了”。说完画了一幅原子裂变示意图,接着严厉的说道:“朕不管你们在其他地方如何,只是在朕国度和汉地不得有损我国人。否则朕必惩之”。 初时长老还不以为意,当看到欧阳轩画的图,手立即有些哆嗦。还没等他说话,欧阳轩又说道:“朕不管你们其他大陆的人类作何不轨之事,只是不许对朕国人和汉人做任何不轨之事”。接着又画了一幅世界地图,在玛雅人和非洲肯尼亚两个位置标了两个点。 长老看完,脸上的汗刷的留了下来,“我等不敢”。“知道你们的把戏,用人祭收集霰能量,维持你们的寿命,朕懂,这原子反应产生的高能是不是被你们用载体吸收,做出了一种维持四维空间的能量?” 长老听完,扑通跪在欧阳轩面前,颤颤巍巍的说道:“我等再也不敢了,有此高聚能量,足够我数十名族人用至三千年”。 “嗯,知道就好。好好在此教我国人知识,你们所需之物朕再赏赐千斤,稍后送到,不知够否?”。长老有些激动地跪着说道:“足够足够,再有六百斤此物,即可维持我等寻找四维空间之时”。“嗯,那就好,好好在此教我国人,不会亏待尔等”。说完起身回了飞碟,在亲兵帮助下切割了千斤的超聚能量体,送到了长老处。又在那里要了近万斤的铅合金,在飞碟上,利用上面的熔炉工具做了个铅合金盒子,将能量体切割成数块,在工具协助下放入盒子中保存。 切割了百斤的超聚能量体,给亲兵用。嘱咐各营什组长,每日饮水皆用此溶水,一人一个羊皮袋,里面都是深蓝色的液体。回到蒙州的临时营地,询问了地震灾害情况,都在预料之中,下令将缴获的匈奴牛羊马匹分给贫苦牧民,还牧奴自由之身,处理了两天政务。才带上亲兵,三架飞碟编组飞往北海,再离军营五里的山谷建了一个临时基地。 回到军营,听了众将领的汇报,这才到北海不过十多天,已经将北海东面百里范围内的丁零部和后迁至此的须卜部清理一空,薪犁王、须卜王、丁零王、屈射王和浑寙王已经率部带领地投降。如今整个匈奴只剩下北海以西的竖昆、随伊稚斜迁至此兰氏部、北逃的右谷蠡王和右贤王部,还有伊稚斜单于的本部。如今兵营就扎在北海南岸的屈射部王庭,兵锋直指山下平原的伊稚斜本部。 欧阳轩召集众将校围着欧阳轩做的沙盘,一起讨论下一步聚歼匈奴单于本部的方案。 正文 第十七章 与匈奴最后一战 这一次为了彻底震慑匈奴各部,众将校的一致意见就是骑兵没有花活的对冲,用真刀真枪的解决问题。这一战胜了,未降的匈奴人也就望风而逃,降者会更加安心归顺,接受华夏统治。在欧阳轩强势要求下,由其带着亲兵领冲,戴詹左侧翼,彭飞右侧翼,贺蟾领左后翼,呼延豹领右后翼。整体冲锋队形采用w型,日期就定在三天后。 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决战,每名士兵都清楚这次作战的意义。一个个精神饱满,期盼即将到来的大战。针对这次的骑兵战术又进行了两天的专项训练。欧阳轩特别强调个人防护和什组间的掩护,无能有丝毫的松懈。通过这些年的训练,这些士兵早已经习惯了欧阳轩的战争理念:宁可浪费巨量的物资,也要保证士兵的生命安全。对士卒最大的保障就是阵亡后,可以进功勋亭安葬,享受时代祭祀,一家三代享有终身免赋税的待遇,子女可以进入功勋子弟学校学习。 第三天一早,用罢战饭,与山谷集结完毕,欧阳轩骑马站在高高的山石上,一身亮银铠甲,*白色汗血宝马,别克和古丽分别蹲坐在两侧,右手执发着蓝光的金色宝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五万华夏军和五千亲兵集结与山谷中,欧阳轩迎着阳光高举宝剑,金色的剑身,蓝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更加夺目。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剑锋前指。大队人马紧随亲兵之后,快速出谷,翻上山梁。欧阳轩打马行至山梁上,看着山下的旷野平原。远远地可以看到匈奴兵行进的旗帜,左侧是一条河,河的西岸是浅山区,右侧是一片丘陵,中间这片谷地平原就是战场。根据地形对比地图判断,应该是后世俄罗斯的伊尔库茨克南面的舍列霍夫。东行不远就是北海,北面是一条河谷。 匈奴人虽然经过多次惨败,但都是败于火i器,没有让他们发挥自己的骑兵长处,自是有些不服,从那些投降的部族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一次华夏军就要证明,南人一样具有匈奴人的马上骁勇。随着时间的推逝,两方终于再一次相距十里列阵。在望远镜里欧阳轩一寸一寸的观察着对方军阵,从阵列和旗帜上看,前方军阵上足有十万匈奴兵。观察到右侧翼时,发现这里侧翼掩护很薄弱,这就有些不符合战阵规矩了。又看向右侧的丘陵地区,在空中有很多鹰隼徘徊。看到此,欧阳轩叫过诸将,指了指右侧的丘陵地区,“那里可能有埋伏,不然鹰隼不会徘徊而不落”。说着将望远镜交给戴詹,通过望远镜戴詹也看出了异样,彭飞眼力极好,只是扫了一圈,说道:“陛下,末将以为此伏兵不足惧,只需末将缓兵出击即可。由呼延将军位置提前掩护右翼即可。骑兵对冲,己方需同向而行。与我阵行无碍”。“嗯,就依彭校尉之言,下去传令吧”。“诺!”。 欧阳轩抽出刀剑,左手正握宝剑,右手反握宝刀。在匈奴兵启动的那一刻,剑锋前指,大喊一声:“众将士,随我掩杀”。拍马而出,身后的亲兵以欧阳轩为锋,扇形排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呐喊着冲向迎面高速而来的匈奴军阵。左侧翼在戴詹带领下在亲兵队伍冲出后方带着左侧翼人马按着既定的路线冲杀下来,除了彭飞的右侧翼,其他都按部就班的发起冲锋。彭飞很沉着,一直就是按兵不动。欧阳轩第一个冲入匈奴骑兵军阵,也是其中军所在,闪着蓝光的刀剑并用,马速带着刀剑的挥动的速度,极大的发挥了这两把武器的性能。剑锋扫过,强大的能量场扫倒一片,残肢断臂如雪片纷飞。刀刃过处,五米之内生者无几。后面的亲兵不得不向两侧摊薄扩展,后面的华夏军向前提,补充了扩展后的留出的空间。 华夏军中军领兵的三名校尉很是郁闷,前面是亲兵开道,他们在后面连捡漏的份都没有。成了为亲兵收拾末尾的清扫工,好不容易漏下来一两个匈奴兵,结果还没等近身武器攻击,弩箭已经钉在了脑门上。没办法也只好学着亲兵的方式向两侧扩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面,每列三组阶梯状错后一个马身的距离。如此的攻击让匈奴兵焉能受得了,等华夏军后翼破阵而过,十万匈奴兵只剩下的是从侧翼宽度上未接敌的不到三万人马,由于亲兵的超强攻击力,华夏军除了不到千人多名因战马伤亡而摔伤被,医疗队救起者外,无一战亡。减速,停步,圈马,交错换位,全军一气呵成,整齐划一。而匈奴那边则是后队变前队,正在调整部署准备第二回合的冲杀。 片刻之后,欧阳轩长剑一挥儿,华夏军率先发起了冲锋,回冲时,受伤的军卒从医疗队接过备用马匹,在中军后侧,牵着备用马匹,担负起了救治伤员之责。 就在两军还有一里就要接触时,在原来右侧山梁上出现了两只匈奴的万人队,就在他们刚出现在山梁上时,一直未动的彭飞,率领侧翼兵马在匈奴残军的后翼向右侧杀来。在锋线上的欧阳轩不得不佩服匈奴这个计划的巧妙,以生力军从侧翼同向伴杀,可以极大地冲击整个军阵。只可惜他们遇到了比他们更高的彭飞,那种沉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与匈奴残军不过两里的距离,依然不动,坚信自己的判断。 同样是生力军,彭飞没有从尾翼攻击匈奴的残军,而是沿着山根绕过残军阵列和己方攻击线,迎面直击从山梁上飞奔而下的匈奴生力军。两只侧翼队伍就这样脱离主战场,在丘陵的山根下另开了一处战场。虽然彭飞只带了八千华夏军,由于受欧阳轩的影响,一马当先,大刀接敌后,上下翻飞,横扫一片。两万的匈奴军成平行的五列,而华夏军则是呈扇形,以组为单位分成二十列四排。每组又分成两列。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对战下山的猛虎,长期严格的训练保证了华夏军严禁而又灵活的阵型。初一交锋,彭飞的后面的华夏军和刚才欧阳轩身后的亲军,亲军后的华夏军一样郁闷,两名在彭飞后面领军校尉直接喊话:“彭将军,多少给后面的弟兄们留点”。就这一句话让彭飞更加的奋勇,将长刀武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形成了真空地带,两名校尉不得不向两侧扩展。都是常年训练的高手,武艺虽不及任何一名亲兵,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同样舞动长枪和长刀,一左一右,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后面的队率也不得不外展,就这样本是紧缩的阵型,现在变成了疏松的扇面。主战场上的华夏军这一次杀的更加顺利,等锋线一接触,疲惫的匈奴兵哪里是训练有素的亲兵的对手,连个渣都不带剩的,一路掩杀,后面的华夏军不得不发挥弓弩远程打击能力,亲兵往往是刚要攻击匈奴兵,就有一支弩箭准确的钉在匈奴人的额头上。让亲兵也是无奈,一路争抢杀敌,甚至受伤的士卒,都要上前凑热闹,被医官喝令下来。这一回和,三万残敌无一生还。 欧阳轩命全军原地休整,领着亲兵加入了剿杀侧翼匈奴兵。本就难以为继的侧翼匈奴军,如今再加上亲兵的剿杀,更是雪上加霜。更苦了华夏军,彻底成收拾残局的后勤兵。只是一个回合,除了数十名逃跑的,基本上在没活着的匈奴兵。各营各队清点了一下人马,战马损失千匹,伤千五百人。 命人打扫战场,掩埋尸首,逐一检查受伤的士卒,除了几人是因为被刺透了铠甲,受的外伤,其他都是坠马所伤,所有伤者算是幸运者,享受了霰能量的治疗。查看了一下被穿透的铠甲,都是累积下来损伤,导致铠甲强度下降。找来戴詹,下令所有人都检查一下铠甲,有损伤的立即更换。这种特殊的铠甲铝合金可是欧阳轩研究了二十多年的结晶。较之后世成熟的铝合金材料还要好上许多。 等统计结果上来,损伤的铠甲达到了三万副,这可是危险的事。立即修书一封将新研制的铠甲送往夏谷的秘密基地,命彭飞带自己的手谕去传令命飞碟小组前去运送物资。救治安排好伤员,全军向匈奴单于王庭包抄而去。现在的单于王庭位于后的伊尔库兹克南岸,由于有右贤王和右谷蠡王等部随迁,这里如今白账遍地,牛羊成群。伊稚斜如今很郁闷,刚刚得报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十二万精兵如今生者不足数十人。当初为了改善匈奴马匹,举兵横扫西域,听从了中行说的临终之言,挥兵东进。惹了一个不该惹的雄狮,如今落得如此惨败,悔不该不听从兄言。当华夏军将单于王庭团团包围时,不得不无奈的下令投降。 单于王账内,欧阳轩坐在虎皮交椅上,弹着那个在单于王庭找到的冬不拉,别克和古丽趴在欧阳轩的脚边。激昂的乐曲撩拨着列于两侧的将校,也敲打着账外的伊稚斜。他真的不知道一个乌孙的云游诗人怎么会和驰骋沙场的华夏国的顶梁柱有交情,他现在有些后悔。一曲弹罢,欧阳轩下令将伊稚斜带入帐中。 “伊稚斜,你我又见面了。此二物汝可认得?”,说着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英吉沙短刀和怀里的冬不拉。 “此乃吾在西域诸国的战利品,都是些不入眼的玩物”。伊稚斜看了看,说道。 啪的一声,欧阳轩手掌重重砸在案桌上,将一张黄杨木案桌拍了个粉碎,亲兵侍卫赶紧拾起两把短刀交到欧阳轩手里。“汝可知此物与朕的关联?”,欧阳轩拿着短刀挥了挥说道。伊稚斜疑惑的摇摇头。“也好,朕就与汝慢慢道来”,欧阳轩几乎是含着泪讲述了当年的西域与帅哥和娜孜古丽的过往。众将校也是第一次听闻欧阳轩当年在西域的往事,尤其是关于白狼的往事。 “来人,将伊稚斜与朕凌迟处死,尽屠单于本部之族”,欧阳轩讲述完过往,抚摸着别克和古丽,狠狠的下令道。“诺!”众将校拱手领命。伊稚斜当听完通译的翻译后,已是浑身瘫软,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念之差,毁了祖宗数百年的基业。 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十万单于本部部落被尽屠一空,伊稚斜在痛苦挣扎了两个时辰后魂归天外。原本强大的匈奴族在伊稚斜和本部消亡后,就此落魄于欧亚大陆。对于属于塞人种的右贤王部,在呼延豹等匈奴将校的力劝下,欧阳轩同意放他们西去。右谷蠡王部由于不是单于本部,在这次屠族中得以幸免,右谷蠡王乌维是伊稚斜的次子,在伊稚斜死后,被未降的匈奴各部立为单于,与右贤王一起同意西迁。 对于匈奴迁往何处,欧阳轩有自己的想法,下令全军紧随西迁的匈奴人,稍有差池,即斩杀其部头人。顺道执行心中的下一步方案,将乌拉尔山、里海一线以东地区纳入华夏国的版图。 正文 第十八章 远征中亚 经过和剩余的匈奴各部谈判,最后达成一致,匈奴各部有愿意和乌维西迁的,可以一起走,由华夏军负责匈奴西迁路上的安全。西迁的地点就在里海、乌拉尔山以西地区,伏尔加河流域至东欧平原。经乌维的多次努力商谈,同意西迁的匈奴各部人数达到了近百万,有兵力八万。 七月初西迁各部在北海集结完毕,包括原来已经投降的左贤王、左谷蠡王残余部落和薪犁、须卜、丁零、屈射和浑寙等部,选择留下的并不多。启程时按照匈奴的习俗举行了祭天仪式,本来要去狼居胥山祭拜先祖,遭到了欧阳轩的严词拒绝。 正式启程时,匈奴人以部落和族群为单位,赶着自己的牛羊,骆驼上绑着生活物资和毡房,缓缓西行,一天也就能走50多里。欧阳轩派了几名协调官员,协助匈奴人西迁事宜。 华夏军在更换完铠甲和武器后,沿着西伯利亚高原向西,按照欧阳轩的计划向中亚诸国开进。此次更换的铠甲,是在杜力巴人技术基础上新近研发的乌甲,每人两副,不但轻便,防护性能也达到了完美防备冷兵器级别。武器也是用杜力巴人的技术在韧铁基础上研发打造而成的合金武器,一人一副有效射程在四百步的强力弩,一把短刀,一把马刀,还有根据岗位的制式武器。亲兵也终于用上了采用新型合金的突击步枪,作为交换,欧阳轩又拿出了千斤的超聚能量体,当然欧阳轩的突击步枪自然是高档很多,乌黑发亮的枪身,专业的瞄准镜,具有夜视功能,一些部位采用的是黄金合金打造,镶有各色宝石。性能上,经杜力巴人改进,有效杀伤射程达到了四百步,设有单发、三连发、连发三个档位。亲兵的突击步枪欧阳轩认为较后世的要强大很多,有效射程都在四百米,后坐力小了很多,还设计了无声装置,采用高聚霰能量体的吸能特性,将后坐力、声能、热能通过装置吸收至前手托。 经一个月的行军出了原匈奴的领地,走下西伯利亚高原,进入康居。由戴詹、呼延豹、贺蟾、白羊孤、彭飞各领兵一万,分五路南下,横扫里海以东地区,经过几次战斗,奄蔡、康居、大月氏、大宛等国斩杀匈奴监国俯首称臣,在各国协助下,剿灭各国匈奴驻军。进入十二月华夏军兵与大月氏的蓝氏城集结准备过冬,看着整齐威武的华夏军,大月氏王甚是有些后怕,如不是一意孤行,力排众议降华,后果真不好说,恭恭敬敬的接受了欧阳轩的册封。 在蓝氏城中军帐内,欧阳轩和众将校对着沙盘研判着如何进一步巩固现有的领地和下一步的出兵计划。经过五个月的东征西讨,如今兴都库什山以北里海以东,皆归华夏所控制。派往各地的总督和华夏军正在路上,从河西走廊进军西域的李慕领二十万精兵已经占领楼兰、车师、高昌,接手了匈奴天山以北,阿尔泰山两侧的领地,如今通过伊犁河谷可直接与葱岭以西的华夏军对接。一条通往西域的铁路在杜力巴人的科技和器械的帮助下,正快速的从武威向西修建,现以修至天山东麓的西朔城(现哈密),因天气寒冷,杜力巴人适应不了这种气候,工程完全由华夏人接手。由于在隧道施工上没有杜力巴人的设备只能修建外围工程。李慕是欧阳轩最器重的华夏新生代将领,为华夏国平定和建设闽越、岭南、东南半岛立下了不世功勋,被欧阳轩封为夏公。是欧阳轩在赴任夏王时路经咸阳城外乱坟岗时救治的一名濒危的孕妇所生之子,母子对欧阳轩极其忠诚,其母原为馆陶公主府上的一名奴婢,被府上管事强i奸i后,因怀孕,被管事乱棍打得半死后扔到乱坟岗。刚巧欧阳轩路过此地时,救起了奄奄一息的奴婢,六个月后产下李慕,其母一直服侍在刘慧身边。李慕和彭飞等亲兵经欧阳轩悉心调教,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了欧阳轩极大的认可,曾任亲兵校尉,征北将军,镇南将军,如今任平西将军。先后平定辽东、肃慎、夫余、卫氏朝鲜。在邹丑病故后,又领兵入闽越,先后平定南越、滇国、交趾、哀牢和东南半岛诸国,深通山地和水上作战。 此次征西域,欧阳轩钦点李慕为主帅,兵部尚书李卯为副帅,由河西走廊出兵,由于欧阳轩在西域的影响力,李慕很好的利用了此点,恩威并用,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占领多国之地。如今亲领十万兵马屯兵乌垒,另一路由李卯率领屯兵昆仑山下的于阗。 看着地图,欧阳轩现在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有限,本来计划与实际差距太大,如果不是有杜力巴人的协助,欧阳轩真不敢想,如此的巨大的国土,该如何去打理。现在最强大的敌人只剩下兴都库什山以南由希腊人建立的大夏国,只要将希腊人赶出亚洲,就会将西部领土与东南半岛领土相连。保证陆路交通的顺畅,打算在杜力巴人帮助下建一条咸海至缅州(今东南半岛)南日的铁路网,以控制西部诸国,还打算修一条北起乌拉尔山,南至兴都库什山的长城,这么浩大的工程如果没有杜力巴人的帮助,欧阳轩觉得那就是天方夜谈。一狠心打算加大筹码与杜力巴人再谈一次,作为筹码就是拿出万斤的超聚能量体和自己手中一半的霰能量体。既然千斤的超聚能量体都能让杜力巴人甘心为自己服务,换做十倍,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想到此节,在于众将校讨论完,下达了由彭飞领军出击大夏国的作战任务,乘坐小型飞碟直飞杜力巴人的秘密基地,经过与杜力巴人五位长老反复磋商数天,最后以三万斤的超聚能量体和五万斤的霰能量体达成了交易。由杜力巴人提供技术和设备,欧阳轩出人,在短期内建立覆盖整个华夏国的通信网、铁路网和公路网,并为华夏国培养一批科学方面的专家、发动机制造和路上交通工具制造的专门人才。前提是欧阳轩必须帮助寻找流落于羌地的杜力巴人,并保证杜力巴人的绝对安全。 谈判有了结果,欧阳轩也是轻松了不少,再回去的路上,出于对李慕的信任,直接去了李慕的军营。当欧阳轩出现在营帐中时,李慕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差点让侍卫将欧阳轩轰出去,若不是欧阳轩出示了印玺和宝剑,估计只能灰溜溜的回大月氏。欧阳轩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李慕,好生感慨,这要是李慕生在后世,自己绝对是他的忠实粉丝。无论是治国、行军作战,还是个人战斗能力都远在欧阳轩之上,只是他没有欧阳轩两千多年的阅历和丰富的科学知识,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欧阳轩这富有传奇的经历。 “夏公,朕此来列为绝对机密”。“诺!只是陛下翻越千山万水,跨过疏勒、乌孙、姑墨、龟兹诸国来此,臣不知为何?臣甚是惶恐”。 “哈哈,朕只是前往阴山回返,路过此地。特来看望夏公”。 “陛下,这玩笑开不得。阴山至此也是千里迢迢,臣看陛下无风尘之色。莫不要惊吓与臣”。 “夏公请随朕来”。说着拉着李慕就出了军帐,有欧阳轩亲兵服侍上了马,出辕门,打马飞奔五十余里,行至一处隐蔽的山谷。飞碟就停在当中,欧阳轩指了指,说道:“朕既是乘坐此器而来,一个时辰可行万里。我军后勤皆是用此器而运,在京城亦有一处秘密基地。知此绝密者皆为朕亲卒,如今夏公亦是此中之人”。“臣及母亲性命皆是陛下所赐,臣此生无以为报,只能为陛下效鞍前马后之劳”。“哈哈,不说这些,来,随朕上去观光一圈”。说完率先打马进入飞碟,李慕在亲兵引领下战战兢兢的进入飞碟内部,明亮的灯光,让他还有些不适应,对里面每一个结构和物件都充满了好奇,不停地询问身边的亲兵。这些亲兵也都曾经是李慕的属下,自然是亲切的很,都是知无不言。在*作舱内坐定,看着自己曾经的属下熟练地*作闪光的键盘,按钮,与另两艘飞碟进行着通话,李慕也有种自豪感。当飞碟起飞加速的刹那,李慕还有点不适应。 在环形大屏幕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周边的景物,在台子上有个全息投影的彩色地形图,地面上的景物就如同亲临现场观看一样真实。片刻后,三艘飞碟在千里外的羌地汇合编组,一同飞往青藏高原边缘的巴颜喀拉山。在山里徘徊了许久,方才返回。路上欧阳轩将霰能量、杜力巴人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讲给了李慕。听得李慕也是一惊一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恩人,华夏国的支柱,自己最崇拜的人身后还有这么多秘密,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更增加了对欧阳轩的崇拜与敬仰。 快回到军营时,欧阳轩说道:“夏公,龟兹、乌孙与朕还有些渊源,出兵时一定要稳妥些,避免动用军器。尤其是不得伤及寺庙,僧人”。“臣知该如何去做,龟兹使者与昨日已到军营,商讨降抚事宜。臣以安排军司马先行谈之,明日即召见使者。如若达成,疏勒、姑墨可一举而得。只是乌孙被匈奴*迫迁至葱岭北麓,臣一时还未想好如何去做”。“嗯,乌孙之事,暂且放一放,朕派使臣前往游说。夏公得天山南麓后,留下驻军,越葱岭,出大宛(今乌兹别克斯坦马尔吉兰地区)在月氏与朕合兵一处,征讨大夏”。“诺!”。 在离军营外十里的地方放下李慕,欧阳轩回了蓝氏城,卸下物资。在中军营帐外,彭飞和众将校正在观看由大月氏士兵按照他们所了解的大夏人军阵和战术进行演练,见欧阳轩回来,赶紧上前施礼。“陛下,末将刚昨日与斥候处获知,大夏人与匈奴等游牧之族作战方式甚是不同,特此找来与大夏国曾有交战之月氏人,在此演练其阵法与攻击手段,未予出兵”,彭飞赶紧解释道。 “嗯,很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大夏国乃来自极西之地欧罗巴的希腊人和马其顿人所建之国,其战法自是与我等所见不同。以长枪、长剑、坚盾为伍,与朕所*练之步兵相似。哦,对了,命人去将物资搬运至此,分发下去”。“诺!”,彭飞领命而去。 欧阳轩在众将校的簇拥下,来到点将台,继续观看大月氏士兵*演大夏.阵。看了一会儿,欧阳轩转头对戴詹道:“戴将军可想到破敌之策?”。“回陛下,通过斥候和观看军阵*演,臣以为大夏.伍与我步兵军阵似有相似,却没有我军严整和携守,以个人勇战为主。臣以为如若骑兵直冲,胜算虽有,但伤亡极大。臣以为,以火器、弓弩打击为佳,辅之骑兵双列绳索战术,可无伤亡而胜”。 “好,就依戴将军所言,此次朕带来了新制弩箭,可携火i药弩箭,领兵下去*练吧,不日夏公即领兵前来增援,随同一起扫平大夏,将欧罗巴人赶回老家”。“诺!夏公来此助战,臣可放心施为”。 “卿家和众将士离家一年有余,历经百战,此一战之后即可回京与家人团聚。论功行赏,此次出征将士与亲兵营编为朕的直属羽林军”。“臣代众将士谢陛下”,戴詹有些兴奋的躬身施礼回道。羽林军在最早一批从汉地带来的将士退役后,就没在设置,也成为了一种象征,存在于华夏军将士心中。那批羽林军将士战殁或者去世者皆被安置在功勋园,名牌立于功勋亭,那是作为军人一种最高的荣耀。如今重设羽林军,让华夏军人如何能不兴奋。“不为公侯,只为亭中一土”这是华夏军人和官员的理想,这与华夏建国之初,在教育中加入国的理念不无关系。 回到中军帐,欧阳轩看着地图,思索着如何对待乌孙这个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国家,如今被匈奴人赶至伊犁河谷一带,驱走了当年的大月氏和大宛。对着地图看了许久,欧阳轩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命人找来正在营外忙碌卸载物资的彭飞,准备让他做一次使臣。 正文 第十九章 途径龟兹 公元前一一三年,华夏六年春天,度过了寒冬的华夏军在经过五个月的艰苦训练后,汇合越过葱岭的李慕八万大军,由李慕任主帅,戴詹任副帅,呼延豹任左将军,贺蟾任右将军,十万步骑翻过兴都库什山,分兵两路对大夏国发起了征讨,余下的华夏军在彭飞和亲兵的带领下,对兴都库什山以北地区的塞人、希腊人和马其顿人发起了清剿,将其赶往里海以西地区。新一轮的建设工程在杜力巴人跨时代的工具和器械协助下,开始全力兴建。 彭飞也出色的完成了自己作为使臣的任务,在恩威并施之下,乌孙昆莫最后同意欧阳轩提出的要求,接受乌孙王的册封,放弃了统领权,全族迁往天山北麓,阿尔泰山祖地。大月氏王在放弃统领权后,最后也迁往河西走廊祖地,大宛同样放弃诸多权利后,回到了伊犁河谷。大夏的希腊人和马其顿人终究不是兵精粮足的华夏军的对手,只用了三个月,大夏国国王安提埃尔西达斯和北部的被大月氏人打的到处流窜的原巴克特里亚国国王阿波罗多图斯被迫合兵一处,带着部族迁往高加索地区。李慕为了彻底控制这一地区,将所有的欧罗巴种姓之族清理驱赶一空,将在印度北部的雅利安人彻底赶往西边的安息帝国和印度半岛南部,收复了大夏国被安息国侵占的领土,西部直达后世伊朗沙漠盆地,南部直达印度德干高原北部的讷尔默达河。东侧与华夏东南半岛的缅州相连,大量无地的人口从缅州、滇州、越州、闽州、桂州、粤州入大夏、印度北部、后世孟加拉等地开荒种地,肃州、羌州(青海)、朔州(河套地区)大量无地之民移往天山、阿尔泰山、里海以东河谷地区开荒种地,享受开始的五年免税待遇;在边境重要关隘驻军后,与九月返回蓝氏城。 欧阳轩签署命令设立印州(印度北部),詹州(孟加拉湾地区)、兴州(大夏国)、曼州(里海以东地区)、牧州(今哈萨克斯坦)、束州(乌拉尔山以东至西伯利亚中部地区),金州(阿尔泰山以北地区)、瀚州(北海周边地区)、新州(天山北至阿尔泰山地区)、沙洲(天山至昆仑山地区)、抚州(天山东麓至敦煌地区)和慎州(黑龙江以北至白令海峡),各州设知州,主民、主政,不主兵事。华夏国设立西部、北部、中部、南部、羌部、缅部、海部、外部等八个军区,后勤和将军以上人员任命归朝廷负责。李慕这一次被欧阳轩任命为西部军区都督,驻地在蓝氏城,白羊孤为北部军区都督,驻地在蒙州库城。 九月末在战事全部结束,欧阳轩的任命经三省批复后,正式下达。各处任命人员也正在赴任路上,欧阳轩辞别李慕,率领以离家近两年的远征军,准备翻越葱岭班师。临行前,欧阳轩在寝帐内单独接见了李慕,“夏公,朕将西域新战之地交于卿家守卫,望不负朕所托。驱逐异族入侵,诛杀不臣之族,重担在肩。朕思索良久除夏公和彭校尉无人可托此重任”。“陛下,臣深知陛下之意,请陛下安心回京,西域但有损失,臣提头来见”。“朕深信夏公之才,待华夏稳定之时,定会重赏夏公”。接着又和李慕交代了一些关于驻军、修建长城、铁路、公路、筑城、宗教等机密事宜,直至深夜。 翻越葱岭后,沿天山南麓戈壁滩上新修的公路,直奔龟兹,这里有欧阳轩一直想见的人。已经四十三年了,不知道高僧还在世不。龟兹是一座城墙很高的古城,这里如今已是华夏国领地,龟兹王和其他部族王一样,被迁往夏谷,没有了王公贵族的侵扰,这里反倒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各地人等汇聚于此,进行物贸交流,由于人流增加,原来的城墙反倒成了制约,城内外屋瓦林立,亭台楼榭若隐若现,市集上繁华热闹。新任的龟兹太守出城十里相迎,欧阳轩简单询问了设立了十个月的龟兹郡情况后,命大军与龟兹城外驻扎,休假两日,严明纪律后,可去集市上为家人购置些物事。这两年下来,随着欧阳轩南征北战,再加上欧阳轩不吝啬赏赐,在班师之前,为每个人分发了两千金币作为路上为家人采购之资,在西域有千枚金币者都是王公贵族,这一次欧阳轩估计能将龟兹集市上的西域商品买空,刺激一下那些商人。 赤莎山位于龟兹城东,是一处没有任何植被的红色砂石山,是天山南麓常见的一种山体结构,山上有一片宏伟的庙宇群落,名曰孔雀寺。在龟兹太守引领下,叫开寺门,沿着步石道绕过前殿,中殿,在后院居中的山阁(依照山体开凿的房屋,在外附加木质砂石修建的阁楼)殿外停步。欧阳轩在服侍僧人引领下,跨过门槛,进入他们被他们称作高佛殿的庙堂中。在上首帷幕中坐着一名胡须洁白的僧人,欧阳轩双手合十,高诵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晚辈欧阳轩拜见揭罗蒂弥桑智高僧”。 帷幕中的老僧,听闻,身体微微一震,说道:“哈哈,老僧恭候公子已是四十有三年,你终于来了”,说得还是地道的河北口音。 “此一别四十余年,高僧别来无恙”。 “哈哈,老朽无恙得紧,为等公子,一口心气吊着本命。如今公子已是天下王者,来此自是有些为难”。 “轩,在此谢过高僧传法与我华夏之民”。 “公子过谦了,传播佛法自是我等佛门中人应尽职责。公子作为已超越了我佛门之意,惠及苍生,造福于民。甚是可贵。昔日与南王别院一叙,老朽自知公子佛学渊源不在我之下”。说着帷幔渐渐拉开,高僧一脸慈祥的看着欧阳轩,接着说道:四十余年未见,公子容颜依旧如往昔,莫不是得到了传说中的......”。 欧阳轩摆了摆手,为让他继续说下去,淡淡一笑说道:“轩踏万里之遥,只为四十三年前的击掌之约。如今龟兹已是我华夏一郡,此来只为昔日龟兹之密”。 “哈哈,如今只要公子想要的之物,天下尽可奉之,何来求老朽?” “家师傅鸿,高僧乃是见过家师之人,韧铁高炉应皆为家师所传吧?”,在欧阳轩和杜力巴人接触后,心中有种感觉,这个傅鸿应该也是杜力巴人,根据描述个头不高,大眼淡眉,发质枯黑应是伪装而成。 “老朽谢过公子当年不言之密。只是公子所说仙师故去以掩世人之口,老朽以为不妥。仙师曾言命数千年,何来仙去一说?老朽也只是无缘再见尔”。 “高僧圣明,轩只是不想打扰家师修行尔。如今轩也不知家师现仙居何处”。 “世人以超常为异,以奇为怪,以权为尊,仙师寿命为长,才能为善,只是权为短,世人必以为异,嫉妒而驱之。如今仙师可能偏居于一处,观看世间百态,或许还可能授徒为乐!公子如今继承了仙师所长,补其短。当不为世人所歧,而为尊为神。可与世间处之,而无恙,仙师则不能”。 “轩谢过高僧指点迷津,已明其中奥妙。只是想再寻家师,以解心中不惑”。 “老朽也不能助公子更多,如今龟兹已属公子治下,公子又是仙师传人,自是会将冶炼之密交于公子。仙师曾言东南有谷,为天石所开,欲寻,且无力而为”。说完唤来门外的执事僧人,耳语几句,僧人躬身退下。 “当年你我击掌为誓,公子不曾食言,只是来得晚了些。如今熔炉之密终于可有托付之人,老朽也算是对得起仙师。本欲将此炉交于东土墨门巨匠任氏,其也曾从艺与仙师数月,习得高明冶炼之法,只可惜已是垂暮之年,只得等公子前来,有所托付”。 “哦,原来如此。轩利器釉面皆是任氏所赐,原来亦是家师所传。如此源源,轩甚感困惑”。 “公子,莫要惊迷,任氏放弃东土远行至此,皆是寻仙师而来。只是时光短暂,不曾习得公子之艺尔。即被仙师逐下山”。话刚说完,高僧看向门口,见执事僧人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当年若不是高超的雕刻技艺,卓越的制作之能,超高的佛学之识,老朽定会认为公子为冒充者。如今治国平天下之能,让老朽想起东土故里仙师同门所授弟子,苏秦与张仪。都是高徒,只是命运不同尔”。说完在坐踏上伸出左手做击掌状,接着说道“老夫只求公子好生对待龟兹百姓,保管好仙师所赐之密。老夫也算公子同门之人,可否再为老夫所托击掌为誓?” “这是自然,师兄所托,师弟焉有不从之理”。欧阳轩起身说道,走到榻前,伸出右手,轻轻击打在高僧左手上。“哈哈,老夫再无牵挂,可以安心走矣......”话还没说完,头一下子耷下来,双臂软软垂下,于世长辞。欧阳轩上手搭脉,确定高僧已然过世,转头看向门口的执事僧人,其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俯身双手合十道:“尊贵的陛下,家师终于可以超脱世间苦厄,达成正果”。说完面向高僧又施一礼,举起手中的黄幡,向外摇了摇,不一刻寺内响起悠长的钟声,众僧人集结于殿前,念起经文,听着应该是《楞严咒》欧阳轩深施一礼,默默地退出殿堂,坐在众僧旁边,一同念起自己还依稀记得的《楞严咒》,半个时辰之后,两名执事僧人抬来一口大瓦缸置于门口,有两名老僧手持僧袍进入殿堂,不一刻两人抬着保持着坐姿的过世的高僧缓慢步出大殿,缓缓的在执事僧人协助下将高僧尸身放入瓦缸中。此时众僧齐念佛号,有八名德高的僧人上前抬起瓦缸缓缓走向离殿门西南侧百步远的一处石质佛像下。其他僧人上前费力的抬起佛像,欧阳轩的亲兵侍卫欲上前帮忙,被执事僧人阻止。“阿弥陀佛,尊贵的陛下,此乃佛家重事,切莫借他人之手”。 有四名僧人抬来一块石板,盖在瓦缸之上,用石蜡封住缝隙,至于空心的佛像之下,放下佛像,众僧又念了一遍经文,方才散去。寺中辈分较高的僧人与欧阳轩面前躬身施佛礼道:“尊贵的陛下,揭罗蒂弥桑智圣僧已然坐化,陛下为龟兹之主,请为其赐号,以表其德”。 欧阳轩想了好久,才缓缓说道,“行云流水,过客匆匆,古道执佛,普渡世翁。朕就赐圣僧行古之号吧!”说完抽出宝剑在佛像旁的石碑上挥剑刻下“华夏皇帝欧阳轩赐罗蒂弥桑智圣僧行古之号:行云流水,过客匆匆;古道执佛,普渡世翁。华夏六年九月,师弟欧阳轩剑刻于此,诸表世人”。字体苍劲有力,如笔临写。随然寺中很多僧人还不会说汉语,也不认识汉字,但欧阳轩相信不久之后会渐渐改变。华夏如今用的是经过二十多年贯彻改革,采用后世的文字。 欧阳轩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去正殿看了看当年沉木雕刻的佛像和陨铁打造的佛像,直接离开回了兵营,命人取了些金币交于龟兹太守,让他转交给孔雀寺。两天的休假,正如欧阳轩预料的那样,几乎将龟兹具有西域特色的商品买了一空,让这些商人赚了个盆满钵满。每个人的备用马匹上都驮着不小的包袱。欧阳轩没有按原定的路线行进,而是领着大军走另一条乌孙古道(后世的217国道)翻越天山,直奔当年故地而去。 正文 第二十章 盛世欢歌 这条乌孙古道也就是后世仅次于高原天路的独库公路,风景秀丽,山路险峻。原本的路线本不打算走这里,这两年这些将士随自己征战万里,杀人无数,为了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选择了这条休闲的路途。全长一千多里,都是风景如画的山路,这个年代没有过度开发,更应该漂亮,野生动物也更多,关键是没有可恶的电线杆子煞风景。完全按照休闲的标准,每天五十里,允许在行军途中打猎饮酒。遇到风景秀丽的地方,还要休整一天。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悠闲,每天每营都会有轮值打猎的队伍穿行周边的林子。遇到转场的牧民,用粮食和金币换几只上等的肥羊,晚上围着篝火唱着欧阳轩教的歌曲,跳着欢快的舞步。队伍中有匈奴人,还有夫余人、肃慎人和羌人,都是能歌善舞的好手,每天都是在欢哥笑语中度过。 半个月后到达了后世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在北行不远就是美丽的天鹅湖。命全军再次休整一日,准备了些牛羊祭品,在乌孙向导的引领下去天鹅湖边的南王夫妇的墓前献上祭品,在石人墓碑前和南王隔空说着这些年来感悟。整整一日,就坐在草原石人前,就像是和很投机的人聊天一样,自言自语。直到日头偏西,方才回营。给了这四十年来一直在此守墓的乌孙纳木克尔部落两千只牛羊、千石的粮食和一千金币用于修缮南王墓。对于欧阳轩的举动,亲兵和华夏军都认为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那种背后的神秘感,让他们更加崇拜这个华夏的支柱,尤其是那些领军的华夏将领。 在天鹅湖畔南王曾经的别院内,欧阳轩召见了乌孙天山各个部落族长,如今木兰别克已经成为了胡图族族长,只是老迈了很多,欧阳轩见到他时一个紧紧的拥抱,让这个血性汉子潸然泪下,他和乌孙的乃蛮部在天山抵抗了匈奴十多年,完好的保存了当年欧阳轩生活的痕迹。六十多岁还不见老的呼拉尔见到欧阳轩时直接单膝下跪施俯礼,然后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欧阳轩训练的第一支军队,虽然当时只有25人,但就是这25人保护着部落一点点壮大,如今已经成为西域东部最强大的乃蛮部落,乃蛮骑兵是一支让匈奴人都要颤抖的威武之师,因为他被昆莫调往阿尔泰山东麓,让匈奴人二十年未敢跨越山口。后来伊稚斜为了躲开乃蛮骑兵,绕道先进攻大宛,从伊犁河谷出天山西麓攻击乌孙各部。呼拉尔不得不带着乃蛮骑兵回到天山部落抵御匈奴人,这一守就是十多年。如今已是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和四十岁的壮年差不多。 欧阳轩拍怕呼拉尔的肩膀用哈萨克语说道:“我的兄弟,你现在有多少兵马?”。 “回神使陛下,我部尚有能战之士五千人。承蒙神使所赐,那个牧场如今牛羊肥壮,养活了乃蛮部数万人口。如今天下太平,我欲将我部狼的战士放归牧场”。 “嗯,也好。朕就再赐你们一块更好的牧场,将这天鹅湖南面的原大宛人的草原分成一半,赐予你部,另一半赐予胡图部,好好替朕看好南王墓室,你看可好?” “呼拉尔带乃蛮部全体谢过神使大恩!定不负神使所托”。老迈的木兰别克也单膝跪下同呼拉尔一同谢赏赐。接下来的今天,在欧阳轩的参与下,呼拉尔被选举为南部玉兹长老。临行前欧阳轩将那把冬不拉交到了帅哥家人手中,并赏赐了千只牛羊。大军依旧缓缓而行,一路上欧阳轩又去了当年南王别院的山谷和现在被称为狼王谷的那个温泉幽谷。别克和古丽对这里有着近乎疯狂的着迷,由于地震和岁月的原因,温泉水只剩下温度依旧,而失去了蓝色荧光。在山谷里徘徊了数日,大军继续东行,在车师谷地带着大军去了一次天池,给众人讲解了古籍中对天池的描述。辗转楼兰各城,再一次疯狂采购后,走河西走廊,在敦煌的白狼堆沙漠边缘停留数日,方才坐上火车与十二月份回了夏谷。经过这一路的游山玩水,采购物资,与各族人*往,让两年来一直处在战争状态的士卒又回到了人群之中,一点也没有战争过后的焦虑和抑郁,反倒是很乐观。 等回到夏谷城,给士卒放了半年的大假,身边只留下不到一百的亲兵。先后听取了太子和朝臣两年来的汇报,让欧阳轩很欣慰。玉米、土豆、红薯、花生已经全面种植,小麦品种在杜力巴人的协助下得到了完好的改良,已经全面种植,取代了传统的低产粮食。两年没有处理朝政,这一回来,千头万绪,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远洋舰队往返数次,在澳洲、克州(今新西兰)都建立了基地,开始大量移民,华夏人口已经达到了四千万,超出了汉地的两倍之多,一年的粮食产量足可以供养上亿人口,不得不下令将多余的粮食用来酿造酒、酱油等。以免税和保护知识产权的方式鼓励民间进行食品加工研发和生产。现在一个关键的问题,让欧阳轩很是头疼,由于社会结构和国土面积的变化官员居然不够用了,只好采取了马凝的办法,加量不加人,俸禄翻倍。由于和西域通商的道路畅通,再加上铁路网的覆盖,商贸在华夏国异常繁荣,光夏谷城人口就达到了两百万,城墙不得不推倒,重新扩建。税收也从以农业为主转变为以商业和工业为主。为了不使粮价过低,损伤农民利益,内府不得不大量收购粮食外卖和酿酒。如今茶叶已经在南方闽、赣、桂、粤、滇大面积种植,发酵制作红茶后运往北方贩卖给牧民用作日常饮用,保证身体健康。 面对千头万绪的工作,欧阳轩头都有些大,不得不一件件分类交代给各个部门全权处理。命门下省严格监察巡视,终于在年前将积累的事务处理完毕,回来一个月居然没时间和刘慧说说话。 公元前一一二年,华夏七年的春节在大雪中如期而至,室外寒风刺骨,雪化飘飞,在华夏国各地的居民房内却是热浪滚滚,牧民的冬窝子采用了砖瓦结构,利用杜力巴人提供的技术改进石油炼化,在保护环境的前提下制取轻质燃油和不燃烧的重油,采用杜力巴人的铜合金技术制作了封闭式的取暖油炉,由官方出面发卖给华夏国北方居民。城镇居民用上了集中供热,锅炉用的是白羊孤研发的重油循环加热锅炉,一天只需烧一次,可以全天供热,极大的减少了能源消费。 过年当然要有过年的气氛,烟花、爆竹,经过二十多年的如今已成为节日、婚庆必备的物资。欧阳轩领着四个孙子两个孙女,欧阳茂(-128)、欧阳鹿(-125,长孙女)欧阳庆(-123)欧阳恒(-120)欧阳赞(-118)欧阳玲(-115,次孙女),在亲兵护卫下在华夏宫门前的广场上,与朝臣、百姓一起观看烟花表演。各色的烟花交相辉映,甚是美丽壮观。灯火辉映着焰火,各族人群自发的在广场上载歌载舞,给人一种盛世欢歌的景象,让一些从汉地来此做生意的商人心里五味杂陈,更让汉地使节汗颜。子时三刻烟火表演达到了*,焰火的光芒照亮了天空,组合烟花更是演化出千般变化,欧阳轩认为较之后世的焰火表演要更胜一筹。 年在华夏国各族人欢乐的气氛中过完了,转眼春季到来,欧阳轩将政务全权交给太子打理,重新调整了军队,设立了羽林军,由彭飞任羽林将军,本部军区都督,封华公,戴詹任南部军区都督,封越公,贺蟾任羌部军区都督,封凉水侯。呼延豹任中部军区都督,封辽公。随此次出征的将校兵卒也都得到了提升,到了转业年限的到地方任职治安戍卫武官,未到年限的任职汉地边关,五万人最后完全分配到各军区任职。将后备的亲兵和原来的亲兵合在一起组成羽林军,整个羽林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精挑细选了五千人,作为直属的教导营,负责在全国挑选合适的人选继续培养后备羽林军,承担全国各级军官的培训。同时从内府中拿出海量金钱奖赏了出征的各级将士,土地的奖赏自然也是少不了的,现在华夏国最多的还是土地。军队整编完毕,欧阳轩带着羽林军训练之余,乘坐飞碟开始寻找那些失落的杜力巴人和各型能量体。 十月中旬,正在亭中和刘慧喝茶谈天的欧阳轩接到了汉庭内线传来的刘启病危的消息。匆忙命人找来汉朝使节,欲前往长安拜会太上皇。在使节反复与长安刘沟通后,同意欧阳轩最多携五千亲兵前往长安。在朝会上,华夏朝臣尽皆力劝,出于这几年刘彻出尔反尔的卑劣表现,众人认为欧阳轩此去定会落入圈套。最后在欧阳轩说道:“朕能有今天,皆是汉太上皇知遇之恩,朕不能不报,华夏能有今天的盛世欢歌皆是当年太上皇的忍让而为,汉太上皇也是我华夏国的恩人,如今病重,朕焉有坐视不理。朕意义绝,由太子全权监国。重兵集结于南北西三线,一旦汉室对朕不利,即刻灭之,诛杀刘姓。谅他汉室十万军将也不是我五千羽林对手”。 此次出行,彭飞精挑细选了五千全副武装的羽林军,皆是身背突击步枪和长剑,十副弹夹。腰跨韧铁马刀、短刀、弩箭。*都是大宛专供的汗血宝马,身上着迷彩服,内衬杜力巴人研制的软合金吸能防护铠甲。欧阳轩为了这些铠甲,用一件铠甲一斤超聚合能量体换了十万件。如今这些超聚能量体,欧阳轩一直都在寻找,在今年的八月份在今天的印度中部(19.661987,84.096222)的地方一个斜行的山谷内找到了数百万斤,换算成后世重量也就是不到三吨重,经杜力巴人鉴定,聚合度要较在北海边上找的还要好,厚重的铅金属壳完整无损,分了数次方才运回来。 这次出行,欧阳轩拒绝了各种仪式,定于五日后出发去长安。在夜间带着五千全副武装的羽林军和工程人员乘坐三艘飞碟直奔当年欧阳轩屠巨兽和侯府躲避灾难的山谷,在那里建立了一处基地,侦查探马来报,原来的终南山庄如今作为期门羽林的驻地。欧阳轩不得不连夜将地道的入口改往另一处浅山区的山谷。经过杜力巴人特有的工具连续四天方才施工完毕,建好防御措施,才回到夏谷。 出发的那天,在万名羽林军护送下,直奔三水关。与三水关汉地一侧列阵对天鸣枪相送,欧阳轩带着彭飞和五千名精挑细选的羽林军,在汉使引路下,直奔长安而去。路过高平县(今固原市)时,羽林军按欧阳轩的要求列战时行军队列,高头大马再加上满身杀气的将士,整支队伍立即提升了一个档次。威严肃穆,杀气腾腾,汉军守将战战兢兢的恭送欧阳轩一行出关。 一路行进,路上的飞禽走兽可是遭了秧,新换的突击步枪时不时的响起,野鸡、野兔、野鸟、野猪只要是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野物没有能逃脱得掉,成了实验新武器的靶子。欧阳轩每行至一处,就有信使疾驰飞奔长安报信。如今的汉地官员欧阳轩认识的只有一个丞相赵周,现今因献金问题被刘彻下狱,快七十的人了,本欲自杀,被欧阳轩的内线及时制止,如今还在廷尉狱中关押有月余。 一路上,遇到很多往返汉地的行商者,见到欧阳轩的队伍时,无不下马下车跪拜。羽林军也很大方的买些汉地特产之物,置于后勤马车上。由于汉地没有公路只能用马车代替,而不是华夏现在刚刚投入使用的汽车。 一行人没有直奔长安,而是在汉使的带领下向终南行宫开进,行走在自己曾经的封地上,欧阳轩也是感慨万千,这里原本是汉朝最富裕的地区,如今一片荒凉。本来应该早已铺开种植的玉米,在收割后的遗迹上看,田地里未见一株,只是在农户的房前屋后还可以看到今年曾经种植过一些。在鄠县原来封地的村庄,那些当年没有跟随欧阳轩北迁的少数百姓,跪与路边,迎接欧阳轩归来。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农户,欧阳轩心里极不是滋味。如今和自己北迁的封地民众现在都有地百亩以上,用着超越时代的农机进行生产,如今丰衣足食,有的已经开起了作坊和商铺,而这里却依旧如此贫苦。欧阳轩下马,一一扶起路边的老人,有些欧阳轩还能叫出名字,有些是当年医馆的患者,在原来终南山庄北侧河边的集镇上,如今已经落寞,只是偶尔有些过往客商和欧阳轩施礼打个招呼,然后匆匆离去。原本的繁华已然不在,还不及华夏国一个村屯富庶繁华。 在原终南山庄东侧的,荒凉的行宫东侧山谷欧阳轩一行下马,安营扎寨,从这里向南不足五百步即可到达隐蔽的通往秘密基地的洞口。于下午时分,带着五名贴身护卫打马直奔行宫,尚未到宫门,一个噩耗跟着传来。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吊唁刘启 内线冒死前来传报,刘启居然在欧阳轩到达的前三天驾崩了,很突然,按照内线的说法,本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的刘启,突然在夜间驾崩了。而且毫无征兆,连同在身边伺候的太监也一同失踪了,三天以来秘不发丧。这样欧阳轩有一丝丝不好的感觉,赶紧圈马回营地。命羽林军进入战斗状态,命人找来汉使。 “太上皇现今身体如何?汝可知道?今日朕本欲去行宫看望太上皇,只因我军中有急事中途而返,未得见”。“哦,臣下也是从大鸿胪处得知,太上皇身体虽有一些病疡,但还可熬上数日,只等陛下亲往诊治”。“哦,也好,请汉使转达大汉皇帝陛下,还请按礼制派官员一同晋见太上皇。如朕独往,恐与汉礼不符”。 “如此,臣下这就转达我朝陛下”。说完汉使躬身施礼,退出营帐。彭飞上前说道:“陛下,臣看此中有诈,明明已驾崩三日,恐要栽赃陛下,不得不防”。“嗯,朕也正有此意,速去传令全军严加防范,另派特种什组做好准备,朕欲令其进入汉室廷尉牢狱救人”。“诺!”彭飞领命而出,布置任务。 数日来欧阳轩一直没有再出辕门一步,只是在营中随同特种什组的五人训练救援方案。直到半个月后,汉朝廷也未派一人前来接洽联络。倒是欧阳轩反复派人前往鸿胪府,请求安排接见太上皇事宜,同时暗中将赵周家人通过商路,迁往华夏。每日里都在赵周府上点灯,制造响动已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又过了半个月,已进入十一月中旬,汉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于情于理绝对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毕竟欧阳轩也是一国皇帝,至于这山谷中不理不问,有些极不礼貌。欧阳轩对刘彻太了解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尤其历史上对朝臣和楼兰的玩弄上,对于这招欧阳轩已经看透了,反倒很坦然,每天就是狩猎训练,足不出山谷辕门,远离终南山行宫。 在月余得不到汉庭安排下,欧阳轩下令拔营起寨,回师夏谷。通过汉使向刘彻递上措辞严厉的国书,申斥刘彻与礼不周,于情不合。一行人马刚行过咸阳二百里,四周号角声响起。欧阳轩下令停步,稍倾,四周围上近十万人马。一点也没出乎欧阳轩的预料,刘彻栽赃不成,只能来硬的。对于只有不到两万骑兵的十万汉军,欧阳轩根本没放在眼里。在西侧主以一万骑兵为主的阵前,立一将。欧阳轩打马上前,拱手道:“不知将军为何人?为何阻朕归途?”。“末将乃是镇西将军李息是也,奉我朝皇帝陛下之命,在此截杀汉室叛逆夏王欧阳轩归汉”。 “哈哈,区区十万兵马,怎能奈何得了朕,刘彻小儿也太自不量力,不怕死就等朕踏平尔等”。说完回到军阵中,扣上面罩,抽出刀剑,左手正握长剑,右手反握长刀。高举长剑,剑锋落下,五千羽林扣上面罩,如同离弦之箭在欧阳轩身后冲向西侧主阵地,距离汉军军阵一里之时,欧阳轩高举长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剑花。羽林众将士摘下突击步枪,在达到攻击距离是,队形呈一字排开形成一排,高速奔驰中枪声几乎同时响起,汉军的弓箭还未来得及上弦,即被突如其来的弹雨浇灭。前排汉军的盾牌手在枪弹中纷纷倒地身亡,汉军还未重新建立枪盾阵,羽林军以冲至阵前,枪声未断,刀锋渐起,互相掩护下,挂枪抽刀,杀入阵中。对于还处于静止的汉军,羽林军就入蛟龙入海,随心所欲,未至阵中,羽林军已成马上攻击方阵队形,在中军处,欧阳轩迎面直奔李息。已经是血染佂袍,剑上滴着血,在阳光下发着渗人的蓝色寒光。 李息手执长刀打马相迎,在两马马头交错时,李息手中长刀由下向上斜砍,一招人马皆杀的招式。欧阳轩在马上身体左前倾,用手盾护住马前,在马上身体右转,两马错蹬时,反握的宝刀刀尖正好对准了李息胸口,在手盾格挡长刀之力传来时,右手也同时传来了阻力,刀尖透胸而过,借助马速,将李息左胸劈成两半,落马而亡。欧阳轩回正身体,剑锋左指,全军画了个弧线左转,在乱军中继续冲杀,那些汉军骑兵还未来得及撤出军阵,打马冲锋,即以成刀下之鬼。 从南侧又接着左转,将南侧军阵又冲杀一空,冲破军阵,直奔直奔长安而去,后面的汉军已经没有了主将,骑兵也损失殆尽,根本追不上疾驰的欧阳轩。在路过咸阳时,欧阳轩看到了城楼里的帝王伞盖。回刀剑入鞘,摘下突击步枪,在达到射程范围时,欧阳轩扣动扳机,将城楼上观战的汉军将士扫落城下,将四色帝王伞盖打断。带着羽林军回到驻军的山谷,交替掩护着进入密道,回到了秘密基地。 刘彻很是郁闷,本欲借刘启意外驾崩之机,嫁祸欧阳轩,然后驱重兵为之,只要欧阳轩私自拜会刘启,进入行宫,到处都是机关,欧阳轩插翅难飞。没想到欧阳轩就是不私自入行宫,不得已才派李息领重兵围堵欲回师的欧阳轩一行。结果十万重兵围堵,反倒损失了近五万人马,还是没围住,反倒是遭了欧阳轩枪击咸阳城头,亲兵死伤无数,伞盖折断时还砸死了受到枪伤的爱妃李氏。刘彻一怒之下,派出全部羽林围剿山谷,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数万期门羽林寻找了半夜一无所获,只得收兵回长安。路上太常杜相提起了欧阳轩的旧将赵周,刘彻将一股怒火全部发泄到了赵周身上,命人快马回长安,腰斩赵周。刚到长安,就得到了长安城已是一片混乱的报告,廷尉署被人突袭,死伤近半,赵周被救走,还纵火焚烧了武库和建章宫。 原来欧阳轩回到秘密基地后,等天黑之时带着特种什组,乘坐小飞碟,绳降进入长安城,相互掩护杀入廷尉署,枪杀了廷尉王舒温,砸开牢门救出赵周。带着赵周沿章台街奔武库,扔了三颗燃烧弹,引燃了武库,在转向直奔直城门,突击步枪连连发射,两人射杀追兵,两人扶着赵周跟在欧阳轩身后,欧阳轩和另一人轻松夺下城门,出城后,直奔建章宫,与宫外投放燃烧弹,点燃建章宫作为信号,用乙1醚迷晕赵周登上小飞碟,与北地山区与其他两艘飞碟编组返回夏谷基地。等一行人进了夏谷城,赵周方才醒来。 见到已经先期到来的家人,赵周倒头便拜欧阳轩。与其诉说了一番离别后的经历,又带着他去了功勋亭祭拜了郎誓、张剪。 将赵周安置妥当后,回到宫中与刘慧尽数离别之历,听得刘慧惊叫连连。“夫君,以后切莫要以身涉险了,如夫君出了意外妾身和宏儿如何得活”。刘慧猫一样的躺在欧阳轩怀里,这是她最喜欢的方式,如今四十年了,依然没改了这个习惯。别克和古丽在外室呼呼的酣睡,打着呼噜。刘慧抬头看了看欧阳轩道:“夫君离开月余,别克和古丽从来都没好好睡过,总是焦躁不安。如今夫君回来了,两个家伙倒也睡得踏实”。 “他们两个随朕已是四十余年,自是心灵相通,就像你我一样。只是朕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女子呢?”。“妾身到现在也无法忘怀,那日长安街头斗恶徒的场景。已是四十余年而过,妾身也是奔花甲之人,夫君容颜未变,让妾身时时都会想起昔日时光”。“你呀,让你服用长生水,你偏偏不用,为何?不想与朕长相厮守?”。 “妾身只是一介民女,不像夫君高徒义妁,无能力为夫君分担忧愁,只是夫君的累赘,让夫君时时牵挂,而耽误了夫君大业。妾身也知夫君爱之深足以。幸福的过完此生,妾身足以,早些走,免去离别痛苦,来生早日在于夫君做夫妻,不是更好”。 “你呀,受公良公影响太深,朕也知道些这人生老病死之密”,说完在怀里的刘慧脸上刮了刮。 “等妾身去了之后,留下夫君一个人,煞是可怜。也没个人陪伴,也不知夫君寿命几何”。刘慧紧紧的靠在怀里,不停地说道。 “朕这里还有你的照片陪着朕”。说完从床头拿出平板电脑,打开相册一页页的翻着从来到这个时代拍下的诸多照片。 刘慧一边看,一边不停地询问照片背后的故事。看到自己在终南山庄的一张照片时突然问道:“你说我来世和夫君有个什么约定呢,让夫君一眼能认出我来。哦,对了,我喜欢一直喜欢用扬左手,到时候见到夫君,我就按我的习惯扬左手。嘿嘿”。 “你呀,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朕遇到真的来世的你,自会有方法认得。别忘了朕还有一群本领高超的天外来的族人”。 刘慧一脸幸福的依偎在欧阳轩的怀中,“慧此生足矣,得夫君,傲视天下,为妾一妻尔。如今年老色衰,夫君依然不离不弃,慧此生不白活一回儿。待来世好好报答夫君之恩”。刘慧反复的念叨着扬左手,于君相认的话,渐渐睡去。欧阳轩将他在床榻上放好,盖上被子。披了个外敞,出门活动了一下被刘慧压得发麻的胳膊。巡视了一圈宫内防卫,才回房在刘慧边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欧阳轩被传令亲兵叫醒,回到正殿,兵部尚书李卯早已恭候多时。见欧阳轩到来,赶紧上前躬身施礼道:“陛下,臣刚刚得报,汉皇刘彻拜老将军卫青为主帅,领兵五十万,兵分四路,分别向我上谷、雁门、上郡、三水关行来。其中领军攻三水关者为主帅卫青,领军二十万,有期门羽林两万”。 “传朕旨意,李尚书坐镇京城,负责后勤事宜,呼延豹领中部军区将士兵分两路驰援上谷,雁门,朕亲领本部羽林军驰援三水关,彭将军领本部将士,驰援上郡。命孟郸、仝渊从海上与吴楚之地攻汉,攻至临淮郡即止,戴詹领南部军区将士攻长沙国,占南郡、江夏郡,行至庐江郡北上临淮与海部将士汇合,扫平江淮,贺蟾领羌部军区将士从西侧攻汉天水、武都、出剑阁关,占蜀地出汉中,攻南阳。另白羊孤领本部人马兵近华汉边关”。“诺!”李卯领命下去传令。如果不是铁路和公路网还没完善,欧阳轩甚至都想将缅部将士调往战场。 下午开始,各地战报犹如雪片一样飞来,用的是刚在军事上使用的电报系统,这个是欧阳轩出原理,张阆负责设计研发而成,如今再加上杜力巴人的技术,让通讯简单了不少。最让杜力巴人不解的是看到欧阳轩手中的平板电脑和霰能量,想到了更好的通讯方式不用,非要用这种原始的方法。问了欧阳轩好多次,回答都是一句话:“基础尚未牢,而行高,易折损”。 经过这么多年的建设,欧阳轩在汉地边关都设置了防卫用的150毫米的榴弹炮阵地。建了一条从三水关、上郡南部、雁门关、代郡、上谷、渔阳沿山脉至渤海的长城。南部有长江天险,也就没有修建长城。在上谷的居庸关十万汉军在炮火和强力弓弩打击下,毫无进展,只能灰溜溜的撤军至广阳。雁门关更惨,守将乃是跟着欧阳轩远征匈奴的卯营校尉周赫,原是一名贫民子弟,在欧阳轩广开学堂时,得以免费求学。成绩优异,尤以搏杀之术擅长,从军后,一步步提升至军候,后来又在华夏大学系统学习了军事,进入亲兵选拔训练一年多,被淘汰,与当时的郎誓手下做了一名领军校尉,随着郎誓东征西杀,屡立战功。郎誓阵亡后,编入戴詹麾下。在远征匈奴后按军功提升为将军,驻守雁门关。率领万人的守军,利用险要关隘有利地形对进攻的汉军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这还没完,周赫在战前即派出千人后勤军兵堵住了上游河水,在汉军被炮火和强弩打击下撤退时,大水忽然而至,冰冷的河水中,十万大军生者不足千人。 上郡翟关守将和周赫一样,也是远征军校尉出身,名为赵孟,是一名从亲兵选拔落选的牛人,擅长机关巧设,原为孟郸麾下舟桥营校尉,后来因其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被李卯从闽越调到兵部任职,欧阳轩出征匈奴时,强烈要求下,任职中军丙营校尉,也是履历战功之辈。战后李卯本提名其任兵部左侍郎,但其执意要去边关,欧阳轩封其为将军,在上郡翟关防卫,享受正三品官职待遇,是边关守将里品阶最高的者。守卫翟关只有八千人,赵孟没有一味的防守,而是分兵多路,在山中清理和截取了数条无定河支流河道,在上游截取无定河水,引入山谷,为了不引起汉军怀疑,没有完全截断河水,遣散关内人员和财物,将防守大炮移往高处的山头,更加容易控制河谷地区。经过数天努力在山谷中形成了数个巨大的水库。在汉军攻城时,在炮火蹂躏汉军时,赵孟下令决毁了水坝,大水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冲过翟关,冲满河谷,十万汉军还未来得及展开,即被冰冷的河水冲垮。加上赵孟在水中夹杂了很多水雷,让汉军苦不堪言。最后逃出者不足万人,水势刚刚退去,分出去的部分军卒*作便携式六零炮,再一次发威,将剩余的正在淤泥中集结的万人彻底打残。赵孟领着三千人马从一侧山谷中再次杀出,最后只有不到数十人逃出升天。 三路进攻皆惨败而回,其中两路全军覆没,让卫青不得不小心谨慎,尤其是观察水势。在距三水关外五十里外远离河谷地带扎营。但镇守三水关的是欧阳轩强令下任职与军中的亲兵军候,注定了卫青的失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华汉之战 探马回报,卫青二十万大军密集集结于山谷之时。这个名叫鲜于顺的将军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他和众多亲兵一样,都是逃难的孤儿出身,和姐姐鲜于美相依为命,随逃难大军逃至上谷,被安置于孤儿院,姐弟两个进入学堂学习,在选拔亲兵时鲜于顺被选中,经过层层训练选拔,最后通过了考核,成了一名出色的亲兵,曾做过探马,在训练和实战中均有突出表现。被任命为君侯,本来很多次欧阳轩与让其去军中任将军,都被他婉言谢绝。甘心在亲兵营做一名小小的军候。他和其他从亲兵营走出的将军一样,都是继续享受亲兵的待遇,享受霰能量带来的好处,其姐姐鲜于美嫁给了当朝礼部尚书。 当听闻卫青大军与山谷集群安营时,鲜于顺想到了在匈奴的两次山谷歼灭战。但他不想用火,而是采用一种更狠的方式。命人去周边牧民家里用粮食大量收购牤牛,每头牛腿上背上都横着绑了数把钢刀,最关键是在牛背上都捆绑了两个延时印信炸1药包。在牛尾上绑了一挂巨响的鞭炮。趁着天黑,在派出精兵清剿周边汉军探马,从山路小道将牛悄悄赶上了一侧山梁,然后带着五千名精炼的士卒,趁夜色奇袭了两侧山谷出入口,布置了数万枚跳雷。 当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刻,鲜于顺下令点燃牛尾上的鞭炮,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牤牛群受惊过度,沿着山坡狂奔而下,借着地势速度越来越快。汉军在鞭炮声响起的时候,已经开始整顿兵马防备偷营劫寨。等看到寨墙外奔驰而至的牤牛群时,再躲已经来不及了。疯狂的犍牛冲破寨墙开始横塌营地,如果单单是疯牛群还好办一些,架不住牛身上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钢刀,本来用来防火的沟渠和道路如今牛1群奔跑提供了良好的道路,数千头疯狂的牛群在汉营中横冲直撞,由于汉军是黑红搭配,鲜艳的红色镶边不停地摆动,给牛群提供了更加疯狂的怒火。当东方出现鱼肚白时,疯狂的牛1群已经将汉军营地搅得天翻地覆。死伤汉军无数,在山梁上观战的鲜于顺,初步估算最少有三万人死于奔牛阵。在奔牛渐渐趋于平静时,包括被杀死的奔牛背上的炸1药包在保护管内的印信燃到尽头时发生剧烈的爆照。由于奔牛在人群中跑的比较分散,爆炸几乎覆盖了整个汉军军营,强烈的回声在山谷中反复的回荡。待硝烟散尽,再看汉军营地,已经有如月球表面,到处都是爆炸产生的环形坑。百步外很规则排列着堆积如山的汉军尸首,爆炸的冲击波将这些尸首吹成和环形坑同心的圆。爆炸产生的巨响,让很多没有受到爆炸威胁的汉军七窍流血而亡,山谷内的惨象宛如地狱。 在山梁上观战的其他华夏军卒无不是墩身狂呕,饶是见过更惨烈的鲜于顺,也是阵阵犯呕。强忍腹中的不适,下令常规六零炮开始轰击。随着六零炮的开火,汉军营地还能站着的军卒在各自君侯、校尉统领下,向北侧山梁集结,正好给六零炮第二次矫正提供了目标。再次轰击三轮之后,鲜于顺下令从山梁两侧画个弧线继续从小路回三水关。冒着炮火集结完毕的汉军分兵两路,从两侧向山谷口奔去。迎接他们的是更加残酷的挑战,数万枚跳雷不停地被引爆,只是短短的千步距离倒下了近八万汉军,受伤倒地伤兵又接连引发跳雷,如此反复循环,最后活着走出山谷的汉军不足两万。二十万大军经过三轮打击,最后集结时只剩下三万多,伤兵的哀嚎让士气更加低落。 腿部被弹片划伤的卫青,一脸的落寞,一生中数次攻华,皆是损兵折将而返,还都是败于无名小将之手。看着残兵拜将,卫青拔出腰中刘彻的御赐宝剑就欲自杀,被旁边的亲兵急忙拉下来。已经年迈的卫青更是四肢无力,下令撤军回高平。这边汉军刚刚南撤,鲜于顺领着万名华夏军卒尾随杀至。再强弓硬弩的追杀下,活着到高平的汉军剩下不到一万人,卫青也终于随了心愿,被乱箭射死。 等北方五路大军几近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长安时,刘彻正在偏殿举行内部小朝会。听到快马急报时,瘫坐与踏上。等欧阳轩接到消息时正在行军路上,只是笑笑,骂道:“都他1妈1的够狠的,怎么也得给援军留点汤不是”,立功后的赏赐在华夏国向来丰富。等呼延豹接到消息时,差点没把正在喝的奶茶喷出来,自己增援的两个方向居然连个渣都没有,在没有改变军令时,依旧还得按军令增援。彭飞本来还信心满满的想了一个全歼十万汉军的计划,接到消息时,大骂赵孟不是人,一个防守居然能全歼敌军,连个汤水都不留,只能按着军令继续向上水关行进。 欧阳轩行军至三水,签发了奖赏令,同时下令,呼延豹从上谷出击,占梁国、颍川郡以北地区;彭飞从上郡出军占领太原郡、上党郡、占领函谷关,切断长安和洛阳的联系与颍川郡的呼延豹东西呼应围困洛阳。欧阳轩打算这一次要兵临长安城下,为刘启发丧。 华夏各路军马按照欧阳轩的命令,一路攻城拔寨,火1器的威力不是汉军所能抵挡的。欧阳轩率领羽林军,行至高平城下时,欧阳轩还未攻击,高平县长即献城投降。一路高歌猛进,在陈仓城下,欧阳轩用火炮炸塌城墙,第一个冲上豁口。刀剑并用,为后续跟进的羽林军清理出一个真空地带。陈仓守将乃是增援而来的左将军荀彘,是刘彻手下一员虎将,见欧阳轩单枪匹马而来,率领数千汉军扑杀而来。为了防止伤1马,欧阳轩从马背上跃下,右手执长剑,左手反手执刀,左劈右杀,刀剑并用,生生杀出一片真空地带,荀彘在马上手执长剑,快马奔驰而来。尚未及近前,弯腰执刀由下向上向欧阳轩劈来,欧阳轩也没理会,在刺倒一名士卒后,用脚踢起一块墙砖,直奔荀彘右肩而来,力道很足,当啷一声,荀彘在肩部被砸中后,手中长剑掉落于地,说时迟那时快,欧阳轩一个转身,左手盾牌格挡开几只长枪进攻后,长剑齐刷刷的从荀彘马肚子上划过,捎带了荀彘右腿,马匹前行不足五步即倒地。此时后面的亲兵已经赶至,五人一组,快速清理周边汉军士卒,欧阳轩走至正在挣扎着从马身上试图爬起来的荀彘身前,剑刃搭在其脖颈之上,手腕上用力一抖,剑锋向前,闪着冷艳蓝色寒光的宝剑快速通过荀彘脖颈。可惜了荀彘之才,原本也是欧阳轩在汉地培养的一名羽林校尉,因其家族原因没有随欧阳轩北迁,后被刘彻重用为左将军,本来历史上其和杨仆出征朝鲜,第一次惨败,第二次因朝鲜内部原因占领朝鲜,因争功私捕杨仆而被刘彻诛杀。主将阵亡,羽林军趁势掩杀,不到一个时辰即占领陈仓。稍事整顿后,向长安掩杀而去。 长安城内,刘彻这一次彻底乱了方寸,卫青战死,函谷关失守,南部长沙国沦陷,长沙王北逃至汝南,兵锋直指庐江。东南面广陵国失守,广陵王被诛杀,临淮、泗水、九江等郡相继陷落,兵锋直指六安、庐江一线。东北方先是中山国沦陷,中山王逃至洛阳,河间国、渤海郡、真定国、常山郡、信都郡相继沦陷,兵锋直指清河、平原郡,而西边两路人马一路攻下天水郡,南下先后攻取、武都、剑阁关,兵分两路,一路直指蜀地各郡,另一路攻下汉中直奔南阳而来,欧阳轩亲领的一路,攻下高平、陈仓等险关要隘,直取右扶风,兵锋已至咸阳城下。现在刘彻已无兵可派,五万期门羽林尽皆在三水关下丧失。还有十万南军被牵制与函谷关,其他诸部兵马都已损失殆尽。长安城内只剩下不多的五万北军,咸阳还有五千守备之卒。 朝中诸公如坐针毡,与刘彻商谈两天两夜后,最后不得不派出使臣请求议和。刘彻很无奈,不是汉军不强大,而是对手有些超强。能迅速平灭匈奴,迫使匈奴西迁,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将西域诸国纳入版图。兵精粮足不说,也不知道欧阳轩用了什么方法,手下将领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将一个守城之战都能变成歼敌之战,将欧阳轩的火器运用得炉火纯青。火器,汉军也不是没有,当年欧阳轩留下羽林军专用的火器库存还有很多,只是那些汉地诸将那些武器斥为有失将士尊严的洪水猛兽,一直以来拒绝使用。荀彘这次本来带了很多炸1药、步枪,还未等用于战场即被斩杀,全军覆没。 欧阳轩在咸阳城下接见了使臣,对于议和欧阳轩没有意见,他提出的条件就是汉室以后要称臣纳贡,同时要为刘启正名发丧,南部划江为界,北部沿长城为界。经过信使往返数次,最后刘彻不得不同意所有条件。与公元前一一二年十二月,在刘启去世后两个月后,在欧阳轩重兵监视下,为刘启风光大葬,谥号孝文皇帝。由始至终,欧阳轩都拒绝见刘彻。在阳陵为刘启守孝49天后,欧阳轩带着兵马班师回夏谷。各路人马也相继带着丰硕的战果撤回本部。天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阴云一直笼罩着刘彻,笼罩着汉室。 刘彻在公元前一一一年七月下令组建新军,从全国征调十八岁至四十岁壮年男子,与洛阳、汝南、咸阳为基地找寻原来羽林军的老人,按照欧阳轩以前训练羽林军的方法训练新军,要一雪前耻。虽然遭到了朝中儒生的强烈反对,在朝堂上大讲仁义道德,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刘彻一怒之下,连诛数人方才止住劝谏之风。新军也正式开始投入训练,原来留下的羽林军卒都得到了大力提升,将欧阳轩的作战理念和战术思维全面贯彻到了每一名军卒。在十二月份,刘彻下旨挑选精锐之士二十万组建鼎封军,驻地咸阳,与南北两军成品字拱卫长安。同时暗中派了十几名心腹之人去夏谷的华夏大学。命人找来曾参与过攻华的将士,将作战过程按照华夏用的白话文详详细细的用在汉庭很少用的纸张记录下来,和新任命的将军们反复钻研,总结出了一套应对之策。也开始组织一些匠人研究火1药之术,在商人手中购买从华夏运来的爆竹烟花,作为原料反复研究。本是秘密进行的研究,却被一次作坊里的小小爆炸,公诸于世,遭到儒士的强烈反对,以火药之术有违天道,乃是奇*巧计之术,不得登大雅之堂为由要求下令停止朝廷供养。这一次在刘彻强令下才让儒生闭嘴,但是民间对这种研制火药之术的匠人则是嗤之以鼻。导致从事火药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为了讨生活的匠人。这也是宋朝以后为什么火药研发停滞的一个主要原因,儒家认为火药有违天道。 欧阳轩回到夏谷依旧是将政权交由太子管理,带着杜力巴人和亲兵到处巡视。如今铁路、公路网已经完成主干建设,正在建设支线。西部长城已完成乌拉尔山部分和里海至乌拉尔山部分的建设,正在建设里海至阿拉伯海沿岸的部分。长城高五十米,用的都是吊装的重型山石,宽四十米,可以轻松跑1马。原本打算用里海做防御屏障,但看过之后欧阳轩决定,还是在里海东岸也建设长城,让长城南北连成一体。方便防御,在重要的关隘设置永久性的防御工事和火炮基地。看似欧阳轩信手之作,却为未来抵御欧洲入侵做了巨大的贡献。 在南部各州,因为气候和生活条件的改善等原因,如今人口剧增,已经有百万人口城市三个,十万人口城市一百多个。麻1州(今印尼群岛)的纹城已是南部的核心城市,人口有二百万。在整个华夏国,欧阳轩只允许华语教学,十五岁以下儿童必须熟练掌握华语和华文,方才能享受各种福利。通过税收手段,鼓励各民族间的通婚。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整个华夏国现有人口五千万,分布在亚欧大陆、澳洲、麻州、克州(新西兰)、宋州(菲律宾群岛)。巡视了一圈,回到夏谷城时已是一一零年秋季。 简单询问了太子国事,重点询问了刘彻的活动,当听到刘彻训练新军时,只是笑了笑。命边关驻军严加防范,不得擅自出兵,命太子将占领的武陵、长沙、豫章、丹阳、会稽等郡人口南迁至粤州、桂州、闽州和滇州,停建基础设施,已建完的毁掉。看着一头雾水的太子,欧阳轩缓缓说道:“咱们毕竟是汉室之民,留些颜面给汉室也是应有之义。在岭南建设一条横贯东西的长城,作为未来的边线”。“只是父皇,所让诸郡皆是粮产富饶之地,如此让出,恐朝臣不愿”。 “无事,按朕旨意行事即可,修建长城之事,由朕负责,无需劳民”。“诺,儿臣这就去办”。 “汝做这太子已经许久了,数年后,待国事稳定,基础完善之时,朕将这皇位就让与你。只是朕的亲军,朕还得留着”。 公元前一零五年,华夏十三年,欧阳轩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禅位与太子欧阳宏。带着皇后和两万羽林军从华夏国消失。国号按照欧阳轩临行前的要求,依然沿用,不得更改。当消息传道汉庭时,朝中文武无不欢心鼓舞,纷纷请战,出击华夏。刘彻更是兴奋,二十多年来在欧阳轩的强大压力下,大气不敢喘。如今欧阳轩自行禅位,如何让他不兴奋,立即和新任的众将领布置出兵方案,新一.战即将开启。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华夏反击战 就在欧阳轩退位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一零四年的春天,按耐不住的刘彻终于兵分四路,每路兵员三十万扑向上谷、三水、广陵、江夏郡。出击上谷的是欧阳轩当年培养的羽林军的一名君侯,如今的镇北将军卢端,出击三水关的是当年的一名羽林军什长,如今的征北将军王礼,从广陵出击的是原羽林军的一名校尉,现今的镇军大将军朱恒,出击江夏的是如今的车骑将军原欧阳轩提拔的将军马棠,是当年欧阳轩领羽林军出上谷征匈奴时期从校尉提拔的一名将军,他和当年一起提拔的周仲在欧阳轩北迁时选择了留下,欧阳轩只带走了郎誓、张剪、韩梁、霍信和魏腾。周仲被刘彻冤杀,如今马棠是当年唯一仅存的羽林将军,魏腾在北迁后不久即病逝,郎誓张剪战殁。 面对四路进攻,从没有指挥过大战经验的欧阳宏委托兵部尚书李卯挂帅,统领华夏全军,进行反击。李卯按照欧阳轩临行前留下的指示,由呼延豹领中部军区二十万人马守上谷,彭飞领本部军区十万人马守三水。白羊孤领北部军区十万人马南下增援,戴詹在长沙国依地势防守,仝渊、孟郸在长江水道上阻截南下之敌。在上次防守汉军中立功的周赫、赵孟、鲜于顺此次更被委以重任。 在公元前一零四年的春夏之交,大战终于爆发,王礼领着三十万大军,分兵三路,从山中小道,逐次的贴近三水关,其中西路直接在向导的带领下,从西侧山间小路上距三水关五百里外绕长城而过,步骑协同在长城外向三水关后侧移动过来。饶是彭飞经历过数次大战,听到探马报告时,也是一身冷汗,三水关坐落在六盘山清水河谷地,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是欧阳轩后建的,和汉地的高平在六盘山河谷上遥相呼应,是史上丝绸之路的必经路段。彭飞下令探马远出百里,严密监视后侧的十万汉军。派出探马营清剿汉军探马,都是一个师傅传下来的,当然战术上也是自然相同。东路从山路绕关的汉军以兵临三水关东侧山头的炮兵基地。只有王礼亲领的十万兵马沿着河谷一路按部就班杀来。彭飞看着探马报上来的三路围攻态势,也是很佩服这个王礼,不得不说这是一着妙棋,本来东路可以绕关袭击长城的薄弱部位,却选择了直扑东侧炮兵阵地。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会这么做。 进攻上谷的卢端也没有按照汉军常规的攻击方式,而是选择兵分两路,一路驻兵广阳郡,另一路在向导带领下,在渔阳东侧五百里的地方进入燕山山脉后不知所踪,让呼延豹也是头疼不已。下令长城沿线全力防守,二十万大军,拿出十万军卒把守长城沿线,铺设电话线,一处有变,自行防守,他处不得擅自增援。居庸关下十里外,卢端安营扎寨,闭门不出。 广陵出兵的朱恒领楼船将军杨仆,水陆并进,互相呼应沿夹江而下。由于对华夏水军的忌惮,没有急于行进,而是将陆军以万人为单位分散齐头并进,像一张大网一样掩护着水军行进。对于仝渊和孟郸来说,这三十万人还真不足为惧,光是铁甲战舰,就够这三十万人喝一壶的。将大小近百只舰船沿江分开,仝渊领着六艘八千吨的舰艇,满载弹药封在夹江口上。孟郸的火枪军每条船上都分配了一千到五千人,这是一支纯现代化的军队。面对还处在冷兵器的汉军,自是站着极大的优势。在探马回报汉军距此三十里时,仝渊下令六艘舰艇列队出击,再接敌的一刹那,前锋的两艘舰艇率先开炮。开启了四地反击的第一战,夹江上的木质汉军楼船那里能经得住如此威力的打击,不出半个时辰,数百艘楼船化为齑粉,六艘舰艇的侧舷炮也同时开火,将两侧掩护的汉军,轰的晕头转向,死伤连连,杨仆很不幸被一发炮弹击中死无全尸。陆上的汉军在炮火攻击下,不得不向两侧撤退出四十里。仝渊领军又回到长江水道,继续等着汉军靠岸。 出炉江的马棠很是谨慎,兵分十路,打算从不同的地点过江,分散袭击长沙、豫章周边县郡,孤立中心城市,然后集中兵力统一攻击。但是他忘了对面的将领也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自然知道山地作战的要点。将兵马舰船沿江铺开,再加上仝渊的增援过来的十几艘五千吨级的舰艇,彻底封锁了汉军过江的想法,在接连几个渡江点遭到舰艇攻击后,损失了十万人马后,马棠不得不撤军回庐江,示敌以弱,想吸引华夏军上岸,再予以打击。戴詹将计就计在舰队协助下,在枞阳县进入进入白荡湖,继续攻击岸上的汉军,逆流而上,在浮山五万华夏军突然分批登陆,同时还有五万华夏军在巢湖登陆。在舰炮掩护下向前推进,在脱离舰炮保护范围后,上马疾驰,快速消灭掉小股汉军之后在东西两侧将庐江的汉军包围。戴詹命令各营常备炮火覆盖后,在汉军枪盾阵还在慌乱时发起骑兵冲锋,快马奔驰的骑兵在戴詹的身先士卒的引领下,在到处都是弹坑的汉军营地左冲右杀。二十万汉军还未来得及列阵即被击溃,马棠亦被戴詹斩首。随着华夏步兵方阵的加入,汉军彻底宣告失败,在副将组织下,领着不到八万人马向汝南撤退。戴詹命人将马棠以华夏军将领战殁的礼仪下葬与浮山,本可以成为名将的马棠只是遇到了比他更了解战争,更了解先进的战争理念的对手。对于他的死,欧阳轩知道后也是异常难过,都是自己的弟子,只是走了不同的道路。 戴詹在击溃了马棠这路汉军后,稍事休整,做舰船,向广陵而来。在胥浦(今仪征县)分批登陆,补充集结完毕后,汇合孟郸的三万火枪军向广陵杀来,与广陵城外十里处与朱恒接敌,十万华夏军面对二十五万汉军,没有丝毫畏惧。步兵列城枪盾阵,骑兵护住两翼,火枪军在枪盾阵中顶替了弓弩手。步枪的杀伤力岂是盾牌能防的了得,再加上六零炮火覆盖。汉军中军顷刻间被华夏军击破,等冲阵而过,戴詹感觉有些不妙。明显感觉中军实在是太薄弱,这不符合用兵之道,马上命令全军队形转换,护住两侧,就在华夏军忙着转换队形之际,左右两翼忽然杀出两队人马,每侧足有五万之众。华夏军骑兵立即从侧翼出发迎敌,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只是有先有后而已,两队人马初一交锋,高下立判。毕竟这种成组的战术是欧阳轩北迁后在改进后才在全军。两万骑兵对阵五万骑兵只是一个回合,汉军骑兵就没了一大半,而华夏军几乎只是马伤,而只有少数人伤。第二回合之后能站着的汉军已不多,步兵已经列阵完毕,形成了一个四面防御的枪盾阵,步兵接替骑兵清剿残敌。三十万人马,经此一战,只有不到三万逃跑,其余全部战殁,朱恒很不幸被孟郸射杀。华夏军阵亡三千余人,伤八千,基本都是骑兵。 三水关前,彭飞不愧为欧阳轩亲传的高徒,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选择了从欧阳轩那里听闻诸葛亮的火烧新野和空城计的策略,但是有不小的改动,充分的利用了三水关的地形和建筑特点。三水关是突出于长城关隘,南面是正面,面临宽阔的清水河谷。东西侧以山脊为依托,炮兵在东侧的山脊上的炮台,北侧则是长城,中间就是南北长五里,东西长二十里的瓮城,由于是军事要塞,里面没有人居住,平时作为军队驻扎地,战时则是空城。彭飞下令以全部弓弩手集结于炮台,严密保护炮台周全,将各营的常规炮火全部集中在炮台上。其他将士撤回长城,打开长城后侧的城门,留下空的瓮城给汉军,在瓮城里埋下数万颗拉发式跳雷,到处都摆放着轻质燃油,在瓮城的城墙上洒满了燃油,派出一支五万人的骑兵,从长城另一侧下城,从背后打击北侧绕长城而过的汉军。数天后,王礼带着十万汉军缓缓而来,东侧的汉军也从山路上逶迤而来,北侧汉军就驻扎在城北十里的华夏国土地上。面对如此的空城,王礼很疑惑,先后派出了数批探马探查,借无所获,甚至可以通过城门和北面的汉军联络。就这样对峙了十多天,王礼一直很困惑,如果不攻此关,直接通过进入华夏腹地,会被切断后路,而遭围攻。要是攻打此关,现在的现象太过诡异。最后终于架不住如此的诱惑,下令全军三面围攻南北两路汉军通过城门直接进入瓮城,通过台阶,冒着华夏军箭雨,登上了瓮城城墙。顶着弩箭雨,伤亡了不计其数的士卒后终于接近了长城城墙和瓮城城墙的连接口。但是那里的弓弩更加猛烈。东侧的也是万弩齐发,山梁上的炮兵也终于发出了怒吼,对着城外的汉军狂轰乱炸,六零炮对着攻击炮台的汉军一发发的发射着榴弹。进入瓮城和瓮城城墙上的汉军足有十万之众,彭飞在城楼上终于落下了红色的旗子,城墙上的数名军卒拉下了拉发绳,几颗跳雷相继被引爆,接下来更多的跳雷被引爆,炸碎了油罐,引燃了火油。 炮台上的炮火也开始向瓮城城墙上覆盖,瞬间城内、城墙上大火四起。火光冲天,火势熊熊。让长城上的华夏军感到了阵阵热浪,不得不跑向北侧,对着还未进城的汉军开始万弩齐发。炮台上的炮火开始向南侧汉军覆盖,对于攻击炮台的汉军由于角度的问题,只能用六零炮和弩箭攻击。现在六零炮里打出的已经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燃1烧1弹。由于都是汉地移民,所以彭飞禁止使用磷1燃1烧1弹。在城外没有进城的王礼如今也是一阵阵眩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离开欧阳轩四十多年,华夏军居然有了这么多攻击手段。花白的胡子也刚被飞溅的火星点燃,散发着焦臭味道。看着如此惨烈的景象,不得不下令鸣金收兵。东侧山路上如今也是大火弥漫,撤军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南侧回来的军卒只有不到两万,还在不停地遭受炮台上的炮火袭击。北侧更是惨列,刚刚逃出升天的汉军还未来得及喘息,即被迎面而来的五万骑兵斩杀殆尽。大火烧到下午方才停歇,王礼下令全军撤回高平。绕长城而过的十万汉军在骑兵的围追堵截之下几乎全军覆没。东路偷袭的汉军活着回来的不到五万,南面攻击的汉军回来的只有两万多。王礼在高平赶紧上书请罪,书信还未送走,彭飞在处理完战场后,领军杀至高平。城外彭飞下令赶制投石机,抛投沙袋,形成一个坡道。这是欧阳轩亲传的招数,还是彭飞第一次用,不到一日,一个由沙袋铺成的五十步宽台阶即成。在炮火覆盖了一遍城墙后,彭飞一马当先带着步兵方阵冲上了城墙,向两侧推开后,后续队伍陆续上来。等炮兵在城墙上利好炮架后,天平彻底倒向了华夏军一方,当城门被打开始,王礼不得不带着残兵败将逃亡陈仓。 呼延豹面对的卢端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呼延豹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居庸关之战 消失的这十万汉军,呼延豹确实很头疼,将探马营全部放出,到现在传回来的消息一无所获。长城沿线关隘也毫无异常现象。这更让呼延豹赶到不可思议,十万大军在这浅山中说消失就消失不见,确实匪夷所思,如果是欧阳轩这么做,呼延豹一点也不怀疑。因为他总能看到欧阳轩带着五千亲兵出去,回来时身上都带着一股千里之外的气息。但是如果说汉军能做到,呼延豹打死不信。 半个月后探马校尉回报,有十数名探马至今未归,所探查方向皆为长城外的滦水河谷一带。呼延豹赶紧找来地图仔细研判滦水河谷,长城的滦水关就坐落在滦水河谷之上,滦水穿关而过,长城沿着浅山区从居庸关绕过渔阳北侧,跨过滦水向东而去。不明所以之时,呼延豹又命人找来熟悉滦水河谷的当地人,让他们详细的描述了滦水情况。 原来滦水经过数次改道,才形成今天的河谷,滦水关就坐落在滦水最深处,人用竹管呼吸足可以游关而过。听完描述,呼延豹也是豁然开朗。马上传令命滦水关快速布置水雷,炮口全部对准后侧步道,严密监视滦水周边情况。但是一想到十万人要是都要游水而过,怎么想怎么不通。两天后滦水关传来消息,水雷布置完毕,但炮口未作调整,派出数前兵卒沿河查看,长城北侧百里内无任何有人游水过关迹象,南侧十里内也无人踪。 这更让呼延豹困惑不已,只得下令各处严加防范。找来信使(通讯兵),“速向李尚书报之此地情况,请求山地军增援”。 夏季的炎热,和心中烦热让呼延豹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汗水滴答滴答落到地上。听着汗水落地的声音,让呼延豹突然想到了征战匈奴时左贤王营地山谷的那个长达三十里流淌着暗河的山洞,想到那惨烈的场景,不禁让呼延豹由热汗变成了冷汗。 赶紧让人寻找熟悉这片山区的牧民、猎人、向导和商贾。两天后找来了五名最熟悉这片山区的猎人。呼延豹也不客套,直接说出了请他们来的目的,有没有可能会存在一条山洞或者暗道连通长城内外。几名猎人思索了良久,其他人都是摇摇头,唯有一名上了年纪的老猎人起身拱手施礼道:“回将军,草民曾从老辈人口中闻得,原滦水曾与现滦水关西北二十五里外流入一洞穴之中,入洞之后水声巨大,如同龙吟,皆称此洞为龙吟洞。在现滦水关西南三十里外有一洞瀑,落水十余丈,经年不歇,皆称此洞为山水洞。洞内常年雾水缭绕,野兽群居,未曾有人敢入洞查看。只是高帝十年时地动后,山石与百里外截滦水入洞之路,滦水经数次改道后,形成今天之滦水。龙吟洞因无水而失去响动,本地人曾言,乃是龙斌升天,与燕王之事有关,当时因此言斩首百人。三年后,洞瀑亦断水消失,洞口干燥如常,小民也曾与洞中小住过几日。只是洞内过深,未曾敢深入探寻。不知草民此言可有助于将军否?”。 “哦?还有此事,老丈可知龙吟洞位置否?”。“回将军,草民儿时曾去过,如今依稀记得”。说道这里一名年轻的猎人起身道:“回将军,草民知此洞穴所在,也曾探得此洞,从龙吟洞口入洞两里即为一竖洞,直下三十余丈,草民曾攀绳索下得底部探查过,乃是一水潭,水深及腰。洞底甚是宽广,洞壁有人为凿刻痕迹,洞高五十余丈,去水后,足可容纳数万人藏纳。由于支洞太多,火把不足,草民未曾深入探查,不知可否通往山水洞。草民可为大军带路”。 “好,好,来人,赏二位每人金币千圆。还烦请小哥带本军探马前往探查一番”。“太上皇曾教导我等,能为国效劳,是我等应尽的义务。将军赏赐我等不能受,举手之劳。若言恩,恐让太上皇神伤”。老者也起身道:“小哥所言甚是,我等能有今日富足生活,皆是太上皇和大军所赐,如若领赏,甚是折煞我等”。 “哪里话来,两位献言之功。可让我军少损失上万之众,焉有不赏之理。即是太上皇来此,亦是重赏。来人赏”。门外两名执事兵卒人手托着一个盘子,送到两人面前。“这是代众将士所赏,务必收下”。“唉,这不是要折杀我等”。老者一边推脱,一边念叨着。最后两人在带着探马出营时只拿了一枚金币做个纪念,其他的都托探马送回了中军大帐。看得帐中将校皆是热血沸腾,立誓杀敌,保卫现今的盛世。“本将如今方知太上皇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是如此恢弘,如此深入民心。让我等如何不拼死效忠,以为父老乡亲”,呼延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两天后探马回报:在龙吟洞外数里内有乔装成华夏军的五万多汉军驻扎,放出来的探马乔装驱赶十里内的乡民,致使至今未知其所踪。听完探马回报,呼延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从十万预备队中抽出五万,由副将统领,在三十里外点状包围山洞,严密监视汉军动向。下完令,呼延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到房内,好好地睡了一觉。 三天后,探马回报,洞外现已增兵至七万余,日夜不停地有兵从洞内钻出。既然知道了消失的十万汉军位置,呼延豹也无后顾之忧。传令包围部队,一旦乔装汉军有异动,即刻全力攻击。贺蟾带着十万羌地山地军乘坐火车如约而来,呼延豹将山洞外的汉军情况和贺蟾作了通报,经过两人讨论,最后由贺蟾领着山地军接替中部军继续监视围困汉军,在其全部出洞后一举歼灭。 放下包袱的呼延豹,与众将校在居庸关城楼上喝茶探天,时不时的与周边站岗执勤的军卒开着玩笑,好一番悠闲自在,看得居庸关外的汉军也是莫名其妙。 关外的汉军依旧是免战高悬,但是营内的卢端可是如坐针毡。临出行前,曾找了数名在上谷、渔阳生活过的人和官员了解当地详细的地貌特征,也仿照欧阳轩的沙盘做了一个,反复琢磨了数天。也没有什么方法可攻克上谷等地,直到一天晚上一名自称是从云梦山来的人递上一封书信后,匆匆离去,在信中提到了一条秘密的山洞旧水道,连通滦水关内外,可出奇兵以治之,提供了一幅详尽的洞内地图和方案。 领军行至广阳,按照方案,分兵两路,按照地图,找到了那处洞穴。清理了十几名华夏军探马后,全军分批入洞。在洞内有完备华夏军旧式铠甲,按方案换上铠甲,在洞内水潭处驻扎军卒,日夜饮水出洞。用了十数天方将潭水弄尽,先行军卒在竖洞攀岩而上凿出台阶供后续军卒攀登,用时数天方完工。如今已有八万将士已在关北集结,再有两日即可全部集结完毕。只是如今四面出击,三处皆惨败,唯有此处尚按兵不动,刘彻已下了死命令,即刻出击,不胜则移三族。刘彻的命令是不得不执行,但偷袭军队尚未就位如何去攻。就是那可怕的大炮就足够让这二十万大军有覆灭之危。如坐针毡的卢端,现在是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反复看着地图,下令全军兵分两路,一路攻击上谷的居庸关,另一路佯攻渔阳北侧的古北关,争取拖延两日。 两天后长城北偷袭军队传回信,已集结完毕,正在换装,准备偷袭居庸关。卢端兴奋异常,立即下令从古北关率先发起攻击。错后半日在从居庸关两侧夹击,一举拿下上谷。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出洞口换装完毕的汉军还未来及列队出击,即遭到了从三面而来的炮火覆盖。都是便携的六零炮,炮弹落点精准,在数轮炮火覆盖后,贺蟾一马当先率领山地骑步大军从三面向已经晕头转向的汉军发起了攻击。 居庸关前面卢端在听到关后的炮火声后,下巴差点掉下来,知道这一次彻底失败了。不得已将汉军将士散开向居庸关发起了攻击,失败是注定的,城上强力的弩箭如雨点般倾斜而下,其中还夹杂了恐怖的巨型弩箭,一种比三床弓弩威力要大数倍的强力巨弩,采用的是杜力巴人提供的合金打造,采用杠杆和滑轮结合的上弦方式,两个人即可完成上弦。每次三支造型独特的金属弩箭,箭杆里可装填炸1药,拉发引信,上弦时,只要将拉发绳夹在后弩弦上,射出时即可拉发引信。爆炸的威力相当于十颗手雷。为了防止弩箭受到牵拉而失去动力,特设定了前后三弦装置,最后弦拉程短,两个前弦拉程长,整个弩箭都是在固定的箭槽中运行,保证了射程稳定和弩箭空中的稳定性。这种合金制作方法只有欧阳轩和部分亲兵,还有杜力巴人知道。 居庸关长城上一字排开二十副如此威力的弩箭,让攻城的汉军苦不堪言,尚未及城下,即以死伤无数。从始至终未突破百步的弓箭攻击线。再加上炮台上炮火和常规的六零炮轰击。居庸关和古北关前,瞬间成了月球表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看着如此惨烈的场景卢端实在是无言以对,带领着亲兵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最后的结局就是被一只巨型弩箭穿过身体,炸得尸骨无存。 洞口的战斗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羌部骑步卒交替掩护冲锋很快瓦解了汉军意志,纷纷投降。贺蟾命骑兵押解着投降的汉军回到上谷安置,自己带着五万步卒从山洞内分批次出山水洞。以营为单位向正在溃逃的汉军发起了攻击,斩获颇丰,降者数万。日头刚过午时,战场又恢复了宁静。从后方攻击的羌部军卒押着战俘返回关内,路上还不停的捡拾轻伤员,对于重伤者只能给他们一个痛快的了断。卢端的三十万大军,最后只有不到两千人逃回了广阳。 这边战斗刚结束,夏谷的欧阳宏就接到了战报,四战全胜。汉军领军主将除了王礼外余者全部战死,华夏军四战将士阵亡五千人,伤万人。欧阳宏签发了抚恤和奖赏阵亡将士旨意,一同签发的还有受伤将士安抚旨意。同时汉庭派出了谈判使者,华汉双方在雁门展开了数个月的艰苦谈判,最后达成协议。华夏国退回上次华汉之战以前的边境线,汉庭赔偿两次侵扰华夏所造成的损失,每年纳贡数量翻倍。 刘彻在接到思路进攻失败的消息后郁闷至极,他怎么也想不到精心准备数年的战争依然以失败告终。如今兵源损失殆尽,别说精工,现在就是自保的能力都不够。不得不做出让步,承认汉庭为华夏藩属国。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派去华夏学习的亲信身上,希望他们回来等待给汉庭一些新的东西。朝中儒生对这次反击失败倒是满不在乎,反倒坦然接受,甚至提出了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条件,以保证儒学可以进入华夏。还是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华夏已经开始在南部建设长城,华夏境内拒绝所有儒学典籍和儒生入境。对于华夏这种态度,儒生们很不满意,再次鼓动刘彻做军事准备,继续训练军卒,准备再次战争。远在大宛山谷过着隐居生活的欧阳轩了解战况后,修书给太子和李慕,为下一次反击汉庭做好了准备。一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刘彻又一次拉开了备战的序幕。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归隐的日子 一 战后呼延豹专门将滦河上的龙吟洞和山水洞的情况写了一封密信,命亲信转交给彭飞,通过其交到欧阳轩手上,因为呼延豹知道欧阳轩一直再找一些奇特的东西,尤其是对人为的山洞一类的很感兴趣。数天后欧阳轩看到了这封信,带着五千亲兵飞临了这里。和呼延豹秘密接头后,深入洞穴考察了一下一番,除了在潭底部找到一些霰能量载体,洞壁有很古老的人工开凿痕迹外,其他一无所获。但这也说明有人曾来过这里,带走了部分霰能量体。通过审问战俘,知道卢端战前曾接到过一封信,才有了暗度陈仓的作战方案。 回到大宛途中接见了欧阳宏、马凝、彭飞和李慕,布置了一些事情。数天后李慕任职兵部尚书,彭飞任职西域军区都督,鲜于顺接替彭飞任职本部军区都督,封长校候。欧阳轩带走的羽林军最后只留下万人,其他人分别在朝中、军中任职。结婚生子,每隔十几年与留下的羽林军分批调换,这些人从将军到校尉,从县令到尚书不一而足,任职与朝中和军中的羽林军卒皆受李慕统一调配。在阴山的杜力巴人基地,欧阳轩建了一所大学,由李慕和任职的羽林军从全国挑选合适人选送往基地学习,这些人将不再接受朝廷指派,只对欧阳轩负责。 对于这样的安排作为当今华夏皇帝的欧阳宏一点意见没有,反倒认为是合情合理,毕竟这样有助于自己放手管理国家,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些欧阳轩留下的亲信。这些人就如同一把圣剑悬在华夏国大地,随时随地纠正一些施政上的错误,也时时的提醒华夏国人,这个国家的创始者正时时刻刻关注着华夏国的一举一动。让一些贪官污吏无所遁形,让品行不端的官员生活在苦难中,不得不挂印辞官,让华夏政治环境得到了良好的发展。民间也开始流传出华夏圣剑的传说:华夏国的创始人带着白狼圣兽,手执寒光圣剑每天都巡视华夏领地,遇有不平之事,仗义出手,解民与水火之中。剑劈险关要隘让道路畅通无阻,便民出行。斩杀魔怪,还华夏一个清静安全的世界。传言华夏王手中的剑锋利无比,可劈山断水,削铁如泥,那把圣刀乃是战场上无双的利器,刀锋所过,敌军无不引颈就戮。白狼圣兽专吃恶人心肝,是维护牧民安危的神兽。 在大宛的欧阳轩和刘慧听完彭飞汇报完民间的传说,抚杯长笑。“这民间想象力还真够丰富。如果朕的剑可以劈山,那修铁路岂不是省去了不少麻烦。算了,就当一玩笑罢了。对了,彭都督,如今西部长城已近完善,速派人手沿线布防。选有利地势,置通商关隘,与地方官员商妥费税用于地方支出”。“诺!只是陛下,如今山谷周边牧民甚多,是不是要派兵驱赶”。“罢了,都是生活所计,不行朕再另行选址居住。朕只是喜欢这里山清水秀,气候舒适,少了牧民岂不是少了人文之息,就不要惊扰牧民了。再说朕的羽林在此,有何惧哉?”。 “夫君所言极是,如今在这里生活,喝着牧人奶茶,妾身也觉得年轻了不少。放养些牛羊,筋骨也舒坦了不少”。“臣,就依陛下旨意”。彭飞说完,拱手施礼退出殿堂。刘慧伏在欧阳轩后背上,“夫君,我们再养些羊吧,就那么几只绵羊,妾身都觉得没意思”。“哈哈,你可饶了朕的羽林军卒吧,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让你服用长生水,又不肯。都是老胳膊老腿的,可得小心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行动上还是要支持的。让彭飞在各地牧民手中高价收购了数百只品相极好的小尾寒羊,雪白的皮毛,在羽林军精心打理之下白如皓雪。为了哄这个老小孩的开心,欧阳轩每天领着羽林军学习训练之余就是给羊洗澡,羊角都要经过精心打磨。经过杜力巴人科技对羊种进行了改良,皮毛肉质都有了质的飞跃。刘慧每天都在李慕的母亲陪同下领着别克和古丽在山谷高山草原上骑着雪白的矮马,赶着数百只雪白的羊群四处游走,护卫的羽林军远远地跟在后面负责保卫。 渐渐地刘慧和同在这片山上放牧的牧民打成了一片,都说的是华语,交流上一点也不存在困难。这些牧民只是知道刘慧和身边的妇人是一名自己放牧的贵族,这在华夏很常见,由于欧阳轩彻底废除了奴隶制度,富人贵族只能自己放牧或者将自己的牛羊委托他人打理,自己出草场。对于刘慧放牧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贵族一种无聊的消遣,没事也帮着刘慧驱赶羊群。后来每天只有两名羽林负责传递消息和护卫,因为别克和古丽的存在,没有任何野兽和存在恶意的人敢靠近。 悠闲的骑着白马,别克和古丽在身前身后来回打闹嬉戏,如果有脱离队伍的孤羊,还会快速的跑过去将其赶回羊群。这片高山草场很大,离欧阳轩的行宫有五百里之遥。欧阳轩不得不在那片夏牧场边上修建了一处别院,也过起了游牧的生活,冬天在山下,夏天搬到山上,只不过欧阳轩修了一条特殊的公路,用杜力巴人设计的交通工具往返运输。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羽林军的训练从未停止过,从单兵到整体配合每天在训练。他们也是霰能量的直接受益者,无论从体力、智力、反应速度上都有了质的飞跃。经杜力巴人检测,所摄入的霰能量在重要器官和神经回路没有受到伤害下,在没有时空位势能干预下,足够他们维持数代人的寿命,时间长短不一。没有时空位势能作用下,也是有机体的极限,超过这个极限会自动从身体内排出,和白狼一样。至于别克和古丽,杜丽巴长老也是很好奇,反复做了几次检测都无果,在询问欧阳轩整个过程后,长老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他们可能曾去过一个时空节点,或者是接触了来自时空节点的物质,造成了时空位势能差。这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敦煌的那次大战沙狼,和那头巨兽。将脖子上的那个兽牙雕饰让长老做了一次检测,最后的结果让所有杜力巴人都很震惊,因为他们检测出了兽牙上存在大量七维空间的能量物质和时空碎片。在别克和古丽的脖子上的兽牙和兽皮项圈上也同样寻找到了这样的物质,加上霰能量的补充,让它们具有了七维空间的时空位势能差。这个结论让欧阳轩都有些吃惊,自己连五维空间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又多了一个七维空间。 虽然长老反复的讲解了多遍,欧阳轩还是没有弄明白,只是知道时空就像一张纸,如果对折,每层纸之间的空间就是四维空间,如果卷成直的纸筒那就是多维,而纸筒的中间空间就是五维空间,如果纸张折叠后在卷成纸筒,两层纸间的空间就是六维空间。如果纸筒没有折叠的弯折过来,两个纸筒之间的空间就是七维空间。四维空间纸张折叠后的长度是时间,宽度是不同时空累加而成,纸的厚度就是时空面上的空间。听得欧阳轩也是一头雾水,没办法,自己现在还理解不了这个,只能希望自己将来会慢慢的理解接受吧,毕竟自己是从五维空间而来。在杜力巴人的恳求下,欧阳轩带他们去了根据当时驿丞描述而找到的阴山里的山谷。几乎集合了全部的杜力巴人的各地精英,蓝色石头残片成了他们研究的重点。打了几口深井,挖了几条很深的山洞,终于在山谷一侧山体中部找到了大约千斤的蓝色软体物质,经过检测证实为七维空间浓缩物质,包含了一些时空残片。本来杜力巴人要送给欧阳轩四成,欧阳轩没有接受,只是给别克和古丽服用了一些,自己留了百斤。 杜力巴人在这里又建了一个基地,由于这里野兽比较多,欧阳轩不得不从北部军调了六个营的兵力和羽林军清剿野兽,不清剿还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变异的狼、熊、虎、豹,其中一头巨虎较欧阳轩在敦煌斩杀的怪兽和匈奴左贤王山谷杀的白熊还要大上很多,这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山海经》上记载的神兽,难道是真实存在的?或许和这些物质有关,而且这些怪物都是一种具有一定高级思维的良性变异,而非畸形,就说明书上说的怪兽皆有可能真实存在过,只不过在历史长河中消亡殆尽。 现在想想欧阳轩都有些后怕,那天下午欧阳轩带着五百名羽林军在据山谷不到五里的地方,发现了这只獠牙巨虎,具有双尾,腿足有欧阳轩的腰粗,说是虎也不对,只是头型和猫差不多,但是身子没有条纹,只是一水的黄色。身上的皮毛足可以抵挡突击步枪的子弹,可以清晰的看到弹头打在毛皮上,然后掉落于地。不得已,欧阳轩执枪正面面对老虎枪击双眼,老虎没有倒下,反倒是疯狂的向欧阳轩扑来。抽剑在手,在老虎扑咬的瞬间挺剑直刺虎口,在剑上霰能量作用下,利剑灌口而过,在虎头后脑上穿出,虎爪距离欧阳轩头部仅仅几毫米的距离。经过解剖,在胃内同样发现了蓝色的结石,虎皮很厚较之大象皮毛还要厚实,在毛下还有厚厚的坚硬的角质层。经过杜力巴人分析,胃内物质为时空壁碎片,还有微量的七维空间能量残余,看来也是活了很久的变异种类。将老虎四只尖牙取下来,做了四个挂坠,将其中两个送给了李慕和彭飞,其中一个送给了欧阳宏,同时还有一两的超聚霰能量体,自己留下了一个。 突然欧阳轩又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当年的那个幽谷。莫不是那里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带着杜力巴人去了如今是乃蛮部圣地的深山幽谷,在呼拉尔的帮助下,暂时遣散了谷内的族人。经杜力巴人探索,在温泉源头三百米下找到了能量已经快散尽的霰能量体,在北侧断崖下坍塌的山洞底部发现了一个幽深的洞穴,在洞的尽头除了一些黄金还找到了一个本不属于地球的圆形球状物。欧阳轩想都没想就送给了杜力巴人,当回到基地长老和首席的学者见到这个球体时,眼睛一亮。答应了欧阳轩无偿修建南部长城和河套运河网的要求。 刘彻在经历过两次征战失败之后,再次厉兵秣马。任命了一名新的大司马大将军,继续做着战争的准备,经过两次的失败打击,如今国内壮年士卒加起来也不过百万,如果在经历失败,或者全军覆没,汉庭可真就是任人宰割了。不得不养精蓄锐,休养生息。在边关设立了关卡,严防逃亡华夏的汉地民众。新任的大司马大将军在上任一年后,面对无人可用的局面,也不得不放弃了再次发动战争的想法,上疏一封,让刘彻大力发展人口,从华夏引种玉米,土豆等高产作物。遭到了儒家为代表的保守派的强力反对,最后在这位大司马大将军强力打压下,杀了数百儒生,才从华夏国高价购得了玉米、土豆种子。在原来扈候封地未参与北迁的农民指导下,开始在全国推广玉米、土豆种植。其实在中国历史上每次新东西的沿用都是在外族入侵之时,如胡服骑射、桌椅应用、新农作物的种植、商业的繁荣,无不是发生在异族入侵或者社会动荡之时。和平时期背后有强大的儒家思维禁锢,使社会很难有大的发展,唐朝两百多年科研成果几乎为零,社会商业基本没有起色,反倒是五代十国时期,促进了商业繁荣,科技的巨大进步,火药得以广泛应用。到了宋朝前期社会稳定,商业也只是停步不前,科技同样停滞如果说北宋初年和北宋末年社会有什么进步,除了用于享乐的物品几乎为零。经过金元时期,到明朝社会科技和商业却产生了巨大的变革。目前的玉米和土豆等作物如果不是明末社会动荡,估计也很难会被推广。康熙年间和咸丰年间科技和社会的变革也同样为零。这和儒家为首的保守派势力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因为社会的每次变革、每一项科技的应用都会威胁到他们的社会地位(其中原因书中后期涉及到唐朝时会加以阐明)。这和武艺高强或者擅长冷兵器作战的人反对热兵器一个道理,科技和社会的进步会让穷人摆脱他们的控制。就比如现在汉地种植玉米,在他们没想好有效地应对措施前,农民手中粮食多了,处于了社会的强势地位,自然不会受五谷不分的文人儒士所控制。无论是西汉还是东汉社会都是处在文士集团控制之下,尤其是汉武帝推行独尊儒术,讲究社会尊卑有序之后,讲求礼制的儒家文人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历史上中国社会最辉煌的文景时期,汉宣帝时期、唐贞观时期都是以黄老立国,最懦弱混乱的时期如宋、明、清时期,却是儒家思想盛行的时代。如今汉庭在强势人物强力推行变革之时,自然会受到保守派的反对。刘彻在整日的尔虞我诈的朝政中郁郁寡欢,最后实在是顶不住压力贬了刚任不足三年的大司马大将军。新一轮的战备也就此告吹。年迈的刘彻也没了往日的激1情,开始整日里四处求长生不老之法,最后也都已失败告终。 当听说欧阳轩现今容颜依旧如幼时一般,丝毫未变,前些年兵近长安之时尚能冲锋陷阵之时,刘彻心思又活泛了许多,差使去华夏寻欧阳轩,以燕地数郡之地求长生之道。??话,就盱r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归隐的日子 二 刘彻的使臣见到欧阳宏时只得到了一句:太上皇如今归隐山中,举国上下皆不知其所,无能为力。汉使不得不灰溜溜的回返复命。 刘彻在每日求仙未果后更加郁闷,脾气更加暴躁,几年间杀了近百名朝廷高官和列侯。公元前九零年,华夏二十九年春天,刘彻派李广利出兵天水,攻击羌部,李凌出兵高平攻击三水,先后被贺蟾和鲜于顺击败,损兵折将,李广利、李凌被俘投降华汉边关战事就此结束,汉庭也再无能力发起攻击。公元前89年,华夏三十年,夏天刘彻再一次出兵失败后,看着国家民不聊生,痛定思痛,在祭拜先祖之时,发了一封罪己诏,昭告天下,一生所犯过失。 公元前88年秋天某日,刘彻与阳陵前忏悔自己这争强好胜的一生,悔不该不听先皇所言,悔不该发动夺位之争。等刘彻几乎是含着眼泪念完,从阳陵的侧廊的幕障后传来声音道:“刘彻,如今悔悟尚还来得及。汝一生争强好胜,急功近利,将文景先皇所攒家业败坏殆尽,劳民伤财,如今诲之,也是难得”。话音未落,在幕障后转过一人两狼,人年纪在十六岁上下,身形高大,肩膀宽阔,方脸,浓眉大眼,坚挺的鼻梁。头戴方巾,身穿青色长衫,脚底蹬一双黑色方头的高腰皮靴,腰夸一柄褐色剑鞘的长剑,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乌黑的弩箭挂在一侧,背后背着一把褐色刀鞘的大刀。勃颈上用金链挂着一颗红色镶着黄金的兽牙,腰右前方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绿色麒麟玉佩手中拎着一把金色的酒壶。刘彻身旁的侍卫欲上前擒拿,被刘彻挥手阻止。两头白狼足有一匹矮马高,毛发雪白,脖子上的毛发长而厚重,身形健硕,宛如一头巨大号的雄狮,目光如电,扫视着周边人群 对着刘彻拱拱手说道:“汉皇陛下,五十有六年未见,一向可好?”。 刘彻看到欧阳轩时也是一愣,转而微微一笑,回道:“托汝洪福,如今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汝如今容颜依旧,羡煞朕也”。 “哈哈,刘彻,你我也算是冤家,当初汝发病围吾府邸,困吾家眷。从那时起你我即是冤家。只是当初吾有些手软,未曾诛得汝命,害先皇荒殿中郁郁而终三月不得发丧。今是先皇祭日,每年今日吾都来祭拜,只是未见汉皇陛下而已”。欧阳轩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刘彻身前。 “即是祭拜,不如一同”。刘彻起身缓缓说道。 “吾日出之时即已祭扫完毕,往年祭日都会在此与先皇小酌一壶,不想今日被汉皇陛下打扰”。欧阳轩微笑着说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不妨去朕宫中小酌”。 “哈哈,不必了。先皇于此,你我不妨就在这和着阳光美景,一同小饮”。说完欧阳轩拍拍手,从幕障后面闪出十几名身着灰色迷彩服,腰跨弹夹,马刀,腿鞘上插着短刀,身背突击步枪的羽林军,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方形的金属箱子,还有人提着食盒站在欧阳轩身后。两头白狼一左一右的蹲坐在两侧,高昂着头,扫视着周边的一切。刘彻身旁的侍卫如临大敌般抽刀在手,弓箭手拉弓上弦,虎视眈眈的看着欧阳轩。刘彻挥挥手,让侍卫退下。“汉皇陛下,可有雅兴?”。 “如此谢过汝赐宴!”。欧阳轩一挥手,身后的羽林军立即在旁边的轩亭中打开箱子,原来是一个便携式折叠桌椅,支好桌椅,有人在盒子中拿出金色的绸缎桌布铺上,从食盒中取出酒菜摆上,桌上摆了两副餐具。欧阳轩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刘彻微微一笑,迈步走向轩亭,身后的侍卫要跟过来,摆手制止。这种桌椅四面有四个座位,刘启选南面的那个坐下。欧阳轩坐到了对面,别克和古丽一左一右蹦到座位上坐定。“这两只神兽一如当年可爱,较之早年之时,更通人性尔”。 “哈哈,陛下玩笑,只是两只长大的兽类尔,能入陛下眼目,已是高看”。“朕幼时见汝,还是为祖母医病之时。也曾与朕平分天下,如今虽退居幕后,朕观华夏国依旧如昨。除了将领调整,似乎朝臣未动。甚是让朕匪夷所思”。 “吾在位时,也只是幕后之人尔,皆由太子监国。如今太子继位,朝臣自无变化。好了不说这些,今是陛下祭日,这第一杯酒就敬先皇。若不是先皇知遇之恩,焉有轩今日。如没有陛下,怎会有华夏今日”。说完从羽林军手中接过三个一钱的金杯,将壶中酒倒入金杯之中斟满,酒香四溢,这是酿酒匠人多年酿造的精品白酒。举起一杯高举,手腕一抖,杯中酒瞬间洒向空中。四周立即弥漫着飘香四溢的醇酒味道,别克和古丽贪婪的闻着。 “这第二杯酒敬死难的将士,为国立下汗马功劳,自是当敬”,也不等刘彻说话,拿起第二杯用同样的方式洒向空中。“这第三杯当敬天,是天赐某结识先帝”。说完高举酒杯,手腕突然发力,左右甩动,酒雾弥漫空中,百步之外皆可闻之。 “这酒醇香四溢,真乃天赐之品”。“哈哈,不怕汝笑话,这些酒皆是汉庭难民中的酒匠所酿。如今这些人已是富贵加身,授徒无数”。 “朕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夏王,如夏王今还在为汉庭服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如今华夏之地是不是也会是汉庭之土?”。 “哈哈,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如轩还在汉庭,早已被世人称为异类,乃成刀下之鬼。就光是轩的财物即会引起陛下和朝臣惦记,而坐冤死之徒。轩曾听一位世外高人所说,轩所能,与世人实属异类,如无权柄,即会被世人嫉恨,乃至身灭。如握有权柄,则是神圣之人,会被敬仰”。 “高人就是高人,朕服矣。正如夏王所言,当年夏王出征连胜,加之富可敌国,朝中诸人才会有要挟先皇而诛夏王之为,以灭夏王与世人之异。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夏王之才能已是偏过,大异于常人,所以才会引起世人恐慌”。 “中庸之道,轩不敢苟同,事不求真,不畅个人之能,而趋同与世人。世事如模范,焉有进步?这也正是轩在国内禁儒之处。如若不然,轩麾下焉有能人倍出之势。轩麾下任何一卒放至汉庭,皆会被视为异人。是人都会有个性,如若趋同,个性灭之,社会则滞带。个性得以张扬,而不是趋同世事,而是人人都有改变世事之心,社会则不停前进,日新月异,人之才能才会得以发挥。这就是我华夏国所行教之法。黄老无为,放任自由,正适合华夏现政”。欧阳轩说完对着阳陵高高举杯,一饮而尽。 刘彻无奈的摇摇头道:“只是儒学能让朕贵为国尊,乃是天道。尊卑有序,能让贵族世家更得人心。有何不妥?”。 “观念不同而已,一国之主,乃是万民所推,兵将征杀而立。事成之时也只是公推头人尔,要位尊则要有过人之能,能以德、能服众,为众谋利。如无德无能,为己谋利者,只有杀功臣能将,庸化世人而彰显己能。说一句不恭之言,就如高帝吕后,立国后只有诛杀异姓之王,能臣,立尊立威,而非以德能服众,只因其没有”。 刘彻脸上有些异样,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欧阳轩这几句话句句都说到了他心里的弱点。为了立尊立威不得不四处征战,改革旧制,彰显自己的能。设立内朝而为隐藏自己内心的无助,遮蔽世人之眼。诛杀王公贵戚以立威,在府库财物不足时,又无欧阳轩点金之能,只能以各种借口搜刮民财,贵戚之物。好半天,才举起杯对着阳陵起身,躬身施礼,一饮而尽。 “陛下如今已是老迈,安排好接班之事,不要重蹈秦时悲剧。只可惜卫太子,英年冤死,不然陛下身后定会是再现文景先帝繁荣之貌”。 “夏王驻颜有术,能延先帝寿命与耄耋之年。不知可否为朕也续些寿命?” “哈哈,长寿亦有长寿的苦恼。轩也只是有些机缘奇遇而至此,无他。他人不可复来。来,陛下吃些菜食,皆是轩临来之时自行赶制,先帝最喜某做的餐食”。 刘彻拿起羽林侍卫递过来的银筷子,吃了几样小菜,也是赞不绝口。既然欧阳轩回绝了他的要求,自然也不在强求,因为欧阳轩也说了,是因为奇遇而为,也就断了这份心思。欧阳轩一番话也让他觉得活着太累。欧阳轩一边吃一边不停地用刀给别克和古丽剜肉吃。 “夏王麾下猛将如云,朕想知夏王如何得来?”。 “都是一些市井孤儿,荒野难民之子。经轩一手锻训,方有此成,不瞒陛下,轩羽林亲卫随便一士卒皆可抵汉庭卓越之将。只可惜了,当年轩培养的羽林将士在汉庭皆以无存,王礼也为陛下所杀,可惜了,可惜了。其才足可抵十万兵马。那日在三水关下能带着三万之卒逃脱者,已是无上将才。三水关当日守将,乃是轩钟爱战将之一,能文能武,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国。领兵作战之能不在轩之下,败于鲜于将军之手,已是荣幸。何来诛杀之事?至于败于轩麾下其他将领之手的汉将,轩以为已是难得之才,只是战法多变,器械演化甚速,汉庭已是落后了华夏千年之余”。 “朕亦是悔之晚矣。如今汉室领军以无战将,兵无青壮。还请夏王看在先帝份上,莫要在为难汉室”。 “这是自然,轩已命宏儿让出南部长沙、原东瓯之地,以武陵、抚州、瓯江(今温州)一线为界筑长城”。 “朕时日无多,还请夏王在汉庭内危之时,加以援手。至于外危朕看除汝之华夏国,已无边患”。 “这个请陛下放心,念在先帝情分上,轩亦会出手相助”。 “如此甚好,朕就赐夏王一块金牌。与汉室通行,扶弱除强,替朕铲除奸佞,以现华夏传说之言。朕会以诏书告令天下,执朕金牌者与朕亲临,与诸王同等。朕后世子孙皆会从命”。 “轩往来各地自有方便交通,无需关叠牌号”。 “如此更好,朕就将终南山庄与终南行宫封与夏王。按原样重建终南山庄,作为夏王行脚之所”。 “如此,轩谢过。只是陛下如此重托,轩有些惶惑”。 “朕亦是无人所用,内臣朕自有安排,外监内臣者,唯有夏王才是朕之所托”。 “也好,轩这就领命”。 欧阳轩和刘彻在阳陵轩亭里把酒言欢,相谈甚久,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直至入夜方休。欧阳轩为刘彻留下了一个联络方式之后,在阳陵外树林乘坐飞碟悄然离开。来得突然,走的已是无影无踪,让一直监视欧阳轩一举一动的霍光无所适从。十天后在大宛的欧阳轩接到内线通过终南山基地传来的消息,刘彻要见欧阳轩。 在终南山庄的残垣断壁下,欧阳轩布置了一桌酒席,盛情款待了刘彻。席间刘彻给了欧阳轩一块镶有碧玉的金龙牌和一封绢布诏书,上书:上天所命,朕令昭告天下,今赐华夏太上皇,汉夏王欧阳氏轩金龙牌一块,执此牌与朕诏书者如朕亲临,诛杀奸佞,扶弱除强,通行汉室,位同诸王,朕百年之后为朕托国之士。上斥帝王,下斩佞臣。特此昭告天下,帝彻,元封(由于欧阳轩到来,汉武帝纪年有所变化,与原来历史不同)六年九月戊巳日。 公元前87年刘彻在苦闷中身染重疾,下令处死了太子之母钩弋夫人。与病榻前托孤霍光、上官桀、张汤之子张安世和一个神秘莫测的欧阳轩。让汉室重臣人心惶惶,汉室也翻开了新的一页。??早上来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归隐的日子 三 大宛克塔湖畔(今塔吉克斯坦喀拉库勒湖),欧阳轩独自一人带着别克和古丽湖边漫步,没带一名侍卫。时光匆匆,带走了它本该带走的东西。汉武帝刘彻驾崩了,如今是他的増孙子刘询被霍光立为了新君,但同时带走了陪伴了欧阳轩六十余年的刘慧,走的时候,是那样的安详,带着幸福的笑容安然而去,享年九十有二,葬于夏谷旁的海子湖畔的后陵。 瓦蓝的湖水敲打着湖畔,仿佛是在告诉欧阳轩曾经在这里的牧羊人已经远去。别克和古丽这几天来情绪也是很低落,默默地跟着欧阳轩沿着湖畔慢慢前行,远处的雪山,羚羊一点也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曾经和刘慧一起牧羊的牧民,时不时向这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致以最高的礼仪。在华夏的百姓中都知道一人两狼只会是他们心中的圣神,那个曾经给他们带来幸福生活的皇帝。欧阳轩在这里隐居的秘密也被他们作为最高机密,能和圣神一起牧羊,一起喝着奶茶谈天说地,是他们一声最难以忘怀的事情。 如今刘慧已经过世整整七年,七年里欧阳轩一直就没有快乐过,一直也没有遇到那个很随意伸出食指和中指的扬起左手的女子。蓝蓝的湖水,绿油油的青草,若隐若现的雪山,湖畔雪白的羊群本是欧阳轩最喜欢的景色,如今全然没了兴趣。也不知走了多远,多久,又看到了刘慧曾经放养的那群羊,如今足有千只之多。看到羊群别克和古丽有些兴奋,快速的跑过去当起了羊倌,赶着羊群跟着欧阳轩向不远处的营地走去。 远远地一匹红马由远处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年轻的武将,身着青灰色长衫,头戴方巾,方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脚蹬黑色长靴。来到欧阳轩面前,翻身下马,拱手施礼道:“陛下,汉庭急奏”。“哦,是何等大事,能劳烦李尚书前来?”。“汉庭内线受汉皇所托,秘密带书陛下”,说完从怀中将布袋装的竹简递给欧阳轩。 打开封缄,竹简上书:汉皇帝询劳请华夏太上皇欧阳氏,今后许氏文君突染重疾,不得治,闻太上皇医术为天人所赐,询恳请治之,文君与朕劳苦相依,甚念其情,如能得治朕不胜感激。太上皇乃先帝托孤之人,病己今有难,还请太上皇赐助。病己拜上,庚戌年正月戊辰(公元前71年,本始三年,华夏48年正月初五)。 “只是医人治病尔,易之”。欧阳轩看完,将书简递还给李慕说道。“陛下,此事定有蹊跷,从内线得知,许后受难,恐与博陆候有关。霍氏妻信之女霍成君现为汉皇询之夫人。另博陆候功高盖主,其子侄臣探得亦有谋反之相。其侄孙山曾书言与臣,言华夏若出兵辅之,可得广阳,天水郡。臣未应”。“嗯,做得好,汉室刚刚有些起色,不能再有内乱。朕这就起身,命华夏驻汉使臣为朕打点好终南山庄,朕也该回去看看了”。 “臣这就去安排,臣欲与三水驻扎重兵,以备不时之需”,李慕回道。“不必,朕带五千羽林前往即可,莫要再生枝节”。“诺!”李慕领命,打马远去。 欧阳轩前面走,别克和古丽赶着羊群在后面跟着,回了营地。命人准备好飞碟,与晚间带着五千羽林军悄悄地来到了终南山的秘密基地,通过密道进入已经修缮完毕的终南山庄。整个山庄完全是按照以前的模样重新修缮,医馆、七星楼、北辰楼一应俱全。如今医馆主管是耄耋之龄的义妁,和已是八十高龄退休在家的马凝一起打理着山庄。欧阳轩的到来,没有引起山庄上下的异动,仆役们一如往常一样,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马凝坐在客厅里向欧阳轩汇报着这些年来山庄的事项,医馆的运行情况。作为华夏国派驻在汉庭的机构,刘询、霍光对这里还是予以特殊的关照,荒废的终南山行宫如今已经拆除,有一队期门羽林驻扎在行宫旧址上负责山庄的安全,同时也负责监视山庄的一举一动,在行宫旧址上还建有一处大鸿胪派出机构华夏行人府,负责与华夏联络等事宜。 通过马凝和义妁介绍方知,皇后许文君与三天前产子后突然染疾,有呕吐、流涎、呼吸困难之症,昏厥嗜睡,脉象虚弱杂乱,似是中毒,用过解毒药物,收效甚微,如今已处于弥留状态。“许后病前可曾服用药物或者餐食?”。“听服侍宫女言,许后产后曾服用过女医淳于衍所送的太医所开的产后调养之丸药”。说完从袖袋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欧阳轩。 简单看了一下方子,都是些调养之药,并无异处。“可有皇后所服用的药物?”看完方子,一脸疑惑的欧阳轩问义妁到。“小徒曾留有许后尚未服用完毕的方药”。说着从马凝旁边的案桌抽屉内拿出一纸包,递给欧阳轩。接过来,打开仔细观瞧,是一些从药碗中保留的药物,对中草药了如指掌的欧阳轩,挑出药方中没有的附子又仔细查看了一遍。 “此方无差,只是这药物有差。这附子何来?,用之不当则剧毒,还好爱徒诊治及时,尚可救治,朕现开一副药,立即送入宫中”。说完提笔在纸上写下生姜一钱,甘草一钱半,银花两钱,水煎服。又取出一钱的霰能量体交于义妁,“煎药时将此物一同煎制即可,朕就不出面了。朕在修书一封,一同交于汉皇”。说完又拿来一张纸,提笔将许后所用药物中多了附子一事以致中毒之事写明,点名了淳于衍有莫大嫌疑,须严查,如有异阻,欧阳轩可从旁协助。写完将书信放入信封之中,交给义妁。“如无他事,速去安排吧”。“诺!”,义妁和马凝相互搀扶着退出了客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欧阳轩突然觉得他们是多么的幸福,相濡以沫,老来相伴,相互携持,共度晚年。 义妁回到医馆,连夜乘马车前往大鸿胪的行人府,在府内行人的引领下进入宫中。第二日一早方才返回,回报欧阳轩,许皇后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不日即可康复,只是书信被行人交于了霍光。听完义妁讲述,欧阳轩说道:“无妨,爱徒暂且退下歇息去吧。耄耋之年,还要如此劳顿,朕甚感不安,不如朕送汝和华公回夏谷安养天年如何?”。 “回陛下,小徒与华公于此结识,于此长大,老来归养于此甚幸,如今子女有成,妁与华公已无牵挂,就想于此安度余生,替陛下守着这初始之地,心愿已足”。“只是儿女不在身前,有些不通人里。汝子女皆为华夏高官重器,来不得汉地”。“无妨,有劳师傅挂念”。“唉,难为徒儿于华公了。为师在此谢过”,说完起身对着义妁和马凝深施一礼。 当日夜,长乐宫椒房殿,刘病己安坐在许平君榻前,抚摸着许后有些虚弱的手背,缓缓说道:“爱妃受此大难,朕甚是不安”。“陛下,臣妾听义神医言及,臣妾之病,乃是有人投毒所致。幸得夏王神药相救,得以存活”。许平君有气无力的说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与宫中投毒?此事可有凭证?”。“听义神医言,夏王曾有书信与陛下,被大鸿胪行人交于大司马大将军”。“哦,又是他”,刘病己神情由愤怒一下转为落寞。“唉,臣妾得以大难不死,皆托夏王之福,只可惜夏王贵为华夏太上皇,不能亲自感谢”,许平君喝了碗刘病己喂的闪着淡淡蓝光的汤药,缓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算了,朕刚刚登位,博陆候与朕有恩,且把持朝政兵权,暂且忍之”。 “哈哈,说得好,汉皇陛下,有此心胸,汉室可兴”,欧阳轩洪亮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吓得殿内黄门内侍急忙堵住殿门。刘病己对着执事黄门摆摆手,“夏王即来之,为何不曾进来,于门外似有些失礼”。说完朝执事黄门使了个眼色,那名黄门急忙跑到殿门口,俯身开门迎接。刘病己正正衣冠,与门内恭立相迎。“恭敬不如从命”,话音未落,欧阳轩已步入殿内。微微躬身抱拳施礼,“华夏太上皇,汉室夏王欧阳氏轩见过汉皇陛下”。当年刘启违制分封欧阳轩的夏王一直未被罢黜,无论欧阳轩在外如何,回到汉地依然还是夏王,况且有刘彻临终前的那封诏书在,更肯定了欧阳轩的王爵地位,虽然与制不符,但却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华夏国不过是汉室的一处封王之地,这一点,华夏国各族也无异议,于情于理华夏确实是汉室封地演化而来,所属之民绝大多数是汉地移民,刘彻的诏书也增强了华夏民众的强烈归属感,与战时也会从心理上多少有些顾忌,在华夏国发展之余,也会顾及故乡之地,不得不说刘彻的高明。这十几年来的华汉之间的贸易,足已经证明了刘彻当初的英明之举。 “夏王快请,皇后刚服下神药,以安稳很多”。“轩只是为了查明皇后中毒之事,路过此处,听闻陛下所言,特现身来见”。“也是朕无奈之言,让夏王见笑了”。“隐忍也不失为一种上策,力不足以怠,权不足以隐,势不足以忍,权势足时以击,成大事者也”。欧阳轩对着刘病己微微一笑,说道。 “知我者,夏王也。还请夏王为皇后,亲自诊治”。“既然来了,自然要诊治一番”。说完摘下刀、剑、弩、枪交到门外随之而来的羽林军手中,弯下身子,准备脱鞋。“夏王何必拘于礼数,已夏王之尊,朕准夏王执剑着履上殿”。“轩,谢过陛下”。起身在刘病己身后,步入正殿,给门外的羽林军一个眼色,示意不能让任何人离开椒房殿,欧阳轩可不敢保证这里的人没有霍光的耳目。刘病己看着欧阳轩手下人的动作,就知道了大概,也怪自己一时嘴快。来到皇后榻前,侧身坐定,说道:“论辈分,论年龄轩已是陛下和皇后的上祖(曾祖父)一辈。请皇后将手臂伸将出来,轩为皇后诊脉。许平君缓缓将手臂伸出帷帐,缓缓说道:“恕平君不能起身相谢”。“皇后言重了,汝与陛下贫困之交。已是难得,轩不忍看世间真情,被权势所辱。轩的宏儿与儿媳也是如此,甚是难得”。说着起手搭脉与腕上,仔细品起脉象。脉相还有些紊乱,但已趋于平稳,脉搏跳动有力。 欧阳轩耗完脉,让黄门找来纸笔,又重新书写了一副药方,拿出一块一两大小的超聚能量体,交给刘病己,“陛下,轩在开一副调理身体之药,用此物入水煎服,每次之用半钱,连服数日,可保陛下身体康健,远离病患”,说完又开了一副强身滋补的药方交给刘病己。“陛下如有不治病患,可与终南山庄知会轩。轩定会出手相助”。“病己谢过夏王大恩!”,刘病己深施一礼说道。“陛下可皇后共享此物,皇后得此物滋养,亦会早日康复”。“病己定尊夏王提言,只是刚才夏王所说查探投毒之人,可有结果?”。 “哈哈,本王出手,暗中之人自是南逃。这里乃是皇后居所,不是提审之地,还请陛下随轩而往”。说完起身向殿门口走去,刘病己跟随在后。出得殿门,欧阳轩转身对刘病己说道:“皇后殿中服侍之人,可否值得托付?”。“朕刚登位三年,宫中之人皆是先皇与大将军所留,朕的亲侍不多”。 “嗯,那轩就为陛下立立威,来人将这椒房殿中所有宫人黄门带到后殿,将淳于衍一同带到后殿。留下人,在外面守卫椒房殿任何人不得接近”。“诺!”身着黑白迷彩的羽林君侯拱手领命。片刻后,近百羽林军将椒房殿团团围住,几十名黄门和宫女在羽林军押解下绕过前殿,随欧阳轩来到椒房殿后侧,进入后殿。点上灯火,殿内瞬间亮如白昼。欧阳轩坐在主案几之后,刘病己坐在身旁。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归隐的日子 四 稍倾,两名羽林军架着一名瘫软的女医官进入殿内,宫人和黄门被羽林驱赶分列两侧站立。欧阳轩喝了一杯羽林侍卫递上来的茶,严厉的说道:“淳于衍,汝可知某是谁?”。“回大人话,小女实是不知”,淳于衍战战兢兢的说道。 “听好了,某乃是汉室夏王,华夏国太上皇欧阳氏轩。知某找你来是为何事?”。 “回夏王话,小女子实是......实是不知”。 “哈哈,不知道,那本王提醒你一下。可知附子何用?” “淳于衍,朕命你如实招来,否则朕......”,刘病己看着淳于衍严厉的说道,被欧阳轩摆手打断。 “淳于衍,不要以为有后台撑着,朕就拿你没办法。即使是大司马大将军,朕要处之,易如反掌。还是如实招来的好,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朕的手段可是你想不到的”,欧阳轩狠狠的说道。 “回陛下,回夏王,小女只知附子大毒,是回阳救逆第一药。需与甘草为伍,少量慎用”,淳于衍哆嗦着说道。 “你倒是知道得紧,医者需有救人之心,不得害人。你即知附子之事,为何在皇后药中有附子饮片,而无甘草辅之?”欧阳轩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案几面板轰然断裂塌落。身旁的羽林侍卫立即换上新的案几,将殿中诸人下了一跳。尤其是那些宫女和黄门,有些人甚至直接吓尿裤子。欧阳轩说完,将义妁收集的汤药置于新的案桌之上,同时还有那柄闪着蓝光的金色长剑,将殿堂照的更加渗人。 “淳于衍念在汝叔祖苍公与朕有些渊源,朕一直对汝还有些慈软。莫要逼迫朕下狠手,还是从实招来。没有实证,朕也不会捕抓与你”。说完一挥手,六名羽林军又押进三人。“淳于衍汝可认得此三人?” “回夏王,小女只认得两位太医,另一位小女不认得”。 “哦?王掌柜,她说的可是实情?”。“回大人话,草民认得此女,数日前曾与草民药铺内购得附子一斤,自称是有病患需回阳救逆,未购他药,草民还曾纳闷。只是不知此女是何来历”,其中一位中年人答道。“两位太医,为皇后所送药物为何不经本人之手送与皇后,亲偿之?”。欧阳轩变换了一种极其严厉的口吻说道。 “回大人,在臣送药途中,淳于太医与殿外拦截臣,言皇后产后不宜见男子。让臣在殿外亲尝之后,交于淳于太医送与内殿。臣所说句句实情,还请殿外执事黄门作证”,其中一位身着官服官帽的老者说道。 欧阳轩冷冷的扫了一圈两侧站立的宫人道:“太医所说可是实情?” “回夏王、陛下,太医所言句句实情。杂家与殿外曾亲眼看到”。在左侧站立的一名黄门现身而出,躬身施礼道。 “淳于衍,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欧阳轩再次举手要拍案几,看到药包,方才罢手。 “夏王,陛下,小女愿招,只求陛下开恩,饶小女家人一命”。“哈哈,即是愿招就好,来人将证人,人犯带下去书写口供”。“诺!”一名羽林军候拱手领命,将淳于衍和人证带往偏殿。 待人犯带走后,欧阳轩拿起桌上的闪着寒光的宝剑指着下面宫女和黄门说道:“汝等都听好了,这宫中乃是陛下做主,不是外戚重臣所能左右。汝等中间有为大将军做事的人,自己站出来,不要逼朕动手”。欧阳轩说完半天没有人应声,也没人站出来。欧阳轩挥挥手,两命羽林军卒走上前来,躬身施礼与欧阳轩面前。“将名单拿出来,逐一对应”。“诺!”。 一名羽林军卒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开始大声念诵,每念到一个名字,就让众人指认,被另一名羽林军拉到中间,片刻功夫十多名黄门和宫女即被指认并拉出来。总共有二十六人,两名羽林念完将名单交于欧阳轩,又站回了后面。欧阳轩看了看名单,又对了对人数。拿着剑指着这二十六人才说道:“朕平生最恨的就是向你们这种吃里扒外之人,朕手里有武帝所赐金牌,诛杀奸佞亦在武帝所托之内”。说着从兜内掏出那枚武帝所赐的金牌,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置于案几上,起身执剑走到殿中,“皇后之事,如没有尔等配合,亦恐难成事,弑主之罪该如何。恐尔等皆知,即是当初受人所托,就该想到有今日”。说完手中的宝剑轻轻向前一挥,一道寒光闪过,殿中站立的数名黄门和宫女就已经身首分离。回手又是一剑,又有数名黄门宫女倒下。不等中间站着的人求饶,又是两剑,将这二十六人全部诛杀。血腥味充满了后殿,欧阳轩背着手执剑站立庭中,扫视了一圈剩下已经瘫软的黄门和宫女,说道:“谁是石显?”,已经吓傻的众人一齐指向了靠近门口的一名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黄门,欧阳轩用剑指了指他,让他过来。“夏王,此人乃是新入宫的刑余之人,精通律法,乃是朕身边执笔黄门”。“嗯,轩知道,只是汉室会因此人而乱,不得不杀”。 “杂家何罪之有?大汉哪条律法以卜算为据?即是为生之事,如何追责?”石显此时反倒异常镇静,直接质问欧阳轩。“果然是能言善变,巧舌如簧。只是你遇到了朕,也算你今生不幸”。也不等石显再说什么,“夏王手下......”,刘病己话音刚起,欧阳轩手中的宝剑以挥出,剑未至,人首以飞。欧阳轩回身,回到案几后坐定。对刘病己拱手说道:“陛下,轩以查明,石显之人,心胸极狭,又通律法。又是陛下重用黄门,此人不得留。以后需立法,阉人不得为官,只能于宫中做事。黄门因刑余而至身心异变,与常人敌之,一旦得权恐危机朝政。来人,处理了这些腌臜”。说完手一挥,身后的两名羽林侍卫领命而出,到殿门口又叫来几人,很快尸首血迹清理完毕。 “尔等都听好了,今日之事,烂于肚中。陛下才是宫中之主,该怎么做,都清楚了?”欧阳轩置剑与案几上,狠狠的说道,劫后余生的宫人纷纷点头应是。片刻之后,淳于衍和其他人的供书也呈到了欧阳轩面前,欧阳轩快速浏览一遍,无异样交给刘病己,说道:“剩下之事,陛下就由陛下处置。轩亦该回返”。说完起身,拱手施礼后,也不理会刘病己,带着羽林侍卫出了殿门。早有羽林君侯集合了羽林军与殿后,空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下落。欧阳轩在刘病己和宫人的惊讶中,带着羽林军登上飞碟,升空之后不知所踪。 从欧阳轩到来到欧阳轩上飞碟飞走,刘病己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总感觉不像是现实,天下无敌的羽林军居然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长乐宫,而且行走自如,在自己的宫中当着自己的面杀人,如果要是要谋害自己岂不是信手拈来?刘病己越想越害怕。 从宫中回来,欧阳轩没有歇着,又给了义妁一两霰能量体,要其每天高调去宫中为许皇后诊治。留下全副武装的百名羽林军守卫山庄。欧阳轩带着大队人马,通过密道与夜间悄然离开终南山庄,又回到了大宛。继续以前的生活,每日的训练、放牧、阅读夏谷、终南山庄发过来的各种信息。欧阳轩用霰能量体和超聚霰能量体又换了三小两大的飞碟,和一套通讯系统。通讯系统分布在在夏谷、终南山、大宛行营、粤州五羊城(今广州市)、麻州纹城、澳洲逆阳城(今澳大利亚悉尼)。每天晚上各地都将信息及时反馈到欧阳轩、李慕、彭飞处,在统一汇总报至夏谷的朝廷。如今欧阳宏七十有三,年近花甲的太子欧阳茂监国,有李慕、彭飞、鲜于顺等羽林军出身的官员打理朝政,国政一直处于平稳发展中,虽然欧阳茂有些沉迷酒色,但在李慕、彭飞严厉训斥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窝着。欧阳轩其他几个儿女都是在李慕等人教导下,从平民一点点做起,到也都大有欧阳宏的风范,都很低调。欧阳轩严格坚持不封王的理念,诸孙按学识、功劳、军中表现封以爵位。如今欧阳赞主政澳洲,欧阳恒与居庸关驻守,欧阳庆在华夏大学任教。两位公主也都在科研和教育部门任职。唯有欧阳轩最看不上的太子却是逍遥的在等着继承皇位,其子也和他一个样子。被欧阳宏下令取消了太孙的待遇,隐姓埋名去了鲜于顺、彭飞、贺蟾手下任士卒,与边关驻守。这也是欧阳轩的要求,所有皇家子女必须从隐姓埋名从最基层做起。欧阳赞的三个儿子和女儿如今在全国各地,长子也是欧阳轩和欧阳宏认为最认可的欧阳汕如今在慎州夫余郡下的一个县任职督学,负责山民的开化教育,成绩斐然,已然成为那里威望先生,这让欧阳轩很欣慰,特意去那里探访了一圈。 从长安回来后,欧阳轩心情也好了许多。每日驱赶着羊群,带着别克和古丽与湖边高山草甸放牧,游走,骑在马上,偶尔还会拿着吉他弹上一曲,虽然听众只有别克和古丽,偶尔还有几只雪白的羊只。这种被称为夏后羊的改良后的小尾寒羊,欧阳轩回来之后只留了二百只,其余都送给了周边的牧民,如今已是周边牧民获利颇丰的经济来源,一只种羊可以卖十个金币,这种羊肉质极其鲜美,皮毛发柔滑透亮,耐寒力较强,已是各地牧民的抢手品种。淳朴的牧民为了感谢刘慧,特意在这片高山的山巅用石头凿刻了一尊神后牧羊像。欧阳轩还特意去看了看,用刀又做了些修改,将刘慧的容貌和白狼的形象更加生动,无心的戏谑之举却也成为了后世一处名胜古迹。 欧阳轩偶尔也会钻入深山,带着别克和古丽体验一下户外生活,这个时代行走在山间,如同进了野生动物园,狼虫虎豹应有尽有,每次回来都能带回一些特别的野物。对于欧阳轩现在的这种单独行动,现任的羽林将军令狐彰很是紧张,每次都派出一个营的羽林军在周边不远处护卫。对于这些欧阳轩则是不以为然,也不去点破,任其自然。 今天汉地也传来消息:刘病己将和皇后有关的所有太医抓进廷尉署严加审讯,淳于衍及其做掖庭护卫的丈夫全家遭移灭九族处罚;霍光本欲救之,但是慢了一步。宫中所有黄门和宫女重新更换了一遍,霍光的女儿也从三等的嫔妃提升到二等的夫人一级,受皇后节制;同时一名叫弘恭的黄门,突然莫名其妙的被悬尸与雍门外;霍光大怒,命人严查,最后无果而终;刘病己突然下令罢黜广川王刘去,途上庸边关。 欧阳轩看到最后一条,只是笑笑,看来自己无论怎么改变历史,历史依旧会回到原来的轨道,除非产生一个时空断崖。这个刘去,欧阳轩早就知其所为,只是没有去处理而已,最后的刘去还是走了历史上的老路。看来自己改变了一些历史,但是空的势能还是在不停的修正,除了匈奴人在时空上已成为了不可修复的时空断崖。未来的五胡乱华的匈奴、鲜卑、羯、羌、氐五胡已去匈奴和匈奴部附属的羯,还剩下羌和羌杂居一起的氐,还有一个至今仍拒绝融入华夏的鲜卑,羌和氐族经过八十多年的改造,如今已同化与华族,无论从生活习惯还是文化都已与华族同质化。他们的民族语言只有一些老人还会说,其他羌、氐族人现今只会说华语,书写华文,喜欢农业耕作和城市生活,已经很少能看到放牧的羌、氐族人。欧阳轩总觉得这个鲜卑族会是个麻烦,由于现在还处在民族的融合时期,欧阳轩还不想开杀戒,不然鲜卑族也同样会产生一个断崖。 想了许多,欧阳轩最后决定,要去会会这个刘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顺道给汉地诸王一个警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归隐的日子 五 从广川国(今河北景县广川镇附近)到上庸(今湖北十堰市竹山县)千里之遥,刘去和王后昭信坐在简陋的马车中,其子和属下步行,一行人马由百名军卒看押,一路经清河郡、东郡、陈留郡、颍川郡、南阳郡,行至汉中郡南水注入汉水的上游河边已是午后时分。一路上紧张备至的军卒,终于有些困殆,放松了对刘去的看管。在等船过河时,无人看押的刘去一个纵身跳进翻滚着浪花的汉水中。等岸上的军卒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刘去的踪影。其妻昭信和众子哭号与岸边,军卒赶紧找来船工救援打捞,半天也只找到刘去的一只鞋而已。 押解刘去的都尉不得不下令渡河,派出信使急报朝廷。与入夜时一行人马行至山口边一个村子驻扎,都尉清点了一下人马,由此将进入茫茫的秦岭山区。深夜时分,就在大家熟睡之时,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叫声之惨渗人骨髓。村中村民和驻扎的众人,心中无不发毛。 树林之中,欧阳轩领着五名羽林军,坐在树墩上。撩拨着篝火堆,上面架子上绑着下午刚刚跳河的刘进。旁边的树上还绑着三十多人。欧阳轩一边挑着火堆,一边微笑着说道:“好一招瞒天过海,若不是朕的手下得力,还说不得真让尔等着了道。你不是喜欢虐人杀人吗,哈哈,尔那不过是小儿科。今日朕让你尝尝真正的虐刑。来人加大点火”。火堆的位置正好处在刘进的小腿位置,火头距离小腿一米左右。腿上裹着湿布,有名羽林侍卫提着桶水,不停地向湿布上洒水。炙热的温度让刘进惨叫连连,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低声求饶道:“夏王,你绕过进,进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与夏王”。“饶了你?你杀的那些人会饶了你吗?尔做的恶事,人神共愤,我焉能饶了你?继续加大火给朕烤”。这些羽林军都是欧阳轩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心里素质强大的很,见惯了各种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烤活人,自然是怀着探索的心里,严格执行欧阳轩的每一个步骤。浇水的不停,烧火的还在仔细观察。“妈1的,你们这群杀才,还研究个屁,把人拉回来点,没看腿和脚没看都烤差不多了。咱们的广川王都没动静了吗”。“诺!”,上刑的羽林军赶紧将架子移了一下,正好烤大1腿部位,浇水的羽林军卒急忙喊道:“火小点,还没缠湿布呢”。 此时刘进再次发出非人类的惨叫声,伴之而来的是烤肉的味道。“还不快点缠湿布?朕可不想这畜生这么痛快的死”。几名羽林军卒赶紧七手八脚的将湿布缠到大腿上,别克和古丽正贪婪的闻着烤肉的味道。一下子没了,自然是不高兴,对着刘进嚎了两声,洪亮的狼嚎,在数里外的村子听得清清楚楚。领军都尉立即集合军卒,派出人手看管人犯,带着三十多人全副武装直奔发出狼嚎的地方。在树林的边缘,被警戒的羽林军发现,没有经过什么战斗,这三十来人即被带到欧阳轩面前。“他们是押送广川王的军兵,如何处置,请陛下示下?”。“放了吧,让他们看看怎么烧活人而不死。把朕的牌子和诏书给都尉看看”。说着从口袋中掏出金牌和绢布诏书递给羽林君侯,都尉看完金牌和诏书就知道这个自称是朕的为何人,羽林军给他们松了绑,赶紧单膝跪在欧阳轩面前施礼后,交还了金牌和诏书。“起来吧,旁边站着看看就好。尔等亦是知道此畜生是何等模样,朕是替天行道而已”。欧阳轩指着火堆上还在惨嚎的刘进说道。这些汉军士卒没有说话,在欧阳轩说完,立刻退到旁边,看着羽林军给刘去上刑。 刘去的惨叫声渐弱,“让广川王精神精神。身上只把皮烤熟了就好,别伤了内脏,让他死了”。“放心吧陛下,就看好戏吧”,一名颇有心得的军候回道。让人将火调小了,在刘去上身又抹了一些导热油,用湿布缠上,移了一下架子,让火头正好烤下腹部。刘去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又开始,这次叫的更惨烈,旁边观看汉军无不是掩面堵耳。烤了一会儿,欧阳轩一手拿着发着渗人蓝光的金色短刀,在另一只手上拍着。凑到刘去耳边,说道:“广川王,滋味如何?尔可知被你虐死之人是何等受罪?”。“夏王,去知错了,请夏王高抬贵手,给个痛快”。“哈哈,痛快,你虐杀他人之时,可曾想过给人一个痛快?”,欧阳轩狠狠的说道。转头对羽林军卒说道:“给朕好好烤着,未至头部不得弄死了”。“诺!”。惨叫声,随着烤架的转动和移动,此起彼伏。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刘去上身的皮肤完全是一种紧绷的棕红色,每一次呼吸都伴着刘去凄惨的叫声。欧阳轩命人将半死不活的刘去撤下来,平放在冰凉的石头上。“来人将王府管事与朕带来,接着烤”。“诺!”,片刻两名羽林士卒架着已经吓得瘫痪屎尿齐流的管事,来到火堆前。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别克和古丽耸耸鼻子,将头转了过来。“快去给他洗洗,别污了空气”。 两名羽林军卒去掉这家伙的衣裤,将两桶水直接兜头浇下,冲洗干净身上的污秽。绑在烤架的杆子上,和刘去一个流程上架开烤,随着惨叫声响起,欧阳轩愤愤的说道:“一个奴才,居然比主子还狠,欺男霸女,除了人事,什么事都敢做,与朕好好烤着”。“陛下安心,就看好戏吧”,还是那名羽林军候回道。这一次这家伙居然先割开腿部肌肉,撒上盐巴,用湿布裹好,在管事的凄厉的惨叫声中放到火上开烤。足足烤了两个时辰,才将已经半死不活的管事从架子上放下来。他的痛苦程度远比刘去要大,嗓子早已经喊破。此时一名羽林军候前来通报:“陛下,广川王后和广川王三子已带到,另斩杀与村中企图救援广川王家眷的游侠百人”。“将他们带上来,与广川王面前削首”。“诺!”君侯领命退下。欧阳轩拍着刀踱步到奄奄一息的刘去面前,命人拿了一盆凉水浇到刘去头上,“刘去,天理昭昭循环不爽。虐杀盗墓,尔无不为之。今日朕就替上天惩罚与你,即是无恶不作之人想必灵魂也是腌臜之物,朕就毁了尔的魂灵”。说着从羽林侍卫手中取过一块蓝色已无能量的石碟,置于刘去头下。管事头下也同样放了一块。片刻后广川王三个儿子、王后和管事的家眷都已被带到两人身前,随着欧阳轩手落下,先是管事两个儿子和夫人在管事嚎叫声中被削首,喷出的污血喷了管事一身,欧阳轩摘下弩,上弦,抬手一箭,正中额头。片刻后头下的石碟隐隐有蓝色荧光发出,命人取出石碟,蓝色的石碟上闪烁着淡淡的荧光,石碟的温度上升了不少,有明显暖手的感觉,命人将这块石碟替换了刘去头下的石碟。当着刘去和王后的面先斩杀了刘去的三个儿子,欧阳轩踱步到王后面前,看着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王后,说道“昭信,你可知罪?”。“信自知罪孽深重,请夏王给个痛快”。“念在你是一介女流,朕不与虐杀。即是怂恿广川王虐杀他人,朕也不能这么轻易放尔归去。就赐你火焚,来人将石碟绑缚与头上,将其纵火烧了”。“诺!”。两名羽林军卒走上前提起昭信,将刘去头下的石碟用铁线绑到昭信头上,再将其绑到一根临时找来的桩之上,平放于地上,回到不远处的飞碟上找来一枚白1磷1燃1烧1弹,拆解下弹头,在其身体上方悬挂,制作了一个引爆机关,众人躲到远处。一名君侯一拉机关绳索,须臾燃1烧1弹头瞬间被引爆。耀眼的白光闪过,凄厉的惨叫声随之而起,白1磷入肉的痛楚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蓝蓝萤火和炙热的油膏布满昭信除头部外的全身各处,大火随之而起。 一刻钟之后昭信王后才渐渐停止了惨叫,最后痛苦的死去。大火还在烧,直至半个时辰之后烧无可烧方才熄灭。羽林军卒铲了些土覆盖尸身上面,带着厚厚的手套将烧的变了形的头部上取下石碟,铁丝已经被白1磷腐蚀的满目苍翼,一拉就断。但石碟完好无损,擦去污物,蓝色荧光较之刚才要强了点,温度因为刚被火烧过现在不好判断。放入水中冷却后,重新置于已经快不行的刘去头下。欧阳轩抽出宝剑,走到刘去跟前,命人又浇了一盆冷水,缓缓的说道:“广川王,念在尔为景帝之后,朕也不在为难与你,这就送你上路”。说完一抖手腕,宝剑锋利的剑锋从毫无反抗的刘去脖颈间通过,在死去的瞬间,刘去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取出石碟,荧光又胜了一些,温度已经有烫手的感觉,这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当年室韦人送给刘启的那块能量物质。赶紧命人找来铅盒用绸布包了一下放进去。此时天光见亮,命人将绑着的三十多名游侠全部处死。借着火把的光亮写了一封书信,扣上自己的打印,命人将刘去、昭信王后、刘去三个儿子的首级硝制后装入盒子,交给领军都尉。命其将书信与首级交于刘病己,并告知今日所为。领军都尉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连连称是。 在太阳出来前的那一刻,欧阳轩带着羽林军和白狼兄妹消失在了押解汉军视线之中。领军都尉立即命人将现场收拾一番,方才返回驻扎的村子,在离村口不远的空地上堆积了几百名游侠的尸首。听村中留守的士卒言,原来在都尉领着部分人去树林查看之后,有数百名游侠闯入村中,杀伤数名军卒,解救出刘去及其党羽家眷,行至村外空地时被百名不明身份军伍之人击杀,将家眷押往树林。都尉听完也是汗水连连,现在对欧阳轩也是感激不尽,如不是欧阳轩出手,刘去这一手暗度陈仓之计,足可以让都尉和押送军卒抄家灭门。赶紧派出快骑通知汉中郡太守与都尉,这里的事情不是他所能承担得起的。等汉中郡太守带着都尉领兵前来时,已是两天以后,查看完实地,又看了欧阳轩的书信,又写了一封奏疏连通首级一同快马报于朝廷。领军都尉带着押送军卒,通过汉中郡太守安排,连夜赶回长安。刘去全家的惨死和欧阳轩的神出鬼没让汉庭诸王如刺在背,时刻提心吊胆,行为做事收敛了不少。 在大宛的基地欧阳轩一边听着羽林将军令狐彰汇报各地情况汇总,一边喝着茶水。等令狐彰汇报完,欧阳轩放下茶杯,说道:“各处基地准备足够的粮食、帐篷、救援物资,随朕去山东救援”。“陛下,山东地动,乃是汉庭之事,如果贸然前往,恐引起战火”。“无妨,朕有武帝金牌。立即与终南山基地联系,派出使节,就说朕欲领兵去山东救援地动事宜,粮草由朕负责。令与夏谷联系,以朕的名义,请李尚书代为上书请派粮食、建筑物资出上谷,以国之名救助山东之民,与汉庭派出使节联络,以国之名奏请汉庭与之方便”。“诺!”令狐彰领命出殿。 一日之后各方传来消息,汉皇刘病己力压霍光与朝臣,同意了欧阳轩的计划,与居庸关下列队迎接华夏援助物资,同时同意夏王带军救援,只能携带自身防卫武器。夏谷那边太子虽然有些异议,但架不住皇帝和朝臣动议,只得乖乖就范。 这次发生在山东半岛的地震,历史上虽有记载,但震级不详。尤以北海郡、琅邪郡为重,至山崩,坏城郭、毁宗庙,足见震级之强。在终南山的基地只是简单地将山东地震做了汇报,并未详尽描述,但上谷和北平郡汇报的却很详细。由于距离较远,尚且毁了不少房屋和长城城墙。欧阳轩打算去看看,顺道也彰显自己在汉地的存在。 正文 第三十章 归隐的日子 六 欧阳轩后世也参加过不少次的地震救援,自然是轻车熟路。带了不少外伤、骨科药物器械。在于各方联络完毕后,于夜间在北海郡东北部的胶东国境内大泽山中选了一处u型山谷作为基地(今青岛平度市所里头村北侧山谷)。欧阳轩在飞碟中看着这处山谷的地理形态,总感觉有些异常,派出一营羽林拿着杜力巴人提供的设备进入谷中寻找一些可疑的东西。另派出探马,与周边探索。自己则带着两个营的羽林军出山进入北海郡,派出信使,执刘彻所赐的金牌与诏书前往北海郡治所营陵与琅邪郡治所东武,知会北海与琅邪郡太守。 一路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哭号的人群,房舍没有一处完好者,命羽林军以什组为单位,参与各个村镇的倒塌房屋的救援中,欧阳轩将自己的中军大帐安在平寿(今潍坊市南)。全力投入灾后的救援,在倒塌的房屋内寻找生存者,设立临时的医疗点,欧阳轩亲自上阵救治伤者。羽林将军令狐彰负责分发粮食、生活物资等。仅仅一天时间,欧阳轩和羽林军医官总共救治了近二百名伤者。发放粮食近十万石,各类生活物资不计其数。这个年代的地震灾害除了房屋倒塌造成的伤害,粮食等物资并不缺乏,只是由于百姓长期以来受贵族地主盘剥,所存不多,对于援助,自然是乐此不彼的接受。伤者也都是因为土质的房屋倒塌而造成的骨折和窒息。北海太守和琅邪太守在欧阳轩到来后三天方才赶来。大礼参拜后,与案几后坐下开始介绍这次地震情况。和欧阳轩所料差不多,就是房倒屋塌,所导致的人员损伤,粮食由于部分被倒塌的房屋所埋,所剩不多。这次地震造成周边四十九个郡县受灾,有些崩落的山石将河流阻塞。在大泽山崩裂后形成三道裂谷,在不其县(今青岛崂山区)东南山崩较为厉害,成裂谷两道。损伤人员皆为山民,山下良田尽毁与崩落山石。 欧阳轩不得不将带来的药物器械分成两拨,写明了用法与用量交于两位太守带回,同时带走的还有几乎全部的粮食和物资。数天后由华夏国支援的粮食物资陆续拨付到各地郡县,在山谷中寻找线索的探马相继回营,带回了一些富含黄金的石头和几块黑漆漆的陨石碎片。通过陨石碎片风化判断,至少也是数万年所成。直到一组探马带回了一块千斤左右完整的陨石,经过抛开,在一层黑色岩石表皮下有很厚的黄金层,再往里面还有一块五十多斤的蓝色霰能量载体,再无其他。夜间欧阳轩带着人又去巡视了一遍新形成的裂谷地带,在大泽山裂谷的尽头有黑色的熔岩喷出,欧阳轩取了点样品,又连夜送到杜力巴人基地检测鉴定,经过详细的分析检测黑色物质为霰能量的另一种载体,只在行星内部才有,喷射出地表是地壳内部霰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的一种释放方式。欧阳轩将含有刘去霰能量团的石碟交于长老,当长老拿到石碟的一瞬间,脸色立即变得凝重,接着是一种惶恐。经长老解释,欧阳轩才知道机体的霰能量团和普通霰能量不一样,具有一定的自主性,再集聚到一定程度即会爆炸产生一种新的能量形式,这种形式的能量他们也正在探索。对于这种解释,欧阳轩是相信的,因为后世欧阳轩去过一次玛雅人遗址,曾在一处宫殿壁刻上看到过圆盘取被献祭者灵魂的故事,接下来就是一副爆炸的场面。用圆盘取刘去的霰能量团也是一兴起,想探究一下杜力巴人所说的机体霰能量团的事情。结果还真就应验了,只是与其他霰能量有些不一样,这才赶过来问问。同时也想起藏在长安武库的那块特别的能量体。 回到北海营地,各地救援按部就班的进行,也算有章有法,只是当地的一些文人似乎对欧阳轩的做法不屑一顾,认为天命不可为,百姓之所以受苦皆是天命所赐,欧阳轩的做法是逆天而行。在北海呆了十多天以后,欧阳轩带着羽林军悄然消失在山谷。穷苦百姓无不对着大山顶礼膜拜,为欧阳轩竖立了塑像,仰尊为神。为后来欧阳轩平定这一地区奠定了民众基础(后文会有详解)。 回到大宛行宫,欧阳轩继续开始往日生活,每天训练、放牧、看各地信息汇总,日子倒也是平淡无奇。五月中旬,在北海郡传来消息,说有数只凤凰聚集与北海郡的安丘、淳于等地。特意命人前往查探,还真抓回来几只,经过欧阳轩反复的研究,应该是孔雀的一种,或者是变异的孔雀,这几只鸟都是颜色鲜艳,七彩斑斓,体型较大,比孔雀要大很多,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头身比例较其他鸟类要大很多,有坚硬的长喙,头上有七彩的坚硬羽毛立起来形成的冠,有三根主羽毛突兀出来,形成一种特有的凤冠,脖颈不是很长,比鸡脖子长点,全身主体以红、蓝、黄、绿为主,身上正羽末端都有区别于本体颜色的菱形斑点,全身绒羽蓬松,颜色较单一,与身体主色一致,尾羽由三根长主羽和若干短副羽组成,颜色异常绚烂,末端都有菱形斑点,爪子较粗壮,与鸡爪相似。 对于不认识的生物和自然现象,欧阳轩自然去找了杜力巴人,经过他们鉴定,是一种卵生的地球生物,生活在温带和热带,属留鸟,与孔雀、雉鸡,喜好独居,素食,以薄皮坚果、谷物、树籽为食,尤其是以梧桐类的果实最喜好。有较高的智力,喜好阳光,有迎光而舞的习惯。尤其是喜好硫磺和植物燃烧的味道,有的种类则是喜欢新鲜树木散发的特有味道。欧阳轩带来的是其中的一种,这种鸟类由于体型庞大,动作迟缓,较易受到人和食肉动物捕捉,已近绝种。至于为何在刚刚地震地区出现此类鸟的集中现象,杜力巴人给出的答案就是,有硫磺溢出。但是说的时候欧阳轩注意到长老脸上有一丝笑容。欧阳轩自是明白他们有所藏,于是说道:“莫要与我藏私,朕知道此中定有蹊跷,朕就在拿出万斤超聚霰能量体,与汝作交换,如何?”。 聪明人自是明白聪明人的想法,长老哈哈一笑,说道:“陛下果然是聪明人,只是一个表情即能明白其中之意,吾等那还敢藏私。只是此类鸟还有一个不同于其他鸟类的特点就是眼力极好,嗅觉异常出色,较之犬类有过之而无不及。与强光中善辨荧惑,此类鸟为地球上古遗物,能识霰能量微弱之光,以获知,而助其寿,长其速。吾等找寻霰能量皆捕此鸟为详细指引。霰能量消失之时,即是此鸟灭亡之时”。“这么说,此鸟聚集之地,即为霰能量出现之地?”。“正是,只是也不全尽然。有硫磺之时也有可能致其群集”。欧阳轩没有再多问,又询问了一些关于饲养方面的问题。留下答应的东西,坐上飞碟,连夜直奔安丘、淳于等地找到凤皇的地方,在一处地陷之处(今潍坊峡山水库位置,也是汉宣帝本始四年,史书记载落凤皇的地方,史上称凤皇洼)还真找到了近十万斤的霰能量体。又抓了十几只凤皇方才回杜力巴人基地,按协议分配后,回到了终南山基地。做了个超大号的竹笼子,将捉到的凤皇鸟放入其中,买了万斤的梧桐籽,用少量的霰能量体喂养,由羽林军和杜力巴人专人负责饲养繁殖。 公元前六十九年壬子,华夏五十年,汉地节元年正月中旬,正带着羽林军在羌地寻找失落与羌地的杜力巴人的欧阳轩接到另一艘飞碟来报,在西偏北方突然出现一颗新星,经与杜力巴人联系,并非他们的飞碟所致。而是一颗落入地球引力范围的异常小行星。根据轨道计算与六个月后将在华夏国西北方的荒原坠落(今西伯利亚地区),欧阳轩又带着人去了杜力巴人基地,与长老沟通后得到了详细的坠落地点,半年后的七月上旬,欧阳轩终于在空中目睹了小行星坠落时的壮观场面,巨大火球从东北方快速砸在地面,激起巨大的灰尘,遮天蔽日,强大的冲击波将周边的树木、植被完全摧毁,直径一里宽的陨石却生生的砸出了一个深百米,宽达十数里的大坑。与欧阳轩在淮南看到的陨石雨有很大的区别,这是一个完整的小行星坠落,而不是在空中解体后形成的陨石雨。由于事先将周边的百里范围内的居民、牧民驱赶至安全地带,这次小行星的坠落没有带来伤亡和财产损失。半个月后待灰尘散尽,才进入陨石坑内,找到了那块通体红色的陨石,直径足有八百多米,重达百万斤,经切割分解后装运进飞碟。这次陨石坠落在《汉史》和欧洲都有相应的记录,只是《汉史》记述的是坠落前的轨迹,欧洲则是记录了坠落时空中的样子。在现在俄罗斯的图瓦共和国还有关于这次陨石坠落的传说:红色的天外之石入地成湖,湖面上红色天外石经千年风吹日晒,严寒酷暑丝毫未见崩坏。湖中本有三座岛,如今只剩下两座,其中那个红色的天外石岛与二战时期即以不见,那里就是唐努乌梁海的一处高山湖泊(50.34403689.801216,请诸位记住这个曾经是中1国土地名字,是苏1联时期被强制划走)。 回到杜力巴人的基地,经杜力巴人检测,是一种质量很高的激化后的铁陨石,富含一种地球上没有的物质。即是铁陨石,欧阳轩和长老达成了协议,为羽林军每人打造一把优质的长剑,并将突击步枪金属部件全部换为陨铁打造,剩余的陨铁就赠与杜力巴人。 回到大宛行宫,接到了从终南山基地传来的消息,经过半年多的饲养,凤凰居然下蛋了,一下就是二十多枚。完整的收回了二十三枚,欧阳轩特意又去了终南山基地,在那里见到了如同鹅蛋大小的凤皇蛋,取了其中品相色泽最好的六枚,用超聚霰能量体包裹采用人工孵化,为了这五枚凤皇蛋欧阳轩在大宛行宫建了一个超大的温室,占地千亩,高百丈。从粤州和琼州等热带地区移栽了一些草木种植于此,设计了一套水循环系统,养了一些观赏鱼,将凤凰蛋置于温室中由杜力巴人制作的孵化箱中孵化。当然这座温室的建造花费的都是欧阳轩寻得的黄金,用的材料也都是杜力巴人和华夏科技人员共同研发的一些新型材料。建筑由于保密的需要,全由杜力巴人和羽林军共同完成。在杜力巴人指导下经过近40天的孵化,有四枚蛋顺利破壳。另外两枚经鉴定属于晚破壳,未死。对于还未出世的凤皇欧阳轩给予了特殊照顾,不禁想起了别克和古丽出生的时候。 小凤凰和小孔雀差不多,绒羽不是很艳丽,胖嘟嘟的甚是可爱,每天欧阳轩又多了一项活动,在温室棚里带上一阵子,感受一下热带与温带高原的差异。别克和古丽非常不喜欢这种温暖潮湿的地方,自然是见欧阳轩钻进去,两个家伙直接转道要么找厨子威胁点吃的,要不就是去附近牧民家里欺负欺负小牛犊,要不就是和青壮牧民比比摔跤,几乎每次都是得胜而归,昂着头,迈着方步走回营地。直到有一次让欧阳轩出去寻找草籽,撞见他们两个牧民摔跤的场景,牧民乐呵呵的和别克抱着脖子较劲,脚上都不动,当然别克也不会用下肢去拌人,只能用上肢的力道摔倒牧民。等欧阳轩走过去,别克和古丽立即就换成一副被人欺负的表情,拿大脑袋蹭欧阳轩,以求同情。当然欧阳轩全当没看见,和牧民打着招呼,要了一些草籽。喝碗香喷喷的奶茶,唠一些家常,顺道买两只羊回去。 虽然牧民不知道欧阳轩的真实身份,但都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年轻贵族。随着人口的增加,如今大宛各地已经是汉民混居,汉族从民族人手里用自己的粮食蔬菜换到肉类,民族人用自己的牛羊肉也能换的日常所需的粮食、物资、金钱。渐渐民族人也学会了种植粮食、蔬菜,年轻一代已经完全融入汉人生活,汉人同样也适应了游牧的生活。社会无形中达到了一种平衡,各取所需,各展所长。 但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大兴安岭的鲜卑人拒绝任何华夏的改造,只生活在一个自我封闭的空间。欧阳轩甚至考虑过将鲜卑人整体移民至澳洲或者美洲,但与其头人谈过几次之后也就放弃了。 十多天以后,那两枚精心照顾下的凤皇蛋终于破壳,两个湿漉漉胖嘟嘟的小凤皇终于见了世面,较之其他四只,这两个明显头有些大,爪子也很粗壮。一只以红色为主色调,另一只是以黄色为主色,其他还没看出来。欧阳轩用包蛋的超聚能量体,每天放入水中喂食这两只特别的凤皇,其他四只被送回了终南山基地。这两只虽然不知道公母,欧阳轩打算亲自饲养,训练,对于美丽的东西自是讨人喜欢。每天喂食,喂水都自己完成,没事修剪温室里的花草树木。用玻璃打造了一架一体的鱼缸,做了个水循环系统,电力是用杜力巴人的霰能量发电系统。为了这个系统欧阳轩也是花了大价钱。一个充满能量的石碟可以产生三千万千瓦的电力,足够温室百年的供电所需。总共买了三套发电系统。 等到公元前六十八年,华夏五十一年,汉地节二年夏天,两只凤皇已经成年,那只红色的退去绒羽,换上了一身鲜红主体的外衣,尾羽为蓝绿黄三色,翅膀也是七彩斑斓,主羽末端是黄色的水滴形斑点,漂亮异常。那只黄色退去绒羽后换上了一身金色主体的外衣,尾羽是红绿蓝三色,翅膀主羽为红色,绒羽为七色,头冠不像那只红色的,少了三个绿色的主羽。问过杜力巴人,红色的为雄,黄色的为雌。欧阳轩现在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训练、放羊回来在温室里喂养训练这两只凤皇,分别给它们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红色雄性的叫华凤,金色雌性叫夏皇。为了让他们适应帕米尔高原的气候,欧阳轩也是费劲了心思,从春至夏就没停过训练,补充霰能量体。欧阳轩发现随着霰能量体的补充,羽毛也就越鲜艳。今天是欧阳轩在野外放飞凤皇的第一天,在营地的羽林军几乎全员出动,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凤皇。随着温室门的打开,欧阳轩领着在地上行走的凤皇,步出了大门。随着欧阳轩的口哨声响起,两只凤凰在众人瞩目下展开艳丽的翅膀,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双双腾空飞起,美丽的尾羽,艳丽的翅膀构成了两道亮丽的风景线,两只凤皇在空中肆意舞动美丽的身躯,或低飞嬉戏,或伴行滑翔,无不快哉。稍倾,两只凤皇发出了悦耳的鸣叫声,声音响彻山谷。在山上的牧民对这两只漂亮的鸟也是好奇百倍,纷纷驻足观看。不到一刻钟,两只凤皇发出凄厉叫声,迅速飞回温室门口,站在欧阳轩身边瑟瑟发抖。仰头向空中望去,数只黑点由远而至。 “靠,忘了这里是鹰隼的天下,算了进去吧”。欧阳轩做了个手势,让两只凤皇进了温室。挥手喝止了举枪要射杀鹰隼的羽林军,“这里是它们的天空,我们是外来者,放了它们吧。也能少些鼠患”。话刚说完,就看到不远处有牧民快马而来,身上还能看到些血迹。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归隐的日子 七 身边的羽林军立即持枪做高度警戒状,欧阳轩挥手制止了其他羽林军做出的战斗姿势,这里现今有一万羽林军,可不敢保证谁的枪械不走火。等牧民行至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欧阳轩面前,欲行抚胸礼,看着他吃力的抬胳膊,欧阳轩赶紧将他扶起来。“我的兄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让你受如此重伤?”,欧阳轩关切的问道。 “回尊贵的头人,有一股沙匪由西面而来,从山上绕过山口城(今塔吉克斯坦苦盏)袭击了山上牧民部落,我部头人临死之前,让我向贵人求援”。“哦,居然还有沙匪?真是活腻了。来人,速速为他疗伤,集合左右两营,后营留守。随朕剿匪”。“诺!”,身边的令狐彰拱手领命,下去布置。趁着队伍集合间隙,欧阳轩查看了牧民的伤势,都是弓箭伤,一支箭正中右侧后背,离脊柱很近。医官协助下快速为其消毒,实施了清创缝合术。从其身上取出了八枚箭头,都是那种跟带着三根倒刺的锋利三棱铁箭头。看着箭头,欧阳轩突然觉得这股沙匪绝对不一般,这种箭头如果在华夏国制作起来很简单,但是马匪拥有这样的箭头,那就有些不对劲了。欧阳轩在此也是好多年了,光华夏国出动全军剿杀各种匪盗就不下十多次。国内已经几年没有听闻匪盗出现了,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欧阳轩越来越觉得这里有问题。 从受伤的牧民那里知道了沙匪的大概位置,做完手术,欧阳轩下令将人和马匹运上飞碟,夜间直飞事发地点。傍晚时分六千名羽林军集结完毕,牵着马登上两艘大型飞碟,欧阳轩和亲兵侍卫登上小型飞碟。在夜色中于空中编组,呈品字形直奔事发地点。六百里的距离须臾即至,在上空对地面进行了初步侦查,确认无人安全后方才降落,卸下人马。命飞碟小组继续寻找沙匪下落,欧阳轩带着人巡视了一圈,这里是大宛牧民的夏牧场营地。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毡房都已被烧毁,牛羊不见了踪影,十几具牧民尸体和一具沙匪尸体分布在营地各处。命人将尸首统一摆放在一处,欧阳轩一一仔细查看,有些是刀伤,有些则是弓箭伤。弓箭伤和受伤的牧民都一样,刀伤则很特别,从伤口上看是一种非常锋利的利刃,可以轻松砍断骨骼。从创伤面上看,是一种弧形马刀,刀头较重。沙匪是一名欧洲人种,是被牧民用刀杀死。命人将牧民尸首按礼制安葬,至于沙匪的尸首则是被扔入山谷喂狼。接近黎明时分飞碟小组和探马方才返回,再离此百里远的条形山谷内发现了驱赶牧民和羊群的沙匪。通过探马侦查共有三百名欧罗巴人种的马匪,手执宽头马刀。欧阳轩立即下令全军全副武装,上飞碟,用最快的速度包围山谷,解救牧民。 欧阳轩不想让这些沙匪多活一分钟,也不顾与杜力巴人达成的飞碟夜间飞行协议,趁着天还没亮,众人快速集结,登上各自的飞碟。百里之地只是须臾即至,六千人分成两部分堵住两侧谷口。人员就位完毕,欧阳轩一声令下,羽林军打马飞奔,直奔谷内而去。等两方接敌时,太阳刚刚冒出头。羽林军训练了多年,如今能放手一搏,那是何等惬意,一路冲杀下来,这三百沙匪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刀下鬼。但是也有一个例外,一名汉人面孔的领头者居然挟持了一名小男孩,逼退了数名羽林军的围攻,打马奔山脊而去。欧阳轩领着身边的侍卫,一路飞奔一个沙匪没碰到不说,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见那名领头者要跑,二话不说,打马急追,侍卫紧随其后。 欧阳轩的马快,自然不是那名匪首普通马匹所能及。片刻功夫即离匪首已是不足五十步,那名匪首也是急中生智,回身将手中的男孩扔了过来,拨马向一侧谷口而去。欧阳轩在高速奔驰中接住孩子,将男孩置于鞍桥上,拨马转向,紧追匪首。边跑边摘下手弩,拉杆上弦,一气呵成。在两马还有百步时,抬手一箭,正中匪首右肩。这名匪首也是个狠人,完全不理背上的弩箭之伤,依旧打马狂奔,出谷不远是一片东西向广阔的草原。这名匪首迎着阳光一路飞奔,由于有孩子在鞍桥上,欧阳轩没敢在加大马速,再次拉杆上弦,抬手又是一箭。这次正中后心,匪首应声落马。 就在欧阳轩快行至匪首身前时,这名匪首一个鲤鱼打挺,挺身而起,咬着牙迎着马头举刀便砍。欧阳轩不得已一拉缰绳,双腿一磕,马身腾空跃起,将将越过刀锋,前出百步方停,后面侍卫紧随而至,手中的手枪已经响起。先是打断了匪首欲再次举刀的右手,接着两名侍卫几乎同时开枪,打断了匪首的两条腿。 欧阳轩圈马回来,看到侍卫手中的手枪,才想起自己一时只想着这是冷兵器时代,而忘了还有更现代化的攻击方式,不得不说自己思维有些僵化。下马,将男孩抱下来,交给侍卫看护,此时后面羽林军也跟着而至。欧阳轩挂上弩,抽出宝剑,走到匪首面前。仔细看了一眼,是一名汉人,浓眉大眼,方脸,青色麻布袍,头戴方巾,一缕须髯飘于颌下。右箭头的弩箭已经透骨而出,罗姆弹头的枪弹打断了双腿和右臂,正汩汩的流着血。“你是汉人?”,欧阳轩将用剑抬起匪首的下颚说道。“是与不是,与尔等何干?匪即是匪,落于官手自是死”,说着身子前挺,欲撞剑自杀,欧阳轩自是不会给他机会。剑随心动,随着身体剑尖也跟着后移。直到匪首失去重心倒在地上。“即是想死,就成全与你”。说着,手腕一抖,宝剑有头顶囟门而入。匪首立毙当场,就在此时东面远处扬尘渐起,地面在颤抖,表明有一大队骑兵正向此而来。 欧阳轩身后的羽林军立即持枪在手,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状态。片刻后终于看清原来是一队华夏军,为首的正是彭飞。来到欧阳轩面前,下马施礼。“臣来迟,还请陛下将罪”。“哈哈,来都来了,哪来什么罪过。这些沙匪可曾查清,来自何处?”。彭飞再施一礼道:“回陛下,臣原本派了探马严密监视此股马匪,只是与五天前突然失踪,与昨日臣方从探马得知,此股沙匪于此惊扰陛下,日夜兼程而来。此股马匪原为长城外本都王国被罗马帝国所败的残兵,化妆成商人进入我国,臣也一直监视,因无作恶,而未予以剿灭。只是不知为何与一名汉人接触之后,突然摆脱监控失去踪迹”。“嗯,境内可还有其他匪盗?”。“回陛下,在兴州(原大夏国)山区尚有千人红毛马匪,只是于山中驻扎,而无作恶迹象,尚未征缴”,彭飞立即回道。 “缴了吧,这次已经有十数国人死伤。与朕狠狠杀之,不留活口,尽屠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另严防西部长城兴州、詹州段,有进犯者,尽灭之”。“诺!只是可否出兵长城外?”。“不必了,如若我国商旅在他国受扰,可出兵灭之,甚至不惜驱民屠城,与各国使节言明此节”。“诺!臣明白。以国为盾,护民与外,扬威保民。臣知该如何办理”。“去办吧,对外国族类不必客气。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明确告知各国使节。西部是我华夏抵御外族防线,乃是国之盾,不得有闪失,无论国内如何,西部不能有失。朕置行宫于此,亦是守盾而为,有彭都督在此,朕甚是放心”。 “臣明白,只是陛下臣与这做官无意,还是回陛下身边与臣最有意义”。“哈哈,汝与李尚书、鲜于将军、令狐将军隔些年月互换即可。在外别荒废了搏杀之艺,在军中也训练些精兵,保持才能不失”。“诺!臣谨遵陛下教诲!”。“去忙吧,替朕把话带到。另与李尚、鲜于将军给朕严加看管当今太子,如有不妥,带朕废之,立赞之子汕为太子”。“诺!如今太子在李尚书管教之下,还有些收敛”。“绝对不能让其登位,朕看宏儿身体尚健,不行朕就再回夏谷登位。也不能让那个逆子得逞。你去忙吧,找曼州知府按阵亡将士抚恤阵亡牧人。毕竟他们曾冒死知会与朕,得以减少损失。朕看这些沙匪劫持牧人、牛羊是另有所图,恐是秘密劫持与天山中另有所图。与朕仔细查来,尤以汉地来人严密监视”。“诺!”彭飞领命而去。 欧阳轩有检查了一下匪首,背后中的弩箭正中背后的铁质刀鞘之上。草草处理了尸首,带着羽林军骑马回了牧民营地,有十几名牧民受了伤,欧阳轩亲自上阵进行了妥善的处置。处理完牧民事宜,带着羽林军趁夜回了行宫。数天后彭飞来信,阵亡的牧民得到了应有的抚恤。在兴州山中,围困住了一名可疑的汉人,此人功夫很好,已有数名军卒阵亡,特请羽林军援助。没说的,欧阳轩连夜派了一营羽林军乘坐飞碟与彭飞汇合后飞往兴州。 在欧阳轩精心调理之下,受伤的牧民伤情急速好转,已能骑马,欧阳轩赠了其百头种羊,由羽林军护卫下回了营地。等彭飞回来时带回来的消息很不好,那个汉人,功夫了得,于彭飞战了千多回合,击伤了两名羽林军卒,被彭飞斩了左手手臂后,用障眼法得以逃脱,在羽林军的追赶下,向东逃进茫茫雪山之中,山中千余马匪全数被歼灭,无一得活。 欧阳轩让彭飞和一名参与围剿的羽林军卒演示了一番打斗的过程和招式,看着两人一招一式的演示,欧阳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汉人使用的这种独特的招数,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听了一遍障眼法,原来是那名汉人在手臂被砍断之前曾扬起左臂,喷射出一股黄烟,收势不及,被彭飞斩掉左手上臂。右手同时射出两只羽箭击伤两名羽林军卒后,得马逃脱。欧阳轩又去查看了一下受伤的羽林军卒,因为常年累月的受益于霰能量和铠甲的防护,只是表皮擦破了一点,伤口早已复原,只是皮肤上留了一个很小的黑瘤,赶紧命人取来外科手术器械和麻醉药物,将黑瘤切掉扔进水中,瞬间水变成了绿色。找来一只鸡,只是惯了一滴水,鸡立刻毙命。给羊喝了点水,羊过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半日后方才醒来。在多种动物和死刑犯身上做了测试,验明了这种毒是一种能令人快速麻1醉的麻1醉1剂,只对人有快速效果,对鸟类直接致死。幸好有铠甲和霰能量的双重防护,袖箭上的毒进入的量少还没扩散,即被活跃的巨噬细胞吞噬,形成了包膜。看到袖箭欧阳轩想起了一个名字“云梦山”,什么时候跑到喜马拉雅山里来了,怪不得当年主父宏找了许久没找到。如今再一次失踪,不知道何时再现。欧阳轩命人取过那个人的断臂,在房间内仔细观看,断臂口很平整,手臂皮肤粗糙,肌肉结实,说明此人也是长期接受训练。手指头很有特点,短而粗,而且无名指比中指要长,手腕上还有个蓝色的镯子。质地欧阳轩从没见过,欧阳轩实在是看不出还有其他的线索。 对于不明白的东西欧阳轩从来都是去一个地方,杜力巴人的基地。长老仔细看过镯子之后,小心的取下来,交给一名族人拿去鉴定,随手将断臂置于了暗处的案几上。和长老聊了一些家常和南美的情况。鉴定的族人回来,在长老耳边耳语了几句。长老两眼放光,听完族人耳边汇报。长老转头对欧阳轩说道:“回陛下,此物经鉴定乃为一种能量载体,非我星球之物。上面还残留着一些七维空间能量。这种载体所存储的能量较弱,在上面没有找到七维空间碎片,应该是从本星球带来的物质”。 “哦,此物除了承载能量还有何用?”。“可用于金属制造,可激活金属记忆,与我星球的添加物相近”,长老立即回道。 欧阳轩兴趣全无,回身看向那只断臂,在暗处断口面隐隐有些光亮,很淡很淡。如果不是欧阳轩眼力较好,也看不出来。起身拿过手臂,用手遮挡确定了自己的观察。递给长老,说道:“长老,还请对这只断臂做一下检测,朕刚才察觉其有淡淡荧光”。长老接过手臂,转交给族人,交代了几句,族人立即出了屋子。片刻而回,在族长耳边又是耳语一番。长老点点头,转身道:“陛下,此只断臂中含有极少量的霰能量,活性较弱,属于原始的霰能量,来自古老的空间”,欧阳轩听完更加的迷糊了。欧阳轩一头雾水,迷惑的看了看长老,对于空间这类的事情实在是无趣,起身告辞。 长老起身相送时说道:“恕我族人无能,所用之术皆是为探寻而来。如若将我族所教之术用于战争,老朽甚感不安,还请陛下体谅我等难处”。欧阳轩停下脚步,看看长老,疑惑的问道,“莫非长老还有难言之隐?”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归隐的日子 八 “今见此人残肢和物件,老朽以为这里还有另一星球之人。以我族人现有科技只能研制些生活之用,军用尚不及。汝陛下过多泄露我族人之密,恐引发他族毁之”。“嗯,朕亦知此节。汝和族人教些日常科学即可,至于军事科技之事,朕还懂些,由我国人完成即可”。“陛下,恕老朽直言,老朽以为现今华夏国人民智底蕴尚不足承担如此快速科技发展,无文化底蕴辅助,易造成社会发展畸形,人心异变”。 “说得好,朕如今也有同感,先替朕培养顶尖之人。其他之事,长老务须担心”。说完,转身带着侍卫上了飞碟,回了大宛行宫。长老的话深深刺痛了欧阳轩,欧阳轩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来,一直大力发展科技,先是自己所知的,接着是杜力巴人的科技。但如今社会确实如长老所说,如今华夏国整体科技已经达到了二十世纪中期的水平,但是文化却远没达到那个水平。如果没有文化底蕴去承载科技的发展,欧阳轩都可以想到后世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的那种结果。现在华夏国的教育水平在青少年也只能到七成,别的就更别提了。这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欧洲的文艺复兴和二十世纪初中国大地上的新文化运动,看来也有必要对华夏国也来一次文化改革。 连夜给如今已是尚书省尚书令的李慕和当今皇帝欧阳宏写了两封长信,言明了文化改革的意见,提出了几点措施,一是适当的简化文字,推广除毛笔外的其他书写工具;二是改革官方用语,全国用白话文书写记录,设立院,奖励才能出众的学者;三是,全国范围内征集优秀的绘画、书法作品在院展出拍卖;四是在华夏大学设立哲学和社会学学科,教员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五是开展艺术品展览和拍卖;六是严格管理宗教,取缔牟利性质的宗教团体;六是大力发展出版业;七是发行报纸,刊物,允许私人和团体进入报刊发行领域。八是全国征集各年龄段的课本题材,在教育中课的比例达到三成,修正历史书籍。九是加大教育投入,由原来的二成,提高到税收的四成,全国范围内实行免费教育制度。以上九条意见交由内阁讨论,言明文化发展的重要性。 一夜未睡的欧阳轩,第二日一早将令狐彰找来,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他,令狐彰也是聪明之人,对于现今的社会发展状况也是了如指掌,自然也觉得这件事的重要性。饭都没来得及吃,带着两封书信乘坐飞碟,直奔夏谷基地。对于自己的建议,欧阳轩自然不怕会被执行歪,全国上下有五千多羽林军挂职的官员,三省六部主官基本全是羽林军挂职官员。 日子又恢复了正常,欧阳轩这才想起那两只凤皇,每天训练之余,基本上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凤皇上。每天都会将凤皇放出去,任其在空中自由翱翔。随着时间的推移,凤皇身躯逐渐长大,在欧阳轩训练之下,反应速度有了质的飞跃,在空中可以轻松的应付两到三只鹰隼的攻击。用阴山杀的那只巨虎的虎皮在七维空间碎片和能量混合物浸泡后,精心雕琢了一副脚环。在每日的梧桐籽饲料里也加入了这种混合物,保证和白狼一样能始终陪伴自己左右。在桂州的深山之中,依山傍水的山谷之中欧阳轩又建了一座冬季行宫。 匆匆又是一年,转眼进入公元前六十六年,华夏五十三年,汉地节三年乙卯年夏七月,大宛高山草原上欧阳轩坐在木墩上,看着别克和古丽在远处羊群边嬉戏打闹,华凤夏凰在空中盘旋嬉戏,一群鹰隼远远地躲着盘旋。手里端着牧民递过来的奶茶,和一口细细的品味,听着牧民讲述官府如何让他们子女去学校上学的事情。听他们讲完,欧阳轩喝了一口奶茶,转头问道:“让子女上学不好吗?”。“回贵人的话,我们牧民也没啥追求,能吃饱穿暖就好。学了那么多东西,对我们放牧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跟着大人学些放牧技能”。其中一个年老的牧民回道。 “哈哈,你们看我的羊怎么样?”。 “贵人的羊自然是好的,金贵。只是这些和孩子上学有关吗?” “这些羊就是那些上过学的人培养出来的,上学学些知识,能把你们生活写进诗歌传唱万世不好吗?现在牧羊有两个人足够了,多了也是负担,让孩子出去学学新东西,还能减轻你们的负担不是更好?”。 “贵人说得是,只是我们牧人没贵人那么金贵,有口饭吃,就能活命”。 “你们不想过上好日子,过上贵族老爷的生活吗?想要那种生活最根本的就需要上学”。 “回贵人的话,我们不是不想,只是如果没有牧人放牧。这羊谁来放呢?我们担心将来孩子们在集市上学完了,再不会想在这山上牧羊了”。 “哈哈,这个还真是个问题,容我想想”。牧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基层的活还是要有人干的,社会还是要分工的,如果都是同质化了,这个社会哪里还有什么进步?看来在教育上还得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智力水平、兴趣实行职业教育。将碗里的奶茶喝完,欧阳轩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看着远处正在进行高强度负重训练的羽林军,欧阳轩一时有些恍惚,自己道来到底是给这个时空带来了什么?一个畸形发展的社会,一个冷兵器和热1武1器混杂的时代,有点像那部《星球大战》的电影,也是欧阳轩吐槽最多的就是,有先进武器不用,非得用近身格斗,如今欧阳轩已经理解了导演所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战争的尊严。一个弱小的民族可以拥有强大的热1武1器,但不会拥有强大的民族,勇武才是战争的真谛。热1武1器可以占领我的国土,如果不是屠族,毁灭不了我的民族,民间用自身的最简单的武器勇武一样可以进行反抗。就像是欧阳轩如果当年与匈奴最后一战不是用军队的勇武精神打败匈奴人,恐怕现在国内的匈奴人和长城外的匈奴人就会不停地冒着炮火和枪林弹雨进行反抗。正是这种勇武精神征服了匈奴人,才有如今匈奴人的归顺。只是这个鲜卑人一直处于游离于华夏国的地位,让欧阳轩很是头疼。 一名信使的报告声打断了欧阳轩的思绪,“陛下,汉庭急报”,说着信使拿出一封红色信封递到欧阳轩手里。验过密封,拆开,是通过终南山基地转发来的刘病己书信,信中详述了霍光死后霍家所作所为,有造反之相,请欧阳轩协助锄奸,以保太平。同时民间传闻终南山有凤皇,特请赐一双。看完信,装进兜里。 打了个口哨,召回凤皇和白狼,示意白狼接着放羊,自己带着凤皇回了行宫。别克和古丽看着欧阳轩骑马带着空中的对头远去,自是恢复了霸主的威风。昂着头,耀武扬威的巡视着了一圈羊群,将羊群赶到了一处草比较厚实的地方。再回到牧民中间,蹲坐下来,自然有牧民按照往常的习惯给它们按摩,送奶茶。 欧阳轩回到行宫,下令留下中军营,其他羽林军先行至终南山庄。欧阳轩又给李慕和欧阳宏写了两封信,同时又给现在已经是蒙州知府的欧阳汕写了封信,询问他对职业教育和个性化教育的看法。这也是对欧阳汕的一次大考。自从皇后去年病逝后,欧阳宏的身体状态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可见他们夫妻情之深。其他几个皇孙如今也都年纪一大把了,国家必须交到一个年富力强的后辈手中。至于欧阳茂,欧阳轩没杀他已经算是幸运了。 在羽林军出发的第二天夜里,欧阳轩带着白狼和凤皇去了终南山庄。到了山庄的凤皇谷,欧阳轩一比较,自己这两只要比其他凤皇要大很多,也结实很多,俨然是众鸟之王。通过山庄旁大鸿胪行人府带欧阳轩的使节面陈刘病己告之:兵将以备完毕,如有异样,可助锄奸,事后即返。同时派出探马收集霍家谋反的证据,将直接交给刘病己,尤其定夺。信使派出不久即回,第二天,探马相继返回,原来霍光的女婿金赏早就已经告发了霍氏造反的详细计划。在欧阳轩来的第二天,刘病己义无返顾的派大司马卫将军张安世兵围霍家府邸,霍云、霍山、范明友自杀,霍光的老婆显、儿子禹、女婿邓广汉被抓,朝中受霍氏株连者数十人。次日霍光的老婆显、儿子禹、女婿邓广汉腰斩与市,余者皆被弃市。 事情办完了,欧阳轩派了名使者带了一对凤皇送入未央宫中,准备回大宛行宫,门官传报:汉庭遣前将军傅介子、丞相司直萧望之拜会夏王。欧阳轩对这两个人也不是很熟悉,只是曾在史书上看到过两个人所为。对这个傅介子在楼兰所做的卑鄙之事很是鄙夷,萧望之,同样是一个自诩为大儒的小人,为了儒家立朝而诬陷了不少刑名法家之人,位至御史大夫。对这两个没有好感的人,欧阳轩真是不想见。只是碍于是刘病己派的使节不得不见。 与客厅中坐定,命人传唤二人来见。稍倾,门外进来六人,为首两人,一文一武,文官带双梁进贤冠,弯眉,圆脸,薄唇,一身黄色文官朝服;武官头戴武冠,浓眉,眉骨较高,方脸,高鼻梁,厚唇,一缕灰白胡子,看岁数也是知天命之龄,一身黑色武官朝服。后面四人皆是身强体健的侍卫。在羽林侍卫引领下与宾客位落座,两人侍卫立于二人后侧。欧阳轩说道:“二位前来何事?稍晚些,朕已经走了”。 “汉室前将军傅氏介子见过夏王,吾等奉上命携礼前来拜会夏王,以谢夏王出兵相助赠凤之恩”,武将起身施礼回道。 “区区小事尔,何劳陛下挂怀”。欧阳轩喝着茶说道。 “汉室丞相司直萧氏望之见过夏王,如不是夏王出兵,陛下也不会放手一搏。全仗夏王出兵为后盾,特此遣我等来言谢”。文官起身施礼回道。 “哈哈,朕来与不来,陛下同样会施为。升官夺权已告完毕,谅他霍氏也无兵可反,只有刺杀一事可为,又有金氏高密,霍氏自是瓮中之鳖尔”。 “如无夏王坐镇,陛下心不安。同是托孤,夏王当为典范”,萧望之回道。 “还有他是否?朕今日急于启程,国内尚有事务要处理”。欧阳轩将茶杯放下说道。 “回夏王,陛下托吾等带些重礼,还请夏王过目”傅介子起身说道。 “不必了,来人送客”。欧阳轩下了逐客令。 二人只得起身,带着侍卫来到欧阳轩面前拱手施礼,又命身后的侍卫将礼品置于案桌上。欧阳轩看都没看,起身欲行。就在此时,抬着礼盒的四名侍卫突然从礼盒内抽出短剑,直奔欧阳轩刺来。这么短的距离,大了欧阳轩一个措手不及,四把匕首几乎同时,不同方向而来,不得已欧阳轩后纵一大步,撞到了椅子。将将躲过袭击,但右臂和有前胸还是被匕首刺中,前胸的匕首整个没入胸中,从后背透出尖端,右臂上部也被匕首刺中,穿过健硕的肌肉,从后面透出。欧阳轩强忍剧痛,左手快速从腰上抽出宝剑,腕上用力,剑锋由左向右一甩而过,四个人手臂齐齐断落,踏步上前,剑锋前扫,四名侍卫齐胸而断。欧阳轩用剑指着厅中二人,强忍着剧痛说道:“尔等居然敢刺杀本王,可知后果?”。“哼,夏王,汝原为汉室之臣,叛国自立,罪当诛......”。傅介子话还没说完,即被羽林侍卫用刀柄击昏。事发突然,侍卫又站得离欧阳轩很远,等反应过来已是四人身首异处,赶紧上前制住萧望之和傅介子。有两名两名侍卫扶欧阳轩直奔医馆,又有一名侍卫急忙去找羽林军医官。路上欧阳轩忍者剧痛将手臂上的短剑拔出。右胸上的短剑也一点点的向外拔,欧阳轩相信自己机体的修复能力,最后一咬牙,还未到医馆时一下子拔出了短剑。一股血剑喷射而出,鲜红闪着蓝色荧光的血液洒了一路。年迈的义妁面对欧阳轩伤情时一时也愣在当场,若不是羽林医官提醒,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放到案几上,在消毒过后的纱布上撒上止血药粉塞进伤口,再抽出来,在外侧压迫止血,匕首也是很锋利,切断了一根肋骨。手臂上的匕首也是贴着肱骨而过,从肌肉的缝隙间穿过,大量的失血让欧阳轩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出血状况也已经在机体强大的修复能力作用下停止了。义妁和医官趁这个时机,赶紧在欧阳轩的急救包里找出超聚霰能量体,在无菌的生理盐水中完全溶解,在做过青霉素试敏后,在生理盐水中融入青霉素,挂上静点补充体液。又做了简单的清创处理后,为欧阳轩做了包扎。过了两个多时辰,欧阳轩才渐渐醒来。 这还是欧阳轩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受伤,而且还是差点要了命的伤,要不是欧阳轩反应快,后纵一步,四人站位偏右,匕首可能会正好刺中心脏。此时山庄外已被汉军包围,与山庄墙头上羽林军对峙。在欧阳轩伤情没有确定之前,羽林军将士都保持着一种克制。除了萧望之和傅介子被吊在墙头,还没有采取别的举动。令狐彰见欧阳轩醒了,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欧阳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拆开纱布,查看了一下伤情,从伤口上传来的麻痒说明体内伤口正在复原。去掉包扎的纱布,找来义妁做了一次胸膜腔减压术后,穿上令狐彰递过来的软甲,套上迷彩服,活动了一下右臂,已无大碍。常年来从没受过伤,让欧阳轩也忽略了自身的防护。这一次就是一个教训,但这一次教训倒是在三百多年后救了欧阳轩一命。 因为失血过多,断了一根肋骨,尚未修复,身体还有点虚,因为机体修复需要大量的营养物质,令狐彰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烤好的两只羊,搀扶着欧阳轩回到了房间,欧阳轩足足吃了两条羊后腿,剩下的分给了别克和古丽。休息了一会儿,又喝了点溶解了超聚霰能量体的茶水。命人将傅介子和萧望之押起来审讯。从夏谷基地调来牵引式重炮,将在汉地受到刺杀的消息告诉欧阳宏、李慕、彭飞和鲜于顺,命鲜于顺陈兵高平城下,已升任中部军都督的赵孟出兵雁门关,陈兵阳曲,威慑太原郡,羽林将军领本部军都督令狐彰领兵出居庸关陈兵广阳国蓟县,已升任南部军都督的周赫领军出岭南,威逼长沙国,海部都督胡阳和火枪军封锁长江航道,威逼广陵郡,羌部军都督白鹏出金城稽中,陈兵天水郡平襄,从西侧威逼高平。令狐彰对自己要领军出上谷有些顾虑,愁容满面道:“陛下,臣若走了,陛下受伤,这羽林军如何统领?”。“暂由中军校尉周安统领,速去传令办理”。“诺!”令狐彰下去传令。又叫来周安,命其严密监视外面汉军,组织山庄内的人员躲到秘密基地。 这一次刺杀,欧阳轩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以刘病己对欧阳轩的忌惮,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切还得等审讯结束方知。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归隐的日子 九 欧阳轩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右侧还有些滞涨,其他已无大碍,幸好匕首上没有涂毒,否则后果真难料。审讯结果很快呈递上来,傅介子和萧望之在酷刑下都已招供,受众儒家望族所托以协助刘病己除霍氏之名私改书信,将欧阳轩骗至长安,由一断臂的神秘人遣派了四名刺客行刺杀之事,萧望之和傅介子负责设计接近欧阳轩的机会。 看完供状,欧阳轩想起了兴州山中逃脱的那个断臂的云梦山人。命人将二人押解上来,又仔细询问了一遍前因后果,尤其是那个神秘人,遍体鳞伤的傅介子躬身施礼颤颤巍巍的回道:“回夏王,此人自称鬼谷子第五代传人,看其面相,介子幼时曾见过,只是始终想不起在哪见过。介子所言句句实言,还请夏王高抬贵手”。 “刺王杀驾,尔等还想有命吗?亏你们想得出如此卑劣之法,孔孟先贤可曾教的尔等这些卑鄙下作之术?带下去,严加看管”。“诺!”,负责看押的羽林军上前用麻布塞住嘴,捆上手脚,押出客厅。 命羽林左军校尉扈潭领本部人马从密道出山庄,带着刘病己的书信和二人的供状前往未央宫。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城墙,巡视了一圈,山庄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汉军,足有五万之众。羽林军倒是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只要欧阳轩一声令下,这五万人旦夕之间就会烟消云散,下令羽林军保持克制,没有命令不得出山庄击敌。 当欧阳轩在长安遇刺的消息传遍华夏国之时,几乎是群情沸腾,还未等李慕下令,请战书纷纷而至。现任兵部尚书白羊孤,甚至入宫面见欧阳宏请战。欧阳宏在和李慕商量后,除彭飞的西部军和监视鲜卑人的北部军外,其他各部军全部调往华汉边境。诏书刚到,各部齐动,不出一天通过铁路和公路齐动,在华汉边境竟然陈兵三百万,这还不包括藏于民间退役的民兵,而民兵也正在集结当中。如果再加上西部和北部两军,起码有精锐善战之兵八百万,各类铁甲舰艇万艘。当欧阳轩看完李慕报告之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几乎达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华夏现有人口不过九千万,居然短短时间内能集结八百万之众的精兵,让欧阳轩有些恍惚。 在汉庭朝会上当各地边关将战报汇总之时,汉庭官员几乎都是瘫软于地,仅仅是因为刺杀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太上皇,居然在短短的一天在各地边关陈兵三百万,出关入境之军达到了百万之众。这要是欧阳轩有个三长两短,汉室江山几乎旦夕之间即焚。刘病己和众臣商量了一天,才有了最后的廷议,诛杀行刺的萧望之、傅介子和怂恿行刺的儒家望族,遣使与终南山庄请求议和,条件自是增加纳贡数目。 听完使节陈述,欧阳轩在病榻之上微微一笑,说道:“回去禀明汉皇,朕同意了。回去时将二贼带回去与汉庭发落吧”。说完挥挥手,示意送客。 在终南山休养了十数日,断骨以初步愈合,伤口只能看到浅浅的伤痕。汉庭传来消息,萧望之和傅介子被移除九族,二人被腰斩弃市,十多个儒家望族被诛杀殆尽。欧阳轩也下了撤军令,改为全国范围内的实兵攻防演习。但这一次变故让汉庭对华夏军事实力畏惧延续了三百年。 外围的汉军与欧阳轩派人进宫的第二天便撤去,刘病己利用这一次变故,充分发挥了羽林军的威慑和探查能力,在短短数天之内清除了霍氏残余和朝中对刘病己不臣之人,一时间朝野清净了不少。等派出的羽林军全部回营,欧阳轩悄然带着义妁和马凝回了夏谷基地,留下一队羽林军管理山庄护卫基地。 自从欧阳轩退位隐居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夏谷,如今匆匆四十年,欧阳轩有如回家般急切。命人将凤皇和白狼安置妥当,只带了五名侍卫便装简从,骑了一匹普通的马,直奔夏谷而去。百五十的距离,打马不出一日即到,基地也有那种烧汽油的轿车,欧阳轩没用,由于石油产量的原因,汽车使用目前还仅限于军队、公务和皇家用车。欧阳轩因为伤势的原因没有着急,信马由缰缓慢前行。身上只带了宝剑和短刀,其他的都留在了基地。就是想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观察一下华夏这个国家,侍卫也都是一身平民装扮,内衬软甲,只带了防身的长剑。 基地防御范围达方圆百里,一路上除了华夏军的关卡和明暗哨,看不到任何平民。过了山谷最后一道关卡后,方才看到路上的行人和村落。四轮马车随处可见,往返于乡间城镇。在草原上还能看到点点白色的牧民毡房,由于是京师,这里的牧民实行的是轮牧制度,即一家一户有两片平原草场和一片山区草场,每年在两片草场之间游牧,养生一片草场。草场上河渠纵横交错,形成了人为的无坝的沟渠网,保证了水体渗透,增加地下水的水位。在村落周边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地,种的有改良的小麦、玉米、花生、土豆等作物。防风林网将庄稼田分成了一块块,经过近八十年的努力,在夏谷(今鄂尔多斯)、河套平原、河西走廊等存在沙化风险的地方大面积种植耐旱的树木植被,设置了禁牧区,开凿纵横的沟渠,引黄河水灌溉,如今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原本以沙化的土地,如今已是绿草盈盈,整个河套地区和河西走廊现在已是沃野千里。但是华夏国严格执行欧阳轩当初定下的禁止过度放牧、过度耕种、禁采挖地下资源等强硬措施,在沙漠、戈壁滩挖渠种树奖励依旧很丰厚。庄稼收割完毕后,都要将秸秆粉碎,于窖池中和人牛羊排泄物发酵成肥后回归农田,产生的沼气用于日常生活之用,如今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深入农牧民心里。 看着如此田园美景欧阳轩心情非常好,路两旁的胡杨,红柳掩映着太阳的光辉,照在身上,那是特别的舒服。信马由缰,在道路上缓缓而行,时常都有疾驰而过的四轮马车对欧阳轩报以微笑。傍晚时分到达里夏谷城三十里的一个村镇,房子都是那种青砖绿瓦雕龙画栋的汉式建筑,排排的房屋整齐有序,一条沟渠穿镇而过,渠边绿树掩映着夕阳的余晖,鸡鸣狗叫,童声嬉戏,成人的谈笑,让一个夕阳下的村镇显得是那么欢乐美好。信马走在宽敞的道路上,欧阳轩也是深深的陶醉在这田园诗意之中。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得赶紧找个地方住下,由于这里靠近基地,又离夏谷城不远,所以来往之人较少。只好在河渠桥头下马,走到一名正在钓鱼的老人身前,拱手施礼道:“老人家,这厢有礼了。请问村镇可有住宿之所?”。 老人抬头看看欧阳轩,又看看身后的侍卫,匆忙扔下鱼竿,单膝跪地,拱手言道:“华夏三年远征军左军戊子营辛队庚什乙组枪手单氏丁见过太上皇陛下”。 老人的回到让欧阳轩一愣,好像国人认识自己的不多,就连朝臣现在认识自己的也只是羽林军挂职的。赶紧扶起老人,“朕本想微服入京,哪曾想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人,不得声张”。 老人拱手道:“小的领命。只是小的已经老了,陛下容颜依旧,威风不减当年”。 “家中可有宽裕的房舍,朕这晚宿饭食还无着落”,欧阳轩笑着说道。 “回陛下,多的紧,请随小的前往”。说完抄起鱼竿鱼篓前面领路,侍卫赶紧将老人的其他东西收拾一下带着跟在欧阳轩身后。一名侍卫走上前,要去搀扶老人,被老人甩开,说道:“我还未老,腿脚利索着呢”,固执的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过桥,进入河西面的村子。路上不停地与人打招呼,嘘寒问暖。有几名老人看到欧阳轩和侍卫后,本想上前,单丁做了一个手势,很标准的军中手语,才没有跟上。 单丁的院子在村子西北角,院落不小,两层的四合院,中间种着两棵高大的红柳树,看样子也有四五十年的树龄。老人一进院子就让子女准备上好的饭菜,收拾出一间上房。于柳树下的案桌旁安排欧阳轩坐下,让儿媳妇烧水沏茶,前后一顿忙活。侍卫将老人的渔具物品交给老人的老伴,执剑按方位站立。单丁看看羽林军侍卫的站位,端着茶倒在自己茶碗里一点,喝了一口,才递给欧阳轩,说道:“陛下的侍卫如今更是威猛有素,只可惜小的当年没能选上羽林军,一生为之憾事”。 “匆匆已近五十年,单公当年回来之后可有妥善安置?” “回陛下,我等原为戴将军麾下,回来之后与边关任职,小的在雁门周将军麾下任职武训司马,曾随彭将军与华夏七年兵出雁门至战函谷。与华夏十年退役,兵部退职司安排小的任此县捕快都头,与华夏四十一年退休再此弄田养老”。 “也好,也不枉随朕出征一场。再此过得还好?”。 “回陛下,好着呢,如今子孙满堂。四个儿子如今两个幼子还在彭将军麾下任职。其余两子已回县中,长子在村小学任教,次子在京中开有店铺。前些时日,陛下遇险,两子重投军旅,现今在雁门山中演练,不日即可回乡。孙子如今也都在军旅历练后,开有店铺,作坊、打理田地,如今也都在军中随军各地演练”。 “都从军了,这家里谁来打点?”。 “回陛下,无妨,小的自是军旅出身,家中岂能落后,家中自有妇人料理,能为陛下效忠,乃是我等荣幸。若不是当年陛下创下如此基业,焉能有小的容身之处。若不是边关管事收留与我母子,早已饿死汉地。如今天下,自是由我等为之维护,焉能容得腌臜扰乱。只是......”。 “单公还有何难?”欧阳轩紧接着老者问道。 “没啥难处”老者回道,转身对厨房问道:“饭菜可弄好了?快些上来,别忘了那鱼”。厨房里传出了女子声音,“就好了,请贵客稍待些”。 话音刚落,院子里又进来十多名老者,羽林侍卫紧张的握了握剑柄,稍有不对,剑即出窍。来的这十多人与欧阳轩面前单膝跪下,拱手施礼,纷纷报出自己原来军伍藩属姓名。有七八名原来跟随远征军的老人,还有五六名边关守军,最年长者为随欧阳宏在黄河抵抗匈奴者,如今也是近九十高龄。欧阳轩让单丁又加了些座位,一张大桌子做了十五六人。喝着茶水,聊着往昔,和现今的生活状况。随着深入交谈,欧阳轩渐渐听出了他们都有些担忧。待饭菜上来,众人只是简单地吃了点就告辞而去。 欧阳轩让单丁备了些酒,与侍卫一同喝了点酒,掌灯时分才回房睡觉。侍卫严格按规定来,值守放哨一点不敢放松。单丁和那些老兵于夜间在院墙内外也按战时布置了明暗哨,甚至几名老兵与羽林侍卫一起在门口执戟站岗。 早上欧阳轩起来洗漱看到身披露水站岗放哨的老兵时,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不忍心在叨扰这些本应该安养天年的老人,匆匆吃过早饭,悄悄地在桌子上放了一枚金币。才带着侍卫在老兵注目礼送下出了村子,直奔夏谷。在途中欧阳轩突然想起件事,让一名侍卫飞马回基地传令,命探马营先行潜进夏谷城,打探消息,尤其是太子欧阳茂的外戚和属下为重点,其他官员外戚都有门下省的监察御史督查,应该不会有问题。联系方式和地点由侍卫和探马自行商定。 欧阳轩还是慢步前行,遇到行人或者乡民都会和他们交谈一会儿。三十里路,欧阳轩整整走了一天,同样也碰到了数名老兵,与傍晚时分才在东门外镇上驿馆住下。在店堂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要了酒菜,和四名侍卫一起边吃边聊。吃饭的住客渐渐多了起来,欧阳轩和侍卫们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直到掌灯时分,有三名衣着华丽的进店,其他众人才匆匆吃口饭,结了帐回了房间。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回京锄奸 进来的三个人坐在了离欧阳轩不远的一张桌子边,坐在那里也不点菜,看样子不是来吃饭的。不一会儿,掌柜的拎着一个布包走到三人桌前,很客气的将布包放到桌子上。对这欧阳轩他们使眼色,意思是快离开。三人打开布包,数了数银币。重新包上,揣进怀里。其中一个说道:“还算掌柜的识相,我们走”,起身离开桌子就要向外走。其中一个指了指欧阳轩这一桌,三个人转向,径直来到欧阳轩面前。 “贵客面生的紧,从何处来?”揣着银钱的男子说道。掌柜的赶紧上前,欲解释,被欧阳轩摆手制止。“从哪来很重要吗?华夏之人,走到华夏哪里都是家”。 另一个年轻点的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不知道这里是京畿重地。来了就得按规矩办事,外来人者入店,需缴纳床头费,没人千文,也就是一个银子儿”。 欧阳轩摆手制止要发怒的羽林军,微笑着说道:“某也是熟读华夏典律,从未听说有此一说,不知从何而来?谁定?”。 啪的一声,那名年轻人一掌重重的击在桌子上,“小子听好了,这里是京畿,不是尔等外乡人撒泼打赖的地方。速速交来,方则罢了,不交,哼哼”。 掌柜的上前,哆哆嗦嗦的拿出五个银币,交到那名领头的手中,颤颤巍巍说道:“外乡人出来此地,还不知规矩,还请诸位海涵。小店代为交上,还请高抬贵手”。 “哈哈,看在冯掌柜的面子上,我们走”,领头的揣好银币,转身又对欧阳轩说道:“小子,听好了,别让我再看到你,赶紧滚出京城。否则京畿府大狱的滋味要你好瞧”,说完带着二人转身走向店门口。 欧阳轩的胸中的怒火腾的一下涌上来,用手一拍桌子,所拍之处立即现出深深的掌印,大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四名羽林侍卫,蹭的站起,宝剑已是在手中紧握,其中两人,已不知何时执剑堵住了门口。这三人倒也是不惧,也是抽刀在手,欧阳轩用手语示意侍卫要活的。此时掌柜的赶紧走到欧阳轩跟前:“这位客官,可惹不得,他们都是京畿府税督,惹了恐有麻烦上身,京畿府太守乃是当今太子妃兄弟。当今陛下年事已高,太子登基指日可待,客官莫要惹那麻烦”。欧阳轩对着掌柜的摆摆手,招致近前,同时又做了一个手势,命羽林侍卫拿下这三个人。只是眨眼之间,三人即被击倒在地,手上的刀早已经不在。“冯掌柜,这些人无法无天,难道京城其他府衙置之不理?”,欧阳轩看着这三人被拿下,回头对掌柜的说道。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都是太子授意指使,听来往店客云,如今中书省弹劾之书如山高,只是太子强压中书令不发,还纵火烧了上书房。中书令念及太上皇托孤太子之情,也无计可施”。“哦,原来如此。没事了,你下去吧,这里五个金币,算是补偿”。说完欧阳轩从兜里掏出五个金币放到了桌上,回头对羽林侍卫做了个杀的手势,说道:“拖出去,头颅挂于城头”。羽林侍卫领命,留下一人护卫欧阳轩,其余三人一人押着一个出了店门,在出店门之时,三人还大呼小叫,威胁恫吓,羽林侍卫根本就没理那个茬,于店前闹市街头手起剑落,在三人惨叫声中,身首异处,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走到不远处城门,将三颗人头挂于行道树上,方才返回。 欧阳轩安慰了一番店掌柜的,才匆匆吃了几口饭,回房睡觉。现在身体还有点虚,倒在床榻上,很快沉沉睡去,四名侍卫轮流守在门口警戒。 第二日一早洗漱完毕,正要下楼吃饭,外面一片吵杂,“外面什么事?”。“回陛下,京畿府派人为了驿馆,京畿府太守就在店堂中”。“来了多少兵马?”。 “回陛下,不足千人”。“探马营可曾联络上?”。 “昨晚陛下熟睡之时,探马营校尉已然来过,正在屋外恭候陛下”。 “好,都传进屋内,朕有事相托”。“诺!”,执事的侍卫领命而出。 欧阳轩洗漱完毕,坐在外屋案桌旁,喝着侍卫奉上的闪着蓝光的茶水。探马校尉进屋拱手施礼:“陛下,末将来迟,还请陛下降罪”。“哈哈,有什么罪过?这次是朕思虑不周,逆孙无德。平身吧,可曾探明”。 “回陛下,时间仓促,探马也只探得京畿府乃是太子妃之弟,私设多种费税收取来往商贾、平民人头费、贴保费、匠作审费、入京头税费、商物京税费等数十苛捐杂税。所敛钱物藏于太子府库房,现已探明府库位置,得其账本。另属下探得京畿府有百十起伤人命案与太子、京畿太守、商署主簿有关,属下正在严查,不日即可探明,现已有证据佐证数十起命案为京畿太守、太子妃、太子、太子外戚所为。上书房起火之时,所有文书皆被李中书令救出,现存于李尚书令府中,等陛下回京时一同奉上”。 欧阳轩听完,右拳重重的砸在案桌上,愣是砸坏了案桌一角。本已愈合的断骨之处也开始隐隐作痛,命令道:“速给基地传令,命全体羽林军全副武装,午时前与东门外集结”。“诺!”。 欧阳轩检查了一下右侧肋骨,见无异样,方才披挂整齐,出房门下楼,行至店堂中。店堂内现在众星拱月似的拱卫着坐在门口桌子上的一位穿戴官服的年长者。欧阳轩对这个孙子外戚倒是一个没见过,下了楼,一言不发,径直坐到昨天晚上那个桌旁,五名羽林侍卫呈战时站位护卫四周。那位官员对于侍卫的站位、装束和武器很是感兴趣,看了半天,小二为欧阳轩上了早餐,一碗粥,四个饼,一盘咸菜,还有两个鸡蛋,这是欧阳轩和侍卫的早餐。五个人轮班吃完,才护卫在欧阳轩周围,欧阳轩才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那位官员看了一会儿,确定欧阳轩只是普通富家子弟后,一挥手,“将人犯拿下”。呼啦啦,足有三十多人将欧阳轩和侍卫围在当中,欧阳轩动都没动,继续吃着饼。羽林侍卫抽剑在手,与官府的捕快对峙,等欧阳轩吃完了,已过辰时三刻,两方就在这里僵持,谁也不敢先动手,这些捕快都是军人出身,他们自然看得出面对的这些人绝不是善茬,不管那名官员怎么叫喊,这些捕快就是不动。欧阳轩吃完,摘下腰中的宝剑至于桌上,严厉的说道:“看你们也是军旅出身,先暂且退下,免得做了替死鬼”。关于欧阳轩的剑军中之人虽未见过,但特征都是耳熟能详,棕黑色雕着花纹的剑鞘,棕黑色的剑柄,金色的尾柄和挡手,剑通体金色发着蓝光,上面有蓝色铭文。如今看到这柄剑随看不到剑身,但就是那金色的尾柄、挡手和剑鞘就已经说明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太上皇的圣剑。捕快们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点头,纷纷闪到后侧形成一个保护圈护在欧阳轩身后。那名官员跳脚大骂,“一群蠢货,竟然抗命不尊,回去后定要拿尔等下狱查办”。 欧阳轩看看那名年近五十的官员,手抓着宝剑厉声说道:“尔是何人?任何官职?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哼,听好了本官乃是京畿府都尉,擒尔等还不需调动戍卫兵马。乖乖的缴械,免得本官无情”。 “哦,都尉,按照华夏官制,都尉应负责保境安民,操训守备之责,何来管民事?民事抓捕应是廷守捕快之责,审讯乃是法务署之责,执判乃是牢署之责。都尉何来?中部军彭都督何在?”。“少拿制事法律说事,如今太子监国,太子令就是法律,就是制事。尔等抗命即是抗太子之令,抗皇命。别忘了尔等能有今天皆是太上皇所赐,违抗皇命即是违抗太上皇......”。都尉话音未落,仓的一声,欧阳轩的剑已经出鞘,闪着渗人蓝光的金色剑刃已经抵到都尉脖颈之上。这一幕当时就吓坏了除羽林侍卫外的所有人,都只是听说过太上皇手中的圣剑,还从未亲眼见过,如今宝剑出鞘,印证了传闻,焉有不知此人是何人之理,身后的捕快暗暗庆幸。 “来人将其拿下,余者不得出店,违者斩”。“诺!”一名侍卫拱手领命。带着捕快封锁了店门,至于外面的军卒,欧阳轩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先让他们围着,也算封锁了消息。这名都尉如今已是腿软脚软,但是嘴上依旧很强硬,“尔竟敢冒充太上皇,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太上皇与白狼形影不离,刀剑从不离身,尔只有剑而无刀,尚无白狼伴左右”。 “哦?嘴还挺硬,说着从胸前拉出镶着金玉的兽牙,这个尔可知是何物?”。“这个,这个,本官不认得,谁知道尔从哪里弄的假物事糊弄本官,来......”。话还没说完,两名侍卫已经上前,将其击昏。用捕快手中的绳索将其捆绑起来,扔在桌边,听候欧阳轩的发落。 店中诸人,包括围观的的店客都单膝跪地,施礼,拜见太上皇。“都平身吧,事情没完之前,诸位暂且与店中吃住。估计午后即可出门”。“诺!”众人齐声应答。 欧阳轩还剑入鞘,在门口桌子旁坐下,看着外面军卒围困情况,命一名侍卫从后门不惊扰军卒情况下混出店,在东门外与羽林军汇合,带至此处。这个对这些常年训练的羽林侍卫一点不难,找掌柜的借了一身店小二的衣服,拎着装了菜的食盒,问了附近一个大户人家,挎着食盒轻松的混过围困,直奔东门羽林军集结地点。 派出人之后,欧阳轩让侍卫取来茶叶,放入点超聚霰能量体,品着茶,看着外面的风景。右侧胸前还隐隐有些疼痛,又和掌柜要了些肉类餐食,慢慢品尝起来,这家店做菜的味道还不错,自己当年刚来时培养的那批厨子,如今也不知道培养了多少徒子徒孙。肯定少不了,这种红烧肉就是欧阳轩当年的拿手菜,如今在这里还能吃到这么地道的味道,真是不容易。找来掌柜:“店家,这后厨师傅,今年庚寿如何?”。“回陛下,后厨乃是家祖高徒,如今亦是年过花甲”。“令尊尚在否?”。 “回陛下,家祖如今已是百岁高龄,如今身子骨依旧健朗,常武一套慢拳,从不教于家人,家祖来此之前所历何为,也从不示人”。“哈哈,可否引来一见?”。“请陛下稍待,草民这就去请家祖”。说完转身跑去后院。片刻功夫,一位须发洁白的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在掌柜引领下来到欧阳轩跟前。老人看到欧阳轩时先是一愣,然后再仔细端详了一遍,才走到跟前单膝跪下,“厨役冯氏见过扈...太上皇?”。 “哦?你当年在侯府做过厨役?”。“回陛下,正是,还是陛下亲手教授的草民厨艺”。“哈哈,起来吧,坐坐”,将老人让与自己对面,转身对侍卫道:“与冯公沏茶”。“冯公,朕记得当年曾随家眷北迁,为何在此?”。“回陛下,草民自来夏谷后,曾随聂公、公良先生负责厨役,后二公仙逝后,陛下北征之时,皇后赏了草民钱粮,解除了仆役,于这城外带着家眷开了这间驿馆”。“哦,这冯掌柜是冯公何辈?”。 “回陛下,乃是草民玄孙。草民妻室、子嗣走的早”。“哈哈,论岁数,朕比你大上一十有三。汝从八岁学徒,已是不易。要好好将这门手艺发扬”,转头对掌柜说道:“可有笔墨纸砚,朕就为汝书写店名招牌一面”。“陛下稍待,草民这就拿来”,冯掌柜兴奋的飞奔向柜台,很快一张长纸铺与旁边的桌上,各型号的毛笔置于桌子上的笔架之上,店小二在奋力的研墨。欧阳轩想了想,走到铺纸的桌前,提粗笔又想了一下,最后在纸上写下:龙门客栈。用细毛笔旁题:草原雄关马不前,事因肉香满腹怀;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龙门栈。华夏帝欧阳氏轩题,华夏五十三年乙卯夏。放下毛笔,置于笔架,带墨迹干透,交于掌柜手中。同时交到手中的还有一块金锭,“用此镶刻,定是恢弘不少”。冯老先生也是很激动,起身躬身施礼道:“老朽谢过陛下赏赐!”。对与欧阳轩的字画,如今在华夏和汉地,甚至是欧洲都是一件难得的宝物,有价无市,欧阳轩很少赠人书画,除了身边人几乎画作很少外流。在大宛行宫也做了不少诗画之作,也都赠给了身边的羽林军。今天欧阳轩只因遇故人随手一个牌匾,却引发了千年后的一段精彩的故事。 午时未到,外面传来隆隆生,地面和桌子都在颤动。那名传递消息的羽林军又化妆回到店内,换好衣服后,进入店内,对欧阳轩点点头。这时门外又是一阵嘈杂混乱,片刻后恢复了平静,通过店门,能看到外围的军卒已被缴械,蹲与路边,由一队羽林军看守,其他羽林军正在店前街路上列队。片刻后别克和古丽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入店内,两只凤皇用爪子抓着项圈,骑在别克和古丽的脖子上,为了摆脱它们两个纠缠,不得不一蹦一跳,但是两只凤皇都是欧阳轩训练出来的,自然掌握了高超的平衡技巧。本来想在别克和古丽前肢位置用在阴山的巨虎皮做个十字背带,以供凤皇落下,这两个家伙自然是不干。不得已欧阳轩在项圈和前肢上用巨虎皮打磨漂白之后做了个十字雪白护甲,供凤皇起飞降落和骑行之用。 后面跟来两名侍卫,手里捧着欧阳的刀、突击步枪、手枪、和弩箭,还有一套欧阳轩常穿的土黄色迷彩服和帽子。回房间换上衣裤,披挂上负载,刀插进负载刀鞘里,突击步枪挂在背后的负载上,腰上挎宝剑手枪。弩箭欧阳轩没带,而是交给侍卫。 从楼上下来,厅堂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中书令李慕、前将军鲜于顺、本部军都督羽林将军令狐彰,羽林军各校尉,已经年近花甲的兵部尚书白羊孤、以及羽林军挂职的大小官员皆于厅中站立,候旨。 欧阳轩下楼,在一张桌前坐下,众人参拜完毕后,欧阳轩说道:“令狐将军领羽林左右营,由李中书引领,查抄太子余党外戚,抗命者杀无赦。鲜于将军领本部军封锁京城周边百里之地,如有太子余党出逃,就地抓捕,违令者诛杀。余者随朕进城擒拿太子,查抄太子府。另命白羊尚书,统计太子安插与军内党徒,报于令狐将军”。“诺!”众人拱手领命,夏谷城的一场血雨腥风由此拉开序幕。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废太子再登基 欧阳轩带着地上跑的白狼和天上飞的凤皇,在羽林军中军和后军的护卫下,由东门进入夏谷,浩浩荡荡直奔位于城中心皇宫西侧的太子府。 欧阳茂这四十年来虽然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也笼络了一些死忠和汉地过来的儒士,每天之乎者也的在府中诵读儒家典籍,但行为却与古训相反。豢养了从小按照羽林军训练方法培养的数千死士,用手中太子权力建了一支五万人的建章军,也都是效忠太子的死士游侠,驻扎在西城,再加上太子妃和太子侧妃枕边风,在朝中有李慕、白羊孤、彭飞、贺蟾等人严把插不进去针,只能在外围上做文章,将外戚安插与京畿府、商署、税署等财政、戍卫要害部门。平日里在那些儒士教导下,面善心不善,残杀贪财,私设牢狱,通过外戚聚揽钱财,除了养建章军,还有部分用来修缮太子府,养美人,坐着登基的大梦。每当有关欧阳轩的风声传来,相对能好上一些时日。如今听闻欧阳轩在汉地遇刺,立即现了原形,将豢养的死士派出去,大收钱财,巧取豪夺,短短的五六天,已将原本繁华的夏谷城弄得鸡飞狗跳。本欲坐着春秋大梦的欧阳茂,今天一早听闻去东城外收税费的死士被人斩杀,怒不可遏,立即差使太子侧妃兄长京畿都尉领军前往抓人。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正在怒火中烧,在厅中摔杯打骂仆役时,一名死士来报,东门外有万人军伍集结,身着羽林军特有的花花绿绿军服,已将围困军卒缴械。中书令、兵部尚书、前将军和朝中要害部门大小官员以前往东门。 听完消息,欧阳茂一下子瘫软于地,无他,他知道这是谁来了,对这个爷爷欧阳茂是太了解了,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功夫盖世。如今带着羽林军回来,一旦自己的恶行要是被爷爷知道,定是死无全尸。赶紧下令召集死士,严防宫门,命人找来自己的太傅和参事商议如何应对。这个太傅是欧阳茂自己封的,是汉地来华夏的一名儒士,原是董仲舒的弟子,后来董仲舒死后,又拜在齐地大儒胡母生为师,名赵寅,字皓梁,几名参军皆是其弟子,都是好诗文儒家典籍之辈。 待人聚齐,欧阳茂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告之诸位,让他们想个万全之策。听完后良久赵寅道:“殿下,寅以为,太上皇即不按礼制微服进京,恐是为察民情,如今太子所行之事,恐太上皇已知。寅建议,莫不如反之。殿下也是有精兵五万,区区万人不足为惧”。“皓梁先生不知祖父羽林之精,恐这五万军马,不足片刻即为齑粉”。“殿下,臣以为,如今太上皇已至,不如趁早反之继位为帝,如太上皇携兵取之即为造反,与名声不利。若败,则出西门投汉,或北上投鲜卑”,一名参军说道。 “唉,祖父何时畏惧过名声?其当年兵围长安可曾为名?若不是景帝与祖父有恩,恐汉室已是华夏之地。如今其名声就是华夏之魂,真不知尔等怎么想的。如今之计也只有逃亡一途,鲜卑,祖父和父皇正在找借口攻之,还是不惹这秽头,为今只有汉地一途可为,速去传令建章军与西门外集结,做南下之行”。“诺!”一名参军领命而出。 “殿下此行出汉,需途径关隘,守将皆是能征惯战之将,恐有不利。殿下三思,取帝位号令天下以博之方是解决之道”。太傅赵寅说道。 “太傅荒谬,这泱泱华夏都是太上皇打下的,将士皆唯太上皇是从,孤和父皇不过是主内政尔。如今内政有李中书、白羊尚书等祖父忠臣把守,孤也是无力而为。至于边关,孤知三水关外一小道可过边关。莫要再提夺帝位之事,即是夺了,祖父该杀还是照杀不误,名节之事与祖父已是足以,还可以博得大义灭亲之名”。 “殿下,人有上下尊卑,太上皇岂可大义灭亲?”。 “怪不得太上皇和父皇竭力废儒,以先生之见,武帝为何还要杀戾太子?还不是因过,如今孤已是大错犯下,焉能有活。只怪父皇命太长,太上皇居然不老。快去准备事宜,与后院密道逃往军中,有命方能后图”。 “唉,臣领命”。说完转身和几名参军离去。他们刚出门,欧阳茂还未出行,一名死士匆匆来报:“殿下,大事不好,太上皇已领羽林军入东门,直奔太子府而来,另建章兵营已被驻京畿府本部军和两营羽林军围困,不得脱,已有战事,损伤极重。建章军都尉请太子示下”。“太快了,将还是老的辣。速去传令,建章军全力向太子府撤退,携持百姓为盾”。“诺!” 欧阳茂瘫坐在虎皮椅子上,如今只有牺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建章军,以保全自己。回到后院,那里已是一团乱,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正在指挥仆役打包东西,八个儿子也正在组织死士和从密道驰援过来的万名建章军在墙头布防。欧阳茂也是头大,赶紧让人扔掉没用的东西,只带钱粮,别的什么都不带。 欧阳轩带着羽林军中军和后军五千人很快在百姓的簇拥下来到太子府。如今府墙上已是军兵林立,张弓以待。墙只有两人高,也不是很宽,欧阳轩没有分兵攻击。就在欧阳轩下令攻击时,一名传令官来报:“陛下,太子建章军携持百姓千余人,从城西军营突围向太子府而来”。“未曾分兵攻取西门?”欧阳轩反问道。 “回陛下,建章军已被驻守夏谷本部军和两营羽林军攻伐剩余不足两万人,已无力攻取西门,如不是携持百姓,恐早已歼灭”。“速去传令,令其释放人质,任由其出西门。令传令本部军严守各地要隘,羽林军探马营在建章军出西门后,派探马监视,逃者捕之”。“诺!”传令官和羽林侍卫领命而出。对于羽林军只有欧阳轩的侍卫传令才有效。 对于攻取这类府院,羽林军都是不齿为之,在五百步之外,等着欧阳轩下令。“传令,喊话,令其速速投降,听候发落,三遍喊话之后,即刻发起攻击”。“诺!”侍卫领命下去传令。五千人中气十足的喊话很是壮观,如同小型地震一般。三遍喊话很快结束,墙头上没有一人投降,他们也知道在太上皇那种嫉恶如仇的脾气下,即使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在墙头上巍然不动。随着欧阳轩手中的剑挥落,便携式六零炮火已经落到墙上,只是数炮之后府墙即告坍塌。在突击步枪的交替掩护下,羽林军鱼贯而入,刀枪并用,在欧阳轩的格杀勿论的命令下,进入府内大开杀戒,除了投降的蹲与墙边仆役外,余者皆被击杀。羽林军卒也是许久未经实战,如此机会自是奋勇当先,在弹夹打光之后,也不更换,挂上突击步枪,抽刀在手劈砍击刺,较之突击步枪更加有效,也避免了误伤投降的仆役。左冲右杀,如猛虎下山一般,岂是那些死士和建章军所能抵挡的。山上的软甲有效地防护了冷箭暗刀,五人一组相互配合掩护,杀得太子府内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一万建章军和数千死士,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地抵抗即被歼灭。欧阳轩从打开的府门缓步进入太子府,现在已是收尾,投降的仆役被一一甄别放出府。还真有几个欧阳茂的子孙扮作仆役,企图蒙混过关,自是被辨出。抓捕至欧阳轩面前,“尔等仗势欺人,为害一方,可知罪?”,欧阳轩提着剑带着白狼和凤皇站在几个人面前。别克和古丽为了摆脱凤皇,蹲坐在地上,两只凤皇则是站在头上看着面前这几人。 “回祖宗,晚辈皆是受父亲所惑,才铸大错,请祖宗饶过晚辈”。“哈哈,来人,取纸笔,将各自罪行写下来,朕会酌情处理”。身边的侍卫从背囊中取出钢笔和纸张,又有人取来一张案桌,至于几人面前。“看着他们写,如有异动即刻斩杀,不必考虑朕”。“诺!”。一名羽林军候领命,每个人身前身后都安排了一组羽林军,看守。等将府内上下打扫完毕,未见太子及太子妃、太子侧妃尸首,在一处地洞内又找到几名子孙,经过清点,太子和太子妃、两名侧妃、长子、三子、长孙、次孙、孟孙皆无所踪,其余子孙被俘八人,被斩杀四人,在被俘获的女眷中除了探马校尉回报的三十多名被抢来的民女被释放回家外,余者皆被要求书写自己及家族罪状。对于太子带着人跑,欧阳轩一点都不意外,很快在仆役指点下找到密道。派了一队人马下去,方才回到正殿。此时传令官来报,建章军在出西门后与城外一处庄院集结,带着人质向南逃去,与三十里外与人汇合后才将人质放回,继续沿东侧山地南行,探马正在严密监视。携持的百姓正被本部军送回京城途中。 “想跑,哈哈,来人传令,羽林军左右营按探马指引与朕追击,格杀勿论”。“诺!” 正在这时宫中一名仆役找急忙慌的来报:“启禀太上皇,陛下听闻太子恶行及造反之事,怒火攻心,与未时二刻在惠暖阁驾崩”。“唉,该来的还是来了,传令官,传朕旨意,命礼部着备皇帝丧事,招朝中三省主官与朝殿”。“诺!”。 在太子府正殿主位坐下,侍卫立于两侧,殿下空无一人。发呆了一会儿,监管太子家眷书写供状的军候拿着厚厚的一摞纸张进殿,放置在案桌上,欧阳轩一页页翻读,越看越是气氛,包括太子的几个女婿、孙女婿家都牵连其中,整个华夏京城几乎四分之一的富豪贵族都牵连其中。等看完最后一页,欧阳轩已是怒不可揭。这里有些李慕、鲜于顺曾和欧阳轩说过,有些是刚刚知道。“来人,传刑部尚书来此。令传中军校尉周安”。“诺!”一名侍卫领命而出。 片刻周安即至,刑部尚书姜翱跟着一同进殿,施礼过后,欧阳轩说道:“传朕令,刑部会同羽林军中军营一同侦办太子佞党,按律处置,无论涉及到哪家哪户,不得姑息,全力搜捕。另命暂且将太子家眷与刑部收押,审讯完毕后,按律斩”。说着将桌上的供状整理后让侍卫交给刑部尚书。“诺!臣领旨”。“周校尉执朕宝剑,代朕亲临”。“诺!”周安领命,从侍卫手中接过宝剑。与刑部尚书步出正殿,整理兵马押着太子家眷出了府门。 欧阳轩回到了,皇宫,祭拜了欧阳宏,代刘慧上了一炷香,敬了一杯酒。自己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也是天人两隔。欧阳轩没有太多的难过,人总有生老病死,在欧阳宏灵前抚琴一曲,曲调婉转优雅,温润绵长,寄托了对逝去的亲人的思念。听得殿外诸人无不落泪神伤,无论是仆役、朝臣、贵族、平民对这曲调悠长所蕴含的深情所感。如今夏谷城里腥风血雨,但皇宫依旧是那么宁静,两只凤皇随着琴曲,在空中舞动徘徊,只有别克和古丽蹲坐在殿门口对空中舞动的凤皇瞪着眼睛。 三天后华夏第二任皇帝隆重出殡,欧阳轩按礼制没有参加,与皇后合葬于城南百里的宏陵。经百官一致要求下,欧阳轩再次登基。仪式很简单,只是按照礼仪祭天焚表,宣誓。仪式上,两只凤皇在空中飞舞也给简单的仪式增添了一丝亮丽与豪华。在欧阳轩坐上象征皇位的龙椅时,两只凤皇于空中缓缓落下,一左一右落在扶手上,头向里,行了一个俯首礼,对此嫉妒不已的别克和古丽也不甘示弱,在台阶下随众人行完俯礼后,一左一右蹦上了龙椅,趴在欧阳轩两侧,隔着欧阳轩对着凤皇示威,一个传说也就由此诞生。 夏谷城的腥风血雨整整刮了半个月方停,整整抓了七万余人,其中近三万人被斩杀当场。余下诸人也没逃过审判后身首异处,太子整整经营了三十年的网络由此分崩离析,除了夏谷,在军队,地方都进行了大范围的清剿,又有八万余人被抓,审判后,除了无过错的三万人被释放外,余者皆被斩或者流放。 逃亡中的欧阳宏在本部军和羽林军围追堵截之下,带着仅剩的三千人转道进入深山,行至一个叫宕泉的山谷,欧阳茂下令队伍停下来。叫过已是二十三岁的长孙欧阳束,“孙儿,孤知尔心怀鸿鹄之志,只因孤与你父犯下大错,而至亡命天涯。孤料此行前途凶险,这有两封书信,即刻换上商人衣物,沿此山向西南有一处庄院,在那里寻一位老者将红色书信交于他,他自会带你去寻高人,再将此黄信交于高人,去跟着他学些技艺,繁衍子孙,以图后志,延我血脉,重夺我华夏江山,届时祖宗也该离世了,不足为惧。汝可记好了”。欧阳束双膝跪下对着欧阳宏大礼参拜道:“孙儿紧记祖父教诲,苦学本领,誓夺华夏江山”。说完起身,叫过媳妇和两个儿子,带着三十多名军卒,沿着欧阳茂指的方向飞奔而去,自此也为华夏社稷埋下了定时炸弹。 欧阳茂带着余下的诸人,沿着宕泉山谷前行三天后,距雁门关只有五里的山裂谷中穿过狭长的地裂形成的山涧,经过艰难跋涉,在摔死近千人后,才越过长城到达汉地。又被城墙上的华夏军兵弩箭攻击,炮轰后,欧阳茂带着仅存的不到三百人逃到了太原郡。在太原郡太守护卫下送往长安,刘病己在反复斟酌思量之后,封其为东安候,封地在东海郡东安县(今江苏东海县北)。 欧阳轩在接到刘病己书信时,已是登基一个月后。对于欧阳茂封侯之事,欧阳轩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找了令狐彰下了一道密令。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重整河山建钱行 夏谷城的动乱和华夏国的整顿只持续了两个月,即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太子欧阳茂和一些暗流涌动的势力被一扫而空,因为这件事,欧阳轩下旨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独立于其他部门的,由皇帝直接负责的监察御史。欧阳汕调回朝中,任职尚书省尚书令,鲜于顺接替彭飞任职西部军都督,彭飞调回京任职门下省中书令,同意白羊孤退休养老。任命原羽林军中军校尉周安为兵部尚书,封宛候。 再次变革了军制,实行军、师、营、队、什、组六级编组,营为基本作战单位,根据军种不同,营、队、什、组人员不同,普通军队,营级为五千人。营级以上军官皆由皇帝亲自任命,营级主官为校尉,师级主官为都尉,军级主官为将军,设置五级将军,大将军、上将军、振军将军、抚军将军和骁勇将军,上将军为各军区都督,骁勇将军为各军统领,大将军统领全.队,欧阳轩只封了两个人,彭飞和李慕,两人同时兼领全国兵马驻守调动之职,与兵部尚书一起组成军事内阁,三省长官又组成政事内阁,兵部隶属于军事内阁。以欧阳轩本意是想按后世实行更现代化的军制和军衔制,但限于现在的社会认知条件和实际作战所限,只能取了一个折中的过度方案。 华夏国在欧阳轩重新登基后,又开始了一轮新发展,这次发展不再以科技和商业为主,而是以文化、基础建设为主。为了彻底剪除儒家思想对华夏的影响,欧阳轩又下了一道驱逐儒生、焚毁儒家典籍的旨意,在全国范围内再一次掀起了废儒风暴,尊法、立黄老之道、广传佛法、畅墨门、鼓励民间自行发展科技,而不是学院式。一点点的潜移默化的改变社会习俗,从服饰、生活方式、餐饮等方面缓慢推进。 在逐项改革渐渐推进之后,欧阳轩再一次退居幕后,由李慕、彭飞、欧阳汕、周安组成内阁,非战时打理国事,推进改革。官员选拔全面推行考试制度,基层公职人员、官员全部通过考试选拔,在考试基础上对人品、能力综合考核之后在进行选拔考试,进入州府、朝廷为官,由监察御史进行明暗两条线监察考核。由于欧阳茂的教训,欧阳轩对官员家眷实行严格监视管理。县以上官员财产、外戚必须由监察御史登记,考查备案。监察御史的监管则由各级官员监督,制定了一套相互监督的制度。在内阁下又设立了一个廉政公署的机构,负责接受监察御史、各级官员送交的检举奏书,与监察御史形成一个互相制约的机构,都是同样只有侦办之权,而无判决之权,刑判则由刑部审讯后进行。 等一系列措施稳定下来,匆匆一年已过,欧阳轩才有功夫坐在当年和刘慧品茶聊天的暖亭之中,追思往昔。别克和古丽依旧是对着天上盘旋舞动的凤皇嗤之以鼻,时不时的用狼嚎对抗优美的凤鸣。令狐彰在侍卫引领下,匆匆来此拜见欧阳轩。“陛下,臣不负所投,原太子余党,除原太子长孙子女不知所踪外,余者皆被斩杀。经臣多方寻找,欧阳束一家至今下落未明”。 “算了,主犯以伏诛,从犯随他去吧,只要不在华夏国内,由他自生自灭吧。公与朕整训羽林军,不日朕欲微服探查民间。带朕看管好各处秘密基地,已被不时之需,另朕还有一任务交于令狐将军,于此稍待”。“诺!”,令狐彰躬身领命,欧阳轩让其坐下,陪自己喝茶。 “来人,传聂盛入宫”。“诺!”执事侍卫拱手领命而出。聂盛,为聂聘玄孙,继承了聂聘优秀的商业基因,原本已经接手管理其家族和欧阳轩共同拥有的商业帝国,包括玻璃、纸张、棉花、陶瓷、茶叶、钢铁等产业,欧阳轩再次登基以后,将其抽调出来,根据自己平板电脑上的内容为他讲解了一年多的金融和银行的知识。 半个时辰之后,聂盛急匆匆赶来,躬身施礼道:“陛下匆匆召见,不知可为钱行之事?”。 “平身,此次找汝来,就是为钱行之事,如今华夏商业繁盛,南北已然豁通。商物往来频繁,朕欲尽快成立钱行,以利商贾往来”。 “回陛下,盛与陛下研判钱行已是年余,此中因由盛已是很了解,只是如今聂氏一族钱两尚不足以开办钱行,且现今盛也在培训钱行可用之人,人手亦不足”。 “钱两之事,汝不必费心,朕还有些积蓄,足以支撑钱行初次运行。朕此次找汝来,还因为有机要之事告之于汝。此属朕之绝密,望汝绝对保守秘密。汝一旦知此,即为朕羽林一员,享有羽林军待遇。不知汝可愿意否?”。通过这些年的观察,欧阳轩对聂氏家族所有成员了解了一遍,只有这个只有二十岁的聂盛是欧阳轩最放心的,也是最信得着的。人聪明,忠诚,为人也很低调,十四岁起就在店铺从伙计做起。做事条理清晰,好学勤恳,最关键的是其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的商务往来和矛盾。在整个聂氏家族中常受排挤,但又不得不在困难之时有求与他,其心胸宽广,总是任劳任怨的帮助那些给其白眼的家族其他成员。后来在欧阳轩直接干预下,继任了聂氏新掌柜,上任之后依旧是宽以待人,妥善的处理了家族各种内部矛盾,也得到家族内部的首肯。现今华夏有六大商业家族,朱、凌、李、聂、孙、白。除了白氏为龟兹人外,聂氏为聂聘后人,凌氏为当年追随欧阳轩北迁的北地郡太守凌戴后人,在凌戴弃官从商后发展而来,其他朱、李、孙家都为当年欧阳轩在终南山学院教导出来孤儿,欧阳轩北迁后,令他们独立经商,发展而来,都奉行欧阳轩当初的教导,经商不为官,不与官搭界的信条。这六家为华夏帝国的商业繁荣立下了汗马功劳。 “盛只会商贾之术,与行军作战、搏杀技击一窍不通,恐有失陛下重托”。 “哈哈,朕就喜欢你这点,盛儿放心,汝只需终生保守朕的机密即可,为朕和羽林军提供后勤所需”。“盛,领命”。“好,如此朕又得一后勤良将。令狐将军带盛儿去各处基地看看,与杜力巴人处求千套通讯设备用于钱行,划拨一艘飞船为钱行做信件、票据往来之用。令带盛儿去朕的宝库巡查,让盛儿放些宽心。以羽林军待遇,分享长生之物”。“诺!”令狐彰起身拱手领命。 带着还有些惊讶得发呆的聂盛施礼后离开了暖亭,坐上专用的汽车直奔夏谷基地。对于汽车聂盛不陌生,虽然整个华夏这东西不多,全国也不过万辆,自己家里也有一辆,只是由于汽油短缺的原因,只能有贵客或者着急时才会使用。对于石油资源,欧阳轩采用严格的限制,尽在印州西部(今伊朗东部地区)开了几处油田,其他已经探明的油田,欧阳轩下令禁止或少量开采,尤其是煤炭资源,紧允许在蒙州和并州(今山西中北部)开采露天煤矿。其他地区的自然资源都进行了严格限制,尤其是铅锌矿的开采,几乎是以灭族大罪严苛控制。 聂盛进入夏谷基地时,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新鲜。尤其是飞碟让他足足震惊了半个时辰,不时的拉着令狐彰询问。令狐彰也都是不厌其烦的详细讲解,最后要求他赶紧回营房睡觉。入夜时分,令狐彰带着聂盛登上了一艘小型飞碟,一夜之间巡查了数处华夏国内羽林军的秘密基地。连续三天,在令狐彰带领下,东奔西跑的将欧阳轩建立的基地巡查了一遍,令狐彰给了聂盛一张地图,将各处基地标与其上,要求其记住,在阴山的杜力巴人秘密基地拿出欧阳轩的手信,要了两千套简易的通讯设备。才带着聂盛前往位于桂州山谷里的行宫,当聂盛步入在山体凿出的库房时,饶是见过无数钱财的聂盛也是阵阵犯晕。一斤一块的黄金足足有千万之巨(五千吨),这些黄金几乎就是华夏国十年经济总量,当看完黄金库,令狐彰又带其去白银、宝石库房。等一圈看完,聂盛询问道:“令狐将军,陛下这些黄金、白银从何而来?如此之巨,足可买下百个华夏国”。 “聂先生,这些金银只是陛下带着吾等巡视之时,与异地寻得。至于何处,恕本将也不知。只是知与杜力巴人有关,几乎都是由其用黄金换得蓝物(霰能量体)”。“陛下所托之事,先生尽可为之,只是需严防钱多而价长即可。本将与这商业一道,与陛下也学得些。如有不明之处,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将军过谦,盛应是与将军请教才是。这些新东西,盛一时也不会用,还请将军派些人手”。 “这是自然,陛下既然有托与先生,彰自是鼎力相助。这些通讯之物,各官府也有相应之人。彰从羽林军中调后军千人与先生,做通讯师傅与护卫,协助先生做好钱行之事。先生如需运送钱两,可用飞船,一夜可达十万里。彰事先于先生说明,陛下所设基地和飞船之事皆为最高机密,如有泄漏,自是抄杀一途”。 “不知陛下布下如此大局,所为何因?”。“何因,还不是为了华夏百姓,先生与陛下久之自是会了解,陛下所为。彰初时也是不知,时间长了,陛下所为无不是以百姓为根本。太子之事虽杀伐甚广,也不过是为了斩除国之后患。陛下之人,心善重义,杀伐果断,久之先生也会为之折服”。 “谢将军教诲”。“先生请在此稍待,按陛下旨意,有些物事需交给先生”。说完转身走进一处铅门的宝库,片刻后拎着一个很重的铅盒步出宝库,执事羽林军重新关上大门,做好伪装,与外面如不是有人指引,根本看不出于山体有任何差别。令狐彰将铅盒交给聂盛,说道:“此盒中即是长生之物,因先生已成家,不宜在家中使用此物,每月先生去往夏谷基地与夏谷羽林军挂职官员同时进用即可”。又拿出一枚用黄金镶边的能量载体雕制的通行牌和一把手枪,“此牌先生要妥善保管,这是为先生连夜打制。只能先生持有,如遇丢失,及时告知陛下与任何羽林君侯即可。先生还请与彰去做些面容、指纹登记即可。按陛下安排,先生护卫暂由一组羽林军负责,同时负责先生通讯联络事宜。并负责先生日常锻训,直到先生达到羽林士卒标准为止。”。从身上抽出一把手枪,带聂盛来到靶场,简单教了他如何使用手枪,简单试射了几发带着他又回到飞碟,做完脸部和指纹登记,才返回夏谷基地。 “盛谢过陛下和将军精心安排”,聂盛临下飞碟时拱手施礼道。“先生过谦了,都是为陛下尽忠,不可言谢”。在后军中点了千名羽林军和负责聂盛安全和训练的一组教导营军卒,在一名君侯带领下,随聂盛回了夏谷。对于一个不能自保的常人,令狐彰又安排了一组探马精英暗中保护。 华夏国终于步上了一个新的阶段,在欧阳轩找聂盛组建钱行的一年后,经过精心准备,钱行终于在华夏国所有郡县落地开花,极大的加强了华夏国的商贸往来,铁路网如今已是遍布各郡,对于铁路的经营,欧阳轩采取的是国有经营,成立铁路运输署,专门负责铁路的运营、管理和维护。在国民的经济素质没达到应有的水平之时,铁路、轮船这类高科技东西还是由自己经营的好,同时欧阳轩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些铁路、公路等基础设施如何在战争状态下保存下去,欧阳轩一时也没想到好方法,只能寄希望与自己的及时出手了。考虑到这些,欧阳轩不得不考虑扩大羽林军。在夏谷基地不远一处山谷,欧阳轩又建了一个培训基地,通过挂职的羽林军、聂盛和自己去华汉两地微服出巡寻找年龄在六岁以下的孤儿、流浪儿童送到基地进行初步筛选培训。经过数年的寻找,总共找到了近五万孤儿。 公元前四十七年,汉黄龙三年(因为欧阳轩的到来,刘询还未死)秋天,在汉室齐地发生大旱,欧阳轩下令出粮米千万石运往齐地,在那里欧阳轩又收养了近三万孤儿。除了有名字的沿用原来的名字,没有名字的全部赐姓齐,和山谷内的五万名故而一同,在羽林军教导营教授文化知识、初步的体能训练。根据他们成长情况,等到成年了再进行筛选。 公元前三十四年,华夏八十五年冬,汉皇刘询驾崩,终年五十七岁,比历史上多活了十五年。四十岁的太子刘奭继位,与公元前三十三年夏天驾崩,因为欧阳轩的到来成了一个短命的皇帝,太子刘骜继位,王政君被尊为太后,历史又回到了其正常的轨道,对于这个变化,欧阳轩很无奈,尽管想再次出手干预,但是因为西线战事,欧阳轩不得不停下来西顾。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西征罗马 公元前二十九年,华夏九十年春,西线长城边境连番报警,束州(乌拉尔山以东至西伯利亚中部地区)、牧州(今哈萨克斯坦)、兴州(大夏国,今阿富汗地区)、印州(印度北部)长城沿线都先后遭到攻击。匈奴新单于呼韩邪领兵二十万在束州、牧州发起攻击,和华夏在中亚争夺失败的安息帝国失去东部地区后,被罗马帝国打败,成为了罗马帝国的一部分,也不知道罗马人怎么和匈奴人联系上的,罗马帝国将领庞贝统领九个军团,共计二十万大军从原安息帝国领土向华夏的兴州、印州发起强有力的攻击,在曼州(里海以东地区)以西百里外的里海登陆,由普马尔斯统领四个军团十万人向华夏边境发起攻击。掠夺了边境外因贸易而兴起的城邦后,向长城发起攻击。 这次是对鲜于顺的一次大考,沿长城沿线布下了四十万大军重点防御,重炮硬弩、高墙深沟,有效的阻断了匈奴和罗马帝国的联合攻击,但由于边境线太长,还是被一个万人罗马军团从沙漠边缘一处防备较弱的地方,通过长梯越过长城进入国内,虽然最后被华夏军民联合围剿,损失比较惨重,数个村镇被罗马人劫掠一空。当战报呈递到欧阳轩手中之时,欧阳轩异常的平静,对于南北万里边境线上,就是一里安排百人就得百万,有疏漏在正常不过。放弃惩办汉室王氏一组的念头,对着地图研判了几天。 最后在朝会上,力排众议,宣布御驾亲征,由李慕为首,内阁为辅监国,自己带领一万羽林军和全国抽调的十万精锐之师,亲征长城以西地区,后勤由周安和户部负责。 此次出征,欧阳轩只带了羽林军上将军令狐彰,南部军甲子军统领骁勇将军张恢,羌部军副都督,振军将军冯冀,北部军统军司马抚军将军公良宕(公良疏玄孙),兵部侍郎原羽林军校尉振军将军魏逵,缅部军行军司马抚军将军周炙阳。再加上兵部考核绩优的四名骁勇将军费季、孙仲叔、耿驿、卓梁。 以令狐彰为统军大将军领羽林军和中军,中军由欧阳轩直接统领,魏逵为左军统领,领费季、孙仲叔,冯冀为右军统领,领张恢、卓梁,公良宕为后军统领,领周炙阳、耿驿。同时下令已经改名为海军的海部军派五十艘大型军舰绕过缅州海峡,在印州的苏月港(今伊朗的贾斯克)集结,沿着海岸,通过海峡进入内海,对岸上的罗马军队进行炮击。 一个月后在曼州治所沙阴城(今乌兹别克斯坦努库斯)集结完毕,经过短期磨合训练,誓师出发。海军也与早些时日到达了苏月湾,在欧阳轩南下时,海军舰艇编队通过海峡进入波斯湾。对与欧阳轩的御驾亲征,华夏国上下早就习以为常,仪式很简单。誓师完毕,十万大军,以左军为前锋,后军殿后,右军护翼两侧,骑马南下直奔把阳关(今伊朗扎兰德西北山口)。 匈奴在听到欧阳轩御驾亲征后,直接撤军回到伏尔加河西部。派遣使者议和被欧阳轩严词拒绝,使者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去,将欧阳轩的态度告之呼韩邪单于。为了保存这八十多年来好不容易恢复的人口,呼韩邪带着部众不得不继续西迁至今天乌克兰平原,并修书一封给欧阳轩,表明此次攻华是受了罗马帝国的胁迫所致,并表示从此以后匈奴将不会在犯边袭扰,保证华夏商队的安全,随信送来一些贵重的礼物。 罗马人没有领教过华夏军,尤其是高傲的罗马人,对于富饶的华夏国早就垂涎三尺,仅仅是偷偷越过长城后侥幸逃脱的百名高卢人所获得的财物就已经让这些罗马贵族疯狂,南部长城沿线疯狂的进攻,战死的人马尸首已经填满了沟壑,还在不停的进攻,光在长城下就损失了五个军团十万人。 站在把阳关城头,看着戈壁滩上飞舞盘旋的鹰隼,城下尸体腐烂的味道一阵阵袭来。下令用大量燃烧弹将城外的尸首烧掉,这把大火烧了三天方熄。幸好这里只是通关的关隘,只有少量的居民做往来商贾的生意。对于戈壁滩上的关隘这里生活比其他地方艰难,这里驻扎着一个师,一万五千人。把守着三百里的长城防线,看着他们干裂的嘴唇、乌黑的面庞,风干的手臂,欧阳轩有种说不上的感动。对着这些把守长城的将士深施一礼,命人在关城内立一排排石碑,下了一道旨意,所有来此驻守的将士皆可在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籍贯。提剑在一块乌黑的石碑上刻下:夕照雄关尘飞扬,将士忠勇戍边关;遥思尘上浮云意,万丈城阙马不前;家乡安宁壮我怀,且把风沙筑丰碑;来日凯旋无折柳,梦里依稀征沙场;壮我华夏抵仇寇,精忠报国扬国号;壮哉,我华夏儿郎,壮哉,我边关将士,他日回乡朕同饮,把酒言欢笑沙尘;华夏九十年四月丁卯出边征战,视见儿郎艰苦,题碑于此,已感恩其忠其义;华夏帝欧阳氏轩题。 一首词写得潇洒自如,从内心有感而发,字体苍劲有力,线条优美。这片碑群经过边关将士精心呵护,两千年后成为了一处世界级文化遗产,也是重兵把守的国宝,也是后人来长城时必来的一个地方,为荒漠戈壁增添了一份亮色。这里从此以后被称作皇碑关,在欧阳轩题碑百年后,戍边将士在其后百里外引水入戈壁,植树种草,建了一座城,名曰:皇碑镇(近伊朗的克尔曼) 大火停歇后,欧阳轩没有着急出兵,而是在城墙沿线南下巡查了千里,最后下令,在把阳关南八百里外的南罗关(今伊朗锡尔詹)出兵奇袭罗马军后方。 十天后,十万大军在南罗关内集结完毕,这里是建立在平原上的关隘,后面就是边关城市南罗城,也是一个贸易城市。经过八十多年的发展,这里人口已经有五十万,是由华人建立的城镇。因为这里城高达五十米,由于后方有城镇,所以长城上的炮火较密集,罗马人在损失惨重后,放弃了这里,转向把阳关,只留下少许的监视军队驻扎在城外百里外,封锁贸易往来。 黎明时分,饱餐战饭的华夏军,在厚重的城门打开的瞬间打马飞驰而出,魏逵领着左军在前,直扑城外只有不到五千人的罗马军队。等前锋到了军营时,这五千罗马人已经列队完毕,魏逵没有贸然的发起攻击,因为这种阵型他们没见过。下令全军在两箭之地外列弓骑兵方阵,下令驽上弦。在再仔细观察了一遍对方阵营之后,魏逵下令全军分为左右两部,保持一箭之地距离,打马从两翼用弩箭攻击,放过中间。随着魏逵剑锋前指,两万华夏将士由费季、孙仲叔各领一部,从两翼包抄而去。在罗马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从两侧翼弩箭如雨点般落在阵中,弩箭强劲的动能轻松的贯穿了罗马人的锁子甲,中间反应过来的罗马人开始转向向两侧投掷手中的标枪,只是标枪投掷的距离连弩箭射程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只能被动的挨打。弩箭轻松的穿透木板压制的盾牌,射进身体。只是一轮的攻击,五千罗马军剩下不到三千,两队人马在罗马人后方交叉跑位,左侧跑到右侧,右侧交叉到左侧,马速不减,转个弯继续向罗马军两翼驰来,剩余的罗马人立即用盾牌组成了龟甲阵。这不禁让华夏军想起了己方的步兵方阵,这次出征,为了长途奔袭,欧阳轩带的八万轻骑兵,两万重骑兵。龟甲阵虽起,弩箭威力依然不减,初速度和子弹有一拼的弩箭,不停地穿透盾牌,射进罗马人身体。由于盾牌的防护这一轮下来,罗马人损失较小,龟甲阵依旧稳如磐石。待两翼人马回到本阵,魏逵下令,左右军后营和中军执长刀,左右军前营用弩箭先行掩护,趁对方不明所以是,从两翼用长刀攻击龟甲阵。 魏逵还剑入鞘,从摘下得胜钩上摘下两米半长的大刀,这种刀和长枪如今是华夏轻骑兵的标配,再加上近战用的精钢打造的马刀、韧铁打造的弩箭、上着迷彩色的特殊铝合金轻型高防护铠甲,铠甲总重不过十斤,马匹上用更加轻便的上着棕红色特殊铝合金打造的马甲,总重只有八斤,构成了轻骑兵的标准配备。重装步骑兵则是在轻骑兵基础上,在配备一套防护更好的重型铠甲,马和人的重甲总重有三十斤,防护能力和羽林军软甲相同,用于凿阵和在特殊情况下作战。由于软甲所需的特殊激活的金属要在杜力巴人那里通过霰能量换购,而且杜力巴人也所剩不多,他们也正在小行星带寻找,所以只能满足羽林军所需,不能全面使用。 随着魏逵刀锋前指,两翼弓弩手再一次齐出,再错过三马的距离,魏逵打马领着中军和两翼换长刀的骑兵以楔形阵向罗马军杀来。罗马人依旧摆着用龟甲阵,由于面对的是骑兵,他们的指挥官只能躲到阵中指挥,在镇外露着已经插满了弩箭的旗帜。旗帜是一种木质鳄鱼头,彩条做成的尾部。 在弩箭打击过后,罗马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长长的大刀轮番砍破木质盾牌,后面跟上的骑兵接着劈砍露出的罗马军卒。魏逵冲到阵前,双手执刀,用刀尖挑开盾牌杀入阵中,手中的长刀武得密不透风将前面和两侧的罗马人杀得为之一空,后面跟上的中军将士,迅速向两翼扩展。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军阵,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土崩瓦解,等大军穿阵而过,尚能站着的罗马人已不足千人,回马继续冲杀时,这些人已经是站在那里等死了,没有任何抵抗,引颈就戮。魏逵刀锋一指,华夏骑兵完成了最后的冲锋,圈马停下。魏逵下令将未死的罗马人补上一刀,免其受苦。这边战事刚结束,欧阳轩带着大军随后而至,询问了战果,还不错只有百多人在冲阵时受了些轻伤。查看了一遍战场,翻看这些罗马人的装备后,将校尉以上的军官叫到战场上。 “诸公,莫要被这些罗马人欺骗了,他们不过是罗马的轻步兵。属于战力最低下兵种。罗马军人的装备都是由自己出,所以根据装备优劣可以看出富有程度,这些人明显设备简陋,盾牌轻薄,铠甲简陋不堪,应为罗马军团中的轻步兵,他们通常缺乏训练,盔甲简陋,装备标枪、十五寸左右的盾和近身用短刀,有在头盔外带狼皮头盔的习惯。罗马军团以步兵为主,通常以方阵迎敌。支队为其基本作战单位,阵型为三横列,每列四十人到六十人,每列间隔三步左右,支队指挥官在中间列右侧,第一排为战力最弱的青年兵,第二排为战力较强的壮年兵,最后一排为战力最强的后备兵,这是最基本的支队战阵。兵团作战基本类似,密集队形在前,以支队为主的松散队形在后,密集队形一般为十到十五排,每排四十到六十人,呈密集排列。攻击时根据对方强弱,前排负责近身攻击,后排负责投掷标枪,就像魏将军刚才所见。每个阵列中都有旗手、乐手和指挥官在一起,只要看到旗帜,先行灭之,军心则散。每名罗马军人都配备短剑、斧头等近身武器,冲阵时一定要注意防护马匹四肢。等日后战时,莫要正面冲杀,一定要像魏将军这样,从侧面弓弩打击,我军尚有火器可用之。莫要吝啬,以物损人全为基本要领,汝等可知否?”。 “诺!吾等谨遵陛下教诲”。众将校齐声答道。 “另我军步兵阵法,乃是朕由罗马军阵演化而来。破阵之法,朕想汝等已知悉不少,朕就不赘述。等遇敌时一定要随机应变,罗马军阵展开较慢,可用之”。“诺!”。 “传朕令,全军继续前行,莫要拉开太远距离”。从前方五百里外的山口(今伊朗阿纳尔西南侧)折向敌方后侧”。 大军刚刚起行还未走出百里,探马来报,在前方六十里已有十万罗马佣军列阵以待。欧阳轩不得不下令大军呈战时行军的扇形阵列,缓慢前行,羽林探马带着通讯器放出百里,不怕别的,欧阳轩最怕的就是利用地形偷袭。但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对战罗马佣军 队伍前行不出三十里,探马来报,在两侧翼五十里亦有伏兵。三路人马呈品字形布置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总计有三十万人马,皆为罗马帝国佣军,装备简陋,两侧翼为轻骑兵,武器为长枪,正面七十里外军阵为轻步兵。 对于这种三倍围之的战术,欧阳轩不陌生,这种阵势也是典型的欧洲冷兵器战术,以牺牲正面军队为代价用两侧打击一举败敌方。既然了解这种战术,欧阳轩当然不会上当,对于罗马佣军欧阳轩只知道,他们服役满三十年就会获得罗马公民的待遇,也都是比较富裕之人。欧阳轩下令,全军转向,向左翼运动采取逐个快速击破的方针。无他,欧阳轩有他们没有的便携式火炮。 两军很快在左侧山下相距一里列阵,欧阳轩没有下令冲锋,而是对传令官道:“传令各炮,自行瞄准敌阵,三药包,五发高爆弹轮射”。“诺!”。 片刻后,随着欧阳轩剑锋落下,千门迫击炮咚咚响起,须臾间佣军军阵覆盖在了炮火硝烟之中,都是轻骑兵,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在五轮炮火结束之后的短暂间歇期,由幸存活下来的大队长、军团指挥官组织下重新集结,向华夏军飞驰而来。欧阳轩微微一笑,对令狐彰道:“传令,全军弩箭五轮齐射,羽林军突击步枪三连发,齐射”。“诺!”,令狐彰在马上拱手领命,旗官令旗一摆。全军摘弩上弦,羽林军在马上摘下步枪,打开保险,令狐彰手中的刀锋一落,箭雾弹雨瞬间笼罩在前方三百步到四百步之间的地带,冲锋的罗马军卒死伤无数,有几名侥幸通过死亡地带的佣军,尚未来得及庆幸,即被羽林军的突击步枪扫落马下。等五轮箭、弹结束,欧阳轩下令,左右军执长刀、长枪冲锋,收拾残局。众将领命,率先发起冲锋。这次欧阳轩没有让羽林军冲杀,和中军后军坐镇,做后备队。待左右军杀回,战场上已没有站立的的佣军和马匹。 欧阳轩对令狐彰道:“传令,命炮兵,六药包,四里外三轮齐射”。“诺!只是臣不明白,为何要无目标射击?”。“哈哈,令狐将军,刚才佣军骑兵只有队旗,而无鹰旗,人数上也不对。下去传令吧,欧罗巴人打仗喜欢留有预备队”。“诺!” 随着令旗摆动,炮兵再次装填药包,等待命令。随着令狐彰长刀落下,令旗一摆。咚咚声再次响起,片刻后,在四里外的洼地里爆炸声伴着硝烟四起。三轮炮击过后,欧阳轩再次下令:五药包,目标三里外坡顶,五轮覆盖炮击准备。 一刻钟不到,坡顶上现出了佣军步兵的身影,在望远镜里看到他们灰头土脸,队形还算严整,从阵列上看,人数也就一万多点。在他们沿着坡顶向下行进时,欧阳轩下了炮轰的命令。随着那柄闪着蓝光的金色长剑挥落,炮弹已然出膛。须臾之间,坡顶上升起了朵朵蘑菇云,伴着飞起的佣军。当那面象征着军团旗帜出现在坡顶时,欧阳轩下令炮兵集中攻击军旗周边。片刻之后,那面旗帜在炮火中升上了天空,还有几名带着红缨盔的尸首。炮击过后,欧阳轩下令羽林军、中军和后军执长刀、长枪冲锋。罗马军团毕竟不是匈奴军,用的是长枪,只是华夏军除了步兵的的盾牌手和弓箭手外,其他都用的是长刀和长枪,以及近身防御的精钢马刀,都是那种杜力巴人提供配方和大型设备经高温气化熔炼,锻打而成。也是华夏军制式武器,一把军用长剑、马刀在黑市上卖到万枚金币,这种武器在退役时需要交回,发放普通精钢打制的刀剑。 欧阳轩没有长刀,依旧用的自己的传统左手反握长剑,右手正握自己的那把陨铁刀。率先打马前冲,现在这些罗马拥军已经不能再形成有效地阵型,再华夏军战马冲击之下迅速土崩瓦解。因为没有长武器,欧阳轩还是遇到了些麻烦。被数只长枪刺中身体和马身上,如不是有软甲防护,后果不堪设想,但就这也给欧阳轩造成了轻微的内伤。等杀了一圈回来,欧阳轩明显感觉到身上有数处戳痛,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在战场上平静下来之后,欧阳轩下令放弃打扫战场,全军前队变后队,全速以战斗队形向左侧佣军军团位置行进。不到两个时辰,即在两山夹着的茫茫戈壁滩上遇到了匆匆北向北疾行的左侧军团。这一回欧阳轩可没客气,这里都是平原,根本不可能像刚才那里还有个洼地可以藏兵。直接就是炮火十轮的自由覆盖,弩箭、突击步枪封锁。比上次用时还要短,不到一个时辰,不到十万人的左侧佣军军团就全军覆没。太阳已经偏西,戈壁滩上的气温已经明显的下降,欧阳轩没有停留,两处战场都没来得及清理,下令全军继续向西偏北方向快速行进。前行二十里,在一处绿洲安营扎寨,派出探马严密监视离此三十里外的正面佣军军团。 晚饭后,欧阳轩找来医官,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有数处淤青,敷上药。命令狐彰做好反劫营的防备,带着一队羽林军侍卫悄悄出营,在离营地十里之外,联系上在印州基地的飞碟。一刻钟后坐上飞碟去了阴山的杜力巴人基地,将今天受伤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长老,并将设计好的大刀样式交给长老,让其用现有的陨铁刀做一把长刀。长老笑笑说道:“尊贵的陛下,感谢您百年来的对我族人的帮助。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将您在天山幽谷寻得的球体,也就是一种宇宙创立之初最原始的金属赠与陛下,与圣刀合二为一,做成您需要的武器,希望它能给您和您的部下带来幸运,请陛下在此稍待”。说完带着图纸去了杜力巴人自己的工坊,两个时辰之后,长老带着一柄通体闪着蓝光的金色大刀进入屋内,双手交给欧阳轩。说道:“这种金属如今在地球上除了在地核中存在外,地表上估计已经只剩下陛下手中的刀柄了。这种金属都是伴着黄金存在,随着暴露在空气中,会渐渐吸收周边的一种我们至今也没弄明白的物质,原子内部发生转化,就成为陛下曾经所说的一种金属铂”。“哦,那岂不是说有黄金的地方就能找到这种金属?”。“回最贵的陛下,这种金属只要脱离了原始防护即会转化。已经不可得了”。“如此珍贵之物,朕岂敢收下”。 “无妨,用华夏人的话说:知恩图报。此物本是陛下寻得,本应该属于陛下所有,我族人能取之一点已是天赐。陛下放心使用,匠人加工之时已经加入了我族人所拥有的保护金属,此金属与陛下刀上金属本是同源,所以可以与霰能量完美结合,匠师已经为陛下充填好,陛下可尽心使用”。“如此,朕谢过长老。朕将拨付百斤超聚能量与长老作为酬谢”。“那老朽带族人谢过陛下赏赐”。 欧阳轩出了厅堂,在院子中武了一套刀法,这还是欧阳轩从一位常年使用大刀的南部军的君侯那里学来的,经过自己多年的改良,如今已是高手,用普通大刀,那名君侯的高徒,已经在欧阳轩面前走不下一合。大刀整体不重,只比原来的陨铁刀重了有十多斤,刀杆长两米,加上刀头总共将近三米。刀柄头部有一撮红缨,原来的挡手被加工成圆形,表面也涂了一层釉面,刀杆上有一条和手接触的未上釉的稍稍凸起的线条,与釉面一平,尾部为刀纂。釉面很粗糙,非常适合手握,越武,欧阳轩越喜欢这把刀。 辞别长老,回到军中,命一名羽林军候前往库房取了百斤超聚霰能量给长老送去。回营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探马校尉,罗马佣军一直未动,营地扎在一处宽阔的平原绿洲地带,但是灯火明显与军兵数量不符。 “哈哈,这些拥军不足为惧,灯火少说明,有些灯点完之后没有填油灭了。说明他们要么就是逃跑了,要么就是备下策应。来人”。一名执事的羽林侍卫进入帐内拱手站立,“传朕命令,令羽林军与炮兵迅速集结,与黎明前抵达正面佣军营地,与日出之前随朕劫营”。“诺!”。 不到一刻钟,全副武装的羽林军和坐着马车的炮兵集合完毕。欧阳轩提着新打制的长刀上马,将刀挂在马鞍上早就有的右侧的得胜钩上,长刀纵观马身,刀头斜向下,长带着两万人的队伍快速疾驰,直奔佣军营地。再离营地尚有十里之时,下令减缓马速,缓慢接近。欧阳轩可不想睡梦中的佣军通过地面的震动感受到死亡的来临。不消一个时辰,大军已至距佣军营地二里外的高地。下令炮兵下车,进行三发试射。 在黎明即将到来之时,佣军营地响起了炮弹剧烈的爆炸声,在黑暗中火光闪动,好似死亡烟火。三发试射结束后,欧阳轩下令十发覆盖轰炸。各炮根据试射数据,快速调整了炮口,瞄准混乱的营地,快速的将十发炮弹送入了已经陷入混乱的营地。 在炮声刚停歇,欧阳轩摘下长刀,带着羽林军冲入了佣军营地。本就应经晕头转向的佣军,哪里经得住羽林军的冲杀。欧阳轩一马当先,长刀挑开已经炸的横七竖八的拒马,率先冲入营内,迎面就是一队刚刚列阵完毕的佣军,手执罗马式长枪,细长的枪尖,齐齐的对向欧阳轩冲锋的线路。欧阳轩伏低身体,身体前探,手握住刀柄尾部,用力一挥,长枪齐刷刷的折断,刀尖前递,腕上一抖,一颗人头瞬间飞起。如此重复数遍,三排的战阵立刻瓦解,那些刚刚将手中的标枪飞出去的军兵,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等死神降临。羽林军卒向来都是贯彻欧阳轩的教导,能用远程武器,不用近战刀枪,每个小组都有一到两人手执突击步枪,连续不断的进行行进间的点射。本就已经混乱的营地,经羽林军这一冲,更加混乱。兵找不到指挥官,指挥官找不到兵,除了欧阳轩面对过一次有效地抵抗外,余者都是单打独斗,很快即被歼灭。 在战事接近尾声之时,一名佣军骑士手执长枪直奔欧阳轩而来,看到其头上的红缨头盔,就知道是一名高级指挥官,欧阳轩也是不客气,提刀直奔骑士而来。骑士挺枪直刺欧阳轩的左胸,欧阳轩挥刀用刀背向外格挡开长枪,在两马错蹬之时,一记回马刀,将骑士从胸部砍断。借着马速欧阳轩又连续砍杀了十数人,方才圈马转向继续冲杀。天光放亮之时,战事已近尾声,羽林军早已挂刀执突击枪,对受伤的或者装死的佣军进行清理。 日头升起之时,欧阳轩带着胜利余威回到了己方营地。从刚才统计结果看,有至少两万多佣军去向不明,其中就有这个军团的指挥官。欧阳轩下令全军休整一日,放弃奇袭罗马人后方的想法。派出探马找寻失踪的那两万人,他们都是步兵,应该走的不会太远。直到第二日一早,探马才带回了消息,失踪的那些军兵原本是埋伏在佣军营地三十里外的一处河谷地带,在欧阳轩偷袭营地后,直接向西南海边逃去。对于他们逃跑,一点也没出乎意料,只是跑的方向有些奇怪。自己的舰队就在波斯湾,欧阳轩也就没想太多。而是整军后,直接通过山口,杀向罗马军团的后方。刚出山口,探马回报,罗马人向西撤了。这让欧阳轩很是郁闷,下令羽林军和左右军加速追击。自己领着中军和后军保护炮兵营,扫荡周边的罗马人据点。 然而事情远没有欧阳轩想的那么简单,一场更大的威胁随之而来,也迫使欧阳轩不得不退回长城,与罗马人暂时达成了和平协议。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再让帝位 就在欧阳轩准备清理周边罗马据点时,欧阳轩接到了李慕通过夏谷基地转来的密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朝中有变,汕欲连汉夺位,请陛下速归。这让欧阳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看好的一个孙子,也是准备委托大位的人,居然也要造反。 就在欧阳轩准备带着羽林军连夜返回时,李慕又转来一封军报:汉庭集结三十万大军,由大司马大将军平顷侯王凤领军,驻与太原郡,曾派使节与汕有过联系,请陛下回京定夺。 欧阳轩看完军报,在火上焚毁,下令全军班师回京。由魏逵统领华夏军进关,用最快的速度回京,由公良宕在把阳关全权负责与罗马人谈判,下令海军封锁波斯,直到与罗马人谈判结束后返回苏月港休整,听候命令。欧阳轩领令狐彰和羽林军先行回夏谷。 大军也顾不得休整,连夜收拾装备,打马抄近路直接回把阳关。与各秘密基地联系后,羽林军分乘五艘飞碟,直飞夏谷,与寅时刚过即到基地,欧阳轩下令羽林军全军急速兵进夏谷。百余里的路程对于全部是汗血宝马的羽林军只是一个短途,一路上马队的轰鸣声惊醒了熟睡的乡民,纷纷从院内探头看向马队行进的方向,心里默默的期盼,上次的血雨腥风不要再降临京城。 当日头探出山头时,欧阳轩已经兵临夏谷东门城下,城门官兵自是认得羽林军和羽林军的特殊腰牌,再加上皇帝特有的旗帜,城门官赶紧下令打开城门,在城外恭迎皇帝回京。进得夏谷,欧阳轩命令狐彰派兵守住各个要道,全城实施宵禁,留一个营做预备队,听候命令。欧阳轩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传李慕、彭飞、周安和在京挂职的羽林军出身的官员晋见。 在华夏宫国会厅,欧阳轩正襟危坐,听着李慕、彭飞众人的汇报,才渐渐明了原委,也感叹自己对亲人的疏远导致了今天连欧阳汕都要谋权篡位。欧阳汕如今也是花甲之年,在其父亲欧阳赞十一年前过世之后,欧阳汕一直在彷徨,自己的叔伯姑姑,除了大伯作为太子一直等着继位外,其他几个皇子皇孙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数十年。欧阳汕的心里也渐渐发生了变化,直到有个独臂人找上门谈了很久,原本想和欧阳茂一同行事,但是欧阳轩的突然回归,微服出行,暴露了欧阳茂的恶行,致使欧阳茂不得不仓促应对,以致惨败。欧阳汕也只好收手,切断了和欧阳茂的所有联系,提心吊胆的在蒙州做了一年的知府。直到被任命为尚书省尚书令才放下心,在子女和孙子的撺掇下,又起了做皇帝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欧阳轩这次御驾亲征。在汉地来人协商之下,才决定联合汉庭夺取皇位,只是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李慕的监视之下。 听完诸人汇报,欧阳轩问道:“诸位可有实证?”。 “回陛下,人证、物证皆有,汉使亦在关押之中”。李慕起身施礼回道。 “暂且将实证妥为保管,汉使暂由羽林军秘密看押。花甲之年的太子、皇子尚未封王,古今少有。传朕旨意,着中书省验查皇孙,按学识、功绩封公侯爵位,按爵位制度执行,令册封汕儿为冀王,待遇与公相同,无封地,享用封地一成税收”。“诺!臣这就办理”,李慕起身拱手领命。就在这时门外执事侍卫急匆匆进入厅中,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尚书令府刚传来信,尚书令在陛下刚进宫时已然悬梁自尽,其长子亦服毒自尽与堂前”。欧阳轩无力的挥退了侍卫,缓了半天,才说道:“中书令拟旨:追封朕曾孙欧阳汕为冀王,敕封其妻田氏正国夫人;王位由朕玄孙欧阳麾接续,敕封冀公;冀王按帝王之礼安葬,与城东选一处建冀陵,谥号:怀帝”。 欧阳轩也是深深的自责,自除了欧阳茂,就应该直接让欧阳汕登基为帝,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恋权位生生的毁了一个好皇帝。众人见欧阳轩不语,也是默不作声,国会厅里这时静得可怕。过了好久,欧阳轩才缓缓说道:“中书令、门下令留下,余者散会”。“诺!”众人起身施礼,退出厅堂。 待众人全部出去,只有一左一右坐着的李慕和彭飞。“如今之事,朕已想明白了,皆是长生之困。朕最惧此事,所以才只有宏儿一个。诸公常年在朝中把持,教育皇孙,朕的后人中可有像宏儿才德兼备者?”。 “回陛下,还真有,为皇孙(欧阳)恒之幼孙(欧阳)旦,其母为大学高教,父为皇曾孙(欧阳)贡,今已近而立之年,其军政之才甚高,德性极佳。现今在闽州晋安郡新罗县隐姓埋名任知县,深得百姓拥戴。原本皇孙恒薨时,欲调其来夏谷兵部任职,因百姓上万人书挽留,而暂且留任。其妻为汉地难民孤女,为旦在从军时所救,以此结缘,现有两子一女,皆隐姓与公学堂求学。郡太守亦不知旦儿为皇孙,常以政事苛责”,李慕略有所思的答道。“哦,朕还有如此后人,甚好,旦儿就交由二位好生栽培。另朕还有一问,当年茂儿是如何通过长城防线?”。 “回陛下,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曾派人严查,只知其和从属突从关外五里现身,被重炮击之,幸得逃。如今数年已过,臣一直派人搜索,皆无所得”,彭飞起身答道。 “莫不是有暗道相通?公可记得居庸关龙吟洞否?雁门附近为地动长发地带,如有裂谷掩饰山中,也不可知。命人在其周边百里范围内严查。茂儿即知,恐汉军已知,才有陈兵太原郡边关。另加派人手,严查外来之人,有异处严加盘审。待大军回返,直接派往雁门,参与围剿汉军”。“臣领旨!”。 欧阳汕的葬礼很隆重,冀陵就在宏陵不远,正在修建,暂时安置在一处临时墓穴之内。待陵寝修建完毕,再转迁入内。修建陵寝之时,欧阳轩去找了杜力巴人,希望求得他们的协助,速度能快些。但是长老一句话,让欧阳轩有了另一种想法。在欧阳轩找到长老,将来意说明之后,长老说了一句:“此事我族人已是办了许多,距此不远尚有一座大陵即为族人所建,陛下尽管放心,不日即可完成,只是劳工还请陛下莫要委派了,全由我族人完成即可”。就是这句话让欧阳轩想起了秦始皇陵,欧阳轩没有多问,但隐隐的感觉到必有隐情。 半个月后,冀陵即告完工,迁陵的仪式要比下葬还要隆重,欧阳轩依旧没有参加,只是在迁陵的前一天随着杜力巴人的工程师进入陵中查探了一圈,确认没有暗藏什么机关之后方才回宫。为自己最喜爱的曾孙置备了丰厚的随葬品,欧阳汕一生为官清廉,没有什么家产,看着欧阳轩赏赐的封侯随葬品,众人也都是无语。最后的谥号是现今的皇帝对他生前最好的表彰,欧阳轩也不是吝啬之人,同样赏赐了欧阳汕家人黄金千斤。 等一切回归平静之时,李慕带着一个仆人装扮的中年人,在后宫的暖亭拜见欧阳轩。“陛下,臣有密事启奏”。“中书令,你我不必客套,有事尽管道来,此中三百步内都是羽林军中之人”。 “如此,臣启奏陛下:经臣查明,怀帝及其长子并非自尽,而是被人谋害后,制造的假象。其子尚未来得及作假之时,被仆人发现,而匆匆打昏仆人离去”。 “哦?竟有此事?可有实证?”。 “回陛下,此人即是被打伤的仆役,曾是怀帝身前最信任之人”。说着拉过中年人,对其说道:“有任何事,都要据实告之陛下。陛下定会为怀帝做主”。 中年人上前单膝跪在欧阳轩面前,俯身施礼。“起来说话,不必拘谨,据实道来”,欧阳轩说道。 “谢陛下!”中年人起身拱手回道:“陛下,草民自幼在追随怀帝,走南闯北,各处任职。草民一直服侍左右。今次怀帝本欲在陛下回京时和陛下请辞谢罪,怀帝书写请罪书是草民在旁为其服侍研墨。怀帝边书边与与草民言起,此次是受朝中奸人蛊惑,而起不忠之心,有负陛下所托。后皇玄孙郅进得书房,与怀帝言谈,命草民去厨房找些饮食,等草民取糕点回来之时,见一蒙面独臂男子正欲将郅悬梁,怀帝已然过世,并被悬与梁上。那人见小民进来,直接将某击昏逃之”。 “中书令,传朕旨意,着刑部严查此事。如需协助,可直接找令狐将军。羽林军的手段,汝也是知道的。来人,赏怀帝仆役黄金百两”。“诺!”执事羽林侍卫和李慕领命道。 过了半个月,征西的十万大军陈兵雁门关下,天天在关外进行演习,王凤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选择了撤兵,而那条密道,到最后也没找到,也为后来的战事埋下了隐患。 又过了半年,欧阳汕的死因终于水落石出,隐藏在朝中的三名官员被羽林军抓获。还未来得及审问,夜间即被一神秘人杀死,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欧阳轩却始终派人追查,整整追查了二十年,依旧无果,最后不得不放弃。 欧阳旦经过欧阳轩明察暗访,深得欧阳轩喜爱,调入京城任职尚书令。通过处理朝政等观察,欧阳轩最后决定再次退隐,让位与欧阳旦,在欧阳轩再次登基二十年后,再一次禅位。又回到了曾经隐居的大宛行宫,一同回来的还有李慕、彭飞、鲜于顺。留在朝中接替李慕的是令狐彰,彭飞的位置由周安接替,而兵部尚书则由原羽林军左军校尉扈潭接任。经过一番换血之后,欧阳轩才放心的回归山间牧羊,新训练的羽林军经过反复淘汰筛选之后最后留下了五万,分别驻守各处秘密基地。由原来的羽林训练管理,保持一种常备状态。 作为华夏国第三位皇帝,欧阳旦充分发挥了其理政之能,用黄老之道和法家共同治国,颁布了各项新法三十余项,鼓励农事改革,成立了农事大学,国家也渐渐步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让隐居的欧阳轩放下了心,全身心的投入到羽林军的培养与训练,一批后世的名将就此出炉。 汉庭还是按照历史的规律继续发展,王莽这个乱汉之臣也终于浮出了水面,虽然欧阳轩杀了两个祸乱宫廷的宦官,但历史时空还是纠正了这个偏差。宦官依然将汉庭搅得乌七八糟,官场也成了屠场。欧阳轩看着从汉庭传来的情报,也是异常气氛,但也只能是气愤罢了。每年依旧回去刘启的阳陵前祭拜,王莽掌权之后,对终南山庄也下了刀子。不得已,欧阳旦下令撤了终南山庄这个作为华汉沟通的桥梁机构,而改派使节常驻汉庭。欧阳轩山中的基地还照旧运行,只是更加隐蔽了许多。 冬去春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欧阳轩已经在此隐居八年整,已是公元前一年,两只凤皇如今俨然成了这里的空中霸主,在欧阳轩这么多年的训练之下,无论从行动速度还是智力上都有了极大的改善。今天是迁到山上的第一天,和羽林军训练完毕,穿了一身便服,带着别克、古丽和两只凤皇赶着雪白的羊群,来到自己的草场上。羊群自然由别克和古丽放养,还有两只凤皇相助,倒也是很放心。自己则在搭建的凉棚下喝这茶,看着草原的风景,桌上有两本新书,都是这个时代的作品集。 远处很多牧民正在搭建自己的夏季牧场的毡房,羊群如镶在绿毯上的花朵,鲜艳多姿。牧羊人手拿着皮鞭在草场上飞奔,驱赶着羊群。看着这一幕欧阳轩也是感慨万千,让侍卫找来一张画纸和笔墨,即兴作画一副,两个时辰不到,一幅《高山牧场》图跃然纸上,雪山、草场、羊群、牧人、毡房相映成趣。 画完画心情极好,骑上自己五年前在近十万匹汗血宝马中精心挑选和培养的汗血宝马,一身雪白闪着金属光泽的皮毛,四肢下半部是闪着亮光的金色,欧阳轩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轩辕。喂养方法和白狼、凤皇一样,同样用了霰能量体和七维空间碎片。 马速很快,欧阳轩非常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侍卫们没有跟随,一是跟不上,二是这里绝对的安全,山下有一万羽林军中军把守各个上山的山口,有巡逻马队定期和不定期的巡视各处,山上都是经过审查的牧民,也都认识这个亲自放牧的贵族。看着飞奔的白马,牧民都报以欢呼。兜了两圈,欧阳轩意犹未尽,还要再驰骋一会儿之时,在不远处牛羊一阵骚动,天上的凤皇也发出厉声。 正文 第四十章 初遇太叔萱 欧阳轩打马飞奔而去,牧民已经抄起各种家伙,也纷纷赶向出事地点。原来是一大两小三只冬眠复苏的棕熊上山觅食,无意中闯入了羊群之中。对于野生动物只要不伤害人,欧阳轩的现在的态度就是驱赶放生。对于棕熊母子,还是有办法驱赶的。让身边的牧民取来些熟制的肉类食物,挂到山下不远的树林里,自己身上的武器只有两把短刀与三只熊在护栏外对峙。可能是出于母性对幼子的保护,大的母熊直接就奔欧阳轩冲过来。这就没办法了,只好从腿鞘上抽出闪着蓝光的金色短刀,一手正握,一手反握,站在母熊冲击的线路上巍然不动。 待熊直起身子直扑欧阳轩的瞬间,欧阳轩一个向右侧身,让过熊的攻击线路,左手反握的刀直插熊的后脑,以右腿为轴,顺势左转身,左手的短刀已经深深的插入母熊的后脑,右手正握的短刀正好从后面刺进熊的右胸。迅速抽刀,向旁边跳跃,防止母熊的最后反扑。锋利的尖刀哪里容得母熊反扑,在欧阳轩跳开之时,那头母熊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而亡。为了不让小熊看到如此残忍的景象,欧阳轩走到两只小熊身边,一手一只夹着小熊放到了附近的毡房里,让牧民喂些吃的。出去时侍卫已经赶到,让侍卫取些钱粮给出肉食的牧民。既然杀了两只小熊的母亲,那只好自己将他们抚养长大,在放归山林。母熊的尸体边上围了好多牧民,欧阳轩上前,又让牧民自行处理母熊的尸首,只要了前肢的熊掌和熊胆。等侍卫给牧民付了钱粮,才用口哨叫过正在兢兢业业和凤皇斗气放羊的别克和古丽。对于熊这类的危险,它们从来都不屑一顾。就他们两个就能干掉一头公熊,对于夏天的消瘦的母熊,从来都不屑一顾,现在最让它们两个头疼的就是头上盘旋的两只凤皇。听到欧阳轩的召唤自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蹲坐在欧阳轩的身边,还在抬头看着天空盘旋的凤皇。 腋下夹着两头小熊,别克和古丽在前面昂着头盯着天空,轩辕在后面跟着,向自己的高山别院走去。路上,欧阳轩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直到走到一处夏季牧场的服务点,欧阳轩这种感觉依然很强烈。这家牧民服务点,还是二十年前隐居时守山口的羽林军候在边关任职时救助的一户因旱灾从汉地逃亡的难民。根据华夏政策完全可以得到一块土地安养生息,但这户人家为了感恩一直在这名君侯家做仆役,直到君侯的妻子病故,和欧阳轩又回到了大宛山谷,那户人家的长子又随着君侯迁至此地定居,买了些牛羊做起了牧民,通过收购贩卖如今也是西部诸州数得着的牧业大户,平时在各处牧民放牧点都有一处服务点,贩卖牧民生活的必要的蔬菜、盐和粮食等物资。在这个草场上还养着近千头欧阳轩培养的如今是有价无市的慧羊。 在服务点上,欧阳轩要了碗奶茶,坐在木头房外面的桌子上,让侍卫将两头小熊放到羽林军营好生饲养,等大了点在放生。愿望是好的,但是这些杀才如今有了宠物,那还能轻易放掉。两名侍卫乐呵的领着两头小熊回了不远处的军营,对于欧阳轩在这里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这也是欧阳轩的要求,做好周边防范比贴身护卫要强,而两头小熊也从此开始了其传奇的一生(后文有详解)。 喝着奶茶,欧阳轩用口哨将凤皇叫下来,不然别克和古丽的脖子可能会闪了。摸着别克的头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也是好命的,跟了我百多年,如今也是神仙级别的神兽了,还和两只禽类较什么劲”。这时从后面传来一声很温柔的女人声音;“公子,刚才怎么不让你的神兽去吓唬那头母熊。非得让它们母子阴阳两隔?”。 欧阳轩回头看看后面,没有一个人。在回身时对面却站着一名十.的女子,扬着左手,食指和小指自然的伸直,中指和无名指自然弯曲,一个不典型的后世哑语里我爱你的手势,放在脸旁,鹅蛋脸,大眼,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眨着,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我在这里呢,公子为何要向后看?莫非小女子有异术不成?”。 欧阳轩看到那个手势,心里微微一震,这个手势是欧阳轩每次出征时做给刘慧的,后来刘慧也学会了,每次出行之时都会在远处默默地做着这个手势,直到老去也是以这个手势入葬。“哦?刚才明明是在后面,为何突然现身与前?莫不是会轻功?这可是奇了”。 那名女子掩面一笑,款款大方的坐到欧阳轩对面的椅子上,一捋宽袖提起壶,为欧阳轩倒了一碗奶茶。说道:“汉家人都不喜这奶茶味道,唯公子喜好。爷爷常说这山上驻有一喜好奶茶的汉家公子,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身上羊膻味甚是浓重”,说完又是掩面一笑。“哈哈,让姑娘见笑了。与羊为伍自是会有些羊味儿,是不是古丽,欧阳轩拍拍蹲坐在在旁边椅子上的对着女子傻笑的古丽。似乎别克和古丽对这个女子有着不一般的情感,对她很友善。时不时的在她身上闻闻,两只凤皇对这个漂亮的女子更是有着用之不尽的热情,在他身旁的椅子两侧扶手上落着,用它们与众不同的脑袋蹭着女子。惹得女子笑道:“你的神兽似乎与你不是很亲近,莫不是公子虐之?”。 “哈哈,哪里敢让其受虐,天天得当祖宗供着”欧阳轩笑着说道。“听闻当今太上圣皇也有此等神兽和七彩凤皇,莫不是公子与之偷来的吧?”,女子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奶茶,只是抿了一口,扭着头,就推到别克边上,说道。 “哈哈,姑娘莫要乱说,这可是要杀头大罪。太上皇身边可是有功夫了得的羽林军护卫,如果某要是盗得,那些羽林军岂不是成了摆设,哪里还有征战万里全胜之功”。欧阳轩喝了一口奶茶,顺道将别克已经舔了一半的奶茶放到了古丽边上,说道。 这时一名老者从屋内走出来,送上一碟山东特有的煎饼,用玉米和小麦面粉搭配制成,是干制的,散发着一种特有的香味。看到这个欧阳轩食欲大开,拿了一片放到奶茶里泡软,用筷子夹起来品尝,味道很是不错。对着老者说道:“太叔公,此饼如若刚做好,卷着葱姜肉丝鸡蛋那可是绝对的美味”。还未等老者说话,那名女子说道:“哎呀,还挺会吃。你可知道,这可是太上皇高徒传下来的的手艺。能吃到干的已经是幸运了,还挺会挑”。“萱儿,不得无礼”。老者怒斥姑娘道,转身拱手施礼对欧阳轩说道:“正如公子所言,老朽从师之时,师傅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这里山高,运输不便。有些物事只能在山下品尝”。“哈哈,某只是一说,太叔公莫要多心,某的行辕里倒是有些青菜,稍时让下人送来些”,欧阳轩笑着说道,忽然想起了还有熊掌,又接着说道:“某刚杀了头熊,弄了两个熊掌,需要处之,太叔公可会侍弄?”。 “让公子见笑了,某也就是从师学些家常之菜,于这熊掌还未曾得见,尚不知其做法。只是从书中得知,其不易烹熟”。“无妨,用石灰和纸张去掉里面的血水,用石灰熟制即可。食用之时只需泡发清理干净,与鸡肉炖煮即可。这只是最简单的方法,要想特别美味还需要用糙米石灰等细加处理,让熊掌中的胶质熟化”。 “哎呀,想不到公子如此富贵居然也懂得烹煮之道,让小女子仰视之”。姑娘不等欧阳轩说完,马上补了一句。“萱儿不得胡闹,要懂些礼俗之事”,老者喝道。 “爷爷!”姑娘在起身在老人身边撒娇道。“如若再胡闹明日就送你下山,回去与找你师傅,怎么教的你”。老者生气的说道。 “哈哈,太叔公莫恼,小姑娘的心性使然。不知仙师何人?”。“唉,这孩子自幼好动。八岁时有一西域外藩人与店中小住,见到萱儿,曾卜过一卦,日后必为显贵,收她为徒,于天山一处幽谷中隐居授徒十年。与去年秋天西行远去,萱儿也就此回到老朽身边,当初让老朽在此草场建服务点,也正是仙师之意”。“可知仙师如何称谓?在此山中,某应该略有所闻”,欧阳轩很好奇的问道。 “家师名讳岂能乱告与人?就是知道也不得告之,这是家师临行前严令”,姑娘很是傲慢的回道。 “哦,那就有意思了,某也曾与这山中一仙师有缘,不知是否为同一师傅”,这更加勾起欧阳轩的好奇心。因为在这天山之中,确实存在这么一个人,活了很久,那就是自己编造的师傅:傅鸿。虽然只是自己为了掩饰身份借用的名号,但是确实在天山南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那不可能,家师曾言,除了一个欺世盗名的弟子,就只有我这一个徒弟”,姑娘有些着急的甩开老人胳膊叉着腰说道。 欧阳轩微微一笑,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那个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傅鸿,自己论理说确实是欺世盗名。笑着说道:“哈哈,莫恼,既然姑娘学了些本领,在下也有些手段,不妨比试比试”。 老者刚要喝斥姑娘,被欧阳轩一摆手制止。来到木屋前的空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姑娘心性一起,不服输的尽头立即就上来。刚才还在老者身边撒娇,突然间身形一晃,一道绿影划过,已然跃至欧阳轩身侧。饶是欧阳轩反应够快了,也是将将反应过来,左脚后撤,正面对着姑娘。只见那个姑娘依旧是身形前探,以掌做刀,也不知是怎么用力加速,总之瞬间即至欧阳轩眼前,掌刀已至胸前,欧阳轩才反应过来,身形向后一纵,越出两步远,以右脚为轴,侧身左后转,使掌刀将将落空。左手护在胸前,右手横劈向姑娘的腹部。姑娘看来功夫也是不弱,在掌刀纵劈落空之后,身形一晃,已然跃前一步,右脚借力转为横劈。若不是欧阳轩常年作战丰富,胸前左手借着腰腹力道一个太极推手,忽然推出。右手依然势道不减,在接触的瞬间腰腹突然发力,瞬间将姑娘击出两步远。 欧阳轩身形急速向前,伸出手臂,从背后扶住姑娘。“得罪了,只是姑娘这招只顾了攻势,而忘了防守,在高手面前必是落败无疑”。姑娘直起身子,甩开欧阳轩扶着的手,红着脸说道:“刚才是一时失手,不算,再来过”。 欧阳轩微微一笑,走到三步远的距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时老者赶过来,制止了姑娘,对这欧阳轩一拱手道:“萱儿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欧阳轩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哈哈,无妨,比武切磋是习武者的一个嗜好。对吧,姑娘”。 小姑娘红着脸用力的点点头,悄然躲到了老者身后。欧阳轩前面走,老者和姑娘在后面跟着回了桌子边上。喝了碗奶茶,用口哨唤回了正在草地上和别克相互追逐的轩辕,一身雪亮的皮毛和白色的鞍韂,煞是惹人眼球。姑娘看到这匹马,立即来了兴致,红着脸说道:“这马真漂亮,能让我骑一下吗?”。 “那有啥难,招招手,把马唤过来,在马眼前将缰绳交给姑娘。对着马说道:“一会儿别犯倔,一会儿你驮着她跑两圈”。姑娘噗嗤一笑,“这马也是通了人性,能听懂人话?真是怪人,你且等一下,我去换身衣物,好配这白马”。说完微笑着转身,身形一晃,已没了踪影。欧阳轩转身对老者说道:“怎么不见令公子?”。 “他下山卖羊去了,顺道牧民委托采购些物事。牧民来回往返甚是不易,为何不在山下固定牧场放牧,这些牧人,老朽还真无法理解”。“牧人都是为了草场长远打算,你不是不知道羊是贴着草根吃草,长时间不轮换,任何牧场最后都会沦为瀚海荒漠。都是牧人千年来的生活总结,不是没有道理。朝廷不也是鼓励牧人建永久的牧场通道和民居吗,即是如此”。 “还是公子见地深刻,老朽甚感佩服”。“生活之境若是不加以保护,早晚会祸延子孙。为了长远还是轮牧为上上之道”。这是欧阳轩切身体会,后世那种草原变沙漠的例子比比皆是,原先美丽的草原,只是短短的几十年即沦为了沙漠,所以欧阳轩对新科技的应用有着严格的要求,不能为了一时痛快,而忘记了给后人留下可利用的东西,尤其是以必须保证不能破坏环境为前提,所以煤炭和石油都是限制开采。石油仅用于军事,煤炭只允许有限度的开采露天矿,挖完之后必须用泥土砂石回填,或者直接引水做库。至于其他矿藏开发也都是在官员严格监管之下执行有限度的开采。 欧阳轩一壶奶茶还没喝完,姑娘已经换了一身白衣,牵着马来到草场上,飞身上马,动作干净利索,欧阳轩自叹不如。人马配合的很完美,在绿茵草地之上,有如一道镶着金边的白色闪电飞速而过。看得牧民也是为之一震,就如同见到仙子一般。别克和古丽也是有意要和凤皇较劲,也是飞速的尾随在后。两只凤皇不甘落后,一样在低空急速飞翔,场面煞是壮观。欧阳轩都有些嫉妒,自己骑马飞奔的时候,两狼两凤还在那里斗气,理都不理自己。也不知兜了几圈,在马前肢毛发微微有些发红时,姑娘才圈马回来,将马缰绳交给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真是宝马,一生得遇此马足以”。欧阳轩只是报以微笑,牵过轩辕道:“日头不早了,某也得回去了,没事来某的别院坐坐”。说完,搬鞍认镫上马,临行前对姑娘说道:“可千万别偷摸进庄院,很危险,某的下人各个都是顶尖高人”。“哈哈,刚才只是大意了,你的马我还要骑,还有你的白狼和凤鸟,现在是我的朋友,不要虐待它们,回见”,说完又是那种特有的挥手动作,冲欧阳轩微微一笑,闪身进了木屋。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初遇太叔萱 二 看她那挥手的姿势,欧阳轩感慨万千。翻身上马,带着又开始和凤皇较劲的别克和古丽,回了别院,找来石灰和糙米处理了一下熊掌,放在角落里阴干。把现在担任别院警戒的君侯找来,特意嘱咐他如果有女子闯院落不得使用枪械和刀弩,尤其是暗哨,不能放冷箭、冷枪,欧阳轩可不敢保证这些杀才会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绝对安全,而下死手,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每名侍卫。 欧阳轩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那个姑娘会闯自己的行辕,要是不事先布置一下,恐怕会要了小姑娘性命。交代完毕,带着别克和古丽,骑着轩辕马,去趁着天未黑,赶紧将羊群圈回来。这是每天必做的事情,这个时代,狼是很多的。为了草原生态平衡,狼必须得有,要不然兔子和老鼠就会泛滥成灾。圈回羊,欧阳轩有检查和叮嘱了一遍,才回房,看了一会儿书,沉沉的睡去,画的那幅画就放在桌子上,没有题字,没有落款。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欧阳轩起的很早,倒不是因为那个姑娘的事情,而是习惯使然,习惯性的到院子里活动活动腿脚,走了一遍悬木阵,但是今天的悬木阵有些不对劲。悬木摆动是没有规律随机的,速度也是不固定。都是纵木,但是今天本来纵木,在摆动过程中突然又变成横木。一下就将悬木阵的难度增加了数个等级,这个改变让欧阳轩措手不及,但好歹也是机敏过人,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未有一根木头砸到身上。当走出悬木阵,欧阳轩微微一笑。转头叫来一名侍卫,让他去闯闯。由于那名侍卫有了准备,很轻松的通过。又让他们编组以战斗队形通过,还好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是有惊无险的通过。“去看看怎么弄的机关,朕倒是好奇得紧”,对着身边的一名侍卫说道。 很快原因即被查明,在有些木头上有些细绳通过悬梁将其连在一起,一根纵摆之时,另一根即被横过来。很简单的方法,却让欧阳轩对此有了新的想法,让侍卫们在此基础上,在改进一下,加上滑轮和顶部动摆,增加不确定性。 回到屋里准备洗漱之时,瞥了一眼书房桌上的画,在旁边居然被题上了字写的是华夏官方的行书字体,字体清秀,上书:高山清雪远,绿毯白羊欢。太叔氏萱夜探偶得之,题字留念,华夏百十八年庚申六月庚申日夜。欧阳轩微微一笑,喊过侍卫统领,询问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未见异常。这个结果欧阳轩倒是不吃惊,既然欧阳轩特意交代了,自然就会在某些方面放松了警惕。欧阳轩让侍卫统领看了看那幅画上的题字,到时将侍卫统领吓出一身冷汗。“陛下,属下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侍卫单膝跪地说道。 “哈哈,哪有什么罪过,你们也是执行朕的命令尔。即是未发现异常,就说明此人本领高超,不愧为高人弟子。这几日让暗哨严密防范,只要不惊扰此人即好,此人也只是和朕开个玩笑罢了,不用当真。去看看别克、古丽是不是在吃肉,这两个家伙估计要改善伙食了”。“诺!”。 不一会儿别克和古丽舔着油渍麻花的口唇进了屋子,冲着欧阳轩咧着嘴乐。“你们两个,莫不是见到熟人了。居然吃陌生人喂的东西,出去放羊去吧”。挥了挥手,让两头白狼出去玩耍。洗漱完毕,吃了点早餐,带着侍卫去了训练场,进行了两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换了一身衣服,才骑着轩辕,去了草场。将轩辕的缰绳和鞍具弄好,任其在草场上自由奔跑。有别克和古丽看着,再加上还有两只在空中放哨的凤皇,欧阳轩一点都不担心会出现什么差错。悠闲的漫步在草场上,欣赏着百看不厌的高山牧场。自己的羊群就在不远处,在头羊的带领下,缓慢移动。轩辕很少跟着羊群,都是在自己在霸着一处小河边的那块深绿的草甸。但是今天有点不对头,本来放牧的别克和古丽不见了,两只凤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自己的轩辕还在它的那片领地悠哉的迈着方步,来回游荡,晒着太阳,似乎那片领地有着无限诱1惑。 草原上闲庭散步也是欧阳轩一个嗜好,日近午时,阳光洒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欧阳轩没有穿迷彩,而是一如往常,一身青色汉服,方巾束发,腰上挎着宝剑两把短刀分插在腰上两侧鞘中。手扶着剑柄,在羊群总来回游荡,有时还会找一块晒得发烫的石头躺在上面,享受着后世难得的清新空气。今天也是一样,在阳坡一块石板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也听着万籁之声,头脑中一片空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那个昨天才听到的姑娘的话音传来:“你这个羊倌倒是好清闲,羊都跑了”。欧阳轩微微睁开眼睛,以适应强烈的光线。太叔萱拿着一个放羊用的皮鞭,一身雪白色的麻布汉服,就站在欧阳轩正前方,最可气的是别克和古丽各自驮着一只凤凰一左一右站在她两旁。 欧阳轩起身揉揉眼睛,缓解了一下视觉突然变换产生的不适。才说道:“尊师是不是只教会了你悄无声息的走路?”。 “是你睡着了,还愿别人。这大太阳底下都能睡着,真是少有”。“你是用了什么幻术,让我的神兽都从了你。居然还吃你喂的东西”。 “分明是你虐待它们,另家师曾说万事皆由缘,有果必是有前缘。它们几个和我如此投机,必是前缘所致”,太叔萱振振有词的说道。 “未曾想,尊师还是佛门中人”,说完欧阳轩挥手唤过别克和古丽,两个家伙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欧阳轩。拍拍两个家伙的脑袋,说道:“你们两个,不是告了某的黑状?”。“不和你计较了,我还要去放羊,要不爷爷又该磨叨了”。说完拿着鞭子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一群羊群走去,两只凤皇回头看看欧阳轩,见欧阳轩点头,也跟着低飞过去。别克和古丽自是不用说,它们跟了欧阳轩一百五十年了,最了解欧阳轩。伸出舌头,舔舔欧阳轩手心之后,飞奔跟上。欧阳轩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霰能量在作祟。欧阳轩继续倒在石头上神游天外,想想这近二百年的人生历程,也是感慨万千,从一名孤儿,到如今的一国之君,掌控着当今世界上最强的军队,最大的商业集团,掌控着后世都没有的外星科技,还有自己亲手创立的一个超级大国,国土面积已经达到了三千万平方公里,人口如今已近两亿,如何不让欧阳轩骄傲和自豪,也不知史书上会如何记载自己。屠杀这种事情,欧阳轩干了不止一回儿,十万人的屠族也干过一回,更别说屠儒生这类的小人口。功过自有后来人,现今执政的欧阳旦较之曾祖父还要有为,在欧阳轩执政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智囊团,依靠欧阳轩留给他的朝臣班底,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从各方传来的消息都表明,大家对这个皇帝很是敬佩。他和欧阳轩、欧阳宏一样都没有在续宾妃,只有一个皇后,少了宫1斗,多了执政心。欧阳轩很放心,军队的指挥权欧阳轩一直没有放手,所有涉及军制官员皆是羽林军挂职的官员担任。 现在全国边境安宁,汉庭如今还是内耗不断,早已无力与华争锋。罗马人比之汉庭更甚,二十年间皇帝换了好几个,目前还无暇东顾。因为限制了能源的开发,路上还是以马车和自行车为主。铁路如今已进入电气化阶段,这还有赖于杜力巴人提供的霰能量发电技术。通过这些年的寻找,欧阳轩一直没有找到巴颜克拉山的杜力巴人分支。但是却找到了很多霰能量,在华夏科学家的研究下,从一颗陨石上,发现了七维空间的碎片。通过杜力巴人分析后,证明是来自小行星带。在杜力巴人引领下,欧阳轩和已改名为飞船中队的原来的飞碟小组第一次去了茫茫太空,经过长达三年在小行星间的穿梭搜寻,找到了近亿斤的霰能量体。欧阳轩留了四成,其他全给了杜力巴人,在一颗棕色的小行星上还找到了近三千万斤的超聚霰能量体,按比例分给杜力巴人之后,欧阳轩经过询问得知,这些霰能量体如果发电足够华夏国按十亿人口计算满负荷用上近十万年。欧阳轩自然用后续寻找霰能量体的比例增加一成给杜力巴人作交换,换得了霰能量发电技术。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满符合的霰能量体和空能量载体通过金属导线连接,有能量的载体激活金属活跃的电子向没有能量的载体方流动,在用一个电子回路装置送回电子出发一端,形成了电子回流往复,消耗能量的过程就是电子由低压端向高压端回流过程。还有一种方法,欧阳轩没有采纳,因为太危险,而且材料制作过程对人员损伤太大。如今全国除了深山区和鲜卑人自治地区没有通电外,其他都已经大范围通电。除了铁路用的是明线,其他都是用杜力巴人改进的高强度橡胶管道埋与地下,分为主干网和支线网。 聂盛运行的钱行如今遍布全国,铁路和钱行的发展极大的促进了商业的繁荣,如今的玻璃、陶瓷已经是华夏平民的必备之物。欧阳轩一直也没公开玻璃和陶瓷的制作技术,也就造成了独家垄断。现在欧阳轩垄断着华夏的电力、铁路、造船、航海、玻璃、陶瓷、橡胶、钱行、茶叶和汗血宝马的生产与经营,用以维持欧阳轩和羽林军的开销。也就是说欧阳轩现今或者以后都将是这个星球最富有的人,但如今却悠然的深山的石头上晒着太阳,回忆着过往,渐渐进入了梦乡,仿佛又回到了后世,看到了自己五岁的儿子,带着儿子在深山里攀岩、穿越沙漠戈壁、雪山冰川,还看到了那个在蓝光中的五维空间。 忽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公子,又做什么好梦了?说来听听”。欧阳轩猛地醒转,挺身做起来,手下意识的摸到宝剑手柄之上。太叔萱正骑着自己的轩辕,俏皮的扬着头捂着嘴笑着说道:“公子可是如彘一般,一觉一觉的倒着睡”。 欧阳轩松开搭在剑柄上的手,起身微笑着说道:“让太叔姑娘见笑了,这回可真是睡着了”。 “看你睡相真不怎么好,嘴角抽动,说明你一定在做梦”。 “哈哈,姑娘可否会解梦释疑?”。 “不能,本姑娘又不是卜师。对了,公子的马先借本姑娘骑一会儿,它好像也不喜欢你”。 “哈哈,你就是活祖宗,随你而为吧。姑娘画上题字不错,只是某不知夜黑之时,姑娘是如何遮蔽灯光赏画?”。 “嘿嘿,不告诉你,对了你在画上再题上款,那幅画就送给本姑娘了。还别说,你的画挺像太上圣皇的画,莫不是你就是太上圣皇?不能,传闻太上圣皇如今岁百七十余,上阵杀敌所向披靡,怎么也不应该是你这个公子哥模样。再说太上圣皇怎么会在这穷山之地,还没有像样的卫士。唉,画模仿的不错,即便是家师再此,也认不得真假。送我了,回去好和家兄显摆一下,让他不带我来。早来早就得画了”,说完也不等欧阳轩回话。学欧阳轩打了一个口哨,骑着轩辕,两只白狼在两侧,天空上低飞的凤皇伴舞。风驰电掣一般在宽阔的草原上飞奔,欧阳轩只能对着远去的背影报以微笑。 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背着手迈着方步悠闲的向自己的羊群。一名侍卫打马而来,交给欧阳轩一封书信。信件是终南山基地转来的,汇报了汉庭动态情况,汉元帝驾崩了,王莽也终于走上了篡权的历史步伐。其实欧阳轩对王莽有种特殊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和这个时代不符,尤其是他的改革,也正是基于王莽失败的改革,才用了循序渐进的方式,而不是跳跃式的改革。对儒家采用的是绝对摒弃的态度,王莽的改革失败就失败在王莽的改革触动了儒家理论的根基,尤其是王莽那种人生而平等观念,直接触动了儒家利益,按照后世的土地改革直接触动了以儒家为首的士家门阀利益,官场上都是儒士自然是虚与委蛇,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毁了世界上第一次探索人人平等的社会,后世儒家文人将王莽的改革说成是复古,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关于王莽,后文会有详尽阐述)。 看完信,用火柴点着,让侍卫回行辕取些青菜送到服务点上,自己中午就在那里吃饭。整个华夏国如今粮食充盈,为了消耗大量的剩余的粮食,百姓在官员的带动下,实行了一日三餐制。到了这个时代欧阳轩才知道,一日两餐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需要官员带动,早中晚三餐官衙不办公,欧阳轩整整用了三十年时间才将这个习惯改过来,现在已经是华夏国的一种习惯,也提高了工作效率。 和周边的牧人打过招呼,径直向服务点走去,侍卫骑马回了行辕。服务点离的不远,不过两里路,一路上欣赏着风光,走得很慢。再过轩辕那片草场时,太叔萱骑着轩辕飞速而过,看到欧阳轩,一个前蹄腾空的悬停,吓了欧阳轩一跳。太叔萱在马上回头看看,笑着说道:“果然是好马,你是在哪里弄到的?给我也弄一匹如何?汗血宝马如今金贵的很,这么好的马应该更金贵”。“这有何难,某与马贩子也很熟。让他们弄匹极品也不是难事,只是如某这匹者,恐是极少”。 就在这时候,大地突然震动起来,一场地震突然而至。欧阳轩迅速上前,从马上将太叔萱拉下来,让马卧倒,这次地震来得很奇怪,一点先兆都没有,尤其是对危险比较敏感的别克和古丽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独臂人又现 地震来得太突然,去得也快,也就是不到五分钟即结束,以欧阳轩经历来看,震级也就在五度左右,从动物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远处的地震波及至此。待地震结束,起身,让马起来,转身对太叔萱道:“姑娘赶紧回家,查探一下有无损失”。 “哦,爷爷一般不在屋内,应该没事。问下,为什么地动之时让马卧倒?人为什么也要蹲下?”。 “因为震动不规律,站立容易伤骨。只有重心低,才能有效抵抗上下的震动”。说完翻身上马,转头对太叔萱道:“要不要送你回去?”。 “当然了,让我一个弱女子在此,有失公子颜面”。 “哈哈,你还是弱女子,躲过百多护卫,深夜潜入某行辕,堪比飞天大盗,要走就快点”。 “一匹马怎么走啊,真是的”。 “又没多远,快点,某还有要事要办”。 “好吧,你往后点坐”。说完也不等欧阳轩说什么,一纵身,就在欧阳轩刚要向后腾挪身体,以空出马鞍的空间时,太叔萱已经跃上马背,悠哉的坐在前面。抓过缰绳,学着欧阳轩打声口哨,叫上白狼和凤皇,打马直奔服务点而去。欧阳轩在马背上俨然成了客人,委屈在后面,抓着后面的鞍韂。 到服务点时,太叔萱也没客气,直接马上一纵,从马头上越过,轻轻地落到地面。回身对欧阳轩施礼道:“谢谢公子,你看家里没事吧!”。 服务点是仿照图瓦人用木头和苔藓搭建的房屋,对于这类小震级地震,应该是没问题。见没什么大问题,欧阳轩在马上拱手与太叔公告辞,叫上白狼凤皇飞驰而去。 看着欧阳轩远去的背影,太叔公说道:“此人定不是凡人,只是不知为何在此深山之中”。 “当然不是凡人,他就是太上圣皇,虽然这世上学者太上圣皇养白狼、凤皇者甚多,但那些所谓的白狼,不过是北地的一种猎犬。偶有白狼也都是匈奴后裔的呼延、令狐、于氏所有,甚少外流。何况凤皇只有太上圣皇才有,他们那些不过是滇州弄来的孔雀而已。再说书画之艺,无人能及。世上仿者甚多,皆是残次之品,萱儿曾见过此人书画,与太上圣皇原作无异。其家丁,看似平常无奇,实则各个身手不凡,昨夜若不是此人与下人打过招呼,萱儿可能早已命丧行辕。明暗哨布置皆是军伍之律,只是明暗哨认得萱儿,知无恶意,还助萱儿进入其书房之内。其宝剑常不离身,未曾得见,但鞘柄就是传闻中的华夏圣剑”。 “唉,你来玩玩就行了,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当年祖上承蒙羽林军候照顾,得以有太叔家族今日繁盛。如今已是九十余年,不知那位君侯是否还健在。当年祖上来此,就是为报君侯之恩。于此生息,照贴于此任职的君侯。后又从军西征,从此再无音讯。唉,这个服务点也是祖上设立,就是为了等候君侯”。 “爷爷,萱儿以为君侯一定还在世,而且一如太上圣皇一样,容颜未老。师傅曾与萱儿说过,此人虽未谋面,外称为师傅徒弟,但师傅从未生气,反而引以为豪。常言此人行事甚得其心,无论是军、政、研、商皆有师傅影子在内。师傅也曾言,其所行正是师傅所想之事,也正和师门要义,从其容颜不老来说,此人来路与师傅可能有缘,师傅反倒认了此人为其弟子,较之其曾经最骄傲弟子韩信要强上万倍”。 “以后此事莫要谈及,知道就行了,不要与人说起,否则对太上圣皇不利。太上圣皇乃国之柱石,如有坍塌,国将危以,二十年前京城之变就是太上圣皇力挽狂澜,要不然定会像汉地一样,民多困苦”。 “爷爷,这是自然,萱儿知道分寸。只是观其容颜,尚较萱儿还要小些。他那几个圣兽,也是与萱儿甚是有缘,以太上圣皇的聪明,应该知道萱儿师傅是谁”。 “你呀,过了秋天,送你回京城,莫要在这里忍受苦寒”。“萱儿不回去,一会儿去兄长又要磨叨”。 “鹏儿说得对,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也过了二八之龄,符合婚律所定的婚配之龄,整天的舞刀弄枪的,有些不妥。以你现在的搏杀之能,恐这世上超出者无几”。 “那才不是呢,就是太上圣皇羽林军,萱儿即是敌不过。若不是与萱儿熟络,又提前被告知,早被擒或被杀了”。 “算了,由着你吧,只是别惹出事端。去把羊赶回来,晚上有牧家为老人祝寿,我去准备些菜食。说起这菜食,听祖上说,也是缘由太上圣皇”。 “还别说,这太上圣皇还真有生活情趣,诗书礼乐,琴烹书画,倒是无所无能”。太叔萱一边为一匹马套鞍具,一边说道。 欧阳轩回到行辕,紧急让执事的侍卫各方联系,这次地震哪里受灾最重,感觉最强烈。地震虽然在这个年代不是最严重的灾害,但对欧阳轩来说,只要是灾害,必须先行救治。处理完公事,回到书房,看到那幅太叔萱的题字的画,微微一笑,提笔在上面落上自己的款,题上《雪山牧场图》。 坐到琴前,这琴伴随着自己已经百五十年。琴弦也换成了特殊的钢丝弦,随手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手法还未生硬,自从刘慧过世后,欧阳轩很少弹琴。当初带来的平板电脑和单反相机早已经坏了,经过杜力巴人修理,才恢复了原貌,功能也更强些,里面有当年刘惠的照片和后世的音乐。今天欧阳轩不知怎么的随手拿起了平板电脑,一张张翻看着照片,回忆着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一幕幕,听着曾经非常熟悉的音乐,仿佛又回到了后世。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时分,简单吃了点晚饭,回到书房,继续听着音乐看照片。直到深夜时分方才回到隔壁房间睡去。 早上起来,一如往常。吃完早饭训练回来,在书房时看到那幅画早已经不见踪影了。还留了一张纸条上书:画拿走了,仿的和真的一样,连印章都有,甚谢,太叔氏萱拜。欧阳轩微微一笑,看着娟秀的字体,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书写这样字体的人,竟然是一名武功高手。 今天欧阳轩没有去放羊,而是让别克和古丽赶着羊群去草场。从各方传来的消息表明,这次地震发生在了天山西部,那里如今是牧州河谷郡,根据大概位置判断,应该是在后世伊犁附近。河谷郡已经派人四处查看灾情,欧阳旦也是第一时间派出了巡察使和军队前往震区查探。从飞船中队夜间探查的消息来看,地震造成了河谷郡宁城县房屋城墙倒塌,山上滚落的石头截断了一条河形成了堰塞湖。这个湖欧阳轩知道,在哈萨克传说里有一个这样的湖,后来河坝坍塌,冲毁了一座城市,在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境内。看完信报,欧阳轩抬头对执事的侍卫说道:“传朕的口谕给西部军赵将军,命其将堰坝炸掉,别毁了新城。另传令聂盛,命其火速运些帐篷、物料,与宁城县灾民居住和重建”。“诺!”。 执事侍卫刚出门,侍卫统领即进入书房:“陛下,刚从各处得报,此次地动,造成很多山虫猛兽出行。属下请示派人清剿,以保周边牧人安全”。“嗯,增派些人手,和牧人联合清剿。如有异常可调山下羽林军上山”。如今欧阳轩将侍卫和羽林军分开,侍卫由羽林军按营每十年轮换一次,负责欧阳轩的起居饮食、通传和护卫之责。 处理完公事,欧阳轩带了五名侍卫,要去驱赶野兽。就见远处和别克古丽放羊的凤皇在高空盘旋发出警示鸣叫,同时也传来白狼兄妹特有的警示嚎叫。欧阳轩马上命侍卫多找些人手随同跟上,带着人急速向出事地点飞驰而去。 等到了出事地点时,欧阳轩也是为眼前的景象震惊不已,狼群足有百头,而且还有数百头雪豹、老虎、熊还有不知道是叫什么的超大型熊科动物,正沿着山梁下的河道向草场这边飞奔,相互间挤压碾踏,场面甚是壮观。只是这些动物如果从河道上来,那就有可能造成很大的损失。“快,用弩箭射杀,莫让他通过谷口。不能用步枪或者手雷,免得让兽类更惊”。“诺!”,身边的侍卫领命。 欧阳轩向谷口方向看了看,见太叔萱双手各反握着一把短剑以攻击姿势站在那里,别克和古丽一左一右列阵以待。欧阳轩赶紧从山梁上下来,直奔谷口,路上碰到了支援过来的侍卫,分出千人封锁谷口,其他人上山梁上攻击。 带着人到了谷口,还看不到兽群的,只能看到山梁上嗖嗖的弩箭如雨般倾泻而下。“你真是不要命了,那可是近千头猛兽”。说着抽出腰上的两把短刀,递给太叔萱,“这个会用不?”。 太叔萱再也没有了顽皮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没来之前,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抵挡一下而已。这群兽类似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是自然而成”。接过短刀,看着金色的刀身散发着蓝色的荧光,甚是好看,转头又是一脸顽皮的对欧阳轩说道:“你这好东西真多,听师傅讲这可是天外之石所炼的神器,怎么到你手里了?和师傅所讲的轩辕剑有些类似。师傅教的就是这短兵器防身之术,自是没问题”。说着将短剑插回腰间鞘内,双手反握,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好刀,似有心灵相通之感。只可惜此物太过贵重,要不真想讨要一番,嘿嘿”。“行,就冲你今天临危不惧之举,某就送与你,只是此器还需与另一物搭配而用方可达到最佳效果。稍后命下人送上”,说完摘下腰上的刀鞘一同递给太叔萱。 “这如何是好,如此贵重,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萱儿谢公子赐刀”说完郑重的施了一礼。此时已经有数十头狼和三十多头各种大型猛兽已突破弩箭封锁,绕过一个山崖,据此已不足五百步。欧阳轩令身后的侍卫放弩箭,封锁住谷口。随着弩箭射出,狼群、老虎之类的猛兽纷纷倒地。但是好几只熊居然披着刺猬一般的弩箭,直冲过来,欧阳轩能看到这些野兽眼睛是血红的。不像是地震受惊的野兽特征,来不及多想,抽出宝剑,下令侍卫停止射击,单枪匹马直奔那几头熊,身后跟着十多名拿刀的侍卫。都是高手,对付这些发狂的野兽,自是无需过多的招式或者阵型,都是欧阳轩教出的徒弟,方法都是最简单最有效的一击毙命,几乎都是一个照面毙命。 回来时还拖回了几只狼的尸体,仔细查看了一下。都是红红的眼睛,用剑刨开腹部,未见其他异常。这时山上一名传令官跑过来,道:“主公,群兽已全部清除,只是这些兽类行为有些怪异,听不见响声”。“哦,如何得知?”刚才有名护卫曾将山石滚落与山谷,兽群似是无惧,甚至是石头磕碰产生的巨响,也是无睹”。 欧阳轩赶紧从太叔萱手上拿过短刀,熟练地将耳朵割开,取出耳器,鼓膜已经完全破人为破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厚度大概五张纸厚的薄皮空盒与听骨连接。“传令,火速调山下人员上山,严查周边五百里山区”。“诺!”。太叔萱看着欧阳轩解剖狼尸很是好奇,又用刀剖开了一个狼头,在头骨上居然也有个盒子镶嵌其上。“这个盒子能做什么用?明白人”。“用人类听不到的声音控制兽类”。 “人听不到的,那还叫声音吗?话说的很矛盾”。“哈哈,是是,太叔姑娘纠正的是,但是我们听不到,有些动物却是能听到,称之为超声波”。这时候欧阳轩注意到太叔萱从狼头骨取下来的盒子蒙皮有些颤动。“看到了没,这盒子蒙皮还在颤动,就说明此人离此不远。来人,传令封锁方圆五十里,按山头严查可疑之人,尤其是正对山谷的山梁、山头”。“诺!”,一名侍卫拱手领命,下去传令。 “居然有人在这里找麻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打了个口哨,叫过轩辕,回头对太叔萱说道:“回去不?”。“嗯,我还要和你的神兽一起放羊呢,今天是碰巧赶上了。还得了宝刀,嘿嘿,足以。我先自行耍耍去”。说着自己噗嗤一笑,带着别克和古丽向着羊群走去。 回到行辕,欧阳轩写了一个手令,调四个营的羽林军来此清查周边。对于能利用超声波这类的科技,此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晚上封锁各处的羽林军回报,尚未发现可疑人员。别克和古丽居然没回来,这还是头一遭。晚上各营校尉到齐,欧阳轩派发了任务。深夜欧阳轩乘坐飞碟又巡视了一圈,在离行辕百里外的雪山上,欧阳轩看到了一丝异常。在山顶上有一处明显的人工建筑,这里海拔四千多米雪线以上,不可能有牧人,在山背脊处停下飞碟,派人上去探查。 不到半个时辰,派出的人员即回来,同事带回来的还有一具尸首。一声羽林军什长回道:“陛下,此人是在熟睡中被擒获,回来的路上突然死亡”。“哦?还有这事”。欧阳轩走到尸首边上,仔细检查了一番。羽林军做的很专业,怕其服毒和咬舌自尽,用麻布塞住了嘴。手脚也被捆得很严实,按理说没有自杀的可能。但在耳朵上欧阳轩还是看出了问题,从耳洞内有血渍,很少一点,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找来一把短刀,借着飞碟的灯光剖开耳朵周边,完整的取下耳器。和那群野兽一样,耳膜也被一种超薄的盒子取代,只不过盒子已经破损,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透明的液体。小心的取了点液体,让人挖开了一个老鼠洞,抓了一只老鼠,用刀在老鼠腿上划伤,将液体至于伤口上,片刻后老鼠已无生气。“高明,这招够狠”,欧阳轩自言自语说道。“陛下,属下还有些不懂”。“哈哈,这其中原理很复杂,回去后好好给你们做个试验,就明白了”,说完欧阳轩下令回行辕。此人手段一定是高人所授,但是用毒,不禁让欧阳轩想到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云梦山鬼谷子传人。这时通讯官从飞碟上匆忙下来,拱手禀报道:“陛下,在此处三十里外的山头发现一名独臂的夜行人,打伤两名羽林军后,潜入山下湖中,不知所踪”。“快,速速上飞船前往”。“诺!”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未遂的图谋 两名受伤的羽林军都是被重物击伤,导致的骨折,其中一名君侯左臂为粉碎性骨折,另一人为小腿胫骨骨折。也没多问,连忙命人将二人送上飞碟,直飞山下的行宫,那里有欧阳轩按照后世建的一个手术室,东西一应俱全,唯一和后世不同的就是没有护士,打下下手的都是羽林军的医官,这些医官如果放到外面完全可以成为医圣,但是他们一直默默地跟着欧阳轩学医术和训练。小腿胫骨骨折很好办,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那名君侯肱骨断裂成四段,不得不实施手术复位,保证以后不会因为愈合偏差而至功能受损。对于这类手术欧阳轩做了不少,即使在这个行宫的手术室为牧民也做了很多,自然是轻车熟路。 天将黎明时分手术完毕,欧阳轩有检查了一遍,确定达到要求之后,方才走出手术室。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原来他们寻山时,在一处雪山顶上发现有亮光,上去探寻之时,被一名独臂之人仓促间用用棍棒打伤。又是独臂人,这个人已经在欧阳轩的印象中出现了很多次。第一次是一个汉地人在剿匪时被斩断一直手臂,莫非现在这个独臂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为什么总是和自己作对?一切都是迷。不管怎么样,最后结局都是以失败告终。 带着两个伤员回到山上的行辕,这两个人还是自己的照顾比较放心。命一名侍卫取一人份的超聚霰能量体给太叔萱送去,并告知使用方法。赶紧回房补了一觉,羊自然让别克和古丽去放养。一觉睡到下午时分,醒来后匆匆吃了点食物,又去看了看伤员伤势,已无大碍。霰能量的作用让他们恢复的很快,这点到不太需要欧阳轩操心,让他们描述那名独臂人的样貌,欧阳轩提笔作画。经过反复百十多次修改,一幅肖像跃然纸上。再让两人确认无误之后,又找来当年参与剿匪的羽林军再一次确认之后,确实是此人,在他们的描述下欧阳轩又修改了数十次,方才告笔。欧阳轩这才仔细观察这个人的容貌。眉宇之间很熟悉,和刘慧很像。命人拿着肖像画又去找曾见过独臂人的诸人进行确认。 晚饭时分,太叔萱领这白狼和凤皇,赶着欧阳轩的那群羊来拜访欧阳轩。一进院门就大声嚷嚷道:“我说公子,小女子今天带你放了一天的羊,是不是得赏赐点饭食啊”。这一嗓子弄得欧阳轩都是一愣,随后从书房中出来,笑着说道:“今日事务繁多,某这里谢过姑娘。来人,与院中备上锅灶、烤制炉具,某与姑娘亲自做上一桌饭食”。“诺!”。 不到一刻钟,在院中即支起行军不锈钢炉灶。“家伙事不错,挺适合行军作战之用。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小女子不胜荣幸”。 “哈哈,只是简单地餐食而已。怎么还想观敌瞭阵不成?”。“正有此意,也好学学公子厨艺”。欧阳轩回房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回到炉前,将备好的蔬菜,肉食,用极其熟练的刀工,上下翻飞很快改制完毕。接着就是煎炒烹炸,最后是烧烤,都是这百多年来欧阳轩研制的拿手好菜。现今华夏在麻州(今印尼群岛)境内香料很多,已是成为平民家常之物,但欧阳轩用的可是上等中的上等,再加上被多年来的研究烹制,做出的菜品自是非同一般。片刻之后,太叔萱眼睛就值了,嘴已经张的很大。欧阳轩回头看看,说道:“怎么馋了?看你那馋样,稍等片刻即好,肉还没烤好,那个需要火候”。太叔萱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失态。忙不迭的说道:“这就够了,那个黄色嫩嫩的看着挺好看,是什么菜食?”。“嫩豆腐,炒制这个可需要功夫。来人,去将某新做的的小烤炉拿过来,今天让太叔姑娘尝尝新式烤肉”。 “哦?新式烤肉?这小女子可要好好品尝品尝”。片刻之后在院中支起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方形炉子,里面烧的是松木在上面有个黑色的方形石盘,四周微微凸起。侍卫将欧阳轩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还有几盘已经切成薄片冻好的牛肉片,还有两碟用黄豆和孜然、辣椒、香料磨成粉混合而成蘸料,还有两盘用红辣椒熬制的韩式辣椒酱,这可是后世欧阳轩转业后结识的一位韩国人教的方法。 一切准备停当,炉中的火已经将石板烧的很烫,在上面淋上些豆油。将用调料腌制好的牛肉片放到石板上烤制,招呼太叔萱坐下,准备用餐。对于欧阳轩这种餐饮方式,太叔萱还是第一次见。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这也是尊师教的?”。“哈哈,不是,是某自己琢磨出来的,由下人改进而成”。 肉片很快就烤制完毕,欧阳轩示范了一遍吃法,将烤制完毕的肉片在干料和辣椒酱里蘸一下吃下,然后在往上添加新肉。太叔萱第一口肉吃下,顿时就把持不住,不用欧阳轩相让,一片一片的肉不停地往自己的碟子里放,刚才还对着彭炒的菜肴还垂涎欲滴,现在全然不顾,一门心思的奔着烤肉使劲。“慢点吃,肉多着呢。不用着急,别跟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吃”。说完有让侍卫又去冷房取了几盘牛羊肉,顺道烤了两只羊腿给别克和古丽。这两个家伙对这种烤肉很是不感冒,只是对羊腿有兴趣。 太叔萱自己足足吃了三盘肉方才罢休,对于其他菜肴一筷子也没动。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道:“撑死我了,还是贵家公子会吃食,如此美味恐怕皇帝陛下也吃不上吧?”。 “姑娘还真猜对了,当今皇帝还真吃不上。他喜食素餐,姑娘尝尝某烹制的其他菜肴,那才是当今陛下常食之餐”。“不吃了,再吃就撑破肚皮了。公子似乎对当今皇室很是清楚,不知有何渊源?”太叔萱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欧阳轩,问道。 “哈哈,只是有些往来尔。那两把刀用着还习惯?”欧阳轩夹了一片肉说道。 “嗯,相当不错,有了此刀,小女子可以行走江湖,侠义天下”。 “可别,侠义之事,还是去汉地为好。华夏国如今国泰民安,可容不得以侠犯禁者。安心在这山上放些牛羊,也不失为一种生活。小隐与山川,中隐于市井,大隐与朝野。姑娘之技,天下出右者不多,还是安心于这山川归隐卸甲,授徒也是不错的选择。能者默,愚者显。锋芒外露,易被摧之”。 “哎呀,公子之言,怎和家兄所言一致,莫不是公子与家兄串通过?” “哦?如此高妙之理,还有人与某相通?”。“可不是嘛。家兄也曾言及类似之理。将小女送入这深山与祖父相伴,教牧人些防身驱兽之术,保得财产安全”。 “令兄是何来历?如今何职?”。“唉,家兄自幼与京城大学求学。毕业后与大学中任教,祖父本欲让其接管族上产业,家兄与官商无趣,只喜教书钻研为乐。天色不早了,小女这就告辞,回去得消消食。这种烤肉之法和炉具甚是不错,可否送小女一副?”。 “哈哈,自是没问题。稍后某让下人送过去,只是这些菜肴尚未食用,明日早上就已失去初时鲜味,不如装入食盒,与太叔公捎去食用”。“如此,萱谢过公子”,说完起身盈盈一拜,绕着庭院不停地来回走动。 月亮已经爬上山头,夕阳余晖将半边天染得血红。夕阳下太叔萱一身白衣,掩映着夕阳的余晖,仿佛融入这夕阳之中。随口吟诗一首:“夕阳日映红,月上东山头;伊人余晖影,月色白裳釉;闲庭晚信步,童心揽日月”。 “哈哈,公子辞赋竟是脱口而出,甚是不错。若不是萱亲得见,断然是不会信的”。 “随口一言尔,让姑娘见笑了”。 待侍卫将未食用的菜肴装入食盒,太叔萱才拎着食盒与欧阳轩告辞,蹦蹦跳跳的牵着马向着服务点的方向走去。欧阳轩回身对侍卫统领说道:“派些人手沿途保护太叔姑娘,与其店周围也要加派人手。与朕保护好太叔一家”,不知怎么的,欧阳轩有种不好的预感。“诺!”。 太叔萱一路上都是步行,吃的太多,不得不通过步行缓解一下胃部的不适。路途也不是很远,只有不到三里的路程,慢走只需半个时辰即可道家。也不是很着急,将食盒挂到马鞍上。哼着小曲,漫步在高山草原的月色之中。一点也不担心安全的问题,就像欧阳轩说的,能出其右者还真不多。但是该来的还是回来,不能因为你的本领高低而退缩。 在行至距离服务点还有一里地的地方,突然从前方出现三个黑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色面罩。手执一米长的弯刀,正立在太叔萱回去的路途之上。中间一人道:“小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莫要反抗,我等刀下可是有些人命”。 太叔萱对突如其来的劫匪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有些兴奋。“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你们是不是太弱了点”。说着从腰间鞘库中抽出两把闪着蓝光的金色短刀,双手反握,立于马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能闯过层层关卡来此,就未曾有过惧怕。念在汝黄毛未退,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吧。免得做了刀下鬼”。 “太上圣皇曾言,华夏乃是清平乐土。焉得容匪类横行,即是如此,但请放马过来。本姑娘还真不曾惧怕过”。三人见言语无效,只好挺刀直奔太叔萱而来。月色下只见一道白光伴着蓝光画出一道弧线,就听当啷啷三声脆响,接着就是噗噗刀入肉的声音。三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中的刀已经随着手臂断落于地,脖颈侧部血如喷泉。速度之快,让暗中保护太叔萱的羽林军都自叹不如。只好将步枪关上保险,从两侧纡回过来。走到太叔萱身前,其中一名什长拱手说道:“太叔姑娘,这搏杀之技甚是高妙。只是下手有些太快了,未曾留得活口,好查证来路,以断其源”。“黄哥怎会在此?莫不是公子委派?”。 这名姓黄的什长一边摘取这三人的面罩,一边说道:“正是如此,我家主公在姑娘走后,有些不安。特派我等暗中保护姑娘。未曾想,遇有匪徒,还未等现身,姑娘即斩此三人,我等佩服之至”。说着三个人的面罩相继被摘下,都是华人,也看不有什么特点。唯独刀具很特别,细长微微向上弯曲,通过钢质判断应该是在华夏境内打造。取下三个人刀具,准备拿回去给欧阳轩判断。太叔萱拿过一把刀看了一遍说道:“此刀应为墨门所铸,为墨门常用刀具”。 “哦?太叔姑娘认识此刀?”。“听师傅讲过,墨门常用刀具为此型,只是三人的刀法却不是墨门刀法”。说完将刀给了姓黄的羽林什长。牵着马刚要前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太叔姑娘果然好见识,只是命不久矣,白瞎了姑娘的本领”。 “想取本姑娘性命,还是现身来见”。话刚说完,十多个黑影从两侧低洼地噌噌窜出来。为首者虎背熊腰,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罩。手执和刚才那三人一样的长刀,刀指着太叔萱道:“我家主公只是想请姑娘前往府上一聚,未曾想姑娘下手之狠,莫怪老夫无礼”。说完双手执刀,举至肩部,杀奔过来。太叔萱刚要行动,却被黄什长拉住。见这五名羽林军一点都没有畏惧之心,手中的拿着她不认得的武器,纷纷掰下一个卡扣,几乎就在这十多人刚进入三百步范围内,顿时砰砰声连起,声音很闷,远了可能就听不到。片刻后这十几人只剩下那个领头的跪在地上,腿上咕咕的流着血,手臂早已不见,断茬还在喷着血液,其他人早已魂归天外。黄什长在枪声停止之后,迅速上前,用绳索将断肢死死扎紧,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麻布塞进了嘴里。“老王赶紧回去找人手,来取这个废物回行辕”。说着指了一名羽林军卒,“诺!”,那名军卒飞身上马直奔行辕而去。剩下的四人呈战斗队形,将四肢残废的蒙面人放到马背上,护卫者太叔萱向服务点走去。 太叔萱如今已不是用震惊所能描述的,自认为对付这十多人要破费一番周折,却没想到,这五人用特殊的武器,须臾间十数人即刻毙命当场。还未到服务点,回去的羽林军已经带了一队人马回来,押送着那名黑衣人回了行辕,又留下五十人护在服务点周边,再加上原来派的一个小队,总计一百多人,置明暗哨,护在服务点周边。 黑衣人在羽林军残酷的审讯之下终于开.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们也是鬼谷子传人,是奉了师傅之命,大师兄刘德带着他们专门为刺杀欧阳轩而来,因为惧怕欧阳轩身边的强大的护卫力量,只能暗中实施行刺。上次借地震之时用野兽行刺失败之后,而采用了劫持和欧阳轩来往慎密的百姓,来逼迫欧阳轩就范,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在山上的牧人中有一名他们的暗哨,暗中观察欧阳轩的一举一动。 欧阳轩看完口供,下令迅速抓捕那名暗哨,调山下的万名羽林军连夜入山搜捕刘德。按照黑衣人的口供他们会在暗哨的毡房中接头,此次是通过龟兹州温宿郡翻越五千米的雪山,沿着雪山的山梁,翻爬了两个月才在欧阳轩到达之前,赶至此地,抓捕了近千头野兽,做了机关。从龟兹入山时是三百人,到达这里和暗哨接头时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由其带着十数人行劫持之事,还有数十人在刘德带领下就在那名暗哨毡房附近埋伏等候行刺。再要询问一些其他事情之时,这家伙居然头撞墙壁自杀而亡。 就在欧阳轩刚刚派出人手抓捕那明暗哨和刘德一行人员之时,一名侍卫来报:“启禀陛下,驿馆处有预警信烟升起”。 “传令,行辕严加警戒,派两队人马随朕前往驿馆”。“诺!”。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爱情的萌芽 欧阳轩刚出行辕不远,负责护卫太叔萱的队长派人汇报了异常情况:有二十多黑衣人试图围攻驿馆,已经被全歼,请求下一步指示。按照那名俘虏的交代,应该有近百人,应该还有五六十人下落不明。莫非是围点打援。想到此节,欧阳轩下令,突击步枪全部上膛,派出探马探查沿路周边情况,两个小队伍分成两部分,从两侧绕道过去。侍卫统领此时上前道:“陛下,何必亲自前往?只需属下带兵前往即可,如此颇费周章,是为那般?”。 “哈哈,还一个神交故人之情。为一世之承诺”。说完拍拍统领的肩头,接着说道:“你如若有我这般经历,也会同样”。“属下自幼承蒙陛下收养,方有今日之幸,否则九十年前已是荒野孤坟一掊土。如今所经之历已是不凡,即是汉家皇帝都不如。陛下乃是天之圣人,我等焉能敢攀比”,侍卫统领在旁边拱手说道。 “这从朝中回来,说话也越来越严禁了。哈哈,在朕身边还真有些屈才。去执行吧,备些铝热弹。留做后手。传朕令,从各处基地再调一师与朕这里,严查山中可疑之人”。“诺!”。 等欧阳轩一行人从山间小路绕道服务点时已是深夜时分,各处探马也相继回来,汇报了各自侦查情况,未发现异常,只是在路边的一处沟内发现曾有人埋伏过的痕迹。派出去捉拿暗哨的人马也带回了消息,那名暗哨在他们到达之前已经死亡,在附近的一处河谷与三十多可疑之人发生激战,尽数被灭。黎明时分,征调的羽林军陆续赶到,开始了逐山逐水地毯式搜索。 这一夜总算平安的过去,在服务点吃罢早饭,欧阳轩对太叔公说道:“太叔公,今日之事,皆是因某而起,如若不便,可搬去行辕一住。这里交由下人打理即可”。“焉敢劳烦公子,如今官府已派兵入驻此地,老朽自是安全得很”。“也好,某与官家说说,在增派些人手,以保牧区安宁”。 “还是公子面子大,如此自然是好”。“太叔公这里,某加派些人手以保周全,某这就告辞”。说完拱手施礼后,翻身上马,带着侍卫回了行辕。 看着欧阳轩远去的身影,太叔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红着脸默默地回到房间,将欧阳轩昨天念的那首辞赋书写在纸上:“夕阳日映红,月上东山头;伊人余晖影,月色白裳釉;闲庭晚信步,童心揽日月。”红着脸默默地念着。太叔公进屋也未察觉。“这辞赋谁人所做?又是模仿太上圣皇之作”。太叔萱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脸愈加红范,“哪里是模仿,就是太上圣皇所做。只是似乎此赋尚不完整,不知下半部为何”。 “待空闲之时可去讨要,姑娘大了,心思也是多了。嗯,昨夜带回来的菜肴甚是不错,较之祖上所做菜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亦是太上圣皇亲手为之,萱儿在旁亲见。还有一种特别烤肉之法,极是好口味,萱儿贪吃多了些。方才闲步而回,遇上劫匪。这些人来历绝不是一般之人,可能是针对太上圣皇而来。亦可能是因为萱儿是从太上圣皇府院中出来,又和神兽走的太近,引起匪人关注,而至昨夜之乱”。 “哦?那今日可就别出去了,恐有危险”。 “没事,爷爷尽可放心。经昨夜之变,歹人估计也该收手下山远遁。没看满山都是传说中的羽林军于此,歹人焉敢在此多做停留,早已连夜翻山逃之夭夭尔”。 “萱儿,可看清楚了?是羽林军而不是官军?”。 “爷爷,萱儿自不会走眼,虽是官军打扮,但是其手中武器乃是羽林军所用。天下只有羽林军有此种特殊弩弹之器。腰上刀具亦不是凡品,官军与之一比已是天地之别”。说着拿出欧阳轩送给他的那两把短刀,细心地擦拭抚摸,看着上面的铭文,噗嗤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想隐瞒身份,自己都招了”。 “这两把刀是何来?如此贵重之物万不可轻授”。 “太上圣皇送的,上面还有他的铭文。哈哈,想想都有意思”。 “此物太过贵重,万不可授,快去送还。传闻太上圣皇六件圣器,大刀宝剑护手双刀机弩金弹枪,哪一样都可换富可敌国之财。万不可随身携带,如若让歹人知晓,岂不是要家门不宁”。 “无事的,萱儿自认为有此利刃,还无人可敌。当然除了羽林军,那些人就不能称为人,应该是神才对”。 “你先在这里呆着,过了这个风头,就送你回京城。你兄长已为你在京城大学女子部谋了个差事,教授段体术”。 太叔萱一听到这里,赶紧起身拉着太叔公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和你在一起不好吗?我不去,我只想陪在爷爷身边”。 “你父母去得早,也没个管教的。唉,要不去你叔叔那里,做个管事,他那里也正好缺个人手”。 “不去,我就陪爷爷在这里,好不?”。 “算了,算了,就呆在这里吧。真是的,你们兄妹两个没一个听话的。我去忙活着,你别忘了将东西还给人家。这东西若是太上圣皇带着,可能只是凡物,若你带着恐惹出事端”。 “不,人家送我的,我干嘛要还呢”。太叔萱小嘴一撅,转头找来一张好纸,继续书写那首没有完工的辞赋。 欧阳轩回到行辕,各方信息汇集于此,经过万名羽林军地毯式的搜索,在一处雪山的山洞内与准备逃跑的黑衣人不期而遇,独臂的刘德也不知怎么的跳入水潭后居然还活着,在羽林军强力攻击之下,腿部受伤,最后跌下一处山谷后不知所踪,其余人尽皆被斩。在那名俘虏的一一确认之下,只逃出了刘德一人。 对于刘德这名俘虏只是知道是师祖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婴儿,具体其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经过一天一宿的审讯,这名俘虏居然除了伤口之外,其他部位一点伤痕也看不出来,这倒是让欧阳轩很是吃惊。莫非除了自己人以外还有人使用这个霰能量体?再欲询问他们具体落脚点之时,此人趁侍卫不注意,一头撞上了拒马尖刺之上,气绝身亡。 欧阳轩没有责怪那几名侍卫,一个寻死之人,怎么都会找机会。看来他所招供的事情,不一定完全准确。只是为寻死找机会的借口而已。他自始至终都称不认识画像上的独臂人,一些关键的问题他都没有说。如他们的落脚点、老巢等等。 山上突然驻扎了一万多羽林军,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反倒是平静如水。甚至有些牧童拉着无事在草原上散步的羽林军,问东问西,学些格斗技术。尤其是一名叫格巴列的五岁牧童,总是跟着巡逻的羽林军后面艰难的迈着方步,有模有样的扛着一支木棍跟着巡逻。一天午后欧阳轩和太叔萱领着别克和古丽放牧时正好撞见,看得太叔萱嘎嘎直乐,欧阳轩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牧童,见那个孩子一脸严肃认真,跟不上时,还跑两步。欧阳轩叫过领头的那名组长,指指那孩子道:“好好带那孩子,没准将来会是一名大将军。教些粗浅的军事常识,只要不涉及机密即可”。“诺!”。欧阳轩只是一时的童心,却不曾想,真成就了了一名挽救华夏危亡的功勋大将军。功勋列李慕、彭飞之上,为华夏功勋阁第一人(后文有详解)。 什长领命回去之后,抱起孩子,将其放到巡逻队伍最前头。格巴列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威武高大的羽林军,而这些常年训练征战的沙场老将自然是对娃娃有着特殊的喜爱,都报以鼓励的眼神。小家伙倒是不认生,在得到大家认可之后,迈着大步,扛着木棍昂着头向前走去,后面跟着更加威武的羽林军。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娃娃领着一支威武之师出征一般。太叔萱更加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欧阳轩倒是一脸严肃,这孩子只有五岁,从其行进路线看,极具军事悟性,走的不是常规的巡逻线路,而是领着这支队伍行进在沟、河、谷地等隐蔽位置。情不自禁的说道:“又是一个军事天才,真是老天照顾华夏”。 在欧阳轩经常晒太阳的石头上坐下来,欧阳轩放好武器,远远地望着那个叫格巴列的孩子。 “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军伍,就未曾有过别的?一个人在高山之上,也未见夫人陪伴”,太叔萱见欧阳轩只是注意那个小孩,而不理自己撅着嘴说道。 “你是聪明之人,送你刀之时,已将身份告之与你,某是什么人相必你已知晓”。 “唉,知晓又如何,天下谁不知,太上圣皇心中只有慧皇后一人尔,如今已是百六十高龄,只娶一人,天下已传为佳话。只是萱儿不知陛下是如何保持容颜不老?与家师年岁有上一比,只是家师已是中年之人。陛下所赐蓝药,与家师所用有些相似,只是家师所有有些冷淡坚硬尔”。 “你可曾服用?那可是长生之物,常用可保千年岁月”。 “家师曾言,此物陛下亦应有之。萱儿也曾服用一些,若不然焉能有奇快之能”。 “朕给你的乃是上品,常用之,可保容颜不老。你的前世就曾拒绝服用此物,而至耄耋老去”。 “唉,活得久了也是无趣,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任其自然为好,夺天之功,必会遭谴,萱儿只想平安愉快的度过此生足以。哦,对了,你是如何知道小女子的前世?萱儿只是梦里依稀有个山庄甚是美丽,楼堂排列如北斗,山川鸟鸣,一番田园之景。只是不知在哪里,如若陛下知道,可要告之萱儿,好去观之”。 欧阳轩微微一笑,随手做了哑语我爱你的动作,说道:“就是这个姿势,乃是我与慧儿的前世约定。未曾想在这荒山之中让朕碰到,还有朕的神兽甚是通灵,所认之人断然不会有错”。 “哦,这也是梦里一个漂亮的姐姐与我挥手之时所用,萱儿自是学得。只是有些不规范尔”,太叔萱红着脸说道。 “一切都是天意,你梦里的那个山庄乃是在汉庭长安外五十里外的终南山庄,如今已是废墟一片。朕在这山下和桂州谷中依样重新建过”。 太叔萱将身体依靠在欧阳轩怀里,头轻靠在欧阳轩宽阔的肩上,感受着那丝朦朦胧胧的幸福,才缓缓地说道:“如若在这山里不出去该有多好,常年追随师傅于深山中,外面的世界太多萱儿以看不懂”。 欧阳轩刮了一下太叔萱的鼻子说道:“有朕在,外面的世界自是会变化多端。正好朕这几日欲微服探查,可否愿一同前往?”。 太叔萱腾的直起身子,回头一脸兴奋地看着欧阳轩道:“可是真的?莫要骗萱儿”。 “朕言出必行,每年都要微服巡查游历一番”。 “太好了,华夏国太大了,萱儿还真想领略一番”。 “华夏之大,可不是你能想象的。跨过茫茫大洋,还有一片较之汉地还要大的领土。还有一种长尾巴,两条腿站立的动物,甚是可爱”。 太叔萱一脸向往的看着远方,突然说道:“一路上可有好吃的餐食?”。 欧阳轩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造了一愣,才大笑着道:“那是自然,朕的厨徒已遍布华夏各地,对了,你家祖上也曾拜于我厨徒门下”。 “不会吧,我听爷爷说,祖上逃亡之时,曾拜边关守将搭救,在恩公家中做仆从,经恩公引荐拜于涿州名厨欧公感名下学厨艺,爷爷就是那时候学的”。 “哈哈,欧感,原是朕在汉地任扈候之时所授之徒,乃是一名有聂圣公收留的一名孤儿。随朕来至夏国,后除仆役,自立门户。未曾想也是大有作为,也为一方之公”。 太叔萱完全没有听欧阳轩说什么,只是看着欧阳轩,等欧阳轩说完了,才一脸好奇道:“陛下可否告知萱儿,如今高寿几何?”。 “百七十岁,为何有此一问?世间皆知朕年岁,尤其是那些写史之人”。 “怎么容颜较之萱儿还要年轻?长生之物萱儿也曾随师傅服用”。 “说来话长,一时也很难解释清楚其中缘由,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朕自会告知”。 “嗯,还是说说微服出游的事为好。只要有美食,哪里都无所谓”,太叔萱干脆躺在欧阳轩怀里,看着天空说道。 远处别克和古丽与两只凤皇依旧在那里较劲,现在那两只凤皇爪子堪比鹰爪,粗壮有力。经常抓了一只兔子,在低空和别克、古丽炫耀。 欧阳轩回过神,低头看看怀里的太叔萱,轻轻地抚摸着长发,说道:“等这里安排完毕,即出行。太叔公那里,朕自会派些人手辅之。有些事情还请代为转告太叔公,严格保密,不然朕在这里的行辕就要废弃了,民众来者一多,这草原也面临损毁之虑”。 “嗯,爷爷也曾告之萱儿要严保陛下之密,还要萱儿还回陛下所赐双刀。怕萱儿带到世间惹出祸乱”。 “哈哈,太叔公多虑了,只是江湖传言尔”。 太叔萱将头往怀里靠了靠,侧身闭上眼睛,含含糊糊的说道:“嗯,萱儿也是这么想的。晒太阳真舒服,怪不得陛下如此酷爱在这里,真舒服,就是脸易被晒黑......”。 看着睡着的太叔萱,欧阳轩将其扶正,让其睡得舒服点,挥手叫过一名在远处警戒的侍卫,让其取个毯子回来,给太叔萱盖上。 别克和古丽此时不知在哪里抓了一头羚羊,两头狼费力的叼着从谷地里走上来。扔到一名警戒的侍卫跟前,歪着脑袋看看。然后才来到欧阳轩身边坐下,也开始倒觉。 两只凤皇没了逗趣的对手,只好飞下来,落在欧阳轩的肩头,低着头看着太叔萱,当看到白狼兄妹时,顿时又来了精神,从肩膀上跳下来,在别克和古丽身边,用坚硬的喙啄项圈。别克和古丽不堪其扰,只好起身,趴到欧阳轩和太叔萱的身边。 时间匆匆而过,太叔萱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方醒,睡眼朦胧的对欧阳轩说道:“刚才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不伦之恋 太叔萱悠悠的说道:“我刚才梦见冬日的湖泽山巅,听陛下弹琴抚曲。隐约听陛下讲述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凄美故事,对了还有一幅画,有山有水,还有江边钓鱼的蓑翁,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一首辞赋:千里江淮入洪泽,万人鱼米自天来。蓑笠帆影入世赋,芦花苇荡绘天渡,还有一个姐姐向我招手”。 欧阳轩心为之一震,那幅《冬日甘泉洪泽图》如今藏在华夏皇宫,世上知道这幅画的不足十人,也早都故去,目前只有当今皇帝和自己知道那幅画的内容和上面的题诗。俯身在太叔萱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这世上知道那幅画存在的只有当今皇帝和朕。等有机会带你去看看,是不是你梦里见到的那幅画。那幅画是朕送给慧皇后的第一幅画”。 “陛下啥时候也像样的送我一幅画,我好和兄长显摆一下,要不他总说我”,太叔萱红着脸说道。 “这有何难,朕的书房里有很多画,你随便拿取。反正你也来去自由,是不?”说完又刮了一下太叔萱的鼻子。 “嘿嘿,没陛下同意,那不是窃取了吗。萱儿可不想做小偷”。太叔萱直起身子说道。 “哈哈,天色也是不早了,早点回吧。晚上朕派人去接你,咱们回京城一趟。太叔公那里朕自会安排人手”。 “这里回京城做列车至少需要三天,晚上走山路下山也很危险的”。 “哈哈,这不需要担心。三天后我们回返,朕要回京城祭拜慧皇后”,欧阳轩佩戴好武器说道。 “好吧,萱儿听从陛下安排。我正好看望一下兄长和嫂子”。 欧阳轩打声口哨唤过轩辕,将太叔萱扶上马背,自己前面牵着马,叫上正在斗气的白狼和凤皇向行辕走去。侍卫远远的呈警戒姿态,伴在两侧。 太叔公对欧阳轩和太叔萱一起回来,一点也不赶到惊讶,似乎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羊群自然有侍卫负责赶回圈里,欧阳轩在服务点喝了一碗奶茶,对太叔公说道:“今天晚上某要带着萱儿一同回京,太叔公意下如何?可有托付?”。 “也正好,老朽也要送其回京,有公子陪同,那是最好。只是夜间下山,恐多有危险,老朽甚是担心”。 “太叔公勿虑,某自有办法。这里因太叔公子尚在牧州,某安排些人手辅之,不日某即返回”。 “那一切有老公子操心,老朽已是年迈,过了今年即随幼子回涿州养老。只是老朽唯一担心的就是萱儿这姑娘,唉......”。 “太叔公之虑,某深知。长公子战殁边关,为国捐躯,某甚是敬佩,某进些国民之道也是应有之理”。欧阳轩喝了一口奶茶说道。 “唉,萱儿自幼好动,善杀伐,老朽生怕其为父报仇而出边关寻罗马人晦气,只是告知是其父为病故,朝廷抚恤皆由仲子承继”。太叔公摇摇头,似有无奈的说道。 “嗯,罗马人废约攻伐之仇,朝廷也是必算,还有斯拉夫人联合匈奴人攻伐边关,朝中自会有主张”。 从服务点出来,回到行辕路上,欧阳轩心情一直都不好,罗马人十五年前撕毁双方签订的协定,出兵攻伐边关,太叔萱的父亲就是在如今改名为皇碑关的把阳关战殁。当时欧阳轩曾派兵出关千里征杀罗马,最后总督庞贝的妥协,再次签订了一纸协议。罗马和斯拉夫人的边患早晚得彻底解决,要不然早晚都是个麻烦。 回到行辕,欧阳轩命准备一艘大飞船,通知皇帝,太上皇欲回京祭奠慧皇后,准备仪仗迎接。回到书房,挑了一幅自认为非常不错的没有落款的《凤舞群山图》,提笔在空白处写下:赠太叔氏萱与高山草原,凤舞影群山,双飞伴天际;灵动平天堑,今生常相伴。落上款,待墨迹干透,才装进一个漆木长盒子。 在目送走欧阳轩后,太叔萱匆忙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太叔公默默的看着一脸兴奋的孙女忙忙碌碌,开口说道:“萱儿,莫非太上圣皇对你有意?”。 太叔萱这才停下来,红着脸说道:“太上圣皇说我的前世就是慧皇后,师傅也曾说过,萱儿定有一段奇缘。未曾想还真是,若不是躲着兄长来这雪山脚小,焉能结识太上皇”。 “你可想好了,太上圣皇至少也是百五十高龄,如果娶妻,那可是要受到天下之人笑话”。 “看太上皇的容颜有古稀老人之貌否?较之萱儿还要年轻些,再说太上皇已不在其位,只是隐居世间的超脱之人尔”。 “唉,女大不中留,爷爷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你吧。你兄长取了当今公主,你嫁了太上皇。真是乱了,这要是放在汉地,都是大逆之兆”。 “我和兄长不一样,但有一点也是共同的,就是都不属皇族外戚。公主为兄长而宁愿弃封号,甘心做教员。我也甘心做一个无名份的太后,不也挺好”。 “唉,世道真是变了。越来越看不懂了。汉地钻心经营权势,尔华夏则是远离权势,甘心做一平民。真是看不懂了”。 “还不是当年茂太子影响至今,当今皇帝不也没立太子,而是由其自由选择吗?这就是太上皇的影响。萱儿意已决,今日即随太上皇回京”。 “好吧,你也大了,也该自己拿主意了。我去招呼店里事宜,你也早些休息吧”,说着太叔公摇着头转身出了房间。 入夜时分,太叔萱在五名侍卫引领下,来到了欧阳轩行辕旁的西侧无人的山谷。里面平地上停着一艘黑色的巨大飞碟,太叔萱见到飞碟时倒是一点也没惊讶,反倒是很好奇。自言自语道:“师傅说的还真对,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上天的东西,只是大了些”。 “哦?你师傅说过这种飞碟?”,欧阳轩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嗯,师傅曾给萱儿画过。只是陛下这个有些大了些”。太叔萱连头都没回说道。 “这是大型的飞船,还有小型的,不过百步宽,十人高”。欧阳轩从后面走过来,边走边说道。 从侧面揽着太叔萱的腰,接着说道:“走吧,上去看看”。“嗯,不知做这东西在天上是什么感觉”,太叔萱将头靠在欧阳轩肩头说道。 “和平地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安稳的很,走吧”。欧阳轩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别克和古丽各自驮着一只凤凰前面开路,五千羽林侍卫全副武装的分列两侧,缓缓的向飞蝶的旋梯走去。别克和古丽对这种飞碟早已习惯,驮着凤皇轻车熟路的步上旋梯,沿着回廊进入中控室。外面除了旋梯和探照灯外,漆黑一片,但进入了飞碟则是灯火通明,白色的金属墙壁反着光线,让四周更加明亮。太叔萱很是喜欢这里的感觉,一路上总是不停的问这问那,欧阳轩都一一解答。 进入中控室,太叔萱犹如进入了一个神秘世界,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问。飞船中队可不同于那些侍卫,他们做事比较严谨,在没有欧阳轩命令以前,是不会轻易乱说。所有的答案只能由欧阳轩亲自解答,监控器上,所有人等船完毕,飞碟快速起飞在中间的全息投影立体地图上明确了地面的彩色地貌和飞碟的高度位置信息。在中控室四周是清晰地大屏幕,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虽然是黑夜,但在屏幕上确如同白天一般无二。本应该坐在座位上的太叔萱如今焉能坐得住,一会儿在全息投影前看看,一会儿又跑到屏幕前看看,还不停的询问一些技术性的问题。闹得操作员只好回头看看欧阳轩,见欧阳轩点头,方才开始耐心讲解。 不到一个时辰,飞碟已经抵达夏谷基地,在这里有欧阳轩的一处行辕,安顿好太叔萱,欧阳轩连夜找来于此基地驻训的李慕,询问了一些京城近况。现在政通人和,倒也非常的平静,偶有一些杂事也都与人们对新政的不理解而生,有强力的行政手腕自上而下的推行,阻力小了不少。尤其是对一些门阀世家造成了毁灭性打击,现今华夏实行的是财产税,官员选拔是面向全国的考试制度,分成不同的门类进行专业化的考试。为了防止.滋生,实行权力分散和独立于行政体系的监督机制,政府财政系统独立,由内阁垂直管理,地方政府需要每年向地方财政申报预算,预算审核通过后,方才拨款,并由监察使对预算执行情况进行全程监督。虽然有些繁琐,但是环环监督,环环相扣。刑事治安则由地方政府的警察机构负责,也为地方官员减轻了负担。 欧阳旦推行的一项政策倒是很吸引欧阳轩,实行官员财产申报和财产税,还有一项禁止土地私自流通。看着详细的条文,欧阳轩差点乐了,心说:老子是从后世穿过时空隧道来的,小子莫非你也是?看完后对李慕说道:“你认为可行否?”。 “回陛下,臣认为可行。只是地方财阀、文人世家会有反抗。只需保证军事强力推行即可,限制私人武装,推行一代人,就会成为定律。尤其是继续推行开化民智之策,尤以贫下之人为主,大力扶住七成贫下人通过知学辛劳而获财富。那些财阀、世家即会土崩瓦解”。 “嗯,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至少需要三五十年。唉,希望不会再有动荡,对羽林军挂职官员要多加关照,尤其是军伍上,全仗汝和彭将军维持,加强地方军队管控”。 “这是属下本分,请陛下尽可放心”。 “再过些年月,汝换个身份再入朝中替朕把持朝政,带朕监国”。 “陛下,如今中书令、尚书令和门下令皆为羽林军挂职之人,成绩斐然,较之属下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属下刚才所言,乃是新任中书令赵蔚于属下所言,而不是属下所得”。 “如今羽林军也是人才辈出,若是这五万羽林全投入地方,岂不是更好?”。 “回陛下,如今羽林军长寿之密已无从可解,不得不三十年一换,以掩其与世之背”。 “嗯,这也是朕的苦恼之处,算了,不想了。替朕安排好今年微服出巡之事,今年要带上太叔姑娘”。 “诺!陛下莫不是要娶太叔姑娘?”。 “嗯,有此意,李将军有所不知,太叔姑娘乃是慧皇后托世,朕的神兽亦是有如前世一般待太叔姑娘”。 “那属下该知如何去办。这就去查明太叔姑娘身世”。 “嗯,下去吧。令与澳洲联系一下,朕今年要去那里”。“诺!”。 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饭,太叔萱也是精心打扮一番,一身白裳,梳着椎髻,一朵白色丝绸制成的花系与其上,弯眉凤眼,圆脸,面相虽然稚气未脱,但是那种雍容华贵可不是一天两天所能练出来的。众侍卫很多都是见过刘慧的,见到太叔萱这扮相,无不惊叹,这就是慧皇后托生。 欧阳轩见到太叔萱的瞬间,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淡淡一笑:“嗯,像,俨然是慧后托生。这个给你,你不是想要一幅画于兄长处显摆吗,这个看看可以不”。 太叔萱一脸兴奋的结果漆木盒,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幅已经裱好的画轴。小心的拿出来,在市委的帮忙下摊开,仔细观赏,凤皇用的是写实手法,画的栩栩如生,俨然如同就是那两只凤皇飞进了画里,毛羽栩栩如生,群山则使用的泼墨风格,青山绿水意境深远。看得太叔萱爱不释手,赶紧卷好画轴,放进盒子里。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跑了一样。 “哈哈,早知道晚些送给你。这样有失风雅”。欧阳轩一旁当打趣道。 “不怕,这好东西可得看紧了。要不然一旦丢了,岂不是悔死”。 欧阳轩无奈的摇摇头,回身拉着刘慧去了餐厅,在雅间吃了早餐,吃饭的时候太叔萱依旧是画不离手。一手抱着画,一手狼吞虎咽的吃着羽林军特有的早餐,牛肉馅的包子和一碗泛着蓝光的牛奶。 “这里安全的很,都是朕的心腹羽林军。不用这么紧张的抱着画吧?” “不行,还是自己抱着放心,那个牛肉给我切一块”。太叔萱指着盘中的牛肉对欧阳轩说道。欧阳轩无奈的摇摇头,用餐刀将牛肉切成若干块放到了太叔萱的碟子里。“小心吃,别在把画油着了”。 这一句话可能很管用,太叔萱马上将画放到腿上,又觉得不妥,又放到桌子上,还是觉得不妥,最后看看欧阳轩,将画放到欧阳轩腿上,说道:“现在替萱儿好好保护我的画,可是我的画哦”,一脸小孩子无赖的表情。 欧阳轩微微一笑,在军伍上打交道久了,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这种任性的小孩子性格。“和你说个事,令师可否有功夫不外传之说?”。 “没有,这种纵术之功,不是常人所能练及,需要忍受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苦难,方可成。练至终极,可遁形无影。只是需要有极高的反应速度,就是陛下那个悬木阵也只是初级阶段。当初萱儿练时用的可是悬枪阵”。说起自己的功夫,太叔萱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如有空闲,朕打算让你教朕的探马此种功夫。替朕改进一下悬木阵训练之法,提高羽林军反应之速”。“好吧,只要他们肯吃苦,萱儿倒是想一试,只是他们必须叫我师父。我也过过当师傅的瘾头”。 “好吧,好吧,太叔师父,咱赶紧用餐。一会儿皇帝的銮驾即至”。 早餐刚吃完,侍卫通传,皇帝銮驾已至十里之外,列队相迎。欧阳轩没有做车架,而是由羽林军列着方阵前后呼应,骑着自己的轩辕,太叔萱则是骑着一匹特意为她准备的白色汗血宝马,伴在欧阳轩左侧。 对于仪仗欧阳轩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简单就好。整个行进队列威严有序,步调齐整。没有过多的旌旗,只有两面象征着太上皇的大旗,伴在欧阳轩两侧。 十里路很快即至,远远地望见迎接队伍甚是壮观,除了旌旗外还有各色车架,文武百官尽数出动。远处还有很多为目睹太上皇的尊颜的平民。 太叔萱今天异常的兴奋,在两个队伍靠近之时,细细的看着对面的迎接人马。居然无意中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嫂子。这让她有些浑身不自在。转头对欧阳轩道:“陛下,萱儿还是不过去了。想先行告退回兄长那里”。“哦?莫不是有些怕生?”。“不是的,陛下,萱儿是怕嫂子看到,有些不堪”。 “哦?你嫂子是何许人也?也在迎接人群之中?”。 “家嫂乃是当今长公主,只是因不同意皇帝赐婚,而放弃封号从于民间,与京城大学求学时结识家兄,结成伉俪,同在华夏大学教书。只是不知今天为何出现在迎接队列之中”。 “哈哈,无妨,一切有朕做主。这个旦儿,也开始学那些古政,一段佳话岂能被淹没”。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小镇兵晋 迎接仪式也很简单,皇帝率群臣大礼参拜,然后由羽林军开路直奔刘慧的陵寝。太叔萱一直躲在欧阳轩身后,低着头沉默不语,远没了刚出发时那种神采奕奕的兴奋之色。 祭奠仪式也是很简单,先是欧阳轩主持现三牲祭品,然后是焚表祭天。最后在群臣在陵前叩拜,才退下,独留欧阳轩一人在祭台之上。欧阳轩举杯酒对着慧陵,洒了一杯,默默说道:“谢谢你,派来了萱儿!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夫妻。如今宏儿也故去了,独留朕一人于这世上,你是对的。活的久了就会更加感到孤单”。 欧阳轩在陵前祭台上隔空对话,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方才下来。在礼部安排下随众人向京城行进,太叔萱则是钻上为欧阳轩准备的銮驾,就再也没下来。因为有羽林军的安排,所以礼部官员对于突然多出的一个人也是默然处之。 旁晚时分行至据京城五十里外的一处城镇,这里欧阳轩每次回京都会在此停留,今天欧阳轩同样,包下了镇上最大的客栈让皇帝和朝臣住下,欧阳轩则是住在镇外的羽林军营,这也是欧阳轩的一种习惯。欧阳旦对自己祖宗住兵营甚是不理解。在多次劝谏无效后,也只能作罢。由于有了高山草场的教训,羽林军和欧阳旦的亲军几乎是将小镇包围。小镇上的居民虽然行动受限,但朝廷的补偿可是很丰厚,就是当月税赋全免。足够让小镇居民大赚一笔。小镇上当过兵的老人听闻太上圣皇莅临小镇无不是群情激动,纷纷找镇长请求面见太上圣皇。对于老兵的要求这个小镇的镇长还是满足的,找到礼部官员将老兵的要求呈递上去,至于批复他想都不敢想。一个神一样的人物,可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所能见的,他也只是反映一下民意而已。 礼部官员将老兵请愿书递到欧阳旦手中之时,也只是摇摇头微微一笑,对礼部官员说道:“朕准了,毕竟是沙场老兵,是圣皇为战神,就满足他们的心愿吧,以后可更能为国家效力”。“诺!”。 这名官员拿着欧阳旦的批复过的请愿书,直奔镇外的羽林军营,在通传过后,进入中军帐中。欧阳轩正在和太叔萱探讨琴技,一个善于拿刀的人,在琴弦上肯定会有些笨拙,欧阳轩除外,他的手很精细,要不然做手术时岂不是要出事故。费了半天劲,太叔萱还是左右手不能协调同步。不得已,欧阳轩只好拿过琴,弹奏了一曲《二泉映月》。正在弹奏.之时,执事侍卫来报,礼部侍郎求见。“传!”。 太叔萱刚要从座位上起来,回避,欧阳轩摆手制止道:“无妨,也不是军国大事”。稍倾,礼部官员在执事侍卫引领下进入帐内。这位侍郎可能有些紧张,从进账一直低着头。走到帐中拱手施礼道:“礼部左侍郎魏忠见过圣皇!”。 “平身!魏侍郎找朕何事?”。 魏忠直起身子,看着欧阳轩说道:“陛下,臣...臣..有封镇上老兵请见之书,请圣皇过目”。 “魏侍郎怎么见朕还有些紧张了,哈哈,呈上来”。“诺!”。 魏忠上前将请见书置于案桌之上,目不斜视的又退回原位。欧阳轩拿起书信认真读过之后,看到了欧阳旦的批复:为国民心系,为兵者朝圣之愿,朕准老兵之请,由圣皇定夺。看完欧阳轩哈哈一乐,说道:“这个旦儿,国家已经交由其手,为何还要奏请”。看看帐中的魏忠,说道:“这样,就在羽林军营外朕与明晨与老兵共话,由魏侍郎安排即可”。“诺!臣这就去安排”。刚要退出大帐,欧阳轩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魏忠说道:“离明晨尚早,魏侍郎不必匆忙。敢问魏侍郎祖上何人?”。 魏忠听闻此言,精神为之一震,拱手回道:“回圣皇陛下,臣祖上乃是汉地原三水县校尉魏腾,臣乃其五世孙”。 “哦,魏腾,朕想起来了。当年追随朕来此见国,立下汗马功劳,封至肃公。到你这里已无爵位”。 “回陛下,正是,臣自幼遵从祖上家训,从华夏大学毕业后,从军十年,与皇碑关值役。转业后通过招考进入礼部十数载,官至今日礼部左侍郎”。 “哦?二十八年前可曾在把阳关?”。 “回陛下,臣当时正值在此,任职通关队长”。 “当年朕领兵出关之时,曾见过你,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回陛下,当时立碑之时,臣就在左右负责石料运送”。 “哈哈,好啊,有你先祖之风,甘为人下,从零做起。一步一个台阶,扎扎实实。当年你先祖两代也曾做过礼部尚书。朕有一事相托,待朕回京之后,召集当年建国功臣之后,与国宴厅安排朕接见”。 “回陛下,恐是不好找了,当年建国功臣后人遍布全国各地,唯京城者少。有些已是从军征战,郎将军长孙,与马氏朝鲜边关戍卫时战殁。余者皆是以民自居,张剪将军后人自从张将军殉国后,其家人迁居辽州,经营海产,未曾有入朝为官之人”。 “都是朕的功臣之后,朕有愧与他们。此事就托于魏侍郎代朕召集功勋后人,今年恐是来不及了,就后年朕祭祀慧后之时,与朕聚齐,可好?”。 “臣遵旨”。 “此事为朕私事,不可与国为难。所需经费可与朕的通联官知会即可”。“诺!如无他是,臣告退”。 “去吧,将此事报于旦儿”。“诺!臣告退”。 魏忠再次施礼拱手退出账外,太叔萱自始至终未言一句,依旧在那里和琴弦较劲,为了不弄出响声,在琴弦上空弹。待魏忠退出大帐,一声刺耳的声音从太叔萱的琴上传来,把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别克和古丽吓了一跳,激灵起身,歪着脑袋看着太叔萱。然后跟着一声狼嚎,算是对打扰其美梦的回应。 “这弹琴比练功夫还要累人,陛下当初是怎么练的?” “我练的不是这个,也是后来在汉地学的”。说完从一个行囊里拿出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做的那把沉木吉他。说道:“这个才是朕当初弹奏的乐器,想不想听听?”。 “好啊,快快奏来”。太叔萱对新鲜事物都有着一种特别的好奇。 “献丑了”。欧阳轩调了一下琴弦,随即弹了一曲《致爱丽丝》,接着又弹唱了一首《荷塘月色》。许久没有唱后世的歌曲,欧阳轩都有些生疏了。对于没有听过后世音乐的人来说,这就是仙乐。对于音乐的探讨直到入夜时分方才结束,太叔萱带着白狼和凤皇回了自己的帐篷。 欧阳轩连夜又召见了朝中任职的羽林军官员,了解了一些新的时政消息,和边关近况。对于现今的皇帝,欧阳轩还是很放心,只是一直没有继承人,让人有些头疼。也不知为什么,自从欧阳茂事件之后,欧阳轩的后人对皇位都有着一种排斥,宁可过着平民的生活,也不喜欢朝政,不喜欢权力。直到任职中书令的黄庭一番话让欧阳轩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权利背后如果有一双紧盯着的眼睛,权利不能带来.的满足,自然不会有人冒着风险去做这个皇帝的位置,而如今皇帝背后的眼睛就是欧阳轩。有欧阳轩这个监督者在,帝位就如同炼狱。处在权利的顶峰者,不希望自己是被约束的。但是如果失去约束,就会出现昏君。 欧阳轩听完茅塞顿开,看来还得要在自己的后人中找个继承人,总不能自己在上位做皇帝,因为长寿的原因,会引起世人的过度朝拜,容易走上歧途,个人的崇拜达到一定程度则物极必反,就比如后世的文1革。对于自己一手创立的国家,欧阳轩不打算放手不管。如果出现昏君奸臣,不惜发动一次政变,这个国家的军队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欧阳轩低头沉思之时,黄庭又接着说道:“陛下,皇位还只是内因,只要陛下及时出手尚可消弭于无形。但如今的鲜卑人和与陛下宿有仇怨的室韦人才是华夏安定的最危险因素,鲜卑人至今还拒绝华夏国,随无刀兵相向,一旦国内稍有变动,其必会趁虚而入。室韦人对汉人更加仇视,如若其壮大,定会对汉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还请陛下提早做防”。 “先不要有所举动,朕在汉地时曾听过一句话:未来的发生的罪过,安置到现在的人也是一种罪。只需提防即可,在鲜卑人周边部署重兵,至于室韦人,将其迁往蒙州蒙西郡,由北部军严加提防,如有异变即刻屠族。将此事告知鲜卑人和室韦人,如有异心,定屠其全族。允许其自治,但必须上缴税赋。自治时将不在享受华夏国的教育、科技、农技等扶植政策”。 “诺!”众人答道。“这也只能解决一时,却解决不了一世,至于未来的事,容朕再想想”。 “陛下,皇帝曾想效仿汉和匈奴通婚,以化解与鲜卑人隔阂”。“唉,胡闹,泱泱大国岂能让个蛮夷左右。告之鲜卑头人,只要朕在,其稍有异心,灭其族。这种事朕不是没干过,至于通婚之事,与朕否之”。 “诺!”。“另言辞要婉转些,莫要伤了皇帝自尊心”。 众人又谈论了一些其他事情,与深夜时分方才散去。对于欧阳轩深夜召集部分朝臣,欧阳旦是知道的,心里虽然不怎么舒服,但也很坦然。欧阳旦本身对权利就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做点事情而已,祖宗能做的事情,自己也同样能做到。如今国家繁荣兴盛,除了军队还掌握在太上皇手中,但自己牢牢地掌握着行政大权,虽然有一些官员不是自己任命的,而是由太上皇留京官员举荐任命,来历也是很神秘,年纪轻轻,却颇有见地,无论政事还是军事,这些官员都能应对自如,这些人对国家和太上皇异常忠诚,对皇帝的过错敢于直言不讳,自己却又反驳不得。这些人又从贪腐,所得俸禄也皆接济属下。 第二日一早,吃完早餐欧阳轩让五名侍卫送太叔萱回了其兄长的宅院。在营门前礼部官员连夜搭起一个台子,铺上红毯,台下站满了从晚上就从四里八乡赶至此地的一千多老兵。 在安排完太叔萱后,欧阳轩一身戎装,穿上了那套很久没有穿戴的亮银甲,腰上挎着宝剑,骑着轩辕,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那柄闪着蓝光的金色大刀,欧阳轩为其取名开天刀,在羽林军簇拥下缓缓步出辕门。 刚出辕门,那些早已等候一夜的老兵们群情激动,纷纷双膝跪下对着欧阳轩大礼参拜。如此场景也是出乎欧阳轩预料,赶紧下马,走到人群之前,伸手将前排老者一一扶起。人数太多,欧阳轩不得不穿过人群,步上高台,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弟兄们,平身”。“诺!”,回答的声音极其洪亮,整齐。 老人们这才纷纷起身,案首挺胸的立于台下,一如出征点兵之时。欧阳轩的话音再次同台上传来:“弟兄们,请允许朕这么称呼。你们有的出生入死,为华夏立下赫赫战功,有的默默守卫边疆,为国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朕在这里谢过诸公”。说完深施一礼,接着说道:“自从朕立华夏国已是百四十余年,也正是有了像你们这样的军人,才保证了华夏今天的繁荣和昌盛。朕无能,不能记住你们每个人的名字,但是朕记住了你们共同的名字华夏军人。正是有了你们,才有了家园的安宁,才有了国家的繁荣。如今大家已步入高龄,但你们的功勋、你们的复出朕铭记在心,国家也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复出,功勋亭后的功勋碑上有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历史将会铭记你们,朕也会记住你们。如今你们已经老迈,国家不会忘记曾经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功勋之人。你们有的随朕征战沙场,有的默默镇守边关,有的只是普通一兵,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曾经付出过,这就足够了,朕和华夏国全体民众会永远记住你们的付出和辛劳。如今功勋亭已不足以记录诸公的功绩,朕自出资兴建一座功勋园,建一座功勋塔。将你们的丰功伟绩记录在园中,供后人瞻仰凭吊。朕出军人出身,百五十年来征伐无数,也做过惊天骇俗的为史家所唾弃的屠戮之事。因为有众位兄弟在背后默默支持朕,克服万难完成这丰功伟业,朕再次谢过诸公”。说完单膝跪地,拱手对着台下深施一礼。 台下的老兵群情激动,几乎是同时单膝跪地回以一礼。前排一名须发皆白的年长者声如洪钟的回道:“圣皇陛下,我等焉能承受陛下一拜,如无陛下英武决断,我等还不知尸骨何处”。 欧阳轩起身,走下台子,扶起这名老者,说道:“诸公请起,你们值得朕这一拜。你们是众将士的代表,也是众将士的缩影,朕再次谢过”。众人这才纷纷起身,再次昂首直立。欧阳轩再次回到台上,高声道:“朕常教导将军们说:国升平之时,为将者需抚众,不以国之力,缴己微功;国之战时,为将者率其众,尽己之力,为国驱患;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才是举,行利于主,忠而敢谏;爱兵如子,体卒疾苦,不以万骨之枯,而立私己功名。为兵者又该如何?朕以为为兵者战时应勇往直前,遵从号令,置死地而后生;国之生平,为兵者,默守职则,保境安民,勤于锻训,时刻听从征招。将为兵之头,兵为将之手,手不勤则怠,头不灵则败。如今诸公皆功成身退,朕甚感欣慰。今日一见,一如昨日征战沙场之时。朕今日想说:老兵不老,老兵永生!”。 话音一落,台下是如雷般的欢呼之声,这是欧阳轩对他们的肯定。最后在那位领头的老者引领下山呼:“圣皇威武!华夏威武!”,声音响彻云霄。台下比这些老兵更加激动的是那名镇长,他怎么也想不到,神秘莫测的万金之躯的圣皇,居然真的会召见这些年逾古稀的老兵,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如今圣皇就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台上,容颜就像传闻中的那样年轻,一身亮银甲威武庄严。镇长也情不自禁的随着老兵们一起高呼。 在台子不远处的伞盖之下,还有一个小孩也很激动,对着身边的年轻人说道:“爹爹,我也要做祖宗那样的人。一声号令天下皆服,是何等的豪气”。 “铎儿,你可知做到这一步要付出多少艰辛?每战比当先,与士卒同吃同住,爬冰卧雪、冲锋陷阵是何等不易,不是一日之功可成今日之势。你看那史书上记载祖宗每战比当先,斩敌无不是最多者,才得以臣服将士。如今四境安宁,以再无机缘可扬名沙场”。 “爹爹,为何祖宗容颜较之爹爹还要幼小?”。“祖宗自幼是从仙师,得以容颜不老,乃华夏佳话。走吧,今日还要回京,你皇爷爷晚上设有晚宴,与祖宗面前莫要乱说”。 “哦,铎儿长大后也要从军,苦练本领,做祖宗一样的人”。 “铎儿,要做祖宗那样的人,首先要学祖宗所开创的新学,要有丰富的学识,再去考虑从军也是不迟”。“铎儿明白,爹爹,昨日祖宗身边的女子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姑姑见之甚是恼怒?”。 注:如果你喜欢本书,请添加收藏,后续故事更加精彩。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到访太叔府 “爹爹也不知,其中定有些缘由。祖宗行事历来如此,神秘莫测”。 此时欧阳轩以从台上走下来,在老兵间来回走动攀谈,询问所属军伍番号,年龄籍贯等等。当走到镇长面前时,镇长立即拱手施礼说道:“草民河阳镇亭长,见过圣皇”。“你才是百姓的真正父母官,今日之事可是由你而起?”。“正是草民应老兵之请为之”。 “嗯,不错,非常好!能为民请愿,足见诚谏之心”。 “回陛下,草民未曾想到陛下会见。草民也曾就职于军伍,亦是陛下仰慕者。能为老兵请愿,也是草民之意。陛下之言,草民甚感惭愧”。 “哈哈,阴差阳错,能坦诚相告也不失汝之信义,在军伍上何职?”。 “回陛下,草民曾与雁门关防炮什长,后改任三水关城门通关守备”。 “好啊,有军人的率直,朕喜欢”,说完拍了拍镇长的肩膀,从身上取下一枚晶莹透蓝的腰佩,递到了镇长手里说道:“这个是朕多年的随身之物,朕赏赐与你”。“谢圣皇陛下恩赏”。这枚玉佩是欧阳轩在小行星带一颗小行星上找到的特殊晶体宝石,打磨成配饰。镇长后人一直将这枚腰佩传承了两千年,后来再建国两千年时,将此枚腰佩敬献国家,引起了世界轰动。 欧阳轩在人群中穿梭来往,与这些老兵交谈甚欢。命侍卫在镇长带领下去镇中买了足足百坛美酒,千只酒碗。由侍卫为每名老兵斟满美酒,在台上,高高举起酒碗,大声说道:“众位兄弟,为了我们共同的岁月,满饮此杯?干!”。台下的老兵和镇长一同举碗,大喝一声:“干!”,洪亮的声音声音响彻整个小镇,居民们纷纷探出头遥望军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兵们的愿望得到了满足,他们将这种满足又带回了家,欧阳轩在这个小镇接见老兵的事情迅速在华夏传开,这个小镇就此命名为兵晋镇。在欧阳轩接见老兵的地方建了一个庙宇,名曰:兵圣祠,于此屹立两千余年,为后是一处名胜古迹,也为将士出征、军人转业必拜之地。欧阳轩关于将军和士兵的职责被铭刻于丰碑之上,传承千年。 下午时分,欧阳轩随着大队途经当年曾经住过的小村镇,特异停下,去那名老兵家中探望。老兵如今已去世三十多年,听其孙子讲,老人是含笑九泉。欧阳轩留下一块牌匾,才继续跟着大队人马,继续向京城进发。 欧阳轩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进入城门之后,着便装带着五名侍卫离开队伍,融进京城繁华市井之中。等大队人马到达宫殿时,众人才发现,太上皇不见了,当消息禀报到欧阳旦那里时,欧阳旦只能苦笑。对礼部官员道:“莫要找了,朕的祖宗行事历来没有章法可循。由着他去吧,每年都要微服出巡,何况这次又是携女眷而回,晚宴之事照常进行,我想祖宗还是不会驳了朕的面子”。“诺!”。 欧阳轩从队列里出来,在车水马龙的街路上闲庭信步,享受繁华的感觉。现在夏谷城经历了三十多次扩建,如今已是五百万人口的城市,南北长近五十里,东西长四十里。城墙已是拆了又拆,如今又要面临再次拆建。城内主要街路上都有往来的无轨电车,现如今地铁网络在杜力巴人帮助下已铺建完毕,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都是以电力做动力,减少了污染和噪音。欧阳轩这次回来还有个任务,就是参加地铁通车的仪式。如今在华夏五个大城市都正在建设地铁,京城夏谷是第一个即将通车的城市,自然欧阳轩很重视。 慢步在街头,欧阳轩彷如回到后世的感觉,这里居然也出现了灯光牌匾,也有了路灯。只是街上巡逻的不是后世的警察,而是现在的本部军的京畿卫戍师。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欧阳轩习惯性的左右看看,无意中看到正在街对面向自己招手的太叔萱,还是那种特有的招手方式。欧阳轩微微一笑,也回了一下,才跨上过街天桥。走到太叔萱跟前说道:“姑娘不是回了兄长府上,为何在此?”。“唉,别提了,自从回家,兄长就没停过唠叨,还将萱儿锁在屋内”。 “你这兄长怎么也想不到,你会逃出来,哈哈。走带某去府上看看,去会会你这个兄长”。 “不好,刚才就要去皇宫找你去,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了。我嫂娘就快回来了,她若是见了你,还不得吓死过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再说你嫂娘又不认识我。前面带路,朕要会会你这个兄长。另皇宫可不能乱闯,那里可不是某的行辕,朕的宫苑可是戒备森严,那里的羽林侍卫可不认得你,稍有不慎即会毙命”。 “嘿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说完,太叔萱拉着欧阳轩向西南方向,华夏大学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可不要为难我兄长,他可是个好人,就是有些钻牛角尖,天天和嫂娘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的,每天写写算算。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道出你的真实身份,我怕嫂娘尴尬。要是能恢复嫂娘的公主身份嘛,还可以考虑考虑”。 欧阳轩伸手在其鼻头刮了一下说道:“一天古灵精怪的,哈哈,都依你。晚上随朕一同去宫里赴宴”。 “不好吧,萱儿无名无分的,而且嫂娘又是当今皇帝的长公主,可不敢触这霉头”。 “哈哈,朕都不怕,你又何怕来?一切有朕做主,你自可放心”。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谁让你是一呼百应,将士视你为圣”。 都是行家里手,一边聊天一边行走,自然是忘了控制速度,不到一刻钟,即来到华夏大学外的一处院落,这一片区都是青砖绿瓦的汉式建筑。欧阳轩刚要让侍卫敲门,太叔萱马上制止道:“不好吧,毕竟萱儿是从锁室内逃出来的,要是让兄长知道,有些失了颜面。等一下,萱儿先回房去”。说完转身,沿着墙走到靠墙一颗树下,双脚用力,在墙和树之间来回瞬间跳跃,眨眼功夫以跃上墙头,纵身跃下。旁边的侍卫看完说道:“主公,这太叔姑娘的纵跃之术,可谓出神入化,轻点借力,羽林军中无人能及”。“嗯,此为轻功,亦是在杂耍中悟出的轻身之功,待过得些时日,朕请太叔姑娘交于大家,莫急。先去应门”。“诺!” 说完这名侍卫走到门前,轻叩门环。“太叔先生在家否?”。不一刻门吱呀一声打开,由内而出一位年纪在二十.的年轻男子,浓眉方脸,身形壮硕,一身青色麻布汉服,一缕青须飘于颌下。欧阳轩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先生可是太叔氏?”。“正是,不知公子何人?找渊何事?”。 “在下乃是令妹萱的远方朋友,今日路经京城,特来府上拜访”。 “哦,公子请”,太叔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进入院内,太叔渊一边引着欧阳轩走向客厅,一边说道:“小妹今日午时刚到,公子即来拜访,莫不是同公子一道回京?”。 “哈哈,先生所言正是,某与太叔姑娘,一同从牧州进京。某办完京中之事,特来府上一拜”。 “唉,小妹顽皮的很,如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海涵”。 “哪里,某和令妹倒是颇有些投缘,都是常年习武之人,自是会有些照应”。 “唉,一个女子常年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如今国泰民安,习武如不在军伍,最是易犯禁。真不知当年的仙师为何教的小妹武艺之术”。 “哈哈,先生言过了,武可防身健体,亦可保家卫国,如今四邻虽是安宁,但隐患犹在......”。 “公子所言亦是不对,如今以华夏之物可不用近身肉搏亦可杀敌。只是不知华夏实际掌军者不用火器,而依旧沿用就是刀枪。哦,说多了,公子请稍待,某这就去请小妹”。说完转身出了客厅,独留欧阳轩一个人在客厅客位上闲坐。这个客厅也是极具文人雅士的风范,四周挂满了仿照欧阳轩的画风所做的山水、动物画作,还有一些精美的玻璃和陶瓷工艺品。欧阳轩对陶瓷和玻璃制品没有多大兴趣,反倒是对墙上挂着的多幅画作颇有兴致,这些画不得不说画的都很精致,有些堪称是上等之作。其中一幅《古风山色》的泼墨山水画,较之欧阳轩的绘画技巧还要高出很多,墨色匀厚,色差分阶近乎完美,旁边落款写着欧阳氏茜。“好画,极品之作”。欧阳轩情不自禁说道。 “那是自然,不只是你会画画,高人自是很多”。太叔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欧阳轩背后,也有模有样的背着手,看着那幅画。“哈哈,这是自然,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欧阳轩头也没回说道。 “萱儿,莫要无礼。公子请上坐”,太叔渊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欧阳轩转身随着太叔渊分宾主落座,太叔萱坐在主坐下手位置。 “自公子进门,还未曾问及公子姓氏,真是失礼”。 “哈哈,在下与当今皇室同样复姓欧阳,单名一个轩字”。欧阳轩说完之时,太叔萱直给欧阳轩眨眼睛,太叔渊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名讳倒是与太上圣皇所同,还好不是汉地,否则可有性命之忧”。 “哈哈,正是”。 “不知公子所事何职?”。 “在下经营些物贸、茶点之货。略赚些糊口之财尔”。 “如今华夏不像汉地,商贸甚是繁华,公子投入其中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选”。 “哦?何来此之说?” “如今华夏人口众多,紧靠自给自足农事家坊已不能满足国人之需。物流之通,方是正途”。 “哈哈,未曾想兄台有此高见,还真未听太叔姑娘说起”。 “欧阳公子即与皇室同宗,不知家乡何处?祖上何人?”。 “在下长居牧州,塞城。祖上恕在下不知,自幼为孤儿。由家师养大,赐姓欧阳氏,取名轩”。 “哦,尊师倒是不怕犯忌讳。不知公子除了武艺外,可有他学?” “先生所问某还真不知如何回答。所学甚杂,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太叔萱不停地对着欧阳轩使眼色,看她那着急的样子,欧阳轩也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先生所授和学?”。 “与华夏大学教授化学,不知公子可有涉猎?”。 “知些,听闻这化学乃是太上皇所创?”。 “正是,此中学问甚是渊博,某也只是略知一二”。 太叔萱噗嗤一声笑了,惹得太叔渊瞪了其一眼。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夫君可在?”。 太叔渊瞪了一下太叔萱,转身对欧阳轩说道:“某内人不知公子再此,莫要见怪”。起身走到门口说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可曾见到圣皇?”。“唉,别提了,本想在宫中晋见。未曾想祖宗中途即微服出巡,莫说我了,即是父皇亦未得见。刚进门时,曾见外面有侍役,莫不是有贵客来访?”。 “嗯,乃是萱儿归途结识的一公子”。太叔渊回头看看欧阳轩,对着门外女子说道。 “这丫头,昨日在仪式上似曾见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话音未落,一名黄衫女子进入厅堂之内。眉宇间和欧阳轩有些相像,当其看到欧阳轩的一刹那,即刻愣在当场。片刻失神之后,才对着欧阳轩深施一礼道:“晚辈茜儿见过祖宗!”。 “哈哈,平身吧,未曾想过在这里见朕吧?”。 “回祖宗,茜儿实是未敢想”,欧阳茜起身站在欧阳轩右手边说道。太叔渊见妻子这一拜,一切也就都明白了。自是重新见礼:“草民太叔氏渊见过圣皇陛下。只是陛下微服来访,草民甚是惶恐”。 “平身,都坐吧。即是都以知晓,朕也就不必在装微服之事”。转头对站着的欧阳茜道:“你父皇可有交代今晚之宴席事宜?”。 “回祖宗,父皇未曾与茜儿言及,母后也只是告知茜儿有此一事”。 “给朕说说,汝与太叔先生的故事,朕倒是很好奇。萱儿所言不详,朕还是要听汝亲自讲来,好替汝做主”。 “回圣皇陛下,草民之事,还是莫要劳烦父皇和圣皇。如今事以过去多年,我与茜儿早已适应这种闲云野鹤的教书年岁”。 “无妨,如实道来,朕自是会替汝等做主”。 “唉!”欧阳茜一声长叹,望着窗外,眼中似有泪花,才缓缓的将她和太叔渊的往事一点点道来。 注:如果你喜欢本书,请添加收藏,后续故事更加精彩。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长公主的往事 原来,太叔渊的父亲阵亡之后,按照功勋制度,其子太叔渊晋升子爵,享受功勋之后的待遇。与大学念书之时结识欧阳茜,互生情愫,大学毕业后太叔渊去了兵工厂做了一名技术工程师,官至兵部军工事曹(四品职官),本欲向皇室提出迎娶欧阳茜。六年前,也就是在欧阳轩第二次退位后的三年,即公元前七年,鲜卑人趁欧阳轩退位之机,欧阳旦又忽略了鲜卑人的野心,对其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停地骚扰周边县郡,导致辽河上游地区民不聊生,欧阳旦本欲出兵征缴,但朝中几名鲜卑族裔官员据理力争,以死相挟,反对对鲜卑人起刀兵,最后经这几名官员的以死劝谏,在性格上有些懦弱的欧阳旦同意了采用汉匈之间通婚的方式,以缓解鲜卑和华夏的矛盾。 最后选来选去,只有欧阳茜最合适,欧阳旦在未经内阁讨论即着手准备于鲜卑人通婚之事。当欧阳茜知道时已是临出发之际,曾以死相挟,但都以失败告终。 太叔渊知道此事时,送婚队伍已出京城百里。情急之下,从兵工厂兵器库中拿出一把实验型的步枪,匆匆追赶队伍。在涿州北追上送亲队伍,用枪威胁逼停送亲队伍,枪杀了一名送亲的鲜卑官员,带着欧阳茜四处逃亡,最远曾去过克州(今新西兰)。但华夏国强大的刑事追踪能力,最后将正欲逃亡汉地的太叔渊与欧阳茜抓获。押送夏谷,经法院审判,最后太叔渊判斩立决。欧阳茜则是革除宗籍,流放束州。因此事未经内阁,所以在大宛深山的欧阳轩并不知情。在太叔渊即将行刑问斩之际,恰巧被路过刑场接替彭飞主政门下省的周安碰见,经询问缘由。下令刀下留人,召集了当时在朝中的令狐彰、扈潭和朝中任职的羽林官员,联名向欧阳旦进谏。在羽林官员强大的压力下,欧阳旦被迫妥协。赦免了太叔渊和已经流放束州饱受艰苦的欧阳茜,将太叔渊革去爵位官职品阶,欧阳茜依旧没能恢复宗籍。又在周安等人的安排下两人进入华夏大学教书,在此事半年后,由周安做媒人,令狐彰做证婚人,二人正式成亲,如今太叔渊在华夏大学化学系任主任之职,欧阳茜在书画系任职。 因怕国家再次因此事陷入动荡,在太叔渊和欧阳茜的请求之下,令狐彰、周安等人就将此事压了下来,未报欧阳轩,因为他们更了解欧阳轩的脾气秉性,一旦要是让欧阳轩知道此事,欧阳旦帝位难保不说,正处在国力上升当口上国家也会再次陷入一种政治动荡。 如今此事已过去五年,但是太叔渊拦亲之事已被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一段佳话。甚至被搬上了戏剧舞台,名曰《迎凤拦亲架》,将太叔渊描绘成了一个刚毅勇武的功臣之后,为国不受屈辱,拦送亲车架,与皇帝的追兵周旋,最后在丞相帮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几年中欧阳旦也渐渐淡化了此事。这次欧阳轩回京,也让皇后通知欧阳茜参加仪式。 欧阳轩听完二人讲述,没有过多的表情,现今国家稳定是第一位的,总不能因为这事再废了一个有所为的皇帝。能忍痛将自己女儿嫁入胡人之族,足见其为国之心。过了好一会儿,欧阳轩说道:“太叔公子所做之事,朕甚是赞同。当今皇帝也是为国为民,不曾上得军阵,自是不知国武之强。你二人之事,朕替你们做主。换上礼服,稍后与朕前往共赴国宴。这个国家即是朕所立,朕说些话还是有人听得”。 “陛下,草民之事,焉敢劳烦圣皇。况且渊与茜儿更喜欢如今平民生活,每日里教书育人,书画作乐,也是一种福分”。 “说到这书画,茜儿之功甚高与朕。不知师从何人?”。 “回祖宗,茜儿自幼与母后习得绘画之术。后在大学之中,师从汉地之人司马伯相”。 “此人朕未曾听过,是何来历?”。 “此人先祖乃是汉地诗赋大家,司马相如,自幼钻研祖上所留画作,练得一手好画艺”。太叔渊连忙补充道。 “哈哈,原来是司马相如后人,不日朕去拜会拜会。朕当年力邀司马相如来华授术教学,不曾想,吃不得北地之苦。而未成行,病死于荒村小镇”。 “大哥,莫要说些无关之事。萱儿这还有一幅陛下赐赠之画,不想过目一下”。不甘被冷落的太叔萱赶紧插话道。说完从袖笼中小心的拿出那个漆木盒子,有意在欧阳茜面前显摆一下,打开盒子,将卷轴徐徐摊开,一脸得意之相。 欧阳轩在旁只是笑而不语,太叔渊倒是有些好奇,和欧阳茜一同立在书案旁边,看着徐徐展开的画作。这幅画,欧阳轩用的是写实与写意相结合,自然是不凡之品。欧阳茜眼中放着精光,盯着每一寸展开的画作。对于专业人士而言,碰到自己喜爱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放过。看样子似有话说,却又不好开口。 太叔萱一脸的得意之相,时不时的还摸摸腰上的两把短刀。“小妹,你看这画.......”。欧阳茜有些很难为情的开口说道。 欧阳轩用眼神示意太叔萱做个顺水人情,太叔萱哪里肯干。欧阳茜碍于面子也不好在讨要,只是很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欧阳轩这才从座位上走下来,来到书案前,看看那幅画,对着欧阳茜说道:“既然茜儿如此喜欢,那朕带萱儿做个主,就送与你”。 “不干,这可是陛下送给萱儿的,这可不行”。太叔萱拉着欧阳轩的胳膊撒娇说道,其实也是一种显摆而已。 “你只是略通画作,此画在爱画之人手中方能体现其价值,在你手中不过是玩物而已。朕那里还有许多,随你挑选。可否如意?”。 “这可是陛下许诺的,萱儿可当真了”。 “哈哈,朕何时失过言。朕的书房,你都能行走自如。那些画卷随你挑选,朕再给你题字即是”。 “嗯,那好吧,我就相中陛下那幅《狼凤山舞图》,给萱儿留着”。“就知道你看过,那可是朕的镇箱之宝。好吧,朕就将那幅画送与你,可要善待之”。“嘿嘿,谢陛下,如今那幅画已是本姑娘的了,就委托陛下代为保管几日”,太叔萱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 “小妹不得无礼,岂能与陛下如此言谈”。“哈哈,无妨,都是自家人。何来大小上下之别,若单论年岁,朕要长上你们百五十,若论容颜,真可要比诸位还要小些”。 “陛下所言差矣,我华人多自汉地而来,一直秉承周礼,上下尊卑,长幼有序乃是族人传统。岂可废止”。 “太叔先生谬矣,朕自立国之始,就已摒弃荒诞之礼,废儒重法尊道,提墨携兵。以后莫要言及汉家酸腐儒士之言,尊老是为功者立,尊上是为礼而制。礼只为外人道,与内不必拘泥与此。若不然朕当年也不会在身体康健之时两次让位”。 “陛下所言渊深领其意,以后断然不会言及”。 “快些去准备,与朕一同前往赴宴”。欧阳轩说完将画卷卷好,交给欧阳茜,接着说道:“这幅画算是朕代你父皇给予的补偿”。 “茜儿写过祖宗赏赐,如此贵重之物,茜儿甚是惶恐”。“你们两口子说话都是一个腔调,快去准备赴宴”。“诺!”。夫妻二人施礼后退出客厅,太叔萱还在那磨磨蹭蹭的不愿动。 “怎么不想去?”欧阳轩回头问道。“不是,萱儿衣物都还在牧州爷爷那,只带了些常用之服,未曾带朝礼之服”。“哦,这朕还未曾想到。你去你嫂子那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不行咱就买一套去。这京城之中朕还有个铺面,自是没问题”。 “好吧。我去问问,最好还是去店铺上弄一件为好”,欧阳轩挥手示意其快去。叫过一名侍卫,在耳边言语几句后,让其速去办理。 侍卫前脚刚走没多久,太叔萱就噘着嘴回来,在欧阳轩旁边撒娇说道:“嫂子那的礼服不好看,不喜欢,还是去陛下的店铺吧,萱儿自己挑选一件为好”。 “好吧,就依你,快去告诉你兄长和嫂子一声,让他们准备好了,在此等候,朕派人来接”。太叔萱听完,立马转身出了厅堂,片刻功夫即回。拉着欧阳轩即奔门口而去。 “慢点,朕已经让人去为你准备了,着什么急”。欧阳轩一边走一边说道。 远处太叔渊和欧阳茜远远地看着两人出了院门,欧阳茜说道:“萱儿真幸福,在那荒山都能遇到祖宗。有一个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保护,不用再受什么苦难”。 太叔渊紧紧的搂着欧阳茜,默默地说道:“太上圣皇是长情的,当年慧后薨后,一直未曾纳过嫔妃。每年祭扫,数十年不断。如今如此隆重回京,定是为萱儿之事”。只是这与伦理有些背离,不知圣皇陛下如何处之”。 “祖宗做事,向来不按常理行之。况且虽是退位,但权势依旧。手握天下强兵,掌控内阁。父皇虽为皇帝,却也不敢有越权之事。你我之难,若是祖宗早些知晓,父皇帝位恐是难保。只是不知此事祖宗会如何处置”,希望不会再有杀戮。依祖宗的性格,面上越是平静如水,掀起的风浪越大。近日宴上你我夫妻一定要保得父皇周全,至于鲜卑人,此次恐是大年临头”,欧阳茜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夫人放心,以我看,太上圣皇今日未有动怒之相,反倒是有些早知如此之意”。 “唉,你是不知,茜儿从小在宫中即听闻祖宗行事之风。嫉恶如仇,如非国之事,行事总以意愿为之。况且手上还有天下无敌的羽林大军”。 “哦,对了,圣皇为何要让你我在此等候,而不是随同前往?还要派人来接,莫非还有其他事务?只是采买一些衣物尔”。 “对啊,倒是忘了此中环节”,欧阳茜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快去我兄长处,让其告知父皇,祖宗来此之事,好让父皇做些准备”。 “嗯,我这就去,夫人在家恭候即可”,说完匆匆转身朝院门而去。 在距华夏大学不远处市集的一处豪华院落,一群鲜卑人正在厅堂中商讨着如何应对欧阳轩突然地高调回京。只要是华夏人都知道,他们的太上皇最容不得异族乱国。但年在瀚海屠杀匈奴十万之众,让室韦人、鲜卑人、东胡人等族裔消停了百年,未敢有所动作。如今夫余、乌孙、月氏、大宛等族早已融入华夏。只有鲜卑和与欧阳轩有世仇的室韦人还固执的拒绝华夏文明改造,依旧过着自己的茹毛饮血的生活。本来借着欧阳轩再次退位之际,鲜卑人欲扩大自己的领地,对周边发动了一系列骚扰的军事行动。现如今欧阳轩高调回京,引起了鲜卑人上下恐惧。不得已让在京的鲜卑官员商讨对策,甚至下达了如果不利时,可实施行刺这个下下之策。 商量了许久,也无结果。但华夏皇帝国宴,作为鲜卑人的代表还是要去的。随着宴会时间临近,在礼部官员催促下,不得已才停止讨论,整理衣冠,在华夏礼部派驻的官员引领下,坐着四轮马车走向皇宫。 晚宴是在傍晚时分进行,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在京的官员、皇室成员、华夏勋贵,还有汉庭、马氏韩国、罗马等国使节,还有鲜卑、乌孙、月氏、匈奴等族裔的驻京的贵族都在盯着红毯尽头的厅门。欧阳旦和内阁成员分列两侧,一切就绪,就等着欧阳轩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厅门口通传高声喊道:“华夏太上圣皇携红颜知己太叔氏萱到!华夏长公主携驸马太叔氏渊到!”。话音未落,厅门徐徐开启,欧阳轩身影出现在厅门之中,一身青色袍服,左侧腰上挂着宝剑,右侧是一枚特有的蓝色配饰。太叔萱在左侧挽着欧阳轩胳膊,一身粉红色的瘦身华服,高高的黄色围领,紧身束腰,头发自然的梳着椎髻在垂后侧,束腰的黄色带子上一左一右挂着两柄短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配饰挂在左前方。微笑的翘着嘴角更显得太叔萱雍容华贵,高贵典雅。 在两人后面则是一身黄色朝礼服的欧阳茜和一身藏青色朝服的太叔渊,两个人略显紧张,毕竟已经埋没于市井五年多,早已与这种场合不相适应。 当欧阳旦看到欧阳茜时,脸上略显尴尬,但稍纵即逝。毕竟也事先知道了此事,对欧阳轩施礼之后前方引路代入主席。欧阳轩坐定之后,看到太叔渊和欧阳茜坐在皇室成员的末席,转身对礼部官员说道:“将长公主和驸马请到朕身边就坐,莫要怠慢,否则为你是问”。礼部官员连忙应诺,这里谁都能得罪,唯有这位太上皇是万万不能得罪,虽说不会丢官罢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却会被世人唾弃,这可是受不了的。欧阳茜已经被剥夺去长公主称号五年多,好些人都忘了这茬,如今欧阳轩再提起,引起无数人的猜想。尤其是那几名鲜卑在京官员,如坐针毡。欧阳旦倒是一脸的轻松,风轻云淡的与欧阳轩说着朝中诸事。 让人捉摸不定的倒不是如今被民间视若英雄的太叔渊和欧阳茜,而是坐在欧阳轩旁边,一直挽着欧阳轩胳膊的太叔萱,如果在汉庭这可就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才有的待遇。 随着锣鼓声响起,晚宴也正式开场,主席上欧阳轩居中,左侧是皇帝欧阳旦,右侧是太叔萱和长公主夫妇,欧阳旦旁边则是皇帝唯一的妻子也是当今皇后,再往两侧则是皇子和其他公主,还有那个好奇的看着欧阳轩的皇长孙欧阳铎。 在礼部官员宣布宴会开始之时,欧阳轩令人意外的起身,走到刚才礼部官员所在的台子上,大声说道:“朕之立国已是百四十余年,往年也有国宴,但今日不同往日。朕回京后曾微服于市井之间,听闻一些事情,让朕甚感惭愧”。欧阳轩话音未落,已经有一名胆小的鲜卑官员已是昏厥与当场 注:如果你喜欢本书,请添加收藏,后续故事更加精彩。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宴会行刺 当长公主欧阳茜随着欧阳轩进入宴会厅,这些鲜卑人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华夏国都直到欧阳轩对国内族裔的态度,接受统治即是国民,不接受则是敌人。如今的羌族、匈奴、乌孙、月氏、塞族、夫余、高丽、肃慎经过百年的开化教育,都已融入到现今繁荣的华夏国,有些头脑聪慧者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名门豪族。如今羌族、肃慎、夫余、高丽等黄?色人种族裔经过相互间的通婚,民族已近消亡,如今统称华族。各民族的语言也相继消亡,而改用华语。唯有鲜卑和室韦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拒绝华夏朝廷统治,依旧沿用他们的旧制。因为欧阳轩不想再次杀戮,为鲜卑人和室韦人划了一个自治的区域,每年向中央政府纳贡交税。 如今在鲜卑人新首领,为了扩大鲜卑人活动范围开始不停地扩张,已将整个鲜卑山(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私自划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欧阳旦一直都不想再起刀兵,选择了忍让。才有了送欧阳茜和亲这出戏码,如今欧阳轩回来第一件事居然带着夫妻二人出席在国宴上。这不禁让鲜卑官员冷汗直冒。欧阳轩一句惭愧,自是让他们想起了被灭族的匈奴本部族人。 “朕刚入京城,即听闻华夏出了一个大英雄,一个情痴。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冒着杀头风险,以一人之力劫断送亲之队,杀了异族官员。朕甚感欣慰,我华夏儿女的血性不减。爱之深彻,足见其德之高。朕还知,此人原为功勋之后,为此曾被剥夺了爵位。甘心与市井之间过着平凡的生活,朕也刚刚知道,为了国之稳定繁荣,此人力劝内阁诸公压下此事,朕甚感有”。说完看了看坐在那里有些尴尬的欧阳旦,又扫了一下内阁诸人。接着说道:“朕如今二次已是退位数年,想必有些话也是说不得了,但朕还是想要说些越权之言,发一些越权之令。不知可否?”。说完扫着台下诸人的面部表情。 “圣皇陛下之言,即是圣言,我等尽皆服之”,欧阳旦第一个起身对着欧阳轩施礼大声说道。这也是他接到太叔渊通过大皇子转来的消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他也只是作为这个国家一个有着实权的傀儡,如若惹恼了太上圣皇,自己的帝位铁定不保,自己辛辛苦苦开创的新局面也会就此打住。所以欧阳旦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只要欧阳轩活着,就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而皇帝不过是带其监国而已。 有了皇帝率先表态,余者也都是随声附和。欧阳轩很是满意,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就好,中书省起草诏书,传朕旨意:因太叔渊拦送亲车架有大功与国,特敕封太叔渊为戟城候,敕封皇长女欧阳茜为武威长公主,由朕出资在京城购置府邸一处,置长公主府。另着鲜卑人举族迁至康州(今川西和青海东南部山区),为其自治领地,不在受华夏节制,担负维护铁路和公路职责。迁族之事由北部军和中部军联合监控。如有不服者,即刻灭全族,原鲜卑领地归朝廷所有,按制处之”。欧阳轩话音刚落,欧阳旦和内阁诸公拱手称诺领命。欧阳轩这招釜底抽薪之计,确实很辣,康州原为羌人领地,随着羌人下山融入华夏社会,迁往各地,如今的康州早已经是荒无人烟,与十年前已经撤去州府,并入羌州代管。只有通往岭南的公路和铁路,经过此地。 此令一下,鲜卑人犹如五雷轰顶,康州他们是知道的,那里西面面临着高原上的西羌人威胁,东面就是汉庭的益州,出于两面威胁之下。这几人也不管不顾的上前,双膝跪在欧阳轩面前,“请圣皇陛下收回成命,鲜卑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鲜卑山已是千年之余,乃是祖宗之地。如果背井离乡,鲜卑人将会失去魂灵,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欧阳轩连看都没看,挥手叫过宫廷侍卫,“拖出去,斩”。宫廷侍卫毕竟是皇帝的亲信,自不会听从欧阳轩的吩咐,纷纷看着欧阳旦。就在欧阳旦还在犹豫之际,从门外进来数名羽林侍卫,拱手待命,欧阳轩也没多余废话:“来人,拖出去,斩。即是曾以命相挟,朕就成全你们”。羽林侍卫可是只听欧阳轩的,踏步上前。一人提起一个鲜卑人,正要向门外拖,宫廷侍卫见欧阳旦犹豫不决,急忙上前阻拦。羽林军哪里肯干,只是一个照面,这十多名宫廷侍卫已经躺倒在地,手上的武器已经到了羽林军手里。若不是考虑到这些宫廷侍卫同为国人,可能早已血溅当场。欧阳轩一挥手,羽林侍卫将瘫软的鲜卑官员拖出了厅门。欧阳轩接着说道:“朕当年亲征漠北时曾说过,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将此话原样带给鲜卑人”。“诺!”内阁诸公同时称诺领命。欧阳旦只能尴尬的起身拱手附和。同时命人将受伤的宫廷侍卫抬下去医治,见欧阳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才示意礼部官员宴会继续进行。 至于剩下的宴会内容,一点也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各桌之上照旧推杯换盏,菜碟罗列。太叔萱只是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在欧阳轩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这些菜肴,远没行辕之时好吃”。“哈哈,吃吧,天下厨人可不都是朕的徒子徒孙”。“唉,我们什么时候出行?” “待朕处理完鲜卑人之事,即可。这几天你老老实实的在你兄长府上呆着,到时朕自会命人接你”。 “好吧,一切听由陛下做主”。说完脑袋懒洋洋的靠在欧阳轩的肩膀上,看着厅中舞台上即将开始的表演。演出历来都是宴会上的必备节目,华夏自然也不例外,演出是由宫廷乐府负责。欧阳轩对这类的表演丝毫没有兴致,只偶尔看上一眼,边和旁边的欧阳旦谈论着关于鲜卑人之事。由于欧阳轩在立国之初,即摒弃了三宫六院之俗。也明令实行一夫一妻制,即使是皇帝也要遵从。因此华夏国少了那些纷纷扰扰的宫斗,自然也废弃了黄门。如今欧阳旦的皇后还是原配,膝下有三子两女。因为有欧阳轩这个强势人物存在,这三个儿子,也都无心政务,皇长子衍如今在刑部侦查司任职司马,次皇子复在华夏大学任职副校长,幼子斟如今就读于华夏大学,学习机械制造。次女岚也刚刚嫁给工部尚书之子,操持着皇帝的内府事宜,也是欧阳轩在经济领域里最大的竞争对手。 歌舞琴乐在嘈杂纷扰的环境下,也接近尾声,甚是无趣得很。就在此时欧阳轩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无意中扫了一眼台上,见那名乐师正抚琴弹奏,眼神却没在琴弦之上,而是不停地看向欧阳轩的主席。都是弹曲的行内之人,欧阳轩对此人做法有些警觉。捅捅已经昏昏欲睡的太叔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台上那名乐师。太叔萱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台上,立马精神了不少,他和欧阳轩看的内容不同。她注意到了弹琴的手,虎口上的厚茧在灯光下很是明显。有些深暗,一看就是一名常年手握武器之人。 轻声的在欧阳轩耳边说道:“陛下,此人恐是常年握忍之人”。 欧阳轩用眼余光又看了看台上,微微一笑,轻声言道:“替朕盯着此人,如有异动,擒之”。太叔萱依旧微笑着看着台上,扫视着厅内诸人。她注意到有很多年轻官员和她一样都盯着此人,琴乐弹奏的很是无趣,但是吸引了很多听众盯着琴师。 一曲奏罢,接下来又是一曲,琴曲之声一直就未曾断过,欧阳轩也再也没看过台上,而是和上前见礼的欧阳铎谈笑风生,和孩子讲述着当年平七国之乱和北征匈奴之事,小娃娃还时不时的问上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就在欧阳轩抱着欧阳铎有说有笑时,台上琴师在奏完一曲,准备再次弹奏之时,突然手腕一翻,猛地扣动一根琴弦。当然这一切都逃不出台下这些人的眼睛,琴上的机关随着琴师的动作结束而射出了一支弩箭,直奔欧阳轩而来。就在弩箭射出的一刹那,早已操刀在手的太叔萱,挥刀格挡急速的弩箭。就听当的一声,一支弩箭正好射中挡在欧阳轩额前的太叔萱的短刀之上,掉落与案桌上。琴师还未来得及发射第二支弩箭,即被冲上台数人生擒,同时扭断了其两只胳膊。筝琴自然也是被第一时间控制。整个过程都是在瞬息之间完成,尤其是台下的那些年轻的官员,更是将手中的筷子当作了武器。 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即引起全场的恐慌,那些挂职的羽林官员,自然担负起了护卫职责,迅速控制了全场。欧阳旦对这突发变故,也是慌了神。呆呆的愣在那里,反倒是欧阳轩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抱着欧阳铎,还在有说有笑。很快警卫在外面的羽林军侍卫进入厅堂之内,从羽林官员手中接过了护卫和维护秩序的职责。欧阳轩此时方才放下欧阳铎,让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小娃娃乐呵呵的下去,欧阳轩拿过掉落在桌子上的弩箭,反复看了许久,才对已经赶过来的侍卫统领说道:“此箭朕见过,乃是一种袖箭。百五十年前朕曾见过此类袖箭,为云梦山传人所有,下去代朕严查此事”,说完将弩箭交给统领。“诺!属下领命”。 欧阳轩挥手让羽林侍卫带着琴师退下,将这里维护之责交给欧阳旦的宫廷侍卫。毕竟这里还是皇帝的主场,不能做喧宾夺主之事,太叔萱依旧保持着那副警戒的表情,一脸的严肃扫视着所有他认为可疑之人。欧阳轩转身对还在发呆的欧阳旦说道:“旦儿,莫要惊慌。行刺之人,乃是朕之宿敌,已是与朕敌杀百五十年余”。“祖宗之事,旦儿也略知一二,只是这云梦山传人,为何与祖宗常年作对?”。“这个朕也是不知详情,恐与仙师有关。罢了,无论何事,化之即可。陛下也需严防此类杀伐之事,如需人手,朕可派些人常年护卫身边。你这御前侍卫是差了些”。“如此,旦儿谢过祖宗”。 “这样吧,朕的宫中侍卫就负责整个宫廷防护事宜。至于御前,就由旦儿自行决断”。 “旦儿谢过祖宗”。欧阳旦依然选择了服从,今天若是没有太叔萱和那些官员,后果难料。一旦欧阳轩出了问题,周边异族、汉庭、甚至国内的军队都会生变。想想,欧阳旦都感到后怕。又仔细看了看太叔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娇气的大家闺秀居然有如此快捷之功。用的居然是欧阳轩贴身的短刀,更让欧阳旦摸不着头脑。而且居然是当今长公主驸马之妹,事实匪夷所思。 出了这样的事故,宴会自然是不能在进行下去,欧阳旦在征求欧阳轩意见之后,宣布散席。众人在礼部官员安排下,按照礼制相继退出宴会厅,各自散去。 宴会上的敕封之事和斩杀鲜卑官员,给民间那个传言画上了一个美满的结局。至于后来琴师行刺未遂之事,也被传成圣皇身边的神秘之人救驾,而这神秘之人就是那位英雄的妹妹,一出戏剧也正在排演之中。 欧阳轩回宫之后,立即下令中部军和北部军全军压向鲜卑山,传旨使节也与夜间启程出发,直奔鲜卑人驻地的龙城而去。一场民族大迁移又在华夏大地上演,也为后来鲜卑*乱华汉之地埋下了祸根,最终的结局如同匈奴单于本部一样。 当兵力部署完毕,鲜卑人被迫开始迁移时,已是半个月后。在重兵押送之下,鲜卑人拖家带口沿着大漠边缘地带向西行进至黄河之后改向南,进入羌州,翻山而至康州境内,全程进五千里,路途异常艰辛。出发时近二百万鲜卑人,活着走到康州的不到六十万人,这是后话。 在安排完所有事项之后,欧阳轩与按照华夏礼制遣聂盛做媒,择了一个黄道吉日,由欧阳旦亲自主持婚礼,欧阳轩正式迎娶了太叔萱,册封为太后。在一切准备停当,欧阳轩才带着太叔萱、欧阳铎和五十名侍卫踏上了长达三年的微服巡游之路,太叔萱自此也绑上了欧阳轩的战车。 注:太叔渊与欧阳茜的故事原本要写两个章节,但考虑与本书主体无太大关联,也就简略缩写,当然如果拍电视剧这段也可以作为重点。如果你喜欢本书,请及时收藏。后续故事更加精彩。本书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西汉末年战乱将放在一起,不在另起新卷。因为华夏国土未曾变动,依旧是呈倒a型包围汉地和西羌(西藏地区)。 ... 正文 第五十章 风云突变 当欧阳铎一觉醒来时,已是在一处碧草蓝天白星点点的高山牧场。揉揉还有些困顿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还有些接受不了,睡觉前还在欧阳轩怀里,在夜色中策马疾驰。再看营地营门时,只是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就昏昏睡过去。一觉醒来,景物已是完全不同于京城周边的牧。 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欧阳铎穿戴好之后,走出华丽的木屋,天空中两只异常漂亮的大鸟在空中盘旋飞舞,地面上两只大白狗仰着头正盯着飞舞的大鸟。不远处还有一群雪白的羊群,悠闲的啃着青草。 “睡醒了,看你睡得香,也就没叫你。起来吃点早餐”,太叔萱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太后,这是哪里?怎么睡一觉就在这里了?”小家伙很好奇的回头对太叔萱说道。 “这里是圣皇的一处行辕,我们在此待上两日,即下山出行。听圣皇说,我们还要去看大海,哈哈,这可是相当令人向往的事情”。 “哦,这里距京城多远?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欧阳铎还是有些困惑的问道。 “距离京城得有五千里,至于怎么来的,哈哈,我也是不知。只是迷迷糊糊就到了。别问了,快去吃饭”。太叔萱说完,拉着欧阳铎直奔位于厢房的餐厅。欧阳轩和羽林侍卫训练还未归来,这里现在只有十几名执事的侍卫就餐。太叔萱领着欧阳铎进了一处豪华的单间,各种餐食早已经布置完毕。小家伙对这里的早餐也是好奇的很,奶茶、雪白的馒头、包子、风干肉、还有不知道名字的面食,让小家伙胃口大开。一顿狼吞虎咽,最后喝了一碗发着蓝光的奶茶。喝完打着饱嗝说道:“太后娘娘,这个奶水,为何会有荧惑之光?喝完甚是爽利”。 “此是圣皇秘方,常喝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哦,圣皇长寿之密莫不是与此有关?”。 “你小子,倒是鬼灵精怪的,圣皇长寿之密自有蹊跷,于此并无挂链。快些吃吧,吃完去草甸之上玩耍去吧”,太叔萱真怕这小家伙问出欧阳轩的一些秘密。 “好吧,只是这里的所有事物都有些奇妙,好生奇怪”。欧阳铎极不情愿的拍着鼓鼓的肚子,在两名羽林侍卫陪护下走向那群羊和白狼。 欧阳轩之所以选择再回到这里,就是因为要带着太叔萱回来拜见太叔公,这是必有的仪式。等欧阳轩训练回来,匆匆吃罢早餐和太叔萱带着重礼前往太叔公所在的那个服务点。太叔公对这个孙女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一种情感,如果不知道欧阳轩的真实身份,他是相当的满意,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份,如今天下皆知新的太后即是长公主驸马孪生妹妹。虽然这个国家对与欧阳轩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欣然接受,毕竟欧阳轩已如神一般的存在。在匆匆拜见之后,太叔公也开始收拾行囊,在羽林军的护送之下回京城,与长公主府上养老。这是欧阳轩为他安排的养老之路,这样欧阳轩可以按时提供钱粮资助,也可以满足太叔萱随时去看望爷爷的心愿,山上的这个服务点交由太叔族氏和羽林军共同打理。 等一切准备完毕,已是五天以后。欧阳轩带着六十名精挑细选的羽林侍卫,其中有十名女兵,这些女兵原是刘慧在时在宫中负责女眷护卫的特别培训的羽林女兵,总共有三十人,驻地就在欧阳轩的宫中。欧阳轩不在时负责宫殿和宫中设施维护,欧阳轩在时,负责女眷的护卫,如今她们直接归太叔萱统领。 大队人马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在深夜时分乘坐飞碟直飞夏谷基地,丛夏谷基地乘四轮马车,以商队身份向东行驶。白狼和凤皇再加上欧阳铎共乘一辆大车,欧阳轩和太叔萱一辆马车,但他们很少乘坐,都是让给女兵。尤其是太叔萱,刚刚得了一匹和欧阳轩的轩辕有一拼的全身深红绝世汗血宝马,自然舍不得下来,天天骑着在队前队后飞奔,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想搂着。 欧阳铎更是对马有着特殊的感情,也总是和欧阳轩共骑,欣赏沿途的风光,至于白狼和凤皇则是在四下无人时才让他们下车活动活动。别克和古丽倒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因为几乎每年就有一次这样的行程,而凤皇则是刚刚开始适应。队伍不算庞大,总共十辆大型四轮马车和两辆汽油动力的超级越野车,因为燃油短缺的原因,这种车华夏全国也只有百辆,主要集中在各富豪手中,每次出行也都是背着一个大油桶。欧阳轩自然也不例外,在车的后备箱中放着两桶汽油,足够从夏谷开至海边。 一路上的风景也还算秀丽,有草原、山林、奇峰险峻之景,每到一处欧阳轩都会带着人游览一番。兴致高时还会作画一幅,写些诗词。每到一个城市,欧阳轩在安顿完毕都会带着太叔萱和欧阳铎着便服上街,采购特产。顺道通过民间渠道了解一下当地官场、社会人文情况。一路行来,欧阳铎的眼界大开,本来就对各种新鲜事务就充满了好奇,如今更是每天都会接触到不同的事务,自是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不出一个月,一行人即行至海边的望海城(今辽宁葫芦岛),对于从没见过大海的太叔萱和欧阳铎来说简直就是来到了天堂,刚安顿下来,就迫不及待的央求欧阳轩去海边逛逛。由于这里是华夏重要的南北贸易的重要通道海,所以有人口近百万,两处大型船舶港口,每日出行的大小船舶达到近千艘。 为了避开人群,欧阳轩不得不动用这里一处海军基地,这里停着三艘万吨级的铁甲战舰和一艘两万吨级的豪华游轮,这也是欧阳轩唯一的一个奢侈品。对于这种超越时代的舰艇,欧阳轩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霰能量,在杜力巴人协助下建了五十艘万吨级战舰和三百艘千吨内河级船艇,用的是汽油作为能源,而现在在望海停泊的三艘战舰和游艇用的是霰能量驱动。至于商船几乎全部采用燃煤作为能源,这些商船如今被华夏聂、魏、李三家平分,但三家背后都有欧阳轩的影子。 再离基地不远的一处沙滩上,太叔萱和欧阳铎近乎疯狂的在海边嬉戏玩耍。甚至对冲上岸边的海菜都要拾起来尝尝味道,更不用说沙滩上的螃蟹。正值下午退潮时间,欧阳轩带着侍卫,一人手中一个小筐和一把勺子,在沙滩上寻找蛏子洞,然后用勺子在小框里舀一勺盐撒在洞口,然后等着蛏子从洞口跳出来,拾起来放进专门的袋子中。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海军则是在四周警戒巡逻。对于欧阳轩这种玩法他们也很好奇,但碍于职责,只能默默看着,准备空闲之时尝试一下。太叔萱和欧阳铎在海水中疯玩够了,见欧阳轩这种玩法,自是不会放过,从女兵手中接过筐和勺子,也有样学样,跟在欧阳轩后面找洞口。 找完蛏子又去退潮后的岩石之上找牡蛎,总之欧阳轩变着花样的领着这些从没见过大海的人们尽情玩耍,直到傍晚海水开始涨潮方才领着玩性未减的众人回道游艇上。亲自下厨,将海边寻来的蛏子、牡蛎、小螃蟹和从渔民手中采购的一些海产做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对于从没吃过海鲜的人,这一顿当然令他们终生难忘,尤其是太叔萱和欧阳铎在他们去世之时还念念不忘第一次的海鲜大餐。辣炒蛏子、生拌牡蛎、红烧黄花鱼、干炸小螃蟹、清蒸梭子蟹、清蒸龙虾、爆炒虾仁等等欧阳轩会做的海鲜都做了一遍,同时也交了几名徒弟。 菜品还未上全,欧阳铎拍着鼓鼓的肚子说道:“祖宗,好东西为什么要一次吃完?铎儿实在是吃不下了,明日再弄好不?”。太叔萱也是同样的动作,说道:“就是的,夫君莫不是要撑死我等”。 欧阳轩看着满桌的狼藉之相,也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东西也就是一个新鲜,吃多了,就烦厌了。好家伙,一人吃五六个大螃蟹还有龙虾,朕真是佩服之至。你们先消化着,朕光顾着给你们烹制,还未进食呢”。说完令人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面,重新上了盘清蒸梭子蟹和大龙虾,用桌上的刀子、剪子、筷子等工具开始细细品尝这个无污染时代的海产。太叔萱和欧阳铎则是带着对海鲜极度排斥的别克和古丽在宽敞的甲板上散步,享受着清凉的海风。星光下海的远处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岸上则是灯火通明,海上的航标灯在黑暗中不停地闪烁。对于黑暗别克和古丽有着天生的直觉和敏感,它们昂起头贪婪的呼吸着海风带来的清爽,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大海从来都是充满着挑战,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海上会是什么风险,尤其是在这个对于大海还充满未知的年代。就在半夜人们都进入梦乡之时,欧阳轩也同样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轻轻地起床,穿好衣服,为太叔萱掖好被子,步出舱室,在侍卫舱室叫了两名执事的侍卫来到甲板之上,外面已是漆黑一片,除了航标灯还在上下起伏闪烁不定外,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海风有些大,空气中夹杂着很重的咸湿的味道。还有些雨水打在脸上,欧阳轩用手接了一点雨水,放在舌尖尝了一下,很咸。欧阳轩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快去拉响舰队警报,通知所有舰船人员立即进入舱室,任何人不得上甲板”。“诺!”。 欧阳轩赶紧带着侍卫进入船长室,片刻后凄厉的警报声响起。执事侍卫通过舰船间的通讯器下达欧阳轩的命令,欧阳轩则是站在船长室,透过舷窗注视着外面看似平静的海面。侍卫们已经领完命令,去挨个舱室通知。待所有舰船传来准备就绪的信息时欧阳轩才放下悬着的心,就在船长室静静的看着漆黑的海面。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出现一抹亮色之时,整艘船开始剧烈摇晃,上下起伏。“该来的总会来,该经历的一样也不会落下”。欧阳轩自言自语说道。 “陛下为何如此说?”,游艇的船长问道。 “这是海上夏季经常遇到的海上飓风,只是出现在这里恐有些难得”。在科技不算发达的年代,海上遇到台风是常有之事。但是在渤海湾能遇到台风,那可是很少见,今天欧阳轩偏偏就遇到了,而且来势似乎很猛烈。当天光放亮之时,狂风夹杂这大雨如期而至。船舶摇晃起伏更加剧烈,对于曾经接受过训练的欧阳轩来说这些几乎不是问题,依然稳坐在船长室看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世界。 这个时候太叔萱和欧阳铎正各自抱着一个桶在不停地呕吐,其他羽林侍卫几乎都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动作。船员还好些,都是见过风浪之人,自然适应的要快些。 狂风暴雨足足刮了一上午,天空才逐渐放亮。下午时分风渐渐弱了下来,雨早已停歇。欧阳轩到各处舱室检查了一番,只有两名女兵受了些轻伤,其他人除了因未呕吐造成的不适之外,无其他异常。当欧阳轩再回到船长室时,外面已经放晴,一丝风都没有。阳光强烈的照着湿漉漉的甲板,但欧阳轩一直也没有解除警报,因为现在外面气压很低,说明正处在台风眼上,这个对于后世受过这方面培训的欧阳轩来说一点也不难判断。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欧阳轩始终坚持自己的判断,严令船上人员不得出舱上甲板。因为呕吐的原因,现在没人再想吃饭。也就是一个时辰不到,狂风夹着暴雨再次来临。虽然不如上午猛烈,但势头依旧不小。直到第二日凌晨才渐渐渐弱,中午时分才再次见到阳光,海面也再次恢复了宁静。 下午时分欧阳轩带着欧阳铎和几名侍卫坐着马车直奔望海城,这样的风暴之灾,欧阳轩很想看看这里的官员应对措施,欧阳铎则更加关注风暴的成因和如何判断风暴来临,一路之上不停地问,俨然要把欧阳轩头脑中的知识榨干。 在远远看到城墙之时,欧阳轩注意到这里的百姓很在有秩序的进行损毁房屋设施的修缮,路上还有一队队的海军和驻军奔赴各个受灾点。欧阳轩对此很是满意,拉过一名正在指挥救援的官员询问了受灾情况,这场台风之灾,对这座望海城造成的灾害还是很严重的,几乎没有一间房屋的屋顶是完整的。伤亡达到了千余人,还有近百人失踪。根据这名官员介绍,台风过境之时海上还有数十艘渔船,如今回来的不足五成。因为海上救援不同路上,所以迟迟未能派船寻找。听闻此信,欧阳轩急令众人回返,参与海上救援。 再次回到船上,欧阳轩让太叔萱带着欧阳铎在女兵护卫下暂住海军营地。四艘舰船立即起锚,由当地渔民为向导,奔赴他们经常渔猎海域。四艘船沿着日常捕鱼航线反复搜寻,还真找到十多艘破损的渔船,解救渔民数十人。这些渔民却带来了一个另欧阳轩非常气愤的消息。 ...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暗流涌动 二 这名海匪头目最后交代完毕后,只求速死,已经没有在活下去的勇气,全身上下,除了脊柱和头颅,就再也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头上还插着一根长针。欧阳轩看完供状,已是出离的愤怒,较之田蚡查抄自己的山庄时还要愤怒。直接下令将海匪头目扔下黑暗中一群鲨鱼游弋的大海,随着惨叫声响起,这名海匪头目终于走完了自己的人生。欧阳轩紧接着下令辽州的北部军直接清剿治安军,违抗者格杀勿论。派出快马通知辽州知府和东辽郡太守,火速赶往河口县双台镇。同时还有一道更加严酷的命令下达给追剿治安军的羽林军:全力追剿治安军,不得放走一人。如有反抗者,乱刃分尸。 根据这名匪首交待,他就是韩当,乃是当年逃走的山东游侠韩无辟的后人,先躲于渤海海峡的岛链上,后来与同样逃至此处的薛况一起劫掠了数艘渔船,干起了海匪。由于汉地对海洋的漠视,导致沿岸渔民比较赤贫,再加上两人在山东的号召力,着急了千人的海匪队伍,开始时只出没于胶东地区,劫掠一些村镇。所获不多,后来欧阳轩建立华夏国,鼓励海上贸易,渤海成为了南北贸易往来沟通的重要通路,给了这群海匪发财的机会。经常劫掠过往商船,让他们发了一笔。随着商船越来越大,也加装了防护系统,再加上华夏海军的打压,让他们劫掠商船变得越来越困难。不得已开始劫掠因为通商而越来越富有的渔民和岸边的村镇,这让他们发现这样远比劫掠商船容易得多,而且收入也是相当可观。为了防备华夏海军,经过他们几代人的琢磨,创出了这套游击战法。利用手中的财富,这些海匪也逐渐融入进沿海各州郡的上流社会,薛况的后人甚至进入辽州治安军系统,也发现了辽河入海口这片树林,经过薛况后人的运作和海匪的劫掠,迁移走了这里的周边村子的居民,有些则被海匪直接劫掠至海峡的岛上。现如今这些海匪后代已打入辽州、蓟州(山海关以北,辽州以南,冀州以东地区)治安军、政府官员,做了海盗的内应,玩起了无间道,也是屡次剿匪而未成的重要原因,今天和他们交接的就是薛况的后人薛桐,任职东辽郡治安都尉,其手下有近三千余匪盗组成的治安军,今天薛桐带着千人来,没有在林中交接,是因为事出紧急,因为他得到消息,太上圣皇亲临望海,而且因为台风突至,将这里海匪之事暴露给太上圣皇,让他们速回汉地渤海郡基地。 一桩桩杀人劫掠之事跃然纸上,不由得欧阳轩怒火中烧。他设计的这么严密的相互制约的监督机制,在这里居然还有漏洞可钻,可见民间智慧是无穷的。 黎明时分,围剿治安军的羽林军传来消息,经过短暂的战斗,俘虏千人,斩杀四百余,匪首薛桐被斩断双腿俘获,与双台镇驻地正在审讯中。欧阳轩下令海军带着纤夫、浆手和那些女人先回望海,好生安顿。欧阳轩带着羽林军急速赶往双台镇。 这座小镇紧邻河边,因为曾有两座秦时烽火台而得名(这里必须自我纠正一下应该是明朝烽火台,笔者也是不得已而牵强附会)。为了拓宽河道,不得已拆了烽火台。小镇不大,只有百十来户人家,这里驻有一营北军,领军校尉为羽林挂职官员。因为欧阳轩定的制度,军伍不能插手地方事务,地方不能插手军伍之事。所以北军驻扎再此,只负责防卫,而无维护地方治安之责,自然对这些海匪不甚了了,只是知道有海匪之事,在无北军总部命令下,无权去剿匪,这就是漏洞。 欧阳轩抵达双台镇时,已近午时,北军校尉已经接到了欧阳轩的命令开始清理地方的治安军,将整个河口县余下的治安军全部关押在河口镇的在军营之中。这名校尉很聪明,将每个人都反剪双手,用胶纸封住口,军官和士卒分开关押,防止串供。虽然河口县很大,但人口却很少,只有不到十万人,这在整个华夏,除了无人区外就是人口最少的一个县,与这里的地理和资源环境极不相符。 因为有北军在此驻扎,海匪和辽东的治安军未敢动这里,也是怕此事惊动掌管全国兵权的太上圣皇。欧阳轩在军营的审讯室提审了已经全无人形的薛桐,欧阳轩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问道:“薛桐,你可知朕的秉性?” “回圣...圣...圣皇陛下,下官不知陛下何意?”。薛桐用发颤的声音回道。 “那朕告诉你,朕最恨贪官和官匪勾结之事。你的下场朕无需多言,你自是清楚。朕只问你,一切为何?”。 “回陛下,无他,财货尔。获取之易,何不从之?祖上经营此道已是百年,小心从事,深藏巨网。怎奈敌不过一场风暴,天欲亡我,奈其何?下官已是招认所行,所为。书列了隐于官府线报之人,只求速死。还请陛下成全。来生定要托世为善”。 “来生?哈哈,你不会再有来生了。速死朕会成全,至于来生,你就别想了”,欧阳轩狠狠的说道。喝了一口茶水,准头对执事的侍卫说道:“传朕旨意,按罗列名单着羽林军抓捕。无论躲在何处,任何官职,皆与朕捕来。另命海军随时待命,朕另有他图”。“诺!”,侍卫领命刚转身要出门找通讯组传令,欧阳轩又说道:“且慢,将此人暂且关押在门口牢笼之内,稍后发落”。“诺!”。 下午时分,河口县县令和辽东郡太守相继风尘仆仆赶到双台镇,辽州知府因为离的较远,还在赶往此地的路上。河口县令和辽东太守还未进门,先看到了关在牢笼之内以体无完肤,下肢短截的薛桐,冷汗顺着脸颊呼呼往下流。他们也是在路上才知道,横行渤海百年的海匪老巢居然就在自己的辖区内。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治安都尉居然会参与其中,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汗水,将印信交由执事羽林侍卫验证后,躬身进入厅堂之内。垂首立于案前,欧阳轩正在给欧阳旦书写关于这次剿匪的相关事实和处理意见的信件,头也没抬,说道:“你们来了,可看到外面那个半死之人?”。“回陛下,臣等不知薛都尉所犯何事?受此刑罚?”。 欧阳轩停下笔,至于笔架之上,抬起头看看二人,说道:“所犯何事?其乃是朕领羽林现场抓获的匪首之一。还有尚未归案的匪盗正在缉拿之中,给朕说说此人如何进的都尉之职”。 “回陛下,此人原为辽东渔获商人之次子,早年从军,任职马氏韩国边关,官至哨隘领军都统。后转业回辽东,因其军功兵部着辽州委以重任。曾在辽州刑侦司任职,后又转至辽东郡治安军中任职管带,与八年前任职辽东郡治安都尉。此人为人和善,与人常有义交,交友甚广,在辽东颇有人脉,曾弃家财施舍海水浸渍地移民”。 “哦?还是仗义疏财之徒,莫非是朕弄错了?”说着将韩当和薛桐两人的口供和其他审讯文件扔给二人,接着说道:“都给朕好好看看。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莫要被假象所迷惑。一个为恶一方的强人,居然被描绘成仗义疏财之人。你们且坐下慢慢看,稍刻查抄其家即会有结果”。 欧阳轩说完理也没理二人,提起笔接着写信。因为审讯案卷较多,一时也是看不完。羽林侍卫及时搬过桌椅,让二人慢慢查看。傍晚时分,辽州知府才在羽林军协助下匆匆赶到,他和前面两位一样对薛桐涉案很是震惊,最后也同前两位一样,被欧阳轩打发去查看审讯材料。 第二日一早,欧阳轩正在厅中用早餐,三人联名晋见。看着三人红肿的眼睛,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看了一夜?可曾都看完?”。“回陛下,正是,因供状太多,臣等未曾全阅”。“嗯,以你们之能,也只能看得六成,而朕的羽林士卒,可以在一个时辰内阅必,且能倒背如流。算了,你们也没经过训练,也不在难为你等。都给朕说说此事”。 “回陛下,按制此事应交刑部协派官员前来审讯,起诉。由刑部法务司审判后放得处置”,辽州知府回道。“此制由朕亲草,自是比你等要更加熟悉。真是问你们为何匪盗盘踞于此百年,而未曾发现,其中道理何在?诸事监察为何失去效用?民情之诉为何得不到反馈?都说说”。三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欧阳轩的问题,一时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欧阳轩吃完早餐,喝了一碗牛奶,看看僵在那里的三人,打了一个饱嗝,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才说道:“朕来告诉你等,那就是用人不察,言路遇阻。这伙匪盗祖辈即是在此经营,长达百年。自然上上下下皆有其内线,做事机密,自是不易察觉。若不是因为风暴,匪盗船只因风暴遇险为渔民所用,恐怕发现时日还未可知”。欧阳轩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那些口供之中,其中一份文书,书列了他们所知的内线,朕已安排人手前往抓捕,今日即可有信传来。另以后不要在官房内等着办差,要多出来走走,到民间去看看。什么海水腌渍移民,纯属胡说。朕问你等,可曾到过实地考察过?”。三人都摇摇头,那名县令说道:“回陛下,臣等也是依据听闻而定其律,却无实地探访之实”。 “算了,这次朕也就不为难与你等。实是这些匪盗太狡猾,百年根基不是轻易所能撼动。你们回去都好好将依听闻所办之事都查查,尽快给朕一份汇报。尤其是薛桐之徒所奏禀之事,都要查实。为官者,要明情知理,实事求是,不要借听虚言以事之。朕之所以每年都会微服于民间,皆是此理。下去吧,匪盗之事,朕自会以军制处理。已与皇帝写好书信,此事就与你等再无瓜葛,好好替朕治理好这里的百姓。好好地一个河口三角洲,水草丰盛之地,居然会如此荒凉,你等不觉得有些异样?回去之后好好规划此地,按制发展此地。莫要荒废了老天赐予的宝地”。“诺!”三人拱手施礼,称诺退出了厅堂,刚至门口,欧阳轩又想起件事,大声说道:“慢着,来人,带知府、太守、县令去库房将查没的匪盗财务示与官卿。好一个仗义疏财,你们好好看看,仗义疏财背后的财富如何之巨”。“诺!”执事的侍卫和已经退到门口的三人同声应诺。 其实欧阳轩自己都没想到,这些海匪会如此的富有,其财富足有欧阳轩的一成之巨。这都可以比肩华夏四大富豪中排行第二位的聂氏家族,排行第一的自不必说,当然是欧阳轩,其次就是为欧阳轩代理商务的聂氏,其三则是更善于经商的魏腾的后人,其四则是从汉地逃难至华夏的李氏族人,他们自言是老子李耳后人。但是这三家的财富加起来也不到欧阳轩的四成,但是这股海匪百年积累的财富却达到了比肩聂氏的程度,已经令欧阳轩大为震惊。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足可以武装一直五十万人的军队,欧阳轩也是一阵阵后怕。 看着堆满库房的金砖、银锭,还有堆成山的钱币,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这三位父母官实在是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些财富已经足可抵是辽州五十年的税收,参观完缴获的海匪财物,三人立即驱马返回了各自府衙,按照欧阳轩的指示,开始查找自己曾经因听闻而做的决策。尤其是薛桐和其族人的上书也被一一翻出来,重新核实。不核实不知道,这一核实让这三位父母官都有想死的冲动。又从中发现了一些为祸一方的恶势力。 半个月后经过万名羽林军不懈的打击之下,在海匪交代的名单上罗列的诸人尽皆归案,通过甄别核查辽、蓟两州治安军中近五千人涉案,而官府中潜藏的内线也一一被抓获,足足有近千人。这些人都被集中关押在望海城,等待着欧阳轩的下一步处置。 经过两个州的摸排核实,又发现了数十伙潜藏的恶势力,对于这些人,则是按照华夏的法制进行侦办、审判、处置,这些欧阳轩则全部交由欧阳旦派出的刑部官员处理。 对于海匪和参与海匪的官员、军人欧阳轩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也为了彻底消除匪患,欧阳轩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影响了两千多年的决定。 ...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暗流涌动 三 经过羽林军的侦办审讯,在华夏国内共计抓捕一万三千人,其中官员、治安军就有五千余人,在汉地东海郡荒岛之上,抓获了海匪三千余人,解救被劫掠的渔民近万人。对于这些人怎么处理,欧阳轩很头疼,如果都杀了,有些人还罪不至死,如果不杀又不足以震慑匪患。欧阳轩在游艇甲板上足足站了一夜,早饭时分,欧阳轩最后下了决心,尽数杀之,将他们的家眷迁往欧阳轩打算开发的北美之地,那里将不作为国土存在,只是一个罪犯的流放之地。待以后根据情况再说,百年来欧阳轩看到了时空势能的强大,如无时空断崖存在,巨大的时空势能会很快修复原来造成的改变。这也是欧阳轩一直未对汉庭过多干预的原因,一是为了报当年刘启的知遇之恩,二是信守对刘彻的诺言,三是这时空势能修复能力之强,欧阳轩已是领教过了,四是因为当年石显的那就话欧阳轩至今记忆犹新(详见前面二十八章):未生之事,何以追责。 在港口码头上欧阳轩打算立一座塔,一座用霰能量载体建的塔。这些参与海匪之事的囚犯,尽皆吊死与塔内,让载体吸收他们的霰能量团,作为海港的灯塔。也是作为一个丰碑立在这里,震慑十恶不赦之徒。 早餐以后,欧阳轩和手下的将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经过羽林军将校的改良,最后确定了建塔的方案,至于流放家眷之事,倒是没有太多的意见,因为他们曾和欧阳轩去过那里,知道那里的富饶,派这些罪人家眷去先行开发,也不失是一种最妥善的方法。 在确定了方案之后,欧阳轩又去请杜力巴人协助,连夜在海港外人工填了一座小岛,建起了一座高达百米的高塔,塔身用的是已经彻底失去霰能量的载体,具有强烈的吸附霰能量团的能力,用榫卯结构进行连接。塔底下建了一个深十米的空室,用的也都是载体,与塔身相连。经过杜力巴人测算,这些人的能量团足够塔身发光千年以上。 经过十多个夜晚的施工,这座塔终于矗立与据海港五里之外的海上,欧阳轩亲题匾额:镇恶塔。塔竣工之日这万余人在羽林军押送之下,通过临时的桥梁抵达塔下。欧阳轩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这些遍体鳞伤,形容枯槁的犯人,脸上掠过一丝残忍的微笑,拿过一个铁皮扩音桶,大声说道:“尔等为恶一方已是数十年有余,朕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为恶之人、贪腐之官。今天朕建了这座塔,是为何?因为你们的头目薛桐曾对朕说过来生做善人,但朕不准他再有来生,尔等也是,来生对尔等来说,将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来生之事朕比尔等更清楚如何,今日即是尔等魂飞魄散之时。也为你们今生为恶之事做个了断”。说完转头对旁边的侍卫说道,“将为首诸人带上来,与朕施刑罚后扔入塔内,余者皆按此办理”。“诺!”。 片刻之后,薛桐和韩无辟的后氏族人近百人被压至塔门之下,膀大腰圆的羽林千名军卒手持皮鞭棍棒在门旁恭候。这百多人在通往塔门的路上不断的受到皮鞭棍棒敲打一阵凄楚的惨叫声响起,欧阳轩丝毫不予理会,手一挥,其他囚犯也在同样的鞭林棍阵中走进塔里,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天,这些人方才全部进入塔内,当夜色笼罩之时,欧阳轩下令关闭塔门。就在这些人还在为身上的疼痛和饥饿困扰之时,随着塔门关闭,让他们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开始了挣扎之举,一时间塔内呼喊惨叫声骤然响起,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不远处这些人的家眷正被驱赶上数艘五万吨级的货轮,留给他们的是人间苦难的历程,这也是她们享受荣华之后所应得的惩戒。塔内的人手无寸铁,塔壁坚如钢铁,想要逃出塔堪比登天。那里没有水,没有食物,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塔门封闭的很严实,一旦关闭,想要再次开启要破费一番周折,这座塔的塔门在以后的两千年内,算上这次,总共开了两次。七天后塔内再无其他声音传出,但是夜晚整个塔身却开始发着蓝色的光芒,塔尖上的特制的航标灯,在这种霰能量供给下常年不间断的发着黄?色的光芒,整整持续到千四百年下次开启塔门之时。 那些分批流放的家眷有些看到了该塔的神奇变化,让他们心生畏惧。也对欧阳轩恨之入骨,这也导致了千年后美洲拒绝并入华夏,进而被欧洲人殖民,甚至对后期的移民?联合欧洲人采取了暴力的方式,迫使欧阳轩不得不放弃美洲的想法。但却给了那些企图通过劫掠而发财的人一种心理震慑,让华夏周边两千年内再无本土海匪出现,也震慑了华夏官员。但这也成为一千九百年后欧阳轩被推翻的一条重要的罪状,但这里却成为了华夏七个奇迹之一,成为了一处旅游最热门的景点。两千年后的一天,欧阳轩已经离开人们的视野已有四十多年,容颜也恢复了正常生长,独自一人走在通向这座塔的石桥之上,身后的导游正在为游客讲解这座塔的来历,“各位游客,根据史书记载,这座塔是华夏圣皇再一次出巡之时偶遇海匪,剿灭之后,将匪盗关押在此。封闭塔门后将一万三千名海匪和与之有关联的人员活活饿死与内,塔身和航标灯也自此开始闪烁光芒,至今也难解其中奥秘,传言是因为这些人的灵魂发出的光芒,后......”。欧阳轩微微一笑,回头问道:“史书上还曾记载,从此盗匪绝于国,百姓称之为神圣。与塔旁曾立圣庙,毁于二百年前”。导游尴尬的回道:“这位先生,史书却有记载,只是限于当时认知的传言而已”,接着下面传出了一片嘘声,欧阳轩淡淡一笑,没有在言语。 处理望海的海匪之事用去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太叔萱和欧阳铎依旧对沙滩、海水有着狂热的喜好,别克和古丽早就适应了海水,每天都会在海中畅游一番。等欧阳轩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已进入九月,正是螃蟹最肥美之时,欧阳轩在给皇帝欧阳旦写了一封信,详细讲述了这里的事情后,在市集上买了百只上等的螃蟹回到游船,交给厨子烹制。 在书房的舱室,太叔萱正在教欧阳铎写字,见欧阳轩进来,欧阳铎立即起身施礼道:“祖宗,那些人非的要死吗?他们有些可是良善之人,并无太大错恶。为何要活活饿死与塔内?”小家伙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欧阳轩。 “为决后患,这些人在此经营百年,各种人脉网络盘根错节,稍有放松即会东山再起。而且有了这次教训会更加隐蔽,更加凶残。记住朕的一句话:打蛇不死,反被其咬。所以这些人必须死,而且要死的凄惨无比,方能震住还有此念之人”。 “祖宗,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斩与市井也比困死与塔内强些。还可来生再世为人”。 “既然是警示与人,自然要做的残忍一些。人之所以不同于物,就是由一种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为我们提供自主思维,方可为生物”。 “那祖宗什么又是自主思维?”小家伙的十万个为什么又上来。欧阳轩不得不给他讲了一遍生物和机器的区别,才满足这家伙的好奇心。 “那祖宗,这些人就不会再有来世了吗?”。“嗯,为恶之人,不配再有来世。印州和龟兹有一教派,曰佛教,他们教义中讲因果循环,生而为恶者入地狱,生而为善者去极乐之界。地狱分十八层,根据恶果不同,入不同的地狱。善业高者进极乐世界,免受轮回之苦,乐善者来世为善果。朕只不过将他们送入了地狱而已”。 “陛下怎会知道家师之道理?”在旁边一直对付一直活螃蟹的太叔萱突然说道,而且一直盯着欧阳轩再看。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此乃佛教之理,朕与龟兹高僧素有渊源,知此理也未尝不可”。 “你莫非就是......”。欧阳轩微微一笑,用手阻止了她再说下去,只是点点头。 等螃蟹端上来,这回这两个人都学着欧阳轩的样子用剪子,牙签等工具进食,居然还能吃的不亦乐乎,一个人足足吃了十多只螃蟹,这可吓坏了欧阳轩,赶紧让你他们停下,换了一些其他的海鲜让他们吃,不然欧阳轩可不敢保证不会出问题。 又在望海城呆了几天,安顿完一切事物,在三艘军舰的护卫下,出渤海湾,过海峡,四艘这个时代乃至后世都是最先进的舰船,沿着黄海、东海在远离海岸线的海面上缓慢南下。这个年代海洋还是一片人类的荒漠,生物的天堂。 整个游船之上,除了欧阳轩带来的人,就是不到二十人的羽林军出身的船员,整个游艇显得空空荡荡,太叔萱反倒是喜欢这种感觉,这艘游轮甲板之上总共五层,第一层是羽林侍卫和船员居住的地方,第二层是健身和训练之所,游轮的驾驶室也在这一层,第三层为餐厅和厨房,还有女兵居住的舱室,欧阳轩不喜欢将厨房在甲板下面。第四层则是欧阳轩夫妻居住的地方,当然欧阳铎也在这里有专门的舱室,还有个五十米长的的露天游泳池在前面。第五层前面是一处露天的平台,后边则是瞭望塔。甲板之下还有四层,第一层是可升降式的火炮系统。第二层是物资仓储,第三层层是供水、供电系统,最下面一层则是能源仓储和动力系统。 对于这艘船和即将要在琼州基地更换的同样是霰能量驱动的二十万吨级的游轮,花费了欧阳轩大量的心思,经过精心设计而成,这艘船适合在大江大河中航行,满载能容下千人。整艘船用的是特殊合金金属制成,平时为游轮,战时可做战舰使用,也可作为指挥舰。有完备的通讯指挥系统和从杜力巴人那购置的全方位全息成像系统。 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急于赶路。欧阳轩兴致高时,带着羽林侍卫在甲板上钓钓鱼,看着在空中飞舞的凤皇欺负那些海鸟。太叔萱对于钓鱼只注重结果,而对过程甚感乏味。每当有鱼上钩之时,则是兴奋异常,无鱼之时,则是不停地催促提杆查看。弄得欧阳轩也是被她弄的没辙,只好给了她一副鱼竿。 船队在一路缓慢行进,与冬月时在泉州靠岸补给,欧阳轩令船队停泊进距离泉州百里外的海军基地。欧阳轩带着太叔萱、欧阳铎和侍卫在港口下了船,进入泉州城内。这里是华夏南北东西重要的贸易枢纽,较之望海城还要繁华,是华夏为数不多的千万人口城市。也是欧阳轩每年必来的一个城市,这里远离京城,属于山高皇帝远的一座城市。在城中有欧阳轩的一处行宫别院,驻扎着一营的羽林军负责日常别院的维护,这座行宫占地虽大,高墙深院,但在外面看来就是一处豪门别院,即使是当地的官员也是不知有此一处行宫。 海港就在城墙外,紧邻水城门。欧阳轩一身青色棉布袍子,头戴方巾,腰跨宝剑,足凳黑色的皮靴。身后的羽林侍卫都是一身灰色麻布青袍,腰跨长刀,每人左侧都有一个皮质的手枪套。太叔萱和欧阳铎也是一身富家贵人打扮。尤其是欧阳铎,一身南方小男孩的装束,手里还拿着一支玉笛。太叔萱腰上那两把刀鞘经过和欧阳铎精心打扮,又是上色,又是雕花装饰,让冷冰冰的武器,显得极具美感。 一行人在泉州倒也没引起什么关注,在这个年代,随身带着刀剑侍卫出行的豪门富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在商贾云集的泉州,经常能看到一队队的全副武装的商队进出城门。之所以叫水门,就是因为穿城而过的**从此流出汇入大海。有一条人工修筑的大路沿着河岸通向码头。整个泉州和欧阳轩所知道后世泉州有着极大的不同,无论是城中心位置和格局截然不同。桥梁也较后世的皆是,桥梁较多,但高度足已通过数十米高的的巨轮。 欧阳轩一行人沿着岸边的道路缓步走向城门,欣赏着这个时代繁忙的水路通道。岸上、桥上、船上相互招呼,让城市更显得生机盎然。一路行来,除了华夏人呢,还有罗马人、汉地商队、欧洲人和西亚的安息人,欧阳轩甚至听到了近百五十年来从未听到过的英语。虽然与后是英语还有些差距,但熟悉的单词,让欧阳轩感到很亲切。这些人不远万里来此,为的就是华夏的丝绸、玻璃和陶瓷。也有来留学的,都被欧阳轩拒之门外。不是欧阳轩小气或者藏私,是因为这个蛮荒的时代,如果高度发达的科技被用于蛮族或者当权者,那才是最可怕的。欧阳轩始终铭记杜力巴人长老的那句话:人的文化如果跟不上科技,那将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有可能是自取灭亡,还有可能是被别人灭亡,亦或是灭亡别人。就像现在经过百五十年的发展,华夏已经分不出民族差异,通用华文华语。相互之间的通婚,明显的民族特征已消亡殆尽。除了塞人种族的乌孙、和月氏还保留着传统外,其他黄?色人种除鲜卑人和室韦人外已不分民族,统称华族。这就是文化消亡,也是欧阳轩这百年来一直在极尽全力所做之事。 文化高度发展,让社会出现了很多思潮,甚至出现了后世晚期才出现的公民这个概念,而提出这个概念的就是现今墨门钜子伍昭,字鸿良。也出现了曲调优美的民间乐曲,歌词清新的流行音乐。随着模仿欧阳轩之人越来越多,社会上各种乐器也应运而生,七言诗、五言诗词杰作更是层出不穷。没用欧阳轩的引导,社会上自发的出现了报纸、杂志等承载传播文化的载体。欧阳轩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将自己掌握的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向社会公开,经过民间高人的改进,再加上欧阳轩种树可换耕地的措施,现今纸张早已不再用树木,而是改用一种在美洲引进改良的芦苇和在靠近北极之地发现的一种生长极快的灌木,经过驯化和改良用于造纸,为防止环境污染的发生,欧阳轩当年制定的律条极其严格,轻者死刑,重者灭族。这让造纸作坊和家族不停地改进制作方法,甚至欧阳轩曾看到过一家作坊的掌柜居然饮用造纸产生的废水。后经了解方知,他们居然采用了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柱状层析法处理废水。欧阳轩自此对民间智慧也极其重视,广征民智,许以最高的奖励。直到欧阳轩第二次退位之前,欧阳轩收到一个农民改良生产的陶瓷器具时,欧阳轩差点哭了,这就是透明陶瓷。欧阳轩直接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腰包中赏了他黄金万两。其生产工艺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只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很容易。在中国的南宋末期曾制作过透明陶瓷,只是量很少即被蒙古大军淹没,匠人无一得活(资料来自越南华人的一部野史)。 一路上的风光看得欧阳轩是兴奋异常,快到城门之时,欧阳轩注意到有一群人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欧洲人,在指指点点,似乎有事。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暗流涌动 四 “去问问什么事情”,欧阳轩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诺!” 欧阳铎对这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倒是很感兴趣,也跟在那名侍卫身后,一同走向那几名欧洲人。欧 阳轩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这个时代欧洲应该是在罗马帝国屋大维的铁蹄征服之下。欧阳轩自己也知道,如果 单凭冷兵器作战,华夏军未必就能抵得过罗马军队,很多步兵作战欧阳轩都是采用的罗马战术。但欧阳轩有超越 时代的优势所在,在上两次对阵罗马人的入侵,华夏军都是采用的火炮和士兵的科学训练。现在罗马即将进入帝 国时代,也是其最强盛的时代,欧阳轩也不得不防。 不一会儿,侍卫抱着欧阳铎回来复命:“回主公,经询问得知,他们是西班牙王国贵族,与罗马人战败 后随商队逃至我国,因身无分文,只能沿街乞讨以求来日可到京城面见皇帝,求一席庇护”。 “哦,西班牙人,哈哈。也罢,也就不用他们去京城了。就带他们去朕在泉州城的商办,做个通译吧, 聂氏与朕说过多少次了,要找个色目人做通译。现今国人这些通译受汉地影响太深,译词太过深奥”。“诺!” ,这名侍卫再次抱着欧阳铎返回,对着这几人连比划带讲述,还指了指欧阳轩。总算见那几人点点头,算是明白 了。过了一会儿,侍卫又领着那几个西班牙人回来,说道:“主公,这几人非要亲谢主公庇护之恩”。 这几人待侍卫说完,躬身上前,对欧阳轩俯身施礼,其中一个华文说的很是流利,起身又学者华人拱手 说道:“尊敬的贵人,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落难至此,甚是惭愧。待我们攒足回国的盘缠,复国成功后,定 会重谢贵人”,说完又是优雅的深施一礼,其他几人也是同样深施一礼。 欧阳轩微微一笑道:“复国只是伊比利亚人的梦想,罗马人还是强大的。屋大维还是有些手段的”。这 个西班牙人显然对欧阳轩能说出远在万里之外发生的事情,很是奇怪。仔细看了看欧阳轩说道:“在下蒂亚戈· 塞拉诺·加西亚,还不知贵人姓氏,依华礼甚是惭愧”。 欧阳轩笑道:“赛拉诺先生言过了,某姓欧,单字辕。如今正逢伊比利亚乱世之时,先生就在此安顿一 时,待局势稳定之后,再行回返也是不迟”。 对于欧阳轩这个华人能一下说出自己的姓,蒂亚戈已经可以肯定此人对欧洲大陆了如指掌。要继续再追 问,欧阳轩一摆手道:“某常年与罗马人做生意,这些事情自是会知道些,请赛拉诺先生不要见怪。对于各国的 姓氏,欧阳轩在当年在特种兵服役之时,曾有专门的课程,所以略知一二。回身命两名侍卫拿着自己的腰牌,带 着这几人去商办。 现今的泉州城绿树成荫,华式建筑掩映其中,透露着一种古风,欧阳轩甚是喜欢。正因为欧阳轩的喜好 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摒弃了那种高楼大厦,代之以雕龙画凤青砖绿瓦的华式建筑。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欧阳轩心情 豁然开朗。一路上哼着歌慢步在市井之间,感受着这个时代带给自己的愉悦。 但是一切被突入其来的鸣锣开道之声和在其中的喊冤之声所打破,听其音是一名中年男子所发,喊得撕 心裂肺,让人心生怜意。欧阳轩派出多名侍卫前往打探到底是何事。片刻之后,几名侍卫相继返回。 原来是一名死刑犯押赴刑场问斩,但从其喊冤之声,欧阳轩总感觉有些蹊跷。拿出自己的印信交给侍卫 统领,让其去刑场,暂缓行刑,将犯人押入南部军驻泉州军营暂时看押,此事交由羽林军直接复审。因为直觉告 诉欧阳轩此事定有隐情,欧阳轩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羽林军是代表欧阳轩的特殊存在,也是写进华夏法制的 唯一可以插手地方事务的军队,只要有欧阳轩的印信有权号令任何军队。这也是保证羽林军挂职之时再无需繁琐 的程序,这一切都源自羽林军自幼培养的对欧阳轩和华夏国的极度忠诚,这也是保证欧阳轩实施对国家另一种监 督和管理,如今欧阳轩让羽林军出面就是源于此条律法。因为羽林军常年驻扎与各处基地内,没有欧阳轩的命令 从不踏出基地一步。也成了华夏国的一个传说,百姓对羽林军的崇拜有如崇拜神兵一般,将羽林军直接称呼为天 兵。欧阳轩派出人之后,带着太叔萱和欧阳铎等人步入一家茶馆,这也是华夏兴盛了近五十年的一个行当,源于 欧阳轩推广的茶道之术。 茶馆也是华夏城中之人的休闲之处,发展到如今也和后世一样有说书弹唱戏曲杂技等表演,欧阳轩选了 一个位于二楼正对着舞台的雅间坐下,要了一壶最贵的极品茶叶,点了几样点心。现在台上一个说书先生正在讲 的就是百姓口中演绎的天军传奇故事,什么能上天,能入地,征匈奴、战汉军,惩强扶弱,说得无所不能。台上 说的口水横飞,台下听得津津有味。欧阳轩回身看看那些正在傻笑的侍卫,笑着说道:“你们快飞一个给朕看看 ,哈哈”。欧阳铎倒是很听得很入迷,听欧阳轩这么说,也回头看看羽林侍卫,又看看欧阳轩,说道:“祖宗, 如果有机缘,铎儿也要培训一支这样的全能之师”。“哦?那你要取和名字?不会和朕的羽林一样吧?”。 “羽林军只属于祖宗专有,铎儿的军伍就叫飞虎军”。“哈哈,好,好好学些本领,待日后朕亲派人手 为你作训”。欧阳轩又看看身边的侍卫,“你们可否为师,为铎儿代培军伍?”。这些侍卫只是傻笑,对与欧阳 轩的提问,也只是以微笑做了回答。 就在此时,楼下一阵骚乱,店中的客人纷纷散去,只有台上的说书先生在那里依旧用原来的腔调继续讲 述欧阳轩带着五千羽林大战五万汉军的往事。吵杂声也是越来越大,夹杂着打骂喝斥之声。一名送那几名西班牙 人去商办的侍卫从雅间外匆匆进来,在欧阳轩耳边轻声道:“主公,属下已打探清楚,楼下为当地恶霸周氏,寻 讯滋事,属下也打探清楚,城外那几名欧罗巴人即是被他们劫掠的分文不剩,才至街头乞讨糊口,他们再此为恶 已有数年,与官府素有往来。另属下探明,今日问斩之人也是由其栽赃官府办置。此人原为此处码头主事,因拒 不服从周氏欺压,而至栽赃被害。周氏手下从汉地找了百余名江南剑客,危害于此......”。话还没说完,雅间 外传来一个粗声的男子声音:“最好乖乖地滚,这里如今已姓周,还不快滚......”。接着就是打斗声,和骨头 断裂的惨叫声。这些羽林军将士在欧阳轩的影响下,更加的嫉恶如仇,再加上他们都有过幼年惨痛的经历,让他 们对社会的不公更加的愤恨。 不一会儿外面恢复了平静,一名侍卫开门进来,在欧阳轩耳边将外面的情况逐一汇报。三十多名游侠剑 客,如今四肢都已经不再其位。欧阳轩听完,“留下两个做活口,余者......”,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诺!” 。不管台下怎么乱,那位说书的先生,依旧在那里风轻云淡的将。这让欧阳轩很是很奇怪,尤其是他说道在未央 宫杀宦官为刘询立威之事,这件事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刘询自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这个人居然能将一些细节描 绘出来,让欧阳轩不得不刮目相看。让两名侍卫下去,盘问那位说书先生。事情诡异,必有妖,这是欧阳轩这百 年来的最大体会。 茶自然也喝不下去了,欧阳铎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欧阳轩问道:“祖宗,为何朗朗乾坤之下,还有如此龌 龊之事?祖宗不是在望海立塔镇恶,为何还会有如此不法之徒,胡作非为?”。 “人心贪恶使然,十倍之利可让人以身试法,冒死求之。只是这里颇有些诡异,国家法度在这里似乎荡 然无存,也不知监察御史何在”。太叔萱对这类事情向来是看得风轻云淡,在她心里认为欧阳轩无所不能,这些 事也不过是小菜而已。 欧阳轩一行人在雅间依旧没有动,继续听书喝茶。欧阳铎趴在栏杆上听得更加入迷,尤其是突然消失的 那段,回头看看欧阳轩想要问,被欧阳轩摆手阻止。欧阳轩很纳闷,为什么自己的监察系统会在繁华的地方失去 效力,甚至是形同虚设,难道那些人已经学会了后世那套东西?欧阳轩自认为这个时代的人都很直率,较之后世 少了很多虚伪的东西。但是如今望海如此,泉州如此,京城也曾出现过茂太子之事。一切看来不像想象的那么简 单,背后一定有着某种因素。 在泉州一处豪华庭院中,一群人簇拥着一位中年男子,听着堂下一名壮汉的汇报。“主公,我等前往惠 安茶馆接收之时,遇一贵家公子,手下甚是勇力,皆是不出一合即将属下剑侠击败,有十数人身受重伤被擒,请 主公示下”。 这名中年男子很是优雅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码头上来报说有三艘军舰和一艘游艇曾靠 岸停泊,应是圣皇舰队,先安分几日,莫要张扬,一旦有信传至圣皇耳中,你我皆要有天灭之灾,孤不想望海塔 祸降临孤的头上。你去派些人手,将被抓获之人处理掉。手脚要干净些,速去查探一下这个公子的来历。华夏有 此种护卫者,不过聂、魏二族。如是此二族人速报之,我等需撤离此地。这华夏之大,唯有此二族不得招惹,否 则恐有大祸着身”。“诺!”这名壮汉拱手称诺下去办事。 “主公,我等在此经营十数年,上下根基布设甚牢,如此舍弃恐是得不偿失。只是一个贵家公子而已, 除掉即可,华夏人口之巨,地域之广,少之几人也不会引起太大惊动”,一名身着官府者在旁拱手施礼道。 “法司,此言差矣。圣皇途经此地,孤有种不安之感。圣皇可不是我等能应对之,圣剑一出,邪魔尽毁 。我等行事,皆为恶行,孤甚恐”。中年人将茶杯放到桌上,缕着胡子说道。 “主公,那些皆为市井传言,不可信。圣皇不过仗着手下羽林军而已,也是无令足不出营。不足为惧, 另泉州郡,属下已是查探数年,未曾发现有羽林军驻地。圣皇也不过是路经此地补给而已”,那位法司接着说道 “法司之言,太过荒谬。主公,属下以为,茶馆那位公子即是圣皇。属下在圣皇手下当差数十年,甚知 圣皇秉性,也见过羽林侍卫手段。能一合伤及剑侠者,这天下除圣皇外,只有羽林军才能办到......”。一名老 者从后面走过来,拱手说道。话音未落,门官匆匆领着一人来报:“启禀主公,大事不好”,被领来的人还未见 到中年人,即开始大呼小叫。 待行至跟前,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道:“主公,刚从刑场得报,羽林中军司马执圣皇印信,停了行刑。 将黄主事带往南军营地,请主公示下”。 中年人听完此信,手中刚拿起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于地,茶汤四溅,茶碗也碎成数瓣。哆哆嗦嗦的指着 那人说道:“此言可真?你可亲见圣皇印信?”。“回主公,是属下亲自验看的印信。确认无误,还有羽林特制 腰牌,属下也是查验过”。 “快,快,速速收拾行囊,赶紧离开此地,所有人全走,前往西羌。迟则恐成望海塔魂”。中年人急忙 宣布命令道。 “主公,莫要惊慌,待圣皇查明实情还需些时日。另闽州、泉州郡官府上上下下牵连近千人,闽州知府 还需另行通知,需速速逃离,否则其族危矣”。那名老者说道。 “唉,数十年打下的根基,就此毁于一旦。就依先生之言,快去办理吧”。中年人无奈的说道。 只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在南军驻军营地,通过询问那位黄主事,羽林军已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经过多方询问,证实了黄主事之言。再无物证之上,只好将情况汇报给了还在茶馆听书的欧阳轩。对于恶势力和 官府勾结,这是欧阳轩的底线中的底线,虽无实证,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将这些人控制住。欧阳轩在茶馆里 直接下令羽林军调遣南军驻军抓人。那位说书人终于说完了今天的长段子,被羽林侍卫带到了欧阳轩的雅间。 这人年岁在五十上下,从容貌上看,欧阳轩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人再见到欧阳轩时 先是一愣,接着单膝跪下施礼道:“草民仝威见过圣皇陛下!”。“哦?你认得朕?”。 “正是,草民原为陛下随侍史官。与华夏八十七年被派往汉庭做使节,在华夏九十年回京述职时在汉地 陈仓我等一行被人劫掠,所行五人,三人战殁,我与陛下亲使被劫持至一处雪山谷地,因曾侍奉陛下数年学了些 本领,强人想让草民辅之,草民不从,关押与地洞之中,至十数年前,来此地方才将草民放归市井。因草民已是 华夏战殁之人,为家人计而未回京,强人也正算准此事,方才与草民不相为难。只是陛下亲使已是投靠强人,享 受的荣华富贵,娶妻生子,于此地甚是威风”。 “哦?还有此事,真是苦了你了。这伙强人是何来历?你可知?”。 “回陛下,草民实是不知,只知其祖上原本不姓周,而是进入华夏之时,为蒙蔽官府,而改姓周氏”。 欧阳轩对这个仝威被劫持之事还有些印象,只是当时认为是王氏一族所为,只是出了官样文章谴责了汉庭,加重 了纳贡数目罢了。国内其家眷按战殁将士待遇抚之,名字入功勋亭,享受祭拜,当时也只是当做了一件小事,未 引起欧阳轩的重视。 如今再见到此人,欧阳轩才知其背后还有一只黑手。只是不知道这个黑手是谁,现在在哪已经明了。南 军驻军在接到命令之时,已是午后时分。出动了近万人马,进行了全城搜捕。 入夜时分,泉州南军驻地可谓是热闹非凡,不停地有人被押送至此,欧阳轩就坐在点将台上,看着不断 增多的人犯,欧阳轩也是一个劲的皱眉。尤其是前排身着官服之人也是渐渐增多,还有数具尸首陈列于此。当闽 州知府和泉州郡太守的尸首被抬过来时,欧阳轩的心都在抽搐。这个闽州知府原是茂太子手下一名司马的后人, 学识颇高,颇有些才能,曾任京畿知府,因欧阳旦调往京城任职,欧阳轩就将此人调任闽州任知府,在任时也颇 有些功绩,扩建了泉州、福州和台湾郡的高雄海港。欧阳轩退位之时曾想封其侯爵,只是因为无军功而作罢。欧 阳轩对此人也是颇有好感,可如今之事让他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默默的说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以 宽慰自己。 深夜时分,灯火通明的校场之上,经过黄主事和仝威的辨认,他们所认知的主犯周氏居然不在其内。欧 阳轩也是没办法,只好下令全力抓捕。命羽林侍卫对这些人连夜进行审讯,每两人一组,再加上南军驻军派来的 司马、书记等人记录。欧阳轩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看下去,独自一人回了房间,也没和太叔萱打招呼,直接睡去。 气的太叔萱直噘嘴,实在是无聊,便换了一件夜行衣,和侍卫打过招呼后,悄悄地出了军营,淹没进黑夜之中。 ...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暗流 五 欧阳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太叔萱猫一样的穿着睡衣趴在欧阳轩肩头呼呼大睡,一脸的幸福样子,好像是一夜没睡一样。欧阳轩没有叫醒她,将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轻轻挪开,将太叔萱放好,盖上毯子,才轻轻起身,下床,穿好衣衫,摘下宝剑。刚来到屋外,就看到有几名昨夜执事的羽林侍卫在门口恭候待命,其中还有女侍卫头领。 “有何事?这一早的前来汇报?”。 “回陛下,昨夜圣太后深夜遣出军营,回来时带回十数颗人头,经黄主事和仝威辨认,乃为泉州恶霸主首和前陛下殿前亲使黄潭。至此泉州恶患尽皆清除,请陛下示下”。一名执事侍卫回到。 “哦?朕怎未曾得知,去那边与朕细细道来”。欧阳轩小声说道,然后径直走向院中间的亭子。 “回陛下,是羽林暗哨发现太后着夜行衣出陛下寝室,告之属下与羽林将军。将军派出探马营精锐暗中保护,方才获知太后去向,一路暗中保护至西卢门下的院落,太后与人恶斗后,斩杀院中荆楚剑侠近百人。于院落中失去踪迹,寅时时分方才从院落中复出。手上已是提有数颗人头,探马此时方才现身相助。太后已是几近虚脱,探马急速通知属下前往接应”,女侍卫头领回到。 “那处院落可曾查探明白?”。欧阳轩接着问道。 “回陛下,属下和探马经太后指点,已探明,该院落建成早于城墙扩建,在后院有一深达百丈,一人高的地道,跨过护城河通往城外五里外的一处院落。现里面诸人已被擒获,皆因惧怕太后神技和手中神器,未曾有丝毫抵抗,就已降抚,生者皆称为生煞,现今生者正在审讯之中。其中有周氏子女数十人,还有其师.....”。女侍卫头领回到。 “其师?是何人?”。欧阳轩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陛下,其根源尚未问情,正在刑讯中。但从其体貌而言,亦为练家之人”。执事侍卫回到。 “速去审讯清楚。另太后夜行之事以后莫要提及,朕自会询问其缘由。下去吧”。 “诺!”几人拱手施礼后退下。 对于太叔萱如何得知那个宅院的事情,欧阳轩比谁都好奇。因为一切都太诡异,让欧阳轩甚感困惑。但百多年的习惯,还是让欧阳轩压下了好奇心,完成了早上的训练。匆匆吃罢早饭,回到房中,太叔萱还在熟睡。欧阳轩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强压下心中的好奇心,掖好被角,转身要出房门,无意中看到桌上有张劣质的黄纸,上面有些字迹。欧阳轩不记得自己昨天写过什么东西,而且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用这种纸写字。 欧阳轩走到案前,拿起纸张仔细观瞧。这是一张用来包裹物品的废旧纸张,上面还有些污迹。上面有几行小字:城中之恶,为周氏是也。太子茂后人,隐于西羌授业于鬼谷门下,为复祖上皇业,深潜与府衙市井。以毁政废刑,利于其行事。泉州有三府,一藏于西卢门下水花门院,有暗道通与城外藏身别院,另一府为其明园。尽早除之,迟则恐其隐匿逃亡,师鸿特造事端以示警之。 欧阳轩看完,先是一愣,接着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传说中的傅鸿就在此,欧阳轩心中还有万个谜团等待解开。皆是因为一部丢失的书和那本。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给太叔萱的书信?也着实让欧阳轩破费了一番脑筋。将到泉州以来的一幕一幕慢慢的过了一遍,也想不出所以然。看着废旧的纸张,应该是匆忙而写,而制造的事端,除了茶馆,那就是那几名乞讨的西班牙人,按理说乞讨在华夏很常见,也不会引起围观,反倒会引起同情。想到此节,欧阳轩有些激动。将那张纸原封放好,轻轻步出房门。 在亭子中唤过执事的侍卫,命其找来欧阳铎和昨天抱着欧阳铎去了解情况的那名侍卫。不到一刻钟,欧阳铎蹦蹦跳跳的从前院领着别克和古丽来到欧阳轩面前,躬身施礼道:“祖宗匆忙叫铎儿过来,不知何事?”。 “昨日你可接有一张黄纸?”。 欧阳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回祖宗,铎儿再去看欧罗巴人时,曾有一围观壮年叔伯塞给铎儿一个黄?色纸玩具,让铎儿拿给太后”。 “可还记得纸玩具的样子?” “当然记得,铎儿这就给祖宗画来”。欧阳铎说完,找了一个石块,在地上画了一个纸飞机的形状。用手指着地上的画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铎儿不知道怎么玩而已。问过太后娘娘,也不告诉铎儿。小气得很,亏得我还将好吃的给太后留着”。小家伙说完噘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得欧阳轩一脸的欢喜。 拍拍小家伙的头说道:“去,找些纸来,朕教你怎么做那个玩具和其玩法”。 “真的,太好了,铎儿这就去。祖宗在这里等我”。话还没说完,撒开小腿直奔前院而去。欧阳轩叫过那个曾经抱着欧阳铎的侍卫,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尤其是有人送个欧阳铎纸飞机的情况,这名侍卫倒是对此并不知情。只是记得确实有个中年人离欧阳铎很近,曾和欧阳铎有过交谈。此人眼窝很深,方脸,高鼻梁,嘴周边短须交连通鬓,方巾束发。欧阳轩听完侍卫描述,急令全城找寻此人,请于军营之中。 这边欧阳轩刚交代完事情,那边欧阳铎拿着几张纸已经骑着别克飞奔过来。欧阳轩拍着小家伙的脑袋,挥手让侍卫去执行命令。待侍卫退下,欧阳轩接过满是期盼眼神的欧阳铎手中的白纸,熟练地裁成若干一比三的长方形,非常熟练的折了一个纸飞机,配置好重心,用力向远方投掷,纸飞机非常平稳的飞行了一段距离,才盘旋而下,一头扎在地面上。欧阳铎随着纸飞机一路飞奔,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对这个新玩具充满了向往。纸飞机一落地,迫不及待的拾起来,学着欧阳轩像模像样的试飞了一次,由于出手的角度和力度问题,飞机先是爬升,然后盘旋了几圈,方才缓缓的落地。兴奋地小家伙颇有研究的风范,再次捡回来,调整了角度再次试飞,这次飞的效果要好很多,直线飞了五十步远,方才盘旋落地。 欧阳轩就站在亭中静静的看着欧阳铎带着别克和古丽玩耍,心中却是思绪万千,眼前的欧阳铎、未知的傅鸿,如今华夏繁荣掩盖下的暗流,都困扰着欧阳轩。欧阳铎这个孩子,欧阳轩很喜欢,聪明好学,对不明事物都要寻求一个理,年纪尚幼,却知书达理,还有很多培养空间,欧阳轩很想将他培养成为一代圣君。对于傅鸿,随缘与传说,但如今确实一见,世间还真有此人,欧阳轩太想见见这个人,有好多问题想要问问,他和鬼谷子的恩怨,传说中他创立的中华神话系统,他是否和上古时代的颛顼有关联、夫余人和他又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后世的韩国史书上为什么会有他的记载,他和犹太人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那本是不是他所写等等问题,欧阳轩一直想要问问。至于华夏国内存在的暗流,欧阳轩认为这是社会发展不可避免的,毕竟人都会有贪欲,有自己的所求,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需要社会的信仰系统调节,在欧阳轩心里还有个想法,就是建立一支情报队伍,其实欧阳轩一直再找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只是还未成熟,后世明朝的锦衣卫在欧阳轩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欧阳轩不缺绝对忠与自己的人,如今驻守在各地的五万较之后世还要强大的羽林军是欧阳轩坚强的后盾,再加上杜力巴人科技,欧阳轩想要建情报系统还真不是难事,难得是这个情报系统的权利。欧阳轩让部分羽林军入世一是为了这些人的心里,二是为了各方情报,如今运作的也非常好,但这股暗流却偏偏绕过这个情报系统,让整个华夏朝政都受到了蒙蔽,欧阳轩相信这背后肯定有一只手在左右。只是隐藏的太深,欧阳轩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厚厚的棉花糖包裹了一样。 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欧阳轩感觉有只手懒洋洋的搭在自己的肩头。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这个时代敢于这样做的只有太叔萱,欧阳轩连头都没有回缓缓说道:“睡醒了,早饭吃了没?” “吃过了,这个纸鸟看来陛下也是深得真传。较之师傅做的还好”。 “都是小儿玩耍之物,朕小时也曾神迷此道,自是颇有钻研”。欧阳轩这才注意到,欧阳铎已经拿着裁好的纸根据欧阳轩操作的方法坐在院里草坪上靠着别克在自己折叠纸飞机,微笑着点点头。 “刚一起来,红姑就对萱儿说陛下派人寻找师傅。陛下还是收回成命吧,师傅是何等聪明之人,定然是知会完萱儿,就已离开此地。陛下广布人马四处寻找也是徒然,萱儿与人群中尚未认出师傅,何况只是一面之缘的羽林军卒和铎儿。嗯......”,太叔萱说道最后脸红红的突然停口,远远地看着欧阳铎,一脸的怜爱之情。 “怎么不说了?”欧阳轩转头看了看太叔萱,微微一笑,同样的看着欧阳铎,接着说道:“想要个孩子了?”。 太叔萱一头扎进欧阳轩的怀里,红着脸说道:“铎儿,萱儿也是甚喜欢,可是毕竟有伦?理之异,不及亲生,可近之。只能以长辈及友结之”。 “难为你了,朕也想过此节,朕百五十年来只有一子,也是甚感遗憾。带这次巡视之后,你我再好好多生他几个娃娃。朕有意培养铎儿为华夏之君,还有劳夫人多加照应。就将铎儿过继到夫人膝下,虽说与伦?理有异,朕又何尝在乎过?长公主之事朕都能做得主,此事朕亦会办置”。 太叔萱拉过欧阳轩的手臂环住自己,手环抱着欧阳轩的肩头,脑袋紧紧的贴着欧阳轩胸前,看着远处玩的正欢的欧阳铎,羞涩的说道:“那就依陛下之言,只是女子无后甚是遗憾,慧太后尚有宏帝。铎儿深得陛下之心,萱儿亦能理解,只是想要个公主即可”。说完将目光从欧阳铎身上移开,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嗯,朕就赐你个公主,也像萱儿一样,能文能武。将来也只有在朕的羽林大军中招个驸马方能配上咱的公主”。欧阳轩用力搂了搂太叔萱,接着说道:“只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等安定之后方好”。 “萱儿一切听凭陛下安排”。太叔萱再次靠了靠欧阳轩说道,眼神依旧是看向远方,似乎在看着未来自己的孩子在膝前玩耍。 “快给朕说说,你是怎么斩了百数十人,而斩得首恶。朕很是好奇,即便是朕麾下羽林精锐之卒,只用刀剑,以一敌百多荆楚剑客尚不能说全胜,你可是以一人之力,杀得那些剑客闻风丧胆。朕今早听闻那些生者称你为生煞。足见你有多威风,哈哈,今日朕就成全你这生煞之名,与朕好有个齐名之机”。 “不要了,那些剑客虽是技艺高强,但刃不趁手。远不及陛下所赠双刀,另这些剑客虽有臂力,行速甚慢,自是会有此一败”。 “还是萱儿本事高强”,欧阳轩说完手上用力将太叔萱向自己的斜后上方甩去,太叔萱也是下意识的脚下用力弹起,在空中一个转身,正好骑到欧阳轩的脖子上。欧阳轩伸手抓住太叔萱的双腿,飞快的跑出亭子。绕着院子一路飞奔,这种玩耍激发了太叔萱内心的狂野玩性,张着双臂,做着滑翔机的动作,当今的天下敢如此玩耍的也只有太叔萱。不说别的,就是羽林侍卫都会要了那些胆敢对欧阳轩不敬的人的小命。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让羽林军上下对这个喜好疯玩,看似柔弱的的太后发自内心的产生了敬意,对强者的尊敬是这些人性格上的特点。 下午各方审讯基本结束,除了几个死硬不开口者,余者交代了全部实情,从不是很连贯的口供中,大致能判断出此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周氏原本是太子茂的后人,受远在西羌的云梦山传人教导指使隐姓埋名潜入华夏,苦心经营十数年已达到从根基上破坏华夏国之根本的目的,捞取钱财,广揽各类人才,已达到恢复太子茂后人的皇位,太子茂还有一支后人居于西羌(西藏)中部,正在联合西羌各部,训练西羌人和从华夏、汉地招揽的人员以达复位目的。欧阳轩看完厚厚的口供资料,只是微微一笑罢了,都是自己的后人,想要颠覆自己另建新业,对于这种蚍蜉撼树的行为,欧阳轩根本不以为意。如今的华夏的强大可不像是汉地那样弱不禁风,首先民众的意识在逐步提高,逐渐认同了华夏这个国家,以国为荣,是不会轻易让人改变欣欣向荣的现状,除非国内发生了动乱,但欧阳轩认为这种动乱的可能性为零,因为军队都是由忠于自己的人从基层开始牢牢掌控。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是鲜卑和室韦人,如今鲜卑人被迁往了康州,任其自由发展,周边驻有十几万华夏精锐之师。至于室韦人,欧阳轩将其迁往蒙州瀚海,用十几万的北军戈壁草原。欧阳轩不相信他们会掀起什么风浪,这个时空断崖欧阳轩不打算再去制造,因为太残酷,毕竟是近百万的人口,一下灭绝,欧阳轩心理上还有些接受不了。欧阳轩对华夏还是充满了自信,也正是这种自信,导致了四百年后的华夏浩劫,欧阳轩毕竟也有自己的认知局限。 欧阳轩没有利用华夏律法中认可的自己超然地位的权利,去处置这些人,而是急疏一封,上报夏谷朝廷,委派专员处理此案。欧阳轩临时任命仝威暂任泉州太守,原闽州辅政总理暂代闽州知府。涉案官员职务暂由泉州行宫的羽林驻军暂时接任,待夏谷方面有新任官员到来,这些暂时任命的官员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 一切处理完毕,第二一早欧阳轩高调亮相,骑着那匹堪称绝世神驹的白马,全身披挂整齐,鸟翅环得胜钩挂着那柄改造的闪着淡淡蓝光的大刀,腰左侧配着一把手枪,右侧挂着那把手弩。欧阳铎坐在鞍桥前,也是一身华丽装饰。太叔萱则是骑着一匹全身闪耀着金属光泽的红色极品汗血宝马,也是一身戎装,腰两侧就是那两柄短刀,两只凤皇一左一右落在太叔萱的肩头用水牛皮和梧桐木特制护肩之上。别克和古丽在前面一左一右开路,后面的五千羽林侍卫一身迷彩,身后背着突击步枪,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各自的长兵刃,腰上一侧挂着特制的马刀,另一侧配着精致的手枪,腰上挂着手枪和突击步枪的弹夹,一直黑色强力手弩挂在前部鞍桥之上,还有一袋弩箭,马匹颜色全部是黑色,看上去整齐划一,威武雄壮。在队伍最前面开路的是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举着的两面旗帜,一幅是红底黄字上书:圣皇巡视,另一面是蓝底红字的华夏二字。整个队伍的末尾则是由华夏南军押解的犯人牢笼,最前排的牢笼里放着首恶的头颅。 当欧阳轩一行一出现在泉州街头立刻引起全城轰动,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人群,默默地行着注目礼。在人群中有个老人微笑着缕着胡须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市井之中。 ...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海啸的思考 一 85_85249这些百姓的目光绝大多数都会扫过太叔萱,这个刚刚在泉州立威的太后,才是他们最热衷讨论的,至于欧阳轩在百姓心中则是神的化身,是活在心中的人物。而这个太后则是一介平民出身,再加上长公主的故事,让人们对这个太后更加好奇。一个生煞太后的传说也由此诞生,当这个故事传到京城太叔公耳中之时,已是两个月以后,老人家没有像太叔渊和长公主那样兴奋异常,只是默默地回到后院备了一桌酒菜,桌上摆了六副碗筷。老人拿起酒壶为每个位置上的酒杯填满酒,举起酒杯说了一句:“萱儿出息了,也得偿所愿了,你们泉下有知,自是会如老夫一样高兴。来满饮此杯”,说完一饮而下。吃了几口菜,又再次举杯,说了一些话,仰脖喝下,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子中喝了一下午,直到入夜时分方才昏昏趴在桌上睡去。太叔渊夫妻前来劝了几次都未果,只是吩咐仆役严密盯着老人,直到老人睡去,方才放心的将太叔公移至床榻之上。太叔渊看着熟睡的老人,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压下没有说,静静地退出了房门。仰天一声长叹,回头对欧阳茜说道:“娘子,先回房睡吧。为夫也要对天说些话”。 暂代闽州知府的闽州辅政总理赵瀚和暂代泉州太守的仝威领着各级官员躬身迎在人群的最前头,队伍行至跟前,这些官员和周边围观的百姓大礼参拜,欧阳轩翻身下马,走到赵瀚和仝威身前,双手搀扶起二人。回身面向众人?大声说道:“都平身吧!”。 欧阳轩回过身,又对仝威说道:“这些年难为你了,朕自是不会辜负忠义之臣。你先暂领泉州知府之职,朕已打听过了,你的家小依然在京城,夫人也依然为你守身。朕就封你为忠义候,夫人封三品诰命。以表你对华夏忠义。百年后依然入功勋亭,享受后世祭拜,现功勋亭牌位暂且封存。你看如何?”。“臣下,谢圣皇恩典”。仝威单膝跪地深施一礼。“平身吧,你的功勋不在战场宿将之下。朕以修书一封与当今皇帝,想必不日即可有新任。赦封令也会同时下达”。欧阳轩再次扶起仝威说道。此时的仝威已经有些激动地打着摆子,华夏的爵位何其难得,现今全国公爵不过六人,侯爵也仅有十七人,其他爵位全国不足百人。得一爵位已是华夏国人人生之愿,也是为何热衷从军之根源所在。但如今四邻相安,亦无战事,得一爵位更是难上加难。欧阳轩第二次登基至今也只封了两个侯爵,一个是太叔渊,一个就是这个仝威,这如何能不让仝威激动。 接下来的仪式就是俗套的迎来送往,按部就班的走着过场,唯有不同的就是最后欧阳轩在泉州最大的酒楼宴请了泉州城内的老兵,听他们讲述了一些泉州和闽州的近况。作为民意的代表,这些老兵在宴会上也是畅所欲言,也提出了一些未来发展的建议。欧阳轩虚心的做了一名学生,如今社会的发展,不是欧阳轩自己一个人的智慧所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每年欧阳轩都要去民间微服寻访,查探民意,听取各方建议。每次所到的地方都不同,遇到的事情也都各不一样。 欧阳轩在泉州的行宫呆了一个月,直到京城的接手周氏一案的官员到位,各项敕封任命齐备欧阳轩才启程在泉州港上了游船。在海军基地下了船,换乘四轮马车,走旱路。这回欧阳轩切切实实的做了一回儿商人,整个车队除了白狼凤凰乘坐的车辆和太叔萱欧阳铎的车辆,余下的车架装满了货物,多为各类家用的小物件,还有一些珠宝玉石一类的奢侈品,临出发前,欧阳轩又装了几车成药,沿官道向西前行。路上又几次换乘火车,在各个郡县间穿梭,收售货物。在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大队人马自然会停下来,游览一番,兴致高时还会赋诗作画留念。 一行人走走停停,倒也轻松自在。太叔萱领着欧阳铎就像两个孩子一样,前前后后乱串。欧阳轩不得不将自己的轩辕马让给太叔萱,又给欧阳铎购置了一匹上等的矮马。在无人时白狼和凤皇才能得以从车上下来,加入两人的捣乱行列。这一路虽然路途遥远,走过的村镇城池较多,但也是一路欢歌笑语。尤其是买卖货物时,这些人充分发挥了潜在的商业天分,尤其是欧阳铎,小小年纪,将商人的天赋演绎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太叔萱的配合,有时让欧阳轩都有种错觉,这两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 春末夏初时,一行人终于到达越州(今越南南部、老挝、柬埔寨地区)的崖城(今越南金兰市以南地区),这里是一座十万人口的小城,有一处海军军港,也是一处商务繁忙的避风港。欧阳轩拿过欧阳铎的账本看了看,倒是把欧阳轩吓了一跳,这四个月下来,这个规模不算大的商队,居然赚了七千金币,这可是一个普通平民之家近十二年的收入,二品官员的三年的俸禄,这还不算还有车架上依旧满满的货物。欧阳轩还真开始佩服这个小小的欧阳铎经商头脑,因为要换乘军舰到琼州,欧阳轩不得不苦着脸下令让两个酷爱经商的组合将车架上的货物三天内全部卖出去,采购些海上生活物资,准备上船。 这两人完全不顾欧阳轩的表情,在听欧阳轩下完令,相互推搡着快速步出屋子,开始让羽林侍卫赶上车,找了一个码头靠近码头人流密集之处,将货物分门别类的摆成一列,每类货物后面都有三人负责叫卖。都是路上欧阳铎教的一套较为成熟,屡试不爽的辞令,这些侍卫平时不是在军营就是在欧阳轩身边,很少有机会享受这种市井生活,自然是不会错失每次能和社会打交道的机会,无论是叫卖还是讨价还价,还是收款找零都按习惯做的有条不紊。不到一日货物已售出近半,日头偏西时分,一行人将货物收拾好,装上车架,太叔萱牵着欧阳铎前面开路直奔驻地的海军营地。在距离军港还有不到一里时,突然大地开始剧烈的抖动,让人寸步难行,这些人除了欧阳铎外,都是久经历练之人,知道如何防弊。 就在大地开始抖动之时,这些侍卫急忙将身边的骡马放倒,也不管车上的物资如何,蹲下身子,用力压着受惊的骡马。欧阳铎自是由一名侍卫抱在怀里,蹲在路边,还有一名女侍卫反向墩身注视后面的骡马情况,四周还有墩身警戒的侍卫,手紧紧的握着藏在袖中的武器。如果有受惊的牛马,他们会毫不客气的将其干掉。还有几名侍卫负责观察周围建筑情况。太叔萱则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子,用手拍着女侍卫统领的肩膀,快速的扫描着周边不停抖动的景物。突然她注意到不远处沙滩上的海水在快速的向后退去,太叔萱也隐隐的有一丝不安。就在此时,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侍卫大声喊道:“快向山上转移,会有大海潮即将来临”。其余侍卫听完迅速看向正在后退的海水,无不是一脸凝重,也不等地震过去,众侍卫扶起骡马,每匹马都由两人牵着,抱着欧阳铎的侍卫将还在好奇看着海水的小家伙抱上马车,随着车流,冒着强烈的地震艰难的向两里外的一处山顶走去。整个队伍行进的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紊乱。 在军港听取汇报海军汇报的欧阳轩从一开始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地震来临的那一刻。他带着人迅速步出房门,第一时间看到了退去的海水,赶紧对身边的海军将领、执事的侍卫下令:海军全员回到舰艇上,驶入深海区,听候命令。由执事侍卫持自己的腰牌和印信调动当地缅部军驻军将群众全部疏散至高处,远离海岸。欧阳轩这面刚下达完命令,一名侍卫顶着还在颤动的地面匆匆来报,“启禀陛下,圣后和铎公子已在侍卫护送下前往岸边的山顶。请陛下示下”。 “嗯,好,做得非常好。命随侍羽林军立即前往山顶,同时将附近民众一同疏散至顶。快去吧,时间不多了”。“诺!” 地面的震动整整持续了约十分钟方才结束,欧阳轩才在五名侍卫陪同下急速爬上那座山顶,在山顶想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海水还在向后退却,已经露出了海底的藻类根系,海滩上更有大量的虾蟹在挣扎。身旁的执事侍卫通讯器里传来各种汇报信息,整个崖城里的民众和客商正在军队协助下,向高地疏散撤离,海军舰船已经全部退到深水处。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欧阳轩终于从通迅器里听到全城撤离完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也不知道其他沿岸各城情况如何。在西面的天空出现通红的晚霞时,正在退却的海水突然停止了后退,一条白线快速向前推进,同时传来隆隆的轰鸣之声。海浪的白线越来越清晰,迅速通过不久前退去露出的海底,拯救了那些还在挣扎的鱼虾。在望远镜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海浪足有三十多米高,急速向岸边驰来。“妈的,朕刚到此地,老天就给朕这么个大礼节”。欧阳轩在后怕之后,情不自禁的骂道。 山顶上的众人也纷纷看向海岸,皆被如此的巨浪所震撼。“这还是浅海区的浪头,如果拍上岸边之时足有三五十丈高。足以吞没崖城”。欧阳轩的话音未落,先头的海浪被岸边岩石阻隔瞬间激起滔天巨浪,正如欧阳轩所说,目测足有五六十丈高,海水瞬间漫过最远的海岸线卷起数十丈高的水墙扑向崖城城区。稍倾滔天巨浪已经扑至这座小山的山腰处,激起的巨浪,几乎达到了山顶。这座小山虽不是高山,但也足有百丈高,足见海啸之威。片刻之后原本繁华的崖城瞬间被滔天巨浪所淹没,欧阳轩后背也是一阵阵发凉,只能默默的祈祷希望其他沿岸城市能有所防范。崖城不像其他沿岸城市,是处在一个海湾之中,有个不宽的海峡与外海相通。既是如此,海啸还是吞没了一座原本繁华的城市,怎能不让欧阳轩后怕。 待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接连经历了十数次退潮涨潮式的海啸冲击后,海岸才恢复了平静。岸边也是一片狼藉,在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种木头、死亡牲畜、生活杂物等。这个时候欧阳轩也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像后世那样有大功率的探照灯可用,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天明。欧阳轩派出几名侍卫沿着山路去各处群众避难的高地查探消息,欧阳轩对这里的灾情现在也不是很乐观,海浪最高时曾到达过山顶。 匆匆安排人值哨后,众人挤在火堆旁简单吃了口晚餐,才各自找地方睡去。欧阳铎和太叔萱自然是回到车上,欧阳轩和其他侍卫基本上就是相互依靠着简单打个盹而已。本来给欧阳轩准备了一辆车架,供欧阳轩使用,但考虑到女兵的特殊情况,欧阳轩将自己的车架和白狼凤皇的车架全部让给女兵,带着侍卫巡逻了一圈回来,背靠着侍卫,白狼趴在欧阳轩怀里,仰着头似有不安的看向远方。欧阳轩也没太在意,拍了拍别克的脑袋,闭上眼睛简单的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声尖锐的警戒哨声响起,将欧阳轩从梦中惊醒,别克和古丽早已经瞪着蓝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西北方,时不时的耸动鼻子。欧阳轩起身,拉过一名值哨的侍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回陛下,在西北方,有一群巨型动物向这边驰来”。 “哦,据此还有多远?”。“回陛下,根据望远镜观测,据此不足一里,因山势所隔,还未上山”。这个地方的大型生物无外乎大象和犀牛,这两种动物也是最危险的存在。“准备弹药,空放十颗手雷。制造响动,驱赶兽群”。“诺!”。 稍倾,山顶上想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烟花,让欧阳轩纳闷不以,自己下令是用手雷制造巨大的响声,这种鞭炮声,哪能代替。赶紧走过去查看,原来是欧阳铎这个小家伙正在将没有卖完的鞭炮和烟花拿出来不停地燃放。欧阳轩笑着摇摇头,虽说不能起到效果,但能想到此节也是不错的娃,走过去,将正在拿着火柴忙碌的欧阳铎抱起来,“这鞭炮的响动太弱,对于一里外的猛兽起不到作用。还是用手雷的好,那个响动够大,也能产生震动,传播的要远些,让猛兽畏惧,才会退去。否则只会招惹猛兽好奇而为之,这和治国一样,要有足够的威慑,方能震住敌人。若是威力小了,又或者华而不实,只会招致敌人嘲笑”。“铎儿记住了。只是这些鞭炮烟花可拆卸困扎在一起,同时点燃,可制造更大的响动。可超过手雷,毕竟手雷太过昂贵,用于震慑颇是浪费”。“好孩子,知道节俭就好。即是震慑,就要不惜代价,不能投机取巧。否则一旦失败则是万劫不复,以后可要多多留心些”。“嗯,铎儿明白了,我这就去扔手雷”。说完就要下去,惹得欧阳轩满心欢喜,笑道:“等你长大了再去。现在还是看着大人投掷吧,那个可是很危险的”。“好吧,只是铎儿长大还有十年之遥”。“哈哈”就这么一句话惹得周边的侍卫和欧阳轩狂笑不止。小家伙还很是好奇的看着大家,眼神似乎在说:你们笑啥呢?虽是一次貌似玩笑的对话,但对华夏未来三百多年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正因为欧阳轩这几句话,也开创了华夏第二阶段的盛世,同时也给四百年后的浩劫埋下了又一个隐患。 片刻之后,侍卫们人手两枚手雷,在侍卫统领的统一号令下,一颗颗手雷如雨点般向山妖处挖好的坑中扔去,隆隆的爆炸声引起的回音久久方才散去,片刻后站在高处瞭望的侍卫通过通讯器汇报,野兽群已经转向,进入海岸边的红树林,向北面的山区逃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睡觉,但欧阳轩还要面对者巨大的灾难,站在山顶上吹着海风,久久未能睡去。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海啸的思考 二 85_85249大灾过后自然是救援,崖城由于有欧阳轩的事先预警,损失较小。但是其他地区则损失极其严重,尤其是位于现在叫南通峡,后世叫马六甲海峡的海阳城(新加坡),这里原本是海上商贸最繁华的城市,有人口百万,有一处海军大型军港,是南海舰队的驻地。崖城军港隶属那里,欧阳轩看着舰队报上来的数据也是头大,百万人口的城市,一下子没了两成,舰队还好,因为发现及时,未有损失,财物损失无计。其他沿岸城市受损程度不一,最好的就是麻州(今印尼群岛),沿岸城市几乎无损。这让欧阳轩很是奇怪,拿过海军的地图,仔细观看。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都是建在海岸边,按理说都应该受灾。不明所以得欧阳轩不得不让海军通过通讯器再次询问那里的具体防灾措施。欧阳轩现在对这个主政麻州的知府唐德甚是佩服,一个被羽林军挂职的官员,先后在工部、尚书省任职,后在欧阳轩退位前外放麻州任知府。将一个原本蛮荒雨林丛生的麻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开化当地土著,将民众从深山老林中一点点的疏散出来,集中道道路方便之处居住,明智开化数年,通过种植香料、橡胶等作物获取生活物资和金钱。华夏所用的橡胶如今八成都出自这里,有城市三十七座,人口现今已达到千万。为了加强和大陆地区的联系,他还开辟了八条成熟的海路,直通粤、滇、桂、闽等州。以前这里是谁都不愿来的地方,现在是都争着来这里。上次欧阳轩寻访麻州,几乎走遍了每个城市,每个城市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就是没注意到他们是如何放浪的。 这次海啸波及越州、缅州、桂州、粤州、闽州南部、宋(今菲律宾群岛)、麻州、澳洲北岸地区。看着军报,欧阳轩现在头很大。丛夏谷基地传来的消息显示,京城还未得到受灾的情况报告。欧阳轩不得不命夏谷基地的校尉越权直接将南海海啸的情况汇报给内阁,毕竟内阁绝大多数人都是羽林挂职官员。思来想去,欧阳轩决定再次高调露面,慰问灾民。通过各处羽林基地连夜调拨一些粮食、建筑材料等物资紧急驰援各处灾区。同时下令南海舰队所有舰船在海啸波及的地区沿岸展开搜救。等一切准备停当,天光已经放亮,远处海上一艘艘的军舰正在搜寻被海浪卷走的人员。 等太阳升起时,才看清远处的城市已成一片泽国,坚固的城墙已有多处坍塌,看不到完好的房屋。欧阳轩一行人简单的吃了点早餐,开始向山下进发。路途远不像上来时那么好走,海浪的刨蚀作用带走了岩石上的泥土,很多地方原来有路,如今已然不复存在。从山顶上下来,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海浪冲刷后的崖城如今是一片狼藉,植被因为盐渍以开始脱水发蔫。先从高处下来的民众已经开始在官府的组织下收拾残破的家园,缅部军驻崖城有一个营的兵力,在校尉的带领下协助官府全力救灾。 为了不打扰他们自救,欧阳轩没有进城,找了一块相对干爽的地方安营扎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账本交给欧阳铎,转身对侍卫统领说道:“除了女兵,余者皆去城里,配合官府救灾。朕在这里等候调拨物资”。“可是陛下......”。侍卫统领有些为难想要说什么,被欧阳轩挥手打断。只得领命下去,留下五十名侍卫和百名女兵守卫营地,带着近三千羽林侍卫直奔崖城而去。带着那些没贩卖掉的物资,当然还有欧阳铎和太叔萱。 一天下来,欧阳轩很是沉闷,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天灾不可避免,但可预防,麻州就是最好的案例。这个唐德原本是一名普通的羽林士卒,是当年聂聘收留的一名孤儿,先从师聂聘学些经商之事,后又随着商队往来各地。在欧阳轩选拔亲兵时他踊跃报名,因为年龄的原因差点被淘汰掉,还是聂聘说情,才被留下来,在军中一直默默无闻,只是埋头训练,跟着欧阳轩东拼西杀,始终很低调,直到这次轮到他那批羽林军挂职时方才入世。在麻州上任时,因为他的一系列治理措施,才引起欧阳轩的关注。这次的海啸大灾,从军报上看,麻州沿岸同样都受到了海啸的侵袭,为何单单那里受灾确实最轻?这是欧阳轩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旁晚时分去麻城的众人一脸凝重的回到了营地,连平时最爱玩耍的欧阳铎和太叔萱也都异常的陈静。车架上的物资已然全空,代之的是一些破烂的无用之物,欧阳轩也没询问过多。还是欧阳铎自己在吃晚饭时说道:“祖宗,为何天灾如此可怕?一座城瞬间瓦砾无存,即是有了防范,损失依旧如此之巨。近万腿脚不便老人随浪而去,铎儿心中甚是苦闷”。 欧阳轩怜爱的抚摸着欧阳铎的头,缓缓的说道:“铎儿甚是聪慧,只是这天灾如今还不可测,但可防。麻州即是一例。天威虽巨,顺其自然,因势利导,可为天成。朕常教导将军:为将者,平时抚其众,不以国之力而缴私己威名。战时率其众,勤而勇,以其智勇决胜与敌。平时甘于备训,随时可战,战之则胜。如若以天灾为敌?铎儿可有方略?”。欧阳轩看着一脸凝重,微闭双眼正在思考的欧阳铎,甚是喜爱不已。 “祖宗,铎儿明白。针对地势天时,预判天灾,常备不懈。如遇时可一战而胜,我华夏如今地域甚广,人口已是二万万,多集中居住,一旦有灾必是天祸。即使救援及时也是晚矣,不如因地制宜常备不懈为上策。不知铎儿说得可对否”。小家伙想了很久才说道。 “那若是政事、外敌、内患该是如何?”,欧阳轩对小家伙的回答非常满意,又加大了难度问道。 “政事要先有预判,因势有备而为。外敌要有强势威慑,平时实备,随时可战。内患则是因势利导,疏尔通其归渠,化患为利”。小家伙很郑重的说道。 欧阳轩实在是不相信,这番话会出自一个只有六岁,一天到晚都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娃娃口中。将其抱在怀里,怜爱的说道:“如若实现所愿,还要做什么?”。小家伙在怀里抬头看看欧阳轩,眨眨眼睛说道:“要学会超常人的学识,才可做到先人之所想。就像祖宗这样。哦,对了还有麻州知府,如若在朝中内阁为官,当是国之利器,帝之神辅。而帝若能控之,必有过其之长,如无则以恩情抚之,威德震之”。 听完这番话,欧阳轩甚是震惊,这根本就不会是一个娃娃该说的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欧阳铎,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铎儿,只是铎儿总能梦到一些奇幻的场景,与那里知些物事,都是些深宫大院,至于是何处铎儿也不知”。欧阳轩没有再问,这些潜意识里的东西欧阳轩自己也经常有。也是总能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一个很虚幻的环境,做事情时会突然的感觉到好像曾经历过,而且还知道结局。 欧阳轩在这里临时做了一个决定,原本就此转到琼州,换乘大型游轮,转道澳洲最后一站,就回大宛行宫,如今为了让欧阳铎更多的见识这个世界,欧阳轩改变了行程,这次转道去麻州、宋州(菲律宾)、澳洲、克州(新西兰)和美洲。绕地球一圈后从非洲返回印州,经詹州返回大宛,在路上也好好的教教这个小家伙。 欧阳轩叫过侍卫统领,将后续的行程安排说与他,让其去联系各方安排,尤其是要进行长距离远洋航行,欧阳轩那艘停泊在琼州的两万吨的游轮就明显的有些不适应了。不得不启用欧阳轩原本不打算在这个时代启用的二十万吨级的远洋游轮,那艘游轮停泊在克州的羽林基地,是当初杜力巴人为了向欧阳轩推销霰能量发动机,而建造的超豪华游轮,从建造完毕交付使用一直作为杜力巴人往来美洲运送从欧阳轩手中得来的霰能量的货运船只。随着霰能量的不断增多,开始使用成本较高的货运飞碟往来运送,这艘游轮在经过第二次改造后,也就此封存与克州的羽林军秘密基地,那处基地是欧阳轩最后的保命基地,也是最大,功能最完善的一处基地,不到万不得已,欧阳轩不打算使用那里,一旦使用了,就说明自己失败了。那里有全新的大型货运飞碟二十艘,较之后世都要先进的枪炮、弹药无计。是百多年来,欧阳轩联合杜力巴人科技的结晶。除了羽林军高层、杜力巴人和驻守在那里的羽林军执卫营外无人得知其所在。欧阳轩不想启动,但不证明他不会被启动,一千九百年后欧阳轩终于还是启动了这里,也给了世界一个巨大的惊叹号,也给了某个主义一个无比巨大的威慑,保住了欧阳轩活了两千多年的性命和一个繁荣的超级大国(后文会有详解)。 在等待的过程中,欧阳轩马不停歇的奔走于各地,将源源不断运来的物资分发各处。欧阳轩始终用一个商人的身份做掩饰。他不想在灾难之时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因为灾情实在是太严重了,震中就位于南海南端麻州北部千里之外的一处深海,这是杜力巴人观测的结果,地震是伴着海底火山而来并在那里形成了岛屿,将周围的海水染成了黑色。 一个月后,朝廷的各项物资通过陆路和海路相继到达沿岸受灾之地,欧阳轩的太上皇使命也才刚刚开始,带着太叔萱和欧阳铎,一身麻布衣袍,来往各地以太上皇的身份巡视各地。奔走忙碌了数月,直到临近冬月欧阳轩才乘船回到琼州羽林军基地。在那里欧阳轩带着一行人登上了那艘乃至后世都是都为之叹服的豪华游轮。这艘游轮长近四百二十米,甲板最宽处为百五十米,吃水深十米。甲板上有四层,空容纳千人。第一层为羽林侍卫居住,第二层为训练之用,第三层是厨房和餐厅,以及游乐设施。最上面一层后部为欧阳轩居住的舱室,前部是游泳池和亭台。整艘船到处都是盆栽的植物,在欧阳轩居住的舱室客厅还有一个近三米长的观赏鱼缸。整艘船就是一个采用的是华式建筑风格,绿瓦青砖,雕梁画栋甚是美观,简直就是一座海上别墅。动力采用的是六台霰能量发动机,饮水用的是杜力巴人提供的海水淡化系统。甲板四个方位都设有隐藏式的防御炮火系统,瞭望塔位于四层的最后端,驾驶舱位于三层。 当太叔萱和欧阳铎登上这个超大型海上别墅时,兴奋异常。领着别克和古丽转遍了除底仓外的船上的每个角落。底仓属于这艘船的绝密系统,有霰能量发动机和海水淡化系统,还有霰能量发电系统及能量仓库。再后来欧阳轩再次进入时空隧道后,这艘船被捐献给国家,科学家曾试图进入底仓一探究竟,使用了很多方法,最后都无果而终,也成为了世界之谜。直到二千年后才被打开,震惊了世界,是欧阳轩带给这个世界这个是空的第五个巨大的惊叹号。 随着欧阳轩号令,由五艘五万吨军舰、一艘十万吨级载着货运飞碟和小型飞碟的交通运输船,一艘二十万吨的游轮和一艘两万吨游轮组成的舰队缓缓地驶出港口,开始了历时两年的环球旅行。 欧阳轩站在游轮的前方甲板上,看着急速航行的舰队,仿佛又回到了后世时光,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和身边的侍卫,欧阳轩真的以为自己就生活在后世。比克和古丽很不适应赤道的湿热,早已经躲到专为他们两个设计的凉室,无论欧阳铎和太叔萱用何种诱惑就是不出来,每天都是在舱室了晒着太阳,感受着与外面不同的清凉。两只凤皇则不然,他们更喜欢天空,美丽的身影在天空中翱翔,徘徊与舰队的船舰之间。累了就落在游轮上为他们准备的梧桐木上休憩。 海上的生活本应该是枯燥的,但有欧阳铎这个活宝在,枯燥的航行,却变得颇有些趣味。什么钓鱼比赛、游泳比赛、划小艇比赛等花样层出不穷,甚至想出了船舰间的溜索这一海盗常用的方法,也拿来作比赛。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钓鱼,每天都会钓上一阵子。欧阳轩每天都会在书房教他两个时辰,从、艺术、医术、物理、化学、军事等多个角度进行讲授。 小家伙学的也很认真,还是那种十万个为什么态度。不懂的随时随地问,仿佛要把欧阳轩脑中的知识滔干方才罢休。空闲之余小家伙也和羽林侍卫“探讨”一下搏击。舰队上的人每天被这个小家伙弄得从实而快乐,后来干脆在晚饭后霸占了舰船通讯器,学着仝威的腔调,开始讲起自己从书上看的,经过小家伙演绎的故事,讲得倒也是生动有趣,渐渐地也成了傍晚时分船员们的一项娱乐活动。从三皇五帝到秦汉之交,欧阳铎按时间段分类每天讲半个时辰,每天也总会留下个尾巴。害得船员们看到欧阳铎是都要问下文如何。。 ...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侠客 一 85_85249从琼州到麻州的走海路需要七天时间,但欧阳轩的船队却走了半个月。在靠近麻城港时,看到岸边茂密 的红树林带,欧阳轩恍然大悟,这就是自然法则。麻城就建在宽约十里的红树林后面,船舶码头与城市不在一线 上,而是错开而建,用红树林分割成几个夹角,而红树林正是放浪的最好植被。崖城岸边也曾有红树林,只是为 了建设海港而降树木筏掉,形成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带。麻城(今文莱北部)欧阳轩终于见到了麻州知府唐德, 一个身形魁梧,英气率真的小伙(按年龄应该是百岁老人)。 “做得不错,朕甚是满意。可否有回羽林军的打算?”欧阳轩见面的第一句话。 “回陛下,臣一切听凭陛下安排”。唐德回到。 “好好的在地方上替朕把守门户,胜过你在军中上阵杀敌”。欧阳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挤过来,瞪 着他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唐德,忽然开口说道:“你就是麻州知府?怎么看着这么年轻。我以为最少也是个过了 不惑之年的爷爷”。 唐德很是纳闷的看了看欧阳铎,转头用眼神询问着欧阳轩。“这是当今皇孙,铎儿。朕带出来四处转转 ”。欧阳轩这句话一语双关,但聪明的唐德焉能听不出来话外之音。作为从羽林军出来的人,都知道欧阳轩最疼 爱的就是欧阳宏,其次是当今皇帝欧阳旦。但从未带他们出行游历全国,两位皇帝虽说都知道羽林军有很多秘密 ,但从未见欧阳轩会带他们进入羽林军设施的半步。这游轮就是欧阳轩一个秘密,居然皇孙从上面下来,就说命 欧阳轩很重视面前这个娃娃。 唐德礼节性的拜了一下欧阳铎,再想和欧阳轩说话,机会已经没了,小家伙在征得欧阳轩同意之后,拉 着唐德问东问西,问得唐德直挠头。没办法好多事情都是欧阳轩的机密,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小家伙掌握了多少。 所以有些涉及机密的问题,采取了回避的态度。但不妨碍十万个为什么问其他的,从其施政措施一直问到建港修 路,如何防范海啸、飓风等高尖端的问题。这些倒是难不住唐德,旁征博引应答的就连旁边听着的欧阳轩都甚感 满意,觉得自己将他放在这里实是浪费人才。但是听到他对欧阳铎说出自己常对将领说的那句话时,欧阳轩一切 都明了,这就是一个伟人,和才华不在李慕、彭飞之下的伟人。如今李慕在桂州行宫主持羽林军,彭飞远在美洲 开拓。欧阳轩实在是想知道还有多少像唐德这样的大才在羽林军中被埋没,看来自己还要改变一下策略,让这些 挂职的羽林官员,任职一方,尤其是以澳洲、麻州这样偏远之地。 一大一小两人就坐在红树林边上的亭中一问一答,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晚饭时分,两个人还 在那里探讨原住民如何开化的问题。欧阳轩任由他们讨论,带着太叔萱回了自己的房间。 “陛下,铎儿是不是有些聪颖过甚。萱儿甚是担忧,师傅曾言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担心其会被自己的聪 颖而蒙蔽”。 “放心吧,小家伙心里有数,只要不过分自信,定会是一代明君。朕自会找些能臣辅之。待回京之后, 朕就主张收于你名下,做个义子。待时日成熟,再敕封其为皇太孙”。 “嗯,就依陛下。只不过妾身还是想要个公主”,话还没说完,樱桃小口已经吻上欧阳轩的唇颊。粗重 的呼吸掩盖了外面海风的噪声。欧阳轩双手抱过太叔萱......。 一大一小两人足足聊了一宿,第二日早餐时还在那里探讨社政问题。欧阳轩见到也只是微微一笑,给他 们端了两份标准的羽林军早餐,两个人才尴尬的停下探讨,埋头吃饭,吃完又开始接着探讨。欧阳轩没有加入他 们,而是布置采购海上生活物资,至少要装满那艘交通运输船。等中午再回到亭中,两个人已不知去向,经询问 方知,唐德带着欧阳铎去岸边查看红树林和城防设施。二十年后,当欧阳铎登基之后,麻州夜谈也成为了后世的 一段佳话。欧阳铎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已经改任澳州知府进京任职自己专为唐德设立的国府总理,直至欧阳 铎过世,欧阳轩第三次继位国府总理这个职务方才由政务总理取代,而唐德依旧被欧阳轩委以此重任。其过世之 后功勋亭中取代李慕位列第一,直至两千年以后。后人称唐德为政神与军神李慕、飞神彭飞、煞神太叔萱齐名, 为后世官员上班前必拜神像。(后文会有长篇幅详解,涉及的桥段有定计齐鲁、庙堂会诸葛、巧计诱云梦、和李 慕、彭飞一同力挽狂澜,挽救华夏与水火,也是未保欧阳轩牺牲的第一个羽林军,后续故事更加精彩,敬请期待 等一切准备停当,已是五天以后,欧阳轩一行人再次登船,准备去澳洲开始新的旅行。欧阳铎一直在送 行的队伍中寻找着什么,欧阳轩见了微微一笑:“铎儿别找了,朕已经派唐知府前往海阳城做朕的亲使统筹重建 事宜”。“唉,要是一同随行该有多好”。小家伙无奈的摇摇头,拿着书,回到自己的舱室。 舰队沿着海岸向东绕过麻州岛在海岛中穿梭前行,欣赏着沿途的风光。这里是后世欧阳轩一直想来的度 假胜地,今日能畅游此见,自是不会放过。随着南行,太阳也一点点的向北方移动,欧阳轩也不得不应付十万个 为什么。再过赤道时做了立杆实验,让小家伙的好奇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澳洲时华夏最大的一个州,和克州一样,也是最远的一个州。脆弱的生态系统,让欧阳轩对如何发展这 里也是很头疼。所以这里的移民不多,整个澳洲移民不过五百万人口,再加上已经完全开化的土著人,也不过 600万人口,集中生活在沿岸的十几个城市周边。麻州、澳洲、宋州、克州驻军皆为海军。麻州、澳洲和克州的 最高管理者都是羽林挂职官员,如今的澳洲知府就是原来的羽林军后军校尉林秦,克州知府为原羽林军左军校尉 扈潭,这里也是羽林军的后方基地,在澳洲的荒漠中心地带,还有个杜力巴人的大型基地,生活着五百多杜力巴 人,由羽林军护卫。沿着海岸线,经过杜力巴人和华夏人的不懈努力建了两条铁路,还有交错纵横的公路网。因 为没有汽车,都是以四轮马车代步,每隔百多里还建有驿站,围绕着驿站又形成了村镇,所以澳洲的地名都是驿 站的名字。为了保护澳洲,从开始移民起,只进行了有限度的开发。严禁捕猎,这是华夏一条铁律。经过百年的 发展,华夏国肉类食品只有牛、羊、猪、鱼,海鲜产品,其他都属于禁品,一旦被抓住之后要面临着坐牢的风险 。在环境保护上,华夏在欧阳轩的影响下一直都是不遗余力。 船队停靠在澳洲北部弯(今澳大利亚北部的卡奔塔利亚弯)岸边的新奥城(今澳大利亚北部诺曼河口的 卡兰巴)补给时令水果蔬菜。这里经过改造后,开凿了数条运河,以供农作物水源。也是澳洲重要的产粮基地, 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来自百年前山东大旱逃难的难民后代,人口不足十万,每家都有大片的土地,以种植小麦 、稻米为主。这里处在南回归线内,属于热带气候,粮食产量甚是丰富。 走在阡陌纵横的田间,欧阳轩心情甚是舒畅,这里的百姓几乎家家都供着欧阳轩的画像,整体的建筑风 格还是华式,因为富足所以这里的院落都很奢华。雕廊画栋自是不可少,竹林掩映下,整个小城甚是美观。城中 最高的建筑是一座寺塔,有僧人再此传道。整座城市规划有序,人工开挖的三条运河西向东穿城而过,西侧城墙 外就是北奥河(今诺曼河)。欧阳轩命人在城中靠近过河天桥找了间客栈住下,羽林侍卫欧阳轩只带了三十人, 其中有十名女兵,余者暂时住在当地驻军兵营。因为海军和羽林军一样,都是欧阳轩直属,不归兵部管辖,也是 一个超然的存在。整个华夏有海军五十万人,分别驻扎在望海城、麻州、澳洲、克州,有万吨以上舰艇千艘,小 型快艇数千艘。 一切安顿完毕,已是傍晚时分,也是这个小城最热闹的时候,河边集市上人流穿梭如织,劳累一天的百 姓趁着傍晚时分来到集市上采购一些物资,顺道打一壶上等老酒,回家小酌。这就是这个小城的真实写照,酒铺 前长长的队伍说明了一切。路边的商贩在极力的推销着来自各地的商品,还有自产的各类瓜果蔬菜。熙熙攘攘的 人群和贩卖商品的吆喝声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站在天桥上的欧阳轩突发灵感。仔细观察着市面上每个人的举 动和各自丰富的表情,夕阳余晖映照下,河堤两岸掩映在金黄之中。 太叔萱领着欧阳铎带着五名女兵沿着河堤市集闲庭漫步,看到有好奇的物品,就上去讨价还价。从天桥 上看,两个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不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欧阳轩从天桥上下来,没有带侍卫,独自一人沿 着河堤漫步前行,市集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几乎是应有尽有。澳洲的物资和其他州的物资在这里中转运输也给这 里带来了商品的极度繁荣。路上不时有身着白色军服的海军巡逻队走过,也有那种身着黑色衣甲的治安军来回往 复的巡逻。治安军和海军巡逻目的不同,海军巡逻以岸边军事设施为主,治安军则以维护治安为主。两者目的截 然不同,这也是欧阳轩定下的军政分开的原则。平时军不参政,政不理军。战时军政依然分开,以政抚军,以军 卫政,各自统属不同。 华灯初上,市集依旧热闹如昔。商贩纷纷退去,代之而来的则是各类小吃。有推着车叫卖的,还有原本 刚才还在售卖物品的店铺,改换门庭开始做起了小吃。欧阳轩找了一家烤肉店铺前找了一个雅间坐下,热情的伙 计,赶紧给欧阳轩端上一个石炉,下面炭火烧的正旺,上面的黑色的石板已经炙热烤人。对于这种烤肉,还是欧 阳轩百多年前在终南山庄教于仆役,很快伙计将切成薄片腌制好的牛肉端了上来。“客官,听口音是外乡人,这 种烤肉之法可会食用”。伙计一边在石板上撒油,一边说道。 “嗯,在下夏谷京城人士。行商至此,至于这种烤肉之法,某倒是在詹州尝过。那的肉质鲜嫩,口感甚 佳,只是不知这澳州肉质如何”。 “客官,你可来着了,自从圣皇扩土至此,这里的水草丰美,最适合牛羊食用,澳州肉品可谓华夏第一 。只是路途遥远,得偿之人甚少。经麻州运往越州等地牛羊,亦是昂贵,食用者甚少”。 “哦,如此,某到是要好好品尝”。说完欧阳轩很熟练的夹起一片肉放到石板上烤制,同时将各种蘸料 调配均匀,问过伙计:“小哥,这里可有青芥?” “一看客官就是行家,自是有些。因从闽州东瀛运送至此,有些昂贵,两元一钱,客官可要享用?”。 “嗯,就来五钱尝尝。某甚喜其辛辣之味”。 “得了,三号雅座,青芥五钱”伙计高声唱和。后面厨事伙计连声应道:“雅座三号,青芥五钱,即刻 送到”。 “客官可否要喝些酒水,咱这新奥城,盛产一种山泉酒,甚是甘醇”。伙计一边给欧阳轩烤肉,一边推 销酒水。“那就来上一壶,品品这泉酒”。“好嘞!”伙计很是高兴,又是一番大声唱和。 “相公原来在这里独享美食,也不叫上我们母子”。太叔萱不知何时过来,坐在了欧阳轩对面,欧阳铎 坐在旁边,用兴奋的眼神看着石板上的烤肉。伙计赶紧为两人备好碗筷和调匀的蘸料,欧阳轩见到这两个吃货, 自然又要了几盘肉。 “祖宗,这烤肉之法,和京城似有不同”。欧阳铎好奇的问道。 “京城用的是铁网,这里用的是石板,还是石板好些,干净”。太叔萱赶紧插口道。 稍倾,肉已烤制完毕,就着堪称极品的山泉酒,三人吃的不亦乐乎。欧阳轩对澳州的肉品甚感满意,又 多要了不少。伙计自然是忙里忙外的伺候着,正在三人吃得兴起之时,旁边座位上来了几位客官,看衣着应该是 官府中人。几人作罢,刚招来伙计要点餐,正好看到了欧阳轩这一桌,其中一人匆忙上前,对着欧阳轩大礼参拜 。刚要说话,被欧阳轩摆手打断。欧阳轩看着他很面生,能认出自己的除了朝中官员和太守以上的地方官员,就 是羽林军,其他人几乎是不可能一下认出自己。而这个人居然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能认出,说明来者不凡。 欧阳轩招手叫过那个人到身前,小声说道:“你是何人?”。“回圣皇陛下,下官乃刑部曹事,来此公 干”。“你为何认得朕?”。“回陛下,下官早年曾投考过羽林军,只是无缘得进。曾与试训营中见过陛下神威 ”。 “哦,原来如此。来这里有何公事,可否与朕说说?”。 “回陛下,只是为追捕一名全国通缉的游侠而来。下官得报,此人就在新奥城中”。 “游侠?如今天下生平,为何还有侠盗之事?”。 ...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侠客 二 85_85249“回陛下,如今天下生平,百姓安居乐业。但繁华之下常有些不平之事,则是游侠为之生活根本。此次 缉捕之人,即是依靠替人铲除异己为生”。 “嗯,下去吧。朕在此之事,莫要与他人提起。如需协助,可往天桥客栈寻朕”。“诺!下官遵旨”。 欧阳轩转头继续和太叔萱欧阳铎大快朵颐,欧阳铎和太叔萱对青芥较之欧阳轩还要热衷,每片肉吃下去 都是涕泪齐流。那名曹事简单和同行之人交代了一番,也开始大杀四方,吃得不亦乐乎,连连称赞。但是他们没 有喝酒,只是以茶代酒频频举杯。 直到欧阳铎的肚子明显见鼓时,欧阳轩才叫过伙计算账,一顿烤肉大餐,算下来共计花了七十元铜板。 普通百姓都负担得起。欧阳轩顺道将那名曹事的账一起结了,就在伙计算账的时候,在角落里传出阴测测的声音 :“吃饱了,也该上路了”。 欧阳轩循声望去,在店堂一个角落里,一个身形魁梧的,身着灰布衣服,方脸短须男子用他那双特有的 三角眼紧紧的盯着欧阳轩。欧阳轩不以为意,依旧和伙计说着话,从口袋中掏出钱币,数好交给伙计,一脸的风 轻云淡的表情。但是那名曹事却是相当紧张,手放在腰部的剑柄之上。回头对欧阳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就是 他们要抓的犯人。其他几人也都是一脸凝重,紧紧的盯着那个人,手几乎都是握着武器。 欧阳轩付完钱,刚要起身,就见一道灰影直扑自己身侧。几乎同时,坐在对面的太叔萱身形一晃,已然 截住灰衣人,“留活口”。欧阳轩的话音未落就听砰砰,噗,当啷的几声响动,灰衣人已是扑倒于地,一只手臂 已然断落,正汩汩的冒着血。太叔萱已经回刀入鞘,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欧阳轩。 欧阳轩摇摇头,起身从腰上解下束袍丝绦,走过去将灰衣人的断臂处紧紧裹束住,有检查了一下其他部 位,在左侧心脏处有紫青的淤痕。又摸了一下颈动脉,心脏已然停止跳动。不得已赶紧做心肺复苏,经过反复按 压数次,心脏才恢复了跳动。叫过还在发呆的刑部曹事,“已无大碍,交给你了”。回头瞪了一眼太叔萱,说道 :“下次出手,要给人留些活路,这不是战场”。“知道了相公,我们走吧。这里血腥味太重,与孩儿不利”。 太叔萱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说完拉着欧阳铎,起身揉着肚子向店门口走去。那名曹事在欧阳轩面前躬身 施礼道:“多谢出手相助,此人狡诈异常,且武艺高强,已有数名捕快折与其手,以我几人之功,恐难降抚此人 ”。 欧阳轩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出店门直追太叔萱。刚出店门不远,身边已经聚集了十多名侍卫 。欧阳轩叫过一名执事的侍卫吩咐道:“去查一下刚才店中那个灰衣人是何人,还有派些人手协助刑部曹事。朕 看他们能为有些短”。“诺!”。 等欧阳轩回到客栈,太叔萱正和欧阳铎在女兵的帮忙下在院子中间架起烧烤炉子,旁边还放着几盘已经 切好的牛肉,上面的脂肪呈雪花状分布,甚是好看。还有刚才店铺里的石板烤炉放在旁边,有两名女兵正在点火 ,腌渍好的各类肉品摆放在旁边。欧阳轩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也就任由他们胡闹。 欧阳轩回到房间,铺上一张长画纸,想把今天的想法画下来,就在此时门外执事的侍卫通传:刑部曹事 朱炜求见。欧阳轩只好停下笔,出得房门,来到旁边的作为会客厅的厅房。 朱炜和几名幕僚躬身立于厅下,欧阳轩进来后,直接在主位上坐定。问道:“事情可办妥?”。“回圣 皇陛下,那名游侠已是得到医治,不日即押送京城受审,只是......”。朱炜突然停下来没有在说话。 “有什么尽管说,如需朕做主,也不是不可”。 “回陛下,此人乃是游侠中山门一派。山门之人是专以受雇杀人为生,组织性极强,已形成规模。刑部 侦办司以调查此门数年,至今尚无结果,只是偶有抓获。也都尽皆死在牢狱之中,如今陛下招惹山门之人,恐以 后会有牵绊。今日之事皆因此徒意图携持陛下及圣太后为质,进而达到逃脱目的。只是因其不识陛下真身,而失 陷”。 “哦?这天下还有此等门生,朕还未曾得知,快与朕好好说来”。 “回圣皇陛下,臣下刑部侦办司主簿黄氏铛。陛下所问之事,臣下已侦办数年,如今华夏境内武学一途 已分为行拳、拂意、山门、道门、佛门、直辊、天山、唐门、夫余、阴山、江门、镖傍、武士、形意、地煞、虎 行等一十六个门派,其中行拳、拂意、道门、佛门、直琨、形意、虎行、天山、阴山这九个派别以强身健体,为 军伍输送武艺高强者为业。山门以受雇杀人为业,唐门、江门、镖傍、地煞四门以为商队提供护卫为业,武士、 虎行、夫余则是专为治安军伍服务,还有一个漕帮以江河运输为业,常招揽各门游侠为其服务,不在帮派行列。 这些门派都有各自武艺所长,其中行拳以卷脚贴身肉搏见长,拂意以拳脚武艺见长,道门擅长用剑,佛门擅长用 棍,直琨善用弓弩,形意善于借力,虎行以力见长,天山以速为根,善用长剑,以纵跃见长,阴山善使软鞭,镖 傍善用长枪,武士原是墨门中南墨一支,则善用腰刀,双手执刀,一反一正,地煞则以腿功见长,唐门则以短刃 见长,夫余一门甚是奇特,善于藏身,以先发制人为长,善用双刺。这些武学门派每五年都会进行一次规模甚大 的武林大会,通过切磋比试选出一个最终胜者为武道统领,号令各门。这些门派中唯有山门行恶事,组织甚是严 密。因我等武艺不强,很难清剿”。 “朕多年不问世事,居然还有如此之事。也难为你等,这样吧,朕就委派五十羽林协助你等清剿这个山 门。来人”。欧阳轩对这种杀手组织还是比较痛恨的,自然不会放过。一名执事侍卫从门外拱手入内,听候吩咐 :“传令羽林探马营,挑选五十人,协助朱曹事侦办山门一事”。“诺!” “我等能得羽林神军相助,定会马到功成。今年的武林大会,将在澳州的逆阳城举行,我等此次来澳州 即是想趁此机会抓捕山门要犯”。 “哦?何时举行,朕倒是想去看看都是何等角色”。 “下个月初九,在逆阳城北的,梁水山庄。之所以选择澳州就是因为海路遥远,地广人稀,还可避开刑 部追索”。黄铛回道。 “还有近二十天,来得及。你等明日一早来此与朕委派的羽林军汇合,共同办事。暂且退下吧”。“诺 !”。几人躬身施礼,退出了会客厅。 对于这种江湖之事,欧阳轩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社会发展了,有些事情也会随之而来。如今居然出现 了武林门派,这让欧阳轩哭笑不得,对于民间习武,欧阳轩是鼓励的,但是如果涉及到犯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欧阳轩印象中这些所谓的武林门派出现应该是宋朝时期,如今提前了一千多年出现,倒真是出乎欧阳轩的意料之 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少林,武当等门派,欧阳轩很好奇。按照武术套路,欧阳轩应该属于武当门下。 外面太叔萱带着女兵已经开始第二顿夜宵大餐,欧阳轩也懒得理会,回到房间也无心作画,直接倒床就 睡。第二日一早,探马营挑选的五十名将士早早的赶到客栈,欧阳轩将情况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这次是羽林 军第一次非军事目的的外派军伍。领军为探马营立过赫赫战功的军司马,名钟诏,字虔书,也是羽林军中为数不 多的一副书生相貌,但那仅仅是外表,欧阳轩经常将它称作小诸葛,虽然不少人问过诸葛是谁,欧阳轩都一笑了 之,为了他外出侦查,还给他设计了一副纸扇,配上书生的方巾,华袍,活脱脱一个翩翩公子,再加上不在欧阳 轩之下的诗画技艺,放到世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少女杀手。手上的功夫在羽林军中也属于一流,论智慧、论能力 也都是御林军中的佼佼者,本来欧阳轩想将其调任左军甲营校尉,其不想离开自己热爱的探马行业,也不想离欧 阳轩太远,在自己强烈要求下,仅做了一名一个军营里的三号人物军司马,常服侍在欧阳轩左右,作为侍卫中打 探外界消息的角色。这次是欧阳轩点名尤其领军协办案件,自然是他的老本行。 等朱炜等人来到客栈之时,这些羽林军卒已经换装完毕。朱炜看到这些人,先是一愣,接着走到欧阳轩 身前深施一礼道:“陛下,山门之人各个身怀绝技,杀人如麻,这些布衣平民恐受其害”。这是这携羽林士卒装 扮完毕后给朱炜的第一印象,太平民了,扔到人堆里,除了领头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容貌都不会有 人记住。 “哈哈,朱曹事莫要多虑,这些士卒都是朕精挑细选之人。断然不会有失,如若不信,你可在当中找任 意一人,如能在其手上走上一合,就算朕输。你看如何?” “好吧,也只能如此”,这个朱炜倒是直接,回身看了看这五十名侍卫。最后选了看上去很是斯文的钟 诏,就他看上去比较文弱。欧阳轩微微一笑,对朱炜说道:“你可是选错了人,钟司马,朱曹事可是刑部能人, 下手轻些,可不要伤了曹事”。“诺!”,钟诏偏偏一礼拱手道。 说完,对朱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是有风度。纸扇手中一打,铺在胸前,微笑着看着朱炜。朱炜相信 就他脸上那副笑容足可以迷倒万千少女。扇面上是一幅欧阳轩亲笔为其画的山水图,扇面的材质是一种特殊材料 制成,用的和欧阳轩用的那把一样的铱合金丝所编制,扇骨也是陨铁合金制成,内藏短剑,轻巧灵便。 朱炜实在是有些失望,心中想着一个文弱书生要是不能胜之,以后就不要在刑部混了。也不管钟诏如何 ,身形一晃,跨步上前,左手虚空做爪,右手一记直拳直奔钟诏腹部而来。这是一个有着后招的招式,也是欧阳 轩根据太极云手改创的擒拿功夫,一般入训羽林新兵营都要习练。无论对方如何应对,虚空成爪的左手都会跟上 ,抓住对方要害,进而放倒对方,一击制敌。钟诏一直未动,直到拳到腹部时,身形向后一拱,就是一个侧身躲 开拳锋,接着直起身体,正好弹开刚刚攻击的手臂,不待朱炜左手出击,钟诏左肩前向一甩,左脚前迈勾住朱炜 右脚,利用左肩和脚下两重冲击,生生将朱炜撞出三步远,趴伏于地。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不过是眨眼之间即逝 ,钟诏一直保持着他特有的微笑。执扇于胸前,上前扶起朱炜,拱手道:“曹事承让”。 朱炜起身拍了拍灰土,拱手说道:“某自认为武艺一途还算上等,如今一看,当年未进羽林真是情有可 原。就是这份淡定某自叹不如,某深服之”。说完回道欧阳轩身前拱手道:“臣下服矣,陛下当年所说:人不可 貌相,臣下现今方有领会”。 “去吧,将此事办好,朕自会嘉奖。及时知会当今皇帝,免得惹出风言风语”。 “诺!臣下自知该如何办理。请圣皇陛下尽放宽心”。“嗯,知道就好。还有朕不日即启程去逆阳,也 去看看当今豪杰之事。如遇之,不可暴露朕。你可明白?”。 “臣下明白,臣下就此别过圣皇陛下”。说完和随行同僚大礼参拜,完毕后,方才和钟诏等人出了客栈 。一直和朱炜说话,没注意一名执事的侍卫焦急在门口等候,待朱炜钟诏步出院门,这名侍卫匆匆上前,在欧阳 轩耳边小声说道:“陛下,属下刚得报,昨夜有数艘客船停泊海港,此客栈昨夜接收了十余名客人。皆是行伍之 人”。 “哦?我们不是包下了此间客栈,为何还会招人揽客?”。 “回陛下,此事属下已经探听明白,皆为这些客人强横逼迫所致。新奥城中多家客栈皆有受迫而为之行 。有百多治安军被打伤,甚至被携持......”。 侍卫话还未说完,欧阳轩手中的茶杯已经狠狠的摔到地上,愤愤的说道:“速去海港执朕腰牌传令调驻 港海军入城接替治安军维护治安。另将船上羽林军尽数调进城内,执羽林军腰牌代朕维持治安,如有违者,立斩 不赦”。这真是欺负澳州山高皇帝远,海军在陆上作战能力较弱,不给他们来点狠的,恐怕澳州和克州就会成为 这些游侠的天堂了。 就在欧阳轩下完令,正在餐厅和太叔萱欧阳铎吃饭时,餐厅外先是一阵喧哗吵闹,接着是一片的惨叫之 声。一名侍卫匆匆入内禀道:“陛下,刚才那伙住店之人,要硬闯餐厅,被属下拿下。请陛下发落”。 “真是无法无天了,看来这些游侠在大陆等州还算规矩,到这里倒是有些放肆了。看来这是欺负朕这个 后方根基啊,是有必要加强这里的治安军力了。速去传令,所有海军驻军可执火枪与陆上巡逻,接手治安军治安 ,由澳州舰队负责”。“诺!”,这名侍卫急忙下去传令,刚到门口,欧阳轩又说道:“门外那些人,给点苦头 吃吃,然后押送官府”。“诺!”。 特殊状态下,欧阳轩不得不打破军不理政的方针。一个新的治安军种在欧阳轩心中正在酝酿,毕竟澳州 和克州是欧阳轩最后的立身之所。海军之所以陆战不强,还是欧阳轩主张的在这个以勇武为荣的时代,不适合使 用热武器的思想。海军因为要进行长距离作战,所以都有步枪,也是从最初的火枪军演化而来,但除非有特殊任 务,不得在陆上使用。这次欧阳轩下令撤消了这一命令,同时海军接手治安,这无疑让这些想要在这天高皇帝远 的地方放纵一把的游侠,受到了灭顶之灾,也自此让澳洲、克州、麻州成为了游侠的禁地,但也多了些以强身健 体为主的侠者。 欧阳轩所不了解的就是这个时代的侠客和后世小说的侠客有着天然的不同,是人都要生存。这些侠客因 为身怀高于常人的武艺,常常在行事上以暴力解决问题,受雇于人,行刺杀之事,根本没有正义与非正义的概念 。向郭解那种真正的行侠仗义,历史上很少,因为如果真的那样,一是官府会找麻烦,二是无法生存。狭义也只 是小说中的理想状态,就像今天闯店者,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是非观念,皆是以强者为荣,而社会上也是以强者为 尊,就造成了各类的侠客在盛世之时越是繁荣。 太叔萱对外面的事情似乎好像很好奇,欧阳轩话音刚落,就开始询问游侠的问题。欧阳轩不得不将这件 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却更加激发了太叔萱内心那种躁动的旋律。。 ... 正文 第六十章 侠客 三 85_85249太叔萱听完欧阳轩讲述,立即呼噜了两口饭,喝了碗牛奶,就奔出房门,叫上女兵直奔发出阵阵惨叫声的前院。前文说过,这些羽林军受欧阳轩的影响,再加上幼年的经历,都是嫉恶如仇的主,这些刚才还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游侠,焉能有好。 等太叔萱赶到前院,这十几名游侠,早已经虚脱,都不用捆绑,已经是气若游丝。但身上却看不到一丝伤痕,都是欧阳轩教出高徒,自然不会给师母打脸,侍卫统领躬身迎候在院门口,将风风火火赶来的太叔萱迎进院内,几名侍卫赶紧起身施礼。“你们怎么弄的,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叫上我。可惜了,这里有功夫高强者没有?给我拉过来”。“回主母,都是些虾兵蟹将,还真未发现有强者。都是属下一合败将,不堪主母出手”。这些侍卫是领教过太叔萱的本事,这些羽林军将士如果单凭空手搏斗,能打得过太叔萱的不足百人。其中有些甚至较之欧阳轩还要高上一筹。 现在的这些女兵在太叔萱教导之下,也是有了质的飞跃。现今归太叔萱直属,也就暂时脱离了羽林军体系,成为太叔萱的亲军,费用军械依旧由羽林军提供。 “算了,本来想玩耍一下,看他们如此惨象,也是没了兴趣。即是远道来此的游侠,想必街上也会不少,走,我们上街”。太叔萱说完,领着一帮娘子军出了前院。在主簿那里领了些银钱,装扮一番,浩浩荡荡的向河边集市杀去。欧阳轩听完侍卫汇报,只是微微一笑,告诉侍卫通知海军巡逻队,不要误伤了太叔萱,让侍卫带着腰牌暗中随行,遇到海军巡逻队为难她们,好出去救援,太叔萱和这些女兵可是不知道这火枪的威力。 因为有客船来此,今天的集市也是热闹异常,随船而来的商队带来了新东西,也有商人再次采购这里的特色产品,尤其是冻牛羊肉,交易买卖异常活跃。 欧阳轩原本打算在此地只停留两天,然后坐船沿着海岸到达澳州府城东阳,在那里打算领着欧阳铎、太叔萱看看袋鼠、考拉等奇特的动物,但因为游侠的事情,不得不改变行程,由坐船改为坐火车,直奔东阳城(今澳大利亚布鲁斯班市南部),在那里召见澳州知府林秦,交代一些事项,然后南下逆阳城(今澳大利亚墨尔本)。逆阳是一座很小的城市,主要居民为澳州原住民,有人口两万,没有城墙等防御设施,是一个开放城市,这里没有海军驻军,陆地最近的海军驻军在沙湾城(今澳大利亚悉尼),隔着海峡南面的北弯岛(今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驻有海军一处大型造船基地,海军的所有军舰都在那里制造,在深山谷地还有一处杜力巴人基地,整座岛属于军事禁区。 欧阳轩再也没有出过客栈一步,提笔写了一个将治安军改为武巡队,由退役军人组成并进行武训的奏疏,而一改以往由业余军人组成作为预备役战斗力低下的现状。写完奏疏交给执事侍卫送到交通运输船上,晚上连夜送到夏谷,呈报内阁和欧阳旦。看着窗外微风吹过树梢,欧阳轩心已经飞到了街路上,可以想象到那些飞扬跋扈的游侠的下场。 那是相当的不好,这些游侠在大陆各州因为惧怕官府和驻军围剿,都夹着尾巴做人,如今到了这里,山高皇帝远,虽然也有治安军,但几乎就是半大小子经过简单训练就开始上岗巡逻,偶有一些军伍上退役下来的老兵,但也敌不过四手。开始的第一天这些游侠在澳洲横行无忌,给各郡官府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有多个郡县已经请示驻地海军帮忙维持治安,但碍于平时军不理政的原则,海军也只是象征性的在各个军事要点间来回巡逻,还能起到一些威慑作用,才有了欧阳轩刚到新奥时治安军和海军同时巡逻的一幕。但对于深知华夏国律法的一些游侠对这些海军几乎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让整个澳洲各海港城市苦不堪言,直到早间澳州知府、各驻地海军接到了来自羽林军传达的命令,憋闷了很久的海军官兵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火枪,整齐划一的走上街头,接替了治安军开始巡逻,各个城市街头巷尾到处都可以看到身背步枪巡逻的海军。 当然也有不少撞枪口的游侠,随着砰砰几声枪响,那些游侠几乎没有逃脱者,午时刚过,各地传来的军报显示,共计击伤顽劣游侠千一百人,击毙蓄意袭击军伍游侠七百二十人。只是一夜间的变化,原本游侠的天堂,瞬间变成了地狱。新奥城的游侠更是惨烈,比死还不如,因为他们碰到了煞神。太叔萱得到了欧阳轩的默许,带着女兵一身便装,自然会引起那些游侠的注意,只是短短的三里路,被太叔萱斩断手臂者以达百人,至于骨折、送命者已达百二十人。甚至碰上了两起公然的明抢,就在巡逻的海军要出手时,被太叔萱看到,抢先海军巡逻队一步将肇事者立毙当场,只是一上午时间整个小城仿佛经历了一场血的洗礼,下午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城中百姓,只要看到太叔萱一行人,都是受到热情欢迎。太叔萱煞神的名号就在这个海边小镇上诞生,不到一年间享誉全国。让本想大展拳脚的海军官兵愁容满面,百姓不知道她是谁,但这些海军将士可是都知道,不得不临时做起了保镖的工作,将那些想暗中下手的游侠一个个绳之以法。 经过一天血的洗礼,原本打算在澳州大展身手的游侠们感到了较之大陆各州还要强大的压力,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放弃了放纵一把的念头,乖乖的乘坐火车向逆阳进发。澳州本是一个黄金产地,这些游侠本就奔着淘金而来,如今也不得不收起了心思。 夜晚掌灯时分,东阳城澳州知府府衙。林秦看完各地通过羽林军转来的军报,仰天长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倒了肚子里。他因为这些游侠来澳,已经费劲了心思,甚至动用自己训练的一支治安军去逆阳驻守。他从羽林军报里得到了欧阳轩在新奥的消息,心里一下感觉有了巨大的靠山。连夜召集州府各级官员布置各项任务,其中有一项,也是最关键的一项就是令沿途各地登记去往逆阳的各类人员,只要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和手中各门派递交上来的名单比对。只要门派递交上来的名单没有的人,立即以滋扰治安为名抓捕,审讯后如无前科则遣送回乡。如有前科劣迹,则另行关押,交由州法司或者等刑部派人处置。 等一系列措施布置完毕,已是深夜时分,做为欧阳轩一处根基之地,这里当然不同于其他州郡,这里的官府通讯极其发达。随着州府的命令下达到各郡县,沿途也开始纷纷连夜设立关卡,每个关卡都有荷枪实弹的海军驻守。 太叔萱在新奥城带着女兵招摇了一天,方才抚摸着浑圆的肚子回了客栈。一进寝室,和欧阳轩滔滔不绝的讲起一天的所见所闻。欧阳轩一边做着听众,一边给他熬制消食汤。没办法看着太叔萱打着饱嗝说话实在是难受,欧阳轩只是笑着说了一句:“钱两还存否?”。“哎呀,陛下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还欠了一家饭堂百十元铜钱,明日还上”。“等你还,菜都凉了。侍卫已经替你还上了,赶紧将这些消食汤给女侍卫送去,一个个吃得走道都打晃,真担心你们,若是独自行走江湖,还不得被人害死”。 太叔萱伸了一下舌头,做个鬼脸,抱着欧阳轩的脖子道:“妾身不是还有陛下这个靠山吗,是不?”说完吧嗒在欧阳轩脸上亲了一下。端着一盆消食汤大呼小叫的出了房门,在院中又支起了烤炉,就着消食汤吃起了烤肉。弄得欧阳轩是哭笑不得,叫来执事侍卫,吩咐他们布置暗哨。太叔萱这样招摇一天,不招惹来麻烦那才是怪事。有组织的犯罪报复性还是很强的,对于曾经接受过犯罪心理学训练的欧阳轩来说,这点也是他必须想到的。虽然过去了近百多年,但这些年接触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更加理解了理论上的内容。 欧阳轩没有让侍卫打扰还处在兴奋头上的太叔萱和女兵,任由他们胡闹,尤其是这些女兵,常年驻守深宫,很少有机会外出。欧阳轩觉得有些不人道,也有想法让她们入世,也感受下人世间的其他生活方式,最后由她们自己选择或走或留,毕竟她们不同于男兵,霰能量似乎对她们的作用较弱,这一点欧阳轩也问过杜力巴人长老,长老回答很明确,女性使用效果会减半,甚至过了一定岁数,会失去效力,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这些女兵虽然大部分容貌上依旧青春,但最初跟随刘慧的那些女兵,如今已是显出了成长之态,被欧阳轩做媒嫁给了羽林军中将校。 欧阳轩没有禁止羽林军将士娶妻生子,因为那样会引起士卒心理产生畸形。在每个基地不远都有家眷居住区,统一居住,集中管理,当士卒入世挂职为官时才可以带着家眷离开。 太叔萱和这些女兵在院中谈天说地,深夜时分,还依然兴奋如初。欧阳轩倒也很是理解她们,也就任由他们为之,告诉侍卫给他们又连夜购置了特色菜食,又让一些未有任务在身的侍卫明为给她们打下手,实则行保护之责,谁也不知道送菜食的伙计是不是那些游侠假冒。 夜色笼罩之下,罪恶也在滋生,数十名游侠曾悄悄的接近客栈,企图越墙而入,在很细微的砰砰声中纷纷倒地,而太叔萱正举着烹制好的大龙虾在那里高谈阔论,暗哨通过羽林特有的联络方式通知了院中的侍卫。这些侍卫也是纷纷将腰上的手枪保险打开,一旦有异动可以及时加入战斗。 过了子时,这些女人们才感觉有些困意,方才匆匆收拾了一下。各自回房睡去,侍卫们的战斗也才刚刚开始。欧阳轩一直保持着惊醒的状态,自己媳妇惹出的乱子,当然要由自己收拾。那些游侠根本就不敢袭击军营官府,真如果那样做了,就视同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会连累同门。对于商人他们还是敢于挑战,这个只是刑事案件,不会引起一个区域范围进入战时状态。这一夜整个澳州几乎是商人的噩梦,同样也是这些胆大妄为的游侠生命最后的一夜。第二日一早,经过侍卫统领的统计仅欧阳轩这家客栈打死的游侠就足有百余人,活捉了十数人。 就在欧阳轩和太叔萱刚吃罢早餐,客栈门外街路上传来阵阵的哭喊之声。执事侍卫急忙进屋来报:昨夜歹徒袭击了城内数家商铺、客栈,抢掠钱财无数,有数十名女子惨遭凌?辱,在城东这些歹徒因为分赃不均还引起集体火并,死伤数十人;现在全城紧闭城门,海军正挨家挨户搜寻歹徒。这名侍卫还没汇报完毕,负责通讯的侍卫匆忙进到屋内,交给欧阳轩数封羽林军内部军报。欧阳轩简单看了一遍,顿时火冒三丈。这些游侠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侠,澳州、麻州、宋州数个郡县都面临着和新奥成一样的状况。 “传朕令:命麻州、澳州、宋州知府配合海军全力缉拿肇事匪徒,严惩不贷,澳州、麻州、克州进入战时状态。全部城池闭门三天缉拿游侠匪;另调北湾海军一师,出兵逆阳,宋州海军一师出兵麻州,琼州海军一师出兵南海,严查过往船只,缉拿匪盗。另通知钟司马,加快行事”。“诺!”。 两名侍卫领命出门各行其是,太叔萱和欧阳铎听完有点发蒙。“陛下这些游侠匪盗难道不怕国法?”太叔萱愣愣的问道。 “自古有云: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国。这里远离国本之地,地广人稀,又是富饶之所,自是会引起这些匪盗惑起之心。只是为何如此统一而为,尚有些疑惑。待钟司马探明缘由,方可知。朕恐有人以麻、澳、克、宋四个远离国本之地,施谋反之嫌”。 “莫不是他们知道祖宗在此?有意而为之?”欧阳铎眨着大眼睛忽然问道。 这一问让欧阳轩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轻轻抚摸了一下欧阳铎头,说道:“铎儿提醒得对,当初在泉州就是如此。朕的坐船甚是惹眼,想必有心人自然会知。来人”。欧阳轩忽然起身,一脸凝重的对门外喊道。一命羽林侍卫躬身进入餐厅内,拱手立于身前。“速去找活着的匪盗,严加审讯,可有什么传闻,令其如此疯狂”。“诺!”这名侍卫领完命令匆匆步出厅堂,直奔后院而去。 欧阳轩这时后背已是冷汗湿背,若不是欧阳铎提醒,欧阳轩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利用这里作为造反的基地,或者要将这里出去,现如今的澳洲和克州有着太多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一旦被泄露于世后果难料。在别的州,欧阳轩一点都不怕,最严重的不过就是毁了基地像终南山庄那样撤出来,但澳洲和克州不行。这里有欧阳轩立身之本,欧阳轩搜罗的杜力巴人科技、自己的物资储备、武器弹药储备、制造舰船、枪械和百年来建起的重工业基地尽皆在此。容不得有失。原本以为这个时代这里不会有异族进入,但欧阳轩却没想到会从内部瓦解。 吩咐完事情,欧阳轩回到桌前抱起欧阳铎,用胡茬子扎扎小家伙嫩脸,“你真是上天赐给朕的福星,待......,以后有何难事尽管找朕和太后,朕自会与你做主”。欧阳轩本想说:待回京之后立你为太子,还是生生咽回去了,欧阳轩打算在观察一段时日,再给小家伙一个称诺,毕竟有茂太子做前车之鉴。 “铎儿只是觉得这些游侠行事有些过于一统,而浮想之。祖宗常说事情太过诡异必有妖,铎儿深记之”。 “哈哈,好一个妖,朕今日便擒之”。 “祖宗,切不可贪快”。小家伙在欧阳轩怀里小大人一般略有思考的说道。 “哦?与朕道来,何不能贪快?”。欧阳轩很是纳闷的问道。 “敌在暗,我在明。快只折敌表,而敌隐其根。还需隐芽出土,寻其根掘之,方可断其根本。如此番表象为人故意而为之,铎儿看不过是示警之为,还未到出芽之时。所以还需执壶培土以利其芽,方可寻得其根脉所在,如掘土寻根,则敌会隐遁远之,而失其踪”。 欧阳轩已经被这番言语所震惊,手上之力差点失掉,很惊讶的看着欧阳铎,足足看了半天,方才问道:“方才之言,可是你所悟?”。 “不是。乃是与唐知府夜谈时,唐知府曾举芽苗成长之例,而揪隐藏之患。铎儿只是略有所悟尔”。 “好你个唐德,居然跟朕藏私。真是没想到,朕的身边还有如此高人。来人”。片刻之后,门外执事侍卫拱手立于欧阳轩身前:“替朕拟旨,任命麻州知府唐氏德,为南海总督兼领麻州知府,统辖麻、澳、宋、克四州军政,代朕管理四州之地,为期十年。期满后另行任用”。这可是华夏立国以来兼领军政的统辖一方的第一人,也是改制之行,还得经过皇帝和内阁批准。对与欧阳轩的奏疏,内阁自然不会反对,但是欧阳旦同不同意,那就看内阁几个欧阳轩心腹的游说能力了。侍卫领命出门,去找主簿代写奏疏,一个想法也在欧阳轩的心中酝酿。 欧阳轩回身抱着欧阳铎对太叔萱说道:“今日得铎儿良言,朕甚是欢喜。中午由朕亲为厨事,做一顿大餐,犒劳铎儿进言之功”。 话音刚落,通传侍卫传报:门外有人求见。。 ...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侠客 四 85_85249来人欧阳轩不认识,一位身形壮硕的中年人,一身青色棉布袍子,圆脸,浓眉,颧骨眉骨较高,矮鼻子小眼睛,身后还有两名文弱的年轻人。来人见到欧阳轩时躬身一礼道:“在下詹州影郡冯氏庚见过贵主”。 “哦?冯先生你我素昧平生,为何来见?” “在下常年往来澳州、麻州做些牛羊、香料和珠宝玉石生意,只是近些年来常受匪盗、风潮之患,甚是苦恼,昨日听闻街市传言,阁下手下颇有些能人。惩治匪盗游侠如戏耍小儿,特来拜访,求得一二”。 冯庚说话时,欧阳轩眼睛紧盯着其面部表情,想从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探得其真实来意,但欧阳轩还是失败了,这个冯庚一脸的真诚,眉宇紧缩,似有难事,说话的语气平和揉缓,很难从中判断出有异。听完冯庚的来意,欧阳轩微微一笑道:“不知冯掌柜从何处得知某有此等能人?” 冯庚听完,从袖袋中拿出两封书信,递给欧阳轩说道:“这是庚早年走商印州之时结识的一位老友,在前日离开新奥远游时留在庚店铺的书信,其中一封是留与贵主内人之书,庚未得见”。 欧阳轩很是好奇的打开那封拆开的信件,上书:庚友致善:许久未见,泓甚思之。今日云游澳州过港,幸见豪船巨舰,其主麾下雄才豪聚。友可求之,今得闻该主居于新奥天桥驿,其内人,乃吾幼徒,忠良之后。已书一封,或可能助友业。友常言空有凌云志,奈何天不遂人愿。此次或可为难得机遇,友可拜之。今登店门,得知友三日后方到,泓与今日夜间乘船回印州,欲巡游红海之地。特留书两封,一封与友,一封与幼徒。泓拜上,华夏百一十七年五月十二日。 落款用的是欧阳旦最近三年规定使用的新的记日方法。另一封信蜡封的完好无损,欧阳轩将信件交给侍卫说道:“将此信交于夫人,看完后让夫人来客房一叙”。“诺!” 侍卫习惯性的做出了标准的军姿,被欧阳轩瞪了一眼,灰溜溜的跑出客房前往后院。如无外人,这些侍卫什么称呼,什么礼节都可,但有外人之时,只能用平民间的礼节和称呼,这也是侍卫最难适应的。冯庚看罢,微笑着说道:“阁下部署恐是军伍下来之人吧?甚是难得”。 欧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一下带过。又和冯庚闲聊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太叔萱才急匆匆拿着信赶来。将信交到欧阳轩手里,看了一眼冯庚,说道:“相公,师傅与我们到的第二日放走,又与师傅擦肩而过”。欧阳轩简单的扫了一眼信件,书写的也很简单:萱儿我徒,今有为师挚友詹州影郡冯氏庚,欲求圣皇庇之。还请徒儿助之。另南海之乱,也是为师所为,只为圣皇警之。如圣皇知警,天下可安,为师亦可安心前往他处。泉州匆匆一别,甚是挂念。汝夫为天异之人,自会吉人天相。如再有他事,为师定会再出手相助。师鸿致,华夏百一十七年五月十二日。欧阳轩看完将信交还太叔萱,说道:“难为师傅如此厚爱,即是师傅所托,某也不是吝啬之人,这就修书一封,冯掌柜前往东阳城,找华通商社,出示此信,即会得到其助”。 说完欧阳轩命人拿来纸笔,用最快的速度给正在东阳负责为克州基地采买物资的聂盛写了一封书信,最后落款时欧阳轩用了和聂盛商量好的暗码。在信纸背面同样书写了一串暗码,这串暗码也只有羽林军内部人方知何意,其他人看来不过就是一串符号而已。将书信交给冯庚,说道:“拿此信去即可,只是如今麻澳宋州正处之中,还是等安定之时再去不迟”。 冯庚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书信,对于经商之人,没有不知道通华商社,经营着华夏的全部铁路、船运、瓷器、电力、橡胶、钱行、钢铁,同时也经营着原本独家经营,最近才放开的棉花、玻璃、茶叶、纸张等商品中的高端产品。不说别的,单单一个钱行就有敌国之富。乃是华夏百年来四大富豪家族之首,民间传闻与圣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能得到通华商社的协助,单单是运输便利一条,就足可以横行华夏。 冯庚再三拜谢之后,才激动地离开客栈。临出门前,欧阳轩注意到冯庚身后的两名年轻人两只手虎口处都有厚厚的茧子。就在他们刚出门,欧阳轩叫过几名侍卫,在耳边言语几句,几个人领命后,转身翻墙远去。太叔萱对欧阳轩做事从来不问,在她心里欧阳轩就是万能的。欧阳轩转过身问太叔萱道:“信上的字迹可是师傅亲笔所写?”。“没错,师傅的字迹我还认得的。即是是模仿也是很难,尤其是书写日期时,师傅习惯用草体,一笔带过。一般人想要模仿很困难,怎么陛下怀疑有诈?”。 “嗯,只要你确定书信是师傅亲笔所为,朕就放心了。这天下知道你师父的还有谁?” “只有爷爷和兄长,再无他人。师傅说除了陛下这个挂名的弟子之外,还有几个弟子,都早已过世。师傅曾经最自豪的就是韩信,现如今最自豪的就是你这个挂名的弟子”。 “哎,只是一直无缘得见,甚是遗憾,朕恐这个冯庚此行是受人胁迫。真看此人脸上虽诚然,但有焦虑之色”。 太叔萱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一把拉住欧阳轩的胳膊,“陛下好似刚才说过,要亲临厨事的”,太叔萱砸吧着嘴说道。“对对,朕说过,自是要办到。去让人买些海鲜和牛肉来,朕要亲手为你们烹制。瞧你们昨天晚上吃的,哪里还有味道”。太叔萱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拉着欧阳轩直奔客栈的后院。 日上三竿,太阳在北侧的天空将整个澳州烤得有些炙热,在太阳炙烤下看似平静的小城内,却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 后院里欧阳轩做了一桌子海鲜大餐,光大龙虾就买了百多个,欧阳轩看着头都大,至于牡蛎、蚝、鲍鱼就跟不要钱似的成筐买,还有很多欧阳轩都没见过的鱼类、贝类,更是不计其数,太叔萱将游轮上驻守的女兵全部叫过来,百号人挤在不大的客栈后院,各自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计,有点火的、清洗的、有给欧阳轩打下手的,还有太叔萱和欧阳铎在那里分派任务。整个后院忙了热火朝天,对于欧阳轩不认识的海鲜,还是交给从外面请来的师傅烹制。那几名外请的厨师一来到后院也是发蒙,首先这里的有一群年轻貌美伸手矫健的神秘女子,还有就是欧阳轩出神入化的刀功,再有就是这里的食材都是上等中的上等,雪花牛肉,上等的香料,从来都没见过的大号龙虾,超大的螃蟹,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们阵阵的发蒙,这得是何等富豪之族才能享受得起。“即是聂氏家族的族长也未必能做到如此豪华,某生平有此一遭也是幸事”,一名年长的厨师于是说道。 在旁边的女兵听到后,将手上的刀具耍了一个花活,扔置到案板之上,撇撇嘴说道:“聂掌柜也只配给我家主提鞋”。吓得这几名厨师赶紧闭嘴,开始老老实实的干活。一群人整整忙活到未时方才弄满了三张大长桌,欧阳铎坐在第一张桌子下手位置,拿着筷子在那里盯着满桌餐食直砸吧嘴,坐在对面的太叔萱几乎也是同样的动作。从厨房里出来,欧阳轩解下围裙交给客栈伙计,坐到桌前,大声喊道:“开餐喽!”。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欧阳铎赶紧伸手抓起了一只龙虾,太叔萱也是不示弱。“都慢点,以后这东西怕你们看到都会烦”。话音刚落,一名早上外派的侍卫一路小跑过来,在欧阳轩耳边轻耳语道:“陛下,属下有要事”。 欧阳轩点点头,用手指示意其去客房等候,然后起身对太叔萱说道:“都慢些吃,不够再去做。我有些要事要办,你带大家吃着,今日可以饮酒,早已备好,欧阳轩一挥手,有几名侍卫抬着几坛子就从厨房出来,置于桌边的酒坛架上。 欧阳轩转身来到客房,那名侍卫躬身施礼道:“陛下,属下刚刚探明,冯掌柜却为人所挟持,且不是一朝一夕。而是自从此次离开詹州府邸后即被人挟持,此次冯掌柜来见陛下是其执意要求而为。另属下探明挟持冯掌柜共计十人,其中两人已被属下审讯控制,余者尽在监控之中,还请陛下示下”。 “可探知他们是何人?有何目的?”。“回陛下,尽是游侠,为取钱财前往逆阳,利用其商队贩运金沙,还有他们在在荒漠中寻得的陨铁,因无通关文书,只能挟持商队贩运”。 “召集人手,将八人网尽。审讯后以海军巡查之名交由官府。哦,对了即是游侠,想必会些武艺,就此废之吧”。“诺!”。这名侍卫领命后将黄豆粒大小的一块陨铁放到案桌之上,退出了客房。 欧阳轩拿起陨铁,看了看,很是特别,一般陨铁都是黑色或者红色,而这块陨铁是一种银白色,分量较其他陨铁要重,在明亮的光线下,反射的阳光在墙上投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带。经过百多年对陨石的了解,欧阳轩初步判断应该是一种铱合金。也没太在意,随手装进衣兜。 院中太叔萱领着女兵吃的正在兴头上,酒一点没动。欧阳铎正对着一个超大个螃蟹发起攻击,对于这些久居内地的人来说,海鲜确实有足够的诱惑力。欧阳轩身边的侍卫和羽林军由于常年四处各地奔波,对这些海鲜早已经失去了兴趣。看这些人吃得欢,也都是笑笑罢了,想想自己当年也曾和她们一样。欧阳轩回到桌上,挑了只螃蟹,拿起桌上的剪刀、一点点的吃起来。 这顿大餐整整吃了一下午,日头偏西之时,方才一个个揉着肚子,开始收拾残局。也剩下很多海鲜和烤肉,都送给了客栈里的伙计。 晚上掌灯时分,派出解救冯庚的侍卫才返回,有一人还受了点轻伤。经过他们详细描述整个过程,欧阳轩才知道,这些游侠确实不一般。若论单打独斗,可能他们有胜算的机会。但若团体作战,五个羽林侍卫完全可以应付十倍之敌。如今有人受伤,就足以说明这些游侠绝对不是一般人。“人交给官府没有?”。“回陛下,因天色已晚,属下将所擒获之人审讯后关押于海军军营之中”。 “速带朕前往,朕要看看是何人能打伤朕的羽林军”。“诺!”。 欧阳轩在侍卫引领下,直奔城中的海军军营。十名游侠被捆绑在地牢的木柱之上,几乎每个人的四肢都无力的自然下垂。这些羽林侍卫都是欧阳轩一手教出来的,选择的都是干净利索的挑断神经,而不是肌腱。简单的看过这些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早上和冯庚一起来的两人赫然在列,欧阳轩从一名海军士卒腰上抽出匕首。一边摆弄着匕首,一边走到两人面前说道:“尔等可知罪?”。 两个人无力的摇摇头,说道:“洒家实是不知何处得罪贵主?军商勾结就不怕圣皇天军惩罚?” 欧阳轩脸上瞬时露出一种狰狞的微笑。“某平生最恨的就是为恶之人,本欲将尔等交由官府查办。但天不遂人愿,还是要某送尔等归天”。欧阳轩的话音刚落,注意到这些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态。“某看了尔等供状,行的都是极恶之事,如此轻松的送尔等归天,岂不是对那些受害者不敬?你们中都谁是官府缉拿要犯?”欧阳轩话说的很是严厉,百多年来养成的上位者语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的。这十名游侠纷纷耷拉下脑袋,旁边的侍卫上前补充道:“主公,属下与官府行文比对过,这些游侠除一人外,余者皆是刑部通缉要犯,尤其以他为首,曾在冀州、辽州为恶十数年,手上有人命案数十余”说着手指指向了那个刚才还质问欧阳轩的游侠。欧阳轩看看那名游侠,叫过站岗的一名海军,“速去寻块大石板”。“诺!” 欧阳轩又询问了哪个是未被刑部缉拿的游侠,走到那名游侠身前。用冷峻的眼神盯着他,“你还算有些良心,某就先送你上路吧”。说完手上的短剑一晃,已是深深从后脑枕骨下方的位置刺入小脑。这名游侠立毙而亡,欧阳轩没有再看这名游侠,而是抽出短剑,挥手让侍卫将这名游侠从柱子上松绑下来。“明日一早将其尸首连同这些人的尸首和供状,一同送交官府。以后再有此种恶人,可先斩后奏,我不想让畜生多存活一时”。 “说的好听,贵主不也是持枪凌弱。这个世道胜者王侯,败者寇,强者生,弱者亡,何来善恶?善恶,不过是儒文弱夫口舌之词尔”。那名刚才还在反驳自己的游侠,如今看到同伴就这么轻易被杀掉,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气,一套游侠常用的说辞脱口而出。 已经走到前面的欧阳轩,慢慢回身,用鹰一般的眼神盯着这名游侠,“若按你所说,那这世上还会有人的存在吗?人之所以成为人,就是因为有这个”。说着手指头指了指头,接着说道:“人生而平等,后天分工不同,而有力之强弱。为兵将者力强艺弱,为匠者艺强势若,为商者势强力弱,为官者智势皆强,力艺皆弱,为农者衣食父母也,弱不示之有不强之处,是人皆有强处,只因意不同尔。你等持强凌弱,不过是以力搏之术欺凌他人此所短,尔等说说此与牲畜何异?”。欧阳轩的这番话也是百年来自己亲身经历所总结,所以他总想着要用自己的强势保护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国家兴盛。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一个强弱之论,某深领之。只是阁下行事未免有些违律”。话音刚落,一个黄?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欧阳轩身边的侍卫已经操枪在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来人。。 ...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侠客 五 85_85249来人行动速度甚快,但哪里是常年训练的羽林侍卫的对手,就在话音响起之时,侍卫们已经做出了本能 的反应,两支步枪,三支手枪,五把战刀按照战时护卫方案,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两支步枪和两把战刀在前, 其余各方为都有手枪?支援的马刀护卫在欧阳轩身侧,将欧阳轩包围在中间。此人身形刚至,枪声已经响起,来人 双膝一下出现两个血窟窿,跪倒于地,欧阳轩身前两个执刀侍卫,随着枪声响起,就地一滚双刀从两个方位齐出 ,就听噗噗两声,来人双臂伴着喷射的血液已然飞起。 两人回身双刀,呈交叉状卡在来人脖颈之上,断臂上血如泉涌,在心脏强大的压力下,动脉血呈喷射状 四溅。见来人已被控制,两侧执刀侍卫立即上前,快速用绳索捆扎住断臂。五名执枪侍卫已然保持着警戒姿势未 动。整个行动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来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欧阳轩对侍卫的反应很是满意,微笑着挥手解除了警戒,吩咐道:“去门口看看,恐有异样”。“诺! ”,两名侍卫应声直奔地牢门口,还未到门口,就听见了军营里响起了警报声。因为这里是重要的通商港口,新 奥常年驻有一个营的海军官兵,成内军营有千人,城外海港还有四千。欧阳轩所在的军营就在城内,常人要想进 入军营首先得通过三人高的院墙,上面还有向外延伸的铁丝网。以这个时代人的技术,想要通过不惊动哨兵,似 乎挺难。但这家伙还是做到了,当君侯进入地牢,向欧阳轩汇报外面的情况时,那个来人已经出于昏迷状态。 经过君侯讲述,欧阳轩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是从军营后门连杀了四名哨兵进入,地牢就位于后门不远 ,原本有一组军兵把守,只是欧阳轩吩咐去找石板,只留下两人把守门口,也被此人斩杀,藏于门后。若不是巡 逻队在马厩里发现了被杀的哨兵,可能整个军营还蒙在故里。 “属下有责,请圣皇陛下责罚!”这是这名军候的不停重复的一句话。其实欧阳轩内心也是自责与庆幸 交织,很是矛盾。听完君侯讲述,说道:“君侯无责,此事朕担全责。平日里忽略了民间高手,才有此祸。厚葬 亡者,以交战阵亡抚恤,名册入功勋亭,即时起开始增加执火枪暗哨,这些游侠本是还真不小。能连斩四名军卒 ,而无警讯。唉,朕失误矣”。 “此事为属下之责,焉能让陛下担当。若平时严加管训,当可避免。是属下疏于管训,还请陛下降罪” 。君侯于是说道。欧阳轩摆了摆手,没让君侯再说下去,接着说道:“海军不同于陆军,所擅长之术也同样有异 。此事倒是给朕提了个醒,将逝者按厚礼塟之。以特等军功报于海军署,朕自会批复”。“诺!只是这里阴暗潮 湿,陛下还是请回,我等自会处理”。 “嗯,与朕严加审讯。全部按袭击军营,意图谋反之罪报官府”,“诺!”侍卫和军候同时领命。 欧阳轩只带着两人回了客栈,太叔萱正在后院教欧阳铎和女兵们他的独门功夫,欧阳轩没有打扰正在兴 头上的太叔萱和欧阳铎。转身叫上执事的侍卫进了客房,“传朕令,调羽林军训导营全体官兵与东阳待命,另征 调海军中善于搏杀者五千人与东阳集结待命。另调羽林后军全体前往逆阳协助治安,通知钟司马,后日待解除城 门封锁,朕即启程沿铁路前往东阳,办理好火车事宜。明日安排北郡太守和新奥县令来见朕”。“诺!” 侍卫下去后,欧阳轩回到卧室,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脑中逐渐成型的海军陆战队的方案,今 天这一幕着实让欧阳轩感觉到冷兵器时代擅长热兵器的海军在陆上是多么的无力。单靠海军还很难应对蜂拥而至 的游侠群体,这些游侠中又不乏军伍退役之人。傅鸿的书信中也未言明是什么让这些游侠如此疯狂来到澳洲,钟 诏和朱炜一直也没有其他消息传来,只是通过羽林军内部通讯告之正在前往逆阳的火车上,翻来覆去想了好久, 欧阳轩才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起来,太叔萱早早的领着欧阳铎和女兵训练,而且欧阳铎练得很刻苦。北郡治所就在新奥城 ,北郡太守和新奥县令一早就匆匆忙忙的赶到客栈,他们现在受惊吓的程度不亚于那些游侠。只是听闻码头上来 了一艘巨船,还有五艘海军舰艇和一艘大型海军补给舰。倒是没引起他们在意,澳州这里经常往来各种舰船,多 大的都有。虽然从未见过二十万吨这么大的船舶,但由于这里是华夏最大的富商聂氏家族的根基所在,有这种船 也就不在话下,城中出现游侠骚乱时,虽然出现了一队身手高超的女人,但一想到聂盛的义女,两人选择了无视 ,只要没有违法,随她们去。只是派人暗中监视,最后的结果还是很不错,那群女人抓获了不少顽劣之人,虽然 手段有些过于暴力,但尚未触及律条,也同样选择了无视,甚至还派人协助。等欧阳轩一系列的指令下达到各郡 县时,他们依旧认为这是朝廷的监察使所为。 直到昨天晚上接到羽林军通知太上圣皇召见,他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圣皇莅临所为,而且就在这个小城 的客栈中。早上有接到了海军送来的十一具尸首,还有供书和詹州冯氏的状书,让他们顿感后背发凉。冯氏他们 还是知道的,是澳洲最大的牛羊采购商,在新奥县有一个肉类加工场,将加工好的牛羊肉和皮毛在这里装上货船 ,运往华夏其他州贩卖。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人挟持,两个人带着随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赶到客栈。欧阳轩见 到二人紧张的样子,也不禁微微一笑,“太守和县令来得倒是很早,早饭可用?” “回圣皇,这里发生这些事情,陛下突访至此,臣下焉能有心情用餐”,太守紧张的说道。 “原本不想叨扰二位,只是事情紧迫,不得不如此。如没进餐,可以和朕一起用。来人!于此备早膳, 朕与李太守和程县令一同进餐”。 “臣下不敢,如陛下有事可先于说来,我等好早有个章程”。 “无妨,快去备膳”欧阳轩对执事的侍卫说道。回头又对战战兢兢的两个人说道:“这里远离京城,驻 军也已不善陆战的海军为主,治安军又是当地未经严训的青壮,远不是久经搏杀的游侠对手。所以朕打算城力一 支海军陆战队,以海陆两栖作战为主。新奥又是进入澳洲第一港,朕欲将海军陆战队衙署和训练之所设在这里。 另即是澳州第一港,这里的规模似乎有些小,与这里地位不符。朕今天召见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在新奥与朕找一 处土地,能容纳下五万人作训。还有准备移民扩建之事,朕欲扩建新奥城,以纳百万之众。汝看可否?”。 “回圣皇陛下,土地倒是有两处,以是荒石之地为主,不知可否有用?另扩建新奥,臣下以为不妥,这 里紧靠麻州,虽是有着地利,但是这里环境复杂,全城紧靠奥北河供水,一旦有失,全城即毁。臣下以为若要建 大城,需寻一处水源丰富,环境上佳地为宜,符合上述条件者在北地郡倒是有数处可供选择”。北地郡太守不慌 不忙的说道。 “嗯,看来朕还是想简单了,此事汝等再和南海总督与林知府详商,选一处上佳之地建设新城,这里就 作为海军补给基地存在吧”。 早餐很简单,馒头,荞麦粥,再加上两碟荤素搭配的咸菜。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吃完了一顿早餐,欧阳轩 又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北地郡和新奥城的状况,才让他们回去为海军陆战队选择土地。 等欧阳轩从书房出来,太叔萱还在那里苦训女兵,欧阳铎依然还在那里坚持。欧阳轩不得不出面终止了 训练,让她们去吃饭。“训练要有方法,这种蛮干可是不成,要循序渐进,一点点来,而不是咬一口吃个胖子, 这些女兵如今骨骼已成,不再适用你那套方法。等游侠之事告一段落,咱去美洲路上,朕帮你代训也是不迟”。 欧阳轩在伺候已经累得虚脱无力的欧阳铎吃饭的时候对太叔萱说道。 “嗯,萱儿也看出来了,就都依陛下。反正他们现在武艺已不是常人所能及者,只是朕练得羽林精锐, 萱儿也要训个娘子军才可般配”。 “还有铎儿的飞虎军”,埋头吃饭的小家伙听完突然说道。 “对,对,还有铎儿的飞虎军。快些吃饭,回去收拾行囊。明日城门一开,我们启程前往东阳,再转道 去逆阳”。 “祖宗,我想看看他们说的袋鼠和树熊(考拉)。听他们说,可好玩了”。欧阳铎依旧是眨着他那可爱 的大眼睛看着欧阳轩说道,嘴上还有些粥渍。欧阳轩给他擦了擦嘴,将小家伙抱过来,放到腿上,俯身说道:“ 这是自然,让你看个够。这里盛产的就是袋鼠和树熊”。 陪着两人吃完饭,欧阳轩又带他们上街买了些澳州的一种特有的宝石:五彩玉(彩虹石)。等一行人从 街上回来,昨天留在海军军营的侍卫将一摞供书副本交到欧阳轩手里。这十几个人原来是山门的一支,本想利用 冯氏的商队为自己在澳州和宋州谋些财富,因为冯氏不同意他们提出的比例分成,所以才采取了挟持的方式。经 他们交代,还有几家往来澳州的商队都同样受到了这样的胁迫,有些迫于压力也就同意了他们提出的非分的要求 。在供书中,欧阳轩还看到了贩卖人口的字眼,这是华夏立国以来最不能容忍的罪行。说白了他们就是通过收取 往来澳州商队保护费性质的黑恶势力,顺道干些贩卖人口的买卖。欧阳轩将这些供书内容让通传侍卫告之钟诏, 让他们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彻底铲除这些游侠中的恶势力。 第二日一早,已经关在城内三天的人群,终于可以在登记后有限度的出城。欧阳轩一行人带着采购的物 品,坐着四轮马车沿着官道行至距新澳城六十里外的火车站,已经有一列火车停靠在这里,这是一列客运火车, 用的是新近研制的内燃机,而生产这些列车的工厂总部就在澳州,在华夏还有六处工厂,因为澳州盛产铁矿,所 以这里的火车要高档些。以欧阳轩的科技、技术和物资储备完全可以建造出不亚于后世的电力机车,但欧阳轩不 打算在人文发展未达到能承受更高科技时放出这些科技和技术。只能在克州的南岛那个与世隔绝的基地里由一代 代人继承和研发。如今发展的程度,让欧阳轩这个后世过来的人,都感到吃惊。自己的那台平板电脑现在在那些 科学疯子眼中已经是小儿科的东西,通过学习杜力巴人的技术,再加上百多年来几代人的研发,很多科技都已经 超越了后世,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每当欧阳轩步入那处基地,就仿佛回到了未来世界,如不是欧阳轩限 制,恐怕现在华夏已经是飞机满天飞,各种巨轮到处跑。杜力巴长老曾多次警告欧阳轩,更是拿现在美洲的玛雅 人做例子,残忍弑杀就是他们面对超越自己认知的科学所表现出的行为变化。所以火车和巨轮就是欧阳轩投放到 这个时代的最后科技,杜力巴长老的话音犹在耳:人文无法承载超过认知常识的科技时,要么自行毁灭,要么被 他人毁灭,这也是欧阳轩为什么极力推广佛教和文化建设的一个根本原因,旨在一点点提高人对世界的认知,同 时还要用宗教束缚人的贪欲和恶心。通过后世历史的认识,欧阳轩渐渐地感受到了越是宗教发达的地区,科技也 就越发达。 这趟列车前三节车厢为欧阳轩一行专用的豪华车厢,第一节车厢为女兵,第二节为欧阳轩和太叔萱、欧 阳铎专用,同时还有通传侍卫间,第三节则是羽林侍卫。当火车开启时,已是中午时分。列车沿着海岸线一路奔 驰,通过外面景物的飞驰,欧阳轩判断时速在100公里左右。为了保护生态,和轨道的安全,火车轨道几乎都采 用的高架的方式,一路上欧阳铎都紧盯着窗外,去找寻袋鼠的踪迹。当看到后期的袋鼠群仰起头看着隆隆驶过的 列车之时,小家伙兴奋异常。 经过三天火车上的生活,欧阳轩终于抵达东阳,在火车卸下这三节车厢后,继续南下。南海总督唐德、 澳州知府林秦、佘郡太守、东阳县令早已列队迎接欧阳轩一行的到来。至于高调亮相,这并非欧阳轩刻意安排, 而是现任南海总督唐德的主张。当欧阳轩走下火车,看到唐德时,哈哈一笑,拍拍躬身迎候唐德的肩背,“居然 和朕藏私,哈哈。也好,朕就将南海四州就交于你打理,你肩上的负担可是不轻”。 “承蒙陛下抬爱,臣受宠若惊!”。唐德不慌不忙的说道。 “唐总督,铎儿这里见礼了”,欧阳铎跟在欧阳轩身后,见到唐德时躬身深施一礼。小家伙就这点非常 好,也是欧阳轩最喜欢的一点,对高人总是抱着一种恭敬的态度。 “唐德见过公子!一路上可曾见到新奇之事?可与某说说,德可是喜欢故事”。“甚多,一时难以言明。待歇下角,与总督慢慢道来,还请总督不吝赐教”。小家伙小大人一般,恭恭敬敬的回道。 “总督恐是住在馆驿吧?今朕至此就与朕一同住与行宫之中,好好教导铎儿。这一路上没少念叨你的好处”。“臣领旨!”。“摆驾东阳行宫!”欧阳轩下令道。 欧阳轩东阳的行宫就位于东阳城西侧的湖边,紧邻湖岸,风景秀丽,占地千亩,是欧阳轩六处行宫之一,也是两处公开的行宫之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奔东阳城外十里的东阳行宫,别克和古丽前面开道,两只凤皇低空盘旋引路,声势极其浩大。引起路人纷纷避让,远远围观。对于太上圣皇驾临澳州民众和官员心理很踏实,对于那些企图在这里有所作为的游侠,则是一种忐忑。。 ...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侠客 六 85_85249东阳城外的行宫是欧阳轩六处行宫中占地面积排行第二,仅次于麻城的行宫,设施也是最全的宫殿。占地万亩,建筑群主要集中在中部靠北的位置,采取的是华式建筑风格,东侧靠近东阳城的位置为政事建筑群。中部的建筑有别墅式建筑三十二栋,由绿瓦顶盖的回廊连接在一起,围绕着中部靠南的天然湖,在人工湖里养了很多珍贵的鱼类。从空中看,整个宫殿建筑面积只占十分之一,余下的都是园林和草坪。这里驻守着羽林军后军的一个营,负责行宫的日常维护。整座宫殿和麻城的宫殿一样从建成至今已有百年的历史,整体建筑显得古朴典雅,又不失现代风格。 当太叔萱、欧阳铎和一众女兵进入这个花园式的宫殿时,被这里的美景所震撼。亭台楼榭,配合上带的植物,华式的古色古香的建筑掩映其间,十几只色彩斑斓的凤皇在地空中盘旋飞舞,甚是美观。而羽林侍卫当年都参与过这里的建筑,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好奇,甚至他们还知道这地下的一些秘密。 当华凤夏凰进入行宫的天空之时,其他凤凰都乖乖的闪在一旁,让两只身形超过他们三倍的华凤夏凰飞过,也让原本异彩斑斓的其他凤凰黯然失色。在阳光的反射下,华凤和夏凰红色和金色的羽毛闪耀着令人愉悦的金属光芒。 红花绿树,还有绒毛毯的草地,构成了这里的最基本的景色单元。突然跑过的几只袋鼠立即吸引了欧阳铎,急速脱离队伍飞奔过去。这几只袋鼠是在这里驻扎的羽林军养的宠物,都是从草原上死去的袋鼠妈妈育儿袋中捡回来一点点驯化养大的。甚是通人性,唯一怕的就是别克和古丽。但别克和古丽对这里的的湿热很是不感冒,只要进了这个园子,第一件事就向自己的凉房跑去,那里才是他们两个最喜欢的地方,只要进去了就不想再出来。 等众人安顿完毕已是中午时分,在宫中简单的用了午膳,欧阳轩将唐德和林秦叫到书房,详细的询问了如今澳州现在的状况和面临的问题,同时也提出了另行选址重建新奥的想法和建立海军陆战的详细方案。唐德在听完欧阳轩的两个想法之后,对于海军陆战队他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是对重建新奥,他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与其在原址或者附近另建,不如选择一处最有利于澳州发展的战略位置重建。北部湾那里气候条件太过复杂,水深太浅,不适宜商船行驶。欧阳轩最后让林秦和唐德背对背的在地图上选择两处建城地址,待两人圈定的完毕,一起对照之时,欧阳轩乐了,两个人选择的几乎一模一样,一处在后世澳大利亚达尔文市,另一处是后世澳大利亚的汤斯维尔市,这两个地方也是后世澳大利亚重要的海港城市。对于来自后世的欧阳轩在听完北郡太守想法后,就想到了这两个地方,一东一西可极大的方便商贸往来。“如今这两处可有人居住?”。“目前这两处之地只有不足百户的村镇,可就地扩建,这里远离战祸之地,可无需在建城墙。臣下建议将澳州和克州两州城池城墙拆掉,以利其发展”,林秦回道。 “臣下以为,亦可拆掉城墙。利用其砖石可建造房屋,节省开支。如今澳克两州地广人稀,还需移些民众于此。臣下以为应选功臣、军伍退役之人、能工巧匠首先移之”,唐德说道。 “嗯,朕也正有此意。这是这里环境脆弱,稍有不慎生态即毁,将不适宜人类居住”。 “陛下,臣以为这里生态虽脆弱不堪,亦可人为改之。但须徐缓有序。不可一时莽撞,而毁了前程。另臣下计算过,澳州只有沿海岸能适宜居住,且最多能容纳三千万人”,唐德接着欧阳轩的话说道。 欧阳轩不得不佩服唐德的能力,这个在后世被证明的东西,又有谁能想到在两千年前会有人只是根据自己有限的知识,就能判断出来。 “朕突然发现,让你紧紧做个总督有些屈才了。这样吧,麻州知府朕另行派人接任,你就接任澳州知府,林知府调回兵部任职。待铎儿继位了,你就到朵儿身边辅佐吧。其实朕原本想把你留在身边,做朕的参议。现如今,李慕将军统领羽林锻训,彭飞将军带朕值守美洲,令狐将军如今替朕在汉地驻守,鲜于将军任职内阁,扈潭、周安、赵拓都在朝中任职,林将军如今又任职澳州,朕的身边总是缺了一个顾全大局的参议。唉,暂时这么着吧。等过些年月,过了常人认知年限,朕在有所调动”。 “陛下臣推荐一人,可为陛下辅佐”。 “是何人?朕怎会不知?” “回陛下,此人乃是羽林教导营司教参事黄庭忠,字仲轩”。 “仲轩,这字号朕甚是喜欢。此人朕有些印象,因其才学过人,朕才放任教导营,为朕代训羽林后生,已是七十余年。你若不提,真倒是忘了”。 “回陛下,臣下初入羽林之时受黄参事教授,获益甚多,臣下有些观点亦是受黄参事影响”。唐德回道。 “陛下,臣亦是首推此人。当年黄参事曾在秦麾下任职参军,多有奇谋。只是黄参事不喜为官,只好授业传道,与其幼年经历有关。臣任职澳州之时本想征其一同前来,只是正值教导营张校尉入世任职北宛郡太守,黄参事暂代校尉之职,如今已升任校尉”。 欧阳轩对黄庭忠这个人还是印象极好,也曾屡立战功,从一名士卒逐步提拔为参事,一个营的二把手。在教导营校尉任职地方后,欧阳轩第一个想到了此人,提升为校尉。这个人是十岁时从汉地难民中被当时任职边关的鲜于顺所救,送入孤儿院,后又入华夏大学深造。毕业后经鲜于顺推荐进入羽林军选拔,经过近两年的训练选拔后进入羽林军,与鲜于顺麾下做一名士卒,与林秦、周安为同一组。因为其战功一点点的提拔为当时中军营参事,后改任后军参事。直到欧阳轩扩建羽林军时城立教导营,又因其才学过人,调其任职教导营司教参事,负责对轮训的羽林军和新招募的羽林军进行全方位的教育安排,而他负责兵法方面的专项教育。在教导营一呆已是七十余年,任劳任怨,深受各级羽林军将士的敬佩。 “也不知这羽林军中埋没了多少能人志士,朕失察尔,看来朕得再改改羽林军制。也正好朕已调教导营来此,负责海军陆战队的组建,看来朕还得另选一名校尉。也好,来人”,欧阳轩喝了一杯茶。 执事侍卫躬身进屋,拱手待命。“传朕令与羽林将军,征调黄庭忠任职朕的随侍参议,由李将军另选一名教导营校尉”。“诺!”。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空的改变,欧阳轩认知的历史时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与人、与政、与事,欧阳轩感觉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如没有忠心的羽林军和杜力巴人的协助,欧阳轩自己到感觉那将是世界末日。身边没个参议,为自己分析局势和出谋划策,还真应对不了纷乱复杂的社会。自己原本就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医生,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特种兵的行列。又是一次巧合将自己送到了这个时空,开始时还能用自己超越时代的知识,应对所面对的一切。而如今自己的优势在一点点失去,自己还不具备一名政治家素养。而且自己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弑杀,对恶人恶事,都是采用极端的方式解决。就像现在面对的游侠,欧阳轩就有种无力的感觉。除了手中的羽林军外,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社会,当年的茂太子事件就是自己一时的失误所造成。在一些决策上,欧阳轩现在已经不敢轻易下结论,变得有些优柔寡断,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有着两亿人口的大国,稍有差池就会酿成大错,所以才会有第二次退位。 下午欧阳轩带着太叔萱、欧阳铎和唐德将这座行宫转了一个遍,从驻守于此的羽林军那里要了一只小树熊,给欧阳铎做宠物。为了养树熊,在行宫湖边种了几颗桉树,给它们做食物。对于这个新宠物,欧阳铎也是爱不释手,在领教过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和爪子的锋利之后,欧阳铎也就放弃了将它带回京城的想法。开始和唐德坐在湖边探讨起生态问题。 太叔萱则是为这里的景色着迷,带着自己的爪牙,凤皇前面开路,四处游逛。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又琢磨起烧烤的地方,这倒是让欧阳轩有些头大,命侍卫赶紧抬来一个造型奇特的烧烤炉子。整体是一头牛的形状,牛嘴是排烟设施,烧烤炉子在牛肚子中间,分门别类的炉子排列期间,再牛的后肢还有放待烤制食品的架子,整体干净整洁。太叔萱看到这个炉子琢磨了半天,嚷嚷道:“弄个傻牛,真是有些煞风景,有没有别的造型的”。 侍卫连忙摇头,对于这个无礼的要求,欧阳轩真是欲哭无泪,“回去你去画个来,朕找工匠做来”。欧阳轩无奈的说道。 夏谷皇宫,欧阳旦和内阁诸人讨论完政事,回到寝宫已是傍晚时分,匆匆用过晚膳,很是疲惫的在书房批阅着奏章。“陛下歇息一会儿吧,莫要太过劳累。国事虽多,但身体更加重要”,皇后张烟从后面为欧阳旦揉着肩膀说道。 “祖宗把诺大一个国家交付与朕,焉敢有懈怠。稍有差池,轻则天下大乱,重则分崩离析。当今华夏之巨恐是上古都未曾有,朕劳些心力也是值了”。 “陛下,妾身也想像太叔氏一样,云游天下。欣赏一下这壮丽山川,妾身自来京城,在未回故乡。妾身想回乡省亲,为父母兄弟坟茔填上一掊新土”。 “嗯,也好,朕今日也和阁僚说起,欲摆驾闽粤桂滇巡视。那里如今民心有些浮动,恐是和南海四州游侠之事有关。朕想去巡视一番,以抚民心”。 “陛下,这次祖宗带着铎儿出行,不只是否有他意?近几日,诸皇子都曾入宫询问此事。陛下还是给他们个明示,莫要再现茂太子之事”。 “都是朕的亲生骨肉,朕又何尝不想知祖宗背后深意。只是华夏不同汉室,背后有个长生的圣皇,皇位交肆不是朕能做主。朕的子嗣中,也只有铎儿,聪慧过人,也深得朕心。有祖宗亲为教导,朕也是甚为宽心。如能得圣皇真传,那将会是一代圣君。近日朕得信麻州知府甚有才学异能,与铎儿颇是投缘,红树林边彻夜长谈。这天下看来祖宗是要传与铎儿。以为其选好肱骨之臣”。 “也罢,祖宗不知为何不封王,这些皇室宗族,与平民何异?就说那茜儿,若不是圣皇出面封了长公主,恐怕真要与民无异。也算茜儿有幸,成为华夏立国至今唯一有封地之人”。 “此事以后不要提及,免得孩儿们有些非议。引起朝政混乱,朕这个皇帝也只是虚位,只不过是代圣皇辅政尔。明日朕就和内阁商讨出巡事宜,告诉孩儿们,安心平淡,不得有异心。否则茂太子之祸再会降临,圣皇可不是我等所能过之。切记”。“好吧,妾身就依陛下之言。另妾身堂弟多次找上门,想要进入铁路经营。妾身也是一直未允,找得烦了,昨日就应承下来。不知妥否?”。 啪的一声,欧阳旦重重拍了一下案桌,愤愤的说道:“胡闹,这铁路、电力、船运名虽聂氏营运,实乃圣皇产业,由圣皇受天人所赐神物所建,岂可他人染指。其中满是奥妙,岂是凡人所能知晓。赶紧回了他,命其好好经营锦缎生意,官服制造一项所得以足够其家小用度。不要生事,否则即是圣皇不追究,朕也绝不会轻饶”。 “好吧,妾身明日即回了他。只是这皇室之人如此不堪,妾身远房家人亦不得其光。妾身这皇后可能是天底下最窝囊的”。 “胡说,此话以后不要再说。外戚乱国汉室不是没有,吕氏、霍氏和当今汉室的王氏,哪个不是乱国乱政,圣皇之所以订立只许一妻之律就是为防外戚之事。当今天下最有机会入朝佐证的只有太叔氏,无论是圣皇,还是朝臣、民众,又哪个不对太叔渊顶礼膜拜,现如今人家依旧在大学里做个教书先生。安心与茜儿平淡过日,如不是圣皇为其置办府院代圣太后养其祖父,恐其居所与平民无异。朕再说一次,以后不再赘述,这天下不是朕的,是圣皇的。朕只不过是代之理政,而军权、南海四州皆为圣皇所控,即是朝中官员,又有多少是圣皇心腹,谁能说清楚?一个个甚是年轻,学识却是超人所长,理政哪个不是行家里手。告诉那个不争气的族弟,想要族人安安全全的,就不要生事,不要妄图入朝佐证,更不要意图掌控国之命脉。铁路、船运即是其一。你先下去吧,以后莫要再在朕面前提及此事”。 “哦,妾身知晓。这就去为陛下熬些汤食”。说完盈盈一拜,从后门退出书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身望了望御书房,转身向厨房走去。 “姐姐,事情可否知会陛下?”在厨房旁边的亭子里传出一个女人声音。张皇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弟妹啊,以后莫要在想此事,陛下一口回绝了。姐姐也劝你两句,不要太贪了,如今这绢帛生意以足够一家百人用度。若要多些,就勤些经营,或者让子女进入华夏大学,学些本事,拓展些经营,不要在学汉地那套,这里是华夏,不同于汉室,否则茂太子之祸必会临头。你们刚从汉地过来,也分了些土地,就安心经营即好,千万莫生事。姐姐我刚被陛下喝斥过,莫要外戚参政控国脉,尤其是铁路、船运,那可是圣皇得天人之助所创。你们就不要染指了”。 “姐姐这哪里话来,这华夏天下还不是当今陛下的。圣皇不过是一介传说而已,汉地都传闻华夏圣皇不过是华夏的民间传说,早于数十年前死于汉地”。 “打住,圣皇正带着铎孙在澳州巡游。哀家可是真真的见过圣皇,何来以死之说?纯属无稽之谈。陛下让我带话给你们:当今天下依旧是圣皇的,陛下不过是代为理政尔。话哀家已带到,至于听不听,与哀家无关。至于惹出事端,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们。你们刚来华夏,有些东西还是先学学为好,不要贪快。哀家即是受过叔父恩德,自是会报答,但不会以华夏基业为酬劳。叔父陛下已经同意在京城为其寻一块土地,供养天年。至于弟弟,恕哀家再无力为助,能为其争取官服制造一事,已违了圣皇之法,以后不会再有了。你回去吧,把哀家的话带到”。 “皇后殿下......”。张皇后没有让他再说下去,挥手叫过宫内侍卫送客,转身进了厨房。。 ...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侠客 七 85_85249欧阳轩已经快被玩疯了的太叔萱折磨得欲哭无泪,刚重新做的烧烤炉子,因为物品架不合适,不得不重 新来过。好好地百亩草坪,如今又要种植花草。河边的百年的垂柳,因为柳絮的问题,要面临重新栽种其他树种 。女兵的营室太小,要重新扩建。这一切都让欧阳轩头大,这里的每一处建筑每一棵树都是欧阳轩和羽林军一点 点的建造种植起来,都有百年的历史。欧阳轩不得不耐心劝导,才让过于激动的太叔萱平静了下来,开始研究这 里的独特海产,还有欧阳轩雕刻的精美贝壳。将挂在室内的贝壳雕饰全部收集在一起,和欧阳铎你一见我一件的 坐在院中的草坪上分割战利品,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对于太叔萱没心没肺的性格,欧阳轩很喜欢。至少不会有其他外戚之事,如果太叔萱提出为太叔渊或者 太叔氏其他族人谋些福利,欧阳轩肯定不会拒绝。但是太叔萱却从来没提过,看他那样子甚至连想都没想过。欧 阳轩都想好准备把澳州的铁矿一部分拿出来给太叔氏家族经营,这就是一个聪明的家族。 手中有一封来自夏谷的密信,是张氏打着皇后的旗号,在京城的商界呼风唤雨,欺压良善,有愈演愈烈 之风。欧阳轩把这封密信交给刚刚上任的黄庭忠,“仲轩,如何看待此事?可有不流血的方法化解之策?若是朕 处理,则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用朕手中的剑惩恶扬善”。 “陛下雷霆手段只适合立国之初和恶行过甚者,以达警示之的。如今国事生平,此法只会引起民众恐慌 ,而失去其根本。此事臣以为,即是商道,就用商道之术还之,如遇违法之行,则有府衙出面判之。如遇上阻, 才需陛下出面阻止”。 “哦?仲轩只是匆匆一看,就有此想?”。 “回陛下......”黄庭忠又要躬身施礼回话,欧阳轩打断道:“仲轩不必在朕面前客套,与李慕将军、 彭飞将军、唐德总督同等,可直接与朕说话”。 “陛下,属下习用的乃是陛下所授的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之术。只是属下常习用,已是臻熟尔”。这个 特殊的图像记忆法是欧阳轩在特种兵训练时必须的科目,欧阳轩又将这种方法毫无保留的教授给如今的羽林军将 士。 “陛下,这张氏无外乎想通过商途获利,以资其以皇后外戚入朝参政,再以政养商。华夏律法严禁贪受 贿赂,但陛下常说:三倍之利可是人无视法律,十倍之利可使人胆敢藐视一切律条。如其入朝参政,则需陛下尽 快查实灭族除之。现如今只是商道,臣下以为可用陛下手中的聂氏一族威压,至其破产。如若悔悟,则会销声匿 迹,如若不悔定会用更加卑劣之法应对聂氏一族,陛下可暗中护之,寻其罪事,交由府衙而除之”。 “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只不过这个刀,朕不打算用聂氏,天下皆知聂氏势大,恐其畏惧,如若朝中有 人透漏其幕后为朕,则会远之。朕就借仲轩之计,用全新的族氏,以聂氏为后盾,羽林军为护卫出面行事,遇上 之事羽林执腰牌断阻”。 “还是陛下之计甚妙,臣下有些疏漏了”。黄庭忠嘴上微微一动回道。 这一幕正好被欧阳轩看到,哈哈一笑,“你也是越来越圆滑了,没了往日棱角。此事恐汝早已想到了吧 ?只是非要朕说出口。以后在朕和羽林军前莫要如此,有错之时不惜力博”。聪明人之间对话就是很简单,黄庭 忠执手施礼道:“臣下知错,以后定会改正。只是陛下方案中尚有些疏漏,就是当今皇帝和皇后的态度。如若皇 帝知此前状况,要处置张氏定会带着皇后暂避一时,采用欲擒故纵之法,诱其犯事,再行捕之。如若皇帝不想过 问此事,则完全可应其事,以示皇恩,如若两者皆办,则皇帝陛下有废后之意。另此封密信虽是通过羽林中转, 但未具其名,臣下以为此信为皇帝陛下所写,而交于羽林或者是皇帝故意放出风声,引起羽林斥候注意,而依风 言所奏。这就看皇帝陛下下一步行动”。 这一番话说完,欧阳轩在心里已经竖起一万个大拇指,这他妈的就是诸葛托生前世。早知道他有如此智 谋,何必再羽林军中从一名士卒做起,回头再找鲜于顺算账,有如此能人居然留在自己麾下做了参事。心里想的 ,嘴上不能说,点点头说道:“仲轩所言极是,朕这里有个出面与张氏商斗人选,即是前些时日在新奥求见朕的 詹州冯氏,现如今应该还在聂氏府上,明日带朕腰牌前往,安排此事。至于商战,朕还是有些无助,还是请聂盛 委派高人助之,金钱物资供应皆由聂氏暂时支应,事成之后一并算之。至于冯氏酬劳就由聂氏商谈。仲轩,依你 看可还有缺漏?”。 “陛下,臣以为,如冯氏可靠,亦或其心向善,可用其为西部印、兴、詹、曼、牧、束六州牧商由其打 理,可做陛下又一商抚”。欧阳轩笑着摇摇头道:“其能力应是不错,能在十名侠盗要挟之下见朕,足见其有过 人之处,以后其发展也就任由其自身所能。至于西部六州牧商,朕先留着吧”。说完看了看还在湖边和欧阳铎疯 玩的太叔萱。 聪明人,有些事情无需点破,即刻会意。“太后族氏本应有所求,如今皆是沉默,臣下听闻,其在夏牧 场管驿也卖与牧人打理,只是供应些物资尔。这等族人其智甚高,陛下无需多虑,在不违律法前提下,只需稍加 恩厚即可”。 “嗯,也只好如此了”。说完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黄庭忠。“代朕先将此事办了,一切全由仲轩全权 定夺”。“诺,臣下领命”。 现在的欧阳轩才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身边有个得力之人让自己身心轻松了不少。自此一个传说一样的 人物也就此走向了前台。一个一生颇多传奇故事,且对欧阳轩忠心耿耿的能臣,后人称为智神,去世后位列功勋 亭第五位。后文还有其单骑闯曹营、三水关百卒退汉军、火烧华阳谷等经典桥段。 第二日一早,欧阳轩起的很晚,已是日近中午,没办法,一个小老虎非要一个虎宝宝,焉能早起。欧阳 轩起床后,揉了揉腰,匆匆洗漱完毕。带着正在草地上和树熊玩耍的欧阳铎简单吃了早餐,至于太叔萱还在呼呼 大睡,也就不管她了,自有她的爪牙伺候。来到湖边摆上烤炉,侍卫递上钓鱼器具,“今日朕就不教你他事,只 是专心钓鱼。这里的鱼甚是难与上钩,你可要做好准备,今日餐食可就吃这钓上的鱼虾”。“铎儿明白。定不会 辜负祖宗所托”。 小家伙像模像样的接过钓鱼器具,到处寻找鱼食。“陛下怎么没有鱼食,这要如何钓?” “朕教过你,鱼之喜好,就用朕教你的方法与朕钓来。这里的鱼为肉食者多,你可酌情办置”。 小家伙听完,起身回到烤炉前,在物架上刮了一小块肉,回来在湖水中反复鞣质,又蘸了些湖泥有反复 鞣制一番。方才放到鱼钩上,甩杆扔到湖中。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鱼上钩,欧阳轩则是在湖边的一个水洼里用 手抓了一条小鱼,弄死挂到鱼钩上做饵料。两个人就静静的坐在这里,眼神不辍的的盯着鱼漂。足足半个时辰, 欧阳铎才钓上一尾小鱼,宰杀之后,又找来多个鱼钩挂到鱼线上,都从鱼嘴放进小鱼腹中,再稍微抻拉一下让鱼 钩刚刚在鱼身上露出个头,再甩杆送饵入水。欧阳轩就在那里看着小家伙表演,对于他这种方法,欧阳轩太熟悉 了,都是户外抓鱼时常用的方法之一,看着他弄,欧阳轩仿佛看到了后世在山沟里用别针钓鱼时的情形。 这个方法欧阳轩也从未教过他,看来还真是聪明的主,一点就通。至于让鱼钩突出鱼身这是欧阳轩没想 到的。正在欧阳轩盯着鱼漂想心事之时,通传侍卫急匆匆赶来,递给欧阳轩一封夏谷羽林基地发来的密奏,用的 是代码书写,墨迹尚未干,应是那边口述,这边书写而成。代码翻译过来为:帝与今早知会内阁,月中携后南巡 闽粤桂滇黔五州,政务交尚书令周安与内阁统领;另昨日帝拒张后堂弟操办铁路一事。 “好一个黄庭忠,果真是料事如神,朕服矣”。欧阳轩心情甚好,得一神抚,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对 黄庭忠内心里再次伸出万个大拇指。正如黄庭忠所料,这是欧阳旦的欲擒故纵之计。转过头见鱼鱼上钩,一边操 持鱼竿,一边对通传侍卫道:“将此信送至华通商社黄参议,传朕令与黄参议,命其全权处之”。“诺!” 欧阳铎一脸茫然地看着欧阳轩,他也扫到了欧阳轩手中的信件,上面的符号的内容他很想知道。欧阳轩 见此,也是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朕和羽林军间的密文传递,非羽林中人,得此信也是枉然。你就别琢磨了, 还是看看你的鱼竿吧,再一会儿,就要划船去寻了”。 等大家费力将这个不知名的大鱼拉上来时,欧阳轩都感到莫名其妙,这个湖水用的橡胶坝前后拦截,为 了防止这里撒中的淡水鱼外流,还有细密的金属网拦在橡胶坝上。但是这条明显是舌骨鱼的一种,怎么会跑到这 里。而且居然长得足有五斤重,看来再怎么防范,都有抵不住大自然的修补力量,欧阳轩这次也算是领教了。 下午欧阳轩才带着吃饱喝足的欧阳铎回到宫室,在院中太叔萱正领着女兵在修剪草坪。对于爱干活,欧 阳轩当然会有奖励,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海鲜晚餐,这次照样是风卷残云,欧阳轩真觉得这些女人就是饿死鬼投胎 晚上黄庭忠从东阳回来,一同来的还有冯庚。当冯庚在书房见到欧阳轩时大礼参拜,双膝跪与欧阳轩面 前,“草民冯氏庚见过太上圣皇陛下。新奥,草民有眼无珠。请圣皇陛下责罚”。 欧阳轩看看黄庭忠,见他点点头,欧阳轩明白其中的含义,这是要给自己建立一个体系外的势力。“平 身吧。新奥之事,是朕有意隐瞒。不怨得你,只要替朕办好京城之事,朕自是不会亏待与你。你去招募些忠心之 士,送与华通商社船运部培训,事成之后,朕赠你一艘巨型铁甲货轮。以后多多替朕打探些市井之事,告知全国 任意一个华通商社铺面即可。你可知?” 冯庚起身,拱手到:“黄参议已和草民说过,能为陛下办事,乃是草民三生幸事”。 “嗯,汝与朕之间的联系要紧守秘密。行事不得嚣张,默默做生意,闷声发大财。朕保你能成为华夏第 五个豪族”。欧阳轩深知许之以厚利作用,远比其他更能收买这些商人人心。说完欧阳轩看看黄庭忠,见其微微 点头。 “草民谢过圣皇陛下,定当誓死效命陛下,严守圣皇机密”。 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冯氏暂且退下,朕与参议还有要事相商”。“诺!”冯庚躬身领命退出了书 房。“仲轩此人可靠否?”,“回陛下,臣观此人心善多机,为人忠厚。即是失误,其也只是只知聂氏隐秘,不 知其他”。“嗯,那就好。仲轩办事朕放心,今早闻皇帝携后出行。足见仲轩所猜不错,朕甚是佩服。自即日起 就随侍朕的左右,朕就敕封仲轩为吕国公,封地在宋州吕郡(今菲律宾吕宋岛北部,是欧阳轩按照后世的叫法起 的名字,在后文很多地名都是按后世名字所起),加封仲轩为羽林参军”。说着将桌上写好的诏书副本交给黄庭 忠,将正本交给执事侍卫昭告天下。 这是华夏立国以来封的第七个国公,这种待遇不是谁都能享受的,而且还是有封地的国公,在华夏也只 有此一人而已。“臣无功,不敢受此功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仲轩即是朕的参议,又是羽林参军受得起此 功勋。朕意已决,不要再议了”。 “陛下,即是如此臣领受。谢陛下!”说完大礼参拜欧阳轩。 “平身,明日朕欲启程南下逆阳,会会那些游侠”。 “陛下,此事不及。臣以为可暂缓几日,待钟司马成事之后再起身也是不迟”。 “成什么事?给朕说说”。 “陛下,臣给钟司马一计。以诱敌出洞,一举而擒之,陛下在安然前往,即可一睹钟司马号令武林之风 ”。 “也好,就依黄参议,朕就在此多呆些时日。也正好教教铎儿。可曾得知这些游侠为何再次如此疯狂? ”。 “回陛下,今日臣从聂盛和钟司马处略有耳闻,如今民间有传闻当年澳州荒漠之中有适合造利器的陨铁 ,只是路途遥远,需要大量物资储备方可到达,所以这些游侠身无多资,才会四处劫掠,已有部分人深入荒漠之 中,听传闻说此次武林大会胜者将会获得百斤这种陨铁”。 “这个风言似乎不能引起他们如此疯狂,只是陨铁尔。锻造之难,不是当世炉具所能承受。为何还要如 此疯狂?”。 “回陛下,听闻这些陨铁如今在大陆诸州一两可换黄金百斤。听冯氏言,当初挟持他的游侠以得到近百 斤此种陨铁。苦于无商贾通关凭证,才会有挟持之为。另从多家商贾中,都有游侠夹带物事”。 “哦,当年制定澳州货物通关,只是为了这里生态而不得已为之。未曾想给商贾带来了些烦恼。再者这 里铁矿甚丰,为了不致乱开乱采,才定此制”。 “陛下臣以为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些陨铁到底为何用,是何人发掘,目的为何”。 “还不是为了炼制,找人炼制方是背后之人的目的”。欧阳轩说完,想起件事来,从衣兜内拿出一个黄 豆粒大小的那个银色陨铁。递给黄庭忠,“应该就是此物。一会儿随朕去杜力巴人那问问此种陨铁用途”。 “要是能得炼制之法,这幕后之人就将浮出水面,到时......”黄庭忠拿着陨铁仔细观看,说道,话音 未落,欧阳已经拉着他往门口走。。 ...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侠客 八 85_85249“陛下,此种陨石为太阳系边缘地带的陨石,没什么特别之处。这种陨石如果提炼后,可得一种合金, 硬度可与钻石媲美,韧性可与铁器比肩,耐氧化性极强。只是提炼困难些,需要五千度高温才可。如若与铝粉合 炼可降低温度至千度。再除去铝水和杂质,即得合金金属。此种金属可做些刀剑和需高强度金属之处”。杜力巴 人长老在验看完那颗陨石后如是说道,比交给欧阳轩提炼的方法,虽然操作起来很是复杂,一般的作坊都可制作 。至于铝,目前只有欧阳轩的华通商社经营。 回到行宫,欧阳轩一身轻松。将后续的事务交给黄庭忠,欧阳轩回到寝宫足足睡了一个美觉。直到下午 方才醒来,洗漱完毕后,简单吃了点饭。命通传侍卫将新任的教导营校尉和刚刚集结完毕海军精英营校尉召进宫 。海军陆战队,欧阳轩还要亲自训练,这个可不是简单的海上到陆上的角色转换。而是系统工程,需要承担海上 的作战、登陆作战、船舰间的作战、水中作战、沙滩作战、陆上作战等。 首先需要训练的就是游泳和水上格斗,虽然过去百多年,欧阳轩对当年特种兵的生涯确是历历在目,这 海陆两栖作战也是其中一项。再加上多年的军事素养,欧阳轩想训练一支最古老的冷兵器时代的海军陆战队。 待两人到来,欧阳轩将事先写好的训练方案交给两人过目,然后说道:“这支海陆两栖作战军伍,可是 朕的宝贝,不容有失。海军强于海上,善于用火枪,羽林军强于陆上,善于刀剑。二者合二为一才是这支军伍的 精髓所在”。 “陛下这又何难,只要教海军士卒些刀剑拳脚功夫,即是可以”,海军校尉说道。 “哦?你是这么想的?,立即集结军伍与海边。朕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海军陆战之师”。 “诺!”。 欧阳轩早已命人在东阳城北侧的海边清理了一处较为宽广的海滩,西北方有一座大的海岛就是后世澳大 利亚的弗雷泽岛,每个人都发了一套橡胶做的防海蜇的泳衣。第一课就是游泳,对于海军和羽林军来说游泳是基 本科目,每个人都会,但欧阳轩要求的是在深海中完成战斗,则是一件困难之事。看着两方军卒在海峡中狼狈的 样子,欧阳轩只是微微一笑,穿上泳衣,游进两方交战的区域,示意两方向自己进攻。眨眼功夫已经击败两方攻 过来的十几米士卒,在水中欧阳轩的身体一如在陆地一样灵活。或游或潜应对自如,百多年前的训练一如往昔, 渐渐地欧阳轩进入了佳境,犹如水中的游鱼一般,将手中的红色颜料涂在了近百名士卒脖颈之上。待大家精疲力 尽时,欧阳轩才下令回到岸上,稍事休息,又让两方各选一组人登上独木舟上继续对战,只进行了数分钟,海军 即告失败,在晃动的物体上战斗是羽林军的必修课,这方面自然是强出一筹。 后续就进行了登陆作战、沙滩上作战等科目,海军明显差太多,可以说在羽林军面前不堪一击,这个也 真不能怪海军,海军的使命就是在船上用火枪战斗,但这方面又远不是羽林军的对手。等测试性演练结束,欧阳 轩才开始一点点的讲解海军陆战的技巧和训练方法。 欧阳轩在海滩营地一住就是五天,直到太叔萱领着女兵前来观摩,欧阳轩才让羽林军按照羽林军的训练 大纲训练海军的搏杀之术,和战阵训练。至于海上作战、舰船上、登陆作战、沙滩作战编组战术欧阳轩也都一一 进行详细的讲解,从什组到营级都进行了详细分解。教导营的官兵都是羽林军的精华所在,接受能力很强,一点 既透,短短几天已经将欧阳轩所授的海军陆战战术、战阵和核心思想理解贯通,剩下的就是熟练过程。欧阳轩的 目的不是要将教导营培养成海军陆战队,而是用他们的能力去培养一支五万人规模的军伍。 太叔萱在观摩完演练,也跃跃欲试,被欧阳轩拦了下来。这要是女兵下海游泳,这些男兵哪里会有心思 训练,赶紧带着太叔萱和他的爪牙回了东阳行宫。路过花通商社时,欧阳轩突发奇想,画了一幅女士泳装图样, 写上所用面料,交给店里的伙计,交代先做几套送至行宫。 回到行宫,太叔萱迫不及待的要去湖边游泳,让欧阳轩头疼不已,不得已开放了后院的游泳池,将男兵 全部清理出去,由女兵把守,任由她们胡闹。前往书房检查了欧阳铎的功课,欧阳轩没在的几天,都是由唐德负 责教导,似乎唐德的教导这小家伙更易接受,很是虚心受教,不像欧阳轩教导之时甚是顽皮。看着他在书桌前认 真听讲的样子,欧阳轩心真是有些醉了。 欧阳轩没在打扰师徒两人,回了卧房,继续完成新奥城那幅未完成的书画长卷。直到晚饭时分才停笔, 画了不足一尺。欧阳轩每天得空都会画上一点,都是精心刻画,力争每个人物都要栩栩如生,甚至驮马的毛发都 清晰可见,欧阳轩在这幅画上可谓是费尽心血。 等吃晚饭时,太叔萱精神抖擞的领着爪牙从后院叽叽喳喳的从后院出来。见到欧阳轩,立马跑上前来道 :“陛下,这游水甚是好,要是能到海中畅游岂不是更好”。“你可饶了朕吧,在宫里和船上游些过过瘾就得了 ,当今不是......,毕竟礼数如此”。欧阳轩差点说出:不是后世之言,赶紧来了个急刹车。“不是什么?陛下 似有言未及啊”。太叔萱一脸的调皮的看着欧阳轩接茬问道。 “快去吃饭吧,哪来那么多问题”。 太叔萱一撅嘴,领着爪牙直奔餐厅杀过去,游了一下午也是该累了。 第二日上午,欧阳轩哪里也没去,只是在湖边继续带着欧阳铎钓鱼,一边为其讲解军事常识,对于未来 的帝王如果不懂得军事,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日近中午,一名通传侍卫来报:东阳城南一富户千金被匪人 劫持,打伤十数名巡城军士,逃往城南,现如今被围困与一处山崖之上,匪人索要巨额赎金,官府正在全力缉拿 “速去集合侍卫营,朕要会会这个匪盗”。“诺!”。 不到一刻钟,欧阳轩换了便装,腰上挂着手弩,带了一把普通的长剑,和一套绳索,精选了五十名便装 侍卫,直奔事发的山崖。 这处山崖就是后世澳大利亚布里斯班伯利角的山丘,这个时代还是一片原始风貌,绿树成荫,风景秀丽 ,草丛中还能看到匆忙逃遁的蛇类。 山下已是围满了身穿黑色皮甲的治安军,还有近一个营的海军官兵,将这个小山丘围得水泄不通。欧阳 轩叫过海军校尉,详细问明了情况。 原来这些匪徒企图营救因滋事被抓的同伴时,被海军围捕,杀了澳州刑司知事,和三名捕快,打伤十数 名巡逻的治安军,走投无路情况下逃入一处大宅院,劫持了一名女子逃出南城门,被围困到此山上。澳州侦司曹 事正在山上和匪盗商谈。 这可是杀官员的重罪,欧阳轩对谈判已经不报任何希望。沿着山丘转了一圈后,在东南处较为陡峭的地 方,欧阳轩让侍卫做好攀岩的准备。和校尉交代了一番后,带着侍卫,沿着陡峭的山崖,攀山而上。如果换做是 别人,可能会有些麻烦,匪徒也正是考虑到此节,在这里的防护也比较弱。悬崖不高,只有不到70米,对于欧阳 轩来说近乎没有难度,在没用绳索情况下,徒手用最快的速度上得悬崖之上,用手弩迅速解决掉两名匪徒,挂好 绳索,扔下悬崖,羽林侍卫攀绳而上,不到半刻钟,侍卫全部攀上崖顶,和欧阳轩一同,悄声的直奔匪徒聚集的 山林处。 在山林的边缘草丛中隐藏身形,一支支手弩上好弦,待时而发。林中传来女子的凄厉的惨叫之声,还有 匪盗的呼喝。随着欧阳轩手势挥下,羽林侍卫如同离弦之箭,急速冲进密林。整个战斗几乎没有什么悬念,这些 匪盗哪里是训练有素的羽林侍卫的对手,几乎都是一个回合即被拿下。唯有那个匪首在见到欧阳轩时先是一愣, 接着举刀就劈,用的是刚猛的路数,欧阳轩左手举剑横挡,腿下横扫。这家伙到是蛮有本事,在刀被格挡以后, 用力压刀,借势身体腾空,在空中来了个直体后空翻,落在欧阳轩身后,欧阳轩手中的剑生生被压下去,搭在了 头顶,头上的方巾也被刀锋劈掉。让欧阳轩很是狼狈,但这并不影响欧阳轩。招式一过,欧阳轩以左脚为轴,身 体后倾右转,剑锋随之反向挥动,在那家伙拿刀格挡之际,脚下用力直起身体,借着惯性,剑尖顺着刀锋前刺, 手中的剑用了一个武当剑法中粘字决,用力压着刀,沿着刀锋向上斜刺,直奔那家伙的腋下刺去。那家伙果然是 有些身手,就在剑尖向上滑动之时,刀上的力道突弱,身体向后纵跃,摆脱了欧阳轩粘字决。双手执刀由下向斜 上用力挑将过来,这是用刀常用之法,欧阳轩自然应对自如,剑背上用力外挡,向上突刺,化解掉攻势。剑锋扫 过那人胸膛,劈了一个很深的伤口,可以清晰的看到胸骨。欧阳轩顺势腕上用力,挽了一个剑花,收剑回身侧时 削掉了那家伙拿刀的手掌。跟上来的侍卫立即上前将其拿获,也不管其死活用绳索捆绑好。 其他各处战事已经完毕,那名女子已然是衣衫不整,勃颈上还有抓痕。欧阳轩将自己的外袍脱掉为其披 上,而那名曹事被吊在一棵树上,喉咙被割断,已是气绝多时。欧阳轩顿时怒火攻心,怒气冲冲的压着三十多名 匪盗从山上下来,命人将曹事尸首抬下山,厚葬。对这几名匪盗欧阳轩下了一到极其残忍的命令,扔海里喂鲨鱼 ,诛其九族。在华夏已经近百年没有诛族之事,好多人都已经忘了还有此事,甚至有些官员连九族都说不清。无 论唐德和黄庭忠如何劝说,欧阳轩就是不改命令。这些被生擒的匪盗听完宣判时,原本还豪气云天的状态,立即 瘫软如泥。灭族只有造反的首恶才有的待遇,如今放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圣皇力排众议,亲下旨意,这让他们 怎么也接受不了,在牢狱之中不停喊冤,这些人早将个人生死置之度为,正是考虑到华夏已经百年没有诛族之事 ,造成他们的肆意而为。 在查明这些匪盗的族人所在后,一封封官叠文书当着这些人的面,由欧阳轩亲自签发。这也就预示着这 些人的罪行累及父母兄弟姐妹,子女妻小,又将是一次血雨腥风。一艘巨型货轮将这些匪盗和行刑官员拉到离岸 边不远,鲨鱼经常出没的海域。再用血腥引物引来成群的鲨鱼之后,这些匪盗被一个个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逐 一扔下鲨鱼来回徘徊的大海,瞬间上下翻滚跳跃的鲨鱼就将浑身鲜血淋漓的匪盗撕碎。惨嚎声让在岸边围观的人 群阵阵发毛,方圆五里范围的海域瞬间被染成红色,血腥味铺面而来,围观的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扶着树木在那 里呕吐不止。红色的海水拍打着海岸,将砂石染成了血红色。从此这片海域也有了新的名字血岸(后文会再次提 到此处)。 等确认这些匪盗都被处死之后,欧阳轩签发了《告游侠书》,全文如下:古之侠者,助弱惩恶,扶危扬 善,以己之强助他人之困,国倡之。而今之侠者为何?明抢豪夺,以力欺人,以武之强,欺压良善,何谓?匪盗 是也。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武者本份,为侠之小者,为国为民,奋不顾身者为侠之大者。现今可有侠乎 ?诚然否也。今东阳游侠,明抢豪夺,挟持女子,恃强凌弱,屡犯国律,今斩杀国府官员,同谋反,民怨在道, 可容乎?朕以为不得容,诛之。望海之塔犹在亮,朕不许为恶之徒存于世,诛其九族以示警之。如有再犯,朕不 吝再造望海之塔,已镇邪?恶。荆轲,侠之典范,其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 义者也。墨翟,墨门始创者,行侠市井,锄强扶弱,除暴安良,止兵戈与国,世人皆仰之。何故?大义与国,大 德与民。而今之侠者,可有德义乎?以市井为根,行匪盗之事,国律不容,民声所唾,武者之悲矣。今国泰民安 ,盗匪绝迹,而侠者代之起,朕甚是恼怒。今朕令天下之人皆可举报为侠不义者,官衙捕之,斩无赦,罪责重者 诛其族氏,血岸犹在,北塔南岸,为恶者葬,不得复生。华夏太上皇旨与澳州东阳,华夏百二十三年六月。 黄庭忠看完欧阳轩的《告游侠书》,说道:“陛下,此书虽能警示为侠之恶,但与我等侦办之事不利。 臣恐其躲于暗处,不得动”。 “由得他们吧,令钟司马除侦办山门之人外,另交付其侦办武者中为恶之人罪证,报于官府捕之。就此 任命钟司马为朕密事司司马,为朕查办世间不平之事”。“诺!” 欧阳轩的这封《告游侠书》,很快就传到各级府衙,张贴于市井之间,引起了全国轰动,一夜之间,各种举报纷至官府,整个华夏各级捕快和侦司几乎全员出动,四处查办各类游侠案件,让这些游侠藏无可藏,躲无可躲,不得已纷纷上了前往美洲的艰难的路途。在欧阳轩还未启程前往逆阳之前,整个逆阳除了当地居民,在见不到一个外人,都做鸟兽散。但是抓捕为恶者的行动并未停止,到七月中旬,已经准备动身前往逆阳的欧阳轩接到报告:只是一个月内共抓捕各类犯法的游侠近万人,仅在澳州就抓捕了七千余人,官府侦司正在审讯,不日可教法司审判;同时还有武林大会因为游侠为恶之事,今年暂停举行,改由明年在沙洲龟兹进行。欧阳轩听完露出了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沙洲有华夏精锐的西部军一个师驻守,那些军卒可不是游侠所能对付的。欧阳轩给西部军现任都督张施和沙洲知州胡翎写了一封密信。同时下令舰队继续南下,前往平山城,澳州最大的城市。 在澳州平山城(今澳大利亚悉尼)一处不显眼的院落,一名中年人在院中不停地踱步徘徊,旁边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躬身立于旁,说道:“盟主,此次大会虽未成行,属下听闻,在这平山城中新来一支人马有方法炼制陨铁,属下曾在铁匠铺见其很是简单的就炼化了陨铁。属下打探到,他们此行也是为此种陨铁而来。为首者乃是一执扇的翩翩公子,属下曾见其武艺不在盟主之下”。 “哦?此事可真”。那名中年人立即停下脚步,抓住那名男子的衣领问道。 “回盟主,此事为属下亲见。他们自称终南山门人,来自汉地”。 “终南山,怎么这么熟悉。莫非是当年圣皇做扈候时所在的终南山?” “应是,那里如今已是荒芜,有些当年扈候留下的杂役后人居住在此”。 “唉,圣皇非是我等能应之。此次失败,皆是因为有人故意放出陨石之风所致。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游侠,某真是想千刀万剐了他们。传我令,令门下弟子善行,不得再为恶事,如落入官府,令其自裁。如有他门犯事,可一并铲除。百密之事,为何有此一败。真是天不遂人愿,另命人严查放出此次陨石消息者,带入府中,继续跟踪终南山门人,确认其为我辈中人,可结之,带入府中详谈”。“诺!” “另外命在逆阳的信使火速撤出,前往康州,找寻主公,将这里之事告之。唉好好地一盘棋,就这么毁了”。“诺!只是主公另行所托可否办理?”。 “算了,停了吧。以我等之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先把陨铁炼制之法弄到手再说其他。监视行宫之人可有信来?” “回盟主,昨日刚得报,圣皇已是乘船南下,不知何往。只是属下甚是不解,为何明年之会为何在沙洲续办?那里可是精锐大军所在,治安军也皆为行伍出身,训练有素,一旦有变,我等将是阶下之囚”。 “还不是为了麻痹圣皇,而不得不为。为主公寻些能人已是不易,就不要让这些连基本操守皆无的浑人进入我等视野”。“诺!属下这就去办”。 “告诉门下之人,行事要小心些,莫要让官府抓了把柄。另将已被抓入官府者火速除之”。。 ...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回京 一 85_85249平山城为澳州最大的城市,有人口百万。当欧阳轩的舰队停泊到港口时引起了全城轰动,让本欲到城中 玩耍的太叔萱立即索然无味。欧阳轩不得已下令舰队补充完一年的物资,启程东去。这个时候正值南半球的冬季 ,温度在十度左右,别克和古丽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在游轮甲板上追逐着在空中和海鸥较劲的凤皇,见到海鸥 可以和凤皇在空中较劲,两个家伙一改以往策略开始四处乱跑,将落在甲板上的海鸥惊起,一时间游轮上海鸥四 处乱飞。 三天后舰队补充完毕,开始向东南方的克州前进,那里不是欧阳轩此行的一站,整个克州人口不过三十 万,主要集中在六个城市周边,这里是华夏唯一没有火车的州。因为这里有羽林军的重要基地所以这里的人口几 乎都是羽林军的家眷,这次路过这里,就是为了让羽林侍卫去看看家人。在克州的治所龙口城(今新西兰惠灵顿 )靠岸停泊,欧阳轩下令羽林侍卫就地解散,一个月后在码头集合。因为有欧阳铎在,欧阳轩没有入驻克州的行 宫,因为那里有欧阳轩太多的秘密,包括杜力巴人的所有科技资料都在那里。欧阳轩和太叔萱、欧阳铎,还有女 兵只能住在客栈中。 每到一个城市,太叔萱和欧阳铎必定会领着爪牙浩浩荡荡的逛街,但是这里似乎让他们很失望,这里的 物资虽很丰富,但没有特别之处,除了买了些据说能生吃的三文鱼和一些土著人的手工艺品外,其他一无所获。 了无兴趣,天天在客栈盼着舰队的日子。欧阳铎在黄庭忠和欧阳轩轮番教育下,学识上有了很大的突破,他 对时间毫无概念,每天的日程都被安排的很满。 转眼到了舰队启程的日子,太叔萱一扫这一个月来的阴霾,甚至有些异常兴奋地登上了游轮。欧阳轩无 奈的摇摇头,漫长无聊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要横跨南太平洋,然后沿着南美大陆向北,到达数十年前和杜力巴人 共同开凿的美州运河,那里有华夏在美州唯一管理下的城市阳河城,隶属于美州管事司。对于美州欧阳轩没打算 开发,这里离华夏大陆太远,坐船往返需要半年时间。北美地区只作为犯人的流放之地,由美州管事司管辖。百 多年来,已经有近二十万人流放至此,都是一些境内的盗匪和作奸犯科的枉法之徒。他们在此繁衍生息已是百年 有余,再加上和土著人通婚,整个北美大陆现有华人百余万,有城十余座。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社会规模,经过 百多年的争斗,最后由李伯煌统一了美州各城,自立为王。当时正值欧阳轩第二次登基,运河也刚刚开通,欧阳 轩也就默认了这个王,为了美州流放之地相对稳定,欧阳轩最后选择了册封这个李伯煌为美州王,负责流放犯人 的管理。封地就在北美,但不能过阳河城,受美州管事司挟制。因为南美是杜力巴人的势力范围,还有杜力巴人 的多处重要的基地。就以运河为界,北美之民禁入南美之地,在海上还有巡逻舰船,封锁了通往南美的所有海陆 通道。 舰队出发后向东直行,因为天气原因,最后修改了路线,改向东北进入热带,沿着赤道向东,放弃了原 来沿着南美海岸北向的计划。船速时快时慢,遇到岛屿时,就靠岸,放小艇,上去玩耍几日。一路上走走停停, 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方到阳河城。一路上太叔萱当初那种热情早已被单调的海上生活磨得全无踪影,后来实在是无 聊,又开始疯狂的训练女兵,最后连训练都觉得无趣。开始每天折磨欧阳轩,欧阳轩只好依照平板电脑上的地图 找寻岛屿,临时停靠,满足一下太叔萱好动的心里。还没到阳河城时,已经起了满嘴的大泡。当看到码头的那一 刻,萎靡不振的太叔萱一下来了精神,大呼小叫的命人准备好上岸的准备。 阳河城是美州管事司和运河郡治所,城里有人口十万,多为汉地入华夏的难民经过百年的迁移至此,还 有些阳河郡下的土著人,经过百年的开化教育,以完全融入到华夏,还有一部分民众则是从北美因受不了压迫而 逃至此地的难民。整个阳河郡有人口三十万,有城四座,境域北至今天尼加拉瓜湖,南至冈底斯山脉北麓。 整个阳河郡有海军一个师驻扎于此,是和京畿府一样,直属与朝廷的郡。这个郡的存在就是为了扼守住 叫做阳河的运河,另外也是拱卫南美的杜力巴人多处重要基地的一处所在。 舰队刚刚靠岸,太叔萱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女兵冲下船,让迎接在此的彭飞都是一愣,随后哑然一笑。找 来两名熟悉当地情况的官员跟上太叔萱,作为向导。 欧阳轩见到彭飞时,一个深深的拥抱,说明了一切。“彭将军,一向可好?可有些年月未见了”。 “回陛下,这里山水养人,臣再此滋润得紧”。 “哈哈,多少能洗去些杀气。好好在此静养,待朕回转京城之时,就调将军回朕的左右。如今汉地呈现 乱世之相,朕还是要兑现景帝和武帝的称诺,再保他汉室百年”。 “如此,可是大好,飞甚是盼之。盛世为将,甚是悲哉”。 “这阳河小郡别看小,可是关系朕的命脉所在,不得有失,接续之人,彭将军还要细思量”。 “属下参军穆晏,为能事之人,足可担当此任”。穆晏,欧阳轩知道这个人,是当年彭飞在狼群众救出 的一个娃娃,后来经过严格的选拔程序进入羽林军,做过欧阳轩的侍卫,后来一直追随彭飞,从组长,一步步提 拔为营参事,在彭飞回京任职之时,也将其一同带走,作为自己的参军,随侍左右,一直至今。 “你们啊,这都是藏私。鲜于将军将黄参事隐于军中,你又将这个穆晏隐于身侧,有能人多给朕推荐推 荐,别藏着”。 “诺!只是属下常年外事,不在陛下身边,身边没有个得力参军,总是有些心无底”。 “哈哈,此事朕可理解。朕又何尝不是,只是这埋没能人,可谓是暴殄天物。稍后将穆晏招到管驿,朕 要考校一番”。“诺!” “朕下一步之行,不打算去欧罗巴,而改道非洲,直接从南边绕过去。在这里多游玩些时日。这里的水 道可曾探明?”。 “回陛下,水道之事,属下与十数年前已是探明,只是有一处甚是奇特。仪表与那里水域多有失效,尤 以磁针、电力为甚”。 “那里暂时不要动,待日后朕再亲往探查。可带有海图?”。“属下带了一张”,说完彭飞从怀里掏出 一张羊皮海图,交给欧阳轩。 欧阳轩接过图,简单看了一眼,彭飞说的那个地方就在百慕大群岛附近一个圆形海域,欧阳轩要过一直 笔,在上面根据自己的后世记忆,画了一个三角区域,说道:“此处如无特殊情况,暂时禁航”。 彭飞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很吃惊的看着欧阳轩,问道:“陛下如何得知此处。属下所绘不过只是严重异 常区域,陛下所绘乃是属下探得的所有异常区域”。 欧阳轩微微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别的,看着远处围观的人群,忽然转头对彭飞说道:“你这里 可有游侠滋事?” “经常之事,这里紧邻流放之地,要是没有游侠匪盗,那才是奇了。只不过,属下在各地要隘来此之时 即设有一支巡警队伍,如有滋事者杀无赦,都是些退役行伍之人组成,甚是有效。还常年派出暗探,走访民间, 至今已抓捕游侠匪盗三千余,如今都在阳河扩建中做苦役,已是很久再未闻匪盗之祸”。欧阳轩不得不佩服,自 己刚刚想到的问题,彭飞在这里已经实施了十几年。 阳河城位于运河西侧入海口,东侧入海口还有个晋弯城,整个运河,于后世巴拿马运河有很大不同。因 为有杜力巴人科技的运用,采用霰能量为能源的熔岩技术,将岩石用高达万度的辐照,将岩石融化,也是杜力巴 人常用的挖掘山石隧道的方法。用这种方法一天可挖掘深达二百米深沟近千米,这条运河最窄处有四百五十米, 最宽的地方就是晋水(今巴拿马查格雷斯河)交汇口,宽达千米,也是最深的一处,深达海平面下三百二十米。 整条运河平均水深在海平面下二百一十米。为了防止崩岸采用的是斜坡承重设计,为了修建这条运河,欧阳轩也 是花费颇非,几乎用去了手中霰能量的五分之一,动用死囚和罪大恶极的匪盗达万人。整条运河与后世的巴拿马 运河位置上靠北,西侧入海口在今天巴拿马的凯米托港,运河处在位于地势相对平坦之处,在后世加通湖的位置 通过,东侧入口位置是一致的,因为没有船闸的繁琐,船只可以自由通行往来,总体来说这条运河就是一处人工 的深沟海峡。 这里的物产自然和澳州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浆桃(西红柿)经过百多年的改良,如今在这里是家庭常 备之物,很是受欢迎。虽然在大陆地区偶有种植,都因为品种比较古老,味道也不是很好,也就没有推广开。不 像在这里,经过百多年的不懈努力改良,如今的西红柿的口味已和后世近乎一样,只是还是有点涩,甜度上还差 些。太叔萱回到管驿时,居然买了十多筐,这让欧阳轩有些极度头大,这要是光吃得吃到什么时候,最后还不得 烂掉。没办法,自己媳妇惹出的事,还得自己去圆。命人去集市上买了海量鸡蛋,动员了几乎所有的女兵帮忙, 又是切,又是打鸡蛋。欧阳轩亲下厨房做了一道后世家常的木须柿子,又扎了两盆柿子汁做饮料,就这还剩下两 筐,欧阳轩没办法,全送给了船员,洗了生吃补充维生素。 欧阳铎还是一副满脸好奇的看着欧阳轩忙碌一切,就好像欧阳轩浑身都充满了神秘的东西。一个浆桃都 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饭食,让他对欧阳轩的神秘感又加重了一重。 第二日一早,在听完彭飞的汇报之后,欧阳轩一行人再次登上船舰,通过运河,驶入加勒比海,沿着南 美海岸线走走停停,欧阳轩也是不厌其烦的为欧阳铎和太叔萱讲述热带雨林的风光。最后架不住两个人墨迹,船 队在亚马逊河入海口抛锚停靠,坐上小游轮,逆河而上。欣赏了一路的热带雨林风光抓了几条食人鱼,又被土人 的弓箭攻击之后,不得不返航,路上还遇到了水中游动的巨蟒,让小家伙兴奋异常,如不是欧阳轩拦着,这家伙 真会让人将巨蟒抓来。回到巨舰之后,舰队脱离南美海岸,直奔非洲的好望角。 经过艰苦而又漫长的海上旅行,欧阳轩一行与公元六年,华夏一百二十五年春天,回到了越州,在那里 稍事休整之后,前往琼中基地,下船后,经过陆路到达琼州三亚城,在那里停留了半个月。欧阳轩见到了在外两 年多的钟诏,“虔书可有收获?” “回陛下,臣下已于昨年夺得在沙州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曾以陨铁炼制之法诱得幕后之人出面。得以擒 获,只是此人尚未及审讯,就自绝与刑部狱中。属下从其从人口中得知,其主公隐于康州,属下探寻一年余一直 未果。另山门诸人,除百多人经韩国逃亡东瀛外,余者尽诛”。 “做得好,钟司马继续为朕查明此事。以后就代朕探查民间之事,如有信息可直报朕与黄参议。如此重 担朕交于你全权负责,如遇有事,可及时知会羽林将军,征调军马与援”。“诺!属下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朕欲明年前往汉地,虔书先行亲往汉地,探查汉地民间之事,尤其是替朕查找一个叫刘秀的人,与朕 保护好,此人应年方十二,现如今应居于枣阳舂陵”。“诺!”。 “朕已是多年未曾去祭拜景皇帝,朕今年定会前往阳陵祭扫。如有他事,可与那里报于朕”。 欧阳轩在这里同时还召见了唐德,询问了南海四州的治理情况,经过欧阳铎的再三请求,欧阳轩最后同 意小家伙留在唐德身边,由其负责训导教育。欧阳轩将那艘两万吨的游轮暂时交由欧阳铎打理,待其想返京时, 在由唐德收回琼州基地。 等一切交代完毕,欧阳轩也不得不返京,因为京城现在被皇后外戚张氏闹得一团乱,欧阳旦自从出京之 后两年来一直在南部诸州游历。京城的各种密报,已经让欧阳轩头疼不已,被冯庚在商业上击败之后的张氏一族 ,仰仗外戚之利,为恶京城,已是一年有余,欧阳旦也一直未给内阁一个明确的回复。 等欧阳轩和太叔萱在琼州基地登上飞碟的那一刻开始,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游侠未来的日子更加悲惨 注:前文有些时间和地点上的错误,这里给大家道歉了。后面的会严格按照大纲的时间顺序来写,后续的故事更加精彩,敬请期待,多多收藏。。 ...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回京 二 85_85249欧阳轩很理解欧阳旦的感觉,毕竟是自己结发之妻亲眷,总是下不去手,和他善良的性格有关,他继位 以来,连死刑都降到了最低,能流放的绝不处死。也正是这种性格才导致了欧阳茜和太叔渊的故事,还有鲜卑人 的强硬。这种文弱的性格也和他没经历过战争有关,从欧阳旦继位以来边关除了安息帝国偶有骚扰,一直都很安 宁,匈奴人因为惧怕欧阳轩的原因,再加上和斯拉夫人在高加索以北地区打的不可开交,已经无心东顾,甚至派 出使节请求华夏派兵援助,如今使节就在牧州西部军驻地。罗马人也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欧阳轩的直觉中早 晚又一场大战。临回京之前,欧阳轩下令中部军和南部军严防汉地,羌部军围困康州,西部军严守边关,同时下 令从北部、中部、本部、西部军各抽调五万精锐骑兵再加上五万羽林军与兴州集结整训,训练内容就是针对罗马 军团作战,下令给兵部,调拨最新研发的武器弹药装备这二十万常备军。同时下令给海军,派印度洋舰队进驻苏 月港,将刚刚扩建整训完毕的两万海军陆战队调到苏月港整训待命。同时以太上皇代出京南巡的皇帝下了道圣旨 ,全国进入战时状态,敌人有二,一是西部的安息帝国和罗马帝国联军,二是隐藏于民间的游侠,如有游侠滋事 ,任何人都可杀之,如有反抗诛其三族,由退役军人组成的巡警队也正式上岗。 在回京的飞碟上,欧阳轩拿出钟诏临行前交给自己的密信,上面用代码所写内容就是从罗马商人口中得 知安息帝国奥罗德斯被刺杀,现如今为在罗马作为人质的前国王弗拉特斯的王子沃诺内斯被安息贵族接回来继任 帝位,在当年被欧阳轩赶往西边的大夏贵族和当时的一些波斯贵族后裔怂恿下,本来就亲罗马的沃诺内斯立即想 到了罗马人,上次欧阳轩击败东方总督庞贝统领的罗马军团中佣军全部来自安息帝国,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些 原本生活在现在兴州和印州的贵族后裔。已经过去三十五年,罗马对残存的安息帝国的控制也越来越弱,也正好 借此机会,可以让罗马军团再次进入安息帝国境内。如今沃诺内斯正在和罗马人谈判,从密信上看,似乎有分赃 之意。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策略,欧阳轩才用了在华夏集结重兵,在边关演练的威吓策略,同时也是给国 内的一些不安定分子一个警告,同时欧阳轩也要检验一下华夏军和平时期的战力。 欧阳轩这次依然是悄然进城,将白狼和凤皇安置到夏谷基地。只带了五名侍卫和三名女兵,趁着夜色快 马直奔京城。与天明时分赶至东门,与城门外小摊上匆匆吃了早餐。等城门一开,欧阳轩一行打马入城,并没有 引起他人注意。没有找客栈,而是直接入住公主府。因为太叔渊的低调,整个公主府虽然院落很大,在外观上一 点也看不出奢华,与普通大户没什么区别。在安顿完毕,欧阳轩只带了两名侍卫和黄庭忠,直奔位于皇宫不远直 隶大街上的冯氏商铺总店。 冯庚一早就已经恭候在门口,昨晚他已经接到通知,欧阳轩今早要过来询问京城状况。自从来到京城他 也是坐卧不宁,若不是承诺欧阳轩要协助完成击垮张氏的任务,他真的想放弃。这个张氏远比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通过一年多的较量,渐渐查明其背后居然有来自汉地的商家支持,还有华夏多家富豪的支持。在聂氏强大的财 力支持下,通过垄断渠道、货运、价格战等方式将张氏一族财产尽失。不知从何时起总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 张氏在京城仅存的铺面,雇佣了百多号人,开始欺行霸市,动用其皇亲的身份,欺压商贾,甚至是公然的明抢。 而官府却敢怒不敢言,抓进去的人也都被不知什么原因放了出来。那些人已经多次绑架了店中的伙计,勒索一番 后,才放人。原本经营的绢帛已经被这些人搜刮一空,再加上时常有人骚扰各个铺面,生意也越发惨淡。整个夏 谷让这些人弄得也是怨声载道。 等欧阳轩到来时,已是日近午时,留下两名侍卫把守门口,在客厅内,冯庚将这两年来的经历原原本本 的讲述给了欧阳轩,随着最后一声叹息,将这两年的所有的无奈与无助都统统的发泄了出来。“陛下臣下以为现 今状况已超出了皇帝所能掌控的范围。朝中的第三方势力之强,以超乎皇帝所预判。所以皇帝才一直为有所为, 只怕引起朝野震动,而影响当今繁华盛世,此其一。其二臣下以为皇帝还为查清这第三方势力,盛世之下,必有 其阴暗一面,外戚向来是盛世蛀虫,臣以为此番京城之乱必是外戚窃权所为。朝中官员任命向来严格,臣恐其为 正规途径入朝为官,加之陛下当年因慧后无亲,而未定外戚之制,才会让当今外戚有机可乘”。 “这是朕的失误,只有皇亲之制。皇亲尚可命令法典,为何外戚不能?” “陛下,人心作怪。皇亲陛下可亲为,毕竟为自己亲眷。而外戚则受枕边风侵扰,皇帝也难做主,尤其 是当今皇帝向来疼爱皇后,自是对外戚有所偏颇”。 “嗯,看来还得朕出手。速去查明在朝为官的所有皇后外戚,另传朕旨意,因皇帝南巡,由朕代行帝权 。” “陛下,臣下以为不妥,至少当前不妥。外戚能猖狂至此,如涉及朝中官员定是,亦可能为内阁之 人,在朝官员盘根错节,陛下旨意一下,尽皆隐匿,在想查找恐怕有些困难。臣借用陛下常说的一句话:欲让其 亡,必先令其狂。待查明朝中后台,再行其事也是不晚。过去两年,陛下用冯氏已引得其不得不狂,再加上皇帝 南巡,正给了此人机会。查起来不是很难,两三天即有结果。到时陛下再以太上皇之尊雷霆处之即可,此间正容 陛下寻索合适官员充填空缺,确保超纲不乱”。 “就依参议之言,今日就去查来,朕再举屠刀以待。”。“诺!臣下这就去办”。 “冯掌柜,张氏的绢帛何来?” “回陛下,从蜀地经康州私运而来。草民亦从汉地旧识那里寻得其进货之源,以高价买之囤于益州成都 ,经聂氏转运至此,从根上断了其源。后其又从康州寻得货源,草民查访无果,只好以囤货冲之......”,欧阳 轩摆手打断了冯庚。 “又是康州,莫非那里真的有巨大隐匿?” 欧阳轩说完起身欲行,这时门外传来打斗声,接下来是惨叫和喝骂声。欧阳轩径直走向前堂,手中多了 一支棍子。 厅堂的门已经关上,地上躺着三个还在惨嚎的壮汉,还有四人手持断头刀和精钢剑正在和两米站在门口 的羽林军对峙。欧阳轩拿着木棍敲着手,从厅堂后门闪身而进。“哪里的来的狂徒,竟敢在京城撒野。莫不是闲 命长?”。说着手中的短棒朝前急速甩出,瞬间一人头部即被重击,离他最近的那人似乎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 音。欧阳轩随手又抄起一个放在台面上的卷布撑子,说道:“你们几个若还想活着走出这个铺面,就乖乖的蹲下 ”。 “休想,就...就...凭你们几个,想...杀...老子”。其中一个明显是被吓的说话已经有些结巴。“那 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欧阳轩手一挥,做了个杀的手势。身后黄庭忠和门口的两名侍卫几乎同时出手 ,用各自随身佩剑,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剩下的三个人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停止了呼吸。一名胸口上 插着一直剑,一名后脑上还在咕咕的冒着血,另一个后心位置有个血窟窿。如果没有欧阳轩的命令,便装时是不 允许轻易杀人,除非危及到生命安全。 地上的三个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他们受雇在京城横行无忌,即是官府也拿他们没辙,可眨 眼之间,七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能明显看到一侧额头的塌陷。 欧阳轩走上前,蹲在一个明显是腿断的人身前,说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又是 何人?” “我...我们...是代郡人。是被人行商...雇佣至此...,是张氏锦缎庄的张掌柜让...我们针对对头... 行打砸抢之事...,所得两成归我等,余下归张掌柜。如若被官府擒拿,也会有人帮我们出狱”。 “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将活着的先行关押。死了的,埋了吧”。“诺!”两名侍卫拱手领命。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赶在京畿之地如此草菅人命?就是裴侍郎也是不敢”。 欧阳轩也懒得理会,挥手让侍卫领着店铺里的伙计将尸体搬到后院,挖了个坑,暂时埋在这里。活着的 三个人,被堵上嘴装上马车,运往了京城一处不显眼的小院落。这里是羽林军一名校尉的宅院,随着欧阳轩离开 京城,举家迁往了克州。这里也就空了下来,作为羽林军挂职官员常来聚会的地方。在这里欧阳轩和黄庭忠又召 见了朝中挂职的羽林官员,在他们口中欧阳轩也知道了朝堂当中的阴暗面。每个人都会有利益诉求,而华夏的朝 堂就被这些豪族分成了数个利益集团,而那个从凶徒口中说出的裴侍郎是门下省侍郎,也就是门下省的二把手, 负责官员监察体系,他是皇后堂弟的亲家,是欧阳旦做的媒。正因为这层关系,才从门下省的官一步步升到 中书侍郎这个位置。还有如今的中书令是唯一不是欧阳轩安插的内阁官员,也是各方利益妥协的结果,由张皇后 的表弟来自闽州的甄赋所任。对于甄赋欧阳轩还是知道的,有些才华,曾任职与礼部,从书秘一步步升到礼部曹 事,后调任门下省任秘书丞,在欧阳轩上次进京之时已经升任门下省督总司司马,因为是外戚欧阳轩也曾让羽林 挂职官员特别关注此人。 在羽林官员的描述下,欧阳轩一点点的在纸上画了一个朝中官员的关系网,错综复杂,让欧阳轩头无限 大。黄庭忠也是同样,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在欧阳轩执政时期清廉的朝政,如今只是十几年间就会变得如此复 杂,尤其是各方豪族对朝政的渗透,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收留那些有才华的年轻人,资助他们参加科考。形 成了在汉地很是盛行的门客之风,这个也是社会发展所必需经过的阶段。豪族都会在找自己的代言人,这些 外戚不过是这些豪族的代表而已,仗着手中外戚之利,为自己的圈子谋利,这是一个必然。至于如今在京城为非 作歹,不过是因为在冯庚的打压下,损失了巨量钱财,失去理智,狗急跳墙而已。以前也有欺压良善,欺行霸市 之举,但也都有个限度。如今是完全被逼到失去了理智,这就是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的一种,那就是绝望的狂 。这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当年的茂太子,从中也看到了豪族的影子,当年茂太子又何尝不是如张氏一族,只不过 多了军伍,想要彻底推翻欧阳轩的体系,才会被欧阳轩抓了一个把柄除掉。 如何应对豪族对朝中官员的渗透,欧阳轩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成立于体系外的议事机构, 由各个豪族在其中为自己争取利益,由这个议事机构在反馈给内阁,或者内阁直接参与这个议事机构。欧阳轩心 中也只是有个想法而已。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掌握这些官员是否有违法之事,欧阳轩给这些羽林挂职官员下的命令就是查明这些官 员的违法之事,拿到确凿证据,一举掀翻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陛下,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黄庭忠在众人退下之后,略有所思的说道。 “但讲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陛下,臣下以为这是皇帝设下的一个局,就是让陛下解决豪族对朝政干预之事。至于张氏一族如此猖 獗,臣下以为这是皇帝故意放任而为,只为陛下能出山震之。毕竟天下豪族还是惧怕陛下,从如今朝臣乱局看, 这些似乎对皇帝有所不敬”。 “参议此言甚是有理,那就由朕代为收拾这乱局吧。待证据着实,朕就代行朝政。令派出一队羽林军, 着全装,即刻启程保护皇帝。朕恐这些人狗急跳墙之举,总有一种不祥之感”。“诺!”。。 ...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震慑之威 85_85249两个个月后的夏谷城进入了炎热的夏季,欧阳轩心里确如冬天一般,太叔萱磨了好多天,欧阳轩一直也没有从书房出来,厚厚的卷宗几乎快堆满了书房。每一份卷宗就是一名官员贪污受贿的罪证,这里有太多,欧阳轩粗略的统计了一下,涉及到在京的各级官员二百一十六人,占了在京官员的五分之一,地方官员涉及七十六人。其中有六十一名官员因拒不配合,而遭到了杀戮,其中有十一家遭到灭门。几乎在京的所有羽林官员都受到了各种威胁,甚至是刺杀,都以失败告终,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善茬,还有整个羽林军做后盾。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欧阳轩在海上航行的两年内。如今因为受到威胁而弃官举家外逃者居然有八十余人,这让欧阳轩杀戮之心骤起。 在派出两个营的羽林军进行暗中调查,甚至使用了录音设备,对朝中官员和各大豪族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全方位侦查。经过暗中调查,华夏豪族除了聂、魏、李、公良、太叔等族氏外,其他无一不涉案,尤以当年欧阳轩在泉州处理的周氏最为严重。在朝中居然也有漏网之鱼,再加上其他近二十多家豪族,涉案之人不下十万人,其中够死刑者多达五万人,几乎全部在京畿府。 欧阳轩埋在卷宗里整整三天,思考着如何办理,按照黄庭忠的意思是除了涉及命案者,余者既往不咎。但是欧阳轩不想这么做,这样做不符合他做人的信条,欧阳轩打心里就反对中庸思想,一个不求真的思维,对社会发展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带来人心和德操的丧失,日耳曼人、犹太人和英格兰人都是有一种求真的性格,才有了日后的辉煌,中国之所以先盛后衰归根结底就是儒家思维的禁锢,其中就有中庸之道。 在思考多天以后,欧阳轩终于下定了决心:抓、诛、杀。从案卷堆里出来,欧阳轩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一直恭候在门外的黄庭忠,“传朕令,调全部羽林军与夏谷基地秘密集结,调十万本部军三天内以军事演习名义集结于京城周边听候命令。五天后,宣布朕代皇帝监国。另在兴州集训的二十万大军出黄碑关,与关外演训,由鲜于将军负责演训之事”。 “陛下莫不是要......” “朕意已绝,不要多劝,如此事处理不好,恐今后还会有大乱。这次这些人就是借朕出巡之时,兴风作浪,欺辱皇帝皇后。不予以颜色,恐这些豪族还会卷土重来。下去传令吧,五天后封闭京畿各城城门,由羽林军拿人。这就不算违制”。“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下这就传令”。欧阳轩将誊写的厚厚的一沓名单交给黄庭忠,挥手让他退下。继续埋头于案卷之中。 太叔萱不知何时进入书房,拿着欧阳轩用了两年时间才绘完的《长河集市图》,“陛下这画卷还为题字落款,能不能先题了,好去裱糊”。 欧阳轩抬头看了看太叔萱,说道:“等过些时日,朕处理完朝中之事。在细细题来,现在朕也是无此心思。好好一个盛世天下,却暗流涌动,稍有差池即会毁了根基”。 “好吧,就依陛下。兄长和嫂子可是等着呢”。太叔萱揉着欧阳轩的肩膀,轻柔的说道。揉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陛下,国事甚重。不如今天就吃些烤肉给陛下补补”。 欧阳轩抬头看看太叔萱,一脸的关心表情下藏着一丝丝的坏笑。对这个似乎总也长不大的丫头,欧阳轩也是没办法,自己在这个书房已经两个月,也从未见太叔萱进门超过一刻钟。如今已是五天没有卷宗送来,这才过来看看欧阳轩。看了半天,欧阳轩突然说道:“想吃,还不快去准备”。话音刚落,太叔萱早已不知踪影。 这顿烤肉是两个月来欧阳轩吃得最痛快的一次,还破例和太叔渊喝了两坛酒。聪明人间的谈话很是简单,就是不停的喝,说着家庭生活的一些琐事,一点也不关国家大事,其中隐喻也只有两个人能明白。酒席最后,欧阳轩对这个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大舅子在心里默默伸了一个大拇指。这就是一个聪明人,低调做事,从不以外戚自居,更不以驸马地位压人。在华夏大学平凡的就连一些新来的老师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员,却从未想过其背后还有欧阳轩这个妹夫和当今皇帝这个丈人,太叔一族也是向来低调,只是西部各州很是低调的做些牛羊生意,从不染指其他,也不生事。甚至与其交往的客商都不知道他们一族还有皇家这层关系。这样的典范欧阳轩自觉都有些愧疚,也给聂盛下了一个命令,让其在行商上多多予以照顾,将正在研发的奶粉生意转交给太叔氏打理。 六天后,早起的夏谷城居民突然发现街路上多了很多军兵,而且城门紧闭,禁止出入。日近辰时,各个街路告示墙上贴出了,太上皇代南巡皇帝整顿朝政的告示。已经有两年多没举行的大朝会,今天却在政事殿中进行,坐在皇位上的不是皇帝,而是这个国家的创立者。门外不再是皇宫侍卫,而是威风八面的羽林军。朝中所有八品以上官员全部参与大朝会,不得无故缺席。当官员陆陆续续赶到政事殿看到羽林军时,每个人的脸上喜忧不一。 羽林军出现在这里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当宫中殿前御史宣布早朝开始,欧阳轩在两名羽林侍卫和宫中礼仪官簇拥下迈入政事殿。在正中的皇位上坐定,黄庭忠站在欧阳轩左侧,看了一眼殿下正襟站立的官员。欧阳轩字正腔圆的说道:“诸公向来可好?朕已是十多年为登此位,近日有些传闻,让朕甚感忧虑,才有今日临朝”。 下面的官员刚要见礼,被欧阳轩打断,“今日不必过多礼数,朕当年待你们如子女,而今旦儿皇帝更待你们如亲兄弟,可是你们这几年做的如何?勾结世家豪族,结党营私,更有甚者杀人越货,草菅人命,致国法与儿戏”。后边的话,欧阳轩说得已经是字字充满着愤怒。“朕当初制定薪俸之时,给予各级官员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内阁官员月薪俸为平民之家一年收入六倍有余。内阁中居然也有官员如此不堪,让朕如何处之?”欧阳轩犀利的眼神扫过前排的每一名官员,如果眼光能杀人,估计当场就得有数人血溅当场。 殿下的官员有些则是泰然处之,有些则是噤若寒蝉,更有甚者已经是双腿发抖。这种在政事殿举行的朝会只有年后每年一次的朝礼大典才有,今天这种规模的早朝已经超过了朝礼大典,几乎在京的所有八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齐,而朝礼大典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欧阳轩停下华语,挥手叫过黄庭忠,“将朕暗中调查所得告之诸公,不要怕时间长,朕多的就是时间,百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诺!”黄庭忠走下台阶拱手施礼,这也是朝会上第一个出声的官员。殿中站立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除了羽林挂职官员外其他人都对这个只有二十岁上下,身材壮硕的官员都是很惊讶,能站在太上皇身旁议政的人,以前除了当今皇帝,就再无其他人。 黄庭忠拍拍手,从殿后屏风处走出二十多名羽林侍卫,每个人都捧着一个厚重的纸箱子放到欧阳轩的案桌前,然后垂首站立于台阶两侧等候下一步指示。殿下官员注意到这些羽林侍卫和门外的羽林侍卫有些不同,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肃杀之气,尤其不同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套银亮的手铐。 黄庭忠从第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一份红色卷宗,打开后,照着上面写的内容开始逐条念诵,第一份自然是门下省中书令甄赋,接下来的一幕,让那些有案可查的官员无不胆寒。在黄庭忠念完卷宗所列罪状后,欧阳轩在座位上将宝剑抽出,置于案桌之上。闪着蓝光的金色剑身,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这些官员除了羽林官员其他人都没见过欧阳轩手中宝剑的真身,但是今天宝剑近在眼前,好多人却又不敢看。就听欧阳轩缓缓说道:“甄赋,可有辩驳之辞?”。 “陛下,臣下虽有过错。但应是当今皇帝处之,陛下已是退位之人,暗中调查我等,莫不是有操纵国是之嫌?另臣下只服从当今皇帝陛下一人,太上皇如此操纵国是臣下以为乃叛逆之为,人人得而诛之”。 对于卷宗所列之事他当然不会去辩驳,因为都是证据确凿之事,而且还列有证人,证言,有些事实还有证物,甄赋甚至看到了在箱子中有自己的精心藏匿的账册。自己想抵赖也是徒劳,只能从欧阳轩这个太上皇的身份说起。“哦?话到了尔口,还真有些让朕无言以对。朕立国已是百二十五年,汝还是第一个敢于质疑朕的人”。 “别人不敢,那是他们畏惧陛下手中的军权,臣无惧。自然是敢进言,当今皇帝不过是一个无军的傀儡而已。皆是拜太上皇所赐,自古皆是国无二君,太上皇莫不是要操纵国是?做国之恶人?效仿汉庭吕氏乎?众位同僚,赋说得可对否?”,最后甄赋回头对众人说道。 很多人站出列,拱手示意,口中连称:“中书令所言正是”。 “巧言多辩。朕甚是佩服,如若将尔送与长城之上,定会以口舌之利退得万人之师。只是汝用错了地方,华夏之国为朕所立,朕自是会严加看管。不管尔等如何说来,这华夏天下,朕还是能做得了主。尔等自认为有强权在手,欺皇帝文弱。朕可不是受欺之人,既然对罪数无异议。论罪当诛九族,法司,朕判得可有误?”。 “陛下,按律当抄家,诛九族。只是我国已多年未曾有诛族之事,还请陛下三思”,刑部法司判官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改改规矩,来人将甄赋拿下,抄家灭其九族”。“诺!”。 两名侍卫从台阶上下来,夹住还欲争辩的甄赋,二话不说,上来就反剪其双手用手铐铐住。就要将其拖出殿外。甄赋自是不甘于就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口中不停地高呼“太上皇要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等话语。欧阳轩依旧不为所动,直到他挣脱羽林侍卫冲到欧阳轩案几前,欧阳轩摆手制止了要上前来的侍卫。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操起案桌上的宝剑,在座位上,手腕上一用力挥剑自上而下一个斜劈,眨眼间甄赋已是身首异处,血溅当场。欧阳轩没有让人打扫,而是继续让黄庭忠念卷宗,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政事殿。每念完一个人,欧阳轩都要询问一遍本人和法司。稍有反抗,欧阳轩的剑就会落下。最惨的要数那个裴侍郎,被欧阳轩直接当庭腰斩,在地上挣扎了近五分钟方才死去。 直到月上中宫,才处理完五十余人,当庭斩杀六人,都是三品以上的朝中大员。欧阳轩最后下令,命羽林军按名单抓人,每个被抓之人,面前都是一份卷宗,直到天将黎明二百一十六名官员全部认罪归案。黎明前往往都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欧阳轩下令全城抓捕涉案家眷及涉案的世家豪族。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之时,夏谷城已是另一番天地。通往刑场的大街上都是等待行刑的人犯,刑场上凝固的血液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满城都充满了血腥味,欧阳轩就坐在刑场主刑官的位置上,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受刑之人,案桌上放着那把陨铁神剑。行刑的都是羽林士卒,行刑的刀已经换了三把,人已经换了六波。欧阳轩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同情,虽然已经有很多人前来劝说,有人提出了流放代替死刑,但欧阳轩依然不为所动,又调了一个师的羽林军前来行刑。男女老幼整整五万八千人,这就是一次大?屠?杀,也是一次威慑,整个行动是全国统一进行,在各个城市几乎都在上演这样的一幕。 整个行刑过程持续到旁晚时分方告结束,远在滇州昆明的欧阳旦在得到羽林军转发的报告时,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紧紧抱了抱张皇后,说道:“我们明天回京,祖宗已经将事办完,朕也该回去了”。 张皇后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只是可怜了我的叔父一家,刚刚过上好日子,就遭此大难。太上皇心太狠了。整整五万八千人就这样杀了?比之白起尤过之”。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杀之又太无天道。祖宗是久经沙场之人,当年屠了匈奴本部十万部众,而至百年来匈奴未敢造次,一举而定边事。望海灯塔,万余孤魂化作明灯,让海匪胆颤,百姓欢愉,如今海上再无匪盗之事。东阳血岸,犹如巨石压得天下武者已是两年不敢违律一步。立国之初,长城一战,威慑汉庭百年。这就是震慑之威,也就是祖宗方能有此为,朕远不如也。当今之世,只要有祖宗在,朕才可安心治国。朕原本想亲自处置世家豪族,只是朕下不去手,反倒会使这些人愈加猖獗。祖宗如此一举,也可保华夏百年安宁。至于以后之世,就由铎儿处之吧。来人,传朕旨意,摆驾回京”。。 ...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前世红颜 85_85249京城与五天后方才平静下来,诛杀五万八千人,流放七万三千人,这就是最后的结果。缴获的钱物,足可抵华夏十年税收。在流放地选择上,欧阳轩想了好久,最后选择了将这些人流放至康州而不是美洲。欧阳轩就是想让这些人要么和鲜卑人做对,要么就是联合鲜卑人与华夏做对,给华夏一个灭掉鲜卑人的借口。理想是好的,但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欧阳轩在两百年后为自己这次不明智的举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差点搭上自己的生命。 对于官员的空缺,欧阳轩没有任命任何人,而是暂由下属或者副手代之。在得到欧阳旦返京的消息后,欧阳轩让内阁和黄庭忠暂时监国。带着太叔萱和羽林军又回到了大宛行宫,这里离西部边关较近,欧阳轩可以就近指挥。经过两个月的军事威慑,从各方信息汇总,安息和罗马人选择了退却。派出使节至西部军演训驻地黄碑关,向鲜于顺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和平的决心,安息帝国甚至提出了希望华夏派兵入驻,保护帝王的奇特的要求,众人很是不解,急忙将此信息转到欧阳轩这里。 饶是黄庭忠聪明绝顶,也没想到其中的过结,最后的他的结论就是为了献媚华夏,而不得已为之。对于这个结论欧阳轩只是摇摇头,微微一笑。对于不了解安息帝国历史的国人来说,这点确实不容易想到。“仲轩可知安息过往乎?”。黄庭忠摇摇头,一脸的不解。 “安息现今帝王沃诺奈斯为其先帝弗拉特斯质押与罗马的王子,与罗马甚是亲厚,而安息国贵族对罗马国因过往战争甚是畏惧,恐被其吞并,现在这些贵族应该在寻求另一位王子阿尔达班继承帝位,若不是我*事威压,这个沃诺奈斯恐帝位已是不稳,正是我军威压,安息贵族更感威胁,才同意与罗马谈判,如果我军撤去,会是如何?”。 “自然贵族会废除帝位,另寻他人”。黄庭忠似乎想通了什么,点点头说道。 “这个阿尔班达还是有些能耐,与其让其做强安息,不如就此控之,以保丝路安全。下去传朕令,此次演训军伍抽出十万人马与其首府泰西封,余下分派阿扎克、埃克巴坦那、苏萨驻扎,为其十年,每两年与国内军伍轮换一次,由兵部负责调防。如遇袭扰,杀无赦。另安息驻军更名为关外屯军部,暂由鲜于将军任职都督,统领关外驻军”。“诺!陛下英明,属下这才明白其中奥妙”。 既然是关外驻军自然就涉及到后勤保障和军械保障,军械自然由国内保障,粮草物资则是由安息国出资。黄庭忠作为欧阳轩的全权代表,连夜赶往黄碑关。经过三天的谈判,最后达成驻军协议,由华夏出兵二十万,分驻安息泰西封、阿扎克、埃克巴坦那、苏萨四城,驻军期限八年,费用土地由安息国出,驻军负责安息帝国免受罗马入侵和保障帝王安全,驻军享有安全保障权,可向任何滋扰之人发起攻击,同时保障华夏商人及前往华夏商人的安全,两国互派使节负责协调两国间协调之事,签发通关文凭。欧阳轩看完协议,想都不想按下了自己的大印,同时将副本转交礼部一份备案。 半年后,当华夏北方进入冬季,辗转多地的欧阳旦也终于回到了京城,张皇后执意去刑场祭拜了被处斩的亲氏。那里现如今已经停用,在巨大的石头砌成的行刑台上立了一块碑,上面刻写着在此被斩首的五万八千人的姓名、罪责。血已经渗透进石头,呈现了一种特殊的红色,远远望去,红的有些渗人。人们将此称为血刑碑,两千年后,这里也作为了党人批判欧阳轩的一处罪证,和望海塔、血岸和后文提到的蒙魂沙,一同列为欧阳轩残忍嗜杀的罪证。 冬天来临,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冯庚得到了他应该得的奖励,得到了一艘巨型货轮和独家经营澳州往来詹州的货运权利。也因此成为华夏第五大豪族,因为这次事件,冯氏家族自此留下了一个家训:为人善,受欺忍,低颜从事,不与国争利,行商为善,做人为正。这块家训牌匾为冯庚亲手所写,立于詹州冯氏祠堂,两千余年,后来和《冯庚自传书》作为文物,借以佐证欧阳轩功勋。 在澳州东阳行宫,欧阳轩精心的护理着已经有孕在身的太叔萱,自从知道太叔萱怀孕,欧阳轩立即转至东阳行宫,专门找了五个有经验的老妈子轮流服侍。就这太叔萱还是极度的不满,认为欧阳轩对自己关心不够,天天小嘴撅着,嚷嚷着吃这吃那。欧阳轩不得不小心的伺候着,对于这个还如同娃娃一般的准妈妈,欧阳轩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欧阳铎过继的文书在欧阳轩抵达琼州之时,已经交给欧阳旦,就等着欧阳铎父母的批准,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所以一时之间很难决定,如果要让欧阳铎继位,还要经过礼部的宗礼司同意方可。而宗礼司司马是欧阳旦的长兄,欧阳轩的幼孙欧阳恒的长孙欧阳禄,如今也是过了花甲之龄,宗礼司因是皇家之事,只能由族中有威望的长者接任。这个欧阳禄为人正直,在地方为官时以刚直不阿著称,后任朝州(今朝鲜北部)知府,户部商务司司马,兵部勤务署署长,到了颐养天年之时被族人推荐为礼部宗礼司司马。到现在欧阳禄一直没有给个准确信。欧阳轩也是无奈,毕竟是后辈过继给长辈,这要有个很漫长的过程。 而太叔萱一直想要的公主,这个愿望如今得到了一半的满足,至少是有了身孕。每天在女兵和老妈子的伺候下,绕着诺大的东阳行宫不停的溜弯,美其名曰带着姑娘溜腿,为了这个姑奶奶,欧阳轩几乎将湖里的淡水鱼抓了个精光,不得不从全国各地湖上鱼贩那里收购滋补鱼类,养殖与行宫内专门的鱼塘。每天早上一碗鱼汤,晚上同样是鱼汤,只是品种不同而已。只要是太叔萱想吃的,欧阳轩都会想办法弄到,当有一天太叔萱不知犯了那根筋,突然想吃红彤彤的鱼肉,这让欧阳轩着实难办。思来想去,欧阳轩还是想到了一个方法,湘菜里的水煮鱼。 为了这个大娃娃,欧阳轩不得不坐着飞碟四处采买原料,尤其是那种红辣椒,欧阳轩几乎跑遍了这个星球的每个角落,才在北美的一户赵姓人家找到了想要的那种小辣椒,欧阳轩用了半斤的黄金收购了那家全部的辣椒,同时为其签发了一张回国通行令,这家人千恩万谢的坐上了回归家园的军舰。用了五天时间找寻材料,再用了五天的时间熬制红油老汤,等一锅红彤彤的水煮鱼端上桌时,就是这些常年随着欧阳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羽林侍卫都流下了口水。还好欧阳轩从来不吝啬,一锅老汤足够这些人吃上一阵子,再加上后厨的厨子已经学会了做法,以后想吃也不是困难之事。 当然这一盆水煮鱼被太叔萱和他的爪牙吃了个锅底朝天,太叔萱挺着大肚子端着空盆走到正和黄庭忠、侍卫大块朵颐的欧阳轩身前,将空盆往面前一放,“还有没?再来一盆”。这一幕让在座的黄庭忠和侍卫差点笑喷,生生的憋了回去,但是面部表情无不是极其痛苦。欧阳轩也是痛苦的点点头,接过空盆,快速的奔向后厨。路上才将口中食物喷了出来。一路狂笑着盛了满满两盆水煮鱼,命同样在大块朵颐的侍卫端过去。 这一顿饭,吃到月上中宫,太叔萱才抹抹满是红油的嘴,在老妈子的搀扶下在庭院中散步,女兵在后面端着各种水果一边吃,一边跟着溜腿。欧阳轩远远地看着,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媳妇欧阳轩是打心里喜欢,一种单纯,和欧阳轩一样嫉恶如仇,聪明可爱。欧阳轩真希望有个公主能向她一样。 公元七年,华夏一百二十六年八月太叔萱在桂州行宫终于产下了一个可爱的公主,一个长不大的丫头这回也终于做了一回丫头妈妈,为了伺候这两个丫头,为了保密的需要,欧阳轩不得不亲自上阵伺候这两个丫头,后来干脆培训了十名女兵专门伺候这母女两个。没办法,只要欧阳轩在,太叔萱自理能力就降为零。每天的鱼汤还是照常,只不过多了一些甲鱼。 转眼进入十月,汉地、夏谷等基地转来的情报表明,摄皇帝王莽,与月初下令停止对华夏的朝贡,厉兵秣马准备与华夏一战,并将华夏改名为滑厦,驱逐了华夏使节。通过汉地传来的密报,王莽调集了三十万大军,欲从北线长城进攻。对于此,欧阳轩早就有准备,在上次回京之时已经布置完毕。面对汉地将要进入的混乱局面,欧阳轩本来要前往终南山,但因为太叔萱怀孕生产,不得不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如今太叔萱如愿的抱上了公主,欧阳轩自然也就腾出手,去面对王莽,去完成对景帝和武帝的称诺。在随身的背囊中找出那枚尘封百年的金牌和诏书,“看来这回该用上你们了,早知道有今日,就该早杀了王氏一族”。欧阳轩自言自语道。 “陛下,这王莽如今是汉庭摄政皇,刚刚进行了改制,晋位也只是朝夕之间。引起刘氏不满甚众,臣下认为汉庭将有起兵讨伐之事。陛下何不趁此机遇,以武帝诏书讨伐之,归帝位与刘氏”。 “嗯,时机还未成,尚未有可靠之人可登汉庭帝位”。 “莫不是陛下在等曾和钟司马所说的刘秀?” “正是,此人如今应是十三岁上下,为景帝后人。如今出兵虽有名分,但却无后继之人。朕曾许诺景帝与武帝保全汉室,朕就在保他个几百年,趁此乱世,再从汉地收些难民填充人口之短,也算济民于水火”。 “如今华夏不算美洲流民,有口两万万,已足以,为何还要移民?属下实是不解”。 “有些地域华人繁衍不过百年,与原住民存有隔阂,只有外来之民尤多方可化之。只是对原住民有些过于盘剥,朕欲迁民填地。现如今华夏之民早已故土难离,不得为之,只有从汉地收些难民填地方为上策,只是朕恐儒家渗透,需要甄选,如有儒学之士混与难民间,杀无赦。此项任务尤其艰巨。当年庭斩董仲舒,朕以为会消了其学说,未曾想其徒......,唉。如今民间有儒学抬头,距汉室大乱此间还有些年岁,仲轩执朕令牌,代朕巡查各间学府民望,如有传授儒学者,杀之。受业,文者驱之,理工者,杀之;商者崇儒者,移三族;官者,诛之。行文成律报于内阁批复,公知天下,如有异议者,免”。 “诺!只是属下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厌儒?” “如今汉室之乱,即是儒学乱国,儒者表内不一,工于心计,为上是举,灭天性人伦,毁能巧之士。我国以能巧立国,在儒者眼中不过是奇淫巧计而已,为下流之货,与国之行相悖。儒者善于蛊惑,扰乱民心。因为上之举,找他们不难,只要在官办学府找之即可,至于技巧(职业)培训之所儒者不会理之。至于民间唯有商道会有染指,为其谋利,其他看不到他们身影,与墨者和黄老传道者截然相反。此去给仲轩两年时间,不要扩大,此次只针对儒士儒学,儒家典籍。朕不禁想起前秦嬴政之为,是否与朕有同惑”。 “属下这就去办,陛下可有书信捎与皇帝?”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欧阳轩打心里佩服。从桌子抽屉中拿出两封蜡封好的信件交给黄庭忠,同时还交给他一枚自己的令牌和写好的执事诏书。执此令牌就如同发牌之人亲临,这也是华夏的一种制度,掌权者都会有自己特制的令牌,很难仿制,再加上命令诏书,形成了一套代行执法体系。令牌按照发牌人身份不同分为:金玉、金龙牌、金牌、银牌、铜牌,而欧阳轩这个非常特殊,用的是特殊的玉石镶嵌在黄金母槽上。全天下只有欧阳轩有,而且是各级官府皆有备案。 黄庭忠连夜乘飞碟赶往夏谷,欧阳轩则还要伺候两个小祖宗。还好欧阳轩有过两次经验,再加上丰富中医常识,自然应付得得心应手。别克和古丽对这个小娃娃更加的喜爱,每天都趴在婴儿车旁边,用大舌头时不时的舔一下粉嫩的脸蛋,为了博得小家伙的一笑,两个已是百六十岁的猛兽居然在娃娃面前卖萌耍乖。欧阳轩一旁熬着奶茶,看着白狼的表现,欧阳轩隐隐感觉他们中间有着某种的联系。而小家伙对这两个猛兽一丝畏惧也没有,反倒看到它们两个心情极好,总是笑颜以对。甚至哭得眼泪吧差时候,看到别克和古丽居然会破涕为笑。对此欧阳轩也咨询过杜力巴长老,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只是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可能霰能量团存在着某种联系。 太叔萱生性就是好动的主,在月子一过,又开始带着爪牙将桂州的行营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已欧阳轩叫来羽林后军勤务司马,听凭太叔萱指挥,只要不动行宫机密设施即可。而小家伙则是对太叔萱的短刀特别感兴趣,经常抓在手里不肯放手。欧阳轩曾试图拿过来,也都是以小家伙哭闹失败,这一幕不仅让欧阳轩想起了一个人。马上回房,在背囊的深处找到了那两把英吉沙短刀,仔细擦了擦,在刀刃和刀尖上做了防护,拿给小家伙看,小家伙居然扔了带着鞘的陨铁短刀,几乎是抢过带着皮鞘的英吉沙短刀,捧在怀里乐不可支。看到这一幕,欧阳轩眼里充满了泪水,摸着小家伙的头自言自语道:“你就是前世的娜孜古丽,朕的红颜知己。好啊,女儿就是前世的情人,此言诚不我欺”。“哼,那个那什么古丽是什么人?快说!”。 ... 正文 第七十章 又见师傅 85_85249不用猜,欧阳轩都知道是谁,全天下敢于和欧阳轩这样说话的只有太叔萱一人。“娜孜古丽,是朕来百六十年前的红颜知己。你还要比之否?” “哦?却从未听陛下说起。给萱儿说说,百六十年前,那可是很遥远的事情。史册上也未曾有过记载”。 “那是朕的一段往事,史书上怎可记载。只是因此事,朕屠了匈奴本部十万人陪葬”。“快说来听听,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故事”。 “那是景帝二年......”欧阳轩一边抚摸着小家伙,一边缓缓的将初来这个时代的点点滴滴讲述了一遍,犹如昨天刚刚发生之事。天山那段岁月欧阳轩很少和外人提及,只要很少人知道,活着的人除了羽林军高层,都已经过世。欧阳轩的讲述,也吸引来很多女兵和侍卫,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听着。尤其是对那几把陨铁武器的来历更是听得如醉如痴,欧阳轩手中的剑在他们乃至整个华夏民众心中乃是神圣之物,是正义和强势的象征。民间的传闻已经很多,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系统的故事。今天这些人听到了神剑的来历,自然是心驰神往,仿佛和欧阳轩一同回到了天山脚下的山谷。 小家伙也在那里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的嘿嘿笑两声,尤其是讲到救白狼结识娜孜古丽那段,小家伙笑得最开心,挥舞着带着皮鞘的英吉沙小刀,咯咯的在那里傻笑。 欧阳轩的故事讲的很长,直至晚饭时分方才停住。在头脑里欧阳轩已经想好了这位小公主的名字,娜孜古丽翻译过来就是月亮花,最能代表月亮的花就是桂花,一个桂字就能代表一切。太叔萱对欧阳轩将公主起名为欧阳桂倒是很赞成。 公主既然有名字了,自然要上报宗礼司举行全国欢庆,这是太叔萱的要求,欧阳轩自然要满足,毕竟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二个子嗣,当诏书送达到京城,再从京城转达到全国各地,只是短短几日,全国进入了狂欢状态,对于太上圣皇再有子嗣,这是头等大事,也是百姓心中的靠山。欢庆整整持续了五天,朝廷根据欧阳轩的诏书敕封公主欧阳桂为呼图长公主,封地就在呼图郡,即原来的胡图族领地,为实封,是继欧阳汕之后第二个拥有实封的皇室,诏书上还明确了长公主拥有封地管辖权,足见欧阳轩对这个长公主的重视与喜爱。 但是欢乐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一个坏消息跟着传来,汉庭王莽终于按耐不住,发起了对华夏的全面军事进攻,集结了三十万人,从居庸关、雁门关、三水关发起了全面进攻。对早已厉兵秣马的华夏来说,这种进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雨的弩箭加上城防炮火,只是短短的三天内,三十万汉军最后只剩下不到万人退回国内,北线失败后,王莽将矛头又转向西线,从天水郡出兵五万,在半路上即被羌部军奇袭,除了主将带着不到五百人逃出外,几乎全军覆没。在欧阳轩授意下,羌部军趁势兵出天水郡,在平襄城只是稍作攻击,只有不足千人守卫的治所即被十万华夏军轻松攻克,沿着渭水向东,经锦诺道直取陈仓,在此修关屯驻,进而威逼长安;三水关的北部军南下,沿泾水直取高平,经过三天的炮火饱和覆盖之后,高平城陷,北部军在此屯驻。之所以选择这两处就是因为后勤补给方便,进退便捷。因为有对景帝和武帝的称诺,欧阳轩并没有占领这两处的打算,只是为了威慑一下王莽,华夏军打出的口号是“守先帝称诺,清汉室逆臣”、“匡扶汉室,还景武帝愿”、“执武帝金牌,匡扶汉室”。 数面写着口号的刀旗在陈仓和高平城头飘扬,在未央宫中的王莽如坐针毡,华夏太上圣皇执有武帝金牌的事全天下皆知,也是汉室能在强大的华夏环肆下毅力了九十余年不倒的一个重要原因。周边的先后有匈奴、大宛、乌孙、月氏、大夏、贵霜等国相继灭亡,鲸吞了安息国中东部,唯有汉地未曾染指,皆是因为景帝的知遇之恩,武帝的称诺与华夏的太上圣皇。王莽深知此中缘由,只是一时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才有了犯边之举,也正好给了华夏出兵的一个借口。在百思不得其解状态下,王莽只好下令与华夏和谈,同时发出诏书只是代幼帝执政,待幼帝成年之时归位与刘氏。在大军压境之下,王莽只好妥协,他真的怕华夏大军兵临城下,这种事情欧阳轩不是没做过,要不是武帝及时化解,恐怕汉室早在百年前已经不复存在。 欧阳轩在接到汉室谈判的条件时,欧阳轩笑了,让通传侍卫回复礼部外务司,驻军在王莽让权以前不能退,同时在江夏和广陵再各驻十万兵马,如果不同意,将出兵长安,诛杀王氏一族,清君侧。其实欧阳轩驻兵江夏和广陵就是将来为了协助刘秀,顺道清除一些世家豪族,为汉室稳定打下一个基础,毕竟华汉同宗。 当王莽接到华夏谈判的条件时,瘫坐与地,他怎么也想不到,欧阳轩条件会是如此苛刻,竟然使用自己的族氏要挟,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请示过王太后之后,迫不得已接受了这个近乎危及汉室的条件。同时恢复了朝贡,华夏赐汉帝汉庭皇帝金玉大印一副,玉石大鼎一个,同时汉庭尊华夏为宗主国,尊欧阳轩为卫摄圣帝。欧阳轩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强军下的不平等条约。 这方刚刚完事,后方鲜卑人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突然从康州起兵越界袭扰羌州和黔州,在羌州深入三百里,因为羌部军分驻边关,疏忽了对鲜卑人的防范,致使鲜卑人趁机骚扰后方,甚至截断了经过康州的铁路。斩杀十万余华人。这让欧阳轩愤怒异常,在接到羌州急报后,欧阳轩第一时间下令集结各地羽林军与羌州海西城,南部军抽调山地精锐讨伐叛逆。知会兵部,自己将亲征鲜卑。当华夏朝廷出兵诏书下发时,人们看到太上皇亲征鲜卑人时,隐隐感到了鲜卑人的末日即将来临。 “陛下,只是鲜卑人作乱,何必要亲征呢?桂儿还小,我可伺候不来”。“鲜卑人之事不决,早晚都会有后患,朕此次就是让这些鲜卑人长长记性”。“好吧,都依陛下。要不萱儿也去吧”。 “老实在家呆着照看桂儿,别克和古丽我带走。小孩不能总接触带毛的东西”。 “好吧,就依陛下。只是这里很闷,我想去东阳行宫,好久没吃龙虾了”。 “嗯,这个朕会安排。那里气候还是很不错,不过朕还是喜欢大宛”。 “大宛那里也不错,还有烤肉可以吃。既然桂儿是前世在那里生活过,那就去大宛行宫”。 “嗯,也好。就去那里吧,今天夜里朕正好也要过去,看看桂儿对那里的反应,朕往来那里也方便些”。 “陛下,萱儿也是饱读诗书,未曾听过那句:女儿就是前世的情人。这句话出自哪里?” “哈哈,出自哪里,朕也忘了,百多年书读得太多了”。 晚上欧阳轩带着太叔萱母女和侍卫坐上飞碟直飞大宛行宫,当步出飞碟的那一刻,欧阳桂原本已经熟睡,忽然睁开眼睛,咧着嘴手舞足蹈的在女兵怀里乐。当路过羊群时,已经不是乐了,而是手舞足蹈的学着人放羊。众人相视一笑,基本确定欧阳桂的前世一定是娜孜古丽。 欧阳轩疼爱的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你的仇朕已经替你报了,十万匈奴人的血,足以浇灭你心中的怒火,以后就在这里安心做你的公主。没人在会欺负你,你依旧是那个狼女,那个草原公主。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希望你在这里还能找到当年的白狼妈妈,朕同样会为它划出属于它的领地”。欧阳轩说得很动情,眼泪在眼里打着转。 欧阳轩回到行宫,一夜就是陪着太叔萱母女,在欧阳桂跟前说着当年的事。早上通传侍卫送来一堆信报:钟诏已经在南阳找到了刘秀,一个只有十三岁大的孩子,但聪明果敢,眉宇间有种英气;五万羽林军经过一夜的运输已经全部到位;黄庭忠在翼州杀了三千儒生,烧掉的儒家典籍达到了三十万册;鲜卑人近两日内又袭击了三处村镇,斩杀华人三千余;现已查明此次犯境的鲜卑人北部为索伦部,南部为乌桓部,乌桓部首领祖网犁,索伦部首领为淤赫察,未参与此次犯境的为鲜卑部、木伦部、拓跋部、慕容部和鄂伦部;这两部犯境的起因就是与各部产生了矛盾,淤赫察和祖网犁产生了脱离鲜卑联盟自立的想法。才有了南北两路进军犯境;王莽在签订完条约老实了不少,自请免去代皇帝摄政职权改为代先皇监国,而且太后已经批准。 欧阳轩看完信报,微微一笑,对于鲜卑两个部族欧阳轩还是知道的,索伦部原为匈奴羯族,在欧阳轩驱逐匈奴人时,他们和鲜卑人达成协议,迁至鲜卑领地内的索伦河一带,本来欧阳轩想要屠了这个有吃人习俗的部族,但碍于为争取鲜卑人,而放弃了这一想法,这是一个在另一个时空里给中原的汉人带来沉重灾难的部族。至于乌桓部就是生活在乌桓山的部族,应该就是三国时期的乌桓部。 对于索伦部欧阳轩打算就此结束这个民族的历史,而乌桓要看情况而定,从犯境的所作所为看,索伦部屠城、屠村已经干了数起,而乌桓只是占领驱逐,而没有发生屠城、屠村的事情,甚至俘获的民众还勒索赎金,所作为还符合军事人伦天道。欧阳轩下令羽林军全军整训后由李慕统领向沿西海(青海湖)南下,南部军加快集结速度,黔州驻军严守各个要点,同时从缅部增调两个山地作战师前往增援。 这一天欧阳轩就是带着欧阳桂上了夏牧场,在那里小家伙充分展现了她公主的风采,坐在婴儿车里,对着羊群不停地啊啊的喊叫。那个叫格巴列的男孩也在,赶着羊群经过欧阳桂的婴儿车时,特意上前看了看。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叔叔,她是谁?”。侍卫们对这个小男孩都是很熟悉,自然是不会说她就是公主一类的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欧阳轩,“哦,他是我的小公主,将来也会是草原上的公主”。“那我要做草原上的王子,等将来长大了迎娶公主”。 “哈哈,好啊,那我等着那一天。你可要来哦,不然我的公主可要失望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要学好本领,先成为草原上的别克(雄鹰),才会成为王子。我已经改名字了,用你们的汉姓,我家改成汉姓赵,老师给我起了个名,乃是堰字,要做一个像导水河堤一样的人”。 “好名字,我等着你迎娶我家公主的那一天”,欧阳轩抚摸了一下格列巴的头怜爱的说道。 “我今年六岁了,再有十二年,我就长大了,再加上我要去东方的京城学习,回来时你的公主也该长大了,等我功成名就之时就回来娶你的公主。我的老师说我将来一定会娶个公主”,小家伙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让他也给我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将来也能娶皇家公主”。欧阳轩打趣的说道。 “老师说,大宛草原的雄鹰,已经娶了天使。老师还说,让我和你学些本领。至于老师的名字,老师不让我和你说,说了他就不会再来了”。小家伙含着指头傻笑着说道。 “哦?你的老师认识我?” “不知道,老师在这里呆了两年,教了好多兄弟,只有对我最好,临走前还给了我这个”。说着小家伙从脖领里拉出一个闪着橙色荧光的菱形宝石。这种橙色荧光欧阳轩从来没有见过,整个石头内部在橙色荧光掩映下呈淡紫色,对于荧光的东西,欧阳轩都感兴趣,把玩时,在菱形尖部弄下了很小很小的一点粉末,放到一张白纸纸上,包好放进兜里。 “你的老师下次什么时候来?带我去看看好吗?”。 “那是一定,我还想带老师和你的护卫比试一下呢”。 “没说去哪里吗?” “老师说去西边的长城外面,会个老朋友”。 “哦,你老师年龄你知道多大?长什么样子吗?” 小家伙摇摇头,说道:“长得比我父亲年轻,对了在他的这边有个红色的印记”小家伙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腕。旁边看热闹的太叔萱一听到这,手上本来拿着轰苍蝇的扇子一下掉在地上,一把抓住格列巴,“你说的痦子是不是这个样子”。说完在地上画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在每一边中点垂直方向画了一个线交汇于三角形中间,又以交汇点为圆心画了一个圆与三角形个边相切与中点。小家伙看完很吃惊的看看太叔萱,然后点点头。“真没想到,师傅居然收了你这么小的一个徒弟”。太叔萱一把将还有点惊讶的格列巴抱起来,给他擦了擦脸。 “你是老师说的郅萱师姐?”。 “嗯,也就是师傅这么叫我。看来你还真是我的小师弟”。 “哦,老师还有封信给你,在我山下的房子里,让我见到你时交给你”。 “快去取来!”太叔萱想都不想的说道。“太远了,骑马要一天才能到呢”,格列巴嘿嘿笑着回道。 “没事,我派人骑快马去取”。说完放下格列巴,趴在欧阳轩肩膀上说道:“相公,你看师傅的信是不是要取来?”。 “都依你,来人通知山下护卫,去格列巴家将书信取来”。欧阳轩话还没说完,就看格列巴颠颠的跑过来说道:“我叫赵堰,我爷爷奶奶在家,他们知道信放在哪里”。欧阳轩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补充道:“对对,去赵堰家里将书信取来”。“诺!”一名侍卫拱手道。 “我家在山下古浓犁谢尕村,村口第五家就是”,小家伙赶紧对那名侍卫说道。 欧阳轩越发的喜爱这个小家伙,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如今欧阳轩心里还真当真了。要不是这小家伙提醒,山下总共三个村子,千多户人家,还真得找一阵子。 欧阳轩安排了两名侍卫专门负责小家伙日常训练,同时教导他们文化知识。游牧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上学方式不一样,他们是春秋冬三季上学,夏季放假,其他孩子则是和后世一样有寒暑假,华夏针对游牧孩子的学校。保证每个孩子在父母身边的时间不短于半年,还有专门送孩子上夏牧场的马队。孤儿在华夏也是一个特殊得不能在特殊得群体,每个县都设有保育院,专门负责收养孤儿,并负责教育,每年都会有各类学校和军伍上的人到孤儿学校挑选优秀的孩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制度,也和欧阳轩孤儿的经历有关。也正是这样的教育制度保证了华夏民族的融合,也保证了儿童的教育公平的权利。孤儿比有父母的孩子要多些机会,而有父母的孩子比孤儿多的是家庭和族氏。因为社会的稳定繁荣,孤儿越来越少,但是制度依旧被严格执行。在一些郡县一个保育院只有两三个孩子,但是依旧保持着往常的样子。 带着欧阳桂巡视了一圈牧场才回到山上行辕,欧阳轩接到了羽林军转来的战报:此次鲜卑犯境军队指挥者颇具军事才能,尤其是乌桓部领军将领谭驰犁,羽林军在两路并进途中遭到各种骚扰阻碍了大军行进速度,南部军一个山地师在行进途中遭到埋伏,驰援的军伍又受到了顽强阻击,南部军前后损失了六千人方才稳定了战局,在金沙江形成了对峙。看完战报,欧阳轩不得不动身,开始一场新的战争,一场同一个级别的较量。。 ...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诡异的营地 85_85249欧阳轩没有直接飞往战场,先去了阴山杜力巴人基地,将纸上的几粒还在闪着橙色荧光的粉末交给长老检测。在一个多时辰的漫长等待之后,长老带着一脸的沮丧进了房间,最后的结论是: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地球上的物质,但荧光很特殊,具有很强的能量效应,需要留下来进一步检测。 欧阳轩也没多想,扔下那张纸,转身上了飞碟,直飞羌州前线。经李慕详细阐述,欧阳轩才知道,索伦部领军者为佘勒虎,有兵八万,为防华夏军炮火,他们将掳掠的妇女夹杂在行军队列中和战阵中。冲锋的士兵有些身后还绑着一个小孩,让羽林军不敢动,只能采用驱赶威慑的方式形成对峙,这些索伦士兵训练有素,阵型边患颇有章法,有骑兵三万,护在两翼,后军还有投石机和曲射弩。 这个挟持妇女儿童做战场人质的方法,历史上羯族曾经干过,尤其是侯景,而且屡试不爽,白天是战场上的盾牌,晚上女人是他们的玩物,儿童则是他们的食物,导致当时的梁国赤地千里。如果说羯族是人类史上最残暴的民族,一点也不为过,成吉思汗也只能望而兴叹。经过一夜的思考,欧阳轩下了一个自己都不想下的命令,无差别杀。人盾按战亡厚葬,建功勋碑于此。 第二日一早,五万羽林军列阵与索伦部军前一里外,这里是一望无垠的平坦的草原,东西两侧能隐隐的看到山脉,这里是青海湖南岸的峡谷平原地带,原来这里有几个羌人村落,在南部山脚下还有个小镇。 欧阳轩在望远镜里欧阳轩能清晰的看到神行萎靡衣衫不整的人盾,几乎都是双十年纪的女子。这些人即使救下来,以后的人生也是灰暗的,莫不如给她们一个痛快,了此残生。欧阳轩叫过一名传令官,命其找人喊话,内容为:太上皇亲临剿叛,汝等为华夏之民,虽做人盾,做人食,我军不忍攻之;但尔等饱经凌?辱,父母亲人遭屠,我军将给诸位一个痛快,身后将以国礼葬之,勋以军功,诸位请安心上路。 喊话内容被写成书文,由两名有男高音潜质的士兵通过铁皮扩音器,在敌阵投石机攻击范围外高声朗读。一遍念完,就在索伦人还在纳闷之时,那些作为人盾的女子几乎是同时发出:“圣皇威武,我等甘愿赴死”。都是一水的女高音。这边羽林军听完,几乎全部都是用擎着泪水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欧阳轩手中高举的宝剑。只要剑落下,就是这些索伦人灭亡之时。 欧阳轩在听到那边女高音喊声响起,也不忍下令,思索了良久,才挥落手中的陨铁剑。刹那间,羽林军后方咚咚声接连不断,都是改良之后的便携式火炮。须臾间在索伦军阵中伴着剧烈的爆炸声中腾起一团团的蘑菇云。羽林军和其他军不同,一队一个便携式火炮,每名后军士卒身上都背着两枚炮弹和相匹配的药包。正副炮手一个背炮筒,一个背支架。整个羽林军共有这种便携式火炮五百门。经过炮火的洗礼索伦军阵上,已是狼藉满目,两侧的骑兵在炮火响起之时已经发起冲锋,欧阳轩没有下达进一步命令。待敌骑兵已近突击步枪射击范围内时,才下令两翼突击步枪同时开火,炮火依旧覆盖敌阵。能冲到阵前的敌军不足千人,大部分都是死在冲锋的路上,或者是被同伴的尸体绊倒马匹,摔落马下,就是这千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后军侧翼迂回杀出两队人马,手中的长枪大刀犹如催命符一样,只是眨眼间,一个回合,千人敌军剩下的只有向后狂奔的马匹。 随着欧阳轩手中的长剑空中一擎,炮火立停。正副炮手在后军协助下为炮管降温,拆解火炮,准备下一场战斗。欧阳轩还剑入鞘,从得胜钩上摘下大刀,擎刀在手,高高举起,随着刀锋前指,欧阳轩拍马向前率先发起冲锋,身后是三千手执大刀长枪的侍卫,两侧为左右军,中军紧随其后,后军作为预备队,没有跟上,而是列阵与后。羽林军坐骑都是上等的汗血宝马,瞬息之间已至索伦军阵前,三万大军飞驰而过,遇到站着的索伦人几乎是眨眼间已是两截尸首。回头再看已再无站着的索伦人,回军再次杀了一遍,这次专门针对受伤的索伦人。与后军汇合后,欧阳轩下令清扫战场,将人盾与索伦人分开。如有受伤的人盾积极救治,同时命人去后方的村镇招些人手,筑碑,以国礼厚葬作为人盾的女子和儿童。 等一切准备完毕,已是入夜时分,总共找到完整的人盾尸首三千余具,伤者一千三百人,不完整的尸首一千二百具。在索伦军营地还找到半死不活的女子六千余人,吃剩下的人体尸骨三千八百具。西海郡招来的民夫面对如此惨烈的战场,也是满含泪水开始自己的工作。受伤和活着的女子由两队羽林军护送至海西县,都以特级战功安置。同时将探马营全部放出,找寻索伦人?大营。今天击败的只是军伍营地,他的大营还未找到,尤其是头领的营地,羯族人与其他民族不同,战时男女皆能上阵杀敌。在这次清理战场时就发现了两万多索伦女兵尸首,按照华夏登记造册的人口数来看,索伦人应该有三十余万,欧阳轩不打算让这个有着吃人习俗的民族再存于世,同时也是给剩余的鲜卑人一个威慑。 第二日一早,各方连夜运作,在海南的一处山谷内挖了数个深坑作为人盾的坟墓,而索伦人尸首则被统一集中至于五十里外的一处荒山深谷中喂狼和秃鹫。探马营返回来的情报显示已经找到了索伦酋长部落和十余个索伦部族。在看完探马回报,欧阳轩和李慕商量后,由李慕带领羽林军左右后军剿灭其他部落,欧阳轩亲率中军剿杀酋长部,欧阳轩的命令一条一人不得留,皆杀之。 索伦酋长部位于一处峡谷河边,大概位置为今天青海海南县关塘古墓附近,那里附近有个小湖泊,远没有后世的青羊峡水库大,在高原那里就是一处极佳的放牧点。欧阳轩一行从驻地出发,一路都是山路,经过艰难跋涉,清除了近百个索伦人斥候,方才在天黑之前赶到探马标记过的地点。在山梁上,欧阳轩仔细观察了营地,整个部落营地周围挖了三道很深的宽沟,每道沟之间都有箭楼,每个箭楼之间的距离也刚好为一箭之地,而沟也正好在箭楼保护范围内,另外内沟要高于营地和其他两道沟。有三个营门,有个营门在营地背后,欧阳轩看不清楚。能看清楚的就是正对着的营门,门上有吊桥,沟渠环绕,有些能过沟渠的地方。但那里明显的草木有些枯萎,应该是刚移栽不久的泥地或者是陷坑。找了一圈欧阳轩都没有找到进入的通道,按照游牧人的习惯营地的深沟里应该有尖锐的木桩,再用草木和泥土伪装。也可能在沟边有拌绳引发防御弓弩等机关,对于欧阳轩这个对游牧部族有着深入了解的人来说,这些机关、巧计自然不会有效。欧阳轩没有下令攻击,而是让侍卫营和中军所有炮火瞄准营门和深沟进行线性覆盖瞄准,无令不得发射。 下令全员简单吃了点饭,安排好明暗哨,余者就地睡觉。在丑时时分,欧阳轩叫醒了侍卫统领和中军统领,挑选了五十名精锐之士,由欧阳轩带着悄然摸向了营地。 在第一道深沟边缘,欧阳轩找到了一个羊毛编织的绳子,绷得很紧。欧阳轩下令全体趴在地上,命人两头按原力拉紧绳子,用刀具将绳子小心的割断,在一点点的缓慢放松绳子,在绳子完全放松后,才继续匍匐向前,来到沟边,这个沟有两人深,十步宽,在黑夜下看不清楚沟里的情况。但欧阳轩感到了一丝危险,急忙命人迅速退后。欧阳轩刚将探进沟内的脑袋移开,数支弩箭即从沟出,钉在了欧阳轩脑袋刚才所在的沟边泥土上,接着沟内铃声大作。人声骤起,接着箭雨便至。欧阳轩不得不带着人迅速撤离,饶是如此迅速,还是有十几个人身上都中了箭,羽箭就挂在衣服上,欧阳轩后背上也挂了七八支羽箭。要不是羽林军和欧阳轩都有软甲护身早就成刺猬了。 来到山梁上,已经能看到营地寨墙上灯火通明,在火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张弓以待的索伦人,还有数十架弩机对着刚才的方向。“妈的,大意了。没想到防卫如此严密。来人,传令炮火覆盖射击”。随着令下,五十门火炮立即发射,瞬间从营门到外侧深沟一条线上落下数百发高爆弹,沿线上的箭楼,随着炮火高高飞上了天空,上面还有五六个人也同时被甩出来。足足打了五百发炮弹,欧阳轩才下令停止炮击。因为欧阳轩已经看到有人从营地按着一定的线路从里面出来。看其运行线路,比较弯绕,如果按照那个路线杀进去,一路上都要被弓箭威胁。看来这个营地的设计者甚是高明,即使是炮火轰击,沟的深度减少很小,注水的内沟高于营地,就是为了防火准备。如果单纯的进攻,即使是十万人进攻,胜算的可能性都很小。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欧阳轩和他的羽林军,在观察完毕,欧阳轩忽然问道:“燃烧?弹有多少?”。中军统领赶紧回道:“陛下所带不多,只有百余,汽油弹和白磷弹各半,还有十发铝热弹”。 “足够了,先用白磷弹和铝热弹覆盖营地,在其放水后用汽油弹覆盖炮击,最后将所有弹药全部倾泻与营地内”。“诺!”。既然直接攻击困难,那就改用远程打击,而且还是最残忍的打击。根据营地规模判断,这里最少也有七八万人。 欧阳轩又通过侍卫营的通讯器与桂州基地联系,连夜用飞碟调来三十门重炮,配备各型燃烧?弹和高爆弹。欧阳轩这里留十门,左右军各留十门。这是将欧阳轩逼得不得已,而用上了终极武器。欧阳轩的命令刚传达完,山下已经发起了攻击,被羽林军密集的弩箭雨打退。欧阳轩没有让炮手立即开炮,而是在等重炮,因为他看到营地里被人为地堆起了很多土墙和土堆,这些便携式炮火威力还是有些小,尤其是这种坑洼的地形,看来营地的设计者很了解华夏军队进攻方式。在黎明时分,重炮已全部到位,巍然屹立与山梁之上,炮手调好标距后,就等着欧阳轩下令。随着欧阳轩手落下,隆隆的炮声迅速响起,炮弹在索伦人营地内落下时,注定了他们看不到今日的阳光。十门重炮,连续二十轮的各型燃烧?弹的覆盖射击,整个营地内已经是遍地大火,内沟的水已经放干,但对于如此之烈的火势,只能是火上浇油。接下来是十轮的高爆弹,将整个营地翻了一个底朝天。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下时,欧阳轩才下令停止炮击,全员步行突进,一直在拿着望远镜观察营地的中军校尉,突然拉住要下山的欧阳轩,说道:“陛下,可能其中有诈。燃烧?弹轰炸之后,应该有往来挣扎之人,刚才营地里挣扎之人与营地人数和规模不符,只有不到百多人在那里做挣扎。另陛下,往那里看,似有反光,应为兵器”,说着手指向了右侧一处深沟。欧阳轩拿起望远镜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如统领所描述的那样,在阴面的沟壁上确实有微弱的光影晃动。再看看营地,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早已经是月球表面,再加上浓浓黑烟,犹如地狱一般。“陛下,属下刚才一直盯着营地,仅有数百人在火中挣扎,这与营地规模极其不符。还有内侧沟渠里的水没有流向营内,而是水位突然下降”。统领接着补充道。欧阳轩点点头,深沟内有兵器反光,就已经说明其中有诈。刚才炮击只轰击了营地,而没有轰击外围,就是怕营地里的人从后面撤退,现在看来有误。“传令,所有将士原地待命。重炮沿着营门至外沟一线,高爆弹十轮轰击,另派出探马,在周边探查。派出三队人马保护后侧和两翼”。“诺!”身旁的传令官领命急速而出。 随着炮兵队长令旗一下,十门重炮一齐发威,整整十轮高爆弹,百枚炮弹轰击一线,生生的炸出一个更加宽的沟,将原来的三条深沟填平。虽然坑坑洼洼,步行还是没问题。欧阳轩没有下令冲锋,刚才炮击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反射的光影有些晃动,而且在更多的地方都出现了反光,就此联系夜里偷袭时沟底的弩箭射击,外侧的两条深沟之内肯定不会只是机关那么简单。欧阳轩又下令全部炮火用燃烧?弹轰击外侧两道深沟,重炮轰击远端,便携炮火轰击近端,每炮进行五轮射击。 当第一轮炮火落下时,欧阳轩看到每道沟内都有大量晃动的火影,甚至有上万人身上着着火从沟内爬上来,向山上跑,最后烧死在路上。五轮炮击过后,两条熊熊燃烧的火带将索伦人营地包围。炮兵队长过来报告,炮弹已经不足四成,再打下去就到警戒线,如遇突发情况就麻烦了。欧阳轩只好派一个营保护炮兵阵地,其他人继续在山梁上待命。既然沟里藏了人,那么肯定还会有后手,在绝对实力面前,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所有人就在山梁上盯着山下的营地,用手中的突击步枪瞄着任何可疑目标,沟里的大火整整烧了一上午方才停歇,欧阳轩和羽林军在山上吹了一上午的山风,空气从高压向因为剧烈燃烧而形成的低压流动。因地处高原,这里的气压很低,也导致了火势没有平原地区猛烈。探马相继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也都是毫无异常。通讯器里传来各军的消息,李慕那里遭遇了和欧阳轩一样诡异的事情。除了八处小部落被连牲畜都不剩的屠掉之外,其他部落都是深沟加上箭塔拱卫外侧。用同样的方法轰掉箭塔后,有个营曾试图突进营地,在第一道沟就遇到了强烈的弓箭反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突进营地后,里面是空的,反而被从沟内出来的索伦人包围在了营地,遭到了水攻。经过强有力的反击,才得以突围,并解救了被围困的炮兵,对于有突击步枪在手的羽林军来说,突围不是困难的是。现在都是在外围与敌对峙,欧阳轩下令全军严加防范背后突袭,与夜间在飞碟协助下撤退至西海南岸。 欧阳轩总感觉这里面不会这么简单,敌人对自己的攻击手段太了解。都是采用了相对应的策略,欧阳轩相信他们肯定还会有后手。还是侦查没有到位,对于侦查,欧阳轩还有超越后世的武器,就是飞碟,按照协议只能夜间飞行。在山上又观察了一下午,营地内依然没有动静,一股烤肉的味道远远地飘了过来。熬过下午,在夜色笼罩大地之时,在飞碟协助下,各军相继后撤。欧阳轩是最后一个撤离,他坐上了他那艘小飞碟,带着探马营校尉和李慕在空中开始全方位侦查。 通过立体成像系统,在万米高空仔细扫描着方圆五百里的每一寸土地,随着扫描的逐步推进,欧阳轩越来越佩服这个指挥将领,要不是中军校尉提醒,自己可能会被困在敌人的营地,最后被滚木礌石击毙。。 ...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歼灭羯族 85_85249通过飞碟上的侦查,探马所发现的营地皆坐落在山谷中,山梁上布满了巨大的山石,滚木,只有在一侧留下一处空白的山梁,尤其是欧阳轩袭击的所谓的酋长大营,只有欧阳轩所在的山梁因为距离营地较远,才未见巨石与滚木。在那处营地西北方四百里,距海西县南百里外的一处山谷内有大量低矮的毡房密集排布。从这里翻过一座山梁就是平川,可直达海西县城,也是西海郡治所所在。这处山谷很隐蔽,属于高山荒漠地带,一般人不会在这里扎营,主要原因就是没有水源。现在的海西县为后世的天俊县,根据欧阳轩后世的记忆,这里应该是后世315国道通过的地方。 欧阳轩命飞碟在不远处的山峰背后悄然落下,在山峰上观察营地,虽然距离很远,但依然能看到营地内灯火通明,岗哨森严。派出两名侍卫抵近观察,欧阳轩回到飞碟上,连夜命李慕率领左中右三军轻装由飞碟运输至这个山谷的北、东西三面,欧阳轩亲率侍卫营在南侧围堵。通过营地规模和毡房数量判断,这里至少有二十万人。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伙人要突袭海西县,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确实很漂亮,如果不是中军统领的提醒,估计这伙人已经得逞。通过两天的战事分析,欧阳轩认为索伦人用一支军队先和羽林军在海南用人盾对峙,失败后,再用布满机关的假营地困住羽林军,而主力则偷袭海西县,再用人盾要挟或者到下一个地方。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欧阳轩还有飞碟这个终极利器。如果换做一般将领,这场战役将会输的很惨,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子夜时分,探马相继回报:营地防卫较弱,为临时搭建而成,根据所挖泥土判断,应该是今日刚搭建完毕,另根据毡房数量判断有人口十万余,营中西北角有华人奴役千余人关押。 子时刚过,各部已经就位,欧阳轩领着侍卫营到达南侧谷口攻击位置,同时将探马营全部放出去,对沿着山梁高地清除敌方的明暗哨,寅时时分,探马营传来消息,清理完毕,共计清理明哨一百三十人,暗哨七十八人,以肃清周边。欧阳轩通过通讯器下令全军上马,以最快的速度杀进营地。随着欧阳轩在通讯器里重重的敲击声,早已进入攻击位置的各路人马手执长枪大刀迅速打马直奔索伦人营地。 欧阳轩手持大刀一马当先,领着人数最少的侍卫营,由南侧谷口直奔营门,侍卫营和其他各部不同,他们是清一色的大刀,还有一少半人手持突击步枪,负责远距离攻击。突袭发起的非常突然,整个索伦人营地值哨的士卒还未来得及发出信号,就已经被数颗子弹、弩箭射杀。四路人马,尤以欧阳轩这一路最为快速,欧阳轩借着马速之快,大刀挑开营门,身后的侍卫用手中的突击步枪射杀企图放箭的索伦人。欧阳轩手中的大刀犹如下山猛虎,在黑夜里闪着渗人的蓝光,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团蓝光在向前快速移动。一个时辰后,四路人马终于在营地中央会合,欧阳轩的身上已满是血污。各路人马再次转向沿着斜向杀向对侧,欧阳轩向东北方杀,一路之上已是遍地狼藉,凡是有活着的索伦人,欧阳轩刀即会从其脖颈之间通过。但也有例外,在一处豪华的毡房外,欧阳轩碰到了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 刚才北侧人马杀上来时,此人面对众多高手选择了退避,其实他更怕的是那些人手中的弩箭和突击步枪。当欧阳轩杀至此处时,见毡房完好,立即下令弩箭突击步枪一齐射击。这家伙才从里面出来,手执一柄长枪,因为没来得及骑马,只能步下作战,一柄长枪舞动的密不透风,生生逼退了围攻上来的侍卫。欧阳轩见此,打马过来,命人退下,手执大刀,指着那人问道:“何人,报上名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欧阳轩本是想学着后世评书里的桥段来上一句。没想到这个家伙倒是反应得快:“不杀无名之辈?刚才入营你还少杀了不成?”,一句话让欧阳轩顿时无语,刚才这句话确实有些毛病。这家伙倒也爽快,看了看欧阳轩的大刀,“阁下就是华夏圣皇吧,败在尔手,生之不愧。某乃索伦大将军佘勒虎,师从康州武阳上师”,佘勒虎立枪执马说道。 武阳上师,欧阳轩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一时也想不起来。看着这个佘勒虎,说道:“即是大将,朕就给你大将的尊严,来人,为其让开战场,朕要与其斗上一斗”。“诺!”身旁执突击步枪的侍卫领命下去布置,片刻之后,在这个毡房前开出了一条宽约三十步,长约五百步的长方形通道。周围站满了骑着汗血宝马的羽林侍卫。欧阳轩很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佘勒虎也是不客气,翻身上马,提枪在手,快马走到一头,拨转马头对着另一头的欧阳轩,提枪在手,马上一抱拳。枪纂一磕马屁股,脚下一用力,快马挺枪直奔欧阳轩而来。欧阳轩也是同样的方式,执刀在手,双脚一磕,轩辕迅速前窜,百米加速度绝不亚于跑车。 两马马头交错之时,欧阳轩手中的刀平直砍向佘勒虎腰部,如果他要格挡,以欧阳轩的马速和刀之利足以砍断枪杆。佘勒虎不愧为高手,枪杆让过刀头格挡在刀杆之上。两马错蹬之时,佘勒虎身体后仰倒在鞍桥之上,躲过刀锋,反手挥枪从后面直刺欧阳轩后背。回马枪这一招在佘勒虎倒在马鞍桥上之时欧阳轩就已经猜到,刀锋一过,手腕一番,借着马速甩手将刀向后直击。很轻松的化解了一式回马枪,同时也给佘勒虎的枪造成了威胁。不得不直身回枪,准备下一回合。两马交错而过,都减慢马速,再次拨转马头。再次从两头发起攻击,这次两马交错之时,欧阳轩依旧是横刀直砍,佘勒虎用同样的方式格挡,但在两马错蹬之时,欧阳轩在前的手上力道突减,刀顺势被格挡的枪杆拉向后侧,就在此时欧阳轩侧身,突然后手翻转手腕,前手会拉,刀锋划了一道弧线,从背后劈向佘勒虎,这家伙在感到刀锋从背后而来之时,俯身趴在鞍桥之上。枪尖后甩,直刺欧阳轩后心。只是因为马速的关系,这一枪连马尾都没碰到。欧阳轩的刀也砍了个空,收刀在手,降马速,转马,加速,一招拖泥带水算是战了个平手,只好进行下一回合。这次佘勒虎一改被动的局面,上来冒着枪杆被砍断的风险挺枪平刺,就在欧阳轩挥刀格挡之时,两手交错用力,枪尖划了一个弧线躲过刀锋,划了一个弧线,枪尖在下,向上斜挑,直奔欧阳轩的腿部划去。欧阳轩刀锋落空,借势回刀,从侧面用刀背磕开枪的路线,刀刃沿着枪杆向上斜砍,佘勒虎迅速回枪在手,侧身用枪杆绕过刀锋,格挡在刀杆之上,欧阳轩也不得不收刀在手,要不然枪杆格在刀护之上,就会把自己的拖拽掉。降速,转马,加速,两人又开始四回合的较量。 两人在这里你来我往斗得正欢,整个营地里已是除了佘勒虎和被生擒的淤赫察一家再无活着的索伦人。随着第一缕阳光落下,欧阳轩已经和佘勒虎斗了百多回合,不分胜负,但是佘勒虎已经明显的有些气喘,手上的力道已大不如前,腿上已经被欧阳轩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李慕下令清点营地,将淤赫察一家带到佘勒虎的毡房前,在一个回合结束,当着佘勒虎的面,砍下了淤赫察四个儿子的头,还有淤赫察的六个女人。等在一个回合开始,佘勒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这个回合欧阳轩刀刃向上,由下向上斜挑,佘勒虎则仰倒鞍桥,枪尖直刺欧阳轩肋部。欧阳轩只好后手上提,刀头向下,刀杆向外磕开枪尖,在枪尖从侧面划过的瞬间,欧阳轩手腕一翻,回刀由下向上直奔鞍桥上的佘勒虎脖颈而去,如果换在刚开始之时,佘勒虎还有能力化解,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在回枪格挡。欧阳轩这一刀力道很重,再加上马速,须臾之间将马腹划开,并将佘勒虎的人头斜着砍断。战事就此结束,欧阳轩停马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这个佘勒虎按照索伦人的习俗,火葬了吧。余下的索伦人尸首就扔在这里喂狼和秃鹫”。“诺!”。 欧阳轩在鸟翅环得胜钩上挂好刀,打马到李慕跟前,“李将军,余部可完事否?”。 “回陛下,属下不辱使命,已尽屠索伦酋长一部,生擒索伦酋长淤赫察。共斩杀索伦人十三万八千人,解救华人奴役六千人”。 “好啊,严加审讯那个酋长。痛快,今日一战,才是真正的战斗,痛快,快哉”。欧阳轩在马上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舒坦至极。从来到这个时代,和欧阳轩交手最多者不过三个回合,今日一战,能碰上交战百多回合者,欧阳轩甚感痛快。马上交战不同于步下,都是一照面的瞬间动作,需要有快速的反应和马上技巧,较之步下更需要协调性。佘勒虎之所以会败,就是败在最后没了力气,肌肉已经不听大脑指挥。要不然最后那一刀,以他的能力绝对有办法化解。 欧阳轩带着侍卫借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光,巡视了一圈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长十五里,宽十里的营地几乎都被尸首填满。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羯族人和其他游牧民族还有不同,除了吃人,他们还有个传统,无论男女都能上阵杀敌。看着壮硕的羯族女子,欧阳轩相信了史书上的记载。 回到佘勒虎的毡房前,审讯是羽林军的强项,都是欧阳轩教出来的高徒,自然不会打师傅的脸。看着生不如死的淤赫察,欧阳轩蹲下身子,用木棍挑起淤赫察的头,说道:“淤赫察,朕带你们族人不薄。百年前朕就该将你们族人和匈奴一起屠掉,让你们族人多存在了百年,是朕的失误”。回身看了一下审讯的侍卫,见侍卫点点头,欧阳轩就放心了不少。“圣皇陛下,请你饶恕我的族人,陛下已经杀得够多了,这里十三万人还不够嘛?”。有气无力的淤赫察哀求道。 “不够,你们屠村屠城,杀我华人十余万,朕岂会饶了尔等?朕曾说过,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尔等杀我一人,我杀尔等一族,这是朕当年与鲜卑头人定下的铁律。今日尔等屠我族人十余万,这账朕必须找回来。来人送淤赫察酋长上路,记住莫要痛快了”。“诺!陛下还是先进帐用膳,这里交给属下办理即可”,那名负责审讯的侍卫一脸坏笑的说道。欧阳轩起身,手一挥。两名侍卫驾着淤赫察去了不远处的一个车架后面,欧阳轩转身进了佘勒虎的毡房,里面很是整洁,完全是按照汉礼布置的毡房,低矮的案几上放着两只青铜酒樽,还有三十几封竹简至于案头。这种汉式古制在华夏早已被摒弃,而且竹简对华夏来说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欧阳轩跪坐在案几之后,随手打开一封竹简,上面用的是刀刻其上汉地至今还在沿用的汉隶书,这种隶书在华夏除了经常往来汉地的商人,其他人已经很少认识了。 “兵弱则虚前实后;兵强则虚实并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为之上策。虚实相辅,互为表里,可为胜途......”,欧阳轩对这个没有名字的兵书很感兴趣,一封封的竹简读下来,也是收获颇丰。全然忘了这是刚刚经历过的战场,侍卫端过来的早点也只是匆匆吃了一口。直到李慕前来请示,是否追剿其他部落。欧阳轩才放下手中的简牍,命人将所有的简牍收拾好打包带走。这是一部奇书,这是欧阳轩给下的结论。 欧阳轩下令全员在李慕指挥下,清剿余下的索伦各部,还是老命令全杀,不留一人。欧阳轩带着侍卫打马回海西县,同时下令后军原地驻守待命,严加防范重炮,防止偷营。但是该来的还是回来,就在欧阳轩刚赶到海西县,后军那里传来消息:一支五万人的索伦军队,正从东南方向翻过雪山向营地突进。这招连环计让欧阳轩对这个佘勒虎很是佩服,如果不是自己用飞碟这个超越后世的利器,单凭探马探听消息作战,欧阳轩虽也能胜,也只是惨胜而已。 后军统领,一直抱怨总是做后勤保障工作,或者做预备队,今天早上探马来报,有一支五万人的索伦人军队向自己营地袭来,他不是紧张,更多的是兴奋。下令全军进入战备,兴奋地提枪上马,领着一营人马列阵与营门之前,当索伦人队尾进入炮火攻击范围时,也不容其列阵,直接下令重炮和便携炮火齐开,覆盖射击十轮。将索伦人进军线路覆盖了一遍,十轮炮火结束,后军统领领着一营人马杀向敌军,几乎没有过多的战斗,五万人马即被消灭在行军路上。 傍晚时分,海西县府衙。欧阳轩一边听着西海郡太守和海西县县令的汇报,一边喝着茶。现在整个社会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欧阳轩的预料,整个海西县因为地势的原因,欧阳轩原本以为不会有太多的人,但如今这里因为风景优美,气候适宜,又有铁路通过,一个县城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五十万。整个县有人口一百八十万,只有很少一部分为牧民,生活在山区,不足人口的五分之一。大部分都是来此做生意的商人,经过询问县令才知道这些商人几乎都是奔着一个商品冬虫夏草而来,而且都是因为欧阳轩誊抄的那部《本草纲目》和欧阳轩开的一些药方被有心人编辑成册,里面提及了很多冬虫夏草的药方。 欧阳轩听完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逐利永远都是商人的本色,冬虫夏草的资源虽可再生,但对草场破坏太大,欧阳轩不得不写了一纸诏书,命各级府衙将冬虫夏草商人登记造册,如遇西海等产虫草之郡县草场退化破坏,将以破坏国家资源罪对所有虫草商人处以极刑,其家眷发配北海放牧。当西海郡太守看完诏书后,连连说妙,海西县县令,却在那里不明所以的挠头,最后才问道:“陛下,臣下以为虫草乃是天然可生之物,采挖之时都是填土回覆,何来破坏一说?”。欧阳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看连连说秒的西海太守,说道:“你可知其中道理?”,只见那家伙摇摇头说道:“臣下亦是不知”。“那为何还说妙哉?杀人流放之事还有妙乎?” “陛下所出,自是有可妙之处。臣下当时服之,以此可减少商人逐利,有利于华夏尚文之风”。 这种回答,让欧阳轩彻底无语,又看看海西县令,还在那里冥思苦想,而不得章法。最后拱手施礼道:“请陛下收回成命,臣下以为不妥。草场甚广,而虫草甚小,只是简单采挖牧人亦可为之,可造福一方。为何要有如此之利法?”。西海太守赶紧上前言道:“即是陛下决定,我等当以圣诏而服之。何来狡辩之辞,陛下自有陛下的道理”。 欧阳轩彻底无语,此时正好侍卫进门通报军情,各路人马都是大获全胜。斩杀索伦人四十三万余,无一人活命,尸首皆至于荒谷之中,立有警示标牌,大军正连夜撤回海南营地待命。 北线战事结束,还有一个更头疼的南线,回到房间,欧阳轩派人去查查这个西海郡太守的来历。很快丛夏谷传来消息,这个西海郡太守原为户部民政司的一名司曹,因善于巧言,与各级官员关系极为融洽,在西海郡太守空缺时,大家极力推荐来此任职。欧阳轩看完夏谷信报,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将案桌面拍成了两半。。 ...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战争创伤综合征 85_85249对于靠人际关系上位的官员,是欧阳轩最痛恨的,所以才有了科举制度。官场*的根源就在于重人轻规,缺乏信仰、特权思维和行为失范,靠人际关系上位到后期就形成了行贿受贿之风,逐步形成世家门阀,这是欧阳轩绝对不允许的。欧阳轩一纸诏书将西海郡太守贬为平民,流放慎州,无他只因为上之行,与国法不容。同时给欧阳旦去了一封书信,说明情况,将与其有关联的各级官员贬为平民,流放边关,按照欧阳轩的意思这些人违犯国法,按律当斩,因刚刚经过大清洗,欧阳轩不想再有血事,只能暂且将他们发配边远荒凉之地,日后再做打算。因为欧阳轩提高了商人、匠人和农牧民的地位,社会上还未形成升官发财这种风气,但现在看似有因为受汉地儒家影响,在华夏读书只为升官发财和贬斥工商之风渐起,社会上也在逐渐分化,所以才让黄庭忠巡查全国各地焚书杀儒。仅在冀州一地即杀儒三千余,这还不包括驱赶至汉地的家眷。 欧阳轩回营地前的晚饭时分特意召见了海西县令,共进晚餐,为其详述了为防虫草的暴利而至商家蜂拥而至,挖得多了,就会让挖虫草的牧民失去了保护草原的意识,甚至导致虫草虚高和伪劣假冒的出现,和他又探讨了一些关于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鉴别虫草。直到海西县令做到了真正的理解之后,才动身前往海南的后军营地。 在那里欧阳轩听了各军的详细汇报,这个佘勒虎确实有一套,假营地地下布满用青石搭建的地道,和各个深沟串联沟通,还有两条通往沟外的逃生地道,沟内有各种防御工事和机关,地道串联相通,可以有效地防止火攻炮击,内沟的水即可以作为水攻的武器,也可以作为降低地道内温度和吸收跑进地道内的有烟气。 欧阳轩命探马营坐飞碟再次探查了方圆千里范围,再确认再无索伦人之后,下令全军进驻海西县休整一个月。欧阳轩很明白战争创伤综合征对刚刚了六十多万索伦人的羽林军心里产生的影响,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的逛街,看风景,欧阳轩甚至出资,在西海边开辟了一处游乐区,让羽林军将士和老百姓可以共同娱乐。为了一睹传说中羽林军的风采,海西县城瞬间涌进了近百万人,都是来自最先得到消息的周边县郡民众,进而整个羌州,乃至临近的肃州、夏州、蒙州、抚州、沙洲得到消息的民众争相前往海西县,只为一睹传说中的羽林军的风采。有心的商人则是做起了各种生意,五万羽林军给这个小城带来了无限的商机。欧阳轩给这些羽林军的命令就是融入社会,融入群体,多和百姓交流。通过与人沟通,交流缓解杀戮带来的戾气,尤其是和儿童的交流会给刚刚经历杀戮的人内心带来平静。 除了值哨执事的将士外,其他人每天都会早早的被赶出营地,每人出门前还会发放五十金元,除了不做违法之事和喝酒之外,随便他们玩耍。习惯了平常严苛训练的羽林将士,这一突然放松下来,一时也很茫然,出了营门也不知道该去干些什么,只好以组为单位,绕着海西县城跑上两圈,然后再以城墙为训练对象,反复上下爬个五六次,才会进城逛街。要不是他们身穿着羽林军特有的服装,守城的羌部军和治安军会以为敌军犯境,一根绳子或者一把短刀,就能让他们轻松的爬上二十多米高的城墙。这也成了海西县民众的一道风景,天天早早的等候在城墙下,看着这些神兵,轻松的翻墙而过,在快步如飞的在城墙上奔跑。随着西海游乐场的开放,这些人又有了新项目就是冒着寒冷湖水开始游泳,开始之时他们很少与人交流,身上那种肃杀之气也很浓厚,眼神中充满着暴戾之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往渐多,他们的话语也开始多了起来,加上他们超越常人的学识和见识,也让他们很快融入了当地生活。也开始尝试着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用风趣幽默的话语和商家砍价,坐在台阶上和一群儿童讲述过去的战争往事。早上的科目也渐渐成为了表演性质,经常能看到羽林将士背着一个娃娃,用绳索或者刀具上下城墙,还有些干脆系好绳索,让那些跃跃欲试的民众亲自尝试一下,看着一个个爬到一半战战发抖尝试者,引来儿童和民众的阵阵欢笑,笑声是治疗心理疾病的最好良药,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这五万羽林军带给小城的是无尽的欢乐,商人是开心的,因为这些羽林军买东西从来都是豪爽的,民众是快乐的,因为羽林军更加具有喜剧天分,牧民是快乐的,因为他们放牧时,总会碰到踏青郊游的羽林军,与他们谈天说地,匠人们是快乐的,因为总会有一个免费的师傅来教你一些更高超的技艺,儿童是快乐的,因为只要看到身着迷彩服的羽林军就可以拉着他们的手,坐上他们宽阔的肩头,领略不一样的风景,女人们是快乐的,因为走在街上总能看到她们心仪的帅哥,男人们也是快乐的,因为威武雄壮的羽林军让他们看到了未来奋斗的目标。 欧阳轩一直没有上街,甚至是踏出府衙半步,整天埋头研读佘勒虎留下的兵书,又重新誊抄了一遍,越读欧阳轩越觉得这本书的精妙,全部读完,欧阳轩也不知道这本书出自何处,和人所写,与欧阳轩以前读过的《孙子兵法》似有些相似,但又在细节上截然不同,在反复读了多遍之后,欧阳轩又根据自己的经验在书中又做了批注,最后根据自己的经验,再加上这本书和《孙子兵法》内容,欧阳轩也写了一本自己的兵书起名《华兵尚法》,经过反复修正,送交李慕、唐德、黄庭忠和彭飞研读指正后,才正式印刷,下发到羽林军各级军官再次研读修正,经过各方汇总修改后才最终定稿,书名改为《轩辕兵法》,作者为欧阳轩,字数五十余万,正式印刷出版,但仅限于华夏军事学院和华夏军各级将领使用。 在读完兵书,已是半月有余,欧阳轩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曾踏出府衙半步。在一个清晨欧阳轩简单吃完早饭,带了两名侍卫一身便装出现在了海西街头。一出门,欧阳轩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海西这么多人,经过侍卫的解释,欧阳轩才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一路行来,看着羽林将士放松开朗的心情,和民众完美的互动,欧阳轩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这种大?屠?杀之后的战争综合征,如果不及时加以疏导,会让他们心里更加暴戾阴暗,嗜杀成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满清入关时的八旗军、五胡乱华时的羯族人和二战时的日军,从上至下都养成了残忍嗜杀的性格,最后的结局就是毁灭,或者被同化。 看着羽林士卒驮着儿童满街乱跑时,欧阳轩很是欣慰,自己休整的决定。在一处集市上欧阳轩看到了几名士卒各牵着一位姑娘的手,一同逛街,欧阳轩甚是高兴,赶紧让人将那几人叫过来,阻止了他们的见礼,直接说道:“你们可是真心对待那些女子?”。“回陛下,属下确属真心,只是军伍加身,也只是妄想尔,待来日入世之时,在想也是不急”。“嗯,即是真心相待,就要好好待之,莫要忘了基地还有家眷居所。与人家说好,不要辜负了那份相思”。 “诺!只是陛下属下以为当前军务紧急,只能辜负了这份相思”。“嗯,有份思念也好,不要做过分之事即可。要如实告知人家,切不可做薄情寡义之人。尔等可明白?”。“回陛下,属下知晓”,“去吧,切记保守机密,莫要贪杯”。“诺!”,几人拱手施礼后又回到了市井之中。牵着女孩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欧阳轩闲庭信步游走于各处,看到很多如此之景,也都一一告诫一番。一个解决方案也在欧阳轩心中逐渐成型,这些人常年跟着自己在封闭的环境里训练冲杀,多年来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战争综合征,有必要将这些羽林军放归开放的社会,回归到人群之中。 回到府衙,欧阳轩下令开放除克州外的羽林各处基地外围家眷居所扩建为城镇,克州基地家眷居所迁往他处,克州基地改为和终南山基地一样的三年一轮换的执事基地。 休整结束后,欧阳轩带着精神饱满的羽林军连夜乘飞碟赶往南线,也为海西县留下了很多爱情故事,传唱与市井之间。多年以后这座高原小城更名为羽林城,欧阳轩在这里又建了一处公开的羽林大营,作为羽林军高原训练的场所。也是对昆仑山另一侧的羌人的一个威慑所在,欧阳轩之所以没有统一高原,就是因为那里现在还不适宜大规模的人类居住。这个时代的青藏高原冰川还很强势,草场也很少,气压较后世还要低很多。 南线战事在都督扈潭指挥下,在金沙江形成对峙之势,两方互有攻防,打成了一个平手态势,随着欧阳轩的到来,天平偏向了华夏这一侧。而且还是重重的抬高了对方的砝码,一个刚刚大获全胜,灭了索伦一族的全能之师到来,在心理上也给乌桓人造成了压力,再加上欧阳轩屠族的手段,已经让乌桓人胆寒。在欧阳轩带着羽林军公开巡视金沙江边开始,乌桓人已经开始退却,他们实在是害怕屠族之事发生在自己头上。乌桓头领祖网犁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选择了派出使者和谈,被欧阳轩杖十军棍,拒之门外。下令在金沙江的山头上设立重炮阵地,炮口直瞄激江对面的乌桓把守的两处要隘。炮刚立好,欧阳轩即刻下令开炮,将两处要隘夷为平地。 欧阳轩没有给乌桓人喘息的机会,关隘倒塌之时,下令三个山地师沿着隘口后的山谷直扑百里外乌桓人的大营,欧阳轩则带领着羽林军从小路先行出发直接清理进军路线两侧可能有伏兵的地点。一招快刀斩乱麻,将乌桓人所有部署全部打乱,也不容许他们再重新进行部署。百里路程,两天时间,在羽林军保护侧翼的情况下安然抵达,稍事休整,即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这个营寨位于一处山谷之中,呈东西走向,这次华夏军是从西侧发进攻,留出东侧。欧阳轩没有让羽林军参与攻击营寨,而是隐藏于外围的山谷之中,因为欧阳轩不相信乌桓人不会如此简单的就能被人突袭成功,肯定还有后手。 果不出所料,在三个山地师和营地里的乌桓人打的正不可开交之时从山谷东西两侧各杀出一队人马,东侧的支援营地,西侧则是攻击华夏军后部,按照欧阳轩的布置,这里整整有一个师殿后没有参与前面的进攻,欧阳轩带着羽林军从山梁背后绕道西侧乌桓人背后,突然发起攻击。和殿后的山地师一起给这队人马来了个夹心饼干,两下一起,很快这队人马即被压缩到一个狭窄的谷地,随着李慕令下,弩箭雨飞速而下。一支万人的乌桓人就此全军覆没,而在营地内的乌桓人在两个山地师的强大攻击下,最后剩下的不到三万人选择了投降。经过统计,共歼敌两万余人,俘获三万三千人,其头领祖网犁被抓获,大将军谭驰犁带着不到三千人逃脱,已经派出一个营的人马前往追击。华夏军阵亡八千余人,受伤达到了一万一千人,羽林军毫发无损。三个师六万人马,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让欧阳轩有些不能接受。下令妥善安置阵亡将士,救治受伤者,三个山地师整编为两个师,由羽林军负责运送伤员返回营地,由李慕带领两个山地师继续追剿乌桓其余各部。 三天后,欧阳轩在金沙江营地接到了各方信报,两个师进展顺利,连续拔出了五个乌桓人部落营地,谭驰犁在逃跑途中,被李慕追上,斩杀于泸沽湖畔。在那里李慕俘虏了乌桓酋长部落,其余个小部落相继投降。至此南线在欧阳轩雷霆之势下,迅速平定,欧阳轩将这一切归功于那本兵书,“以快以力胜,快则惑其署,捣其计,力辅之,则以奇胜。以阴护阳,以阳慑阴,为奇胜”,欧阳轩用的就是这一条。用最快的速度,用羽林军充沛的体力和华夏军强大的战斗力,一阴一阳互为表里,出奇制胜,这是胜因之一。“以表为像,以后兵为实,表实为阴阳,后势绵绵不绝,可破万阵”。这是在营地之时欧阳轩之所有用羽林军和一个师殿后的原因,用一波接一波的潮汐式攻击,击溃敌军,其实这条还有一半,欧阳轩都还没用,战事就已结束。 “奇为邪,力为正,正邪相克,相辅可生万般变化;无邪则力弱,无力则失机时;此为奇胜。力弱可用强邪辅之,邪弱可用强力助之,随不胜,亦可平之”这是后半句,如果营地的抵抗国强,欧阳轩则会派羽林军参与进攻营地。只用了三天时间即平灭了乌桓人,这对华夏来说也是一件大事。 欧阳轩已经不想在搞一次,而是选择了将首犯及其族人杀掉以达威慑目的,毕竟乌桓人还不是十恶不赦之族,经过对俘虏的严加审讯,凡是杀过华人平民和凌?辱过华夏平民者一律屠其族氏。就这样还是有五万人需要处以极刑,欧阳轩将这个任务交给南部军都督扈潭,在金沙江边上的峡谷之中,这五万人被一把大火活活烧死。余下的乌桓人被欧阳轩流放至匈奴与华夏的缓冲地带,换句话说就是将这些驱逐出了国境,任其自生自灭。 被驱逐的五十万乌桓人,后来并入匈奴,成为匈奴的一支奴隶部,三百年后在匈奴西迁之后,乌桓人趁机占领了里海和黑海之间的土地,建立了自己的乌桓王朝。经过王朝更迭,千年后被斯拉夫人打败,东迁至西部长城,在其王铎尔汗的真诚请求下,欧阳轩才放其入关,全族定居与束州,再未敢生事。后来在抵抗斯拉夫人入侵时立下不世功勋,被欧阳轩特赦回到辽西乌桓山,在那里他们世代居于此,与周边华族通婚,逐渐融入华族之中,在二战之前,最后一名通晓乌桓语言的老人过世,这个民族也就此消亡。至于鲜卑其他部落,后文会有详解,敬请期待。 这边战事一了,欧阳轩归家之心渐起,离开太叔萱和欧阳桂已是一个半月,心里的思念之情愈加浓重。再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以后,给欧阳旦去了一封长信,详述了战事经过,并将西海郡太守贬为平民的原因交代了一番。并要求欧阳旦也要注意那些对上逢迎的官员,如有此为,一律不得重用,派人严密监视。 在欧阳轩动身回大宛前,将羽林军进行了重新调整,由李慕任职侍卫统领,彭飞任职羽林将军,原侍卫统领任职基地外围总管,负责基地外围城镇建设和管理事宜。各军统领和各营校尉也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成立了一支有欧阳轩直接统领,只有五十人组成的天狼队,和钟诏的秘事司一起完成特种任务,这些人也是羽林军的精华所在。等一切就绪,欧阳轩终于又回到了太叔萱母女身边,开始了弄儿为乐的日子,羽林军也同样开始全面的融入社会之中。 欧阳轩现在是幸福的,每天除了陪姑娘媳妇,就是教导这个自己为姑娘选的女婿。傅鸿留给太叔萱的信,欧阳轩也看过了,让欧阳轩真的相信了缘分天注定,信的的内容如下:徒轩亲见,为师西行过故地,得一异族徒儿,另起名讳曰:赵堰,此子聪颖过甚,颇有军功之才。师不忍良才没与荒野,授业两年,因急于西行。特将此子教诲,托于徒儿夫妇。另经为师勘验,此子前世为一白狼,今闻爱徒产有一女,师以为可许配堰儿为妻。今二人虽年幼,但来日不可限量。师泓即书,华夏百二十六年冬月初十。在欧阳轩带着太叔萱母女来到大宛行宫之时,傅鸿已经离开有半年多。看完信,欧阳轩差点乐开了花,自己还想要欧阳桂去寻找那头白狼王的后世,没想到就在身边。所以这个冬季,欧阳轩没有选择去南方,而是选择了在大宛过冬,好好代傅鸿教教这个名义上的师弟。 公元九年,华夏一百二十八年春天如期而至,山上的积雪还未融化,欧阳轩不得不再次离开行宫,去完成上次游历之时留下尾巴。。 ...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皇帝遇刺 85_85249起因就是钟诏的密报,一伙由三百多被逼走投无路的游侠组成的马匪正在兴州某处集结,可能会有大动作。这条信报引起欧阳轩的高度重视,兴州(今巴基斯坦北部,伊朗东部,土库曼斯坦南部至喜马拉雅山区域)现在是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有四条重要的铁路线经过此地,是东西方贸易集散地。这里商贾云集,有城三十余座,因这里多为荒漠,人口只有三百万。商队往来一般都乘坐火车或者聘请退役军人组成的护卫队护送,兴州治所在瀚沙城(今阿富汗北部的昆都士附近),这伙人集结于这里,目标可能就是往来的商队。 欧阳轩立即将还在训练的白狼队招进行宫,命他们扮作华夏国使者,护送国礼前往安息国。引那些马匪现身,消灭掉。等这些人化妆完毕,赶着马车步出行宫时,欧阳轩居然看到了两头熊跟着一起,鼻子差点气歪了。拉过队长一问,这家伙振振有词,美其名曰为了掩饰身份和增加货物的值钱度,欧阳轩也就由着他们胡闹,只要完成任务就好。 这边刚派出人手,朝廷那边又传来消息,欧阳旦遇刺病危。这让欧阳轩如雷轰顶,居然余人胆敢刺杀皇帝,这不就是谋反之为。连夜带着太叔萱母女、侍卫和手术器械直飞夏谷,并召回了在辽州的黄庭忠,刺伤皇帝这可是大事。 到了夏谷,将太叔萱母女安顿在了长公主府,欧阳轩只带了五名侍卫连夜直奔皇宫。欧阳轩见到欧阳旦时,其已处于休克状态。在左胸上还插着一支弓箭,腹部、腿上也裹着绷带。张皇后在旁边泪眼婆娑的看着欧阳轩。在欧阳轩查看完伤情,张皇后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求祖宗救治陛下”,欧阳轩赶紧将张皇后扶起,说道:“救治是必须的,只是先弄清楚原委。快于朕道来”。 “陛下昨日受李氏之邀,前往城西李氏猎场狩猎,在狩猎之时突有强人闯入,对着陛下连发数箭,逃之,陛下身中四箭,命在旦夕。昨日内阁诸公连夜缉拿逃犯未果,李氏一族早已逃遁。从陛下身上只取下三支箭,还有一支御医未敢再取,哀家才命内阁通知祖宗前来”。说完张氏一拍手,从屏风后走出两名御医,欧阳轩也都认得,都是义妁的后人,也是自己的徒孙。只要欧阳轩不在,他们就常驻宫中,为皇室诊疾治病。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瓷盘,上面就是从欧阳旦身上取下来的箭头。欧阳轩拿起一支箭头仔细观瞧,果然是利器,箭头呈三棱型,箭头尾部很宽,在每个棱后都有倒刺,在箭头后部的箭杆上还有排列均匀凸起的倒刺,保证了箭支射中身体后不会透过身体,取箭时如果人为穿透身体,只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如果倒拔,所受的伤害更严重。这种弓箭在华夏早已经停用,这还是欧阳轩平七国之乱时打制的样式,只不过箭杆上没有倒刺。箭头为精钢打制,制作的也极为精巧。欧阳轩从自己的弩箭袋里拿出一支弩箭,当初制作的五十枚弩箭,如今依然还在。箭头样式和弩箭差不多,只是弩箭尾部较细,倒刺有些粗糙。如果还有人使用这种箭头的人,应该都在汉地。三棱式样的武器在华夏已经列为禁物,即使是军队也只是用于枪兵。至于弓箭,因为阻力的原因,早已停用,而是用更加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弧线多棱箭头。 看完箭头,欧阳轩也不及多想,赶紧命人准备一处手术室。搭脉摸了摸,还有微弱的心跳,体温有些偏高,在御医协助下,为欧阳旦做了全身麻醉,所用的药物都是华夏大学医学院在杜力巴人指导下研发的一种新型制剂。皇宫里有两处手术室,一处在欧阳轩住的七星宫,一处在御医院。欧阳旦的手术安排在了在御医院的手术室,毕竟这里常用,设备齐全。由欧阳轩亲自主刀,两名御医那是相当的激动,能和师祖同台为皇帝做手术,这是何等的荣耀。虽然已过了一百六十多年,欧阳轩的医术不但没有扔下,反而更加精进。毕竟战场上负伤的人很多,杀的人更多,医治的人可能会是后是十个内外科医生一辈子医治患者的总和。尤其是在大宛行宫,紧邻着山村,那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行宫边上的医馆去看病。 欧阳旦的手术做的也很惊险,因为没有影像设备,只能凭着感觉,先探查,在做下一步处理。也是老天眷顾欧阳旦,这支弩箭紧擦着主动脉弓而过,如果在向下一毫米,欧阳旦也就该驾崩了。欧阳轩极其小心的取下箭头,除去坏死组织,经过细致的清创后,才进行逐层缝合,经过胸膜腔减压,手术才算完成。整个手术历时两个时辰,术后的欧阳旦在经过静脉补液后,血压也恢复了正常,脸色依旧苍白,欧阳轩根据经验判断,只要控制好感染,欧阳旦已无生命危险。庆幸的是欧阳旦失血不是很多,如果需要输血,那可就是很麻烦的事情,受这个时代观念的影响,采集血浆一直就是困难的事情,虽然华夏已经有了不亚于后世的采集储存血浆的技术。 欧阳轩在御医院观察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中午时分,欧阳旦才缓缓醒来。欧阳轩又为其做了一遍详细的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让欧阳旦继续静养休息,朝中事务由自己暂时代理。但欧阳旦的一句话让欧阳轩有些惊讶。“祖宗,旦儿之事莫要牵连过多。只要抓住贼人即可,不可再有杀戮。李氏毕竟是我朝四大豪族之一,若有牵连,国将受损”。 “傻孩子,李氏早已散财遁逃至汉地,即是预谋,哪有不留后手之理?谋与前,行与后,这李氏还是玩得不错。朕已经派人严查此事前后之因,你静心安养即可。朝政之事暂由朕与内阁代理”。 “祖宗,如若朕就此驾崩,皇位该传与何人?请祖宗示下”。 “朕的子嗣之中,当今唯有铎儿可当重任。你就安心静养,不要考虑后事。莫要忘了,你身后还有朕这个靠山。之所以不让你执军,就是怕军权旁落,而至国事危亡。不然上次豪族乱政,足可将国事分崩”。 欧阳轩回到自己的宫室,召见了刑部各级官员和派往欧阳旦身边的羽林侍卫,详细询问了欧阳旦遇刺前后的情况,与张皇后所描述的差不多。只是事后,再去查抄李氏一族时,已是人去屋空。在钱行的账户早已与数月前全部提现清空,他们给聂盛的提现理由是要购买安息和罗马的大宗货物,也没有引起聂盛的注意。如今李氏一族突然从华夏消失,也让其感到吃惊,赶紧下令将与李氏联合运营的客货船全部收回。在收回的船上,查获了大量金元,其中有两艘船已经停靠与汉地千乘郡一处码头,接到返航指令后,直接扯断缆绳返回望海,将李氏来不及卸载的货物一并带回。 欧阳轩在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又给钟诏去了一道命令,查清李氏与汉庭的渊源。能敢公然行刺皇帝,应该不是国内人所为,因为华夏皇室和官员都知道欧阳旦的地位和华夏的实际掌权者。行刺皇帝等于送死,这是华夏皇室和官员都知道的事情,行刺欧阳轩更是不可能,首先行踪不定,今日可能在京城,第二日已在远在万里之外的东阳,第二欧阳轩身手高强,数次行刺失败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第三就是欧阳轩身边的侍卫防范严密,各个都是以一敌百者。以上三条就足以让行刺者望而生畏,而皇帝地位也只是欧阳轩的前台代言人的角色。 欧阳轩了解完情况后,下令调了一个营的羽林军入宫,负责保护皇帝和皇室人员。这次欧阳旦遇刺,还真和羽林侍卫没有任何关系,是欧阳旦拒绝了羽林侍卫随行,只带了两名宫廷侍卫。欧阳轩又命人为皇帝和皇后赶制羽林军专用的软甲,当然用的是和欧阳轩一样的材质。 第二天欧阳轩又去查看了一下欧阳旦伤情,在霰能量影响下,伤口愈合的很快,但身体还很虚弱。和御医交代完注意事项,欧阳轩出宫去了公主府,欧阳轩觉得那里比皇宫更舒服,皇宫给欧阳轩更多的是压抑和责任。接连不断的事情,也让欧阳轩赶到有些压抑。按照欧阳轩的性格,他更喜欢自由的生活,生活之外就是那份责任,但如今欧阳轩感觉自己的担子越来越重,如果他完全放下,那么时空势能会将自己所创造的历史时空拉回到原来的轨道,这是欧阳轩绝对不能接受的。 在公主府自然要满足太叔萱的食欲,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上等菜肴,欧阳茜和太叔萱两个人都是那种外向的人,自然是不管不顾的各抱着一个娃,在餐厅大快朵颐,欧阳轩和太叔渊则在亭中推杯换盏,太叔公只是陪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他落寞离去的身影,欧阳轩总感觉老人似有很多话要说。欧阳轩也没多想,继续和太叔渊品酒谈天,太叔渊还是保持着以往那种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态度,依旧在那里说着大学,说着他的化学专业,讲述他刚刚从杜力巴人那里学到的原子外围电子云,酒至酣处,更是提笔画图,和欧阳轩探讨原子层的各种变化。讲述为何一个氢原子外围的一个电子是如何运转而将两个原子紧密结合在一起,化学这门学科虽是欧阳轩所创,也不过是为了将来制造火药和汽油方便而已,欧阳轩本来就有很深厚的化学功底,太叔渊所说的这些,欧阳轩可能会比他了解的更多,两个人在酒桌上拿着纸笔你来我往的探讨着深奥的科学知识,全然忘了这是在饮酒,一直到入夜时分方才罢休,继续喝酒。等欧阳轩将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扶到床榻之上,太叔渊才醉意朦胧的说道:“治国,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圣皇深通此道,何不为之”,说完倒头便睡了过去。 欧阳轩在回房间的路上,一直想着这就话,渐渐地欧阳轩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所在。对这个大舅哥也是越来越佩服,原子间的联系纽带就是这个电子云的交集,而这个交集越密越大原子间的结合力越强,多么形象的比喻,而欧阳轩一直排斥的就是这种交集,尤其是官商的交集,商人也会有政治利益上的诉求,自然就会相互勾结,就会产生*,而原子交集都会有固定的形式和场所,那么自己又为何不给他们提供一个这样的场所,才会将社会各层交汇凝聚在一起。这就是欧阳轩以前曾经想过的成立一个议事机构,经过太叔渊这么一比喻,原来自己只想的是官商,现在加上社会其他人群,这是一着妙棋。躺在床榻之上,欧阳轩还在琢摸着如何成立这个议事机构,全然不顾猫一样的太叔萱。 第二日一早,欧阳轩匆匆赶往皇宫,在和欧阳旦商谈了一天后,夜里欧阳轩连夜带着黄庭忠和李慕赶往麻州纹城,和唐德继续探讨如何成立这个议事机构,经过五天的反复磋商,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方案。回到夏谷,交由欧阳旦过目后,最后形成了正式方案。其实也很简单,在中书省下设一个议政院,设有席位三百六十四个,由各郡选派两人,任期为五年,名曰中书,第一任,其中一人任期为三年,以后都为五年,期满后再由各郡选派,职责为起草和审议各项决策。属于一个民间的参政机构,议政院的决策等同于皇帝诏书,每名中书提出的议案必须由五名中书联名,并且通过六成议席的通过,方可形成决策。中书任职期间各郡不得擅自裁撤,如有犯法之事,须经议政院审议通过后,方可抓捕裁撤,皇帝和太上皇有权随时解散议政院重选。但是有一点例外,如中书为儒学之士或者提出涉及儒学提案者,经查实后,即可由刑部抓捕,诛三族。 原本欧阳轩打算成立上下两级的议会制,但考虑到社会的认知和人文发展,选择了一个过渡方案。那个逃到汉地的李氏一族,经过钟诏利用其手中的网络也渐渐查明,是受了王莽许以侯爵蛊惑下,本来就想着迁往汉地,再加上这个李氏族长母亲为鲜卑人,欧阳轩之事也让现在的李氏产生了一些恐惧,才有了想刺杀皇帝纳投名状的想法。只是事与愿违,如果不是有欧阳轩在,也就真成就了他们的心愿。也正是他们放出的要采购海量物资的消息,才会吸引百多游侠前往兴州。 这个李氏一族资产也是富可敌国之类,在去年户部统计的华夏豪族中排行第四,排在于聂氏、魏氏、凌氏之后,这一下让华夏市面上冷清了不少,但这也只是暂时,以华夏强大的生产力和繁荣的商业,很快就会弥补李氏一族留下的空缺,也给了其他商家一个机遇,也许明年豪族统计之时,就会有新的族氏赶上来。欧阳轩看完户部的账册,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待欧阳旦身体状况恢复如常之后,欧阳轩带着恋恋不舍得太叔萱母女回了大宛行宫,因为涉及到飞碟这个机密,本来要带着太叔公一同回大宛,不得已只好留了一些强身健体之药,才自行回了大宛。 从夏谷回来,已是初夏,牧民正在转场途中,刚学会走路的欧阳桂,很喜欢这种满山鲜花的季节,每天都要在绿草如茵的高山草地上蹒跚的走上一圈。别克和古丽自然在两侧护驾,自从欧阳桂降临人世,别克和古丽每天都会围着她转,也不再跟那两只凤皇较劲。那百多名游侠,在白狼队的追捕下全部落网,经过审讯,这百多人里有官府通缉者七十余人,其中命案在身者有二十余人,欧阳轩命他们将这些人交于兴州官府。 事情也不都总随人愿,就在将这些人交于官府的第二天,即被一伙不明之人劫狱,还刺杀了兴州知府和兴州治安都尉,听到此消息,欧阳轩的怒火已到了极致。亲自带着千名侍卫赶往瀚沙城,要亲自会会这些游侠。。 ...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王莽的往事 一 85_85249瀚沙城坐落于群山环抱下的一片绿洲,一条沙水穿城而过,欧阳轩到来之时,正赶上沙州知府和瀚沙太守出殡,欧阳轩亲自主持葬礼,这在华夏也是少有之举。欧阳轩有种感觉,这些来此的游侠似乎不仅仅是为了抢劫商队而来,而是另有目的。 带来的羽林军只留下五十人,其余全部派出去查探此事,同时调动西部军在兴州各个路口、车站、关隘严查往来之人,同时派出地面巡逻队伍,严密搜查瀚沙城五百里范围内的每一处山头、山谷。 转眼两个月已过,各处一直也无可用的消息,甚至可疑的人都没有搜查到。这群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月内,飞碟几乎搜遍了兴州的每一寸土地,也毫无结果。这让欧阳轩对这伙人来此的目的更加怀疑,通过各个关卡和户部传来的消息显示,最近也没有大宗货物往来。最后不得已,欧阳轩只好求助黄庭忠,这家伙就给了欧阳轩十六个字:内紧外松,静观其变,明暗互换,疏表实里。经此点拨,欧阳轩茅塞顿开,与第二日光明正大的带着侍卫浩浩荡荡的离开瀚沙城,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因为太上皇行踪为这个国家的绝密。在夜里,欧阳轩一行人消失在了茫茫戈壁荒山之中。 第二日欧阳轩出现在了夏谷,出席了新成立的议政院揭牌仪式,第三日又出现在泉州,第四日去了东阳,在那里欧阳轩还高调的组织了一次海军陆战队的实战演练,历时半个月。欧阳轩才悄然回到大宛,继续过着弄女为乐的隐居生活,但是乔装的两万名羽林军,在兴州、曼州(里海以东地区)、印州(印度北部地区)各地,却没有一刻的停歇,几乎每个入境和出境的商队都会有一支五人组成的小队,在暗中监视。 直到冬季来临,依旧是毫无消息,但欧阳轩没有放弃,又加派了两万名羽林军投入其中。欧阳轩带着太叔萱母女回到了东阳行宫,高调参与了很多活动,甚至带着蹒跚走路的欧阳桂在海边嬉戏玩耍。欧阳轩的这一系列举动,做得都很自然,和平时一样。 转眼冬去春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的早上,当然这里说的是北半球的春天,在南半球应该是初秋时节。欧阳轩还一如往日一样,带着侍卫完成晨训,吃过早餐接过通传侍卫递上来的信报。今日的信报比较厚,内容也较多,王莽终究还是耐不住权力的诱惑,在华夏两路大军威逼长安的情况下,依然接受了孺子婴的禅位,同示昭告天下,强调了是汉室刘氏的禅位之举,在拒绝了两次之后,方才勉强同意接受孺子婴的禅位,还有一封王莽写给欧阳轩的书信;黄庭忠辽州、蒙州、夏州(河套地区)、肃州、羌州、慎州共斩杀儒家子弟万余人,烧毁儒家典籍近十万册;安息国的沃诺奈斯在华夏和罗马双重协助之下,成功平灭了了安息贵族扶植的阿尔达班王子的势力,将阿尔达班生擒,流放至罗马辖下地中海上的一座海岛,将安息帝国*夏和罗马的贵族势力清扫一空,沃诺奈斯提出了请华夏撤军的要求,鲜于顺请示如何处理;议政院按照方案,完成了各郡议员的推选,不出欧阳轩所料,各个豪族争相扶植自己的势力进入议政院,聂氏按照欧阳轩的安排,利用钱行的便利,安排了一百三十余人进入议政院,再加上欧阳轩安排的九十余人,几乎完全控制了议政院;白狼队在西部三州依旧毫无斩获,如今华夏的武者几乎只以授业和护镖为重;欧阳旦因为上次伤势,健康状况急剧下降。 对于欧阳旦的身体状况,欧阳轩也是没办法,毕竟年近古稀,机体修复功能远不如壮年之时,要不是有霰能量的帮助,欧阳旦身体状况可能会更糟,为了打消欧阳旦几个皇子对皇位的窥探,欧阳轩一封诏书昭告天下,立欧阳铎为皇太孙,唐德任太子太傅。同时欧阳轩调林秦任职西部军都督,原西部军都督任职关外军都督,江鲜于顺调回,任职驻汉军都督,唐德改任南海总督兼任澳州知府,麻州知府由欧阳轩由另行派人接任,东阳行宫暂时为太子行宫,由羽林军全程护卫。 短短几天内欧阳轩完成了一系列的官员任免,为欧阳铎登基和对王莽的军事部署做好了铺垫。欧阳轩本来还想做一件事,就是逐步推行各州的自治,被李慕、唐德和黄庭忠极力劝说下给否了,举的例子就是武王分封天下,而至天下纷乱,最后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在除南海四州外的各州成立议事府,权利等同与知府,两者相互监督,议席由各州根据郡县人口自行设置,同时除刑部追捕人员外,各州不得越州抓捕人犯,在各州设立刑部的派出机构刑署,为各州与刑部沟通的桥梁,同时负责各州月余未能侦破的案件,具体措施由议事院商议定夺,这也是欧阳轩交给议事院商议的第一件政事。 随着公元十年秋季的来临,欧阳轩安顿好太叔萱母女,带着五十名侍卫前往终南山基地,每年这个季节欧阳轩都会去阳陵祭拜刘启,今年欧阳轩也是同样,只是时间上提前了点。一个折叠方桌,两壶酒,几个精致的菜肴,在刘启的帝陵前,欧阳轩独自一人在叩首完毕后,坐在桌前,面对着帝陵,为刘启斟满酒。自斟自饮,自言自语,与刘启的隔空对话也自是欧阳轩一年来心中的隐秘之事。由于有武帝金牌,世袭的守陵人对这个年年来此祭拜的贵人早已经很熟悉,几十年前就经不用金牌,可自由通行。 “一壶青酒天下事,遥望前川天地隔;今夕回眸河山易,先行后至无人阂”,欧阳轩说完心里话,随口念出了这首七言绝句,意思是,一壶清酒与陛下说尽了天下之事,远远地看着前面的帝陵,好似山川,阻碍了你我,如今陛下的江山已换了主人,你们先后走了,而这个国门却没有人为你们关上。欧阳轩下半部还没有念出来,后面一阵吵杂纷乱,欧阳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到了,自己常年来此都已百年,在这里都已经是一个传说,从来也没被打扰过,即使是汉庭皇帝,也都是在欧阳轩祭拜完才进去,而现在唯一能打扰自己的也只有汉地当今的皇帝王莽。 稍倾,欧阳轩身边围了十多名执剑的汉庭侍卫,远处羽林侍卫要上来,被欧阳轩挥手阻止。这是王莽登基以来欧阳轩第一次来此祭拜,他要不来那才怪了。以欧阳轩的伸手,这十几名汉庭侍卫,欧阳轩还真没看在眼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同时将对面的酒樽里的酒水洒向天空,才缓缓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要摆这阵势,过来与谋一同小酌上一杯,在背后站着似有些小人之嫌”。 话音刚落,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夏王好是雅兴,能与帝陵前自酌自饮,天下有此雅兴者,唯有夏王”。稍倾一个长着梯形脸,一脸灰白胡子,头戴通天冠,着一身黑面红边的麻布朝服,身体有些发福的老者站到了欧阳轩对面。刚要坐下,欧阳轩虎目圆睁瞪着他,似有要即刻杀之之念。王莽见到欧阳轩的目光,知道自己的无礼,赶紧走到右手位置坐下。欧阳轩手在空中一挥,有两名羽林侍卫马上上前,为王莽添置了杯筷,将酒满上,然后退回到原来的警戒位置。欧阳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名黄门立即上前,将王莽杯中酒饮了一点,又将桌上菜式每样尝了一小口,退回到旁边垂首而立。欧阳轩也没理王莽,双手执壶起身,将对面的酒樽填满酒水。 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双手执杯与酒樽相碰,一饮而尽,随后端起对面的酒樽手腕来回一抖,酒樽中的酒水化作水幕均匀洒在空中。王莽就当看表演一样看着欧阳轩这套天地之间的对饮,回身看看黄门,见其点头,才端起酒杯,对着欧阳轩说道:“夏王,功夫了得,莽今日领教了,在先帝陵前,莽赐酒一杯”。 欧阳轩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轩若按年轮,应是长与你百岁。若论国属,汉地自武帝始已是华夏属国,若按帝位之算,轩要高于阁下数辈”。欧阳轩停顿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狠狠的说道:“汉地之属,如今依旧是刘姓,与你王氏无关。听闻尔联合王太后演了一出禅位之事,一个四岁娃娃,焉能懂得禅位之道?”。压了一口酒,欧阳轩接着说道:“朕受景武之托,保汉室不衰, 九十六年前就在此武帝彻赠朕金牌,当年之托,音犹在耳。不知尔可知帝彻所托为何?” “莽略有所闻,汉庭内危之时,请阁下施以援手。执先帝金牌,诛杀奸佞,匡扶汉室,阁下与大司马霍氏皆为武帝托孤之人”。 “嗯,知道就好,朕的的精锐之师据此不足五百里,扬鞭一策两日可至长安城下,破城勤王只需半日即可,就是现在朕也不需大军,只率五十侍卫,旦夕之间亦可擒得王氏一族弃尸与市。这可不是朕的虚言,就凭你的这些皇宫侍卫,在朕面前都不足一合之徒。另尔可知广川王刘去之死乎?” “莽只是略有耳闻,乃是畏罪投河尔。莫非也与阁下有关?”王莽对这*裸的威胁,甚是害怕,当年宫中斩杀霍氏耳目,已是人人皆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缓缓说道。 “哈哈,算你聪明,乃是朕之所为。被活烤与汉水河边,皮熟而智清,死状之惨,也算还了他一声罪孽”。 欧阳轩再次为酒樽倒满酒,又给自己满上,才举杯和王莽对碰,说道:“如若景帝说赐酒,朕定是虚心受之,武帝对朕乃是敬之,至于尔赐酒与朕,莫不是有些荒唐”。 王莽听此,明显有些慌乱,他可是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杀人恶魔,百年前曾屠了匈奴本部一族,刚刚不久前又斩杀了鲜卑索伦一族近六十余万部众,清除华夏勾结朝官的世族近十万余人,让汉地官员为之冷汗淋淋。欧阳轩的威名以威震宇内,甚至是西方诸国提及欧阳轩都是非常忌惮,匈奴人提及欧阳轩都要向东朝拜,称之为神可汗。如今华夏繁荣昌盛,物资丰盈,人口兴盛,人生而平等,贫寒皆有读书之所,这也正是王莽这些年来想要追求的目标。王莽微微欠身,说道:“莽刚才口误,还请夏王莫要见怪。莽敬夏王一杯水酒,以表歉意”。说完一仰脖,将杯中酒喝了个杯底朝天。喝完习惯性的将杯底亮给欧阳轩,感觉有些失礼,赶紧用袖口挡住欧阳轩的视线,扶正杯子至于桌上。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欧阳轩的眼睛,在元朝以前的年代,杯底示人是一种污蔑,而在蒙古族则代表一种真诚,在元朝以后这种礼节才在中原落地生根。欧阳轩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同样翻腕向王莽示了一下杯底,回手至于桌上动作异常的熟练老道,欧阳轩能看到王莽眼神中的闪过诧异之色。欧阳轩起身端起对面的酒樽用同样的先前的方法,将樽中酒水洒向空中。回到座位上,欧阳轩拿起筷子示意吃菜,无论手势还是都是按照后世之法为之。 欧阳轩始终不说话,看着王莽吃了几口菜,才说道:“可曾对得胃口?”。 “嗯,天下皆知,如今华夏厨艺皆自夏王始。只是这辣椒远在大洋另端,如此地道之物,夏王何来?”王莽一脸好奇的看着欧阳轩,同时挥退了身边的随侍的黄门和宫廷侍卫,方圆百步之内只有欧阳轩和王莽两人。 “朕的铁甲巨船早已通往哪里,月月皆有货轮往来”,欧阳轩基本可以肯定后世传言王莽确实来自和自己同一个时代。因为辣椒一词,只是欧阳轩自己这么说,民间和官方记载都为辛茄。知道这东西叫辣椒的只有欧阳轩自己。王莽一下说出辣椒一词,欧阳轩基本可以肯定他同样来自后世。按照杜力巴长老的理论,生命体内的霰能量团如无特殊情况,都是沿着时间轴向后运动,除非出现扰动时间轴的事件,个别的霰能量团会前移。但是因为霰能量团在时空飘荡过程中会造成能量的流失,最先失去的就是后天在生命体吸收得能量,这一部分能量和前一个生命体的记忆有关,一般都会在一年内这部分能量都会丧失殆尽。而王莽应该是遇到了某种扰动是空的因素,而至霰能量团沿时间轴前移,不像欧阳轩是整体穿越的五维空间隧道。 看周围的人都退到了百步之外,才看看王莽,说道:“你来自后世的哪个时间?某曾研读过你的改制之举,皆是后世之策”。 “莫非你也是......?”。 欧阳轩摇摇头小声道:“正是,只是我和你来的途径不同而已”。 王莽摇摇头说道:“一言难尽!”说了喝了一杯酒,接着开始诉说自己的过往。。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王莽的往事 二 85_85249“正如阁下所料,某确实不是这时代之人。只是前世记忆模糊,已不记得自己为何人,只记得那是一片黄沙大漠,和一个异常的光亮。莽还记得曾做过华夏那样的火车,和一群穿着绿色衣物的人一同迎着太阳西行。唉,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有些学识还能依稀记得,就如火车、轮船、还有华夏豪族所用的车具,只是莽不知其理,而未制得,另这汽油国境之内也是甚少,造之又有何用。莽还依稀记得母亲送行的样子,破败的车站,冒着黑烟的火车,母亲穿着补丁衣物上那枚红色的像章,其他的也都有些模糊”,说完王莽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欧阳轩静静地听完,大致能判断出他来的年代,手指沾了了点酒在桌山画了一个mzd的头像像章,“可否是这样?”,王莽看完用有些见到鬼的表情看着欧阳轩,然后点点头。“你可记得上山下乡之词?”,王莽想了好久,才道:“依稀记得有这个词汇”。 “轩较之你生活的年代要晚上五十余年,只是轩来源途径与你不同。而轩来时所学与你也是不同,所以治国理念上也是颇多差异,轩曾与军伍服役十数年,曾做过特种兵。如今轩的羽林大军皆是按当年特种兵和朕的学识所练”。 王莽愣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你我即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还请夏王高抬贵手”。 “不用我动手,你的江山在二十年内也会不保。如若轩执行武帝承诺,恐怕你王氏一族早已灰飞烟灭。你所开创的所谓繁华盛世,也不过是徒有虚表尔”。 王莽看着不远处的帝陵,发呆了好一会儿,欧阳轩依旧在那里自斟自饮。“莽不过是想实现黄帝盛世尔,造福一方百姓”。 “你错就错在不该学儒,更不该相信儒生。除了阿谀奉承,写些华丽之词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儒学讲究上下尊卑,与你的人人平等之制矛盾颇深。另儒家重师道传承,自会形成世家门阀,儒学只重传道,而轻恶罚,人学之易入歧途,尤以急功近利为上。求学只为官场之用,必生祸乱。没有精神层面上对恶行惩罚的道学,只会让学之者,以学识做器胡作非为,如今汉室之乱不是因此乎?你口中讲着仁义道德,干的确实劳民之事,朕说得可对否?” “儒家大学,岂是如此简单?差之远矣,黄帝盛世才是我辈奋斗之目标。人人以德养身,以仁治事,以义为则,以礼歹人,以智识人,以信行事。如此盛世岂不是我等共同夙愿?”王莽及时反驳道。 对于这个狡辩,欧阳轩有万种理由反驳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这些也只能培养一些愚人尔,即使言行不一致,又将如何?” “只能曰其失德......”说到这里王莽停下了,他隐约感觉到其中有些东西在自己的记忆力逐渐恢复。因为他看到欧阳轩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字:原始gczy。 “今日话即到这里,如若谈及国家大事,可与使节知会朝廷。今日朕就送你一句话:人生而平等,以利活与世,无利则归原始。有利才有社会,利益促进社会进步,需引利导与正途,方是上策”。 说完一挥手,上来两名羽林侍卫,在王莽和汉庭侍卫的注视下,收拾好桌椅,仅为不大的一个方形金属盒子,装入背囊之中。欧阳轩带着人转身向阳陵大门走去,欧阳轩头也没回的说道:“巨君兄,你我还会再见,后会有期”。 王莽看着欧阳轩远去的背影,也是百感交集,高声道:“当年和莽一同穿过那道白光的还有一人,乃是一*,还望贤弟早日寻道,待莽问声好”。欧阳轩再也没回头,只是扬手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在欧阳轩的心中,那个人早已在他的认知当中,一个和王莽一样急功近利者。 欧阳轩一行进入终南山,通过密道回到基地,于夜间欧阳轩巡视了一圈太行山,欧阳轩选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打算建一个基地,作为未来战争的后勤保障基地。 当回到大宛时,通传侍卫递给欧阳轩一封密信,这封信是王莽写的,无外乎就是请求欧阳轩不要轻易发兵助汉,给他二十年的时间。欧阳轩看完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按现在汉地的乱象,用不上几年就将天下大乱。按照史载,关中地区将会有大旱,欧阳轩下令国内准备了海量的粮食储存与陈仓和高平。若不是有景帝的知遇之恩和武帝所托,欧阳轩真有拿下汉地的想法,为国人立信,就要从自己做起。 回到大宛欧阳轩也没闲着,一直关注着西部四州,一直也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四岁的欧阳桂很粘人,除了白狼外,只要欧阳轩回来,就会绕着身边带着别克和古丽在身前转悠。如今赵堰因为要和欧阳轩安排的羽林侍卫学习,空闲之余也会带着欧阳桂到处玩耍,一大一小两个人配合得也是相当默契,太叔萱如今在欧阳桂眼中已经下降到了第四位,第一位的就是别克和古丽,第二位是欧阳轩,第三位是赵堰,第四位才是太叔萱。这让太叔萱极为苦恼,天天在欧阳轩面前说这个小家伙的坏话。 欧阳轩看着欧阳桂骑着古丽和骑着别克的赵堰在院中草坪上玩耍,“缘分天定,此话诚不我欺”。 回身搂住还在撅着嘴生气的太叔萱说道:“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人生轮回之理,朕早已与你讲过。你就不要在参合了,随他们去吧。待天在冷些,朕处理完这里的诸事,咱们就去东阳。铎儿也是不小了,该去看看了”。 “不好,我还是喜欢这里。一年四季分明才是惬意之事,海鲜嘛,可以以后再吃”。欧阳听太叔萱任性的说完,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大宛的冬季来得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大雪扑天而至。别克和古丽更喜欢这种大雪漫天的寒冷环境,在大雪刚刚飘落之时,在欧阳轩身边来回蹭了几下,扬起头看着行宫的大门。对于两个家伙这个习惯,百多年来欧阳轩太了解了。让侍卫打开宫门,两个家伙也不管在欧阳轩肩头大呼小叫的欧阳桂,消失在了雪雾之中。 欧阳轩不担心它们会伤人,或者被别人伤害,这方圆三百里的牧民几乎都认识这两只神兽,雪天之中,两个家伙玩累了都会到最近的牧民家呆上一会儿。这场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天里别克和古丽一直没有回来,大雪封了山路,但是欧阳桂可是不干了,在小家伙一再催促下,在大雪刚停的夜里,欧阳轩派出了一艘飞碟进入山中搜索。连续搜索了五天,才在深山一处谷地找到了别克和古丽,还有一个已经快要冻僵的中年人,是别克和古丽用自己的毛皮和抓捕的猎物救了这个人一命。 等羽林侍卫将这个已经处于昏迷中的人抬下飞碟时,已是八天后的凌晨。这个人经侍卫和周边牧民辨认不是这里之人,经过欧阳轩精心检查,这个人不只是被冻伤,还伴有其他疾病,尤其是肺部有明显的湿罗音,体温持续性偏高,皮肤上布满出血点。欧阳轩赶紧将此人置于一处的屋室,将华夏目前最好的几种消炎药全部用上。 与第三天此人方才醒转,欧阳轩没有让人轻易进入屋子,这个时代普通感冒很容易要了人命,不管是不是传染病还是保险点好。 “你是哪里人士?为何与冬季在山中?” 那个人看了欧阳轩半天,才缓缓说道:“在下兴州恒土郡(阿富汗西部)人氏,走商时为强人所掠,与这五百里外山洞关押,有武士把守洞口,每日与些老鼠为伴,初时关押有百余人,到某逃出时,仅剩三十余人。某也是趁武士轮换之机与三人与洞中逃脱,路上其他二人相继病故,只余某独自跑进这大山之中,幸得恩公相救”。 欧阳轩又为其做了一番检查,见已无大碍,才继续问道:“你可知这些武士何来?” “这个在下实是不知,听其口音,应不是我华夏之人”。 “你可知那个山洞方位?” “出于逃命,一时也是不知方位如何。只知其洞前有一河流,洞在一处山崖之下。某逃出洞后向着东北方逃遁,有牧道相同,与三日后到得大山脚下,一人高热咳嗽口鼻出血病故。沿牧道进山之后,两日后另一人同样症因病故。某遁入山中,以偷捕羊只为活,遇有大雪,昏厥于路边。才幸得恩公相救,得以存活”。 听他说完,欧阳轩也基本能大致判断出那个山洞的所在方位。这个人所患应是鼠疫,自从欧阳轩从长安回来,陆续接到了有牧民感染鼠疫的报告。因为华夏官府有特效的治疗药物,才没有引起大的疫情,不然一场鼠疫足以灭了华夏。为了防止其他烈性传染病的爆发,华夏已经开始了全民接种牛痘,同时在华夏大学医学院开始研发流感、脊髓灰质炎、麻风、天花等疫苗,牛痘也只是应急接种。 欧阳轩没有再问其他,而是嘱咐了其安心静养。出了屋子,彻底消了一下毒。命人将别克和古丽关在单独的院落,为刚刚和白狼玩耍的欧阳桂服用了一些消炎药物,喝了一杯满是霰能量的水。 “陛下这是怎么了?”太叔萱不解的问道。 “有人想在兴州制造瘟疫,看来朕的对手手段有些卑劣”。 太叔萱听完,躲的远远的说道:“陛下还是不要亲临的好,这要是招惹上瘟疫,可是国之大难”。 “哈哈,这个放心,朕早就防着了。各级官府都有特效药物,只要措施得当,定不会引起大难”。这个不是欧阳轩突发奇想而来,欧阳轩曾看过一些史书上,在关中曾有过新莽时期瘟疫的记载,影响到羌地,为了防范瘟疫,欧阳轩才在各级官府备了应对瘟疫的特效药物和一套制度。这也是为什么兴州虽有鼠疫发生,但并未流行开来。 根据那个病人的描述,欧阳轩与夜里带着五十名侍卫坐飞碟前往那个山洞,经过反复搜寻,欧阳轩找到了两具早已冻硬的尸首,命人将尸首妥善处理后,继续沿着他们可能的路线,很轻松的找到了那个严密把守的山洞。经过短暂的战斗,洞外值守的百余人除两个两个头领外,余者尽被斩杀。在洞里找到了十多名半死不活的病人,经过简单的处理,给他们服了药物,一把火将山洞里外烧了个干净。这里距行宫五百里,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二百里,欧阳轩连夜派人前往县城请驻军派人过来,同时欧阳轩又和白狼队联系上,让他们过来处理余下的事宜。根据刚才打斗和初步审讯头目分析,这伙人就是消失不见的游侠。 直到用飞碟将白狼队接来,欧阳轩才经过消毒程序后,上了飞碟回到行宫。别克和古丽一次随意的雪中上山,居然牵出了这样一宗事,欧阳轩甚是高兴,特意为为它们两个烤了两只羊,作为奖励。可是羊刚烤好,就在欧阳轩转身功夫,两只香气扑鼻的烤全羊已不见踪影,远远地欧阳轩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闪身进了屋内。 “娘,慢点吃,给别克和古丽留点”。 “傻丫头,你父皇烧制的东西,可得快些吃。不然你父皇就不会再做了,快些吃,现在你父皇应该正烧制下一轮呢”。 “娘,这样不好吧,我们岂不是成了父皇口中的吃货”。 “管他呢,饱足口腹之欲再说。还是这乳羊好吃”。 “好吧,真是好吃。一会儿让父皇再多烤两只,我要给堰哥哥送去”。 “你个吃里扒外的,有了情郎忘了娘”。太叔萱用油渍麻花的手指头戳了一下欧阳桂的额头,接着对手中的烤乳羊下工夫。 “娘,什么时候教我功夫?父皇说你功夫甚高”。 “等你在大点的,现在骨头还太嫩。那可是苦差事”。 “我要是有父皇和娘一半的功夫,我就和堰哥哥驰骋沙场去”。 “唉,真是如你父皇所说,前世的孽缘。待春日,让你父皇带着咱们去你汤沐封地去看看,那里可是新州最丰美富饶之处”。 正如太叔萱所料,欧阳轩不得已又烤了四只乳羊,欧阳桂除了继承了太叔萱的容貌,也同样继承了吃货的特性。正烤着时,通传侍卫递上来一封密报。。 ...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巧合 85_85249密信是白狼队转发而来,经过审讯,头目交代,他们是受一个独臂人雇佣在兴州投放他们提供的鼠类,抓捕一些商人与鼠类共处一室,观察瘟疫效果。经过半年观察实验,前后有三百余人死亡,他们正准备将染病的鼠类投放与各处粮仓时,有人逃跑,接着被欧阳轩带人清剿。白狼队正在按他们招供的信息清剿残余力量。 又是独臂人,欧阳轩头有点大,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每次都是和华夏过不去,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卑劣。他们用这种先用带菌病鼠先感染人,达到人际间能传播之时,还活着的人将被放回村镇。引起鼠疫在人群中爆发,这样的后果就是鼠疫将会大范围传播,可能会毁了一个国家。当年李自成攻陷北京,就是因为京城由刚开始鼠-跳蚤-人传播的腺鼠疫,发展到了人与人之间呼吸传播的肺鼠疫,造成了京城军民锐减,肺鼠疫才是最可怕。欧阳轩用当年在终南山找到的那块霉菌研发了链霉素,鼠疫的特效药物。各级官府库房里常年大量备着青霉素、链霉素和后期研发的美联霉素(庆大霉素)、氯霉素、磺胺类药物,定期更换。只要不是肺鼠疫大面积爆发,几乎对华夏没有太多的影响。而他们抓商人,也正是利用了商人常年在外的特点,保证了他们的失踪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欧阳轩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对手也是愈加佩服,现在华夏的医学相当于后世二十世纪中期的水平,包括细胞、dna等的研究也都在欧阳轩提供的书本参考下研究得如火如荼,每次战场上敌军的完整的尸首都成了各个医学院的标本。 所以应对腺鼠疫欧阳轩还是有很多办法,对于肺鼠疫,也只能是封锁一地,然后在进行防疫治疗。而且这个对手选的地方也正是华夏商贸中心地域,南北东西货物都在兴州进行交换流通,北货南运,南货北上,东货西送,西货东进,都要经过兴州,这里是华夏商业大动脉,一旦要封锁必然引起全国性恐慌,能从根本上打击华夏经济,进而影响整个华夏政局。不得不说这个人选择的目标非常之准,除非欧阳轩能完全控制汉地和康州,开辟牧州北线丝绸之路,如今康州的鲜卑人在上次索伦部和乌桓部作乱之后,对华夏更加忌惮,铁路至今也未恢复,匈奴人因为和斯拉夫人打的正欢,急需货物补充,打通北部丝绸之路也是困难重重。汉地如今风雨飘摇,除非发动一次全面战争,才能打通南北陆上通道,而一旦发生大瘟疫,再对匈奴和汉地两线作战,那将是困难重重,很容易被人家从内部重重来上一击。 也许是天佑欧阳轩,那个独臂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计划居然被别克古丽一次雪中漫步全给毁了。想到此节欧阳轩背后冷汗直流,看来得好好犒劳一下别克和古丽。既然猜到了对方手段,欧阳轩打算给对手来个釜底抽薪。命人将黄庭忠从夏州接回来,有些事情还是交给他办比较放心,白狼队毕竟还是处在起步阶段,有些事情还需要历练。在心机上,欧阳轩培养出的羽林军几乎各个都是直来直去型,没有太多的心眼,不是智力的原因,是因为从小培养的信义精神,过于注重平等的较量,对这种明暗间的计谋游戏,实在不是他们的强项,但欧阳轩不想改变,现在社会上也正悄然的发生着变化,重信用、守义节已然成为社会主流。这也是欧阳轩极力在教学中极力推广的结果,同时还有个性化培养,在欧阳轩的观念里个性化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如果社会失去人的个性,那么社会也就会停步。最典型的比较就是先秦和明清时期,因为欧阳轩主动地让位,所以华夏的君权不是很重。朝臣顶撞皇帝是常有之事,现如今还成立了议政院,更加削弱了皇帝的权利。但前提就是有欧阳轩这个特例存在,要不然光是遵循古礼就会让一切化为泡影。如今华夏也是百家争鸣的状态,道家、墨家、法家三家是华夏重要的治世学派,也形成了各自的阵营,充斥于朝野,让欧阳轩感到很欣慰,唯有儒家因为主张阶等上下,与社会发展极其不利,而列为诛杀行列。 别克和古丽是幸福的,在消过毒洗完澡之后,在专门的小屋享受着烤乳羊大餐,两狼面前放着两只烤的金黄的乳羊,太叔萱和欧阳桂人手一只,坐在旁边的案桌侧,正大快朵颐,别克和古丽歪着脑袋,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它们抢食物的人类,看了一会儿见两人快吃完了,才赶紧一狼叼起一只开始留着口水狂啃,顿时烤肉的芳香飘满房间,惹得太叔萱和欧阳桂侧头盯着别克和古丽贪婪的耸着鼻子闻烤乳羊的香味,闪着淡淡蓝色荧光的口水滴在烤乳羊上,“娘,父皇偏心,都是乳羊,为什么别克和古丽烤的那么香”。 “下次让你父皇在烤,这是惩罚咱娘俩刚才偷吃呢”。 “不行,我都把堰哥哥的那份吃了,我这就让父皇烤去”。欧阳桂说完,也顾不得擦手和嘴,直接跑出屋子,太叔萱紧跟在后。 欧阳轩悠闲地看着正在舞剑的赵堰,手里不停的翻动烤得正在滴油的乳羊,偶尔还要割开烤得金黄的肉质,刷上精致的调料。 “父皇别克和古丽的烤乳羊比我的香......”欧阳桂一边跑一边喊道,等到了跟前闻到扑鼻的香气,顿时止住话语。一下扑到欧阳轩宽阔的后背上,拿脑袋蹭蹭欧阳轩脖子,“好香啊,就知道父皇疼我”。 “你们娘俩偷吃不说,也不说给朕留些”。 “父皇,桂儿下次不敢了。咦,堰哥哥什么时候来的”。小家伙很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刚来,给朕送了些奶疙瘩,去玩吧,烤好了叫你,都吃了两只了,去活动活动”。 “陛下,萱儿可没吃饱,乳羊太小了,肉还不及羊腿多”。 欧阳轩彻底无语,只能继续烤至。天上又开始飘下了雪花,又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欧阳桂蹲在一边看着赵堰在雪花中舞剑,这是欧阳轩根据实战结合太极剑法创立的一套剑术,以速度和突发性见长。 这场雪整整下了一天,当黄庭忠在夜色中消失在茫茫雪原的天空时,欧阳轩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百六十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建立这么庞大的一个国家,还要劳心劳力的为它保驾护航,监管着社会点点滴滴的变化,自己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百姓?欧阳轩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说为了自己,欧阳轩只需要一个小地方隐居即可,如果没有当年武帝逼迫,欧阳轩可以肯定自己会在终南山庄终老一生,如果说为了百姓,自己的杀戮又太过血腥,匈奴本部、豪族世家、贪腐官员、海匪、索伦部,算下来,欧阳轩直接了近百万人。自己行事也只是因为看不惯贪腐和豪强恶霸,还有就是自己的民族情结,如果不是因为对武帝有承诺,欧阳轩早就能一举拿下汉地。黄庭忠回来和自己谈了一天,从中欧阳轩才知道那些从汉地冒死来的儒生,为的不是传播儒学,而是为了华夏的富饶的物产和财富,他们发现华夏人太傻,容易被蒙骗。欧阳轩有些困惑了,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的举办官学,不就是为了提高民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儒生欺骗,因为欧阳轩极力的灭儒,以在部分郡县引起民愤,甚至有些当地豪族世家有造反的倾向。斩杀儒生时,还有乡民自发的劫法场,甚至在一些郡县出现了。欧阳轩真的不理解这些人所想,通过百多年的努力,欧阳轩已经放弃了极权统治,和汉地已是天壤之别,为何百姓还是喜欢那种被奴役的生活?欧阳轩实在是想不通,或许自己哪里错了,看来还得问问唐德。 如今欧阳铎在唐德教导下,已有了质的飞跃,不得不说唐德在政事上却实有一套,任职奥州知府短短的半年多,以让奥州有了很大的改观,西北部的新城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之中,诱人的土地和商业政策吸引了大量的移民和商家,仅桂州一地就有十万民众前往新城定居,如不是限于海运力量的不足,不然移民人口会更多。在欧阳轩脑中的华夏地图里,如今还剩下西羌()和汉地还未掌控,也正因如此,让华夏西部和海运有了极大的发展。欧阳轩正在考虑是否将早已掌握的飞机技术投入市场,这里还是涉及到和汽车一样的问题,就是石油。在没有找到替代石油的能源时,欧阳轩还不打算投入更多的先进科技。如今克州基地封存的技术要较之后世还要先进许多,经过多次谈判,杜立巴人终于将霰能量发动机技术贡献了出来。只是霰能量实在是有限,不可能推广。现在华夏基地的科学家和杜立巴人的工程师们正在研究从植物和海水中提炼轻质燃油,如今已经有了突破,但前提还得用霰能量。 欧阳轩送走黄庭忠后,转身看到欧阳桂骑在别克背上看着有些落寞的欧阳轩,说道:“父皇,那个在天空里能飞的东西我能上去吗?”。 “等有机会,朕自会带你上去耍耍。只是你要答应严守此密即可”。欧阳轩说完,看了一眼远处执事的侍卫。那名侍卫本能的低下了头,欧阳轩没有责怪侍卫,也知道他们都喜欢这个长公主,只要欧阳桂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满足。正是因为这样,也就自然地放还不懂事的丫头进来。欧阳轩只是对着李慕,微微一笑说道:“以后基地的事情就不必瞒着长公主,可自由通行,包括朕的桂州府库”。“诺!” 欧阳轩将欧阳桂从别克身上抱下来,“丫头,想不想去山外看看去?” “不去,桂儿就喜欢这里,还有大凤皇可以玩耍。出了山,它们就冻死了。还有听叔叔们说,烤鹿肉更加美味,父皇要不给桂儿烤些?” “既然是桂儿的所求,朕自是要满足”,欧阳轩说完转头对李慕道:“去山上捕些鹿回来,朕要给公主烤些”。“父皇,我也要去”,欧阳桂说完拉着李慕的手就走。当然不能让欧阳轩的掌上明珠真的去趟雪上山,二十多名侍卫轮流背着欧阳桂在别克和古丽的引领下,进入山谷狩猎。 那处山谷方圆五十里之地都被欧阳轩重金买下,作为狩猎的场所,放养了许多鹿、羊等猎物,也是别克和古丽经常寻猎的场所,是一个四面环山谷地,因为周边都是高达万丈的山峰,那里形成了一个小气候,冬暖夏凉,侍卫们带着欧阳桂去那里狩猎欧阳轩很是放心,当年侍卫们养的两只小熊也放在那里饲养,如今也是两人多高的巨熊,甚是通灵。 看着他们远去,欧阳轩转身回了行宫,还有一件很是棘手的事情等着处理。。 ...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更迭 85_85249根据本部军转发回来的消息显示,在冀州石门郡和夏州左夏(河套南部地区)郡因为欧阳轩几次的诛杀贪官和剿灭儒生,再加上了索伦部,有人借此暗中撺掇,似有谋反之象。冀州那里还好,如果是左夏有人起兵谋反,将会直接危及夏谷京城。根据线报这股造反势力在左夏联合了五万余退役老兵,正准备兵器粮草择机启事。这正是欧阳轩感到伤感的一个重要原因,自己辛辛苦苦的为百姓谋得了一个乐土,而基层的百姓居然还有人要谋反,尤其是那些退役的老兵。 欧阳轩不得不将在汉地的钟诏调回左夏,在民间暗查这股煽动造反的势力,同时欧阳轩起草了一封告国民书,大意就是现今夏之地原本是不毛之地,如今水丰草美,耕土肥沃,百姓安居乐业,无苛捐杂税。华夏内有官员清廉,外有威武强军护卫,确保华夏之地无内外之困。民有怨言疾苦可与官府、议政院沟通反馈,华夏之国乃是众民之国,如不喜华夏,朕可开关放民回汉地,大展施为。华夏之地不容异己之徒,朕之过错历史自有公断。儒生宣扬为上之举,朕不得容之。为上即为权,轻民重权,贬商褒文,抑工扬艺乃是儒学所畅,与华夏未来不利,朕才令下诛之,华夏国以法、以民为根,尊法守信,乃是民之利。朕虽有特权,亦是久与世间归隐,让位传道,受令与华夏危难之时,朕何来独断朝纲?如今尚有议政院可与皇帝诏书比肩,受民所托,行治国之事,还有何怨?朕昭告天下之民以国为重,以国为家,当之己任。 诏书通过羽林军转至夏谷基地,交于欧阳旦,经内阁审议之后,在转交议政院审核通过后,才由皇帝、内阁、议政院联合签发,昭告天下。这也是欧阳轩当初设立议政院的初衷,任何法律和政策性的规定都要经过三方联合签发,少一方都视为无效,欧阳轩的诏书也同样要经过三方审核。 发完诏书,欧阳轩也是一身轻松,他认为自己在华夏的影响力足可以那些被蛊惑的民众清醒。匆匆补了一觉,日到中午时分才被欧阳桂弄醒,拉着睡眼惺忪的欧阳轩来到院子,好家伙二十多人在夜里居然抓了十多只鹿,有驯鹿、梅花鹿、麋鹿,还有两只天山羚羊。欧阳轩不得不佩服这个丫头卖萌的魅力,平时这些侍卫如果不是欧阳轩下令,几乎不会去狩猎场去狩猎,即使去了,也就抓个一两只已经是很不错了。用他们的话说,那里的猎物属于白狼和熊宝宝的。如今弄了十多只,可见这些侍卫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既然丫头发话了,欧阳轩自然是不能驳了面子,令人架好烤炉,欧阳轩挑了驯鹿和梅花鹿各一只命人宰杀,其余的让侍卫自己去弄。在欧阳轩身边多年,都是个中高手,在行宫之中除了执事和外出的侍卫,几乎全部动员,在冰雪世界中开始烹制烤肉大餐,当然这种事自然少不了太叔萱娘两在那里指手画脚。 这个冬天在华夏各地欢乐的气氛中悄然度过,在欧阳轩的诏书下发全国各地之后,欧阳旦紧跟着在过年之前发了一道减税的诏书,减税幅度也是相当的大,农牧民再也不用缴纳税赋,农牧业产品税赋也减少了一半,商业税由原来的按户缴纳,改为按卖出的商品缴纳,商家税赋一下减少了六成。国家粮仓储备由缴税改为收购粮食,每年都是收购新粮,卖旧粮,保证粮食储存期为一年,同时开征财产税,按照财产多少税赋不同,财产越多,税赋也就越高,财产包括土地、货币、房屋,按人头计算,扣除基本保障性的财产外,余者全部上税。同时改革的还有土地所有制,由原来的私田和公田制并存,全部改为私田,土地归属私人所有,土地可以自由买卖流转,土地超过每人五十亩的保障用地外,其余全部上税,同时还增加了土地交易税,由买方承担。这样普通农牧民几乎不用交税,只有大户和土地兼并者需要交纳高额的税赋,普通的商家交的税赋下降了不少,但那些商业豪族却增加了税赋,国库税收不但没有因为减税而减少,反而增加了,而服过兵役的家庭根据服役时间的长短进一步减免税收,这让普通在百姓欢乐中度过了华夏一百二十年的春节。 当欧阳轩看完这封诏书和起草者时,口中的饺子差点喷出来,起草者居然是欧阳铎和唐德,而且居然还有详细的实施方案,包括成立税务署和一套财产申报的奖惩制度,建立信用体系,在钱行贷款、通关、船运上都有奖励性优惠,例如如实申报财产税满十年可享有一年免税和货运的优先权。要不是欧阳轩是看着唐德一点点成长起来,欧阳轩都怀疑这家伙可能也是穿越来此。无论是制度设计到方案的实施都密不透风,而且切实可行,从实施、监管、验收都有完备的方案,几乎将会遇到的困难想了个遍,甚至一些后世常用的财产转移伎俩都想到了,就连欧阳轩都找不出其中的哪怕一点点的漏洞。看来此人真是施政方面的好手,至于他将欧阳铎的名字挂在前面,欧阳轩认为合情合理,若不是如此,这些改革措施很真难通过议政院和皇帝的审核。就这两项改革就足以缓和社会贫富差距的拉大。华夏如今不像汉地,失地就失去了一切,如今华夏最缺的不是农牧民,而是而是工匠,现在各个工厂作坊将工匠的待遇都提高到了和一个六品官员的水平,民间自发的形成了一套养老制度。经过议政院修改后经投票通过了一项养老法案,这个法案欧阳轩也看过,从字里行间欧阳轩又看到了唐德的影子。将兵役、纳税和养老联系在一起。养老的年龄定在了65岁,由官府养老,未纳税的百姓则要向官府成立的户政署缴纳养老资金,连续缴满20年即可到年龄享受官府养老待遇。执各地户政署开具的养老文书可在全国各地继续缴纳费用,也可在全国各地进行养老。这让欧阳轩想起了后世的养老保险,现今的华夏出了各郡县建有孤儿院外,还在村镇街坊一级建立了老人院,彻底解放了青壮年,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让原本用来养老的大量的资金进入工农商业,进一步促进了华夏的繁荣。只是医疗因为条件限制,还未想到合理的方式,依然是靠官办和民办的诊所进行。根据户部统计,如今华夏60岁以上老人不足百分之一,主要是因为医疗条件限制了人的平均寿命,再加上百年来社会的稳定发展,人口基数急剧增加,如今华夏人口已经达到了3亿,现今已达到了出生率和死亡率达到了一种为妙的平衡状态。欧阳轩派人曾调查过这种现象,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因为社会福利的加大和生活的改善,再加上教育的普及,现在的百姓的观念也发生了改变,传宗接代观念因为欧阳轩强力的灭儒,得以淡化。平均的结婚年龄也推迟到了男子30岁,女子25岁,而年轻人现今更注重的是个人,这个是欧阳轩怎么也想不到的。 随着公元十一年,华夏一百二十年夏天的来临,欧阳桂也已经五岁,赵堰被欧阳轩送到东阳作为皇太孙伴读,接受唐德教育,欧阳轩还让李慕和彭飞前往东阳对两人进行军事教育,这说明了欧阳轩要让欧阳铎登基后,这几人将成为欧阳铎朝政的重臣。 这个夏天,欧阳轩带着欧阳桂和太叔萱沿着天山来了一次户外穿越,这次当然不会像刚来时那样狼狈。带了五百名侍卫和全套设备,当然每个人都有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再加上驮运物资的驼队,整个队伍也是颇为壮观。而这次穿越的目的地就是现在叫昌吉郡的呼图部所在地,那里也是欧阳桂的封地,欧阳轩早已经命聂盛在呼图县修建了一座府邸。 这次出行是欧阳轩存粹是怀念自己当年来到这个时代的场景,在伊犁河谷欧阳轩当年刚来的地方下了飞碟,同样的夜色,只是季节稍差了一些,而且也不用避开人群,直接在山下草原安营扎寨,布置好迷惑气味和警戒铃铛,只留了四名明哨执事,其余人在帐内小憩。 草原上的夜里向来都不会是平静的,现今的欧阳轩不像刚来时,只是一个人,睡觉都需要提防猛兽。现在人多,而且各个都是个中高手,自然睡得很踏实。欧阳桂对在野外露营很是好奇,总是不停的问这问那,欧阳轩迷迷糊糊的给她讲了半天,最后睡着了。小家伙自觉无趣,又跑到外面,拉着值哨的侍卫,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直到在侍卫怀里昏昏睡去才罢了,这名侍卫赶紧叫来一名女兵,将小家伙送回自己的帐篷。在营地灯火照应下,四名侍卫注意到了山梁上闪亮的眼睛。一群不知道什么的野生动物在营地周围徘徊,但从别克和古丽不停地耸动鼻子来看,应该是狼群。当别克和古丽从营地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那群不明生物悄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伴着阳光洒向草原,营地也恢复了生机,欧阳桂第一个起来,习惯性的跑进欧阳轩的帐篷,趴在欧阳轩胳膊上接着睡。欧阳轩将小家伙放好,起身穿好衣物,悄悄地出了帐篷。询问了一下夜里的状况,对于附近出现狼群,欧阳轩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欧阳轩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才下令准备早餐。吃的很简单,奶茶加肉夹馍,附近的牧民见到如此华丽的商队自然也会凑过来,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买。通过他们了解到这里如今狼群泛滥成灾,如今生活在这里的牧民越来越少,西部军有一个营驻扎再此不远的地方,保护牧民免受猛兽侵袭,定期驱赶狼群,才保证了这里还能正常放牧。狼群之所以能够在这里泛滥成灾还和牧民对别克和古丽的崇拜有关,把狼当做了圣物,禁止射杀。这让欧阳轩哭笑不得,只好给驻扎在这里的西部军校尉下了一个杀狼的命令,狼群都已经严重威胁了人类生存,这可不是欧阳轩想看到的。听牧人说白天经常能看到狼群游弋,牛羊经常丢失,以前几乎每个月都有孩子被狼群叼走,现在在春夏牧场已经很难看到在草原上玩耍的孩子。 这就是狼的特性,只要条件允许,繁殖特别快,为了食物不择手段,尤其是沙狼。等校尉赶过来,已是日近午时,欧阳轩直接命其十天内将防区内的狼群清理干净。“陛下,这里的狼群牧人皆以为圣物,清之恐引起民愤”。 “和牧人就说是朕下令清之,都已经危及生活,还将此等畜生奉若神物,可悲。即刻执行”。“诺!”。 “另以驻军名义出榜奖励捕狼者,以狼尖牙为信赏之。狼非犬,而是恶物,稍有不慎可危及可毁村灭镇”,历史上在天山北麓唐中期还真发生过因为狼群而毁了一个城。 待校尉走后,欧阳轩一行人才沿着当年欧阳轩行走的路线向东开拔。一路上欧阳桂始终坐在欧阳轩怀里,对沿途的风光甚是喜欢,有好几次都要单独出去,都被欧阳轩拦了回来,如今狼群如此猖獗,欧阳轩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和白狼走出自己的视线。 每到夜晚欧阳轩都会抱着欧阳桂巡视一遍营地方才回帐篷,夜里也总会有狼群远远地看着营地。甚至还有雪豹、老虎、熊等猛兽在营地周边出没,每次都被别克和古丽赶跑。欧阳桂似乎对这些狼群猛兽很感兴趣,总是试图接触,直到一天夜里欧阳轩巡视营地时看到小家伙带着别克和古丽偷偷地跑出营地,在远处的河边和狼群玩耍,欧阳轩才有所释然,前世的缘,今世接续。现在小家伙让侍卫做了两个皮质的刀鞘,挂着两把英吉沙短刀也很是威风。在太叔萱和侍卫们的教导下,也耍的一手刀术,只是还有些稚嫩。 欧阳轩当年斩杀雪豹母子的地方已经被修缮一新,那块石碑也被镶嵌在一块巨石之上,重新给字上了色一个圆形的混凝土墓葬立在石碑不远处。欧阳轩命人将墓周边清扫了一下,又亲手移栽了三棵松树。晚上欧阳轩又给太叔萱母女和侍卫讲述了当年斩杀雪豹一家的往事。 欧阳轩没有按照当年的线路行进,而是改道前往天鹅湖,那里有欧阳轩的一个牵挂,如今的南王夫妇合葬墓按照欧阳轩的吩咐,聂盛依照乌孙习俗按帝王礼制重新扩建修缮一新。欧阳轩在墓前呆了整整一天,南王在欧阳轩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如果没有南王,也就没有欧阳轩的今天。为了报恩,欧阳轩对南王后人和乌孙人恩遇有加,无论从教育还是商业投入要较其他地区为多,现在乌孙牧人已经不多,大部分都在从事商业、工业和新兴的农场。如今的西部诸州因为欧阳轩的当年的战争,只剩下龟兹、乌孙、月氏和大宛四大族群,加上欧阳轩的教育同化政策这些族群也正在消失,经过百年的发展如今纯粹血统的乌孙人已经消亡,只有大宛还有很少一些牧人还保留着自己的血统,月氏人和龟兹人早已经消失。至于其他族群,除了像龟兹人和月氏人一样消融在了民族融合之中外,其余的在那场战争之后即被驱逐过了长城。为了保证西部的安定,欧阳轩给了很多优惠的移民政策,西部六州几乎成了退役军人首选定居之地。如今佛教经过百多年的发展,在这里很兴盛,和后世的佛教不同,因为没有儒家思维影响这里信奉的是原生态的佛教,信奉的以“苦、集、灭、道”四圣谛为核心原始佛教思想,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朝廷对出家为僧的限制,在教义上也有了些变化,一点点向大乘佛教思维过渡。对于佛教发展,只要不和儒家思维搭界,欧阳轩任由其自行发展。 在天鹅湖畔也修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寺庙,都是华式建筑风格,和南王墓一南一北遥相辉映,在西侧就是天成郡治所元山县城,在原来乌孙古道的基础上修建了一条沟通天山南北的公路,几乎就是后世217国道的翻版,只不过比后世多了更多的隧道,这都得益于杜力巴人的协助。元山县就成了这条路上北线重镇,也是一处风景极佳的所在。欧阳轩没有惊动这里的官员,祭拜完南王,直接转道前往当年的南王别院峡谷。这次出行欧阳轩几乎走遍了当年到过的每一处角落,也勾起了他很多回忆,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欧阳轩真想将这一切记录下来。那个幽谷也被欧阳轩买下来,建了一个行宫,这里自从上次地震坍塌之后温泉消失了,经过杜力巴人将北侧山洞的改造,利用地热和地下暗河建了一个人工温泉河,让这里四季温暖如春。欧阳桂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变得异常活跃,天天带着别克古丽,在侍卫保护下满山谷的乱跑。有时候泡在温泉中一天都不出来,欧阳轩也拿他没办法。 在这里整整住了两个月,直到入秋,才告别守卫这里的羽林军,带着还没玩够的太叔萱母女乘坐飞碟回到东阳行宫,欧阳轩也是不得已,如今欧阳旦已是病入膏肓,每天都靠着欧阳轩提供的霰能量维持着,不得已欧阳轩将李慕、彭飞、令狐彰等人改名换姓调入京城主持朝政,羽林军交由鲜于顺和黄庭忠统领。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到了公元22年,华夏141年,历史的车轮没有丝毫的改变,强大的时空势能修改了一些因欧阳轩到来而改变的历史时空,欧阳旦在年初即卧床不起,陷入昏迷之中,与开春之时驾崩与养心殿,享年86岁,欧阳轩赐谥号文皇帝,庙号高宗,年仅24岁的皇太孙欧阳铎在夏谷继承帝位。。 ...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国事家事 85_85249在主持完欧阳旦的葬礼和欧阳铎的继位仪式之后,欧阳轩又和欧阳铎长谈了三天,才放心的带着太叔萱和欧阳桂回了大宛行宫。欧阳铎上任伊始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原来的三省六部一院制改为一府四院九部制,将原来的尚书省改为国务府,设总理一人,侍郎两人,统领全国政务,负责皇帝和议政院诏书执行,统领全国政务;成立枢密院,负责对皇帝诏书、议政院决议和各部法规进行审核签发,执行原中书省职能,设枢密使一人,设中书百席,四品官员待遇,由各州按缴税比例分派名额。将门下省改为监察院,设监察丞一人,监察使五人,负责对各部执行皇帝诏书和议政院决议进行监察,下设廉政署。在原来六部基础上将户部拆分为商务部、财务部和内务部;将刑部拆分为法务部和刑部,新成立教育部,负责全国教育管理。裁撤兵部,成立军政院,设大将军一人,上将军十人,统管全国兵马和防卫,军政院只听命于太上皇和当今皇帝。在原来土地政策和税收政策基础上实行役税制,按照服兵役的情况适当减免家庭税收。同时还在工部下设了匠技署,颁布了匠技律,对于社会科技改革进行奖励,同时负责科技专利的注册和买卖。 这一系列改革措施,在华夏各地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让人们耳目一新。同样是旱灾,在华夏几乎没引起什么波澜,纵横交错的运河有效地缓解了河套平原的旱情,黄河的汛情同样被密布的河网库坝消解于无形。南方的洪灾因为水利工程的完善,几乎就没引起一丝波澜,反倒成了人们垂钓捕鱼的乐园。这和欧阳轩当初所执行的防洪抗旱措施有关,每个村镇周边都会有一个或者多个库塘,平时用来疏通河道饮水灌溉,旱涝时期则用来调节洪水,在华夏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机制。 在大宛行宫欧阳轩看着钟诏转来的汉地情报,很是痛心,如今的汉地已是饿殍遍野,兵灾连连,历史车轮依旧强大的运行,赤眉军和绿林军相继起兵反莽,刘秀也在暗中秘密联络豪杰,做着起事的准备。通过各处关隘逃亡华夏的汉人已是达到百万之巨,都被妥善安置于华夏各地。 看完信报,欧阳轩下令,驻扎在陈仓和高平的华夏军进入战备状态,准备随时攻入关中;命钟诏联系驻江夏的华夏军,随时支援刘秀起事。欧阳轩下完命令后,准备动身前往南太行。如今已是十五岁大姑娘的欧阳桂看欧阳轩要走,拉着欧阳轩胳膊娇声的说道:“父皇此次出征可否能把堰哥儿带上?” “哦?这有些不妥吧,如今堰儿也是铎儿麾下一员虎将,朕在招之,恐有夺爱之嫌。若不是与你因缘,朕还真想纳入羽林麾下,既然任了旦儿飞虎军统领,就在那里好好干,待时机成熟时,在上阵立功也不为晚。过几日就和你母后回京城”。 “好吧,就依父皇安排”,欧阳桂撅着嘴说道。“到了京城,好好学习。若考不进大学,朕罚你三天不许吃饭......”。欧阳轩的话还没说完,小家伙早已不见踪影,从小太叔萱教的独门功夫,行动倒是迅捷。 欧阳轩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姑娘让自己惯得有些不像话。对外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对内则是刁蛮无礼的丫头片子,欧阳铎最怕的就是这丫头回京,只要他一回京,准保将清静的皇宫弄得鸡飞狗跳,要不然就是拉着欧阳铎便装游走于华夏大学和夏谷各个学校间,为欧阳铎物色皇后。当欧阳桂和太叔萱出现在夏谷宫门口时,欧阳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躲到国务府,通知赵堰,除了各级官员外,余者一律不见。 自然整个皇宫也就成了欧阳桂的天下,带着白狼和凤皇在宫中四处找欧阳铎,整个皇宫除了飞虎军就是羽林女兵和各类杂役,因为欧阳轩废除了黄门制度,也废除了三宫六院,规定皇帝只准娶一妻,所以皇宫一直都是很清净,成年已婚皇子都要搬出皇宫,自从欧阳桂来了之后算是给诺大的皇宫带来了些别样的气息,让宫里的这些侍卫杂役一时很难适应,经常被欧阳桂和白狼凤皇捉弄,但也从不过分,最严重的不过就是带着别克和古丽威胁御厨交出刚烤好的鹿肉。对于这欧阳轩也是放任不管,只要不发生仗势欺人之事,欧阳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欧阳铎的婚事,欧阳轩还真认真考虑了一番,最后选中了太叔萱远房侄女,如今在华夏大学学习,也就放任欧阳桂拉着欧阳铎游走于各个大学,如果有缘自会相识,如果无缘,就随他而去。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就在欧阳桂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欧阳铎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拉着太叔萱要去长公主府去看舅舅和舅妈去,刚出宫门没多远正好撞见从枢密院回国务府的欧阳铎车架,欧阳铎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欧阳桂拉着直奔长公主府。按照辈分,欧阳茜应该是欧阳铎的姑姑,欧阳桂则要大欧阳铎好几辈人,因为宗正司一直没同意过继一事,所以欧阳铎依旧还是原来的辈分论。 欧阳铎本来想好了各种理由推脱,怎奈无论拳脚功夫和嘴皮子功夫都不是欧阳桂的对手。只得将书叠交于赵堰,命其转交唐德,跟着欧阳桂驱车前往长公主府。若问华夏谁的权力最大,朝中的大小官员议员中书都知道当属这个呼图长公主,当今皇帝和太上圣皇都对这个长公主恩遇有加,只要她想要的当今最有权的两个人都会想尽办法办到,还没到去封地的年龄,就已经在京城和呼图郡有了两处府邸。 等欧阳桂押着欧阳铎来到长公主府邸时,正赶上太叔萱侄女来府上探望叔叔,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在晚宴上,欧阳铎和太叔萱的侄女两个人聊得也甚是投机,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太叔燕和欧阳铎同岁,相貌上也不是很出众,但端庄典雅,谈吐举止都显着一种雍容华贵,因为太叔氏一族注重学识,一直在华夏国保持着低调,所以很少人知道皇太后的家室为何,甚至一些新进官员都不知道长公主驸马是一位侯爵,更不知道他还是当今皇太后的兄长,这也是欧阳轩选中太叔燕做皇后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从言谈间听闻,两人还要较量一下绘画功夫,太叔萱很是欣慰,对欧阳轩也更加的崇拜。拉过欧阳桂用眼神示意一下,聪明人交流不需要太多的话即刻明白什么意思。起身走到欧阳铎身边,也加入其中,不时地在两个人耳边言语一番。因为是家宴,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晚宴还没结束两个人就被欧阳桂拉着去了花园。 “妹子,莫非圣皇有意让燕儿入主后宫”,太叔渊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说道。 “兄长所言正是圣皇之意,唐总理也考校过燕儿,认为燕儿是最佳后宫人选。曾言书与陛下,剩下的就看二人姻缘了。今日本是桂儿心血来潮来府上看望兄嫂,未曾想路上遇上铎儿,在这里又遇到燕儿,这就是缘分吧”。太叔萱吃了一块烤肉说道。 “妹子,你以贵为太后。如若燕儿在入主后宫,圣皇可曾想过外戚之事?”。 “兄长过虑了,只要咱家人不入朝为官,在地方上遵纪守法,恪守为民之道,可保无恙”。 “渊儿,此事可放宽心,稍后我修书与各家,定个家训”,一直没说话的太叔公,慢悠悠的说道。已经是八十高龄的太叔公如今依然身骨健朗,在欧阳轩精心调养下,将一套太极拳武得行云流水。也正是出于对太叔公的信任,欧阳轩才选择了太叔燕作为皇后的人选。 半年后,皇帝大婚的消息传遍华夏和周边各国,各种贺礼纷纷通过华夏华夏发达的运输网络涌向京城,各州郡的贺礼也不过就是当地的特产,但安息国、罗马国、匈奴、萨塔瓦尔纳王国(南印度)送上的贺礼就不简单了,都是倾国之力置办的极为贵重的礼品,其中尤以罗马皇帝提比略送的由五百斤黄金打造的奔马雕塑最为贵重。这尊雕塑一直保存在华夏皇宫之中,两千多年后被国家博物馆收藏,引起欧洲各国的不小振动。 远在南太行的欧阳轩听闻皇帝大婚的消息,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他相信太叔氏一族会有一个正确的选择。就在人们议论这个皇后神秘的家庭背景之时欧阳轩的贺礼也随之而到,一个由一人多高霰能量体雕刻而成的群山摆件和一个由巨大和田白玉雕刻而成的华夏山河图。两件贺礼同样引起全国哗然,不说别的就是闪着蓝光的摆件就足以让那些珠宝行家眼睛有些不够用,更不用说如此巨大的白玉亘古未闻。这两件物品也同样被后来的博物馆收藏,但因为霰能量体的物质非地球所有,也引起对欧阳轩的很多质疑。 当然作为媒人的欧阳桂赏赐也不可不谓丰厚,在原来的封地基础之上,欧阳铎又将天成郡封给了欧阳桂。但这并不是欧阳桂所要的,对于钱财他看得很淡,他本想让欧阳铎用皇帝的特招权限给自己弄个免试入华夏大学的名额,结果被老校长白羊孤的后人白羊令给否了。欧阳桂不得不带着白狼凤皇和贵族子弟一起进行入学教育。欧阳铎不得不用赏赐封地作为对欧阳桂的补偿,他也没办法,欧阳轩当初制定文化改革时就定下了官府除了按律支付各类官办学校资金和动员全民接受教育外,不得干预教育,百年的发展让华夏教育始终保持着相对的性,除了儒家外各家学说在华夏教育中百花齐放,各类宗师一级的巨匠层出不穷。正是因为教育的,在科技、、艺术方面都有了千年的飞跃,再加上欧阳轩的引导,让华夏文化呈现出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因为欧阳轩童年的经历,所以特别注重的就是教育公平,无论贫富都有同等的受教育权利。再教育上没有特权,即使是欧阳轩出面,欧阳铎的境遇也同样会发生。 华夏在发展文化的同时,尚武之风同样盛行,因为服兵役自立国以来就有着优惠的待遇,所以成年男子都已上阵杀敌为荣,每年春秋两次的役训,几乎就成了男人的节日,骑马射箭、角力搏斗、跑跳投等竞技项目,年年纪录都被刷新,几乎就是全民皆兵的状态。学校的军事技能从立国之初就成为男子的必考项目。在原来兵部的统计中如果华夏发生对外战争,可用兵员总数为八千万。正是因为如此,已经打败斯拉夫人占领东欧的匈奴人一直未敢靠近长城十里缓冲区,安溪帝国和罗马帝国在华夏驻军威胁之下,甘心屈服,称臣纳贡。因为欧阳轩的横空出世,占领了印度北部和中亚,致使原本的欧洲的民族迁移改变了路线和目的地,将南印度与欧洲隔绝开来,保留了印度文明不被侵扰,佛教的诞生地如今也在华夏的印州之内,也造成了佛教的传播不至于被外来民族迁移而被打断。 在太行山的深山峡谷中欣赏风景的欧阳轩,如今也是思虑万千,如果不是为了报答刘启知遇之恩和对刘彻的承诺,欧阳轩早就能把汉地归为华夏,如今的汉地民不聊生,也让欧阳轩忧心忡忡,如果现在出兵取得汉地对刘启在天之灵不好交代,但如果协助刘秀轻易地夺得天下,恐怕因为根基太浅而政权不稳,汉地依旧会陷入动荡。欧阳轩再等,等待刘秀靠自己的能力争得一席之地,再出兵夺取关中,至于王莽,欧阳轩不想让他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之所以选择这里协助刘秀,就是因为那场著名的以少胜多的大丈,也是改变王莽命运的一场战役,同时也是刘秀的成名之战。如今钟诏已成为刘秀手下一员得力干将,正在为刘秀起事招兵买马,添置兵器。当然除了兵员其他的都由驻扎在江夏的南部军提供,刘秀胯下不再是历史上的那头黄牛,而是一匹俊硕的汗血宝马。欧阳轩一直在等,等到那一刻的到来。。 ... 正文 第八十章 初见刘秀 85_85249黄庭忠这次没有再出去,而是跟着欧阳轩到了南太行,调了一个师万人的羽林军在此听调。看着欧阳轩 再山梁上远眺,黄庭忠上前说道:“陛下,刘秀此子非寻常之人。极具谋略,如今天下战乱纷飞,本是起事大好 时机,却在待机而动。属下以为其在寻找机遇,一个一举而定天下的机遇,天下初乱新莽尚有余兵将应之,乱之 大已,新莽势弱之时在起事而为,方能以弱搏强,可成一番事业” “嗯,这就叫借力打力,借势而为。如若莽强时起事亦遭强势围剿,只有莽弱时,方有其成。此子也是 多虑了,如若再稍甚聪明一些,可遣使与江夏助之,岂不更好”。 “属下以为刘秀心中定有借兵易,退兵难之困。所以才不会贸然遣使江夏,只想以一己之力挽乾坤。若 是如此,陛下还需提防此人”。 “无妨,朕自有降伏此人之法。这山下南出五百里昆阳既是朕为其摆下的一道迷局” “莫非......”黄庭忠还想再说,被欧阳轩挥手打断。转身说到:“仲书,天下之事,自有天定,朕只 不过稍加鞭策尔。此次汉室天下朕还是要还回刘氏,朕现在也是困惑得紧。唉,罢了,传命调集羽林诸军于此集 结,朕要在此摆下一个迷阵,另在昆阳以北各处设立哨探,严密监视昆阳动态”。 “诺!只是陛下属下尚有一事不明,陛下如何得知刘秀与莽会在昆阳决战?” “直觉,就是朕的直觉。” 历史按照自己的时空势能不停地修正因为欧阳轩到来而发生的改变,至少汉地已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如今狼烟四起,王莽的江山也只剩下不多的几个城镇。在刚刚进入冬季,欧阳轩接到了刘秀和其兄长刘縯在舂 陵带着招募来的八千人马正式起兵,因为有钟诏的协助,这些招募来的士兵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很轻松的攻下 了新野。随后刘秀派出刘嘉联合了新市、平林、下江的绿林军,组建了以王匡为首的绿林联军。在山东赤眉军正 如火如荼的攻城略地,击败了太师王匡、更始将军廉丹率领的十万莽军,廉丹战死,王匡逃跑。绿林联军先后于 沘水、育阳等地与王莽的征讨大军激战,大破莽军,并击杀了新莽大将甄阜、梁丘疵,而尤以钟诏统领的舂陵军 作战最为勇猛,迅速成为了绿林联军中的主力。公元23年,华夏一百四十二年初,刘玄被拥立为帝,建元更始。 趁着王莽大举进攻赤眉军,中原空虚之时,绿林军一路北上,攻城略地,五月王莽不得不派出王邑、王寻领兵四 十万西出洛阳,南下颍川,与被绿林军击败的严尤、陈茂两部会合,组成五十万大军,由王邑统领,直奔宛城而 来,迫使前出的王匡刘秀的部队从阳关撤回昆阳,将刘秀不到万人的军队围困在坚城之中。 历史的车轮一路碾压下来,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轨道,决定王莽命运的昆阳大战一触即发。欧阳轩命羽林 军做好战前准备,同时下令驻扎在陈仓和高平的驻汉军准备足够百万人食用半年的粮食。 欧阳轩在龟鸵山(今王莽岭)远眺山下的平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战殁于此。昆阳的哨探来报,刘秀 在钟诏的协助下,在王邑大军尚未完成合围之际,带着十余人突破重围前往定陵、郾城等地求援,钟诏带着刘秀 正在前往太行山的路上。在远处尘烟四起,欧阳轩下令羽林军换上精致的黑红相间的武帝时期的汉军制服,内衬 软甲防卫,列阵于龟鸵领下,远远望去俨如当年欧阳轩出征漠北之时的汉军装扮,欧阳轩也换上那套银亮的铠甲 ,胯下的雪白的轩辕马,在四蹄血红色映衬下,宛如站在晚霞中的王子。万人皆是清一色黑色的汗血宝马,因为 是在汉地作战,用的都是冷兵器。每个人一把精钢马刀和一个精钢连发手弩挎于腰间,鸟翅环得胜钩挂着闪着寒 光的大刀和长枪。侍卫营则是腰上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背后背着突击步枪,以应对不时之需。 大军刚列阵完毕,远处两骑即至,为首的正是钟诏,多年在外,脸上挂满了月的风霜,远不是当年在新 奥城出发时的帅气模样,一身褐色的铠甲,头戴虎翼朝天盔,得胜钩上挂着一柄长枪,枪杆上血迹斑驳,胯下一 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二人,左侧之人,一身麻布汉服,也是血迹斑斑,方脸,头戴方巾,略 显清瘦,脸色灰黑,颌下一缕飘髯甚是灰黑杂乱。胯下同样是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柄大刀,腰 上挂着一柄长剑。 三人行至欧阳轩跟前,钟诏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属下钟诏,不辱使命,护送刘文叔一 路杀至昆阳,如今昆阳危如累卵,属下请主公发兵一救”。 “虔书平身吧,这些年难为你了,属下可好?” “回主公,诏属下如今在昆阳城中主持防守适宜,未曾跟来,五十人具结齐全”。钟诏起身回道。 “嗯,好。此番事毕,休整数月,另有任务与你”。 “谢主公,属下为陛下引荐”。说完拉过已经下马的文士打扮的男子道:“主公,此人即是主公十七年 前提到的刘秀刘文叔,现任汉军太常偏将军”。欧阳轩微微点点头道,“钟将军辛苦了,去后军领取装备辎粮” 。“诺!” 欧阳轩打马上前,对着站在那里有些发懵的刘秀一拱手说到:“文叔可知某是谁?”。聪明人不需要太 多的提点,刘秀听完,脸上顿时现出灿烂的微笑,说到:“某自是知道,只是不知可有金牌在身?如无金牌则视 为入侵我汉家天下”。 “哈哈,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某没有看错”,说完从腰包中拿出那枚武帝金牌,扔给刘秀。“可是此物 ?”。 刘秀颤抖着接过金牌,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恭恭敬敬的交还给欧阳轩。“有圣祖出兵相助,秀无虑矣, 当初虔书劝我来此搬救兵,秀还甚感怪异,原来皆是圣祖为之,秀服以”。 欧阳轩在马上对刘秀一拱手,“即是军情紧急,这里不是叙话之所,文叔前方带路,路上再行叙谈”。 “正和某意”,刘秀拱手说完翻身上马。拨转马头,立于旁侧,欧阳轩没有马上下令出发,而是等钟诏换完装备 ,才下令整军按战时行军随刘秀、钟诏快马前往昆阳。龟鸵岭下至昆阳都是一马平川,除了需要过黄河有些难度 以外,其他都不是问题。一路上万人?大军也无多话,刘秀心里更加焦急,所以速度自是不慢。在河北地区如今也 是遍地狼烟,战乱不断,对突然出现的这万人精骑自然受到多方关注,但又都不敢动,无他,这支骑兵行动太过 迅速,根本来不及阻拦,以飞驰而过。只需一日即到黄河岸边,于岸边安营扎寨。简单吃罢战饭,布置好营地防 御措施,欧阳轩简单的在餐后和刘秀喝茶闲谈时询问了一下刘秀起事以来的战况,才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帐。从龟 鸵岭行军至此一路上欧阳轩都很少和刘秀交流,这还是最长的一次,刘秀心里也很焦急,也就忽视了这一点。天 刚刚擦黑,刘秀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待第二日早上醒来,出得营帐一看,已然不是昨天宿营之地,南边的滔滔黄河已然不见了踪影。整个营 地除了自己的营帐外,其他都已收拾完毕,一名值哨的什长见刘秀出来,上前深施一礼道:“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 “还好,只是一路劳顿睡得甚是香甜。不知一觉起来怎么回到了这里?黄河在何处?” “将军有所不知,昨夜我家主公看将军睡得香甜,也就没惊扰。为躲过河北诸公骚扰,才置将军与车架 上,连夜过河疾行三百里,才在此宿营,这里距昆阳不过五十里。请将军先去用餐,某让兵士代为收拾营帐。辰 时即动身前往昆阳与莽军一战”,这名什长说的时候是一脸的兴奋之色,好似对这场战事充满了期待。看着兴奋 士卒麻利的收拾器械营帐,刘秀心中无限感慨,缓缓说道: “有劳小哥,秀这里谢过。不知先祖何处?”。 “我家主公正在中军车架处,与将校商议今日作战之事”。这名什长指了指中军营地方向。 刘秀拱手谢过,也没去餐食供应点,直奔欧阳轩的中军营地,按照现有兵力,中军即是欧阳轩的侍卫营 ,欧阳轩正和黄庭忠、钟诏和其他校尉在折叠桌椅上摆设的沙盘,探讨作战方案。见刘秀前来,欧阳轩也没有停 止的意思,而是招手让刘秀过来,“餐饭可曾吃过?”,刘秀微笑着摇摇头道:“听闻先祖夜赶三百里路,只为 救我汉军与危难,秀这里就不言谢字”。 “景帝与轩有恩,与武帝又有承诺,此番出兵亦是还恩付诺。文叔不要挂怀。正好吾等也为曾进食,一 同用餐”,说完回身对身边执事的侍卫吩咐了一番。又对刘秀道:“刚才虔书说了些新军部署,文叔可有补充” 刘秀走近沙盘,详细看了一会儿,对于这种沙盘地图也是很好奇。地形地貌、军阵营地一览无余,看着 新莽军的布置,刘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他出来时所知道的不一样。按照现在的新莽军布局,昆阳陷落只是旦 夕之间而已。欧阳轩看刘秀盯着沙盘发呆,说到:“文叔不必奇怪,这是轩所获得的最新战报,最晚时间不过一 刻钟前。以文叔之见,我们该如何进攻?”。 “集中兵力攻其一点,其中军在北门,我们在其西侧,正可由此杀入,沿新军布阵方向直杀向其中军, 其军必乱。哎可惜,如若再有一支军马从东侧呼应,五十万新军必是惨败无疑。现今一切皆看天命,靠先祖大军 威武”。 “哈哈,正合孤意。传令,仲书带两营六千人马同虔书一道即刻行动绕城向东运动。孤带文叔与侍卫营 和后军由西门进击,以烟火信号同时进击,直奔其中军”。“诺!”,在汉地欧阳轩依旧是夏王,自称上自然也 就随 众人领命,继续研究行进路线,片刻之后侍卫端来众人的早餐,每人四个雪白的馒头、一碗稀粥,两个 鸡蛋,一碟咸菜。欧阳轩端着餐盘,蹲在一旁和周边的将校一起用餐,不时地还开些玩笑,这让刘秀很是纳闷, 一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物居然和士卒混在一起吃同等食物,这让他很不理解,但是不妨碍他有样学样,端着餐盘 蹲坐在一块木桩上,和欧阳轩说着最近的战况。欧阳轩没有过多的评论,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文叔此次回去, 要严加提防李轶,此人非善类”。这次刘秀十三骑闯出重围搬救兵,除了三人战死,剩下十人,因为钟诏的劝说 ,刘秀才马不停蹄赶往河北,李轶带着剩下的七人赶往定陵县、郾县。探马回报李轶说服了领军将领,召集了一 万三千人正在赶往昆阳的路上。欧阳轩之所以迷晕刘秀,动用飞碟,就是为了给刘秀一个崛起的机会。不然如果 单从路上行进至少还要三天才能到,不得已才动用了飞碟,直接投放至此,比李轶提前一天到达昆阳,而且还避 免了长途奔袭带来的不利。 吃完餐饭,欧阳轩端着盘子走到河边清洗干净,交还给侍卫。刘秀也是有样学样,这些对他来说不是难 事,他也才刚刚起步,也刚刚从一个农民过度到领兵的将军,对这种粗活还很熟练。 收拾完营地,黄庭忠带着钟诏带着六千人马,每人带足了一天的干粮,按照既定的路线,飞驰而去。刘 秀看着这些装备精良的将士远去,也是感慨万千,汉军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日近午时,欧阳轩 才下令整军出发。为了保证刘秀的安全,欧阳轩将其编入侍卫营,负责后勤的后军按照以往作战惯例,将物资分 发至单兵,每人背后背着一个双肩背包,马背上还有个大的背囊。 五十里对汗血宝马来说只是瞬间的事情,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大军即至新莽军西侧,欧阳轩没有立即发 起攻击,而是列阵与新莽军后侧,王邑还是犯了历史上的错误,只派出一支两万人的队伍来阻击欧阳轩。 待其列阵完毕,欧阳轩摘下大刀,挂好护盾,刀锋前指,六千羽林军入利剑一般冲向敌阵,欧阳轩一马 当先,手中挥舞着大刀,护盾拨打着射过来的箭只,身后的羽林侍卫手执弩箭,用臂盾遮住要害,和对方展开了 对射,只是一轮弩箭,即让新莽军弓箭手哑火,以欧阳轩为首,羽林军呈扇形已是冲至敌阵,挂弩摘下刀枪,羽 林军甚是兴奋地杀向敌阵。他们对于战斗的渴望已达到了顶点,今日有此机会焉能放弃。 欧阳轩手中的大刀过处,就是一片真空,然后面的侍卫也极是无奈,不得不向两侧散开,将刘秀置于欧 阳轩身后,这样既能满足他们对战斗的渴望,也能有效地保护刘秀的安全。只是一个冲锋,敌将即被欧阳轩枭首 ,新莽军顿时陷入混乱,纷纷向新莽军营寨逃跑,因为是围城营寨,后部防守很是薄弱,这也是王邑自大的表现 ,历史上也正是被刘秀抓住了这个弱点,而彻底击败。如若不然就凭万人,想要突破防守严密的寨墙就是一个难 题。如今新莽军外围连基本的寨墙都没有,更不要说防御,紧随溃军之后,羽林军杀入营中,让新莽军的弓箭手 束手无策,只能操起刀枪迎敌。刚刚进入营地,欧阳轩身后的一名侍卫拿出了一支烟花,点燃释放了攻营信号, 这边刚放完,城东同样高高升起了一朵烟花。两下按照战前的布置,呈扇形向北侧的新莽军中军杀去。 羽林军各个伸手不凡,将手中的武器运用得自如无比,大军所过之处无不是尸横遍野,这让刘秀很是吃 惊,他只是听钟诏说过羽林军的厉害,没想到厉害到如此程度,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五十万新莽军,除去十几万 正在攻城的部分,在营中还有三十余万,东西两侧被羽林军一冲,已是溃不成军,高大的汗血宝马加上手中的长 兵利刃,让羽林将士痛痛快快的过了一把瘾。后军将士甚至赶到中部与中军锋头齐平,扩大了攻击面。五人一组 ,直把新莽军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不到半个时辰,东西两路人马即杀至北门中军处。两方都能看到彼此, 东面以黄庭忠为首,钟诏在侧。直奔新莽军帅旗而去,欧阳轩这边也不甘示弱,面对厚厚的兵墙,欧阳轩的大刀 挥舞过处,瞬间形成真空地带,后面的侍卫营马上填补空缺,让新莽军应接不暇,只能采用填油战术,不停地封 堵,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当欧阳轩杀得性起,前面的新莽军突然散开让出一条很宽的通路,欧阳轩立即挥刀 止住了大军攻势,对面之敌这么做,一般都是要放箭的前兆。 但新莽军没有放箭,而是从通道的另一头,窜出了很多虎狼,还有几头熊,直奔欧阳轩而来,后面还跟 着一个身形巨大的大汉,看样子足有三米多高,声如洪钟,不停地吆喝着猛兽前冲。看到这里欧阳轩笑了,这就 是那个史书上记载的垒尉巨无霸,确实高大,这家伙身形足能装下两个欧阳轩。对付猛兽欧阳轩经验更为丰富, 刘秀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打马来到欧阳轩身边说道:“夏王,此人乃是新莽六年招募的武状元,某当年在长 安曾看过此人。力大无穷,善于驱兽。可要多加小心”。“文叔莫慌,雕虫小技尔。若孤的白狼在此,这些小兽 不过是小菜尔”。欧阳轩说完,刀锋一转,直奔那群猛兽杀去。胯下的轩辕和别克古丽天天摸爬滚打,对这些猛 兽并未感到恐惧,而更多地是好奇。随着欧阳轩的指令,飞速前出,高大的身躯,有力的前蹄,再加上欧阳轩的 刀锋,片刻功夫马踏刀砍,这些猛兽身首异处。来至巨无霸身前,那家伙在步下都要高出马上的欧阳轩很多。欧 阳轩也没说话,举刀由下向上斜挑,巨无霸虽然身形巨硕,但很灵敏,胳膊也长,在欧阳轩刀锋未至之时,伸出 大手,一把抓住刀杆,向外猛拉。生生将欧阳轩拉下了轩辕,摔倒在地。随后跟上的侍卫见此,纷纷摘下腰上的 手枪,指向了巨无霸。欧阳轩落地之后,松开刀柄,挥手制止了要上前支援的侍卫。从腰中抽出宝剑,那家伙夺 得欧阳轩的宝刀之后,双手执刀,由上而下直劈下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欧阳轩都深感佩服。 欧阳轩向前侧方跨出一步,手中的宝剑横着扫向巨人的小腿,没办法,这家伙太高,只能攻击下盘。巨 无霸属于那种身形灵活的大个,一刀劈空,见欧阳轩攻击小腿,他居然选择了以刀支地,双手用力,腾空跳起, 躲过了欧阳轩这一剑,下落时,左脚踢向了欧阳轩头部。欧阳轩剑走空后,见一只大脚踢来,迅速向前跳跃,落 地之时,挥剑仰身向后刺巨人的腰腹部。这回巨无霸可没来得及躲避,毕竟身形在那里,而且还是刚一脚踢空落 地,欧阳轩又跃到了身后,出剑又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听噗的一声,宝剑深深的刺入巨无霸身体,欧阳轩也 没有停下来,反转回正身体,手中的宝剑借势在巨人体内横扫,锋利的剑刃生生割断了巨无霸的腰椎,从另一侧 划出。将巨无霸来了个半腰斩,巨无霸一下瘫倒在血泊之中。欧阳轩急速上前,趁巨无霸还未从痛苦中反应过来 之时,剑锋已刺入其头部,巨无霸闷哼一声倒地而亡。欧阳轩从巨无霸手中取回自己的宝刀,翻身上马,还剑入 鞘,一切做的行云流水,这番伸手彻底折服了刘秀,一个强势的帝王都有如此伸手,那属下会是什么情况,从这 一路杀来,六千人,居然没有一人受伤,就足见其战力之强。 上得马来,欧阳轩刀锋向前一指,领着身后的羽林军直奔帅旗,因为欧阳轩看到了一身华丽铠甲的将领 。到现在欧阳轩都很奇怪,这些新莽军从来不会相互支援,而只是负责各自区段的战斗,等羽林军杀过去,他们 也不去追赶,这就给后军减少了不少麻烦,可以全力冲杀前阵。这让欧阳轩想起了史书上的记载的王邑的军令, 谨守职责,不得擅动。看来王邑事先得到了援兵到来的消息,出于王邑的自大,自然下了这道命令,毕竟这五十 万大军各不统属。 欧阳轩回头看了看巨无霸的尸首,突然看到了一丝异样。。 ...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战昆阳 85_85249欧阳轩不看则以,一看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他看到巨无霸流出的血液凝固以后,表面析出的血清有淡淡的蓝色荧光,要不是欧阳轩眼力足够好,也就一带而过。既然有着和这些羽林军同样的血液,说明此人也有过非凡的经历。现在处在敌人军阵心腹之地,一时也没办法,只能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处置。这是第二例非欧阳轩体系外有此特征的人类,上一个就是一直暗中和自己的作对的独臂人。 欧阳轩也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处在敌军营阵之中,四周都是敌兵,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只是这么一回头的功夫,后面的刘秀已经冲到了前面,手中用的是欧阳轩提供的大刀,欧阳轩不知道刘秀的功夫到底如何,为了以防万一,还教了其几招应敌之法。就这几招运用好了,就足够刘秀享用一生。现在的新莽军早已是溃不成军,其实欧阳轩不知道的是,刚才一路冲杀,已将新莽军的精锐斩杀殆尽。正面帅旗下站有一人,欧阳轩不认识,但刘秀可是很熟悉,二话不说,挥刀直奔此人而去,欧阳轩赶紧打马跟上,他可不想刘秀出了任何状况。 此时已是已是未时时分,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空中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刘秀在欧阳轩辅助下一路砍杀来至帅旗车架前,大喝一声:“王司徒,速速纳命来”。说完举刀一个自下而上的斜挑,直奔王寻而来。此时的王寻正在马上焦急的看着远处,按照和王邑的商议,他负责阻挡西侧,王邑负责东侧。如今西侧先行而至中军帅旗,让他如何不忧心忡忡。一支装备如此精良的骑兵,汉军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是如今困扰王寻、王邑最大问题,也是要命的问题。 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已经有两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劈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把闪着蓝光的金色大刀已从其脖间快速通过,刘秀的则将王寻的战马斩为了两截,再上前砍断中军帅旗,帅旗一倒全军即乱。城内的汉军见新莽军全军陷入混乱状态,也打开城门,从城内一涌而出,杀向混乱的新莽军,而此时南面的新莽军也同样陷入两难境地,这里由严尤统领,也还中规中矩,现在新莽军王寻战死,王邑在羽林军的追杀下也不知去向。严尤得不到中军任何指令,也不敢乱动,毕竟昨天王邑下达了不准擅动的军令,就在其两难之时,一支万人左右的汉军军马从混乱的东侧杀向南门营地。让本来就士气低落到极点的新莽军一下子彻底崩溃,再加上从昆阳城上汉军的喊声:“宛城援军道,新莽中军破”,让新莽军彻底如决堤洪水一样,四处溃逃。 四十万大军的溃败那也是相当的壮观,就在此时,一场暴雨如期而至,达到了五步之内不见人的程度。欧阳轩和黄庭忠等人回合之后,也没再冲杀,而是带着军马行至北门一侧,临时用新莽军材料搭建了一个避雨棚,作为指挥之用。但欧阳轩看到猛涨的护城河水时,下令全军紧急开拔,远离河道,驻扎在西的一处高坡之上。在刘秀强烈要求之下,带着钟诏进城指挥后续的追歼新莽军的工作,从各方汇总的消息看,从南侧攻击新莽军的汉军是李轶搬来的万人援军,现在形势已经完全倒向了汉军一方,欧阳轩不想再去插手,毕竟一个合格的帝王成长需要一个磨砺的过程,如果刘秀不是经过种种磨难,他就不会有一个忠心耿耿的精英团队,也不会培养出那种豁达的心态和坚强的意志。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两个时辰,直到傍晚时分大雨方才停歇,护城河和绕城而过的三条河流水位暴涨,给逃跑中的新莽军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淹死者不计其数。再加上被汉军的追杀,近五十万大军最后逃出升天者不足千人。等雨停之后,欧阳轩命人将巨无霸的尸首找来,用棺木装殓好,打算连夜送到杜力巴人那里检测看看。 入夜时分,汉军依旧在打扫战场,毕竟是农民军,打仗不过就是为了吃饱饭和发财。这一点欧阳轩太清楚,历史上的几乎所有农民起义,无不是打着正义的口号,干的是土匪的勾当,进而失去民心,最典型的就是黄巾军和黄巢,其他如陈胜吴广、李自成、梁山、张献忠、洪秀全,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的赤眉军和绿林军也是同样如此,尤其是赤眉军进入关中之后到处抢掠,最后实在是抢无可抢才在刘盆子一哭之下,暂且罢手。等百姓刚刚恢复生产,又接着抢掠一番,最后不得不退出长安。号称是最正义的gcd领导的军队也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最典型的就是北伐时期在湖南南部的干的勾当,直接激怒了gmd,才有了后来的事情。毕竟农民的认知过于局限,没有良好的教育,在他们心中权和武力最大,得势就会忘乎所以,至律法与不顾,行劫掠之事。看着昆阳城外汉军混乱劫掠场面,欧阳轩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识之不及,行之不端,以此汉军焉得坐天下”。 回到营帐,命通传侍卫传令给驻扎在高平的华夏军出兵汉关中地区,攻下长安活捉王莽,陈兵函谷关一线,无令其他军不得入,陈仓军出兵以“行景武之诺,还中国与汉室”为号;驻陈仓的羌部军走金牛道出兵蜀地,驻扎在江夏的南部军出兵江关(瞿塘关)以同样的口号,两军联合占领蜀地。至于其他地区欧阳轩打算留给刘秀自己去争取,刘玄就留给赤眉军处理。但是山东,欧阳轩还是要去的,毕竟那个巨无霸就是出生在蓬莱,欧阳轩打算去调查一番。 后半夜,欧阳轩带着巨无霸的尸首去见了杜力巴长老,通过他们的检测,在其体内找到了许多七维空间的物质,同时还有一种他们也不知道的能量物质。而巨无霸之所以长这么高,就是因为这种物质引起。 欧阳轩回到西门外的营地时已是黎明时分,匆匆补了一觉。辰时时分,侍卫通报刘秀和钟司马求见。欧阳轩才简单的洗漱后,才来到中军帐。 帐中只有刘秀和钟诏,但账外却有五十名当年派出去的羽林军。欧阳轩和他们每个人都一一击掌,这些年也是难为他们了,混迹江湖之中,每天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睡觉。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岁月的风霜,甚至有两个人手上还添了伤痕。进入帐中,刘秀和钟诏起身施礼,欧阳轩在帅位坐下,直接说道:“文叔,孤再此再驻扎一天,今日夜里即开拔回太行。如将来遇有危难之时,可与太行龟鸵岭下寻得孤。虔书孤也要召回身边,另有重用”。 “夏王,秀这里大恩不言谢。只是如今秀兵马无多,身边又无谋略之将,还请夏王将虔书与将士留与秀身边,待天下大定之时,再回夏王麾下亦是不晚”。欧阳轩看看钟诏,见其微微点头,欧阳轩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毕竟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看着刘秀一点点成长起来,跟着他走南闯北,在长安还曾一起同窗就学,肯定也是结下了不了的亲缘。只是欧阳轩也有些为难,这些人欧阳轩还是想让他们休整些时日,在做打算。毕竟在外十多年,不像是在华夏,没有那么多的困苦岁月,而且常年征战心里上也需要调整。但见钟诏自己同意,欧阳轩也就只能做个顺水人情,说道:“虔书和将士这些年也是苍老了,孤本欲让将士回我华夏休整些时日。既然虔书亦是想留此,那孤就做个好人,再派五十人与虔书麾下,助文叔早日成事。另孤以让华夏军进战关中和蜀地,文叔要早有打算;当今汉帝那里不是长久之计,文叔长兄依孤看,恐有不测。河北方为文叔大展拳脚之地,可要多有留心。孤在此之事,不要与外人说起,至于何来兵马,只言之乃关中夏王大军即可,切不可言及河北,再有数日关中即可拿下,以孤出兵之名”。 “秀紧记夏王教诲”刘秀起身躬身施礼道。 “嗯,孤在龟鸵岭东八里沟处备了一个粮库,如文叔粮草紧缺,可前往自行拿取。再于文叔说些箴言:信都合成为福地。没事就暂且退下吧”。欧阳轩很神秘的说道。 “秀记下了,昨日大胜,汉军为夏王备了些牛羊已做谢礼,还请夏王笑纳。 欧阳轩微微一笑,挥手让二人退下,欧阳轩带着侍卫巡视了一圈营地,又打马沿着昆阳城转了一圈,回到营地之时,汉军正赶着近二百头牛羊从西门出来,当然这些都是缴获的新莽军战利品,欧阳轩自然是笑纳不公。等牛羊一进入营地,立刻被宰杀一空,这些羽林将士都是这方面的高手,早已架好火炭准备美餐一顿。 子夜时分,欧阳轩带着羽林大军悄然消失在了夜空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 回到了大别山基地,羽林军立即退下笨重的铠甲,换上轻便的迷彩制服,欧阳轩给他们放了半个月假期。在这太行山中尽情玩耍捕猎,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走丢,不能有伤亡。现在的南太行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几乎就没有人居住,只有浅山区零星的有些村庄。 欧阳轩则是带着五名侍卫去了蓬莱,从一些被俘的新莽军口中得知这个巨无霸就来自蓬莱,欧阳轩特意从杜力巴人那里接来一个探测能量物质的仪器,整整找了两个月,才在蓬莱东南的一个山谷中发现了一点能量的异常,进过多次对土壤和水质采样分析,又带着杜力巴工程师反复勘察,终于确定了那个异常的位置所在,在地下百米深的一个岩石裂隙中,又经过半个多月的钻洞探查,找到了将近百万斤的蓝色软体物质,按照和杜力巴人的约定,欧阳轩要了其中的四成,经过杜力巴工程师的反复研究,这种能量较超聚霰能量体所含的能量还要大上万倍。同时给了欧阳轩百套用此能量体发电的装置,根据杜力巴工程师的推算,欧阳轩手中的能量足够华夏最大满负荷电力运转万年,这让欧阳轩欣喜不已。但工程师另一番话让欧阳轩加大了寻找这种能量的决心,通过对七维空间物质的分析,这只是坠落地球的七维空间物质的很小一部分,还应该有更大的藏于地球的某个角落。这让欧阳轩想起了几个地方,但没有说。毕竟杜力巴人只要攒够了能量就回去了,而地球还要继续活下去。根据杜立巴人的推算,那块巨大的能量体,应该在昆仑山中。 欧阳轩不得已又去了位于昆仑山之中的那个死亡之谷,那里欧阳轩曾经去过,强力的电磁场曾经让自己的电子仪器都曾经失效过。经过两个多月的探查摸索,终于在山谷河流中部的一个山包下找到了引起异常原因的所在,一个近乎于固态的能量体,当这个能量体被分割后从山谷中搬出时,差点引起飞碟仪表故障,不得已才从杜立巴人那里找来屏蔽罩,才将近百万吨的能量体搬走,经过杜立巴人检测和蓬莱发现的能量物质高度吻合,而且七维空间碎片也和那个吻合。经过对这块能量体测量计算之后,得出的最后结论就是还应该有多块分布于地球各地,因为已经将其分割,已无法再去计算其他各块的具体位置。这回杜立巴人很慷慨,和欧阳轩对半平分了能量体,并提取了其中的七维空间的碎片,全给了欧阳轩。同时长老告诉欧阳轩现有的能量足够开启一刻钟的安全的四维空间时空门,而且已经在非洲建好一个能维持一分钟的时空门,打算让散落在非洲的杜立巴人先行回家。如果想要在地球上的所有杜立巴人都回家,还需要在建设一个持续时间更长的时空门。这个他们也正在南美洲的基地建设,所需的地标和激活装置也正在地球各处建设。 等欧阳轩再次回到大别山基地,一是十一月份,刘秀还是按照历史的车轮继续前进,刘演被刘玄杀了,关中和蜀地现在都被华夏军控制,王莽被关押在终南山庄。刘玄曾派兵进攻过关中,结果可想而知。现今刘秀正在河北行招抚事宜,钟诏和百人的羽林军却被刘玄扣在了洛阳,归刘赐统领。和历史上一样,刘秀未带一兵一卒只身前往河北招抚。 欧阳轩得知消息后,连夜派人将钟诏等人接回了太行山基地,对他们身体状况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后,只留下钟诏和新进的五十名羽林军,最早那批被送到了澳洲行宫疗养。在黄庭忠的建议下,欧阳轩派钟诏和那五十名羽林军连夜赶赴渤海郡和涿郡暗中招兵买马,为刘秀储备一只精兵。因为原来历史时空的上谷和渔阳两郡现在长城以北都归属华夏,南部归属汉地,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这两个郡是当年刘秀精兵来源之地,也是耿弇、寇恂归顺刘秀的根源所在,通过钟诏讲述才知如今二人一个在涿郡,一个在清河郡。原来的云台二十八将现在除了盖延和王梁外其他都还在汉地,至于这两个人在哪,欧阳轩派出去的人找了三年多也没找到。在华夏北部军中还真有两人名字和这二人相同,至于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总不能将他们派到这里受苦。 当天气渐冷,欧阳轩将羽林军调回其他各基地,欧阳轩安排好这里的基地事宜,赶道了终南山,他要在会会王莽,然后再给他个了断,毕竟他最后杀刘氏皇族的手段有些残忍,这个是欧阳轩所不能忍受的。给他这些年的机会也是看在她和自己来自同一个时空的关系,不然以欧阳轩的秉性早就将其灭族。但这次是真不能再饶恕他了,这是多年来,好好地一个汉地,让他弄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留着他,欧阳轩自己心里的坎都过不去。有些人有些事情是可以原谅,但有些人和事绝对不能原谅。 当欧阳轩再次见到王莽的那一刻开始,心中的怒火全无。。 ...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二见王莽 欧阳轩身影再次出现在简单修复的终南山庄时,已是十一月份。大雪刚刚笼罩了关大地,如今蜀地全境也已被华夏两路大军轻松攻取,公孙述被斩杀,华夏军夺取关大地,几乎是兵不血刃,几乎都是望风而降,只是在长安王邑领着残军稍作抵抗,即被击溃,王邑死于炮火之下,尸骨无存。 在未央宫华夏军找到了王莽的女儿王嬿,也是汉平帝刘衎的皇后,王莽篡汉之后贬为黄皇室主,在长安还找到了已经退位的汉王刘婴,欧阳轩命人将他好生安置在长乐宫,同时还缴获了传国玉玺。欧阳轩对这个玉玺并不感冒,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要说玉质,欧阳轩送给欧阳铎的那个山河图都要强于汉庭玉玺。欧阳轩之所以要这个东西,也是为了将来汉室复兴之用。现在的刘秀在邯郸算命先生王朗冒充刘舆被赵缪王后人刘林扶立为帝,开始和刘秀抢夺河北的地盘,在蓟县开始追杀刘秀,刘秀和他的属下开始了逃亡之路,在欧阳轩的授意之下,在涿郡和渤海郡的钟诏等人没有现身相救,而是继续暗招兵买马,训练军卒,现在已经有了一支装备精良的五万人的骑兵队伍。马匹自然是由华夏暗提供,都是关外精良的蒙古马,武器、铠甲也都是来自华夏支援。钟诏在军报描述单以这支骑兵可以横扫河北,但欧阳轩只是让他们继续在山秘密训练军卒,无令不得擅动。 刘玄在反复攻打数次函谷关打败而归后,选择了放弃,开始在洛阳过起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大肆封王,将一切政务全都交给老丈人赵萌打理。义军李轶、朱鲔在山东等地大肆劫掠,民不聊生,王匡、张卬在河南诸地横征暴敛,刘玄所封的官爵大多都是一些小商小贩,甚至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伙夫之流,在得到封官进爵之后,原形毕露,大肆烧杀抢掠,充分表现了人的贪婪一面,让本就饱经战乱之苦的洛阳百姓苦不堪言,流亡关者甚众,这些流亡之人都被华夏军开具路引,安置到华夏国各州郡,因为地广人稀而发愁的华夏各级官员一下如同获得了无上至宝一般,欣喜若狂,对这批近百万的难民恩遇有家,又是给地,又是给钱,在三水,关不停地抢人。有了人就有了粮食和牛羊,有了生产,就会有更多的税收。所以一些边远地区如慎州(今黑龙江省及北部地区)、束州(今乌拉尔山以东地区)、金州(阿尔泰山以北地区)抢人都已经进入疯狂的状态,大部分都被他们抢走,再加上在居庸关等边关抢来的难民这几个州短短的几个月就抢了数百万人。这样的场景在南部边关也同样上演。在汉地其它地区得到消息的民众也开始了逃难历程,欧阳轩下令海军在山东等沿海地区接收难民送往华夏除澳州和克州以外的其他地区。这些难民安置之前必须接受华夏国法和环境保护方面的培训,甚至农业技能都要重新培训。同时甄别这些人儒生,一经发现即遣送回汉地,这是华夏铁的律条。 在汉地的探马回报,刘秀一行以至滹沱河,贫困交加,已有很多人离开了,现在留在刘秀身边的冯异、邓禹、王霸、铫期、邳彤等都是对忠心耿耿之人,一路上的颠沛流离也磨练了刘秀的意志,同样也磨合了刘秀身边的团队。但刘秀似乎忘了自己给他出的那句箴语,一路上都在瞎跑。几乎就忘了欧阳轩临走时的告诫。 欧阳轩再终南山庄简陋昏暗的屋室内见到了已是满头白发,神情落寞的王莽,见欧阳轩进来,立即起身,躬身施礼道:“罪民王氏莽见过夏王殿下”。 欧阳轩看到他落魄的样,心里的杀心一下全无,缓缓地说道:“巨君,你可想过有今日之祸?朕本想按当年所说,给你二十年时光,只是天不遂人愿,如若朕再晚出兵几日,恐怕汝的人头早已传缴洛阳矣” “莽承蒙陛下宽仁。当此谢过”。 欧阳轩摆摆手说到:“仁字也就是尔等酸腐常用,却不行仁事。视草民如蝼蚁,任由杀之,殉之。天下想取尔性命者营国,想食尔之肉者更是多如牛毛。看来尔已是天怒人怨。尔等儒学之士只知上下尊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仁。仁政需在人道的基础上方能造福万民,否则就是虚伪之政,早晚会被万民所唾弃。你们儒学之士,只知愚民,而不敢开化民智。只会教民听话,而却不教民**思考。孔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就是如今祸根所在。汝可知为何?”。 王莽迷茫的摇摇头,欧阳轩也懒得看他,在桌上蘸着水写下了仁和人两个字。然后说道:“你满口仁义道德,却又为何谋朝篡位?你想恢复上古先贤之制,只是你却忘了,狼始终是狼,它们爱羊是为了食物,而孔孟之道,教民的却是狼会爱上羊,等民众知道被骗时,当然会愤而反之”。 “夏王所言极是,莽知错矣,只求夏王饶过莽及族人”。 “你还知道有族人?自己的女现在都恨不得杀了你而后快,你说我还能饶过你的那些族人吗?”,这个可不是欧阳轩吓唬王莽,而是真就将王氏一族,诛了族,只留下王燕和王莽。至于王燕那毕竟是汉室人,而且也是极度憎恨王莽,所以欧阳轩才让他在长乐宫安度余生,甚至有可能将其送往华夏,或者交于刘秀赡养。 王莽听完一下瘫软于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欧阳轩离得很近也没听清其说的什么。“王莽,朕念在你我同源的份上,暂且让你看看什么是盛世,再去赴死也是不迟。至于你的族人,在京城者除了皇后外,尽皆被诛,从此你王氏将不存于世”。说完欧阳轩在侍卫耳边耳语几句,才转身出了屋。经密道到了基地,与夜里坐上飞碟前往滹沱河。 在远处看着奔流的河水,欧阳轩真不知道刘秀一行人将要如何度过这条河。派人沿上下游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艘船,不得已,欧阳轩只好带着人在离河不远的一处高地安营扎寨,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也许真是天不亡刘秀,当天夜里气温很低,低到了让奔涌的滹沱河早上起来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看着刘秀一行人狼狈的度过滹沱河,欧阳轩命两名侍卫在暗跟着刘秀,在其实在没人指点时指引其前往信都郡。史书上记载的那个为刘秀指引方向的老者莫非也是个穿越者?欧阳轩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欧阳轩在这个高地一直看着刘秀一行人过了河,消失在西南方的小路上。日近傍晚,两名侍卫领着一名老者回到了营地,这名老人须发已然皆白,白须飘飘,俨然一副仙者风范,欧阳轩立即上前躬身一礼道:“敢问先生是何方高人?可得指引刘使君前往信都?”。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夏王在此。草民商山洪昉见过夏王殿下”。 “哦?你认得某?”。 “商山与终南山相隔不远,家师也曾见过夏王,绘得夏王容貌,昉自是记得”。 “尊师仙名可否告知某,不胜感激”。 “哦,恕草民无礼,家师曾言,遇有夏王,不得告之名讳。家师与四十年前已远去西域,传教授道。临行前,曾让某扶助汉室,只是某多年郁郁不得志,曾与长安教学,在那里识得刘使君,其起兵之时,某也曾想过助之,只不过某年事已高,不适应舟车劳顿,也就作罢。最近听闻使君落难河北,方来此为使君指一明路”。 “傅鸿?你是傅鸿徒弟?” 洪昉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说道:“夏王果然是天人下凡,傅鸿乃是家师别号”。 “哈哈,原来是尉圣传人,有趣得紧,与韩信同门”。 “正是,只是听闻夏王也是家师所授,为何家师未曾提起”。 欧阳轩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将洪昉让进营地。 在军营帐之内,沏上上好的茶饮,品着茶。欧阳轩说道:“先生觉得这茶道如何?” “嗯,茶源于荈诧,得夏王之法而盛之。可以名目清神,雅高义。国之人常曰夏王制茶兴天下,使得胡虏弃阴山;孝武失扈业也衰,三面盛世一面海”。 “哈哈,民谣不过玩笑而,先生一笑罢了。茶不过是一药饮,常饮清心明目,消肉糜尔。平时品茶论天下事,华夏百姓常为之。先生以为如何?” “人生而等之,共论国事,同治天下,夏王可是开了治国之先河,就如这茶人人品之味道各有不同,为同一物,因人而异。纳言民言治国,国之可昌”。 “先生有意如华夏乎?” “老矣,已无进取之心,只喜忧与山川之间。此次助刘使君也是闲时一念,也是为我国苍生谋些福祉。老矣,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还请夏王见谅”。 “无妨,华夏之地,先生尽可前往,如今王莽也正在押解之下四处游览华夏。如先生可以,可一同前往,为其指正为政之失”。 “也好,昉也正好要见见这个祸国殃民之主。只是华夏不过南北尔,交通甚不便利,老夫这身骨恐有些拖累”。 “哈哈,焉能让先生舟车劳顿,轩自有办法,让先生免去旅途之倦。只是还请先生保密为上”。 “哦,这是自然”。 “如先生愿意,可与华夏大学教授平生所学如何?”。 “哈哈,承蒙夏王厚意,如昉还有些余力,去教书也是上选”。 “如此甚好,轩的华夏理学尚有些欠缺,先生当可为教”。 “夏王所说理学可是人物事之理?”。 “正是,在我华夏又称此为哲学。先生亦可选择擅长之类教授学生,轩给予先生国士待遇,相当于汉地王侯之爵。只是不能传接尔,轩另赐先生延年益寿之物”。这是欧阳轩最终的目的,因为欧阳轩相信傅鸿教出的徒弟,从韩信和太叔萱的学识就能看出,这个洪昉定不是凡夫俗。 “如此,昉这里谢过夏王知遇之恩”,说完洪昉起身躬身深施一礼。 接下来欧阳轩和洪昉就汉地局势谈了许久,通过交谈欧阳轩对洪昉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确定此人就是自己想要的哲学大师,同时又精通兵法、政治,让欧阳轩甚感欣慰,没有埋没了一个本可以名垂青史的人物。 直到入夜时分,欧阳轩才带着洪昉坐上了飞碟,前往三水关,接上王莽,直奔夏谷基地。在那里接上太叔萱,换乘为数不多的霰能量发动机的车辆前往华夏各地游历。太叔萱似乎知道洪昉的存在,而且见面之时就能直接说出洪昉的字号:源初,这让欧阳轩对太叔萱过往拜师经历有了更多的好奇。 欧阳轩这次出行总共带了四辆车,一辆能做八人的远超后世车辆性能的房车,还有两辆装备有武器的越野车,和一辆后勤保障的厢式货车。就这样的车队如果放在后世,都是绝对的豪华,性能卓越,是和杜力巴人共同研制的陆上交通工具,如果不是因为欧阳轩限制石油的使用,这种车辆可能会遍布华夏。就这一些豪族也购置了一些,作为代步运输工具,只不过全国也不过百辆而已。 王莽坐在车里,甚是有些落寞,一言不发的看着车窗外驶过的别样风景,田园间幸福的耕作者,城镇上穿梭如织的人流,都让王莽有种恍惚的感觉。这次出行,欧阳轩没有别的目的,也不属于微服私访。但也没打扰地方官府,只是每到一处就带着王莽和洪昉在街市上转一圈。有时也会将车辆开上火车,带向更远的地方。这次出行整整走了半年,足迹几乎踏遍了除克州外的各个州郡,让王莽和洪昉眼界大开。 在抚州(天山以东至敦煌地区)的一处戈壁绿洲,王莽指着外面,才说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这里我曾经来过,就是在这里看到了那束白光”。欧阳轩看着窗外,说道:“这里是茫茫戈壁,进入这里如无生存之法,将是死亡之地”。这里欧阳轩自然知道是后世的柳园镇,紧邻甘肃。现在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的戈壁绿洲。 经过半年的游历,让洪昉也是震惊不小,他从没想过华夏国会是如此之大,人口是如此之多,交通是如此的便利,陆上的火车,海里的轮船,发达的陆路交通网络,交织成网的运河水道,都给看惯了汉地荒凉的洪昉和王莽以极大的震撼。 公元二十四年夏,欧阳轩带着洪昉和王莽又回到了长安。在未央宫,洪昉无限感慨的说道:“夏王之丰功伟业,足可与皇帝媲美”。 “先生过讲了,汉地战事未结束之前,先生就在此休养”。说完给洪昉沏了一杯茶递过去,同时转头对王莽说道:“巨君可知汝失败于何处?” 王莽两眼无神的看着殿门外,“到如今,莽方知,世人皆有贪欲,莽失与口舌,而未束心,重用小人,而失大才。当年曾有人推荐洪先生,只因身边之人进献谗言,而失之。如若得洪先生相助,定不会有今日”。 欧阳轩听完,摇摇头说道:“巨君今日还不曾领悟,是为可恨。你所失在于重表轻里,诏令虽益善,却无可行之法。豪族失去管制,而联手祸害于民。古制虽好,是因为当时条件所限,即使有贪罔之心,也会因此收敛。当今天下,已不是尧舜时蛮荒之地,物资充足,贪欲骤起,如无严苛之法,能干之臣,行巨君之革焉有不乱乎?尔不过是面善,心不善罢了......”,欧阳轩还要继续说,通传侍卫打断了欧阳轩。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刘秀跳 通传侍卫进殿高声讼报:“汉大司马刘秀攻破邯郸,麾下王霸斩杀王朗。更始帝封刘秀为萧王”。欧阳轩听罢,挥手让侍卫退下,转头对洪昉道:“源初,如何视之?”。 “刘使君这是要与更始决绝,怎奈更始隔河而威,自立尚不得势。现今关中已是空地一方,粮无月余之需,若王有意助使君成事,可让出关中、汉中与更始”。欧阳轩伸出一个大拇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高招,如果刘玄贪心必然会迁都长安,而这里如今人口已经少到不足以维持万人一个月的粮食,只能靠外运而来。百姓除了一些大户豪族、儒生还坚守田园,余者绝大部分迁往华夏,毕竟那里的政策也是相当的诱人。整个关中人口现在不足五万,整个长安也已经十室九空,这是当初黄庭忠提出的方案,既能帮助刘秀,又能解决关中一带百姓之苦,还能够打压关中豪族的气焰,至于出兵蜀地,也是同样的道理,通过康州移蜀地民众,打压儒生豪强,也为刘秀解决蜀地危机。按照黄庭忠的方案,还有从海上出兵山东,驱赶赤眉军前往关中的想法,但被欧阳轩否了。赤眉军不用驱赶,自己就会向关中进发,毕竟是农民军,没有一个长远目标情况下,自然就会滋生倦怠,进而失去斗志。如果出兵山东,让他们有了目标,那就会陷入泥潭。 “先生之见,正是轩羽林统领所献之策,包括进军蜀地,移民清野也是此中奥妙所在”。欧阳轩为洪昉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王莽无神的看着二人,默默的低下了头,他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的才智远不是身前这些人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就是猫戏老鼠的游戏,而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老鼠,更始帝、刘秀、赤眉军和天下诸多反王都是人家手中的老鼠。只在宫中巍然不动,而决胜于千里之外。这种阵势,王莽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大猫。可如今只能为阶下囚,看人家叱诧风云。心中的凄凉,阵阵袭扰心头,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欧阳轩能赐其一死,但欧阳轩似乎还对自己没有戏耍够。 欧阳轩当着洪昉和王莽的面,招来执事的侍卫,口述,侍卫代笔写了一封诏书,告知更始帝刘玄准备让出汉中地区,长安原封不动的归还汉室。华夏军退回原来的边关,将陈仓和高平两地同时归还汉室。至于蜀地,在天下大定之时再予以归还,关中人丁因战乱骤减,粮草不足,特留下余粮以满足百万大军半年之需,并留下传国玉玺及黄金(铜)百万斤,此诏令同时昭告天下。 洪昉闭目缕着白须,静静的听完欧阳轩口述诏书,说到:“夏王此计甚妙,钱粮为饵,诱敌上钩,天下反王焉有不眼红之势”。 王莽倒是没听出这封诏书背后的隐藏的谋略,通过洪昉一说,才恍然大悟。默默的说到:“天下有夏王及先生等神人,焉有我等凡夫俗子生存之理,请王赐莽一死”。 “哈哈,王莽,孤当年在阳陵前与你说过你的天下不过二十年,这才几年就以如此。来人带王莽下去吧,赐白绫一丈”,“诺!”。 “多谢夏王!莽此生只有这半年方才醒悟,也是最松愉的半年。莽就此别过夏王”。说完双膝跪地,对着欧阳轩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和侍卫出了殿门。 欧阳轩同时给在渤海郡的钟诏下达了起兵助刘秀的命令,钟诏麾下如今也有了精锐轻骑兵十万之众,用的是华夏北部军提供的马匹装备,再加上严格的训练,其精锐程度不亚于华夏精锐之师,唯一少的就是炮火等热兵器。 “没想到夏王还有此埋伏,更始帝不亡,天不从也”,洪昉听完欧阳轩下令,说道。 半个月后,一条重磅消息传遍洛阳、中原诸地:华夏当今圣皇将占领的关中和汉中两地归还汉室,同时赠与粮食百万石,黄金百万斤,更始帝为了这些钱粮,准备迁都长安,王莽自缢于未央宫门前,被华夏圣皇以王公之礼葬之,其陪葬之物也是甚丰。 在邯郸的刘秀听闻此消息甚是郁闷,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肥肉,欧阳轩居然白给了刘玄,一下子增强了刘玄的实力,就是那些钱粮就足够招上百万大军。刘秀将得到的消息告知手下诸将,以商讨应对之策。众人皆对欧阳轩的做法表示了强烈的不满,甚至有些人开始破口大骂欧阳轩助纣为虐。唯有两人沉思不语,脸上略带喜色,一是寇询,一是冯异。刘秀看两人不语,问道:“公孙,子翼为何不语,反笑尔,莫非言事有异乎?”。 寇询起身施礼道:“询恭喜使君,可得势矣”。冯异也同样起身施礼道:“异同是恭喜使君可安心取河北之地”。两人说得刘秀一头雾水,愣愣的看着两人,半天才略有所思的恍然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我等错怪夏王矣”。说完看着二人哈哈大笑,原来的一脸困顿之色顿时全无,又恢复了往昔的风采,众将也都是莫名其妙。不得已只好询问冯异和寇询,当得知欧阳轩的真正意图和洛阳的地位时,豁然开朗。 半个月后,刘玄带着洛阳大小官员及家眷,算上兵马足有百万之巨迁都长安,高高兴兴的在鲜于顺手中接过了粮草和长安城,因为庆贺还都长安,又是一轮封王。同时将政权完全交给了老丈人赵萌打理,有了如此之多的钱粮,让刘玄有些发懵,大肆挥霍,继续过着超过洛阳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原来还过问一下政事,现在连过问都不过问。只是每日往来于未央和长乐两宫。欧阳轩临走前将王皇后和刘樱带回了夏谷,为其买了一处府邸,由欧阳轩出资供养。 刘秀派寇询、冯异镇守河北刘秀军粮仓河内郡,以拒镇守洛阳的朱鲔和李轶。派出邓禹领兵西进,自己亲率人马北上平定河北。 公元二十四年七月龟驮岭。欧阳轩得报,刘秀北击尤来、大枪、五幡等农民义军,大胜,在顺水河的北岸刘秀又获得一场大胜,刘秀乘胜率军冒进,反被尤来军大败,在义军追击下,已逃入山中。欧阳轩之所以选择这里等待刘秀,就是因为欧阳轩知道历史上,刘秀被义军追赶就是从这里的一处山崖跳下,幸运的桑树救了刘秀一命。 矗立了良久,在远处的山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龟驮岭疾奔而来,后面的追兵紧紧跟随,看架势足有千人之众,欧阳轩身边现在只有百人的侍卫,但对这千余人还是没放在眼里。 不到半个时辰,刘秀以跑到离欧阳轩对面的山崖之上,在仰天长叹一声,纵身跳下悬崖。也该着其命大,就像历史传说一样,一棵山腰上茂盛的桑树接住了刘秀,缓缓地掉落在厚厚的树叶铺垫之上,欧阳轩立即命人悬绳下到崖底,救起已经陷于昏迷的刘秀。崖壁上的尤来义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秀被雨林侍卫救走。一名军官忽然想起什么,命令在崖壁上发呆的士卒放箭,但为时已晚,再给刘秀简单包扎完毕后,一名侍卫背起刘秀,另两名侍卫负责掩护迅速沿着绳索爬上山崖。此时欧阳轩下令用突击步枪对着尤来义军扫射。 因为距离太远,足有一里地,已经超出了突击步枪的射击范围。但就这阵势已经吓跑了义军,欧阳带着昏迷的刘秀回到了离此不远的八里沟营地,如今的八里沟较之后世景色要优美得多,苍松翠柏,山泉潺潺,鸟语花香,一派迷人的景色,欧阳轩带着侍卫营就住在八里沟悬崖边上的空旷之地,这里现在还没有人居住,欧阳轩的基地也离此不远,大概位置就在后世的郭亮村附近。因为欧阳轩不想暴露自己的基地,就将营地暂时设置在了八里沟小瀑布旁,这条瀑布后世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些痕迹。 欧阳轩仔细检查了一下刘秀的伤情,只是一些皮外伤,无大碍,用霰能量体处理好伤口后,将其安置在瀑布旁的桑树下的营帐内。这时通传侍卫来报,钟诏以带着人马连夺了数十座县城,从北部横扫了河北,行军至此正好在龟鸵岭碰上尤来大军,两军正对峙与山口。欧阳轩命人通知钟诏,告知刘秀在营中,击退尤来的义军后,率军来此汇合。 傍晚时分,刘秀才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看到眼前的事物,他倒是没有什么困惑。吃了些东西,才来到在瀑布边弹琴的欧阳轩身前,深施一礼道:“多谢圣祖相救!”。 “文叔无需多虑,孤为文叔备下了一直大军,正在来此路上。人难免有失误之时,这次兵败全当是一次历练”。 “多谢圣祖教诲”。 “一年多未见,文叔沧桑尽力,身边忠诚高能之士侍绕,如今也是雄踞河北之地,不成事还待何时?”。 “时机,早之,势弱,晚之失去天时”。 “哈哈,聪明。汝在等更始之乱,赤眉西进乎?”。 “正如圣祖所料,现今更始依旧强势,如若过早称帝恐会引起各方围剿,使之有目标可寻,亦会引起其内部坚如磐石”。 “嗯,此言有理。来来,抛去烦恼,与孤共赏一曲”。说完命侍卫给刘秀备了一个木凳和木桌置于自己对面。欧阳轩随手抚琴弹起了那首古曲《高山流水》,现在欧阳轩的琴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是别的,就光这时间上的历练就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琴早已不是刚来时做的那种粗制之品,用的是最好的梧桐水沉木和合金琴弦制成,声音古朴悠扬,一曲弹罢,刘秀深深沉迷其中,感觉自己随着琴音游走于高山大川之间,心胸豁然开朗。在刘秀还陶醉其中之时,欧阳轩命人为其沏上一杯极品茶叶,芬芳的茶香更让刘秀陶醉其中。 一曲弹罢,欧阳轩又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加上瀑布的水声,刘秀闭着眼睛静静地欣赏这天人所奏的美妙声音。直到通传侍卫禀报钟诏以率大军到达八里沟,现大军驻扎在谷内,在山口钟诏大败尤来十万义军,斩杀尤来及其麾下数名大将。 欧阳轩挥手让侍卫退下,“文叔请随我来,看看孤为你准备的精锐之师”。刘秀刚从靡靡中回味过来,愣愣的跟着欧阳轩起身,沿着山崖上的小路直奔离此不远的一处平台之上,崖壁之下,十余万精骑列阵于谷中,刚刚经历过战事,身上的肃杀之气依然如故,直逼得刘秀打了一个冷颤。“文叔看此精兵如何?” “圣祖用兵如神,这练兵也是非常人所能。秀佩服之至”。 “这些兵将不过是汉地山野无助村农,流亡之民。经钟将军收留演训才有此之势,如今这大军都是文叔所有,望文叔好生待之”。话还没说完,就见钟诏带着二人从山崖上边上的小路上来,在欧阳轩面前深施一礼,“昭领命与渤海涿郡招兵助萧王起事,如今军成,请主公示下”。 “虔书多有辛劳,将兵将交于刘使君,带领麾下将士去麻州疗养些时日,朕另有任用”。“诺!”钟诏起身,拉过身后两人,对刘秀施礼道:“使君,昭使命已成,这两位是昭在涿郡招收的精良忠干之将。一为盖延,一为王梁,都是涿郡人士,现为麾下副将”。说完回头对两人说道:“巨卿、君严,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萧王,刘秀刘文叔,今日昭就将将士交于萧王,还望你二人要多加效力,他日封侯你我在痛饮”。“诺!”说完二人上前,对着刘秀深施一礼:“涿郡盖氏延见过萧王”,“涿郡王氏梁见过萧王”。刘秀赶紧上前将二人扶起,盖延起身说道:“延常听钟将军说起萧王,言及萧王有长者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延及君严誓死效忠萧王”。说完二人单膝跪下,再次深施一礼。刘秀还有些懵,赶紧再次扶起二人,有些激动地说道:“如今秀落难之时,能得二位将军相助,三生有幸,这里受秀一拜”。说完对着二人深施一礼,然后带着二人转身对欧阳轩施礼道:“秀再次谢过夏王恩遇,此生定不负夏王”。 欧阳轩微微一笑道:“若文叔夺得汉室天下,还请遵循现有华汉之约,保我华夏之族免受战乱之祸”。 “秀紧记夏王教诲,华汉之约待秀做得天下时,再行订立。只是钟将军能否为秀留下,秀的身边唯缺虔书这样的能干之人”。 欧阳轩看看钟诏,还是像上次那样,默默的点点头。可见其与刘秀之间情谊甚笃,毕竟在一起亦师亦友,刘秀也是钟诏看着长大的,多少有些亲情在这里面。欧阳轩当然明白,他也只是不想钟诏这么辛苦,毕竟汉地不同于华夏,这里更多的是尔虞我诈,心比身体还要累。见其也是同意,也就就坡下驴。“既然文叔执意,虔书极其麾下将士就暂且留与汉地”。 刘秀听完,单膝跪下,拱手深施一礼。“秀在此立誓,无论今后天下如何,定不辜负夏王及华夏之助”。欧阳轩满意的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收心为上。 刘秀站在石台之上,看着山谷中军营,感慨万千,昆阳之战,刘秀因为搬得神军相助,一举成名,北上平定河北之际,刘玄杀了刘秀的兄长刘演,刘秀回去奔丧请罪,被刘玄封侯,夺去了兵权,钟诏等人也被编与刘赐麾下,刘秀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后来刘玄迁都洛阳,派刘秀前去修缮宫殿城围。后来在刘赐等人极力推荐下,刘秀被刘玄以行大司马事派往河北,刘秀再次脱离了龙潭虎**,如鱼得水,先后结识了冯异、铫期等人,刘秀的同窗邓禹也赶过来帮助刘秀招抚河北,正当事业如火如荼的开展之时,王朗冒充先帝遗孤称帝,大肆追捕在河北的刘秀,不得已刘秀开始了半年的逃亡之路,幸得白衣老人进言,才得以进入信都,联合涿郡的耿弇,渤海郡的寇询,在信都郡太守任光、合成太守邳彤协助下,开始起事讨伐王朗,才有了今天在河北的势力,未曾想自己亲率大军讨伐其他义军之时,一时疏忽导致兵败落魄于此,又得精兵十余万,让刘秀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的走到了现在。 钟诏对着盖延和王梁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即会意,拿出一面旗子,打出了一串旗语,山下营地立即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十余万大军按照编制列阵与谷中,随着另一串旗语打出,山下的士卒齐声高呼:“平贼寇,复汉室,光耀千秋,萧王威武”。 十余万人的齐声呼喝的阵势,可谓惊天动地,响彻南太行。让刘秀更加热血沸腾,一股雄心也悠然而生。 ...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血腥平叛 第二日一早,刘秀再次跪谢欧阳轩之后,带着钟诏和十余万‘精’锐之师,出山口,杀向河北诸地。kxs7..,最新章节访问:。欧阳轩在山梁上目送刘秀等人消失在视野中后,才回到太行山基地。 刘秀带着这十余万人人马,一路冲杀,不到半年即平定了河北诸地,让赤眉军放弃了走河北。公元二十五年三月,刘秀挥师南下,驻兵鄗县,召集诸将询问四方状况,诸将也都如实相告,刘秀封钟诏为统军大将军,统领麾下人马,同孟津将军冯异一同驻扎在河内郡,对洛阳实施威慑。邓禹领兵西进,兵围安邑,直接威慑函谷关。朱鲔本来想趁刘秀北进之时偷袭河内郡,但被寇询和冯异联合击败,最后不得紧守洛阳而不敢再有妄动。赤眉军走华‘阴’颍川一线,直奔汉中杀去。刘秀命邓禹故意放赤眉军西进。 公元二十五年六月,刘秀在众将的劝进之下,与鄗县南登基为帝,改元建武,大赦天下。欧阳轩在得知刘秀称帝后,高调的以华夏圣皇的名义送上了一份厚礼,粮草百万石,金万斤,上等好马万匹。同时还有一座由欧阳轩亲自雕刻的极品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雄狮摆件,欧阳铎也同时以华夏皇帝的身份高调送上一份贺礼,送礼的队伍从居庸关出发,绵延数里,让路人无不惊诧华夏之富。欧阳轩对欧阳铎做出的这个举动甚是佩服,这样明目张胆的送礼,可就是向天下宣告,华夏只承认建武政权,只承认刘秀这个皇帝。本就处在风雨飘摇,腥风血雨中的长安政权,更加动‘荡’不安。在赤眉军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张卬等人向刘玄提出了:赤眉旦暮且至,见灭不久,华夏国持建武,不如掠长安,东归南阳;事若不集,复入湖池中为盗耳!这样荒唐的建议,当然被刘玄否了。最后这些人‘欲’擒刘玄为人质,准备实施计划,结果被刘玄发现,在要杀张卬、廖湛、胡殷、申屠建等人时,被察觉,匆忙斩杀了申屠建,张卬、廖湛、胡殷领兵攻入未央宫,刘玄仓皇逃亡东奔赵萌于新丰,隗嚣带兵跑到了天水和高平,持兵自立。 更始帝刘玄在新丰又怀疑王匡、陈牧、成丹等人,以设宴为名,斩杀了陈牧、成丹,王匡得信立即带兵逃亡,在长安与张卬等人合兵一处共拒刘玄,刘玄联合赵萌、李松围攻长安数月,击败王匡、张卬等人。王匡、张卬领兵逃亡,在高陵投降西进的赤眉军,共同进攻长安,与公元二十五年九月,赤眉军活捉了李松,攻破长安,刘玄逃亡,后又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降赤眉军,献出了传国‘玉’玺。在赤眉军立的皇帝刘盆子兄长刘恭的保全之下,先后被封为畏威侯和长沙王。 守卫洛阳的朱鲔和李轶在长安之‘乱’前,被冯异的几封书信‘弄’得离心离德,最后朱鲔派人刺杀了李轶。独留朱鲔一人守卫洛阳,九月刘秀派钟诏、冯异兵围洛阳,在岑鹏劝说下,朱鲔投降,十月刘秀车架进入洛阳,此时正值刘玄投降赤眉军。赤眉军在关中大地又开始了一番劫掠,使原本被绿林军劫掠过的百姓苦不堪言,悔不该当初不移民华夏。十二月,关中粮食告罄,在刮地三尺一无所获后,百姓又开始怀念起更始帝,这让张卬等人甚感害怕,撺掇着赤眉军将领杀了刘玄。因无粮,赤眉军不得不西进攻击隗嚣,兵败,不得不再次回到长安,此时刘秀命邓禹领兵进攻长安,邓禹兵败,仅带了两千余人逃回洛阳。 公元二十六年一月,因无粮,赤眉军不得不再次退出关中,从北地回山东,在路上被钟诏、冯异等人打败,邓禹再次西进占领长安,安抚不多的百姓。()但又被兵败回返的赤眉军打败,几次的兵败,让邓禹威望日益下降,原来占领的郡县很多反投到赤眉军。赤眉军这次回长安变得更加暴戾,开始挖掘皇陵,尤其是侮辱了吕后的尸首。但在赤眉军要挖掘阳陵和茂陵之时,被不明的武装打的大败,阳陵和茂陵周边的赤眉军尸首堆积得如山高赤眉军在要纵火烧宫殿时,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只好屯兵于城下。刘秀在邓禹多次兵败后,不得已命钟诏领十万‘精’兵出兵关中。这次是钟诏第一次独立作战,带着十万‘精’锐之师,横扫关中,斩杀赤眉军五十余万,赤眉军在钟诏和羽林军联合的打压之下,不得不从函谷关东归,在路上又被刘秀截杀,赤眉诸将带着刘盆子和传国‘玉’玺在刘秀面前请降。刘秀同意赤眉军投降,收归赤眉劫掠之物,就地解散了赤眉军,数月后,刘秀以谋反罪名将赤眉军诸多将领斩杀,历史上残暴仅次于黄巢的农民义军就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刘秀没有迁都长安,而是继续留在洛阳,开始了征战全国的历程。钟诏在关中大败隗嚣诸部,斩杀隗嚣,收复了天水郡和高平,一举平定了关中。同时刘秀派出诸路兵马也是势如破竹,公元二十七年八月,整个汉地除了蜀地其他皆为刘秀所平。按照欧阳轩的部署,九月驻扎在蜀地的华夏军在上书刘秀派人接手后,撤出了蜀地,通过长沙郡回到了桂州,自此汉地全境再无战事。 刘秀在天下大定后,与公元二十七年十月刘秀在洛阳大封功臣,封钟诏为太傅,咸阳候,被钟诏坚拒,带着麾下羽林军挂印而去,自此消失在了汉地,刘秀为了纪念钟诏之功,在洛阳建了一座诏公亭。按照约定,刘秀派邓禹为使节,前往华夏夏谷商讨边境和纳贡事宜。 现在华夏也是一堆麻烦缠身,根本无暇理会汉庭使者,只是派了一名礼部官员进行了简单商谈。欧阳铎现在根本无暇分身,兴州的百姓在儒生的鼓动之下,集结了一万退役老兵为首的二十万兵马,杀了兴州各郡官员起事造反,欧阳轩不得不召回了驻扎在安息国的驻外军回国平叛,因为那些老兵绝大部分都是国内各部退役之人,唯独没有驻外军,征缴的各军对这些人一时下不去手,欧阳轩只好将驻外军调回平叛;鲜卑人也趁机出兵西海(青海湖);最为可恨的是罗马帝国,在驻外军撤回的之时,联合安息国,由罗马近卫军将领普达瓦领军,拥兵十万向华夏兴州、詹州边境发起了进攻;不甘于人下的匈奴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向牧州边境发起了猛攻,以损失三十万人的代价,攻克了牧州边塞重镇合阳关,深入牧州达百里,遭到了华夏军民的强烈抵抗,现在战事维持在合阳郡一线(今哈萨克斯坦马卡特市),而这一切的‘乱’局就发生在公元二十七年六月。 欧阳轩紧急从太行基地回到夏谷,以太上圣皇的身份下令,李慕领驻外军剿灭叛军,彭飞领西部军在长城沿线抵御罗马联军,伺机而动;赵堰领飞虎军、本部军和羌部军进剿鲜卑人;欧阳轩率羽林军和部分北部军亲征匈奴。公元二十七年,华夏一百四十六年八月,各军集结完毕,在夏谷本部军点将台,欧阳轩亲自斩杀罗马、匈奴、鲜卑使节和华夏儒学领军人物孔悌,誓师出征。欧阳轩站在点将台上,对着台下皇帝欧阳铎、出征的将领、各级驻京官员大声说道:“朕自立国以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今翻多地藐视朕的存在,起兵事,朕还活着,就不允许再有涂炭我华夏子民者。朕在这里郑重承诺:弑杀侵扰之敌,不臣之民,不惜血染江河,尸首如山。今诸将出征,朕命令,不留降俘,不接受投降。(看小说去最快更新)不臣者诛其族,侵扰者屠其族氏灭其国。众将可是明白”。 台下众将士和官员现在也是热血沸腾,这就是强者之声。一句:我还活着,就是一种威慑。华夏对敌人从来不讲究仁慈,所以这次很可能又是一次尸山血海的大仗。高声齐呼:“尊圣皇之命,华夏威武!”。喊得声音最大的就是欧阳铎,本来他要御驾亲征,但因为要安排好后勤供给,才不得不暂时留在夏谷,让赵堰先行领兵前去平判。 欧阳轩这一高调之举,着实让鲜卑人、匈奴人提心吊胆,他们可都是领略过欧阳轩的狠。十月,也就是刘秀的使节邓禹到达夏谷之时,华夏大军开始了全面反攻。最先发起攻击的是赵堰带领的飞虎军和羌部军,在西海东边的海北郡的山‘阴’县广阔的草原上,两军列阵相敌,鲜卑人足足动用了三十万大军,几乎就是其全部的兵马,这一战,赵堰一马当先,领着飞虎军作为中军,向鲜卑军阵发起了猛攻,鲜于顺从汉地回来之后,暂代羌部军都督,也是不甘落后,从侧翼杀入敌阵,这场战役华夏一方出兵四十万,在近百里的广阔的区域内对鲜卑军发起了全面进攻。作为统率,赵堰在带兵冲杀同时,还通过旗语不停地布置各部兵马的进攻线路和速度。华夏军在中军指挥下,时而合围,时而平行攻击,时而锋矢突进,在行军作战时,不停地变化战术。各部相互间呼应有序,攻守协调。这场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从日出直杀到月上山头。三十万鲜卑军在变化莫测的华夏军阵面前溃不成军,直到战事结束,三十万大军尽皆被杀,无一漏网,很好的执行了欧阳轩的不留俘虏的命令。华夏军损失也是不小,有三万人战死,十余万人受伤,其中重伤两万余人。 冷兵器作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在战事结束后,赵堰下令由鲜于顺负责伤兵运送与救治,重新整编了军伍,分出十万人负责运送救治伤员,自己带着十万人在休整一晚后,与第二日辰时时分向鲜卑人盘踞的康州出发,采取的是逐部清剿的方式,对鲜卑各部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因为康州多山,所以欧阳轩才派了对山区更加了解的赵堰来此指挥。赵堰果然不负众望,在山区领着大军时而合击,时而分兵,神出鬼没,先将前出羌州的鲜卑部落屠杀一空,接着进入康州境内,鲜卑各部望风而逃,稍微慢点的就成了华夏军刀下鬼。大军所过之处,只要是鲜卑人就无生者。不得已鲜卑人越过华汉边境进入蜀地,经汉地官员安排进入了天水郡和秦岭定居,逃入汉地的鲜卑人足有百万之众,后又经天水郡进入北地郡,逐渐分为几个大的部族,从此一直生活在晋陕山区,直到四百年后祸‘乱’华夏。 康州的鲜卑一族在赵堰大军打压下,不到一个月迅速为之一空。让一直作为副手的鲜于顺甚是佩服,尤其是那种神出鬼没的作战方式,后来干脆跟着赵堰甘心做起了学生。康州战役结束之时,兴州那边军队在百姓的阻挠之下还在徒步行进的路上。同样是山区,在鲜于顺极力推荐之下,欧阳轩只好和欧阳铎协商征调飞虎军配合李慕前往兴州平叛。在前往兴州时,赵堰选择了从沙洲翻越葱岭直接突袭兴州叛军占据的后方城镇。 十一月赵堰领军从羌州乘坐火车以军事调动为名,直奔沙洲的叶城郡,在那里翻越葱岭。对于冬季翻越雪山本就是一种挑战,但对于一个对大山无比熟悉的赵堰来说,这不是难事,在叶城进行装备后,领着五千飞虎军一头向西扎进了茫茫葱岭。 当远在牧州清剿进犯匈奴的欧阳轩听到此消息时,也为赵堰捏了一把汗,夏天翻越那段葱岭还好些,冬天穿越那里可是困难重重。但欧阳轩很佩服赵堰那份魄力,无论是在羌地的那场战役还是康州的清剿,通过战报和鲜于顺的汇报,完全是大将军的风范。杀伐果断,军事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果这次要是翻越葱岭成功,那将是一场足可以载入史册的经典战役。 欧阳轩这边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匈奴人在欧阳轩大军还没到来之前就已经四散奔逃,大部分撤出了关外。在关内还没来得及撤的,被华夏军分割包围歼灭,尸首被挂在关外缓冲区的边缘地带。欧阳轩没有下令出关追击,因为今年的冬天天太冷,雪倒是没怎么下。欧阳轩留下部分兵力继续清剿关内残余的匈奴人,防守边关外,带着羽林军沿着长城南下支援彭飞对罗马联军的作战。但是在曼州(里海以东地区)却受到了当地百姓的阻路,这让欧阳轩怒火达到了极点,站在军列前,看着阻挠列车行进的百姓,欧阳轩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致,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些百姓正在拆铁轨,彻底切断了通往兴州的火车线路。 欧阳轩骑着轩辕马,大声喝道:“欧阳轩在此,汝等焉敢造次?”,就这一声断喝,让那些埋头破坏铁路的百姓心里一打哆嗦,有的胆小的‘腿’已经瘫软如泥。欧阳轩接着大声喝道:“汝等阻挠大军平叛,罪同谋反,按律当诛九族。朕平日里待尔等不薄,奈何尔等还要支持叛军,休怪朕心狠,朕平生最恨吃里扒外之人。今日外有罗马联军犯境,内有儒生蛊‘惑’平民叛‘乱’,任何阻挠大军行进者,杀无赦。朕给汝等半个时辰,速速散去,否则休怪朕无情。当年朕在京城杀得五万豪族,尔等若犯律条,朕一样杀得”。欧阳轩说完拨马回了列车之上,下令羽林军全军准备进攻。 随着命令的传达,五万羽林军披挂整齐,列阵与车前,时刻准备着出击。而那些阻挠的百姓正要散去,突然在其中有一人高声喊道:“莫要怕了妖人威吓,活百八十年者亘古未闻。想超越黄帝,就是大逆之罪。我等为古之先圣,有义务讨伐妖孽。尔等手无寸铁,其焉敢杀之乎?莫要惊慌,随我共讨妖人”。无论这个人怎么说,百姓还是纷纷散去,最后只留下不到千人站在大军阵前。他们不是怕什么,而是出于对欧阳轩的敬意,毕竟现今华夏的生活都是欧阳轩带来的。他们不是忠实的儒学卫道士,犯不着为儒者殉葬。 随着时间慢慢流转,这千人在军阵前也瑟瑟发抖,他们在赌,赌的就是欧阳轩这些年来从不对华夏之人下屠刀。但是他们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当半个时辰刚过,欧阳轩手中的剑向前一指,羽林军毫不犹豫的向前发起了冲锋,对着这些儒若书生举起了屠刀,整整斩杀了一千七百人,那个喊话者被生擒,经过审讯得知,乃是汉地战‘乱’时通过康州逃到华夏的南阳儒学之士,举家在兴州定居,但因为欧阳轩的灭儒政策和讲究的人生而平等的国家律法,让他很难适应,就听从了其他儒生的蛊‘惑’,拉着不明真相的刚刚定居于此的难民造起了反。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华夏军队会如此之强,行动会如此之快,不得已他被派往行军路线上阻挠大军前行,甚至破坏了连通西部南北的铁路动脉,这就说明这些人对华夏的不了解,甚至对这些超越时代的产物有些畏惧。欧阳轩没有给那些被活捉的书生们一个痛快,而是给他们挂了一个写有支持叛军儒生的牌子,呈大字型绑缚在柱子之上,在上臂下部,和大‘腿’内侧下部点上蜡烛,生生的活烤,而地点就位于此不远的一座城池。这千余名书生的族人也被羽林军连夜抓获,当着他们的面,无论男‘女’老幼,尽皆被斩,足足有一万之众。让这些被生擒的儒生哀嚎连连,苦苦哀求,但欧阳轩丝毫不为所动。随着需要斩杀的人数增多,欧阳轩又下达了活埋的指令。这个命令虽然残忍,但对于儒生的震慑却是强烈的,自此儒学之士三百年内再未敢踏上华夏半步,因为华夏的影响,儒学在汉地也日渐衰落,直到鲜卑‘乱’华,那些被生擒的儒生被蜡烛足足烤了四天之后才气绝身亡。 欧阳轩紧急命聂盛修复被损毁的铁路,这才保证了驻外军按时到达了叛军盘踞的山区。采用逐点清除的方式,一点点压缩叛军领地。对于这些叛军,驻外军也是痛下杀手,严格执行了欧阳轩的命令,叛军的族氏同样遭到了灭顶之灾。二十万叛军,其家眷也都在起事之前被接到了兴州叛军的占领区。驻外军每占领一处,就对叛军家眷进行一次甄别抓捕,然后押到荒漠之地活埋,手段极其残忍。赵堰也不负众望,在进入葱岭一个月后,成功带着飞虎军走出了山谷,对叛军后方展开了突袭,占领了叛军粮草基地和武备库,一把火付之一炬。接着又长驱直入,直捣叛军老巢,兴州山区中的一座小镇。在那里飞虎军没费吹灰之力,甚至连像样的战斗都没有,就擒获了叛军的首领霍茂,一个曾经被黄庭忠从冀州追到兴州的儒学大师,一个不顾华夏律令取了十多个老婆的‘混’蛋。在这个小镇里海抓获了很多从汉地逃亡至此的豪族,其中就有当年逃亡汉地的李氏一族,而且他们就是资助此次叛‘乱’的最大金主。还缴获了和匈奴单于、罗马人豪族、鲜卑人酋长、室韦人酋长的往来信件,同时还有数封和一个叫做刘德的人往来信件,通过信件内容判断,这次华夏之‘乱’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刘德,而执行者是一个叫欧阳琶的人,但这个人现今下落不明。 随着各路围剿大军的逐步推进,叛军被驱赶至一处荒山深谷之中,赵堰与李慕在小镇汇合后,补充了装备,沿着山谷侦查了一番后,最后向李慕建议,采用火攻,李慕对这些华夏老兵还真有些下不去手,只好请示欧阳轩。正在边关和罗马人作战的欧阳轩很理解李慕的感受,就是换做自己也下不去手,这种事还是让初出茅庐的赵堰来做比较合适,最后欧阳轩下令由赵堰全权负责最后清剿。赵堰的做法其实也很简单,利用开‘春’的风向,在上风口点燃了一种带有毒‘性’的一种蒿草,在风力作用下吹向了山谷,五天后待毒烟氧化后失去毒‘性’,大军才进入山谷,将中毒后虚弱不堪的叛军一网打尽。那个领头的正是欧阳琶,在被擒获的同时,咬舌自尽。叛军家眷因为欧阳轩的命令,同样受到了惩罚。这次人数众多,欧阳轩一点也没留情,当着叛军的面在兴州的一处沙漠活埋了这些叛军的家眷,叛军在甄别审讯之后也被处以极刑。二十万叛军最后的结局就是被活埋与兴州西部的沙漠之中。算上他们的家眷这次平叛整整有近百万人失去了生命,其中还有不少华夏的功勋之士。这次平‘乱’血腥的雷霆手段,彻底瓦解了儒学之士在华夏的势力,自此四百年再无人敢染指儒学,人们出于对欧阳轩的敬畏,即使是战‘乱’之时,也不敢动铁路一丝一毫。 内部解决完了,欧阳轩开始全力对付外部的罗马联军和匈奴人。但是赵堰转‘交’的缴获信件,让欧阳轩甚是头疼,不得已将还在澳州休假的钟诏紧急招了回来,组建了情报署,开始调查这个叫刘德的人,通过审讯叛军高层,欧阳轩得知,那个刘德是个独臂之人。这让欧阳轩又想起了一直和自己暗中作对的那个独臂人。 就在欧阳轩还在为独臂人烦恼的时候,公元二十八年的秋天,刘秀通过南太行的基地,转给欧阳轩一封信件,历史也因此翻开了新的篇章。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西征 一 信件也是刘德写给刚刚平定天下坐稳皇帝位置的刘秀,大意就是让刘秀发兵攻击华夏,他们已经联络了罗马、安息、匈奴等国,还有对华夏不满的鲜卑、室韦人,共同发起对华夏的进攻,同时在华夏贸易中枢兴州组织了一支义军,虽然鲜卑和义军战败,但也严重影响了华夏国运,此时正是华夏最虚弱之时,请刘秀发兵攻击华夏,所占领之地尽归汉室,同时与汉室共分华夏财富。kxs7..在信中还描述了华夏的繁荣和富足,只要刘秀发兵,华夏的财富可以满足汉室百年之需。 信中的条件很‘诱’人,如果换做刘玄或者是赤眉军没准就会按照信中约定对华夏发起攻击。但刘秀领教过华夏军的厉害,更拥有一支由华夏军官训练的‘精’锐之师,出于对欧阳轩的敬畏,刘秀选择了将信件‘交’给欧阳轩。信中还提及了刘德在汉地的联络方式,居然在南阳一处山中。在信中也描述了罗马人对华夏财富的向往,正在国内集结大军,准备与华夏长期作战。 有了此信欧阳轩总算有了对刘德的线索,将信件‘交’给匆匆赶回来的钟诏,正式任命钟诏为情报署司马,归属欧阳轩直接管理,负责华夏及汉地、罗马、安息、匈奴等地的情报收集工作,同时将白狼队配备给钟诏,这支特别的小队,是欧阳轩经过特殊训练,负责敌后作战任务。钟诏欣然领命,在桂州基地集结了其麾下百人小队,领了最先进的装备,每个人一把手枪,一把短刀,和无后坐力短突击步枪,还有一柄特制的陨铁剑。再加上羽林军装备和一艘专属的飞碟,欧阳轩相信就已他们现在的装备足以横行敌后。 在处理完国内事宜,将驻外军调回兴州边关与羽林军汇合,同时将在平叛中脱颖而出的赵堰调往牧州边关,抵御匈奴,伺机出兵匈奴,给匈奴致命打击,同时派鲜于顺作为赵堰副将,协助还有些稚嫩,在军中资历尚浅的赵堰,共同完成第二次打击匈奴的任务。 欧阳轩则是要从兴州出兵攻击安息帝国和罗马帝国,公元二十九年‘春’天,经过一个冬天的准备和边关的浴血厮杀,华夏成功的抵挡住了攻势凶猛的罗马联军,至于匈奴人早已退却至离边关二百里之外。 公元二十九年,华夏一百四十八年四月,欧阳轩正式昭告天下,因匈奴、罗马、安息等国携兵犯境,屠边民,抢财货,是为贼,华夏圣皇亲率‘精’兵五十万讨伐外贼,保边关百年安宁。随着诏书传至安息、罗马、匈奴等国,这些国家除了匈奴人闻风而逃,其他两国对此也只是哈哈一笑,尤其是普达瓦指着华夏使者说道:“一群黄皮猴子,是不配与我罗马神圣帝国作战,回去告诉你们的什么圣皇,不要总躲在城墙之后。要想打就与我列阵决战一场,再谈讨伐之事”。 欧阳轩听完使节回复,只是笑而不语。四月十八日,赵堰从合阳关,欧阳轩从皇碑关各出‘精’兵五十万,向西逐步推进。欧阳轩这次出击可谓兵‘精’将广,李慕、彭飞、令狐彰、黄庭忠、扈潭、赵拓、林秦悉数到齐。()甚至洪昉也主动要求随大军出行。李慕任全军统领兼领中军,彭飞任副统领领重装步兵,令狐彰任左军统领,扈潭任右军统领,赵拓任后军统领,林秦任后勤都督,黄庭忠任随军参议统领羽林军,洪昉任随军参议。赵堰那边配置也同样是豪华,欧阳铎几乎将华夏各军区‘精’英全部配备给北路大军,欧阳铎在将政务‘交’接完毕后,亲赴合阳与赵堰汇合,御驾亲征。 华夏双皇同时西征,这让人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唐德的引领下,全国开始了新一轮整军备战,退役的老兵重新回到了军伍,驻守各地边关,因为兴州叛‘乱’,给这些老兵名誉上萌上了一层‘阴’影,唐德正好借此机会给了忠心与国的老兵们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各地边关并没有因为‘抽’调兵力而减少,反而更加强悍,让本在汉地蠢蠢‘欲’动的鲜卑人,只能望着边关长叹一声,退回山中。经过军政院初步统计,华夏现有‘精’壮兵力近千万之巨,让已经出兵关外的欧阳轩和欧阳铎吃惊不小,这是什么概念,几乎就是全民皆兵。两个华夏皇帝征战在外,全国兵权暂时‘交’由唐德管理调配,同时负责后勤物资供应。 现在华夏就有了三个各自独立的领导者,如果换做他国,就会存在在外出征者被守家者推翻的可能,但欧阳轩和欧阳铎出于对唐德的高度信任,将一国之事全权托付与他。 欧阳轩出兵皇碑关百里后终于与普达瓦率领的罗马联军军团相遇与戈壁滩上,两军列阵完毕,随着欧阳轩和普达瓦的号令一下,两军几乎同时发起了攻击。华夏军是五十万大军,罗马只有十万,但欧阳轩只派了十万人参战,剩下的作为预备队。其中有两万轻骑兵,两万重装步兵,五万羽林军和一万万重装骑兵。华夏军以重装骑兵为锋矢,轻骑兵负责两翼,重装步兵居中,羽林军紧随重装步兵,发起了对罗马联军的猛烈攻击。在宽十里,纵深五里的宽正面战场上两方展开了厮杀。这一次欧阳轩没有动用火炮,为的就是在心理上震慑罗马联军。 罗马联军依旧采用的是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相互配合的战阵,在行至两箭之地,重装骑兵,从背后取下铝钛合金的盾牌,手执‘精’钢马刀,护住要害部位,马身上都披着铝钛合金的盔甲,整个重装骑兵犹如飞驰行进的银‘色’长龙,但是锋矢的箭头位置是一身银‘色’铠甲,挂着臂盾,手执大刀的欧阳轩,身后是五十名身穿铝钛合金铠甲的‘侍’卫,在进入敌方一箭之地时,罗马军团的箭矢如雨般落下,无论是打在盾牌上还是盔甲上都是弹落于地,投掷的长矛也同样被化解与无形之中,欧阳轩一马当先冲至阵前,臂盾上还挂着数支箭矢,马前肢上部还挂着一支标枪,欧阳轩甩开手中的大刀,挑开敌阵前的盾牌,迅速劈杀了盾牌后的长矛兵,身后的羽林‘侍’卫早已经摘下手弩,开始连番‘射’击,弩箭的强劲冲击力和超短的距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盾牌所能抵挡的,后面的重装骑兵也是同样的装备,在敌军阵前万弩齐发。顿时前排倒下一片,为后续攻击减少了很多麻烦。 欧阳轩执刀长驱直入,后面的重装骑兵排山倒海一般杀入敌阵,所过之处无不是尸首横飞,在欧阳轩带领下重装骑兵犹如坦克一般,快速碾压着面前的一切敌人,当后面的重装步兵方阵杀入敌阵时已经几乎没有仗可打,不得不向两侧摊开,以五千人的方阵继续向两侧碾压,羽林军和重装骑兵如入无人之境,那些罗马联军的盾牌和枪盾阵根本就不是快马疾驰的重装骑兵和羽林军的对手。kxs7..重装骑兵由李慕率领,黄庭忠率领羽林军,欧阳轩率领轻骑兵,彭飞、令狐彰,扈潭各领一个步兵方阵,向两侧冲杀。还有一队跟着轻骑兵身后由一名校尉统领,跟在重装骑兵后侧,清理残余力量。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十万罗马联军连一个下午都没‘挺’过去,就被歼灭在戈壁荒漠,那个罗马统率普达瓦被欧阳轩直接来了个腰斩。清理战场时,赵拓、林秦羡慕的看着刚刚经历过的战斗的将士,虽然罗马联军全部被歼,几乎都是尸首不全,但华夏军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百人阵亡,千人受伤。这些伤兵被护送回华夏,阵亡的将士装进棺椁运回夏谷的功勋亭按国礼厚葬。只要回了皇碑关就会有军政院派出的后勤人员接手。 这些阵亡和受伤的将士都是轻骑兵,经过这次戈壁战役,欧阳轩重新调整了以后的作战方案,轻骑兵改为在后方游弋,掩护后翼。这次隔壁战役,彻底摧垮了罗马和安息两国的意志,欧阳轩兵分三路,一路有李慕率领,领兵十五万配足了火炮步枪,进攻安息帝国。欧阳轩领羽林军和十万人马由林秦统领华夏军,黄庭忠统领羽林军从南线进攻罗马,彭飞统领二十万人马从北线进攻罗马的君士坦丁堡,配备了足够的火炮和步枪。在攻下君士坦丁堡后跨过海峡,进攻匈奴后方和希腊。 欧阳铎、赵堰领着五十万大军在欧阳轩戈壁滩上大战之时,以横扫了高加索、里海、黑海北部直达北冰洋,生活在这里被匈奴压迫的斯拉夫人、以及当年被欧阳轩赶过乌拉尔山的芬兰人的祖先之一卡瑞里亚人、雅利安人都选择了投降。为了保证后勤保障的安全,赵堰选择了建立后勤通道的战略,在从合阳关至黑海北部的第聂伯河一线每隔百里建一个烽火台和兵站,每个兵站用土石堆垒而成,驻军千人,配备充足的粮食和炮火,足以应对一支万人队的冲击,烽火起时,相互间彼此能相互支援,采取的是步步为营,坚壁清野的战略。还有十支由五千人组成的游骑兵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沿着后勤补给线奔驰往复,保护着整个补给线的安全。实际上欧阳铎和赵堰所带的兵马不过三十万‘精’兵,就是这些兵马分成了三路横扫了俄罗斯平原,兵锋直指伊斯特尔河(多瑙河)下游。在多瑙河的南部(匈牙利平原),由欧阳铎率领的南路军擒获了匈奴的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还有匈奴左贤王乌达鞮侯以及若干匈奴诸王,同时赵堰在中路擒获匈奴左右骨都侯和右贤王,至此匈奴战事暂时结束,赵堰建议敕封匈奴单于,以稳定这广阔草原的稳定,保证与欧洲通商北路的顺畅。但欧阳铎没有采取这个方案,而是杀了匈奴单于及左右贤王,立前任单于之子,右骨都候铎盟尔夺拉缇为匈奴新单于,并与多瑙河边有欧阳铎主持了继位仪式,匈奴各部族长也被屠戮一空,由华夏军重新立了各部族长,也参加了仪式。在仪式上,欧阳铎下令斩杀了擒获的匈奴单于和各王,以及匈奴军队的几乎所有万人长以上官员,剩下的新官员任命就是新单于的事情。战事结束,按照原来的方案后勤补给沿线建立三座驻军城池,驻军后撤回关东,但赵堰的建议暂时先驻军伊斯特尔河畔,以策应欧阳轩对罗马帝国的进攻。因为河的对岸就是罗马帝国,从这里出兵,南北夹击,就可以将罗马帝国东部势力一举击垮。 当欧阳轩看到欧阳铎转过来的赵堰提出的方案时,兴奋地一掌击碎了案桌,连呼三声:妙。这也正是欧阳轩想要的最佳战略效果。为了增加战略效果,欧阳轩将海军一半的舰艇调往‘波’斯湾和红海,对沿岸的安息和罗马国城市实施火力打击,同时下令海军陆战队全体出动,在安息和罗马国登陆,对沿岸进行攻击。下完令,欧阳轩甚是觉得遗憾,如果有苏伊士运河的话那样华夏的舰队就可以完全控制地中海和黑海。但是欧阳轩错了,这个时代苏伊士运河是完好的,水深最浅的地方也有十米,最深的地方达到了三十多米,欧阳轩沿着扎格罗斯山脉向西北攻击前进,一路上都在安息帝国境内,在扎格罗斯山口欧阳轩向西进入两河流域,彭飞继续向西北进入今天土耳其境内,当时的罗马帝国东方省。 欧阳轩进入两河流域之后,就如同蛟龙入海,纵马横行,几乎再无可阻拦势力,所到之处无不开‘门’迎降,没办法,十万罗马联军只是一个下午时间顷刻间覆灭,这在欧洲战场上是绝对的天方夜谭。西进的三路人马几乎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向前进攻,在戈壁战役结束后,欧阳轩放弃了原来的陆路补给,改由在占领地就地解决,不足的部分由羽林军飞碟中队补充,保证了五十万大军完全无后方作战。所以大军过处,尽被洗劫一空,这是欧阳轩再分兵前下的令,对安息帝国和罗马帝国可以进行有差别的洗劫。只抢那些排华的豪族大户,雇佣亲华的商户做向导,洗劫对手。对于这样的命令华夏将士都有些抵触,他们心中的作战就是作战,而不是做土匪,所以这些将士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秋毫无犯,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受到了沿途百姓的欢迎,当然最苦恼的就是当地最好行政官员,他们不得不为提供大军所需的粮草,当然这些粮草自然也是出自豪族大户。当欧阳轩听到一名士卒对洗劫令的看法时,也是甚感惭愧。起草了一封罪己诏,通报全军,表扬了将士真正的军人风范。 从西进分兵开始,欧阳轩注意到现在的将士都很注重公平,对于偷袭和打了就跑的游击战很是排斥。很有贵族和骑士风范,对持强凌弱很是看不惯。即使在占领的城市街路上如果看到以多欺少,持强凌弱者,都会上去,帮助弱者战胜强者,然后在悄然离去。欧阳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就是教育的结果,赵堰也同样具有这种风范,本来对阵鲜卑人时,完全可以采用偷袭或者突袭的方式,减少伤亡,但赵堰选择了同等兵力的对阵冲杀,但同时也防范着被偷袭。虽然损失稍微有些大,但这种贵族式平等作战方式有效地震慑了敌人。包括横扫匈奴人时,也采取同样的方式,有效地震慑了匈奴各部,才有了各部望风而降。 这是欧阳轩很提倡这种作战方式,那种游击战、麻雀战、偷袭战对于那些出于弱势一方采用也无可厚非,作为强势一方,如果采用贵族式的作战,那就要防备弱势一方采用非常规的作战方式。这也是华夏教育里的:行义之为,需防非义之行。 公元二十九年,华夏一百四十八年十月,经过半年多的征战,华夏完全控制了匈奴领地,彭飞兵围君士坦丁堡,同时控制了黑海海峡,与南下的鲜于顺军在海峡胜利会师,一同兵围坚城。李慕控制了整个安息帝国,擒获了安息帝国现在的皇帝阿尔班达一世。欧阳轩一路西进,先后攻克两河流域安息帝国行省、罗马帝国叙利亚行省,斩杀了其总督、接着沿着地中海沿岸南下,占领了西奈半岛和埃及,其实这次欧阳轩发动对罗马的战争,有一个原因就和埃及有关。所以在占领埃及后,欧阳轩斩杀了所有来自罗马的官员和平民,在民间找到了埃及法老族裔后人,扶植其中较为聪慧的艾德拉作为埃及的新长老。作为‘交’换,埃及法老族裔同意将西奈半岛划为华夏军事领地,允许常年驻军,协议的另一条就是华夏负责保卫埃及不受其他国家威胁和占领,同时负责训练埃及的军队。海军再袭扰了一圈之后,按照欧阳轩的要求,最后占领了红海出口的吉布提,将原有不多的原住民通过给予大量的粮食迁往了非洲内陆。 如今整个华夏出兵的战略目的已经全部完成,现在罗马帝国皇帝,已经躲到卡普里岛的提比略派出了使臣,准备谈判,同时还有罗马元老院派出的使节,两个使节在亚历山大港不期而遇。经过欧阳轩的调解两个使节最后达成一致,同意组成一个谈判团和华夏帝国和埃及谈判。 这次是华夏、埃及、罗马、安息四国的多边谈判,欧阳轩还有些不适应,只好将条件告之黄庭忠和洪昉,由他们两人联手作为华夏帝国的谈判代表。欧阳轩则下令为每位出征的将士发放十枚金币,尽情购物,为家人带回些异域的物产,这是欧阳轩对出征将士的奖赏。当然这近千万的金币自然出自欧阳轩的腰包,这里有个例外就是羽林军,他们手中的金币远比这多,所以欧阳轩这道命令下达的那一刻,他们将那些金币给了其他将士,让他们为阵亡的将士买些物产带给他们的家人。对于这些异域的东西他们见的太多了,也不怎么好奇。只是象征‘性’的买了些特产,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旅游,欣赏异域的风景,还有职业习惯‘性’的探讨军事价值。在亚历山大港、开罗、塞得港、伊斯梅利亚等地驻有华夏军,一枚金币在这里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三年的收入,买粮食足可以买千斤。而这些将士也不买那些比较贵重的物品,只喜欢在平民的街市买些当地手工特产。当然最惨的要数北征匈奴的欧阳铎和赵堰部,他们几乎就没什么可买的,这里有的华夏全部都有,不得已只好去和多瑙河那边的罗马士兵和平民那里购买些特产,后来在多瑙河的南岸形成了一个罗马特产市场,因为两国经过协商已经停战,正在谈判,赵堰也就下令士兵过河买些东西回来。他对欧阳轩这道命令很是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也问过欧阳铎,欧阳铎也和他一样,不明所以,只是机械的执行。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们对欧阳轩这道命令有了全新的认识。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西征 二 华夏大军强大的购买力深深的吸引了周边各部落,无论是匈奴人还是西部的日耳曼人,他们对华夏充满了好奇,纷纷拿出最好的手工艺品或者美食换将士手中的金币,一枚金币在华夏可能不算什么,也就是一个普通匠人一个月的收入而已,但在这里却有着无穷的购买力,在罗马可以买下一个庄园,在匈奴可以买下千头羊,在日耳曼可以买下百多个奴隶,因为华夏的律法,奴隶是不可能买了,牛羊,华夏经过改良的要比这里的还要好,庄园对这些将士没什么诱惑,他们只对那些手工艺品感兴趣,每个人都买了一大堆。m 到后来经过罗马官员的请求和日耳曼族长的要求,欧阳铎在每个军营周边开了一个大型的贸易市场,就是这个小小的市场,几乎吸引了欧洲各地商人,他们对华夏还是一种迷茫,只知道在东方有个富裕神奇的国度,但从没见过,这回大军至此,焉有不见之理。一时间华夏各个军营外人声鼎沸,威武的军容,精良的武器,神骏的战马,都给这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这些人出手阔绰,高雅的谈吐,让他们对遥远的华夏更加充满了向往。在后来华夏军班师回国时,后面跟了足足千只商队。直到此时,欧阳铎才明白欧阳轩这道命令的深远意义。军事威慑只能慑其表,只有国之强盛才能慑其心。一次军事战争,却开起了繁盛的通商之路,为了保证黑海南北通商的安全,欧阳轩选择了继续关外驻军。沿着商路建设了十座驻军要塞,南北各五个,每个要塞驻军一万,要塞内也是商人行脚之所,也是当地各国的商贸中心。 四方谈判在华夏强大的军事压力之下,最后达成了一致,尼罗河以东,包括西奈半岛属华夏军事占领区,任何国家和部族不经华夏驻军同意,不得踏入分界线,其他条件无外乎战争赔偿、和平条约、称臣纳贡、华夏海外驻军等条约。华夏在君士坦丁堡、安息帝国原有驻军城市、塞浦路斯派驻军队。华夏帝国在年底撤军回国,将所占的领地归还各国。 公元三十年,华夏一百四十九年三月,华夏南北两军几乎同时班师回国。与九月回到了夏谷,遣散各军,这次历时一年半的西征就此以华夏大胜结束,因作战有功,赵堰被封为信政候,封地在牧州大宛郡,为实封,同时加封彪骑上将军,军政院携统司马(副手),欧阳铎又根据个人战功封赏了各级将士,大加抚恤阵亡将士。和欧阳轩商量之后,在夏谷城西南建了一座功勋阁,与功勋亭遥相呼应,功勋亭是阵亡将士和立有军功的将士埋葬之所,实际就是一处墓地。功勋亭则是为了纪念军事、政务上有功之臣,这里立的是画像,而功勋亭则是牌位。功勋阁按照宗庙建设,建有七座相互联通的阁楼,形成北斗七星状。七星拱卫着一座祭台,七星位置按照四月份出征之时北斗星的位置修建,当然这次修建功勋阁的费用也自然在欧阳铎撺掇下,由欧阳轩出资。 十月初八,在欧阳铎封赏完功臣之后,为赵堰和欧阳桂主持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婚礼,毕竟欧阳桂是圣皇的掌上明珠,也是华夏首屈一指的富豪,封地富饶的物产为欧阳桂带来了巨额的财富,为了给封地的牧民造福,欧阳桂整整磨了欧阳轩好多年,将新改良的牛羊全部投放到了呼图郡,鲜美的肉质,成为了华夏最为昂贵的肉食,这种牛羊被华夏百姓称为公主羊和公主牛。匈奴人曾欲花重金购买种羊,结果被欧阳桂断然拒绝。能做呼图郡的太守那是相当幸福的事情,除了有美食,还有美景,呼图郡的新治所,山吉县就位于天山脚下,有两条经过改造的河流流过小城,青砖绿瓦的建筑构成了城市的主体,和周围的山体形成了一幅绝美的山水画,仿若生活在仙境之中。为了打造这个小城,欧阳桂可是花费了巨资,还求助了欧阳轩帮忙,才有了今天的面貌。公主府邸就在小城的南面,一条改道的河流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瀑布,水雾缭绕,给这里原本干燥的环境带来了一丝清凉。 自从勉勉强强的考上华夏大学后,欧阳桂乖巧了很多,除了在学校学习外,还要在皇宫接受太叔萱残酷的训练,再加上欧阳轩自幼教的太极功夫和跟着羽林侍卫的训练,这天下能打的过欧阳桂的人还真不多。如今成年了,再也不能住在皇宫,只好带着白狼凤皇回到自己的府邸,不知为什么,欧阳桂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狼虫猛兽在欧阳桂面前都会变得很乖,现在想来,当初欧阳轩带着欧阳桂沿着天山东游,那些狼虫猛兽都是奔着欧阳桂而来,仿佛他就是那些动物的王。如今白狼如果不是欧阳轩知道它们是狼,而且还是很凶狠的狼,没人会把它们和狼联系在一起,和束州牧民饲养的白色萨摩犬几乎没什么区别,而且极通人性;两只凤皇在多年的霰能量饲养之下,也越发鲜艳亮丽,体型也更加庞大,和白狼一样也是极通人性,现在可以说就是空中霸主。 成婚的当天,两只凤皇在低空飞翔鸣叫,两只白狼在前面引路开道,还有两头羽林侍卫带来的挂着羽林侍卫腰牌的棕熊前后呼应,场面足以震撼来形容。按照华夏的礼仪,欧阳轩送的嫁妆除了金银财宝还有一件特殊的物件,一架纵轴双旋翼的直升飞机,用的是霰能量发动机,载重为二十吨。如此高调的亮相,就是为了将此装备羽林军和飞虎军,还有各军区后勤和直属部队。根据现有的发展,欧阳轩正在考虑将已经研发成熟的飞机投入运行,经过百多年来的积攒,欧阳轩现在手中的霰能量已经有些过剩,根据自己初步判断,就是光用来发电足可以用十万年,而且飞碟中队从小行星带和太阳系的边缘发现的霰能量较之欧阳轩积攒的要多上千万倍,尤其是太阳系边缘地带,在那里看太阳就是一个星星,太阳系是被一层厚厚的能量包围,飞碟到了那里速度立即降了下来,到后来干脆静止,无论怎么加速,速度依然为零,这让欧阳轩很奇怪,曾去杜力巴人那里询问过,但他们都是笑而不语。无论欧阳轩怎么问,怎么威胁,他们就是不说,最后长老给了欧阳轩这样一句话:在条件不成熟时,不要再去想太阳系以外的事情,飞碟所遇到的就是时空壁垒,那里的能量物质也可以在地球上使用,但不能用于五维空间,因为那是四维空间能量。当欧阳轩再去追问时,长老又只是微笑不语。 无奈欧阳轩只好从杜力巴人那里勒索了利用植物制作汽油的技术、海水淡化技术和设备才回了夏谷,开始在全国各地建设汽油提炼厂,原理其实也很简单,用高能的霰能量轰击植物,在能量轰击之下,再在霰能量高能势差场内碳氢原子重新组合排列形成短烃类汽油,随着能量场的加强,烃类也由短烃变成重烃。氧原子自动组合成氧气,氮原子自行结合城氮气,如果碳原子过多,可加入水增加氢原子。如果氢原子过多,可加入石炭。霰能量场通过载体激活,形成了一个势能差。通过调整势能差共振频率,还可以将海水分化为水分子和杂质,一个时辰一个大型处理设备可处理海水百万吨;一吨的有机植物可制作汽油九百公斤,消耗的霰能量不过一钱,一吨的生活垃圾可制作汽油七百公斤,但需要加入石炭或者水,消耗的霰能量同样是不到一钱。同时得到的金属和其他副产品也是非常丰富。 从公元三十年初开始,在欧阳轩提供资金和克州科学家协助下,由聂盛出面开始在全国各地大力建设汽油提炼厂。同时又开始了一项影响了华夏两千年的浩大工程开始施工,从渤海建六条引水管线,一条直至沙洲腹地,一条到新州戈壁荒滩(准格尔盆地),一条引往蒙州,一条引往抚州,一条引往河套地区,还有一条引往蒙州南部的沙漠中心地带就是今天的巴丹吉林沙漠;从阿拉伯海华夏海岸建四条引水管线,两条引往兴州沙漠,一条引往牧州,还有一条引往沙州;在澳州周边建设四条引水线路,深入荒漠中心地带,形成一个方圆千里的巨大湖泊和沼泽,再通过运河在澳洲荒漠形成水网。整个工程通过埋在地下百米,内径一千五百米,厚三百米,用坚硬无比的岩石高温熔化之后加入金属和外太空的活化金属,按照一定比例混合铸造而成。其坚固程度足可以抵抗九级以上地震。这项工程还是在杜力巴人协助下完成,海水在经过淡化以后,由霰能量水泵机逐级向内陆运送淡水。每隔千里修建一个方圆百里的,深达百米的人工湖,通过运河将湖水引向农田水利工程,湖水通过湖底的压力阀门自动开放。同时开工的还有苏伊士运河,与后世的运河最大的不同是,河宽十里,水深七十五米。 当初聂盛看完欧阳轩的计划时,都被这工程的难度和宏大吓傻了,愣了很久才在欧阳轩手中接过了方案。对两条线路供给沙州也是很不理解。欧阳轩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让他沿着线路先考察一遍,就会明白其中的奥秘。 按照预算这三项工程完工将花费欧阳轩一半的财富,工程全程使用杜力巴人提供的挖掘和建设用大型机械。预计三十年完工,动用的民工千万人,基本上占了华夏人口的三十分之一。民工按照一个普通匠人工资按月结算。这也是欧阳轩在汉地大量收留难民的一个原因,同时西征也是为了保证华夏边关的百年安宁,同时通过平叛与驱逐鲜卑人也清除了国内不安定因素,就是为了保证工程期间国内外有个安稳的环境。 正是基于此,欧阳轩才在欧阳桂婚礼上展示了那架双旋翼直升飞机,一是一种震慑,另一个目的预示着华夏从此进入了新纪元,因为赵堰官员的身份,欧阳桂也放弃了经商的打算,将封地事务交给太叔萱的堂兄,当今皇后的父亲打理。自己则跟着赵堰生活在夏谷,每天和羽林军学习直升飞机的驾驶技术。 欧阳轩处理完国内事宜,带着太叔萱来到了西奈半岛,监督运河的重新修建工程。苏伊士运河早在两百多年前,欧阳轩还没到来的时代就已经存在了,那时水深已经有二十多米,经过战乱如今已是荒废,只留下了水道,沿岸的设施都已荒废,欧阳轩这次是修复和扩建。 但事情往往不是像想象的那样顺心。就在欧阳轩和太叔萱在埃及欣赏金字塔时,不甘心失败的罗马皇帝迪比略撕毁了双方的和平协定,集结了三十万军队,分三路,一路以布拉特为统率跨过直布罗陀海峡从北非向埃及进攻,另一路以克劳狄为统率,从陆路向君士坦丁堡的华夏驻军进攻,另一路以近卫军长官沃克比亚为统帅,从海路向西奈半岛进攻。 欧阳轩得到消息时,罗马各路大军刚刚行动,欧阳轩连夜调羽林军在西奈半岛集结,驻扎在安息帝国阿扎克和多瑙河畔的华夏军向君士坦丁堡集结,飞碟小组在第一时间将各部需要的弹药供给完毕。同时欧阳轩下令海军三十艘大型战舰强行通过还未完工的运河,抵达地中海,从海上向走海路的罗马军发起攻击。这次欧阳轩不打算再对罗马帝国客气,对各军的命令就是歼灭来犯之敌后向罗马帝国核心区发起攻击。 公元三十二年,华夏一百五十一年九月,华夏海军率先在地中海上对罗马舰队发起了攻击,战斗过程很简单,在炮火攻击范围内,只是三轮炮火后,罗马舰队就消失在了地中海,十万罗马军人,除了不到三千人被华夏舰队救起者外,还有不到一千人游到了岸边,其余全部葬身鱼腹。按照欧阳轩的命令,海军舰队沿着地中海向罗马帝国腹地进发,在俘虏口中得知迪比略藏身的卡普里岛位置,直奔那里。在炮火狂轰乱炸之后,一座原本美丽的小岛,最后成为了一片废墟,迪比略也没逃过炮火的洗礼,被倒塌的房屋飞石砸中昏迷,后被过海军陆战队抓获。在罗马沿海,舰队的炮火再一次发威,将罗马沿岸炸成一片废墟后,停泊在离岸五十里的地方等待欧阳轩的命令。 在亚历山大港西侧,欧阳轩一身亮银甲,手执大刀,身后是同样披着银甲的羽林军。对面就是刚刚列阵完毕的罗马军,随着两方主帅的令下,两只大军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这支罗马军不同于罗马联军,装备精良,阵型齐整,枪盾阵长枪林立,如果不是欧阳轩早有准备,胜负还真难说,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在刚到突击步枪攻击距离两倍之前,攻击队形由锋矢阵型改为一字阵,几乎都同时摘下突击步枪,打开保险,上膛,在高速奔驰的马上一气呵成,刚到突击步枪的攻击距离时,五万只突击步枪几乎同时开火,露铅弹头强大的动能,让罗马军团瞬间倒下一片,在快到一箭之地时,羽林军迅速挂起突击步枪,举起手盾,摘下上好弦的手弩,一面封挡对面射来的弓箭,一面对着前方进行粗略射击,在行至阵前,迅速挂上手弩,摘下长武器,变换阵型,由一字阵变为多个锋矢阵,杀入罗马军阵,因为距离过短,敌我混杂,罗马人只好匆忙操起武器准备迎敌,但为时已晚。快速奔驰的骏马,加上手上的长武器,只是眨眼功夫,前方刚刚立起的大盾再次倒下。五万羽林军急速杀进阵中,当穿阵而过后,活着的罗马军人不足千人。欧阳轩几乎都没怎么动手,就已经穿阵而过,拨转马头,看看所剩无几的罗马军人,欧阳轩下令舌人喊话,让他们投降。对这些人,欧阳轩还真下不去手,可能也是受了贵族式战斗精神的影响。 在君士坦丁堡的战斗也同样没有什么悬念,在数轮炮火后,十万罗马军,几乎所剩无几,都没用冲锋,剩下的罗马军四散奔逃,布拉特也丧命与炮火之下。经过清点和俘虏的指认,克劳狄被生擒,沃克比亚葬身地中海。战事完毕,欧阳轩下令海军回亚历山大港,接上羽林军,君士坦丁堡的华夏军沿着海岸向北攻击,进行无后方作战。 当欧阳轩踏上已成焦土罗马城海滩时,已是半个月以后,北路进军的华夏军,已经攻过了希腊,正向西班牙挺进。罗马人最后选择了投降,这次欧阳轩可没再客气,当罗马元老院和近卫军在罗马城门口迎接欧阳轩时,才明白原来罗马帝国高层对这个迪比略很是不满,早有处之而后快的想法,只不过这次由欧阳轩代劳罢了。至于立谁为皇帝,现在权利在欧阳轩手中,因为现在欧阳轩是占领者。欧阳轩刚刚进城,就被一个人领着千人的卫队拦住了去路。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因果 通过身边的舌人翻译,拦在面前的是迪比略收养的孙子卡里古拉和卫队长马克。.。lwχs520。.对于这个卡里古拉,欧阳轩太清楚这个人,人类历史上有名的暴君。通过舌人,欧阳轩才知道,他是来杀迪比略,虽然说迪比略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残暴,但此人的生杀大权绝不是卡里古拉说了算。欧阳轩在马上微微一笑,对舌人说道:“告诉他,现在罗马暂时由我做主,还轮不到这个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的畜生”。 舌人犹豫了半天才原封不动的将欧阳轩的话翻译了一遍,看着暴跳如雷的卡里古拉,欧阳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在罗马城如今敢动用军队和欧阳轩对峙的除了这个精神病,还真就没人会猖狂到不要命的程度。如今老迈的迪比略还在军舰上治伤,等伤好了,欧阳轩打算将其交给元老院处置,前提是必须在欧阳轩的监督之下。而面前这个卡里古拉和马克是欧阳轩最想除掉的,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欧阳轩当然不会放过。 卡里古拉在阵前举着大剑,依旧在那里高声喝骂。舌人在那里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翻译。欧阳轩微微一笑,对舌人说道:“告诉他,如果他想角斗,朕奉陪。地点就选择你们的角斗场”。这回舌人毫不犹豫的将欧阳轩的话原封不动的翻译给了对面之人。欧阳轩等舌人翻译完,带着侍卫和罗马元老、官员理都不理卡里古拉,直奔罗马皇宫。 在这里元老院备了一桌酒席和歌舞,欧阳轩连看都没看,直接命黄庭忠和长老院谈判。挥退了歌舞艺人,欧阳轩对这种表演丝毫没有兴趣。在异国饭菜轻易不能碰,这是江湖规矩,罗马不少皇帝就是被毒死。欧阳轩没有动,而是赏给了旁边服侍的黑人奴隶。这些奴隶拿着水果和餐食在欧阳轩的许可下,就在旁边开始进食。看着脸色异常尴尬的罗马元老和罗马军统率,欧阳轩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回身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马上会意,拿出通话器,在角落里给城外的羽林军下了进城命令。那个黑人奴隶死的很惨,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失去生命迹象。欧阳轩抽出那把闪着蓝光的金色宝剑,指着近卫军最高长官,没有说话,因为说了他们也听不懂,转身对舌人道:“告诉他们,朕对此很生气,谈判就此终止”。舌人马上开始翻译,话音未落,欧阳轩已经起身离座,手中的剑光一闪,那名军官已是身首异处,随着欧阳轩的动作,其他侍卫迅速上前,干净利索的干掉了在座的所有官员和元老。几乎同时,已经进城的羽林军开始对罗马城内的驻军发起了攻击。经过短暂的战斗,城内所有的反抗力量被清扫一空,卡里古拉和马克也被羽林军弩箭射杀,他们之间的角斗约定也就此罢了。皇宫旁的近卫军军营已是火光冲天,五千人的近卫军全军覆没。 清理完罗马城,欧阳轩命人将迪比略和克劳狄带到皇宫,在皇宫广场前,当着罗马城居民的面,吊死了迪比略。通过舌人宣布立克劳狄为罗马新皇帝,剩下的事情欧阳轩全权委派黄庭忠处理,自己直接带着侍卫回了军舰,他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城市里再呆一分钟,在这里欧阳轩看到了后世国人的那种的尔虞我诈,贪得无厌。回到船上,欧阳轩刚吃完饭,通传侍卫报告:罗马城外的近卫军长官,卡里古拉的弟弟德鲁索斯请求代卡里古拉与欧阳轩角斗。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地点就在罗马角斗场。本来欧阳轩只是玩笑话,没想到罗马人还当真了。 对于角斗欧阳轩还真不怕这些人,下令摆驾角斗场。在三千名侍卫护卫下,欧阳轩只穿了软甲和迷彩服骑着马来到角斗场。这个时代的角斗场还很简陋,位于罗马城东南不是后世看到的那个在公元72年开始修建的角斗场。只是南北两边有着木质看台的长方形战场,在西侧有个铁笼子,是关押奴隶的地方。欧阳轩抵达时看台上已经坐满了前来观战的罗马贵族,侍卫按照战时护卫方案,在场内外战略要点都安排了一组侍卫,可以直接控制整个角斗场。 角斗场各处照明的火把已经点亮,但欧阳轩始终没看到德鲁索斯和他近卫军。直到月上中宫,在火把映衬之下德鲁索斯才在两千名近卫军陪同下来到角斗场,但同时带来的还有百多名被捆绑着的华人。如果没有看到这一幕,欧阳轩还会给德鲁索斯一个活命的机会,但是如今这一幕,让欧阳轩火冒三丈,腾地从座位上跃起,来到场中央,用蓝光闪闪的剑指着德鲁索斯,用英语说道:“什么意思?”。“尊敬的华夏皇帝,在决斗后,这些人将会在这里被处死,作为你杀了我祖父的报复”。在德鲁索斯说了一大堆之后,一名舌人高声翻译到。 欧阳轩听完,哈哈一笑,高声说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自己找死,愿不得别人”。转身对新任的侍卫统领打了一个手势,说道:“杀了那些人,救下国人”。“诺!”,侍卫统领施礼领命。 欧阳轩手执宝剑立于场中,看着侍卫们迅速行动,占领有利位置,对着德鲁索斯身后的近卫军进行精准的点射,千名侍卫在枪响前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利用夜色绕到了近卫军身后,在数轮枪声过后,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枪声嘎然而止,在近卫军身后的羽林军用最快的速度发起了进攻。五人一组,眨眼功夫,德鲁索斯带来的两千近卫军就成了冰冷的尸体。这百多华人, 只有有三十多人受了点擦伤,还有两人被流弹击伤,其他再无大碍。而这一切就在罗马贵族眼皮底下发生,甚至德鲁索斯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两名侍卫生擒。 前后不过十分钟,战斗已经结束。看着眼前的德鲁索斯,欧阳轩用剑尖挑起其下颚,说道:“我说过,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为你今天的做的蠢事复出高昂的代价”。对押着德鲁索斯的侍卫说道:“放了他,将武器给他,朕要与其公平角斗”。“诺!”。 欧阳轩执剑而立,待德鲁索斯准备完毕,欧阳轩优雅的做了一个西方请的手势。德鲁索斯俯身施礼后,左手执盾,右手执剑直奔欧阳轩而来,行至跟前,用盾护住要害,右手举剑劈砍。典型的罗马军团盾兵的攻击方式,以盾为支点,用尽全力攻击对方。欧阳轩不慌不忙的用剑背格挡住对方的剑,身体突然前冲,在剑至护手时,手腕一抖,用了一招太极剑的弹字决,将德鲁索斯的长剑急速弹开,欧阳轩的剑锋继续急速向前,在盾的上方直刺德鲁索斯咽喉,没有给对方一点反击或者躲避的时间。噗的一声,欧阳轩手中的剑已经深深的刺入德鲁索斯咽喉,而德鲁索斯的剑还在其身后,没来得及回正,欧阳轩借着身体前冲之势,横剑割断了德鲁索斯脖颈。只是短短的一个回合,德鲁索斯就已经身首异处。 欧阳轩回剑入鞘,对着场边侍卫道:“拉下去,埋了吧”。同时对通传侍卫道:“传朕令,羽林军与海军陆战队清剿罗马城周边所有军伍。一律格杀,如有对我华夏商贾有不敬之人,同样杀无赦”。“诺!”。 等欧阳轩回到军舰上时,已是子时时分,海军陆战队和羽林军按照欧阳轩的命令已经开始连夜行动。这次欧阳轩可真没客气,由被劫持的商人做向导,对罗马城及周边地区展开了为期一天的杀戮。黄庭忠和克劳狄的谈判还算顺利。除了上次和平条约内容外,这次加上了保护华夏商人这一条,所有前往罗马的商人都要受到严格保护,一旦受到攻击,即视为对华夏宣战。同时要保证了华夏在黑海海峡的驻军权,这一条都不需要谈,现在整个罗马帝国都没有与华夏军舰一战的战舰。罗马帝国在上次赔偿基础上,在增加五千斤黄金的赔偿。 公元三十三年的春天,华夏对罗马帝国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战事以华夏国绝对胜利而告终。六月华夏各军撤回各自驻地,苏伊士运河工程在杜力巴人协助下也如期完工。为了保证运河以后的畅通,岸边都用坚硬的岩石加固,修建了数座高桥,欧阳轩将这里划为海军防区。在欧阳轩回国前,任命扈潭为海外驻军都督,林秦任西奈州总督。 公元五十九年,华夏一百七十八年八月,澳洲荒漠腹地,澳州饮水工程提前完工。欧阳轩带着略显老态的太叔萱,行走在巨大的人工湖旁,在不远处高地上一座华式宫殿刚刚落成。周围绿树成荫,人工的瀑布从高达百米的假山上奔驰而下,落在山下的深潭之中,冰凉的潭水,为这里带来了一丝凉意。 “夫君,萱儿如今已是老暮,这七十余年萱儿知足矣。一生得一知己,此生无憾。正如家师所言,萱儿一生富贵无以伦比。有一个真心爱我的天下皇者,一个乖巧孝顺的女儿,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与夫君有一子,无以立家业”。太叔萱习惯性将头靠在欧阳轩宽阔的肩膀上,看着落日映射下红彤彤的荒原,一条条银色的光带在荒原上交织,犹如红色锦缎上的银线。 欧阳轩拍拍太叔萱飘落与自己胸前的白色银丝,“朕也找过杜立巴人,无论如何威逼利诱,他们也无能为力。就如这云聚云散,人生不正是如此嘛?夫人莫要挂怀,你和桂儿随同食霰能量,桂儿如今依旧如常,只是我的萱儿老了”。 “夫君,如果来生你我再次相逢,你我有个约定可好?就像我的前世那样”。欧阳轩很是伤感的点点头,因为太叔萱童年的经历和艰苦的练习功夫,让太叔萱生命霰能量生命调节周期定型,无论后天怎么补,都无法改变这个周期,欧阳轩甚至用了七维空间物质,也依然没办法改变这个周期。她不像羽林军,都是从小通过欧阳轩科学的训练和霰能量的补充才会有更长的生命周期,按照杜力巴人检测至少是千年。霰能量有时对女性会失去作用,当初训练的女兵,很多已经容颜见老。所以欧阳轩让这些女兵都嫁给了羽林军将士,现在都是太叔萱新招的普通女兵。 看着发呆的欧阳轩,太叔萱还像当初见到欧阳轩一样伸出了一个标准的我爱你的手势,“就是它了,你我前世的约定,来世也一样,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欧阳轩微笑着点点头,如今的容颜上,欧阳轩还保持着十六岁的容颜,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些成熟。和如今的太叔萱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都会说这是祖孙二人。和当年的刘慧一样,欧阳轩从罗马回来,每天都和太叔萱在行宫或行辕间往来,真正的过起了隐居生活。 自从罗马战争以后,因为德鲁索斯的死,让罗马军人极度仇视华夏国,在军队干预下几乎停止了与华夏国的商贸往来。曾发生过多次军队对华夏商旅的袭击。最后欧阳铎彻底关闭了西部边关,禁止在于欧洲有任何往来。也阻断了雅利安人的南迁。雅利安人的塞西安部选择了强行翻越乌拉尔山,进入华夏束州,开始时这部分雅利安人还算老实,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不甘于成为华夏的一个民族,开始在束州造反,多次利用严寒打败了前往平叛的华夏军,最后欧阳铎不得不派赵堰带着飞虎军前往清剿,赵堰选择了开春时节征讨,经过赵堰半年的神出鬼没的打击,塞西安部最后被赶出了边关,开始西迁。一部分进入高加索地区,一部分进入北欧。 而事情远没有结束,随着元老院、德鲁索斯和近卫军被消灭,克劳狄没了牵绊,大肆改革罗马帝国,让罗马帝国空前的强大,先后击败了北部的蛮族部落兵锋直指莱茵河。而对华夏他很矛盾,最后选择了限制华夏驻军,限制通商的政策以减少华夏对罗马帝国的影响。自此华夏与欧洲的商业交流就此中断,这一断就是千年。如果不是华夏还控制着西奈半岛和罗马城竞技场的墓地,罗马人几乎快忘了还有华夏国的存在。随着时局变化,欧阳轩和欧阳铎也改变了策略,放弃了在其他地方的驻军,只在西奈半岛驻守一支十万人的军队,拱卫着埃及。 就在欧阳轩和太叔萱呆呆的望着湖水发呆时,一声呼唤打断了两人的思绪。“父皇母后,为何在此发呆?”,欧阳轩扶着太叔萱回身,看着飘然而来的欧阳桂,已经是五十二岁的欧阳桂如今的容颜只相当于二十五六岁女子相貌,显得异常年轻。性格还是那样跳脱活泼,谁也想不到她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如今最少的女儿看上去看上去和她就像是姐妹。无论走到哪里,她身边总少不了白狼凤皇,这四只神兽如今几乎就成了欧阳桂的标准配备。“你不在京城照顾你夫君,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想父皇母后了嘛,夫君又被派出去征战高丽。另外这里景色这么美当然要来看看”。 “都是五个孩子的妈妈了,也没个当妈的样”,太叔萱缓缓的说道。 “你的封地如今比这里美上不知道多少倍,也不见你去一次”。欧阳轩扶着太叔萱,坐到一个木桩上,为她披上披风,回头对欧阳桂说道。 “父皇,这不是封地官员回京述职,带回来些牛羊,特意给父皇母后送些”。欧阳桂依然如小时候那样拉着太叔萱的胳膊说道。 “我看你是馋了吧,都知天命之年了,还这样馋嘴”。太叔萱依然如小时候那样刮着欧阳桂的鼻子说道。 “父皇,等这里绿草如茵时,是不是要放些牛羊在这里?” “恩,那还需要十几年的时光。再过个几百年这里就可以种植粮食了”。 “父皇,这里有烤炉嘛?”欧阳桂直接切换到主题上。 “就知道你想的是这个,走吧”。说完扶起太叔萱缓缓地向行宫走去,别克和古丽在前面无精打采的开路,反倒是凤皇很是兴奋地在高空鸣叫。 “父皇,临来时,皇帝让我带话给您,下个月汉庭会派谈判使节,商谈购买粮食之事,看看您还有啥嘱咐没。另外灵武公主大婚也是日近,父皇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还能有啥嘱咐,今年汉地又是旱灾,算了,从国库中划拨些粮食支援些给汉地吧。那丫头大婚,朕自然要去,礼物都准备好了。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铎儿,有点像你年轻的样子。这皇宫恐是又一翻乱象,也难怪铎儿着急将她嫁出去”。 “嘿嘿,那丫头比我年轻时候还疯。皇帝给他找了个厉害的夫君”。 “尚儿最近表现如何?”,欧阳尚是欧阳轩选中的太子人选,是欧阳铎的孙子,今年刚十岁。一直由唐德、黄庭忠和李慕等人教育。和当年欧阳铎一样,欧阳轩也曾带着他微服游遍华夏。聪明善良,这让欧阳轩很欣慰。 “尚儿现在和黄将军在呼图郡,和牧民学习放牧。这孩子,有些聪明过头了,弄得黄将军一天愁眉苦脸,不几日唐总理要去新州,正好把那小家伙接回去,不然黄将军可有得受了”。 “聪明的孩子,总会淘气些,无妨。都是朕的心腹爱将,定然不会辜负了朕的重托”。 这顿烤肉大餐就在湖边一边欣赏着落日,一边用餐,欧阳桂还像当初那样,连偷带拿,和太叔萱坐在湖边看着欧阳轩挥汗如雨的烤肉,说着母女间的秘密,直到日头落下地平线。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传说 公元一百八十一年,华夏三百年三月,烟波浩渺的罗布泊湖畔。乐文小说 一位白衣少女牵着马漫步与湖畔广袤的草原上,湖畔红柳林刚刚吐出新芽,远处的胡杨林刚刚显出一丝新绿,耐不住寂寞的花草却早于树木争相奔放,草原上一派生机盎然。黄色的小花铺满了草原,犹如铺上了一层黄毯。小姑娘曾听老人说过,这里百年以前,是一片即将干枯的绿洲。是那个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圣皇求了上天,将遥远的海水淡化后引到这里,让这里从新恢复了生机,而且这种生机越发浓郁。 植树、种草、挖渠灌溉也是那个万能的圣皇下的最后的诏书,自从太后过世之后,就从华夏大地消失了,自此再无音讯,已整整百年。华夏已经换了三位皇帝,现在继位的皇帝乃是圣皇的掌上明珠,呼图长公主,如今也是百七十岁高龄,十五年前带兵突入西羌,上阵杀敌,将昆仑山的南边也划入了华夏版图,那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小姑娘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魄力该有多好,也能找个如意郎君,就像当今皇帝的夫君那样,进入代表华夏最高荣誉的功勋阁。 在一块枯木上将马去了缰绳,让它自由驰骋在这片新兴的草原,这里也是刚刚开牧,休养了百年,早已看不到当年的沙土,代之的是厚厚的枯叶和黑土。小姑娘从背囊中拿出一本书,书名《圣皇纪事》,著述:洪昉。 找到书签,翻开,小姑娘坐在枯木上认真的读起来。远处湖泽上船只如梭,还有许多人和她一样坐在小凳上,看着眼前的美景,手中的画笔挥舞不停。远远地来了六匹马,沿着湖边缓缓而行,小姑娘抬头正好看到这六人,为首者一身白衣,方脸,虽然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目光炯炯有神,肤色有些黑,但掩饰不住那份英气,整个人给人一种威严,胯下神骏无比的白马,红色的下肢在深深没入花草之中,看着是那么和谐。这又是哪家公子有此神韵?小姑娘心中泛起了涟漪,痴痴的望着那一行人,他们似乎也被这美景所吸引,居然在离自己不远的湖边停下,在马上远眺如仙境般的草原美景。 小姑娘对这个人很是好奇,她多么希望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圣皇,只要见一面她此生再无遗憾。她知道这也只是一个梦而已,自己只是一个楼兰城里一个普通的塞人,因为百年前雅利安人的那场战争,让他们一直抬不起头,要不是圣皇百年前的那封诏书言明塞入也是我华夏国民,要不然他们也会选择西迁。如今无论是塞人还是月氏人早都忘了自己的语言,开始通行华语,这是怎样一番伟业,而就在一个人的身上完成。听城里的商人说,原来西边浩瀚无边的沙漠,如今也是湖泽连片,围绕着中间的大湖,周边绿草如茵,胡杨成片,比这里还要美。 他挽起了乌黑的长发,轻轻起身,回头看看那个公子,转身要去牵马,就听不远处有人喊道:“请问姑娘,可知枯树堆怎么走?”。小姑娘回头,是那位公子的随从正在不远处拱手发问。小姑娘心跳加剧,匆忙说道:“回贵人的话,那里在此东南方,尚有五里路程。只是一路上多为浅河泥沼,请贵人多加小心”。小姑娘对那个地点还是熟悉的,听老人讲那里百年来无论种什么树都不成活,草都不长,水到了那里也迅速蒸发消失。以前曾是这里先民的坟茔之地,因为这种奇异的现象,而荒废了。那位白衣公子在马上拱手道:“多谢姑娘指路,如姑娘方便的话,可否为我等带上一程?” “好吧,看你们也是刚来此地,那里我们都很少去的”。说完小姑娘高声唤过自己的马,很熟练的搬鞍韧蹬上得马来,有些激动地打马奔那位公子而去。 “公子去那里做何?”小姑娘很好奇的看着这位白衣公子问道。 “听闻那里有些奇相,想去看看”。 “哦,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光秃秃的一个沙包,草木不长,水不留恋,上面还有些枯死的胡杨,听老人说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 白衣人看看小姑娘,见其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说道:“姑娘知道的还真细,是从这书中得来?” “哪里,这是先哲为圣皇做的纪传,闲时拿来看看”。 “哈哈,我当是何等神书,原来是源初的笔墨。写纪传有些浪费了”。 “以公子年岁,不像是见过先哲之人。较之莎莉亚也大不了几岁”。 “哈哈,某一时失态,让姑娘见笑了。莎莉亚好名字,你是楼兰人?”一行人一边走,欧阳轩和这个莎莉亚一边聊着天。 “嗯,我先祖曾与敦煌沙井驿做过驿丞。见证过圣皇战杀狼的威武,你看这本书里写的敦煌纪事,那个驿丞就是我家先祖”。说完小姑娘在马上翻开那本书,找到相关章节递给白衣公子。 那位公子拿过书随手翻了翻,说道:“嗯,写的还算真实,只是当初斩杀的白狼为千二百只,不是三千余,都是敦煌将军亲自数过的,哦,对了那个驿丞,想起来了,你家应该有兽皮和红色兽牙作为传家之物”。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公子。 “自己曾经历往若是不知岂不是忘本?” “你是圣.......”。小姑娘刚要说,就被欧阳轩摆手制止。 “如今你我都是平民,不必拘礼”。 “那,那,那”小姑娘兴奋的有些说不出来话。欧阳轩从后面的侍卫手中拿过一只书写笔,在那本书的扉页上刷刷写下了:楼兰罗布泊湖畔偶遇故人敦煌沙井驿丞之后莎莉亚,甚幸,特题字,华夏太上皇欧阳氏轩,华夏三百年三月十日。写完,在腰侧皮袋中掏出自己特有的大印,沾了些印泥盖在名字侧方。待字迹和印泥干透,欧阳轩转手将书交还给莎莉亚。小姑娘明显手有些哆嗦,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会这么巧真的碰到了圣皇,而且还和他并马骑行。 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见到朕害怕了吗?”。 “有,有,有些”。 “朕又不是吃人猛兽何来畏哉?”。 “世间传言,百年前圣皇带着神军已是回归神邸。才有世人百余年未闻圣皇之音”。小姑娘颤颤巍巍的说道。 “哈哈,这个倒是有些趣味。朕就在这世间游历,只不过这次时间长了些”。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古树堆,这里方圆十几里,与周围满眼的黄绿色截然不同,这里显得非常荒凉,高台之上还有些枯死的树木,或立或倒,周边都是荒凉的乱石荒滩。有条运河沟渠从高台边绕过,渠里的水早已干枯,这里如今就是一个死地。 欧阳轩命人拿出工具开始测量,气压与周边无异,湿度只有百分之十五,能量场极其强,指南针在这里不停的乱转,似乎地下有个不停运动的强烈磁场。其他仪器显示地下有个能量极大地物质,欧阳轩和侍卫围着这个土台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儿拿出莫名其妙的仪器测量一下,又或者拿出皮尺测量距离、方位。 莎莉亚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些人,这哪里是建立了三百年繁荣盛世的皇帝,又哪里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善战之将,又哪里是威震敌国,斩敌酋的华夏圣皇,又哪里是开创了当今世上新画风的艺术大师,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学里的一丝不苟的学者,又或者是一个考古学究,更多的像一个勤劳的匠人。日头偏西,欧阳轩才测量完毕,在一张纸上画了一幅图纸。然后对莎莉亚说道:“你家里可能容下我们六人吃住?” “当然能,我家还有空屋数间,暂时还未出租”。小姑娘赶忙答道,生怕欧阳轩收回刚才说的话。 “那就好,我们就暂时租住你家中。这里的活计一时也是不能完工。弟兄们收拾东西,回了”。“诺!” 回去的路似乎很短,这是小姑娘莎莉亚的感觉。眨眼之间已到了小镇之上,在一处古朴的庄园门前停下。莎莉亚赶紧上前拿出钥匙开门,这是一处典型的塞人院落,圆形的拱门,尖顶房屋,院中还有个大型的喷泉,这个估计是刚建成不久的。 莎莉亚没有告诉家里人,欧阳轩等人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同学前来借住。晚上的伙食也是当地塞人日常饮食,奶茶加上面食。欧阳轩出资买了两只上等的帝羊,自从欧阳桂被欧阳轩扶上帝位,做了天下第一个女皇帝,他原来封地的公主羊也就改名为帝羊,呼图郡和天城郡也就成了这次水利工程的最大收益者,经过欧阳桂不停的软磨硬泡,欧阳轩不得不更改了一下工程方案,在呼图郡和天城郡各设了一个出水口,每秒的流量达到了万吨,在那里形成了一条大河,从山中奔涌而下,经过百年的发展,如今那里已是水草丰美,景色宜人的世外仙境。当地人为了感谢公主的大恩,在天鹅湖畔和呼图郡的幽谷修了两座塑像。欧阳轩曾经去看过,感觉雕工一般。 欧阳轩在莎莉亚家中住了五天,几乎天天都泡在古树堆测量,勘探。临走时,欧阳轩将一幅勘探闲暇时所画的《罗布泊寻景图》赠送给了莎莉亚。此画和欧阳轩签名的那本书后来被莎莉亚的后人珍藏了千年,在华夏立国两千年庆典之时,送与国家博物馆,和欧阳轩其他作品和物件一样,引起极大的轰动,为研究天山南北自然变迁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尤其是画中那个古树堆,也成了很多人竞相研究的地方,也有很多猜测。 欧阳轩离开楼兰后,带着杜立巴人与一个夜间挖开了古树堆,果不出所料,在那里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固态霰能量,经过杜立巴人的勘测,得出的结论是这些能量足够地球人用上十万年。但要打开五维空间,穿过太阳系的四维时空囊泡还远远不够。在欧阳轩消失的百多年里,一直在探索的就是太阳系外围到底是什么,最后杜立巴长老实在是耗不过欧阳轩,才告诉了实情,太阳系其实就是一个时空囊泡,太阳系就像水中的一个气泡一样,要想从太阳系出去必须穿过有十几个太阳系宽度厚的四维时空囊壁,才能进入一个由致密暗物质构成的外层宇宙空间。想在外围宇宙空间运动,同样要有能在暗物质运动的装置。在暗物质空间压迫四维时空囊泡时,就会产生一些小行星。如果没有这个时空囊泡,太阳系早就会因为不停的膨胀而四分五裂。在宇宙空间里有很多这样的时空囊泡,形成了不同的星系。而不是欧阳轩当初和杜立巴人解释的银河系,在地球上看到的星星景象是太阳系外的宇宙空间投射到四维时空囊泡的镜像。欧阳轩来的五维空间隧道正是穿过四维时空囊泡的一条隧道,在地球上总共有两条这样的隧道,但都被时空囊泡一次剧烈的扰动而破坏,也就是杜立巴人告诉欧阳轩的受到了银河系风暴的影响。银河系其实就是处在旋转中的时空囊泡群围绕着一个二十四维空间隧道旋转,也就是欧阳轩和他们说起的黑洞。五维空间隧道是二十四维维空间隧道的一个分支,而欧阳轩来的那个时空就位于二十四维维空间隧道的另一头的镜像世界,换句话说这样的时空镜像总共有二十四个,除了一个基准面,剩下的二十三个都有各自的隧道与二十四维空间相连。通过不停的旋转,时空势能按照基准面修复其他镜像空间。而杜立巴人则是来自另一个多维空间隧道的一个时空囊泡,要回到那个囊泡需要重建一个反向时空隧道,穿破太阳系的时空囊泡与另外一个空间隧道建立连接。 欧阳轩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个时空隧道的模型,但是通过观察太阳系外围的能量物质,经过百多年和杜立巴人的学习,渐渐也稍微理解了一些。如今散落在地球各处的霰能量,就是原来连接银河系中间黑洞的桥梁物质和杜立巴人建立的时空隧道崩塌时掉落的物质。正是因为太阳系外的时空囊泡剧烈的扰动,和时空隧道的崩塌,才让后世的人产生了宇宙爆炸理论。而这些就是欧阳轩百年来所学到和理解的。 同时也是为了缓解失去太叔萱的悲伤情绪,这一百多年是欧阳轩过得最痛苦同时也是最充实的岁月。一身白衣巡查各地,足迹几乎踏遍了华夏每一处土地,也留下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说,就像莎莉亚一样,将自己碰到圣皇的事情说给了大家,经过人们的口口相传形成了关于圣皇巡游人间的传说。经过百多年全国上下共同的努力,各条引水工程都顺利竣工,相继投入使用已达百年,在各地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气候特征。为了解决沙漠干旱地区引水成湖后的盐碱化,欧阳轩带着科学家进行了数十年的研究探讨,最后在里海找到了一种嗜盐菌,在澳州荒漠找到了一种硅藻菌,经过反复改良,投入到水中,才有了今天万里湖泽的景象。让原本的沙漠变成了绿草如茵的草原景象,民间的传说也由此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什么圣剑劈山引水,掘沙为湖等传说在民间广泛流传。 在干旱地区密布交织的河道,改变了这里的气候特征,有干旱变成湿润,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因为华夏引水工程的巨大成功,杜立巴人又找到欧阳轩,让他协助为玛雅人建设几条这样的引水通道,这个要求欧阳轩当然要满足。从后世智利海底、墨西哥海底组织玛雅人建设了五条巨型管线引到原本缺水的南美玛雅人居住区,也彻底改变了南美的气候。聪明的玛雅人还想到了建设细小的竖井与地面土壤相连,利用管道内水压,将水压入深层土壤之中。这个方法让欧阳轩对玛雅人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危机,如果一旦杜立巴人走了,没有了能源的保障,玛雅人将会失去水源,进而因为缺水而不得不移民。这让欧阳轩想起了在平板电脑上看到的玛雅人消失之谜,其中就有因为干旱,同时在南美很多地方都发现过热熔地道,彼此相连,一度曾被认为是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难道当年杜立巴人为玛雅人修建过这样的引水工程?经过询问长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们曾经也想过建设这样的引水管线,但因为他们的身体局限性而始终未能施工,只是发明了海水淡化设备和霰能量场引水泵,直到碰到了能和他们很好沟通的欧阳轩。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处于同一纬度的墨西哥和撒哈拉沙漠,同样的条件,为何一个是沙漠,一个是热带雨林。 按照玛雅人的修改的方案,欧阳轩也将华夏饮水方案进行了修改,又增加了数条引水管线,几乎遍布了华夏各个地区。同时也为汉地预留了管线接口。 如今整个引水工程已经运转百年,运行状态良好,效果也是相当满意。所以欧阳轩才有了时间全国各地巡游,查看工程的效果。华夏境内如今只剩下敦煌郡还有一小片沙漠,在当地居民的要求下,作为景点保留了下来,因为那里有着与欧阳轩有关的鸣沙山和大战沙狼的传说。也就只有那里还保存了方圆百里的沙漠,四周被茂密的胡杨林包围。 今年是华夏立国三百年,欧阳桂和如今接替唐德的黄庭忠、李慕、彭飞等人商议后,决定举行隆重的庆典,同时她还有个私心就是纪念自己过世已经七十余年的夫君赵堰,那个让华夏人始终不能忘怀的人,也正是他在晚年瓦解了西羌人的疯狂进攻,打败了汉廷的挑衅,同时也正是赵堰才保证了华夏帝位顺利的由欧阳铎传给欧阳尚,那个时候欧阳轩还在太阳系的边缘地带与杜立巴人探讨时空囊壁的能量物质。所以等欧阳轩回来,在欧阳尚驾崩后,在议政院和尚书院提议下,让欧阳桂继承了皇位,欧阳轩让黄庭忠、李慕、彭飞辅佐朝政,让唐德回到羽林军中休养。 欧阳轩心中始终放不下的依旧是汉地,如今正值汉灵帝在位期间,通过汉地信使传回来的消息看,如今的汉室较之王莽时期还不如,民间一股势力正在酝酿起事。不用猜欧阳轩也知道那将是在史书上臭名昭著的黄巾起义,对社会的破坏程度仅次于黄巢、张献忠、太平天国和赤眉军起义。欧阳轩还有自己的打算,按照对武帝的承诺欧阳轩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是将汉地纳入华夏版图。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消失的百年 华夏的立国三百年的大典定于九月份中旬,在全国发布公告,征求大典方案。这个主意出自黄庭忠,也是出于找出深藏在民间的儒学之士。欧阳轩接到消息时已是辞别楼兰后的五月,正在藏州(今西藏地区)探寻一处人工洞穴,这里欧阳轩后世曾经来过,在巴彦克拉山,那个时候是为了探寻杜立巴人石碟遗迹曾来过这里,结果一无所获,这个洞穴也未曾发现。这次是欧阳轩同样为了那个杜立巴石碟而来,经过多次反复探寻,一名羽林侍卫很幸运的找到了这个用石板门掩藏的人工洞穴,同时还找到了在洞穴内生活的千余名杜立巴人,正是失落与羌地的分支。这是欧阳轩最大的收获,同时找到了二十余万个富含霰能量的载体石盘。欧阳轩将这些石盘连同这支杜立巴人送到了长老所在的阴山基地。 通过长老了解到这支杜立巴人是来自他们星球的不同国家的人。身形要比其他杜立巴人要高大些,肤色呈蓝色。欧阳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全了散落在地球各处的杜立巴人。但欧阳轩从长老的言谈中感觉到他们还有些秘密没有和自己说,也不好直接问,索性也就不问了。 处理完杜立巴人的事情,欧阳轩一身轻松地又开始了到处微服巡视。身边除了五名贴身侍卫,其他人都没带。主要巡视的地方就是引水工程覆盖的地方,看着荒凉的大漠变成绿油油的森林草原,欧阳轩甚感欣慰。在沙洲和新洲两个巨大的湖泊流出了六条人工河流,交织期间的运河网络覆盖了整个干旱地区,最后又都从抚州流过,汇入河套水网。蒙州的也几乎同样的景观,茫茫戈壁如今已是湖泽一片,水网密布,草木丰盈。在工程结束时,欧阳桂曾发了一道诏书,种树一亩,三年成活者奖地两亩或牛羊百头。这让牧民的种树热情颇高,经过多年的种树养草,渐渐地牧民也体会道了其中的好处,原来的风沙没了,代之而来的是徐徐的清风。生活此间的人们身体状况也得到了良好的改善。这一切的变化就是从引水工程后植树所带来的,因此华人很重视林地和草原的保护。在当地官员的引导下,牧民和农民选择了在水草异常丰盈之地种植有经济价值的树木,种树也种出了摇钱树。这就是引水工程带来的变化,欧阳轩漫步此间,心情异常好,常常为此题诗作画。随手赠与植树之人,因此这百多年的时间市面上流传着很多欧阳轩的画作,史书上称这百年时间为图赋盛世。在华夏的法律里有擅伐林木者罪徭役,一株树一年。在一些地区建立的商品林按年栽种,按年轮次伐木,每三十年为一轮回,华夏每个郡现在都有这样的林场。保证了华夏林木的供给,在澳洲的原来荒漠地区如今也是城镇遍布,农耕不辍。在麻州的一些荒岛,欧阳轩则建立了很多高档林场,都是百年以上一轮回的高档木材。现在已到了收获的年代,用以弥补在引水工程上付出的巨额资金。这次引水工程整整用去了欧阳轩早年积攒的黄金,足足二十余万吨。为了维持货币的稳定性,还有海量的黄铜和白银,用去了欧阳轩财富的百分之六十五。现在纸币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研发完毕,一种用羊毛、极地引种蒙州的灌木和一种在麻州找到的蓝竹按一定比例混合,用特殊方法制成的纸币,具有耐火、耐水,可以定制内部彩色条纹的特性,欧阳轩见过这种材质的纸币后,觉得后世的纸币简直弱爆了。若不是因为这次引水工程和炼油厂全面开工,这种纸币可能早已经面世。欧阳轩和羽林军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徜徉在引水工程带来的美景之中,今年年初,欧阳轩给了每名羽林将士半年的休假期,也只有欧阳轩和羽林将士才能体会到这种成就感和使命感。甚至看着原来的戈壁荒滩,现在的湖泽草原上奔跑的娃娃和牛羊都会乐上半天。 虽然有着巨量的投入,回报几乎没有,但欧阳轩乐得其中。物价并没有因为这个工程的巨大投入而上涨,这得益于聂盛和商务部对货币的调控,他们采用增加社会物资供应量的方式,将囤积于富豪手中的资金回收。还有就是这笔投入的资金几乎都是以薪水的方式存于民间,用于生活物资购买。这就是一种策略,而聂盛手中掌握的生活物资就是瓷器、食用油和金属。欧阳轩在聂盛阻拦下,才没有放开瓷器和金属的经营,到了今天欧阳轩不得不佩服聂盛的远见。 九月份华夏庆典之后将全面开始兑换使用纸币,这将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如今发行事项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欧阳桂和议政院的那道联合诏书,成立一个中央钱行,负责货币发行与调控。在这方面欧阳轩几乎没有参与,因为聂盛无论从经验还是理论上都已经是大师级的人物,是这方面的绝对权威。 欧阳轩巡游之时也不忘打听汉地的消息,现在往来汉地的商户越来越少,同样因为欧阳轩曾杀了德鲁索斯,血洗了近卫军,罗马近百年来彻底中断了与华夏通商。华夏的商品只能通过匈奴领地偶尔进入欧洲。因为当年欧阳轩放弃了除西奈半岛外的所有海外驻军,因此匈奴人这百年来又恢复了对商队劫掠的政策,彻底中断了华夏与西方的商贸往来。但华夏的经济却没有因此而萧条,毕竟西方需求远不如内部需求大。现今最繁忙的就是华夏各处海港,随着澳州荒漠开发的进一步深入,贸易往来更加频繁。当年的冯氏一族如今因为海上贸易,已跻身华夏豪族之列。而太叔氏一族始终保持着低调,默默的经营呼图郡和天城郡的牛羊贸易。欧阳轩为了补偿对太叔氏的愧疚之情,将后续改良的牛羊经营权全部放给了太叔氏。 九月,欧阳轩终于高调的回到了夏谷,如今的夏谷已远不是当初那个模样,和华夏其他城市一样,城墙作为内城和古物,还依然存在,外城却是更加繁华。九月份的夏谷也是最美的季节,在红黄树叶掩映下,楼堂馆所林立其中,宽敞的道路上行人如织,虽然华夏如今已经有了机械车辆,考虑到环境,欧阳桂在欧阳轩的建议下,禁止私人机械车辆进入城内,城市的道路上最多的还是自行车和公共汽车,还有就是四通八达的地铁网络。欧阳轩置身其中,真有种回到后世的感觉。没有让欧阳桂安排迎接,欧阳轩只是带着侍卫步行在华夏繁华的街路上,偶尔坐两站公交,或者好奇的坐几站地铁。人们对这个年纪轻轻带着随从的富家公子也没有投入过多的关注,只是身上散发的那种英气和威严,让他们感觉到此人不同寻常。在华夏这样的人很多,同样也得坐公交车或者坐地铁。在城内能拥有私人车辆的只有华夏的圣皇、皇帝和总理等华夏最高掌权者。 这就是华夏的京城夏谷,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有人口八百万,面积和后世的上海差不多。东到西为40里,南到北五十二里。按照欧阳桂跳脱的性格,在皇宫午门前修建了一个大型的广场,议政院、尚书院、军政院、政务总理府分列两侧。还莫名其妙的设计了一个狼凤旗至于广场中央,天天迎着太阳升旗,伴着落日降旗,俨然成了华夏一道风景,当年欧阳铎训练的飞虎军被欧阳桂改名为狼凤军,居然还招了很多女兵,每天的升降旗就是由这群女兵负责。心情大好时会带着白狼凤凰在广场上散散步,接见一下民众。也曾遇过一次拦驾告御状的,告的是黔州一个横行乡里的恶霸,欧阳桂听完,立即现场办公,将刑部尚书、政务总理黄庭忠、尚书院执事李慕、议政院执事等人叫到广场,就在旗下开始现场办公。最后结果那个恶霸以及和他有着利益联系的黔州一个郡的太守被抓,一个月后经过法务部在广场上公开审理,定罪被抄家灭门。这样的事情总共发生过三次,其中有一次是两名地方官员间的相互倾轧,被欧阳桂当场识破,将那两名官员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后来在黄庭忠的建议下在广场上设立了一个青铜做的是空心狮子雕塑,在背上有个投信口,底部有个锁着的小门,百姓如有冤情和建议可投书金狮腹,每日在降旗之后由飞虎侍卫取信交与皇帝亲阅。这个制度后来整整持续了千年,形成了一句成语,金狮投书,意思是说要去官府告状或者对官府提建议。 当时欧阳轩还正在引水工地上,在看完黄庭忠转来的报告时,欧阳轩差点没笑喷了。这事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每天黄昏狼凤旗降下后,飞虎侍卫都会打开金狮腹部的小门取信。开始还挺多,后来伸冤的越来越少,建言的可是越来越多,到了现在一年能有一封伸冤信,都会让欧阳桂乐上一天。至于建言信,原来还有不少好的建言,但后来这样的建言也不多。甚至还有个女裁缝建言让皇帝陛下什么时候穿什么样式衣服的,当然这个建言者现在被欧阳桂招进了皇宫,专门负责为欧阳桂设计衣服。现在京城的人们已经跟着欧阳桂开始注重自己的衣服样式,逐渐的形成了一种特有的风格,在汉服的基础上,进行了很大的修改。 当欧阳轩现身皇宫广场之时,正赶上降旗,一面带着超级写意的白狼和彩凤图案的旗帜缓缓地从近九米高的旗杆上落下。远远地欧阳轩看到带着别克古丽站在广场上看着降旗的欧阳桂,天上两只凤凰在低空盘旋。侍卫站在离欧阳桂十步远的地方警惕的看着周边,欧阳轩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侍卫道:“这丫头永远也长不大了”。欧阳轩缓步向欧阳桂走去,欧阳桂也看到了欧阳轩,立马飞奔而来。一身浅绿色的束腰汉服,腰带上挂着当年欧阳轩送个太叔萱的那两把短刀,这身汉服经过那名裁缝的改良,显得欧阳桂形态非常好,既有汉服的飘逸,又有这个时代需要的精干,没有了汉服的宽袖,而是那种纱质的贴身长袖,底摆也从那种肥大改为斜压式束身样式,整体非常飘逸美观,配上腰间的挂件,显得女人更加英姿飒爽。 欧阳桂到欧阳轩身前,深施一礼道:“父皇,四十三年了,怎么才回来,想死桂儿了”。 欧阳轩看着眼前的欧阳桂,怎么也不能和当年那个淘疯了的欧阳桂联系到一起。如今的欧阳桂按年龄算已是一百七十四岁,但容颜上依旧是不到三十的样貌,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还以为是姐弟相逢。 “哈哈,我儿甚是有出息,居然杀上了高原,平了朕当年都未敢尝试的西羌,较之铎儿尚儿强甚。只是赵将军已过世九十余年了,还是再续一个夫君吧。要不朕替你找一个?” “不了父皇,桂儿此生能遇赵将军早已知足,膝下也是儿孙满堂,甚是知足,又有别克古丽牡丹香梅作伴,有朝臣为我分忧,还有啥不知足的。儿臣早已断了男女之事的念想,堰哥哥过世之后,儿臣早已将心思嫁给了这个国家。能替父皇守好这份家业才是儿臣的最大愿望”。 “苦了你了,前世朕就欠你一个人情,这一世朕又亏欠你很多。说吧要朕怎么补偿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朕都会为你摘来”。 “嗯,好久没吃父皇做的菜肴了,不如今晚大宴重臣可好?”欧阳桂还像小时候那样拉着欧阳轩的胳膊开始撒娇。 “哈哈,你呀,就是不改贪吃的毛病。好吧,朕就答应你。命人准备去吧,等会儿,什么时候把凤凰的名字改了”。 “还不是父皇起的名字太过平庸,才改了如今的名字,牡丹香梅可是好听?儿臣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 “算了,都由得你了。这四个神兽,与朕也是疏远了,见朕回来,也不说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欧阳轩就感觉后面别克那个大脑袋在顶自己,古丽也从远处跑过来往欧阳轩身上扑,至于那两只凤皇则落在欧阳轩的肩头,用脑袋蹭蹭欧阳轩,算是见礼了。“你们几个,有了权倾天下的新主人,就把朕忘了?”。别克和古丽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欧阳轩面前低下头,拿尾巴来回扫着欧阳轩的腿,凤皇则是在欧阳轩头上来回蹭。“你看父皇他们都知错了,走吧,回宫,我要吃父皇做的烤肉。现在想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欧阳桂拉着欧阳轩的胳膊,一脸的向往状。 别克前面开路,古丽断后,两只凤凰空中侦察,向皇宫走去。今天在广场上的行人算是饱了眼福,不但看到了当今的女皇,还看到了消失人间百年的圣皇。欧阳轩回到京城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夏谷,传遍京畿府,同时也继续向快速的向全国传播。在欧阳轩消失的这百年里,华夏历经了欧阳铎、欧阳尚、欧阳桂三位皇帝,虽然都是很有作为的皇帝,但华夏人心里还是觉得少了一丝安全感,他们习惯了欧阳轩在的岁月,只要国家稍有危难,总会看到欧阳轩的身影。只要欧阳轩在,华夏人心里就有底,就有了依靠。现在的华夏这代人都是听着圣皇的故事和传说长大的,在他们的心目中欧阳轩是全能近乎于神的人,是他们心中精神的依靠。只要欧阳轩在,华夏就不会像汉地那样混乱。 如今欧阳轩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一个国家的精神支柱又回来了,焉能不引起轰动,那夜的狼凤广场人满为患,欧阳轩为了安抚民众,不得已让五名羽林侍卫全体着全装出动,像标杆一样站在广场各处,给人的感觉就是传说中的那支神军又回来了。欧阳轩也在烹饪的间隙来到皇宫午门之上,向广场的人群挥手致意。瞬间“圣皇威武”的口号声响彻夏谷城。最为兴奋的是那些官员,他们也和其他百姓一样听着欧阳轩故事和传说成长的一代人。在明天的朝会上就会见到传说中的圣皇,有些人激动得几乎与癫狂。这一夜因为欧阳轩的回归,夏谷几乎是灯火通明,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欧阳桂饱餐了烤肉大餐之后,终于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九十余年操劳国事,扶助欧阳尚,又亲掌国政,让她就没怎么安心睡过好觉。朝臣们也深知当今女皇的辛劳,也是愈加勤奋,尽量少去打扰欧阳桂。欧阳轩不在的岁月,黄庭忠、李慕、彭飞像慈父一样对欧阳桂百般呵护,生性跳脱的欧阳桂依然如故,每日勤劳不辍,用繁忙的工作让他忘却亲人,忘却很多事情。今天那个伟大的父亲回来了,她终于放下包袱,美美的抱着当年欧阳轩给她做的布娃娃进入了梦乡。看着欧阳桂睡着,欧阳轩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陛下,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黄庭忠在旁看到欧阳轩流下的泪水,也止不住有些哽咽,轻声说道。欧阳桂是他看着抱着长大的,情感胜似父女。在欧阳尚病重期间实在选不出皇帝人选时,正是黄庭忠的谏言,才让欧阳轩决定让刚刚丧夫的欧阳桂坐上了皇帝宝座,却没想到把一个原本天真活泼的孩子变得沉稳,安静。让一个原本寿命能达千年的人折寿到了只有四百年,欧阳轩甚感内疚。 和黄庭忠从内室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仲轩多操劳一些,代朕照顾好桂儿。如今汉地又要起刀兵,本想带你一同前往,可是桂儿这里朕实在放心不下,你若不在,这傻孩子还不知会操劳成什么样子。在皇族中可有皇帝之才者?”。 “目前尚无,都很平庸,能及尚儿半者也尚未寻到,依属下看目前桂儿德才兼备,又深得民心,可续当为之”。 “也罢,朕就将羽林军留与京城,由仲轩任职统领,协助桂儿治理天下。朕只带侍卫营南下汉地,重建新军平汉地”。 “陛下,此事臣以为不妥,羽林将士虽有德才,但上阵杀敌才是其本职。臣以为在军中寻能者入朝为官辅政即可”。 “嗯,仲轩此言差以,乱世即来,手中有军才是稳妥之事,桂儿是朕亲手养大,朕将羽林军交于桂儿甚是放心,再有仲轩等肱骨之臣辅弼,朕甚感放心。此次南下朕只带虔书和侍卫营,朕要以汉地之人平乱。再从羽林军中挑选德才者入朝辅之。另还有一件事交于仲轩、李将军和彭将军,在全国挑选青年俊才,为桂儿再续个夫君,就以国公待之”。“诺!”。 随着欧阳轩的诏书下达,还在休假的羽林将士匆匆赶回了夏谷,经过黄庭忠等人选拔,选了四百余名将士入朝为官和原来的羽林官员一同协助参朝理政。同时留下了一个营的羽林老兵负责训练飞虎军。当欧阳轩刚把飞虎军三个字说出来,欧阳桂小嘴一撅,“父皇,现在叫狼凤军”。 “对对, 这是桂儿的狼凤军,朕都给忘了。都听着了,这是当今皇帝的龙凤军,可好好生锻训”。 “诺!”众将士起身对着欧阳桂施礼道。 “过几日的大典,都给朕拿出威风来,你们都是追随朕的立国功臣,这国也是你们的,都要精神点,回去好好操练”。“诺!” 正文 第九十章 庆典与威慑 大典进行的很庄严,也很壮观,也很热闹。lwxs520|这个大典仪式没有采用古制,用的是民间收集的方案,经过整理,最后由礼部形成方案,经欧阳桂批复后,再经过议政院与枢密院讨论修改后,再转回欧阳桂批复礼部执行。如今的两院一府配合的很是默契,尤其是议政院,经过欧阳尚改革之后,现有议员三百六十四席,按州郡人口数按比例分配,不再是平均分配,也就避免了豪族通过控制人口较少的郡县进而控制议政院,议政院的中书们如今热情极高,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各自代表的势力,他们也深知议政院就是为了将世家豪族与官员分开,想要通过朝政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有通过议政院的中书表达诉求。议政院经过欧阳尚的改革分成了数个议事会,进行专项议事。欧阳尚将枢密院的职能进行了调整,除了审议皇帝和议政院的诏书外,还有负责制定短期制度和法律的职能,所有法律都必须经过议政院审核通过后,交由枢密院审核批准,枢密院制定的法律制度也同样要交由议政院审核通过,交由皇帝审批后方才能昭告天下,交由国务府执行,枢密院还是州郡间议事机构的直接管理机构。形成了一个相互制约相互监督的制度。欧阳轩不得不佩服古代先人的智商,已经很近似于后世的议会制度。欧阳桂登上皇位后,在黄庭忠的建议之下,又形成了中书审议制度。议政院审议枢密院中书资格和后续监督,有权罢免枢密院中书,而监察院审查议政院中书资格和后续监督,提议皇帝和国务府总理罢免议政院中书,交由刑部立案。廉政署则是负责对官员进行监督,而廉政署是由枢密院和皇帝同时管理,枢密院负责日常工作监督管理,而皇帝负责廉政署的官员任命,同时廉政署也从监察院独立出来。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权利制约机制。这里的朝政的财政预算则是交由两院、皇帝共同核批,方才生效,交由国务府按照核批的预算执行。 大典第一项是祭拜天地,由欧阳桂为主祭天地仪式,焚表与金鼎之中,昭告天地。第二项就是跪拜开国皇帝和功臣。当年的开国皇帝自不必说,欧阳轩还在,功臣除了李慕、彭飞、令狐彰、鲜于顺等羽林将士,其他早已过世。郎誓、张剪、戴詹、李卯、呼延豹、仝渊、孟郸、贺蟾、白羊孤、赵孟、周赫这些将领的塑像陈列于功勋亭,由欧阳轩领着群臣祭拜功勋亭,那里埋葬的都是阵亡将士和有军功之人,不分贵贱都统一埋葬于此,立碑做纪,这里也是华夏所有军人最希望的埋骨之处,祭拜完将士,又去功勋阁祭拜了马凝、张阆、魏腾、凌戴等开国功臣塑像。 祭拜回来,群臣又再次大礼参拜欧阳轩和羽林将士,接下来就是大家瞩目的阅兵仪式。地点就在午门前的广场,主台位于午门城楼,观礼台就设在午门外,都是在京以及来京参加大典的各州郡的官员,还有各国的使节,罗马和安息国也都派了使节带着礼物前来拜贺,汉庭派了一个宦官团队带着汉灵帝的贺礼前来拜竭。 阅兵先导队是欧阳桂的狼凤军,由别克古丽迈着方步前面开路,后面则是一男一女两位统领,在两位统领身后则是男左女右的飞虎军方队,都是和羽林军一样的装备,男兵一身浅绿色的迷彩军装,双手手执的突击步枪抱与胸前,身后背着精钢战刀,头戴迷彩钢盔,腰佩手枪。女兵和男兵区别在于,一身粉色迷彩,少了背后的战刀,而是腰上多了两把短剑,看到这里欧阳轩笑了,对旁边的欧阳桂说道:“不会将你母后的武艺都传给了这些女兵了吧?”。欧阳桂一脸骄傲的点点头。“好家伙,这谁还敢娶了。这要是吵个架,太危险了”。“父皇此言差以,当今求者甚众。有些豪族都下了重礼迎娶呢,要不是儿臣这里人手不足,早将他们嫁出去了。等再受父皇的羽林军锻训,这些女子可真就是天下第一师”。 “嗯,朕看,就这样貌,身形上得敌阵,恐怕会激发敌军士气,还是留在身边护卫得好”。 狼凤军做前导是欧阳桂一时的心血来潮的想法,效果还不错,至少在精气神上这些人给了观众一种全新的感觉。在狼凤军上空两只凤皇低空盘旋鸣叫,随着队伍向前缓慢飞行。接下来就是狼凤军的火炮营,各种火炮或是由汽车牵引,或是架在汽车之上,整体气势磅礴,尤其是经历过炮火洗礼的国家对此很是畏惧。 最震撼的就是接下来的狼凤军飞行营的十六架纵轴双旋翼直升飞机隆隆的低空从广场通过,这也是华夏第一次对外展示空中力量,对各国使节震撼力绝不亚于晴天霹雳,唯有汉庭派来的那些宦官对此不屑一顾。 狼凤军一过,就是羽林军步兵方队,齐整的方步,昂扬的斗志,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压迫。和狼凤军的步兵方队一样,手持突击步枪,身背长剑,腰上左边是手枪和一排突击步枪子弹盒,右边是手弩和弩箭袋,穿的同样是浅绿色的迷彩服和钢盔,在羽林军身上散发的是一种杀气和威严,看上一眼就会让人过目不忘。行至午门前,行进间的队伍突然转头面向午门,高声齐呼:“华夏威武,陛下安康”。声如洪钟,观众都感到了地面的震动。过了午门齐刷刷的回正头部,继续向前行进。 后面是羽林骑兵队列,都是清一色的一身红色的汗血宝马,一样的高度,一样的步伐。骑兵和前面步兵不同的是突击步枪背在后,右手执马刀斜指地面,左手持缰绳,得胜钩上都清一色的挂着长枪。行至午门前,齐刷刷的执刀与胸前,转头高呼:“华夏威武,陛下安康”,骑兵过后就是华夏火炮营,十六辆清一色的绿色卡车,车厢上站着六名士兵,迫击炮口指向后侧,每辆车后面还牵引一门重炮,缓缓通过午门。他们没有喊口号,因为汽车的引擎声混合着呼喊,效果不是很好,但是注目礼还是有的。看着牵引的重炮,罗马使节心都在颤抖,这太可怕了。但是华夏民众还是很兴奋,不停地向炮兵挥手示意。 紧随炮兵的同样是飞行大队,分成三部分,先行通过的是双翼纵轴直升飞机,每架飞机两侧都挂着火箭弹。这也是第一次展示与世人,欧阳轩可能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根本就没火箭炮的概念,这种展示恐怕威慑不足。第二部分过来的则是单旋翼直升飞机,带有双短翼,在两侧短翼下各有一部可上下调节的机枪,同样挂着两门火箭炮。后面跟上的就很特别,他们在高空呼啸而过,在高空盘旋。这就是华夏的空军,分为轰炸和地面歼击机两种,都是喷气式。空军过后就是重装骑兵和重装步兵,这两个是能带给这个时代最大的震撼的两支队伍。尤其是重装骑兵,一身的亮银甲,寒光闪烁的大刀,带给人的就是一种死亡气息。 在羽林军展示完毕,接下来就是本部军代表华夏军的展示,同样先是步兵,然后依次是轻骑兵、重装骑兵、火炮兵、飞行兵、重装步兵。阅兵式的最后是羽林军的空中伞降表演,在空中伞降兵组成了华夏威武四个大字,给人的震慑不言而喻。阅兵式结束后,就在观众要退场时,一名年纪在二十五六上下的年轻官员在午门前跪拜求见,欧阳桂今天心情极好,当然要见,命人将那名官员带到城楼,“有何事要奏?” “启禀圣皇陛下,皇帝陛下,臣下请准许我朝官员列阵接受检阅”。“哦?可有准备?”欧阳桂有些顽皮的问道。“回皇帝陛下,尚无准备,但我华夏有尚武底蕴,各级官员自是战时为军,平时为官。圣皇曾言:国升平之时,为将者需抚众,不以国之力,缴己微功;国之战时,为将者率其众,尽己之力,为国驱患;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才是举,行利于主,忠而敢谏;爱兵如子,体卒疾苦,不以万骨之枯,而立私己功名。臣下以为为官者,国之升平之时,需以抚治为己任,以国法为纲,以德为魂,以武为力,默于人前。战时为官者当以国为根,法为纲,率众驱敌为己任,武得以用之。圣皇藏兵与民,国之大典,应与众示之”。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看样子也曾是军伍之人。欧阳轩仔细打量着这名官员,年纪二十五六,五官清秀,身形魁梧,臂膀宽阔,一身六品官服也掩饰不住其健硕的肌肉。听其说完,还没等欧阳桂说话,欧阳轩抢先道:“你姓氏如何?任何官职?”。那名官员抬头看看欧阳轩身旁的黄庭忠和欧阳桂,见两人都点头才急速道来:“回圣皇,某乃郎誓将军七世孙,郎毅是也,字宏剑,曾就职与北部军枪兵什长,现任职工部军械司六品司曹”。 “好啊,不愧为朕的爱将之后,有郎将军当年之风。你的禀奏朕准了,朕就命你组织朝中官员接受检阅。去准备吧”。“诺!”,郞毅说完起身,对欧阳桂和黄庭忠深施一礼,退出观礼台。下去召集观礼台上的官员列阵。欧阳轩挥退了刚要说话的礼部官员,转头对黄庭忠说道:“此子可是仲轩安排的?”。 “回陛下,此事庭忠也是不知,当年入考朝官之时,臣是主考,曾有结识,因其曾有军伍之资,臣曾推荐进狼凤军任职,后因年龄之因,被军中校尉退回,就职于工部”,黄庭忠回道。 欧阳轩点点头,又转头看看欧阳桂,见其眼中毫无波澜,只是看着场下的各国使节,问道:“这个郎毅,桂儿可曾识得?”。 “嗯,此人学识颇高,善于制造机械之物,在军中恐是浪费其才,儿臣就将其调往工部军械司”。 “哦,朕观此人也是不凡,桂儿可有意招入宫中?”。 欧阳桂听完,摇摇头道:“父皇,儿臣曾说过,此生能嫁得堰哥哥已是足以,不在他想。如果有来世,儿臣还要嫁给堰哥哥”。 欧阳轩微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欧阳桂没反问自己就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看来这丫头和自己一样,逃不过情字关,随缘吧。 郞毅召集了百六十各级官员,当然有不少都是羽林挂职官员,又在观众里挑选了四十名老兵,在起点处临时领取了步兵长剑,没有更换衣服,按照华夏法律,军服只有军人能穿,其他人穿则是违法,要杖三十。经过简短的操练,郞毅现场排练了一遍军中常见的剑击训练之法。再确认无误后,才示意礼部官员可以开始了。都是在军伍中摸爬滚打过的,自然知道如何去做。随着号令一下,二百名穿着官服和民服的方队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虽然不是很齐整,但那种威严不减,气势颇盛。行至午门前,随着郞毅一声号令,众人停步转身面向午门,齐刷刷的抽出腰上的长剑。按照军伍规则,五人一组,将军中剑击之术练了一遍。在华夏人看来,没什么,随便拉出一个男子都会武上一遍,但在那些使节眼中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都知道这是一名年轻官员临时拼凑的官员和百姓队伍,都能将军阵进击防御演化的如此出色,那么如果是军人又将如何?前面那些热武器,飞行器都没引起汉庭宦官使节的注意,唯有这个冷兵器让他们有些震撼。随便组织起来的官员民众都能上阵杀敌,那将是什么国家?他们印象中除了匈奴人曾经做到过,打的汉庭只好和亲赔钱,没想到华夏也是如此。他们在汉地因为受儒家思维的影响,只认为汉地是正统,其他都是蛮夷,将华夏推行的楷体简化字视为祸乱之术,在汉庭的史书上很少提及华夏,刘秀曾试图纠正过,但很快被世家豪族的口水淹没了。现在的汉地对华夏的了解和后世清朝末年对世界的了解一样,完全处于一个封闭状态。再加上如今的汉灵帝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汉地状况可想而知。欧阳轩当初就怕刘秀有所求,才躲开了。 这些杂牌军将军阵中的攻防演练的很完美,城楼上的欧阳轩、黄庭忠、欧阳桂、李慕、彭飞等人都是行家里手,焉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随着最后一式结束,队形迅速恢复行进队列,还剑入鞘,继续前进到终点,还回借的兵器,集体来到午门前,对着城楼深施一礼,才各自归位。这个阅兵式欧阳轩很满意,看着观礼台上那些使节惊讶的表情,说明此次军事威慑很成功。 接下来就是军事演练,当然观众只能是朝中的重臣和各国使节,但欧阳轩要求将郞毅也带上,让他跟着黄庭忠观摩演练。演练场都是事先选好的,在夏谷东南的浅山里。 过程很简单,没有两军列阵厮杀演练,只是进行火炮、直升机、飞机轰炸、飞机地面攻击演练。演练一开始就已经将那些使节彻底震懵,强大的炮火,在几声巨响之后,一面厚五十步的石墙瞬间灰飞烟灭。单兵火箭炮瞬间将一块巨石炸得四分五裂,直升飞机的空中打击,让地面以石头目标纷纷碎裂,最后的空中轰炸表演,将整个山头瞬间夷为平地。 表演完,欧阳轩对着各国使节道:“让各位见笑了,都是些雕虫小技”。说完在没理会别的,带着欧阳桂和朝臣回了城,留下发呆发傻的使节在这里回味。 接下来的就是大典的民间活动,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夏谷千家大宴,如期在广场上举行,现在以不同刚立国之时,各民族交融其间,现在华夏除了乌孙、月氏、塞人、室韦人,其他黄种人民族,都已融入华夏民族之中,统称华族人,而塞人血统的民族统称夏族,唯有室韦人一直拒绝改变。现在的千家宴早已不用官府出资,各家各户自带菜食,再加上豪族大户为了自家宣传需要也是每年纷纷出资购置牛羊。但今年是国之大典,自然少不了大户出资购买材料,家家户户都拿出了拿手好菜。除了午门广场之外,其他的广场、园林也同样在上演千家宴的大戏。对于吃,欧阳桂从来都是非常上心,现在有欧阳轩这个大厨,自然不会放过,早早的命人将烤炉放置好,点火,宰杀好的羊肉摆在案几之上,等着厨师处理。这一夜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夜半的焰火表演将大典推向了**。整个大典在黎明时分方才结束,第二日朝中官员放假一天,其他庆典仪式照旧举行。欧阳轩带着睡眼朦胧的欧阳桂先后祭拜了欧阳宏、欧阳旦、欧阳汕、欧阳铎、欧阳尚的帝陵,又去刘慧、太叔萱的陵墓拜祭,欧阳氏皇族也随同一起祭拜。 三天后整个大典仪式以各国献礼祝贺为尾,正式宣告结束,欧阳轩和欧阳桂、黄庭忠交代了一些事项,才带着李慕、彭飞和一营的侍卫前往汉地山东蓬莱郡,与早几年前往此地的唐德汇合,开始了三国争中原的历程。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洛阳行 公元一百八十一年,华夏三百年十月,汉地,东莱郡。(最快更新)。 更新好快。 欧阳轩丛夏谷来此已有半月,听唐德详细描述了汉地情况汇报,让欧阳轩心里堵得慌。这叫怎样一个世界,皇帝公然卖官,唐德‘花’了四千万钱买了这个东莱郡太守之职,蓬莱郡是当地百姓的称呼,官方的称呼为东莱郡,这种汉地铜钱在欧阳轩眼中和废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也没在乎,索‘性’又将紧邻的琅邪郡和北海郡太守之职买了下来。经过唐德的苦心经营,将三郡原有官吏全部换上心腹。最初欧阳轩只是想让唐德来这里暗中招兵买马,想趁黄巾之‘乱’时起兵。没想到汉灵帝刘宏也是真给面子,直接买下三郡太守之职,同时也不用暗中招兵,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在两年前欧阳轩派了两队千人的羽林军来此协助唐德。同时将调查刘德一直无果的钟诏也招了回来协助唐德治理三郡,琅邪郡太守在印绶上是钟诏,北海郡太守是令狐彰,东莱郡太守是唐德。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唐德总共在山东明暗共招募了军兵五十万,粮草和军械马匹由海上通过华夏供给。欧阳轩到来之后,任命李慕为琅邪郡都尉,彭飞为北海郡都尉,负责训练兵马。将‘侍’卫营留下五十名‘侍’卫,其余全部分配下去训练军兵。为了征服汉地,欧阳轩不到万不得已时不打算用火炮。用公平的战斗,战胜对方,才能获其心,才会在百姓中竖立威望。 唐德自从买下了三郡太守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驱逐了官府和民间的儒学之士,不从者诛族杀之,设立了公学学堂。因为山东连年大旱,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运粮解困,赢得民望。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抚众,通过展示强大的军事实力,让百姓安心,通过诛杀世家豪族恶霸,以抚民心。经过这三件事,整个三郡之民皆拥唐德为圣。各处逃到这里的难民也是日益增多,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并在难民中招收青壮进入军中。如此一来,有招收了十万军兵,现在三郡总兵马已经达到了六十万,在琅邪和北海郡接受训练,这就是欧阳轩到来时三郡的态势。 “看来朕得要去洛阳,给那个‘混’蛋刘宏敲敲骨头”。欧阳轩听完唐德汇报说道。 “陛下切不可以身试险,属下在此常感觉有暗中势力在青兖两地运作”。 “无妨,这里就‘交’由虔书打理。明日夜间即启程前往洛阳,朕要会会那个‘混’蛋。杀他几个佞臣,也算了了武帝金牌之诺。再去夺天下也无道义之‘惑’”。 欧阳轩在处理完三郡事宜之后,与第二日夜间带着钟诏和五十名‘侍’卫连夜赶往洛阳。在洛阳城北邙山一个谷地下了飞碟,更换了汉地服‘侍’,欧阳轩依旧是一身白衣,头戴方巾,胯下马换成了北地上等的白马。如果要是骑自己那匹马,估计会麻烦不断,毕竟就连现在的汉室皇帝都如此的贪得无厌。钟诏一身青衣的书生打扮,其余人都是随从服饰。钟诏由于工作的因素,在洛阳也有耳目和自己的基地,对汉地他更加熟悉一些。 一行人押运的是高档瓷器和珠宝‘玉’石,扮作商人前往洛阳,如果按照欧阳轩的意思直接空降皇宫,被唐德和钟诏否决了,那样无助于后事,只会让迂腐的汉地官员将华夏视为妖魔,尤其是嘴上不信鬼神的儒学之士。只能以武力和自身的能力进入皇宫,给那个‘混’蛋皇帝些教训。对于进入皇宫,钟诏有很多方法,所以才有了带着瓷器和珠宝‘玉’石进洛阳的方案。欧阳轩很是不理解,这在华夏已经在普通不过的商品,怎么能‘混’进皇宫。kxs7.. 在钟诏的带领下,一行人从北面沿着从东面绕过洛阳,行至洛阳南侧,在洛水边上等待天明开城。现在的洛阳,欧阳轩感觉到很陌生,当年平七国之‘乱’时曾路过,最后一次来洛阳还是当年出上谷征匈奴之时,但那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城外如今破败不堪。欧阳轩靠在马车上,望着黎明前的天空,转头对钟诏说道:“仲书,如果朕要是将汉地归为华夏,民会有何意?”。 “主公,属下以为现今民早已不是两汉相‘交’之时,人心思汉,汉室已是衰败,民心早已背汉,如有明主,则民心思向。只是汉地豪族世家多如牛‘毛’,恐是盛世祸‘乱’之源。定中原,也需诛杀豪族世家,尤其是儒学传承之族。当今汉室皇帝,在儒学上也是颇有建树,只是所言都是仁义道德,所行如畜生无异。当今汉地儒学之师除卢植、皇甫嵩、蔡邕三人还算正直,余者应予苟且,做尽恶事,不除则天下不平。当今钜鹿张角民间风头正盛,麾下已有信徒数十万,恐有异变”。 “这汉地越发的‘混’‘乱’,看来若想平定汉地,又要大开杀戮,那就从三郡开始吧。这种事朕真的不想再做了,这三百余年,朕杀得人实在是太多了,前前后后得有百余万了,这次又不知又要杀多少。对异族朕还下的去手,对同族朕实在是于心不忍”。 “主公,杀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华夏如今盛世,不也是从杀伐中立下的不世功勋。如果没有当年陛下斩杀豪族、儒生,哪来的今日升平。如果当年茂太子如若得逞,华夏将会是汉室翻版。属下以为心慈如若对民,则是善事,如对敌则是恶事。这汉地世家豪族控制朝政已是百余年,儒学也由学术沦为教条,禁锢国之发展,切不可留”。 欧阳轩起身拍拍钟诏的肩膀说道:“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大才不得用,却干些秘事杂项。待天下生平之时,就去做些想做之事吧”。 “主公此言差以,属下等若不是主公当年施以援手,恐早已饿死街边,哪有今日。常人活至百年已是天助,我等已是活了三百余年,相当于常人三世,感‘激’主公尚不及,焉有辛劳之‘惑’。属下及麾下将士无不感‘激’主公,誓死当以全报之。如今属下等所做之事又都是为民为国,德尚无不及,属下也甘愿为之,不敢有贪功劳顿之念”。 欧阳轩微微一笑,道:“岁长乃是常人所求,当年秦皇‘欲’求之而不得,汉武潜心钻营,朕不予。何也?岁长有之困顿也,如今桂儿丧夫,而不寻,为何?心之念也。岁长也未必是好事,须看所做所为之事。朕也是常思之,才有了倾尽财富,百年修水,退沙成湖”。 钟诏刚要说话,‘侍’卫来报,城‘门’开了。这才带着人向开阳‘门’走去,因为是运送货物进城,缴纳了高额的城‘门’税,方才进城。在平城‘门’东侧的一处豪宅停下,将货物运进库房。钟诏对杂役仆人道:“今日我家主公来洛阳巡查,自带了仆役,尔等暂且沐休五日,薪水照付。先行退下吧”。 仆役们高高兴兴的领了五日薪水离开了庄院,欧阳轩一行进入院内,当即关‘门’谢客。“主公有所不知,当年攻打洛阳之后,曾挖有两条密道通往宫中,文叔也是知晓,以此作为应急之用。文叔也是通过此密道与诏在此密会,传达文书与主公。自文叔驾崩之后,此密道就此除诏及麾下将士再无外人知晓”。 “哈哈,真是没想到,还有此一节。(看小说去最快更新)我说怎么不让朕空降皇宫,原来有此机关,省去了诸多麻烦”。欧阳轩听完哈哈大笑,指着钟诏说道。 “主公有所不知,属下这百年来领着将士在汉地大城邑,州郡治所都建密道通与外”。 “好,好,甚好,这让朕省去不少麻烦。今日暂且休息,仲书派人先去查探一番,明日夜间行动”。“诺!”。 既然为了掩饰身份,东西还是要卖的,当然这些钟诏都已准备好,将瓷器运往了专‘门’的店铺,‘玉’石‘交’给了一个黄‘门’,通过他了解了一些宫内的情况。‘玉’石在汉地是不能轻易买卖,必须由官家收购,再卖给王公贵族。普通百姓若用‘玉’石,则要抄家灭族。钟诏这些年在汉地和周边各国都建立了一套情报收集渠道,可以及时的了解各国的状况,欧阳轩曾看过钟诏的报告,在现在罗马皇帝身边的一个将军也是他这个情报网络里的一个节点。 为了这个情报署,欧阳轩也是投入了巨大的财力物力,每个点都有一个通讯设备,用的是杜力巴人的技术,原理欧阳轩到现在也不清楚,就是杜力巴人的工程师也只知道如何去制作,具体原理也是空白。欧阳轩一下子订购了十万多台这种通讯设备,遍布华夏各个州郡县,形成了一个遍布华夏的通讯网络,可以方便的和各方通讯联系,现在在华夏电话以深入平民之家,无线通信还处于上层使用,现在无线通讯的瓶颈就是设备还不过关,还不能双向通信,杜力巴人和克州的华夏科学家正在研发之中。欧阳轩带来的平板电脑和三星的智能手机也被他们拿取研究,根据传回来的进程报告,再有两年就可以全面推广,用的和后世差不多的基站和卫星通讯模式,华夏的第一颗卫星正在研制当中,当然是用飞碟送入卫星轨道。在百年的巡游中,欧阳轩感受到了百姓对科技的向往,所以才逐步的将克州基地的成果推向社会,这就是所谓的求异的文化推动了科技的进步。这也正是欧阳轩强烈反对那种中庸思想的儒学的结果,主张个体差异,每个民众的个‘性’得到充分的发挥,社会才有进步。 当欧阳轩看到第一辆由民间设计的汽车时,欧阳轩有种想哭的冲动,一个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流线型车身,配上华式设计风格,一辆车就是一件艺术品,车窗不是后世那种侧开,而是向上旋转,样式非常的优美,如果放到后世这种车型就是那种千万级以上的豪华轿车。如今华夏的高速公路在各个豪族建议下,经议政院批准,由国库和各州郡出资,正在全面修建。若不是欧阳轩不想干扰其他文明的自然发展,现在华夏的轮船舰炮早已经征服欧洲,将那里纳入华夏版图。而这次出征汉地,也是华夏百姓的最大愿望,尤其是各个商业豪族那种战争‘欲’更加强烈,不为别的,就单单是推销其商品,就会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毕竟这里还是一片荒地。至于欧洲,那里还是野蛮部落,还入不了他们法眼。罗马因为欧阳轩的因素,也只好作罢。美洲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只有汉地正好。而这场战争也只能由欧阳轩来发动,如果换做他人,那些豪族早就是前面军队开路,后面跟着商队,这就是欧阳轩为什么要参与到汉地的三国‘乱’世的一个原因。 现在华夏的科技和社会发展就相当于后世美国七十年代的水平,唯一不同的就是华夏是帝国,而美国是联邦制共和国,美国有个五十一区,而华夏有个克州基地;传闻美国得到了外星人科技,而华夏欧阳轩确确实实得到了杜力巴人的科技。要不是杜力巴人协助,华夏也不会有今天的科技。为了发展与之相应的文化,欧阳轩亲自上阵,请了不少名师,洪昉就是其中之一,开创了哲学、艺术、戏剧等文化载体,重信义就是这个文化的‘精’髓所在。 夜晚的皇宫灯火通明,欧阳轩从密道出来后,根据打探所得的地图,直接来到了南宫前殿,在殿‘门’前欧阳轩手执武帝金牌和诏书,让黄‘门’通知刘宏来见。‘混’蛋就是‘混’蛋,刘宏没来,反倒是两名黄‘门’领着数百‘侍’卫围住了在殿‘门’前闲坐的欧阳轩等人。为了以后情报的需要,欧阳轩没有让钟诏和他的属下前来,欧阳轩这次来也只带了三十名‘侍’卫,都是华夏的军服,欧阳轩则是一身汉服,头戴冲天冠,腰佩宝剑,整个就是汉地的藩王打扮。在汉地无论是前汉还是后汉,欧阳轩的夏王都是被承认的,后汉的刘秀平定天下之后论功行赏,封的第一个王就是夏王欧阳轩,府邸依旧在终南山,在诏书里也说明了武帝金牌和诏书在后汉依旧如前汉。 这个刘宏没来也就罢了,还兵围拿着金牌诏书的欧阳轩,那就是找死了。欧阳轩将手中的金牌和诏书在两名黄‘门’眼前晃了晃,起身收好,取下两条印绶,一条是刘启时夏王印绶,另一条是刘秀时的印绶,在两名黄‘门’面前晃了晃说道:“你们要违抗祖制嘛?让你家皇帝亲自来见,休怪孤行使先帝所赐职权”。 其中一名身形瘦小的黄‘门’尖声说道:“洒家只认当今皇帝,不认得先皇。如今孝武和光武两帝早已作古,所说之事只能去陵寝之中与其共讨。来人送夏王去见先皇”。说完退下,手一挥,后面的‘侍’卫领命后举着长枪奔欧阳轩而来。“既然如此,休怪孤心狠”。说完欧阳轩‘抽’出宝剑,在灯火掩映下,剑身上的蓝光愈发的瘆人。 欧阳轩将剑向前一指,“杀了这群忘记祖宗的畜生”。“诺!”。 身后的‘侍’卫,立即摘下突击步枪,打开保险,上膛,扣动扳机一气呵成。两轮连发扫‘射’之后,也只剩下刚才那名说话的黄‘门’站在欧阳轩百步外瑟瑟发抖。灵一名黄‘门’脑袋早已粉碎,欧阳轩提剑上前,也没说话,手起剑落,锋利的宝剑从这名黄‘门’的腰腹间通过,直接将其腰斩。看着他痛苦的挣扎和哀嚎,欧阳轩反倒有些快感。既然开了杀戒,就索‘性’进行到底,欧阳轩下令全体‘侍’卫攻击前进,除了宫‘女’,一律杀光,随后当先走在前头直奔南宫嘉德殿。经过探听知道今天刘宏会在这里和曹节、张让、赵忠商议卖官议标(多人买官,出价相同,决定卖给谁)事宜。 从南宫前殿到嘉德殿不过千步,但是一路上的阻拦可是不少,宫中‘侍’卫不多,最多的就是宦官。一路杀下来,每个人都是血染衣衫,这些‘侍’卫常年跟随欧阳轩,自然知道欧阳轩脾气秉‘性’,渐渐的也和欧阳轩差不多,这次对宫廷‘侍’卫都是突击步枪爆头点杀,对黄‘门’则是用的和欧阳轩的一样方式腰斩,只是手法更加残忍了一些。 嘉德殿前站了大概千名宫廷‘侍’卫,有一名黄‘门’统领,拉弓搭箭,就等着欧阳轩等人进入一箭之地。当然这个愿望欧阳轩自然不会满足他们,一箭之地不过百米,但是羽林军使用的突击步枪‘射’程是五百米,当然有着绝对优势,进入突击步枪‘射’程,三十支突击步枪再次连发扫‘射’,扫‘射’高度几乎一致都是‘侍’卫的头部,只是六轮过后,千人的宫廷‘侍’卫除了三百余名逃跑者外,其他都横尸殿前。而那名黄‘门’则是安然无恙,这就是羽林‘侍’卫的默契之举。欧阳轩行至跟前,用同样的方式腰斩了这名黄‘门’。等欧阳轩一行人冲进嘉德殿,早已空无一人。案几上的水晶杯里的茶水还是热的,看来刚走没多久。欧阳轩下令从后‘门’追,不到半刻钟,欧阳轩就将刘宏等人堵截在了嘉德殿后殿。 “刘宏,你连祖宗都不认?”说着欧阳轩拿出金牌和诏书,晃了晃。念在你是光武帝之后,孤也就暂且饶你一命,来人,将皇帝身边的黄‘门’拿下”。 “大胆,夏王,你不过一介藩王,居然敢犯上作‘乱’,就不怕诛族?”。一名年老的黄‘门’尖声喝道。 “诛族?你问问这天下,还有谁人敢诛我族人?当年孝武帝曾想做过,差点灭了汉室百年江山,尔等要做吗?孤奉陪,不过也是在你们死了之后。拿下”。欧阳轩将手中的剑一挥,上来数名‘侍’卫,二话不说,直接将三名黄‘门’双手反剪,按到在地。 “刘宏,孤这次就饶了你,不然连你一起杀。孤有这个权利,别忘了汉地不过是朕的从属国,每年还要称臣纳贡。朕念在当初光武帝刚平定中原,财力虚弱就免了。如今你这畜生数典忘祖,居然敢派兵杀朕,从即日起恢复纳贡,华夏使节不日即到,稍有不从,朕的大军将捏碎你的骨头,重立新皇。普天之下,这卖官鬻爵也就你能做得出来。畜生不如的东西”。说完欧阳轩一口吐沫直接吐到了刘宏的脸上,“今日为了让你有个教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用剑挑起刘宏颤栗发抖的左手,剑背在其手掌上弹了弹,突然剑背一转,欧阳轩手腕一抖,刘宏的惨叫接踵而来,刘宏的三根手指头已经掉落于地。 欧阳轩眼都没眨一下,回身对‘侍’卫说道:“将他们砍去四肢,吊死宫‘门’前”。“诺!”随着惨叫声起,三个人彻底成了海豹人,‘侍’卫用绳套套上三人,拉着直奔不远处的宫‘门’,稍有拦截者即被击杀。欧阳轩转身对着还在惨嚎的刘宏道:“孤在汉庭宫中杀过两次人,一次是宣帝刚登位。一次就是今日,都是与黄‘门’有关。回头告诉董太后和你那个何皇后,不要太过嚣张,否则孤会再来取尔等‘性’命”。说完转身带着‘侍’卫除了嘉德殿,独留下还在哀嚎的刘宏。欧阳轩也没有立即返回,在南宫巡视了一圈,又斩杀了百余名黄‘门’,才从密道返回。 第二日夏王夜入皇宫,斩杀祸‘乱’朝纲的宦官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风传洛阳。当然刘宏掉了三个指头之事被有意瞒了下来。后来经过钟诏查实,欧阳轩当天斩杀的是曹节和两名刘宏身边的服‘侍’黄‘门’。当天张让和赵忠禀报完财物收之之后就去北宫找董太后算账分钱,躲过了一劫。欧阳轩没有再进皇宫,现在有了防备,再去就是送死了,上次是因为突袭,才没有中暗箭。现在皇宫有了防备,定然是遍布暗哨暗箭。果然如欧阳轩所料,没过几天,钟诏打听到,皇宫现有守卫达到了万人,其中明面上只有不到三千人。 欧阳轩心有不甘,但现实摆在眼前,也没办法。本想带着‘侍’卫营做飞碟突袭皇宫,后来被钟诏否决了。那样做的话,飞碟就会公之于众,与杜力巴人不好‘交’代。在洛阳呆了半个月,逛了一圈洛阳城后,欧阳轩最后决定,用暗杀的方式杀了张让赵忠,但两个人和刘宏一同躲到西园之中,一时也难以查找。在经过一个月的反复侦查之后,确定了三个人住所。在公元一八二年一月,张让赵忠两具*的海豹人被悬挂于洛阳东‘门’,忍受寒风的洗礼。旁边留下了一个用汉地隶书所写的白‘色’绢布,上书:祸‘乱’汉室,与帝沆瀣,罪当诛,今吊死于此,警示帝王。夏王欧阳氏轩,光和四年一月。 那一天以后,刘宏左手又没了两个指头,西园里也是血流成河,近百余名黄‘门’被腰斩。当宫中‘侍’卫赶到时,行刺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公元一八二年二月,欧阳轩正在洛阳街头闲逛,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先生可是扈候?”。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神农氏公孙叠茂 欧阳轩也是很惊讶,现在知道自己曾是汉室扈候的除了羽林军就是那些研究历史的,就连华夏国人都很少有人知道,更别说汉地了,欧阳轩和夏王的字眼都是很少见与史书。欧阳轩回头,身后十步外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方脸,大眼,浓眉,头戴方巾之人。侍卫呈战斗队形,站住了有利的方位。“你是何人?为何认得某?” “在下庐江左慈,见过扈候”,那人深施一礼道。欧阳轩听完心头一震,微微一笑,“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乌角先生,真是幸运。这里不是叙话之所,元放请随我来”。如果是别人欧阳轩不会吃惊,但是这个左慈欧阳轩可是不敢怠慢。这可是正史里记载的有神道之人,在那本关于傅鸿的小册子里也提到过这个人,更别说野史,而且其神道技能居然在儒家编写的正史里有详细记述,那就说明不是假的,因为儒家是不信鬼神的。 欧阳轩转身向自己栖身的院落走去,侍卫按照战时行军,按各自方位跟着随行,手里都反握着短刀。左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只是微笑着跟在欧阳轩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在厅中分宾主落座,欧阳轩命侍卫严守门口,无通传不得入内。安排完护卫事宜,又命人烧水沏茶。简单品了一口茶,欧阳轩才抬头说道:“乌角先生可拜有仙师?”。欧阳轩这一问,可是来到这个时代要问的几个问题之一。欧阳轩读史书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如果不是魔术师那么就是外星人或者是外星人所传授的能力,但从其深通炼丹术来看,应该有高人教过其化学知识,在其《金液丹经》里居然提到了电解铝和电镀知识,还有硝化棉的制作技术,还总结了不同金属在火焰下不同颜色,尤其是提到了原子模型,按照他提出的模型在地球上那种金属不存在,但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在杜力巴人重新加工陨铁剑后,得到的金属经过检测居然和那本经书所描述的模型一模一样。 左慈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细细的品着茶。欧阳轩也没再问,只是命人拿过一块铝合金盾牌,还有一件软甲,同时将自己的宝剑抽出来,命人拿给左慈。 “先生可曾见过此种金属?”,欧阳轩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左慈说道。 这回左慈不像刚来时那样悠然自得,额头上明显渗出了汗水,拿着东西的手都有些发抖。 “来人,取些霰能量于先生过目”。“诺!”门口的侍卫答道。片刻之后,执事的侍卫拿来一个铅盘,上面有鹌鹑蛋大小的一块软体的霰能量,至于左慈的案几之上。“先生可见过此物?”,这回左慈已经不是紧张了,而是有些激动。摸了摸霰能量体,又对着阳光从侧面看了看宝剑,再用盾牌在剑表面刮了一下。又拿起铝合金盾牌仔细看了半天,又拿起软甲反复揉搓之后闻了闻。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起身道:“回圣皇,在下的确拜师与天柱山,学些方炼之术。圣皇这些物事与仙师却有些相似,只是这长生之物有仙师所用有些不同”。 “哈哈,来人,给先生取满能量的载体来”。“诺!” 话音刚落左慈已将宝剑双手捧送到欧阳轩案几之上,稍倾侍卫拿过一块经过切割的能量载体,置于铅盘之上。“尊师用的可是这个?” “正是”,左慈只是看了一眼,立即说道。 “这两样东西就送与先生,朕多得很。也不在乎这点,尊师现在可还在山中?”。 “不瞒圣皇,在下正是受仙师委派,来此寻找圣皇,求得救命之法”。 “哦?尊师染疾?”。 “唉,正是,仙师曾言,若不得圣皇或尉缭圣公相救,命不过三年尔”。 “可是此物缺了?”欧阳轩指了指铅盘。 “圣皇不愧为尉缭圣公高徒,所言丝毫不差”。 欧阳轩微微一笑,看来又找到一个或者一群杜力巴人。“既然救命要紧,就不要再耽搁了,来人通知飞船中队夜间准备出行”。“诺!”。 “先生请品茶,加入些能量似乎更好些”,欧阳轩缓缓说道。 “这个某也是知道一些,只是此物太过珍贵,不得乱用”。 “无妨,先生尽管用,此物朕这里多得很”。 “再多也是无用,这些也只够三次千里位行转移”。 “位行转移是何道法?”。欧阳轩很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个”,说完左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深蓝色的物件,放到了欧阳轩的案几之上,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这是一个手环,上面有几个按钮,欧阳轩起身,将手环至于霰能量体上,片刻之后,霰能量体就被缓缓地吸入手环,但手环却没有发光。有将其至于载体上,载体上的能量瞬间被吸光。还是不明白怎么用,只好用眼神求助与左慈。 左慈会意,起身,将手环带在手腕上,按了几下按钮,在其前面半步远的地方出现一个镜面,左慈迅速走过去,前后也就三秒钟,镜面消失,就在欧阳轩纳闷之时,听左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圣皇见笑了,刚才慈只是将位行设到了门口而已”。 “哦,原来如此。朕明白了,此物可有多余?” “回圣皇,仙师也只有此一副,再无其他。听仙师言,制作此物材料所需材料世间已无,在做已是不可能。叫七维时空之物,仙师寻了千年也未得一毫”。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当是什么难得之物,七维时空之物,朕也是有达百万斤之巨。哈哈”。欧阳轩现在心情大好,这七维空间物质和能量,通过这百多年的寻找也找了不少,从外太空和各个星球都寻过。这回欧阳轩可不像以前那样,只要霰能量,而不要七维空间物质。大方了两次之后,欧阳轩看到杜力巴人兴奋的样子,就有些后悔,后来干脆自己留下七成,给杜力巴人三成。 听完欧阳轩说的话,左慈有些懵,而且懵的很厉害,甚至坐都有些坐不稳。欧阳轩也没再理他,叫过执事的侍卫,在耳边吩咐了几句。回到座位坐下,继续品茶,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左慈探讨魔术表演。这家伙好像很精于此道,现场给欧阳轩表演了几个小魔术,若不是欧阳轩受过专业训练,还真看不出其中的奥秘。欧阳轩还发现这家伙很会察言观色,听力也是相当好。天色将黑时,又给欧阳轩表演了一个幻术,用的也是手环,复制实体镜像,和飞碟上的全息投影一样。看来飞碟上也用了这个技术,只是杜力巴人没说而已。杜力巴人应该知道有这个技术,所以才会对七维空间物质感兴趣。 在城门关上之前,欧阳轩带着侍卫和左慈及时出了城,在城外简单吃了饭,打马直奔和飞碟约好的地点。刚过子时,欧阳轩一行才来到邙山的一处山谷,飞碟还没有来。直到子时过半,一架货运飞碟才在黑暗中缓缓降落。左慈对飞碟一点都不吃惊,好像见过一样,跟着欧阳轩直接上了飞碟。到了里面才开始好奇起来,不停地问这问那,尤其是对那个全息投影的地图感兴趣。飞碟升空之后,在左慈的指引下飞碟一路向南,丑时过半时即到了天柱山,这里在长江北面,离华夏的长城还有六百余里。 在左慈引导下,飞碟停降落在了一处山腰,沿着山路走了片刻,即进入了半山腰的人工开凿的山洞。侍卫没用吩咐,迅速布置好明暗哨,对于这些秘密的事情他们比欧阳轩还紧张。 在山洞深处,欧阳轩终于看到了一个虚弱的蓝皮肤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喘气都似乎有些困难,这个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肌肉看上去曾经也很结实。经过左慈引荐,欧阳轩才知道这个老人名叫公孙叠茂,欧阳轩也没多理会左慈,而是按照杜力巴人的礼节施了一礼,然后用这些年学的杜力巴人语言和公孙叠茂做了简短的交流后,亲自背着虚弱的老人上了飞碟。欧阳轩感觉到公孙叠茂看到飞碟时身体颤动了一下,说明也是很激动。刚才欧阳轩也只是抱了一下名号,询问了一下身体情况,要带他去见他们的族人,别的也没多说。之所以用杜立巴人的语言,欧阳轩就是为了瞒着左慈。 在飞碟上有详细为公孙叠茂做了检查,根据欧阳轩了解的杜立巴人身体结构,确认并无大碍,命人取来一斤多霰能量体,用水充分溶解,让其缓缓喝下。天色已见放亮,没办法出行,只能在这里呆上一天,欧阳轩下令大家抓紧休息,为左慈单独找了个房间,由专人陪伴。将公孙叠茂安置在了舰长卧室,由欧阳轩亲自服侍其睡下,又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七维空间物质和碎片平铺在其身下,这是欧阳轩无意中发现的秘密,这种方法极其有助于身体恢复。现在羽林军睡袋里都含有这种东西,更不用说欧阳轩和欧阳桂了。 日过午时公孙叠茂才醒过来,欧阳轩又服侍他喝了点能量水,问道:“先生与傅鸿仙师可有渊源?”。 “嗯,看公子得了杜立巴人飞船,想必也是知道杜立巴人的秘密。我是杜立巴人这次勘探的首席科学家,傅鸿是我杜立巴人的领袖之一,在五维空间断裂之时,我与傅鸿等十人的飞船被从空间甩出后,与另一艘异星来的飞船相撞,我们坠落在此,那艘飞船向北坠落于云梦山之中。我船上活下来四人,除了我和傅鸿,还有另外两人,因为伤势较重,先后也死了。为了寻找其他族人和能量,傅鸿首领将我留在这里,带着飞船残骸上残留的五维空间碎片和部分能量开始了自己的旅程。我在这里试图修复飞船无果,就在此用残余的能量度过了数千年,从荒芜人烟到后来陆续有了人群,在这里的几千年里我也用过很多名字,也曾将来此安家的人群组织起来,建立了一个大部落,后来跟着他们东征西讨,直接打到过黄河,曾和你们的祖先,交过手,最后我的部落失败了。后来我又游走于民间,因为条件所限,只能用生物和当地物产治病救人。也曾有过妻子,子嗣,天下姜姓既是我之后。后来因样貌有异,隐居于此已是三千余年,传授天地自然之学,用名商容,曾教老氏聃,取名曰:道。在后汉,能量即将告罄,只有在世间寻些或从丹石中提炼微许能量,广收徒子,授炼丹石之法,左远放既是颇有聪智之人,学的也是最好,才受了其飞船上位图手环”。 欧阳轩听完有些激动,颤颤巍巍的说道:“你就是炎帝神农氏?”。 “也可以这么说,只是年代久远,都成了传说了。我虽不及傅鸿首领那样游走各地,也是几乎踏遍中国各地,授了些弟子。当年的飞船也早已拆卸一空,其上金属也早已熔炼做了些兵刃,由此又授了炼金弟子。我早听闻公子传说,我记得当年七国平乱,我也曾在江淮渔村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可还记得当年的牧童?” 欧阳轩想了很久,才想起确实在去甘泉山路上遇到过一个牧童,还曾经写了曲子给他。“确实曾有过”。 “那个童子拿着公子曲谱曾找于我门上,后来也成了一方乐师”。 “先生也曾做过吴王乐师?” “嗯,正是,只是吴王昏庸,本欲教之取胜之道,却因言贬斥与荒村。未曾想却也与那里结识了公良先生。我曾记得民间有首诗词:血染沙场儿郎古,月光灯下盼子归。为谁征战何来益,罢!罢!罢!,万世皆因权名利,多少家破客异乡。生时难,别亦难。将军行令催,明日饭否尚难归。将军令,古道边,挽手送行泪满绗。古剑柔肠,兵行难。可是公子所做?” “正式,为当时应景而做,让先生见笑了”。 “公子可是开创了新式诗词,如今汉地仿效者甚多”。 欧阳轩和公孙叠茂在舱室内谈论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饭时分方才结束。通过交谈欧阳轩才知道汉地之所以流行炼丹,就是想从一些石头中提炼霰能量载体,然后吸收火焰中很少的霰能量。晚饭过后,应公孙叠茂的要求,欧阳轩主持了一个出徒仪式,左慈也正式出师,自立门户。临行前欧阳轩对左慈说道:“远放此次出山,要藏好神机,莫要引来杀身之祸”。 欧阳轩用飞碟将公孙叠茂,用杜立巴人的语言音译为魁隗,送到了阴山杜立巴长老基地。经过杜立巴医生的检查,公孙叠茂已无大碍,休息数月即可恢复。通过长老和其他杜立巴人对其恭敬的态度,欧阳轩才知道公孙叠茂在他们中的地位。为了报达对欧阳轩救命之恩,公孙叠茂答应了欧阳轩的请求,将空间隧道技术传授给克州的科学家。同时答应任职克州基地首席教授之职,直到欧阳轩协助杜立巴人返回。 有了这个技术靠山,欧阳轩很兴奋,后续的问题就能得到圆满的解决,包括引水工程带来的负面效应和沙土处理等问题,欧阳轩全都交给了公孙叠茂,很是愉快的回到了东莱郡。 欧阳轩在洛阳的大闹天宫,没有让汉灵帝有所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整个皇宫几乎用重兵把手,而这个禁卫军的头领居然还是一个黄门。更为可恨的是汉灵帝居然设立了一个鬻爵府,专门用来卖官鬻爵,将原来的价格又提高了数倍,同时公然下诏,已买官的需要补齐差价。气得欧阳轩牙痒痒,恨不得立即杀了刘宏。后悔没听唐德等人的建议,但如果没去洛阳,欧阳轩也不可能找到公孙叠茂。 欧阳轩也只好任由其自灭,常言道: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青州三郡如今在唐德治理下,人口也恢复了不少,大部分是周边流民听闻此地官正民生,纷纷逃至此处。因为现在还属于汉室管辖,欧阳轩也没敢明目张胆的驱逐儒生,只是在暗中命人调查。但对世家豪族的打压可是从不手软,通过不断下降的的粮食价格,让那些囤积粮食的豪族,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在这三郡严谨私人武装,一经发现抄家灭族。正值乱世之初,这些豪族也纷纷逃离三郡。再加上儒士根本进不了三郡的官府,连当兵都被拒之门外,儒生也渐渐逃离三郡去其他郡县谋求一官半职。 公元一八四年初,因为青州三郡做法,得罪了世家豪族,引起青州刺史不满,上书洛阳朝廷以结党营私为名将唐德、钟诏和令狐彰告到了刘宏那里,正在气头上的汉灵帝焉能坐视不理,下令青州刺史将三人查办。欧阳轩得信后,也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恐怕他们这次也是来不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巧遇刘关张 就在诏书还在路上时,洛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门徒唐周上书刘宏密告张角三月五日起事,同时供出了太平道大方马元义,宦官封谞、徐奉等人,马元义被车裂于市。洛阳百姓和太平道徒被杀者达千人,同时下诏书与冀州缉捕张角等人。迫使张角不得不提前起事。黄巾军的三十六方渠帅同时起兵攻打各处城池,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第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义军烽火烧遍了中原大地。 当然欧阳轩属下的三郡也未能得免,北海东莱属青州,琅邪属徐州互不统属,义军的形势纷乱复杂。东莱郡只有不到八千参与起事,北海郡在渠帅管亥带领下,有四万农民参与义军,琅邪郡比较麻烦有本地有一支四万义军,又有从东海郡和泰山郡进入琅邪郡的义军,四处劫掠。 琅邪郡比较特殊,因为唐德刚到汉地时,琅邪和北海还是一个国,当时的琅邪王为刘容,北海王刘尚,经过唐德运作,刘容在重金及可以封疆列土的诱惑之下同意隐退,携家带口乘船去了美洲,在路上由忽然转道去了琉球,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国号彭,延续了四百年,后并入华夏(后文会有详解),临行前上书推荐令狐彰做太守,当然后来又用了海量的黄铜才有了这个太守之位,北海王刘尚则是死活不同意唐德条件,最后不得已唐德用计将刘尚一家挟持与海岛之上,对上报刘尚一家突染瘟疫,全家死光,还办了一个隆重的葬礼,最后和琅邪一样用钱买了个太守。两个郡的才全部掌握在了欧阳轩的手中,要不然一个国相的地位还是有掣肘之嫌。因为郡国都比较富有,也成了黄巾军重点劫掠之地。 这次欧阳轩坐镇琅邪郡,东莱郡和北海郡的义军刚刚冒头即被打退,欧阳轩没有给这些义军活命的机会,如果单纯是起兵造反也就罢了,可这些义军,应该叫做匪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一片焦土,男人如果不同意参加义军,即被斩杀,女人几乎就没有逃脱被凌辱后斩杀的命运,或者做了匪军将领的玩物。欧阳轩听完各方汇报,已是怒火万丈,下令不留俘虏,不接受投降,一个不留全部斩杀。就这样东莱郡八千匪军在血洗了以个村镇之后,被唐德领五万东莱郡守军包围,在经过长期训练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面前,这些匪军一个照面都没经受得住,即被斩杀殆尽,剩下投降者被吊死与村头,算是为被他们劫杀的村民报了仇。彭飞和钟诏明暗配合,在匪军向营陵进发时,彭飞率十万守军将其包围,经过一天的血战,以伤亡五千人的代价全歼了四万匪军,管亥在匪军力保下逃出包围圈,带着十多人逃往乐安国。 现在只剩下琅邪郡没有平定,三路匪军,一路本地匪军在昌县、阳都肆虐,一路从西面来的匪军正向东安县行进,从东海郡从南面向即丘和开阳行进。这三路匪军都是一样,所过之处赤地一片,欧阳轩集中了三十万守军,兵分三路,令狐彰领十万大军出兵东安,李慕领兵十万出兵昌县和阳都,欧阳轩自领十万兵马出兵即丘开阳。这三路兵马最先接敌的是令狐彰所部,在东安北面的山丘地带将匪军团团包围,令狐彰一马当先,率先杀入敌阵,六万匪军几乎就是一触即溃,只是一天的时间斩首两万,俘获四万,解救了五千余名被匪军劫掠的女子,当着这些女子的面,令狐彰活埋了这些匪军俘虏,那名匪军头领则是被令狐彰点了天灯。 李慕那里比较麻烦,匪军较为分散,劫掠的是村镇,他们在等其他两路大军汇合之后向费国进攻。李慕分兵三路,采用环形包围地区,逐层推进的方式,三路大军首尾相连,按照顺时针方向攻击前进,逐步缩小包围圈。有点像相机的快门,正是这种方式有效地防止了匪军的死灰复燃,每一个地区在前军过后,后军还会扫过,经过半个月的围剿,最后剩下不到一万人的匪军被围困于昌县南十里的村庄,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全歼了此股匪军,没留一个活口。 欧阳轩这边面对的则是七万黄巾军,在欧阳轩还没到时已经将即丘包围,久攻不下。当欧阳轩赶到即丘时,黄巾军已经围攻了即丘五天,却拿一个城墙都不算稳固的即丘无能为力。欧阳轩很佩服这个守将,通过询问得知这里的守将是唐德招募的太史慈,今年刚刚十九岁,来军中不过两年,从士兵中脱颖而出,深受唐德器重,并亲自传授了一套枪法,与去年初被李慕发现,从唐德那里征调过来,亲自传授了华夏行军作战的兵法,黄巾之乱开始后,被委派至这里任职县尉,城里只有八千守军,整整经受住了七万黄巾军五天的疯狂进攻。 欧阳轩到达之后,分兵从三面包围了黄巾军。与第二日黎明时分发起了攻击,十万重装步兵和重装骑兵铺天盖地般杀向城外的黄巾军,这样的阵势别说黄巾军没见过,就是汉军也没见过。重装骑兵刚刚冲进敌阵,在强大的压力面前,黄巾军就如潮水般向唯一没有被包围的南侧退却,城中的太史慈见此,立即从南城门领兵杀出城,五天来的被围困的郁闷一扫而空,黄巾军在内外夹攻之下迅速瓦解,欧阳轩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所过之处,瞬间一片真空,紧紧追赶着溃逃的黄巾军。在南门与太史慈合兵一处,从后面继续追杀,毕竟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很快就将溃散的黄巾军包围在一个方圆十里的谷地。在欧阳轩刚下达总攻命令,太史慈一马当先,领军杀进敌阵。对于溃军,太史慈也没轻敌,按照战时进攻阵型,不停变换,手中的长枪如同指挥棒一样,指挥着麾下兵马。片刻功夫已杀至中军,一合将敌将挑落马下,余下黄巾军在十万大军冲杀下,斩杀殆尽。 三郡平定之后,欧阳轩下令全军分首各个县城,继续清剿残余的匪军。对于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似的战斗,欧阳轩一点也提不起兴趣,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三郡招的这些兵将震撼是绝对强烈的,他们看着昔日教官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们怎么也不能理解,如此大胜为何没有兴奋的样子。有好奇的军卒也曾问过,回答大部分都是:“对战弱旅,甚是无趣”。 太史慈也同样向欧阳轩问了这个问题,欧阳轩回答的是:“兵精粮足若是不完胜,既是为将者之失。将之道不但要知兵法,勇武,亦要知人性、天时、地势、物之至理,更要善观、善查、善学、善用。巧思固能解一时,不能万世通用,妙计虽能完胜,却不能次次借用。只有随机而动、随事而趋,综判而断,方能百战百胜。国升平之时,为将者需抚众,不以国之力,缴己微功;国之战时,为将者率其众,尽己之力,为国驱患;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才是举,行利于主,忠而敢谏;爱兵如子,体卒疾苦,不以万骨之枯,而立私己功名”。欧阳轩将自己多年与华夏将士灌输的为将之道又讲给了太史慈,这次他的表现,欧阳轩很满意,审时度势,以身作则。在最需要他出现的时刻正好杀出城,在最需要其勇猛之时,其如入无人之境,一马当先,勇不可当。 “末将谨记主公教诲”。新招的将士并不知道欧阳轩的真实身份,但都知道这三郡的实际主人就是面前这个年纪十六七上下的名叫邹辕,字掣枢的年轻人。麾下诸将在他们眼中都是以一当万的神人,至少他们组成的千人军阵也敌不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即使是文质彬彬的东莱太守,也是功夫了得,训练之时曾以一人力战三千全副武装的军卒,而面不改色,更不用说那个英俊的不像话的琅邪郡太守,赤手空拳游走于千人军阵之中,而不能伤及一毫,这该是何等神勇,已不能用常人眼光所能看待。太史慈今日见到欧阳轩深入敌阵之中,那种威震八方,神勇无比的状态,让他心驰神往,绝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世家豪族所能拥有的能力。 回到开阳,欧阳轩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军事动作,也没有将三郡的战况向青徐两州汇报。只是命令各军将黄巾军挡在三郡之外即可。唐德从东莱郡匆忙赶来,同时带来的还有朝廷的诏书和印绶。因在山东三郡平叛有大功,特敕封邹辕为中郎将,统领三郡兵马围剿黄巾军。看唐德的一脸大便不畅的样子,问道:“这个中郎将又花了多少铜钱”,“回主公,也是不多不过八千万钱尔”。 “也罢,总算有了个职务,也便于行事。用些废铜换个官职也是不错”。如今华夏已经开始使用纸币,铜也就作为华夏最便宜的金属用之。华夏纸币发行时,按照100元50金币的比例兑换。铜除了用在电器上,也就失去了货币价值。 同时还有一封青州刺史龚景求援信,北海紧邻青州治所齐国临淄,有求援信很正常。欧阳轩命从北海和琅琊郡各抽调五万兵马,有自己亲自带领,彭飞任副将,太史慈任偏将,三日后点兵出征。 北海郡至青州治所临淄很近,马上急行,不出两日即到临淄城下,城外满眼都是黄巾军,将一座坚固的临淄城围得水泄不通。通过钟诏了解到,临淄城内有兵不过五千,看城下的黄巾军大营起码有兵八万之众,只不过都是一身农民装扮,头上围着黄色头巾,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和在三郡遇到的黄巾军一样,营帐布局更是杂乱无章。 欧阳轩没有下令立即进攻,而是驻军东门敌营五里之外。大军赶到时,已是傍晚时分,欧阳轩下令埋锅造饭,声势甚是浩大,饭菜飘香,尤其是烤肉的味道,足以让对面那些黄巾军口水直流。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探马来报:北面夜里背面来了五千兵马,为首四将。欧阳轩自然知道那四位是谁,也是欧阳轩最想见的三个人,两汉人物欧阳轩都见到了,其实欧阳轩最想见的就是这三位,刘备、关羽和张飞。尤其是关羽,欧阳轩自从用了大刀,一直想和其比试一番。 “来人,速去通知刘玄德,与辰时同时进攻敌营,一解青州之为”。“诺!”,通传侍卫应诺而出,直奔刘备兵营而去。 辰时刚至,欧阳轩已是立马阵前,左为钟诏,右为太史慈,各营别部司马领军压住阵脚。擂鼓手号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欧阳轩下令。随着辰时刚过,欧阳轩将手中大刀向前一指,鼓号齐鸣,三万重装步兵在两万骑兵掩护下,声势浩大的杀向东门外的黄巾军。 如同在三郡作战时一样,欧阳轩在中,身后是羽林侍卫和中军,钟诏引兵在左,太史慈引兵在右,排成三头锋矢阵杀向敌营,欧阳轩面对连弓箭尚都不全的黄巾军,甚是轻松地挑开营寨大门,一路掩杀下来,身后的侍卫更是以一敌百之主,直杀得黄巾军尸横遍野,所过之处,血泉喷涌如瀑后面的骑兵和步兵成了收拾残局的摆设。不得已,各营别部司马只得向两侧摊开由锋矢阵变成了一字朕,马嘶人喊,瞬间东门外的黄巾军溃败如山倒,向南北两侧逃去。按照欧阳轩事先的部署,钟诏领军杀向北门,欧阳轩和太史慈引军向北门攻击,驱散敌军后,太史慈领兵在向西门发起攻击。东门外敌军为之一空,钟诏一马当先,引军如猛虎下山一般追着溃逃的敌军杀向南门。欧阳轩和太史慈相隔五百步的距离齐头并进,也是勇猛异常,一条精钢枪配合着胯下红色的汗血宝马,犹如一只红色猛虎下山一般,所过之处敌兵无不弃械狂奔。欧阳轩这边连给这些敌军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刀锋过处狼藉一片。不到一个时辰即至北门,此时的北门也是杀声一片,鼓号齐鸣,明显要比欧阳轩这边弱些。为首二将,一黑一红,一枪一刀,也是所向披靡,但无奈敌军太多,他们行动有些受限,再加上溃兵一冲,张飞关羽阵型也有些混乱,但也稍纵即逝,因为太史慈领兵率先于二人汇合。如今太史慈的枪法在欧阳轩唐德李慕彭飞的教导下,已是有了质的飞跃,当今天下能敌者除了华夏羽林军将士再无其他,这是欧阳轩最后的结论。汉地的将才欧阳轩还想得到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赵云,另一个就是和太史慈共击孙坚的曲阿小将,还有就是张辽,如今太史慈已在欧阳轩麾下,赵云尚在常山国,曲阿小将还不知在哪里,至于张辽应该还在袁绍手下做个小将。至于其他名将,经过这三百多年,欧阳轩培养的都不比那些人低,随便拉出一名羽林士卒都会比他们强。 太史慈与刘备邹靖合兵一处,太史慈以兵多为尊,下令随溃军急赴西门同时分骑兵五千,与西门外五十里设伏,截杀溃军。欧阳轩也没闲着,一路掩杀,将北门黄巾军清扫一空,下令麾下中军喊话,让守城军士打开北门,让大军从北门进程,西门出,内外掩杀贼军。同时分骑兵一万,在两名别部司马带领下清剿临淄周边百里内逃跑残存的黄巾军。稍顷城门打开,欧阳轩一马当先,从北门入城,在城内守军引领下,穿城而过,有西门杀出,配合太史慈和钟诏三面夹攻西门残存的黄巾军,如今西门已是有四万黄巾军溃兵集结于此,在三面夹攻之下,只好向西溃逃。欧阳轩下令钟诏引兵驻扎西门万,清理战场。自己和太史慈带着羽林军与刘备军马追缴溃军,穷寇莫追的道理就是坠机过程中会让自己由强势变成弱势,但现在依然是强势一方,虽然刘备多次劝说太史慈放弃追击,但依然不改初衷,剩余不到三万的黄巾溃军刚出三十里不到,即被前面埋伏的五千骑兵截住去路,再加上后面羽林军和刘备军的掩杀而至,他们选择了投降。只不过他们遇到了一尊煞神,随着欧阳轩一声令下,羽林侍卫和五千骑兵万驽齐发,接着就是一轮冲杀,将这三万人斩杀于此。看着这血腥场面,刘备也是不忍,将头扭往一边。 “玄德兄为何如此惧怕屠杀之事?”,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刘备看看这个比刚才那个年轻将领还要年轻的将军,缓缓说道:“都是少年心性,这些贼军不过是受蛊惑之民,当可为用,何必杀之?” “妇人之仁,玄德兄可见过其所过之处,尽皆荒芜,男不从者杀之,女多为凌辱后斩首,或做贼军将领之玩物。可曾为那些百姓考虑过?某只不过为那些受了他们杀戮和凌辱的百姓报了血海深仇”。 刘备也只好摇头不语。战后,随着大军回到了临淄城下,青州刺史龚景早已被下了丰富的劳军之物,不过就是一些酒菜饭食。没有欧阳轩命令,这些将士一直也没动,欧阳轩一回来,这些将士都盯着欧阳轩看,随着欧阳轩手一挥,通传侍卫高声传令,这才以营为单位领取了物资,回营帐慢慢享用。欧阳轩、钟诏、太史慈和刘备四人则被龚景请入城中府衙,在那里还有上等的酒宴。 对于欧阳轩花钱捐了个中郎将,又有中郎将之实,龚景还是知道的,同时也知道欧阳轩才是那三郡的实际统治者,没看到琅琊太守都要乖乖的听命与此人。这次欧阳轩之所以带钟诏出来,就是因为琅琊郡属徐州管辖,青州刺史还管不了琅琊郡之事,而欧阳轩又是中郎将,统领的又是三郡之兵,龚景还真拿欧阳轩没办法。但当初的那封奏折可是出自他之手,欧阳轩焉能不防范,甚至都有痛下杀手之意。宴席上,欧阳轩几乎没怎么说话。在战场上匆忙,也没仔细打量过刘关张,借此机会正好仔细打量一番,刘备没有三国演义里描写的那样,耳朵是大,但不至于垂肩,胳膊较常人稍微长些,还不至于双手过膝。关羽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脸色通红,而是那种介于黑白之间的肤色,显得有些暗红,胡须确实很长,到了腹部,关羽的身高看样子也在两米左右。而张飞则是一张类似日晒后的黑色,虬髯胡子,眼睛很大,类似甲亢的凸眼。而刘备则是文质彬彬,一缕短须,头戴方巾,说明还是没有混到一官半职,而欧阳轩则带着武官帽。因为欧阳轩从不留胡子,所以胡茬很浓密。 席间刘备多次敬酒,都被欧阳轩已各种理由推脱,惹得张飞直瞪眼,欧阳轩倒是不以为意。宴席即将结束时,龚景再次对邹靖感谢到道:“此次青州之患也多谢刘公相助。同是书信同是匪患,刘公能发兵来此,景甚感安慰”,对欧阳轩连看都不看。邹靖起身回道:“此次龚太守求于我家主公,特遣某及玄德领兵前来,也是为我确保我朝不失纲体。今日乱军已平,靖这就领兵退去,幽州尚有余匪未灭,靖还要卫得幽州安危”。刘备也起身躬身一礼道:“近闻中郎将卢植与贼首张角战于广宗,备昔曾师事卢植,欲往助之。就此与邹将军别过,代备知会刘公”。 “也好,景就此与诸位别过,他日相助之时,我等再叙”。 “辕也就此别过刺史,领兵继续清剿青州残匪”。 “掣枢且慢,某还有些事情交办”,说完眼睛看向两侧,欧阳轩从其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夺位 欧阳轩自然明白龚景的心思,无外乎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兵马,可能也知道了那三郡都是在自己控制之下。也只有杀了自己才能得到那三郡兵马及三郡控制权,可能他已经派人去三郡对一些重要的官员实施收买或者暗杀。 欧阳轩转身对身边的侍卫用杜立巴语吩咐一些事情,羽林军从建军开始就用杜立巴语作为内部通讯用语。尤其是有外人在场时,一般秘密的事情都用杜立巴语。侍卫领命转身下去,去安排布置。 稍顷刘备兄弟三人和邹靖起身离座,与龚景和欧阳轩、钟诏、太史慈告辞,临行前刘备拍拍欧阳轩的肩膀说道:“贤弟,手下精兵猛将,世之罕有,一将顶数万之师,要善加用之,造福一方,成就功业”。 欧阳轩拱手道:“功名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玄德此去,要多加小心,尤以董姓不得救。不然必是国之大患”。对于三国了如指掌的欧阳轩来说,刘备此去干什么,会遇到什么清楚得很。 众人辞行之后,独留下欧阳轩和身边四名侍卫,仆役撤去酒水残食,又重新布上新的酒樽,餐食。欧阳轩对钟诏使了个眼色,刚才欧阳轩和侍卫说话,他也听到了,自然会意。拉了拉旁边的太史慈,给了个眼神,示意不要动酒菜,太史慈立即明白其中的含义。手握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厮杀。欧阳轩在案几之后微微欠了一下身,拱手对龚景说到:“不知刺史还有何吩咐?某也是军务缠身,请示下?”。 龚景微微一笑说道:“早听闻北海东莱两郡及徐州狼牙郡近来兵精粮足,治下有民数百万,打压豪族世家,有悖意与朝廷之嫌,本官也知掣枢花巨资买下三郡之官,如今三郡拥兵之众,已是违制,某作为刺史有权一律将尔拿下,但考虑到汝也是破费了周章,因此只要汝交出三郡兵马与青州,某也就不再追究祸乱世家豪族之罪”。 “如若不交呢?你还能将我如何?” “那只有将尔等拿下交于朝廷裁决”。 “哈哈,笑话,你不妨问问,当今皇帝都不敢与某如何,你又何来?” “你竟敢藐视上君,来人与我拿下邹中郎”。话音刚落,厅中两厢瞬间涌出五十多名黑甲武士,人人手中都执有长剑,将欧阳轩等七人团团包围。“哈哈,龚刺史就是如此待客?为某还学得楚霸王摆了个鸿门宴,只是这人手有些差矣”。 “休要口出狂言,与我杀之”,“诺!”。 那些黑甲武士举剑直奔欧阳轩七人杀来,欧阳轩瞬间起身,抽出腰中宝剑,钟诏和侍卫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欧阳轩笑着说道:“龚刺史,既然翻了脸,那休怪某无情”。话未说完挥剑直奔身前的黑甲武士,挥动手中的宝剑,幽幽蓝光闪过之处,血泉即涌欧阳轩身前身后的黑甲武士根本连反应都没有,即被腰斩。钟诏也没闲着,手中的剑被他舞动的如死神一般,瞬间十几名黑甲武士已是身首异处。欧阳轩这边一空,回身越到太史慈身边,挥动手中宝剑,将余下几名黑甲武士斩杀。在厅中一个纵跃,剑锋已抵至龚景脖颈,钟诏和四名侍卫按战时方位站立,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史慈都还没将剑抽出来,战斗即已结束。现在的太史慈是真的被彻底折服了,这些人就不是凡人,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就在自己抽剑的功夫,五十余名黑甲武士就已身首异处,这是何等快速。 “龚刺史,如若你不起贪心,某还能留你些时日。如今你既要杀之,那只能怪尔料事不周。说完手腕一抖,龚景人头已是飞起,一股血剑直冲屋顶”。这时刚才出去的侍卫匆忙返回,拱手道:“主公,临淄城已被拿下。请主公示下”。 “北海和东莱可有消息来?” “回主公,尚无消息。属下已派出快骑,夜间可到”。 “虔书速带人手,将齐王擒来”。“诺!” 欧阳轩带着太史慈和侍卫出了重兵防守的府衙,在台阶前坐下,等候齐王。稍倾齐王刘承即被带到府衙门前。欧阳轩也没起身,摆弄着手中的剑,头也没抬,对刘承道:“齐王殿下,刚才龚刺史欲刺杀本将,现已被斩杀,你看该如何处置?”。 “邹将军剿灭黄巾军有大功与汉室,龚景贪功心切,欲刺邹将军抢夺军功。孤这就上书朝廷,请求敕封邹将军暂代青州刺史一职以表军功”。刘承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嗯,那就速去书简,某还得处理这里的后事。来人送齐王回府,好生待之”。 晚间,从北海和东莱郡得信,确如欧阳轩所料,只不过刺客还未行刺即被捉拿或斩杀。同时齐王刘承也将奏疏写好,欧阳轩命人连夜将奏疏送往东莱郡,交于唐德,由其全权处理。同时下令钟诏为主将,太史慈为副将,向西清剿平原国境内所有黄巾军,驻兵于此,控制平原王刘硕,同时又命彭飞领兵五万从北海向西进军乐安郡,围剿黄巾军,令狐彰从琅琊郡领兵三万清剿济南国内黄巾军,同时驻兵于此,并控制济南王刘赟。同时让平原王和济南王同写奏疏,弹劾龚景刺杀平叛功臣,抢夺军功一事。欧阳轩带着侍卫营就驻扎于临淄,遥控指挥各地平叛。 公元一八四年十一月,在唐德的运作下,刘宏的诏书和印绶一同到达,欧阳轩做到了青州刺史的位子。同时还有平原国相、乐安郡太守的印绶和诏书。至于济南国相欧阳轩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曹操,倒是很有趣,看来要完全控制青州还得些日子。欧阳轩赶紧找来平板电脑,反复看了遍三国史,才知道曹操确实做过济南国相,而且颇有功绩。通过各方汇总来得信息,刘备兄弟援助卢植也得到了重用,在授命增援颍川皇甫嵩、朱俊时,曹操领着五千步骑和黄埔嵩联合击溃了张梁张宝,张梁张宝逃跑路上,又被刘备兄弟杀散,在回军路上,遇到正被押解回京被宦官陷害的卢植,三人随即打算回涿郡,路上还真救了刚刚打了败仗的董卓。后三兄弟又转投朱俊,刘备三人作为先锋击溃了张宝。张宝逃入阳城坚守不出,此时张角病故,黄埔嵩趁势进攻广宗,杀了张梁。朱俊在刘关张和后来赶来驰援的孙坚协助下,剿灭了张宝、赵弘、韩忠、孙仲等黄巾余孽。刘宏论功行赏,黄埔嵩、朱俊封车骑将军,曹操任济南国相,孙坚任别部司马,刘备任了定州中山郡安喜县尉。 声势浩大的黄巾暴乱就此结束,剩下的一些黄巾军余部继续肆虐于全国各地。欧阳轩也开始大治青州将原有官吏全部换成了自己人,和三郡一样,全力打压世家权贵豪族,解除私兵,驱逐儒生,这些政策在济南国同样实施,得到了曹操的支持,而且手段更为狠辣。欧阳轩又从华夏运来数千万石的粮食,周济流民,分发土地给流民耕种。还提供经过华夏怪改良的小麦、玉米、土豆种子。 公元一八八年春三月,欧阳轩治理下的青州和琅邪郡已有民一千三百六十万,兵马百万之众。九月在唐德金钱运作之下,欧阳轩又从青州刺史升为青州牧,同时将琅琊郡划归青州管辖。曹操与两年前因对朝廷权贵肆意横行甚感不满,恐连累家族,遂称病辞官回乡,济南国相也换上了自己人,如今青州完全掌控在了欧阳轩手中。在其他州郡黄巾军复起,唯有青州得免。 曹操回乡后,发奋苦读,后任议郎,与八月拜为西园八校尉之典军校尉;刘备辗转投奔多人最后在骑都尉公孙瓒麾下任职别部司马;孙坚因平乱有功改任长沙太守。洛阳现在则是乌烟瘴气,一派国之不国的景象,到处都有反叛,让刘宏也是应接不暇,不得已拜何进为大将军,董卓为前将军出兵征讨幽州、豫州、兖州、徐州黄巾军余部。同时征招公孙瓒所部驰援幽州。因为欧阳轩的到来,占领了居庸关以北的地区,所以原来的幽州早已不在,现在的幽州还是刘秀设立的长城以南,豫州以北,青州以西,司隶以东的地区,在今天的河北南部、山东西部,河南北部地区。也是刘秀为了区别华夏的冀州,欧阳轩在华夏也就没用幽州这个地名。凉州也不是原来历史的地方,而是指的关中地区。 青州的如今的富庶当然也吸引了各方势力,朝廷不停地从青州运送走海量的铜钱,各个世家豪族也是盯紧了这里,只不过碍于青州强大的军事实力,只能望而兴叹,当然黄巾军也不例外,在多次扣边惨遭败绩之后,再也不敢靠近青州半步。 刘宏也是多次下诏要青州出兵平叛,欧阳轩都是视而不见。此时正赶上凉州韩遂和马腾联合鲜卑人叛乱,不得已将董卓调往西线,在董卓强力打击之下,韩遂逃往天水,马腾逃往高平。董卓占领了关中三辅之地,一时间董卓兵强马壮,声势和欧阳轩的青州不相上下。 公元一百八十九年刘宏终于在嘉德殿驾崩,大将军何进立少帝刘辩为皇帝,同时要清除原来灵帝任命的宦官,遭到何太后的反对。不得已同时招董卓和欧阳轩进京清君侧,欧阳轩依然不为所动,董卓倒是欣然进兵洛阳,就在董卓还在进京的路上,何进被宦官联合用计杀死,同时杀死的还有何太后,西园八校尉在得知大将军何进被杀之后,立即领兵入宫将宫内宦官屠杀殆尽,中常侍段硅和洪梁慌忙劫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半夜出逃至黄河渡口,被刚刚赶至此处的董卓相救,迎回洛阳,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段乱世也就此开始,欧阳轩也做好了迎接这个乱世的准备,一切就绪,就等着那个关键点的到来。 关键点没等来,等来的是华夏女皇,欧阳桂的求助信,欧阳轩不得不将青州事物交由令狐彰和钟诏大理,带着唐德、李慕、彭飞和侍卫营连夜赶回夏谷。欧阳桂、黄庭忠、聂盛已经是焦头烂额,看到欧阳轩回来,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将遇到的问题和欧阳轩做了详细的汇报。 这些年来因为饮水工程带来的丰沛水量,加上公孙叠茂和杜立巴人对盐碱荒滩和沙漠的改良,如今华夏可耕种良田呈几何基数增长,改良的稻米、小麦、玉米亩产每年都创了新高。如今的华夏已是粮食满库,牛羊满圈。现在困扰华夏高层的正是如此丰收的景象,库存的粮食已经足够华夏全国用上十年,牛羊倒还好,因为牧民对草场的保护,始终保持着固定的数量。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但是粮食如今已是严重的供过于求。就连澳州荒漠如今也是麦田无垠,瓜果飘香,林荫繁茂,再这样下去一是种粮的农民将要受到因为丰收带来的巨大打击,二是对刚刚兴起的国家金融也将遭受巨大的损失,让纸币失去信誉,进而荒废。这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资本在华夏早已繁花似锦,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将是毁灭性打击。现在的华夏有人口四亿三千万,无论是各类的商品物资和粮食等基础物资都处于过剩的边缘,如果不及时消化,那将是一场灾难。 欧阳轩听完汇报,站在午门上看着远方想了很久很久,他不是经济学家,但这三百多年的历练和学到的知识,让他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这一站就是三天,将头脑中所了解的经济学知识和后世的方案都过了一遍。最后欧阳轩召集商业有关的朝臣,内阁和议政院、枢密院坐在朝政殿共同探讨,欧阳轩提出了自己的方案,通过战争将粮食输送至汉地、安溪帝国和匈奴,解决目前粮食困局,同时建立物资期货市场,将大宗物资交易放在期货市场,鼓励食品深加工,欧阳轩还提出了股票融资的概念,让议政院与枢密院研究一个合适的方案。当欧阳轩说出自己的方案,与会者无不是有些心动,各种建议纷至沓来。经过连续五天的讨论,最后达成一致,对安息帝国和匈奴开放边关贸易,设立超额农业土地的资产税,按人头设定一个基本的农业土地面积,超过部分则要征收高额税收,从税收上鼓励植树造林,退耕还林,通过税收调节粮食和农副产品的比例,这个比例由各郡自行按照上年粮食产量自行制定,属地方税收。粮食产量超过限定标准时,第二年要提高粮食产品交易税和超额种粮用地财产税,降低农副产品用地和交易税收。如果在基准线以下的粮食用地不用交税,如果超额农业用地全部栽种树木保证成活,可免交粮食交易税,而种的树归土地所有者,成材后可自行买卖,只要卖之前重新补种就可以。通过成立股权交易市场鼓励百姓融资创业,为了控制粮食价格,成立一个公开的大宗物资交易平台,建立完备的国家仓储体系,以三年期为限。通过税收鼓励物资全国范围内的流通,降低车船税,物资交易税,但是却提高资产税和遗产税,通过税收鼓励世家豪族投资基础设施建设和慈善事业。 等一切商讨完毕,已是十天以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内阁、朝廷各部和议政院、枢密院制定具体的实施方案、律法和监管方案。这次危机还未形成就被化解于无形,而最开心的就是世家豪族,最幸福的是华夏的农民,因为他们手中多余的粮食被欧阳轩和世家豪族巨资收购一空,欧阳轩购买的粮食通过海路运往青州各个海港,而世家豪族购买的粮食则进入了他们的食品加工厂,此后不到半年制作精美的各类美食遍布华夏各地。轮种的树林在华夏大地再一次掀起热潮。 公元一九零年一月华夏皇宫,欧阳轩处理完华夏事宜也要准备回汉地。在后宫庭院中,欧阳桂拉着欧阳轩的胳膊,在亭中散步,“父皇,那小小的汉地,不要也罢,如今时空门即将完工,汉地也不再是牵绊之所,儿臣还是希望父皇在身边,才感踏实。随便派个将领取就可以了,何必要去哪里受人指点”。 “我儿此言差矣,华夏于汉地同根,乃祖上之地,不可丢弃。若不是与景武二帝有渊源,朕早将其纳入华夏版图,如今那里民不聊生,朕看之甚感不忍。此次征讨以攻心为上,攻城为辅。这次朕本想将唐德留下,与我儿左右,怎奈汉地错综复杂,甚是难料,还是留于身边做朕的左膀右臂。这次朕将带走两营羽林军,余下的你要善加用之,都是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良臣猛将。切不可有怠慢之处,朕都拿他们当兄弟一般”。 “父皇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叔叔,也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自是会回护桂儿。儿臣可比父皇大方得多,如今除了护卫各处基地外,如今都已任职地方或在朝中任职。只是就是不想父皇离得太久,儿臣如今在诺大皇宫中,也是甚感孤单。父皇儿臣定于今年八月大婚,父皇可要回来”。 “那是一定,不知是哪家公子有此幸运?” “华夏大学的教书画的先生,这还是我那不争气的曾孙撺掇的”。 “那朕可是必须得回来。还要送份大礼”。话刚说完,远远地看着别克和古丽驼着凤凰飞驰而来,“它们四个可曾乖巧?” “乖巧的很,可是苦了宫中的杂役,每日还要伺候这四个仙兽不说,还要被它们联合戏弄,尤其是厨子。每日饭食都是在他们瞪着眼睛下完成”。 “哈哈,好好,只要不惹事就好。差点忘了,那个广场旗子好好设计一个,就拿它当国之标识,可不能乱弄”。 “好吧,去年议政院的那帮家伙也曾提过,要重新设计一个旗子,被儿臣和枢密院否了。这回儿臣听父皇的,这就让匠人设计”。 “别只找匠人,要发诏书,全国征集。钱财就由朕的府库中支付”。 “嗯,就依父皇所言”。 公元一九零年二月初,欧阳轩带着一行人又再次回到了临淄,同时到达的还有曹操发往各郡的讨伐董卓的矫书。欧阳轩的三国乱世征程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关下之盟 董卓自从协天子以令诸侯以来,可谓是坏事做尽,先是废了少帝,又立年纪只有九岁的刘协为帝,重用亲信,公然抢劫洛阳百姓,让整个洛阳城鸡犬不宁。小说 wwom曾经派了数名其亲信来青州任职,都被钟诏一一拿获,处以极刑。 欧阳轩拿着矫诏仔细看了看,怎么也不像是曹操的笔迹,毕竟曹操也曾做过济南国相,欧阳轩对他的手书字体还是很认可的。在诏书的最后有明显的涂改痕迹,根据残留的痕迹判断应该是桥冒。也不管是谁了,既然董卓如此不堪,那就应该杀之。传令以李慕为全军统帅,彭飞为副将,唐德为军师,钟诏为粮草官,太史慈为前锋,点精兵五十万,其中骑兵三十万,步兵二十万兵发洛阳。留令狐彰、扈谭、林秦和羽林军镇守青州。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遮天蔽日急速向洛阳开进。虽说是步兵,但也是骑马的步兵,只不过马匹为普通的北方马,不像骑兵都是下等的汗血宝马。而各级将领司马都是中上等的汗血宝马,至于像欧阳轩和羽林将士的极品宝马,那几乎就是没有,唯一非羽林军骑乘的就是太史慈。若不是年龄过了,欧阳轩真想将其招为羽林军一员,经过这些年多人的指点教导,如今也是欧阳轩手下一名杰出的将领,现任乐安郡都尉。 一路行来,青州兵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军纪严明,威武异常,各个都是身强体壮,表情坚毅,这都是常年磨练的效果。从临淄出发到洛阳整整两千余里,欧阳轩下令一路上有敢阻者平之,黄巾军乱处,驻军清剿。从三月份出发,五月中旬方到洛阳东二百里外的荥阳县,荥阳郡太守面对如此强悍的兵力,连想都没想,直接献城投降。欧阳轩没进城,而是驻军荥阳西门十里之外,军营占地方圆十数里。刚立好营寨,唐德匆忙赶过来对欧阳轩说道:“主公,属下以为,如诸侯讨之较多,以董相之性,恐毁洛阳西去长安。以函谷为垒,与鲜卑人联合力拒山东兵马。属下以为应先于夺取关中,以西关远慑董贼”。 “嗯,此言甚好。中国之事,就在这中原解决。传李将军来见”。稍倾李慕一身灰土的匆忙赶来,“主公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点齐精兵二十万,以最快的速度绕过城关西取函谷关中一地。所需补充由终南山基地获取”。“诺!”。 欧阳轩又命钟诏将熟悉各城密道者派给李慕,第二日一早,李慕点齐十万骑兵,十万步兵,只带了十天干粮向西而去。欧阳轩的人马来得是最晚的,却是兵马最多的。但欧阳轩所驻兵之地前方百里之外就是虎牢关和汜水关也是洛阳的东门户。欧阳轩并没有急于发起进攻,而是在等,不出三日,各路诸侯兵马也相继赶来,即使是大队兵马未来,也带着千多兵马前来,不为别的就是粮草也是他们所需,青州的富裕早已闻名天下,这时候不打打秋风,还待何时,况且还是联合讨董之时。 最先来的也是诏书的发布者骁骑校尉曹操,曹操在欧阳轩手下做过济南国相,自是相识,但当他领着五千兵马进入青州军营时,也被着井然有序的营寨和威严的军风所震撼,他不是没见过青州兵,但都是在巡逻或者围剿黄巾军时,如今这种临战状态的青州军还是第一次见。见到欧阳轩也自然是客套一番,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接下来赶到的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带着一万人马,驻扎在青州军后侧,第三个赶来的是幽州刺史韩馥,北平太守公孙瓒带着刘备三兄弟是四个赶到,只带了万人骑兵。后续赶来的依次为东郡太守乔瑁、广陵太守张超、上党太守张杨、长沙太守孙坚、徐州刺史陶谦、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泰山郡太守孔融、最后一个来的则是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带了五万人马,也是各路诸侯带的兵马中列在第二位的,除了欧阳轩现有三十万人马外,兖州刺史刘岱带了八万人马。 欧阳轩对这些并不感冒,依照他的意思,自己一个人就能拿下洛阳,生擒董卓。但唐德一句话让欧阳轩打消了这个念头:君身在汉地,需按汉地之情思之,否则群雄亦会如讨董一般讨伐我等,到时杀伐取决甚是难断。 在欧阳轩超级宽敞的中军大帐,按照汉地礼仪,众诸侯分宾主落座。欧阳轩自是坐在主位,身后站着唐德、钟诏、太史慈和五名侍卫。左下手第一位则是袁绍,右下手第一位欧阳轩安排了曹操。左下首第二位则安排了公孙瓒,右下手第二位则是孙坚,其余座位安排都是按照来此的先后顺序。见众人坐定,欧阳轩置剑与案几之上,端起陶器酒杯,说道:“诸公此番应曹校尉号召前来讨董清君侧,某甚感荣幸,能于此于诸公共事。此番某将精兵五十万,誓擒董贼,还汉室一个清宁。来满饮此杯,就此一同共抚汉室清平”,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座诸公也都是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喝完,公孙瓒起身道:“邹青州这酒似是华夏胡夷精酿之物,莫非邹青州与华夏胡夷有些往来?”。 “哈哈,青州之地,海港甚多,自然与华夏有些商贸往来,伯珪对此可有异议?”。 “不然,华夏胡夷虽是有恩与汉室,但其屠儒毁书,与我汉室宗族尽是死敌。尤以华夏开宗之皇,已是三百余龄,容颜尚幼,与妖无异,乃是我等儒学之士共讨之敌”,说话的是泰山郡太守孔融。 “华夏有何不好?民生如仙境,仓鄙富足。官清政廉,百姓尽皆熟知世事治理,识文断字,不是尔等儒学之士向往所求?”。 “民生而有卑贱上下之分,胡夷则妄断混淆,倡生而平等,广授异术,让我等饱读诗书者何从?诗书只为上贵之人读之,农贱之民都识文断字乃是我等之耻辱,如此要我等还有何用?”。孔融不卑不亢的说道。 他说的就是儒家千百年来的中心意思,这些早在欧阳轩意料之中,“子曰诗云,某不想多说,只是这人生而平等倒是符合某心思,如今青州治下也是广播传授诗文,兵民皆是识文断字。某麾下随便一卒,所识之事也是较孔太守为多”。 欧阳轩这是存心的在侮辱孔融,满脸通红的孔融还要起身辩解,被旁边的鲍信按了下来。袁绍多次想说话,一直也没插上嘴,正好此时起身道:“诸公此番前来是为讨董,不是为了口舌之争,如今兵临虎牢关下,当推一名统兵之帅,引领诸公讨取洛阳功名”。 “操虽无尺寸之功,无强兵之佑,今日诸公奉某诏前来,操不胜感激。这里操推邹青州为我军统帅”。 欧阳轩很佩服曹操这番话,一下就把自己推向了前台。这个盟主欧阳轩还真不想做,各家有各的心思,还真不好统领把握。微微欠了一下身,手放在宝剑之上,说道:“孟德言过之,即是孟德发诏讨董,自然由孟德统领诸公才是,某虽有些兵将,和诸公也是不甚熟识,不知其长短,恐怕有失”。 欧阳轩话一出,下面各方诸侯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同意曹操和欧阳轩者不足五人,其余人都尊袁绍为盟主,无他,显赫的身世尔, 至于欧阳轩,这些人还是有后顾之忧。 欧阳轩也是懒得和这些人计较,最后由唐德出面说了一些官样的话,算是承认了袁绍的盟主地位。接下来的事情当然不能在青州军中进行,新盟主诞生,自然要转到盟主军中升帐点将出征。欧阳轩没有多说的别的,既然大家认同,那就跟着。随着众人进入袁绍中军大帐,帐篷的材质自然没法和青州营帐相必,这里都是麻布涂了防雨油而成,不像青州军营帐都是合成的高强度化学纤维制成,管架都是铝合金,轻便得很。在帐中坐定,欧阳轩自然是右下手的首位,低着头,也不理会桌上的酒食。待众人坐定,按照汉庭规矩,袁绍举杯说道:“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众人也都是点头应是,有些起身说了一些恭维话,无外乎唯命是从一类的废话。欧阳轩依旧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抚摸着剑柄,看着诸公表演。随后袁绍接着说道:“此次联军出行,粮草之事甚重,绍以为邹青州那里粮草丰盛,这粮草由青州提供,不知有无不妥?”。 “即是袁公所求,某自当尽力,区区千百万石粮草还是不成问题,明日与营中取来即是”。一番话说完,诸人已是一片哑然,千百万石粮草还不成问题,这是什么概念,一个州一年的产量也不过百万石,库存都很少有超过十万石者。“军无戏言,邹青州可不要夸下海口”,说话的是南阳太守袁术。 “公若不信,明日可去营中自取。或者由青州兵马送到营中”,唐德在欧阳轩身后说道。 “即是邹青州许诺粮草,绍在此任命弟术为粮草官,负责粮草督运,不得有缺。只是明日出兵,需一先锋,不知谁可担当?”。 “某愿率本部人马为前锋,请袁公许之!”,说话的正是长沙太守孙坚。 “好,就已孙太守为前锋,青州兵马为中军,诸公兵马为后军,明日辰时兵发汜水关”。 欧阳轩拱手领命后,第一个出了营帐。欧阳轩心中有股火,一直无处发泄,而这火的来源就是孔融口中的妖人,这也为孔融后来的命运埋下伏笔。欧阳轩心胸也是很宽广的,只是孔融一番话触动了欧阳轩的底线。回到营地后,下令明日启程奔赴汜水关,也就是虎牢关。同时给飞碟中队下令连夜从华夏粮仓里运送千石粮草与军营外十里之外荒地。 这一夜青州军睡了一个好觉,但羽林侍卫确忙活了一夜,直到粮草运送完毕,才与凌晨时分派了五万青州军往来运送粮草,直到卯时末才运送完毕。 第二日一早,袁术还真来营中取粮草,面对如山一般的粮食和草料,他有些阵阵发晕。按照达成的联军协议,袁术有权分配联军的粮草,欧阳轩这里自然是因为兵多,留的也多。青州兵每人都有一匹马,还有一个负责后勤保障的车架队,欧阳轩下令吃早饭,每人领取五天粮食,其余粮草都由后军车架押运。随着欧阳轩令下,青州军炊烟骤起,每人都是一份粥,一份馒头,一份风干肉,一份咸菜,不够可随意自取。看得还在督促运粮的袁术心都抽抽,没办法一名青州士卒吃的都要比自己好。吃罢早饭,青州军很有秩序的开始收拾营帐,将打成一个捆包的营帐送到后勤军车架之上,取马,从鞍桥后侧拿出一个布袋,去后勤那里领取了五天干粮。才列队与营地之中,看着青州兵井然有序的拔营出征,袁术身上冷汗直冒,这样的军队还是不要惹的好,太可怕了。整个过程不过半个小时即完成,三十万大军以营为单位列队完毕,盔明甲亮,武器在初升的阳光中耀耀生辉。 待孙坚所部出发后,欧阳轩才下令大军缓慢前行,对这种设置先锋的方式,欧阳轩很不赞成,设先锋无外乎侦查能力不强,用先锋查探。前后连接很不紧密,很容易被人打残。所以欧阳轩很少用先锋,而是用前军代替,各部之间连接紧密。不怕被偷袭或者分割包围。这次欧阳轩带着全副武装的羽林侍卫和羽林军走在前面,做前军,居中为唐德、太史慈,后军则由彭飞压阵,行军队列两侧有传令兵和探马穿梭往来。曹操令并不多,多为步兵,紧跟在青州军后面。看着前面呈十列纵队前行的青州军,曹操对旁边的曹仁说道:“子孝,若他日战阵之上遇到青州兵马,要远避之。操算看出来了,这天下早晚是这邹辕小儿所得,我等不过是其定鼎之过客尔”。 “兄,过言矣,其兵马虽强可只适用于平川之战,若是山地,恐有所不殆。其军虽强,与世家宿有仇怨,恐会毁于豪族之乱。这天下儒学当道,为其忠者天下少之。有兵将,却无治世能臣,这天下焉能为其所得?”,曹仁回道。 曹操点点头,长叹一声,“这些兵马粮草若是操所有,足可一统天下。可惜啊,邹青州也不知是何来历,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国。观其容,视其器,操甚是怀疑其为传说中的夏王。只是未带神兽与身边,还真不好确认”。 “若真是夏王,这天下有救矣。只是到得军阵之上,看其是否如传说中勇猛,便可知晓。传言夏王又万夫不当之勇,手使神器,能横扫千军,其麾下神军各个都是万夫之勇。乃是我等军伍之人心中圣神,赃官之梦魇。传言夏王腰中一柄圣剑,有开天之利,吸人之魄。只是不知此人佩剑如何,但是手中大刀却是如传说一般无二。当年光武征战昆阳,得其神军相助,一举而定天下。一切都待到得关下再看”。 两天后,大军方行至汜水关前而十里之外,从前方传来消息称,先锋孙坚被汜水关守将华雄打得落花流水,鲍信的弟弟鲍忠因为抢功抄小路赶在孙坚前抵达汜水关,被华雄斩杀。孙坚之所以会败,就是因为粮食,袁术将本应拨发的粮草扣押,孙坚所部因无粮而发生混乱,是夜又被华雄和李肃前后偷营得手,孙坚手下大将祖茂被华雄斩杀。孙坚如今扎营与前方数里外,待欧阳轩大军安营完毕,欧阳轩亲待酒食前往孙坚营中探望,安慰了一番。又从军中调拨了粮食支援处于断粮中的孙坚所部,并将其营寨安置在自己的后侧。 而后方的各路兵马还在十余里外,正在赶来。欧阳轩很是无奈,只有百里的路程居然会走了两天,这要是到洛阳还不得月余之后。第二日一早,匆匆赶来的袁绍也听闻了孙坚大败的消息,急忙召集众人与其帐中议事,几乎聚集了联军中所有将领和部曲。众人聚齐,袁绍说道:“前日鲍将军之弟罔顾军令擅自出兵汜水关,殒身送命,折损了不少兵马,现如今又有文台新败,甚挫我军锐气,诸公可有良策?”。 众人也都是低头无语,沉默了一会儿,欧阳轩道:“败了就败了,无妨。待今日某拿下关隘,斩杀华雄,与损亡将士报仇”。欧阳轩的话音未落,门外通传军卒进来禀报:华雄引兵五千,下关,与营前叫阵。 袁绍没有理会欧阳轩,而是对众将说道:“如今敌军欺上门来,可有人愿意出战,取得华雄首级?”。 “某愿往”,说话的是袁术手下一员年轻将领。“好,不愧我袁门战将,俞将军,速去将那华雄首级拿来”。“诺!”,那名小将应声披挂而出。欧阳轩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公孙瓒身后的刘备兄弟三人,说道:“未曾想在这里再见玄德兄”,说完起身对刘备拱手一礼,袁绍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刘备等人,然后对公孙瓒说道:“不知此人是何?”。公孙瓒赶紧回礼道:“这是幼年同窗,涿郡刘备刘玄德是也,与某帐下任职别部司马,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哦,原是汉室宗亲,来人赐坐”,很快有人搬了一个案几和铺垫,至于末端。“即是汉室宗亲,焉能怠慢,我与玄德也是颇有渊源,于某旁边赐坐,莫要怠慢了”。欧阳轩看都不看袁绍,用一种很强硬的口吻说道。 执事军兵看着袁绍,不知该如何是好。“某赐坐不是看其名爵,只因帝室之胄尔。就与末位一座,已是无尚尊崇,还有何异议?”。 “本初莫不是以身爵压人尔?即是平民也可与这厅堂一座,何来尊崇与否?莫要低眼看人,谁也不知将来如何,还是留些颜面与世人”,欧阳轩说得甚是威严,语气中带着一种帝王尊严。 “掣枢此话何意?莫不是不服从本盟之令?”。 “尊令与否得看是否与战得力,来人为玄德赐坐”。欧阳轩啪的一声将腰中剑鞘至于桌上。身后的羽林侍卫,迅速走过去将案几铺垫拿过来,置于欧阳轩下首侧。欧阳轩起身拱手施礼请刘备入座,关羽张飞立于身后。此时门外士卒通报:俞将军一合即被华雄斩杀。 “还有谁再去战来?将这华雄碎尸万段”。袁绍用无奈的口气说道。刚才的厅堂上的挫败,让他的脸上有些极度的不快。 “某麾下上将潘凤可战”,韩馥起身道。 “速去战来”,“诺!”,韩馥身后一员红脸将军应声提斧而出。厅堂上一片寂静,曹操转身对刘备说道:“汝可是破幽州黄巾之玄德?”。“然也”。话音刚落,门外士卒通报:潘凤与华雄斗不下三合即被斩杀。 袁绍听完,刚恢复的底气一下泄了不少,众人也都是大惊失色,唯有欧阳轩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抚弄着剑柄。“可惜某未曾带麾下上将颜良文丑来,不然尚可一战”。 这时刘备身后的关羽躬身施礼道:“某愿出战,斩华雄首级,为阵亡将士报仇雪恨”。 “你又是何人,任何职?”。 “此乃玄德之弟关羽关云长是也,手中大刀无人能敌”,欧阳轩插口道。 “现居何职?”,袁绍看着公孙瓒问道。 “现职某麾下马弓手”,公孙瓒赶紧回道。 “胡闹,区区马弓手居然要出战,欺我军中无大将乎?一弓手都敢乱言,来人与我乱棍打出”。 “哈哈,出身卑贱,未必手上短且。公言之未免有些自贱,不妨待之战来,再论长短。虔书,与关将军观敌瞭阵。如关将军胜,则斩杀董军余部,取下关隘。若关将军败,则替阵亡将士雪耻”。“诺!”,钟诏与关羽同时领命。“操这里备下一壶热酒,与关将军饮之上马杀敌”。关羽推开曹操递上来的酒,说道:“请公留之,待某提华雄首级回来共饮”。 说完关羽钟诏披挂整齐出了大帐,刹那间外面鼓声阵阵,呐喊声如雷鸣般。帐内却是一片安静,欧阳轩和袁绍已经是水火不容,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却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里实力最强的是青州军,这次讨伐胜败还得看人家。片刻之后,关羽提着一颗人头进得帐内,孙坚自然认得,当即躬身对着关羽深施一礼。“吾上将祖茂之仇终得报矣。坚这里谢过关将军,请受某一拜”。说完又再次深施一礼。 关羽走到曹操案几之前,将华雄首级置于帐中地上,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酒温热如故,回身站到刘备身后,用他特有的丹凤眼扫视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唯有旁边的欧阳轩一脸的淡然。此时门外军卒来报:青州钟将军领本部人马,已杀入汜水关,华雄所率之兵,尽皆被斩。 “文尚,速命青州本部人马配合虔书,清剿董军余部”。“诺!”欧阳轩身后的唐德、彭飞、太史慈领命披挂而出。众人也都随着一同出帐,这种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自然都要争上一争,各自统领兵马随着青州军后杀进汜水关。 关羽斩杀华雄之际,钟诏带着羽林侍卫营迅速杀入敌阵,驱敌逃往关门,随着溃兵直接入关,斩杀了守门军卒,身后的五万青州步兵随即跟着入关,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也很快速。李肃还没来得及布置,即被羽林侍卫缉拿。交给随后赶来的孙坚,任其处置,当然他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汜水关城楼之上,曹操与欧阳轩并肩而立,远望着百里外的虎牢关的方向。“掣枢这一招借势而为,用得甚是老道,操佩服得紧,未曾想一座雄关险隘,被邹青州一招而破。麾下将领果是能常人之不能”。 “下一场大战,就是前方的虎牢关,明日若不攻下,恐怕董军将会大军亲临。听闻董卓麾下有员大将,名曰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怕是不久即见”。 “只怕本初争功心切,于明日即可夺得关隘”。 “但愿如此吧。还请孟德查清袁术扣押诸军粮草一事,尤以长沙军中粮草短缺之事为重”。 “这事就交于操去办理,定不会让诸军因粮草而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虎牢关下斩吕布 第二日一早,欧阳轩居然接到了袁绍的命令,休整一日,犒劳三军。欧阳轩无奈,只得下令各军休整待命。李慕那里传来消息,已然轻松拿下函谷关,正向长安进军,不日即可攻下长安。对于如何攻取长安,李慕早已是轻车熟路,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干,现在整个关中地区,在董卓滋扰之下,人丁稀少,主要以鲜卑人为主。而董卓的关中兵也是以鲜卑人为主的骑兵,在董卓入主洛阳时,几乎全部带走,只留下少部分守城兵力和防范天水和高平的兵马驻扎于陈仓。 欧阳轩也正好借此机会为李慕争取些时间,断了董卓的后路。休整一日,欧阳轩下令全军急行军赶往虎牢关,事情往往就是不遂人愿,不出半日欧阳轩大军刚到虎牢关下,就看到了惨败溃逃的各路兵马。经询问方知是董卓亲率二十万关中军星夜驰援虎牢关,各路兵马在关下被吕布打得大败亏输。若不是刘关张三兄弟力战截住了吕布,各路兵马可能就功亏一篑,损伤殆尽。 曹操带着溃兵来到欧阳轩面前躬身施礼道:“正如掣枢所言,这虎牢关如今已是固若金汤,又有吕奉先和关中铁骑助阵,取胜甚是难矣”。 “那得看是谁,若是青州军,此战未必会败”。随即欧阳轩下令全军呈战斗队形前进,步兵将马匹交于后勤,各路溃兵跟随大军之后前行,一路上收缴了不少溃兵。下午申时,公孙瓒带着溃兵,以刘备关羽张飞断后,一路败将下来,与欧阳轩汇合,这才将各路诸侯的败兵全部归拢到一起。袁绍所部兵马因其作为中军,损失最少。而公孙瓒和孙坚因做了先锋,几乎是全军覆没,若不是刘关张三兄弟挡住了吕布,恐怕这些诸侯早已身首异处,各路兵马都在吕布手中折了不少大将。欧阳轩命全军与虎牢关前二十里安营扎寨,为防止夜间偷营劫寨,欧阳轩采用了以前常用的深沟机关高寨的方式,布置营地,各路兵马置于青州军营后部。侍卫营作为探马放出十里之外,清剿董军探马。 凌晨丑时末,董卓麾下大将李傕,郭汜还真各带着三万人马前来偷营劫寨,李傕在前,郭汜绕道后侧,两下同时向营地杀来。只是他们遇到的是他们的煞星,探马早就将董军兵马动向通过通讯器汇报给了欧阳轩,在董军还未集结完毕时,欧阳轩以布置好十万伏兵,埋伏于董军退兵线路之上。当董军出现在黑暗的视野之中时,暗哨拉下了机关悬绳。当董军第一波人踏上营地前三里的土地时,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接着这种诡异就变成了噩梦,脚下的土地瞬间塌陷,接着跌入了两人深的宽沟之内,因为是偷营,速度都很快,关中军又以骑兵为主,因此前面发生的事,后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以冲至跟前,再停已是来不及,跟着掉入宽沟,前仆后继,整个偷营变成了强攻,前后践踏死伤无数。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各路诸侯和董军深感后怕,就在董军逐渐填平深沟之时,沟内和沟外三里之内突然着起大火,瞬间将黎明前的黑暗夜空映照的有如白昼。熊熊的大火瞬间吞噬了六万董军,不得已,李傕郭汜选择了撤退,每人带着不足万人向后撤去,但这还没完,路上伏兵骤出,再一次被掩杀,李傕身中数箭被侍卫抬着逃进虎牢关,郭汜在忠实的部下尽力维护之下,也是身受数箭逃回了关内,六万偷营的董军,最后回来的只有八人。让董卓甚感害怕,紧急召集部将议事,众人对李傕郭汜偷营失败,并不感到吃惊。李儒说道:“历来夜间袭营成功与否决于多方因素,向当年夏王之举,天下不多见。今李郭二将之败,也是常见。属下以为,我军精锐尚在,又有奉先助阵,可于明日与关前再次决战,定会向前日那样杀得叛军抱头鼠窜”。 “丞相,儿臣愿率十万关中铁骑,与叛军今日决一死战。一举定乾坤”,吕布站出来说道。 “很好,今日就由布儿领军决战”。董卓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恢复了往日的那种邪恶的霸气。 天光放亮,沟外的大火渐渐熄灭,各路诸侯才派人去清理战场,宛如地狱一般,烧死者达五万之众,沟内还有数千被踩踏而亡者,这个时候这些诸侯才知道为什么欧阳轩下令将军马草料沾上松脂铺与沟外,再加上枯枝,火势若是小了,那才叫怪事。欧阳轩下令将这些尸首集中营寨后侧十里之外的深坑内,浇上火油一起烧掉。就在联军还在处理战场时,虎牢关城门大开,一杆吕字大旗从关中闪出,不到半个时辰十万关中铁骑列阵完毕,欧阳轩这边也不示弱,十五万重装骑兵也同样列阵与关前十里,与之对阵。关中铁骑是一身黑衣黑甲,手执马刀。而青州骑兵,马和人都披着一身铝合金制成的亮银甲,左手挂着臂盾,分别手执长枪大刀手弩,腰中挎着一柄精钢锻打而成的马刀。阵后则是联军各路诸侯和数十面战鼓,无论从阵势还是气势上都要远胜董军。在骑兵阵后则是五万人的重装步兵待命。欧阳轩骑马立于阵前,身后是曹操、孙坚、刘备、关羽、张飞、唐德,彭飞和太史慈在两侧压阵脚。袁绍也在军阵后侧诸侯队列之中,他对欧阳轩不邀请他在前阵也是非常不满。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两军对阵,甚感无奈,如此天大功劳,居然于己无关。今天的决战可能会影响未来天下的走势,断不可坐失良机,他在心中谋划着对策。 阵前吕布打马上前,高声喝道:“阵前主将速速报上名来,吕某戟下不死无名之将”。欧阳轩带着唐德打马行至吕布马前,看看吕布,身高和张飞差不多,身形魁梧,头戴紫金冠,身披蜀锦外敞,一身兽头连环甲,两只兽头护住肩甲,胯下红色的赤兔马。弓箭囊袋在左,腰上挎着一柄雕花青龙剑“你就是三姓家奴的吕布小儿?某乃青州牧邹氏辕,字掣枢。军阵之上刀枪无眼,请自多保重”。“一个小小青州牧竟然如此张狂,速回阵中遣将与我战来。让尔等看看某的手段”。 “哈哈,还是自保吧。告辞,战阵上见”。欧阳轩拱手带着唐德回到阵中。 “掣枢可要小心,吕布非等闲之辈”,孙坚在旁提醒道。 “无妨,今日某要亲自会会这个万人敌”。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让德前往取之首级”,唐德在旁施礼请命道。 “文尚替某观敌瞭阵,某去会会这个三姓家奴”。 “掣枢可要小心,吕布勇力非凡,胯下之马也是神驹”,关羽一旁说道。 “无妨,待某斩得吕布,其胯下之马,某就送与云长”。 说完,欧阳轩紧紧腰带,得胜钩上摘下大刀,旁边侍卫迅速为其去掉绸布刀罩。欧阳轩双腿一磕,轩辕马得令如箭一般向前疾奔,行至阵前,与吕布打了个照面,也无过多礼节。吕布举戟直刺欧阳轩,欧阳轩本可利用刀上的霰能量一刀将其斩首,但欧阳轩不想这么做,他想领教一下传说中三国第一猛将的功夫。画戟直奔面门而来,加上马速,眨眼之间已至身前,欧阳轩将手中大刀用力向外一磕画戟枪杆,欧阳轩感到了画戟上力气很大,但对于欧阳轩来说这点力量就像小儿一般,刀背将画戟直接磕飞,让吕布在马上闪了一下,欧阳轩借势,刀锋顺着枪杆借着马速向吕布横砍而来。吕布不愧是三国第一猛将,见刀锋奔着腰腹而来,迅速收戟,在马上向后一仰,将将躲过刀锋用枪杆用力托起沉重的大刀,欧阳轩本就没想一回合杀了吕布。两马错蹬而过,欧阳轩收刀在手,身体突然后仰,将手中的刀尖直刺吕布后背,就听啪的一声,刀尖正好戳碎了吕布护背青铜盾。这个时代武将铠甲的标配。 两马拉开距离,欧阳轩拨转马头再次打马杀入战场,吕布虽然护背盾牌碎了,但对其丝毫没有影响。拨转马头再次而来,但心里多少有了些畏惧。这次欧阳轩不打算再留后手,马头相交之际,欧阳轩将刀直刺吕布腰腹,同时右手手腕急速用力一甩,大刀由下向上急挑,吕布不得不收起前刺的画戟,双手用力向外格挡欧阳轩的大刀。就在枪杆碰到刀杆的瞬间,欧阳轩右手力道突失,大刀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绕过画戟枪杆从侧面劈向了吕布胸部。吕布不得不向前趴在鞍桥之上,双腿夹住赤兔马,这时欧阳轩才注意到他居然没有马镫。欧阳轩在两马错蹬之际,手腕内收回拉,刀锋急速转弯,向下直奔吕布颈部。这下吕布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吕布单手执戟向后猛甩,枪纂正好磕碰在刀杆之上,然后用了一个太极剑里的黏字诀,用戟杆黏在了刀锋之上,直到两马分开。欧阳轩没有继续打马,而是在两马即将分开之际,一拉缰绳,双腿一磕,轩辕马前腿在高速中高高扬起,欧阳轩再向一侧拉缰绳,轩辕马以后肢为轴空中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前肢落地,又急速前窜,马头正好在赤兔马后肢处,轩辕马急速赶上赤兔马,欧阳轩挥动手中大刀,从吕布后方斜劈胸腹部,任吕布再是神勇,也躲不过这一刀,速度极快,按常理已是不可能,但刀锋已至,吕布在欧阳轩玄马转向挥刀之际已将画戟背向后背,但只是稍微慢了一点点,就听噗的一声,吕布人头带着半个肩膀飞落旁边,一股血剑冲天而起。轩辕马继续急速向前,躲过血剑喷射,行至马头,欧阳轩牵过赤兔马缰绳,带着吕布半截尸身回了本阵。欧阳轩刀锋指向敌阵,将赤兔马交给关羽道:“某不负前言,即是宝马就赠与英雄,以彰前日断后之功。 此时唐德已带着大军启动,十五万战马奔腾,场面甚是壮观,在十里宽的战场上万马奔腾,杀向对面的关中铁骑,因为吕布刚刚被斩,一时间群龙无首,正不知所措之际,十五万重装骑兵铺天盖地而来,地动山摇,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关中铁骑,如今也是两股战战,涩涩发抖,随着彭飞和太史慈一马当先杀乱了敌军阵脚,董军彻底如潮水般溃败,向后方虎牢关退去。欧阳轩根本就没在给这些关中铁骑一点机会,高速的奔驰的汗血宝马可不是那些北地马匹可能比的,瞬间就被青州铁骑追杀至阵中,城楼上观战的董卓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溃军已至城门,从城门一拥而入。再下令关门已是来不及,不得不带着一干人等下了城楼从向西门逃窜。 唐德挥舞手中的大刀一马当先,尾随溃军率先冲上吊桥,其后是羽林侍卫营,用最快的速度占领了城门,随后的骑兵又再一次顺利进关。十万溃军在关外降者无数,自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被斩杀者更是难以估量。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方才结束,欧阳轩自从斩杀了吕布,就没才参与任何战斗,在五名护卫陪同下,同曹操、刘备、孙坚三人站在虎牢关东城楼上看着战事的一步步发展。关羽张飞早已经跟着青州军追剿逃亡的董军,董卓到底还是逃出了升天,但在羽林侍卫营追击之下,最后被弩箭射杀与汜水河畔,一代奸臣就此画上了句号。李傕郭汜还没来得及逃跑即被孙坚部下黄盖、程普擒获。十万关中铁骑降者七万,阵亡两万多,只有不足三千人随着董卓军师李儒逃回洛阳,会同河南郡太守领兵五万据守洛阳。 虎牢关战事直到第二日中午方才全部结束,董卓的尸首被悬挂于虎牢关前,这次大战其他各路兵马几乎没动,全由青州军完成,尤其是欧阳轩阵斩吕布,也给了各路兵马足够的震慑,再加上欧阳轩麾下几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将领战阵之上都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众人怎么也想不到,一直作为欧阳轩军师的唐德,身手也是不在众将之下。袁绍这回彻底没了四世三公的架子,战事结束后,欧阳轩直接绕开袁绍,直接带着孙坚、曹操、公孙瓒和王匡等各路兵马急速向洛阳行进。袁绍此时也只能跟着,没办法军事实力和军事战略都远不及人家,只能跟在队末吃些残羹冷炙。一日之后,大军已是兵临洛阳城下,欧阳轩下令全军安营扎寨,派唐德、钟诏和孔融前往洛阳劝降。长安那边也传来消息,在终南山基地协助下,李慕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关中,已驻兵长安。欧阳轩下令对马腾和韩遂发起最后攻击,彻底控制关中一带。当晚欧阳轩向各路诸侯通报了自己已经拿下关中一带,并向马腾韩遂发起最后攻击的消息。 犹如一记重磅炸弹,炸得这些诸侯头晕脑胀,尤其以袁术和袁绍两兄弟对欧阳轩这种做法表达了极度的不满,是不遵从联军号令的做法,要求欧阳轩从关中撤军。但是不满归不满,现在还真不是这些人说了算。洛阳的劝降效果还不错,毕竟李儒和徐荣也知道了关中失守,在抵抗下去也只能是身首异处,经过两天谈判,欧阳轩答应保全李儒和徐荣全家安全条件下,洛阳城门大开,欧阳轩再一次进入了洛阳城。进城后欧阳轩主持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捕董卓族氏和亲信部署。欧阳轩没经联军同意将董卓一族实施了诛九族刑罚,挂尸首与集市之上,同时将在原本挂在虎牢关的董卓尸首挂到了洛阳东市,也不知被谁点燃了尸首,整整烧了三天而火不灭。但对董卓亲信的处置上,袁绍极力反对全杀,经过各方协商,最后达成一致,除了李傕郭汜等罪大恶极之人被处以极刑,其他都被各路诸侯收编。 因为皇帝刘协尚且年幼,经过联军诸侯共议,共推这次讨董发起人曹操为丞相,袁绍为太傅,乔瑁为太尉,刘岱为大司马大将军,孔伷任职大司徒,韩馥任职大司空,其他原有官职不变。刘备任豫州刺史,孙坚任扬州牧,公孙瓒任幽州牧,其他个人都有相应的封赏。唯有立下不世功勋的欧阳轩仅在青州牧基础上加封开阳候,将兖州泰山郡划给青州,孔融调任太常之职。欧阳轩本就不想在洛阳呆着,因此在局势稳定之后,欧阳轩与六月下旬将剩余的钱粮留给了曹操和刘备之后,带兵轻装回了青州,此时李慕已经生擒马腾,斩杀韩遂,彻底平定了关中,欧阳轩命李慕严守关中。这样欧阳轩就同时拥有了青州和凉州两地,经过唐德在朝中运作,李慕任职凉州牧。 公元一九零年七月,纷乱的汉末之战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暗流却更加汹涌。一轮新的汉末战争正在悄然酝酿,准备再一次掀起滔天巨浪。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跨时代发展 而这个祸乱的根源就是袁绍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自从欧阳轩带着大军回青州之后,利用自己四世三公的关系网,开始打压羽翼还未丰满的曹操。小说..しwxs520. .让曹操这个丞相甚是难做,袁术和袁绍兄弟之间的又相互猜忌,王允、士孙瑞等原有朝臣暗中挑拨曹袁之间的关系,董卓原亲信周铋、何颥、伍处士等人在李傕军师贾诩建议下,又暗中撺掇原来董卓部将徐荣、胡轸、张济、樊稠搜罗失散各地的汉中铁骑和洛阳城中投降的董军准备反戈一击。 整个洛阳形成了三股势力在相互较劲相互排挤,爆发也是迟早的事情,就在欧阳轩还在夏谷参加欧阳桂大婚典礼时,洛阳的冲突终于爆发,袁术与袁绍兄弟因为嫡旁之争而彻底反目,袁绍想另立刘虞为帝,但被曹操坚决否决,认为当今皇帝无过错,不能废立。在朝堂上公然拔剑相向,两方已是水火不容,贾诩趁机挑唆徐荣等人连夜拥兵起事,兵围了丞相府和太傅府,曹操当天正好不在躲过一劫,连夜带着亲信逃出洛阳,被徐荣追至荥阳,幸得曹洪力战之下才得以逃脱,回到了陈留,利用从欧阳轩那里借来的钱粮继续招兵买马。袁绍在属下众将的极力保全下逃出了洛阳回到了渤海郡,继续招兵买马,准备反戈一击。 徐荣等原董卓部下在追击曹操和袁绍时,又被豫州刺史刘备领军截杀,最后不得不退守并州,和鲜卑人合兵一处,伺机待发。王允趁机夺权任职丞相,大权独揽。 刚刚恢复平静的汉地又再次燃起战火,州郡之间相互兼并也正式拉开序幕。而此时欧阳轩还在夏谷考查这个新女婿,感觉还不错。为人老实,学识丰富,而且颇具幽默感,家族也是学识之家。在主持完欧阳桂婚礼后,与一九一年五月回到了临淄。看着钟诏呈上来的汉地信报,欧阳轩甚感无奈。袁绍与公孙瓒在幽州为了争地盘打的火热,如今幽州大部已在袁绍掌中,公孙瓒只剩下紧邻华夏的上谷和渔阳两县,还在那里苦苦支撑,在袁绍大军步步进逼之下,不得不向华夏边军求援,经欧阳轩同意,中部军放公孙瓒带着家眷部属进了边关,缴械后被安置与辽东郡,自此一代枭雄彻底从中原消失。袁绍如愿夺得幽州后,自任幽州牧。袁术讨董之后,任职河南尹,在洛阳再次陷入混乱之时,袁术则是完全控制了洛阳防卫,王允夺权之后任其为司隶校尉,利用讨董时剩余的粮草招兵买马,东征西讨,彻底控制了司隶七郡,有兵三十万,同时还控制着洛阳防卫,与王允共掌朝政。 刘备带着欧阳轩留给他的钱粮到豫州赴任,通过招兵买马,安抚豫州各郡,获得了很不错的名声,有精兵五十万。孙坚赴任扬州,则是如龙入海,利用自己的家族影响,广招兵马,一举平定割据于此的各方势力,完全控制了汉地东南。 曹操回到陈留用欧阳轩留的钱粮继续招兵买马,借着剿灭黄巾军的名义东征西讨,兖州很多郡县都相继归附曹操,在欧阳轩回到临淄之时,曹操已自任兖州牧,有兵八十万,良将颇多。汉末乱世格局再一次以新的方式回到了原来轨道。当今各方势力夺取的关键就是徐州。无论是扬州、豫州还是兖州都将兵锋矛头指向了徐州。徐州地理位置还有富饶程度现今是除了青州之外最富裕的。 欧阳轩看完信报,将其递给唐德,“文尚,如何看?” “主公,如今兖豫二州皆得自青州之助,尚无攻伐之意,唯有袁绍之部,陈兵平原郡沿线,似有进兵之嫌。属下以为袁本初经营日短,还不敢有所行动。属下以为以继续经营青凉两州为宜,派出使节与徐州,商讨联合之事,可保五年之内诸强不会染指徐州。进而相互攻伐,鼎足之势五年可成。废帝也不是不可能。此时再予以征讨,天下可定”。 “嗯,甚好,就依文尚所言。中国之事就全权交于文尚打理,朕还有时空门之事要办,恐无暇分身”。“也好,有了时空之门,州郡通行瞬间可到,也是利国之举”。“朕此次将羽林军全部调来此处,协助文尚治理青州。如有特殊需要可使用热火武器。另文尚和李、彭、令狐三位将军好好商讨一下如何定顶中原。另与朕询一下常山赵云赵子龙”。“诺!”。 公元一九一年十二月,欧阳轩带着五十名侍卫悄然离开了青州。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华夏知道欧阳轩行踪的除了皇帝欧阳桂、黄庭忠、唐德、李慕、彭飞、令狐彰和扈潭外在无人知其所在。 公元一九八年九月,华夏克州基地,欧阳轩在这里做了五年的公孙叠茂学生,同时还有三十余名精挑细选的羽林军将士,其中就包括林秦,还有百多名全国选拔的科学奇才,在此做了五年的学生,系统的学习了现代的科学技术和时空技术,欧阳轩甚至带着这些人去了太阳系边缘的能量囊泡壁实地考查。经过和公孙叠茂两年的攻关,终于建成了一座时空隧道,从克州到大宛基地,只要两秒钟即可到达,而不需要消耗能量。欧阳轩和公孙叠茂几乎寻遍了华夏,终于选定在肃一处广袤的平原之地建隧道枢纽城,取名交通城,各州也同时建一个交通枢纽城各州可通过隧道直达交通城,再通过各州枢纽城通往各郡,各郡再建枢纽城,通往各县,同时又选了一处备用枢纽点。根据公孙叠茂的建议重新修改了引水工程,海水淡化后通过时空隧道输送水,将管道维护成本几乎降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同时又增设了数千条时空隧道引水管线,将淡化的海水送往全国各地,将华夏整个形成了一个水网密布水乡泽国。考虑到沙洲、新州、兴州、牧州和曼州干旱的气候特征,引水工程这次特意照顾了这一片区域,在沙漠地带采用重力势差的原理将入水和出水口调整重力势能差,将地下百米的陶瓷水管网络将水压入地下储存,让地下水位达到一米。当工程开始建设时,欧阳轩又碰到了一个难题,就是工人短缺。现在华夏各地都是一样急缺的就是工人,尤其是有技术的工人现在的待遇与三品官员相当。没办法欧阳轩也只能从青州和凉州移民五百万青壮进入华夏,专门建设时空隧道和改进的引水工程。 公元二零三年三月,华夏时空隧道和改进的饮水工程顺利完工,在交通城的剪裁仪式上,看着如此雄伟和划时代的工程,欧阳轩满含热泪的剪下了这一生最重要的的一剪,同样激动的还有欧阳桂夫妇,尤其是那个女婿对着这个工程不停地围着欧阳轩问这问那,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欧阳桂高兴是因为欧阳轩高兴,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依赖欧阳轩,只要欧阳轩在,她的大脑从来不思考问题,做起了甩手掌柜。 现在的华夏已经有了数家全国发行的报纸,由朝廷掌控的只有一家;无线广播电台在华夏各地全面开花;电视台也已经有了十余家,朝廷控制的也只有一家,欧阳轩控制其中的两家,同时华夏的数字化建设也正在全面展开,无线通讯也已深入千家万户。通过欧阳轩的判断,现在的华夏帝国相当于后世的二十一世纪初的水平,那个时代该有的如今在华夏都有,换句话说华夏帝国内的百姓提前了一千九百年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因为欧阳轩采取了闭关锁国的政策,华夏国人可以自由通行与华夏各地,但却不能前往汉地和长城以西地区。外国商人来华夏也只能购买瓷器、丝绸、茶叶等非技术含量的东西,但现在能来华夏的欧洲人越来越少,主要就是安息帝国内乱和罗马帝国纷乱的战争,再加上匈奴人的劫掠,能顺利抵达长城脚下的商人一年不过一二,来了就再也没有回去的想法。海上贸易更是凤毛菱角,在海上都是华夏南北往来的船只,如今时空隧道的建成,未来船运将会成为历史。火车也将成为短途工具。步行和车辆将成为主力运输工具,自从知道了时空隧道的可行性,欧阳轩停止了客运飞机的研发,改为作战飞机和飞碟的研发。自从华夏第一颗卫星上天开始,整个华夏就进入了现代化。但服饰依旧还是改制的华服,不是欧阳轩不想改,是老百姓确实喜欢这种改制的华服。 但欧阳轩为华夏带来的这些变化,却在一些人眼中视为违制,视为妖,而这些人一直隐于社会之中,他们也在等。但是他们等来的却是无情的现实,百姓喜欢,百姓拥护,百姓过上了幸福生活。所以他们选择了不在隐忍,而要爆发。就在剪彩仪式即将结束,欧阳轩上台演讲之时,数十支弩箭指向了欧阳轩,就在欧阳轩刚刚站上讲台,随着一个一束强光扫过欧阳轩的眼睛,数十只弩箭瞬间齐发射向了欧阳轩。饶是身边侍卫伸手了得也只护住了欧阳轩头部,三名侍卫臂盾上插了十余只弩箭,而欧阳轩身上则是中了六十余只弩箭。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欧阳轩在弩箭强劲的动能冲击下,向后倒去,脖颈也被一支弩箭擦伤。 就在台下主位上就做的欧阳桂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用苦练了百余年的功夫,瞬间擒获了五名刺客,在第一时间下令封锁全场,负责皇帝守卫的狼凤军瞬间完成会场包围。侍卫摘下臂盾,赶紧扶住欧阳轩扫视了一下会场,将欧阳轩挪到隐蔽处,查看了一下伤情,还好,欧阳轩穿了软甲,受的伤都是挫伤,肋骨被弩箭的强大动能打断了三根,脖子上的伤口只是擦伤了表皮,流出的血有些发黑,说明弩箭上有毒,还不好判断,但从欧阳轩陷入昏迷状态判断,毒性很强。余下的侍卫通过快速的判断,很快将刺客和打强光的发令者擒获。动作非常的熟练与连贯,第一时间将对方下颌端掉,卸掉两只胳膊。一切不过就在三分钟之内完成,欧阳桂赶紧跑到欧阳轩身边询问了伤情,仔细数了一下弩箭,核对了一下擒获的刺客数量,确认无误后,才命狼凤军放了余下的众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走,都站在原地双手合十默默地念着心中的经文。 欧阳桂下令将每支弩箭送去检验,查看是何毒药,让太医院速配解药。刺客自然早被狼凤军压上专用直升飞机全副武装的送往夏谷基地审讯。欧阳轩则在侍卫严密护卫下,上了去夏谷的专用直升飞机。毒药成分很快在公孙叠茂的指导下分析出来,是一种蛇毒,产于澳州。解毒剂也在第一时间通过空间隧道送到了夏谷,注射进了欧阳轩的体内。肋骨骨折部分在太医精心治疗下,对位扶正,反复检查确认无误后,才进行了绑缚固定。静点了含有高浓度霰能量的生理盐水抗生素静点液。 欧阳轩整整昏迷了三天方才悠悠醒转,这三天欧阳桂一直陪伴在欧阳轩身边,又恢复了女强人的风范,杀伐果断,在审问刺客知道了幕后主谋后,下令全国缉拿刺杀圣皇要犯。同时下令,无论圣皇状况如何,朝政一定要保证正常运行,一旦稍有异变,即刻缉拿审讯,交由法司审判。而黄庭忠一直在夏谷基地审讯刺客,当年欧阳轩教的审讯手段在这些刺客身上全都用了一遍,才有几个人忍受不了,才开口全部交代了。一个交代,剩下的也跟着交代了。在黄庭忠甄别之后又再次进行了审讯,最后那名发令者看着一个刺客被生生的刀割成四肢只剩下骨头时,才最后交代了实情。这些刺客黄庭忠没有让他们死,而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欧阳轩醒来时,看到趴在床边脸色苍白的欧阳桂时,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欧阳桂一下子蹦了起来,见欧阳轩醒了,她像许久未见父亲的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欧阳轩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朕命大的很,若不是这软甲,恐怕已是命归天外了。没事,朕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母后,梦到了你的前世,还有别克和古丽小时候在温泉里戏水”。 “父皇,下次可不要吓唬儿臣了”。欧阳桂擦了擦眼泪趴在欧阳轩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 “刺客可曾抓获?是谁主谋?” “抓了,黄总理已审询完毕,是当年茂太子后人联合云梦山传人和儒教之人实施了此次行动。为首者名曰欧阳佑,还有暗中和父皇做对了两百年的独臂刘德,乃是云梦山鬼谷子嫡系传人,儒教头人居然是礼部尚书,已被儿臣拿下,审讯完结,儿臣已下令诛其九族,其族氏乃是董仲舒后人,儿臣也下令在华夏和汉地青凉二州搜捕斩杀任何信奉儒教之人,也派出了白狼队对汉地董氏一族实施灭族斩杀”。 “算了,汉地的事暂且放下,华夏之内有必要再次开展灭儒焚书之举。将审讯结果与朕的状况公之于众。也让百姓安心,同时也灭了那些想趁此滋事之徒的幻念”。 “嗯,儿臣这就去办。来人传太医”。“算了不用了,别忘了那些太医还是朕的徒弟。只是这箭上之毒确实厉害了些,若不是体内有霰能量打底,恐怕也是过去了,去忙吧”。 欧阳轩这次是真的感觉累了,最近这些年,每天到处奔波,游走世界各地,除了学习就是和公孙叠茂在那里研究改进时空隧道,为了能达到不消耗能量的目的,设计方案改了又改,如果放到后世,欧阳轩绝对可以说是标准的科学疯子,这还是简单的三维空间隧道,若是四维要更复杂,已耗尽了太多的脑力,要不然这次行刺欧阳轩反应不会这么迟钝,被数十只弩箭近距离击中,这可以说是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挥退了欧阳桂,闭上眼睛又进入了梦乡。 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50名侍卫严阵以待,内外护卫井然有序,欧阳轩注意到,这些侍卫都已经换了,不是原来自己从青州带出来的那些人。欧阳轩起身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去把你们统领找来,朕有话说”。起床喝了点奶茶,稍顷,侍卫统领匆匆进殿施礼。“原来的那组没有为难吧?这次是朕的错,与他们无关。莫要牵连与此。都调回来吧,为朕挡箭者立首功,可莫要为难,这次是朕大意了”,欧阳轩轻声说道。 “回陛下,他们还在殿外侯旨,等待责罚”。 “随我出殿”,“陛下切不可,身体刚刚恢复,要多多静养,有事由属下代劳即可”。 “没事,常年征战,受点伤不算什么”,说完缓步走出殿门。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就跪在殿门前,欧阳轩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这是何等的忠诚。忍着胸口的疼痛,将他们一一扶起,站在他们中间轻声说道:“这次是朕大意了,与弟兄们无干。都已经做得不错了,莫要有负担,今后我们还是兄弟,你们依旧是朕的羽林一员,依旧是朕的贴身侍卫。你们近些年随朕东奔西走,为了华夏立下了不世之功,朕心里记得。有些如今已是朕的首席科学家,朕甚感欣慰。这次意外,也是对朕的一次考验,如今朕挺过来了,你们也要挺过去。为了明天,努力!” 说完欧阳轩抚胸顿了顿,还想接着说,侍卫们齐刷刷单膝跪地,喊到:“谢陛下宽宏,属下定当全心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请陛下多加静养,我等为陛下坚守护卫”。 欧阳轩实在是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在两名侍卫搀扶下,坐在了殿前的台阶上,与身边的侍卫聊着天,问了问最近情况。直到欧阳桂回来,又带着白狼凤凰非常招摇的搀扶着欧阳轩走上了午门城楼,狼凤旗如今换成了红黄两色中间用原始象形文字写的巨大华夏二字迎风招展。广场上站满了等待消息的人群,当欧阳轩在欧阳桂搀扶下,走上城楼,对着广场上的人群挥挥手。广场上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华夏威武,圣皇安康”。 欧阳轩微笑着点点头,虽然远处的人群看不清,但欧阳轩的心已是融化,这三百多年的付出也终于得到了认可,看到了成绩,已心满意足。再次吃力的挥挥手,向广场上的人群示意。肋骨骨折还没有完全恢复,喘气还有些困难,只能以缓慢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回道寝殿内,欧阳轩说道:“朕明日回大宛行宫,在那里静养些时日”。 “父皇,儿臣当年的封地,现今也是风景秀丽,极其适合静养。儿臣在那里的行宫如今也是空着,不如父皇去那里静养如何?”。 “也好,就依桂儿所言,夜间就去呼图郡。许多年没去南王墓上,正好和南王说说话”。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前世之缘 公元二零三年六月,天城郡,天鹅湖畔。乐文 小说 如今的天鹅湖一汪碧蓝的湖水,水鸟群飞,周边草木旺盛,得益于引水工程,湖中的鱼也是异常的多,成了水鸟和牧人们口中的美食。远处的山峦郁郁葱葱,时常有狼虫猛兽出没。因为华夏律法规定,如擅杀野生动物者,杖三十,每个郡县都有相应监管的民间组织,这还得益于乌孙人、匈奴人、大宛人和月氏人对野生动物天生的感情,在议政院通过了这项法令。 欧阳轩一身白衣,在侍卫严密护卫下,漫步于天鹅湖畔,不远处是修建的相当宏伟的南王夫妇墓。为了保证墓地不受周边水侵蚀,建了相应的防渗墙。经过三个月修养,欧阳轩已经完全恢复,今天拜祭完南王。在山花烂漫之时,欧阳轩突然有感,才沿着湖边漫步,欣赏这山花掩映下的湖光山色。偶尔拿起一块石头扔向湖中,惊起水鸟无数,白狼凤皇如今是华夏女皇的象征,欧阳轩也是很久没带着四只神兽在这风景绝美的荒原上散步,它们倒是每年都会来这里。 闲庭散步也是一种超级的享受,这里的风光依旧很原始,古朴,没有后世那种功利式的开发,六月正是草原野花最盛之时,一步下去,脚已经被或黄或红的野花淹没。欧阳轩很喜欢这种感觉,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是他最向往的。不远处一只旱獭正在举头四望,天上的雄鹰在低空盘旋,时刻准备向猎物发起致命一击。 欧阳轩摘下弩箭,准备要射杀一只为了躲避老鹰而狂奔的野兔。一个娃娃声从旁边传来:“你要惨了”。 “欧阳轩转头,看到一个四岁的女娃娃,挎着一个装着野菜的篮子,掐着腰正看着欧阳轩。“哦,为什么说我惨了呢?”,欧阳轩取下上了弦的弩箭,挂好弩,蹲了下来,微笑着问道。 “你要射杀那只兔子,我看见了。我要告官去,打你三十大板子,可疼了”。 “是吗,还好你提醒了我。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爹爹常说,与人行善,是为积德,会有善报”。 “哦,你爹爹说的对。是叔叔错了,你爹爹在哪里?我能见见吗?”。 “他被外面那些兵将给拦住了,只准我进,欺负我是小孩子”。 欧阳轩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卫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对远处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一名年轻男子才在两名侍卫护送下,来到欧阳轩面前,那个人见到欧阳轩的刹那直接单膝跪地深施一礼道:“草民韦翎见过圣皇!小女韦萌叨扰圣皇静养,甚感惶恐”。 “哦?你认得我?这天下能一眼认得朕者,可是不多。平身吧”。 “谢陛下。陛下神军在此,定然是陛下无疑”。 欧阳轩听完,微微一笑,看了看周边的侍卫,确实与众不同了些,一个个身形魁梧,异常年轻,虽是平民装扮,身上的那种精气神一看就是行伍之人,再加上常年的特殊训练身上多了些与众不同的气息,确实与别的军人大有不同。 “哈哈,好眼力。看来朕的侍卫需要更换了,都是杀才出身,自然会有些不同。你姓韦?籍贯何处?”。 “回陛下,草民乡级桂州。尊祖上家训,来此为南王守墓”。 “哦,韦征之后。好啊,朕找了你们四百余年,今日算是找到了”。 “祖上有训: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求助圣皇,不得公开身份。族人才没有与官府往来,也没有入朝为官者”。 “还不是刘邦吕后闹的,算了告诉你们族人,华夏之国不是汉室,楚王韩信乃是千古英雄。朕看你们的祖训也该改改了,朕与你祖上也是颇有渊源,不行就替你们改了”。 “多谢陛下为祖上正名”。说完韦翎再次深施一礼。 “平身吧,你家先祖墓地何在,朕要去祭拜一番”。 “回陛下,祖上墓室尚在桂州养潭郡”。 欧阳轩缓步向前,韦萌坐在欧阳轩宽阔的肩膀之上,韦翎跟在左侧后。“朕出些资钱,将你家祖上移至此处吧,朕在这里为其修缮一座鸿墓。都是与朕有恩之人,朕哪里会忘了,朕不是刘邦吕后,莫要多虑。这天下能有今天,你韦氏和乌孙人功不可没。来人拟旨”,一名侍卫躬身左侧待命。 “传朕特旨,为感恩当年韦氏征助朕之功,特许更姓为韩。韦征后人嫡传长子敕封天城郡候,韦氏一族永享免资产税之惠。下去拟旨吧”。“诺!”。 “慢,陛下万万不可,祖训不可违。陛下赐姓已是天恩,祖上不过微末功劳,岂可受恩过重。草民代族长谢过陛下赐姓。余下者,陛下万不可。不只是草民不同意,族人皆会否之”。 欧阳轩微笑着挥挥手让侍卫退下拟旨,“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圣皇?”,韦萌在欧阳轩的肩头晃着两条腿说道。 “哈哈,你都见到了,还是传说嘛?” “传说圣皇当年力战巨兽,屠沙狼万千,救得商旅数百,可有此事?” “哦?好家伙,这都传的和神仙一般了,哈哈,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三百五十七年前......”。 欧阳轩和小姑娘讲起了当年敦煌沙井边战杀狼的往事,还讲了好多自己过往。小姑娘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问上一句。直到侍卫提醒欧阳轩该服药了,才将小家伙放下。 “草民告辞,小女叨扰陛下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哈哈,无妨。去吧,看你的野菜篮子还是空的,多去采挖点,这春季的野菜甚是不错”。 “你也吃过?”,小姑娘突然问道。 “常吃,现今还天天是桌上美食”。 韦翎抱起韦萌对欧阳轩深施一礼向远处的牛群走去,小姑娘趴在韦翎的肩膀上看着欧阳轩突然高声说道:“我梦里见过你”,说完挥起小手做了一个欧阳轩做梦都想看到的手势,虽然有些稚嫩,但还是有模有样。这个中指和无名指弯曲,食指和小拇指翘起,大拇指外翻的动作是欧阳轩交给当年的刘慧,就再也没交过别人。这世上知道这个手势的人除了欧阳轩自己再也没有别人,当年的太叔萱也是下意识的做了这个手势。今天欧阳轩又看到了,甚是有些激动。回身交过两名侍卫,交代了一番,才缓步回到行宫。 通讯侍卫拿过一沓信报,放到了欧阳轩的桌子上,几乎全是汉地信息。自从欧阳轩离开青州以后,唐德和李慕全力治理青州和凉州,招募兵卒,训练军队,青州军分为三个军,每个军五十万人,由彭飞、钟诏、令狐彰各领一支。招募的军卒中一名来自曲阿名曰邹恒的年轻人吸引了钟诏,通过考验,这个邹恒的武艺甚高,能与钟诏令狐彰联手战上百回合而不败,这在汉地就是一名奇才,当时的年纪也不过十*,和太史慈一起师从唐德学习冷兵器时代最先进的兵法战术,同时还要接受钟诏、彭飞、令狐彰三人的专门训练。公元一九三年,赵云带着五百乡勇在袁绍追杀下投奔了青州,得到了彭飞的热烈欢迎,欧阳轩临行前交代的任务之一就是找到赵云,经过彭飞的测试,赵云神出鬼没的枪法,令彭飞有时招架不住,高兴的彭飞直接任命赵云为副将,北海都尉。亲自传授赵云行军作战兵法。唐德在青州又临时办了一个军官学校,将别部司马以上的军官统一到临淄进行了为期四年的军事和武艺培训。从中也发现了不少能力强的苗子,培训结束后被一一委以重任,其中就有乐进、李典、鲍信旧部于禁等三国名将,还有像李程、黄幕、尚郎等从未在原来历史上出现过的将领,这些人在唐德、彭飞、令狐彰和羽林军培养下,脱颖而出。 凉州军因为人口条件限制,只招募了三十万,都是精锐铁骑,由李慕统一指挥,麾下有马腾之子马超、北地太守张辽、长安都尉高顺,经过李慕亲身传授武艺和兵法,如今也是万人敌的上将。 汉地和平只持续了五年,率先由袁术打破,在准备充足后袁术起兵进攻兖州的曹操,经过一年多的征战,最后在荥阳郡密县大池山一战被曹操大败,在逃亡路上与阳城山被部将推下悬崖摔死,余部投降曹操,自此曹操掌管了司隶,同年进军洛阳,斩杀了王允等人,自封为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 公元一九七年春,曹操在朝政稳定之后,厉兵秣马准备南下夺取豫州颍川汝南荆州。却被袁绍突袭了东郡、阳平郡,曹操不得不改变战略,与袁绍展开了为其三年的厮杀,公元一九九年六月曹操与袁绍最后对决与广宗,在袁绍自大的性格作用下,大败亏输,北逃,又被公孙瓒旧部田楷追杀,最后逃到华夏边境,请求入关时,遭到了拒绝,被赶上来的田楷斩杀,其族尽灭。田楷率兵东进,借道青州,徐州投奔了豫州刘备。 曹操在大胜袁绍后完全控制了幽州,用战三州余威进逼荆州,二零二年南阳析县一战,刘表十万大军被曹洪大败,不得已刘表向豫州的刘备求援,刘备采用了徐庶的建议,由关羽领兵进攻陈留,张飞兵出颍川直取河内郡,迫使曹军不得不回兵救援。就在曹兵退出荆州之时,关羽在徐庶安排下,横跨颍川,进入南阳。而张飞在新郑大败夏侯渊之后,向东北经开封进入陈留,在折向东南,经扶沟县回到豫州陈国。经过这一番行军调动,让原本出于战略优势地位的曹军,一直处于运动之中,调离了原来的防区,为关羽在南阳重新部署战略防守提供了充足的时间。等曹操反应过来时,关羽已经在南阳完成了部署,而豫州兵马也完成了大的调动,陈兵颍川、陈国、梁国、沛国一线,严防曹军进攻。孙坚也没闲着,在曹操进攻荆州之时,沿江向荆州发起了进攻,在追击败退的荆州军马时不幸中箭身亡,扬州军不得不退回,扬州牧的位子则由其子孙策接任。孙策接任扬州牧后继续招兵买马,大肆向北向东扩张,彻底平定了东南,鼓励农耕,极力发展农桑,兴修水利。 欧阳轩将信报看后交给侍卫存档。同时给唐德下令,命其陈兵泰山郡,北海郡,从背后牵制曹操。同时命令李慕进兵并州,清除那里的董卓残余势力后,陈兵魏郡、阳平郡,进一步牵制曹操。欧阳轩现在还不想参与汉地争斗,自从时空隧道建成之后,汉地除了地域人口外,已变成可有可无的需要。再加上后期管理和投入还需要更大的投入,与其这样还不如按照黄庭忠的建议选择放弃。或者占领之后封王还国于刘氏。 欧阳轩现在也很矛盾,现在的汉地对如今的华夏来说就是一个鸡肋,人口不足华夏一个州,经济总量连华夏一个郡都不如。面对这样的乱局,欧阳轩也早已没了当初治理华夏时的雄心,时间已经磨钝了欧阳轩心中创业的那股热情,如今的华夏现代化的生活也让欧阳轩对汉地改造失去了当初那种冲动。现在的华夏已经形成了初级的君主立宪制,欧阳轩不在期间,欧阳桂对议政院又进行了改革,皇帝的诏书也得经过议政院与枢密院的审核后方能生效。几乎将皇帝的权利降低到了最低的程度,现在各州郡县长官都是由各自的议事机构选举而产生,不再是由皇帝任命,皇帝只保留了罢免权。这就是华夏历史上著名的狼凤放皇权。唯一的例外就是欧阳轩这个开国皇帝,还有一些杀伐的权利,兵权如今全部由皇帝和欧阳轩掌控。 欧阳轩在天鹅湖畔已休养了三个月,祭拜完南王,欧阳轩转道又去了金山,六月的喀纳斯湖畔也是山花烂漫之时,现今这里是由欧阳轩命名的七彩湖,漫步在湖边山头之上,一汪碧绿的湖水在山谷中静卧,显得是那么安详宁静,这里有些当年投降的丁零人,再此牧羊,守护着这一汪美丽的湖水,形成了七彩湖畔一道独特的风景,木屋前炊烟袅袅,村落中高高立起的旗杆上挂着华夏的新国旗,国旗下就是金山中郡和墨门联合兴办的牧童学校。 欧阳轩今天来这里,是因为有个神秘人通过呼图郡行宫转来的一封信,信上就要求六月下旬来此相见。欧阳轩望着湖水呆呆地出神,这个世界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太多,神秘人物层出不穷,这个神秘人物又会是谁,欧阳轩急切想知道,来这里已经五天了,一切过得如此平淡,牧人的生活依旧,湖水在红鱼的游动下,泛起阵阵涟漪。今天此人在不来,欧阳轩就打算回汉地,或罢兵回国,或继续征战天下。 在后世观鱼亭的位置,金山中郡在这里修了一个枫亭,供来这里的游玩的人赏景休憩。欧阳轩与亭中坐下,四周侍卫按方位站好,身前身后在不同的方位站着六名侍卫,相互间彼此呼应。即使有只苍蝇恐怕都逃不过侍卫的眼睛,过了很久,耳机中传来山下侍卫的呼叫:司马徽拜见圣皇。身边的通传侍卫立即报告给欧阳轩,司马徽,这个名字对于刚刚看过三国志的欧阳轩来说,很熟悉,三国史其实就是他一个人的三国。“带过来吧。也是汉地一奇人”。 片刻之后,由两名侍卫引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向枫亭而来。欧阳轩一身白衣立于亭中,衣摆在风中摇曳,腰中挎着那柄沉木剑鞘的宝剑。如今陨铁打至的短刀,已经成了欧阳桂的武器。司马徽一身青色布袍,宽敞的袖口,头戴方巾,一头花白的头发,显得颇有些仙风道骨。 司马徽行至欧阳轩身前深施一礼,拱手立于左侧道:“草民司马徽见过华夏圣皇陛下”。 “德操怎会选择如此偏远之地见朕?莫非是怕朕因儒杀了汝?”。 “回陛下,草民也是得了高人指点才会远赴万里,来这里与陛下相会”。 “哦?先生请入内详谈”,欧阳轩做了个请得动作,将司马徽请进亭内,宾主落座,侍卫将沏好的上等好茶为二人斟满。 欧阳轩品了一口茶,说道:“莫非德操先生有求于朕?”。 “正是,徽自幼从师学得儒家经学。怎奈这些经学典藏只能囚困与汉地,而未得推广世人。上月草民一好友途径南阳,与之共叙此事,其曰,可去金山七彩湖,寻得华夏圣皇,阐明儒经根本。徽才不远万里来此拜见圣皇陛下”。 “哦?送信之人不是德操?”。 “信?徽未曾与陛下书信。此信何来?” 欧阳轩扫视了周边一圈,见无异常,接着品茶对司马徽说道:“你的朋友为何人?姓甚名谁?”。 “姓氏徽不曾得知,只知其号为傅鸿,听闻早年前称尉缭圣公,幼时曾师从圣公”。 “哦,原来如此。哈哈,也是缘分使然。既是仙师所示,朕也就不为意”说完对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立即呈战斗队形散开。 “德操所来可否为儒学在华夏通传寻些助力?”。 “正是如此,这也是汉地儒学之士共识”。 “不瞒先生,此事不可。朕当年曾庭斩董仲书,遍杀儒生,毁其典籍是为何?只因儒学复古,教人心术,却不教人制之,重典制古礼,而不知现今发展。若是朕也同样信得儒学,何来先生出关一日可行万里之门?所以朕不许华夏之地再有儒生传道。孔子为人尚且卑劣,何来教化世人?华夏治国以人和法为根,而儒学治国则是以仁和上为根。朕说得可有错失?”,欧阳轩在石桌上粘着茶水写下了人和仁两个字。 “陛下既是心意已决,草民也是无话以对。华夏今日却是有违先制,私改服饰,无上下尊卑,已是与儒学大有不同。草民只是请求陛下在汉室莫要再行华夏之治,殃及千年传承”。 “哈哈,先生莫忧,儒者在朕的领地自是不会入朝堂之中,只能与乡间教些幼童识字而已,他事莫要参与。朕言已尽,先生可考虑为之”。 “徽明白,只是如今陛下染指汉地,青凉并三州已是陛下所属,只要陛下愿意,幽州也是顷刻而下,徽万里而来,只求陛下能容儒学精髓发扬与汉地”。 “不愧是卧龙凤雏之师,佩服,朕如此布局,竟也被先生察觉,佩服!佩服!念在先生万里求见的份上,朕就如你所愿,但儒学可传,儒教必杀。复古也罢、迎新也罢,只要不参与政事,朕都可容之,儒学世家豪族如若干政,乱政,朕必诛之。朕不怕背上你们在汉地所传的恶名,即是华夏之地朕的名声还不如几位皇帝,只要朕完成了朕的心愿,就是一种最大的满足。如若没有朕,现在这里还是匈奴人游牧之地,如若没有朕,这里不远即是沙漠瀚海,如若没有朕,不出百年,汉人将不存于大河流域,如若没有朕,这汉室天下,恐怕已是战火纷飞,生灵涂炭,即是现今汉地不如华夏一郡尔。你可知晓?”。 “哈哈,徽的老友不曾欺瞒与我。此来徽足以,能识陛下之惊天伟略,此生无憾。还请陛下准许徽游历华夏之国”。 “也好,如果能带上你的学生,会是更好。来人,为先生准备游历行程,派一组兄弟,全程导游护卫”。“诺!”侍卫统领躬身领命。 “陛下徽还有一问,徽从未言及字号与学生,陛下如何知晓?” “哈哈,汉地之人,岂能逃过朕的耳目。诸葛孔明自比管仲乐毅,庞士元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相貌略显粗糙。哈哈,还要朕继续说嘛?”。 “不必了,徽自认能谋天下,如今看来,不过井底蛙尔”。 “先生还是多走走,多看看,如今的华夏,和孔孟所称的盛世,还有何差别。与汉地告之与朕”。 欧阳轩说完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非常豪迈的迈着大步下了山,回了暂时营地。司马徽在五十名侍卫陪伴下,也开始了华夏的游历。正是司马徽此次游历所写的一部《华夏列纪》,在汉地引起轰动,影响了汉地千年。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战豫州 公元二零三年八月,临淄。欧阳轩回到这里已经两个月,纷乱的战事并没有因为欧阳轩的到来,而停歇。曹操不顾北线青并两州的威胁,威逼刘协发布了讨伐不臣诏书,曹操亲率五十万大军出兵陈国,梁国,刘备一时难以应付,不得已向青徐两州发出了求援。唐德在征求了欧阳轩的意见后,指派了赵云带精兵十万绕道徐州驰援豫州,也不知是刘备点背还是天生就是失败的命,在赵云援军还在路上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让刘备部署全部化为泡影,五十万曹军长驱直入,打了刘备一个措手不及,大败亏输连夫人都丢了,仅带着徐庶及三千人在张飞力战下逃往南阳,与关羽汇合,随着豫州追随刘备的兵将在南阳集结,加上关羽麾下的二十万兵马,总共凑了不到三十万人。在徐庶连环计,通过张飞鲁阳诈败诱敌,关羽在叶县水淹夏侯渊,引曹军入舞阳东北的中阴山,在那里徐庶给曹军设下了一个地狱般的陷阱,就在两支三十万人的曹军进入预定地点,瞬间冲天大火将这些曹军包围。因为氧气急剧消耗,瞬间形成低压,形成了狂风,风助火势,形成了一个氧气真空带,只是短短的一刻钟,曹军损失接近一半,剩余的还在烈火中挣扎。远处的高山上,刘备关羽张飞徐庶并排站立看着大火中挣扎的曹军,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关羽捻着胡须说道:“军师这火,某也是用过,只是为何没有这么奏效?” “环形密闭火环,可制风势,风助火势,才会极其旺盛,火圈之内形成气疫,人不得呼吸而亡。”。说完徐庶从怀中掏出一本线装书,递给关羽。“某也是从此书中略有所得,此书乃是青凉二州培训新军将领之用。某也是从一位老友那里得来”。 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时辰,方才熄灭,关羽张飞各领一路人马剿杀残余曹军。曹军将领夏侯岚被张飞挑杀,夏侯淳带着十名亲军逃亡,关羽紧追不舍,被曹操派来支援的李典所救。整整三十万曹军,最后逃出去者不足两万。 刘备整肃军马,对曹军发起了反击。徐庶将军马分成三路,刘关张各带一路,采用分而合围的游击方式很快解决了余下的曹军,最后将曹操赶到了河边,不得不驾船仓皇逃命。第一次曹刘之战以平局收场,但刘备却巩固了南阳的地位。徐庶建议下,刘备以防卫曹操之由将南阳郡直接划归豫州防御圈,关羽大军直接威逼荆州治所襄阳。 赵云赶到领兵赶到时,战事早已结束,在刘备一再请求之下,唐德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赵云所部驻扎于陈国,刘备做个顺水人情,任命赵云为陈国都尉,统领陈国兵马。 公元二零四年五月,曹操经过半年多的休整,重新召集了六十万大军,号称百万,并分三路,由徐晃任左路先锋,曹仁统军从阳城进军颖川郡;张郃为中部军先锋,曹仁统军,陈兵扶沟圈县一线,与赵云青州援军对峙;以夏侯渊为先锋,曹操统领全军,兵出下邑。从三路气势汹汹的杀向豫州,为了报上次兵败之仇,左右两路兵马所过之处尽屠其城,掳掠财务。中路由于有赵云所部挡于前,在陈国形成了对峙局面。将赵云的兵马死死牵制在了陈国,让其不得有丝毫动作。曹军不计死伤牢牢缠住了青州军。 刘备无论从实力还是兵将上都无法与曹操对抗,在徐庶建议下选择了边打边撤,在张飞掩护下,刘备选择从昆阳带着百姓撤至叶县,再从叶县撤往堵阳。曹操选择了两路大军联合围堵,紧追不放,在撤出昆阳时,徐庶按照书上说的摆下了火烧昆阳之策。当曹洪大军刚进入空空如野的昆阳是,整个城市立刻被大火包围,瞬间吞噬了十余万曹军。当曹操领兵赶到时,曹洪徐晃仅带出了不到三万人。随着刘备与关羽汇合后,决水设障让曹兵一时很难突破。曹操这次没有再给刘备任何机会,用最快的速度占领了豫州各地,将赵云和青州援军团团包围。赵云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用捆扎草木为人,用疑兵之策成功摆脱了曹仁,出奇兵突袭长平,不下两个回合刺伤了徐晃,将其大军打得四散,稍事休整,又再次消失于山岭中,再次出现时已在汝阳县,用最快的速度将汝阳县不足千人的曹军守兵斩杀,进而折向东北,突袭陈县补充粮草后,从阳平进入汝南郡,利用平原和骑兵的机动作战。在新阳大败张郃,稍事休整,经思善转向东北,在城父以十万青州兵大败曹仁的二十万曹军,曹仁被赵云一个回合即打落马下,身受重伤。赵云突袭跃进的脚步没有停止,接着转向东南,攻下山桑后转向东侧的竹县,在赵云如此长途奔袭之际,曹操调兵遣将沿路堵截,自己亲率的大军尾随,等曹操到竹县时,赵云又百里突袭相县,在那里击杀了曹操数员大将。转而奔萧县入入彭城国休整,经过千里奔袭,连克数镇,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作战。在萧县被曹操三路人马围困于城中,曹操没有下令攻城,他现在太喜爱这个赵云,在六十万大军围追堵截之下,尚能如此从容,非常想据为己有。各种劝降书,封官许愿等轮番轰炸,赵云依旧不为所动,除了城墙守卫外,其他将士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就在赵云在萧县休整时。欧阳轩接到了赵云被困的消息,欧阳轩亲自点将带着太史慈、邹恒、李程、黄幕等年轻小将带二十万兵马星夜兼程前往萧县。五天长途奔袭六百里,欧阳轩在萧县东北,曹军营地三十里外安营扎寨。第二日一早,欧阳轩已李程领左军,邹恒领右军,太史慈为中军,李幕领后军,以环形三锋矢,向城外的曹军杀去。这一仗欧阳轩纯粹是为了考验一下年轻将领,没有参与进攻,而是在不远处的高地上看着年轻将领的表演。果然没有让欧阳轩失望,太史慈自不必说,就是那个邹恒,大有欧阳轩冲锋陷阵时的风范,一柄画戟舞动得如行云流水,所过之处,无不是尸横遍野,即使是曹操手下第一能战之将典韦在与其斗过五合之后,被邹恒用画戟杆打落马下,被手下军校奋力抢回军中。夏侯惇与李程斗了十余回合,被李程刀锋划破了左眼,落荒而逃。 城中的赵云得知青州援兵赶到,立即整军从援军反向出城,内外呼应,瞬间将曹军分割成互不相连的四部分,援军在太史慈的指挥之下,逐步向两侧扩张蚕食曹军。而赵云的骑兵则是在曹军中来回冲杀,如蛟龙入海一般。远处同样观望战场的曹操无限感慨的对旁边的郭嘉说道:“此中将领,操得其一,可定天下。身先士卒,尚能顾及战场变幻,指挥自若。为何我军未曾有此样人物”。 “丞相,属下听闻,这些青州将领都是经过唐太守教授而得,熟知兵法,身手亦是了得。我军不如也,今番青州援军即至,按计我军当可退去”。 “罢了,传令鸣金”。随着曹军鸣金收兵,欧阳轩也没下令追赶,整顿兵马之后,直接经彭城国进泰山军回北海。欧阳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刘备置赵云孤军而不顾,才会从豫州撤军。当唐德问清了前因后果,看着地图思索了一阵道:“陛下,中了曹孟德奸计。如今曹孟德在派兵夺豫州如探囊取物般。刘玄德尚在南阳躲避,而豫州为之一空,如曹孟德在回残兵取之,将不费一兵一卒,如我青州军马在豫州,曹孟德尚有些顾虑,才会有陈国牵制子龙部,不惜折损兵马,多次与子龙交战,就是为疲其军,而自行退出豫州休整。陛下如今驰援,反倒成全了曹孟德”。 欧阳轩看着地图,琢磨了半天,才略有所思道:“文尚所言极是,看来朕于这奸谋计策尚不足。现今唯有等曹孟德取徐州之时,才有口实相助”。 “陛下,不然。自从初平四年(193年),曹嵩父子在华县遇害,曹孟德曾讨之,被某将兵击溃,后陶恭祖因此而忧郁,与兴平元年(194年)曹孟德再次引兵攻伐徐州,被彭将军领麾下将领击败后,陶恭祖一病不起,与九月过世。其长子陶商承袭父爵,因无才德,徐州如今被世家宗族控制,有向曹者甚众。如曹孟德借豫兖之利攻伐,不日可下。依属下之见不如趁孟德未动,我先夺之”。 “嗯,也好,只是这借口甚是不易寻获,速召集众将商议一番”。 就在欧阳轩和手下众将考虑如何谋取徐州之时,一名侍卫悄然进屋,看了一下屋内情况在欧阳轩耳边耳语道:“陛下,门外有一名华夏军官求见,看似受了重伤”。欧阳轩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又对唐德耳语了几句,出了屋子。 “什么情况?”。“陛下,刚才侍卫营在巡逻之时,在府外遇到一名满身伤痕,身着华夏军服之人。为其治疗伤口之时,曾询问过其为何来此。其曰因在华夏受人迫害,而不得不流落汉地。听闻这里在招兵,待遇不错,特来此地”。 “将他带到朕的客室,周边严加防范,无朕的许可,除文尚、彭将军、令狐将军外,其他人不得入内。另将钟将军请来客室”。“诺!”。 欧阳轩布置完,在侍卫拱卫下,直奔客室,片刻之后一名身形魁梧,穿着华夏军人特有的迷彩制式服装,但已破旧不堪,从迷彩制式上看,应该是校尉一级。如今在华夏校尉是仅次于将军一级的高级军官,三品待遇。华夏的军人现在实行的是军衔制,由欧阳铎制定,分为士兵六级,尉官八级,将军四级,士兵依次为列兵,士卒,少士官,郎士官,曹士官和军士长,尉官依次为少尉,司尉、侍尉、郎尉,曹尉、营尉、都尉、校尉,将军依次为少将军、朗将军、上将军、大将军。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校尉,就说明这个人在军中身份不低,至少也是统兵一个师的高级将领。 这个人脸上满是伤痕,手臂上有明显的伤痕,而且伤口很深,包扎的也很严实,腿上也打着绷带。看样子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杀,通过脸上的伤痕结痂状态判断,应该已经至少有一个月左右。 那个人见到欧阳轩时,先是一愣,接下来似乎有些激动,身体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接着很自然的站直身体,双腿一磕,右手举手至眉角,一个标准的华夏军礼,高声道:“华夏中军,丙申军庚寅师校尉伍昆参见圣皇陛下”。说完单膝跪地,右手扶膝,左手空握成拳置于地。 “平身,按番号你本应该在山海关值守,为何来此,有何冤屈尽可道来”。欧阳轩说完,见钟诏进来,示意其坐在下首。 “回陛下,事情说来话长,请容昆慢慢道来”。伍昆起身说道,欧阳轩命侍卫搬了个凳子,让其坐在自己对面,慢慢讲。 通过伍昆讲述,欧阳轩也渐渐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伍昆任职期间驻守山海关,常年稽查来往汉地商旅,渐渐地了解到,在冀州境内有一股黑恶势力,以收取往来客商买路费为生,后来经过几年多方查证,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将证据交到了冀州刑司,杳无音讯,商人们依旧还是受到那伙人的盘剥。伍昆也曾去刑司问过,刑司多次推诿后,干脆再不见伍昆。后来伍昆将所有证据利用探亲路过夏谷之机,交到了刑部和监察部。但探亲回来路上遭到了多次暗杀,都被伍昆一一化解,到了军营,伍昆接到了被勒令退役的命令,而签发人就是北部军都督,就在伍昆要申辩时,被军刑署以通敌罪名拘押,经过军法司审判,判了死刑,连给伍昆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要执行,在伍昆知道内情的属下协助下,成功越狱,逃亡汉地。而那几名属下,被华夏军法司署以叛国罪斩杀。 欧阳轩静静的听完,问道:“可带有实证?”。 “有,昆一直带在身边,不敢有失”。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地图和放置物品的地点,交给侍卫,欧阳轩看了一眼地图,画的很精细,也很标准,一看就是科班出身,放在汉地,这样的人也是一代名将。欧阳轩将地图交给钟诏,“虔书,此事就由你去暗中查实。你的军务暂时交由子龙,伍校尉暂时安排在你的麾下,协助子龙治军”。“诺!属下的羽林将士已休养了好久,也该活动活动了”。 如果这件事查实,才是欧阳轩最害怕的,军队和官员参与其中的*才是最可怕的。居然都渗透进了司法系统,可见这股势力之强。 半年后,从青州军政消失了五个月的钟诏,带着一脸的疲惫和数道伤痕回到了临淄,在和欧阳轩、唐德密谈了一天后,欧阳轩带着侍卫营和在青州的所有羽林军回到了夏谷。 当怒气冲冲的欧阳轩召开了一次大朝会后,所有的官员都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朝会上欧阳轩直接宣布华夏进入紧急状态,夏谷实施宵禁,宣布完命令,欧阳轩高声说道:“朕总以为人心向善,百多年来很少参与政务,将一干朝政交与民治,可如今,朝堂之上有人公然结连匪寇,公然劫掠,冤杀军官,更有甚者,竟然藏于军政之中,为虎作伥。朕一向憎恨贪腐之官,如今一名优秀的华夏高级军官竟然被这些恶势力迫害沦落汉地,乞讨为生。朕在这里对这些人说,你们的日子到头了,未来将是你们的末日,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地狱”。欧阳轩的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人当即瘫倒在地,欧阳轩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朕通过半年走访全国查证,如今证据确凿者达数万人,曾有人劝过朕,下诏免罪,过往不究,新罪并罚。朕予以否之,有罪必惩,这是律法所制,不会因人多而废止,不会因权高而动摇。有一杀一,过万亦杀之。也曾有人担心再生叛乱之事,朕就是从这叛乱中立国至今,无外乎推倒重新来过。某要心存侥幸,法不责众,是因执法之力不足。朕不怕,国即是朕立,就不怕重新来过,朕多的就是时间。如今华夏实力已超周边各国两千余年,推倒不过回到了原点而已。在朕派人调查取证之时竟然有人派遣军伍刺杀朕的执牌亲使,狂妄之大,令朕痛心,这华夏是朕和万民天下,而非尔等一人或一党之天下。将朕此言传遍天下,告之华夏每一民众”。 随着欧阳轩令下,在朝会上直接抓捕了十六名官员。朝会后,全城搜捕,仅夏谷就抓捕了千人,包括军政院官员和朝臣。羽林军几乎同时在华夏各地同时行动,抓捕各色人犯达数万人其中有中部军高层人员达十人之多。全部抓捕完毕后,按照钟诏提供的名单一一比对,居然还有数名夏谷朝官和三百余名中部军边关军属人员漏网。后经查明这些人在行动开始的那一刻察觉到风头不对,抄起家伙躲进了冀州山中,做起了土匪。随着欧阳轩一纸特别诏书下发全国,这起震惊全国的恶势力勾结军政案落下了帷幕。五万四千人被处以极刑,为首四十六人被处以凌迟之刑,执行的是白狼队,是华夏除了欧阳轩外,一群极其神秘的人物。经过深思熟虑,和黄庭忠和唐德反复沟通后,欧阳轩将廉政署直接归欧阳轩管理,独立于华夏行政体系之外,调查华夏官员与军队各级军官贪腐事宜,而这新廉政署的第一任司马就是白狼队的第一任队长胡斋,一个曾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也是华夏传说中的人物。由黄庭忠和胡斋起草了《华夏廉政律》交由议政院、枢密院审核批准。欧阳桂一直没有参与其中,其实在她听完钟诏的汇报,气得她一掌击碎了案几,就要下令按名单诛其九族,被钟诏和黄庭忠硬生生劝了下来,将还在养伤的钟诏派回临淄,叫回了欧阳轩亲自处理。这种事,涉及人数如此之众,欧阳轩若是不出马,恐引起兵变。 处理完夏谷事宜,欧阳轩马不停蹄带着羽林军和狼凤军进入冀州山区围剿逃跑做了山匪那波人。 在五万羽林军和八千狼凤军合力围剿之下,这三百多人被全部抓获,按照欧阳轩的要求,在冀州将华夏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和营尉以上军官集中一起,当着这些人的面将这三百余人全部施以凌迟,最后割下的肉被喂了狗。欧阳轩在这些人的审判书上大大的写下了“脏官当以喂狗”六字。但这次事件欧阳轩没想到的是给华夏埋下了一颗隐形的炸弹,同时也形成了一种制度,贪腐官员如果罪名成立之后,除了诛三族,就是凌迟喂狗。这次涉及到的官员亲眷有数万人之多,被欧阳轩下令流放荒岛植树。因此事而被冤杀者按战功入功勋亭厚葬,在功勋亭,当着新起坟冢,欧阳轩下令将中部军涉及案件相关人员枭首,以慰在天之灵。 再回到临淄已是二零四年七月,伍昆的伤势基本痊愈,欧阳轩任其为别部司马,归赵云麾下,任职偏将。曹操还是找了一个借口以最快的速度占领了徐州,将青州于南方刘备集团和孙策集团隔离开。通过这次华夏内部整肃,欧阳轩有了想放弃争夺汉地的想法。但是一封从洛阳皇宫逃出来的黄门带给欧阳轩一封血诏,让欧阳轩又有了新的想法。 正文 第一〇〇章 献帝血诏 这封血诏是刘协身边一名心腹黄门,通过宫廷采买之机,带着血诏逃出洛阳,按照临行前刘协的指示,千里迢迢奔赴终南山庄。将血诏呈递给终南山庄主簿,让其带给夏王。这名主簿也是不敢做主,而是将血诏呈递给了常驻终南山庄的羽林军什长,这名什长又将血诏转送到了李慕那里,李慕看过后,连夜将那名黄门迷晕带上飞碟,送到了临淄。 欧阳轩看了看这名黄门,身形瘦弱,一身土黄色的麻布衣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方脸浓眉,欧阳轩注意到此人有喉结,看来应该是成年后阉割的。说话声音也是男中音的腔调。“你叫什么名字?在皇帝身边任何职?” “回邹青州,洒家邢氏宕,河内人士,早年与大司空府做事曹从侍,董卓乱政之时,因董贼宴席杀人取乐而看不过,打碎了酒盏,而被当庭阉割,送与陈留王身边伺候当今陛下,今上登基后一直任随侍至今。今上百受曹贼欺压,上欲匡扶汉室,有心而无力,无意中在宫中书阁之中得光武先帝所写《乱政助训》,其中记有:国乱烽火起时,与终南山庄、龟驮岭寻夏王遗部,得夏王助。今上才刺破手指,与绢帕之上写下此诏,命洒家夹带出宫,与这两处寻得夏王遗部。洒家不识得龟驮岭,只曾去过户县,远望过终南山庄,这才千里远赴终南山,又被劫于此地”。 “哦,原来如此”。欧阳轩看了看厅堂之上,除了唐德就是侍卫,微微一笑,对邢宕说道:“你倒是大胆的很,敢只身闯终南山庄。也好,将血诏呈上来,让某过目,看是否能助尔寻得夏王”。 “回青州,这诏书已是多人阅过,都是相互推却,如今又推到青州这里,洒家也是甚感欺骗。如青州能帮寻得夏王,血诏既是交与青州也是无妨,只是若是再是推却,看与不看似是无关,洒家已将来龙去脉讲述得甚是清楚”。 “哈哈,你这人,倒是有些勇气”,堂中众人也是哈哈大笑,那些侍卫笑得更加开心。“某像是欺瞒尔之人乎?如诏书却是今上血书,某自是与你引荐夏王”,唐德也是忍不住笑着说道:“邢侍,尔当可放心,某以东莱郡为你担保”。 邢宕左右看看,见大家都是善意的笑容,也就放下心来,从腰带夹层中拿出一块绢布,双手奉上,欧阳轩从侍卫手中接过绢帕,小心打开,确实为血书,字体间有些断续,下面还有一方帝王小印。诏书写的很简单:夏王敬上:汉室危难,贼患乱政,携朕令诸侯,国之不国,朕甚感辱没先祖。今得光武遗训,知夏王能助汉室匡正,朕此恳请夏王如当年助光武先祖助朕或刘氏后人匡扶汉室,朕不胜感激,即使帝位朕也可禅与刘氏能国者,汉帝协敬上,建安九年一月癸酉。 欧阳轩看完,微微点点头,看来这个刘协还是有些度量,就冲这份肯禅让帝位于刘氏能人之心,欧阳轩也得帮他一把,也解决了欧阳轩两难的选择,将血诏递给唐德。 微笑着对邢宕道:“你可有认得夏王之法?” “回青州,汉地史传曾载,夏王腰配一柄神剑,烈日下尚能见剑上幽明之光,剑上刻有:啸天下不义,护苍生之福,华夏利器,轩置加身和极其精美的纹饰。还有就是夏王容颜不老,十五六容貌,身形魁梧,臂膀宽厚” 欧阳轩见唐德看完血诏点点头,就明白其意。“汝看看,可是这把剑否?”,说完从腰间抽出宝剑,让侍卫递到邢宕手中。邢宕双手接过剑,仔细看了一遍,双手递还给侍卫,双膝跪地:“阉人邢氏见过夏王!” “平身吧,你也是个幸运人儿。今夜朕就令人前往洛阳知会君上,汝就先于此待些时日。嗯,就先做孤的随侍吧”,欧阳轩有些略带戏谑的说道。 “回夏王,如有去洛阳,宕当跟随,君上受人胁迫,随侍不在,宕心有不安”。 “哈哈,好一个忠心义仆。你出来采买何物?若是空手回去,恐怕曹操眼线有疑”。 “回夏王,本次出来欲在华夏边关购置些上等瓷器”。 “哈哈,我当是何物,算了,不用去那么远了。孤这里还有些精品瓷器,可一同赠与君上。先下去休息吧”。 “宕这里谢过夏王大恩”,说完当即双膝跪地,深施一礼。 有侍卫带着邢宕出了厅堂,欧阳轩拿着血诏又看了一遍,然后和唐德对视了几秒钟,随即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唐德笑完说道:“陛下,如想汉地归华夏,可用此血诏做些文章,如只想助刘氏重得天下,则完全可依此诏应天下即可”。 欧阳轩点点头,道:“朕也想过此事,这汉地杂学甚多,与我华夏脱节千年以上,如在划为州郡恐有不妥。还是归其原位为好,待其与华夏差距渐小时,在划为国下也不晚,本是同根,自是容易融合”。 “也好,汉地民情过于复杂,又有为上是尊传统,恐不易治理,还不如作为华夏附属之国,设一总督,驻兵维护,逐渐与我华夏同轨”。 “驻兵就不用了,用其自兵即可。汉地如是不乱,则不会进步。和平越久,盛世越长,科技越是停步不前。汉地之民因儒术深入骨髓,而贪婪无厌,必须缓慢纠之。汉地天子之事,就交于虔书打理。如今赵子龙与太史子义已然可独当一面,那个邹恒,朕看其尚年幼,尤其任太史慈副将,伍昆任子龙副将助之。将天翔(彭飞字)与虔书解脱出来”。 “诺!属下这就去办”。 钟诏办事欧阳轩一向放心,也从不过问过程,第二日一早,数量四轮马车拉着沉重的货物从临淄声势浩大的出发,钟诏做了华夏瓷器商人,带着五十名属下押着货物随着邢宕大摇大摆的向洛阳进发。除了邢宕每个人耳朵上都有一个很小的双向通话器,钟诏的稍微大些,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与欧阳轩身边的通传侍卫通话。他们和白狼队不同的是,白狼队每个人都能直接和通传侍卫通话。执行的任务也有所不同,钟诏和他的属下执行的间谍任务,而白狼队除了间谍任务,还有重要的军事任务和刺杀任务。这两支直属欧阳轩的特殊队伍,是欧阳轩的两只眼睛。 欧阳轩这边送走了邢宕,这边开始加强军卒训练,器械补充,召集手下将领探讨下一步作战方向。欧阳轩没有让李慕、彭飞、唐德、令狐彰发言,而是让那些汉地新招的将领说出未来的作战方向,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赵云主张先平徐州,控制要道,再进一步夺天下;张辽、李典因为在并州、马超、高顺在凉州,赶不过来,由李慕问明后告之欧阳轩,张辽主张由凉州、青州出兵直取洛阳,马超、高顺没发表意见,李典则是主张南下夺取汉中和益州后,从东西两侧向中原进发;太史慈的主张和赵云、李典相似,也都是先夺取薄弱的州郡,积攒实力之后再考虑夺取天下;李程、黄幕、尚郎这些年轻将领则是缄口不言,只有邹恒主张先从曹操手中夺取幽州,与凉并两州连成一片,协力发展,招兵买马,准备充足后,在兵分四路南下攻城略地,青州一路南下徐州、扬州,幽州一路取兖州豫州,并州一路在幽州行动后,直取洛阳救驾,凉州一路南下取汉中、荆州,最后三路兵进益州,而定天下。 欧阳轩仔细打量着这个只有二十岁的邹恒,身形不算魁梧,但看上去很结实,方脸,中字眉,一脸的英气,欧阳轩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像当年的赵堰。欧阳轩又看看作为裁判的唐德、李慕、彭飞、令狐彰,见他们都微笑点头,可见都认可了这个方案。这个方案和欧阳轩心中的方案略有不同,因为他不知道欧阳轩的底牌有多大。 “依邹将军看,需多少兵马,如何拿下幽州?”,欧阳轩说着将一幅幽州地图置于桌上。 邹恒反复看了半天地图,在一张纸上又写写画画,欧阳轩给的那张地图上有曹军兵力分布,欧阳轩看到他在纸上计算用的是华夏采用的代数,画的则是进军路线的等高线图。反复算了很久,邹恒怯生生的说道,如单从青州出兵,只需十万即可,三万骑兵,五万步兵,两万后勤兵,粮八千石,草三千捆,从平原郡兵分两路出发,南路为阻击援军之部,骑兵两万,步兵两万,陈兵甘陵,利用平坦地势步骑协同阻挡援军,北路以步兵攻城,骑兵掩护,以抛掷沙袋造坡,攻城略地,先以兵少者战之,待敌疲时,休整后再歼敌多之城,由近及远,只要南路军守住增援要道,半月可成。或引敌主力与巨鹿,一举而胜之”。 “好!好!妙哉!”欧阳轩情不自禁的鼓掌连称三声好。随后欧阳轩在地图上指了指青州,又指了指并州,“邹将军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实力,单兵实力、军伍实力、战阵实力,还有最重要的武将实力。敌强我弱用此计还可,现今敌弱我强,用此方案就为不妥,要有当年子龙之风,十万兵马游走豫州,视曹军如无物。邹将军可否告知从军之前师从何人?” “回主公,末将自幼在曲阿水晶山中师从西人佛陀,学得搏杀之术,天文演算。末将十六岁时师应人之约去往华夏印州,至今未再见”。 “哦,原来如此。都先回去继续操练人马,来日必将有场大战”。“诺!”。众人先后退出了厅堂,欧阳轩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邹恒,从书架上拿过几本华夏军校书籍,交给邹恒,“拿回去先看看,待本州忙完手头之事再找尔叙谈”。“诺!谢主公赐书”。 欧阳轩通过秘事司多方寻找才知道汉地的华佗,其实是一个印度来的佛陀,如今正在来青州的路上。那家伙对华夏医学的开山祖师欧阳轩甚是崇拜,听闻欧阳轩在青州,马不停蹄的赶来。 半个月后,钟诏传来信,他们已经到了洛阳,见到了刘协,报上当年的字号:宗佻,刘协在光武帝刘秀留下的一部史册里找到了这个名字的纪传,和钟诏报上的字号籍贯所述事件完全相符。验证完毕,刘协居然大礼参拜,痛哭流涕。弄得钟诏也不知该如何办,只能好生劝慰了一番。告诉了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就在这时,负责放风的邢宕匆忙赶过来,对钟诏和刘协说道:“大事不好,曹丞相进宫了”。钟诏赶紧帮刘协收拾好,自己从密道出了宫。若不是因有任务在身,钟诏真想就此刺杀了曹操。 欧阳轩给钟诏下了一道令,在适当时机保护刘协带着印信亲眷逃出洛阳,或是在洛阳保护起来。钟诏思索再三,决定在欧阳轩发布血诏之时将刘协带出洛阳,在西北邙山中隐藏起来。 公元二〇四年,建安九年九月,在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欧阳轩正式对外公开了刘协的血诏,同时拿出武帝金牌和诏书示于天下,举剑向天,正式宣布讨伐不臣,匡扶汉室。青州牧邹辕既是夏王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汉地,青凉并三州的各级将领和兵卒是兴奋的,尤其是邹恒等一干年轻将领,能和传说中的夏王并肩作战,对他们来说,此生足矣。同样激动地还有张辽、高顺,为自己的当初选择也是赞叹不已,尤其是高顺,当初为了收服他,李慕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最为吃惊的就是赵云和太史慈,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州牧竟然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夏王。曹操听完探马汇报,也是暴跳如雷。他气得不是欧阳轩是不是夏王,而是刘协的血诏。急忙下令兵进皇宫捉拿刘协,当曹兵进入皇宫时,已是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刘协身影,宾妃黄门早已不知去向。 欧阳轩下令,彭飞领兵十万兵出幽州渤海郡,邹恒领二十万精兵,兵出幽州阳平郡和魏郡一线,直取司隶汲郡、河内郡,威逼洛阳。张辽领兵十万出兵常山郡。赵云领十万精锐步骑出兵徐州,李慕领兵十万带马超,兵出函谷关,取平阳郡、河东郡,在河阳与邹恒会师,同时进军洛阳。令狐彰领兵二十万兵出泰山郡成县,取鲁国、济北国、东平国、济阴国,进军东郡,太史慈领兵十万兵出泰山郡南城,向西南取彭城国、沛国、山阳郡,进逼陈留郡。唐德领兵十万守青州,李典高顺个领兵五万守凉州、并州。欧阳轩率领五万羽林军和五万骑兵突袭豫州汝南郡,取颖川、梁陈两国,在北上取河内郡,从南面兵围洛阳。 欧阳轩数路大军几乎同时出发,让曹操有些胆寒,实打实的百万精兵,足可一举并吞山河。曹操紧急召集群臣议事,也是众说纷纭,主张投降者居多,理由就是如今皇帝也丢了,兵力也不如青州兵强悍,唯有投降一条路。曹操甚是头疼,看向郭嘉,郭嘉思考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丞相,如今青并两州兵马进犯,吾等迎战必败无疑,嘉以为,将所有兵马粮草西撤汉中,依托山地险要据守,坚壁清野,带走所有可带之粮,留给青并两州兵马一个无粮无草的困境,许久自会退兵。青州牧自号夏王,按史料载,夏王如今已是三百六十岁,问世间谁能活得如此之久?况夏王还为华夏胡夷圣皇,不在华夏享福,焉能于此于兵卒为伍?当年光武得助夏王,亦不过传说尔,世间焉有放弃封土列疆之人?嘉以为血诏和夏王不过是其奇兵借口而,一如当年黄巾之乱,借用道术之举。如嘉所料不错,青并两州兵马如无粮草支应,仅靠青州维系,数路大军同时进兵,将会因粮草绝,而退兵,我军在乘势掩杀,一举可定而”。 曹操挥手止住了其他人进言,说道:“奉孝所言极是,就依奉孝之策。传令幽、徐、司、兖、豫各州兵马搜刮当地所有粮草,不留一粒粮米与进犯之敌,不能带者烧之。全军与十日后与上洛郡集结,抓捕青壮充军,补充兵卒。令命夏侯渊为正印先锋,徐晃为副将,曹仁为主将,领兵四十万取魏兴郡,开辟汉中路。即刻执行”。曹操毅然将宝压在了欧阳轩假借夏王之名上,至于刘协去向,他现在不关心,天下刘姓之王多如牛毛,随便找个扶上帝位即可,只是少了传国玉玺而已。 欧阳轩这边,各路兵马推进神速,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已经占领的大片领土,同时也注意到了无粮这一困境,紧急向欧阳轩汇报了各地无粮的情况,已出现人相食的惨象,欧阳轩这边也面临同样的问题,粮食都被曹操带走,就连老百姓的口粮都没留下。这问题一点也难不倒欧阳轩,早就有准备,既然恢复了夏王身份,自然就有相应的后手。远在陈国的欧阳轩,命唐德、黄庭忠将华夏多余的粮食通过边关全部运往汉地。随着华夏直升飞机往来汉地各处,将海量的粮食运往各州,瞬间即被饥民清扫一空,一拨完毕,再来一拨,经过一个月的运输,整整六千五百石粮食运进汉地,足够汉地吃用五年。 曹操领着八十万大军,西去攻城略地,成功击败汉中张鲁,完全控制了汉中郡,利用山地筑关严守。欧阳轩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完全控制了司隶、幽州、豫州、徐州,只有邹恒一路遇到了徐晃奋起反击,被邹恒三合之内挑落马下。一代勇将就此陨落,欧阳轩知道后,命人厚葬。 各路兵马驻守在各自占领区,只有欧阳轩和李慕邹恒三路兵马兵临洛阳,钟诏将刘协从邙山中接回了洛阳,再次登基封赏,欧阳轩作为夏王援兵,临朝听证,却被一群儒生围攻,尤以孔融为首,这让欧阳轩大为恼火,一气之下,领兵出了洛阳,要不是李慕拦阻,年轻气盛的邹恒就已将孔融抄家灭门,一场由郭嘉导演的朝政动荡也就由此开始。 正文 第一〇一章 进军汉中 孔融等儒生紧紧抓住夏王早已不在人世,如今的夏王伪造武帝金牌与诏书,用道术欺君罔上。:乐:文:小说 3w.しwxs520..人人得而诛之,同时孔融等人对华夏国存在与否也予以否定,更甚者孔融居然将华夏国描述成人间地狱,胡夷不足以治国。欧阳轩在朝堂上一言不发,就冷眼看着这些人在那里上蹿下跳的表演,只是将闪着寒光的宝剑置于案几之上。 刘协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光武帝留下的遗诏是不容作假,光武自传的史册里也有详细的夏王及华夏国的记载。他也知道孔融等人为何如此抨击夏王,也知道现在的朝臣中还有曹操的势力存在。其实欧阳轩和刘协都知道他们在赌,赌欧阳轩不敢杀儒,这一次他们赌赢了。曹操的亲信见欧阳轩始终不语,竟然联合建议将曹操再请回来。这就触动了刘协的逆鳞,如今血气方刚的刘协刚刚恢复了自由,有了皇帝的部分权利,直接下令将这些人拿下,诛其三族。刘协手下的这些兵卒,自然也是恨透了曹操,二话不说,当场抓了三十多人,压入大牢,准备与第二日午时斩首。 孔融此时站出来说道:“陛下万不可,夏王如当年董卓,持兵胁迫陛下,掌握吾等生杀大权。乃是祸国之首,必须予以联合天下有识之士共讨之,曹丞相治国之时,天下安定,四方臣服,当可大任。不似这欺宗灭组之人,人之长生,秦皇尚不得,武帝也多次求之,亦是无功而回,史上强权者尚不得,何况区区孺子乎?” 欧阳轩听完,也没说话,只是对刘协拱手施礼后,带着手下众将退出朝堂,同时将驻扎于城内的青州军撤出洛阳,与洛阳东南三十里外安营扎寨,连夜派彭飞回青州,替换唐德来此。朝堂之事欧阳轩不是不能化解,而是实在不愿与那些自以为是之人再多纠葛,如果黄庭忠和唐德再此,恐怕局面还会好些。因此让唐德领十万兵马驻扎洛阳,联手刘协梳理朝政,这方面才是唐德的强项。 当夜唐德也是匆匆赶来,详细询问了具体情况,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主公这是中了郭奉孝之计,无妨,哈哈。主公只管进取汉中,这洛阳之事就由德往之”。欧阳轩点点头,道:“文尚来此,朕甚感放心,洛阳之事就交由文尚全权代理”。 “主公当先去汉中,与曹对峙杀阵,待汉中战火烽起之时,洛阳方可定”。唐德胸有成竹的说道。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主公需留下一员聪慧上将军于此,此事可成”。欧阳轩想了一下,下令赵云领军进兵洛阳,听从唐德安排。“知我者,主公也”,唐德笑着说道。 欧阳轩相信唐德能处理好洛阳的事,唐德在汉地多年,对儒家那种道貌岸然的虚伪与自大也很是憎恶。第二日一早,欧阳轩去了洛阳,将唐德引荐给刘协,刘协也甚是高兴,敕封唐德为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同时封还未赶到洛阳的赵云为彪骑将军,领河南尹。 将洛阳事务交给唐德和赵云,欧阳轩在洛阳南门点将出征,声势甚是浩大,在洛阳周边驻扎的四十万大军齐聚于此。欧阳轩点齐步兵二十万,十万骑兵,五万羽林军,领令狐彰、邹恒、太史慈、李典、乐进、于禁等人为将。李程、黄幕、尚郎等年轻将领则被派往各地清剿曹军残部,统一由唐德指挥。 欧阳轩以太史慈为前军,令狐彰领本部人马为中军,欧阳轩领羽林军紧随中军,邹恒领李典、乐进、于禁为后军,负责粮草运输。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洛阳出发,过潼关如凉州,在长安汇合李慕、张辽、高顺等将领,这也是张辽、高顺、马超等将领第一次见欧阳轩,也深深的被这个容貌年轻的主公所折服,不说别的,就是那种三百年来养成的帝王气势就不是常人所能比的,更不用说身上散发的那种威严气息。 在终南山庄欧阳轩和众将反复在巨大的沙盘前反复研讨进攻路线和方案,最后的结果就是擅长平原作战的青州军,在山地作战,胜算甚小,除了子午道曹军没有设置关隘,其他几条古道都设置了数道关隘,想要进兵相当困难,按照他们的想法,只有通过南阳走官道进攻汉中方有胜算。 欧阳轩见众人发表完意见,才说道:“孤既然是夏王,尔等也是知道,孤还有一支神军,自然此时就由孤的神军出马”。 欧阳轩指着子午道和褒斜道接着说道:“孤就从这两处出兵汉中,既然曹孟德觉得我军擅长平原作战,那就让他领教一下,孤的山地作战”。 张辽看了这两条古道地形,拱手对欧阳轩说道:“主公,其他道路还可,只是这子午道山路险峻,气象万千,一日天有三变,甚是难行。请主公三思”。 “文远所言极是,先秦以来还未有成功走此道偷袭者。所以此道由孤领麾下亲兵突往,褒斜道由李将军和文远领军正面佯攻,遇有关隘,翻山绕行”。说完欧阳轩在沙盘上对褒斜道上的每一处关隘,做了一个绕行的线路。李慕看完欧阳轩画的线路,也频频点头,在一些地方还做了自己的补充。 子午道怎么走,欧阳轩心里有数,毕竟自己的终南山的基地就在这条古道不远处。这次走子午道也是为了对羽林军进行一次野外拉练,况且欧阳轩后世曾多次走过这条古道,对这条古道也很熟悉。 欧阳轩重新分派了兵力李慕张辽领五万步兵做为第一梯队,从褒斜道出兵,遇到关隘绕行到背后攻占,而这个绕行线路都是经过欧阳轩和飞碟中队仔细考查过的。令狐彰和太史慈领十万步兵作为第二梯队,按照平时山地训练的要求每人背十天的干粮,一人一副折叠的铝合金登山杖,一个华夏制作的帆布背包,有轻便的防潮垫和羽绒睡袋。欧阳轩则带着五万羽林军和邹恒领三万步兵走子午道。余下青州兵由令狐彰统领,作为后勤队,对褒斜道两批人马运送物资。 人马分派完毕,欧阳轩下令休整三日,自己带着羽林军和邹恒先行进了子午谷,由于都是山路,所以马匹只能牵着,马背上驮着干粮和武器。但是背包欧阳轩下了死命令,不能放到马背上,必须自己背着。羽林军自不必说,他们都知道山地行军作战的规则。几乎就是两个羽林军带着一名青州兵,翻山越岭。这条古道,前两天还是相当的难走,可以说是简直是步履维艰。羽林军还好,他们都是常年接受这种训练,自然很轻松,但是青州兵则是一个个苦不堪言,甚至有些士卒将背包放到了马背上,被身边的羽林军连打带骂的又重新背上,直到有一名士卒从山坡上跌落,厚重的背包作为缓冲垫救了他一命后,也就再也没有出现卸背包的情况。第三天开始路途好走了不少,这还得益于当初王莽为了寻找欧阳轩的山中基地,开凿修缮了这段子午道,一直到宁陕县的七里沟口,路上要过子午关。子午关是坐落在两侧断崖所夹的山谷之中,没有其他可以绕行的道路。只有攻下子午关,才能继续前行。 在进谷的第三日,大军行至子午关下,这个关高达数十丈,门楼箭垛一应俱全,关门是两扇厚重的石门,一条河从关门水洞流过,通过箭垛后的兵器反光判断在子午关上有数百名曹军守卫。欧阳轩没有下令进攻,而是找来羽林中军校尉,命其找三百名攀岩好手,沿两侧山壁登上子午关两侧山崖之上,适时在山崖上发起攻击。 都是欧阳轩教出来的弟子,自然都是户外方面的高手,每人手里都有一副登山镐,一套绳索。在青州兵一脸惊讶表情注视下,手脚并用,迅速攀上了立陡悬崖,一边爬一边钉绳索锚,固定绳索,不到半个时辰,这三百羽林军在关内关外的众人注目下攀上了百丈高的崖顶,固定好绳索,快速向子午关两侧崖顶移动。欧阳轩也没瞒着关内的曹军,所有的行动都是当着他们的面完成,随着第一批登顶,接着又有千余名羽林军攀上了崖顶。随着两侧崖顶一缕黄烟升起,欧阳轩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这次攻击没有让青州兵参与,而是由羽林军发起的弩箭攻势,万余只弩箭采用曲线射击的方式飞向了子午关城头。而此时子午关两侧崖壁上垂下了百条绳索,在关下和崖顶弩箭雨的掩护下,攀上崖顶的羽林军陆续沿绳索迅速下到关墙之上,摘下手弩呈战斗队形掩护后续下得绳索羽林军。随着最后一名羽林军下到城墙,绿烟升起,关下弩箭雨骤然停止,稍倾关上传来厮杀声。 半个时辰后,关门大开,关上战事结束。欧阳轩带着大军顺利通过子午关,中军校尉及时汇报了战斗结果,子午关上有曹军守卫二百三十人,已全部被歼,羽林军无一伤亡。邹恒目睹了全部过程,对欧阳轩手下这支军伍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已经不是人所能达到的范畴,攀崖如履平地,杀敌于无形,上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已经将邹恒和青州兵雷得外焦里嫩,看向身边的羽林军都是一种极度崇拜的眼神。剩下的路程相当的好走,都是修缮完毕的官道,欧阳轩打心里感谢王莽。 当欧阳轩走至七里沟口已是三天后,路上遇到了雷雨天气,做过短暂的休整,到了七里沟口,欧阳轩下令休整一日。通过通传侍卫得知,李慕和张辽在褒斜道进展顺利,已经连续拔出了三座关隘。已攻下留坝县,正等第二批人马上来,直出褒斜道,进逼汉城。 欧阳轩对此甚感满意,休整一日后下令全军出子午道进逼池河。当欧阳轩两路大军出现在汉中盆地两端时,曹操着实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欧阳轩会从子午道出兵,紧急召集手下将领和幕僚商讨对策。 “主公,如今汉中已是不可久留,需向南进益州,夺蜀地与邹氏对抗”,郭嘉首先发言到。许攸、贾诩也都非常赞同南下取蜀地。但曹操手下的这些将领可是不想再走,纷纷请求一战。无他,山路难行,而且现在军心不稳,必须通过打一场胜仗,以戳敌方士气,稳定己方军心。曹操也是有此想法,只是不论从哪方面衡量,曹军都不是青州军的对手。别看欧阳轩刚刚走出子午道,但是都是全能的神军,曹操可是看过宫里的关于夏王的记载,他可不像郭嘉等人,只是通过传言而作出判断,他可是实打实的知道夏王的存在,邹辕即是夏王,他一点都不怀疑。之所以选择听从郭嘉的建议,也是因为想和欧阳轩一较高下,现如今看来,一切都错了。战只有败,退还有些许生路。 曹操许久没有说话,看着绢布上的地图发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夏王之兵,吾等万是不能与之战,唯有借道益州,取荆湘之地,以江为险,与夏王刘玄德抗衡,至于江东,现在还是自保尚且难,恐是怕亦会降与夏王。传令,即刻集结兵马与西城。子廉领十万兵马与南郑、安阳一线拒城坚守,阻敌十日。颜良文丑听令,命你二人各领十万兵马与池河、马岭关拒城阻敌断后。徐晃为先锋,走金牛道夺剑门关,全军借道益州”。 随着众将领命相继准备,曹操独留下郭嘉,说道:“此次借道益州,还请奉孝先行快马前往成都,与刘璋言明,免得剑门关上折损兵马,耽误行程”。 “主公可否有意夺取益州作为后起之地?”。 “先过了这一劫数再说吧,如今刘备与孙策都以接受朝廷安抚,回京受职,唯有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还在犹断不决。依操看,讨伐亦是日近”。 “主公,嘉以为玄德与伯符不过是假意抚顺,另有所图才是为真。主公只需暂且忍些时日,可见分晓”。 “也只能如此,其实某还有一处可去,令图后起之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纸信,交给郭嘉。 郭嘉匆匆看了一遍信,随手递还给曹操,“主公,按信上所说,这华夏国和夏王莫非都是真的?” “嗯,那个华夏国,操也从往来商人处得到了印证。国之富庶,民智之高,器之利远非我汉地所能比之。与之相较,如天与地君王与流民之比。尔等之所以不愿相信近在咫尺之国,只因儒经受阻与边关,而与此谤之。操亦是知晓,但如今华夏确是就在汉地周边。尔等以为奇淫巧计之术,如今为华夏民之根本,国之倚仗。当今华夏之王,乃是女皇,夏王嫡女,存世也是白九十四年,为百姓亲见,夏王亦常有面现京城午门,百姓待之若神。奉孝有所不知,夏王公之血诏之时,百姓无不欢欣鼓舞,与宣帝所立夏王像前祭祀膜拜,一举多路进兵数州,响应者盈道,捐钱粮者无数。可见其在山东之民心中地位胜过孔孟”。 “只是主公,有此民望,其足可一举而定天下,为何还要如此破费周章?嘉实是不明”。 “奉孝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今天下依旧是汉室,其有景武二帝之诺,焉能自取乎?若是想取,恐在武帝初年兵临长安城下,就已取之”。 “有此事?怎不见史书有载?”,郭嘉也是很疑惑的看着曹操。 “天下史事,还不是君王所定。夏王兵临城下之辱,焉能记载于册?华夏之国不过是汉室附庸之属,乃是景帝一时心慈,而立此国,才有今日之势。驱定匈奴、西域、南夷,开疆扩土与海外巨州荒岛,立国三百余年,而至今繁荣无比”。曹操说完,从书架之上,拿出一个锦盒,小心打开,将一本很厚的《华夏纪史》递给郭嘉,尔回去好好看看。知己知彼,方能有些胜算。唉,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好好看看,这两个词操也是从此书中而得”。 “夜郎自大,嘉知出自太史公《史记·西南夷列传》,只是这坐井观天,倒是颇有些趣味”。 “哈哈,与夜郎候相比,尔等不过当世夜郎侯尔。下去准备吧”。 欧阳轩在池河关下,没有急着进攻,他也在等。粮草自是不愁,愁得是洛阳局势,在唐德运作下,刘备和孙策相继接受朝廷招抚,刘备已然散兵还乡,带着关羽、张飞、徐庶和在南阳三顾茅庐而得的诸葛亮,领着万余精兵前往洛阳受职。孙策虽然同意了招抚,但迟迟未动,最后关头选择了向西进攻荆州沙羡,大败黄祖。同时上了一封奏折,表述了自己在平定东南的功绩,同时派张勋前往洛阳游说朝臣。孙策按照原来的历史,为了平定江东,同样杀了很多江东豪杰,但依然没有遇到行刺,足见,历史上孙策遇刺可能与曹操有关,于吉因为欧阳轩的出现,左右了左慈的人生,也得以幸免。 现在的三国历史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刘备依然还是那种落魄像,孙策还活着,完全控制了江东,刘表控制着荆州,刘璋控制着益州,而曹操则在欧阳轩大兵驱赶之下,四处逃窜。其他地区都在欧阳轩的控制之下,欧阳轩反倒成了曹操的角色。 赵云带着十万骑兵,星夜兼程赶到了洛阳,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唐德,因为功绩升至大司马领尚书事。刚刚进京的彪骑将军赵云接替唐德任职司隶校尉,同时加封唐德为平寿候,赵云为灵寿候。 按照唐德的部署,欧阳桂派了一个百人的使节,乘坐十架直升飞机,降落于洛阳东市,这是华夏第一次派出直升机跨过长城沿线,给了洛阳官员从心理上强悍的震慑。而华夏使节那种风度,更让孔融等人自愧不如。当使节将华夏女皇为庆祝刘协重掌朝政,献上的厚礼,已经让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宦官们也是眼界大开。 接着到来的是华夏庞大的商队,在洛阳城中转了一圈,见实在是无物可换之时,上书使团和皇帝刘协,书中言:汉地实是无物可换,铜钱与华夏早已是废弃之物,黄金汉地又是急缺。汉地物资又是华夏废弃之物,不足为换,特留华夏平民商物与少府,以做华夏商人为汉帝贺”。 刘协带着朝中一众大小官员特地参观了商人留下的物资,在汉地属于高档物资的精美瓷器在这里也只是外层包装品,里面是更加精美的玻璃制品,玉石珠宝数不胜数,还有精致的包装各类食品,本来汉地引以为傲的丝绸和人家的布匹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原来汉地也有精美的瓷器和精美的玻璃制品,欧阳轩走的时候也留下了不少匠人,后来这些人被汉地儒学之士排挤,最后又都流亡到了华夏,在华夏成为一代大匠。整个汉代,真正重视科技的也只有曹操,也是被后世儒道士批判最多的。 儒学的核心思想就是升官发财,所以只要与升官发财有关的才会在社会得以极大发展,如划分社会等级,为上是举,勾心斗角、中庸之道等等权谋之术才会盛行。至于对社会发展有利的事情,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甚至以教授农民子弟读书有辱先贤为由,拒绝全民教育,只有社会精英才能得到良好的教育,民间的教育则是得益于匠人,正因如此才会被儒家当权者贬斥。 看着这些商品,这些官员眼睛已经值了,他们心中想的不是如何能做这些商品,想的却是如何能据为己有,然后通过礼尚往来让自己爬上更高一级的位子。也未曾对商队那封上书感到惭愧,反倒是认为占了很大的便宜。唐德仔细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只有赵云和孔融对这些物品并不感兴趣,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谈话也甚是愉快。唐德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狡黠。这正是调赵云进洛阳的原因,一是赵云为汉地人,二来赵云生性宽仁,又有智谋,三是赵云忠诚。正好用赵云的这种特点,去团结朝中各方人士,而赵云出色的完成了交给他的任务。朝中上下对赵云都是交口称赞,如果不是赵云出自欧阳轩的麾下,恐怕大将军的位子就是他的。 经过这两招,朝中上下对夏王的排斥也是渐弱,当刘备带着人马来到洛阳之时,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文 第一〇二章 庙堂会诸葛 刘备与二〇四年九月兵抵洛阳,欧阳轩较他早了半个月回了洛阳。曹操在欧阳轩大军压境之下,不得已只好派出了郭嘉前往成都,兵出金牛道,在剑门关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被夏侯渊轻易拿下关隘,郭嘉与刘璋的谈判效果也是不错,如今刘璋也是四面楚歌,有曹操这样的强手予以支援也是不错,也就同意了曹操借道的要求,根据协议,曹操驻军巴西和巴东两郡,扼制北部入蜀通道。欧阳轩通过探马得知曹操南下蜀地,也就没急着发起攻击。直到曹仁、颜良文丑退兵入了剑门关,欧阳轩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汉中郡,稳定之后,又调了些粮食支援被曹操搜刮一空的汉中郡,任命邹恒为汉中太守,驻军十万,才带着众将班师回了洛阳。 而孙策还在经营江东,兵锋甚至指向了江北的江都、海陵一线。而刘备到了洛阳则依旧是用他那哭技,见到刘协也是大哭一番,与刘协叙述亲情之谊,大打宗亲牌,刘协经过查询确认了刘备的宗亲身份,认刘备为皇叔,封南阳王。诸葛亮为南阳国相,关羽为南阳国都尉,张飞任南郡都尉。这也是唐德运作的结果,通过刘备限制曹操和孙策,也是一个上上之策。同时刘协下诏废除州牧,实施《役兵律》,规定了各郡太守不再统兵,由各郡都尉招募役兵维持地方。兵马统归朝廷管理,由各地将军统领各地兵马。朝廷的兵马称为府兵,有各县征调兵役之人,府兵满五年,可回地方任役兵,役兵满十年,可享受进民爵待遇。同时取消私兵,拥有私兵者等同造反,诛三族,拆除私堡私关。 此令一下,最先反对的就是那些世家豪族,造反者不计其数,但都被欧阳轩派出的兵马镇压,诛族灭门的世家豪族达到了千多家,就连朝中也有百余家被查抄。这一次在欧阳轩强力干预下,汉地世家豪族又重新洗了一次牌。朝中反对改革者,尤以孔融为甚,以祖制不可违当庭斥骂唐德,被怒火攻心的刘协乱棍打出了朝堂,贬为庶民。自从孔融被逐出朝堂之后,各地信奉儒学的豪族世家,欲推反对撤牧的刘表为新帝,准备造反,原本水火不容的荆州与江东联手抗衡朝廷,这就给了刘备一个机会。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朝中各方势力也是不停搞小动作,甚至出现了多次刺杀刘协和欧阳轩行动,都已失败告终,在欧阳轩强力干预下,洛阳城里又有千人被处以极刑。看着越来越纷乱复杂的汉地,欧阳轩真有了退出的打算。 破和立之间总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欧阳轩已经厌倦了。自从回到洛阳,从来不上朝的欧阳轩也第一次以夏王身份,参与了大朝会。朝堂之上依旧是为了改制而进行激烈的争吵,欧阳轩还是一句话不说,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众人在那里尔虞我诈。欧阳轩发现原来诸葛亮也是反对改制,主张沿用光武旧制,刘备倒是沉默寡言,关羽张飞因为身份原因,未能上殿。 看着他们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所以然,心情烦躁的欧阳轩一拍案几,将案几拦腰拍断。“旧制如是好?为何天下愈加纷乱,世家豪族拥兵自重,逼反庶民?是为何?旧制不改,世家不除,天下何以安宁?” “夏王此言差矣,先贤之制,乃是与天之契约,焉有异变之理?变古制即是变天之契约。光武定天下世家皆是出力,因功而权又有何不道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 欧阳轩正要说话,看唐德起身高声道:“孔明之言,甚是谬而。古制因时因势而定,如今时势巨变,古制以不足以稳天下,再不变,岂不是要由世家豪族如王莽所为变汉乎?”。 其他人都看着庙堂之中的二人,默然不语。诸葛亮没想到唐德有此一击,略微思考一会儿,说道:“先贤圣人定制,已是考虑周详。光武之制运行百年而无乱世,当今乱世皆是先帝宠溺宦官所致,与古制何干?且世家有兵可保一方平安,流民草寇为天所赐,与制何来?黄巾之乱若无豪家私兵,焉有破哉?黄巾之后所乱,乃是董卓乱政而,与古制又有何干?”。 “哈哈,诸葛相,可知干柴与火油如无外因可着乎?无论油多还是柴多,如无火星诱使,依然只为油和柴。制与时势就如柴与油相混,如无外因自不会猛然,如遇外因,则火势迅猛。古制与今相适与否,则由平民百姓言之,而非世家豪族。养人者平民百姓也,如无百姓何来世家豪族之说?不过是粪土而。民强则国强,民富则国富,豪强即使再强也只是一家而,不涉国之强。为何?乃私利贪权者也。儒学之道核心不过是升官发财为上是举而,官与财相连,贪腐由生,不知孔明可有异议?”。 “唐司马所言儒学之道差矣,儒学之道乃仁义礼智信,以仁治国,以义教人,以礼待人,以智化民,以信知人。夏王之国所用格物之学不过是儒学一途而,儒学向来重义轻利,仁义为大,唐司马又何来儒学之道重升官发财之说?” “德不才,也曾度过孔孟先贤之书,我王也曾亲斩董氏。某记得孔孟先贤素来重义轻利,重官轻商,重本抑末,儒曰仁,是上对下施善事,而非平民而,德可说错?孔孟先贤临亡之际还不忘人殉,可为仁乎?商可富民,为何轻之?而重官?莫不是只看重升官发财乎?”。 诸葛亮思考的时间明显加长了,就在他还在思考时,唐德接着说道:“即是陛下与乱世之中亲临掌朝,就应以新制立国,以护汉室三百年江山”。 “大司马所言极是,此事无需多言,若再有言者,按谋反之罪论处。皇叔也早日回封国,代朕讨伐不臣,所需兵马自行招募,报经大司马核准后即刻发兵”。刘协适时发话道。 欧阳轩在听完也是苦笑不得,这道《役兵律》算是废了,刚要说话,看到唐德给自己使眼色,也就罢了,刘备则是喜滋滋的领了旨。欧阳轩估计刘协的这道旨意也是诸葛亮给刘备出的主意,再由其在刘协面前一哭,表表忠心,顺道说了讨伐刘表的优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而置刚刚颁布的律法于无物。如果刘备没得诸葛亮之前,欧阳轩可能不会在意刘备,但如今有诸葛亮辅佐,那可就是如虎添翼,放出去,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占领荆州与江东孙策、益州刘璋、曹操形成了割据。而刘璋早晚会死在曹操手里,如今的三国可是完全乱了套。 在刘备临行前,欧阳轩邀请刘备到洛阳原来曹操的府院喝酒叙谈,这让刘备有些惶恐,不为别的,现在欧阳轩可是汉地实际掌权者,掌握着生杀大权,又不好拒绝,只好带着诸葛亮、关羽、张飞前来赴宴。原来的丞相府现在欧阳轩暂住,也没让刘协再去弄新的宅院,欧阳轩也不打算常住。今天整个院落除了侍卫就是欧阳轩自己,侍卫按方位站好,彼此间用通讯耳机联系。从刘备等人进入宅院就感觉到了不同,侍卫都是身着墨黑色的夹克式作战服,腰中挂着他们不认识的手枪和长短两种弹夹,背后背着一柄陨铁乌面长刀,双手擎着黑色的突击步枪,头戴黑色鸭舌帽,脸部左侧佩戴着无限通讯耳麦。当刘备进门时,所有侍卫持枪立正行注目礼,给人一种威严,如果后世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以为这是到了未来。欧阳轩则是悠然的坐在亭中,翻动着架子上的烤肉,香味弥漫着整个花园,案桌上摆放着各种产自华夏各地的美食。 在身边侍卫提醒下,欧阳轩才注意到刘备等人已进入园中,赶紧将手中的活交给旁边厨子,起身相应。一番客套,将众人应进亭内,分宾主落座。“轩这里恭喜玄德公荣升荆州,特备下华夏美食与诸位共品”。欧阳轩微笑着说道。 “民间传闻夏王美食,举世无双,今见之果然如此。上次虎牢关一别已是数年,夏王容颜依旧,看来传闻为实也”。刘备抱拳说道。 “传闻也是孤的侍从传于民间已是三百余年,玄德当不得真”。 “若是秦皇得夏王,如今天下会是如何?”,诸葛亮摇着羽扇微笑着说道。 “江山依旧如此,亦不会有太多变化。武帝如何?还不是依旧作古,若不是当年抄我山庄,妄心过重,当今汉武可能依旧于世”。欧阳轩报以同样的微笑说道。 “长生之术,任何帝王将相都是求之不得。为何偏偏只有夏王能得而?”,刘备插嘴道。 “这天下长生者非孤一人而,孤的侍卫貌似未及弱冠,年岁也都是三百余年以上。唐司马也曾是孤麾下一卒,如今也是追随孤四百年。汉地尉僚公、先秦鬼谷子如今也都尚在人世,还有炎帝神农氏亦尚在人间,只是尔等未曾有机缘尔。孤的机缘乃是天意如此,才有今日”,欧阳轩边为众人斟酒,便说道。 放下酒壶,举起酒杯接着说道:“今日天气尚好,来为了天下安定,共饮此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备倒是憨厚得很,见欧阳轩干了,也同样非常豪爽的一饮而尽,但接下来确是咳嗽不断。“哈哈,玄德此酒若未曾饮过,需慢饮,急饮易伤食道,速饮一碗酸奶,可解此症”,欧阳轩指了指每个人面前那白色的酸奶说道。 刘备赶紧端起茶碗,缓慢的喝尽,刚才那种烈酒的灼伤感瞬间消散,冰凉的酸奶顺着食道下行,也带来一种非常清凉的感觉。 “诸位饮盛”,欧阳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飞倒是不客气,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咂巴咂巴嘴,道:“好酒,好酒。如此上等美酒,天下少有”。 “张将军过谦了,此等酒在我华夏平民皆可饮之”。话未说完,关羽、诸葛亮也都满饮了杯中酒。欧阳轩见众人喝完,叫过侍卫将酒壶酒具换掉,重新上了一坛酒和酒具。欧阳轩打开酒坛的泥封,瞬间酒香四溢,那种香味沁人心脾。欧阳轩将酒倒入一个玻璃酒壶中,为每人再次满上一杯,都是那种小的透明绿陶钱杯。 欧阳轩举杯先行喝了一杯,置于案桌之上。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种酒才是无上珍品,请慢慢品尝。此乃用天山泉水和上等荞麦酿制的百年陈酿”。 张飞盯着杯中的酒,虎目圆睁,似要融化桌上的美酒。欧阳轩话音刚落,张飞端起杯,一仰脖,随着四溢的酒香,干了杯中美酒。喝完咂巴着嘴,回味着那种芬芳。刘备与诸葛亮倒是比较文雅的端杯细品,关羽用那种傲慢的眼神盯着杯子,半天未动。 “关将军莫不是怕这酒中有毒乎?” “非也,此等佳酿,某饮之甚是可惜,当以敬谢君上为好”。 “哈哈,关将军忠心可嘉。君上孤早已送其数坛此酒,藏于深宫密室”。 “怎未见唐司马?”,诸葛亮插话道。 “文尚不在府中住,而与东市旁另有宅院。孤在此也是暂住,待些时日即东反青州,处理善后之事,如今天下初定,由尔等辅佐今上,这汉室可兴,孤也就放心了,不日即去长安拜祭景武二帝”。就在欧阳轩说话之时,已烤制完毕的牛羊肉也端上了案桌,欧阳轩操刀在手很熟练的切割烤肉,一边切割一边说道:“汉地都已华夏为胡夷,蛮荒之所,今日就以胡夷之礼待之......”。 欧阳轩滔滔不绝的讲起游牧民族吃肉的方式和方法,更加详细的描述了草原的生活与风景,让在座的诸位都对那种草原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尤其是张飞,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酒宴直至月上梢头,欧阳轩在酒桌上与众人相谈甚欢,从七国平乱开始讲起,又讲述了北征匈奴,定西域,还讲到了与刘秀携手大战昆阳城。让刘备和诸葛亮对这位传奇般的夏王也深感敬畏。 看着天上一轮弯月,树影斑驳的月光,欧阳轩莫名的有种伤感。命侍卫取来纸笔画案,一口气喝了一壶酒,借着还未消散的酒劲,起笔作画,一幅《故国月色》跃然纸上,山峦叠嶂、小河潺潺、一轮弯月高挂空中,茅屋草舍,似有灯火之光,院落中三只猎犬惊醒的望着门外,彼此间又相互戒备,而主人却在院中对着明月饮酒作乐,画必,又在旁题诗:蟾桂残光耀穹顶,欲与金乌争明势;阴阳勿判犬当道,残月愧于晨满日。一首诗词写的酣畅淋漓,笔锋甚是苍劲犀利。落上时日,题上名款。置笔于地,又喝了一壶酒,连呼三声痛快。 刘备诸葛亮就在旁边看着欧阳轩作画,到最后看到欧阳轩的题诗,不觉脸色有些黯淡。三只犬,看那方位,不正是孙刘曹三家,而那对月贪杯者莫不是说的正是刘协。欧阳轩回身命人将画送至后院找侍卫里经常为欧阳轩裱糊字画的军卒将画裱糊。 “天色不早,吾等不敢叨扰夏王许久,这就告退”。刘备一脸凝重的起身抱拳施礼道。 “玄德坐坐,莫要败了兴致。来来孤在为尔等奏上一曲,以助今日之兴”。 很快侍卫将琴案置好,欧阳轩抚琴在手,略微思索了一下,举手弹奏,随声而唱道:“血染沙场儿郎古,月光灯下盼子归。为谁征战何来益,罢!罢!罢!,万世皆因权名利,多少家破客异乡。生时难,别亦难。将军行令催,明日饭否尚难归。将军令,古道边,挽手送行泪满绗。古剑柔肠,兵行难。残阳如血,沙场依旧,马革裹尸不见君,妻儿老母何为依?征战无情,君王无信,草民如履,国何在?山河破碎非我愿,只因豪强贪欲盛。错,错,错,古来征战是为何?家园故国情难断。 曲调幽转,甚能打动人心,刘备爱哭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当即落下了眼泪,欧阳轩都怀疑他有脑血栓的前兆。一曲奏罢,欧阳轩兴致不减,一首豪迈的《满江红》演义的更加淋漓酣畅。曲子弹罢,欧阳轩看着泪眼婆娑的刘备说道:“玄德不日即赴荆襄之地,来来,为英雄贺”,说完举杯再次一饮而尽。众人也都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干了杯中酒,张飞借着酒劲大声说道:“世间传闻夏王有万人敌之能,不知可否展示一番,让我等也再见见,当年虎牢关下斩吕布之英雄气概”。 “哈哈,张将军过奖了。不过都是些粗浅的武艺尔,若将军想见真正的战场利器,可由孤的侍卫代为演示”。说完欧阳轩叫过侍卫统领,耳语了几句。 稍顷,在百步远力气了百余个木桩,灯光骤起,将花园照得有如白昼,五名侍卫手持突击步枪进入场内,在侍卫统领命令下,做着各种高难度的战术演练。接着就是定向射击,随着枪声连续响起,百步外的木桩应声而断。 待侍卫演习完毕,欧阳轩走进场中,取过一只突击步枪,按照过往训练的姿势,熟练的持枪射击,将余下的木桩打断。才回到案桌旁,对着有些发呆的诸葛亮、关羽、张飞说道:“此种利器才是沙场之王。而非人,汉地与三百年前也曾装配过,皆因董仲舒尊儒之策而毁之”。 “哎,都是古礼旧制惹的祸”,诸葛亮黯然说道。 刘备再次起身告辞,欧阳轩也就没在挽留,亲自送出府门。 这次和刘备宴会,对刘备集团的影响相当深远,回到荆州之后,开始大力研究各种军用武器技术,为其打败曹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宴会后的第二日欧阳轩悄然离开了洛阳,去向也只有欧阳桂河侍卫知道。 公元二零四年十二月,刘备奉召征讨刘表,刘表哪里是兵强马壮的刘备对手,不出三个月刘表即告投降,在押送回洛阳途中病死,同时蔡瑁张允也莫名其妙的病死。刘备完全控制了荆襄地区,按照朝廷旨意大力打压荆州地区的世家豪族,将荆州完全成为了刘备的天下,刘备因为平叛有功,又加封了荆州刺史,也创了一个历史的一个奇迹,一个诸侯王担任了一个州的主官。而曹操正如欧阳轩所料,找了一个很小的借口,举兵讨伐刘璋,最后刘璋在成都城墙上大喊三声:“悔不该”,一剑自刎跌落城下。曹操拿下益州后,不能像刘备那样大肆打压豪强,没办法,因为他们私下有约,张松一干人等都加封了各级官职。 公元二零五年,刘协更改年号为安定,这年的九月,发生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让欧阳轩不得不从南美洲匆忙赶回长安。 正文 第一〇三章 女皇中毒 欧阳轩这次来南美就是为了进一步完善时空门,同时协助玛雅人修建引水工程。在欧阳轩的帮助下,杜立巴人已经建好了打开时空门的基础设施—金字塔,每个时空门需要四个金字塔支撑。原本杜立巴人打算在非洲和藏州也同样修建金字塔,有了欧阳轩的帮助,也就放弃了藏州的金字塔,同时停止了在埃及的金字塔建设工作。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南美金字塔建设,同时一起开工的还有在地球上布置坐标点,通过坐标点可以准确判断五维空间的运行轨迹,当空间运行到南美上空时能被准确捕获,并完成连接,通过金字塔中能量打穿一条隧道,形成短暂的时空门,进入五维空间内,回到自己的星球。 这些年来,欧阳轩和杜立巴人也学了不少多维空间的知识,渐渐意识到时空之门的重要性,因此又回到了南美,进一步完善时空门。 就在欧阳轩热火朝天的和玛雅人开凿地下隧道时,一名侍卫匆忙跑进来,将一封加急的迷信递给了欧阳轩。欧阳轩看完,一脸无奈的将工具交给了玛雅头人,随着侍卫回了营地。 欧阳轩怎么也没想到,汉中太守邹恒居然投靠了曹操,这还不算,居然兵出子午道,围攻终南山庄和长安,李慕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紧急从凉州各地调兵前往长安。自己也从洛阳星夜赶往凉州,长安守将高顺据城死守数日,粮食眼看就要告罄,不得不领兵出城迎战,被邹恒刺落马下,阵亡当场,幸好扶风校尉张辽及时赶到,长安才没有丢,而终南山庄则被夷为平地。欧阳轩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回了终南山基地,在那里欧阳轩调集全部羽林军,全副武装,在欧阳轩到达的第二日夜间,集结完毕。与第三日一早兵发长安城,一路上和邹恒的军队多有交战,但面对强悍无比的羽林军也只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随着欧阳轩领神军增援长安的消息在凉州传开,跟随邹恒叛变的青州军相继倒戈,原先邹恒占领的城镇也都换了旗帜,献城投降。让李慕进军速度快了不少,当欧阳轩兵临长安时,邹恒手下只剩下曹操派来的八万兵马和数员大将,其中就有赫赫有名的典韦。 欧阳轩列阵完毕,于阵前指着邹恒道:“孤带尔不薄,为何叛而?” “回夏王,恒实是无奈,师命难为,只能降与曹丞相”。 “哈哈,也罢,既是降了别人,休怪孤下手狠辣”。 欧阳轩一擎手中大刀,高声喝道:“有不服者,尽可与孤一战”。 话音刚落,从邹恒背后杀出一员虎将,身形甚是魁梧,双手各持一杆弯月獠戟,满脸络腮胡须,虎目圆睁,来到阵前,高声喝道:“陈留典韦与尔会上一会”。说罢舞动双戟直奔欧阳轩而来,欧阳轩也不含糊,一催轩辕马,双手持刀,奔着典韦杀去。马头交错时,欧阳轩刀锋前置,以刀做枪直刺典韦心口,力道很大,速度也是极快,典韦双戟交叉夹住大刀,用力向外甩,但是他的力道哪里有欧阳轩的力道足,大刀的行进路线连动都没动,锋利的刀刃将戟上月牙齐齐割断,随着马速加快,刀尖深深地刺入典韦左胸。两马错蹬之时,欧阳轩手腕一翻,大刀放平,齐刷刷的斩断了典韦右胸与胸椎。两马错开之后,典韦尸体在狂喷的血泉映衬下,跌落马下。 欧阳轩高举大刀,高声喝道:“还有不服者否,尽管撒马来战”。 欧阳轩一合斩杀了典韦,已经将曹军雷得外焦里嫩,典韦之勇在曹军也是数一数二,一合即被斩杀,对方得是何等骁勇。邹恒也是心疼的很,典韦是曹操派来协助自己的一员猛将,当初斩杀高顺就是此人杰作,如今天人两隔,他也不知道如何向曹操交代。既然降了曹操,这仗还是要打的,不然军心不稳,没有后方支援情况下,很容易溃散。 不得已,邹恒硬着头皮,挥戟冲入阵中,也不搭话,挥戟变刺,他知道欧阳轩力气奇大,也就采用了当初欧阳轩教的方式,运用太极里的黏字诀,双手前握,以便手上能更快速的运动。但是欧阳轩这次是一点情面也不讲,挥刀直接由马前肢下方向上斜挑,迫使邹恒不得不回戟格挡刀锋,若不格挡开,刀锋就会削断马前肢。就听咔嚓一声,闪着蓝光的大刀将长戟生生劈断,刀锋继续向斜上,丝毫没有减速,就在两马交颈之时,大刀快速的砍断邹恒马前肢,继续向上割断马前胸,接着就是邹恒下身,饶是邹恒反应快速,在马前上肢被砍断之时,已将断戟掷向欧阳轩,因为太过匆忙,准头不足,被欧阳轩轻松躲开,但刀上威力依旧不减。邹恒见掷击无效,立即从马背上向下跳,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欧阳轩的大刀齐刷刷的来了个腰斩。两马错开,欧阳轩继续举刀高呼:“还有不服者乎?” 曹军见两员数一数二的大将相继一合被杀,早都乱了阵脚,那里还敢再战,那些曹操派来的战将也已经准备逃跑,此时欧阳轩刀锋前指,高声道:“与我掩杀”。说完拍马直奔已经乱了阵脚的曹军,身后羽林军如潮水一般冲向曹军。曹军哪里是这些羽林杀才的对手,稍顷,纷纷器械投降,张辽也恰到好处的开城门,里应外合一起冲杀曹军,一个时辰之后,八万曹军降者达四万余人,逃散者三万余人,被斩杀者不到一万,其中曹操派来的几位战将,无一幸免。后事交给后赶来的李慕处理,欧阳轩带着羽林军声势浩大的再次进入子午道。 邹恒典韦在长安被斩杀的消息,经过欧阳轩刻意安排,与欧阳轩入子午道的第三日已经传到了曹操的耳中。尤其是一合斩杀典韦邹恒,让曹操大为恐惧。典韦曹操非常清楚其能耐,邹恒通过其师傅介绍也是绝顶高手,自己也考察过,典韦、许褚和徐晃三人联手尚不敌,可见其本领之高,再加上其兵法谙熟,才被委以夺取关中重任。如今双双阵亡,欧阳轩又再次兵出子午道,这是摆明了要再夺汉中。 已经染病多日的郭嘉,在仆役搀扶下,来到曹操的书房,郭嘉不用通报直接可以入内。见到曹操刚要施礼,被曹操立马扶起,“奉孝有疾在身,快快请起。深夜来此也是为汉中之事?”。 郭嘉咳嗽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主公,邹典二将战殁,嘉以知晓。这夏王如此骁勇,依嘉看,可弃汉中。当初信了西人头陀之言,才招降了邹恒,本以为可以抗衡夏王之勇,却不曾想,连一合不到,即以战殁。嘉以为这夏王不可惹。这天下能制此人者唯有他”。说着将一封纸制信件交到了曹操手中,曹操看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唉,只能如此。来人传令,命曹豹领军洗劫汉中经金牛道回益州”。“诺!”门外的曹役答道。 “奉孝,可曾让华先生看过?”。 “回主公,华先生今日刚诊过,也是素手无策。今日留言于嘉,当今天下能治嘉者,唯有夏王。都是天意,嘉自知时日无多,在此谏言,这夏王莫要再惹,以嘉所见,此人必是真夏王无疑。这益州恐怕也是难保,嘉以为按照德公所言,将益州让与荆州刘备,吾等退守华夏康州羌河,待人马齐备之时,再予以反戈一击,也是上选”。 “也罢,就依奉孝所言,即日起挑起与荆州事端,佯败向西进入华夏羌河。唉这天下为何要有夏王之人”。 欧阳轩再一次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一片白地的汉中,粮食又成了头等大事,当然这难不倒欧阳轩。欧阳轩任命李典为汉中太守,领十万兵马驻守汉中,随着粮食源源不断的通过空中运往汉中,一场危机就此化解。欧阳轩命人按照候爵礼制厚葬了高顺,同时上书刘协,大封有功之臣,高顺追封高密侯,爵位尤其长子继承。 欧阳轩没在汉中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回了夏谷,因为欧阳桂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这次欧阳轩回去将汉地完全交给了刘备,毕竟刘备还算忠厚,如今手下也是兵精将广,也只有刘备这种宗室之后,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朝政。欧阳轩则是带走了所有从华夏带来的人员,包括那个伍昆。当刘备从刘协手中接过印绶时,仿佛做梦一般。刘备接手唐德任大司马,诸葛亮升任太常,关羽加封车骑将军,张飞加封忠勇将军,张辽经唐德引荐,归顺了刘备,同时还有马超、李典等将领也都一一归顺了刘备。唯有赵云被安排带着青州军回了青州,任职青州刺史。统领青州军政,自此唐德主张的改制彻底以失败告终。 公元二零六年一月,欧阳轩带着羽林军和麾下将领回到了夏谷,这次欧阳轩还带来了杜力巴人的医生。看到欧阳桂时,欧阳轩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这那里是那个活泼可爱的欧阳桂。身体极度瘦弱,眼圈深陷,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别克和古丽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经过欧阳轩和杜力巴医生的检查,在欧阳桂的头发里,发现了一种淡红色的晶体,欧阳轩连夜将晶体送到杜力巴人那里检测,经过公孙叠茂反复核查,结果令欧阳轩有些后怕,那种红色晶体是一种强力的霰能量载体,而且放射线辐射也极其强,是七维空间节点之物,也是杜力巴人认为的剧毒之物。公孙叠茂将一种专门用于此种物质的检测仪器给了欧阳轩,让其带回检测,找到这种物质,用正常霰能量载体可以中和这种物质。 从公孙叠茂那里回来,欧阳轩赶到这背后一定有个天大的阴谋。带着仪器在皇宫内外仔细搜索了三天,才在欧阳桂的枕头和欧阳轩寝宫床下发现了大量这种物质的碎片。根据公孙叠茂的交待,将霰能量载体研成粉末,去中和晶体,在中和过程中欧阳轩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中和时,周边会突然暗淡下来,似乎有种东西飘荡了一下,就消失不见。又经过三天的检测,确定再无晶体时,欧阳轩才放心的让欧阳桂回到寝殿。但被唐德拦了下来,在和欧阳轩耳语一番后。欧阳轩才撤销了前令,用硅胶做了个假人,在欧阳轩侍卫的护送下到了寝宫。由欧阳轩的侍卫亲自护卫寝宫。 两天后一则重大消息从皇宫中传出,原来投毒谋害女皇之人竟然是女皇的夫君-冀国公胡阳。当欧阳轩从侍卫手里拿过影像证据时,也颇为惊讶。连夜审讯,胡阳开始还挺硬,最后在羽林军酷刑之下全盘招供。原来胡阳真名叫扈天宝,自幼就被一个叫刘德的独臂人收养,生活在康州羌河郡(今四川甘孜地区西部),长大后用假身份考入华夏大学,通过各种途径试图结识常到广场散步的欧阳桂无果,后来反倒是阴差阳错的在大学里有幸结识了欧阳桂,利用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刘德的点拨,获得了欧阳桂的芳心。而胡阳接近欧阳桂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机刺杀欧阳轩和欧阳桂。 怎奈欧阳桂身手甚高,欧阳轩又行踪不定,无法下手,刘德与前年给了胡阳这种红色晶体,让其撒在欧阳桂与欧阳轩常住的地方。等欧阳轩这次专程回来,迅速找到了中毒的根源,清理中和了晶体。才让他不得不找个借口进入寝宫重新布撒晶体,不曾想中了唐德的圈套被抓了个现行。 审讯完毕,欧阳轩下令全城宵禁,抓捕相关人员,搜查胡阳府邸,在那里又找到了半斤多晶体,全部交给了杜力巴人处置。根据胡阳交代,欧阳轩急令钟诏和白狼队带着全部人马赶往康州羌河郡,寻找刘德下落。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欧阳轩通过枢密院启用自己的特权,将胡阳和相关人员,包括刘德的一名信使处以极刑。因为欧阳桂病重,休要修养,欧阳轩重新坐回了皇帝宝座。重新调整了部分官员,黄庭忠调回欧阳轩身边任职羽林将军兼欧阳轩随身参议,将国务府更名为政务府,唐德任总理,军政院更名为参军总署,李慕任署长,彭飞任总参军。令狐彰任职中部军都督,扈潭任职西部军都督,鲜于顺任职美洲管事司,替换回任职以达五十余年的赵拓,任职侍卫营统领。经过一系列官员调整,华夏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虽然西部边关还有战事,但已经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欧阳轩没有让华夏军出长城去攻击敌人,而是常年保持着战斗状态,这样军队才会有战斗力。早在六十多年前,欧阳轩就已经将驻扎在海外的军队撤了回来,只保留了西奈半岛的驻军守卫苏伊士运河。经过两年的调整,华夏朝政逐步走上了正轨。而钟诏和白狼队又扑了个空,但却抓获了曹操的使者,搜获了曹操写给唐德的信件。得知曹操欲放弃益州,进华夏康州暂避刘备的锋芒。欧阳轩选择了和曹操在汉中所做的事情,坚壁清野,转移民众,将一个空空如也的康州羌河郡留给了曹操,在其周边部署了华夏重兵。只要曹军敢跨出羌河郡半步,欧阳轩都会让曹操后悔一生。当然曹操也得到了同样的警告,只不过这个警告不是欧阳轩发出的,而是那个叫刘德的人。 在朝政稳定走上正轨之后,欧阳轩带着已经康复得差不多的欧阳桂与公元二〇八年,华夏三百二十七年春天,来到了山花浪漫的天成郡欧阳桂的行宫。每天欧阳轩都陪在欧阳桂的是身边,想吃啥,欧阳轩都尽力满足,陪着她在湖边散步。南王和韦征的墓已经修缮完毕,欧阳轩又出资为韦征的后人修建了一个现代化的村落,水、电、下水、取暖、霰能量污水垃圾处理一应俱全。 经过两年的恢复,欧阳桂已经初步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只是体力上还差些。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霰能量补充,狼凤军经过筛选,清除掉胡阳派驻的人员后,又重新组建。漫步在天鹅湖畔,看着春天北飞的天鹅在湖中戏水,欧阳轩心情也极度舒畅。若不是有一颗强烈的责任心,欧阳轩真想放弃所有,隐居山川。自从时空门重新修正完毕,达到了完全不耗能得状态,又进行了加宽和加高,火车也可从中通过,在全国各州郡中转地修建了大型火车站,除了克州外,全国通行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一些因为山势阻隔火车通行的郡县,正在修建隧道,按照欧阳轩的设计火车的主干网络达到县城,下面的村镇则有短途列车承担。换句话说从华夏任何一个村镇到达最远的村镇,总时间不会超过一天。欧阳轩现在很骄傲,也很感谢刘启,要不是当年派自己北征匈奴,也不会找到杜立巴人,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父皇,这个皇帝孩儿不想做了。还是这种田园牧歌的生活最适合孩儿”,欧阳桂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 “这是你的责任,没看你病重之时,每天来狼凤广场为你祈福的人,都已经踏破了石板。只要看到旗帜升到顶,都是一片山呼海啸。朕也不曾有此殊荣。为了那些爱戴你的人,也要坚持下去。累了就将朝政交与文尚,去行宫修养。依朕看,这里将来也会是人们朝觐的圣地。前世你就这里的王,如今你依旧是这里王者,不要辜负了老天对你的眷顾”。 “父皇,那我来世还做你的女儿。做你的子女是最幸福的事,有一个坚强的臂膀可以依靠,那是多么幸福”。 “只可惜,朕当年实力太弱,未能带你的前世过上那种幸福的日子。却带来了苦难,如今大宛郡还有你前世的庙堂,享受百姓的三时祭拜。大宛人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为了百姓浴血奋战直到最后一刻的皇后。和你母亲一样,已经都成了百姓心中的神的化身。只要为了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你尽管去做,出了问题有朕在你背后为我儿撑腰呐喊”。 欧阳桂走了一段,可能是累了,坐在湖边看着湖水发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父皇你有过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过吗?”。 “有过,刚刚在汉地还经历过,以前也有过。朕不得不忍痛杀了曾经的兄弟。莫要再去想那个畜生,若不是无法查找其家族,朕定会诛了其全族。我儿如今坐拥天下,深得百姓之心,不愁再无情愫之源”。 “嗯!”欧阳桂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刚要说,又止住了。两只凤皇在天空翱翔,恢复了精神的别克和古丽在湖边和湖里的天鹅较劲,正被一对黑天鹅追得夹着尾巴夺路狂奔,两只凤皇则在天空中幸灾乐祸的鸣叫。 看着如此情景,欧阳轩开心大笑,笑声惊动了湖中的水鸟,呼啦啦的飞起。场面甚是壮观,欧阳桂如同孩子一般,追逐着凤皇水鸟在湖边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喘气,看来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恢复。欧阳轩命侍卫端上自己用超聚霰能量熬制的中药,让欧阳桂服下。“父皇,我这毒可能解?”。 “毒早已解了,只是体内的长生物盈亏,而体力不足,待重新补上即可恢复如常。朕的外星人友人,不是和你说了吗,需要静养,你这又跑又跳地,那里是静养”。 欧阳桂听完,脸上顿时现出了灿烂的笑容。“父皇,还是现在生活舒适惬意,记得儿臣小时候,出一次门若不是做着飞船,从这里到京城至少需要三天,而现在只需要半个时辰。那个时候也只有画像才能记录人的容颜,现在的影视片和影视台天天放着儿臣的音容。儿臣在这里就能知道万里之外澳州今天发生的事,这都是父皇的功劳。父皇常跟儿臣说的工业革命,莫不是就是如此?”。 “傻丫头,你真的需要和聂少府好好学学。工业变革在华夏早已成为了历史,现在进入的是信息变革,如今民用计算机已是深入千家万户,人人几乎一部视讯器,华夏早已超越了汉地两千年,超越欧罗巴四千年。天上也多了我们的自己制造的卫星,而他们还在刀耕火种。我们耕地已经用上了全自动机器,而他们依然锄头耕牛”。 “父皇,儿臣想去汉地看看哪种原始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欧阳桂突然说道。 “也好,你也该出去走走了,整天在皇宫深院都呆坏了。等身体恢复了,朕如当年待铎儿那样,带着你周游世界”。 “太好了,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我这就把药喝了”。 远处别克和古丽到底还是被黑天鹅狠狠地啄了屁股,灰溜溜的向欧阳轩这边跑来。而凤皇则是在一个小女孩的身边低空盘旋,时不时的还啄些东西扔到框里。欧阳轩看着这个小女孩有些面熟,迈着方步走过去。 “民女韩萌参见圣皇、皇帝陛下”,小女孩有些紧张的盈盈下拜。 “哦?你认识我?”欧阳桂很是诧异的问道。 “回皇帝陛下,民女在梦里和影视机上见过陛下”。 “梦里见过朕?”,欧阳桂有些吃惊,看样子小女孩也只有**岁的样子,居然能梦到自己。 “她自然认得你,即是没有影视台,一样会认得你,五年前她就认得朕”,欧阳轩微笑着说道。 韩萌低着头,突然看到欧阳桂腰上的短刀,眼神直直的盯着,一动不动,就像是带了一样。 正文 第一〇四章 鱼饵与忠诚 欧阳桂也发现了她的眼神在盯着自己腰中的短刀,摘下短刀,送到韩萌面前,低下身子说道:“你认得此刀?”。[燃^文^书库][] 韩萌点点头,然后说道:“我好像用过此刀,应该是两把能发蓝光的短刀。只是民女也不知道在哪里用过”。“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欧阳桂转头看看欧阳轩说道。欧阳轩点点头说道:“一切自是天意安排如此,你就传授一些你母后当年的本事与她”。欧阳桂转回头看看有些害怕的韩萌,又机警看向远方,在远处有五名便装的侍卫,按照战时队形护卫在周边。又半蹲着抱起韩萌,明显能感到韩萌有些发抖,微笑着说道:“莫怕,你看朕有那么可怕吗?”。 “爹爹说过,陛下和圣皇乃是神仙之体,非我等凡人所能触及,能见上已是无尚荣光”。欧阳桂刮了一下韩萌的鼻子说道:“你我都是凡人,哪来什么神仙之体。以后这里你可以随便出入,行宫就是你第二个家”。说完从腰上摘下自己的腰牌给了韩萌,“以后执此腰牌可自由出入行宫”。 “哈哈,好,如此甚好”,欧阳轩走过来拍手说道。两只凤皇爪子抓着别克古丽的背圈,由它们驮着来到欧阳桂面前,别克和古丽好奇的抬头看着韩萌,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欧阳桂见了,很是开心,将韩萌放到别克背上,就像自己当年骑着白狼一样。“去玩吧,没想到这神兽依然认得主人”。看着别克古丽和凤皇带着韩萌在草地上寻找刚刚冒头的草菇和鲜嫩的野菜,欧阳桂笑得很开心。“父皇,儿臣记得当年也是如此采挖野菜草菇,母后也是如此看着儿臣,匆匆已近双百之年,过得好快啊”。 “傻丫头,别再怀古了。普通人百年已是极限,你我和众多羽林弟兄都属于非常之人,若是在感觉时光如梭,让常人如何得活。你母后就是不想久于世间,只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才不取长寿之道”。 “当初儿臣亦如母后该有多好,也不知道堰哥哥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也都在这华夏之地,有缘自是再会相见。就像你母后与朕,总会在不经意间就会再见”。 欧阳桂望着湖面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父皇,这湖里鱼可是好吃?”。 “哈哈,哈哈,就知道我儿聪明。果不其然,这湖里乃是从北海改良之鱼,养生于此,已是百五十年,自是这天下最肥美之鱼,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一湖鱼最为珍贵”。 “就知道父皇对儿臣最好,普天之下,也只有呼图郡和天城郡最为富足,景色最为极至”。 “都是为了还那份情,朕当年再此受南王之恩,受胡图族人相助,才有今日。焉能忘了这里,只要朕在,这里就是朕的家园,这里的百姓就是朕的亲人。还有韦氏现在的韩氏一族,都要与朕共享这华夏盛世”。 欧阳轩说完招过一名侍卫,让他取自己的那副特别的钓鱼器具,在取两副普通的钓鱼器具。侍卫领命后转身离去,稍倾带着三副渔具快步跑回来。 钓鱼也是欧阳轩一项爱好,在修建引水工程的百多年和后续修改工程的岁月中,欧阳轩养成了钓鱼的爱好,还发明了自己的钓鱼工具。和后世海钓杆很相似,在线轮上加了感应装置,可自动收杆,鱼漂也是自动调节。鱼钩则是在一种特殊造型,横向的饵钩上焊接了垂直的三个不放鱼饵小钩。在湖边深水处欧阳轩摆好钓具,挂好鱼饵,开始静静的钓鱼。欧阳桂对钓鱼也是充满了好奇,也像模像样的拿起钓具,跟着欧阳轩钓起了鱼。 别克古丽和凤皇则带着韩萌满世界的找寻新鲜的蘑菇,好像忘了还有两个它们的主人在湖边晒着太阳钓鱼。春天高原上的风很清爽,带着一丝花草的清香。湖里鱼大且多,稍顷已钓了十余条,都是那种五斤以上的冷水鱼。欧阳轩命侍卫支起简易烹饪炉灶和烤炉,这种冷水鱼最适合的就是熏烤,待炉具架好,欧阳轩将鱼竿交给侍卫,就开始动手收拾鱼。 韩萌很好奇的趴在古丽背上看着欧阳轩忙碌,在她眼里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怎么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样子,这种脏活累活,自然由仆役来干。但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不相信,欧阳轩麻利的动作,似乎以前经常干。 欧阳桂坐在湖边,心事连连,早已进入梦乡。直到天空中盘旋的凤皇发出两声警示鸣叫,才突然惊醒,抽刀在手。警惕的扫视着周边,见无异样,才起身闻着香味向欧阳轩走来。欧阳轩早已通过耳麦知道了外围有支百人的车队正向这里赶来,侍卫营以在暗中潜伏,等待这股人马的到来,欧阳轩也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继续烤着鱼,天然的香料加上独特的烤制手法,早己将欧阳桂和韩萌馋的口水直流。 欧阳桂一如小时候,趁欧阳轩不注意,偷偷的将两条烤好的鱼藏起来,带着韩萌跑到湖边,坐在钓鱼矮椅之上,一人一条吃得津津有味。“皇帝姑姑,这个烤鱼甚是好吃,不知道怎么烤的,能不能让圣皇爷爷教我?”。 “哈哈,这个称呼甚好,朕喜欢,以后就这么叫。等朕的身体复原后,就收你为徒,教些本事与你”。欧阳桂撕了一块烤鱼边吃边说道。 “皇帝姑姑为何要对民女如此之好?莫不是对天下人,皇帝姑姑都是如此?”。韩萌一脸好奇的看着欧阳桂,手里的鱼只吃了一点点。 “那还不得将朕累死,这华夏有多少人,多大你可知道?”。 “老师教过民女,华夏共有人口四亿两千万,天下共分八区三十六州,百一十三郡”。 欧阳桂摸摸韩萌的头,说道:“聪明的娃,像你这么大时,朕还不知道华夏有多大。每天跟着父皇天南海北的游逛,也常和母后如你我这样偷父皇的烤肉吃”。 “哎,等我长大了,也让爹爹带我游遍华夏。我还要坐那种大船,在海上甚是有趣”。 “哈哈,你和朕一样就是幸福的人。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无忧无虑”。 “我和皇帝姑姑可是不同,我爹爹只是一介侯爵,既无过人之能,亦无强壮体魄,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侯爵而,若不是蒙了祖上恩德,得圣皇赏赐,如今不过是这南王墓前守护而”。“哈哈,你个小妮子,嘴倒是勤快,快吃你的吧。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记住要跟着朕的身边”。欧阳桂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群马队,手里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欧阳轩没有让侍卫动,欧阳轩注意到这些人明显都是练家子,骑马都是虚骑,而不是那种实打实的骑,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及时从马上跃下。身边侍卫和远处埋伏的侍卫都已经打开了突击步枪的保险,枪口按标记瞄好了自己的目标。这伙人很快来到了欧阳轩百步外,齐刷刷的从马上跳下来。看架势都是步下的行家里手,欧阳轩依然如故,悠闲的翻动着烤鱼,眼睛余光看着那些人。这些人步履轻盈,走路姿势也很特别,让欧阳轩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都不重要,这些人明显是不知道欧阳轩和手下的这些羽林军的厉害。一点都没有防范热武器的架势,看着他们的马刀,都是汉地青铜打制,看他们很少弯臂,说明袖筒中藏有暗器。这些人以三人一组呈弧形向欧阳轩缓慢移动。在还有三十步距离时,欧阳轩手一挥,从背后抽出宝剑,就在欧阳轩要越过烤炉攻击时,侍卫统领赵拓率先开枪,将一名抬臂试图用暗器的家伙直接点杀。欧阳轩也注意到了这些人不只有暗器,腰上都有个布包,里面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迅速还剑入鞘,摘下手枪抬手一枪击中一人的布包,顿时白烟四起,隐隐的有股腥臭味,看来是一种毒烟,随着欧阳轩开枪,其他侍卫也都同时开火,这百十多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几乎全部爆头,只有看似头目的两人,被打断了四肢和腰上的布包。余下的都被直接爆头点杀,欧阳轩没有立即让人上去收拾残局,而是等毒烟散尽,才下令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人的尸首处理掉。至于那两个活口自然是被给予特殊照顾。 很快侍卫营的其他人都赶了过来,将整个战场迅速清理完毕,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取了几个完整的布包送到杜力巴人基地检测,欧阳轩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石灰参杂了一种蛇毒,从那两个活口痛苦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一切来的也快,去得也快,韩萌一直被欧阳桂挡着只听到砰砰的响动,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等这边战事结束,欧阳桂拉着韩萌在湖边坐下来,接着吃烤鱼。每当韩萌想回头看时,都被欧阳桂扭了回来。欧阳轩将可能受到污染的鱼肉命人处理掉,将炊具与烤炉重新洗刷一遍,换了一套新的,从头再来。 知道日头偏西,欧阳轩才弄完。而刚才的战场除了被水洗过以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痕迹。欧阳轩将烤好的鱼给韩萌打了包,才让侍卫护送韩萌和欧阳桂回了行宫。自己则带着侍卫前往湖边不远的木屋。两个活口在极度酷刑之下交代了全部。他们是那个独臂的刘德派来行刺欧阳轩和欧阳桂的刺客,共分为了三拨,一拨寻找欧阳轩和欧阳桂行刺,另一拨在夏谷行刺李慕、彭飞。还有一拨人处于待命状态。这次行动是因为那两只凤皇被刘德的眼线发现,及时通知了这拨人,而他们也不过是第一批敢死队,还有大批人马正在来此的路上。 看完口供,欧阳轩马上命通传侍卫与唐德联系,了解夏谷的情况。结果让欧阳轩也是大吃一惊,李慕、彭飞相继遇刺身亡,唐德重伤。这让欧阳轩实在是接受不了,若不是自己见的多了,恐怕也会着了道。欧阳轩急忙下令黄庭忠暂时先回夏谷,接替唐德维持政务府,鲜于顺和令狐彰接替彭飞和李慕代管参军署。这可是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损失如此惨重。等一切忙活完,欧阳轩举剑先后将两名活口直接刺杀当场。 匆忙带着侍卫回了行宫,韩萌已经被侍卫送回了家,并以严加保护。欧阳轩将侍卫营严格布置在行宫周边,现在再调羽林军已是来不及,只能依靠这三千人的侍卫营护卫行宫。从活**代可以看出,还有一伙儿正向这里赶来。正在欧阳轩紧急调动侍卫营防卫时,侍卫通传:密事司司马钟诏有要事前来拜见陛下。 欧阳轩急忙在行宫的偏殿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钟诏,“陛下这里有唐总理书信于此,请陛下过目”。钟诏见面急忙将一封书信呈递了上来。欧阳轩接过信,仔细看了两遍,笑了。“文尚导演的这出大戏,怎能缺了朕,哈哈,有意思”。 欧阳轩急令侍卫启动各处行宫的空间隧道门,又令侍卫按照钟诏要求布置天成郡的行宫。欧阳轩带着欧阳桂从位于行宫通殿后室的时空隧道前往澳州石漠湖边的行宫,同时命人前往夏谷将唐德等人接至此处。欧阳桂看着皇宫中居然也有时空门时,很是惊讶。“我儿惊讶啥?这时空门本就是朕和公孙先生研发而成,朕自然是最先得利者,也是最先使用者。只是人多眼杂,朕不想用而已,记住在每处行宫的通殿后室都有时空门,开启后室门的钥匙朕和通传侍卫人手一把”。欧阳轩说完让人取来一个特殊材质制成的圆形腰佩递给了欧阳桂。“记住只要将腰佩置于手柄,用力按压,即可开启后室大门。时空门中转在大宛行宫后室,内侧开启后室门时同样的方法”。欧阳桂有些兴奋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岂不是一天之内可游遍所有十处行宫?”。 “哈哈,如果你有精力绝对可以。夏谷、大宛、东阳、泉州、桂州、呼图、麻城、天城、石漠行宫任你游,唯有克州需朕的腰佩方可”。 “那里儿臣可不想去,都是一群疯子”。 这时钟诏带着唐德、李慕、彭飞也匆匆赶到,四人在对欧阳轩和欧阳桂深施一礼,列于两侧。欧阳轩看看他们,一个个哪里有受伤或者遇刺的样子,都健康得很。“陛下一切都准备停当,虔书已将羽林军调集到位,就等鱼儿上钩”。 “什么鱼儿?莫不是国朝又有异事发生?”。欧阳桂很好奇的问道。 欧阳轩将唐德的信件交给欧阳桂,“看看就明白了”。 欧阳桂急忙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又看看唐德等人,然后笑了,笑得异常开心。转身出了殿堂,带着别克和古丽,叫上五十名侍卫去了石漠湖边,欣赏红石碧湖落日去了。这次出行没有带凤皇,那个太招眼,容易被人很远就认出来,只能暂时让他们在行宫里呆上两天。 三天后一则重磅消息从夏谷传来,华夏圣皇、女皇在天城行宫突然暴毙而亡,华夏帝位由当年的茂太子七世孙欧阳幻继位,刘德任政务总理,参军署、枢密院、议政院全部裁撤,由欧阳幻直接统领朝政,刘德统领军务,并加封太傅,夏王。这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将华夏国人雷得相当不轻。 华夏各部军拒绝了朝廷征调,各部斩杀了新来上任的都督和各级将领。尤以西部军最为激烈,甚至宣布因乱臣党政,西部诸州暂由军队接管,接着北部军、中部军、南部军、海军、本部军都宣布了差不多的条令。不受信任华夏皇帝管辖,只听命于合法的华夏皇帝和参军署。各部都督自立为总督,暂时托管所辖地区,直到华夏朝政恢复先前制度,选出合法的皇帝,而不是通过乱政用武力强权立的新帝。而聂盛及时的关闭了交通城的时空中转站,黄庭忠、令狐彰、鲜于顺带领着羽林官员护送那些终于朝廷的官员、中书、枢密三千余人在本部军配合下冲出了夏谷城,在交通城与刘德的三万大军对峙,并在那里恢复了参军署和议政院与枢密院,代行朝政。各级官员按照原来的官职继续履行职责。夏谷城原来在京的官员几乎全部集结于此,除了百余名意志不坚定者投降了欧阳幻,其他人都在交通城,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做殊死一搏。 现在的欧阳幻和刘德所能统领的就是自己带来的十万兵马和部分官员,仅仅能控制夏谷,或者可以说是一个空城。就在欧阳幻登基当天,夏谷城百姓就在中部军和狼凤军拼死掩护下迁往了左夏郡。动荡整整持续了半个月,因为唐德的事先布置,百姓除了少部分房产有些损失,其他几乎无损。但是却暴露了隐藏在华夏社会中的阴暗一面,被压制了四百年的儒学之士纷纷在各地响应欧阳幻称帝,一些因为高额财产税而受制的豪族也纷纷出资出人响应,还有一件事欧阳轩怎么也没想到。 正文 第一〇五章 悬饵钓鱼 “上河独留空饵钩,饥鱼隔望不得食。[燃^文^书库][]天下自有不识势,只因贪得未有知”,看着密事司送来的情报,欧阳轩信口念出了这首七言绝句。刘德也不知道在哪里召集了十万兵马,用的是刀枪等冷兵器,集结于夏谷周边,他们曾几次试图进入夏谷参军署武库,都已失败告终,没办法这都是欧阳轩精心设计的建筑,在没有重型火1药的情况下,要想强行进入,几乎是堪比登天。 随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那些豪族逐渐领会到了,没有法律约束的好处,也渐渐投靠到了欧阳幻的阵营,提供钱粮,提供人员,武器为欧阳幻装备了一支八万人不亚于华夏军的武装,集结于交通城外围,同时各地豪族也开始利用军不理政的华夏法规,开始袭击骚扰各地驻军。一个月后华夏陷入了到处刀兵的混乱状态,为了防止各地叛军相互串联,唐德将华夏所有时空门完全关闭。整个国家又再次回到了原始的交通状态,同时切断了华夏所有现代化民用通讯,这些都是在唐德不知道背后隐情的情况下做出的反应。 这一切的发生已经远远超出了欧阳轩和唐德的预料,怎么也没想到华夏还有这么多反对新政的势力,而且居然都暗自采购了华夏军特有的武器装备,甚至还有小型火炮。在动荡了一个半月后,欧阳轩、欧阳桂、李慕、彭飞等人在麻城高调复出。通过军用通讯向华夏各州宣布了,欧阳轩和欧阳桂逃脱天城行宫暗杀,正在麻城行宫养伤。 同时命令全国各州郡驻军清剿叛军,按《华夏紧急律》由各军都督任职暂任总督,控制地区军政,维护国事稳定。同时下令本部和中部军抽调三十万人,向夏谷开进。 夏谷皇宫,国政殿。 五十余岁的欧阳幻一夜之间须发皆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德和自己精心设计了三十年的夺权计划,如今面临着全面崩溃的危险。为了这次政变,他们在华夏民间重金收买了一批退役的军卒,严加训练。好不容易凑齐了十万精锐之师,上次庆典上的暗杀功败垂成,又被欧阳桂力挽狂澜。想通过下毒的方式刺杀欧阳桂和欧阳轩,结果又以失败告终,还折损了刘德义子。这次暗杀刘德出动了一万在汉地招募的游侠敢死队,分三批实施暗杀。他更没想到的是,亲眼看到的欧阳轩和欧阳桂的尸首,除了那把令人生畏的剑和刀没得到,其他的全部都在,腰牌、金印一样都不少,自己亲自动手刺杀的李慕彭飞,也找见过两人的军卒指认确证后,才实施了后续的计划。没想到他们居然又活了过来。先祖拜在康州刘德的师傅,鬼谷子第四代传人梁恒门下,学习治国理政之法,权谋之术,兵行运阵之法,连传了四代,自小就师从父辈学习这些技能,甚至在家族内部纵容开展权谋之术实战演练,近百家族成员因此消失,合纵联散都被这些族长们运用得相当自如,到了欧阳幻这一代家族内部斗争更加激烈,在欧阳幻第一次行刺欧阳轩失败之后,差点就被他的亲弟弟欧阳庚陷害而被其父亲欧阳岚处死,若不是自己用学到的那些权谋之术巧妙运用,选择了先下手为强的策略,反咬一口,诬陷欧阳庚泄露了行刺计划,而导致失败,为了取得欧阳岚的信任,甚至买通了欧阳庚身边的人,作伪证,欧阳庚被欧阳岚处死。为了夺得族长的位子,欧阳幻也是各种权谋无所不用其极,先是联合几个同族兄弟,以族氏信息泄露为名,联合族中长老,处死了其父亲欧阳岚,又通过散步其兄与叔嫂通1奸谣言,被族中长老将其兄及威胁其夺取族长位置的一位叔叔的妻子投入了猪笼。又散布族人居住地受到威胁的谣言,这位叔叔又被族中长老派往汉地鲜卑族求援,在路上被欧阳幻刺杀。欧阳幻又借口说是被华夏发现了族人居住地,需请求外援,自己亲自前往羌河郡请得正在和曹操商讨如何对付如日中天的刘备的曹操军师祭酒独臂刘德,欧阳幻的到来,让一筹莫展的刘德有了新的想法。 匆忙辞别曹操,与欧阳幻通过小道突破华夏军兵的包围圈,回到茂太子族人居住地,刘德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说服长老,立欧阳幻为新一任族长。为了纪念欧阳茂,他们对外改姓为茂,欧阳幻即是茂幻。经过刘德这四百多年的积累,从汉地招募了万名游侠,在天水郡的一处秘密山谷进行了两年多的训练,同时刘德又启用安插在欧阳桂身边的胡阳,择机投毒,结果被欧阳轩及时发现并得到救治,迫使刘德不得不采取第二套方案,通过当年欧阳束曾经走过的密道将人马全部运往华夏境内。通过线人了解到欧阳轩带着欧阳桂在天城郡行宫疗养,只带了百余名侍卫,京城也是很空虚,因为常年无战乱,社会安定,因此夏谷除了治安军外,再无其他驻军,李慕、彭飞、唐德等人几乎都是不带侍卫出行,所以才有了冒险一击的想法。只不过考虑到欧阳轩太过勇悍,才用了一批死士送死,麻痹欧阳轩,然后再派大队人马突袭行宫,达到一击而胜的目的。 欧阳幻和刘德看似天衣无缝的方案却一直被打入到欧阳幻身边的做侍卫侍卫的密事司特务和刚刚打入到刘德麾下做偏将白狼队队员所掌控,及时汇报给了钟诏,钟诏在军情紧急之下,直接将情况汇报给了唐德。才让唐德有了用死囚假冒,瞒天过海,悬饵钓鱼计策,让华夏盛世之下隐藏的危及都呈现了出来。国家太过平静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欧阳轩的感触,必须牺牲一些东西,才能发现所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暗流。 欧阳幻坐在向往了很久的皇帝宝座之上许久,才命人找刘德议事。他真的舍不得丢下这个刚刚做了一个半月的皇帝宝座,这里的权力太大,财富诱惑更大,紧紧是少府的库房内的黄金,就足以让欧阳幻有些眩晕。这些黄金足可以买下汉地所有土地。但是本以为夺了帝位,换上自己的官员,撤换中级以上军队将领,整个华夏就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中。现在他发现自己和刘德太低估了华夏的军队的忠诚,更发现地方官员根本就不是皇帝任命的,自己任命的地方官员居然没人听。这让他无所适从,派往各地将领也相继被杀,朝中原有的官员也在原来代理总理带领下逃出了夏谷。留下的这些人也都担任了高官,将自己带来的族人一一任了官职,封了候。可是如今这些人都出不了夏谷,除了夏谷这个京城还是自己的领地,其他地方都还是原来的华夏。虽然有些地方也有响应,但都显得太过渺小,四亿人口,他们所占的人数连零头都不够。就是这皇宫自己很多地方都进不去,欧阳幻甚感失落,他现在急需找刘德商量个对策。 刘德来的很晚,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华夏皇权是如此之弱,连地方官员都不是朝廷任命,而是由地方议政院选举产生,更不用说地方官员控制军队了。看来自己还是想简单了,只以为华夏会和汉地一样,由皇帝任命地方官员,进而控制地方军政,华夏却不然,军队只听命于华夏圣皇、女皇和参军署,其中只要存在一个,那新任皇帝都无权调动军队,皇帝想要调动军队就必须经过圣皇或者女皇授权。可这两个人物根本就不可能给自己授权,本想夺了华夏皇位,再加上自己三百多年在华夏暗中的运作完全可以控制军队,可最后发现自己错了,参军署被自己解散了,已护送着官员出了京城。女皇和圣皇都被暗杀了,华夏有权继承帝位者如今早已不复存在。欧阳幻也具有继承权,可因为自己解散了认为无关紧要的议政院和枢密院,而如今因为没有议政院和枢密院的核准,这个皇帝也属于非法。关键是这议政院和枢密院是各州选举产生,而依据华夏律法,新皇登基后一年内无权解散。自己违法在先,想要修改新法都无从下手,不得不将多年运作的而建的军队召集到夏谷,与华夏中部军在交通城外对峙。想想自己将近四百年来几乎满脑子都是要和欧阳轩争斗一番,无论是茂太子、欧阳旦、泉州、澳州、兴州反叛、大宛行刺,还是收买马匪突袭大宛、勾结安息罗马匈奴联合攻华,最后都以惨败而归,这三百年来光自己搭在华夏的弟子已然达到了万人之众,尤以泉州、澳州、兴州三次为最多,他也不明白,为何欧阳轩总是在恰到好处时突然出现,可惜了自己的那些弟子,都是在残酷的师兄弟间的斗争中胜出的佼佼者。也不知道师傅为何当初要让自己和欧阳轩斗,难道就是因为师祖和欧阳轩的师傅间的恩怨?若不是当初欧阳轩杀了施朔,自己恐怕早已不在人世,那份长生之物也轮不到自己。当初为了那份长生之物他们杀了进京找寻欧阳轩知道了他们秘密的室韦人。为了这份长生之物,云梦山经过了数天的内战,死了数百人,才被刘德的师傅梁恒夺得,自己也分了一杯羹。带着刘德四处躲避,多次逃脱主父宏追杀,自己也险些命丧主父宏之手,师傅梁恒也受了重伤。在天水郡修养的十数年期间,又收了欧阳束这个徒弟。 为了继续获得长生之物,刘德在随梁恒欧阳束前往康州后,寻个时机将毫无防备的梁恒杀死,自己接过了鬼谷子留下的银河,正是继任第五代鬼谷子嫡系传人。继续传授欧阳束鬼谷子留下的奇谋策略、战阵杀伐之术。直到欧阳束去世,才与羌河郡隐居,策划了羌族反叛等一系列针对华夏的军事阴谋,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自己也不是没有位高权重过,武帝时也曾做过大司马大将军,若不是欧阳轩接连军事动作,有可能从武帝手中夺得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 但如今欧阳轩等人的诈死,让他所有的计划都泡了汤,本想用华夏军队横扫汉地,一统天下,在废掉欧阳幻自立为皇,这该是何等荣耀。现如今自己的所有隐藏势力都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华夏的这么多年经营的所有势力,一下子涌上前台之机,欧阳轩又再次恰到好处的现身。早了那些暗藏的势力会再次蛰伏,晚了百姓失去了信心,就会倒向另一面,或者陷入乱局。 刘德真羡慕欧阳轩身边那些能人异士,为什么总会在恰当的时机给予最合理的建议。这次又一样,自己的那点军队在华夏只相当于三个丙级的治安军,连一战的实力都没有,在交通城对峙也不过是摆摆样子,做给国人看。只要羽林军一个营的兵力就足以摧毁这些拿着刀枪和为数不多的火枪的军队,如今通讯、交通又处于关闭状态,一切有都化为了泡影。如果选择继续蛰伏,即使是今天将欧阳轩和欧阳桂刺杀成功,依照华夏百姓对欧阳轩的忠诚与爱戴,可能还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人渗透,才能从根本上去除欧阳轩对华夏带来的影响。而那些需要数百年甚至千年,而自己的长寿物质只能维持自己六百年的时光。“即生德,何生轩。苍天待德不公,苍天何为?玄微圣公我当如何?”。 这是刘德在殿前郁闷的一声呐喊,吐出了心中诸多无奈。刘德迈步进入殿内,微微欠身算是见礼了。“德圣公,当今何为?”。 “玄微祖上曾言: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还终阴,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当今阴行为阳,阳亦为阳,无阴之辅。败象已现,速撤至汉地,领左他图。然则阴势之能具毁,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与军心不利。速将人马撤回汉地”。 “唉,如今也只能如此。只可惜了这美丽富饶的国度,不再属于朕了。德圣公下去传令吧,将能带走的都带走,朕得不到的,也要将其毁之”。 “不要再造杀戮,然则一旦激怒圣皇,吾等将不得全退。全没于此也未尝不得知,此次夺权失败,因在于吾等忘记圣皇麾下之羽林神军未曾做出任何反应”。 “也罢,就全由德圣公做主。朕这就带人撤之”。 现在这些人想撤也已经晚了,四路人马早已将夏谷周边团团包围,本部军从南中部军从东,北部军从北和西侧,共计八十万人马将京畿府团团包围。还有五万羽林军正与刘德的军队在交通城对阵,战事一触即发。 刘德有些懊丧,如果面对华夏军尚能支撑一阵,给自己点时间,但现在却是全副武装的羽林军,连抵挡的时间都没有。也不得不下令十八万兵马不惜代价全力阻击两天,按照刘德的理论,就是这十八万人站在那里让五万人杀,也得杀两天。 但是他忘了羽林军的武器可不是马刀长枪,而是领先后世的单兵武器。在赵拓带领下与对面的十八万大军列阵相迎,这次欧阳轩依旧是立于中军之中,随着欧阳轩在耳麦中下令,后阵中百架直升飞机在轰鸣声中徐徐升起。在直升机两侧短翼下各有一挺重机枪和一门空炮。机上载有七人,一名驾驶,操纵短翼重机枪,一名副驾驶,操纵空炮。另有五人,一名机长,负责通讯,两名机枪手,两名突击手,手执突击步枪。随着直升飞机升上高空,那些华夏老兵瞬间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托着武器向前急速前进,但那些汉地来的军卒哪里见过,依旧是严阵以待,弓弩手已经上弦瞄准直升飞机。八万华夏退役老兵行至羽林军阵前五十步外,双膝跪地,双手将武器托过头顶,算是正式投降。直升机继续向前飞进,在距汉军阵前十米时,军阵中弓弩手在统领吆喝下,万箭齐发。几乎同时,百余架直升机也开了火,又是空炮又是重机枪由近及远向前延伸。 只是一轮的攻击,十余万汉地来的军卒游侠就已经尸横遍野,前面已是损失惨重,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溃散,有的已经学着那些老兵,高举着武器跪在地上投降。随着投降的人越来越多,直升机上的羽林军实在是下不去手,请示欧阳轩。现在的欧阳轩也是很难办,按照华夏律令,谋反从犯是诛三族的大罪。这些老兵都是华夏国人,也无大恶,也实在是下不去手。 只得命后面压阵的本部军接收降俘,收拾残局,将华夏老兵和汉地来的兵卒分开关押。待局势平定后在行处理。羽林军依旧作为先头队伍,进逼夏谷城,各部按照统一的指令快速向夏谷城逼近。 当天傍晚,欧阳轩和羽林军已兵临夏谷城下,连夜用直升机空降入城,几乎没有经历什么像样的战斗,羽林即控制了夏谷城。在最后的关头,刘德抛弃了欧阳幻,仅带着身边不多的弟子匆忙逃出了夏谷,隐藏于右夏郡山中,伺机逃往汉地。欧阳幻极其全部党羽被生擒与逃亡路上,第二日上午,从各方传来的消息显示,历时一个半月的全国性叛乱经过欧阳轩雷霆的手段打击下,全部瓦解,这次也是流血最少的一次叛乱。各地几乎都没有发生战斗,这和欧阳轩这次的方针有关,只抓不杀,事后待办。 公元二〇八年六月,欧阳轩再次在国政殿中安坐,对这次叛乱下发了最后的诏书,欧阳幻封康王,将康州白阳郡(今阿坝地区)羌河、河阴(今昌都地区)、三川(今迪庆北部地区)四郡划为康国,原有居民自愿迁出。关闭原有的华夏公共设施,将那里作为华夏的一个附属国,敕封给欧阳茂后人,由其自行任命官员。也算是对茂太子一支的一种补偿,至于其他参与叛乱的人,则被流放到康国。欧阳轩又命人毁掉了那里所有的现代化设施,在没有绝对控制力之前,欧阳轩不想这些科技外流。本来康州就是被欧阳轩的一枚弃子,那里山高人少,当年鲜卑人走后,那里人丁更加稀少,尤其是如今华夏引水工程带来了更多的良田沃野,整个康州不过五万人口,还都是羌人和部分没有参加当年叛乱的鲜卑族部落,康州四郡也是华夏文明没有影响到的原始蛮荒地区,就是为了将来作为和汉地缓冲区,这也是华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封王。却影响了华夏和汉地两千多年。 正文 第一〇六章 白马关下 历经两个月的叛乱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欧阳幻和参与叛乱的所有人都被驱逐到了人烟荒芜的康州四郡,那里任职的官员终于如释重负般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富庶的华夏。《乐〈文《小说lwxs520..有部分不愿在康州的百姓也陆续在羌部军护送下迁移到了华夏各州,得到了相应的肥沃土地,和一部分安家费。 公元二〇八年九月,华夏又再次恢复到了往日的繁华。通讯交通又再次通畅运行,让华夏百姓感叹科技的便利,也改变了华夏国人对科技的认识,进而推动了华夏科技的进一步的发展。但欧阳轩,却在极力推广华夏文化与人文建设。 欧阳桂身体也逐渐恢复到了昔日的状态,欧阳轩再次让出皇权,带着羽林军前往了汉地青州。汉地如今依旧是战乱纷飞,刘备收编了当初欧阳轩留下的军卒,实力顿增,几乎控制了原来曹操的势力范围。孙策依然经营着江东一地,不时和刘备为了争夺徐州而战争不断,曹操在郭嘉死后在羌河郡蛰伏了两年,厉兵秣马,时刻准备反戈一击。镇守益州现在是关羽和徐庶,汉中则是张飞。这两年刘备还算中规中矩,对刘协也是毕恭毕敬,诸葛亮任职太常,邢宕任中常侍,为刘协的代言人,诸葛亮对其也是极度不满。多次和刘备建议,废除宦官干政,但刘备都已各种借口拒绝。今天诸葛亮再次因为邢宕在朝堂上大放厥词,让诸葛亮有些不悦,下朝后,再次找到刘备。 “主公,如此下去,这朝堂又会如先帝一般”。诸葛亮始终不愿意改口称王,或者官职,对于刘协,诸葛亮还是很排斥的,他的主张和郭嘉差不多,携天子以令诸侯。 “孔明勿恼,夏王曾言: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不知孔明可知华夏最近之变乎?”。 “略有耳闻,为皇室宗族夺位而起,双月而定。主公何谈此事?”。 “孔明也是精通玄妙之人,为何没看懂其中奥妙。悬饵钓鱼,有势能者为之”。 “主公欲效仿之?悬饵钓鱼,令其自狂,再行除之?” “正是如此,此乃夏王临行前与备授之。如今备势强,何不为之?”。 “哈哈,亮明矣。夏王之策随不是上策,但可为。主公欲还天下于汉室,悬饵钓鱼,还可放弃益州,空凉州,主公回封地,还政于上。佞者更狂,贪者更贪,忠奸自明。三分天下也未尝不可,只是如若稍有差池,本末倒置,将得不偿失”。诸葛亮摇着羽扇说道。 刘备笑而不语,从案几上拿起一本线装书,书名《华夏物语》,交给诸葛亮说道:“此书乃备从一华夏商人处重金购得,阅过之后,顿觉汉地已是茹毛饮血之所在。这天下如若归汉,依旧惨淡如昨。莫不如并入华夏或者作为华夏一州而行”。 “主公切莫如此,华夏物产随富。但行制已背古礼,已不是我中国之人。其仿效秦皇重法灭儒,已是大逆之象。重民轻士,重商轻农,重用匠人为国之栋梁,更是有辱圣贤。中国不可如此,否则无颜以对面见列祖列宗”,诸葛亮很是紧张的说道。 “哈哈,吾等争来抢去是为何?还不是为民,民富国强才是吾等追求,而不是名利”,刘备背着手,看着屋顶说道。 “亮等追随主公者,无不是为名利而来,如若学夏王,恐离者多矣”。 “哎,备也不过说说而,孔明不必当真。这天下也只有夏王一人而,非吾等所能效仿。其追随者如青州赵云、太史慈,并州张辽对夏王极其忠心。备当真不如夏王,也罢,明日备即回南阳封地”。 青州如今在赵云、太史慈治理之下,民生富足,再加上和华夏商贸往来,让青州也兴起了经商重匠之风。那些在青州被压抑了很久的儒学世家,也纷纷舍弃青州前往兖徐之地谋求发展,有些不甘心失败的世家则在孔子第十九世孙孔赞带领下,不停地与赵云和太史慈抗争,几乎每天都有滋扰公堂之事,令各郡县的官员苦不堪言。 当欧阳轩到来时,孔赞居然在青州大堂上公然指骂欧阳轩为窃国妖孽,天下共而诛之。对于这类的酸腐儒生,欧阳轩从来都是懒得说话,让赵云和太史慈回避,下令羽林军将近两年来滋扰公堂者全部法办,以谋反罪诛九族。青州加上琅琊和泰山郡攻击八十六县开始逐一清查,凡是有滋扰公堂者严加查办,同时下了一纸令,在青州加两郡范围内实行《禁儒令》,如有不从者杀,传儒者杀,藏儒学典籍者杀。 经过一个月的杀儒焚书,让青州境内再无异音。但是汉地各州郡的讨伐声确是不断,欧阳轩全然不理,依旧按照华夏当初立国时那样,开展全民教育,提高农技,鼓励工商。命太史慈严加训练人马,赵云统领青州军政,防范周边州郡兵马侵犯入境。现在欧阳轩可不敢保证逼疯了的儒学之士能干出什么来,历史上乱世之时他们可没少干缺德事,最出名的就是秦桧、张宗昌。欧阳轩可不想手下这些人被朝廷已莫须有的罪名给杀掉。 如今汉地形成了东吴、中原、青州三国对峙状态,曹操则偏居康国,正在厉兵秣马,准备夺下益州。随着欧阳轩这边禁儒的同时,曹操以刘德为统帅,张欱为先锋,领兵三十万兵发益州。孙策几乎同时以周瑜为大都督,发兵二十万攻取徐州,历史上的刘备这个时候还羽翼未丰之时,如今却正好相反。兵强马壮的刘备以关羽领益州兵马据抗曹操,诸葛亮领四十万兵马东进徐州抵御孙策。 刘备亲率十万兵马,以徐庶为军师,驻军江夏,以策应诸葛亮的行动。公元二〇八年十月上旬,张欱与关羽在于汶山郡白马城下,关羽利用有利的地势,筑坝断水。待张欱大军到时,决堤放水,三万曹军先头部队,瞬间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白马城中的百姓。张欱惨败而归,刘德对张欱的败退,倒是不以为意。分兵三路,由曹仁、夏侯渊、白阳(刘德弟子)各领一路人马,兵出湔氐县白马关(今松潘),从南、北、西三面压向关羽,关羽的傲慢注定了他的一生。 刘德是何等人物,这世上可能除了欧阳轩和他的羽林军,能和他对抗的不多,三路兵马,白阳所带的一路行进最快,只用了三天就兵临白马城下,按部就班的安营扎寨。也不挑战也不叫阵,关羽则不然,听闻北主将居然是刚级弱冠之龄的毛头小子,嘴角一撇,“曹操欺我特甚,居然只派黄毛小子与某对阵,来人点起五千人马,与某城外迎敌”。 “将军此事恐有不妥,曹操三路人马进军,为何只单单来此一路。按常理应以三路齐头并进,同时抵达为利。如今这白阳何以倍道而弛?其必有诈,请将军三思”。参军陈宫言道。陈宫原为东郡太守,曹操任职兖州期间做了和欧阳轩相同的事情,杀了不少儒家名士,惹恼了陈宫,弃官投奔刘备,被刘备以厚礼相待,先后任职颖川太守、军师祭酒、光禄勋,益州刺史等职,兼任关羽参军之职,一直和关羽共治益州。 “区区黄毛小子,其能耐吾何?”。说完也不顾陈宫劝告,提刀上马,带着兵将出了北门。陈宫命人将城中兵马分配到西和南两侧,备足了滚木擂石,吊桥高悬。北城外,关羽列阵于白阳阵前,关平周仓压住阵脚,在营前叫阵。稍顷曹军营寨之中冲出一哨中军人马,与营前列阵相迎,为首一将年纪二十出头,一身银白盔甲,胯下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手持一杆马槊(白蜡杆长枪,枪头较普通枪要长许多,与短剑相仿,一般都是纯钢打造)。关羽手依然是赤兔马,手中依然是那把从斩马剑改装的长刀,名曰青龙偃月刀。实际上在汉代根本就没有长杆大刀之说,后世的演绎中也都是没有摸过刀剑的人一种误解。长把朴刀出现是在唐宋之后,这个年代最长使用的就是长枪又叫马槊、画戟、斩马剑,一种长把的剑。华夏用的大刀是因为钢铁技术达到了要求,加上欧阳轩后世的阅历,才有了大刀,并改装了自己的宝刀(本书中为了迎合读者对关羽的印象继续沿用大刀的概念)。 当关羽看到白阳手中的马槊,心中那份傲气减低了不少。马槊可不是一般武将能用的起的,光制作枪杆就得三年,而且重量也相对重些。白阳拍马来到阵中高声喊道:“阳在羌河早闻关将军大名,今日得以沙场一博甚是幸运”。 “娃娃,废话少说,拿命来”,说完一挺长刀,双腿用力一磕马腹,赤兔马急速向前冲去,汉地可不是华夏,这里骑的马可不像华夏,鞍镫齐全。因为那些儒生的反对,欧阳轩临走前留下的那些东西早都已经被称为异类废止了。其实当初欧阳轩能一合斩杀吕布就是借用了鞍镫之利,赵云、太史慈等欧阳轩再汉地的将领都是鞍镫齐全。这白阳得授于刘德,自然鞍镫也是全乎。 见关羽持刀杀来,白阳也是不含糊,一挺马槊,拍马迎上,马槊之所以是高贵的武器就在于其杆长,难制作,再加上刃长而利。两马刚打照面之时,白阳马上枪花一抖,利用马槊的杆的韧性将关羽前进的路线封死。长刀再去招架,必败无疑。今天关羽就吃亏吃在了没有了解对方,贸然行事。 关羽见枪花以至,不得已,身体后仰,挥刀劈砍槊杆之处,试图让其改变线路。马槊可不是硬质的枪杆,韧性极好,这一磕碰,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如果是欧阳轩则会用刀贴着槊杆,但关羽当然没有欧阳轩的那番经历。马槊的枪头直接击中的关羽的右臂护肩之上,直接将虎头护肩击碎。槊刃划破了关羽的肩部,鲜血直流。白阳一击得中,回槊,将槊翻转,借着两马错蹬之机用纂直刺关羽肋部。 关羽的马速极快,白阳按照平常马速算好的提前量,本以为一击的中,哪里想到关羽的马速极快,让这一次纂刺落空。关羽错马而过,在无心恋战,肩头的伤势似乎很严重,只能单手提刀,拨马回了本阵,下令回城。 白阳还没来得及下令追杀,己方阵营已鸣金。不得已回了本阵,下令鸣金的是刘德,甩着一只胳膊,站在点将台上,看着正在回营的白阳。命人将白阳叫过来,“可知为师为何下令收兵?”。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训?” “城上军阵严明,滚石林立,弩箭如林,稍有不慎,为师恐汝有损。带三路兵马齐整,再予以进攻也是不迟。如今汝伤了关羽,已是首功一件。为师也就不罚你违令冒击之罪,燎火可曾准备停当?”。 “已是准备完毕,就等师父令下,引之”。 “明日黎明之时引之,为师要学学当年夏王火烧营盘之策”。 关羽回到城中,陈宫早已命医官待命,在府衙门前,将已近虚脱的关羽扶下马。抬进后堂,经过医官详细检查,伤口已伤及筋骨,槊刃以砍断了右侧锁骨。因为气胸,现在关羽喘气还有些困难,伤口已经有些感染。医官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对陈宫道:“关将军伤情,属下实是无法医治,只能暂缓病情,当今天下能治此伤者唯有夏王与华旉能治,且或华夏国能治将军之伤”。 陈宫沉思了良久,看了看已处于半休克状态的关羽,才咬咬牙下令道:“全军与夜间出东门,回成都”。“诺!”执事主簿拱手应诺。 陈宫奋笔疾书,在竹简快速写了三封奏疏,分别装入两个红色布袋和一个灰麻布布袋之中,对执事主簿说道:“速派三队人马,分三路,两路明,一路暗八百里加急报于王上”。“诺!”主簿有些疑惑,但看陈宫坚定地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问。接过奏疏,加盖了蜡封,下去安排。 白马撤退时机选在了入夜时分,由东门出,行进急速,由关兴周仓断后,连夜悄然离开了白马城。这边陈宫带着人刚走出五十里,就看白马城内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借着西风都能闻到空气中浓烈的燎油(汉地对汽油的说法)的味道。陈宫也是暗暗庆幸,若再晚上两个时辰,后果不堪设想,进而命令全军加速前行。 在江夏的刘备得到加急奏疏已是三天之后,也只得了那封灰麻布奏疏。通过询问方知,陈宫总共拍了三队八百里加急,两路持急使腰牌,头戴红绫盔走驿站报递。还有一路每人三匹快马,绕开驿站走小路报送。才让奏疏得以报送至江夏,看来另两路出了些问题。也不及多想,刘备连忙派出多路特使,前往青州、华夏南部各边关,找寻欧阳轩。 其实欧阳轩再关羽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得到了信,钟诏的眼线遍布各个将军、官员麾下。关羽身边一名侍曹在关羽受伤回城之时,以通过暗线汇报到了钟诏处,钟诏在第一时间将情况汇报给了欧阳轩。看着伤情报告,欧阳轩有些头疼,这又是一个邹恒一样的人物。 于夜里带上全套手术器械,带上黄庭忠和五十名侍卫坐上飞碟,趁着夜色来到益州上空,沿着白马关向南沿着湔氐道、纹江道搜寻,在蜀郡的纹山城外欧阳轩看到了城外扎营的刘备兵马,看样子也只有十万人马。 欧阳轩与营地前方百里外的纹江道的玉皇山山谷下了飞碟,卸下手术器械、装备马匹,扎好营地与在这里等候关羽大军到来。关羽的大军还未到,却来了另一个人。 正文 第一〇七章 张仲景 来的人欧阳轩不认识,清晨由侍卫带入营帐,年纪大概五十余岁,须发黑白参杂,长脸,眉骨较高,浓眉,眼窝深陷,额头宽阔,头戴方巾,身穿会褐色边的蓝麻布面的汉袍。[燃^文^书库][]欧阳轩一见此人就非常喜欢,一脸的英气,目光炯炯有神,面相上看一脸正气跃然于此。来人进账拱手施礼道:“草民张机拜见贵人!”。 “哦?你不认得某?”。 “回贵人,草民实是不认得,只是此处不远广柔正有瘟疫。草民也是来此治疾,于这山中采药,见贵人在此宿营,特来告之。莫要轻入广柔,如今那里瘟疫肆虐,已死千余人”。 “轩这里谢过先生!”,说完欧阳轩起身对这个不知名的医生深施一礼。不为别的,就凭其那份无论贵贱的执着,就要比先前拒见的华佗强许多。 “草民当不得贵人大礼,只是这瘟疫来势凶猛,药草急缺。草民已是年过半百,已是爬不得山川,想请贵人仆役协助采些此崖上石斛。草民带的人手有些老迈,力不从心。观贵人仆役,身形健硕,身手矫健,还请贵人协助”。 “这是自然,观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知先生字号,某甚是失礼”。 “草民字号入不得贵人之耳,不说也罢”。 “哪里,先生为广柔百姓殚精竭虑,某甚是佩服。某广陵欧阳氏轩,字文辕”。因为地位的原因,这也是欧阳轩第一次向旁人道出自己的字号。如今华夏早已取消了字号,而直呼其名,也是汉地文人有些不适应的原因之一。 “哦?莫非贵人即是夏王?” “先生如何得知?天下重名者甚多,汉初既有两个王匡之人,分属汉莽”。 “王上的仆役和营帐用度皆非汉地所能有之,再加王上名讳自是夏王无疑”。 “哈哈,先生可否告知孤名号?”,欧阳轩想证实心中的一个人物。 “即是王上问起,草民自是如实相告,某字号仲景,原为长沙太守。与十年前辞官行医,受友人之托来此治疫”。 “我当是谁,原来是仲景先生。孤甚是佩服,来人为先生赐坐,备茶”。“诺!”。 “夏王如今瘟疫当头,还是治疾为重,这茶还是不饮为上”。 “哈哈,先生莫急。汉地当今医术还得自孤弟子义妁所传,先生可曾读过孤写的《本草纲目》?” “早些年曾研读过,还有《伤寒杂病》,皆为医学圣典。机深研之,受益匪浅。只是在夏王所著的《制剂论》中有些药物,汉地尚无制作之能。机也曾请方士提取过,都未曾实现”。 “《制剂论》中的方剂,制作需作坊方可,还需懂华夏中学所授的《化学》一门,才能制得。无妨孤即是知道这里有疫,当不会袖手旁观。还请先生述些病症,孤好对症下药”。 “染病之人多有高热,腹泻呕吐,脉象尺寸俱沉濡,终皆为干渴而亡。机诊为太阴经受病。还请夏王诊之”。 “先生诊断无差,此为太阴之疾,其脉布胃中,络于嗌,故腹满而嗌干,患者死于干渴亦是正常之象。此疾不难治,孤有些方法当以治之。先用淡盐水和草木灰水为患者饮下,再用药物驱毒邪,调补阴阳即可。先生不必劳烦,孤自会派些华夏之医来此医治。即是疫,定有源头,疫者为人相互传染而来,肠胃之疫当以水食入口而患。为防人之传,当以隔断,治之,他人不得入内。净手,饮净水,尤以煮沸之水为宜,食则以熟沸为上。遣人沿水上行寻找疫之根源,去之。瘟疫可得解。先生不妨探求之”。欧阳轩说完又和身边的赵拓耳语了一番,赵拓点点头出了大帐。 “夏王所言极是,草民得夏王指点,甚是荣幸。只是华夏据此最近关隘尚需十数日方能到,夏王的药物何来?”。 “哈哈,先生久居汉地,自是不知华夏之所。今日午时,药物和华夏军医即可到此,先生可带着前往广柔。孤要在这里等候一位重伤疾患”。 “夏王莫不是在等关将军?” “正是,先生倒是消息灵通”。 “机不才,也曾于昨日晚间受邀与军中看过。伤疾甚是难治,恐也只有夏王能得治”。 欧阳轩对张仲景印象相当不错,和张仲景在营帐中谈起了中医,这些年欧阳轩虽然忙于工程建设,但对医学这个自己的本专业也是一点也未曾放下,再加上杜力巴人的科技,公孙叠茂传授的生命科学,让欧阳轩对医学也有了新的认识。自然和张仲景谈的也是极其融洽,欧阳轩发现这个张机就是义妁的翻版,痴迷于医学,沉醉其中,甚至放弃了长沙太守之职。和华佗正好相反,通过钟诏的密事司了解,华佗开始之时还是很热衷医学,随着接触的达官贵人增多,也渐渐后悔,开始钻营仕途,但效果不好,因为钻营仕途失败,性格也变得乖张暴躁。因此欧阳轩在青州的时候没有见华佗,送了几本华夏医学院的基础医疗书籍打发走了。 欧阳轩和张仲景一谈就是一上午,从传染病中医治疗,到现在华夏医学治疗,从基础的医学谈起,又谈到华夏新兴的预防医学,这也是欧阳轩根据后世自己的工作经历编写的教材,从最基础的统计学、流行病学、到环境医学、食品卫生、劳动职业卫生、计划免疫、营养医学等等内容,让张仲景也耳目一新,全新的知识让张机很是兴奋,与帐中静静地听着欧阳轩上课。 吃过中午饭,侍卫在山崖上采来一些草药,将张机带来的助手一一接近营内。有羽林侍卫出马,草药自然采的也多,直接在营中分拣,制炼。刚吃过午饭,一阵轰鸣之声由远及近传来,张机很是紧张。人就是这样,对于陌生的事物总是存在着一种恐惧。 稍顷,轰鸣声就在头顶传来,欧阳轩带着张机出了大帐,六架双旋翼直升飞机在营外空地缓缓降落。待旋翼一停,从直升机上下来十余人,为首者正是林秦,现在为羽林军科学司马,身后就是从全国挑选的十几名传染科的医生。他们是做着直升机从最近的藏州华夏边关飞行至此,如果是羽林军则会与夜间直接坐飞碟。“先生所需的药物及人员已至,剩下的事情就交与先生及林司马共事”。待林秦上前汇报完带来的药品及人员情况后,转头对身后的对张仲景说道。 “草民代广柔万户百姓谢过夏王,如萌夏王不弃,草民愿拜夏王为师,学些医道,以解救我汉地百姓疾病之苦”。 “好,先生能从大义拜师甚好,孤就收下仲景先生这个高徒。孤这四百年来,授业无数,却只正式收过义妁一徒,今日就收先生与孤门下”。 “机这里拜见师傅!”,说完就要行跪拜大礼。被欧阳轩赶紧搀扶起来,对于一心为民者,欧阳轩很是敬重,张仲景就是一例,当然不会让他跪拜,这里都是自己人,再无外人,即使拜了师傅,因为欧阳轩的特殊地位,也很少会有人相信,对他不利,欧阳轩在等。让林秦带着张仲景查看带来的药物,向华夏医生说明广柔的情况。 傍晚时分,一直监视关羽大军的侍卫通过通讯器报告,关羽一行于营地十里外停驻,以派出数路侦骑,前往欧阳轩营地探查。并派出了由五人组成的使团,前往营地拜竭。稍顷,门外通川侍卫来报:陈宫前来求见。 “速去传与帐中,备茶”。“诺!”。 稍顷,在侍卫引领下,一个浓眉方脸,年纪五十左右,头戴双梁进贤冠者进入大帐。通传侍卫高声唱道:“汉征西将军,成都太守,汉益州军参军陈宫陈公台前来拜竭”。 大帐之中除了欧阳轩就是赵拓和三名侍卫,再无他人。陈宫进帐之后深施一礼,“成都太守参见夏王殿下!”。 “何以认为某既是夏王?” “营中停放的铁鸟和侍卫的不俗之身,告知在下”。 “哈哈,聪明的人。关将军之事孤已知晓,孤这就派人与陈太守将关将军接于此,速速诊疗”。 “宫代蜀军将士谢过夏王大恩”。 欧阳轩转头叫过赵拓,吩咐道:“速带陈将军回营,接关云长来孤营阵。坐直升机去,速去速回”。“诺!”。 赵拓领命,来到陈宫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伤情要紧,先去救人,再谈其他”。陈宫也是求之不得,当即随赵拓出了大帐。片刻之后,直升机的轰鸣声骤起。 坐在上面的陈宫等人,有种莫名的恐惧,而不是好奇。十里地对于直升机来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很快直升机载着关羽和陈宫再次返回了欧阳轩的营地,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手术用的帐篷和器械,在飞机降落同时,有六名侍卫急忙上前,从飞机上接过担架,直奔手术帐篷。这里欧阳轩已是换装完毕,与帐内等候,华夏来的十几名军医挑出三人打下手,张机也换上衣服和其他军医一起在旁边观看。 关羽先是被抬到了外间,脱去衣物,经过两名军医消毒盖好手术被单,送进手术内间。由欧阳轩亲自做了全身麻醉,在仪器上显示着心跳、血压等信息。没有护士,一切都得医生亲自操作。欧阳轩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伤口情况,确实很严重,已经过去三天,伤口化脓很严重,而且锁骨已经断裂,有气胸表现,肩部的肌肉也被部分割断。欧阳轩检查完毕开始动手切除坏死组织,清创,然后切开逐层切开肌肤,找到断裂的胸骨,检查了一下,从胸骨的断口可以看到很齐整,说明马槊很锋利,虽然只是点到,能切割得如此齐整,看来这件冷兵器威力还是不小。用钢板固定好断骨,再一次清创消毒后,开始缝合。一切做得行云流水,轻车熟路。 等手术全部做完已过去一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欧阳轩亲自推着躺在移动病床上的关羽走出了手术帐篷,送进旁边的一个小帐篷,由军医专职陪护,同时陈宫派了四名关羽的贴身侍卫卫立左右。对于习惯了手术的华夏军医来说,早就已习以为常,检查完关羽的状态,确认无误后,没事还和关羽的侍卫聊上几句。 欧阳轩在陈宫等益州将领的见证之下,举行了正式的拜师仪式。其实这些都是做给汉地人看的,欧阳轩送了张机一套华夏医学书籍。 晚间陈宫将益州兵马营寨置于欧阳轩营地周边,看着他的布置,欧阳轩笑了,这摆明了就是防备自己。对于此,欧阳轩很能理解。 关羽与第二日中午方才醒转,稍微有点发烧,不碍事。关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大礼参拜欧阳轩,关羽虽然傲气十足,但对于能力比自己强的人,还是敬佩有加。虎牢关前一合斩吕布就足以见得欧阳轩的手段。一个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关羽敬佩欧阳轩的原因。至于华夏国,他没有印象。 欧阳轩为他检查了一番,换了药。静脉点滴了含有高浓度霰能量的消炎药物,与下午时分烧已经退了,因为霰能量的作用,伤口愈合的很快。欧阳轩又检查了一下断骨的愈合情况,都还不错,估计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差不多。 但欧阳轩派出的探马传回来的信息,让欧阳轩有些不安。曹军居然从山谷两面围了上来,而且还带了火油,领军者居然还是白阳。欧阳轩连夜将众人召集与自己的营帐中,详细说明了情况。众人也都是束手无策,都将目光投向了欧阳轩。 “既然诸位无上好应对之策,孤就下令,全军夜间从两侧悄然上山,置假营寨于此。与山梁处搜罗曹军探马,多置滚木擂石”。 众人拱手领命下去布置,欧阳轩派赵拓带着侍卫从右侧先行开路,清理山梁上的探马,为益州军找条上山的捷径。 欧阳轩带着十几名侍卫沿着山势登上左侧山梁,斩杀了数名曹军探马。很快益州军按着侍卫探出的道路悄无声息的上得两侧山梁之上,静静地埋伏于草木之中,任凭露水打湿衣物铠甲。 黎明时分,从通讯器里传来探马的汇报,曹军在山谷河流的上游将火油倒入溪流之中。片刻后,在山顶的欧阳轩闻到了那股浓烈的汽油味道。汽油在华夏很容易买到,因为从废物提取低浓度霰能量的全面应用,汽油已然成了鸡肋。原来存储的汽油也全部投放到社会,做引火之用。 随着汽油味的弥漫,欧阳轩下令所有人退到山梁后侧。用火欧阳轩可是宗师级别,自然清楚挥发到空气中的汽油带来的危害。一场新的危机也由此而来。 正文 第一〇八章 山谷连环计 随着汽油味愈加浓烈,欧阳轩也下撤至山腰处。除了欧阳轩和侍卫,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碍于身份,又不敢问。就在山腰处的树林里,静静的看着欧阳轩。他们也在等,等着看看欧阳轩的神算。 天光见亮,山谷两侧突然冒起了浓浓的黑烟,烟中有股淡淡的腥臭味道,不是汽油燃烧产生的那种味道。欧阳轩赶紧下令所有人用布掩住口鼻,大火快速的从两侧向中间延伸,而且越烧越旺,突然一声巨响,响彻山谷,背侧山腰上的人都感到一股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山谷中弥漫的汽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大火足足少了一上午还没有停歇,侍卫在周边清理了数十名曹军探子。直到下午大火才渐渐熄灭,欧阳轩没有让人去查看,而是继续在树林里隐蔽待命。直到山梁上出现了曹军的身影,欧阳轩才下令冲上山梁。斩杀了刚刚登上山梁的小部分曹军,山谷两侧的曹军已在营地汇合。欧阳轩这才下令直升机启动,对山谷中已经发现蹊跷的曹军发起了空中打击,这也是现代化武器在汉地第一次应用。打的山谷中的曹军晕头转向,尸首遍布山谷。机载轻重机枪及炮火覆盖了整个山谷,让曹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投降都没有机会。整整攻击了半个时辰,欧阳轩才下令直升机抬升,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推向山谷。就在此时一哨人马,从益州军背后杀来。 为首者一身亮银甲,手中提着马槊,胯下一匹鞍蹬俱全的白马,艰难的从山腰小路上疾驰而来。能在山路上纵马,足见马术之高,即使是欧阳轩也是做不到。陈宫在欧阳轩耳边说道:“夏王,此人即是白阳,为曹操军师祭酒高徒,伤关将军即是此人所为”。 欧阳轩点点头,道:“命全军继续攻击山谷曹军,这一哨人马,就交给孤来应对”。说完抽剑在手,带着侍卫,冲向白阳。欧阳轩不是关羽,他对冷兵器的理解恐怕这个世界上在没有第二个人能与之相比。二人初一交锋,白阳也不顾战场上的礼节,一擎马槊,一团枪花笼罩在欧阳轩眼前,枪花是由马槊杆的良好韧性抖动而成,虚实结合,极不好防御。如果招架在枪杆上,马槊充满韧性的枪杆会弯曲直接反向弯曲砸向对方,张飞的丈八蛇矛枪就是马槊的变形。马槊枪杆的制作至少需要三年,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因此马槊也只能是豪族世家将领才能拥有的武器,平民百姓想要拥有一件这样的武器,堪比登天。 欧阳轩没有躲,也没有招架,而是横向纵跃,躲开马槊的攻击线路,闪过马头,手中宝剑划过一道蓝色的弧线,从枪花中掠过,在欧阳轩闪过马头的那一刻与马槊相交,欧阳轩手腕一抖剑背弹开槊杆,马槊向剑的反向弯曲,砸向马头,白阳见此,匆忙回槊,再以枪纂挑向欧阳轩,此时的欧阳轩已在马的另一侧。回剑在手,护住要害部位。马头已到了欧阳轩身后,枪纂却从侧面袭来,这是要命的一招,欧阳轩挥剑用剑刃直砍纂尖部。剑锋划过一道蓝色直线,齐刷刷的将枪纂削断了一半。剩余的部分在惯性的作用下点在了欧阳轩肋部。强大的作用力将欧阳轩瞬间击倒。白阳人马从欧阳轩身旁掠过,欧阳轩强忍着肋部的剧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咬牙向前快跑两步追上了正在减速的白阳,一个纵跃,挥剑直刺白阳后心。 白阳能一合将关羽击伤,功夫自然也是了得,感觉到危险来临,突然在马上侧越,人已离开马背,躲开了欧阳轩致命一剑。欧阳轩一剑走空,借着惯性几乎是在空中翻腕挥剑砍向白阳跃马的路线。就听噗的一声,蓝色的光影从白阳的左小腿间划过,借着就是一股血泉喷涌而出。欧阳轩和白阳几乎同时落地,欧阳轩没有停步,在落地一瞬间,脚下用力向后纵跃,手中的宝剑反手直刺刚刚落地的白阳。因为刚断了一条腿,白阳正处于创伤情绪期,心情极度低落,根本来不及躲闪。欧阳轩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入白阳脑门,结束了其年轻的生命。侍卫在直升机掩护下,将剩下的曹军打的落花流水,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欧阳轩从白阳尸首上拿过马槊,颠了颠,确实不错,白蜡枪杆确实为极品,韧性极好,槊尖为精钢打造,槊纂为青铜,看上去甚是不错,马槊重心在槊见下方八寸处,上面有个把位。因为枪纂断了一截,重心前移了一寸。欧阳轩随手舞动了一下,确实不错。那匹白马只是上等的北地马,欧阳轩也就没多大兴趣。 回到益州军中,找到正在山梁上观看谷内情况的关羽,将马槊递给关羽。“此物曾伤及将军,孤取来与将军用之。尾纂被孤斩断,换之即可,乃是上等马上利器”。 关羽躬身一礼,接过马槊颠了颠,捋着胡须点点头,缓缓说道:“羽不才,承蒙王上两次赠物,无以言报”。 “将军多虑了,此物于某也是无用,与将军倒是上等利器,美器当赠英雄。今日破了曹军火烧营谷之策,恐还有后手之势,请将军速回成都,退往江夏,与玄德公合兵方可定鼎天下”。 “夏王此言差矣,羽受汉禄,蒙兄长之恩,当以寸土效之,失土则失汉室威仪,不可为之”。 欧阳轩笑笑,没再说话。转眼看到山下摇摇晃晃的投降的曹军,欧阳轩脸色凝重了下来。“关将军速去传令,任何人等不得入谷之中。速速沿背侧山腰急速向南行进,脱离这是非之地”。 张机在山梁上也注意到了山下那些曹军的变化,也是一脸凝重的问道:“师傅可知为何?”。 “疫气使然,燎火油中参杂毒物,经火勺酌散发与低空,人吸入则有中毒之症。火攻只是一策,毒烟攻击为二策,前两策若失败,则以曹军性命为饵,身后突袭为鞭,驱使诱下山谷,而中疫气,为三策。好高明的手段,若孤是曹军主将定会在此背侧山腰部署奇兵,当以截断逃生之路”。 “夏王所言极是,羽也刚刚才有领悟。曹军有此主将,羽虽败犹荣”,关羽听完欧阳轩的话,略有所思的说道。然后吩咐传令司曹全军沿背侧山腰向南称战阵队形行进。 张机对军伍不感兴趣,而是对山下那些已经出现倒地不起的曹军好奇至深,一直想下去查看,被欧阳轩拦下,“仲景不必去看,为师已知晓疫气之因,乃是产自印度的一种花草,有麻醉之效,燃之,浓烟可令人眩晕,过多则会失去意识。先前大火升起之时,所闻腥臭之物,乃是一种与华夏购得的合成之物,溶于獠油之中,燃之,吸入大量可致人晕厥”。欧阳轩没有再深入讲解具体为何草何物,但身边这些军医可都是知道得很清楚。 此情此景让欧阳轩想起了邹恒的师傅,那个来自印度的佛陀,只是一直无缘一见,经过秘事司打探,华佗也师从于此人,如今也已佛陀自居。华佗原名华旉,字元化,因其常以佛陀自居,才由民间得名华佗。 天色渐暗,欧阳轩命林秦带着张机和军医乘直升机前往广柔,去查探那里的疫情,同时派了十名侍卫护卫。欧阳轩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玄机,不会是巧合。广柔是成都通往白马关的必经之路,也是给养补充之地,如果是有预谋的连环计,欧阳轩甚是佩服此人,还好关羽受了伤,找过张机,对广柔有了防范,才不至于全军染上瘟疫。关羽这次也是因祸得福,躲过了必死的一劫。 夜色中,欧阳轩随着大军在侍卫拱卫下缓缓步行,蜀道向来以艰险著称,但对于常年生活在山区益州军来说,不是太大的难事,欧阳轩和侍卫那更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军伍太过庞大,行动速度自然不会快了。 天将黎明时分,大队人马行出不足三十里。欧阳轩侍卫的探马前出五十里沿路探查,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一切正常,在经过一处河谷时,欧阳轩有种不安的感觉,命探马对周边严加探查。下令全军急速通过河谷,不能饮用河水,喝水只能喝露水。越往前走,欧阳轩的不安感越强,身边的侍卫也是同样,这就说明前方存在着危险。每个人第六感都有对危险的一种预判,越是体内霰能量强的人预判越强烈。在公孙叠茂眼里,这就是人体内超频震动的霰能量,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也就是人的第六感。通过这些年和公孙叠茂学习,欧阳轩才渐渐明白了,霰能量按照自身粒子振动频率分很多种。人体内支配神经元与细胞调节的霰能量是一种能量粒子震动频率极高的物质,通过载体吸收,具有霰能量的一般能量共性,但也有特殊性,就是超频便低频过程中释放巨大的能量,显示出一种红色。超聚贤能量体则是一种高频振动的能量物质,液体状态的霰能量则是粒子中等频率振动的能量物质,非常稀薄的低频振动的能量体也是自然界最常见的,物质在强霰能量场撕裂下可转换成这种低频霰能量,经过吸能压缩可形成中频、高频霰能量,但转换成超频具有生命作用的超频霰能量却是相当困难,需要经过编程吸能压缩激活等过程,才能成型。目前杜立巴人这项技术已经失传,设备也损坏。 在快进入河谷中河水汇入汶河的两河口地区时,欧阳轩下令全军急停,原地休息吃早餐,因为欧阳轩的感觉告诉自己危险就在两河口那片宽敞的谷地。 欧阳轩则是带着侍卫和关羽派的几名探马悄然的沿着河边的树林进入那片认为危险的区域,这里是一片灌木丛覆盖的河谷,很宽,可容纳十几万人安营扎寨。对于不足十万的益州军自然是理想的安营之所,这里是汶河的下游,从这里就进入绵虎道直下成都,其实欧阳轩不知道的是这里就是后世四川茂县的位置。 河谷中弥漫着灰蒙蒙的瘴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臭味,借着早起的阳光,欧阳轩注意到了不远处山谷密林之中的反光。赶紧回到营地,找来关羽及益州将校,将前面侦察的情况详述了一遍。在通讯器里又询问了探马周边的情况,较之欧阳轩的侦察更为详细,在那片河谷滩地的山后侧,埋伏有数万精兵。通过地图比对,欧阳轩判断这股人马,应该是从现在的羌河郡沿黑水,到达于此。如果火烧白马成功或者益州军溃逃,在前面瘟疫和火烧山谷消灭一部分,然后利用水质污染,人为地瘴气在减损一部分,最后再发起致命一击,即使是天兵也会葬身于此。此计甚是狠辣,连生化战都用得如此自如,可见这个刘德的确有和自己一拼的本领,将自己当年对付匈奴人的招数运用的灵活自如,连环套更是锦上添花。 只可惜,欧阳轩阅历和感知上更胜一筹。如果刚才贸然进入河谷滩地,这些人恐怕都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欧阳轩将自己的判断原原本本的讲给了益州将校,所有人无不是冷汗直流。就在此时,一名跟着欧阳轩前往侦察的一名益州军探马在营帐外突然晕厥,抽搐不停,包括欧阳轩在内一起前往侦察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头晕。属欧阳轩最轻,还没等欧阳轩反应过来,耳机中传来探马汇报:烟瘴因为风向改变,正吹向大军停靠的方向。 欧阳轩忍着头晕带来的不适,下令全军极速启程,向东翻越那座雪山。陈宫及时担负起统领全军之责,下令全军轻装向东翻山前进。欧阳轩和侍卫及一起侦察的益州探马赶紧喝了一碗满含霰能量的解毒汤,才稍稍有所缓解。那名抽搐的校尉,也从死亡线上捡了条命。欧阳轩现在也判断不好烟瘴里到底是什么物质导致人会出现这种神经紊乱的症状只是命全军用露水打湿衣物,掩住口鼻,趁着光线正好赶紧翻山,离开这是非之地。 益州军不是羽林军,一宿没睡,又连夜匆忙赶路,刚刚倒下就已经有人鼾声骤起。面对再一次启程爬山,他们真有些疲乏至极,但是面对逃命,他们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转向东行。速度较之傍晚之时慢了许多。这次欧阳轩选择了断后,如果这个时候,刘德反应过来,派出一队人马,这时候的益州军还不如一盘散沙。欧阳轩带着三十名侍卫迷迷糊糊的紧跟着大军缓缓前行,刚过了河,欧阳轩头晕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那几名跟着侦查的侍卫也差不多缓了过来,而益州那几名探马却依然迷迷糊糊的在他人的搀扶下跨过河,缓缓向雪山走去。欧阳轩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那种不安的感觉没有因为改变行军路线而渐弱,反而更强,说明危险还没有过去。欧阳轩对通传侍卫下令,命羽林军做好准备,随时做好增援的准备,不惜破坏和杜力巴人达成的禁止白天使用飞碟的协议。现在羽林军都在夏谷,从那里到这里坐飞碟到这里最少需要一刻钟(十五分钟),如果在边关做直升机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欧阳轩可不敢大意,始终保持着警戒状态,直到大军全部过了半山腰平台,才放了心。即使刘德引兵而来,还要爬好久的陡坡。可是这次欧阳轩错了,半山腰的平台是一处前秦古道,已经荒废了很久。就在大军在平台上歇脚之时,远处鼓号声骤然响起。让欧阳轩头皮一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欧阳轩一直没有骑马,匆忙跑到南侧平台向外延伸的谷地。抽出宝剑严阵以待,侍卫摘下突击步枪严阵以待。 益州军生死关头,也是强打精神,列阵以待。关羽提着自己的斩马刀,骑着马立于阵前,静静地等着。稍倾从南侧山腰古道上,闪出一哨人马,打着曹军的旗号,为首一将,黑盔黑甲,胯下一匹红马,手擎一柄五尺斩马刀。欧阳轩不认得此人,身后的大旗之上,除了曹军旗帜,就是一个隶书的许字,欧阳轩知道此人既是曹操手下猛将许褚。也不敢怠慢,执剑与手立于阵前,剑指对方大声喝道:“来人可是许仲康!”。 “正是某,尔是何人?某剑下不斩无名之辈”。许褚马速丝毫不减,快马前行,高声说道。 “某乃夏王,还不速降”。欧阳轩忍者微微的头晕,高声说道,同时也起速提剑奔跑,直奔许褚。 正文 第一〇九章 山谷连环计 二 其实欧阳轩本可以用热武器将许褚击毙,但为了领略一下名将,欧阳轩才选择了步下执剑与马上的许褚力战。眨眼间许褚马头已至欧阳轩身前,欧阳轩借着速度,左脚向侧方跨出一步,跑动中已是右手反握宝剑,收于背后,以左脚为轴,迅速左后转。而许褚的刀则是从其右下方向上斜挑。斩马剑剑刃很长,说白了就是大刀的前身,足有五尺长,剑柄长三尺,双手把握,可轻松砍断对方的马头,但是欧阳轩没有骑马,斩马剑只能做双手剑使用。欧阳轩这一转身,背后的宝剑有效地隔开了斩马剑的攻势,剑锋从欧阳轩宝剑的背面划过。划破了欧阳轩的衣袍,露出了里面银色的软甲。转过身来,欧阳轩已至许褚后侧,欧阳轩手肘一横,借着速度反手一剑刺向许褚后心。电光火石之间那容得许褚做出反应,就听噗的一声,欧阳轩的长剑以刺进了许褚右后胸。欧阳轩借势再次以右脚为轴右后转身体,锋利的剑刃割开了许褚右胸。噗通一声,许褚跌落马下。 欧阳轩疾步向前,耍了一个剑花右手反握的宝剑转为正握,一个躬身直刺,剑锋狠狠地刺入许褚的后脑。许褚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许褚身后的曹军步兵离欧阳轩还有数个马身的距离。 欧阳轩也没停着,回身执剑立于许褚尸首旁边,身后的侍卫急忙跟上,因为他们已经看到曹军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取箭拉弓。从斩杀许褚到侍卫赶至身边不足五秒钟,在曹军还在拉弓之时,侍卫的突击步枪已经响起,还有十几颗手雷落入曹军队列。几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但还是有数百只箭在枪响的那一刻射了出来欧阳轩挥剑拨打雕翎,因为身上都有软甲,所以欧阳轩和侍卫防御起来倒还轻松,但还是有几支箭擦破了欧阳轩的脸颊,还有一支,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脸部有些擦伤。但这不影响突击步枪的扫射,关羽在阵中看到欧阳轩精彩斩杀许褚之后,自叹远不如。再看曹军前仆后继的杀来,斩马剑向前一挥,身后五千人马的中军急速向谷口冲去。待益州军冲至身前,侍卫们也停止了扫射投雷。呈战斗护卫队形,护卫在欧阳轩身侧。随着战鼓声响起,后面的益州军阵的左右两军也相继发起冲锋,没办法曹军的后续队伍也陆续赶到,为首者正是当年在汉中侥幸逃命的颜良文丑。欧阳轩看在眼里,提剑在手,随着益州左军向这队人马杀去。 关羽伤势虽未完全康复,但因为有霰能量的辅助治疗,恢复的效果相当不错。对于上阵杀敌恐还有些力不从心。关羽依然咬牙提刀左右劈砍,颜良文丑也是三国时期的上将,关羽提刀与之战在一起,因为伤势所累,没有上演斩颜良诛文丑的好戏。将将打了个平手,随着益州左右军的加入,曹军渐渐处于了劣势。随着曹军后队金锣响起,两方才罢兵各自脱离战斗向后退。 颜良文丑断后,带着剩余的曹军退回了本阵。欧阳轩通过探马在耳机里汇报得知,在山腰古道上共有三万曹军,以许褚为先锋,颜良为主将,文丑为副将,原先准备是从后侧截杀进入河谷的益州军。但阴差阳错被欧阳轩察觉到了异常,选择了东进翻山,正好与这支人马不期而遇。 在汉地可不向华夏军有现代化通讯,欧阳轩一行人东进,尚未传到刘德处,这支人马已在路上。这就是天意吧。若不是欧阳轩一合斩杀了许褚,可能益州军早已混乱不堪。即使这样益州军也损失了五千余人,而曹军不过损失三千人,因为山道的原因,曹军前后出动了不足万人。不得已,欧阳轩通过关羽下令,全军再向上翻爬三里路程,备足滚木礌石,休整待命。 欧阳轩又带着侍卫沿着山路侦察了一番,斩杀了十余名曹军探马,从探马口中得知刘德带着一支万人精锐一直紧随益州军,未敢贸然行动。现在的这些烟瘴埋伏都是早先预设好的,只是因为蜀道交通困难,才未做改变,一直按原计划行事。 欧阳轩在这名满身伤痕的探马什长说完刘德的大致部署后,给了他一个痛快的死法。回到营地,欧阳轩将益州军将校再次聚集在一起,将探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利用山势坚持防守一天,晚上援军即会到来,解此困局。因为刘德自己设的烟瘴阻碍了曹军汇合,身后只有刘德的一万精兵和颜良文丑的三万伏兵。因为欧阳轩的一次次化解危局,关羽、陈宫等人对欧阳轩的话奉若神示,立即差人布置防卫事宜。但欧阳轩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有减弱,而且越来越强。 刘德和颜良文丑在山腰处的平台合兵一处,隆重的为许褚办了葬礼。与下午时分开始向山上的益州军发动了进攻,但对于已经修整了一上午,又有了防备的益州军来说,这种自下而上的攻击,就是在送死,滚木礌石还没用,整个进攻即被益州军的弓箭压制了下去。刘德连续发动了四次进攻,最后扔下近万具尸首后,停止了进攻,而是改用围困。从这里翻到雪山,至少还有百里路程,海拔还要爬升两千多米。现在的高度,欧阳轩根据气压判断应该在2500米左右。其实欧阳轩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茂县光明乡东侧的平石板,只是因为这个年代的地形和后世相差太多,没有看出来而已。 曹军与山腰平台安营扎寨,益州军因为将扎营之物都留在了山谷,只能露宿高山的荒石之中,欧阳轩最担心的就是火攻,因此让军卒将营地及周边的草木砍伐一空,形成了一个荒石隔离带。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曹军还是选择了点燃山火,曹军的第四次进攻退却之时,在荒石隔离带洒了很多燎火油。这一点欧阳轩也看到了,只不过全当没看见。旁晚时分山风起时,大火也伴着而起,欧阳轩在营地外看着火起微微一笑。下令全军在向上攀爬两里,点燃荒石带的燎火油。这是野外生存必须懂得一种方式,遇到山火时制造逆火带,形成一个无物可烧的隔离带。制造一个相对安全带,这是野外生存的必修课。欧阳轩当然深知此理再加上已经处理过的营地隔离带,这场火基本不存在危险。 益州军在关羽陈宫带领下,又向上爬了很久,到了一片开阔地。因为山势的原因,那里的凤是向下刮,就是气象上说的下山风。 欧阳轩在山坡上看着熊熊的大火,和大火后面若隐若现的曹军,对通传侍卫道:“传朕令:命羽林军与侍卫营与夜间赶至此处,带足十万人半月之粮”。“诺!”。 欧阳轩和侍卫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很强烈,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木烧焦的烟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欧阳轩原本以为的毒烟没有如期而至,因为大火形成的下山风,让益州军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反而都在很好奇的看着远处的山火肆虐。入夜时分大伙依然很旺盛,如今益州军面临的最大困难不是面前的大火和大火后的曹军,而是粮食。晚饭过后第二日即将断粮,陈宫本欲减半分发粮食,被欧阳轩拒绝了,现在华夏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上等的军用干粮已成了单兵标准装备,都是富含营养与能量的上等之物,即使放在后世,也是超越时代的产物。 益州军分成四批,轮流休息。大火依然很旺,而且现在的火势脱离了人为控制范畴,向两侧逐渐延伸。欧阳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如脱缰野马一样的山火向四周蔓延,而且愈演愈烈。但欧阳轩注意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在火光中能看到成群结队的老鼠仓皇的由山上向山下火堆里疯狂的奔跑,大有慷慨赴死之念,有些蛇类也同样向山下飞速前行,这已经违反了自然界的法则。看着看着,欧阳轩猛地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了什么。 迅速找来益州军将领,待众人施礼完毕,欧阳轩才说道:“刚才孤夜观奇相,蛇虫鼠蚁慌乱逆行。孤断未来数个时辰之内必有大地巨动之相。诸公速去派人言明已告将士,清除山上松动巨石,向山上多设鹿角丫杈,固定严实,用以抵挡山上落石。令备些人马,准备接收粮食”。 众人对欧阳轩奉若神明,自是全力去办。这一路上若不是欧阳轩靠着他的敏觉,恐怕这些人早已做了曹军刀下鬼。十万益州军几乎全体动员,砍树的砍树、搬石头的搬石头,总之全然忘了山腰上的大火和大火后的曹军。 子夜时分,山腰大火因实在无物可燃,渐渐弱了下来。银白的月光下,浓烟笼罩着山腰,在山谷中弥漫,显得甚是诡异。天空中有四十余颗流星由西北向东划过天空,消失在夜空之中。欧阳轩看到流星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不到一刻钟,通讯器里传来羽林军带着粮食和六架直升机已抵达山顶背面的消息。欧阳轩命益州军放弃所有后勤装备轻装连夜向山顶进发,撤掉鹿角丫杈,拆解成滚木置于山体陡坡处。除了武器几乎什么都不用带,急速上山,虽然是夜间赶路,但山上植被稀疏,又有月光,路程还不算艰难。陡的地方也都被从山头上赶下来的羽林军放下了绳索,经过寅时时分,山腰上的大火已渐渐熄灭。当最后一名益州军翻过山头,欧阳轩才松了口气,由羽林军断后,欧阳轩在侍卫营拱卫下,向山顶下的平台进发。就在前头队伍刚到平台边缘,整个大地开始剧烈的抖动,幸好这一面山体比较缓,植被比较茂盛,碎石比较少。士卒在羽林军呼喊下,蹲下身体,静静地感受大地剧烈的颤抖。 欧阳轩蹲在山顶,借着晨曦的光亮看着远处半山腰浓烟之中,隐隐有人影晃动。山上原来清理的山石滚木在地震之初就已向山下滚落,不时传来石头碰撞的声音。大地在抖动了将近一刻钟后,方才停息,益州军除了百余人被山石砸伤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地震一过,欧阳轩原来的那种不安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通讯器里也传来了随张机前往广柔的侍卫通报:广柔城已是一片废墟,死伤无数。密事司传来的消息显示整个阴平、汶山郡都受到了波及,数个城瞬间成瓦砾。根据杜力巴人判断,这次地震的震中就位于茂县南百里的位置。根据欧阳轩自己的感觉判断,这次地震最少在八级以上。 当太阳升起,阳光洒下大地之时,昨夜的大火加上地震彻底改变了这里的地貌,原来山脚下的那条河,已经因为滚石形成了堰塞湖,山下的曹军被山上落下的滚石和断木砸伤无数。在望远镜里欧阳轩能清楚地看到颜良文丑那气急败坏的在那里跳脚,独臂的刘德则是默默地坐在山石之上。原本天衣无缝的连环计,被欧阳轩弄得一团糟,反而搭进去了白阳、许褚两员大将。但这还没完,如今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将山下的不到四万的曹军精锐困在山谷之中,南下两河口那里如今已是死地,烟瘴毒气在地震作用下更加浓烈,因为山体塌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堰塞坝体,向西翻山,水又不能饮用,唯有向东翻山才有活路,如今益州军驻守此处。刘德真的不明白,欧阳轩是如何知道了自己一环接一环的圈套,而轻松破解,更不理解的是欧阳轩是如何判断出有地震,选择了大军连夜爬山,躲过了原本是益州军应该承受的落石滚木。 失败,一次彻底的失败,充分证明了自己无论是政治、军事上都不是欧阳轩的对手。刘德长叹一声,下令全军向北撤退,同时派人去通知各部,撤回白马关。刚才的地震,山上的落石滚木几乎让不到四万的曹军精锐折损了三分之一,现在还能走路的不到一半,死亡了七千余人,砸伤了万余人。粮食也被山体滑坡掩埋,如今只能撤军,以图后事。 欧阳轩可不会让他们轻易走掉,六架满载着弹药的直升机在轰鸣声中高高升起,飞过山顶,向正在撤退的曹军发起了攻击。随后羽林军掩杀而至,将曹军斩杀一空,只有刘德带着颜良文丑和不到三十人逃出翻过堰塞坝,躲进了密林之中,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欧阳轩这才带着益州军南下,沿着山谷艰难的绕过了两河口,在离堆东侧再次进入绵虎道。在此却与进退两难的曹仁不期而遇,当然这种战斗不能让已经累的连道都走不动的益州军上阵。为了节省时间,欧阳轩下令羽林军全副热武器对七万曹军发起攻击。 战斗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在突击步枪和直升机双重打击下,这部分曹军只有不足千人在曹仁和曹豹的带领下向西进入茫茫大山之中。在离堆休整两日后,沿着绵虎道出了大山,进入平原地带。抵达成都后,欧阳轩为关羽做了第二次手术,取出了钢板。待关羽伤情痊愈已是半月以后,羽林军早已与抵达成都第二日夜里在黄庭忠的带领下去了广柔。欧阳轩在为关羽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后,带着侍卫营辞别了益州诸将,声势浩大的离开成都,向西北再次进入绵虎道,与夜里乘做飞碟前往广柔与羽林军汇合。那里如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让欧阳轩都有些措手不及。但夏谷传来的消息让欧阳轩又一次不得不放弃汉地战事,连夜赶回华夏。 华夏之剑 ... 正文 第一一〇章 君主立宪制 华夏朝野经过上次整顿之后,本已经恢复了正轨,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因伍昆而暴露的华夏黑恶势力被打压之后,再一次卷土重来,并形成了以一个印度头陀为首的全国性黑恶组织。在除了南海四州外的各州兴风作浪,密事司和白狼队经过缜密的侦查,已经掌握了各州郡的黑恶势力,这些人有些人功夫极高,一人能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华夏士兵。善使刀剑,和当年的澳州那伙势力有些相似,但比那些人组织更严密,手段更隐蔽。若不是有密事司和白狼队,恐怕等他们形成气候,华夏危以。 因为涉及人数达到了数万,唐德为首的内阁和欧阳桂一时也做不了决断,只好请欧阳轩回来,用其在华夏国民心中的威望和对华夏军队的绝对控制力来镇压这股势力。所以才由欧阳桂、唐德和李慕、彭飞联合向欧阳轩求助,同时通过密事司了解到,这伙人之所以会在欧阳轩离开华夏进入汉地后才开始猖狂,也是受刘德指使,就是想把欧阳轩捆绑在华夏,而不能入汉地。刘德回到白马后实在是怕了欧阳轩,不得已才动用了在华夏最后一股潜藏的势力,同时将邹恒的师傅达迦朶摩派往了华夏,利用欧阳轩上次整肃黑恶势力时采取的过激手段触及的部分豪族的利益,引发部分豪族的不满,多加联络,提供资金,利用这部分豪族的在朝政的影响力,控制了部分州郡的经济。 欧阳轩在广柔一呆就是半年多,而这半年内,在华夏形成了一股反对势力,他们充分吸取了上次起事时惨败的教训,在欧阳轩在汉地与刘德周旋的日子里,他们认真研究了华夏的律条和规制。知道了议政机构的重要性,了解了军队的实力以及军队的指挥体系,开始有目标有针对性的渗透。为了让欧阳轩回到华夏,才在几个重要的州郡收买的恶霸闹事,但是刘德哪里知道,他的计划在欧阳轩眼里就是透明的。因为涉及到的人数众多,欧阳轩不得已在广柔忙活了半年后不得不回到夏谷。留下了一个师万人的羽林军由林秦指挥协助张机救灾防疫,欧阳轩带着余下的羽林军和侍卫营回了夏谷。刚到夏谷基地,欧阳轩就找来钟诏和白狼队现任队长许渊,将羽林军以队为单位分配下去,捉拿有确凿违法证据的豪族恶霸。同时下令营尉以上军官与华夏召开全**政朝会,这也是华夏第一次。 第二日一早,欧阳轩在离开夏谷半年后又再次高调亮相在夏谷,而身边除了侍卫营,再无其他。赵拓这一次将侍卫营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突击步枪、短刀、手枪、背后的长剑、手雷一应俱全,欧阳轩按照后世特种兵的要求,还设置了狙击手,狙击步枪是公孙叠茂和欧阳轩共同设计而成,分为轻重两种。重型狙击步枪为战略威慑,深藏不露,每中队设有一个重狙组。而轻型狙击步枪为战术应用,每组一个狙击手和一名副手。同时每个中队还有一支火箭筒小组,两个直升机小组。这是羽林军标准配备。而侍卫营和羽林军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火箭筒小组,多了战车组。按照欧阳轩的估计现在的羽林军如果放到后世,绝对要超过任何一支装备精良的特种兵。 这次进城,欧阳桂带领群臣迎出三十里,这是唐德的安排,就是为了给那些暗中的势力一个强大的心理压力。狼凤军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是装备精良,不亚于后世的顶尖军队。前面战车开道,后面骑兵断后,两侧是装备精良的步兵,而欧阳桂的坐骑是一辆较之后世防弹性能还要好的房车,当然外型和颜色都是按照欧阳桂的喜好弄了一个流线型红色的房车。看着有些见老的欧阳桂走下房车,向自己走来,欧阳轩有些伤感。因为上次中毒后,欧阳桂体内的霰能量已明显减弱,无论怎么补充,也低于以前的储备值。经公孙叠茂检查,欧阳桂原来的体内霰能量储存机制受到了永久性损伤,原本能活到四百七十岁,现今只能活到二百八十岁,就会开始消耗体内储备的霰能量,直到消耗完毕,生命也即终止。 欧阳轩将欧阳桂迎上自己的车架之上,欧阳轩的坐骑是一辆超级越野房车,体积和后世一辆豪华大巴相似,里面生活工作设施一应俱全,这样的车欧阳轩总共造了三辆,防弹防爆性能堪称一流。 “父皇,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桂儿辛苦了,此番回国,朕打算常住些时日。汉地之事以全权交于虔书打理,朕此番只留山东一地为我所用,其他任由其自生自灭”。 “依桂儿之见,汉地可不作考虑,听唐总理言,汉地也是有些能人,如赵云、太史慈等。父皇可招之与华夏”。 “这些人,朕也甚是满意,只是毕竟都是忠肝之人,必是为汉地效力,而不愿为华夏操持。还是留之于汉地,教些本领,留名与青史”。 “这华夏潜藏之敌,父皇要如何做?莫不是还要采取上次雷霆手段?” “唉,岁数大了,那些杀伐之事,也懒得做了。即是潜藏之势,朕也就采取潜藏之法驱之。为了华夏军心,朕以召集营尉以上军职与京城朝会,以抚军”。 “父皇回来,儿臣也就放心了。好久没去石漠湖行宫了,明日儿臣想去”。 “嗯,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朕。你去公孙先生那里修养一阵子,好好检查一下”。 欧阳轩的高调回归,确实给了华夏那些潜藏的势力以重磅的威慑,汉地的边关如今要求通关者络绎不绝,但都被欧阳轩一纸令禁止边关通行。华夏的民众隐隐的感觉到了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但等了很久,也只是在各郡县抓了一些欺压良善的恶霸豪族,没有像以往那样处以极刑,而是经过州郡法司审判,依律处以律条规定的刑罚。 公元二一〇年,华夏三二九年十二月,欧阳轩重新执政整整一年,这一年里华夏国在欧阳轩威慑之下风平浪静,原来潜藏在华夏的刘德和欧阳幻的势力逐步被清除,经济上聂盛用其自己的手段将这些那些参与其中的豪族弄到了破产,犯了律条的恶霸豪强自然是受到了华夏法律的制裁。欧阳轩在后世的塞班岛建了一个流放基地,将那些恶霸势力中不够死刑的犯人流放至此。密事司和白狼队在羽林军协助下,将刘德和欧阳幻在华夏的势力清扫一空,但欧阳轩知道只要自己一离开或者消失数个月,这些势力就会从康国卷土重来,毕竟康国还是华夏一州,欧阳轩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封王,但毕竟是自己的后人,当初也是对茂太子的内疚之情才封了王。如今看来那里将是华夏一个祸根所在,再加上华夏行尚武之风,游侠豪强也是甚多,这些人又对欧阳轩有着刻骨的仇恨,所以时时刻刻都想着起事为先辈报仇,危及也就时刻存在。 欧阳轩也就借此接手治理国家,公元二一一年,华夏三三〇年八月,已经二百零四岁的欧阳桂在全国巡游中结识了一个云游诗人冯琅,互生情愫,与公元二一二年在欧阳轩主持下在麻城行宫(今文莱北部马来奕西部)举行了隆重的婚礼。经过密事司和白狼队的联合调查,这个冯琅只是一个喜好旅游写游记的云游诗人。身世很清白,三代都生活在麻州,按照华夏律制,欧阳轩册封冯琅为麻国公,为虚职。 在婚礼上欧阳桂也同时将皇位还给了欧阳轩,继续舒心的做自己的公主,这一让让欧阳轩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接受了欧阳桂的禅让。欧阳轩再次启用尘封了百多年的呼图公主的封号,将整个新州和大宛郡作为欧阳桂的封地。考虑到欧阳桂的身体状况相当于三十岁的女子,欧阳轩又请公孙叠茂对欧阳桂做了全面的诊断,并进一步治疗损伤的机体组织。 欧阳桂带着白狼凤皇在狼凤军护卫下再次回到了天城郡的行宫,这里将是他的府邸。欧阳轩回到夏谷,对华夏州郡再一次进行调整,将华夏按地域分为十一个地区,每个地区由所辖各州选举产生地区议政机构,再由议政机构选举产生一名总理,依次为北华区、东北区、西北区、西南区、南部区、海西区(东南半岛)、海南区、天山区、夏中区、高原区,京畿区。而政务院总理则改名为首相,统领全国政务,由皇帝任命。欧阳轩责成议政院和枢密院共同起草一部国家宪法,欧阳轩在两院上详细阐述了宪法的概念,由唐德、李慕为总起草人,制定一部能适用百年以上的宪法,进一步削弱皇权,强化军队管理。调整了原来的军区分配,将北部军分为北部军和东部军,南部军也一分为二,分别为南部军和闽部军。将海军拆分为东海部、南海部、印州部和中央舰队。同时调整了军队防区。治安军也由原来的地方管理改为由刑部卫捕司直属管理,军械步枪和运兵车。在刑部成立刑侦总署,负责全国超过十天为破获的案件。 欧阳轩在全国营尉以上的军政朝会上,重新调整了军衔,按照后世的军衔重新设置,士兵一级依次为列兵、二等兵役兵军衔,下士、中士、上士、军士长四级职业军人,军官依次为准尉、少尉、中尉、上尉、都尉、少校、中校、上校、校尉、准将、少将、中将、上将、大将十四级。校尉以上军官由皇帝任命,校官由军政院任命,尉官由各军任命。军队也进行了改制,将原来混杂的军制,改为什(班)、组(排)、队(连)、营、团、旅、师、军八级,采用四四制,团为基本战斗单元,师为战役单元,军为集团制,包括各军兵种。团长为中校,旅长为上校,师长为校尉,军长为少将,各军区都督为上将、军政院大司马为大将。军费支出由军政院提出预算,交由议政院和枢密院共同批复,然后提请皇帝颁布执行。同时在各军级单位成立空军师、炮兵旅、战车旅、后勤保障旅和远攻团(配备中远程打击的导弹、火箭弹)。海军成立了五个舰队依次为东海舰队、南海舰队、印州舰队、远洋舰队和中央舰队。 军队改制完毕,欧阳轩将克州基地研发的大量新式武器投放各军,突击步枪、手枪、手雷、短刀、精钢马刀成为了单兵标准配备,战马因为时代交通的限制被保留了下来,每名士兵一匹战马,由北部军和西部军负责供给,后勤部队供养。 等军队和政务在新制度下全部走向正轨已是两年以后,公元二一三年十一月,欧阳轩开了一次大朝会,制定了对室韦人的政策。欧阳轩将政务交给三院全权打理,有决断之处,则由枢密院投票决定。欧阳轩的职责只剩下掌管军队、内阁任命和制定大政方针。宪法还在修改之中,最后一稿在三院都获得通过,在大朝会上欧阳轩正式宣布宪法交由全国民众投票修改,广场上的金狮作为纳取民意之所,任何人都可以投书金狮,也可邮寄意见建议与议政院,对宪法提出自己的意见,为期两年,最后由全民投票表决。 欧阳轩这一措施如巨雷轰顶,隆隆的雷声在华夏大地上极速奔腾,这些百姓早已适应了华夏严格的律法,宽松的政治,严明的军纪法纪,如今皇帝自裁皇权,让权于民,这样的做法古来未有。对百姓是一种绝对的震撼,在崇尚皇权、王权的时代,一个君王居然自裁权力,让权于民,在百姓看来这个君王就是一个标准的呆瓜,但他们知道这个君王就是华夏的开国君主,人们心中的神圣无比的圣皇,这不是傻子,是一种睿智。从宪法草案公开的那一刻,百姓是绝对的高兴的,因为那里写明了是华夏国的根本之法,同时规定了人生而平等的法则,规定了福利条款,更加规定了国人的权力和义务。富人也同样是欢乐的,因为宪法中有对个人私有财产的保护措施,有对做慈善之事奖励措施。世家豪族感到是伤感,十二年的免费义务教育让世家豪族影响教育和朝政的可能性化为了泡影,通过收买中书影响朝政的做法也被全民选举中书和中书过错替免法则毁之,儒学之士有些绝望,他们所提倡的那种尊卑长幼、君臣上下之别如今在宪法中全然成为了一缕青烟。 随着宪法草案在全国各个视讯台,声讯台、报纸上全文公布,民众也随之沸腾,也有些人黯然的离开华夏涌向汉地边关,准备去汉地,华夏已经没有了他们用武之地,没有了他们的可以驰骋的舞台。 欧阳轩也没有停下科研的脚步,如今有了公孙叠茂这个知识宝库,被欧阳轩发掘得淋漓尽致,几乎掏空了公孙叠茂头脑中所有的知识,通过其在飞碟系统中的专用存储空间,由欧阳轩和公孙叠茂主编,分门别类形成了三十六篇厚厚的鸿篇巨著。其中数医学篇书最多,最厚,摞起来足有十米高。能量篇最少,经过公孙叠茂解释,这部分掌握在傅鸿手中。 华夏的百姓过得安详快乐,但汉地的百姓却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曹操在刘德的协助下,与公元二一〇年春天兵出陈仓道,突袭关中,生擒凉州守将张辽、太守张郃,二人相继投降曹操。接着出兵函谷关,从侧面偷袭洛阳,刘备回军不及,司隶陷落,汉献帝再次落入曹操手中。公元二一一年初,曹操自封魏王兼领丞相之职,与当年六月曹操亲率大军北伐幽并二州,刘德领军南下征讨兖豫二州,经过两年征战,幽并二州经过一番血战,在荀彧建议下曹操选择了横切青州援军线路,四面围困幽并二州,公元二一二年青幽并三州相继发生了旱灾,经过一年的内外交困,幽并二州守将李典、乐进、于禁选择了投降,被曹操委以重任。兖豫二州战事比较激烈,两年来,天天都是恶战,刘备、张飞、马超、黄忠等人奋力死守,也未能敌住刘德神出鬼没的战术。即使诸葛亮也是多次败在刘德之手,不得不采取撤出徐兖豫三州兵马屯重兵与荆州。在黄庭忠的统领下,青州兵马迅速出兵徐州。与刘德对峙与彭城,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刘德大败,被黄庭忠一刀斩了马首,跌落马下,腿部骨折,才撤兵至沛国,孙策趁机占领了扬州之地,益州因为有欧阳轩的派驻的万余羽林军驻守广柔,曹操和刘德没敢再动,这也是欧阳轩留的一个后手,在广柔的羽林军始终没有动,一直驻扎在那里,张机也被接到了夏谷,由欧阳轩亲自传授中医和华夏医学知识。汉地乱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三国加青州的四足鼎力的态势,以前欧阳轩的努力几乎全部化为了泡影。 刘德因身受重伤,不得不暂时退出了曹操的智囊团。青州如今除了人文科技,几乎就是华夏当初建国时的翻版,人口也是激增至三千万。欧阳轩原本打算让唐德代理国政,自己悄然前往青州,但又被接下来的麻烦困在了华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地回到了原来的历史轨道,而无能为力。 正文 第一一一章 室韦之变与松赞扎马 公元二一四年,华夏三四三年五月,华夏北方大地正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际,辽阔的草原上繁花似 锦,初化的湖河在阳光下闪着点点粼粼之光,鸟雀在空中快乐的飞舞,宛如人间的仙境一般,但这个仙境却缺少 一个关键的主题,就是牧人和牛羊。 欧阳轩带着北部军一个军和羽林军的一个师,游弋在草原深处,寻找那个让他很是头疼的匈奴马匪。因 为华夏地广人稀,草原和丛林也就成了马匪和劫匪的天然栖息之所。欧阳轩在改革军制之时,同样对羽林军也进 行了改制,羽林军正式成为欧阳轩直属的军队,建制为一个军,三个师,和一个警卫团。按照当时的称呼军级首 脑统称为统领,师级统称管带。根据建设白狼队的经验,欧阳轩重新调整了警卫团的人员,经过三年的强化训练 ,这些人已然非常人所能比之,警卫团团长依然为赵拓,羽林军统领现在为令狐彰,三个师的管带一个为在汉地 的林秦,一个是扈谭,一个是周安,黄庭忠被欧阳轩委派主政汉地青徐二州,授之以全权。 也不知从何时起,在华夏各地山林草原之地,匪盗横行,尤以蒙州广袤的草原上马匪为甚,虽然经过多 次剿杀,这些盗匪依然如韭菜一般,割了还长。秘事司经过多方探查也毫无头绪,这些匪盗,组织严密,网络纵 深很广,利用华夏现有的无线通讯编织成了一个巨网,笼罩在山川草原。现在还不知道为首者是何人,这些匪盗 只是抢劫钱粮,却很少杀人。杀人在华夏是重罪,一般人轻易不敢去触碰。 清晨,就在欧阳轩在帐前高地上望着远处一座丘陵发呆之际,通传侍卫来报:“陛下,室韦族长求见” 。“哦,宣至账前”。 稍顷,一个长满络腮胡子,头戴黄羊皮帽,身穿长袍,身形魁梧壮硕的中年人行至欧阳轩身前,躬身一 礼,用标准的华语道:“室韦头人热烈珂参见圣皇陛下!”,说完双膝跪地大礼参拜。“平身,热烈珂头人不必 如此多礼”。说完搀起热烈珂,先后进了大帐,分宾主落座。“室韦族在此生活的可好?”,欧阳轩喝了一口侍 卫端上来的茶水问道。 “回尊贵的圣皇陛下,承蒙您的关照,室韦族从黑水苦寒之地来到这水草丰茂之地。室韦族一直感念圣 皇恩德”。 “当年你族也是居于此处以南地域,朕当年斩杀了尔等的先祖萨克尔,受贬与黑水河畔。今再将这篇沃 野赐予尔等,也是一种救赎”。 “陛下当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室韦族亦是理解。草民今日觐见陛下,实是有事禀奏”。 “尽管道来,室韦族难处,即是朕的难处”。 “陛下可曾记得当年曾有人前往汉地送宝物之事?”。 “朕当然记得,使者与路途之上陨殁。朕也多次到过那里,确实有些诡异”。 “陛下可知使臣所送之物为何?”。 “朕倒是见过,如今还在汉地长安武库密室之中,与尔等可能是非凡之物,与朕则是常见之,不足为奇 ”。 “陛下,非也。陛下九五之尊,自是见过奇珍异宝,但此物却非同寻常。乃为黑水之地室韦族一脉蒙塔 尔人东寻太阳之地,在跨国茫茫雪原后与山林中救得一异人,特赠此物四件,嘱托西归之时将其中两件送与汉地 扈侯。当时蒙塔尔人尚不知扈侯,部分族人西归时在雪原之上见此人与空中飞行,再次转告将此物赠与扈侯。才 有了头人遣派使臣千里送物之事,得知此物为落于扈侯之手,曾多次试图与圣皇,使臣也尽遭陨殁”。 “哦?竟有此事,朕定要查询个明白。来人速去传许渊来此,朕有要事重托”。“诺!”执事侍卫应声 步出大帐,去通传侍卫处传令。 “陛下,草民此次前来,除去通报过往族人之事,还有一事请陛下裁夺”。 “但说无妨!”。 “陛下,室韦族下诸多部落想南迁接受工酬耕作之业,只是蒙兀部坚决不从,还请陛下定夺”。 “嗯,即是想南下,朕甚是欢迎。如今室韦一族,除蒙兀尽习华语,与言语上也无障碍,朕准了。如此 一来,室韦一族将分崩离析,热烈珂头人可曾想过?”。 “回陛下,草民于这头人职衔已是无心过问,这次是某最后一次执行头人之职。代族人与陛下说些话, 最后为族人某些福事,某足以”。 “哈哈,好个为民之情。就依此,朕若是不封赏,有些伤了国人情怀。来人传令枢密院拟旨:准许室韦 族人南下事躬耕营工商,南下之人,按人头分地五十亩,钱万元安家采购之用。南下室韦族草场由国家收购接管 ,种植草木,未曾南下室韦族部按原部族属地事牧;因室韦族长热烈珂一心为民,为民谋福特敕封为峡阳候(今 武威北部,阴山以南地区)”。 另一名执事侍卫领命出了大帐。热烈珂甚是激动,匆忙下跪,口中称谢。这是天大的恩赐,华夏如今有 爵位的人屈指可数,自己只是因为看到南部工商农耕发达,而且富足。室韦人因为祖上的原因,一直和华人抱持 着一种警惕的状态,但看到早已融入华夏的羌人、乌孙人、月氏人、大宛人和塞人如今生活的相当富足,甚至有 些家族以列入华夏富豪之列,才有了带着族人南下学习农耕工商的想法。经过与各部商谈,最后除了蒙兀部不同 意之外,其余也都是为对南部充满了向往之情,才有了今日之举,却换来了自己都想不到的收获。至于那件物事 ,既然欧阳轩看过,也知道下落,祖上的遗训也就结了。高高兴兴的出了大帐,拿着欧阳轩签署的牧养军马的军 令,心里有着无比的兴奋。 对于这种变化,欧阳轩非常乐于接受,既然想脱离原来的警惕状态融入华夏社会,这事欧阳轩自然会大 力支持,一下子为华夏解决了最后一个不肯接受华夏改变的民族。虽然还有一个小部落不肯接受,已然不在构成 威胁,蒙兀部,欧阳轩还是知道的,就是后世蒙古族的前身。因为自己的出现,已经将版图和民族改变的太多, 那个屠夫铁木真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处理完这件事,欧阳轩心情非常的愉快,下午许渊匆匆赶来,欧阳轩将热烈珂的话重新和许渊说了一遍 ,又嘱咐了许渊一些事情。才下令羽林军以组为单位对方圆百里进行侦查,一旦发现马匪,及时通知大军剿灭。 很快羽林军乘坐直升机纷纷前往各自的目标区域,欧阳轩自己带着一队侍卫和一队华夏侦察兵,前往探 马侦查有可能是匪巢的一处山林。四架直升机缓缓落在山林外三十里一处山谷,欧阳轩弯腰步下直升机。侍卫已 经呈战斗队形拱卫在欧阳轩身前,侦察兵护卫在身后。 这里是大兴安岭的余脉,也就是后世赤峰大青山一带,需要走小路方能进入山中。根据地图,欧阳轩带 着人沿着一处山谷悄然进入莽莽群山之中。一路上侍卫很是警惕,前后呼应有秩。越往大山深处行进,欧阳轩渐 渐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在一处怪石山谷中,欧阳轩这种感觉已是很强烈。挥手止住了行进队伍,下令躲进 一片山林之中。欧阳轩拿着望远镜在一块岩石上,透过密林仔细观察周边情况,这里地形极其复杂,山谷、山梁 交错呼应,错综复杂,山高林密,确实是一处极佳的藏身之处。这里欧阳轩后世也曾来过,只是年代久远,已是 记得不清了。再加上这个时代原始的风貌,更加难以辨认,迎着东升的阳光,欧阳轩不停地调整手中的望远镜, 就在欧阳轩聚精会神的观察之时,在南边不远处的山林之中一点闪光过后,接着响起手弩的激发之声,欧阳轩听 得真真切切,迅速做出规避动作,饶是如此,还是有数只弩箭擦肩而过,吓得身边的侍卫急忙提枪拉栓上膛,在 弩箭雨中坐着规避动作护卫在欧阳轩身侧,对着可疑方向射出了连发弹药,有两名侍卫身上中了数只弩箭,幸好 都穿有软甲,不然可要伤亡惨重。 通过望远镜欧阳轩看到,在不远处的密林之中,隐隐的有数十人呈扇形向自己这边包围。稍倾,前出侦 查的侍卫从耳机里汇报,共有五十余名匪盗,正在向藏身之处缓慢包围过来。 “传令,命羽林军直升机急速前来支援,北军占领附近各个山口,严防匪盗逃窜”。“诺!”,身边的 侍卫领命,开始联络山下的羽林军和北部军。 欧阳轩摘下和宝剑一起背在背后的闪着金光的突击步枪,执枪瞄准前方。这支突击步枪前文也提过,是 欧阳轩和杜力巴人共同打制而成,后又经公孙叠茂改进,这把突击步枪较之后世的枪械要强出不是一点半点,几 乎是质的飞跃。分为速射、慢射、三连发、单发四档,有效射程达到了六百米,采用吸能装置,利用后坐力上膛 ,同时将多余的后坐力通过一种特殊的金属转化为电能,储存在枪托内的电池中,后坐力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 不计。瞄准镜没有采用玻璃,而是取自太空中的一块小行星上取得一种坚硬的透明晶体,可以清楚的瞄准六百米 外的物体,有效观察距离达到千米。用的子弹也都是用的合金弹头,弹壳也是特殊的合金制成,弹夹设计也于后 世极大不同,采用的是带式循环,子弹嵌在带子上,上弹夹时,枪上特有的机构会在子弹激发后带动带子转动, 保证了弹壳收集,避免弹壳弹跳影响射击,枪口还有消烟吸引装置,能在影响弹头初速度的状态下,消烟和吸收 声音。 在瞄准镜里欧阳轩看到了潜藏的敌人正手持弓弩缓慢的向自己一方移动,欧阳轩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 轻微的砰的一声闷响,一名远远地一名匪徒应声倒地,欧阳轩的强生就是命令,侍卫纷纷按照平时训练要求标的 区域,开始射击,每开一枪,都会轻声道:二匪毙,三匪毙......稍倾欧阳轩跟着唱道:十九匪毙,到最后是欧 阳轩的通传侍卫唱道:四十七匪毙。在高处负责观察的侍卫高声道:“四十八匪潜藏树后,余者不清”。欧阳轩 瞄了瞄那名匪徒藏身的树干,算好匪徒的头部大概的位置,对着树干连开数枪,直到树干被打出了一个窟窿,那 名匪徒也被流弹击中胸部,刚动身从树干闪出半个脑袋,即被一名侍卫一枪爆头。 整个过程不过半个时辰,北部军的侦察兵一直作为看客在旁边看着欧阳轩和羽林侍卫表演,就这半个时 辰的表演,强烈震撼了这些自认为无敌的侦察兵,同样的武器,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无论从打击的精确度和 反应速度,这些侦察兵都远不及,更不要说相互间的配合。现在的华夏各军单兵都配备了有效射程四百米的突击 步枪,每组还有一支轻狙击步枪,每队一支重狙击步枪,但效果远不如当前他们看到的。 一名侦察兵,透过瞄准镜扫寻着周边,突然在一处草丛中看到了一些异样,草木明显有被折断的痕迹, 而且旁边隐隐的有反光。赶紧放下枪,推了推旁边的一名侍卫,用手指了指刚才自己看到异样的方向。那名侍卫 举枪透过瞄准镜看了一眼,说道:“东南十五度,有两名伤匪”。 欧阳轩听完又看了看,挥手叫过两名侍卫,命其前去探查。不到一刻钟,两名侍卫在其他人火力威慑下 ,将两名伤匪从三百米外扛了回来。欧阳轩没有再做停留,带着两名俘虏,回到了出发地点,带来的羽林军正在 集结,警卫团已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欧阳轩将两名俘虏交给赵拓,“好好审审,总觉得这其中有诈”。“诺! ”赵拓拱手领命。 这种审讯对羽林军来说已是小儿科,这两个人受的都是轻伤,应该是被刚才第一波扫射时流弹击中,一 名依照华丽者是腹部中弹,另一名打扮明显是仆役,肩胛处被流弹击穿。欧阳轩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锦衣者,一 身深蓝色束身锦缎丝袍,腰扎一根黑色宽皮带,一枚深红色不知什么材质的腰佩挂在左侧。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如今只剩下剑鞘,右侧还有挂手弩的挂钩。方脸,络腮胡子,高鼻梁,眼窝深陷,而且明显要大一圈,眼睛黑白 比例明显与常人不同,瞳孔比例明显偏大。身形矮小,四肢也不是很发达,和杜力巴人有些相似。只不过杜力巴 人四肢较为发达,这个人明显四肢瘦弱,头也比较大些。另一个人是典型的华人,没有其他特异特征。就在两人 被分别带下去时,欧阳轩突然回头用杜力巴语说道:“你来自异星?不是地球人”。 那个人听欧阳轩说完,明显腿一哆嗦,接着恢复了常态。就是这一极短的一瞬间,也没有逃过欧阳轩的 眼睛,命人找来赵拓,耳语了一番。下午时分,北部军的一个军已部署到位,守住了进出山的各个通道,用直升 机在几处较高的山头上也部署了迫击炮,羽林军和警卫团已经分批次通过直升机对整个大青山地区开始做详细侦 查。欧阳轩上午的经历证实了,这里防御极其严密,若不是自己和羽林军对危险的敏感,极有可能会腹背受敌。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赵拓匆匆赶来,拱手汇报道:“陛下,一切正如所料,此人为异星来客,同来者 还有数人,受胁迫才与这里协助匪徒。其族人现关押于康国一处秘密山洞之中,乃是刘德常年修炼之所。另其交 代,刘德每天要杀一人,获取能量供其受用。他们族人与数千年前来得此地,在西羌高地繁衍生息,教化西羌之 民,于数十年前被刘德获知,潜入藏州,将其族全部掳掠至康州山洞之中,获取其族科技和长寿之法”。 “哈哈,原本朕也是知此一族存在,一直未能寻得。如今寻得也是不错,夜间用飞碟送去阴山基地好生治疗。速去传令命全军与明日一早对这里展开全面进攻,由羽林军扈潭管带全权负责指挥,不漏一人出山。朕要看看这个头人是何等人物,如此猖狂”。“诺!”。 欧阳轩下完令,又带着侍卫去查看了那名外星人伤势,经过警卫团的医官初步治疗,在霰能量作用下,伤情得到了明显改善。欧阳轩也没说话,只是仔细的打量这个人,渐渐地欧阳轩感觉在哪里见过此人,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总是有个模糊影像,就像在梦里一样。因为欧阳轩的态度的转变,侍卫对他友好了许多。随着夜幕降临,直升机载着这名外星人和欧阳轩去了五十里外的飞碟降落之地。深夜在地面灯火的引领下欧阳轩专用的飞碟缓缓降落,当飞碟门打开的那一刻,那名外星人激动地用手指着飞碟大声用华语对欧阳轩说道:“尊贵的圣皇陛下,这是您的行具?”。 “正是,乃是与杜力巴人交换而来”,欧阳轩说的是杜力巴语。 “尊贵的陛下,我与杜力巴人虽是同源,只是与其语言已是不甚精通。陛下还是用华语代之,我族所用之言恐陛下也是未知”。 “哦?说来听听”。 “陛下,在下乃是与杜力巴人来自同一大星系,却不是同一恒星系,在银河系风暴之时,我先祖等正在一条七维空间之中,与另一受风暴影响的七维空间和一条五维空间相互碰撞,造成空间隧道混杂断裂,我的先祖流落于地球高地之上,行具与记录设备皆损,只能于高地荒漠与当地居民共处,繁衍生息数千年。才被鬼谷子传人刘德所获,族人劫与洞中”。他居然说的是标准的藏语,这让欧阳轩很吃惊。 藏语欧阳轩在后世也是很精通,只是年代久远几乎快要忘记,在欧阳桂出兵占了西羌之地后,重新与西羌人接触后,通过他们不规范的语言,又渐渐捡了起来,如今在听到标准的藏语,欧阳轩甚至有些激动。赶紧用不算流利的藏语说道:“这许多时间里,朕也在寻找尔等,迟迟未曾发现。也还不知如何称呼与尔?”。 等欧阳轩说完,这个人明显很激动,接着说道:“松赞扎马为某之称,让陛下见笑了”。 欧阳轩摇摇头说道:“有何笑之?名不过代号而已。先生请”。欧阳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命侍卫抬着松赞扎马上了飞碟,飞向阴山深处的基地。 正文 第一一二章 臧卢布的金字塔 阴山杜力巴人长老基地。 当长老见到松赞扎布的时候,也是一愣,过了好久,才匆匆上前热情的和松赞扎布来了一个拥抱。“我的朋友,许久未见,一向可好?”,说的是藏语。刚刚赶过来的公孙叠茂来不及更换衣服,匆匆赶来,见到松赞扎马那一刻,欧阳轩注意到公孙叠茂留下了眼泪,对松赞扎马深施一礼。“我们晚了一步,让你们受苦了”。 看着他们的动作和言语,让欧阳轩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似乎很久以前是认识的,而且是那种有着很深的友谊,也不像松赞扎马所说的,他们是先祖来到地球后繁衍的后代,应该为第一代,因为这里的杜力巴人头头脑脑都认识这个松赞扎马,杜力巴人的行踪欧阳轩还是清楚的,因为他们没有防护能力,出行都是由羽林军负责护卫,已经将近四百年,这些人又是如何认识的松赞扎马?这也是一个谜团,为什么刘德要挟持他的族人?他们的科技如何?为何一直生活在高原而不能下来?后世的藏人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就是位于高原之上的金字塔,这个在后世欧阳轩也曾在冈仁波齐峰附近见过,只不过毁坏的较为严重,来到这个时代,欧阳轩也多次乘坐飞碟前往观察过,这个时代阶梯状的金字塔形状非常明显,而且最明显的就是冈仁波齐峰,只是一直未能找到周边生活的人类,而作罢,今天这个松赞扎马就来自那里,难道还有些什么秘密隐藏?而且那里的诡异传说和见闻到底是为何? 欧阳轩没有说话,只是安排了警卫团做好防卫事宜,才随着众人,抬着松赞扎马进了长老的议事厅。分宾主落座,杜力巴人的医生为松赞扎马做了详细检查,再确认无大碍后才退出了大厅。欧阳轩对自己的军医还是很有信心的,都是杜力巴人培养出的精英,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而且还有超聚霰能量这个良药。松赞扎马的伤势恢复的还是不错的,欧阳轩也庆幸那颗子弹不是出自自己的枪口,不然松赞扎马必死无疑。 “承蒙圣皇陛下寻得臧卢布一族,某代杜力巴族全体人员在这里谢过圣皇大恩”,长老起身施礼道。 “圣皇对我族大恩,我等当铭记在心,他日必有重谢”,坐在主位上的公孙叠茂起身深施一礼说道。 “诸公不必如此,你我都是相互扶持,相互协作,共求发展”,欧阳轩赶紧回道。 “在下恳求圣皇一事,不知可否如愿?”。松赞扎马说道。 “但说无妨,只要轩能做到的,必是赴汤蹈火”。 “我族人千余人现被刘德关押于康州深山之中,不知圣皇可否出兵救之?”。 “这是轩之责,当是不会推脱。请先生放心,稍刻轩即亲身携精锐前往搭救。只是不知藏身何处,也是有些困难”。 “在河阴郡河湾县城(今卡若镇)东南一处山谷中。此处地形险要,山高林密,甚是难攻”。 “无妨,轩自有办法。只是轩还有数问可告知否?”。 “圣皇尽管说来,如今能得藏卢布一族消息,当是据实相告”。 欧阳轩也不客气,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一问了出来,长老、公孙叠茂、松赞扎马听完也是相视一笑,才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臧卢布一族和杜力巴人同属一个大星系,一个类似于银河系的星系,他们通过五维空间相互联系,再一次臧卢布人通过七维空间和同处五维空间的杜力巴人联合前往地球考察时受到了银河系空间囊泡的扰动,而至隧道坍塌断裂,部分生还者流落地球各处。臧卢布人也和杜力巴人一样使用霰能量和七维空间碎片维持生命,在霰能量不足时,只好采取牲祭的方式,从死亡的地球人体中提取超频霰能量,转化为高频霰能量,供族人使用,这才有了地球上许多原始部落的人牲祭的习俗,尤其是玛雅人和在高原上的藏人,还有生活在美洲的各个部落都有这种习俗,将献祭的活人和牲畜赶进他们指定的区域,再用特殊的方式杀掉献祭的活物,提取霰能量。这就是他们能在没有霰能量情况下也能存活了千年的原因。而如今霰能量在欧阳轩协助下,已远远超出了使用预期。现在距离他们重新打开五维空间回到他们的星球,还差一些地标捕捉建筑。五维空间运行周期是千年,运行也是极其不规律,捕捉难度很大。同时欧阳轩从松赞扎马口中知道了,地球上不只他们两支外星人种群,还有几支,大部分都因为感染人类的传染病而消亡了,这也是这些外星来客宁可在荒凉之地呆着也不肯出来的原因,杜力巴人也因此损失了不少,若不是欧阳轩发明的抗生素和寻找到的霰能量,他们只能生活在美洲的深山之中,外出联系只能靠玛雅人。在月球深处还有一支百余人的外星人种,是和杜力巴人来自同一星球,因为畏惧地球微生物感染,而始终生活在月表之下的基地之中,靠着储存在月球的霰能量维持生命。 在他们来之前,外星人也多次光临地球,在地球上也留下了很多遗迹,有些因为感染微生物而消亡了,有些寄生在地球人体之中,如今的地球上的生物也是最早一批来到地球的外星人所创,而人种则是由一批百万年前来到地球上的人所创。而杜力巴人此次来地球的副头领傅鸿也正在地球各地寻找先前来此的外星人痕迹和遗存。等众人说完,欧阳轩注意到这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有看了看欧阳轩,似乎有话要说,最后生生的咽了下去。 “最贵的圣皇陛下,如今华夏已是天下最富足强大的之滨,可曾想过交由族氏自己管理?”,松赞扎马说道。 “曾实施过,只是效果不好,纷乱亦多。国人尚武,生性好战,若不威压,恐有异变”。 “异变迟早之事,如今华夏已是危机暗伏。莫要忘了华夏普通军伍可不是羽林,都是有家室之人,有牵扯之士。稍有异样,军伍倒戈,可不是匪盗所能及之势。军伍去势方是当今圣皇要做的重中之重”,松赞扎马喝了口水,缓缓的说道。 “多谢教诲,轩谨记在心,回去之后力整军伍,惩治豪强”。 “人之贪欲无可遏制,唯有去势,而势甚难梳理。当初刘德本以为得势,却因陛下势之强而败。如今卷土重来,必是以阴势倒陛下之阳势。陛下军伍执掌过高,应至队组一级,精简职业之兵”。 欧阳轩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躬身深施一礼道:“轩铭记在心,在次谢过指教”。欧阳轩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欧阳轩自认为掌控了校尉一级的将领,就可以完全控制军队,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刘德的能力。 “不知松赞扎马先生可知高原之上的金字塔乎?”。 “知得,为上古来客所造,为空间标点(开启多维空间隧道的坐标点),只是岩石坚硬,未曾进得内部,若圣皇能助力,则可得无尽财货”。 欧阳轩点点头,道:“此事就交由轩去完成,轩也只是对其内部颇多好奇而。对于财货,已是无心”。现在挖隧道,华夏绝对要比杜力巴人要强,杜力巴人的设备经过华夏工程师的改进之后,挖掘效率提高了不是一点两点。 欧阳轩和长老们又聊了一些其他事物,才带着侍卫回到大青山营地,匆匆补了一觉。于辰时方才醒来,匆匆吃了早饭,大军已经按照既定的方案,开始对大青山深处匪盗基地展开了攻击,隆隆的直升机发动机的声音由山谷传来,各类炮火也同时开火。欧阳轩案头放着羽林军侦查的结果,这个山谷里驻扎了六千余人的匪盗,集中在乱石坡一带,有首脑旗帜。看着中军帐中沙盘上匪盗态势,欧阳轩也只是微微一笑,清理这伙匪盗动用羽林军真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欧阳轩让侍卫传钟诏和许渊来见,侍卫愣了半天,才说道:“陛下,许队长前日刚走,为何还要招来?”。 “差点忘了,速去通知徐队长,暂停前事,带齐白狼队来见朕。钟司马带手下善战精锐前来见朕,有要事相托。同时传令警卫团做好临战准备,要去远方执行一次特殊任务”。 待侍卫下去传令,欧阳轩又拿出以前密事司和白狼队关于刘德老巢的报告,命人取来康国地图在河阴郡河湾县标记好了位置,又命人临时赶制一副当地的沙盘。傍晚时分,扈潭带着羽林军和北军各级将领向欧阳轩汇报围剿战况。几乎就没什么悬念,敌我力量对比太悬殊,况且在杜力巴人科技支持下的直升机性能要远超后世几百年,在若出现纰漏,那就是指挥员的问题了。 一天的围剿毫无悬念,擒获了匪首在内的匪盗数百人,余者皆被击毙,共计击杀匪徒六千七百三十七人,在封锁区内经过羽林军和北军地毯式的搜索,确定再无匪盗,才撤去路卡,前来汇报。经过一天的战斗,成功摧毁位于深山峡谷中的营地和一处军工厂。看着帐前缴获的半成品步枪,欧阳轩真是感到庆幸,再晚些时候,这万余只半成品步枪就会成为实战中的成品。而且做得相当精细,枪管的膛线雕琢的和华夏治安军使用的新型步枪并无二致,而且所用的材料也都是华夏克州兵工厂所用的材料,这种金属在华夏材料商那里都可以买到。只要有了匠人和工具制作起来并不困难。看来步枪制作工艺已经外传,毕竟这种步枪制作起来并不困难。只要是在治安军中服过役的士兵在有工具的前提下,都能仿制。但是华夏各军使用的突击步枪因为工艺复杂,需要专用的车床和金属所以几乎无法仿制,但也不排除有那种精于研发的疯子根据现在的突击步枪仿制出ak-47步枪。在这次俘虏的人员中就有这方面的人,一个名叫马钧的二十岁左右的匠师,被匪首奉为神人,也是众人竭力保护之人,听参与擒获的此人的北军士卒说为了保护这个人曾有百余名匪徒誓死捍卫身边直至战至最后一人。 马钧,欧阳轩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一时也想不起来。命人好生招待,严加审讯余下的匪众。审讯之事自然是由羽林军进行,在他们的手下至今还没有为招供的对象。回到大帐之内找出当初带来的平板,在百科里搜了一下马钧这个名字,还别说真找到了,三国时期魏国的科学家,扶风人。 入夜时分,欧阳轩将扈潭叫来,嘱咐了一些事项,重点强调了审讯马钧,降,如是汉地之人则送大学从基础学起,如是华夏之人立斩无赦,诛三族,不降则以匪盗斩杀。像他这样的机械制造方面的天才,在华夏有很多,欧阳轩也不在乎,总之这样的人不能再放回汉地。 随着审讯的进行,钟诏和许渊带着各自的属下前来报到,看他们兴奋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个任务的挑战性。这些手下也都是经过二人精细挑选,白狼队自不必说,都是欧阳轩亲自挑选训练的,钟诏的属下如今已是换了好几茬,还有雇佣的社会之人,手下已是数万人,遍布华夏汉地,甚至是匈奴、安息、东罗马、西罗马等国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特务机构,但是核心人员还是从羽林军挑选训练的人员。 欧阳轩将二人领到沙盘前,指着刘德的老巢,说道:“今明两天,要突袭这里。救出被其挟持的臧卢布人,那里情况如何?钟司马说说”。 “回陛下,刘德巢穴位于河阴郡河湾县东南,鹅蛋沟山谷之中,三面环山,一面有河,河水湍急,人畜不得过,山高,终年积雪。进出此间,需走一密道,穿石洞过山至杆子沟,沿沟谷,过一处上古遗迹,沿河入河湾城过河东进。据属下安插内线得报密道洞内支洞甚多,稍有不慎即迷失洞中。谷内有刘德及其门下弟子训养之人千五百人,如今尚有私兵万人,给养供给由东侧粮植基地供给,那里的土地原为康王一族所有,现今为刘德所控,那里尚有屯兵千人”。钟诏说完指了指山谷东南的一处山谷的尽头接着说道:“根据内线消息,此处即是当年康王族人居所,南侧山坳即是关押人质训兵之所,只有一条出口,且有防御工事,易守难攻。现如今关押之所在康王原先居所之内,上月内线密报,曾见过千余人的异族之人于此出没。背侧山坳为驻私兵之所,两下遥相呼应,甚是难以攻打,今刘德正于此养伤,可一举歼之”。 “哈哈,朕有钟司马,何愁不晓天下事。来人传扈校尉与赵统领来此议事”。“诺!”,执事侍卫领命出帐。 稍倾,扈潭和赵拓联手而至,欧阳轩将要突袭刘德老巢的计划和对方的兵力部署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扈校尉由你部己团随朕出征,余下各部由你统领继续代朕巡视北地,清剿匪盗。差点忘了,审讯得如何了?可曾招些有用口供?”。 “回陛下,有些,此处为其核心首脑之处,也是兵工之所在。北部和西部共有匪盗四部,西部一支游弋与詹州大宛郡北部,伺机攻取西部军武库。另一部游弋与天山中路,伺机攻占天城、呼图两郡府库。北部一支囤聚在北海荒漠一代,伺机南下突袭北部军武库。另一支囤聚阴山北侧,伺机突袭蒙南中央武库”。 欧阳轩一边听着汇报,一边拿这地图比对,都是华夏军驻守薄弱之处,因为各军武库都较为隐秘,驻守力量也较为薄弱,几乎都是一个营的后勤军驻守。欧阳轩思索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来人,传朕令,北军、西军,各自秘密调遣一个师的兵力埋伏于各自武库周边,令中部军秘密调遣一个师埋伏于中央武库周边,一个师秘密驻守固河以北,一旦中央武库受袭,从背后夹击匪盗。再令军政院,加派师级兵力驻守各地武库”。“诺!”,执事侍卫领命出账前往通传侍卫处传令。 欧阳轩下达完命令,同时又给飞碟中队下了指令,命其派十架大型飞碟与子夜时分赶至蒙州。这次欧阳轩可没在藏着掖着,而是要全副武装的突袭。 随着时间临近子夜,一切准备就绪,欧阳轩带着羽林军乙己团、警卫团、密事司特勤队和白狼队共计万人乘坐十架大型飞碟带上全部装备、直升机直飞康国河阴郡河湾城。 欧阳轩的命令也很快通过军政院的通讯系统传达到了各部,只是由于已经百多年没有战争,各部已经处于麻痹状态,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人会知道并且偷袭武库,因此命令执行的很慢。因为没有经历过紧急状态的战事,办事就有些拖沓,这也是和平年代军队的通病,总是把军令当成演习的一部分,也就没太当回事,带来的后果也就不言而喻。 北部军都督张粱根本就没把军政院转发的命令当回事,将参事递上来的文书,草草的放到一边。只是命令驻守在武库不远的一个师做好演习准备。 欧阳轩大队飞碟与寅时初降落在离鹅蛋山谷不远的杆子沟南部的一处山谷平台,卸下直升机和人马。趁着夜色飞回了最近的终南山基地待命,一场新的战斗也在等着欧阳轩和他的勇士。 正文 第一一三章 突袭巢穴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m.阅读最新内容。 随着太阳升起在群山之东,阳光洒向远处的山峰之时,欧阳轩下达了进攻命令。经过白狼队的侦查,和钟诏介绍的没有差别。连夜制定了空地协同的作战方案。欧阳轩带着警卫团和白狼队悄然的接近了关押人质的山谷,利用茂密的丛林作为掩护,在阳光照进山谷之时按着地图指引快速前行。作为刘德的后方老巢,对这里的防御也是煞费苦心,到处都是机关,陷阱,甚至还有铜铃的报警装置。只不过这些在欧阳轩和白狼队眼中,太过小儿科,通过植被枯萎程度很容易判断出陷阱位置。至于铳枝类的机关、潜藏的细绳也很难逃脱这些猎人般敏锐的眼睛。 于辰时时分欧阳轩带着人到达了关押人质山谷的山腰的密林之中,在通讯器里发出了直升机空中打击的信号。稍倾架二百余架直升机分成三路从山林上空飞过,飞向三个山谷。当第一声机载炮声响起,欧阳轩带着警卫团和白狼队分成两路,从山谷两次发起了攻击。以队为单位呈扇形向山谷攻击前进,路上同样是机关陷阱遍布,警卫团和白狼队毫发无损的通过了密林机关地带,进入了人工防御圈。 因为直升机的突然攻击,致使部分人调往谷口,应对直升机,身后的防御自然就弱了,随着突击步枪点射和枪上榴弹发射器发射的流弹爆炸,原本就脆弱的后方防御工事瞬间土崩瓦解。欧阳轩手中金色突击步枪几乎都没怎么开火已经突破了外围防御,进入人质的居住区。按照方案,警卫团每三人一组迅速找自己的保护对象,臧卢布人长相本来就很有特点,很容易辨认。不到一刻钟,千余臧卢布人即被全部找到,严密的保护起来。为了防止敌方的弩箭雨和灌木礌石的大范围打击,采用的是分散保护的措施。这些臧卢布人开始时还有些抵触情绪,但听到侍卫们说受松赞扎马委派来解救他们,臧卢布人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开始积极配合侍卫,利用其极好的眼力,做起了观察工作,指出潜藏的威胁。欧阳轩最关心的就是刘德在何处,经过询问臧卢布人何一名投降的士卒得知刘德在听到直升机轰鸣时已经下令斩杀臧卢布人,自己则带着人进入密道。 前方的战事持续的很激烈,强劲的床弩不停地对着直升机发射,那种改良的诸葛连弩威力还是不小的,对直升机上的羽林军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但每当一支弩箭射出,跟着而至的就是直升机上的机载炮火。机上的其他人,利用舱壁上用极其结识的透明金属打造的射击孔对下方的私兵疯狂的扫射。三个山谷都上演了这种单方面的屠杀,欧阳轩从臧卢布人惊恐的眼神中看到了他们对战争的厌恶。实际上欧阳轩也早已厌倦了战争,但没办法,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安全不得不为之。这个蛮荒的年代到处都充斥着战争,若不是华夏强大的军力对周边国家和部族造成了恐惧,估计这二百年也是战火不断。 欧阳轩挂上突击步枪,抽出背后的宝剑,迎着阳光高高举起。欧阳轩也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单方面的屠杀行为,下令直升机停止突击步枪和机载炮火攻击,改用冷兵器。当欧阳轩在耳机里下达完命令,明显听到了各方传来的欢呼声。这个年代的人讲究的就是对等搏杀,羽林军和侍卫对这种单方的屠杀也实在是无趣,等着欧阳轩这道命令等了好久。 直升机彼此间相互掩护着,机上羽林军乙己团和密事司特勤队先后绳降至地面,按照战斗队形,每三人一组手执突击步枪警戒在机降场周边,防止私兵的弓弩射击。不到一刻钟全部机降完毕,在最后一人机降至地面时,几乎同时挂枪抽出雁翎刀和短刀。这种刀具是羽林军最近装配的新型刀具,长一米二,宽头,通体亚光的黑色,有点类似与后世雁翎刀,刀最最宽处八厘米,最窄处六厘米,最厚处一厘米,血槽在刀背处,刀的重心在刀头最宽处,刀尖异常锋利,刀用的是公孙叠茂提供的特殊配方合金,重量适中,最大的特点就是韧性和硬度要较韧铁强许多,和欧阳轩的陨铁刀剑相差不多。短刀用的是同样的材质,形制仿制的是欧阳轩短刀样式。羽林军都身穿特制的软甲,对冷兵器有着极好的防范。 羽林军和特勤队每三人一组,按照军伍编制向还有些发蒙的私兵发起了冲锋。欧阳轩则带着部分侍卫和白狼队在投降的私兵带领下进入刘德的密道,白狼队用的武器除了雁翎刀外其他和侍卫别无二样,长武器都是根据自己特长,而专门打制的刀剑,就是为了执行任务时不会因为制式武器而暴露身份。每个人使用的武器都各不相同,有长剑,有唐刀、有鬼头刀、长剑等等。 密道是在一处不起眼的圆形宅院之内,若不是有人领着,外人很难找到。掀开水窖边的石板,一条黝黑的地道呈现在眼前。欧阳轩和白狼队可都不是善茬,在洞口打开的一瞬间,都注意到那名私兵表情中带着一种释然,有种放下了重担的畅然神情。虽然很短暂的瞬间动作却被欧阳轩和白狼队看了个真切,相互间对视一眼,微微点点头,也没有贸然下去。外面的战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刘德训练的私兵也都是悍将,放在汉地那都是以一挡百的上将军。遇到了对手的羽林军和特勤队激发了无穷的斗志,长短配合,三人间相互配合与私兵憨斗。这些私兵是五人一组,背靠背,远攻近刺,刀盾俱全,与三百多年前欧阳轩在长安训练的那支羽林军有些相仿,攻防有序,给羽林军进攻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正是这种危机的存在,让羽林军终于有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平等较量。也打的不亦乐乎,越杀越兴奋,越打斗志越高,反观私兵,可能是骄横惯了,如今突遇挫折,士气一落千丈。节节败退,死伤狼藉,按照原来的计划至少要在下午日落前结束战斗,现在看来要大大提前了,负责外围进攻的钟诏,也是为了让羽林军尽兴,下令分割包围,缓慢进攻。 负责保护藏卢布人的警卫团,也遇到了麻烦,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两千余名私兵,从四面向警卫团发起了攻击。警卫团可不像其他羽林军那样,他们讲究的实用的战术,同样是三人组,一人执刀盾,一人持突击步枪,还有一人长短刀结合对付近身之敌。远处的弓弩由远程打击的步枪手完成,刀盾手负责保护人质,刀手负责近身之敌。这两千多人,还没攻至跟前,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在报数声中,藏卢布人有些吃惊的看着身前这些杀神,一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高声喊道:“你们这是浪费!”,他身前的侍卫回头看看他,然后说道:“先生莫急,你说得我们知道。不过不是万恶之人,陛下不允许夺其魂灵”。说完从口袋中拿出米粒大小的超聚霰能量,递到了老人手里。也不管老人惊讶的表情,继续攻击每一个试图近前的敌人。 在密道口,欧阳轩让人搬来一块大石头,扔进洞中,随着石头的滚落,密道墙壁上射出长枪弩箭无数,最后那块石头在头灯照射下掉进了翻板陷坑之中。欧阳轩随手捡起靠近洞口的一支标枪,在阳光下看了看,枪尖刃部发蓝绿色,其余部位都是青铜的金黄色。许渊脸色阴沉,命人去前面抓一名私兵。欧阳轩看看那名投降的私兵,又看看许渊,扫视了一下白狼队三百余名队员,这些人脸色都是异常的凝重,只有他们明白这其中的隐秘。欧阳轩用眼神示意两名队员将那名私兵按住,两人心领神会,动作异常迅速,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按压在地。欧阳轩走上前说道:“你投降是假,引我入密道才是真。不知某说得可对否?”。 “冤枉,小的实属不知此中还有机关。小的常看主公由此进出,也不知其中之密”。 “密道若是众人皆知,何称密道乎?”。 “尔不过是刘德遣派与某的引路之人。这里若是密道,为何顶部土质如此疏松,且有巨石藏于其中?还是如实招来,某麾下的手段可不是你能受得了的”。欧阳轩看着枪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此时两名派出去抓人的队员一人押了一个赶了回来,两个人与其他私兵明显不同,都是宽带锦衣,看手虎口老茧也是深厚,面目清秀,两人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从气度上看就不是普通之人,最少都应该是个高级管理人物。再看看那名私兵,相差甚远。欧阳轩对这两名队员给了个赞许的眼神,太聪明了,抓了两个高级人物,这名私兵就可有可无,稍加威胁就可以套出其中的阴谋。欧阳轩对两名队员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转头对用枪尖点在私兵的脖颈之上,“想好了吗?”,欧阳轩阴森森的问道。 “贵人,小的实是不知。还请贵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欧阳轩把枪头在私兵眼前晃了晃,枪尖顶在了脸颊上,从私兵恐惧的眼神中,就知道这密道其中的原委。就在欧阳轩手上刚一用力,那名私兵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说,我全说。请贵人给个痛快”。 欧阳轩抽回枪头,两名押着的队员将私兵提起来,贵在欧阳轩面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这其中的原委。原来这条所谓的密道就是一条斜坡洞,洞底是一个深潭,早年前即被刘德改装成了一个遍布机关的死亡洞穴,将来犯之敌引入洞中,启动机关洞口在里面机关带动下就会自动塌陷,碎石和泥土就会封死洞口。若想启动洞中的机关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踩踏地面上的机关才可。欧阳轩用巨石,也是正好达到了启动部分机关的重量,但若是启动全部机关,重量还不够。而这个私兵在刘德撤退之时安排他将欧阳轩等人引进洞中,却未曾想被欧阳轩识破了。本来他想带着他的人边打边退,进入这里,露出密道口,然后隐蔽在洞外,让人误以为进了密道,自不会多想,会欣然的直接进入密道。只不过欧阳轩等人攻势太过迅猛,他的手下都死光了,只好采取投降,暂缓一下。后来他都想好了自己先行独自进入洞中,引欧阳轩等人进入。 “你可知刘德现藏身何处?”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主公行踪哪里是我等下人该知晓的”。 “嗯,这倒是实话”。 既然招了,某自然会兑现承诺,留你个全尸,免些痛苦”。 说完对押着他的两名队员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一名队员抽出短剑,用力从私兵后脑向上猛刺一剑,速度很快,那名还未及眨眼,已经魂飞。 欧阳轩转身对那两个头人道:“你们可知刘德身在何处?” 两人倒是一脸的鄙夷看着欧阳轩,一声不吱。“嘴还挺严,也罢”。说完将枪头在其中一人脸颊上划了一下,锋利的枪尖在脸颊上划了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枪头留下了下来,滴到地面上。稍顷,这个人就如疯了一般,浑身扭动,抽搐,那名队员也松开了手,任他在地上打滚折腾。欧阳轩在洞口又捡了一支弩箭,走到另一人跟前,有些戏虐的说道:“你的兄弟如此陶醉,你不想和他一起?” 那人看了看地上翻滚嚎叫的同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还是一声不吱。欧阳轩笑了,对于这种硬骨头,欧阳轩还是很佩服。“许队长,此人交给你了”。“诺!”。 审讯是白狼队队员的基本功,都是欧阳轩的徒弟,二百多年来,手段也不停的创新。欧阳轩带着几名队员登上了房屋顶部,仔细观察整个山谷状况,队员机警的护卫在身边。这里不是谷内建筑的最高点,谷口有数个箭塔起到防卫作用。整个山谷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山势陡峭,若不是羽林军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恐怕翻过来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这个山谷内的建筑看似杂乱无章,东南西北各个朝向都有。但欧阳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叫过一架直升机,上到上面再去观察,欧阳轩发现整个山谷的建筑物完全是按照八卦图所建。乾坤建筑群分列南北两侧,余下的六卦按照八卦方位分列周边,每个房屋阵列房顶上都有防御工事,相邻的建筑群之间彼此呼应,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圈。阴阳鱼被寨墙围城标准的圆圈,阴阳鱼被一条砂石路分割开来,刚才那个地洞就位于阴眼,人质也安置在阴鱼的建筑内。阳眼位于两里外,也同样是圆形的宅院。每个卦阵建筑群和后面的寨墙有门相通。阴阳鱼内的建筑除了两个眼外其他建筑走向都是按照阴阳鱼的内边线排列,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八卦阵。若不是欧阳轩选择从先行从空中打击,进而从背后突袭,而是选择直接从山口地面进攻,那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无论怎么进攻都将面临三面包围的困境。 欧阳轩回到房顶,带着百余名白狼队队员登上十余架直升机直飞阳眼。就在直升机群刚刚接近阳眼,从四面八方的建筑上射出了千余支标枪,劲道很足,直升机高度不到五十米,标枪打到外壳上叮当作响。迫使直升机不得不爬升,机载炮火也几乎同时向射出标枪的建筑发射了炮弹。这边炮火打击,那边也相应的做了调整,几乎就在炮弹炸响的瞬间,再无一支标枪射出。等直升机再次降低高度,达到射程之内时,标枪又从不同的地方再次射出。在直升机上,欧阳轩注意到,那些标枪都是从房顶上的木制掩体内射出。射完一轮后,掩体会沿着房顶上的木制滑道移动。速度虽然不快,但可以巧妙地躲过炮火和突击步枪的打击,这里的房屋看上去很结识,机载炮威力对房屋建筑损害比较小。“有意思,传令各机,使用燃烧弹”,欧阳轩看完再耳麦中下了只有他才能下的命令。燃烧弹的使用在华夏有着严格的规定。只有将军以上的将领才能批准使用,如果战场上有多名将军,则以最高统帅号令为准,今天这里只有欧阳轩才能批准使用燃烧弹。 随着红色的燃烧弹上膛,发射,大火腾起,一股旋风也铺面而来。幸好直升机性能极好,在风中依然稳定自若,这多亏了公孙叠茂,采用了领先后世数百年的霰能量全息定位技术,实际上是将飞碟的技术加装到了军用直升机上。现在华夏的直升机分为军用和民用两种,军用的体积小,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人。民用的较大,可容纳上百人,但性能上却不如军用灵活,最关键的就是少了这个定位技术。如今的华夏除了直升机,还有飞机,大小不一,因为有时空门的存在,用途也不是很多,只是用在森林灭火、空中撒种等途径,现如今也成了华夏一些年轻人旅行的首选交通工具。军用上也只有羽林军和海军有空军,已经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舰,实际上华夏现在的飞机和后世的也是截然不同,民用的飞机飞行用的是空气动力学和排斥型霰能量飞行发动机。军用上则采用的是和直升机相同的霰能量全息定位技术和霰能量三重重力发动机。发动机的原理就是利用霰能量在不同的振频间迁移时会带动周边物体快速移动的特性和霰能量载体在能量突然减少时会生成一个与重力相反的力这两种特性。霰能量获取现在已经不仅仅通过自然界寻找,而是通过霰能量场分解物质的特性所得。除了超高频编程的霰能量还不能制取,其他形式的霰能量如今已无障碍。在华夏几乎每个村子都建有通过收集垃圾污水污物分解的霰能量生产作坊,除了供村落使用外,多余的则有聂盛成立的能源商社收购,在统一分类入库,进一步加工后,制成车辆、船舶、飞机使用的霰能量形态。霰能量发动机利用的也正是这种场的原理。 随着大火升腾,地面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大火持续烧了一个时辰方息,一个连石头都烧化了的地方,那里如果说还有人活着,那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正在欧阳轩准备下去查看时,耳麦里传来许渊的汇报:审讯完结,刘德不在此处,而是在洛阳。用替身在此,松赞扎马是刘德让派过去的,一是协助生产枪械弹药、二是利用其一直想救出族人的想法,如果为华夏所获,欧阳轩必然会来此解救,这一切为的就是将欧阳轩引至此处。一是能消灭就消灭,不能消灭,利用其不在华夏的空档其,发动军事政变。而政变的发起人就是欧阳铎的玄孙欧阳嵊和康王欧阳幻。 欧阳轩听完,突然想起松赞扎马的那句话:军官管理的太高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调整军官,就听到了此消息,如何能让欧阳轩坐得住,赶紧突击审问那个活着的俘虏,一场变革也突然而至。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m.阅读最新内容。 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华夏之剑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正文 第一一四章 兵变(一)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2649 当前usernae: 欧y轩看着眼前这个锦衣男子,绕着他转了j圈,回到座位上。拿起口供,看了一遍,长叹了一口气。“你叫刘茂?”。 那人无力的点点头,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欧y轩,有气无力的说道:“请先祖赐茂速死,茂已将所有知道的都招与许将军”。 原来这个刘茂是刘德的孙子,而外面那个还在惨嚎的是其叔叔,刘德的y子。“朕问你,你说的可是实情?”欧y轩问道。 “回先祖,茂只求速死,焉敢有瞒”。 “未曾想到,你我还沾亲。按汝所说,汝应称呼朕姑姥爷。可曾对否?”。 “茂不知姑姥爷为何亲缘,只知先祖为吾姑祖父”。 “也对,既是亲眷,又是敌人,朕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答案。你再从实招来,朕要亲耳听听”。 “谢先祖!”,刘茂艰难的抬起手臂施了一礼。欧y轩看看许渊微微一笑,这些杀才的审讯手段如今越来越高明,再加上从公孙叠茂那里学的医学,外表看不出一丝伤痕,甚至连衣物都完整如初。欧y轩见过那些铁铮铮的y汉,在这些杀才下手之后,无不就范。那种痛要比欧y轩刚开始教他们的电击三叉神经还要痛上万倍,欧y轩估计若是自己碰到了,也同样会招。 许渊给刘茂弄了一杯茶水,喝完水,刘茂看看欧y轩,又看看身边的这些人,有些落寞的讲起了过往。 原来这个刘德是梁怀王刘揖之子,和刘慧是一胎所生的亲兄,换句话说就是刘慧的龙凤胎兄弟。在梁怀王死后,梁怀王怀y的妾室,遭到了追杀,被公良疏所救,辗转到了山东,j与其母。后产下龙凤胎姐弟,当追杀之人追上门时,妾室匆忙之中抱着刘慧逃出门,为公良疏所救,妾室因产后风不久死去,刘慧被公良疏收养。而刘德为妾室兄弟所藏,后带着刘德及梁怀王妾室父母逃入云梦山,寻自己的恩师鬼谷子第三代传人h靳寻求庇护。h靳对这一家人照顾有加,在刘德七岁时收刘德为关门弟子,遭到了其大徒弟施朔的强烈反对,曾经j次想杀了刘硕及梁怀王妾室一家,都被h瑾暗中阻拦了下来,最后一次被h瑾失手杀了施朔唯一的儿子,在打斗中又斩去了施朔的命根。一气之下施朔远走匈奴,想用匈奴的势力杀了h瑾,结果数次随匈奴左贤王犯边都被李广打了回去。后来和中行曰勾结在一起,制造事端,企图再次南下,已经召集了数十匈奴勇士,准备袭击云梦山。结果那年被正在东归路上的欧y轩斩杀,刘德算是逃过了劫难。历史上赵国勾结匈奴参与七国之乱时的那段百骑勇士闯云梦的段落也就没上演,h瑾也多活了十j年年。在h瑾重病之时,将刘德归于二徒弟梁恒门下,因为施朔已死,立梁恒为掌门。当年室韦人进长安找欧y轩,路过云梦山,被梁恒得知,迎入山中,好生款待,才知道欧y轩有种长生之物,他们正想进长安询问欧y轩如何使用,无意中露出了他们带来的在北美洲寻找到的物品,被刘德和梁恒斩杀于云梦山,因为那种物质的不稳定,造成了不小的爆炸,h瑾当场炸死,梁恒也受了伤。好歹得到了长生的物质,查阅鬼谷子留下的书籍,知道了具使用方法,开始杀人牲祭取霰能量。为了让这种方法只为己用,让自己成为神,梁恒灌输给刘德的就是与欧y轩做对,再加上用欧y轩杀了施朔之事,挑起了云梦山徒子徒孙对欧y轩的仇恨,才有了多次刺杀欧y轩的举动,甚至劫持和欧y轩往来密切的墨门之人,要挟欧y轩。直到后来景帝刘启公开了刘慧身份,收刘慧为义nv,欧y轩娶了刘慧,才知道欧y轩和自己的关系。从此也更加憎恨欧y轩,也多次派人刺杀欧y轩未果,后来又被主父宏和墨门追杀,不得已带着被主父宏打伤的梁恒,按照h瑾重病时留下的密信,逃到了天水郡隐居。斩杀入境的羌人获得长生所需的霰能量。 当欧y轩在夏谷立国时,伤愈的梁恒带着刘德下山出了天水郡,云游华夏。利用自己的才学获得了皇孙欧y茂的赏识,结尾莫逆之j。在三水关和居庸关外机缘巧合得了一些霰能量和七维空间碎p的同时又发现了两条通往汉地的山洞密道(见前文),来回往来汉地也更加方便,因为欧y轩在塞外立国,汉地空虚,梁恒趁机与往来汉地将领府邸之间,做了门客。在武帝进攻华夏之时,出了不少高明的计谋,虽然失败了但得到了刘彻的手下将领的赏识,在众人推荐之下进入了刘彻的视野,接手了欧y轩当年走时自愿留下的羽林军,学到了欧y轩训兵的方法和战术。后来在刘彻广招天下英才时,任命梁恒为大将军大司马,统领全*事,刘德任骠骑将军,掌管羽林军。 在多次对华夏用兵失败后,在国内群臣和世家豪族的压力之下,刘彻两年后不得不撤换了梁恒,刘德暂代太尉之值。当时刘彻正推行独尊儒术,而刘德和梁恒崇尚的是道家和纵横家,被群臣攻击,刘德的太尉做了不到三年即被裁撤。师徒二人本在长安打算再次依靠合纵之术,在谋个爵位,忙活了二十年一无所获。又正赶上主父宏受欧y轩委派前往汉地找寻云梦山传人,正好在京城碰到了梁恒,两人大战一场,梁恒落败,师徒二人被主父宏一路被追杀,只得带着弟子逃往了天水郡,路上梁恒又被主父宏打成重伤,主父宏也是伤得不轻,回了夏谷。在天水郡养伤期间,梁恒为了报仇,继续派人和华夏的欧y茂往来,纵横联络,企图让欧y茂夺取皇位,东山再起。 哪里想到辛辛苦苦准备了十数年,最后功亏一篑,在天水郡遇上了后逃离至此的欧y束,梁恒收为徒弟,由刘德代为教授。为了防范欧y轩追杀,梁恒带着刘德、欧y束又逃往当时的西羌,在鬼谷子书中记载的河湾县建了这个巢**,因为山高路险,这里人迹罕至。在居庸关得的霰能量因用法不当,眼见不足,刘德起了杀心。趁梁恒研究鬼谷子留书之际,从背后用毒箭s杀了梁恒,自领了鬼谷子遗书,“银河”(后文详解)。开始了授徒传业,与欧y束合作,秘密潜入华夏,建立势力,收留了逃亡欧y茂的部属,在欧y茂死后,又将欧y束的兄弟姐接来。刘德娶了欧y束的,这也是刘茂称呼欧y轩先祖的原因。在随后的三百年里刘德以“神”的身份自居,联合欧y束和其后人在华夏发展势力,不断挑起事端,试图削弱华夏的稳定发展。像汉地一样战乱纷飞,民不聊生,他们好借机乘虚而入。但总是被欧y轩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将危及一一化解。门下弟子死伤无数,自己也丢了一只手臂。在华夏民间的根基越来越弱,不得已改变了策略,抓住了华夏兵役和官制的漏洞逐步渗透进军政底层,在华夏求学。甚至有些门下弟子做到了尚书之职,也都被欧y轩恰到好处的清除。 现今唯独仅存的果实就是渗透进北部军和中部军的底层军官、士卒。在上次刺杀欧y轩和欧y桂失败后,刘德和欧y幻选择了从郡县的中书入手,通过收买、参与竞选等方式控制着北部和中部数州政务。再加上北部军和中部军底层军官和士卒控制在自己手中,只要夺了武库,兵变一举可成。欧y铎的玄孙欧y嵊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刘德稍加蛊h即同意参与统领兵变。这次用刘德老巢和牺牲自己的子嗣为诱饵就是为了引诱欧y轩来此,为各地夺取武库争取时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欧y轩来的太过迅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这里还未来得及准备,即被攻破。 欧y轩静静的听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若不是上天安排自己总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澳洲,那里如今可是自己的后方根基所在。自己最为薄弱的恰恰是离京城最近的北部和中部,羌部因为地势的原因人口稀少,也就没太重视。金州(阿尔泰山以北地区)、翰州(贝加尔湖周边地区)、慎州(黑龙江以北至白令海峡)这些州因为苦寒,所以人口同样稀少,也就没投入太多精力。蒙州为北部核心所在,以匈奴后裔、室韦人、和部分当年选择留下来的鲜卑人为主。中部的华州(河套以东地区)、冀州(今内蒙古东南部、河北北部、辽宁南部)、辽州(今东北松n平原南部、朝鲜半岛平壤以北地区)、余州(松n平原至黑龙江地区),这四州因为处于华夏北部,气候寒冷,主要以牧业为主。因为与汉地往来频繁,人口相对来说还算可以。在引水工程和时空门修建完毕后,这里人口骤然减少,现今也是以游牧的匈奴人后裔和投降的鲜卑人、扶余人和肃慎人为主。 如今的华夏经济文化中心在西部和南海诸州,本来这次平乱之后,欧y轩就打算迁都至曼城(今曼谷南部沿海),j通城已经在去年迁往澳洲中部的红石城(今澳大利亚沃伯顿北部)。现在就连沙洲的人口和经济总量都超过了北部和中部各州的总和,浩瀚的塔克拉玛g沙漠如今已是一望无垠的西沙湖,和东部的罗布湖、柴达木盆地的高游湖形成了串湖水。为了防止水盐化,三个湖通过运河联通,每个湖又通过大流量的运河向东向西流入北冰洋和h河,在h河的华夏段又进行了疏浚,在河套东段又修建了一条大型的运河将过多的h河水直接向东流入渤海,同时收集蒙古高原上新形成的湖泊流下的河水。 如今在这两个华夏最薄弱的地方要兵变,欧y轩哪能受得了,虽然欧y轩心理上已经有放弃这里的打算,但是兵变还是很伤感情。 默默的听刘茂说完,欧y轩挥手叫过许渊,耳语j句。漠然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刘德这一招实在是太狠,直接戳到了欧y轩的软肋之上。想了许久,直到外面两声枪响,欧y轩才回过神来。三处山谷的战斗已经结束,经过统计攻击斩杀了一万七千s兵,未收留一名降俘。直升机已经开始将藏卢布人运送至安全地带,当欧y轩最后一个登上直升机,已是日落时分。通传侍卫收到了来自军政院的消息:北部军和中部军的中央武库与中午时分被匪徒成功突袭,兵变也如期而至。本部军正严守河套地区的夏州,当初欧y轩带出来的那个军的底层军官杀了旅以上将领兵变,将扈谭和羽林军那个师围困在商梁城(蒙古国东南部)。中部军已经攻克了j乎全部州治所,这次参与兵变的士兵和军官j乎都是以匈奴、鲜卑、扶余、肃慎人为主,甚至在汉地的鲜卑部族也越过长城,参与了此次兵变。面对同样装备的叛军,未参与叛乱的华夏军有些手足无措。 欧y轩听完,一言不发,直到上了飞碟到了y山基地,将臧卢布人j给长老,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夏谷。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第二日天未亮,即被唐德、李慕、彭飞、令狐彰等人紧急晋见叫醒。被困的羽林军用飞碟已经接了回来,一夜之间叛乱的北部军占领了除金州外的其他北部州郡,中部的叛军占领武库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占领了华州、冀州,辽州的战斗也仅剩下望海城。 欧y轩听完汇报问道:“两个武库现在如何?” 李慕回道:“陛下,已于昨日下午由海军派飞机全部炸毁,其余各部武库以连夜加派兵力防守,西部匪盗昨日下午已被公主的狼凤军全歼。路政司已于昨日中午关闭了涉事州郡县的时空门”。 令狐彰接着说道:“回陛下,羽林军甲丙两师已全面接管西部和羌部军营以上指挥权,按密事司提供的叛军名单,已抓捕藏匿于西部和羌部军中的叛军军官万三千人”。 “传朕令:命海军以章翎为统帅,调海军陆战队第四、第十二军驻守望海,另调海军空军甲乙两师进驻夏谷基地。西部军以鲜于顺为统帅,调西部军第三、第六、第七、第十六军出兵金州,配备直升机和重p,东进平叛;本部军严防后夏h河沿线,另任命本部军副都督洪震为中部平叛统帅,领本部军第二、第八、第九军越过h河东进平叛;调南部军副都督赵锐领本部第一、第四、第十军驻兵夏州;李慕将军领本部军余部北进蒙州平乱;令狐将军领羽林军乙师和警卫团镇守夏谷;命密事司和白狼队查明叛军将领,予以斩首”。 “陛下如此仓促出兵,甚为不妥。臣以为应先查明叛军根源和诉求,不战而定为上策”,唐德说道。 “总理多虑了,根源在汉地刘德,诉求无外乎帝位。此事朕早已查明”。说完将刘茂的供书递给了唐德。 唐德看完,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现今北部诸州已是人烟荒芜,中部亦已凋零,不如以康王为例,封王弃之。陛下迁都之意已久,莫不如趁此时机迁之”。 “朕也有此意,只是不以兵戈,而让土封王,恐将来亦会重现。康王即是一例。去执行吧,迁都也得等平叛之后”。“诺!”。众人起身领命,退出了大殿。 欧y轩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带着执事侍卫上了午门之上,广场上早已聚满了人。当欧y轩现身午门的那一刻,广场上的人群群情激动,j乎异口同声的高呼:“圣皇安康,华夏永立”,呼号声连绵不绝,那面被欧y轩命名为国旗的华夏大旗正缓缓迎着太y升起。这里的景致欧y轩真的很难忘,人活到这个份上,自己觉得值了。有亿万国人拥戴,已是无尚荣耀。在广场的人群上空,初升的y光掩映下,两只凤皇在空中盘旋飞舞。欧y轩笑了,叫过身边的侍卫:“去把公主叫来”。“诺!” 两名执事侍卫领命下了午门,不到一刻钟,在广场人群的欢呼声中,欧y桂在狼凤军的拱卫下带着别克和古丽走上了门桥,进了宫门,来到城楼上,对欧y轩深施一礼道:“父皇,多日不见,想死儿臣了”。 “起来吧,什么时候也这般多礼了”。 “这不是与外人前相见,自是礼数多些”。 欧y轩向广场的人群挥了挥手,才带着欧y桂回了宫中。“不在天城行宫,来此何g?”。 “父皇,如今国事蹉跎,儿臣焉能袖手旁观”。 欧y轩看着已经渐生白发的欧y桂,眼里充满了泪水。“好好休养才好,国事自有为父c劳。看看,都有白发了”。 “父皇,儿臣此生足矣生而双百余岁,已是远超常人之能。有时儿臣甚是羡慕母后,可以早些还世,过上正常轮回。这次回京,儿臣要学铎儿领兵出征,评判定国”。 “哈哈,领兵之事朕已安排妥当,就随朕在京城镇守,不日叛乱可平”。 别克和古丽一直围着欧y轩转悠,不时地用他们的大脑袋碰碰欧y轩,似乎在说:别聊了,还有我两呢。 欧y轩低头看看,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命,按年龄算之已入神仙之列”。说完,一手拦腰抱起一个。两个家伙重量当时让欧y轩手臂一沉,“好家伙,越来越重了。看来我儿对它们照顾甚好”。 “父皇,可别提这两个神兽了,如今天城行宫周边已无熊迹,皆备二兽驱杀”。 “哈哈,莫不是哪头熊有得罪之处?”。 “可不是嘛,前年初秋,山中棕熊与湖中捕捉鱼食,儿城正带着韩萌与湖边散步,它们与前方嬉闹,叨扰了一只大熊觅食,驱之,在儿臣面前灰溜溜的败下阵来。此后它们见熊就驱杀,如今附近再无熊迹”。 “哈哈,有趣得很”。 欧y轩放下别克和古丽,拍拍两头狼的脑袋。刚做好,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欧y轩判断应该是直升机的机载p的p弹爆炸,迅速起身直奔殿外,侍卫如临大敌般守在殿门口。“哪里爆炸?”。 “回陛下,东城门受数架直升机突袭,令狐将军已令羽林直升机起飞前往迎战。刚才为敌方p火落入宫中所致”。 “这些叛军都打到朕的京城了,可恨”。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 阅读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