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复婚:冷心前夫惹不起》 第一章再见,前夫 “说吧,找我什么事?”五星级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内,阮瀚宇浓密英挺的剑眉微拧,慵懒随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完美修长的双腿微跷着,尊贵如王者,俊美绝伦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木清竹心底涩痛,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与疏离,只是心还是像被刀割在痊愈的伤口般,痛得难受! 她嘴角动了动,眸色暗沉,淡淡一笑,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同意离婚。” 阮瀚宇一怔,对她的回答很感意外,冰冷黝黑的俊眸微微眯起,抬眼打量着她。 面前的女人穿着深v型露肩纯白的雪纺短裙,腰身紧束,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恰到好处地显摆出来,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显得漫不经心,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一个谈离婚的女人竟能如此镇静,还笑得灿烂,正合她意吧! 阮瀚宇墨曈里浮光跳跃,心里升起股怒火,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木清竹轻抿红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要五千万的赔偿。” 果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胃口可不小! 阮瀚宇嘴角的寒意幽深,俊美的脸上满是鄙视与厌恶,不就是为了钱吗,早在意料中了! 他慢慢点了根雪茄,猛地吸了口,烟雾缭绕中,木清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抽烟了?木清竹暗暗心惊,以前的他从不抽烟,身上永远是那种淡雅清香的薄荷味,让她沉醉! 心底的痛渐渐蔓延开来,恍如针尖扎在心房上,密密匝匝的围着她! 为了能有勇气说出这句话,自从医院出来后她就在不断地说服自己。 三年前,他就提出了离婚,她没有答应! 还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爱着这个冷漠俊美的男人了,多少年了,爱他似乎已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部份,就算他冷若冰霜,弃她如敝帚,她也从没有想过要离婚,为了逃避,她独自去了美国。 可就在前几天,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爸爸在车祸中去世了,妈妈还躺在医院里。 他深眸里流露出来的鄙夷不屑的光,刺得她胸口生疼,可一想到巨额的医疗费,她真的没有选择了! 空气里流淌着不安与浮躁的气氛。 阮瀚宇沉默着熄灭了烟头,鹰隼的双眼定格在她深v的衣裙里面那条深深的沟里。 这个女人离开他三年了,这三年里她到底跟了多少男人,到底要有多饥渴?今日竟然穿成这样来勾引他,为了钱,真的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么? 心头怒火如同喷涌的岩浆,阴冷的眼里射出来的是烧红的刀子,可体内却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邪火,让他口干舌燥,浑身躁热! 似乎自见到她起,这股邪火就开始暗流涌动了! “陪我一夜,我就同意。”他一条长臂搭在沙发背上,头微偏,眼神冰冷,厚薄适中,弧线优美的红唇漾起轻蔑嘲讽的笑,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木清竹倒吸口凉气,浑身一颤! 三年了,他对她的恨更重了! 寒意从脚底窜起,冷彻全身,心中隐藏的那点期望如同跳跃的火星子一点点熄灭,纯白的雪纺裙衬得她娇美的脸毫无血色,曾经的坚持也一点点被吞噬! 是的,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这只是一厢情愿,自取其辱! 在美国打拼三年了,也练就了她能屈能伸的性格! “成交!”木清竹微微抬起头,从精致的皮包里拿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阮大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今晚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很好!阮瀚宇额角的青筋跳了下,冷冷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木清竹忍住羞辱,略微走近一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妩媚而又迷人! 阮瀚宇鹰兀的双眼夹着火辣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在刚才一瞬,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悲哀无助的小女人,心里竟会莫名的痛了下,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幻觉,只一秒,面前女人的脸上堆满了媚笑,让他反感之极! 他怎么可能怜惜这样的女人? 木清竹从他黢黑冰冷的眸里瞧到了自己眼中的那丝胆怯! 心跳得厉害,这一刻,她很想转身就跑,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下就被她否定了! “取悦我。”阮瀚宇的声音冷厉而霸道,他斜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昂着,微微松开了领口,浑身冷漠得不近人情。 取悦?木清竹有点不知所措! 结婚这么多年,他喜怒无常,对她冷若冰霜,他们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如果不是结婚那晚他喝醉了…… “怎么,没有诚心?那就请你出去吧!本大少可没有这么多清闲时间。”看到木清竹站着没动,男人冷冷的说道。 死就死!木清竹牙齿一咬,脸胀得通红,猛地俯身捧起他的唇就啃下去。 她的红唇贴着他冰冷的唇,带着淡淡的清香,阮瀚宇有片刻失神。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可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在啃骨头,想起她在装清纯,他只觉一股无名的怒火袭上心来。猛地将头一偏,木清竹的吻落空了,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 “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阮瀚宇声音冰冷,浓浓的男人气息夹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木清竹的耳鼻中,还来不及脱身,一只铁臂就把她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软床上。 男人有力的大手迅速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裙。 洁白莹润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呈现在他面前,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阮瀚宇嘴角噙着冷冷的笑,猛地俯下头吻上去! 她的美好,早在那个夜晚他就领教过了,只是,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善于伪装,他十分讨厌! 此时想要得到他的怜惜,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干涩的痛很快就穿透了木清竹的身体,她的心很痛很痛!曾经,她迷恋着他。可他对她,只有冷漠和粗暴。 这一夜只是一场交易!木清竹很清楚! 既然有些东西必定要付出,那就快乐点吧,因此她痛并快乐着!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她一直深爱着的! 当迷糊的意识渐渐苏醒时,已是凌晨了,木清竹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她哆嗦着爬起来穿戴整齐,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可脸上却笑若桃花。 木清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笑起来眉眼弯弯,让人不得不惊叹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就像现在,她家破人亡,甚至与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逢场作戏,她也是笑得从容自若。 阮瀚宇正站在落地窗前,淡黄色的灯光圈映在他身上,修长挺拔的背影略显落寞,目光深沉而冷漠! 终于结束了吗?木清竹感到一阵轻松,心,却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前面的路将会很艰巨,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我可以走了吧!”木清竹神情冷冽,一字一句地朝着阮瀚宇说道。 刚走几步,又掉过头来,扬起手中的支票,朝着正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的阮瀚宇淡淡一笑道:“再见,前夫!” 木清竹优雅地朝他挥挥手,轻飘飘地走了。 阮瀚宇的身子有些僵硬,目光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第二章亲情,可耻! a城最大的三甲医院里,雪白的床单衬得吴秀萍的脸白得吓人,端正的五官上即使昏迷着,眉毛都拧成了一团,脸上是惊恐的表情。 木清竹面容憔悴,紧紧搼着妈妈的手,芊芊玉指泛起了青色,紧咬了牙关,心痛欲裂! 手术很成功,妈妈的命已经保住了! 为了不耽搁治病的最佳时机,这几天木清竹苦苦哀求着付院长,爸爸生前的好友,并保证一定会把手术费凑齐的前提下,医院才及时给妈妈做了手术。 只是手术后的妈妈,一直昏迷着! 美目中泛起的晶莹渐渐被逼回,她不容许自己哭,转身朝外面走去,该回家拿些换冼的衣服了! 心扬小区28层。 嘀铃的电梯铃声晃醒了木清竹几近消沉颓废的意志,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电梯门,几个大大的行李箱被扔在了自家门口,房子里面灯火辉煌,人影晃动! 怎么回事? 木清竹全身一顿,心跳加剧,紧跑几步快速闯进了客厅里。 装潢华丽的宽阔客厅里,大伯木锦彪一家正围着客厅到处瞧着,个个兴奋异常。 “爸爸,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华丽的房子从此后就属于我们了。”木清浅双眼放光,与木清竹有几分酷似的脸上是贪婪与媚俗的明艳,她脸颊激动得发红,笑得舒心而惬意。 “是啊,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木锦彪笑眯眯地附合道。 “爸,妈,姐,你们快看谁来了?”木盛洪忽然惊惶的大声叫道。 所有人的头瞬间都转向了正站在玄关处的木清竹,她的脸苍白胜雪,身形弱不胜衣,眼眸沉静犀利地看着他们。 “这个,清竹,你来了。”木锦彪惊愣了会儿后,清醒过来,尴尬地走上来笑笑道,“既然来了,也好,我正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木清竹嘴角微勾,扯出一丝冷冷的笑。 “清竹,是这样,你爸爸现在车祸去世了,根据木家的祖制,木家的财产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所以这些房子,股票还有一些家产只能过继给我们木家的木盛洪了。”木锦彪大言不惭地解释道。 “是么,可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是我爸爸的财产,是应该属于我的,你们这是强取豪夺,现在请你们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木清竹眉眼一挑,全身散发着寒意,语调严厉。 会被他们吓倒吗? 当然不会! 木清竹从来就是不一样的! 爸爸在世时,无私地接济着大伯一家,可现在爸爸尸骨未寒,这才几天,他们就来侵吞财产,还打着冠冤堂皇的旗号!木清竹的心凉到了极点! “木清竹,不要不知好歹,我们现在可是好好跟你说话,那是给你脸,告诉你吧,房子的名字早就过继到我爸爸名下了,所有的财产都换成了我爸爸的名字,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报警,只怕到时警察来了,因为强闯名宅被撵出去的那个人会是你。”木清浅上前一步,脸上是张扬的笑,瞪着那双漂亮的眸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果然,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一切,她根本没得反抗! 木清竹总算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 愤怒在心底窜腾,握紧的手微微张合。 爸爸木锦慈的遗像就摆在客厅的中间,他浓眉大眼,满脸慈爱的笑着! 木清竹只在看到爸爸脸的一瞬间,眼圈一红,喉咙一睹,心里像刀在剜。 暗红的电视柜前,木清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爸爸的遗像,轻轻抚摸着,脑中,蓦然浮现出阮瀚宇轻视,冰冷的面孔来,寒意丝丝入扣。 很庆幸,直到临死时爸爸都不知道她与阮瀚宇名存实亡的婚姻,这让她多少心里安宁点! 悦耳动听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hello。”木清竹习惯性地开口。 “半个小时后来我的办公室。”阮瀚宇低沉磁性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霸道。 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凭什么还要颐指气使!木清竹心中冷哼,脸上却是明媚的笑,声音甜美地问道: “瀚宇,找我有什么事吗?” 木清竹的声音虽柔却够大,足够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瞬间,客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木清竹似乎能听到他们慌乱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丝鄙夷不屑的冷笑。 “你说呢,前妻,难道这离婚证你不想要了?亦或不想拿,好籍此为筹码索要钱么?”阮瀚宇邪魅的轻笑带毒,极尽挖苦嘲讽。木清竹的心猛地紧缩了下,脸色白了白,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甜甜一笑,“瀚宇,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说完迅速挂了! 木锦彪全家人的脸色变了!木清浅更是满脸的忌妒! 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全球财富榜上前十名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在a城可谓是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样的人物他们当然得罪不起! 只是木清竹与阮瀚宇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落井下石时,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可刚刚木清竹正神态亲昵地跟阮瀚宇说着话呢,难道传言有假? “当然,那套公寓,还是你们娘俩的,以后你们就好好生活着吧,有什么困难知会一声,毕竟我们还是亲人嘛。”木锦彪满脸堆笑,施舍般把城郊那套公寓的房产证扔给了她。 “哎,你现在不还是阮氏集团总裁的少夫人吗,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你还是我们木家的人呢,以后有什么好处可要多想着我们点。”木母也是幸灾乐祸,厚颜无耻地说道。 木清竹利光如刀,冷冷笑着! “伯父,伯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把从我爸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否则我们法庭见,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她双手捧着爸爸的遗像,冰冷的目光逼视着他们的眼睛,声音冷厉,身上淡射出的那股沉静,不是懦弱,而是胸有成竹的从容,让他们心底更加发慌,不敢逼视,纷纷躲闪着她的目光。 木清竹捡起地上的公寓房产证,抱紧了爸爸的遗像,拉着行李,在他们面面相觑中一步步离去了。 她心里撕扯着,淌着血,眼里是阴狠的光。 爱情,亲情,荡然无存,她表情平静得可怕,身体的真气恍若被抽干了般,浑身绵软。 不是怕他们,也不是不懂得维权,但她现在真的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思考这些,毕竟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们早已坐证了事实,现在对她来说,需要的是忍耐与时间! 第三章羞辱,心痛 “小姐,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木清竹刚来到前台,阮瀚宇办公室前台的秘小姐就冷傲地问道。 木清竹心中酸痛,与阮瀚宇结婚多年,没人知道她是总裁的夫人,更没人认识她,甚至这个地方,也是从来没有踏足过,今天算是来了,却是为了拿离婚证! “我是阮瀚宇请来的。”木清竹声音冷冽,全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果然,秘听到阮瀚宇的名字,慌忙拿起了电话! “小姐,请进去吧。”很快,秘小姐脸上有了丝温度,客气地朝着木清竹扬了扬手。 木清竹越过她直接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装裱奢华的办公室里,窗明几净,非常有个性! 阮瀚宇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男人,生活一向精致细腻,办公室的装裱虽然奢华却绝不艳俗,雅俗共赏。 绛红色宽阔的办公桌崴立一旁,对面米黄色的真皮沙发里,阮瀚宇怡然地仰靠在沙发上,身材娇俏,性感美丽的乔安柔正坐在他的双腿上,双手缠绕着他的脖颈,整个胸脯都贴在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二人正激情四溢地热吻着。 木清竹呆了呆,浑身一颤,脑中激凌,原来特意要她来办公室拿离婚证,只不过是为了羞辱她! 心底酸涩得难受,掉头就要离去。 “站住。”阮瀚宇冷喝着,虽与乔安柔旁若无人的亲吻着,眼角的余光早就敝到了走来的木清竹。 木清竹心里滴着血,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来! “宝贝,你先出去下。”阮瀚宇终于结束了这香艳淋漓的吻,长臂落在乔安柔腰间,白哲的大手不安份的游离着。 “不嘛!”乔安柔乖巧温顺,噘着嘴撒着娇。 “听话。”阮瀚宇轻轻皱眉,语气渐冷:“我还有点事,等下就带你去挑送你爸的礼物。” “真的吗?”乔安柔睁大了杏眼,双眼放光,心中狂喜,乖乖站了起来! 阮瀚宇真的同意要见她的爸爸了,这么说,他已经同意要娶她了!幸福的红晕氲氤了娇美的脸颊,她眸色潋艳,终于等到这天了! 阮瀚宇微微笑着,眼光却朝木清竹望来! 乔安柔的心里像灌了蜜,心满意足地走了,经过木清竹身边时,高昂着头,满脸的鄙夷不屑!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心,早已痛得麻木了,空气里弥漫着乔安柔身上残留的浓烈香水味,还有他们的暖昧! 木清竹很不舒服,头有点晕! “东西呢?”她稳住心神,伸出手来,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少受点羞辱!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 “别急!”阮瀚宇邪魅的一笑,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逼近她,俊美如斯的脸上满是询问,探究,嘲讽,“这么急着要离婚,是不是早就找到意中人了?” 木清竹心中恼怒,眉眼却弯成媚人的弧线,望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欠扁的浅笑,忽然很想给他一巴掌,一直以来,都是他逼着她离婚,现在居然变成是她急了! “阮大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尊重我。”她面无表情,眉眼间冰若冰霜,声音冷.硬,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生硬地对他说话。 阮瀚宇怔松了下,眸色暗沉,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跟他说话了?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微微发堵,心里闪过一丝失落来。 他火辣的目光注视着她,想起了昨晚,嘴角微微上扬! “不如,今晚再卖一次如何?钱,要多少,我满足你。”他伟岸的身躯亦步亦趋地逼来,白哲的手指握起了她精巧的下巴,邪恶地笑着。 “不需要!”木清竹灵活的一闪,避过了他的包围圈,脸上仅有的那点血色一点点褪去直到透明,浑身都在发抖,语调严厉,“快把证给我。” 混蛋,就算离婚了,也不忘要羞辱她。 爱上他,是她今生的劫难! 眼前娇弱的女人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这让阮瀚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沾着他,可面前的女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付不愠不火,淡然若水的模样,让他觉得窝心! 慢慢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证递给木清竹,冷冷地说道:“记住,你若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了奶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威胁吗?木清竹不寒而粟!奶奶是阮瀚宇最敬重的人,当初阮瀚宇也是奉奶奶的令娶她的! 她回过头来,晶亮的眸子,微微眨着,里面是不屈的光,似汪深潭般的冰眸里满是决绝,从容一笑,挑眉说道:“阮大少,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从此后我们是路人,你的家事我不屑参与。” 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离婚证掉头离去,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电梯门刚刚合上,木清竹外表伪装的坚强瞬间褪去,柔弱得直不起腰来,蹲下身,将脸深埋在自己的手掌上,泪水汹涌而出! 心,还是会痛吧! 不向命运低头,要在逆境中迎难而上!爸爸木锦慈的话在耳边萦绕! 木清竹疼痛麻木的心渐渐地恢复了知觉! 耀目的亮光刺来,电梯门缓缓开了! 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熟悉,浓烈的男人气息萦绕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慌得她抬起了头! 阮瀚宇满目阴沉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 只惊怔了瞬间,木清竹就要仓惶而逃! 阮瀚宇有力的大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胳膊,女人的胳膊很细,似乎一拉就会断,手中的力道不觉放柔了,把她禁锢在胸前,二人鼻息相连,鼻中都是她独特的淡淡的清香,心神暗摇,心底却有丝恼怒,明明是这么脆弱的女人,性子却比谁都要孤傲冷清! “半个月后,是奶奶九十大寿,奶奶点明了要看到你,希望你能来。”阮瀚宇迟疑着,语气有些生硬! 这算求她吗? 该死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把奶奶迷惑得团团转,今天奶奶竟然亲自打电话来说生日那天的晚宴上要见到她! 他很敬重奶奶,也不想违她意,毕竟已经九十高龄了,这才特意让她来拿离婚证,其实也是为了求她的!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请放开我。”木清竹秀眉微蹙,侧转脸去尽量偏离他的呼吸,心中泛酸,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主动靠近过她,如今离婚了,为了他的奶奶,却对她拉拉扯扯,“你,应该让乔安柔去,纸是包不住火的。” 女人娇美的脸苍白消瘦,眸里的光绝望冰冷,说出的话冷漠决绝! 她是伤心的,也是绝望的,就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阮瀚宇看到了一个脆弱伤心的女人,这些年,他当她空气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关注过她,可刚才一瞬间,她的悲伤是那么的真实。 手不觉松开了,他后退了一步。 木清竹从他身边逃也似的跑了! 眼看着她步履不稳,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娇弱的背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阮瀚宇心里忽然涌起股担忧牵挂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活该,该死的女人!就该让她伤心难过,突然从心底升起的恨意把那丝莫名涌出的牵挂担忧掩盖了! 第四章 阴谋,疑惑 a城的夜,炫目的灯光在夜空中映出环环灯晕,星光璀灿,街上的行人擦肩而过,行色匆匆! 木清竹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神思恍惚! 商业广场上面超宽的液晶屏幕里正在播放着美丽性感的乔安柔单独接受采访的画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在美国三年,她能从一些独家娱乐杂志上知道阮瀚宇的身边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乔安柔,她已经跟在他身边三年了,确切的说是自从她走后,乔安柔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与乔安柔,阮瀚宇都是c大的同学! 大学时,乔安柔就是大众美女,性感美丽妖娆,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只是,木清竹一直都不喜欢她,总觉得她虚伪,攻于心计,并不愿与她过多来往! 可那时的乔安柔却对她很热情,曾经一段时间,她们几乎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木清竹心中刺痛而不解,乔安柔怎么会到了阮瀚宇的身边? “乔安柔小姐,听说您是阮氏集团阮瀚宇身后的得力贤内助,默默站在他身后三年了,有这回事吗?” 乔安柔优雅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启红唇:“请给我们留点私人空间,谢谢!” “乔安柔小姐,您能告诉我们,您与阮瀚宇先生的感情现在处于哪个阶段呢?有传言说你们已经在英国拿了结婚证了,这是真的吗?” “对不起,今天不谈感情的事,请你们关注阮氏的新闻发布会。”乔安柔甜甜的一笑,风情万种的说道。 “乔安柔小姐,有传言说您准备跻身娱乐圈,有这事吗?” 乔安柔大方的一笑,“这个随缘,如果时机成熟,或许都有可能!” 木清竹呼了口气,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眼睛离开了荧幕! “木小姐,你要做好准备,这次车祸疑点很多,一时恐怕很难有结果。”汪律师双眉紧锁,表情有点沉重的说道。 木清竹双手微微握紧,努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眼里波澜不惊! 她爸爸木锦慈,a城财政部部长,不久前还是叱咤官场的风云人物,可就在竞选财政厅厅长的前一晚,参加完晚宴后,回家途中,被一辆突然冲过来的诡异豪车撞翻。 新闻媒体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甚至没有人知道发生车祸的人就是将要竞选的财政部部长木锦慈! 如此惨剧竟然儿戏般消弥于无形。 很显然,这是被人刻意隐瞒了,并且封锁了所有媒体消息! 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木清竹眼里的光慎人,指甲陷进了肉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木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汪律师的话沉重而又无奈,“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警方是无法随便介入的。” 窗外的蓝天白云依就美好,木清竹却似在人间炼狱中煎熬,心中是无尽的苦涩。 爸爸为官清正,家里并没有什么积蓄,从小到大,爸爸对她的要求极严,物质上面并没有给她过多的享受,但精神上面,爸爸却给了她终生的财富,她矜持得体的言行举止,开朗活泼的性格,从容淡定的处事风格,都是在爸爸的熏陶下养成的! “木小姐,警方的监控录相上只能看到一辆无牌照的豪车!”汪律师打开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来,递给了她。 木清竹抖索着接过了照片,手指因为用力弯曲而显得僵硬。 晶亮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雾气! 她定定地瞧着,照片上爸爸的车整个都被撞翻了,血流满地! 清泪无声地滑落,迷蒙了双眼,拼命的睁大着眼盯着照片,不想放过任何可疑的细节! 猛然间嗖嗖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双眼定格在那辆豪车上,如此眼熟! 她的脸迅速苍白! 这辆豪车别人不知道,她可记得的,结婚那天,它曾经出现过!就算没有牌照,颜色也变了,但她还是认出了它。 它是阮氏集团海外的汽车公司生产的,帕尼卡限量版豪车,全球只有五台,其中二台就在a市,一台正在阮氏集团里。 难道这一切竟与阮瀚宇有关?! 木清竹惊得站了起来! 以阮瀚宇对她的恨,凭他的手腕,什么事情不能做出来?而这所有的一切无不显示出只有势力了得的人才能操纵这场阴谋! 显然,阮瀚宇完全具备这个条件! 木清竹忽然浑身发冷,身体蜷曲成了一团,脸如死灰。 “木小姐,怎么了?没事吧!”汪律师见木清竹脸色白得吓人,浑身都在发抖,担心地问道。 很久后,木清竹默然摇了摇头,眼里的光不再暗如死灰,炙烈的光在她紧缩的瞳孔里跳跃着,长睫毛微微抖动,掩盖了所有的心思。 阮瀚宇,如果这事真是你做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血债血还,木清竹嘴角浮起冰冷的笑。 富丽堂皇的国际凯旋豪庭的八十八层会议中心里。 首席座位上,身着昂贵西服的阮瀚宇正襟危坐,锐利深遂的明眸紧紧盯着投影仪上的画面。 一款车型尊贵,线条流畅,豪放华美的suv全方位出现在超宽的投影仪荧屏上。 阮氏所有的高管全都毕恭毕敬地坐着,目不斜视,寂静无声。 工作时的阮瀚宇,没有了浮躁,眉目间幽远深沉,薄唇抿成迷人的弧线,温文尔雅,很是绅士。 可对公司高管的严厉尽乎苛刻,阮氏的职员深有体会,个个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稍有差错便会撤职降薪,在他眼里只有认真工作的职员,没有偷奸耍滑,溜须拍马的下属,知人善用,一切但凭成绩说话。 正是这样,阮氏集团在他的率领下日益强大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阮总,据调查,这款现代版suv车型就是景瑞公司在美国总部的那位汽车设计师最新设计的,刚上市就受到了欧美国家民众的热棒,订单已过亿了。”身着职业装的柳特助清晰干练的汇报道。 “没错,阮总,就是这款车迅速红遍全球,销量稳占第一,风头盖过了我们新出的几款车型。”助理祝建章紧张担忧地说道。 阮瀚宇剑眉微锁,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鹰般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投影仪上的车型,心思暗涌! 不错,刚看到这辆车型时,他就眼前一亮,脸上浮起了赞许的微笑,这辆车的设计确实妙不可言! 一直以来,总找不到自己满意的汽车模型,可看到这款设计后,他就完全明白了! “这个设计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神色平静,沉吟须臾后,凉薄的唇轻轻张开。 “阮总,很让人惊讶,这个设计师竟然是个女人,据说非常年轻漂亮。”祝建章毫不掩饰内心的惊讶,赞赏,年轻俊朗的脸上满是崇拜。 女人?阮瀚宇身子微微前倾,心中惊讶异常,白哲的手指轻点着会议桌,深遂有神的眸再次看向了荧屏。 第五章 漂亮的女设计师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竟能设计出如此高贵大气的汽车,还能迎合男人对车的崇拜心里,这样的女人,应该拥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吧,阮瀚宇凝视着完美的汽车,墨色的瞳仁里,燃着意味不明的光。 不得不说,这款车型外观流畅,很合他的胃口,几乎诠释了他理想中的汽车原型! 什么样的女人能拥有这样的天赋? “这款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现代爱迪亚,是设计的女人取的名字,据说她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设计的。”柳特助认真解说着,“很巧的是这位设计师竟是位华人,还是我们a城的,现在也已经回到了a城。” “哦!”阮瀚宇心中一动,微微仰起了脸,刀削般的侧脸上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三日内我要见到她的人。”他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软椅背,身子后靠,淡淡启口。 对商业信息有着独特敏感的阮瀚宇,凭直觉,这个女设计师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的阮氏集团旗下的汽车品种虽很多,但真正能冲击全球的产品并不多,阮氏现在正面临关健的转型期,他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于他来说,只要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谁能受得了重金的诱惑呢。 月河公墓,深邃宁静苍凉。 木清竹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了,她蜷曲在爸爸木锦慈的墓碑前,心碎,痛苦,难过,瘦弱的身影形单影只。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如同雪地的冰雕,恍若随时都会融化成水。 “爸爸,我做不到让阮瀚宇爱上我,他永远都不可能爱我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声音又小又弱,如蚊子般嗡嗡,木清竹嘴唇干裂,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她丝毫感觉不到饿!只有噬心彻骨的痛。 “爸爸,我不想告诉妈妈,怕她伤心难过。”木清竹张了张干裂的唇,声音嘶哑的说道,“爸爸,我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连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可是爸爸,撞死您的豪车就是阮氏集团的,我认识那辆车,不会错的,我绝不能让您冤死,只有去到阮氏集团工作,才能有机会查清真相,不管是谁害死了您,我都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冰冷的墓碑,鲜血从她葱白的小手上流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大理石上,牙齿咬得她的红唇泛白。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他是魔鬼。”她低低的压抑的哭泣着,干涸的眼里已没有了眼泪! 就算对她万般羞辱,视她如草芥,她也能忍,可无论怎样都不能忍受害死她敬爱的爸爸,这世上最亲的人! 她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上,啜泣着。 就算不是他,也是与阮氏集团有关的人,她几乎可以肯定!而恨她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夕阳西下,残霞如血。 她缓缓站起来,芊细的手指拂过额前的青丝,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轻轻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响了按健。 “祝经理吗?我答应你。”她眸光冰冷,声音却很柔和大方。 “好,很好。”手机那头传来祝建章激动的声音,“alice小姐,我马上向阮总汇报,明天公司会派车过来接您,阮总要亲自接见您。” 木清竹嘴角的冷意深了几许,淡淡答道,“好。” 跟着阮瀚宇多年,知道他喜欢汽车,爱屋及乌,她也爱上了汽车,孤单冷清的日日夜夜,没有心爱的人相伴,只有这些冰冷的汽车模型陪着她,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汽车的设计上,她要设计出让阮瀚宇心动的汽车,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豪车当然要配阮瀚宇这样高傲,尊贵的男人,在美国的三年,她潜心研究,揉合了男人们骨子里的狂傲粗野,终于学到了精髓! 每当各种不解的眼光看向她时,她容颜如花,微微浅笑,诚然,一个女人学习汽车设计多少都显得另类,可她释然,心思若水。 她要为他心爱的男人设计出天下独一无二的汽车来,让他惊讶,欣赏,甚至从心里爱上她。 真的做到了! 她设计的这款汽车不仅轰动了全球,也吸引了他的眼球,他竟然派属下来请她了,只是她的心再也不是那个初衷了! 不知道当阮瀚宇看到他挖空心思要请的人竟是她时,该作何想呢,木清竹嘴角浮起嘲讽的笑,眸里的光清冷如明月! “三个月就好,放心吧!爸爸。”木清竹再次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爸爸的笑脸,喃喃低语…… 宽绰阔气的办公室,淡雅高贵,不奢华,不骄情,很符合木清竹的个性。 木清竹身着纯白色职业西装,中长款西裙把她的身材衬得婀娜多姿,曼妙无比,如瀑的秀发自然垂在肩上,凝脂般的肌肤如莹玉泛光,脸上挂着自信得体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温宛宛,清丽脱俗。 她站在八十六层宽大的落地窗前,极目远眺。 再次踏进阮氏集团,她已经成为了阮氏集团奉为上宾的女设计师。 暗红色办公桌上的工作牌,alice总设计师几个黑体字醒目养眼,让人心生敬意。 轻而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她晶亮的眸子里面一抹阴厉的光闪瞬即息,声音淡淡,温温的。 “请进。” 精明干练的柳特助走了进来。 “alice小姐,这办公室您喜欢吗?”柳特助面挂笑容,小心翼翼地问询着,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这位高贵美丽的年轻女设计师,虽然笑容平和柔顺,身上却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让人不敢亲近,毕竟是阮氏集团花高价钱请来的女设计师,她可不敢随意得罪,否则阮总裁那里可没法交待。 “alice小姐,这可是我们阮总裁特地为您挑选布置的,阮总裁说了能设计出让男人都倾慕热衷的车型,这样的女子一定是与众不同的,智慧与美丽并存的,阮总裁很赏识您,怕您在国内呆不习惯,特意为您挑选了这间办公室,希望您能喜欢。”精明干练的柳特助字字如温玉,温宛动听。 阮瀚宇亲自为她布置办公室?木清竹的心跳了下,眼里的光却平静无波,嘴角浮起一丝看不见的嘲讽,若他知道这alice就是她时,骄傲如他会不会暴怒如雷呢? 费尽心思请的设计师竟是他一向不屑一顾的身边人,他不会内伤,七窍生烟吧! 木清竹嘴角微翘,他也会有这一天。 尊贵骄傲如他为了公司的利益,竟会折腰花心思去迎合别人的喜好,想来他率领的阮氏集团能走到今天这般无人能及的地步,也是付出了常人所没有的艰辛与努力,脚踏实地一步步走来的。 只是在他创业的过程中,她没有与他举案齐眉,也没有做他坚实的后盾,他的身边只有美丽性感的乔安柔,他爱的人不是她而已。 眼前飘过他嫌弃厌恶的眼神,心里竟是阵阵酸痛! 第六章 原来是你 “alice小姐,这可是我们阮总第一次为属下挑选办公室哟。“柳特助柔和的声音夹着艳漾,礼貌地作了个请的手示,“阮总请您过去商谈一些事宜及关于您签约的事。” 柳特助把进来的真实意图告诉她后,礼貌地退了下去。 签约?木清竹的脸如寒霜,她可不想与阮氏集团签约,只打算在这里呆三个月的适应期,一旦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或许不用三个月,她就会永远地离开a城,离开阮氏集团,带着妈妈定居到美国去。 想到定居,木清竹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痛,淡烟似的柳眉微微拧紧,呼出口长长的凉气,稳了稳神,朝阮瀚宇办公室走去。 他的办公室在八十八层的右边,占据了半栋楼房。 当木清竹再次出现在前台秘小姐眼前时,秘小姐的眼里除了惊艳,便是迷惑。 眼前的女人清丽脱俗,举手投足间高贵的气质不经意间流露,虽然浑身偏冷了点,与乔安柔的性感火热大下相同,但这样的冰美人似乎更适合阮总裁的胃口,从这几年经常出现在阮总裁身边的女人就可见一斑了。 她很快拿起了电话。 木清竹神态自若地走了过去。 办公室乌漆的黑红色大门庄严华贵,微微开启。 木清竹深吸了口气,抬起小手。 “请进。”低沉好听的男中音响起。 与上次完全不一样,刚推开门,一股好闻的暗香迎面袭来,纯正鲜花的香味,办公室角落的茶几上插满了好几束鲜艳的花,娇艳欲滴,芳香暗吐。 阮瀚宇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批改着文件,帅气浓密的黑发向后梳去,棱角分明的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浑身尊贵,霸气侧漏。 这样的男人,像璀璨的星星,无论以何种姿势出现,都能迅速成为目光的焦点。 他神情专注地批改着文件,浓密的剑眉不时微蹙,薄薄的红唇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帅气而又迷人,木清竹从没有见过工作时的他,毫无疑问,这样的阮瀚宇更成熟,更能吸引人。 木清竹呆了下,心,竟然在见到他时还会有丝悸动,该死,怎么还能有这种情绪?现在的他们可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轻呼口气,摇了摇头,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面容淡然。 正埋头批改文件的阮瀚宇及时抬起了他俊朗的面容,多年的职业素养,这点警觉当然还是有的。 “你?怎么是你?”瞬间,他的瞳孔微张,弧线优美的薄唇张大了,惊诧溢于言表。 银白色的职业装衬得木清竹娇美的容颜略显苍白,也增加了几分柔弱的妩媚。 “阮总裁好记性,请我来却明知故问,看来这是并不欢迎我了,那告辞了。”木清竹眸中带着讥诮的笑,香肩一耸,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阮瀚宇清醒过来,低喝:“你就是alice?” “怎么?不可以吗?”木清竹停住脚步,华丽转身,迎着阮瀚宇惊讶不信的眼晴,挑畔地问道。 阮瀚宇惊得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他要请的人竟是她! 原来是她,难怪她会是a城的人了!怎么会一丁点儿都没有往她身上想呢,太意外了!阮瀚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清竹冷冷的迎视着他惊讶的目光,不发一言,无数次幻想着这一天,自己设计的汽车能让他惊讶赞叹,让他刮目相看,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却没有任何欣喜,甚至不愿出现在他的面前! 饶是阮瀚宇见多识广,也被惊得无与伦比。 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低眉垂首的女人了,不再是那个仰着他的鼻息生活着的女人了,她也有她的尊严,譬如现在,她可是他们高薪聘请,挖空心思抢来的女设计师,全球顶尖的人才! 似梦,却真实存在。 木清竹脸上是职业的微笑,淡淡垂眸,从容淡定。 阮瀚宇离她三步远站定,纯手工打造的铁板西服熨贴在他伟岸的身躯上,越发如青山般巍峨,一米八八的个子带着王者的雄威俯首向她望来,难掩心中的讶异。 这么娇弱的身子,小小的脑袋,竟能设计出让无数男人倾慕痴迷的豪车来,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晶亮的眸子像是嵌进去的璀璨星星,闪着智慧的光。 后退一步,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底萦绕,定定地注视着她。 她只是淡然站着,身上隐射出来的却是冷漠与敌意。 曾经作为他的妻子,呆在他身边许多年,他熟视无睹,今天才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他错过了什么吗? 或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那抹惊慌,他高大,欣长的身影向酒柜走去,拿过倒立的高脚红酒杯,猩红色的液体从酒瓶里缓缓泻下,他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晃着,尔后,昂首,一口气饮下。 再抬头时,脸上已是倾倒众生的微笑了。 内心如浮萍般的躁动和那丝隐埋在心底的莫名牵挂也放了下来。 原来她生活得很好,并不如他想像中糟糕! 好极,她竟然回来了,还在他的手下工作,他唇角微翘,心中冷哼,倒要看看她是否真有那个本事! “我阮氏集团请的是顶尖人才,不管她是谁,都不重要。”阮瀚宇竖起根手指轻摇了下,嘴角有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是标准的上司对下属的口吻:“重要的是她以后出色的工作表现。你放心,我向来公私分明,对你也无例外,成绩是我衡量一个职员的标准。” 恍若是为了打消木清竹的顾虑般,阮瀚宇及时说话了,也算是给他们都留了个下的台阶。 木清竹拿捏着衣服下摆的手微微放松了,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心中却有丝后怕,如果他刚刚放她走了,她的目的又如何能达到? “坐下吧!我们谈谈合约的事。”阮瀚宇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木清竹美目斜瞄了下他身边的位置,只迟疑了下,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定。 淡漠,疏离,却又不失礼貌。 阮瀚宇眸色一暗,她竟像跟陌生人那样保持着距离,明显对他心存芥蒂,嘴角微勾出一丝笑意。 “阮总,关于签合约的事,暂时没必要,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的员工都有三个月实习期,我想我也不应该例外。”木清竹淡淡地拒绝道。 “哦!”阮瀚宇很是意外,好看的俊眼微微眯起,狭长的深眸朝她望来。 女人精致的小脸不施粉黛,却异样的清纯美丽,瘦削的双肩微微抖动,莹白如玉的肌肤,尤其是那双明净清澈的晶亮眸子里闪着的沉毅狡黠的光,使得他心微微抖动了下。 脑海中突的闪过那晚的美好画面,全身有点僵硬,体内似有火在燃烧,喉咙发涩,身体莫名的躁动不已。 阅女无数的他暗暗惊讶,似乎自从她,前妻,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起,就勾起了他隐藏在体内的那股原始的**,欲罢不能,就连乔安柔投怀送抱也找不到这种激情的感觉。 他正襟危坐,正了正脸色,掩盖了那丝尴尬。 第七章 谈判,暖昧 “看来你似乎随时都想走了。”他注视着她冷冷说道。 哼!木清竹腹中冷哼,如若不是被逼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还会踏进这里,还要面对这个魔鬼,只怕是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她,杀父之仇不更戴天,阴冷的光从她眼里闪过,心里隐隐作痛,牙关咬紧,不发一言。 阮瀚宇心中涌起的热潮极速冷却,阴沉的脸上寒霜笼罩,声音出奇的冷:“给你十天时间,设计出五款豪车模型,必须要冲击全球市场的,其中有一款定要超过现代爱迪亚,你,能做到吗?” 他讳莫如深的眼睛望着她,凉薄的唇缓缓开启。 十天时间,五款?这不是有意苛求她吗?须知好的创意来源于生活的灵感,这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轻视的目光,木清竹知道就算是火炕,她也要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可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又是要求?下属竟敢跟老板提要求?阮瀚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向沙发背靠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打着沙发背,眼里是冰冷的光。 木清竹却不看他。 海外景氏集团是阮氏集团旗下产品全球化的最大竞争对手,景氏集团凭着她设计的现代版爱迪亚,风靡全球,风头现在已经盖过了阮氏,而雄心壮志的阮氏岂肯就此退却? 即将举行的新闻发布会,说白了就是对景氏的挑战,为了赢取全球市场的契机,据她所了解,现在的阮氏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出色的汽车模型。 她不怕阮瀚宇不答应! “阮氏旗下海外生产的帕尼卡全球限量版豪车,有二台在a市,我要。”她神情淡漠,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俊朗的面容,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如果爸爸的事真与他有关,不相信他能隐藏得那么好,一点点心慌都没有。 阮瀚宇眸色平静,瞳孔微缩,墨瞳里如同浓浓黑云中霹开的闪电,迸出点点亮光,他适时将身子前倾了下,手指弯了起来藏进手掌里,眸子里冷而静的光渐渐少了几分寒意,多了几分探究,脸上的肌肉舒展,闪过丝若有似无的笑。 除了惯有的冷,实在瞧不出他的脸上有什么异常的慌乱,甚至可以说很平静! 木清竹有丝失落,却也有丝期待,她其实并不愿相信阮瀚宇真会是如此心狠歹毒的人,就算是恨她,也不至于如此绝情。 他点燃了根雪茄深吸了几口,俊美的面孔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眼眸幽深,脸上是讳莫如深的沉默。 木清竹呼吸突然变浅,她看不懂他的心! 紧张的对峙中,木清竹听到他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我答应你。” “咳。”木清竹松了口气,被他的烟味呛得轻声咳嗽起来。 “好,望我们合作愉快。”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一条铁臂突的圈过来匝紧了她的芊芊细腰,她瞬间竟不能动弹。 眸中闪过丝恼怒扭头朝他望去。 阮瀚宇嘴角勾起丝莫测的笑,手仍然落在她的腰间,俯首向他望来,眼眸深深。 木清竹没想到他在这种办公场合竟会如此轻薄手下的职员,传闻中他工作时认真严肃,看来她错误的轻信了谣言,惊得张开红唇,就要发怒。 他炙热的唇竟向她的红唇贴来,她的呼吸瞬间被他强势的吻霸占了去! 鼻息间全是曾让她深深迷恋的气息,大脑瞬间缺痒,她挣扎,却被他匝得更紧,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清香与美好。 木清竹脑中轰轰响着,呼吸渐渐不畅,胸前似要炸开般难受。更令她气愤的是,此时的她竟然还会迷恋着他的气味,潜意识中并没有完全抗拒,甚至舍不得推开他。 “你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何还要跟我交易索要巨额的钱?亦或是你本身就是一个贪慕钱财,水性杨花的女人?”许久后,他离开了她的唇,回味着她的美好,可话语却极尽嘲讽。 他轻薄的话里淬毒,狠狠撞击着木清竹脆弱的心脏,她头脑瞬间清明,不过是羞辱玩弄她而已,寒光熠熠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阮瀚宇,请你自重,若再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木清竹满心难受,厉声喝道,夺门而逃。 “不放过我?呵呵。”阮瀚宇冷哼,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的威胁,直如掻痒痒,望着她凌乱跑出去的脚步,眼里浮起一丝捉弄的笑意。 他双臂环胸,微微沉吟了下,走到办公桌前按了下电话键:“传连成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古铜色皮肤,鹰隼双眼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阮总,好。” “连成,马上赶到美国,调查清楚设计师alice在美国的三年详细生活,做成报告呈上来。”阮瀚宇双眼望着木清竹离去的方向清晰地吩咐道。 “好,阮总,我马上去订机票。”连成点头快速离去。 阮瀚宇复又在沙发上坐下来,脑中却有些模糊,这个女人似乎离开他三年后变了许多,变得都让他难以置信了。 还是她根本没变,是自己以前太过轻视她了? 他真的错过了什么吗! 木清竹心神不宁地冲回办公室,跑进洗手间,双手撑在光洁的云石台上,抬头打量着镜中的自已。 双颊绯红,被他吻过的红唇娇艳欲滴,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该死,她拼命地用水冲洗着。 不,她怎么可以让他吻她,他们之间早已玩完了。 决不能再让他碰自己了,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尊严,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今天她之所以还会来这儿,不过是为了寻找害死爸爸的凶手,仅此而已! 眼前闪过他嘲讽捉弄的眼眸,心中阵阵刺痛,她怎能如此践? 整个上午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汽车模型,思绪却是混乱成一团,十天之内设计出五款冲击全球的汽车模型,她心情如此糟糕,真的能吗? 木清竹双手轻抚着脸,脸颊还在发烫,奔进卫生间拧开一尘不染的高档面盆龙头,用冷水冲了下脸,抹干,补了个淡妆,准备先出去吃午餐。 第八章 识相点,滚出阮氏集团 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脆脆响起,又急又响,夹杂着张扬与狂躁。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 木清竹耳内听着这异常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响声,秀眉微微蹙起。 浓烈的进口名贵香水味飘了进来,木清竹抬起了眼。 性感美丽的乔安柔走了进来,她身着玫瑰红的短装西裙,“中门大开”,深v至接近肚脐位置,相当性感诱人,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性感丰厚的红唇,媚劲十足。 纤细的高跟鞋将她的身体拉得苗条修长,不愧是势力了得的阮氏总裁阮瀚宇背后的女人,有着傲人的资本。 乔安柔满脸傲色,双眼阴沉,冷厉不屑的目光紧紧盯着木清竹。 “木清竹,你为什么要到阮氏来工作?”乔安柔盛气凌人,傲娇地问道,晕红的脸颊显得极为气愤,狭长的双眼里闪着阴狠的光。 那神情似要把木清竹给生吞活剥了! 木清竹避开她轻视的眼光,冷然一笑,在办公桌前沙发上坐下来,随意答道:“乔总,有什么问题吗?” 乔安柔在阮氏集团有着特殊的地位,她与阮瀚宇的关系,众人心知肚明,谁也不敢公然得罪她。 木清竹知道她的嚣张底气当然是背后有阮瀚宇撑腰的缘故,但她也听说,乔安柔当初确实对阮氏功劳很大,三年前阮氏集团陷于风雨飘摇中时,就是她暗地里动用了她爸爸的关系鼎力支持帮助阮瀚宇,稳住了一路下滑的阮氏股票,使阮瀚宇得到了喘息之机。 因此阮瀚宇对她的宠爱不是没有来由的。 “你应该明白:瀚宇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甚至厌恶你。我知道你还爱着瀚宇,死心吧,你们已经离婚了,玩完了,瀚宇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他很快就要娶我了,我们一直深深相爱着,你真不应该再回来工作,若你有自知之明,识相点,即刻滚走。”乔安柔被木清竹的随意淡漠弄得心底发慌,严辞厉色的怒吼。 木清竹的心抽搐了下,像被刀剜了后撒了盐般痛得浑身发冷,喉咙堵得难受。 她说的是实话,阮瀚宇从没有爱过他,他爱的是她乔安柔。 明眸中的光冰冷如霜,木清竹神色淡然,“呵,忘了告诉你,我是阮氏高薪请来的设计师,来这里工作是阮瀚宇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去问下阮总裁,或者示意他把我辞退了,悉听尊便。” 她眉眼平静之极,眼眸里的光灵活闪烁,恍若对一切都无所谓,包括她与阮瀚宇的婚事。 乔安柔双颊更加泛红,用手指着木清竹恼怒地说道:“你竟敢拿瀚宇来压我,木清竹,不要以为我们曾经是同学,你就可以无视我。在阮氏,我的地位与功劳无人能及,就连瀚宇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为了阮氏我付出了很多心血,绝不能容忍你来破坏或坐享其成,你不过是个下堂妻,但凡你还有点脸就不应该再回来,给自己留点面子吧!没人知道你曾经是总裁夫人,现在人人都知道瀚宇爱着我,要娶我,如果你不怕羞辱,那就待下去吧!” 说完乔安柔扭着水蛇腰,掉头就要离去,刚走几步,她又回过头来满脸鄙视,嘲讽地说道: “你会是汽车设计师?凭你的那点本事,就算勾引瀚宇都不够格,我就不信你还能设计出那款汽车,怕是哪个野男人帮你的吧!你的这些小伎俩骗得了瀚宇可骗不过我,告诉你吧!在瀚宇的心中你不过是个下践的女人,他连瞧你一眼都是多余。” 如此羞辱的话,若在以前木清竹会气得浑身发抖,败下阵来,但现在的她,心脏已被磨得足够强大了。 她神情淡静,晶亮的眸子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光,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居然很是俏皮。 “乔总,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同学!真不知道是谁的脸皮厚呢,三年前我远赴美国,不知是谁死乞白赖的缠着我的丈夫,你敢说出你是怎么到阮瀚宇身边的吗?”木清竹站了起来,厉目如电,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息。 乔安柔的脸白了下,心底闪过丝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神情倨傲,尤如女王望着自己讨厌的臣民般,冷冷地说道:“木清竹,有本事你就呆下去,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我的手里,走着瞧,只要你受得了羞辱,我也乐意奉陪。” 乔安柔满脸阴沉,扭着水蛇腰款款离去。 “瀚宇。”刚走进阮瀚宇办公室,乔安柔就双眼泛红,整个人似只红蝴蝶般朝着阮瀚宇怀中扑去,一副受尽委屈模样。 阮瀚宇正拿着手机站在办公室里说着话,神色有些凝重,突被乔安柔扑过来缠住,有点突兀,俊眉微拧了下,眼里闪过不悦的光。 “安柔,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办公室里要注意形象影响,怎么还是这样任性?”阮瀚宇挂掉手机,语气明显不悦。 这个女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办公室及工作场合要注意言行举止,可她就是改不掉,只要看到他就腻歪过来,不分场合,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出彩,唯恐天下不知。 “瀚宇,我想你嘛。”乔安柔在他怀里磨噌着,娇嗔出声。 阮瀚宇轻摇了下头,轻轻推开她,淡淡开口:“说吧,又受了什么委屈,谁给你气受了?” 乔安柔水汪汪的杏眼汪起一层雾气,“瀚宇,那个践女人怎么还回到阮氏工作了,为什么啊?” 践女人?阮瀚宇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脸色黯了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一付毫不在意状,淡淡说道:“安柔,以后不能这样称呼她,她现在可是阮氏花高价钱请来的顶尖人才,全球汽车设计师,我们公司现在需要这样的人材,只要能给公司带来效益的人,公司就会重用,以后要注意你的措词。” “重用?”乔安柔心口一堵,莫名的恐慌袭来,浑身颤了下,扑进阮瀚宇怀里,哭道:“瀚宇,你说过从来不爱她,讨厌她的,怎么可能还要重用她?” 乔安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晕头了,她真的不明白,明明阮瀚宇那么厌恶她,不爱她,现在怎么会帮她说话了。 “安柔。”提到木清竹,阮瀚宇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拉开怀中的女人,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安柔,她不过是公司请的一个设计师,在我的公司,不管她是何人,只要有真材实料,公司都会一视同仁,这是我的作风,也是阮氏的用人原则,你应该明白的。” 阮瀚宇的忍耐力达到了极限,可他仍然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瀚宇,除了她,你若是请十个别的女人,我都不会在意的,但她不行,你把她辞退了吧,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吗?”乔安柔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着,“瀚宇,你忘了你爸爸吗?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呀!” 恍如一记闷雷炸响在阮瀚宇心中,他浑身一震,呆了半响。 乔安柔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嘴角浮起丝得意的笑,继续煽风点火地说道:“瀚宇,这个女人心机深重,我瞧她就不是好惹的,现在与你离婚了,肯定心有不甘,到时一定会伺机报复阮氏集团的,瀚宇,把她赶走吧。” 阮瀚宇僵硬的身子渐渐柔和下来,眼里的唳光慢慢掠过,断然喝道:“够了,安柔,现在是在办公室,工作场合,不要把个人的恩怨牵扯进来,我阮瀚宇做的决定,从不需要听取旁人的意见,以后你要管好自己的言行举止,学会尊重别人,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 说到这儿,阮瀚宇站了起来,面色阴沉,掉头朝外面走去。 笑话,他堂堂的阮氏总裁还会怕一个女人的报复? 更何况,若把她辞了,景顺公司就如虎添冀了,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岂能不知其中利害。 第九章 欢迎晚宴 阮瀚宇严厉的话语,使得乔安柔脸色发白,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阮瀚宇在她面前发怒,而且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心中燃起一股熊熊怒火。 阮瀚宇说一不二的性格,她懂,在他面前,她再也不能开口提这个问题了,否则惹恼了他,婚事就麻烦了。 为了这一天,她耗费了多少心血,眼看着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女人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居然还被请进了阮氏集团办公室,她怎么能忍?决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她不甘心,也不能错失这么好的良机。 她爱阮瀚宇,阮瀚宇只能属于她的。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阮瀚宇也答应了娶她,这就够了,何必逼得太紧呢! 乔安柔抹干了眼泪,重新化了个妆,脸上浮起明媚的笑容来,眼里的光却如寒霜般阴狠。 木清竹,等着吧,看我如何收拾你,我要让你永远滚出阮氏集团。 a城最豪华的ktv里面,灯光昏暗,彩灯闪铄,气氛hi到爆。 木清竹毫无心情的坐在角落里,脸上是无奈的淡笑。 今晚是阮氏集团为了欢迎她的加入,特地为她举办的庆祝会。 她根本不想来,奈何柳特助拼命的攒着她。拗不过柳特助只得勉强来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种场合,阮瀚宇是从不屑参加的,只要见不到他,也无所谓了。 喧嚣的吵闹欢笑声,震得木清竹头脑有些晕沉,胃里很不舒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一袭浅绿色的长裙衬得她风姿绰约,曼妙无比。 与ktv包厢相连的是外面空旷的露天舞台,此时舞台上绿树婆挲,微风摇曳,一弯明月高悬! 法国红酒的淡淡清香,随风飘送,木清竹走出包厢,迎面拂来的夹着酒香味的微风拂过她额前的青丝,带来阵阵凉意,她眉头舒展,轻呼口气,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高档会所是a城最名贵奢侈的消费场所,能进到这里来的人都是a城的上流精英,非富即贵,a城首屈一指的财团—阮氏集团,每年例行的年会都在这里举行,包括各种欢迎宴会。 能够进到阮氏集团工作,那是a城所有青年才俊的莫大殊荣。 木清竹随意走着,作为木家的千金,这种场合还是见惯不怪的。 清脆的笑声如行云流水般朝她飘来。 木清竹迈出去的脚步停滞了,眼里笼上一层暗淡的光。 盛妆打扮的乔安柔仪态万千地走了过来,身姿窈窕,未语笑先闻。 她脸上是迷人而自得的微笑,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泛出莹莹亮光,只是从她黑亮的眸子里不时外溢的流光中,木清竹感受到了森人的寒意。 她们狭路相逢,面对面站着! 木清竹的心突地沉了下去,避过她的眼。 在乔安柔身侧的另一道靓丽倩影更使得木清竹睁大了眼,触上那对张扬的眸子,木清竹吃惊不小。 站在乔安柔身侧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吊带裙,脸上浓妆艳抹,妖艳异常,正用冷冷的鄙夷不屑的眼光望着木清竹,神态傲慢。 “木清浅,怎么是你?”木清竹惊呼出声。 迷离的灯光映着木清浅惊艳而稚气未脱的脸有些玄幻。 “怎么,我不能来吗?”木清浅双眉一挑,挑畔傲慢地说道,“难道就只有你配来这种高档次的地方?” “你……”木清竹瞬间无语,没想到木清浅的认知竟肤浅到了这般地步,心中无比悲戚,尽管大伯全家背叛了她,夺走了她的家财,但木清浅毕竟是她的堂妺,好歹也是木家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提醒下吧。 只是木清浅怎么会跟在乔安柔身边呢?才刚满十八岁,不是应该呆在学校吗? 乔安柔这个女人心思缜密,高傲狂妄,心肠歹毒,这好高鹜远,一心只想攀高枝的木清浅哪知其中深浅。 木清浅满眼仰慕,美滋滋地站在乔安娜身边,用心巴结奉承着乔安柔,极尽讨好谄媚! 木清竹心中苦笑。尽她所能,提醒下她吧。 今晚本是阮氏集团包场,毫无拘束的男男女女纵情欢笑,去压解闷,尽情释放,气氛极棒! 可因为乔安柔的到来,顿时全场冷清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这里,谁也没有想到乔安柔会来,高傲如她从来不屑参加这种职员聚会的。 “乔总好。”所有人鞠谨有礼地齐声恭叫道。 乔安柔高昂着头,微微笑了笑,点点头,女王范十足。 “alice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呢?今晚的欢迎宴会还满意吗?”乔安柔满脸笑容,像上级慰问下级般拦在木清竹面前,关切地问道。 木清竹云淡风轻,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眼眸却朝木清浅望过去,伸手搼住了木清浅的手:“清浅,跟我走,这里不适合你,赶紧回去。” 她手上的力道很重,搼住木清浅就朝外面拉去。 木清浅用力甩掉了木清竹的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怒声骂道:“呸,木清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赶我走,我可是乔总的人,你算什么?不过是个被阮瀚宇休掉的下堂妻,还没皮没脸地赖在阮氏集团里,一个被男人遗弃的怨妇,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木清浅满脸嫌恶,大声嚷嚷,唯恐天下不知:“不要以为赖在阮氏集团里,阮瀚宇就会爱上你,做梦吧。” 她瞪着洋洋得意的眸子,满脸张狂与鄙视。 木清竹被甩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仓促间撞着后面拿着红酒杯的人,“呯”的一声,红酒杯咣啷掉地摔了个粉碎! 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不久后全场窃窃私语: “alice小姐原来就是传说中阮总的妻子啊。” “啧啧,听说阮总非常讨厌他的妻子,从来没有回过家。” “原来她就是那个不受宠的原配,从没在阮总的身边出现过。” “这alice小姐也没传说中说的那样长得不堪啊!长得蛮好,挺有气质的嘛,怎么会得不到阮总的爱呢!” “哎,真是可怜,到头来还是被阮总休掉了。” 各种不堪的议论声纷杂着,他们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摔倒在地的木清竹,眼里的光有惊诧,怪异,鄙视,同情…… 没有谁主动想要去扶她一把。 连阮总都不爱的女人,他们哪敢去献殷勤! 第十章 丢人现眼 木清竹摔倒在地,各种鄙夷不屑的眼光使得她浑身发冷。掌心上刺骨的痛传来,有温热的液体从掌心流了出来,她知道那是摔碎了的红酒杯玻璃碎片扎进了手心的肉里。 麻木得没有痛觉! 她的脸惨白胜雪,强装在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好在月夜中,霓虹灯闪烁着,并不是那么的明亮,遮掩了她脸上无法抑制的痛苦。 是她自找的,活该受这些屈辱! 谁叫她多管闲事呢,木清浅都说了,她现在的处境又凭什么去管得意的人的前程呢! 眼泪在眸子里转着,木清竹咬紧了牙关。在围观的阮氏职员各种眼光中爬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阮瀚宇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天台的入口处,眼神燃着晦暗不明的光,看似漫不经心般望着这里。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出戏,谁也没有注意到阮瀚宇的到来! 直到木清竹走出众人的包围圈,朝外面走去,顺着她的身影,这才看到了正站在入口处的阮瀚宇。 木清竹脚步虚无,红唇紧抿,一步步朝外面走出。 阮瀚宇的身躯似铜墙铁臂般堵住了她的出路,他身上独特的薄菏味混杂着淡淡的香烟气息洒落在她面前,空气里即使混合着各种浓烈的香水味,他那独特的好闻的气味还是直往她的鼻中灌去。 木清竹立刻意识到:阮瀚宇竟然也来了! 心中的凉意更重了。 他是来看笑话的吧,刚才的一幕想必他也看到了。说不定还是他暗中授意乔安柔过来羞辱她的。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 一股气流直冲上头顶,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在晃动,她的身子摇摇欲坠。 “瀚宇,你来了。”乔安柔见到阮瀚宇,乌漆的眸中瞬间放射异光,紧跑几步粘过来,把手挽进阮瀚宇胳膊中,浑身紧贴在他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全围在这里干什么?”阮瀚宇厉目扫视全场一眼,冷声开口问道,他身着名贵白色休闲t恤,下身着黑色七分短裤,帅气的西式头,修长匀称的身板,就是这么随意的穿着,霸气外露。 “瀚宇,刚才alice小姐与她的堂妺木清浅起了点争执,吵了起来。” 乔安柔娇嗲地说着,边察言观色地注意着阮瀚宇的表情,见他眼里飘过丝疑云,便朝着木清浅使了个眼色。 木清浅见到传说中英俊帅气的阮瀚宇,早痴迷了,正犯着花痴。 这帅气而又多金的阮瀚宇可是a城无数名媛的金龟婿,更是不少少女梦中的情人。 木清浅真没有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上他,竟不知如何开口了。直到乔安柔含笑阴冷的眼眸朝她望来,被她眼中冰冷的光激醒,忙脸上堆满媚笑,讨好的附合道:“阮总,今天乔总带我过来玩玩,却遭到我堂姐的辱骂,还要对我动粗,我气愤不过这才与她吵了起来的,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阮瀚宇眸里燃着晦暗不明的光,似乎才看到正站在他前面望着自己犯花痴的木清浅,眼里飘忽过小小的惊讶,面前的女孩精致的小脸还真的酷似木清竹,只是那眼里的光远不及木清竹聪慧灵动,浑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丁点木清竹特有的高贵脱俗。 他俊眉轻挑,淡然瞥了眼面前站着的弱柳扶风般的女人,脸上是嘲弄的表情。 这个女人竟会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中动粗吵架?在他眼里木清竹虽然有时会不近人情,但也不至于粗俗到如此境地。 “是这样吗?”他眸色清冷,目光如电,冷声朝着木清竹质问道。 木清竹嘴角浮起一丝凄凉讥讽的笑意,掌心里被玻璃碎片刺中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她握紧了手,痛得浑身无力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般。 可她脸上仍然挂着那丝冷冷的笑,理智清醒冷静,甚至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冷冷地迎着他的眼光。 这些日子来,心力交瘁,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就算在梦中都是在痛苦揪心的难过。 木清浅的污告,她连争辩都不屑,阮瀚宇显然并没有看到全部,可一直以来,他从没有相信过她。 争辩无济于事,解释更是枉然。 羞辱己经算不上什么了,更何况还是让她心寒到极点的木清浅呢,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了,再也不会在乎阮瀚宇怎么看她的! 很显然,木清浅是受了乔安柔的指使,刚刚爬起来时,她眼角的余光敝见了乔安柔脸上的那抹得意讥刺的笑。 心,累极! 鲜血透过指缝缓缓滴下,木清竹目光沉沉里透着无尽的寒意。没有人会在意她的伤,阮瀚宇此时看她的眼神除了冷便是奚落。 “一个全球的顶尖设计师,没想到心胸竟如此狭窄,行为如此粗俗,真是丢人现眼。”阮瀚宇的声音冰冷,木清竹全身寒颤,好似被风霜摧残的花朵,零落飘摇。 第十一章 极品男人 “小竹子。”低沉,好听的男声,似魔音般穿透空气而来。 恍若平静的湖面惊起一圈圈的漪渏,又若黑夜中亮起一道星光,给一切带来了新的希望。 木清竹全身一怔,抬起了头,能叫出她这个小名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难道他来了? 一个西装革履,高大养眼的帅气男人正朝着她走来,脸上洋溢着得体迷人的微笑,温柔的眸子似要滴出水来,他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全身透着高贵莫测的气息,决不同于一般有权势的男人,那种幽远宁静的高贵与淡然自若的优雅静静泻露出来,无需猜测他的身份,写在脸上的尊贵,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拥有。 他刹那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小竹子,真的是你!可算让我找到了!”男人带着处变不惊的淡笑,目光如火般温存,明眸里温软一片,满脸柔情。 “景总……瑞哥。”木清竹只惊怔了瞬间,回过神来,眼里流光溢彩,如同暗夜的星光燿燿炫目。 她心中一暖,恍若放开了的闸门,所有的压力瞬间外泄,内心感到一阵宁静与温和。 “瑞哥,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她惊喜问道,脸上是自然柔和的笑意,那么宁静,那么温暖,恍若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冷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她明丽温暖的笑容让阮瀚宇瞬间面色暗沉,他从没有见过木清竹如此明媚开怀的笑容,在他的面前,她的笑容永远那么僵硬,冷然,就如一座冰山,万年不化,可阮瀚宇此时才觉得,其实她的冷只是针对他的。 她清纯自然的笑意与他相距有千里那么遥远,他心中徒的升起股怒火,眼神如刀。 “小竹子,没有经过我的批准就回来了,这是为何?”男人如炬的目光盯着木清竹苍白的小脸,她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头,带着不忍的责备。 “我……”木清竹无言,仍似在梦中,嘴唇喃喃。 “小竹子,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男人紧盯着木清竹带着痛苦的脸,还有那拧紧的眉毛,担忧溢于言表,大手抚上了她的秀眉。 “瑞哥,我很好,没事。”木清竹淡然笑笑,“好巧,竟在这里遇到你!” “是有点巧。”男人点头,尔后目光一沉,“若不是我找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回去了?” “景成瑞,天啊,他是景成瑞。”人群在经过短暂的静寂后,忽然有人惊叫出声来。 “景成瑞,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人群越来越不安静了,蠢蠢欲动,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 景成瑞,全球知名景瑞集团的总裁,美籍华人,公司总部设在美国洛彬机,旗下经营着全球所有热门行业,生产豪车为主,财富无可估计! 然而,更为人传奇的是景瑞分司的总裁景成瑞,全球的神话人物,年轻英俊,神龙不见首尾,从没有人见过他出席过任何公开的场合。 更有传言,他通黑白二道,现任欧洲的许多国家首脑都是靠他背后雄厚的资金财力赚助竞选的,这样一个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都风云迭起的传奇人物,给他旗下的公司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神级人物景成瑞,他的存在,绝对是个神话。 就是这样的一个神级人物,竟在这样的一个平常夜晚,从天而降了,还与同样强势的阮瀚宇的前妻含情脉脉,神态亲昵。 这足以吊足了所有在场的职员胃口,他们全都兴致盎然的瞧着,这可是他们见过的最激情的晚宴了。 气氛诡异。 掌心的痛使得木清竹的眉毛越拧越紧,脸色也更加苍白。 她站直了身子,身体摇晃了下,差点摔倒。 景成瑞眼疾手快,趁势扶住了她,轻轻一带,虚弱的木清竹跌倒在他怀中,半边身子都靠进了他的臂弯里。 “小竹子,不舒服吗?”他眸色深深,焦灼地问道。 木清竹头虽晕沉,意识却没糊涂。 他们挨得太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都不好,更何况现场还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便挣脱出去,用手扶着铁栏杆支撑着,手心抓到了圆铁杆上。 “哎哟!”她惨叫出声,手上刺骨的痛使得她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小竹子,手,你这手怎么了?”景成瑞乍然变色,伸手捉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刚刚他看到木清竹被那个不善的女人推倒在地,本来想及时赶过去扶起她的,他没有想到她的手会受伤。 可此时的阮瀚宇正好走进来了! 他倒想看看木清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究竟会是个怎样的态度,令他意外的是,阮瀚宇对她的态度,不仅冷漠而且毫不信任她,甚至宁愿相信别的女人也不愿相信她。 他释怀了,也心中有底了! 阮瀚宇不懂得怜惜这么美好的女人,他可不会那么傻! 犹记得当木清竹设计出那款豪车时,她曾经说过,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设计的,当时景成瑞暗暗失望,能得到这样一个聪慧的女人倾慕的男人必定是无比幸福的,也一定是惜她如宝般。 可今天的发现,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期待,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所以他站了出来。 在美国时,他最喜欢听木清竹弹钢琴了,那葱白般柔弱无骨的玉指芊细灵活,弹奏钢琴时美妙的音符从她玉指间泻出…… 怎能瞧着它被伤害? 轻轻掰开她的小手,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横卧在掌心,上面全是玻璃碎片。 “怎么会这样?”他吼叫出声,带着怒意,眸中似利箭般剜了阮瀚宇一眼,紧紧捉住了她的玉手,拖着她就要走。 “不要,瑞哥。”木清竹虚弱地叫道,“我没事,没有那么娇弱,不要紧的。” “都这个样了还没事,你这个傻丫头,还是那样不会照顾自己,快随我去医院。”景成瑞低吼,心中疼惜不己,拉着她不由分说就要往外面走去。 木清竹抵不过他,被他带入了臂弯中,身子随着他往前走。 第十二章 强势对抗 阮瀚宇身影如青山般堵在入口处,面色铁青,他嚣张强势地站在他们面前,长身玉立,俊容僵硬,眉宇间隐含着怒气。[zhua机书阅读网 空气再度凝固。 他瞳仁里的寒光一圈圈收紧,射出一道道似要把人五马分尸般阴狠厉光,落在景成瑞搂着木清竹的手上。 景成瑞冷然一笑,柔和的目光渐渐锐利如刀,带着一丝邪肆。 二个强势的人面面相对,敌意明显,场面一触即发,空气中危险的气息笼罩。 木清竹心中颤粟了下,阮瀚宇与景成瑞,商业上天生的对手,早已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此时这样对峙可不是好事,似乎还是为了她。 她可不想今天的事沦为笑柄,更不想今天发生的事明天就出现在a城甚至全球的新闻杂志上。 她尽力从景成瑞的臂弯里挣脱了出来,这一刻潜意识里她竟然想到的是不让阮瀚宇难堪。 景成瑞是那种骨子里都高傲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奉迎与巴结,他权势滔天,根本不会惧怕在a城只手遮天的阮瀚宇。 阮瀚宇的势力再大根基还在a城,而景成瑞早已在欧洲落根生花,要憾动景成瑞势必会两败俱伤。 她向来行事低调,可不想生出什么意外事端,只想赶紧平息风波,离开这里。 阮瀚宇长腿跨过来,面无表情,傲慢地看了眼景成瑞,伸手霸道地把木清竹圈进怀中,拿过她的手,包入他的大掌里,却并不那么怜惜,揉搓着,甚至没有在意她手心的伤。 他这是在刻意宣示主权,他景成瑞怜惜的东西,在他这里他可以随意拥有,甚至玩亵,而他却只能观望。 这就是他的优势。 景成瑞脸色暗了下,表情却平静如幽谷,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阮瀚宇,不要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的话虽不大却掷地有声,震得阮瀚宇身子一僵,狠厉的光渐渐聚拢,如电的目光射向景成瑞,嘴唇张了张,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么,请你让开,我要送小竹子去医院,你现在没有权利阻止了。”景成瑞语调淡漠,可气势却步步相逼,“一个连事非都分不清的男人更不配守护冰清玉洁的女人。” 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握着木清竹的手越来越紧,痛得她直呼气,他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冷冷开口:“我公司的职员受伤,无须劳烦外人。” 木清竹心里一片冰凉,她现在不过是他公司的职员而已,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他公司的形象,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 景成瑞望着木清竹苍白痛苦的小脸,脸上的黑气越来越多,可下一秒,他看到木清竹像只可怜的兔子般乞求地望着他,神情哀戚,心中一荡,刚刚升腾起的怒火不觉慢慢熄灭。 他从来舍不得让她难受!这时的她心里肯定是无比痛苦的吧! 她在求他,不要在这里与阮瀚宇对峙。 显然,她很清楚阮瀚宇的个性。 脸色渐渐和缓,心中掠过一丝柔软,这个女人不管有着怎样的伤痛,从不轻易在他面前示弱或寻求帮助,只有顾及到阮瀚宇才会这样求他吧! 也就是到了a城才知道她爸爸惨死的事,心中是无尽的叹息,也就更加生出丝丝敬意和怜惜。 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里,辩别,理解,视若珍宝。 她求他了,他就要呵护她,不要她难堪! 只是她的伤…… 眼里的光又渐渐柔和温存,甚至担忧,景成瑞朝着木清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木清竹顿时明白了,放下心来,嘴角浮起丝浅笑。 “阮瀚宇,小竹子手上的伤需要马上送医院,如果你还算个男人,请马上送她去医院,刻薄职员的事,我想传出去对阮氏集团的形象可不太好吧!”景成瑞郑重地说道,虽然严辞厉色,却也道理中肯。 阮瀚宇心中怒火升腾,要他怜惜女人可以,但决不能让别人支使他,尤其是景成瑞这样的男人。 眼看着他们在他面前眉来眼去,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还当着那么多职员的面,阮瀚宇的脸早已挂不住了。 “景成瑞,我不管你权势如何,在a城就是我说了算,如果你再敢搔扰我公司的职员,那就走着瞧。”他不屑地冷冷一笑,丢下这句话,伸手捞起木清竹朝外面大踏步走去。 “放开我。”才走出景成瑞的视线,木清竹就挣扎起来。 “别动。”阮翰宇沉声低喝,手臂匝得更紧了,眼里,心里都是怒火在窜。 今晚他特意授权柳特助为了欢迎她加入阮氏集团而举办了这个欢迎晚宴,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不领情,反而在宴会中闹事,吵架,甚至还与他的竟争对手景成瑞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无名的怒火在心中沸腾,蔓延到手中,铁臂匝紧她,似乎要把她嵌进肉里去,手臂落在她柔软的胸前时,那美好的的触感使得他浑身灼热,一发而不可收拾,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木清竹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越是挣扎,越是引得他体内的躁动异常凶猛。 阮瀚宇大踏步走出来,打开车门,把她塞进了后排的豪华铁血悍马里。 “女人,你死定了,身在我的公司竟与我的对手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说,你来阮氏工作究竟有什么目的?”阮瀚宇用手拧着木清竹的下巴,迫使她对着他的眼,俯下身去,怒问。 “我没有。”木清竹被迫对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反驳道。“这可是你自己请我的。” 她亮晶晶的眸子里坚毅而坦荡。 阮瀚宇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似汪深潭般清彻,如罂粟般吸引着他,越是对视得久,似乎随时都会沦陷,他心旌神摇。 此刻她一头如瀑的青丝散发开来,身子微微发抖,米黄色的真皮坐垫衬得她肌肤莹润如玉。 阮瀚宇看得嗓子发干,舔了下唇,理智渐失,双手脱下了t恤,露出了健硕精壮的胸膛。 他俯身低头猛地攫取了她的红唇,辗转反复,渐渐到了失控边缘。此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让她在他手中化成水,发泄着他心中莫名的愤怒和躁动。 木清竹头脑晕沉,浑身被他炙热的体温熏烫着,心猿意马。可猛地理智回归,她浑身一震,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不能这样! 她的底线呢,她的尊严呢,这样算什么! 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地挣扎着,用力捶打着他,手心里的血液沾染在他白哲的肌肤上,如血般妖娆。 车子被他们的拉扯震得摇摇晃晃,外面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摇了摇头。 车震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第十三章 意乱情迷 可是柔弱的她怎能憾得过疯狂健壮的阮瀚宇?此刻的阮瀚宇,只想得到她,占有她。 她情急之下使出了杀手锏:“阮瀚宇,你不是爱着乔安柔吗?你不是准备娶她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阮瀚宇身子僵了僵,停止了肆掠,理智也渐渐回归了,抬起了因没有得到满足而通红的目光。 也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如魔音般响了起来。 阮瀚宇慢慢放开了木清竹,站了起来,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宽屏幕上面显示着乔安柔的名字,皱了皱眉。 “宇,你在哪里?”阮瀚宇接通了手机,乔安柔娇嗔的声音带着丝痛苦。 “怎么了?安柔。” “宇,我胃疼,好痛。”乔安柔在电话那头痛苦的说道,“瀚宇,我想见你,不要丢下我。” 乔安柔柔弱的哀求着,声音里夹着丝丝痛苦的抽气声。 阮瀚宇愣了愣,神情复杂,眼前浮过三年前乔安柔为了风雨飘摇中的阮氏集团,彻夜陪着他守在办公室里的出谋划策的情景。 就是那次,引发了她的胃病,痛得她死去活来,脸色苍白,紧紧地搂着他直喊疼,那个情景让他历历在目,永隽在心,每每想至此,他都会心生歉疚不安。这也是为何他对她多有宽容。 “安柔,先躺着,别走开,我等下就来。”阮瀚宇渐渐清醒,一边安慰着她,边套上了t恤,准备转身朝会所跑出。 脚步迈开的瞬间,想起了什么,低头朝着躺在车座上的女人瞧去,心情竟无比的烦乱。 此时的木清竹像只受伤的小猫般,侧卧在车位上,不吭气。她衣着凌乱,亳无血色的小脸痛苦的皱着眉,长长的眼睫毛淡射着一层青晕,更显瘦削。 他心里莫名的悸动了下,心乱如麻。 该死的女人,别装可怜,装无辜了,不就是为了博得男人的爱怜吗。 明明看上去清纯可人的女人,实则比谁都要心机深重,会装! 阮瀚宇眼里的光变幻多端,犹豫了下,甩开脚步朝会所跑去。 清泪从木清竹眼里流了出来,阮瀚宇脚步声走远了,惨白胜雪的脸上全是凄美的笑。 是的,阮瀚宇心里爱着的人永远都是乔安柔,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会是,她不过是个被他遗弃的女人,就在刚才一刻,她似乎还在做着梦,以为他今晚上的表现,心里多少还会有点在乎她的。 她错了。 当他听到乔安柔的名字,接到她的电话就丢下她走了。 她怎么还会做着这种可笑的梦。 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整理好衣服,木清竹摇摇晃晃朝马路上走去,召了辆taxi绝尘而去。 乔安柔蜷缩在一楼会所的长椅上,嘴唇发白,双手捂着胃部,面容痛苦。 木清浅正蹲在她身侧,见到匆匆而来的阮瀚宇,惊喜的大声说道:“乔总,阮总来了。”。 乔安柔心中一喜,嘴里却轻哼出声来,她脸上的表情失望多过痛苦,本来今晚是要让木清竹丢脸出丑的,可是,竟会凭空出现个景成瑞。 那么年轻英俊潇洒的景成瑞,如此成功人士竟会为了她木清竹来到这里,还大献殷勤,这可让她木清竹出尽了风头。也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看来想要收拾木清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个女人可真有本事,二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竟然为她争风吃醋。 当阮瀚宇面色铁青,从他眼里迸射出杀人似的光挑畔景成瑞时,乔安柔的心被彻底伤了,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表现,难道阮瀚宇已经变了?他爱上木清竹了? 阮瀚宇丢下她,抱着木清竹从她身边走过时,那一刻完全是无视她的,甚至当她不存在般。 她双眼冒火,追下楼来,看到不远处加装版的铁血悍马左右摇晃时,浑身发冷,已经疯了,胃里真的开始翻天覆地的痛了起来。 阮瀚宇接到她的电话后,匆忙赶来了,乔安柔苍白的脸上生出丝红晕,嘴角浮起得意的浅笑。 他爱她,心疼她,只要听到她的电话,知道她胃疼就赶了过来,他知道阮瀚宇不会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她早已看透了他! “安柔,怎么了?痛得厉害吗?”阮瀚宇远远就看到乔安柔蜷缩在会所一楼冰冷的铁椅上,蜷着身子,双手捧着腹部,心里一紧,一股内疚袭上心头,忙奔过来搂起她在怀里,柔声问道。 乔安柔噙着眼泪,满脸痛苦,双手紧紧缠绕着阮瀚宇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瀚宇,求你,不要丢下我,我胃好痛。” “好,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阮瀚宇的大手轻抚上她的头,抱着她站了起来,“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宇,为什么要丢下我去管那个女人?她是个狐狸精,连景成瑞那样的男人都被她迷惑,她手段了得,可不是个好惹的。”乔安柔从他怀里抬起苍白的痛苦的脸说着,用哀怨的眼神望着他。 阮瀚宇身子震了下,大手搂紧她,眼里有丝愧色,淡淡说道:“不能让人以为我刻薄职员。” 真是这样吗? 乔安柔心中泛酸,也不好再多说,只紧紧搂着他,生怕他飞走似的。 阮瀚宇瞥了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木清浅,淡淡说道:“你姐的手受伤了,你陪她去下医院。” 说完抱起乔安柔大步离去了。 第十四章季旋的愤怒 木清浅听得明白,呆呆站了下,不由冷笑一声,那个践人的手受伤了,关她什么事? 真没有想到那个践人竟连景成瑞那么英俊有权势的男人都会吸引过来,看他对她千般疼爱,当时的她又妒双恨,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可真会勾引男人,天生的狐狸精,巴不得她疼死才好。 哼!木清竹,你赖在阮氏集团里,缠着阮瀚宇,不就是想着把我们拿了你爸的财产通过阮瀚宇的手来拿回去吗!呸,休想,你是不会得逞的,只要有乔安柔在,阮瀚宇是不会爱上你的,也是不会帮你的。 乔安柔的诡计,她早就看出来了,她哪会真的胃疼到这般地步,不过是装模作样惹阮瀚宇爱怜而已,而阮瀚宇接到她的电话就匆匆赶过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乔安柔才是他阮瀚宇在意的,爱的人,他就吃她这一套,你木清竹又算得了什么! 木清浅满心高兴,轻笑出声来,得意地哼着歌儿,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今天她知道了阮瀚宇与木清竹已经离婚的消息,真是太爽了!本来对占有了她家的财产还心存不安的她彻底放下心来,美滋滋地离去了。 夜色深重。 a城独一无二的阮氏公馆里,灯火辉煌。 阮氏公馆,a城权势奢华的象征,以橙黄色基调为主,从意大利进口的汉白玉白砖,纯24k黄金打造的“阮氏公馆”四个大字闪着耀目的光,联体别墅的每一寸材料都来自世界各地,当属最顶端,最时尚,独具匠心的设计,无一不昭显着阮氏集团的财力与势力。 阮瀚宇的悍马车刚驰进阮氏公馆里,司机就迎了出来。 “少爷。”司机恭声接过了阮瀚宇手里的车钥匙,弯腰进去泊车了。 管家匆匆迎上来,“少爷,夫人在等您。” “嗯”。阮瀚宇点点头,朝里走去。 阮氏公馆奢华的客厅里,纯天然云母石地砖在柔和的吊顶灯的照耀下发出莹莹清光,昂贵的真皮沙发上,阮瀚宇的妈妈季旋身着淡兰色的旗袍高贵优雅地坐着,她发髻高挽,精致端正的五官,风韵犹存,修长的脖颈在吊顶灯的映衬下优美如昔。 白哲的五指端着上好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热气一圈圈荡漾开去,她张唇小啜一口,复又放在茶几上,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把她贵妇人的身份完美的展示出来。 季旋,年轻时曾是a城的名媛,无人不知的美人,那时阮沐天亲创的阮氏集团在a城所向披靡,季旋便陪着丈夫没日没夜的打理着阮氏,还借助娘家的势力硬是为阮氏分忧解难。 就是怀着阮瀚宇时,她都没有休息过,新闻媒体总能拍到事业有成的阮沐天身边站着个绝世少妇,他温柔地呵付着她。 她挺着大肚子,跟着丈夫出入各种场合,曾经传为佳话。 当阮氏集团日益蒸蒸日上的时候,她也迎来了人生中最为炫丽的时光,儿子阮瀚宇继承了他们夫妻所有的优点,不仅长得英俊潇洒,在事业上杀伐果断,一点也不会比阮沐天差。 她真的感到人生的春天是那么的美好,丈夫,儿子都是那么出色,一个女人还能强求什么呢! 就在他们准备放心的把阮氏集团交给阮瀚宇时,阮氏的老夫人,她的婆婆,却给她的儿子指了一门婚事,那就是迎娶财政部付部长木锦慈的女儿木清竹。 老夫人放出话,阮瀚宇非她不娶,否则属于阮氏的祖传家产就不会让阮瀚宇继承。 季旋震惊了,阮瀚宇生气了,阮沐天虽没有反对,却也皱着眉并不开心。 阮氏家族并不只有阮沐天一个儿子,阮瀚宇还有一个叔叔阮沐民,尽管他们早已分家立户,各自发展。 但阮氏集团真正的地契与房产都是属于阮氏家族的,虽然阮瀚宇把他名下的阮氏集团经营得风生水起,但阮氏家族的继承权不容忽略,目前他旗下的项目都是因这基础发展的,奶奶可是关健人物。 精明的阮瀚宇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而且阮瀚宇最敬重的就是他的奶奶,在他奶奶的眼里,他可是阮家难得的有出息的好孙子,比起叔叔家二个孩子,他优秀太多了! 他不情不愿的接受了! 三年前,阮瀚宇与木清竹的婚礼,那是阮家奶奶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此后,九十高龄的她便修身养性,颐养天年,再不见任何人! 基于这样的原因,阮瀚宇并不希望他与木清竹离婚的事让奶奶知道,现在奶奶身体并不是很好,只要能瞒过一阵,或许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妈妈,你找我?”阮潮宇帅气的身影走进客厅,斜卧在沙发里,双手拧着眉头,才刚刚把乔安柔安抚好,身心俱疲。 佣人端上来一杯热茶,阮瀚宇接过来喝了口,感觉舒缓了不少。 “瀚宇,今晚你去哪了?”季旋抬起精致妆容的脸,慢慢问道。 “安柔胃疼,我陪她去医院了。”阮瀚宇神情淡淡,满脸困倦地说着,站起来准备上楼去休息。 “瀚宇,站住。”季旋站了起来,喝住了正要上楼去的有丝不耐烦的阮瀚宇,声音严厉,“据说你把那个女人请进阮氏集团工作了。” 阮瀚宇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身子微震了下,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他转过了身去。 “妈妈,她是个人才,我们阮氏现在需要这样的人才,现在我们的产品正是关健的转型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阮氏集团好。”阮瀚宇耐心解释着,他知道妈妈不喜欢木清竹。 木清竹自嫁进阮氏这几年,妈妈对她百般挑剔,处处看她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从来就没有个好脸色,尤其是爸爸出事住进医院后,她更是大题小作,眼里再也容不下木清竹了。 木清竹逃到美国去,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派人去把她寻回来,这个原因也占了大部份。 “瀚宇,你疯了,你忘了你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吗?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一个被你休掉的前妻,你竟然还要请她回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季旋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微微打颤,“这个女人心机深重,奶奶被她迷惑得团团转,你们离婚的事奶奶还不知道,阮氏祖传的家产继承权决不能少,阮氏集团可是倾注了我和你爸爸的全部心血,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回来搅乱一切。” 季旋恩威并用,说到后来几乎是在哀求了。 其实她是心虚的,木清竹自嫁进他们阮家起可没有得到过他们半分温暖,这样的女人,她根本不相信她会一心一意为阮氏着想,她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有如此的天赋,能设计出风靡全球的豪车来。 她要阻止这一切,三年前就曾因为这个女人差点毁了阮氏集团,三年后,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出现。 “妈妈,我现在是阮氏集团的总裁,阮氏集团的事应该是由我说了算,是么?”阮瀚宇单臂圈住季旋的双肩,把头凑到她耳边,瞧着季旋气急败坏,担忧的模样,苦笑了下,边走边劝说道:“妈妈,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你要相信我,我堂堂阮氏集团总裁,凭我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来毁坏阮氏集团呢,她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我给她就行了,一物换一物,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如果我不争取她,她就会回到景顺集团工作,那对我们公司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我是商人,知道利弊,请相信我。” 真是这样吗?季旋被儿子搂着,心里踏实了不少,可她还是将信将疑,脸上的恼羞成怒却渐渐褪去,脸色和缓了不少。 阮瀚宇嘴角微翘,搂着季旋的肩,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温言说道:“妈,你放心,我现在与她离婚的事总不能传到奶奶的耳朵里去吧,她呆在我手下工作,只会有好处的,这样她就不敢放肆,会有所顾及,我也好掌控她,您只管安心过好日子,去医院里照顾好爸爸,好让他早日醒过来就好了。” 季旋被儿子搂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渐渐有了慈爱的笑容,她一生最引以为自豪的便是阮瀚宇了,自从阮沐天住进医院后,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阮瀚宇身上,决不能允许有哪个女人来摧毁一切,当听到儿子这样的话后,心里也就安稳了下来。 阮瀚宇疲倦地走上楼朝自己卧室走去,经过正中间一个缕金大门时,不由停住了脚步。 他深遂的眼睛盯着闪着金光的门边时,心中一动,迟疑着,推开了大门。 这里是他与木清竹的婚房,三年前的婚房,他走了进去。 婚房里一如往昔,豪华阔气,甚至连大红的嚞字都没有揭下来,他眼神迷惑,心思微动。 第十五章 回忆是毒 阮瀚宇深沉的目光扫视着豪华如昔的婚房,眼里的光晦暗莫名。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他与木清竹结婚四年,只有一年时间,她是呆在阮氏公馆里的,有三年,她逃去了美国。 这一年里,她就呆在这间房里,而他除了结婚那晚,从来都没有踏进过这间房。 脑海里回想着结婚那晚,他喝醉了,醉熏熏地走了进来,带着报复与恨意毫无节制的索取她,那晚留给他的记忆早在不知不觉中嵌进了脑海深处。 那晚的美好,在潜意识里早已生根发芽了,要不然,三年后,当木清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会鬼使神差地提出让木清竹陪他一夜的要求来。 内心里的渴望似被人用手撩拨般难耐,气血逆流,他跌坐在从意大利进口的软床上,用手扶额,满腹心思。 再抬头时,诺大的穿衣镜照着他的俊容有些潮红,内心烦燥,他松开了t恤扣,猛然睁大了眼睛,靠着脖劲的胸前一片血红,粘乎乎的,他用手沾了下,那是血液。 他慌忙脱下了衣服,穿衣镜前,他白哲健硕的身上,一道道血红,触目惊心,眼前浮过一张苍白虚弱的小脸,滴着血的芊芊玉指,心里似被利爪抓过般疼痛,几个小时前,在车里,她在他身下挣扎着留在他身上的血液。 她手掌心里的血液,本来他是要带她去医院包扎的,却鬼使神差的被内心里突然涌起的怒火与占据了! 他猛地站起来朝外面冲去。 彪悍的悍马发出压抑的低吼,重重辗过阮瀚宇的心里。 他发动车子朝着外面跑去,连续走了好几个医院都没有找到木清竹的身影。 彪悍的加装版悍马游荡在大街上,格外醒目。 该死的女人,手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他心思沉沉,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穿过大街小巷,期望着看到那个娇弱的身影,脸上却是苦笑,他不明白自己在干啥。 一条幽深,宁静的河涌横贯a城,黑暗幽深的角落里,杨柳低垂,微风徐徐,带着稍许凉意。 木清竹黯然神伤的抱着双膝坐着,眼里的光如死灰般暗沉。 堆积的啤洒瓶正静静地卧在脚旁。 只有在这安静的角落里她才能卸下强装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添渎着伤口。 几个小时前,她独自来到医院,清冼,上药,打吊瓶,好一阵忙活。 伤口里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被阮瀚宇揉捏着她手时破碎的,片片钻进肉里,锥心蚀骨。 医生清理了整整三个小时,她紧咬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挂完吊瓶后,望着自己缠绕纱布的手,却不敢回家,害怕妈妈担忧。 妈妈远比她想象中坚强,知道爸爸的惨况后,没有哭泣,没有悲天悯人,只是抱着爸爸的骨灰盒整整睡了七天七夜,从此后丢开一切,只字不提爸爸的事。 她特意买了一打啤酒,提到了这条河涌边。 夜深人静,除了几对情侣,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影。 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知坐了多久,全身发麻。 以前还在a城时,心中苦闷时也会来到这条熟悉的河涌边,静静地坐着。 拧开了一瓶啤酒,她仰头就喝。 滴酒不沾的她今天要喝酒! 心中酸痛,苦闷,无法排解!掌心中更是火烧般灼痛,她要借酒烧愁,麻木自己的神经,这样才能感觉没有那么的痛苦。 一瓶啤酒很快就进到了肚中,尽管酒精度数不高,可从不沾酒的木清竹双颊开始泛红,头也晕乎乎的,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她笑了起来,抡起手臂,朝着河涌用力甩掉了手中的啤酒罐。 神经放松,心底也舒畅了不少! 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嗤”的一声,她又用力拧开了一瓶啤酒,啤酒罐中白色的汽泡冒出来,心中压抑也随之释放,她仰头猛灌。 今年25岁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自从嫁到阮家起,再也没有感受过任何欢乐,少女时代美好的生活如镜中花,水中月,一去不复返。 除了阮瀚宇对她的冷漠,还有阮家带给她的无尽的屈辱,辛酸。 她甩甩头,用手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泪水。 三年前,才嫁进阮家没多久,就被婆婆扇了一巴掌,那时的阮瀚宇就站在旁边,看笑话般冷冷地望着她。 她不哭也不闹,像个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阮家的工人保姆因为婆婆的刁难,阮瀚宇的冷落,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乔安柔,那个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扬眉吐气了,她的婆婆,阮母见到她时总是笑咪咪的,合不拢嘴。 那时的乔安柔虽然还没有走到阮瀚宇的身边!但她已经俘掳了婆婆的心。 不管她做什么,婆婆都是横眉冷对,横竖左右都不对,从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故道怎样去讨婆婆的欢心。 因为爱着阮瀚宇,她满心欢喜地嫁了进来,可是豪门森森,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阮瀚宇把她看成个贪钱的女人,婆婆更是把她当成了仇人,公公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是不冷不热的。 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导致公公气晕倒地,住进了医院直到现在都还躺在病床上。 可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无法解释! 那个家再也容不下她了。 爸爸不容许她离婚,阮家奶奶更是不容许,面对阮瀚宇啒啒逼人的目光,她唯有逃避去了美国。 那个冰冷彻骨的家,离开,并没有多么难过与不舍。 只有奶奶,那个年事已高,慈眉善目的阮氏奶奶,眼里的光虽然浑浊,却闪着睿智与洞悉一切的精光。 她喜欢木清竹。 当初就是她的一道“圣旨”,阮瀚宇无奈之下,不得已娶了她! 嫁进豪门的木清竹从奶奶那里得到了温暖,奶奶对她的宠爱,使得婆婆更加看她不顺眼。 她的丈夫,几乎彻夜不归,看她的眼神永远冷若冰霜。 冷冰冰的日日夜夜,唯有那些汽车模型陪着她。 煎熬的心如在练狱里浮沉,想到奶奶,她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 三年不见了,不知她老人家身子可好? 啤酒一瓶瓶喝下,她头胀得难受,胃里更是难受得想吐。 心扬小区门口,阮瀚宇的悍马车停了下来。 可他却不敢下来,更不敢登门造访。 这么多年来,做为木家的女婿,他从没有登门拜访过,更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他心虚,不敢贸然上门,怕看到木锦慈责怪的眼光,吴秀萍不满的脸。 他真的没有脸去见他们。 沉默了会儿,终究把车开走了! 第十六章 梦中情人 夜风凉嗖嗖地吹着! 阮瀚宇把车子开到了城中河涌的阴暗处,摁下防弹玻璃,点燃了根雪茄。 夜风从车窗外面吹进来,掠过他浓密的黑发,将烟晕一缕缕从右边的车窗散发开去,他看着那烟晕消失的地方,眸色浓墨晕染,幽黑如井。 吸进肺里的烟,憋口气,吐出来,又被夜风吹散,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如梦似幻。 微昂着头,眼前浮现出一个身着白纱裙,清纯美丽的女孩,脸上禁不住浮起一丝微笑来。 那年在c大,大二时,一个黄昏,落日斜沉,映照得美丽多姿的校园一片恬静温馨。 百无聊赖的他缓缓踱步到了图书馆里,好借此消磨时光。 刚踏进图书馆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女孩,她身着白色纱裙,秀发披肩,姣好的面容上面挂着清纯的微笑,手中捧着一。 她的笑容灿烂如花,恍如梦中走来的仙女。 阮瀚宇当时只觉得眼前一亮,乌漆的眸子发光,似乎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在梦中追寻的女孩。 他们迎头遇上,女孩看到他时红了脸,羞涩的一笑。 对上她黑黝黝的乌漆眼珠子,阮瀚宇心中一荡,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女孩从他身边飘过时,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自那以后,他的心里便有了这么一个女孩,美丽单纯,如仙女般纯净。 他开始想法接近她,打探她的消息,知道她就是刚进大一的a城财政部付部长木锦慈的千金木清竹! 生命仿佛注入了新的能量,他精神蓬发,神彩奕奕,希望之花也开始绽放。 可是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着如此清纯美丽的女人竟是一个水性扬花,放荡的女人,若不是他亲自看到……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善于伪装,越是心机深重,内心丑恶。 这是他从木清竹身上得出的结论。 像所有美好的梦熄灭一样,阮瀚宇心中燃起的那团火被浇灭了,激情也泯灭了,那个美好的形象再也不复存在。 他用了很大的决心忘记她,不过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个粗俗不堪,低俗的女人,骄傲如他怎么可能会在意她? 命运之轮却再次搅乱了他的人生,如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万重浪! 刚刚大学毕业,奶奶就给他指婚了,而结婚对像竟然是她。 那个外表美丽,内心粗俗不堪的女人。 他气愤,厌恶,反抗,却没有用! 为此,他曾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可他最终接受了! 其实到现在他才明白,内心深处,一直对她还是残留有一丝幻想的。 他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甚至早就烙在心底深处了! 否则,凭他阮瀚宇的个性,就算是奶奶逼婚又怎么样?阮氏的祖传继承权又怎么样,凭他的本事与手段,这能难得倒他?! 更何况这终生大事,若完全不遂他的意,他岂能如此牵就! 他在难过生气中接受了她,让她嫁进了阮家,却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想要惩罚报复她。 新婚之夜,他喝醉了酒,粗暴肆意地掠夺她,带着泄恨,带着不甘,带着惩罚,毫无节制。 果然,他并没有看到那抹期待的落红! 属于女人贞洁的那抹落红,她没有,或许早就给了哪个男人了吧! 外界盛传木锦慈要竞选财政厅厅长,就是想靠他们阮家的势力与财力,他把女儿嫁进阮家,不过就是为了阮家的钱势来获取他的高官厚禄。 心中对木清竹的鄙视越来越重,还有深埋的那根刺,让他逃离了这个家,逃离了她。 从此后,他对她冷若冰霜,再也没有走进过那间他们的婚房。 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 一支烟很快吸完了。 阮瀚宇熄灭烟头,目光锐利深沉! 这些年,他也发现木清竹其实是一个到骨子里都很倔强,高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似乎跟水性扬花沾不上边。 或许这其中会有误会,他想应该跟她谈谈,久经商场风雨的人毕竟也知道无论什么事情还是以和为贵,误会澄清了,或许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正在他想当然时,三年前却又发生了那件事,直接让他的梦摔得粉碎。 为此他几乎要疯了。 爸爸住进了医院里,妈妈悲伤过度,病倒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嘭”的一声,烦燥不安,愤怒的阮瀚宇丢掉烟头,一拳扎进了车皮沙发里。 “嗯,这妞还真不错,细皮嫩肉的。”二个身着建筑服,黑胖的男人正从堤岸边朝着木清竹靠近,他们眼里闪着饿狼般淫光,脸上是饥不可耐的色相。 他们呆在黑暗中盯着木清竹已经很久了,眼里闪着阴冷饥饿的光,确定这个女人此时真的只是在此借酒浇愁时,露出了狰狞的笑。 “老李,等她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上,今天总算可以好好享用了。”一个男人流着赖哈子,摩拳擦掌。 “是啊,不光可以享用,还有钱拿,天下竟还有这等好事,真没有想到我们也能走上狗屎运。”黑脸汉子满脸放光,抡起胳膊,用手抹了把嘴角的口水,露出满口黄牙,傻傻笑着,朝着木清竹靠过来。 夜已经很深了。 木清竹连着喝了快十罐啤酒,满脸通红,刚开始还扔着啤酒罐,哭着,笑着,后来渐渐意识模糊了,醉得站不起来,她仰靠在河涌栏杆上,二边脸颊红得像二只蒸熟了的大螃蟹,嘴里喃喃念着,“爸,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说到这儿,又嘤嘤哭泣起来。 二个身影越靠越近,木清竹完全感觉不到危险来临。 第十七章找死,敢动我的女人 二只粗糙的手朝着她娇嫩的脸蛋摸过来。 “宝贝,是不是很难受呢,别急,待下哥俩就满足你。”二个邪恶的声音笑得肆无忌惮。 木清竹模糊中一把推开那只手,嚷道:“走开。”说完翻了个身朝外侧卧着又睡过去了。 橘红色的路灯映着她娇美的脸,带着几分红晕,万媚丛生。 “妈的,这妞挺正点的,我们不如先弄到一个地方好好通宵玩。”其中一个按捺不住了,小声建议道,另一个正中下怀,点头附和。 那男人俯身就把木清竹扛了起来,另一个在身旁左右张望着,小声说道:“快,趁现在没人看到,快走。” 木清竹腾空被那个男人扛在肩头走着,摇晃着身体,胃里晃得难受,“哇,哇”吐了几大口后,清醒了过来,她迷糊中睁开眼,见到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扛在肩头,身旁还跟着一个猥琐的男人,立即预感到了什么,酒也吓醒了不少。 “放开我,救命啊!”她恐惧到了极点,拼命挣扎着。 二个男人没想到木清竹会清醒过来,她尖叫的声音在夜空中很响很刺耳,吓得他们慌忙扛着她朝着一条暗道跑去。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木清竹完全吓傻了,大声号叫着。完了,这次彻底完了!此时的她万念俱灰,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阮瀚宇在车中又吸了根烟,俊容难以掩去一丝疲惫。黑眸扫视了夜空一眼,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发动的瞬间,他从倒视镜里看到二个男人正鬼鬼崇崇地扛着个女人往一条小路跑去,耳中传来木清竹凄厉无助的叫喊声: “救命啊!” 他全身震颤了下,眼中精光一闪。 木清竹那绝望无助的叫声使得他瞬间身子发凉,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站住。”他想都没想,打开车门朝着前面奔去,厉声喝道。 二个男人扛着木清竹正在猛跑着,冷不防一道白光一闪,眨眼间只见前面宝塔般屹立着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他双目如电,直朝他们射来。 那目光如刀剜在他们身上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其中一个吓得腿发抖。 “你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人强撑着,凶神恶煞地问道。 眼见得好事就要被搅黄了,扛着木清竹的壮汉眼冒凶光,也挽起了衣袖,满眼凶光地望着面前站立着的气势不凡的男人。 阮瀚宇冷冷不屑的一笑,气定神闲。眼光却落在那扛着木清竹粗陋的大手上,浑身散发出暴唳之气。 敢动他的女人,真是胆子不小,看来这二个男人真是活腻了! 阮瀚宇满目阴沉,如冰刀削过的嘴唇微微撇了撇,眸中瞳孔紧缩,里面的光骇人。 身旁的男人抡着胳膊冲了上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脸上就被重重挨了一拳,星光直冒,直直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a城的风云人物阮瀚宇,更没有想到他可曾经勇夺过胎拳道的冠军。 另一个男人丢掉木清竹,凶光毕现,脱掉外衣,露出强硬的腹肌,一步步靠近过来。 阮瀚宇薄薄的唇角更如寒霜浸染,眸眼中的光凝聚成一道亮光,一眨一熄,迅即出手,快如闪电。 壮汉来不及出手,眼窝处重重挨了一拳,哀号一声,鲜血从眼角流出,他双手捂住了眼睛惨叫。 又是重重的一脚踢来,快如闪电。 阮瀚宇刚收回手,优美的身姿腾空而起,反手一脚踢在他的心窝上,收回脚时,脚尖顺带一勾,稍微用力,竟狠狠踢在他的膝盖上,脆的一声响。 壮汉重重倒地,一条腿立马断裂。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动作快,准,狠,亦如他此时的心情。 “哎哟!”二个男人躺在地上哀号,惨叫! “滚。”阮瀚宇怒吼。 二个男人知道斗不过他,如得了特赫令般慌忙从地上爬起,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断腿的男人,落荒而逃。 哼!阮瀚宇拍拍手,冷哼了声,朝着木清竹走来。 该死的女人!阮瀚宇低低咒了声,直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大冽冽地躺在地上睡过去了。 他忍住怒气,蹲下了身子。 女人脸颊晕红,不用打理也很柔顺的发丝略微凌乱的覆在脸上,低胸的裙子上衣被啤酒淋湿,紧紧贴着如雪的肌肤,细腻的脖颈,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模样十足的性感。 死女人,耐不住寂寞,深更半夜竟跑到这样的地方喝酒,还这付撩人的模样,不是招惹男人又是什么! 阮瀚宇眼圈冒火,满心怒气翻腾,他弯腰捞起木清竹,铁臂圈紧她的芊芊细腰,手中力道不觉加大,连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他怎么会来救这样的女人,活该让她受罪好了! “哼,哼!”木清竹在梦中感到吃痛,轻哼出声,鼻孔处全是熟悉好闻的男人味道,心中益加安宁,睡得更沉了!脸上竟然浮起微笑,她知道只有在梦中才能有如此真实的触感,他才会主动靠近她,带着淡淡的温暖。 她宁愿就这样睡过去了! 君阅公寓! 全市最高端的公寓,处在黄金地段上,整个屋顶呈现欧洲的建筑风格,屋体是w状,外表全是高端大理石堆砌,明晃晃,一尘不染。 阮瀚宇的名下在这里有一处公寓,二百多个平方,在十八层,这是他经常歇息的私人地方,处在闹市中,离公司不远,闲瑕时步行就能过去。 正是因为方便,过去多年,他不回家时就睡在了这里。 他挟着木清竹按了电梯,刚走进电梯,二个欧洲的白人就紧盯着他们,满脸疑云。 此时的阮瀚宇手臂中圈着柔顺乖巧睡过去的木清竹,她耷拉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他们这模样,实在不雅兼可疑。 阮瀚宇的脸上有些微发烫,感觉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女人,你死定了,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好在已是夜深人静,也只有二个鬼佬看到,丢脸也不至于那么彻底。 刚进到家门,他就恶狠狠地把木清竹丢在了沙发上。 第十八章 被扇耳光 最爱洁净的阮瀚宇,此时身上全是酒味,脸黑成了包公。 他冲进宽大的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矿泉水,脱了衣服,舒服地躺了下去,温热的水温包围着他,神经渐渐舒缓。 明明不是讨厌她么?为什么还要去管她的生死!就该让她被那二个肮脏的男人强暴,关他什么事? 为什么在那瞬间,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以前不是很期望着她任人羞辱,任人践踏么? 是被她可怜瘦弱的模样打动了,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受到羞辱?亦或是从内心深处还是在意她的? 他把自己沉到了浴缺底,任水淹没他。 很久后,泡舒爽了的他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心情也好了不少! 习惯性地来到客厅接杯热水,眼睛却落在正躺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女人身上。 她衣着凌乱,全身酒气,衣裙上沾着泥土,额前青丝混着汗液粘贴在脸上,胸口开得很低,却睡得如同婴儿般甜美,这一刻没有伪装的她,长睫毛圈在精致的小脸上,二边二酡红晕突显娇美,如嫩藕般白嫩的手臂柔顺地搭在胸前,温顺乖巧得像个美好的布娃娃。 阮瀚宇心神一动,想起了那个梦中的女孩,这一刻,她真的很符合他的想象。 这才像个女人嘛!他嘴角微翘了下。 客厅里空调的温度很低,她这样躺着,会不会着凉? 心里涌起一丝微小的悸动,他真的奇怪,对这样一个不讨喜的前妻,能救她于危难中已经仁至义尽了,还会想这么多干什么! 犹豫,摇摆,最终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过来抱起了她朝浴室走去。 睡着的木清竹刚弯进他的怀里,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温顺乖巧得像只小猫,往他怀里噌了噌。 阮瀚宇身体僵了下,体内似有火在燃烧,瞬间全身温度升高,稳了稳神,暗暗气恼。 有心不理她吧,又担心她受凉,可这女人也是活该,那么晚了还去河边喝酒,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他打开浴龙头放水,把她丢进了浴缸里。 女人像个浮萍飘浮在水面,柔弱无依,亦如那飘落在风中的秋叶,凌落孤单。 被温水包裹着的木清竹,咳嗽了几下,好似没有安全感般,双手在空中乱舞着。 阮瀚宇双臂环胸歪着头望着她,浸在水中的女人,双手虽然乱舞着,却还是睡得很香,水汽烟雾缭绕,他心思几动,最终弯下了腰去。 托住了她的头,帮她擦冼完后,拿了干浴巾包裹着她,把她送到了床上,低头拿过空调软丝被替她盖上。 木清竹太累了,又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状况。 阮瀚宇摇了摇头正欲离去,猛然他的手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不要,不要过来,瀚宇,救我。”木清竹在梦中哭泣着,喃喃自语。 听到这梦呓的哭声,他愣怔了下,脑中一阵糊涂,心里涌起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紊。 她的声音如此孤单无助,让他的心里微微泛酸。 情不自禁弯下腰去,手轻抚上了她的脸,抚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吐出的芳香,女人一张醉透粉熟的脸蛋儿,娇媚迷人,原本晶亮的眼睛,被两片长睫遮住,红唇似熟透的樱桃,露出丝丝媚惑。 他全身发热,有股气流往上升,猛地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 木清竹睡得很沉,可潜意识里晕过去前那二个又脏又黑的男人在她脑海里被恐惧的放大。 渐渐苏醒过来的神经感到了脸上的热气,猛然使出浑身力气把上方的男人推开。坐起来,抬起手“叭”的一声甩了过去。 “臭流氓!竟敢欺负老娘。”木清竹坐起来,狠狠打了男人一巴掌,头痛欲裂,睁不开眼来,咕咚一声倒下又睡着了。 清脆的巴掌打在阮瀚宇的脸上,他正被焚烧得理智殆尽,反应当然没有那么灵敏,结果结结实实被挨了一巴掌,不由大怒,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打过的他,竟被这个不屑一顾的女人给打了。 反天了! 他爬起来,摸了摸脸庞,难耐渐渐消退,愤怒排山倒海袭来,低头凝视着又沉沉睡去的女人,伸手锁住了她的咽喉,眼里泛红。 他想只要他稍一用力,就会结果了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的命,也就不会让他时不时心生烦恼了。 “咳,咳。”睡梦中的女人因被他锁住咽喉,呼吸不顺,剧烈咳簌起来。 阮瀚宇泛红的眼睛里怒火渐渐平息,松了手,猛地甩门走出了卧室,闷头躺在沙发上。 他想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去救一个这样的女人! 第一十九章 这是哪里 一夜好眠! 木清竹睁开眼睛,好看的眸子因为深沉的睡眠格外显得清亮有精神气,她揉了揉眼睛,抬头张望了一番,再揉了揉眼睛,又抬头张望了一番。 吓得骨喽爬了起来,不由尖叫出声。 这是哪儿? 记得昨晚晕过去前,可是二个猥琐的男人扛着自己,那自己一定被强暴了,想到这儿,木清竹浑身发冷,忙朝自己身上瞧去。 果然只有一条薄薄的浴巾包裹着自己,浑身发冷,却又感到一丝不解,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她的下身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那这是在哪儿? 奢华讲究的卧房,窗明几净,舒适华丽。这可不是那二个粗野的男人所能拥有的,难道她被卖到了酒楼。 慌忙翻身爬起,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 可是没有,他拉开衣柜,里面只有清一式的男装,熨贴很好的衬杉,得体笔挺的西装,一排法式t恤,这绝对像某人高品味的卧房。 木清竹的心瞬间有丝悸动,难道这会是阮瀚宇的卧房,亦或是景成瑞的,不对,阮瀚宇已经去照顾他心尖的人儿乔安柔了,怎么可能来救自己,那必定是景成瑞了,只有他能怜惜她,才有可能会来救自己! 她心中激动,二话不说,拿起一件t恤套上去,打开了卧房的门。 那t恤够长够大,包住了她娇弱苗条的身材,刚到了大腿处,恰到好处而又不显山露水的,t恤质量够好,柔软舒适,穿在身上非常舒服。 这真是一套够大够豪华的公寓,屋里面金碧辉煌,阔气精美,每一样家具都是时尚的最潮流,既满足了人的视觉又把人的感观极致的发挥出来。 她美目流转,寻找着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客厅一侧的门框被开启,一头帅气的黑发,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提着名贵手提包,似乎正准备出门。 “是你。”木清竹一眼就认出了他,笑容僵硬。 阮瀚宇,竟然是他! 这里是阮瀚宇的家,阮氏公馆之外的家! 她做了他几年的挂名妻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 阮瀚宇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提着包就要出去,经过她身边时,似乎才看到她般,很不情愿地站住了。 “你救了我?”木清竹小声地问道,低头垂眸,用手捏着衣服的下摆,有丝不安与期待! 他会舍得丢下乔安柔而来救她,木清竹说什么也不相信! 阮瀚宇俊眉微扬,带着他独有的霸气,倨傲,俯视着她,冷冷开口:“没想到你这么践!告诉你,以后好好上班,别给我公司丢脸。” 他修长的身板朝外面走去,尔后转过身来。 “这里离公司不远,自己去吃早餐。” 说完这句话,不再回头,摔门而去。 木清竹愣怔须臾,脸上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黑! 什么意思?说她践,尽管她多次从他眸子时看到了对她的鄙夷不屑,可这样直裸裸地被他说成践,却是头一次! 心中像吃了黄莲般难受苦涩。 她践,他的乔安柔就高贵了,既然讨厌自己又何必要救她呢! 她可没有求他救自己! 可一想到昨晚被二个猥琐男人轻薄,不由打了个寒颤,后怕不已,也暗暗庆幸阮瀚宇救了她! 墙上的瑞士进口挂钟,显示快到上班时间,她匆匆冼簌了下,找到自己的衣裙换上朝着公司走去。 在外面买了份营养早餐,提着便来到了公司。 公司的人在看到她时,个个眼神怪异,一旦对上木清竹的眼睛便会匆匆移目,搞得她像犯了什么罪似的。 木清竹见怪不怪,淡然自若。 阮氏集团占据了整顿大厦十个楼层,从78层起,就全部属于阮氏集团范畴了,所谓人才济济。 电梯上到了七十八层,停了下来。 木清竹微握着缠着纱布的手,想到昨晚没有回家,不知妈妈会不会牵挂她,等下该给她挂个电话才好! 浓烈的兰寇香水味伴随着电梯门的打开飘了进来,乔安柔满脸春风的走了进来。 抬眼看到木清竹,她盈满笑意的眸子像被火灼了般转瞬泛红,满脸暗沉。 她抬高了头,傲慢无礼地打量着她,看到木清竹神态自若地站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木清竹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呵呵了一声,眼珠一转,望向了电梯顶。 乔安柔一口气堵着,脸敝得通红,正在此时,电梯铃一响,门倏地开了! 木清竹嘴角弯了弯,轻盈地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电梯门合上,乔安柔握紧了拳,眼里寒意深深。 “怎么回事,昨晚失手了吗?”她掏出了手机。 该死!一会儿后,乔安柔紧握着手机,逞亮的电梯门上映出她气愤扭曲的面孔。 木清竹坐在办公室里,满脑子都在回忆昨晚是怎么脱险的,阮瀚宇又是怎样救了她的。 究竟阮瀚宇什么时候能把那二台车弄给她呢?她可不希望拖得太久,汪律师说了,那二台车正是关健的突破口。 她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她会支撑不下去的,她会崩溃的。 轻柔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木清竹轻声说道,抬起了头。 “alice,你的手伤好些没有?”柳特助走了进来,望着木清竹缠着纱布的手,脸露愧色,嗫嚅不安地问道。 木清竹有些发呆,抬头就望到柳特助怯怯的眼光,眼里写满了担忧。 柳特助行为处事,干练精致,心若针尖,很细也很贴心! 木清竹不由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你不用多想。” “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就不会强求您去了。”柳特助有些不安,声调很轻。 “我真没事。”木清竹宽慰地笑着,总算有人还记得她的伤,心头闪过丝暖意,有了些许欣慰,“有什么事吗?柳特助。” 柳特助轻吁口气,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三点有个例行会议,这是阮氏集团高管的会议,阮总说要您也参加。” “哦!我知道了!”木清竹弄清了柳特助的来意,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柳特助弯了弯腰,欲退出去,却又站着犹豫了会,轻抿了唇,终是下定了决心般近前一步,低声开口: “alice小姐,你要注意乔总,这个女人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心狠手辣,阮总又对她深信不疑,小心点为好!” 木清竹抬起头,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心里却是光明一片,有丝淡淡的感动在心里激荡,对一个并不是太熟而且也不得势的人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阮瀚宇的手下并不完全是趋炎附势的人,这足以说明阮瀚宇在识人方面有独特的眼光。 只是他却永远也不会懂得欣赏她罢了,这或许就是他的缺点。 木清竹苦笑。 第二十章 针锋相对 时间过得很快,上午的时间很宁静,正午时分,木清竹收拾了下桌子准备出去吃午饭。[zhua机书阅读网 阮氏集团有职工食堂,木清竹却不想过去,在这是非之地,她可不想停留太久,便坐电梯欲到外面随便吃点。 按了员工电梯,静静等着。阮氏集团的电梯有员工梯和专员梯,一般专员梯就只有阮瀚宇,乔安柔用,亦或是阮母季旋及高层家族成员才能用。 电梯很快下来了,一般此时的电梯由高位下落基本都是空着的,她处的86层除了阮瀚宇88层外当属最高层了,中间87层因数字不好听,便是直接跳过去的。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木清竹走了进去,抬头就看到木清浅穿着阮氏浅红色的秘书西服,手中拿着最新款苹果手机把玩着,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盈盈笑意。 木清竹心咚的一跳,不由脱口问道:“木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清浅听到质问声,抬起头,瞧见满脸疑惑的木清竹,嫣然一笑,张扬的一飞柳叶眉,满脸鄙视:“怎么,我就不能在这里了吗?你能赖在阮氏集团,我凭什么就不能,我比你更年轻漂亮,乔总信任我,阮总对我青睐有加,我当然要加入阮氏集团了,这有什么不好嘛?” 她的话理直气壮,无比傲娇。 木清竹心中悲哀,通过昨夜的事,对她的言行举止早已心中了然,哀莫大于心死,当下只是冷冷一笑,说道:“木清浅,你认知肤浅,我也无话可说,但作为你的堂姐,我还是要提醒你,以你现在的年龄,应该呆在学校里完成学业,而不是一心想攀高枝,走捷径,到头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损人不利已。” 她平静地说完,电梯铃正好响起,转身踏出电梯门,往外面走去。 “木清竹,站住。”木清浅恼羞成怒的在身后叫着,“你嫉妒我,得不到阮总的爱,就凭什么以为人人都会像你这样只能是被男人抛弃的货。” 这话实在太过羞辱人,木清竹站住脚,回过头来,眸色暗沉,眼里是阴沉冰冷的光,她直直地盯着木清浅,目光绞着她,步步逼近她。 很小的时候木清浅对比自己各方面都优秀的堂姐,心存畏惧,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可现在是她出言不逊在先,面对着强势的木清竹,毕竟涉世不轻,又心虚,被紧逼过来的木清竹逼得节节后退,心底发慌,嘴上结结巴巴: “读书有什么用?毕业了还不是找不到工作,能进到阮氏集团这样福利待遇丰厚的公司,那还不是多少读书人的梦想,我这样选择是对的,更何况乔总看得起我,有她这个后台,我还怕什么,你没资格管我。” 这样一说,木清浅又觉得底气很足了,站直了腰,恶狠狠地回视着木清竹的眼睛,壮着胆子 “你,你想怎样?告诉你吧,你若想凭着阮瀚宇拿回你家的财产,那是做梦,阮总是不会帮你的,你不过就是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你能,我也能,我可比你年轻漂亮多了。”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尖针扎过,可她却再不会为这样肤浅的女人心痛了,她扬了扬手掌中被白纱布包着的手,阴冷的说道:“木清浅,你想选择什么样的路,那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以后老实点,别在我面前玩花招,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她摸着自己受伤的手,阴冷的光似要射进她的心脏里,木清浅瞪着不服气的眼眸子望着她,却也不敢再多言。 木清竹冷冷一笑,掉头朝着圆拱形的飘台外面走去。 温文尔雅,绅士一般的男人站在大厦的外面,艳阳高照,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越发亮眼。 他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带着糯糍的魅惑。 “小竹子。” 景成瑞站在名贵的劳斯莱斯旁,满脸微笑地望着他。 “景总。”木清竹刚走下去,愣了下,反应过来,快步朝他走去,“瑞哥,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微昂着头,仰视着他,脸上有丝俏皮,淡淡笑着。 景成瑞开怀一笑,尔后望着木清竹的手,关切地问道:“小竹子,你的手伤怎么样了?昨晚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 昨晚? 木清竹心中涌起股难受,摇摇头,“很好,没事了。” “当然,那可一定要好。”景成瑞的眼里都是怜惜,“我可还想听你弹钢琴呢。” “没问题!”木清竹笑了起来,暗蓝色的挡风玻璃照得她红唇里露出的一排整齐的月牙,煞是好看。穿透过来的艳阳,却并不特别刺眼,把她的容颜染成迷人的绯色,所有的那些悲伤的情绪阴霾尽失,她对着远方那一层光,眉眼弯弯,“景公子,只要您想听,小女子愿意随时奉上。” “哈哈。”景成瑞再次开怀大笑,“小竹子,走,我请你吃西餐,我们去试试a城的西餐,瞧瞧味道是不是很正点。” “这个……”木清竹有点犹豫,毕竟现在是午休时间,下午三点可还有个会呢。 “放心吧,不远的,就在附近,不会影响你上班。”景成瑞眸中闪过丝暗色,敝了眼巍峨的大厦,心中飘过丝失落。 他真的没有想到,回到a城的木清竹竟会回到阮氏集团来工作,他心中很是不爽,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只是为了阮瀚宇吗? “放心,走吧。”景成瑞笑得儒雅,打开了车门。 木清竹不再犹豫,进到车里。 对于景成瑞,她是从心眼里感激的,三年前离开a城时,她是逃出去的,阮瀚宇没有给她一分钱,在美国的三年,她潜心学习研究汽车模型设计,那点从娘家带过去的积蓄都被用光了,后来她只得出去找工作,勤工俭学。 可当她拿着自己设计的汽车模型到处找工作时,却是受尽了冷眼,没有人能够赏识她。 那天阴云密布,她站在那条小河边,拿着汽车设计图,心灰意冷,又冷又饿,不知道该怎么办,满脸阴郁。 不远处一个男子,身着休闲牛仔t恤,戴着鸭舌帽,打扮很随意,气质却非常出彩。 他举止从容优雅,脸上带着淡然若无的浅笑。 就在那天,他看了木清竹的设计,跟她聊了许久,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然后命运开始逆转,那家公司打电话来了,她从此后成了景瑞集团公司的设计师。 果然不到几个月时间,她设计的汽车模型红遍了全球! 她刚成功,家中出事了! 不得不匆匆赶回来! 第二十一章 狭路相逢 “我点了牛排。-- 这家西餐厅是附近最正点的。你还需要些什么?”景成瑞挑选了一个幽静靠落地玻璃窗的角落坐下来。 西餐厅高调淡雅。英文歌曲如小桥流水般飘荡在空气里。 落地玻璃墙绿叶环绕。明亮通透。艳阳光辉很是耀眼。精致的纱质蕾丝薄帘分开二边。从桌子靠窗。可以俯瞰鳞次栉比大都市。人生众相。城市众相。 木清竹心中感叹。眼睛有丝湿润! 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带给她的温暖。那是从心里能感受到的。芸芸众生中。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呵护她。她真的是幸运的。 “在想什么呢?”景成瑞凝视着她。面上挂着笑。这几年他经常跟木清竹一起吃饭。虽她表面上从来都是淡淡的微笑。但他知道她不是一般肤浅的女人。心中藏着事。只是不跟他说。 有次。他问他。你为什么会设计出这么令男人心动的汽车?他真的很好奇。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种巧妙的思维呢。他黑瞳如漆。直望到了她的心里。 她没有瞒他。说出了心里话:她是为心爱的男人设计的。 当时的他心中很失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认识她在后。 后来追随她的身影来到a城。这几天才知道了她的惨况。她过得很苦。但从不在他面前流露难过。 包括现在。也是这样! 如果她能大声。趾高气昂的说说话。或许能舒坦一点。但她绝不会这样. 牛排上来了。 木清竹握着叉子。看着景成瑞望着她探究的眼神。叹了一声。浅笑着问道:“瑞哥。你会在a城呆多久?。” 景成瑞握着刀叉熟练的割着牛排。优雅绅士。慢慢割下一小块。放进口中品尝着。点头微笑。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不错。这家牛排像那么回事。七成熟。鲜嫩可口。”他放下刀叉。倒进法国红酒。举杯。杯中腥红色的液体微微倾斜。激起人的食欲。“来。我们喝一杯。” 似空灵般“当”的一响。伴着瓮瓮的清脆回音。木清竹唇角向上勾起。“瑞哥。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先饮了这一杯。后面便不能喝多了。下午还要上班。” “好。”景成瑞很爽快。仰头一口气喝下。 木清竹也一口气喝下去。 “小竹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来到阮氏集团工作吗?”几杯红酒落肚。景成瑞的眼圈有点红。他注视着木清竹认真问道。 “我……”木清竹心中难受。却不知如何开口。很久后。吃下一块牛排。亦是认真地说道:“景总。我确实是有点事才回到阮氏集团的。与商业无关。请相信我。我在阮氏集团上班不会很久的。虽然我身在阮氏。但我懂得商业规则。知道怎样做人。公私会分得很清楚的。” 她语气很轻。却很诚恳。晶亮的眸子望着他。眼神清澈。带着点哀伤。那哀伤仿佛会随时流出来般。 景成瑞心中一紧。忙着点头。“我相信你。在决定回美国前。我暂时不会离开a城。正好也要在a城考察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放心不下你。”说到这儿。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卡来。推送到木清竹桌前: “小竹子。这是你的奖金。你设计的豪车已经红遍全球了。按公司规定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景成瑞面色郑重。 木清竹有点发呆。望着面前的金卡。那里有一千万。根据公司的协议。她能得到这么多钱! 可惜这钱有点迟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她不顾阮瀚宇鄙夷的眼光。卖身给了他。并且也答应了他的离婚请求。 一切都来得迟了! 可这就是命运! 她的手指轻抚着金卡。微微发抖。 心中异常难受。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一抬头却敝见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正从门外走来。 他俊颜如画。神彩飞扬。乔安柔性感妩媚。温柔可人。好一对金童玉女。 一瞬间。木清竹神志有些恍惚。慌忙低下了头。用手叉着牛排。却乱了章法。 “阮总。”服务生见到阮瀚宇进来。慌忙弯腰行礼。很快经理也跟着过来了。满脸笑容。点头哈腰。 “给我们随便上点东西。要快。下午还要有个会议。”阮瀚宇简短地吩咐道。 “好的。阮总。稍等。”经理赶紧点头。又略微给他汇报了些餐厅情况。 至此。木清竹才知道这家名叫“红茵河”的西餐厅原来是阮氏集团名下的。她真的应该想到在a城。无论哪行热门行业都离不开阮氏集团的影子。阮氏集团已经是无处不在了。 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景成瑞握住了她受伤的手。笑着朝她摇摇头。 阮瀚宇和乔安柔刚巧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真是太巧了。但木清竹却相信。他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乔安柔一直挽着她。站在右边。拦住了他的视线。 他们刚落坐。阮瀚宇的眼睛一下就瞅到了正低头吃着牛排的木清竹。她的头很低。似乎在故意躲着他。 阮瀚宇身子一僵。眸色暗沉。锐利的双眼朝着他们望来。 木清竹立即感到如盲刺在背。似坐针毡。浑身难受。 “宇。我要杯芦荟汁。美容解毒。你要吗?”乔安柔顺着阮瀚宇的眼睛瞧了眼木清竹与景成瑞。脸上闪过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她嗲声嗲气地问着。身子却靠紧了他。 “来一瓶上好的红酒。”阮瀚宇答非所问。眼里的光一圈圈收紧。 服务生以最快的速度上好了红酒和牛排。 阮瀚宇挥挥手。服务生退了下去。 他熟练的拧开瓶盖。倒下了一杯猩红的液体。 站了起来。 “景总。全球知名的财团人物能驾临敝小店。真是令敝店蓬毕生辉啊。”阮瀚宇握紧了红酒杯。风度翩翩的走来。 景成瑞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很绅士地说道:“阮总。过奖了。不敢当。请坐。” “来。这一杯。我敬你。先干为敬。”阮瀚宇自信却又不显张扬的一飞俊眉。仰头一口气饮下。大方地在木清竹身侧的坐位上坐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棋输一盘 “……”景成瑞稍微愣怔。像阮瀚宇这样的竞争对手。他极少遇到。拍他马屁的人天天都有。可阮瀚宇此时笑意盈盈地向他敬酒。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无形中给他一种压力。他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势。 景成瑞本是天生的强者。当下亦是很有礼貌的一笑。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大方地说道:“实在不知这里就是阮总的地盘。早知如此。就该提前邀请阮总共进午餐了。” 杯中酒液溜进各自的嘴里。阮瀚宇眼圈缩了下。目光含笑。景成瑞亦是大气的一饮而尽。 此时的他们祥和友好。好似是千年的好友重逢。 可木清竹却不这么想。甚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逼得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含枪夹棒。刀光剑影! 她感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想站起来溜走。 阮瀚宇却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般。伸出一条腿来横在了她的面前。像是故意的。眼睛却自始至终望都没望她一眼。 木清竹再次呼吸变浅。这家伙。他想要干什么? 他们不过是吃了一餐饭。朋友间吃饭都不行吗?她虽然是在阮氏旗下工作。可她并没有卖身。他可管得真宽。 当然木清竹也知道自己工作的敏感性。毕竟她是在同一个行业。颇具竟争对手的二个公司都上过班。这样会让人心生警惕。浮想联翩的。 果然。放下酒杯后从不主动给别人倒酒的阮瀚宇竟然破天荒的给景成瑞倒起了酒来。完全忽略了木清竹。也好像忘了昨晚二人的对峙! 他面不红心不跳。好一番客套。 景成瑞的涵养很深。既然阮瀚宇与他客气。他也礼貌的应承。二人酒来酒往。气氛似乎很融洽。 木清竹从没有见过在公开场合应酬的阮瀚宇。见他们聊着平常的话题。偶尔还会客气的笑笑。心不由放了下来。 乔安柔坐在对面望着他们。冷冷的表情。 大庭广众之下。有他心爱的人在。总要顾及颜面吧。更何况这是他自家开的店。总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景总。听说你快要办喜事了?”阮瀚宇在连着喝下几杯红酒后。睫毛微垂。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正在低头割着牛排的木清竹。猛然间身子一震。“咣啷”一声。手中的铁叉跌落盘中! 景成瑞快要结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阮瀚宇看似随意的话语落在木清竹耳中。非常刺耳! 自认识景成瑞起。她从没有问过他的私事。也不想去问他的私事。二人之间一直都是相处融洽的。 可今日被阮瀚宇这该死的家伙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心中仍然十分惊讶!虽然她从没有爱过景成瑞。但。凭着女性天生的敏感。还是感到突然。甚至带着稍许的失望。 毕竟他们之间无话不谈。他竟连将要结婚这样的终身大事也不告诉她吗?而且她并不愿与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有着过多的交往。毕竟她不想引起太多绯闻。 “景兄。到时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哟。”木清竹跌落刀叉。心慌失落的模样全部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心里是讥冷的笑。脸上却浮起‘诚挚’的笑容。调侃带笑地说着。表情非常自然。甚至连木清竹铁叉跌落到盘中的声音都好似没有听见。 景成瑞的脸色却变了! 听到木清竹手中跌落的铁叉声。他眸色中一痛。脸上闪过丝慌乱。带点愧意望着她。 木清竹自知失态。 “对不起。”她慌忙捡起铁叉。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朝着坐在身侧的阮瀚宇瞧去。正遇上阮瀚宇瞥向她的余光。二目相撞。木清竹脸上发烫。慌忙收回了她的眼光。 阮瀚宇那厮满脸的笑意更浓了。在木清竹看来那就是轻视讥讽的笑。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找个有妇之夫般。 懊恼。不悦。各种感觉涌上来。木清竹难受的同时也感到浑身发毛。恍若全身都被他扒光了般。毫无任何可言。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肯定把他们想成什么关系了。不过。关他毛事呢。用得着这么冷嘲热讽吗? “小竹子。你怎么啦?”木清竹满脸通红。难受的样子。使得景成瑞心中一紧。体贴地问道。“牛排已经冷了。再换一盘吧?” 此时的阮瀚宇听到景成瑞的问话。也扭过了头来。似乎才看到木清竹坐在身边般。 黑亮的眼睛带着“友好”的笑意。笑里夹着讥讽与得意。他笑容灿烂。木清竹咬了咬牙。恨不得一拳打瞎了他的眼。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她迅速垂眸。底气不足的低声说着。眼角的余光落在身侧阮瀚宇握着红酒杯的修长白哲的五指上。好看的食指尖随意轻敲着杯身。怎么看都显得得意张扬。 她真的坐不下去了。 阮瀚宇不动声色的笑着。望着面前情绪变幻多端的景成瑞。这个外界一直都传颂着温文儒雅。富有的绅士。年轻。有为。帅气。手段雷霆。神龙不见首尾。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木清竹面前有慌。有乱。有痛。有怜惜! 这个死女人。果真手段了得! 男人的直觉。他懂得他眼神的含义。 阮瀚宇心中怒气翻滚。 “我已经吃好了。先走了。”木清竹适时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说着。 “小竹子。等等。”景成瑞见到木清竹站起身要走。忙跟着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都吃好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阮瀚宇也跟着站了起来。呵呵一笑。绅士般朝着景成瑞伸过手去。 景成瑞迟疑了下。只得也伸出了手。 二只白哲修长的手指紧握在一起。 景成瑞一心牵挂着木清竹。眼睛全部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朝外面走去。很想跟过去。 可阮瀚宇握着景成瑞的手越来越紧。景成瑞想要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力气可真大。轻易挣脱不出来。又不能明的发难。只能斗气似的一直被他握着。眼睁睁地看着木清竹的身影一步步离开了。 他目光沉锐。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紧紧地盯着阮瀚宇。 他们从彼此冷冽的眸子里。看到了敌意。先是轻微的。而后是愈来愈浓的敌意。 景成瑞眼神里渐渐崩出火星子。这一棋局。他彻底输了。 第二十三章 意乱情迷 木清竹逃也似的回到了办公室。关上里侧套房卫生间的门。靠在门框上。长长地呼着气。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神情慌乱。面色绯红。胸中犹如闯进了只小兔般呯呯乱跳。不由气恼不已。 木清竹啊木清竹。你做错了什么事吗?凭什么要这样心慌意乱的?你这不是正好给阮瀚宇那个混蛋看笑话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那个家伙一个嘲笑的眼神就能让你如此失去分寸。手忙脚乱。那你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深吸了口气。甩了甩头。朝着卧室走来。随意仰躺在宽大的软床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彩蝶飞舞。不时幻化出各种形状。打底的装饰却是碧云蓝天般的云板。木清竹睁着眼睛。望着‘彩蝶’在蓝天白云上嬉戏。不由出神起来。 “哼。”有魔鬼般冷哼的声音夹着不屑的嘲笑传进了木清竹的耳中。 她惊得翻身坐起来。 阮瀚宇那家伙正站在套房门前。脸颊潮红。似被红酒染色过。他满脸讥笑。戏谑地望着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木清竹惊讶无比。迅速拿过床上的枕头抱紧在怀。大声质问道。明明刚才进睡房时关上了房门。还刻意反锁了!他怎么能进来呢? 阮瀚宇扬着手中的钥匙。不无好笑。“这是我的公司。我当然有钥匙了。我想进哪间房。谁能管得着呢?” 他无赖似的痞痞一笑。慢慢走近来。 “你想干什么?”木清竹往后挪了挪。满脸警惕。 阮瀚宇邪魅的一笑。俯视过来。望着木清竹的眼睛。轻扬着手中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讥讽地一笑。“这个又是你卖身的钱吗?” “啊!”木清竹乍然变色。心中大惊。原来她慌乱中竟忘了拿景成瑞给她的奖金了。这下可好。不知怎么就被阮瀚宇拿到手了。这不正好又给他找到嘲讽她的机会了么。 “拿来。”她腾地跃起来。伸手就要去夺。 阮瀚宇稍一抬手。木清竹扑了个空。摔趴在床上。 “你想怎样?”木清竹恼怒地瞪向他。目光似剪子般绞着他。恨不得把他凌迟了。 不可理喻。这个男人不可理喻!木清竹感觉要被他气得五脏出血了! 他的俊容突然压过来。定格在她面前。白哲的五指。轻轻勾起她的颌尖。动作看似温柔。实则眸瞳藏刀。他薄唇抿合后。露出笑意森然。 “说。你卖了多少钱?你就那么需要钱吗?” 他阴冷的眼神。直视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手却越来越收紧直到握住了她的下巴。 好歹也做过他的妻子。他阮瀚宇的女人会穷到要靠出卖色相过日子吗? 明明才刚刚赔偿了她一大笔钱! 阮瀚宇心中是雷霆愤怒。眼里的光慎人! 下巴痛得似要脱臼般。木清竹心中发冷。猛地打掉他的手。脸色陡然升得绯红。秀水一样的眉陇向眉心。“阮瀚宇。你太过份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干涉我。凭什么要这样污辱我。” “污辱?”阮瀚宇俊眉一挑。满脸嘲笑。“你失望了吧!你喜欢的男人原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不过是人家的玩物而已。如果我说得没错。现在的你应该是恼羞成怒。气没地方撒。对不对?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已。” “你混蛋。” 木清竹咬牙切齿。伤心失望透顶。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亏自己还一直深爱着他! 她真的是践! 践到被他再三羞辱。却还在心里对他抱着一丝幻想。 她眼圈泛红。冷冷地望着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阮瀚宇。算我瞎了眼认识了你。” 哼!阮瀚宇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阴谋被他揭穿。还一付受尽委屈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他长臂如钳。堪堪将她困住。猛地一拽。把她拖到软绒的床靠上。让她无法动弹。抬腿跨过去。压制着她。眼中腥红狠戾。狠狠道。 “女人。你想要多少钱。卖给我。我满足你。” 他的大掌开始撕扯。木清竹眼露惊恐。奋力反抗着。 身下女人的挣扎使得他体内炙热接朣而来。 他想他肯定是疯了。一定被她气疯了!否则怎么会失心疯了般。全然没有了理智。 这个该死的女人。自从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起。他的生活就完全乱套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淡定。指挥自若。每天思绪一团糟。心中烦乱。 此时的他只想按住她。发泄! “阮瀚宇。放开我。”他的兽性毕露真的吓到木清竹了。 她的尊严与底线不容侵犯。双手狠命的撕扯着他。手心昨晚包扎的伤口又开裂了。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阮瀚宇。你是个无赖。流氓。骨子里的流氓。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我要告你。”木清竹扯着嗓子大骂。 “我就是欺负你怎样?你想告我!去告吧!”阮瀚宇疯了。一把撕开布料。伸手就拑住了她挥舞的双手反过来按在头顶。炙热的唇咬住了她的唇开始疯狂掠夺。 眼泪从木清竹眼中流了出来。她用尽力气拼着命喊道:“阮瀚宇。你这样子对得起乔安柔吗?别忘了。你们马上要结婚了。” 阮瀚宇的身子猛地一僵。木清竹的话把他从疯狂中唤醒了过来。他呆了呆。木清竹趁机推开了他。爬下了床。 掌心的纱布已经被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她蹲在地下。握着手。痛哭出声来。 阮瀚宇脸色略白。“再次警告你。好好呆在我公司上班。不要再去招惹那些男人。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很久后。阮瀚宇站了起来。忍住内心的欲火。把金卡狠狠摔在床上。暴唳地说道。 “你凭什么限制我?景成瑞是我的哥哥。他帮过我。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木清竹抬起泪眼。双眼泛红。据理力争。 “哥哥。”阮瀚宇不由讥笑起来。“你当我是傻子。一个男人能对异性妺妺做到这般地步。还会无故给你钱?” “那钱不是他给我的。是他公司给我的报酬。我设计的汽车应该得到的报酬。我凭什么不能要?”木清竹咬着嘴唇。大声辩解。眼里盈满的泪如断线的珠子。双肩激动得剧烈发抖。 阮瀚宇呆了呆! 木清竹握着掌心流血的伤口。痛哭不已。她含泪厉声喝道:“阮瀚宇。你给我滚。再也不要看到你。” 她苍白的小脸被痛苦和绝望笼罩着。浑身抖动。以往灵秀的双眉皱成了一团。手心里的纱布血红刺眼。 阮瀚宇后退了一步。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他怔怔地望着她。不知所措。 “滚。给我滚。”木清竹厉声朝他吼叫。小脸上满是愤怒。 阮瀚宇恍如身陷在迷雾的悬崖底部。再也找不到一丁点方向。他后退一步后。扭身落荒而逃。 他冲进办公室。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心乱如麻。脑海中全是木清竹泪流满面。苍白的小脸。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会变得这样失心疯般。 冲进里面的套房浴室内。打开水笼头。冰凉的冷水从头浇落下来。浑身的躁热渐渐冷却。意识也渐渐恢复。只是清醒后的他心中更加烦乱!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人。总会情难自禁! 他觉得自己已经像离弦的箭。根本没法停下来。体内的更像是被禁锢了千年才解禁般。汹涌澎湃。 或许。他真的错了。不应该请她回来上班的! 理不清剪还乱。眸中的光暗沉如深渊! 他在等连城回来! 木清竹捧着流血的手心。蹲在床前哭泣着。她用力按着掌心。让彻骨的痛一阵阵袭过心头。 坚持。或许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解脱了! 她要坚持下来!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木清竹咬紧牙关。吞没了眼泪。 “alice小姐。阮总说您手伤复发了。让我送来了止血药膏和纱布。”柳特助走了进来。瞧着木清竹手中的一片红色。脸上闪过丝惊讶。又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她的手细心的瞧着。就要给她解开纱布上药。 “不用了。我没事的。血已经止住了。”木清竹淡淡开口。拿过她手中的止血药膏“叭”的一声丢进了垃圾袋。 “这个……”柳特助尴尬一笑。脸有难色。只得汕汕地说道。“既然没事。那就好。我先走了。” 木清竹点点头。柳特助摇头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她拿过纱布又在手上缠了一层。直到手心被一层厚厚的白纱布包围着。看不到一点血色。这才躺在床上睡过去。 下午三点。 88层会议中心。 宽大的液晶屏正在播放着阮氏集团高层设计师经过几昼夜赶制出来的汽车模型图。 阮氏的新闻发布会举办在即。阮瀚宇相当重视。这几日阮氏集团所有的高管下到全体职员全都行动起来。 为了这场晚会。阮瀚宇几乎耗尽了心血。凡事亲力亲为。 只有旗下的产业走向全球。才能赢来更大的生存空间。这可是阮氏集团转型的关健时机。 为了在全球抢占先机。独占鳌头。他特意设计了这些国内首屈一指的新款的豪车。想借着公益事业的契机邀请了全球所有的巨富商贾。如果能得到他们的青睐。签约成功。将会成为海外事业的一个最有力的突破口。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景顺集团想要压制他。那是没戏了! 只要这样下去。阮氏集团将会稳占全球市场。景顺集团在豪车发展方面将会略逊一畴。 第二十四章 她没有这个本事 三点整,身着笔挺西装的阮瀚宇准时走了进来。 阮氏的高管全都站了起来,屏息凝声。 开会时的阮瀚宇向来很准点,他从不认为领导就要晚到几分钟,他觉得那都是人作出来的。 因此,他向来准点,也不允许他手下的职员误点。 当木清竹睡醒匆忙赶来时,会议已经要开始了! 阮瀚宇淡淡望了眼有丝难堪地站在门边的木清竹,她双眼红肿,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左手上拿着笔记本。 “进来坐下吧。”他淡然开口,指了指身边空着的位置。 木清竹悄然走进来,心中却错愕了下。 她没有想到她的座位就在阮瀚宇的身边。 乔安柔正坐在她的对面。 她打扮得明艳妖媚,杏眸里是满满的自信,得意。 她凤眸望着木清竹,眼角眉梢微眨,优势尽显,凛然开口: “alica小姐,会议是在3点整开,我想这个时间柳特助已经跟你讲得很明白了,请你以后遵守公司制度。” 她满脸正气,话语一点也不留情,木清竹安静地坐着,并不看她一眼。 “哼”!阮瀚宇轻哼一声,明眸扫了乔安柔一眼,乔安柔顿时脸色一暗,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悦,便不再出声。 “开始吧。”他清了下嗓音,目光敝到了木清竹手上的伤,这个女人明明坐在他身旁,却把头偏向了一边,徒留半个背影给他。 他嘴角微微翘了下。 她是故意的吧!想来中午的事,她还怀恨在心。 “阮总,所有的设备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包括晚会所需要的东西,请阮总过目。”身着职业装的柳特助,精明干练地请示道,作为阮瀚宇身边的特助,行事雷厉风行,精明豁达,她典雅的妆容,优美的气质,把阮氏集团的职业风范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好。”阮瀚宇点点头。接过了柳特助递过来的清单略微看了下,递给一旁的乔安柔。 乔安柔芊芊玉指接过来,秀眉高耸,轻描淡写的笑笑,干脆地说道:“阮总,放心,这个会场布置包在我身上,保管符合国内外上流社会的风格,让你满意。” 阮瀚宇点点头,这点他很放心,作为a市付市长的千金,从小在各种潮流场合耳濡目染,对时尚与潮流有着独特的品鉴力,要完成这样一个会场的设置,并不是太难。 “关于这次新闻发布会,主要是以豪车销售为主,必须要能冲击全球市场,在今年,我们阮氏集团的主打项目一定要冲出亚洲,占领全球市场,迎来新的契机。”阮瀚宇好看白哲的手指敲着桌面,语句清晰,带着不一样的霸气与决心。 木清竹实在弄不明白阮瀚宇的意思,按理来说,像她这种没有签正式合约的职员,就算是高管也是不能参加这类关系到公司商业机密的会议的。 可是阮瀚宇却通知了她来。 而且还把她安排在了他的旁边。 实在弄不懂他的意图,可她心中坦荡,却也无所谓。 “阮总,这是我们阮氏设计师最近赶出来的一批设计图,请阮总过目下。”设计部杨凯起身走过来,双手递过来一迭设计纸图,恭身在侧,边详细解答着阮瀚宇不时提出来的疑问。 阮瀚宇剑眉微敛,边问边思索着,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很久后,他把头转向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吭气的木清竹。 “alice小姐,你瞧瞧这些设计图如何?”他墨瞳幽暗,眼神深远,带着探究与问询。 木清竹一直淡淡坐着,她看到阮瀚宇对着乔安柔时眼里全是赞许欣赏的光,而转头问她时,眼里的光却不明也不白,甚至还带着怀疑。 他这是明显的对自己不信任! 木清竹心中冷笑。 此时她才明白了阮瀚宇叫她来的真正含义,他不相信她。 原本这里就是她的家,这个公司本来就应该有她的一份责任,但现在,她与这里已经豪无干系了,甚至觉得坐在这里都是很荒唐的。 她动了动嘴角,伸出左手接过来,略微翻了下,连想都没想,一把撕个粉碎,丢进身边的垃圾桶。 “木清竹,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安柔粉脸含怒,立即喝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分明就是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公司几个元老级别的设计师分工合作,共同探讨,经过几昼夜才设计出来的,你却把它随意丢进了垃圾桶,谁给你的这个胆?” 木清竹用嘴轻吹了下手里的纸屑,美目眨了眨,居然朝着乔安柔满脸正义的脸俏皮的,可爱的一笑。 把她的怒意直接无视。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她,有不解,不满,甚至愤怒。 阮瀚宇也正用如铁的目光望着她,剑眉划成一道好看的黑峰,他表情平静,眼里的光圈分射着,令人捉摸不透。 “alice小姐,您能给个解释吗?”一个元老级别的中年设计师站了起来,声音很是不满。 在阮氏,人人都敬重他,这些设计正是他带头研发的,花上了好几个晚上,绞尽了脑汁,可木清竹却在阮瀚宇面前一把撕烂了,甚至连看都没有细看,这明显是在拆他台,打他脸的嘛。 而且在阮瀚宇面前这样做,真的让他们下不来台。 女人有才也行,高傲点也行,但这样直裸裸的,不近人情的举动还是很不好的! 全场响起窃窃私语声。 在阮瀚宇主持的会议中,这还是第一个敢如此放肆的人! 他们都望向了阮瀚宇。 阮瀚宇的表情却很平静,并没有往常的那种对员工近乎苛克的严厉,公司里谁都知道了他们曾经的关系,个个心里都在揣测着,这阮总究竟在演的哪出戏? 乔安柔也坐在身侧,这曾经的元配与即将转正的小三,共处一个会议室,这样真的好么! 气氛怪异。 阮瀚宇冷哼一声,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眼。 瞬间全场寂然。 男设计师也坐了下来。 木清竹用手抚了抚下巴,微微摇了摇头,对上阮瀚宇质疑询问的眼光。 对面的乔安柔犹如女主人般正大义凛然地盯着她。 木清竹浅然一笑,淡然开口:“阮总,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你强调的是要走向全球的汽车模型,是么?” 阮瀚宇坐直了身子,仿佛坐得并不舒服般,他修长的腿跷了起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扶上软垫背上,身子朝她稍侧过来,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这些设计在a城或许算是上层,在国内也尚可,但若要被全球的人接受那就难了,既然不符合要求,当然就是弃纸,就该毁了。”她口气淡定,简明扼要。 在美国三年,她早已知道诸如此类国产车都不够大气,国产车更多的是花里胡哨,看似非常精美,实则是个累契,或者是画蛇添足,既不实用,也远远满足不了欧洲民众的胃口,特别是美国民众的需要。 刚走进来时,她早已看到了屏幕上面显示的设计模型,当即就否定了! 一个思维成型的人是很难改变其固有观念的,特别是中年人。 只有彻底毁掉,才能重新开始,只要存在着,就会不由自主的左右着人的思维。 国产车永远也逃不出这个局限性! 因此她略微扫描一眼,就一目了然了! “好大口气。”乔安柔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轻蔑一笑,不屑地问道:“既然这样,那就请alice小姐拿出你的设计图来,让我们这些职员长长见识。” “没有。”木清竹对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双肩一耸,简短的答道。 “没有?”乔安柔讥笑出声,心里全是不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么说,你以前设计的那款只是瞎蒙,又或者说你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喽。” “都有可能。”木清竹豪不否认,反而非常真诚,那款车她本是为阮瀚宇设计的,彼时非此时,此时她的心情如此糟糕,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设计出更好的模型来,因此她没有任何掩饰,非常爽快地答道,明眸坦荡,面色镇定。 但她的欣赏力却绝不是假的,她目前只能尽到这个责任。 “请我,是你们的意思,而并不是我非来不可。”她紧接着淡然出口。 果然是个冒牌货,乔安柔脸上笑得光辉一片,用黑亮的美目悄悄打量着阮瀚宇。 这下你该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了吧,她根本没那个本事,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那根本就是她瞎猫捉老鼠,瞎碰上了而已,乔安柔心中窃喜。 阮瀚宇此时的脸讳谟如深,谁也看不懂他的表情。 “别忘了,你的职责。”他偏过头去,眼神紧紧盯着木清竹的面孔,冷哼。 “当然,我时刻牢记在心,可阮总也别忘了你的承诺,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的事,二三天了也没有弄到手,而对我来说,灵感这样的事,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毕竟美好的灵感来缘于生活,是生活的沉淀,决不是急功近利的浮躁。”木清竹秀眉一扬,无害地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 阮瀚宇冰凉紧缩的心脏突然像被流进来一幽温泉,感到一阵舒服。 他即刻避开了她的笑脸,转过头去。 该死的女人,在这种场合竟还笑得如此,难道他已不可救药了,只要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浮想联翩。 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十五章 闺密的愤怒 他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音,不愠不火地说道:“alice小姐说得不错,我们公司要的就是精品,如果不是精品就该丢弃,我现在宣布,从今天开始重新成立设计部,由alice小姐担任经理,所有的设计方案都要经过她的审批,她同意了才能算完成,我希望在新闻发布会之前能完成一批图形的设计。”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惊呆了,阮总竟然把这样一个重要的设计项目全权交给刚来的alice小姐,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要知道以生产汽车为主的公司,模型是非常重要的商业机密,这样能行吗? 更何况这个alice还是他的前妻,曾经担任过景瑞集团的设计师呢,很显然景瑞集团的总裁与她之间是非常暖昧的。 阮总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乔安柔,或者二个都爱! 大家摸不着头脑,可又不敢反驳,阮瀚宇决定的事谁也不敢反驳! 乔安柔的脸却不那么好看,瞬间青绿。 阮瀚宇与木清竹竟然在会议上说着她听不懂的暗语,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起,阮瀚宇似乎整个人都变了! 她要抓紧计划,赶走这个危险的敌人。 太阳西垂,染上红色霞光,落在城市建筑物的墙面上,一阵阵的散着余热。 下午,六点钟。 木清竹准时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她开着甲壳虫车,先给家里挂了个电话。 “李姨,我妈还好吗?” 李姨是木清竹妈妈吴秀萍的娘家亲戚,还在木清竹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木家做保姆,几乎是带着木清竹长大的,木清竹与她的感情很深。 吴秀萍出事后,她就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木清竹很是感动,当然有了阮瀚宇的那五千万赔偿,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 “小姐,放心吧,夫人现在已经好多了,除了不能下地走路外,其它都很正常。”李姨在那边和颜悦色地答道。 “好的,谢谢李姨,今晚我会晚点回去的,别等我吃饭了。” “小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家。”李姨忙着吩咐。 “嗯,好的。”木清竹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唐宛宛的名字,不由嘴角微笑。 自从回国后,她真的没有好好笑过,今天也该放松下了! 此时橙金色的西边日光把闹市中那栋独立的小楼踱上了一层淡淡的橙金绒边。 “婉约咖啡屋”,a城最有情调,最温宛的品尝咖啡之地。 这里的咖啡均来自原产地巴西,从没有假货,质量正宗,可是价钱也十分昂贵。 当然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富家公子,上流名媛,官场政要。 a城所有的上流社会没人不知道“婉约咖啡屋”的,也没人不知道那个咖啡屋的老板娘,温宛美丽的唐宛宛的。 唐宛宛已经26岁了,可她没有结婚,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找,如今围在她身边转的男人都不能算做正式的男朋友。 她的咖啡屋里是a城所有的上流贵家公子,名门闺秀聚集地,晚晚暴棚,能够得到唐宛宛亲自接见的人并不多,木清竹就是其中一个。 唐宛宛只有一个闺密,她也只认同一个闺密,那就是木清竹。 她们二人无话不说,就像是一面镜子彼此都能把对方看得透彻,也彼此欣赏。 木清竹欣赏的女人不多,像唐宛宛这种游走于上流社会之间,阅尽人间百态,实则心性高洁的女人并不多见,她把她当作知已。 譬如:想睡唐宛宛的上流男人很多,但唐宛宛从来不会朋友,她对男人的选择尽乎苛刻,而对男人也看得很透。 当初,木清竹嫁给阮瀚宇时,她就摇头叹息,说一朵白荷花怕是要从此被摧残了。 果然,嫁进阮家的木清竹,从来没有开心过,如风雨飘零中的小花,还没开得灿烂过就已被摧残了。 她对阮瀚宇没有什么好感,觉得他就是一个,霸道,自以为是的家伙,认为自己有才,有钱,便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死相,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不准备来见我了。”温宛的唐宛宛见到木清竹后完全失去了淑女的形象,开口责骂着。 木清竹双眼一红,故意抱着唐宛宛的,委委屈屈的说道:“唐老板,求安慰,妾身最近活得敝屈啊!” 唐宛宛一听,捧着她的脸打量了下,把她搼到里间包间里,丢到地上的进口羊毛地毯上,双手叉腰,大声骂道:“好你个木清竹,作死啊,竟然还会回到阮氏集团去工作,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自找死路吗?” 这就是唐宛宛,只有与木清竹在一起时,她才会豪无顾忌,形象大变,整个人原形毕露,像个骂街的泼妇。 这是属于她们二人的习惯,约定俗成,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无须伪装,直白,简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木清竹就是喜欢这种简单纯粹的朋友,这种朋友很少,她倍加珍惜这份难得的友谊。 “好舒服啊!”木清竹顺势瘫倒在羊毯上,放松的躺着,开怀一笑。 “你是不是脑袋短路了?那阮家可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拿阮瀚宇来说,那整个就是一个骄傲自大狂妄的家伙,在感情上纯粹就是一个白痴,这样的男人做情人玩玩还可以,结婚万万不能,除非你能镇住他,否则便是苦海无边啊!还有你那个婆婆,整天就以为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最高贵,看谁都不顺眼,眼睛天天看着天上,唯我独尊,也只有乔安柔这样粗俗的女人才能骗骗她,哄她开心了。” 唐宛宛如数家珍,唾沫星子乱坠,又开始数落着阮瀚宇:“你瞧那个傻子,目中无人,竟把那乔安柔当作宝,那女人心肠歹毒,狐狸精似的,被她吃得死死的,迟早都会肠子悔青的,都这种局面了,你还要往那火坑里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有出息点吗?。” 唐宛宛已经恨铁不成钢了,她用手指着木清竹咬牙切齿,在她眼里,能不被男人玩弄的女人太少,聪明的女人不多,而木清竹虽然聪明,可一遇到阮瀚宇就完全变成了傻瓜,智商为负数。 “别这样说我好吗?”木清竹抱着唐宛宛的腿,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是来求安慰的,快拿上好咖啡招待我,否则我要是死了,你就没有朋友了。” 唐宛宛瞧着木清竹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家里出事了,木伯伯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所以当时我都没有通知你,就怕你挺不过去。”说到这儿眼圈泛红,蹲下来搂着木清竹,拍拍她的肩,轻声说道:“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木清竹听到这儿,心中一酸,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宛宛,我与阮瀚宇已经离婚了。”她眼眸中晶莹闪烁,抽泣着低低说道。 “知道了,这没什么,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事。阮瀚宇那人就是个混蛋,离了好。”唐宛宛恍若早就会料到有这么一天似的无所谓地说道,拍拍木清竹的肩,“你啊,不要那么死脑筋了,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想要谁,包在我身上。” “可是,宛宛,我爸爸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不甘心。”木清竹断断续续地说道。 唐宛宛不听则已,乍听得心惊肉跳,她拉着木清竹的手怀疑地问道:“难道你重回阮氏集团工作是为了你爸爸的事,你在怀疑阮瀚宇?” 木清竹眼里迷糊一片,只是望着唐宛宛发呆。 “清竹,这不太可能。”唐宛宛惋惜不已,连声叹息,“清竹,你能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在阮家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会突然去了美国?后来我打你电话,你就只知道哭?到底是怎么了?” 木清竹神情呆滞,茫然摇了摇头。 “宛宛,我要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会去美国了,可我解释不了,阮瀚宇也不会相信我,我没有办法说清,只能逃走了,我是不想离婚的。”木清竹喃喃自语。 “哎!”唐宛宛摇头叹息,“清竹,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吧,听我的劝,不要再去阮氏集团上班了,那里太复杂了,你应付不了的,而阮瀚宇又是那么个混球,会很危险的!” 她边说边亲自挑选上好的咖啡豆,打磨,然后亲自煮咖啡。 木清竹向来喝咖啡的习惯是不加糖,也不加奶昔,她就是要享受咖啡的原汁原味,她一点也不怕苦,甚至认为喝到味浓时,那香甜就会从中而来,那种感觉是无可比拟,那种享受,太棒了! 当芳香四溢的咖啡香味从燃着的精致的咖啡壶里出来时,木清竹沉醉了! 恍惚忘了所有的烦恼怀痛苦。 “清竹。”唐宛宛煮好咖啡,坐在木清竹旁边的沙发上,边喝边聊,“你爸爸的死,我也曾经觉得蹊跷,但我特意在咖啡屋里留意过,这里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知道的消息多,但关于你爸爸的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听到一点点的风声,可能你真的想多了。” 唐宛宛沉吟着,“阮瀚宇这人虽然是有点混,可他事业有成,身份尊贵,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会害死你爸爸,这完全没必要吗?” “可他恨我,只想跟我离婚,他认为我毁了他的爱情,他是恨我的。”木清竹痛苦的说道。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至于要害死你爸爸啊,据我所知,这阮瀚宇虽然腹黑,手腕狠厉,但那仅是商场而已,他那人爱恨分明,又很精明,只要不是对敌人,倒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唐宛宛用她的火眼金晴认真分析着。 可他就是把我当做敌人了啊!木清竹悲哀地想,沉默不语。 第二十六章 完美的男人 “小竹子。”包厢门外浑厚低沉的男声传来。 木清竹惊得抬起头,景成瑞正风度翩翩地站在她们包厢门前,满脸笑容。 唐宛宛一惊,回头望去,原来自己忘了关包厢门,可她再一望,那是明眸放光,脸上流光溢彩,整个花痴样。 “你是,景成瑞。”她腾地站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问道。 景成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唐小姐,我能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吗?” “能,当然能。”饶是见惯了大人物的唐宛宛也激动起来,传说中的景成瑞竟然光临咖啡屋了,这若传出去,这咖啡屋真是添色不少啊! “请坐,我马上去添咖啡。”唐宛宛激动不已,狗腿的说着,忙着朝酒柜走去,能让她唐宛宛激动的人,真的不多。 “瑞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不会又是巧合吧?”木清竹很是惊讶。 “当然不是,我一直站在你下班的门口,等你,看到你开着车到这儿来了,我也跟着来了。”景成瑞很是坦诚,眼里的光明亮坦荡。 “那你来了很久了?”木清竹惊愕。 “也不是,刚进来时看到有新闻媒体偷拍,便刻意躲开了,耽搁了一阵。”景成瑞神色平静,笑笑说道。 “小竹子,中午的事,抱歉。”他沉声说道,满脸柔情。 木清竹有丝错愕地望着他的眼睛,她想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在意的,可却说不出口来。 有一种男人,包容大肚,成熟稳重,就算历经风霜,也不会被世俗的东西迷惑了心性,比如眼前的景成瑞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经过岁月的历练磨擦不掉的精华,那是一种成熟,是一种看透人世百态的精炼出来的睿智。 木清竹想就算她不明说,他也能看懂她的。 她从没有问过他私人的事! 就像现在,她对着他的眼睛,眼眸依然明净清澈,一如往昔,根本不曾有过任何介蒂。 可景成瑞这次却不同,他没有看懂她,他在乎她,想要跟她解释! “你不想听我解释什么吗?”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问道,眼里带着期待。 他从没有想过要跟一个女人去解释自己的私事,这绝对是一个特例,只是针对她木清竹的。 从很小开始,他就在全球的商海里沉浮,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像木清竹那样打动他的心。 他从欧洲匆匆赶来,尾随她而来,其实就是想争取一下的。 能找到让他心动的人真的并不容易,若找到了,也不想轻易放弃。 除非她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但她现在却不是。 她的处境让他担忧!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担忧一个女人。 木清竹握着咖啡杯,浓浓的咖啡把她葱白的五指炫得明媚绚亮,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低头不语。 尔后抬头明艳的一笑,浅浅开口: “瑞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你如此优秀,能有爱你的女人,这一点也不出奇。” “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吗?”景成瑞打量着她的眼睛,心里涌过丝失落,如果她能在意,能生气,他都会高兴,可她现在的模样,淡淡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爱着的人还是阮瀚宇吧! 他心中叹息一声。 “咖啡来喽。”唐宛宛亲自端来磨好的咖啡,非常高兴。 “清竹,你命可真好,刚离婚就有这么帅气有权势的男人来追你,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景成瑞,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他那眼神瞧着你时,光线特别柔和,特别亮,眼里多了很多特殊的东西,我敢说,你要跟了他,他一定会心疼你的,绝不同于那个混蛋阮瀚宇。”趁着景成瑞接电话的瞬间,唐宛宛把木清竹拉了出来,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木清竹听得微微浅笑,摇了摇头,这个唐宛宛,也真是的,一切但凭想当然。 “你别瞎说了,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别闹笑话了,好像快要结婚了。”木清竹慌忙纠正她的认知。 “傻瓜,有了那又怎样,哪个成功的男人不都有几个女人吗,只要他喜欢的是你,愿意给你太太的名份,以后守着你一人就行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再怎么样,太太可只能有一人。”唐宛宛不以为意地说道,又一再老成的叮嘱道:“记住,要把握好机会,不要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 喝完咖啡已经快10点了,想到明天还要上班,家中妈妈还在等着她,便告辞了唐宛宛走了出来。 景成瑞跟在她身侧,阔达成练,风度翩翩,俊男美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坚持要送她。 木清竹想到昨晚的经历也有些害怕,便不再坚持了! 夜风轻拂,杨柳依依,木清竹在景成瑞的呵护下回到了家中。 这晚,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又结婚了,与全球最有钱的男人结婚了,他爱她如宝,可当她睁开眼睛醒来时,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她眼睛望着黑夜出神。 她在想:一个离婚的女人,能再遇到一个像景成瑞这样优秀的男人,并不见得是一桩坏事,更何况他还在乎她,呵护她如宝般。 第二十七章 教训贱女人 清晨,木清竹神情有点恍惚地去阮氏集团上班。-- 她特意提前穿上了阮氏集团的工作西裙,发髻高挽,高跟鞋也换了双浅色的,她知道阮潮宇喜欢她穿着浅色的高跟鞋,那样会把她的美腿显得非常修长,很有女人味。 她整个人清爽秀丽,很吸引人眼球。 办公室里的门虚掩着,木清竹有点奇怪,明明记得昨天下班时,她把门关好了的。 她推开门。 抬起头。 惊得张大了眼睛。 一个打扮得极精致华贵的女人,年约四十多岁,保养得极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身着浅兰色套装裙,风韵蛮然,她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看着。 举止雅娴,动作优美。 “妈……阿姨……”木清竹惊叫出声来,好半响都合不拢嘴,阮瀚宇的妈妈竟然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而且还坐在她的办公室里。 看来这是专门为她而来的了。 木清竹很快醒悟过来,这该要有多重要的事啊,非得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心中冷笑,寒意森森。 她就是这么坐着,木清竹都能感到她浑身都透着对她的嫌恶。 这个曾经的婆婆对自己的不满与厌恶从来都是摆在脸上的,即使连遮掩下都觉得没必要。 从来,她都是巴不得彻头彻尾的伤害她,似乎她受的伤害越深,她就会越高兴。 木清竹的心苦涩难受,当然现在她与阮瀚宇已经离婚了,她也无须再看她的脸色了! “阿姨,这么早就来到我的办公室,想必是有要事吧?”出于礼貌,木清竹放下手中的包后,倒了杯开水递过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季旋并不接她的水杯,合起报纸,用她那凌厉的眼神打量着木清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木清竹坐下来。 木清竹心中坦荡,也就从容坐了下来。 “你们已经离婚了。”她像是故意提醒般一字一句说道,语调极冷,听得木清竹全身发寒,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答道:“我知道。” “嗯,你知道那就好。”季旋淡淡说道,忽然语调严厉起来,“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阮氏上班?如果我没记错,阮氏集团里并没有什么人对你特别好,你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哼!她倒有自知之明! 木清竹脸上强装的笑意褪去,神色渐渐变了,再出口说话时脸上已经挂着冷冷的笑了,话已至此,她也无须再装了。 “阿姨,我想你应该去问你的儿子,是他请我来的。”木清竹冷冷回答道。 “别拿阮瀚宇来压我,他能受得了你的诱惑,我可不会,我脑子可清醒呢?”提到阮瀚宇,季旋的脸不再有半点温情,寒霜笼罩。 “告诉你,阮氏集团是我与阮瀚宇爸爸的毕生心血,我是不会容许任何人来破坏的,你若想玩什么花样,那还要问我会不会同意。”季旋的脸紧绷,话语生硬。 木清竹感到窒息,空气里冰冷有如寒风呼啸而过吹起的霜花,一沾上就冷得发颤,她深呼口气,望着季旋。 “阿姨,你这样说是心虚吗?阮瀚宇给我钱,我为了钱给公司做事,这无可厚非的,可你却偏要把人往不好的地方去想,难道你认为人人都像你的心胸那么狭窄吗?”木清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她看到季旋精雕细刻的五官皱起的每一分细纹里面,都蕴藏着她的怒焰,她面色潮红,眼睛瞪得老大,厉声喝道:“木清竹,不要以为你会点什么汽车设计,我们阮氏就会求着你,告诉你,我们阮氏有的是钱财,像你这样的践女人送给我们的钱财都不会稀罕,阮瀚宇会请你,那不过是看你是个贪钱的肤浅女人,给点钱就能打发走的,但我就不一样,你若想玩什么花样,我随时都会收拾你,让你卷铺盖走人。” “是么。”木清竹怒极不由大笑出声,“看来阿姨还是像原来那样自以为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仰着你的鼻息生活。” 一声“践女人”已经把木清竹最后的底线给彻底毁了,望着她气得泛红的脸,忽然呵呵一笑,“老女人,你凭什么骂我‘践’,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吗?你以为你有多聪明吗?奶奶还不是一样的看你不顺眼,在奶奶眼里,你同样是一个践女人,奶奶从来就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你凭什么骂我践。” 木清竹想她肯定是倒了大霉,一大早就遭到了晦气,看来真如唐宛宛说的那样,她真的不该走进阮氏集团工作的,她这是自找污辱。 “你……”季旋乍听到木清竹竟然戳中她的心事,把她的痛处给揪出来,当即气得浑身乱颤。 这一生,她最忌讳的就是阮瀚宇的奶奶,她的婆婆,她们婆媳不和,众所周知,当年还上了娱乐头条。 当年因为婆婆,她曾经被阮沐天打过一巴掌,那是唯一一次他们夫妻吵架,为此她的心中对婆婆可没有半分好感,旧的伤疤被木清竹揭露了出来,往事浮上心头,当即气得脸色发青。 木清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欺负的女人了,她安静地坐着,目光清冷如水。 季旋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是听着好话的,今天被木清竹一气,竟觉得天旋地转。 “妈,你怎么了?”门口一道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乔安柔急急赶来,见到季旋气色不好,忙蹲在她身边关切地问道。 “安柔。”季旋看到安柔,紧绷的脸立即柔和下来,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指着木清竹气呼呼地说道,“安柔,你来了就好,这个践女人竟然敢污辱我。” “妈,您千金贵体,大人有大量,何必去跟一些粗俗不堪的人计较呢,别气坏了身子,身体要紧,以后我还想着要多孝顺您呢。”乔安柔忙用手抚着季旋的背,柔声开解道,脸上笑容满面,体贴温宛。 季旋立即眉开眼笑,“安柔,还是你懂事,体贴,看到你啊,我心里就舒畅多了,对了,瀚宇来了没有?今天我正要同他商量下你们的婚事呢。” “真的吗?”乔安柔脸上流光溢彩,惊喜异常,双眼亮光闪闪。 “当然啦,我们瀚宇能娶到你这样一位贤淑温柔,善解人意的妻子,那是他的福气啊!”季旋慈爱的拉着乔安柔的手,拍着她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眼角的光望到漠然坐着的木清竹,脸上又是一暗。 木清竹实在坐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等下,木清竹。”乔安柔正在极力讨好着季旋,见到木清竹要走,猛然站起来大声说道:“木清竹,你竟敢冒犯总裁的妈妈,胆子可不小,你不过是个公司的职员,竟然如此无礼,这还了得,我现在以付总的身份正式命令你:给我妈妈道歉。” 乔安柔严厉地喝道,目光咄咄逼人。 道歉?木清竹只觉得好笑之极,她什么都没有做,刚回到办公室就被季旋羞辱,竟还要叫她道歉,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我凭什么要道歉,现在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们一个个跑来兴风作浪,竟还要叫我道歉,是不是太可笑了。”木清竹回过身来,满脸嘲笑。 “放肆,木清竹,你太无礼了,不要以为有瀚宇在背后撑腰,你就可以在公司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甚至连瀚宇的妈妈都不放在眼里了。”乔安柔眼里闪着厉光,故意把瀚宇妈妈的身份重点强调出来,听得季旋又是一阵恼火。 “乔安柔,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告诉你,我没做错什么,也是绝对不会道歉的。”木清竹站着不动,大声说道。 她很想看看,她能把她怎么样? “好极,你竟敢连公司付总的话都不听。”乔安柔连连冷笑,拿起了手机,“保卫吗?我是乔总,来人,把这里有个不识时务的员工给赶出去。” 说完阴阴一笑,幸灾乐祸地瞧了木清竹一眼,又走到季旋面前,满脸媚笑:“妈,别生气了,等下替您收拾了这个不知好歹的践女人。” 季旋听得很是解气,脸上是满意的笑容。 不一会儿,走上来二个保安。 “乔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保安恭声问道。 “你们把这个女人给赶出去,她不仅不听从分配,还竟敢辱骂阮总的妈妈,太不像话了。”乔安柔气势汹汹地吩咐着。 “是。”二个保安答应一声,待看到面前站立着的是木清竹时,一时愣住了,这个可是公司花高价钱请来的新设计师,还是刚成立的设计部经理,他们可不敢赶走,万一阮总怪罪下来怎么办?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乔安柔厉声喝道,“你们怕什么,阮总的妈妈在这里,难道阮总还会不听他妈妈的话吗?” 二个保安一听阮总的妈妈也来了,这下可不好唐塞了,只得朝着木清竹走来,公事公办的说道:“这位小姐,那就请你出去吧,免得到时动手不雅。” 木清竹瞧着得意的乔安柔与冷漠地望着自己的季旋,忽然很想笑。 这个地方,她很想呆吗? 可她却不能走,至少暂时还不能。 “你们凭什么要赶我走?叫阮瀚宇过来,如果他说我可以走了,那我马上就走。”木清竹站着没动,冷冷说道。 “快,赶走她。”乔安柔几乎在吼叫了,这时走廊里围了好多职员,都在不明真相地看着这幕戏。 二个保安只得走上来就欲拖走木清竹。 “住手,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阮瀚宇沉声喝道,男人的声音透着愠怒。 “瀚宇,你来了就好,妈妈今天让你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竟敢骂我是践女人,妈妈活到这个年龄了,还从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你可要好好替妈妈作主。”季旋见到儿子过来,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来指着木清竹诉说着。 “宇,真是这样的,这个女人竟然连妈妈都敢辱骂,好在我及时赶来了,否则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乔安柔立刻跑上来,沾着阮瀚宇娇滴滴告状道。 木清竹冷冷地瞧着他们。 阮瀚宇从不会相信她的,她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 如果阮瀚宇趁此机会赶她走,她就会以他曾经答应了她的要求为借口索要那二台帕尼卡豪车。 那二台车虽然名贵却没有多大的价值了,只要他阮瀚宇愿意,给她是举手之劳的事! 她已经做好走的准备了,这个地方她其实是一刻也不愿多留的。 “妈,这里是办公室,您曾经也是公司的领导,您过来应该和我说一声,您这样在公司职员的办公室里大吵大闹,传出去可不好听!”阮瀚宇用手扶开乔安柔,走到季旋的面前,满脸无奈地说道。 “瀚宇,你这是怪妈妈了吗?”季旋听着儿子的话,满心不悦,脸带寒霜,把手中的报纸朝着阮瀚宇手中狠狠一塞,恨铁不成刚地说道,“你看看,那上面都是什么?我若不是看到了些什么不好的传闻,担心你和公司,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忙火地赶过来。” 季旋喘着息,满脸愤怒,怒目瞪着木清竹。 阮瀚宇狐疑的打开报纸,顿时脸色铁青。 娱乐版的头条版面上。 赫然是景成瑞搂着木清竹的亲昵照片。 英俊萧洒的景成瑞,含情脉脉地低头望着身边的女人,大手护在她的肩上,生怕她会被人挤到受伤般。 女人娇弱的身子几乎被他的手臂圈进怀中,脸上带着幸福甜美的笑容。 他们的背后是婉约咖啡屋。 阮瀚宇双眼冒火,额上青筋暴起,狠狠地把报纸摔到了木清竹的面前,厉目如电。 木清竹低头一瞧,竟然惊呆了! 她与景成瑞的照片那么抢眼,脸一下就红了,这才知道她刚进门时,季旋拿着报纸在看着什么了。 木清竹这才想起,昨晚景成瑞跟着她走出咖啡屋时,当时咖啡屋里人山人海,景成瑞担心木清竹被人撞到,便特意用他那高大的身体护住了她,当时木清竹只觉得白光一闪,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也就是那时被人偷拍了。 娱记头版上面的大红标题赫然写着“全球最大富商景成瑞与阮瀚宇的前妻木清竹神态亲昵地搂抱着,姿势暖昧。” 木清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全身的力气早已尽数用在前面的博弈中了,此时再看到这样的绯闻,素来低调的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八章 他们的婚事 “宇,你看到了吧,这个女人身在我们公司却与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搂搂抱抱,分明就是目的不纯,绝不能让她呆在阮氏集团里,更不能让她担任设计部的经理啊!”乔安柔捉住了木清竹的把柄,理直气壮的发话。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阮瀚宇满脸酱紫,阴沉的双眼盯着木清竹,眼里精光暴跃。 “哟,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一身西装革履,梳着油光发亮分式偏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嘴角噙笑,帅气英俊迷人。 “家俊,你怎么来了?”季旋乍一见到这个男人,脸一沉,满脸不悦,可还是挤出点笑容。 阮家俊却潇洒自若的一笑,眼睛谁也不看,径直朝着木清竹走来,扬起手豪不避嫌的拍到了木清竹肩膀上,“清清,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幸亏我还是无意中伯母说起才知道的,这不,我一听到就赶过来了。” 阮家俊大大冽冽,语气随意柔和,却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优势,那是对阮瀚宇的挑战。 木清竹往旁边闪了下,阮家俊第二次拍到她肩上的手落空了,他愣了下,不由哈哈一笑,“清竹,你还像大学时那样,冷艳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家俊,你找我有事么?”木清竹对阮家俊的到来非常惊讶。 还在大学时,她的身边就有个执着的追求者,那就是阮家俊,那时的阮家俊爱慕她成痴,整天缠着她死缠烂打,有几次喝醉酒了竟欲对她非礼,让她巧妙避过了,对于阮家俊这人,木清竹并没有多少好感,总觉得他城俯很深,身上总有股令人着捉不透的邪气,她喜欢在事业上果断能干,而生活上简单,爱憎分明的人,比如阮瀚宇。 阮家俊是阮氏阮沐民的儿子,阮家老爷子当时在世时就规定,但凡是阮家的子孙必须走官商结合的路,也就是一支必须从政,一支从商,当时老爷子看中阮家俊腹黑,城俯很深,就指认了阮沐民那支从政,他喜欢阮瀚宇雷厉风行,头脑灵敏,又对商业信息有着独特的敏锐,便培养了他从商。 当然,阮家祖传的家财都是按人头分配的,他不会偏袒任何人。 老爷子认为年轻人在结婚生子前都是不定性的,还不够稳重,因此他遗言说得很清楚,只有当阮氏家族里的子孙成家立业后,这祖传家财才能正式分家。 事实证明老爷子是明智的。 果然,阮家俊没负重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财政厅厅长,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要接任a市市长的位置。 而阮瀚宇率领的阮氏集团也是在a市无人能及,雄霸一方。 阮老爷子如若泉下有知,也应该笑开颜了! “家俊,你不去上班,跑到这儿来做什么?”阮瀚宇脸色更加难看,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位家弟,总觉得他心思过于复杂,手段不够光明,行事过于阴狠。 “看来你们都很关心我嘛,我也没有想到会遇上你们这么多人,就是想过来看看清竹我的前任家嫂的。”阮家俊朝着阮瀚宇呵呵一笑,故意把前任家嫂说得很重,“看来,我这是遇上了看热闹了。” 阮瀚宇面色更暗了,一双漂亮的凤眸似利剑。 阮家俊其它方面城俯很深,但对木清竹的喜爱却没有逃过阮瀚宇的眼睛,那年大学时,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往事在脑海中闪现,心里更是怒火升腾。 他眼里的光丝丝冷冽,微微一眯凤眸,那双瞳仁愈发的幽若深井,藏刀淬毒。 微薄的红唇这时候斜抿一下,“alice小姐,是我公司请的设计师,现在上班时间不方便会客,且你一介财政厅厅长竟在上班时间来看望我公司的女职员,你认为这样传出去会好吗,不要忘了爷爷曾经的教诲。” 阮瀚宇话里的警告很浓,巧妙地把爷爷拿了出来,当时老爷子就明确规定:从政的阮家俊不能在女人方面用情太深,为了家族利益,他只能娶京城军界张将军的独生女儿张宛心为妻,不管他爱着谁都没有用,这是铁令,必须服从,而且婚后务必要在男女之事上做到清如水,让人无可挑剔,决不能因此影响他的从政之路。 当阮瀚宇警告出声时,阮家俊脸上暗了下,看了眼木清竹,汕汕开口:“当然,我是为了阮家的公事来的。” 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动了下,露出丝嘲讽的笑意,当他是傻瓜,他喜欢木清竹的事能瞒过他的眼睛吗?眼里的精光熄灭了,忽然,很轻的一笑,对着乔安柔启口:“安柔,现在上班时间到了,你去检察下各部门的上班情况,有违纪的一律严惩。” 他声音不大,走廊里的职员忽的全部散了,很快各就各位了。 “妈,既然来了,就先去儿子的办公室坐坐吧。”阮瀚宇扶着季旋温和的笑笑,口气虽然是商量,却也不容她反对。 季旋本是出身豪门,向来都是经历过商场复杂的,当下也知道今日的事闹出去对公司不好,更何况阮家俊过来了,他这人一向与他们家面和心不和的,不知又是为了哪样事情过来的,便跟着阮瀚宇走了。 很快,办公室里只有木清竹一人了。 直到周遭都静谧得可怕时,木清竹才颓然坐到办公桌前的软椅上,蜷曲在躺椅上,紧闭着眼。 她不知道阮瀚宇为什么没有当即赶走她,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想?难道是因为阮家俊过来给她解围了,还是等会儿再找她算帐呢。 阮家俊与阮瀚宇呆在一间会议室里足足密谈了半个多小时后,耀武扬威的走了。 “瀚宇,你就听妈妈的话,把那个女人辞退了吧,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她也不会为阮氏着想的,更不会真心为阮氏做什么,你不要心存妄想了!你想想,景顺集团那么好的公司,景成瑞又对她那么好,她有什么理由不呆下去,而非要到阮氏集团来上班呢?她固然爱钱,景顺集团的钱可不会比我们少,你稍微用点脑想想,也能明白的。”阮瀚宇刚走进来坐定,季旋就苦口婆心地劝道,“更何况她还是个惹祸精,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这对我们公司形象并不好啊。” 阮瀚宇脸色讳莫如深,沉默了会儿,点头说道:“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的。” 季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宇啊,我今天既然来了,也就要把你和安柔的婚事给落实一下了,乔市长这几天老打电话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话里有话,我还没有老糊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你早点娶了安柔,给她个名份,你是个男人,安柔跟了你这么久了,她也不小了,是该给她个交待了,你说呢?”季旋坐在沙发上,双手轻放在膝盖上,高贵大方,此时的她又回复到了那个贵妇人的姿态了,高高在上,俯览着众生,也有她作为家长不容忽略的威严。 阮瀚宇剑眉微微一皱,明眸里闪过一丝寒意,脸上是讳谟如深的表情,他淡淡说道:“妈,您就安心过好您的好日子,这些事情我有自己的计划的,对了,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今年可是奶奶九十岁大寿了,是不是该好好操办下呢?” 阮瀚宇敷衍了下,把话锋一转,不想过多的讨论他的婚事,他从来不喜欢别人要胁他,尤其是婚姻大事,正如以前奶奶强逼他娶木清竹一样,事实证明,他们婚后真的没有幸福过。 他是想过要娶乔安柔的,也有了准备,可他却不喜欢被别人要挟着,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的人生会被人操控,这种感觉很不好。 乔市长跟季旋打电话,这多少都有逼婚的嫌疑,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快。 “你这小子眼里就只有你奶奶。”季旋听到阮瀚宇提起奶奶,心中老大不乐意,脸上有愠色,“她说了,她的生日不要大肆操办,她现在人老了,只想图个清净,不愿被人打扰,她已经发话了,到时家族里的亲人聚个晚会就行了。”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问道:“香樟别墅园的事,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那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呢,你也知道我们阮氏旗下的产品豪车还没有在全球站稳脚跟,目前真正赚钱的还是a市的房产,这个项目可是个不小的工程,那可马虎不得,还有,乔市长说了,这块地有什么事,他会关照的。” 季旋说得头头是道,阮瀚宇却越听得越来越烦燥,本来香樟别墅群,是阮氏的一个中长期投姿,处在青山的那块地,几前年,阮瀚宇眼光独特,看好了房地产行业,早就买下了,这二年a市市政建设也跟得来了,马上就要开通地铁了,地价一路彪升,眼看着可以赚大把钱了,可却出事了。 这青山市镇的当地居民这几年到上面上访,要把原来靠近居民的垃圾焚烧场搬迁至青山附近,这对香樟别墅群来说,那几乎成了恶噩。 一个高端的别墅群如果靠着垃圾焚烧场,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如果这个建议一旦被a市政府通过,意味着这个高端别墅群将要与垃圾焚烧场为伴,这样不要说别墅能不能卖得出去,光这价钱就会一落千丈。 香樟别墅群,地处青山湖畔,与山相邻,青山秀水,环境优美,而最关健的是离市区并不很远。那绝对是a市最高端的别墅群,将会有几千套别墅环绕着青山湖,堪称是史上的一大壮举。 这里将会聚集a市大批上流精英。 本来一个很好的项目,已经开发了第一期了,也卖得不错,可因为突然而来的一个垃圾焚烧场,把一切都耽搁下来了。 这已经让阮瀚宇头痛不已了,今天阮家俊过来也是为了这个事。 如果有乔安柔爸爸的关照,或许这垃圾焚烧场会改地址,但是……阮瀚宇正在沉思着,乔安柔扭着水蛇腰款款走了进来。 她看到阮瀚宇立即二腮含粉,杏眼含娇,本想沾过来,可又碍于季旋在此,只得先朝着季旋走来,搂着她肩膀撒娇地说道:“妈,我爸说了,准备这个周末,二家人聚聚,吃吃饭,妈,好不好?” “好,好。”被乔安柔搂着的季旋立即眉开眼笑,满口应承,“这事啊就交给瀚宇了,他是男人理当由他来安排。” 乔安柔歪着头朝阮瀚宇瞧去,他正坐在办公室前瞧着电脑,脸色平静,没有反对,心中高兴。 “好吧,你们也要忙正事了,我也先走了,许家夫人还约我去做美容呢。“季旋说着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妈,我送你。”阮瀚宇站了起来。 “不用了,你们忙吧,我有管家呢。”季旋断然拒绝,曾经她也日夜守在公司,勤奋过,当然也知道打拼工作的辛苦,她主动走了,要不是因为木清竹那个女人,她也犯不着来这儿搅和他们。 “瀚宇。”季旋才刚走,乔安柔便一阵风似的跑到阮瀚宇身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脸一口,“瀚宇,我爸爸说了,这个星期六我们二家人吃饭,要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宇,我好高兴,这一辈子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乔安柔眼睛水汪汪地望着阮瀚宇,又把头伏在他的胸前,心里喜滋滋的,她不能再等了,要抓紧时间让阮瀚宇娶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安下心来。 眼前的男人却是不愠不火的把她拉开,淡淡答道:“我知道了。” 乔安柔得到了阮瀚宇的答应,脸上飞上二朵红晕,只要他答应了就行,她不会在乎他的态度的,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吗,喜欢装深沉,更何况还是阮瀚宇如此尊贵的男人,自然在婚事上不会那么积极的。 “安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办公室里要注意形象。”阮瀚宇再次重申着,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 “瀚宇,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又不是一般人,更何况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如此拘束呢。”乔安柔嘟着嘴,心里却在暗哼:“阮瀚宇,你不轿情会死吗,非得分这么清楚。可她很快就愣住了。 阮瀚宇的剑眉拧得很紧,脸色紧绷: “安柔,我问你,木清竹来阮氏集团上班,是你告诉我妈的,对不对?今天也是你把报纸给我妈看的,是不是?” 阮瀚宇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透着冷,不满,他其实不是在问,根本就是在肯定地责怪。 季旋从没有早上看报纸的习惯,她早上醒来,都是要去花园散步,然后吃早餐,化妆,看报纸都是中午的事了。 乔安柔霎时脸色白了,心中一紧,顿了下,扑进阮瀚宇怀里,眼泪汪汪。 第二十九章 疯狂的阮家俊 “瀚宇,是我告诉妈的,可我也是太紧张你了,宇,你知不知道自从那个女人来到阮氏集团后,我就感觉你不爱我了,也没有那么在乎我了,我害怕那个女人抢走你,更害怕她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来破坏我们的公司,妈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看问题都比我们要深远透彻,我也就是无意中说出来的,不是成心的,瀚宇,相信我,原谅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阮氏集团好。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乔安柔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偎进了阮瀚宇的怀里,像个无辜的小女孩,眼神哀怨无辜。 饶是阮瀚宇再心硬如铁也被女人的眼泪打动了,心中满腔的怒意顿时消弥于无形,手不由自主抚上了她的背。 摸到手心的不再是丰满的肌肉,甚至还能摸到些许骨头,果然,最近她似乎瘦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身上肉乎乎的感性。 还是这样的女人有味道,热情似火,该撒娇时懂得如何撒娇示弱,而不是一味的在男人面前逞,即使犯点小错误男人也会原谅的。 眼前浮现出木清竹淡漠冰冷的脸,还有她那冷冷的眼神,满身的敌意,不由心中叹息,这二个女人相差太远了。 一个女人用得着像个冰块那么冷么,再有情趣的男人也会被她的冰冷吓跑的。 头脑里有点模糊,他想,他是要迎娶乔安柔的,既然要一辈子相守,也要多些信赖与包容吧。 脸色缓和了,眼前却又浮现出木清竹对着景成瑞笑得灿烂妩媚的面容,心里隐隐升起一团怒火,不对,这个女人的冷从来都只是针对他的,她对自己充满着浓浓的敌意。 他想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有缘无份! “安柔,你放心,她不过是我请来的设计师,我们公司需要她,现在我们只有压住景瑞公司,才能把豪车做出去,你也知道现在房地产开始不景气了,豪车才是大的发展趋势,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遇。”阮瀚宇似是在安慰着她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手掌的温度传到了乔安柔身上,那么轻柔,舒服,乔安柔心花怒放,面带笑颜,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 看来,她把季旋请来是对的,这一步棋可谓大获全胜了。 至少阮瀚宇愿对她说心里话了,也亲口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可是,瀚宇,那个女人并没有那个本事啊,你都听到了,那款车型不过是她侥幸设计出来的,她压根就没那个实力,她自己也承认了啊!”乔安柔心中喝了蜜,可她还是不甘心地提出道。 “就算她真的什么都不会,我也要把她放在阮氏集团里呆一段时间,只要她不回景顺公司,就算是对我公司有利。”阮瀚宇摸了下她的脸蛋,笑笑说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乔安柔眨巴着眼睛,终于心满意足了,她甜糯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笑得妩媚,绕着他的脖子,伸着细长光腻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宇,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吃醋了。” 整整一天,木清竹在心神不宁中度过了,没有见到阮瀚宇,也没有人过来找碴,早上发生的闹剧不了了之了。 她不知道阮瀚宇会如何处置她,可她也不在乎。 落日西沉,斜沉的余晖浸润着丝丝凉意,a城的秋天似乎来得比往年都早。 “噔噔”的高跟鞋踏着地板的沉闷响声,在停车场里响起,木清竹挎着精致的小包,中长款西裙刚好包着她的屁股,紧贴的西服把她的腰身拉得细长,越发显得苗条窈窕。 “清清。”一道暗影从一侧走了出来,稍微暗沉的地下室光线照得男人的身板笔直,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上是瞧不清的莫测表情,高耸的鹰勾鼻子把男人的侧脸显得有些阴兀。 “阮家俊。”木清竹惊乎出声,停止了脚步,不期然地左右瞧着,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家俊,有事吗?”她退后几步,不咸不淡地问道,停车场的空气实在不怎么好,她只想快点走出去。 阮家俊看着平静淡然的木清竹,眼里的光灼热而又古怪。 “清清,你嫁进阮家四年了,也已经离婚了,对不对?”阮家俊紧紧锁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对。”木清竹毫不掩饰,大方承认,对阮家俊,潜意识里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更是从来没有爱过他。 “可是,这几年里阮家人对你并不好,尤其是阮瀚宇那混蛋,根本都没有把你当妻子看待,霸道又自傲,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 阮家俊咄咄逼人,斯文的外表下面狂野不羁的气息隐隐逼来,使得木清竹连连后退,一种危险而又古怪的感觉在心底萦绕,她想逃。 “所以……,你觉得我要怎样?”木清竹握紧了手中的包,冷冷地问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财政厅厅长,政府官员,可不要因小失大,毁了前程。” “离开他,离开阮氏集团,到我身边来,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阮家俊步步为营,又一步步地逼近过来。 木清竹再后退,口里却是严肃的语气。 “阮家俊,我可是你的家嫂,你这样说话可不好。” “家嫂,见鬼去吧!”阮家俊狠狠呸了一下,斯文的外表荡然无存,身躯猛然一颤,拳头握得发紧,眸子里燃起来的火,是嫉妒和愤怒! “那是奶奶偏心,把你指给了他,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当年是我在奶奶面前提到了你,可奶奶老糊涂了,硬是把你指给了他,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他配不上你。” 阮家俊说到这儿越加愤慨,猛然趋前捉住了木清竹的手,用尽乎疯狂的语气说道:“清清,只有我是爱你的,你不在阮家的这些年,我每晚都想着你,也曾经去美国找过你,可是没有找到,现在你回来,也离婚了,正好,我们可以明正言顺的呆在一起了,不要再来阮氏集团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阮瀚宇马上就会迎娶乔安柔,你们再也不可能了。” 他身上的肌肉紧绷,紧紧握着木清竹的手,眼睛泛红。木清竹忽然感到地下室里安静得讨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一股特别调制的法国古龙香水味袭来,木清竹心头一凛,丝丝寒意窜起,曾经的那种莫名的恐怖气息迎面扑来,脸霎时发白。 “清清,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阮家俊的手抚摸着木清竹的秀发,声音呢喃,脸上是不可自拔的沉醉。 “放开我。”木清竹被阮家俊那痴迷的表情吓到了。 在阮氏公馆呆过一年,每次见到的阮家俊都是西装革履,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虽然上大学时的他,对她死缠烂打,总是用灼热的眼神瞧着她,但处于青春期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只要不太出格,也算是正常的。 更何况自从她嫁给阮瀚宇后,他就人模狗样,对她不闻不问了。 可今天的阮家俊这付模样,让木清竹感到害怕,那不是爱,而是一种裸的占有欲,他已经走进歧路了?还是…… “清清,走,我带你去过地方。”阮家俊满脸兴奋,脸色潮红,拖着她就要走。 “不要,我不要去。”木清竹的心里满是恐惧。 几年前大学时的那个经历恍然又浮现在眼前,似乎时光倒流了,那种害怕的感觉何其相似。 可柔弱的她怎能抵得过牛高马大,高大健壮的阮家俊,他铁臂圈紧她,拖着朝前面的车子走去。 “放开我。”木清竹急得大叫,高跟鞋被拖歪在地,重心不稳,脚踝外堪堪旋转扭歪,手心,脚踝处痛得她脸色惨白。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使尽全力挣扎着。 阮家俊情急之下,伸出有力的大手拦腰打横抱起了她就走。 完了,木清竹心中着急,手脚飞舞,急得面红耳热。 “放手。”低沉愠怒的声音划破空气,在沉闷的地下室里咣咣作响。 木清竹心中一喜,阮瀚宇竟然来了。 阮家俊身子颤了下,浑身一个激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膨“的一声,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被打趴在地,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阮瀚宇正站在前面,脸色暗沉,目光如利箭,射得阮家俊全身发凉! “哎哟”一声,木清竹跌落在地,屁股摔得生痛。 “家俊,这是干什么?”阮瀚宇的身躯似灯塔般朝他趋进,眼里的光逼人。 这个弟弟,他想要做什么,他可是清楚得很,脑海中的回忆冒出来,他眼里的光更加骇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年在学校里的那个夜晚就是他。 就算他不爱木清竹,可这个女人后来还是嫁给了他,她的贞洁却给了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畜生,这让他男人的自尊情何以堪,更何况还同在阮氏公馆里,这股恶气早就想出了。 第三十章 独断专行 阮家俊本就处于极度紧张而又强忍兴奋的边缘,被阮瀚宇这突然而来的断喝声惊醒,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他一拳,待抬头看到面色铁青的阮瀚宇时,脸色在灯光不那么明朗的地下室里显得有点发青转白,他很不甘。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 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都能被阮瀚宇抓着把柄,纵使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住那一份微微的惶色。 这个时候他还不想把这样的桃色新闻闹得满城皆知,他可是政府官员,形象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奶奶知道,否则属于他的那些阮氏的继承权就会有可能因奶奶的雷霆震怒而打了水漂。 别看奶奶已经九十高龄了,脑子可清醒着呢,手中又握有老爷子的遗书,那说话权很管用。 凭什么好处都要让阮瀚宇得了,他如今的阮氏集团富可敌国了,而他虽然当着个财政厅厅长,却工资有限,手头并不宽松。 他阮瀚宇不就是希望他什么都得不到吗?否则明明不爱木清竹了,却还处处盯着他,抓他的把柄呢! 他握紧了手,爬了起来,明明心中愤怒却不敢大声反抗,连背都没有刚才那么挺直了。 阮瀚宇把他的表情收在眼里,不由满脸嘲讽,轻蔑地冷哼了声。 他很快适应过来,缓缓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笑容僵然,“大哥来了。” 阮瀚宇鼻孔里冷哼一声,“家俊,你一介政府官员,却屡次做事莽撞,还要与离过婚的女人拉拉扯扯,你认为这样好吗?这若传出去,奶奶知道了会什么想?你的仕途会怎么样?想你如此聪明,城俯如此,怎么在这件事上屡屡犯错误呢?” 阮瀚宇的话正中他的痛处,他脸色青白交替,双眼阴沉,身侧的拳紧紧一握,唇角都有些微微抽动。 阴阴地看了阮瀚宇一眼,又望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木清竹,万般无奈,只得说道:“大哥,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想我就是娶她进门,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我现在可比你更有资格。” “是吗?”阮瀚宇不由冷笑出声来,“爷爷的遗言里写得很清楚,你只能娶军界的张宛心为妻,而且现在婚事正在筹备中,你敢冒着什么都不要的危险去娶一个离过婚的堂嫂?你能做到吗?” 阮家俊的身体抖了下,张着嘴只有呼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阮瀚宇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光,淡淡地说道:“更何况,你这财政厅厅长的位置还刚坐上去不久,如果你想仕途就此玩完了,那随你的便,可要想清楚了,张将军的牌气可不是那么好的。” 心思从不外露的阮家俊此时呆若木鸡! “懦夫。”阮瀚宇腹中冷哼,冷冷一笑,走过来捞起木清竹朝悍马车走去。 阮家俊眼睁睁地望着阮瀚宇带走了木清竹。 “你要带我去哪里?”脚底的痛使得木清竹吡牙裂嘴,痛得直抽气,可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阮瀚宇面无表情,把她塞进后排车厢里,发动了车子,从倒视镜里瞧到木清竹痛苦的脸,嘲讽地问道:“是不是把你从初恋情人那里抢过来,搅了你们的好事,很不甘心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木清竹听着他挖苦嘲讽的声音,心中无奈之极。 阮家俊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初恋情人了?他可真会臆测,但凡他见到点什么,都会把它无限想象扩大,甚至想得下流龌龊,这真是她的悲哀。 “不哼声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阮瀚宇冷言冷语嘲谑着。 木清竹懒得跟他费口舌,低头揉着脚,淡烟似的柳眉蹙得像条蚯蚓。 “既然知道痛还要招蜂惹蝶干什么?女人家不学点好的,活该。”阮瀚宇的话更加恶毒。 木清竹心中又气又怒,大声说道:“停车,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开车回去。” 阮瀚宇满脸漠然,佯装听不到,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木清竹铁了心要下车,现在阮家俊不在了,她也不怕了,更何况还要急着回家看看妈妈呢。 “听到没有,停车。”她再次大声出声。 阮瀚宇耳根动了动。 “你那辆破车早已被我命人送到车管所报废了,以后你不用开车了。”他淡然若水地说着,好似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表情淡静,却把木清竹听得目瞪口呆。 那辆甲壳虫车是她爸爸木锦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虽然很便宜也不名贵,但木清竹一直都很喜欢,从来舍不得扔掉,而且也只有开这辆车,她才会心情高兴点。 她现在并不缺钱,但她也从没有考虑过换掉这辆车,爸爸现在死了,这辆车是她唯一的念想,向来低调的她,从不追求物质上的东西,更不会在意车子的好坏了,她只想一直保存着这辆车,直到它开不动了,便修好它,然后珍藏着。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阮瀚宇这个混蛋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她的宝贝车子处理掉了。 这个魔鬼,疯子,太霸道了,不管他做什么事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想法,老是想当然。 木清竹已经气疯了! “啊”的怪叫一声,拿起的手里的包朝着车窗砸去,用脚踢着车门,脸红脖子粗,这时的阮瀚宇要不是正在开车,她一定会冲上去把他给灭了。 “死女人,疯了。”悍马车被震得咣咣响,阮瀚宇从反光镜看到木清竹小脸敝得通红,整个人失去控制般,心中恼火,一个急刹车,车子往左边一拐,停在了路旁的树阴里。 “喂,找死啊。”正在旁边开着的车子猛地紧急刹车,探出头来骂骂冽冽,待看到阮瀚宇骇人的眼光,还有他那价值几千万的悍马车时,立时噤声了,灰溜溜地从旁边开走了。 “死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就是辆破车吗?”阮瀚宇火大如牛,反手抓过木清竹的手把她拖到坐位中间,禁锢在车位后面,怒声喝道,边喝边用一只手拉开汽车档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写好的支票扔到她脸上,不屑地说道:“不就是钱吗?我赔给你。” 木清竹血往上涌,眼圈泛红,眼泪叭哒叭哒往下滴,拼命缩回手来,却被阮瀚宇抓得死脱,低头狠狠咬了他手一口,阮瀚宇吃痛放开了她。 她捡起那张支票看都没看撕了个粉碎朝着他的脸上扔去。 “阮瀚宇,你不是人,独断专行,自以为是。”她声嘶竭力地喊道,“放我下去,我不要与你这魔鬼在一起,我要去找我的车。” 撒烂的碎片如同雪片般落在阮瀚宇俊美的脸上,他几乎惊愕了,木清竹满脸泪水,眼里的光如同只受伤的小鹿对着伤害它的猎人般,除了愤怒,怨恨,还有陌生。 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失去理智的木清竹,呆在阮氏公馆一年,不管妈妈如何对她冷言冷语,亦或是他对她嘲讽讥笑,她从来都是顺眉顺眼,不声不哼的,有几次看到她握紧了拳头,咬紧牙齿,以为她会大喊大叫,甚至寻死觅活,可她都像是沉入水中的石头,连水面的波澜都没来得及泛起,就平静了。 甚至连家里佣人,工人欺负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能忍气吞声,淡然自若。 曾经以为她是个木头人,不会生气。 可今天他看到了愤怒中的木清竹,发着牌气,如同泼妇般的木清竹,她的哭声悲痛,满脸失望,那神情看得他揪心,心慌,甚至有点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害怕女人的眼泪,竟然还是这个让他讨厌的女人的眼泪。 真没有想到她会对那辆破车如此在意。 身为阮氏集团的设计部经理,竟然还开着那么廉价的甲壳虫车上下班,更何况还是他的前妻,就连公司普通的职员都是开着价值不菲的名车上下班,这不仅丢他的脸,也更是丢了阮氏集团的脸,他实在看不下去。 该死的女人,现在又离婚了,一定是想开着破车搏同情吧,亦或是对外宣示她的楚楚可怜,博得外界的好感,好让人认为他克薄她,又或者只是想博男人的同情,勾引男人吧! 斜睨了汽车后座上的女人一眼,心里的火”轰”的一声,火苗又窜得老高! 再看了眼她白哲的手指上,自从结婚起,她就没有戴上过婚戒,嫩白如葱的无名指上,连点点痕迹都没有。 想她在美国这几年,一定是打着未婚的旗号招摇撞骗吧,否则连景成瑞那样的男人都会被她迷得团团转呢! 猛地发动车子,悍马低吼一声朝前奔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按着超高分贝的喇叭,彪悍的悍马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横冲直撞,吓得别人的车辆纷纷躲避让道,就连正在巡逻的交警都给惊动了,只是看到是他阮瀚宇的车后,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阮瀚宇特地立了个账户放在车管所,凡有罚款自动扣除了,因此交警面对财大气粗的阮瀚宇也是无可奈何。 不就是罚钱吗?他阮瀚宇有的是,他不在乎! 车子很快开上了内环,悍马车更是一路狂彪,连哭泣着的木清竹都吓傻眼了,这哪是开车啊! 第三十一章 我没有那么傻 “疯子,你这是在干什么?。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木清竹忘了伤心哭泣,苍白着脸,制止道 阮瀚宇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前面,悍马车急速驶着。 不一会儿,车子来到了一处城郊,木清竹抬头朝外面瞧去。 只见一堵围墙里面堆放着许多废弃的车辆,外面挂着车管所下属牌子,她顿时明白了。 原来他是带她过来找她的车的。 “你自己下去找,找到了你就开出来,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阮瀚宇停下车子朝着木清竹没好气地说道。 木清竹欣喜若狂,还挂有眼泪的脸上竟然像个小女孩拿到了喜爱的布娃娃般露出了纯真可爱的笑颜。 她猛地冲下去,迫不急待地朝着里面跑去。 阮瀚宇有些错愕地望着她跑下车的身影,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这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他越来越看不明白她了,说她是装的吧,却又不像,若说她是故意的,刚刚给她的支票足以买十台这种廉价的破车了。 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让他费解! 很快木清竹就开着那辆甲壳虫车不急不慢地跑了出来。 阮瀚宇用手抚着下额,眼里阴阴一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阮总,我先回家了。”木清竹摇下车窗,对着正站在车旁的阮瀚宇打了个招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阮瀚宇脸色阴沉,一只手快速伸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下来。”他沉声命令。 “啊!”木清竹一惊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见阮家的司机小丘正毕恭毕敬的站在外面。 怎么回事? 木清竹还在惊愣,阮瀚宇伸出另一只手从里面按开了车门,把木清竹像拽小鸡似的拽了下来。 司机小丘很快就坐了上去,系发安全带,拉手刹,踩油门,甲壳虫车一溜烟的跑了。 “阮瀚宇,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清竹已经惊得语无伦次了,愤怒地朝着阮瀚宇吼叫。 “车子,我先替你保管。”阮瀚宇阴森森地说道,“从今天起直到你完成汽车模型止,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说到这儿白哲的手指轻抬着她的下颌,低下头来,眼睛对着她的眼睛,脸上是邪肆无赖的笑容,一字一句,魅惑而霸道:“即日起,你,与我同吃同睡,我要亲自监督你,对你,我不放心。” 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木清竹甩着脑袋,不敢相信! 可阮瀚宇却不理她,拉着她的胳膊就朝着车子走去。 没错,她没有听错,她已经被他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被他禁锢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凭什么啊! 她刚要开口反抗。 那家伙竟然阴沉着脸,凑到她面前,呼着热气。 “不要当我是傻子,你在我公司上班,做我公司的设计部经理,撑握着我公司的机密,暗地里却与景成瑞勾勾搭搭,眉来眼去,谁会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内奸?不要以为我那么好骗,对于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我要重点防护,全方位临督,从现在起,这段时间你只能属于我,这样我才能放心。” 阮瀚宇说到这儿,丝毫也不觉得过份,瞥见她咬着唇气得发抖,脸色如上过胭脂一般绯红,张着嘴却发不出声,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蛊惑道:“不要觉得委屈,我什么人没见过?要我相信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那也太可笑了,想我这阮氏集团能走到今天这般地步,靠的可不是运气与想当然,你最好老实点,不要玩什么花样。” 阮瀚宇丢下这句话,脸上顿时如寒霜笼罩,双眼阴恻。 他稍一用力,几乎就把木清竹给提了起来,走到悍马车旁,伸手朝车座上拿出一沓协议来,用命令的口气:“签了。” 木清竹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里雾里,被他的手提着,挣脱不掉,只能顺着他的手瞧去,只见上面写着合同字样,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奋力挣扎着,张开口就要大叫。 他炙热的唇立即贴过来紧紧睹住了她的红唇,噬咬着她的唇片,辗转着,尔后全部贴上,无缝贴合,让她再也叫不出声来。 她的呼吸全部被他霸占了,呜呜挣扎。 阮瀚宇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嘴唇咬住她的唇不放,另一只手却捉住了她的小手。 木清竹感到手指被他捉了朝一个地方放去,上面有湿润的液体,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很快感到他滚烫的手心捉住了她的食指,尔后在一张纸上面用力地按了下去。 应该是在合同上按着指纹。 这一刻,她差点气晕过去,意识模糊,软软地倒了下来。 阮瀚宇的嘴唇松开她,呼了口气,又重新贴上来,顿时木清竹感到肺里有了点新鲜的空气,意识渐渐清醒。 她睁开眼,阮瀚宇那得意明媚的笑圈在脸上,脑中轰的一响,推开他,慌忙朝车坐瞧去。 她的食指指纹印正盖在合同上面的甲方上面,血红耀眼。 惊得拿起合同睁大眼睛看了起来,竟是一份阮氏集团职员的签约合同。 按了指印等同于同意签约了。 这一切,一气呵成,只在他的一个强吻之间完成,根本无须征得她的同意! 木清竹已气得五脏流血,七窍生烟了。 而那个该死的土匪,却正站在她的面前,满脸得意的笑,匝着嘴似在享受着她的美好! 世上还有如此无赖与不讲道理的人,木清竹算是领教了,她想她已经疯了。 猛地扑上去抓着阮瀚宇拼命。 就算是死,打不过他也要咬他一口,让他知道欺负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 阮瀚宇正在得意之中,没有料到木清竹会这么玩命的扑过来,一个不小心被她狠狠抓了脖子一把,心中恼火。 女人的这点力气对他来说算个什么! 他顺势捉住了她的双手,把她扔到后座上,压在她身上,恶狠狠地警告道:“女人,再挣扎,小心我现在要了你,乖乖听话,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的。” 木清竹听着这话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家伙说得出就做得出,此时这家伙的体温可不是一般的高,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乖乖不敢动了。 阮瀚宇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站了起来,好看的眸子上下瞅了眼木清竹,不阴不阳的说道:“就你这种货色,送给我还不稀罕玩呢,放心吧,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管让你全身而退。” 他关上了车门,发动车子,车子低吼一声朝着市区开去。 禽兽,恶魔! 木清竹躺在后座上,欲哭无泪,直到此时,她才对唐宛宛配服得五体投地。 想唐宛宛对阮瀚宇的分析还有对她的劝告,简直就是精辟到极致! 这是她自投罗网,怨不得别人啊! 这一场力量殊途的搏弈,木清竹完败! 君悦公寓! 木清竹趴在沙发上没有再说一句话。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据合同的条款,她几乎卖身了! 除非阮瀚宇放她走,或者阮氏集团不再需要她的设计了,她才能离开阮氏集团。 这是她的悲哀,她自作自受的悲哀。 阮瀚宇正满脸带着得意的笑,慵懒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心满意足地看着。 他修长比例的黄金腿交叠着,不时望一眼身侧的女人,脸上的笑满足而惬意。 木清竹身着浅绿色的裙子正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恍若一个了无生气的布娃娃。 她身上的衣服全是他特制的,保守大方的款式。 阮瀚宇看不惯她露肩露胸的衣服,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束缚住她性子,看上去不再那么水性扬花,还有这淡淡的绿色恍如春天刚破土而出的小草,娇嫩得需要人的保护。 那浅红色的套装,穿在她身上明艳却不艳俗,看上去也绝不会那么冷,让他感到带点暖意!裙摆,恰到好处的包臀,不会低过膝盖,要不然大起大落,恍若一只随时都会飞入花丛中的花蝴蝶,拿捏不住,惹得蜜蜂整天围着转,恶心! 暖色的灯光照着金碧辉煌的客厅,温馨宁静,阮瀚宇突然感到宁静充实,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嘴角不由微翘,拿出工作笔记本,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优雅从容。 健盘垫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健盘,认真工作着,心情竟是无比的舒畅,很快便进入了状况,这几天落下来的工作他一桩桩整理下来,用不了多久,竟然全部完成了,效率极高。 木清竹躺在沙发上,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安静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眼前的阮瀚宇全身心的沉入到了工作中,浓密的剑眉舒展着,好看的侧脸不时露出迷人的微笑来,他刚健的身躯,如白瓷般的肌肤,俊美的面孔,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蚀骨锥心的诱惑力。 木清竹的脑子渐渐迷糊起来,这样的画面不是一直都是她想要的吗?她曾经渴望着这种温馨宁静的画面,独守空房的那一年,她守着冰冷的婚房,夜夜渴望着见到他的身影,渴望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影走回来陪着她。 哪怕只是陪她静静地坐着,她都会感到安心。 第三十二章礼物 一个女人想着心爱的丈夫陪着她,为他端茶递水,曾经在梦中,泪湿衣衫,也只为换来这宁静的一刻。-- 今天她却做梦般拥有了这短暂的一刻,却完全不知个中滋味! 他爱的是乔安柔,他马上就要迎娶她了! 而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弃妇,现在为了他公司的利益,他用完胜的优势绑架了她,说白了,不过是替他公司谋取利益的一个工具。 木清竹的心隐隐作痛。 那年在大学时,夕阳如血,她从图书馆出来,迎面遇上阳刚帅气的阮瀚宇,他朝她微微笑着,黑亮的眼眸如同宝石般闪着亮光,那双眼睛会说话,会对着她笑,甚至会看透她的内心。 她的脸红了! 其实那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她记得初次与他见面时,那时她还只有十五岁。 那天,爸爸木锦慈带她去参加一个酒会,她见到了阮家奶奶,慈眉善目的阮家奶奶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不时问着她的话,可她的眼睛全部落在了阮家奶奶身旁长相俊美,有些腼腆的大男孩身上,他沉郁的气质,稳重的举止,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都让她禁不住地想要看着他,可是他的眼光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他只是一直盯着外面瞧着,那时的她,心里就开始失落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她的命运就成定局了! 直到现在的痛不欲生。 她鼻子吸了吸气,对这样的画面,内心深处,甚至没有反抗而是很享受着这种温馨,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哪怕他明天就会迎娶乔安柔。 女人真的就是这样,不能喜欢一个男人,一旦爱上就等于完全的失去自我,那种方式几乎形同于。 木清竹现在就是这样,已经觉得自己不可救药了。 “想什么?”不知何时阮瀚宇已经冼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素雅的睡衣,睡衣质量极好,柔软舒适的贴在他刚健的身躯上,沐浴露的薄荷香气淡淡散发开来。 这样的气息,曾让木清竹迷恋,沉醉!如果是在三年前,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可现在的他们已经形如陌路。 木清竹惊醒过来,发现眼角有眼泪流了出来,她抿了抿红唇,舌尖感到一阵苦涩,鼻尖发麻,垂下了头。 眼前掠过他搂着乔安柔温言软语的样子,那声声柔言蜜语,似扎进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阮瀚宇在沙发的对面坐了起来,眼圈里有丝莫名的光在晃动。 她在哭! 她在为今天签合约的事感到伤心吧,他心中微微叹息,他是商人,商场如战场。 一个连合同都不愿签的女人怎么可能呆在他的公司?而且他现在要把最重要的机密都交给她。 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就必须要签合同,这是他的原则,也是公司的原则。 “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信守承诺,阮氏集团给你的报酬绝不会比景瑞集团的差,相信我。”他眼神灼灼,说出的话如刚铁般坚决。 木清竹心中的苦涩更大,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钱,利益! 嘴角有丝讥笑,站了起来,冷冰冰的面对着他。 阮瀚宇微昂着头,打量着她。眼里是一圈圈的她看不明的火焰,似要把他暗沉深遂的眸潭都燃起来。 他目光炽热,沉稳,渐渐熄灭了! 他在木清竹眼里看到是失望,绝望与冰冷。 这个死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刚才他已经在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了,可她这样毫不领情,似把他当成敌人般。 阮瀚宇自认从没强求过女人,今天他的手段或许过于霸道,这也是他第一次用了这种方式去绑住一个女人。 可他不会承认的,他一向都是这样,从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错。 “从明天起,你的办公室搬到88层,我的隔壁,设计部明天就成立,接下来这段日子会有点辛苦,你要做好准备,早点睡吧。”阮瀚宇不习惯木清竹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马上站了起来,郑重地说道。 “你就睡在我隔壁的卧房,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阮瀚宇率先朝卧室走去,刚走几步,又丢过来一张金卡,“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意去拿。” 他走了,空气里还飘着他独特的淡淡的薄荷味。 很快,他卧房的灯就熄灭了。 木清竹没有接他的卡,也去自己的卧房睡去了! 她不需要什么,这个家里应有尽有,阮瀚宇已为她准备了一切生活用品,包括她的私用品,全都是质量上剩。 工作进入了紧张忙碌中! 接下来的几日,木清竹与阮瀚宇几乎每天都同进同去公司,形影不离,开始为了畴备新闻发布会的重点项目——汽车模型图设计,进入了全身心的备战中。 阮瀚宇工作起来真的是疯子,他可以彻夜呆在电脑面前,凡事亲力亲为。 木清竹的设计部搬到了他办公室的隔壁,他几乎每日都泡在他们的办公室里,亲自监督,这让设计部的职员叫苦不迭,试想哪个职员天天愿意老板站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在他的全天侯监视下,设计部的职员全部进入了高度认真状态。 木清竹也进入了认真的工作中。 接连几个没日没夜,本应该觉得很累的木清竹却精神抖搂,看不到一丝颓倦。 “给你。”晚上回到公寓,木清竹还在对着电脑冥思苦想,阮瀚宇却满脸春风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递给了她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她抬起头,满脸迷惑,介于阮瀚宇这几天确实很正常,并没有骚扰她,可以说很正人君子,也谦谦有礼,虽然有时为了工作上的事争吵,但这也是在木清竹能接受的犯畴内。 木清竹的脸色好看多了,对他也不像开始时那么冷。 “你自己打开看看。”阮瀚宇脸上是诡谲的浅笑。 凭直觉,这应该是一个礼物。 可阮瀚宇会送自己礼物吗?木清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慢慢打开它,客厅里是灯光昏黄的暖色,有些迷糊梦幻,这盒子包装得非常精美,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土泊金的光慢慢从手中溢出来,闪出盈盈亮光,慢慢地亮光从黄色变成闪亮的白色,再然后,她惊呆了! 这是一款最新的苹果手机,黄色的土泊金,上面镶嵌着一排钻石,闪闪发光。 此时房间的光线并不是分外耀眼,可是闪光的钻石却是如此晶莹剔亮,手工制作非常精美,切割面光滑盈亮,颗颗重量不轻。 如果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定制的,市面上根本没得买。 那些闪闪亮亮的光芒,晃得她眼睛发疼,发胀,发酸。 记忆中,这是阮瀚宇第一次送她礼物,自从认识这么久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送她礼物。 她眨着眼睛,不敢相信,大口呼吸,那些呼吸声喘得哑沉,一声声的绞着她的神经。 红唇紧抿,手有些微微发抖,这是激动吗? “今天是礼拜六,早点休息,不用加班了,明天我要带你们设计部去个地方,实地考察下。”他淡淡说道,脸上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似乎对送这样的礼物给她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反而觉得稀松平常。 木清竹听着他淡漠的语气,心中刚刚涌上的热情瞬间就一点点下降。 是的,对挥金如土的他来说,这样的礼物也算是极为平常的,更何况他平时不知送了多少礼物给女人了,她这个又算得了什么! 她吸了口气,好险好险,那些珍贵的泪水,差点就要被他感动得滚落出来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你激动成这样了! 木清竹内心难受,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她恨自己。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瀚宇,你在哪里啊,快点吧,我爸爸妈妈都在等着了。”乔安柔在手机那边焦急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马上就到。”阮瀚宇边接着电话边低头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准备出门。 木清竹这才意识到他今晚是准备要出门的,朝他细瞧去,只见他修长的身材上面穿着整齐昂贵的手工西服,这样的西服一般都是在国外知名的品牌公司定订的,西装的每一处,线条都是一笔一画的精湛而有力,没有多余的累赘,把他健美的体型衬得英气逼人,头发梳得逞亮整齐。 这样盛装装扮,十有是要去参加正式的场合。 木清竹的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失落。 这几天来,他们日日相处在一起,她,竟然习惯了,乍一看到他出门,心里竟会涌出莫名的难过。 为了避免他看出来,她慌忙低下了头。 拎起包,阮瀚宇就朝门口走去。 “对了,请你帮我拿下那个文件袋。”刚走到门口的阮瀚宇又扭过了头来,朝着木清竹有礼貌的喊道。 木清竹忍住心中的难受,抬起头来到处张望着,寻找着文件袋。 “应该在卧室里。”阮瀚宇想了想提醒道。 他就站在门边等着她,木清竹站起身的瞬间感觉整个房子都空荡了。 阮瀚宇的卧室是清一色的名牌,东西不多,整齐有紊。 一个文件袋横卧在红木立柜上,封面是空白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文件,沉甸甸的。 木清竹拿起文件袋朝外面走去。 “安柔,你先点好菜,照顾好你爸爸妈妈,我这路上有点塞,马上就到了。”阮瀚宇正对着门外打着电话吩咐着,没有看到木清竹过来。 木清竹的身形僵硬了下。 原来他是要跟乔安柔的父母见面。 木清竹的心瞬间像被针刺般,这些天他们的形影不离,让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而今日他这一走,好似让她在梦中突然醒来般,有短暂的不适应。 “谢谢。”阮瀚宇收起电话伸手接过木清竹递过来的文件袋,转身要走,走的瞬间回头瞥了木清竹一眼,有丝讶异地问道:“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木清竹愣了下,慌忙摇头,尔后仰首一笑,伸手摇了摇:“bye。” 阮瀚宇梭黑的眼眸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掉头走了。 第三十三章 恶梦重现 木清竹背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失神!心乱! 乔安柔的爸爸是a市的付市长,有权有势,而精明的季旋也是看中了她的这点,而她算什么?现在的她挺多算个不得势的名门闺秀。-- 眼前飘过妈妈空洞失神的双眼,这才想起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该回家去看看了。 阮瀚宇走后,诺大的房子显得更加空荡无比,极为冷清,静寂。 木清竹心绪复杂,也没有心思再工作了,收拾好了东西掉头朝外面走去。 夜风阵阵吹来,脑子更加清醒,脸上浮起的却是凄凉的笑 回到东山广场时,妈妈已经睡下了,木清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怕惊醒了妈妈。 “清清吗?”卧房里妈妈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木清竹吃了一惊,原来她还没睡着。 只得答应了声,轻声走了进去。 吴秀萍正卧在床上,身披着一件外衣,屋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脸,可她眼里混浊的光在见到木清竹后就亮瞠了许多。 “清清,怎么这么晚回来了,瀚宇呢。”吴秀萍用手朝着站在门口的木清竹招了招手,朝着她身后张望着,眼里的光有期待。 木清竹心中明白,只得走过去强作笑颜,“妈,瀚宇公司有事忙呢,我也是很忙,特意赶来看看您的,明天我又要忙开了,怕是好多天不能过来看您。” 吴秀萍的脸有些发白,头发恍若一夕间全白了,苍老尽显,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早已不见了,如今双腿之下全部据掉了,整日躺在床上。 “清竹,告诉我,你与瀚宇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吴秀萍嘴唇哆嗦着,心里是巨大的恐慌不安,她不是傻子,自从木清竹,她唯一的女儿嫁到阮家后,虽然阮家奶奶每年都会聚集二家人在一起吃上几餐饭,但阮瀚宇从来没有登门拜访过。 每次借口都是工作忙。 就算坐在一起吃饭,她也能看出他们之间并不亲厚,可毕竟木清竹还呆在阮家,该有的礼节,阮家也没有少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三年前,阮家出事后,女儿说是去美国学习了,虽然二家长辈还是会在一起聚餐吃饭,但亲家母季旋的冷言冷语,态度极为冷漠,而且这三年来,阮家人再没有任何人登门拜访过,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每次问木清竹,她都是一付云淡风轻,淡然若水的模样。 可她知道,他们之间一直都有问题,她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提及,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每每想到这儿心都会痛,她能容许自己出事,丈夫出事,都能咬牙挺过去,可却不能容忍唯一的女儿生活不幸福。 “妈,您不要瞎想,瀚宇现在天天忙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工作呢。”木清竹忙着答道。 妈妈再也不能经受雨雪风霜了,尽管她没在木清竹面前显露过痛苦,可母女连心,她内心的苦与不安,她感同深受。 他与阮瀚宇的事绝不能让妈妈知道,这是她必须隐瞒的。 “妈,您看,这是瀚宇送给我的手机。”木清竹弯腰搂着妈妈的肩故意炫耀着,忍不住内心阵阵抽痛。 吴秀萍看到女儿手中的手机,有点将信将疑。 如此名贵的手机,也只有丈夫能送了。 “妈,您瞧,这是我与瀚宇在一起工作时的情景,现在公司事情繁忙,瀚宇太忙了,以后有时间会来看您的,这段时间我也会很忙呢。”木清竹特意拍了几个与阮瀚宇一起工作的视频播给吴秀萍看。 为了不让她生疑,除了刚从医院回家那几日,她坚持每天回家了,这些日子她刻意没有每天回家,就是担心,她与阮瀚宇离婚的事让她知道了,伤心难过。 只要躲过这段时间,她就会带着妈妈移民到美国去,到时就算知道了也会好点的。 母女二人呆在房里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幽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一手拿着水果,另一只手慌忙去接。 “hello.”木清竹嘴里还含着葡萄,模糊出声。 “在哪里?”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丝愠怒,似乎在责问。木清竹心中一慌,手中的水果跌落在床上。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忘了合同了吗?才这么几天就坚持不了?”阮瀚宇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语调怪异。 木清竹错愕了下,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合同。 可是,他不是正陪着乔安柔父母吗?今晚的他不是应该陪着乔安柔欢度么! 虽然现在不算早,但他不会回去公寓了吧! 木清竹感到讶异。 “我打了家里的电话根本没人接,不要以为我出去了,你就可以背着我为所欲为。”阮瀚宇继续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责难道。 原来如此,木清竹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是瀚宇找你吗?”吴秀萍眉眼舒展开来,心中的石头恍然落地了,眼里闪着亮光,脸上的笑容却是打从心里流露出来的。 看到妈妈欣喜的笑脸,木清竹怎能拂她的意?她朝着妈妈笑笑,点了点头,心底的苦涩满满,可她却不动声色的,甜美的答道:“瀚宇,我马上就回来,你先冼冼睡吧。” 她按掉了手机,搂着吴秀萍的脖子:“妈妈,现在放心了吧!瀚宇正在等着我呢,我要先回去了,您开开心心的,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就会带您去美国,给您安装假肢,到时我们一样还能站起来。” “好,好。”吴秀萍脸上的阴霾尽褪,笑得灿烂:“清清啊,你都老大不小了,平时在瀚宇身边要温柔体贴点,瀚宇是社会知名人士,身份尊贵,不比一般的男人,女人啊,这辈子要能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最大的成功,自己再有本事都没有用啊,没有男人的疼爱女人是不会幸福的,妈妈这辈子就这样了,只希望你能幸福,妈妈可盼望着抱外孙呢。” 木清竹悄悄转过背去收拾东西,她怕再呆下去会哭出声来,不能再让妈妈伤心难过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到的。 “妈,我先走了啊,瀚宇在等着我。”她拂了拂额角凌乱的青丝,摁灭了房间的灯,笑笑,温温软软地说道。 “好的,快去吧。”吴秀萍话里带着欣慰的笑,躺了下来。 木清竹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 才走出家门,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鼻子酸涩得难受。 她招了辆的士朝着君悦公馆走去。 “清清。”君悦公寓广场门口的玉兰花树下,一道欣长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脚步有点迫不及待,“清清,原来你真的跟他住在一起,这算什么?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啊!” 男人的眼睛发红,声音空荡幽殇,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木清竹吃了一惊,睁着眼睛待看清是阮家俊时,脸色变白,后退了几步,冷冷看着她。 阮家俊脸上的笑容僵住,心里像被车轮辗过,从来不管他如何对她,呵护她,想要对她好,她都是一付警惕与无动于衷,冷漠似水。 他走前一步,木清竹后退一步。再上前,她再后退。 “家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声音淡漠。 他身上特制的古龙香水味直灌入木清竹的鼻中,木清竹猛然感到阵阵凉意从脚底窜起,浑身开始发抖。 又是这种香水味,如恶魔一样曾经缠绕着她。 现在只要闻到它,她就会全身发颤,浑身发抖。 已被她刻意忽略,忘记的事,因为这股香水味却强逼着她去回忆可怕的那晚。 大二那年,一个夏天的晚上,晚风轻拂,绿柳依依。 那天,她与唐宛宛一起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派对,可刚刚走出门发现忘了拿钱包。 她匆匆返回宿舍,经过后山那片竹林时,猛然被后面一双有力的双臂缠绕,她来不及惊叫,那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抱起她朝一处黑暗的角落走去,猛然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挣扎着要喊叫,男子却掏出了一块手绢塞住了她的嘴。 世界瞬间都黑暗了,失望,伤心,绝望,各种情绪涌上来。 她泪流满面,就在以为她会失去清白时。 清脆的脚踏声在光滑明净的地砖上踩出果伐有力的节奏,朝着他们走来,男人慌了,裤子还没有脱下来。 “嗯,哼。”二声重重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愤怒。 男人心慌之极,停止了动作。 木清竹如获大释,趁着男人惊慌的瞬间,推开了男人,衣衫不整地跑了。 直到今天她都记得那声威严的“嗯,哼”声,还有那个亵渎她的男人身上的那股特有的香水味。 那果伐有力的脚步声,她一直不知道是谁的?却如同黑暗中亮起的曙光让她看到了光明,她心存感激,正是那个站在黑暗处的男人救了她,保全了她的清白,可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她更不知道那个亵渎她的男人是谁?唯有记住了那个香水味,为了弄清楚那种香水味,她曾经走过国内无数香水专柜,都没有找到,后来在美国的一家古龙香水店里找到了。她才知道那是一种特制的古龙香水,一般人根本就买不到的。 阮家俊猛地冲过来,捉住了木清竹柔弱的手,柔声说道:“清清,不要执迷不悟了,离开阮瀚宇吧,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他马上要迎娶乔安柔了,今天晚上双方的家长都已经见面了,正在商讨婚事呢。” 木清竹的脸一下变得豪无血色,今晚阮瀚宇果然是去陪乔安柔父母谈婚论嫁的。 她薄唇紧抿,眼里带笑,欲要甩掉他的手,他手的力气却奇大,紧紧地握着她,轻轻一带,竟把她圈进臂弯中,就要轻薄她。 这种恐怖的感觉太可怕了。 木清竹心中慌乱,使劲挣扎,颤抖着问道:“原来那年就是你?” 什么?阮家俊身子震了下,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阴的笑意,他笑声带着寒意,急促地喘息着。 “清清,我很想你,乖,听话。”他的呼吸急促,手很快握住了她的下巴,嘴唇就要强贴上去。 木清竹伸手狠狠甩过去,却被他反手握得死死的,她不能动弹。 眼见得他的唇又要贴上来。 又像梦境重新开始一样,身后传来有节奏的,果断的步伐,不过这次不是站在黑暗中,而是喝出了声。 “干什么?”冷冽的声音从男人的口里传出来,一双有力的大手迅速拉开了阮家俊,朝地上狠狠摔去。 阮家俊被重重摔倒在地,头磕在地上,眼冒金星。 “阮瀚宇,你都要马上迎娶乔安柔了,凭什么还要管我”。阮家俊怒火中烧,爬起来阴恻恻的吼叫。 “你别忘了,你也马上要迎娶张宛心了,木清竹是我们阮氏集团请的设计师,容不得你胡来,如果你再来掻扰她,那我只能告诉奶奶,家法处置了。”阮瀚宇厉声喝斥道。 “算你狠,阮瀚宇,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阮家俊捂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第三十四章 为他受伤 “你可真有本事,我就出去这么几个小时,你不仅离开了家,还勾搭上了初恋情人。-- ”阮瀚宇冷冷地说道,“告诉你,阮家俊是阮家重点培养的官场人物,前途不可限量,你这种女人以后不要接近他,否则只会毁了他的前程。” 阮瀚宇的声音不仅冷简直到了恶毒的地步,木清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落在她眼里的都是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一个个剜心蚀骨的字,她痛苦得心都要抽起来了。 公寓下面的商铺里正在播放着哀怨凄惋的歌曲,木清竹双眼里盈满了泪水,默然无声地朝着楼上走去。 阮瀚宇果伐有力的脚步紧跟在后,木清竹神情恍忽,难道那晚站在黑暗处的男人会是他,是他救了她? 不,这没可能! 在大学时每次看到他,他都是绷着脸,冷冰冰的,怎么可能会救她呢! 已经是深夜了。 木清竹神情呆滞颓废,坐在沙发上发呆。 阮瀚宇冼完澡出来,看到她傻傻地坐在沙发上。 心中隐隐不快。 这个死女人,跟他呆在一起不是魂不守舍,就是神游太空,不知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八成还在想着她的初恋情人,那个人模狗样的阮家俊吧! 想起阮家俊,阮瀚宇心头越发恼怒。 阮家俊其人心思复杂莫测,手段卑劣,木清竹看不清他,可他阮瀚宇却看得明白。 现在阻止他接近她,实际也是为了保护她,可眼前的女人并不领情! 他目光难测,嘴角弯起,挂着丝冷冷的笑,走到她对面坐下,冷冷逼问道:“想什么呢,还在想你的初恋情人?晚上去哪鬼混了?” 木清竹的脸被逼着对视着他深潭般的眼睛,心中酸痛,脱口申辩道: “我没有。” 她明眸坦荡,目光清澈。 阮瀚宇心思微动。 说阮家俊是她的初恋情人,这可一点都不可份! 大学时他就像只苍蝇般围着木清竹转,而这个女人竟然看似很乐意的样子,若不是他不止一次亲眼发现,他与她纠缠不清!他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阮家俊那阴兀狡诈的眼光里只有在见到木清竹时才能看到一点特有的柔和。 她的贞洁应该是给了他吧! 阮瀚宇只要想到这点,心里的怒火就会蓬然勃发,连着心都会抽痛难受。 奸夫淫妇,他腹中恨恨骂了句,怒火难忍,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瓶饮料揭开盖一饮而尽。 嫁给他的女人却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别的男人,还在他的眼前,他愤恨不平。 可他也算清醒了,毕竟现在离婚了,他们之间不再有瓜葛了,这些过去真的没有必要再纠结了,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静真的没必要再破坏了。 想到这儿,又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出来递到木清竹面前 “渴了吧!” 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缠绕着木清竹,她木然坐着,冷冷地扭过脸去,不言也不接。 “矫情?明明嘴唇都干裂了!”阮瀚宇被冰饮强压下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脸色难看之极,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赌气似的缩回来仰头一口气喝下。 对着她,似乎总有发不完的火,挥不去的怒。 “早点睡吧,明天要赶早出门。”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后,冲进了卧室,“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卧房的灯很快就熄灭了。 木清竹也站了起来回自己的卧房休息去了。 青山镇,a城最邻近的一个镇,那里因为青山和青山湖而出名,青山,被誉为a城的绿肺,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最适宜人居住。 青山镇也是阮氏集团集下的最大汽车生产地,地广人稀的青山镇郊区厂房林立,到处都是阮氏的汽车生产工厂,规模庞大。 青山湖的四周已成了阮氏有待开发的别墅群,而它的厂房也雄霸了青山的偏远城郊。 因此阮瀚宇在青山镇的威名那绝对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的,青山镇大部份的居民都在阮瀚宇旗下的汽车公司上班。 木清竹设计出来的洗车模型被连夜送到这儿加班赶造,为了避免差错,节省不必要的损失,昨天就已经接到青山汽车公司经理阮青阳的报告后,阮瀚宇即刻带领着设计部的职员和一众心腹大臣浩浩荡荡地赶来了。 青山汽车总部的阮青阳正率领旗下的要员站在门口热烈迎接着阮瀚宇他们一行的到来。 这阮青阳是季旋的远房亲戚,精明能干,颇得季旋的信赖,也是阮氏的一员得力干将,一直跟着季旋和阮沐天打天下的,当属公司元老级别了,公司交给阮瀚宇接手后,他不以功臣自居,处处在阮瀚宇面前低声下气,曲意奉承,阮瀚宇也从没有想过要更换他的意思。 一群人围着阮瀚宇朝着厂房办公室走出。 有新闻媒体听到阮瀚宇要亲自来视察,也跟着赶了过来,一些当地居民和职员听到风云人物阮瀚宇的光临,个个都神情焕发,都想过来一睹英俊帅气的阮瀚宇的真容。 毕竟阮瀚宇常年只出现在电视和新闻媒体中,这样大规模的来到旗下的工厂视察也是极少见的,更何况他神秘的私生活常常出现在娱记的头版头条上,让人津津乐道。 阮瀚宇神彩飞扬,气质不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雅秀精致的面宠上,多了点正经,看上去威严与尊贵。 霎时镁光灯闪铄着,人群有点騒动。 见惯不怪的他早已泰然自若,从容淡定,尽管心里对新闻媒体小题大做感到不满,可他毕竟有要事在先,当下也只是略微扫视了人群一眼,大步朝里走去。 木清竹走在阮瀚宇的后面,心呯呯跳着,不知为何总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突然人群里一阵异常的骚动,一股压抑的危险气份朝她逼来,不由心中大惊,不祥的预感快速升起。 “阮瀚宇,拿命来。”一声暴喝从靠近他们的人群里响起,木清竹刚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双眼猩红,眸中带血,面孔扭曲着,手里拿着把尖锐的短刀,穷凶极恶的朝着阮瀚宇砍来。 “瀚宇,小心。”木清竹瞬间惊叫出声,恐怖朝全身袭来,眼见那把尖刀朝着阮瀚宇的颈动脉刺去,她心底抽紧,痛喊一声,冲过去,拼尽全力朝着阮瀚宇推去。 阮瀚宇被她的力道推得往前几步躲过了那把尖刀,可木清竹却没躲过,男人手中的刀从高空落下,直接刺进了木清竹的后背。 “啊。”木清竹惨叫一声,一阵巨痛从后背袭来,痛得她身体弓成了一团,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慢慢的红唇发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瀚宇心里有事,正在一心往前赶去,根本没有想到会被人偷袭,猛然被一股力量仓促间推去,踉呛着被推前几步,耳内却听到木清竹惨绝人圜的哭声,脑中迅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瞬即回过头来,眼里精光暴起,飞起一脚朝着那个执刀的男人踢去。 飞刀被跌落,男人惨叫一声,被踢去很远,倒落在地。 人群顿时混乱,各种尖叫声响起。 “快,拿住凶手。”阮瀚宇厉声朝着赶来的保安喝道。 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即刻赶过来制服了躺在地上的凶手,有人报警,警车呼啸而至。 阮瀚宇心中狂跳,呼出一口气,低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木清竹。 他傻眼了。 快速蹲下身去,搂起她,颤声喊道:“清竹,怎么啦。” 温热的液体从他掌心流出来,他伸出手掌一看,上面全是猩红的鲜血,木清竹身本流出的猩红血液,炫红了他的眼。 她的脸苍白如锡纸,意识已接近迷糊。 “清竹。”他狂叫,巨大的痛苦蔓延到了全身,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木清竹从遥远的梦中听到了阮瀚宇的叫声,睁开了迷茫的双眼,看到阮瀚宇的脸挨得她很近,脸上全是痛苦,虚弱地问道:“瀚宇,你没事吧?” 问完这句话后,恍若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般,眼神慢慢暗淡,晕了过去。 “清竹。”阮瀚宇疯了,声嘶力歇地叫着,抱起他朝外面跑去,“快,车,去医院。” 他狂躁的怒吼。 车子迅速发动,朝着a城最大的三甲医院疾驰而去。 阮瀚宇紧紧地搂着怀中瘦弱的女人,她太瘦了,身子轻得恍惚天边飘过的一朵云彩,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手上全是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温热粘稠。 他感到那血似带毒的滕蔓缠着他的手,慢慢地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丝丝缠绕着他,连着五脏六腑都挛缩起来,一阵阵的生痛。 紧紧地按着离她心脏最近的血管,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一刻他看到了生离死别,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慌与不舍,还有那种永恒的巨痛,似巨齿般啃噬着他的心。 那种痛真实存在,让他几欲疯狂。 木清竹只感到浑身发冷,意识迷糊,却感不到一点疼痛,只有冷,彻骨的冷,如被冰窑沾住般,冷得发抖。 脑海中爸爸慈爱的笑容,妈妈忧郁的面孔不断地闪现,还有那个模糊的英俊面孔,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是谁?含笑看着她,他的明眸,摄人心魄。 渐渐地,明眸变了,冷冷的,含讥带讽,满是鄙视与嫌恶。 她浑身颤粟着,越来越感到冷,似乎有什么温暖熟悉的东西在试图给她温暖,可没有用,太冷了。 她想,她可能要死了!那嫌恶的阴冷的眼神越来越近,她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要救我? 手术正在紧张的抢救中。 阮瀚宇似尊冰雕般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木清竹扑向他,把他推开,替他挡刀的画面。 他表情呆滞,心乱如麻。 她为什么要替他挡刀? 在那么危险的时刻,她不顾安危,奋力冲过来,替他挡了一刀,她不知道危险吗?他值得她这么做吗? 手术室的门开了,阮瀚宇慌忙站了起来。 “怎么样?崔主任。”他急切地开口。 崔主任脱掉口罩,眼角的余尾纹微微皱成了一团,又舒展开来,语气尽量轻松,话里带着笑意:“阮总,放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在伤口不太深,没有伤及内脏,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好。”阮瀚宇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和缓了下来,“崔主任,不惜一切代价,要全部治好她的伤,她是为我受伤的,我要负责,全部都要用最好的药。” “放心吧,阮总。”崔主任忙着应承,礼貌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护士推着木清竹走了出来。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精致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柔弱得像只小猫,是那样的惹人爱怜,她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生气,连同身上的冷和敌意全部都消失了。阮瀚宇心中掠过一阵巨痛,忽然觉得,这个毫无生机的女人是那么的不讨喜,还是那个对他横眉怒对的女人有生气,此时宁愿她站在前面,怒视着他,与他吵嘴。 心里所有的对她的恨与嫌弃都消退了。 他想,她醒来后,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再恨她,嫌弃她了,要与她好好相处,既使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弄得像个仇人。 木清竹像沉睡了千年,又像掉进悬崖谷底被摔得粉碎般疼痛,似乎进行了一场殊死的搏斗,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白色,清一色的白色。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鼻子里全是药味,从小最害怕讨厌的药味,最不喜欢闻的药味! 空荡荡的房里,静寂无声,睁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氧气瓶,挂在床头的白色吊瓶,那纯白的吊瓶正在一滴滴往下掉着,恍若妈妈的眼泪。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后背的刺痛使得她嘶哑的叫出了声。 嘴唇干裂得难受,浑身痛得难受,诺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影。 这是在哪? 回忆慢慢拉开了,她记起来了,她受伤了,为了救阮瀚宇她挺身而出护住了他,然后那刀刺进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她要去救他? 在那个危险的时刻,她似乎连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看到那明晃晃的尖刀刺向他的颈动脉时,她本能的冲了上去,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她不顾性命危险就冲了上去。 她想,她是不愿意看到他死吧,要向他索要欠她的债,还有不明的真相,爸爸的死。 不,似乎不是这样。 她不愿意失去他,只想看到他好好的,哪怕在她面前发牌气也好,她也乐意。 这些天越来越多的相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了,也越来越不想失去他了,她为这种感觉感到害怕。 不,她不能有这种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他马上就要迎娶乔安柔了,他爱的人是她啊!关她半毛事都没有啊! 就像现在,她为他受伤了,可他却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只看到满室的白色与可怕的静寂,她不想要这种感觉,好怕。 后背像火烧般灼痛,她咬紧了唇,眼泪悄没声息的流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更不会有人同情她,他们都在嘲笑她吧,不自量力,去救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你以为拼命救他,就能得到他的一丁点爱吗? 这怎么可能? 眼前闪过乔安柔嘲讽冰冷的脸,阮瀚宇亲昵地挽着她的手,俊颜飞扬,神彩奕奕。 他什么时候与自己呆在一起时有过这样的表情? 她为什么这么傻! 那些曾经有过的,没有的感觉全部涌上来,窗外是越来越浓的黑暗。 她把脸侧到一边,低低抽泣起来。 宁愿就这样死去了,也好过以后的孤独寂寞伤心。 门,不知何时悄悄打开了。 阮瀚宇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刚刚走进去,他听到了压抑的低低的哭泣声,心中一紧。 她醒了! 他从没有听到过如此伤心哭泣的木清竹,她的哭声是压抑的,悲哀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那哭声是那么凄凉,孤单,落寞。 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下,一股别样的落寞悲哀涌上心头。 慢慢走过去,他轻轻把保温饭盒放在床头上,弯下腰去凝视着她。 她紧闭着眼睛,眼泪如决堤的水般不断地涌出来,鼻子一张一合,轻轻吸着气。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 “是不是还很痛?”他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问道。 正在哭泣着的木清竹感到有轻柔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听到了不可置信的温柔的问话声,那是他好听的声音,带着深沉的磁性,还有那身上独特的薄菏味气息,像是钻到了她的心底,干涸的心田里流过一沽沽温泉,心里被莫名涌起的喜悦与温暖充斥着。 她睁开了凤眸,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惑与不信。 阮瀚宇正注视着她晶亮的眸子,眼里的光温柔深沉,没有了那种对她的敌意与嫌弃,更没有了嘲讽,他的眼里全是温和的光,甚至带点她看不明的情绪。 他们互相对望着,在那一刻,木清竹真的感到恍若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熟悉了这个眼神,似乎把她的生生世世都联系了起来。 至少在这一刻,她是不后悔救他的。 “还痛吗?”他再度轻声问道,用手拉了拉她的被角。房间里温度不太低,担心空调太干了会让失血过多的她缺水,她特意调高了温度。 木清竹紧咬着唇,摇了摇头。 “哎,还是痛吧,都在哭了,我去叫医生。”他轻轻叹息一声,就要朝外面走去。 “不痛。”她轻声答道,“不用了。” 阮瀚宇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想了想,“对,麻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人,忍着点好了。医生说了,你失血太多,要好好补补,还有你身体也太过瘦弱,我已叫厨房给你熬了点鸡汤来,你现在还不能吃硬质食物,忍一忍,明天就可以了。” 阮瀚宇边说边从保温杯里拿出鸡汤来,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你身子太瘦弱了,我已叫医生给你开了一系列的补药,等你出院后再慢慢调理。”阮瀚宇细声说着。 木清竹有些呆呆地望着他。 从没有照顾过别人的阮瀚宇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显得有些笨用笨脚的,可那动作在木清竹看来却是特别的美,特别的温暖。 麻药渐渐失效的后背红肿得发烫,更是钻心的痛,当阮瀚宇搂起她时,尽管很轻柔,木清竹还是痛得直吸气,叫出声来。 阮瀚宇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扶着她一边背,尽量离伤口远点,另一只手拿起汤勺,慢慢地一勺勺地喂进木清竹的嘴里。 喝了点热汤的她终于精神好了点,脸上有了点点血色。 阮瀚宇轻轻放下她,让她侧着躺着,用手揭开她的衣服,检查了她的伤口后,又把崔主任叫来,再三询问后,确保没事了,才放心地把崔主任放走了。 木清竹头晕得厉害,失血过多的她,精力不济侧过身去又沉沉睡过去了。 夜,已经挟着凉爽的秋风降临了。 阮瀚宇进到浴室里脱下西装,明亮的灯光下,这才发现黑色的西服上面到处都是干涸了的血液,她的血液,血腥味在卫生间里弥漫。 他的手有些发抖! 出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助手李峰送来了一套上好面料的西服衬衫,他进到浴室里把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脱下来扔进了垃圾袋里。 打开淋浴头冲着澡。 脑海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挥之不去,心乱如麻。 冼完澡后,他坐在床前,呆呆地望着木清竹的脸发傻。 直到很晚后,他伏在床前睡去。 半夜木清竹醒来时,发现她睡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他有力的双手搂着她,怕她睡过去压着伤口吧,他抱着她保持着一个姿势。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身上的味道熟悉如前,丝丝钻进她的鼻孔,像一股灵气一样,聚集在一起,凝成一股气息,直朝她心窝处钻来,如罂婴花一样带毒的,啃噬着她的心。 她想她已经彻底走不出去了。 等一切都风平浪静后,等所有的迷团都解开后,她还能再幸福吗?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只知道自己太脆弱了,很想哭。 “痛吗?”睡得警觉的阮瀚宇被她鼻子的抽吸声惊醒,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慌忙问道,大手轻抚上了她的背。 木清竹的心颤了下,她把头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忍不住双肩发抖。 她想或许以后他们就要分开了,此生此世再也不会见面,那就让这一刻久点吧。 阮瀚宇摸到她后背发烫。 皱了下眉,怀中女人的哭泣让他的心里更乱了。 他把她的头轻轻从怀里托出来,扶着她的下额,直直地望着她,眼神复杂而深沉:“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 他的话像铁捶狠狠敲打着她的心,为什么要救他?他能理解吗?他能懂吗?他爱的人又不是她,他当然不会理会为了心爱的人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心情,说了又有什么用? 她不需要同情。 阮瀚宇沉沉的呼着气,望着她,刚刚还弱不禁风的哭着的女人,此时听到他的问话后,眼里的光渐渐蒙上一层阴影,是那么的绝望,落寞与委屈。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轻柔地覆上她的唇,轻轻辗转着,只是单纯的亲着她,不带任何杂念,亲着她脸上的泪,深深忝吸着,带着爱怜与柔情。 这是阮瀚宇第一次主动亲她,绝不同于以往的索取,他的吻是那么的轻柔,出自肺腑的温柔,那么让她心醉。 房里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隐约听到的清晰可辨的,都是他们的呼吸,他的粗沉,她的细润,却都是那样的喘急。 她没有反抗,开始任他亲着,后来慢慢地回应着他。 他的手托着她的背,紧而有力,得到了她的回应,他亲得更深了,病床上的男女痴痴缠绕在一起。 很久后,他才放开了她。 第三十六章 心平气和 木清竹体力不支,浑身都是汗,脸颊因为激动而发着虚弱的红光,阮瀚宇的手摸到了她浑身的汗,低沉的声音,带点愠怒:“是谁让你来救我的?我是男人,不需要女人的保护。---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他的话带着怒气,心里更是心烦意乱。 木清竹刚刚升起的幻想被他的话语击得粉碎,他如此狂燥不安,是担心自己救了她,给他背上包裹,怕自己从此就赖上了他吧。 毕竟他爱的人是乔安柔,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我不是特意救你的,我是怕你受伤后,完成不了模型的设计,我就没有办法离开阮氏集团,还有,我更怕找不到那二台车。”木清竹心底苦涩,咬咬牙,一口气说完,就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阮瀚宇的怀里。 阮瀚宇浑身颤了下,抬起了她的头。 她的脸又白得像锡纸。 “告诉我,你要那二台车干什么?”他的眼神阴兀,语气徒地降温,直直地紧逼着她。 木清竹睁开了眼睛,静静地望着阮瀚宇身外的黑暗,默不出声。心里却像刀在割。 阮瀚宇看着沉默的木清竹,她虚弱地趴着他的怀里,脸却如死灰,可眸子里却是孤勇坚决的光,那光让他感到害怕,甚至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这么虚弱的女人,眼里的光却是那么的倔强,他很想找块砂纸过来把她眼睛里的那里倔犟全都砂磨一次。 或许她仅是对他这副德性罢了,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却温顺亲昵得像只宠物,她不是不懂温柔的,只是不会对他罢了。 心中又有隐隐的怒气冲上来。 可他的手掌里附着的是她背后发烫的背部,还有她嘴里极力隐忍的痛苦的抽气声,想起了白天他在心里做过的决定。 就算他们无缘做夫妻,也不应该像敌人一样。 他把怒气强忍下去,重又搂紧了她。 感到怀中的女人身上越来越多的冷汗,连身上的病服都湿透了! 他叹了口气,又放下她,打来了一盆热水。 木清竹软绵绵地趴在床上,阮瀚宇拧干毛巾给她擦汗,最后又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要给她换上。 木清竹不肯让他换。 阮瀚宇却笑了,开着玩笑:“假正经啥,你这身上哪处地方我没有看过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只不过换身衣服而已,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干啥,而且就你这德性倒我胃口呢!” 木清竹听得更生气了,侧过脸去不理他,可又强不过他,只得让他把衣服换了,后来阮瀚宇又搂着她沉沉睡去了。 木清竹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有一缕艳阳从窗户外斜射进来,暖暖的,给病房的白色镀上了一层金光。 病房里不再那么冷了,木清竹感到背上的痛越来越重,痛得她每动一下就能让她直呼气。 阮瀚宇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修长的背影如青松,挺拔而苍翠,他微微昂着头,笔挺的西装衬得他如同修罗般让人不忍移目。 不一会儿有敲门声。 祝建章走了进来,神态有些着急。 “说吧。”阮瀚宇走进来,声音如铁,冷冷地吩咐道。 祝建章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木清竹,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那个行凶的男子是青山县的当地居民,因为原本的垃圾焚烧场就建在他家旁边,他家里的亲人相继患了癌症死去了,有专家说这一切都与垃圾焚烧场有关,近几天,青山县居民有听说垃圾焚烧场不能搬走,更不能移到青山去,就因为有香樟别墅群在那里,他便把一切都怪到我们阮氏头上了,发怒了,把狠劲用在您身上了,据他说这样做可以引起政府部门的注意。” 阮瀚宇沉默着,脸色有些晦暗,挥了挥手,祝建章退了下去。 他点燃了根雪茄,走到阳台上吞云吐雾,木清竹注视着他的背影,艳阳照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显得落寞。 一支烟抽完了,他走了进来。 “你饿了吧,我叫人送吃的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上班了。”他轻声细语,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到刚才的那点颓势。 木清竹心中哽阻,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谢。”很久后,她垂眸,微仰了下脸,浅浅一笑,轻声说道。 阮瀚宇脸上错愣。 似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的真笑,不同于以往那种强装的假笑,至少表情自然真实,只是这么浅浅一笑,梨涡颊起,万媚丛生。 他瞬间唇角微翘,这个女人终于会说句谢谢了,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情愿。 原来她并不是不会笑。 “你为我受伤,照顾你理所当然的。”阮瀚宇嘴角噙着一抹微浅的笑意,口气却很是平淡,望着木清竹背后的包着的伤口,曈仁微缩,剑眉微微皱起。 ??t5矶?6?p2(?:kg?闛???6km6??4他站在她的前面,尔后在她的床前坐了下来,望着她晶亮的眼神,心思微动,这个女人既使受伤了,甚至半夜还在他怀里哭泣着,可此时的她眼神仍然是那么清澈明亮如昔。 这么多年看着她在阮氏公馆被妈妈冷落,甚至连工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也故意不去管她,更不会为她出面袒护。因为对她的憎恨,他采取的完全是不闻不问的态度,甚至连钱都没有给她一分,她到底还是熬过来了,而且还很成功。 她的眼眸仍然清澈,这是最让他感到欣慰的。 “好好养伤,再过些日子就是奶奶生日了,希望你能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会,奶奶,她一直对你都不错的。”阮瀚宇想了想,带着几分诚意温声说道。 木清竹的心瞬间被一阵酸涩取代,垂眸想了想,幽幽问道:“奶奶,她老人家身子可好?” “还好。”阮瀚宇墨瞳泛着一丝不明的亮光,认真答道。 木清竹低下眼帘,一会儿后,轻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阮瀚宇嘴角微翘,如果没有记错,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先上班了,有时间就会来看你。”阮瀚宇望了望手机,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长腿迈开往外面走去。 阮瀚宇匆匆走了,直到他修长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木清竹才收回了目光。 上午阮瀚宇不时会派人送来各种吃的,水果之类,木清竹伤口很痛,没胃口,只是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11点了,木清竹懒懒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电视的新闻里到处都在讲着昨天发生在青山的事,木清竹忽然心中发一凛,想起了什么,打电话回家。 如果妈妈看到这则新闻该有多么伤心,又该要如何着急?心惊胆颤的拨了电话,还好,李姨今天推着妈妈出门锻炼了,还不知道这则新闻。 木清竹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跟李姨大致讲了下,让她不要告诉妈妈,李姨听了担心得不得了,又是问又是抹眼泪,直到木清竹发誓说没什么事,这放下心去,许久后又听到她在那边眉飞色舞地说道:“小姐,今天你妈妈可高兴了,有个风度翩翩的男人,非常帅气高贵,他说是你在美国的朋友,一直陪着你妈妈说笑,我第一次看到你妈妈笑得这么灿烂。” 李姨在电话里兴趣盎然地说着,木清竹却听得一惊一乍的。 美国的朋友?谁?她眼前迅速闪现了景成瑞高大的身影,难道是他?正在愣神。 房门悄然一响,修长的男子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大把白禾花,花朵娇艳欲滴,吐着芳香,身影才刚走进来,鲜花的香味立即飘了过来。 木清竹立时感到精神一振。 那是木清竹最喜欢的白禾花。 朵朵花瓣晶莹剔透,白得一尘不染,偏偏还滴着水珠似的,飘着阵阵幽香。 “小竹子。”温润如玉却又不绝失男人阳刚气的景成瑞快步走了进来,眼眸深深地望着他,满脸担忧与心痛,“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我今天早上才在新闻上看到的,当时惊呆了。” 他边说边把手中的鲜花放到她的床头。 木清竹抬头便见到他眼里盈满了担忧,温暖与关切,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他大早就知道了她出事的新闻,可他却陪了她妈妈一上午,难道他是特意的,为了不让她妈妈知道她受伤的事? 心思细腻如他要做出这样的事真的不难理解,只是他是如何知道她住的地方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景成瑞呵呵一笑,好看的明眸望着她晶亮的眼睛,眨眨眼。“你都知道了吧,是我陪着伯母的,你放心我没什么其她心思,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大方自然,没有任何难为情,木清竹一时不好意思追问他是如何会知道她家的地址了。 “受昨天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被歹毒袭击的事件影响,昨天阮氏的股票收市时连着几个跌停板,市场出现了恐慌的气氛。”电视里财经频道的播音员正在用她那永恒不变的,淡静平稳的声音播报着昨日的财经新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十七章 怒火冲天 木清竹听得脸色一变,眼睛直直地望着房中的电视屏幕。[zhua机书阅读网 景成瑞俊眉轻抬,望了眼电视,又瞧了瞧木清竹僵硬的表情,眼里明显的流露出担忧,眸中闪过丝黯然。 轻叹口气,浅然一笑,淡淡启口:“小竹子,放心,青山湖这件事,阮瀚宇一定会摆平的,如果连这件事都摆不平,那他阮瀚宇以后就不用在a城混了。” 至于用何种方式摆平?那就要考验他的智慧与他的真心了,景成瑞眼睛的光如火星子般跳跃。 或许这场博弈后,他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木清竹也能看清自己以后的人生路,她会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她应该会懂得慎重的选择她的将来了。 他在等这样的一个契机,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清事实的真相,看清自己的心,包括他自己。 “清竹,答应我。”景成瑞在床沿坐了下来,沉吟着,非常认真地说道:“如果这件事情过去后,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请你认真地选择以后的路,就算是对你自己负责,你再不能这样执迷不悟了,你能瞒得过你妈妈一辈子吗?记住:不管你有任何需要,或是想过怎样的生活,只要你来找我,我随时都会答应你的要求,包括一切,我是男人,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今生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我倍加珍惜,愿为你做任何事,包括终身大事。” 景成瑞的话语诚挚真诚,语气诚恳,木清竹相信他是出自肺腑之言。 她心中苦笑,她何尝不想快点结束一切,让她逃离这里,再也不要回到这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她害怕呆在这里越久,越不愿离开他,那样对她来说将会是无尽的折磨。 或许这个事过后,他马上就会光明正大的迎娶乔安柔,而她也会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伴侣,又或许这一切真如她所料的一样,那她也会豪不客气地严惩凶手,或许结果是谁都不能承受之重的。 景成瑞今天给她说这话,难道他已经预感到结果了吗? 木清竹双眼泛起一层迷惑的光,如同在烟雾迷茫中迷路的小兔子恐慌而又孤独无助,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结局早已摆在那里了吗。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感谢他,一个能对自己倾尽心里话的男人,一个在自己困难时能够帮助自己的男人,能够认识他,是他的幸运,又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呢? 景成瑞这样的男人,平时言吐谈笑不凡,温文尔雅,对谁都很礼貌,却从不轻易承诺别人什么,说得少,做得多,心底好,很少会去故意表现什么。 但一旦他说了,或做了,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言既出行必果,决不会食言。 这点她是清楚的。 她躺在床上,眼里的光却是清明的,望着他,微微笑着,谢谢他的坦诚。 景成瑞读懂了她眼里洩露出来的每一个眼神和笑意,眼里的笑直达心底深处,他俯身弯腰下来,变戏法试的从背后的手里拿出一个白绒绒的,如云朵般的棉花糖来,温言软笑:“傻女孩,这世上还会有你这样的傻女人,来,给你。” 棉花糖?木清竹眼睛晶亮,尽管她老大不小了,却喜欢吃棉花糖,不是棉花糖有多好吃,而是小时候跟着爸爸出去时,总会缠着要吃,棉花糖大大的一团,一丝丝绕着中心,如天上的云朵一样洁白干净,咬到嘴里,那丝丝的甜很干净清爽,直甜到她的心里。 小时侯被爸爸抱着,吃着香甜的棉花糖,那种快乐与甜蜜永隽在心底,现在看到还想吃,其实木清竹知道,她是怀念那种安心甜蜜的味道,被人宠着的幸福,还有爸爸的味道。 “你躺着,我拿着,只要开口咬就行了。”景成瑞小心翼翼地拿着棉花糖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他极为用心,棉花糖刚好凑到她红唇边,她张嘴咬了口,甜甜的,入口既化,还是那样的清甜。 “瞧,沾到嘴唇了。”景成瑞宠溺的一笑,拿过床头的纸巾轻轻替她探试着,极尽温存。 木清竹便吃吃一笑,景成瑞再送过来,她再咬一口。 景成瑞见她虽然脸色苍白,笑起来仍然红唇齿白,炫美如花,神思有丝迷糊,忘了手中的动作,只顾拿着纸巾替她探拭着嘴唇,竟忘了还没有让她吃一口。 木清竹“噗”的笑出声来,景成瑞清醒过来,也不好意思的难为情一笑。 病房里气氛融洽欢快,其乐融融。 直到病房的玻璃门被重重撞响,他们都才回过神来,朝着门边望去。 阮瀚宇正手中提着饭盒站在玻璃门边,满脸阴沉。 木清竹脸色白了下,霎时感觉到有暴风骤雨要来的感觉。 景成瑞淡然自若地站了起来,有了上次的“红茵河”西餐厅的经验,这次,他只是淡然瞥了眼正在门口站着的脸色难看的阮瀚宇一眼,拉了拉身上坐得有点皱的西服,轻声对木清竹说道:“小竹子,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记得有事随时给我电话联系。”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也担心二人难堪,毕竟她现在还站不起来,就轻轻点了点头。 景成瑞对着她温和的一笑,泰然自若地从阮瀚宇身边走过去了,经过他身边时,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瀚宇,你来了。”木清竹把脸扭向他,早上时他们还心平气和的说了话,因此她主动开了口。 “呯”的一声碎响,阮瀚宇手中精致的饭盒重重摔到了地上,他俊容僵硬,语气又冷又邪,“很好,原来你吃过了,那这些也不需要了。” 饭盒被他狠狠摔到地上,可口的饭菜香味四溢,灌进了木清竹若涩的心里,她扭头朝地上瞧去,地板上饭菜洒了一地,有她最喜欢吃的鸡翅,乳鸽。 不由暗暗吃惊,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这些菜呢,还是只是碰巧买了而已。 “瀚宇,瑞哥只是过来看看我,我受伤了……”木清竹嘴唇发抖,想要解释着什么。 “够了。”阮瀚宇凑近过来,脸色阴冷如霜,“像你这种水性扬花,招蜂惹蝶的女人,我早就看透了,不用解释什么。” 木清竹的脸色瞬间白得透明,嘴唇发抖,连着身躯都在颤动。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十八章 悉心照顾 “我从来不指望你能安份守纪,可你现在呆在我的公司里,却与我最大的竟争对手暖昧不清,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认为这样传出去,会好听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我阮瀚宇不需要你这种下践的女人救。”阮瀚宇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话里含枪带棒,如六月飞雪,木清竹顿时全身冰冷,冷得连伤口都要僵硬了。 “你混蛋。”她咬紧牙关,恨恨出声,“阮瀚宇,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肤浅低俗的男人。” 她有什么错?景成瑞,一个在她危难中帮助过她的男人,在她困境中雪中送炭的男人,如果没有他,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她能成为全球的顶尖设计师? 当她在美国伤心失望难过的时候,她身无分文,那时的阮瀚宇又在哪里?他不是有美人相伴,早把自已遗忘了吗? 今天她受伤了,他来看她,天经地义,这有什么错,她又没有做过对不起阮氏集团的事,更没有把机密泄露给他,而且身为阮氏集团的设计师,她也尽力了! 他凭什么要这样污辱她,污辱她的人格 眼中的泪汹涌而去,泣不成声,不止有悲哀更多的是心寒。 在那么危险的一刻,她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护着他,现在却换来他如此恶毒的话语,甚至不屑。 她的心该要有多痛! “我肤浅.低俗?”阮瀚宇冷笑出声,“你的瑞哥就高贵优雅了,你的初恋情人就光明磊落了?” 提到阮家俊与景成瑞,他的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大学时那个晚上,他就站在身后,亲眼看到阮家俊抱着她亲热,他们二人在黑暗中搂搂抱抱,行着苟且之事,他全部看在眼里。 后来她竟然成为了他的妻子,而属于女人贞洁的落红却早已给了那个该死的阮家俊了。 他,她的丈夫,到底算个什么! 这个肮脏的,不干净的女人。 他不要怜惜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为了救他受伤了,他也不要怜惜她。 他狠狠地摔了门,扬长而去。 国际凯旋豪庭88层,宽阔奢华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沉闷,静寂无声。 阮瀚宇俊眉紧锁,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正在详细地看着。 连成毕恭毕敬地站在身边。 阮瀚宇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完这份报告,关于木清竹在美国生活记录的报告。 报告很详细,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上面记录了木清竹只身在美国学习汽车设计的点点滴滴,看得出来,她去到景瑞公司只是这近半年的事,其它的时间都在潜心学习。 她勤工俭学,半工半读,身边没有任何花边新闻。 这才想起,木清竹当年呆在阮家时,他从没有给过她一分钱,想到她吃住都在阮家,而那时他对她只有恨与嫌弃,从没有想过要给她一分钱的。 那她这些年在美国又是如何度过的?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指页,一张一张的找,终于找到了,木清竹四处找工作的经历,还有她因为没有钱,偶遇景成瑞的经历。 手指在颤抖。 景成瑞在她如此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她对他有爱与依赖,那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做丈夫的又在哪里? 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有什么资格去污辱她! 她能接受景成瑞,他们能有如此默契,这一切还不是他一手把她推出去的吗?亲手把她推到他的身边吗? 是的,他真的没有资格。 本来想过了要好好跟她相处,做个平常的朋友也好,而不是这样一见面就大吵大闹,彼此伤害。 可他却忍不住,只要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他就会忍不住大发雷霆。 其实她在美国的生活真的很普通,也很平常,甚至称得上凄凉。 不断涌上的复杂情感冲击着他的心,心恍若被盐水煎煮般,俊朗的面容渐渐扭曲,眸光越来越深沉。 他站了起来朝外面跑去,忘了对连城的吩咐了,也忘了还要问他:她到底是为了哪个心爱的男人设计出的那款豪车? 他奔下楼梯发动悍马朝着医院驰去。 中午时分,他怒火中烧下,竟然吩咐医院的医生护士不要去管那个女人的生死,让她自生自灭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医院有阮氏家族的股份,他阮瀚宇的话,医院里的人从上到院长下到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敢听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如刀绞! 一路上不停地按着喇叭,车子在拥挤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吓得那些小车纷纷躲闪不及。 ??t5矶?6?p2(?:kg?闛???6km6??4刚来到医阮,他丢下车撒腿就往医院跑。 气喘吁吁地推开玻璃门。 木清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脚步却不敢停,忙忙朝她走去。 很快,他的心就提到嗓门口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双颊通红,眼睛紧闭,红唇干渴开裂。 心,直沉到谷底。 伸手搂起了她,她浑身滚烫,后背处伤口肿起来了,有血水正从伤口处流下来,他看到她干裂的唇微微张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凑过耳去,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叫着“爸爸,爸爸。” 从她口里呼出的气滚烫灼热,炙烤得他耳朵发痛。 脑中轰轰响着,下意识匝紧了她,似要把她潜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按着床头的呼叫铃,怒声吼叫:“来人。” 瞬间医院里手忙脚乱起来。 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看到阮瀚宇盛怒得要杀人的眼光,个个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开口。 他是开口严令过不准他们去管病人的死活的,但是作为医生护士,救死扶伤本是他们的职责,不管别人说什么,面对着病人,他们都有责任要去救治。 可他们真的没有听到铃声,没有听到她按的求助铃声。 这本不是个致命的病,只是刀伤,若她有什么不舒服,只要按下床头触手可及的铃声,他们就会过来的。 可是整个下午,他们都没有听到铃声。 木清竹的伤口又开始发炎了,流出了血水,因伤口感染导致全身高烧,这是非常危险的。 医生开始消炎消毒,吊瓶紧急输液。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十九章 喂燕窝 “阮总,病人失血过多,身体本身又弱,需要输血。”崔医生看到双眼猩红,满脸痛苦扭曲的阮瀚宇,暗暗心惊。 外界流传的阮瀚宇,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他很快就要与a城的大美人乔安柔举行婚礼了,前几天还有媒体拍到,他请乔安柔父母共进晚餐商谈结婚事宜呢,可眼前的阮瀚宇,眼光却死死落在病床上虚弱的女人身上,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个男人如此紧张着一个女人,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她救了他的缘故?亦或是他爱着的人根本就是这个女人,他的前妻呢? 心中虽惊讶却也不敢过多揣测,毕竟这是个人的私事。 成功人士的私事本来就是神秘多彩的,作为医生,医生的职业道德哪能去揣测这些无聊的八卦呢。 不过他也由此看出来,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快输血啊,输我的。”阮瀚宇怒吼道,卷起了衣袖。 “不行。”崔医生淡静地说道,“医院有规定,所有的血液要从血库里取,不能直接从别人身上抽取,我现在这样告诉你,只是想说,病人需要输血必须要告诉病人的家属。”说到这儿,赶紧吩咐护士去取血液了。 阮瀚宇颓然坐了下来,双手缠进浓密的发丝里,心里的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今生会心安吗? 不是说好了要与她好好相处吗?为什么还要吵架? 他现在明白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抹痛苦的根源,尽管他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 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血夜渐渐输进了木清竹的身体里,退烧针也打了下去。 很快木清竹脸上的赤红消褪了,呈现出异样的白,白得吓人。 阮瀚宇坐在床前,凝视着她瘦削的小脸,抚摸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他守着她,忘了吃饭。 呆呆地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竟然趴在她的床前睡着了。 被床上一阵轻声痛哼的声音惊醒! 他抬起了头。 木清竹正睁着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眉毛紧锁着,可能是因为疼痛,她咬着牙齿轻哼着。 “醒来了。”阮瀚宇惊喜地问道。 木清竹的眼光转向他,定定地注视着他。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好似要把他的心看透。 阮瀚宇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不敢对着她晶亮的眸子,她双眼失神地望着他,明净清彻的眸子恍若磁铁般随时都会让他沦陷,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愧疚。 果然一会儿后,她眼眸中清澈的晶亮渐渐熄灭,慢慢的笼上一层冰霜,直到射出的光都是冷冰冰的。 她扭过了头去,不再看他,冷着脸。 阮瀚宇知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她,记起了上午发生的事,记起了他的残忍。 她在恨他。 他心里没有一点火。 从床头取下特意要酒店送过来的名贵血燕,轻扶着她的身子,稍微搂起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的身子太虚弱了,喝点燕窝汤补下。” 木清竹眼神冰冷,像个木头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会答理他。 阮瀚宇嘴角微微一翘。 搂着她,在她耳边吹气:“你是自己乖乖张开口,还是要我喂?” 木清竹的耳朵痒得难受,扭过头去,冷冷地说道:“你滚,我想休息,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装好人,我是诚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的,别忘了我们签的合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还需要你的配合的,而且在完成设计图前,我要亲自临督你,同吃同睡的。”阮瀚宇的声音有些邪魅,霸道,语气却很温柔,虽然强势却一点也不冰冷。 木清竹已经适应了他的喜怒无常,也不打算答理他。 阮瀚宇注视着她,嘴角微微翘起,他端起血燕,喝了一大口,扳过她的小脸,对准她干涸的红唇覆去。 他的嘴贴着她的唇,嘴边上润滑的燕窝液体滋润着她的唇,粘粘的,感到呼吸有点捉急,他轻柔的咬着她,木清竹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他与乔安柔亲吻的画面,猛然感到一阵反胃,还没等她来得及反抗,那家伙竟然捏住了她的鼻孔。 她呼吸一窒,嘴唇张开,温润滑腻的液体全部进到了口中,混合着他的口水,她“啊”了一声,液体“咕嘟”一响,全部滑进了她的胃。 “这才像话吗!”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顺利的喝下了燕窝汤,很是满意,轻笑出声来,“你是要我这样喂你呢还是自己张开口来?” 他似笑非笑地问着,可口气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挟。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知道她现在根本斗不过这个身强体健的莽夫,他这家伙一向目中无人,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他是铁了心要她喝的! 不顺从他,还要吃他更多的口水,还不如顺从了他。 任何时候,他想收拾她易如反掌,而她的反抗简直不值一提。 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张开了嘴。 “嗯,这才乖。”阮瀚宇满意极了,笑出了声,端起燕窝一口口喂到了她的嘴里,直到看到她全部吞进去了才放下心来。 “这才像个女人嘛。”阮瀚宇啧啧出声,欠扁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木清竹干瞪着眼,毫无办法。 一碗燕窝粥喝下来,她感觉体内有了点能量,撇撇嘴,不理他这一套,侧过脸去瞌上眼睛,轻轻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呆在这儿就行,不需要你来照顾。” “逞强,今天下午要不是我赶过来,你会成什么样子?”阮瀚宇眼里的愠色又积聚起来,越来越多,心里有股气,“你不舒服不会自己叫护士吗,都这么大的人了。” 木清竹只觉得有闷气在心中堵得难受,那股气在体内窜着直冲上脑门,该死的家伙,她亲耳听到他暴跳如雷的对着外面的护士吼叫:“你们再也不准理那个贱女人,让她自生自灭。” 明明是挟私报复,现在却来装好人,她可不稀罕。 “你又怎么了?”阮瀚宇瞧着木清竹的脸色又开始泛着虚弱的红晕,额上流着冷汗,双肩抖动,胸脯剧烈起伏着,心底有丝慌乱,忙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探了探,又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崔主任与护士们忙忙过来忙活了好一阵。 “阮总,现在病人身体虚弱,情绪不宜过于激动,这样不利于她的康复。”崔主任把阮瀚宇请到一边轻声说道,眼里的光却是意味不明。 阮瀚宇愣了下,眼里闪过丝愧色,嘴上却是恨恨地骂了句:“死女人。” 崔主任眼见着阮瀚宇说完这句后,又急不可耐地奔到木清竹床前紧张地望着她,不由摇了摇头。 “再喝点猪肝瘦肉粥。”确定她没事后,阮瀚宇在床前坐了下来,揭开热气腾腾的瘦肉粥,霸道地命令道。 木清竹闭着眼,好似要睡过去了般。 阮瀚宇俯下身来,凝视着她,她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却在微微抖动着,根本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不由心中好笑。 “别装睡了,这几天我要亲自临督你,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指令,赶紧吃东西,配合医生治疗,我要你尽快好起来。”他凑到她耳边用命令的语气。 说完后又打量着她,见她只是闭着眼睛,根本不答理他,有丝懊恼:“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能得到我阮大少亲自照顾的女人,这世上暂时还只有你一个,别轿情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大言不惭,牛逼轰轰,好似他来照顾木清竹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不要不知进退。 “那就请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顾,救你是我自作自受,根本与你无关。”木清竹闭着眼睛,声音虚弱却很坚定。 “你……”阮瀚宇差点被她的话激得跳了起来,他心中尽量压抑的怒火又被轰的点燃了,他想暴跳如雷,可看到木清竹柔弱的躺在床上,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堪再承受点什么,又像是伸出的拳头击在棉花上似的泄了气。 “清竹,你为什么要这么倔?难道女人不应该柔顺点吗?”他压抑住怒火,清了清嗓音,艰难地说道,“这些天我也想了想,不管我们以前有过什么恩怨,都应该学会放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就算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是好的,何必横眉冷对呢,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或者带给我和爸爸怎样的伤害,我都要忘掉,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们毕竟还年轻,以后的路会很长,又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呢?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呆在公司里,我决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执意要离开公司,我也不会强求,但合同期内你还是应该遵守的,那份合同也只是跟公司所有的职员一样,仅签了一年,这并不过份,也是公司的规定。” 阮瀚宇的眼眸深沉,语气温和平静。 实在太累了,自从她出现在他面前起,他已经方寸大乱了,生活也是被弄得一团糟,他真的要冷静下来了。 他告诫过自己不要去招惹她,这个女人已经影响到他的生活了,而他也要迎娶乔安柔了,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与她纠缠不清。 他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章 神秘的病房 “阮瀚宇,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和你爸爸的事,至于那天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你要娶我,也不是我的意思,那是奶奶的意思,若因此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只能说抱歉了!可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止你一个,难道我就没有吗?”木清竹的嘴角浮起冰冷的笑,咬着红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说得伤心的时候,她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眼里全是倔强的光。 没有做过的事,要她怎么承认?三年前发生的事,真不是她有意做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好,好,怪我多言。”阮瀚宇见她情绪激动,想起了崔医生的话,只得连连点头说道:“我都说过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让它过去吧,从此后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了,你好好养伤,来吃点东西。” 阮瀚宇的心里是无比的烦燥,他真的不想再提及那些该死的过去了,费心又费神! 又端起了猪肝粥,严肃认真地说道:“从现在起你必须听话,开始吃东西,说吧,是想我喂,还是自己张开嘴。” 他的话语已经毫无商量的余地了。 木清竹默不作声。 阮瀚宇的耐性被磨到了极点,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又要朝着木清竹的嘴里送来,却听到木清竹虚弱的及时说道: “我自己吃。” 阮瀚宇心中一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你犟,还不是要乖乖听话! “我自己拿勺子吃。”木清竹很倔强。 阮瀚宇见她肯吃东西了,心中高兴,不免得意,见她右手行动不方便,左手却还行,又怕她情绪激动,就顺了她的意。 他轻轻搂起她在怀,拉过病床上的垫板,把粥放在上面,木清竹用左手拿起勺子费力的一勺勺吃着,待吃完这碗粥,已经浑身大汗淋漓了。 “倔强。”阮瀚宇在旁边不满的轻哼出声,又逼着她喝了点汤,这才肯罢休。 吃完饭后,阮瀚宇把东西收起来,一转身发现木清竹正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忙惊问道:“你要干什么?” 木清竹啒着小嘴,不答理他。 “别动,听话,等下我帮你擦身。”阮瀚宇皱了下眉,居然哄她出声。 “我要上厕所。”木清竹红了脸,嗫嚅着。 阮瀚宇愣了下,忽而笑出声来。他长腿一伸,走过来,伸出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木清竹躺在他温暖的怀中,被他搂瓷娃娃般抱着,浑身难受。 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偎在阮瀚宇怀里,阮瀚宇刚刚触到他的身子,体内便有股久违的压抑的慢慢升起,他不由吞了下口水,脸色泛红。 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用一手圈起她,另一只手揭开厕盖,然后就要帮她脱裤子,木清竹忙用左手抓住了,满脸通红。 “你出去好了。”她红着脸小声说着。 阮瀚宇怔了下,想到了什么,满脸坏笑,凑在她耳边调笑着说:“假正经什么,你的每一个地方我都熟悉呢!” 木清竹又羞又急,直朝他翻白眼。 阮瀚宇可不管她,帮她脱下了裤子,把她按在了雪白的马桶边上。 木清竹满脸敝得通红,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出去,我没法拉出来。” “我不看你,行吗?”阮瀚宇把脸侧过去,笑了笑。 “不行。”木清竹很严肃认真地答道,“难道这味道很好闻吗?” 死女人,还不是担心你跌倒吗?阮瀚宇腹中冷哼,还是走了出去。 他去淋浴室里接了一大盆温水出来,放在床前,听到身后有响动,忙掉转了头,只见木清竹正扶着墙壁慢慢移动着。 “别动,不知道叫我吗?”他不满地嚷叫出声,走过去把她腾空抱了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上。 弯腰低头拧干毛巾,站起来就给她擦身。 “这二天还不能冼澡,伤口不能沾着水,忍着点。”边替她擦着身,边解说着。女人不都是爱洁净吗,他也担心她忍受不了。 他擦得很温柔细致,尤其擦到红肿的伤口处时,手中的动作更是轻柔得像春风拂过。 木清竹瞧着他认真专注地帮她擦着身,那神情仿佛在擦着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眼里的光清亮无邪,不由心思悸动,有暖意缓缓流过。 这家伙照顾起人来其实还蛮细心的,温柔体贴,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她暗暗惊讶。 擦完身后,阮瀚宇去淋浴室冲了个澡,再过来强迫木清竹吃了点水果,这才坐在旁边沙发上,拿起工作笔记本忙碌起来,很快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中。 初秋的夜晚,宁静,温和,静谧。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安静地躺着,想着他今天说过的话,还有他悉心的照顾,心思沉沉。 ‘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这是他说过的话,只是,他们之间还能再做朋友吗?他对她的心思永远都只能是这样吧。 狠了心,不再想了,若是注定没有结果,又何必去多想。 眼睛越来越沉,她慢慢合上了眼,迷糊中醒来时,还看到房间有灯光,背后是火烧般灼痛,痛哼出声来,尔后又沉沉睡去。 再有模糊的意识传过来时,她仍然睡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背后,托着她,不让她翻身睡过去,以免压着伤口。 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安宁过,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接下来二天里,阮瀚宇真的亲自照顾她,临督她吃饭,喝药,喝燕窝汤,他拿来的东西木清竹必须吃完,否则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让木清竹乖乖吃下去。 木清竹自知拗不过他,便也乖乖地配合了。 伤口渐渐在结痂了,她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可以下地走路了。 第三天夜晚刚来临时,阮瀚宇有点事情要出去,便亲自看到她吃了饭,喝了燕窝汤和药汁后,又被他逼着吃了水果后才放心地出去了。 木清竹给家里挂了个电话报平安后,便出去散下步,走动下。 她病房的这栋楼是整个医院里最豪华的,处在医院的最安静,最中心的地方,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套房,布置得淡雅宁静。 整层楼也只有为数不多的病房,每个病房的病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里静养,走廊里空荡荡的,木清竹不敢走远,担心阮瀚宇回来看不到自己着急,便只是在走廊里散着步,走动着。 长长的走廊,窗户开着,空气中混合着白玉兰的香气与淡淡的菊花香味。 她呼了口气,心旷神怡,慢慢走着。 很快就到了走廊的最后一间套房了,原以为到尽头了,不料却见到旁边还有一截走廊是朝着右边延伸的,很长,竟然还有一间超大的病房。 她感到有点奇特,这截走廊里铺着红地毯,暖暖的,看来,这间套房的级别非常高。 走廊前面的窗户外面,是高大的玉兰树,那玉兰树高大粗壮,已经堪堪将枝叶延伸进了走廊的窗户里了。 夜晚时这里风很大,如果不小心关窗户会把那枝怒放的白玉兰压到。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伸手把枝叶扶到窗外,悄然关上了窗户,回转身时,抬头看了下这间大大的套房。 这里环境清幽,不仅地毯,连着窗户都贴上了暖色的红,走廊的灯都是朦胧的暖光,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病房。 病房的窗帘却是青色的,套房门紧闭,木清竹不知里面住了个怎样的病人,但能单独住到这么高级别的病房,想来非富即贵了,又站在窗前看了下外面的风景,感觉有些困倦,便慢慢往回走。 “哎,都昏迷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点好转,这么好的命,也真是可惜了。”一个护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木清竹惊讶,迎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间病房特设了一间专门的医护室,里面有护士轮流看守。 “就是啊,有钱有势也枉然,关健还是要身体好才行。”另一个护士也跟着附和着。 木清竹的身体瞬间一凉,一种异样的伤感从心底升起,像有东西在抓着心脏般,一下下扯得痛,明明知道她们说的是别人,与她毫无干系,可她还是感到一阵无比的难受。 她匆匆朝回路走去,背后感到一阵阵发毛,恍若后面有眼睛在盯着她般 “清竹。”正在木清竹想入非非,浑身不自在之时,唐宛宛的声音朝她叫了起来。 木清竹抬头,正对上唐宛宛看向她的眼睛。 这才记起,今日唐宛宛打电话过来数落她一通后,痛心疾首之余,已经约好今天晚上过来看她的。 她倒完全忘了这件事了,摸摸头,朝她傻傻一笑。 “清竹,你真是个傻子,给我瞧瞧都伤成怎样了。”唐宛宛扶着木清竹费力地走进病房,便一阵风似的跑去关了病房的门,又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把脸凑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啧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愿意替那混蛋去挡刀。” 唐宛宛边说,边揭开她的背,执意要看她的伤,木清竹无奈只得依她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一章 捉摸不透 “清竹,我那天从电视上看到这个消息后,差点就要跑来跟阮瀚宇干架了。-- ”她痛心疾首的说着,又环视房间一周,愤愤地问道:“阮瀚宇那混蛋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没有啦!”木清竹想到阮瀚宇这些天对她的悉心照顾,忙替他辩解道。 “清竹,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期望着跟他复婚吧?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动他?”唐宛宛像观察外星人般打量着她不可思议地问道。 木清竹心中一涩,苦笑了下。 “宛宛,我爱他是没错,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进阮氏集团完全是为了我的个人私事,与这点没有关系的,我早已经死心了,否则也不会同意离婚了。”木清竹的眼神有些空茫,费力的解释着。 真是这样吗?她自己也说不清。 “既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他?你傻了,不怕死吗?”唐宛宛将信将疑,很是想不通。 “宛宛,不要逼我了,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木清竹摇头,眼里有乞求的光。 “哎!好吧。清竹,你这样优秀聪慧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会爱你的,他阮瀚宇不爱你,那是他的损失,就他那肤浅的眼光,也只能看到乔安柔那么庸俗的女人了,你也不必伤心了。”唐宛宛叹息一声,柔柔开解着,把带来的鲜花插进床头的花瓶里,又冼了水果削给木清竹吃,二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尽量开解着木清竹。 有了唐宛宛的陪伴,木清竹也缓解了心中的无聊,二人说说笑笑,玩笑一会儿后,婉约咖啡屋来电话,她便起身告辞了。 唐宛宛走后,空荡的屋子里更显寂静,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木清竹现在感到全身乏力,只想睡觉,想起好几天都没有冼澡了,身上到处粘乎乎的,今天正好趁着阮瀚宇不在,可以冼个澡。 她不敢用浴缸,只能用手拿着淋浴头冲着,由于一边的手还不能过于扭曲,只好拿着花洒费力的冲了起来。 那个病房到底住着什么人?木清竹的心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着,决定明天再去看看究竟。 正在想着,忽听门轻轻转动着。 “谁?”木清竹大吃一惊,惊慌地问道,忙乱地拿过浴巾护在了身上,警惕地朝着门口望去。 卫生间里水蒸汽雾弥漫。 阮瀚宇穿着休闲t恤,吸着拖鞋,正斜靠在门边,俊美的面容上面带着邪邪的笑意。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木清竹一手护着胸,又羞又恼,背过身去,朝他没好气的叫着。 阮瀚宇用手摸着嘴角,邪魅的笑着,好整以瑕地望着她,眼睛却停留在她凝脂般的后背肌肤上那道狰狞,丑陋的刀伤上,眼圈里面是暖暖的光圈,亮亮的,发着淡淡的热。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并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木清竹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动,有些气恼,转过头来,脸有愠色,却在扭头的瞬间瞧到他灼热的眼光直盯着她的后背,知道是在瞧她的伤口,他眼里有痛惜,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杂念,心中动了下。 有冷气从外面飘进来。 她打了个寒噤。 “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的伤都还没好全,怎么能独自冼澡呢,来,我帮你。”阮瀚宇丝毫不顾木清竹的感受与反对,大冽冽地走了进来,一手搂着她,一手接过淋浴头,他的手轻抚上她的伤口,温柔如水,“这里还痛吗?” 木清竹有片刻的迷失,有些发呆地望着他黑黝黝的墨瞳,傻傻摇了摇头。 阮瀚宇打开淋浴头就开始帮她冲冼。 木清竹触电似的抢过他手中的淋浴头,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 “傻瓜,伤口还没有好完,等下被脏水淋了会发炎的,让我来,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他半是安慰半是调笑,强行把她按过身去,拿起淋浴头替她清冼着后背。 木清竹拗不过他,背对着他,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阮瀚宇清冼好她的后背后,伸手圈起了她入怀,把脸凑进她的耳朵边,暖昧地问道。 “没有。”木清竹心中慌乱,不停地摇头否定。 “真没有?”阮瀚宇眼眸幽深,逼视着她的眼睛研究着,似乎想把她看透,“那你为什么会救我?” 他再次不自信地问道,俊美的脸上是流光溢彩的笑容,带着盎惑人心的诱惑。他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钻进她的皮肤里,再浸到内脏里,木清竹感到心脏在咚咚跳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现在是不是爱上我了?”他眼眸有丝期待的光,脸上是无赖地痞痞的笑容,温热的手臂圈紧了她。 木清竹全身僵硬,语无伦次:“没有的事……你出去,我已经冼好了。” ??t5矶?6?p2(?:kg?闛???6km6??4慌忙拿过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手忙脚乱中,浴巾又掉了好几次,引得阮瀚宇吃吃的低笑。 好在阮瀚宇还不至那么无赖,实在瞧着她难受,便走了出去。 木清竹的脸红到了耳根,套了睡衣,心猿意马的走了出来,闷闷地躺在床上。 他这样问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爱与不爱他?他不知道吗?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青春耗在一人男人身上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爱,难道真是闹着好玩的。 可现在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还能改变事实吗? 不可能了。 她闷闷不乐的躺着,侧过身去,满脑子胡思乱想。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飘进了鼻子里,阮瀚宇已经冼完澡走了出来。 “想什么呢?”他爬上床,面对着她,审视着她。 “没什么。”木清竹心思有点沉重。 “你这女人,整天心思重重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么?好歹我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天。”阮瀚宇很是正经地说着,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伸手揽着她在怀里,手探进她背上抚着她的伤口。 木清竹不说话,闭着眼睛。 她知道这样的夜晚,属于他们的夜晚不会很多了。 她静静躺在他怀里,呼吸着他的味道,心里越来越害怕那种失去的感觉。 不管了,今晚就让他们这样呆着吧! 时间总会磨掉一切的。 他炙热的手慢慢移到了前面,却在敏感地方停了下来,感到他的体温在渐渐升高,明知道有什么危险来临,可这一刻木清竹却没有一点想要反抗,她想,就算是他现在要了她,她也会毫无抵抗力的,毕竟长这么大,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虽然他并不属于她,但她愿意给他一切。 阮瀚宇的呼吸有些粗重。 “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吧!”他轻声问,洁白的手指撩起了她凌乱的发丝,肌肤如玉,低头情不自禁地含上了她肉肉的耳垂。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异样的感觉渐渐袭上全身,庠庠的,大脑里越来越迷糊。 他的嘴唇慢慢向她的嘴移来,直到完全咬住了她的唇,轻辗啃噬,霸道温存,木清竹闭着眼睛,屋里是暖色调的夜灯,窗户外面的秋风乍起,带来点点凉意,可在他的热胸膛里木清竹感到浑身躁热,她情不自禁地双手缠上了他的背,紧紧搂着他。 得到了她的默应,阮瀚宇的呼吸更加深重,他的唇炙热如火,移开了她的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轻柔热烈。 木清竹感到有一股热流在全身炸开了,随着他的亲热撩起了星星之火,直到他流连在她胸前时,禁不住低吟出声来,那是让她沉醉的,不能自拔的诱惑,让她失去理智,迷失自我的魔鬼。 悠扬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开始炸响,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阮瀚完的手僵硬在木清竹的背上,浑身都抖了下,刚刚还完全沉醉的男女瞬间都惊醒了,他们都怔怔的睁开眼,表情木然。 手机铃声停止了。 阮瀚宇呼了口气,低头望着木清竹清亮的迷醉的明眸,泛着红晕的脸颊,心情悸动。 这个女人的美丽,他早就知道了,她的五官精致却又恰到好处的揉合在一起,巧夺天工,美得耀目。 更要命的是,她的美与纯粹的美女截然不同,她的美带着灵气与干净,让男人过目不忘,如青山的湖水会一点点渗透到男人的血液里,然后流遍全身时把四肢百骇都浸润到,叫人不能自拔。 这样的女人太让男人费神了,再加上她的聪明,这让他感到没有安全感,还是像乔安柔那样的女人好,虽然美丽却头脑简单,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也不会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阮瀚宇现在就感觉自己正处在这样危险的境遇中,他想放弃却把她匝得更牢,想要逃避却把她看得更紧,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会要延伸到什么时候。 “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唯一的信念,我只爱你……”手机铃的歌曲再次响起来,又狠又急。 阮瀚宇迷离的眸子渐渐回过神来,坐了起来,很不情愿地朝着床头上的手机摸去。 手机阔屏上面乔安柔的名字一闪一闪的。 他皱了下眉,低头看了眼正默默躺着的木清竹,站了起来,朝着阳台走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二章 感到委屈 “安柔,这么晚了有事吗?”他语气沉稳,带着些许不悦。对于整天缠着他的女人,他同样感到心烦。 “瀚宇,好几天了都没有看到你,你在干嘛,我想你了,想见到你。”乔安柔撅着嘴在那边撒娇,语声嗲嗲的。 阮瀚宇剑眉拧得更深,忽然觉得她这声音实在有些轿柔做作,很刺耳,他打了个哈欠。 “安柔,现在很晚了,先睡吧,过几天我再带你出去玩。”阮瀚宇支吾着搪塞。 “瀚宇,这些天你到底在忙些啥,今天我跟妈出去看婚纱了,有款婚纱真的很漂亮,很适合我,瀚宇,你现在过来好吗?我现在就要带你去看。”乔安柔在那边兴奋地说着,满心期望。 阮瀚宇呆了呆,恍忽一盆凉水从头浇了下来,身体里面那点火被彻底浇灭了。 他的梦被生生切断了,残忍而又犀利。 暗沉沉的夜,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他有些出神的站着,目光晦暗幽深如井。 木清竹躺在床上,阮瀚宇离去后的床,温度聚降,甚至很冷,冷得讨厌。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他就站在阳台上打着电话,不时低着头,似乎有内疚与不安。 木清竹心底的酸涩像井底的水一点点往上冒,直到把她的心全部灌满了。 不用说都知道,这电话一定是乔安柔打过来的。 他正在外边跟乔安柔柔情蜜意。 胃里的苦涩如河水泛滥成灾,哐哐响着,一点点又冒到咽喉,她感到一阵恶心。 一个男人刚刚在这一刻还跟自己温存似水,沉醉其中,一心一意,可下一秒,他就对着另一个女人献殷勤,甜言蜜语,或者还在撒着谎取悦她。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美好,甚至恶心! 木清竹所有涌起的兴奋,沉醉,还有幻想瞬间被击得粉碎。 她感到了冷,彻骨的冷。 阮瀚宇正推开落地玻璃门走了进来,他高大的身影带进来一股冷风。 木清竹闭着眼睛,恍惚已经睡着了。 阮瀚宇放下手机,用手来揭开被子。 被子却被木清竹的手紧紧搼住了,她的手指用力搼着,很紧很紧,阮瀚宇甚至能看到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白中带青。 “怎么了?”他有丝不悦,她这可是在明显地抗拒他。 “你走吧。”木清竹睁开眼睛,冷冷地说道:“你不应该陪着我。” 她的态度冷淡,语调更冷。 阮瀚宇看着她冰冷决绝的脸,脸上面再没有一丝红晕,甚至有点发白,她的眼神寒意森森,没有半点温情可言,甚至在瞧向他的目光收尾时,愣是加了一丝厌恶。 有一股恼羞成怒的感觉从心底窜起,他的脸因为气愤胀得通红。 他,阮大少,亲自服伺,打点一个女人,可她却豪不领情,甚至还讨厌他。他阮瀚宇何时被女人这样嫌弃过? 放下一切,只为陪她,她却是如此横眉冷对,不知好歹。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我现在陪着你,那是尽到我的责任,这辈子我不想担负别人的恩情。”阮瀚宇懊恼不已,声音也徒的降温了。 果然如此。 他来照顾她,只是为了不欠她的情,不想使他担上包裹,或是怕她就此缠上他,脱不了身。 心中越加冷。 “那真的不需要了,你不欠我什么,我毁了你的爱情,替你挡这一刀算是偿还给你了,你走吧,从此后我们互不相欠了。”木清竹的声音坚冷如铁。 阮瀚宇顿时感觉那股怒气直冲上头顶,而且怎么也降不下来,心中赌得难受,他一把拉过床头的西服套上,冷冷地说道:“这是你自己叫我走的,别怪我不近人情。” “哐”的一声重响,他身影如风般冲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门。 木清竹的心被那声重重的摔门声击得粉碎,痛,钻心噬骨的痛从心底向全身袭来。 她紧咬牙关。 他有自己的爱人,不需要他因为救了她而强把他绑在身边,给人感觉那是她在不计手段地抢男人。 她何时有那么践了! 阮瀚宇,你不爱我,只不过是你有眼无珠罢了。 她不需要,不需要这种施舍!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直到没有一点声音,徒留下无尽的冷清还有那无边的空虚寂寞。 他去找她的乔安柔了,而她呢? 这几天她忘了问他,那二辆车的下落了,是她真的忘了还是刻意不想去问的,有时候她会想,如果真是他害死了她的爸爸,她真的会狠得了心将他碎尸万段吗? ??t5矶?6?p2(?:kg?闛???6km6??4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里纠结着,她不敢去问,也不敢去触及,可一旦血淋淋的捧出来,摆在面前,她将要如何抉择。 落寞,伤心,失望,孤独。 各种情感涌上心头,黑暗中只有那排谴不掉的孤独,全部化成了泪。 她把头埋进了被子中,轻轻啜泣起来,任泪长流。 所有的伤心往事全部化成了泪,她哭得昏天暗地,悲天动地。 直到一只手拉开了被子,冷风夹着那股迷醉的薄菏味香味飘进来,她才停止了哭泣,睁着红肿的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阮瀚宇正低头望着她,眼神复杂,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在哭?为什么会哭?”他紧盯着她问道,脸上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愤怒犹有红色,手却抓紧了被子,怕她再次死死搼住,不让他进去。 “不要你管。”木清竹有点手足无措,她没想到他还会回来,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女孩般难堪,眼里的光晶莹剔亮,带着点期待,脸上还是满脸的泪水。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握紧了她的后脑勺,把脸逼近过来。 “你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看着她恍若受尽委屈,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模样,心中懊恼,刚刚他已经冲出医阮门口了,可又想起了那个下午,她发着高烧的样子,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又折转了回来,可走进病房后的他却听到她正躲在被子里哭,好像被他欺负了般,揭开被子后看到的她眼泪巴巴,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明明是她把他赶走的!她有什么委屈?他心中烦乱。 木清竹大窘,绝不会承认是因为他走了,她害怕孤独才哭的。 “我喜欢哭,不关你的事。”她垂眸,吸着鼻子。 “你……”阮瀚宇被她的理由呛得说不出话来,手中握紧了她的后脑勺,他一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木清竹推着他,阮瀚宇捉住她的手,唇狠狠地亲了过去。 亲着她的脸,她脸上的泪水被他炙热的唇灼干了,再也感觉不到一点点湿润,是那么的光滑与细嫩。 心底深处的那股热流又开始往外窜,他不满足这样的亲吻,渐渐覆上了她的唇,这一刻在心里只有怜惜,从心底深处流出来的怜惜,连他自己都惊讶,他竟会怜惜她了。 病床上的男女再无顾忌深深拥吻着对方,执着而专注。他们紧紧相拥着,直到彼此都觉得呼吸不畅了,才放开了手。 长时间的亲吻后,木清竹体力不支,娇喘吁吁。 阮瀚宇亲够了她,把她拥入怀中,再没有说话,也没有更深的渴求了,他紧紧地搂着她,只感到怀中的女人太虚弱了,怕她承受不起他的狂热,搂紧了她,沉沉睡去。 新的一天很快又来临了。 木清竹再睁开眼时,已经是霞光万丈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过来,照在病房里,竟然是那么美好,木清竹第一次感到医院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还很美好。 阮瀚宇已经起床了,不在病房里。 她慢慢起床,冼簌,经过一夜深睡眠,精神好了不少,站在梳妆镜前看到自己的脸少见的容光焕发,灿烂明媚,似乎连嘴角都带着笑意。 身体已经慢慢好了,伤口也不再那么疼痛了,心情好了不少,她想要出院了,还有好几款模型要设计呢,这几天躺在医院里,她想到了一款绝佳的汽车模型,灵感来了,她要抓紧时间把它描汇出来。 刚刚在病床上坐了下来。 病房门却开了,她以为是阮瀚宇给她买早点来了,欣然地抬起头。 季旋和盛妆打扮的乔安柔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夹来一股清晨的凉气,木清竹瞬间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变冷了,冷冷的空气里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与火药味。 她的脸一下变白了。 季旋穿着浅兰的旗袍,高贵优雅,端庄大方,可眼里的光却是冷如冰霜,乔安柔则是满脸阴沉,目光带毒。 “妈,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几天一直缠着瀚宇,瀚宇现在已经被她迷得团团转了,连公司都不去了,整天只呆在这儿陪着她,连我都见不到他了。”乔安柔扶着季旋,满脸伤心委屈地控斥着。 “哼。”季旋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想要迷惑瀚宇那还要看我这个做娘的同不同意呢?” 她阴笑一声,满脸不屑。 乔安柔扶着她耀武扬威的走到木清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三章 袒护 “践女人,说,是不是你故意设计出了这一幕戏,假装救我儿子,实际就是为了博同情,好吸引他的注意力,是不是?”季旋恶狠狠的质问道。 “没有,阿姨,不是的。”木清竹对着季旋嫌恶的眼睛,感到深深的无奈,看在阮瀚宇这几天对她的照顾上,她还是叫了声“阿姨”。 可是她这屈意示好的样子在季旋看来那就是故意装出来的,是对阮瀚宇直祼裸的勾引,这个女人爱着自己的儿子,她是女人当然能感觉出来,她贪慕他们阮家的财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阮瀚宇的,会用尽手段勾引他的。 她不能眼睁睁地望着这种事情发生,她要阻止。 “践人,别狡辩了,你想干什么,我心中清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季旋面无表情,对她缠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觉得可恶。 “妈,她看中了阮家的地位名利,死死缠着瀚宇不放,这该如何是好?”乔安柔搂着季旋哀痛出声,“现在瀚宇都不愿理我了,我已经好些天都没看到他了。” 乔安柔痛心疾首,双眼盯着木清竹直冒火。 自从前几天电视的新闻播出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阮瀚宇,就算是在公司见到他,他也是形色匆匆,敷衍着应付她。 昨天晚上给他电话,竟然被他生硬的拒绝了,这股怒气实在让她难以下咽,大清早就以青山香樟别墅群为缘由,跑到了阮氏公馆,旁敲侧击,恩威并施,又再三挑拨,使本就讨厌木清竹的季旋怒火上升,急冲冲带着她赶了过来。 乔安柔的用意凭着女人的直觉木清竹也能感觉到,可她实在不愿与这种庸俗的女人费口舌。 “妈,不是我容不下她,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可恶,手段太了得了,您瞧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乔安柔故作大方,却又句句直中要害。 她故意把‘爸爸躺在医院里”这句话说得语气很重,果然,一下就触动了季旋那根弦,那根深埋在心中带刺的弦,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气要冲天。 而木清楚听到这句话神经也瞬间绷紧了,脑海中突的就闪过昨晚在走廊散步时看到的那间高级豪华病房,浑身打了个激灵。 “难道那个病房住着的人会是阮伯父吗?”她心中暗暗思忖,脸色益加发白,整个人都惊呆了。 三年前木清竹亲眼看到阮沐天在自己面前晕倒,当时的她吓傻了。 尔后便是阮瀚宇铁青着脸,满目盛怒的出现在她面前,季旋疯了般抓着她。 她当时已经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从那以后,三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阮沐天,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里,也不敢去问,那天的可怕情景已被她有意忘记了,再也不愿触及。 直到昨天在医院走廊散步时遇到那间病房,听到护士们的话,那种惶恐的感觉才又回来了。 现在听到乔安柔的话,她才明白过来,那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怒火中烧的季旋被乔安柔的话直煽得头嗡嗡作响,想到自己依赖的丈夫因为这个女人而躺在病床上,而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也被这个女人缠上了,那个气啊,没法控制,她失去了理智,扬起手来,就要朝着呆呆坐着的木清竹的脸狠狠扇去。 木清竹的眼光迷糊,神情恍惚。 “妈,你干什么?”就在季旋的巴掌快要打到木清竹的脸上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迅速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阮瀚宇正满脸难看地及时拉住了她的手,愠怒出声。 “瀚宇,你来了。”乔安柔满脸惊喜,待看清阮瀚宇一手提着早点,一手拦住了季旋打向木清竹脸的手,满心欢喜顿时化作了水,她脸如死灰。 果然,阮瀚宇不仅在亲自照顾着这个女人,而且还公然袒护她。 这个女人故意替他挡了一刀,真的成功地打动他了,他亲自照顾了她几天几夜,而自己打电话给他时,他却是很不耐烦。 阮瀚宇何时会亲自去照顾女人了? 她傻了,妒火中烧,双眼剜了眼坐在床上柔柔弱弱的女人,不甘心地说道:“瀚宇,这个女人心机深重,她特意设了个局,假装救了你,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住口。”阮瀚宇脸上的愠怒更加明显了,怒喝一声,朝着乔安柔问道:“你说她故意设的局,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却在这里乱嚼舌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 乔安柔脑中轰的一响,差点站立不稳! “瀚宇,你被猪油蒙了心了,现在,你竟然会帮着这个女人说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季旋挣脱被阮瀚宇拿着的手,痛心疾首地叫道,一脸的恨铁不成刚。 “妈,你怎么会到这儿来?”阮瀚宇已经很不耐烦了,“妈,您是名门闺秀,怎么会一点道理都不讲,那天您也在电视上看到了,当时就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还要更严重,她救了我,我来照顾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你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阮家人是如此无情无义吗?” ??t5矶?6?p2(?:kg?闛???6km6??4季旋惊了片刻后,也慢慢清醒过来,脸色缓和了,觉得自己刚才确是太过冲动了。 可她就是不相信木清竹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的儿子,正如乔安柔说的那样,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他们发现而已。 她冷冷哼了一声,斥道:“瀚宇,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她,也是为了看你爸来的,这个女人总归不是好的,你现在就要与安柔结婚了,妈希望你能分别开来,不要惹人闲话,再者说了,就算她救了你,你可以给她钱,也可以请人来照顾她,完全没必要你亲自来照顾吧!” “就是啊,瀚宇,既然她救了你,就给她钱,她不是爱钱么,又或者你让我来照顾她就行了,一个能救我丈夫的人,我会对她好的。”乔安柔听到季旋的话,心中会意,忙在一旁帮着答腔。 “行了,你们不来给我添乱就好了,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搭手,现在这里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吧。”阮瀚宇头大如牛,烦不胜烦。 “还有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把我妈请来,你若有闲心就多在公司做点事。”阮瀚宇再次把脸扭向了乔安柔,“上次,你不是说要去娱乐圈发展吗?那你就去吧,我等下给周导打电话,他会尽全力让你大红大紫的。” 阮瀚宇说到这儿,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季旋始终不敢相信儿子对木清竹的态度会有这么明显的转变,明明还在前些日子只要提到木清竹,他就满脸嫌恶,不耐烦的样子,现在却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看不到丝豪嫌恶,眼底里愣是还能看到一丝怜惜。 难道这一切都要变了么? 她不知怎么走出医院的,心里非常不爽。 司机丘师傅早就等在楼下了。 乔安柔更是满心怒火,阮瀚宇说同意她去娱乐圈发展了,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她偶尔在阮瀚宇面前提到过,从小她就酷爱表演,但她爸爸不愿意她在娱乐圈抛头露面,只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本来找到阮瀚宇后,她也死了这个心的,只是有次在阮瀚宇面前提了下,当时的阮瀚宇也没有表态,只说好好想想。 可他今天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把它郑重说了出来。 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表示他是对她的宠爱还是对她的放手? 乔安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忐忑不安极了,总觉得一切都有点不同了,尤其是那个女人出现后。 一想到会要失去阮瀚宇,失去这个a城最好的结婚对象,她的心就烦闷不已。 就算在娱乐圈混得大红大紫那又怎样?最后不也是希望能找个像阮瀚宇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嫁了吗? 若失去了他,她再红透半边天又能怎样? 不,绝不能失去阮瀚宇! 这些多年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而那个女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轻易抢走他吗? 没有可能的事。 乔安柔开着车,牙齿咬得咯咯响,她做了这么多,他还是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岂会善罢甘休? 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我妈这个人就在太在乎我爸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今天她确实过于冲动了。”阮瀚宇审视着木清竹苍白的小脸,有点内疚地解释着,好在他及时回来了,阻止了妈妈对她的伤害,否则他真的会心怀不安的,毕竟木清竹是为了他受伤的。几年前妈妈就曾打过她一耳光,那时的他就站在一旁,却来不及阻止,实际现在只要想到那天的情景,他的心里都带点内疚的,今天他怎么可能容忍再出现这样的事。 木清竹双眼空洞,摇了摇头,“瀚宇,我没事。” “没事就好,先吃点早餐吧,我要回公司了,还要忙着新闻发布会的事呢,医生说你要住多二天观察下,你就先在医院里呆着休息,要是烦闷就下去走走,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的。”阮瀚宇温言体贴地说着,说完就匆匆走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四章 再见阮沐天 木清竹呆坐在床前,阮瀚宇的话没听进去多少,眼前却不断闪过阮沐天的脸,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想去看看他,却没有这个勇气。 今天他就近在眼前,这是个机会,她应该去看看的。 一定要去看看。 站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前面的走廊走去。 越靠近病房,她的步子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沉重,心跳得急促起来,呯呯响着。 青色的纱窗把房间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木清竹觉得那里面的空间,似乎像个铁桶,会把人匝得透不过气来,还有那满屋的空气也一定是灰色而沉闷的。 不敢踏进去,仿徨不已。 站在房门前犹豫了会儿,她轻轻扭开了房门。 宽敞洁净的病房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没有想象中的沉闷,南边的窗户全部开着,房里空气很是新鲜,舒适,不得不说,这间高级病房确实很适合病人的休养。 一张大大的白色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瘦削,脸色苍白如锡纸,闭着双眼,平静地躺着,像是睡过去了,如果不是仔细观看,谁也看不出来他就是曾经叱詫商场的风云人物阮沐天。 如今的他静静地躺着,再也看不到当年的半点雄风,只是那端正的五官,浓密的剑眉,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彩。 这一切都怪她吗? 木清竹的心瞬间像被铁桶匝紧,沉重得直往下掉,呼吸,如绕丝圈一般,一圈圈的把咽喉绕紧,勒得她透不过气。 “爸……阮伯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木清竹忽然躬下腰去,握着阮沐天冰凉的手,痛哭流涕。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在阮家唯一感到内疚的事,尽管于她无关,但一切也是因她而起,在内心深处里一直不能放下这个包裹,即使午夜梦回,心也是沉重,惶恐不安。 为什么?明明是天下美事,却变成了这样一个惨剧。 她不该嫁进阮家吗? 如果她不嫁进阮家,所有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因此,他们恨她是对的,她是个罪人! 就是因为爱着阮瀚宇,她没有弄清楚状况就嫁进来了,都是她的错吗? 握着阮沐天的手,哽咽不成声:“阮伯伯,我已经跟瀚宇离婚了,再也不会打扰到您了,也不会让阮家蒙羞了,求求您,快点好起来吧,只有您好起来了,我才能心安,才能放心离开啊。” 她痛哭出声,不止是为了他哭,也想到了自己可怜的爸爸。 爸爸的惨死,病床上昏迷的阮伯父,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真是她想象中那样,那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一刻,她的心忽然沉静下来了,真的什么恨都没了! 如果真的就算是阮瀚宇设计了那场车祸,她现在也不怪他了!毕竟他也一样的承受着这种痛苦,而且他的痛苦比她还要痛,要每天面对着这病床上最亲最尊敬的人,他的爸爸,这种煎熬该有多么蚀心痛骨! 她也不怪季旋了,痛失心爱的丈夫,一个女人该有多少的恨。 这一刻天地宁静了,心也沉寂了。 万事万物都回到了起点。 她想,她是不是应该就此离开,然后带着妈妈,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安度余生。 不管她与阮瀚宇之间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这就是命! 属于她的命! 景成瑞的话在耳边响起。 “小竹子,如果经过这次事件,你要是看清了一切,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选择自己的人生……,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生活,包括终身大事。” 他这话说得多么的贴切,一个从没有相伴过她生活的人都能把她的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而她身在其中的当事人却看不清自己的路,一次又一次的沉沦,直到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阮瀚宇是这样说的。 不,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们真的能心无旁蒂的忽略这些活生生的残忍事实吗?不可能啊! 她哀哀哭泣着,感觉这几天似乎已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她擦了泪,站起身来。 “阮伯伯,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您。”木清竹又握了握他的手,哽咽着说道,说完再看了他一眼,咬牙掉过头去。 “啊!”她惊叫出声来。 阮瀚宇正满脸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起,眼里像藏着刀子似的望着她,直直的,恨不得把她杀了。 ??t5矶?6?p2(?:kg?闛???6km6??4昨晚上他们还温存软语,可这一刻的阮瀚宇让木清竹害怕,他像头暴怒的狮子。 “瀚宇……”木清竹脸色白得透明,喃喃的惶恐地叫着。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看笑话吗?谁让你来的?”阮瀚宇眼里的光绞着她,冰冷的话里淬毒,他一把冲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已经决定要忘记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还要让我看见。” 他狂怒地吼叫,眼里的火像要燃烧起来。 “不,瀚宇,我不是故意的。”木清竹苍白着脸,拼命地摇头。 “你还想怎么样?”阮瀚宇失去理智怒吼,抓着木清竹的手越来越用力,心里的那股怒火也越来越旺,他用力一甩,木清竹被他手中的力道甩去跌倒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彻骨的痛从胳膊上传来,她斜卧在地上再也站起不来,满脸的泪水,泣不成声。 “告诉你,以后再也不准来这里,你没有资格来这里,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阮瀚宇厉声喝斥,直直盯着趴在地上的木清竹,眼里的光越来越可怕,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看到这个女人,他不能保证会不会把她杀了。 重重呼出口气,看了看静静躺着的,如同死去般的阮沐天,拳头收紧了又放松了,尔后,他终于转过了身去,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木清竹想她一定会晕过去的,她太痛苦了,几乎到了麻木的边缘。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少奶奶,怎么是你?”惊讶的中年女声传来,木清竹抬起了虚弱的头,看到了一张白哲的却满是皱纹的脸。 “淳姨。”她麻木地叫出了声。 “少奶奶,快起来,地上凉。”中年妇人扶起了她,看着她痛苦的抽泣着,叹了口气。“刚才是少爷对你发牌气了吧,我刚在走廊里遇到了他,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淳姨把她扶到一边沙发上坐下,再次叹了口气。 “少奶奶,这事也不能怪少年,换了谁,看着自己的爸爸这样躺在病床上,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的,少奶奶就多体谅点,毕竟是一家人,万事都好商量的。”淳姨倒了杯开水递给木清竹,又递过纸巾给她。 “我知道的。”木清竹点点头,“我不怪他们。” “嗯。”淳姨点点头,关切地问道:“少奶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打算什么时候回到阮氏公馆去。” 淳姨是阮家工人中唯一一个还算对木清竹好的人,她原本一直呆在阮家奶奶身边的,后来木清竹与阮瀚宇结婚后,奶奶便把她拨到了阮瀚宇居住的翠香园,因此在阮家,她算得上是一个对木清竹好的人。 木清竹去到美国后,她便自动申请了过来照顾阮沐天。 木清竹沉吟着,想到淳姨是奶奶身边的人,肯定会有些事情要向奶奶报告的,而她与阮瀚宇离婚的事还不宜让奶奶知道,她答应过阮瀚宇的,便笑笑说道:“我也是刚回来的,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到时奶奶的生日我会回到阮氏公馆看看的。” “这样啊,怪不得我都没有在阮氏公馆看到过您呢。”淳姨恍然大悟地说道,听说木清竹又要走,沉吟着,终是开口: “少奶奶啊,您这样长期呆在国外也不是办法,阮家毕竟是您的婆家,少爷又这么年轻,你们这样长期分居,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回来吧,一家人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说话,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世上啊就没事过不去的槛。” 木清竹听到这儿,鼻子泛酸,她还能回去吗?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可淳姨不知道真相,她也没必要解释,只能沉默着。 “老太太还经常念叨着您呢,上次我都看到她老人家对少爷说,她九十大寿时一定要看到您否则就饶不了少爷。”淳姨继续说着,脸上有了丝笑意。 木清竹则听得心里发慌,呐呐出声:“奶奶,她老人家还好吧。” “还好,都九十高龄了,耳聪目明的,心里啊比谁都明白着呢。”淳姨笑咪咪的。 “好,那就好。”木清竹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少奶奶,听我的劝,回家吧。”淳姨忽然捉了她的手,“这外边再好也比不得家里好,更何况还有丈夫婆婆在家,奶奶都念叨着抱孙子呢。” 木清竹怔住了,这话听起来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呆呆坐着。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五章 共进晚餐 “少奶奶,您再不回来,乔安柔那女人就会取代您了。”淳姨忽然有些紧张地说道:“那个女人,心机很深,把夫人哄得团团转,现在连少爷都对她刮目相看,言听计从了,我听说,夫人正在准备他们的婚事,她们想让阮瀚宇把您休了,再把她娶进门,现在就怕老太太反对,如果老太太反对,这个事就不会那么好办,但那个女人铁了心都要嫁进阮家,竟然在夫人面前说,她爱瀚宇,就算瀚宇有了妻子,他不离婚,她也愿意嫁进来做小的,当妾都行。她这话啊,让夫人感动得不得了,满口答应她,不管奶奶是不是反对,她都会让她住进阮氏公馆,如愿嫁给少爷的,少爷毕竟是她的儿子,少奶奶,别傻了,赶紧回来吧,趁着奶奶还健在,要知道奶奶的心里那是绝对向着你的,这阮家的少奶奶好多女人都想着做呢,更何况少爷还是那么个俊俏人物,这换了谁,谁不乐意做这阮少奶奶的位置,您想这乔安柔贵为付市长的千金,就算是嫁给少爷做妾,她都乐得什么似的,您可要好生惜呀,趁着奶奶还能明事理,有点权,再怎么说也要争取下,更何况您是奶奶看中的人,阮家祖宗牌位认可的人,可千万不要把这好事给弄黄了。” 淳姨唠唠叨叨,木清竹心里苦涩得不行,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唯唯诺诺,胡乱应着,走了出来。 淳姨从小在阮家长大,她亲眼看到像阮家这样的豪门大户,男主人纳妾完全有可能,阮瀚宇的爷爷就曾经纳过二房妾侍,这阮沐民那一支就是妾侍张氏所生。 但是阮沐天与夫人感情好,季旋在这方面跟得紧,阮沐天才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且阮沐天属于比较专情的那种男人,不愿意看到季旋难过,也就没有动那心思。 可阮沐民就娶了一房小妾,而且公然住进了家里,且都上了祖宗牌位,其实在a城这样的豪门里,男人公然娶房小妾回来,比比皆是。 虽然现在提倡一夫一妻制,但对于豪门来说,那其实在暗中都有不少的,大家心知肚明,见怪不怪,而且还是男情女愿,女的明知道男人已经结婚,有家室也愿意嫁进来。 只因为豪门太有诱惑性了,嫁进来的女人,只要能生得儿子,便是此生衣食无忧,风光无限,豪门对妾侍都格外大方。 比如现今的娱乐圈就有不少明星嫁进了豪门为妾,还不是一样开开心心引以为豪,更有甚者,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的几个老婆,服伺着同一个男人还相处得其乐融融。 像乔安柔这样的女人,身为付市长的千金,说她愿意嫁进阮家为妾多少都显得荒唐。 且不说她身高气傲,眼里容不下别人,光是乔付市长的名头就容不得他的女儿去给豪门做小,那还不丢了面子。 因此乔安柔说是愿意给阮瀚宇做小,那不过是哄季旋开心罢了。 木清竹在病房里整整坐了一天,不声也不吭,连病房都没有走出去一步。 晚上时阮瀚宇再没有过来。 她早早冼簌睡了,做了一晚上的梦,各种各样的梦,再醒来时已经天光了。 收拾好东西,给护士说了下,提前出院了。 什么地方都没有去,直接打车来到了君悦公寓。 既然阮瀚宇会怀疑她出卖公司,那她就什么地方都不去,乖乖呆在公寓里,让他放心。 这几天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汽车模型,要赶紧把它汇出来。 回到公寓,打开了电脑,认真工作起来,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下午时分,去外面精挑细选买了些菜,开始动手做饭。 好久不曾做饭了,今天她要亲自下厨炒几个好吃的菜。 诺大的厨房里干干净净,想来阮瀚宇从不做饭的,那也对了,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做饭呢,更何况,他想要吃什么东西没有! 木清竹冼菜,淘米,认真细致。 她特意关掉了手机,只想专心做顿饭吃。 傍晚时分,阮瀚宇着急忙火,匆匆赶了回来。 才刚进门,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瞬间愣住了。 厨房与客厅相连,阮瀚宇再走几步,看到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她戴着围裙,一头秀发随意披在肩头,嫩白的小手正在灵活熟练的切着菜,不时瞄着锅里正在炖着的汤。 他有阵失神,昨晚为了赶制出新闻发布会邀请的全球知名财团,他加班到了深夜,有些知名财团必须要他亲自打电话才能以示尊重,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来不及赶到医院,忙累了,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今天下午忙完了公事,想起了医院里的木清竹,忙忙赶过去,医院里的护士却说她出院了。 当时他就心慌了,昨天在爸爸病房里对她态度粗暴,她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因情绪激动出事呢,毕竟昨晚他并没有赶来。 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她,竟然关机了。 ??t5矶?6?p2(?:kg?闛???6km6??4情急之下,到处寻找,甚至连唐宛宛那里都打去了电话,被唐宛宛好一顿训斥,只是唐宛宛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最后他是无奈之下,也是抱着一线希望来到公寓的,他并不认为她还会回到公寓来,以他们这么多天的对抗经验看,她应该是跑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又或者是去找她的景成瑞寻求安慰了吧。 他怏怏不乐的走了回来,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事,木清竹竟然已经回到了公寓,而且还正在厨房里精心做着饭。 心里渐渐地生起丝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靠在门边,望着她熟练的切菜,炒菜,心情却是莫名的复杂。 木清竹再怎么说也算是名门闺秀吧,可她身上却没有一点千金大小姐该有的娇气与矜贵,她从没有任何架子,性情隐忍平稳,除了对他外,她对每个人都是谦逊平和,从不欺人自负。 他想,或许当初奶奶就是看中她这点才把她指给他为妻的吧! 锅里冒着热气,一道清蒸鱼做好了,木清竹忙关火揭开锅盖,伸手就去端。 “小心。”阮瀚宇在一旁见她都不拿东西垫手就伸手去端锅中的鱼,那鱼冒着丝丝热气,不烫手才怪,慌忙惊叫出声来。 果然,木清竹的手触到碗边后被烫得快速缩回来。 “看,这下烫着了吧。”阮瀚宇忙走上前拿起她的手,看到她娇嫩的食指尖上烫起了一个小泡,忍不住责备道。 木清竹惊讶地抬起头,这才看到阮瀚宇竟然回来了。 “没事。”她朝他明媚的一笑,走到卫生间拿过一支牙膏来挤出一点放在上面,清清凉凉的感觉很快就把那丝疼痛掩盖了。 “为什么要提前出院?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出院了,胆子不小嘛。”阮瀚宇故意满脸愠色,想到自己着急忙火地到处寻找她,担心她又像上次那样偷偷躲在一个地方哭或者身体出现什么不适,忍不住责问出声。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住院了,而且我还要工作呢,这不已经落下好几天了吗。”木清竹淡然若水的答道,又抬起了头,甜甜一笑“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阮瀚宇有丝愣神,她笑得明眸皓齿的,一脸的迷人微笑,根本不像心里有事的模样,看来昨天上午在爸爸病房里对她发火的事,她并没有记在心上。 这个女人,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明明没什么事时,她却会泪流满面,伤心哭泣,而昨天在爸爸病房里对她如此态度,她也没有什么计较,真是个怪人! 或许是出于内疚吧!毕竟害爸爸成那个样子,她可是罪魁祸首。 他释然了! 木清竹很快就摆好了饭菜,不多,四菜一汤,阮瀚宇近前一看,呵,还真不错,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连着磨菇汤都是他最爱喝的。 “来吧,我们喝点红酒。”阮瀚宇正好肚子饿了,兴致高发,开了一瓶上好红酒。 “好。”木清竹坐下来微微一笑,大方应允。 “来,吃点菜。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清蒸多宝鱼。”木清竹夹起筷子先给他夹了块肚皮鱼肉放进他的碗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鱼?”阮瀚宇眼神灼灼,盯着她问道。 木清竹微微愣了下,笑笑:“以前听家里的工人说的。” “这样啊!”阮瀚宇眼里的光暗淡了下,举起酒杯,“来,清竹,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们单独在一起吃的第一餐饭,我敬你。” “好。”木清竹微举杯,心里有苦涩的液体涌出来,他们结婚四年,这却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吃饭。 呵,他们之间原来冷淡陌生如此。 这天下的夫妻也只有他们这对奇葩了! “清竹,对不起,昨天在爸爸病房里可能伤害了你,我也是情绪激动,控制不了自己,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我说过的,忘记过去的一切,来,干杯。”阮瀚宇眼圈有些泛红,颇为自责,仰头一饮而尽。 “没关系的,从此后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她摇摇头,也仰头一饮而尽。 “来,吃菜。”阮瀚宇夹了一块鸡肉递到木清竹嘴边,木清竹大方张开嘴,他微微一笑,轻放进了她的口中。 二人同时笑了起来,屋中其乐融融,气氛温馨。 阮瀚宇第一次感到这套公寓里有家的味道。 “我有话说。”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而后又同时怔了下,几乎又同时笑出声来。“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木清竹向来不喜欢先入为主,便谦让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六章 再起争执 “好吧,那我先说。”阮瀚宇想了想也不再推辞,“清竹,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圆满的,有许多无奈的地方,所以这些年,我可能忽略了你,也没有尽到我应有的责任,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包括我妈也有伤害你的地方,也请你不要计较。” 阮瀚宇说到这儿,独自喝了口酒,艰难地说道:“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以前是,以后也会是,所以我不会强求你,等新闻发布会过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答应你的。” 他说得很认真,也很细致,或许是怕伤害到她,他用词小心谨慎,但这其中的意思木清竹当然听懂了。 她心中苦涩,脸上却是动人的微笑。 “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了。”他抬头望着她,明眸深深。 此时的木清竹刚喝完红酒,脸上颊起红晕,皮肤如凝脂,两片唇,樱粉得像蘸上去的极品油彩,又嫩又粉,漂亮极了。 阮瀚宇望得有丝失神,他想这样的女人终究与自己是无缘的,他们之间阻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能走到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饭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心中微微叹息,感叹造物弄人。 “其实我也是你这么想的。”木清竹微微笑着,再愚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娶的人是乔安柔,爱着的人也是她。他现在只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她不是傻子,当然会懂。 “瀚宇,我一点也不后悔救了你,这几天我也想清了,许多事情也该放下了,那二台车我不打算要了,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完成设计图的,保证新闻发布会的顺利召开,并取得好的成绩,请相信我。” 她的明眸漆黑晶亮,眼里是坦荡,释然。 阮瀚宇望着她的明眸,却感到一丝落寞。 他的心思很重很重,徒添几分烦乱,酸涩的味道在心里涌起,越来越浓,挥之不去,他端起了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这次晚餐,他们都很平和友好,尽量保持着朋友间的礼貌与界线。 晚餐后,木清竹收拾好碗筷,抱着电脑继续开始她的创作,阮瀚宇也进入到了忘我的工作状态中。 接连三天,木清竹白天去公司与设计部职员共同探讨商量,晚上独自回来冥思苦想,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深夜时,她完成了所有的设计图稿。 太累了,她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起了她,那怀抱很温暖,很熟悉,她甜甜睡着,很沉很沉,直到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阮瀚宇正拎着包准备出门。 “瀚宇,图稿我已经全部设计完了,我有点要求要说明下。”木清竹叫住了正欲出门的阮瀚宇郑重地提出建议道,“在新闻发布会的过程中我要穿插十分钟的讲解介绍,而且必须要由我亲自来解说,这是我必须做的,请相信我,我会让客商们尽快了解每款车的性能与优越的地方。” 她说完自信地望着他。 若不抓紧时机在此时跟他提出来,等下他回到公司忙开后,恐怕就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了,再说了新闻发布会召开在即,她必须要提前跟负责布置整个新闻发布会程序的人讲清楚,免得到时出错,而这些恐怕还要阮瀚宇亲自打招呼才行。 阮瀚宇穿着得体的西装,身材修长挺拔,清早醒来,神采奕奕,眼神特别有精神气,他明眸里面含着赞许,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那些图纸确实设计得不错,有一款我非常喜欢,你想怎么策划,随你意,我到时会跟乔安柔打个电话的。” 木清竹眼睛眨眨,嘴角扯出一丝笑,点点头。 阮瀚宇也朝她笑笑,先行走了。 富丽堂皇的国际凯旋豪庭的首层礼堂里。 首届《宇宙动力车,爱心洒人间》的集晚会,新闻发布会,及爱心公益活动于一体的大型聚会正在紧张地筹备中。 乔安柔正在现场指挥忙碌,不时指手划脚,严辞厉色! 对于会场的布置,她要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毕竟这次新闻发布会将聚集的是中外名流,可不同于一般的宴会,对阮氏集团的形象很重要。 木清竹走进去的时候,乔安柔正在跟几个名模指手划脚着。 “乔总,我的模型设计图不需要车模,我有自己的安排。”她淡定地走上去淡定地说着。 “不需要车模?”乔安柔眉眼一挑,望了眼身边请过来的几个名模,满脸不快,不屑,不满,“你以为你设计的车就是香饽饽,全世界的人都会抢着要?真是好笑,如今什么东西都要靠包装,哪个车展没有模特?我是为了阮氏的名义着想,才特地给你设计的那些车请来了当红模特,你却开口说不要,真是好笑。” ??t5矶?6?p2(?:kg?闛???6km6??4“那就谢谢乔总的心意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不需要车模,我的车有我自己的安排,请你配合我。”木清竹面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为所动,她眼眨眉毛动,摇摇头,耸了耸肩,一付你拿我奈何的表情。 说实话,她很讨厌国产车动不动就请穿着暴露的名模到场,大肆宣扬,真不知道那些买车的人到底是来买车的呢,还是来看女人的。 不可否认,这样确实能吸引男人的眼球,但车子的真正功能被掩盖了,等这股新鲜尽一过,他们就会对车子重新审视,那时如果发现车子不合自己的胃口,会心生悔意,导致对这家公司都产生不好的印象。 这些宣传都是属于低档次的,最初级别的,真正懂车,爱车的行家,他们是不会在意这个表象的,他们爱的是车子带给他们的感觉,带给他们生活的便利,更让他们感到拥有这款车如同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般。 她要吸引的是这部分客人,这部份客人几乎代表了潮流的走向,他们不会随意花钱买车,但买的就是好车。一旦买了就能吸引一部分人跟风,然后就会刮起一股猛风,再然后这款车就会不知不觉被所有人吸收,即使一些不爱这款车的人也会跟风,趋之若附。 须知市场上真正难攻关的就是这群高端精致的人员,木清竹看准的就是他们的潜力。 她要吸引的也是他们的眼光。 因此她设计的车是绝不会允许乔安柔庸俗的包装的,否则失去了她的最初用意。 “不行,这是公司统一的策划与安排,现在是我全权负责这个事情,我不能交给一个完全不懂营销的人。”乔发柔满脸寒霜,一口拒绝。 “乔总,你负责什么我不管,但我设计的东西决不能容许外行人随意安排,否则白浪费了我这么多天的辛苦,你同意与不同意都不能改变什么。”木清竹脸上是明媚淡然的笑容,举手投足间是沉甸甸的自信,仿佛她说的话就是旨意,而且是一个一定会执行的旨意。 乔安柔的脸霎时黑了,在阮氏,凡是她想要做的事,没有人敢忤逆,也没人敢否定,除非阮瀚宇。 就算是损失多少金钱,只要是她认可的,阮瀚宇也从不皱下眉头,更不会说她一句,今天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大胆,你现在不就是设计部一个经理吗?好大口气,竟敢不把我这个付总放在眼里,这些安排那可是早就定好了的,名模也请了过来,这么多花费,还有整体的布局,你承担得起么?”乔安柔满脸张狂,强势而又不容商量,“如果整个晚会因为你而扰乱了整盘局,你负得起责吗?” “乔总,别忘了,这个新闻发布会的主题就是豪车,我设计的豪车。”木清竹可不示弱,冷冷一笑,掏出了手机。 “瀚宇,我现在会展中心,有点事情需要你马上过来一下。”她从容淡定,语气却是命令的口气。 木清竹敢命令阮瀚宇?这让现场正在忙碌着的职员都好奇起来,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全都站了起来,直视着这边。 乔安柔的脸青红相加,牙齿咬得咯咯响。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阮瀚宇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正打着手机,行色匆匆,说明正在忙着公事。 “瀚宇。”乔安柔看见阮瀚宇过来,忙扑了上去,搂着他的手臂,把整个胸脯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瀚宇,那个女人存心找碴,明明这发布会的程序早就定下了,可她偏偏不同意,要改。” 木清竹云淡风轻地站着,冷冷地瞧着他们。 阮瀚宇收了手机,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乔安柔怀里抽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淡淡开口:“安柔,你先去帮我倒杯水来,我要亲自看下。” 乔安柔原本满脸娇嗔,含娇带笑,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隐去,苦上眉梢,他刚来这里就要喝水,这明显是要支开她啊! 看来情势不对! 可她马上就巧笑出声来,曲意承欢,乐不可支地走了。 “清竹,对不起,刚刚忙着忘了跟她说了。”阮瀚宇刚走进来就明白了,早上答应了她的事,他一忙就忘了,这事因他而起,他借故先支开了乔安柔,向她说明了原委。 “没关系。”木清竹大方一笑,“瀚宇,你也知道,我设计的东西自有我的意思,如果不能按照我的要求来,那会失去任何意义。” 阮瀚宇脸上邪魅的一笑,明眸微眨,凑过头来,低声耳语:“我相信你。”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七章 另有玄机 “你……”木清竹后退一步,脸上泛起胭脂色,这个家伙,好多人望着呢,他也不怕惹人闲话,就他们这关系本来就够招桃色新闻了,还不注意言行举止。 “瀚宇,水来了,你试试看,我已经给你吹温了。”乔安柔很快走过来,横在了他们之间,温温柔柔地说着。 木清竹的眼前马上就只能看到乔安柔那性感的背与丰臀了。 “好的,谢谢。”阮瀚宇好像真的很渴般端起她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水杯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一手搂着乔安柔的肩,笑笑:“安柔,把你的计划安排再说一遍。” 乔安柔立即脸上生花,笑出了声:“瀚宇,你答应了我的要带我上台的,可不要反悔了。” “当然。”阮瀚宇俊眼朝着后面站着的木清竹瞥了眼,满口应承。 乔安柔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整个进程安排又讲了遍。 “这样,安柔,关于汽车模型宣扬那段,把它提到整个宴会最黄金段,留十分钟给设计部经理木清竹。”他淡然若水开口,语气温软,却不容她反对。 “瀚宇,为什么?这样会影响签约的。”乔安柔花容失色,惊呼出口。 “当然不会影响。”木清竹对阮瀚宇的巧妙安排心中叫绝,本来,她只想着亲自讲解的,但阮瀚宇把她的讲解安排在整个宴会的最段,这将会取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这确是她没有想到的,“不仅不会影响,还会推进这些车辆的曝光率,简直是完美的安排。” 她脸上浮起了一丝浅笑,几不可察,在事业上面,阮瀚宇确实聪明过人,他的旗下事业能取得如此成功,那真的不是靠的运气与偶然,这样的男人,成功是无可避免的! “瀚宇,整个发布会都是我负责的,你以前从不会反对我的,就因为她,你就要反驳我了吗?”乔安柔脸色难看,不满地嚷叫。 “这是决定,不用多说了。”阮瀚宇语气渐冷,脸上笑容渐失,寒霜笼罩“我还有点事,你配合好木经理。” 他淡淡吩咐完,电话响了,便一手接起了手机,一手插在裤袋里,步伐稳敛缓沉地走了。 乔安柔满脸窘色,眸光带着愠怒盯着木清竹。 “乔总,自大是一种病,要好好改改了,不懂的东西就不要似懂装懂,这样对你心爱的男人可不太好,要知道阮瀚宇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被你的这些小聪明糊弄的。”木清竹迎着她杀人似的眼光,不咸不淡,语语带刀。 “木清竹,你少得意,再怎么样你也是被瀚宇抛弃的女人,你缠着他,他也不会爱上你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乔安柔怒火中烧,恨恨骂道。 “是么。”木清竹轻笑出声来,“没办法,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阮瀚宇他就是要请我,求着我来当这设计师的,谁让他喜欢我设计的产品呢!”说到这儿,木清竹往前一步,“我的十分钟时间不需要你来操任何闲心,我设计的车像你这么肤浅的女人是根本没法理解的,所以,实在不需你来插手。” 木清竹说到这儿不再看乔安柔满脸的猪肝色,拿起目录表,细细看了一眼,朝着身边工作人员问道:“这个投影视频是谁负责?叫他到设计部过来找我一下。” “好的,木经理。”有了阮瀚宇的发话,工作人员答应起来很干脆。 木清竹目光变浅,脸上滑过丝若有似无的笑,她微昂起头,经过乔安柔的身边,“乔总,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经是阮瀚宇名媒正娶的妻子,上了阮家祖宗牌位的正妻,不像某些人,要靠耍尽阴谋诡计却还不一定能得到这个名份,我木清竹不要的男人,有些人捡了当个宝,可惜还不一定能成得正果呢!” 说到这儿轻声笑了起来,甩了甩头,轻盈从容地走了。 “你……”乔安柔全身发抖,脸色发白,心底似要被炸开了似的,差点就要气晕过去。 旁边传来职员们的吃吃轻笑声 “阮总,您要我查的那二台车,一台现还在a市政府机关大院里停着,原来是市委书记在用,现在因提倡节俭,已经停用了,还有一台原本是停在青山汽车城的,可是却怪了,现在已经不见了,连踪迹都找不到了。”连城敲门进来,毕恭毕敬站着,满脸的疑惑。 “什么。”阮瀚宇惊得抬起了头,“不见了?不是停在青山汽车城么,怎么会不见了?” “是啊,阮总,我也觉得奇怪。”连城更是掩饰不住惊疑,奇怪地说道:“后来,我把阮青山唤来,说了您的意思,阮青山又带我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我却发现了这一些可疑之处。” 阮瀚宇的双手绞在一起,身子向后靠去,眸色暗凝,脸色已经僵疑。 木清竹屡次提出要这二台车,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要这二台车? 尽管昨晚共进晚餐时,她已经明确说了已经不追要这二台车了,但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二台已经过时了的名车,对生产汔车的阮氏集团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不会小气到这个地步,向来他答应了的事就会做到,他可不想欠她这份人情。 ??t5矶?6?p2(?:kg?闛???6km6??4今天早晨,他第一时间就吩咐连城去把停放在青山汽车城的帕尼卡豪车取出来,准备今晚就先给她一台,可是临到快下班了,连城却给他带来了这个消息,这让他震惊无比。 “难道那台车会飞了?”他禁不住喃喃自语。 “没有。”连城肯定的回答,“它还在青山车库里,不过已经被改装了,也涂上了红色,而且连发动机号都已经被人磨掉了。” 连城的话不亚于响起惊天大雷,震得阮瀚宇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发动机号被人磨掉了?谁敢做这种事?” “阮总,这个真不知道,这只是我在汽车城里找到的,我请了专业师父做技术鉴定才得知的,至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不知道。”连城颇为难地说道。 “可恶。”阮瀚宇怒骂出声。 帕尼卡豪车是前几年阮氏海外集团生产的全球限量版豪车,当时因为技术有限,便在海外请了设计师,在海外生产后销售,全球只生产了五台,实是为了纪念阮氏成立五十周年的,阮家的祖上从战争年代开始创业,到那时也有五十周年了,当时的阮瀚宇特地命人赶制了这几台限量版的豪车。 这批豪车质量上剩,阮瀚宇让人留下了一台放进青山汽车城留作纪念的,若说价值多少倒无所谓,阮家有的是钱和车,但只因为它的特殊性,当年又用这台车迎娶过木清竹,纪念价值当大过实际价值,而且它们能耗大,耗油多,都不是绝佳的交通工具。 当时的阮氏送了一台给市政府,所以有一台停在市政府大院并不出奇。 奇就奇在阮氏集团自己这辆,原本以为木清竹离婚了是想要这台车留作念想的,毕竟当时他是开着这台车去迎娶她的。 那天,她提出要求时,他可是考虑了好久才答应她的,既然答应了,他就不想食言,可如今来看,这个言恐怕食定了。 他点燃了根雪茄,深吸了口,站在窗前,墨瞳深沉锐利。 难道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还是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为何会如此执着的要这二台车,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是想要留作纪念那么简单了,他们的婚姻其实一直都是她的恶梦吧,这样的念想有什么理由会要呢! “连城,你继续去查这件事情,现在新闻发布会召开在即,这个事情我暂且只能缓缓,希望能在奶奶生日前找到答案,我阮家留作纪念的汽车竟然有人敢毁坏掉,我想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沉默了会儿,断然对连城吩咐道。 “好的,阮总。”连城点头答应。 “还有,青山汽车城偷袭我的事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阮瀚宇再次沉下声来,声音非常冷,显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这只是那个男人冲动所致,他心中有种预感,这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制造这起事,至于目的是什么,他暂且不知。 连城又是摇了摇头:“阮总,这个事情从目前的表象来看应该是那个男人为了报泄私恨的偏激行为,还查不到幕后有什么人在指使。” 阮瀚宇俊脸阴沉,眼里浮光跳跃。 “连城,你继续带人暗中查探,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 “是。”连城答应一声走了。 阮瀚宇双手插进裤兜,面无表情,望着连城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连城是部队特种兵出身,阮瀚宇曾经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样一个智勇双全的人,他一直作为他的心腹,都是暗中替阮瀚宇办事的。 阮氏集团能认识连城的人并不多,而连城也并不需要天天呆在办公室里,他神出鬼没,也就只有他的秘书能有他的电话号码,但秘书都不清楚他究竟负责什么工作。 如果连城都觉得问题棘手,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会是很麻烦很复杂的事? 木清竹把自己的头埋在电脑前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她在完善解说词,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她要尽量语言简洁,而且还要突出汔车的优越性能与特点,伴随着图解的全方位解说,这一步棋也是至关重要的。 阮瀚宇慢条斯礼地踱着步走进来,在沙发上坐定,歪着头看着她,嘴里叨着一支烟。 木清竹很认真很专注,直到被烟味呛醒,才抬起了头。 阮瀚宇正坐在沙发里,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对,那眼里的光与其说是火热,不如说是莫名其妙,他眼神深沉,目光焦距却是分散的,墨瞳里黑黝黝的,却又泛着丝亮光,他在看着她,却又看不到焦点,说是友好吧,还是少了一点温暖,说他正常吧,可他盯着她的脸却是一动不动,连吸烟时都没有离开过。 此时的木清竹完全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介于他近段时间对她的表现可圈可点,有时甚至称得上友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羞辱她了,把她当成了正常的朋友,基于以上的原因,她抛给了他一个笑脸。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八章 她是谁? 阮瀚宇只是吸着烟,歪着头望着她,对她美丽的笑脸无动于衷。 这家伙不会正常几天后又开始脑抽了吧! “咳,咳。”她故意清了清嗓子,也趴在桌上对视着他的眼睛,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看着她,这种感觉不太好,“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我都已经把稿子定好了,告诉你,我的设计是不会让别人插手的,反悔也没有用。” 她伸出手摇了摇,晃着他的眼。 这几天她发现阮瀚宇有个特点,他一般不会吸烟,若要吸烟,必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而他今天这个样子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呢,能来到她的办公室,肯定是与她有关了。 想到今天上午把乔安柔气得够呛的画面,想必她又跑到了他面前告状,他是来为她心爱的女人出气的吧! 木清竹刚想到这层,就全身打了个寒颤。阮瀚宇发起疯来的感觉那可太不好受了,她站了起来准备溜走。 今天阮瀚宇在会展中心当着大家的面驳了乔安柔,支持了她,现在公司里到处都在议论纷纷,说阮瀚宇现在还是对前妻有感情,乔安柔快要失宠了。 乔安柔已经气得鼻青脸肿,泪流成河了。 她能放过她吗? 木清竹收拾好东西,看到阮瀚宇还在盯着她,烟雾缭扰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打定主意,如果阮瀚宇要把她的设计图交给乔安柔去安排宣扬,她就准备彻底翻脸,毁掉它们,她苦心设计出来的模型不能就这样给白白糟踏了。 “站住。”就在木清竹以为自己快要走出办公室时,阮瀚宇及时叫住了她,他长腿几步跨过来,伸手拉住了她,稍一用力,木清竹朝他怀里倒去。 他丢掉雪茄,白哲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庞,轻轻磨梭着,邪邪的一笑,:“别急,我答应了的事怎么会反悔呢,跟我一起走,我请你吃晚饭。” “吃晚饭?”木清竹挣脱了他的怀抱,有些疑惑,他如此看着她,只是为了请她吃晚饭,谁信呢! “当然,不然呢,你以为我想要干什么?”他不怀好意的一笑,眼睛敝向了木清竹的胸口,她穿着的职业西装,虽不露胸,可西服上衣的一粒扣子正好搭在那对饱满坚挺的浑圆下面,里面的蕾丝衬衣衬得她肤白似雪,很吸引眼球。 阮瀚宇感觉咽喉一干,不觉吞了下口水,这个死女人,穿个职业西装都穿得这么。 以前结婚几年,他怎么就没发现她如此美好呢!那几年她可是被他白白放在家中的,弄得现在只能看看了,此时想起不由有点后悔了。 木清竹白了他一眼,吃个饭吗至于要弄得那么神经兮兮吗! “昨天你做饭给我吃了,今天算是我回请你。”他笑笑,遮掩了那丝尴尬。 “走吧。”阮瀚宇拖起了她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阮总好。”木清浅看到阮瀚宇走出来,满脸笑意,待看到阮瀚宇手中拖着木清竹时不由脸色暗沉了。 她恨恨地看着阮瀚宇拖着木清竹走进了专用电梯,然后电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室,心里愤恨不平。 现在到处都有人说,阮瀚宇对他的前妻余情未了,看来这并不是传言,而是真的了。 红黄蓝交替的霓虹灯一圈圈从荧屏中间向外扩散开来又渐渐聚拢回去,那波纹形如蓝天上的水纹,梦幻而又炫丽。 “天之蓝”三个大字远远就发出炽热耀眼的光芒。 这家餐厅永远都是人气最旺的,来这里消费的都是a城的成功人士,据说来这里的男人带在身边的女人永远不是家里那位原配,而来这里的女人浑身贵气,挥金如土,来到这里纯粹是为了寻找爱情,说她们是男人的情妇太过粗俗。 这里永远是浪漫温馨,情调暖昧的。 阮瀚宇带着木清竹走进去,服务生当然认得他,马上就迎了过来。 木清竹跟在阮瀚宇身后,那是全身不舒服,真是说对了,她来这里确实是为了寻找爱情,而他把她却是当成了什么? 屋里的灯光迷离蒙胧,飘渺不真实,流行的轻音乐随意泻露。 阮瀚宇点了好几道菜,他甚至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把菜给点了。 这一向是他的作风,霸道想当然。 好在木清竹对生活要求不高,随便吃点什么都行。 当一道道可口的美味佳肴端上来时,木清竹还是有点惊讶,那些菜差不多都是她喜欢吃的,就算不是她喜欢的也是阮瀚宇喜欢的。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这会不会太巧了! “来,喝点红酒。”阮瀚宇叫服务生拿来了一瓶昂贵的进口红酒,给二人倒了一杯。 愉快的晚餐就在祥和的气氛中开始了。 阮瀚宇很是绅士,温存体贴,不时给木清竹夹着菜,二人频频碰杯,木清竹脸颊似被红酒浸染过一样,是诱人的红晕。 ??t5矶?6?p2(?:kg?闛???6km6??4“来,张开嘴。”阮瀚宇喝了点酒,脸也开始泛红,目光迷离,他凑近过来,搂着木清竹的肩,把菜递到她的嘴边。 木清竹偏转头,皱了皱眉。 “有点情调好不好!你瞧瞧人家,哪个像你这样苦着脸的。”阮瀚宇搂着她,邪邪一笑,在她耳边吹气。 他这样子在外人看来十足像在,木清竹有点气恼,感觉很不舒服,抬眼一扫,来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是紧紧拥在一起,姿态暖昧,可谁都觉得很正常,如若中规中矩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木清竹吸了口气,为了不让人觉得反常,她只得任他搂着肩。 她在他的怀里,眼睛四处看着,很是难为情。 暖色的灯光下,成双的男女并没有引起她过多的注意,而一个女人的身影却吸引了她的眼光,最让她惊讶的是,那个女人的眼睛一直是望着她的。 她只是淡然,优雅地坐在那儿,像秋叶般静美,举手投足间娴熟、沉稳、她静静地望着她,眼里的光耐人寻味。 她长得很美,比一般女人的美还要多些东西,她的美带着与众不同的优雅,风韵,带着云淡风轻的飘逸。 木清竹忍不住多看了她二眼,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孓然一身的坐着,没有任何的不自在,木清竹不知道是她的气质吸引了她,还是她孤单坐着的背影与自己似曾相似般。 霎时有种淡淡的悲哀的再心里升起,取代了那股奇怪的感觉。 这样的环境同样不适合她。 她不也应该这样坐着吗? “想什么呢,专心点好吗?”阮瀚宇掰过她的脸,带点不满。 木清竹回头白了他一眼,拿过酒杯,猩红的液体把她的小手熏染成了红色。 “喝了它。”她把酒杯送到他的嘴边。 “好。”阮瀚宇用嘴咬起玻璃边昂首一饮而尽。 “我已经吃好了,要走了。”她淡淡开口。 “等下。”阮瀚宇搂着她肩膀的手用了点力气,凑近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眼神幽幽地望着她,木清竹有点惊讶地回望着他,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再朝着那个女人望去时,却是空空如也,不知何时她已经走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木清竹惊呆了。 难道刚刚是她眼花了还是喝了酒后出现的幻觉? 心中的不安加大,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a城。 满城的巨额横幅,琳琅满目的广告词,各种新闻媒体的大肆宣染,首届《宇宙动力车,爱心洒人间》的集晚会,新闻发布会,及爱心公益活动于一体的大型聚会 终于如期来临了。 国际凯旋豪庭一楼礼堂,长长的红地毯直通向舞台中央,舞台上面是车展,巨宽的荧屏上面各种汽车模型全方位播放,围绕着舞台是圆圆的方桌,完全按照国际高档次的会议来摆置,会议过后将会有一个大型的酒会,设在会议室隔壁。 不得不说,乔安柔的眼光是独特的,作为a城付市长的千金,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对时尚领域的体会确实有着常人不能有的天赋,比如今晚由她设计的会场,就融合了中外文化,上流社会的所有需求,集典雅,高贵,浪漫于一体,很容易把人带入到一种完美的境界中,会情不自禁地为主办方签约! 今日到场的将会是国际国内财力雄厚的知名商贾财团,据说因为这场晚会,a城的私人飞机停车场已经爆棚了!自然新闻媒体杂志更是几乎全城出动了! 灯火辉煌的会议室里,各国身着名贵的商贾财团纷纷从红地毯走入,场面极尽阔气温馨。 悠扬动听的英文歌曲,《letmego》,正在热情激昂地演唱着! 为了这场晚会,阮瀚宇几乎耗尽了心血,只有旗下的产业走向全球,才能赢来更大的生存空间,这可是阮氏集团转型的关健时机,为了在全球抢占先机,独占鳌头,他特意请包括木清竹在内的顶尖设计师设计了这些新款的豪车,借着公益事业的契机邀请了全球所有的巨商财团。 如果能得到这些财团们的青睐,签约成功,将会成为海外事业的一个最有力的突破口。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十九章 新闻发布会 当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刚出现在晚会的欢迎现场时,早已守侯在一侧的新闻媒体记者纷纷围了上来,举起了手中的镁光灯。 霎时镁光灯闪烁,好一对金童玉女! “阮总,听说您向乔安柔求婚了,这是真的吗?” “阮总,听说您是下跪给乔安柔求婚的,好浪漫哟!” “阮总,您能告诉大家您与乔安柔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吗?” “请问阮总,你们将在哪里举行婚礼?有传言说,你们已经在英国领了结婚证了,是真的吗?” …… 阮瀚宇和乔安柔被众多媒体记者包围着,他们纷纷把话筒对准了他。 阮瀚宇费尽心思想要办好这场晚会,花费了许多人力物力,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新闻媒体半点没有关注他的事业,全都是问着他的私生活,烦不胜烦! 乔安柔则面露得意的笑容,她故意留了这个缺口在这里。 她费尽心机才让阮瀚宇同意挽着她的手出场,在如此风光的场合,他能带着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且是在全球的财团政要面前,这可不是一般的风光,自然希望新闻媒体越炒作越好,这样全世界都知道她是阮瀚宇的未婚妻了。 “对不起,无可奉告。”阮瀚宇面无表情,朝连城使了个脸色,连城忙指挥着身边的几个贴身保彪挡住了新闻媒体记者,很快前面就开出了一条路,阮瀚宇忙搀着满脸含娇带媚,春风得意的乔安柔快速朝着会场走去。 a城所有的媒体记者都知道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的私生活那是一个谜,尽管关于他的花边新闻不断,近日更有消息称他好事将近,将要迎娶a城付市长的千金乔安柔为妻,但毕竟这些都只是雾里看花,道听途说,资深的媒体犹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并不高调的婚礼,只是这一切都让人扑塑迷离,看不清真相,挖这些独料新闻可是媒体们乐此不疲的。 当下所有的新闻媒体便都朝着新闻发布会专场涌去!准备伺机而动! 新闻发布会在一阵激昂的歌曲后正式开始了。 “宇宙动力车,融合了当今世界汽车界的许多优秀的品质:安全、环保、舒适、省油、时尚,车型尊贵、高雅又回归自然;充满温馨又宽松随意。与阮氏集团的文化特质是一致的,追求品质,卓越、尊重财富,自然、注重人文、安全和健康。”司仪小姐优美的声音正在缓缓解说着,“今天在此签约的项目是阮氏集团动力车与各方代表携手共进,真诚合作,共谋发展的结果。现在,有请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先生上台讲话。”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悠扬的英文歌曲旋律轻松愉快的播放着。 镁光灯交替闪铄着,身着笔挺合体的昂贵手工西服的阮瀚宇步伐沉稳内敛地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感谢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你们光临阮氏集团,下面我宣布,阮氏集团首届“宇宙动力车.爱心洒人间”的大型签约仪式正式开始。”他的声音平稳有力,带着磁性,话语简洁干脆,很符合他的身份地位,也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木清竹站在台下,静静的望着,今晚的场景堪称火爆,不仅有美国驻华使者、跨国公司总裁;著名的民营企业家;海外及港澳台友人、还有a城的市长,付市长,及政界要员,中外各大媒体全部到场。 乔安柔的爸爸正满身威严,以准丈人的身份出席在主席台阮瀚宇的身侧,乔安柔与阮瀚宇并肩坐着。 木清竹忽然感到这一切离自己好遥远,遥远到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觉! 那种云深不知在何处的迷茫与寒意,让她觉得心都是空的。这一切的一切关她什么事呢,她不过是个匆匆的过客,一切都在按着既定的方向走着。 今晚她将会尽到责任讲解自己的设计,只是今晚过后,她将何去何从? “下面有请全球顶尖汽车设计师alice小姐为我们讲解由她设计的汽车模型。”司仪小姐甜美的声音在全场飘扬着。 “alice小姐,真的是她?这是她设计的汽车?” “据说这个alice小姐可是全球首富神级人物景成瑞的红颜知已,怎么会到了阮氏集团呢?” “对呀,上次她设计的爱迪亚豪车已经红遍了全球,销量最好,确实设计得不错,很受欢迎,我很喜欢。” “听说这个女设计师还是个美人呢?” …… 台下各种议论声窃窃私语。 木清竹用手轻提着特意挑选的素雅礼服,大方自若的朝舞台上面走去。 她从容自信,脸上带着标准的公式化微笑! 镁光灯一片闪亮,台下顿时静寂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台上的女人气质清纯高雅,举手投足间从容淡定,一袭浅v型露肩白底兰花的雪纺长礼裙,如同一朵纯净的白合花静静地绽放着芬芳,腰身紧束,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过多的修饰,略施粉黛的脸上,是精致到完美的美丽,明亮眼眸里的光清纯干净,素雅的打扮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反而把她身上的古典与时尚的美恰到好处的糅合起来,让人过目不忘! ??t5矶?6?p2(?:kg?闛???6km6??4这样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为之怦然心动的! 为了突出车的重要性,她特意挑了件淡雅的礼服,就是不想别人的眼光过多的注意到她,而在投影仪上,她特定的全方位讲解非常到位,为了达到更完美的对车的理解效果,她几次让自己隐身在暗光灯下。 尽管如此,故意调暗的灯光再次亮起来时,她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乔安柔的脸几近扭曲了。 站在舞台上的木清竹就犹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花,高贵,宁静,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她全神贯注,恰到好处的演说着,声音悦耳动听,没有轿柔造作,大方自然,她,成了全场的亮点,发布会的主角。 而她设计的汔车更是栩栩如生,包罗万象,让人惊叹。 从来都是如此,大学时,学生舞台上,性感美丽的她会吸引所有同学艳羡的眼光,可只要木清竹往她身边一站,瞬间就会淹没一切。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就像磁场一般,会把流连在她乔安柔身上的所有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来,无形中,她的光茫不再。 一直以来,乔安柔都不服,她恨得发狂,这三年,没有了木清竹,她生活得风光无限!没想到当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她却像鬼魅般钻了出来,无声无息! “好,好。”台下爆发雷鸣般的掌声,不少人高声叫好。 正如阮瀚宇猜测的那样,木清竹讲解完毕后,接下来的签约仪式非常成功。 木清竹设计的那款“现代情迪亚”越野轿车再次创下了签约奇迹,这台车吸引了全球所有财团商贾的眼球,有的公司光签约就达到数亿台。数字远远超过了景顺集团那台“现代爱迪亚。” 签约成功后就会投入生产,会拉动阮氏集团的汽车制造,阮氏集团如虎添翼! 如此一来,阮氏集团的豪车销量稳稳站稳了全球的市场。 签约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次签约非常成功!可以预见,阮瀚宇光这场签约至少要赚上千个亿,还不包括那些隐形的商业收益,看来,他留下木清竹完全是对的,他确实是个商界的天才,这样的男人,成功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阮瀚宇春风得意地坐在主席台上,不时微笑着,谈吐优雅,很是绅士,今天他的心情大好!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媒体朋友们,下面开始晚会的第二项,公益慈善活动,现在有请阮氏总裁阮瀚宇先生与付总裁乔安柔小姐闪亮登场!”司仪小姐在成功签约后开始了发布会的第二项内容。 慈善活动,既是广施恩德的时候,也是成功人士再次扬名立万的机会,阮瀚宇巧妙的运用了这一次机会。 热烈的掌声响起。 低沉而优扬的音乐旋律缓缓流淌。 所有的媒体都举起了手中的摄像机! 耀目的灯光下,一对金童玉女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此时的客商全部都还沉浸在刚才的签约仪式中,毕竟他们是商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的,都还在翻看着木清竹下派的设计图的宣传纸。 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笔挺得体的西装套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子上,他神彩奕奕,脸上带着倾倒众生的微笑,俊美绝伦的脸庞上,深眸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目光沉静,举止从容。 他扬起手朝着台下面挥挥手,黑亮的瞳眸却在扫视全场一眼后,突的一暗。 风度翩翩的景成瑞正站在台下双眼含笑的望着他和乔安柔,眼神清亮,炯炯有神。 阮瀚宇顿时心里暗沉,这个男人,全球的富商,当然是在邀请的行列,他自始至终坐在他特意为他安排的并不显眼的位置上,却淡然自若,一付胸有成竹的横样,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章 舞会的尴尬 木清竹如天仙般站在舞台上面讲解时,景成瑞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分毫,满脸的赞赏与沉醉,这些全部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令他非常不舒服。 很明白他笑容的含义。 这是在示威。 他有了乔安柔,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木清竹了,所以他才会笑得那么舒心。 该死,阮瀚宇心底徒地窜起一股怒火。 木清竹下得台来,眼见得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站上了舞台中央,阮瀚宇意气风发,乔安柔笑得灿烂,他们的出双入对晃得木清竹的眼睛发胀,刺眼之极。 她的心里像塞满了石头咯得疼痛不已。 今天他已经成功签下了大单,阮氏集团汽车的转型期完美奠定了。 这一切都将与她无关了,而且也不需要她了。 她想,她也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小竹子。”景成瑞风度翩翩地来到了她的身边,脸上是温和赞赏的笑。 “瑞哥,你也来了。”木清竹扭头就撞上了正向他深深看来的明眸,明眸里的赞美毫不掩饰。 “那当然,有你在,我是必定会来看你的风彩的。”景成瑞温文有礼,“小竹子,你又成功了,失去你是我最大的损失也是景顺集团的损失,不知道我还有机会请你回去吗?” 他的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这点木清竹是清楚的,不由笑了笑。 “走吧,我们去外面坐坐。”景成瑞适时提了出来,木清竹正呆得难受,很想轻松下,一听正合她意,跟着他就朝外面走去,反正这里已经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庆功宴很快开始了。 室外碧绿的草坪上摆放着一条条长方形自助台,每台都配有高级厨师与调酒师,这完全是为了迎合年轻人的口味,室内的宴会厅更是奢华,名贵的各种红酒,洋酒摆满了每个长条桌,各式精美的全世界有名的糕点,小吃比比皆是,几乎符合所有人的喜好! 一般上了年纪的人,基本上都在里面的宴会厅,而木清竹并不喜欢那些沉闷的气氛,便只是一直站在室外。 景成瑞陪着她,寸步不离。 轻音乐很有情调的宣染着气氛。 “cherss!”景成瑞端起手中的香槟朝着木清竹举起了杯子,木清竹趁着慈善活动的空隙换了套时装,显得开朗活泼,很有灵气。 她低低一笑,也举起了杯。 杯口沾在唇边,甜美的香槟还没有滑进嘴里,便顿住了动作。 她的眼睛定格在了前方,心口要跳出来了似的,脸上带着丝窘意。 阮瀚宇正穿着笔挺的西装朝着这边走来,胸前配带着玫瑰红的襟花,襟花的边角包边又再衬着一圈亮色的紫萝兰。 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尊贵优雅。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香槟,步履稳重,脸上是收敛自信的微笑,精神格外焕发,整张脸神彩飞扬,意气风发。 木清竹忽然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丝寒意,他的明眸带笑,虽然不时跟别人打着招呼,可木清竹硬是感觉到他的眼光是直直地朝她射来的,像带刺的球,扎得她的眼睛生疼。 有一丝莫名的紧张,只是她很快释然了。 他的臂弯里还挽着乔安柔呢! 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出于礼貌到外面敬酒来的。 果然有人拦住了他,跟他打招呼,他便跟他们礼貌的碰杯敬酒,乔安柔更是以女主人的姿态站在旁边帮着挡酒,说客套话。 木清竹心中苦笑了下! 自作多情真的好吗? 再不能有任何想法了,这一切与她何关?他,已经说过了新闻发布会后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他这是在放她的生路,让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在解脱他自己,毕竟他有美人在怀。 她岂能不懂。 毕竟他们都是要重新开始的。 嘴角是无奈的苦笑。 景成瑞的眼光颇有深意的注视着她,一秒也没有离开过。 她脸上的表情全部进入到了他的眼里,也进入到了他的心里,他沉吟着。 木清竹是个怎样的女人,虽然只跟她相处了半年多,他却很清楚。 她是他见过的最坚强,最上进,最不怕吃苦,最顾全大局,最单纯善良,最能干,最有涵养的女人,也算是豪门中的小姐,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性情低调,高洁,即使有万种光茫照耀着她,她也没有一丝轿纵与矫情。 其实吸引他的不是她惊艳的外表,美丽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能因为美吸引他的女人太少了,他更看重的却是她的智慧与内涵,那些美好的品质,质朴无华却永远闪光的品质深深吸引着他的心,让他为之倾倒。 ??t5矶?6?p2(?:kg?闛???6km6??4他想木清竹的前二十五年,他不认识她,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她后面的人生还很长,如果他能争取到她,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 因此,他是不会放弃的,除非她已经名花有主,生活得幸福快乐了! 只是现在的她,心还没有走出来,他有这个耐心去等待,等到她心甘情愿的跟他走。 就在刚刚,木清竹看到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走出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痛色。 说明她还没有走出来,她需要的是时间。 时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这点他深信不疑。 不必急在一时。 “小竹子,再喝点香槟。”他温言软语。 “好。”木清竹爽快的举杯,再也不去看阮瀚宇与乔安柔了。 她安之若素,与景成瑞相视而笑。 “安柔,你去里面帮我应酬下,照顾好你爸爸他们。”阮瀚宇把手中的香槟递到了乔安柔手上,温和的一笑。 乔安柔心中一沉,接过香槟,老大不愿意,她看到阮瀚宇火辣的眼睛全部都落在了木清竹的身上,心中苦涩,今天她本来安排好司仪小姐宣布她与阮瀚宇上台时是以未婚妻的名义上台的,可是司仪小姐却改成是阮氏集团副总裁的身份。 她很恼火,过后一打听才知道这是阮瀚宇特地吩咐改的,当时的她怒火中烧,满腔委屈。 可阮瀚宇的解释却是不能让新闻媒体借此大做文章而影响了阮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她听得有理只好强吞下了这口闷气。 可现在又借故把她支开,这让她很是不爽。 但她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好,我爸爸正在正宴厅陪着政要呢,等会你要快点过来,不要失了礼节。” 阮瀚宇的笑容有些许僵硬,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嗯,麻烦了。” 此时黑夜在一天的热闹中来临了,明明白天还很热,可夜色来临后,木清竹却感到有丝冷。 她不愿去看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卿卿我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突然手中的酒杯被人拿走,一股强大的气场在身边流动,木清竹很快意识到谁过来了,不由惊讶转身。 阮瀚宇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对着景成瑞爽朗一笑:“景总,大驾光临,招待不周,失礼了,来,先干为敬。” 阮瀚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景成瑞脸上是处变不惊的微笑,他也礼貌地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木清竹手中空空的,不免气恼,这家伙桌子上那么多香槟却要抢她手上的,不知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成心的吧! 悠扬的音乐开始了。 “小竹子,来,我们去跳舞。”景成瑞看到了阮瀚宇眼里的不友善,趁着音乐响起,很绅士的把手伸向了木清竹。 “好。”木清竹正心中不爽,他与乔安柔搂搂抱抱,她只能看着,可她与景成瑞只是坐在一起,他都要来捣乱,心中气不过,正好借此机会离开他。 他看不上她,不喜欢她,不代表没有男人欣赏她。 她的芊芊玉手放到了景成瑞的的手里,景成瑞脸上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就欲往前而去。 “景兄。”阮瀚宇潇洒的一笑,长臂一伸,堪堪将木清竹拉进了怀中,用手圈紧了她,那手却恰到好处地落在了她的胸前。 木清竹顿时大怒,这家伙的手偏偏放在她的胸脯上面,还当着如许多人的面。 他这纯是故意的!想要当众羞辱她! 景成瑞眼光一暗! 木清竹满脸愠色,正要发火,却听到他淡淡出声。 “景总,此情此景不去陪未婚妻,却来陪我们公司的职员,这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清晰,带着魅惑,可在木清竹听来简直是刺耳到了极点。 未婚妻?景成瑞的未婚妻?她浑身僵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景成瑞的未婚妻来了吗?心中吃惊,张眼四处眺望。 不远处的桌子旁坐着个女人,披着长长的卷发,举止高贵优雅,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清秀美丽,正手握着香槟静静地望着她。 她脸上有股淡淡的忧伤,可眼里的光却很冷静。 木清竹只在一秒间,呼吸变浅了。 这个女人,哪里见过? 很快,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不正是那天晚上在天之蓝情侣餐厅坐着的女人吗? 当时的她就是这样静静地坐着望着她。 不言又不语。 木清竹浑身开始发冷,这才知道为什么总会感觉有眼光盯着她。 ??t5矶?6?p2(?:kg?闛???6km6??4原来是她,景成瑞的未婚妻。 她盯着她,一直盯着她,这么说她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难堪不已,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 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这样?她与景成瑞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她没有破坏到他们,为什么要自乱手脚。 景成瑞也回过了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厉光一闪,脸色瞬间阴沉。 他抬头盯了眼洋洋自得的阮瀚宇,眼里崩出了火星子,最后以顾全大局为重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很失望吧。”阮瀚宇待景成瑞走了后,不无嘲讽地问道,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前,半点也没有要拿开的意思,眸子里的光,冷冷的,“谁让你穿成这样出来的!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有妇之夫吗?” 他的话语堪称恶毒,最可恨的是语音未尾还带着一丝得意。 木清竹差点气炸了肺。 这才明白他那天为什么会那么好心请她吃饭了,原来是为了让那个女人,景成瑞的未婚妻认识自己的,这家伙的心思太邪恶了。 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会变得人性化点,可没想到对她的行为还是如此的龌龊,真是太过份了。 难道整天以看她的笑话为乐,这是很好玩的事吗?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一章 耍无赖 “我穿成怎样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你来管。”她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反问道。 “恼羞成怒了?”阮瀚宇冷哼出声。还站在台上时。就看到她跟景成瑞神态亲昵。有说有笑的。等他在台上讲完话。四处寻找她的踪影时。却看到她换了套性感的时装正躲在角落里与景成瑞花前月下。笑得妩媚。 就是看到了他。也当他不存在般。他心里的火被她点得够旺。 好在他早就准备了这一手。他要让她彻底死心! 他的前妻。对着自己爱理不理。却对着别的男人卖笑。难怪她一回到a城就来找他离婚。原来是找到了比他更好的男人。 她想离开他。生活得开心惬意。他偏不让她称心。 心里有似妒似酸的东西在不断膨胀。他匝紧了她。 说他卑鄙也好。小心眼也好。反正现在他的心里就是见不得她与景成瑞好。她若嫁给了景成瑞。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会陷他公司于危险境地。 今天他也看到了她的价值。她设计的豪车。让他一夕间在全球财富榜上前进了好几名。他不想失去这棵摇钱树。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种更为可怕的感觉。那就是只要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会心慌意乱。坐卧不宁。这种感觉让他非常难受。也感到恐慌。 看到她穿着性感的衣服。胸前那诱惑人心的深沟。虽然只有一点点若隐若现。但这样的状态更是叫男人看了抓狂。更会让那些男人围着她像陀罗一样的转。 今天在台上。特意让她穿了件并不低胸的礼服。就这样。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甚至觉得那些该死的男人都是在盯着她。垂涎着她。 这样。他的心中很不舒服。 凛了凛呼吸。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他的怒意。“我以前不是说过吗。穿衣服要注意些什么。你不能穿这种衣服。” “无聊。我穿什么衣服用得着你管吗。”木清竹对他的不可理喻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边缘。她恶狠狠地说道:“阮瀚宇。你不要得寸进尺。太过份了。不要忘了。你说的新闻发布会后。就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很好。竟敢公然跟他对抗!阮瀚宇更加来火。 “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在我的公司。你的一举一动代表我公司的形象。你穿成这样子。就是勾引男人。丢了我公司的脸。”他蛮横不讲理。霸道地说道。手箍得她更紧了。 他的手搂着她的胸。虽然现在夜色来临。可还是有不少人朝他们看过来。木清竹又羞又气。 不过就是穿得暴露了一点点。他就冷言冷语。拿公司条条框框来压她。 那他的乔安柔呢。她穿得性感火辣。几乎连内衣都要看到了也没有见他指手划脚的。真是欺人太甚! 木清竹低下头去。狠狠咬了搂着她胸的那只咸猪手一口。趁着阮瀚宇吃痛的瞬间。脱离了他的怀抱朝着外面跑去。 太可恶了。她要离开这儿。离开阮氏集团。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要那二台车了。也就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而她也已经成功的为他设计出了他想要的汽车模型。真的已经尽到责任了。 再呆下去完全没有意义了。 一路跑回去。冲进了君悦公寓。 开始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这里没有她的衣服。那些全是阮瀚宇给她定制的。她才不要。 最重要的是工作笔记本。还有一些很重要的车型的图纸。她要连夜离开这里。以后再不见他。 房门“呯”的一声震响。 阮瀚宇气急败坏地赶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他的眼睛敝到她手里拿着的电脑包。勃然变色。 “我回家。不干了。你这公司我不呆了。”木清竹看都不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大声嚷道。 不干了。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阮瀚宇脸上浮起一丝邪恶的笑意。眼眸一转。恶狠狠地反问:“谁同意了?” 谁同意?明明不是你亲口答应了么。竟然跟我装聋卖哑!木清竹可不傻。愤然出口: “阮瀚宇。不要忘了。那天在这儿你可是答应了我的。新闻发布会过后就会答应我的要求。让我离开这儿。” 她据理力争。面红耳赤。 “我有答应过让你走吗?好好想想。我只是答应了你的一个要求而已。”阮瀚宇忽然笑出了声来。而且笑得很得意。木清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那抹无赖的笑意。心中气愤。可转眼一想。那天他好像确是这么说的。不由呆了。 阮瀚宇更加乐了! 其实那天他给木清竹说那话时是有这个意思在内的。那时的他也想清楚了。他们之间将会有各自的生活要走。彼此强绑在一起。并不会好。 ??t5矶?6?p2(?:kg?闛???6km6??4可他就是看不惯木清竹急不可耐。欣然离开他的模样。于是。他反悔了。 “你。可恶。无赖。小人。”很久后。木清竹清醒过来。明白是被他算计了。不由怒吼出声。 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出尔反尔。反复无常。那天虽没有明的说出来。可彼此都明白那其中的意思。可今天说反脸就反脸了。 阮瀚宇得意的笑了笑。完全不在乎木清竹的批责。 “说吧。你要提什么要求。我今晚上就满足你。”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电脑包就丢在了沙发上。尔后一屁股悠闲地坐下。大言不惭。牛气十足的问道。 木清竹心里。眼里都在喷火。如果这火真能烧死他。她确信阮瀚宇此时已化为了灰烬。 “如果我的要求是要你去死呢?”情急之下。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 只是。话才一出口。她自己也呆了。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呢。一定是被他气疯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阮瀚宇更是心里一凉。盯着她的眼睛。不信地问道:“你竟咒我。要我去死?你有这么狠的心?” 木清竹瞬间无言。连理智也清醒了。 “谁叫你无赖。言而无信的。”她松了口气。脸色有些发白。跌坐在沙发上。 “我本就没有答应你什么。我只是说会答应你一个要求。奖励你的。别忘了你还跟我公司签了一年的合约呢。”他也有些泄气。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光明磊落。“而且你还答应了我要参加奶奶的生日的。” “是的。奶奶生日那天我会过来找你。绝不会食言。”她懊恼地答道。 “那就等到奶奶生日那天后再说吧。我答应了你。满足你一个要求。你不妨好好想想是什么。告诉我。我一定做到。”他大言不惭地丢下这句话后走了。为了怕她反悔。竟把电脑包都拿走了。 木清竹欲哭无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脑海中不断地闪过阮瀚宇搂着乔安柔出双入对的画面。心中阵阵刺痛。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 而该死的他能有什么好心来答应她的要求。上次好心请她吃饭。还在饭桌上那么亲昵。原来只是为了给景成瑞的未婚妻看的。就是想让她出丑。看她的笑话。 她不会再相信他的所谓好意了。 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赌气似的早早上床睡去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她听到有吃吃的笑声在她身边响起。不由吃了一惊。 迷糊中睁开眼睛。只见阮瀚宇浑身酒气。满脸通红地走了进来。然后趴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她。 “喂。你走错房间了。”木清竹吓得一个激凌坐了起来。大声嚷道。 房里的灯光很暗。阮瀚宇甚至看不清木清竹身上穿着的丝质睡衣的颜色。只看到她肌肤如雪。粉颊上泛起红晕。睡眼惺松。小嘴却惊得合不拢嘴。 “这是我的家里怎么会走错房间呢?”阮瀚宇打了个酒嗝。嘻嘻一笑。 他醉眼迷离。酒不醉人人自醉。俊美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霸气。连眉头都舒展开来。傻傻的笑着。歪着头望着木清竹。那模样十足就像个顽皮的孩童。可爱又显得幼稚。 可此时的木清竹却不是这样想。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危险的气味。这个家伙的喜怒无常她可是领教过了。当即大声嚷道:“阮瀚宇。你走错了房间。请给我滚出去。” 哪知阮瀚宇不听则已。乍一听干脆在床上躺了下来。翻了个身朝着木清竹滚来。 木清竹的睡意全被吓醒了。咕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了地下。 “喂。酒疯子。快下来。”木清竹弄不清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可看他这样那是醉得不轻。不由又气又急。娇声斥喝。 “清竹。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阮瀚宇滚过来搂了个空。心中一阵失落。朝着木清竹招招手。“放心。我没喝醉。” 没喝醉?木清竹哪有这么傻。凡是喝醉酒的人有哪个会说自己喝醉了?他现在这样浑身酒气。说话卷着舌头。手脚都不听使唤。分明已经醉得不轻了。还竟然说自己没醉?鬼才相信! 她只是站着。没好气的望着她。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喝醉了会伤身。你不知道吗?”她满脸胀得通红。懊悔地问道。这些天他一直都很君子。今天这样想必都是这醉酒的原因吧! “你在关心我吗?”这家伙果然没有喝得全醉。脸上泛着亮光。笑咪咪地问道。 “谁要关心你。走开。我要睡觉了。”木清竹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多了。又羞又急。更怕引起他的误会。不停地催促。 阮瀚宇斜眼望着她又羞又急的模样。煞是可爱。那嫩白的小脸真是又美又娇憨。不由心旌神摇。潜意识中梦中的女孩就是这个模样让他又爱又怜的。 ??t5矶?6?p2(?:kg?闛???6km6??4“我只跟你说句话。你过来下。”他卷着舌头。招着手。央求着。 木清竹斜瞄着他。他那模样没有了霸道。没有了盛气凌人。甚至还带着些小可爱。更难得的是他在求她。不由心中一动。又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板着脸说道:“我跟你已无话可说。快点去睡觉。明早还要上班呢。时间已经不早了。” “别。清竹。明天不用上班。这几天我放你的假。好好休息下。新闻发布会很成功。多亏你了。暂时没什么事做了。”阮瀚宇醉眼迷离。嘘着气。口齿有些不清。“我带你出去玩几天。散散心好么?”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二章 温馨的早餐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木清竹怀疑地看着他。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 “先帮我倒杯水来,好吗?”阮瀚宇仰躺在床上用手拉着脖子的领带松了松,口干舌燥的,大声央求着。 他的脸红得像个关公,连眼里都被酒精染成了红色,看这样子很是难受,想到新婚那晚,他似乎醉得比这还要厉害,心绪万千,于心不忍,跑到外面倒了杯温开水端了过来。 “给。”她走近前,“起来喝吧。” 阮瀚宇真的乖乖坐了起来,一只手伸手接过了水杯仰头就喝,木清竹正要走开,却见他另一只长臂趁势朝她缠来,吓得她尖叫一声,那胳膊强劲有力,她被圈住后不能动弹。 “喂,你要干什么?”他满脸的酒气喷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她嗷嗷怪叫。 “清竹,你怕我吗?”他近似无赖地笑着。 鬼才怕你!木清竹伸手使劲推他,忽然“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被他搂了起来,放倒在床上。 “这下跑不掉了吧!”他洋洋得意,翻身就要扑过来。 喂,酒疯子,不要这样! 木清竹吓得瞪大了眼,正要大声哀号,却听到“哇”的一声响,浓浓的酒酸气味迅速弥漫在房中,刺鼻又难闻。 那厮,竟然一口把呕吐物吐在了床上! 天!完了! 木清竹叫苦不迭,正要起身,又是“哇哇”二声传来,越来越浓郁的酒酸气扑鼻而来。 阮瀚宇跌翻在床上翻天覆地的呕吐了起来。 立时,床上,木清竹的身上全部被他吐满了脏物,酒味夹着胃酸,吃进去的食物,实在难闻至极。 哎,这床恐怕彻底毁了。 木清竹慌忙间跑下床去拿塑料袋过来欲要接住他的呕吐物,却见他早已吐完后,一仰头倒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他的身上和床上全是污秽的呕吐物,卧房里狼狈不堪。 这可苦坏了木清竹,再也不能睡了。 只得打点起精神清理着房间,收拾床铺,又帮阮瀚宇擦身,换冼,忙碌快到了深夜。 阮瀚宇早已睡得像个猪了。 好不容易才弄干净,跑去冲了个澡,最后只好抱着被子睡在了沙发上,实在太累了,刚一沾上枕头,沉沉睡过去了。 阮瀚宇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只觉胃里难受得很,抬眼看了下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木清竹的卧室里,昨天发生的事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了,犹记得睡过去前,他似乎吐了木清竹一身的。 她人呢? 他睡了她的床,那她睡到哪去了? 慌忙起床刷牙冼脸走出去,只见诺大的客厅里没有人影,心中一空,这女人是不是生气又跑了?她向来都是这样小心眼的,一生气就会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来。 有点忧虑,却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声。 走近一看,只见厨房里热气腾腾的,木清竹正身着围裙站在一锅热气腾腾的砂锅前小心翼翼的搅绊着。 “醒了。”木清竹淡淡开口。 阮瀚宇愣了下,她后脑勺上长眼睛了,不由微微一笑,走近前去。 “这个好。”抬眼就看到了砂锅里,里面是滚烫的白白的稀粥,上面漂浮着嫩绿的青菜叶子,顿觉得胃口大开,高兴的嚷叫道。 “我说了这是给你熬的吗?臭美。”木清竹忍住笑,白了他一眼。 “你不给我熬的,那是准备给谁熬的?”阮瀚宇可不理会她的抢白,邪邪笑着,伸手搂住了她的肩。 “贫嘴。”木清竹打掉他的手,“你出去等着,马上就好。” 阮瀚宇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乖乖坐在了客厅里,手里拿过一份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上阮氏集团昨晚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被大篇幅的报道,首页头条上木清竹身着礼服给全球富商介绍她设计的汽车模型占了很显眼的位置。 似乎只在一夜间,木清竹就出名了,她设计的汽车被许多杂志热棒,电脑,微博,甚至各大平面广告都有她设计的汽车,她穿着白底兰花的长裙,披着长长的头发,美丽端庄的模样已经上到了所有的新闻视频里。 阮瀚宇笑了笑,随手打开了娱记版面,刚一看,脸色瞬间暗沉。 娱记的头版上面,景成瑞正站在木清竹的旁边,二人相视而笑,旁边配了大幅的文字描写他们的暖昧与情深意重。 而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事也被大肆宣染,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木清竹与神龙不见首尾的景成瑞的关系,他们二人被娱记当作了美谈,毕竟平时很难见到景成瑞真容的娱记,在最近的时间里却频频拍到了他与木清竹在a城的亲昵照片,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与木清竹离婚的原因更是被各大报刊传得沸沸扬扬。 阮瀚宇有些气恼,丢掉了手中的报纸。 “吃早餐了。”木清竹很快就摆好了碗筷,朝着正坐在沙发里的有些失神的阮瀚宇叫着。 阮瀚宇心中有丝莫名的烦乱,点了根雪茄含在嘴上,脸上的表情莫测难辩,被木清竹的叫声惊醒,站了起来,长腿迈到餐桌旁,看了看。 清粥,豆浆,芝士面包,火腿肠,汉堡,色香味俱全,心里的那丝不愉悦很快被胃里升腾起来的食欲取代了,这才觉得醉过酒后的胃里对清粥的需求是非常浓烈的。 “喝点稀粥,对醉酒后的胃好。”木清竹轻柔的话语如泉水般响起,她剩了一碗稀粥放到了阮瀚宇面前,轻声细语,温顺可人。 阮瀚宇淡淡瞥了她一眼,她与景成瑞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这样贴心? “谢谢,昨晚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他嘴角有丝笑意,难得的开口。 他也会道歉?木清竹心中苦笑,这个男人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道谦这个词,可是最近他却连着给她道了几次歉,看来这家伙也开始学会尊重别人了。 “烟酒伤身,能少喝就少喝点吧。”木清竹垂眸,喝着豆浆,声音很低。 阮瀚宇心中一动,喝了口稀粥,抬起头,望着她,笑笑:“昨晚说的,你可以提一个要求,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 要求?木清竹想起了昨晚的争吵,还有他的霸道,蛮横不讲理,他心知肚明的,现在却故意问她?假惺惺的装好人,若她真提了,他能答应吗? “我没有什么要求,这些都是我的工作职责,不需要。”她吃了口汉堡,随意答道。 阮瀚宇剑眉微凝了下,暗中打量着她。 她很认真地吃着早餐,真的是一付无欲无求的模样,而且还很迷人。 呼呼几口就喝完了一碗稀饭,把碗推到了木清竹旁边,望着她。 “自己去装。”木清竹早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在阮氏公馆里吃饭时从不需要自己去装饭,站在一旁的工人会及时给他添饭的,今天能把饭碗推开她面前,已算是比较客气了,可木清竹却懒得理会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坐着不动。 “不行,要你去,我是老板,你要听我的。”阮瀚宇耍赖。 “现在又不是上班,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木清竹反抗。 “这就是你这几天的工作,这几天你上班的任务就是服伺我,现在公司暂时没有你什么事了,伺侯好我就行了。”阮瀚宇近乎无赖了,脸上是坏坏的笑。 “想得美,我可不干,我是设计部的,又不是保姆。”木清竹强烈抗议,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累个半死,现在好不易事情忙完了,可以清闲下了,还要来照顾他这个巨婴,才不会那么傻呢。 “既然你不给我吃了,那算了,我也不吃了。”阮瀚宇见木清竹不为所动,放不下脸来,便索性放下了勺子,站了起来要走。 “你……身子可是你自己的。”他竟真的站起来要走,明的是跟她置气,木清竹暗暗叫苦,这家伙的牌性还真的像个孩子,任性得很,想着自己已经这么辛苦地给他做了,若他不吃也只能浪费了,不划算。 腾地站起身,拿过了他面前的碗。 阮瀚宇听到响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她正拿起自己的碗,嘴角划过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心中得意,重新坐了回去。 “给你。”木清竹舀了一碗稀饭端过来不太情愿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才乖吗!”阮瀚宇顿时眉飞色舞,端起碗大口喝起来,木清竹拉着脸,噘着嘴,心中不自在。 “说吧,你想要什么?随你挑,只要你能说得出来的,我都会给你。”他喝完稀饭,用纸巾擦着嘴,豪气万丈的夸口。 作为名门闺秀的木清竹其实身着打扮是非常随意简单的,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值钱的东西,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钻石根本与她沾不上边,就连手上的戒纸都没有一个,怎么看都像个邻家女孩,只是她的气质出彩,既使没有这些东西装扮也一样能吸引男人的眼光。 阮瀚宇甚至觉得她的随意,不刻意打扮就是在装清纯,博得男人同情。 这世上会有哪个女人不爱金银珠宝吗?根本就没有。 她委屈自己嫁到阮家来,就算受尽了屈辱也不愿离婚,这不是贪慕虚荣吗?三年不见,再次找到他的第一天就卖身索要巨款,这不是贪钱吗?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 “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可是,木清竹却皱皱眉,再次重申,一脸的不耐烦。 她现在已经有钱了,真的不需要他的东西,这次为阮氏集团设计的车模,根据协议,她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提成,向来对身外之物没有过多兴趣的她更不会随意接受他的馈赠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三章 奶奶的厚望 “真的。别怪我说话不算话。我可是答应了你的。现在可是你自动放弃了。”阮瀚宇眯着眼睛不相信似的打量着她。 木清竹实在懒得费神跟他解释。站起身来收拾桌子。当他不存在般。 手机铃声忽的炸响起来。阮瀚宇掏出手机。脸上飘过丝乌云。走到了一边。 “瀚宇。你在哪里?”乔安柔撒娇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吗?”阮瀚宇语气里是隐藏着不悦之色。 “瀚宇。你答应过我的。新闻发布会后要带我出去玩几天的。我们什么时候去发?马尔代夫好不好?”乔安柔语气兴奋。很是期待。 他有答应过她吗?阮瀚宇呆了下。怎么会不记得了? “这个……安柔。我现在手头还有点事。等我忙完了再说吧!”他剑眉微拢。声音淡漠。 “瀚宇。今天妈说要我们回阮氏公馆吃饭。你来接我吧。”乔安柔在那边仍然不依不饶。“新闻发布会都已经忙完了。妈说你都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说是今天一定要我们回家团聚下呢。” 乔安柔满脸春色。心中美滋滋的。忙完了这新闻发布会。按照既定的程序。阮瀚宇该与她商议婚事了! “安柔。你自己过去吧。我今天还有点事要忙。忙完了会回去的。”阮瀚宇用手拂了下额前跌落的几根青丝。漫不经心。眼睛却望着在厨房里忙碌完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木清竹。快速敷衍完。把电话给挂了。 木清竹把他的动作都收在眼里。安然若素。走近过来淡淡开口:“阮总。我今天要有点私事。先跟你请个假。” 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朝着卧房走去。准备换衣服出门。 “等等。你去哪?”阮瀚宇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满脸不悦。“谁同意你出去了。我都没有批准呢!” “阮总。”木清竹甩掉他的手。声音提高了。“我虽然与你公司签了一年合同。可那又不是卖身。我也有人身自由的。好么?如果说刚开始你担心我会出卖公司机密。那现在新闻发布会都已经完成了。设计也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连我出去都不行吗?” 木清竹的脸色很不好看。声音很冷。“还有。阮总。我准备这二天内搬走。至于合同期内。有什么工作但请你吩咐。我会尽量完成的。” 哼。想让我来服伺你。做梦吧。去找你的乔安柔吧。这些可是她应该做的事! 她郑重其事的说完。把头一甩。转过背去。轻盈的步子朝着卧室走去。 搬走?阮瀚宇心中一空。这就要搬走了?不行!。 她轻盈的步子已然飘进了卧室。只听到“呯”的一声关门声。卧房的门被她重重关上了。 那背影轻快决然。飘逸如风。 阮瀚宇呆了。眼前飘过她搬走后与景成瑞呆在一起的情景。心里涌过丝莫名的烦乱。 他会在意这些吗? 他堂堂的阮大少会对一个不讨喜的前妻如此上心吗?这不可能。 他摇摇头。 不过是有一些不舒服罢了。分明是这个女人故意说这话来刺激他的。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样的女人呢! 可心里突地像被掏空了般。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死女人。敢跟我对着干!不把我的话当作一回事吗? 阮瀚宇冷哼。他只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跟他作对的感觉罢了。 想要搬走?门都没有! 可他也很清楚。她只不过是签了一年合同而已。他没有理由强求她。 有丝颓然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木清竹走了出来。 她穿着件绯红色的中长款裙子。腰身紧束。倒没有露肩露背。外面罩了件纯白色小外套。扎着马尾。小清新模样。楚楚动人。脸上带着随意的浅笑。嘴角微微翘起。非常可爱。 饶是这样。阮瀚宇也觉得非常刺眼。 “穿成这个样子又是要去勾引哪个男人呢!”当木清竹轻盈的身子经过阮瀚宇身边时。他竟然酸溜溜地开口讥讽道。 木清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脚步停了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可理喻。” 实在犯不着跟他呕气。木清竹冷冷地说道:“这几天我就会在外面找房子。找到后马上会搬走。不会再通知你了。” 阮瀚宇怔了! 本来准备这几天带她去玩玩的。想给她买点珠宝什么女人喜欢的玩意的。没想到他热屁股贴在冷脸上。她不仅不领情。还嚷嚷着要搬走。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当即冷冷说道:“你是想搬去跟景成瑞住吧。可惜人家未婚妻找上门来了。你可要小心。拆散人家的婚姻。这个小三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告诉你吧。你就是想做人家的小妾都不一定能成。景成瑞的未婚妻那可是全球最有势力的黑帮老大苏其成的女儿。只怕她会容不下你。”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的话语奚落大于讥讽。却也道出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江湖上传言的景成瑞通黑白二道。原来是他的未婚妻是黑道上的人。这传言果然不假。木清竹震惊之余。不由长呼出一口冷气。 可她实在看不得阮瀚宇那得意忘形的模样。好像她就真的当了人家的小妾般。可恶得很!当下不由脱口说道:“谁说我要去找他了。今天我要回学校去看看。还有。我与他之间是清白的。请你以后不要那么龌龊地想我。” 木清竹没好气地摞下这句话。穿着高跟鞋‘得得’的走了。 阮瀚宇眼眸微转。嘴角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阮氏公馆的墨园里。菊花怒放。常青树苍劲挺拔。绿意森然。虽说已经是初秋了。但墨园里除了怒放的菊花。感觉不到一丝秋天的凋零。 园子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诺大的园子里靠南向有一栋别墅。三层楼高。外裱装饰有些老旧。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不过这更能展示出这栋别墅的价值来。这座处在闹市黄金地段的老式园林建筑已经被国家列为重点的文物保护对象。自祖上流传至今。阮氏公馆这栋别墅魅力非凡。历经风雨。保存得完好。 据说这栋别墅是清代一个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是a城老东关的典型旧式居屋。阮氏的风光荣辱全都写在上面。 有人曾估计过。光阮氏公馆里这座独特的园林式建筑。又处在黄金地段。它的价值是不可估计的。更别说阮瀚宇旗下的全球化产业了。 所以阮氏这样的豪门大户。确实艳漾了多少人的眼球。 阮家奶奶墨香灵坐在窗前的躺椅上。已是九十高龄的她耳聪目明。骨胳硬朗。她身着暗红色套装。上身绣着华贵的凤。暗红的珠。下身纯黑色西裤。贵气威严。 一个身着阮氏工作服套装的中年妇女正戴着眼镜。站在一边小声清晰的读着报纸。 阮奶奶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 “雅梅。读完了吗?”就在阮奶奶的特护工作人员朱雅梅以为阮奶奶已经睡着的时候。老人却发出了问话声。 “是的。老太太。”朱雅梅轻声恭敬地答道。 “瀚宇来了没有?”老人的眼睛忽然打开。眼珠子里的光是岁月积淀打磨出来的锋利。闪着精光。一点也不似九十高龄的老人。 正在此时脚步声响起。 “老太太。少年来了。”朱雅梅脸露微笑。轻声说道。 “嗯。”老太太点点头。“让他进来。” 朱雅梅答应一声悄悄走了出去。 阮瀚宇正站在外面。脸色有丝凝重与不安。 “梅姨。奶奶身子这段时间还好吧!”他看到奶奶身边的特护朱雅梅走了出来忙朝她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点头问道。今天他刚从公寓出来。就接到了梅姨的电话。说是老太太找他有事。 一般情况下。奶奶是不会随意找他的。而且奶奶常年深居简出。早已不问家事了。而此时的奶奶找他会有什么事呢。想到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老人家了。心中有点忐忑不安。 内心深处。他对奶奶是非常敬重的。奶奶从不会轻易去责怪一个人。更不会轻易强迫别人的意志。可在他身上就是特例了! 四年前。奶奶轻轻一句话。就把木清竹指给了她。定了他的生死。让他的婚姻不再幸福。从此把他的爱情给丧送了。 当时的他痛苦不堪。愤怒。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他很不服气。 直到现在。他还被那个女人每日弄得心烦意乱的。焦燥不已!这都是当年奶奶的决定带给他的后遗症啊。 他一直认为奶奶是英明的。但唯有那次。把木清竹强指给他。不仅不英明。在阮瀚宇看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这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三年前阮家蒙羞。阮氏集团处于风雨飘摇中。还有躺在医院里的爸爸。甚至连木清竹都是不幸福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最近几年已经很少来墨园了。 他的心中多少都对奶奶有点不满。心存芥蒂的。 “放心。奶奶老人家身子还好得很呢。”梅姨笑笑。“进去吧。老太太正在等着您呢!” “好的。谢谢梅姨。”阮瀚宇的心稍微安定了些。朝着屋子里面躺着的老人走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四章奶奶的失望 “瀚宇,你们能共同进退,携手共进,我真的很欣慰。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老太太继续开心的说道,眼里的精光却一点点暴露,“瀚宇,我在报纸上总是能听到一些关于你俩不好的传闻,奶奶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身为豪门的风云人物虽然绯闻是会比普通人多点,但过多的绯闻却不是好的,不利于家庭的稳定,更不利于阮氏的名声,我想你应该比奶奶更懂吧。” 阮奶奶的眼光慢慢转向阮瀚宇,“奶奶知道,这么多年,你在怪奶奶,可是孩子,三年过去了,你懂事了吗?明白奶奶的用意了吗?” 阮瀚宇的头脑一阵比一阵糊涂,连表情都有些僵硬。 三年前木清竹去美国时,奶奶是知道的,可她却没有明的反对,甚至不闻不问,也没有强令他去美国接回她,只是让家里的人逢年过节按时给木锦慈送去亲家该有的礼节,这才没有导致木锦慈他们兴师问罪。 他以为奶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决定,不再强求他们了。可今天这话里的意思,完全不是啊! 奶奶整天呆在屋子里,看似不闻不问外面的事,可有些事情却比谁都要清楚。 他弄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没有阻止木清竹去美国,这么多年,如果真想让他们好,夫妻分开这么久当然不是明智的,她完全可以责令他把她接回来,可奶奶没有。 现在奶奶的话更让他似懂非懂。 “孩子,三年了,你长大了吗?”老太太握着他的手,他知道他的这位孙子,事业上精明强干,可在感情上面却很幼稚,甚至称得上糊涂,她没有强迫他,能给他指定木清竹为妻,已经尽到了她的责任。 多少年以前,她第一眼见到还是小女孩的木清竹时,她就认定,她是最适合她的孙子阮瀚宇的,本以为这是天下的美事,可是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既定的轨道前进,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这么多年了,这是她藏在心里的痛啊!只要一想到这,心里就会难过。 夫妻毕竟要相携相守一辈子的,不经历过磕磕绊绊,又如何能相知相守到老? 以后的路还要靠他们自己去走,这是谁也帮不上他们的。 可眼下来看,一切还是云里雾里,他的孙子还是没能开窍。 “奶奶,我不知道您的意思。”阮瀚宇心中越来越慌,他长大了吗?奶奶这是讥讽他不够成熟懂事吗?还是指什么? “瀚宇,我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你们的不好的传闻,你是男人,我今天找你来问,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老太太眼里精光矍铄,一字一句地问道。 阮瀚宇心中更加发慌。 “奶奶,我……”他结结巴巴,看来他与木清竹离婚的消息,奶奶肯定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问了。 “这么说,我以后都会见不到我的孙媳妇了。”果然,阮奶奶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清竹,你已经放弃了我的孙子,要选择别人了吗?当初你可是当着你爸爸的面答应了我的啊!” 阮奶奶满脸心痛,浑浊的眼里晶莹闪亮。 阮瀚宇更是听得心惊胆颤,原本还想瞒着她的,但现在的媒体太发达了,而且肯定还有不怀好意的人特意要透露消息给她的。 眼前浮过阮家俊的面容,这个一直跟他面和心不和的家弟,处处覻予他的风光,有这么好的事,他会放过他吗? 想到这儿,心头火起,当初就是他苍蝇似的围着木清竹转,要不是他夺去了她的初贞,他也不至于嫌弃木清竹如此。 心里的恨又一阵阵被勾起! “奶奶,是这样的,我实际真的与木清竹离婚了。”阮瀚宇难压心头的怒火,脑袋发热,也不想刻意隐瞒了,低声承认道:“奶奶,请您理解我的苦衷,我这样做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男人,那个女人实在不配做我的妻子,她水性扬花,到处招惹男人,您也知道报纸上写的那些都是事实啊,她现在与我们阮氏的最大竟争对手景成瑞勾勾搭搭的,这样的女人我们阮家真的不能要啊,奶奶,您这样茂然指婚给我,其实对我是很不公平的,这么多年我也是受尽了煎熬。” 阮瀚宇神情激动,拉着奶奶的手,尽数数落着木清竹,心里的不安却在无限加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情绪失控了,似乎只要提到那个女人,他的情绪就会失控,原本平静的心就会被搅乱,甚至连行为都变得莫名其妙。 或许他内心深处并不是这样想的,可他现在却不愿承认,也不想认输,否则会被奶奶看轻,而他这么多年的执着也会是白费了。 “瀚宇,你真的还是没有长大。”阮奶奶摇头叹息,“人家景成瑞知道什么是宝,懂得欣赏,可是你呢,三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甚至越来越糊涂。” “不,奶奶,我虽与她离婚了,但我是不会允许她离开我家公司的,这点我懂奶奶的意思。”阮瀚宇忙着表态,“而且她现在也已经答应了,您生日那天她会过来看您的。” ??t5矶?6?p2(?:kg?闛???6km6??4老太太瞧着阮瀚宇据理力争的劲头,心里直苦笑。 “瀚宇,你不懂奶奶的心啊,不是奶奶真的想要看见她,我都这个年纪了,看见一个别人的媳妇能有什么意思?我要看到的是我的孙媳妇,告诉你吧,瀚宇,你的媳妇我心里永远只承认木清竹这一个,只有她才是我的孙媳妇,你就算是再娶,我也不会承认的。”阮奶奶心中叹息,话语严肃,“当然,你也不用顾虑我的感受,可以再娶你喜欢的女人,但阮氏公馆里除了木清竹,你娶的任何女人我都是不会同意她住进来的,阮氏公馆是你爷爷留给我的产业,这点谁也不能改变,我说的话绝对管用。” 老太太向来不喜欢有人忤逆她,尤其在阮瀚宇婚事上,更是来得倔强,她能说到做到,这点阮瀚宇深信不疑,不由头痛不已。 “奶奶,可是这已经成了事实,我们已经离婚了,请您站在我的立场想想,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奶奶,以前我听了您的话,这次您也考虑下我好吗。”阮瀚宇心中难受,乱如麻,理不清,剪还乱,只是茫然的哀求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阮奶奶的眼里闪着精铄的光,言语却很犀利。 “瀚宇,奶奶现在担心的是:只怕你这辈子都等不到她的心思啊!”她望着阮瀚宇急切空洞的表情,心都在抽痛,他是那么担心自己否定他的选择,可他却永远都不会明白她的苦心,看不清自己的心。 四年前,她的指婚,让他这几年来,对她渐行渐远,不再常来看她,她这么出色的孙子却与她越来越淡漠,这让她痛心不已,可她要坚持,她不能这么自私,毕竟也是为他好! 她想他总有一天会懂她苦心的,至少在这次新闻发布会后他应该会懂的,可她却没有等到,她等来的是晴天劈厉的消息。 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不仅没有理会她,反而走得更远了,难道她的安排都是错的吗?活到这个年纪,第一次感到了现实的苍凉与无奈。 “瀚宇,奶奶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也不指望什么了,你都这么大了,以后的路只能自己去走,奶奶真的无能为力了,这样吧。”老太太颤抖着手,稳了稳心神,而后心下一凛,口吻颇沉重地说道,“今后你的婚姻你自己去选择,自己去做决定,我不会再干涉了,但今天我还就把放话在这里,木清竹是我替你选的,我觉得满意,也看好她,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但她已经进了我阮家的祖宗家谱里,这点谁也不能改变,我承认的孙媳妇就是她。你可以娶妻生子,但你娶的女人不能住进阮氏公馆里,你也不用管我的意思,只管在外头成家立业,但阮氏公馆这个家里的子嗣,不管是谁娶妻,谁嫁人,都得我点头!我说行,她就是行!我说不行,就不能娶进门来,阮氏公馆是阮家祖宗的,这里我说了算。至于外面的我不会再管。” 阮瀚宇听得目瞪口呆,这话里的多重含义,他懂。 如果是这样,那他再娶的女人就算在法律上是正妻,可在祖宗牌位上却什么都不是,在阮家的祖宗牌位上,除了离异的木清竹,他会是终生无妻吗? 那就是说他以后生的孩子除了木清竹的,都不能拥有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了,虽然阮瀚宇自己创造的财富无数,也不会在乎这点财产,可这毕竟是阮家的祖宗财产,还有阮氏满门的先祖,他怎么能当做不存在呢! 手心里是奶奶的手,搭着,温度微凉,可他的心却比奶奶的手还要凉,他已经心乱如麻了。 “奶奶,我……”他鼻子堵得厉害,瓮声瓮气,缓缓道,“奶奶,我长大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要您操心了,我自己的事会处理好的,若因此得罪了奶奶,请奶奶原谅。”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却是五味俱全。 “瀚宇,你走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奶奶都不会再横加干涉了,你放心,除了阮氏公馆,该属于你的继承权我都会给你的,阮氏公馆我却不能给,这是阮氏祖上的财产,也是我唯一的要求,我想你应该能理解的,相信我这样做也不会使你太为难,孩子,走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阮瀚宇茫然站了起来,情绪低落。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五章 曾经的恶梦 “你说的,我生日那天,清竹会来看我吗?”老太太眼见到阮瀚宇低头朝着外面走去,再次问出声来。---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对的,奶奶,她答应了,一定会来的。”阮瀚宇停下了,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肯定的答道。 “嗯。”阮奶奶‘嗯’了声,点点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他漫步在阮氏公馆里,儿时所有的美好记忆都浮现出来,奶奶牵着他的手,笑意盈盈,爷爷站在旁边笑咪咪地望着他。 阵阵秋风吹过,他心里忽然难过得想哭,第一次感到奶奶把他遗弃了,阮氏公馆也已经把他抛弃了! 为什么会这样?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吗?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奶奶对她如此信任,信任到宁愿放弃自己的亲孙子。 他手中的拳头收紧了,不知是怎么走出阮氏公馆的。 彪悍的加装版悍马车在拥挤的大街上非常显眼,阮瀚宇开着车子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转着,如果说他的人生走到今天都是成功的,那他现在这一刻却是无限迷茫的,有种云深不知在何处的感觉,心头似乎有许多事都放不下来。 毫无疑问,他在感情上是失败的。 奶奶其实已经让步了,就算他与木清竹离婚了,该给他的其它财产都不会少,除了阮氏公馆。 可阮瀚宇偏偏觉得不称心,如心中长了根刺般,心痛得难受! 他真不是在乎阮氏公馆那点财产,奶奶还是爱他的,但凡关系到阮氏集团命脉的财产一点都没有少他的,只有那个不疼不庠的阮氏公馆继承权,若论它的财产,这么多人分下来,能到他手中的也只不过是市中心的几栋别墅而已,他旗下的公司产生的效益不到一年就会收回来的。 可是,那里是他的家,从小长大的家,那种感情不是能用钱衡量的,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孩子不管他多么出色却得不到老师肯定那样,心里酸溜溜的。 林荫道上,一抹俏丽的身影正在独自走着,那背影是那么美丽却又是那么落寞,他的心抖了下。 是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个让他痛苦,不安的女人,搅乱了他一汪清水,把他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现在还让他里外不是人的女人。 他咬紧了牙齿。 如果不认识她,或许他现在该有多潇洒自在,但他偏偏认识了她。 阮瀚宇眼里的光染上一层愠色,看到她慢慢走着,微昂着头,似乎还能看到她脸上得意的笑容。 他踩着油门的脚放松了。 她这是去哪儿?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问出了声。 c大校园的牌子那么显眼的屹立在面前,这才想起,她今天早上出门时说过的,她要回校园看看。 见鬼,他怎么会毫无意识的莫名其妙的把车子开到这里来了!心中暗暗心惊! 手中熟练地握着方向盘,眼睛却紧紧盯着木清竹聘聘婷婷在前面走着的身影。 要不要跟她进去?在c大的那几年,就是他认识木清竹由梦开始到梦彻底幻灭的那几年,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再来过这里,因为不想回忆那种梦碎的感觉。 很快,他就凤眸轻眯,乌密长睫遮住他眼里蓄发的精光,他的眼神发出狠厉的光。 一个高高的男人正静静地跟在木清竹的身后,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阮瀚宇的心跳了下。 是阮家俊! 难道她来这里是为了与阮家俊约会的,毕竟阮家俊是她的初恋情人,她现在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吧,她知道他从不会来校园的,一定是怕自己破坏了他们的约会,因此选择了这个他不会来的校园幽会。 c大是全市最好的贵族学校,校园里到处都是绿阴丛丛,环境幽美,正是大学时男男女女约会的上好地方。 他们竟会选择这里? 阮瀚宇莫名的怒火又从心底窜起,想瞒着他来约会,不就是想躲开他吗? 他偏不让他们如意。 再不犹豫,他把车子缓缓开了进去,慢慢跟着他们。 木清竹慢慢在c大的校园里散着步,微风摇曳,清香阵阵,令她心旷神怡。 多少年了,她没有走进过校园,今天走来,其实不知道在缅怀什么。 不想来的,可她还是来了。 阔别了四年的校园还如从前那样宁静幽远。 一切美好与可怕的回忆渐渐涌上脑海,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是想弄清楚什么吗? “清竹,想什么呢!”魔音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怪异与阴兀。 木清竹浑身抖了下,惊讶地转过身来。 阮家俊身着休闲服,戴着鸭舌帽正站在她背后,眼里的光柔和痴迷,泛着亮光。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后退二步,惊惧地问道:“家俊,你怎么来了?” 长长的鸭舌帽遮挡了他大半个额头,高高的身影挡住了那抹艳阳,木清竹就站在他的身影下。 她感到寒意森然! “清竹,还记得这片竹林吗?”阮家俊趋身向前,边走边问,鹰勾的鼻子恍若要把木清竹的心给挖出来,让她把记忆全部抖出来。 竹林?木清竹这才环视四周,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这片竹林里。 记忆中青翠的竹林,已经长得更繁茂了,只是因为秋天的到来,竹林己经褪去青色泛黄了,因此她才没有认出来。 可怕的记忆伴着他阴森的话语,丝丝缠绕在脑海中,恰如那毒蛇钻进心底,咬着她的血管,浑身咻咻的痛。 脸色也开始泛白,眼里的光越来越冷。 “那个晚上真的是你?”她的话音低不可闻,愤怒却排山倒海袭来,脸上都是愠怒。 “清清,你不是也很快乐吗?”阮家俊心里发慌,嘴角却残留着几不可察的愉悦之情。这片竹林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喊着“清清”的名字,想起她又温又软的身子带给他的触感,那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异性的身子,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可那种美好的感觉已经深嵌进脑海里了,再不能自拔。 “你混蛋,卑鄙,可恶。”他的话不亚于毒药,呛得木清竹的心抽痛,她愤怒,真的是他,这个蓄生,那个带给她恶梦般的可耻男人,亵渎她的尊严,却还在这里说着如此恶心的话。 她会快乐?哪个地方能看出她的快乐来? 那时的她连与异性牵手的经历都没有过,却在这里被他劫持了,虽然并没能做成什么事,可对于木清竹来说,那是恶梦,把她对异性的美好感觉消失殆尽,甚至感到了男人的可怕。她的人生也因此开始蒙上了不幸的阴影。 “清清,我是爱你的,你不知道吗?”阮家俊的脸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痴迷的目光中闪着一抹阴冷,他步步逼近,木清竹感到一股森然之气在空气中弥漫,拔腿就想跑,可她站稳了,眸色清冷,她不再是当年懦弱的小女孩了。 “阮家俊,你若再敢逼近,我今日就让你身败名裂,我只是一名绯闻缠身的女人,你若再敢对我无礼,我会把你那晚在这里轻薄我的事披露给媒体。” 木清竹声色俱厉,握紧了手中的包。 “哈哈”,阮家俊停止了脚步,大笑出声,“清竹,你还是那么幼稚,请问我轻薄了你什么?谁能做证?年轻男女你情我愿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啊!” “你无耻,可恶!凭什么侵犯我的人权,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木清疾言厉色,喝斥出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阮家俊,以后请离我远点,我们保持距离,不要让我到市政府去告诉所有人,你三番几次骚扰我。” 木清竹知道一般的新闻媒体已经吓不住他,但他权欲熏心,却是在乎仕途的,这从那二次阮瀚宇警告他时就可以看出来。 她转身就要走,毕竟现在大白天的,还有不少学生在校园内走动,她也不担心他能把她怎样。 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讨厌一个男人过,几乎到了恶心的地步。 他身上特制的古龙香水味更是让她难受。 以后,她再也不要单独见到他,这个卑鄙,心思莫测的可恶男人。 “清清,不要走。”阮家俊见到木清竹的背影就要远去,心中着急,昨天新闻发布会看到她光彩照人的站在舞台上,犹如女王般光茫四射,成为耀眼的新星,他几乎就要疯了。 坐在台下的他望着她,再也无法自拔,整个晚上做梦都在想着她,梦见他抱着她美好的身子欲生欲死,尽情把自己绽放在她身体里。 早上醒来后就神昏颠倒,魂不守舍,再也不能安心工作了。 该死的阮瀚宇,如果不是他,他已经娶她了,现在一定守着她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就是他毁了他的爱情,毁了他的生活,他不甘心。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前程要靠娶军界的张宛心才能越走越远,如果他能娶木清竹,他也会仕途一帆风顺的。 因此,他要争取。 今天大早他就站在了君悦公寓楼下只为等她出来,知道该死的阮瀚宇不会轻易放过她,故意设计让奶奶把他叫走了! 他怎么能错过这大好机会呢!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六章 初露端倪 “清清,你是不是在找地方住?”阮家俊叫住了她,嘴角含笑。 木清竹惊愕转身:“你跟踪我?” 今天上午她确实跑了几家房地产中介公司。 阮家俊脸上滑过丝会心的笑意,她若能搬出君悦公寓,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现在想搬出来,证明她已经不爱阮瀚宇了,这让他欣喜若狂。 “清清,不用找了,名都那里我有处公寓,你就住那里吧!”他眼里,声音里都带着期望与惊喜。 木清竹只惊愣了瞬间,冷笑出声:“阮家俊,我说过了,我与你以后再不会有交集,你觉得我会住进你的公寓么?” “你是嫌我的公寓不好,不够阮瀚宇的华丽富贵?还是嫌我没有阮瀚宇有钱,满足不了你的胃口,你们女人果然个个都是贪慕虚荣的。”阮家俊眼睛泛红,面容扭曲,咬牙切齿。 木清竹忽然感到面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是他这付面容可怕,而是他扭曲的心态,这样的变态男人太可怕了! 她再也不想停留分毫,只想即刻消失,这样的男人一旦惹上只会让她恶梦连连,她不要这种感觉。 “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你乖乖回到我的怀抱。”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般,阮家俊恶狠狠的声音在背后回想,听得木清竹毛骨悚然。 “那你不妨试试。”冷洌的声音霸道狠厉,淡淡的,不疾不徐在他们的背后响起。 明明是如此冰冷的声音,木清竹却感觉到了融融暖意,她惊喜地扭过头去。 阮瀚宇高大修长的身材正斜靠在一根竹竿上,他穿着法式体恤,牛仔长裤,一缕黑发搭在额头上,一缕艳阳正斜射在他身上,显得慵懒而又姿意,美得炫目。 “瀚宇。”木清竹低呼出声,朝他望去,他怎么会来的? 阮瀚宇手上把玩着车钥匙,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眼里的光锐利莫测,他朝着木清竹勾了勾手指,眼睛却是朝着阮家俊。 木清竹不期然地朝着他走去,此时的她有他在身旁,心里安定了不少,阮家俊向来对阮瀚宇人顾忌,如果有他在,以后她会少受很多困扰。 “家俊,有本事你就试试。”他声音淡淡的,却带着无比的威慑,阮家俊刚刚还昂然挺立的身躯不觉矮了三分,连着脸都发白了! 眼里是绝望的挫败。 阮瀚宇冷冷一笑,长臂伸过来落在木清竹腰间,稍一用力,木清竹朝他怀里倒去。 他白哲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底头俯视着她。 木清竹浓密深长的睫毛眨着,有丝不安地望着他,手却抓紧了他的衣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怕阮家俊纠缠那也不意味着他能为所欲为。 阮瀚宇邪邪一笑,强劲有力的手圈紧了她芊细的腰肢,他的唇猛然贴过来咬住了她的唇张狂而肆虐。 木清竹逃不过这枷锁,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在校园内,阮家俊就在旁边虎视耽耽! 他豪不避嫌,公然吻她。 她的心狂跳,睁大了明眸傻傻望着他。 “配合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虽然不是很赞同阮瀚宇的做法,但无疑要想让另一人觑予自己的男人死心,那就是表示自己心有所爱了。 她双臂缠上了他的腰,学着回应他。 “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来抢夺,你好好记清楚了。”吻够她后,阮瀚宇放开了木清竹,朝着脸如死灰,目瞪口呆站立着的阮家俊霸气,矫情地宣告,他两片薄唇挽起一道诱人的弧度,从嘴里溢出的话雅魅得让人瞬间如同坠入冰窑般阴冷,甚至连周身的血液都会冻起来。 有力的双手拦腰抱起木清竹朝着悍马车走去。 “好。”有围观的学生拍手叫好,有人拿着手机拍摄起了视频,群情振奋。 这是阮瀚宇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中强势地吻她,也是第一次说出她是他的女人。 虽然木清竹知道他并不是出自真心,他们这只是在演戏,不过是为了威慑阮家俊的,可他敢于当着别人的面,还有母校同学的面,不顾自己的身份,公然宣告,虽然这宣告并不那么美好,却也让木清竹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不知何时,阮家俊己经灰溜溜地走了! 阮瀚宇关上有色车窗,开足冷气,外面的人再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围观的学生陆续走了。 “你可真够风骚,不过一会儿功夫又来勾引男人了!早就警告过你,你这残花败柳不要去招惹我弟弟,你偏不听,到底要有多无耻才能做到这样。”阮瀚宇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全部对话,毕竟呆在车里听不真切,看到阮家俊脸色不太正常,似乎在威胁着木清竹,担心她会吃亏这才走了出来,没想到走出来后果然如此,尽管心头疑惑,嘴上却仍是毒舌。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你不羞辱我会死吗?”阮瀚宇的话瞬间把木清竹从梦中惊醒,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浑身发冷,她坐了起来,眼圈泛红,怒声吼叫。 “我有冤枉你吗?奸夫淫妇,还特意到这个地方来约会,不要以为你们以前做的丑事没人知道。”阮瀚宇冷笑出声。 木清竹脸色苍白,瞠目结舌:“丑事?什么意思?我们以前有什么丑事?”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做了就做了,何必装作委屈的样子。” 木清竹再也无法忍受了,用手指着阮瀚宇,瞳孔张大:“阮瀚宇,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们做的丑事?你知道些什么?” “算了吧,给你留些面子,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要说出来。“阮瀚宇点燃了根雪茄,深吸了口,又吐了出来,烟雾在车厢里弥漫。 木清竹已经愤怒得不行,更兼莫名其妙,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 “阮瀚宇,今天跟我讲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污辱我,你们阮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木清竹小脸敝得通红,失去了理智,小手捶打着座椅,冲着阮瀚宇怒吼。 “够了。”阮瀚宇低喝,“你凭什么污蔑我们阮家的人,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 木清竹连着阮家的人都骂了,阮瀚宇不由心中火大,满脸怒气。 “什么叫污蔑,那明明就是欺人太甚。”木清竹想到大二那年被阮家俊那个畜生轻薄,害她做了几年恶梦,导致她的学生生涯都是个恶梦无边,现在还要被阮瀚宇这混蛋羞辱,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说我们阮家人欺负你?”阮瀚宇掉转头来,眼里冒着怒火,“你在我们阮家做出的事,算得上我们阮家人欺负你吗?” “阮瀚宇,你跟阮家俊一样混蛋,算我瞎了眼。”木清竹眼里盈满泪,红着眼圈,颤抖着说道:“大二那年,就在这里。你们阮家的阮家俊躲在黑暗中强把我劫持到这里来想轻薄我,那晚要不是有个男人在黑暗中救了我,我的清白早就会被他毁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劫持我的男人是谁,直到今天他亲口承认,我才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就是他,你们阮家的阮家俊,这样还不够欺负我吗?还不够无耻吗?这些年我只要想到那个男人都会做恶梦。” 木清竹说着,眼泪夺眶而去,脸色发白,小手发着抖。 “什么?那年在这里是阮家俊劫持的你,不是你心甘情愿的?”阮瀚宇呆了下,不相信似的问道,那年他站在黑暗中瞧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他是看到阮家俊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但大学时期的男女同学已经很开放了,只要男情女愿,这也算不得什么,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若女人不愿意,她不会叫,不会喊吗? 因此木清竹说阮家俊是劫持她的,他当然不会相信。 “当然,我再贱也不至于跟阮家俊这种男人好,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他这个人太卑鄙了,那年我跟婉婉出去,因为忘了拿钱包匆匆返回宿舍,可是没有想到经过那块石头时,他竟然就躲在石头后面,当时就冲出来劫持了我,把我的双手反绑搂到了这里意欲对我行不轨。”木清竹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仍然心有余悸。 “别说笑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叫吗?”阮瀚宇冷笑出声,这女人编起故事来还真有一套。 “他用布条堵住了我的嘴,怎么叫?”木清竹的脸色白得可怕,眼中仍是后怕的光。 阮瀚宇怔住了,熄灭了烟头,望着她,眼里的光或明或暗,捉摸不透。 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她的清白不是阮家俊毁掉的,那她的贞洁给谁了? 瞳也收缩,眼眸微眯,眼中的光越发冷。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发他?”他冷声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木清竹冷笑出声,“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而且这样的事你以为闹出去对女孩的名声很好听吗?我只记得那个香水味,这么多年,我到处寻找这种香水味才知道这是种法国特制的古龙香水味,一般人根本买不到,那天我在地下停车场时就闻到了这种香水味,当时就怀疑上他了,我今天过来也只是想求证下,不想却遇到了他,而他也亲口承认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阮瀚宇的脸越来越阴沉,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略有所思。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七章 出海游玩 大二那年,阮沐天从法国出差回来,带回了二瓶香水,当时就送了瓶给阮沐民,没想到却被阮家俊用上了。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 很奇怪,他只用过一次后,就没再用了,可他现在为什么还要用这种香水? 木清竹眼圈发红,自嘲的笑出声:“当然,从来,你都是不相信我的,我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意思,放我走吧。而且你相信或不相信都没有关系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再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也不需要相信我,其实到现在我也只是很想感谢那天站在黑暗中无形中救了我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木清竹边说边观察着阮瀚宇,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确信那个男人就是他了,尤其当听他说他们曾在这儿约会时,还是他亲眼所见时,她几乎就认定是他了。 可阮瀚宇的表情淡漠,好像根本不曾听到她的说话般,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相信她。 沉默了会儿,他并没有放木清竹下去,而是发动了车子,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笨重的悍马车灵活轻巧地朝着外面开去。 他天生就是个跟车有缘的人,木清竹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稔熟灵活,明明是笨重的悍马车就好像是他手中的玩具一样,被他灵巧的开着,展,转,腾,挪,在车流拥护的大街上穿棱自如,开得飞快,很快就把同行的车甩去很远。 “喂,去哪里?”木清竹看到车子并不是朝着君悦公馆去的,有点担心,今天她计划还要回家去看妈妈呢。 而且阮瀚宇这家伙可是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的行为常人根本无法猜测。 果然,他的眼睛盯着前方,拿出手机来,淡淡开口: “我马上就到。” 只这么一句,把手机丢在车座上,娴熟的轻转了下方向盘,加装版悍马立即朝着高速路驰去,木清竹这下更加心慌了,这是要出市区啊,究竟要把她带去哪里? 车子疾驰了一段路程后,来到了一个绿树掩映的堤岸旁,木清竹朝外一望,一栋古色古香却又不失现代化的洋房建筑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是个大型的会所. 究竟要带她过来干什么?从来,只要是他决定做的事,她根本没得反抗,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强势霸道。 果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后面靠着一座小山,绿树葱茏,美不胜收。待她走下车时,竟然听到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竟然有海!木清竹心底不由欢呼出声来。 她发出惊叹,原来离a城不远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处好风景。 a城离海不远吗?爸爸以前可从没提起过。 有山有海,独树一帜,难道是来度假的,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吗?不由朝他望去。 男人穿着白色的休闲鞋,浅蓝色牛仔裤,纯白色宽松t恤,那面料坠感轻柔,看起来洒脱不羁。还特意梳了个时下流行的西式头,一边的黑发松软的搭在小半个额头上,不仅没有把他宽阔饱满智慧的额头遮掩掉,反而把他那张俊脸衬得雅秀精致,甚至还流露出那么一点的邪气。 他用指腹轻拨了下额前的浅流海,摔上车门。 有经理模样的人即刻率领服务生走上来,点头哈腰。 “阮总好。” 阮瀚宇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一手拇指扣在牛仔裤兜上,一手拿着电话,长腿迈出,步伐果断有力,端的倜傥风流,气势磅礴。 大堂经理慌忙绕到前面带路,一边指使着服务生上去通报。 “欢迎阮总光临。”一排身着暴露的礼仪小姐正站在大堂前朝阮瀚宇低眉垂首问好,声音甜美,眉眼间都是盈盈秋波。 阮瀚宇只是望着电梯的数字变化,无视那些抛媚献乖的美女,神情淡漠。 木清竹紧跟在他身后,看他这人模狗样的正经样,不由心中暗暗好笑,男人都是这付德性,明明色胆无边,见到美女却还是要装逼,好似很是清纯高洁的荷花,实际还不是一朵烂桃花。 “阮总,刘少爷他们在‘青海’包房里,我领您去吧!”年轻的经理亦步变趋,低头哈腰,刻意讨好。 阮瀚宇拿出电话,摆了摆手,“今天包场,值班的每人小费一千,记在我的帐上。”他淡淡朝着经理吩咐着。 经理一听,立即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退到了一边。 还不是仗着有钱吗?有钱就任性!木清竹腹中冷哼,面不改色的跟在他身边,现在的她倒不着急问他来干什么了,既然来都来了,她也不可能独自走脱了,何况这家伙向来自负,根本就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就算提出抗议也是枉然。 不如,静观其变,既来之则安之了。 出了电梯门,阮瀚宇熟练的朝着一边走去,十足的洒脱。 ??t5矶?6?p2(?:kg?闛???6km6??4这里的装饰真可谓是奢侈,尽管木清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被这独巨匠心的设计给叹服了。 后面一排的包间,全都面向大海,却又傍着翠绿的青山,里面一条玻璃长廊直接连向海边,木清竹直接能看到停在蓝色海面上的豪华邮轮。 此时海面上艳阳高照,海浪轻拍着海岸,一群海鸥正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翱翔。 天地间一遍宁静温馨。 阮瀚宇带着她走进包厢时,才发现包厢里的景况实在是有煞风景。 三个男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挺尸,一个个俊帅无比,形象却是放浪不羁。 “还在挺尸,起来。”阮瀚宇走上去踢了他们一脚,他们一个个打着吹欠,满脸倦容的爬了起来,其中一个走上来,抱住他哀号:“爷,您这一大早就把我们唤醒,太不道德了。” 阮瀚宇一把提起他朝沙发上摔去:“嚎丧啊,现在都已经是正午了。” 那家伙被摔在沙发上,嗷嗷怪叫:“爷啊,昨晚我们可是通宵,说是给你准备庆功晏的,你却放了我们的鸽子,害我们在此风流了一夜,你说我们这精神能好吗?” “爷啊,这家伙昨晚二个女人伺侯,现在还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另一个男人也睁开了睡眼惺松的眼,邪气地笑着。 木清竹朝这三人一望,暗自吁气,竟然又是这三个家伙! 尤记得那时才新婚第三天吧,那天晚上,她苦苦等着阮瀚宇回家,当然是看不到人影了,伤心之际睡着了,却在半夜接到阮瀚宇的电话,命令她即刻赶过去。 当时的她欣喜若狂,阮瀚宇叫她过去了。 这几天来,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接到他的电话,让她很是欣喜,以为这是在向她示好! 可当她喜滋滋地赶过去时,才发现阮瀚宇正与这三个家伙混在一起,喝得烂醉。 他命她给他们三人敬酒,从他们放浪的言辞间,她明白了,原来他们正在打赌,赌她会不会因为新婚丈夫夜不归宿而发怒,赌她会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当时阮瀚宇的豪言壮志是,他一个电话,她就会屁颠颠的过来给他们敬酒,还会当牛做马,没有任何怨言。 当时的木清竹很爱阮瀚宇,尽管知道阮瀚宇叫她来不过是为了赌言,还是刻意委屈自己,殷勤敬酒,处处满足了阮瀚宇的虚荣心,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做完这些后,阮瀚宇便毫不犹豫的把她赶了出去。 那天晚上也是阮瀚宇婚后四年中唯一一次打电话给她,或者说也是木清竹婚后四年中最后一个晚上见到他,自此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后的他晚上从不回家,就算是回来,也是从不进她的房间。 木清竹在那个家里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她无所适从,也无处可去,每天早早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如果说开始还对阮瀚宇有所期盼,但到后来看到他横眉冷眼,态度恶劣后,她再不抱幻想了,把全部精力都守在了电脑面前。 想起往事,木清竹心酸不已,今天他又带着她来到这几个哥们面前,怕又是想法捉弄她的吧,否则他哪会有那么好心。 想到那晚北风料峭,严冬苦寒,他就那样把她赶了出来,甚至都没有让司机送她,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孤单地走在大街上,连出租车都找不到。 他根本就不会担心,他的女人,新婚的妻子会不会大半夜在大街上遇到什么不测。 那时的她心寒透顶,那晚就想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把当她作妻子,甚至连个路人都不如,试想这天下有哪个新婚的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冷漠,不闻不问的。 他这是彻底抛弃了她啊! 那晚上她走了好远才找到出租车,回家后就病倒了,躺在锦衣华被里偷偷哭泣,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此后连这样的‘待遇’都没有过了。 她完全就是一朵盛开在墙角的小花,再也招惹不来他的眼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凄惨待遇。 “嫂子。”那三个不羁的男人大概发现包房里进来了女人,而且还是阮瀚宇的前妻,个个怪异不已,更象是雾里看花,搞不懂阮瀚宇这家伙的心思,不过从报纸上,他们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今天见到阮瀚宇带着她过来,也都心照不宣,礼貌地叫了声“嫂子”。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八章 意想不到 “阮少,昨晚到哪里风流了,把我们几个全放在这里,现在大早又把我们弄醒,还有没有功德心了!”一个家伙还赖着趴在沙发上,揉着眼睛。-- 阮瀚宇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起来,现在都几点了?你们都给我正经点,今天才开始呢。” “真的吗?”几个家伙忽然全睁开了眼,喜不自禁的问道:“孤岛探险的那一环,还玩不玩?还有那几个大牌明星是不是还会请来?” 阮瀚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螂腿,白了他们一眼,哼哼道:“想得美,这次孤岛探险,那些明星艳星之类的就全免了,你们全都带上自己的老婆,赶紧打电话把她们召过来,要快。” 阮瀚宇开始下令了。 “为什么啊?”三个家伙面露惊色,开始叫苦不迭,“我们今年都难得聚在一起,天天忙着,现在好不易有空了,放松下,还要把家里那只母老虎带在身边,这不是成心寻不开心吗?多不自在啊!” 他们一个个诉着苦,满脸不情愿。 “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快点,否则就别玩了。”阮瀚宇满脸不耐烦。 “别,别。”几个家伙一听都忙忙摇头,这次海中孤岛探险正是阮氏集团在电视上出资赞助的,时下最热门的玩法。 海上面的几个小岛,全都被阮瀚宇收购了,一般的人哪能有得玩,除了在电视上看看过过眼瘾,就是出重金,若没有阮瀚宇答应也照样没戏。 时下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也是这类节目,请一些当红明星来这些岛上玩玩探险,又刺激又能打广告,当然,这样的眼光也只有阮瀚宇能有了。 他们几个早就想尝试下孤岛探险了,偏偏平时阮瀚宇就是不松口,他们也进不去,只好干瞪眼,现在总算等到阮瀚宇答应了,一个个兴奋不已! 哎,大牌明星不来就不来吧,他们个个都是风流高手,那些个所谓的大牌明星不知被多少人潜了,他们也不稀罕。 全都掏出了手机。 木清竹认识他们三个,中间那个穿红色t恤的是a城金融界巨头的儿子覃祖业,他左边的还在趴着的是a市市委书记的儿子刘远程,至于右边那个正是国内最大的制造业巨头阮泯希。 覃祖业是阮瀚宇的发小,他们三个死党全都只服阮瀚宇,因此阮瀚宇只要一声令下,全都会乖乖到场,惟命是从。 事已至此,木清竹也明白了阮瀚宇带她过来是干什么了。 那是带她出来玩下,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想到几年前被他玩弄的情景,心有余悸,不过阮瀚宇吩咐他们今天只准带老婆,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拿眼瞅了他一下,默然无语。 “快去收拾干净利落点,免得在老婆面前出丑,到时闹到家里老头子,老太太面前,日子可不好过。”最怕老婆的阮泯希站了起来,朝着他们二个叫道。 倾刻间一片笑声,连着阮瀚宇都笑了。 阮泯希白手起家,都是夫人陪着打拼天下的,他的夫人精明强干,很是强势,实则他是很尊重他的夫人的,虽然偶尔在外面玩玩,但从不会带女人回家过夜。膝下已有二子一女,生活过得很是幸福美满,虽然偶尔玩玩,但从不希望被老婆误解。 刘远程还没有成家,也叫了个经常能带出台面的相好来,据说他也有心要把这个相好栽培为妻子的,不过遭到了市委书记刘致远的反对,因此这事也黄了下来,只能先放一边了。 “现在给你们一次从良的机会,好好表现下。”阮瀚宇坐在沙发上,微跷着双腿,双眼含笑,拽拽的样子。 他们几人脸上陪笑,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这次活动本是由覃祖业串掇的,他自然是最积极的,不一会儿他从包厢里拿了支抢出来,跃跃欲试。 “不行,前面岛上有规定,每人只能准备些什么,期限是三天,你们可要做好准备,不比你们平日的玩法。”阮瀚宇看到了覃祖业手上的真枪,连忙制止,这个家伙有时很混,若让他带枪,保不准弄出什么事来。 “这还讲不讲理了,我就是想练练真把式,玩玩刺激探险的。”覃祖业满脸苦水,心有不甘。 刘远程最年轻,气血方刚,本来还在沙发上装死的,听到覃祖业的话,也开始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满脸上都是期待与兴奋了。 看来这是要准备在孤岛上呆上几天了,木清竹心下跃跃,其实她也并不抗拒这类玩法的,岛上风光独好,比起市郊来更能吸引人。 想来阮瀚宇这个家伙虽然玩命工作,但玩起来也是很疯的。 会玩的人才会工作嘛!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正对上阮瀚宇瞧着她的目光,顿时脸色一红,扭过了头去。 她的表情没有逃过阮瀚宇的眼睛,他嘴角微翘,果然为她准备的这个活动很合她的心思,看来她也很喜欢。 ??t5矶?6?p2(?:kg?闛???6km6??4包厢门铃响起,只见大堂经理笑容满面的带着二个女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阮泯希的老婆,另一个则是覃祖业的老婆。 阮泯希的老婆,长相倒挺得体,看上去略显成熟,一付精明能干的相,她言行举止中规中矩的,对谁都很有礼貌,覃祖业的老婆则是浑身珠光宝气,富态有余,姿色平平,也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木清竹知道豪门的婚姻不以爱情为主,只以政治,家庭利益为主,很显然覃祖业的老婆绝不会是好色好玩的覃祖业心头所爱的,只是为了某种政治需要不得已才结合的,看他每天都流连在奇花异草中就知道了。 木清竹与她们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她们打量了木清竹一眼,脸上的笑容很勉强,木清竹心中明白,她们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是谁了,新闻发布会后,a城恐怕没人不认识自己了。 她,一个被豪门男人抛弃的女人,离婚了的,自然比不上她们这些原配的金贵,豪门的女人最讲究的就是原配的面子了。 原配在家中的地位那是不可动摇的,不管男人在外面有多风流,但豪门的原配永远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尤其在a城就是这样,男人在外面玩的,不能带上台面的女人很多,但原配只能有一个。 所以这些原配们或多或少的会瞧不起那些做情妇或做妾的女人,平日在家中找不到这种感觉,但一旦带到外面这种场合,便是她们风光的时候了,这在她们看向木清竹眼里的光时就可以窥见一斑。 “你们都坐下吧。”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阮瀚宇的眼睛,他剑眉微拧,冷冽的目光在她们身上略微一扫,长指朝着旁边的位置指了下,声音淡然,可语气却让人产生出几分不安。 阮瀚宇的威名,她们当然知道,她们自家老公很多的生意来往还要仰仗a城首富的关照与支持呢,哪敢得罪这个正向全球发展的商业巨头,光这次新闻发布会的成功召开,阮瀚宇的经济势力就已经膨胀了不少。 果然都是人精,听到阮瀚宇的话,她们很快明白过来,把对木清竹不敬的眼光收了回去,朝着木清竹礼貌的笑笑,示意她坐下后,她们才敢坐。 “阮大少,这次探险你可要承让了,我们的娘们五大三粗的,既不灵巧,又不懂野外生存技巧,可不像木小姐那么聪慧可人呢。”覃祖业早看到了阮瀚宇的脸色,心中明白,忙笑着奉承他。 阮瀚宇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傲然昂头,大方受了。 他带在身边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容别人小觑,这就是他阮瀚宇的个性。 说话间只见房门一响,又进来二个女人。 木清竹不看则好,这一看只惊得五官失色,脸色发白。 一个正是刘远程的相好,长相甜美,娇俏可人,而另一个则让木清竹回不过神来。 她,正是景成瑞的未婚妻。 此时的她长发卷及肩,穿着上好的雪纺裙,气质蛮然,举手投足间雅致清新。 木清竹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只一会儿,她明白了! 看来,这又是阮瀚宇在找机会要羞辱她了。 试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脸上是冷冷的笑。 此时的阮瀚宇看到刘远程的相好竟带着景成瑞的未婚妻走了进来,也是大吃了一惊,绝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把她给带了过来。 这次,他真是特意要带木清竹出来散心的,并不曾有任何心思在里面,毕竟新闻发布会这些天,她已经很辛苦了,就是想好好犒赏下她的,绝不会想给她难堪。 可现在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看到了她眼里冷冽的光,面上冷冷的笑,心一下就慌了! 木清竹冰冷的眼光绞着他,让他很是难堪,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他特意邀请她来的,他根本也不知道有这回事啊,凭什么就要被她误解! “苏小姐也光临了。”阮泯希虽然惊讶语气却很客气。 圈内人士都知道她苏美芮那是景成瑞名义上的未婚妻,这个全球神级人物的未婚妻,更兼是全球黑手党老大苏其良的女儿,他们纵是有几十个胆也不敢去得罪她。 苏美芮笑得如杭菊般淡然清新,她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又伸手过来跟木清竹与一众太太握手,礼貌有加,对木清竹眼里完全没有一点介蒂,甚至称得上非常友好。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五十九章他的解释 “既然苏小姐也来了,是不是也该邀请下景成瑞呢。”覃祖业提出了要求。 “对,景成瑞应该来。”阮泯希也附和道,都把目光投向了阮瀚宇那莫测难辩的脸。 阮瀚宇长指收紧,微微靠着沙发,眼睛掠过木清竹有些愠怒的脸,谁也看不出他什么态度。 许久后,“随你意。”他淡淡向苏美芮开口。 苏美芮脸上掠过丝红晕,拿起了电话。 木清竹双手紧握,阮瀚宇,你非得这样才觉得有意思吗? 阮瀚宇心中苦笑了下,伸手接过覃祖业递过来的雪茄,点上深吸一口,雪茄夹在指上,打开了包房里的电脑,手指在健旁上敲着,忽然开口:“今天天气还好,看样子明后天可能有雨。” “有雨也不怕,这样更刺激。”阮泯希豪情壮志,斗志昂扬。 包房门很快被推开,景成瑞高大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刚进得门来,眼睛就望到了正坐在一边的木清竹,闪过一抹亮色。 “小竹子,你也在?”他俊美的脸上微微一笑,薄唇轻启,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期待,昨晚从舞会离开她后便再也找不到她,不知她会怎么样?打她电话也不接,他没有想到苏美芮会尾随他来到a城,更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昨晚的舞会上,正想着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解释呢! 而且昨晚阮瀚宇对木清竹的态度很不友好,这让他很是担心,现在见到她好好的,心中的那块石头落地了。 景成瑞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点头跟众人寒暄打过招呼后就毫不避讳地朝着木清竹走来,甚至连苏美芮都没有看一眼。 “瑞哥,你来了!”木清竹轻启红唇,笑意盈盈,你阮瀚宇不是想要使我难堪吗,我偏不让你如意,我与景成瑞本就没什么,你却处处使我难堪,小心眼,一心想要我出丑,哼,我心怀坦荡,又何须惧你。 “瑞哥,坐下吧。”她站了起来让座,声音甜美柔和,好像是故意说给阮瀚宇听的。 阮瀚宇瞬间脸色暗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可很快就平静如初了。 死女人,想激我,等下就让你有好受的,他咬牙,心中恼恨,脸上却风平浪静。 景成瑞站在她的旁边,温言浅笑,摇了摇头,“我喜欢站着。”说完又轻言,“更喜欢站在你的身边。” 木清竹杏眼生光,双眸微转,开心一笑。 景成瑞这样的男人就是风趣,不论什么时候说出的话都让人舒服,不像阮瀚宇那个家伙,阴阳怪气的,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人话。 景成瑞来了后,木清竹的精神放松了许多,眉眼间都是笑意。 至少,她觉得这里还有一个是对好的人。 阮瀚宇脸上挂不住,冷着脸站了起来。 他带来的女人却与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觉得很是没有面子,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木清竹在怪他把苏美芮请了过来,明显是在故意报复。 “走吧。”他长身玉立,长腿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苏美芮很是尴尬地站着,脸上勉强浮起抹淡笑。 就连覃祖业也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他猜不透阮瀚宇的心思,却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说阮瀚宇讨厌他的前妻吧,却把她带在身边,若说他在意吧,看到景成瑞与木清竹公然亲昵,他似乎也是无动于衷,但凭他的经验,阮瀚宇那家伙越是表面装着无所谓,说不定就越是装的,这次活动他覃祖业早就看出来了,说是邀他们一起玩,还不是为了讨木清竹欢心的,刚刚自家老婆与阮泯希老婆对木清竹眼色稍有不敬时,他那眼神可要杀人的! 这家伙一定还是喜欢他的前妻的,虽然离婚了,说不定现在正反悔呢,覃祖业这样想着,差点要笑出声来。 说阮瀚宇喜欢乔安柔,或许别人会这样认为,但覃祖业与他是发小,从小混到大,要说没有一点懂他,那也白混了。 就乔安柔那样的女人绝不是阮瀚宇的菜,那不过是乔安柔强缠着他而已,反而像木清竹这样淡雅清纯的女人更合他的胃口,只是他现在认死理没有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呵,现在的木清竹与景成瑞说说笑笑,神情泰然自若,完全不把阮瀚宇放在眼里,看这情形她真有可能已经对阮瀚宇死心了,心底那是暗暗叫绝,哈,这下可好,阮瀚宇这家伙现在遇到麻烦了! 不仅有那么强大的竟争对手,而且还亲手把木清竹给推到了别的男人怀抱,这可好玩了。 阮瀚宇,你这个自大的家伙,活该你受苦。 覃祖业太兴奋了,阮瀚宇,你也有今天!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上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会趋之若附,可木清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甚至称得上对他很淡漠,倒要看看他如何低下那高傲的头!如何绞尽脑汁去抢回他心爱的女人! ??t5矶?6?p2(?:kg?闛???6km6??4他脸上浮起丝得意狡诈的笑,从小到大,阮瀚宇都以绝对的强势出现在他面前,早就想挫挫他的雄风,看看失意的他会是怎么个样子了,想到这儿更是坏坏的笑出声来。 一行人很快踏上了豪华的私家邮轮,顿时船舱里开始热闹起来,侍从们早已准备好了吃食,守侯在船舱里。 “出发吧。”阮瀚宇朝着侍立在身侧的邮艇司机吩咐道。 司机答应一声朝着驾驶窗走去了。 那几个女人自恃身份尊贵,又经常在一起棸会,彼此熟悉,很自然地坐在一起边欣赏着海边风光边玩笑着,木清竹哪能与她们说得上话,更不喜欢她们的矫揉造作,对她们以丈夫为荣的思想感到可笑,不屑。 因此她走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极目远眺! “小竹子,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景成瑞端了一杯红酒走出来,递给她,“喝点酒暖暖身子,海边的风很冷,很干的。” “谢谢。”木清竹接过他手中的红酒,斜靠在栏杆上,自他进到包厢起,木清竹就一直被他身上的高雅贵气,柔和友好的气氛感染着,感到舒适自然,幸亏他也来了,否则她就难受了! 她暗暗感叹,景成瑞比起阮瀚宇来简直要好相处太多了,与他相处,她身心愉悦,全身放松,而只要与阮瀚宇呆在一起不是被他气得掏心掏肺,又是被她挖苦嘲讽,有时恨不得与他打起来。 海风吹红了她的鼻子,脸颊也被吹得通红,白腻的肌肤在水天一色的,尉蓝色的大海印衬下,越发如雪般,娇美异常。 她轻轻摇着酒杯,缓缓将红酒吞下肚中。 景成瑞优雅地握着红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纹丝不动,木清竹暗叹像景成瑞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适合红酒的,正如阮瀚宇适合车一样。 他的手指即使连握着红酒杯的姿势都是那样的美不胜收,自然高贵,那如珠如玉的猩红色液体在杯中散发着一丝亮光,极为炫目,配上他深情温柔的眼睛,把他的尊贵不凡的身份恰到好处的显露出来,真的会让女人为之神昏颠倒的。 比如眼前的苏美芮,一个女人千里迢迢追未婚夫,没有任何怨言,这份爱该有多么深厚,这份勇气又何其可嘉!就算景成瑞对她冷若冰霜,她也没有丝毫怨言。 她自认做不到,也不想横刀夺爱! 当年她爱着阮瀚宇时也只是默默的藏在心里,那时的他们已是夫妻,她也从不敢明目张胆的追随他,更不敢时时缠着他,千里追夫更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是被动的呆在那儿等着他主动来宠幸,如若能等到便欣喜若狂,若不能等到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和着泪往肚里吞。 她何曾有过这样大胆的争取或勇于表现过。 这就是她木清竹。 所以她不是苏美芮,注定得不到一份完美的爱情,哪怕她爱了阮瀚宇这么多年,宁愿替他挡刀,也不愿告诉他,她是因为爱他才愿意替他挡刀的。 决不会大胆表露出来,因为她不够自信,也不敢勇敢的说出来,宁愿永远地埋在心底,从不被别人知道。 “小竹子,你愿意听我解释下吗?”景成瑞望着木清竹泛起红晕的脸,虽然带着浅笑,却不够平时活泼,眼里的光是那么落寞而孤单,他不要看到这样的表情,这样他的心里会痛,他真的舍不得让她有一丝难过。 “什么?”木清竹被景成瑞的话唤醒,微笑着看向他,眼里有疑茫的光。 她竟然没有听懂他的话?他苦笑,可他不管了,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他要明确地告诉她。 “小竹子,是这样。”他清了清嗓音,很是认真地说道:“关于我未婚妻的事,我想解释下,请相信我,我虽认识她在你之先,但那并不代表我就会爱她,娶她,婚约的事交给我就行,我现在只想要你的信任,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磁性,非常悦耳。 木清竹很快被他的气氛感染了,他的话是那么动听,温柔体贴,悉心温软。 他的未婚妻就在船舱里,可他就这样跟她表白着。 心里被感动萦绕着,心也暖暖的,可他这话实在太过突然,她不知如何开口?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章 自愿选择 “景兄弟,你未婚妻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她晕船。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阮瀚宇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们身后,海风吹得他的黑发飘凌在额前,他墨瞳漆亮,脸上是满脸的‘担忧’,非常好心,木清竹瞄了他一眼,“瑞哥,先去看看苏小姐吧,晕船很难受的。” 正不知如何回答他,好死不死,阮瀚宇这家伙就冒出来了,这样也好,暂时可以避开这个话题了。 景成瑞闻言,转过身来,淡淡的,似笑非笑地说道:“阮总,苏美芮,我只当她,是我的妺妺,她不舒服,我自然会关心的,但是,有些东西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到这儿,他握紧了红酒杯,示威般一笑,一饮而尽,潇洒地侧过身从他旁边走了。 阮瀚宇眉宇间瞬间都是黑气,景成瑞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他怎么会不懂,心中非常不快,本意是想玩好这几天的,也是想着奖励木清竹前段时间的辛苦,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一切都乱套了。 “你手段果然高明。”待景成瑞走后,他冷笑着朝木清竹说道。 “不敢当,我再高明也比不上你的处心积虑。”木清竹几乎是嘲笑出声,三番几次想要羞辱她,当她不是人吗,她也有尊严,原以为他真会这么好心让她玩几天的,现在看来完全是借机来羞辱她的。 她的耐性被磨到了尽头,真的没必要事事顺从他的意了,那样只会让他更加猖狂。 话说到这儿再也不愿理他,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跟着景成瑞后面走进船舱。 “你这什么意思?”阮瀚宇怒火蓬发,一把抓紧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问道,满脸黑得像乌云。 “心知肚明,何必装好心。”木清竹才不管他的脸色,鄙视着说道。 “女人,你给我听着,关于邀请苏美芮的事,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她会来,更没有想到刘远程的相好会把她带过来,这次我本意只是想带你好好玩玩的,信不信随便你,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卑鄙。”阮瀚宇脸色发黑,火大如牛。 “是吗?这么说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了。”木清竹眼里充满了嘲笑,不无讽刺地开口,狠狠甩掉了他的手,剜了他一眼,扭头而去。 要相信你才怪,明明就是你设计好了这局棋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接下来还不知要想什么办法羞辱我呢,有了前二次的经验,她再也不会傻到相信他了。 阮瀚宇脸上青白相加,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窝囊过,本来是一片好心现在却变成了驴肝肺,瞧着木清竹的眼里,哪有半点相信之意,他们之间竟然变成了这样! “每个登岛的人只能带二套衣物,二把小刀,一个信号弹,一个救生包,从前面的小路出发,三天后再回到这里来集合。”岛上工作人员正在认真解说,“这次探险以家庭为基础,男女搭配,就是考验你们的默契,配合能力,还有是不是齐心,哪组家庭能胜出,将会获得神秘的礼品。” “好,没问题。”阮泯希跃跃欲试,信心满满,他与妻子一路风雨走来,相携相扶,要完成这样一个任务,他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覃祖业与刘远程也没有过多的说法,毕竟他们关系都比较显眼。 可轮到阮瀚宇与景成瑞就不是那么配对了,本来景成瑞若不来,阮瀚宇当然是跟木清竹搭对了,可是景成瑞来了后,情况发生逆转了。 景成瑞当众宣布了苏美芮只是他的妺妺,这话一说出来,苏美芮面色黯然,沉沉寂寂,满脸萧索地站着,阮瀚宇嘴角浮起丝冷笑,满脸莫测高深。 现在这样,那他们到底谁跟谁搭配呢! 所有人都站在那儿,眼睛盯着他们,脸上全是玩味的表情。 “那你们到底谁跟谁?”覃祖业搔着头,眨巴着眼凑过来问道。 “滚。”阮瀚宇凌厉的目光剜了他一眼,满身唳气。 覃祖业惹了一身騒,邪邪笑着。 早已受惯了他的大呼小喝,当然不会在乎,可就他冷眼来看,饶是见过阮瀚宇多少次发火,这次的火却发得非常窝心,心中暗道,小子,这几天可有得你受了! “阮总,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组合?”景成瑞很有礼貌地朝着阮瀚宇问道。 “这还用问吗?谁叫你来的,你就跟谁呀!”阮瀚宇没好气地回道。 “可我不这么认为。”景成瑞脸上带笑,像故意跟他争夺似的,一点也不谦让,“他们几对配合,那是理所当然,但我们这四人目前都是单身,都有选择的权利,现在不都是讲究你情我愿吗?到底如何配对,还要问问二位女士的意愿吧。” 问她们的意愿?阮瀚宇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现在的木清竹对他的态度那可谓是苦大仇深,怀恨在心,根本就没有多少好感可言,不把他甩掉已经很不错了! 她误解了他,以为是他把苏美芮叫来让她丢脸的,恨他都来不及呢!若要去问她的意见,她八成不会选他。正在想着要先问苏美芮的,却听到景成瑞正开口朝着木清竹问道: ??t5矶?6?p2(?:kg?闛???6km6??4“小竹子,你愿意选谁来配合你完成这次探险活动?” 景成瑞的目光柔如水,含着期待的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众人都以为木清竹会选择景成瑞,毕竟他们看起来非常默契,而景成瑞对木清竹的关心体贴那是明显比阮瀚宇要好多了,明眼人都知道木清竹会选择景成瑞。 木清竹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阮瀚宇那厮正拿眼瞅着她,虽然满脸莫测阴森,可明眸里似乎正含着某种期待,那亮光若隐若现,似要穿透她的心。心里微微一动,一时倒不知如何选择了。 微微张着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瑞哥,是我叫你来的,我陪着你吧,何必为难她呢。”苏美芮早已看穿了事实,尽管景成瑞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否定了他们的关系,她心中苦涩,脸上却不愠不恼,面露微笑,还出面来替木清竹解围。 无疑她是聪明的,她并不认为,在这盘棋中,她一定就会输,既然如此,那就大度体面点吧! 景成瑞也看到了木清竹的为难,心中有丝失落,他原以为她会豪不犹豫地选他,可她却没有,她在顾虑阮瀚宇。 只得扭过头对阮瀚宇说道:“这样吧,阮总,我们公平公正,抽签决定,谁抽到了谁,就跟谁搭档,我们把决定权交给命运吧。” “好吧。”木清竹迟疑着点点头,内心却是无比迷惑,从来都很果断的她这次却犹豫了,她也很想知道命运之神会怎样安排。 “我们丢硬币怎么样?”景成瑞朝着阮瀚宇呵呵一笑。 这时覃祖业他们三对也围了过来,明显感到了现场的火药味,都铙有趣味的围观着。 阮瀚宇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嘴角浮起丝笑意,那笑让木清竹看起来竟然寒气森森。 他走上来一步,手臂一伸,一把拉过木清竹,淡淡开口:“这样吧,我先跟我们公司的木经理商量点东西,一会儿再过来。” 说音刚落抓起木清竹的手臂朝一边走去。 众人都只道他担心选不到她,有事要吩咐她,毕竟木清竹是他带过来的,他们又在同一个公司,有事也很正常。 一会儿后,他们走了回来。 景成瑞正把手掌里的硬币上下抛着玩耍着,见到阮瀚宇他们回来,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却听见木清竹眼敛低垂,低声说道:“瑞哥,不用抛硬币了,我愿意跟阮瀚宇。”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吃惊,也感到有丝失望,本想看下阮大少的笑话的,没承想木清竹自己却开口提出了愿意跟着阮瀚宇,让他们都有点莫名其妙,同时也怀疑肯定是刚刚阮瀚宇对她施压了,都把略带怀疑的眼光望向了阮瀚宇。 阮瀚宇双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瑕地望着大家耸耸肩,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似在说这是她自己同意的,与他无关。 景成瑞眼里闪过丝落寞,不解地抬头望着木清竹,却见她清亮的眼神非常内疚的望着他,眸中含着丝委屈,似有许多无奈。 摇了摇头,佯做无谓地笑道:“既然小竹子自己选择了,我就尊重你,从来,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会尊重你。” 他大方潇洒地说着,朝着苏美芮点点头,“那我们就一起了。” 苏美芮双眼清亮,微微一笑,好似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般,脸上晕染上了一层红晕。 “好啦,我们开始走了。”阮瀚宇有了面子,兴致又高涨,却故意朝着木清竹吩咐道,“你负责拿东西。” 他指了指地上放着的行礼袋,潇洒转身朝前面走去。 木清竹果然很听话般捡起了地上的行李袋,乖乖拿着,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会把她丢弃般。 众人见状都摇头笑了笑,这阮瀚宇果然有手段,也不知刚刚都跟她讲了什么,刚开始还对他横眉怒对的木清竹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对他言听计从了。 景成瑞的眉头舒展开来又拢起了,稍一沉思,朝着前面快步走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一章 欺负女人 “等下。”景成瑞趁着他们还都不曾跟上来,快步走到阮瀚宇面前,厉目盯着他,“我不管你跟小竹子说了什么,采取了什么手段,既然她选择了你,我也尊重她的选择,但你若让她难堪,这三日内若让她受了半点委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啊。”阮瀚宇哈哈一笑,转头对着木清竹问道:“木经理,你是不是应该跟景总解释下,我有强迫你吗?” 木清竹小脸一白,忙朝着景成瑞挤出笑脸:“瑞哥,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关他的事。” 她晶亮的眼睛带着乞求的光望着景成瑞,摇了摇头。 景成瑞见此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再次提醒道:“小竹子,若他欺负了你,一定要及时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赶过去的。” “谢谢瑞哥。”木清竹朝着他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阮瀚宇先一步走了开去,经过景成瑞身边时,不着痕迹的微一侧身从一旁绕了过去,脸上是自信的微笑,以示他的修养要高出很多。 “那我们三天后再见。”景成瑞满是无奈,有些恋恋不舍,只有与她呆在一起,他才能浑身有力,精力充沛,哪怕只是见到她就好,可现在她却跟着非常的阮瀚宇走了,心里像被挠了般难受。 如果不是考虑到木清竹,还有她那苍白的小脸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真会把阮瀚宇好好修理一顿,这家伙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腹黑。 “记住,这三天内你要好好跟着我,听我的指挥,否则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还有不要以为有景成瑞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那是没用的,他景成瑞算个毛,他若敢惹我,保管叫他有来没回,而且这次活动我定要赢他们那几对。”来到岛上的一处开阔地后,阮瀚宇以绝对的优势朝着木清竹宣告。 木清竹干瞪着眼睛望着趾高气昂的阮瀚宇,毫无任何办法,毕竟在他面前她都是处于劣势的,从来都是他说了算,她除了顺从外还能怎样。 她也大概知道,这三天主要是翻过三个岛,每个岛上都有关卡要闯,闯过关卡后,就会有吃食和住宿的地方,那也要他们自己去寻找,要想在第三天顺利的返回原地,就必须要在二天内把这三座岛上的关卡全部闯完,然后用一天的时间往回走。 这三座小岛依着海水,相隔并不远,岛上绿树葱茏,芳草萋萋,早已被阮瀚宇派人开发出来了,设置了各种路标,连主要道路都是水泥地了,岛上面种植了不少果树,养了很多小动物,还包括一些海上面的天然野鸟,走在路上,是海与植物的芳香气息,教人胸旷神怡。 直升机不时在天空盘旋着,那是准备随时下岛来营救放信号弹的游客的。 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好玩乐项目来,也只有阮瀚宇这个奇葩了。 木清竹虽然嘴上不服,心里还是很认同的。 偷偷瞄了他一眼,那家伙正在挽着袖子,把裤脚也高挽了起来,看来是准备要行动了。 “首先第一关是爬山,爬过山后就到了岛的另一边了,记住沿途有闯第二个岛需要用到的器具,边爬边小心看着有黄色小旗的地方,共有五处,但只有其中一处是真的有,其它是障眼法。” 他边解说着,边吩咐道。 木清竹瞧了下这第一座岛,却是个山岛,虽然不是很高,可道路崎曲,山石挡道,根本没有路可言,不由说道:“不就是玩吗?明明山下面有路绕过去就好,干嘛偏偏要爬山?” 阮瀚宇脸一黑,翻着白眼“不是说了吗,一切听我的指挥,虽然是玩,那也要玩出名堂,不然干嘛要到这海中央来,去大街上走路不是更好吗?还有,这是比赛,你走那山脚下,起码要慢一半的路,而且小黄旗都放在山上呢。” 木清竹听得有理,也不好再吭气了,可望着那布满荆棘,全是乱石的山路,心中直打鼓,这该死的阮瀚宇也没有说要带她来玩这个,她现在可穿着高跟鞋呢,叫她如何爬山。 “喂,这些东西是不是应该你拿着。“她没好气地叫道,他们个个都是男人拿东西,可到了他们这儿,却是女人拿东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阮瀚宇朝她上下瞄了一眼,脸上邪恶的笑,“穿成这样,活该受罪,告诉你吧,这是惩罚你的不识时务,你不拿也得拿,识相点,这三天内好好讨好我,我高兴了,说不定就会让你日子好过点,有本事你就打电话给景成瑞,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说到这儿,他简直就是要得意忘形了,轻吹了下口哨,朝着山上爬去,他脚步轻便,步调飞快。 “混蛋,欺负女人。”木清竹捡起块石头朝他砸去,“呯”的一声,石头正砸中阮瀚宇的后背,纯白的衬衫上面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圆点。 阮瀚宇没有想到木清竹会敢在背后偷袭她,中了一招,不由恼羞成怒,掉转头去,只见木清竹正蹲在地下,肩膀抖动着,脸埋在胸前,一时弄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t5矶?6?p2(?:kg?闛???6km6??4“喂,你竟敢偷袭我,死定了。”他愤愤骂着,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她到底怎么了,这山还没开始爬呢,她就这个样子了,如若她特意跟他怄气,这日子也不好混呢。这样天下人都会以为是他欺负女人了。 他只得返了回来,蹲下身来,只见她肩膀抖动着,鼻子里吸着气,想起在医院那几晚她偷偷伤心哭泣的画面,心中一紧,这个女人受这点委屈就哭了,明明是他挨了她的偷袭,她还在这里哭,真是矫情。 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东西,满脸懊恼,“算了,还是我拿吧,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女人。” 木清竹的双肩抖得更厉害了。 “喂,起来,快点往上爬,不要得寸进尺,我阮大少的耐性有限,从来都是,不管我参加什么活动都是只赢还输的,你可不要给我拖了后腿,否则我会让你好看的。”阮瀚宇朝着她嚷叫着威胁,俯身一把拉起了她。 “吃吃。”木清竹被他强拉了起来,不得不抬起脸,耳内听到她吃吃的笑声,阮瀚宇狐疑地朝她一瞧,只见她眉眼弯弯,笑得灿烂,脸上因为强忍着笑而敝得通红,连着耳根都红了,胸脯呼吸争促,阮瀚宇眼睛盯着她,被她的千娇百媚弄得失神发呆,连发怒都忘了。 木清竹趁机甩开他朝着山上爬去。 待阮瀚宇清醒过来,她已经爬前一阵了,她可不是娇小姐,自小爸爸经常带她爬山的,尽管穿着高跟鞋,爬山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她的。 眼见她窈窕的身姿在前面娉婷前行,一步一步,杨柳细腰,轻盈得像朵云,弄得他心里直庠庠。 “死女人。”阮瀚宇恨恨骂了声,朝着她追去。 二人一路上追追走走,很快就爬了一大截了。 “喂,女人,注意看路旁黄色的旗子,那可是有闯第二个岛的工具呢。”阮瀚宇看到山旁边有黄色的旗子,提醒着。 哪知木清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直往前面爬去。 阮瀚宇懊恼不已,只得拿了东西独自去寻找。可连找了几面小黄旗都没有找到什么,只得怏怏而回,心底有点泄气,却看到木清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持着一块绿色芭蕉叶扇着风,脸上的笑带着几分嘲笑,几分不屑与轻视。 “喂,你什么意思?”阮瀚宇很是不悦,冷着脸问道。 “没什么意思?笑你笨呗!”木清竹微昂着头,小脸上因为爬山红扑扑的,笑得唇红齿白。 “你竟敢说我笨?”阮瀚宇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现在竟被这讨厌的女人笑他笨,当然不干了。 “啧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木清竹继续数落出声,“你没看到前面那几面黄旗都是一样的吗?” 阮瀚宇一想,确是一样,黄旗当然都是一样了,这又有什么奇怪呢! “所以说你笨了。”木清竹忽然跃下,朝着一处密林走出,不一会儿,只见她拿着一面小黄旗朝他招了招手,阮瀚宇愣然,走了过去。 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正躺在地下,忙蹲下去,一看,上面上了锁,正在懊恼间,只见木清竹丢过来一把钥匙。 阮瀚宇用它一开,果然木盒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把钥匙,钳子,一根绳子,心中高兴,抬起头,不服输的问道:“你前面都不看,怎么就知道在这里?” “谁说我前面不看的。”木清竹斜瞄了他一眼,“我早就看到了,只是从你第一个没找到东西起,我就知道后来那几个都不会有了。” “是这样么,为什么?” “很明显嘛!都是同样的标志,肯定没有了,但这面黄旗就不同了,上面的标志画了个圈,而钥匙就绑在旗杆上面呢。” 木清竹胸有成竹地解说着,阮瀚宇听得恍然大悟,暗中直叫好。 “没想到你观察力还挺强的,不错,挺聪明。”阮瀚宇点头,眼里隐隐露出些许赞许的笑意,那是来自心底深处自然流露的赞赏,很真实。 木清竹闻言心中高兴,能得到阮瀚宇的赞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脸上的笑惬意舒心甚至还带点小得意。 “快走,天黑前要赶到另一个岛,否则就只能露宿野外了。”阮瀚宇瞧了眼有些自得的女人,被她脸上明媚的笑容感染,忽然觉得其实他也是很愿意看到她这么开心的笑着的,跟他在一起,她能有这样美好的笑容,他很乐意。 暗暗心惊,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在意起她的笑容了! 继续朝前面爬去,越往上走越难,木清竹又穿着高跟鞊,那个费力尽可想而知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二章 不尊重他 “坚持下。走过最难走的这段山路就是翻过山头了。后面下山的路会轻快得多。”阮瀚宇轻松的爬在前面。鼓励着。 原来他也会鼓励人!还懂得体贴关心别人。实在难得。木清竹微微一笑。 并不算大的山顶上。视野突然开阔。一望无垠的蔚蓝色的大海。水天一色。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蓝天。一轮斜斜的太阳正挂在天空中。发出耀眼的万丈光茫。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烟波浩渺。一望无际。木清竹被这黄昏的美景感染了。轻声低吟: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 “喜欢吗?”阮瀚宇站在她的身旁打量着四周。薄唇微挽。眸色潋艳。神情分外动人。 木清竹心中有种不真实感。他会在意她喜不喜欢吗? 不过碰巧的是:现在她很喜欢。 从嘴里吁出一口气。把肺里所有的障气都呼了出来。活动了下筋骨。凉爽的秋风很快把她额上的汗水吹干了。美目流转间。心思却是万千! 忽然一瞬间。木清竹悲哀的发现。任何美好的东西都已经很难激起她像从前那么的兴趣盎然了。心情总是会莫名的沉重。叹息一声。微微垂眸。 是她经历了太多的世事沧桑。已经无所适从了。感官也早已麻木了! “叹什么气?”阮瀚宇微侧过头问道。 她娇美的五官在落日的宣染下如梦似幻。秀水似的淡眉微微锁起。恍惚有无尽的心事。脸上的悲哀之色难以掩饰。 他心中一动。脑海中忽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难言的烦乱飘过心头。侧头盯着她。 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伸手将她脸上的那抹忧愁抚平。恍若第一次认识她般。她的明眸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他看不懂的故事。或者并不属于他的故事。 在美国时。她到底是为了哪个心爱的男人设计的那款豪车。景成瑞吗? 越加烦心 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她也一定是很不快乐的。她身上的那股悲哀与沧桑都是他留下的吗? 这么柔弱的身子。究竟是怎样撑过来的?她娇美的脸上既使微笑着隐隐都能看到一抹痛意。 心里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下。他伤害了她吗? 生活之重谁也不能承受。横在他们面前的事太多太多。他不想这样。可谁又想这样呢! 水天相接的天地间。他忽然感到他们都很渺小。渺小到甚至还不如地上的一株小草。小草可以死无复生。反复循环。可他们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失去了的岁月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现在的他们都还在黑夜中奔跑着。看不清前路在何方。不知何时能停下来。 阮瀚宇突然沉默下来。 “瀚宇。那二台车究竟怎么样了?”木清竹并没有忘记那个问题。刚刚在山下时他竟然把她拉到一旁。问她:“你想知道那二台车的消息吗?” 他说完只是诡异莫测的笑着。当时的木清竹毛骨悚然。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莫非阮瀚宇带她来这个小岛不光是来游玩的。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么。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尽管她已经打算放弃这件事了。可她毕竟来阮氏集团的初衷就是为了这个。说真的想完全放弃。那也是不太现实的。毕竟关系到爸爸的血海深仇!爸爸死得不明不白。如果说是她间接导致阮伯父成了植物人。那她也是无心的。可如果是有人设计害死了爸爸。那就是蓄意谋杀。这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天与阮瀚宇相处下来。她越来越感觉到阮瀚宇并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而且他懂法知法。虽然腹黑。那只是在商场上。而要去直接害死一个人。还是她的爸爸。如此明显的嫌疑。正如唐宛宛说的那样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是看在阮沐天的面子上。她未必真会报这个仇。但如果不是阮瀚宇做的呢。她想他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目的不就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吗? 报不报仇是一回事。可她要弄清楚! 如若真不是阮瀚宇所为。那她的仇就非报不可了!爸爸是她最敬重的亲人。除了她欠阮沐天的债。再没有欠过任何人。她的人生清白如水。爸爸为官清濂。更是不曾得罪过任何人。凭什么要惨遭此种变故!还有躺在轮椅上的可怜的妈妈。 脸上的痛无法抑制。内心里是异常的煎熬。浑身恍若有无数的蚂蚁在噬咬着她。 “看来。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是不会选择跟我的。对么?”阮瀚宇的声音徒的变冷。带着丝不悦。 木清竹奇怪地望着他。他这是不高兴吗?她选择跟谁。他会在乎这个吗! 向来他都是讨厌她的。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那些年他逃避她。像躲避瘟神般。处心积虑地想要羞辱她。处处想要看她的笑话。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 不选择他。他不应该很高兴吗? ??t5矶?6?p2(?:kg?闛???6km6??4可他此时满脸寒霜。似乎还有丝不太高兴。木清竹一时真有点莫名其妙。 “瀚宇。告诉我。那二台车找到了吗?”但她已经无瑕顾及其它感觉了。她很想知道。很想。很想。那台车上可是染了爸爸的鲜血啊。 阮瀚宇的眼睛盯着她。越来越冷。也越来越莫测。木清竹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非常不安! “你先告诉我。你要那二台车干什么?”他眼睛里冰冷的光近乎严厉。 告诉你?你不知道吗。还是故意想套我?木清竹眸眼里的痛意与悲哀一点点流泻出来。拳头紧紧搼着衣服。她听到手指的骨胳在响。牙关紧咬。一字一句:“阮瀚宇。你真不知道我要那二台车的目的吗?” 木清竹的眼光绝望。沉痛! 阮瀚宇真的感到事情绝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要车的目的也绝不是那么单纯。眼里的寒光渐渐收敛到深沉如海。被她的逼视弄得无所适从。 “你认为我应该知道吗?”他探究着问道。 “瀚宇。我现在是很认真地在问你。请你如实告诉我。”木清竹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细小的表情。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如果这一切真与他无关。或许问题会好解决得多。她希望是这样。 “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她不信任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她的心事从不愿对他透露一点点。脸上的这般模样分明还在堤防着他。这让他非常恼火! 有一股怒气在心里升腾。连着心中的那根刺。他的脸再度面无表情。“你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人费解。告诉你吧。你要乖乖告诉我。或许我还能帮你找回来。否则石沉大海了就不要怪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也没有那么多闲时间来管那些闲事。” 他冷冷的说完。扭头朝着山下面走去。既然不情愿主动告诉他。那就是不尊重他。他堂堂阮大少何须要如此屈就。不告诉他那绝对是她的损失! 木清竹的表情很明显:不会告诉他。她对他不放心。有顾虑。 哼。他冷哼出声。他阮大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只要他想知道。谁都瞒不了他。迟早的事。 他的身影渐渐走远。木清竹却呆立在原地。满心震惊。头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什么意思?石沉大海? 难道这是告诉她这二台车已经不见了?还是他有心不给她! 不祥的预感阵阵涌起。她忽然感到浑身发冷。不行。必须问清楚! “喂。你什么意思?”她忙忙跟了上来。紧跟其后。紧张不安地问道。 阮瀚宇心中不舒畅。再不理她。独自朝前面走去。 夕阳正在斜沉。金色的阳光把海岛染上一层金色。海岛变得空旷与静谧。木清竹忽然感到小岛静得可怕。到处雾气缠绕。给小岛添上一种神秘的色彩。 秋天的寒意加上海风的吹拂。伴随着落日的斜沉。木清竹感到寒冷加剧。同时更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 今天要赶到第二个岛上才能有吃食和睡的地方。这么说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赶过去。她望了望斜沉的太阳。天已经在慢慢黑了。刚才又耽搁了一阵。他们还能赶到吗? “快点。天快黑了。夜间划船很危险的。”阮瀚宇在前面走着。不免有些急躁。这个女人不愠不火。慢腾腾的。连危险都不懂。让他很烦。须知二个岛之间还有一段水路。只能划船度过。那船是要他们自己去划的。可没有工作人员。 木清竹心中害怕。嗯嗯答应着。也加快了步伐。 高跟鞋踩在不太平稳的下山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阮瀚宇脚步如飞。只是往前赶去。虽然全力赶路。木清竹还是感到冷。想起包里还有一套秋衣。想要拿出来御寒。可包在他的身上。哪里跟得上他的步伐。 “哎哟”。下山的路虽然不似上山的路难走。但下山的路因重心往前。却是更容易摔倒的。木清竹小心翼翼的。就算走得慢。鞋子还是踩到了一块小石头上。脚往一边猛的一歪。整个脚踝都侧翻了。瞬间摔倒在地。痛得她惨叫一声。闷哼起来。 她蹲下来。用手揉着脚踝。再站起来时。痛得呲牙裂嘴的。抬头看时。阮瀚宇早已经不见人影了。心中不由又难过又灰心。这个家伙果然没有半点同情心。早已自顾自的走了。怎么办?环顾了四周。这还在半山腰上。距离下面的游船还有一段距离呢。 他恐怕已经走下山了。 不指望他会发什么善心。刚在山顶时。他阴睛莫测的脸。还有他说的那二台车的话。更是寒意深深。 说不定正是他想办法要把自己甩掉。凭着对她的恨。她在山下选择他时本身就是死路一条吧。 天越来越黑。她又冷又怕。脚踝处很快红肿了起来。一屁股颓然坐在地下。 信号弹和衣服都在他的身上。她可谓是双手空空。除非他发善心返回来救她。否则她真可能会命丧如此。这里不是大路。可是在半山腰。就算山脚下偶尔会有个巡罗的也是找不到她的! ??t5矶?6?p2(?:kg?闛???6km6??4绝望地闭上眼睛。脑中运转着。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那二台车?不是来游玩的么?一定是他故意设的陷井。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追查爸爸的死因了。怕东窗事发。他要杀人灭口。让她死无丧身之地。 否则她穿着高跟鞋。也不提醒她换掉。还故意带她来这里。 阮瀚宇。你混蛋。黑良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木清竹恐慌的骂着。渐渐声音小了去。天已经越来越黑了。她今晚是走不出去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像在黑暗中看到绪光般。她惊喜。不是还有手机吗? 不。她不会死了。手机可是个最好的通讯工具。她还有景成瑞呢。他也在岛上。如果向他求救。他一定会过来救她的。决不会看她死去。 “小竹子。你现在哪里。还好吗?”手机里果然传来了景成瑞温软动听的声音。木清竹全身一放松。非常激动。竟然哽咽起来。 “怎么啦?小竹子。”景成瑞听到了木清竹的抽泣声。心中顿时一沉。忙紧张地问道。 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去。她吸了吸鼻子正欲开口说话。忽然一只白哲的大手伸过来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一股冷风夹着熟悉的薄菏味气息直往她的鼻子里灌。 “怎么?特意留在这里好给你的情人打电话?”他的声音又躁又冷。 木清竹愕然抬起头。只见阮瀚宇正抢过她的手机。额头都是汗水。眉眼间隐约还能看到丝焦虑。不过满脸已经被愤怒与鄙视掩盖了。那个模样十足的恼羞成怒外加“你在找死”的表情。 “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好吗?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躲在这里打电话。用得着这样迫不及待地勾引他吗?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个女人在。”阮瀚宇怒气冲冲。声音又冷又毒。 木清竹脸色发白。腾地站了起来。连脚痛都忘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三章 山洞风情 “阮瀚宇,你个混蛋,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卑鄙吗?”木清竹满心愤怒,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里进退二难,他自顾自的走了,或者是故意把她丢在这里了,她若不求救,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吗,她几乎是怒吼。 阮瀚宇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女人如此怒吼过,心中愤怒难平,刚走到山脚下,回过头来看时,却没有发现木清竹,她竟然没有跟过来,往回路一瞧,只有草木在秋风中凌乱,根本就没有人的影子,不由感到一阵心慌。 上山时她走得挺快,甚至还走在他的前面,所以下山时,他也放心了下来,想她肯定会跟得上的,就只顾赶路了,没有留意后面,想着天黑前还要在海上面划船才能到达对面的小岛,担心会有危险,更是加快了脚步,全身心的赶路,哪知下得山来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丢了。 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匆匆往回赶,待他气喘吁吁找到她时,她竟然正坐在地下跟人打着电话,还在哭诉着,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在跟景成瑞通电话,心里头一下子愤怒得不行,抢过手机就骂开了。 “我卑鄙?我怎么你了。”阮瀚宇血气上涌,怒喝出声,“你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在这样的境遇下还在勾引男人,还有理了!” 水性扬花!木清竹最讨厌听到这个词了,这个词像个羞耻符震得她心里难受,阮瀚宇,你死定了! “混蛋。”木清竹咬了牙,拿起身上精致的小包朝着阮瀚宇砸去,边砸边哭,“阮瀚宇,你不是人,我与你的仇不更戴天。” 阮瀚宇黑着脸伸手一挡,挡过了,木清竹又拿起包朝着他另一边砸去,没完没了。 你阮瀚宇再牛皮轰轰,她木清竹也不会怕你,惹恼了她,羞辱她,她也会毫不客气的收.拾你。 “疯子,够了。”阮瀚宇一把夺过她的包,怒声喝道,“天已经黑了,你想死在这里吗?” 他力道很重,木清竹被他的力道带得往前一冲,本来受伤的脚踝站立不稳,整个人朝地面上摔去。 “干什么?”就在她整个人快要跌向地面时,阮瀚宇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了她,恼怒出声。 “哎哟。”虽然逃过了摔倒在地的命运,可是脚踝处却又实实在在的再次扭了下,这下直痛得她惨叫出声。 此时阮瀚宇手中的电话又开始不停的想,又急又促,若不是看在这手机是他送给她的限量版镶钻特款,阮瀚宇差点就摔掉了手中的手机。 手放开了木清竹,她却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屁股被地上的石子咯得麻痛,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用手抓着脚踝,面色发白。 阮瀚宇这才注意到她的脚受伤了,低头拉开她的手一瞧,只见脚踝处全肿了起来,还带着淤青,原来是脚受伤了,他也算是明白了,吁出一口气,心头的怒火平息了点。 “怎么啦?”他声音虽然还很冷淡却少了点怒气,也有了点温度,不再那么生硬。 “你走,不要你管。”木清竹满肚子怒气,横眉冷对。 “还嘴硬,我要走了,你就等着被狼喂吧。”阮瀚宇冷哼出声,“不要以为景成瑞能救得了你,他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岛了,这个时候了还留在这座岛的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别想得天真,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了,懂吗?只有我了,竟还敢对我这个态度。”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成心的吗,巴不得我死了好遂你的意。”木清竹懊恼悲伤的说道,吸了吸鼻子。 “你个死女人,什么意思?我成心的?”阮瀚宇被木清竹的话激得快跳起来了,“我要成心的,还会赶回来?你这个女人的心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理喻。” 阮瀚宇怒气冲冲的,木清竹也心情难过,二人冷静下来,不再针锋相对了。 天很快就要黑了下来,只有一点点依稀可辩的光线了。 “哎,看来今晚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岭了,真倒霉,摊上一个你这样的女人。”阮瀚宇望了望四周哀声叹气,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他气恼地按了关机健后丢进了她的包里,俯下身去一把拉起了她,才扶着她走了几步,木清竹脸上便全是冷汗,脚痛得走不了。 “麻烦。”阮瀚宇嘟咕了一声,铁臂一伸打横抱起她来朝下山的路快步走去。 来到山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阮瀚宇望着黑暗中的渺渺海水,摇了摇头。 “随便找个地方度过一晚吧。”他的声音很无奈。 木清竹坐在山下的石头上面,海风不停灌过来,夜晚来临,岛上更冷了,她从随身包里拿了秋衣来穿上,还好是套运动衫,这才感觉勉强能支撑下来了。 “要不,我们放信号弹吧。”木清竹看着阮瀚宇悻悻地望着海水发呆,自知拖累了他,便怯怯地提议道。 ??t5矶?6?p2(?:kg?闛???6km6??4“你可真想得出,丢人。”阮瀚宇听到木清竹的话,抛过一道鄙视的眼光,像看小人般不屑。 木清竹闻言不敢吭声了,她知道这家伙一向争强好胜,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轻易服输的,只要放出信号弹就意味着输了,骄傲如他肯定是不会干这种丢人的事的。 哎,他的一世英名这次怕要毁在自己手上了,木清竹只好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再开口了。 “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找找适合过夜的地方。”阮瀚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就走了。 虽然山下面已经是开发出的水泥路了,可夜晚来临,还是有不少虫子爬出来,风吹着山上的草木簌簌作响,四周是死一般的静寂,黑暗如同一口黑锅吞噬着她的心,木清竹又冷又饿又怕,阮瀚宇走开后,更是心惊胆颤的,只盼着他能快点回来。 过了许久听到黑暗中有脚步声,抬起头,只见阮瀚宇正从黑暗中起了过来,脸有喜色,不由心中高兴。 “找到地方了吗?”她满眼都是期待的光。 木清竹满脸期望,眼巴巴地望着他,阮瀚宇瞥了她一眼,心底突然涌起丝满足感,她在依赖着他,男人的自尊徒涨,心底竟然升起股凛然正气来。 “倒是找到了一个洞,不过,可能还是会冷,夜寒着呢。”阮瀚宇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在木清竹面前,恢复了男人的骄傲,声音竟是出奇的好。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这让木清竹听起来特别顺耳,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像个小鸟般依赖着他的女人,可是,原来的她向来也不是那种强势的女人啊! 反正他是对她没有好感的。 阮瀚宇走过来弯下腰去双手抱起了她朝着前面洞中走去,木清竹躲进他的怀里,暖暖的,再也没有了冷,连冷风都没有了,只有让她沉醉的气息,一时间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她把头偎进了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深信,他不是有意要带她来这里毁尸灭迹的,也不是什么预谋,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深深的洞穴就横在山脚下面,里面有些地方已经打了些水泥,看来原本是想在这儿开发成什么的,只是不知为何停止了,里面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洞穴里面深不可测,黑暗不到边,山洞外面有一盏路灯,有模糊的灯光照进洞口。 “今晚只能在这儿过夜了。”阮瀚宇看到怀中的女人正温顺地卧在胸前,眼光有些痴迷地望着他发傻,不由嘴角微勾,“看什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帅吗?” 木清竹被他的调侃惊醒,回过神来,脸一红,慌忙收回了眼睛,四处张望起来。 阮瀚宇微微一笑,把她放在石凳上,打开随身携带的包,里面倒是有个急救箱,放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他拿过一团棉花去外面海水中弄湿了,走回来,递给木清竹:“先冷敷下,完后再上点药,明天就会好了。” “谢谢。”木清竹低语,接过他手中的棉花敷在脚踝上,果然红肿着的脚踝处被凉凉的湿棉花覆上后疼痛都消退不少了。一会儿后,阮瀚宇递过药厢,木清竹拿起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涂上去,脚上的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接下来的麻烦便是腹中饥饿了,木清竹就觉得那胃中全是空的,饿得咕咕响,只差头晕眼花了! 本来爬了一天的山,又累又困了,现在又惊又冷,更加觉得饿,只得趴在石桌上,又兼冷冰冰的难受。 “哼,就这点苦都受不了。”阮瀚宇又开始冷言冷语起来,“野外求生,就是要锻炼人的野外生存能力,否则还不如呆在家里好了。” “有本事你就出去找点吃的,讥讽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木清竹满脸不屑,不服,不屈,“你是这几个岛的主人,当然知道这里有个洞穴了,这也算不得什么本事,找不到吃的,也谈不上有野外的生存能力。” “你小瞧我?”阮瀚宇皱眉,语气有些阴狠,脸上满是不甘。 木清竹见他又像个小孩子般争强好胜,不由心中好笑,借着黑暗捂了嘴,强忍着笑,默不吭声。 她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阮瀚宇果然又出去了。 好一会儿后,还不见他回来,心中有点焦急。 这黑灯瞎火的,他不会真的去找吃的了吧,这山上可是会有危险的,想到这儿才后怕起来,懊恼刚刚不该逞一时之气激他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正在木清竹忐忑不安时,却又听到脚步声,心中一喜,只见洞口昏暗的路灯一暗,鼻孔里飘来一股腥味,阮瀚宇正走了进来,手中似乎提着什么东西,她仔细一瞧,不由眼睛一亮。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四章 难得温情 “啊!鱼。”她惊喜地叫出声来。 “这个交给你了。”她惊喜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阮瀚宇脸上浮过丝自得的笑。把鱼放在了一个石凳上面。 木清竹欢快地单脚支撑着站起来。蹲下来一瞧。几条好大的海鱼。哇。这要是煎或熬成鱼汤。一定味道鲜美。这样想着。肚腹一响。更加饿了。 “这真是你刚才在海里弄上来的?木清竹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崇拜。兴致很高地问道。 “小意思。爷爷曾把我丢在特种大队呆过一年。这些事都算不上事。”阮瀚宇轻描淡写。满不在乎。 木清竹是知道他的本领的。大学那年也是去一个岛上实习。她可是亲眼见过他的野外生存本事的。爱上他时。从心眼里都是崇拜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瀚宇。去山上弄点干柴好不好?我想熬点鱼汤。”木清竹晶亮的眼眸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光。 阮瀚宇听到她这么一请求。也觉得肚子饿极了。想都没想乖乖朝外面走去。 木清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来。剖鱼去胆。非常熟练。阮瀚宇搂着干柴进来时。她已经用一个装水喝的不锈刚水杯盛好了。 “请你把这个拿到海边冼干净。装上一点水回来。”木清竹笑笑吩咐着。 阮瀚宇把干柴放在洞内。接过水杯。什么也没有说。出去了。待他再回来时。洞穴中已经亮起了火光。温暖了不少。干柴正劈劈叭叭地响着。上面搭起了个架子。火苗窜得老高。 她接过阮瀚宇递过来的鱼杯。因鱼太多便拿了一些出来。把杯子放进架子里。火撩得很旺。不时添着柴。 “你还会这个?真看不出来。”暖暖的火光在洞中燃烧着。阮瀚宇感到暖意融融。抬眼看到木清竹正在认真燃着火。不时把柴禾架空。让空气进去。 火苗把她的脸烤得通红。例外迷人。 “你看不出来的事还多着呢。”木清竹头也没抬。“在美国那几年里。我勤工俭学。每年寒暑假都会去饭店冼盆子。冼菜。切菜。还帮人冼衣服。什么活都干过呢。” 木清竹随意说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丢脸或不自然的。可阮瀚宇却听得微微发怔。 “你没有钱不会跟我打电话吗?或者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好歹你家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吧。”阮瀚宇呐呐地说着。 木清竹忽然整个人僵了下。打电话给你。你会理我吗?这话说得多好听。她去美国学习。豪门大户的夫家却没有钱给她。这要是告诉自家爸爸妈妈。她还怎么隐瞒她不幸的婚姻吗? 他说得可真轻巧! 木清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伤的回忆中。如果阮瀚宇不提起。她还真没有什么。可一旦他提及这个伤心的话题。让她整个人都痛苦起来。 眼圈微微发红。低头拨弄着火苗。不再说话。 她的沉默悲哀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阮瀚宇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她瘦弱娇小的身影。孤独。悲伤。整个人都被一种落寞笼罩着。弱不禁风。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生出一种想要把她拥入怀中怜惜的冲动。可他终究忍住了。心中叹息一声。 这些年。谁都不好过。她似乎过得比自己还要苦。 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奶奶的话来。沉默着看了她一眼。奶奶。您要是知道她也一直都不幸福快乐。您会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吗? 奶奶。如果我要按照您现在的意思。或者我们复婚。她还会快乐吗?她还能快乐吗? 不。只会伤得她更深。毕竟他们之间阻隔了许多不能逾越的障碍。他们之间已无可能! 阮瀚宇心中默默地否定着。这些天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们还能不能够复合的事。尤其看到奶奶那么伤心失望的时候。他有动摇过。 可他想了很久后的答案就是否定的! 一段并不愉悦。对双方都是痛苦折磨的婚姻。如果再强扭在一起。那只会更加不幸。哪怕是忤逆了奶奶的意思。他也不能这么自私! 杯中的鱼煮开了。冒着热气。鱼肉香味扑鼻。 阮瀚宇吸了口香气。听到自己肚中的响声。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木清竹拿过一块棉花垫在杯把上把鱼取了下来。放在自己面前。就着火光。小心的挑着刺。 阮瀚宇也不着急。他是男人。当然要让女人优先。 他安静地坐在一旁。准备等到她吃完了再熬另一杯。或吃不完的再给他。虽然他也爱洁净。但此情此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了。 她细心的挑着鱼刺。非常小心谨慎。生怕会漏掉一点点小刺般。神情十分专注。 “给。快吃吧。凉得差不多了。刺已经全给你挑完了。光线暗。你自己还要注意点。”木清竹把鱼汤递给阮瀚宇轻声叮嘱道。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当时就怔住了。原来她这是在给他挑鱼刺而不是给她自己吗?她如此细心的挑着鱼刺。吹着鱼汤。只是为了给他吃? 他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是怎么知道他吃鱼怕鱼刺的? 阮瀚宇是喜欢吃鱼。但嫌鱼刺麻烦。一般都不会轻易吃鱼。以前在阮氏公馆里吃饭时。佣人都会事先把鱼刺剔掉再端上来给他吃的。但在他印象中。他从来都没有与木清竹单独在阮氏公馆里吃过饭。除了少数的早餐外。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吃鱼不喜欢有鱼刺的。其实他不是不喜欢。是嫌麻烦与浪费时间。那时忙起来时。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快点啊。你吃完了我还要煮呢。”木清竹见阮瀚宇盯着她的脸发呆。以为脸上沾了黑灰。忙用手摸了下脸。有点不好意思地催促道。 阮瀚宇有些呆愣地接过杯子来。望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鱼还在发着愣。不得不说。这一刻。他的心里是被感动了的。没有想到经历过如此多风雨后。她还会毫无成见的待他。刚为她挡了一刀。现在又为他挑鱼刺。他想不明白。她这样是为了什么。他真值得她这样做吗? 看她挑鱼刺时认真细致。专心不二的样子。一个女人在对一个曾经伤害过她。且并不爱这个男人的前提下。还能做到这样。难道她是圣母吗! “快喝呀。”木清竹急得直催。“等下就凉了。鱼会有腥味的。而且凉了后一点都不好喝了。” “你先喝吧。我不饿。”阮瀚宇眼里有些迷茫。总算清醒过来。把鱼汤递到了木清竹面前。 “怎么回事?能不能痛快点。吃点东西还推三阻四的。”木清竹黑着脸。有丝不高兴“我喜欢吃带鱼刺的鱼肉。在嘴里边吃着边挑鱼骨。这样就不会损坏鱼的原味。吃起来也香。你这杯已经去掉刺了。我不喜欢吃。你先快点吃完吧。” 为了打消阮瀚宇的顾虑。让他快点吃下去。木清竹还是做了合理的解释。果然阮瀚宇听到她的解释后不再推辞了。大方的吃了起来。 “好吃吗?”木清竹吃吃的笑着。问道。 “嗯。味道很鲜美。”阮瀚宇点头真心夸赞道。 木清竹心中高兴。笑得眉眼弯弯的。 阮瀚宇边吃边望着她。心思沉沉。 他很快就吃完了。木清竹烧着火把另外一杯鱼也煮熟了。 阮瀚宇果然看到她边吃着鱼边吐着鱼刺。吃得非常香甜可口。心中竟然涌起出以后吃鱼不再专挑刺的想法来。 他又去洞外捡了点干柴。添了上去。胃里有了东西。洞中暖意融融的。再无寒意。 吃过鱼汤后。木清竹坐在火堆旁烧着柴火。暖暖的火光烤着她。爬了一天的山路。胃中不再饥饿。此时困意上来。只想睡觉。 “过来。”阮瀚宇靠着洞穴墙壁坐着。上面垫了很多枯树叶。避免直接坐到地下面。墙壁上也垫满了。他朝着昏昏欲睡的木清竹招招手。 “做什么?”木清竹茫然睁大眼。不解地望着他。 “过来这里。你这样能睡好吗!”阮瀚宇的语气有点霸道却不失温暖。 “我。……怎么?”木清竹弄不清楚他的意思。只是望着他。语无伦次。连着睡意都消退了不少。 “快。”阮瀚宇脸上有黑气。剑眉拧了起来。微颌着首。命令道。他不能站起来。如果站起来垫在后背的干柴树叶就会掉下来。这样就会靠着墙壁。有寒气。偏偏这个女人还不懂他的意思。这让他很不耐烦。 眼见他要生气了。木清竹无奈。只得朝他挪过去。晚上好不容易才有的祥和气氛。她怕会毁了。 她很累了。不想跟他吵架。只想好好睡个觉。养好精神。明天还要继续探险呢! 就在她快要接近阮瀚宇时。她不动了。她不认为还要过去。再过去他们就挨着了。 阮瀚宇的长臂突然伸过来落在她的腰间。铁臂一用力。她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很快她就坐在了他的双腿上。稳稳落进了他的怀里。 “别动。夜晚很凉。今晚你就睡在我的怀里。”阮瀚宇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无比的魅惑。 木清竹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倏地红了。 “这样不好。让我下去。我能睡的。“她挣扎着。红着脸解释道。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五章 洞穴疑云 “别动,听话,我又不会吃了你。---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个晚上这样,担心什么呢,多一晚,少一晚没什么区别吧,把身体冻坏了可不大好,二个人互相取暖总好过一个人独自抗寒吧!”他的话语带着点邪气,却柔柔的,非常动听,他的怀抱暖暖的,木清竹刚沾上就潜意识中不想脱离了,她想此情此景,只要是个女人,就是不看他帅气迷人的外表,光这声音就容不得她们拒绝的!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却没有更多动作。 外面的运动服外衣被他敞开来,他把木清竹严严实实地包在怀里,木清竹身子贴着他刚健的胸膛,暖暖的,一点寒意都没有了,他浑身都是热气,体温灼热,木清竹似乎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温暖舒适过。 温暖的大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移动,带着酥麻与庠庠的感觉,木清竹扭动了下,浑身僵了下,不知道他这只手会要移动到什么位置来,凭着女人的感觉,这只手似乎不会那么老实,果然这只手正在朝着衣服里面伸来。 “不要。”木清竹的脸很快红了,连忙制止道,洞穴中的火光越来越暗,大火快要熄灭了,他们被越来越浓的黑暗包围着。 “不要,不要什么。“他轻笑出声来,嘴唇朝着她的脸凑来,木清竹迅速把脸避开了他的热呼吸,躲进了衣服里。 “我很累了,别动。”木清竹声音低低的,很难为情,如果说前几天她有伤口躲避不了他的怀抱,那现在呢,她完全可以反抗的,可她却没有动,一则是洞穴中太冷了,后半夜会更冷,他们这样相拥着取暖会更好,仅此而已,这是她的自我解释,事实上她也不希望还会有更多的东西,虽然偎在他的怀里非常温暖舒服,她一点也没想过要离开,但他若真的过份起来,她还是会反抗的,毕竟他们这样算什么。 他搂紧了她,让她不能动弹,大手却游走在她的后背上,凝脂般的肌肤很是光滑细腻,阮瀚宇手中的触感非常舒适,舍不得出来,可他只是抚上了那道伤疤,不动了。 “到时去做个去疤痕手术吧,这样就不会有伤痕了。”他轻轻说道,木清竹背上的肌肤如凝脂,配上那个丑陋的伤疤,真真可惜了! 他叹息,这是她为他留下的,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替他挡了那把刀,这份勇气与毅力就是让他午夜梦回都要感到心惊肉跳。 木清竹偎在他的胸前,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沉稳了好多,恍惚连着心跳都变得沉重起来,心里在慢慢揪紧,他这是在自责还是在担心着什么,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负疚或感到不安的,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他担什么忧。 她心中暗暗叹息,默默无言。 眼睛慢慢的合上,困意排山倒海袭来,她渐渐要沉入梦乡了,却听到有漂渺的声音似从天际飘来,不太真实:“清竹,以后,你还会记得我这个人吗?” 木清竹茫然睁开双眼,洞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一定是幻听吧,她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瞌睡却好像消失了些。 心里徒然产生一股莫名的失落寂聊的心情来。 毫无疑问,以后他们会各走各的路,都会有自己的人生伴侣,这一段历程将会是他们人生的回忆,或将要刻意遗忘的过去,以后她老了后,将还会记得他吗?他们曾经的婚姻,还有那些不幸的,或刻意想要在脑海中忘记的点点滴滴,包括那天替她挡一刀。 现在的她似乎就将要忘记那件事了,太可怕,太痛苦了,脑海中已经自动屏敝了。 木清竹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直了,洞穴里安静得过份。 很久后阮瀚宇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想到怀中的女人将来也会有别的男人来爱她,又或者是景成瑞会娶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丝毫不用怀疑景成瑞的诚意,他是个真男人,这点阮瀚宇比谁都要明白,如果他想娶她,苏美芮是阻挡不了的! 想到她美妙的身子在景成瑞或者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为他们生儿育女,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阵莫名的心乱与失落。 她不回答他,说明她根本就不会记起他,以后会把他忘记得一干二净的,他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越想越觉得心慌。 她是故意不回答他的,她没有睡着,他问出这话后,感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下。 “你会恨我吗?”他不觉又问出了声,她应该会恨他吧,这些年他没有给过她什么温暖,还毁了她的爱情,给了她不少羞辱,她应该也会像他以前恨她那样恨他的。 这次,木清竹却听清了,睁大了晶亮的眼睛,她会恨他吗?应该会,她把自己最美好的几年光阴给了他,却带给她那么多的伤害,但凭心而论,如果爸爸的事真与她无关,她内心是不会恨他的,她做不到,毕竟她深爱过他,无怨无悔,爱一个人有什么错,更不应该有恨。 “不,我不会恨你的。”她在他怀里摇头,懒懒的答。 ??t5矶?6?p2(?:kg?闛???6km6??4她的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落入阮瀚宇的耳里却没有一丝惊喜,反而是一种失落,连对一个人的恨都没有了,这说明她的心里是完全无视他的,别人不都说吗,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可以想见,对一个人无爱也无恨,要忘记也在理所当然的范围内。 可阮瀚宇总觉得怀中的这个女人与自己有一种莫大的关联,他们之间并不应该就此结束了。 “清竹,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目光暗沉幽深,缓缓低沉的问道。 朋友?木清竹的睡意彻底消除了,以后他们还能做朋友吗?那天在阮沐天的病房里她就找到了答案,很明显那是不现实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不仅会要离开他,离开a城,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断裂得干干净净。 做朋友应该是做不来的,要么就要下定决心彻底忘掉,从此后不再有牵挂,重新开始,要么就是断得干脆,决不能拖泥带水,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须知,要做出这些决择,她都将需要多少勇气与毅力,如果还做朋友,这有可能吗? “不能。”她很快回答出声,很坚定。 阮瀚宇心中一抖,她回答得这么快,这么决绝,女人果然都是冷血动物,好歹他们也曾肌肤相亲过,又何必如此决绝呢! 他们之间或许从此后便会烟消云散到什么都不存在过,这将会是一种怎样可怕的感觉,他忽然非常不开心,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怀中的女人应该能陪他走得更远。 二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很久后,不知是谁先想明白了,同时说道:“睡吧。” 说完后二人又同时一怔,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把你的手拿出来。”木清竹轻声抗议,既然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可不想让他们之间留下更多难忘的回忆,免得到时想要忘记彼此时付出更多的心血。 “不要。”阮瀚宇不依,他不想这样的感觉太快消失,他还想要再贪心下,享受着这种没有任何障碍横在他们之间的感觉,纯粹的,有点醉心的感觉。 “真的很累,求你。”木清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再动,是不是想惹我做点什么!”阮瀚宇在她耳边威胁着。 他的呼吸炙热,木清竹一点也不奇怪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 听着他有点急促的呼吸,还有灼热的体温,她真的不敢动了,生怕他真的会有进一步的举动,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阮瀚宇得胜了般,嘴角微微翘起。 洞中的火渐渐熄灭,黑暗像个无底洞似的包围着他们,木清竹的眼皮打着架,磕睡再度袭上来,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就要沉沉睡去。 “你冷吗?”迷糊中,她又有些不安地问道,毕竟越夜洞中寒气越深。 他的呼吸声匀称而有节奏,没有回答她。 他应该会冷吧,木清竹不安加重,眼皮却困得打架。 “快睡,少说话。”他很不耐烦,好似打断了他的磕睡般。 木清竹眼皮合上,再也没有顾虑,沉沉睡去。 金色的阳光从洞穴外面照耀进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感到自己正被太阳暖暖的晒着,非常舒服。 “醒了,快起来。”阮瀚宇简短的声音,这样搂着她,虽说刚开始很享受,可后来全身还是酸麻了。 木清竹眨着清亮的眼睛张目一望,正对上阮瀚宇有些倦意的脸,不由一阵惊愕,他没有睡好吗?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腰,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不由脸红了,忙忙快速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有睡好吗?”她有点不安的轻轻问道。 阮瀚宇盯了她一眼,满脸懊悔,这个女人一晚上不停地搂着他喊冷,害他几次梦中醒来,搂紧了她,天刚亮时,她紧紧缠着他的腰,怕惊忧了她的好梦,便挪到了太阳底下坐着,边磕睡着,边等她醒来。 现在倒好,她还好意思问呢!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六章 惊现证据 阮瀚宇淡然敝了她一眼,朝着洞外面走去。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木清竹很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掻扰了他,站起来,朝着洞中瞧去,原来这是一个很深的洞穴,里面似乎还能听到流水声,不由感到好奇,这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洞呢。 “连城,怎样?”阮瀚宇走出洞外后,接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脸色越来越黑,剑眉拧得很紧,眼里的光锐利而深遂。 “啊”,正在此时洞中传来木清竹的尖叫声,那叫声尖锐而像失去了理性般,阮瀚宇心中一沉,忙忙收了电话快速朝洞中跑去。 洞穴里并没有看到木清竹的身影,而她的叫声更像是从洞穴深处传来的,暗叫声不好,快速朝洞里面跑去。 “清竹,不要。”阮瀚宇赶到洞穴深处时,不由惊呆了! 木清竹凄惨地叫着“车,车。”整个人就要朝着前面跳下去。 阮瀚宇的心跳瞬间就慢了半拍,他几乎是冲过去的,在木清竹即将跳下去的瞬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车,那辆车。”木清竹疯了般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冲着往下跳。 “够了,疯了。”阮瀚宇铁青着脸,额头青筋暴起,断然喝道,圈起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暴跳如雷:“你想死啊!” 前面就是黑暗不见底的阴河,里面是沽沽的海水,不知流向何处,那阴河里面恐怖阴森,深不可测,如果这人一旦跳下去,很快就会没命了,恐怕连救都会来不及,他几乎要失控了,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车,那辆车啊!”木清竹双手抓着地上的石头,用手指着那条阴河,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她的脸色发白,整个人几尽崩溃。 车?阮瀚宇心中一跳! 以防万一,他伸手捞起她,紧紧禁锢在胸前,一只手打开手机的电筒,朝着下面照去,只见在阴河的堤岸边,一辆红色的车子正摇摇欲坠地挂在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面,似乎随时都会坠下去。 很显然,如果不是这块石头,那辆车子早已经掉进阴河里被水不知冲到哪儿去了。 他细细看了眼,正是她向他索要的那辆帕尼卡豪车。 俊脸绷得像根弦,瞳孔紧缩,眼里的精光暴起,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他匝紧了木清竹朝着洞外大步走去。 “放开我,我要车。”木清竹挣扎着哭喊道,阮瀚宇紧紧抓着她,容不得她反抗。 洞外 他把木清竹扔在沙滩上,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浑身绵软在沙子上,一动不动。 低头看时 她,竟然晕过去了! “连城,马上派直升机过来。”他拨通了手机,沉声吩咐。 很快直升机就盘旋在头顶,连城带着几个保镖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阮瀚宇简单吩咐几句后,搂起晕过去的木清竹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朝天空飞去。 木清竹再醒过来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茫然看了下,很是熟悉的感觉,这是君悦公寓。 她回来了! 孤岛探险结束了吗?她为什么会回来了? 怔怔的在床上躺了会儿,回忆开始显现。 脸色慢慢苍白,浑身毛孔都在收缩着,越缩越紧,缩得周身都蜷了起来。 她看到了那辆车,撞死爸爸的那辆车,它就躺在洞穴的阴河里,很快就会要掉下去被阴河的水冲走了,然后证据没有了,唯一的证据没有了! 她爸爸就这样惨死了,再没有任何证据! 心里像灌进了冰水,又冷又苦,这是有人蓄意的,想要毁掉证据。 爸爸的死真的与这辆车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是阴谋!阮瀚宇曾用这辆车迎娶过她,而它又直接害死了爸爸。 事态越来越清晰了,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害死她最敬重的爸爸,如果对她不满可以冲着她来,为什么要这样?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刀子在划拉着,疼得全身都是虚汗。她记起了,她冲向了阴河里想要捞起那辆车,是阮瀚宇拉住了她,把她摔到了地下,难道那是阮瀚宇故意的? 难道这一切真与阮瀚宇有关系?可她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孤岛探险,既是有意销毁证据,又为什么偏偏要让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清竹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客厅跑去,她要找阮瀚宇问个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厅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她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 她又折了回去。 “瀚宇。”她叫得急切。 “小竹子,是我。”景成瑞温厚的声音夹着丝焦虑,“你怎么了,昨晚就听到你在电话里哭,今早看到直升起过去了,听那边工作人员说是你晕过去了,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t5矶?6?p2(?:kg?闛???6km6??4景成瑞问得很急,一向稳重从容的他这次也乱了手脚,话语不再那么平和而是夹着焦急。 木清竹呆了下,昨晚她是真向他哭诉来着,以为阮瀚宇丢下她不管了,要杀人灭口,可昨晚她是睡在他的怀里的,那后来发生的事呢?她可是没法解释的,毕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她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瑞哥,没事的,我现在很好了。”她忙开口安慰,心思很重,不想细说什么。 “小竹子,是不是他虐待你了,把你怎样了?”景成瑞在那边不依不挠,非常不放心。 “真的没有啦,瑞哥,你放心吧,我现在还有点事,等我有空了再跟你说呀。”她敷衍一句后,匆匆挂上电话,心里却是更加着急。 她要见阮瀚宇,要问个清楚,那台车就在那里,不能让它掉下去,证据不能就这样毁了,她越来越感到了古怪,也执意要弄个清楚。 客厅的门咣啷一响,门开了,一个身着阮家工作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少奶奶,您醒了。” “阿英?你怎么来了?”木清竹惊叫出声来,阿英是在阮氏公馆里时贴身照顾她的工人,木清竹呆在阮氏公馆里时,饮食起居都是由她照顾来的。 “少奶奶,少爷说您不太舒服,吩咐我过来照顾您几天的。”阿英三十来岁,面相还算标志,说话声有礼有节,动作干练简洁,很是麻利。 “少爷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木清竹来不及理会阮瀚宇的意思,只是焦灼地问道。 “少奶奶,少爷说了,这几天您就呆在这里休息,哪也不要去。”阿英礼貌的说着,口吻却是不容她否定的,说完后,走进厨房里,端出来熬好的粥,面包,芝士三文治,放在明贵的饭桌上,轻声说道:“少奶奶,请用早餐吧。” 她就站在她的身旁,虽然恭敬有礼,可周身散发着凛然之气,木清竹弄不清她到底是来照顾她的还是来临督她的!正好腹中饥饿了,只得先坐了下来。 一辆粉红色的博基尼在大街上耀目张狂,车身耀目高贵,坐在车上开着车子的女人更是性感冷艳华贵,墨镜戴在她的脸上,时尚潮流没得说。 车子直接朝着威严气派的财政厅大院开去,乔安柔拉风的车子随意停在大院里就朝着财政厅厅长的办公室走去。 宽敞的办公室里,简洁,朴素,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 “没想到阮厅长的作风勤勉,这办公室里真是朴素无华啊,啧啧,果真是人民的好干部!”乔安柔美腿夸进阮家俊的办公室里,大方熟悉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来。 这么简洁的办公室连阮氏集团里一个中层领导的办公室都不如,说他这是廉洁奉公,谁信呢,果然公职人员都会装逼,一点也不假,虚伪,乔安柔心中满是不屑,暗讽。 “你怎么来了?”阮家俊抬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乔安柔,脸上乍然变色,非常惊讶不安的问道。 乔安柔把包放在沙发上,斜靠在素色的沙发背上,张着脸,笑得妖绕,她全身名牌,金光闪烁,与办公室里的灰白的格局格格不入。 阮家俊有些傻眼,这么明艳性感的女人公然来到他的办公室,多少都会让人想入非非的。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他清了清嗓音,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乔安柔眉眼一挑,呵呵笑出声来,声音却非常讥讽:“阮厅长,你这样子是很不欢迎我啊!” 她站了起来,扭着水蛇腰一步步朝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模狗样的阮家俊走去。 香水味越来越浓郁,阮家俊有些心慌,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他支吾着躲开了她,走向门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装逼,乔安柔冷哼出声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清廉呢。 “家俊,何必呢?”乔安柔娇笑一声,朝着他走去。 阮家俊刚关上门,乔安柔便一阵风似的来到了他的面前,拖着他的手坐在了沙发上,媚眼如丝,笑得妖娆。 “乔安柔,请注意下形象,这里可是机关办公室,要注意自己的言形举止。”阮家俊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正襟危坐,凛然正气。 “噗”的一声,乔安柔不由笑出声来,染着红指甲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把脸凑过来,直冷笑:“算了吧,阮家俊,在我面前还来这套,在你的清清面前装装还差不多,你是什么料,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七章 我要住进阮氏公馆 “你……”阮家俊有丝恼羞成怒,脸变成了紫色,满脸厌恶嫌恶。 “哼。”乔安柔冷哼一声,“阮家俊,不要过河拆桥,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来嫌弃我,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告诉你吧,我清楚得很呢。” 阮家俊身子一僵,脸上变色,眼里寒光一闪,森然开口:“你什么意思?” 乔安柔把手从他肩上拿开,坐正,冷笑着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你到底想说什么?”阮家俊徒的站了起来,满脸愠色,断然喝道。 “哎,我又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你又何必如此心虚呢!”乔安柔把手一挥,不怀好意地坏笑着。 “说,你到底来干什么?”阮家俊松了口气,已然非常不耐烦了。 乔安柔摘下墨镜,眉眼一扬,笑得妩媚:“厅长大人,何必如此激动,坐下嘛,坐下我就慢慢说。对你我都好。” 阮家俊无奈,只得狐疑地坐了下来,仍然浑身僵硬。 “说吧,未来的家嫂。”阮家俊面露讥笑冷冷开口。 听到家嫂这二个字,乔安柔的脸徒的发白,脸上不再是嬉笑了。 “家俊,我现在明确告诉你,阮瀚宇只能娶我做妻子,而且是唯一的妻子,你必须要帮我。”乔安柔脸上再无笑容,一字一句坚决地说道。 阮家俊愣了下,阴笑道:“这就怪了,他已经如你所愿跟木清竹离婚了,而且你们前段时间双方父母都见面了,他不娶你还会娶谁?” 乔安柔的脸有过一丝不安,紧张,恼怒,目光里迸射着厉光。 “可是,我已经听说了,阮家奶奶只承认木清竹,就算我与阮瀚宇结婚,也上不了阮氏祖宗牌位的。”她恨恨说着,心有不甘。 “这样啊。”阮家俊吁出一口气,笑出声来,暗道,你这样的货色要是真上到我们阮氏的祖宗牌位上来,那真是有辱门风呢,看来还是奶奶英明,想到这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这点小事吗?不值一提,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能与你注册结婚就行了,至于这祖宗牌位,那不过是个虚幻的东西,不上就不上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会少了你的一块肉。” 乔安柔见阮家俊吊儿郎当的,根本不把这事当成一回事,不由心中着急。 “不,奶奶不承认我,就算在法律上是正妻,我也会觉得抬不起头来,我是a市付市长的千金,却得不到阮家祖先的认可,还会失去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这可不行,我爸爸会觉得很掉面子的。”乔安柔郑重声明,满脸志在必得。 阮家俊直在心中冷笑,你这种货色,不要说是奶奶,就是他也不会让她上阮氏祖宗牌位的,还在这里哭丧,先别说这一层,现在就是连阮瀚宇会不会娶她还不一定呢,自从木清竹回来起,阮瀚宇就似乎神魂颠倒,全部心思都在木清竹身上了,对她,已经日渐冷淡了,也就是阮瀚宇那样的傻瓜才会答应娶她,要是他,给他当妾都不会要呢! 阮瀚宇望着木清竹时,那火辣的眼光里夹着什么东西,他是男人,凭直觉,当然清楚得很。 “别得寸进尺了。”阮家俊轻蔑地说道,“女人要想留住男人的心还要靠女人的手段,这些事情我就无能为力了,当然,阮瀚宇能答应娶你,那也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了,别想了好还要好,否则到时什么都得不到了,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你什么意思?”阮家俊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正是乔安柔顾虑的,她的脸开始发黑。 蠢货,与木清竹根本没得比,阮家俊心中越发鄙视,满脸寒霜:“乔安柔,人,不能贪得太多。” “阮家俊。”乔安柔被阮家俊的无视态度刺激得满脸发青,“你不要得意忘形,当初我们合作时可是说好了的,你得到木清竹,我得到阮瀚宇,我们是要互相帮助的,你现在冷嘲热讽的,不要装了,告诉你吧,自从木清竹回来后,阮瀚宇对木清竹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木清竹本就爱着阮瀚宇,你在她心里狗屁都不是,不要以为我得不到阮瀚宇,你就能好了,只要阮瀚宇反过去追木清竹,你就会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 乔安柔的话阮家俊早就料到了,自从看到木清竹对他的态度起,他就明白了现实,可他不会放弃的,就算是把她娶在外面做妾,他也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她的话说得没错,木清竹就算是不爱阮瀚宇了,也不会爱上他的。 要想让她对阮瀚宇彻底死心,心甘情愿地来到他的怀抱,若没有了乔安柔的帮衬,真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想到这儿,脸色缓和下来:“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家俊,我听到小道消息,说奶奶准备把属于阮瀚宇的阮氏公馆继承权要给木清竹,你想想,这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阮家的亲孙子都没有份,却要给外面的那个女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乔安柔眯起了杏眼,不甘地压低声音说道。 ??t5矶?6?p2(?:kg?闛???6km6??4“你知道的小道消息还挺多的。”阮家俊心中一惊,奶奶做的决定,他这个亲孙子都没有听说过,她乔安柔这个外人倒先知道了,果然够有心机,够卑鄙,手段够阴的,这个女人一心只想做阮家少奶奶,虚荣心比谁都强,占有欲比谁都要大,明明阮瀚宇富可敌国了,她却连这点财产都还舍不得,真比木清竹差得远,要不是他也爱着木清竹,他宁愿木清竹嫁给阮瀚宇做他的嫂子,这样或许他还能得点实惠,可遇到这么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以后对他都未必是好事,“那你想怎么样?” “家俊,配合我,让我住进阮氏公馆里去。”乔安柔不容他商量,强势地命令道。 “你真认为我有这个本事么?”阮家俊笑了起来,“奶奶决定的事,我父亲都没有这个权利,更何况我呢,况且你是嫁给阮瀚宇又不是嫁给我,我又能怎么样?” “我不管,既然要当阮家大少奶奶,我就一定要住进阮氏公馆里去,而且要上到祖宗牌位里,你必须配合我,我自有办法的。”她站了起来,冷冷说道,“阮家俊,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呢,如若你不跟我配合,下场会死得很惨。” 说到这儿,哈哈笑了起来,拎起沙发上的小包妖艳地朝着阮家俊打了个飞吻,扬长而去。 阮家俊又惊又慌,呆站了半响,脑袋回不过神来。 她究竟想干什么?到底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乔安柔张扬着走下楼来,哼,阮家俊,你想过河拆桥,可没有那么容易,她时不时地来他办公室里这么走一走,就是为了给他敲警钟,好让他心里发毛的! 发动兰博基尼豪车朝着国际凯旋豪庭而去,接到秘书木清浅的通知,阮瀚宇今天终于回办公室了,新闻发布会过去好几天了,她还没有见上他一面呢,自从那个女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起,他对她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对她的耐性也在一天天减少,他火辣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就算是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布置会场上,他也是偏向了她,她非常不甘也害怕,担心失去阮瀚宇。 她不相信会输,而且一定要赢。 国际凯旋豪庭88层办公室里。 “阮总,已经处理好了。”连城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汇报道。 “好。”阮瀚宇俊容凝重,眼睛如剑般凌厉,“连城,你给我速去查清楚木清竹为什么要那二台车,那二台车究竟含有什么玄机,我要尽快知道答案。” 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危险都不顾,不顾一切扑向一台快要被海水冲走了的旧车,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阮瀚于心中的惊讶可不是一股的大了,他现在可以相信她不爱钱,爱车,但再爱车的人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吧。 她的举动实在太过诡异了,阮瀚宇有理由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再也不能放任不管了,竟然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还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且还与阮氏集团有关,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连城答应一声很快走了。 刚走出去,就迎面遇到了乔安柔,可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径直穿过她走了。 “瀚宇,这个人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乔安柔很是不悦,‘得得’走进来,朝着阮瀚宇嚷道,阮瀚宇正手指敲着健盘,眼睛盯着电脑,目不斜视。 “安柔,你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呢?”他皱了皱眉,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这个女人屡次这样没规没矩,仗着自己对她的几分信任,就为所欲为,这让他很是烦心。 “瀚宇,我们又不是一般的人了,何必要这样拘泥呢。”乔安柔走过来,双手柔柔地攀上他的脖子,把整个胸脯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声音娇媚,极为惹火。 ??t5矶?6?p2(?:kg?闛???6km6??4 第六十八章 请慎重对待 安柔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直钻进了阮瀚宇的鼻孔,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木清竹也会用香水,可她的香水味却是淡淡的,很清香,泌人心脾那种,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不舍得放弃,可乔安柔这种香水味却太刺鼻了,刺得他鼻子都不能适应了。 阮瀚宇惊讶地发现自从他抱过木清竹后,再也不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了,就是这投怀送抱,以前还觉得有女人味的乔安柔,现在也极为不喜,甚至越来越反感她了! 而只要触到木清竹那柔软的娇躯,就会浑身冒火,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直至不舍得放弃,越来越为这种可怕的感觉感到后怕,他不喜欢这样,这会让他的生活一团糟,感到自己被人操控了般。 他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人羁绊,这样会感觉到束手束脚,可他就是会情不自禁地去想她,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特别是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时,更是满心难受。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那就是妒忌的。 “安柔,先去沙发上坐着,我正在工作。”阮瀚宇扶开她的身子,有点不耐烦的吩咐道。 “宇,你答应了我的事什么时候办啊!”乔安柔不依不饶。 “要么去沙发上坐,要么出去。”阮瀚宇的双手敲着健盘,头也没抬,声音渐渐冰冷,脸无表情。 乔安柔怔了下,阮瀚宇周身散发出的寒气与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得罪他。 记得有次,得罪了他,后果便是他冷得像冰块一样,整整一个月都不见她,而他身边的女人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换,直到她主动认错,讨饶,他才恢复了原样,待她如初的,自此后,再也不敢得罪他了。 乔安柔极不情愿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坐着。 阮瀚宇却低头埋入了工作中,似乎忘了她的存在般。 实在忍不住了,很久后,她清了清嗓音咳嗽下,好提醒他,这办公室里还有她在等着他呢! 阮瀚宇皱了下眉,感觉她的声音很刺耳,犹记得那些夜晚他与木清竹在君悦公寓共处时,他们各安其事,连到了深夜彼此都不知道,而他的工作效率极高。 可现在的乔安柔只是坐在那儿都觉得她聒躁! 他实在有丝不喜,烦心,这种不好的感觉让他越来越反感。 “瀚宇,中午去哪儿吃饭?”眼见得快中午了,乔安柔心想,她总算可以与他一起共进午餐了,这下该不会打扰他了吧,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上午,她都快郁闷死了! “好,红茵河。”阮瀚宇终于忙完了工作,合上了笔记本,抬起了头来看着她,爽快地答道。 “好呢。”乔安柔脸上生光,欢快地站了起来,朝他走来,就要缠着他的身子,可临近了,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缩回了手,有些不安的望着他。 阮瀚宇察觉到了,轻笑一声,倒是大方的把胳膊伸给她。 “走吧。”他轻轻开口,乔安柔迅速反应过来,美滋滋地把手挽上了他的胳膊,二人亲热地朝外面走去。 欢快的轻音乐缓缓流淌着。 阮瀚宇特意要了瓶红酒给他和乔安柔各倒了一满杯,二人开始用起餐来。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阮瀚宇可不傻,乔安柔这样子找他基本上都是有事的,有些事他必须面对。 “瀚宇。”乔安柔一杯红酒落肚,脸上开始发热,好不容易才有此机会,扑闪着杏眼,娇滴滴地说道:“瀚宇,关于香樟别墅群的事,我爸……” “这个不用说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不用你们来操心。”阮瀚宇轻喝了口红酒,望着杯中猩红的液体,淡淡开口,他是男人,不需要借助女人的势力来摆平这件事,这个事问题虽有点大,但只要他想摆平肯定就能摆平,但要看他是不是能下得了这个决心! “瀚宇。”乔安柔脸上暗了下,本来以为凭着爸爸的权力帮他解决好香幛别墅群的事,他会对她另眼相看的,至少会让她有脸面,可却被他否定了,不仅不需要,甚至连问都没有问及。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妈的,这个事情一定会处理好,不会让阮氏集团为难的。”乔安柔想了想,还是诚恳的说道,他知道这个问题阮瀚宇能摆平,但那会要付出更多,如果爸爸能给他解决好,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安柔,同一个问题不要重复说,我们都很忙的。”阮瀚宇又有了丝不悦。 乔安柔只得住口了,睁着眼睛满脸委屈地看着他:“宇,关于我俩的婚事,我爸爸都问了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能给个准话。” 阮瀚宇轻摇了下手中的红酒,一口气饮下,缓缓问道:“到底是你问还是你爸问?如果只是你爸爸问,那……” “不,这也是我问。”乔安柔很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马上改口,事实上也真是她在问。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吁了一口气,倒满了红酒,端在手上,看似随意地说道:“安柔,我今天也是有话想对你说的。” 他也有话要说?乔安柔双眼发着柔柔的光,满脸的兴奋与期待,她知道阮瀚宇既然答应过她,就不会食言,看来他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他现在要开口求婚了吗? “安柔,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个离了婚的男人,而你还是个姑娘家,嫁给我,你不觉得委屈吗?”他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微微一笑,温温地问道。 乔安柔的脸上是要满溢出来的幸福,哪有半点委屈可言,慌忙摇头,赌咒发誓地说道:“宇,你如此优秀,我就是做梦都想着嫁给你呢,只怕是我配不上你。” “别,太谦虚了可不好。”阮瀚宇微一摇头,喝了口红酒,很是认真地说道:“安柔,我是怕你嫁给我会委屈了你。” 他明眸微眨,带着笑意,话语却是无比的真诚。 “不会,真的不会。”乔安柔有些急了,拼命摇头。 “你要想清楚,你爸爸是乔付市长,关系到他的面子,你可以不在意,但他会的。”阮瀚宇叹息,“你也知道,我是阮家子孙,有些事情会身不由已的。” 他无奈的笑,满脸凄凉。 “什么意思?”乔安柔惊了一跳,侧过身来,一手握着红酒杯,肘腕靠在桌沿上,担心自己的手会发抖,更担心他会拒绝。 “安柔,我娶你可以,但我不能给你阮家媳妇应得的名份,如果你要嫁给我,只能会是妾,阮氏公馆你是住不进去的,阮家的所有祖宗祭祠活动你都不能参与,而且在阮家的家谱上,也不会有你的名字。”阮瀚宇非常认真严肃地说道,“你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爸爸,慎重考虑,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原谅我,我也是出于无奈。” 妾?乔安柔傻眼了,据她所知道的消息,阮氏奶奶可没有说她会是妾,她只是不让她住进阮氏公馆,不让她上祖宗牌位而已,现在怎么又成了妾呢? 这话可是从阮瀚宇口中说出来的,她听得非常刺耳! 其实只要注册登记了,在法律上是平等的夫妻关系就可以了,这是她以前想到的,至于阮氏公馆与家谱,那还不是老人家的话吗,她现在都九十高龄了,等她一走,到时她生儿育女了,阮瀚宇怎么可能在阮氏的家谱上面无妻呢,还有她生的儿子女儿都进去了阮氏家谱,她这个当娘的就怎么可能会进不去呢,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对,宇,奶奶只是说如果你娶了我不能住进阮氏公馆,不能上家谱而已,但我们可以注册,在法律上我们是正当的夫妻,那些个东西是虚的,不重要的。”乔安柔脸上染上了红晕,忙着纠正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阮瀚宇脸一沉,奶奶找他说话的内容除了奶奶,便只有他清楚了,而且是他们家的私事,她一个外人怎么会和道的。 乔安柔的脸一下变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其实她知道阮瀚宇是最讨厌有人在他背后玩花样的,她本是偷偷买通了阮家的下人才知道了实情的,这下可是说漏了嘴,只得掩饰道:“宇,这个只是我猜的,以前阮沐民娶妾的时候,阮家就有家规说是不许搬进阮氏公馆,不能上家谱,但是后来,老爷子逝世后,阮家俊二兄妺还不是搬进了阮氏公馆里,阮家俊的娘张凤鸣还不一样的搬了进来,一样上了祖宗家谱。” 如果只是由此臆测那还是情有可原,阮瀚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提醒道:“安柔,你想清楚,她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妾,而且还是在正妻无所出,又在奶奶首肯同意的条件下,才能搬进来,而且她已经过了二十几年这样见不得光的生活,你能忍受吗?况且一旦奶奶走了后,便不会有长辈同意你搬进来后,你想想这可能是个没有头的等待。” 阮瀚宇的话里参杂着几许无奈,这倒是真的,其实他内心是非常纠结的,说是不干涉他,可连祖宗都要把他丢弃了,这还能叫做不干涉吗? 他是男人,阮家的子孙,嫡亲的阮姓继承人,怎么能不顾虑到这个呢! ??t5矶?6?p2(?:kg?闛???6km6??4 第 六十九章 书房里的秘密 在a城这样的地方,尤其是豪门,如果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上不了祖宗牌位,进不了家谱,就算有国家正当法律注册了,那在豪门家族中说得好听点算妻,事实上就是个妾,明眼人都知道,早已成共识了。 当家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祖宗的牌位上面无妻呢,除非男人铁心此生只爱她一个,否则就是在名份面子上都还是要娶一个能上得了家谱的。 这男女的感情哪天淡薄了,或者女人以后生不出儿子来,男人就会为了家族的利益或后代着想,再娶房女人,随便在哪个国家注册了,再带回豪门,只要豪门的家族承认了,拜谒了祖先,上了牌位,入了家谱,就会是名正言顺的正妻,而她这个所谓的正妻很快就会变成实际意义上的妾,毕竟她的家是安在外面的,不会被人承认的。 这种风险谁都知道,她乔安柔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尽管豪门对妾非常大方,也很开放,但妾就是妾,不能损害当家主母的利益,因此那只能是男人的家外家。 豪门中的人永远都是社会的强者,很多规则早已由他们改写了,虽然国家提倡的是一妻一夫制,但这个规则早已满足不了豪门的男人要求自己的子嗣壮大的需要,因此他们或明或暗的都会在外面安个家,开枝散叶,至于这些问题带来的社会麻烦,对他们来说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有钱就可以解决一切。 阮瀚宇思想先进,对那些时下豪门流行的所谓娶妾并不感兴趣,他认为此生如果能像爸爸一样娶一个正式的太太,比翼双飞,夫唱妇随,这比什么都好,既然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最好的,藏着掖着,既然不光明正大,也是对女人的不负责任,他也亲眼看到许多豪门里的女人硝烟弥漫,互相争斗,血雨腥风的下场,他,非常不喜欢这种生活,认为会影响到他的生活质量。 正是因为如此,当时的阮瀚宇才会恨木清竹的,恨她剥夺了他妻子的名份,让他以后的爱情蒙上阴影。 要知道,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若不能得到家族的认可,连祖宗牌位都上不了,这在a城是非常丢人的,哪怕这个男人只娶了她这一个,也是不光彩的,会对女方家门有辱,更何况还是阮家这个名门旺族了。豪门对妾在这方面的规矩定得很死,人人都知道的事,因此有地位家世的人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为妾的。 “不,奶奶说你可以娶我做正妻的,瀚宇,你已经离婚了,我们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的,而且妈也答应我了,一定会让我住阮氏公馆去的。”乔安柔脸色开始发白,眼泪汪汪的。 “安柔,我都说了,这事我做不得主,也请你跟你爸爸妈妈说清楚。”阮瀚宇颇有几分无奈,摇了摇头。 乔安柔的心里又酸又胀,难受得不行,她知道阮瀚宇如果此生只娶了她,他们可以不被那些世俗的东西约束,可是如果阮瀚宇一旦还娶了别的女人,只要上了祖宗牌位,那她的不确定性就太大了。 可是她有季旋的支持,只要等到阮家奶奶过世后,就会有机会,完全有可能住进阮氏公馆的,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阮瀚宇必须爱她,必须在背后全力支持她。 但,阮瀚宇现在爱她吗?她心里没有谱,尤其当木清竹出现后,她的心里更没谱了! 木清竹在君悦公寓呆了二天都没能见到阮瀚宇的身影,打电话也不接,心中无比烦燥,想要出去吧,英姐只说是得了阮瀚宇的令怕她再出什么事故,硬是不让出门。 呆在公寓里,英姐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外出。 饶是木清竹再好的性子也被敝得满肚子怨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她软禁在这里了? 呆得越久,越烦燥。难道爸爸的事真会与他有关系吗? 既然这么多年他都是在这个公寓里生活的,如果真有点什么,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思索会儿,木清竹决定先查探一番,这样一想,就朝着阮瀚宇的书房走去。 这套公寓有五六间房子,阮瀚宇的卧房去过,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可他的书房却没有去过,平日他都是上了锁的,这些日子呆在这套公寓里,也知道了他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了。 一间杂物房里放了一串备用钥匙,木清竹走过去,找到钥匙后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进来过人了,里面散发着阵阵霉味,挂着厚实的窗帘,光线很暗。 “不就是一个书房吗?还搞成这样,黑嘛嘛的,好像见不得光一样。”木清竹越发感到这里古怪,嘴里念叨着,好奇心徒起。 拉开了厚实的窗帘,耀眼的亮光刺进来,木清竹微咪了眼,打开了窗户,清新的空气流淌进来,才感到适应了点。 黑木柜的架子书柜摆了几排,确实收集了不少好书,有些书竟是木清竹一直渴望着想要看到的,没想到却在这里找到了,甚至连一些已经频临失传的书,在这里都能找到,而有些书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意义非凡。 ??t5矶?6?p2(?:kg?闛???6km6??4书房里除了书就是书,似乎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不免有些失望,可能见到如此多的好书,也让她欣喜不已。 木清竹在这些书架上面浏览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上午。 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正在准备走出去时,一个不起眼的书架角落里,赫然发现那里竟然盖着一块红布,心中一动,为什么会要盖着布呢?有什么古怪吗? 才刚走到面前,不知为何,心竟会咚咚地跳起来,仿佛会窥到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般,竟然有种神秘感。 慢慢揭开红布,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一沓并不是书,都是一个个硬盒笔记本,看起来更像是日记,有些已经上了年头了。 难道这都是他写的日记? 顿时好奇心大起,日记那可是一个人的真实内心,如果爸爸的死真与他有关,这些日记可是最好的见证,也是他内心的最真实想法,不妨看看。 手有些发抖。 翻看人家的日记是很不道德的,这样做真的不好,可为了爸爸的死因顾不得了! 拿起一本塑胶硬壳日记本,翻了下,从里面倏地掉下来一张照片,愣住了! 照片竟然跌落在了地上,木清竹只低头凝望了一眼,惊得呆了。 地上那张照片正是大学时的她,披着满头秀发,穿着白裙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非常俏皮可人。 她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书房日记里,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木清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确切的说,大学时她与阮瀚宇几乎没有任何交往,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图书馆里遇到他时的情景,只有那一次,他脸上的笑容是明亮而温和的,略带羞涩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 还在很小时,她随爸爸到阮氏公馆探望阮家奶奶时,也是见过他几次的,可每次,他的眼光都是望向别人的,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眼。 甚至在阮家奶奶把他叫过来介绍给他们时,他的眼里也是淡漠,平常,一付散漫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显得多余。 那她大学时的单身照片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木清竹一时摸不着头脑,下面就是个相册,打开来,青涩俊俏的少年出现在她的面前,跟小时候见到的他差不多模样,长相帅气迷人,脸上带着微笑,微笑中略带点羞涩,木清竹摸着照片恍惚就回到了小时候见到他的感觉,忽然有种陶醉的心动。 脸上也泛起了丝动人的微笑来。 相册里几乎全是阮瀚宇从小学到大学毕业时的青葱照片,包括大学时的毕业照,他们同在一个大学,回忆也是有着相同之处的。 触摸着这些照片,木清竹似乎也回到了大学时期,那时的她有爸爸的庇护,是多么的幸福,可是如今呢! 想到爸爸,锥心的疼痛又开始从心底蔓延,合上了照片,缓缓打开了日记。日记本很厚,几乎是承载了阮瀚宇从初中到大学的全部心里历程吧! 偷看别人的总归是不对的,木清竹有种犯罪的感觉,脸上发烫,可想要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不管了。 “某年某月某日,天晴 夜,黑得深不见底,但并不妨碍我能看清该看清的事实。 我就站在黑暗中望着她跟阮家俊亲热着,这还是在校园里,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无所顾忌。简直就是奸夫淫妇,明明是看上去那么单纯的女人,为什么会如此放荡?昨天她还在与另一个男同学搂搂抱抱,今天晚上就忍受不了与阮家俊来干这苟合之事,事后无意中听家俊说起完事后会给她多少钱的,真是个荡妇!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从此后我再也不会相信那个女人了,那个外表清纯,实则心机深重,善于伪装的女人。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七十章 心底深处的那根刺 木清竹整个人都呆了,她拼命张着眼睛看着每一行字,原来那晚站在黑暗处的男人真的是他,阮瀚宇,是他救了她,才让她的清白没有被阮家俊毁掉。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心中有惊有喜,却也隐隐作痛。 怎么会那么巧?他就刚好来了! 这日记里看到了他的愤怒,心中不免疑惑,就算她与阮家俊亲热,就算是你情我愿的,他,犯得着如此生气吗? 是不是就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讨厌自己,憎恨自己了,但那时他们并没有婚约,似乎这一切并不关他的事吧! 他收着她的照片干什么? 掐着手指算了下,把日记翻到了大四那年,因为那年他毕业后很快就奉命迎娶了她,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抱着一个怎样恨她的心里迎娶她的。 某年某月某日,天阴 “真没有想到奶奶会这么糊涂,让我去娶那个女人,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我要抗争命运对我的不公,那个女人,有着清纯的外表,内心却是无比肮脏的,我为什么要娶她!” 阮瀚宇刚劲有力的钢笔字一行一行出现在木清竹的眼中,字里行间带着仇恨,不屑,与嫌恶,“木清竹“三个大字被他在上面用钢笔划了好几道xx。 深埋在心底的痛又开始泛滥出来,痛得她不能呼吸,牙齿咬得嘴唇发白。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他是恨她的,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再也看不下去了,很显然他对她的厌恶从大学时期就开始了,她还没有过门时就讨厌她了,只是,既然如此嫌恶她,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就算是奶奶下了死命令,他也可以反抗的,为什么没有反抗到底? 如果他真的拼死反抗了,或许现在他们都会是幸福的。 想起了结婚那晚,他喝醉了酒要她,那么无节制,简单粗暴,现在才知道那是他恶意的报复,残忍的摧残,毫无任何温度与怜爱,那个晚上像恶梦般,她昏死过去了,醒来时她全身缩在洁白的床单上,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尔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木清竹的心再度痉挛,泪水夺眶而去。 她想,如果再看下去,她会疯掉的。 粗重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一股危险的气息直朝她逼来,慌得她快速抬起了头。 阮瀚宇铁青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双眸盯着她手中的日记,眼里的光像要杀人。 木清竹慌忙合上了日记,低头时看到他拎着公文包的拳头握得关节发白!即使发白了还不忘继续加力,整个拳头在公文包的带子上被攥得翻来翻去,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 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闯入我的书房?”他几乎是雷霆怒吼了,脸上的愤怒如同喷涌的岩礁,似乎要把她给融化了,“你这个可恶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阮瀚宇愤怒的声音把整个屋子都震响了,正在厨房忙碌的阿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颤颤惊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阮瀚宇把手中的包递给了阿英:“你现在可以回阮氏公馆了,记住,不要跟阮氏公馆里的任何人说起你来过这里。” “是,少爷。”阿英小心翼翼地接过阮瀚宇手中的公文包放进另一个书房里,慌忙走了出去,回阮氏公馆了。 阮瀚宇一手夺过她手中的日记,咬牙切齿,“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木清竹眼里全是泪,有些发呆。 “你难道不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道德和可耻的吗?你想让我怎么样你?”他逼近一步,危险的气氛四溢,那吓人的模样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些天木清竹也敝了一肚子气,被阮瀚宇这样吼着,脑子清醒过来。 “不就是看了你的日记吗?怎么着?犯法了吗?阮瀚宇,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要把我软禁在此?”她也毫不示弱,满肚子怒火,连声质问道。 “你偷看我的日记还有理了?”阮瀚宇被木清竹的反抗激得失去了理智,一把拉过木清竹的手,愤怒地吼道:“你究竟有何居心?” “难道你日记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干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吗?”手臂上的痛阵阵传来,木清竹本能反抗着,掰着他的手,叫道。 “很好,犯了错还不知道改正,看来你真是欠收拾了,是我对你太仁慈了!”阮瀚宇想到在孤岛时她竟然还要选择景成瑞,心头的怒火更加蓬勃欲发,“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被惩罚的后果。” 铁臂落在她的腰间,捞起她朝卧房里走去,狠狠丢在了床上,他迅速脱下了衣裤,露出了胸脯健壮精瘦的肌肉。 “疯子,你要干什么?”木清竹被抛得头晕眼花,预感不妙,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慌忙要爬起来,可惜已经迟了,阮瀚宇刚铁般的身子迅速朝她压来,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t5矶?6?p2(?:kg?闛???6km6??4“女人,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不是什么善人,你三番几次挑战我的底线,到底想干什么!说,你做这些是不是想要故意勾引我,想爬上我的床上来,那好,今天我就成全你,满足你。” “不是这么回事”,木清竹推着他,大叫,拼命挣扎着,可惜力量悬殊实在太大了,无济于事,他健壮的身躯强劲有力,全部覆在她的身上,很快不能动弹。 又羞又气又怒!伤心与难过,无助袭上心头,她咬紧了牙齿。 新婚之夜,他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地对她,失去理性般,她昏死过去几次,可那都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还能找到理由。那天卖身给他,被他狼性索取,如果不是她早已无数次重温了新婚之夜的恐怖,心脏已被磨得足够强大,她都不知该会怎么挺过去。 今天,又要这样吗? 不,绝不能让他得逞! “阮瀚宇,你这个恶魔,混蛋,自大狂,我鄙视你,你想要发泄去找你的乔安柔。”她眼里盈满了眼泪,痛心疾首的骂道。 “少跟我把她提出来,没有用,至少她比你干净,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告诉你吧,我现在就是把你奸了,强了,再丢到大街上,你能奈何我?能把我怎样?”阮瀚宇满脸通红,浑身体温不断升高,眼睛里泛着红光,射出的是阴冷狠厉的光。 这话实在太过混蛋了!木清竹气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阮瀚宇,我不干净,那还不是被你糟践的吗?既然你的乔安柔干净,你去找她呀,我都已经告诉你了,那天夜晚是阮家俊劫持我的,既然你不信,也无所谓,但我告诉你:今天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就算那天你站在黑暗中无意中救了我,我也不会心存感激的,因为你们阮家的男人太混蛋。”她的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想要把心底的恨全部还给他,“今天你要敢动我一下,以后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她浑身抖动着,泪水汗水把阮瀚宇胸前的肌肤都浸湿了,阮瀚宇的脑袋一阵比一阵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别装了,把自己说得冰清玉节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新婚之夜的贞洁给了哪个野男人了?”他用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恨得发狂,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 贞洁?钻心的痛从下巴上传了过来,都没法转移她的注意力,阮瀚宇的话像电闪雷鸣,轰响在脑海里,她的贞洁哪去了?那天晚上她昏死过去了,醒来后睡在还算整洁的床铺上,她没有看到自己的落红,以为是阮瀚宇把不干净的床单给丢了,她竟然没有落红吗? 忘了痛与恨,她眼里全是迷惑与茫然。 在a城虽然风气开放,但名门闺秀的女人新婚之夜都是要有落红的,否则会被夫家看不起,而且a城的男女都有根深蒂固的思想,如果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的丈夫,那他们之间就不会和谐,白头到老,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包括女人自己。 男人在意,女人也会在意,虽然知道这对女人不公平,但社会现实就是这样。 木清竹整个人都松泄了,脸上全是茫然,原来,她没有落红,难怪阮瀚宇会这么嫌恶她,可她有什么错,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除了那晚阮家俊想要强暴她没得逞外,再也没有跟其他男人有过牵扯。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承认了吧,水性扬花的女人,还在装。”阮瀚宇眼里嫌恶的光毫不掩饰,满脸都是讥笑,好似看穿了她的把戏般,满脸的讽刺。 “没有,除了你,我从没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过。”阮瀚宇讥讽,不屑的笑让木清竹瞬间清醒过来,她明白了症结的所在了,不能让他这样误解她,就算以后他们天各一方,也不能让他认为她是个不洁的女人,身体所有的能量都积聚到了手上,她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推开他,愤然大叫。 阮瀚宇被推得滚落在一边,理智也渐渐清醒过来,心里隐隐作痛,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不在意这些的,是吗?可他是男人,嫁给她的女人不清不白的,他的尊严在哪里?尽管他也是有文化的人,知道生理常识,可他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槛,实际上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厌恶与嫌弃多多少少都有这个因素存在的。 可现在一切不都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提出来,就是因为她不该偷看他的日记吗?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七十一章 这事有蹊跷 死女人! 偷看他的日记,可恶得很! 阮瀚宇恼羞成怒,这个女人一定是看到了他在日记里写的话,知道了那天晚上站在黑暗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一瞬间就感觉到整个人都像被人扒光了似的,心底的阴暗面全部暴露在她的面前,让他狼狈不堪,尊严扫地。 这个女人真是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难道不懂得别人的是不能偷看的吗?不能再留下她了!他愤愤地站起身穿戴好,冷冷地说道:“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从此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个卑劣的女人。” 话音刚落就甩门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天地间又恢复了死般的寂静,木清竹的头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会要这样对她?她心痛,酸涩,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她是个不洁的女人。 这个想法像恶魔那般纠缠着她,浸入了她的骨髓,哆嗦着收拾好东西,毅然离开了这里,本来,她也是计划要搬走的,也没打算留在这里,现在倒好,可以心平静气,毅然离开了。 秋风狂啸,横扫街头的行人,他们一个个行色匆匆,全都朝着那个温暖的家奔去,可她呢,不敢回家去面对着妈妈,这几天被阮瀚宇弄得方寸大乱,还没有找到新的家,一时竟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爸爸的死让她锥心蚀骨,可她有什么办法吗?这一刻,才知道其实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就算她知道是阮瀚宇做的,那又怎样?现在证据全毁了,他那天带自己去孤岛探险不就是要告诉她,让她停止一切幻想,不要做无畏的挣扎吗?证据已然被他毁了,真相也永远不会曝光了。 她所有的努力除了招来他更加粗暴的对待,更加无情的嘲讽,什么都没有用。 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猛然被人推了下,差点摔倒,匆忙间扶着路旁的树干站好,抬起了迷惑茫然的头,妇幼保健院几个大字像恶梦般呈现在面前。 脑海中记起了那天,新婚之夜后的那天,醒来时双腿间的疼痛让她浑身发冷,没有人关心她,更不会有人来问她,下午时疼痛更加加剧,双腿间刺痛得让她走不了路,没有办法,只好独自一人悄悄来到了这家医院。 “小姐,以后过二人世界时一定要克制,注意点,不要只贪图那一时的享乐,瞧,这都裂开了,必须缝针,否则伤口会发炎的。”主治医生满脸痛心,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忍着点,会有点疼。”说完又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哎!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知道节制了。” 那个主治医生痛心又不满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咬破了嘴唇,腥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当锋利的针尖在她身上穿透的时候,带给她的不仅是身体的痛,还有埋藏在心底的彻骨的悲痛! 那天她一共缝了五针! 缝针?木清竹的脑袋像被闪电劈开了一道光线般闪亮,她都被缝了五针,伤口都被撕裂开了,怎么会没有留血?就算是没有落红,伤口都应该会有流血的,可是那天她醒来后睡着的床单虽然有点皱,却是白净一片的,看不到任何血迹,甚至连污点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不,这事有蹊跷,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误会! 她头痛欲裂,心中却涌起丝确跃,一定会有落红的,她是个清白的女人,她是干净的,怎么会没有落红呢! 她笑,一会儿后,又哭,全身懈了力气。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阮瀚宇与她都是高才生,都懂生理常识,他们都是现代的青年,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要耿耿于怀这样的事,再说了,他阮瀚宇身边的女人该有多少,如若失去贞洁后,女人便无立足之地,那他阮瀚宇又玩了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又该怎么办? 男人永远都是这样自私,不讲道理的,木清竹从来都没有感到如此厌倦过,她厌倦这种对女人不平等的观念,甚至厌倦这个地方包括阮瀚宇。 回到a城这么久了,得到了什么?爸爸的死反而没有一点证据了,而她除了身心受到伤害外,再也没有其它。 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实际上,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对阮瀚宇也是彻底的死心了! 她想是应该离开了,带着妈妈离开这儿! 既然逝者已逝,那就让生者活得好点吧! 伸手去拿包里的手机,却发现身上空无一物,惊了一跳,明明刚才出来时是带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的,怎么会不见了? 一定是刚刚,刚才有人推了她一下,她魂不守舍的,东西就被贼人抢走了。 嘴角是无法抑制的苦笑,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她已经身无分文了! 茫然抬眼,街道旁有一排商铺,她挨家找到了一位好心的档主把电话借给了她。 ??t5矶?6?p2(?:kg?闛???6km6??4当时的她拿着电话,手都在抖! 其实她是不知道打给谁的,当时的脑中只有一串电话号码,拨通后,里面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好听的男声。 景成瑞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让她感到温暖。 “小竹子,怎么了?你在哪儿?”她只轻轻喂了声,甚至声音还带点沙哑,他就认出了她,焦急地问道。 木清竹心中一暖,茫茫人海中,只有他,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关心体贴她,她想这是上苍给她最好的安慰,可以说如果没有景成瑞就不会有她的现在,这样的男人她是应该珍惜,感激的。 才放下电话不到几分钟光景,景成瑞的劳斯莱斯就开了过来。 景成瑞高大飘逸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似乎还在梦中,神思恍惚。 “小竹子。”景成瑞被面前的小女人惊呆了,她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眼神迷茫而空洞,呆呆地望着他,眼里的光让他害怕,那是什么光啊!害怕,绝望,孤独,委屈,心如死灰的光。 一个女人要在怎样的境遇中才能变成这个模样?那天他就知道她在山洞里晕过去了,后来是直升机把她带走的。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他在心中暗暗骂道,对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竟能如此狠心! 更加让他不明白的是木清竹为什么一定要呆在阮氏集团,呆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爱他吗?可每每看到她委屈痛苦的眼神,他就不好强逼问了! 她已经为阮氏集团创造了那么多的价值,他还不满足,还要狠心的来欺负一个软弱的女人,真不知道木清竹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为什么要痴恋着一个这样的混帐男人。 木清竹的价值,别人不懂,但他却很明白,他要保护她,不容许别人欺负她。 “瑞哥,求你,求你帮我妈把护照办好,我要离开这儿。”木清竹满脸苍白,泪如雨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道。 景成瑞的心像被细小的纲丝匝着般,一圈圈的勒紧,一阵阵的疼,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不早点看清事实的真相呢,直到伤痕累累了才清醒过来。 他叹息一声,爱怜地把她拥入怀中,拂过她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拥着她朝车里走去。 寂静的秋夜,寒风呼啸,木清竹坐在联体别墅的客厅真皮沙发上,神情悲伤落寞。景成瑞穿着宽松的白色毛衣,身着休闲裤,手里拿着一盒咖啡豆走了过来。 “小竹子,我来煮咖啡。”他微微笑着,如沐春风。 “好。”木清竹欣然一笑,大方说道:“瑞哥,我给你弹钢琴吧!” 她知道景成瑞有个爱好,喜欢边喝着上好的咖啡边听她弹着钢琴,听着美妙的音乐,品尝着咖啡,他会露出迷人的微笑,整个人都会陶醉,陷入享乐放松的状态中。 景成瑞跟阮瀚宇一样都是属于那种精致的男人,对生活的品味要求很高,如果说阮瀚宇像钻石光茫璀灿,那他景成瑞绝对是块上好的古玉,莹润雅致,让人赏心悦目。 “好的,非常荣幸。”景成瑞舒心的一笑,满脸憧憬,在咖啡机前坐了下来。 木清竹芊细白哲的手指在钢琴上跃动着,美妙的音乐随意倾泻出来,景成瑞喝着咖啡,沉醉其中,眼光扑逆迷离。 如此美妙的钢琴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她弹奏的钢琴与一般的人不同,甚至远比一般的音乐大师都要动听,内涵也要丰富,她的音符里带着朴素无华的感情,清新雅致,轻飘飘地会钻进人的脑海里,然后一点点的吞噬着你的内心,冼涤着人的灵魂,激起人对美好事物的满腔热爱。 他爱极了这样的钢琴音乐,想像着木清竹这样美好的女子,无需占有她,只要坐在一边静静地欣赏着她,就已经足够了,这是一种思想上的高度,与世俗的情爱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因此他对木清竹的爱是高尚的,完全出自于内心的欣赏,甚至不带一点点污秽的东西,他认为只要稍微有那种想法都会污没她这种如兰花般高贵的心性。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七十二章 她的遭遇 阮瀚宇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心情郁闷烦燥。--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道要回哪里?心里空落落的,是无尽的累与倦殆。 打开办公室卧室的门,进去冲了个凉水澡,叫了点外卖随便吃了,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吞云吐雾起来。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他一只手接通了电话按键,手机轻放在耳边。 “喂,”凉薄的唇缓缓开启。 “阮总。”连城低沉压抑的嗓音飘进了耳中,“发现了重要信息。” 阮瀚宇眼神一凛,稍一沉思,立即吩咐:“即刻过来,我在办公室。” “好。”连城干脆答应一声后,收了电话。 阮瀚宇眸里的光圈收紧,眼神幽深如墨,内心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不到一支烟的功夫,连城匆匆赶来。 “阮总,事情果然有问题,木经理真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钱才来到阮氏集团工作的。”连城进来刚站定就马上说道,“通过调查,我今天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木经理的爸爸木锦慈前段时间死了。” “什么?”阮瀚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站了起来,朝着连城怒喝道:“胡说什么,人命关天的,可不要乱讲。” 连城面不改色,胸有成竹地说道:“阮总,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我刚调查完,还特地去了刑侦公安分局证实了。” 倏倏的寒意从阮瀚宇脚底开始往上窜,很快就窜到了头顶,连着头发都倒竖了起来。 “木锦慈真的死了?”阮瀚宇狐疑地再次沉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木锦慈是a城颇有影响力的行政官员,这样一个政府官员,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竟连他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他每天都有关注新闻,不说杂志报刊,就连电视新闻上也是半点都没有提起过,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 他不相信,摇着头,喃喃自语。 “阮总,千真万确啊!”连城见阮瀚宇不肯相信,只得进一步肯定地说道,“刚开始我也不信,但后来公安局付局长刘传毅亲自找到了档案后我才信以为真的。” “怎么死的?”阮瀚宇摁灭了手中的雪茄,坐正了身子,面色有些发白,神色开始凝重,莫名的紧张地问道。 “阮总,据公安局掉出来的监控录相看,是被一台豪车撞死的,而这台豪车,木经理应该认识,正是阮氏集团生产的帕尼卡豪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原本停在青山汽车城的那台,颜色已被换了,但外观没有变,木经理精于汽车设计,想必她是认识这台车的。” 原来如此!阮瀚宇至此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木清竹看到跌落在山洞阴河里的那台车时竟会连性命危险都不顾,硬要冲下去了! 原来与她爸爸的死有关! 她来阮氏集团就是为了这台车吧!至于另一台车不过是为了供排查而已! “奇怪,木锦慈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为何他的死新闻媒体没有披露半句呢,这确实不同凡响啊!”阮瀚宇跌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朝着连城发出了疑问。 “阮总,这也是我感到棘手的地方,很显然,这是一场阴谋,是有人故意掩盖了真相。”连城几乎可以肯定地说道。 阮瀚宇俊眉紧锁,目光沉锐,沉吟着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也认为木锦慈的死与我们阮氏的那台帕尼卡豪车有关!”他把目光转向了连城。 “阮总,在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不好说。”连城犹豫着,小心谨慎,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原来她回到阮氏集团来工作是为了她爸爸的死,看来她并不是真心想来阮氏集团工作的了,也就是了,一个离婚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回到前夫的公司呢!妈妈对她的怀疑没有错! 阮瀚宇脸上浮起丝莫测难辨的笑来,心中却是莫名的悲哀与空落。 木锦慈死了,他的老丈人死了,那时的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婚吧,确切的说他那时还是准女婿,但他却不知道! 她不仅没有告诉他,即使怀疑了他公司的这台车也没有明确告诉他,这说明了什么? 阮瀚宇心里非常不爽。 她在怀疑他?或者就根本没把他当成丈夫。 怪不得她会从美国匆匆回来了,原来是家里出事了,可她却是一点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脸上浮起的是凄苦的笑,夹着自嘲与无奈,他在她的心中连路人都不如! “阮总,木经理的妈妈当时也伤得很重,后来动了手术,下肢已经高位截肢了,所以到现在为止,其实木经理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连城颇为同情的说道,作为阮瀚宇身边的特助,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力,但木清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说心里话,他很配服这样的女人,在如此强大的困境面前还能做到从容自若,把苦楚深埋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却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来对抗强大的阮氏,巧与阮瀚宇周旋,他被她的坚韧顽强的意志打动了,也很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觉得是该说句公道话了。 ??t5矶?6?p2(?:kg?闛???6km6??4若换了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垮了,而她硬是为阮氏集团设计出了那么多完美的汽车模型,还不顾性命危险替阮瀚宇挡了一刀,虽然那天他不在当场,可从媒体上看到了一切,这样的女人要有多少的勇气才能做出来,况且他们已经离婚了,而阮瀚宇似乎对她并不好。 阮瀚宇的脸色发白,眼前浮过木清竹苍白的小脸,下午时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着的模样,忽然心都抽紧了。 那个晚上,她找到自己,索要五千万元的赔偿,也与这个事件有关吗? 阮瀚宇沉默着。 “你继续去盯着吧,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他挥了挥手,连城知趣的退了下去。 阮瀚宇的眼神锐利阴沉,果然越来越复杂了!看来这些事情都与他们阮家脱离不了关系! 闹出去的话,这些事情无疑都对阮氏有负面影响的。 有人敢在他阮大少眼皮底下玩阴招,他不由冷笑出声来,目前情况来看非常复杂,那辆车发动机号都被人刻意磨掉了,就算是交出这辆车来,警方也无法怀疑到阮氏集团来,情况对木清竹非常不利! 更何况目前来看阮氏集团里面还看不到任何疑点,找不到任何人证物证,一切都还是个谜。 但木锦慈的死肯定与阮氏集团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到与自己的公司有关,阮瀚宇心中再度焦躁不已! 这几天他吩咐连城去查这辆车,竟然打草惊蛇,竟被人故意把车挪到了孤岛上,意欲毁掉它,碰巧的是阴河边上的一块石头恰好堵住了,很显然这是罪犯在故意要毁掉证据,掩盖事实。 他站了起来,望着远处霓虹灯闪铄的不夜城,眼里飘过木清竹流泪的脸,在他身下挣扎哭泣着,心里忽然像被泼了硫酸般灼痛,他,转身朝外面跑去。 君悦公寓里,空空如也! 属于她的东西不见了!她带过来的东西全部不见了! 她已经走了! 记起了自己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看到她。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加大,有一种叫做负疚的感觉首次袭上心头,竟是那么苦涩。 掏出了手机,连着拨了几遍,都提示关机了。 她去了哪里? 阮瀚宇略一沉思,奔下楼去,发动车子朝着飞扬小区而去。 木锦慈死了,那个慈祥和蔼的长者死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认为木锦慈是想要爬上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才把女儿嫁给他的,所以他从来没有过来看过他们,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可每次节假日二家亲家会面时,他总是笑呵呵的,毫无成见。 “瀚宇,金钱地位财富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人品,有些东西只有经过了时间的沉淀才能看得清楚,我想你以后会理解我的苦心的。”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墨园的后花园里,他们相遇了,或者是他刻意找机会跟他见面的,他没有理会他的淡漠,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这句话。 当时的他以为他是在装,是为他的女儿争取福利!并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话里的含义。 但是那句话还是在他心里有了效果,也是那句话他开始考虑,也决定改善他与木清竹的关系,想与她好好谈谈,尽量争取和睦相处,毕竟他也意识到冤家宜解不宜结。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出了那样的事,叫他怎么忍受?让他情可以堪?不是他冷漠无情,实在是无法原谅,他也是人,也会有爱恨情仇,这一切真怪不得他! 如果木清竹从美国回来,不主动找他离婚,原本他已经打算不离了,准备试着接爱一切了,可那个女人的自尊,倔强,可不是一般的强,还屡次挑战他的底线,有时他甚至觉得他们之间就算是没有发生这些事,也是不会和平共处的,他们的性格彼此都太要强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七十三章她已经搬走了 “我要找木锦慈的家。--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阮瀚宇毫不犹豫地对着门卫开口,这次他不再犹豫了,即使吴秀萍对他怒目相向,他也应该去看望下。 门卫是个精瘦的老头,戴着老花镜打量着他,眼里闪着精光,他眼睛慢慢睁大了,如果没有看错,这应该是a城有名的青年才俊阮大少。 “阮少爷,您好!”他满脸笑容地迎出来,非常有礼貌。阮瀚宇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他,把手靠在车窗边上,淡淡问道:“木锦慈的住房在哪栋?” 这个小区自他与木清竹结婚起只来过一次,甚至连房号都忘了! 老头喜不自禁地收起钞票,点头哈腰的,待听清阮瀚宇问话,猛然变色,嘴唇张了张,为难地说道:“阮大少,木部长出车祸后全家已经搬离这里了,听说他的房子已经转让给他的弟弟木锦彪了,您可能会找不到木锦慈他们一家人了。” 搬离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阮瀚宇心中凉嗖嗖的,冷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不久吧,反正现在他们真搬离这儿了。”老头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关于木锦彪霸占木锦慈的房子,并把木清竹母女赶走的事,他也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可他不敢乱说话,早就听说了阮大少并不喜欢木部长的女儿,万一他说漏了什么,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干门卫这一行,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要想守好自己的饭碗,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像阮大少这样的风云人物更是能不招惹最好。 阮瀚宇剑眉越拧越紧,眼里的光锐利而阴冷:“那她们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知道吗?” 老头的头摇得像风铃,连连否定道:“这个嘛,阮大少,您也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守门的,这是人家的私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阮瀚宇就发动了车子朝外面开去,与他们这些人说话只会是浪费他的时间。 他没有料到她们竟会搬走,这下可好,想要找到她们都难了! 车子又在大街上转着,悍马车不时发出阵阵低吼,绕过了大街小巷,穿过了商圏暗涌,当然是一无所获。 心开始越来越烦燥,女人,你到底去了哪里?没有我的批准你说跑了,等我找到你,死定了!他忘了是他自己赶走她的了! 他恨得牙庠庠却又无可奈何,实在不知她跟她母亲到底搬到哪里去了!这才知道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亏他们还是几年的夫妻。 车子停在了那条河涌边,已经绕着这条河涌跑了几圈了,再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此时他宁愿她还是像上次那样在这里喝酒买醉,可是没有,他确定是无法找到她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忙拿出手机一看,却是季旋打来的。 “瀚宇,都多久了也不回来看看妈,不是说好了吗,一周要回来吃餐饭的。”季旋听到阮瀚宇的声音,满心欢喜,可还是不满的数落出声来。 阮瀚宇正心中烦闷,闻言只得温声哄说道:“妈,有时间我就会回家的看您的,我现在正忙着呢。” “你呀,就知道忙,把我这个当妈的早忘了,告诉你吧,明天安柔的爸爸和妈妈要到阮氏公馆里来,你可一定要回来。”季旋数落是数落,可还是眉开眼笑的,慈爱有加。 “妈,他们来干什么?”阮瀚宇眉头一皱,声音有点不悦。 “傻孩子,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婚事,不然能来干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把婚事办了吧,妈还等着抱孙子呢,现在你爸都那样了,妈这心里呀,一天到晚都闷得慌,听话明天赶紧回来吧。”季旋溺爱地说着,眼圈有点泛红。 阮瀚宇怎么听都觉得刺耳,还有三天便是奶奶的寿辰了,可他们这么急着来讲婚事,那不是存心惹奶奶不高兴么?这婚事再怎么说也要男方主动才好吧,经历过第一次婚姻,他现在并不那么急着结婚了,人生大事还是慎重的好。 可想到自从爸爸出事后,季旋真的没有开心笑过,也不想太违她的意,忍住心中的烦燥,只得嗯了声。 “瀚宇,记得明天打扮得精神点回来,香障别墅群的事还要仰仗乔市长高抬贵手呢。”季旋只管在那里唠唠叨叨,阮瀚宇却听得脸色泛红,满眼都是怒意,最讨厌他们老拿香樟别墅群的事来要挟他。 他阮瀚宇想要做的事,还要依靠这种裙带关系吗?真是天大的笑话,莫说他现在已经有了应对方案,就算是没有,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婚姻与这些世俗的东西有牵连的,他要找的是与自己相携相伴度过一生的女人,不是因为政治利益强绑在一起的婚姻,对豪门的这种政治无爱的联姻,他是非常鄙视的。 香幢别墅群的事可大可小,这对他来说都不成问题,若他连这种事都处理不了,以后还怎么在a城混? 胡乱应了几句关掉了手机,又朝着河涌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木清竹的身影,心中有些郁闷,他的心思似乎在这个女人身上花得太多了。 ??t5矶?6?p2(?:kg?闛???6km6??4第二天,阮瀚宇刚走出电梯,打扮得非常妖艳的木清浅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早上好,阮总。” 她边说边接过了他手中的包,殷勤妩媚地说道:“阮总,刚刚给您泡了杯您最喜欢喝的上好毛尖了。” 木清浅的脸上化着浓妆,与木清竹有几分酷似的脸上全是奉承的笑,仰着小脸,笑得眉眼弯弯的,可阮瀚宇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丁点木清竹身上特有的那种清雅灵秀的光茫。 阮瀚宇的眼眸盯着她,明明是这么相似的姐妹,带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之巨大,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些许木清竹的影子,可是那种感觉却让他倒足了胃口,当初乔安柔给他换掉秘书时,他竟然没有反对,现在想来,那也是看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木清竹的影子吧。 他,其实是在意木清竹的,尽管他不想承认,可他却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感觉。 “木秘书,等下到我的办公室来趟。”阮瀚宇的眼睛离开了她的脸,淡淡说道。 阮瀚宇的明眸停在她的脸上这么久,目光里燃着意味不明的光,这可是头一次,木清浅的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着,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当然她要是知道阮瀚宇此时心里的真实想法,一定会气得吐血身亡的,耳内听到的是阮瀚宇的温言浅语,更是如灌了蜜。 阮瀚宇竟然会要找她,什么意思?会不会是看上她了?若能得到他的青睐,那是她做梦都会笑出来的事。 美滋滋的又补了些妆,确定自己非常美丽了,这才款款走过去,用小手轻敲着门,柔声问道:“阮总,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阮瀚宇正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翘着二廊腿,看着报纸。 茶杯里的茶叶清香味木清浅就是离得很远也能隐隐入鼻,直吸入肺里。她扭着腰肢,款款走进来,脸上的笑妩媚多彩,中长款西裙套在身上非常合体,西服里面只穿了件肉色的内衣,饱满的胸脯就那么显而易见地跃入了阮瀚宇的眼帘。 阮瀚宇的眼光落在她的胸前,停顿了下,微微眯了起来,眼前却浮现出那天他搂着木清竹的腰肢,虽然她西服里穿着蕾丝边的白衬衫,几乎裹住了胸前,却还是那么吸引了他的眼光,要是她也能像木清浅一样穿上这样的内衣会是怎样的风景呢!嘴角渐渐浮起丝笑意。 这个死女人的身体,他虽然只用过二次,却让他不已,只要想起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总会满心冒火,情难自禁。 他只管望着木清浅的胸前胡思乱想着。 木清浅却是喜上了眉梢,难道阮瀚宇真的对她有意,那她的好日子可来了!自她进来起,他的眼睛可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胸前呢,看来男人果然都是这样,个个好色。 她甜美的一笑,又故意走前二步,胸脯一晃一晃的,非常勾人,若不是有定性的男人恐怕早就冲上来当即把她给睡了。 阮瀚宇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看到已经就要贴身自己站着的木清浅,邪魅的一笑,茶水冒着热气,一点点飘过他似有若无的带着笑意的脸上,他指甲轻点着茶杯,微抬头。 “木秘书,你现在住在哪里?” 他淡然问道,脸上平静如初,看不出任何用意。 木清浅愣了下,弄不清他的意思,心中有丝忐忑,难道他已经知道是他们家窃取了木清竹家的财产,现在想要替她来讨回的,不对,他脸上和颜悦色,并无半分不高兴,这与他平时办公时的面无表情的脸来说,已经要好太多太多了。 而且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践人来上班了,公司风闻说她已经被阮瀚宇开除了呢! 他应该是随意问问的,总不至于问她“你吃过早点了吗?”这样的开场白吧,那样多上不得台面呀,而且这样问话艺术水准很高,还含有多重含义呢!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七十四章 明天必须来上班 “没想到阮总如此关心下属,真的让我好感动呀。”木清浅边揣度着阮瀚宇的心思,脸上灿若桃花,边温温柔柔地说道: 阮瀚宇脸上又是暖暖的一笑,朝她勾了勾指头。 木清浅浑身一酸软,差点就要倒在他的腿上了,阮瀚宇趁机伸出一只手撑起了她,轻言细语:“木秘书,站好了,若摔伤了可不好,这里可是办公室呢,勾引上司的名声可不好听。” 木清浅脸色变了下,立即明白了话里的意思,顿时满脸通红,忙正而八经地站稳了。 阮瀚宇嘴角又微勾了下,缓缓站起来,白哲的手指忽然滑过她娇嫩的脸,轻抬着她的下巴,温温浅浅一笑,“当然,若是我愿意那又另当别论了。” 木清浅立即睁大了晶亮的眼,光芒万丈的望着他,脸上满是娇羞之色。 “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他的声音更柔和了,带着诱惑。 “我,我现在住在心扬小区a栋28层。”她不假思索地答出声来。 “哦。”阮瀚宇不动声色的一笑,很温和:“你和你姐住在一起?” 阮瀚宇的墨瞳似汪深潭,微微眨着,带着动人而魅惑的笑,木清浅看得有些痴迷,如此俊美的极品男人,又有权有势,要是能看上她,哪怕只是做他的情妇,她都会很乐意的。 木清浅痴迷的表情落在阮瀚宇的眼里,心里冷笑一声,手中用了点力气,木清浅吃痛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说道:“不是,那个践人……”刚说到这儿看到阮瀚宇眼里的光一冷,明显有不悦之色,又忙着改口:“我姐,我姐她们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阮瀚宇轻挑了下剑眉,盯着她问道:“那她搬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木清浅并不傻,到这时她已经完全明白了,阮瀚宇叫她进来只是想要问清楚木清竹住到哪里去了,并不是想要她,心里多少不忿,可看到阮瀚宇的脸色越来越阴暗可怕,眼里的光也越来越冷,不禁浑身一阵哆嗦,这么好的秘书位置,若是阮瀚宇不高兴,一声令下就会把她赶出阮氏集团的。 不就是一个住址吗?他要,她就给,又不会牵连到她! 可她就是不相信阮瀚宇会对自己不感兴趣,她可比木清竹年轻,有味道,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她呢,想到这儿又是甜甜一笑,轻昵地说道:“阮总,其实呢我也清楚的,可是您也知道,她不喜欢我乱说话的,万一把她惹恼了,到时在公司里找我的麻烦就不好了,她毕竟是经理,而我只不过是个的秘书,我不敢啊!” 她轻颦眉,笑得妩媚。 阮瀚宇心里冷哼,眼眸几转,伸手搂过她的肩,脸上是温暖和熙的笑容,邪气的上下瞄了她一眼,点头认同地说道:“不错,木秘书这话说得有道理,木秘书年轻有资本,秘书这位置确实太委屈你了,想我阮氏集团大把好的位置,就应该知人善任嘛,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升任你做公关部的经理,你看可好?” “真的吗?”木清浅眼里异光闪铄,脸上绽放出诱人的光彩,她也要做经理了吗?太好了,她终于也要跟那个践人一样要做经理了,这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快的事,当下忍住内心的激动,把身子凑过去挨着他,娇嗔嗔地说道:“阮总,您对我真是太好了,放心,阮总,我一定会好好干,努力为公司谋得福利的,相信我。” “嗯”,阮瀚宇轻笑着点了点头。 “阮总,我姐其实就住在东山广场二十层的公寓里,离这儿虽然有点远,但不难找的。”木清竹笑出声来,然后又趋前一步,大胆地拉着阮瀚宇的手:“阮总,只要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这话可太暖昧了,有几重意思在内呢,聪明如阮瀚宇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的手指轻柔的拂过她的面,笑得暖昧,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先走吧,我明白的,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木清浅开心一笑,轻快地转身,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阮总,不要忘记哟。” 阮瀚宇脸上的那抹笑容渐渐扩大,连着嘴唇都动了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缓缓来到电脑前打开邮箱,指尖在健盘上轻点了几下,一封他亲自任命木清浅为公关部经理的文书就完成了。 关了电脑,慢慢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木清浅笑颜如花地站在秘书台桌内,痴迷犯傻地望着他高大俊逸的身影走进了电梯里。 东山广场的门口,一辆看似普通的欧巴赫停在楼下的广场里,只有懂车的人才能知道这辆车的价值,阮瀚宇戴着目镜,神情淡然地坐在车上,他没有摇开车窗,眼睛只是定定地盯着楼下的一对身影。 女人的手挽着菜蓝子,穿着淡黄色的针织杉,秀发披肩,脸上带着舒心惬意的笑意,男的神彩飞扬,温柔有加的呵护着她。 ??t5矶?6?p2(??m??yw~?q纱zq?4只看了一眼,阮瀚宇的二只眼里渐渐像烧红的刀子,愤怒不已,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拧得紧紧的,甚至硬是把手背上的青筋都给逼暴了出来。 以为她会难过伤心,原来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离开他的公司,不过是为了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竟然怀疑是他害死了她的爸爸,太可恶了! 她把他想象成如此十恶不赫的人,却对他,景成瑞,满腹柔情,温存体贴,这么多年不同意离婚,刚从美国回来就答应了,这用意谁看不出呢,当他是傻子么。 本来心中仅存的那点内疚与怜惜,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为了找她,他整晚都没有睡好,甚至还在担心着她的安危,可她倒好一眨眼就投到了别的男人怀里,风騒得很! 说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冤枉她,阮瀚宇再次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发动车子,轻拧方向盘,欧巴赫轻得像手中的玩具一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车子发出嗤的一声,直直甩了过去,停在了木清竹与景成瑞面前。 车子带着凛然气势,很不友好。 木清竹惊了一跳,根本就是辆不认识的车子嘛,秀眉微蹙,有丝气恼。 景成瑞率先横在了她的面前,眼里的光很是不悦。 车门打开,阮瀚宇轿气十足地走了下来,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非常不好相处的气息。 “是你?”木清竹惊叫出声来,他怎么会到了这里?谁告诉他这里的地址的。” 寒气顿时像一条灵蛇钻入了她的体内,全身毛孔微张,顿觉毛骨悚然。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她冷冷问道,满脸愠色。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不能知道的,难道你忘了我是谁吗?” “阮瀚宇,不要太得意嚣张,是个男人就不应该欺负女人。”景成瑞眼里的光锐利而阴冷,“要不是看在小竹子的面子上,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这个混蛋。” “是么。”阮瀚宇冷冷的笑,双眼阴狠地盯着景成瑞,“有本事你就来收拾我,景成瑞,告诉你,这是在a城,不是在欧洲,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清楚,你背后若是没有苏其成的撑腰,你还能那么牛吗?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行为,你如此冷落他的女儿,见异思迁,你认为他还会在背后撑着你吗?没有了他的撑腰,你以为你还算什么?” 景成瑞的眉毛拧成了一道直线,脸色发黑,他冷冷一笑,伸手把木清竹揽进怀里,坚定地说道:“阮瀚宇,你给我听着,就算失去了全天下,我只要拥有她就够了,财富地位我从没有在乎过,我在乎的只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从没有爱过苏其芮,不存在见异思迁,我没有你那么可怜,只会欺负女人。” 景成瑞想到前几天见到木清竹时的那个可怜模样,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感到惋惜的,可是他不仅无动于衷,却还要来恶意干扰,手里的拳头都握紧了,话语更加犀利:“阮瀚宇,你就是个无知的莽夫混蛋,曾经拥有了如此娇妻却不知道珍惜,还以欺负女人为荣,我为你感到可耻,告诉你,我马上就会把她带走,从此后,与你再无任何瓜蓦。” 景成瑞的话说得坚定,刚正,大义凛然,丝毫都没有把他看在眼内。 阮瀚宇气得脸青鼻肿,连着眉毛都气歪了。 他自认也不是特别冲动的人,可只要一遇到他们二个,就会冲动得失去理智,此时的他眉毛单挑,脸上极冷,话语狠厉:“景成瑞,那你就试试,看你能不能如愿?” 他阴冷的眼睛如利箭般盯着景成瑞落在木清竹肩上的手,如果真能射出利箭,恐怕景成瑞的手已经千疮百孔了。 “木经理,你与我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来上班,你可知道旷工是什么下场吗?”阮瀚宇跩跩的样子,大言不惭,他手握着下巴,阴阴一笑,看似随意的说道:“据我所知,你妈妈可是患有严重肾脏病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吧!” 说到这儿,他哈哈一笑,轻描淡写:“木经理,要是明天我还没有看到你来公司上班,后果会怎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阮瀚宇冷冷地说完,转身优雅地钻进汽车里,轻捏方向盘,车子发出一声低吼,扬长而去,卷起一阵灰尘。吓得二旁的行人纷纷躲避。 木清竹霎时脸色苍白,差点晕倒在景成瑞的怀里。 禽兽,恶魔?她从齿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浑身发抖,抱头痛哭了起来。 ??t5矶?6?p2(??m??yw~?q纱zq?4 第七十五章 当众羞辱 “小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景成瑞看到木清竹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由心慌极了,他从没有看到木清竹如此绝望悲痛地哭着。 以前就算是看到她哭,那也只是暗暗的流泪,决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顾形象,情绪失控地哭着,不知道阮瀚宇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从停车场开出了车子,他扶起了木清竹,载着她朝着别墅开去。 她现在这样子已经不适宜回家了,为了怕吴秀萍担心,只能带她回他的家了,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木清竹在他的精心安慰下才露出的明媚笑容像县花一现那样再也不复存在了。她又像前几天那样,表情呆滞,神情恍惚了。 景成瑞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与无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措手无措过,他拥有滔天的权势,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着她被阮瀚宇那个恶魔折磨欺负却无能为力,即使有力也不知用在何处。 回到别墅里不管他如开解盘问,木清竹只知道低低抽泣,一问摇头三不知,三缄其口,他真的毫无任何办法。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才发现木清竹已经离开了他的别墅,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去阮氏集团上班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他追出去时,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影,气得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木清竹想了一个晚上,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定,继续来到了阮氏集团上班。 国际凯旋豪庭88层。 阮瀚宇神清气爽地坐在办公桌前,悠闲地喝着早茶,心情是无比的轻爽舒适,不一会儿楼下的前台打来电话说是木经理已经来上班了。 他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脸上的笑非常耀目舒心。 想跟他抗争,那是自寻死路,不听他的话,当然后果会很惨,现在她应该知道厉害了吧。 “叫她上来见我。”他脸上是好看的微笑。 放下电话后,双手环绕,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 木清竹刚在办公室里坐下,秘书齐小姐敲门走了进来,满脸微笑地说道:“木经理,阮总叫您过去一趟。” 木清竹脸色平静的答应了,没有任何惊讶,这个家伙,从来对自己没有好感,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自己,看他昨天气得不轻,估计又是要想法羞辱她了! 从来没指望他会放过自己,可在前几天,他们之间似乎也有和谐的时候,想到那些个晚上,她睡在他的怀里,脸色有些发红,想来,如果他还有些人性,也不至于对她太过残忍吧。 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抬头看到秘书又换成原来那个齐秘书了,不免有点讶异。 “木经理,木秘书已经升任公关部经理了,所以阮总命我还是回来当秘书了。”秘书齐小姐脸露微笑礼貌地说着。 木清竹这才恍然大悟,眉毛不由轻皱了下,木清浅竟然这么快就高升了,只是公关部经理这个职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她的年纪就担任这么个出风头惹人非议的职位,只怕未必是个好事,可她什么也不想说了,毕竟这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阮瀚宇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木清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站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来。 “哎哟,阮总,好坏嘛。”木清浅嗲嗲的声音带着轻轻的喘息声传来,木清竹惊得张大了眼,木清浅正坐在阮瀚宇的腿上,修长的双腿正勾着阮瀚宇的腰,胸前的衣服全部敞开暴露在阮瀚宇的眼前。 阮瀚宇正满脸邪笑,不安份的手正在她身上挑拨逗弄,弄得木清浅不时低吟出声来。 真恶心,木清竹差点要吐出来,转身就要逃离。 “站住。”阮瀚宇厉声朝她喝道,“进来。” 木清竹站住了,脚却似有千斤重,根本挪不动步子,这家伙已经越来越荒唐了,以前他在办公室里从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甚至传闻中是很严肃的,可现在却一改以往的作风,荒唐至极。 走吧,得罪了他,妈妈的病就会无法医治了,那可不是有钱有权就能办得到的事,进去吧,明显是要受羞辱的,她吞了下口水,脚步艰难地迈了进去。 “你可以走了。”阮瀚宇淡淡地对着正坐在自己腿上的木清浅吩咐道。 “宇,不要嘛,我还没有尽兴呢。”木清浅双腿仍然勾着他的腰撒着娇。 “滚。”阮瀚宇忽然声音一冷,低喝,这声音虽然很低,可落进木清浅的耳中,那时无比的森严,他目光阴沉,含刀带棒的,木清浅只望了他一眼,浑身一冷,吓得一哆嗦,慌忙站起来穿好衣服灰溜溜地走了,经过木清竹身边时,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过来。“阮瀚宇斜乜着她,朝她勾了勾手指,阴冷的眼光淡漠地望向她,淡淡开口,”说吧,这个时候过来打扰了我的好事,该怎么办?” ??t5矶?6?p2(??m??yw~?q纱zq?4打扰了他的好事?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明明是他叫她来的,竟说是她故意过来打扰他的,这也太好笑了吧,这样的丑事,她要是想看那就只有鬼才会相信了。 她挪动脚步仅走前一步,站定,义正言辞: “阮总,请你弄清楚,明明是齐秘书奉你的命让我来的,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完全颠倒了黑白。” 木清竹的脸微微昂起,冷冷笑着,眼睛都懒得看他一眼,实在太可恶了,刚刚心里还对他仅存的那点幻想彻底覆灭了。 “这样啊,齐秘书好大胆,竟然敢假传我的旨意,看来她是不想混了。”阮瀚宇眼里的那层光圈发着寒气,阴阴地说道,“看来我要好好处理这些不听话的职员了,否则真当我是病猫了。” 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办公桌前的电话走去,就要打给人事部经理。 “等下。”眼见他真要处理齐秘书,木清竹一时于心不忍,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阮瀚宇故意找碴针对她的,齐秘书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这个险,当下,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 “阮总,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好了,何必连累无辜呢!” “哟,看来你还挺仗义的,懂得替别人着想,真是难得啊!”阮瀚宇本来朝着办公桌走去的步子转而朝着她走来,啧啧出声,“很好,既然你打断了我的好事,也愿意替齐秘书求情,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她好了,可是……”他手摸着下巴,满脸春色,“你瞧我现在正在兴头上,又被你无故打扰了,那这灭火的事就只能由你负责了,这样吧,你,脱衣服。” 他随意淡然的说着,好像在说这东西很不错似的,可这话听在木清竹的耳中却是晴天劈厉,惊得她抬起了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在这里,就像木清浅那样被他玩弄,那还不如直接杀死她算了! “你疯了,阮瀚宇。”她声音发抖。 “你说呢。”他好看的明眸凑过来,冷冷问道,近了,看到她双眼红肿着,虽然化了妆也掩饰不了,显然昨晚她哭了,心里突的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下般生疼,心中一软,差点就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下。 原本心底深处的那丝内疚不安,对她不幸遭遇的怜惜之情,在这一刻竟然全部往上冒了出来,心中竟是阵阵的酸疼,他差点就坚持不下来了。 可她的脸冷冷昂着,无视着他,分明没把他看在眼里。 阮瀚宇的火霎时又被勾了出来。 这个女人竟然怀疑他害死了她的爸爸!可恶! 离开他就投进了景成瑞的怀抱,明显的就是欠收拾,当他不存在般,今天他若不治治她,打压下她的自尊,让她丢脸丢到家,声名扫地,她就永远不知道他的厉害…… 今天他就是要让她在他的办公室里脱光衣服要了她,看她的尊严人格还算什么,他绝对相信,既然她能回来,那么对他的刁难她就只能言听计从了。 “脱光衣服,取悦我,就在这里。”他又怡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冷地朝着她命令道。 “阮瀚宇,你是不是已经疯了,还是不是人?”木清竹痛苦地喊道。 “我本不是什么善类,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你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凭什么要放过你,让你好过。”阮瀚宇冷着脸,继续厚颜无耻,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你若取悦得我高兴了,说不定我就不再为难你了,会让你活得好点,你说,又何必要跟我对着干呢。” “无赖,无耻。”木清竹咬牙切齿,“什么叫我跟你对着干,是你自己不知道尊重别人。” “嘴巴还很硬,很好,看来你妈妈的命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可是在给你机会了。”阮瀚宇心里的火被她撩得够旺,歪着头冷冷地望着她,就不信今天治不了她。 “你,卑鄙……”木清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脸色瞬间透明。 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明明以前说过的,他们之间要好好相处,既使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可以,可现在的他完全变了。 变得让她认不出来了,如果说以前还觉得他不是那么坏,那现在她完全改变了这种看法,觉得他太可怕了! “快点脱,我耐心可没那么好。”阮瀚宇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口,缓缓吐出,嘴角都是无赖的笑意。 木清竹站着没动,瞪着眼珠望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恐怕阮瀚宇已经命丧黄泉无数次了。 ??t5矶?6?p2(??m??yw~?q纱zq?4 第七十六章 求你放过我 阮瀚宇斜靠在沙发上,手扶着沙发背,白哲的五指夹着雪茄,抽一口,望她一眼,再抽一口,又望她一眼,对她满脸的悲愤无动于衷。-- 木清竹忍住满溢的苦涩,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道:“瀚宇,你非得要这样做吗?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之间没必要横眉冷对的,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吧,你说,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木清竹的眼泪流了出来,心里很痛很痛。 不知道上天为什么对她如此残忍。 “你也会求我?”阮瀚宇听着木清竹这算作祈求的话,这应该算是他听过以来出自她口里的最为低声下气的话,心思略动,抬头朝她瞧去。 果然她的脸上没有了那种冷漠,全是悲痛,绝望与哀伤。 她就站在那儿,如同秋风中的小草,楚楚可怜,似乎随时都会凋零,心中的那抹疼痛在被涌上的愤怒强行压下去后又渐渐抬起了头,他沉默了会儿,朝她招了招手。 木清竹看到他脸色和缓了些,宁愿相信他不会坏得那么彻底,慢慢走了上去。 阮瀚宇的长臂一伸,用力拉过她,很快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指撩起了她的秀发,欣赏着她的紧张与低声下气,垂眉顺眼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渐渐消退了,唇角微勾,捏着她的耳珠,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在求我了,那就好吧,我也不能太过为难你,免得别人说我不尽人情。” 难道你很近人情么?木清竹心中冷哼,处处为难我不说,还要让我做如此丢脸的事,比混蛋还要混。耳内却听到他继续淡然说道:“这样吧,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什么话?”木清竹不解地抬起头,她都已经在求饶了,还要她再说一遍么?想了想红唇轻启:“瀚宇,求你以后不要为难我,为难我妈妈了,我都听你的,好吗?” 为了妈妈,就估且忍忍他吧,反正尊严也当不了饭吃,而且在他的面前她早已经没有什么尊严了。 “不,不是这个。”阮瀚宇白哲的手指轻轻摇了摇,脸色又渐渐变冷。 不是这个?那还能说什么,木清竹想不明白,茫然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阮瀚宇冷冷地问道。 木清竹又想了想,实在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拿捏不准这个变态的家伙究竟想要她说什么,一时理不清头绪来,茫然坐着。 “好吧,既然你真不清楚,那就让我来慢慢教你吧。”阮瀚宇伸手搂着她的腰,剑眉单挑,面无表情:“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回君悦公寓,以后你的工作就是陪我睡觉,直陪到我腻烦为止,然后我再慢慢教会你如何尊重我。” 什么?木清竹顿时目瞪口呆,原以为他会真的大发善心放过她,却不想绕来绕去,他却变本加厉,变成了每日都要陪他睡觉。 那这样她算什么?情妇,还是妓女? 她全身都僵硬了,脸上的笑容不再,慢慢的是愤怒,最后再到苍白,几近无奈。 阮瀚宇的手游走在她的脸上,脸上滑过丝得意的笑,他就是要看到她这种无奈,委屈的模样。 她,竟然敢怀疑是他杀了她的爸爸,想想都觉得可恶,吞不下这口气,不惩治她,她就学不乖。 “我暂且先放过你,你走吧,先搬回君悦公寓,晚上做好饭菜后等我回来宠幸,记住你要伺侯得我高兴了,乖乖的,我肯定会把你妈妈的病治好,否则休怪我无情无义,千万记住:不要耍什么花招来招惹我,从今天起,你要跟景成瑞彻底划清介线,再不要让我看到你与他鬼鬼遂遂的来往,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是阮氏集团的人,还是我的地下情人,我想你应该清楚,该要如何做好这二个工作的本份。” 木清竹彻底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想当初回来离婚后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如果当初带着妈妈远走高飞了多好! 可现在想来,就算是远走高飞,妈妈的病也还是要回来冶的,可如果远走高飞了,全身心让妈妈高兴点,是不是她被车撞伤的肾脏就会恢复呢?可是失去爸爸后的妈妈,远离故土后还能高兴吗?不可能…… 为什么会要这样!为什么! 眼里已经没有泪了,她呆呆坐着,魂不守舍的想着各种可能与不可能的事情,患得患失,阮瀚宇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邪邪地问道:“怎么,还不想离开?是不是想我现在就要了你?” 木清竹听得心惊肉跳,思维都被吓了回来,慌忙从他腿上逃了下来,脚步凌乱的跑了。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凌乱脚步,阮瀚宇唇角高高上扬。 他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在房中踱了几步。 慢慢朝外面走去。 三甲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阮瀚宇正坐在院长办公桌对面,目光沉静威严,连城静立在旁边。 ??t5矶?6?p2(??m??yw~?q纱zq?4“阮少,吴秀萍的这个肾脏血型最理想的来源当然是从亲人里面提供。” “这个不行。”阮瀚宇简单粗暴的打断,他知道吴秀萍的娘家并没有多少亲人,而这种事只能是由娘家人或者是木清竹提供,眼前闪过木清竹苍白的小脸,如果要从她的身体里取出一个肾脏来捐给吴秀萍,那会是什么后果?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打断了济院长的话,身体里却感到一股阴森的冷意,仿佛那割着木清竹肾脏的刀就是在割着他的肾脏般,眼里甚至闪过一丝愤怒,他决不会允许的。 济院长不由微微一笑,传闻中沉着冷静的阮大少这次很不冷静了,他的话都还没有讲完,他就急切地打断了他,看来,他对前妻还是有点感情的。 “阮大少,事实上木清竹的血型与吴秀萍的并不相匹配,所以,吴秀萍的肾脏只能是从器官库里找了。”济院长跟着缓缓补充道。 “哦”,阮瀚宇暗中松了口气,后怕的一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早就知道自己肾脏不能捐给吴秀萍了,否则她怎么可能舍得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求自己了,想到这儿,不由又是一阵烦燥,她次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求他。 他是有诚心要治好吴秀萍的病的,木锦慈的死虽与他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可是却与阮氏集团的车有关系,这事虽然现在还没有眉目,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的心里还是带着内疚,想弥补下的,失去亲人的这种痛苦,他是感同身受的,他的爸爸现在不就是正躺在病房里么,这些年他何曾真正舒心过。 明明是他的好心,却要以那种方式让木清竹留在他的身边,让她恨他,误会他,当然为了面子他也不会跟她明说的,这就是他的缺点。 “不管你用何种方法,一定要找到合适的肾脏,不管是在哪里,需要多少钱都无所谓,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尽管开口,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医院胜任不了,那我会另外找人来替代你完成的。”他威严的,冷冷地开口。 几句话听得济院长浑身直冒冷汗,他这意思是,如果找不到肾源,他这阮长也别想当了,他阮大少说得出的话,一定就能做得到,只得小心谨慎地连声应道:“阮大少放心,我济某一定会尽全部力量来做这件事的。” “嗯。”阮瀚宇点点头,站了起来,昂着头,“那我就要看济院长的表现了。” 他长腿跨出,气势凛然,连城紧跟其后,大踏步地走出了医院。 “连城,从今天起你派人盯着景成瑞,而你要亲自跟踪阮家俊。”悍马车里,阮瀚宇朝着刚在驾驶位上坐下的连城冷静地吩咐道。 “好。”连城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干脆地点了点头,尽管他不清楚阮瀚宇这样的目的,但他知道阮瀚宇在事业生活上的聪明那是无人可比的,他这样做自有他的用意与理由,作为手下听从就行了。 悍马车刚在君悦公馆下面停下,阮瀚宇的电话就响了,接通来,是季旋。 “瀚宇,你到哪里了?乔市长他们一家已经来到阮氏公馆了,你可要快点回来,别失了理节。”季旋在电话那头笑咪咪地催促道。 阮瀚宇拿着手机的手震了下,呆了会,他竟然忘记这回事了! 收了电话,眼睛朝着君悦公馆楼上的房间瞧了瞧,略一沉吟。 “连城,你先走吧,记住我说过的话。” 连城很快从车子里下来了,招了辆的士走了。 阮瀚宇坐进驾驶座,轻按方向盘,汽车朝着阮氏公馆驰去。 木清竹的手机丢了,电脑包也丢了,说是要搬回君悦公馆,实则不过是去个人而已。 下班后,她打车来到君悦公寓,又在楼下买了点菜,这才走上楼来。 厨房里还有前几天英姐走时留下的一些饭菜,但已经嗖了,她系着围裙开始忙碌起来。 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掉现实,心不再那么痛,也能让她喘口气。 明明妈妈的手术已经成功了,而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这几天却接到医院的通知,妈妈因为车祸撞伤的腰,已经危及肾脏了,连医生都认为会没事的,孰料,抑郁成疾的妈妈竟然没有好起来,反而得上了尿毒症。 不仅需要定期到医院去透析,还需要换肾。 这个肾源可不是能用钱与权势就能换来的,目前只有在国内才能找得到肾源,这种器官捐赠的事在国外的法律上还是属于禁止范畴的。 她已去医院抽过血,结果是她的肾脏不能匹配妈妈的。 好在前几天医院传来喜人的消息,说是在筛查中找到了一个能与之匹配的肾源,正在她高兴之时,没想到阮瀚宇这个恶魔竟然插手了进来,这个难得的肾源竟然是阮瀚宇派人去找的。 显然阮瀚宇已经知道了她进到阮氏集团来工作的目的了。 那天在山洞里她看到那辆车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精明的阮瀚宇怎么会察觉不到其中的问题呢! ??t5矶?6?p2(??m??yw~?q纱zq?4不管此事是谁策划的,不管与阮瀚宇有没有关系,爸爸已经出事了,妈妈绝不能再出现意外,这个世上她已经只剩下妈妈一个亲人了! 她要挽救妈妈,可目前不能得罪阮瀚宇这个混蛋! ??t5矶?6?p2(??m??yw~?q纱zq?4 第七十七章 乔家登门 “可恶,混蛋。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木清竹狠狠骂道,妈妈得了肾病的事竟让他知道了,当然,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不会知道的,这家最好的三甲医院那可是有阮氏集团的股份,如果惹恼阮瀚宇,别说治病,院长说换就换了。 阮沐天躺在医院里时,据说也是因为阮瀚宇不满意,当即就换了个院长,这家伙现在对她恨之入骨,为了妈妈,她真的不能得罪他。 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之奈何! 阮瀚宇的车刚驶进阮氏公馆,便见管家正站在进翠香园的路头焦急的东装西望着,见到他的车,双眼放光,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少爷,可算回来了。”管家眉开眼笑的,满脸喜气。 阮瀚宇眸色沉了下,直接越过他朝翠香园内走去。 诺大的华丽的客厅里,显然因为乔市长的到来已经刻意装饰过了,所有的家俱擦得锃亮,客厅里一层不染。 屋子里的几个工人全都垂头悄无声息的站在一个侧厅里,随时听侯指挥。 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 乔立远身着名贵西服,戴着金丝眼镜,正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他五十上下,精明干炼,脸色红润,挺着将军肚,不时与季旋说笑着。 乔立远的夫人柳兰英身着时尚时装,高雅美丽,风韵蛮然,五官与乔安柔很是相像,不时跟着附合着,乔安柔则是紧靠着季旋坐着,不时奉承讨好着季旋,季旋满脸笑容,乐不可支。 客厅里谈笑风生,喜气祥和。 阮瀚宇刚走进去,乔安柔就站了起来,像只彩蝶般朝他飞来,满脸春风般地笑着:“宇,我们正等你呢!” 季旋也跟着站了起来,笑呵呵的。 阮瀚宇嘴角微微扯了下,用手扶开乔安柔,轻声说道:“安柔,都在呢,去好好坐着。” “宇,都是爸爸妈妈,不妨事的。”她嘟着嘴,眉里眼里都是幸福的甜蜜,仰着脸蛋美滋滋地望着阮瀚宇。 阮瀚宇俯首望了眼她神彩飞扬的脸,脑海里忽然就闪过木清竹苍白的小脸,红肿着的双眼,满脸痛苦的面容,身子猛地抖了下,心里竟是莫名的烦乱,竟忘了跟乔立远打招呼。 “安柔,瀚宇忙了一天才刚回来,不要缠着他,女孩儿家要学会体贴照顾男人。”柳兰英半是责怪半是宠爱的朝着乔安柔说道。 “妈,瀚宇不会计较的。”乔安柔俏皮的一笑,朝着阮瀚宇扮了个鬼脸。 “瀚宇,快跟乔市长打招呼啊。”季旋看着阮瀚宇有些木然的表情,忙笑着提醒道,阮瀚宇醒过神来,脸上浮起了丝礼貌的笑,朝着沙发走过去坐下,乔安柔紧紧挨着他。 “伯父,伯母好!”他淡淡开口,非常有礼貌却又保护着一定的距离。 乔立远心中滑过丝的讶异,他正襟危坐着,官样十足,可眼前的年轻人,气场却一点也不逊他。 他从容地坐着,头适时微抬着,眼睛里的光平静从容,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问他的话时,他便抬头有礼貌地瞧他一眼,从容不迫的答着,饶是他经历过官场的诸多诡异也看不透他眼里的光,他的眼神淡静,深遂,却又不完全清澈,甚至夹杂着一些莫测。 他对长辈很有礼,却并不会过份的讨好恭维,不卑不亢,言谈间都是一个年轻人应该表现的尊敬,不过份轿情,却也半点容不得人小觑。 再反过来看他的女儿乔安柔,那是完全一付沉醉的表情,眼里全是对他的痴恋与爱慕,整个人都已经深陷进去了,而他看来并不是十分上心的样子,心中不由沉了沉。 “瀚宇,你可是我们a市的青年才俊,是我们a城的骄傲,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都以你为傲啊!”乔立远清了清嗓音,官味十足的夸奖道,既是明着表扬阮瀚宇,也是暗中把他付市长的身份揉合进来,用意是要提醒阮瀚宇莫要辜负了他的女儿,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他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阮瀚宇又喝了口茶,浅浅一笑:“伯父太垂青晚辈了,我不过是仗着祖业根基混了几年,也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像伯父身在官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尊敬,那才叫显耀呢。” 乔立远眼眸跳了下,这话看似尊敬,可怎么也觉得听了不太对路呢,须知他今天是过来替女儿谈婚论嫁的,不是来互比身份的,因为怕阮瀚宇冷落他的宝贝女儿,故意把身份抬了下,可他却顺着这话把自己推得更高,而把他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配不上乔安柔,不配娶乔安柔吗? 虽然心底有丝不舒服,可毕竟人家什么都没有说,老谋深算的他面不动色,哈哈一笑,大声赞道:“果然是青年才俊,思想境界就是高,说话都有思想高度。” “哪里,哪里,乔市长盛赞了。”季旋面对着乔市长对阮瀚宇赞不绝口的夸奖,笑得合不拢嘴,满是打着应承,“既然瀚宇也回来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妨先吃饭,吃完饭后,万事好商量。” ??t5矶?6?p2(??m??yw~?q纱zq?4“好,好。”柳云英也笑着附和道。 很快大家全都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阮瀚宇应景似的微微笑了笑,只得也跟着站起来,乔安柔则紧贴着阮瀚宇,挽着他的胳膊,全都朝饭厅走去。 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开饭,全都小心谨慎,长形华贵的实木桌上是丰盛的晚晏,在友好的氛围中,二家人开始愉快地用起晚餐来。 “你们慢慢用,我先上楼了。”阮瀚宇稍微吃了几口,放下了碗筷,礼貌地说道,工人递过热毛巾,接过,擦了下嘴,站了起来。 “宇,怎么才吃了这么点,再吃点嘛。”乔安柔忙拉着阮瀚宇的手有点着急地说道。 “不了,我已经吃饱了。”阮瀚宇薄唇微抿了下,淡淡一笑,温文有礼,“安柔,你好好陪着你爸爸妈妈,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乔立远的眸光暗沉,脸上平静无波,不动声色的夹了条鱼放进碗里,眼睛却望着阮瀚宇,缓缓出声: “瀚宇啊,我们今日来的用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你公司事情繁多,但,既然回来了也不急在一时,对么?”乔立远边说边把整条鱼放进嘴里,嘴唇微动,不一会儿,整个鱼骨就被他用筷子从嘴里夹了出来,完整地放在盘子里,他轻轻咬了几下,把鱼肉吞进了肚中,朝后伸过手,“当然,这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长辈的实在不便过多参与,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有些事情实在放心不下,还请你原谅我们这做父母的心情。” 站在一旁的佣人忙递上温热的毛巾,乔立远白白胖胖的手接过毛巾,用兰花指轻捏着,擦了下红润的唇,轻放在桌上盘子里,发出一声笑,紧跟着站了起来。 所有动作优雅,高贵,完美得无可挑剔,浑身上下尊贵的气势尽显,不容人小覤。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殾能听到。 众人的眼光全都落在饭桌盘子上的那架完整的鱼骨上,一条这么小的鱼,只那么几秒钟,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后,便是一付完整的鱼架,甚至连细微的鱼刺都没有少,顿时大家都目瞪口呆。 他的举动全部落在阮瀚宇的眼里,他眸色晦暗莫名,心里却如经历过春夏秋冬四季气侯的转换般,飘过各种感觉,脑中电闪雷鸣,思维异动,脸上的笑容有丝僵硬。 “对,今天乔市长过来可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的,瀚宇,今晚你可不能走,有天大的事都要先搁下来,我们要好好商讨下,这可是终生大事,不能马虎。”季旋嘿嘿一笑,忙跟着站了起来,打着圆场。 “也好。”阮瀚宇眸里暗光一闪,略一沉吟,爽快点头答道。 客厅里金碧辉煌的大吊灯,正在幻化出彩色的光圈,在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闪闪发亮,光线折射开来,给整个客厅带来一片畅快、柔和的万丈光芒,温馨祥和。 阮瀚宇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柔和的光线把他的俊脸照得更加帅气迷人,修长的身板套着昂贵的手工西服,浑身上下尊贵无比,他安静的坐着,从容淡定。 “瀚宇,你和安柔的年纪也不小了,安柔也跟了你好几年,今天我们既然来了,就该谈谈你们的婚事了!”乔立远坐下来喝了几口茶后,见阮瀚宇仍没有开口之意,只得主动提了出来。 阮瀚宇又喝了口茶,好看的俊眉轻皱了下,幽幽问道:“伯父,上次我已经跟安柔说得很清楚了,不知伯父的意见是什么?” 一旁的柳兰英拉长了脸,有些不悦的朝着季旋开口:“亲家母,我们安柔知书达礼的,好歹也是出自名门闺秀,再怎么说你们阮家也不能委屈她呀,你说连个家谱,祖宗牌位都上不了,你也知道的,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我们不在乎,这要传出去,我们脸面上也不好受啊。” 柳兰英的情绪有点激动,她只有一个女儿,因为丈夫是政要人员,要顾及形象,但凡事总不能太过了,她本就认为女儿嫁给二婚的阮瀚宇有点吃亏,可女儿自己喜欢她也没办法,再说了,她的女儿嫁给阮瀚宇当个正妻那是绰绰有余的,可现在却是这么个结果,嫁个夫家不明不白的,不要说外界怎么看他们,就是她自己心里的那道槛也是过不去的了。 ??t5矶?6?p2(??m??yw~?q纱zq?4 第七十八章 梦中温馨的家 “哎,亲家母,这些真不是我和瀚宇的意思,你们也应该知道瀚宇的奶奶还健在,这阮氏的家事啊尤其是阮氏公馆里的事,还真只能由她说了算,毕竟这阮氏公馆都是老爷子留给她的遗产,我们也是无奈啊!“季旋脸有难色,呐呐开口。 柳兰英的脸越来越黑,乔立远的眼睛里闪铄着沉锐的光,不愧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脸上永远是处变不惊的深沉。 “瀚宇,这件事情我想听你的意见,想听你亲口说。”他淡淡开口,眸眼里的光却是逼视着阮瀚宇的,如果阮瀚宇不够镇定,不够有胆量,也必定无法开口说出任何自己想要说的话。 可是阮瀚宇却不急不徐地开口了:“伯父,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同时也是阮氏的子孙,有些事情我只能听长辈的,所以那天我已经跟安柔说清了,要你们慎重对待,本来,我还不想谈这个事情的,可现在既然说开了,我也担诚地告诉您:我不想违奶奶的意,也无法违奶奶的意,在阮氏公馆里这些都是奶奶说了算,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是阮氏的子孙就当尊重阮氏的祖先,不孝顺的骂名我还承担不起。” 他说得礼貌诚恳,并无半分唐塞,本来,后天就是奶奶的生辰了,在这个时刻他根本就不想提起这让奶奶并不喜欢的婚姻大事的,还不想让奶奶的生日都不快乐,可现在却是不得不提了。 乔立远眯了眯眼,认同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没想到瀚宇这么孝顺长辈,真是不错,这在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上次你也是奉了奶奶之命娶了木部长的千金,可你们婚后的生活一直不幸福,这才导致了现在的结局,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 季旋听到这儿,想起了往事,脸上一黑,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乔市长,这事好商量,您也知道瀚宇的奶奶年岁已高,我们瀚宇又孝顺,暂时还不想违她的意,但以后的事还不好说吗,我们瀚宇又专情,只会娶安柔一个,以后一定会对她好的,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敢担保。” 季旋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那实际就是说只要等奶奶一走,她就是长辈了,会做主扶正乔安柔,给她应得的名份的,毕竟凡事事在人为。 “不,妈妈,这个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必须要认真对待,否则对安柔是不公平的。”阮瀚宇却不这么认为,他坐正了身子,面对季旋的表态,非常不满,正了正声,认真纠正道。 乔立远可不傻,季旋这么说等于是空头支票,这其中的变数太大了,阮瀚宇的态度谨慎就足以说明了这一切,他从政这么多年,太知道有许多事情瞬息万变的原理了,又怎么能做这么毫无保证的虚幻事呢,那可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不能草率了事。 他扶了扶眼镜,眼里的光圈渐渐收紧,不动声色地说道:“据说阮家奶奶后天就是九十大寿了,这么高龄不容易,我们理当过来给她老人家拜寿,这样吧,后天我们全家过来给她老人家祝寿,既然瀚宇有难处,我们也不能强求,此事容后再议吧。” “可是……”柳兰英还要开口,却见到乔立远站了起来,说道:“兰英,天色不早了,不要打扰了亲家的休息,我们先走吧。” 乔安柔那是满心不高兴,没想到今晚什么结果都没有,本以为爸爸过来可以解决一些事情,一捶钉音的,可没想到还是这么个结果,心里酸酸的,难受得不行。 她不想走,想留在阮氏公馆里陪着阮瀚宇,可乔立远威严的眼光却望向了她,容不得她反抗。 “走吧。”乔立远的声音很严肃,话里隐含不快,更容不得她拒绝,他认为女儿家缠着一个男人,起码就自贬身价了。 柳兰英见到了丈夫的严厉,只得上前拉着乔安柔的手,把她从阮瀚宇的身边拉开了。 “瀚宇,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不给乔市长的面子了。”待他们一家走后,季旋满心不安,又有点担心的朝着阮瀚宇抱怨。 阮瀚宇嘴角动了动,一付无所谓的状态,心中很不以为然,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有了上次的经验,此次,他必须点明要害,把该要弄清的事情弄个彻底明白,免得日后大家都后悔。 “妈妈,这婚姻大事可不是小事,而且奶奶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该要挑明的事一定要挑明,否则藏着掖着对谁都不好。”阮瀚宇对季旋的和稀泥非常不满,“妈,我认为我的做法非常正确,想来乔市长也是理解的,再说了,妈妈,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以后请您少掺和点。” 阮瀚宇说完不再搭理季旋,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什么叫做掺和?”季旋听着阮瀚宇这话里的话,脸上挂不住了,朝着就要出门的阮瀚宇大声喝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以前听你奶奶的话,让那个贱人进了门,把我们家弄得乱七八糟的,现在凭什么还要听她的话?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动不动就用老办法来管住你的婚姻,完全不顾你的感受,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事,你当这是封建社会吗?告诉你,你是我的儿子,这事我管定了,我决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的。” ??t5矶?6?p2(??m??yw~?q纱zq?4阮瀚宇站住了,眸里寒光一闪,转过身来,朝着季旋说道:“妈,奶奶没有管我,她已经让我自主选择生活了,但阮氏公馆是奶奶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爷爷留给奶奶的,她有决定权,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现在阮氏的长辈就是她了,我们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可以选择过自己的生活,可以不要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但这些你会愿意吗?她乔安柔会愿意吗?就算我这辈子除了乔安柔再不娶,可没有了阮氏公馆,就入不了阮氏的家谱,上不了祖宗的牌位,她就永远只能是个妾,她会愿意吗?” 他双眸里的异光闪耀,郑重地说道:“妈,以后我的事情就请你不要参与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照顾好爸爸吧。还有,木清竹住在阮氏公馆的那一年,扪心自问,我们也没有公平公正的对她,有些错不能只怪在她的头上,您说呢?” 阮瀚宇丢下这句话后,长腿朝外面迈去,身影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中。 季旋的脸一下子青白交替,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瞧着阮瀚宇走了,惊得退后了一步。 阮瀚宇,她的儿子,难道已经变了?这些日子来他的行为越来越反常了,连她这个当妈的都已经看不懂他了,难道他的心已经偏向那个女人了吗?她茫然失措地站着。 君悦公寓楼下。 阮瀚宇刚停好车就急不可耐地朝着楼上走去,想起了那个曾经冷清的家里还有一个等他的女人,嘴角不上微微上扬。 站在房门前,正准备开门,猛然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下,把钥匙收了起来,改而轻声敲门。 虽轻却很清晰的敲门声响了一阵后,竟然毫无反响,静悄悄的,静得慎人!他剑眉轻皱了起来,忽然很害怕这种安静的感觉,脑中猛地划过一道闪光,难道这个女人没有听从自己的吩咐? 又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回来,已经跑了! 她敢! 刚想到这儿,阮瀚宇心里就直打鼓,带着懊恼,死女人,你要敢不听话,看我如何收拾你! 快速掏出钥匙来,几下就拧开了房门。 客厅里的窗户全都微开着,外面清新的空气飘进了屋中,薄如蝉翼的窗纱漾起一片浅绿色,橘黄色的灯光柔和的照耀在饭厅的晶状玻璃饭桌上,淡射着点点水圈,屋子里清新干净,几束纯白鲜艳的花正插在茶几的汝瑶瓷瓶里,散发着沁人收脾的花香味,那正是阮瀚宇最喜欢的白荷花。 阮瀚宇恍如置身梦中,这样温馨宁静的家,恰如他一直向往的,也是他内心深处渴求了多少年的,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似乎现在才算拥有了,这种感觉,虽然并不尽如人意,却也是让他欣喜不已。 他的嘴角再度微微上扬。 木清竹已经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她还是穿着那件淡黄色的衣服,似乎从昨天到今天止还没有来得及换掉似的,她弱弱的蜷缩在饭桌前,身影形单影只,茕茕孓立。 阮瀚宇的背僵立了会儿,有些呆愣,这才记起来,今天吩咐她做好了饭菜等他的,他忘了,没有通知她。 那她吃饭了没有? 走近饭桌一瞧,桌上面摆着的正是他喜欢吃的四菜一汤,只是全都冰凉了!饭菜纹丝没动。 这么说,她还没有吃饭吗? 心中有丝讶异,忙伸手轻轻推着她:“清竹,醒醒。” 木清竹昨夜里哭泣了一夜,困极,累极,回到这个家后就拼命忙碌着,直到忙完了所有,才敢坐在饭桌前等阮瀚宇回来,等这个恶魔回来宠幸她,她不知道他究竟要怎样才会放过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治好妈妈的病,可她现在毫无办法,只能等。 现在对制造了这起车祸的人心里恨透了,她人生所有的不幸遭遇都是这起车祸造成的,爸爸的死,妈妈的伤,甚至这个病……。 不敢去想太多,她怕自己会崩溃! 等了好久,阮瀚宇并没有回来,估计可能是陪着乔安柔或去了某个夜店了吧,她心里有些高兴,这样她是不是就不用陪他睡觉了? 他认为她是个不洁的女人,这样,应该不会再碰她了吧! 她自我安慰着,却又不敢违他的意,妈妈的病还要靠他,更不敢惹他不高兴,只是傻傻地坐在桌前等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只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身上,她被晃动了,睁开睡眼惺松的眼,正对上阮瀚宇那幽深的墨瞳,还有那张帅气得天神共愤的俊脸,她呆了呆,很快,吓得跳了起来。 ??t5矶?6?p2(??m??yw~?q纱zq?4 第七十九章 威逼利诱 “你,回来了。”她呐呐开口,“饭菜……已经冷了,我去热下。”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端起菜碗朝着厨房走去,急急避开他,如避瘟神。 阮瀚宇瞧着她,没有阻止,脸上是一层柔和的笑意,很软很温。 走到沙发上将公文包放下,坐下来打开大型液晶屏幕,点开了新闻频道,刚看了会儿,饭菜的香味就飘了过来,肚腹一响,竟然感到了腹中的饥饿。 刚刚在阮氏公馆里时他根本没有胃口,并没有吃什么,现在闻到这种饭菜香,才感到了饿意。 “热好了,吃饭吧。”木清竹很快就把饭菜端上来,轻言轻语。 阮瀚宇欣然站起身,走到了饭厅里。 饭桌上是冒着热气腾腾的汤碗,香浓的骨头汤,一看就是煲了不少时间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打动了他的胃,他很是满意,欣然坐下,端起面前的汤碗,正准备放进嘴里,却瞥见木清竹正站在他的身侧,垂着头,默然无语。 “你吃过饭了吗?”他扭头望着她。 木清竹脸色淡漠,只是摇了摇头。 “那还不快坐下来吃。”他命令,今晚上忘了打电话过来让她先吃饭不用等他,没想到她就真的没有吃饭,看她那身板瘦得都快要飘起来了,心里就不免有些烦乱,女人怎么能瘦成这样呢?还有那张小脸,明明娇美异常,却了无生趣,冷漠如冰,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不悦。 木清竹还是站着没动,低声说道:“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饿。” 阮瀚宇眉眼跳了下,脸色变黑,眸色暗沉,有些懊恼不满地说道:“我叫你坐下来吃饭,难道还要我说二遍么?” 这厮看上去又不高兴了! 木清竹瞧了瞧他的脸,上面都是气恼,真怕又引发他的神经牌气,那样只会让她受更多的苦,在与他反复的拉据战中,她慢慢撑握了他的牌性,很明显,想要自己活得好点,还是不要惹怒他这只喜怒无常的狮子了! 她乖巧地坐了下来。 “以后,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只顾虑到我,我吃什么都可以的。”见到木清竹总算学乖了,阮瀚宇脸上的愠意才渐渐消退,和颜悦色地说着,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里,邪恶的一笑,“还不快多吃点,否则怎么有力气被我宠幸呢。” 这话一出口,木清竹竟是全身颤抖了下,连吃饭的胃口瞬间都消退了,她抬起杏眼盯着他,盈盈水波里燃着火光,阮瀚宇不用看都知道,她在恨他,心里一定在骂他。 嘴角微扯了下,一付无所谓的表情,神态自若地吃着饭。 “快吃啊,望着我干什么,不吃饭就想现在被我宠幸吗?你要愿意我随时就来满足你。”阮瀚宇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吓唬着。 木清竹听得又烦又恼,只是拿秋水似的明眸瞪着他,眸里的光有愤怒,无奈,甚至怨恶。 阮瀚宇偏偏泰然自若,一付要把木清竹吃得死脱的怡然淡定,欠扁的脸上都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可恶表情。 木清竹又恨恨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默默地扒着饭,神情有些低落。 “多吃点,否则惹我不高兴,我会变本加厉的。”耳内又听到这个恶魔邪肆的威胁声,不由叫苦连天,这家伙的脑袋就不会想点别的事么,干嘛老对这些事耿耿于怀,牢记在心呢!难道男人都是这个样子,还是只有他特别神经过敏呢! “你说一个女人能给一个男人最好的东西是什么?不管是报复,感激,交换,那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的身体。男人与女人呆在一起能做些什么?”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阮瀚宇又故意凑近过来,用手抚着她肉肉的耳垂,邪魅地解释着,似乎他想要她,那是天下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想要做的事,这不能怪他。 木清竹瞪着他,双眼像铃铛,心中却一再否定,他说的不对,她跟景成瑞那么久,为什么他就不会这样粗俗呢? 他永远是那么温文尔雅,礼质彬彬,与这些恶心的事根本沾不上边,根本就只有他才这么邪恶。 当然,能不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她,这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遇到他,她真的不能做好的打算了。 “好好吃饭,乖乖点,惹我高兴才是你的活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毫无胃口的她,被他逼得又多吃了一碗饭才算罢休。 饭后,木清竹端起碗筷朝着厨房走去,阮瀚宇却挡住了她,递过一张名片。 “别冼了,我请了个钟点工,每天上午会准时过来搞卫生,这些不用你亲自做,你只要替我煮饭,陪我睡觉就行了,这是那个保姆公司的名片,平时你若还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她,随叫随叫。” 他故意把“睡觉”二个字咬得很重,笑得邪气,听得木清竹毛骨悚然的,红了脸不敢看他。 ??t5矶?6?p2(??m??yw~?q纱zq?4“好吧,我要冼澡了。”他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关掉了电视,懒懒地朝着木清竹开口。 “好,我去给你准备。”木清竹无奈,极不情愿地开口。 他卧室的卫生间就有一间房子那么大,里面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全是进口的沐浴露与冼发水,整齐有序的摆着,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进口男士化妆品。 木清竹把浴缸里放满水,试了试温度,拿了一套他平时穿的睡衣进来,转身刚要出去,只见房门一响,阮瀚宇走了进来。 “啊。”木清竹尖叫一声,慌忙转过背去,那家伙竟然就那么赤身露背的走了进来,毫无遮掩,精壮健硕的肌肉,比女人还要雪白的肌肤,高大健美的身材,全部裸露在她的面前,就连见过他二次身体的木清竹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家伙可真是上帝的宠儿,几乎把男人所有的美好都集于一身了。 要不是这具身体带着对她的威胁与邪恶,连她都会忍不住叫声好来。 这具身体曾与她男欢女爱过二夜了,以前,她从不敢仔细看他的身体,那时的感觉除了痛,似乎再没有其它,那种滋味根本谈不上欢愉,而且留给她的感觉也太可怕了。 可是,阮瀚宇显然很愉悦,并且乐于此事,她转身的瞬间瞥到了他满脸的春色,还有眼底那丝讨厌的邪肆笑意及流露出来的黑沉沉的暗光。 木清竹心中狂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僵直了,一条长臂从背后圈过来,滚烫的身子堪堪贴了上来,她能明显的感到自己的某处地方正被某个东西抵触着,吓得浑身一抖,僵硬的身子开始哆嗦起来。 “别走,陪我一起冼澡。”他的唇凑过来,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又酥又庠,大掌绕上了她的芊芊腰肢,语气极尽魅惑。 木清竹胆战心惊,又兼呼吸不顺,满脸通红,怯怯地说道:“瀚宇,不要这样好吗,除了这个其它怎么着都行。” 阮瀚宇邪魅地一笑,搂着她越来越紧,双手落在她的芊芊细腰处,非常享受般:“可惜,女人除了这个,其它都是无法满足男人的。” “不,不要这样,我以后再帮你多设计些车模抵债行吗?”前面的梳妆镜里,木清竹看到阮瀚宇像只滕蔓般绕着自己,满脸泛红,连着白哲的皮肤都氤氲成了浅粉色。 不,她曾经的底线与尊严去哪里了,此情此景,不能就这么就范。至少,她要努力争取一下。心存一线侥幸希望的她,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哀求,说着利害关系,想以此打动他。 而且,他确实是很需要她的设计的。 可是很快就失望了,面前的这个家伙,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我只想跟你睡觉”这几个大字,心中的那线希望之光被他残忍的打压了下去。 前二次痛苦不堪的折磨,那种感觉,让她如今还铭记在心,每每只要想起都会浑身发抖,现在的她更是浑身如筛糠般。 她根本就不知道,越是这么可怜的样子,越是浑身抖动得厉害,越会激起他的性趣,环绕着她的那具身体体温可是越来越高了,甚至觉得后背虽然隔着衣服也都快要被他的体温灼热起来。 “快点,脱衣服。”阮瀚宇嗓音暗哑的命令道,须知怀中的这具娇躯,不停的哆嗦着,牵动着他身上的每根神经,恍若被一只柔软的小手不停地摩噌着,他已经被撩得浑身酸痒难耐,着了火般难受,若再不发泄出来,必定会七窍流血而亡的。 看来阮瀚宇今晚是铁了心要她了,木清竹心如死灰,眼前是妈妈抑郁哀痛的面容,爸爸血流满身的悲烈。 她咬着牙,手不停地哆嗦着,要在他的面前主动脱光,这是多么难堪的事,前二次都是被他强逼着脱了的,原本以为今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可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恶梦又来了。 这样的事情说是男欢女爱,恐怕只有阮瀚宇这种变态的男人才有性趣吧,于她而言除了痛苦便是难堪了,这与被人扒光了失去尊严,毫无二样! “还在磨磳,是不是想今天晚上做多几次了。”他的耐性被一点点消磨掉,眼睛里发着暗黑柔和的光,话里却带毒,这次他就是想要看她在自己面前脱光,心甘情愿的脱光,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完全可以征服她的,他是她的主宰,以后她要完全无条件的服从他。 他相信今生可以圈紧她,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章 把我当成了什么 “不,不要。-- “木清竹被他的话惊得连连恐慌摇头,只得双手哆嗦着去解胸前的衣扣,可是那衣扣却像与她作对般,发抖的手怎么也解不开来,忽然心里暗暗佩服起自己上次在他面前卖身的勇气来。 “你在考虑我的耐性吗?”阮瀚宇好整以瑕地望着她,虽然浑身的激情已经蓄势待发了,可他硬是强忍着,脸上是玩味的笑,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着,很欣赏她这种紧张不安的小女人模样。 此情此景不能操之过急,就像醇年美酒越是熬得久越是香味浓郁,沁人心脾,让人沉醉,阮瀚宇很享受这个过程。 猥琐! 木清竹很想反过手去一掌拍飞他,这个可恶的家伙! 衣服都是阮瀚宇给她买的保守型,那扣子一排排的,又细又密,木清竹耗了很长时间才解开了二粒。 可就是这二粒扣子的解开,把里面无限的风光泄露了出来,白腻莹润的肌肤在面前的梳妆镜里怎么看都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阮瀚宇再也按捺不住了,浑身的激情汹涌而出,有火在体内狂窜,下腹胀得难受极了。 一把扯掉了她的上衣,整个人席卷了过去 …… 木清竹的大脑里早已模糊一片了,分不清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或许这样也好,这样会让她忘记了现实中的痛苦,当涩痛的感觉从下身传来时,她张开了明眸,清莹的泪水从眼底里悄然滑落,已经是第三次了,她还是感到了痛,其实此时她心里的痛已经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痛。 这一次的阮瀚宇已然不同于前二次的简单粗暴了,虽然同样很疯狂,但他温存了很多,很多时候他都是照顾到了她的情绪的,特别是看到她的眼泪时,那是她痛出来的眼泪,这点他能分清,这时的他动作会轻柔很多,甚至会有意识的爱抚她,缓解她的不适。 木清竹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可没有丝豪的愉悦,心里的痛像个伤疤,被一点点地揭开来再撒上盐。 这次冼澡他们整整用了将近三个小时,阮瀚宇像被禁锢了的困兽,不知疲倦的要她,疯狂的侵占她,直到她全身再无半点力气,哀哀地求着他,他才算勉强罢休了。 记不清是怎样走出浴室的,好像是被阮瀚宇抱着出来的,她浑身发软,双腿酸痛,连站都站不起来。 宽大size的软床上,木清竹蜷缩在锦被里,阮瀚宇修长的双手横卧在她胸前,他全身紧贴着她,体温虽然还有点高,却是很温暖的那种。 木清竹几乎像个布娃娃般被他镶嵌在怀里,不敢动弹,天地间一片宁静,她屏声敛气,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很担心,若她稍微动下又怕惹发他的兽性。 别看他斯文俊美的外表,可通过这么几次的临床运动,他在那方面可算是斯文扫地,不亚于一头暴兽,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从新婚之夜她的受伤到卖身,再到今天的陪睡,她哪一次好过了,一次比一次精力旺盛,只是此时的她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心里承受力非常坚韧了! 阮瀚宇心满意足的躺着,心情舒畅,他的大掌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那种美好的触感差点又将他体内的热情迸发出来,想到自己的疯狂与体内无穷无尽的浴望,心中暗自惊讶,这种感觉除了怀中的这个女人,似乎谁都不能带给他如此酣畅淋离的快感。 他自认不是特别贪恋女人身体的人,可是只要面对这具躯体就会有用不完的热情,仿佛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激活了似的,激情高昂,无法压抑,只有把她压在身下,才能缓解这些需要。 木清竹浑身又累又痛,感觉靠着自己的这具身体体温又有增高的迹象,特意往外挪了挪。 “别动。”阮瀚宇轻柔出声,声音特别温存动人,木清竹神情一阵恍惚,此情此景不正是她期望了多年的吗?新婚之夜时,她从昏迷中醒来,多么希望他会是这样的拥着她,安慰她,可是那时就如同天方夜谭般遥不可及,现在算是拥有了他,可是为何会那么的心酸,心痛? “你还不走?”她低低催促。 “去哪儿?”他有丝惊讶,脱口问道。 “乔安柔那儿啊。”木清竹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个不洁的女人吗?干嘛还要来侵犯我?你应该去找你的乔安柔,她干净,你应该去陪她,不应该呆在我的身边。” 阮瀚宇愣怔了下,没想到木清竹此时会说出如此倒胃口的话来,心里忽的涌起丝烦乱,没好气地说道:“死女人,你就不能有点情调吗?” “可我说的都是现实,你都这个年纪了,不会还在做梦吧。”木清竹冷笑出声来。 死女人,没完没了。 阮瀚宇徒的坐了起来,刚刚身体里面升起的愉悦感觉被她的话消退殆尽,内心异常烦乱,没好气地说道:“你想以此激我,好让我放过你,告诉你:门都没有。”说到这儿,脸上又浮起一股邪气来,用手抚摸着她滑腻若光的肌肤,口不择言:“我现在就是对你的身子感兴趣,就算你不干净也妨碍不了我的性趣,地下情人不都是这样的嘛,看来你还挺适合做地下情人的。” ??t5矶?6?p2(??m??yw~?q纱zq?4说到这儿,他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流氓,无赖。”木清竹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齿骂道,对他不再有一丝的好感。 她的面容是那么的哀痛与悲伤,阮瀚宇忽然感觉像身体里缺失了某一部分般,心被扯得生疼,他翻身就压了下去,用手握着她精致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女人,你非得要如此扫兴吗?” “滚开。”木清竹狠狠捶打着他,眼里全是泪,愤怒出声:“混蛋,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她的话里全是恨,眼里的光如死灰般暗淡,看得阮瀚宇心惊胆颤,可身下女人挣扎带来的触感使得他浑身的邪火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笑话,他堂堂的阮大少,还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报应,他有足够的自信今生可以圈紧她,让她离不开他,哪怕是做他的地下情人,只要他没有厌倦她,需要她,她就会永远无法逃离,奈何不了他。 她永远都只能在他的身下哭泣,哀求。 一把抓过了她的小手反过来别在头顶,俯身吻了下去…… 激列的撞击着她,直撞得烟花眩丽,星光满天,他把自己绽放在最璀灿的星光里,直至攀上了最颠峰,久久绯徊着,不愿下来,直至另一波颠峰的到来,反复如此到达极限,尔后抱起她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木清竹从昏死的状况中清醒过来,再到沉沉睡去,又到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酸痛,明媚的秋阳正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暖暖的艳阳照在锦衣华被上,空气里他们昨夜的暖昧与激情都已经消退。 坐了起来,望了眼自己的身边,阮瀚宇已经走了。 呆坐了会儿,拖着酸痛的身子走下床来,脑海里全是昨夜的画面,感到阵阵彻骨的难受,冲进浴室里,放满了一浴缸水,把自己泡进去,反复的冼着,想要冼掉他留下的印记,脖子里,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吻痕与淤紫青斑,非常显眼。 阮瀚宇,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商品吗,只因为卖了个好价钱,不甘心,就要无尽的索取,过度使用吗? 她恨恨地想着,以前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魔鬼? 阮瀚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这一切都还给我的,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与痛苦,我也会全部偿还给你。 所有的一切,她今天所受到的所有的屈辱全部都是那场车祸所致,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或许她现在还在美国,或许已经在尝试忘记阮瀚宇了,或许她会学着接受景成瑞,可是因为那场车祸,一切都变了,爸爸死了,妈妈生不如死。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事已至此,就一定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弄清楚,该报的仇一定要报,该要别人偿还的也一定要偿还,她是清白的,从来不曾亏欠过任何人。 明明是干净的身子,还要被阮瀚宇看成是不贞洁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 满脑子都是阮瀚宇嫌恶的面容,就算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也要把一切都弄清楚。 胸膛里的那口闷气实在睹得难受,她可以容忍被人无数次的践踏,可她那点可怜的自尊还不想彻底放弃,否则这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拼命的擦着身子,只想擦掉阮瀚宇留在她身上的印痕,擦掉他刻意糟践她的印痕。 她是个有自尊的女人,是个冰清玉节的女人,看不起她的男人,她同样也会觉得恶心,就算曾经深爱过他,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擦得久了,感觉身子像脱了层皮似的,娇嫩的肌肤上又出现了丝丝红痕。 不知泡了多久,冼了多久。木清竹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茫然来到床边,感到双腿间双酸双胀,还带着股刺痛,想来是刚刚清冼过度的缘故吧。 神情倦怠,浑身无力,只想睡觉,揭开被子躺了进去,很快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一章 他的关心 阮瀚宇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事,精神抖擞,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正午时分,记起了家中的女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直接下了楼朝君悦公寓走去,昨晚的疯狂,不仅没有在他的俊颜上面留下点点痕迹,反而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他从来没有觉得精力有这么好过,想到昨夜的激情,嘴角翘得更高了。 打开客厅的门,家里静悄悄的,恍若没人存在般,心底升起股很不好的感觉。 钟点工保姆已经来清扫过了,家里倒很洁净,可到处都弥漫着那种没有人烟的空寂。 这个女人哪去了? 略加思索朝着卧室走去。 宽软的大床上,女人满头秀发像海澡般松软在枕头上,二条嫩藕般的臂膀搭在被子外面,胸前低胸的睡衣微微敞开,修长的小腿露出在被子外面,丝质的睡裙遮掩了那点挡不住的风光。 单单是她那修长洁白的,会缠绕着他腰的美腿落入他的眼帘,都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想要狠狠冲上去把她碾碎,吞进肚腹中。 这么美好的画面,就在他的卧室里,阮瀚宇第一次觉得他的睡房里有这样个女人真的很不错,有这样美妙的女人陪着他共度人生,那是件非常美好的事。 第一次感觉到奶奶的决定或许是对的,奶奶一直都是疼爱他的,没有理由会害他。 缓缓走上前去,女人娇美的容颜因为充足的睡眼露出点点红晕,光洁的额头上面有层细密的汗珠,秀发沾在额头上,益发衬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白净得可人,阮瀚宇微微笑了笑,轻轻坐了下来,用手抚过她额前的青丝,抹去了那些细密的汗珠,心里是涌上来的阵阵激情,他很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再次压上去把她吃干抹净。 可他极力忍住了,昨晚已经把她折磨得够惨了,要让她好好休息下。 她现在就在自己的掌握中,一点也不担心她会从他的身边消失掉。 这一刻,有那么一瞬,他竟然不希望吴秀萍的病那么快好转,他知道她现在还能如此听他的话,原因都在这里,只怕等到她的病好后,这个女人又会与自己横眉冷对,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的眉头轻微皱着,阮瀚宇分明看到了她秀眉间隐藏的痛苦,心里微微一抖,伸手去轻抚着她的眉心,却又默然,心中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木清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深沉的睡眠里连个梦都没有,期间似乎感到有人坐在她的身旁,可就是睁不开眼。 门铃声在空荡的公寓里响了起来,慌忙爬起来,穿戴好衣服,来到客厅,隔着猫眼一望,只见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正拎着几盒精美的食盒站在门口,不由有点讶异。 “小姐,我是送外卖的。”那男人隔着门叫道。 木清竹打开了门,不无好奇地说道:“我没有叫外卖。” 送外卖的男人吃了一惊,又拿起了手里的订餐单看了下,确定没错,这才咧开嘴笑了起来:“小姐,没错,就是送到这套房子的,是一个男士帮你订的,钱都已经付了,错不了的。” 难道这是阮瀚宇订的?奇怪,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刚起床了,难道,难道装了摄像头? 木清竹忽然感到后背发凉,慌忙接过了食盒,关好门,正好肚子已经很饿很饿了。 把食盒放在了饭桌上,就去卫生间里冼簌,因为刚才有送外卖的来,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身上,可一走进卧房里,就觉得那个地方特别,特别的痛,不仅痛胀,还带着刺痛,连走路都会痛,似乎比上午醒来时还要严重了。 不由皱起了眉头来,勉强冼簌了,吃了点东西,又上了几次卫生间后,益加觉得难受,竟然坐卧不安起来,再到后来,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冷,似乎要发烧起来,慌忙换了衣服,招了个的士朝着妇幼保健院而去。 接待她的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主治医生,只是她明显的老了,头上都已经有白发了,眼里的光仍然那么矍铄,木清竹不敢看她,怕她认出自己来,那样将会多难堪。 幸好那个主治医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曾记得她了,木清竹知道她姓简,人人都叫她简主任,她给木清竹做了个妇科检查后,脸上的表情倒很平静,看到木清竹浑身紧张,惶恐,出言温声安慰道:“没什么事,年轻人这个年龄常会有的病,性生活太过频繁了,有点炎症,也引发了尿路感染,记得来看医生,吃药就行了,二三天后就会好的,不要太紧张。” 她温言安慰着,不急不慢地开了药方。 木清竹一颗紧张的心终算是平静了下来,听说没多大问题后,暗自松了口气,谢过了简主任,出去交钱拿药了。 大堂中央的扶梯正在上上下下,人来人往的都是各色女人与孩子,或是男人陪着女人来的,木清竹踏上扶梯,去到二楼交钱拿药,她低着头,怕被人认出来,心里是无尽的辛酸。 ??t5矶?6?p2(??m??yw~?q纱zq?4她想就是她病死了,或者被他折磨死了,他也不会怜惜她的,这就是她的命,卑微的命。 拿完药,不舒服的感觉非常强烈,买了瓶水把药吃了,又感到要上厕所,忙把药放在包里朝着厕所方向走去。 经过一条狭长的通道时,迎面扑来一股冷风,连着下身的痛,她浑身哆嗦了下,缩起了脖子。 “得得”的高跟鞋踏着地面的响声直朝她耳膜袭来,让她心里更加冷,这高跟鞋的响声与一般的响声不同,特别张扬,也特别刺耳,木清竹是非常不喜这种声音的。 为什么这高跟鞋声音会这么耳熟?不由轻皱了下眉,抬眼望去,有一瞬间的惊怔。 正在前面走着的女人身着性感的超短裙,短裙刚好包住了她挺俏的臂部,挎着精致的限量版的小包,腰肢一扭扭的,不用看,那个女人正是乔安柔。 她的身边跟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二人有说有笑的,正朝着前一栋楼走去。 木清竹注意到了乔安柔的手里正拿着个药袋。 她也是来看病的,还是妇科? 木清竹大脑马上反应过来,她来看妇科?会是什么事? 忽然间就自嘲的笑了,她自己都能来,为什么她就不能来?她可是阮瀚宇的女人,马上将要迎娶的妻子,她来是应该的,而自己来才是不正常的吧!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想着阮瀚宇在自己身上疯狂冲撞的情景,就凭他那龙马精神,每晚欲求不满的需求,乔安柔要是不来看妇科,想想都难,想她才一个晚上就被弄成这样了。 摇了摇头,越来越感到下身难受,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这片医院走廊的通道里并没有多少病人走动,手机铃声很突兀刺耳,木清竹慌了,抬眼就见到乔安柔听到了响铃就要扭过头来,眼见要被她发现了,慌忙扭身冲进了厕所里。 进到一个蹲位后,她才慌慌张张的掏出手机来,一看,竟是阮瀚宇打过来的,不由满心没好气,想到这个男人同时使二个女人都走进了妇科,心中感到一阵恶心。 “什么事?”她压抑着怒意,冷声问道。 “你在哪儿?”他也听到了她声音里的不高兴,皱了下眉,却是霸道地询问道。 “在外面有点事。“她小声敷衍着,听到他的声音更加尿急了,又不得不与他周旋。 “有什么事?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出去了,难道昨天夜里还没有学乖。”不知是不是被身子的痛弄得烦心,总而言之,阮瀚宇的声音听上去让木清竹感到很阴冷,很毛骨悚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难道这样的事都要跟他汇报,这也太那个了,这个家伙已经越来越不讲道理了,而且非常不理性了,他的乔安柔也在医院里,有本事,他去找她啊,真是专栋软杮子捏。 她一生气,把电话挂了,而且确实尿急得很,怕他纠缠,索性给它关机了。 从医院走出来,天已经快要黑了,木清竹漫步在街道上,想到了君悦公寓,身上又不禁打了个寒噤,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回去呢,她实在不想回到那里去,不要被阮瀚宇折磨,不要看他阴阳怪气的脸。 可是天大地大,她能逃得过吗?除非他已经彻底腻烦了她,否则那是逃不过去的,乖乖顺从他才会有好日子过。 微微叹息了一声,只得叫了辆车掉头朝着君悦公馆而去。 刚打开房门,她就看到阮瀚宇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正在静静看着,柔和的灯光打映在他俊美的脸上,明明是一张妖孽般的脸,木清竹忽然就看到了他脸上的黑气,似乎还不少,她走进来时,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当她空气般。 最好是把我当成透明的,这样我就不需要跟他多费口舌了,木清竹暗暗想道。 “过来。”正当木清竹掂着脚步准备偷偷越过他朝卧房里走去时,阮瀚宇却及时出声了,而且声音很威严。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二章 哪里不舒服? 木清竹吓了一跳,当即苦着脸站住了,却没有走过去。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 “不去。”她站着望天,冷冰冰的。 反天了,这个女人既敢挂他的电话,又敢不听话! “过来。”阮瀚宇拉长了声音,声音里又增加了几许威严,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木清竹朝着他翻了个白眼,逼不得已,只得朝他挪动了几小步。 “拿来。”他朝她伸出了手,冷着脸。 “什么?”木清竹不解,茫然望着他,他要什么?她的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随身携带的那个包。 “包。”他又吐出一个字。 包?真是要她身上的那个包?那可是她私人的东西,是女人的包,他要来干什么,凭什么要给她? 木清竹抓紧了手中的包,收到一边,脸上挤出一点笑,故作不懂:“什么包,没有。” “快点。”阮瀚宇脸上的黑气已经像乌云了,眼里发出的光也非常不友好,他抬眼望着她,眼神凌厉,木清竹硬是从他的眼神里望到了一股令她可怕的暗光,他眼里这样的光在昨晚上可是看到过好几次了,非常危险,尽管这是在客厅,但危险性却是一点也不会少。 万分无奈,又挪动了几小步,极不情愿地把包递了过去。 “哗”的一下,阮瀚宇接过包,哗拉拉的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里面除了一把雨伞,手机,钱包外,甚至连化妆品都没有,然后便是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病历,还有几包药。 “你去医院了?”他有点惊讶,抬起了幽深的明眸直视着她。 木清竹脸微微泛红,伸手就要过来抢夺,阮瀚宇灵活的一抬手,另一只手顺势圈住了她的腰,木清竹就这样被他圈住了跌落在他的怀里,“你怎么了?告诉我,为什么去医院不跟我说?” 他的话语很温存,眼里的光很柔和,如果不是这些天他的恶劣表现,木清竹差点就要被他感化了,毕竟他的怀抱那么舒服,他轻搂着她,她小巧的身子刚好就嵌入到他的怀里,恰到好处。 阮瀚宇的脸上洋溢着从心底流露出来的关心,落入木清竹的眼里却是那么的不正常,她根本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好心,这些日子来,他的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常常让她头疼不已,很多次就要被他感化了,可转眼间他就会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魔鬼,让她无所适从。 因此,她是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的,更不会被他假惺惺的关心感动的,那样,她也太没出息了! “我的事,与你无关。”她冷着脸,淡漠地说道,刚进门时他的脸还那么黑,现在又这付好心肠的样子,谁信谁是傻瓜。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欠调教。”他皱了皱眉,满目不悦,果然,刚刚脸上的那点温情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木清竹对此丝毫不感到奇怪,他本就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他用手翻着病历,看了半天,也没太看明白。 木清竹趁着他发愣的瞬间,一把抢过病历,红着脸说道:“这是女人的病,你看个啥?” 女人的病?为什么她会今天去看病,以前可从没有听她说起过。 “你到底怎么了?”阮瀚宇这下更加好奇了,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昨晚,沉吟着问道:“是不是昨晚伤到你了?” 木清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眼圈一红,一声不吭地朝卧房走去,根本不想与他解释,更不想与这个恶心的家伙说话,虽然吃了药进去后,已经好了很多,可还是感到很胀痛,非常不舒适。 阮瀚宇却紧跟着走了进来,木清竹刚要走进卫生间里,却见他伸手挡住了卫生间的门。 “你要干什么?”木清竹无法关门,只好干瞪着眼望着他,满脸恼怒。 “哪里不舒服,给我看看。”他满脸正经,很是认真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走开。”木清竹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脸的敝屈,可又实在难受,只想去上厕所,偏偏阮瀚宇站在门边,虎视眈眈的,急得她直皱眉,没好气的开口。 她难受的面孔落在阮瀚宇的眼中,见她小脸敝得通红,秋水似的明眸里满是委屈,想了想,放了手,木清竹松了口气,慌忙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坐在了马桶上,可那里又痛又涩,明明尿急,坐了很久,硬是拉不出来,越来越痛得难受。记起了那个简医生的话,还要用药膏敷的,这样一来,要先洗澡了。 忍着强烈的不舒服,她走出门来,打开衣柜,里面全是阮瀚宇给她精心准备的清一色睡衣,款式各样,全都性感露骨,挑了好久,才挑了件稍微保守点的,又慌慌张张走了进去,反锁好卫生间的门,打开淋浴头冲冼了起来。 阮瀚宇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认真看着手中的药,大概明白了什么,不一会儿,浴室里面似乎停止了动静,他眸光沉暗,不假思索,站了起来。 ??t5矶?6?p2(??m??yw~?q纱zq?4“啊,你怎么进来了?”木清竹正在擦着身子,听到门响,吓了一跳,只见阮瀚宇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一双眼睛正盯在她的身上,眼里的光灼热,吓得慌忙拿过浴巾裹住,包得严严实实的,她真的担心他兽性大发,又象昨晚那样,她真的承受不了了,而且那里太难受了。 木清竹的脸上还挂着水珠,额前的头发湿乎乎地沾在脸上,莹白的肌肤泛着白光,风光无限。 死女人,阮瀚宇吞了下口水,强行压下涌上来的冲动,走进来,打开了浴室的大灯,不顾木清竹的反对强行抱起了她,把她放倒在浴室的躺椅上。 小心翼翼地拿出药膏,强行检查着她的病情,这时才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又红又肿了,剑眉瞬间皱成了一条直线,眼里全是怜惜与不安,他表情严肃,眼光清亮,木清竹在看到他毫无杂念的脸后,心才放了下来。 他拿过药用棉花,挤出药膏来帮她小心细致的涂上,非常认真专注。 很快就有凉凉的舒适感从身下传来,灼痛渐渐消失了,身心都开始舒服起来。 涂好药后,他抱起了她朝外面卧室走去,把她轻放在床上,拿过被子来替她盖上,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对不起,昨晚伤到你了,这是炎症,不要紧的,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眼里的光温柔体贴,木清竹有阵错觉,似乎在做梦。 可身上的不适感真的渐渐消退了,她有些出神迷茫地望着他的脸,如果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也能像现在这样,心平静气,主动关心到她,爱护她,说不定他们之间就会没有误会,或许也会跟天下所有幸福的新人一样,夫唱妇随,幸福永远。 可是命运终究没有眷顾她,他们错过了一切。 她垂下了眼眸,默然无语。 “今晚休息好,明天我带你去购物,后天奶奶生日了,你要随我回去阮氏公馆,总不能穿成这样吧,到时奶奶以为我克薄你呢。”他温言浅语,笑容满面。 这一刻,木清竹又觉得阮瀚宇是可亲的,他深眸里的光明亮自然,真的很美好,感觉也很美好。 难道你没有刻薄我吗?木清竹扭过脸去,心酸地想着。 阮瀚宇很快就站了起来,“清竹,我先冼澡,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他朝着浴室走去了,木清竹这才记得今天还没有吃晚饭,身上的痛消退了不少,也觉得肚中饿了,爬起来去衣柜找了件浅兰色长袖毛衣套上,下身着了件紧身牛仔裤,秀发披肩,素面朝天的,虽然没有化任何妆,可她精致的小脸上皮肤吹弹可破,美得动人。 阮瀚宇从浴室走出来时就看到了木清竹正昂着头站在那儿,柔和的灯光映着她的小脸,她一手梳着头发,一手拿着发夹,长长的双袖划起了腋间的那片衣服,紧身的牛仔裤,把她纤细的双腿拉得很长,整个人似只轻盈削瘦的蝙蝠,灵动而又妩媚,苗条的身段优美动人,弱不胜衣。 恍若整个卧室都因她的存在而光茫四射,富有朝气。 他心内微微悸动,却又有丝隐隐的不悦,这样柔弱美丽的女子,走在大街上不知会要吸引多少异性的眼光,不知她在美国那么些年是如何招蜂惹蝶的? “走吧。”木清竹看到阮瀚宇走出来,阮瀚宇身着一件面料非常柔软的上好软纱毛衣,下身也穿了件紧身牛仔裤,显得身材匀称修长,极为惹人炫目。 木清竹看了眼,慌忙避过了眼睛,话说这家伙穿着还真跟自己雷同,搞得像穿个情侣装似的,这走出去不是惹人闲话么? “这么快,你们女人不是都要化妆吗?”他走过来搂着木清竹的腰,薄薄的唇瓣微翘,眸里的星光点点,极为亲昵。记得,他带乔安柔出去时她都要化上好几个小时彩妆的,可这个女人却是素面朝天呢。 “我不喜欢化妆。”木清竹淡淡开口,心里暗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乔安柔啊! “哦。”阮瀚宇简单的“哦”了声,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精致美丽,皮肤细腻,红唇不点而赤,就算不用化妆也是极美的,想起了昨晚的一夜,手情不禁地在她的腰上轻抚着,那种触感使得他非常。 木清竹腰间酥庠,动了动,欲要挣脱出他的大掌,孰料他手掌一紧,她的盈盈细腰全部圈进了他的手掌中,他长腿迈开,带着她往外走去。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三章 他心情很好 “装啥呢,弄得自己冰清玉节,似个修女般,还想去勾多几个男人吗。”他轻言浅笑,戏谑出声。 木清竹直朝他翻白眼,腹中狂骂:阮瀚宇,不羞辱人你就活不去吗。 心里骂归骂,脸上可不敢表露丝毫不满,只是耷拉着脑袋让他带着朝外面走去。 “高兴点好吗?你这一脸晦气给谁看呢!”阮瀚宇不满意又哼哼! 木清竹彻底无言,只得抬起了头,笑比哭还难看。 二人进到电梯里,几个欧洲白人朝他们笑着,用英语小声说着:acoupleofhappniessbandandwife. 木清竹听得直嘀咕,他们哪知眼睛看出她happniess了?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强人所难嘛! 再抬头 阮瀚宇竟然一脸得意的笑。 这都什么嘛!脸上微微泛红。 公寓楼下面灯火辉煌,各色商铺林林总总,生意兴隆,欢歌笑语声漫天响起,情人们亲密依偎着,享受着幸福时光。 木清竹也被阮瀚宇搂着,亲密无间。 一辆名贵的劳斯莱斯停在广场显眼的位置上,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很是绅士,他浑身尊贵,仰靠在车门上,轮廓分明的五官上面写满了尊贵与大气。 景成瑞,他来了!木清竹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他,心不由突突狂跳了起来,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这么说,他已经知道自己与阮瀚宇同居了。 脸上开始发烫,想要迈开脚步走过去。腰却被阮瀚宇紧紧搂着,不能动弹。 景成瑞的眼光显然也已经看到了他们,他眼里射出的光圈如沙石般咯得人生疼,木清竹浑身难受,张着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看吧,你老情人来了。”阮瀚宇的大掌收紧了她的腰,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微笑,这次他倒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情绪,而且态度非常好,延续了出门时的心情,脸上的表情始终如沐春风。 木清竹浑身不自在,望着景成瑞的目光有些呆滞。 “小竹子,你怎么样了?”景成瑞迎上来,直接无视阮瀚宇,盯着她的脸问道,脸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眸里的光有沉痛与不安,昨天早上她匆匆走了后,非常不安,后来想了想,更加不解木清竹的言行举止,暗中担心她有什么把柄被阮瀚宇要挟了。 今天他一早就赶到了阮氏集团,可当他进去找人时,里面的人却告诉他,木清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这让他非常恐慌,不知道木清竹到底怎么样了,满脑子都是她苍白的脸与泫然欲泣的眼睛,心中异常难受与不安,因此他通过跟踪阮瀚宇找到了这里。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阮瀚宇搂着她谈笑风生的走了下来,二人看上去非常和谐亲密,看他们目前的状况似乎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景成瑞的心往下沉了沉,脸上一派萧索。 “瑞哥,我……”木清竹非常不安,可碍于阮瀚宇在此却并不敢多说什么,那天他就明确警告过她了,要与景成瑞划清界线,每次与景成瑞见面都会惹得他大发雷霆,她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上,她真是吓怕了。 “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谁料想,阮瀚宇突然很识时务,非常大方地说道,木清竹只觉得腰上一松,他的大掌已经脱离了,而他也扭身朝一边走去,还非常好心地给他们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木清竹这段时间来早已了解了他的性情,别看他现在脸上谈笑风生的,好似很大方,实则内心里阴暗着呢,他越是这样,她越不敢造次,母亲的病还握在他的手上,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她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说道:“瑞哥,我现在很好,瀚宇他对也我很好,你放心吧。” 她的声音很大,眼角瞄去,阮瀚宇虽然退让一旁,正支着耳朵在听呢,料他没有这么好心,便故意把声音说大了,好让他听清楚,免得怀疑她什么,向来,他都是不相信她的。 “小竹子,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相信我,我能帮你解决,告诉我吧。”景成瑞轻声低语,言辞非常恳切。 木清竹被他的言辞感动了,可她毕竟心里害怕,妈妈这病的事,他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有权有势也枉然啊。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瑞哥,你走吧,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的,求你了,不要来找我了。” 木清竹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有哀求与无奈,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朝着阮瀚宇走去,温顺乖巧地站在他的身边,很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景成瑞呆呆地望着她柔弱轻盈的身子慢慢离他远去,满头的秀发被秋风吹得凌乱,她背影娇弱孤单,一时愁上心头,心里生出一种她已与他渐行渐远的感觉,恍若这一去,便是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悲壮。阮瀚宇搂着她的芊芊细腰,她柔软的身子刚好嵌进他的怀里,二人是那么的般配,郎才女貌,又是那么的配合默契,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而这一切真的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t5矶?6?p2(??m??yw~?q纱zq?4他不是不想帮助她,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了他,毫无怨言,甚至还隐瞒着他,他能怎么办?每次对上她恳求的眼神便会被弄得无能为力,不知从何做起,他毫无办法,总不能像阮瀚宇那样强迫着她吧。 窝心,失望与无力的感觉让他闷闷不乐的钻进了劳斯莱斯里,开着车子走了。 阮瀚宇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他对木清竹的表现很满意,他们如此的亲昵,是个男人都该看出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不一般吧。 这下,他应该会死心了。 阮瀚宇脸上浮起会心的笑,低头望着木清竹有些忧伤的眼睛,“怎么,与老情人相遇了,还不能使你高兴点吗?我可是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他好心情的说完,又搂紧了她的腰。 木清竹剜了他一眼,这家伙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了景成瑞在楼下等她,故意带她如此亲热的出来见他的吧,想他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好,平时哪会这么好心呢,越想心越烦,可又无可奈何。 “你想吃什么?”他好心情地问道。 “我想吃什么,你就会给什么吗?”木清竹拉着脸说道。 “当然,只要你能说出来的我就能带你去吃。”他放开她,就要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不要了。”今天她只想休息,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 明天阮瀚宇不是说要带她去shop吗,奶奶生日就要到了,她还真没有想好要准备什么礼物给她老人家呢,看来明天还要忙碌,这晚饭就将就着点吧,“随便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点就行了,我可没有那么挑剔的。” “你还真是好养活,看来做我情人还真是做对了,不用费多少财力呢。”他淡淡笑着开着玩笑,木清竹听得直翻白眼。 这附近有个很好的酒店,阮瀚宇带着她走了进去,木清竹随意点了几个菜,几下就吃完了,阮瀚宇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吃完了,二人回了家。 “我回自己的睡房好不好?”木清竹只要想到昨天晚上他拼命地撞击着自己,便会全身哆嗦,而她身体又刚上了药,很不适,因此她在沙发上赖了好久后,实在困了,就强作笑颜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不行。”阮瀚宇想都没想就否定了,“那天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他虎着脸,很不高兴。 那天?木清竹浑身一冷,那天他说要她每天陪他睡觉,天啊,每天! 木清竹的心凉到了极点,先且不说她受伤了,他难道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身体不适吗?这要是每天都像昨晚那个样子,她还能活着走出这君悦公寓吗?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阮瀚宇嘴角一扯,并不说话。 木清竹万分无奈之下,只好拼着一死的心态,走进了阮瀚宇的卧房,她花了很久的心思才算找到了一件不那么显山露水的睡衣,悄悄进卫生间换了,趁着阮瀚宇出去喝水的间隙,快速爬上大床,迅速打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她所有的衣服都是这个变态的家伙买的,睡衣是一件比一件薄而露,有的几乎快到衣不敝体的地步了,而穿在外面的时装却是一件比一件保守,连脖子都快遮掩起来了。 闭目躺着,把头埋在被子里,想到一会儿又要被那个家伙换着花样折磨,心里又惊又怕,越发感到下面不舒服,隐隐觉得胀胀的,难受得不行,脸上已经连着耳朵根都是红的。 不久后,她就听到阮瀚宇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卧室的大灯关了,只留下浅粉色的睡眠灯,这昏昏暗暗的暖色光线暖昧的照在卧室内,说不出的撩人,木清竹就觉得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设计出了这些该死的灯光,连睡个觉都要那么煽情。 她听到阮瀚宇脱衣服的声音,手更加抓紧了前胸的被子,兢兢惊惊。 背后的背子一空,有凉气袭来,很快一具滚烫的身躯就贴过来靠紧了她的背,他有力的双手缠绕过来抱住了她,木清竹浑身紧缩,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心呯呯跳着,她已不作多少指望了,只求他等下能温柔点,不要那么粗暴。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四章 挑选礼物 阮瀚宇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呼吸着她的芳香,很久后,木清竹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到来,不由有点奇怪,睁着黑幽幽的眸子眨着。 “快点睡觉。”他沙哑的声音非常动听,在她耳边命令道。 睡觉?就这样,他不准备那个了吗!木清竹更加想不明白了,在他怀里翻动了下身子,想扭过头去看下他的眼睛确定他是否在说谎,还是只逗她玩的。 “干吗?睡不着吗,是不是想我来点什么。”他搂紧了她,恨恨问道,此时的他下腹胀得难受,浑身冒火,更兼怀中的女人还要在他怀里噌来噌去,这不亚于勾起他的暗火,说心里话,此时的他真是恨不得把她压在身子底下狠狠撕裂着,好发泄着他的满腔激情。 可他实在担心她的身体,硬是把身体里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次木清竹听清了,他是真的不打算动她了,原来陪他睡觉有时也只是这个意思,木清竹心底暗暗欢呼起来,忙忙答道:“好,好,我马上就睡。” 说完死死的闭着眼睛,恨不得下一秒就去周公那里报到,心里却对他存着一丝的感激,看来他还有点良心。 只是阮瀚宇紧挨着她,他身体的热量可不是一般的高,不一会儿,就感觉浑身都被他捂出了汗来。 木清竹一动也不敢动,怕引起他的邪火,毕竟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正抵着她呢,可这样一动不动的,她已经浑身是汗,快要虚脱了般,实在难受得很。 “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儿后,阮瀚宇也感觉到了怀中的女人浑身都是汗,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却又极力隐忍着什么,不由又好笑又好气,只好开口问道。 “好热。”木清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高温,只好汕汕开口。 “麻烦。”阮瀚宇松开了她,不满地冷哼。“快去抹干汗,换件睡衣。” 木清竹听得清楚,呼出一口气,得了赫令般,慌忙爬了起来,又找了件所谓的保守点的睡衣穿了,这才爬上床睡好,这次阮瀚宇没再搂紧她了,松了口气,隐隐只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传来,以为他睡着了,这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再醒来时,太阳光照耀进来,不用想都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阮瀚宇正毫无精神地坐在床上,头靠着豪华的床屏,淡淡地坐着,面无多少表情,眼光却落在木清竹的身上。 她慌忙翻身爬起来,晶亮的眼睛正对上阮瀚宇疲倦的眼睛,他,竟然顶着二个大大的黑眼圈。 木清竹不由一阵错愕,怎么,他没睡好吗? 他这个样子困乏得很,眼圈都呈青色,难道说他一夜都没有睡,这怎么可能? 她惶惑起来,不安地望着他,却见他的眼光正瞥向她的胸前,炙热而古怪,低头一看,不由“啊”了声,慌忙拿过被子紧紧掩着,这该死的睡衣,连半个酥胸都在露在外面了,太缺德了,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她慌忙爬起来,搂着床上的一条毛毯把自己包严了朝着卫生间跑去,跑得又急,差点撞到了卫生间的玻璃门。 阮瀚宇看她着急忙火的样子,不免滑稽好笑,“扑”的笑出声来。 死女人,真是勾魂!昨晚上,他下腹胀痛了一个晚上,浑身难受,他竟然忍住了,没有动她,要不是她有伤在身,而他又亲自替她上了药,知道后果会很严重,否则他哪肯放过她,一定会把她压在身下,于索于求的。 可只要想到她单薄的身子,瘦弱的骨架,他还真下不了手,女人不是如花么,再怎么说都需要悉心呵付,否则便会过早凋零,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怜香惜玉的感觉,竟然还是他不讨喜的前妻,他越来越惊讶了。 阮瀚宇现在对自己的毅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真没有想到,在渴望如此膨胀的情况下,竟能忍受着一晚上的煎熬,硬是没有碰她一下,他是如此的冲动,激情是如此的高昂,都过去一个晚上了,还没有消退,胀得他难受极了。 木清竹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换了套秋款时装,淡黄色的小马褂套在深绿色的毛衣外面,下面是一条牛仔包裙,包裙恰到好处的包着她挺俏的臂部,将她的身材衬得婀娜多姿,睡眠充足的脸上,肌肤吹弹可破,二颊晕起一层红晕,美不胜收。 阮瀚宇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有些迷离,这样的女人连景成瑞都被她迷得团团转,而他似乎也越来越离不开她,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揉进胸膛里,占有她,欲罢不能,这种感觉似乎太可怕了,他越来越感到心惊和后怕。 “我去做早餐。”看到阮瀚宇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她感到有点难为情,恍若他的目光会把自己看透似的,移开了目光,轻声说道,就要走出去。 “不用了,今天出去吃。”阮瀚宇总算醒过神来,淡淡开口,“今天还要去挑些东西。” “噢,噢。”木清竹点头,“那你赶紧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t5矶?6?p2(??m??yw~?q纱zq?4“不行,你要服伺我。”阮瀚宇懒洋洋地开口,说完伸出了一只手来。 “什么意思?”木清竹不解,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难道还要她帮他穿衣服不成。 “快点。”阮瀚宇又不耐烦了,昨晚被她折磨了一夜,禁欲了一夜,都快把他敝疯了,正满肚子不愉快呢,现在非要变本加厉的要回来点什么安慰才能甘心,他恨恨的想着。 木清竹真弄不懂他的意思,只得走上前去,他这样伸着手,应该是要她替他穿衣服吧,若不然,难道还是要她抱不成? 从衣柜里挑了件宽松的上好面料的软毛衣,再拿出条收脚的西裤走过来。 木清竹伸手过去帮他脱睡衣,小手刚触到他胸前的睡衣,就被他的手捉住了:“怎么?想要勾引我?走上来就脱我的衣服,什么意思?” 他邪邪出声,皮笑肉不笑的问着,眼里是捉弄的笑意。 木清竹愣怔,他不是要她伺侯吗?那他伸手什么意思? “不是你要我替你穿衣服吗?既然穿衣服当然得先脱掉睡衣了。”她红着脸解释。 “这样啊。”阮瀚宇假装才明白她的意思,嘻嘻一笑,问道:“要是我嘟着嘴,那又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问道,嘟起了嘴。 “无聊,懒得伺侯你了。”木清竹有些气恼地丢掉衣服,扭身就要走,刚走出一步,阮瀚宇就伸出一只手来朝她一拉,木清竹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床上。 “怎么这么没有耐性,再这样下去,你如何讨我开心?”阮瀚宇的大手抚上她的脸,摩挲着,声音有点冷。 “你到底要怎样?”木清竹满心气恼,没好气地反问。 他嘴角微勾了下。 “好了,给我脱衣穿衣吧。”他突然就改了口风,听得木清竹真没有牌气,只她又伸手过去给他脱睡衣,这次他倒没有说什么了,不过顺便吃了她不少豆腐。 木清竹认真细致的帮他套好衣服,轮到脱裤子时,木清竹就死活不肯了,可阮瀚宇哪里肯依,死乞白赖的,最后木清竹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他换上了。 照顾这么个巨婴,虽然不太好,还要被他处处揩油,但是,对于木清竹来说,只要不被他那个,她还是极为情愿这样服伺他的。 好不易穿完衣服了,木清竹松口气,正准备离开,阮瀚宇突然揽住她的腰,俯首下来,攫住了她的红唇,好一番热吻,差点把木清竹背过气去,气得她反手去推他,又被他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好一番揩油,木清竹满脸通红,气恼不已,直瞪着他。 阮瀚宇笑了起来,放开了她,拉她起来,二人手拉着手,朝着客厅走去。 搞卫生的钟点工保姆过来了,他们便有说有笑地直接下楼去了。 这一刻他们都在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们应该也是幸福的,也会是很恩爱的”。 “今天,你的任务是帮我挑一件礼物送给奶奶。”悍马车上阮瀚宇发号施令。 “凭什么?我自己送给奶奶的礼物都还没有挑好呢。”木清竹反对,有些头痛,不知道要挑件什么礼物送给奶奶好,自己的礼物都想不清,还怎么去帮他想呢。 “我不管,反正这事交给你了,若奶奶不满意,我就说是你的主意。”阮瀚宇近似无赖。 “能不能不要这么小人啊。”木清竹满心不服,现在的他们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要担这个罪名。 “快点认真想,否则死定了。”阮瀚宇悠闲地开着车子,轻松自在。 木清竹双眉紧锁,极力思考着。 车子在全市最好的联谊商店门口停下,阮瀚宇和木清竹双双走进了联谊商店。 木清竹的眼光扫着各色商品,认真仔细,在阮氏公馆里奶奶是唯一庇护她的人,也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想挑件可心的礼物送给她,再说了都这个高龄了,过寿辰的意义大过平时。 阮瀚宇毫不避嫌的搂着她的腰,陪在一旁,神态亲昵,二人的亲昵状近似夫妻。 俊男美女,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眼光,很多人都朝他们瞧来,甚至有媒体拿起了手中的相机。 阮瀚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木清竹倒是很难堪,想要推开阮瀚宇,却听到他在耳边说:“这么急着想跟我在媒体面前划清界线,是不是好留着清白的名声去勾引别的男人?” 这话听得木清竹心里恨不得把他杀了,可想了想,反正她的清白与尊严尽失了,在a城她的绯闻已经满天飞了,多一条少一条的也无所谓,以后,就算要离开,也只能去到一个没人能认识她的地方重新生活了,随他吧。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五章 非他不嫁 乔家华丽辉煌的客厅里。 “安柔,你确定一定要嫁给阮瀚宇吗?”乔立远手中拿着一张报纸,脸色难看,皱着眉头朝着正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乔安柔问道。 “爸,我爱他,一定要嫁给他。”乔安柔红肿着眼睛,肯定地答道,“爸,我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与精力,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凭什么我就不能嫁给他?而且爸爸,在a城还能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的结婚对象?” 乔安柔满脸的委屈与不甘,此生她一定要得到阮瀚宇,不计一切手段,否则死了都不瞑目。 “哎。”乔立远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那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到时别怪爸爸没有提醒你。”说完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乔安柔。 乔安柔接过报纸看了眼后,不以为意地说道:“爸爸,我早知道了,这些天接二连三都有记者拍到他与前妻暖昧的新闻,可是那又怎样?他不爱她,讨厌她,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 “安柔,你怎么就知道阮瀚宇不爱木清竹呢,你看看这相片上,男情女愿,二人笑融融的,非常默契,你哪个眼睛就看到他不爱她了?”乔立远目光严肃,望着女儿深深陷入情网的模样,万分痛心。 如果阮瀚宇真爱她的女儿,会舍得让她如此难过吗?会连给她个名份都要推三阻四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的作风,一个男人如此做,只有一个解释:要么无能要么就是根本不爱这个女人,可阮瀚宇决不是个无能的人,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根本不爱他的女儿了。他这个旁人都看得清楚,可他的女儿却深陷其中,执迷不悟。 通过这二次与阮瀚宇的对话,他实际已经了解了阮瀚宇的用意,所有那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他并不很想娶他的女儿,他是a市堂堂的付市长,却要他的女儿嫁给他做妾,这种事想想都来火,他的借口是阮家奶奶不同意,可乔立远却并不这么想,阮家奶奶可以不同意,但娶他女儿的却是阮瀚宇,如果他真爱她,想娶她,他会用尽一切办法的,甚至根本不用顾虑老人家的意思。 阮瀚宇那样的男人聪明自负,敢作敢为,他如果想要做成什么事,没有谁能难得到他,可他在对他的女儿的婚事上,采取的却是不作为状态,这更让乔立远窝火。 在a城,凭他堂堂付市长的头衍,也算得上是豪门大户,再怎么说阮瀚宇都是离过婚的,她的女儿名门闺秀,聪明美丽,配他绰绰有余,可他呢,积极性与热情都并不是很高,甚至还要他们女方先提出来,屡次催促,这让乔立远很没有面子,难道他的女儿真那么下贱,没人要吗? 因此那晚他留下将要给阮家奶奶拜寿的口风后,强行带着乔安柔回来了。 他这样做可有几层意思在内,首先要给乔安柔冷静的机会,让她了解阮瀚宇的真正意思,看能不能做做思想工作让她放弃这门亲事,至少要先冷却下来,让阮瀚宇亲自上门提亲才行。如果阮瀚宇真爱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女儿嫁个如此优秀的男人,那样对女人来说并不是件很好的事,其次也是想探探阮家奶奶的口风,看能不能改变她对女儿的偏见。 凭他付市长出面,但凡是有智慧的老人家能有几个会不愿意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再说了,她的女儿嫁给阮家也只会给阮家脸上添金的。 再则,他要给彼此留下一个台阶,也是在给女儿挽回一个面子,毕竟女儿家不能强赖在男方家里那样只会自掉身价的,因此他把女儿带回来了,想看看阮瀚宇的真实反应。 可是结果让他很失望,阮瀚宇不仅没有主动来看他的女儿,反而在报纸上面每天殾能看到他与前妻的各种亲密照,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把她的女儿当成了什么? 因此,他下定了决心要劝安柔打消嫁给阮瀚宇主意,他的女儿不需要热脸去贴冷屁股,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人,至少他要扳回这个面子,让阮瀚宇主动找他们,或者取消这门亲事,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去给他做妾呢? “爸,男人都是这样花心的,以前他的身边不也有过花边新闻吗,而且是那个女人缠着他的,那女人有几分容貌,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会想占点便宜,只要过了这几天新鲜尽就会回到我身边的,那么些年,我亲自看到阮瀚宇很讨厌那个女人,结婚几年,他们都是分居的,这点我心中有数。”乔安柔不以为意的解释道。 “安柔,你能确定阮瀚宇真爱你吗?”乔立远沉吟着,双眼的精光闪铄,盯着乔安柔语重心长地问道。 乔安柔愣怔了下,抬起了有些迷惑的双眼望着乔立远,脸色有些狼狈,很久后肯定地说道:“在那个践人木清竹没有从美国回来时,我能确定瀚宇对我是有感觉的。” “那现在呢?”乔立远的声音更严厉了。 “现在,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可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朝三暮四的。”乔安柔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眼里的光更多的是愤怒与不满,不甘。 ??t5矶?6?p2(??m??yw~?q纱zq?4“荒唐。”乔立远大声斥喝道,用手扶了扶金框眼镜,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说道:“安柔,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都要与他谈婚论嫁了,却还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你,这人生大事有你这么马虎的吗?我们家里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什么都满足了你,从没有让你受过一丁点委屈,可你却在这件人生大事上宁愿受尽委屈也要执意孤行,为什么就不能学会矜持?女人,自尊比什么都重要,这样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家,我明天发动手下的秘书开始替你物色,好不好?” 乔立远像是下定了决心,做好了决定。 乔安柔不听则已,乍听之下,又羞又急又怕,眼泪忽地喷了出来,哽咽着,手搼得衣服紧紧的,含泪说道:“爸爸,我爱瀚宇,还在很久前就爱上她了,非他不嫁,我已经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的爱与精力,我不会放弃的,死都不会,他阮瀚宇此生就只能娶我一个,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爸爸,求求您,帮我,现在事情就快要成功了,让我风风光光的嫁进阮家吧,我一定要做他阮瀚宇的妻子,而且还一定要住进阮氏公馆,上他们阮家的祖宗牌位,否则,爸爸,我宁愿死也不会再嫁人。” 她边哭边说,泣不成声。 “胡闹。”乔立远眼前一黑,一股悲愤直冲上脑顶,差点气晕倒地,更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他明白了一个残忍的事实:那就是女儿深爱着阮瀚宇,用情至深,一心一意,可是阮瀚宇对他的女儿明显的不上心,甚至不爱她,而且还只是给她当妾的名份来打发,敷衍他,他唯一的女儿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他的身上,倾心爱着他,他却无动于衷,简直太不给他面子了。 “立远,不要责怪安柔了,爱一个人有什么错,谁没有年轻过,更何况我的女儿对爱专情,这种感情难能可贵,他阮瀚宇算什么东西,竟敢看不上我的女儿,欺人太甚。”柳兰英走上前来搂着乔安柔,替她擦着眼泪,恨得牙齿庠庠的。 这母女俩的眼泪把乔立远的心弄得异常烦燥,他满脸阴沉的站了起来,朝着阳台上走去,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从里面闪铄着一束束精光。 自从阮氏公馆带回乔安柔后,她就每天茶饭不思,愁眉苦脸的,今天晚上更是号啕大哭,寻死觅活的,乔立远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心病。 可他硬是压住了她,不让她去找阮瀚宇,他只是想看清楚阮瀚宇的真实意图,可令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阮瀚宇竟然毫无动静,甚至还与他的前妻鬼混在了一起,完全无视了他的女儿。 怎么办?他不能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幸福,正如她所说的,她已经爱了阮瀚宇很多年了,女儿的痴情,他没办法拉回了,难道眼看着她这样痛苦消瘦下去? 乔立远的心中万分沉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为难,在官场上纵横驰娉,春风得意的他,这次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时,诺大的阮氏公馆里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阮家奶奶墨香灵的九十大寿拉开了序幕,虽然阮奶奶再三交待,她的生日只与亲人团聚,拜拜先祖,吃餐团圆饭就行了,但阮氏公馆里所有的工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阮氏公馆处在a市黄金地段,就是现代都市中的一个大型复古花园,以墨园为中心,由东向北依次环绕,墨园正中间是花圃与绿树环绕,千年古树,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都是从全世界各地挑选的,里面的花园亭台楼阁假山都与古代园林很是神似,后来几经修葺,加了些现代的元素,更是美仑美奂,如入仙境,有人曾经把进阮氏公馆一游当作梦想。 中间是一个大型会所,里面配恒温泳池,健身器标材,各种娱乐消遣设施,那是专门供阮家的主人享有乐的,阮家的子孙并不太多,相对来说地多人少,阮氏公馆里的老爷子膝下只有二儿二女,儿子阮沐天与阮沐民,阮沐民娶了二房太太,正妻无所出,二房太太生了阮家俊与阮清香,阮沐天只有一子阮瀚宇,至于阮老爷子的二个女儿虽然嫁出去了,也会经常回家来,不至于过于冷清。 因此,对于后代并不是很繁盛的阮家奶奶来说,她是迫切期望能抱到孙子的。 尤其是对阮瀚宇,当年他大学刚毕业就把木清竹指婚给了他,期望他能早日开枝散叶,可是事与愿违,他与木清竹的婚姻已经让她伤透了心。 墨园里阮奶奶身着华贵的旧式寿衣,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六章 祝寿 “老太太,吃药了。---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朱雅梅拿着一小盖合药与一杯温水走过来,轻声提醒道,她知道老太太并没有睡着,她耳聪目明着呢! 阮奶奶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叹了口气,“这药啊,吃不吃也就罢了,人老了都是要往那条路上走的,只是这心里头啊咯得慌,我都这把年纪了,对生死早已看得很开了,可是有些东西却放不下心啊。” 她说得十分痛心,老泪纵横。 朱雅梅长期跟在老太太身边,哪能不清楚她的顾虑呢,忙轻声安慰道:“老太太,您洪福齐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多虑了,身体要紧。” 阮奶奶满头银丝被微风吹得散落在了额前,向来爱洁净的她今天也只是草草梳冼了,没有了心思打扮整齐,还算红润的脸上也是笼上了一层异样的悲哀。 “看来,是该我出手的时候了,否则瀚宇会过不了这道槛,这么些年了,瀚宇还是没能明白过来,有些事情也不能怪别人,自家人糊涂,不成器啊。”阮奶奶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有生之年若不能看到这阮氏公馆里繁荣冒盛,看不到他们和和美美,我这心里有愧啊,愧对阮家祖先,我现在就是担心时日不多了,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阮氏奶奶神情哀戚,浊泪长流。 “老太太啊,今天是您的寿辰啊,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这好事还没开始呢,您啦,身子骨硬朗,活过百来岁不成问题,放心,少爷们都精明着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一定能有办法过得去的,老太太只管开心点,高高兴兴地享受生活。一会儿后,您的孙子孙女都会来看您了,这子孙满堂,富贵无比,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老太太您真是幸福无边啊。”朱雅梅见老太太大早就伤心落泪,不由慌了,忙忙出声安慰,尽拣好的说。 阮奶奶叹息一声,苦笑着:“外人看来,我这老太婆风光无限,实则这背后的心酸啊,无人能知,想这阮氏公馆,历经多年荣辱,最终得以保存下来,这都是老头子悉心维护的结果,现在啊,阮家的子孙后继不给力,这阮氏公馆啊,恐怕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朱雅梅听得愕然,老太太这话从何说起,虽说阮家子孙不算多,可好歹也有二位少爷,都是人中之龙,凤中之凤,个个都出人头地,在社会上体面风光得很,老太太这话还真有点过呢,想来也是人老了心态不同,感伤所致,当下忙开解道:“老太太啊,这就是您想多了,您看现在阮家的大少年,掌管着阮氏集团已经雄霸全球了,二少爷也是官至财政厅厅长了,这不知要艳羡了多少人呢,整个a城,大至全世界,都不知有多少人艳羡呢,老太太,这旁人要是您啊,做梦都会笑醒呢。” 阮奶奶不听则已,这一听竟然再度落泪,“雅梅,你是没有看清楚啊,有些事情我心里明白着呢。” 说完后默然无语,闭上了眼睛。 朱雅梅见老太太大早起来就心情不佳,颇有些担心,扶她起来吃了药,便拿过旁边的报纸给她读了起来,待读到阮瀚宇与木清竹亲密无间的消息时,脸有喜气,连语掉都提高了好些。 可老太太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似是睡着了般。 朱雅梅以为她睡着了,心底却又觉得奇怪,也不敢多问。 阮瀚宇的悍马车带着木清竹重新开进阮氏公馆时,木清竹神志有些迷糊,似乎仍然在梦中,她不敢相信似的左右望着,她又回到阮氏公馆了吗? 阔别了三年再回到这个曾经的家时,一切似乎都已经改变了,她不再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可是为什么总会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那么熟悉,这个曾经受尽屈辱的地方,似乎还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她苦笑,心情烦闷而空落。 “你先下去等我,记住别乱走。“阮瀚宇在公馆中央宽大干净的柏油大马路上把车停了下来,朝着木清竹吩咐着,木清竹点了点头,打开车门,慢慢走下来,跃入眼帘的就是美丽的复古型现代花园,一幢幢欧式风格的别墅环绕着,绿树成荫,美不胜收。 木清竹淡淡站着,明眸清如水。 丘管家急急迎了出来。 “少奶奶好。”他见到木清竹从阮瀚宇的车子里下来,正站在一边等着,先是惊愣了下,尔后忙走过来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尽管他已经听到了不少关于少奶奶与少爷的传闻,但今天她能从阮瀚宇的车里走下来,他就不敢怠慢,身为管家的他,一向精明,哪会错过这明面上的功夫。 “丘管家好。”木清竹也大度地朝他点点头,尽管当年呆在这阮氏公馆里并没有多少下人尊重她,但她还是不计前嫌,保持了该有的礼貌。 不一会儿,阮瀚宇从停车场里走了出来。 “丘管家,夫人她呢?”他淡淡问道。 “少年,夫人他们已经去墨园了,吩咐我在这里等着少爷,要少爷回来后赶快过去,别惹奶奶不高兴。”丘管家小心谨慎地回答道。 ??t5矶?6?p2(??m??yw~?q纱zq?4“他们?”阮瀚宇愣了下,怀疑出声。 “这个,少爷……”丘管家望了眼木清竹,面有犹豫之色,呐呐着。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阮瀚宇非常不耐烦。 “少爷,夫人是陪着乔市长他们一家人先去拜谒老太太了。”丘管家知道这事是没法隐瞒的,只得开口回答道。 阮瀚宇眸色暗沉了下,他们竟然也来了?原以为那天晚上他们会知难而退的,毕竟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也实话实说了,凭他付市长的面子,他们应该是再不会登门拜访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来参加奶奶的寿晏了。 奶奶的寿晏并没有请外人,他们过来,会不会惹奶奶不开心呢,他可不想今天让奶奶感到难过的。 想到这儿,不由拉了木清竹的手快速朝着停在路边的电动车走去。 深寒之意从脚底窜起再从头顶冒出,只是经过了这一过程,木清竹就觉得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心底满满都是苦涩,这次重回阮氏公馆,也只是为了看望阮家奶奶,那个曾对自己庇护过的阮家奶奶,可她决不想看到乔安柔这个女人,那样会有多尴尬。 可现在尴尬的场面就摆在面前,她必须面对。她一个下堂妻要面对着阮瀚宇的新欢,a市有头有脸的付市长的千金,而她算什么,不过是个落魄的名门闺秀,现在更是沦落为阮瀚宇的玩物,地下情人,她今天这样过来不要说丘管家感到吃惊,就是她自己都觉得很怪异。 阮瀚宇一旦听到她来了,便急不可耐地朝着墨园而去,刚刚一路上还在悠闲自在,挖苦自己呢,如果不是奉了奶奶的命令,他是不可能会陪着她回阮氏公馆的。 电动车往墨园而去,木清竹坐在车上美目打量着阮氏公馆里的一草一木,心情渐渐冷却平复下来,也许过了今天后,再也不需要回到这里来了,这么多人在场,这难堪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阮氏公馆可真是足够大,外面一圈都是别墅与绿化带,中间围着墨园那栋古色古香的别墅,每一栋别墅都配备了一个小花园,外面又是大花园相连,电动车载着他们走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到达墨园,如果真要是饶一圈,估计要一个多时辰吧。 虽然她在这阮氏公馆里住了一年,但她几乎没有走全过阮氏公馆,一则它太大了,二则她自认太卑微了,不敢出现在阮氏公馆里,总觉得这里每一处地方都容不下她似的,以前她还算是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而现在的她不过是被阮瀚宇抛弃的女人,只会让人耻笑,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阮瀚宇感受到了身边女人的沉默与冷,他扭过头来,见到她脸上的那抹强装的微笑,硬是带着一层凄美,心中猛地被扯了下,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或许是想到了她难堪的境地,他竟然伸出了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递给她一个鼓励友好的笑。 这算是讨好她吗?是不是担心她在奶奶面前告状呢?她垂眸,勉强回了他一个好看的笑。 直到被阮瀚宇牵着走下电动车时,她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阮瀚宇牵着她,她想一定会洋相百出,甚至连地方都找不到的,因为她太心神不宁了。 墨园的客厅里,无论建筑还是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所有的家私都还是老款欧式的,连沙发都是黄花梨的老款欧式沙发,奢华实用,中间几个长方块拼成,后排靠座的切割面都是镂空花纹,沙发靠背顶端镶嵌着金边,配着沉闷的绛木色,益发显得高贵古扑沉稳,二旁围绕着四张独立沙发,全都是镂空设计,客厅里的正中央凳子更是摆成了一排排,全都是带着靠背的那种。 ??t5矶?6?p2(??m??yw~?q纱zq?4 第八十七章 奶奶的召见 此时的客厅里吊顶灯大开,灯火辉煌。 客厅的座位前排空着,上面是一张大大的红木软坐沙发,那是阮家奶奶的座位。 其后面几排坐满了阮家的当家主人,子孙,真的没有请外边的人,包括季旋娘家的人与阮沐民夫人与妾氏的娘家的人都没有请,就算是军界张将军欲要派张宛心前来,也被阮奶奶回绝了。 阮沐天来不了,那阮沐民自然就是主家男人了,他坐在后排正中间,他的二房夫人就分坐在他的二边,而季旋这房,本是阮家老大的,只因阮沐天卧床不起,成了植物人,又因为她是女人,就只能屈居在阮沐民后面了,妻以夫为贵,若丈夫不在,自然就会失颜色了。 正因为如此季旋每每把这个恨都迁向了木清竹,就是这个女人让她的丈夫住进医院的,所以自从阮沐天住进医院后,每次参加这类家庭聚会,她的脸上从来没有真正开心笑过。 阮奶奶的二个女儿,一个因夫家落魄还是暂时居住在阮氏公馆里,一个也自带着丈夫回来了,坐在后面一排。 再后一排才是阮家子孙,阮家俊坐在左侧,阮清香坐在阮家俊旁,中间空出的二个主位那是阮瀚宇的,不过今天只空出了一个,因为乔安柔正坐在一边等着阮瀚宇过来。 乔立远与柳兰英做为特殊嘉宾做在沙发上,当然这都是季旋精心安排的缘故,她很想在这次寿宴上,让阮家奶奶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乔安柔这个准孙媳妇的身份。 阮家所有的工人都到齐了,但只是全部一声不哼的站在与客厅相连的偏厅里。 当阮瀚宇牵着木清竹的手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客厅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脸上是各种各样的表情,刚开始他们是看向他们的脸,渐渐的全部都把目光落向了阮瀚宇紧牵着木清竹的手上,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无旁鹜,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 木清竹被他们的眼光注视得非常难为情,这里面可有各种各样的眼光:鄙视,冷漠,不屑,怨恨,淡静,深沉莫测,唯独没有那种怜爱温暖,像三年前一样,她还是被众人轻视与不接受。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阮瀚宇自始至终握着她的手,就算看到了乔安柔,他也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没有带着木清竹坐到属于他的座位上去,因为乔安柔正坐在了那里,那里只有属于他的一个空位,因此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沙发旁的分椅上坐下。 乔安柔一直坐在阮瀚宇座位的旁边,见到阮瀚宇走进来时,精神一振,满心欢喜,很快脸就沉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阮瀚宇走进来,他的手里却是紧紧地牵着木清竹,一脸的温柔与呵护,那双眸里立刻盈满了愤恨与不甘。 侧头却瞧到阮家俊正端坐着,脸紧绷着,一双鹰眼正紧紧地盯着阮瀚宇包着木清竹小手的大手,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拧紧了裤子,死死搼着,双手上面都暴起了青筋,可他硬是咬着牙关没有吭声,脸上甚至看不到任何表情。 “懦夫。”乔安柔又好笑又好气,顿时心里一阵轻松,怕什么呢,不愿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大有人在,可不止她一个,看他们能好到几时,得意到几时?心里却对阮家俊鄙视不已,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既不敢光明正大去追,也不想想怎么赢得她的芳心,却时时刻刻盯着别人,还在背后耍尽手段,真是个阴险卑鄙小人。 木清竹被如许多的眼光包围着,浑身不自在,如果不是答应了阮家奶奶,她想她一定会逃跑的。 而阮瀚宇像看出了她的心事般,一直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逃跑了似的。 他应该是怕交不了差吧,木清竹心想,要不然看到乔安柔在那里怎么会不走过去呢?而是陪着她。 这冷冰冰的阮氏公馆,她可是没有兴趣过来参与别人的家事。 一切也只是为了应景,过了今天或许再也不用回到这里了,不管了,别人要说什么,要怎么想她,随他们去好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眼神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却见朱雅梅走了出来。 众人顿时把眼光投向了朱雅梅。 朱雅梅今天穿了件大红的旗袍,非常喜庆,她走出来先给各位当家主人问好后,便宣布了奶奶的旨意:“请木清竹入内,奶奶有事找。” 她只宣读了这一句,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眼光,脸上全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奶奶只见木清竹一人,在拜见祖先前,这是什么用意? 他们全都坐在这里这么久了,奶奶也没有叫他们进去说话,就连季旋把乔市长全家请过来要拜见奶奶的消息递了进去,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可是阮瀚宇才带着木清竹进来没多久,奶奶就宣布要见木清竹了,这奶奶究竟有何深意? 乔安柔的脸都变绿了,本来,她有了季旋的应允,主动坐在了阮瀚宇身边的位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可是阮瀚宇进来后并没有回应她,反而处处呵付着木清竹,现在倒好,奶奶直接无视她了,而且无视了所有的子孙,只是把木清竹请了进去,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t5矶?6?p2(?z???m<?8??8?4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让奶奶对她如此偏爱,明明知道她已经与阮瀚宇离婚了,现在根本算不得阮家的人,还要如此优待,就是她爸爸呆在一边,到现在都没有得到阮奶奶的接待,她的脸挂不住了,乔立远的脸更是挂不住了,满脸都是萧索与莫测。 连阮瀚宇都没明白过来,只是把头扭向了身侧的木清竹,莫名的望着她。 木清竹自己更是云里雾里,想不清这其中的意思,她知道阮家奶奶喜欢她,但再喜欢,她也不过是个外姓人,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阮家的媳妇了,老奶奶会喜欢她多过她的亲孙子么,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木清竹走后,乔安柔就朝着阮瀚宇走去,坐在了他的身边,满心委屈,眼里噙着眼泪。 阮瀚宇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满客厅的人都沉寂了,阮沐民的二房夫人都看着季旋与乔安柔,暗暗好笑,季旋这么急着把乔安柔一家人请来,谁都知道她的心思,可这样看来,她这心思算是白费了,奶奶根本不会买帐的。 想来乔安柔这个女人想当阮家少奶奶想疯了,这阮瀚宇都没有表态呢,她就那么着急了,真是脸皮够厚的,可她们也只是在心里笑着,明面上哪会显露出来。 又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木清竹这一进去,竟然呆了一个多时辰,开始他们都还耐心等着,到得后来都不太耐烦了,嘴里开始埋怨起来。 终于在大家的等待中,木清竹走了出来。 她脸色有点发白,眸里的光看不太真切,神思也有点恍惚。她只是垂眸站着,眼角的余光瞧到阮瀚宇边上坐着乔安柔,她没有过去了,只是挑了个安静的角落独自站着,想要把自己隐身在那个角落里,不想任何人注意到她。 阮瀚宇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没有朝自己走来,脸上的表情除了有些冷外便是淡漠,恍惚,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奶奶跟她说了什么,但说了这么久,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事,想要走过去问她,可乔安柔挽住了他的胳膊,不好当面把她扶开,只得按捺着坐定了。 不一会儿,朱雅梅又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奶奶有请乔市长过去叙叙。” 这下又哗然了! 所有人又把目光瞧向了乔立远。 乔安柔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奶奶竟然请她了,好极,看来这是奶奶想通了,要接纳她了吗?眼里瞥见木清竹有些苍白恍惚的脸,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一定是奶奶先叫她进去,要取消她阮氏祖宗牌位上的名分,让给自己吧,否则她怎么会那付模样呢。 现在奶奶叫爸爸过去,那不是很是明显么?一时兴奋得手都发抖起来。 乔立远倒很沉稳,站了起来,朝着阮奶奶的卧房走去,经过阮瀚宇身边时,阮瀚宇莫名的揪心了下,眼里的光再次飘向了站在角落里,垂眸默默站着的木清竹,她落寞的站在那儿,背影孤单,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难道奶奶叫她进去,真的对她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真的准备把她的名字从祖宗牌位上撤下来?奶奶真的会承认乔安柔? 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不是心心念念着她能离开他,离开阮氏的祖宗牌位吗?那现在的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又是从何而来了?他到底怎么了? 再次望向了她,可她只是一直默默站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似乎忘了他这个人,更似乎忘记是他带她来的了,一时心里又添了丝气恼,似乎只要是与她相关的事,都会让他心神不宁的。 ??t5矶?6?p2(?z???m<?8??8?4 第八十八章 奶奶的决定 “乔小姐,奶奶只是请乔市长过去,请您先回去坐好。---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朱雅梅的声音惊醒了阮瀚宇,他抬头一望,原来乔安柔意欲跟着他爸爸一起进去,却被朱雅梅很礼貌地拦了下来。 乔安柔脸色一沉,满脸不悦,无奈之下,只得又回来挨着阮瀚宇坐下。 “瀚宇,奶奶叫我爸去会是有什么事吗?”她甜甜一笑,小声问道。 阮瀚宇眼睛瞥着木清竹只是摇了摇头,心思沉沉地答道:“不知道。” 他现在很想知道奶奶对木清竹说了什么,他甚至不希望奶奶改变对木清竹的喜欢,希望她能继续得到奶奶的爱,可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心里连自己都被这种感觉吓得吃了一惊,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乔安柔的话。 很快,只有二十来分钟,乔立远就从卧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很平静,淡静,金丝边眼镜里的光闪铄着,捉摸不透。 “爸,奶奶对你说了什么?”乔安柔忙靠过去轻声问道,乔立远表情讳莫如深,只是颇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并没有出声。 乔安柔有丝忐忑起来,如果是有好消息,爸爸应该会示意她的,可他没有,甚至是一点表象都看不到,可从爸爸的眼里又没有看到那种彻底的失望,他表情平静如常,甚至什么都看不出来,心中的不安稍微放下了点。 不一会儿,朱雅梅推着阮家奶奶走了出来。 阮奶奶坐在轮椅上,身上是老式的朱红色寿衣,白发飘飘,精神却很矍铄,她满脸红光,笑呵呵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倦意。 “奶奶好。”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好,好。”阮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朝着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又坐了下来。 “乔市长委屈您了,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这个老太婆庆生,我老太婆感谢不尽啊!”阮奶奶客气地先给乔立远这个唯一的外姓人道谢,声音里满是感谢之意,乔立远忙站了起来,笑笑朝她示好,沉稳地说道:“阮奶奶,您老人家九十高寿,晚辈过来看望实属应该。” 这时大家心里都开始嘀咕起来,这老奶奶到底玩的什么花招?她不是一向反对他的女儿嫁给阮瀚宇的吗?如今上演这么一出,难道这是同意了?那刚刚把木清竹请过去真是让她与阮瀚宇脱离关系的?如果真是这样,木清竹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有人想到这儿,深感惋惜,朝她投去了同情的眼光,可更多的却是不屑。 季旋就非常高兴,看来她儿子的事终于有着落了,又要准备好喜事了! “今天是我老太婆的寿辰,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也不能陪你们年轻人玩了,我现在要宣布几件大事,然后家人都陪着我去祭祖,祭完祖后我就要回去休息了。”阮奶奶说到这儿停顿了下,今天因为耗神太多,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了。 喘了口气,朝着朱雅梅挥了下手,朱雅梅立即从轮椅旁边拿出了一本红本本来。 客厅里的人全都坐直了身子,伸长了脖子,压抑着呼吸,全都紧张起来,不知道奶奶要宣布什么决定。静悄悄的客厅里,连着阮瀚宇的心都跳了起来,他眼里望着仍然站在角落里默默无言的木清竹,心里有些焦虑与不安。 如果奶奶真的宣布她从此后退去阮家的祖宗牌位,将她永远从家谱里除名,那他会怎样?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这辈子永远失去她了,再也不可能拥有她了,脑海里浮现出前天夜里与她的缠绵与,他,竟然暗暗紧张起来。 朱雅梅缓缓地打开了手里的红本本,清晰地大声念了起来: “我,墨香灵,代表阮氏祖先宣布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将阮氏公馆里属于阮瀚宇的那部份继承权全部转赠给木清竹。” 这决定一宣布,客厅里顿时像炸了窝,众人七嘴八舌,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 “对呀,这阮氏公馆可是阮家祖上的财产,自己亲孙子都不给却给了一个外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对呀,这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只能是孙子才有,连我女儿阮清香都没有,怎么能给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呢?” “这个女人可真有手段。” “我们不能同意啊……” …… 阮瀚宇从紧张不安中回过神来,待听清了奶奶的意思后,不由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就这么个细微的笑意可没有逃过乔安柔的眼睛,乔安柔顿时气得气窍生烟。 “第二个决定,就是:从今天起木清竹搬回阮氏公馆里的翠香园,住回原来的房子。” 这个决定一出,众人又是惊得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清竹不是与阮瀚宇离婚了吗?怎么还能住回阮氏公馆呢? “妈,这个我有意见。”季旋最先受不了了,率先大声提出了异议,现在她看到木清竹都冒火,还要让她搬回翠香园,日日面对,这是成心跟她作对吧。婆婆一向都这样,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还要做这样的决定,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须知翠香园里可是她的家,别人没所谓,她可是很有所谓。 ??t5矶?6?p2(?z???m<?8??8?4她不喜欢,也不能让那个女人住进来。 “妈,木清竹已经与阮瀚宇在法律上没有婚姻关系了,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她怎么可能还搬回阮氏公馆呢?”季旋再次肯定地反抗道,婆婆一直以来就喜欢跟她做对,她不能再沉默了。 对这个决定影响不到别人,他们也都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阮奶奶眼里精光闪了下,清了清嗓音,望了眼气得脸发红的季旋,缓缓说道:“这阮氏公馆是我的家业,决定权在我,如果有人不服,可以搬离这里。”说到这儿,又吞了下口水,郑重说道:“我还要再次声明:阮氏的祖宗牌位上面木清竹还是我的孙媳妇,阮氏的家谱里也还是她的名字,这些可不是随便就能抹去的,我现在只是按照阮氏的祖宗家法行事,至于木清竹与阮瀚宇法律上的夫妻关系,那可是他们自己的事,而且我已事先给瀚宇说清了,他可以家外有家,但在阮氏公馆里那是绝对不行的,况且阮氏公馆是我的产业,我乐意给谁就给谁,无须你们来说三道四。” 阮奶奶把话说绝在此,季旋的脸黑了,乔安柔的脸黑了,阮家俊的脸很可怕,只有乔立远很平静,他是静静地站着,打量着阮瀚宇。 对于奶奶的这些决定,阮瀚宇与别人的表情都不相同,先是紧张,再到第一条决定时的欣喜,再到现在的沉默,他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对成份在内,这,才是让乔立远最害怕的。 说实话,一个老人的决定其实算不上什么,不就是一些财产吗?可是阮瀚宇的表现才是关健,乔安柔毕竟是要跟他生活一辈子的,乔立远要的是阮瀚宇的态度。 “下面,宣布第三个决定:关于乔市长的女儿乔安柔与阮瀚宇的婚事问题,奶奶已同意先让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再做决定,这事奶奶已经与乔市长商量好了。” 这第三条决定一出来,所有的人又惊呆了。 季旋与乔安柔的脸色开始有了明显的好转,想来奶奶还是平衡了所有人的感受的,并没有把事情做绝。 这时大家心里个个都嘀咕开了,搞了半天,奶奶这场生日宴会完全是为了阮瀚宇的婚事的,看来奶奶这是打算要给阮瀚宇明目张胆地娶妾了,至于到底谁是妻谁是妾,那就要看这二个女人的本事了。 阮家奶奶宣布这个决定后,根据阮家祖制要拜祖先了,外人都要退去,因为乔安柔还没有与阮瀚宇举行正式的婚礼,而且更是祖宗牌位上无名,所以乔立远知趣地带着乔安柔走了出去,因为还有要事,乔立远就先行走了,乔安柔倒是名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了。 “安柔,爸爸已为你争取到了一个公平的机会,如果你真爱瀚宇,想嫁进阮氏公馆,那你这三个月内好好表现,爸爸相信你的能力,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从今天起你不用回家了,就住进这阮氏公馆里吧,加油吧,女儿,等下,你妈妈会派人把你的行头衣服都拿过来的。”乔立远语重心长地朝着乔安柔吩咐道,其实真走这一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可乔安柔每天都在家里茶饭不思,哭天哭地,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实在也是下下策。 他今天过来虽然没有定下来,但阮家奶奶总算开了窍,给了女儿一个公平竟争的机会,至少她的女儿还有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不让她来,她不会死心,不管结局是好是坏,都要让她一试,反正只有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他还是等得起的,如果到时真的不好,他也决不会再容许她胡闹了。 ??t5矶?6?p2(?z???m<?8??8?4 第八十九章 相见咖啡屋 而阮家奶奶的心思也只有她自己能懂,到目前为止,她还看不出木清竹有多爱自己的孙子,听说她替阮瀚宇挡了一刀,但目前这个状况,她回来阮氏集团的目的还是很复杂的,他这个孙子这么优秀,她也不希望他的孙子找个并不爱他的女人,有些事情她还要看得更深。 她是阮家的奶奶,怎么可能胳膊肘拐向外面呢,只是有很多人不明白她的用意罢了,如果木清竹真喜欢她的孙子,她会争取的,她要看到她的表现,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真心。 当然阮家奶奶还有更深的用意在里面,这事只有她自己清楚,别人是看不清楚的。 根据阮家的规定,阮奶奶带着包括木清竹在内的所有阮家子孙开始祭拜祖先,木清竹跟在阮瀚宇的身边,神情一直都是飘忽状态。 阮家的祖宗牌位上,她看到自己的名字与阮瀚宇刻在一起,那是刻在玉石上面的,一横一撇,深刻显眼,玉石坚硬,上面都是斑驳的黄光,带着岁月的沧桑,似乎将他们的生生世世都联系起来了。 玉石坚硬如磐石,在那一刻,木清竹的心里竟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归属感,恍若她与生俱来就是属于了这个家,这个集体般。 现在阮家奶奶把阮氏公馆里阮瀚宇得不到的那份继承权给了自己,这明显是对她的庇护,有了这继承权,至少在她呆在阮氏公馆里就不会被下人轻视。而且有了祖宗牌位上的名字,现在的她仍然是阮氏公馆里名分上的阮家大少奶奶。 阮家的家规规定凡是刻上了祖宗牌位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再去除掉的,因为他们还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准离婚。除非事出有因,但这个却不是当事人所能决定的。 只是 奶奶给矛她的这些东西,她能受得起吗? 她能在阮氏公馆里呆得下去吗? 所有的祭祠活动,木清竹都是在一种神志不太清楚的状况下完成的,好在阮瀚宇照顾到了她的情绪,处处拉着她,才让她没有丢脸。 祭完祖后,开饭了。 人并不是很多,下人们开了十几桌,主桌倒只有一个大桌,阮奶奶坐上位,阮沐民陪在右侧,季旋坐左侧,阮瀚宇右边坐着木清竹,左边坐着乔安柔,木清竹夹在阮瀚宇与季旋之间,非常别扭,想到未来都要这样在阮氏公馆里度过,心里非常不自在。 众人都争相给阮奶奶敬茶,送礼物,阮奶奶笑呵呵地收下后,每人发了一个红包。 木清竹只是给阮奶奶准备了一条上好材质的毛巾,而阮瀚宇则是给奶奶买了个磁性睡枕,当然这也是木清竹替他想的。 论礼物贵重如何,阮奶奶都是笑眯眯地收下了。 收完礼物后,阮奶奶只喝了几口汤,便有些乏意,在朱雅梅的搀扶下坐上轮椅走了。 阮奶奶一走,众人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哪有好胃口来吃这些饭菜,匆匆扒了几下,季旋与阮沐民的夫人们都先退下了。 季旋走后,木清竹这才自在多了。 “宇,来,吃点这个。”乔安柔坐在左边眉飞色舞地夹了一块菜放进阮瀚宇的碗中,嗲声嗲气地说道。 “谢谢。”阮瀚宇心情不错,道了声谢。 “不用谢,宇,以后我天天给你夹菜吃,好吗?”乔安柔美滋滋的,挽起阮瀚宇的胳膊,娇声说道:“宇,吃完饭后陪我去拿行李好吗?我今天要搬进阮氏公馆了,还有许多东西在娘家呢。” 乔安柔大大冽冽的说着,好像已经嫁进来了似的。 木清竹低头吃着饭,想到以后都要与乔安柔这个女人同住在翠香园里,心情实在有点不怎么好。 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称得上讨厌。只要看到她,都会倒胃口,反感之极。 “来,吃块这个烤鸭,特意从京城运来的。”阮瀚宇感受到了身边女人的落寞,拿起公筷夹了一块烤鸭放进了木清竹的饭碗中。 “谢谢。”木清竹浅浅一笑,礼貌地道谢。 阮瀚宇听到她的谢谢,嘴角微勾了下。 乔安柔的脸立时冒着黑气,她搀紧了阮瀚宇的胳膊说道:“瀚宇,我已经吃好了,陪我去拿东西好吗?” 阮瀚宇回过神来,轻皱了下眉说道:“安柔,不必去拿了,需要什么全部叫管家去买新的吧,你的那些留着以后用,我这吃完饭还要回公司呢。” “不嘛,宇,我用不惯别的,而且有些东西国内都没得买,国外的一时又买不回来,还是回去拿吧。”乔安柔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地撒着娇,“宇,今天又是奶奶的生辰,你就不用回公司了,陪下我嘛。” 乔安柔挽着阮瀚宇的胳膊摇晃,死活不干,阮瀚宇被缠得没法,只得答应道:“好,好,我就送你过去,到时你自己回来。” “好的。”乔安柔见阮瀚宇肯答应了,喜不自禁。 ??t5矶?6?p2(?z???m<?8??8?4“哎,以后可有好戏可看了喽。”阮清香边用手拿着螃蟹吃着边啧啧说道。 “清香,少说点。”阮家俊脸色一正朝着清香不满地喝道。 “关你什么事,又没有说你,我还想知道以后她们二人说谁做妻谁做妾呢。”阮清香丢掉手里的蟹,恶搞着说道,擦了下手,扭身走了。 这话听在阮瀚宇的耳里,心下早已明白,内心里不免烦乱,他喜欢简单的生活,却不明白奶奶为啥会同意乔安柔住进来,怕是为了照顾乔市长的面子吧。再扭头看时,木清竹已经走了。 他正要站起来,却见乔安柔站了起来,挽着他的手就要朝外面走去,他张目四处寻找木清竹时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人被乔安柔拉着,身不由已,只好随着乔安柔走了。 木清竹坐了电动车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出了阮氏公馆,走在外面的马路上,心情却是比谁都要沉重,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今天起她又要搬回阮氏公馆里了,其实她也是想过了与其跟阮瀚宇那个混蛋天天同居,还不如搬进阮氏公馆里来,那样至少大家都知道,所受的羞辱也不会那么多,怎么说也是明面上的事,而且有了奶奶的庇护,阮瀚宇在阮氏公馆里应该还不至于敢对自己太放肆。 她招了辆的士来到君悦公馆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心情不好,接通按健,里面却是景成瑞的声音:“小竹子,今天有时间吗?” 木清竹双目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心情更加沉重,她竟然忘了景成瑞了! 想到马上要住进阮氏公馆里了,或许以后的日子真的很难见到景成瑞了,心里很沉重。 毕竟呆在阮氏公馆里她名义上还会是阮瀚宇的妻子,言行举止都要格外注意才行。 “瑞哥,我们在婉约咖啡屋里见下面吧!”想了想后,她轻声说道。 “好。”景成瑞很爽快,听得出也很高兴。 木清竹收拾起为数不多的东西走出了门,最后回过头来又看了眼君悦公寓,蓦然脑海里就闪过一幕幕难忘的镜头。 前天晚上阮瀚宇还在自己身上猛烈碰撞的情景,他们肌肤相亲,在这套公寓里。 那种感觉由最初的不适到现在的说不清的心理,不知是什么变了,但她能明确的感到有一阵酸酸的感觉,这一刻,她竟然意识到她还是爱他的,他的影子从来都没有在她的内心里真正去除过。 忽然有一滴泪就滑落了下来。 以后,她将要如何才能彻底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越多就会越难忘记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现在想想,她会答应奶奶的要求,不也是有想要摆脱他的心理吗? 现在很好,阮氏公馆里有了乔安柔对他的纠缠,他应该不会花时间在自己身上了,他现在不过是迷恋着自己的身体,刺激而已,这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没多少奇怪的,他爱的人毕竟是乔安柔,有了乔安柔给他发泄,应该从此后,她又会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被所有人轻视,然后独守空房,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 这个时间不会很长的,她想。 “清竹,你疯了,还要搬回阮氏公馆里去住,你究竟在干些什么?”唐宛宛知道了木清竹的动向后,像见了外星人似的望着她尖叫出声来,好在这里是包间,还不至于让人听到。 木清竹满脸上都是无奈的苦笑,“别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既然答应了阮家奶奶只能硬着头皮呆下去了,相信我,时间不会很长的。” 她尽量温和的解释着。 “啧啧,这世上也只有你这种傻瓜了。”唐宛宛叹息连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你呆在阮氏公馆里,天天面对着季旋与乔安柔,这么心狠歹毒的人,你要能活着出来我都不信了,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就因为阮家奶奶给了你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你就连命都不要了,拼命往那里钻,你要想清楚钱财与生命哪个更重要?就算你有了钱,你可还要有命去消受才行啊,乔安柔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你的。哎,说真的,如果你有急难事,一定要及时打电话给我,免得到时没人给你收尸啊。” 木清竹听得直冒寒气,这个宛宛还是那付嘴,没遮没拦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她正心情烦燥着呢! 朝着她直翻白眼。 抬眼就看到景成瑞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高领白毛衣,俊朗的五官轮廓分明,迈着长步,整个人潇洒倜傥,刚走进来时就吸引了咖啡屋内所有的俊男美女,他们纷纷朝他瞧来。 只是他的眼睛连瞧都没有瞧他们一眼。 他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径直朝着木清竹的包间走去,很快包间门开了,他俊逸的身影飘了进去,屋外女人的唏嘘声响起:“哎,我要是能迷倒景成瑞,陪他一夜,死也开心了。” ??t5矶?6?p2(?z???m<?8??8?4那是女人们发自肺腑的话语。 ??t5矶?6?p2(?z???m<?8??8?4 第九十章 欺人太甚 “景成瑞,你来了。-- ”唐宛宛双眼放光,喜悦地叫道,然后看了木清竹一眼,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说道:“原来你们是来约会的,好吧,我不当电灯泡了,你们继续。” 唐宛宛边说边朝着木清竹挤挤眼,笑嘻嘻地走了。 木清竹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 “小竹子,你现在还好吧。”景成瑞坐下来,满眼里都是关切之情,他突然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芊芊玉手,明眸里有关心,焦虑,还有体贴。 木清竹吓了一跳,想要收回去手,不料,景成瑞却握得紧紧的,不让她的手逃离。 她无法,只能让他握着,眼里却是秋水盈盈,朝他傻傻一笑:“瑞哥,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怎么,你想走吗?”景成瑞双目炯炯有神,他认为叫他来是为了说这个的。 可是木清竹只呆愣了瞬间,立即想起了什么,慌忙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瑞哥,你回美国去吧,你的公司在那里,不要再呆在a城了,这样挺浪费时间的。” 景成瑞听懂了她的话,眸色一暗,声音低落了下去:“小竹子,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吗?那件事情之后,你已经看清了事实吗?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他一连串的逼问,木清竹哑口无言,心里涩痛,却不知如何开口回答他,她看清了吗?那天在阮沐天的病房里,她就看清了,不管她是不是还爱着阮瀚宇,都不会影响她的决定,可她现在却不能走,而且只能留下来,还什么都不能说。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微抿了红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木清竹眼底的无奈与不安没有逃过景成瑞的眼睛,他确信木清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阮瀚宇的手中不得已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他很想帮她,可她却对自己缄口不言,是担心自己做不到吗?他有足够的自信,只要木清竹选择他,他一定能有办法对付阮瀚宇的,那个混蛋明显不知道珍惜她,他早就想收拾他了。 “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落在阮瀚宇的手中?”景成瑞明眸如水,恳切地问道。 “不,没有。”木清竹慌忙摇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瑞哥,相信我,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亲人。” 木清竹这样说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哽咽着:“瑞哥,从今天起我就会住到阮氏公馆里去了,瑞哥,回美国吧,或许有朝一日我会去美国找你的。” “回到阮氏公馆?为什么?”景成瑞几乎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他满脸不信地望着她低吼出声:“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我有多担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这全世界就没有我不能办到的事。” “不是那样的,瑞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清竹眼泪流得又急又多,也许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安心的哭出来,想到以后在阮氏公馆里的日子,她真的没有把握,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恶劣的人与事,可她没有得选择,这就是她的命。 而她最担心的是,她竟然还对阮瀚宇有一丝留恋,这是她最担心,也是最恨自己的地方。 “你真的爱他吗?”景成瑞总算冷静下来,沉默着问道。 木清竹浑身抖了下,仰起泪眼来望着景成瑞,满脸苍白,嘴唇张着却不知说什么好。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她茫然说着,摇着头。 景成瑞的目光深沉如水,望着她苍白的脸慢慢说道:“好吧,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强你所难,但我不看到结果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明天我就会回到美国去,但我还会回来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只要你给我电话我马上就会赶回来的,我说过了,不亲眼看到你幸福的生活着,我就不会罢休,你也知道苏美芮只是我的妺妺,我爱的人是你,只要你来找我,我就能为你做任何事,她是阻挡不了的。” 景成瑞说完这些话,转身兀自走了。 木清竹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傻,她想,如果此刻真的能选他该有多好,他一定会惜她如宝的,尽管她的心里还装着阮瀚宇,可他是不会爱她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她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才能是正确的。 可是她能吗?不能啊! 第章把床单换成了红色 木清竹拎了包慢慢走出来,又在路旁招了辆车就朝着阮氏公馆而去。 她闭着眼睛,头痛得欲裂,的士在朝着阮氏公馆驶去的路上时,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叫的士司机掉头回家了,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回去,可她考虑了好久,硬是咬着牙齿来到了阮氏公馆的大门口。 拎着包慢慢走进去,门卫看到是她,都知道她的身份,特别知道阮奶奶已经把属于阮瀚宇的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了她后,更是巴结地朝她笑着叫:“少奶奶”。 毕竟一切都不同了,这次应该会好过些,不至于会有那么糟糕吧!木清竹暗暗想道。 ??t5矶?6?p2(?z???m<?8??8?4刚踏进翠香园客厅,她就埋头朝楼梯走去,只想赶紧走进自己的房子,不想面对任何人。 乔安柔身着红色羊皮短外套,正站在楼梯上面,高高俯首望着她,涂着红红的唇,脸上化着浓妆,很是明媚打眼,长长的豹纹靴子及膝盖,迷你的超短裙,性感的丝袜,全部暴露在木清竹的眼中。 “不要以为你赖在阮氏公馆里,缠着瀚宇,他就会跟你复婚的,告诉你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瀚宇只能是属于我的,不管你手段有多高明,想耍什么诡计都没有用的,劝你不要抱有什么梦想。”她冷冷说完,眼睛望到上面,高昂着头朝下面走去,经过木清竹身边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的重重撞了她一下,木清竹差点被撞得跌了下去,要不是身旁有木扶手支撑着,她一定会跌下去摔惨的。 太可恶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孰可忍孰不可忍。 “站住。”她站稳脚跟,厉声喝道。 “怎么啦?”乔安柔被木清竹如此疾言厉色的怒喝,心中一惊,愣是站了下来,扭过头来,心里竟会闪过一阵心虚,但她仍然高昂着头傲慢地问道。 “乔安柔,我告诉你,你是你,我是我,你想要赢得阮瀚宇的心,凭的是你的本事,但是请你不要招惹我,不要在背后使什么阴谋,我木清竹虽不是什么善人,但也决不能任你欺负,有本事只管放马过来,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好有好报,恶有恶报的。”木清竹一字一句,严厉的说道,说完盯着她的眼睛,反过来俯视着她的脸,满脸邪恶的低声说道:“有些事情我会查明的,劝你不要自作聪明,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什么意思?”乔安柔被她的眼神唬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后怕的光,稍瞬即息,抬起头,木清竹凌厉的眼睛迫得她后退了一步,一脚踏空差点摔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身边的扶手,才没有出丑。 只在瞬间,局面就掉了个个,待乔安柔醒过神来时,木清竹已经哈哈笑着走上楼去了。 乔安柔脸色瞬间发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木清竹骂道:“践人,不要脸,告诉你,不要乱讲话,我不会怕你的。” “是吗?”木清竹轻盈地转过身来,冷声说道:“呵,忘了告诉你了,如果你真的爱阮瀚宇,就看好他,尽量夺去他的心吧,我不在乎,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乔安柔愤怒得要杀人的眼光很快换上了一付温情脉脉的眼光,脸上瞬间都是委屈,变得可怜兮兮的,一双大大的明眸里盈满了泪水,委屈得很。 这脸上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她不可能会怕自己呀!木清竹正在感到惊讶时,一股很不好的气流朝她逼来,猛然间一股熟悉的薄菏香味在身后萦绕,心中一跳,眉毛都跟着跳了起来,不好,有情况。 “你还蛮有自信的吗?”果然,有冷冷的声音即刻从身后传来。 啊!阮瀚宇。 木清竹惊得转过身来,阮瀚宇正满脸寒霜地站在她的后面,她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乔安柔的脸会突然变得那么无辜与温顺了,原来看到阮瀚宇来了。 她在装可怜。 真是会装,木清竹咬牙,心里暗骂,却又暗暗叫苦,她又惹怒了这头狮子。 “你去哪了?”阮瀚宇冷冷地望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唆使乔安柔来勾引他,而她却说毫不在乎他,阮瀚宇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没去哪,就是回君悦公寓里拿东西去了。”她有点不安的答道,阮瀚宇显然只听到了她说的后面那句话,该死,咋那么倒霉! 阮瀚宇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伸手搼过她就朝走廊里走去,木清竹被他拉走的瞬间,瞧到了乔安柔脸上得意的笑。 ??t5矶?6?p2(?z???m<?8??8?4 第九十一章把床单换成了红色 “原来你那么不在乎我。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很好。”阮瀚宇把木清竹拽回他们的婚房。把她摔倒在床上。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冷血。竟然对我毫无半分感情。我问你:你答应奶奶搬回阮氏公馆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躲避我?奶奶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瀚宇。没有那么回事。刚刚说错了。我没有跟奶奶说什么。不。奶奶没有跟我说什么。她跟我说过的话。后来不都是跟你们说了吗?“木清竹苦着脸。极力澄清。 “是吗?看来你现在是越来越学不乖了。想来是我对你的教训还不够吧。”阮瀚宇明眸里的光很不友好。根本不理会她的解释。他脸上血红。眼里冒着火光。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说不在乎他。他堂堂的阮大少还有被女人嫌弃的道理?太污辱他了。 不在乎他是吗?那就让你记忆更深刻点。 他边说边脱着衣服。木清竹惊得瞪大了眼。浑身发抖地望着他。 顺着他脱掉的衣服。她的眼睛一路往下。明显地看到了他身体起的变化。吓得连连讨饶:“瀚宇。我说错了。求你放过我行吗?” “放过你?你当我是好惹的!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现在才知道错了。已经迟了。”阮瀚宇冷笑出声来。“告诉你。你不在乎我。说明我们之间亲热得太少了。我以后就变本加厉的补偿你。不要以为搬离了君悦公寓。我就不能奈何你了。我定的规矩照样执行。你同样逃不过被我睡觉的命运。我现在兴致好。就想要你。你就乖乖被我睡吧。挣扎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眼底里是暗沉的黑光。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氛。 “不要。瀚宇。这里可是阮氏公馆。”木清竹蜷缩着往床里面退去。面前的男人就像一头狂怒的狮子。恍若随时一口就会把她给吞进肚腹。咬得稀烂。她怕! 阮瀚宇听得哈哈一笑。一跃跳上了床。似头饥饿的老鹰扑向了可怜的小鸡。把她压在身下。伸出二个手指拑住她的下巴。恶作剧地说道:“阮氏公馆那又怎样?还不是我的家吗?不要忘了。在这里你可还是我的太太呢。丈夫想要把太太怎么样。谁敢说什么!” 他一脸的得意。笑得张扬。木清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你要是欺负我。我。我就告诉奶奶。”木清竹走投无路。只得把奶奶搬了出来。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阮瀚宇笑得更邪魅了:“好啊。你去告诉奶奶。我倒正要问问她老人家。给我的媳妇。我是不是不能够碰呢!” 他笑得很邪气。木清竹的头更加痛了。全身抖得厉害。 “阮瀚宇。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们在法律上早已不是了。”她怯怯的反抗。 “够了。”阮瀚宇的脸瞬间黑沉。紧板着面孔。“你还真是忘了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情妇。被我随时可以玩弄的女人。你没有资格说不。记住你妈妈的病。” “不。乔安柔……”木清竹想说乔安柔就在外面。这里是阮氏公馆。他要娶的人是乔安柔。这样做会对不起她的。可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她的唇就已经被阮瀚宇堵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 很久后。木清竹感觉浑身像被车轮辗过般酸痛。雪白的肌肤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透着粉嫩的红。她躺在床上。盍着眼睛。默默无言。 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禽兽。他像疯了般的要着她。索取着她。直把她累得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连爬起来都觉得头晕眼花。 阮瀚宇坐在床头吸着烟。脸上是魇足的表情。口里的烟圈一阵阵飘散开来。 “咳。咳。”木清竹被烟圈呛得轻咳起来。把鼻子捂进了被子中。 阮瀚宇扭头望了她一眼。沉默了下。摁灭了手中的烟头。 他下床打开了窗。双眸注视着窗前。 木清竹捂在被子中实在太不舒服了。空气中都是刚才合欢过后的膻腥味。还有被子里浑浊的空气。迫使她把头伸了出来。新鲜的空气从窗户外面涌了进来。刚伸出头木清竹就被一股新鲜的空气包围着。猛地吸了几口气。 阮瀚宇就站在窗前。背影修长斯文。与刚刚像禽兽一样在木清竹身上发泄的那个男人完全不同。他这样高贵安静地站着。完全变了个人。恍若刚刚发生的事与他毫不相干似的。 木清竹甚至有一阵错觉。刚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可是。房间里的浴巾。床单上都是二人混合的液体。皱乱成一团。那么清晰的存在。 这么乱七八糟的。她可不想让别人来替他们收拾。 要是等下阿英来收拾。看到这些东西该有多不好。他与阮瀚宇微妙的关系本来就已够让人猜测了。 若还要被人瞧到这些。不更是难为情吗。想到这儿。她脸上泛红。 ??t5矶?6?p2(?z???m<?8??8?4支撑着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床上的床单。床是超大寸的。她浑身发软。想要把床单扯下来都有点费力。 “会有人收拾的。不用你动手。”阮瀚宇听到响动扭头看到她正吃力的扯着床单。娇弱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不由皱了下眉。开口说道。 木清竹身子顿了下。只停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用力地扯着床单。她才不要让佣人们看到这些东西呢。这有多难堪。 阮瀚宇的眼睛盯着她倔强的用力扯着床单。把它们扯下来后。又塞进了冼衣机里。忙碌着收拾起凌乱的床。眼里的光越来越深沉。 她这么小心谨慎的处理着这些东西。是怕阮氏公馆里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吧。可他们夫妻一场。难道还有谁会认为她是清白的吗? 可他没有吭声。死女人。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看你能有多少精力。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他朝着浴室走去。打开浴龙畅快淋漓的冲冼了起来。 一会儿。他走出来时。木清竹已经把房间整理干净了。床铺一尘不染。洁白干净。木清竹累得满头大汗。走进浴室里去冲澡去了。 阮瀚宇一屁股坐在床单上。洁白的床单晃得他的眼生疼。新婚之夜。他也是这样从浴室走出来时。便望到了这洁白的床单。洁白得如同雪一样的床单。上面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他期望还能看到的那抹红。那一刻。他的心是暗黑的。 只累索了一会儿。他走到墙边按响了铃声。 “少爷好。”阿英听到铃声走了进来。低声问好道。 “阿英。以后这房里的床单全都换成红色的。不准再用白色。”他冷声开口。 “是。少爷。”阿英惊愕了下。听得明白。忙点头答应了。 很快。宽大的软床上便是耀目的红色床单。倒把奢华的屋子里衬得喜庆了不少。 木清竹走出来时。便看到了自己悉心整理的床单全部被换成了红色。错愕了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眼里是痛苦的光。 阮瀚宇正在书房里打开了电脑。浏览着网页。脸上的表情倒很平静。他精神饱满。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的放纵带给他的疲倦。俊美的脸庞光彩照人得让人不忍移目。 木清竹走进来时。他刚好抬起了头。四目相撞。只对视了一秒。他便眸色淡然的移开了目。木清竹眼里的痛一闪而过。 他们都忘不了心中的那根刺。 门铃响了起来。木清竹打开书房的门。 “少爷。乔小姐请您过去。”阿英站在外面。小心的传着话。 阿英的话让木清竹的心忽然像被针刺了般。她闪到一边。阮瀚宇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了。 屋子里恢复了死般静寂。 她环视着屋子一圈。一切还跟原来一样。似乎自从她走后。再也没有了任何人进来过。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静止了般。直到她再次住进来。 心里酸涩的东西越来越胀。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觉浑身发软。又爬回了床上。竟然沉沉睡去。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屋子里也是死一般的静寂。睁开眼的她曾一度怀疑自己进入了一个独立的黑暗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她在黑暗中四处张望。奔跑。想寻找点光明。 但没有。她仍然在黑暗中。直到完全清醒了。才渐渐意识到这里是阮氏公馆。 慌忙爬了起来。感到了腹中的饥饿。 穿戴好走出了房子。 果然外面的世界不一样。 走廊里还一样。但慢慢走出去。她就听到了欢笑声。那是从楼下客厅里传来的。是季旋与乔安柔的欢笑声。乔安柔的笑声是刻意奉承的。巴结的笑。季旋是发自心里的笑。 木清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下去。要想出去。她必须下到客厅。 当她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屋里的笑声停止了。 她强作镇定的走下去。想去厨房问下还有没有吃的。 显然他们已经吃过饭了。阮氏公馆开饭都是很准时的。现在都这个点了。肯定没吃的了。照例。没有任何人会来叫她去吃饭的。 ??t5矶?6?p2(?z???m<?8??8?4 第九十二章 黑夜有他相伴 “哟,妈,这个女人怎么脸皮那么厚呢,都已经跟瀚宇离婚了,还要搬回阮氏公馆里来住,你说她是不是还想着跟瀚宇复婚呢?”乔安柔正剥着一个柑橘,涂着蔻丹红的指甲捏成了兰花指,灵活轻巧地剥着果肉。 “来,妈,吃点柑子。”橘黄色的果肉滑进了季旋的嘴里,吞进了肚腹,她不屑的打量了木清竹一样,冷哼:“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守规矩,没有教养,哎,安柔,她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贴心就好了。” 看得出,季旋今天很高兴,乔安柔住了进来,围着她转,从前冷清的家有了人气,很温暖,她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木清竹不想跟她们吵,那样毫无意义。 她只是悄然来到了厨房,想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厨房里早已没有了人,只得自己动手了,都这么晚了,也不指望着能有什么好东西吃,将就着填下肚子就行了。 木清竹打开冰箱,拿出个鸡蛋,西红杮,准备下点面条吃。 “少奶奶,您真的回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这声音很是耳熟,她扭过头去,就看到了淳姨那张笑眯眯的脸,眼里的光很亮很亮。 “淳姨。”木清竹很高兴,能在这屋子里见到淳姨,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兆头,总算还可以找到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回来好,回来好,外面哪比得上家里好呢。”淳姨正从医院回来,手里拿着保温饭盒,她把饭盒放在厨柜上,忙走上来说道:“少奶奶,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吧,来,你坐下,我来。” 淳姨抢过了她手中的东西,把她拖到一边坐下来,以前她呆在木清竹身边一年,也清楚她的遭遇,八成又是没有佣人叫她下楼吃饭了,哎,这屋子里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 “少奶奶,今天我刚进园子就听说了,老太太已经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您了,这太好了,奶奶就是对您好。”淳姨很是开心,乐呵呵地说道,她原来就呆在老太太身边的,当然知道老太太的心是向着木清竹的。 “没有,淳姨,只是一小部分呢。”木清竹坐在厨房的饭桌旁,笑着纠正。 “哎呀,少奶奶,这阮氏公馆里哪怕只有一小部份,那也是不得了啊,价值起码上亿了,这样的园子,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淳姨边动手下着面条边艳羡地说道。 木清竹笑笑不言语,对这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她其实没多少乐趣,她现在不缺钱。 “少奶奶,刚才丘管家把我叫去了,说是要我还像从前那样来服伺你,我这一听啊,高兴得不得了呢。”淳姨开心的笑着。 “真的吗?你来照顾我。”木清竹有点惊喜,至少有淳姨在,在这屋子里将会方便很多,看来这又是奶奶的意思了。 “当然,我明天就不用去医院照顾老爷了,丘管家已经另外安排了人。”淳姨边把下好的面条端上来,边点头。 木清竹低落的情绪总算有了点振奋,连着胃口都开了,淳姨下的面条很香,她很快就吃完了。 “少奶奶,我跟你说句悄悄话,往后可要当心点,这翠香园里的佣人大都被乔安柔买通了,他们的心都是向着她的,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点,这个女人一心想当阮家的少奶奶,早在这里笼络了不少人了,夫人早已被她迷得团团转了。”淳姨把餐巾纸递给木清竹,四周看了眼,低声对木清竹叮嘱道。 木清竹呆了呆,很快就苦笑了,这个,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夫人啊,就是喜欢有人奉承她,贴着她,自从老爷出事后,她也挺伤心寂寞的,您呀,有时就顺着她一点,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也就是害怕寂寞,人老了后都会这样的,只要少爷喜欢您,她迟早会跟着改变的,只是她现在被乔安柔迷惑了,看不到您的心。”淳姨轻声劝解道,“我知道您自尊心强,可夫人毕竟是长辈,有些事情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乔安柔那个女人心眼多,已经把夫人吃得死脱,夫人的眼睛现在完全被她蒙敝了。” 淳姨只管唠唠叨叨的小声提醒着,木清竹认真听着,虽然她说的有些话她并不完全认同,譬如,她想争取这少奶奶的位置。但能有这么一个人跟自己贴心的说着这些话,还是很感激的,当下笑着点了点头,淳姨见她总算开窍了,心情也跟着敞亮起来。 这个少奶奶,人总是不愠不火的,明明是喜欢少爷,却看不出她有什么渴望,总是一付不冷不热的模样,让少爷摸不透她的心。 那一年里,少爷几乎夜不归宿,她看到她经常偷偷躲在房里哭,可只要走出来,脸上便是一成不变的淡淡的笑,哪怕少爷在家时也是这样,这样的女人,时间长了男人都会失去耐心的。 虽然少爷对她冷若冰霜的,可是她却发现,其实少爷还是在乎她的,特别是这次她从美国回来后,少爷对她的表现要好多了,那段时间她受伤住进医阮里,有好几次都还是少爷给她打电话,叫她煲好汤带到医院的。 ??t5矶?6?p2(?z???m<?8??8?4虽然她也知道少奶奶是为了少爷受伤的,但少爷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光,她还真是看懂了,只是目前的他们之间还横着许多事情,他们彼此都还没有看透对方的心,只是,还能不能有好起来的那天,说实在话,淳姨也很替他们担心,那一天的到来真的有点难。毕竟他们都太要强了,面子又都很浅。 更何况还有一个乔安柔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吃完饭后,木清竹穿过客厅准备上楼去,她可不习惯呆在下面看她们的脸色,更不习惯于刻意讨好季旋。 “站住。”季旋朝她喝道。 木清竹无奈,只好站住了,扭过头去,一时不知是叫她妈好,还是叫她阿姨好,犹豫着。 “以前你也呆过这里,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什么时候该下来吃饭,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想必你还会记得吧,下次,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这么晚了还来厨房做饭吃,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让人家说是我们欺负你,不给你饭吃,当然,我们也不会有专人天天去请你来吃饭,毕竟我还在这里呆着呢,我这个长辈都不要人请,莫说是你了,你说是吗?而且佣人们都很忙的,都有手头的事做。”季旋走上来,威严的数落着,暗红色的旗袍衬得她犹如尊贵的贵妇般,一付居高临下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木清竹笑笑,声音尽量柔和,态度尽可能温顺。 乔安柔听到季旋数落着木清竹,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木清竹回到楼上,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起来。 邮箱里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 她打开一看,是景成瑞发来的,里面是他的行程机票,他,明天的飞机,回美国了。 突然有那么一刹那,她很想哭。 景成瑞走了,那个像亲人一样关心她的男人走了,不在a城了,突然心里就空落落的,一滴泪滑落在手上,温温的,紧接着更多的泪珠滑落下来,无法控制。 她趴在桌上哭了,然后,回了一个邮件过去,短短几个字:“一路走好。” 既然无缘走得更远,那就不要拖泥带水了,祝福他吧。 看得出,苏美芮是个很不错的女子,她很爱景成瑞,如果景成瑞跟她结婚,她一定会对他百依百顺,体贴有加的,而她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仅此而已,她早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她真的不配给他任何希望。 晚上,她一个人落寞的躺在床上睡着了,阮瀚宇并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了,他也应该是陪着乔安柔的。 她想从此后,她又将开始漫漫长夜,独守空房的日子了吧。 清晨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前,温温的,又很沉,她用手去推时,竟是一只胳膊。 她正准备翻过身去时,猛然脑中一阵清明,想起了什么,吓了一跳,慌忙翻身坐起来,等看清身边睡着的人时,不由怪叫出声来。 “叫什么呢。”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非常好听。 木清竹惊魂初定,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阮瀚宇拿开放在她身上的手,懒洋洋地说道:“大惊小怪什么呢,这是我的家,我不睡在这里睡哪里?” 显然他还没有睡醒,眼睛都懒得睁开。 “可是,你是怎么进来的?”木清竹仍然不相信的样子,明明记得昨晚临睡前,她特意反锁了套间的门,包括书房的门。 “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把房门全都反锁上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家,在阮氏公馆里,你就是我的太太,我不睡你睡谁?”他无赖似的痞痞开口,弄得木清竹说不出话来,他那神情就像是她这个妻子虐待了名正言顺的丈夫般。 可是木清竹却感觉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明明他们已经离婚了好么,他又不是不清楚,还要故意这样,太混蛋了。 不知为何,意识到自己晚上并没有独守空房,她的心里竟然会涌出一丝甜甜的感觉来,这个房间,他们的婚房,这是阮瀚宇第二个晚上跟她同睡在这张床上的,尽管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还是有种甜蜜幸福的感觉。 ??t5矶?6?p2(?z???m<?8??8?4 第九十三章 我就那么惹你讨厌吗 “躺下来,陪我再睡会。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阮瀚宇长臂一伸落在她的腰间稍一用力,木清竹就跌倒在他的身上,阮瀚宇的手在她腰上不安份的动着,突然就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干什么?”又酥又麻的感觉弄得木清竹全身紧绷起来,这家伙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底又是那抹暗沉的黑光,她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说呢。”阮瀚宇坏坏一笑,声音极为暖昧。 “混蛋,放开我。”木清竹压抑着说道,伸手就要把他不安份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那手实在可恶得很,哪里敏感就往哪里摸。 “别动,再乱动,我马上就要了你。”阮瀚宇声音嘶哑地威胁着。 木清竹立刻不敢动了,她丝毫不怀疑这个满脸通红,眼底泛着黑光的家伙会兽性大发,把她再次吃干抹净。 “总算学乖了点,好吧,就放过你。”好一会儿后,阮瀚宇才满意的一笑,把手伸了出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说道:“快点起床吃早点,从今天起要随我去公司上班。” 木清竹得了赫令般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待听到他后面说的话时,不由瞪着眼睛问道:“我还要去上班吗?” “那当然。”阮瀚宇剑眉一挑,不满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白养活你?你当我是谁,慈善家?你现在可是住在我们阮家,吃我的,穿我的,当然要为我干活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不容木清竹否定。 木清竹转而一想,呆在这个家里整天面对着乔安柔那个讨厌的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若能去到公司上班,也会不错,出去也方便点,当下也不反对了。 一桌丰盛的早餐摆在客厅的饭桌上。 阮瀚宇陪着木清竹走下楼时,等侯在饭桌上的乔安柔脸色很不好看,昨晚她打电话给阮瀚宇时,他竟说还在公司里面忙碌,可转身他就睡在了她的房间里,看他们那个亲密样,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堵得慌。 季旋看到阮瀚宇,满脸都是慈爱的笑。 “坐下吧。”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搂着木清竹的肩,让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脸上是迷人的笑。 “宇,先喝碗稀饭清清肠胃。”乔安柔并不甘于落后,她紧贴着阮瀚宇坐下,盛了满满一碗稀粥放在阮瀚宇面前,亲热地说道。 “谢谢。”阮瀚宇左手伸过去摸了下她的脸蛋,笑嘻嘻的。 木清竹低头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起来,这样的情景让她如坐针毡,只想逃离。 “瀚宇,以后有时间多陪陪安柔,她可是天天望着你呢。”季旋看到阮瀚宇与木清竹二人同时下楼,神态亲昵,早已明白了一切,适时开口提醒道,她可不想乔市长打电话来说,冷落了他的女儿。 “知道了。”阮瀚宇喝着稀饭,胡乱应承着,眼角的余光却朝着木清竹瞧去,却见她闷闷地低头喝着豆浆,吃着奶皇包,似乎对他们的话没有听到般,心中有点不是滋味,想起了昨天她说过的话,皱了下眉,这个女人,真的对他毫不在乎吗?他们的关系可不一般了,一个女人的心能冷到这个地步吗? 木清竹吃完早餐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电动车正停在翠香园门口,她抬头一望,阮家俊正坐在上面。 他怎么会在这?怎么那么巧,木清竹往后看了看,阮瀚宇还没有过来。 阮氏公馆为了保证园内的空气环境,所有的车都停在了地下车库,而各房园内都是配了电动车的,显然阮家俊今天坐的电动车是特意绕过这里的。 木清竹站住了,转过身去等阮瀚宇,她对阮家俊除了厌恶,谈不上任何好感,甚至不愿与他说句话。 “清清,你不上来吗?”面对木清竹的冷淡,阮家俊毫不在意,涎皮赖脸地问道。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要等瀚宇。”木清竹冷冷地答道。 阮家俊的脸扭曲了下,瞳孔里都是唳气,可很快就平静了。 “今天你们翠香园的电动车坏了,除了我这辆,不会有别的了,赶紧上来吧。”他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电动车坏了,看来是管家特意安排二个园共用一台电动车了。 可是木清竹仍然没有动,眼睛只望着阮瀚宇,盼他能快点出来。 不知阮瀚宇是被乔安柔缠住了还是被季旋叫住了,迟迟不见出来。 “清清,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可是一心爱着你啊。”阮家俊看到木清竹柔弱的背影对着他,那个背影是那么的娇俏迷人,不知扣动了他多少心弦,甚至在梦中,他都会想着这具躯体,想搂着她进入梦乡。 只是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冷,遥不可及。 “清清,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想你也应该很想知道吧。”他高大的身影从电动车上走下来朝着她走来,站在她的背后,低声说道。 ??t5矶?6?p2(?z???m<?8??8?4木清竹浑身愣怔了下,他的身影带来的冷风让她很不舒服,他会有什么话说?还不是一些无聊的话。 她冷着脸,连转过身去都不愿意。 阮家俊看到她冷冷的,甚至不愿意理他,不由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 “看来,是我表错了情,多此一举了,算了,你爸爸的死你也是不想知道的了。” 他惋言叹息着,摇了摇头又朝着电动车走去。 “等等,你什么意思?”阮家俊的话不亚于扔了一记重磅炸弹,炸得木清竹整个人都要弹跳了起来,她慌忙转过身去,朝着他喊道。 阮家俊嘴角露出一丝阴笑,这下反倒不急了,他慢幽幽地坐在电动车上,手拿着公文包,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 “你上来,上来我就慢慢说给你听,你也知道,这样的事嘛,隔得远了可不好说,说出来大家都听到了也不太好。”他慢条斯礼说着,道理听起来也很中肯。 木清竹心中着急,掉回头一望,阮瀚宇还没有走出来,想了想,朝着电动车走去。 “说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木清竹不再犹豫,趋步近前,并不完全相信他,冷冷地逼视着他问道。 阮家俊用手摸了摸油光锃亮的头发,正襟危坐,眼望着前方,侧脸上鹰勾的鼻子弯起,带着丝阴森的笑,顿时让木清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外人主动提起她爸爸的事,正中她的死穴,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是渴望弄清楚的。 “不急,先坐上来嘛。”阮家俊嘴角勾起丝莫测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 木清竹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他究竟想玩什么花招,可他偏偏不急不徐,恍若抓到了她的痛处般,把她的伤口敞开暴露在空气中却并不急于治疗。 阮瀚宇还没有出来,一定是被乔安柔缠住了脱不了身。 再度沉思了会儿,她高跟鞋一抬,轻巧地跨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逼视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咳……那个说啥?”阮家俊竟然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眼眸里的光沉得像运河的水,见不到底。 “你骗我?”木清竹恼怒,这个男人的心思莫测,厚颜无耻,竟然为了跟她套近乎,把她爸爸的事都掀了出来。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爸爸的死,阮氏公馆里还没有人知道,到现在为止,她也不能确定阮瀚宇是否知道,那他是如何知道的? 刚才他的表情是那么胸有成竹,直觉告诉她,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就在此时,阮瀚宇修长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了,他满脸春风,只是眼光看到阮家俊与木清竹坐在一起时,眸光暗了暗。 “哎,骗,多难听。”阮家俊的眼光瞥到了迎风走来的阮瀚宇,心里闪过一阵痛恨,把头朝着木清竹伸过去,低声亲昵地说道:“清清,我是爱你,怎么会骗你呢?你都分不清谁才是真正骗你的人呢,他来了,我也不好多说了,有机会再慢慢说吧。” 阮家俊呵呵笑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木清竹的耳边,木清竹感到全身一阵发麻,扭过头去,阮瀚宇修长的身影已是近在呲尺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骗她?木清竹如坠入了深层云雾里,弄不清方向,一时也想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怔怔出神。 “家俊,你怎么在这儿?”阮瀚宇的声音非常不满,老远就看到他们二人神态亲密,低声说着什么,脸色已经暗沉了,偏偏阮家俊还开心的笑着,似乎得到了木清竹的亲睐般,这让他感到很刺眼,心中的那根刺又开始狠狠的扎着心脏,声音都带着愠怒。 “哥,今天你们翠香园的电动车坏了,我可是好心过来载你们一程的。”听着阮瀚宇有些愤怒的声音,阮家俊笑得更邪了。 “是吗?”阮瀚宇冷声开口,明眸瞄了瞄他紧挨着木清竹的身子,眉眼闪过一抹厉色,长臂伸出,轻轻一带,“那你就先在这里等着,待我们走了后再来接你好了。” 阮瀚宇就那么轻轻一带,牛高马大的阮家俊竟然跌落了下来,阮瀚宇冷冷一笑,轻哼一声,长腿迈了上去稳稳坐在木清竹身边,开口说道:“走吧。” 电动车很快就启动了,带着他们朝前面跑去。 阮家俊恼怒的从地上站起来,眸中的寒意一闪,脸上露出了阴笑。 ??t5矶?6?p2(?z???m<?8??8?4 第九十四章 任命 “告诉过你,以后离阮家俊远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悍马车上,阮瀚宇剑眉紧锁,满脸不悦。 木清竹听得满心不是滋味,没好气地开口:“拜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要过来,我能赶得走他吗?再说了,他是男人,我能有那个力气吗?” “哟,还有理了,你要不愿意,还会坐得离他那么近?难道他敢强拉着你坐在他的身边。”阮瀚宇嘲讽着开口,“你也不想想,你们言行举止那么亲密,这可是在阮氏公馆里,谁都知道你的身份,难道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贞和招蜂惹蝶的女人?” 阮瀚宇内心都是怒火,三年前发生的那幕,如果不是他特意遮掩了,她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阮氏公馆里,奶奶还会对她如此信任吗?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危机与好歹,要知道,此时的她,呆在阮氏公馆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如若她还不知道收敛,让奶奶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她这阮氏公馆的继承权怎么可能还有她的份? 他这样要求她,实际是保护她,可她却一脸的委屈,哪里领情了! 真是窝心! 前面一辆奥迪车横过来挡在了前面,阮瀚宇心中烦燥,手里摁得喇叭猛响,惹得大车小车朝他们望来。 木清竹心底委屈,可又不敢说出她会走上电动车的真实原因,被他的气焰惹得难受,只是拉着脸坐着,小脸被敝得通红。 她懂他说话的意思,说来说去,他都不会相信她。 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三年前发生的事与她毫不相干,恐怕她的贞洁早已经在他的心里烙了印了,已经深埋在心底深处了,所有的对她不信任,恐怕都是缘于她新婚之夜的那抹落红,他现在完全不相信她嫁给他时还是个清白的人,他甚至认为,她骨子里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所以才会理所当然的把三年前所发生的事全部强加在她头上。 这股闷气敝在心里,无论如何也排解不了。 “你真的就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吗?告诉奶奶,你到底爱不爱瀚宇?想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蒙上阴影?有些事情当你有能力得到答案时,为什么要选择逃避?”昨天奶奶把她叫进去时,一连串的逼问让她哑口无言,也让她的思维豁然开朗。 是该让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了,尽管她知道他与阮瀚宇之间的问题决不是那层膜的问题,但阮瀚宇对她人格的污辱,对她的轻视,让她如刺在喉,卡得难受! 想要得到他的承认,还她一个清白的名声,至少在阮瀚宇心中的那个清白名声。证据,除了证据,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强的说服力了! 一定要让他明白,她从来都是个清白的女孩,他那样误会她,是他的错!至于他接不接受,爱与不爱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之所以还会回到阮氏公馆,不就是想弄明白一切吗,如果不揭开这个误会,她就不能让阮瀚宇消除心中的疑虑,更不能冼清强加在她身上的罪名。 阮瀚宇可以不爱她,但决没有资格污辱她! 爸爸的惨死,妈妈的病,还有她现在的处境,他对她的误解与不尊重已经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塌踏了,她,已经没有理由再沉默了。 “瀚宇,我今天要去买台车。”沉默了很久后,木清竹在悍马车将要达到凯旋豪庭门口时,终是开口了。 阮瀚宇冷着脸,没有说话。 木清竹心情抑郁,也拉着脸,清早二人之间的和谐气氛荡然无存。 当然,阮瀚宇不说话,那不代表她就会妥协,现在她的甲壳虫车已经被阮瀚宇藏起来了,阮氏公馆又森然诺大,若没有一台车,她想要出去也很不方便。 她与阮瀚宇一起坐专人电梯上了88层。 设计部的办公室还是在阮瀚宇的隔壁,木清竹打开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了一些让她惊讶的改变,设计部的职员全部不见了,原来所有的设备都不见了,这里已经是一个独立的豪华的办公室了,虽比阮瀚宇的办公室略微小了点,但里面的奢华却一点也不会比他的差,而且收拾得利落干净,奢华却不会显得艳俗,很合她的心思。 木清竹愣住了,也就只有二天没来上班而已,怎么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是她走错了办公室? “等下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阮瀚宇刚想推开办公室的门,忽然想起了什么,淡然朝着正站在隔壁门口的木清竹开口,见到她惊讶与茫然的表情,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木清竹满脸疑惑,惶惑不安。 慢慢走了进去。 比起之前的设计师办公室,现在的办公室里,配备要完善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她呆呆的站着,不知道阮瀚宇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放好了包。 或许这里并不是她的办公室,又或许他嫌自己碍眼,等下又要把她弄到86层去,不过,这又有什么问题呢?不与他呆在一起,不更符合她的心愿吗? 苦笑一声,也没心思来想这些了,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朝他的办公室走出! 阮瀚宇习惯性的端着杯子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报纸,悠闲自在,浓密的黑发把他的脸衬得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木清竹轻敲着门,得到他的答应后方小心谨慎地走了进来,对他的这间办公室,其实她是心有余悸的,各种滋味都有,而且似乎都还是不好的感觉。 “阮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慢慢走近他,脸上都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阮瀚宇轻喝了口水,认真看着报纸,浑身优雅尊贵,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他好似当她不存在般,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昨天,这个男人还在自己身上猛烈的撞击,他们无缝贴合,亲密无间。可现在这一瞬,他这样坐着,在他的办公室里,淡漠疏离,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她一般,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木清竹心中五味杂陈,对他的装逼无可奈何! 可这是他的地盘,有权有势的人的地盘,她现在是屋檐下面的那只小鸟,只能看他的脸色行事! “阮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万般无奈,站了很久的她,只得又开口问了一遍。 这次阮瀚宇终于抬起了他高傲的头。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没看到我在有事吗?还是,想我了?”阮瀚宇忽然就那么一笑起来,竟然问出了与办公室格格不入的话来,那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实在是欠扁。 要不是早就适应了他的各种怪异行为,她肯定会被他弄得不知所措的,但她已习惯成自然,正色开口:“阮总,我的办公室是不是弄错了?” 总要问个明白,那么奢华的办公室她可很不习惯。 “你觉得呢?”阮瀚宇眸色深沉的看着她,并不急于开口。 “弄错了也没有关系,我现在搬走好了。”她淡淡说着,转身就要离开,早就知道是弄错了吧,幸亏有先见之明,还不至于出洋相。 “回来。”阮瀚宇低喝出口,不满的站了起来,这个女人总是自以为是,他都没有回答,她就自我肯定了,这也太想当然了! “没有弄错。”他重重开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修长的身板朝她走来,越过她直接朝着办公桌走去,“从今天起你就担任公司的副总,负责设计与市场的营销这一块。” 他淡然若水的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资料袋。 木清竹目瞪口呆,听错了吧! 公司的副总?任命她?木清竹还是感觉到在做梦,愣愣地望着他出神。 “不愿意吗?”阮瀚宇盯着她的脸揶揄着问道,她这傻傻的模样让阮瀚宇觉得很是好笑。 “我当副总?”木清竹再次开口出声,太不可思议了,应该是错觉!这家伙不羞辱她已经是万幸了,怎么可能还会升她的官? 阮瀚宇被她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他嘴角微翘,上前一步,把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不是在美国呆了三年吗,好歹也是出自名门闺秀,怎么会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像个没见个世面的乡下女孩般。” 他有丝气恼,这个女人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明显是不相信他,这让他很不自在兼难受。 “任命的文件我马上就发邮件到各部门,我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为了打消她的顾虑,阮瀚宇脸上浮起了动人的微笑,温和的开口了,转身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说道:“这是公司给你配的车,这个资料袋里的材料是关于你的一些主要工作职责的,你拿过去好好看看,还有,你上次设计的豪车模型马上要投入生产了,所产生的利润,我已经吩咐财务室,他们会把你设计的汽车所有的订单按纯利润的百分之五提成算给你,到时财务会准时计算的。” 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一时间竟让她无所适从! 如果利润的百分之五给她,将会是一笔不少的钱,果然他说话算数,这个金额已经超过了景顺集团。 可是,前天,他还在这间办公室里当众羞辱她,差点把她打入了地狱,可今天又把她捧得高高的,让她难以置信。 他不是一向都不信任她吗?怎么可能把这样的重任交给她?设计与营销都是一个公司的命脉,他就不怕她搞砸了或者是毁了这个公司?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她进公司的目的,那这样做是在考验她吗? 还是因为陪了他睡觉的缘故,让他相信了自己,看来,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从办公室的改装看,这个决定应该不是今天心血来潮一时想起的,应该是早就决定好了。 第九十五章 走马上任 “记住,好好干,不要丢我的脸。”阮瀚宇注视着木清竹脸上有些僵化的表情,走过来揽着她的腰,坏坏笑道:“当然,不光是要在公司里做好,回家了更要好好表现,陪我睡觉,惹我开心。” 他故意把‘睡觉’二字咬得很重,吓得木清竹彻底清醒过来了,一时满脸通红,非常难堪! 阮瀚宇哈哈笑了起来。 “你是说我负责市场营销?那乔安柔呢?”木清竹傻愣愣地问道,如果没有记错,市场营销这块原来就是由乔安柔负责的,那现在归她管了,那乔安柔做什么呢?她心中实在不解,疑点重重,难道他打算迎娶乔安柔了,不准备让她上班了?她可以轻松自在,而她却要跟他当牛做马吗?一想到这儿,心中的热情又瞬间下降了。 “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其它不用多问。”阮瀚宇听到她提及乔安柔,脸色有点不悦,淡淡开口说道,说完这句话后,他径直走到办公室桌前坐定了,开始打开电脑工作了,不再看她一眼。 他不愿说那就算了,反正她也没有过多指望,木清竹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木清竹被任命为公司副总的消息在公司里传开了,众人都议论纷纷,可上次新闻发布会时木清竹的出色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对她被任命为公司副总的事并没有多少不服的声音。 木清竹开始接手市场营销这一块,阮氏的市场营销不光是豪车还包括当时最热门的房地产行业,以及时下所有的热门行业,生意来往,几乎遍布各个领域,这在市场营销的记录里就可见一斑了! 她整理着各种资料,公关部与营销部里几乎所有与阮氏集团经营有关的客户都配有备注,这样一个关系到公司机密的部门,掌管着公司的运营体系,是非常重要的。 阮瀚宇为什么会选择她?难道真的只是出于信任? 木清竹还是没有想明白,总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可她毕竟在美国打拼三年了,在景成瑞公司担任汽车设计师时,也担任了亚洲的总代理,对于工作经验,她还是积累了不少的,更可况,别看她外表柔弱美丽,但绝对不是一个花瓶。 阮瀚宇不是轻视她吗?她就要做给他看。 设计部不需要花费她太多心思,那本是她管理的,没有过多麻烦。 但通过一上午的整理分析后,却发现营销部这一块,无论是管理还是在市场销售方面都存在不少问题。 这倒不是营销部的工作有多难,豪车方面,她是不用担心的,尽管她不熟悉a市的市场,却对欧美国家的市场很熟,而且现在有了新闻发布会签的那些订单,根本就无需太在意国内的小订单。 难就难在房地产方面。 一个很大的麻烦就摆在那里,那就是香樟别墅群,这个高端别墅群目前还处于停发状态,只开发了第一期。而这个别墅群属于阮氏的一个中长期投资,如果开发适当,将会支撑起阮氏在a市的根基,若是弄砸了,就算阮氏再财大气粗,也怕要被撼得喘息不已。 她不知道阮瀚宇有了对策没有?但显而易见,这个问题是必须解决的!淡烟似的秀眉紧锁!接下来所看到的,更是令她的心思沉沉! 阮氏的汽车在国内销售独占鳌头,但属于海外的旗下车企基本都是处于亏损状态,难怪阮瀚宇会投入全部精力,不计成本地请她回来设计豪车了,原来是有这个原因在的,她呼出了一口气。 而国内房地产方面就算全年有所盈利,若香樟别墅群没有开发好,等于也是赤字。 这二个是原本是阮氏的根基产业,自阮氏祖上流传下来的,但到了阮沐天手里时基本上算是打了个平手,并没有延续以往的繁华。 现在旗下所有的营利项目都是阮瀚宇接手时打拼出来的新兴行业,在他的带领下,旗下涉足的很多新型行业,如酒楼,游戏,软件,电子城,这些热门的项目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在木清浅递过来的营销策略上面可以看得出来。 可以想见当初阮瀚宇接手阮氏集团时是怎样的一个奋斗史!他不仅把接手时并不怎么景气的阮氏集团带出了低谷,而且在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慢慢跻上了全球财富榜上的位置,这都离不开他高明的手段与雷厉风行的作风。 也许也是意识到了根基产业不可丢的缘故,三年前,他独具眼光,买下了青山那块地,意欲打造成一个全市乃至全世界罕见的高端别墅群,这本是一个多么宏伟的目标,如果能够顺利开发,不仅会振兴阮氏的老产业,还会把阮氏带入一个辉煌的时期。 但是现在,香幛别墅群还是一个未知的炸弹,前程未卜。 木清竹现在突然有点明白了,阮家奶奶为什么会同意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里了,很显然,并不喜欢乔安柔的奶奶是英明的,她现在还不愿也不能得罪乔付市长。 这是权宜之计! 可于她而言,却是一把双刃剑,一时间心里沉甸甸的! 正午的时候,木清竹吃过饭,打开了卧房的电视。 a城的娱记新闻头条里,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乔安柔的新闻,她随意就能看到一条条醒目的报道。 现在由周导执行的时下最热门的即将开拍的电影《花木兰》正式进入筹备阶段,关于女主的选拔,周导亲自担任了选秀工作,而这个选秀工作则是在电视上的一档黄金时间内开始公开选拔。 这个过程实际上是先热身,为这部电影造势,作宣传用的。 各大电视媒体纷纷说这部电影由阮氏集团出资,已经内定了女主角花木兰的人选,那就是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将要迎娶的女人乔安柔,所谓的选秀不过是做做样子,炒作而已。 光这一条新闻就足够把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关系再次推上风口浪尖上。 木清竹想起今天早上见到阮瀚宇时,他正在看着报纸,当时他看的就是娱记,这么说,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她翻了营销部的资料,那上面都有乔安柔的亲笔签字,但最近的签字都改为阮瀚宇亲自签了,这说明乔安柔真的要离开阮氏集团了吗? 而且今天从阮氏公馆出门时,并没有看到乔安柔跟着来,那,阮瀚宇这样安排有何深意? 尽管疑问重重,但早上问他时,阮瀚宇根本不屑与她多说,如果他想告诉她,也会主动跟他说的,既然他不想说,问也没有用。 不过木清竹心情还算不错,因为不管她乔安柔做什么,至少,她不用在公司里天天遇到她了,光这一点就足够她舒心了! 木清竹上午接手,下午马上就召开会议。 会议中心里,市场营销部与设计部的全体人员举行了由木清竹上任以来亲自主持的第一次会议。 刚上任,马上就新任命了设计部的二个经理,她把柳特助提为了设计部经理,还把阮氏的一位老骨干刘传毅任命为了经理,市场部,公关部,销售部,企划部各有一名经理,把每个经理配备的助手全部换了下来,另外担任别的工作,她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更多的事做,这样一来,每人分工更明确,责任更大了。 在不知不觉中,她就把这二个部门的高管做了人事调换,原来乔安柔手下的人全部重新定位。 这一步棋看似不重要,可对于木清竹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这对她往后工作的开展有了更好的便利,除了木清浅,其他部门的人都应该会对她言听计从的。 回到办公室,她把各个经理召集过来,要求他们把各自手头的工作以最简便的话语向她汇报。 木清竹坐在办公桌前,白哲灵巧的手指翻动着设计部递上来的一批最新设计图,因为这批车型主要是国产车,并不存在过多问题,除了否定掉几个有多余累挈的,她几乎全部点头同意了。 “方经理,这些订单已经通知旗下产业生产了没有?” “放心,木总,全部已经投入了生产,马上就会看到效益了。”方南天面露喜气地答道。 “嗯”木清竹点了点头,接过木清浅递过来的报告。 木清竹仔细看了下,抬头问道:“木经理,这个星期公关部最主要的公关项目是什么?” 木清浅似乎还沉浸在对木清竹被任命为副总的事件里回不过神来,本来满心不甘的她,没想到这个贱人这么快就升任到副总的位置了,而且就站在她的头上,心里很是不甘,原本想依赖乔安柔的,可变化来得太快,乔安柔却离开了公司去演什么烂电演去了。 这算什么事嘛!她心里愤恨不平,对木清竹从心眼里都是鄙视! “这个,现阶段主要就是香樟别墅群的事,还有几款游戏的公关活动。”她满不在乎的,懒懒回答道。 木清竹皱了下眉头,香樟别墅群的事根本就不是一个公关部所能解决得了的,据她所知,原来乔安柔是打算利用她爸爸乔付市长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显然,她已经离开这个位置了,就与她无关了,但阮瀚宇究竟有什么打算,她却捉摸不透。 第九十六章 为她撑腰 “木经理,上午财务部的刘经理跟我反映,说是最近公关部的开销很大,要我好好查查,我在想,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如此强大的公关花费。”木清竹的神情几近严肃,刚刚第一天,财务部的刘经理就找上了她,希望她能管好公关部,避免不必要的花销。 木清浅眼里有慌乱的神情一闪而过,可她马上理直气壮的说道:“木副总,这些花销项目都是乔总在的时候申请的,并不算大,这在整个阮氏集团来说也算是冰山一角了,这么庞大的阮氏,连这点开销都不要,这不是让人瞧不起吗?当然,你要觉得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乔总,而且每项开销都有花票收据,大可以去查。” 她的声音非常高,满脸的不在乎,眼神里甚至流露出鄙夷不屑。 木清竹秀眉微皱,翻看着手中的总结汇报,心里连连冷笑,这也算是总结报告吗,不要说整理得毫无头绪,就连她自己的那几个签名,都是歪七竖八,入不得眼,真不知她是如何读到大学的?很显然在大学里也是混水摸鱼,根本就没有认真学习的,一心只想攀高枝,这样的心里对一个没有点真材实料的女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弄不懂阮瀚宇为何要用她,就算长得漂亮,需要饭桌上攻关,但也不能担当经理一职,作个公关人员都还只算得上勉强。 “这块土地的建筑早已竞标了,而且应该是客户仰靠我们才是,可这几天有什么理由需要花费十万元的公关费?”木清竹指着城郊的一块土地花销问道。 这块土地是阮氏集团旗下的一块小地,因有地铁到达此处,想要建一个小型公寓兼商贸城,阮瀚宇早已明令由市场部负责组织竞标活动,上面也已经提示按照竞标结果选定了人选,可就是这样一个已经完成了的,而且是建筑队需要巴结东家的项目,木清浅竟然在这个星期内支取了十万元的公关费,而且乔安柔竟然同意了,由她签了字。 这事属乔安柔管时,她管不着,但现在由她接管了,就不能放任不理了,如果她猜得没错,木清浅应该还没弄明白这个项目是干什么的,只以为与土地有关,便想着捞点好处了。 看她现在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了,以她秘书的工资,这身上哪一件都不够她用。 无知,愚昧。 她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我是木清竹,财务部吗,请刘经理到我的办公室来下。” 没想到她来真的,而且还是在第一天上任的时间,木清浅心里一阵发虚,脸色也发白起来。 这笔钱她早已挥霍完了,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现在会由木清竹来查她的老底,一时手都发起抖来,刚才的傲气也消了一大半。 “木总,这笔钱当时是由乔付总同意的,确是那个经理要求给他的回扣,你这样就算查出来,我也不会承认的。”木清浅心中发慌,有些结巴地说道。 “是吗?那就把那个经理的电话给我,公司给了他便宜,以低价竞拍上了,他竟然还私下要公司的回扣,我倒要看看他还想不想接这个工程了?”木清竹满眼寒霜,冷声说道。 木清浅一听,更加心慌,如果这个事情查出来,她很可能会被赶出阮氏集团,看来,这个贱人是故意针对她了。 再也顾不得公司其他几个经理在场,大声怒骂道:“木清竹,你就是想故意给我难堪,故意想要整垮我,这件事情是在乔总的手上发生的,与你根本没有关系,你现在却要来查我,翻旧帐,明显就是不尊重我,你恨我,我要告诉阮总,你假公济私,不配当这个副总。”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是如此不知死活,态度恶劣,真是幼稚。 刘经理很快过来了。 “刘经理,请你把城东那块地的竞标方案说给木经理听,告诉她那块地是不是还需要拿回扣给建筑商?”木清竹并不理会木清浅的刃难,朝着走进来的刘经理客气的一笑,淡淡说道。 回扣?还有这样的事?刘经理那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忙说道:“木总,这块地去年就已经竞标完了,那个什么陈总一直死乞白赖地缠着乔总才让他以低价竞得了这块地的建筑权,哪可能还会要给他回扣呢?不找他重新估价,已经很不错了。” 一席话说得木清浅哑口无言,脸上青红交替。 木清竹至此完全明白了,心里竟是无比的沉痛,好好的一个女孩儿,不在学校学知识,偏偏来社会上混,还自以为是,根本就不知道社会的凶险。 自她担任公关部经理一职以来,帐面上就有上百万元的花销,这才几天时间!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乔安柔故意让她得了这些实惠,抓住她的把柄,日后好要挟她的。 她乔安柔在公司呆了几年,这么明显的错误,她会不知吗?竟然还会同意她胡作非为,明显是有目的的。 可眼前的木清浅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是故意针对她的。 须知这样的贪赃枉法,这样的金额,如果被人告发出来,她木清浅坐牢都有可能。 “木清竹,你这个践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调查我,不要以为你缠着阮总,他就会跟你复婚的,别作梦了,阮总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乔安柔,你得了这点势就第一个来整我,完全不顾亲情,卑鄙无耻,告诉你,我是不会怕你的,也不会妥协的。”木清浅眼见得事情败露,很明显以后再也不能过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了,一时又羞又恼,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 当着这么多中层领导的面,她竟然如此撒泼,污骂她,木清竹气得不轻,满脸通红,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为自己有这样个妹妹感到悲哀。 “木清浅,收起你的无知与庸俗吧,今天你知错不改,竟然还要当众羞辱我,那好,我就让大家都看清你无知丑恶的一面,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木清竹的脸虽然发白,到底是冷静了下来,秋水般的双眸带着利刃逼视着她,冷冷说道。 她冷静而执着,从容稳重,身上的凛然之气容不得木清竹小觑。 木清浅心惊胆颤,望了眼四周站着的经理,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对她都是无视状态,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木清竹刚任命的,肯定心是向着她的,今天她明显的偏下风了。 但她不打算服输,她可是阮瀚宇任命的。 “看来,你是故意针对我的,就想要报复我,你这个践人,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在公司里好过的。”她恨恨骂道,声音越来越大,像撒泼的泼妇。 木清竹手握着报告,满脸暗沉,正欲发火,只听到一声断喝声: “放肆。”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阮瀚宇正站在门口,满目森严,一双厉目发出闪闪寒光。 “阮总。”木清浅见到阮瀚宇走进来,眼睛一亮,自以为找到了后台,毕竟她可是阮瀚宇任命的,总不会不管她,任她被木清竹欺负吧,“阮总,这个践人根本就不配当副总,刚上任就把几个经理都换掉了,还要处处找我的碴,查我的帐,阮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木清浅边说边走了上来,双眼水汪汪的,里面盈满了水珠与委屈。 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阮瀚宇眼睛里的那点寒光。 “真是这样?”阮瀚宇眼里的寒光再度一闪,阴阴地问道。 木清浅站住了。 本想靠近他,让他作主的,却被他浑身的阴森之气震住了,他脸上很冷,眼里的光很可怕,浑身都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唳气。 木清浅再也不敢靠近他,只是怔在原地,怯怯地望着面前这个摸不清看不透的男人。 “刚刚我竟然听到有人在办公室里骂人,这还了得,这若传出去,不成了我阮氏集团的笑话了吗?难道我阮氏集团的职员素质会有这么差?”阮瀚宇的语气相当严厉,他沉稳地走进来,双目淡然扫过每一位站着的人,最后把眼光落在木清浅的身上。 “阮总,我……”木清浅浑身不寒而粟,后退了几步,腿都发软起来。 “刚才是谁在这里骂人的,自己站出来。”阮瀚宇扫了眼木清竹因为气愤而有些发红的脸,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用手敲着椅背,冷冷开口。 屋子里都没有声音。 木清竹明眸眨了下,脸上浮起丝讥笑,冷冷说道:“阮总,有些人总是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不顾公司的形象利益,尽做些违法乱纪的事,还至死不知悔改,没想到一向知人善任的阮总也有用错人的时候。” 木清竹旁敲侧击,冷言相讥,听得阮瀚宇心中可不是滋味。 这个死女人,受了气,竟连我都骂了,阮瀚宇暗暗吁气,不过当时任用木清浅时,他确是没有认真考虑,逞了一时之气,可不也是为了套她的话利用她来吗,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她? 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讥笑她,真让他下不来台,死女人,看我晚上回家如何收拾你,竟敢连我都要奚落。 第九十七章 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阮总,我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我的那些开销都是乔总在的时候同意了的,可是这个贱人却仗着阮总的重用,对我打击报复。”木清浅眼泪流了出来,满是可怜委屈之色。 “贱人?你这是骂谁?”阮瀚宇忽的站了起来,慢慢走近她,伸出二指轻抬起她的下巴,脸色徒然一冷,冷冷问道,“看来,刚才在木总办公室里骂人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木清浅惊得张大了嘴,原本看到阮瀚宇走近来,刚开始还怀有期待,待近了,望到他恐怖的表情,一下浑身透凉到连血液都要凝固了,抬着她下巴的手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直如他说话的声音。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你在公司吗?”他冷冷地盯着她的脸问道。 木清浅茫然摇了摇头,不知何意。 “那是因为看在你姐的面子上,给了你这个机会,可是你却不知道好好珍惜,也不知道如何尊重领导,你真认为我们公司还需要你这种人吗?”阮瀚宇双眼里的光冷得似要把她给冻起来,“看在你是木副总堂妺的份上,公司里的事就这样算了,从现在起,你,即刻离开阮氏集团。” 阮瀚宇丢下这句话后环视四周一眼,再度冷声说道:“谁敢在公司里面风言风语,不服从上司的安排,全都给我即刻滚蛋,我们阮氏集团不需要低素质的员工。” 说完,阮瀚宇转身走了! 木清浅惊呆了,差点当场晕过去了。 其他的职员也是噤若寒啴,但他们都明白这是阮瀚宇在替木清竹树立威信,那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谁敢不听木清竹的话,谁的下场就是这样,甚至比这个还要惨,毕竟木清浅还是木清竹的堂妺呢。 空气里很安静,连木清浅都是安安静静的,说不出话来。 木清竹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心中有丝感动,其实,他这样子把木清浅打发走,那是对谁都好,尤其是对木清浅,毕竟真要查起帐来,她木清浅不仅要垫回那么多资金,还可能要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呢,显然他是顾虑到了她,还有公司的名义,其实是在放木清浅一面。 可是木清浅却不这样想,她一直站在那儿,死活都不愿意离去。 接下来的会议更加轻松了,有了阮瀚宇刚才的那番话,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全都毕恭毕敬的听着指示,言听计从。 “姐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木清浅见大家都走了,早已后怕起来,知道阮氏集团是呆不下去了,可她不想走,真走了,在a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径直走到木清竹面前苦苦哀求着:“姐,你也知道我已经辍学了,已经不能去上学了,要是再丢了工件的话,就只能失业在家了,姐,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算我求求你了,跟阮总说说留下我吧,以后我都听你的。” 现在才知道后怕了,已经迟了!木清竹心中叹息,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道:“清浅,今天阮总直接把你赶走那实际是为你好,他不追究你的那些责任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好好回家去要么重新上学要么再找份工作脚踏实地的生活着才是正经,这阮氏集团太复杂了,你资历浅学历又不高,呆在这里是混不下去的。” 木清竹尽所能劝解道,毕竟她还小,什么都来得及,幸亏是她接管了营销部,否则到时她被乔安柔抓住把柄要挟,还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那个女人的心可不是一般的歹毒。 木清浅眸里的光渐渐暗沉了,很显然,木清竹并不愿帮忙,她的离开已成定局了,可她如何甘心?暗沉的光里开始凶光毕露,恶狠狠地骂道:“木清竹,你有种!第一天上任就把我给干掉了,豪无亲情可言,别得意得太早了,告诉你吧,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恶狠狠地说完,摔门走了。 无知,木清竹见她死不悔改,只得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木清竹升任为副总,阮瀚宇为了替她撑腰把木清浅赶出了阮氏集团的事,整个阮氏集团的职员都知道了,从那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瞧木清竹了,而木清竹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不到短短半个月就完全撑握了营销部与设计部的全部工作。 她发现了许多劣端,又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仅半个月的时间就为这二个部门节省了每月三十多万元的费用,这让阮瀚宇对她刮目相看,也暗中感到高兴。 清晨的艳阳冉冉升起时,木清竹已经准时来到了公司,阮氏市场部与设计部的员工没有一个迟到,全都到齐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大声问好道: “木总好!” “嗯。”木清竹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个工作作风,精神面貌好,干净利落,她规定每个职员上班前都要先到设计部与市场部的前台签到,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 她自己也无一例外,签完到后,正站着。却见所有的负责人齐刷刷地拿着各自的报表排队朝她走来汇报。 ??t5矶?6?p2(?z???m<?8??8?4“木总,城西的游乐城明天开张,我们营销部的方案已经全方面准备好了,请木总过目。”方经理首先迎上来,跟在她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交给秘书,我马上就会看。”木清竹简明扼要。 “木总,物流园的程控股份只有一个月就要上市了,可是银临会那边却出了点问题,资金衍接不上。”新任的公部关经理程美佳随后跟着汇报。 木清竹秀眉一皱,凤眼微眯,走到一旁的工作电脑上,用手敲着健旁,把物流园的项目调出来,浏览了一遍,果断地吩咐道:“你尽管按照流程再去,我马上会跟金融界的巨头覃祖业打电话的。” “好的。”程美佳是木清竹特意从a市有名的a大管理系挑选出来的高材生,反应灵活,长相气质俱是上剩,非常精明干练,她很会察言观色,也很有自己的主见,当下得了木清竹的指令,即刻走了。 “木总,关于城东那块地,那个陈总已经要开工了,可是昨天质检部去抽查时竟然发现他买的大量建材都是从蓝天进的货,人人都知道蓝天建材那是个廉价的建材市场,里面的东西可是以次充好,劣质产品很多,这可是百年大计,事关阮氏集团的名声,也关系到我们市场公关部的名声,您看要不要跟阮总汇报下。”公司主管蔡剑走了上来,神色很是庄重。 这类问题本来不是她管辖的范围,但当时竞标时乔安柔参与了,而且也与市场部有联系,现在轮到她管了,不能任由这事发展,当即思索了会儿,干脆地吩咐道: “以低价竞得标竟用劣质廉价的材料充当,贪得无厌,这样无良的建筑商,我们阮氏不用,这样子,我们公关部再次重新将这块地竞标,你们与财务部一起把这块地竞标时的违规行为找出来,直接作废。到时我会跟阮总说清楚的。” 她讲话干净利落,思维反应极快。 蔡剑只是愣了下,即刻反应过来,一阵心惊肉跳,显然这位木付总比起乔安柔来要精明干练很多,说实话,这块地刚竞标时,内心里就很是反对那个贼眉鼠眼的陈总,可他硬是用了各种手段打动了乔安柔,这才让他得逞了。 要知道这是百年大计,弄不好会把阮氏的名声带坏的,现在看到坚毅果断无私的木清竹,他放心了。 电梯刚上到88层,早已守侯在侧的广告部经理迎上来说道:“木总,关于车模的事,我们准备要跟艺术美院那边签约,今天他们的况校长要过来面谈一下合约的事,人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木清竹边往前走边答应道。 这时企划部主管蓝萍走上来拦住她,急急说道:“木总,创意城的那个方案被那边打回来了,说是不够潮流与完美,要木总重新做好后再亲自送过去……”说到最后蓝主管的声音小了下去。 这个摆明了就是欺负木总刚上任嘛! 木清竹鄙夷的一笑,眼前闪过阮泯浠老奸巨滑的脸,淡淡开口:“那就重新做,告诉他三天后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哼!想欺负我刚上手,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好糊弄我吗?这个狡诈的奸商,还不是看到阮氏新闻发布会的顺利召开,想趁机捞点汽配生意做吗?要知道做汽配这行可是巨利,就他那点创意城的生意她还不稀罕呢。 “木总,被您换下去的那批模特,一直在公司里闹,说等会要过来找您。” “是吗?”木清竹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正在准备拧开门之际,听到这话,转过身来看着秘书,脸上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那神情活脱脱的像个蛇蝎美人:“你去跟她们说:a城的黑老大需要三陪,问她们要不要去?那里的薪水可高呢!” “是。”秘书心中一惊,得令后急匆匆的走了。 阮瀚宇正坐在办公室的监控录像前,亲眼看到木清竹自从进到公司后开始处理的每一件事,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这个死女人! ??t5矶?6?p2(?z???m<?8??8?4 第九十八章 乖乖顺从我 她才接手乔安柔的工作不到半个月,已经是得心应手了,甚至改掉了许多弊端,使整个公司的面貌呈现出焕然一新的状态,也杜绝了他以前一直都想要改掉的一些缺陷。---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果然没有看错人。 镜头上的木清竹穿着得体的西装,银白色笔挺的中长款西服把她的腰身拉得很长,并不过份短的包裙包裹着她挺俏性感的臀部,恰如其分,还有一双非常有女王范的纯白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节奏有力,她柔软的腰肢一扭扭的,在光洁的瓷砖上一路响到了办公室的羊绒地毯上。 那高跟鞋的响声与乔安柔的高跟鞋响声绝然不同,那声音里有自信,沉稳与胸有成竹,不会有急躁,张狂,更不会让人感到难受,甚至还能让人感到心安。 临控镜头前的木清竹从走进阮氏集团起到她最后处理完模特案子起,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果断,不拖泥带水,阮瀚宇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脑海中竟然闪过二个字“女王”。 还真别说,这个女人真有女王的气质,别看她这么多年在阮氏公馆里不哼不哈的,但她不卑不亢,沉稳淡定的性子,他早就发现了,以前因为讨厌她,刻意忽略了她的好,现在才总算是给了她一个公平的机会。 感受着她的气势,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里,阮瀚宇的眼光才从监控录相上收了回来,望向了对面的那堵墙壁。 他与她只有一墙之隔,她现在就坐在对面,会在干些啥呢? 阮瀚宇想象着她美好的身子或许正坐在电脑前埋头看文件,或许正在打着电话,其实她工作起来也跟他一样是个工作狂,自从她当上付总后,每天早上她都要特意自己开车上班,说是要与他在公司划清界线,免得别人说她是沾他的光,靠着脸蛋吃饭。 这事弄得阮瀚宇哭笑不得,可又觉得她说得有理,赖不过她,只好随她意了。 可这样一来,他与她的距离就拉远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这些天她竟然以工作忙为理由,硬是不让他碰,就是碰她也只能要一次,不能多要,弄得他每天心里都像搔痒痒般难受,有时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来躲避他。心里愤愤不平,恨不得立马撤了她这副总的职就好。 摸着下巴想了想,又朝着那堵墙看了看,心思微动,嘴角扯出了一抹浅笑,慢慢站了起来。 他走进木清竹办公室时,这个女人正在满世界找东西,找得满头大汗,脸颊通红,阮瀚宇走进去时,她都没空答理他,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是他进来了。 “咳,咳。”阮瀚宇清了清嗓音,满脸正经。 “别闹,一边玩去。”木清竹头也没抬,不停地在抽屉里,办公桌上翻着找着,很是着急的模样。 呵,竟然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打发了,阮瀚宇心里可老大不乐意了。 “找什么呢?”他威严的开口。 听到是他的声音,木清竹这才吃了一惊,抬起了头来,这才发现确实是阮瀚宇来了。这些天设计部总有个刚毕业的小毛孩老是叫她姐姐,姐姐的,借口请教工作,不时来到她办公室里问东问西的。原以为是他呢,现在可好,原来是这个禽兽来了。 她有些慌乱,额头上都是汗水,脸上红通通的,睁着杏眼,晶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 “没有,阮总,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创意,用u盘拷了过来,可现在却不见了,这创意马上要用了偏偏找不着了,真是急死人。”木清竹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着急不已。 阮瀚宇双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剑眉舒展,脸上噙着一抹微笑,不咸不淡的责备道:“你就是这样工作的?丢三落四。” 一句话说得木清竹的脸更红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没办法,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了,只能随他责怪了,她甘心认罚。 阮瀚宇欣赏着她小女人的样子,心里一乐,慢慢靠过去说道:“怎么着?工作完不成了,要不要向我求教?” 木清竹听得奇怪,抬起头就望到了他幽深的墨瞳,探究着他的眼睛,怯怯地问道:“难道你还能帮我做出来?” 阮瀚宇爱极了她这傻傻的表情,被她的眼神撩得心猿意马的,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凑过头去调侃道:“你说你吧,工作上面不用心,生活上面呢,更是不用心,你凭什么来取悦我?” 他这话刚一出口,木清竹立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几天晚上他欲求不满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当然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当下脸一红,就要挣脱他。 “别动,乖乖顺从我才能有活路。”阮瀚宇戏谑道,猛地伸出手来,朝她面前一放:“看,是不是这个?” 他白哲的手掌里正好躺着她正苦苦寻找的那个u盘,不由双眼一亮,放出亮晶晶的光来,伸手就要去拿,阮瀚宇适时一收掌,u盘瞬间就被他的大掌淹没了。 ??t5矶?6?p2(?z???m<?8??8?4“给我,这是我的。”木清竹伸出双手猛地用劲搼住他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掰着,阮瀚宇稍微用力,他的拳头纹丝不动。 木清竹泄力了。 “不自量力。”阮瀚宇嘲讽的一笑,长臂搂着她往沙发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木清竹很快就坐在了他的双腿上,被他像个布娃娃般抱着。 “这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木清竹非常费解,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好奇地问道。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来撩起了她的头发,开口不正经地说道:“你要是能多多取悦我,我就告诉你,否则,说不定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呢。” 这话怎么说都像是他成心拿走了似的,还带着威胁的成份,木清竹听得心底发寒,可恶的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这u盘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呢,木清竹百思不得其解,听到取悦这二个字,这才想起了昨晚上,她正在书房加紧赶创意,他却在旁边不停的捣乱,催促,猴急得很。 一准是趁她上卫生间时,偷偷从她随身的袋子里拿走了! 木清竹这下生气了,害她找了一个早上了,更重要的是让她自以为工作没做好,还满心愧疚,这还是不是人干的事啊。 她满脸愠色,抬头就要质问,却见他的一只手早已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正朝着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摸去。 “喂,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滚床单?猥琐。”木清竹没有好气地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摸上去,好家伙,这手心里的温度可真高,撩得她的皮肤都发烫起来。 “瞧你说的,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想这个还能想什么?”他嘻嘻笑着。 木清竹听得心里直冒恶心气,他不是天天有美人相伴么,却还在她这里欲求不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精力旺盛的。 “这么多年,你身边美人如云,还有一个乔安柔大美女,可真没有想到你阮大少还会如此好性趣。”木清竹出言讥讽道,说话的眶调里愣是加了些嫌恶的语气。 阮瀚宇听得脸色一黑,这死女人竟敢嫌恶他,她不会真认为他都跟这些女人发生了风流韵事吧! 可他偏不想否认,只是强势地说道:“我就是喜欢睡你,而且天天都需要,怎么样?” 又开始不可理喻了,木清竹想起今天还有大把的事做,实在没时间跟他磨矶这些,便伸出手掌说道:“阮总,我现在要上班了,你也知道我这些天事情多着呢,请你把u盘还给我好吗?” “这个嘛,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让我称心才行,否则你完不成工作,我不仅要罚你,还一样要折磨你。”他脸上噙笑,得意的眨了一下眼。 “你究竟想怎样?”木清竹已经无可奈何了,毕竟现在还有好几个项目要处理,还有人在会议室里等她谈合约,又是周末了,明天公司都不会有人上班,既然开始工作了,她就想把手头的工作做好。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下午我带你去看你妈妈。”他极力诱惑着,脸上每个毛孔都是笑意。 看妈妈?木清竹晶亮的眼光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茫。 “瀚宇,我妈妈是不是可以动手术了?”她仰起精致的小脸抬头望着她,一脸的期望与依赖。 确切地说,木清竹这个时候的表情真的打动了阮瀚宇,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生动的表情,眼里的光迫切,炙热,又带着希望,恰如一汪清潭,只是那里面还夹着一丝痛苦的涟漪,让他的心莫名的心酸了下。 他面色暗了下来,想了会儿,沉沉说道:“清竹,匹配的肾源是找到了,可是你妈妈心情抑郁,悲伤过度,她这心态是很不适合动手术的,而且她的求生意识并不是很强,我听崔医生说过,她这左肾虽然当时确实是被车祸伤到了,但如果病人心情好,积极治疗,那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现在的情况却是……” 阮瀚宇说到这儿心情有点沉重,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看到木清竹红润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白纸,眼神里全是痛苦,他说不下去了。 ??t5矶?6?p2(?z???m<?8??8?4 第九十九章 我答应你的要求 “妈妈。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木清竹的手狠狠握紧了,心里抽痛着,妈妈是如此的爱着爸爸,依赖着爸爸,爸爸的惨死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能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了,爸爸妈妈的感情一直是这么的好,一直以来,木清竹都深信这世界上任何一对夫妻都比不上他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线了。 热泪开始从眼里不停地涌出,牙齿咬得红唇泛白,心里面是阵阵的酸痛。 可怜的妈妈。 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痛哭失声,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敞开心扉哭,那天刚下飞机,在医院里看到浑身是血的爸爸尸体时她都没有流泪,看到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妈妈时,她也只是默默地压抑地流着泪。 这样失控的痛哭出声来却是头一次,她,实在无法压抑这种悲伤。 眼泪很快就把阮瀚宇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阮瀚宇沉默了。 他眸里的光暗沉沉的,很久后,伸出手把正在痛哭的木清竹圈紧在怀里,却是默然无语。 “瀚宇,我想求你一件事。”很久后,木清竹强压着泪水,抬起了头,吸着鼻子,用哀求的口气说道。 “什么事?说吧。”阮瀚宇语气温和,带着丝怜惜。 “是这样的。”木清竹深吸了口气,稳了稳神,因为哭泣,声音有些嘶哑:“瀚宇,我与你离婚的事,我妈妈其实一直都不知道的,包括我们之间的种种,我想求求你,明天见面后不要告诉我妈妈的真实情况,她承受的伤痛太多了,真的不能再承受了。” 木清竹的明眸哀怨凄凉,看得阮瀚宇心情无比沉重,他低头望着她,吴秀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的心情他懂,实在不能承受太多的伤痛了。 二人四目相对,木清竹的眼里全是哀求与期望。 阮瀚宇的目瞳幽深如井,黑亮如星辰,如果木清竹没有看错,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怜惜与不明情绪的光。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放心,我答应你。” “真的吗?”木清竹抬起了惊喜的眸子,眸光里分明还是眼泪浸透着,那层光就恍若阳光一点点穿透过重重云雾折射出来,耀眼而夺目。 阮瀚宇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感激之情,有一种被人信任感激的欣慰与愉悦,他眨了眨明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谢谢你,瀚宇。”她的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支着光洁的脖颈,蜻蜒点水般地在他唇上亲了下表示感谢之情,正要退下来,阮瀚宇的大掌猛地附住了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铺开盖地而来。 木清竹居然没有反抗,而是很顺从的任他亲吻,甚至试着回应他,她知道那里夹杂了她对他的感激之情。 二人唇齿交融,激情拥吻,如入忘我的境界。 世界似乎变得美好了,木清竹虽然感伤于妈妈的病,可是整个上午她的心情都出奇的好,脸上也是有了难得的高兴,连秘书齐小姐都感受到了她的快乐,她看到阮总进了她的办公室,然后很久后才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心里已是了然。 说实话,她倒真愿意阮总能与木总好上,毕竟木总与乔总比要好太多了,而且木总似乎更适合阮总。 “连城,这些天的事情有没有进展吗?”阮瀚宇目光沉锐,紧盯着匆匆赶来的连城问道。 连城古铜色的肌肤显得很有张力,干练的目光却透着一点古怪,沉吟着。 “阮总,我这几天跟踪了阮家俊,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发现他有几次都试图靠近木清竹,但被木清竹巧妙回避了,其他还没有发现什么?”连城认真思索了会儿,说道。 阮瀚宇眸里的光暗沉了下,点点头,阮家俊喜欢木清竹,这点他清楚。 “还有,阮总,我发现阮家俊与乔安柔似乎很熟。”连城想了会儿后,还是开口了,说完观察着阮瀚宇的反应。 阮瀚宇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情,笑笑说道:“他们都是同学,自然很熟。” 其实对乔安柔与阮家俊的关系近他并不怎么在乎,但木清竹若与他关系近,他就会耿耿于怀,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觉罢了。 “原来是这样。”阮瀚宇做出解释后,连城也就释然。 “还有阮总,景成瑞已经回美国去了。”连城想起了最让阮瀚宇惦记的事,忙说道。 “哦”阮瀚宇看似毫不在意的轻哦了声,眼里却滑过了一丝看不见的笑意,但脸上还是一付淡然。 “那你就重点跟踪阮家俊,还有阮氏集团里所有与车有关的人,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阮瀚宇的目光又开始凌厉起来,满脸寒霜,满脑子都是木清竹在他怀里哭泣的画面。 “好。”连城点头,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说道:“阮总,我总觉得这台车的事似乎与阮氏公馆有关,如果要查,可能还不能离开阮氏公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几天已经另有人也在跟踪调查这辆车的事了。” ??t5矶?6?p2(?z???m<?8??8?4“是吗?”阮瀚宇震惊不已,还有谁在关心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木清竹爸爸的死在新闻媒体都没有披露的情况下,而木清竹又都把变故埋在心里,可以说阮氏集团里似乎还没有人知道这事,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跟木清竹提及这件事,一则是担心她伤心,还有一则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在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还不想惊动任何人,包括季旋。 可是阮氏公馆里还有谁会要查这个事情呢?难道是阮家俊。 “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查吗?”阮瀚宇忙忙问道。 “这个真不知道,不过,看得出来,那二个人身手很敏捷,似乎是行家,也很有可能是警方,但现在事情都不能只凭猜测。”从特种大队出来的连城当然知道看人,是不是练家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警方?如果是警方,那完全有可能,毕竟这事在警察局立案了。 只是这个事情若警察真的能查出来,她木清竹还用亲自跑回阮氏集团吗? 很显然木清竹也不相信他会帮她,难道是她暗中请了人?那她又重新回到阮氏公馆,忍辱负重,会不会也是与此事有关? 不管如何,事情关系到阮氏集团,人命关天的,他都不以掉心轻心,他一向都喜欢占有主动权,不希望别人来掌握他。 “必要的时候要加派人手,我们要加紧行动,要在警方查到之前先自己掌握主动权,如果这个事情真与阮氏集团的人有关,那传出去,会影响阮氏的股票的。一旦有什么事要立即过来汇报。”他眼里深沉如水,厉眸似箭,沉声吩咐着。 连城答应后退了出去。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木锦慈的死是不正常的,显然木清竹完全明白了,她答应奶奶进阮氏公馆恐怕也是为了这个事情,难道她已经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爸爸?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唇,玫瑰色的唇上面都还留有她的芳香,那么香甜,让他欲罢不能,刚刚他们拥吻在一起,他能感觉出来,她是真心的,如果她不是怀疑自己,那么阮氏公馆里她还能怀疑是谁? 青山汽车城那个男子对他行刺,他总觉得不是一般人所为,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暗中教唆,可是交给警方后却套不到一点口风,想到这儿心内一阵阵焦燥。 阮氏公馆周末的清晨,天高云淡,空气清新,风儿,带着一丝丝凉意。 木清竹围着翠香园的花园跑道跑了几圈后,浑身大汗淋漓,这才觉得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忙得连锻炼都落下了。 金秋的晨曦洋洋洒洒从天边洒落,一幢幢奢华别致的别墅像磨菇般镶嵌在整个阮氏公馆里,金色的的屋顶,被艳阳衬得分外夺目,闪闪的玻璃光与黄金打造的门匾被太阳镀上一圈圈亮色,如梦似幻。 木清竹慢慢走着,恍若漫步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王国里,冷风微拂,从运动衣下面侵袭过来,掠过浑身的汗液,她硬是打了个寒颤。 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阮瀚宇延续了一贯的习惯,大清早就去健身馆练身去了。 木清竹进到卧房里,拿出一套睡衣,去冲凉房冼澡去了。 因为每天要去公司上班,在工作中她渐渐找到了乐趣,也不觉得呆在阮氏公馆里的日子像从前那么恐怖了,而现在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阮瀚宇会每天准时回家,可能是因为乔安柔的缘故吧! 不管怎样,日子真的比以前好过多了,只是还有个讨厌的乔安柔。 今天她要把自己的汔车设计给重新修改下,虽然在阮氏公馆里工作,但汽车设计才是她的爱好与本份,将来她还是要凭着这个工作吃饭的。 而阮氏集团,她不确定自己还会在这里呆多久,而且那么多事……只要想到这里,每每都会感到心情无比沉重。 她自己买了几套睡衣,毕竟这是在阮氏公馆里,睡衣不可能那么暴露,那样也太惹人非议了,光从这一点上,她就感觉到了好处,不用穿阮瀚宇特意给她准备的那些惹火的睡衣了,也不用担心惹得阮瀚宇兽性大发了。 ??t5矶?6?p2(?z???m<?8??8?4 第一百章 逼问阿英 纯棉的睡衣穿在木清竹身上,上面印着温软的卡通版小动物,使她看起来又软又萌,煞是可爱,刚冼完澡出来,额前的青丝带着几滴水珠,肌肤白里透红,莹润如珠。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刚走出来,就看到阿英正在房间帮她打扫着屋子,她动作干练,神情专注,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木清竹。 木清竹靠在门框边,双臂环胸,静静地望着进口昂贵的奥斯迪床垫。 阿英先俯身在床单上观察了一番后,再用手去摸了摸,过了须叟,伸手熟练的一把扯掉床单。拿过放在一旁叠好的红色新床单,打开,轻轻一甩,红色的床单像飘起在天空中的一片火红的云霞,尔后慢慢降落在床垫上,不偏不倚,床单的正中线正对着床垫的正中,她轻轻一抖,床单熨贴在床垫上,非常抢眼。她蹲下身来,顺着顺时针方向包着床单的四角,身手非常敏捷。 诺大的床单在她手中不到一分钟就顺利的完成了。 而她气不喘,脸不红,神色自若,果然是铺床高手。 木清竹的眼睛盯着红红的床单,一眨也不眨。 那天她铺一张床单用了十几分钟,还累得浑身冒汗,如她这般熟练……她心思微动,沉吟不语。 每天早上,阮家的佣人都要来主人的卧房做着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工作,对她们而言,也微不足道。 木清竹陷入了一阵未知的空茫中,脑海中反复掠过一些镜头,让她疑窦丛生的镜头,血红的床单不断地在脑海里飞舞,她微微怔神。 阿英忙碌完床铺又转过身去收拾桌子,她的眼睛四处扫视,不停地在自己的桌上寻找着什么,那模样可不像个搞卫生的人。 木清竹的脸色瞬间阴沉。 “咳。”她轻微咳了声。 “啊……少奶奶,您在呀。”阿英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般,恐吓的叫了声,转过头来,才看到了正站在她身后的木清竹,眼里闪过一阵慌乱。 木清竹晶亮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眨了眨眼,森然寒意却从笑意里缓缓倾泻出来。 “怎么,我不该呆在我的房里吗?”她语气温和,近前一步,话语却带着压倒性的强势。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阿英脸色有些灰白,慌忙满脸笑容地否定道,“这是少奶奶的房间,当然应该呆在这里,我,刚才整理房子太专心了,不知道少奶奶在屋子里,真对不起,没有跟您打招呼。” 很快她就老奸巨滑地自圆其说了。 “这没什么,你替我打扫屋子,我该感谢你还不及呢。”木清竹浅然一笑,缓缓在屋中沙发上坐下,微翘着双腿,拿过茶几上放着的紫色葡萄放入到了口中,轻轻一咬,紫色的液汁就沾满了口腔,再妖娆地冲她一笑,露出沾着紫色汁液的牙齿,那模样瞬间就变成了个蛇蝎美人。 “你过来。”她的脸慢慢阴沉,目光渐渐犀利,朝正对着她傻笑着的阿英招了招手。 这个女人不知在害怕着什么,竟然颤颤惊惊的,态度很奴相,顺从的走了近来,小声问道:“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你害怕我吗?”木清竹又吃了一颗葡萄,抬眼盯着她的脸问道,她自问在这翠香园内她实在算不上一个得势的人,连稍微风光点的佣人都比她要牛逼,在她面前表露出害怕,实在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不,少奶奶为人谦和,我们做佣人的都很喜欢您呢。”阿英忙巴结地笑着。 “真的吗?那就好。”木清竹忽然就笑了起来,她怎么就会感觉不到他们都喜欢她呢,不合伙欺负她已经很不错了,都是势利眼,可她还是笑着说道:“我就怕你们不喜欢我,说我坏话呢。” “不,哪里会呢,”阿英更加不自在起来。 木清竹知道在阮氏公馆里工作的员工,虽说是佣人,其实工资比外边一般的公司职员都要高,不仅会买齐该有的保险与保障,而且还会有一些丰厚的打赏,级别高点的佣人月入上万是随便的事,对这些没有多少文化的人来说不亚于一个很好的铁饭碗。 因此能在阮氏公馆里混下来的佣人如果没有特殊的关系,那就是人精了。 “阿英,你是夫人的远房亲戚吧。”木清竹看似毫不在意的淡淡问道。 “嗯,是的。”阿英听到木清竹这么问她,一时得意起来,在这翠香园里,夫人季旋的地位最高,除了她谁都不能悍动她,就像乔安柔还要巴结碰着她呢,因此,她脸上的神色淡定了很多,连腰板都挺直了,季旋可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奶奶!她根本用不着害怕什么。 她更是听说眼前这位少奶奶与少爷其实早已经离婚了,不过是阮家奶奶喜欢留下来而已,哪天阮奶奶一走,就什么都不是了,因此她跟着夫人才是正经事。 木清竹眼里精光一闪,很是亲热的说道:“既然你是夫人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了,那我应该叫你英姐才对。” ??t5矶?6?p2(?z???m<?8??8?4阿英眼里露出一丝轻视之色,嘴上却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少奶奶别客气。” “英姐,既然你是夫人的亲戚,就应该替夫人着想,知道该如何保全翠香园的利益与名声了吧,你说是不是呢?”木清竹的声音忽然就冷了下来,冷得似快要掉一层冰碴。 阿英一时没适应,浑身一冷,抬头就对上她凌利的双眸,霎时打了个寒兢,这才发现面前这个一向温顺善良,忍辱负重的小媳妇已经变了,她眼里的光不再谦和,深谙不见底,行为动作也已经变得深沉老练了许多,是不能随便被人欺负的了。 她有些发傻地望着她,不知该要怎么回答。 “英姐,我问你,你刚在我的床单上面察看什么?用手摸着什么?刚刚又在我的书桌上找着什么?”木清竹忽然站起来厉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要如何做好一个佣人吗?据我所知,阮家的佣人隔断时间就会培训一次,难道这些还要我来教你?” 她浑身都是凛然之气,面露寒光,步步相逼,直把她逼入了一个角落。 “没有,少奶奶冤枉啊,我只是在清扫卫生,并没有找什么东西啊。”阿英虽然脸有惶色,可是她并不承认什么,满脸的老气横秋。 木清竹知道她是不会承认的,这早在她的意料中了。 她后退一步,冷冷一笑:“你也不用争辩了,徒劳无益,我都看在眼里,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但我告诉你,有些事情我早已明白了,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着呢,你可以不把我当成一回事,我也无须你来坦承什么。”她慢慢地说着,脸色越来越阴沉,“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这个翠香园的继承权可有我三分之一的产权了,这是奶奶给我的,夫人是可以留着你,对你好,也请你不要忘了,我现在也有决定权,想你现在也有四十岁了吧,如果你不想在阮氏好好干下去,不想拿到不菲的退休年金,我愿意奉陪,如果阮氏公馆连翠香园都不要你了,你还有哪里可呆,就凭你的这些本事,在外面能有这么高的薪资?” 木清竹的话可谓是点醒了她,也是给她轰响了一记闷雷,震得她脸色发白,没错,阮氏公馆里,如若离开了翠香园,那几房的人哪能容得下她呢。 很明显,翠香园内的继续权,虽然季旋是大头,但木清竹却是奶奶明言宣布了的,甚至连阮瀚宇都没有,乔安柔更是沾不上边。 就算季旋不喜欢她,但这继承权却是板上钉钉,活生生的事实,那并不能改变她所拥有的特权,如果她要赶走一个的佣人,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心一意的服伺少奶奶的,求您不要冤枉我!”阿英的脸色开始发白,浑身都是冷汗,说话的底气都开始不足了,她全家老小都还指望着她在阮氏公馆里拿这份不错的薪水呢,如果要是被木清竹赶出去了,那就是等于断了生路了,这事万万不能发生的。 “很好,你可以在我面前继续装,但我告诉你,我今天既然能来问你,就肯定撑握了一些证据,你不承认也好,若等我把一切都抖出来,把你从前做过的事抖出来,你就看看这阮氏公馆里还凭什么能容得下你。”木清竹冷冷地说道。 阿英的额上开始现出丝丝冷汗,双手都哆嗦起来,满脸惶恐地望着木清竹焦虑不安地问道:“少奶奶,您……知道了什么?” 若是心中没鬼,会这样恐慌?木清竹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想我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拼命地摇头。 “淳姨,你过来下。”木清竹拿起了墙上的分机电话。 不一会儿淳姨走了进来,看到阿英这般模样,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面色一凛,走近来恭敬地问道:“少奶奶,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t5矶?6?p2(?z???m<?8??8?4 第一百零一章 水落石出 木清竹淡淡一笑,说道:“淳姨,我今天是有一些事情一定要弄清楚的,也请你们都配合我。” 淳姨心领神会的一笑,正色说道:好的,少奶奶,只要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木清竹爽快地点头,缓缓坐下,一双白瓷般的双手抚摸着床上的被单,一遍一遍,反复摸着,然后慢慢揭开被单,露出了里面红色的床单,一朵血红的玫瑰花在正中央悄然绽放,如血般妖绕。 她不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那朵如血的玫瑰花,轻轻抚摸着,心里忽然像被毒蛇啃噬般痛得钻心,新婚之夜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直到今天她的心里都存在着阴影,那晚太痛了,痛得她晕死过去了,这种感觉到现在都无法抹掉,直到今天她从心里都在拒绝着阮瀚宇,如果她不能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她的生活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 抬起了泛红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阿英,脸色苍白,面如死灰,浑身都在抖着。阿英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显然她已经明白什么了,明白今天木清竹要问她些什么了? 可她强装着镇定,硬是把眼底流露的恐慌镇压了下去,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她真的会被赶出阮氏公馆的,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没办法,少奶奶,只能让你受委屈了。 可是这次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显然木清竹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的意识有点模糊,手握得紧紧的,一个人面临最危险的境地时自我保护都会升到极致。 “淳姨,我问你,三年前,新婚之夜是谁来帮我收拾的床单?”她目光灼灼逼人,眼里闪着火花。 “少奶奶,三年前那个晚上我被人灌醉了,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了,不是我,但我想这个问题阿英是应该清楚的。”淳姨陷入回忆中,认真说道,然后把头扭向了阿英,厉声说道:“阿英,少奶奶的床单被套及房里的卫生一向都是你负责的,应该是你吧。” 阿英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少奶奶,这个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木清竹差点要笑出声来,冷冷说道:“英姐,你还不老,怎么会想不起来呢,而且那是少年与我的新婚之夜,其它你可以记不起来,但那个夜晚不该啊。” 阿英的脸上浮起的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您要说什么啊?” “是吗?”木清竹又是一笑,手却拧紧了玫瑰花,笑得凄然:“英姐,看在我尊称你一声姐的份上,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告诉你吧,我已经从保安室里调取了翠香园里的监控录相,那一晚上的,这个走廊里,你还想不承认么?” 什么?监控?阿英的目光呆滞,少奶奶果然厉害,她真的不再是那个柔柔弱弱,可以被每个佣人都能欺负的女人了,看来她的恶运要来了。可是监探也最多只能看到是她来清扫的,其它的事情又怎么能看出来? “少奶奶,我想了想,那天晚上确实是我来收拾的床单,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其它事情啊,替主人收拾床单本就是我的工作职责,不知道少奶奶想要问什么呢?”阿英貌似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说道。 木清竹心中冷笑,如果她不提出监控录相,她会想起来么?只怕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那好,英姐,我问你,那天你是什么时候来收拾的床单?那张床单上有什么东西?”木清竹不再拐弯抹脚,直奔主题,凛然正气地问道。 阿英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不停地摇着头:“少奶奶,我真记不清了,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当时收了床单后就放进了冼衣机里,并没有注意什么。” “阿英,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淳姨听到她还在狡辩着什么,不由怒火中烧,出口骂道:“你就不怕遭天雷么,监控录相上明明看到你提着一包东西走了出去,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要在这里昧着良心说谎话,你只图自己的利益,可有曾想过少奶奶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少爷到现在都还对她有误解,难道你的良心会安吗?” 淳姨真的没有想到翠香园里的佣人会恶劣到这个地步,可以昧着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天木清竹把她叫到房中来,悄悄问起这个问题来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少爷与少奶奶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了,要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那夜也不会被她们灌醉了,说白了,最受苦的还是少奶奶啊。 尽管少爷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季旋都不知道,但可以想见少爷的心理压力还有少奶奶所受的委屈,别看豪门大户虽然门风开放,但也很讲究这个的。 淳姨是老一辈的人,思想更是保守,对这件事她看得更重,也更无法忍受阿英的恶劣行为。今天她铁了心要阿英交出证据来,否则,她已经准备去她房里搜了。 “说吧,你手里拿着的那包东西是什么?”木清竹的眼里是无法压抑的痛苦,她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你今天不交待清楚,我就会告诉奶奶,利用我的权利即刻把你赶出阮氏公馆。”。 ??t5矶?6?p2(?z???m<?8??8?4阿英的脸由白到红,再到青,尔后便是死灰,她木然站着,没有任何声音。 “当然,你要是说出来,我会保你留在阮氏公馆的,而且我还会一如继往的相信你,毕竟你是阮氏公馆的老员工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这关系到我的尊严与名声,请你如实说出来,更何况我还有那天医院的病历单,我什么都清楚的。”木清竹松了口气,口气柔和了不少,满脸的沉痛。 她是现代的年轻人,那点落红又算得了什么,她不会保守到这个地步的,可只要想到阮瀚宇曾经嫌恶的眼神,就连阮家俊那晚想要强暴她,他都不相信,动不动就骂她水性扬花,她心里的那口气实在忍受不了,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他的的爱,就想要一个公道。 阮瀚宇不时在她面前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才失去了对她后面所有的信任的。 阿英自知道瞒不过去了,可她犹豫着,思考说出来的后果。 “阿英,你就不要糊涂了,好好想想,现在少爷每天跟谁呆在一起,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在谁的手里,乔安柔那是什么都没有,她只不过是入住阮氏公馆三个月而已,有奶奶在,她是不可能住得进来的,你是聪明人,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不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少奶奶已经在给你机会了,只要你如实讲出来,她会原谅你,保住你的。”淳姨在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阿英忽然号啕大哭出来,一把爬过来抱着木清竹的腿,哀声说道:“少奶奶,我把一切都说出来,可你要答应保住我,我全家就靠我在这阮氏公馆里赚这点工资,养家糊口,我家里困难,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果然如此,木清竹满脸的沉痛,原来三年前她真的被人算计了!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你家里有实际困难,我会帮你的。”木清竹忍住心里的悲愤,从容镇定的说道。 “少奶奶,这事其实我是心存愧疚的,这么多年了,以前,我只要听到少奶奶在房中哭泣时,我都会良心不安,因此,我并没有毁掉那个床单,而是把它收好了藏在那里,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好还给您,给您一个公道,当时只怪我财迷了心窍。”阿英边哭边悔恨地说道。 淳姨在旁边气得差点抄家伙要把她打晕过去。 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木清竹头痛欲裂,恍然心头被一记闷棍打得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年真是委屈您了。”淳姨痛心疾首的说道,“难怪少爷对您会有所误会,原来还有这么的因由在内,不能怪少爷啊,其实每个男人都是在意这个的,更何况少爷还是个性子这么高傲的人,现在好了,终算还你一个公道了,到时少爷知道了这些,解开心结就好了,以后一定会和和美美的。” 她满心怜惜地说道,深深叹息着,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毕竟证据还在,现在人证物证都有,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 真是这样吗?解开这个就会没事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误解与嫌弃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如果他真的爱我,会在乎这个吗? 木清竹心中几乎在冷笑了,像被塞满了沙子般咯得胃都开始疼了,可她脸上只是淡然笑了笑,轻声说道:“淳姨,谢谢你。” ??t5矶?6?p2(?z???m<?8??8?4 第一百零二章 当面对质 她慢慢走下楼来,漫步在阮氏公馆里,阮氏公馆的中心与外围都是一个个花园相连,花园中心有一个小岛,虽然不大,却是天然的,岛上树木葱茏,绿草小花与蓝天相接,非常美丽。 有清脆的笑声从前面的健身馆里传出来,隔着远远的,她都知道那是乔安柔的笑声,很显然,她正陪着阮瀚宇在健身馆里运动。 小岛的中央有块假山,上面有一个僻静的地方,她不想呆在卧室内,乔安柔就住在阮瀚宇的卧房里,他们的卧房就在隔壁,几乎只要呆在卧室里她就能听到乔安柔那特意张扬放肆的笑声,她知道这是乔安柔故意示威的笑声,这会让她心里非常烦乱,她需要静下心来。 躲进那块人工石桌里,打开了笔记本。 邮箱提示有邮件,打开,是景成瑞发来的。 这才想起似乎景成瑞离开a城都有半个月了,邮件很简单,里面只有几句简短的问侯,最后是问她的近况,她嘴角微微笑了笑,发了几个字“瑞哥,放心,我很好。” 然后她埋入了工作中,只有工作才能忘记这些痛苦,这些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阮瀚宇应该是知道了她的一切遭遇,虽然他们都没有明说过,可他的态度对她好了很多,不仅提她当了公司的付总,在阮氏公馆里也不像从前那么对她冷,甚至每晚都会陪她睡觉,虽然有乔安柔缠着他,而她也并不那么乐意。 虽然有时是会在她睡着后不知不觉地睡在她身边的,但他总是会搂着她,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只是木清竹只要想到他与乔安柔亲热的画面就会感到反胃,对他提不起热情。 日子在慢慢地过去。 “不要让瀚宇误会你,也不要带着伤痛离开这里,不要做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奶奶生日那天,把她叫进房内,浑浊的双眼盯着她,语重心长的叮嘱她。 当时的木清竹心都是乱的,她又何尝不想了解,可是,现在的一切都显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会知道那些真相吗? 她在等着那个机会。 一个上午,她的心都是凌乱的,有时眼望着笔记本发呆,有时望着天空发呆,直到正午阮氏公馆里的时针敲响时,她的头还是晕沉沉的,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阮瀚宇,她想,如果他信任她,爱她,就算没有这些,他也会一如既往的。 但他本就不爱她,而且已经离婚了,还告诉他这些有用吗? 就让一切成迷吧! 她珍藏了那块床单。 阮氏公馆里,欢哥笑语。 木清竹拎着笔记本走进去时,季旋与乔安柔正坐在沙发上说说笑笑,阮瀚宇坐在一边看报纸,不时对她们说的话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应对。 她轻轻的走着路,不想惊动他们。 可是有人却不肯放过她。 “哟,有人从这里路过,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好高傲呢,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千金小姐。”乔安柔含抢带棒的声音传了过来。 木清竹眼里的寒光一闪,想要直接无视她,可是季旋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你过来。”季旋朝她叫道,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虽然她自从看到阮瀚宇对木清竹态度的改变后,尽管还是不喜欢木清竹温温的性子,却也没有特意为难过她什么了。 因为自从乔安柔与木清竹住进阮氏公馆后,阮瀚宇几乎每晚都会回来,季旋看到房子里这么热闹,非常高兴。 木清竹站住了脚步,无奈地朝着客厅里走去,脸上扯出一丝笑颜,朝着季旋礼貌地叫了声“阿姨”,这是经过她深思熟虑的,季旋高傲,看不起她做阮家的媳妇,她可没必要热脸贴冷脸,自讨没趣。 季旋拉着脸,不冷不热的嗯了声,算是答应了。 阮瀚宇抬起了正在看报的脸,目光幽深的打量着她。 木清竹早也不是四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欧洲打拼了三年,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情也面对过,这样算不上复杂的环境,她早已学会了如何保护好自己,应对自如了。 “宇,吃点这个。”乔安柔见阮瀚宇的眼光打量着木清竹,不甘示弱般站起来像只彩蝶般朝着阮瀚宇身旁的沙发飘来,她穿着精致高贵的皮草,特意把波浪卷花扎成了马尾,显得青春靓丽,活泼可爱。 伸过手来就挽住了阮瀚宇的胳膊,神态亲昵。好似生怕木清竹会走过去坐在阮瀚宇身边般。 “少奶奶,你还没有吃饭吧?”淳姨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刚才在小岛上,她神情恍忽已经错过吃饭的钟点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吃饭时要准时过来,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不要以为你是少奶奶,别人都会围着你转。”季旋皱着眉头,不满地埋怨。 ??t5矶?6?p2(?z???m<?8??8?4“就是嘛,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整天装得很清高一样,还不是烂货一个。”乔安柔不屑地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 这话听在木清竹耳中,几乎像根带刺的荆条在抽打着她的身子,全身都被抽得血淋淋的,眼前晃过那张带血的白色床单,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本来她想就这样算了,反正她与阮瀚宇已经结束了,别人知不知道也就算了,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可现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却得寸进尽的一再污辱她,让她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这口恶气若不出,她真的会死掉的。 木清竹冷冷一笑,盯着乔安柔,声色厉茬:“乔安柔,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被木清竹这样大声喝问,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乔安柔脸上可挂不住了,她本也只是想占点口舌便宜,毕竟自从搬进阮氏公馆里后,她竟然发现阮瀚宇从来都不碰她,天天睡在她的房间里,这口恶气很难发泄。 而且昨天从木清浅的口中得知,阮瀚宇竟然把她提为付总了,取代了她的位置,本来心中就不满,这下逮到机会就想污辱她,出出恶气的。 可她没有想到木清竹这次却得势不让人,抓住她的话纠着不放,她乔安柔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阮瀚宇会怎么看扁她,她也顾不得了,腾地站了起来,走前来,指着木清竹怒喝道:“你就是个烂货,贱人,怎么样?” 她骂完,满脸傲色的盯着她,若再不在她的面前威风,让阮氏公馆这么多下人瞧着她被她喝斥,不扳回一本,她的颜面还往哪里搁? “叭”的一声脆响,木清竹抬手狠狠扬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厉声骂道,“贱人,这一巴掌是为你做过的那些坏事教训你的。” 乔安柔惊呆了,季旋也惊呆了,阮瀚宇也惊呆了,阮氏公馆的下人都惊呆了。 平日温顺的少奶奶竟然动手打人了,而且打的还是乔安柔。 乔安柔已经被打懵了,呆呆站着,眼冒金星,等醒悟过来,不由气冲斗牛,自小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日竟被木清竹打了,那口气叫她如何放得下,当下怒吼一声,满脸通红,拿过身边的一条凳子,朝着木清竹猛地打过来。 “住手。”阮瀚宇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能忍气吞声的木清竹竟然动手打人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木清竹打了乔安柔一巴掌,他才清醒过来。眼见乔安柔拿起身边的凳子就要朝木清竹打来,连忙伸手过来,及时抓住了就要打到木清竹身上的凳子,大声怒喝。 “宇,这个女人打我。”乔安柔红着眼睛,哭喊道。 “安柔,你说话也要注意,你那说的是什么话?”阮瀚宇这次可是听到了乔安柔骂木清竹的话,也觉得刺耳之极,满脸怒容朝着乔安柔责备道,好歹木清竹也是他阮瀚宇的女人,他玩过的女人,怎么能被她说成践货呢!他脸上是一团黑气。 “那个贱女人本就是一个贱货,烂货,裱子,我就是要说她,瀚宇,你太偏心了,她打了我,你还要来责怪我。”乔安柔号啕大哭起来。 木清竹被她这践货,烂货骂得浑身发抖,心底深处的刺被连根拔起。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跑过去拖着乔安柔说道:“好,你既然说我是贱货,烂货,今天我就要把一切都说出来,让大家看看究竟谁是贱货,烂货。” 说到最后,她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是在声嘶力竭的吼叫了: “淳姨,你帮我把那块床单拿下来,还有把阿英叫来,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公开,让大家都看明白,我本无意于争什么,是你逼我的,我也是人,也有尊严。” 这下满屋子的人又都开始惊呆了,不知道木清竹到底要干什么,连阮瀚宇都被震得抬起了头,惊诧莫名地望着木清竹。 “贱人,放开我。”乔安柔从小被娇纵惯了,挨了木清竹的打,早已气得理智尽失,哪还会想到木清竹有什么东西会抖出来,猛地站起来,狠狠推了木清竹一把,木清竹被推得退后几步,一个咧咀摔倒在地上。 笔记本被摔得抛了好远,她也被重重摔倒在地。 巨大的痛从全身袭来,她胀红了脸,硬是咬紧了牙齿。 阮瀚宇惊了一跳,刚才被木清竹的话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听到闷响时,木清竹已经摔倒在了。 大理石地板很坚硬,想必摔得会疼吧! 正想过去扶起她,只见她自己咬牙倔强的爬了起来。 这时淳姨带着阿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发黄的旧床单,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们。 ??t5矶?6?p2(?z???m<?8??8?4 第一百零三章 心疼难忍 “少奶奶,给你。”淳姨的脸色很庄重,心情也很沉痛。 木清竹所有的自尊,人格,尊严,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屈辱的泪水,心里痛得快要抽了起来,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血淋淋地摆在众人面前,如同把自己脱光了般难受。 可是就算她不愿意,也有人要逼着她走这一步。 “阿英,把乔安柔怎样唆使你换掉我与阮瀚宇新婚之夜的床单的事说出来,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明白究竟谁是贱货,一个女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竟还不知悔改,还要处处刃难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木清竹脸色苍白,笑中带泪,却果敢坚毅地说道。 阿英缩起脖子,呆在一旁,浑身发着抖。 “快呀,说,还给少奶奶一个公道。”淳姨在一旁催促道。 阮瀚宇的眼睛望着那块发黄的床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开始发白,满眼里全都是意味不明的异光。 “到底怎么回事?”他朝着阿英厉声怒喝。 正在哭泣着的乔安柔也开始清醒了,待看到阿英站在面前,又听到木清竹的话,恍然明白过来,不由脸露惊慌,盯着阿英厉声喝令:“阿英,到底要乱说什么,你要敢乱说我立即让妈妈把你赶出阮氏公馆。” 阿英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显然乔安柔这是要推缷责任给她,而她很有可能会要当了炮灰,抬起头来,阮瀚宇与季旋都怒目里带着疑惑望着她。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的她,终于抬起了头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三年前,乔安柔眼看着自己爱着的男人竟然与木清竹结婚了,心有不甘,心里那个恨呀,没法排泄,她常年在阮氏公馆走动,已经把季旋给搞定了,知道季旋喜欢她,当即向她痛哭,季旋不忍心,就让她以同学的身份留在了阮氏公馆里住了二天。 那天晚上,她以重金诱惑木清竹的贴身佣人阿英,给了她三万元,只是要求趁着阮瀚宇没有看到床单的情况下,偷偷换掉他们的床单,造成木清竹不贞洁的表象。 她知道阮瀚宇有这个洁僻,不干净的女子是从来不喜欢碰的。 “少爷,夫人,请你们原谅我,你们也知道我家里困难,也是我贪心,不该见钱眼开的,这么些年让少奶奶受屈了。”阿英忏悔的说完已经泪流满面了,哀哀地恳求着他们。 “阿英,血口喷人,这是你自己干的事,关我什么事。”乔安柔指着阿英咬牙切齿地骂道。 阿英脸色瞬间惨白,拉着季旋说道:“夫人,请相信我吧,我真的该死,不该贪小便宜的,这么多年看到少奶奶痛苦,我也良心不安,请你们原谅我,不要赶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阮瀚宇至此全部明白过来了,眸光里浮光跳跃,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伸手就夺过了木清竹手中的床单,并没有打开,只是淡淡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都退了吧。” 说完拿着手中的床单越过木清竹朝着楼上走去。 显然季旋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把所有人都支走了,不相信似的看着乔安柔:“安柔,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是名门闺秀呢,做这样的事自掉身价啊,要知道瀚宇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这下,可有麻烦了。” “不,妈,我没有。”乔安柔本能地为自己辩解,又看到季旋的眼光里都是怜惜与责备,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得哭着实话实说:“妈,我是太爱瀚宇了,不能失去他,只好用这种方法希望他能不要那贱人,转过来爱上我的,求您了,妈,这都是我以前犯下的错,以后再不会了。” 季旋听到这儿,摇了摇头,渭然长叹一声,扶起了地上的乔安柔,轻声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在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事,以后要多注意点,瀚宇那里我会劝劝他的。” “谢谢妈。”季旋的话让乔安柔心里放宽了不少,脸上露出了笑容。 卧房里,阮瀚宇手里紧紧的搼着那块床单,心情竟然是无比的沉重,默然坐着,久久都没有打开。 事实上他已经不在意了,不在意她的过去了,不管她以前怎么样,都已经决定放下了! 这些天让她担任阮氏集团的副总裁,把公司最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了她,难道她就感觉不出来吗? 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怎么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打开,该会是多么让人难堪! 很久后,思虑沉沉,目光如炬的盯着这块发黄的床单,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床单上的情景使得他睁大了眼,真可谓是触目惊心,中间一大块血污,旁边便是像腊梅一样的深深浅浅的血印,竟然布满了大半个床单。 握着床单的手开始颤抖,强烈的不安袭上了心头。 那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究竟要有多么粗暴才能做到这样? 他,竟然伤她这么厉害! ??t5矶?6?p2(?z???m<?8??8?4该死 脑海里全是她在他身下哭泣着的画面,那柔弱的娇躯究竟是怎样承受他粗暴的?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这样,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他拼命喝酒,心情烦燥,满心里都是对她的嫌恶报复,可以想见在这样的心态下,还能对她好么! 心,不断地颤抖着,开始一下下的牵扯着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心疼得透不过气来。 猛地站了起来,朝外面跑去。 “瀚宇。”乔安柔红肿着双眼朝他冲了过来,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环绕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撒着娇,呜咽着,不停地说道:“瀚宇,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太爱你了,这样做都只是因为爱你,没有半点恶意呀。” 阮瀚宇的身子稍微僵硬了下,很快拉开了紧紧缠着自己腰的乔安柔的双手,把她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他与她面对面坐定。 “安柔,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你做的这些事情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他面色凝重,眼里的光圈慢慢缩小,语气却很严肃,“不用给我道歉,如果说真正受到伤害的人,那应该是木清竹,你应该要去给她道歉才是对的。” “可是,瀚宇,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才这样的,你可不要因此怪我啊。”她娇娇怯怯地说着,眼泪不停地流,满脸的可怜兮兮。 “够了。”阮瀚宇的目光盯着她低吼,眼里的寒意渐渐迸射。 “安柔,我问你,大学时有几次都有人给我手机发信息,说是木清竹正在与哪个男人在哪里幽会,这些消息都是你发送的吗?”阮瀚宇的目光啒啒逼人,紧盯着她,眼里的光冷得可怕。 这一刻,乔安柔竟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惶然,困惑不解,嘴里喃喃低语: “瀚宇,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讨厌她吗?你是爱我的,是吗?” 她的眼神迷离,空洞,答非所问。 阮瀚宇什么都明白了,看着她的脸,眼里的光有些渗人,可他只是沉默了会儿,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朝着外面走去。 木清竹的房里空空如也。 冲下楼梯。 客厅里也是空空如也。 “淳姨,少奶奶去哪里了?”心里突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朝着与客厅相连的工人房喊道。 淳姨很快就跑了出来。 “少爷,少奶奶不是在楼上的卧房吗?开始时我看到她上楼去了。”淳姨看到阮瀚宇阴沉可怕的脸,意识到了什么,满心的恐慌,今天木清竹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眼见她上楼去了,以为会去休息了,可现在少年这样问她,难道已经出去了吗,那……会不会想不开? “她到底去了哪里?”阮瀚宇低吼出声,“快去找。” 淳姨慌了,不敢想下去,知道木清竹自尊心强,这样的私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开,不知这心里该有多痛,被蒙屈了这么多年,心情怎么会好呢,哎,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慌忙嘴里叫着“少奶奶”朝着楼上急急奔去。 阮瀚宇双眼沉锐,拿出了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号码。 电话没有关机,阮瀚宇松了口气,可是也没有人接,不管如何拨打电话,就是没有人接听,心里越来越焦燥。 好在这手机是他买的,有卫星定位系统,打开了手机的卫星定位系统,很快脸色黑沉了,快速朝外面奔去。 女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阮瀚宇在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学乖,还是没有学会讨好我,你这样子我很讨厌,知不知道? 他满心的气恼! 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这些日子我除了陪着你,根本就没有跟任何女人来往过,就算你不在的那三年,我也只是徒有虚名,根本就没有真正去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已经把阮氏集团所有的机密都交给了你,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对你的信赖吗?非得要我亲自说出来吗? 我是男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懂不懂?蠢女人! 方向盘在他手中被拧得左右转着,悍马车发出强悍的低吼声,车子朝着外面疾驰而去。 ??t5矶?6?p2(?z???m<?8??8?4 第一百零四章 只想沉沦,堕落 豪华气派的夜总会里,古罗马与现代风情的元素交相辉映,黑色烤漆把夜总会的墙壁衬得幽暗莫测。 木清竹坐在吧柜前的t台里,满脸通红,眼神空茫迷离,懒惰,贪婪,这些人性的弱点在里一一显露。 当调酒师把名叫“七彩之光”的烈性洋酒递给木清竹时,她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喝下了,接连三杯下肚后,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床单与阮瀚宇嫌恶的眼神,心里的苦涩越来越大,没用的,就算她是清白的,他也不会在意她,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就算是事情的真相出来,他也是冷冷地走开了,甚至还要去安慰乔安柔。 她算什么! 烈性洋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胃里似火般燃烧,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的人影全都在晃动重叠,已经分不清是好人还是坏人,女人还是男人,只看到全世界都是虚伪的脸和嬉笑的放荡的面孔,她一个人傻傻的笑了笑,眼里流出了泪,身子软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很快又跌坐了下去。 她的世界里注定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满脑子都是爸爸的死,妈妈的伤,还有无尽的空虚与落寞,没有人会在意她的。 譬如阮瀚宇 不过是利用她来完成公司汽车的设计,迷恋着她的,根本就没有半分真情,当时为什么会要爱上他,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他,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她应该很幸福吧。 这是她的悲哀,她的命。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禽兽,你虚伪,狂妄自大,以为我会像乔安柔一样巴结着你,一心想要做你的太太吗?”木清竹神志飘忽,喃喃自语:“告诉你,我不会的,我根本就瞧不起你,拿我妈妈的病来要挟我,对我大喊大叫,在我面前耍尽威风,算什么男人,我鄙视你,瞧不起你,就算你不爱我也会有别人来爱我。” “再来一杯”,她伸手朝着吧台嚷道,想要彻底放纵自己。 “小姐,你喝醉了。”吧台的侍应生看着木清竹神态不清,并不是这里的常客,估计只是过来喝酒买醉的,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借酒浇愁,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好心地提醒道。 “没有,我没醉,还清醒着呢,告诉你,我有的是钱,不会少你的。”她把手一扬,拍着桌子叫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出来,“这里的钱足够付酒钱了。” 侍应生摇了摇头,知道是没法劝阻的,他的职责是不能管客人的闲事,只得又拿来一杯调好的酒递给了她。 “好热啊”,从没有喝过洋酒的木清竹只觉得浑身躁热得难受,用手拉着脖子的衣服,那衣服是阮瀚宇给她买的保守型款式,连脖子都快被遮盖了,实在热得难受,用力扯开了脖子的衣服,露出了雪白莹润的脖颈。 “这个妞我敢打赌,再喝上一杯就会醉死过去。”夜总会里一双阴兀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他坐在一张黑漆的木椅上,身旁站着二个放浪形骇的男人,狼性的眼神盯着木清竹邪恶的笑着,其中一旁站着的保彪模样的人对着正坐着的用鹰般眼神注视着木清竹的男人说道。 “这个妞好面熟,长相真心不错,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另一旁站着的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略有所思。 正中间坐着的正是a城黑社会老大莫彪,他年约三十岁左右,沉郁阴冷的脸上刻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一道虎眉浓密黑亮凝成一条直线,长相是标准的国字脸,肤色黝黑。此刻的他正右手摸着下巴,双眼紧盯着木清竹,似在沉思着什么。 “太热了。”木清竹一把就扯开了胸前的衣服,这衣服实在太紧了,就这样扯开来也只是露出了个琐骨,就算是这样,那瘦削的琐骨都是那么风光无限,雪白莹玉的肌肤在夜色中散发着诱人的莹光,被酒精刺激得失去理性的男人,浑身散发出雄性的荷尔蒙,猎人一般的眼睛正在寻找着发泄对象。 立即就有几个男人朝着木清竹靠近,眼光流连在她胸前,邪恶的眼睛直往下看,恨不得立即趴下她胸前所有的衣服。 “小姐,有什么烦心事给哥说说,哥替你解愁好不好?”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轻摇着手中的红酒,话语很是轻浮。 另一个男人已然伸出了手,摸着她的头,笑得邪气:“小姐,一个人买醉多没意思,哥几个陪你,保准你爽到暴。” “走开,不要碰我。” 木清竹浑身轻飘飘的,手脚无力,想要把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脏手拿开,抬起手来却没有任何力气,脑袋更是晕沉沉的,可她还没有完全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知道走过来的几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心中才生出悔意,不该来这种地方喝酒买醉的。 可现在已经迟了,她连正常的行为能力都没有了! “小姐,哥几个最会陪女人喝酒解闷了,来,先喝了这杯。”一个男人抓起了她的秀发,抬起了她的头,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 “不,我不要喝。”她头晕得厉害,摇着头,喃喃说着。 可是,另一只黑胖的大掌伸过来就拑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一锁,钻心的痛袭来,痛得她立刻张大了嘴,辛辣的白酒全部灌进了她的胃里。 这一杯酒下来,木清竹彻底醉了。 胃里像有火山在喷发,眼前全是黑星子,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她软绵绵的瘫倒在柜台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哈哈。她已经中招了,醉得不醒人事了,哥们,我们带她去玩玩吧。”男人们开始起哄,想要把木清竹弄到包厢里去。 “老大,就让那个妞被那些男人糟踏了吗,好可惜。”莫彪身边的男人有点惋惜。 莫彪脸上的伤疤扭曲着,眼里的光圈一束束的聚拢,嘴角浮起莫测的笑意,淡淡开口:“急什么,她死不了的。” 话音刚落,“呯”的一声,夜总会的门被踢开了,一股冷风窜了进来。 身材修长的男子,休闲的打扮,沉稳尖锐的目光,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面却满是焦躁与不安。 阮瀚宇刚冲进夜总会,身上散发出的逼人气势与全身透露出来的尊贵气息就如同闪闪的星光立即吸引了许多少女的眼光,惹得她们尖叫出声,“帅哥,好帅啊!” “帅哥,过来玩玩吧。”她们轰的围了上来,个个争先恐后的叫着,满脸痴迷,恨不得把阮瀚宇给分成几大块吞了。 在这种醉生梦死的地方,真心与正经是最不需要的,及时行乐,花钱买痛快才是所有进来的男女最终目的,因此,当一表人材的阮瀚宇出现在这个地方时,那几乎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眼光,她们全都精神振奋起来。 阮瀚宇沉锐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围着他的女人们朝着吧台走去。 很快 他的脸上全是黑气,眼里的光慎人! 几个男人正准备搂起木清竹朝着一个包间走去。 木清竹神志不清,脸颊通红,聋拉着脑袋,秀发遮住了面容。 该死的,胸前的衣服竟然扯掉了二粒扭扣,虽然看不到里面的风光,可是那若隐若现的风景更是惹人瑕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恨不得把她胸前的衣服给扒拉下来,一睹里面那无限风情的风景。 阮瀚宇的脸黑得堪比包公。 怒意从眼睛里迸裂出来,似要杀人。 而那该死的几双脏手竟然还搂着她的肩,还有一个男人搂着她的双脚,眼里全是邪淫的光。 “呯”的一声,阮瀚宇拿起酒柜上的一个酒杯朝着一个男人的后脑勺掷去。 “哎哟”一声惨叫,酒杯正中男子后脑勺,被砸得粉碎又跌落在地,刺痛袭来,男人意识到自己受了袭击,用手一摸满手鲜血,不由嚎叫出声来:“谁他妈的,敢砸我?” 阮瀚宇冷冷笑着,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放在嘴里吹了口气,斜瞄着眼睛,“哐”的一声精准地朝着那个搂着木清竹肩膀的手砸去,霎时一声惨叫,鲜血如注般从男子手中迸裂了出来。 “不好啦,打人了。”酒吧里顿时尖叫出声来,男男女女各种尖叫声混乱着,都朝着这边涌来。 阮瀚宇呵了呵气,拿起酒桌上的茶杯,一手二个,斜瞄着眼睛就要射出,那几个男人顿时吓得抱头窜鼠,嘴里狂叫:“来人啊,保安,这里有人要行凶。” “懦夫。”阮瀚宇冷笑,手中的酒杯在他白哲的手中转着圈子,四个酒杯全都转动着,发出刺目的玄光,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他神态自若,很快四个杯子朝着正在逃窜的男人射出,鲜血从四个男子的额头流下,整个大堂都被他们的惨叫声震响。 阮瀚宇轻松地拍了拍手,朝着跌落在地的木清竹走去,蹲下腰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快速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保安经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很快就看到了阮瀚宇,脸上一阵惊愕,刹时僵住了,待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马上态度谦恭,满脸堆笑的讨好着:“阮大少,您亲自光临了。” 阮瀚宇眉眼单挑,厉目只是凝视着在自己怀里沉沉醉晕过去的木清竹,森然开口:“叫你们封经理过来见我。” 第一百零五章 被逼写检讨 “是,是”保安经理听得明白,慌忙拿起了手中的对讲机,眼见得那几个被阮瀚宇击中的客人,不甘被打,剩着酒兴,就要围攻过来,忙呼叫了所有的保安人员过来镇压住了现场,自己赶紧去找封经理了。” 满头大汗的封经理赶过来时就见到阮瀚宇搂着怀中的女人正满脸黑气的站在大堂里,立时双腿发软,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须知这个夜总会那可是阮大少的地盘啊! 只要他一声令下,这里即刻就会关门,那他投资出去的巨款立时就会打水漂,而且会倾家荡产。 “阮大少,您来了,我来迟了,对不起。”他满脸堆笑,巴结讨好。 见到保安捉住的那几个客人还在那里骂骂冽冽,眼里精光一闪,怒骂道:“没用的东西,怎么会允许这些客人喝酒闹事呢,还不快押到保安室去。” 保安经理得令后不敢怠慢,立即指挥去了,很快那几个客人与保安们都退了下去。 “阮大少,小的实在不知您驾到,若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封经理点头哈腰,满且媚笑。 阮瀚宇满目阴沉,冷哼一声,吐出简短几个字:“明天这里就关门倒闭。” 他只冷冷地甩去这么几个字,搂起怀中的女人大踏步离去。 封经理当即面如死灰般,呆立在场。 喧嚣的吵闹声渐渐远去了,一切都沉入了静谧中。 木清竹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睁开眼睛,射入眼里的亮光又让她眯上了眼睛,闻入鼻中的清香味非常熟悉。 尽管头痛欲裂,胃里也很难受。 但直觉告诉她:这里不是阮氏公馆。 那这是在哪里? 适应了短暂的亮光后,木清竹睁开了眼睛。 君悦公寓! 这里竟是君悦公寓! 她又回到了君悦公寓,谁带她来的?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性感漂亮的睡裙! 谁帮她换的? 昨晚她依稀记得在夜总会里喝酒,遇上了恶男,然后她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又是阮瀚宇救了自己? 翻身爬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宽敞的客厅里没有人影! 厨房里却似乎有响动。 三步并做二步跑上去。 身材修长伟岸的男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虽然笨手笨脚,但厨房里却热气腾腾,煲仔锅里正在冒着热气,男人细长的手指正拿着银白色筷子在轻轻搅动着,动作细致专注。 木清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的阮大少正在亲自煮早餐。 他竟然会亲自煮粥?这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她曾经听他说过,男人是不需要下厨的,那样的男人,没出息! 可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可是在打破自己的规矩,下厨了!他的理念改变了吗? 木清竹瞬间有种被雷翻的感觉,然后,很快就被一种的感动萦绕在胸中。 因为她知道了他是在替她煮早餐。 实则木清竹刚走过来时,阮瀚宇就知道了。 他耳根动了动,后面的响声哪能逃过他的耳朵,可他没有转过身来。 直到木清竹走近来,看到了煲仔锅里面的热气腾腾的稀饭,还有那飘浮在上面的嫩绿的叶子,胃里才有了轻微的响动,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替她煮稀饭。 有感动吗?肯定会有。 可是木清竹却仍不肯相信。 “醒了就去冼冼,然后来喝粥。” “是给我煮的吗?”她怯怯地问出声来。 他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哼声反驳。 木清竹仍然像在云端里飘浮,一直认为是在做梦,直到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来,才肯相信她是醒着的:“呆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冼簌!”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过背来,可他后脑勺上就像是长了眼睛,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及时发出了命令。 “嗯,好。”木清竹硬着头皮答应一声,转过身走了。 胃里虽然还很难受,但看到清清的稀粥,还是涌起了胃口,胃开始蠕动起来,这才记起,似乎从昨天起都没有吃过饭。 阮瀚宇竟然会替她煮粥,这简直让她受宠若惊,兼无比震憾! 想到他亲自下厨替她煮粥,虽然只是一碗粥,可比起带她到外面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有意义得多,毕竟这是他亲手做的! 冼籁完后再走出去时。 阮瀚宇已经把粥摆放在饭桌上了,饭桌上面摆满了一桌精美的点心,当然,除了粥,其它都是叫的外卖。 洁白的瓷碗里盛满了清清的稀粥,飘浮着几片绿叶,木清竹的胃口大开,连着喝了二碗在胃里垫底后,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各式精美的糕点来。 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连阮瀚宇的表情都来不及看下。 “慢点,别咽着。”阮瀚宇实在瞧不下去了,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从逃难的集中营里出来般,那个模样,饥不择食,很担心她噎着了,只得出声提醒道。 其实这话算说对了! 自从木清竹搬进阮氏公馆里后,还真的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那个饭桌的气氛实在倒她胃口,尤其是面对着乔安柔那么个女人,饭菜真的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也不知是什么味道。 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餐饭了,现在想想,还是住在君悦公寓里好!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吗?”吃完饭后,木清竹肚子填饱了,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来,有点胆怯地朝他问道。 阮瀚宇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剑眉拢起,脸上很冷,更让木清竹胆怯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森森寒气,恍若要把她给冻僵,凭直觉,他在生气,而且对她非常不满。 他修长的双腿重叠着跷起,习惯性的翻看着报纸,甚至连眼都没有抬起来看她一下。 木清竹有点难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就是帮我熬了碗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我也帮你熬,用得着如此冷着个脸吗!可恶的家伙。 她有点气馁! 想到昨天醉酒的原因,心里涩涩的,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你,先去写份检村,好好写,直写到我满意为止。”他忽然抬起了脸,冷冰冰地朝她吩咐道。 什么?检讨!木清竹惊叫出声来,为什么要她写检讨?她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听他的。 他是谁?她的爹吗! 木清竹站着没动!满脸不以为然。 “怎么,不动?”阮瀚宇的脸更加阴沉,眼里的光越来越严厉,他的目光似利箭直逼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射穿了般,木清竹感到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正在沽沽地流着鲜血。 “为什么要我写检讨?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乔安柔陷害了我,凭什么还要我来写检讨?反正就是什么都不愿相信我,不管遇到什么,就算是真相摆在你的面前,都不愿意相信,要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告诉你,我现在只是为了妈妈的病才暂且容忍了你们这些小人,我鄙视你,看不起你,你这是个是非不分,善恶不分的坏蛋。”木清竹心里被无数利刃割得鲜血淋淋的,一时情绪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着,双肩发着抖,愤怒得口不择言。 阮瀚宇的脸瞬间铁青,脸上闪着可怕的光,双目盯着她,厉声怒喝:“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了,很好,我还就告诉你,今天我就跟你耗在这里了,直到你弄明白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才会放过你。” 说道这儿站了起来,冷着脸逼视着她。 这付森然愤怒的面孔,让木清竹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心虚,刚才的理直气壮也渐渐消退了,一时的冲动也平静下来,头脑清醒后,反而感到了一点害怕。 刚才说错了什么吗?是不是不应该这们说他? 双眼有些惶恐地望着他,慢慢向后退去。 转身就要逃! 不要呆在这儿了,太可怕了! 面前的男人满脸阴沉,一定会把她给撕裂了!不要。 可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哪能容她反抗。 阮瀚宇的长臂迅速搭在她的肩上,她,立马不能动弹! “瀚宇,不要,不要……”,木清竹用双手抱紧了胸前,哀哀恳求道。 她明眸里的哀痛那么明显,一双眼睛里全是伤痛,如小兔子般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她在怕他! 只这么一想,阮瀚宇的心里忽然扯过一丝疼痛来,想起了那个带血的床单,眼里的怒火慢慢熄灭下去了。 她现在很怕他,很怕他会要她,想来都是以前的简单粗暴伤到了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因为心里难过,才会跑去那种地方喝酒的! 想来这错也不完全在她!他替她解释着。 可是她一个女人再心里难过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呀,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自甘堕落,泯灭人性的地方。 就昨天的那种状况,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要是能活着从那里出来都是奇迹,就算是能活着出来,也会毁了她的一生,让她的人生烙上残酷的印迹。 那里是黑社会聚集的地方,如果惹上了那些人,以后还会好吗? 想到这儿,他心里的怒气又喷了出来! 人的一生,谁不会遇到点挫折,如果每个人遇到挫折后都要这样自甘堕落,自我消沉摧残,那这世上还有人吗? 太不像话了! 更何况他的心里其实已经过了那道槛了,其实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可她的表现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第一百零六章 爱之深恨之切 “去,写检讨,直到我满意,否则我今天会让你生不如死,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他强势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再次冷冷开口。 他的话语是那么坚定,语气是那么冷硬,根本容不得她反对。 禽兽,明明刚刚还看到了他眼里的一点柔情,可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又心硬如铁了。 对她,总是无情加残忍! 她彻底灰心了,含着泪,咬着牙,只得答应了一句,朝着卧房里走去。 她可怜巴巴,强忍泪水的模样落在阮瀚宇的眼里,心里涌起股心痛与不忍,她的表情落寞潇瑟,悲哀无助,霎时就有股冲动,差点没忍住就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了,可眼前却闪过昨晚莫彪注视着她的那双阴兀的眼,硬是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莫彪为什么会来到夜总会?一般很少出来的他会是为了什么事情亲自来到了这家夜总会? 昨晚他一走进夜总会,一眼就敝到了端坐在人群中的莫彪,他沉郁狠厉的眼神,甚至连焦距都没有找到,那双眼睛一直都是盯着木清竹的,阮瀚宇就是顺着他的眼光才找到了木清竹。 他冷静讳莫如深地注视着这一切,身上的阴唳之气不时透露着。 尽管谁也看不清他的心思,但阮瀚宇凭直觉,他出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昨晚他不出现的话,很有可能他会带走木清竹,不会让那几个醉酒的男人糟踏她的。 只是这样,木清竹的后果会更惨,那到时能不能活着出来谁就不能说清了,就算是他要派人去救她,恐怕都会来不及。 只要想到这点,阮瀚宇都会害怕。 这个死女人,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去夜总会招惹上这些人等于就是往火坑里跳!连这个利害都分不清楚,非得写这个检讨不可! 一个小时后,木清竹还没有出来。 阮瀚宇走进去一瞧,她正拿着一张纸,一支笔,在那里划着圈圈。 看到阮瀚宇走进来,她扬起凤眼,晶亮的眸子一闪一闪地望着他,可眼里却有明显的抵触情绪。 “还没有写好?”阮瀚宇脸一沉,像训斥一个小学生般。 “瀚宇,不,阮总,我真的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没有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的,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屈打成招的。”木清竹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眼里氲氨着悲愤的光。 阮瀚宇望着她的眼,心里沉痛不已,恨铁不成刚的问道:“你真不知道我要你写检讨的原因?” “嗯,不知道。”木清竹点点头,双眼有些迷惑。 “你这个女人,说你聪明吧,却还那么笨。”阮瀚宇的脸阴沉,恼怒地问道:“我问你,昨天为什么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喝酒?” 这个……木清竹一时语塞,心中却涌起一丝复杂莫名的情绪来,心里面有点发虚,低下了头,呐呐地说道:“我心情不好,就不能去消遣吗?” “心情不好就要去那种地方?是不是天下所有的人心情不好了都要去自杀呢?”阮瀚宇几乎气晕,“你一个女人跑到那种地方去,知道昨晚有多危险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要你写检讨,是要你记住经验教训,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难不成以为我是要故意为难你吗?” 阮瀚宇的话掷地有声,道理显而易见,听得木清竹呆立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气自己不该去那种地方的,可是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苦闷,有谁会来理解她! 慢慢低下头去,脸上虽有后怕的表情,可却心有不甘。 “就算我去那种地方,出了什么事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她心情沮丧地喃喃说道。 “你……你,竟然说出这种不知好歹的话来,枉负我的一片苦心。”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开始痉挛,气得脸色都青了,他一把抓过木清竹快要把她给拎起来了。 “阮瀚宇,你没有资格管我,我不会领你的情的,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我,相信我,我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泣不成声。 “难道这样就要自暴自弃吗?这样就要自寻死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了,我若真的不相信你,还会让你担任公司的副总,把这样的重任交给你?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清楚,还亏是个见过世面的设计师,真是愚蠢的女人!”阮瀚宇把她放了下来,怒不可歇! “不,阮瀚宇,你就是没有相信过我,就是从心眼里鄙视我,否则怎么会把床单换成了红色?若你不在乎,那天在这个书房里凭什么骂我水性扬花,勾引男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木清竹站稳了,冷笑一声,大声质问。 这个是她一直心痛的原因,也是她心里的死结。 说不在乎一切,话说得那么好听,竟然还说相信我,可他说的话,他的所作所为哪点就能说明他相信她了,一直都把她当成了什么! 不要以为她是傻子! 试想,一个女人被他的丈夫误认为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这天下会有哪个女人甘心?哪个女人不会在意这些,她也是有自尊的人! 木清竹的大声质问,使得阮瀚宇愣了下,呆呆站着! 心里是各种复杂的情绪。 是的,他真的不在乎吗? 为什么看到洁白的床单,他会心里不自在?为什么看到他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想起她是一个不贞的女人?这一切不都是说明他其实是在乎的吗?虽然心里已经在接受了,但他的言行举止真的是伤到了她! 她的痛苦,他也有责任的。 “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什么就那么难?即使你看到了活生生的证据也同样不相信我,我痛苦,我难过,我该死,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安慰我!”木清竹凄凉的一笑,指着阮瀚宇嘲讽地说道:“你竟然敢说不在乎,虚伪,算我瞎了眼认识了你,好吧,我承认这一切全是我的错,我的存在就是个错,当年我就不该嫁入阮家,嫁给你,这样够了吧。” 说完这些,凄美的一笑,扭过头去,朝外面冲去。 够了,无所谓了!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也不指望还会有人会理解她! 这是她的命! 一只有力的大手很快拉住了她,长臂揽过来落在了她的腰间,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放开我,不要管我。”木清竹用力推着他,却憾不动他丝毫。 阮瀚宇的手越圈越紧,直到把她圈紧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他炙热的唇突然就低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狂热的吻着她,吻着她的眼泪,吻着她的痛苦,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句解释,只是眼里的光温存似水。 他的吻霸道却不失温柔,强势而又缠绵,如春风吹拂般一点点浸透了木清竹的心,这绝不同于以往的索取,她能感受到他的真挚与热情。 木清竹惊得睁大了眼望着他,眼里的光朦胧模糊,带着迷茫与不信。 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似水柔情,温软而又缠绵,木清竹似乎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醉人的眼光,有些傻傻地望着他。 死女人,知道昨天找不到你时我有多着急吗?几乎是冲过去的,只担心你出事,我让你写检讨,也只是想让你认识到去那种地方的错误,让你坚强点,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再怎么生气都不能做傻事。 “那种地方以后再也不准去了,知道没有?去那种地方消沉,能解决什么事吗?”他在她的耳边温存似水,情意绵绵,带着磁性的声音是那么柔和动听,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却听不到一点点责怪的语气,反而是温存的宠溺,让她心醉! 他目光如炬地低头望着她,眼神清亮,木清竹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绝不同于以往的光,怜惜,呵护,爱怜的眼光。 这似乎是她向往了好久的,一直以来都渴望见到的。 今天,她拥有了吗? “走,带你去看你妈。”他在她耳边轻语细言,体贴入微的说道。 看妈妈!木清竹的眼里霎时发放亮光,里面的阴霾一扫而空,如同带着暖意的微风轻拂过水面,在木清竹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暗沉的眸子里是耀眼的光芒。 “看我妈妈吗?”她不相信似的问道。 阮瀚宇的心悸动了。 轻抚过她的秀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所有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木清竹心里雀跃起来。 吴秀萍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手上插满了针管,嘴唇都是乌青色的。 她安静地躺着,表情木然,恍若对周边的一切都了无生趣。 “妈。”木清竹刚进到医院就看到了吴秀萍这付形容枯槁的模样,心里一酸,顿时泪流如柱,她握着妈妈泛着青筋的手,泣不成声。 可怜的妈妈,竟然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 她咬紧了牙,泣不成声。 吴秀萍听到了木清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死灰般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来。 第一百零七章 请放心把她交给我 “清清,你来了。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她张开干裂的唇,沙哑着嗓音,睁着青色的眼圈,嗓音低哑。 可是,很快,眼睛就盯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好久都没有动。 “妈。”阮瀚宇迎着她的眼睛,带着丝歉然的浅笑,大方自然地温声喊道。 妈?这声‘妈’是他喊出来的吗?木清竹惊讶,这声音是那么自然,那么亲切,甚至连她都怀疑这还是他的声音吗? 不管怎么样,答应了她,会在妈妈面前替他们的婚事保密的,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感激了,根本都没有指望他还能叫吴秀萍声“妈。” 他这样大方自然地叫了出来,让木清竹感到了他的诚心,至少尊守了他的承诺,不会显得那么做作。 吴秀萍的眼睛却只是盯着他,没有答应,久久也没有离开。 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喜,神色暗淡的眸子里的光深暗不见底,如同死鱼的眼睛,毫无生气,甚至还带着点死亡的气息,瞧得阮瀚宇心虚不已,心中的那股内疚与惭愧让他很不安。 知道她这眼光的含义,心中忐忑,把带来的营养品与鲜花放在床头,伸手就搂过了正在哭泣着的木清竹的肩,轻声说道:“清竹,妈妈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要伤心,你这样子不是要惹妈妈伤心吗?现在肾源已经找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高兴点。” 尽管这样说着,心里还是不是滋味,毕竟自结婚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叫眼前的女人为“妈”,而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过来看过这位名义上的丈母娘,可以想见她的心里对他肯定是没有好感的。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正在伤心的木清竹。 她连忙擦干了眼泪,露出了尽可能甜美轻松的笑容,朝着吴秀萍说道:“妈妈,振作点,瀚宇知道您的病后,就已经在全世界里寻找肾源了,现在终于找到了这稀有的肾源,妈妈,您的病很快就会好了,一定要坚强点,不要辜负了瀚宇的苦心,这事真要好好感谢他呢!” 木清竹的口气欢快轻松,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幸福,似乎她与阮瀚宇的夫妻关系有多和谐亲热般。 “妈,对不起,现在才来看您,这一段时间我太忙了,请您见谅。”阮瀚宇脸有愧色,也趁机呐呐开口。 可是吴秀萍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她不是傻子,女儿嫁给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尽过一个女婿该有的责任,不要奢求他给予她什么,但连最起码的礼义都没有做到。 这些日子,她每天躺在床上,尽管李姨刻意隐瞒着关于木清竹的事,但她已经从新闻媒体上知道了女儿嫁给他之后一直生活得不幸福,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 这个巨大的打击把她彻底击垮了! 知道女儿费尽力气在瞒着她,为了不让她担心,她也假装作不知道,可这样的打击让她彻底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对丈夫的思念,女儿的担忧,使得她患上了忧郁症,原来不曾恢复的身体日渐恶化起来。 直到现在患上了尿毒症,她已经无所谓了,生无所恋! 那时,景成瑞过来陪她,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看到了景成瑞的诚意,温雅风度翩翩的景成瑞根本就不会比阮瀚宇差,更关健的是,他爱女儿,会对女儿好,若女儿又有了好的归属,她会开心的。 可是错了,女儿爱着的人还是阮瀚宇,这在她的选择上,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知道了女儿的心思了,这将该是多么痛苦的事,一直以来,这才是她心底最为痛心与悲伤牵挂的,丈夫已经出事了,唯一的女儿婚姻生活不幸福,甚至看不到未来! 痴心的女儿,为何会这么傻呀! 眼泪从她紧闭着的眼睛里慢慢落下,她把头偏向了一边。 “妈,您要开心啊,现在肾源都已经找到了,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可关健的是您要开心,乐观接受现实,配合医生的治疗,病情才能好得快。”木清竹握紧了吴秀萍的手,认真说道:“妈,您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了,您可不能丢下我,您若走了,要女儿我如何活下去啊。” 木清竹说到这儿又哽咽不成声了。 吴秀萍的目光缓缓移向了木清竹,苍白的手握着木清竹的手,用力握着,满眼里都是慈爱与不舍。 “清清,妈妈的病没什么,我都这个年纪了,去陪陪你爸爸也好,可是妈妈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她颤抖着嗓音,脸上是浓浓的忧郁。 “不,妈妈,您还年轻,您是我唯一亲人,一定要治好病,您不能走,若走了,我该怎么办!您不能丢下我!”木清竹心如刀绞,握紧了吴秀萍的手,眼泪抑制不住下流。 “清竹,不要这样说话,放心,有我在呢。”阮瀚宇皱了下眉,女人就是喜欢多愁善感,吴秀萍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她理应强颜欢笑才行,可这样哭哭啼啼的,不是招惹她妈的伤心事吗,当下搂紧了她的身子,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道。 木清竹立即警醒过来,扬起了笑脸说道:“妈,您先躺着,我去下卫生间。”说完这句话后,掩着面孔,慌忙逃进卫生间补妆去了。 “妈,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想法治好您的病的。”为了宽抚吴秀萍的心,阮瀚宇趋前一步,温言说道。 孰料吴秀萍的脸还是毫无任何喜色,脸上的忧郁更深沉了,她暗沉的眸光盯着阮瀚宇的脸,冷静地问道:“瀚宇,我的病不重要,但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件事,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阮瀚宇愣了下,心中闪过丝惶然,已经意识到她想要问些什么了,浑身都有些僵硬起来。 “妈,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以前我事情繁忙,过来看您的时间实在是有限,以后我会跟清竹经常过来看您的,您就放心吧。”他一口气说完了这话,实际是在宽她的心,打消她的疑虑,让她不要多想。 可吴秀萍却并不糊涂,她知道自己的病,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找到了肾源,但能不能活着离开手术室那是谁都不敢保证的,平日能见到阮瀚宇的机会太少了,因此她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瀚宇,你和清竹,是不是已经离婚了?”她没有多少时间与精力拐弯抹角了,直直地问了出来,尽管阮瀚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问得脸上变了颜色。 确实,他们已经离婚了,可是他已经答应了木清竹要替她保守这个秘密的,再者说了吴秀萍现在这个样子,他又如何忍心告诉她真相呢,而且现在的他正越来越感到离不开木清竹了,他害怕失去她,也害怕这种感觉! 因此,他很快就摇头了。 “没有的事,妈,您这是听谁说的?我和清竹感情很好呢,怎么可能离婚?这样的事您想都不应该想呀。”阮瀚宇满脸肯定,正色着说道,“妈,您想想,清竹是入了我们阮氏祖宗牌位上的媳妇,而且还是奶奶指定的,怎么可能会跟我离婚呢?就算是我想要跟她离婚,那也是行不通的,奶奶那关就过不了的,因此,妈,您就安心养病吧,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清竹的。” 吴秀萍的脸渐渐才开始浮上了些生机,由刚开始的将信将疑,到后来几乎全都相信了,确实是她亲眼看到木清竹的名字被刻进了阮氏的祖宗牌位上,还举行了盛大的仪式,豪门大户都讲究这些,这点她是深信不疑的,现在他们二个神态又如此亲昵。 她真的应该相信。 毕竟新闻媒体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不能全信。 很快,她的心里宽慰了不少,脸上也生动了许多,有了丝血色,露出了欣然的笑意来。 木清竹就站在卫生间旁,听着阮瀚宇像编故事那般说着这些令她妈安心的话,心里却是百般滋味,他说得是那么自然,大方,贴切,不要说妈妈,就是她这个当事人都差点相信了,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她也一定会认为以前的事都是在做梦。 但不幸的事,偏偏是真实的。 当然,只要能使妈妈深信不疑那就是达到想要的效果了! “瀚宇,你能答应妈妈一件事吗?”吴秀萍的心踏实了,连声音也慈爱了许多,她轻轻开口,带着祈求的神情。 “好,您说吧。”阮瀚宇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温言温语。 吴秀萍脸上的生机越来越生动,眸子也清亮了不少。 “瀚宇,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照顾好我的女儿,用心爱她,这样我即使在黄泉路上也安心了。”她的声音颤微微的,眼里全是祈求的光。 她眼里的光是如此的热烈与渴盼,阮瀚宇被她的目光弄得有丝不知所措,心里沉甸甸的,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神色凝重,望着吴秀萍的眼睛,只略一沉吟,便郑重其事的开口:“妈,您放心,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照顾好她的,请放心的把她交给我。” 吴秀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颜,她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连连说道:“好,好,谢谢。” 第一百零八章 女人的幸福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阮瀚宇稍微弯下了腰,认真地说道:“妈,您也要答应我,要每天开开心心的,配合好医生的治疗,尽快把身体养好。” “好。”吴秀萍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笑了笑,爽快的答应了。 阮瀚宇让人把院长叫了过来,认真听取了院长的分析,又再三叮嘱,反复交待要认真慎重地对待吴秀萍的病,直到院长唯唯诺诺,差不多要写保证书了,才放他走了。 木清竹的心一直呯呯跳着,她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直望着阮瀚宇处理完这一切,似乎还有一种如在梦中般的不真实感觉。 他弄不清他对妈妈说的话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不管如何,他尽到了责任,心里对他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从医院出来后,木清竹一直都没有说话,她情绪低落,心神不宁。 经过与院长的协商,斟情考虑后,医院定于一个月后动手术,而这段时间主要是调养病人的身体,尽量把病人的身心调整到最佳状况,力争手术取得完满成功。 “以后,你每天都要过来看望下你妈妈,如果我有时间就会尽量陪你来的。”阮瀚宇开着车子看到木清竹在后面默默无言,情绪低落地坐着,温言开口。 木清竹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瀚宇。” 阮瀚宇嘴角微勾了下,不吭声。 车子朝着市郊走去,木清竹神情不宁,也没有注意什么,直到车子在市郊一片景色优美,环境清幽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才看清,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高端的度假村。 “瀚宇,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木清竹有些不解地问道。 阮瀚宇走下车来,搂着她的肩暖昧地说道:“带你来这里泡泡温泉,度假放松下。”然后附在她耳边嘻笑着说道:“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表演得很不错吧,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些什么呢?” 他神情暖昧,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不用想,木清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果然,刚刚在妈妈的病房里他只是表演!毫无任何诚心! 木清竹心底酸涩难受,他的手搭在她的身上,立时全身都僵硬起来,整个人都不自在,精神一时高度紧张起来。 阮瀚宇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想起了什么,搂紧了她。 “你怕我要你吗?”他在她耳边轻柔地问出声来。 木清竹脸胀得通红,这些天来,只要一想到这个事情,就会浑身难受,恍若周身都有蚂蚁在咬般,坐卧不安。 她不是迀腐的女人,知道男欢女爱的乐趣,更何况还倾心于他,只是阮瀚宇留给她的感觉太痛苦了,这痛苦早已取代了那些乐趣,甚至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更何况她涉及不深,经验不足,当然感不到有任何快感。 心里有丝懊恼,一把堆开他,独自朝前面走去。 阮瀚宇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心里涌起的却是一丝愧疚。 他复又走上去,把她揽入了怀中。 “今天周末好好放松下,明天就要上班了,那边的温泉岛我已经包场了,不会有别人,只有我们二个,放心吧。”他笑笑,揽着她往前面走去。 走进温泉池里,大大的温泉散落着,雾气氤氲、热气腾腾的。 浴泡穿在身上暖暖的,迎着初秋的太阳,木清竹霎时就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刚刚在妈妈病房里的沉郁心情缓解了不少。 阮瀚宇带着她朝一处岛礁走去,这里环境更加幽静,远远就看到烟雾缭扰,雾气蒸腾,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硫磺气味。 “这是我们的专场,纯天然的温泉,不参杂任何人工的东西,尽管放心享受就行了。”阮瀚宇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搂着她的芊芊细腰,温温开口,现在的他特别温柔,心情也很舒畅,甚至连他说出的话,搂着她腰的手都非常柔和美好,男性的嗓音是那么的动听。 自从进到温泉池起,木清竹很快就被他带入到了一个美好的氛围中,心情完全放松了。 心,也开始沉醉了! 温泉的水只有齐腰身,温滑清彻,周边岛上荒草萋萋,树木葱茏,红红的树叶炽热如晚霞,散发出阵阵暖昧的气息。 阮瀚宇脱光身子跳了下去。 激起大片水花,滴滴温泉水溅落在木清竹的浴袍上,脚上,带起一阵温热的触感。 他扎进了温泉中,健硕匀称的身材朝着湖中央游去。 “下来啊。”一会儿后,他扭头。 木清竹还站在岸上,扭妮着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他哭笑不得,只得催促道:“还站在上面干什么,这么好的温泉不泡着,多可惜呀,快,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木清竹缩了缩脖子,歪头望着他,似乎能从他清亮的眸子里看到那么丝黑沉的暗光,谁说不担心他会吃了她,眼前的他种种迹象都表明:很有可能,哪怕是在这露天温泉里。 他完全有可能。 放松的肌肉又有点紧绷起来,脸颊红红的,心中却如小兔子在乱撞。 她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呢。 阮瀚宇笑了笑,一头扎进了水中,不一会儿,竟然没有了身影,木清竹正在奇怪,打量着雾气缭扰的温泉。 一股力道朝她袭来,惊呼一声,一只白哲的大手拿着她的浴袍朝水中一带,木清竹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头向温泉池里掉下去。 带着咸味的琉磺味的温泉水涌进了她的口中,鼻中,呼吸受阻,呛得她咳嗽不止,耳边却听到阮瀚宇捉弄的哈哈笑声。 可恶的家伙,趁着她发愣的瞬间,竟使诈把她拉下了水! 木清竹来火了,猛地的推了他一把,怒道:“阮瀚宇,你想谋杀我?” “哪有?”阮瀚宇被她发怒的表情弄惊愕了,忙否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呢。” 我靠,这玩笑这样开,让她七窍进了多少刺鼻的水,该死的家伙。 阮瀚宇的双手迅即搂过了她,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浴袍朝着岸上扔去。 温热的水顿时浸润着她的身子,全身像被无数双手拂过一样,痒痒的,她的身子被一双手搂着很快就滑进了一具健壮光滑的胸膛里,那具身体可真烫,这层层热气把她的肌肤烫出了一片绯红色,极为惹火。 “对不起,别生气了,只是开个玩笑的。”阮瀚宇见她通红的脸颊上还是愠色,眼眸里的光犹有怒意,只得抚着她的头柔声道歉。 他会如此温柔的道歉,这倒让木清竹倒看不出来,心里的不快消失了不少。 阮瀚宇带着她朝池中游去。 木清竹总觉得他们这样很危险,想要挣脱他,却听到他霸道的话语:“别动,再动我就吃了你。” 立马,她就安静下来了。 阮瀚宇感到好笑,心中却隐隐透露出一阵失望,她这具身子似乎真的很怕他,在排斥着他,几乎只要碰到他的肌肤,就会感觉到她全身肌肉紧绷,很紧张! “你就那么怕我吗?”他的大掌游走在她的光滑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上,沉沉地问道,于一个男人而言不能使一个女人感到由衷的幸福与愉悦,至少他会有受挫感,明明知道是以前伤害了她,让她心里留下了很不好的阴影,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一次次地想要陷入她的身体里不能自拔,当然,他也希望她能同样感受到愉悦与幸福。 因此,他要改善这种状况,他要他们二人一起进入极乐世界。 他的大掌轻柔地抚着她美妙的酮体,所抚之处竟然带起她阵阵颤粟,木清竹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愉悦触感,又陷入到一阵无端的紧张中,这种感觉让她的面孔有丝紧张,眼中有了恐惧,她轻声哀求:“瀚宇,求求你放过我,我怕痛。” 阮瀚宇的身子僵立了下,很快明白过来,脑海里是自己曾经对她粗暴的画面,心里涌起阵愧疚。 “不会的,以后再不会痛了,相信我。”他轻声呢喃,开始轻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细腻,温润,像所有情人的吻一样,炙热,激情,奔放,还带着特有的柔情,如春风拂过般一点点叩开了木清竹的心,带着令她心动的沉醉。 随着他亲吻的深入,木清竹整个人都彻底松懈了下来,稣稣麻麻的感觉涌遍全身,带起她一股从没有过的快感,随着血液的加速流动,那种醉人的感很觉很快就浸润了全身,钻进了她的血液里,再流进了她的心脏里,她感到自己爬上了云层的最颠峰,整个人都飘浮在了七彩的云彩上,炫烂得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她真的感到了愉悦,前所未有的愉悦,禁不住轻吟出声来,双手缠绕上了他刚健的胸,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 当阮瀚宇缓缓进入她身体的那个瞬间,她再也没有了任何疼痛与不适,而是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甚至是希望他迫不及待的闯进来,填满了她的空虚,她打开心扉容纳了他的激情,也让她感到了做为女人的幸福。 就算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就算这样的水乳交融很快就会离他们远去,就算一切都只是个梦,但这一刻木清竹还是感到了满足,感到了这个梦的真实存在! 第一百零九章 争风吃醋 尽管她并不能确定阮瀚宇是不是真心爱她,但他的激情却是如此的真实,他的索取是强此的强烈,他用尽力气要她。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 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充实,很真实,甚至开始迷恋起这种感觉来,希望能永远拥有,不要失去,她紧紧拥着他,想要把他握牢,让他属于自己,尽管这可能性很小,她想,她也应该争取下,至少让自己以后不要后悔!后悔失去他。 她真的是爱他的,不想离开他,他们已经从身体到精神都已紧密联系到了一起,再不能分开。 如果失去他,或许她真的会永远不再幸福了! 他们在温泉里激烈的缠绵,直到黑夜的来临,在阮瀚宇无数次激烈的纠缠与猛烈的撞击中,她被一阵阵的热浪冲击得抛上空中,而后又飘然降落,一次次体会到了极致的快感与做为女人的幸福。 一个女人能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呆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件最最幸福的事情。 她拥有了,哪怕这种爱只是县花一现,她也无所谓,正如那句歌词,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天长地久。 乔安柔一整天心神不宁地呆在阮氏公馆里,吃不下,睡不着,坐立不安,自从阮瀚宇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可手机里永远都是那个冰冷得讨厌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肯定跟那个贱女人在一起,眼前闪过二人恩爱缠绵的镜头,心里像被火烧一般,妒忌得发狂。 心慌,不安,恨,妒忌,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她烦燥得无所适从,连最在意的形象与妆容都顾不得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阮瀚宇与木清竹十指紧紧相扣的出现在阮氏公馆的客厅里时,她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煎熬,终于看到了曙光般,心里的光亮膛了起来,只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她的眼光落在阮瀚宇与木清竹紧紧缠绕相扣着的十指上,心里像刀在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贱女人终于骑到自己的头上了,她赢了,赢得了阮瀚宇的心。 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亲昵与默契,阮瀚宇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意气风发,脸上是情不自禁的那种微笑,这样的雄姿英发,从心里流露出来的幸福,似乎与她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过。 乔安柔的心里越来越难过,甚至全身都在发抖。 挫败的感觉让她心里滋生了一种恨,恨不得把木清竹碎尸万段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她要反击,报复。 “瀚宇,你回来了。”她眼里的火花一闪而过后,似一阵风般地跑了过来,挽起了阮瀚宇的手朝着饭厅走去,“饿了吧,快过来吃饭,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烧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她边说边拖着他的手朝饭桌上走去。 阮瀚宇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心机,他的手正与木清竹的手十指相扣,纠结在一起,被她这一拖,木清竹也被带去了好几步远,阮瀚宇的手不觉一松,木清竹与他相连的手被生生的分扯开来。 木清竹霎时感觉到了有种被切断了筋络的痛,连着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 阮瀚宇憾不过她的热情,只能被她拖着在饭桌前坐了下来,眼里却向木清竹投去有些不安的目光。 “你也坐下吧。”他朝她温温开口。 木清竹僵立了会儿,眸中浮过跳跃,最后大方从容地在阮瀚宇的右边坐了下来。 “宇,尝尝我做的糖醋里脊。”乔安柔夹了一块最柔软汁多的里脊骨放进了阮瀚宇的碗里,甜美的说道。 糖醋里脊,我最爱吃它吗?阮瀚宇有丝错愕,似乎他并不爱吃这个东西,可是乔安柔又是从哪里知道他爱吃的呢,他连自己都没弄清楚,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可对于她的热情,总不好当面反驳吧。 “谢谢。”他只得微微笑了笑,夹起了碗里的那块糖醋里脊放进了口中,嚼了嚼,尔后点头赞了句“不错。” 这么二个字“不错”,把乔安柔激动得心花怒放起来,她满面憔悴的脸顿时生辉,嗲声嗲气地说道:“宇,你喜欢吃,我以后就天天做给你吃,好吗?” 阮瀚宇的嘴里被酸酸甜甜的油汁包着,正觉得难受,听到这话,不由呛了下,喉咙一紧,硬是把那团油腻的东西给吞进了胃中,又觉得反胃,脸上敝得通红。 “宇,怎么啦?呛着了吗,来,快喝点水。”乔安柔见阮瀚宇满脸通红,玫瑰色的唇瓣咬紧了,面有难色,心里一慌,忙忙递过了水来。 阮瀚宇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才把胃里的油腻平复了下去。 眼角的余光却瞥到木清竹正在低着头扒饭,嘴角却带着丝明显的俏皮的嘲笑,不由心中一恼,死女人,竟敢嘲笑我。 “来,清竹,吃点这个。”阮瀚宇一手故意夹起一块麻辣子鸡,一只手却从桌子底下伸过来包住了木清竹的小手,轻昵有加地说道。 木清竹睁眼一瞧,好家伙,是块又麻又辣的鸡块,暗中叫苦不迭,她平时可是不沾辣的,这个东西还又麻又辣呢,叫她怎么吃? 抬眼就瞥到了阮瀚宇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很快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故意整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轻轻抿唇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谢谢阮总对我的关爱,阮总亲自给我夹菜,我倍感荣兴,这个一定要吃,不吃那是不给你面子,有些人想要吃都吃不到呢,是不是?阮总。” 说完她微微张开了嘴,朝着阮瀚宇说道:“阮总,好事做到底,还请阮总喂给我吃吧。” 阮瀚宇愣了下,没想到木清竹不仅不难堪,反而顺着他铤而走险,一时倒有些犹豫了,她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张开的小嘴很具诱惑力,想到这又麻又辣的东西送进了她这小嘴里,到时要是被辣得像个肿着的小馒头,该有多难看! 而且自己吻着她的唇时是那么的香甜,只要想到这儿,浑身就会莫名的涌上一阵燥热,确定自己真不忍心喂进她的樱桃小口里,怕影响到了自己的福利。 这样想着夹着麻辣鸡块的手轻微一抖,那鸡块竟然抖落下来跌到了桌子上。 木清竹扑噗一笑,忽然从阮瀚宇的大掌里把自己的手拉了出来,拿起自己的筷子也夹了一块糖醋里脊递到了阮瀚宇的嘴边,挽起他的胳膊,亲热地说道:“阮总,看来是我没有把你伺候好,害得连块鸡肉都夹不起来了,来,快点把这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吃了,填下肚子。” 她的筷子只管放到了他的嘴前,睁着晶亮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望着他,似乎在说你都吃了乔安柔夹给你的菜,就不能吃我夹给你的吗? 她这是在吃醋吗?阮瀚宇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 又酸又甜的味感又涌入了阮瀚宇的口中,带着滑滑的油腻,木清竹伸出手掌轻柔的抚着他的后背,温柔的递过一杯水来,轻声细语:“来,喝点水。” 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主动温柔?阮瀚宇从没有见过她如此亲热过,顺着口里的开水,又一块油腻的里脊肉吞进了胃中。 “腻死你,谁叫你是个花心萝卜呢。”木清竹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自由穿透,可下一秒,看到美人乔安柔就一付酥骨头,为了讨好她,竟然连自己最不爱吃的菜都吃了,那就好,她干脆再给他吃点,恶心下他。 虽然乔安柔投怀送抱没错,但若他不沾腥,这苍蝇哪会盯无缝的蛋呢。 再抬头望去时,只见乔安柔的脸都气绿了! 不禁朝她眨了眨明眸,得意的一笑。 乔安柔在一旁,望着她与阮瀚宇卿卿我我的样子,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早已气得脸色发绿了。 这个贱女人,现在得意了,看阮瀚宇那满脸的光茫还不是为她绽放的吗? 她更加气愤。 抬起眸子狠狠剜了她一眼,正对上木清竹冷冷的淡静的眼光,那眼里的光似乎有嘲讽,也有深层的敌意,她目光沉敛,锐利,却又老练深沉。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这个女人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被她玩得团团转的女人了,她已经变得成熟自信,不能再轻易让她欺负了。 而且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势气息让她感到很不安,甚至有点心惊肉跳,就连床单那样过去了的事都被她揪了出来,可以想象她的手腕有多厉害了。 这一局,她几乎完胜。 “瀚宇,上次我看中了那款婚妙非常漂亮,正好这几天有空了,陪我去看看,我穿给你看好不好?”吃完饭后,阮瀚宇与木清竹正准备上到楼上休息,乔安柔却轻盈地飘了过来挽住了阮瀚宇的手臂娇嗲嗲地撒娇。 阮瀚宇愣了下,心中明白,眸光暗沉,拉开了她的手,淡淡说道:“安柔,不急,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这事你爸爸妈妈与奶奶都清楚着呢,到时想清楚后再说吧。” 瞬间,乔安柔的眼里盈泪,脸拉得老长,嘟着嘴巴,情绪低落下去,心里满满都是苦涩,这明显是推托之词嘛,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第一百一十章 乔安柔的愤怒 他肯定还在怪自己,并没有原谅自己,想到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心中对木清竹那是更加气愤,可事已至此,确实她理亏在先,更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白白付出,当下忤在那儿,泪眼汪汪地望着阮瀚宇俊美的面孔发呆。 “对了,电影筹拍得怎么样了?”或许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阮瀚宇适时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这话倒是正触中了她的心思,到现在她都不明白阮瀚宇把她送进娱乐圈的真实用意。 美丽沉寂的脸上,凤眸念怨带嗔,很久后,低低说道:“还好,都快要开拍了,可……” “那就好,好好表现,把你的实力拿出来,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厚望,我相信你。”阮瀚宇不待她说完马上接过话题,大声鼓励。 显然,除了这个话题之外的话,他并不想过多的谈及。 木清竹正在阮瀚宇前面往楼上走去,他们的谈话落入了耳中,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对于他们的聊天,其实并不感兴趣,甚至不想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她比谁都清楚乔安柔的用意,无非就是想绊住阮瀚宇,陪着她,挽留他的心。 自她们同时住进阮氏公馆起,她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法子缠着阮瀚宇,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而现在,三年前陷害她的阴谋被她揭露了出来,此时的乔安柔心情可想而知了! 她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厚着脸皮乞求男人的爱,停下了脚步,只是想对阮瀚宇主动说声:你陪着她吧。 可他们这几日在温泉里温存缠绵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甚至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身上的一切,那么霸道而强势地占有着她的心,竟让她无法开口说出来。 一股钻心蚀骨的痛涌进了心里深处,内心里满满的都是酸涩,要把自己爱着的男人亲自推到别的女人怀抱里,忽然发现她其实没那么高尚! 当下喉咙一紧,停着的脚步又开始往上走去,既然说不出来那就逃吧! 不料,一条长臂搭了过来,落在她的腰间,她即刻不能动弹。 “等等我。”阮瀚宇虽然对着乔安柔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木清竹,这个女人会吃醋,会假装很清高,甚至会装做毫不在意,还有,自尊心超强,对他与乔安柔的暖昧关系虽然很排斥,但表面上却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也是这些日子,他住在阮氏公馆里感受到的,不得不承认,他以前真的没有在意过她,甚至不愿意看到她出现在阮氏公馆里,现在才开始注意到她,发现这个女人的感情很细腻,内心情感也很丰富,心思却从不外露,即使有想法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让人去了解她。 这个死女人,死要面子! 眼里的余光瞥到她满脸通红,背影有些僵直,低头就要独自往上面走去,耳朵却张着正在偷听着他们的谈话,暗中一笑,伸手拉住了她。 他越来越奇怪,越是注意到了她,就越会发现她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深井,幽暗深远,很想弄清楚里面究竟会有些什么。 越是揣测她就越是好奇,渐渐地竟然发现只要她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心里就会空荡荡的,六神无主。 他竟然会为了她变成这个样子,如果说原来还贪恋着她的,现在更是悲摧的发现,就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强烈的吸引了他的眼球,她那美丽的倩影亦如那炫丽妖娆的罂粟,让他情难自禁,再也不能自拔。 木清竹不得不站稳了。 她是被迫的,不得不站住。 怎么样都不会相信他会丢下乔安柔,主动在她面前对自己示好! 这么多天,每当乔安柔缠着他时,他根本没有狠心拒绝过,甚至脸上还带着不正经的笑与得意,根本就是很享受的样子。 而最让她气愤的是:每次她暗中瞧过去时,都会发现他竟也在偷偷看她。 很多次,她都差点认为这是在故意激她了,可他除了偷偷打量着她外,与乔安柔的那个亲昵劲可不是能装得那么像的,他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花心的臭男人! 这么多年,身边花边新闻不断,奇花异草环绕,从前当她这个妻子是个摆设,现在更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男人嘛,个个都巴不得自己三妻四妾的,女人是越多越好,尤其是阮瀚宇这样势力了得的优秀男人,更是如此,他现在完全可以娶妾,只要他愿意。 不过木清竹早已想好了,她不可能会沦为他的妾,他的玩物的,只要时机成熟,就会抽身而退! 不会珍惜她的男人,她同样也会视之如弊履! 前天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没有看到阮瀚宇有多少惊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的索取纯属是为了找刺激,发泄,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真的感情,木清竹不会蠢到连这点都分不清!更不会陪他去玩这些无聊的男女情感游戏了。 现在 他强势地拉住了她,一定要让她陪着他们玩这三角恋关系,心里是非常的不舒服,只是想起了妈妈的病,她乖乖的站稳了。 阮瀚宇走上来,搂紧了她在怀,耳鬓磨斯,非常亲热,正如在温泉里那样。 错了,错了,这是错觉,他一定是在演戏,演给乔安柔看的,想刺激她。 哪怕在温泉池里,他们激情缠绵,水乳交融,她也没有过多的期待,一个男人对她的感兴趣,那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他曾经那么讨厌她呢! 可是这家伙说的话亲昵有加,温存动听,与刚才跟乔安柔说话时的官方口气完全不一样,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动人的微笑,脸紧挨着她,热气喷了她一脸,瞬间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 乔安柔的脸再度变色了,满脸暗沉,眼里的光如死灰。 阮瀚宇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在打发她,他的心已经完全站在了她的那边了。 瞬间,一阵挫败的感觉袭上心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焉然低下了高傲的头。 阮瀚宇看向木清竹的眼光是那么柔和,温软,那火辣的眼神里分明还含着完全有别于看她的东西。 她失去的不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痛苦如影随形的缠绕着她。 这二天,她坐卧不宁,只为等他,可现在她似乎已经看到了答案。 心情糟糕透顶。 慢慢走进阮瀚宇的卧房里,木然躺在他的床上,思想是麻木的,本来她特意让季旋同意她住进了阮瀚宇的卧房里,是因为她知道从前的阮瀚宇是从不会去他与木清竹的婚房的,一向都是睡在这间卧房里。 可没想到的是,自从她住进来后,阮瀚宇竟然再也没有在这里睡过了,而且都是睡在木清竹的房里。 这让她的挫败感越来越大。 她木然躺着,神情疲惫。 卧房里隐约有嬉嬉的笑声传入她的耳中,阮瀚宇温存磁性的声音恍如天赖之音隐约可闻,她爬了起来,痴痴地靠着墙壁坐着,侧耳倾听着,恍然听到床铺晃动的声音,更加坐卧不宁,浑身噪动,口干舌燥。 明明很安静的夜空,她却想象着木清竹在他的身下幸福的呻吟着,享受着他的如火激情,心里像被针刺过一般,痛得不能呼吸。 不,瀚宇,我爱你,你不能属于别人,不能属于那个贱女人,不能……你是我的。 手揪紧了床单,她痛苦的喃喃自语,用被子塞紧了耳朵,可是越塞得紧,越就会竖起了耳朵去听,刚开始还听不真切,到后来却听得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起来,而且那床铺晃动的声音似乎越加清晰可闻,刺耳之极。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脑海里想象着阮瀚宇精壮健硕的身子猛烈撞击着木清竹的画面,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满脸幸福的笑容。 心里在滴着血。 她的双眼通红,面孔扭曲,把头埋进了还带着阮瀚宇气息的被子里,拼命呼吸着,痛苦不堪,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她已经爱着阮瀚宇爱到了骨髓。 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她会活不下去,毕竟在他身上花费了太多的青春与精力,这种感觉让她蚀骨蚀心,再也走不出来了。 她想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也许一切都会来不及了,可是她现在有奶奶撑腰,怎么能够憾得动她! 这个可恶的老太婆,也不知怎么就看她不顺眼,处处都跟她作对,如果不是她,瀚宇娶的人一定会是自己了,可就是她…… 眼里的怒火一点点燃起。 第二天,阮瀚宇高调的挽着木清竹的手出现在公司里,公司里面的职员都站了起来给他们说早安。 木清竹非常不适应这种抛头露面的亲昵,毕竟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样高调过,而她已经习惯了低调。 阮瀚宇为了木清竹赶走了乔安柔的走狗木清浅,又把乔安柔安排进了娱乐圈,其实公司里面的人个个都在议论纷纷,暗中猜测阮瀚宇这样做实际已经是在放弃乔安柔了,也有人认为阮瀚宇是打算同时娶这二个女人,至于谁是妻谁是妾,那就说不准了。 但只要是阮瀚宇的女人,公司里面的人给他们十个胆都不敢得罪。 第一百一十一章 疑点再现 因此,木清竹接管这个副总的工作,可以说是非常顺利的,加上她自己本身的素质极高,工作能力强,而新闻发布会上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才能,对她是由衷的佩服的。 阮氏集团也开始呈现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生机。 渐渐在事业上找到了乐趣,木清竹的内心也充实了很多,生活也有了些颜色。 “木总,昨天游戏城的开张取得了非常理想的成绩,今天阮总在全公司的会议上还特意表扬了我们的部门呢!”市场部经理方南天喜滋滋地对着正走进来木清竹大声宣告道。 这是他们市场部第一次受到阮瀚宇在全公司大会上的表扬,以前乔安柔当副总时,阮瀚宇虽然没有批评过他们,但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表扬,那是绝对没有的。 木清竹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 阮瀚宇之所以会表扬她,那还不是她一点点用心工作,取得业绩的后果,就阮瀚宇那个挑剔的家伙,凡事都要讲究完美,从来只凭业绩说话。 别看他亲自任命了她,但工作这么些天以来,却也从不偏袒她,甚至对她的要求比别人还要更严,对她的工作吹毛求疵已达到了让她难以招架的地步了。 “方经理,市场部关于香樟别墅群的事,现在有什么新的动向吗?”木清竹想了很久后,还是问出了这个疑虑。 她真猜不透阮瀚宇的心思,那天在病房里隐约记得祝建章说过那个行凶的歹徒就与这个别墅群有关,那都过去这么久了,阮瀚宇还是一点也动静也没有,甚至都没有提起过。 难道他准备就此放弃这个根基产业别墅群吗?还是另有打算呢! 与他呆得越久,她就会越产生那种摸不透他的感觉,而且可怕的发现她对他的那种依恋越来越深了,不得不承认,她是在乎阮瀚宇的,从前的是,现在是,只怕将来也会是,想要彻底忘掉过去,将会是她未来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她似乎不敢去想。 可她不后悔,爱了就是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时她也是自私的,既然她要忘记他会这么痛苦,她也没打算让他好过,至少也要让他记住她,忘不掉她。 也要让失去她的阮瀚宇感到同样的痛苦,她不是什么大善人,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 现在香樟别墅群的事就落在了她的手中,她似乎更应该主动去关心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听之任之。 她想,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让他刮目相看,尽管此时的她也毫无任何方法。 “木副总,关于这个事情以前一直都是由我们市场部,营销部在兼管的,开发第一期时,当时几乎整个公司都通力运作起来了,本来这会是一个非常宏伟的目标,我们公司当时都是群情振奋,看到了一个即将到来的辉煌的阮氏集团,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愿望,这事耽搁了下来。” 方南天解释到这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不瞒木副总,以前大家都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乔副总身上的,可是阮总似乎并不愿这样,迟迟没有说话,现在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豪车,而且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因此,这个项目到现在几乎是空置下来了,阮总也没有过任何指示了,我们,似乎都是无能为力。”方南天实话实说,神态颇为无奈。 木清竹沉吟着点了点头,心里早已明白了,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清竹,你在哪里?听说你已经当了阮氏集团的副总裁了吗?”唐宛宛俏皮挖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听得木清竹苦笑,无奈的笑着说道:“宛宛,你能不能不要讥笑我?” “我可没有讥笑你哟,我一向都是相信你的实力的,以你的本事,别说是当个副总,就是把阮氏集团整垮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唐宛宛边笑边调侃,木清竹听得直翻白眼,赶紧朝走廊外面走去。 “清清,你现在有时间吗,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这二天我听到了一点关于你爸爸的死的消息。”唐宛宛忽然话锋一转,低声神秘地说道。 爸爸的死!木清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身子抖了下,朝着办公室走去,转身走进了里面的卧室里,关上了房门,着急地问道:“宛宛,发现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哎,你先过来,这事情电话里说不清,再说你现在呆在阮氏集团里也不方便说。”唐宛宛看起来非常忙,那边声音又大,确实是不方便说话,正欲开口答应,只听到她嬉嬉一笑,嚷道:“清清,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自从上次你搬到阮氏公馆后,我都没有再见到过你,我正不放心呢,呆下可要好好检查下你全身,看阮瀚宇有没有伤到你,那个乔安柔有没有欺负你呢。” 唐宛宛虽然是玩笑话,木清竹也听得心中一暖,笑笑收了电话,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到处都是监控录相头,人也多。 马上拿了包,跟秘书说了声“要出去应酬”的话,就跨进电梯里走了。 刚来到车库里,就看到阮瀚宇的加装版悍马车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她慌忙躲进一条柱子旁,睁着眼睛瞅到悍马车不见踪影了,才放心走了出来。 这家伙要去哪里?自从今天早晨开了例行的会司会议后,他就不见了,也没像以往那样来她的办公室里来‘视察’她的工作,正感到自在呢,虽然心里也会涌起那么点的失落来。 想到自己犯贱,竟然会期望着他来办公室里掻扰她,脸上是一阵滚烫。 婉约咖啡屋里,唐宛宛亲自给她煮着上好的进口咖啡,陪着她坐着。 木清竹拿起面前的精致糕点吃了一口,早已按捺不住了,急急问道:“宛宛,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爸爸死的事,快说给我听。” 唐宛宛斜瞄她一眼,有点不悦:“要不是为了你爸爸的事,哪能请到你过来,这么久了,连个电话也没有。” 这一句话说得木清竹呵呵一笑,自知有愧,忙连连道歉道:“宛宛,你也知道我最近心情都不好,事情也多,冷落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要加倍补偿你的。” “这还差不多”,唐宛宛双手一拍,笑了笑,凑近前去拉着木清竹的手低声说道:“昨天晚上,我们这咖啡屋里真还来了个人,你猜是谁?” “谁?”木清竹心里跳了下,脱口问道。 “莫彪。”唐宛宛直接答道。 “莫彪?他是谁?”木清竹茫然不懂,这个人他不认识呀,以前的她虽然被爸爸带去见识过a城的一些大人物,但真真切切不认识这个叫做莫彪的人,后来去了美国,更是对江湖不了解了,除了当地的政府要员,豪门大户,其他的人知之甚少。 唐宛宛听到这儿,不由叹了口气来,“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连这样的人都不知道,还如何谈报仇呢?” 木清竹听得吓了一跳,难道爸爸的事竟与这个叫莫彪的人有关系? “能不能直截了当点,别拐弯抹脚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木清竹被唐宛宛的话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满心不安,又被唐宛宛这么故意一激,更是如坐针毡,当即不满地嚷道。 唐宛宛脸上非常自信地说道:“我这婉约咖啡屋就是个情报部门,这a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想你爸爸的死,我到如今才算听到点儿消息,看来真的是有人刻意而为,这其中的原因真的很令人费解。” 木清竹心中一凉,暗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早被我猜到了,当下她冷静地问道:“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消息?” “清竹,你的猜测是对的,你爸爸确是被人害死的,不过害死你爸爸的人太有势力了,隐藏得很深,谁也没有办法揪出他来,看来,你爸爸的死可能会成为无头案了。”唐宛宛有些沉痛,注视着木清竹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昨天我在咖啡屋里无意中竟听到了莫彪他们的对话,大概知道你爸爸的死竟与他们这些黑社会有关系。” 不亚于晴天霹雳,木清竹一时大惊失色,脸都发白了起来:“你说我爸爸的死是黑社会害死的?” 唐宛宛双眉紧锁,用手托腮,表情很沉重,“明面上来说是这样理解,你想,莫彪可是整个a城最大的黑社会头头,据说市里很多政要都与他关系密切,我昨晚给他们送咖啡时,偷听到他们谈及了木锦慈的死,虽然没有说是谁害死了你爸,但很显然,你爸爸的死与他们是有关系的,而且他们似乎知道得很多,昨晚上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现在正有人在特意调查你爸爸的死因,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怀疑到他们的头上了。” 爸爸的死竟与黑社会有关?木清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爸爸一向为官清廉,从不与一些乱七八糟的来往,怎么可能会去得罪黑社会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拼命的摇着头,不停的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爸爸不可能得罪黑社会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丢了面子 “清竹,我也不愿相信,但这么久了,我唯一听到过有人谈起你爸爸的死,可就是他们。”唐宛宛肯定地说道,“别天真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你想想,你爸爸不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吗?” “是,爸爸死了,确是被人害死了。”木清竹喃喃自语,“可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招惹黑社会的人。” “清竹,我也是觉得奇怪,但你认真想想,你爸爸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唐宛宛好心提醒道,“要知道这些黑社会上的人,并不一定要直接得罪他们,他们只以金钱为主,可以受命于人,也可以被人雇佣,更可以为了钱去帮人复仇,你要从多方面去想,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能想到的。” 这样的话倒是提醒了木清竹,对,就算爸爸不得罪黑社会,如果有人想要他死,那一定也会借黑社会的力量,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呢? 可以想见想要爸爸死的这个人是多么的高明与有手腕。 “宛宛,告诉我,你还听到了什么?有没有一点线索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死我爸爸?”木清竹眼眶发红,握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清竹,冷静一下,现在知道你爸爸的死已经是非正常死亡了,那是不是莫彪那伙人做的?也有可能,但没有证据,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们所为,你除了报案外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而这些事情交给警方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但我们不妨想想,莫彪他们为什么要害死你的爸爸,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不可能找到他们问清楚,而且他们也是不可能会说的,这黑社会的规矩很森严,你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但你要是能找到那个在背后害死你爸爸的潜在凶手,那就好办了,可以直接报案,或者上诉,有名有姓,又在阳光底下,不相信法律会循私的,能把你爸爸的死这么大件事压下来,甚至还能把新媒体搞掂,这其中必定有大人物在,清竹,你回家去不妨好好想想,这世上的事无不与利益有关,问问你妈妈,看你爸爸的利益到底会威胁到什么人,又或者说你们家的利益将会威胁到什么人?有些事情只有想通了,才能慢慢找出头绪来。”唐宛宛的分析非常中肯,木清竹认真听着,要知道这些想法她早已想过了,否则也不会进阮氏集团了。 “清竹,如果这事单纯只与莫彪他们有关,我觉得还好处理点,你想想景成瑞是什么人?那可是全球的巨富,而且全球黑手党苏其成老大可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让景成瑞来帮你出面,要找出你爸爸的死因,并不难啊!”唐宛宛又搬出了景成瑞,实在是她对景成瑞的好感太强大了,她认为木清竹与景成瑞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才是对的。 木清竹神思恍惚着走出了婉约咖啡屋,从唐宛宛这里得到的信息只是爸爸的死可能与黑社会莫彪有关。 这莫彪是何许人也,长什么样子,她一概不知道。 而她现在只查到了爸爸的死与阮氏集团的车有关系,那莫彪会与阮氏集团有关吗?难道是阮氏集团里有人雇佣了他,还是与他有勾结,亦或是恨自己把这仇记在了爸爸的身上,如果是,这个人会是谁?当然,还有可能是a市的政要,毕竟爸爸在官场上混,总有得罪人的地方,只是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块来,这让她很头痛。 而且最关健的是证据! 如果真与黑社会有关,把景成瑞请来,或许真能帮到自己,但是景成瑞的未婚妻才是黑手党苏其成的女儿,景成瑞似乎并不愿意过多的提起她,要知道景成瑞毕竟是欧洲上流社会的人物,黑社会只是他的传说,如果这样请他会不会让他遭到国际刑警组织对他的调查,他的公司那可是阳光公司,很可能会受到牵连。 况且她只是喜欢他,对他没有爱,如果要利用他,太说不过去了。 不,不到万不得已,她怎么可能会要请他来帮忙,再说现在的事情还是一团糟,没有个头绪,且为时过早! 木清竹的车开进阮氏公馆的时候,整个阮氏公馆里已经灯火辉煌了,今天的阮氏公馆里园林灯大开,喷泉高涌,霓虹灯交替闪铄,非常热闹! 她竟然在外面的马路上转了好几个小时了。 脑中乱成一团,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大街上转着,已被好几个司机骂了,可她根本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从停车场里走出来时,便见阮瀚宇正站在路边等她。 她怔怔站着望着他。 他的脸上有焦急,也有担忧。 “你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秘书说你去应酬了,可我查看了,今天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应酬的项目。”阮瀚宇见到木清竹魂不守舍地站在前面望着自己怔然出神,不由皱起了好看的剑眉,连声质问。 这个女人神游九天,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人害怕,她这样子开车是很危险的,不知这一天到晚她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被阮瀚宇的质问声惊醒,木清竹总算清醒过来,茫然摇了摇头。 “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了。”阮瀚宇见她傻傻的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当下拿着她的手朝着前面走去,坐上了电动车。 “等我?去哪?”木清竹有丝迷糊,茫然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阮瀚宇不满地看着她,要不是担心妈妈责怪她,他才不会特地站在这里等她呢!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满园的灯火闪耀,很快就让木清竹回过神来了。 原来为了加强阮氏家族的凝聚力,阮氏公馆里所有的子孙每个月都要在墨园里吃一餐团圆饭,这餐饭不管是谁,不管有多重要的事,都必须要参加的,而且这晚要大开中央巨型园林灯,是为了把阮氏公馆衬得人气更旺,这是阮氏祖上留下的规矩,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变过。 木清竹却把这个给忘了! 她还是阮氏家谱的人,当然要以阮瀚宇太太的身份参加,因此今天阮瀚宇早早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心中着急,更怕她被众人羞辱,只得亲自站出来等她。 电动车朝着墨园驶去。 满满的条形桌子上面坐满了阮家的各位大小家主,整个墨园的大堂灯火辉煌,精致的晚餐摆满了整个条形桌。 所有人都正而八经地坐在餐桌前,似乎都在等着她,奶奶正躺在首席的卧位上,闭目养神。 阮瀚宇高调地牵着木清竹的手走了进去,众人齐刷刷的眼光都朝着他们看来。 没办法,阮瀚宇的女人,他们都不敢表露出来,可看到阮瀚宇对她的维护都暗暗心惊。 似乎,这位花心公子已经喜欢他的前妻了! 木清竹看到各种眼光朝她扫来,心里有丝微微的惶恐,看这样子,他们都在等她了! 乔安柔没有过来,很显然,她名不正言不顺的,是不能过来参加这种家宴的。 “没规矩,今天早上我还让阿英通知了你,要你千万不要迟到,结果还是这个样子,你认为让奶奶与我们这么多长辈等你很好吗?”季旋冷冷开口教训道,让这么多人来等她吃这个家宴,这已经是很丢了翠香园的面子了,要知道阮氏公馆的规矩是必须人都到齐了才能开饭,季旋心中老大不满,暗道,这若要是换了乔安柔,只怕早早就来了,根本不用她操心,她就是没能乔安柔会做人,只会丢她的脸。 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阮氏的先祖一向认为家和万事兴,家族一定要经常聚聚,这样就不会生疏,会增加感情的融洽,加强凝聚力,毕竟和气生来,一切以人为本。因此,阮氏公馆里一直流传下了这个风俗习惯。 木清竹迟到代表的是阮瀚宇这房的人,也是翠香园里的人,各房之间向来都有名争暗斗,也讲究个脸面,因此木清竹迟到,季旋感觉那是丢了她翠香园的脸面,当下便不满的开口了,但碍于奶奶与阮瀚宇都在,当下亦是出于情面,以平息别房的不满,也就责备了几句了事了。 “现在刚好八点整,刚刚好,不算迟到,今天公司有点事,是我要她先忙去了,下次不会了。”阮瀚宇替她回应了季旋的责骂,搂着她的腰笑嘻嘻的,全然没当回事。 木清竹自知理亏,哪敢回口,只是陪着笑脸,一迭声地说着“对不起。” 她知道私地下,不希望他与阮瀚宇和好的人大有人在,想看她笑话的人更是不少,在阮氏这样的豪门大户里,利益远比亲情来得直接重要。 阮瀚宇带着她去奶奶面前请安问好。 “清竹,这段时间呆在阮氏公馆里可还好吗?习惯吗?”阮奶奶睁开浑浊的双眼,慈爱的问道。 “好,很好,妈和瀚宇对我都挺好的。”木清竹忙甜甜一笑,大声回应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吃吃的笑声响起,那是人家嘲笑的声音,心底有点发涩,可脸上却很平静 第一百 一十三章 不让你轻易忘记我 “嗯,那就好,清竹,若是有什么需要,或有什么人欺负你,只管跟奶奶说,奶奶会替你做主的。”阮奶奶嗡声嗡气地说道。 这话让季旋的脸上很不自在,对于婆婆对木清竹这样的袒护非常不满,要知道在翠香园内她可是最有资格‘欺负’她的人,她是长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根本就是指责她没有管理好翠香园,让她很没面子,当下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可心里一直对婆婆给木清竹的特殊庇护耿耿于怀,满心不痛快。 “奶奶,您太偏心了,我可是您的亲孙子呢,您却什么都不管我。”阮瀚宇淡淡一笑,故意开口调侃奶奶。 “就因为你是亲孙子,我才要对清竹好。”阮奶奶看了他一眼,刻意说道,可满脸的爱意掩饰不住。 阮瀚宇笑笑摸了摸头。 “坐下去吧,开饭。”阮奶奶对着朱雅梅轻声说道,朱雅梅答应一声,立即传令下去开饭了。 整桌子人开始规规矩矩吃起饭来。 木清竹坐下来刚拿起桌上的筷子,抬头就看到了一双闪铄的眼睛,那眼里的光隔着眼睫毛上下跃动,眨着诡异的光,不时瞥着阮瀚宇握着木清竹的一只手,暗光涌现。 阮家俊,正坐在她的对面。 她心中一惊,刚才在大街上游荡时的那种心情又飘了回来,神情木纳,脑海里闪过那日他说的话,到目前为此,只有二个人对她说过关于爸爸死的事,一个是他,一个就是唐宛宛,就连阮瀚宇在这件事上都是讳莫如深,并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木清竹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沉厉的光,直视着他。 阮家俊恍若看出了她的心事般,不急不慢地吃着饭,甚至不时朝她微微一笑。 “咳,清竹,来吃点这个。”他们的表情可没有逃过阮瀚宇的眼睛,他剑眉微皱,凌厉的眼神瞪了阮家俊一眼,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了木清竹的碗中。 木清竹回过神来,收起了瞧着阮家俊的眼光,仔细地吃起饭来。 黑沉沉的夜里,秋风乍起,带点森森寒意。 木清竹躺进柔软的锦被里,脑海里都是各种复杂的画面,事关爸爸的死,心情竟是莫名的糟糕。 身边阮瀚宇的胸膛结实温暖,热乎乎的,她靠着他,暖意融融的,那胸膛很坚实,足够她靠着,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有这样的胸膛供她依靠,那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幸福,心里流过阵阵温暖。 她,已经适应了有他相陪的黑夜。 很想就这样一直依靠下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横隔着任何东西,像天下所有的夫妻一样,那她该是多么幸福! 爸爸的事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呢?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可他却从来没有主动跟她提起过,甚至连表示关心的问侯都没有,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连他爸爸躺在医院里,到现在都还认为是她害的! 算了吧,她的事与他无关! 就算是最亲密的爱人,那也只是上的索取,根本无须告诉他这些,对他来说太微不足道了,这是她的爸爸,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必去自取其辱,或许他还暗暗高兴爸爸的死呢。 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是可笑。 心里涌起的一丝想法很快被压抑下去了,她现在已经选择相信他,相信爸爸的死与他无关了,这样也算对得起他了。 阮瀚宇的呼吸匀称,怀里的女人并没有睡着,这从她有些僵硬的后背就可以看出来,看来,她还是没有习惯与他共睡一张床,伸出双手从她后背的双腋插了进去,双手扣在她的胸前,搂紧了她,把头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里,吸着她的美好。 “瀚宇。”果然,她轻轻低叫。 “嗯。”他也轻轻应答,大掌在她小腹上不太安份地游走,温热如春。 “瀚宇,香幢别墅群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了?”木清竹闭着眼睛,沉吟着,轻问出声。 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应对的措施,耳边回想起景成瑞说过的话,如果他阮瀚宇连这事都摆平不了,那他以后就别想在a城混了,会是这样吗? 她有点担心。 心里涌起的却是更复杂的情感,不知道以后将要如何忘记他,他这样霸道的索取她的爱,在她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迹,她也要把自已的美好永镌在他的心里,让他终身忘不掉她。 香樟别墅群,他是不是想要通过乔安柔来摆平这件事? 只要想到在这件事上要用到乔安柔,她就会浑身不舒服,很显然,现在乔安柔之所以还会住在阮氏公馆,季旋还在对她低言奉承,不敢随便得罪,包括奶奶都不能明的得罪乔立远,恐怕都与这事有关系!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喜欢这件事情让好解决,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t5矶?6?p2(?:kg?闛???6km6??4这事不解决,那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会解决,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有定论,她讨厌这样的僵持。 他是在意她的,要不要争取一下他们之间的未来与幸福呢,她是不是不应该轻易放弃呢。 正如奶奶说的那样,她不应该带着遗憾离开。 其实她看到了他的善意,能如此救她妈妈,她是心怀感激的。 自从那天回来后,阮瀚宇几乎只要有空便会陪着她去看望妈妈,每次都是嘘寒问暖,关心溢于言表。 而每天晚上他都会与自己温存,柔情似水,在阮氏公馆里,他真的尽到了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其实他们之间如果撇开那么多问题,只单单就感情而立,他们已经是重新进入到了一个更深的王国里。 在那里他们相互欣赏,相互爱恋,彼此索取,达到了完我的境界。 越是这样木清竹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越想拥有他,不想与他分开。 “别说话。”他轻声简短的回答,避口不谈,手已经越来越往上移了,带着酥痒与火热,木清竹的全身开始被他的大掌撩出一片火花,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搂着她身体的双手温度也开始越来越高。 她反过身去,双手缠绕上了他的腰,他的唇吻过来,她也开始把唇贴上去,主动回吻他。 不会让他轻易忘记她的,至少将来当她要忘记他时,他也应该像她一样痛苦才算公平。 留在她身上的印迹太深了,深刻到她可能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凭什么就只能由他主动?就不能让他对她的印象更深刻点吗?至少将来舍弃她时的痛苦会再多一点点! 在爱情上在,她从来也是自私的! 既然他总是不愿提及这个问题,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及,都不会正面回答她,那就算了,哪怕他会籍此机会要娶乔安柔! 得到了她的回应,阮瀚宇浑身的暗火都被带动了,呼吸急促,怀中的女人显然在他的带领下,已经开始有情趣了,也渐渐体会到了男女之爱了。 她竟然会缠着他的腰柔柔的贴着他,吻着他,这让他激情高涨,本来就对这具身体有着特别的渴望,现在她这样的撩拨下,那股火迅速高涨,像星火开始撩原。 炙热的唇开始与她的红唇纠缠,这女人笨笨的回吻着他,虽然生硬,却也激起了他更加原始的热情,一把扯掉了她的衣服,火热的吻由脖颈一直往下,再流连在她的胸前,久久的温存着。 激情与全身的浴火迅速开始在体内蔓延,木清竹再也顾不得思虑其它问题,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全身浮燥,发出了一声声煽火的轻吟。 现在的她在阮瀚宇的不停的爱抚下,轻易就能体会到爱的乐趣,以前的生涩与痛楚慢慢褪去了,剩下的只有爱情的美好与畅快淋漓的快感。 她渐渐的忘却一切,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里,身心全都沉醉了! “小妖精。”阮瀚宇急不可奈地脱掉了衣服,声音含糊不清,刚开始俯身下来,木清竹抱着他一滚,顺势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每次都是你在上面,这次换我来。”她千娇百媚的一笑,双颊红晕一片,娇羞无限,阮瀚宇顿时心花怒放,这个女人竟然开窍了,由最初对他的抗拒到现在的主动示爱,简直太有才了,学得还挺快的,看来蛮有悟性,他双脸泛红,激动不已。 死女人,看我怎样收拾你,小妖精。 阮瀚宇的旺火被她撩得够旺,急不可耐,干着嗓子叫道:“快点,小妖精。” “不急嘛。”木清竹偏不急不慢,故意磨磨赠赠的吊他的胃口,趴在他的身上,用手轻抚着他的脸,吻着他玫瑰色的唇瓣,撒着无赖。 还不急,我就要死了! 阮瀚宇哪管得了那么多,浑身的激情早就焚烧了,再被她这样撩拨下去,一定会气窍流血而亡的。 当下反手搂着她的娇躯,翻过身去就把她压在身下…… 这一夜二人激情无限,直到双方都弄得筋疲力尽,再也爬不起来,二人这才紧紧相拥着睡过去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宠她无限 木清竹幽幽睁开眼睛时,厚实的窗帘把屋子里的光线全部封锁了,阮瀚宇已经不见了。 时间应该不早了。 懒懒地打了个吹欠,伸手过去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划开屏幕,竟然已经是十点钟了,上面有阮瀚宇发来的信息:清竹,你今天在家休息不用来上班了,养好精神,晚上等着我来宠幸。 还宠幸,去死吧! 禽兽,这几天天天这么折磨,他还不知魇足,哪有精力这么好的男人,仿佛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般,若不懂他的人真还以为他被禁欲了多年呢! 眼前浮过阮瀚宇坏坏笑着的脸,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浅笑来,她也已经不小了,她的身边除了阮瀚宇还没有过别的男人,因此阮瀚宇与她的热烈缠绵,还有他高超的技巧,都让她激动不已,真正尝到了做为女人的幸福,内心里甚至渴望此事,再也不会感到酸涩了。 坐起身,拿过睡衣,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青紫,那都是他爱过后的痕迹,深深浅浅的,布满了脖颈与全身,有的旧痕未褪新痕又上来,在她娇嫩的肌肤上面如朵朵梅花,或红,或暗,或紫,可以想见这么多天他们的缠绵有多么激烈了。 迅速穿好衣服,爬了起来,冼籁好后,准备到楼下厨房去弄点吃的。 刚下到楼梯,在大厅口里正遇上穿着妖艳的乔安柔。 她刚从外面回来,满脸晦气,面容憔悴,顶着二个青色的黑眼圈。 二人打了个照面,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贱人。”乔安柔的眼睛泛红,横眉瞪眼,怒骂出声。 “请你的嘴巴放干净点。”木清竹毫不客气的回口应,对上她那张因为失意愤怒而扭曲的脸,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得意的浅笑,眉眼单挑,带着一种不属于她的狂妄。 对于乔安柔,她已经不屑忍让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三年前设计害她,还处处针对她,所有的一切表明,她来到阮瀚宇身边是有预谋的,这一切都是她的策划,他与阮瀚宇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其中肯定有她的阴谋要。 她不打算忍让了,也没有必要忍让了,有些人就是这么犯贱,越是忍让越认为你在怕她! “裱子,勾引我的男人,还在我面前张狂。”乔安柔望着木清竹满脸的扬眉吐气,妒火难平,恶毒地骂道。 “你的男人?”木清竹呵呵冷笑出声来,“请问你现在是阮瀚宇的什么人,妻子还是小妾?亦或是地下情人,如果什么都不是,那怎么叫我勾引了你的男人,说这句话可真不要脸,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破坏我与瀚宇的婚姻,现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木清竹声声怒喝,满脸鄙视,刺着她的伤痛。 乔安柔的眼睛像狼一样盯着她的脖颈,连对骂回击都忘了。 顺着她的眼光,木清竹很快就明白她在看什么了,轻笑一声。 “哎,这火气好大,好热呀。”巧语嫣笑一声,用手拉开了脖颈的衣服,里面触目惊心的都是阮瀚宇留在上面的吻痕,她的笑妖绕而又冷血,形如一条美女毒蛇。 乔安柔的双眼越来越红,似要滴出血来,如一头失去理智的母老虎,被她脖子上斑斑驳驳的吻痕刺激得快要发狂了。 果然阮瀚宇一直都在跟她亲密无间,而与她却是若即若离。 “贱人,少得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会死得很惨。”她咬牙切齿,面容扭曲。 “是吗?那就要看看谁的本事大了。”木清竹故意激怒她,呵呵笑着,柳眉倒立,浑身都是凛然的气势,“哎,到时要是被气死了多可惜啊。” 说完后她完哈哈一笑,扭身就要离去。 “贱人,找死。”乔安柔血冲头顶,怒不可歇,猛地伸手过去从后面抓住了木清竹的头发狠力一拉。 一股巨痛从头上袭来,木清竹立即反应过来,被袭击了! 欺负她吗,她可是练过一点胎拳道的,像她那样的千金小姐自认还不在她的话下,她反手一拳过去,正中她的胸口,乔安柔立即被打趴在地。 “贱人,竟敢偷袭我?”她柳眉倒竖,大喝出口,“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你次次伤害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但也请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劝你莫要来无故招惹我,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拍拍手,她用手整理了下被她抓乱的头发,扭头朝着厨房大摇大摆地走去。 “吴妈,给我弄点吃的。”她温温浅浅地朝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吴妈说道。 “哎,少奶奶。”吴妈是个人精,早已看明白了现在的局势,面前的这个少奶奶可不是从前那个任她们欺负的小媳妇了,不跟着转风,下场会很危险的,忙笑着点了点头,轻快的答应着。 木清竹吃了点东西,又回到楼上来,昨晚实在太过疯狂了,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走到卧房里又觉得昏昏欲睡,钻进被窝里再度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胃里肌肠辘辘,而阮氏公馆早已过了开饭的时间,不好意思再去厨房里弄吃的了。 ??t5矶?6?p2(?:kg?闛???6km6??4怎么办?饿着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她瞪着眼,浑身饿得发软。 手机铃声适时响了起来,划开屏幕,竟是阮瀚宇。 “喂。”她有气无力地答道。 “怎么了,还没有睡醒?”阮瀚宇好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刚睡醒呢。”她懒懒地答,无精打彩的,想着怎样去弄点吃的,心不在焉。 “还没吃饭吧?”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木清竹眼睛一亮,这家伙咋会知道的!别说,对她的心思,这一次,他揣摩得很准的,难道…… 她瞪着眼睛张着嘴,出不了声。 阮瀚宇却在那边轻笑了起来,“懒虫,出来,我带你到外面去吃。” 语气轻描淡写,随意洒脱,木清竹忽然精神一振,眼睛锃亮。 带她出去吃饭,没听错吧! 很快就传来了他磁性好听的声音:“我马上回来,你坐电瓶车到门口等着我。” 甜甜的味道从心底直升起来,“好,好。”她欢快答道,快速爬了起来,没想到这家伙心还挺细的,知道她会没饭吃,竟然特意打电话给她,看来,他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了。 “啊,大闸蟹!”当服务生把一大盆红透了的大闸蟹端上来时,木清竹眼里放着绿光,馋得直流口水,要知道,现在正是秋节,大闸蟹膏肥蟹美的时候,木清竹可爱吃这个了。 阮瀚宇悠闲地坐在包间沙发上,打开笔记本边工作着边陪着木清竹吃饭,听到她的叫声轻笑了下,摇了摇头,待他抬起头时,吓了一跳。 木清竹正用兰花指拈着螃蟹,嘴里还叼着一只螃蟹的脚,拼命的啃咬着,狼吞虎咽,恨不得把那只螃蟹五马分尸,连着螃蟹壳都给吞进肚中。 这个吃法,可很危险! 阮瀚宇没想到这个女人吃东西还有这么狼性的一面,平日看她都是斯斯文文的样子,真是看不出来。 摇了摇头,实在替她担心,开口提醒道:“慢点,别咽着。” 木清竹抬头,瞪眼,阮瀚宇正盯着自己手里的螃蟹,像看怪物般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是多么的难看,心里一慌,忙将手里的螃蟹一扔,嘴里的脚一吐。 咦,竟然吐在了衣服上。 又站起来拍衣服上的螃蟹脚,手忙脚乱的竟把桌上的水打翻了,人跳开,水差点溅湿了她的时装。 “拜托你像个女人点行吗?怎么像个从没有吃过东西的乡下野孩子一般?”阮瀚宇忍峻不禁,暗暗好笑,眉头一舒,头次看到木清竹吃东西这么狼狈的样子,直呼过瘾。 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在阮瀚宇面前吃过东西,不经意间被他看到,像被他偷瞧到了什么般,很是紧张,也觉得很羞人,连脸也红了起来。 倒不是在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只是她能无所顾忌地在他面前吃着东西,说明了什么,她已经把他当成了透明的了,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人了。 意识到这点时,木清竹自己都吃惊起来。 吃完饭后,木清竹赖着不肯回阮氏公馆,不想回去看到乔安柔那讨厌的脸。阮瀚宇拿她无法,只好陪着她逛街。 木清竹对物质方面真的没有什么要求,与乔安柔截然不同。 随意的一件衣服,她也会买,便宜的,满不在乎,从不挑剔,与乔安柔那种追求时尚品牌完全不同。 当然,不管是多么便宜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能把她的气质完美的展露出来。 稍微一件性感点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便会惹来街头许多男人狼性的眼光,这让阮瀚宇非常不舒服,马上就带她进一家时装店去换件保守的,顺便把那件就给丢了。 木清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阮瀚宇整个人都神彩奕奕,搂着木清竹的腰,享受着美人在怀的自豪感,非常开心,直到很晚了,二人又在酒楼吃了晚饭,木清竹才同意跟着他回到阮氏公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心失落 “我今天表现还好吧,要怎样奖励我?”阮瀚宇冼完澡后,爬进被子里抱着木清竹提要求,嘴里的热气呼得木清竹满脸都是。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木清竹当然不傻,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累了,不要啦。”她用手挡着他的嘴,柔柔开口。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白白陪着你,要知道我从不吃亏的。”阮瀚宇拿开她的手,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昨晚表现不错,我还要你像昨晚那样子。” 昨晚?木清竹的脸顿时红了。 昨晚也太那个了……有一次就够了,还要来第二次?他竟然上瘾了!连连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那是最后一次。” “我说了算,那只是开始,敢不答应?”阮瀚宇的双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无赖地威肋着。 “不嘛,不……”木清竹的话语很快便淹没在他的亲吻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求你,陪我 “宇,宇。”寂静的夜晚,木清竹的卧房门口就传来了乔安柔娇嗔痴痴的声音,口音有些打颤,声音飘浮,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阮瀚宇皱了下眉,停止了与木清竹亲热的动作,这些天来,她经常会这样子来拍打他们的房门,甚至顾不上女人的矜持,死乞白赖地缠着他,这让他头疼不已。 更让他头痛的是,这些天周导老打电话来给他反应,乔安柔经常会无故迟到,拍片时也很不在状态,一个镜头要ng多遍,影响了剧组的进程,甚至经常汹酒,有天还在片场打人,弄得整个剧组苦不堪言。 让她走上拍电影这条路,这也是他权衡再三后作出的决定。 她有表演的天份,也有明星的潜力,很适合走这条路,而呆在阮氏集团里,实际就是个花瓶,根本不会有任何前程,而且连最起码的管理能力都不具备。 如果说以前考虑到要娶她,会顾及阮家的名声,准备养着她,让她当个少奶奶算了,但自从木清竹来了后,他看清了很多事,也意识到了一个女人必须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这才会得到更多尊严,人生才会不至于那么空虚。 想她现在经常这样缠着自己,在阮氏公馆里无所事事,走不出这段感情,还时时与季旋搅和在一起,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事业,空虚寂寞所致。她有表演的天赋,如果能在这方面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事业来,眼界打开了,或许什么都不一样了。 因此他决定帮她一把。 事实上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也很愿意帮她。 前提是她必须乐意。 那天她提出来时,他很快就答应了,也有这个原因在。 “瀚宇,开门,我要见你。”卧房的门被她拍得重重的响,在走廊里回荡着,连楼下都被震动了,她的嗓音不停地在外面叫嚷着。 阮瀚宇只得坐了起来,沉声说道:“安柔,都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 “不,瀚宇……我睡不着,我要见你,要你陪着我……求求你,瀚宇,出来陪我。”她在外面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声嘶力竭! 卧门被她的拍打震得呯呯直响! 阮瀚宇的脸色很难看,可想了想,还是起身穿了衣服,下了床来,实在是这都好几次了,不甚其烦。 阮瀚宇的离开带来了一股冷风,木清竹随之坐了起来,看到阮瀚宇高大的背影朝着门口走去,打开了房门,乔安柔立即像只小兔子般扑到了他的怀里,浑身发抖,痛哭流涕。 就像是嵌进自己身体里的某样重要的东西突然分离般,她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爱着的男人被另一个女人那么纠缠,该会是怎样的心情! 可目前的处境她能怎么样! 更让她害怕的是,现在的乔安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自从上次从温泉池回来后,意识到已经失去阮瀚宇心的乔安柔完全采取了另一种方法,而那天她们的当面冲突后,她更是突然改变了,不再是那么强势与矫情了,她变得楚楚可怜,温顺善良,一心只想以此来博得阮瀚宇的同情与爱怜。 阮瀚宇毕竟是个男人,在对她冷冰冰一段时间后,见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诚心忏悔,而且表现确实好了很多,也慢慢改了对她的冷若冰霜,脸色温和起来。 聪明的乔安柔看到了其中的窍门,越发日益装得可怜兮兮的,只要有时间就会缠着阮瀚宇,这让木清竹比以前还要难受,感到嘴里吃了苍蝇般恶心,甚至觉得有力气都没法使。 甚至,她当着阮瀚宇的面还与自己亲热异常,丝毫不计前嫌,让木清竹想到了在大学时期的那一年。 那一年里,与她根本不熟的乔安柔突然有一天跟她示好,主动请她吃饭,对她异常亲热,恍若她们早就认识了般,单纯善良的木清竹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要对她好,毕竟平时她并不太喜欢她,但都是同学,见她也没有什么恶意,还是欣然接受了她。 ??t5矶?6?p2(?:kg?闛???6km6??4那一个学期,她时刻不离左右,只要有什么好处都会想到她,有什么高兴的事情都要跟她分享,也就是在那一年里,她知道了她喜欢高他们一届的帅哥才子阮瀚宇。 那时的她心里就非常苦涩,其实她暗地里也喜欢阮瀚宇好久了,可因为有了乔安柔对他的爱,善良的她根本没有想到其他,不愿意抢夺好朋友的心爱之人,她选择了逃避。 其实,在大学时,有好几次都发现阮瀚宇试图靠近她,凭着女人的直感,她觉得那时的阮瀚宇似乎并不反感她。 但后来,让她痛心的是,阮瀚宇离她越来越远了,甚至每次见到她都是面带寒霜,冷若冰霜,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直至她走进阮氏公馆里才知道他是那么的恨她。 她的心慢慢死了。 这几天她才真正想明白,原来乔安柔在那一年里会主动接触她,肯定会有某种阴谋在,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但知道这个女人从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如果她看得没错,从前的阮瀚宇并不怎么喜欢她,甚至还有点反感她。 阮瀚宇性情高傲,对女人的鉴赏独特,像乔安柔这样的女人,起码不是他的菜,可她还是一步步地接近了阮瀚宇,甚至让他准备娶她! 现在又是这样了,她又开始像从前那样,主动接近自己,甚至还会当着阮瀚宇的面帮她端茶倒水,这样又让季旋对她刮目相看,直呼她懂事。 连阮瀚宇都被她打动了。 “宇,我胃里好难受,陪陪我,好吗?”乔安柔的双手搂着阮瀚宇的腰,楚楚可怜的说着,她脸上全是泪水,甚至不修边幅。 从前那个精致讲究,一身名牌的乔安柔不见了! 刺鼻的酒味从她身上飘来,直飘进了阮瀚宇的鼻子里,他扭过了头,拉开了抱着他腰的女人的双手,认真说道:“安柔,不是说了吗?不要出去喝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晚才回来,还在外面喝得烂醉,这样会很危险的,这要是让你爸爸妈妈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乔安柔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双脸颊通红,委屈不甘地说道:“瀚宇,你现在不爱我了,我心里烦燥,我没人管,没人疼,没人爱,清竹妺妺也不愿意原谅我,你说我活得多敝屈啊。” 说到这儿,又缠过手去搂着他,痛哭起来。 木清竹坐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她演戏,心里无比烦乱! 她的心计,只有她清楚,当然,要不是经历过大学时期那段经历,她也不会明白,也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的,可她现在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说,怎么会没人管,没人理呢,只要你呆在阮氏公馆里一天,我们都要对你的安全负责,所以,以后不准你出去喝酒了。”阮瀚宇正色说道,“今天,周导给我打电话了,告诉了我,你的近况,我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机会,不要太出格了,也不要让我失望,对你来说,这可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能让你拥有属于自己事业的一次机会,好好把握,要知道为了你,我们阮氏集团已经出了五个亿来投资这部电影,为的就是能帮你走上自己的事业,女人有了自己的事业,便会自尊自强自立,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我希望你能懂我的苦心。” 阮瀚宇循循善诱,不怨其烦,希望她能从目前颓废的状态中走出来,可是乔安柔却不是这么想,她眼泪婆娑,哭着说道:“瀚宇,不是这样的,你只是不想要我了,想抛弃我,于是就用这种方式把我打发走,我明白的。” 说到这儿,她又大哭了起来。 阮瀚宇被纠得心情烦闷,扭过头去,木清竹正坐在床头上,神情淡淡的望着他,似乎对这一切都无所谓,包括乔安柔的眼泪。 本还有点担心她的情绪,见到她这付淡然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 她应该不会在乎吧! 想到这儿,扶起乔安柔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这一夜,木清竹似睡非睡,只知道很晚了都没有看到阮瀚宇进来,这些日子的夜晚他一直是陪着她的,而突然没有了他的热胸膛,心里是空落落的,竟然适应不过来了,整个晚上连睡觉都是似醒非醒的,偶尔睡着了也是梦到阮瀚宇抱着乔安柔亲热,会惊恐地睁大眼睛望着黑夜出神。 被他挑拨起来的那股暗火一直在她的身体里流连,很晚都没有消退。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女人 楼下的大厅里。季旋早已被乔安柔的哭喊声惊醒了。 “瀚宇。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让安柔去娱乐圈发展。你认为真的好吗?”季旋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待到乔安柔平静下来后。就叫阿英把阮瀚宇请了下来。与他进行了一次谈话。 这么多天来。她早就想跟他谈谈这些事了。可平日里根本找不到这个机会。他要么陪着木清竹。要么被乔安柔缠着。她这个当娘的。真的很难插上话。 可他现在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明显地偏向了木清竹。总感觉这样不太好。趁着他还没有睡着的机会把他请了下来。 “妈。这是经过了我深思熟虑了的。对她来说。走这条路是最好的。”阮瀚宇知道季旋的心思。只得耐心解释道。“她呆在我的公司里是不会有什么前程的。她有表演天赋。应该让她走得更远。而且这样对她来说也不公平。我们不能把她自私地留在公司里。应该给她个平等的发展机会。一个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就会充实很多。” 阮瀚宇侃侃而谈。满身正气。 季旋却秀眉一皱。脸色一凛。郑重问道:“瀚宇。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这样把乔安柔打发了。你这样做只是心里愧疚。想要弥补她。对不对?” 她这话一问出来。连阮瀚宇都吃了一惊。难道他这样做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可是很快。他就苦笑着说道:“妈。这话怎么会这样讲?安柔现在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不能趁此让她越陷越深。这样会毁了她的前程的。毕竟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你真这么认为吗?”季旋的语气有些凌厉起来。“瀚宇。原来你是答应过要娶她的。你也知道我们阮家是不需要媳妇出去抛头露面。你这样安排她。就连我这个旁人看来都是觉得你在放弃她了。你想想。安柔这段日子是多么的难过。她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了这其中的用意。难道你就不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吗。还是你的心已经完全被木清竹吸引了。准备跟她复婚是吗?” 这些话像炸弹扔在阮瀚宇的心中。一时把他炸懵了。 其实他一直都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在走。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他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么多。事到今天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想得更深远。 季旋看到阮瀚宇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叹了口气:“瀚宇啊。你是男人。做什么事情要有担当。有主见。如果左右摇摆。在感情中犹豫不决。会同时伤了二个女人的心。况且你以前不是那么讨厌木清竹的吗?现在怎么会完全变了。“ 阮瀚宇的墨瞳里幽深如海。闪铄不定。 “妈。这是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没错。我以前是讨厌过木清竹。可是你也看到了。木清竹是个怎样的女人。乔安柔又做了些什么。先且不说她们的对与错。我理应选择适合自己的女人。妈。求你以后别掺和在一起了。我现在心里很乱。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阮瀚宇很是烦燥的说道。 季旋的内心暗暗惊讶。果然他的心已经偏向木清竹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乔安柔怎么办?乔付市长那里怎么交差? 她没有糊涂。更对奶奶看重木清竹。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了木清竹而耿耿于怀。恼火不已。每每一想到木清竹是婆婆看中的人。对这个婆婆一向都有抵触情绪的她。心里对木清竹也就没有多少好感了。 “瀚宇。不要忘了。安柔可是乔付市长的女儿。有头有脸的人。不要因此得罪了乔市长弄得阮氏下不来台。你要知道阮氏集团是绝不能出事的。而且香樟别墅群的事到现在还悬而未决。而乔立远又正是管这一摊子的。你这样做一旦把乔付市长得罪了。那会是很麻烦的事。”季旋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女人多的是。你若喜欢她。可以留着她。如若她真的爱你。会为了你留下的。也会顾全大局。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太太的名份只能给乔安柔。一定要娶她为妻。当然。你若想娶木清竹为妾。她也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也不用担心乔安柔会反对。她那里我可以去做思想工作。我想。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取舍吧。” 季旋简明扼要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强势。果断。不容阮瀚宇反对。 这话让阮瀚宇有阵迷糊。也明白了季旋的意思。她这是要自己同时娶了这二个女人。而之所以会同意自己娶木清竹。怕是为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吧。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别人不理解她木清竹。他还不理解吗? 那个女人性子高傲。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为妾?况她现在的心思还不明朗。能留下来也是有她目的的。一旦得到了她想要的。她会怎样? 阮瀚宇听着季旋的话。苦笑出声来。更是对季旋的横加干涉显得非常不耐烦。 “妈。香樟别墅群的事我会解决的。决不需要靠着婚姻裙带关系来解决。这样我还算个男人么?以后我的事。您还是少操点心吧。”阮瀚宇丢下这句话。心情烦闷地走了出去。 ??t5矶?6?p2(?:kg?闛???6km6??4站在楼下。抬头望着他与木清竹的婚房。那里只有一点朦胧的亮光。她应该睡着了吧!点燃了根雪茄。狠狠吸了口。默然无语! 很久后。他开着悍马车走了出去。 第二天木清竹大早就开着车子来到了阮氏集团。一晚上。她基本没有睡安稳过。身旁那个热热的胸膛不见了。她真的很不适应。只要想到他搂着乔安柔睡在一起。心里就会难过兼恶心。 “木总好。”木清竹剩坐的电梯刚到达阮氏集团门口。前台的小姐就都笑容满脸站起来相迎。现在的木清竹在阮氏集团里的地位除了阮瀚宇便是她了。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木清竹当然知道能在公司这么快建立威信。当然背后有阮瀚宇的原因。 不时。她也能听到一些关于她的议论。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垂青。或者说一个男人愿意在背后支撑着这么一个女人。那也是这个女人的福气。她能说什么呢。 再说了。就算她再能干。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服得了阮氏集团这几千号甚至上万号的人物那还是有些困难的。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但她也绝不只是个好看的花瓶。相信这点公司的职员都是心中有数的。 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处理完一些事情。站了起来。准备去医院看望妈妈。 才走出办公室的门。下意识地朝着阮瀚宇的办公室望了眼。他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安静静谧。显然他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心里是一阵阵的失落。 这些天。他都会陪着她去医院看望妈妈。已成习惯了。可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显然今天他是不会来的了。 昨晚 他昨晚睡在哪儿? 自从搬进阮氏公馆里起。这是第一个晚上。他没有陪她。而且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乔安柔走了。那还能睡在哪里呢! 就算他不想陪着她。乔安柔那个状态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会舍得让她那么难过吗? 这些天乔安柔天天来搔扰他们。他是狠起心肠没有理她。只怕心里早就心疼了。想狠狠疼爱她吧。 这是对自己腻味了吗?毕竟这些日子他都是陪着她于索于求的。那么凶猛的索取她。不就是为了早日对她感到厌倦吗?又或者只是为了她的身子。毕竟他们只是一场交易。而他是精明的商人。不会亏本的。 越想心越烦。 蓦然间。又觉得自己好可笑。不是希望乔安柔缠着他。好让他对自己没有性趣吗。现在不正好达到目的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鼻子里还是有股酸酸的味道。 走进属于她与阮瀚宇的私人电梯。直朝地下室走去。 每天都要去看望下妈妈。尽量多陪陪她。 很明显。因为这几天她与阮瀚宇天天去看望她。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甚至脸上有了罕见的笑容。也很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 今天。妈妈是需要透析的。她要尽快赶过去。 医院里。吴秀萍正半躺在病房里。容颜苍白。眼神虽然不似前几天如死灰般的无神。可青色的眼圈里泛着暗淡的光。也是同样的伤心与落魄。直到看到木清竹神清气爽。打扮得很精神地走了进来。 她的眼圈里才泛起了点点星光。脸上有了丝笑颜。她知道木清竹天天过来陪她。是想让她开心。精神好。好尽快手术的。 很快。她眼里的光就熄灭了。带点微微的失望。 她的眼睛没能像往常那样扫到阮瀚宇的身影。而她的女儿。竟然是一个人来的。 最担心的就是女儿的幸福。怕他们真如报纸上面所说的那样。如果真是。她宁愿死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强颜欢笑 “妈妈,今天感觉好点了吗?等下医阮里要安排您透析呢。”木清竹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早已捕捉到了妈妈眼里的那点失望,因此她笑得更甜,更清脆了! 吴秀萍还是望着她的身后。 “妈妈,今天瀚宇公司有点事情忙,就不来看您了,但我会天天来的,瞧,这是他委托我送给您的花。”木清竹呵呵一笑,忙着解释,又把手中的鲜花捧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又亲热。 吴秀萍苍白的脸上很快浮起了笑容,事到今天女儿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了,只要女儿过得好,就是死了,她也无怨言。 “妈,调理好身体,我们要争取尽快手术,尽快恢复好身子,到时我再带您去美国治疗,以后高高兴兴的,相信爸爸地下有知看到我们这样也会快乐,高兴的。”木清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满脸憧景地说道。 吴秀萍慈爱的笑了笑,拉紧了木清竹的手。 木清竹替吴秀萍换了套病服,手中摸到妈妈空荡荡的双腿时,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妈妈,爸爸生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或是招惹上什么黑社会的人了吗?”木清竹强忍着悲愤,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声,一直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及这个问题,但那天唐宛宛的话,让她心里不甘,思虑了好久,决定问出来。 吴秀萍的眼光有些迷糊,似乎早已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包括她所受到的伤,眼神空洞,苍茫,眼珠子里那点闪闪的星光恍若水中汽泡一样,一个个鼓起又幻灭,在水面上只存了那么一瞬间,甚至根本不曾存在过似的。 木清竹忽然就感到了害怕,不应该问的,很显然,妈妈已经把过去的一切完全刻意在脑海中屏敝掉了,因为太痛苦了,她已经不愿意触及了,为什么还要问这些? 暗中悔恨,忙转移了话题: “妈,今天我去给您炖点汤来,透析完后是可以喝点汤的,不多,但喝点总归好的。”她拿起了妈妈的病服丢进了房间的竹蒌子里,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套房里有厨房,可以做点饭菜,抬头就见李姨买了菜过来了。 “小姐,今天我买了些菜,你和阮总就在这里陪着你妈妈吃顿饭吧,今天透析完,可以吃点东西的。”李姨笑咪咪地拉着木清竹的手,“还真别说,最近夫人的病好多了,精神都好了很多呢。” 木清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点头说道:“那好,我帮你,不过今天阮总不会来了,他有事要忙,最近公司事多。” “这样啊,那你陪着你妈妈多聊聊,我去下厨。”李姨有些意外阮瀚宇今天没来,她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很快明白过来,拉着木清竹的手朝病房里走去。 吴秀萍还是躺在病床上发呆出神,眼神灰暗难测。 不一会儿,护士过来推着吴秀萍透析去了,木清竹跟在身边,时间很长,而且有专门看护,她反复交待完。返回了病房。 李姨正在厨房忙碌着,木清竹站在门口,沉吟着。 “李姨,你一直都跟在我爸爸妈妈身边,我想问下,你可知道我爸生前得罪过什么人吗?” 李姨听到这儿,惊了一跳,很快便明白木清竹的用意了。叹了口气,用手抹了下眼泪,喃喃低语:“小姐,这事已经过去了,千万不要在你妈面前再提起,她真的好像完全忘记过去了,现在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她就心安,小姐,听我的劝,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你还年轻,什么都会有的。” “不,李姨,我爸爸是被人谋杀的,我是他的女儿,不能如此不孝,我誓必要查到凶手,否则爸爸在九泉之下岂能冥目?”木清竹满脸严肃,正色着纠正道,“李姨,以后我不会在妈妈面前再提及任何了,你也不要说起,但我现在只想问下你,看能不能得到点线索。” 谋杀?李姨听得心惊肉跳,脸色暗了下去,心里是无尽的悲哀,这怎么可能,木部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谋杀呢。 “小姐,那天你爸爸妈妈相邀去参加你沈老伯举行的寿宴,出去时都还是好好的,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那件可怕的车祸,车祸这样的事在a市,一天都能发生好多起呢,只听公安局说撞倒你爸爸车的那个人应该是酒驾,肇事逃逸了,根本就抓不到,哎,这些丧尽天良的司机,确是可恶。”李姨的手熟练地择着青菜,边回忆边说道。 木清竹心中沉痛。 “小姐,木部长平时人缘很好,为官廉洁自律,更不会去得罪什么人,小姐可不要想太多了,到时会累着自己的。”李姨还在试图开解着,一个年轻人陷入仇恨中生活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李姨,我现在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爸爸的死完全是被人刻意安排的,是谋杀,所以你一定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木清竹认真说道。 什么?真的是谋杀?李姨再度被木清竹的话震得如遭惊雷,哆嗦着问道:“木部长是被什么人谋杀的?他从来就不曾得罪过任何人啊,别人不知道,可我呆在你们家这么多年,木部长性格好,从不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是不可能得罪人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心?” 木清竹脸上的痛苦难忍,苦涩地说道:“李姨,这个世界上未必就是我不犯人,人就不会来犯我了,如果我爸爸的存在损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那就会有人要除掉我爸爸这颗眼中钉了,这点我还是能明白的。” 李姨听得更加心寒了,眼眸里都是后怕的光,喃喃说道:“小姐,木部长可是在竞选厅长的前一个晚上遇害的,难道这会是与他的官场有关?” 这话可谓是正中木清竹的疑虑,显然,连李姨这样上了年纪的人都能分析出来,为什么她就不能想到?只是与爸爸竟选厅长的都会有些什么人?如果他们害死了爸爸,又担心事情暴露,这才会想方设法利用手中的职权把这一起车祸给掩饰了,这完全想得通。 可是那辆车子却是阮氏集团的,这一切无不说明,还是与阮氏集团有关联。 可是阮氏集团里又有什么人会跟黑社会扯上关系,还是有人故意用了阮氏集团这辆有标志性的车,完全是为了把责任引到阮氏集团呢。 这样一想,木清竹全身发冷,她不就是被这辆车引到了阮氏集团吗? 所有的事,唯有证据才是强有力的证明! 她需要证据! 到现在为止,尽管阮瀚宇不爱她,却绝不会去伤害她的爸爸,这点,木清竹已经深信不疑了。找到凶手,为爸爸报仇,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 青色的窗帘把这间超级大病房衬得有些沉重。 木清竹站在阮沐天的病床前,心情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阮伯伯,您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她坐了下去,心情压抑悲痛,从妈妈病房出来后,她直接来到了阮沐天的病房,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间病房,握紧了阮沐天的手,轻轻揉搓着,慢慢的,帮他轻轻按摩着的手臂,在网上查了下资料,知道怎样给植物人做理疗。 多么期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阮伯伯,当初我真的是无意伤害您的,那件事情确实与我无关,我嫁到阮家就只是因为爱着瀚宇,没有任何恶意,真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是奶奶指婚,爸爸逼婚,就算是我从此后失去对爱情的期望,打死我,我都不会同意嫁过来的,事到如今,我只能给您说声抱歉了。” “您一定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否则我就不能安心离开a城,离开阮氏集团,离开瀚宇,您放心,我现在担任阮氏集团的副总裁,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气把阮氏集团打理好,完成您的宏伟蓝图,相信我。” 她轻轻地按摩着他身上的筋骨,不断地跟他说着话,第一次在这间病房见到他时,被阮瀚宇发现了,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现在她已经撑握了阮瀚宇的规律,确定再也不会被他发现了。 “阮伯伯,您安心养伤,瀚宇很精明能干,现在的阮氏集团发展很好,已经进入了全球财富榜了,以后我会每天过来看您的,我妈妈也在这间医院接受治疗,只要我去看她就会过来看您,陪您说话,您能听到我的说话吗,求求您了,快点好起来吧。” “阮伯伯,我现在又住回阮氏公馆里去了,奶奶对我很好,我很感谢她老人家,越是这样我越不忍心呆下去,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因为我发现了一些很可疑的事,包括三年前发生的那幕,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可我不敢保证能不能让这一切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瀚宇不相信我,这是最让我伤心的事,阮伯伯,我知道瀚宇不爱我,但请您放心,我与他已经离婚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虽然奶奶的诸多借口想要留住我,但我知道那些不过是些不存在的借口,我不会那么厚颜无耻的缠着瀚宇的,只要等事情完结了,我就会知趣的离开,不会伤害到他的。” “我在尽最大的力气,把阮氏打点好,虽然我现在跟瀚宇在一起,他也误会我,但我只是想给他快乐,如果他需要我,我愿意奉献一切,但您放心,如果真相大白后,他真的爱乔安柔,而乔安柔又爱他的话,我是不会妨碍他娶乔安柔的,我也不会那么厚颜无耻,妨碍他的幸福,阮伯伯请您放心。” …… 木清竹小心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心底的痛苦没有人能懂,可她现在的处境是那么艰难,还有那么多可疑的真相等着她去揭开。 她要强大,不能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煎熬的心 “阮伯伯,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把阮氏集团里发生的事讲给您听,还有把瀚宇的事也讲给您听,我知道您最牵挂的就是瀚宇了,您可一定要开心哟,我现在一点都不恨季旋阿姨了,一个女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丈夫这样躺着该有多伤心啊。” “阮伯伯,如果您能听到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吧,这样阿姨才会真正开心,奶奶也会开心,瀚宇也才会开心,这么多年,瀚宇其实也是过得不太好,心里只要想着您,他都会难过的,他现在已经学会了抽烟,您也知道他以前从不抽烟的,我想就是因为心里难受才学会的抽烟,因此阮伯伯,求求您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起努力让瀚宇把烟戒了,好不好?” 木清竹就这样坐着,替他按摩着,跟他轻声说着话。 一连几天,她都是这样悄悄过来,跟阮沐天说着话,有时会把公司发生的笑话,产生的业绩或者一些她认为好的,不好的,正在改革的,很多很多事,就算是不能跟阮瀚宇说的话,她都会过来说给阮沐天听。 毕竟她现在是公司的副总,又是阮氏公馆指定的继承人,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她用尽自己的耐心陪着阮沐天,经常会在网上查找一些康复植物人的资料,学着怎样来治疗他的病。 这天黑夜来临时,忙碌了一天的木清竹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很黑了,五彩的霓虹灯在城市的上空闪耀着,她茫然走出了医院,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不想回阮氏公馆去。 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过阮瀚宇了,也没有看到过乔安柔,自从那天夜晚,他搂着乔安柔离开起,她就没有看到他们了。 而他也没有陪她睡觉了。 她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卧房里,从心里都是冷的。 他们现在应该是甜甜蜜蜜地呆在一起吧。 这样也好,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她身上了,就不会来缠着她了。 可是为什么,只要想着阮瀚宇温存呵护着乔安柔的模样,她的心里竟会阵阵的抽痛。 由最开始对他的抗拒到阮瀚宇成功地把她带入幸福的殿堂,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让她的心如同悬在天堂里又猛然被打入地狱。 起起落落,无比煎熬。 她要学会适应了。 宽敞的街道上,高楼大厦前面的五彩宽晶液屏正在播放着各种唯美的广告的画面,绚丽的层层灯晕洒在街道上,情人们亲昵有加地互相紧拥着,轻声呢喃。 有拖家带口,夫妻和和乐乐,出来散步的。 也有老人,小孩的嬉笑声。 到处都是欢歌笑语。 木清竹慢慢地走在街上,落寞寂聊,心情沉重。 她已经无地可去了! 在路旁的小贩那里吃了点东西,就朝着公司慢慢走去。 明天的事情还很多,既然回到阮氏公馆也是面对着冷冷的卧房,还不如睡在办公室里好了,既可以把明天的工作赶出来,又可以抽多点时间过来陪妈和阮伯伯。 更何况办公室里的卧房虽然简陋了点,那也是蛮舒服的,更难得的是自由自在,不用担心什么,更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而且心里还不用忐忑,即担心阮瀚宇什么时候回来,又或者他会睡在哪里。 公司里面黑沉沉的,一楼的展会大厅玻璃门紧闭着,她转到后面坐了专人电梯上去到八十八层,走廊里面开着幽暗的走廊灯,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有点害怕,很想掉头就走,可一想到阮氏公馆里冷冰冰的样子,还是硬起了头皮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把门反锁上,把里面的灯光全部打开。 打开电脑,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打开了资料袋,灵活的手指在健盘上面上下翻飞,很快各种公事涌上来。 她渐渐陷入了工作中,忘了一切,可能是由于咖啡的作用,精神很亢奋,办事效率极高。 当一件件公事快速处理完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抬头就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晚上十点了,这才知道她已经坐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在房中踱着步,顺手打开了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电视机里瞬间跳出来各种画面,木清竹活动了下身子,打了个哈欠,有一丝倦意。 “由著名制片人周导执导的电影《花木兰》已经正式开拍了,今天举行了剪彩与新闻发布会,女主花木兰是由新人,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先生的未婚妻乔安柔主演,这部片耗资八个亿,据说是a城首富阮瀚宇先生为了心爱的未婚妻重金打造的,如此不惜巨本,只为能使未婚妻事业有成,阮瀚宇先生真可谓是有情有义的痴情好男人,新闻发布会现场,他亲自参加剪彩,还挽着乔安柔的手高调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乔安柔小姐可谓是艳羡了多少女人的眼睛,瞧,这春风得意的美女乔安柔,在多情多金的情郎陪伴下,走上红地毯时,那是星光四射,魅力无边啊,真是让天下的女人们羡慕忌妒恨!” 娱记的播音员半是调侃半是艳羡的高调解说着。 木清竹的眼睛直了,盯着电视画面移不开目,阮瀚宇穿着尊贵黑色的燕尾服手挽着漂亮性感的乔安柔款款走上了红地毯,二人神态亲昵,乔安柔满脸幸福,接受着媒体的全方位拍照,不停的配合着媒体摆着各种pos,而阮瀚宇则是满脸微笑,神清气爽,满脸春风地迎合着乔安柔摆着各种pos。 “阮瀚宇先生,请问您与乔安柔的婚礼会在什么时候举行?”二人退到红地毯的主席台后,阮瀚宇发表了讲话,领着乔安柔走了下来,立即就被等在这里的众多新闻媒体包围了。 “阮瀚宇先生,您对乔安柔的转型有信心吗?” “阮瀚宇先生,您对这部片的票房有信心吗?” “乔安柔小姐,您认为演花木兰这个角色有什么难度吗?会比传统的演法有突破吗?对自己是不是很有信心?” 乔安柔脸上满是矜持的笑容,亲昵地挽着阮瀚宇的手臂,轻启红唇:“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我从小就很敬仰花木兰,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能有机会出演这个角色了,今天阮氏集团终于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不负重任尽力演好的,同时也要感谢阮瀚宇先生与周导的大力支持。” 乔安柔说到这儿,含娇带羞,紧紧贴着阮瀚宇,那模样真的是千娇百媚,欲说还羞,把他们之间的暖昧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时有媒体把话筒递给了阮瀚宇:“阮瀚宇先生,您能说点什么吗?” 阮瀚宇淡然一笑,只得接过话筒,不急不徐地说道:“乔安柔小姐很有表演的天赋,我们公司愿出重金来倾力打造她,当然也是看中了她的实力,希望媒体朋友和电视机前的朋友多多鼓励她,期望她能突破传统,打造一个全新的花木兰来献给大家,谢谢。” 阮瀚宇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回答记者提出的任何问题,配合主办方又摆了几个姿势后,便挽着乔安柔的手进到幕后了。 木清竹如雕塑般望着阮瀚宇的近似完美的身材与美得让人窒息的脸消失在电视机的屏幕前,一时回不过神来。 脑中轰轰响着,扶着沙发站稳了。 果然阮瀚宇这几天一直都在片场陪着乔安柔,一直在为她打鼓作气,看他今天的话语是多么的体贴,那神态又是多么的亲昵贴心。 他们手挽着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是多么完美登对的一对,简直是天造地设,举世无双! 而她又算什么,望了眼镜中的自己,身着t恤牛仔,再平凡不过,哪里有半点星光。 乔安柔满身的星光璀灿,一夜之间就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一颗耀眼的新星,而她不过是个邻家女孩,身负血海深仇,充其量也不过是阮瀚宇发泄的一个玩物而已。 有什么资格去爱他,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心底深处强烈的自卑感袭上来,浑身绵软无力,心纠结得难受,也很灰心失望,再也没有心思工作了。 收拾了电脑桌,又在沙发上呆坐着出了会神。 从卧室里拿了套睡衣出来,走进了卫生间。 打开浴缸龙头开始放水。她则站在旁边出神。 直到满满的一浴缸水放满流了出来,水流淹没了她的脚,才算清醒过来,脱了衣服,把自己泡了进去。 全身被温热的水温浸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在温泉池里的情景,阮瀚宇那如火的热情,还有与她激情缠绵时的镜头,全部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果然他留在她身上的记忆会很深刻,深刻到想要忘记他时会是那么的痛苦。 只有这么几天,木清竹却感觉到恍如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在,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做了个梦,一个很美好的梦,当她醒来时,什么都没有! 忽然就感到了彻骨的冷,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一定要忘记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否则她会完蛋的。 直到丝丝的寒意从全身浸来时,才感觉到冷是那么的真实,睁开眼睛来,已经是深夜了,她竟在浴缸里睡着了,而且泡了二个小时,浴缸里的水早冰冷了。 忙忙站了起来,拿过墙壁上面浴巾架上的浴巾擦拭了起来。 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夜深人静的,声音分外醒耳。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想我没有? 木清竹全身寒毛倒竖,身体都僵直了起来。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 脚步声竟然在她的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竟然传来了钥匙插在锁孔里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扭开了。 木清竹的心跳都加剧了,整个人都吓得颤粟了起来。 她甚至不敢大声质问,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出。 屏声敛息,她慌忙轻擦好身子,拿过睡衣套在身上。 可睡衣才刚套了一半,浴室的门竟被扭开了。 “啊。”她吓得怪叫,赶紧拿浴巾把自己包了起来,慌忙转过背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反而听到一声轻笑,接着随着冷风飘进来一股熟悉的薄菏味香气。 讶异地转过身去。 阮瀚宇正斜靠在了卫生间的门边上,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咪着双眼打量着她,眼里邪邪的光在她身上流连着。 木清竹竟然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股熟悉的暗沉的黑光。 顿时全身有被打了蜡般起了一层鸡皮,渐渐地,他的眼光更加暗黑起来,非常恐怖的感觉。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清醒过来的她脸有些红,懊恼的低喝出声! 凭什么就这样闯进了她的浴室,而且还是在她冼澡的时候,凭什么!他是谁! 阮瀚宇的额上有些轻微的汗珠,眸光盯着她,声音有些暗哑。 “为什么不回阮氏公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他连声质问,恍若木清竹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木清竹心中冷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还在脑海里回放,耳里听到他这质问的语气,满心里都不是滋味。 凭什么要来质问她? “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她冷冷转身,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决然赶他走。 阮瀚宇有些惊愕。 她似乎在生气,哪里得罪了她?可是很快就嘴角微勾,眼珠子在她身上转着,一脸的奸笑,他才不会在乎她是不是生气了,对于她的生气,他完全是有把握给她灭火的。 “哟,你还有理了,打你电话不接,问你的话也不答,还敢在我的面前大声喝斥,是不是长胆子了?” 他边说边朝她走来,伸手就要搂住她。 木清竹早已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料到他会这样,这次警醒了很多,身子灵活的一闪,从他的身边空隙里滑了出去,躲进了卧室里,反手关上了门。 拼命地抵在门把后面,生怕他会破门而入。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得了我吗?”阮瀚宇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灵活,竟然躲过了他的手,手心里没有触摸到她柔软的腰肢,一时很是不爽,心里痒痒的,异样的感觉在心底里涌起,他踱到门边,也不急着开门,阴阴一笑,说道:“刚才我听淳姨说,你已经二天没有回阮氏公馆了,胆子不小嘛。” “不关你的事,你走开。”木清竹满心难受,闷闷不服气地说道:“你走,别来打扰我,我要加班。” 你不是也没有回来吗?凭什么要来指责我,太霸道了!木清竹没好气地暗暗想着。 “加班?”阮瀚宇笑,“公司的事用得着你忙到这个地步么?” “当然,我对工作认真负责,难道你不知道在你的手下工作是很累的吗?”木清竹没好气地数落着,“快点走开,我要休息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有听到阮瀚宇的声音,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了。 木清竹贴着门缝听了会儿确定他已经离开了,这才放松下来,心里却涌起股失落感,闷闷不乐的换了件睡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实在太累了,头沾着枕头,眼皮直打架,慢慢进入了沉睡状态中。 隐约有轻微的响声。 她困得睁不开眼,反应有些迟钝。 不久被子被突然掀起,一个热热的胸膛靠了进来,把她拥入了怀中。 惊得睁开眼睛,正对上阮瀚宇幽深的墨瞳,他身着睡衣,浑身都是沐浴露的清香味。 原来他刚刚是进去冼澡去了,该死,竟以为是他走了! 他幽深的墨瞳里闪着暗黑的光,俊美的脸上闪着一层红晕,非常夺人眼球。 “你,干什么?”木清竹用力推着他,往后面退缩。 阮瀚宇扣紧了她,瞬间不能动弹。 “你在生气?”他在她耳边柔柔地问道,“有几天没跟你做了,是不是很想我?” 他浑身滚烫,体温很高,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木清竹瞬间就吓清醒了,痒痒的感觉从耳边传来,浑身开始条件反射似的酥麻,有股火热的气流在身体里开始流窜,轰地点燃了似曾相识的沉醉。 ??t5矶?6?p2(?:kg?闛???6km6??4“不要,”木清竹很懊恼,总是轻易就会被他征服,脑海里涌上来的全是他挽着乔安柔走红地毯的亲昵场面,身体里明明涌起了股很强的浴望,却还是违心地想要拒绝他。 她没有这么伟大,可以无视一个男人在前一秒还在与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甚至行欢作乐,可转眼间又来与她求欢。 他可以,但她却绝对没有这个僻好!也不稀罕。 可是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撩得她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想要拒绝他,可根本由不得她,这个男人的力气奇大,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他的一只大手游离在她的身上,很快便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对付女人,他绝对是情场老手,木清竹根本拒绝不了他的,不久后在他的撩拨中轻吟出声来。 “还是你的身子老实,明明很想我嘛。”他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调笑,“说,这二天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她有家吗?木清竹心里冷笑,一阵阵酸楚,他的大掌不断流连在她的身上,肆意挑逗,让她浑身难受。 尽力压抑着体内疯涨的情绪,声音有丝沙哑,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家。” 没有家?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酸酸的,怪怪的,怎么听都像是在赌气似的呢。 这些日子,在乎她,也就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揣摩着她的心思。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谁给了你罪受,我妈吗?”他审视着她红红的小脸,眼里竟有泪光在闪铄,这个女人竟然还哭了! “告诉我,我替你出面。”他敛眉,温存的安慰。 他替我出面?木清竹如听天方夜潭,如果真是他妈欺负了她,他会替她出面吗?太可笑了! “不说是吗?那就不允许生气,女人生气很容易老的。”他再度开口,声音温吞,手却不安份的动着。 木清竹咬着唇角,瞪着他。 她的眼睛睁得老大,晶亮的眸子里盈满了一层雾气,满脸都是隐忍之色,看来,在他的挑逗下,她已经进入状况了,不由嘴角微勾,呢喃地说道:“胡说,你怎么会没有家?阮氏公馆不是你的家吗,奶奶都把继承权给你了,还不能说是你的家吗?” 有了继承权就是家?原来他是这样理解家的!木清竹心中苦笑,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女人心中的家是怎样了! 他翻身而上,嘴唇吻上了她的唇。 木清唇任他吻着,一行清泪流了出来。 阮瀚宇的热情如火,空气中凉凉的寒意不时随着被子的空隙侵袭过来,她却感到了阵阵的炙热。 有火一样的气流在身体里流串,随着他的亲吻,她的头都是晕乎乎的,陷入了一阵甜蜜的幸福中。 “别忘了,你现在可还是我的太太呢,哪能说没有家。”他满脸都是得胜的笑意,轻咬着她的耳垂,亲昵地宣布。 “不,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你与乔安柔的家,与我没有关系。”她挣扎着抗拒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她。 阮瀚宇满意的吃吃低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女人在吃醋,女人嘛,稍微吃点醋也是蛮可爱的,只要不过份,他能容忍! 木清竹听到他的笑声,心中更加难过,他这是嘲笑。 睁着朦胧的双眼,执着的望着他,咬牙切齿:“阮瀚宇,你爱的人是乔安柔,何苦要来招惹我,你以为这样对我公平吗?” 阮瀚宇惊愣了下,正欲开口说话,忽然手机铃声大声响了起来。 “走,接你的电话,你的乔安柔找你了。”木清竹心里一酸,汕然说道,趁着他发愣的瞬间,猛地推开了他。 手机铃声一遍遍响着,又狠又急。 阮瀚宇皱起了眉来,满脸不悦,接过了手机。 “宇,瀚宇,在哪里?过来陪我。”乔安柔伤心失落的声音刚在手机里面响起来,阮瀚宇立时心中一沉,望了眼木清竹,一时感到头大如牛,心里烦乱。 “安柔,都这么晚了,好好睡觉,别闹。”他忍住满心不悦,沉声喝道。 “不,瀚宇,我睡不着,好难过,好痛苦,过来陪我,求你。”乔安柔在电话那头哀哀哭泣着,怎么也不肯挂电话。 “瀚宇,你要再不来,我就死给你看。”得不到阮瀚宇回应的她竟然撒起泼来,在电话里面狂叫了起来。 阮瀚宇的脸瞬间难看至极!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章 何时才是尽头 竟敢以死来威胁他!生平最讨厌这样的行为! 他阮大少可不是被人吓大的,一个女人敢以死来要挟他,这还了得,当即脸色暗沉,声音奇冷无比:“安柔,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个性?要知道威胁这样的东西在我身上是最不管用的。” 无聊加可恨!阮瀚宇满脸寒霜,倏地挂了电话。 敢在他面前寻死的女人,他真心不喜欢! 她竟要去寻死!夜晚寂静,木清竹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并不怎么吃惊,她会舍得死?叫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脸上浮起丝凄冷的笑来,这才不见了阮瀚宇一会儿,便要寻死觅活了,玩的什么花招谁不知道呢! “你走吧。”她爬上了床,把被子紧紧包住自己,冷冷地对着阮瀚宇说道。 阮瀚宇把手机一丢,笑了下,她这是在生气了! “还在生气吗?我来给你消消火。”他重又爬上来,涎着脸皮沾上她,木清竹用手抓紧了被子,冷冷瞪着他,硬是不让他进来。 阮瀚宇下腹胀得难受,浑身邪火乱窜,哪会让她得逞,稍微用了点诡计就爬了进去,才一挨着她的身体就浑身激情似火,再难自禁。 木清竹闭上了眼睛,只能乖乖就范,实在她的那点力气对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太弱小了。 根本就无法奈何! 当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时,早已忘了一切,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免疫力是那么低下,他可以随时主导她的一切,包括喜怒哀乐,当他进入到她身体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只知道自己攀上了云层,迷失了方向,似乎再也找不回那个最初的心。 直到又急又狠的手机铃声再次炸响,才把他们重拉回到了现实中。 又是这该死的手机,阮瀚宇欲求不满,满心怒火。 正欲伸手按关机健,只见屏幕上面显示着季旋的名字,心中一惊,妈妈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他? 只得接通了手机,沉声开口:“喂,妈”。 “瀚宇啊,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安柔喝了很多安眠药,人都已经晕死过去了。”季旋着急忙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情况一定很危急,她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什么?安眠药!该死,竟然真的寻死了!阮瀚宇惊得弹射般坐了起来,所有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过衣服匆忙套起来。 抬头就看到了木清竹满脸的失望与痛苦,她的眼里闪着点点亮光。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吗?”她冷冷地望着阮瀚宇,心里冰凉透顶。 “清竹,她喝了安眠药,生命垂危,我要马上走。”阮瀚宇心怀歉意,艰难地解释道。 对不起,清竹,这毕竟是条人命,我先走了,到时再来跟你陪罪吧,阮瀚宇心中默默想着。 狠了狠心,丢下这句话,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木清竹的卧房里。 她喝安眠药了!木清竹忽然笑了出来,笑出了眼泪。 刚才所有的热情早已化作了无尽的苍凉。 乔安柔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她会舍得死,舍得离开阮瀚宇?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警告阮瀚宇而已,别人不知道她的诡计,可木清竹却不会上她的当。 黑夜层层包围过来,木清竹关掉了台灯,把自己吞没在黑夜中,整个人感到无比的寒冷。 所有的梦想都已经化成了泪,乔安柔的行为旨在告诉她,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更不会让她好过的。 “瀚宇是属于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所有,谁也不能夺走他。”耳边不停地回响起了乔安柔狠厉阴冷的话语,眼前是她满脸得意的阴笑,浑身陷入了莫名的悲哀中。 她恍如攀爬在一面悬崖峭壁上,浑身被刺得鲜血淋淋,痛不堪言,可是她必须往前面爬去,否则只会摔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尽管上面或许也是财狼虎豹,可她也不得不前行。 晚上睡着了做着各种各样的梦,可是不管那梦如何美好或不堪,眼前都是乔安柔阴笑的,狂妄的脸,然后她就会被惊醒,再也睡不着,蜷缩在被子里心神俱疲。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她不清楚。 可她知道,她必须尽快结束这样的生活,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第二天,各种报纸新闻上都登出了影星乔安柔因情自杀,而她木清竹成为了阮瀚宇与乔安柔的第三者,是木清竹缠着阮瀚宇,导致了阮瀚宇对乔安柔的冷落。 于是乎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谴责着木清竹,说她是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甚至连公司里的人也都用各种眼光看着她。 特别是乔安柔的粉丝,那更是对木清竹大骂出口,言语非常犀利。 ??t5矶?6?p2(?:kg?闛???6km6??4走在大街上若是被人认出来了,立即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与漫骂声,甚至还会有人用手指指点点,恶意辱骂。 木清竹的心沉到了极点,糟糕透顶。 阮瀚宇这一去,又是三天不见人影。 木清竹顶住压力,每天坚持上班,还要每天去医院看望妈妈与阮沐天,身心累到了极点。 这天早上,木清竹从阮氏公馆里开车出来,准备先来上班。 “木总,青山洗车城的阮青阳在会议室里求见。”刚走到88层,她的秘书万小姐就向她报告。 阮青阳?木清竹想起了上次在青山汔车城的事,心里微微一动,点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就接见他。” 抬眼就望到阮瀚宇的办公室大门紧闭,似乎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来上班了,尽管心里已经彻底失望了,但还是有股微微的失落,现在公司的事很多都是交给了她与阮氏家族的几个得力干将。 他为了乔安柔已经连公司都无法安心打理了! 青山汽车城?木清竹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敲着桌子,沉思着,她曾经了解过,阮氏的那台帕尼卡豪车就是安置在青山汽车城里的,上次本来想趁此机会去了解的,没想到却发生了歹徒袭击阮瀚宇的事件,因此在这件事上就耽搁了下来。 想到这儿,站了起来朝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阮青阳正与阮家的姑爷财务总监谢怀仁说笑着,二人话声虽不大,却也能清晰地传了出来,因为会议室的门是敞开着。 “今天阮瀚宇那小子又打电话到财务室里支取了三个亿的支票投资到《花木兰》里去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个想法,他这样做明显就是想捧红乔安柔,可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乔安柔真的有这个潜力演好这部戏吗?真想不通,如果真喜欢她娶进阮氏公馆就行了,干吗还要费这个周折呢,我看阮瀚宇这次要死在女人身上了。”谢怀仁满腹牢騒的说着。 “这个夫人知道吗?据说这部电视剧已经花费了阮氏集团八个亿了,究竟要拍出怎样的效果来?记得以前阮总就曾说过不会染指娱乐圈的,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阮青山也有点不解,可他很快又释然了,“好在,我们阮氏已经在豪车上面打开了缺口,等我们这批订单完成,至少能赚个上千亿的,这点小钱不在话下,不怕,整个a城最财大气粗的要数我们阮氏集团了。” 阮青山信心满满,筹躇满志。 不料,谢怀仁听到这儿,却只是干笑二声,很不认同的说道:“这些豪车虽能赚点钱,可大头还在房地产,这香樟别墅群要是弄砸了,到时也会拖跨整个公司了。” “这么说来,阮总这是在讨好乔安柔了,想凭着乔副市长的关系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是不是呢。”阮青阳眼里闪着幽幽的光,脸上浮起丝恍然大悟的笑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算亏,怕就怕到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那小子的心思谁知道呢,到时不把别墅群的事弄砸了才好,你想想,如果乔立远真想解决这个事情,那香樟别墅群早就开始建第二期了,可现在半分动静都没有,那又不是资金上的问题,看来这是有想法啊,再说了,如果阮瀚宇要讨好乔安柔,娶她就足够,可我听说,这个小子还不能娶她,因为奶奶的反对,想来阮瀚宇这小子在事业上虽然精明强干,可在感情上真他m的还是个白痴,你看这好好的阮氏集团里,以前是乔安柔来当副总弄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又弄了个前妻来当副总,我看他迟早都会死在女人的手里。”谢怀仁摇头晃脑,极尽嘲讽挖苦。 木清竹站在门边静静地听着,也不言语。 难怪今天刚走进公司看到市场部的人个个都在议论纷纷,可见到她来后都收了声,还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原来是阮瀚宇为了乔安柔的电影又领取了三个亿的资金。 显然,他们都是怕她知道后难堪。 现在这公司里谁不知道她与阮瀚宇的关系呢。 想到这儿,脸上满是无奈的苦笑,她轻轻哼了声走了进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一章 独当一面 “木副总好。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会议室里的谈话瞬间停止了,他们都朝她看来,精明的阮青阳马上迎上来客气而礼貌地打着招呼。 谢怀仁自恃姑爷身份,又是公司的上层干部,只是对木清竹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阮经理,请坐。”木清竹恍若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般,朝着阮青阳点了点头,大方说道。 阮青阳在她对面宾客会置上坐了下来,拿出一个资料袋来,小心说道:“木总,我此次过来是想就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想向您请教的,目前您设计的这批产品,已经开始生产了,可关系到一些原材料的问题,目前在a市还没有找到您所要求的材料,另外有一个地方生产有点麻烦,看能不能稍微改动下,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成本。” 木清竹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秀水似的淡眉越聚越拢,脸色也越来越严肃,她掷地有声:“不行,我设计的程序必须要用到我所需要的材料,如果有技术问题或材料问题马上去国外请购,聘请专业的汽车生产工程师回来。” 开玩笑,这批产品可是阮氏第一次走向全球的汽车产品,这对阮氏来说太重要了,就是宁愿少赚点,也要把握这个质量关,岂能因为困难或成本问题便节省了这些,那是得不偿失。 她当即否认了! 阮青阳见到木清竹的脸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多说了,只是小心谨慎的陪笑道:“这个技术与材料问题,还请木副总给阮总汇报下,现在产品已经投入到了生产环节了,多耽搁一天就是损失呢。” “那为什么不提前提出这个问题,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请示,有意义吗?”木清竹美目一抬,声音非常不满。 “这个……木副总。”阮青阳顿时脸色有丝紧张,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木副总,生产这类豪车,我们汽车城当是首次,实在是经验不足,还请木副总见谅。” 有那么一瞬间,木清竹几乎是灰心的,这么大个阮氏集团还没能培养起自已的专业汽车人才,更没有一个完善的流程,很显然,这批汽车订单必须要转移到阮氏海外旗下的公司了,这事迫上眉稍,容不得她多做考虑了,当下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这个事情交由我来搞掂,你马上回厂去挑选一些技术人员,明天晚上到机场,随我一起赴美国的分公司学习。” “好,好。”阮青阳见头疼的事情有了回应,不由心情大好,忙笑着答应,站了起来。 “阮经理,我还有个问题。”木清竹忽然站了起来,眼光有些凌厉地望着他,好看的眉眼折射成了一个问号,“关于停放在青山汽车城的那台帕尼卡豪车,现在在哪里?我这几天就要。” 帕尼卡豪车?阮青阳听到这儿,吓出了一身冷汗来,脸色都变了。 “木副总,关于这个豪车我确实不太清楚,这个阮总也已经派人问过了,但现在这台车已经不见了,根本不在青山汽车城了,还望木总原谅。”阮青阳看着木清竹脸上越聚越多的愠色,急忙解释着,生怕木清竹不相信似的。 目前,一向精明的他可不能得罪木清竹。 “阮经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这台车是如何不见的,又是如何改头换面的,总而言之,这台车价值不菲,如果就这样不见了,那就只好由你来陪了。”木清竹凤眼一眯,冷声说道。 阮青阳额前渗出冷汗,这样的一台帕尼卡豪车,全球限量版的,就算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如果要按现在市场价值来说少说也要上千万,这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木清竹不再理他,满脸寒霜,撇开他往外面走去。 她就不信,这辆豪车会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移到郊野荒岛去,阮瀚宇不想查,现在她正好利用职权可以查查了。 “木总,木总。”阮青阳追了上来,满脸苦水,连连求饶道:“木总,这台车真的不关我的事,这点你可以问下阮总,当时虽然是停在青山汽车城,可是如果有高层想来用这台车,我也是阻挡不了的,我家小困难,要是陪上这台豪车会倾家荡产啊!” “是吗?”木清竹冷笑,“那我问你,青山汽车志城的经理是不是你,那儿是不是由你来负责?对于我来说,不管是谁动用了那台车,我的职权就是向谁负责那台车的人来追究责任。,至于你,也可以逐级查下去的,公司的固定资产总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了吧,而且还是阮氏集团留作纪念的豪车,这事太不同凡响了,到了我这里就一定会追查下去,分清责任的,该归谁陪,该要谁负责,我会很分明的,这样吧,我给你十天时间,你自己去查找原因,然后打成报告呈上来。” 木清竹说到这儿,扭过头来,目带含霜,冷冷地说道:“阮经理,这件事情在我的手上必会查出个水落石出,而且我还要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原因,如果这台车真的找不到了,我一定会向你追求责任,不会有任何马虎。” 说完妖娆的一笑,朝着阮青山抛去一记凛然的眼神,表示了她的不容人置疑的强势与决心。 ??t5矶?6?p2(?:kg?闛???6km6??4阮青阳惊呆了,半响,只得怏怏走了。 当我是傻子,这事绝不会就此罢手,木清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冷笑。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木清竹这一天里几乎忙得不可开交,也唯有这样的忙碌才能忘却所有烦心的事。 夜幕降临时,她的车开进了阮氏公馆。 已经准备去欧洲几天了,她要来收拾下行礼,至于要不要跟阮瀚宇说呢。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了。 她认为既然是给了她这个职位,权力范围之内就应该由她决定。 目前只有先把豪车的问题解决了才能稳住阮氏的根基产业,她这样做问心无愧,就当是为了阮沐天吧! 阮氏公馆的夜晚,秋风萧瑟,路灯昏沉! 木清竹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时,秋风带来的寒意让她浑身打了个寒噤,电动车已经恭候在一旁了,朝着电动车走去,只是很快就看到了电动车上坐着的人,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心都沉了下去。 阮家俊正坐在电动车上,背影很直,高大,虽然在黑夜里,但昏暗的路灯打在他的背影上,竟显得那么诡异莫测。 木清竹站住了。 心中却在电闪雷鸣。 阮家俊安静地坐着,并没有回头看她,背影却显得那么胸有成竹,怡然淡定。 木清竹嘴角浮起一丝笑,笑得妖娆,莫测。 “家俊,你在车上啊,好巧。”她大方上前一步,坐在她的后排,用很清脆的声音开口。 际家俊似乎早就料到她会主动坐上来般,扭过了头,微微一笑,“你好,清竹。” 他很绅士的笑着,眼里却闪着幽幽暗光,虽然是在昏暗中,木清竹还是看到了他那阴兀的眼里那点发亮的闪闪暗点,那不是很善意的光,而是一种示威,警示,却又带着对她的某种过份的热情与期待。 这让她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 一直以来,木清竹都不喜欢他的这种眼光,就算在大学习时,他有意靠近她,即使很友善,大献殷勤,她也不喜欢,没有任何原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当下沉住气,忍住心里的各种不痛快与怪异,冷然开口:“看来你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了,那好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也正想找你呢。” “真的?看来我们不谋而合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他开口爽快的一笑,凑过头来,幽幽黑眸望着她。 木清竹向后靠了靠,皱起了眉,即使他笑得这样阳刚,她仍然不喜欢他。 凭心而论,若论外表,他高大潇洒,而且很man,侧脸与阮瀚宇还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美得让女人窒息的男人,而且他也事业有成,不论从哪方面看,他也不至于让木清竹到达讨厌的地步。 可人就是这么怪,木清竹只要看到他就会忍不住地从心里排斥他,讨厌他。 后来,她明白了,她的直觉就是不喜欢他身上的这种气味,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的那种阴阴的气味,与阮瀚宇完全不一样,阮瀚宇的气味阳刚,刚毅,让她安心。 可他的气味太过浓郁,张扬,而且阴沉,香味也太刺鼻,正如大自然的物种一样,并不是每一个物种就会被人喜欢,那也只是针对某个人。 “有话就快说吧,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拿出手机划了下屏幕看了看时间有点不耐烦,现在阮氏公馆里要开饭了,过了钟点她又会赶不上了。 “这样吧,我们出去吃饭,边吃边聊,如何?肯不肯赏面子。”阮家俊大方地问道,问完盯着她笑得玄乎。 木清竹再次感到了阴森。 “家俊,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还有,上次你说的关于我爸爸的事,你似乎知道不少内情,能不能告诉我呢?”木清竹言简意赅,快言快语,秋风真的很冷,她浑身都不舒服。 可是阮家俊却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竟然又卖起了关子。 “清竹,你觉得这里很好说话吗?”他四处张望了下,双肩无奈的一耸,摊开了双手。 木清竹无奈,深沉的呼吸了一口,凤目四望,阮氏公馆面积大,人却并不多,除了有些偶尔进去的车子,连工人都不多见,只是电动车上坐着一个司机而已,显然他说的不方便就是指他了。 “那我们到一边去说。”木清竹站起来要下车。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二章 阮家俊的心思 “等等,清清,我是你的家弟,这样站在黑暗的一角说话也不太好吧,你就不怕有人把我们单独站在黑暗处聊天的事告诉阮瀚宇吗?”阮家俊也下了电动车,不过提前拦住了她,“清清,我们出去吧,找个幽静的茶馆,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好好聊聊,相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我要告诉你的东西绝对值得你跟我出去的。” 他的眸子里很坦承,话语也很诚恳。 事已至此,要想了解到爸爸的事,她必须跟他出去。想到自己的初衷,暗暗吸了口气,咬了唇,点头:“好,那我们走。” “好。”阮家俊见木清竹很爽快,很高兴,率先朝地下室走去:“我去开车。” a城的茶馆很多,完全有别于酒楼,里面是各种茶水,包括各式精美的点心,里面布置得幽雅写意,环境静谧,一个个的格子式的包间纵横交错在厅里,每隔不多远便有一个独立空间,很适合情侣的情话,还有闺密的私房话。 各种浓郁的茶香味从冒着热气的紫砂壶里冒了来,配着精美的点心,确是女人们的最爱,阮家俊之所以会选择来这里,是因为在大学时,他知道木清竹和所有的女生都喜欢来这里消瀢。 也仅只有一次,木清竹接受了他的邀请,来到了茶馆,而且还带着唐宛宛那个电灯泡。 “清清,还记得吗,上大学时我们也来过一次这家茶馆的。”阮家俊落坐后,绅士般给她泡茶,冼杯,又殷勤地递上小吃的名单。 木清竹随意的接过点心单,心中却在惊讶,她有跟他一起来过这里吗,她怎么会毫无印象了。 “嗯。”她轻轻嗯了声,点了几样点心来,慢慢吃了起来。 “家俊,我们也是同学,有什么话不要藏着掖着,直言直语,好吗?”木清竹用叉子叉了一块点心入口里,换了个平和的口气。 “当然,当然。”阮家俊应承,端起杯子,优雅地喝着茶,嘴角里都是茶的清香,他一直认为木清竹就是那上好的好茶,品尝起来余味无穷,就只是看着就让他心满意足了,从大学那年见到她起,她的清纯美丽,不凡的气质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 如果不是阮瀚宇,木清竹一定会是属于他的。 这点他是有信心的。 可是这些好处都让阮瀚宇给占了,他不甘心。 就因为阮瀚宇比他在钱吗? 他不会让他得逞的,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他换上了一付平易近人的笑容。 “清清,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不可能会害你的,只会为了你好,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后,答应我,离开阮瀚宇吧,你与他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他喝了口茶,认真地说道,乔安柔是不会放过她的,也是不会看到他们和和美美的,这点别人不知道,他阮家俊还会不知道吗?如果木清竹还与他纠缠在一起,到时只会伤得更深。 他爱着她,不愿看到她受更多的伤害,而他也必须要有自己的行动,因此他尽量劝她。 木清竹听得秀眉紧蹙,再次重申:“家俊,我今天是来听关于我爸爸的事的,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她心中非常不爽,似乎她与阮瀚宇在一起就是伤害到了他般,可这是哪里跟哪里嘛,她讨厌被人要挟。 “清清,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难道就想不清这些前因后果吗?谁是真正对你好,谁才是害你的人,难道你还弄不清楚么?”阮家俊终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凑近前来,望着她的明眸沉沉开口。 木清竹一阵心惊肉跳,头往后一靠,坐正了身子,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理应懂得我话里的意思的。”他眼眸里的光越来越深,语气都带着神秘。 “不,我不懂。”木清竹连连摇头。 “不懂?”阮家俊忽然长长一声叹息,“好吧,这也难怪了,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反应都是很愚钝的。”说到这儿,又是非常惋惜的说道:“不懂,也不能全怪你,只怪他给你的诱惑太多,这让你迷失了方向。” “谁给了我的诱惑?”木清竹更加好奇。 “你说会是谁?”阮家俊不再卖关子了,幽幽开口,“那当然是阮瀚宇了,你想想,这么多年,谁伤害你最深?谁对你恶言相向,他有尽过一天丈夫的责任吗?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现?” 阮家俊说到这儿又故意不开口了,注意着木清竹的表情,看她的反应。 “阮家俊,如果你再挑拨我与阮瀚宇的关系,那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你出来了,对不起,我先告辞了。”木清竹脸上有怒气,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阮瀚宇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根本不需要阮家俊的挑拨。 她果然深爱着阮瀚宇,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听到一丁点关于他的不好的事情,这让他的心再度受伤,阮瀚宇伤她那么深,害她离开家乡,甚至还让她受尽羞辱,可她就是心心念念想着他,甚至连多瞧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为什么会这样? ??t5矶?6?p2(?:kg?闛???6km6??4心里的痛苦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要下济猛药,让她彻底死心,一只手握紧了衣服,另一只手却伸出来握住了木清竹的手,拉她坐下:“你还是那么冲动,只要关于他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就连你最亲的人,你爸爸的死,都顾不得了,这样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低声叹息着,喃喃低语。 木清竹身子再度一僵,劈头问道:“阮家俊,你什么意思?我爸爸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再拐弯抹脚,我就当你无聊,耍着我玩的,再也不会信你了。” 际家俊忽然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难怪女人在爱情面前智商为零,看来果真如此。”他连连感叹,“我都如此点明白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阮家俊,捉弄人好玩吗,一点也不好玩,而且无聊。”她的声音开始冷起来,又要站起来。 “别,坐下。”阮家俊忙朝她压压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唇,非常遗憾的开口:“清竹,说到底,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你现在在给自己找一万个理由原谅他,而把痛苦强加在自己身上,甚至是你亲人的身上。” 很久后,木清竹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慢慢苍白:“你的意思是说,是阮瀚宇……”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阮家俊斩丁截铁的答道:“没错,就是他,你以为他有那么好心替你妈妈治病?那是他的表象,掩人耳目的表象,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他爱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凭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三年前,你害得他爸爸躺进医院,他已经恨透了你,想尽办法要报复你,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我可听说,撞死你爸爸的车那可是阮氏集团的车,你想想,阮氏集团里除了他还有谁会想要报复你。” 阮家俊的话把木清竹带进一个冰冷的王国里,在那里,她浑身冷得发抖,想当初,她就是怀着这样一个目的来接近他的,当时她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她已经一点点否决了,她有理由相信阮瀚宇不可能害死她的爸爸,但这一切都只是想当然,证据呢? 他的话虽然有些臆测,但道理浅显,却是最容易让人联想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有证据吗?”她的脸毫无血色,冷冷地逼视着他问道。 阮家俊眼里的笑阴冷与不屑。 “不要忘了,我现在哪里上班,我可是在财政厅上班,当然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些东西我也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的。”阮家俊再度说得有板有眼,直把木清竹侥幸存在的那点梦想撕得粉碎,她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后又张开,不动声色地问道:“证据是什么?” 她还没那么傻,会凭空相信阮家俊的话,他这人心思莫测,且对他根本没有好感,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辞。 “清清,你还记得那年你跟你爸爸来阮氏公馆里时在墨园的后花园里,阮瀚宇说过的话么?” 阮家俊进一步提醒道。 墨园的后花园?木清竹忍不住哆嗦了下,那天的画面,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不,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因为阮瀚宇那天说过的话太过伤人,太过混蛋。 “木锦慈,你既然要把女儿嫁给我,那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以后她会不会幸福,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那就不要怪我了,还有,关于你的升官梦想,也别要指望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也不会让你好过的。”阮瀚宇的话如同毒汁钻进了她的血液里,这么多年了都无法清冼掉,她怎么可能忘记,忘记那么记忆深刻的画面。 那是她第一次去阮氏公馆,带着少女的梦想与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她被爸爸带着去见阮奶奶,阮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整个阮氏公馆是那么豪华美丽,一栋栋金黄色的联体别墅点燃了她少女的梦,阮氏公馆时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梦是多么的炫丽。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病 只可惜。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在墨园的后花园里。他们就遇上了阮瀚宇。木清竹永远都记得当时的阮瀚宇盛怒不已。满脸胀红。俊美的脸上连肌肉都是扭曲的。显得那么恐怖与阴森。看向她的眼光没有半分温情。甚至冷得掉渣。那眼里全是憎恨。对她与爸爸的无比的憎恨。 木清竹以前在校园里也曾遇到过他。可那时的他脸上只是冷冷的表情。从不正眼瞧她。甚至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会即刻走开。当她是愠神般。 可那天。他是那么可怕。眼里的恨却是那么的浓郁。 当时她害怕了。回家后跟爸爸商量要解除婚事。 可一向开明的爸爸这次却认死理。偏偏要求一意执行。不顾她的反对。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爸爸明明看到她往火坑里跳。却不拉着她。反而推送了她一把。 后来她也曾一度认为。爸爸是为了高官厚禄。把自己卖给了阮家。如果那时的自己再坚持点。甚至以死相逼。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只是当时她是真的爱着阮瀚宇的。没有狠下心。也认为感情都是可以在婚后培养的。 “这样明确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撞死你爸爸的就是那台车。阮氏集团里的车。这样的车除了阮瀚宇能有权开出去的话。还有谁敢这样做?”阮家俊的话淬毒。一点点渗透进木清竹的脑海里。 木清竹的头痛得要裂开了。脸色苍白。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所有的一切。过去的。现在的。都慢慢在脑海里回想。 阮瀚宇在她身上的折磨与索取。看到乔安柔喝药后会惊慌失措地离开。急得跟个什么似的。还骂她心狠毒。他看不到乔安柔的诡计。却来指责她。明明她设计害了她。让他们误会了那么久。可他却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她。对她竟然会骂出这么不堪的话。这些还不够说明什么么!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也不可能会爱她。他现在到底与阮瀚宇是怎么样个关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但很显然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交易。 而她却还在这里对他抱着幻想。甚至一意孤行。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茶馆的。她像个游尸般走在大马路上。虚无缥缈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摇摇晃晃的。 起风了。很快就是绵绵细雨。很冷。 “看呀。下雪粒了。”人群里有个人喊出了一声。立即传来众人兴奋的喊声:“下雪了。” 顿时一片沸腾声夹杂着欢呼声。 北风夹杂着雪粒籽打在木清竹的身上。头上。她毫无反应。木然走着。 回到阮氏公馆时。已经是深夜了。她失魂落魄的走进翠香园里。客厅里漆黑一团。工人们都已经睡了。她轻轻打开门。直接上了楼。 只换了套衣服。顾不得头上的湿发。倒头就睡。 好似得了重病般。她木木的躺着。思维都停止了。直睡到第二天清早。 早上醒来时雪粒已经停止下了。竟然又出来了罕见的太阳。 连天气都是一年比一年怪。 木清竹感觉到冷。很冷。 拿了一件羽戎服穿上还是觉得冷。而头似乎更痛了。嘴里干干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她知道应该是昨晚上吹了冷风。淋湿了头的缘故。大概是伤风感冒吧! 好不容易把车开进了国际凯旋豪庭的地下室里。一路走来。头重脚轻的。 “木副总。青山汽车城的阮经理请示:今天将要派到海外集团公司学习的技术员是什么时候出发。由谁带领?“秘书万小姐刚见到木清竹就礼貌的迎了上来问道。 木清竹这才想起昨天答应阮青阳的话。今天要带技术人员去美国。用手摸了下额头。马上问道:“阮经理挑选了多少个技术人员?” “有十五个。”万小姐打开资料袋查看了下。马上说道。 “好。让他们直接到机场等我。”她不假思索的说道。“你。即刻订十七张飞往美国洛杉机的机票。这边叫柳经理随我前往。” 这事刻不容缓。必须尽快解决。而且她也必须亲自过去请回一个专业的技术师傅回到a城青山汽车城来指导与改革。她这么多天的心血可不能被青山汽车城给搞砸了。她要对自己的设计负责。也是对阮氏集团负责。 “好的。木副总。”万秘书去订机票了。木清竹回到办公室。又有一些陆陆续续的事情来请示。想到要出去好几天。又强撑着身体安排了后几天的工作。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 中午时分感觉头更加痛了。根本不想吃饭。站了起来。例行公事般去医院看望了妈妈与阮沐天。 “阮伯伯。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了。为了解决豪车的技术生产问题。我可能会要去呆好几天。暂时都不能过来看您了。您要好好的。尽快好起来。相信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阮氏集团好。我一定会把阮氏集团的豪车发展起来的。就当是我为你渎罪。”她小声解释着。给他轻轻按摩着。 ??t5矶?6?p2(?:kg?闛???6km6??4阮沐天的脸毫无血色。整个身体一动都不动。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好转。人又上了年纪。估计要好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木清竹情绪低落的走了出去。实在感觉到头痛。咽喉痛。来到医院买了点感冒药吃了。 事实上身体自从上次挨了那一刀后。还没调理过来。最近一段时间劳心劳力。昨晚上又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还淋了生雨。受了风寒。感冒起来就特别难受。 吃了感冒药后。似乎好了很多。不以为意。 “木副总。机票订在晚上6点钟。共17张票。已经拿到手了。”木清竹回到办公室时。万秘书即刻上来汇报。 木清竹点点头。“叫柳经理过来见我。” “好。”秘书拿起了电话。 木清竹走回办公室。倒了杯开水。用手托在沙发背上抚着太阳穴。喝着开水。渐渐觉得舒服了好多。 “木副总。您叫我。”不一会儿柳经理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对。坐下来吧。”木清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朝着旁边的沙发说道:“今天晚上我要带青山汽车城的汽车技术师去美国旗下的海外公司学习。另外还要在那边请回一个技术人员指导豪车的生产工作。公司办公室里就抽派你随我同去。现在已经三点了。你先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五点钟我们准时出发。有问题没有?” “没有问题。”柳蔓荷满脸都是笑意。被木清竹提拔为设计部的经理。她一直都是非常感激的。她也是汽车专业毕业。但知识就没有木清竹那么学得全面。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出去学习下。更是对木清竹的汽车设计佩服得五体投地。通过这么多天的了解。她对木清竹的人品与工作能力深感敬佩。 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她出去学习。长点见识。自然就高兴了。哪还会有什么问题呢。 当下是满怀感激地回答。 “那就好。你先去准备吧。”木清竹的头很重。对她挥了挥手。“好好学习就行了。” “好。”柳蔓荷站了起来。不过。脚步却没有离开。她怀疑地望着木清竹。担心地问道:“木副总。您身体不舒服吗?看您脸色很差。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带您先去下医院?” 柳蔓荷有点担忧。毕竟木清竹与阮总的关系不一般。听说还住进了阮氏公馆。这离了婚也跟没离差不多吧。且她身体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这些天阮总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她。也够让她操心的了。 “没事。昨夜受了点凉。感冒了。小病而已。”木清竹不以为然的摆手。 “木副总。要不。我跟阮总说下吧。另外派人去美国吧。您先养好病后再去也不迟。“柳蔓荷想了想。实在放心不下。她是真担心她的病。看上去她的脸色那么差。万一出点什么事。阮总怪罪下来。她可担当不起。毕竟这是将要飞往美国的。 “不用了。”木清竹刚听到她提及阮瀚宇。立即摆手摇头。现在阮瀚宇的名字就是一根刺。只要稍微提起。她都会条件反射似全身紧张。 她可不希望这点小病让阮瀚宇知道。她很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不是乔安柔。没那么娇贵。 “那您先睡下。我先出去了。等下过来叫您。”柳蔓荷只得轻声提醒道。有点担忧地退了出去。 她也弄不清楚。阮瀚宇与她的关系。看似阮总不在意她吧。却把公司所有的事都交给了她。那次受伤住院时。阮总可是急得不得了。怎么看都像是他心尖上的人儿般。 等柳经理走了后。木清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浑浑噩噩中。听到有焦急的喊声在门外响起。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焦急。爬起来一看。都五点多了。 糟了。要赶飞机。 慌忙爬了起来。却不料头重脚轻的。差点摔了下去。 “木副总。木副总。”柳经理与万秘书的声音不时在外面焦急地响起。勉强答应了一声。开了门。 “木副总。您没事吧。我们可是叫了您二十多分钟呢?”柳经理急急开口。不安地盯着木清竹。 “不好意思。吃了点感冒药。睡过头了。”木清竹歉然一笑。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来。“快。待下赶不到飞机了。要司机在楼下等着。” “木副总。您真的没事吧。”柳蔓荷再度担忧地询问。木清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真担心她能不能撑得下去。虽然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啊。 “不碍事的。走吧。”木清竹随便收起了些东西。带着柳经理急急往楼下赶。 好在路上并没有多少塞车。车子很快便赶到了机场。那十五个人全都在侯机室里担忧会不会赶得上飞机。见到木清竹她们过来。全都松了口气。都礼貌地叫了声“木副总”。顺利地登上了飞机。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晕倒 美国洛杉机。 洛杉矶位于美国加州西南部,是美国的第二大城市,最大的海港城,这里的繁华与富蔗整个世界都知道。 阮氏旗下的海外汽车公司就设在stevensonranch,这个地方是洛杉机的北部,城市比较新,环摬美丽安全,靠近魔术山,消费都还很合理。 木清竹赶到厂区时正是正午时分,稍微休息了下,察看了下厂房,就让随行的人立即投入到了厂房的实地学习中。 这里也承载了一部份汽车设计的赶制工作,但因为工厂规模这几年都不够景气,因此进度不是很大,但阮瀚宇已经派了实力强大的高管提前了二个月来整理了,因此,这里的生产流水线还是在正常的运行。 第一百一十九章聘请技术师 洛杉机的道路很宽敞,人口密度也不大,阮氏集团在这里设的厂房规模很大,投入也大,环境非常好,只是因为缺少豪车的生产技术,因此厂房还没有上升到一定的层次,与景顺集团还是存在一定的距离的。 阮瀚宇当然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把目光投向了这里,他能让木清竹当副总,这点木清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也是个成功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公司的弱点呢! 木清竹与柳经理在厂房的宿舍里暂时住了下来。 厂房经理文尚清向她汇报了厂房的改革与技术上存在的问题。 木清竹听得很认真。 文尚清是阮瀚宇亲自任命的,非常精干,很快就知道了木清竹过来的意图,说实话,这些问题与担忧,他早就意识到了,但因为青山汽车城只以生产国产生为主,因此也没有提出个人整改意见,现在面临转型,矛盾也就出来了。 木清竹能如此重视,他也非常高兴,当下是鼎力配合。 有了他的配合,木清竹自然感到省心,把原本定于一个星期的行程缩短到了三天。 现在关健的一个任务,那就是要聘请在汽车生产方面非常有经验的美籍华人“梁泽熙”,此人在汽车上很有天赋,个性也非常骄傲,那年在美国时,他就曾担任景顺集团的豪车生产总监,因为景顺集团设在市区,公司里面欧洲人种较多,关系比较复杂,许多欧洲人很排斥华人,因此对他的管理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他空有满腹才华,却怀才不遇,身为高管又处处遭人挤兑,只得被迫辞职,离开景顺集团时,当时的心情非常差。 木清竹非常替他惋惜,也很敬重他,当时作为亚州总代理的她极力在景成瑞面前说情,为他争取了一些利益,只是当时的景成瑞顾虑到了一些其它的原因,并没有强行留下他。 所心他应该是记得木清竹的,离开景顺集团后,木清竹还曾经与他联络过。 要聘请他回a城,这个难度是有点大。 木清竹也知道这些呆在国外的人早已适应了国外的生活,要他拖家带口回a城,即便给他再高的薪酬或再好的待遇,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因此她采取的是迂回战术。 给他安个“顾问”的名义,每年只要求他回a城工作二个月,当然薪水会比景顺集团要高出许多,剩下的时间就让他担任洛杉机阮氏集团海外的汽车城总临,这点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毕竟工作地点就在洛杉机。 一个人再傲也需要名利,毕竟人是活在社会中的。 能有怀才不遇的心便会有重振江山的雄伟壮志!木清竹看得很清楚。 吃过午饭后,木清竹感觉头痛又有加重的趋势,甚至咽喉痛得说话都是嘶哑的,只得吃了点药,躺下先休息一会儿。 沉沉睡去,她做了个梦,梦到了阮瀚宇正在阮氏公馆里迎娶乔安柔,乔安柔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外面,满脸得意地望着她,盛气凌人。 阮瀚宇就站在一边冷漠地盯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嘲笑。 她浑身都发抖起来,冷得像筛糠般打着寒颤,心里痛苦得无法排解,天上下起了大雪,风雪交加的全部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又冷又痛,想要逃离,却迈不开脚步,直到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般,毫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耳边有焦急的叫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柳蔓荷正满脸焦急地叫着她,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 “木副总,您怎么啦?”她的嗓音带着哭腔,用手摸着木清竹的额头,满脸焦虑。 木清竹的脸颊通红,头痛得厉害,浑身恶寒发冷,知道自己发烧了。 感冒嘛扛扛也就过去了,并没有太在意,也没觉得有多大个事,看着柳经理焦急的模样,朝她宽心的一笑,“对不起,吃了感冒药特别能睡,倒下就睡着了。” “木副总,您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您现在可发着高烧呢!”柳经理关心地问道,拿出杯子倒了杯开水过来。 ??t5矶?6?p2(?:kg?闛???6km6??4“没关系的,有时感冒下还能提高身体抵抗力呢。”她接过柳蔓荷递过来的开水喝了几口,又拿出来药再吃了点,“对了,柳经理,联系到了梁泽熙先生了吗?” “倒是联系到了,听说是您要见他,他很高兴,满口同意了。”柳经理赶紧答道,只是心里更加忐忑了,满心焦虑,担忧地说道:“只是,木副总,再大的事也没有身体重要,您这样拼着身体为公司工作,虽然精神很可贵,可也要照顾好身体啊,要知道,这身体可是您自己的,要爱惜好,依我看,这梁先生今天就不要见了,先推掉他,明后天再约吧!” 柳经理实在担心她撑不下去,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还是个女人,这样发着烧出去应酬可是非常危险的,实在太过要强了,为了公司卖命可不值得。 “不行,既然约了人家就不能违约,这样会让人觉得我们没有诚意的,不管做什么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好它,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很失礼。”木清竹听到已经约好人了,慌忙爬了起来,又见时间快到了,只是急着穿衣服要走。 她如此的执着把柳经理感动了,虽然担心,到底还是拗不过她,只得关心地说道:“既然劝不动您,现在外面又冷,这里可是冬天了,那就戴好围巾,穿多点。” 边说边又拿了一件厚厚的羊毛大氅来替木清竹穿好,戴严实了围巾,这才陪着她走了出来。 “我们先去买点东西,要去就要有诚意。”木清竹知道公关的含义,马上说着。 “好,我来开车。”柳经理先把木清竹扶到后排坐下,然后走到驾驶座位上发动了车子。 她们把地点选在一家中式餐厅里,考虑到他年纪有点大,应该有怀旧情绪,木清竹特意挑了间刻有a城名字的包间。 梁泽熙,个子不高,饱经风霜的圆脸上透着精干与坚毅,眼神炯亮,性格沉稳,可以看得出很有个性,见到木清竹时,眼里的光有点亮:“丫头,好久不见了!” 他主动站了起来,跟她很中式的握手,打招呼,表情很亲昵。 木清竹嫣然一笑,伸手跟他握了下手,客气地问道:“梁老,这么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吧!” “哎,还好,就是小毛病不断,但大毛病还是没有,来,请坐。”他爽朗一笑,指着对面的坐位说道。 “看梁老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满脸红光,就知道梁老现在生活得很不错了。”木清竹拿过菜单朝他递过去。 “哪里,哪里。”他客气地答道,见木清竹执意让他点菜,也就不客气了,点了几样特色家乡菜。 看来这梁泽熙不仅对木清竹印象好,人倒是个爽快的人,柳经理暗暗想,希望他能答应到阮氏集团来工作。 “丫头,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听说你上次设计完那批汽车后就回国了?”他亲切地问道。 木清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有点俏皮,大大落落地说道:“梁老,当时我家里有点事回国了,我现在也已经在阮氏集团上班了,今天才刚到美国,就马上跟您联系了,一直都记得您呢。” “谢谢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哎,时下的年轻人有你这样稳重懂事的可不多见了。”他爽朗的笑,满脸赞谥之情,尔后脸上笑容一收,正色问道:“你说现在进了阮氏集团工作,就是那个全球财富榜上的阮瀚宇先生吗?” “对,没错。”木清竹微微一笑,点头承认。 “哦,那你是不准备回景顺集团了吗?要知道阮氏集团与景顺集团那可是二个颇具实力,而且竞争还很激烈的二大集团,你这样去到阮氏集团,景总会同意吗?要知道景总对你可不是一般的赏识。”梁泽熙沉吟着,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木清竹脸上一红,知道他说话的意思,无奈的一笑,说道:“景总手下大把的人才,像我这样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没关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五章 聘请梁泽熙 “话可不是这么说,据我的眼光,这景总对你那可很有好感,想想上次那件事,还是你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好话,才让我没有损失什么,风光体面的回家了,否则真是什么都得不到的,这个我还一直都想要感谢你呢。” “梁老,这没有什么的,举手之劳而已,何须挂齿。”木清竹笑笑,谦逊地说道,“不知梁老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木清竹试探性地问道,看着他的脸,这位梁泽熙可是一位懂车爱车的人,在车子上面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经验丰富,如果能把他请回阮氏集团,这无疑是给阮氏集团里添了一员猛将,就算不要他的人,只要他的经验与见解也是了不得的。 很多年后,景成瑞都感叹当时公司错失了二个人才,一个是木清竹,一个便是梁泽熙了,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我现在年纪来了,也没想要出去工作了,人呢,反正也就只有一辈子,这些就交给子女去了吧。”他满脸轻松,无所谓的答道,但细心的木清竹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落寞与怀才不遇,心中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问道:“梁老,我今天约您过来也是有事相求的,不知梁老肯不肯赏脸?” “求我?”梁泽熙的眼无意识的望了眼他带过来的礼物,那些可都是名贵的,心中早就猜到了些什么,他经历过人世的沧桑,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但对木清竹他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如果真能帮得上她什么,他也会愿意的。 “这个好说,不过我无钱无势,不知能有什么地方帮得上你呢,丫头,但凡我能帮得上的,我会尽力的,能帮你那也是我的荣幸,也是丫头看得起我才来找我,只是恐怕能力有限。”他话语温和亲切,非常谦虚的自我调侃着。 “不,梁老,您可别谦虚,只要您肯帮我,一定就能帮上,我找梁老肯定还是为了车的事,梁老爱车懂车惜车了一辈子,在这方面的宝贵经验是非常难得的,也是一个非常能干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才,希望梁老能用自己的智慧与抱负干出一番大事来,也在车方面有所造诣与突破。”木清竹口齿清晰,款款而谈。 看到他眼皮动了动,忙趁热打铁地说道:“梁老,这次我来请您,就是想让您担任阮氏集团汽车城的生产顾问,现在阮氏有大批豪车订单急需生产,但有些技术方面还不成熟,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不知梁老肯不肯赏个脸?” 木清竹满脸诚意,语气非常真挚。 “梁老,我们木总真的非常有诚意,刚下飞机就要让我来约您了,而且她现在还发着烧呢。”柳经理也在旁边解释着。 “丫头,你现在病了吗?”梁泽熙听到木清竹竟然病了,很是关心地问道,只是面有难色,“丫头,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现在美国,要我回到a城去有点不太现实,而且我的家都在美国呢。” “这点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请您做a城阮氏集团的顾问,只要求您一年回a城呆二个月,其它时间就可以呆在洛杉机的阮氏汽车城里,而且薪水绝对比景瑞公司要好,如有什么其它要求大可以提出来,您也知道阮氏集团不仅仅生产豪车,利益面很广,总裁阮瀚宇先生可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很珍惜您这样的人才,只要您能答应过来,你的要求他都会满足的。”木清竹非常郑重地说道,“我也不需要您现在就做决定,梁老回家去先跟师母商量下,毕竟这是关系到您的工作问题,考虑好了再给我电话不迟,我会等您答复的,我相信梁老在有生之年一定想把自己所撑握的经验与对车的独到见解发扬光大,创造出一番成绩来。” 梁泽溪目光沉敛,沉吟着,没有正面回应她。 很快,大家又扯开了话题,谈论了当今世界的汽车走势及一些见解,说说笑笑了一阵后,梁泽溪便起身要告辞。 第一百二十章晕倒 木清竹朝着柳经理使了个眼色,柳经理会意,立即把桌上的礼物塞给了他,他虽然谦让,却也大方的受了。 木清竹心中了然,全身放松了,也跟着站了起来,正欲开口说话,猛然间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眼前满是昏暗,整个餐厅都在旋转,她站立不稳,软软地倒了下去。 “快点,有人晕倒了。”餐厅里一时大乱,有人大声叫道,也有人高喊叫救护车。 柳经理傻了,梁泽熙也傻了。 病房里,柳经理急得团团转,木清竹双颊通红,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尽管吊着吊瓶,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也还没有看到她醒来。 她搓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这可是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承担不起,走了几圈后,想了想,最终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刚开始没人接,柳经理连续拨了好几次后,才听到阮瀚宇睡意模糊的声音,似乎正在睡觉,带点不满,可是柳经理什么都顾不得了,接通电话后,急切地说道:“阮总,有个关于木副总的急事,一定跟您汇报下。” ??t5矶?6?p2(?:kg?闛???6km6??4木副总?木清竹?她能有什么急事? 阮瀚宇眼前马上就浮现出木清竹的面容,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这么晚了她会有什么事?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就升了起来,睡意都消退了。 “什么事?她怎么了?”他沉声问道。 “阮总,木副总今天在谈公事应酬时晕倒了,现在住进了美国的医院里,看样子病情有点重,还在昏迷着没有醒过来。”柳经理焦急的说着,带着哭腔。 “什么?晕倒了。”阮瀚宇惊得坐了起来,稳住心神,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清楚。” “阮总,是这样的,木副总现在在美国洛杉机医院里,今天下午晕倒的。”柳经理焦灼地说道,又把发生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死女人,什么时候跑到美国去了,他竟然会不知道,这样的事也不跟他先说一声,这个死女人,一刻也不让他省心! “赶紧让医生看好她,把具体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来。”他低吼,穿衣爬了起来,急忙拨响了连城的电话:“连城,马上准备私人飞机,即刻赶往美国洛杉机。”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阮瀚宇坐在机舱里,目光沉锐,脸上有些疲倦,额上有几缕青丝散落下来,走得太匆忙了,连体面都顾不得了。 连城坐在他对面,沉然淡定,眼里都是机智的光,一会儿后,他沉吟着说道:“阮总,前天晚上木副总跟着阮家俊去了一家茶馆。” 阮家俊! 阮瀚宇眼里的光跳跃了下,寒意一闪而过。 “他们出去干什么?“他眼望着云层,冷静的问道。 “倒也没干什么,只是聊了一个多小时。“连城实话实说。 “知道了。“阮瀚宇淡淡开口,“你继续盯紧阮家俊,或许一切很快便会有眉目了。” 他脸上是冷冷的笑,眸里的光捉摸不透。 连城点了点头,脸上很凝重。 木清竹这一觉睡得真沉,那是睡得昏天暗地,完全忘了一切,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这沉沉的一觉让她感到体力恢复了许多,醒过来时,才知道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惊讶地必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这是怎么回事? 抬头四处张望了下,病房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愣了好久,总算回忆起来了,她原来是晕倒在餐厅里了。 这算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感冒吗,年纪轻轻的,有这么严重吗? 翻身爬起来,头已经不痛了,只是感到浑身酸软,口干咽苦,人也很没有精神。 倒了一杯开水,握在手中,抬头就看到冼手盆上面的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发白,容颜有些憔悴! 这算什么事嘛,柳经理呢,梁泽熙呢,依稀记得,昨晚在餐厅里,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他的神情早已落入了她的眼中,如果估计得没错,应该是会答应的。 可是自己这一晕倒,不是很丢脸么,真是糗大了! 门铃响了,她扭头。 惊得张大了嘴,不相信似的看着他。 阮瀚宇高大伟岸的身影竟然走了进来,俊美的脸上有些倦意,休闲的白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的脸美仑美奂,下面是一条深兰色的牛仔裤,配着雪白的球鞋,风度翩趾。 他怎么会来了? 木清竹只是瞪着眼睛望着他,忘了说话,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这一刻在这异国他乡见到他恍若隔了一个世纪般。 漫长而又生疏,熟悉而又陌生! 他手中提着饭盒,进来看到她张着嘴望着他,脸色很平静,淡然瞥了她一眼,眸光里掠过丝复杂难懂的光,尔后轻声问道: “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木清竹总算清醒过来了,心里有千万种滋味在绞着她,默默喝干了手里的开水,低头垂眸,并不言语。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怎么来了? “阮总,你怎么会来了?”她低声问道,淡然若水,眼神甚至有点冷,表情也有些僵硬和生疏。 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为了她生病了才赶过来的!对他,向来都没有这个自信,自认在他心里也算不了什么,如果说以前有怜惜,那也只是在乎她的身子吧! 她僵硬的表情让阮瀚宇的剑眉微拧了下,扫了她一眼,不作正面回答,只是温声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他把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打开了饭盒,饭菜香四溢了出来,这时的她已经退烧了,胃中也感到了一丝饥饿,他很善解人意,也很善于察言观色,而且蛮贴心的,给她带了碗粥过来。 木清竹喝着粥,考虑着怎样给他说清楚关于这次来美国的事,当然还有要请梁泽熙的事。 “阮总,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会病得那么厉害,原以为感冒没什么事的。”吃完饭后,她收拾东西,低声表示歉意。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阮瀚宇抬眸不解地看她。 “出院啊,我已经好了。”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谁同意了你出院?不要总是理所当然好不好!”阮瀚宇心有怒火,脸有愠色,声音有些大,“我公司的职员不需要卖命,懂么?” 这个女人总是自作主张,做什么事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真让他头疼,性子还倔得很。 卖命?你以为我想通过为公司卖命来讨好你吗?真是太可笑了!她冷着脸不说话! “你给我躺在床上休息,等我问过医生后再作定论。”他强势地命令道,不容她反抗。 木清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会有多大的事,不过就是感冒了,又辛苦劳累了点,仅止而已。 可是阮瀚宇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强逼着她躺在了病床上休息。 “好好躺着,到时我再找你算帐。”他满脸严肃,眼光沉暗,狠狠地甩给了她这句话。 木清竹立时感到寒意森森,直如六月飞雪,心里惶恐不安,那家伙的脸拉得可真长,而且面色很阴暗,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艾玛,我做错了什么?还要找我算帐,难不成我带病为公司做事还有错了! 确是欺人太甚,也就只有对她才会这样冷漠无情吧,这若要是乔安柔,只怕他心疼都来不及呢! 狠狠瞪了眼他,扭过头去再也不理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心结 亚凯迪亚市。 庄园式的海底捞店门口,人山人海,生意火爆,傍晚时分,阮潮宇带着木清竹来到了这座环境优美,人气挺旺的酒店门口。 二人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算等到了位置。 这家分店是海底捞在美国开的第一家,自从开业以来,生意几乎天天火爆,即便在平日里,也需要排队等位。 为了适应大的环境,这里的火锅被改良为每人面前一个单独的小锅,尽管如此,木清竹粗略扫了眼,来这里就餐的金发碧眼的“老外”依然很少,多数顾客还是华人模样。 这座城市的亚裔籍人占了快一半,因有名校,对子女的学习很有利,因此这座城市很受华人的欢迎,只是这里的房价值也超贵。 阮瀚宇带着木清竹来到这里的时候,木清竹有点惊讶,他看起来对座城市很熟,似乎还很了解,平时他不是很少来这些地方的吗,怎么会如此熟悉呢? “当时开发海外分公司时我不时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了解情况。”或许是看出了木清竹的疑惑,他淡淡开口了! 原来是这样,木清竹总算明白过来了。 心中忽的一动,这么说这么些年他也会经常来美国了,原来他们之间并没有分离得那么远,只是…… 抬眸望着他的侧脸,往事忽然就跃现了出来。 大概是一年多前那个下午吧,她正在洛杉机街头满世界找工作时,就曾在街边看到过一个男人,身材修长,满脸羁傲,浑身高贵而冷漠,那个男人手里挽着一个女人,潇洒自若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当时的她穷困潦倒,落魄失意,双眸里全是大大的招聘纸,但这个男人的身影却是那么清晰地映入到了眼帘。 那近乎完美的侧脸,高挑的后背,高冷尊贵的气质,她几乎一眼就认定是阮瀚宇了,但她却不敢近前,甚至不敢与他相认,他的身边带着一个漂亮高挑的女人,二人有说有笑的,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而且那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连看多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跟上前去确认了。 但,凭直觉,木清竹认为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阮瀚宇。 当时的她是多么的落魄,学习正要上一个新的台阶却因为没钱了,不得不出来勤工俭学,没有人可以想象,她也是出身名门,甚至连她的夫家都是全球的富豪,可她却没有一分钱。 ??t5矶?6?p2(?:kg?闛???6km6??4娘家不敢打电话告诉他们真实情况,夫家没有给过她一分钱,甚至来美国这么久了,连问侯她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有人关心了,可以想见她是多么的悲摧。 她想就算她已经断定那个男人就是阮瀚宇了,也不会茂然上前去认他,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太生疏了,就算在国内他都不愿意理她,更别说在国外了。 落魄也好,需要人帮助也好,就算明知那个男人真的是他,也不会上前求他的。 她的自尊不允许,也没有那个勇气,更没有那个自信。 更何况当时的他还有美人在侧,记忆中那个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并不像乔安柔。 木清竹的眼圈慢慢开始泛红,傻傻坐着。 “你在想什么?”阮瀚宇抬头就看到木清竹满脸沉寂萧索地望着他发呆,不对,也不是完全望着他,她眼圈泛红,目光游离,不知是在看着哪里,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悲怆,当下皱了眉,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与他呆在一起也是经常这样神游九天,完全不在状况,根本就是当他不存在嘛。 忽然就有种挫败的感觉,要知道,凡是能与他呆在一起的女人哪个不是全付心思的缠着他,想尽办法讨好他,可面前的女人完全没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早非一般了。 难道她在想她的情郎景成瑞?那满脸的伤心落寞正是因为他吧,也就是了,故地重游,怎么说也会触景生情吧! 心中忽然就涌上来一股怒火,他堂堂阮大少,亲自从a城飞来,只因为她生病晕倒了,担心她,陪着她,可她倒好,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这算怎么回事!他何时有这么贱了! 脸色慢慢难看起来。 “没,没什么。”木清竹总算是从酸涩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慌忙摇头,有点语无伦次,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在火锅里夹起菜来。 “阮总,我想解释一下关于这次来美国的原因。”木清竹边低头吃着菜边轻声说道,因为这些天在a城时根本见不到他,也不想给他打电话,所以没有请示就自作主张了,而且,聘请梁泽熙的事他还不知道呢。 现在的他面色暗沉,满心不悦,甚至在医院时也是满脸不高兴,应该是与这个有关的,他一向是强势的,哪容得下属私自做主张,因此她有知之明,主动提了出来。 “先吃饭。”阮瀚宇有些沉闷地简短开口,向来不喜欢吃饭时谈论公事。 “哦,好。”见他眉眼间满是不耐烦之色,只得答应着,缄口不提,专心吃起饭来。 亚凯迪亚市的气温很高,这里常年只有春,夏二个季节,火锅吃下肚去,很快就热出了一身汗,满脸都是绯红色,脱掉了外面的毛衣,凉快了不少。 阮瀚宇闷声吃饭,二人都没有过多的话语,气氛有些沉闷,这与邻桌那些说说笑笑的人截然不同。 木清竹忽然就有些懊恼,暗地里责怪柳经理不应该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他的,显然他是不情不愿的来了,而且心里很不痛快,明明是强装样子,勉强陪着她的,要不然脸哪会拉得那么老长呢,这样并不是很好,她根本就不想要这样子的。 同情与怜悯,她都不需要! 本来就只是个小感冒而已,她可没有这么矫情。 吃完饭,阮瀚宇开车,木清竹也不知道要去向哪儿,头还是有点晕,头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养神。 阮瀚宇熟练轻巧地拧着手中方向盘朝着前方开去。 路面宽敞,车辆不是很多,速度非常快。 “到了,下来吧。”车子很快停下来了,阮瀚宇朝着后排闭着眼睛坐着的女人开口,担心她已经睡过去了会着凉。 木清竹懒懒睁开眼来,很快满脸惊讶,被眼前的景像惊得语无伦次:“阮总,这是哪儿?” 阮瀚宇被她夸装的表情弄得有些好笑,嘴角扯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来,淡淡瞥了她一眼,故意大声说道:“不下来想在车里面过夜吗?” 木清竹慌忙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请把烟戒了吧 面前庄园似的联体别墅美伦美奂,二个高高的尖塔似的屋顶庄严华贵,乳白色的外墙配着暗红的红砖,典型的美国式别墅。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门前是一个很大的草坪,里面路灯闪耀,背靠美丽的海湾风景,木清竹刚是看了眼就知道这栋别墅价值不菲,至少在二千万美金左右。 这个城市的房价,因为拥有良好的教育资源,早已高得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了。 谁的别墅?阮氏集团的吗? 正在想着,只见从里面急急走出来一个佣人模样的中年妇女朝着阮瀚宇礼貌地行礼:“少爷好,屋子都收拾好了。” “好,福姐,先下去吧,我们要在这儿呆上几天。“阮瀚宇朝她挥了挥手,温声说道,福姐笑容满面的回应了就先下去了。 阮潮宇朝着前面屋子走去,木清竹惊愕了会儿后忙紧跟在他身后。 “阮总,这是哪儿?”木清竹怯怯问道,左右看着,也算是无话找话说吧,阮瀚宇这家伙自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有一句多话,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有点怪异。 当然,这样的一套别墅对于阮瀚宇来说也是小意思,如果是他名下的产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年头来海外置业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是这个富豪男人了。 木清竹左一句阮总,右一句阮总,客气而生疏的语气让阮瀚宇已经很没耐性了,要知道这是在私人领域了,还这样叫他,摆明了就是想跟他分清界线了。 他站住了,扭头望着她。 他的眼神很尖锐,带着对她的研判与审视,墨黝黝的眼神里,眸光很冷,似要把她穿透。嘴角翕动了下,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掉过头去又继续朝屋子走去。 木清竹愕然望着他。 他似乎很不高兴,满脸的寒意,全身上下都是不可捉摸的气息。 怪人,木清竹腹中冷哼! 只在这么一刹那间,木清竹就觉得这个男人离自己好遥远的感觉,似乎连不久前他们之间的肌肤之亲都是根本不存在过似的,那个曾经与自已零距离接触过的男人是谁? 木清竹迷茫而恍惚。 在这么一瞬间,她明白了,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正如他也不了解自己一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很遥远,的嵌合只是暂时的,他们根本都没有走进过彼此的内心,更不能敞开心扉与对方互相交流。 这样的男女关系真是肤浅到了极致。 像所有寻找刺激的男女一样,一旦对对方的身体失去了兴趣,那他们之间就会形如路人。 而他们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一股无力的沧桑感涌满了她的内心,木清竹的心里隐隐生痛。 不,对她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她的心会痛,只是对他来说,才会那样吧! 空茫地摇了摇头,迈着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这是栋非常考究的别墅,屋里面装裱全是西式风情,与阮氏公馆完全不太一样,这里现代化气息浓郁,装饰也明艳轻快,客厅天花板上面大型的卷叶吊顶灯非常养眼,发出的光把整个宽大的客厅照得形如白昼。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新鲜水果与热气腾腾的清茶,温馨宁静。 “少爷,小姐,这些水果是我在后面庄园里种的,很新鲜,干净,来,快尝尝吧。”福姐殷勤地说道。 看来福姐很会做人,也很勤快,她早已收拾妥当一切了,屋子里也收拾得非常干净利落,想来阮瀚宇是提前给她交待了,他在这些方面向来心很细的。 木清竹不由望了他一眼。 “谢谢,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们自己来就行了。”阮瀚宇微微一笑,淡淡地吩咐。 “晚安,少爷,小姐,有什么事情请随时吩咐。”福姐很有礼貌地退下去了,她住在靠近后花园的佣人房里,离这儿较远。 福姐一走,实际上整栋独门别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早点冼冼睡吧。”阮瀚宇坐在沙发上面容颜有些疲倦,用手撑着沙发背,抚着太阳穴朝着木清竹说道。 他略带倦意的面容落入木清竹的眼里,心底有丝内疚,怎么说也是因为她病了才赶来的,而她似乎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想了想有点不安地说道:“阮总,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后,逃也似的溜进浴室冼澡去了。 阮瀚宇愣了下,明白过来,薄唇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微微翘着,也没有其它更多表情了。 刚刚大病一场,木清竹的身体还很虚,冼完澡后,就爬到床上去了,头刚挨着枕头,沉沉睡去。 半夜口渴,醒来后吸了拖鞋去倒水喝,经过客厅时,发现与客厅相连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光,感到奇怪,悄悄走过去一看。 ??t5矶?6?p2(?:kg?闛???6km6??4原来是间书房,门并没有关严,木清竹透过门缝看到阮瀚宇正坐在电脑前认真专注地忙碌着,脸上的疲倦很明显。 房间里都是烟味,看来他又在抽烟了! 木清竹的心暗沉了下! 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呢?木清竹心中惊讶,公司里的事这些天都是她在忙碌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忙的事,关于豪车生产方面,她甚至来不及给他说呢! 有些事情要说清楚才行,比如说聘请梁泽熙的事,如果他不愿意那可真是糗大了! 想了想,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阮瀚宇的警惕性很高,哪怕在认真工作着,也是对周围的环境反应很灵敏,抬起深眸来,瞧到木清竹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脸上略略惊讶了下,眸光暗沉。 “不好好睡觉过来干什么?”他沉声问道,声音有点干涩。 这个女人刚生完病,不好好休息着,瞧她那身板都瘦成了啥样了,这样想着脸上更加暗了。 哪知木清竹走近来,看了看他面前的水杯,水杯里的水已经干了。伸手就拿起了他的水杯,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不一会儿,端着满杯开水走了进来,轻放在桌子上。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这样对身子不好。”她低眸,眼帘轻垂,轻声说道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情不自禁的关心,阮瀚宇当然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关心,眼睛眨了下。 沉默着 又拿出了一根雪茄来,点燃,狠狠吸了口,烟雾吐出来,很快就弥漫在他的面前,她的心猛地狠狠抽了下。 这么晚不睡,还要抽烟,这对身体的伤害可是非常大的。 难道他有什么烦心事吗?毕竟他们已经有好多天不在一起了,他的事情,她真的不懂。 可他们之间的问题,她懂! “瀚宇,别抽了,我们谈谈好吗?”她很想抢过他手中的烟,可是,毕竟不敢,她只是个下属而已! 她只能尽到责任低声请求着,与他相处这么久了,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好好谈过话,甚至连心里话都没有说过,除了上的刺激,他们似乎很难找到共同点。 这让木清竹不甘心,激起了想要进一步了解他内心的愿望,关注了他这么多年,其实她根本就无法了解他。 那晚听了阮家俊说的话后,她曾一度心如死灰,可渐渐地想明白了,如果就这样下去把话都藏在心里,那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袒诚相见的那么一天。 她向来是个有主见而且执着的人,阮家俊的话虽然对她有影响,但并不能妨碍她的判断,凭着自己的直觉走。 她选择了相信他! 但是心里却是有疑虑的,既然有了疑虑就应该问出来,而不是这样藏着掖着,那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是想谈公事,还是私事?”阮瀚宇显然也被她的话震憾到了,抬起了头来,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一个女人对他的请求,以前的他完全不用顾虑,也从不在意,但他只是沉默了下,还是摁灭了烟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明眸深深地朝她望来。 他的明眸幽旷深远,眼神里分明含着某种期待,似乎已经期盼了很久般。 木清竹的心跳了起来,从他的明眸里隐约感到了某种信任,她也抬起美丽的眸子来望着他,勇敢直视。 “都有。”她大方答道,于公于私,确实都有。 “好吧,你说。”他嘴角带笑,温声说道。 木清竹心跳有些快,喝了口热水镇镇神,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迎着他的眸子,真挚,热切,甚至是恳求地问道:“瀚宇,你能把烟戒了吗?” 这是她与阮沐天说好的,帮他戒烟!她不想看到他汹烟,以前的他靠近她时是那么淡淡好闻的薄菏味,可现在硬是夹着一股烟草味,倒不是会影响她的感觉,只是抽烟对身体真的不好。 她希望他能戒掉。因此在公事,私事上还没有说之前,她先提出了这个。 这话刚一说出来,阮瀚宇就惊怔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清竹竟然会跟他提这个话题,这一辈子除了奶奶与妈妈,还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些类似的话,也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这让他很是意外,慢慢的,眼神里的光柔和下来,温温亮亮的,脸上连肌肉也柔和下来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初触心结 “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感到他没有想象中的不愿意,木清竹心中高兴,走近了几步。 他的长臂很快朝她匝来,木清竹的腰被他的手臂圈住,他稍用力一带,木清竹轻盈的身子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力道很柔,木清竹竟然没有反抗,乖巧地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如果她的顺从能够让他戒烟,她愿意! “为什么要我戒烟?”他的大掌抚过她的秀发迫使她的脸与他相面对,带着磁性的声音温宛动人。 “没什么,抽烟对身体不好。”木清竹心跳加剧,不想心思被他看得太深,只是随意答道,迎着他的眼睛非常大方自如。 “你会关心我?”他轻笑出声来,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审视着她。 “是的。”木清竹很爽快,大方承认,他们之间早已超出了一般的男女关系,既有肌肤之亲,关心下他的身体这又有何不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况且她的人生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闯进了她的生命里,关心他也是正常心理。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考虑下的。”想了想后,他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开口,木清竹看到他脸上带着丝坏笑,可神态又很认真,不由脱口问道:“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阮瀚宇墨漆般的眼眸里带着深不见底的含意,呵呵一笑,把头靠在椅背上,幽幽地看着问道:“你想怎么帮我?” 对他这种神态,木清竹有丝窘迫,可她很有信心的一笑,大声说道:“只要你有决心配合我,我肯定能让你戒了。” 说完她狡黠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晶亮的眸子一眨眨的,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小细牙,唇红齿白,红颜如花,看得阮瀚宇神情有些痴迷,心瞬间都暖了起来。 “好,我配合你。”他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眼睛里的光炯然有神。 “那好,先拉勾,发誓。“生怕他反悔,木清竹急忙伸出了手来,放在了阮瀚宇的面前,他笑笑,温软的大掌也伸了出来,木清竹拉着他的手指,拉了个勾,非逼着他发誓,阮瀚宇搂着这温香软玉的身体,有些心不在焉的,什么都答应了。 木清竹没想到他能答应得这么爽快,但据以前在家时爸爸的经验,男人真要戒烟还是有些困难的,这要毅力非常好才行。 “瀚宇,你知道我这次来美国的原因吗?”说完这个后,木清竹想着应该要把公事告诉他了,趁着他现在心情好,赶紧问了出来,免得到时他怪自己自作主张。 阮瀚宇笑了笑,似乎并不很在意此事,温软的大掌附在她的腰肢上,轻声说道:“你做的事有你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既然交给了你,就会相信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这话说得多好听啊,木清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会不在乎吗?可今天下午为什么会那么不高兴的样子?竟说还要跟她算帐! “真的吗?你相信我。”她的眼里闪着亮光,仰着小脸望着他,心里还是有疑惑。 “嗯。”阮瀚宇凝望着她的眼睛点头微笑。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高兴?”她傻傻地问道。 阮瀚宇听得满头黑线,这个女人还真傻,难道看不出他不高兴的原因吗? 听到她生病晕倒了,他着急忙火地赶来,还不是关心她的身子吗?竟然还会傻到以为是在生她的气,看来,他们之间的想法确实相差太远了,他们之间的隔壑还很深。 “你真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他眸光一暗,脸又拉长了。 木清竹有些惶恐,关于请梁泽熙的事一定要给他说清楚,因此她急着解释: “瀚宇,我替阮氏集团请了梁泽熙,这个人对汽车生产方面有独特的经验,你一定要重视他,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良才可遇而不可求,你能懂吗?相信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阮氏集团好。” 她说话非常真挚,坦诚。 阮瀚宇眼光幽深,只是望着她。 下午时柳经理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为了请回梁泽熙,她带着病体应酬,这让他很感动。 如果真是为了她自己的事,这样拼命还有可能,但这是阮氏集团的事,似乎并不直接关她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中一阵悸动,墨眸里闪着亮光,一直以来,阮氏集团对她并不算好,包括他自己也是对她冷落有加,可她如此用心的工作,甚至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情怀? 如果说不知道她来阮氏集团工作的初衷,那还能有所理解,可现在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放心,我一定会的。”他温声答道,对于梁泽熙,他早就耳闻了,也一直有心要请他,但因为不认识,而且还在异国他乡,想他也不会接受,而且这人高傲不合群,未必就能请动他,现在木清竹帮他请到了无异于帮了他的大忙,这点岂能不懂? ??t5矶?6?p2(?:kg?闛???6km6??4“清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吗?我并不认为我们公司值得你如此用心。”阮瀚宇心怀愧疚,有点不安地问道,那天晚上乔安柔自杀,他匆匆走了,一直都没有再见过她,想对她说声抱歉都没有,以为她会生气,可她还是不计前嫌。 很多时候他都会思考奶奶为他的婚姻做的选择,渐渐的觉得奶奶并不是随意为他指婚的,似乎真的有很深的用意,而他的心也在一点点变化着。 只是有许多事情还看不清楚,他需要更进一步的验证。 “瀚宇,我这样做是为了阮伯伯,他是因为我才晕倒的。”她垂眸低低出声,眼泪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滴在了搂着她身子的大手上。 阮瀚宇感到那眼泪滚烫得灼人,手开始发抖起来。 他的手圈紧了她,把她拥入怀中,眼皮一眨间就看到了她眼里的痛苦,那么深沉,心里猛地一颤,一股酸楚浮上了心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谈到了这个话题,这个横在他们之间不能逾越的话题,也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一根刺,深埋在心底深处随时都会刺伤对方的刺。 阮瀚宇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意外的是,他再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激动或暴怒了,终于他学会了放下,学会如何冷静面对了。 “清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都已经这样了,这是谁也不愿意的事。”他几尽艰难地说道,试着去安慰她,用手试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为了这个,他们都彼此痛苦了那么久,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 “不,瀚宇。”木清竹忽然伸手搂紧了他的腰,仰起小脸来,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很认真,坚毅,果断地说道:“瀚宇,真的不是我,三年前发生的那个事真的与我无关,我醒来时就已经是那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相信我吗?”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眼里都是渴望被他承认的带着期望的光。 阮瀚宇目光深沉如水,心里像被东西扯了下般生痛,搂紧了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左心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尔后,俯首凑在她的头上,摸着她柔软的秀发,认真地说道:“清竹,我早就相信你了。” 早就相信她了!木清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相信她了,而且是早就相信她了。 这是真的吗? 他的语气可不像是说着玩的,他明眸里的光坦荡明亮,像黑夜中的星光一下就照亮了她的心,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恍若把身上沉重的枷锁卸掉了般,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任何人可以误解她,但阮瀚宇不能,这是她的最低要求。 其实,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阮瀚宇就开始相信她了,在不知不觉中就相信她了,那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理由,也许那天在爸爸病房里时,他就开始相信她了,尤其看到那初夜的床单时,更是深信不疑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而已。 蠢女人,难道你就感觉不出来吗,我早就相信了你,否则怎么会把公司如此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你呢,想到这儿叹了口气,心里微微一动。 “清竹,你有话要对我说吗?”他的脸色敛沉下来,缓缓问道,眼光有些散漫,可淡射出来的光却是锐利的。 他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对他说实话。 他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一切,包括她进阮氏集团的目的,不喜欢一个女人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对他三碱其口,甚至当他是透明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他也需要被信任。 阮瀚宇的问话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是随意的,可木清竹却感到很沉重,她不傻,相处这么久,她的表现,恐怕来公司的目的,他已经了如指掌了,但这么久,他不动声色,不闻不问,甚至还对她委以重任,如果抛开对她的怀疑不说,那就是在等她主动向他说明一切。 他是个精明的男人,又是个很要面子,自尊的男人。 而她也没打算再瞒着他。 既然他能如此对自己信任,她也觉得应该告诉他一切。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怀疑是我害死了你爸爸吗 “瀚宇,我爸爸死了。”她脸色苍白,垂下眸来,眼泪湿透了眼眶。 “哦”,阮瀚宇淡淡地“哦”了声,目光里是深不可测的暗光,抬起手来,他的手重又落在了她的腰间,像是要安慰她似的,搂紧了她,在她腰上轻轻拍了下,“我已经知道了。” 果然他知道了!木清竹庆幸今天自己主动说了出来,松了口气,却听到他几近严肃的放语:“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他的表情徒的冷了,刚刚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不见,目光变得深沉锐利,甚至还带着一股愠色,这让木清竹有点害怕起来,仿佛做错了事般,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没有掉下来,脸色也苍白到透明。 为什么今天才告诉他?能说得清吗? 她要怎么说,能说是不放心他,对他没信心,甚至……还怀疑是他害死了爸爸吗?而她进来阮氏集团的初衷完全是来复仇的! 不,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样怀疑他,确实有些过份。 “哼。”阮瀚宇忽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冷冷问道:“没话说?那现在呢,你又是怎么想的,还在怀疑是我害死了你的爸爸吗?” 他就这么直裸裸地问了出来,锐利的眼睛逼视着她,几乎让她无地自容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怀疑是他害死了爸爸了! “告诉我,你重回阮氏集团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替你爸爸报仇的?”他的大掌忽然嵌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满脸寒霜,冷声逼问道。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快要把木清竹的心给冰冻了起来,仿佛他的眼睛带着透视镜,已经把她的内心看透了般。 在他面前,她已经无所遁形,几乎成透明的了。 很庆幸,她今晚主动承认了,想到他莫测的表情,心中更是惶惑,他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却不揭穿她,到底是为了给她面子还是另有打算。 “是,我是因为这样才回来的,但这些并不能怪我,换了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那是我的爸爸,世上最亲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换了谁都不会罢休的。”她痛苦的回答,为自己辩解,“撞死我爸爸的车就是阮氏集团那辆帕尼卡豪车,难道这不是明的证据吗,我要查清楚死因,不能放过恶人,我爸爸是无辜的,不能这样死去,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要这样做的,我有这个责任。” “如果我要怪你,你现在还能呆在我的公司,还能站在我的面前么?”阮瀚宇冷声说道,“不要自作聪明,就你的那些想法,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么?只是,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明的告诉我一切?这么久了,你什么都不说,以为凭着你的这点本事就能把事情办成吗?太不自量力了。”他的语气越来越冷,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从来都没有打算给我说,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阮瀚宇忽然站了起来,拉着木清竹扔到了地上,掉头朝外面走去。 木清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扶着旁边的书桌站稳时,阮瀚宇已经走了出去。 他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而这些仅仅只是涉及到了一些私事的表层,他就已经生气地走了。 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内心里隐隐期望着的那丝更深层次的了解也已经无法达到了。 可就算这样,木清竹还是松了口气。 所有的痛苦与曾经的彷徨似乎在这一刻都放下了不少,至少说出来后,心里舒服了很多,阮瀚宇的脸色很难看,看来,对她的行为,他是很生气的。 站在书房里呆了会儿,神思恍惚,隔壁有水流声传出来,阮瀚宇已经开始冼澡了。 慢慢走回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失了会神,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很久后,阮瀚宇的脚步声走了出来,然后听到他的脚步声走到了另一间房门口,便是房门扭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夜,更深了。 木清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知道阮瀚宇在生她的气,心底有丝心虚,却也有无限委屈,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求得他的原谅,他有一千个理由怪她心怀不轨来到他的公司,怪她怀疑他,可她有一万个理由来为自己冼脱,只是他已经不想听了。 她的痛苦呢?谁来理解她,又有谁会站在她的立场来考虑,为什么不想听她的解释? 如果能告诉他,如果阮瀚宇对她够好,给了她可以放心告诉他的信心,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又何苦独自一人苦苦支气撑着呢? 那时的她脆弱如落水之人,只要水面有一丝浮萍都会想到要抓住的!可是,没有任何依靠! 每每想到这儿眼泪就会不知不觉地流出来。 最起码,她选择了相信他。 到现在她也没有问过他,责怪过他,还要她怎么做? 迷迷糊糊中,她醒来了,睁眼一看,艳阳透过明艳的窗帘照了进来,天早已大亮了,外面竟是春暖花开的日子,风光无限美好! 木清竹起床冼簌完时,福姐已经把早餐端上来了,她抬眼望了下阮瀚宇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显然他还没有睡醒,想想也是,昨晚他可是忙碌到大半夜的。 吃过早点,木清竹来到外面到处走走,欣赏下。这座别墅楼龄并不算很长,后面便是漂亮的海湾风景,室内到处都洒满充沛的自然光线,住宅都是是采用最高品质的工艺特别建造而成的。 后面是一个后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美丽的鲜花,前面是大片草坪,碧草樱樱,非常美丽,别墅的前面是一排躺椅与秋千,纯白色的铁杆摇椅舒适漂亮。 一排名贵的树叶环绕,别墅的侧面有座不大的山,真是风光独好。 福姐正在山旁庄园里忙碌着,木清竹边欣赏着别墅外的风景,边散着步。 远远地福姐看到她,就向她笑着打招呼。 “小姐,住在这里习惯吗?”福姐从绿色的瓜瓣上摘下一串红色的提子递给她,笑着说道:“尝尝这些美国的加州红提,自己种的,非常鲜美。” “谢谢。”木清竹接过来,浅笑着说道,“这里环境很好,非常棒。”想了想,又问道:“福姐,平时就你一个人住在这别墅里吗?” “是的,我是替少爷守家的,我儿子和女儿都在美国,一个安家了,一个还在读大学,我闲着无事,正好那时少爷要请人,我就过来应聘了,少爷很大气,也不挑剔,这份工作非常好,我现在在这里生活习惯了,倒不适合回老家了。”福姐很是自豪地说道,“我儿子和女儿都是大学高材生,他们在这边生活得很好。” “哼,真是不错。“正宗加州的红堤果然好吃,清甜爽口,木清竹吃着,夸赞道:“福姐真是好命。” “哎,我这还是托了少爷的福呢,当初我根本就不适应美国的生活,幸亏遇到了少爷,给了我这份工作,才让我找到了事做。”福姐拂着满额头的汗水,笑得开心舒爽。 木清竹见她的笑容开朗爽快,心胸开阔,笑得毫无顾虑,若有所思。 “这别墅还是新建不久吧?”她环视着四周,面露赞许,随意地问道。 “是,这别墅建好也就二年左右吧,这别墅呀很金贵的,也就只有少爷才有能力买得起,一般的人想都不用想。”福姐唠叨着,“现在这里又涨价了,这别墅少说也要涨几百万了,少爷的眼光可真好。” 福姐很是艳羡地说道,“我们少爷重情义,据说这房子是买给少奶奶的,我虽没有见过少奶奶,但也知道那是个有福气的女人,我听以前这里有个阮氏公馆里的保姆说过,说是少奶奶去美国了,少爷便在这里买下了这栋别墅特地给少奶奶住的,只是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少奶奶一直都没有来过。” 少奶奶?木清竹暗暗吃惊,阮瀚宇这别墅是买给少奶奶的,这少奶奶是谁,还在美国,是自己吗? 心里惊讶得无与伦比,有些犯傻。 福姐是聪明人,见到木清竹的脸色有变,立即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想到阮瀚宇单独带一个女人来这里过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根本就不认识木清竹,未免想得偏差。 心里有阵恐慌,担心被阮瀚宇责怪,忙接口说道:“小姐,您别在意,这都是少爷的家事,我不该多说的,我们少爷啊,人中之龙,生得一表人材的,真心不错呢。” 福姐的脸有些惶恐,木清竹一时间头脑不太清晰起来,望了眼福姐的神态,知道她误会了,只得说道:“福姐,没事的,以后不用客气,叫我木小姐就行了,想跟你打听个事来的。” 木清竹想起了今天的要事,对于福姐说的关于阮瀚宇的私事,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向福姐打听道。 谁知福姐听到她姓木,竟然脸色泛红,双眼泛光地望着她,激动地问道:“小姐,您就叫做木清竹吗?” 木清竹吃了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显然她并不认识自己的。 第一百三十章 意外惊喜 “你怎么知道的?”她狐疑地望着她,很是讶异,点了点头。 “原来您就是少奶奶啊,失敬了,失敬了。“福姐神彩飞扬地叫了起来,满脸兴奋。 木清竹这下更吃惊了,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福姐立刻笑得眉眼舒展开来,一迭声地说道:“少奶奶,这栋别墅的主人就叫木清竹,每个月我都要交水费,电费,都是用的这个名字,您说我能不知道吗?” 她边说着,边上下打量着木清竹,笑咪咪地:“原来是房子的主人来了,真怪我有眼无珠,看来少爷与少奶奶真是情深意重啊,太让人艳羡了,呆在这里二年多了,经常就看到您的名字,一直无缘得见您,今天总算见到真面目了,少奶奶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有气质呢,与少爷真是太相配了。” 福姐非常高兴,忙着讨好木清竹。 木清竹再神志不清也想明白了,原来早在二年前,阮瀚宇就以自己的名义买下了这栋别墅,看来是准备要送给自己的。 一时又惊又喜,看来三年前她来到美国时,阮瀚宇随后也就来了,他并不是没有管她,而是替她买了这个房子,看来是想给自己住的,只是他是想把她安置在这里呢,还是有更深的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他有找过自己,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这样一想,木清竹整个人都温暖起来,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而又惬意。 原来她在美国早就有了一套别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可他为什么不跟她说? 那他逼着自己离婚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把她安置在美国呢,想到这儿,心情又沉了下去。 他们之间沟通得太少了,彼此都只是在猜测着对方的心思,从来没有真正读懂过对方,没法继续交流下去了,昨晚,他们好不容易互相袒露了点心思,可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心中忐忑,“福姐,麦克逊这个人听说过没有?”她喃喃问道。 “麦克逊?这人可是美国有名的医生,据说正住在洛杉机呢。”福姐立即答道。又把她所听到的地址与一些传闻说了一些,木清竹听得连连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掉头走了。 回到大厅时,阮瀚宇似乎还没有醒来,想了想,走到车库开了一辆车出来,朝着洛杉机机而去。 阮氏公馆里,黑夜悄悄来临了。 “宇,瀚宇。”乔安柔刚冲上二楼,就朝着木清竹的卧房叫着。 阿英慌忙跑了过来,说道:“乔小姐,少爷和少奶奶都不在呢。” “什么少奶奶?我呸。”乔安柔听到阿英竟然叫木清竹为“少奶奶”不由怒火朝天,狠狠“呸”了一声,“那个下贱的女人也配叫少奶奶吗,真是没规矩,乱说乱叫。” 阿英自从上次事件被揭露出来后,她的心已经彻底倒向了木清竹这边,但碍于乔安柔势力了得,而夫人又非常喜欢她,也不敢明的得罪,只得陪着笑脸,连连点着头。 “告诉你,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以后小心点,惹火了我,我照样把你赶出阮氏公馆。”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吓得阿英不敢出声,敢怒不敢言。 “我问你,少爷去哪了?”乔安柔看不到阮瀚宇心中空落落的,这些日子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到处寻找阮瀚宇的身影,若有哪天不知道他的去向,就会坐卧不宁,难受不已。 “乔小姐,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少爷外去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说的。”阿英满脸无奈地答道。 乔安柔白了她一眼,气呼呼地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在房中踱着步子,心思不定,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电动车在翠碧园里的门口停了下来,阮家俊刚跨步下来,就看到了正站在前面树底下的乔安柔,她穿着性感火红的套裙,披着名贵的皮草,脸上浓妆艳抹的,长长的波浪卷发披在肩头看上去娇娆风騒。 阮家俊皱了下眉,眼中暗光一闪,很想从她面前直接越过去,可是乔安柔媚笑着朝他走了过来,不得已,他停下了脚步。 第一百二十五章乔安柔的阴谋 “阮厅长,真是忙于公事,为国为民操心啊,这么晚才下班回来,实在可亲可敬。”乔安柔皮笑肉不笑地走近前,伸出涂着丹寇的血红手指甲撩过自己额前的长发,笑得花枝乱颤,红黑交替在路灯下显得那么寒意阴森。 “什么事?”阮家俊面色一凛,沉声问道。 “哎,阮厅长,我们好歹是同学,难不成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什么事么,再说了,我们以前合作得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要这么不耐烦呢。”阮家俊不耐烦的表情早已落入了乔安柔的眼中,乔安柔不动声色的一笑,千娇百媚地朝他眨了下眼,伸出手来欲搭着他的胳膊。 阮家俊快速往后一闪,低喝道:“乔小姐,这里可是在阮氏公馆,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乔安柔的手落了个空,并不感到奇怪,扑噗一笑,嘲笑道:“阮厅长果然是仪表堂堂,正经得很呢。” 阮家俊眉眼间都是厉色,视她如瘟神般就要离开,却听到乔安柔冷冷地说道:“又要做婊子又要立埤坊,真是无耻小人,你以为看不起我,我就会看得起你吗?告诉你,莫彪他已经在a城出现了,现在已有三股势力在交叉调查木锦慈的死因了,不要以为我不好过,你就会有好日子了,你要想得到木清竹那比登天还难,现在恐怕你连自身都难保了。” “你说什么?”阮家俊被触电似的震住了,感到浑身每个地方的肌肉都在跳动,心跳更是加剧,眼里闪着阴兀的光,“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快说。” 乔安柔不急不慢地一笑,走近前,伸出红红的指甲轻划着他脸部僵硬的肌肉,呵着气小声说道:“家俊,其实你的脸也蛮好看的,一点也不会比阮瀚宇的差,可这木清竹怎么就看不上你呢,要是她能看上你,你说我该多好,你说,同样都是男人,你怎么就没有那个魅力呢?” 她啧啧说着,满脸的遗憾,阮家俊恼羞成怒,身体却是僵硬的,脸上更是被乔安柔的手拂得起了一层鸡皮。 鹰勾的鼻子翘了下,眼里阴狠的目光一闪而逝,面总的肌肉随之稍微隆起,挤出一丝笑颜:“安柔,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脸上都是强装的笑意。 “这才乖嘛,告诉你,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大家互相帮助,对你,对我都好。”乔安柔娇媚的一笑,风騒的说道。 这话听得阮家俊心底一阵恶心,他怎么会跟内心这么肮脏低劣的女人站在一条船上呢,那也太污辱他的眼光了,可眼下没办法,这个狡猾的女人似乎撑握了他不少证据,自己竟然被她要挟了,该死! “你想怎么样?可你现在不已经住进阮氏公馆里了吗,还想要怎么样?”他沉声低喝,不解地问道,真不知这个女人究竟想要怎样? “住进阮氏公馆?”乔安柔忽然沉下脸来,逼视着阮家俊问道,”你真认为,我住进来就是万事大吉了,难道你没有看到现在的阮瀚宇早被那个贱女人迷上了吗,他现在眼里心里都是那个女人,每天都与她同房,难道你真会不知道?你不是在意那个女人吗,连她被阮瀚宇睡了,你都可以视作无所谓吗?” 乔安柔几乎是不可思议地问道,实在很难相信,一个男人若真喜欢一个女人,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上床而无动于衷?明明看他很在乎的,难道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木清竹?又或者他已经窝囊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情敌睡了而只能忍气吞声。 太不可思议了! 眼睛打量着阮家俊,看到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眼里全是痛苦的光,顿时明白了,不由暗中冷笑“懦夫。” “先说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还有,关于木锦慈的死,你到底知道多少?”他把她拉到一棵暗黑的树底下站定,压低声音问道。 乔安柔很舒心,她要的就是他这个表现。 当下鄙夷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告诉你吧,你所做的事情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你也够狠毒的,因爱成恨,竟能做出这种事来,连我都差点被你蒙住了。”说到这儿,她忽然满脸寒霜,怒意掩饰不住,愤然出声:“要不是你干的那些好事,让木清竹那个女人及时回到了a城,瀚宇现在恐怕都已经娶我了,你偏偏贪心不足,在我关健的时刻坏了我的事。” 乔安柔满脸愠怒,愤怒不已,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可是很快,她就无语了。 “你真认为阮瀚宇会娶你?告诉你,如果木清竹不回到a城,他们现在应该不会离婚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阮瀚宇应该是早有打算准备带着木清竹在美国生活了,他应该是不想离婚了的,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木清竹会突然回到a城,还主动找到他,同意他的离婚。”阮家俊冷着脸款款说道,“难道你能走到今天,能有机会住进到阮氏公馆里不能说是要感谢我吗?” 在阮家俊看来,阮瀚宇应该是放不下男人的面子,才会真与木清竹离婚的,毕竟他们都是男人,多少都能了解男人的心理。 那么骄傲的男人,怎能容许一个女人主动找上他来谈离婚呢,自尊心还有男人的面子,使他一时冲动之下才答应了木清竹的离婚的,这点阮家俊敢保证。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乔安柔的阴谋 阮瀚宇可不是个傻子,木清竹与乔安柔,谁适合他,他应该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只是因为一些阴谋诡计把他迷惑了,使他还没有认清楚真相,但是阮家俊几乎敢肯定,他现在是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真相,但总有一天,他会醒悟过来的,这么多年,他对木清竹的冷漠与无情……只怕到时肠子都要悔青。 想到这儿阮家俊的脸上浮起丝阴笑来,如果到时为时已晚,或者到时无可挽留,他也会看到他因此痛苦一生,后悔一生,那也算是解了他的心头之恨,就算他得不到她,那他也不能得到,他的心里才会好受点,甘心点。 这个……乔安柔果然语塞,前后一想,确有可能,一时怔住了。 愚蠢的女人,自以为是,阮瀚宇怎么可能会娶你这样的女人,现在把她栽培成明星还不是为了好打发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这女人还厚着脸皮缠着阮瀚宇,越是这样,他只会走得越远,如果猜得没错,恐怕阮瀚宇早就厌倦了她。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阮家俊阴冷的眼光盯着她,冷冷问道。 乔安柔的脸色白了下来,态度也好了很多,眼里的光有绝望,不甘与愤恨,思考了会儿,她拉住了阮家俊的衣袖,认真说道:“家俊,我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只能让阮瀚宇娶了我,我已无回路可退,更不甘心,让那个女人夺走瀚宇,我爱瀚宇,刚上大学见他第一面起,我就爱上他了,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我也是有头有脸的女人,吞不下这口气,今生我一定要嫁给瀚宇,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家俊,求求你,成全我吧。“ 说到后来,她几乎在哀求了,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我能怎么成全你?你要弄清楚,现在你是要阮瀚宇娶你,我能怎么办,该帮的我都已经帮了。“阮家俊一付爱莫能助的样子,很是无可奈何。 “不,你有办法。”乔安柔肯定地说道,“我现在不会放弃的,我要你帮我。” 乔安柔涂着厚厚口红的性感嘴唇一动一动的,看得阮家俊一阵心惊肉跳,这种事情,他也能帮上忙?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家俊,实话告诉你吧,据我所知,现在正在暗中调查木锦慈死因的人有二处是明显的,一处是警方,这个倒不是很怕,他们基本很难查出来的,就算查出来,那也是莫彪挡住了,还查不到你的头上来,但是,还有一处就是阮瀚宇,他才是最有能力查出来的,现在他正在派连城动用一切力量要把木锦慈案子弄清楚,看来他是想给那个女人报仇了,你要想想,如果他能查出来,就一定会交给警方,阮瀚宇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对待恶人,他从来都是不会手软的,所以你还是乖乖地配合我吧。”乔安柔阴着脸,胸有成竹的款款而谈。 阮家俊听得胆颤心寒,满眼都是怒火,该死的阮瀚宇处处跟他作对!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想把我整垮了,得到阮氏集团全部的继承权,告诉你门都没有,这些财产本来都是属于我的,你休想得到!阮家俊满脸愤怒,眼里要喷出火来。 他眸里的光暗沉不见底,手指弯曲成团,越握越紧,脸上肌肉紧绷。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很简单,让我怀孕,让我怀上阮瀚宇的骨肉。”乔安柔毫不含糊,低沉而又清晰地说道。 什么?怀孕!阮家俊惊得后跳了一步,这件事上他也能帮忙?太可怕了,这女人竟连这都能想到,难不成这还是古代的后宫,竟以怀孕来夺得男人的心! “不会告诉我,阮瀚宇从来就没有睡过你吧。”他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乔安柔,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个问题只在他脑海里闪现了一秒,就被他否定了,他不信,偏偏要问出声来,他真不信阮瀚宇会那么守身如玉,面对着火热性感的乔安柔,竟然没有动过她,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阮家俊这么直裸裸地问出来,乔安柔那是满脸通红,羞得无地自容,这么多年来,她跟在他身边,投怀送抱,可阮瀚宇对她却是若即若离,只能谈得上暖昧,离怀孕远着呢。 脸上是越来越多的愠怒,咬紧了牙关,该死的阮家俊,竟然这样来问她! 哈哈,忽然阮家俊哈哈笑出了声来!看这样子,阮瀚宇是真的没有睡过乔安柔了,这个女人,也真是太悲摧了! “笑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配合我就行了。”乔安柔非常懊恼,阮家俊脸上的阴笑与不屑刺激得她更加难受,恶狠狠地说道。 阮家俊笑出了眼泪,心里更加瞧不起乔安柔了!一个女人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光靠这些阴谋诡计,这样真能得到男人的心吗,只怕是害人又害已! 乔安柔从阮家俊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悲哀,握紧了拳头。 事已至此,她必须怀孕,据她所知,阮奶奶,季旋,正在等着抱亲孙子呢,阮氏公馆里的子孙相对于其它豪门大户来说真的不算多了,她就不信,阮奶奶在看到她怀有阮家亲孙子的情况下,还会无动于衷。 可是要想怀孕,却不容易,现在的她不管如何投怀送抱,阮瀚宇就是不会真正碰她,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要想怀孕,光靠她一厢情愿显然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找人帮忙,既想要完成目的,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阮家俊还真的是不错的人选,更何况,她已经撑握了他的要害,要挟起来方便多了。 至于这个方案,她还在进一步思考中…… 木清竹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了,阮瀚宇不在家,回去冲了个澡,正值下午,艳阳高照,太阳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照在人身上懒懒的,木清竹走到前面草坪的躺椅里躺了下来晒着太阳,浑身懒懒的,睡意袭过来,渐渐睡了过去。 阮瀚宇从外面回来时,正看到木清竹睡在草坪中的躺椅上,穿着又萌又可爱的睡衫,柔顺的头发散落在纯白的躺椅上,白嫩的双臂搭在胸前,匀称的呼吸着,隐隐能看到她胸前那点风光无限的风情,脑海中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咽喉吞进肚腹一响,竟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起来,下腹更是一阵收紧。 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白腻嫩滑,诱惑得人脸红心跳,几缕发丝搭在额前,阻挡了半边脸,长长的眼睫毛被那缕青丝附着,阮瀚宇担心那青丝会弄得她睫毛弯进眼里,弄伤瞳孔,弯下了腰来。 伸手轻轻拂开了那缕青丝,那白哲的肌肤在充足的睡眠下显得如珠如玉,惹人爱怜。 死女人,惹火! 他吞了下口水。 落日的余晖正打她的身上,如同梦中走来的仙女,让他陷入了一阵迷糊中,似乎这个女人早已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已经融进了他的身体里,再也密不可分。 呆呆地望着她出神。 悠扬的手机铃声突地响了起来,阮瀚宇惊醒过来,怕惊醒了她的美梦,赶紧拿着手机走开了。 “喂。” “瀚宇哥,来美国了!太好了,我要见你。”清脆活泼的女孩子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惊喜。 阮瀚宇只愣了下,脸庞上面立即涌起丝难得一见的柔情,整张脸都柔和亲切起来。 “芷晴,好好在学校里读书,我在这边呆几天就回去了。”他温言软语地说道。 “不嘛,瀚宇哥,你都来美国了,还不愿意见我,太令我伤心了,以后我再也不想要见到你了。”张芷睛在电话里夸大其辞,外加威逼利诱。 阮瀚宇无奈的笑,想了想,只好说道:“好吧,我来接你,几点放学?” “哎,你以为我小学生啊,现在大学里哪有那么多课呢,快来,快来,我随时有空,要陪我去吃海底捞,还要陪我买衣服,就知道瀚宇哥最疼我了。”女孩子在电话里面笑得开心活泼,笑声很响很清脆,“我知道瀚宇哥最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说话豪无遮拦,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阮瀚宇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不悦,甚至称得上俯首听命。 不一会儿,阮瀚宇收了电话,开着车子飞快地出去了。 木清竹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落日的余晖正照在别墅前面草坪上,衬得嫩绿的青草像是铺上了一层金色,美得让她移不开目,更难得的是这份难得的安宁,瀚渺的天空挂着一轮落日的晚霞,衬得蓝天白云分外干净醒目。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天大地大,她似乎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那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渴望竟是如此轻易地流露了出来,她想,如果不是还有妈妈的病,她真的不想再回到a城了,不想面对着讨厌的乔安柔,更不想呆在冰冷的阮氏公馆里。 可这一切毕竟是梦,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她想应该不久后,她就会带着妈妈来到这片土地,然后在这里安家落户。 不要再与过去有一点点牵挂,她要痛快高兴的生活着,要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来。 痴痴地望着这美景,流连着不忍离去,索性站在草坪上欣赏起来。 不一会儿,有汽车的声音响起,这片刻的宁静被打扰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里不舒服 阮瀚宇开着车从她面前的小路上一路开进了车库里。 “瀚宇哥,这里好漂亮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周末可以住进来呀。”清脆的女声伴随着咯咯的笑声从车库那边传来,越来越清晰。 木清竹的心里一点点往下沉去,直觉告诉她阮瀚宇带着女人回来了! 眼里很快就被一幕美好和谐的情景震憾了,抬起的眼再也收不回来。 长相甜美清秀的女孩挽着阮瀚宇的手腕,脸上是明媚阳光的笑容,整个人都托在了他的手臂上,阮瀚宇豪不拒绝,亲昵地搂着她的肩,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地走来了。 近了,木清竹看到那女孩子二十岁左右,皮肤白哲,大大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带着俏皮的笑意,柔顺的直发,披在肩头,清纯可爱,穿着运动服,浑身上下青春亮丽,给人清爽舒服的感觉,这与乔安柔,那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类型。 显然阮瀚宇对她的宠爱要露骨得多,他脸上的笑生动迷人,女孩子搭在他的手臂,并没有丝毫不自然,而是随意熟悉,阮瀚宇的眼里全是宠溺的光。 二人有说有笑,如入无人之境,恍若把一切都不看在眼里,完全沉入了他们的二人世界里。 经过木清竹不远处时,阮瀚宇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挽着那女孩进客厅了。 木清竹傻傻站着,直到他们的身影进入到了客厅里,望不到了,才收回了目光。 看清楚了,这个女孩的背影就是一年多前她在洛杉机街头遇到阮瀚宇时,那个女孩就是这样挽着他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亦如现在这样,他们说说笑笑地从她面前经过了,而她只是傻傻站着发呆。 尽管那时的她是多么需要他的帮助,可是她却不敢茂然上前相认,而那时的阮瀚宇还是自己无论是名分上还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 那时的他就公然挽着女人的手在自己面前隔三差五的出现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现在会这样,一点也不出奇了! 脸上全是凄凉的笑意。 刚刚对这里升起的那么一点温暖与好感,全部消失殆尽了,只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冷,不想回客厅去了,害怕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无所顾及的亲昵画面,那样她的心里是会痛的。 她已经准备对他放开心怀了,结果现实却是更残忍。 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不同于阮瀚宇以前的任何一个女人,这个女孩清纯,美丽,对阮瀚宇那是从心里崇拜的,她应该是非常喜欢阮瀚宇的,这从她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 原来他来美国是为了她来的。 “少奶奶,吃饭了。”正在木清竹胡思乱想着,这时福姐走了出来,请她进去吃饭。 “哦”木清竹回神,点头,迟疑着,“福姐,我不是少奶奶,请别这样叫我,我只是阮氏集团的副总裁,以后叫我木副总吧,这样叫会惹人误会的。” 想了想还是纠正下吧,她这样叫她,当着那个女孩子的面,这样会伤到她的。 福姐惊愣了下,马上明白过来,脸有难色,可少爷的事,她也不懂,只得点了点头。 “你们先吃吧,我还不饿,到时随便吃点就行了。”她淡淡一笑,对着福姐说道。 福姐笑容堆起,谨慎地说道:“少奶……小姐,是少爷要我来叫你的。” 阮瀚宇叫她来的,看来这又是成心要来找她的碴,看她出洋相了,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他脸色难看,愤然离开她的模样,一直到后来,他们再没有说一句话,就算刚刚在自己面前走过,他也是没有看她一眼。 站着不动,根本不想进去。 只是她不进去,福姐也站着不动。 无奈之下,只得跟着福姐走了进去。 豪华阔气的客厅沙发上,阮瀚宇正与那女孩挨在一起,头靠着头,二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正在玩着一款游戏,旁若无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吃醋 “快,快,杀死它,哇,我赢了。”女孩欢呼起来,抱着阮瀚宇的脸颊亲了下,“瀚宇哥,你输了,我终于赢了,把你打败了,耶,好厉害。” “丫头,别得意,等下就叫你死得千娇百媚。”阮瀚宇满脸宠溺,用手摸了下她的手,显然他是故意输给她,让她高兴的了。 女孩子又不信,拉着他的手臂撒娇。 简直太腻了,他们尽管玩着,就算木清竹走进来,也没有看到。 看他们玩得如此尽兴,木清竹也不忍心打扰他们,实则呆在此处,她是无比的尴尬,更是满心难受,正想抬脚走开。 “少爷,小姐来了,是不是开饭呢?”福姐看出了她的难受忙朝着阮瀚宇请示道。 他们才抬起头来,二人都朝木清竹望来,阮瀚宇只是淡淡望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那女孩却盯着她打量着,眨着明亮的眼睛,一脸的萌软与娇憨,看得出来,她对自己似乎毫无敌意,反而盯着她,眨着眼睛笑着。 “芷睛,这个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木清竹。”阮瀚宇边用手划着平板屏幕,不放过手中的游戏,边开口淡然对着那女孩子介绍道,然后又抬头看了眼正沉沉寂寂站着的木清竹,把脸侧向那女孩,淡淡说道:“这个是张芷睛,在亚凯迪亚读大学。” 果然还是大学生,不过,木清竹不会傻到相信大学生就会很自律了,现在的女孩子大学里就很开放了,姑且不说她们,就是她上大学时校园里也到处是男男女女公开谈恋爱的,更何况这里还是美国了。 “你好,姐姐。”张芷晴站了起来,朝木清竹奔过来,拉着她的手,甜美的笑着,“姐姐,你好美啊。” 木清竹尴尬的笑着,很不自在,可人家这么有礼貌又热情,总不能掉头就走吧,那样显得自己多小家子气,也会给人留下很不友好的印象,让人觉得她没有素养。 “你好,芷晴小姐,叫我清竹就行了。”她浅然一笑,强忍住心里的酸涩,尽量温和地答道,声音温软动听,掩饰了内心的那抹痛意。 阮瀚宇眉眼跳了下,慢条斯礼地站了起来,长腿跨过来,伸手搂着张芷晴的肩,嬉笑着亲昵的说道:“小芷晴,吃饭了。” “好的,瀚宇哥。”张芷晴甜甜答道,朝他天真无邪的一笑。 阮瀚宇宠溺的一笑,搂着她从木清竹面前走过去了,头都没有抬一下,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的气味从木清竹面前飘过,满脸宠溺的笑容更是晃得木清竹眼里生疼,心里像有针在刺般。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宠爱着一个女孩,以往的他,脸上不是冷漠便是淡然若水或者假正经的笑容,何曾见过他这么生动的笑过。 吸了吸鼻子,木清竹苦笑了下,跟着朝饭厅走去。 阮瀚宇拉着张芷晴坐在身边,笑眯眯的,问东问西。 木清竹跟过去,自觉的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来,尽量避免正对着他们。 “瀚宇哥,有蜜糖丸子耶,好久没吃过了,太好了。”张芷晴抬眼就看到了盘子里一粒粒晶莹透亮的纯白色小丸子,开心得叫了起来。 偏偏这盘蜜糖小丸子就放在木清竹的面前。 木清竹端起饭碗,目光瞅着自己面前放着的那盘乳白色,透明的小丸子,吞了下口水,这些蜜糖丸子非常好看,那是在a城过节时经常能吃到的蜜糖小丸子,糯米粉做的,甜甜腻腻的,她一直都挺喜欢吃的。 福姐做的这顿饭,基本以中餐为主,还是延续了国内的吃法。 张芷晴常年在学校吃的西餐,看到这有家乡味道的中餐,非常激动,胃口大开。 “那就多吃点。”阮瀚宇温存的笑笑,站了起来,把木清竹面前的蜜糖小丸子直接端了过来,放在了张芷晴面前,然后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来,张开嘴,我喂你。” “好。”张芷晴满脸开心的笑着,乖乖张开嘴,毫不顾虑这个筷子是不是阮瀚宇用过的,张嘴咬住了那个丸子就吃了起来,满脸享受。 “谢谢瀚宇哥,你对我真好。”她边吃边甜甜开口,娇憨的笑着。 “鬼丫头。”阮瀚宇温存的一笑,又夹起了几粒,一一喂到了她的嘴里。 木清竹低头扒着饭,眼皮又涩又重,不敢抬眼看他们秀恩爱。 整餐饭,几乎就是他们二人在唱戏,木清竹一直低着头,只是闷闷地扒着饭,没有说半个字。 “瀚宇哥,明天你要带我去买衣服,还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张芷晴缠着阮瀚宇撒着娇。 “好的。”阮瀚宇很爽快,满口答应。 “清竹姐姐,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我想买那个牌子的衣服,想请你帮我参考下,好吗?”张芷晴忽然就起了头,把脸扭向木清竹,抬起明亮的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满眼里都是真挚的乞求。 木清竹正在浑身难受,巴不得能躲他们多远就躲多远,再没有料到张芷晴竟然会叫上她一起去逛街,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哪有跟着男朋友逛街还叫上别的女人陪着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吃醋 可此时张芷晴瞪着大眼扑闪着望着她,满脸诚意,竟让她无法拒绝。 心中叫苦不迭,只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芷晴,我眼光不太好,而且还有点事,你就让阮总陪着好了。” 她说话声音虽然很低,却是答得一点都不含糊,摆明了是在拒绝。 “姐姐,就陪下我好不好,我想买些漂亮的衣服,听瀚宇哥说你在美国呆了三年,肯定知道哪里的衣服漂亮,哪里好玩,哪些衣服适合我,你的衣服就很漂亮呢,求求你陪下我好吗?”张芷晴竟然站了起来朝着她走来,摇着她的手臂,满脸乞求。 木清竹这下不知所措了,心想,阮瀚宇这家伙会愿意自己去当电灯泡吗? 他应该很不乐意的。 抬头望去,正对上阮瀚宇幽幽眼光,他脸上竟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情绪,似乎也不介意她这个大活人去当电灯泡。 实在无奈,张芷睛又催得紧,只得点头答应了。 可射向阮瀚宇的眼光多少带点恨意。 你想要泡妞,还要我来陪着难受,明明可以开口替她说一句话的,可他竟然装聋卖哑,可恶之极。 吃完饭后,木清竹喝了杯水,只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了,拿了睡衣早早冼澡上床了。 阮瀚宇和张芷晴还在客厅里玩着游戏,不时开心笑着,二人臭味相投,其乐融融。 木清竹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听到他们的笑声,可是他们的笑声太畅快淋漓了,又大又清脆,玩得那么嗨,似乎还是故意笑给她听那样,想要听不见都难。 心里酸酸涩涩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下午本来已经睡了一觉了,哪还睡得着,客厅里他们正在痛快的玩着,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只得坐起来打开笔记本准备专注于汽车模型设计。 可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更要命的是内心的难受,如果说以前乔安柔缠着阮瀚宇时,她虽然有心酸,但毕竟乔安柔狂妄自大,并不是阮瀚宇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 而且那时的她,心里是愤怒多过于妒忌的,就算难受,却还能感觉到阮瀚宇对乔安柔无意中的冷,那种感觉虽然失落还是比较自信的。 可现在面对着张芷晴时,才发现自己的内心里竟会是满满的妒忌,酸酸的,非常难受。 毕竟她看得出来,阮瀚宇是真心宠爱这位清纯美丽的女孩的,脸上眼睛里的疼爱表现得很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阮瀚宇真心爱她应该还是比较符合他的个性的。 眼睛盯着电脑,满脑子都是张芷晴真挚的笑容,她的眼睛扑闪着,带着狡黠俏皮的笑,却又是那么清亮纯净得让人爱怜。 木清竹有一瞬间就觉得张芷晴那张脸怎么会有种面熟的感觉呢,不知在哪里见到过似的,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心情烦闷,合上电脑,闷闷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似乎睡着了,恍惚中又回到了小时候,爸爸带她去参加宴会,遇到了阮家奶奶,还有站在阮家奶奶身边那个气质沉郁出彩的美少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那么俊美高雅,她根本就没有听到阮奶奶的问话,只是羞涩地望着他。 可是,他的眼神只是望着外面的一个地方,微笑着,半分也没有看她。 后来,只要遇见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关注他,才发现他的眼睛总是会望着那个站在外面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微笑,满眼里都是喜爱之情。 那女孩长得很乖巧,也很小,比他们都小得多,笑起来眼睛扑闪扑闪的,非常漂亮动人。 木清竹忽然就醒了,在黑暗中睁着大眼出神。 她记起来了。 那时的阮瀚宇就是盯着那个小女孩,叫张芷晴的小女孩出神的。 而那个小女孩就是现在长大后的张芷晴。 他们早就相熟相知了,而且还在很小的时候。 那时的阮瀚宇就对她有心了。 是的,不管她付出什么,阮瀚宇都是不会爱上她的,不是乔安柔就是张芷晴,或者未来又会是哪个女孩! 在他的心里,她真的算不上什么,甚至连个靠边站的位置都没有。 如果说乔安柔对她的威胁已经够大了,那这个叫张芷晴的小女孩,起码比她小五岁的女孩就可以直接把她毁灭掉。 她的心凉透了。 已经是深夜了,房子里很安静,看来他们都已经睡了。 木清竹翻来覆去,再也无睡意。 脑海里全是那女孩毫无顾虑的笑声,刺得她心里难受,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 这一晚,她失眠了。 第一百二十八试探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的眼睛红红的,还顶着黑眼圈,有些心慌,怕被阮瀚宇看到后惹他怀疑,脑海中就浮上他含讥似讽的面容,更加难受,匆匆冼簌好后,化了很浓的眼影与粉底霜,确定没那么明显后,她才去到后花园里散步。 晨起的太阳冉冉从天边升起,给清晨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霞光,到处鸟语花香的,空气清新如兰,这么美好的清晨,把木清竹内心的阴霾趋逐了不少。 在整个后花园走了一圈后,才回到前面草坪来。 坐在躺椅上,不一会儿,就听到门铃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华人模样的人正站在草坪院墙的围栏上,手里拿着报纸朝她挥着手。 原来是送报纸的人来了,福姐应该是正在准备着早餐吧。 站起来,朝他走去。 “thankyou”她接过报纸朝他礼貌地笑笑,小伙子满脸阳光的一笑,朝她搞笑地挤了挤眉眼,踩着车走了。 木清竹笑笑,反正无聊,坐在躺椅上不急不徐地读起报纸来。 报纸上全是英文,但这难不倒木清竹,对英语,她是比母语都要熟的。 慢慢看着,睁大了眼睛,竟然竟看到了一条关于a城青山湖的新闻报道。 报道里说,环境优美的青山湖,那里的人文地理环境在国内乃至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紧靠着青山与大海,因特殊的水质。竟然发现了一种神奇动物,据说是上亿年远古时代,地球上已经濒临灭绝的动物,旁边配有照片,还有科学家举例的证据。 心中惊讶不止,青山湖虽然不算大,但也是一个不小的湖,湖面平静,碧水清幽,与山海相接,那里的水质确是非常好的,可那里真有这些生物物种吗?她怎么会不知道。 再翻看到另一边,竟然还有一条新闻,不这过条新闻更加离谱,‘干脆直接说在青山湖发现了水怪。’ 木清竹更加惊讶了。 才出来不过几日功夫,竟然会在青山湖发现这么多罕见的东西,而她出来时根本都没有听说过,这也太神奇了,不可能,只怕又是某些无聊的人散的谣言吧。 摇头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动,竟然坐着出神起来。 “小姐,吃早餐了,少爷他们都已经醒来了。“福姐不知何时从屋里走了出来朝她叫着。 被福姐的叫声惊醒,木清竹才算清醒过来,收了报纸朝着客厅走去。 张芷晴正换了件时尚套裙,把头发扎了个马尾,神清气爽地坐在阮瀚宇身边,阮瀚宇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满脸亲切的微笑。 “清竹姐,早上好。”看到木清竹走进来,张芷晴朝她甜甜一笑,大声打着招呼。 “早。”木清竹心里满不是滋味,也淡淡说了声,算是对他们二人打过招呼了,特意把报纸显眼的那面放在茶几的一角上,她知道阮瀚宇有晨起看报纸的习惯,想看看他的反应,青山那可是阮瀚宇的地盘,而青山别墅群正是阮氏的产业,这样的新闻,难道他就不应该有点什么反应么,譬如:惊讶或感到无聊,震惊之类的。 可是阮瀚宇只顾与张芷晴嬉闹,二人亲密无间,并无多大的反应,甚至连报纸都不愿瞅一眼。 “清竹姐,今天我们要好好逛逛街,你若看上什么只管跟我说,我要瀚宇哥给你买单。”她笑得爽快,看来,她应该完全不知道她与阮瀚宇的关系吧。 木清竹只是浅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清竹姐,你用什么化妆品吗?”她凑近些好奇地问道。 木清竹一时大窘,为了遮挡黑眼圈,不得已才擦了些粉底,没想到她竟连这个也要问,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太习惯用那些。”木清竹避过脸去,躲闪着她的眼睛,淡然回应。 “清竹姐皮肤很好呢,只是有点黑眼圈,可惜了,看来昨晚没有睡好了,是吗?”张芷晴睁着大眼,无害的问道,扑闪着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口无顾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木清竹心中气恼,大早就被她这样问,这让原本就很难受的她更加难受了,想要发火,可人家小女孩满脸的天真无邪,也只是童言无忌,关心她说着玩玩的,根本不是成心的嘛。 只是这股气睹得真难受,不觉朝阮瀚宇瞧去,正对上他探究意味深长的眼睛,更加窘迫,脸颊倏地红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确定她会难过吗? “吃饭吧,不早了。”情急之下木清竹急急说了声,避开话题,率先朝着饭厅走去。 身后传来张芷晴清脆的笑声和娇娇的话语: “瀚宇哥,我们吃完饭早点出发吧。” “好的,宝贝。”阮瀚宇轻昵地回应着。 不用看都知道那个画面是极为腻味的,木清竹只想逃走,真的不愿意看着他们亲热的镜头,那样她会疯掉的。 外面艳阳高照,春风拂面,天气刚刚好,不冷不热的,木清竹穿了一条浅绿色的长裙刚好够。 张芷晴拖着阮瀚宇的手,兴奋异常,木清竹悄然跟在身边,尽量将自己走在最不显眼的位置上,离他们尽可能远点。 从这里驾车前行很短一段路程即可抵达亚肯迪亚市中心无数餐饮和娱乐设施中心,还有最为繁华的商贸街。 张芷晴兴致很高,哪里都要看看,阮瀚宇看上去更是心情很好,很有耐心,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不管张芷晴提出什么要求,阮瀚宇都一律满足,对她的宠爱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木清竹迫于无奈跟在后面,尽量避开他们的亲热,凡一定要她开口的,她就会说上几句中肯的意见,否则没有一句多话。 她与阮瀚宇几乎无话可说,故意离得他远远的,尽管心里很难受,表面上却是装作无所谓。 张芷晴每看上一件衣服,就吩咐包起来,然后就会塞给木清竹提着,渐渐的,木清竹的手上提满了大大的袋子。 阮瀚宇跟在身边,只要是与张芷晴说话,他就温言软语,而只要对上木清竹,他的表情就会很冷,生硬,似乎还在生着她的什么气,或者压根就是对她很不满。 自从前天晚上木清竹与他谈话后,他就是这付面孔了。 以前少有的温情也荡然无存,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木清竹想着他们曾经的亲密,而今天他们的形如路人,心都会阵阵抽痛,可看到张芷晴开心笑着的模样,又会自卑得连痛苦都不配有似的。 一家大型商店的视频广告里正在播放着青山湖的新闻,慢慢地,越往人群密集的地方,新闻越来越多。 木清竹听到很多顾客都在用英语说着关于青山湖水怪的事,有些人无动于衷,有些人表示好奇,还有些人开始都对这个叫做青山湖的地方感兴趣起来,表示想去那里旅游看看。 木清竹沉思着,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但看得出来,这条新闻好处多过弊处,对青山湖来说应该是个利好消息。 果然木清竹打开手机,找到证券公司查了下,今天阮氏的股票上涨了几个点。 她朝阮瀚宇瞧去,他正与张芷晴说说笑笑的,毫不在意这些新闻,木清竹相信他是听得懂英语的,可他却像没听到一样。 手中提着的东西越来越沉,木清竹想起了妈妈的病,还有麦克逊医生,一些烦心事一齐涌过来,心里很是烦燥。 对于逛街这些消遣本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还要看着阮瀚宇与他的小萝莉张芷晴亲密无间,心中的那个难受可想而知了。 经过一家保健品店时看上了一个病人康复机,用英语跟店家交流了下,买了下来,可是由于康复机有点重量,她想把手中大大的袋子交给阮瀚宇,扭头一望,只见张芷晴正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显然是走累了,正赖在阮瀚宇背后撒娇。 只在扭头的那么一瞬间,她的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去了。 多少辛酸的往事涌上心头,那些年,她孤单一人,身无分文,在这条大街上冼过盘子,当个店员,凡是能赚点钱的工作她都愿做。 而她的丈夫,那个男人,还是富豪榜上的富商,这要说出去谁信呢! 今天故地重游,她伊然还是那个被男人抛弃甚至还要被逼着看曾经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凭什么! 再也忍受不了了,这个张芷晴再漂亮无邪,她也看着刺眼,她根本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假装不在意,强作欢颜跟着他们出来,受这个鸟气! 她也是人,也有思想,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腾腾几步走近去,把手上大大的袋子扔在了他们的面前,没好气地说道:“对不起,你们自己拿吧,我也买了点东西要拿。” 手中的袋子全部堆在了他们的面前,木清竹掉头离开,决绝地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啧啧,她生气了。”张芷晴还在阮瀚宇的背上就看到了走来的木清竹,就在木清竹掉头的瞬间,看到了她的眼睛里红红的,还有眼里盈着的泪水,虽然强忍着没有掉下来,但那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不要管她。”阮瀚宇目光沉沉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不在意的说道。 “瀚宇哥,你真的舍得让她难过吗?”张芷晴扑闪着大眼睛在阮瀚宇耳边轻声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她不见了 “你确定她在难过?”阮瀚宇有些不信。 “当然。”张芷晴眨着眼睛。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看人不会有错,凭着我们女人的直觉,她一定是吃醋了,或者对你伤心失望透了。” 说到这儿,满脸的担忧,悄然对着阮瀚宇说道:“瀚宇哥,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了?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在意你的,她这个表现应该是很爱你的,错不了。” 张芷晴虽然说话声很轻,很低,但语气却很肯定。 阮瀚宇一脸不信,认真问道:“你确定她在意我,爱我,会吃你的醋?” 张芷晴被阮瀚宇脸上的迷惑弄笑了,抿嘴轻笑道:“看来,你比她也强不了多少,都是闷葫芦,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表达出来,只放在心里互相猜忌着,真没劲,瀚宇哥,没想到你一个男人也这样不光明磊落,看来我这个嫂子还要受些苦了。” 说完大大叹息一声,俏皮地轻笑了起来。 阮瀚宇若有所思,目光幽深,望到木清竹从一个保健品店里提了个东西出来,似乎还有点重,那东西提在她手上显得有些沉,而她也很吃力的样子,可她只是倔强的望向一边,瞧都不瞧他们一眼,甚至都不再回头,只是朝前面走去。 这二天,自始至终,她都是表情淡然,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毫不在乎! 他墨瞳里的浮光闪铄着,张芷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死女人,倔强! 脸上划过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漆黑的墨瞳里眸光深远。 他阮瀚宇在意的女人,到现在,他甚至都不能看清楚她的心,弄不明白,她是不是在意他,喜欢他,爱他! 尽管他们之间关系已经不浅了,但那似乎总缺少点什么! 她到底对他有没有爱?他是男人,还是堂堂的阮大少,如果连自己在意的女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爱他,是不是需要他,那不是很丢脸吗?如果不弄清楚,那接下来的路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她总是不愠不火,脸上都是温温的表情,对什么人都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要她的身子,她给,也不会拒绝。 可当他抽身离开时,也没有见到她的思念,甚至从来都没有主动给他打个电话! 这让他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她爸爸死了,竟然瞒着她,甚至怀疑是他害死了她的爸爸,而且她来阮氏集团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爱他,甚至可以说是目的不纯,包括现在在阮氏公馆里,恐怕也是不情不愿的,只是为了她爸爸的死。 只要他阮瀚宇愿意,大把女人像乔安柔那样的追随他,缠着他,要得到女人的爱,对他来说根本不难,他可不愿意跟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再继续纠缠下去。 听到她晕倒了,他急急赶来,也没有看到她有多么欣喜,倒全是惊讶,好像他来得不该般。 可她对着景成瑞,笑得那么明媚,有生气,对着他,永远淡然若水。 这次,他若不弄清楚她的心思,他们之间已经无法下去了,如果只要得到女人的身子,实在犯不着这样花心思,但现在他已经在意她了,期望能得到她的心,甚至更多。 “鬼丫头,别捣乱,这下不帮我,回去告诉舅舅,说你不在这里好好学习,让他们断了你的零花钱。”阮瀚宇用手捏了下她的脸,笑眯眯地说道。 阮瀚宇是真的喜欢这个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表妺的,从小到大,最喜欢这位小表妺了,季旋每年都要把她接到阮氏公馆来住上一阵,她喜欢沾着他,而阮瀚宇也是极为呵护她,对她百依百顺。 但阮瀚宇从来都只当她是亲妺妺般,并没有其它特殊的感情在内。 “瀚宇哥,你好坏。”张芷晴瞪着眼睛,脸上被阮瀚宇捏过的地方露出一块浅红色来,煞是好看,可脸上那表情恨不得把阮瀚宇给撕了。 阮瀚宇扑噗笑出声来,“丫头,都已经二十岁了,还这么任性,小心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你就娶我,小时候你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张芷晴噘着嘴巴,鼓着腮般子,呼着气,气呼呼地说道,小时候,他们二个经常在一起玩,对这位有才有貌的表哥,从小打心眼里都是崇拜。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发牌气 从她很小起,他就对她很好,经常带着她玩,处处呵护着她,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感觉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个小公主。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他可以把她宠上天,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竟然认为将来会是要嫁给他的,可长大了后才知道他们是表兄妺,是亲戚,完全不可能的。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很气恼,心里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失落,非常羡慕将来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会嫁给表哥。 阮瀚宇小时常对她说,别怕,将来要是没人愿意娶你这个小公主,我就娶你,那时的他不懂事,张芷晴竟然信以为真了,就因为这个玩笑话,让她幼小的心灵生根发芽了,弄得她现在还经常走不出这个美好的愿望。 所以看到他结婚时,她哭得稀里哇拉的,不愿意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眼泪一把把的流,直到阮瀚宇安慰她,三年前建议舅舅把她送到美国来读书,也是对自己年少不懂事的那句玩笑话表示歉意,因此他对她很好,很好,只要她提出什么要求来,都会想法满足她。 他对她的宠爱是真的,但也仅仅是对亲妺妺的那种爱,这点张芷晴也是清楚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在美国接受教育后,她也明白了这种关系,眼界看开了,早走出了阴影。 可看到阮瀚宇,她真的会很亲切,甚至比她的亲哥哥还要亲切,从小到大,他真的把她当作了公主。 “我的姑奶奶,你都多大了,还提小时候的事。”阮瀚宇满脸无奈,苦着脸,叫苦不迭,只要听到她提小时候的事,就会头痛不已,那时是太小了,根本不懂得结婚是怎么回事,可偏偏这个鬼丫头纠住不放。 “告诉你,不准欺负我的嫂子,她,我喜欢。”张芷晴忽然就笑了,笑得天真无邪。 鬼灵精怪的她早就看出来了,木清竹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谁,早把她当成了情敌,如果猜得没错,她昨晚肯定没睡好,而且有可能哭了一夜呢。 瀚宇哥真有福气,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那么爱着他,竟然还嫌她态度不够明朗,这是典型的不满足心里,他从小到大优越惯了,对爱情肯定也是极为自私霸道的,容不得他爱的女人有丁点不在乎他,这个心里她懂! 不过也可以看出来,瀚宇哥也是非常爱她的。 “人家都未必把你当做妺妺呢,这么快心就向着她了。”阮瀚宇嘲笑。 张芷晴脸红了,没好气地说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吗?” 刚说到这儿往前面一看,不由脸上大惊:“瀚宇哥,嫂子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阮瀚宇闻言,心中一惊,忙朝前一看,前面人来人往的,哪还有木清竹的身影! 心中一阵惊慌! 该死的女人,跑哪去了! 情急之下,慌忙把车钥匙递给她,急急说道:“芷晴,你拿着东西先回去,我去找她。” “哼,重色轻友。”张芷晴看到阮瀚宇急急离开的背影,不满地嘟起了嘴,不过看到满地心爱的衣服时,脸上还是笑开了颜。 阮瀚宇一路上寻过去,寻遍了几条街都没有看到木清竹的身影。 心里不由又怒又悔,懊恼昨天应该告诉她张芷晴只是他的表妹的。 可现在这死女人,到底跑哪了? 明明看到她提着很重的东西,应该走不远的,可就是找遍了几条街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找了一会儿,心里更是烦怒,这个女人的自尊心太要强了,有什么话逼得她再急也不会说出来,只知道生闷气。 特意没有把他与芷晴的关系挑明,其实也只是为了试探她,想看看她的真实反应,想知道他究竟在她的心中占有一个什么位置,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毫无反应,而且还赌气离开他们了。 这里离回家可有点远,而且那个别墅,她能找到回家的地址吗? 才住了二天而已! 那套别墅早在二年半前就以她的名义买下了,其实当时也是想到她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孤孤单单,况且阮氏公馆里,妈妈又容不下她,让她这样在美国生活着并不是什么坏事,远离一切事非或许对她更好。 原来都已经打算过,准备等阮氏集团的事业扩展到海外了,就带着她在美国生活。 可是没有想到她竟会突然回到a城,还要主动跟他离婚。 后面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也不是他能撑控得了的。 茫然找了很久后,还是没有找到她的人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他,就像三年前那样,知道她一个人偷偷去了美国,买下那栋别墅后,也来找过她,想让她住进别墅里,让她生活得好点,可是没有用,找过她二次后,连点点踪迹都没有。 那几年阮氏集团的事太多太忙了,他只能把精力回到阮氏集团的工作上去了,也没有办法继续找了。 清清的河畔从圣塔安尼塔公园流出来,横穿了整个城市的北部,河畔的二边绿草萋萋,美不胜收,跑马场就在那边,许多贵族男女正在里面骑着马狂欢。 木清竹坐在一棵木豆树下,神情呆滞,思维焕散,木豆树叶大荫浓,白色的花非常的美,坐在树下,恰到好处的遮掩了她的身子。 浓浓的香气飘进她的鼻子里,让她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鼻子酸酸的,往事涌上来,很快就泪流满面了。 孤零零的,一时又不知要回哪儿了,她不要看到阮瀚宇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亲热的画面,那样她的心会痛,很不好受。 只想呆在一个地方静静地坐下,这个地方只属于她一人,她可以呆在这里好好的添渎伤口,也可以好好的整理自己的心情。 不知坐了多久,看着已是正午时分了,也不知道他们逛完街没有?或许正在吃东西,或许已经回去了吧! 她不想回去,也不想与他们呆在一起,那样她会很不开心,还是单独呆在这里好了,静悄悄的想心事,没有人会打扰她的清静。 暖暖的阳光晒着,清清的河畔里,水清草绿,非常舒服。 这里的水比起a城的水清多了,水质环保也比国内好多了,直到觉得肚子很饿了,这才想起了要去买点吃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竟怎么也开不了机,原来昨晚因为伤心竟然忘了充电了。 隐隐的,似乎听到有叫“清竹”的声音,她抬眼望去,看到远处有个人影在朝这边走来,看到那飘逸伟岸的身影似乎很像是阮瀚宇的,怔了下,可又不敢相信。 他不是陪着张芷晴正玩得开心吗?怎么会到这边来找她呢! 想了想觉得很可笑,又觉得不可能,嘲笑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了还在自作多情。 很快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似乎还喘着气,显然走得很急。 扭过头去,抬眼就看到阮瀚宇满脸绯红,额头上的青丝湿乎乎的贴着白哲的肌肤,显然出汗了,正朝着她大步而来。 而且,脸上满是愠怒,有焦急之色,见到她的瞬间似乎能看到他眼里射出来的那道亮光,只是很快就被愠怒掩盖了。 “女人,你什么意思?一个人就这样走了,害我到处找,很好玩吗。”他疾步冲过来朝她怒吼。 而且阮瀚宇的怒气可没有完,死女人,让他在这附近找了好几个小时,他想只要是个人都会发狂的,这个女人,太不让他省心了。 木清竹被他的狂怒震住了,很快心里是无限的委屈,他莫名其妙地冲上来就吼她,当她是什么! 她也是人,也有尊严,不是因为他强势,有钱就可以随意污辱她的。 “阮瀚宇,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有责任与义务陪着你泡妞,替你们拿东西吗?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在我面前无限的为所欲为,告诉你,我是不会屈服的,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的玩物。”所有的委屈喷涌而来,木清竹情绪也难控制,彻底暴发了,她泪流满面,大声反抗,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因为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着。 看上去是那么的伤心与失望,落寞! 她的表情让阮瀚宇呆愣了,从没有见到过她如此委屈,伤心过。 满心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心里竟生出一丝疼痛来,那是对她的疼爱与怜惜!刚想伸过手去拥她入怀,安抚她。 “阮瀚宇,告诉你,现在我爸爸死了,我要替我爸爸报仇,才会来到你们阮氏集团的,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阮氏集团的事,你没有任何资格污辱我,告诉你,你看不起我,我也同样鄙视你,只要等我报了仇我就会永远离开你,还有你的公司,再也不会看你的脸色了。”木清竹的理智已经尽失,满脑子都是他与张芷言亲昵的画面,仰着满是泪水的脸,声音悲愤,“次次都是这样,想找我来发泄就来发泄,看我不顺眼了,想来污辱我就来污辱,当我不是人吗?我也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玩物,告诉你,阮瀚宇,你没有任何资格污辱我。” 太可恶了,凭什么她就要受他的羞辱,有钱就了不起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彼此猜测 这样的话,可谓是她的心里话了,终于这样直白的表露了出来,阮瀚宇瞬间觉得周身发冷。 原来,她竟是这样看他的,一直都是,他对她的爱与信任,竟然当成了只是发泄与羞辱,原来在她的心目中,他不过是这样的一个人,真是白费了他这么多的心思,心里涌上来的那抹对她的疼痛与怜惜眨眼间消失了,只剩下愤怒与悲怆。 “很好,你终于把来阮氏集团工作的目的说了出来,终于承认了来我公司只是图谋不轨,果然没有看错你,身在曹营汉在马,太可笑,太令人心寒了。”阮瀚宇的脸色铁青,额前的青筋暴露,手握得紧紧的,很显然是处于强忍的边缘上。 心里第一次感到不被人信任的痛苦,亏他那么相信她,在乎她,把一切都交给了她来打理,原来她的心是如此的黑暗,看来妈妈对她的警惕是对的。 前天晚上,本来期望她自己主动说出来后,会对她的行为有所反悔的,这二天冷落她也是希望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现在她说出来的话,完全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她竟然觉得他只是在玩她,这样的认知有多么的可笑,与他的本意又是多么的大相径庭。 想掉头一走了之,可心底到底有些不舍,这些天来,只要她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他的心就会惶恐不安。 可现在 她的话太让他失望了。 快要让他发疯了。 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乎是无情无义了。 木清竹木然站着,面前的阮瀚宇满目阴沉,脸上的表情阴森可怕,有那么一刹那,她竟有些害怕了,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般,神志有些迷糊,呆呆站着。 可,她有对不起他吗 爸爸死了,发现与阮氏集团有关,她不该来查凶手吗? 就算没有告诉她那又怎样? 他们的关系有好到了要告诉他的地步吗? 凭他对自己的恨,还有对自己的污辱,不怀疑他已经是很不错了,凭什么要告诉他! “你有什么心寒的?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很好吗?你有尽过做丈夫的责任与义务吗?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流落异乡,饥寒交迫时,你给过我什么?与你结婚四年,你有给过我幸福吗?你有关心过我吗,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只是个摆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以为我是傻子,会笨到要把我微不足道的事去告诉你大名鼎鼎地阮大少吗,你既然看不起我,我为什么要自讨设趣。”木清竹浑身发着抖,既然他已经这样说她了,她也豁出去了,她的双拳紧握,指甲陷进了肉里,面容痛苦地扭曲着,牙齿咬得红唇泛白,一字一句地重申道,“不告诉你,是我的自我保护,你能给我个理由,让我要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的理由吗?不要忘了,我们早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又是我的什么人?” 双手抹过脸上的泪水,嘴角边是凄凉的笑:“告诉你,你连问我的资格都没有,那些年,如果不是景成瑞帮了我,或许我就死在这片土地了,我卑微的活着,就算再没有人格尊严,就算只是为了我妈妈的病,我让自己像小草一样卑微的活着,可我也有尊严,我没有做错什么,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个干干净净的女人,三年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因此,也请你以后尊重我,否则我也会不客气的,o.k?” 说到最后,她悲哀的一笑,冷冷说着,“如果说我有错的话,也是错在当初不该嫁给你,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请你以后放过我。”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涌现出来,她吸着鼻子,抹掉泪水,掉头朝后面走去。 呆在这里的三年,也是她打拼的三年,让她明白了许多事情,这才会让她忍辱负重回到阮氏集团去,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任人欺凌,不代表她处处要低声下气,现在所有的证据表明,爸爸的死确是与阮氏集团的车有关系,道理在她这一边,她没必要低声下气。 像遇到了所有的大事一样,阮瀚宇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几乎是平静而沉默地听完了木清竹所有的话,眸里的光闪过一丝痛意。 “站住。”他伸手就拉住了正要离去的木清竹的手,低喝出声。 木清竹的手被他有力的大手拉住哪能动弹,凄凉的一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杀害你爸爸的那个恶人,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别的了吗?这些日子来,你在我的面前曲意承欢,假装小心翼翼地奉承我,都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沉声问道,紧紧的盯着她,连呼吸都忘了“你有在乎过我,有爱过我吗?” 他只想求证,她说的那些都已经很明白了,也懂,可现在的他想要弄清楚一些事,一些可以让他做出选择的事。 他爱她吗?木清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问她这个! 面前的男人,脸紧绷着,全身都紧绷着,眼珠子直直地望着她,似乎有些紧张,聚拢的眼圈里射出来的光隐隐带着一丝期盼。 她惊怔了,张着嘴望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会在乎她吗?会在乎她是不是爱他吗? 他需要吗?需要自己的爱吗? 久久也没有说话,揣测着他的心思,看到他眼眸里的疲倦,夹杂着丝丝痛苦,难道他会在乎自己,可是张芷晴又是怎么回事?对她,他的宠爱与眼底深处流露的爱意可不像是装的。 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毅然转过头去,闭着眼睛,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没有。” 没有?阮瀚宇的身子抖了下,一阵透心凉从脚底直窜到了头顶,缠绕在头顶上,使得他的眼里的光阴冷得可怕,可他却不相信,停了会儿,他再度探究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哭?为什么会要我戒烟?” 对于他们之间纯是的关系,他已经不能再维持下去了,每一次的嵌合,他就会沉沦一次,会让自己的心沉陷得更深,担心自己越来越走不出来了,像是被一圈圈藤蔓紧紧缠绕着,越来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越来越离不开她,而身心还要这样被羁拌,他将怎样生活下去? 现在他的生活已经因为她方寸大乱了,他是堂堂的阮氏集团的撑舵人,他的生活需要冷静,不是这样的身心涣乱,还有许多大事需要他杀伐果断,决策英明,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更何况他是男人,怎么能被女人绊住脚步呢? 他想,如果她现在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一定能宠她一辈子的,以前的他确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忽略了她。 但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可是他听到的却是她冷冷的回答,看来张芷晴的话还是不对的,他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喜欢哭,不关你的事,我想爸爸。”她有点泄气,低下头心虚地说着,心里是莫名的烦乱,明明她是爱他的,一直以来都是深爱着他,她的生命里从来都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甘心给他吗,可他不懂,却还来这样问她,更可笑的是,这二天明明还有一个张芷晴横在他们之间,竟然还要跑来问她,难道她说‘是’,然后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被他们嘲笑吗? 只是在想她的爸爸!阮瀚宇差点要笑出声来了,眼里的光很冷很冷。 “原来,你不过就是一个冷血的女人,是一个没有半点心,无情无义的女人。”一会儿后,他最终冷笑出声,“你放心,我承认以前对你不好,我在想办法弥补,你妈妈的病我会替她治好的,还有你爸爸的死即然与我公司的车有关系,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不管是谁,胆敢在我堂堂阮大少的眼皮底下玩花招,害死了你爸爸,不管他是何人,只要被我查到了,我决不会包庇,一定会把他送交检查机关,让他得到法律的严惩,请相信我。” 说完这句话后,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康复机,冷声说道:“走吧,出来很久了,先回家去吧。” 说完,率先朝前面走去。 木清竹呆愣了,他的手从她手里接过康复机时,触到他的手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有些冰凉,从前那个温热的手掌不见了。 他高大伟岸的背影怎么看都显得落寞,一时间有种惶恐,她似乎误会了他什么。 心里空空荡荡的,比起之前还要难过。 什么叫做冷血,无情无义的女人!什么意思! 她实在想不通,也不容许他这样说她! “阮瀚宇,你给我站住。”这种类似于羞辱的误解,还有满心里的难受,使得她禁不住大叫出声来。 阮瀚宇的背影僵住了。 “阮瀚宇,凭什么要说我是无情无义,冷血的女人。”她愤怒,大声质问,“难道就只有你的乔安柔,张芷晴,她们才是有情有义,有心的好女人吗?” 她怒目瞪着他,满脸委屈与不甘。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难道不心疼吗 阮瀚宇站稳了,慢慢转过背来,黝黑的眸子里目光闪铄不明,僵硬的脸上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来,眸子里有点柔和的亮光,走近来,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他这话一出口,竟让木清竹也吃了一惊,后退一步,脸上满满的都是难堪。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引得他认为她在吃醋。 可是这二天她真的是在吃醋,而且胃里到现在还酸得难受呢! 她不想承认。 “没有,谁要吃醋了!”她张着嘴结结巴巴,苍白的满是泪痕的脸上是淡淡的红色,到后来越来越红,竟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慌忙转过了头去。 她的表情当然没有逃过阮瀚宇锐利的眼神,她的脸满是泪痕,苍白而瘦削,记得在大学时看到的那个女孩脸色红润,神彩飞扬,娇羞无限,可才这么几年,她就已经这么瘦削与苍白了,这到底是谁之过? 他的女人,活得如此痛苦,这还不是他这个男人的失职吗? 心底里突然被一种心疼缠绕着,越来越疼,疼得他浑身都酸软了! 沉默了会儿,沉吟着。 “走吧,先回家。”他简短地说着,又朝前面走去。 木清竹再也不敢问了,怕把自己的心思泄露了,这样会很丢人的! 悄然跟在他身后,默默走着,刚才他已经说了,会为她报仇,查出是谁害死了爸爸,还她一个公道的。 他说会帮她报仇,就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虽然并不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行动。 这是一种直觉。 而且这事如果真与阮氏集团的人有关,若有他阮瀚宇出面,还是有希望摆平的,若是凭她,恐怕连线索都找不到! 可为什么在听到他这样的说话后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阮瀚宇在前面稳步走着。 他已经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们之间自身的感情也是有些问题的,如果抛开那些外在的因素,他们之间的问题就出来了,别看这个女人外表柔柔弱弱的,那性子却很倔强,孤傲,而且还嘴硬,刚刚看她的表情明明就是在吃醋,却死不承认,更可恨的是面对她爸爸的死,她竟然会只身闯进阮氏集团来报仇,这有多么可笑,幸亏遇到的那个人是他,否则就凭她再好的本事,恐怕都会要陪掉性命。 这其中的凶险,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回到别墅时,张芷晴正坐着客厅里玩着游戏,见到他们进来,立即眉开眼笑的叫嚷着。 “瀚宇哥,快来帮帮我,这一关怎么也过不了。”她满心懊恼,却是无忧无虑的笑着。 “好的,我帮你。”阮瀚宇的脸上顿时扬起宠溺的笑来,温言软语回应道。 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柜子上后,对着木清竹淡淡说道:“你先去冼冼,休息下吧,晚饭时再叫你。” 考虑到她脸有憔色,没有再为难她,也不再理她,只是淡然若水。 扭身走过来接过张芷晴手里的平板电脑开始帮她闯关,玩起游戏来。 “快,快,杀。”客厅里很快就响起张芷晴欢愉快乐的声音夹杂着阮瀚宇欢快的嬉笑声。 木清竹冼了个澡,想躺在床上休息下,可却辗转反侧,头也痛得厉害,根本无法入睡。 她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那个张芷晴就有情有义了,为了尽到责任,为了请到梁泽熙,她几乎为了公司拼命了,到头来,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那谁对她有情有义了? 越想越想不通,心里赌得难受极了。 “瀚宇哥,怎么样?你与表嫂和好了没有。”张芷晴看到木清竹走进卧室里去了,忙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阮瀚宇双手滑着屏幕,嘴角浮起丝讳莫如深的微笑,淡淡说道:“别闹,认真玩游戏。” 张芷晴眨着眼睛,有些糊涂,看到他们倒是双双回来了,可脸色却一个比一个难看,难道他们还没有敞开心扉,互诉真情? 心中这样想着,想着要看他们的好戏,不禁笑出声来。 “姐姐,吃饭了。”晚饭时张芷晴主动去敲木清竹卧房的门,声音非常甜美。 木清竹躺在床上,头痛欲裂,听到她这甜美幸福的声音更加难受了。 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更不喜欢她的笑声,偏偏她老是故做好心地来招惹她,还笑得张扬,真是可恶,可恨! 可想着中午饭都没吃,只得爬了起来。 坐在桌上无精打采地吃着饭。 “瀚宇哥,说好了,今天请我吃好吃的,你却提前走了,不够意思。”张芷晴嘟着嘴很不满意。 “放心,改天一定让你吃个饱。”阮瀚宇笑嬉嬉的应道。 “姐姐,你要多吃点。”张芷晴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笑着,十分好心。 木清竹抬头就望到了她那张天真的脸,明明是张如此美丽清纯的脸,可木清竹却觉得刺眼极了,好似她的笑容里都带着裸的威胁与示威,晃得她眼生痛。 只是她是那么的热情与真诚,总不能冷脸面对吧! 勉强挤出一丝笑颜来,轻声说道:“好的,谢谢。” “姐姐,你的脸好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呢?”张芷晴并没有停止关切,又是贴心地问道。 木清竹被她的好心弄得快要招架不住了! 明明肚子很饿的,却没有一点胃口,又不得不面对着他们,感到头顶有一束光朝她射来,稍微抬了下眼皮,正对上阮瀚宇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心中发慌,垂了眼睑,只是低头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低着头朝着卧室走去,脚步有些凌乱。 背后似乎听到他们的笑声。 “瀚宇哥,嫂子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呢,眼睛都哭肿了,脸色也很差,晚饭都没有吃多少,你难道不心疼吗?”张芷晴手里划着液晶屏幕,手指灵活的指挥着手下的千军万马,俏皮地悄声问道。 这二天,她这个电灯泡当得可真够大,够亮了,连她自己都有种罪恶感了。 阮瀚宇身体抖了下,脑海里浮过她在草地上哭泣着的脸,心里莫名的被揪了下,扯得生痛,他其实已经很在乎她了,甚至不愿意看到她有一丝丝难过。 可这个女人很倔,死都不愿意承认喜欢他。 他是谁?堂堂阮大少,怎么可能会去在意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而他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明显了,今天满大街找她,她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样下去,如何交流。 他在赌,如果能过去这道槛,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便能更进一步。 “我想,嫂子肯定现在恨死我了。”张芷晴张着大大的眼睛望天,满脸无奈,“要不,我还是跟她坦白吧!” 同样都是女人,从她的表情里,张芷晴知道她肯定心里很难受,看得出来,她是爱表哥的,可是表哥讳莫如深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爽。 “你敢。”阮瀚宇威胁。 “哎,我走了,没劲。”张芷晴满脸无奈,站了起来,要走。 “你确定要走,不要去吃好吃的了。”阮瀚宇淡然一笑,适时诱惑着。 张芷晴瞪着大眼,骨喽喽地转着,忽然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讨好的说道:“瀚宇哥,东西改天吃好了,不如,给我点钱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爸自从看到我上个学期的成绩单后零花钱都已经不给了,我好可怜呀。” 她可怜兮兮地说着,眼圈红红的,一付委屈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阮瀚宇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不由问道:“你在学校里好好读书,要那么多零花钱干吗?” “瀚宇哥,你也知道的,现在学校应酬交际多,没有钱哪里行得通,再说了,我还有个全球富商表哥呢,又是豪门大户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是要笑掉大牙,到时别人只会说:你那个表哥真小气……”张芷晴一本正经,大言不惭地说道。 “好了,好了。”阮瀚宇被她缠得透不过气来,伸手从袋子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说道,“给,你的零花钱算我的,行了吧!” “好,谢谢瀚宇哥,还是瀚宇哥对我好。”她欢呼起来,抱起他的脸亲了口。 阮瀚宇笑了笑,对这个小表妹,他一向是宠溺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办法,谁叫他是表哥呢! 抬头瞥到木清竹正从房里走出来,刚巧就朝他们看来,心里一动,此时的张芷晴正抱着他的脖子,亲着她的脸,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那情形很是暖昧。 本来张芷晴自小就是这样缠着她的,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邪念,理所当然的,而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血脉亲情摆在那里。 可眼下,他故意伸过手去把张芷晴搂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满脸宠溺的微笑。 眼里的余光看到木清竹脸色变了,满脸暗光,低垂了头,迟疑了下,又退回了房里。 阮瀚宇嘴角挽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啊,好烦。”木清竹坐在宽大的软床上,双手抱头,低低叫着。 去你的阮瀚宇,去你的张芷晴,我要把你们不当一回事,我要忘记你们! 可眼前都是他们拥抱在一起亲吻的镜头,脑袋嗡嗡作响。 果然要忘记他真的很难,很难,现在,她的心如同放在火上炙烤,难受得很。 越来越不能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亲热的镜头了,她已经深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不行,明天要离开这儿! 为了不让自己再去关注他们,不去听客厅里那些刺耳的嬉笑声。 她也打开了电脑,点了一个游戏,沉了进去。 或许只有玩游戏才能不去关注客厅的笑声,才能忘记他们的存在。 第一百三十八章 恩爱有加 不知过了多久,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她茫然抬起了头。 福姐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味,还带着点点腥味。 不由傻傻地望着她。 “小姐,少爷说这个一定要您喝了。”福姐笑咪咪地说道。 “什么东西?”碗里的东西正冒着热气,显然那是刚刚炖好的,木清竹闻到了一种似曾相似的味道,抬眼望去。 碗中是白色的液体,带点腥红,一丝丝的,半透明状,有蛋白质的淡淡清香。 “小姐,这是少爷今天特地拿回来的血燕,说是给您补身子的,要您这几天每天都要坚持喝一碗呢。”福姐笑着解释道。 血燕!立即想起来了,上次在医院时,就是他用嘴强逼着她吃的那个血燕,脸不觉慢慢红了。 “小姐,快吃吧。”福姐笑了笑,在一旁催促。 “先放这里吧。”木清竹心里涌起丝淡淡的温暖,他还是关心她的吧,只是他已经有美人在怀了,还要来关心她作什么!想到这儿,心中又是一阵烦乱,便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随意地说道。 “小姐,不行啊,少爷说了一定要我看着你喝下才行。”福姐见木清竹没有要喝的意思,有些着急了,不停地催促。 木清竹再次糊涂起来,弄不清楚阮瀚宇的意思,明明对她那么冷淡,却要逼着她喝燕窝,到底是良心发现,还是真的关心她! 为了不使福姐为难,她端起燕窝几口就喝下去了。 清甜润滑的液体从嘴里溜进到胃里,木清竹顿时全身都感到舒畅起来,身体里恍若被注入了新的能量似的,有了精神。 福姐见木清竹喝完了,眉开眼笑的,收起碗就要离开。 “福姐,那个,少爷他们呢?”木清竹听到客厅里没有了嬉笑声,静悄悄的,心里一阵失落,刚刚他们还在亲热着呢,现在却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是不是阮瀚宇已经带着张芷晴回卧房了,想到这层,心里竟然酸涩得不行,连着鼻子都是酸的。 福姐听了木清竹的问话后,停下了脚步,笑咪咪地说道:“小姐,少爷和表小姐已经出去了呢。” 出去了?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但木清竹的心里还是很失落,越来越惊讶,她对阮瀚宇的依恋会如此大,就算是他泡妞也好,只要能呆在自己眼前也好过见不到他。 猛然脑中一阵激凌,惊讶地抬起头问道:“福姐,你说什么,表小姐?” “对呀,少爷带着表小姐出去了。”福姐理所当然的答道。 “你是说,张芷晴是少爷的表妺吗?”木清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问道。 福姐有些糊涂,忙着点头道:“对呀,小姐,张芷晴是少爷的表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形为举止自然会比一般的亲戚要亲密些,小姐可不要见怪。” 看到木清竹这个表情,福姐也是明白了,忙笑着解释道,看得出来,她这几天并不是很开心。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张芷晴的脸有些面熟了,现在想来那是与季旋的脸有些相似呢!木清竹长吁了口气。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还是不太相信地问道,明明记得第一天阮瀚宇带她来时,还听到她说,这里好漂亮,没告诉她呢,福姐又是怎么可能会知道的呢! 福姐眉眼一舒,爽快地笑道,“今天表小姐回来亲自告诉我的,还跟我聊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呢,表小姐很可爱,说话很直爽,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 福姐这样一说,把木清竹羞得无地自容了,该死,这些天,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竟然会讨厌她,还要吃她的醋,这算什么嘛! 该死的阮瀚宇,竟然也不告诉她,一定是故意的,想看她的笑话吧。 想到阮瀚宇今天下午的问话,脑海中又浮起了他的面容,脸越来越红 “我知道了,福姐,你先下去吧。”她笑了笑,朝着福姐说道,心里却如浓浓云雾中拨开日出一样,看到了点点灿烂星光。 瞬间,她的全身放松了,心里也舒畅起来,连日来那股闷气都烟消云散了。 原来阮瀚宇不是在泡妞,那只是他的表妺而已。 想起小时候见到阮瀚宇时,他的眼睛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张芷晴,看来,他们小时候就感情很好了,所以阮瀚宇才会那么宠她,疼惜她,他们才会那么亲密无间。 而她竟把他们想成了那样。 她走出卧室朝着外面走去。 别墅的前面,朦胧的月光轻泻下来,把前面的草地照得那么青葱与迷蒙,晚风轻拂,带来凉爽的风。 木清竹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与美好,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愉悦之情洋溢在了脸上,笑容是那么的轻快与明媚。 她站在草坪上,静静的欣赏着这异国他乡的月色,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束灯光朝着这边照来,阮瀚宇的豪车正从外面驶了进来。 阮瀚宇从车库里走出来时。 木清竹就站在门前的草坪上面望着他,目光清亮如水,柔和得让他的心都飞扬了起来。 月亮洒在她的身上,越发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珠似雪,莹润生光,她晶亮的眸子闪闪发亮,隐含着一丝歉然的光,嘴角是浅浅的笑意,满脸的娇羞无限,欲语还羞,像极了他曾经在梦中的那个女孩。 就在那么一瞬间,阮瀚宇觉得所有的心结全部打开了,横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障碍都消失了,他们从彼此的心跳与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 阮瀚宇的心亮膛膛的,满身心都是激动,她是那么信任地望着他,眼里的光撩动着他的心思,心底深处升起一股股热浪,铺开盖地,席卷而来,似要把他烧透。 面前的女人,看来什么都明白了。 他走上前去摸着她的脸,笑笑。 “不吃醋了吗?” 木清竹满脸通红,又羞又窘,用手捶打着他刚健的胸膛。 阮瀚宇嘿嘿一笑,捉住了她的手。 果然他是故意的。 木清竹低下头,有委屈的眼泪流了出来。 阮瀚宇心中一荡,全身酥软,伸手搂着她的腰,低头轻柔的吻着她的脸,吻着她脸上的眼泪,心里面是一阵阵的生疼。 傻女人,总算明白了他的心。 他的吻是那么的轻柔,带着怜惜与疼爱。 木清竹忽然感到了无比的幸福,这幸福虽然来得迟,却很甜蜜,她的双手缠绕上了他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不管了,就算以后万劫不复也顾不得了,实在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像火山要喷发出来,爱就爱了吧! 闭着眼睛聆听着他强有力却有些急促的心跳声,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阮瀚宇被她搂着,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被点燃了,女人的娇躯柔软而舒服,使得他浑身紧绷,激情如火。 伸手打横抱起了她朝着卧室奔去。 刚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就咬住了她的红唇,炙热的亲吻着她,恨不得把她吞进肚腹中。 木清竹热烈的回应着他,二人就像二块磁铁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 “叫我老公。”在一次次激情的沉沦后,二人都累得筋皮力尽,躺在床上,阮瀚宇紧紧拥着她,抚着她额前被汗夜浸湿的青丝,大掌游离在她光滑娇嫩的肌肤上,那如玉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他的吻痕,爱的印迹,看着她柔弱的躺着,心中又疼又爱,轻柔地说道。 木清竹满脸羞涩,怎么也叫不出口,潜意识里“老公”这个词离她太遥远了,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从阮瀚宇的嘴里出来,竟然感觉像在梦中。 “快,叫。”阮瀚宇见木清竹没有反应,有点不满,催促道,“不叫?是不是想我再来一次。” 他威胁! 不要,木清竹听得心底发慌,她浑身酸软,柔弱无力,承受力已达到了极限。 “老公。”只得低低叫了声,又感到难为情,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脸颊发烫。 “这才差不多”,阮瀚宇满意的笑出了声,看着自家女人害羞的模样,心底却是一阵难过,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却阴差阳错,时隔四年之后才开口叫他这一声,心中是无尽的叹息,感叹世事的无常与苍桑。 整整三天,他们没有出去过,关在卧房里,激情缠绵,彼此索取,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这三天,是木清竹人生里最为激情的三天,与以往不同,这次她打开心扉接纳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爱恋与愉悦。 三天后,他们十指紧扣,紧拥着出现在街头,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这三天来,他们没有一刻是分开的,无论是床上还是别墅里都是这样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一家时尚的珠宝店里。 阮瀚宇指着一款非常独特的钻戒用流利的英语跟店家说着话,木清竹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的英语说得那么地道与熟练,看到他俊美的面容被珠宝店的光茫衬得英俊迷人,实在不忍移目,恍若还在梦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海底激情 这个男人,很久以前就深爱着的男人现在终于属于她了,不仅是身体还有他的心,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幸福。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阮瀚宇低头就看到她有些痴呆地望着自己的脸发呆,不由轻轻一笑,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昵地说道:“老婆,看什么呢,在家里还不够看吗,还要在外面看。” 木清竹这才觉得失态了,脸一红,慌忙移开了眼睛。 不一会儿,阮瀚宇从店老板手里接过钻戒拉着木清竹的小手,把闪着耀目光芒的钻戒套进了她的无名指里。 木清竹想缩回手,太惊讶了,这么巨大的钻石,显眼夺目,很不习惯。 “别动,戴着它。”阮瀚宇歪着头打量着,精美的钻戒戴在她青葱般的玉指上非常漂亮,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个,不错,就它了。” “瀚宇,这个,还是不要吧。”木清竹迟疑着,实在戴不习惯它,而且也太耀目了。 “不行,必须戴着它。”阮瀚宇脸一沉,霸道地宣告道。 真是笑话,他阮瀚宇的女人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 这阮氏公馆里的女人,哪个手上身上不是戴着珠宝钻石的,走到哪里都是金光闪闪,夺人眼球,可木清竹的身上不要说珠宝,连个结婚钻戒都没有,甚至连个佣人都不如,以前也就算了,可现在是他堂堂阮大少的女人,怎么可能这样寒碜呢,不要说丢了阮氏公馆的脸,就连他都会觉得没有面子。 眼见着他神色严肃,木清竹知道拗不过他,只得戴了,刚开始会觉得很不习惯,但到后来,渐渐的成为了她手上的一部份,也就理所当然了,甚至要是看不到它,还会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 飞机从泛洛杉机国际机场起飞,在太平洋上空飞越了6个小时候后,木清竹看到了机巽掠过的银色沙滩,碧蓝的海水,一排排高大挺拔的棕榈树。 蓝色的夏威夷到了。 “啊,好美。”她不自禁地低呼出声,阮瀚宇执意要带她来这里玩多几天后再回a城,想着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也想好好放松下。 在美国三年,一直无缘得见夏威夷,实在那时的她太窘迫了,也没那个心情。 走在绵延不绝的金色沙滩上,遥望着茂密翠绿的树林,远处蓄势喷发的小火山,绿海般的菠萝田,享受着无比清新的海风,绝无污染的碧蓝海水,木清竹的心彻底得到了放松。 雪白的脚踝踏进细细的沙滩上,细小的沙粒按摩着脚底,痒痒的,很舒服。 那细小的沙粒,出奇的白,出奇的美。 木清竹的小脚更美,一抬一踏间,细沙四散滚开,与金色的阳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阮瀚宇搂着她,脸上是骄傲自豪的笑,自家的女人这么完美,当然得意高兴了,想到这双小脚会缠绕着他的腰,还可以让他肆意抚摸,心底是抑制不住的微笑。 阳光明媚,天空瓦蓝,海水碧绿,纤尘不染。 人的心情在这时也是格外的舒适。 整个上午她都躺在沙滩上,沙滩,阳光与水,那绝对是木清竹的最爱,惬意地躺着,与它们零距离接触。 阮瀚宇只陪着她躺了会儿,嫌不够刺激,玩起了冲浪。 令木清竹绝没有想到的是,他玩冲浪竟是那么熟练,英勇,健硕匀称的身材,随着冲天的巨浪腾空而起,灵活果敢的与海浪博斗着,享受着勇士般的乐趣。 木清竹几乎是带着崇拜的眼光看着他玩冲浪的,又看着他把大批人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心中暗暗赞叹。 海滩周围,建有大大风格迥异的酒店。阮瀚宇与木清竹就下踏在这里的一间比较西化的酒店里。 中午吃过饭后,只休息了一会儿,阮瀚宇就拉着木清竹来泡海水。 海水中最美丽的当属那五彩斑孄的鱼儿了。 木清竹戴上潜水镜,潜入海水中,观赏着美丽的珊瑚礁。 碧蓝的海水中,鱼儿在身边悠闲地游来游去,这里的鱼儿知道人们不会伤害它。所以,它一点儿都不怕人,在他们身边绕来绕去,欢快,惬意。 “乖,来吃这个。”木清竹把一粒黑色的鱼食放在手掌中,朝着一条美丽的花斑鱼亲昵地说道。 鱼儿闻到了香味,很快靠拢来,张开滑腻的小嘴,嘟的一下就把木清竹手中的鱼食给吞了。 木清竹咯咯笑了起来。 又拿出了好几粒。 香味飘散开来,很多鱼一股脑的游了过来,纷纷抢夺她手中的鱼食。 软软的鱼嘴触碰着木清竹的手心,痒痒的,弄得她嘻嘻直笑。 阮瀚宇的大掌正抚着她的腰,摩挲着,弄得她又酥又痒,根本不能集中精神与鱼儿嬉戏。 “不要闹啦,瀚宇。”木清竹反对,瞄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随时都不忘要吃她的豆腐,想想这些天来他们何曾分开过,就只这么一会儿,还要来搔扰她,让她不能与这些可爱的鱼儿游玩。 木清竹噘着嘴不干。 “你为了那些小家伙,宁愿冷落老公?”阮瀚宇竟然像个小孩般,吃起鱼的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木清竹哭笑不得。 又有一群五彩斑孄的金鱼朝她游来,木清竹惊艳得瞪大了眼。 赶忙掏出鱼食来逗着鱼儿玩。 鱼儿全部朝她涌来,在她身上亲着,惹得她咯咯笑起来,直呼好痒。 猛然间,有力的大掌把她从水底捞了过去,挽进了滑溜的胸膛里。 鱼儿也跟着围了过来,团团围着他们。 阮瀚宇嘴角微微翘起,大掌流连在女人身上,低头含住了她肉嘟嘟的耳垂。 木清竹惊艳着人与鱼儿的和谐,猛然就被一种酥麻的感觉唤醒,霎那间,一股电流朝四肢百骇袭来,全身酥软无力,出声。 “瀚宇,不要,我要喂鱼。”她娇娇软软的说着。 阮瀚宇双手搂着她在怀里,可她的手硬是伸到了外面,逗弄着大把的鱼儿不停地围过来。 “好吧,喂鱼。”阮瀚宇咬着牙,不甘心。 特地把她领到这片没多少人的水域来,本想来个难忘的激情拥吻,早就听说过在水底激情会到爆,可这个女人却光知道玩鱼,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只是她的兴致很高,不忍拂她的意,暂且放过了她,闭目养神起来。 夜风徐徐,舒畅温和。 色彩斑孄的夏威夷夜晚来临了,带来了新一轮的触觉与刺激。 “玩完了吗?”阮瀚宇看着和鱼儿一样无忧无虑玩得不亦乐乎的木清竹非常好耐心地问道。 他的一双手流连在木清竹的身上,感到她身上的肌肤比水中的鱼儿还要光滑,全身早就处于兴奋强忍的状态了,恨不得把她吞进肚腹才好。 要在平时,他才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但今天在海底,又没有什么事,他有的是耐心,而且这水下的激情就像陈年的老酒需要慢慢的酝酿,不能急在一时。 想象着木清竹柔软的身姿与如花的面孔在水底下尽情绽放的那一霎那,不知道会有多么。 只要想着想着就感到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那是激情满满。 这几天在阮瀚宇的悉心调理下,木清竹的脸红润了不少,白白嫩嫩的,非常养眼。 阮瀚宇问话的语气带着炙热的呼吸,直接喷到了她的脸庞上,木清竹被他的大手不停的抚弄着,弄得心猿意乱,脸上红透了,回眸瞅来,见他的眸底发着暗黑的光,满脸的暖昧,早明白了他的心思,故意挣脱他游走了。 她的身体像泥鳅一样从他的大掌中滑走,阮瀚宇感觉怀中一空,心中空落了下。 死女人,敢情你是逗着我玩的,故意吊我的胃口吗?简直反天了。 木清竹从他身边游走时,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这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就这点的俏皮,让他血脉喷张,全身蓄势待发的激情瞬间高涨,这个女人竟敢在他的面前玩些小动作,真是欠收拾了,浓浓的征服欲直接在他心里的暗火点然了。 女人,敢在我的面前耍小聪明,还嫩了点。 猛地扎进水底,深吸口气,敝气朝着前面游去,像老鹰扑向小鸡,一把就捉住了她嫩白的小脚,用力一拉,这条柔软的泥鳅很快就滑进了他的怀里。 “不要,瀚宇。”木清竹被他捉住,再也脱不了身,楚楚可怜的求饶。 她的语声软软的,脸上呈现出一片灿烂的红晕,眩得阮瀚宇睁不开眼,这还没到极致呢,就这么妩媚了,那要是…… 脑海里闪过巅峰的画面,阮瀚宇呼吸粗重,哪还管她求不求饶,急不可耐地低下头,炙烈的唇贴向了她的红唇,滚烫的身躯缠绕上了她的娇躯。 他们沉到了水底…… 女人的头发像浮藻飘浮在水里,小脸敝得红红的,精致的小脸上,那双晶亮的眼睛像天空的星星,怎么瞧都是迷死人。 阮瀚宇的激情如火,等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这刻了…… 第一百四十章 陪你一辈子 木清竹被浓浓的激情包围着,全身像着了火般,四肢百骇都颤粟起来。 唇被阮瀚宇含着,炙烈的吞噬着她,涟渐连呼吸都感到不顺,胸像要炸开般。 阮瀚宇意识到了她的难受,一会儿后,松开了她的唇,踱了口气给她。 她缠紧了他的腰,二人在水中沉沉浮浮。 水底的激情在浮力的作用下,欲放不放,缠绵至骨髓,至极致。 阮瀚宇的小腹狂热躁乱,像有猛烈的力气需要必泄。 凭着水中的浮力猛烈的冲撞着她。 “快看,火山爆发了。”他们在水中隐约听到震耳欲聋的欢叫声。 木清竹睁开了眼,从水底望去。 阮瀚宇浑身的激情都攀上了最高峰,像草原上策马奔腾的竣马,用尽力气狠命冲刺,醋畅淋漓。 一股最大的快感从全身袭过来,木清竹感到呼吸窒住,崩直的脚尖,含糊不清的呻吟,让她浑身痉挛起来,扭成了一团,阮瀚宇在她最激情的时候绽放在她的身体里。 在到达最颠峰时,木清竹看到了成糊状的红红炽热岩浆从熔岩孔道中汩汩流出。 小火山喷发发出的万丈光芒印红了半边天。 正所谓:惊心动魄,蔚为壮观。 火山喷发带来的光芒照亮了海底,阮瀚宇真的看到了达到极致的木清竹的脸与娇躯,那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花,炫烂到了极致,也美到了他的心里,从此后把他的身心牢牢牵绊住了。 喷涌而出的火星子,全变成了烟花,一颗颗四散开来,而后坠入了海底。 木清竹总算领悟到了什么叫做泡海了,对于阮瀚宇来说,那就是变着法子把她做了,这么激情的事也就只有他这个疯子能想得出来了。 可这身心带来的愉悦也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柔办舒适的沙滩上,木清竹软绵绵地瘫倒在上面。 阮瀚宇搂着她,一脸的满足与激情过后的舒畅。 沙滩上面是数不尽的远道而来的各地游客,此刻的他们都躺在沙滩上吹着夜风,享受着夜晚的美好。 “老婆,累了吧。”阮瀚宇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昵喃,在水底泡了大半天,确实很累,而在水底的激情更是耗掉了很多精力,木清竹只是懒懒地躺着没有回应他。 他们的计划要在这里玩上三天,三天后再回到a城。 阮瀚宇的手轻抚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钻戒在夜色中发着柔和的光,非常夺人眼球,他十分满意,拿起她青葱般的玉指,连声赞道:“不错,挺好看。” 木清竹闭着眼睛,嘴角边是浅浅的笑意。 “来,替我戴上。”阮瀚宇变戏法式的,从随身的行礼包里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锦盒,里面有璀烂的光芒溢出来,木清竹被那股柔光刺得睁开了眼,一枚与她手中相似的钻戒出现在阮瀚宇的手中,钻戒闪着柔和的光,很快就惊得木清竹睁大了眼。 “这是什么?”她惊问。 “钻戒呀。”他淡淡的笑,轻轻的答。 木清竹惊得坐起来,接过他手中钻戒细细看着,钻石都是那么大,与自己手中的对比,二个图案花纹刚好匹配,一龙一凤,互相辉映,越来越感到惊讶,这应该与她无名纸指上面的是一对来着,这是对戒! 可是那天为什么就没有看到他买下来呢。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傻丫头,发什么呆,这是对戒,全世界只有一对,是我参照你的那个定制的,只有我们才有,像征着天荒地老,永不褪色。”看出了她的惊讶,他温温地解释道。 木清竹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天他在珠宝店看到这钻戒很适合她时,当时就叫珠宝店老板定制了另一个对戒,这样精工打制的对戒,全世界都不会有第二对,他们是独一无二的。 怪不得当时没有看到阮瀚宇戴上它,原来是赶着定做去了。 今天有快递过来找他时,还以为是什么其它东西,没有在意,原来是对戒定制好了后,给随时送来了。 她轻咬着唇,将对戒摆在一起,在月夜中发出柔和的光让她的心里激动满满的,拿着戒指的手微微抖动着。 阮瀚宇的手指修长白哲,放在她的面前,非常养眼。 可能是太过激动了,木清竹硬是套了好几次才把它稳稳套进了他的手指中,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对不起,现在才给你补上。”他轻柔地拥着她入怀,吻着她的额头,有丝歉意。 霎时,眼泪不受挫制的从木清竹的眼里夺眶而去,虽然这一天来得有些晚,但木清竹却感到了无比的幸福。 她把头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抱紧了他,低低哭泣。 “傻丫头,怎么了?”阮瀚宇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内心曾经的那点被强隐藏着的歉意慢慢冒出头来,伴着她委屈的哭声,越来越有丝心慌,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没什么。”木清竹吸着鼻子,摇了摇头,所有的委屈与不满都烟消云散了,她伸出了双手缠绕上他的脖颈,吻了他的唇一下,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瀚宇,谢谢你。” 总算得到了她的回应,阮瀚宇的嘴角浮起丝浅笑,搂紧了她。 “清竹,对不起,我以前冷落你了,我们忘掉过去吧。”他轻声呢喃着,吻着她的唇与眼泪,很久后,在她耳边轻声喃喃,“清竹,回到a城后我们就复婚吧。” 他的话是那么的轻柔,温存,却是那么的坚定,木清竹的心里一下全被幸福与感动填满了,眼泪又流了出来,越来越多,流也流不完。 在他的怀里,她紧紧抱着他,流着泪点了头。 阮瀚宇瞧到她点头了,吁了口气,笑了笑,替她擦过泪水,叹息一声,搂紧了她,心中是无比的愧疚。 放心,清竹,以后我会加倍偿还你的。 他阮瀚宇爱着的女人却是遍体粼伤,伤痕累累。 他们已经失去了四年大好的光阴,接下来,他不想再失去了,想要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眸光望着天际的星星,星星在天空中眨着眼,似乎在见证着他们。 可他的心里有丝莫名的沉重,眼光里闪着的却是坚毅的光。 木清竹什么都不想了,在这一刻,她彻底满足了。 她终于得到了阮瀚宇的爱,是那么的真实! 能确定,阮瀚宇是真心爱她的,也相信他,只要他想要做到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有了他的承诺,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二人相拥躺着,像个连体娃娃,密不可分。 这一刻,她忘记了季旋,忘记了乔安柔,甚至忘记了惨死的爸爸,还有医院里正待手术的妈妈,忘记了一切一切…… “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吧。”很久后,阮瀚宇轻声提议,木清竹点头,二人站了起来。 确实有点饿了,他们朝着饭店走去。 一尊铜像立在前面的转弯处,铜像的脸是标准的西方美人脸。 木清竹猛地站住了。 这是夏威夷王国莉莉乌欧卡拉妮女王的铜像。 她几乎是怀着崇敬的心情站在她面前的。 久久注视着她,很快还是幸福满足的心,忽然就被一阵忐忑不安占据了,那种忐忑越来越大,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蓊郁的树影倒印在它身上,暗光飘拂。 这位女王在绿色环绕着的华盛顿官邸孤独地度过了后半生的,就算是身为女王都没有逃避世人最可怕的孤独。 忽然就有一种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窜进了心底,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还是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别看了,走吧。”阮瀚宇看到木清竹望着那尊雕像发呆,有些吃笑,他是真饿了,搂着木清竹强拉着走开了,男人的心哪能注意到女人细腻的心思呢,饶是这样,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的那抹惊慌与落寞,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朝着那尊铜像看了眼。 “想什么呢,有老公在身边还要对着一尊铜像发呆,傻女人。”他吃味,轻声调侃她。 “瀚宇,知道她是谁吗?”木清竹轻声问道。 “谁?”阮瀚宇对这些铜像实在没有兴趣,能被雕成铜像的人当然是名人了,只是名人多了去了,又哪能全部知道呢,再说了也没有那个必要,他阮瀚宇平时够忙的,也够有名气了。 “她是夏威夷王国莉莉乌欧卡拉妮女王。”木清竹有些忧伤的解说着,神情落寞,“她,下半生孤独终老。”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女人是在触景生情了,阮瀚宇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由笑出声来:“你这女人真是奇怪,这关你什么事呢?需要你来替她感到悲伤吗?人家可是女王,她的环境可比你复杂多了,放心,再怎么样,你也成不了女王。” 阮瀚宇调侃着,笑笑,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脸上的肌肉很冷,没有什么温度。阮瀚宇不由皱了皱眉头,想来她是被以前的经历弄怕了,现在才触景生情的,不由温声抚慰着说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的,再怎么说你也比她幸福,虽然我不能让你当上华盛顿的女王,但在阮氏公馆里,你绝对就会是我的女王。”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连城出事 “扑噗”一声,木清竹被他的话逗笑了,虽然带有调侃的意味,却是那么贴心,暖心,真的让她的心暖和起来了,再也没有了那股感伤。---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不得不承认,这是木清竹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她几乎不敢确定,又不敢相信,只得停了下来,拉着阮瀚宇的手再度求证地问道:“瀚宇,这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陪我走一辈子。” 她仰着小脸望着他,小脸上全是惊喜,期待,她的声音很大,生怕阮瀚宇听不到似的。 路旁经过的人都朝他们望来,听不懂中文的人觉得他们莫名其妙,听得懂的人都朝他们投来友好的笑意。 阮瀚宇被她的热情感染了,哈哈一笑,大声回应道:“老婆,这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忽然低下头来吻着她,激情的吻着他,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很久后把她抱了起来,在半空中转着圈。 木清竹感到自己在空中,快速旋转着,整个人漂浮了起来,只看到满天的星光,那么明亮,那么美丽,填满了她的心。 他们二人开心地笑着。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着,阮瀚宇与木清竹在夏威夷玩了几天后,终于踏上了重返a城的航班。 越靠近a城,木清竹的心就开始跳得越厉害,直到阮瀚宇紧紧握着她的手,才慢慢平定下来,心底却是有丝难以言说的沉闷。 他们二人十指相扣,非常亲密,阮瀚宇根本不顾及是否有媒体,只是亲昵地紧挽着她,这让她非常感动。 “瀚宇,我想先去医院看下妈妈。”她靠着阮瀚宇的手臂,把头凑在阮瀚宇的耳边悄声说道,已经出去这么多天了,心里还是很担心妈妈的,飞机离a城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 “好,我陪你去。”阮瀚宇很爽快,温存体贴地回应。 “嗯,谢谢。”木清竹脸上升起开心的笑意。 “老婆,这是我应该的。”阮瀚宇拍拍她的手,回给她一个友好的笑脸。 二人相视而笑。 木清竹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的。 傻女人,阮瀚宇嘀咕着,心中暗笑,才这么点要求就很幸福了,还真是好打发呢。 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揽紧了她。 飞机很快就降落在了a城的机场。 阮瀚宇带着木清竹穿过通道,朝机场外面走去。 刚下飞机不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又急又快。 阮瀚宇皱了下眉,从口袋里掏出了精装版超清晰的宽屏幕手机来,滑动屏幕,接通了手机。 “喂。” “阮总,不好了,连城出事了。”刚接通手机,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焦虑,不安,紧张。 “什么,说清楚。“阮瀚宇一惊,脸色徒变,不由沉声喝问道,心却猛地提了起来。 “阮总,刚才连城在地下停车场遭到了袭击,胸部中了一枪,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情况很危险,流了很多血。”那边的男声在电话里焦虑的解释着。 岂有此理!阮瀚宇呼吸滞住,脸色发白,连城是他的得力助手,跟了他几年,绝不能出事!深眸里的寒光如厉电,抬眼望到木清竹正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掉头朝一边走去。 “快,送到医院急救,绝不能有事,我马上就到。”他几乎是低吼出声来,语气沉重急促。心里是一阵阵的难受,连城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将,如果缺失他,就如同壮士断胳膊缺腿,将会失去有力的支撑。 木清竹看到阮瀚宇的神态有些沉重,避过她朝一边走去,知道那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他说话的内容,也很知趣地站住了,正在猜测着是谁给他打了这个电话,只见阮瀚宇收了电话在,大步朝她走来。 “清竹,我有点急事,先不能陪你去医院看妈妈了,改日再去看她,你先自己去医院,然后就直接回阮氏公馆,外面有车接应的。”阮瀚宇匆匆朝着她说完,转身就大踏步走了。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门口,出什么事了吗?从来没有见过阮瀚宇如此紧张,沉重过,虽然他瞒着她,也不让她听电话,但凭直觉,能让阮瀚宇紧张的事肯定不会是小事。 会是什么事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串起,瞅着阮瀚宇的背影一步步离自己远去,恍惚间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体上一步步抽离,心里疼痛不已,又失落难受。 可他是男人,有自己的事,她总不能跟在身边吧! 医院里,吴秀萍正坐在床前笑咪咪的吃着水果,李姨陪在身边。 见到木清竹进来,李姨笑着站了起来。“小姐好。” 木清竹笑笑,经过悉心的调理,吴秀萍的气色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这些天,木清竹经常会把自己与阮瀚宇呆在一起的照片发过来给吴秀萍看,为的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安心休养身体。 毕竟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开始动手术。 吴秀萍的心情好,并不单是因为木清竹拍的这些照片,以前她也经常拍过,但真实情况总是与新闻上听到的大相径庭,而这次,她拍回来了一些照处片,还真与新闻媒体拍到的她与阮瀚宇在国外游玩的照片雷同,刊登在报纸的首页头条上,木清竹神彩飞扬,笑得灿烂,而阮瀚宇则是满脸宠溺的微笑,看向木清竹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疼爱,看上去并不像是装的。 爱女发来的消息与新闻媒体上的高度吻合,吴秀萍这才放下心来,确定女儿与女婿的感情很好。 这是最让她省心,开心的,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因此,她高兴的笑了。 木清竹脸上的确丰满了不少,连气色都是那么出彩,吴秀萍很满意。 “阮伯伯,我这次去美国买了个康复机回来,据说对植物人的康复很有效,还有我已经给您请了名医麦克逊过来给您瞧病,只有几天就会到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治好您的病的。”木清竹站在阮沐天的病场前,轻声说道,边说边替他按摩着身子。 “阮伯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瀚宇已经同意戒烟了。”木清竹有些兴奋地说道。 想到这些天自从阮瀚宇答应她后,真的做到了没抽烟,心里很欣慰。 虽然每次他犯烟瘾时,都是改为抱着她求欢,但木清竹乐意,如果她的身子能让他改正这些坏习惯,她很乐于献身,而且这种献身本身也是非常愉悦的,阮瀚宇绝对有这个本事让她愉悦高兴。 想到这儿,她的脸都红了,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开口,声音却如蚊子在叫:“阮伯伯,瀚宇对我说他爱我,会陪着我走完这一辈子,您不会戒意吧,我已经答应了瀚宇,这辈子我不打算离开他了,因为我爱他,很爱很爱他,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求您原谅我。” …… 木清竹边替他按摩着,边细声跟他说着话,整个下午都在陪着他,把一些开心的事说给他听,尢其是他与阮瀚宇在一起的开心事,说到动情处,自己都会红着脸笑了起来。 看到天色不早了,阮氏公馆的看护也要来了,她匆匆走出病房,下楼去了。 心里更为忐忑的却是对阮瀚宇的牵挂。 刚下飞机时他匆匆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也没有给她来个电话,只要想到这儿,心里像被猫挠了似的,又急又痛,恨不得立即飞回阮氏公馆去。 她知道只要阮瀚宇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一定会回到阮氏公馆来陪他的,他说过的,他要让她当阮氏公馆里的女王。 人民医院的手术室外面,阮瀚宇满脸沉郁,目光冷厉,他站在走廊里,高大的身影散发出凛然的森严之气。 医院里最好的主刀医生韦智刚正在手术室里替连城动手术。 手术室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看得阮瀚宇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他的人,竟然被人枪击了,简直就是一种污辱。 二个身穿黑衣的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他的身旁。 “汤简,到底是怎么回事?”阮瀚宇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道墨黑的纲绳,沉静地问道。 “阮总,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准备跟连城去外面办点事,刚刚走到地下停车场,突然枪一响,一发子弹就朝着连城射来,太突然了,连城根本就来不及躲避,中枪了,正好击中左胸。”肤色略黑,浓眉大眼的汤简后怕的回忆着,脸上都是晦气,大眼里闪着黑气。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开的枪?”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僵硬,双目似利剑,声音又冷又硬。 太可恶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开枪,真是够大胆,够嚣张了,竟还是在他的地盘,还是他的人! 岂有此理! “阮总,那人开了一枪后就跑了,我们在停车场里搜了许久,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汤简非常泄气,小心谨慎的回答。 阮瀚宇额角的青筋跳了下,清冷的光在幽深莫测的眼眸里徘徊着,脸上是可怕的冰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想他了 “警方到场了没有?” “阮总,我们当时就报了警,可是那些无能的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还让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请去做笔录了,纯是耽搁时间。”汤简有些无奈。 “阮总,我看此事十有与莫彪有关系,要不要我们召集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是太可恶了,竟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另一个年轻男子更是血气方刚,直接就想动手替连城报仇。 阮瀚宇只一思虑就摇了摇手,目光晦暗莫明。 眼下要先抢救连城的伤,他绝不能出事。 报仇的事,不能这么冲动。 很明显,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但也可以看出来,对方已经沉不住了。 现在连他的人都敢动了,很好! 这些天让连城查木锦慈的案子,已经被对方警觉了。 他们出手了,这是在给他警告! 这其中到底有多复杂可想而知了,眼前浮现出木清竹含泪哭泣的脸,她究竟生活在怎样的压力下,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他们就不会有一天安宁的日子过,现在敌方在暗,他们在明,前路任重道远。 他的心沉了下来。 想对他示威?阮瀚宇从来就不怕这个邪,他就不信摆不平这个事! 木清竹的车子风一般地驰进了阮氏公馆里,坐上电动车就朝翠香园里走去。 阮瀚宇回来了没有? 离开这么几个钟头,她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想他,想见到他,这几天他们日日缠在一起,一旦分开,哪怕是一会儿,她都会心慌,更何况还是看到他急急地从她面前离去的。 客厅里灯火辉煌。 季旋正与乔安柔坐在沙发上说笑着,并没有看到阮瀚宇的人影。 心中沉了下,走进客厅,正对上季旋朝她看过来的眼光,她有礼貌的叫了声“阿姨”。 季旋穿着兰色暗花的旗袍,外面罩着狐皮大衣,虽然外面已经很冷了,但走进翠香园里,却是温暖如春。 整个阮氏公馆都是中央暖气,不会太热太燥的那种,让人感到温温的,非常舒适。 “嗯。”季旋已经听说她在阮氏集团里工作很卖力,而且新闻发布会时她的功劳确实很大,现在面对着她,脸色也是和缓了好多。 “回来了,过来一起准备吃饭吧。”她不咸不淡的开口。 因为担忧走得急,木清竹的脸红扑扑的,虽然面有忧虑,但经过这么多天阮瀚宇对她的宠爱与滋润,气色非常诱人,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充满朝气,看得季旋都暗暗点头赞叹。 这个女人不仅长得美,浑身上下的气质与透露出来的灵气都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是乔安柔无法比拟的,怪不得自家儿子对她念念不忘。 如果阮瀚宇愿意娶她做小的,而她又拥有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那丝毫也不会影响阮瀚宇娶乔安柔为妻,这样她也不用左右为难,对她阮家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前提是要她愿意,想到这儿,脸色更是柔和起来。 “淳姨,给木副总倒一杯水来。”她朝着正站在一边的淳姨开口说道。 “好的,夫人。”淳姨笑咪咪的走了。 她没有当着佣人的面称呼木清竹为“少奶奶”,就有这个意思在内,在她的心里木清竹只配给阮瀚宇做小的,乔安柔的身份地位才配得上阮家的少奶奶。 “清竹,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听说你去美国了吗?”乔安柔早就揣透了季旋的心思,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对木清竹亲昵有加,她不能让季旋认为她心胸狭小,容不下别人,要收拾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更何况男人在外面有个女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当下热情的站起来朝她打着招呼,“来,清竹,一起坐吧。” 木清竹看到乔安柔涂得红艳艳的唇,从心底感到反感与恶心,而且她对自己异常的亲热,更是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咯瘩,纵使心中有百般不愿意,也不能当着季旋的面表露出来,那样会显得她没有教养。 更何况她现在与阮瀚宇的关系已经日益明朗化了,更不能让季旋看扁了她。 “青山汽车城在豪车生产方面技术上出了点事情,因此去了趟美国。”木清竹淡淡一笑,在沙发的一角坐了下来,满脸担忧地问道:“阿姨,瀚宇还没有回来吗?”。 她眉宇间都是焦虑,坐下后也是心神不宁,看得出来,她很关心瀚宇。 季旋很满意她对自家儿子的关心,脸上难得的一笑道:“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呢,我们还正想问你呢,你瞧我们坐在这儿,就是在等你们吃饭。” 她一口气跟她说了这么多话,这在平时也是很难得的。 可是木清竹的心却在一点点往下沉,根本也没在意她的表情。 乔安柔的脸暗了暗,很快就笑容满面。 “我打他电话。”她欣然说道,拿起手机拨了起来。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全都默然。 季旋这时也紧张起来。 “没事的,我记起来了,今天瀚宇走的时候说了有点事会晚点回来的,我们先吃饭吧,他应该不会在家吃饭了。”木清竹看到季旋紧张的脸,意识到了什么,只思索了会儿,忙装作记起了什么似的,恍然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特别是季旋放下心来,阮瀚宇一年到头难得在阮氏公馆里吃上几顿饭,不回来吃饭也是常态,既然有事,那顾虑就完全没必要了。 季旋就站起来招呼大家先吃饭了。 夜色已经很深了,木清竹坐在卧房里心神不宁。 不时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自从记忆中起,她从没有因为思念而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可现在她不仅思念她,而且担心他,根本睡不着觉。 在卧房里走来走去,不时聆听着外面走廊里的声音,很晚了,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夜越来越静得可怕。 木清竹心里的恐慌慢慢加大,只有她知道阮瀚宇是因为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至于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刑侦公安室里,阮瀚宇正襟危坐,汤简与几个身强力壮的精壮黑衣汉子站立一侧。 副局长杨传勇陪着坐在一边。 阮瀚宇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手中的挡案,不时打开监控录相反复察看着木锦慈车祸的画面,剑眉深锁。 “阮大少,这起案子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但事到今天仍是一筹莫展。”杨传勇见到阮瀚宇亲自过问这件案子,颇为无奈地说道。 “是吗?”阮瀚宇嘴角浮起丝冷笑,边注视着监控录相,忽然抬头问道:“杨局长,你们公安还真是尽职尽责,难道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你们就没有发现一点疑点吗?” 杨传勇沉吟着,点头说道:“这个案子吗?疑点不是没有,只是肇事者逃逸后,此案实在无从追查起。” “哼。”阮瀚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冷说道:“何谓无从查起?你能确定撞死木锦慈的人只是肇事者,而不是凶手?要知道,木锦慈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他的死竟然在社会上没有一点反响,做为公安刑侦人员,你们竟然没有觉得有一点反常吗?” 杨传勇脸色微红,有丝尴尬,双眸一转,郑重说道:“阮大少,我们只是刑侦分局,连案情都不能透露,更不会随意泄露给任何人知道,至于新闻媒体知不知道,那不是我们范围的事。” “当然。”阮瀚宇对他的理解表示挖苦,嘲讽地说道:“当然这个不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侦探案子时有没有把这个原因纳进去,这么明显的反常现象,难道作为公安人员只一句不关你们的事就可以推缷责任吗?” 案子已经这么久了,莫说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基本就是放着没理了。更令阮瀚宇气愤的是,他们竟然还把如此重要的信息忽略掉,竟说不关他们的事,这也未免太小儿科了。 杨传勇脸上青红交加,嘿嘿笑着。 阮瀚宇注视着她,身子往后靠去,双手往前坤了下,夜已经很深了。 “杨局长,据我所知,木锦慈生前可是你的好友,对于好友的死,你是不是更应该尽力点?”他冷笑,反问。 杨传勇脸上更加不自在,对于阮瀚宇,他们都不敢得罪,可是对于木锦慈的死因,他们也是爱莫能助,近来查到他的死因有可能与阮氏集团的有关,可又找不到车辆,更不敢贸然得罪阮瀚宇这尊神。 毕竟见多识广,圆滑精明,很快,他就试探性地问道: “阮大少,对于木部长的死,我也很遗憾,那依您来看,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他知道这位阮大少不是省油的灯,这么说话看似是在奚落他,那用意可深着呢,于是小心谨慎地问出话来。 阮瀚宇眉眼一挑,慢慢靠近案桌,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杨局长,此案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在背后暗示过什么没有?” 杨传勇闻言愣了下,面有晦暗之色,几欲开口,又似有难言之隐,望了眼阮瀚宇只是沉吟着,并不说话。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幸福的感觉 “杨局长,但凡有什么不妨直说,我今天能来,也是为了听到真话的。”阮瀚宇扬眉,声音很冷,对于他们这些当差的,他可是清楚得很,凡事能拖则拖,如若上头有命令下来,哪敢违抗,只能装聋卖哑,对于事情的真相更是讳莫如深了,而相对于受害者来说便是一个‘拖’字应付。 一个部长级的官员死了,既然能封锁媒体的消息,那么,对于警局,不会没有任何动作的,阮瀚宇比谁都明白,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都是由强者定的,对他们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上头有什么顶级人物给了他们指示或者暗示之类的,好继续采取下一个措施。 现在他心爱的女人与身边的得力助手都受到了伤害,再不能坐视不理了。 杨传勇支支吾吾的,精明的脸上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阮瀚宇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沉锐,冷冷笑着。 很明显,杨传勇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事情的真相,看来这其中肯定有隐情,而且还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在这件事上做了指示,如果真有人在暗中下了指令,那么这件案子就别想着靠他们昭雪了。 会是什么人? 阮瀚宇脸上的蒙上了层层黑色,尖锐的目光直视着杨传勇。 “阮大少,这事嘛,实在是有点麻烦,肇事的车辆逃逸了,我们又查不到任何证据,也是爱莫能助啊。”杨传勇知道阮瀚宇能亲自过来过问这个案子,那就是说明他在关心这事了,可他接到的命令也只是上头的口头交待,具体是谁有心要庇护这个案件,也不是他能知道的,当下叹了口气,很是无耐的说道…… “是么?”阮瀚宇的嘴角再度浮起丝好看的笑意来,再次把脸转向了监控录相前,靠近些,再靠近些,啧啧出声,“我看这台车很眼熟嘛!如果猜得没错,这可是我们阮氏集团生产的帕尼卡豪车呢,不知道杨局长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 杨传勇脸上一惊,尔后郑重说道:“阮大少,这些话可不是乱说的,这可关系到阮氏集团的名声呢,而且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也不能妄加猜测呢。” 不要说此事与阮氏集团有关,就是与政府任何一位官员有关,他们都会觉得头痛,而阮瀚宇这样把自己公司指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脸上呵呵笑着,心底却是思绪万千。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并不领会他的好心,站了起来,冷声说道:“杨局长,如果你抱着这种态度,那何时才能查到真凶呢?” 杨传勇腆着大大的肚子,双眼里都是久经风霜的精练,在官场混久了,就会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思,尤其是大人物的心思。 心中暗暗思忖着阮瀚宇的心思,他这样说出来到底是希望查阮氏集团还是不希望查呢? 一般做生意的谁都不愿意与刑事案子沾上边,可他的意思?好似巴不得他们去查似的,难道他是铁了心要替前妻报仇? “刘局长,我的人连城今日竟然在地下车库被人开枪袭击了,现在人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这件事情,杨局长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待,木锦慈是我的老丈人,他的死,我也决不容许糊里糊涂的,如果杨局长觉得为难,我不介意换人来查这个案子。”阮瀚宇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目光也是越来越狠厉,声音甚至阴冷得可怕。 对于这些人不得不严辞厉色,表露出来,他根本不用在意他们的感受。 杨传勇自认见过不少风云人物,但眼前年轻人的雄威与霸气还是让他胆颤心惊,对a城这个青年才俊来说,他能知道他动怒的能量会有多大。 “阮大少,放心,今天的枪击案我们会尽全力的。”他站了起来,陪着笑脸。 阮瀚宇忽然嘿嘿一笑,仰着沉毅的脸,有板有眼:“木锦慈的车祸案,连城的枪击案,如果你们警局只是摆设的话,那我明天会亲自给公安厅长打电话,不管你们是有谁的命令在,京城公安厅会给来找你们问清楚的,这个案子必须要真相大白。” 杨传勇的脸发白,掷地有声:“放心,阮大少,明天我们将成立专门的刑侦小分队,由名侦探云剑风担任组长,专门负责此案。” 听到公安厅长的名字,杨传勇吓出了身冷汗,这公安厅长暮辰风,年轻有为,那可是阮瀚宇的好友,铁哥们,有传闻说他这公安厅厅长的位置还是阮瀚宇在背后支助的呢,如果他打个电话来,他这副局长是别想当了,他还一门心思想做局长呢,岂能把自己的前程丢在这件案子上,再也不敢马虎大意了! 阮瀚宇才不理会他的趋炎附势,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甩开大步朝外面走去。 几个保彪紧跟在后,扬起一股冷风。 杨传勇擦了下额头的汗,吁出了一口长气来。 “汤简,你们继续给我盯紧阮家俊,不过这次要隐敝点,还有,暗中派人在a城各大夜店酒店,搜索莫彪的下落,如果找到他,立即给我活捉过来,还有那个叫吴良松的男人,要尽快找到,一旦有了消息马上告诉我。”加装改良版的悍马车上,阮瀚宇沉静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阮瀚宇墨瞳幽深,望着黑暗处,久久没有收回眼光。 现在连城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真的不习惯没有连城的日子,好在他已经培养了另一批人了。 很快,车子朝着大街上开去,在黑暗处,汤简他们下了车,朝着夜色中隐去。 阮瀚宇眯着暗沉的厉光望着汤简他们消失的身影,心思沉沉,这些警察明显是受了上面的指示,不敢明的来调查木锦慈的案子,但相信今天过后,他们会重视起来的。 云剑风,那可是a城有名的侦探,如果能由他来查这个案子,那真相就不会遥远了! 尽管这样,他也不能只依靠这些吃公家话的警察,只能由他们在明面上查,而暗地里,黑社会那些人,恐怕还是要发动他自己栽培的人了。 这样二者齐下,互相配合,会加快案子的进度。 眼前浮现出木清竹果敢坚毅的面容,不由摇了摇头,这个傻女人,竟然会以为凭她的本事能查出她爸爸的死因,太幼稚可笑了。 他们分开好几个小时了吧,身上还有留有她的体香,脑海里是他们在异国他乡的缠绵与激情,恍若犹在眼前,嘴角浮起丝浅浅的笑意来。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阮氏公馆。 停好车子下来后,朝着柏油马路上走去。 远远看到黑暗中似乎站着个人影,路灯已经关了不少,那人影瘦削,高挑,身材十分娇俏,入眼非常熟悉,阮瀚宇几乎抬眼间就认出了她。 她怎么会站在这儿? 不由愣怔了下,加快了脚步。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寒风呼啸,a城的夜晚可不比夏威夷,那可真的是彻骨的冷,冷得让人发颤! 他脸上一暗,朝着她快步走去。 “瀚宇,你回来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高大伟岸的身影还在远处,木清竹就认出了他,朝他奔来,轻轻地喊道。 阮瀚宇迎上去,满脸惊讶。 木清竹很快走近了,却不敢靠前,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抖着,看到了他脸上的惊讶,也没有放过他脸上隐藏的那愠怒。 她只是睁着大眼望着他,大大的明眸里满是担忧关切,怕他责怪般,不敢近前,又或者说是还没有适应这种短暂分别后,像所有女人那样热切的期盼着他的怀抱,缠住不放,她羞涩,不敢太过主动的表明自己的思念与担忧之情。 “怎么会站在这夜风中?”他惊讶,温言,脸上慢慢涌起愠色。 木清竹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上都是羞涩之意。 阮瀚宇望着她的表情,很快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心中一暖,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关心担忧他了! 可她却不敢靠近他,或者像乔安柔那样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撒娇,她只是有点胆怯羞涩地站着,担忧写满在了脸上,鼻子冻得红红的,小脸也是通红的,亮晶晶的眸子像黑夜的蓝宝石,一闪一闪,很快照亮了他的心。 这种略带难为情的含蓄的牵挂,更让他怦然心动,他浑身一软,跨步上前,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终于看到这个女人对他的牵挂了,心里暖暖的,连日来忙碌的疲惫都消失了,溢在心底的却是满满的幸福 “瀚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她轻柔地问道,满脸的焦虑再也掩饰不住,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她整个人看起来又脆弱,又可爱,但也非常萌,特别是那双杏眼里的关切与担忧一点点地往外渗露,很快就渗进了阮瀚宇的心里。 阮瀚宇心头一热,伸手圈紧了她在怀。 “傻女人,穿这么少站在这夜风中,会着凉的,以后不容许了。”他宠溺的一笑,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脸很冷很冷,冷得连他的心都收缩了下,双臂不由自主的揽紧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语气里都是爱怜的责备:“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不能这样傻傻地站着等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利好消息 木清竹的脸贴着他健壮的胸脯,心里升起的是幸福的感觉,一点也不后悔站在冷风中这么久,为了等到心上人,这点冷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我打了你的电话,关机了。-- ”她的脸在他怀里瞬间捂得通红,噘着嘴不服。 关机?阮瀚宇愣了下,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上面确实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想了想,原来在医院时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忙着正事,就忘了手机,哪怪今天的手机会那么安静了。笑了笑,揽着她往前面走去。 阮氏公馆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很安静。 阮瀚宇牵着木清竹的手轻手轻脚地朝着楼上走去。 直走到卧房里才把她抱了起来,亲着她,“是不是想我了?”他语音含糊不清,恍若木清竹就是快香甜的蛋糕,而他已经饥饿难耐般。 “瀚宇,好晚了,今晚冼冼睡吧。”木清竹轻推着他,柔声说道,实在担心他的身体。 “好,还是老婆体谅我。”阮瀚宇吻够她后,把头埋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里,笑得舒爽。 木清竹红着脸轻捶了下他的胸膛。 阮瀚宇捉住她的手,又亲了她几口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她,进去淋浴室冼澡去了。 这一晚,他搂着她安静地睡着,那是他们在阮氏公馆里最宁静的一晚,心也是最温暖,充实的一晚。 走廊尽头的黑暗里,有一道身影笔挺地站着,黑夜吞噬了她落寞孤寂的身影。 凶狠,恶毒,阴兀的光从她的眼里直射出来,妒嫉与愤怒已经填满了她的心,双手握成了拳,牙齿咬破了红唇,浑身都在抖动着。 乔安柔就站在走廊的黑暗中望着他们,妒忌已经快把她的理智给焚烧了。 自阮瀚宇拉着木清竹的手进到翠香园的客厅起,她就知道他们回来了。 他们亲密无间地拉着手,悄悄走上楼来的情景,全部被她尽收眼底。 他们的神态是那么的亲密和谐,就是在黑暗中都能看出二人脸上的幸福沉醉,他们只管悄悄走着,二人互相望着,旁若无人,莫要说是在黑暗中,就是在白天恐怕也不会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她。 那样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看来,这些天他们都去了美国,而且在那里他们的感情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已经前嫌尽释,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 她,已经被阮瀚宇彻底抛弃了。 乔安柔咬紧了牙,拳头握得咯咯响。 这个女人可真有本事,不仅把阮瀚宇吃得死脱,现在就连季旋都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 以前的季旋只要看到她,脸上不是嫌恶就是厌倦,可现在的季旋,那眼神里竟能找到一丝喜爱的暗光。 难道是母子连心,因为阮瀚宇对她的爱,连着季旋也开始要喜欢她了! 不,不能这样。 再这样下去,她会毫无立足之地了。 刚刚看到阮瀚宇的身影时,差点抑制不住就要奔上去了。 可他牵着木清竹的手,满脸的温柔与深醉,那眼里哪会有她? 浑身发冷的同时,第一次没信心了,不敢奔上去抱着他撒娇,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奔上去会遭到阮瀚宇的冷眼与喝斥。 她忍住了,可心却在滴血。 不能这样,她要争取,要把阮瀚宇的心夺回来! 第二天,木清竹早早的起床,令她惊讶的是,阮瀚宇比她还要早的起床了,她睁开眼时,他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让她的心再度不安起来,就算是晨练也不需要这么早吧! 他干什么去了呢? 阮瀚宇是那种大男人,有些事情,如果他不主动告诉她,她是问不出来的。 依他的个性,男人的事,他是从不屑跟女人说的。 这点木清竹懂他。 赶紧冼簌收拾好后,朝着公司走去。 “木副总好。”刚走进阮氏集团的设计部办公室,柳经理就笑咪咪地迎了上来,“木副总,梁泽熙先生今天中午的飞机。” “好。”木清竹精神为之一振,马上接口:“中午我亲自去接他,为他接风冼尘,你先预订a城最豪华的酒店,住房与饮食一定要上剩,中午的接风晏一定要丰盛,以家乡菜为主。” “好的。”柳经理笑咪咪地回应,看到木清竹神清气爽,脸上莹润生光,知道她的病已经没什么事了,想到阮总那么关心她,心里明白了一切。 公关部与市场部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木副总,青山城近日里来了好多游客,据说都是来看青山湖水怪的,看来我们青山湖要出名了。”程美佳喜滋滋的迎了上来,满脸的兴奋。 “没错,这几天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在我们青山湖发现了不明生物物种,全城都在议论纷纷,新闻媒体更在大肆报道,上面还派了科学家过来考证呢。” “就是,我们青山湖的水质,环境那是全世界都少有的,这么好的地方,我们香樟别墅群就值钱了,那建好后,一定会热卖大卖,而且地价也会大幅彪升,啧啧,我们阮总可真有眼光。” “真的,据说国外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看来青山湖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了。” …… 无论是管理层,还是小职员对这件事都是津津乐道,赞不绝口。 这件事几乎在一夜间像阵风似的在a城刮遍了。 似乎在哪个酒楼,茶馆,饭店都能听到这些议论的话语,这在木清竹中午宴请梁泽熙时就可见一斑了。 木清竹心中百转千回,仅仅是这么几天的时间,这新闻就传播得这么快,难道这是有人特意炒作的吗? 那么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总不会是无聊到说着玩的吧!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一大利好,不仅对青山湖,更是对香樟别墅群的一大利好,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香樟别墅群?那道这是阮瀚宇想出的主意,他想要凭此解决香樟别墅群的事吗? 如果真是,那完全是有可能。 不由暗暗叫绝! 这么美好的地方,如果要把垃圾焚烧场建在此地,势必会引起人们的反对。 地方政府肯定是高兴,毕竟提升了该地的名气。 而上层的领导,更应该考虑把垃圾焚烧场另外选扯了。 风景名胜之地,如果遭到破坏,不仅会遭到世人的谴责,更会惊动京城的上层,谁也不能负这个责任。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利好,不仅对阮氏集团,更是对当地老百姓的一个利好。 如果这事是出自阮瀚宇的意思,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也符合他解决问题的风格。 想到这儿,加快脚步朝办公室走去。 令她失落的是,阮瀚宇的办公室里又是大门紧闭,他似乎还是没来上班。 有了在美国这么多天的相处,木清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心里没底了,毕竟他们之间已经互相袒露了心思,而他已经答应了她的。 心里笑了笑,开始忙碌起来。 耽搁了这么多天,事情堆积了很多。 现在的阮氏集团大大的事几乎都堆在了木清竹的身上。 阮瀚宇不在办公室,那所有的请示报告全都指向了木清竹。 因此她一整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想想阮瀚宇以前的工作,那肯定比自己还要忙碌无数倍,而以前身为他的妻子,也是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想到这儿,心中也是百种滋味。 有了工作上的忙碌,又有阮瀚宇对她爱的信任,工作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白天在公司忙碌,中午抽时间去医院看望妈妈与阮沐天。晚上很晚才回到阮氏公馆。 令她欣慰的是,每天不管阮瀚宇有多忙,晚上都会回来陪她,搂着她睡觉。 她的心里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乔安柔虽然同住在阮氏公馆里,近段时间表现得却是异常的安静,不像以往那样只要见到她,就对她横眉怒对,针锋相向。 听新闻说,她的《花木兰》拍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已经进入上市的宣传阶段了。 因此她也非常忙碌。 由于拍片的需要,她也会经常不在阮氏公馆里。 因此她们之间也避免了一些没必要的尴尬。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木清竹开始期盼妈妈动手术了。 毕竟这些天妈妈的情绪很好,身体也恢得不错。 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两颧凸起,轮廓分明的白种人约克逊正在给阮沐天做着详细的检查,他从美国带了一套先进的仪器来,认真细致的检查着,眉头不时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约克逊先生,病人怎么样了?还能有机会恢复吗?”很久后,约克逊收起了仪器,抬起了满是皱纹的额头来,湛蓝的眼珠里是看不清的光,木清竹非常焦急,迫不及待地问道。 约克逊湛蓝的眸子里有丝凝重,不急不慢地收好东西,朝着木清竹招招手,把她带出病房外面,很肯定地说道:“木小姐,病人的脑干上面长了一个肿瘤,位置非常隐秘,我的仪器比较先进,能检查到,建议要动手术,我想如果治好了脑病,再调理得当,是有可能会恢复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乔立远的心思 “真的吗?”木清竹双眼发光,很意外,很惊喜地问道。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非常有可能,但我不能做百分百的保证,这个要靠你们自己判断,我的建议你们可以参考,当然,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下,然后再拿主意,因为病灶非常隐蔽,我建议病人去美国动手术,那样会更加精准,减少风险。”约克逊双肩一耸,非常担率的提着建议。 木清竹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能够找到原因,那就好办了。 只是约克逊的话也让她心思沉沉,毕竟这是大事,还是要告诉阮瀚宇,与他商量好,这个她可不敢独自做主。 当下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沉吟着问道:“约克逊先生,这些天我已经发现病人的手指能微微动了,这是不是说明他正在恢复了?” 这些天木清竹跟阮沐天不断说话按摩,发现有好几次,特别是她说着激动或高兴时,会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动着,那时她高兴得就要跳起来了。 查了很多资料,知道这是植物人开始好转的征兆,也就动了心思要把他治好,知道在美国洛杉机有位对植物人很有研究的约克逊医生,因此,她几乎没有考虑,就擅自作主把他请来了。 当然这事阮瀚宇还不知道呢! “嗯。”约克逊点点头,笑笑,解释道:“这位病人成为植物人的最大原因还是脑干后面长了一个脑瘤,压迫了脑细胞所致,当时可能情绪激动,或是受到了强烈刺激才会晕过去的,当时的肿瘤还不算大,但是恰巧在脑干那个受压迫点上,这几年已经渐渐长大了点,更能看得清楚了,只是置非常难找,动手术的风险也很高,实际上病人的脑干仍在正常工作,因此他对外界是能感知的,或者说他虽然不能动,但对身旁的人或事心里还是清楚的,因此你们要经常给他说些有趣的事激发他的脑细胞。” 这么说,阮沐天能听懂她说的话吗? 想到自己这段日子,什么话都对他说,脸色有些发窘,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如果他能好起来,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至于去美国动手术的事,这对阮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只是风险极高,这个倒是要好好考虑的。 约克逊又开了不少药来,给她推荐了好的医生与医院,木清竹重金感谢。 考虑到阮瀚宇未必会相信她的话,先在酒店开了间上好的房让他先休息着,准备亲自带阮瀚宇过来见他。 送走了约克逊,木清竹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思考着今晚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阮瀚宇,明天带他来见约克逊,并征求他的意见。 季旋每天都是上午十点钟的样子过来看阮沐天,木清竹巧妙地避开了她,但要不要让她知道呢,这点木清竹没有把握,她想这个应该让阮瀚宇来决定。 人民医院的病床上,连城脸色苍白,已从昏迷中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站在病床前满脸担忧的阮瀚宇,心中一热,挣扎着要爬起来。 “别动。”阮瀚宇弯腰按住了他,“好好躺着休息,这一枪虽然没能击中心脏,但也就是偏差了那么一点点,很危险!” 阮瀚宇满脸都是关切,让连城很感动。 饶是年青力壮的汉子,才刚那么一动,也是疼得额角渗出了汗珠来,复又躺下去,眼里的光很是不屈愤怒: “阮总,这些人太可恶了,根本无视法律,草菅人命,青天白日之下就要杀人灭口,太可恶了。” 阮瀚宇忍住心里的难受,目光里厉光跳跃,低下头去,轻轻启口:“连城,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吗?” 连城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愠怒,沉吟着对阮瀚宇说道:“阮总,如果我估计得没错,应该是制造木锦慈案子的人动的手,这些天我暗中调查他们,很显然已经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这是在向我们发出警告,示意我们不要乱动,而且这次他们可是来真的,是真的想杀了我的。” 连城说话很吃力,可眼里都是愤怒。 阮瀚宇沉默着点了点头,掏出一根烟来,刚准备放进嘴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又把烟丢在了茶几的烟灰缸里。 “连城,辛苦你了。”他弯腰低头拍拍他的肩,亲切地说道“好好养伤,不要担心什么,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快点养好伤后,你还有任务的。” “谢谢阮总。”连城有些感动,毕竟阮瀚宇的关切之情那是表露在脸上的。 “阮总,那个叫吴良松的已经逃到了海外的黑社会组织,现在可能很难捉拿回来了,这个案子要翻过来会有些难度,阮总要做好思想准备。”连城不无忧虑的说道。 阮瀚宇只是淡然一笑,脸上的表情却是讳莫如深。 “连城,飞鹰队现在训练得怎么样了?”他低头轻问。 “阮总,放心,他们现在经过训练,一般的人根本不敢近前。”连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眼里有丝欣慰之色。 阮瀚宇点点头。 “阮总,就算这样,也不能与黑社会抗击,他们手里有伤,又在暗处。”连城的担忧不无道理,也很合理。 阮瀚宇笑笑,轻轻开口:“放心,警方会配合我们的。” “哦。”连城吁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看到阮瀚宇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已经安定了不少。 “那辆帕尼卡豪车的存放地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眼眸沉沉,复叮嘱连城。 上次在山洞里木清竹看到那辆豪车差点跳海了,意识到这辆车的重要性,也就派人打捞上来存放好了。 “放心,没有任何人知道。”连城点头轻答。 阮瀚宇踱到窗外望着高楼大厦的窗外沉默着。 是谁要置木锦慈于死地?究竟是什么原因?连城的调查惊动了他们,他们显然心慌了,急欲置连城于死地,可偏偏差了那么一点,是故意留的活口警示他不要多管闲事,还是偏差失手了?如果是故意留的活口,那更加可怕。 这说明对方的功力很深,可以随意撑控局面。 整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这辆车很有可能会牵扯出那个人来,想到这儿,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满脸的狠厉莫测。 乔家客厅里。 乔安柔满脸泪水,伤心哭泣。 柳兰英看到女儿憔悴痛苦的模样,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疼。 “立远,要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家安柔快要被挤出阮氏公馆了。”因为爱女的情绪,平素注重打扮的她,现在几乎都不修边幅了,头发也只是挽了起来,连口红都没有涂。 早上乔安柔回家就哭,茶饭不思,柳兰英早把她在阮氏公馆里的情况摸清了,自然知道女儿伤心的原因。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留不得了,没想到她手段那么了得,现在的阮瀚宇已经完全偏向了她,连季旋都对她的态度有了好转,我们安柔现在彻底输了。”柳兰英愤恨不平,眼睛里都在冒火。 乔立远正在看着报纸,听到柳兰英的话,脸有愠色,朝着乔安柔喝道:“安柔,难道阮瀚宇就那么值得你爱吗?你就不想想,他是根本不爱你啊。” 说到这儿,乔立远眼里的光暗沉了下来,满脸的恨铁不成刚表情。 女儿在感情上稀里糊涂的,这些事要男女双方愿意才行,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这几天青山湖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那里发现了远古时代的生物,又大肆鼓吹那里的人文环境如何优越。 乔立远自小生活在这片土地,对于青山湖,岂能不清楚?环境是好点,地理位置算得上行, 却并不是很理想,甚至说得上偏远,只因为开通了一条地铁线,这几年房地产经济又过热,才带动了那里。 但整个青山城都处于市效,除掉青山湖,有同等优势的地方,对于a城的市郊来说不在少数,可偏偏就是青山湖出怪事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炒作,而且这炒作的源头还是从美国那边的一个推手来到青山湖旅游时偶尔拍下的几张模棱二可的照片散发出来的,完全不能排除是人为炒作的可能。 至于这个人是谁? 乔立远有种预感,背后肯定与阮瀚宇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这招非常高明,还真是吸引了一些游客,都说人来疯,还真没说错,随着媒体的炒作,这些日子来的游客还越来越多,青山湖大有一夜成名的势头。 青山的地方政府,乐得屁巅巅的,开始不断上书要求把青山湖列入环境保护范围,这样一来垃圾焚烧场不得不另选地址了! 果然是高明。 阮瀚宇的香樟别墅群就在青山湖不远处,这块地早就被他以低价收购了,别墅群也已经得到了市委的批准,已成功开发了一期的项目很快主就可以顺利开工了。 这样一来,无形中,不但解决了香樟别墅群的危机,更是抬高了它的身价,一个建在环境保护区的别墅,配上高端的设备,不要说大把人趋之若附,起码房价会彪得更高,能狠赚一笔。 第一百四十六章 恶意挑畔 乔立远暗中为阮瀚宇叫好,一方面为他的聪明叫绝,可一方面心里却是更阴暗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阮瀚宇想凭自己的本事解决这个问题,不需要依靠他了,也就是不需要他的女儿了。 他这样做,很明显,木清竹与乔安柔这二个女人,选谁?几乎是在给出答案了! 小子,你是男人,不想依靠女人的裙带的关系,这很好! 但你无视我的女儿,想要抛弃我的女儿,让我的面子搁在何处?你来阴的,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好歹我也是堂堂的付市长,想在我手下玩花招,虽然你是够厉害的孙悟空,但也要问我这如来佛是不是同意? 实则乔立远之所以没有完全反对乔安柔要嫁给阮瀚宇,也有他的如意算盘。 他乔立远自然不甘于只做这副市长,想要走得更远,想要当上市长的宝座,也需要大量的财力与人力,对于a城而言,阮瀚宇无疑是最好人选,全球财富榜上的风云人物阮瀚宇如果能做他的女婿,在背后鼎力支持他,那他就能稳超胜券。 当然,阮家俊不是想当付市长吗,他倒是可以与阮家强强联手的。 况且阮瀚宇一表人材,仪表堂堂,精明干练,这样的男人,女儿嫁给他,是没有污辱女儿身份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中间会杀出个木清竹来,当然还有阮家奶奶的不识时务,顽固不化,就算木清竹再有天大的本事,前面还不是与阮瀚宇离婚了,可若没有阮家奶奶在背后的支持,她木清竹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 只是乔立远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阮瀚宇心中很早就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占据了他的身心,若不是乔安柔的阴谋诡计,他根本就不会看乔安柔一眼,更不会发展到现在。 “爸爸,我爱瀚宇,早就爱上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瀚宇本来也是爱我的,都答应要娶我了,若不是那个女人插进来横刀夺爱,我们现在恐怕都已经结婚了。”乔安柔红着眼圈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不是我的亲爸,处处挤兑我,告诉你们,我要是不能跟阮瀚宇结婚,我就死给你们看。” 乔安柔说到这儿,情绪再度失控,伏在沙发上号啕大哭起来。 听到乔安柔说要寻死,柳兰英吓得脸色发白,上次喝安眠药的事还在眼前呢,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出了意外,她后半生怎么办? 腾地站了起来,边哭连指着乔立远喝道:“乔立远,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不会原谅你的,你堂堂的副市长连这点事情都帮不上女儿,枉为她的父亲。”说到这儿,眼见到乔安柔跑进卧室里去了,担心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慌慌张张跑去安慰了。 卧房里传来她们母女二人的哭声。 乔立远的眼里是浓浓的深不见底的暗光,由刚开始的恨铁不成刚到现在的失语,再到全身的冰凉,他可只有一个女儿啊! 连着几天的忙碌,木清竹终于把公司的事忙出点头绪来了,好在阮瀚宇培植了不少亲信,他们对阮瀚宇都是俯首听命,现在阮瀚宇每天上午回公司开个例会后,便会匆匆离去。 由木清竹接手后,他们照例对木清竹惟命是从。 这样,木清竹的工作才不致于那么混乱,那么累。 今天晚上,实在感到有点累了,便想回去早点休息,补个好觉。 刚走进翠香园门口,还在玄关处,竟与一个人影匆匆相撞。 “对不起。”尽管是那个人影走得急撞到她的,她还是先主动说了声歉意,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凡事和为贵。 可是眼前的人却显得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蠢货”被撞后,她竟然恶狠狠地骂出声来,声音又急又恼,夹着生硬的粗鲁,还反过来用力推了她一下,显得极为没有素养。 这人是谁? 凭感觉,这人既不是季旋也不是乔安柔,甚至连翠香园的佣人都不像。 被这个人影推得后退了一步后,站定,竟然觉得这个骂声很是熟悉,抬眼一看,不由惊呆了! 面前站着的满脸矫情的女人竟然是木清浅。 她浓装艳抹,身着暴露,正恶狠狠地盯着她,显然她也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木清竹,等看清是她时,拍了拍手,冷冷一笑,挑畔似的看着她。 “清浅,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木清竹顾不得她的粗鲁,脱口问道,实在太过惊讶了,木清浅怎么会到了阮氏公馆里的。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吗?放心,反正不是凭着你的面子进来的,你不愿意帮我,那并不代表就没人愿意帮我了。”她一脸洋洋自得,满脸的鄙视不屑。 进来!什么意思,她住进阮氏公馆了吗?听这口气,还似乎不是单纯的过来玩玩而已。 不由秀眉深锁,小脸上满是惊讶:“谁让你来的?” 她淡烟似的柳眉拧成了一团,漆黑的眼珠子里有狐疑的光淡射出来。 木清浅看透了她的心思,看扁她找不到事做吗?偏偏还有人要请她。 “告诉你吧,我现在是乔安柔小姐的经纪人,常年跟在身边,也就是说乔安柔小姐走到哪儿,我就要跟到哪儿,懂不懂,经纪人。”木清浅满脸自豪外加洋洋得意,却听得木清竹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她竟然又跟在乔安柔身边了,真是幼稚无知,上次已经放过她一回了,这回还要作茧自缚,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人要往火坑里跳,那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事。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肤浅,放你一条生路不走,偏偏要往死路上撞,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我已经尽到责任了。”木清竹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 “你有尽到什么责任,把我赶出阮氏集团吗?明眼人都知道我是被你赶出去的,不要以为把我逼入绝路,我就会无路可走,你不用我,有的是人用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称心的。”木清浅冷冷说道,眉眼单挑着,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神韵,竟是那么的熟悉,看着她,木清竹有时会有种照镜子的感觉,毕竟她们同是木家人,而她的眼神甚至与爸爸偶尔流露出来的眼神都是如此相似,心里忽然就扯了一抹痛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为什么她的心是如此的狠,她的脑袋会是如此的蠢呢。 她要靠近乔安柔自寻死路,那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也是阻止不了的。 想到这儿,沉重叹息一声,不再理她朝着里面走去。 不时有笑声从客厅沙发里飘来,她,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柳兰英全身珠宝首饰,高贵华丽,正坐在沙发上与季旋有说有笑的,不时能听到她们互相奉承,吹捧着。 木清竹瞬间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浑身都是寒意浸透过来,只想快点离去。 对于乔安柔的妈妈,木清竹打心眼里就不喜欢。 只是她想走,却走不了。 柳兰英的眼睛正朝她望来。 她的脸只在看到她的瞬间,立即暗沉了下来,眼里的敌意毫不掩饰。 季旋也看到了木清竹,看着柳兰英瞬间黑沉的脸,明白了她的敌意,有些尴尬的笑着。 “亲家母,这个就是你的前儿媳妇了?”柳兰英尖锐的嗓音直接灌进了木清竹的耳中,再刺耳不过。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季旋心里明白,只得陪着笑脸,不知如何做答。 “亲家母,你这前儿媳妇也就是一般般嘛,论长相气质倒还凑和,只是这人呢,与瀚宇也太不相衬了,怪不得瀚宇要跟她离婚了,这品味实在相差太远了,想想我们家瀚宇那可真是一表人材,仪表堂堂的,怎么可能要这么庸俗的女人呢?这也太不相配了。”柳兰英又是讽刺又是讥笑,声音很大,明显是说给木清竹听的。 季旋无奈,只得强装笑颜,含糊附合着,要是帮着柳兰英吧,又怕到时儿子知道了怪责她,毕竟这些日子来儿子对她的袒护越来越明显了,到时万一儿子铁定要跟她,自己这个婆婆得罪儿媳妇,老了也不好受,可若不答吧,这柳兰英今天摆明了是来示威的,总不能让她毫无面子吧! 第一次觉得同时招惹上二个女人并不是好事来。 她嘿嘿笑着,只得装聋卖哑。 木清竹明显感到了不友好,甚至是挑畔的气味。 更让她气愤的是,这个老女人竟然说她是庸俗的女人,骄傲与自尊容不得自己这样被会污辱,顿时满腔怒火,强咬着牙齿,想着息事宁人算了,偏偏那老女人还就又开口了:“亲家母,我丑话说在前,瀚宇跟我们安柔结婚后,这个女人必须搬离阮氏公馆,没办法,我也只是为了保护安柔,只因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我们安柔单纯,不能跟这样的女人共处一室,否则安柔会吃亏,这个事情还请亲家母必须要处理好,否则我可是不答应的。” 她有心机,乔安柔单纯?这样的话竟然也说得出口,木清竹简直要笑喷了,心内那股火被腾地点然了,真是有其母就必有其女,这话可一点也不假的。 她才不会管什么市长夫人或者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只知道自己气得不轻,如果不回击下,她会气死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如此恶劣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如果说我是庸俗的女人话,那你这样出口伤人,为老不尊,是不是会显得更没教养?”她走前一步,满身凛然之气,冷眼看向柳兰英,连声质问。 柳兰英早因为乔安柔被阮瀚宇冷落而怪责到木清竹身上来,更是对她满怀敌意。女儿的痛苦不堪全是因为她,早就想羞辱她了,今天这样说话还是看在季旋的面子上算是客气的了,没想到木清竹竟然逼到眼前来了,怒火当即喷发。 腾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木清竹的脸,满脸通红,怒声骂道:“你这个女人好没有家教,竟敢对我如此说话,好歹我也是个长辈,难道就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太没有教养了。” 尊重长辈?木清竹心中冷笑,这哪有长辈如此说晚辈的。 “如果长辈为老不尊,或者自恃自己是长辈,就肆意践踏晚辈的尊严,那么,这样的长辈就没有尊重的必要了。“木清竹毫不示弱,据理力争。 双方对峙的气焰一阵高涨。 季旋眼见得事情闹大了,有点心慌,站了起来,朝着柳兰英轻声劝道:“算了,亲家母,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呢?” 谁知柳兰英红了眼睛,不折不饶地说道:“亲家母,你可不能偏私,给评评理看,哪有晚辈会如此对待长辈的,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说过没有教养,这个女人真的太粗俗,太恶劣了,都已经离婚了,还在夫家如此嚣张,真不知道你这一家之主是怎么忍受得了的,这样的女人应该马上赶走才行。” 季旋听得心里直打鼓,这柳兰英可是气疯了,她这话那是连她都骂了。 要她如何评理?明明是她恶意中伤木清竹在先的,她怎么好开口教训木清竹呢,再者说了,这木清竹是阮氏公馆的继承人,哪是她能说赶走就赶走的? 当下,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亲家母,我们都是长辈,何必在晚辈面前失礼呢,再者说了,这气伤身体,为了这点小事真不值,我们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解决事情才是正理啊。” 柳兰英早已气晕了头,木清竹就是她心中的那根刺,看到她就恨不得把那根刺连根拔了才好。 偏偏现在的木清竹已不是好惹的,根本不容许人当众羞辱。 “木清竹,你竟敢对我妈妈不敬!”乔安柔本来正在片场拍戏,听说妈妈来了阮氏公馆,匆忙赶了回来,正上到楼上换冼衣服,听到下面的吵闹声,下得楼来,竟然看到木清竹与妈妈扛上了,而且她的妈妈正气得满脸通红,眼里全是愤怒。 心中当即就来火了,这些日子,明明看到讨厌的木清竹,为了在季旋面前装大度,还要与她笑脸相迎,这窝囊气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竟连妈妈都受到了她的羞辱,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来,再也压抑不住,冲了上来,指着木清竹就大声怒斥。 果然是装的,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看来,这对母女今天是存心要来挑事的了,木清竹连连冷笑,恶心之极。 这对母女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她,而且一个比一个气焰嚣张,好像挖了她们家祖坟一样,这不是挑事又是什么? 当然明白这天下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可这一切难道怪她吗?她与阮瀚宇结婚在前,她乔安柔凭什么要来横在中间,耍阴谋诡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木清竹可是一清二楚。 再抬眼就看到木清浅正满脸干笑,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纯是一付看笑话的表情,忽然就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悲凉,自己的人都不向着自己,这里的人谁还能指望上。 可她并不是怕死的人,该有的坚持一定会有的。 “木清竹,你与阮瀚宇早已经离婚了,却耍手段留在阮氏集团,破坏我跟瀚宇的婚姻,这些我都没有跟你计较,现在连我妈妈都不尊重,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忍了。”乔安柔红着眼圈,眼里发出的怒光似乎要她焚了似的。 木清竹的心中是无比的悲痛,同时对她们的行为更是感到可耻。 “乔安柔,你说的这话应该掉过来吧,我是瀚宇名正言顺的妻子,上了阮氏家谱的媳妇,可你算什么呢?充其量是个小三而已,一个小三竟敢正大光明的在这里叫嚷着,也不知道害臊,从我结婚那晚起,你就来蓄意谋害我,设计我,不知道作为女人的你,怎么会如此不知羞耻呢,连这样颠倒黑白无耻的话都能说出来,太丢脸了。”木清竹满脸讥笑,连连挖苦着。 她的表情镇定,思维清晰,乔安柔很快就被她的话噎得张不开嘴来,床单的事,整个翠香园的人都知道了,她这么说可是有理有据的。 她早已经处于下风了,而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惹人耻笑,耳内似乎听到有佣人的笑声。 柳兰英听得更是直冒寒气,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站在她们这边的,木清竹根本就是势单力孤,可处于如此弱势的她却是一脸镇定,不卑不亢,奚落着她们。 反观她与女儿,那是气急败坏,像个斗败了的公鸡般。 心里的凉气越聚越多,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更难得的是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如幽兰般的气质,不知会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眼光,而她的女儿,几乎与她没得比。 这样一想,柳兰英几乎是彻底灰心了,尽管有他们做后盾,她的女儿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接下来还能赢吗?几乎不敢想象。 这个女人不绝能留,否则她的女儿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样的念头只在脑海中闪了一下,眼光里便是森然的寒意了。 “木清竹,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我是不会让你欺负我女儿的,劝你识货点,早点卷铺盖走人。”柳兰英的眼睛里藏着刀子,射向木清竹的光慎人得可怕,连季旋看了都暗暗心惊。 这家人还是真的不能得罪!否则会是后患无穷。 “我欺负你的女儿?”木清竹挑眉,大声辩解,“请你想清楚,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做人做事都要讲究公平公理,如果你是非不分,非要对我恶意陷害,我木清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奉陪到底。”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塞满了恶心的苍蝇,这对母女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原来乔安柔之所以会这个德性,完全是继承了柳兰英的恶劣品性,什么上流社会的贵妇,什么高贵的地位,那都是丑恶的伪装,木清竹最讨厌了!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连对我妈妈都不知道尊重,今天我饶不了你。”乔安柔的双眼泛红,对于木清竹只要看到她就会心里冒火,血往上冲,连理智都要尽失,这些天,她改变策略,极力隐忍着,甚至还要故意与她亲热,那口气已经敝到鼻子尖上了,这下顺势就发了出来,“木清浅,还站着干什么,跟我上。” 话音刚落,抡起拳头就要朝木清竹打来,想到上几次都没有占到半分便宜,情急之下,叫上了木清浅。 木清浅虽然也是狗仗人势,可真要动手打人,却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里是阮氏公馆,还有许多佣人在呢,可眼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慢,乔小姐,我们少奶奶可是少爷喜欢的人,还是这阮氏公馆的继承人,你这样就要打人,还在阮氏公馆里,可不太好吧。”淳姨见木清竹要吃亏,心急之下及时站了出来,横在了木清竹的面前,大声制止道,同时也是告诉她们不要太放肆。 乔安柔伸出的拳头落在了半空中,怔住了。 很快就眼露凶光,怒吼:“死老太婆,多管闲事,滚一边去。”伸手拉着淳姨用力一甩,淳姨被甩得跌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叫。 木清竹大惊,正要去扶起她,这时乔安柔又恶狠狠地骂了声: “贱女人找死。” 再度朝她扑上来。 “住手。”一声厉喝声从门口飘来,一道身影瞬间冲了进来,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乔安柔打向木清竹的手就被一只健壮有力的大手狠狠抓住了,那只大手的力气很大,痛得乔安柔叫出了声来。 “干什么?竟敢在这阮氏公馆里打人,这不了得。”阮瀚宇远远就听到翠香园客厅里的吵闹声一片,又听到了乔安柔的怒喝声,心里猛地一惊,知道事情不好,进来就看到了乔安柔的巴掌正要打向木清竹的脸上。 脑海里都是木清竹苍白的小脸,心里一疼,自家的女人岂能被她人欺负,当下快步冲过来,抓住了乔安柔的手,因为愤怒,手中的力道有些重。 “瀚宇,放开我,是她先污辱我妈妈的。”乔安柔的手被阮瀚宇捉住了,动弹不得,又气又怒,扭头望去,只见阮瀚宇正满脸厉色地朝她喝着,脸上除了严厉外,还有一抹心疼,她知道那心疼绝不是给她的,当下眼泪哗地流了出来,边用力挣扎着,边痛哭流涕地喊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能失去他 柳兰英也没有料到乔安柔会动手去打木清竹,更没有想到会恰巧被阮瀚宇看到。 她是聪明人,知道这样做表面看似是赢了,但实际已输了底气与道义,来不及阻止,待看到阮瀚宇进来时,更是脸色都变了。 他的脸色不用看都知道那是对乔安柔的行为非常愤怒的,当下脑子清醒过来,恢复了长辈的身份及时出声说道: “瀚宇,先放开安柔,她打人是不对,可是你也要好好看清楚你前妻的真面目。” 阮瀚宇闻言,冷然一笑,先是有礼貌地淡淡叫了声‘阿姨’,尔后剑眉一凛,很强势地说道:“阿姨,老远我就看到了这里的一幕,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一个女人随意就要动手打人,成何体统,而且这种行为非常不好,我希望阿姨平时要好好管教下安柔,让她学会尊重别人,现在在这里倒还好点,若到了外面难免会吃亏的。” 阮瀚宇这番话直接把柳兰英与乔安柔打入了地狱! 她们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这话外之意谁都听得明白啊,阮瀚宇完全倒向了木清竹。 “瀚宇,小事情而已。”季旋看着她们的脸色,心中着急,这不是打她们的脸吗?忙在一边打着马虎眼:“既然回来了,你柳阿姨也来了,我们坐下谈谈吧!” 小事情?都动手打人了,这还叫小事情! 阮瀚宇对季旋的这种二边讨好,事非不分的行为,非常头痛。 “妈,您觉得这个会是小事情吗?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现在是法制社会,人人都讲究文明,可这种粗鲁的事屡次发生在阮氏公馆里,妈,我真要问问您,您这到底是如何执家的,我们阮氏公馆好歹也是a城有名的礼仪之地,再这样下去,不会被人耻笑吗?”阮瀚宇直直地凛示着季旋质问道。 季旋听得脸上无光,心中暗恼,心道,她们吵闹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吗,你却如此大张旗鼓,公然问罪于我,这口气竟十足的跟他奶奶神似,心下那是非常不乐意。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份上,我才懒得理这些破事呢,现在当众被他拂了脸面,只得说道:“瀚宇,女人们的事,我们也犯不着跟她们见识,算了吧,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 阮瀚宇顺手拉过站在一边的木清竹,揽进怀中,直视着季旋说道:“他们这么几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清竹,今天要不是我恰好赶回来了,后果不堪设想,清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在阮氏公馆里,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欺负她,否则我这个男人也太没有面子了,妈,明明这些事情,你可以调停处理好的,可却闹成了这样不可收拾,实在控制不住,可以叫上保安,可您却跟在旁边煽风点火,不作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您的心思。” 阮瀚宇说到这儿,对着柳兰英淡淡说了声:“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上楼去了,您要没什么事,也回家休息吧,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说到这儿,不顾柳兰英酱紫色的脸,拥着木清竹径自朝着楼上走去。 木清竹担心淳姨,扭头看到阿英扶起了淳姨,这才放心地跟着阮瀚宇回卧房里去了。 夜色朦胧,摇摇欲坠的一弯明月悬挂在枝头,撩动人的情思。 木清竹刚进房门,阮瀚宇就把她放倒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检查着,认真问道:“她们打到你没有?” “没有。”木清竹的身子被他有力的大手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弄得浑身难受,可心里却比暖暖的,嘟着嘴唇高兴地说道:“瀚宇,谢谢你维护我。” “当然,你是我的女人,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阮瀚宇一本正经,又不放心,仔细检查一番后,伸手就脱着她的衣服。 “瀚宇,真的没有打到我,不要看啦。”木清竹满脸红色,略带羞涩地揪紧了胸前的衣服。 阮瀚宇满脸泛着红光,喝了一点酒,见到木清竹被人欺负,本来满心怒火的,现在见木清竹好好的,怒火也下去了。 “不行,我要检查。”阮瀚宇喷着酒气,笑笑道,这家伙力气奇大,不一会儿,木清竹的衣服就被他脱光了,全身光溜溜的,好在室内暖气开得很旺,并不冷,可她羞得不行,满脸绯红,顿时觉得这屋子里充满了暖昧与旖旎。 哪有这样检查人的,这不是关心过头了么! 阮瀚宇喷着酒气,真的认真了看了遍,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检查检查着,瞬间就全身冒火,口干舌燥的,下腹胀得难受,这才想到自从回家后,有几天没跟她那个了,这样一想,所有的浴火全部上来了。 “今天晚上有应酬吗?”木清竹弄不明白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顾不得羞涩,认真问道。 “嗯,应酬完了,现在要来应酬你了。”阮瀚宇口齿不清的答道,一下就趴在她的身上,唇舌几番缠绵着,呼吸急促,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到后来急不可耐,干脆搂起她朝着浴室奔去。 这一进去,就是好几个小时才出来,直到最后阮瀚宇心满意足的抱着浑身绵软,满脸羞色的木清竹走出来,爬上床,二人紧紧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柳兰英这晚硬是带着乔安柔回家了。 金碧辉煌的乔家客厅里,柳兰英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出去的气,全是火热的怒气,这么久了,养尊处优的她从来没有这么被气过,不仅是被木清竹气着了,更是被阮瀚宇的态度气着了。 当着她的面,他如此公然地维护着木清竹,置她与安柔于何地? 如此明显了,这还看不出来吗? 他现在在意那个女人,爱着那个女人,替她出面,公然说是他的妻子。 而她的女儿在他心目中根本什么都不是,除了斥喝外,再也看不到半分怜惜,可他搂着木清竹时那眼里全是柔情与疼爱。 这样的场景,别说女儿受不了,就是她这个置身事外的人都是看不下去了。 女儿住进阮氏公馆已经一个多月了,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很明显了,她的女儿不仅当不了他的妻子,很有可能连妾都当不上。 这太让她没有面子了! 想到这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副市长的千金竟被他当成了草,这口恶气怎么能吞得下? 乔安柔的双眼泛红,痴痴傻傻地站在客厅的窗户边,望着阮氏公馆方向出神。 外面的霓虹灯灿烂一片,夜色是如此璀灿。 隐隐还能望到阮氏公馆里那片金黄色的屋顶,阮氏公馆的屋顶在a市那是非常有名的,金黄色的基调,权利地位的像征,很小的时候,她就常常会趴在窗口看着那片神奇的屋顶,心神向往,直到遇上阮瀚宇,那就更是深入到骨髓了。 她不能失去阮瀚宇。 不知道是因为爱他,还是爱上了那片屋顶,又或许是她的自尊作怪,总而言之,她现在就想从这窗口跳下去。 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了阮瀚宇,她宁愿死去。 如果阮瀚宇愿意娶她为妻,做光明正大的阮少奶奶,就算他要着木清竹的身子,爱着她,她也不会计较的,她只要个少奶奶的名份。 男人嘛,哪个在外面没有个情人什么的,更何况还是豪门中的男人了,大不了,只当木清竹是他在外面乱搞的那些女人之一好了。 只要是阮少奶奶,面子就够大了,她能忍的,可,偏偏阮瀚宇不答应。 作为女人,她已经很宽容了,为什么…… 眼泪无声的滴落下来。 很久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脸上扬起一丝阴笑,终于释然了。 扭身拿起包朝着外面跑去。 “喂,安柔,孩子,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呀?”柳兰英瞧到乔安柔这么大黑天的朝外面跑去,吓昏了头,急急朝着乔安柔喊道。 可是乔安柔像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市委院子里。 “立远,安柔这样出去会不会出事啊,怎么办?她现在遇到麻烦了,阮瀚宇根本就不会娶她的,他的心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柳兰英哭了起来,朝着正好进门的乔立远哭诉道。 “无知。”乔立远沉下脸来,怒斥道:“女儿这么大了,有些事情该放手了,作为母亲跟着瞎搅和什么,若不让她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她是不会死心的,这些事情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你这个当娘的,竟然还要跟着她去瞎搅和,那不是自掉身价吗?” 乔立远早就知道柳兰英去了阮氏公馆,季旋打电话来给他道歉,解释时,就明白了一切,正在外面应酬的她匆忙赶了回来。 “立远,我这是心疼啊,毕竟是女孩子家,看着她难受,我这当娘的能不管吗?”柳兰英也知道今天在阮氏公馆里发生的事不太明智,可她不也是爱女心切吗?这才会失去理智做出了理亏的事来。 “有你这样心疼女儿的吗?本来,阮瀚宇还会因为顾虑到我们家长,会对安柔有所顾忌的,现在倒好,被你们这样一闹,就给他找到理由了,也就不会完全尊重我们了。”乔立远怒声喝斥,眉眼里掩饰不住的烦乱与痛心。 柳兰英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你想想,阮瀚宇砸出八个亿支持《花木兰》,那是为了什么?谁都知道那是为了让我们安柔抛头露面,为了让她出名,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男人做到这点?不管他是出于对她的内疚好,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好,总而言之,他心里对安柔是有愧意的,也是打算弥补安柔的,结局现在谁都说不定,现在阮氏集团需要木清竹,而阮瀚宇对木清竹的热情能维持多久,那就要看天意了,豪门中的男人心性是最靠不住的,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身子,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如此超之过急干什么,真是愚蠢。”乔立远眸光里闪着精明的光,对于柳兰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做法,非常气愤,可看到柳兰英满脸又悔又急地站着,只是叹了口气,沉闷的坐了下来,深眸里的光高深莫测。 不得不说,这是他遇到的最为头痛的事,还关系到自己爱女的幸福,她们的心情,他懂。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要与他风流一夜 新天地夜总会里,十点整,酒吧内舞台灯闪烁,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hi到飞起来了,一张张年轻的脸孔时明时暗,或远或近。 没有开场白,没有前奏,全都在激昂的歌曲里兴奋地扭着腰肢,高分贝的音乐一阵高过一阵,激情随处洋溢着。 乔安柔走进去时,里面的气氛已经到了,酒吧里的吵闹声,刺激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一个名为“春月”的包厢里,阮家俊满脸通红,正一手搂着一个小姐在寻欢作乐。 “来,阮公子,喝下这杯。”穿着暴露的摩登女郎二个丰满的胸部摩赠着阮家俊的手臂,满脸狐媚风騒,把一个酒杯递到了阮家俊的面前。 “好。”阮家俊哈哈一笑,爽朗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偏心啊,阮公子,我这杯也要喝下才行。”另一边坐着的女人见此笑眯了眼,故作不甘心地攀上他的脖子,非常妩媚的邀宠道,“阮公子,可要雨露均沾啊。” 边说边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阮家俊的口边。 阮家俊张狂的一笑,一口咬住酒杯边沿,往后一仰脖子,酒液全部滑进了嘴里。 “好,爽快。”二个女郎一边一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个搂着他的脖子,一个亲着他的嘴,笑得花枝乱颤,其事一个越加嗲声嗲气地说道:“阮公子,我们伺侯你睡觉吧,保准让你进入极乐世界,快活胜神仙。” “呯”的一声响。 包房的门被重重撞开来,乔安柔浑身名牌,满身星光,高傲,盛气凌人地出现在门口。 “啊。”二个酒吧小姐惊呼一声,被乔安柔的气势吓着了,慌忙从阮家俊的腿上溜了下来,双腿发软,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乔安柔,明星耶。”有个小姐认出了她,惊呼出声。 乔安柔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高昂着头,很不屑地望了她们一眼,非常鄙视地喝道:“滚。” 二个女人互相看了眼,虽然脸上害怕,却只是望着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乔安柔冷哼一声,当然明白原因。 拉开精致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来,扔给她们,嘲讽地问道:“够了吗?” 二个女人盯着厚厚的钱,眼睛锃亮,慌忙双手去接钱,有几张掉落在地下,又匆忙弯腰拾起,满心高兴的走了。 阮家俊喝得有点高,头晕沉沉的,望着面前站立的女人,神志有些模糊,他伸过手去,拉着她的衣服,脸放红光,有丝惊喜地叫道:“清竹,清竹。” “啪”的一声,乔安柔狠狠打掉了他的手,冷笑一声,喝道:“阮家俊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懦夫。”她腹中冷哼,得不到喜欢的女人,落魄失意到在酒吧里买醉,真的不是男人,比起阮瀚宇来说差多了,怪不得木清竹看不起他,就是她也是看不起她。 阮家俊歪着头,眼睛迷离的望着她,不停地眨巴着眼睛,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似乎不是他的清清吧! 乔安柔冷笑一声,端起桌上茶杯里的水朝着阮家俊的头上淋去。 已经冰凉的水倒在阮家俊的头顶上,冷冰冰的,冷得彻骨,阮家俊瞬间被淋醒了,揉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满脸矫纵,涂着厚厚口红的红唇微微扯着,大大的杏眼里全是阴森的寒意。 她,竟是乔安柔。 这下彻底醒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跟踪他到了这里,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问道:“你怎么来了?” “嘿嘿”,乔安柔干笑一声,讽刺地说道,“大名鼎鼎,满袖清风的阮厅长竟然来夜店,这要说出去,谁信呢?” “过份,竟敢跟踪我。”阮家俊简直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头上的水珠滴滴落下来,更让他窝心,当下拍着桌子,指着乔安柔怒骂道。 乔安柔岂会怕他,阴冷的一笑,不急不徐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满脸的鄙视:“我说阮厅长,发什么火啊,你在这里以酒买醉,要知道,你那心上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的,她现正呀,正在阮瀚宇的怀里亲热着呢,你又能怎么样?看着气吧,没本事的男人,就只能是这么窝囊的借酒烧愁了,什么都是不会得到的。” 乔安柔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正中阮家俊的心痛事,刺激得他满脸发怒,恨不得把她给掐死了,可乔安柔却不管这些,只是扬着手机,妖娆地笑道:“阮厅长的事我已经全程给拍下了,你说要是我放在网络上会引起什么反响呢?” “你……卑鄙。”阮家俊气得手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他自认他也算是卑鄙的了,可要是与乔安柔比起来,还真差得远。 哈哈,乔安柔不管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阮厅长,稍安勿躁呀,既然自己没这本事,还是乖乖配合我吧,只要我好了,保管会让你得到木清竹的。”她怡然站起来,慢慢走近前拍着他的肩膀,非常贴心的一笑,魅惑的说着,说完又是哈哈一笑。 那笑声阴森恐怖,直把阮家俊听得头皮发麻,全身打了个寒颤。 面前的女人太可怕了,惹上她只会后患无穷!看来要想办法甩掉她才行。 “记住,这个拿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想办法让阮瀚宇喝下去,明天晚上十点钟我在希克顿饭店的总统套房内等他,我要与他风流快活一晚上,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只好把这些照片放到网络上,或者去警局揭发那些事了。”乔安柔从包里拿出一个的白色塑料袋来,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未,拿在手上摇了摇,正经八百的朝着阮家俊说道。 “这是什么?”阮家俊感到毛骨悚然,惊惶地问道。 乔安柔妖媚的一笑,眨了眨眉眼,轻声说道:“放心,不会叫你谋财害命的,这只是药,阮瀚宇是我爱着的男人,我可舍不得让他去死呢。” 说到这儿,瞪了眼目瞪口呆的阮家俊,哈哈笑了一声,扬长走了。 阮家俊的眼里都被阴寒之气笼罩了,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看上去怪异而又森人,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握紧了那袋白色药粉。 如果阮瀚宇睡了乔安柔,乔安柔真的怀孕了,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奶奶或许就不会再坚持了,想想他自己不也是妾所出吗,奶奶还不是看在他的份上,让母亲住进了阮氏公馆,如果真是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木清竹了。 木清竹,你有眼无珠,爱上阮瀚宇,那我就让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混蛋,是怎样的一个负心汉?看你会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想着木清竹又要因此受到伤害,心里竟会疼了起来。 清清,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想,也舍不得伤害你的!可没有办法,你执迷不悟,我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你拉回我的身边来。 端起桌上的高度数酒壶,一仰头全部灌了进去。 满脑子都是她精致的五官与嵌入他灵魂深处的温软身子,只要想象着那的身体,那么美好,光是想想都会让他莫名的兴奋起来。 他不想失去她。 连日来阴冷的雨天后,今天大早太阳就从东边出来了,空气非常清新。 木清竹起了个大早,阮瀚宇今天倒是没有出去,还窝在被子里,撒赖要她帮着穿衣服。 不就是想借此揩她的油水吗,木清竹心知肚明,也不点醒他,可也没让他乖乖得逞。 结果阮瀚宇大清早起来就欲求不满的,心痒难耐,好多天都没有去公司了,今天准备去公司里瞧瞧,看这个女人把他的公司打理得怎么样了! 二人刚走出翠香园,脸色就同时暗了下来。 阮家俊正坐在门口的电动车上,怡然悠闲,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眼睛落在阮瀚宇与木清竹紧密相扣的十指上,眸色暗了下,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早上好,大哥。”他把眼睛移到了阮瀚宇的脸上,扯了扯嘴角,开口笑着打招呼。 阮瀚宇脸色阴沉,眼里的光圈锁住阮家俊的脸,从鼻子里冷哼了声。 “又是电动车坏了吗?”他不悦地开口,声音没多少温度。 “这次倒没有,我可是特意路过这里来找大哥有事的。”阮家俊继续笑,非常好心情。 他这付模样倒让木清竹感到了一丝强烈的不安。 阮家俊并没有看她,甚至当他不存在般,可木清竹就是浑身不自在,非常难受,今天不光是不自在,似乎还多了一丝特别不好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有什么事吗?”阮瀚宇看了看手机,似乎并不想与他多废话,只是单刀直入地问道。 “当然,不过我想请大哥借一步说话。”阮家俊从电动车上走下来,朝着阮瀚宇有些神秘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复杂莫测。 阮瀚宇皱了下眉,弄不清他的心思,被他满脸莫测的气息弄得心生疑虑,想要不理睬他吧,可该死的阮家俊对他说完这句话后,径自朝着一边走去,神情笃定,似乎断定他就一定会跟着去般。 他眯着眼睛,沉吟了下,朝着身边的木清竹说道:“清竹,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跟在他身后走去。 第一百五十章 让她做女王 阮家俊想玩什么花招,他可不会怕他,这个家弟的复杂心思,他也想好好了解下了。 木清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阮瀚宇修长的身影离她而去,惶然站着,心神不宁。 阮家俊,已经成为了她的噩梦。 每次他像幽灵一样的出现,都会让她心神不宁好多日,能够不见到他,那是她做梦都想的事,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可怕了,那深不可测,变态的心思,只要稍微一沾惹上就会如沾上毒药般,让她心生恐惧。 他们站在一边说着话,她根本就不能听到。 一会儿后,阮瀚宇走了过来,阮家俊并没有跟来,只是坐上了另一台电动车,先行走了。 阮瀚宇的脸色有些凝重,可也没有更多的表情。 “走吧。”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朝她温言说道,然后他们坐上了电动车。 尔后,他便一直沉默着。 甚至在开车的时候都是沉默着的,久久的沉默让她更加不安。 他沉默的样子好可怕,阴沉沉的,像天空滚滚压过来的乌云,压抑得可怕。 这些天他的行踪都不定,而他有什么事都不会轻易跟她说。 因为他是男人,从不屑跟女人说一些他认为是男人的事。 木清竹苦笑。 “瀚宇,我妈妈快要动手术了。”她想了想,为了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 “好,中午我陪你一起去看她,顺带跟院长交待下。”他终于开口了,语气温存软和。 木清竹松了口气。 “瀚宇,阮家俊找你没什么重要的公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他不高兴。 故意把与‘公事’二字说得很重,是怕阮瀚宇说她多管闲事,现在的她毕竟是公司的副总,有权知道一些公事的,阮瀚宇这人一向不喜欢别人管他的私事,即使他心爱的女人也不例外。 木清竹当然清楚。 “没事,与公事无关,私事。”他简短的答。 须知越是与公事无关,越叫木清竹胆颤心惊,可是阮瀚宇摆明了不想多说,她也是无可奈何。想起了约克逊,沉吟着说道:“瀚宇,今天晚上我想带你见个人。” “哦”,阮瀚宇有些意外的哦了声,笑笑,“见谁?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 “瀚宇,能不能不要取笑我。”木清竹斜剜了他一眼,认真说道:“今晚上我要跟你商量个事,但首先还是要先带你去见见这个人吧。” 她的表情很认真,阮瀚宇不得不看了她一眼,正欲开口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阮瀚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起了手机,低头看了下,是连城打过来的,眼里的精光跃动着,抬眼望去,正好已经到了凯旋豪庭楼下了。 “你先下去吧,我去停车。”他放下手机,扭动方向盘,淡淡对着后视镜说道。 木清竹的话才说了一半,也没有得到他的回音,就被他的电话打断了,看到已经是阮氏集团的楼下了,只得下了车,想到今天他都会呆在公司里,只能再找机会跟他说了。 整个上午,阮瀚宇亲自举行了一次高管会议,又有许多事情缠身,木清竹竟没有机会跟他单独说上一句话。 木清竹把公司打理得很好,处处井井有条,没有落下一个地方,公司的运营甚至比他在时还要井然有序,阮瀚宇很高兴。 看来,他真没有看错人,她不仅在用心打理着公司,而且还有这个能力把公司管理得更好,不愧是他的得力贤内助。 好不易得下闲来,阮瀚宇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公司的各种文件,报告,除了极少数实在是因为市场不景气出现赤字外,其它的都显示是在盈利的。 梁泽熙来了后,青山汽车城开始了正常的运转,事实上海外的集团公司根本无力生产这么多的豪车,而一些订单较近的,必须还要靠青山汽车城承载,以节省出更多的成本。 而最让他高兴的是青山湖的事有了顺利的进展,近来,这个地方的游客已经越来越多了,达到了预欺的效益。 眼睛盯着青山湖的视频,嘴边露出微微浅笑。 有轻敲门声响起。 木清竹走了进来。 她的脸红红的,显然是忙碌所致,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清雅灵秀的光芒,阮瀚宇心中一动,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木清竹走近来,却并不过份靠近他,与他保持着距离。 “走近点,站那么远干嘛。”阮瀚宇心中空落,有点不悦地朝她伸出了手。 有那么远吗?木清竹打量了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丈左右,对于上下级之间来说,这个距离是刚刚好的。 办公就是办公,她并不想在办公室里玩点什么暖昧,激情之类的东西,就算没人看到,总归还是不太好的,虽然他的办公室很大,隔音效果也好,但对木清竹来说都是很难为情的。 木清竹无奈,只得再朝前走了几步。 “阮总,这里有几份工资单要签下名。”她一付公事公办的模样,正然开口。 阮瀚宇伸出的手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苦笑了下,他的小女人还没有适应这种情调,可越是这样,越让他心痒难耐,清晨时那种欲求不满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好。”他接过她手中的文件,顺势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木清竹清盈的身子很快就倒了过来。 阮瀚宇的大掌很快就抚上了她的腰肢,抚摸着她,顺势伸进了西装套裙里。 “瀚宇,别闹,这里是在办公室,我还有正事要说。”她低声抗议,伸手推他。 “怕什么,这是我的公司,谁敢说三道四,立马让他卷铺盖走人,再说了,我的老婆,用得着别人说么。”阮瀚宇的唇朝她贴来,大冽冽的说道。 老婆!就这么几天,这个词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竟是那么的稔熟与自然,看来他是真的把她当成老婆了。 木清竹脸上浮起丝红晕。 在夏威夷时,他曾说过的,回到a城后,他们就复婚。 现在回到a城好多天了,他每天形色匆匆,绝口不提此事,却把老婆叫得那么亲热,到底是忘记了还是太忙了呢! 要不要提醒他呢! “是不是很想我?”阮瀚宇低头吻着她,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木清竹闭着眼睛,不答。 阮瀚宇见她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非常可爱,笑出了声来。 “清竹。”他轻唤。 “嗯。“她轻答,睁开了眼睛,亮晶晶的,黑漆漆的眼眸子正盯着他。 “饿了吗?”阮瀚宇摸着她手指上的钻戒,轻抚着,想起了什么,张开口来刚要说点什么,可只是停顿了会儿,又转过了话题。 看到钻戒,其实他是想起了前几天在夏威夷时对她说过的复婚的话,本来是想说的。 可自从回到a城后,天天都很忙碌,而此事还没有跟季旋说清楚,再说了,乔安柔这里要先尽快安妥好,让她搬去阮氏公馆才行,目前,他们之间的事还不够火侯,需要时间,此事不能急在一时,只能慢慢来。 更让他头疼的是,木锦慈的案子与连城的受伤,让整个事情更加复杂,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心情,这些事情不解决,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就不会消除,而他们也不能过宁静的生活。 如果再次复婚,他希望能给她一个完整豪华的婚礼,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王。 轻轻唤她时,看到她睁开了眼眸,眼眸里带着一点期望的光,那点光,他看明白了,但不会点明,此时不能说,他是男人,要做十拿发九稳的事,在女人面前打空头支票那是他向来不屑做的事。 看到她明眸里的光一点点消退,仿佛被中央空调里吹出来的冷气吹走了般,心里竟然会生出一抹痛疼来。 或许她会认为他已经忘记了对她的承诺,但他其实放在心上呢。 这些天的忙碌,其实都是为了这个承诺的。 为的是他们能尽快明正言顺的呆在一起,包括昨天,他在乔安柔母女面前的那番话,实际就是暗中告诉她们结果,让她们彻底死心的。 只是不想把这一切告诉她,免她担忧。 “走吧,我们出去吃饭。”他的大手拉起了她,轻呢地说道:“清竹,谢谢你把公司打理得这么好。” 木清竹站好了,既然他不说他们之间的事,她也不好开口,有些茫然的站着。 “吃完饭后,我们就去看妈妈。”看到她有些失落的站着,于心不忍,忙在她耳边说着让她高兴的事,果然,木清竹听到看妈妈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颜。 阮瀚宇笑了笑,想到以前从没有去看过她的家人,她这张小脸上该少了多少笑颜呢! 心中涌起丝愧疚,拉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这餐饭,阮瀚宇选在全市最贵的希克顿酒店里吃的,阮瀚宇尽挑最贵的点,只要木清竹没有吃过的,他就全部点上了,哪怕只是尝下丢掉也不在乎。 木清竹被眼前琳琅满目的食物看花了眼,不就是一餐中饭吧,哪里不能吃,非要到这里来,来就来了吧,还要点那么多菜,纯属浪费嘛,这也太奢侈了点。 阮瀚宇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这个傻女人,以前没有好好待她,委屈了她,现在的他一定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来补偿她,包括平时的每一餐饭,每一个细节,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愿放过,这是他的爱意,当然不容许她反对。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今晚带你见个人 “瀚宇,说真的,今天晚上我要带你去看个人,你可一定要跟我去。”木清竹吃着可口的饭菜,抬头望着阮瀚宇俊美的面容,非常认真地说道,约克逊急着要回美国,在他回去之前,阮瀚宇必须要去见见他,才能确定好阮沐天的手术问题。 “今天晚上有点事,明天行吗?”阮瀚宇看她认真的模样,心忖,能见什么人呢,她可是没有多少亲戚的,好友也就一个唐宛宛而已,想到今晚上确是有事,便开口回答道。 “可是瀚宇,只耽搁一会儿时间就好,这事很重要,关系到阮伯父的,应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木清竹仰着小脸认真地说道,明眸里带着丝恳求。 爸爸的事?阮瀚宇的心跳了下,盯着她,怀疑的开口:“什么人与爸爸的事有关系?” 木清竹看到了他的怀疑与紧张,为了不引起必要的误会,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如何在美国请约克逊过来替阮沐天治病的事说了出来,当然,她每天去陪阮沐天的事却绝口不提。 阮瀚宇认真听着,听到后来,惊讶得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这个女人,这样的事竟不征得他的同意就独自决定了,这可是他的爸爸,看来她还是没改掉坏习惯,真不知道是要夸她还是要骂她才好,想到这儿,抬起手来,只是轻敲了下她的头,佯做恼怒的口气:“死女人,还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是不是还嫌教训得不够。” 木清竹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嗫嚅着说道:“瀚宇,我也是没有把握,只想治好阮伯父的病,真的,相信我,我是诚心的。” 说完,她的明眸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里闪着亮亮的光,一下就照亮了阮瀚宇的心。 她当然是诚心的,这点阮瀚宇岂能看不出来。 要是能治好爸爸的病,那也真是太好了,只是没有想到爸爸的脑子里原来就有病灶了,看来那天的晕倒也是事出有因了。 “好,今天晚上我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见见约克逊先生。”他心情沉重,脸上浮起一丝温软的笑意,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想到这个女人对他的事那么上心,心底流过一丝暖意。 “太好了。”木清竹欢呼,二人相视而笑。 吃完饭后,阮瀚宇牵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有媒体要拍照,他连眉头都不皱下,甚至还对着媒休打招呼,并不介意会拍到他们在一起吃饭的镜头,甚至很高调,木清竹被她拉着,刚开始很不习惯,但到后来也大方了起来。 “你先在这里坐着等下,我去开车。”阮瀚宇指着大厅里的沙发皮套,温温说道。 酒店外面正寒风呼啸,雪花飘零,而酒店里则温暖如春,暖意洋洋。 木清竹有些畏寒,点了点头,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酒店的大堂里虽然人来人往的,却很安静。一边是咖啡屋,一边是个spa美容院,靠着酒店正门,便是预订处和旅行社。 木清竹坐在角落里,拿出张旅游的报纸看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伴随着高跟鞋‘得得’张扬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例外显眼。 大厅里的人都朝着声音望来。 木清竹也抬起了头。 时尚打扮的女人,穿着名贵的皮草,腰身紧束,上身披着狐狸裘毛的披肩,下身着包裙,真皮的靴子高至漆盖,腿上是性感的丝袜,波浪卷发披肩,十足的性感迷人。 “看,明星乔安柔呀。”有人认出了她,轻声惊叫。 木清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心中暗暗惊讶,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难道是知道了阮瀚宇带她来这里吃饭了吗? 刚想到这儿,就有丝紧张与不安,她可不想与她在大庭广众中对峙起来。 可是,乔安柔只是到前台说了几句话后,便拿起了门卡,按了电梯直接上楼去了。 木清竹看到电梯停在了十楼,沉思着,不知她来这里干什么。 恰好电话响了起来,阮瀚宇打来的。 木清竹接过电话,匆匆走出去上了车子,直朝医院去了。 阮沐天的病房里。 这是阮瀚宇第一次带着木清竹站在了他的面前。 阮瀚宇指腹紧紧顶着眉心,用力揉摁着,拧起一对俊眉,凤眸里幽光深繁,他叹息一声,每次看到爸爸这样苍白无力的躺着,心就会痛,期望着他能好起来。 以前看到他就会恨木清竹,可现在心情平静下来后,放下了许多,反而多了一份平静与稳重。 他的手牵紧了木清竹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握着,生怕躺着的阮沐天会反对他们似的。 “瀚宇,约克逊说了,阮伯父的病是完全有可能好起来的,但要去美国做手术,当然也有风险。”木清竹看到阮瀚宇沉重的脸,不由安慰道,她不喜欢看到忧伤的阮瀚宇,在她的眼里,阮瀚宇就是巍巍青山,从来都是坚强几屹立着的。 ??t5矶?6?p2(?:kg?闛???6km6??4但面对着最敬重的爸爸,就算他是青山,也会看上去憔悴荒芜,心里是暗暗的叹息。 华灯初上,大雪纷飞。 冷清的街道上,很少看到人影,只有少数几个行人,也都是缩着脖子匆匆往回家的路上赶去。 一辆黑色的欧巴赫车上,阮瀚宇拧着眉毛,双眼盯着玻璃车窗外纷纷飘拂的雪花,目光锐利。 后排的房车坐位上,坐着汤简他们几个汉子。 “阮总,今天莫彪会出现在希尔顿饭店里,听说他今天约了个相好,开了间总统套房,估摸着是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汤简小声说道。 阮瀚宇目光沉锐,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次,一定要想方设法活捉他,把他弄到邮轮的黑房里,我要亲自审讯他。” “好。”汤简双眼冒火,“若真是他派人开枪打了连城大哥,我可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太胆大了,连我们的人都敢动,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希尔顿饭店 “阮总,这事要不要惊动警方?”另一个比较稳重的叫宁剑的男子问道。 阮瀚宇眸光里的寒意一闪,摇摇手说道:“这是江湖,黑吃黑,惊动了警方,反而治不了他们。” “说的是,就那些警察,吃着皇粮,不坏事都不错了。“另一个在旁边肯定地答道。 “你们先下去吧,房间已经开好了,就在他的隔壁房,你们见机行事,我等着你们的消息。”阮瀚宇望着漫天的雪花,想到了今晚木清竹要带他去见约克逊,便对他们开口了。 “是,阮总。”汤简答应一声,朝着他们几个一挥手,他们轻悄地下了车,身影很快就隐没进了雪花中。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阮瀚宇才收回了目光。 正准备给木清竹打电话,准备去接她,手机却率先响了起来。 “大哥,你在哪里?”阮家俊阴测的声音在手机里面淡淡响起。 阮瀚宇面色一沉,立即皱起了眉来,冷声说道:“家俊,今天晚上我还要有事,改在明天晚上吧。” “大哥,房间我都已经订好了,不会临时放我鸽子吧,当然,如果你不想要那一手资料,我也无所谓,告诉你吧,木锦慈的案子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得到真相的,来不来,随你的便,不过,我可要警告你,过了今天晚上再没有那么好事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你看着办吧!”阮家俊不急不慢地说道,又慢悠悠地吐出了几个字:“希尔顿酒店二楼,长江包房,九点钟我随时恭侯。” 说到这儿,干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该死,又是希尔顿饭店。 今晚上还真是撞邪了,什么事情都撞在希尔顿饭店里,阮瀚宇有些懊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了,离阮家俊说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正在犹豫着,只见手机又开始闪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正是木清竹。 “清竹。”他接通了手机,温言温语。 “瀚宇,我跟约克逊已经约好了,9点钟在酒店的房间里见面。”木清竹哈着热气,站在阮氏公馆的柏油大马路上,雪花在头顶上飞舞着,她双眼不时望着阮氏公馆冷清的大门口,实在有点担心,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看到阮瀚宇回来,看来,他八成是忘了这事了。 阮瀚宇拧着眉头,思忖着。 “瀚宇,你现在哪儿?”木清竹久久没有听到阮瀚宇的回答,有点奇怪,又开口问道。 “清竹,我这里还有点事忙,这样吧,你跟约克逊说下看能不能约到明天。”阮瀚宇终是下了决心,开口提着建议。 明天?木清竹暗暗心惊,这约克逊是西方人,很讲究诚信,本来早就要回美国了,只是在她的强留下多呆了一晚的,而且明天的机票都已经订好了,这些都是给了她面子的,这要是失约了,显得多没有诚意啊。 “不行啊,瀚宇,我们不能失信于人的,而且这事关系到阮伯伯的病情,我们还是要言而有信,不能失了礼节。”木清竹有些焦急,心道,你这再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阮伯伯的病啊,就不能推掉吗,很是想不通,继续开口道:“这样吧,瀚宇,你不用来接我了,直接赶到希尔顿饭店810房,约克逊就在那里等我们,你先在房门外等着我,我马上叫司机送我过去。” 木清竹非常着急,收了电话,慌忙给管家打电话,不一会儿,丘司机过来了,开了车直接朝希尔顿酒店驰去。 阮瀚宇在听到希尔顿饭店这几个字时,早惊呆了,竟然又是希尔顿饭店,看来今晚非要出点什么事了! 想到这儿,心惊肉跳起来。 希尔顿饭店的总统套房就在818房,东边,占据了整层楼,而西边则是贵宾房,为数不多的房间,819房就是他预订给汤简的隔壁房,没有想到木清竹给约克逊开的房间就在820,这几间房几乎是挨着的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危险! 想到这儿,心慌意乱,慌忙拨打木清竹的电话让她不要过来,可是电话拨过去后,不是占线就是打不通。 该死,他有些气恼的丢掉了手机。 这时已经是8:50分了,要赶回去来不及了,不免焦燥起来,看来,为了木清竹的安全,他只能陪着她上去了。 想到还有几分钟时间,便把车停好,先朝着阮家俊约好的“长江”包房走去。 猩红的液体在酒杯里发出莹莹的暗光,阮家俊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含笑,白哲的手指握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 脸上都是自信的微笑,直到阮瀚宇的身影出现在包房门口,他仍然是面带着笑意,悠闲地坐着,品尝着红酒,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只是当他的眼睛看到阮瀚宇紧绷的脸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家俊,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我还有事。”阮瀚宇心里担心着木清竹,怕她会在酒店里遇到莫彪,或者会遇到些什么不测,并没有半分多余的心思耗在阮家俊的身上,匆匆走进来,也是为了今天早上阮家俊对他说过的话,当下来不及坐下,就发出了急促的问话声。 ??t5矶?6?p2(?:kg?闛???6km6??4今天夜晚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空气里弥漫着让人心神不宁的气息。 “大哥,不急嘛,既然来了,来,先坐下,咱们兄弟俩平时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不妨喝喝酒,畅谈下天下时事要闻,如何?”阮家俊根本就不着急,甚至是很悠闲,手中握着红酒杯,轻摇着,脸上是淡淡的笑。 阮瀚宇有些气恼,哪有心思陪他喝酒,担忧着木清竹,也不知她到了没有,当下厉目一闪,言辞厉色,凛然开口:“家俊,你究竟要给我看什么,告诉你,我现在还有要事,如果你再拿不出来,我就当你是耍我的,会让你知道玩弄人的后果的。” 他冷冷的笑,为了表示他这个大哥的风度,也是为了补贴他的从政开销,每个月,阮氏集团都会给他发一笔数目不小的福利,如果断了他的这个财路,贪财如命的他必定会很不好过的。 阮家俊当然也知道这个利害,可这次,他却显得不急不躁,站了起来,硬是拉着阮瀚宇坐了起来。 “大哥,不急,天寒地冻的,先坐下来喝杯红酒暖暖身嘛。” 他殷勤地拉着他,满脸讨好的笑。 阮瀚宇无奈,被他强拉着坐了下来,心中着急,屁股只是沾着沙发,根本没打算坐稳,眼目的厉光不时扫向阮家俊笑得怡然的脸,耐着性子,再次发问:“家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大哥,我当然是为了你好。”阮家俊薄唇浅抿微勾,嘴角是浅浅的笑意,一付关心的面容,“大哥,据说你在调查木锦慈的案子,是否真有这个事?” 阮瀚宇听他总算切入到正题了,这才坐稳了,目光却是一片寒意,森然开口:“你怎么会知道的?” “大哥。”阮家俊拉长了声音,“好歹我也是阮氏公馆的人,每月还拿着阮氏集团发的福利,这种关系到阮氏集团利害关系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况且连城受伤的事,都已经上了新闻了,我是政府人员,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阮瀚宇心思略略一动,嘴角的弧光淡射,冷声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连城的受伤是与木锦慈的案子有关了?” 阮家俊目光灰愣了下,瞬间又清亮起来。 “大哥,这木锦慈死都死了,大哥又何苦要去查呢,我可听说撞死木锦慈的车是我们阮氏集团生产的豪车,要知道这结果若查出来,对阮氏集团的股票与经济利益都会产生负面影响,不就是一桩车祸吗?这世上天天车灾的,如果都这样查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别有人都想办法甩掉呢。“阮家俊无奈的笑,不解地问道,说完后又怕阮瀚宇有什么怀疑,赌咒发誓地说道:“大哥,我这样说,只是为了阮氏集团好,毕竟我也是阮家的人。” 这话看似合情合理,也是他的一片好心,可在阮瀚宇听来却很刺耳,他凛然正色道:“家俊,昧着良心的钱我宁愿不赚,丧尽天良的官,我宁愿不当,这世上的规则虽然由强者攒写,但人间自有公平正义在,薄积而厚发,恶贯满盈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毁灭性的覆灭,木锦慈民望很高,呼声也高,这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可他却无缘无故发生车祸了,家俊,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变故吗?” 阮瀚宇不动声色地说完,目光森然的盯着他。 阮家俊脸上呈现出一片灰黑,嘿嘿一笑,面皮僵硬,很是不自然,忙着附合着说道:“那是,那是,大哥说得有理,只是这木锦慈案子似乎不太好查吧,这连城都受伤了,大哥还是要注意安全呢,再说了,这木锦慈原就是你的老丈人,虽然你对他并不好,但好歹也是亲家吗!” 他呵呵笑着,极力掩饰那层尴尬。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下药 阮瀚宇嘴角微翘了翘,凑近前去,审视着说道:“木锦慈可是在竞选财政厅厅长的前夜遇害的,现在云剑风已经全权负责调查这个案子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说完目光如剑般直盯着他的眼珠,像是要直视到他内心深处,探究个明白。 阮家俊拿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抖,脸上浮起的笑僵硬起来:“大哥,那是,那是,来,先喝杯上好的法国产红酒暖暖身子。 他白哲的手指夹着高脚红酒杯的细脚,摇了摇,杯中腥红色的液体微微倾斜,直接伸到了阮瀚宇的面前,很好的掩盖了那丝尴尬。 阮瀚宇淡然瞥了眼面前的红酒,并不伸手接,只是沉稳地问道:“你的东西呢,快给我看看。” “就在这里,先别急,喝杯酒就拿给你。”阮家俊笑容亲切,声音非常动听,似乎怕他有什么顾虑,爽朗的说道:“大哥,你可是我们阮氏集团的掌门人,小弟也是关心下你而已,没什么别的心思。” “没心思就好,家俊,你是政府官员,我们阮家的政治希望就落在你的身上,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知会我,但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传闻。”阮瀚宇伸手接过了酒杯,又望了他一眼,认真问道:“家俊,我这样说,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阮瀚宇这样说,当然有他的根据,他的人跟踪了阮家俊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过份的疑惑,这还是让他很欣慰,要知道木锦慈是在竞选财政厅厅长的前一晚死的,而与他的死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就是阮家俊了。 换句话说,如果木锦慈不死,凭他的威望,这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是不可能让阮家俊当上的,因此木锦慈的死最大的受益人那就是阮家俊,如果要调查木锦慈的死,也不会排除对他的怀疑,因此他才有了刚刚那番话。 从内心深处讲,并不愿阮家俊摊上这件事,毕竟他是政府要员,也是阮家从政路上的希望,当然不希望他会靠谋财害命这样卑鄙的手段当上官的。 虽然他心思莫测,但要去害死一个人,似乎还不够那么大胆,毕竟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当然能明白,大哥就是关心我,这些道理我都懂的,放心,我再混帐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来,为了感谢大哥对我的提点,我们碰杯,干了这杯。“阮家俊感谢地说道,脸上都是谦逊的笑,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话刚落,就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来。 阮瀚宇听他这么说得坦然,心也安了下来,这个案子只要不与阮家俊有关,那就好办了。 看了看手机时间,木清竹应该快到了,当下微微一笑。 阮家俊仰头一口气喝干了红酒,从身旁文件袋里拿出一个黄色封皮套的纸袋来放到了阮瀚宇面前的酒桌上,认真说道:“大哥,我从财政厅里得到的消息就在这里了,还有一个光碟,你自己回家看吧。” 说到这儿,抬头看到阮瀚宇手中的红酒并没有喝下,眸中闪过一丝暗色,很快就堆满了笑,佯做不解地问道:“大哥,小弟敬你的一杯酒都不愿喝,不知道是对小弟有意见呢,还是不相信我给的资料呢?” 阮瀚宇低头瞧了眼黄色封皮袋,淡然看了看阮家俊的脸,见他刚刚还是爽朗笑着的脸有丝不被人信任的难堪,只得淡然一笑,随意的说道:“哪里,一杯酒而已,难道还怕你下毒不成,大哥凭你的这些话,就干了。” 说完轻摇了下,仰首,一口气饮下。 红酒滑入嘴里,有丝涩色,皱了下眉,眼睛狐疑地扫了眼酒杯,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忙拉过电话,上面是清竹的名字,时间刚刚好,唇边漾起笑意,接通按健,正要放到耳边,突然感觉全身乏力,手臂更是绵软得抬不起来。 脑袋里是一阵阵的旋转,天昏地暗的,只听到里面传来木清竹清脆的带点焦急的声音:“瀚宇,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 他想说话,却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呯”的一声枪响,不知在希尔顿饭店的哪个角落里震响,响彻了整个酒店,连着天花板都被震动了。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心里眼里只有一个身影在晃动,清竹,他在心里叫了声,重重倒在了沙发上。 阮家俊冷然站在旁边,望着阮瀚宇沉沉倒下的身影,脸上浮起了一丝阴阴的笑。 阮瀚宇,今晚你就跟乔安柔风流一夜吧!不久后,你们就会喜事临门了。 拉出手机来,拨响了号码,不到一会儿,上来了二个建筑工人模样的男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你不恨她了吗 “记住,把他送到十楼的总统套房。”阮家俊掏出几张百元大纱朝着他们说道。 “好。”二人收了钱,爽快的答应一声,挽扶起阮瀚宇出去了。 外面到处都是吵闹声,尖叫声,有客人恐怖的尖叫:“不得了啊,有劫匪开枪了,有恐布分子进饭店了。” ??t5矶?6?p2(?:kg?闛???6km6??4这样的叫声一喊,更是惊得客人四处逃散。 霎时各种凌乱的脚步声,恐慌的尖叫声,因为拥挤被撞倒后的惨哭声,声声尖锐,整个大堂乱成一团糟。 阮家俊不急不慢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从容镇定地拿起桌上的黄色封皮袋,扭头看到阮瀚宇的手机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稍作沉思了下,拿了起来。 上面是木清竹的名字。 他眸中暗黑,浮光跳跃着,嘴角浮起丝暖昧的笑意,细长的单指滑过屏幕,接通了手机。 “瀚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里呀?”木清竹在手机那头又急又怕,快要哭出声来。 “乖,宝贝,别怕。”阮家俊听到木清竹害怕的声音,心中一疼,脸上闪过一抹柔情,忙温声安慰道。 木清竹很可能是吓傻了,或者是再怎么也不会想到阮瀚宇的手机会落在阮家俊的手上,所以连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也没有听出来。 “瀚宇,你在哪儿,没有什么事吧?”她情绪激动,心情紧张的再次问道。 阮家俊眼里的眸光再次暗淡了下,心中酸涩涩的,她的心里只有阮瀚宇。 “宝贝,我没事,过来找我吧,我在长江包房。”他很快眼眸一转,换上了另一付面孔,嘴角是动人的微笑,温柔有加的说道。 如果没有猜错,刚刚的枪响应该是莫彪的人与阮瀚宇的人干起来了,情急之下才开的枪。 如若木清竹茂然冲上去,真还担心她会受伤,对于木清竹,他还是舍不得的,因此把她引到这里来较好,而且还可以……。 再说了,今晚过后,也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收起电话,朝着阮瀚宇特制的手机吹了口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里面的客人全都是一窝蜂似的朝外面跑,最近电视新闻上关于恐怖分子的活动那可是没少见,这酒店里的枪声引起了众人极大的恐慌,这活生生的恐怖分子出现饭店里,都已经都他们失去理智了。 毕竟现在的恐怖分子已经全球化了,而且也越来越猖狂了,谁都怕死呢! 恐则生乱,现在的整个酒店都是乱糟糟的,处于极度混乱中。 客人们全都争着往外面跑,可是木清竹却拼命地往里面冲,只因为阮瀚宇在里面等她,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她的心就会安宁,什么都不怕。 “你怎么在这里?瀚宇呢?”当木清竹满头汗水挤进来时,只看到阮家俊坐在沙发上,握着红酒杯,满眼迷离地望着她,他脸色绯红,看来喝了不少酒。 “清清,瀚宇有点事出去了,过来坐下嘛。”阮家俊朝她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有事?”木清竹扫视了房中一眼,眼睛很快就落在了沙发的手机上,确定阮瀚宇确实在这里呆过,他的手机是从不离身的。 阮家俊的眼睛滴溜在手机上,呵呵一笑,“看吧,他的手机都在这里呢,我没骗你吧。” 他笑,满脸镇定。 “清竹,过来坐下,喝杯红酒吧,现在外面很乱,又很危险,呆在这里不会有事的。”阮家俊诱哄道。 木清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很着急,擦着额上的汗水,看着阮家俊再次问道:“瀚宇到底去了哪里?我跟他约好有事的,平时他的手机从不离身的,怎么会把手机留在这里呢。” 阮家俊眯了眯凤眼,掩饰掉了眼里的那抹暗光,打量着面前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明明是这么美好的女人,可她的眼里除了阮瀚宇,对他却是没有半分留恋,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是多余的,心里的那个滋味非常不好受。 “清竹,坐下来,我们聊聊好吗?”他站了起来朝着木清竹走来,眼里是温柔渴盼的光。 眼见他朝自己走来,木清竹连着后退几步,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是怎么回事? “清竹,你现在爱上阮瀚宇了吗?不恨他了吗?”阮家俊瞧着木清竹对他满脸的警惕与生疏,心里很痛很痛,十分不解地逼问道,“以前,他伤你那么深,难道你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吗?” 他的语气近乎绝望,在她的面前,他一直是柔情似水的,可阮瀚宇在她的面前那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木清竹不管怎么样,看着阮瀚宇的眼神里总能找到那么一抹柔情来,她的眼里心里全都是阮瀚宇,哪怕阮瀚宇伤得她遍体麟伤都不在乎,而对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淡然若水,这让他很是费解,更想不明白,也很不服气。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管。”木清竹被他逼近的气息弄得心中不安,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瀚宇去哪里了,我有急事。” 阮家俊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手握紧了红酒杯,脸上浮起的却是好看的笑意。 “清竹,有些事情你要想明白,到时越陷越深,对你可不是好事。”他极力劝说着,“要知道,阮瀚宇这样的男人,有权有势,你能确定他能呵护你一辈子吗?” 木清竹听到这儿呆滞了下,眼里有些空茫,只是很快就不理他了,捡起沙发上的手机,离得他远远的,左右张望着,沉声问道:“阮家俊,今天早上你找瀚宇有什么事吗?瀚宇之所以会到这里来,一定是你约他的吧,现在这里发生了枪击案,那,瀚宇到底去了哪?” 阮家俊被她的话问得有点惊慌,看样子,冰雪聪明的她早就知道了阮瀚宇来这里肯定与早上找阮瀚宇有关,可是那又怎么样? 谁看到他做什么了吗? 目光沉暗了下来,不可捉摸的一笑,寒意森森地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他了,果然是个痴情的女人,只怕你陷得越深到时痛苦就会越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喽。” “什么意思?”阮家俊的话让木清竹吃了一惊,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很明显。 木清竹的反应让阮家俊很满意,他突的近前了几步。 “清清,听我的劝,到我身边来吧。”他突然就捉住了她的手,呼吸急促,双眼泛着渴盼的红光,激动地说道,“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不要跟着阮瀚宇了,他给不了你幸福的,相信我,我一直都爱着你,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的。” 阮家俊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木清竹弄呆了,这才后悔不该到这儿来的。 只是,只要有阮瀚宇在这儿,她就不怕。 阮家俊是很忌惮阮瀚宇的。 但是情况显然不是那样,很快,就听到了阮家俊冷酷的声音:“不要指望阮瀚宇了,他现在正在美人怀里风流呢,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对他用情太深,否则到时受伤害的只能是你。” 木清竹的脸色开始发白,恶梦般地甩掉阮瀚宇的手,厉声说道:“阮家俊,请放尊重点,再敢动手动脚,我就告诉瀚宇,让他来收拾你。” 哈哈,阮家俊听到这儿,笑出声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清清,你还是太幼稚了,告诉你吧,阮瀚宇已经带着美人开房去了,今晚他是不会过来的了,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是他害死了你的爸爸,难道这都不相信吗?” “家俊,不要胡说,瀚宇不可能会害死我爸的,我不会上你的当,被你骗的。”木清竹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胡话,只是,心里却越来越烦乱,他到底去哪了?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谁对你好,谁背叛你了。”阮家俊望着木清竹苍白的脸,走过去拿起外套披上,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你还是回家去吧,今天晚上是不会等到他的了。” 说完阮家俊也不再掻扰她了,自信满满地朝外面走去,此事并不急在一时,他有这个自信,刚走出几步远,又掉过头来,“对了,阮瀚宇的手机,你就帮他带回去吧。” 说完朝着木清竹抬了抬眉,莫测的一笑,抬脚朝外面走去了。 哼,不识时务的女人,很快就有得罪受了。 他鹰眼里闪过一抹寒意,手心却是握得紧紧的,阮瀚宇,不信你过了今晚,还能把乔安柔甩掉,不相信木清竹能无限次的原谅你。 阮家俊的话虽让木清竹毛骨悚然,但他总算是走了,不会对她动手动脚了,可是更大的不安却朝她袭来。 阮瀚宇呢,到底去了哪里?真的是着美女开房去吗? 尽管心里不信,脚步还是朝着前台走去。 只是当她问遍了前台服务员,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经过查询后前台小姐告诉她并没有一个叫做阮瀚宇的先生在这里登记开房。 木清竹心稍微安稳了些,只是对于阮瀚宇到底去了哪里,却感到心惊惊的,特别是看到阮家俊听到他说的话后,更是忐忑不安的。 ??t5矶?6?p2(?:kg?闛???6km6??4忽然眼前一亮,莫不是去看约克逊先生了吧?毕竟他们可是约好了的。 匆忙按了电梯朝着楼上走去。 电梯的数字一路向上变化着,她的思绪也是快速飞转着,阮家俊总说是阮瀚宇害死了她的爸爸,他这样说究竟是何用意? 而且他说阮瀚宇现在正带着美女在开房,这有可能吗? 不,完全没可能,昨天晚上他们还缠绵在一起亲热呢。 况且,他答应过她的,自从夏威夷回来后,除了她,再也不会碰其她的女人了,不相信他今天晚上会带女人来开房。 她相信他。 电梯来到八楼时,这里早已被封锁了,因为发生了枪击案,警方快速赶过来封锁了现场,她根本不能进去了。 那约克逊呢? 木清竹又来到前台,问起820房的客人,前台小姐答说是调房了,木清竹放下心来,很好奇地问道:“小姐,这究竟是什么人开的枪,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台小姐一脸后怕,估摸着解释道:“听说是黑社会头子莫彪开的枪,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警方正在调查呢。” “哦”木清竹略有所思,问了约克逊先生的房号,急忙朝他房间走去。 显然约克逊先生受到了惊吓,看到木清竹过来,连连摇头说道:“木小姐,明天我必须要回去了,这里太可怕了。” 木清竹哪好意思再强留下他,知道阮瀚宇并没有来找过他,只得强装笑颜安慰了下他,并承诺明天派人送他去机场,这才告辞了出去。 第二天大清早约克逊就回美国了。 木清竹呆在酒店里一无所获,心情怏怏地回到了阮氏公馆,躺在锦衣华被里,左右翻滚着,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亮时,身边还是空空的,果然阮瀚宇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竟然被阮家俊说中了。 阮瀚宇躺在床上,浑身躁热得难受,睡梦中,似乎有光滑的女人身体朝他缠来,他的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含住了,神志模糊不清,全身上下都是滚烫的热潮,一阵高过一阵,小腹抽紧得难受,胸膛里似有团火急欲发泄出来。 这样的状况似乎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了,他极力隐忍着,浑身的体温灼热,面红目赤,很想把那个缠在自己身体上的柔软躯体狠狠地压在身下,撕碎,吞进肚中。 可他浑身绵软,没有丝毫力气。 清竹,这个女人是清竹吗? 不对,不是。 木清竹的体香就是化成了灰都能认得,那她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很痛。 费力的睁开眼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宇,醒来了?”女人惊喜的叫声,浑身都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狂热得似要把他给融化了。 完全陌生的环摬,经过整夜的折磨,阮瀚宇浑身的躁动总算是降下去了一点,可是体内的浪潮被身上女人的抚摸挑逗下,像汹涌的岩浆翻滚着,胸膛似要被炸开了似的。 “清竹,是你吗?”他费力地问出声,这才发现嘴唇已经开裂了,有血腥味散发出来,声音更是嘶哑不已,口里干得要冒烟。 “瀚宇,是我呀。”女人娇嗲嗲的,光滑的双臂缠着他的脖子,抬起了头。 “啊,是你。”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张妖艳的脸,非常美丽,却不是阮瀚宇期盼看到的那张脸,震惊之余,惊得翻身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安柔,怎么会是你?” 乔安柔满脸娇羞,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瀚宇,好讨厌啊,昨天晚上那么勇猛的要着我,刚起床就翻脸不想认我了吗?” 她委屈的撅着嘴,撒着娇,眼里是盈盈泪水。 “安柔,昨晚我……”阮瀚宇望着她,脱口问道,眼下的情形再清楚不过,昨晚他把乔安柔给睡了。 抬头不可置信地朝她身上望去,她全身青紫,到处都是吻痕,连嘴唇都是红肿的,脸上都是疲倦,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再低头看自己,天啊!也是浑身一丝不挂的,这算什么事? 脑中轰的一响,整个人都懵了! 他,竟然把乔安柔给睡了!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中又惊又怒,全身都僵硬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乱如麻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怎么对得起清竹! 这个想法只在心中一窜出来,浑身都打了个寒噤。 “瀚宇,你好棒啊,那么勇猛,真的弄得我好痛呢。”乔安柔靠进他的怀里,搂着他,满脸的娇羞,脸上都是满足的表情,目光里流着痴痴的光,既高兴又带点羞涩地望着她。 阮瀚宇猛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安柔,你认错了吧,昨晚我并没有约你啊,我是约了清竹的。” 乔安柔的脸立即如死灰般,拿过床单包住了自己的身体,大大的丹凤眼里全是眼泪,稀里哗啦的哭起来:“瀚宇,我知道你喜欢木清竹,不爱我,可昨天你真的要了我,放心,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爱很爱你,愿意给你一切,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边说边痛苦的抽泣着,抖抖索索的穿着衣服,模样万分委屈,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的掉着。 阮瀚宇心里烦乱极了,体内的躁动还在蠢蠢欲动,乔安柔委屈的模样,让他不知所摸,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思绪太混乱了,冲进了淋浴室里,打开冷水龙头冲了下来。 冰冷彻骨的冰水从头顶,一路淋下来,寒意立即朝着四肢百骇袭来,体内的躁火渐渐消退了,慢慢记起了昨夜的事。 昨夜,他似乎是喝了阮家俊的那杯红酒后,醉了,模模糊糊中,什么都不知道了,可睡过去之前,听到了一声枪响。 猛然睁开了眼睛,全身一阵颤粟。 清竹,清竹在哪里? 昨晚是约了她的,枪响的时候她也来到了酒店的,那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这样一想,整个人都惊呆了,一阵后怕,慌忙拿了条浴巾包裹住,快速地冲了出来找手机。 乔安柔已经走了。 这让他松了口气。 这次她并没有缠着他,也没有赖着说要他负责的话,反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昨晚,他真的要她了吗?还那么狼性! 该死,一拳重重地打在墙壁上,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模糊中似乎是有女人的身体缠着他,他也浑身燥热,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记忆了!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 乔安柔全身不着衣服的躺在他的身上,身上全是青紫,吻痕,那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再说了一个女人这样与他缠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这还用想吗! 可恨! 阮瀚宇越想越加懊恼,到处都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只得拿起客房的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只想了一下就接通了。 “喂。”里面是一个略带疲倦的女声,阮瀚宇听到这个声音就心里就狂跳起来,正是木清竹,又惊又喜。 “清竹,是你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木清竹听到了阮瀚宇的声音,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刚起床时,手机就响了,一看竟是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接通了,对方听到是个女声,竟然就挂了。 接连响了几次都是这样,然后对方不再打来了。 这更增添了几许神秘。 她干脆盯着电话发呆,巧的是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竟然是阮瀚宇打来的,当下惊喜交加,急急问道:“瀚宇,昨晚你在哪儿,还好吗?” “清竹,我很好,你呢?”阮瀚宇马上反问道。 他们同时想起了昨晚酒店的枪声,看来都是在牵挂着对方,知道对方还好后,都同时松了口气。 “清竹,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他有点惊讶地问道,实在想不清怎么蜀回事。 “瀚宇,这事一言难尽,你在哪里,我要去见你,见面后再说吧。”木清竹爬了起来,准备冼簌穿衣,就要去找阮瀚宇。 可是,手机里的阮瀚宇竟是一阵沉默后开口道:“不用了,清竹,你先回公司吧,我等下就会回公司,到时见了面再说吧。” 说完阮瀚宇挂掉了电话。 木清竹失神地站了会儿,忙忙走到冼簌间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她提着小包出了门,刚走出翠香园门口,迎头就见乔安柔走了过来,她衣着不整,眉眼间都是倦意,却精神满满的,见到木清竹脸上更是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清竹,早上好呀。”她媚眼如丝,笑得张扬。 木清竹直叫晦气,秀眉皱了下,嘴角边扯出一抹笑,淡淡开口:“早。” 嘴上说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直接越过她就要朝前面走去。 “清竹,看见瀚宇就告诉他我已经回阮氏公馆了。”乔安柔叫住了她,媚声说道。 这话听得木清竹眼皮直跳,什么意思?她这是暗示着什么吗? ??t5矶?6?p2(?:kg?闛???6km6??4难道昨晚阮瀚宇是跟她在一起吗?想起阮家俊口口声声说他带着美女开房去了,难道那个美女就是乔安柔? 正在狐疑着,只见乔安柔娇嗲嗲地嚷着“好热”,然后脱下了外衣,瞬间,身着蕾丝金边的低胸全部裸露在空气中,那条深深的沟里风情无限,只是更让木清竹移不开目的却是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及胸前的肌肤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耀人眼睛。 木清竹的心里猛地一痛,似乎有意识到了什么,可她却不愿相信。 此时正是雪后天晴,又是大清早,不要说热,就是穿得严严实实都是冷得不得了,她竟然说“热”,摆明了就是要故意示威给她看身上的风景的。 这是什么意思? 木清竹快速别过头去,脑袋里却是什么都不愿想,仓惶地朝着电动车走去。 背后听到乔安柔得意的轻笑声。 她的脸色瞬间发白。 阮瀚宇坐在酒店的沙发里,指腹轻揉着眉心,头隐隐作痛。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无法适应过来。 抬手拿起茶几旁的电话,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 “汤简,是我。”他沉闷的开口。 “阮总。”汤简在那边也快速开口。 “到林阴堤岸边等我。”阮瀚宇略一思索,冷静地说道。 “好,阮总。”汤简马上接口。 a城护城河边堤岸上,寒风凛然。 阮瀚宇坐在悍马车上,面无表情。 不一会儿,汤简的身影出现在悍马车旁。 他按下了开门健,汤简身手敏捷的跳了上来。 “阮总,失手了。”汤简跳上来还没坐稳就急急开口。 “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阮瀚宇剑眉深锁,满脸凝重。 “阮总,昨天我们潜伏进820房后,才发现莫彪根本没有住进808总统套房,前台也没有登记他的名字,当时惊讶不已,只得分了几批人把手了各个出口,想等到他完事后再趁机捉住他,可没想到莫彪带了好些手下来,昨晚有个兄弟被他们的人发现了,当即朝我们兄弟开了一枪,然后警方来了,我们只能撤退了,莫彪却不知所踪。”汤简非常费解地说道。 阮瀚宇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么说,昨晚莫彪一定是来了希尔顿酒店,只是临时换了房间而已,原来808总统套房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不愧是黑老大,处处留了后路,行踪飘忽不定。 “兄弟伤着没有?”阮瀚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动了下,眉眼单挑着。 “还好,这次在暗梯处,没有那么容易击中,子弹钻进墙壁了。” “嗯。”阮瀚宇暗中吁了口气,点点头。 “阮总,下一步我们要如何打算?”汤简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对于没有完成昨天的任务感到非常羞愧。 阮瀚宇眸中精光一闪,摇了摇手,“不急,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已给他设了一道局,再过几天,他会乖乖地往里面跳,到时一定会把他活捉的,你们现在按原计划行动,听我的指示就行了。” 阮瀚宇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汤简暗暗惊喜,连连点头。 “对了,云剑风从今天起就已经接手木锦慈案子了,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尽量要配合。”阮瀚宇又想到了什么,朝着正要离去的汤简又淡然开口了,深眸里的光高深莫测。 汤简闻言一喜,再次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走吧。”阮瀚宇的指腹抚着太阳穴,挥了挥手。 汤简轻便地跳下悍马很快打车走了。 阮瀚宇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开着车走了。 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连城正单手拿着报纸看着,阮瀚宇沉重的脚步大踏步走了进来。 “阮总。”连城连忙放下报纸,笑笑,面容有些紧张,眼睛却是沉毅的光。 刚刚看到报纸,昨晚希尔顿饭店有枪响声,隐约想到了什么,果然看到阮瀚宇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 “伤口好些了吧。”阮瀚宇走过来,弯腰凝视着他的伤口,亲自检查了下。 “谢谢阮总关心,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连城非常担忧昨晚的事,对自己的伤毫不放在心上,急急答话。 “那也不可小觑,毕竟伤到了内脏里,要好好配合医生尽快治好病。”阮瀚宇轻言浅语,非常关心。 连城是条汉子,见到阮瀚宇每日都来察看他的病情,还嘘寒问暖的,心里很感动。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宠你没理由 “阮总,年菁菁这个女人,我的手下已经通过跟踪莫彪手下那个叫阿五的,找到了她的具体地址。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连城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阮瀚宇嘴角微勾,暗光一凛,“好,按计划行事,这次我定要抓到莫彪为你报仇。” 连城眼里闪过一丝喜悦,黑白分明的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好好养伤,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阮瀚宇的大掌拍拍连城的肩,笑笑,“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 “谢谢阮总,暂时没什么事。”连城坦诚的笑了笑。 “阮总,昨晚的事是我们兄弟们干的吗?”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阮瀚宇剑眉拧了下,略略点了点头,“放心,兄弟们没有什么事,他们只是想着给你报仇,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 连城听得心中直发虚,又激动又难过。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坐在办公室里,从来没有这样心神不宁过,眼前满是乔安柔媚笑的脸与那满脖子的吻痕,这些她并不陌生,曾经,阮瀚宇在她的身上也留下了这些痕迹。 从夏威夷回来后,他就答应过她,不再碰别的女人,也不会再睡别的女人,他满口的承诺犹在眼前,这么快,就会背着她去睡乔安柔吗? 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呆呆地坐着出神,有下属拿来文件给她签字,竟然屡次都签错了地方,弄得下属们个个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 “阮总好。”她的秘书尤小姐的声音在外面有礼貌的响起。 木清竹一个激凌站了起来,阮瀚宇回来了,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很快阮瀚宇高大的身影飘了进来。 木清竹呆呆望着他,发愣。 “清竹。”阮瀚宇刚走进来,看到木清竹那熟悉的身影,胸口一热,伸手就揽住了她,把头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里,吸着她的芳香,刚才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清竹,昨天晚上没受惊吓吧。” ‘昨天晚上’,这几个字竟然像针刺在木清竹的身上,很快把她痛醒了。 “瀚宇,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不是答应了我的要去看约克逊先生吗?可我为什么找不到你?”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紧张不安地问道,“还有,今早我碰到乔安柔了,她说要我转告你,她已经先行回阮氏公馆了。” 乔安柔?阮瀚宇的身体震了下,心里的那抹痛被勾了起来,眼里闪过丝愧色,拉着木清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有丝紧张地问道。 “没有了。”木清竹审视着他,猜度着,摇了摇头。 “清竹,昨晚枪响时你在哪里?”阮瀚宇暗暗松了口气,知道乔安柔并没有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心里也安宁了点,但是很快又紧张地问道,昨晚晕睡过去前听到枪响时,最担心的就是她了,生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木清竹眨着茫然的大眼,回忆道:“我昨晚刚赶到希尔顿饭店,就打电话给你了,明明听到你接通了,还要我去‘长江’包房找你,可就是看不到你,只看到了那个讨厌的阮家俊。” “阮家俊,”阮瀚宇目光一凛,沉沉吐出了这三个字,沉默片刻,脸上有些疑云,“是我叫你去的吗?” 木清竹肯定地点头。 “清竹,他没有伤害你吧?”阮瀚宇忽然就莫名的紧张起来,拉着她的手很认真的问道: 木清竹眼前闪过阮家俊阴笑的脸,浑身打了个寒噤,茫然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可是我只看到了你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是看不到你的人,瀚宇,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后来我又上去找了你,到处找不到你,瀚宇,你究竟去哪了,能告诉我吗?” 看着她满脸的焦急与担忧,阮瀚宇的心里一阵阵难过与内疚,同时还有心痛。 他沉默着,眼前都是乔安柔与他拥抱在一起时的情景,心底抽痛起来,伸手挽过她在怀,笑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昨晚有点事,放心,我很好,对了,约克逊先生走了没有,如果没走,今天我陪你去看他。” 他转移开话题,轻摸着她的头,脸上是动人的微笑。 “他已经走了,我失信了,还害他受了惊吓,很不好意思。”木清竹垂头浅浅的答,脸上有丝自责的表情。 “傻丫头,别担心,走了就走了,既然他已经跟你说了就行了,我见不见他都没什么的了,等过了你妈妈的手术,我们就带爸爸到美国去动手术,好吗?”他的大掌温抚着她细嫩的脸蛋,亲了她额头一下,温存的说道。 “你相信我?不要亲自问下他吗?”木清竹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惊讶的表情。 “当然相信你了,你是谁?我的老婆,不相信你,相信谁呢?”被她傻傻的表情逗笑了,阮瀚宇一时心情大好起来,忘了所有发生的不愉快事了,只要能看到自家的女人,他就心情够好的了。 ??t5矶?6?p2(?:kg?闛???6km6??4“我已经留下了他的电话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给他打电话咨询。”木清竹没有想到阮瀚宇就这么决定了,那是对她的信任,很开心,微微笑着说道。 可是只过了一会儿,放不下心头的疑惑,再次开口就要发问,可是她的小嘴还没张开,阮瀚宇就似看穿了她的心事般,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他大掌搂过她的腰肢用力抱了她起来,放倒在他的腿上,低头撕扯着那抹柔软,辗转反侧,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无法开口说话,然后,他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竹,我爱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爱你的,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请相信我。” 说完,他幽幽黑眸对着她晶亮的眼神,柔柔问道:“清竹,你能做到永远相信我吗?” 他眸里的光如天上的皎月,散发出清亮的光,漆黑的眼珠子如磁铁般吸引了她的眼珠子,也吸引了她的心。 尽管心头还有一丝疑问,她也问不出口了。 既然相爱,就要袒然相待。 他能这样表白,说明了有不能告诉她的理由,更要相信她才行。 那就相信他好了。 眨眨明眸,她就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细密的小白牙来,还有那个浅浅的浃窝,她右边脸上那个浅浅的小酒窝,笑起来真的迷死人。 阮瀚宇也笑了,浑身都轻松起来,抱紧了她,二人相视而笑。 “这个月十八号,我妈妈就要动手术了。”她趴在他怀里轻轻地说。 “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他温存体贴地答道,下巴轻噌着她的小脸,木清竹痒痒的,咯咯地笑着。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之后木清竹不再纠结此事,也不再问,阮瀚宇当然也不会提。 二人相安无事,木清竹则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妈妈即将到来的手术上。 阮瀚宇对她更好了,几乎是体贴入微,不管是她想吃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只要能拿得出来的,买得到的,他都会毫不吝啬的给予,有些甚至还没有想到的,阮瀚宇看着好,觉得适合的都会给她买回来。 如果她真不喜欢或者不爱的,阮瀚宇就让她随手丢了。 渐渐地,木清竹的卧房里,由原来的冷冷清清,到现在堆满了各种各样名贵精致的礼物,特别是那些珠宝,几乎是琳琅满目。阮瀚宇强迫着她戴了好些,还特地买了几大首饰盒放在卧房里供她挑选。 用他阮瀚宇的话来说,他的女人是阮氏公馆里最有地位,最金贵的,绝不能比别人寒酸,要更加体面才行。 现在的阮氏公馆里,就连吃饭,每餐厨房都会拿着名单上来请她点菜,只要她喜欢吃的,就算没有货也要想尽办法买到。 有次木清竹只是随便说了句洛杉机的比萨正宗好吃,阮瀚宇就立即命私家飞机赶到洛杉机买了回来,拿回来时,还是温热的呢。 木清竹真的感到了幸福,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是阮氏公馆的女王,没有人敢欺负她,包括季旋因为儿子的强势态度,也不敢对木清竹有任何不满。 乔安柔这段时间很少回家,都在片场忙碌,也没有缠着阮瀚宇,说要他负责任的话,时间一长,阮瀚宇也忘了这回事,想她乔安柔根本是个开放的女人,应该不会在乎那晚的事吧,更何况,他也是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下才做出的,这也怪不得他。 这样一想,他也释怀了,每日里守着木清竹自得其乐,不在话下。 妇幼保健院里,乔安柔正坐在主治医生楚方辞的办公桌面前,认真询问道:“楚哥,你能确定那天晚上是我最好的受孕期吗?” 楚方辞翻看着她的病历,点点头,说道:“根据这几个月你历假的详细记录,没错,那天晚上如果同房的话,怀孕的几率会是很大的,这个应该错不了,相信我吧。”楚方辞非常有把握地说道。 乔安柔闻言心中有底,放松了下来,吁出一口气,心中仍不放心,“楚哥,这都过去十来天了,还是没有反应呢?”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风流韵事 楚方辞不由一笑,说道:“你当这是做个布娃娃啊,先要看你这个月的历假,如果不来的话,那基本都是怀上了,不过到时先来医院做个检查就行了,很简单的。” 乔安柔也是有生理常识的女人,自然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但医生有话在前,一切又经过了周密的计划,她确信不会有错。 当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塞给了他,心满意足的回片场了。 她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耗,就先让他们得意几天吧! 阮氏公馆的健身房里,阮瀚宇正在挥拳猛烈的练着拳击,已是数九寒冬,他光着上身,全身汗流如柱,眼里的光暗沉如铁,那拳头打在沙袋上仿佛带着压抑的愤怒,恨不得把沙袋给打穿。 阮家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健身房里时,抬头就看到了正在锻炼的阮瀚宇,看到他的拳头把沙袋打得飞了起来,心头一慌,扭头就要跑。 “站住。”阮瀚宇厉喝出声,一个剑步跑上去,抓住他的后衣领一拉,牛高马大的阮家俊瞬间就摔趴在地下。 阮瀚宇冷笑一声,一脚踏在他的背上,稍一用力,阮家俊就惨叫起来。 “你跑什么,心虚吗?”他弯腰,眸里的光冷漠森严,厉声喝问。 “大哥,什么意思?”阮家俊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心虚地问道。 “什么意思?”阮瀚宇心中的怒火更大了,冷笑一声,脚底用力一按,另一只脚踩住了他的手狠狠一旋转,阮家俊顿时惨然嚎叫,他翻身就要爬起来,可阮瀚宇膝盖往他的背上一顶,反手拧过他的手腕,他的一只胳膊反拧过去,瞬间不能动弹,直疼得脸上发白。 “说,那天晚上你在我的红酒里放了什么药?”他双眼发红,怒目喝斥。 阮家俊早疼得神志不清了,一个劲地大叫:“大哥,先放开我,我什么都没有放呀。” “不老实是吗?那我今天奉陪到底,看来不脱层皮,你是不会老实交待了。”阮瀚宇满脸寒霜,连着冷哼,这事过去好多天了,阮家俊都特意躲着他,不见他。 不打照面就会没事吗?太好笑了! 阮瀚宇今天呆在这里就是特意等他的。 他手腕再用力一拧,阮家俊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大声反抗道:“大哥,你这是刑迅逼供,暴力行为,我要去告你,要告诉奶奶。” “是吗,那随你的便,但首先是今天你要能走出这里才行。”阮瀚宇豪不留情地一把抓起他,狠狠一拳朝他胸口打去。 竟然哄骗他的女人,让她去包厢找他,藏的什么心思,谁不知道呢! 当着他的面竟然给他下药,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家俊被阮瀚宇重重的一拳击中胸口,差点岔气而去。 “告诉你,木清竹是我的妻子,你的家嫂,倘若你再敢心怀不轨靠近她,我会让你死无丧身之地。”阮瀚宇恶狠狠地威胁道。 木清竹这三个字刺激到了躬着腰,痛得满脸汗水的阮家俊,他抬起了血红的眼睛,面目狰狞地说道:“阮瀚宇,你是个混蛋,不配得到木清竹的爱,以前你那么残酷冷漠地伤害她,现在,又背着她睡了乔安柔,告诉你,她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不会得到她的。” 阮家俊说完狞笑了起来。 混蛋,阮瀚宇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伸手过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厉声怒喝:“我的女人谁都抢不走,快说,那晚,你在我酒里到底下了什么药?” 鲜血从阮家俊的嘴角流了出来,阮家俊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没有什么,只是药而已。”阮家俊舔了下嘴角的鲜血,哈哈狂笑道:“放心,乔安柔可是你的女人,她爱着你,不会给你吃什么毒药的。” “那天,你不也是很享受吗?应该感谢我才行,别装了,你本就风流成性,装什么正人君子。”阮家俊舌头把嘴角的血舔了放进嘴里吞了进去,脸上的肌肉扭曲着,讥笑着。 “可恶,竟敢设计我。”阮瀚宇气得双拳紧握,浑身发抖,狠狠一拳朝他脸上打去,“告诉你,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我会让你终身都站不起来的,再说一遍,木清竹是我的女人,以后再也不准去搔扰她。” 阮瀚宇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后,放开了阮家俊,拿起外衣套上大踏步走了出去。 浩渺无边的蔚蓝色大海上,风起云涌。 一艘不算华贵的邮轮上,莫彪正坐在邮轮的围椅上,船舱里面站满了身穿紧身黑色劲装的壮年男子,全都毕恭毕敬地站着,鸦雀无声。 莫彪国字脸上的青筋暴露,脸上的伤疤扭曲着。 “昨天是谁负责去接年菁菁的?”他阴着脸,冷冷问道。 冷风一阵阵的透过甲枪吹进来,冷得让人发抖。 “是……是,我。”一个男人双腿哆嗦着,惶恐地答道。 “阿五,又是你?出来。”莫彪厉声怒喝。 “老大,老大,饶命啊。”阿五满脸死灰,颤颤惊惊地爬了出来,扑到了莫彪脚下,一个劲的讨饶。 莫彪的阴狠那是出了名的,而且谁都知道莫彪最在意的女人就是年菁菁了,若有关她的方面出了点事故,不亚于拿着剑往自己身上刺,死路一条。 “老大,我昨天护送嫂子回五里巷子时真没有见到有人跟踪,求老大明察,再说了敌人在暗我在明处,也不能怪我呀。”他抱紧了莫彪的大腿,浑身发抖,眼神呆滞,求生的本能使他哀救出声来替自己民辩解,可是没有用,莫彪越来越阴狠的眼睛让他的心一点点的暗沉了下去。 “那好,我问你,那天晚上,你负责接年菁菁为何会走错了房间,害我tm的差点就被警方抓到了!”莫彪阴冷地问道,鹰般的眼睛发出嗜血的红光,脸色更加阴暗了。 那天在希尔顿饭店,明明盯瞩他把他的女人护送到十楼总统套房的,对外他是开了八楼的总统套房,可那只是个幌子,实则他是要潜伏进去十楼总统套房与年菁菁风流一晚的。 夜色刚刚来临,他就迫不及待地潜伏了进去,门刚开,就有个女人朝他扑了过来,浑身都是浓烈的香水味,那女人抱着他就啃。 当时房里黑灯瞎火的,只以为是自己的相好年菁菁,毕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女人需要他也很正常。 而且女人很风騒,尽情挑逗他,惹得他欲火焚身,本就喝了一点伟哥的他,兴奋得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搂着她就疯狂的冲刺了,直到枪声响起时,才意识到行踪有可能被人盯梢上了,暗暗心惊,这十楼的总统套房可是没有在前台登记的,为的就是怕人查出来。 当时暗中已派人守在了这个楼梯口,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他,越来越多嘈杂的吵闹声与尖叫声在房间外面响起,尽管套房隔音设备好,还是听到了杂乱的吵闹声。 意识到有警察包围了饭店,本想逃出去的,可那女人却缠住他不放,心念急转间,却收到了手下发出的暗号,叫他呆在房内别动,外面到处都是警察,出去是死路一条。 既如此,他就只能以静制动了,乐得风流快活。 身下的女人似乎并不是年菁菁,如果说刚开始还意乱情迷,分不清天南地北,但枪声响起后,他的头脑就清醒了不少。 身下的女人很强,十分卖力风骚,缠着他快要把他给吸干了,他莫彪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色没见过,既然当时已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主动招惹他,缠着他,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呢。 当下那是又狠又毒,直接把身下的女人弄得昏死过去了。 后来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归于平静,手下发信息过来告诉他,事情已经平息了,但还有警察在外面巡逻,让他在天亮前想法逃开。 后半夜,他拉亮了灯,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他的相好年菁菁,那是一张十分妖艳美丽的脸,非常面熟,想想后才知道正是现在娱乐圈最红的艳星乔安柔,这才知道今晚这间套房为什么会风平浪静了,原来是副付市长的千金小姐在这里开房,警察当然不敢来敲门排查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风流韵事! 莫彪虽然心惊却暗中高兴不已,这个女人真tm騒,果然娱乐圈的女人就是麻辣风騒,这一晚,那简直是快活胜神仙,再说了,这乔安柔那可是上流社会的贵千金小姐,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比起年菁菁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越想越兴奋,竟让他捡了这么大个便宜,当下心痒难耐,又趴在她身上弄了几回,这才心满意足地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离开了希尔顿饭店。 过后才弄清楚,原来阿五搞错了房间,领着年菁菁来到希尔顿饭店八楼套房时,恰好被躲在暗处跟踪他们的人发现了。 当时的阿五急了,行踪透露了,那老大就危险了。 正在此时守在暗处的自己人朝着跟踪他们的那个黑影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全部乱套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守护嫂子快逃。”紧急中有人通知他们,阿五又惊又吓,这时客房内的客人听到枪响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窝蜂似的涌了出来,年菁菁没有看到莫彪,听到枪响后非常慌乱,随着阿五逃跑了。 阿五眼见行踪败露,知道今晚老大是成不了美事了,只得把年菁菁护送回了五里巷子,整个人都胆颤心惊的。好在莫彪并没有因此责难他,为了将功补过,昨晚主动承担了接送年菁菁的任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竟会直接断送了性命。 实则,莫彪那晚就已经满腔怒火了,只因为有个美女给他消火了,虽然没能与相好合欢上,但另一个别有滋味的女人让他白白睡了,满足了他,还无意中救了他,也算是没白跑一趟,因此暂且把那股怒火忍下了。 可现在,这个阿五护送年菁菁时,竟然把她的住址都给暴露了,那简直是怒不可歇,大发雷霆之怒,誓必再不能留着这个废物了。 只那么一刻,他凛严森寒的声音就阴狠的响起:“来人,把他扔进海中喂鱼。” “是。”立刻上来二个男人像拎小鸡似的,拎起了正抱着莫彪大腿一个劲讨饶的阿五。 “老大,求您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老有小,不能死啊。”求生的本能迫使阿五拼命抱紧了莫彪的大腿,凄惨的哀号。 阿五凄厉的哀号声在蔚蓝色的无垠的大海里回响,很快就被海风淹没了,莫彪满脸阴冷,嫌恶地伸腿狠狠踢掉了抱着大腿的手,用手弹了弹裤子,厉声暴喝: “快,丢进海中。” 二个男人立即拎起了阿五,朝着船舱外面的甲板走去。 “救命啊。”只听到咚的一声水响,男子凄厉的叫喊声瞬间淹没在海底深处,海面只是溅起了一点点水花,吐出几个泡泡后,归于平静了。 “下次,还有人做事不小心,后果比这个只会更惨。”莫彪阴沉着脸,狠厉的教训道。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地站着。 “老大,边境的那批冰毒已经被警方抓获了,现在京城新任的公安厅长暮辰风刚上任不久,年轻有为,上任就是三把火,首当其冲的就是加大了对贩毒卖毒的打击力度,近段时间的风声很紧啊。”莫彪手下的得力助将顾阿七走近前满心不甘地说道。 “tm的。”莫彪腾地站了起来,恶厉地骂道,“看来,近段时间不会太平了,木锦池的案子警方也怀凝到我们头上了,现在更为可恶的是,阮瀚宇那个混蛋也已经插手这个案子了,这木锦慈本是他的老丈人,他现在竟然不顾阮氏集团惹上刑事案件的风险,执意要为他的女人报仇,看来这个事情也已经相当棘手了。” 莫彪非常愤怒,整张脸都是青色,黝黑的脸庞上面血色伤疤扭曲着非常吓人。 这个愚蠢的家伙不仅不知道背后有人盯梢,竟然还直接把他的女人送回了五里巷子,完全暴露了她的住处,要知道年菁菁的住处里还藏有不少毒品与枪支弹药呢,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这么愚蠢的手下根本不能留了。 看来这二天要亲自动手尽快接回年菁菁,转移住处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跟踪的,但那里已经很不安全了。 想到这些麻烦事更是愤怒得不行。 “呯”的一声,拿起身边的一个瓷瓶狠狠地砸在了船舱上。 “告诉你们,从现在起,赶紧通知各处的兄弟收手,别再给我惹事。”他怒吼出声,然后朝着叫阿八的男人阴冷的问道:“吴良松那儿怎么样?” 阿八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说道:“老大,放心,吴良松现在呆在海外的流哥那儿避难,十分安全。” “好,就让他呆在那儿,一年半载的都不要回国。”莫彪狞笑一声,吩咐道,“只要他人不被他们抓到,就会有人给我们送钱来花。” 说到这儿,心情总算好了点,哈哈笑了起来。 “那是,那是,老大英明。”阿八见老大笑了,也高兴了,当即奉承道:“彪哥放心,这流哥那可是全球最大的黑社会组织苏其成的手下,a城的警方是动不到他的,彪哥只敢放心收钱就好了。” “嗯。”莫彪满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挥,“兄弟们现在这段时间就休心养性吧,给我养精蓄锐,到时随我赚大把钱,先散了去喝酒吧,tm的这天也太冷了,喝点酒御御寒气。” 此话一出,船舱里顿时热闹起来,只有极少数的人仍会后怕地看着船舱外的海面,刚刚可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被扔进了海底,这里是最深海区,传说中的死亡之域,水底下有食人鲨,更据说这水底下还有一股回旋吸力,这人只要扔进去,就不可能还会有生还的道理。 十号的清晨,气温慢慢回升了,太阳出来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覆着在人的皮肤上温暖如春,明亮的阳光把阮氏公馆金黄的屋顶照得明晃晃的。 木清竹和阮瀚宇一起走出翠香园朝着电动车走去。 阮瀚宇的手紧握着有些冰凉的木清竹的手,脸色有些沉重。 今天是吴秀萍动手术的日子,也是一个好日子,木清竹特地挑在了这天。 但愿一切都好,只是木清竹显然很紧张,她的手指冰凉,阮瀚宇用力握着也不能捂热! 今天,他推掉了所有的事物,专程陪着她。 绿色的电动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乔安柔身着上好的宝蓝毛衣,即使是厚实的毛衣也露出别样的性感与风度,下身穿了条宽松的绒絮保暖裤,不像平时那么打扮得紧俏,浑身都是偏于保暖舒适型的。 波浪卷花慵懒地披在肩头,显得随意而优雅。 眸子里染着浓浓的笑意,看到阮瀚宇,脸上的每个毛孔里都写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瀚宇。”她声音甜美的叫唤。 阮瀚宇大清早碰到她从外面回来,立即浑身不舒服,自从那晚在希尔顿饭店与她风流一夜后,只要看到她就会全身不舒服,甚至不愿搭理她。 可越是这样乔安柔心里越舒服,那说明阮瀚宇内心里还是在乎那晚发生的事的。 这一步应该是走对了。 聪明的乔安柔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也从来不提那晚的事,恍若从没有发生过似的,她说过的不需要他负责,她巧妙的做到了。 “早,安柔。”阮瀚宇脸色有丝尴尬,乔安柔如此叫他,总不能不理吧,朝她点了点头。 乔安柔双脚着精致面料的平底保暖鞋,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是张扬的细长高跟鞋,双脚也是小心翼翼的从车上挪下来,略带羞涩地望着他,欲言有止,似乎有话要说。 可阮瀚宇目不斜视,拉着木清竹的手越过她就朝着一旁停着的电动车走过去了。 乔安柔咬着唇,握紧了手。 阮瀚宇轻柔的呵护着木清竹从她的面前经过了,他拉着她的小手,亲热的坐上了电动车,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眼泪一下就盈满了乔安柔的眼眶,满脸伤心委屈,忽然有一种玩火的错觉,只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从来都是,她乔安柔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宁愿得到后再扔掉,也不愿意被别人得到。 心高气傲的她从不会服输。 就像这场角逐,尽管知道阮瀚宇并不爱她,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医院的走廊里。 手术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木清竹站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又急又担心。 “清竹,别急,相信医生。”阮瀚宇看她不停地走来走去,全身紧绷,精致的五官上面全是焦灼,叹了口气,把她拉进怀里,温言安抚着。 木清竹把头靠着阮瀚宇那刚健的胸膛,他沉稳的心跳声很快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宁,焦灼感渐渐消退了。 “瀚宇,妈妈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她在他怀里轻轻缀泣着。 “傻丫头,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没事的,再说了,不还有我吗?我可是你的丈夫,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呢,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的。”阮瀚宇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抚着她。 木清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依靠着他。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吴秀萍终于被推了出来,很快就送进了重症临护室,现在的她只能先进入无菌病房,换肾手术的后遗并发症才是最为担心的。 木清竹隔着玻璃看着妈妈苍白的脸昏迷着,眼睛红红的,手中的拳头收紧了。 是谁要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是谁制造了那起车祸? 所有这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源于那起车祸,她要报仇。 “瀚宇,我爸爸的案子怎么样了?”在回去的路上,木清竹想起阮瀚宇曾经说过,对她爸爸的死,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可现在回来一个多月了,却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甚至都没听他提起过,本来也不想提的,可看到妈妈的模样后,心痛到了极点,不由脱口问了出来。 阮瀚宇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好似没有听到般,脸色有点严肃,没有答话。 车子缓缓驶进了阮氏公馆。 木清竹心中苦笑,怕是这个案子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毕竟这个案子与阮氏集团有关,他真能查清楚吗? 不回答她,那就是没有把握,或者不会有希望。 眼里的泪悄悄滑落。 她能做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感觉非常不好 晚饭时木清竹只是随便喝了几口汤,实在没什么胃口。 乔安柔也在家里,她的胃口也不太好,也只是吃了一点点东西,直说不舒服,坐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季旋对她却很紧张,跟过来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安柔,近段时间你胃口都不太好,脸色也不太对,是不是累着了?要不,明天让瀚宇陪你去医院检查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问题。” 乔安柔乖巧地朝着季旋一笑,有点娇羞地说道:“妈,没事的,没什么大事,可能这几天太冷了,有点着凉而已。” 季旋一听更加紧张了,正色说道:“你可是乔市长的宝贝女儿,要是住在阮氏公馆里有个什么事,那可交不了差,这样吧,让瀚宇明天陪你去医院看下医生。” 说到这儿,立即转头朝着阮瀚宇说道:“瀚宇,安柔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明天你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阮瀚宇满脑袋里都是木清竹苍白的脸,看她精神不好,明白她的心情,吃了饭就准备陪她去楼上休息,听到季旋这话,不由皱了下眉。 这好好的人会有什么事呢,明天他可要陪着木清竹去医院里看望吴秀萍呢。 毕竟才刚动完手术,昨天院长告诉他要想病情有保障点,还需要几种进口药,这几种药比较难搞到,正准备明天去想办法呢。 当即说道:“妈,明天我还有点要事,派英姐陪她去吧。” 乔安柔一听,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可她很快就浮起了甜美的笑容,怯怯地对季旋说道:“妈,我年纪轻轻的,真没有事,瀚宇忙着呢,别耽搁他了。” 季旋一听,自家儿子可太不懂事了,现在他这整个人眼里就只有木清竹一人,对乔安柔已经够冷落了,这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已经不舒服了,也不陪她去下医院,这要让乔市长知道了该有多寒心,再说了,万一出点什么事,这可是住在阮氏公馆里,那干系可大了。 抬头正欲叫住他,却见他牵着木清竹的手已经上到楼上了。 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只得出声安慰道:“安柔,既然瀚宇有事忙那就算了,别怕,妈陪你去。” 乔安柔扑闪着大眼睛,眼里含泪,感谢地说道:“妈,谢谢您,您对我太好了。”说完又站起来跑到季旋面前搂着她的脖子,甜甜地叫了声“妈”。 季旋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夜色笼罩,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玄铁,我委托你的案子怎么样了?”木清竹趁着阮瀚宇去淋浴间的空隙拿起了电话,压低声音问了起来。 “小姐,这个案子非常棘手,关健的人证与物证都不具备,要查找起来确实有点困难,不过现在我已发现有几拨人在查这个案子了,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不用担心。”玄铁答道。 几拨人在调查这个案子?木清竹愣然,急急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玄铁沉默了会儿,说道:“小姐,眼下倒有一个好消息,据说公安局已经正式任命云剑风担任你爸爸这个案子的组长了,希望是很大的,据说这都是阮瀚宇施压的缘故。” 阮瀚宇?木清竹听到这个名字,心跳了下。 “木小姐,据我的调察,这个案子肯定和阮家脱不了干系,目前阮瀚宇正在积极调查此案,暗中已经和莫彪干上了,阮瀚宇身边的得力助将连城受伤,前几天希尔顿饭店的枪声都是与此案有关,所以木小姐,这个案子太复杂了,我的能力有限,恐怕不能持续下去了。”玄铁在电话里面无奈地说道,尽管木清竹给的酬劳很高,可他真是没有这个能力来得到了。 木清竹有瞬间的呆茫,玄铁是唐宛宛给她介绍的最有知名度的私家侦探,连他都无能为力了,可以想象这个事情的复杂度有多高了、 “木小姐,此事涉及面广,但有阮瀚宇先生做后盾,真相之日恐怕指日可待了,只是我奉劝下木小姐凡事不要较真,也不要轻举易动,会很危险的。”玄铁给了她最后的忠告后挂掉了电话。 木清竹呆呆站着,连阮瀚宇从淋浴间走了出来都没有看到。 “想什么呢?”阮瀚宇走出来就看到了木清竹魂不守舍地站在卧房内发呆,心中沉了沉,柔声问道。 很久后,木清竹才把眼光集中到阮瀚宇身上,茫然问道: “瀚宇,告诉我,我爸爸的案子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得光了?” 她小脸上全是期盼,悲痛,眼里的光却是空茫的。 阮瀚宇的心直直沉了下去,很久后,轻叹了口气,拉着木清竹手手,温存地说道:“清竹,还记得我曾经对你的承诺吗,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不管是谁伤害了你爸爸,我都会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的,但这个事情很复杂,不是一二句就能说得清的,更不是说想抓到真凶就能抓到的,我们需要时间,相信我,好吗?” 他的语调温柔,目光宠溺,话语却是坚定的。 木清竹注视着阮瀚宇温存体贴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记住,以后只要在阮氏集团里上好班,管理好阮氏集团,为我省去不必要的后顾之忧就可以了,其它的都交给我,我是男人。”把她揽入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阮瀚宇认真说道:“清竹,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以后只要听我的安排就好了。 事已至此,木清竹也知道要凭自己的本事为爸爸昭雪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阮瀚宇身上了。 她含泪点了点头。 吴秀萍的手术可谓是很顺利的,只要调养得当,恢复完全不成问题,这给木清竹带来了希望,也看到了一丝光明,她相信只要有阮瀚宇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晚上,木清竹和阮瀚宇照例回到了阮氏公馆。 翠香园的客厅开着巨型吊顶灯,璀灿夺目,整个客厅灯火辉煌。 木清竹还没有走进去,就感到了一股不可嗅的异常气息,心里自觉就咯噔了一下,忐忑不安起来。 只是阮瀚宇拉紧了她的手,这才把那丝不安给强行压了下去。 客厅里的笑声很欢快,很和谐,甚至很远就能听到,阮瀚宇带着木清竹走进去时,季旋笑得嘴都合不拢来,拉着乔安柔的手,又特地吩咐吴妈拿来一条软毯盖在她的身上。 乔安柔满脸绯红,也是美滋滋地笑着。 这气氛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异。 “瀚宇。”看到阮瀚宇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乔安柔的脸红了下,立即娇滴滴地喊了声。 乔安柔的笑脸就像钢针一下一下的刺着木清竹的心,她脸上不仅是开心的笑,而且还夹着一丝喜悦与娇羞,那是完全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她全身都差点被软毯包了起来,恍若一个被保护的瓷娃娃般。 木清竹觉得实在无法在客厅里呆下去了,这气氛让她很不舒服,好在阮瀚宇已经带她在外面吃过了她喜欢吃的饭菜,当下只是礼貌地叫了声“阿姨”,扭身就要朝楼上走去,凭直觉这里的气焰很高,似乎都是不利于她的。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阮瀚宇也只是习惯性地朝着季旋叫了声“妈”,就要跟着木清竹上楼去休息,这些天精神上也够累的,很想睡个安稳觉。 “瀚宇,先别上去,妈找你有点事。”眉开眼笑的季旋看到阮瀚宇对乔安柔冷冷地,扭身就要朝着楼上走去,急忙喝住了他。 今天的事情必须要告诉他了。 季旋的声音虽不很严厉,却很郑重,让阮瀚宇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瀚宇,过来坐,我有话要说。”季旋朝他招招手。 阮瀚宇俊眉皱了起来,只得望了眼已经走到楼上去的木清竹的背影,重又掉过头来,朝着客厅走来。 他脸上有黑气,深眸里明显的有不耐烦之意。 季旋的脸绷紧了,盯着他不发一言。 “妈,既然您找瀚宇有事要谈,那我就先回房去了。”乔安柔看着这对母子的脸色,心中也很不安,知趣地站了起来,非常轻柔地说道,很乖巧懂事。 季旋眼里都是疼爱的光,朝着她点点头,满脸慈爱:“孩子,先上去休息吧,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阿英要,国内没有的,我叫私人飞机去国外给你买。” “好的,谢谢妈的关心。”乔安柔甜美的一笑,朝着她与阮瀚宇摇摇手,“妈,瀚宇,晚安,我先上去了。” “好的,一定要注意保暖啊。”季旋朝着她的背影又叮嘱道。 “妈,放心,我会的。”乔安柔掉过头来温顺地说道。 季旋满意的点了点头。 阮瀚宇被她们的对话内容听得稀里糊涂的,这时才感到季旋对乔安柔的关心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一时也想不出来。 “你们都睡觉去吧。”乔安柔笑容满脸的走了后,季旋就对着客厅里的佣人说道。 佣人们也全都走了。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季旋母子二人。 第一百六十章 乔安柔怀孕 “妈,您究竟要跟我说些什么呢?”阮瀚宇眼里闪过丝不耐烦的光,语气也有点不情愿,打了个呵欠。 “瀚宇,你真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吗?”季旋忽然满脸严肃,望着他问道。 对于儿子这种模糊的行为感到非常失望,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龄还在感情上摇摆不定,左右不决,这可不是好事。 阮瀚宇被季旋的话惊怔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果断地说道:“妈,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而且也早就暗示过你们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暗示过我?那是什么! 季旋的脑袋一阵阵开始犯糊涂,这是什么意思? “瀚宇,安柔现住在我们阮氏公馆快三个月了,你可知道吗?你到底明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让她住进来?”季旋的脸已经很严肃了,更不明白阮瀚宇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啊,但这是奶奶的决定,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用意呢,再说了,奶奶的决定我又能怎样!”实在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阮瀚宇指腹抚上太阳穴揉着,神情懒懒地说道,“妈,您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的私事,而且乔安柔是她自己愿意住进来的,又不是我逼的。” “瀚宇,能不能认真点?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该知道自己的行为与责任了,你现在到底要准备怎么办?关于木清竹与乔安柔。”季旋被阮瀚宇的态度激得大声问了出来。 阮瀚宇对季旋的没完没了,心里很不自在。 “妈,我早就决定好了,既然您也觉得乔安柔已经快住满三个月了,那您可以让她走,我们阮氏公馆里又不能留她一辈子,她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我的态度不是早就很明确了吗?”阮瀚宇认真地说道,“这些事情您处理就行了,何必要来问我呢,又不是我请她进来的。” 季旋的脸开始发白,怔了怔,忽然指着阮瀚宇怒喝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的是事实啊,乔安柔住进来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那她要怎样随她好了,而且我已经在尽力为她的事业铺路了,现在《花木兰》上市后,她的名声大震,以后会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将来也会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老是住在阮氏公馆的,我已经想清楚了,如果妈要是不方便跟她说,那过了这几天后,我找个机会跟她说。”阮瀚宇想了想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混蛋。”季旋的牙齿都咬紧了,满脸愠色,“瀚宇,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然呢,妈,难道还要我负责不成?”阮瀚宇也提高了声音,“而且上次在这里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木清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们很快就会复婚,只是暂时时机没有成熟而已,她才是我爱的女人。” 阮瀚宇郑重宣告,说完站了起来就要走,满脸的不耐烦。 “瀚宇,孩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安柔了吗?太天真了,她是谁,乔副市长的千金,她的清白与名声都给你了,现在倒好,你竟说声不关你的事,然后就把她给甩了,你以为这是东西啊?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吗?”季旋气得声音都发抖起来,没想到自家儿子如此不负责任。 阮瀚宇听到季旋这话里的话,一时摸不着头脑来。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忐忑,有丝紧张地问道。 “什么意思?”季旋简直是痛心疾首,“瀚宇,你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真不懂妈妈的意思吗?” 阮瀚宇还是摇了摇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起来。 “瀚宇,我问你,现在你已经确定不爱安柔了吗?”季旋注视着他的表情,再度问道。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似要把他的心思看透。 “妈,告诉你吧,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以前也只是当她妺妺,其实我做这么多,您难道看不出来吗,不管是明的好,还是暗的好,我早就暗示过乔立远与柳兰英了,对安柔更是明的表态了,她是女方,难道非要我板着脸孔拒绝吗?”阮瀚宇近似无奈,却也说得义正言辞。 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身子徒地僵住了。 电光火石间,隐藏在阮瀚宇心中的那抹痛开始冒出头来,然后渐渐往上浸袭,直接把他给震晕了。 应该与那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他暗暗想着,乔安柔说过的不要他负责的,而那天也确实是被阮家俊设计喝了药后才会那样的,他根本也不想那样,那并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爱情啊。 想到这儿,他郑重的再度开口: “妈,我已经决定好了,再过段时子,我就要跟木清竹复婚,我要公平的还给她一个绝世豪华的婚礼。” 这样够明确了吧! 他想,都说得这样清楚了,季旋总不至于听不懂吧。 ??t5矶?6?p2(?:kg?闛???6km6??4可是季旋的脸越来越白,浑身都抖了起来。 “瀚宇。”季旋的声音一下就拉得很长,“既然你不喜欢她,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睡她?外面有大把的女人,如果你想要玩女人,随时都可以有,可你偏偏要去睡她,她是谁?能有那么容易被就被你甩掉的吗?拜托你用下脑子想想,好吗。” 季旋痛心疾首,被儿子的行为弄得焦燥不安。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天的事真被季旋知道了? 阮瀚宇如遭雷击般僵立着,脸上青红交替起来,站着发呆。 “糊涂啊,瀚宇,你是男人总该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吧?”季旋见到阮瀚宇这个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了,痛彻心扉地问道。 恍惚有千万种的毒药灌进了阮瀚宇的心里,血液里,全身都如蚂蚁在咬! 乔安柔,你口口声声不要我负责,竟然把这样的事告诉了季旋,这安的是什么居心,太可恶了! 想到这儿,眼里冒火,咬着牙齿问道:“妈,这事是乔安柔告诉你的?”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打掉它 “不然,还有谁能告诉我这些?”季旋冷声问道。 “可恶的女人。”阮瀚宇愤怒出声,扭身就朝楼上走去,要去找乔安柔算帐。 “站住。”季旋及时叫住了他,“你要干什么?这样的行为还是不是一个男人的行为?” 季旋早看穿了阮瀚宇的想法,连声质问道。 阮瀚宇停住了脚步,闭上了眼睛。 “瀚宇,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做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而且以前你也有打算要娶她的,既如此,那就趁此机会把她娶了,这样对大家都好有个交待。”季旋走上来,缓缓地,认真地劝说道。 娶她,开什么玩笑,当这结婚是玩玩的吗?婚姻大事哪能这样草率地说娶说娶了,这不是胡闹吗?更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 阮瀚宇眼里的怒火又一点点开始喷发,手握着拳头收紧了。 季旋越看越不对劲,只得苦口婆心地劝道:“瀚宇,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否则还能怎么样?” “什么叫只有这个办法了?我爱的人是清竹,怎么可能娶她,而且这样娶了她,她以后也不会幸福的,更是对她不负责任,我若真的娶她,那才是不懂得男人的责任呢。”阮瀚宇呼吸粗重,满脸泛红,义正言辞地宣告。 季旋听得心惊肉跳,事已至此,她已经完全明白阮瀚宇的心了,没想到自家儿子这么糊涂,既然打算不要人家了,起码不要睡人家呀! 哎,自家这个儿子啥都好就是感情太糊涂了!沉沉叹了口气,从茶几上拿过一本病历本递给他说道:“孩子,你自己看看吧。” 妇幼保健院的病历本呈现在他的面前,阮瀚宇突然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狐疑地接过病历,上面乔安柔的名字让他的手都开始抖起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慢慢地打开,只看了一会儿,整个脸都变成了灰白色,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巧? 指腹轻抚着太阳穴,头开始隐隐作痛,不再说任何话了。 “瀚宇,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不小了,安柔的怀孕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我正等着抱孙子呢,儿子,我们不能做昧良心的事,事到如今,除了娶她,真的别无办法了,认命吧。”季旋见阮瀚宇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焉在了沙发上,心中泛起阵阵酸痛,心疼不已,坐在他的身旁,轻抚着他的肩轻轻劝说道。 这么优秀的儿子却因为婚姻大事屡屡弄得痛苦不堪,以前娶木清竹时,他就不开心,没想到现在要她娶乔安柔了,他照样不开心,这到底要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切都与木清竹有关,心中忽然就来火了,就是这个女人缠在儿子身边,否则儿子早已安心跟乔安柔结婚生子了,本是多么好的事,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瀚宇,不用难过,听妈的话娶了安柔吧,你是担心木清竹吗?放心,我去跟她说。”季旋站了起来就要朝楼上走去。 “妈,站住。”阮瀚宇低喝出声,满脸愠色:“妈,你还嫌不够乱吗?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阮瀚宇腾地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刚走了几步远,又转过头来,“妈,这件事情我并不希望清竹知道,而且我要娶的女人肯定是清竹,而不是乔安柔,请您尊重我。” 说完,双眼寒光一闪,大踏步上楼去了。 季旋惊得面无血色,后退了一步,摇摇欲坠,霎时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瀚宇步履沉重的踏上楼去,乔安柔正站在走廊的黑暗处望着他。 “瀚宇。”看到阮瀚宇低着头一步步走近,低低唤出声来。 阮瀚宇身子一震,抬头望到了正站在面前的乔安柔,面色一沉,深眸里的光冷得如深潭里的水,让人不寒而粟。 扭头望了眼木清竹的卧房,稍一思虑,拉着乔安柔的手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刚进去就关上了门。 “瀚宇,放开我,好痛。”他的手用力有点重,乔安柔眼睛红红的痛呼出声。 “你真怀孕了?”阮瀚宇逼视着她,凌厉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看透,乔安柔瞬间害怕起来,怯怯地望着他,低语:“对不起,瀚宇,我也没想到会怀孕的,别生气,这一切都怪我。” 她可怜巴巴的说道,双眸乞望着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乞求大人原谅般,弱弱的样子。 可是阮瀚宇丝毫不为所动,冷冷说道: “你知道的,那天我被阮家俊设计了,喝了药,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满是阴寒之气,望着她,果断坚毅地说道:“安柔,听我的话打掉它吧。” ??t5矶?6?p2(?:kg?闛???6km6??4这话刚说出来,乔安柔的脸就惨白如纸,浑身哆嗦着,不相信的问道:“瀚宇,这是你的亲骨肉,竟然要我打掉它?” 她像看外星怪物般望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是这样。”阮瀚宇被乔安柔的表情震得不敢抬头看她,可他还是很认真地说道:“安柔,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你现在怀孕,很显然会对你不利,再说我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你还年轻,以后的路会很长,而且事业上又正处于上升阶段,此时要孩子也都是不明智的,相信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阮瀚宇认真解说着,毫不含糊。 “为什么不可能?不,我们完全有可能,而且你都准备要娶我了,要不是那个女人,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明明是有爱情的,怎么会这样呢。”乔安柔心底发慌,全身冰凉,摇着头痛苦地喊道。 “安柔,我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男人。”阮瀚宇苦口婆心,耐心地劝说着,期望她能明白他的苦心。 “不,瀚宇,我不会打掉的,死都不会打掉的。”她忽然‘哗’地哭出声来,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不放,“瀚宇,我爱你,没有你会活不下去,而且我都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了,我们结婚吧,宁愿死,我也不会放弃的。” 她双手狠命的攒着他的衣服,痛哭流涕。 阮瀚宇的脑中轰轰响着,木然站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谓是让他措手不及,做梦也没有想到乔安柔竟然会怀孕,就那么一晚,就恰巧碰上了,而他自始至终都是稀里糊涂的。 “安柔,不要固执了,听我的话,我会补偿你的,你应该找到属于你的真爱,那样对你才是公平,幸福的。”只迟疑了一会儿,阮瀚宇就用手拍了拍她的背,郑重其辞地说道。 “不,我不要补偿,不要当明星,我只要做你的太太,做你正大光明的太太,瀚宇,我爱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乔安柔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拼命摇着头。 阮瀚宇的脸瞬间阴暗了,心里更是沉重得透不过气来,果然季旋说的话没错,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安柔,那天你说过的,不要我负责的。”他找不到任何措辞了,明显底气不足的说道。 “是,那天我是说过,可我也没有想到会怀上孩子,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孩子了,我不舍得打掉他,现在的你一定要负责。”乔安柔抽泣着说道,昂起满是泪水的脸,眼巴巴地问道:“瀚宇,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这样绝情的对我,以前,你可是答应过要娶我的,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你就变心了吗?难道你从没有爱过我吗?” 她绝望地问道,摇着头拼命的哭着。 阮瀚宇闭上了眼睛,心底都被苦涩填满了,脑海里都是木清竹失望的小脸,还有他们在夏威夷恩爱缠绵的镜头,心中抽痛,猛然睁开了眼睛: “安柔,以前,我也没有答应过一定会娶你,而且这事也不能怪我,我爱清竹,其实我一直都爱着她,在大学时心里就有她了,如果不是你给我发那些该死的信息,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我是一定要与她复婚的,安柔,趁着现在还刚开始,错还没有完全酿成,打掉它吧,那样对大家都好。” 阮瀚宇的头是一阵比一阵的痛,可话语却是理智的,这些日子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到底爱的谁了,也将要准备跟谁过一辈子,因此他不能再含糊下去。 乔安柔没有想到阮瀚宇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情义,甚至可以说得上无情无义,所有的愤恨与不甘全都涌上了心头,她抬起了头来,抹掉了泪水,冷冷地望着他:“瀚宇,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告诉你,你不要他,我自己要,我要自己养大他,让他长大后看看这个无情无义的爸爸。” 说完掉头哭倒在床上。 阮瀚宇瞬间天都黑了,这才意识到事情远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心中满是无奈与悲伤。 不知是怎样走回木清竹卧房的,傻傻地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公报私仇 木清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在睡梦中她的双眉都是紧锁的,脸上似乎都是不安,阮瀚宇呆呆坐到了深夜,才爬上床去。 刚刚躺下来,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般,木清竹习惯性地往他怀里噌来,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脯上,尔后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 就这么一个动作,都让阮瀚宇的心痛了起来。 更深的内疚涌上心头。 才刚答应要与她复婚,可现在却来了这么一出,该如何是好? 这一夜,阮瀚宇搂着木清竹失明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模糊中睡着了,却看到木清竹正躺在殷红的血液中,脸色惨白如鬼魅。 惊得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亮了。 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似乎这些天她的睡眠特别好,总是睡不够的样子,二缕发丝正搭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挺翘的鼻子浅浅的呼着气,小巧红润的嘴唇因为充足的睡眠像红樱桃似的鲜艳欲滴,嘴角边隐约还能看到一抹浅浅的笑意。 阮瀚宇有些痴迷地望着她,忽然就有种感觉,这个女人哪天就会离自己远去般,心里扯出一抹痛彻心扉的痛来,甚至发着慌。 逃也似的冼簌好后,匆匆离开了阮氏公馆。 今天是连城出院的日子,他要亲自去接他。 国际凯旋豪庭88层的会议室里,云剑风大早就率领几个刑侦人员来到了阮氏集团,上头有命令下来,他要全权负责木锦慈这个案子,不敢大意,亲自把案子分析研究一遍后,果断率人找上门来了。 为了对阮氏集团不造成负面影响,他们全部着的便装。 阮瀚宇安顿好连城刚来到阮氏集团,就听到秘书齐小姐说有个叫云剑风的来找。 眸中精光一闪,点点头直朝会议室而去。 “阮总好。”云剑风中等个子,浓眉大眼,眼神深遂有神,行为举止沉稳老练,他带着三个助手,全都是中年男人,个个精神气不错,看到阮瀚宇走进来,他率先站了起来,伸出手来。 阮瀚宇也伸过手去,略微握手后都在会议室凳子上坐了下来。 “云队长,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阮瀚宇开门见山问道,并没有什么客套话。 云剑风点点头,也直言不讳,“阮总,听刘副局长说,木锦慈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与阮氏集团生产的帕尼卡豪车有关,今天我过来,就是要向阮总调查帕尼卡豪车的,还请阮总配合。” “好。”阮瀚宇简短开口,“但是,现在这台帕尼卡豪车已经不在我阮氏集团了,莫名失踪了,具体是谁动用了这台车,还没有找到答案。” 云剑风紧锁双眉,极为认真。 “不过,上次我在海边孤岛的山洞里倒是发现了一台与我们集团生产的帕尼卡豪车非常相似的车,只因为换了颜色,而且发动机号磨掉了,因此我也不敢断定是不是了。”阮瀚宇话题一转,把上次木清竹在山洞里发现的那台差点丢进阴河的车说了出来。 云剑风听得剑眉一扬,笑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阮总把那台车交给我,我会用刑侦技术还原发动机号的。” “这个没问题,等下我就派人给你送过去。”阮瀚宇很爽快。 云剑风从这里可以断定阮瀚宇是希望这个案子能够水落石出的,当下心中有底了。 “好,既然阮总爽快,那我们也不客气了,要知道这个案子的关健是找到这台车,然后给它定性,再来排查谁有可能接触到这台车,这个过程我会尽快了解的。”云剑风果然办事干练,不浪费一点时间,很快就站了起来,简明扼要的说完话后,告辞走了。 送走云剑风,阮瀚宇刚回到办公室,汤简就来了电话。 “阮总,据线报,莫彪明天晚上会到五里巷子亲自来接相好年菁菁。”汤简说话的声音有点飘忽,阮瀚宇能听到手机那头的风声,显然是在海边,略一沉思,赶紧吩咐道:“明天提前率领兄弟们潜伏进去,等捉到莫彪后,立即报警,把后续的问题交给警方处理,我们只要审问莫彪就行。” “好的,阮总。”汤简快速答道。 “连城已经出院,明天就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了,你们要听他的指挥。”阮瀚宇又沉声说道。 “好的,放心,阮总。”对于连城的出院,汤简很是高兴。 刚放下手机,就有内线电话响起,阮瀚宇拿过电话,前台小姐请示的声音:“阮总,刘致远先生要见您。” “请他进来。”阮瀚宇立即开口,这些职员竟连市委书记的儿子都不认识,真令他头痛,看来该好好培训下了。 正在想着,就听到门边传来一声笑,抬眼望去,只见刘远程正靠在门边,身着夹克牛仔,浑身潇洒不羁,年轻英气的面宠上带着丝随意的洒脱。 “阮总,我方便进来么?”他站在门边调侃着。 ??t5矶?6?p2(?:kg?闛???6km6??4“还不快滚进来。”阮瀚宇淡淡一笑,恶趣的骂道,对他们这几个整天没个正形的家伙,阮瀚宇向来也很随意。 刘远程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 “看来,想要见阮总一面还很难。”他斜瞄着眼睛,似乎很不受用。 阮瀚宇不由笑了笑,他这个少爷公子平时走到哪里别人都是对他恭敬有加的,没人敢对他怎样,可就是在阮氏集团里,却没人棒他,而且只能按程序一步步地来,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可没办法,谁叫他碰上的是阮瀚宇呢! “大少爷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看我的?”阮瀚宇仰靠在椅背后,淡淡笑着。 “得,我来看你还要看你们的脸色,我这是自讨设趣么!”刘远程双眉一抬,不满意地望着阮瀚宇,“真不够朋友。” 阮瀚宇忽然哈哈笑出声来,站了起来。 “没想到远兄还是这么小心眼,好吧,请你喝咖啡,陪你抽雪茄,如何?”他走过去伸拳轻轻打了他肩膀一拳,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才像话嘛!”刘远程笑了起来,“喝你这点东西就小气得肉疼了!” 阮瀚宇闻言扑噗一笑,拉过他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嫂子呢,叫她过来陪下嘛。”刘远程坐下哼哼出声,阮瀚宇眼睛很不友好,“你这小子到底是过来找我的还是找嫂子的?” “啧啧,瞧,说到嫂子就那么小家子气,不就是过来坐下嘛,难道还能有什么其它非分的想法不成?听说嫂子可是把你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把乔安柔捧成了明星,又让嫂子死心塌地跟着你,还不要名份,你这个本事,看来我要好好学学了。”刘远程满脸的羡慕忌妒恨表情。 这话却正好戮中了阮瀚宇的心事,听得他眉头一皱,满脸不悦,脸色暗沉。 “小子,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了你。”他语气严厉,非常不满。刘远程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气焰,知道他动了真气了,当下只是嘿嘿一笑,闭口不提此事了。 “怎样,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二人喝了会儿咖啡,阮瀚宇抬眉问道。 “可惜了,这事恐怕要黄了。”刘远程脸色也沉重下来,不解地说道:“这几天好不容易从老爷子那里打探到点消息,本来上面都已经准备批了,可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停了下来,说什么青山湖本只是一个荒野小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要申请环境保护区还不够条件,如果青山湖能够申请,那a市好多地方都能申请呢,总之道理就是很多,硬是被压了下来。” 阮瀚宇听到这儿脸上越来越黑,剑眉深锁,狠狠吸了口雪茄。 “哎,这事你应该去问下乔立远啊,乔安柔不正是你的相好么?这事只要乔立远同意,现在又做了铺垫,有了大的气侯,他大笔一挥立马就能成事。”刘远程更加不解地说道,“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却来找我打探消息,实在是舍近求远,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性格耿直,从来不许我插手这些事,而且他也快退休了,许多事情早已经不管了,我可听说最近乔立远在上头活动频繁,大有想接老头子或市长的位置,虽说你阮瀚宇财大气粗,可也要与他们拉近关系,不能得罪他们,否则就是给自己挖坑,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要靠关系,尽管你有信心冲出a市走向全球,但这一关也不能马虎。” 刘远程款款而谈,道理却也实在,不过说到这儿,很是费解地说道:“看你跟乔安柔关系暖昧,人人都道你是聪明人,想要利用她爸爸的关系,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阮瀚宇抽着烟,沉默着,如果他想找乔立远还用得着问他吗? 这事显然是乔立远在中间做手脚了,想到这儿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来。 显然,这是挟私报复。 没想到堂堂的a城父母官竟然会如此公私不分,是非不辩,以自己的私事来打击报复公事,这样的人如果当上市长或市委书记,那根本就不是好事,想到这儿,心中对乔立远的这种小人行为鄙视不已。 现在的阮瀚宇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用绳索牵住了手脚般,越勒越紧,包围圈越缩越小,使得他再也无法施展拳脚大干一场,心中是阵阵的烦乱。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甜蜜的棉花糖 木清竹早上醒来时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竟然是9点了。 该死,都睡到这个时候了! 近段时间似乎特别嗜睡,精神也不太好,全身没有什么力气,想来是劳累所致。 木清竹匆匆爬起来,冼簌打扮好,拿起包朝着外面跑去。 刚走到客厅里就见到乔安柔正穿着保暖厚实的大衣坐在沙发上,满脸得意的笑容,正在指手划脚,颐指气使的指使着英姐,吴妈她们拿着各种吃的喝的东西。 季旋则坐在一边陪着,满脸呵护。 木清竹急着上班去,只对季旋叫了声“阿姨,我走了。”就一阵风似的跑去坐电动车了。 “妈,您可要跟我做主,我现在可是怀了瀚宇的骨肉,若是瀚宇不要我,那我都没脸见人了。”乔安柔想起昨晚阮瀚宇对她说过的话,心中委屈,泪水涟涟地说道。 “放心吧,孩子,瀚宇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会对你做个交待的,快别担心这个了,要高兴点,否则对肚中孩子可不好,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呢。”季旋见乔安柔痛苦流涕的模样,于心不忍,忙信誓旦旦地说道,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没有一点底,昨晚阮瀚宇的话,让她的心惊惊的。 “可是妈,昨晚瀚宇要我把您的孙子打掉呢。”乔安柔想起昨晚阮瀚宇说过的话,心中一痛,又哭出声来。 “哎,别哭,别哭,那个混小子一时糊涂,这事妈给你做主了。”季旋见整个上午乔安柔都是泪水链链的,心痛不已,只得出声安慰道。 不一会儿,只见柳兰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一见到乔安柔这个模样,当即拉着她又心疼又难过又喜悦地说道:“安柔,怎么样了,怀孕了都不告诉妈,真是女大不中留,要不是亲家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知道呢。” “妈,我不是怕你担心嘛。”乔安柔噘着嘴巴。 “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傻丫头。”柳兰英用指头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又怜又爱的说道。说完又拉着她上下打量着,一迭声地问道:“乖女儿,现在胃口好不好,有没有壬辰反应,检查过了没有,都多久了,我这刚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这女人啊,怀孕可是最辛苦的。”柳兰英喋喋不休地打量着她,生怕被人伤害了般,啧啧说道:“乖女儿,辛苦你了,瞧你这小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这身子也是瘦成这样了,妈这心里可心疼死了,从小到大哪舍得让你吃上一点点苦呢。” 这样说着又回头对着季旋理直气壮的说道:“亲家母,没想到安柔这么快就怀上了瀚宇的骨肉,太好了,总算是该有一个结果了,这下瀚宇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现在安柔有身孕,那拍戏的事就先缓缓了,你们阮家财大气粗的,也不会在意媳妇去抛头露面吧。” 柳兰英连珠炮似地朝着季旋说着,那气势可是够大,气场也是够足。 季旋连连陪着笑脸一个劲的说“是”,心里却是更加沉重,事到如今,算是彻底惹上了这家人,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是对阮氏集团乃至对瀚宇都是一个重创,除了陪笑脸外,她还能怎么办? 柳兰英刚到阮氏公馆不多久,便开始忙碌起来,不停地吩咐佣人买这买那,甚至都把季旋指使得团团转。 季旋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木清竹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各项事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上午,中间看到阮瀚宇陪着刘远程出去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后竟然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后又开始有各部门的经理,主管拿着文件过来签字,无论事无巨细她都一律亲自过问,经过这段时间,阮氏集团的业务基本都很熟练了。 好不容易待到闲下来,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叩着桌子,逗弄着金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玩着,渐渐的,眼睛都有点累了,闭上眼来,竟然很快又睡了过去。 “清竹,醒醒。”直到耳边传来阮瀚宇的声音,感到有大手在自己头上抚摸着,这才睁开了眼来,茫然地望着他。 “瀚宇,应酬完了吗?”她迷迷糊糊的问。 阮瀚宇的脸有些红,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显然还带点喘息。 “清竹,打你手机也不接,还以为你走了呢,还好,没走。”他喃喃说道。 走了?木清竹望了望外面,竟然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为情的说道:“对不起,瀚宇,我睡着了,没有听到。” 还好,幸亏睡着了,阮瀚宇暗中吁了一口气,在外面时陪着刘远程玩了下高尔夫球耽搁了下时间,打她电话,却不见她接,以为她回到了阮氏公馆呢。 只要想到她回到阮氏公馆,他就一阵心慌。 不能,不能让她知道乔安柔怀孕的事。 如果她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他几乎不敢设想。 电话打到阮氏公馆后,知道她并没有回家去,放下心来。 可另一个不好的消息却是柳兰英来了。 心中更加忐忑,看来不把乔安柔的事处理好,木清竹暂时是不能回阮氏公馆了,就柳兰英那对母女把木清竹视做眼中盯,肉中刺,那还不会特意找她麻烦? 当下飞也似的来到了公司,果然这个女人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清竹,来,我们先到外面吃饭去。”木清竹的脸有些苍白,小脸上明显的气血不足,阮瀚宇很心疼,摸着她的头,把她拉了起来。 “瀚宇,我不想吃饭,没有胃口,还是回家吧。”木清竹嘟着小嘴,懒懒开口。 “不行,瞧你这小脸,瘦得连风都可以吹起来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我还心疼呢。”阮瀚宇伸手打横抱了她起来,朝着电梯走去。 “瀚宇,放开我,这样多不好。”木清竹脸红红的,又羞又急。 “怕什么,老婆,现在所有的人都下班了,没人看到的,再说了就是看到又怎样,我还不能抱我的老婆吗?”阮瀚宇丝毫也不在乎,更加抱紧了她,生怕会要飞走似的,木清竹感受到了他的诚心,脸上露出幸甜甜的笑容。 “想要吃什么?”阮瀚宇把她放进车里,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细心体贴地问道。 木清竹想了想,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吃什么好,也不想吃些什么。 阮瀚宇也不追问,一个个酒楼带着她转,看她喜欢吃点什么。 结果开着车子在市内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喜欢吃的东西。 “瀚宇,就那个小店吧。”实在看他转得辛苦,木清竹就用手指了家小吃店,阮瀚宇见她终于肯吃东西了,忙高兴地停好车带着她走了下来。 “棉花糖,卖棉花糖啊。”路旁的小贩正在扯着嗓子叫着,一边拿根棍子搅动着手里的机器,很快一大团雪白的棉花球拿在了手中,不时有人来买,生意不错。 木清竹歪着头看着,眼里是向往渴望的表情。 阮瀚宇顺着她的眼光看到她那傻傻的模样,心思微动,犹记得那天在病房里,景成瑞喂她吃棉花糖的情景,当时的她笑得那么开心与甜美,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当时他是吃醋了! 现在她这痴迷的模样又惹得他心里隐隐不快,难道她在想景成瑞了吗? 可他只是愣了下,很快就笑笑说:“清竹,你想吃棉花糖吗?我去跟你买。”既然他们已经表明了彼此的心思,他相信有能力让她回心转意,景成瑞能做到的,他阮瀚宇一样能做到。一 “嗯。”木清竹果然顺从地点点头。 阮瀚宇轻轻一笑,走过去,很快拿了好几个过来,可是木清竹却只挑了一个,其它都送给别人了。 “来,我喂你。”阮瀚宇拿着棉花糖凑到她的嘴边轻柔的说道。 “好。”木清竹有些傻傻的望着他亲切的面容,张开了嘴,甜甜的味道滑进了嘴里,木清竹笑了起来,细密的小白牙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阮瀚宇惊艳的望着她。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就这么个廉价的棉花糖,她竟然当成珍宝般,爱不释手,给她金银珠宝时也没有见到她如此喜欢过。 “你爱吃这个吗?以后我天天给你买好吗?”阮瀚宇轻声问道。 木清竹眨着明亮的眼睛,很久后,眼里的光渐渐笼上一层痛苦。 “怎么了?”他有些惊慌,小心地问。 “小时候爸爸常给我买,那时的我很开心,后来长大后再也没有那么开心过,现在爸爸已经永远离开我了。”她小声说道,鼻子很酸,低下头去有眼泪流了出来。 阮瀚宇愣了下,原来她喜欢棉花糖是因为爸爸,想爸爸的缘故,并不是因为景成瑞的原因,一时又惊又喜,更多的却是难过。 毕竟木锦慈死得太惨了,而他从来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想他只有一个女儿,该有多伤心啊! 更多的内疚涌上心头。 清竹,此生我再也不会负你! 伸手过去把她揽入怀中,久久地拥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他真的无话可说,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唯有抱着她,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到自己的心,他想她应该懂他的心。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整个晚饭,木清竹胃口不是很好。 阮瀚宇变着法子让她吃了一点东西,越来越奇怪,有些东西原本是不喜欢吃的,可因为木清竹爱吃,他也会跟着改变口味了。 “瀚宇,我们这是去哪儿?”吃完饭后,木清竹看到车子不是朝着阮氏公馆方向去的,而是往一个并不熟悉的方向开去,心中惊讶,忙忙问出了声。 阮瀚宇脸上是暖昧温存的笑,并不出声。 木清竹被他脸上暖昧的笑容弄得心惊惊的,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得微微泛红。 车子很快在一幢豪华的度假别墅群面前停了下来。 行李生立即迎了上来。 阮瀚宇打开车门,走到一边很绅士的帮木清竹拉开车门,把手伸向了她。 木清竹把手给他。 阮瀚宇拉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差点就要把她拉得飘起来。 “把车子泊好。”阮瀚宇拿出几张百元纱票扔给了走上前来泊车的年轻男子,右手轻揽着木清竹的芊芊细腰,亲昵地把她揽进他的怀里,直接坐电梯朝上面走去。 “今天我们不回家了,就在这里过夜。”他轻声呢喃,搂紧了她。 木清竹脸微微一红,紧靠着她,长长的眼睫毛上下眨着,眼里是秋水似的略带娇羞的笑意,脸上娇羞无限。 精致豪华的酒店房间里,阮瀚宇刚刚开门,顺带关上了房门,二片温软的唇就含住了她鲜艳欲滴的唇,辗转轻柔,炙热如火。 他的唇如火,辗转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 木清竹体内的暗流汹涌如波涛,满满的激情,把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给点燃了。 她只想释放自己,把最美的东西给他。 他们现在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既然爱着他,就要尽情的释放,让他永远也不能离开她,这是人性的占有欲,自然而然的。 她开始缠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的贴着他,激情地回吻着他。 得到了她的回应,阮瀚宇欣喜若狂,吻得更深了,搂紧了她的腰肢爱不释手。 这一刻,他们在激情中忘了一切。 渐渐地,越来越不满足这样的热吻,他们又开始脱着对方的衣服,呼吸急喘。 即使在脱衣服的过程中,他们也是彼此缠绵着,深深地吻着对方,并不曾分开过。 偶尔被衣服牵绊住,阮瀚宇都会低低咒声“该死”,无奈何地稍一松开,然后又快速噙住了她的唇,缠绵到了骨髓。 身体内似有万道火焰在窜,阮瀚宇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要是再不能放释,他会化为灰烬的。 搂紧她,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身下的女人身子绵软得像海绵,只要吸上再也不能逃离。 秀发铺陈在雪白的床单上,雪肤光泽如莹玉,偏偏那莹玉簇着红痕点点,惹得他喉干舌燥。 另一种莫名的悲怆却在心里悄然升起,还有那无处可处的满腹柔情,让他的身体在加速燃烧。 他带领着她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那个只属于他们的静谧时空。 在那里他们全身心的释放了自己。 女人的身体早已化成了水。 而男人满满的激情如狂风暴雨般尽数泄落。 “清竹,答应我,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爱,好吗?”在他们双双攀上云层的最深处时,木清竹听到了阮瀚宇磁性的低软的声音恍若在云层中空旷幽远的飘来,竟然带着卑微的乞求,似乎还有那么一抹伤痛。 她神志恍惚,如坠幻海云里,眼前都是七彩的光,没有心思去理解他话里的含义,更来不及想什么,此情此景,也根本无法去想什么,阮瀚宇糯湿的唇在她身上掠夺,很快他们又进入到了更深一层的颤粟中。 这样的夜晚,静谧安宁,月光如流水般从窗帘里泄进来,空气里都是蜜香,温馨得让人沉醉。 这世上最美好的夜晚莫过如此了,谁会舍得放弃如此良辰美景。 沉醉,再沉醉。 索取,再索取。 恍若便是那七夕桥,过了今晚又会从中断开,然后不知何年何月再能合上,甚至再不能相见似的。 满满的悲怆豪壮,却又牵绊着人心,让人欲生欲死,几尽缠绵。 二人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床上的凌乱不堪入目。 夜晚并不漫长而是很短,短到睁开眼睛,木清竹就看到阮瀚宇正坐在床头,抽着烟,表情落寞而孤单,他沉沉地坐着。 眼睫又黑又密,低垂着,不经意间触到了木清竹睁开的黑亮的明眸,二目相对,他愣了下,轻轻一笑,眸里的光温柔如水。 木清竹看得一阵恍惚,痴痴望着他。 他此时的明眸里缱绻情深,温温柔柔,可明眸深处,木清竹硬是看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痛意,心底猛地抽痛了下。 “为什么还要抽烟?”飘来的烟味呛得她轻咳了下,木清竹爬起来,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烟,面色不满,理直气壮的责问:“瀚宇,答应过我的,不再抽烟了,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她有些气恼,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阮瀚宇嘴角边是无奈的苦笑,任她抢去了烟放在烟灰缸里摁灭。 反手过去搂紧了她:“下不为例,好吗? 他的声音那么柔,柔得近似于卑微。 曾经风光无限的阮大少竟会在自己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木清竹的心里虽然有点甜却是莫名的惊詫,一股淡淡的心酸涌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怪异! 木清竹实在想不出什么反常,也许情到浓时都会是这样吧。 “瀚宇,要上班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都快要九点了,该上班了。 “不,清竹,今天不用上班了。”阮瀚宇按住她,柔声说道:“清竹,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吗?” “什么事?”木清竹略略惊讶,这阮大少竟然还有事要求她,是不是听错了?莫名不安的滋味又涌上心头。 “清竹。”阮瀚宇轻搂着她的双肩,给她穿上厚实的大衣,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竹,从今天起,你陪我爸到美国去动手术,帮我照顾好爸,顺便,阮氏控股近期要在美国拿下一些金融投资方面的项目,这个事情也交给你了,好吗?” 阮瀚宇小心翼翼说着,满腹柔情地说道:“清竹,你妈妈我会请二个特护照看她,a城这边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得很久的。”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 木清竹的心瞬间下沉,这么说,他们要分开了吗? 想到分开,她的心就痛了起来。 明眸望着他,咬紧了红唇。 “相信我,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我们就举行婚礼。”他眸光里情深义重,低头轻吻着她,宠溺地说道:“而且把我爸爸的事交给你,这是我最放心的。” 信任,原来是对她的信任。 木清竹的心释然了,离别的伤感被信任取代了。 望着他真挚的面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好的,瀚宇,我答应你。”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轻轻柔柔的说。 阮瀚宇脸上是灿烂的笑,轻拥住了她,眼里的痛一闪而逝。 清竹,只有你离开a城才不会被伤害到,相信我,很快能给你一个交待的,阮瀚宇心中暗暗叹息。 知道这一去,他们将会有很久的时间不能见面,心中烦乱又不舍,可眼前的处境却不得不这样做。 他能利用年菁菁来对付莫彪,那莫彪肯定就会想到利用他的女人来对付他。 木清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也是最容易被人握住的死穴,是他的脆弱点,要保护好她,不能被别人要挟利用,更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乔安柔已经怀孕了,这个消息恐怕是她的恶梦,已是伤痕累累的她该如何承受这个消息? 而且他有预感,乔立远一家似乎并不会轻易放过她。 所以木清竹必须暂时离开a城。 这是迫在眉梢的事,也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爱着的女人受到伤害,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 只有她安全了,他才会没有顾虑。 也只有她安全了,才可以放开束缚,放开手脚大胆去面对所有的一切。 分开已是无可避免。 飞机载着木清竹和阮沐天离开跑道,升上暗沉沉的天空,缓缓离开a城的时候,阮瀚宇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他沉锐的眼睛望着飞机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了暗沉沉的天空中,呆呆站了会儿,毅然掉转了头。 a城的冬天,今年特别的冷,还是正午时分就开始飘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沸沸扬扬的漫天飘落,给a城带来了阵阵寒气。 阮瀚宇修长的身影走在寒风中,雪花飘落在他的棕色大衣上,凜冽的寒风把他笔挺的大衣吹得迎风飘扬,更显得洒脱不羁,英俊侃倘。 他沉稳地走进了文轩园,服务生马上迎上来把他带进了“茗园”。 乔立远西装革履,打扮得非常清爽,精明的眼神透过厚厚的镜片折射出高深莫测的光,眼珠子里白的多黑的少,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容人侵犯的强者气势。 似乎谁要惹上了他,就会死得很惨。 屋内暖气很足,温暖如春。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乔立远翻脸 阮瀚宇脱掉大衣。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抖落了身上的雪花。从容自若地在他对面椅上坐定。 “乔伯伯好。”他礼貌地点头。行为举止有礼有节。言语间透着淡定与笃定。沉稳自如。并没有输了底气。 服务生立即送来了二盆八成熟的牛排。倒满了上好的猩红液体。红酒与牛排的香气飘荡在空中。余香阵阵。 “嗯。”乔立远很优雅绅士的切着牛排。满脸笑容。“瀚宇啊。很忙吧。这百忙之中还要把你叫来实在有欠妥当啊。” 他叉起一块牛排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着。微微笑着。 “伯伯客气了。您能叫晚辈出来。那是晚辈的荣幸。”阮瀚宇也是用手熟练地切着还带着血丝的牛排。非常礼貌的一笑。叉起块牛排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一杯红酒落肚。乔立远脱掉了西装。用手松了下白色衬衣上的领带。端起面前猩红的液体。轻轻一摇。液体微微晃动着。他慢慢举起了杯来。 “来。瀚宇。我先敬你一杯。”他温言温语。面色镇定。 阮瀚宇闻言。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白哲的手指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微微一笑:“乔伯伯。失礼了。就算互敬吧。” 这话说出口时。阮瀚宇面不改色。甚至大方自若。 乔立远眸中暗光一闪。 互敬?这么说。他们之间是平起平坐了! 那天晚上。在阮氏公馆的客厅里。他把他捧得很高。似乎配不上他的女儿。而今天他又要平起平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是波澜起伏。到底见多识广。面不改色。倒想看看他能怎么样? 目前为止。睡了他的女儿。可是看不出有半点的谦卑与内疚。脸上反而是满满的自信。虽不会显得张扬。却也与现在的气氛很不相搭。 乔立远想。他这样的表情无非是有二种意思在内。要么就是打算娶安柔。这样他的底气足。说话当然坦然了。要么就是在向他示威。表示不会在乎他这个身份。或者并不害怕他的压力。 到底是哪种。乔立远此时还是摸不透。 怎么说呢。一个男人若不爱一个女人犯得着去睡她吗?更何况还是他乔立远的女儿。是个男人都会把这层利害关系想清楚。哪会傻到去招惹这个麻烦呢。毕竟女人嘛。到处都是。他这么做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那就是想娶她的女儿了。 想到这儿眯了眯眼睛。 好小子。把我女儿睡了。若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岂能饶你! 二人同时拿起酒杯互碰了一下。‘咣当’一声。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包厢里散发出空灵似的回音。温暖的空气里似乎也结了冰。被这一声碰响‘哗啦’震碎了。寒气洒满了空气中。 红酒落肚后。二人都没有说出心事。只是说着些天气的话。无关痛痒。 包房里没有服务员。乔立远刚进来。就把服务员打发走了。就是上菜。也只是由经理亲自端上。在还不知道阮瀚宇心思的情况下。他不能把女儿怀孕的事透露出去。那样会毁了女儿的名声。 阮瀚宇又站起来亲自给他倒酒。乔立远也不谦让。这种场合。气势上要占主导地位。 二人又喝了几杯。脸上都有些红晕。酒意上涌。 乔立远不主动说明。 阮瀚宇就装聋卖哑。 红酒倒是喝了半瓶了。正事却连提都没有提起过。 乔立远渐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小子明显是在打太极。看来。事到如今。他的态度还是没有变! 这还了得! 他的女儿可是怀孕了呢! 再不提。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就太失职了。 “瀚宇。对于安柔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乔立远又一杯酒落肚后。胃里的酒精融进了血液里。头脑也开始发热了。不得不问了。再这样下去。就是喝醉了。阮瀚宇这小子也是不会主动开口了。看来他是根本没有打算说。也是巴不得就此完事。想到这儿。脸上泛红。再也顾不得要用强大的气场去压他了。最终沉不住气问出声来。 “乔伯伯。”阮瀚宇见乔立远终于开始兴师问罪了。当即不慌不忙地叫了声。认真谨慎地说道:“乔伯伯是官场上的人。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我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当慎重考虑。而且乔伯伯名望很大。前途也大。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弄得丢了脸面。您也知道。这男女感情讲究个你情我愿。更不能强求。否则。会伤害到每一个人。我不想伤害安柔。也不想毁了她的前程。现在她的事业刚刚站上顛峰。如果此时怀孕的话。对她会是致命的伤害。而且。乔伯伯。我真的配不上你家安柔。将来她会有大好的前程。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她。而我真的不是她的良人。还望乔伯伯能顾及女儿的幸福。把这个问题看清看透彻。也能看得更远。”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说得声情并茂。娓娓而谈。乔立远则听得面色发青。满心怒火。 好小子。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跟我玩虚的。说着这样的大话套话。当我是什么。又当我的女儿是什么!你当我们都是你的玩物吗?虽然你够聪明。够有勇气。但我们也不是傻子。 既然不想要娶他的女儿。干嘛要弄大她的肚子。 既然弄大了她的肚子。就要负责!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人都让你睡了。甜头也让你尝了。事后拍拍屁股说几句好话就要走人。 这事还算是男人做的事吗! 当即脸色一沉。白眼珠翻起。用几乎看不到黑眼睛的光朝着阮瀚宇威慑地射来。声音也是徒地降温了: “瀚宇。真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这口话。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算我女儿看走了眼。看高了你。我现在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说完他的眼睛直直注视着他。锐利而深沉。 阮瀚宇顿时感到有许多阴冷的刀子朝他射来。暗地里吁出一口凉气来。 可他稳了稳神。并不被他吓倒。满脑子闪出来的都是木清竹的身影。 为了他们的幸福。他要争取。不惜一切代价的争取。握紧了手。死也不要松口。 他当然知道乔立远能把他单独叫出来的用意了。而且目前这样的场面几乎能定下他和乔安柔的关系。这一步可不能糊涂。脑子要够清醒。 一口就喝干了面前酒杯里的红酒。拿起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嘴角。非常认真地开口了: “乔伯伯。晚辈只是说出了心理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心思。请乔伯伯见谅。而且晚辈说的这些话都是有道理的。请乔伯伯站在一定的高度上好好想想。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安柔好。至于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他知道乔立远这样的男人。在官场上混。心机很深。跟他玩什么心眼。几乎是没有什么赢的机会。因此他也没有打算隐瞒他。只想把现在的境况分析给他听。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毕竟他们都是男人。眼光会长远点。看问题也会比较开。 更何况他还是父母官。更会懂得其中的利害。因此他老老实实的把原委讲给了他听。期望他能懂他的意思。 他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可是。这一次。乔立远却完全不是这么想了。 毕竟乔安柔可是他唯一的女儿。而且这样的事根本不能马虎了事。阮瀚宇的话算是把他彻底激怒了。 “阮瀚宇。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也不反对女儿和你交往。但没想到。你做出来的事太让我失望了。”乔立远脸红脖子粗。镜片里的光明显是怒意升腾了。“我不管你是有什么借口睡了我的女儿。又是想怎样的抛弃我的女儿。实话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是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 乔立远说到这儿。眯起了双眼。声色厉茬地说道:“是个男人就该负起责任。既然有本事把我的女儿肚子搞大。就该有本事承担后果。别再给我找任何借口。就算是你被强迫着喝了药。那也是你睡了我的女儿。那也是你们阮家男人干出的事。我现在只知道。我的女儿被人欺负了。而欺负她的男人还想不认帐。告诉你。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好事。” 说到这儿。他腾地站了起来。早已失去了刚才的沉稳。 阮瀚宇的心突地就凉了。如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看不到一点希望。 看来想通过跟这家人讲道理来解决问题那简直就是梦想。 现在他们就是赖定了自己。不管当时他是如何被人设计的。 该死的阮家俊! 阮瀚宇握紧了拳头。眸光如铁。 面前是乔立远铁青如滤过水的面具。还在嗤嗤的冒着烟。 他已经被逼着走入死胡同了! 拿了一根烟来。点燃。吸上。深深吸了几口。 乔立远望着这个沉默的年青人。心中讶异。 这个男人前段时间还与他们一家商量婚事来着。这才多久。就如此不情愿娶他女儿了。难道现在的年青人爱情观会如此不堪吗?仅仅是因为他的前妻吗? 须知现在的情况是他的女儿怀孕了。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损失。娶了就行了。可他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沉重。难道他的女儿会如此的辱没他吗?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六十六章 暮辰风 “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乔立远可不管他的心思,森然开口,绝然抛下了这句话,他乔立远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完话后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小子,你要时间沉默思考,好,我等你! “不知乔伯伯想要一个怎样的答复呢?”只思索了一会儿,阮瀚宇就淡然开口了,眼眸微勾,淡然若水。“乔伯伯,您也知道,我是阮氏的子孙,奶奶还健在,如果乔伯伯非要我给女儿一个名份,那也只能是一个妾,难道您愿意吗?” 乔立远的耳根动了动,妾,把我的女儿像打发要饭的吗? 简直是欺人太甚! “阮瀚宇,你当我真是傻子吗?明明你已经离婚了,完全可以娶我的女儿,却要给我来个什么妾,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我是政府官员,什么祖宗牌位,家谱,在我的眼里,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既然国家法律注册了,那就是夫妻,别跟我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当这是封建社会,还要来个三妻四妾?告诉你,在我这里行不通,结婚就是太太,非常简单,同不同意,现在由不得你。”乔立远面露厉色,精光闪铄,郑重地宣告道。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严厉了,阮瀚宇眼里的精光跳跃。 “乔伯伯,我尊重你,没想到你却把我们阮家的祖宗牌位,家谱说成是乱七余糟的东西,真没想到,一个堂堂的父母官,丝毫不尊重老百姓的祖先,不尊重民间文化,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意思,我是真没有办法娶你女儿了。”阮瀚宇对乔立远这种污辱阮氏祖先的话非常愤慨,本就鄙视他在青山湖的事件上挟私报复,今日又听得如此阴损的话,心中原本对他的一丝歉意也消失殆尽了。 他阮瀚宇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要挟,权贵又怎样!照样不放在眼里。 空气有如波涛汹涌的海底,暗流涌动。 紧张的对峙瞬间高涨。 阮瀚宇慢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乔立远,光圈锁在他的眼镜上,尽管看不清眼镜里面深暗的光,可他的气场很足,没有一点惧意。 乔立远跷着的二郎腿停止了轻晃,背有些僵直。 “乔伯伯,我们二家之间一定要弄得这么难堪吗?”他一字一顿地问,语气尽量温和。可眼里的光却很无畏。 “瀚宇,你要分清楚,现在是谁一定要把事情弄难堪的。”乔立远被阮瀚宇这样逼问着,尽管气场很足,心底竟会有丝莫名的心虚,他似乎成了逼婚的恶霸地主。 而他的女儿像个被退货的廉价商品,这让他心里的火焰瞬间高涨,非常难受。 慢慢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软布轻轻地擦拭起来,许久后感到气顺些了,重又戴上,然后官样十足地站了起来,掷地有声: “年轻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鲁莽与冲动,有勇气固然是好事,知进退才是大智大慧,我欣赏你的才能,惜你如金,但并不表示我的底线可以无限次被超越。” 说到这儿乔立远走近前几步,拍着阮瀚宇的肩,语重心长:“瀚宇,谁都年轻过,男人嘛偶尔犯点错也并不是罪不可赦,但要识时物,懂得取舍,所有的借口都不是理由,我们都是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人,我只要看到结果。” 他白白胖胖的手摩挲着他的结实的肩,嘿嘿一笑: “今天我能叫你出来,不是想跟你讨论如何解决好你和安柔的事,是想问你,你和安柔的婚事到底订在哪天?她现在已经怀孕了,等不起你的犹豫了,也不想再等了,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一个月之内你必须给出结婚的日期,否则我会把你做的丑事告诉所有的媒体,虽然你很聪明,也知道怎样趋吉避凶,但不要忘了,我乔立远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这事不是小事,安柔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应该知道父母为了儿女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 乔立远几乎是微笑着说完这些话的,而且说得不紧不慢,语音清晰,但他的语气与身上流露出来的气焰无不显示着那种不顾一切,近乎自大的强势。 显然,深沉不露的乔立远沉不住气了,他动怒了。 这可关系到女儿的幸福,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如果女儿得不到幸福,他这官做得再大那又能如何。 阮瀚宇僵立着,面容有些呆滞,空气里把乔立远的那股沉重的压力全部倾落了下来,他握紧了手,眼睛盯着窗外飞舞的雪花,脑海里涌现出来的全部都是木清竹的身影。 乔立远穿上了西装,从容地走了。 脸上是深不可测的,阴冷的笑。 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与他彻底翻脸的时候,威慑远远大于翻脸的效果,毕竟是一笔风流债,风流债的处理方式可比民事案件的韧性要强得多。 阮瀚宇闭着眼睛,沉沉站着,心里比谁都要明白,乔立远今天只是来给个警告的,事到如今,所有的新闻媒体并不知道乔安柔怀孕的消息,这应该是他的谋略,他说到时会把他的丑闻告诉给所有的新闻媒体。 ??t5矶?6?p2(?:kg?闛???6km6??4想到这儿不由笑了,笑得无比的凄凉。 这当然只是他的一个提醒而已,凭他乔立远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只是这样简单地放过他呢。 凯达休闲会所。 碎花壁纸,轻柔淡雅,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 阮瀚宇踏进会所装潢华丽的雅间时,年轻男人俊朗的面孔立即呈现在眼前。 “瀚宇,终于来了。”男人站了起来,爽朗笑着,迎着他走来。 灰色笔挺的大衣,高领遮住了长长的脖颈,把他槐梧的身材衬得修长挺拨,那张脸绝对是女人看了就想尖叫的俊男帅哥的脸。 “暮厅长大驾光临a市,真是有失远迎啊。”阮瀚宇脸上也是爽朗的笑。 “瀚宇,我们有二年没见了吧。”暮辰风与阮瀚宇握手,伸手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肩膀。 “难得,难得厅长大人还记得草民,万分荣幸。”阮瀚宇淡淡的说。 暮辰风有点无奈的笑,“瀚宇,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别,厅长大人的面子我可得罪不起。”阮瀚宇故作害怕地说道。 “瀚宇,别损我了。”二人分别落座后,暮辰风带点的遗憾说道:“自从上次竞选,京城匆匆一别,不知不觉就过去这么久了,我是有心要回a城来看看你的,不过,你也知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哎,”阮瀚宇叹息一声,附和着笑笑,“暮厅长官居要职,为国为民操劳,不像我这种闲野山夫,守着自己的三分几亩地过小日子,当然,我对厅长大人的忙碌那是很能同情理解,并表示绝对支持的。” 这一番话直说得暮辰风脸上抽风,当即回了他一拳,咬牙说道:“瀚宇,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毒舌,不说死人不罢休,真不知道嫂子这几年是怎么跟你过日子的!” 四年前阮瀚宇与木清竹的那场婚礼,暮辰风是参加了的,然后他就去了京城,再到二年前他竞选公安厅厅长,阮瀚宇为了支持他,亲自去了京城帮他拉票,这些暮辰风都是记在心上的。 提起木清竹,暮辰风眼里都是羡慕的光,恨恨不平地说道:“你这小子就是有艳福,这么好的女人都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阮瀚宇的心动了下,眼里闪过一抹难见的柔情。 暮辰风与阮瀚宇都是c大的同学,还是同班同学,比木清竹高一届,但都对木清竹的印象很深,阮瀚宇在大学时喜欢木清竹的秘密,只有暮辰风清楚。 当年,暮辰风也有意向想追木清竹的,可有一次他们三人在校园的林荫小道相遇,木清竹晶亮清沏的眼神全部落在了阮瀚宇的脸上,眼眸里闪着动人的光彩,那绝不是一般的光,带着少女的羞涩与柔情,眼神里包含的特殊含义暮辰风如此聪明的人当然看懂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如果他去追木清竹是没有胜算的,而且对于横刀夺爱的事,他也是不屑做的。 “我怎么就听到你这话里很吃味呢?”阮瀚宇打趣着说道,他知道暮辰风并不了解他的婚姻,也没打算细说。 暮辰风哈哈一笑,“再吃味,也不可能吃嫂子的味啊。” “小子,说吧,来到a城有何贵干,需要我好好招待么?”阮瀚宇笑了起来,这才直白地开口问道,对于他,一直都是没有多少客套表面功夫做的,不是损就是善意的讥讽,毕竟好友如此多年,太熟悉了! “说有事也有,说没事也没,但这事呢又多多少少与你有些关系。”暮辰风哈哈一笑,终于说正事了,“听说你在调查木锦慈的案子?” 果然也是为了这事,阮瀚宇暗暗心惊,木锦慈这事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人,要把京城的厅长都给请来了,这样一想不由得烦燥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能打草惊蛇 “告诉你,辰风,木锦慈是我的老丈人,他的案子疑点重重,我是不会让他白白惨死的,一定会要替他昭雪申冤,这事我不希望你来插手,否则就算我们是多年的同窗加好友都没有用,我一样都会翻脸。”阮瀚宇脸色沉了下来,毫不留情的说道。 暮辰风从没有见到阮瀚宇这么严肃认真过,愣了下,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瀚宇,你当我这厅长是吃饱饭没事干多管闲事吗?”他拍了下阮瀚宇的肩,笑得有点玄,“连我都要提防,看来你这家伙这次是撞到死穴了。” “怎么说?”阮瀚宇听到暮辰风话里有话,心思略动,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你小子的娱乐八卦可不少,先把你跟嫂子的事交待清楚后我再告诉你。”暮辰风偏偏停止不说了,反而调侃起他来。 阮瀚宇有点怒:“你堂堂的政府高官也来关注我这些无聊的八卦私事,存了什么心?是不是特想看到我生活得越乱,你越开心?” 他有些懊恼,原以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私事,没想到连他都对这些津津乐道,实在让他觉得丢了脸,本来,现在心下最烦恼的就是这些私事了。 暮辰风忍住了笑,戏谑着说道:“瀚宇,你知道吗?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报纸看你的娱乐新闻,看着看着就会笑,然后这一天心情就会很好,然后就会过得很快活。” “你……”阮瀚宇被他这特意的玩笑话激怒了,“你这堂堂的厅长不务正业,整天看这些,瞎起哄,看来我也要给你弄几个绯闻才好,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笑出声来。” 暮辰风边笑边打量着阮瀚宇的表情,思酌着,虽然是玩笑话,但也可以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很混乱的,这可不像他平时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这小子的私事还真是遇到了麻烦。 “放心吧,瀚宇。”暮辰风虽然还在笑着,口气却认真了许多。“木锦慈的案子并不至于有这么严重,我来a城也不是为了他。” “哦”,阮瀚宇倒是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与木锦慈的案子有关那也会好很多,毕竟他希望这个案子快点了结,而不是牵涉到太多人,这样将会让他更头痛。 “那你来是为了何事?总不会是只过来看看我吧。”阮瀚宇放下心来,微微一笑,调侃道。 “看你就不行吗?”暮辰风有点不满,“我来这里看看好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小子财大气粗的,噌点好处就不行吗!” 说到这儿又笑了起来,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切入到正题说道:“瀚宇,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虽与木锦慈的案子没有多少直接的关系,但与莫彪却有关系。” “莫彪?”阮瀚宇惊讶狐疑的抬起头,“你一个京城的厅长却要与a城一个的黑社会头子扯上关系,这也太给他面子了,难道还要你亲自来抓贼么,这猫捉老鼠的游戏还真是有意思了。” 暮辰风闻言,叹了口气,脸上也开始严肃起来,不再开玩笑了: “瀚宇,你也知道我接任厅长位置不长,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必定要除旧去新,改革弊端,做出一番成绩来,我誓要去除‘黄,赌,毒’,还老百姓一片安静的天地,在我这里我把‘毒’放在了第一位,据接到的线报,目前国内有几个特大的制毒窝点,工厂就建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而且不止一个,个个互相联系,地点隐秘,这是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有组织有目的,据悉这个窝点,差不多承载了全国百分之六十的毒品,且与国际毒贩黑社会头子苏其成都有关联,他们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运输,生产,销售渠道,我也已经查到此事与a城的黑社会头子莫彪有关,所以这才赶了过来,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解决,也一定要挖掉这个毒瘤,刻不容缓。” 暮辰风的话语果敢有力,表情也很严肃。 阮瀚宇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辰风,那你就来得太巧了,今天晚上莫彪会去五里巷子接他的相好年菁菁,而且要把五里巷子的窝点撤离,我们正好一举歼灭了他们。” “不行。”暮辰风断然否定道。 “为什么?”阮瀚宇剑眉微微一挑,大出意外。 既然知道了他来找他的真正目的,就会有他的想法。 看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今晚要采取行动了,所以及时赶了过来,不愧是暮辰风,果然还是有二下子,只是让他惊讶的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呢,向来都只是在暗中调查木锦慈的案子,并没有什么人能知道他的行踪与决定,这让他暗暗心惊。 “瀚宇,我知道你想替木锦慈报仇,但这个不能操之过急,你要相信我们,今晚如果出动,可能会抓住莫彪,但这样做就打草惊蛇了,会导致我们现在手上撑握的一些资料全部废掉,也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抓住一个莫彪没什么,但我们需要把整个制毒贩毒的窝点一锅端掉,彻底除掉毒瘤,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事,你可要配合我,今晚不能出动,这在闹事区,到时打起来了,很可能会伤害到无辜老百姓,而且……”暮辰风说到这儿,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慢慢说道:“莫彪只是整个贩毒组织的一个小头目,更大的组织还在后面,很显然,此时我们出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沉吟着,木锦慈的案子需要从莫彪这里找到突破口,到时如果被暮辰风拿到了莫彪,能不能审问出来,或者中间出现了什么意外很难说清,这家伙一心想要政绩,未必会关心到木锦慈的案子,正在想着,却听到暮辰风开口说道: “瀚宇,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们应该从大局着想,木锦慈也是一个不小的官员,他的死我们同样重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木锦慈的死虽然与莫彪会有些关系,但据我估计莫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那种,有些事情恐怕还要从你们阮氏集团身边的人查起,我倒要告诉你,一个男人处理不好自己的私事,事业上再强大也是枉然,我这样说你应该会明白的,而且据我所撑握的消息,这个案子已经有人在暗中调查了,真相应该是不会远了,我也已经给a城公安局下了死命令,这事情必须给我个交待。” 阮瀚宇沉默着,半响没有说话。 “瀚宇,走,陪我去玩玩。“暮辰风见阮瀚宇少有的沉默,不由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拉着他说道,“放心吧,暮家与阮家世代交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反过来,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对不对?” 阮瀚宇被他拉得站了起来,差点被他的话绕进去了。 去你的,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这家伙明明想建功立业,让他协助破案,可他只想替自己的女人报仇!这完全是二回事,名利那些东西于他来说都是浮云,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想给木清竹一个满意的答复,想看到她的如花笑脸。 “呸,什么大道理,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可不会买帐。”阮瀚宇干笑二声,满脸不悦地反驳道。 暮辰风哈哈笑了起来,知道这小子精明着呢! “说吧,高尔夫还是棒球,我奉陪到底。”阮瀚宇淡然开口了,看来今晚上不陪他玩个通宵,他是不会放心自己了。 暮辰风哈哈一笑,“悉听尊便。” “我说瀚宇,你家奶奶精明着呢,年轻时那可是京城有名望的名媛淑女,想你爷爷在世时虽然外面女人不少,但对你奶奶那可是情有独钟的,她的智慧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有些事情要多听听老人家的意见,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问啊,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暮辰风想了想,又跟着提醒道。 这话听得阮瀚宇心中一愣,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却什么话也没再说了,二人朝着会所走去。 墨园里,阮家奶奶墨香灵正靠在软背座椅上,闭目养神。 “老太太,玄剑来了。”朱雅梅走进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墨香灵猛地睁开了眼睛,精光闪铄,低声说道:“让他进来。” “好的。”朱雅梅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身着夹克衫的玄剑走了进来,他中等个子,目光沉静,精练的双眼闪着锐利的光,见到阮家奶奶后,脸上露出了恭敬的笑意。 玄铁与玄剑,那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私家侦探,真名叫做乐正铁与乐正剑,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乐家二兄弟接手的案子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据说这二兄弟是个孤儿,性格怪僻,平时从不轻易与人打交道,性格也是喜乐无常,但他们对阮家奶奶却是尊敬有加。 “阮奶奶好。”玄剑走上来,微微欠身,含笑轻声问道。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六十八章 猜不透的心思 “玄剑好呀,终于把你给等来了。”阮奶奶笑容可掬,呵呵一笑。 “老太太,不好意思,耽搁得有点久。”玄剑不好意思的笑笑。 “先请坐,慢慢说。”阮奶奶指了指对面古色古香的红木椅,温言有礼地说道。 玄剑略一思索,在阮奶奶对面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老太太,这里是您所需要的所有资料,及我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到现在为止,整个案情大致已经明朗了。”玄剑坐下后,拿出一个黄色封皮袋躬身向前,双手递了过去,恭敬地说道。 阮奶奶的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了黄色封皮袋,放在双腿上,目光浑浊幽暗,眼珠子里是湛露的点点精光,却带着那么一抹伤痛。 “直说吧,我能听到。”她瓮声瓮气地说道。 玄剑有些为难地说道:“老太太,这个事情还真如您料想的那样,真的与阮家俊有关系,尽管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要去设计害死木锦慈,但千真万确,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阮奶奶面色发白,双手发抖,眼里的光却一阵比一阵清亮,很久后,她喃喃问道:“玄剑,木清竹委托玄铁的事,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玄剑看到了老太太的脸色发白,非常担心,忙接口说道:“这点老太太放心,这事玄铁已经推掉了,并没有说出任何真实情况。” “嗯。”阮奶奶点点头,沉痛地说道:“谢谢你们了,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丑事,这也是我无德,愧对祖上,也愧对了清竹那孩子,木锦慈啊木锦慈,改天我会亲自去你坟上给你上香,说声对不起的,这都是我教子孙无方啊!” 阮奶奶说到这儿,潸然泪下。 “哎。”玄剑暗暗叹息一声说道:“老太太,您也别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您的亲孙子阮瀚宇不是把阮氏集团做得有声有色吗,这世间的人啊,本就有良有莠,孙儿辈中能出一个这么出色的孙子已经是您的福气了,老太太可要高兴点呢。” 阮奶奶听到这儿,频频摇头,脸上更加阴沉了。 一共只有这么二个孙子,阮家俊不走正道,木锦慈这个事件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还不知道,现在还有一个优秀的孙子却是被各种陷阱缠身,感情上的事还是迷迷糊糊的,弄不清自己的心。这一关会怎样过去,都还是未知数! 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而且里面还有更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事阮奶奶是清楚的。 她的时日不多了,只能做到这些了,有些事情必须要瀚宇亲历才能看清看明白一些事和人。当下叹息一声说道:“玄剑,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剩下的只能交给瀚宇去解决,我已经尽到责任了。” 阮奶奶这样说当然有她的打算,现在玄铁已经拒绝了木清竹,那她要想报仇只能依靠瀚宇了,这样瀚宇帮了她,多少会扳回一点形象,也对以后他们感情的发展留下点余地。 至少以后木清竹在考虑决定时,会看在阮瀚宇帮她报仇的份上,给他们兄弟留下一点面子。 这也是她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好,我明白。”玄剑笑,“老太太真的是用心良苦啊,但愿他们都能懂得您的苦心。” “我老了,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阮奶奶沧桑的话语里是无尽的心酸与无奈。 “老太太,如果没什么事其它事,我就先走了,您也别着急,先让阮总慢慢了解下,事情总能妥善解决的。”玄剑站了起来,躬身说道。 “好,谢谢,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待时机成熟时,一切都会明朗的。”阮奶奶点头叮嘱道。 “嗯,好,我知道,现在阮总已经查出一些眉目来了,相信不久,他就会明白一切的,也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玄剑连连点头说道,安慰道。 阮奶奶笑笑。 玄剑走了出去。 阮奶奶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情复杂,那年她在一场洪水中救出了二个孤儿,并且把他们抚养成人,终于把他们培养成了二个出色的私家侦探,这二个人阮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底细,能把别人的孩子培养成优秀的人才,可为什么自家的孙子却没有培养好,这是阮奶奶最近经常思考的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家孙子的头顶是在罩着如此多的光环下长大的,身边的复杂环境也远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有的。 “雅梅,现在清竹去了哪里?”阮奶奶抚摸着腿上的封皮胶袋朝着朱雅梅问道。 朱雅梅笑笑,说道:“老太太,您忘了吗,少奶奶已经带董事长到美国去做手术了,看来董事长的病还真有好起来的希望呢,想来,少奶奶还真是兰心惠质,如此替公公的病着想,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们少爷还真是有福气的。” 朱雅梅对老太太的决策可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木清竹,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得太妙了! “是了,瞧我都老糊涂了,明明那天清竹派人来告诉了我的,这么快就忘了。”正在朱雅梅暗暗思索时,听到了阮奶奶的答话。 想到儿子去美国治病了,阮奶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刚刚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脸上有了笑容,如果儿子能醒过来,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清竹这孩子我就是看好她,可惜我孙子就是个傻二愣,不知道珍惜。”阮奶奶叹息着说道。 朱雅梅一听,忙接口道:“老太太,那可不一定呢,现在少爷和少奶奶的感情可好着呢,我可听说现在少爷已经把公司的一切都交给少奶奶打理了,而且少奶奶那是尽心帮他打理着,得心应手,他们二人夫唱妇随,非常恩爱呢。” 朱雅梅笑得很舒心,也替他们高兴。 阮奶奶的脸上却出现了久违的寒意,摇了摇头,说道:“好不好,现在谁都说不清,等过了这一关,若能好,那才能叫我放心。” 她眸光里是朱雅梅看不懂的暗光,脸上也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瀚宇,清竹,接下来的风雨路程只能是你们二个一起走了,希望你们能共同进退,面对接下来的并不平坦的路,夫妻是要相守一辈子的,若不经历过风雨又岂能相携到老?阮奶奶的眼睛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她只能为他们走到这步了,可是接下来的事,她根本就没有把握,心里除了忧虑便是担心。 得知了阮瀚宇今晚要采取行动,她直接派人告诉暮辰风阻止了他直接去捉拿莫彪了。 这么快捉拿莫彪并不是好事,这样会让真正的幕后凶手隐藏起来,到时所有的罪名都会落到阮家俊一个人的头上。 阮家俊虽然可恨,但还没到该死的地步,都是她的孙子,她有责任保护好他。 她的这点恰巧与暮辰风打击毒枭的计划不谋而合,因此暮辰风过来了。 瀚宇,清竹,希望你们能坚持好!阮奶奶望着窗户外面,沉默着,脸沉沉的,不说话。 只有让他们在风雨同舟同領略爱情的真谛,将来才会恩爱两不疑,共同担当起阮氏家族的兴衰与荣辱。想当年,她与老爷子的爱情也是经历过一番曲折的,否则怎么可能恩爱到老呢,想这后来又出了多少变故啊。 朱雅梅有些不安地望着老太太越来越凝重的脸,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可今天她还是听到了一个可怕的传闻,想了想,小声地说道:“老太太,我可听说乔安柔已经怀孕了呢。” “什么。”阮奶奶震惊了!马上问道:“这可是真的?” 朱雅梅也是不可置信地说道:“老太太,我也是听阮氏公馆里的佣人们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还不能确定,但现在阮氏公馆的人个个都知道她怀了少爷的孩子,夫人现在更是每天都逼着少爷娶乔安柔呢。”朱雅梅把听到的都说了一遍。 阮奶奶彻底沉默了!坐着久久都没有说话。 她凝重的脸上,饱经岁月沧桑的皱纹里都是深深的沉淀的智慧,眉眼动了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说,乔安柔已经怀了瀚宇的骨血了?” “嗯,老太太,这个应该不会有假吧,只是这个事情,也只有少爷自己清楚了。”朱雅梅小心地答道。 阮奶奶沉思着,朱雅梅猜不透她的心思,她知道老太太心里可不糊涂,主意大着呢!而且这样的事,除了少爷自己知道,别人可都是没法弄清的。 一会儿后,阮奶奶垂下了头,看似要睡着了。 朱雅梅有点不明所以,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如果乔安柔真有了少爷的孩子,那也应该是喜事一桩,在这样的豪门,一个男人娶多一个女人,只要女人愿意,随便去哪个国家注册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阮奶奶喜欢的是木清竹,但并不会不喜欢自己的亲孙子吧,现在她不是天天渴盼着抱孙子吗,更何况阮家的子孙并不算多。 而且让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那也是阮奶奶的意思,当时大家不都是猜测着阮奶奶是想借此机会给阮瀚宇娶二个女人吗? 可是老太太的表情讳莫如深,甚至都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凭什么住进飞扬小区 她走去拿来毛毯替她盖上,正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却听到她说道:“雅梅,若清竹回到阮氏公馆,马上就让她过来找我。” “好的。”朱雅梅忙答应了,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太太,要不要找瀚宇过来问问清楚?” 阮奶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用了,他很快就会过来找我的。” 她说得胸有成竹,朱雅梅虽然惊讶却也没再说话了,她当然懂得不能多插嘴去问有些事。 阮奶奶说完这句话后打了个呵欠,真的睡过去了。 朱雅梅替她盖好被子,轻轻地退到一边去了。 “乔总,小心点,这里有根树枝呢。”阮氏公馆的大花园里,木清浅正陪着乔安柔在太阳底下散着步,乔安柔满脸矫情,眉眼间都是喜不自禁,木清浅则是极尽拍马屁地哄着乔安柔高兴。 乔安柔穿着温软精致的棉布鞋的脚轻轻抬了下,移过了木清浅特意为她踢过树枝的路面,一手抚着小腹,脸上的笑非常舒畅。 “乔总,那个贱女人已经几天没回到阮氏公馆里了,怕是听到你怀孕的消息已经吓傻了,自知斗不过你,只怕再没脸回阮氏公馆了。”木清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乔安柔,满脸鄙视地说道,心里那是舒爽极了,终于看到那个贱人的报应了。 乔安柔都怀孕了,季旋也是满口答应了,看你还能怎样翻天?就是想做阮瀚宇的情人,恐怕也是不能得逞了!乔安柔怎么会同意呢,想到这儿,木清浅阴阴笑了笑。 “她想跟我斗,那是不自量力,我可是听说瀚宇特地把她打发走了,只要我在这阮氏公馆里呆上一天,她就别想得逞,告诉你,以后可要学乖点,多帮着我点,眼下剧组那里暂时就不要去了,陪我呆在这阮氏公馆里照顾我就行了,工资我出双倍给你,我们阮家有的是钱,做得好了,等我当上阮家少奶奶到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乔安柔冷笑一声,高傲地说道。 这番话听得木清浅心花怒放,双眼放光,忙压低声音说道:“乔总,我可听说阮家有一套上好的珠宝,叫做什么海洋之心,深蓝色的透明钻石,超大粒,那是稀世珍品,全世界都仅有几颗,当年演那个什么电影时就只曾在电影里出现过,阮奶奶就有一颗,据说是要传给当家大少奶奶的,乔总,您要跟阮总结婚了,那珠宝肯定就是您的了,那个贱女人上次跟阮总结婚时,阮家奶奶都没有给她,可以想见,阮奶奶也不一定真的喜欢她了,现在您又怀上了孙子,应该是要留给您了,以后您就是阮家少奶奶,这不给您那会给谁呢。” 木清浅说得有板有眼的。 “算你识货,还知道点东西,看来我是没有白用你了。”乔安柔得意地望了她一眼,笑得有点张扬,手轻抚着肚子,嘴里喃喃着:“儿子,你可要争气点,妈妈现在可是为了你连事业都不要了,要不是为了对付那个死女人,我这么好的身材哪会这么快怀孕呢。” “乔总,明天要体检了,要不要通知阮总陪您去呢?”木清浅想起了明天乔安柔可是要去医院做体检的,忙讨好的问道。 乔安柔一听,脸色暗了暗,阮瀚宇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自从听说他送走了那个贱女人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阮氏公馆,对她还是不理不睬的,就是打他的电话不是不接,就是简单几句敷衍了事后,匆匆挂了,越想越觉得委屈,扭头就朝着翠香园走去。 刚走近翠香园,却见电动车正朝着这边驰来,乔安柔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车上的阮瀚宇,不由喜出望外,满眼放光,慌忙朝着电动车小跑过来。 “乔总,小心,注意安全。”木清浅慌忙跟上来扶着她,故意大声说道,“现在您可怀孕了,不能跑这么急的,到时动了胎气,阮总会心疼的。” 电动车刚停下,阮瀚宇就跳了下来,木清浅的话可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剑眉微拧了下。 “瀚宇,瀚宇,你可回来了。”乔安柔趋步上前,朝着阮瀚宇怀里扑来,一扑到他的怀里就紧紧搂住了他。 “瀚宇,终于看到你了,太好了,明天可要陪我医院检查。”乔安柔在他怀里娇嗔委屈地说道。 阮瀚宇几乎是刚跳下车来,还来不及站稳,乔安柔就饿狼赴虎般扑了过来缠住了他。心中跳了下,脸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厌恶,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只要看到乔安柔就想躲得远远的,甚至都不愿意跟她说话,今天要不是季旋催得紧,他才不会回来。 “安柔,注意下形象,这里可是阮氏公馆,有好多的佣人在呢。”阮瀚宇掰开她的手,冷冷说道。 “不嘛,宇,我们都快要结婚了,怕啥呢,我好想你,自从那晚后,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来看下我,好伤心啊。”乔安柔在他怀里委委屈屈,不满地说道。 那天晚上,他是那么勇猛,那么激情难耐,都几次把她弄得昏死过去了,她就不信,他会不爱她,不爱她的身子,那个晚上,她可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是那么强烈,不知魇足地要她,若是真不爱她,哪会如此表现呢,男人嘛都是喜欢装装样子的,他是阮家少爷,这点心思她能懂。 听到她提起了那晚,阮瀚宇气恼不已,脸上都是尴尬,木清浅站在旁边低低的笑。 “阮总,乔总给您准备了许多上好的绿茶呢。“木清浅想着阮瀚宇爱喝绿茶,忙讨好的帮着搭腔。 阮瀚宇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木清浅,心中一惊,她怎么到了阮氏公馆? 当下厉目一扫,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到了阮氏公馆里?” 木清浅听到阮瀚宇如此严厉冷漠的话语,吓得不敢说话了,她不知所措地站着,只是望着扑在阮瀚宇怀中的乔安柔,表情有点木纳。 “瀚宇,她是我的经纪人,现在我怀孕了,自然就跟在身边照顾我了。”乔安柔听到阮瀚宇不满的声音,忙娇嗔嗔地替她答道。 经纪人?阮瀚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可是听说乔安柔请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经纪人,什么都不懂,还心高气傲的,得罪了许多广告代理商,而且经常对着媒体口无遮拦,弄得剧组那边很头痛,正想要问问呢,原来竟是木清浅这样的货色,难怪了,这若不乱套都难。 这样的女人呆在身边那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了,可他现在只想把乔安柔打发走了,这样的小事,如果她喜欢,就由着她吧。反正只要把她捧红了,他就准备撤了。 想到这儿,懒得说话了。 “阮总,乔总日日夜夜想着您呢,您不在的日子,她可是天天望着您回来,乔总对您真是情深意重啊。”木清浅见阮瀚宇不说话了,以为默认她了,心中高兴,忙拍着马屁,讨好的说道。 “是吗?”阮瀚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还挺会说话的,看来,我得要多谢你的提醒了。” 木清浅一听,满眼星光灿烂,笑得越加明媚了。 “安柔,站好。”阮瀚宇的声音忽然一冷,眼里寒光一闪,一把拉开了她。 乔安柔硬是被他拉开了,抬头看到他满脸不悦,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不敢再惹他,只得站在了一边。 “木清浅,我问你,你们家是怎么住进飞扬小区的?那里可是木锦慈的物业,理应是属于木清竹的,怎么会让你们住进去呢?”阮瀚宇走过去一把拉住木清浅朝一边走去,把她狠狠丢在一边,脸色阴沉地问道,眼里的光冷得像冰。 木清浅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扶着树干站稳了,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阮瀚宇眼里的光就如同那冰块,直沾着她的身子,寒气一点点往里浸透。 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原来以为阮瀚宇不会过问这件事了,没想到连木清竹都不在身边,他就如此直裸裸地责问了出来,当下,脸上涩涩的,紧张不安的解释道:“阮总,这是我们木家的祖制,我大伯死了,他的家财只能传给木家的儿子,孙子,孙女是没份的,像我也是没份的。” 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刺耳呢! 阮瀚宇剑眉皱得更深了,嘿嘿一笑,冷冷说道:“啧啧,真是稀奇,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祖制吗?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而且法律上有明文规定,木锦慈的遗产只能是给配偶和他的女儿,你们算什么,凭什么能继承他的遗产?这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呢。” 木清浅一听,脸色发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又不甘心,只得大着胆子笑着讨好的说道:“阮总,这是我们木家的家事,也是我们木家的祖制,阮总,您还是带着乔总进屋去吧,乔总已经出来好一阵了呢。” 阮瀚宇嘴唇微抿,眉眼一挑,眸中寒光乍现。 第一百七十章 我不会娶她 “家事?不管是家事还是私事,我都比你们更有发言权,不要忘了,木锦慈是我的老丈人,你们算个什么!”说到这儿,上前一步,伸出二指挑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逼视着厉声说道:“你们这是强取豪夺,霸占他人财产,这种事情,我可看不惯,还有,木清竹是我的女人,你们竟连我的女人都敢欺负,这要传出去,我阮瀚宇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木清浅的脸被他强有力的手指夹住不能动弹,只是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望着他。 “听着,一个星期内立即从飞扬小区内滚蛋,把该要还给木清竹的财产一分不动的还给她,否则,一个星期后我会让人直接把你们给扔出去,还有,你们在德庆路开的那家餐馆,我也会立即让他关门,当然,如果你们不想这样的话,那就乖乖听话,把属于木锦慈的财产全部归还给吴秀萍和木清竹,我会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阮瀚宇厉声断喝道。 这样无情无义的一家人,他阮瀚宇还是第一次看到,自认也是手段腹黑的人,可要与他们这一家人比起来,简直要好太多了。 自从木锦慈车祸惨死,吴秀萍身负重伤,甚至住在医院这么久,就是连做换肾手术,这家人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据说木锦慈生前对他们还有不少接济,处处照顾他们,可令阮瀚宇没有想到的是这才死后没几天,他们就急不可耐地霸占了他全部的财产。 人可以无情无义到这个地步,阮瀚宇也算是见识到了,大开眼界了。 这样的人一向都是他最不屑看到的,也是最讨厌的,光凭着乔安柔的用人原则,阮瀚宇就有足够的理由嫌恶她,竟然还会把这样的女人带进阮氏公馆里来了。 可现在的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没办法,谁叫他那晚做出了不该做的事呢! 但是这份公道他是一定要替木清竹讨回来的,而且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替她讨回来。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那就不一样了。 阮瀚宇如此严厉的威胁已经把木清浅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冷,眼前的这位阮大少满脸厉色,眼里的光阴冷如剑,恍若要把她射穿般。 搬出飞扬小区,那就意味着他们一家人又要住回贫人窟那个阴暗潮湿的狭小地方,这叫她如何忍得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他们明明离婚了,而且木清竹母女俩住个公寓就行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才需要住大的房子呢,阮瀚宇为什么要来多管这个闲事呢,她真的想不通。 木清浅想站起来求他,可是阮瀚宇已经走远了。 她呆呆站着,失魂落魄。 乔安柔早已抛下她,跟着阮瀚宇屁股后面走了。 季旋在书房里紧张不安地来回走着,直到阮瀚宇大步走进来,才松了口气。 “瀚宇,你可算回来了。”季旋看到阮瀚宇进来忙关紧了房门,小声说道:“你爸爸怎么样了,我今天去医院看他竟然被护士拦住了,说是正在做特别护理,这一个月里都不能见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瀚宇吁了口气,随意地说道:“妈,这没有什么,我从美国请回了医生,正在负责给爸治病呢,最近你就不要去医院了。” “这样啊。”季旋松了口气,满怀希望地问道:“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吗?你爸还能站起来吗?” 对于木清竹陪着阮沐天去美国开刀的事,阮瀚宇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包括季旋,因此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如果木清竹说的三年前发生的事真与她无关的话,那么在阮氏公馆里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他不得不防。 倒不是为了防季旋,只是季旋情绪反差大,容易被人识破,也容易被人利用。 “妈,如果治理得当还是有希望治好的,爸也完全有可能站起来,但这些现在都还不能确定,毕竟这个病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妈,您先别急,相信我,这是我的爸爸,我最敬爱的爸爸,我没有理由不尽到全力的。”阮瀚宇搂着她的肩宽慰着她。 季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很快又紧绷起来。 “瀚宇,乔安柔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她满脸的紧张不安。 “什么怎么样了?”阮瀚宇不以为然的答道,朝着书桌走去,拿起一看了起来。 “瀚宇,你还在这里装糊涂啊,这可不是小事,不能儿戏。”季旋见到阮瀚宇态度随意,担心不已,忙郑重地说道。 “妈,您也知道这不是小事,不能儿戏,所以我也不能马虎啊。”阮瀚宇认真看着书,答道,脸上却是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瀚宇,你明知道妈的意思,安柔现在怀孕了,这样的事乔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除非你娶了她。”季旋急得不行,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书,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道。 “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娶了她,你若要问我的意见,我早已明确了,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想娶她,也不会娶她,她根本就不适合我。”阮瀚宇一字一句,义正言辞。 ??t5矶?6?p2(?:kg?闛???6km6??4季旋听得心惊肉跳,‘啊’的退后了一步,脸色发白,很久后,才哆嗦着说道:“瀚宇,妈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明明之前你还答应过要娶她的,孩子,这人生不是过家家,你想过就过,不想过就撤,你现在是成年人,是个男人,要知道承担责任,以前你那么讨厌木清竹,可现在却又铁了心要娶她,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常理啊。” “妈,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自己知道,正如你说的,我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阮瀚宇对这个问题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了,显然并不太愿意回答季旋的话了。 “可是,瀚宇。”季旋的声音严厉起来,“你知道吗?今天柳兰英过来说了,乔立远已经发火了,如果你不尽快给出娶安柔的日期,就别怪他们家不客气了。瀚宇,这乔家可不是好惹的,那乔立远城俯很深,我怕他报复阮氏集团,报复你呀。” 季旋说到这儿流起了眼泪来,如果乔立远要使坏,足可以憾动阮氏集团的根基,毕竟阮氏集团的根基都在a城,全球化还有待进一步发展,如今得罪上这类人,无异于与虎谋皮,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她季旋曾经跟在阮沐天身边打拼过天下,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呢。 阮瀚宇嘴角浮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来,冷冷说道:“他乔立远再想怎么样,也不可以违法吧,他可是堂堂的公职人员,一举一动,这全城的老百姓都看着呢,我倒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季旋不听则已,这一听,眼前一黑,差点载倒了下去,她顺手扶稳了身边的椅子,长呼出一口气,沉痛地说道:“孩子,你还真是涉世不深啊,不知道世事的凶险,他们这类政客,哪会明的干些违法乱纪的事,他们玩的都是阴招,杀人不见血,就算你明知道是他整垮了你,你也找不到半点证据来,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这类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上,如果招惹上了只能是安抚为主。” 季旋可谓是苦口婆心了,柳兰英的脸那是一天比一天黑,说话的语气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季旋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陪尽了笑脸,可是自家儿子那是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凶险,还打死也不愿意娶安柔,这该如何是好? “孩子,反过来站在他们的立场,我们也要替他们想想,他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肚子都大了,而男方还不愿认帐,这事换在谁身上,谁都会想不通啊。”季旋还是认真劝说道,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柳兰英知道心疼她的女儿,她一样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子。 阮瀚宇脸色沉郁,晦暗,思虑了会儿,说道:“妈,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知道分寸的,您就别管了。” 季旋见儿子总算有了松口的迹象,松了口气,看着他闷闷不郁的样子,轻声提醒着说道:“儿子,豪门的婚姻都是以利益为主,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名分吗,她要就给她,她不顾一切,一定要嫁给你,拼了命来争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你又犯了错在他们手中,该低头时就低下头吧!如果你真喜欢木清竹,舍不得她,你也完全可以留下她,你是男人,这些不用我说,我相信你会懂的,又何必为了这些事闹得心神不宁呢。” 看着儿子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的样子,季旋那可是心疼得很,在她眼里这些事其实都不重要,乔家有钱有势,只有一个女儿,娶了她的女儿,并不见得是桩坏事,她可听说,乔立远虽然为官,表面清廉,但名下的钱财可是不计其数,这本是强强联姻的好事,可儿子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呢。 所谓的爱情,对于豪门来说那都是风花雪月,婚姻之外的,当不得真,当然如果真的喜欢,只要女方愿意留下来也是可以的,要不,现在的a城豪门里怎么会有妾这个现象的存在呢,现实的婚姻里,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家族也是装聋卖哑,不会横加干涉,偏偏自家儿子就是死脑筋,只在这婚姻上固执痛苦。 想到这儿,叹了口气,说道:“瀚宇,如果你要是担心清竹会有顾虑的话,我可以帮你说服她。” 阮瀚宇听到这儿简直要笑出声来了,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季旋为什么会不喜欢木清竹了,这实在是没法强求的事,毕竟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融洽呢! 她没法理解木清竹,那并不代表他不能理解。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想看你的脸 “妈,名分对于你们女人来说不重要吗?一个名分,那是男人对心爱的女人一种承诺,也是二个人的城墙屋瓦,如果一个男人连名分都不能给她,那还能给什么,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得了这个女人的,妈,您太想当然了,您自己能做到吗?凭什么木清竹就要听您的,再说了,您对她很好吗?有这个资格要求她吗?”阮瀚宇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就因为木锦慈的官不够大吗?还是她家现在落魄了,不够乔安柔家有钱?妈,木清竹如果能够选择嫁给我,陪我一辈子,我都会觉得有愧,凭什么还要劝她来做妾?告诉你,木清竹绝对不是乔安柔那种女人可以比拟的,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意失去她,我现在终于能理解奶奶的苦衷了。-- ” 阮瀚宇为季旋的想法感到自卑,丢下这句话后,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瀚宇,宇。”乔安柔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下来,喜不自禁地朝他叫道,可是阮瀚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朝着外面走了。 乔安柔呆呆站着,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花,自从知道她怀孕,而她又不肯打掉肚中的胎儿后,阮瀚宇对她可谓是冷淡之极,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了。 “你可知道我阮氏集团花了八个亿来打造你,刚到事业的高峰期,你却怀孕了,几乎把我的心血都给毁了,这样下去,你的事业也是毁了,一个女人,能够拥有自己的事业是最好的,为什么你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对你只有妺妺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你,如果有,那也是我分不清感情,一时糊涂时下的决定,我为此道歉,并给你陪罪,为了让你拥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惜花费重金,这都是我对你歉意的弥补。” 阮瀚宇那晚的话像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海,他竟然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这话说得是那么的直白,乔安柔的心都碎了! 不对,根本就不是这样! 跟在他身边三年了,为什么今天才说只是待她如妺妺,明明不是这样的。 乔安柔泄气地坐了下来,手握紧了胸前的衣服。 洛杉机最大的医院里。 木清竹满脸憔悴的守在阮沐天的病床前,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这个曾经叱咤商场的男人此刻如同一根木头般躺着,了无生机,脸上苍白如纸,只是闭着眼睛,仿佛对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手术终于成功的切除了脑瘤,但能不能恢复知觉还要看后续的治疗效果,木清竹这段日子基本就是放下了一切,全身心地守着他,认真地观察着他,她是有信心要把他的病治好的。 阮瀚宇现在正在a城打拼,还要帮她查爸爸的案子,她只有做好他的后盾,才能让他安心下来去做事。 脸上浮起丝浅浅的微笑,为了照顾好阮沐天,她甚至都没有请护工,一切都是自己亲自来,毕竟刚做完手术,她不放心那些说着英文的护工。 晚上,守在阮术天病房前,打开了电脑。 阮氏集团最近成立了阮氏控股,急需海外扩张,这是阮瀚宇继豪车后走的第二部棋:加大了海外的投资力度。 毫无疑问,最近人民币持续贬值,对于某些方面来说,此时做这些投资是非常理想的。 但木清竹却没有想到阮瀚宇会这么急着要来海外投资,而且给她带了有将近阮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资金来到了美国,这点让她有些费解。 尽管阮氏集团产业的很多产品都已经开始全球化,但势头还在发展过程,并没有完全打开市场。 而景顺集团的生意几乎雄霸了海外大半个区域,在海外,阮氏集团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优势。 她知道成功的商人都是不可能只把眼光放在一个区域的,想要发展,必须要拓宽眼界,睥向全球。 可是目前国内形势大好,投资国内也是很不错的,他这么急急的来到美国,会不会是好事,木清竹说不清,却感到了一丝隐忧,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总有那么一种不好的感觉,时不时会冒出来下。 电话铃声响了。 木清竹拿起手机,看到了阮瀚宇俊美的面孔,他带着动人的微笑,一抹浅浅的笑浮在他的嘴角,真是迷死人了! “瀚宇。”她划了下屏幕,接通了手机,亦是淡淡,浅浅的笑。 “清竹,想我没有。”阮瀚宇沿袭了一惯的不正经态度,开口就直奔主题。 木清竹脸微微一红,“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她故意把头扭到了一边,果然阮瀚宇在那边不满地叫了起来:“喂,我要看你的脸。” “不给看。”木清竹索性把手机反过来,对着话筒拖长了声音,直接反对。 “小妖精,你敢。”阮瀚宇急得咬牙切齿,就是想看看她笑眯眯的的模样,可她却把个黑影对着了他。 ??t5矶?6?p2(?:kg?闛???6km6??4这女人胆子变大了,反天了! 阮瀚宇恨恨地说道:“不听话,等着我过来收拾你。” 木清竹咯咯笑着,谁怕谁! 每天晚上,阮瀚宇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不光是询问阮沐天的病情,更多的是与她聊天,可在木清竹的眼里,与其说是聊天还不如说是来得更贴切,这家伙开口闭口都是想啊,爱啊的,木清竹真怀疑这么多天,他有没有认真工作过,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查她爸的案子。 “清竹,给我看看你的脸,看看长胖了没有。“阮瀚宇在那边开始求她了,话都说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脸,早已心痒难耐了,最喜欢看她笑了,偏偏这个死女人就不让他如意。 “想要看我,就赶紧把正事办完过来,我会给你看过够的。”为了鼓励他快点查出爸爸的案子,木清竹用起了美人计。 死女人,阮瀚宇在那边气得直咬牙,真以为他不敢过来吗? 要来,也快,只有几个小时的事。 可他忍住了! 木清竹不时拿起手机给他扮一个鬼脸,然后又不理他了。 阮瀚宇干瞪着眼望着黑黑的手机屏幕。 忽然眼前亮光一闪,只见木清竹探了个头过来,眼睛里的光晶亮漆黑,满脸兴奋。 “瀚宇,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我又看到你爸的手指头动了下。”木清竹忽然就想起了这个令阮瀚宇高兴的事,也顾不得什么了,忙把头探进了镜头前,兴奋的开口:“医生说,这是个好兆头,是有好转的势头。” 她想看阮瀚宇惊喜的表情。 果然阮瀚宇笑得爽朗极了。 “谢谢你,亲爱的。”他的声音很柔,很轻,仿佛是被棉纱淘过,硬是把那份属于他的刚毅给拂走了,只剩下无与伦比的柔和,绕成一片片绵软的轻纱,说不出来的甜蜜,感性,迷魅。 木清竹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心就会飞扬,头就会晕乎乎的,连胸膛里都装满了幸福的甜蜜。 她希望阮沐天能快点好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快点回国,快点见到他。 “瀚宇,现在国内的投资环境很好,阮氏控股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来到海外,要知道此时的海外投资环境还不如国内,你想清楚了吗?”木清竹又想到了正事上。 阮瀚宇却不急着回答,只是淡淡说道: “清竹,市场越是低迷就越是布局的时候,如果真在时进来,就已经很难赚到钱了,你是说吗?亲爱的。”阮瀚宇朝她眨了眨眼,那模样不但暖昧而且欠扁。 好吧,木清竹给了他一记白眼,表示无话可说,算是服了他了。 “清竹,青山汽车城的豪车已经交付了一些订单,得到了客户的好评,真要谢谢你把梁泽熙请了过来。”阮瀚宇见木清竹有点难为情,不再打趣了,说了句表扬的话。 “嗯。”木清竹笑开了颜,眉眼弯弯的,晶亮的眸子生动迷人,看得阮瀚宇一阵心猿意马,只恨是隔了这万水千山,否则就要搂着她了,想想,他们已经很久没呆在一起了,这样一想,心里就莫名的生出一股凄凉来。 “瀚宇,洛杉机这边的,文尚青也报了喜讯,说是豪车已经生产了过半了,而且市场反映很好,各个实体店都有订单源源不断的送来。”得到阮瀚宇的表扬,木清竹更开心了,心里真的很欣慰,毕竟这是她设计的汽车,这样的成功,是她乐于见到的。 “所以说,你是我的贵人了,到时我要好好的犒赏你。”阮瀚宇在手机里挤眉弄眼的,木清竹抿嘴轻笑。 “好吧,清竹,你快点睡吧,不要累着了,我也要开始忙碌了。”阮瀚宇边走边说,此时的木清竹可是夜晚呢。 “嗯。”木清竹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呵欠,二人互道了晚安。 阮瀚宇收好手机朝着墨园走去。 今天,他一定要见见奶奶,现在的他已经明白奶奶的苦心了,他爱着木清竹,从一开始就是,他要娶她,要得到奶奶的支持。 可当墨园呈现在眼前时,他又犹豫了。 眼下的境况,他还有脸见奶奶吗?而且他遇到了麻烦事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阮瀚宇在墨园楼下的花园里踱着步,来回徘徊着,心中是说不出的烦躁,想进去却又怕。-- 现在境况,无论如何要得到奶奶的支持,他想奶奶一直都是那么的喜欢木清竹,她一定会支持他的。 只要奶奶坚持着喜欢木清竹,坚持她的意见,那他就有拒绝乔安柔的勇气与借口。 就看他的脸皮够不够厚了! 以前曾当着奶奶的面反复强调讨厌木清竹,不喜欢她,还逼着她离婚,可现在又来求着奶奶说是喜欢她,非她不娶,男子汉大丈夫,出尔反尔,这算怎么回事呢? 他徘徊着,对,就连暮辰风都点醒他,遇到重大的事情过来问问老太太,他现在真的遇到了很重大的事情,要来问问奶奶了,只是这几年因为奶奶的指婚,他其实对奶奶已经很疏远了,心里涌起是愧疚与不安。 不停地在花园里踱着步,既不好意思进去,也不想空手而归。 “老太太,大少爷已经在楼下徘徊了好久了,要不要去请他进来?”朱雅梅早就看到阮瀚宇来了,见他只是在楼下来回走着,并没有上来,知道这位大少爷脸皮薄,那是不好意思进来,担心冷落了这位老太太的心肝孙子,当下把实情告诉了墨香灵。 哪知墨香灵听了,并没有半分心疼之意,只是淡淡说道: “不用管他,让他去吧,自己糊涂做出来的事,就要自己去承担,我们是豪门大户,做不出这丢人的事。” 朱雅梅听了只得不说话了。 阮瀚宇掏出烟来猛地吸了几口,最终下定决心朝着楼上走来了。 “梅姨,奶奶睡着了吗?”刚走进阮奶奶的卧房门口,站在台阶上,就看到朱雅梅正在给花浇水,记得以前每当奶奶睡着的时候,朱雅梅都会趁着空闲时间来给奶奶喜欢的花浇水,因此他轻声问道。 “哟,少爷来了。”朱雅梅抬头看了眼阮瀚宇,笑得亲切,“快点进来坐吧,外头冷呢。” 阮瀚宇笑笑,随着朱雅梅走到了里面的会客室,朱雅梅给他沏上好茶,拿出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又眉开眼笑的说着一些家常话,却绝口不提老太太的事,这可把阮瀚宇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少爷,尝尝这个,这是我自己腌制的油甘果,墨园里那棵百年老树结的,润肺清热着呢,很不错的。”朱雅梅用牙签挑了一个送到阮瀚宇面前,慈眉善目的说道。 阮瀚宇哪有心思吃东西,不吃吧,可朱雅梅已经把油甘果送到了嘴边,只得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了,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脸上表情都变了。 这哪是什么果实啊,又涩又苦,简直是难以下咽啊! 可又不好意思吐掉,只得强咽了下去。 “少爷,别看它难吃,可一会儿后,您就不会这么想了。”朱雅梅看到了他的表情,抿嘴一笑,忙解说道,“这东西啊,一般市面上都买不到,这棵油甘树可是老太太特地从印度那边移植过来的,非常珍贵,吃这种果实,一般人都是刚开始不喜欢,但到得后来都会慢慢喜欢上了。” 果然一会儿后,阮瀚宇只觉得整个嘴里又清又甜,一直从咽侯甜到了胃里,阮瀚宇这才知道这种果实的好处了,不由笑了笑,也跟着称赞了起来。 “梅姨,奶奶现在……”一会儿后,阮瀚宇忍不住了,只得主动开口问道。 “少爷,等等。”朱雅梅这才记起了似的,走到了里面的卧房,不一会儿后,走出来悄悄说道:“少爷,老太太刚刚睡醒,要到读报时间了,我已经把您来了的事告诉了她老人家了,她只说让您先等等,您也知道的,老奶奶每天这个点都要读报的,少爷,您要没什么事就先等等吧,要是有急事,不妨先去忙,忙完了再来也行。” 阮瀚宇听得如此说,只得笑着说道:“梅姨,那就先给奶奶读报吧,我没什么事,等等就行了。” “好的,少爷,那您就先呆在这里喝点茶,吃点东西,我尽快读完了就过来叫您。”朱雅梅看阮瀚宇同意在这里等,就温言安慰着,说完,取下了报纸悄悄走了进去。 阮瀚宇百无聊奈,只得又坐在软椅上吃了二块油甘果,到后来,连油甘果吃到嘴里再也感不到一丝丝涩味了,直接都是清甜的,阮瀚宇奇怪地发现,他竟然爱上吃这玩意了。 只是这一等,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等了二个小时。 正在不耐烦之时,却见到朱雅梅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朝他说道:“对不起,少爷,久等了,今天老太太兴致很高,硬是叫我多读了一张,现在老太太请您进去了。” “没事,没事。”阮瀚宇虽然心里苦不堪言,嘴上只好说着没事,走了进去,想他阮瀚宇何时这么耐心的等过人了,可这是奶奶,不得不尊重。 冬天来了,老太太怕冷,地板上全部铺上了羊毛地毯,阮瀚宇脱掉鞋子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t5矶?6?p2(?:kg?闛???6km6??4“奶奶。”老太太正半卧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实的羊绒毯,脸色红润,精神很好,听到阮瀚宇的叫声,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瀚宇来看奶奶了。”她慈眉善目的笑。 “奶奶,最近有点忙,没能常来看您,还请奶奶见谅。”阮瀚宇弯腰蹲在阮奶奶面前,笑容可掬,掩盖了那丝尴尬。 近几年,他与奶奶的关系已远不如前几年那么亲厚了,这其中的原因,现在想想都让他感到羞愧。 “我的孙子这么出色,自然是要忙的,只要心里想着奶奶就行了。”阮奶奶还是笑容满面的慈爱地说道。 阮瀚宇听得更加羞愧了,尴尬地笑了笑。 “瀚宇,来找奶奶有事吗?”阮奶奶满是关切地问道。 阮瀚宇抬头望着奶奶关切的眼神,一时有种感动萦绕在心头,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奶奶都会笑着说:“没事的,小瀚宇改正就好了,我相信我的孙子。” 那时的阮瀚宇都会自信满满,对奶奶充满感激之情。 可现在他做错事了吗? 为什么会觉得和小时候一样的感觉呢! “奶奶,我就是想来看看您,没有什么事的。”阮瀚宇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唐塞着,支支吾吾,尔后说道:“奶奶,爸爸的病有可能会好起来了,目前已经在美国动了手术,这些都是清竹负责的。” 说到木清竹,阮瀚宇脸上总算有了笑容,神彩飞扬的,也觉得有了话题了。 阮奶奶也高兴地点了点头,却拿眼睛盯着他问道:“瀚宇,是你让木清竹负责你爸爸开刀治病的事吗?” “是,奶奶。”阮瀚宇笑得一脸的温柔。 “你现在相信她了?以前记得那是非常讨厌她的,而且还因为这事对奶奶有意见呢。”阮奶奶直讳地点了出来,毫不顾虑他的面子。 这一问直把阮瀚宇羞得无地自容,满脸发红,不敢正视着奶奶慈爱犀利的目光。 “奶奶,当时我确实很混,没有看清事实的真相,这点还要请奶奶原谅呢。”阮瀚宇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阮奶奶的眼里平静得看不到一点波澜,脸上慈祥的笑容也不见了,整个脸上都是一种从没有过的表情,静谧,沉稳却又过于哀痛。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阮瀚宇也感到了一丝不安,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奶奶眼睛里的那抹沉痛,心里猛地一惊,竟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 “瀚宇,你还有话要对奶奶说吗?”阮奶奶的声音像从地狱里飘出来,苍凉,萧索,无奈,苍老,甚至带着一丝佛门中特有的空洞宁静,幽深而持久,一阵阵地撞击着阮瀚宇的心,他不安地望着她,望着奶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认真地说道:“有,奶奶,我想清楚了,我爱的人是清竹,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爱她的,以前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现在看清了,我要跟她复婚,以前都是我的错,做了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奶奶的事,还请奶奶原谅我,我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非她不娶。” 阮瀚宇非常郑重地宣告,他想奶奶一定会高兴的,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看到的吗? 可他错了。 听了他的话后,阮奶奶的脸上并没有半分喜悦之情,甚至比刚开始还要晦暗了,她目光闪铄,表情越来越沉重。 空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压抑,压抑得阮瀚宇快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听到奶奶笑着说:小瀚宇,错了改正就好了,我相信我的孙子。 而是听到了阮奶奶严厉的话语: “瀚宇,除了这个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了吗?” 阮瀚宇的脑袋又开始犯糊涂了,望着奶奶,茫然的摇了摇头。 “瀚宇,奶奶问你:乔安柔怎么办?”阮奶奶的声音掷地有声,震得阮瀚宇很快从空茫中回过神来,反射似的清醒过来了。 “不,奶奶,乔安柔不关我的事,我已经给了她补偿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而且是奶奶同意让她住进阮氏公馆的,三个月到了,奶奶可以让她走的。”他心慌意乱,甚至是语无伦次。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为自己的错买单 “荒唐。”阮奶奶满脸的失望。 “乔安柔怀孕了,是不是?”她颤微微地问道。 阮瀚宇目光一滞,僵立了。 “瀚宇,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是不是?”阮奶奶的语气又加重了。 阮瀚宇神情呆滞,说不出一句话来。 “瀚宇,这就是你的为人吗?”阮奶奶厉目一闪,严辞厉色地说道:“你让她怀孕了,然后一脚就把她踢了,你这算什么,这还能算是我们阮家的男人做的事吗?如此不负责任的事,你怎么能做得出来,这若让别人知道了,该有多寒心!我倒想问问,以后你还能怎样做人?还要怎样被人信服?又要如何率领阮氏集团旗下的职员开创事业?” 阮奶奶的连声质问让阮瀚宇惊得如遭天雷,脸色发白,直直地站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瀚宇,人在社会上要有担当,做人远比做事来得重要,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做好了人,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可你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既不能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又凭什么去带领别人,苛求别人。我们是名门望族,诚信与名声非常重要,你是阮氏的子孙,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想你现在也已经是成年人了,要敢于承担自己的错误,没有人有责任要来包容你所犯的错,是你做的,就要承担。”阮奶奶的声音冷,硬,毫无任何的偏私。 “不,奶奶,我爱的人是清竹,我没有爱过乔安柔,从来都没有,我现在已经看清了,我要娶的人是木清竹。”阮瀚宇已经意识到奶奶的意思了,慌忙连声强调。 奶奶不是一直都看重木清竹的吗,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完全变了? “胡闹。”阮奶奶厉声说道,“你不爱乔安柔,为什么要让她怀孕?难道你就不知道责任吗?是个干大事的男人都会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连这点事非观念都没有吗?” 阮瀚宇彻底傻眼了。 本来,他是就木清竹的事来向奶奶寻求支持的,可是眼下来看,那是不可能的了,连奶奶的话都是完全变了。 “可是,奶奶,乔安柔怀孕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这样,这都是该死的阮家俊设计的,奶奶,我从来都不爱乔安柔,怎么可能会去碰她?”阮瀚宇已经频临绝望了。 “那好,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乔安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现在只要告诉我这个就行了。”阮奶奶眼里精光暴露,颤微微的问道。 “这……”阮瀚宇一时语塞,那晚在希尔顿酒店醒来时的情景…… 他说不出话来。 阮奶奶什么都明白了! 阮家俊这个孩子从小心术不正,其实这么多年,她都会以祖宗牌位为由拒绝让阮家俊的母亲张秋枫进阮家的门,不是真的因为什么门第观念,而是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不检点,她有派人调查过,她和她的娘家名声都不太好,为此老头了也是坚决反对的。 阮家俊出生后,考虑到他在外面的环境不太好,以孙子为由,经常接进阮氏公馆亲自照顾,渐渐的发现这孩子性格怪异,心思很深,也从不轻易表露心情,甚至有时做事存有报复的心里,想到他的成长环境心中暗暗担忧。 老爷子似乎也看出来了,但他只能以他心思够狠够镇密为由培养他进了官场。 实在子孙少,而且阮沐民夫人又没有生。 因此,阮奶奶当时就做主把张秋枫母子三人全部接了进来,为的就是让他们兄妺二人能在阳光的环境下成长,成长为一个有用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阮家俊还是变成了这样。 现在除了痛心,她真的没话可说。 对于阮瀚宇,她一直都是捧在手心的孙子,那个要求就严多了。 以前之所以会反对乔安柔,也是凭她多年识人的经验,并不看好她,可现在就不同了,乔安柔已经怀了阮瀚宇的孩子,不管阮瀚宇是多么的不情愿,但这个孩子是阮家的骨肉没错。 做人要有担当,既然有了就要敢于担当。 这是她对阮瀚宇的要求。 很明显,乔安柔跟在阮瀚宇身边三年多,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再说不喜欢她,这事说出去谁信呢,如果真不喜欢,为什么不早点明说?为什么现在有了孩子了,再说不喜欢了。 这事的错不在乔安柔一人,阮瀚宇也有责任。 况且这人是谁?乔立远。 他怎么可能放过阮瀚宇,放过阮氏集团? 就算不把阮氏集团整垮也会让阮瀚宇脱成皮。 这样的事,她墨香灵可没有老糊涂! 她要在有生之年守好阮氏集团,守住阮氏公馆,让自己的孙子活得好好的,事到如今,已经没得选择了! “瀚宇,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糊涂招来的,现在不管你喜欢谁,爱谁,都没有用了,你是阮家的男人,绝不能被人说成忘恩负义,你要负起该有的担当。”阮奶奶面无表情地说道。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忽然感到浑身发冷,眼前全是一片黑。 “不,奶奶,为什么,为什么您会变了?您一直都是喜欢清竹的,而且清竹才是祖宗牌位上的媳妇,是入了我们阮氏家谱的,对不对?奶奶,我是应该娶清竹的,是不是?”阮瀚宇忽然蹲了下来,像个孩子般蹲在阮奶奶的双腿前,眼巴巴地望着她问道。 阮奶奶低头,望着他无助悲伤的面容,深深地叹了口气。 “瀚宇,你是真傻啊,奶奶的喜欢有用吗?四年前,奶奶把木清竹给了你,可是你是怎样对她的?你们不照样离婚了吗?可现在呢,你可以娶乔安柔了,也有这个机会了,可又反过来说,你要娶木清竹,孩子,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吗?你这样的行为,让我如何来回答你,事到如今,既成事实,我也无法帮你了,如果我坚持着我的选择,将会让所有的人嘲笑,也是不道德的事。”阮奶奶说到这儿,流下了浑浊的眼泪,颤声说道:“孩子,祖宗牌位,家谱这些东西不过是我为了让误入迷途的你清醒过来,对外使用的障眼法,只是利用了当前的社会现象为你争取些时间好让你清醒的,现在是什么年代?这些东西能大过法律吗?他乔立远是国家工作人员,自然知道法律的不可侵犯,这些没用的,现在的一切都摆在眼前,在正义与道德方面你别无选择。” 阮瀚宇彻底松泄了,浑身都瘫软了下来,一脸木然。 脑海里只有木清竹哭泣着的苍白的脸,这一刻,他真正意识到很可能这辈子都会要失去她了! 内心里巨大的悲愤与不安笼罩着,还有深入到骨髓的痛,恍若有刀把他的皮与肉生生的剥离,这样的痛,会让他的心一阵阵抽挛。 他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孩子,奶奶的话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自己的错自己去承担吧,吸取教训,相信这个世上邪终不能胜正,总会有拨开云雾见日出那天的。”阮奶奶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阮瀚宇脸如死灰,木然站起了身。 不知道是怎样离开墨园的,他毫无目的地走着,失魂落魄,像个没有魂灵的孤魂野鬼! 为什么会这样! 那时的他不愿意娶木清竹,可是奶奶坚决反对,他痛苦无助,以酒买醉,那时至少还有一个理由,借口,至少心里还存有一线希望,对那个梦中女孩的幻想,因此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工作上面,冷处理。 今天他想要娶木清竹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包括奶奶,他可以为她不惜背上一切骂名,甚至丢掉所有的前程与名义,只为娶她。 可他的勇气太可笑了,想得太简单了! 他是阮家的子孙,奶奶不允许他这样做,妈妈不允许他这样做,世俗道义也不容许他这样做,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老太太,看样子现在的少年是真的喜欢上少奶奶了,他的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难道您就忍心看着他去娶了乔安柔吗?说实话,乔安柔那女人心思不正,虽然是副市长的千金,有权势,可我却不看好她,而且她也绝对配不上少爷,少爷除了在感情上有些犯迷糊,其他方面都是很出色的,如果就这样娶了她,将来未必会幸福啊。”朱雅梅望着阮瀚宇失魂落魄,情绪低落的背影,非常担忧地问道。 她认为老太太不会糊涂到连这个都分不清楚的,毕竟少爷娶的妻子将会是阮家大少奶奶,未来阮氏公馆的继承人,将会对阮氏家族的影响很大,这事可不能马虎,可是她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阮奶奶教训少爷的话,原以为这只是故意吓唬少爷的,很快,阮奶奶沉痛的说话声响起了: “哎,这孩子醒悟得太晚了,事到如今已经迟了,如果他不娶乔安柔将会陷入不仁不义,甚至被乔立远报复打击的地步,他现在可算是惹上麻烦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谁都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没人可以帮得上他,他现在没得选了,此事只能看天意了,除非乔安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瀚宇的,否则他是没得选的,或许这就是我们阮家德才不深,不配得到木清竹这样的媳妇吧。” 阮奶奶说到这儿,心中难过,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朱雅梅也听得呆了,原以为奶奶只是吓唬下阮瀚宇,会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的,毕竟她是看好木清竹,而他们现在又已经有了坚实的感情基础,本应是皆大欢喜的事,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局,连老太太都不再坚持了。 难道少爷只能娶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恐怕今后阮氏公馆就不会太平了! 想到这儿倒抽了口凉气。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发少爷牌气 凯旋豪庭88层。-- “你们到底是怎么工作的,连个工作报表都做不好,全都给我拿出去重做。”阮瀚宇黑着脸劈头盖脸地朝着公司主管蔡剑骂道,把那些工作报表狠狠扔在了地上。 “对不起,阮总,我马上吩咐他们重做。”蔡剑慌忙低着头捡着报表,边小心翼翼地说着,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 刚刚走出来,就碰到了财务总监谢怀仁拿着张财务评估报表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立即传来了阮瀚宇的怒喝声:“养着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连个财务风险都控制不了,你瞧瞧这几个月的帐目都是乱七八糟的,给我赶紧整顿学习,不行的卷铺盖走人。” 谢怀仁也算是公司的高管,还是季旋的亲戚,平日里阮瀚宇对他还算客气,可今天阮瀚宇看到他横竖都不顺眼,直挑毛病,好好一张财务报表,却被他说得一无是处,而且那话语几乎很恶毒,毫不留丝毫情面。 谢怀仁脸上挂不住了,他已是快五十的人了,当初跟着阮沐天打拼天下的时候,他阮瀚宇还是个小毛孩呢!当下忍不住了,开口提出了抗议: “阮总,这些赤字都是赞助《花木兰》剧组的,里面有些帐目不清,也是剧组那边不清不楚,这个阮总也是知道的,而且现在这部电影说停就停掉了,前期都投资了8个亿了,这算什么事,再怎么样也要投入到市场,收回一些票房啊。” 谢怀仁本就对公司去支持拍这些电影没有多少好感,如今事情弄砸了,那乔安柔只以身体不舒服,死活都不肯再出面了,看这样子,这八个亿基本会是打水漂了,心中早就不满,用他的眼光看,这阮瀚宇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想去投资这种事。 现在,阮瀚宇竟把这气出在了他的身上,这个黑锅让他背得太沉重,太冤屈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投资失误了,不配当这总裁吗?”阮瀚宇铁青着脸,冷冷问道,乔安柔的事本来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偏偏这谢怀仁还要专来拔这根刺,当即那是恼羞成怒,整张脸黑得像块乌云,一双厉目瞪着谢怀仁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也不看看你们财务部门平时的工作作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去年审计你们财务时都有好多帐目不清,这公司家大业大,就你们这样一个财务部门,把整个公司的帐目做得一团糟,这样下去这个公司迟早会毁在你们的手中。” 这话越来越犀利了,谢怀仁更是被阮瀚宇这莫名的火发得摸不清头绪,满心难受,连去年的陈年旧帐都翻了出来。当下干瞪着眼睛问道: “阮总,在公司这么多年,我自问问心无愧,也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公司的事,可是阮总今天这样说让我很不服,就算是阮董事长那时也是没有这样说过我,没想到少爷的牌气竟比董事长还要大,看来少爷是看我们这些老家伙不顺眼了,存心想赶我走了。” 阮瀚宇满心怒火,平日里一向高高在上,没人敢反驳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又被他这么一顶,气得暴跳如雷,当即拍着桌子怒吼道:“很好,你还有脸来跟我这样说话,去年年尾审计时有笔帐我正好要同你清算下,要不是看在我爸妈的份上,早就想查你了。” 说完,真打电话给统计部门,让他们马上清查帐目。 阮瀚宇手下的心腹很多,早有许多人盯着这个位置,平时一个财务总监的油水那是不少的,自然就被人抓住了一些证据。 这一清查下去,不到二天时间,谢怀仁便被以帐目不清,私吞公款为名开除了,直到他卷铺盖走人的那一刻,都没有想明白,他究竟就怎样得罪阮瀚宇了,这么些年,从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到底他是吃了什么枪药了。 谢怀仁被请去查帐后,后面跟来的几个经理全部都被阮瀚宇鸡蛋里挑骨头,找了很多理由,统统骂了个狗血淋头,个个大眼瞪小眼,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们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报表,明明每次都是这样做了交上来的,以前也没见他发过火,可是这几天总是横眼睛坚鼻子的全都不对了。 有个聪明点的,见到阮瀚宇挑他毛病时,察言观色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阮总,这个报表是木副总要求我这样做的。” 只这样一说,阮瀚宇的脸色便立即柔和起来,很快就签字了,那经理也就顺利出去了。 这一下他算是明白了,原来阮总发这火都是与木副总有关,想想木副总突然就调到美国去了,敢情是他们的情事遇到麻烦了。 看他这火发的老大,难不成是被木副总给甩了! 这时有其他经理看到只有他能顺利签字,就跑过来问窍门,他就告诉了几个关系铁的,果然,后来只要阮瀚宇签字挑毛病时,他们只要把木清竹搬出来,阮瀚宇二话不说就会乖乖签字,总算让他们松了口气。 只短短几天,整个阮氏集团硝烟弥漫,谢怀仁被赶出阮氏集团更是让所有的职员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特别是管理层更是胆颤心惊,如履薄冰。 ??t5矶?6?p2(?:kg?闛???6km6??4连谢怀仁这样的公司元老外加亲戚都能被赶走了,莫说他们这些外人了,全都小心翼翼的应对着,不敢有丝豪大意。 但是就有人说了,那个谢怀仁自恃季旋的亲戚,平时对木清竹很不尊重,怕是阮总早就想赶走他,替木清竹报仇了。 总而言之,公司内部人心惶惶,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金融风暴 一场全球的金融风暴不知不觉来临了。 木清竹坐在病房里接连三天盯着电脑荧屏,心中七下八下,忐忑不安。 连续三天,阮氏集团的股票连着三个跌停板,市场引起了强烈的恐慌,而更多关于阮氏集团的谣传慢慢出现在新闻上。 但这似乎并不单是阮氏集团。 所有的报纸媒体都在报道着这场金融风波。 受国际金融形势大的影响,亚洲首当其冲,是这场金融风暴的最大波及者。 一夜间,恍若大厦将倾,很多企业意味着重新冼牌。 整体灾难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木清竹的头脑加速运转,她呆在美国,自然嗅觉会更加灵敏。 只犹豫了片刻,就把阮瀚宇给她带过来的阮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资金转入到了欧洲一个金融机构项目避险,而且成功地拿下了欧洲一个国家的铁路建设。 连续几天,她盯着电脑,关注着各种新闻。 第二天,第三天,到处都流传着许多企业一夜亏本,有企业老板跳楼自杀的新闻不断传来。 木清竹看得心惊胆颤,但她认真分析了国内的情况后,知道国内的政策,比如这种大面积的灾难,国家肯定会救市,也就是说灾难只有几天,甚至只有短短几个小时。 她手下阮氏集团的这些资金股份经过这一转移成功规避了这一风险。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赶在国家救市前,大量低价收购这些频临破产的公司。 国内阮氏集团的一些项目虽然无可避免地会蒸发掉一些市值,但经过她这一操作,至少她手下的百分之六十股份不仅没亏,反过来还能填补国内资产的亏空,利于收购。将来国家救市时,肯定能稳赚。 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拨打了阮瀚宇的电话。 接连打了三个,不是电脑录音,就是没人接或者打不进去。 木清竹一下心惊肉跳,这才想起她已经有三,四天都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眼皮一阵狂跳,难道他在国内出事了吗? 这一想,让她坐立不安起来。 事不宜迟。 当下出重金请了二个特护来照顾阮沐天。 她立即预订了当天的飞机票,即刻赶回了a城。 阮氏集团会议中心里。 黑色星期三的恐慌气息到处弥漫,阮瀚宇正率领所有的高管坐在电脑屏幕前盯着一片翻绿的股市,阴沉着脸。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少有的表现得力不从心。 近段时间,个人的私事耗掉了他许多精力,心情特别糟糕,根本就没法集中精力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甚至表现得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阮氏集团的所有高管齐聚一堂日夜盯着电脑,却找不到一点点办法,只能看着阮氏集团的市值一天天缩水,甚至蒸发掉,无可奈何。 唯一让他们欣慰的是,这场灾难受到影响的并不是他们一家,几乎波及了所有的企业,只是因为阮氏集团财力够大够雄厚,会支持得更久点。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阮氏集团相较于其它公司显得镇定多了,只要过了这一关,比起其它公司来更容易复苏,也更容易在困境中站出来抢占后市先机。 眼看着这几天跳楼的,自杀的,阮氏集团虽然人人黑着脸,但还是坐稳了,并没有出现极端现象。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金融风暴 阮瀚宇抽着烟,坐在首席办公椅上,眼睛盯着电脑一动不动。 思维却在转着。 前段时间,为了规避风险,他已经把手下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资金给了木清竹带到欧洲去营运,不知她那边怎么样了? 很明显,这次风暴可不是亚洲受到灾难,而是全球性的,只是那边的情况比这边般稍微好点。 但,她会怎样呢? 拿起桌上的手机,竟然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该死! 这些天心情太糟糕了,整个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中,甚至都不敢给她打电话,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她。 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他能有什么脸来面对她? 只想到这儿,又放下了手机。 以前,能拥有她时,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是最痛苦的人,对她残忍有加。 现在,想要迫切拥有她时,却觉得比登天还难。 奶奶的话告诉他,他们之间很有可能就此结束。 这怪不了别人,所有的这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是非不分,恩怨不明。 奶奶说的没错,自己犯下的错,没有人能够帮他代过,他只能为自己的荒唐错误买单。 这辈子恐怕是要负她了! 所有的一切,受到伤害最深的就是木清竹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受到的伤害比他多了无数倍。 说白了,她的痛苦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甚至没有面目乞求她的原谅。 想到这儿,他的手握紧了手机,闭上了眼睛。 就算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也是无法弥补的。 “哇,又暴跌了,这样下去会玩完了。”有公司高管发出了惊讶恐慌的低叫声。 “受国际金融板块的拖累,沪指再次走低,创下了近十年暴跌之最,是所谓黑色的星期三,证券公司一片绿色,市场被一片恐慌的气氛的包围着。”电视里播音员恒古不变的声音正在清晰的播报着。 “股市的持续的低迷,导致有些人一夜间一无所有,资金不雄厚的公司纷纷宣布破产,市场出现恐慌抛售的现象,恶性循环,导致股指进一步下滑。” 一时间办公室里电话手机到处响起。 一会儿,全场沉默了下来。 “阮总,受金融风暴影响,市场几处订单全部开始退回。”市场部经理方南天接到电话后率先开启了话题。 “阮总,豪车的订单都因为无力支付已经退了不少了。” “阮总,有股东打电话来询问怎么回事,有的要求退股。” …… 阮瀚宇深吸了口烟,坐着没有动,仿佛对发生的这一切完全不在意。 报应,这是报应。 也许一无所有了,所有的状况都会好点。 如果他能用一无所有来换取木清竹,他会十分乐意的。 他本就应该一无所有,凭他的行为,凭什么就要拥有成功的事业,让万人艳羡的地位呢。 事业,家庭,婚姻,前任,所有的事都绞成了一团。 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意,竟然给人一种他在置身事外看笑话的感觉。 所有人都面面相覤,弄不明白他的表情。 木清竹下了飞机后,更加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似乎来到a城后这种恐慌的气氛更浓了。 她看到许多店铺面前都贴了转让的标签,商场酒楼都是死气沉沉的。 没有心思理会这些,打了车就直接朝着凯旋豪庭奔来。 有种不祥的预感,阮氏集团肯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阮瀚宇现在肯定处在焦头烂额中,否则这么多天,他都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了。 就算他不给自己打电话,可她身边还有他爸呢,前些天,只要有时间就会把电话打过来嘘寒问暖的,现在这气氛完全不对嘛。 直到她推开会议中心的门时。 她看到了满会议室里的乌烟瘴气,里面一片烟雾缠绕。 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 木清竹秀眉微拢。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清新的空气随之飘了进去。 众人都感到了眼前一亮。 包括阮瀚宇本人。 他抬头就看到了木清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身着绛红色的长外套,秀发披肩,楚楚动人,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自信。 她晶亮的眸光直接朝他望来。 眸光里有焦虑与牵挂。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的心跳在慢了半拍后,开始狂跳起来,然后全身都沸腾起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当心心念念的女人站在面前时,这才知道这些天他是多么的想要见到她。 巨大的喜悦从心底升了出来,很快就涌上了脑门,黑沉的脸色褪去了,升起了一层红晕,眼神清亮起来。 几乎就只在一瞬间。 心里升起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为了他们的幸福。 他决定去拼一把。 如果他不娶乔安柔,大不了阮氏集团受到重创,大不了他的名声受到损害,大不了被千人指,万人骂。 什么东西都可以从头再来。 只要木清竹能站在他这边,相信他,这就够了。 他不愿意失去木清竹,一点也不愿意! 从来,他就不是什么大善人,可耻又怎么样。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愿意背上千古骂名。 “清竹,你回来了。”他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恍若就有春风吹过了严寒的冬天,吹走了满室的黑暗。 木清竹降红的身影恍如一团火燃烧了整个寂静的会议室,她带着自信的微笑朝着阮瀚宇走去,漂亮的眸眼盈盈一扫,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落入了眼帘。 她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这次阮氏集团真的是遇到了困难。 但,这也叫做困难吗? 你阮瀚宇,一个大男人,在商界驰娉这么久,就被这点小事吓破胆了吗? 这点金融风暴算什么呢。 她如一团火般慢慢靠近了阮瀚宇,瞪着明亮的大眼望着他。 阮瀚宇眸眼清亮,墨瞳熠熠生光,眼里那点柔和的亮光闪耀着,他看到木清竹站在她的面前,笑得俏皮与妩媚,心中的火一下就点燃了! 这个女人的眼里竟然有挑战的意味。 挑战什么?他看懂了,那是对逆境的挑战,对困难的从容,还有对他的那么一点的鄙视。 他,阮大少,竟被自己心爱的女人鄙视,这,也太伤人了! 就在这么瞬间。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得那么自信,沉着,舒心,在他身上消失的那种特有的沉稳瞬间又回来了。 木清竹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洒脱,自信,不羁的男人,带着气吞山河的雄心壮志,站在她的面前。 她抿嘴轻轻一笑。 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 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听到了阮瀚宇爽朗的笑声,那种笑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愉悦的笑。 警报终于解除了。 他们能确信阮大少再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牌气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太阳,明明,外面雪花还在飞舞,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兆头,而天空已经阴暗得像口锅。 但是,他们就是看到了明艳的太阳。 轻松的气氛取代了紧张与颓废。 木清竹芊细灵活的手指在健盘上面点了几下,然后抬起了头,脸上是淡淡的微笑,美丽如花,璀灿夺目。 “阮总,我们公司最大的机遇来了,请你马上收购移动和无线旗下的几大公司,要快。”木清竹坐下后,吁了口气,微微转头,对着阮瀚宇柔和黑亮的眼睛,大方清晰地说道。 她的话果断,干脆,带着足够的自信。 阮瀚宇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白合花的香味,还有那淡然若无的醉人的体香,似乎好久都不曾闻到这种令他心安的味道了,以致于会那么六神不着主,烦燥无比。 这余香袅袅的气息朝他的鼻孔里浸袭进来,再慢慢地浸到五脏六俯,阮瀚宇连心都沉醉了,头脑异常清醒起来。 “木副总,现在市场恐慌,如果此时抄底会不会太唐突了?”有人提出了质疑。 “是啊,木副总,我们公司现在恐怕已没有这个能力来收购这些公司了,就算收购了,如果后续再继续下跌,将会拖跨整个公司,但若原地不动,虽然会受到影响,至少还能保全了阮氏集团这个百年的老字号名头,接下来重新振发不难。”不同的声音又发了出来。 谁知木清竹却是淡淡一笑,清脆的声音响亮地在会议室里响起: “各位同事们,我们公司趁此机会收购,不但不会受损,反而会趁此机会更上一层楼,你们不是一直都覷予移动与无线这块肥肉吗?它们的盈利与福利都是仅次于阮氏集团的,而且他们有国家做后盾,根本就是稳若金汤的,平时我们想要收购比登天还难,但现在上天却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这是白白送给我们的,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同事们,富贵险中求,平时我们即使再等上几十年也未必能等到这个机会,这波金融风暴不会持续太长,而且市场上面的需求被压抑一段时间后,很快就会暴发,并且这种恐慌,根本就是暂时性的,不用担心,马上就会平息,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我们要趁此机会下手,越快越好,机会稍纵即息,要快。”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尖上的人 “可是……收购这些公司怕要花费小半个阮氏集团的资产,但我们公司现在的市值快蒸发掉一半了,这个……”公司主管蔡剑嗫嚅着,说不出口,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担心资金问题,这几天我已经把我们阮氏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移到了美国一个避风险的金融债券项目里,而且还小赚了一笔,完全够了,相信我,不到半个月便会看到效果了。”木清竹当然也明白他们的顾虑,马上接口解说着。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是一阵惊喜,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好,就这样定了,大家分头行动。”阮瀚宇冷静的开口了,大手从会议桌下面伸过来握住了木清竹有些凉意的手,木清竹抬头望着他,四目相对,会心的一笑。 众人很快便忙开了。 天黑之前,电视新闻里到处都传说着阮氏集团在金融风暴里不仅屹立不倒,稳占敖头,而且还趁机收购了a城第二大经济体,不愧是百年阮氏集团,将来的势头恐怕更是无人能及了。 整个公司开始了加班,长达一个星期。 阮瀚宇与木清竹二人同时守在办公室里,每天盯着电脑屏幕的变化,关注着各种新闻。 就在市场陷入绝望中时,中央终于出手了,开始输血了四千个亿来救市。 市场很快稳住了。 到处都是颓败后的重新开始。 接下来二天,公司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各种订单纷至沓来。 a城乃至全国所有的生意都落入了阮氏集团里,甚至全球的生意订单都增加了许多。 阮氏集团开始呈现出了另一种忙碌,急剧的扩张,拉动了内需,开始建工厂招工,同时解决了很多失业人员。 木清竹知道只要一旦走上正轨,那阮氏集团便会是如鱼得水,想要它衰败都难了。而阮瀚宇通过这次事件后,更加意识到了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加速了全球的进展。 而与之相对的景顺集团只是保持了原样,这样阮氏集团的势力慢慢渗透到了欧洲,大有与景顺集团一较上下的势头。 连续紧张的忙碌了好多天后,木清竹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了下来。 一旦松驰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头晕眼花,浑身冒着虚汗。 “木副总,您没什么事吧。”柳经理送报表过来时就看到木清竹正坐在办公桌前,额头冒着冷汗,小脸苍白中带着丝腊黄,非常疲倦,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再热也不可能会热出汗的。 想起了上次,她在美国时晕倒的情景,心中非常焦急起来。 “没事。”木清竹浑身无力,虚弱的笑笑,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柳经理暗暗着急。 “木副总,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这些天可是忙坏了,我给阮总打电话,让阮总陪您吧。”柳经理慌忙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被木清竹制止了: “柳经理不要打扰他,这些天他也很忙,我真的没事的,现在非常时期,不要因为我这点小事就耽搁了大事,我马上休息会儿就行了。” 木清竹说着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竟然觉得天旋地转,慌忙扶稳了办公桌,定了会神,才勉强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木副总,您真的没事吗。”柳经理急得声音都变了,可又不敢打电话给阮瀚宇,只得去倒了杯开水来,递给了她,木清竹接过开水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闭着眼睛养着神。 “木副总,您不舒服,那我陪您去医院好了,到时阮总会心疼的,我们都希望您能好好的,要知道前些天您不在办公室,我们阮总那是天天黑头黑面的,老发牌气呢,整个公司的人都苦了,天天盼着您回来。”柳经理拿过一床软毯过来给她盖上,苦着脸说道。 木清竹听得微微一笑,说道:“这么说,这些天他可是个十足的暴君了,那我来了,也不顶事,我又不是他的克星,哪会管得住他。” “当然不是这样啦,我们都看出来了,您可是阮总心尖上的人儿呢,阮总只要看到您就眉开眼笑的,心情那就非常好了。”柳经理笑眯眯的,“这么明显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呢,你说我们阮总对您那是真爱啊,我们现在就是盼着您能呆在公司里不走了,这样我们又都能像从前那样开开心心上班了,而且现在阮氏集团一派大好的势头,都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呢,您可要好好的,连感冒都要注意了。” 木清竹听得脸微微泛红,这也太夸装了吧,她才出去了多久时间,就会变成了这样,怕是柳经理说着玩的,当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正在说笑着,木清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阮瀚宇打来的,当即朝柳经理竖起了手指,用手指了指手机,示意那是阮瀚宇打来的,别让他知道他们在说他的坏话了。 ??t5矶?6?p2(?:kg?闛???6km6??4柳经理会意的一笑,见阮总已经打电话来了,也就放心了,走了出去。 “瀚宇。”木清竹接通了手机,微微一笑,轻轻叫了声。 “清竹,忙完了没有?”阮瀚宇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声音很低很柔,似乎正在外面应酬,不方便说话般。 “呃”,木清竹悄然一笑,说道:“今天总算是忙完了,可以休息下了。” 边说边打了个呵欠,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只是感觉到浑身没劲,想到自己身体体质这么不好,随便忙碌几天就累成这样了,还很犯困。 “对不起,让你受累了。”阮瀚宇在电话里听出了她的倦意,非常抱歉,轻柔地说道:“清竹,下班后别走,等着我来接你。” “瀚宇,你有事就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的。”木清竹浅浅笑着说道。 “不行,等着我来接你,今晚我们去一个地方。”阮瀚宇听到木清竹这样说,显得有些慌乱,忙忙说道。 去一个地方?木清竹愣了下,想起了上次,脸微微一红,可她实在太累了,这都忙了这么多天了,只想回家去好好休息一晚,想想回到a城快一个星期了,每天都被阮瀚宇拉在公司里加班,只有昨天中午才亲自带她看了下妈妈,现在好不容易忙完了,只想舒服地美美睡上一觉。 “瀚宇,我只想回家睡觉,哪也不想去。”她嘟着嘴,抚着额头,很不情愿。 “乖,听话,等着我来接你。”阮瀚宇在电话里哄着她,语气却很执着,“清竹,我想你,不准你独自走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紧张的说着,好似她会飞走似的,木清竹听得直发笑。 这都什么嘛,偏偏还要等着他! “好的,那你快点哟。”木清竹噘着嘴,懒懒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百无聊赖。 公司的人终于陆陆续续都走光了,这些天加班,他们一个个也是累坏了,好不容易忙完了,一个个都脚步匆忙地走了。 木清竹索性躺进套房的大床上睡起觉来。 锃亮的猩红色酒柜前,阮瀚宇伸手拿起酒柜里的红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握在手上,嘴角是冰冷犀利的笑意。 “阮总,求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敝小公司吧。”洪盛集团的董事长洪晶宝满脸堆笑,浑身哆嗦着站在阮瀚宇面前,不停地擦着汗水。 阮瀚宇微微仰头喝下一口红酒,然后端起面前的‘七彩之冰’烈性白酒,递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洪,先把这杯喝了。” “好,好,小的敬阮总。”洪金宝白胖的双手接过阮瀚宇手中的白酒只得一饮而尽。 “小洪,酒量不错嘛。”阮瀚宇走前一步,拍拍他的肩,嘿嘿一笑。 “谢,谢,阮总赏脸。”一杯烈性酒落肚,洪晶宝舌头竟然打起卷来,脸红得像关公。 自认酒量也算不错,可是这一杯酒下来,竟有要醉的势头,心底暗暗发慌。 阮瀚宇斜瞄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酒,红的,黄的,白的,几种酒从几个杯子里倒来倒去,一会儿后,一杯深蓝色的夜体就握在了阮瀚宇白哲的手指上。 “小洪,剩着酒兴,来,我们再干一杯。”阮瀚宇笑笑,又把手中的深蓝色液体递到了洪晶宝的嘴边。 这是江湖上流传的烈性‘蓝魔’,饶是酒量再好的人,这一杯喝下去必定会要醉。 洪晶宝已经知道这酒的厉害了,嘴角抽搐着,哭丧着脸,嘴里喊道:“阮总,饶了小的吧,小的已经不胜酒力了。” “看来,洪总是不尊重我了,连一杯酒都不愿意喝,好吧,既然这么没有诚心,那你就走吧。”阮瀚宇淡淡说道。 “阮,阮总,我喝,我喝。”洪晶宝双腿打颤,浑身哆嗦着,陪着笑脸。 “这才识相嘛!”阮瀚宇笑笑,把酒杯递到他嘴边,冷冷一笑,忽然握住他的下巴用力一锁,洪晶宝吃痛,张开了嘴。 阮瀚宇握着酒杯液体的手一倾斜,顿时,所有的烈性酒尽数落入口中,这一杯烈性酒下肚,洪晶宝的眼前开始有无数个黑影在重叠,胃里灼烧得发痛,饶是喝惯了酒的人,也禁不住阮瀚宇这特意调制的烈性酒,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舍不得我 阮瀚宇冷冷一笑,拉着他的领带往墙上一推,用膝盖抵在他的肚腹上,拿出手机来,打开了录音功能。---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说,你公司幕后的老板是谁?”他眼神阴冷,逼视着他,厉声断喝。 “阮,阮总,小的,没……”,阮瀚宇这句问话一出口,洪晶宝立即吓得酒都醒了,浑身开始冒冷汗,三魂已经丢了七魄,这可不能陏说呀,这要是说出来,这辈子都别想在a城混了。 “好,很好,看来你还嘴硬,还没有喝够。”阮瀚宇冷笑一声,淡淡开口,又从桌上拿起一杯早已调好的烈酒,递到他嘴边,厉声断喝: “喝,否则立刻让你公司破产,让你背上终身都还不清的债务,流落街头。” 阮瀚宇声音阴冷得像冰,话语又毒又狠。 洪晶宝脸都绿了,这阮大少的腹黑手段他可听说过的,a城有不少像他这样的公司都是死在他的手下,最后连家产都变卖光了,背上了一身的债。 “好,好,我喝,我喝。”洪晶宝哆嗦着双手接过来,双开嘴,一饮而尽。 阮瀚宇看着他,冷冷的笑,他不会让他全醉,却会让他的意识越来模糊,直到说出他想要的东西。 “快说,你们公司的幕后究竟是谁在操控,你们公司靠什么赢利?”阮瀚宇的双手锁紧了他肥厚的下巴,膝盖在他肚子上狠狠顶了下,养尊处优的洪晶宝痛得快昏死过去。 “阮,总……真的没人,是我自己开的公司。”洪晶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可脑海里还是残存了最后一丝理智,他含含糊糊的说道。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伸手提起他肥大的身子扔在了沙发上,一脚踩在肚子上,低下头去,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皮包公司,没有经营,就靠买些烟酒,经营些赌场也敢上市,不要不知道你这间公司做的是什么生意,在a城没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背景是我不知道的,想在我面前玩花样,那是自找死路。” 阮瀚宇早就调查过这家洪盛集团,基本上没有经济效益,公司职员并不多,而且洪晶宝经营着几个赌场,全是黑吃黑,而这样的公司,今年竟然会上市了。 洪晶宝为了公司上市已经砸了不少钱进去了,想要整垮这样的一个小公司对财大气粗的阮瀚宇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洪晶宝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 “是,是,乔,乔立远,乔副市长。”阮瀚宇狠厉的话语不断灌入了洪晶宝耳中,洪晶宝意识不受控制,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他还不傻,如果阮瀚宇真的出手整垮了他的公司,乔立远绝不敢明的出面,很快就会抛弃他,把一切罪名都会安在他的头上,为了堵他的口,很可能会把他送进监狱,到时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而且乔立远正在准备竞选市长或市委书记,他们这种暗地里见不得光的公司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会成为他的威胁,到时肯定会痛下杀手了。 当下他哆嗦着说了出来,与其被乔立远玩死,还不如求着阮瀚宇放他一条生路,毕竟阮瀚宇只是个生意人,他的存在对他的威胁并不大。 阮瀚宇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 “你们公司替乔副市长做些什么?”他玩味的问道。 “冼黑钱,收保护费,每个赌场每年都要上交三成的红利给他……”洪晶宝倒竹筒子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阮瀚宇笑笑,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松开了踩着他的脚,蔑视地说道:“以后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留条活路的。” 说完穿上长风衣朝着外面大踏步走去。 早就听说了乔立远在外面有黑钱,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本来,他也不想走这步棋,但现在他必须要握住乔立远的痛处,如果他想以乔安柔威胁自己,想对阮氏集团痛下杀手,他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为了他与木清竹的幸福,怎么说都要争取一下。 阮氏集团的大堂已经漆黑一团。 阮瀚宇拨打了木清竹的手机,没有人接。 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的数字一路向上变化着,阮瀚宇的心也是提到了嗓门口,这个女人没有回阮氏公馆吧,如果回去了肯定会知道乔安柔怀孕的事,那样,她会怎样? 现在他特别在意木清竹的想法,紧张她,不希望这事被她知道。 电梯好不容易停在了88层,电梯门刚刚打开的瞬间,他就夺门而去了。 木清竹的办公室里有灯光传出来,他松了口气,敲门,没人应,慌忙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办公室里灯亮着,没有人,推开了卧房的门。 木清竹正侧卧在床上睡着了。 她紧紧的搂着枕头,睡得很沉。 整个人就那么睡在床上,孤单瘦弱,楚楚可怜。 阮瀚宇站在卧房门口的一瞬间,心里就沉痛得透不过气来。 靠在门边,后脑紧贴着门框,手指搼得关节发白,眼里是沉沉的光。 总不能不让木清竹回阮氏公馆吧,这事纸是包不住火的,乔立远因为在等自己的消息还没有把乔安柔怀孕的事弄得满城皆知。 但阮氏公馆里已经是人人都知道了的事。 木清竹只要回去,必定就会知道这事。 就算不回去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如果她知道了后会怎样? 想到她将要离自己远去,从此后不再属于自己,心里就会生生的疼。 吸了口气,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慢慢走了进来。 他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她,手在她脸上轻揉着,低声叹了口气。 木清竹睡得很沉,很沉,直到有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才睁开了眼睛。 阮瀚宇正坐在床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眸里的光是那么温柔,动人,看得她有些发呆。 “醒来了。”他淡淡笑着,宠溺地问道。 “瀚宇,你来了。”她爬了起来,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左右张望着。 “已经不早了,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吃饭去。”他温存的笑。 “不,我不饿。”她摇着头,懒懒的,都这个时候了,原来她已经睡着了这么久了。 “不行。”阮瀚宇的脸拉长了,都是责备的口气:“都瘦成这样子了还不吃饭,我可不喜欢骨瘦如柴的女人。” 他拉她起来。 木清竹不愿意,赖在床上。 “瀚宇,我真的不饿,还想睡觉。”她又钻进了被子里。 “再不出来,那我就吃你了。”阮瀚宇笑得雅魅,用手拉开了被子,把木清竹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木清竹打了个呵欠,满脸的不情愿。 阮瀚宇宠溺的一笑。 一把抱起了她,拉开胸前的毛衣,把她塞进了怀里,毛衣的柔韧性很好,包住了她翘翘的屁股,他双手一拉罩在外面的大衣,把她整个人都包进了怀里。 “瀚宇。”木清竹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缠上了他的腰,双脚在大衣里微微翘着,低低叫道。 她的声音很柔很轻,恍若从胸膛里飘出来的,带着梦幻的色彩,迷离飘渺,听得阮瀚宇心都痒了。 “干什么,小妖精。“他忍不住问道。 “瀚宇,你今天干嘛去了。”她又柔柔的问着,躲在他怀里吃吃笑着,小手在他腰里绕着痒痒,他知道阮瀚宇的腰最怕痒了。 果然,阮瀚宇忍不住笑出声来,轻拍了下她翘翘的紧紧的屁股,咬着牙说道:“鬼丫头,再闹,我把你扔了。” “不会的,你不会那么狠心,因为你舍不得。”木清竹吃定了他,咯咯笑了起来,又用小指挠了下他的腰,阮瀚宇怕痒,笑出声来。 他伸手搂紧了她,在她耳边恨恨地问道:“小妖精,是不是想我了,放心,等下我就收拾你。” 木清竹听得愣了下,很快惊醒过来,这才知道自己捅了马窝蜂,原来不过是顽性上来,想逗弄下他的,根本就没有想别的。 她压根忘了,眼前的可是个男人,还是个很兽性的男人,而且对她的需求那是很大的。 她现在真的没那个精力伺侯他。 很快,她乖乖的一动不动了。 阮瀚宇得意的笑了起来。 地下室里,他打开悍马车,后排是一个立休的空间,有一张柔软的小床,阮瀚宇把她丢在床上,故意使坏地笑道:“女人,你撩起了我的性趣,你说我该怎么办?” 木清竹的脸通红,求饶似的看着他说道:“瀚宇,我是无心的,求你放过我了,我现在好累。” 阮瀚宇早看出了她的虚弱,当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不忍心跟她开玩笑了,拉开被子替她盖上,在她耳边说道:“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车里呆上一晚好不好?” “不,我不愿意。”木清竹可不干了,她想睡那张大床,想沉沉地睡个大觉,这车里睡得太不舒服了。 阮瀚宇瞧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替她盖紧了被子,走到前排开了车门。 车子在路上走走停停,总算是找到了家让她有胃口的酒店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要我就不能要乔安柔 “哇,酸萝卜。”服务生端上来一小碟酸萝卜,木清竹立刻眼睛生光,口水直流,胃里涌起了一股很强的食欲来,伸手就端过来,兰花指轻捏着,狼吞虎咽。 阮瀚宇从冼手间走出来时,她已经吃完了二小碟。 嘴边辣得红红的,非常可爱。 “这些东西没营养,少吃点。”阮瀚宇看着木清竹有些苍白的小脸,辣得红红的嘴唇,正在那吸着气,大呼‘好吃,过瘾。’ 忙抢先一步,夺过了她面前的酸萝卜放到一边,脸色一沉,疼惜地说着,随手就拿起了桌上的菜单开始点菜。 一会儿菜上来后又要逼着她吃燕窝。 木清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看到那些滑腻的东西就反胃。 “瀚宇,求求你了,我只要稀饭与酸萝卜。”她现在偏偏就不喜欢吃那些油腻的甜食,开口直嚷着。 “那怎么行!”阮瀚宇的脸拉得老长,剑眉微拧着。 还吃这些东西,看她那张脸都成什么样子了,看着就令他心疼! 可木清竹噘着嘴,满脸不高兴。 他不同意也行,那她就什么都不吃,连嘴都不张开,只是恹恹坐着。 阮瀚宇无奈,叹息一声,只得勉强同意了,但前提必须是木清竹要喝一碗燕窝粥与骨头汤作为交换条件。 只要有了酸萝卜,木清竹心中就高兴起来,连忙点头同意了。 二人意见达成了一致,气氛又好了起来,他们说说笑笑的,恩爱得很。 很快就愉快地用完了晚餐。 饭后,阮瀚宇带着她朝君悦公寓走去。 “瀚宇,不回阮氏公馆吗?”木清竹看着车仍然不是开在回阮氏公馆的路上,不由好奇地问道。 “回那里干什么,人多,不喜欢,我们还是回君悦公寓好了,这是我们二人的家。”阮瀚宇的眸色隐藏得很深,木清竹看不真切,他淡淡说着,脸上是迷人的微笑。 木清竹微愣了下,尔后甜甜一笑。 他能这么说,说明在他的心中,‘家’的含义里就只有他们二个,这很好,木清竹很喜欢! 城市的夜,即使大雪纷飞,寒意料峭,也是分外的美丽迷人,五彩的灯光把街道的梧桐叶与银杏树染得美仑美奂,绮丽华美。 木清竹走下车时,尽管阮瀚宇把他的大衣都脱给她了,她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冷。 拢了拢呢料的大衣,将脖子和脸都藏了起来,站在地下室昏暗的路灯下,看着阮瀚宇修长挺拔的身材从停车场里朝她越走越近,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一丝幸福的感觉。 毕竟这样的夜晚,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夜晚。 他们之间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她相信他,他也相信她,她真真切切地拥有了他,而他也真真实实地得到了她,二人心心相印,毫无芥蒂。 这种感觉很好! 阮瀚宇对她是那么的好,那么的贴心,她忘了一切,包括乔安柔。 甚至会觉得原本他们就是一对幸福的恋人,什么乔安柔之类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他们似乎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相知相恋相爱了。 阮瀚宇走近来,看到她有些痴迷的眼光锁在自己脸上,笑了笑,一把搂起了她在怀里朝着楼上走去。 刚进得家门,屋子里还很冷,他一手打开了墙壁上面的中央暖气开关,一手就抱紧了她,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用力吻着,恨不得把她吞进肚腹中。 另一只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手摸过去还是滑腻娇嫩的肌肤,触感很好,只是那胁间的骨头似乎有些触手,心里就隐隐不痛快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瘦了! 一定是这些天累坏了! 心中就有一丝隐隐的疼痛,那手就如春风般温柔。 木清竹喘息着,双颊一片晕红,樱唇被他的热吻吻得饱胀红润,鲜艳欲滴。 阮瀚宇抱起她朝沙发上走去,把她横放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他的手带着火花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很快就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技术高超的挑逗着,她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娇羞地望着他。 直到他的突然闯入时,她张大了嘴巴,似乎很不适应。 “还痛吗?”他低低沉沉的问,伸嘴就要过来吻她,想缓解她的不适。 木清竹用手挡住了他炙热的唇,白哲的手指抚摸着他长了些胡子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瀚宇,你要我可以,但你如果要我了就不能要乔安柔,更不能要别的女人,这是我的底线,你能做到吗?” 阮瀚宇的目光灰愣了下,直直地注视着她。 她的眼里是孤勇的坚持与倔强。 他们就这样的嵌合在一起,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就在这一个时刻,她还是希望得到他的承诺。 她本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有她自私的一面。 这辈子,她只爱过他一个男人,也希望他爱的人能相对少一点,这样才能公平点。 以前她可以不管他,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想要收紧他,让他只爱她,这是她的私心。 “清竹,我从来都没有心思要过别的女人,在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人,相信我。”他的呼吸很粗很重,有些气促,看到了她眼里的那抹坚持,心里突然很痛。 “清竹,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他吻着她的唇,在他的耳边低语,声音柔和得近似在乞求。 “好,我相信你。”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唇,又抚上去穿过他浓密的发丝,柔柔地答道。 他真挚的话语让她感到了丝丝甜蜜,再也顾不得想什么了,主动地贴上了他的唇。 阮瀚宇的脑袋一阵发热,下腹似有火在烧,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激烈地要着她。分开了这么久,每天晚上都是那么思念她,终于温香软玉在怀,激情吞没了一切。他激烈的纠缠着她的红唇,抵死缠绵。 激情过后,看到木清竹浑身都是汗,虚弱的躺着,心里涌起一阵歉意,知道她很累,原来也没想到今晚会要她的,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很快抱起她朝淋浴间走去,帮她冼完澡后放进了暖暖的被窝里,他自己也冲了个澡,然后搂着她沉沉睡去。 木清竹第二天醒来时就接到了阮瀚宇的电话,只要她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上班了。 想到公司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坚持。 刚冼簌完,门铃就响了。 隔着猫眼一望,送外卖的。 打开门接了外卖,知道是阮瀚宇替她订的餐。 放在饭桌上,先喝了杯水。 客厅里很温暖,她只穿了套保暖睡衣,吸着拖鞋懒懒地走过去准备吃早餐。 打开一个个精致的点心盒子,里面有她喜欢吃的榴莲酥,微微一笑,用筷子夹起了一个送进嘴里。 刚放到嘴边,榴莲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忽然胃中一翻,就要呕吐,捂住了嘴朝着卫生间跑去。 趴在云石台上,胃里翻涌着,忍不住一阵阵的想要呕吐。 怎么回事?不是喜欢吃榴莲吗?怎么会要呕吐呢! 过了会儿,木清竹站起来,忍住了恶心呕吐,心想,也许是榴莲的味道太难闻了吧,毕竟刚起床,胃口还不太好。 又走到桌边打开了另一个饭盒,夹起了一个水晶绞子来。 还没送到嘴边,又是一阵更强烈的反胃,胃里的胃酸全部涌上来,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跑到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接下来,再也吃不进去一点点东西了,胃里难受极了。 看来又生病了! 木清竹有些泄气,想来是这些天劳累,昨天受凉所致吧。 但仔细一想,受凉也没有道理,昨天她可一直都在阮瀚宇的怀里呢,就算是单独站在冷风中,也被阮瀚宇的大衣包了个严严实实,实在没理由受凉! 好在过一阵后,没有呕吐了,胃里也舒服了。 或许是突发的肠胃炎吧,这么一想,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在公寓里呆了会儿,想起了妈妈,穿了件厚实的羽绒服下了楼来,直接打车朝医院走去。 “小姐,木锦彪他们已经把侵占了你爸的财产全部还过来了。”刚走进医院病房,李姨就笑眯眯地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哦”木清竹倒很意外的哦了声,想起了上次对他们家的警告,说好的日期正是三个月内,看来他们还真是兑现了。 “小姐,据说是姑爷给他们施的压,他们怕了,这才把财产还了过来。”李姨开心地说道。 木清竹眨了下眼,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了,这家人贪得无厌,哪会那么轻易地把侵占的财产吐出来呢,就凭着自己的那几句话,威慑力明显是不够的。 其实那天过后,她也就忘了这个事了,甚至想,如果他们不还,也就算了,毕竟都是亲戚,还是爸爸的亲弟弟,只是没有想到阮瀚宇会替她出这口气。 想到木清浅,木清竹心中的那股寒意就涌了出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这样的亲戚,她有什么好同情的,他们压根就没有把她当作亲人,又何必去伤感呢。 当下笑笑也就没事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残忍现实 今年a城的冬天似乎特别冷。 早晨时风停了,雨住了,明明还看到了一点点的太阳。 可是才刚吃过中饭,就下起了雪粒子,然后又是飘拂的雪花,沸沸扬扬,漫天弥漫。 木清竹在医院陪着妈妈吃过中饭后,感到奇寒不已,直冷得浑身发抖,这些天有阮瀚宇在身边陪着她,给她温暖,可一旦离开了他,这才发现冷得不行。 想起了那件紫貂皮,那可是正宗的“东北三宝”之一,素有“裘中之王”之称,皮质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非常暖和。 这件貂皮是木清竹的爸爸从北方出差回来时特意带给木清竹的嫁妆,好几年过去了,色泽还是那么光鲜润泽,也是木清竹的心头最爱,就连阮瀚宇都会称赞她穿上这件貂皮后显得雍容华贵,光艳动人。 想到这儿,木清竹脸上是微微的笑意,站在寒风中打了个寒噤后,直接招了辆的士朝着阮氏公馆而去。 翠香园的客厅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佣人们正在紧张的忙碌布置着客厅,远远望去里面人影憧憧,喜气洋洋。 难道有什么喜事么?木清竹有点疑惑。 “呀,这个贱女人怎么还有脸回来?”一声怪叫在木清竹的左边响起,声音又尖酸又刻薄,听得木清竹心里直发毛。 似乎好久都没有听到过如此难听的话语了,以至于木清竹都忘了从前被人羞辱的痛苦了。 她脸色微微一变,扭过了头去。 木清浅阴阳怪气的脸就呈现在面前,她提着一个非常精致的袋子,满脸鄙夷不屑地望着她,脸上乌去密布,眼睛里更是仇恨的光。 木清竹愣了下,想到了阮瀚宇替她收回了被她家霸占的财产,这女人失去了这么多财产,必定是愤恨不甘,恼羞成怒了。 脸上划过丝似有若无的笑来,根本不打算理她,扭头就要进门。 “啧啧,真不要脸,都离婚了还赖在男人家里,破坏人家的感情。”木清浅搬回了原来住的狭小潮湿的地方,穷困潦倒,正是满肚子怒火,见到木清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认为都是她教唆阮瀚宇把她们一家赶走的,甚至认为木清竹到现在还缠着阮瀚宇就是为了夺回家产的。 木清竹对她的冷漠与尖酸刻薄早已习以为常,根本就不想与她纠缠,只是她的话太过羞辱人,木清竹也不是好欺负的,当下站住了,愤然转身。 “木清浅,请你放尊重点,不要满口臭话。”她冷冷地说道。 “尊重你?”木清浅忽然笑了起来,鄙视地说道:“贱人就是贱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可耻,我若要是你呀,立刻就滚出这阮氏公馆了,哪还有脸回来呢。” 木清浅边说边又近前二步,鄙视地盯着她,冷冷说道:“你缠住阮瀚宇有用吗,除了能从我们手中夺回那些家产,什么都得不到,告诉你,乔安柔与阮瀚宇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连阮奶奶都已经同意了,而且日子都快要订好了,你就看着哭吧。” 说到这里,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结婚?木清竹听着木清浅说的话,看着她可憎的面孔,一时怀疑她是气晕了,才会口不择言,乱说的。 像他们这样处心积虑地侵占她家的财产,就这样被阮瀚宇活生生的夺回来了,当然是心疼与不甘了,能找机会来羞辱她那是太正常不过了。 因此,她只是盯了她一眼,低低说声“无聊”,就要往前面走去。 木清浅没有看到木清竹的愤怒悲痛,甚至连一点点难堪都没有,感到奇怪,难道她真的不爱阮瀚宇?还是不想当这阮家少奶奶,又或者另有想法? “告诉你,就算你想当阮瀚宇的小三那也是没用的,乔安柔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以为我没有好日子过,你就会有了,等着吧,将来只会比我更惨。”木清浅站在后面恶毒地吼叫着。 她的叫声尖锐恶毒,一阵阵的钻进木清竹耳膜里,震得她耳膜都要发抖。 忽然,木清竹就感到了一阵恶心,恶心得想吐。 那尖锐的叫声就这样钻进了她的胃里,肺里,心脏里,然后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搅,最后胃开始痉挛,一阵阵的难受,想要呕吐出来,她捂住嘴,蹲了下来。 “放肆,竟敢这样对少奶奶讲话。”一声威严的断喝声从背后响起,木清浅惊得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阮氏工作服的戴着眼镜,端庄稳重的中年妇女正从后面稳步走来。 她微昂着头,气势凛然。 木清浅有些惊讶,这个佣人是谁?这么有气派! 朱雅梅威严的盯了眼木清浅,眼里闪过一道厉光。 她直接走到木清竹身边半蹲下来,扶起了木清竹,恭敬地说道:“少奶奶,怎么了,不舒服吗?” 木清竹强忍住恶心,抬起了有些苍白的脸,看到是朱雅梅,忙礼貌地笑笑:“梅姨,我没事。” ??t5矶?6?p2(?:kg?闛???6km6??4“少奶奶,您脸色很不好看,哪里不舒服吗?”朱雅梅关心地瞧着木清竹的脸,不安地问道。 对于这位阮奶奶看好的少奶奶,朱雅梅跟在阮奶奶身边这么久,爱屋及乌,当然也是喜欢的,更重要的是木清竹的为人真如她的名字一样,恰似那高风亮节的竹子清雅高尚,让她从心眼里敬佩。 无论从哪方面说,木清竹都能算是豪门小姐,可她的身上真的看不到一点属于豪门女人的矫纵与放荡,她的谨小慎微,克勤克俭,聪明智慧,决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有的。 阮奶奶如此看重她,当然是有理由的。 经历过世事沧桑的阮奶奶,可谓是慧眼识金,只可惜,她的命运却不好,嫁进阮氏公馆这么多年,她的遭遇都是看在眼里的,时常都会暗中唏嘘,心中更替那个把女儿培养得如此优秀的木锦慈惋惜,真是好人没有好报。 只希望少爷能多给她一点爱,可眼下的环境…… 轻轻叹了口气,眼里的光更加怜惜。 “梅姨,真的没事,可能是着凉感冒了,一会儿就会好的。”木清竹忍住了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抬起了苍白的小脸,笑笑说道。 “少奶奶,身体最要紧了,不舒服就要去医院,这病可不能强撑着的。”朱雅梅轻轻劝道,“不要以为自己年轻挺挺就过去了,要知道有些病都是年轻时落下的,平时要注意保养点,瞧您最近都瘦了好多,气色也不大好,身体可是自己的,一定要注意呀。” 她认真的说着,表情很郑重。 木清竹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 朱雅梅抬头就看到木清浅正站在那里打量着她,眼里都是惊疑与不屑的光,似乎正在判断她的来头,嘴角就浮起丝冷笑来。 这个叫木清浅的女人,她早就听说过了,是乔安柔带进来的什么经纪人,才进到阮氏公馆没几天,就到处挑三捡四,吹毛求疵的,弄得翠香园里的佣人们个个叫苦连天,敢怒不敢言。 “少奶奶,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说出来的话是可以不在意的,对于那些心绪不正,狗仗人势的小人,完全不用在意,这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呢,来,少奶奶,我们借一步说话。”朱雅梅故意大声说道,眼里的厉光扫了眼木清浅。 然后,扶着木清竹朝另一边走去。 木清竹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跟着她朝一边走去了。 “老东西,等乔安柔当上少奶奶了,我第一个来收拾你。”木清浅当然听懂了朱雅梅话里奚落嘲讽的意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腹中狂骂个不停,见她们走远了,呸了一声,扭头朝着翠香园走去。 “少奶奶,老太太请您过去呢。”朱雅梅带着木清竹走出一段路后,料定木清浅已经听不到她们的话了,这才对着木清竹小声地说道。 木清竹愣了下。 “奶奶是找我吗?”她轻轻地问。 “嗯。”朱雅梅笑着点点头,“最近老太太常念叨您呢,说是只要看到了您就要第一时间请您过去呢。” 木清竹心中一暖,微微一笑,直关切地问道:“梅姨,奶奶身体还好吧。” “还好呢。”朱雅梅点头,叹息一声,“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太清醒了,什么事都要操心,太过操劳了,哎,都这把年纪了。” 朱雅梅说得有些沉重。 木清竹听得心头也有些重,默然。 二人朝着墨园走去。 墨香灵身上搭着床软被正半躺着,闭目养神。 朱雅梅带着木清竹走进来时,她整个人半卧在垫背软椅上,搭拉着头,似乎睡着了般。 “老太太,清竹来了。”朱雅梅悄悄走过去对着墨香灵的耳朵轻轻说道。 阮奶奶猛地睁开了眼睛,精神一振,强撑着就要坐起来。 “奶奶,快躺着,不用坐起来了。”木清竹眼疾手快,忙趋前几步轻按住了正要强撑着坐起来的阮奶奶,轻声细语地说道。 阮奶奶都这个年纪了,坐起来可不太好! “清竹,孩子,你来了。”阮奶奶眼尖,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颤微微地问道。 她浑浊的双眼望着木清竹,眼里的光有惊喜,慈爱与不安。木清竹甚至能从她的眼睛里望到丝不属于她的愧疚与歉意。 她心中动了下,闪过丝疑惑。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八十章 海洋之星 “快,给她搬椅子来。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阮奶奶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朝着张雅梅一迭声的叫着。 “好的,老太太。”朱雅梅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搬了条软凳子放在了她的卧床前,拉着木清竹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少奶奶,老太太天天想着您,比她的亲孙子还要想念着呢,今天这一见到您就喜欢得不得了,您就陪着老太太好好说说话吧。” 说完又端来了热茶轻放在旁边。 “谢谢。”木清竹点头朝她道谢,朱雅梅亲切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卧房里就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奶奶,您身子还好吧。”木清竹伸出另一只手来握紧了阮奶奶的手,在软椅上坐了下来,正对着阮奶奶,微笑着温言问侯道。 阮奶奶的双手紧握了她的手,生怕她飞走了似的。 “孩子,你受苦了,瞧,这都瘦了好多,是我们阮家对不起你呀,我也没有尽到保护好你的责任。”阮奶奶满脸疼惜地说着,眼里流下了泪来。 木清竹惊得呆了,这都哪跟哪啊,这些事根本就不关她老人家的事,慌忙拿过纸巾来替她擦着眼泪,轻声劝说道:“奶奶,您想多了,一直以来,您都对我很好,除了爸爸妈妈,您就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都感激不尽呢。” 她诚心诚意的说着,这个世界上能有这么一个老人对她关怀备至,她是何其幸运呢! “好孩子。”阮奶奶握紧了她的手,深深叹了口气,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一会儿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容紧张地问道:“清竹,我儿子的病好些了吗?” 早知道会关心这个了,也猜到了请她过来的意思,心里早已准备了措辞,当下微微一笑,宽慰地说道:“奶奶请放心,董事长的手术已经成功了,只是后续的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希望是很大的,奶奶不要心急,据医生说,董事长完全是有希望能站起来的,就请奶奶放心好了,而且这些天董事长的手都能够动了,医生说了这可是要好起来的征兆呢。” 木清竹尽量把语速放得又轻又缓,满脸上都是轻松喜悦的表情。 果然阮奶奶脸上刚才的沉闷一扫而空,有了喜气,眼泪也停止了,激动得喃喃说道:“谢天谢地,沐天,快点好起来吧,瀚宇现在需要你呢,是你有福气啊,遇到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这事都多亏了清竹啊,希望你以后能懂得感恩她。” 老太太的双颊激动得发红,握着木清竹的手更加用力了,木清竹感到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听着她对自己的肯定,心中也涌起一股喜悦。 “奶奶,不要太激动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把头凑近阮奶奶的耳边悄悄安慰道。 “是,是,一切都会好起来。”阮奶奶眉开眼笑,连连说着,心情难以平静。 “清竹,谢谢你了。”她双眼直望着木清竹,满脸慈爱地说道。 木清竹不以为意地笑笑,轻声说道:“奶奶,您真不用谢我什么,阮伯伯三年前的晕倒怎么说都与我有关,我也只是想尽力做点什么,弥补下的。” 木清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 “不,这不能怪你,奶奶相信你。”阮奶奶听到木清竹自责的话语,心中惭愧,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定地说道。 如果木清竹能看在她的份上原谅她的孙子,原谅阮家,她死都会瞑目了。 “奶奶,您相信我?”木清竹听着阮奶奶肯定的话语,心头一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能得到奶奶的相信,这是比什么都强啊。 “当然,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孩子。”阮奶奶真切地说道,再次重重握了下她的手,松开了,手往被子底下摸去,不一会儿,抖抖索索地拿出了一个并不起眼的黑色袋子出来。 这是什么?木清竹的鼻子酸酸的,也没弄明白她要做什么,有些发呆地望着她。 一会儿后,阮奶奶从黑色袋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来,又颤抖着手打开了木盒,一个暗红的精致的锦盒出现在木清竹面前,这锦盒比较大,是名贵的木头做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木清竹惊讶极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来,清竹,这个给你。”阮奶奶朝她伸出了手,木清竹递过手来,她握住了她的手,把这个锦盒塞到她的手上,郑重地说道。 “奶奶,这个是什么?”她非常惊讶不解地问道。 “孩子,打开看看。”阮奶奶笑了笑,鼓励着。 木清竹心中疑惑不已,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锦盒,犹豫着却没有打开,凭直觉这里面应该是非常名贵的东西,难道奶奶这是要送给她吗? 祝寿那天,阮奶奶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了她,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也非常难为情,她并不想要这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那样会让人觉得她在图谋不轨,可是阮奶奶意志非常坚定,一定要给她。 ??t5矶?6?p2(?:kg?闛???6km6??4她试着拒绝了,可是阮奶奶非常生气,而且脸色严肃,迫使她不得不接受。 虽然是接受了,但心中忐忑不安,她并不想随便接受人家的礼物,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再说了,那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得到的,她凭什么能够继承呢!所谓无功不受禄,毕竟都不是这家的人了,又凭什么来继承这么贵重的东财产呢。 可是阮家奶奶铁了心要给她,直到今天都想不明白她的意思。 眼下,又会是什么呢? 阮家奶奶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其实从一开始,阮奶奶对她的好就让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自认对于豪门来说也不是那种特别优秀的媳妇,并不能使阮家增多少光,而阮奶奶对她的特别青睐更让她觉得受之有愧,因此她曾拒绝过。 只是这一切都容不得她拒绝。 或许这就是缘份吧! 这样想着,木清竹心中的不安更加增大。 “快,孩子,打开呀。”阮奶奶见木清竹只是拿着锦盒发呆,并不愿打开,知道她的想法,不停催促道。 木清竹抬眸就看到了阮奶奶迫切期望的脸,心中一热,微抿了下唇,慢慢打开了锦盒。 有万丈光茫从锦盒里发射出来,闪花了她的眼。 木清竹瞪大了眼,呆呆坐着出神。 锦盒里面是那么大的一个钻石,大得惊人,起码有四五十克拉那么重,外表是难得一见的深蓝,蓝得如此深沉美丽,发出的万丈光芒把卧室都照亮了,木清竹被它的光茫震撼了,脑中轰轰响着,在这霞光异彩中,分明看到了钻石身上的一股凶恶的光芒。 凭直觉,这样名贵的珠宝,不知被多少人费尽心机抢夺过,不知鲜血流了多少。 她惊得浑身直哆嗦,慌忙合上了锦盒。 “奶奶,您这是……”她紧张莫名的望着阮奶奶,声音有些发抖。 “孩子,这是海洋之星,名贵钻石,全世界仅存几颗,也是我们阮家的镇家之宝,一般只会传给长子的夫人。”阮奶奶说到这儿,拿起了她的手来,双手捧着她拿着珠宝的手,颤微微地郑重地说道:“孩子,四年前,你与瀚宇结婚时我就应该给你了,但那个时候,你是婆婆不喜,公公不疼,而且瀚宇也是反对的,当时怕引起众人的反感,会给你带来灾难,所以就没有给你,今天,你虽然已经与瀚宇离婚了,以后的事谁都说不清楚,但我乐意给你,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瀚宇的妻子,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只是世事难料,有些事情奶奶也是无能为力了,我不想阮家的珠宝落入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中,那样阮氏公馆就不会太平了,今天我已做出了这个决定,把它赠送给你,请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管好它,也不能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孩子,这事莫要宣扬出去,低调做人,谨慎做事,相信你会替我保管好它的,也只有你才配拥有它。” 阮奶奶几乎是敝着气一口气说完的,说完后重重地喘着气。 “不,不行,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木清竹惊得跳了起来,把锦盒塞给了阮奶奶,满脸震惊。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何德何能来接受它!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 她摇着头,不可置信。 “清竹。”阮奶奶见到木清竹不肯接受这礼物,脸上瞬间布满了悲伤与哀痛,眼里刚才的那抹希望也黯淡了下去,声音苍老了许多,“孩子,你是对我心存芥蒂,不相信我吧,不愿意接受我的东西。” 阮奶奶的神情很伤心,甚至有些颓废,情绪低落下去。 “不,不是这样的,奶奶。”木清竹的心再度狂跳起来,摇着双手,紧张不安地说道:“奶奶,我真的不配拥有这么名贵的东西,而且现在我已经与瀚宇离婚了,根本都不是阮家的媳妇,您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传给我,只能传给瀚宇的妻子才对,我是不能要的,那样我的心会不安。” 木清竹真不愿阮奶奶伤心,尽量清晰地解释道。 在阮家,她现在什么都不是,虽然她已经答应了阮瀚宇要准备复婚的,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这样收这些名贵的东西,太不合常理了,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宝,那可是阮氏公馆的镇家之宝,她怎么能要呢!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奶奶的重托 “清竹,你配不配要它只有我才有资格说话,过来。---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阮奶奶知道了她的顾虑后,朝她招了招手。 木清竹迟疑着走近前去,满脸都还是紧张不安。 “孩子,这个珠宝只有你才真正配得上它,听我的,我是诚心要给你的,就当是你看在我的面上,拿了它吧,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阮奶奶拿住了她的手,眼里流出了热泪,“孩子,阮家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没有尽到责任保护好你,现在你跟瀚宇离婚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孙子不争气,不知道欣赏好女人,既然你能成为我们阮家的人,就是缘份,这个珠宝我是铁了心要给你的,你不用推辞了。”说到这儿,阮奶奶又喘息了下,认真说道:孩子,我给你这个珠宝也不是白给的,我是存了一点私心的。” 木清竹听到这儿,再度混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底的那抹不安不仅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越来越大了。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阮奶奶苍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孩子,你不用犹豫,瀚宇这辈子除了你,是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你更适合他的女人了,奶奶的能力有限,不能看着你们完完美美了,前面的路你们将会如何走下去,奶奶也不知道,但奶奶现在求你一件事。” 阮奶奶说到这儿,满脸凝重,拉着木清竹的手望着她。 木清竹惶恐不安极了。 “奶奶,您有什么事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而为的。”实在不愿意看着阮奶奶伤心的眼神,她的心里抖了下,咬了咬牙,低低说道。 “好。”阮奶奶眼里迸射出了一缕亮光,郑重地说道:“孩子,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请你看在我的老脸上原谅我的孙子们,原谅阮家好吗?” 阮奶奶说完,拉着她的手近乎乞求地望着她。 木清竹的心抖了起来,秀眉微凝起,不解地望着阮奶奶。 实在不懂阮奶奶话里的意思,她是要她原谅瀚宇从前对她的伤害吗?可她深爱着他,爱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她现在已经原谅他了,根本不用为了这事给她这么名贵的珠宝!还在思绪着,却听到阮奶奶叹息着说道: “孩子,或许你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的,我只求你能收下它,只有你收下了,我才能心安,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表明你以后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我的孙子了,是不是这样?” 阮奶奶眼里的光近乎绝望。 木清竹彻底不知所措了。 “孩子,求求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上收了它吧,再不济,就当是替我保管好它,行吗?”阮奶奶仍然在求着她。 木清竹感觉自己在做梦,做着离奇的梦,而且根本没法醒来! 可是九十高龄的阮奶奶只是一个劲地恳求着她,这让她的心乱如麻! 不答应她吧,会伤害一个老人的心,可要是答应了,她又如何心安呢! 木清竹真的想不明白很多事,但这一刻,阮奶奶眼睛里的哀痛与失望是那么的明显,几乎让她无法拒绝。 实在狠不下心去伤一个老人的心,低头想了想,先答应她吧,以后看看再说,如果不行就还给阮瀚宇行了。 想到这儿,咬了咬唇,果断地说道:“好的,奶奶,我收下它。” “好,好。”阮奶奶的双眼闪出希望的泪花,连声说道:“好,好,太好了。”说完颤抖着手从锦盒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了木清竹。 木清竹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发票,还有珠宝鉴定之类的东西,但最上面的那张纸还是让木清竹惊呆了。 这是一份公证书,上面有墨香灵的亲笔签字,公证书上明确写明了这个珠宝赠送给木清竹。 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看来阮奶奶是早就准备好了,决不是一时兴起。 心中又感动又不安,她,真的能对得起的这份厚爱吗? 阮奶奶双手朝她递过了木盒。 她的双手发着抖,可能是年龄大了的缘故,提着这个东西竟有些吃力。 木清竹只得慌忙接住了,木盒放在手中,感到有千斤那么沉,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珠宝总算是交到了她的手中,阮奶奶松了口气。 又从床边拿起了一个黄色的封皮袋来,对着木清竹认真说道:“清竹,关于你爸爸的死,我已经派人调查了一些情况,也撑握了一些证据,但事情远远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地步,奶奶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但瀚宇会替我完成的,清竹,当初我以这个要你搬进阮氏公馆里来,不管你能不能明白我的苦心,但我还是坚持这样做了。其实奶奶这样做,不完全是为了跟你交换条件,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事情,也是为了你们将来都不后悔,清竹,我还是那句话,瀚宇这孩子重情重义,并不是那么坏的,他只是在耀目的光环下长大,有点自负与不羁,而且感情上有点犯迷糊,但他的本性真的不是那么坏,当他知道了你爸爸的死后,心里很难过,一直都在积极调查你爸爸的死因,这个袋子里只是我得到的关于你爸爸的案子的资料,我现在打算把它转交给瀚宇,让他帮你完成接下来的事,我相信他一定能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t5矶?6?p2(?:kg?闛???6km6??4阮奶奶的眼里闪着精光,木清竹又看到了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太太。 眼睛望着她手上的黄色封皮袋,心里跳个不停。 祝寿那天,阮奶奶把她叫进来,以帮她爸爸调查死因为交换条件,让她搬进阮氏公馆三个月,承诺这三个月内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时的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不顾别人的眼光,搬进了阮氏公馆。 现在三个月快到了,阮奶奶倒是给了她一个并不算完整的答复。 “孩子,快三个月了,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还能再等等吗?”阮奶奶望着她认真地问道。 木清竹沉默着没有说话。 “放心,孩子,将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奶奶都不会逼你的,也不会勉强你的。”阮奶奶叹了口气,郑重地说道:“清竹,能不能再答应奶奶一个要求,继续呆在阮氏公馆时一段时间吧,给瀚宇时间,帮他调查清楚你爸爸死亡的真相,到时再作决定好吗?” 阮奶奶恳切地望着她,满脸期待。 木清竹整个人基本上都是云里雾里的,既没有完全弄明白阮奶奶的意思,更是没弄清楚阮奶奶这样说话的理由,事实上,她现在有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而且与阮瀚宇的感情很好,没有想过要离开阮氏公馆。 耳内听到阮奶奶又开口了:“孩子,接下来,你爸爸的事会有些复杂,奶奶希望你能同瀚宇共同进退,查明这个案子,既还给你爸一个公道,也能通过这些事情了解彼此的真心,看清楚一些人和事,到时如果你想清楚了,不管你做任何决定,奶奶都会支持你,也会接受的。” 木清竹木然站着,思考了一会儿后,给了阮奶奶一个放心丸:“奶奶,您放心,我很爱瀚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离开阮氏公馆的,爱情要靠自己去争取,这点我懂的。” 她说得很认真,也很坚定,阮奶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说完,她就告别了阮奶奶,慢慢走出了墨园。 “老太太,您就这样让她回到阮氏公馆吗?那样乔安柔怀孕的事就会被她知道了,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朱雅梅望着木清竹走远的背影,想起了刚刚遇到木清浅污辱木清竹的事,心中非常不安地问道。 阮奶奶的眼里跳跃着灼人的光,眼神里面是深深的无奈与沧桑。 “雅梅啊,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做吗?这样的事难道还能隐瞒下去吗?该知道的都是要知道的,谁都改变不了事实,如果瀚宇真爱她,会想办法弥补的,如果他们的感情真的走到了尽头,那也是缘份走到了尽头,天意,我又能怎么样?只是苦了这个孩子。”说到这儿,阮奶奶抹着眼泪,心痛难忍,“如果哪天我死了,什么都看不见是最好不过了,可偏偏还活着,这真是作孽啊。” 阮奶奶边说边流着泪。 朱雅梅一阵唏嘘,心里也很难过。 天空里阴沉沉的,雪花漫天飞舞。 木清竹提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袋子,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袋子里装的就是当今名震天下的珠宝海洋之星,可就是这样一个稀世宝贝提在木清竹手上,却没有半分喜悦,甚至称得上沉重万分。 阮氏公馆的客厅里,季旋正陪着乔立远与柳兰英坐在沙发上聊天,乔安柔噘着唇,不时秀眉微皱,摆出一付苦相,每当这时,柳兰英就会伸过手来摸着她的脸不停地问道:“宝贝女,不舒服吗?” 乔安柔就会是一付想要吐的难受表情。 季旋这时就会非常紧张的跟着问寒嘘暖,不时吩咐人拿东拿西的。 只要乔安柔要吐一下,客厅里就会手忙脚乱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八十二章 怎么会那么傻? “宝贝女儿。这女人怀孩子都是这么辛苦的。你要忍忍啊。只是这瀚宇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妻子有孕了。就应该多陪下吗。”柳兰英见自家的女儿这么辛苦。心下不乐意了。就开始埋怨起来。 每当这时。季旋就只能陪着笑脸。不时吩咐人拿来各种乔安柔喜欢吃的东西来弥补。 乔安柔就像个被宠爱包围着的布娃娃。捧在手心里被各种关爱包围着。 “瀚宇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是安柔的生日。又怀着孩子。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见他回来。工作再忙也应该照顾大人孩子啊。”柳兰英语气很不友好的唠唠叨叨着。 木清竹走进去时。乔安柔刚刚吐完。直嚷叫着不舒服呢。 季旋与柳兰英正围着她转着。 没有人看到了木清竹走进来。除了客厅里几个佣人看到了。她们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像看怪物般望着她。交头接耳着。 “你们快点把生日蛋糕摆好。香槟拿出来。水果上全。等下少爷回来了。这生日庆晏也就要开始了。”吴妈背对着木清竹。并没有看到悄然走进来的木清竹。朝着几个正傻站着发呆的佣人不满地叫道。 原来是乔安柔过生日。难怪这样大张旗鼓呢! 木清竹的嘴角浮起丝浅浅的嘲讽的笑意。眼里面只看到季旋围着乔安柔忙碌的背影。略一思索。扭头就要朝楼上走去。 “乔总。您瞧。有个不要脸的女人还真进门来了。”就在木清竹一心只想避开他们独自上楼的瞬间。木清浅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她。尖声叫了起来。 就是这一叫声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眼光全部朝着木清竹瞧来。 在见到她的瞬间。眼光全都僵直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木清竹立刻感到各种目光像针一样密集地朝她刺来。刺得她每个毛孔都在生疼。他们的目光绞着她。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咬了咬唇。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季旋礼貌地叫了声“阿姨”。扭身就想离开。 “亲家母。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有搬走?不是说瀚宇已经把她打发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柳兰英非常不满地朝着季旋质问道。 季旋尴尬地笑了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既然现在奶奶都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那我们安柔就是大少奶奶了。我们可是名门望族。这家里可容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这样传出去多丢人啊。”柳兰英脸色发黑。颐指气使。浑身气焰高涨着。恨不得立即把木清竹赶出去。 木清竹凝眉站着。眼里的光冷冷地望着柳兰英。她倒想知道她要如何来赶走自己。 “少奶奶。您可回来了?”淳姨刚从厨房出来。见到这情况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现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惧怕乔安柔的势力不敢近前朝木清竹示好。前几天更是传出连阮奶奶都同意了乔安柔与少爷的婚事了。这里的情形明显对木清竹不利。佣人们更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来答理她。生怕因此触犯了乔安柔。到时可有得苦受了。 淳姨早看不惯乔安柔这一家人。本也是阮奶奶指派过来专门照顾木清竹的。她可不会管这些。见到木清竹回来忙跑了过来跟她问好。 木清竹当然能明白淳姨的心思。朝她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少奶奶。我们先上楼去吧。少爷有东西要交给你呢。“淳姨满脸笑容。朝着木清竹说道。明明前段时间。这里的人对木清竹个个都笑脸相迎的。就因为乔安柔怀孕了。一切都变了。她心里也难受呢。再说这里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木清竹呆下去。乔安柔那一家子一定会找她的碴的。 离开这儿。不与这家人正面打招呼才是上计。淳姨故意这样说道。想法拉着木清竹上楼去。 “站住。“乔安柔站了起来。浮夸的一笑。非常好心地说道:“清竹。既然来了。那就过来一起坐坐。我们好好聊聊吧。” 说到这儿。她就指着阿英颐指气使地命令道:“阿英。快去把木清竹请过来坐下。” “我。这”介于这些天她持续高涨的气焰。阿英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支吾着。左右为难。 “怎么。我说的话都不听吗?”乔安柔伊然是女主人般的发怒了。更觉得自己气得不轻。用手扶着额头。满脸的难受。一付要呕吐的样子。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乔安柔故意要找木清竹的碴。这才把气撒到阿英头上的。可谁都没有说话。 “哎哟。宝贝女。千万不要生气。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而且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呢。这可要不得。”柳兰英见宝贝女儿生气了。慌得站了起来。扶住了乔安柔。黑头黑脸的朝着季旋说道:“亲家母。我家安柔肚子里怀的可是瀚宇的亲骨肉。你的亲孙子。你可不能让我们安柔生气。你瞧那个女人目中无人。一脸都不把我们安柔放在眼里的样子。那个素质啊。实在太差了。亏我们安柔不跟她计较。还好心叫她过来坐。可你瞧她那样子哪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当我们不存在般。你们翠香园的佣人也太不像话了。连少奶奶的话都不听。这可要不得的。” ??t5矶?6?p2(?:kg?闛???6km6??4一席话把季旋说得又直陪笑脸。想来。也没有错。毕竟安柔这肚子里怀的可是她的亲孙子呢。当即对着阿英埋怨道:“阿英。你也太不像话了。亏你还是阮氏公馆的老员工了。连这点轻重主次都分不清。到时把安柔气出个好歹来。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可是不会原谅你的。” 阿英被季旋这番话吓得面无土色。慌忙朝着木清竹走来。 木清竹直吁着气。什么。她们在说着什么? 真的听不懂吗 可连季旋的话都是说得那么明白。 乔安柔怀孕了! 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阮瀚宇要过来给她做生日。 木清竹站着很久都没有动。耳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 乔安柔怀孕了。 “少奶奶。醒醒啊!”淳姨看到木清竹的脸开始白得像锡纸。整个人像个木偶。担心极了。开始轻晃着她。 木清竹仍然傻傻站着。 可是这气氛。这情景。明明白白都在告诉着她什么! 她怎么能那么傻呢。这都会听不明白吗。还是她根本就不想听。不想知道呢! 可是柳兰英生怕木清竹听不到似的。又大声嚷了起来: “安柔。那个女人不领你的好就算了。不要跟那种女人计较了。毕竟你马上就要做少奶奶了。境界可要看得高。思想觉悟也要高点。这样瀚宇才会喜欢的。再说了。你心情开阔点。对肚子里的孩儿也好。将来生个大胖小子。瀚宇和阮奶奶才会高兴呢。放心。这毕竟是瀚宇的亲骨肉。瀚宇一定会高兴疼爱的。就算暂时被那狐狸精迷住了。那也只是暂时的。你只要安心生下孩子。一切都会好的。快。坐下来。好好养胎。今天还是你的生日呢。” 柳兰英声音一阵比一阵高。虽是对着乔安柔说的话。可话里话外都离不开瀚宇。明明就是说给木清竹听的。 这下。木清竹真真切切地听清楚了! 乔安柔已经怀了阮瀚宇的孩子!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眼前有无数的星星在晃动着。 那个声音不停地在脑海里叫嚣。一阵高过一阵。直叫得她头痛欲裂。 她的脸色苍白到透明。身子摇摇欲坠。恍若随时都会倒下。胃里是一阵阵的难受。 “少奶奶。少奶奶。”耳边是淳姨焦虑的声音。她用手扶住了她。不停地轻声叫唤着。 木清竹的面容太过吓人。那个模样。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眼神空洞。肢体麻木。连动都不动一下。脑海里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像个傀儡。 淳姨惊呆了。从没有看过如此吓人的木清竹!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是的。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把别的女人肚子弄大呢! 很担心她会倒下去。出现什么意外。 紧紧扶稳了她。快要哭出声来。 她的模样自然落入到了柳兰英与乔安柔的眼中。她们相视一笑。脸上露出了无比得意舒畅的笑容。这么久以来。这是最最令她们舒心的时刻了! 空气里静止了那么一会儿后。悠扬的电话铃声开始响了起来。 大家都忙着看自己的手机。很快。他们的目光就都看向了木清竹。 这铃声正是从木清竹的小包里发出来的。 这声音很悠美。动听。 歌声里夹着暖昧与温馨。很快就给这凝固冰冷的空气里带来了一丝丝暖意。可在木清竹听来却是那么的冷。 歌声不厌其烦的响着。一遍又一遍。总算把木清竹的思绪拉回了一点点。 这样动人熟悉的手机铃声。木清竹一天都要听上好多次。就这么一点点熟悉的声音。开始一点点把她拉回了现实中。 手机铃声响到第五遍时。她回过了神来。 拉开了小包。拿出了手机。 她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接通了。放在耳边。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八十三章 恶心得想吐 “清竹,你在哪儿?”阮瀚宇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木清竹很久都没有说话,嘴角浮起丝凄美的笑意。 “清竹,说话啊,你在哪里?”阮瀚宇的声音更着急了,在那边不停地催促着问道。 木清竹嘴角是浅浅的冷笑。 “我,现在阮氏公馆的客厅。”她一个字一个字,大声清晰地念道。 只说了那么几个字后,就毅然挂掉了电话,木然把手机关掉了,放进了包里。 只在这么一瞬间,阮瀚宇的手机跌落在地,整个人都惊呆了!连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尽管他想掩盖着,想尽一切办法不想让她知道,可她还是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不听他的,一定要回到阮氏公馆!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已经在想办法了,就不能再等等吗? 这种想法只停留了一秒,立即意识到更可怕的事了,赶紧冲下楼去,开着悍马朝着阮氏公馆狂奔而来。 清竹,等着我,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还有,柳兰英他们正呆在客厅里,会不会伤害到她! 那个家里几乎没有人可以帮得到她的! 她会怎么样? 心急如焚,车子一路上连着闯红灯,呼啸着朝着阮氏公馆奔来。 “少奶奶,我们先上楼休息去吧。”淳姨担忧地在一旁小声劝道。 “好。”木清竹总算清醒过来了,笑笑,简短的答。 淳姨就扶了她小心翼翼地朝着楼上走去。 木清竹的意识还是涣散的,想集中却集中不了,整个人都处于麻木的状态,淳姨扶着她,她就机械地走着,有时连楼梯都会踏空,这时淳姨就会扶稳她,在旁边轻声提醒着。 从走楼梯到进入卧房,木清竹的意识都是空茫的,直到淳姨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的眼前还是空空的,眼睛没有焦距。 “少奶奶,醒醒啊。”淳姨难过得抹着眼泪说道,“少奶奶,那家人就那个德性,得势不饶人,少奶奶您可要清醒啊,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我看得出来,少爷是喜欢您的,不要泄气,更不能被他们吓倒,要坚强点。” 淳姨揉着她的手,眼里涌满了泪水,可怜的孩子! 这到底要有多苦! 女人最害怕地就是遇到这些事情了!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要坚强面对,不能自乱了阵脚。 她只能不停地安慰着她。 可最让她担心的是,这一次,连一向站在她身边维护她的老太太都改变了主意,而且竟然同意少爷要娶乔安柔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乔安柔母凭子贵,很快就要扶正了,那少奶奶就惨了! 想到这儿,满心里都替木清竹担忧起来。 现在唯一能指靠的就是少爷了! 可少爷到底是怎么个态度,她还不清楚。 甚至前几天还听到了传闻说是少爷为了乔安柔的事特意把少奶奶打发走了, 如果是这样…… 淳姨几乎不敢想下去。 只能陪着她掉眼泪。 木清竹眼里没有泪,麻木的思维渐渐一点点地回来了,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淳姨正在旁边用纸巾擦着眼泪。 “淳姨,我想休息下,你先出去吧。”她轻声对她说道,感激地朝她笑笑,很感谢她的不离不弃。 “少奶奶,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少爷还是喜欢您的,什么事情都不能泄气,不能自乱了手脚,她虽然怀孕了,那也不见得好,如果生个女孩儿也成不了气侯,只要少爷喜欢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关健还是要抓住少爷的心。”淳姨看到木清竹恢复了理智,也放下了心来,淳淳叮嘱道。 女人嘛,关健还是要靠男人的爱,只要有了男人的爱,什么东西都会有的,少爷应该是爱少奶奶的,这点淳姨是过来人,她应该看得没错,想到这儿,淳姨也安心了不少。 “放心吧,淳姨,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谢谢您的关心。”木清竹朝着淳姨点点头,微微的笑,胃里却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想要呕吐。 她疲惫不堪的表情落入了淳姨的眼里,确信她现在真的只想好好休息下,就站了起来,又千叮嘱万嘱托的,直到木清竹连连答应了,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淳姨一走出,木清竹就站起来快速反锁了房门。 刚掉过头来,胃里面是一阵阵的翻天覆地,慌忙朝卫生间奔去,打开马桶盖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直吐得头晕脑胀,把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完了,才算平静下来。 这一吐完,就是浑身虚汗,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起不来。 放下马桶盖,浑身绵软无力地趴在上面,轻喘着气。 脑海里仍然是阵阵空茫,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想站起来,爬到床上去,却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阮瀚宇着急忙火冲进来的时候,房门已经反锁了。 “清竹。”他在外面着急的吼叫,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急得慌忙掏出了钥匙来开门。 门打开了,卧房里空空的。 “清竹,清竹。”他满头大汗,焦灼的叫。 卫生的门紧闭着。 他朝卫生间奔去。 “清竹,你在吗?”他敲着门,门拧不动,也已经反锁了。 他能确定她就在卫生间里,于是更加用力的敲门,贴着门缝朝里瞧,大喊:“清竹,在吗?开门。” 木清竹虚弱的趴在马桶盖上,耳内阮瀚宇焦灼的声音声声入耳,她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门被拍得重重的响,曾经阮瀚宇那好听的磁性的声音落入木清竹的耳中却是那么刺耳。 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压抑地低叫了起来。 好刺耳,这声音太刺耳了,从耳朵里钻进了脑袋里,脑袋是越来越刺痛了,胃里也是越来越难受,发抖着手揭开厕盖又呕吐了起来。 直吐得眼泪,鼻涕全部涌了出来,满面通红。 拉着卫生纸反复擦着,鼻子,嘴唇被擦得通红。 阮瀚宇在外面听到里面有低低的叫声与哗哗的水流声,不知她在里面怎么了,心中更加着急。 偏偏没有卫生间的备用钥匙,又担心她在里面出事,只得拍着门大喊着。 淳姨看到阮瀚宇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知道他是为了少奶奶回来的,心中很高兴,忙跟着走了过来。 “少奶奶,少爷回来看您了,快开开门吧。”淳姨在外面跟着叫唤着。 一会儿后,木清竹终于平复了心情,擦干了脸上的脏物,慢慢站了起来。 他们实在太吵了! 她想出去了! 打开了门,脸色苍白如锡纸,眼神却很平静。 “清竹。”阮瀚宇看到门终于打开了,木清竹从里面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上前就抱住了她,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淳姨笑了笑,退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清竹,我……”阮瀚宇搂紧了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木清竹被阮瀚宇紧紧搂着在了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菏味,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冷冷地说道:“放开我。” “不,清竹,我不要放开你。”阮瀚宇慌乱地说着,更加搂紧了她,嘴里喃喃自语。 “请你放开我。”木清竹咬了咬唇,厉声怒喝。 “不要,清竹。”阮瀚宇死死搂着她,摇着头,忽然感到浑身发冷,木清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这样的声音他从没有听到过,这让他非常害怕。 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在恨他。 “清竹,不要,听我解释。”他搂紧了她,低头过来吻她,他的唇在她的脸上,眼睛上疯狂的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拥有她,才能让她感到他的爱般。 木清竹浑身虚软无力敌不过他有力的手臂,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像根木头般任他吻着。 他的吻像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上,硬是把她冰冷的脸吻得有了点热气。 木清竹心痛难忍,拒绝不了他,只能咬紧了唇,抗拒着他的唇,他的舌头,用她的方式拒绝着他。 阮瀚宇哪肯罢休,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舌头不停的撬着她的牙齿,疯狂而执着,直到她呻吟一声,敌不过他的蛮力,张开了唇呼吸,他才剩势而入,完全占有了她,心满意足地吻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真真切切地占有了她,才能感到心安。 一滴清泪从木清竹眼中悄然滑落。 不,她的理智要足够清醒,再不要因为他的所谓的爱甘心沉沦了,不能就这样彻底被他占领,亵渎了自己的感情。 找准了机会,对准了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有猩甜的气味从他们的嘴里流出来,她才放松了牙齿。 温热而猩红的液体顺着嘴角处缓缓流下,阮瀚宇已经疯了,还是不管不顾地吻着她,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 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之间,在这猩味的刺激下,木清竹忽然又感到了胃里一阵阵的恶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拼尽全力推开了他。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如死灰 “哇”的一声,唇才刚刚离开他的唇,强烈的恶心使得她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吐满了他胸前的衣服,刺鼻的胃酸让她再难控制,蹲在地上又吐了起来。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清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阮瀚宇惊醒过来,顾不得满身的脏物,慌忙蹲下身来问道。 木清竹直吐得脸颊发红,额上全是冷汗。 阮瀚宇伸手就要过来抱她。 “放开我,走开。”木清竹忽然站了起来,厉声朝他喝道。 她的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冷漠如霜,那眼神如同失去朝气的布娃娃的眼,里面全是失望,绝望与落寞,甚至还有一丝恨。 阮瀚宇瞬间就慌了,慌得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下了头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木清竹平静地走到卫生间,看到自己嘴角殷红的血迹,微微翘嘴,浮起了一丝冷冷的笑。 拧开水龙头,拿起毛巾擦干了嘴角的血,喝了口水。 又走了出来,打开衣柜找出那件紫貂来穿上。 阮瀚宇睁开眼来时,木清竹刚好穿上那件紫貂皮大衣,整个苍白瘦削的小脸都罩在皮头套下,只看到她眼里那点点冰冷的光。 他心里抖了下,沉默地注视着她。 木清竹的手抚着床头阮奶奶给她的那个不起眼的环保袋装着的木盒,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清竹,你不舒服吗?”阮瀚宇想起了她刚刚的呕吐,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苦涩地问道。 木清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甚至连看他都不愿意看下。 “清竹,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好吗?”他低声问道,形似卑微地乞求着。 “我是看到你才恶心得吐的。”木清竹冷冷的答,眼里的光慎人,脸上冷得像冰渣,一点也不留情面。 阮瀚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脸色暗沉。 一会儿后,木清竹提起了袋子朝着外面走去。 “清竹,你要去哪里?”阮瀚宇心中发慌,害怕起来,上来拉住了她。 此时的木清竹平静得让他感到害怕,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平静,似乎她这一走就会成为永恒,然后他们生死再不能相见似的。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可怕得他心里发毛。 “放开我。”木清竹的声音加重,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她直直的望着地面,全身都是拒他与千里之外的寒气。 这样冷漠的木清竹让阮瀚宇感到害怕与无所适从。 慌得他松开了手。 木清竹朝外面走去。 阮瀚宇紧跟在她的后面,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想乞求她的原谅,却又不敢,更不敢靠近她,强行拉着她。 客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全部望向了他们。 木清竹微昂着头,把自己的脸藏身在紫皮貂下,别人看不到她的脸,而她也不会去看那些让她恶心的脸,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要去向哪儿。 只知道想快点离开这儿,否则她就会恶心难受。 阮瀚宇哪敢让她独自离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浑身的冷漠让他害怕,可她眼里的光更让他担心。 如果她要是因此而出现了什么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瀚宇,宇。”就在阮瀚宇即将跟着木清竹踏出翠香园客厅时,乔安柔娇嗔地叫着朝他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宇,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应了要替我做生日的。”看到阮瀚宇又要跟着木清竹走出去,忙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乞求地望着他,眼里盈满了一汪春水。 她的手搼得很紧,死死地拉着他。 “放开我。“阮瀚宇扭转了头,微一拧眉,厉目朝她望来,冷冷地说道。 乔安柔被他的目光射得缩回了双手,有些惶恐不安,眼泪哗地流了出来,抽泣着说道:“瀚宇,你答应了的,要替我做生日。” 阮瀚宇的表情很冷,淡漠地说道:“知道了,生日礼物待会我会让丘管家给你送过来的。” 说完不再看她,朝着木清竹的背影追去。 木清竹听到了后面乔安柔的声音。 她可不想听到他们腻味的话语,捂紧了身子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这里一分钟也不愿意呆不下去了,否则会被他们的恶心刺激得想吐的。 刚坐上电动车,就叫司机快速发动了,朝着外面奔去。 只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待阮瀚宇跟出来时,木清竹的电动车已经发动了,把他甩在了后面。 死女人。 他有些着急的骂了声,只担心她会出事,更不知她要去向哪里,她的气色与神态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急忙打了电话给丘管家。 很快另一个园子的电动车赶了过来。 “快。”阮瀚宇跳上电动车朝着司机说着,“追上前面那辆。” 好在阮氏公馆还很大,当阮瀚宇的电动车刚刚赶到大门时,就看到木清竹的车子正好从地下停车场里驶了出来。 他沉沉站着,望着她的车从他的身边开过去了。 不过,这下他倒不着急了,自从上次阮氏集团的帕尼卡豪车被人挪用了后,他就全部都给公司的车装了卫星定位系统,木清竹这辆当然也不能例外。 不用担心她会去了哪里,但她目前的状况是非常不适宜开车的,这哪能放心呢,当下急急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乔安柔呆呆站着那里,看着阮瀚宇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这就是他答应给她做的生日? 只是送份礼物给她而已,仅仅就是这样吗? 今天包括奶奶在内的所有阮氏公馆的各园各房主人都给她送来了礼物,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原以为他答应了,就会陪她呆一天的。 可是没有想到,他所谓的给她过生日仅仅只是送一个礼物而已,同阮氏公馆所有的人一样,也只是送个礼物给她。 这样的礼物要来有何用呢! 她要的是阮瀚宇,是他本人的陪伴,而不是那个由管家送来的冷冰冰的礼物。 无限的委屈涌上来,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安柔。”乔立远走了上来,拉着她把她带到了她的卧房。 “爸,这口恶气我吞不下,现在他的眼里除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我了,我要让那个女人消失。”刚进到卧房里,乔安柔就哭倒在了床上,边哭边嚷。 “住口。“乔立远低声断喝。 乔安柔心惊得停止了哭声,惊讶望着乔立远。 “真是愚不可及!我怎么就会有个这么蠢的女儿。”乔立远听着女儿口无遮拦的话,气不可抑,低声怒喝出声。 “爸,为什么说我蠢?”乔安柔眼着泪眼,不服气地反驳道。 “安柔,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冷静?”乔立远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再这个样子下去,就是结婚了也不会幸福的。” 什么!乔安柔张大了泪眼,不解地望着乔立远。 “安柔,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你要学会放下,而不是一味的纠缠。”乔立远恨铁不成刚地解释道:“你现在还想怎样?阮家奶奶已经同意了你们的婚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阮瀚宇可以娶你了,就凭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站在道义的立场,她阮奶奶也只能同意娶你,既然同意了,那你就会是阮氏公馆里唯一的大少奶奶,这不是你想得到的吗?一个女人得到了这些,还想要怎样?豪门中的男人哪个在外面不是拈花惹草的,只要不能当真的那都是不能长久的,况且他能把名分给你就已经是给到你最好的了,暂时不能强求那么多,只能慢慢来,更何况,他与那个女人的纠缠不清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不管你嫁给哪个豪门的男人都要学位忍让,都要有宽大的能容人的心胸,懂吗?” 乔立远的循循善诱总算让乔安柔清醒过来了,今天阮氏公馆所有的人都来替她做生日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把已经把她看成了阮家的少奶奶了。 想到这儿,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女儿啊,什么‘让那个女人消失之类的话’可再不能在这里提及了,这样会是自找灭亡啊,再蠢的人也不至于这样说话的,否则到时就是爸爸也帮不了你,现在你能得到这些已经是个好兆头了,过几天后,我就会透露一点口风给媒体,说是你已经怀了阮瀚宇的孩子,包括阮奶奶都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这些一旦披露出去,无形中就会给阮瀚宇形成压力,放心,只要你能正常的生下孩子,到时迫于舆论的压力,他阮瀚宇迟早都会回家的,除了娶你别无他法。”乔立远胸有成竹的说道,“现在关健的是你要沉住气,能忍,他在外面与那个女人勾勾搭搭的,暂时由着他去吧,只要你生下了阮家的子孙,他迟早都会回到你身边来的,毕竟你才是他名分上的媳妇。” 这一番话直把乔安柔说得心花怒放,想想也是这个理,现在,她毕竟已经得到了许多。 那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孽爱罢了,他们的种感情必定会见光死! 想到这儿,乔安柔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终于能得到阮瀚宇了,那个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还有这富丽堂皇的阮氏公馆与阮氏集团,能得到这些暂时失去点又有什么要紧呢。 就先让你们得意几天吧!不过就是个地下情人而已。 她的度量大着呢,又何苦纠结这些呢。 想到这儿拖着乔立远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到客厅里来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原谅 风雪迎风飘扬,一阵比一阵紧。 高高的石拱桥上面,木清竹靠着石墩站着,下面就是还没有冰冻的河流,深不可测的河水缓缓朝前流着。 木清竹站在桥墩上,望着河面湍急的河流失神。 这是城郊的石墩子河,横贯整个a城的江河,漫天的雪花飘扬,这个天气里这里已经人迹罕至。 木清竹静静望着,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可以跳入河中,然后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可她站着没动,只是茫然的望着河面出神。 阮瀚宇过来时,正看到她迎着风雪站着,身子稍微前倾。 “清竹。”他嗓子跳到了喉咙口,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如果她往前一跳,他就是赔上性命,发动所有的人来救她恐怕都救不了她的命。 这是条江,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江河,只要人跳下去,就别想活着上来。 “别过来。”木清竹早就听到了向她走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伸着手指指着他大喝道。风雪飘在她的头上,身上,全身簌簌发着抖,声嘶力竭地喊着,恍若那瘦弱的身子随时都会跌落下去似的。 阮瀚宇的心收得紧紧的,紧张地望着她:“清竹,能听我的蟹释吗?” 他企图慢慢靠近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滚开,你若再敢过来,我马上就会从这里跳下去,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她咬着牙,冷厉地说道。 阮瀚宇站住了再不敢上前一步。 “清竹,你过来,我有话说。”他朝她招招手,陪着笑脸,眼里满怀期望的光。 木清竹冷冷地望着她,眼里的光与雪花沾在了一起,是冷得让阮瀚宇刻骨的光。 “你有什么话说?是要告诉我乔安柔怀孕了吗?还是要告诉我,你准备要结婚了?”她的声音像飘游在空气中虚幻的魔音,冰冷而痛苦,震得阮瀚宇的脸发白,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木清竹看着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冷笑起来。 “你费尽心机不让我回阮氏公馆,就是为了隐瞒我,不让我知道事实,然后好继续欺骗我的感情是不是?”她咬紧了牙关,痛苦地追问,“说,是不是这样?” “清竹,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阮瀚宇总算从呆愣中清醒过来了,大声否定道。 “不是这样?”木清竹忽然笑了起来,“阮瀚宇,到现在你还想要欺骗我,你这样的话骗鬼去吧,是我傻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竟然还会相信你爱我,我怎么会这么傻?告诉你吧,我以后再不会相信你了。” 眼泪开始夺眶而去,声泪俱下的质问道:“阮瀚宇,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我,伤害我,就是因为我不该嫁给你吗?如果你要娶乔安柔,早点告诉我,我没有意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来欺骗我,你是不是习惯于对每个女人甜言蜜语,习惯于对每个女人承诺你会娶她,你这样做于心何忍?” 木清竹痛哭失声起来,心也开始阵阵抽痛,痛得她蹲了下去,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她咬紧了唇,耳边还回想着他说过的甜言蜜语:清竹,我们回a城就复婚。清竹,你先去美国帮我爸治病,到时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这样的承诺,说得那么动听自然,让她深深相信了。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乔安柔却怀孕了! 这也太可笑了吧。 而且他们将要结婚了,连奶奶都同意了。 只有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还在做着美梦,相信他会一心一意地爱她! 这算什么事!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阮瀚宇僵立在雪地中,看着她蜷缩在那儿,开始是放声痛哭,渐渐的是无声的哭泣,压抑着的哭声通过冷风飘过来。 他的心难受到了极点,搼紧了拳头,咯咯作响。 不敢靠近她,怕她会突然向后跳去。 现在,他只想让她平静下来,离开那条可怕的江河,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了,只想着如何把她拉过来。 “清竹,能不能冷静点,我也不愿意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阮瀚宇仍在重复着这句话。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木清竹蹲得太累了,坐在了雪地上,冷冷的喊。 “清竹,不要这样坐着,会着凉的。”见她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坐在了雪地上,寒风正呼呼地刮着,她瘦削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得飘进下面恐怖阴森的江河里,心,提到了嗓门口,如有针尖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痛不可言。 要怎样解释那天在希尔顿饭店的事她才会信呢,可目前这个状况,不管他作何种解释都是徒劳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在编谎言欺骗她,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的高点。 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绝好时机。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 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样伤心无助过,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与悲愤。 “清竹,难道你就不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怎样对你的吗?”阮瀚宇哑着嗓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企图打动她,“起来,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好吗?她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着你呢。” 他哄着她,声音非常动情动听:“清竹,你妈妈的病已经好了,你要多想着她,不能让她担心啊。” 阮瀚宇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勾起了木清竹的心病,心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这家伙被别人哄惯了,反过来要他哄人,莫要说哄得人高兴,那直如火上浇油,一点就会熊熊着燃了。 想到妈妈,木清竹那是更加悲愤了,如果妈妈知道了她的状况,这病还能好吗? 眼泪哗地崩了出来,腾地站起来,眸光如利刃闪着寒光,声音凉得如寒针,夹在话里直刺向阮瀚宇的心脏:“混蛋,你存了什么心思,想要气死我妈吗?明明知道我妈现在的病情,如果再让她知道了我的情况,她,还能活着吗?” 阮瀚宇愣怔了,向来只要提到她的妈妈,她的精神都会为之一震,可现在,连这个都不管用了!反而招来她更大的愤怒。 当即愕然张着嘴,不知所措。 木清竹蹲久了后突然站起来,又加上正在气头上,竟然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她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了。 “清竹。”阮瀚宇眼见着她的身子就要朝着江河里倒下去,心提到了嗓门口,眼明手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双手搂住了她,把她禁锢在怀里,这才松了口气,迅速抱着她离开了桥边。 木清竹徒然落在这个温热的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一瞬间那种被自己在心里生生强迫着切断的依赖感又冒出了头来,趴在他的怀里狠狠呼吸了几口后,像沾上了有毒的物品般,用力推着他,挣扎着要跑开。 这种依赖的感觉太可怕了! 足以毁了她今生的幸福,如果他娶了乔安柔,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他的身边,那么遗忘他就成了以后唯一能做的。 越是眷恋着这种气味,将来的痛苦就会越多一千倍一万倍,谁愿意将自己终身禁锢在这种空茫的爱情里。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当然,她的力量相对于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太小儿科了,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 她决定了从今天起要彻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能左右她感情,会让她痛苦一辈子的男人,曾经因为对他的爱让她忘了一切,甚至会主动找借口原谅他,但以后,她不会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再留恋了。 跺脚,摇头,双手被他禁锢了不能动弹,就用牙齿咬,总而言之,她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讨厌那个圈禁她的牢笼。 阮瀚宇双手拦腰抱起她朝悍马车里走去,不能再让她呆在这冰天雪地里了,这女人的身体本就弱,再这样呆下去会没命的。 他只是搂紧了她朝着车里走去。 有尖锐的刺痛从手中传了过来,痛得他啊的张大嘴发出了声。 这个女人竟然因为挣扎不过,而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不放,还狠狠地用力咬着,阮瀚宇只觉得手背上的那块肉快要被她咬掉了。 忍住痛,打开悍马车后排的门,搂着她钻了进去,把她放在软床上。 这个女人一定是气疯了,像要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的手上般,只是死死咬着他的手背不松口。 直到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了她的鼻中,才松泄了下来,全身像虚脱了般,软软的瘫软在了床上。 阮瀚宇开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还在冒着血,眼里的光阴沉似铁。 开足了暖气,跌坐在床上,木清竹心如死灰的蜷缩在软床上,一动不动。 他闭上了眼睛,心底是深深的无奈。 脑海里浮起阮家俊阴阴的笑。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说过的,如果他得不到木清竹,他也别想得到,他设计了这场该死的阴谋,让他睡了乔安柔,还让她怀孕了,这样就等于同绑死了他,这辈子除了娶她再无办法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心理阴暗的阮家俊设计的,这个千刀万剐的家伙,阮瀚宇额角的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响。 就算解释给她听,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反过来,相信了又能怎么样,正如奶奶说的,事实已经铸就,只要她乔安柔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这是男人应有的责任。 他已经逃不脱这个魔咒了! 除非乔安柔能打掉这个孩子! 想到此,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会活得好好的 木清竹躺在软床上,浑身虚软,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吓人,青丝散乱的搭在小脸上,显得那么悲痛与绝望。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阮瀚宇沉默着。 她的这种痛与伤心,他感同身受,现在心里的难过一点都不会比她少,甚至比她更痛。 但他咬紧了牙关冷静下来。 乔立远逼他给出结婚日期。 他是阮瀚宇,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怎么可能被人要挟呢! 只是,前提是木清竹必须信任他,给他抗争的勇气。 眸里的利光跳跃。 不想接受命运的安排,就要自己去争取,现在已经没人能帮到他们了,包括奶奶。 可是,显然木清竹不是这么想的。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心如死灰。 沉重叹息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间就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能说什么!能安慰她什么! 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相携到老吗? 这话莫要说木清竹不相信,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眼下的这个状况,他还能承诺什么? 越来越浓的心灰意懒开始侵袭他。 自从奶奶教训他后,所有的希望都覆灭了,连他以前都自以为是的想法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他认为奶奶会继续支持他去娶她看好的木清竹,可是这次奶奶却站在道德的立场要他为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负责。 这些日子来,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他根本就不爱乔安柔,怎么可能娶她! 怎么办? 伸出一拳砸在前面的坐套上,只觉得心里沉痛无比,眼眸里的光泛着红色。 沉默着! 空气里是几不可嗅的悲伤,绝望。 不知坐了多久,黑夜似乎要来临了。 木清竹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整理着散乱的秀发。 阮瀚宇望着她灵活的手指穿棱在青丝间,那手指是那么的苍白得豪无血色,似乎不像是人的手指般,想起了在青山汽车城时,她用娇弱的身躯替他挡了一刀的情景,那时的她奋不顾身地冲向了那把刺向他的尖刀,这样的勇气让他现在想来都是心惊胆颤的。 其实就在那天,那一瞬间,他就坚定了自己想要的了,就决定了要陪着她走完这一辈子的。 只是他放不下脸面,又或者说是被景成瑞刺激到了,这才导致后来对她的种种伤害,有时连他都恨自己,鄙视自己。 内心里,他真的想疼惜她一辈子的。 往事一一浮现。 他的心里开始抽痛,痛得他剑眉聚拢了起来。 木清竹整理好秀发,拿起了包,半躬着身子站了起来。 “清竹。”阮瀚宇沙哑着嗓音叫道。 木清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表情平静,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理智。 “放我下去。”她淡淡开口。 “你,要去哪里?”阮瀚宇恐慌地问,看她平静的样子,心想是应该沟通下的时候了。 “那是我的事,请让我下去。”可是,木清竹并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只是冷冷地接口。 “不,清竹,你不能走,让我陪着你,我们好好谈谈。”阮瀚宇的惶恐加大,伸出双手从后面连着她的手臂搂紧了她,不放她下车。 木清竹脸上是冷冷的笑,声音如来自雪山上的千年冰柱,冷冽而漠然。 “请放开我,我要走。”她已经不再挣扎了,甚至连一点点的反抗也没有,只是冷静清晰地说着。 阮瀚宇紧搂着她,感到她身上凉得可怕,几乎就没有一点点温度,像具僵尸,心颤粟起来。 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是紧紧搂住了她。 “阮瀚宇,放开我。”木清竹更加没好气了,语音加大,非常不耐烦! “清竹,不要这样,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吗?”阮瀚宇表情痛苦,卑微地乞求着。 答应过他的事?木清竹脑海中略一思索,想起了那个晚上,在去美国前的那个晚上,他在她耳边说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他是爱她的。 原来这就是答应他的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要求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谦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木清竹心中的悲怆越来越大,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特意让她去美国替阮伯父治病,所有这些安排,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知道乔安柔怀孕的事实。 骗子,一切都是骗她的! 他早有预谋,只有她是傻子,不计前嫌来继续爱他,甚至不计一切后果地来爱她,真是太傻了。傻得不可原谅! 她忽然笑了起来。 “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去寻死觅活的,不值得,现在,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要你负责的,可以放开我了,我要走了。”她不无嘲讽地开口道。 从来,她都没有打算寻死过,就是刚才站在桥边也只是意识模糊所致,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寻死,为情自杀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她会做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他是谁?天下的女人都要为他寻死吗? 这样的自我意识是不是太膨胀了点,果然是在耀目的光环下长大的男人,自负来得比谁都要强! 木清竹的话近似羞辱,像刚针一下就扎穿了他的心,心已经碎了,鲜血在沽沽流着,千疮百孔! 她不会寻死,没有这个念头,那是他求之不得的。 希望她能高高兴兴的活着,本是他的初衷,能这样想根本就是一桩好事,他应该高兴。 只是他的心缘何会痛? “再说一遍:放开我。”天已经快黑了,她要尽快离开这儿,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更不想沦陷得那么彻底,她要有尊严的活着,在没有他的地方生活得自由自在。 阮瀚宇想放开她,手却搂得更紧了,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木清竹话语越加严厉,愤怒的甩着头,满头秀发被她甩了起来,直直的甩在了阮瀚宇的脸上,抽得他的脸生生的痛。 “请你尊重我。”她咬着牙,满眼里都是愤怒。“凭着男人的蛮力战胜女人,那是很可耻很无赖的事,你不至于要如此野蛮吧?” 她冷冷地讥讽着,满身都是排斥的气息。 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是如此的决绝冷漠,直接击中了他的心,无力的感觉袭上了全身,不期然的松开了双手。 木清竹迅速挣脱了出来,毅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阮瀚宇傻傻地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钻进了她的车子,然后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响声,这才惊醒过来。 她的背影绝然,孤单,直直地走着,不再回头,仿佛后面就是洪水野兽般,躲之不及。 阮瀚宇麻木地打开车门,走到驾驶坐位上,也发动了车子,尾随着驶去。 让他稍微放心的是,木清竹已经恢复了理智,看样子,她已经清醒了,应该不会再走绝端了,虽然她的冷静让他觉得可怕,但能想通,还是令他欣然的,哪怕这想通的前提是对他的恨。 只要她好好的,他就高兴了。 木清竹走了,也把他的灵魂给带走了。 他毫无意识地尾随着跟在后面,只因为不放心她。 很快,木清竹似乎发现了他的跟踪,好几次都要故意甩掉他,那种排斥的气息似乎连着委屈从汽车里都能飘散出来。 阮瀚宇苦笑,只得停了下来。 远远地跟着,直到看到她的车子朝着一栋中式的别墅开去,用卫星搜了下,那是白云堡,正是唐宛宛的家。 他放下了心来! 能让唐宛宛安慰下她也好,目前这个境况,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吁了口气,目光瞧着她的车子驶进了白云堡,这才掉头朝着凯旋豪庭驰去。 木清竹从车里走下来,脚步虚无得厉害。 唐宛宛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婉约咖啡屋里,她身上有唐宛宛家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一下就瘫倒在沙发上。 “宛宛,我在你家里,早点回来陪下我好吗?”木清竹拨通了唐宛宛的手机,有气无力地说着。 唐宛宛吓了一跳,听着木清竹这毫无生机的声音,几乎就吼叫出来:“清竹,这还是你的声音吗?怎么啦,到底是失恋还是了?” “宛宛,我现在很难过,先在你家借住几天了。”她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后挂掉了电话,躺在了沙发上直喘气。 一会儿后,门开了,唐宛宛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清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唐宛宛进屋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像受到重创般的木清竹,她的脸色苍白,头发及浑身都是湿辘辘的,身上的紫皮貂上都有融化的雪水,狼狈不堪。 唐宛宛那火爆牌气一下就爆发了。 很明显,她这又是被那个混蛋阮瀚宇伤到了,从来都只有阮瀚宇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那个该死的混蛋又怎样你了?”唐宛宛咬牙,满脸怒火,大声怒骂。 木清竹疲惫地睁开眼睛,无力地说道:“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从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他。” 这下唐宛宛倒是愣了,她的眼神可谓是决绝,这满脸的淡漠,看来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试想这阮瀚宇到底是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把痴心眼的木清竹给伤到了这样,看情形,她可是来真的了。 只是,现在才下这样的决心,是不是太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只是感冒了 “你先跟我起来,冼簌换冼下,瞧瞧你这个样子已经跟只鬼差不多了。”唐宛宛瞪着木清竹苍白瘦削的脸,一把拉起了她,强势地说道,硬是逼着她去换冼衣服了。 木清竹被唐宛宛拉了起来只得朝着淋浴间走去。 唐宛宛拿了一套棉睡衣递给了她。 冼了个舒服的澡,换上温暖的棉睡衣,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清竹,我叫了外卖,先将就着吃点。”唐宛宛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见到木清竹走出来,捂着手机话筒朝她说道。 木清竹哪有什么胃口,只是失魂落魄地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唐宛宛打完电话,扭过头来,就看到木清竹正呆呆坐着,满脸的落寞,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呀,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进阮氏集团了,可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弄成这个样子,整个就是一只没有了灵魂的再鬼,再这样下去,到底要怎么办?” 木清竹麻木的坐着,听到唐宛宛的数落,眼泪叭哒叭哒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都串成了线。 唐宛宛什么都不用再说就明白了一切。 “算了吧,既然都这样了,过去了的也就过去了吧,先在我这里住着,有话我们慢慢说,先吃点饭,咖啡屋里还有点事,我就要赶过去呢。”唐宛宛知道她受伤不浅,一个如此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都能说出要与他一刀二断的话,这伤害肯定不是一般的了,一时恐怕也是很难安抚到她的心,只能让她先吃点东西休息好了,再慢慢来劝慰了。 边说边打开了几个精致的饭盒,就要来拉木清竹吃饭。 精致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木清竹忽然捂住了嘴,胃里面是阵阵的翻涌,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咽喉,再也忍受不了,朝着卫生间跑去。 刚跑进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就剧烈地呕吐了起来,直把胃里的酸水全都给吐了出来。 唐宛宛吃惊不小,慌忙跑了过去扶着她,抚着她的后背,又是忙着拿水拿卫生纸,好一阵忙乱后,才把止呕了的木清竹扶了出来坐在沙发上。 “清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唐宛宛的脸开始发黑,打量着她,眼里的光闪铄不定。 木清竹又连喝了几口热水,用纸巾擦干了嘴。 “宛宛,我没事,这些天太忙太累了,可能感冒了。”她低头小声解释着。 感冒?只是这样吗? 唐宛宛歪着头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莫测,很久后不信地问道:“清竹,你确定你只是感冒了吗?” “当然,这二天淋了点生雨,心情又不好,可能是肠胃炎又犯了。”木清竹不以为然的说道,对唐宛宛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样有多久了?”唐宛宛根本就不太信,眼神如刀地望着她,盘问道。 木清竹实在被唐宛宛的眼光弄得浑身难受极了,只得解说道:“宛宛,我真的只是感冒了,放心,不会得什么死病的,也就是昨天才这样的,这些天心情不好,也没时间去医院看呢,再说一会儿后,就会好的,放心吧。” “哦”,唐宛宛若有所思的‘哦’了声,这才说道:“清竹,你这张脸都白成这样了,一点血色也没有,还瘦得可怕,这哪像个女孩子的脸,既然有不舒服就一定要去医院看看,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瞧瞧。” 唐宛宛实在放心不下,不容她拒绝地宣告着。 “不用了。”木清竹听得好笑,忙对她说道:“唐老板,你先去忙吧,我的身体不要紧的,不需你操心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的,快先去忙吧,我想睡会了。” 边说边打着哈欠,满脸的疲惫。 “好吧,既是这样,那你就先吃了饭好好休息下,明天等我回来再好好审查你,到时给我把事情的经过如实交待,好让我来替你伸张正义。”唐宛宛像个长辈一样大义凛然地说道,听得木清竹嘴唇微微翘了翘,对她的仗义心怀感激。 唐宛宛又郑重的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刚走到外面,手机铃声就响了。 打开一看,是个不太熟悉的号码,似乎又有点眼熟。 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好,我是阮瀚宇。” 只这么一句,唐宛宛惊得差点丢掉了手机。 阮瀚宇,好你个混蛋!还敢打电话来! 唐宛宛咬牙切齿,这才想起这个号码为什么会有点眼熟了,上次,他找木清竹时就曾打过她的手机,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木清竹刚一付快要死了的模样来到她的家里,他这电话就好巧不巧的打到了这里。 阮瀚宇,你个披着人皮的狼,把我的好姐妺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谁?你是哪个?”她故意尖声嚷叫道,装作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般,满口阴阳怪气的腔调。 以为你是a城的首富就了不起吗?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 阮瀚宇在那边沉默了下,知道唐宛宛这是在替木清竹打抱不平,故意为难他的。 “宛宛,我是阮瀚宇,请你这些天替我照顾好清竹,报酬随便你开。”他吁了一口气,也不生气,只是诚恳地说道。 替他照顾好清竹,还报酬,呸,当你是谁?自大狂!一向看不惯他的唐宛宛尖声冷笑起来:“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凭什么要替你照顾木清竹,报酬?这也太搞笑了吧,你的钱很大吗,我就缺你那几个臭钱花吗?告诉你,姓阮的,木清竹是我的好姐妺,她要有个三长二短的,我是决不会饶不了你的,一定会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身败名裂,而且,还要让你这辈子都太监,玩不了女人。” 唐宛宛恨恨地说着,猛地挂断手机,又恨恨的呸了声,这才觉得解气了。 笑话,竟敢打电话给我,以为我是木清竹吗?以为每个女人都像木清竹那样软弱好让你欺负吗?长得再犯桃花,也入不了老娘的眼,死渣男,老娘才不吃那一套呢。 唐宛宛收了手机,连连冷笑几声,朝着外面走了。 阮瀚宇拿着手机出神,手机里面是一连串嘟嘟的断线声,嘴唇慢慢浮起一丝苦笑来,这个唐宛宛还真是侠肝义胆,直言直语。 不过话又说回来,木清竹能有这么一个好姐妺也还真是不错的,这点阮瀚宇都替她高兴,毕竟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一个好朋友真的不容易。 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阮瀚宇放下手机,淡淡开口。 门开了,连城高大结实的身影飘了进来。 “阮总,莫彪自从上次把年菁菁接走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看来,他已经听到风声了,而且边境那批毒品也被警察截走了。”连城走进来轻声说道。 阮瀚宇的凤眼眯了眯,脸上是凝重的表情。 “知道他们把窝挪在哪里了吗?”他沉声问道。 “阮总,这次他们连夜运走了一些枪支和毒品,现在租在一个小区里,倒是光明正大的,如果没错的话,莫彪的窝点应该是在一艘邮轮上。”连城声音压得很低,“阮总,我们真要听警察的话只能干等着吗?” 阮瀚宇眉眼眨了下,白哲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沉吟的目光微微凝起。 “连城,现在暮辰风要打击一批毒品窝点,如果我们此时行动会打草惊蛇,毕竟要以顾全大局为重。但,那并不代表我们就会不作为,你先去暗中查探下,看能不能找到制毒的窝点,我们这边先注意暮辰风派出的警察,寻找适当的机会下手,尽量做到完美。” “好。”连城点头,眼里的光茫一闪,不甘地说道:“阮总,我已经查到了那天在地下停车场朝我开枪的人是谁了?” “谁?”阮瀚宇耳根动了下。 “阮总,正是莫彪手下一个叫阿七的小头头朝我开的枪。”连城眼里的光暗沉如火,拳头都握紧了,血气方刚的他自出道以来还没有被人暗算过,没想到却被这样一个黑社会的委琐小人给算计了,这让他如何心甘。 果然与莫彪脱不了干系,阮瀚宇站了起来,沉吟着,用手拍了拍连城的肩膀,冷静地说道:“连城,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但不急在这一时,我们要找到恰当的时机,毕竟莫彪这样的小头目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们随时就能消灭他们。” “嗯。”连城点头表示同意,“阮总,我随时听从指令。” 阮瀚宇点点头说道:“不能放松对莫彪的警惕,也要随时注意警方的行动,我们既要报仇又要尽量配合警方,毕竟最终要把真凶绳之于法还是要依靠法律的。”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什么,“连城,派二个兄弟暗中查探那个全国的制毒窝点。据说这个制毒的厂房窝点就设在深山密林里,而且还隐藏得很深,不挖掉这个窝点,警方暂时是不会行动的。” “好的,阮总。”连城答应一声走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男妇科医生 阮瀚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暮辰风这小子一心想要政绩,到时为了政绩,很可能只顾虑到自己,而他除了报仇还需要撑握一些细节,不能只坐等消息,事到如今,除了帮木清竹报仇,尽快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外,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求得她的谅解了。 黑沉沉的夜渐渐包围过来,阮瀚宇手中握着那个黄色封皮袋久久没有动弹。 今天奶奶派人把这个黄色封皮袋送了过来,到现在为止,他才知道奶奶也在派人暗中调查这件事了。 “瀚宇,奶奶已经老了,没有能力再调查这个事件了,现在把它全部移交给你,木清竹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还给她一个公道。”这是奶奶在电话中跟他说的,当时的阮瀚宇都惊呆了。 原来奶奶早已经知道了很多事的真相,早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暮辰风也许早就知道了,否则怎么会那样暗示他呢! 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原来却是最傻的那个。 手握紧了袋子,几个小时过去了,都没有打开。 连城走后,他独自坐在黑暗中,空荡荡的发着呆,曾经那个温热的会缠绕着他身子的娇躯不见了,恍若再也不属于他般,渐行渐远了。 只要想到这,心就会涩痛。 直到夜很深了,才打开了封皮袋。 一行字首先跃入了眼帘,那是奶奶的字,已是九十高龄的奶奶竟然还亲笔写字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仅仅是一行这样的诗,就让阮瀚宇的心跳了起来。 再打开里面的资料时,手都开始发抖起来。 果然这事还是与阮家俊有关系! 阮瀚宇的眼里射出了愤怒的火花! 他的人跟踪了阮家俊这么久时间都没有找到一丁点疑点,而奶奶却找到了证据,他隐藏得可真深。 木锦慈的案子真的是由阮家俊一手策划的。 原来在木锦慈竞选厅长的前一晚,阮家俊为了让自己能当上厅长,暗中买通了黑社会莫彪,让他设计了这场车祸。 太可耻了! 阮瀚宇头轰的一下炸响了,直气得七窍生烟。 该死的家伙! 怎么能这样丧尽天良! 不是没想到阮家俊,只是派人跟踪了他一段时间后竟没有查到任何疑点,但阮家里阮家俊的形迹最可疑,而且他的做案动机也最明显,如果说是阮家俊来设计害死了木锦慈,这应该是没人会不相信的。 可恶,阮瀚宇咬紧了牙齿,眼里都快迸出火来。 手机铃声炸响在黑暗里,接通了,是云剑风打来的。 “阮总,我有些事要跟您说下。”云剑风在电话里单刀直入,果断坚决。这个案子上头已经有死命令下来了,他必须要尽全力查清,因此几乎是夜以继日了。 “说。”阮瀚宇沉声开口。 “阮总,那台车的发动机我已用刑侦技术还原了,正是你们阮氏集团的那台帕尼卡豪车。”云剑风在电话里停了下后断然开口说道。 “嗯。”对于这个阮瀚宇并不感到奇怪,当即‘嗯’了声。 “还有,阮总,现在通过对车上指纹的排查,随即又调取了几个路口的监控录相,阮家俊的嫌疑很大,因此,明天我们将会成立调查阮家俊的专案组,这个还是先给您打声招呼为好。”云剑风迟疑了下说道。 阮瀚宇的剑眉微蹙起来,脸色暗沉如海,眸里的光死死盯着奶奶写的那行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眼里不断地闪过阮家俊那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好的,请按照你们的流程走,决不能看在阮家的面子上包庇他,但也绝不允许你们冤枉他,请你们用适当的方式公平公正地审问他。”迟疑了一会儿后,阮瀚宇艰难地开口了。 “放心,阮总,在我的手下,从来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云剑风秉公无私,坦率大方的说道。 “好,好。”阮瀚宇嘴角浮起丝苦笑,连说了几个好字后,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呆呆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地涌现出近几个月发生的事,痛苦得闭上了眼睛。 清竹,对不起,是我们阮家对不起你,真的是我们阮家的人害了你和你爸,阮瀚宇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阮家俊官欲熏心,竟然会设计出了这样的毒计,真是罪该万死! 发动了车子,直朝着白云堡开去。 数九隆冬,雪花飘零,冬夜的城市外面是彻骨的冷。 阮瀚宇刚钻出车子,一股冷风就直他脖子钻来,冷得他呼出了一口寒气。 小区的路灯被冷风吹得昏暗如跳跃的鬼火。 ??t5矶?6?p2(?:kg?闛???6km6??4站在别墅外面楼下,望着唐宛宛卧房里面粉色窗帘里飘出的微弱灯光出神,久久站着,没有出声。 风雪很快就落满了全身,甚至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手脚就已经冷得麻木不堪了。 久久凝望着那个粉色的窗口,他的清竹就睡在那里。 清竹,睡了没有?有没有做恶梦? 眼里浮现出大学时那个清纯美丽的梦中女孩,无忧无虑的笑着,那时的他见到她都会脸红心跳,对她满是爱慕之情,如果不是后来,被别有用心的人设计,被莫名其妙的信息指引着蒙敝了真相,误会了她,如果他在感情上面足够聪明睿智,如果他不那么的混蛋,愿意多来了解她的心,那将会是一段多么完美的爱情,而他们也将会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可是,这一切都远去了,她没有任何错,所有的错都是他们阮家给予的,包括他自己。 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只是,很快就结成了冰。 雪花夹着风声越下越紧。 渐渐的,身上全被雪花落满了,头顶上的那些雪花在路灯的映照下,白花花的,轻飘飘的,一朵朵花瓣儿,落下来,然后融进了他的身子里,不久,他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雪人,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粉色窗帘里的那点灯熄灭了。 似乎是那点希望之光也熄灭了般。 脆弱的心沉到了谷底。 抖搂着手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狠狠地吸了起来。 直到一根烟吸完,再点燃上另一根,抽到身上没烟可抽了,才挪动着麻木的脚回到了悍马车上。 万籁俱寂的黑夜吞没了一切,也吞没了他的心。 不知道是怎样发动的车子,他离开了。 木清竹在睡梦中睡得极不安宁,不时做着各种恶梦。 早早就醒来了。 爬起来,才走到卫生间里就感到了一阵恶心,强忍着刷了一半的牙,胃里面就开始翻天覆地的翻滚着,猛烈呕吐起来。 直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才停住了。 “清竹,你到底怎么了?”唐宛宛被她的呕吐声惊醒,冲了进来,着急地问道。 木清竹趴在云石台上喘着气,苦笑了下,说道:“宛宛,看来我是真的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厉害。” “你呀,就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今天必须跟我去看医生。”唐宛宛脸色沉了下来,不满地说道:“若再这样吐下去,该如何是好,这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唐宛宛扶了她出来,见她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心中非常难受。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她拿了床软毯把她包了起来,按她坐在沙发上,用唐宛宛的话说,木清竹这是自我犯贱,好好的景成瑞不要偏要去沾上那个风流成性的阮瀚宇,一个女人这样没眼光,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走,跟我去医院。”唐宛宛吃过早餐后拖着米粒未沾的木清竹朝着外面走去,这还得了,刚刚又吐了一回,都吐成这样了,要赶紧去医院才行。 木清竹被她拖起来,胃里实在难受,也想去看看医生了。 唐宛宛直接把木清竹带到了妇幼保健院。 “宛宛,我就是受凉引起了肠胃炎,干嘛要来妇科医院?”木清竹哭笑不得,虚弱的问道。 唐宛宛沉着脸,根本不答理她。 挂号,排队,好一阵忙活。 木清竹拗不过她,无可奈何,就是想逃也是没门,想到不就是一个肠胃炎吗,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病,就是妇幼保健院也能看好吧,这样一想,也就顺从了她,随她胡闹去了。 好不容易轮到她看医生了,木清竹低下了头,做错了事般,被唐宛宛拉着磨磨噌噌地走了进去。 对于妇科医院,她其实心里一向是排斥的。 “医生,您好,这个女人吐得很厉害,请给瞧瞧是什么毛病?”唐宛宛瞧了瞧正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男医生,陪着笑脸说道。 天,唐宛宛竟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还是为她! 木清竹心中一阵感动,越加觉得自己像犯了罪般难为情。 胃里面突然又一阵反酸涌上来,慌得她悟住了嘴。 “医生,应该是这几天太累又受了点寒凉,肠胃炎犯了,请给我开点药吧。”木清竹强忍住恶心抬起了头来,一抬头就见到是个年轻的男医生,吓了一跳,这妇幼保健院竟然还有男医生,幸亏她看的不是妇科方面的病,否则真的难堪死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惊天劈雳 年轻的男医生不慌不忙的从唐宛宛手中接过挂号单,挂在桌上的小铁杆上,眼睛却朝着木清竹瞧了眼。-- 木清竹也瞥了眼前面的挂号单,看到上面写着‘楚方辞’,还是个主治医师,看来这年轻男子对妇科还挺在行的。 一个男人精通于妇科,虽然早就知道现在有男妇科医生了,真正面对时,还是让木清竹觉得难为情。 “把手伸过来。”楚方辞温声开口了。 妇科医生也需要把脉? 木清竹惊讶归惊讶,但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当下伸出了一只手。 很快楚方辞温热的手指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了,微闭着眼,一会儿后,木清竹看到他的眉毛跳了下,感觉她的脉博似乎也跟着跳了起来。 他的面色仍然平静如常,看不出什么,但木清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 “先做个检查吧。”他淡淡开口,右手敲着键盘,一会儿后,一张检查单就从打印机里出来了。 还要检查,难道得了什么重病不成? 木清竹接过化验单,心里忐忑。 “谢谢楚医生。”她有礼貌的开口道谢,唐宛宛扶着她朝外面走去。 “什么检查?”唐宛宛一把夺过木清竹手中的化验单看了下,验尿?皱了下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到了二楼厕所后,木清竹微微笑了笑说道,这厕所的味道可不好闻,她哪敢屈尊唐宛宛陪她进去呢。 “我在外面等你吧。”唐宛宛仍不放心,只是站在了厕所外面。 “谢谢。”木清竹诚心对她道了谢,朝着卫生间走去了。 刚进到门口,那股难闻的气味飘过来,只觉得胃里翻滚得厉害,直想吐,好不容易走出来,唐宛宛扶着她坐在了外面的铁椅上。 什么时候身体变得这么虚弱了,木清竹喘着气,暗暗惊讶。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当木清竹拿着化验单还在细细看时,却听到身侧的唐宛宛怪叫起来。 “阳性。” 怎么了?木清竹也看清了化验单上写着的‘阳性’二字,那又是什么意思?抬起了头迷惑地望着唐宛宛。 “清竹,你竟然怀孕了。”唐宛宛似乎早就料到了般,阴沉着脸说道,脸上满是悲愤与不甘。 什么,怀孕! 这几个字从唐宛宛的嘴里嘣出来时,木清竹几乎是被震晕了头。 很久后,都回不过神来。 她怀孕了吗?怎么可能,但是很快,脸就白了,这才记起大姨妈已经好久没来了。 只这么一想,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来,拿着化验单就朝着楼上走去。 “医生,您给看看,我这是什么病?”木清竹虽对生理常识知道得并不多,而且平时也不太关心这些,但眼下还是感到了危机,当下冲上楼去,把化验单递给了楚方辞,急于求证地问道。 楚方辞不急不慢地接过化验单,认真看了眼,嘴角微微一笑,温声说道:“小姐,你这不是什么病,只是怀孕而已。” 真的是怀孕! 得到楚方辞的肯定回答后,木清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她被‘怀孕’这二个字彻底击垮了! 她怎么能怀孕呢,在这样的时刻,还是在这样的境遇下。 不,不可能。 她仍然不想接受现实。 “医生,我现在只是呕吐而已,就是个肠胃炎,请给我开点药吧。”她吞了下口水,努力解释着,想让医生听清楚点。 楚方辞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了头来望着她。 面前的女人长相真是极美,气质也是不凡,着急时晶亮的眼睛眨着,里面全是无助与惹人爱怜的光。 这样的女人,怀孕了,不应该被男人呵护吗?难道…… “小姐,请相信我们医院科学的检查,我们是正规的医生,不会随便说话的。”他义正言辞的说道,眉毛轻挑了下。 木清竹再没话说了,颓然坐下,脑子乱轰轰的。 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不能吐啊,会被别人知道的。很久后,她嗫嚅着问道:“医生,我不想吐,能不能给我开点药止吐?” “不行。“楚方辞断然拒绝,满脸严肃:“小姐,你这是正常的壬辰反应,不能吃药,否则会伤害到胎儿。” 他坐正了身子,再度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特殊的‘病人’来,这个怀孕的女人,脸上可没有半点欣喜的表情,这都怀孕了,连个男人也不在身边,看来,并不是有计划的怀孕了,长得这么美丽的女人,想来……,眯起了眼睛,沉吟着: “这样吧,我给你开点维生素b6和一些中药,可以缓解下孕吐的症状,但并不能达到止呕的效果。”楚方辞在打量了她一会儿后,又开始敲起了健盘来,不一会儿打印机又吐出来几张药方单。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有些痴呆地坐着。 “小姐,每一个将要做母亲的女人都要明白生儿育女的含义,都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建议你还是去听听孕育专家的意见吧,我这里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对不起,外面还有病人,请您出去拿药吧,注意好好休息,不要过多的劳神伤心,要心情愉悦,才能有助于腹中胎儿的成长。”楚方辞为了尽到医生的责任又再三交待着。 “谢谢医生。”唐宛宛及时冲了进来,接过楚方辞手中的药单,拉着神情呆滞的木清竹走了出来。 “好个阮瀚宇,混蛋加王八蛋,今天我要过去跟你拼了。”刚把木清竹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唐宛宛就双手开始挽着袖子,咬牙切齿的骂开了。 这次,唐宛宛气得不轻,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的肚子弄大了,竟然还让她如此难过,这不是禽畜行为么,本来就对阮瀚宇没有好感的唐宛宛更加恶心他了,简直要气爆炸了。 今天,她一定要拉着木清竹去找阮瀚宇算帐。 再也不能原谅这个王八蛋了! 被她拖着走了好几步后,木清竹总算清醒了。 “不要,宛宛。”她马上想到了什么,立刻拉住了唐宛宛,怕她不肯听自己的,产生过激行为,不得不说道:“宛宛,我这腹中的孩子与阮瀚宇没有什么关系,不要去找他了。” 话说到这儿,心却抽痛得厉害。 现在乔安柔已经怀孕了,她这怀孕算怎么回事? 而且,她也打算要离开他了,一个女人凭着怀孕就要去要挟一个男人娶她,那根本就是她不屑做的事!也不是她的性格! 更何况 出了乔安柔这个事后,她真的能原谅他,再回到他的身边吗? 这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怀孕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脑中越想越乱,真的需要冷静下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心中乱如麻,想不出头绪来,但她知道此刻要拦着唐宛宛去找阮瀚宇。 “你说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阮瀚宇的?”唐宛宛这次真的被木清竹弄糊涂了,睁圆了双眼,简直就像看外星怪物般望着木清竹,“那是谁的?” 木清竹别过头去,声音嘶哑而空茫:“宛宛,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了,也请你不要参与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行。”唐宛宛一双锐利的眼睛似要把木清竹看穿,只迟疑了一会儿后,她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清竹,不用骗我了,你这肚子中的孩子不可能是别人的,除了阮瀚宇,只有那个混蛋才能让你怀孕,你是我的好姐妺,不能看着你这样被他欺负,现在,你爸爸死了,妈妈重病在身,这种事如果我不替你出面,就没有人会管你了,我可不忍心看着你受这种苦,阮瀚宇,这个禽兽,我定要叫你碎尸万段,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我也要在你身上补上一刀,踩上一脚,还要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遗臭万年,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 唐宛宛咬牙切齿,摩拳擦掌,连眼睛都红了。 昨天打开门时看到木清竹就躺在沙发上,身上都是雪花,雪花融化后,全身都是的,脸色白得像鬼,这哪还是曾经那个美丽的少女,直接被他阮瀚宇摧残成了花骨干了! 除了阮瀚宇能伤成她这样,再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这样! 这点唐宛宛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次真的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她的名声该怎么办? 铁了心,扭身拉着木清竹就要朝前面跑去。 “不要,宛宛,求求你了,不要。”木清竹拼命拖住了她,哭着说道:“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境况,求求你不要冲动了。” “清竹,你到底是软弱还是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样护着他,他真的有那么值得你爱吗?如果真是值得,他会舍得让你这个样子吧,更不会让你就这个模样呆在我家了。” 唐宛宛被木清竹死死的搼着脱不开身,急得直跺脚。 木清竹听着唐宛宛的话,触动了伤心事,泪如雨下,此时的她也完全乱了阵脚。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章 傻女人 “宛宛,这个事情就交由我自己来解决吧,求求你了,我只是暂时住在你家几天而已,求求你了。”她拼命地抱着她,泪流满面的哀求着。 看着她如此痛苦,唐宛宛心中不忍,哀叹一声,只得跺脚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要庇护那个禽兽,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我要警告你,这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想好想清楚,否则会害了你一辈子的。” “好的,谢谢,我会想清楚的。”木清竹流着泪答应。 “哎。”唐宛宛深叹了口气,扶起木清竹到一边的铁椅上坐好,郑重地问道:“清竹,你认真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阮瀚宇的,你可不要骗我。” 唐宛宛盯着她,木清竹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之间就像一面镜子,彼此熟悉到不用想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算在心里她是确定了是阮瀚宇的,但还是不放心,想进一步求证。 木清竹咬紧了唇,苦涩的眼泪从嘴角边流出来,顺着脸颊滴到了手上,她知道那是瞒不过唐宛宛的,很久后,她低低出声:“宛宛,我若告诉你了,你要答应我,不要管我的事,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唐宛宛心中焦急得不行,可她也知道木清竹的固执,只好点头答应了,毕竟这是她的私事,而她也只是她的朋友而已,如果她不愿意,她是没有权利做任何事的,总不能绑了她吧。 当下,吁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 她答应得爽快,木清竹也不想瞒她,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宛宛,我也没想到会怀孕,完全都没有想到过,这辈子除了阮瀚宇,我还没有过别的男人,你说这孩子会是谁的?” 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唐宛宛苦笑了起来。 “宛宛,求求你,你就当着不知道一样,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给阮瀚宇或者任何人知道,我暂时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木清竹的脑袋越来越清明,思维也清楚了,哀求着唐宛宛说道。 唐宛宛被她的行为弄糊涂了,越加不解。 “清竹,这你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唐宛宛非常不解地反问道,“你可不要当自己是圣母,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你现在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再过一二个月肚子就会大起来了,这样下去,将来想不要人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到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而且那可不是一点点的苦,那种苦足以毁了你一辈子啊!你这属于未婚先孕,除非阮瀚宇负责,否则一旦被别人知道,那丢脸就丢大了,你真要认真想清楚,这可马虎不得。” 唐宛宛的话像针一样扎向了木清竹的心,瞬间,她痛得浑身发冷,胃里又开始一阵阵的难受,咬得红唇发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竹,告诉我,你与阮瀚宇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宛宛望着她的痛苦,更加不安了,追问道。 据她的常识,阮瀚宇这个人少爷牌气是不小,对爱情也很混蛋,但豪门中的少爷公子,就算再怎么好玩,也是不会轻易让外面的女人怀孕的,除非他愿意! 木清竹与他纠缠了那么久,能怀孕也在常理之中,可就是让唐宛宛想不通的是,这都怀孕了,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很不合常理呀! “宛宛,求求你,别逼我了,这是我的私事,我会解决好的,请你信守承诺,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阮瀚宇与我妈,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感激不尽了。”她擦干了眼泪,果断地说道。 唐宛宛表示无法了,也无可奈何了,如果说从前能轻易看懂她,但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懂她了。 她毕竟只是一个旁观者,用别人的话说,她要是再管下去就是多管闲事了,此时除了答应她,还能做什么呢。 “清竹,好吧,我彻底投降,你的事我从此再不管了好吧,而且以后我也不想管了。”她有些生气地说道,就当她的好心被她当成了驴肝肺吧! 固执如她,亦是命也,她又能如何? “宛宛,对不起,别生我的气。”木清竹握紧了她的手,内疚不已,温言说道,“让你失望了,你就尽情鄙视我吧。” 说完她的明眸望着她,乞求着她的原谅。 唐宛宛真不忍心看着曾经如花的女人现在满脸的蜡黄与苍白,还兼那么的可怜,那可是她的好姐妺啊,当下轻叹了口气,扶起她说道:“清竹,我们先回去吧,好好听医生的话吃点药吧。” 木清竹低下了头去,满脸羞愧。 唐宛宛摇了摇头,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尔后再次开口说道:“清竹,我不管你也行,但你要记住我的话: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趁着肚中孩子还小,尽快打掉它,一切都还来得及,当然,如若你还爱着阮瀚宇,想跟他一辈子,他现在也并没有再婚,那有些幸福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了,不能白白便宜了他,该要他负起的责任是一定要他负起的,当然,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手上还有些人脉,虽然不能把一个人捧红,但要毁掉一个人,把他的名声弄臭,那还是不难的,这个事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要糊里糊涂,犹豫不决的,到最后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那就麻烦了。” ??t5矶?6?p2(?:kg?闛???6km6??4说到这儿,唐宛宛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清竹,如果你真让事情走到了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一定会跟你绝交的,你这样是非不分的朋友,我不稀罕交往。” 唐宛宛的话字字锥心,却又是那么的道理确凿。 木清竹艰难地站了起来,热泪盈眶,抱着她说道:“宛宛,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今生的幸运,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事的,毕竟是大事,不会糊涂的,求你不要放弃我这个朋友。” 唐宛宛听到这儿不由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手,微笑着说道:“清竹,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担心你,不要怪我啰嗦了。” “不会的,你的心思我懂,这辈子我最幸运的是有了你这个知心好朋友。”木清竹抽噎着说道。 唐宛宛扶稳了她,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走吧,傻女人。” 木清竹苦涩地笑笑,“宛宛,连你都认为我傻吧。” “我都说过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绝对为零,而且在你这里表现得尤其突出,那是负零下n度了,可以想象,恋爱这东西真不是好玩意,幸亏我英明,不会陷进去。” 唐宛宛数落着木清竹,总结着宝贵的经验,庆幸自己不会像她那么傻。 木清竹心情不好,也不想与她争辩,再说了,她自己都认为她说的话是对的,又能说什么呢。 雪花终于停止了飘零,阴沉沉的天空并没有好转,木清竹感觉更冷了。 唐宛宛把她送到楼下后,又叮嘱了她几句,咖啡屋不停的有电话催促,迫不得已下先走了。 木清竹把手插进紫皮貂的口袋里,头缩进了紫皮貂的帽子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只是神志仍然飘忽不定,低头慢慢走着。 刚拐过一个弯口正准备进到别墅前门时,猛然站住了,一双锃亮名贵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笔挺的宝蓝色西裤,惊讶地抬起头。 一身得体的西装,曾经精神的发丝略显得凌乱,俊美的脸,一下就呈现在她的面前。 阮瀚宇。 她失语。 瞬间呆立了,竟然找到了这里。 男人沉默如同雪雕,站在他的面前,看着她,脸上是沉重的凝重,明眸里的光柔和而清亮,寒风吹得他的黑发簌簌发抖。 他是那么高大,巍峨如青山,那结实的身板似乎能带给她一种特有的宁静,她的心瞬间轻颤了下。 曾经,现在,或是将来,她都无法彻底将他忘记,她已陷入了情网不能自拔,就是这样的感觉主宰了她,让她奋不顾身地冲向了他,哪怕前程渺茫,也没有考虑过后果。 可是这一次,后果太严重了,她已经无力承担了。 该结束了,再牵扯不休对谁都不好。 有些痴缓的眼光只停留在他脸上一瞬间,立即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阮瀚宇定定地望着她,也算是阅女无数的男人,但能让他这样全身心的陷进去,沉沦到再不能自拔的女人,除了她,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自从大学那天看到她到现在,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的心,虽然曾经近乎残忍地待她,但他终究明白了自己的心。 只是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下定决心要给她一辈子幸福时,一切都变了。 他们之间真的会有缘无份吗? 这一切真的会就止终结吗? 曾经听人说过,一件事情的终结便会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始,他不想终结,如果就算是终结那也是他们之间的重新开始。 她的眼眸凝望着他时,刚开始还是晶亮的星光,只在那么一瞬间,便是冷硬如铁,紫色的貂皮下面,她苍白的脸美到令人窒息,柔弱得让他心碎,曾经神彩飞扬的如花笑脸,像被霜打过的鲜花一样,虽然还是那样的美,却没有一丝精神气。 这是他的女人啊! 跟他结婚四年,到现在仍然还在他身边的女人,却变成了这付模样,是不是很失败呢。 昨夜想了一夜,也回忆了自己这几年的感情生活。 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失去她! 她那水雾似的眼眸,像泉眼一样漂亮的眼眸,由点点星光到渐渐熄灭成死灰,再到此时的冷若冰霜,仿佛就要弃他而去。 这让他万分恐惧。 他犯了错,不可原谅的错。 可该要如何来弥补?更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求得她的原谅,但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现在,他只想强留住她。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一章 休想离开我 “清竹,走,跟我回君悦公寓。”他伸手过来习惯性地就要揽住她,恨不得立即带走她。 “放开我。”女人的声音如冰,冷漠得让他可怕。 “清竹,求你,跟我回去吧。”他的声音很无助,悲凉,也带着前所未有的乞求,那么冷漠,生硬的表情,以至于他再不敢像以往那样蛮横的抱起她就要走,怕会彻底激怒她,让她的心离得他更远。 “阮瀚宇,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跟你走?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个话。”木清竹冷冷一笑,声音寒冽,一字一句,如刀似霜的凌迟着他,“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也不过是我签了一年合同的公司而已,我并没有卖身给你,更不会跟你走,如果因此要承担什么后果,可以诉诸法律。” 她脸上的表情决然果敢,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她已经不是傻子了,这次要彻底清醒过来。 阮瀚宇的心伴随着她声音冰冷的温度慢慢凉了下去。 她把他当成了强盗,路人,甚至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 “清竹,不要这样,我是真心爱你的。”他颤声无力地说道,声音里是无法压抑的痛苦。 爱我?木清竹听到这儿不仅想笑,就是这样爱我的吗?脚踏二只船,把承诺当作儿戏,随意践踏她的爱情,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如果这也算做是爱,那普天之下的男人都可以随意的拥有无数的爱了,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想着占有她,然后说爱她,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就凭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你就认为是爱我,而我,就要无条件服从你吗?太可笑了,以前我还真是傻,会相信你这样的男人会有真心,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一个渣,彻底的人渣,扪心问问,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样把我踩在脚下,践踏我的尊严的,如果说以前我还心存一线幻想,那现在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原谅你,跟你走?”木清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往事全部涌现在脑海,仿佛直到这一刻才崩出了那些仇恨与不愉快,痛苦的往事,脸色开始潮红,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阮瀚宇,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我就会跟你走,做你的地下情人,看着你结婚生子,然后,我就心甘情愿的站在你背后,默默承受着你的兽欲?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要与你彻底脱离关系,从此后,我们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一对离了婚的男女,以后天各一方,请你尊重我,再怎么说你也不至于如此没脸没皮吧。” “清竹,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只是这样一个形象吗?”阮瀚宇忽然有些悲哀地问道。 木清竹却笑了起来,不无嘲讽地反问道:“不然呢,你总不会自大的认为你还很高尚吧?” 阮瀚宇的脸白了下,像在害怕着什么,猛然间就拉住了她的手,大吼:“清竹,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让你走的,休想离开我,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只能属于我,谁也不能夺走你。”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就搂紧了她,紧紧圈住,脸上生起了一层笑,心虚的笑,浑身肌肉僵硬。 他说过的,他爱的女人是不可以离开他的。 除非他讨厌厌弃她了。 向来都是女人主动要靠近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女人要离开他呢,还是他正在爱着的女人,不可能。 木清竹像具雕塑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敌不过这个匹夫,除了任他抱着外真的毫无办法,谁叫她是女人呢。 “阮瀚宇,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却用这种方式去强绑住一个女人,这算什么真本事,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心吗?那也太肤浅了。”木清竹冷冷的嘲讽道。 这声音就像刀子刺进了阮瀚宇的心脏,木清竹的不反抗,不抵抗,甚至于像个木头人那样任他拥着,很快就让他感到了丝丝寒意,索然无味。 明明就在刚才一瞬间,他还看到了她眼里的那股不舍的。 她是爱他的,这点他深信不疑。 轻揽住她的腰,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狠狠吻着她,记忆中每次在他炙热的吻中,她都会浑身酥软,然后他就感到了她的柔情,她的身子就会化成水,包涵了他。 疯狂而执着的吻着她,只是,很久很久,他就感觉到了不同。 她是那么的冷,就算是他狂热的吻她,也是感觉不到一点热气,除了还能感到她的呼吸,几乎就是个木头人,甚至被他揉蔺得快要融化进他的身子了,还是毫无生机。 她的眼睛只是直直地望着天,没有一点变化。 很快,他彻底失望了。 慢慢放开了她。 “清竹,为什么要这样,以前答应过我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相信我是爱你的,是不是?”他摇晃着她,痛苦的喊。 “那是我傻才会答应你,怎么可能在你让别的女人怀孕了后还要来答应你,太可笑了吧,聪明如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我只是个女人而已。”她冷冷地说道,“你走吧,从此后,我们再无任何瓜蓦。” ??t5矶?6?p2(?:kg?闛???6km6??4说完狠狠地推开了他,就要进门去。 “不要,清竹。”阮瀚宇及时拉住了她,卑微的乞求着:“清竹,给我时间,给我勇气,陪着我,不要离开我,我会处理好这一切,好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相信我,只有你给我信心了,才能有力量坚持下去。” 他诚恳地哀求,眼里的光温存如水。 木清竹回头望他一眼,要是在以前或者是别的什么事,相信很快就会心软的,可是这次不同,原则问题,来不得半点马虎。 “怎样?告诉我,你能怎样?”她转身逼视着他,连声质问,满脸嘲讽地反问道:“是让乔安柔坠胎还是一脚把她踢了后再来娶我,亦或是让我甘心沦为你的情人,默默地跟着你,你认为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能行得通吗,如果我真给了你这个信心,只怕我会沦为千人指,万人骂的女人了,那我的节操,道德,人品统统都会消失了。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眼里面充满了不屑,嘲讽与鄙视,足以让阮瀚宇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这个……”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直直地望着她。 木清竹冷冷的笑。 “可是,清竹,你爸爸的仇就不想报了吗?到我身边来,让我帮你查清真相好吗?”心存了最后一线希望,他仍然满心期望地说道,这是她最关心的事了,没有理由会拒绝吧。 “当然,我爸爸的死是一定要查清楚的,而且也必须要查清楚,你理应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也算是我陪你睡了那么久后的一个交换吧,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的午餐,不是吗?”木清竹悲壮地说道,坚毅果敢,一点也不含糊与害羞。 这还是她说的话吗? 陪他睡觉,竟由她的嘴里说了出来,完全掉了个个,以前是他来玩笑捉弄她,其实也就只是嘴贱而已,内心里并不是真的这样想的。 这些日子来,他的每一次与她抵死缠绵,虽然表面上,他会嬉皮笑脸,甚至还会恶意捉弄,可都是付出了真心的,是用心与真情在与她交往的,情到深处时,满满的爱都会自然流露的。 以为她懂他。 可错了 原来她竟一直是这样看他的。 呆呆站立着,心中是满满的苦涩,这些日子来,他们的每一次缠绵,在她的眼里竟然只是为了她爸爸的死,陪他睡觉也只是来换取她爸爸死的真相,她竟会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女人的心都是这样不可捉摸吗?他付出的是感情,最真的感情,深深沦陷了,再也不能自拔。 瞠目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木清竹见他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无助的脸上满是悲哀与心痛难忍,心里开始阵痛起来,渐渐的胃里面又难受起来,翻江倒海,好似要把她的肠子都倒出来般,一股胃酸涌到咽喉附近,又被她强吞了进去。 雪花又开始肆掠起来,风雪加大了,一朵朵洁白的雪花落下来,落在她的头上脸上,阮瀚宇竟然发现她的脸比雪花还白,那些雪花像是要跟她的脸比赛般,一朵朵争先恐后地朝她脸上飞去。 她的眼里渐渐地盈起了一汪泪水,只是紧咬着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所有的理念与紧持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他忽然就想哭,眼里有泪从脸上滑过,很快被雪花吞没了。 木清竹捂住了嘴,把胃里滚涌出来的东西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胃里开始痛了起来,她拧紧了眉。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为了爸爸的死,我还是会回去的,当然,就算要回去,那也绝不是君悦公寓,那里没有我要的东西,要回去,也是阮氏公馆,对于那些恶人,害死我爸爸的恶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胃里翻搅得快要挛缩成一团了,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更大的恶心袭上来,捂紧了嘴,再也没法说出一个字来。 “清竹,你不舒服吗?”阮瀚宇瞧着她难受的表情,着急地问道。 木清竹不再看他,扭头朝着大门跑去,跌跌撞撞。 阮瀚宇的心提到了嗓门口,眼见她就要摔倒,慌忙冲上去扶住了她。 可是木清竹强势的收回了手,含着怨恨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冲进了别墅门口,打开门后用力带上,甚至来不及冲进卫生间,拿过垃圾桶就吐了起来,直吐得翻天覆地,快要断过气去。 看到阮瀚宇,就会想起那个讨厌的乔安柔,她就要吐,太恶心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二章 阮大少的愤怒 阮瀚宇站在外面,呆呆地看着木清竹消失在眼前,听到门被她重重带上,风雪更加紧密了,似乎能听到屋内有呕吐的声音。 却再也没有勇气上前敲门,他知道就算是敲破了门,门也不会打开的。 茫然站了一会儿后,似乎听到门内的动静平息了,是死一般的静寂,阮瀚宇朝着外面走去。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阮总,今天又找到了一个乔立远贪污公款的证据,要不要把人证抓起来。”电话那头是汤简惊喜的声音。 阮瀚宇的脸毫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找到了又怎么样?就算把乔立远拉下马来,他就可以抛弃乔安柔吗?她的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呢,这还有得选吗? 奶奶不允许,妈妈不允许,就连木清竹都觉得不可能。 “这个事情先到此为止吧。”他淡漠地说着,无力地挂了电话,声音像从地狱里飘出来的,空洞而无力,坐在悍马车上,把头靠着方向盘,像被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觉得自己的生活糟糕透顶。 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出现这样二难的局面,会这样的让他不知所措,会把他彻底的打击了下去。 迷你酒吧里,阮瀚宇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连着喝了好几杯,头开始有点晕了。 “阮大少,今天咋有空一人在这里喝闷酒了,是不是被嫂子赶出来了?”覃祖业好巧不巧,正来这里视察他旗下的酒吧,却意外地见到阮瀚宇一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心中一喜,这小子竟有烦心事,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调侃着。 “滚。”阮瀚宇很不耐烦,瞪着血红的眼睛,断喝一声。 覃祖业被他这样吓了一跳,看来这位大少爷还真是受到委屈与挫折了,难得请来这尊佛,当下那是拉着他起来,好心说道:“我的爷,牌气这么大,一定是情场失意了,来,哥们陪你玩几局,正所谓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嘛。” 阮瀚宇的酒喝得很猛,头很晕,可覃祖业力大无穷,很快就扶起了他。 心情郁闷的阮瀚宇被覃祖业扶起来时,才发现头重脚轻,连走路都是飘着的。 顶级包厢里,覃祖业又打了一通电话,阮泯希与刘致远即刻赶了过来,三人看到阮瀚宇满脸通红的躺在沙发上,看样子喝得不少,一时都心里好奇起来。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阮大少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非要弄到喝酒买醉的地步,这可是很罕见的事情。 在他们的眼里,阮瀚宇从来都是强势不会倒的,他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使再忙,事情再多,只要他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是西装革履,潇洒不羁的,可眼下这样子,那就是一个醉酒的被女人抛弃了的失意男人样子。 “哎,我说阮大少,醒醒啊,是不是被哪个女人抛弃了,弄得这么狼狈,难得你还有动真情的时候吗?”覃祖业摇着阮瀚宇的肩膀,嬉笑着说道。 服务生端来了醒酒汤,一会儿后阮瀚宇受激还真的抬起了头来:“你们几个怎么在这儿?” 抬头就看到他的三个铁哥们正在朝着他挤眉弄眼的,非常惊讶。 覃祖业嘲笑道:“阮少,老实交待吧,究竟是被谁打压成狗了,弄得如此狼狈的。” “无聊。”阮瀚宇瞠目扫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别,别。”他们三个同时起身拉住了他,把他按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道:“阮少,听说你心情不好,我们几个接到电话就着急忙火地赶了过来安抚你受伤的心灵,您老倒好,我们这一来,就要走,也太不给面子了,要知道我们可都是要事缠身呢,来,为了解你烦恼,我们就献身陪你搓一晚麻将吧。” 早有人打开了麻将机,电源插上,响成一片。 阮瀚宇被他们缠得无奈,只得勉强坐下来摸起麻将来,这一玩就玩到了快凌晨。 “阮大少,听说你的准岳丈可要升任a市市长了,我们都已经听到小道消息了,以后在a城还要多关照关照小弟们。”覃祖业摸着麻将,嘴里叨着根烟,吞云雾的,痞痞调笑道。 “哎,还是你小子聪明,找个老婆还知道找个父母官的千金,这手段我也是服了。”阮泯希羡慕有加地感叹着“这外界呀,到处都疯传,说是你小子为了攀上乔安柔,不惜种种手段把原配的婚都离了,只为了抱得美人归,更是看中了乔立远的官途呢……嘿嘿,开个玩笑的。” “呯”的一声,阮瀚宇手中的麻将直直摔到了麻将席上,厉声暴喝:“你们胡说些什么?” 这话可谓是正中他的心事,压抑在心底的那股委屈,愤怒,伤痛被血淋淋的揭了开来,惹得他怒不可歇。 随着这‘呯’的一声响,吓了他们一跳,都面面相觑起来。 刘远程淡定的坐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阮瀚宇,淡淡开口说道:“你们这些家伙可够损的,道听途说的话也能信么,怎么会象那些市井小人般无知呢!” ??t5矶?6?p2(?:kg?闛???6km6??4“告诉你们,再敢给我胡说,我就跟你们绝交。”阮瀚宇面色铁青的朝他们厉声吼完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包房。 覃祖业与阮泯希云里雾里的面面相觑,被他这火发得莫名其妙,更不明白他这火发的什么来由。 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么,这样的话以前也开个,哪会有这么严重了。 哪知刘远程幽幽叹息一声,说道:“你们这二个小子乱说话,算是彻底把他给得罪了。” 说完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阮瀚宇满心怒火地冲出来,坐在悍马车上,发动了车子,在街上闲转了几圈后,满心烦燥。 掏出了一支烟来。 ‘瀚宇,不是说以后要戒烟吗?怎么又抽了起来。’打火机点燃烟时,耳畔响起了那日他们恩爱缠绵后,木清竹要他戒烟时的情景,拿着烟的手开始抖,抖索着放到嘴里深吸了几口后,才强自镇定了下来。 放在副驾驶坐位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瞥了一眼,是季旋打来的。 “妈,什么事?” “瀚宇,你在哪里?好多天都没有回家了,快回来,有事找你。”季旋在手机那头抱怨着,声音却有些兴奋。 阮瀚宇皱皱眉,都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 “好,等着我。”阮瀚宇放下了手机,又深吸了几口烟,这才开车朝着阮氏公馆走去。 夜长凄冷,阮氏公馆里只有昏暗的路灯在冷风中闪铄,说不出的凄清。 翠香园的客厅里一盏照明灯还在发出织烈的强光。 “瀚宇,回来了。”阮瀚宇刚走进客厅,就听到了季旋的声音。 “妈,怎么这么晚了都不睡?”阮瀚宇的眼睛在客厅里搜索一圈后落到了沙发角落的黑影里,季旋就坐在那里。 自从木清竹离开阮氏公馆后,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叫阮瀚宇回来,他就没有回来过,昨天倒是回来了,不过也是为了木清竹,她走了后,他就跟着消失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一个。 “瀚宇,过来坐,妈睡不着呢。”季旋指了指身边的沙发,朝他招着手。 阮瀚宇长腿迈了过去,在季旋身边坐下。 “瀚宇,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爸的手臂能动了,医生说这是要好起来的征兆,是有希望站起来的。”季旋脸上泛着红光,满脸的激动。 阮瀚宇听得一惊,忙问道:“妈,这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还想知道呢,所以叫你过来问清楚啊,上次不是说什么请了美国的顶尖医生在医院里替你爸治病吗,还硬是不让我去医院探望,所以就叫你回来问个清楚,如果真是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季旋疑惑的说道,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如果阮沐天能醒来,对她来说那真是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阮瀚宇愣怔了下,拿出手机查找了起来,一会儿后,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到美国,很快得到那边的答复,今天打到阮氏公馆的电话正是医院打来的,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阮氏公馆电话的,说是木小姐告诉他们的,让他们情况告诉这里。 沉吟了下,阮瀚宇明白了,看来今天他们是通知了木清竹,把这喜讯告诉了她,而她已经不想管这事了,只能是让他们把电话打到阮氏公馆给季旋了。 “妈,爸的病确实是会好起来的,但暂时,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阮瀚宇思虑了一会儿后,才慢慢说道。 这事确实不能瞒着季旋,接回阮沐天后也只能是季旋去悉心照顾他,也要考虑接回他了。 “妈,到时我安排好爸的事后就会告诉您去照顾他的,若没有别的事我先休息去了。”已是深夜了,阮瀚宇站了起来,就要上楼去休息。 “瀚宇,安柔的事想得怎么样了,他们家那可是一天天打电话来催,我已经疲于应付了。”季旋也站了起来,知道儿子不想说这件事,但不得不提了出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把孩子打掉 “知道了。”阮瀚宇顿了下,面无表情,从鼻子里哼出了这几个字后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了他与木清竹的婚房,惊了一跳,床上竟然有人睡在那里。 难道清竹已经回来了! 心里涌过丝惊喜,快步走了上去。 只是很快就否定了,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回来呢? 或许走错房间了,又退了出去,看了看房门,千真万确! 此人是谁?竟敢睡他们的床! 开灯。 卧房里顿时亮如白昼。 映入眼帘的倒真是一个女人,容颜艳丽,真与木清竹的脸有几分相似。 木清浅! 阮瀚宇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他的清竹,而是那个恶劣的女人木清浅。 “好大胆,竟敢睡在这张床上!”怒气从阮瀚宇的心中徒然升起,直冲脑门,不由断喝出声。 床上的女人被这断喝声吓醒了,慌忙翻身爬了起来,等看清是阮瀚宇时,脸一下就变色了。 面前男人盛怒铁青的脸,吓得她眼都瞪圆了,傻傻望着他。 “说,为什么会睡在这张床上?”阮瀚宇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齿怒问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样品性恶劣的女人竟敢睡在他们的卧房的床上,无法无天。 “快滚。”他紧接着暴喝出声,那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都是震怒的,把楼下的房间都给震响了,季旋更是听得心惊胆战的,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阮总,我错了。”木清浅被怒喝声震醒过来,望着阮瀚宇铁青着脸朝她走近,那眼光似要杀人,握着的拳头似乎随时都会拧断她的脖子,直吓得浑身发抖,慌忙搂着自己的衣服,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太过份了,你还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清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妺妺呢。”阮瀚宇靠近她,直把她逼进了墙角,伸出右手锁住她的下额,稍一用力,木清浅痛得叫出声来。 “阮总,饶命,下次再不敢了。”她哀哀的嚎叫。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阮瀚宇冷笑出声,厉声喝道:“快给我滚,再不要让我看到你,若再发现有这样的行为,我一准把你从这窗口扔下去。” “是,是。”木清浅惶恐的点头,待阮瀚宇的手稍一松开,搂着衣服就匆匆跑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季旋正站在房门口,阴沉着脸。 “对不起,夫人。”她面红心跳,不知所措地喃喃道歉。 “太没规矩了,我不是让你睡在客房里吗?怎么会睡到少爷的房里了。”季旋满脸怒容,连声喝斥,“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这哪里还像个女人。” 木清浅羞得无地自容,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一个劲的说道:“对不起,夫人,走错了房间。” 季旋冷面冷脸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还不快滚。” 木清浅灰溜溜地走了。 季旋又叫来阿英重新把房间里收拾了一番。 “妈,发生什么事了吗?”乔安柔也被这声音震醒了,边揉着眼睛边走了出来,意外的见到季旋正站在木清竹的卧房门口,不由开口问道。 “安柔,以后你也要注意一下,别让你身边的人太放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便睡在别人的卧房里呢。”季旋看到乔安柔也走了出来,有些不悦的责问道。 “妈,什么意思啊?”她睡眼惺松,不明所以地问道,眼睛很快就看到了正站在房内的阮瀚宇,霎时双眼生光,笑着说道:“瀚宇也回来了。” 很想冲上去,只是碍于季旋正站在旁边,只得强忍住了。 “安柔,你身边的那个什么经纪人言行举止太放肆了,以后可要好好说教说教。”季旋此时拿出了家长的威严,郑重教训道,今晚儿子可是气得不轻,心疼着呢。 乔安柔听到这儿已经明白了,忙陪着笑脸说道: “妈,您别生气了,她本来素质就低,我会说她的。” “嗯”,季旋见乔安柔还算懂事,点了点头,望了眼她的肚子,口气和缓了很多:“很晚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却又看到乔安柔的眼睛直朝着阮瀚宇瞧着,双眼发亮,知道她的心思,摇了摇头,知趣地下楼去了。 “瀚宇,今天可算回来了。”季旋前脚刚走,乔安柔后脚就跨了进去,不顾身子,沾了上去,扑在了他的怀里。 阮瀚宇皱眉,用手扶起了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安柔,很晚了,赶紧睡觉去吧。” “不嘛,宇,我肚子胀胀的,好难受,陪陪我好不好?”乔安柔含娇带痴,撒着娇。 “安柔,我还有事呢,先去休息吧。”阮瀚宇放开她,打开衣柜翻找着衣服。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的衣服全部摆放在柜子里,平日穿的衣服竟是一件都没有拿走,脑海里闪过她苍白的小脸,心里禁不住一阵阵难受。 她不回来,这里就没有家的味道,而他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宇,要找什么我来帮你。”乔安柔殷勤地走上来,就要帮他。 “不用了。”阮瀚宇冷冷地开口。 现在的他只要看到乔安柔就会觉得心烦,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宁愿躲得远远的。 偏偏乔安柔不顾一切的痴痴缠着他,越是这样越就会想起木清竹,她的娇躯让他欲罢不能,在他的怀里,那样美好的女人,若即若离,柔情如水,已让他着魔。 不仅如此,对她的思念也是一天比一天浓,哪怕只有一天没看到她都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五心不着主。 “瀚宇,现在你的心里眼里就全都只有那个女人了吗,我就那么讨你的厌吗?”乔安柔泪眼盈盈的,满脸委屈,啜泣着说道:“宇,我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儿子,难道这些都抵不过那个女人吗?” 说到这儿伸出双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哭泣着说道:“瀚宇,求求你,陪陪我吧,我真的好难受,每天都没有胃口,只想看到你,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上,答应我,求你了。” 边说边泪如雨下,紧紧缠着他再也不愿意松开。 阮瀚宇的背僵直了,心乱如麻,乔安柔的话戮中了他的痛处,沉默了一阵,他掰开她的手,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认真慎重地说道:“安柔,既然难受,那就听我的话,把孩子打掉吧,趁着现在一切都来得及,大错还没有酿成。否则,将来大家都会痛苦,得不偿失,只要你能答应,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他说得很认真,也很严肃,眼里带着某种热切的期望。 这样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乔安柔的心,他竟是如此的希望她打掉肚中的孩子,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是铁了心不愿意要,这该让她多么心寒。 脸慢慢地变得惨白,失望像魔鬼一样缠住了她,眼里的那点亮光也渐渐熄灭了。 “瀚宇,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甚至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愿意要,只为了那个女人,你都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好狠的心。”她的手绞紧了自己的衣服,眼里的泪再度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安柔,到现在你都没有明白,爱情不是靠孩子来拴住的,你这样做将来是不会幸福的,将来只会害了孩子,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大家,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过来?”阮瀚宇几乎是苦口婆心了,见到乔安柔并没有一点听劝的意思,心中的那点希望落空了,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瀚宇,告诉你,别做梦了,孩子,我是绝不会打掉的,也一定会生下来,这辈子我是一定要嫁给你的,就算你再无情无义也好,再不喜欢我也好,我也要一个婚礼,一个名分,这是你欠我的,我就要拿回来,而且这辈子你只能娶我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的决心。乔安柔咬着唇,斩钉截铁地说道,眼里的光绝然,晦暗。 “你……不可理喻。”阮瀚宇这下彻底失望了,知道跟她是说不清了,再也不抱任何期望,徒地站了起来,阴冷地说道:“安柔,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要挟我,我会就范吗?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了解我的性格了,从来,我都是不会轻易屈服的人。” 乔安柔的脸再度变色,绞着衣服的手指泛白,眼里先是绝望与悲伤,慢慢变成了愤怒,徒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瀚宇,你不是轻易被屈服的人,同样的,我也不是,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三年前不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却说不爱我了,叫我怎么办?不管怎样,为了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坚持到底的。” 说到这儿,伤心欲绝,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阮瀚宇的脸泛起一层青色,绷得紧紧的,沉声喝道:“够了,安柔,请你想清楚,这三年来我有说过爱你吗?有主动说过要娶你吗?是你自己要呆在我的公司,一直以来我都有劝你,劝你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从来也没有强求过你,因为这几年你陪着我,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曾经都有动摇过,想娶你为妻,但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如果真因为这样娶了你,就是对你的不负责,不仅对你不公平的,对我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将来,大家都不会幸福,所以,安柔,请你想清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就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我可以尽量弥补你,但请你配合我,不要逼我,好吗?”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四章 挑战还是示威? “可是,瀚宇,我爱你,而且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难道就不应该负责吗?”乔安柔近乎绝望的叫道。-- 阮瀚宇听到这儿焦燥无比,不管怎样,她都不同意打掉孩子,那天晚上,他是被人设计下的药,并不是他的本意,连他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这样的孩子如何能要呢! 头隐隐作痛,为什么总是要执迷不悟,拿孩子来要挟他? 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了。 “安柔,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是被阮家俊设计下了药后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清楚,不要总拿孩子的事来要挟我,这样对你是不会好的。”阮瀚宇阴沉着脸说道,说完后只觉心中难受无比,摔门走了。 乔安柔瘫坐在地上! 阮瀚宇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寂静的夜里,她的心开始害怕起来,拿孩子要挟他,他不会就范,真的是这样吗?她做错了,是吗? 浑身开始发抖起来。 这样一意孤行的走下去,将来的幸福会在哪里? 很了解阮瀚宇的个性,他能这样说,将来必定也会是这样做,看他那些年对木清竹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了。 可她能怎么办?除了嫁给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反过来,如果不嫁给他会更加痛苦。 那时答应要娶她时,完全不是现在这样的决绝,怎么会不是爱情呢,明明都是那个女人的原因。 现在所有的新闻媒体都知道了,她是阮瀚宇的女人,不结婚面子往哪里搁? 不行,这条路只能走到底! 阮瀚宇,木清竹,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咬紧了牙关,双眼泛着仇恨的光。 市委办公室里。 乔立远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坐下,秘书小曾就过来报告说是公安局局长吴利远求见。 乔立远扶了扶眼镜,眼球转动了下,轻声说道:“请他进来。” “是。”秘书小曾退了下去,轻带上了门。 不一会儿,身着便服的吴利远走了进来。 “小吴,过来有什么事吗?”他用手点了点门,慢条斯礼地问道。 吴利远会意,立即关上了门,还检查了下是否关严实了,这才走上前来。 “来,坐这里。”乔立远先站了起来,走到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吴利远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凑近前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乔市长,洪盛集团出事了,董事长洪晶宝宣布洪盛集团破产。” 什么!乔立远眼皮跳了下,不动声色地问道:“快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市长,昨天洪盛集团的洪晶宝哭丧着脸来说他的公司已经被阮氏集团收购了,情况仓促,很多资料都落入了阮氏集团阮瀚宇的手中。”吴利远轻声说道。 “什么!阮瀚宇。”乔立远听到‘阮瀚宇’三个字,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不少。 “是的,乔市长,听洪晶宝说确是阮瀚宇收购了他的公司,而且阮瀚宇还说看在乔市长的面子上,多给了他一些钱,没让他赔本呢。”吴利远忐忑不安的答道。 好小子! 乔立远的脸立即黑得像乌云,这么说,阮瀚宇已经知道了他在洪盛集团的幕后事了,而且还特意点明了他的名字! 挑战还是示威! 知道他现在正想竞争市长的位置,暗地里握住了他的把柄,想以此要挟他。 眸眼里的浮光跳跃着,幽深而暗沉。 阮瀚宇,看来你还是不愿娶我的女儿,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乔立远冷冷笑了笑。 洪盛集团只不过是他的一粒隐形棋子,以为有了它就算是抓住了他的软胁吗,那也太想当然了。 “乔市长,阮瀚宇这小子年轻力盛,也不知他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虽然这事也不至于构成致命的威胁,但这样的事让一个有影响的年青后生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把柄算是落在他手上了。”吴利远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乔立远笑笑,摇了摇手。 阮瀚宇的心思,他明白,无非就是为了不想娶她的女儿增加筹码,暂时还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说了,这的洪盛集团还不足以憾动他。 淡淡一笑,从容说道:“这个无妨。” “可是,乔市长,年轻人可不能小看,据说还有几处地方都已经被他拿到了把柄,看这样子,他可是特意针对您来的,只是到底玩的什么心思却想不明白。”吴利远很迷惑地说道,“乔市长,我就不明白了,据说您女儿已经住进了阮家,都快要与他结婚了,可他这样做,真的很让人费解呀,虽然谈不上什么恶举,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友好的行为。” ??t5矶?6?p2(?:kg?闛???6km6??4还有几处地方吗?乔立远的手指弯紧了,声音有些恶寒。 为了与他对抗,竟然还撑握了他不少黑证。 年轻人,有胆气。 但有胆气却并不见得会成功,他乔立远精心布的局,岂能容他破坏? 再说了,毕竟年轻,一帆风顺的事业倒真是助长了他的倔牌气,臆气用事,可是年轻人的大忌! 有些事情复杂着呢,竟然敢公然与他对抗,真是太年轻了,以为凭着这些年他事业上的成功,就可以不把所有的人都放在眼里了吗? 要不是女儿喜欢他,早就想动手收拾他了。 乔立远阴了阴眼,沉声说道:“这事没什么,你注意善后,把那几家公司迅速给撤了,阮瀚宇暂时是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说到这儿,哈哈笑了起来。 吴利远听得一愣一愣的,乔立远爽朗的笑倒也让他放心了,当即告辞走了出去。 乔立远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由此可见,阮瀚宇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了,而且这次还是动了真格的,为了不娶他的女儿,不惜冒着危险要与他翻脸了! 眼里跳跃着火星子,眼镜片后的眼球已经看不到黑的了。 “没用的东西,谁让你睡到木清竹的卧房里去的,到底想干什么?”乔安柔心情烦燥,看到木清浅就大声训斥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木清浅心里不以为意,脸上却陪着笑脸,小心说道:“乔总,真的不好意思,昨晚我是喝了一点酒,脑子糊涂了,这才走进了阮总的卧房的。” “什么叫阮总的卧房?那只是那个贱女人的卧房,与阮总半分关系都没有,你也真是的,到处都是客房不去挺尸,非得要去惹上他,还要被他抓个正着,这不是成心给我找事吗?”乔安柔黑着脸,想起昨晚连季旋都说她了,对木清浅更是不满。 木清浅知道这是乔安柔被阮瀚宇冷落了,这气没处撒,只得陪着小心,哭丧着脸说道:“放心,乔总,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就是想着那个贱人不敢再回阮氏公馆了,想离你近点,好照顾你嘛,乔总您这身子金贵着呢又怀着孩子,我是万万不敢大意的。” 木清浅小聪明很多,嘴唇抹了蜜,尽拣好的说。 “谁说我身子金贵呢,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块不起眼的木头,恨不得立刻就要把我丢掉才好。”乔安柔听着木清浅的话勾起了无尽的感伤,喃喃自语道。 “哎,乔总,怎么会呢,您可是堂堂付市长的千金小姐,这身份可是比谁都要金贵呢,阮总呀,只是暂时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其实呀,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心转意的,再说了,您这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自己的骨肉呢。完全没有理由不疼爱您的,乔总可要沉得住气呀。”木清浅低头哈腰,拍着马屁。 乔安柔听得直叹气,只恨阮瀚宇糊涂,想起昨夜他说过的话,心情更加郁闷,满脸委屈。 “哦,对了。”木清浅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弯腰凑近来朝着坐着的乔安柔说道:“乔总,昨天,我见到夫人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什么电话?”乔安柔闻言也感兴趣起来,身心却是莫名的紧张,急忙问道。 木清浅歪着头想了会儿,忽然一拍手说道:“对了,好像是说什么手臂能动了,快要好起来的话,具体是指什么,我还真没有听到呢。” 乔安柔有一瞬间回不过神来,心中沉了沉,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呆呆站着。 “怎么了,乔总。”木清浅看到乔安柔反常的站着,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一时摸不着头脑,忙不安的轻唤着她。 很久后乔安柔才被木清浅的叫声唤醒,回过神来时,额上竟然渗出了一层细汗。 “还听到了些什么?”她一把拉过木清浅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没,没听到什么了,后来夫人放下电话后什么都没有说了,我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木清浅摇着头,认真说道,心里却是非常不解与好奇,能有什么事情让乔安柔这么紧张呢,看她的模样一定有隐情。 “这个消息非常好,做得不错。”乔安柔非常肯定的表扬道,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钞票来递给木清浅说道:“继续帮我盯着,有什么消息都要即时告诉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木清浅喜笑颜开的接过了钱,连声说道:“好的,好的,乔总,我绝对会多加注意的。”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新的希望 “你先去忙吧。”乔安柔挥了挥手,把木清浅打发走了。 木清浅走了下去,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这乔安柔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事,看来她很在乎季旋接电话的事,那到底会是什么事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看来可要弄清楚,好好利用下,说不定能发财呢! 想到这儿,摸着口袋里厚厚的一沓票子,眉开眼笑的,心里乐滋滋的,美得不行。 木清浅走后,乔安柔坐卧不安起来。 沉沉的大雪又铺天盖地的下了几天几夜,木清竹几乎米粒不沾的吐了几天几夜,强烈的壬辰反应彻底让她失去了任何想法,凄凄冷冷,孤孤单单,心里是无尽的寒意。 唐宛宛每天都要上班,很忙碌,只能偶尔抽点时间来照顾下她,而她却不能把怀孕的事告诉妈妈,甚至任何人,强自忍受着这种难受。 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却是一阵阵钻心噬骨的痛,几天下来后,人瘦得不成样子了。 这天,她穿了那件厚实的紫皮貂,把脸都藏了进去,来到了妇幼保健院。 孩子,对不起,妈妈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生下你,而且也不具备这个条件,不要怪妈妈残忍。 你真的不应该这个时候来到妈妈肚子里,只能对不起你了! 排队挂号后,脚步沉沉的,一步步地朝着三楼的就诊室走去。 木然看着手中的挂号单,又是在三楼的诊室,而主治医生还是那个叫做楚方辞的,看到这个名字,她心里就会别扭,很不习惯这类病让一个男人来诊断,凭直觉真的不是那么好!至少心里上都会不自在。 今天前来就诊的病人很多,全都坐在外面的等侯区等待着。 “老公,好难受,这怀孕太辛苦了,都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害的。”坐在身边座位上的一个女人不时呕吐着,朝守在一旁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男人发着牢騒,还不时发着小牌气。 那男人文文静静的,不时陪着笑脸,又是哄又是疼:“对不起,宝贝,让你受苦了,我保证孩子生下来后,都由我来带,好吗?” 一边说一边又顺着帮她理背,女人的整个人都被他用爱包围起来了,还老大的不高兴,直嘟着嘴喊难受。 与她相比,木清竹简直就在地狱里煎熬,根本没得比! 她把脸全部藏进了厚实的紫皮貂里,恍若外面的目光全都有毒似的,一旦被它们沾上便会化脓到血液里,让她痛不欲生。 不敢去看任何人,像个做错事的罪人,更不敢听身边的女人幸福的娇嗔,还有那男人温柔的呵护,那都是对她的宣判,对她不守妇道的宣判。 未婚先孕。 在a城这个地方被人知道了一样会脸上无光,更何况还是木清竹自尊心这么强的女子了,除了逃避与自我舔渎着伤口,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眼泪悄悄流进了紫皮貂里,低着头蜷缩在铁椅上,喉咙里赌得难受极了。 爸爸,您的仇还未报,我不能这么自私地生下孩子。 这是对孩子不公平的。 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我要亲自替您报仇,还您和妈妈一个公道,让您在九泉之下安息。 过了今天,我就会重新站起来,再也不会受到迷惑了。 孩子,只怪我们的缘份太浅了,若有来世,千万要投个好点的人家。 藏在长长衣袖里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又是阵阵恶心袭来,难过得直想吐,正欲站起身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 大厅里等侯的人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闪铄,全都睁大了眼睛朝着前面望去。 只见一个衣着时尚潮流的美丽女人在一个身着优雅,姿态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的贵妇人的陪同下,后面又跟着三四个佣人模样的女人陪同着,大摇大摆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浩浩荡荡地朝着大厅里走来。 木清竹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气息,稍微抬起了头,从头帽里透过缝隙朝外面瞧去。 慌得忙低下了头来,脸全部都藏进了帽子里面,再也不敢抬头看去。 正是季旋带着乔安柔来到了医院,想必是来做检查的。 怎么会这么巧? 遇到这个晦气的女人! 心跳开始紊乱起来,浑身都不自在。 她可不想让乔安柔知道她来医院的事,更不想让季旋与乔安柔知道她怀孕了的事,闭上了眼睛,脑子飞快转着。 “各位患者,今天楚医生来了预约包场的患者,今天上午暂停看诊,各位的挂号单取消或改为下午另换医生。”乔安柔刚进去一会儿,就有护士长过来宣告道。 “为什么呀,那我们怎么办?” “有钱就大吗?我们可是先来排队的,为什么人家才来就要把我们打发走呢?” ??t5矶?6?p2(?:kg?闛???6km6??4“就是啊,我从大清早就过来排队了,好不容易快轮到我了,就出来这么一档事,这医院里也太坑人啊。” “就是,医院也太势利眼了,光给有钱人看病,把我们这些百姓的病不当回事,这样做很不道德。” …… 各种反对的声音嚷叫了起来。 护士长见情形不对,也自知理亏,只能一个劲的陪着笑脸说道:“对不起,今天是特殊情况,楚医生是这个病人的特护,早早就预定好了的,今天是病人做检查的日子,所以还请各位见谅,大家可以选择别的医生或者下午再来就诊,请见谅啊,见谅。” “下午,说得倒轻巧,那我们中午怎么办?下午还要上班呢,同样都是孕护与小孩,这么久的时间坐在这里等,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们医院承担得起吗?”一个男人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大声抗议道。 护士眼见得事情闹得有点大了,慌忙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坐下来耐心等等,我再去请示下领导。” 护士长说完就急急走了。 木清竹却再也坐不下了,看来今天想要打掉孩子是不可能的了。 本来心情就极为矛盾忐忑,心情也特别糟糕,更不想被乔安柔与季旋认出来,这下那是再也坐不下去了,悄然站起来朝着电梯走去,刚进到电梯里就弯腰蹲了下去,捂着嘴极力隐忍着。 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得不行,好不易等到电梯一停,直冲了出来朝着垃圾桶跑去,用手扶着墙壁剧烈的呕吐了起来,直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才算平息下来。 额上都是一层虚弱的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摸索着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这才缓过气来。 “哇哇……”刚静下来,耳边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亮,还不止一个,木清竹惊得睁大了眼,抬头一望,竟然来到了妇产科。 想来刚在电梯里忘了按向下的数字健了,电梯顺道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初生婴儿的啼哭声暖暖的带着一丝振奋人心的气息直朝她袭来,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竟然会涌过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小腹。 眼前开始出现一个个粉嫩可爱的婴幼儿的脸,嘴角浮上了一丝浅笑。 鬼神神差地慢慢站了起来。 产房的通道里设有一个健身房,里面放满了好几个泳缸,五颜六色的游泳圈把健身房里的气氛点缀得很温馨祥乐。 几个年轻的妈妈正站在玻璃窗外面望着里面的泳缸露出了会心慈爱的笑意。 木清竹慢慢靠近了,这才发现健身房的泳缸里有好些刚出生的婴儿正在是里面‘游泳’呢。 那粉嫩嫩的的脸蛋,还微闭着眼睛,连皮肤都还有些皱皱的,正舒服的圈在游泳圈里,懒懒地躺在水里,安静而舒适,恍若还在妈妈的肚子里,那么心安理得。 个别调皮好动的小孩,则在水里面手舞足蹈,拳打脚踢的,可爱极了。 连日来的辛苦仿佛一下就消失了,木清竹的嘴角轻挽了起来,晶亮的眼睛里流露出莹莹的亮光,侅佛是炙热的炭火瞬间就消融了她心中的所有寒意,只剩下一汪清泉。 一种对生命的感动与激情悄然升起。 手再次抚上了肚子,暖暖的感觉从心底源源流了出来。 孩子,她的骨血,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为什么要扼杀他? 他有什么错?生命不该就这样被生生切断啊。 大人的错不应该让无辜的生命来承担,这是多么的残忍,她到底在做什么? 爸爸已经走了,妈妈身患重病,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让她依靠? 为什么要把肚子中这个最亲孩子的生命扼杀掉,这是多么卑鄙的手想法。 不,她不能这么做。 她爱孩子,这一刻的想法是那么的强烈,就像天下所有将要做妈妈的女人一样,心里除了激动,感动,更多的还有欣喜,那是一个的生命耶,是她的骨血,这世上最亲的人。 所有不好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只在这么一瞬间,她就决定了,要生下这个孩子来。 她不会拿这个孩子去要挟阮瀚宇,更不会让他知道,她有能力抚养大孩子,不需要他的帮助。 孩子生下来后就会是她最亲的人,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再孤单,有孩子陪着她相依为命,共同承载这世上的苦难。 母爱是伟大的,也是无坚不摧的,相信凭着这一股热情,没有过不去的槛,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苦呢!什么面子与自尊统统见鬼去吧! 怀揣着这股热情与对生命的感动,她撕掉了病历本与挂号单,毅然走出了医院。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她身体还好吗? 纷纷扬扬的雪花停止了,北风也停止了呼啸,拨开云雾似乎还能看到隐藏着的太阳。 连空气里都流淌着这么一股温馨的气息,那是小生命带来的振奋,就连天都没有这么冷了。 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看到了希望。 以后肯定会困难重重,会被各种眼光与不理解包围,但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生活是她在走,完全可以不必理会那些异样的眼光。 至于乔安柔,她更加没想法了。 同样都是女人,同样怀孕了。 她不舍得打掉肚中的孩子,坚持要把他生下来,那乔安柔的心情肯定也是一样的,既然怀上了就要负责,她找阮瀚宇,要他娶她,这一点错都没有,谁希望孩子生下来会没有爸爸的爱护呢! 慢慢走回到白云堡,抬头就看到了树下站着的男子,身着深黑色的夹克,二只精明的眼睛闪着黑沉沉的高深莫测的光。 是玄铁! 木清竹愣住了。 “木小姐好。”他淡淡地笑着朝她打着招呼。 木清竹很吃惊,他来这里干什么? “玄铁,你找我?”惊疑不定地走上前去,不免讶异地问道。 玄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错。” “有什么事吗?”瞬间有种莫测的气息朝她袭来,不由脱口问道。 “木小姐,我今天来是建议您回阮氏公馆的。”他又是淡淡的开口了。 阮氏公馆?木清竹心中动了下。 阮氏公馆这个地方那是她一点也不想回的地方,甚至连听到都会觉得心痛的地方,可刚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心却有千千结,当下沉吟了会儿,冷静地问道:“理由?” 玄铁耸了耸肩,悠然一笑,双手插进裤兜里,随意淡定: “很简单,阮氏公馆里有你的继承权,凭这点你也应该要回去,而且……”。 说到这儿,停了下,拿出一支烟来点上,深深吸了口。 “而且什么?”木清竹的心跳得有点快,不待他再次开口,就急急问了出来。 “而且,你爸爸的死到目前为止已经查出来与阮家俊有关系了,目前他人已被云剑风拘禁审查,但是,据我的估计,这二天内就会被保释出来,那么,案情后面的发展,虽然已经无能为力,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完全指靠警察,如果他们能依靠,那你当初就不用来找我了,现在你能指望的还有阮瀚宇,但他目前的处境与状况都不太好,如果你想尽快为你爸爸的案情昭雪,我建议你先回阮氏公馆,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这样建议的目的了,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不是一二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想木小姐是聪明人,能够听懂我的意思。” 这话看似很有点道理,也与木清竹现在的心情很相符,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之前,她需要快速为爸爸报仇雪恨。 这样才能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谁让你来的。”木清竹面色平静,头脑也异常冷静,沉静地问道。 玄铁高深莫测的一笑,爽快答道:“没有人让我来,我能力有限无法得到你高额的报酬,但既然曾经接手了,我就有责任告诉与提醒你,这是我的一贯为人处事作风,好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提醒的我也提醒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先走了。” 玄铁说完这话,头也没抬,转过了身,很快就消失在了木清竹的眼中。 木清竹茫然站在风中久久而立,直到全身僵硬才慢慢挪回了别墅里。 回到卧房又累又困,沉沉睡去。 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终于认清了自己将要走的路。 也不再消极对抗了,满脑海里都是孩子的影子,有时会情不自禁的微笑,有时会自言自语地跟孩子说话,似乎自医院回来后,连呕吐的次数都减少了不少,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下来。 玄铁说的话或许是对的,先给爸爸报仇后再说吧。 到时再带着妈妈和肚子里的孩子离开a城,永远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这里显然已不适合呆下去了。 趁着肚子还不明显,必须要尽快查明爸爸的死,然后再悄悄的消失。 又休息了二天,孕吐的现象不那么明显了,她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唐宛宛的奥迪车像风一般驶进了白云堡里,停好车,提了几罐进口孕妇奶粉走了下来。 天色已经微微黑了,她今天的兴致很高,传统的冬至,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准备陪着木清竹好好过冬的,因此早早回来了。 哼着曲儿,提着东西正准备朝院门走去,猛然间瞥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身材修长高大,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他正静静地站着望着她家楼上的卧房。 ??t5矶?6?p2(?:kg?闛???6km6??4唐宛宛皱了下眉。 哪个男人竟敢站在她家的楼下?还望着她的卧房,真是岂有此理。 有什么企图? 她唐宛宛天不怕地不怕的,莫要说是个男人了就是个恐怖分子,照例也有办法让他滚蛋。 高昂起头来,朝着那个黑影逼去。 逼得近了,才发现那个黑影正直直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家卧房的窗口,神情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他的眼神沉郁,表情僵化,树上的积雪落在他齐漆的黑呢大衣身上,黑白分明,在夜色中犹如一尊石腊。 只是偶尔从鼻孔中冒出的那点热气还能证明此人是个活物。 我靠 竟是这个人渣,阮瀚宇! 唐宛宛暗吼一声,这些天看到木清竹天天吐得这么的痛苦难受,心中早已咒了他千百遍了,对他的愤怒也已到达了极限,此时看到他那是双眼冒火,直接可以把他给焚成灰烬了。 你妺的,还敢站在我家楼下鬼鬼遂遂的,好你个气欲熏心的种马,去死吧。 “喂,谁让你站在我家楼下的?”她把东西往地下一放,双手搓了搓,叉腰,扯开嗓门就怒骂起来,“你个死王八蛋,什么意思,站在我家楼下,劫财还是劫色,告诉你,本小姐对你这类渣男一点兴趣都没有,快滚,否则我要报警了。” 唐宛宛的愤怒铺天盖地,阮瀚宇正在望着那个窗口出神发呆,猛地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只见唐宛宛的眼睛瞪得老大,双目喷火地瞪着她,那模样恨不得把他给杀了,整个一个不好惹的表情! 倒嘘了口寒气,脸上浮起了一层难得的讨好的笑意来。 “宛宛,你好。”他友好的笑了笑。 “哼。”唐宛宛冷哼一声,板着脸,一点也没有给他面子。 “说吧,站在这里干什么?”她冷冷的语气,毫不客气的质问。 阮瀚宇苦笑了下。 对于木清竹的好友唐宛宛,他可是不敢放肆的,倒不是怕她什么,而是唐宛宛对木清竹的真心与维护,他是看在眼里的,也记在了心上,这年头能有这么一个好的姐妺不容易,由心里对她感到尊敬,因此行为举止也格外的有礼貌。 “宛宛,我没有什么恶意,请相信我。”他友好的笑着解释,“其实,我,我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 “是么!这么说我还要替木清竹谢谢你的关心了。”唐宛宛嘲讽地说道,一脸的讥笑,“得了吧,猫哭耗子假慈悲,告诉你,别这样叫我,我‘宛宛’这个名字,不是你这种渣男能叫的,我可不是木清竹,不会稀罕你的甜言蜜语,记住:以后请叫我唐小姐。还有,你现在根本都不配问她,甚至连关心她都不够格,若你还想留点脸面,那就赶紧滚,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或者把新闻媒体请来,弄点什么阮大少有偷窥女人的僻好或者阮大少赖在女人楼下撒流氓等等,我想这些花边新闻你不会不在意吧。”唐宛宛恶搞似的朝他嘲笑道,边说边拿出了手机来准备打电话。 阮瀚宇被她骂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知道唐宛宛对他没有好感,以前那样对木清竹,作为她的好友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能够替她出头,也很敬佩她的仗义,哪会真的计较呢。 “宛……唐小姐,请问下清竹她现在还好吗,那几天身体不舒服的,这些天好些了吗?”他非常真挚地问,眼里有丝愧疚与期待。 唐宛宛愣了下。 他知道木清竹身体不舒服,难道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实了吗?当下眼眸微转,故意把头一昂,冷着脸问道:“你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吗?” 难道她的病还没有好?唐宛宛的这一问竟让阮瀚宇的心跳了起来,那天,他可是看到她吐了好几次的。 “是,那天我看到她吐了,本来要带她去医院的,可她不肯,硬是要来了你这里。”阮瀚宇紧张地解说道。 “只是这样吗?“唐宛宛眯起了眼,带着不信的口吻,打量着他。 阮瀚宇被她瞧得莫名其妙,更加紧张了:“唐小姐,她的身体没事吧,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靠,原来竟是这样! 这个种马真还不知道木清竹怀孕的事!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做出了决定 唐宛宛猛然吐出了口恶气,连翻着白眼。 看来这男人都是无情无义外加白痴傻愣啊,连自己的女人怀孕了都不知道,竟还有脸来问她的身体。 想着木清竹对她的哀求,当下只‘呸’了一声,恨恨骂道:“去你的吧,既然知道她生病了,还忍心去伤害她,让她那么难过痛苦,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阮瀚宇少有的陪着笑脸,不敢有怒色。 “站在这里算个什么英雄好汉,到底是对她有心还是无意?据我看嘛,你这根本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真要有本事你就当面求得她的原谅,贴心照顾她,这样问算个屁,只会让人感到虚伪。你这个小人,自大狂,赶紧滚,清竹根本就不想看到你,我呢,那是更不想看到你,免得脏了我的眼,请你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我这儿是严重不欢迎你,若再敢来搔扰我们,一准会把新闻媒体叫过来,弄得你浑身屎臭,身败名裂,告诉你,我可不是木清竹,不会那么好让你欺负的。”唐宛宛连珠炮似的抢白着。 说完这一番义正言辞外加疯狂教训的话后,她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扭头走了。 “呸,晦气,这么好的日子偏要遇到个渣男来搔扰,真是流年不利。”唐宛宛边走还边故意大声说着,很明显那是羞辱阮瀚宇的。 阮瀚宇无可奈何的站着,干瞪着眼望着唐宛宛走了。 被她一顿连骂带枪的抢白弄得没有一点牌气,更不敢得罪她,只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木清竹了。 今天是冬至夜,按照阮氏公馆的规矩,阮家的各房都要齐聚在墨园里吃一餐团圆饭,阮瀚宇心里空空的,本来想接了木清竹回去的,可目前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了,只怕就是想见到他都难了。 心情郁结,怏怏走出了白云堡,开着车子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才回到了阮氏公馆。 今年的团圆饭可谓是倍加凄凉。 阮奶奶的心情更加沉重。 阮家俊因为协助调查,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阮氏公馆了,实际上已经被拘禁了,因此这餐团圆饭他是来不了了。 木清竹自然也不会参加。 乔安柔倒是被允许参加了,整个饭桌上就只有她一人最春风得意了,紧紧挨着阮瀚宇坐着,巧笑嫣然。 阮瀚宇只是沉沉坐着,面无表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阮奶奶心情难过,不愿意看着这个景况,早早就退席了。 阮奶奶一走,阮沐民心情更不好,那支也就跟着全走了。 团圆宴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喜悦的气氛不说,甚至带着压抑的悲哀。 “阿英,等下就把安柔挽扶回家。”季旋也不宜在这里久呆,想到乔安柔怀了身孕,担心她受凉,就对着阿英吩咐了几句后走了。 “宇,不要喝了,喝多了酒伤身。”乔安柔难得的呆在阮瀚宇身边,不想放过这亲热的机会,拿手挽着他的手臂,心疼的劝说道。 “走。”阮瀚宇一口酒倒进了胃里,冷冷说道。 “不,宇,我要陪着你,你若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吗,我替你开解,或者你要孤单寂寞,我就陪着你,什么我都愿意给你的。”乔安柔涂着丹寇的手指抚上了阮瀚宇的脸,眼巴巴地望着他,软软的说道,她的指尖轻拂过他的脸,下巴,停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继续喝酒。 “走开。”阮瀚宇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嫌恶的说道,丝豪不为所动,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喝着酒。 “宇,求求你了,不要喝了,好吗?”乔安柔见他连菜都不吃一口,只顾喝着闷酒,脸也越来越红,眼睛里的痛苦更是越来越深了,心疼起来,毕竟她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不忍心看她难过,想到他的每一次难过都是因为木清竹而起的,心里更加不甘。 以前,他与木清竹结婚时,也不幸福快乐,那时抑郁成结,新婚那天也是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现在,他们离婚了,可以不用在意她了,可他还是这样心情郁闷的喝着酒,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不能让他为她喝酒呢? 心中的醋意与妒意越来越重,也越来越不甘心。 她一点也不会长得比木清竹差,可他为什么要那么死心眼。 握紧了手,抢过酒壶,替他倒满后,睁着汪汪大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委屈地说道:“宇,你不爱我没关系,可要爱惜你的身体啊,到时我和肚子的孩子还要指望着你呢,宇,不要喝了好不好,我陪着你,凡是她能给你的,我一样也能给你啊。” 说到这儿,把头埋在他的手臂上哽咽起来。 阮瀚宇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头晕沉沉的,先前还知道是乔安柔坐在他的身边,到后来,意识不清了,望着面前女人的眼睛,满脑子都是木清竹的身影。 “清竹,你身子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他摇摇头,拉过面前女人的手,卷着舌头说道:“清竹,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的,明明那天答应过了我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相信我的爱,可为什么会变了?” ??t5矶?6?p2(?:kg?闛???6km6??4他握着乔安柔的手,脸红得像关公,不时喷着酒气,喃喃地哀求着。 乔安柔的脸一下就变绿了。 果然他的眼里心里全都只有那个女人,现在他的爱已经全部给那个女人了! 一口气赌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眼里闪过一抹厉光,只过了一会儿,马上甜美的一笑,娇声说道:“宇,别喝了,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来,我们回家吧。” 乔安柔怕他喝醉了说出更多话来,忙着站起了身,朝着阿英打了个手势,二人扶起了阮瀚宇。 丘管家正在旁边呆着,见状,忙跑过来陪笑着说道:“乔小姐,您有孕在身,少爷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那好。”乔安柔的力气还真的有限,承受不起阮瀚宇的体重。 丘管家又招手叫来了一名保安,二人架起已喝得醉熏熏的阮瀚宇朝着翠香园走去。 唐宛宛走上楼去时,木清竹正在收拾着东西。 “清竹,这是干什么?”唐宛宛惊了一跳,忙忙问道。 “宛宛。”木清竹抬头就看到唐宛宛满脸惊讶狐疑地站在面前,眼里是不可置信的光,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天打扰你了,谢谢,好朋友。” 打扰?这都什么嘛! 唐宛宛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脸色一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走?”她沉声问道。 “没错。”木清竹点了点头,拉着唐宛宛的手说道:“宛宛,我今晚就要走了?” “走,去哪儿?”唐宛宛不悦,拉着脸问道。 “阮氏公馆。”木清竹目光空茫,低声说道。 “什么?”唐宛宛怪叫起来,简直是听到了天方夜潭的笑话,“回阮氏公馆,你是不是疯掉了。” 唐宛宛边说边拿手过来放在了木清竹的额头上,喃喃自语:“这没发烧呀。” 木清竹有点哭笑不得,回阮氏公馆,莫要说唐宛宛觉得怪异,就是连她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些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必须要回去才行,这几天眼皮也直跳呢。 很久后,唐宛宛从木清竹的眼里看到了决心,也明白了她不是说着玩的。 “清竹,到底什么意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这还够朋友么?”唐宛宛满脸不悦,不满。 “宛宛,对不起。”木清竹的红唇紧抿了下,眼里掠过一丝痛苦,缓缓说道:“宛宛,我会先回下医院,陪下妈妈,然后才回阮氏公馆的。” 也有好久没看到妈妈了,又是冬至夜,应该去看看的。 “清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唐宛宛还是不愿相信似的再次问出了声来。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那种痛像毒蛇一般很快就钻进了血液里,瞬时游遍了全身,苦涩地点了点头,流下了泪来。 这些天,她都在想着这个问题,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对唐宛宛说清楚的,因此她只是握紧了唐宛宛的手,感动地说道:“宛宛,我知道你是最关心我,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谢谢你的关心,有些事情一时很难说清楚,总之,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回去自取其辱的,已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原则与分寸,请放心吧。” 说到最后眼圈泛红,鼻子酸酸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哎,”唐宛宛沉重叹息一声,难过的说道:“清竹,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无法,总不能绑住你吧,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情况比以前还要糟糕,这样再次住进阮氏公馆里,总觉得这是在往火坑里跳啊。” 唐宛宛的心里是深深的无奈,知道她是想替木锦慈报仇,可一个弱女子真的能做到吗?连玄铁都无能为力的事,她又能怎么样,可她的固执与执迷不悟让她头痛不已。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让你心甘情愿 “清竹,听我的劝,如果有些事情无能为力的话就算了吧,人总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仇恨中,有些事情真的不必执着的,如果一开始你就听我的劝,又何至于现在弄成这样,你想想,现在得到了什么?除了弄大了肚子,什么都没有啊。”唐宛宛推心置腹地说道。 木清竹只要遇上阮瀚宇,所有的原则问题就会分崩瓦解,这是最让她担心的,除非阮瀚宇是真的爱她,愿意与她共同进退,才有可能还木锦慈一个公道,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这二天在咖啡馆,她听到了一个可怕的传闻,那就是乔安柔怀孕了! 想来木清竹现在遍体麟伤,痛苦如此,逃到了她这里来舔渎伤口,都是与这个传闻有关了,如果真有关,那就说明这个传闻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她回到阮氏公馆去,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在阮氏公馆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阮奶奶与阮瀚宇了,可现在连阮奶奶为了顾及阮家的名声都已经改变主意了,而阮瀚宇这个混蛋与种马,同时使二个女人怀孕了,哪会是一心一意的对她,那心思很明显,就是想享尽齐人之福,同时要了这二个女人,好满足他的面子与风流成性的本质,还有延续他们阮家的香火,只要想到这儿,唐宛宛都会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把阮瀚宇给凌迟了。 木清竹是个什么女子,在她唐宛宛的眼中那就是一朵圣洁的兰花,让这么美好的女子去与乔安柔那么庸俗狠毒的女人共伺一夫,争风吃醋,只要想到这儿,唐宛宛都会觉得像吃了苍蝇般恶心,对阮瀚宇那是更没有半分好感,简直就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渣,半点责任感都没有。 木清竹嘴角浮起了凄凉的笑:“宛宛,你不是我,不会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我是切身感受到了,身为子女如果不能做到为最亲的人昭雪报仇,苟且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可谓是悲壮与决绝,听得唐宛宛一阵阵心惊肉跳。 “宛宛,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了,请不要为我担忧。”她明眸里的痛苦被强压了下去,燃起的是坚毅的光。 唐宛宛真的无话可说了,很久后,抱紧了木清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竹,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想到保护好自己,保全自己,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你是我唯一的贴心朋友,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好的,放心,宛宛。”木清竹流泪笑着,“我这肚子里还有我的骨血呢,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吧。” 她也抱紧了她,二人相拥而泣,唐宛宛为木清竹的执着感到惋惜,对她悲壮的行为更感到震憾。 “清竹,祝你一帆风顺。”除了祝福,她已经说不出其它了。 “谢谢。”木清竹笑,松开了她,拿起了手中的包。 “瞧,这些进口孕妇奶粉我已经替你买了,拿走吧。”唐宛宛把奶粉塞进了她的包中,这才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 木清竹笑笑,也没有反对,唐宛宛坚持要送她,木清竹低头在她后面走着,心情低落。 “对了,刚刚阮瀚宇来过。”唐宛宛走到楼下,想起了刚才见到阮瀚宇那个人渣的情景,想了想还是对着木清竹说了出来,她希望木清竹能正确的对待阮瀚宇的感情,不想隐瞒她。 木清竹脸上淌过丝的诧异,很快就归于平静,眼里的光清如水,平静得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淡淡的“哦”了声,再没有说话了。 她的表情落在唐宛宛眼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木清竹已经能够冷静的对待阮瀚宇了,那就好!这样就不至于为情所困,迷惑了思维。 唐宛宛发动了奥迪车,木清竹坐了进去。 车子朝着外面驶去。 雪花零落,飘入了木清竹的秀发中,然后消失不见。 在医院里陪着妈妈共进晚餐后,她就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阮氏公馆走去。 庆幸的是妈妈的病情很好,听李姨说起,这些天阮瀚宇每天都会来看妈妈,木清竹只是冷冷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一次要回到阮氏公馆了,这心情沉重得像瀼了铅似的,脚步都虚无起来。 阮氏公馆的翠香园里。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乔安柔朝着挽扶阮瀚宇上来的丘管家说道。 阮瀚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满身酒气,双颊通红。 他不停地用手拉着领带结,嘴里直嚷着:“清竹,好热,帮我解开领带好吗?” 鼻息间都是浓浓的木清竹味道,没错,这是他们的卧房,这种属于木清竹体香的味道打死都不会忘记。 乔安柔的脸再次变绿了。 今晚竟然一直把她当成了木清竹。 本来是想要把他挽进自己的卧房的,哪知道就是喝醉了酒的他,经过木清竹的卧房时,就站着不动了,直接就要推门而入,再不肯移步到别的地方了。 ??t5矶?6?p2(?:kg?闛???6km6??4乔安柔没法,只得让丘管家把他扶了进来。 只一会儿,她就咬紧了牙齿,阮瀚宇,不管你现在想着谁,我都必须要当阮家的大少奶奶,必须要成为你的女人,上次,是被下药的,那么,这次,就要他心甘情愿的要她。 “宇,我来帮你。”她柔声叫着,爬上床,葡伏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一只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脸,一只手帮他松开了领带,开始一粒一粒地替她解着扣子。 不久后,他健硕精壮的腹肌就呈现在乔安柔的眼前。 她吞了下口水,这么结实的腹肌,那么英猛的冲撞,想起了希尔顿酒店的那晚,脸不禁红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声音打着颤,像从胸腔里敝出来的般,喃喃自语:“宇,难受吗?想要我吗?我给你好不好。” 她的脸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挲着,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胸膛的肌肤,一路向下。声音是温温软软的,带着无比的诱惑。 “清竹,你在说什么?”阮瀚宇被趴在身上的女人的手撩得浑身通红,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下腹胀得难受,可那声音太模糊了,怎么就听不清呢。 “宇,是我呀,我喜欢你,爱你,想要给你。”乔安柔低头,吐气如兰,脸紧贴紧了阮瀚宇的脸,性感的红唇咬着他玫瑰色的唇瓣,轻轻咬着,像咬着二片精致易碎的上好瓷器,手不停地抚摸着他健壮的身躯,渐渐地舌尖滑进了他的嘴里,手也开始往下面摸去。 直感到握入手中的东西在发生着变化,不觉面红耳热,心跳加速。 阮瀚宇,我就不信你不会爱我,不想要我,今天我就是要吃定了你,让你心甘情愿的要我,永远都离不开我。 乔安柔熟练的啃着他的唇,舌尖才从他的嘴里出来,就听到他呼吸粗重地问道:“清竹,真的是你吗?你回到阮氏公馆里了吗,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 这些问话淬了毒渗透进了乔安柔的血液里,她眼里冒着火花。 去你的木清竹,去你的相信你! 明明睡了我还不想承认,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今天我要让你看看是怎么睡我的。 俯下头去,热热的唇凑近阮瀚宇的耳边,媚眼如丝,软软开口: “瀚宇,我爱你,想要你。” 柔软的手指在他腹上划着圈圈,一点点刺激着他,又往下游离着,开始脱他的裤子。 阮瀚宇的头疼得厉害,浑身被只手撩拨得异常难受,根本就想不清问题。 可他隐隐还是感到了丝异常。 身上的女人太过主动了。 这不是他的清竹。 记忆中,每次要她时,她都是羞羞涩涩的,生涩不已,似乎还带着害怕,完全不像现在这么主动,这不可能是她。 而且她还在生气呢,怎么可能会理他。 这样想着就要爬起来,只感觉到下面一凉,似乎裤子已经被脱去了,头晕得很,爬都爬不起来。 “你是谁?”他声音沙哑着问道。 乔安柔被他的问话惊醒,原来还没有完全醉。 “宇,是我呀,刚刚跟我亲热时还说要我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乔安柔故作不满,娇嗲嗲的说道,红唇又开始贴上了他的薄唇。 如此大胆的举动,露骨的表白,几乎于此同时就激醒了阮瀚宇的神经,徒的睁开了眼睛,乔安柔妖娆的脸呈现在面前,惊得翻起了身。 可是乔安柔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像个青滕般缠绕着他,紧贴着他的身子。 阮瀚宇爬起来,头晕眼花,体虚无力,又被乔安柔双手攀着脖子,不堪重压,很快跌倒下来,正好整个人都压在了乔安柔的身上。 乔安柔心中一喜,“宇。”她颤声叫着,更加用力搂紧了他。 正在这时,房门一响,门根本没关。 木清竹提着袋子推门走了进来。 很快就惊呆了! 她的卧床上,是二具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身体,男的几乎是没着衣裤,尤其是下身只剩了条短裤。而女的则是全身凌乱,衣衫不整,该露的地方几乎全部暴露了出来。 “啊。”几乎不用想就尖叫出声来,难道走错了房间? 退回去又重新看了看房门,没错,这是她的卧房。 谁?胆敢在她的床上干这种龌龊事! 她的叫声同样惊醒了床上的男女。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一百九十九章 滚出去 阮瀚宇正被乔安柔紧紧缠绕着脱不了身,听到这声音立即听出了是木清竹,心中一喜,弹跳般要站起来,可是乔安柔偏偏不给,像滕蔓缠紧了他。 当木清竹推开房门,苍白惊讶的小脸一下就跃入了乔安柔的眼中,心中窃喜不已,如此良机那真是千载难逢,只要木清竹死心了,阮瀚宇毕竟是个男人,再痴情也坚持不了多久的,到时还不乖乖来到她的怀抱。 更何况,此情此景,如此暖昧,木清竹还不心灰意懒吗? 当下故意嘤咛一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手缠紧了他的腰,娇嗔地撒着娇:“宇,不要起来,再来一次好吗?” 阮瀚宇头还很刺痛,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破门而入的木清竹,心中惊喜。 她竟然主动回来了! 这样的惊喜甚至代替了他现在感觉,头脑还不太清醒的他甚至感觉不到现在身上还有个女人缠着,他的眼睛只是望着木清竹,清亮有神。 恶心,竟然还在她的床上。 尽管木清竹的孕吐已经缓解多了,但眼前的场面还是刺激得她胃里翻滚,想要呕吐起来。 心中的那股痛无处可去,直窜上头顶,似乎要冲出九霄云天,闷气敝得脸红脖子粗,就那么直直的发了来,连着声音都打着怒颤。 “滚,狗男女。”她怒吼出声。 才不会在乎什么少爷,千金小姐,在她的眼里只是一对恶心的狗男女! 不要看到他们,想要他们赶紧滚! 这是她的房间。 阮瀚宇从她冷冽的眼神中看到那目光如刀般绞着他,心中一痛,这才感觉到不对,低头朝自己望来,这一望,吓得酒都醒来。 眼前的景况直是不堪入目啊,慌得像握着个烫手的山芋般,情急之下就要甩掉身上的女人。 偏偏乔安柔铁了心的要把这一幕定格下来,死死缠着他,一个劲地直嚷难受。 阮瀚宇的心彻底凉了。 这下就是跳进黄河也冼不清了! 从没有如此狼狈过。 该死,怎么会喝那么多的酒! 用力掰开了乔安柔的手,怒声喝斥:“滚,还不快放手,像个什么样子。” 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 “清竹,回来了,怎么不事先说声呢?” 很快又觉得这问话太不妥了,这都什么嘛,若事先告诉他,是不是就不会捉到他们这‘奸’了?只觉脸红耳赤,羞愧难当。 木清竹眼底的悲愤迅速淹去了,这些日子来,心理承受力已经锻炼得很强大了。 这又算得了什么! 若没有这些又怎么能使乔安柔怀孕呢! 她冷冷站着,面无表情。 “清竹,听我解释。”阮瀚宇望了眼凌乱的床单,很想急于撇清什么。 木清竹不屑的冷冷一笑,扭过了脸去。“请你们快点离开,这是我的房间。” 还需要解释什么! 她可没有忘记刚刚进门的瞬间看到阮瀚宇昂然屹立的下身,男人嘛,这些不算什么,恨不得一天换个女人才好呢,什么爱她之类的鬼话那都是狗屁,只有她这种傻瓜以前才会相信他。 但,以后绝无可能。 “宇,刚刚还说想要我呢,这个女人一来,你就不敢了,这都什么嘛,就算是被她看到也没什么嘛,反正我们也快要结婚了,谁都知道的事呀。”乔安柔边慢腾腾的穿着衣服,心中沾沾自喜,嘴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叫着委屈。 得意的眼眸狠狠剜了木清竹一眼,仿佛就是她这个小三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扰乱了她们夫妻的感情般。 木清竹的心里狠狠扯了下,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肉里。 可她没有被打倒。 这是她的房间。 阮瀚宇带着别的女人在她的床上鬼混,就是不尊重她,她冷静如常,义正言辞:“这是我的房间,请你们快点滚出去,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 “你的房间,都是被休掉的女人还敢说这是你的房间。”乔安柔不屑地冷笑出声。 木清竹放下手里的东西,眼里厉光一闪,朝着她逼来,“这么说你是想要我把你赶出去吗?” 木清竹气势很高,拿起了手里的电话,看样子是准备叫人了。 乔安柔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底有丝胆怯,已经与她打过好几次架了,实则没有哪次赢得了的。 此情此景,阮瀚宇是决不会帮她的,这点她懂。 当下穿好衣服,换了付面孔,笑得妖娆,都这个样子了,已经是大获全胜了,何必逞这一时之气呢。 “清竹,不好意思哟,喝了点酒,走错了房间,实在是因为瀚宇太猴急了,那么急切的想要我,我也是头晕了,又太爱瀚宇了,所以这才没有分清楚,你懂的,相信你大人有大量,不会在意吧。”乔安柔笑着,挑眉弄眼,添油加醋。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听得恶心不已,直想吐。 “够了,安柔,说的什么。”阮瀚宇听得脸上直发黑,朝着乔安柔怒喝道,“不要说了,快点滚出去。” 这个女人存的什么心思,他怎么能不明白,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后又被她缠上了。真是该死。 “宇,我说的是实话嘛。”事已至此,乔安柔大获全胜,故意噘着嘴嚷道,好心情地走了出去。 满床的凌乱,纷扰了木清竹的眼。 “你,也给我出去。”乔安柔走后,阮瀚宇却站着没动,他满脸愧疚的望着她,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木清竹哪有心思听他的神马解释废话,直接喝令他滚出去。 “清竹,你,身体还好吗?”想了半天,他终是问出了这句话来,一点也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等了这么几日,终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哪会这么轻易出去的。 “快,滚出去。”木清竹厉声喝道,满脸冰碴,不想看到他,否则,保不定马上就会恶心得要吐的。 “清竹,我们谈谈,好吗?”阮瀚宇薄唇微抿,几近哀求。 “滚。”木清竹连跟他说话都觉得多余,怎么可能还会跟他谈谈。 或许刚才用了力气,又悲痛难忍,猛然间觉得下腹一阵胀痛,用一只手抚摸了下腹,另一只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朝他扔去。 “滚,滚。”扔完一只,喊叫一声,又扔完一只,直到把床上的东西全被她扔完 了,才趴在床上喘着气,脸色苍白,额上都是虚汗。 “清竹。”阮瀚宇惶恐的低叫,瞧着木清竹虚弱的模样,心痛难忍,可眼下的情形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唯有离开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想了想,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乔安柔正站在走廊的一头朝他笑着,满脸的得意,脸色一沉,朝她去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他双手攒紧,低声朝她吼叫。 “宇,我爱你呀,真没什么其它意思,刚才你不也爱我,想要我吗?要不是这个女人闯进来,我们正在成就好事呢。”乔安柔妖娆一笑,笑得有些肆意,瞪着大眼瞧着阮瀚宇满心委屈的说道。 阮瀚宇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眼圈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柔,你做这些都没有用的,那是不会改变我的心的,我想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说完狠狠瞪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乔安柔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忽然笑了起来,眼里露出一丝阴狠的光。 很好,你还敢回来,看我如何让你滚出这阮氏集团,这次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终于一切都清静了。 木清竹唤来淳姨帮她收拾好床铺后,躲进了浴室里冲起澡来。 淳姨把屋子细细收拾一遍后,看到木清竹很久都没有从浴室走出来,心中担忧,走近浴室门口,听到里面并没有水流声,心中着急,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有压抑的低低的哭泣声,心中一颤,尔后长长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这一晚,木清竹做着各种恶梦,又觉得肚子胀胀的痛,半夜里似乎感到有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肚子,忽然那只大手握成爪,用力朝她肚子上拧了起来,吓得惊叫一声,猛地睁开了恐怖的眼睛。 房里是昏暗的光,静寂得可怕。 她喘着粗气,用手摸了摸肚子,还好,只是一场梦。 用手轻抚上肚子,心里都是后怕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肚里的这个小家伙已经与她血肉相连,再也不能分离了,这种心连心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 挪动了下身子,呼出了一口气来。 猛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把她搂进了怀中。 什么东西!吓了一跳。 “清竹,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一具滚烫的躯体正贴着她的背,耳边听到一个磁性温存的声音。 这个声音缓缓的,又温柔又体贴,语句间带着怜惜。 想都不用想,木清竹就知道是谁了! 怎么会没有想到他会进来呢,真该死! 木清竹挣扎着要爬起来。 可他的前胸就贴着她的后背,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整个人都蜷曲进了他热热的胸膛里,鼻间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种薄荷味体香,曾经是那么地让她沉醉,可现在,她却感到想吐。 他的心跳声清晰可辩,震得她的心都跟着跳了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章 做了个恶梦 “滚开,谁让你进来的?”她咬牙,怒不可歇,看来刚刚不是做梦了,真的是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了吗? 想到这儿更是浑身打了个激灵。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不要,清竹。”阮瀚宇搂紧了她在怀里,手轻抚上她的肌肤,因为紧张激动,手心里还有温温的汗液,抚在她的肌肤上湿滑滑的。 “清竹,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我不配得到你的爱,可我是真心爱你的,相信我,骂我狼心狗肺也好,薄情寡义也好,我都没有意见,只是请不要赶我走,让我陪着你,刚刚你在梦里喊肚子痛,知道我有多紧张吗?”阮瀚宇诚恳地说着,深深呼了口气,伸手抚着她的发丝。 他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缓沉,手臂一圈圈收紧了她,直到她不能动弹。 听着这些温情的话,木清竹的心开始锥心蚀骨的痛起来,所有的过往在脑海中一一回放,心被刀切成了碎片,凌迟得她浑身都疼了起来。 刚刚她喊肚子痛了吗? 应该是,这二天总觉得肚子隐隐的胀痛,恍若整个肚腹要被撑开般又胀又痛,不敢去看医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来刚刚是他的大掌附在了她的肚腹上温抚她,这才让她做了恶梦。 为什么会是恶梦?明明是他的孩子,不是应该感到亲切吗,可她却做起了恶梦,太可怕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上揉着,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这一刻竟是那么的心安,尽管能感受到她在怀里浑身颤粟着,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怀里,可他还是不想放开她,就算被她骂,被她打都行。 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么卑微的求过一个人,但面对着木清竹,他是心甘情愿的。 木清竹的双眼无助的望着黑暗。 明天必须换锁,这是她的意识。 根本就无力对抗这个莾夫的力气,反抗也是徒劳。 “如果不想让我恨你更深,不想让我更加恶心,请你赶紧滚。”木清竹在他怀里咬唇,恨恨地说道。 不要再故伎重演了,这样的温存有过一次被骗后再也不可能打动她了,更不会被他的柔情蜜意打动了。 她直挺挺的躺着,浑身僵硬。 “清竹,不要这样,相信我。”阮瀚宇最害怕她这样的冷漠,恍若会把他推入黑暗的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的心永远都不能安宁下来。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深呼出一口气,把她扳了过来,面对着他。 双手抚在了她柔软的腰肢上。 睡衣的棉料很软,摸在掌心上的触感很舒服,但阮瀚宇感觉到了衣服下面紧绷的肌肉,没有一丝温度,很僵硬。 知道她心里难受。他的心里也是难受极了。 只想就这样圈紧她在怀里,生怕飞走似的,这种感觉只想多拥有一会,能多抱一阵就算一阵了,这是他的私心。 仿佛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般,开始吻着她的唇,手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炙热的吻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往下吻着,想以这样的方式强留住她的心,以往只要他能这样征服她,她就会温顺得像只猫,什么都能听他的。 现在,他还想要这样,不想她的心远离他。 吻得更深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他的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腰,直到感觉那僵直的身子有了丝温度,柔和了不少,薄唇才猛地覆了上她的红唇掠夺一番后,不舍的放开了,却沿着她的脖颈,一直吻到了胸前,流连在胸前,久久温存着,手掌也从她的腿内侧揉抚着下去,直触到那层柔软的薄料时,顿住了,身子的血液都开始燃烧起来。 手却没有继续摸下去,极力隐忍着粗重的呼吸,尔后将手轻移到了她的肚腹上,轻轻抚摸着,低沉地问道:“肚子还痛吗?” 刚刚她在梦中喊着肚子痛,这可不是装的,他听出了她话里的痛苦,实在不想伤害她了,他强压抑了自己,只是轻柔地问着话。 这样的问话如果是在以前,她会满心欢喜的,但现在不会了。 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答,直挺挺的,了无生趣。 “女人经常会肚子痛的,平时要注意保暖,否则到时生孩子时会宫寒的。”他轻言细雨,声音温柔得似水。 听到生孩子这几个字时木清竹浑身颤粟了下,刚来稍微有点要软化的身子又再度紧绷起来。 他喜欢孩子吗,乔安柔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很高兴呢! 她这腹中的孩子又算什么! 默不出声,背过身去,如死鱼般躺着,没有一点生机,甚至连理都不愿理他一下。 “清竹,我知道你恨我,请给我时间,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支持我好吗?”他的手抽了出来,只是圈紧了她。 ??t5矶?6?p2(?:kg?闛???6km6??4看样子,今天是不会要她了。 那,好极。 木清竹松了口气。 如果他强行要她,她也无法反抗,想好了,权当是最后一次给他吧,反正他们之间这样的状况不会很多了,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他,如果此时要她又何妨! 只要心不给他就行了。 思维越清晰,头脑就越清醒,为他,她已经失去了一辈子的幸福,甚至毁了自己的人生,清白,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而他呢,有没有付出真心她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了。 既然反抗也是徒劳,那就干脆放松下来,懒懒睡去吧。 无力改变的事情又何必执着呢?但从明天开始她当做出决定了,不能再让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了。 起码,她要保护好自己。 阮瀚宇长长的手指穿越了她的发丝,怀中的女人没有一点点反应,连抵抗的情绪都没有,心里是无比的苦涩,嘴角浮起了丝苦笑,涩涩地,眼里似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恨他,极度的不信任他。 哀莫大如心死,她现在是心死了吧,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想到这儿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传来,他阮瀚宇的人生曾几何时竟沦落成如此悲哀了,既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无法扭转目前的困境,到底要怎么才能解开这道枷锁? 他痛苦的想。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一章 她的决定 “阿姨,您好,今天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有些话我要说清楚。”大清早,全家人都坐在了餐桌上,吃着早餐,木清竹只喝了点稀粥后,正而八经地开口了。 季旋抬头望向了她,不明所以,眼睛里全是疑惑的光。 她真没想到昨晚木清竹竟然主动回来了,这是怎么也没有料到的。 自然,她回来,儿子也就跟着回来了! “说吧,我听着呢。”尽管吃饭时从来不想谈些别的事,但木清竹的神态很慎重,脸上也是很认真的表情。 阮瀚宇也抬起了头来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今天坐得离他远远的,表情冷漠淡然,简直就是当他不存在般。 她究竟想干啥? “阿姨,从今天起整个翠香园的二楼都只属于我,其他的人都要搬走,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随便闯入,这是我的私人领地。”木清竹嘴唇微动,清脆清晰的声音从她口里吐了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了。 “你当自己是谁?竟敢要霸占整个二楼的房子,太可笑了。”乔安柔首先就尖叫出声来,满脸的嫌恶。 阮瀚宇眼敛低垂,默不出声。 “为什么要这样?”季旋也皱了下眉,不解地问道。 这二楼可有五六间房子,不仅有阮瀚宇的卧房,还有二间客房,目前乔安柔和木清浅都住在二楼,至于三楼,是主卧室,阮沐天没出事前,那是属于阮沐天与季旋的卧房,而阮沐天出事后,季旋怕触景伤情,干脆封掉了三楼,搬到了一楼的主卧室来了,而负一层则是个酒吧t台,不适合人住。 “阿姨,首先我是阮氏公馆的继承人,翠香园里有我的股份,我理应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其次,我不愿意与某些人同住一层楼,那样感觉很不安全,这是我合理合法的权益,还请阿姨尊重我的决定。”她淡淡地说道,既没有不自然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果断干脆。 “妈,您瞧她说的什么话,这是要把我和瀚宇赶走啊。”乔安柔再次高分贝地尖叫起来,直朝着季旋吐苦水。 季旋的脸色暗了暗,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想木清竹应该是不愿意看到乔安柔,要把她赶走,同为女人,怎么会不清楚她这种心情呢。 只是,一楼可是个大客厅,虽也有三四间房,到底不如二楼阔气,舒服,而且还靠着工人房,行动都有很多不便,这样做乔安柔会同意吗? “阿姨,我今天说出来不是商量的,而是做的决定,现在跟您说,是因为您是长辈理应尊重您,同时您也是阮氏公馆的继承人,有必要给您说一下。”她看到季旋面有难色的坐着,似乎对她的决定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料她不可能会答应的,当下面不动色,只是镇定地说道。 “妈,听到没有,这个女人太狂妄了,她都已经跟瀚宇离婚了,竟还敢在阮氏公馆里如此嚣张,太可恶了。”乔安柔可不傻,早听出了木清竹的意思,那是明的要赶她走,她才是要与阮瀚宇结婚的人,将来也会是翠香园的少奶奶,凭什么要被这个贱女人赶走? 再说了,现在她怀有阮瀚宇的孩子,这里理当她最大,凭什么还要她这个被保护的孕妇被赶走,真是欺人太甚了! 木清竹只是冷冷一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页纸来,打开来,双手拿着举在面前,晃了晃,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看好了,这是我在阮氏公馆的继承权,早已经公证了,户名也已经过继到了我的名下,我早就咨询了律师,他告诉我我是完全可以拥有二层楼的,今天我来告诉你们,不是来跟你们商量什么,而是郑重声明:我要收回二楼的使用权。现在,请你们都知趣点,吃完饭后,各自搬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出去可不好听,而且我已经请了保姆过来打扫房子了,也请了保彪过来守门,还请大家各自尊重,和气为重。” 木清竹一口气说完后,又拿着那二页纸在手中摇了摇,再笑笑,收了起来,放回了口袋。 明明是她有意要赶走人,还说得如此冠冤堂皇。 乔安柔鼻子都气歪了,指着木清竹,朝着阮瀚宇直嚷叫:“宇,你看她这么霸道,竟要把你我都赶走,赶紧说句话啊。” 阮瀚宇不急不慢的继续吃着早餐,瓷碗的豆浆喝了一碗又一碗。 对于木清竹的决定竟然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反对之意。 耳内听到乔安柔朝他喊屈,随手就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叉烧包,狠狠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里没有我的什么事,我不是房东,也没有办法。” 乔安柔不听则已,再听更加生气了,他这态度明显就是包庇木清竹嘛,恨不得把她赶走才好呢,当下鼻子一酸,朝着季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开了:“妈,您可要跟我做主,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孙子呢,我已经住惯了瀚宇的卧房,这要我搬走,往哪里搬呀。” ??t5矶?6?p2(?:kg?闛???6km6??4说完又拿着纸巾擦试着眼泪,满脸怨气,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乔安柔就正好挨着季旋坐着,那哭声弄得季旋心里都没底了,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安柔,快别哭了,伤了胎气可不好,这事不急,慢慢来。” 边说着,又把头看向了木清竹,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清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有你的想法,但凡事不能做得太绝,这一楼嘛,湿气重,靠南边的房子虽然也不小,可里面却没有精装修,而且她一个孕妇住在一楼也挺不方便的,虽说阮氏公馆里有你的继承权不假,但那也不能由你说了算,你说是不是?” 季旋的口气尽量温和,讲话还算得客气。 “这么说,阿姨,您是想要现在重新分配资产,明确各自的归属权吗?”木清竹又淡然开口了,“属于阮瀚宇的继承权,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二楼与阮氏健身房三层,还有墨园的主宅子,阮奶奶走后,就会全部转交给我,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我想阿姨也应该明白这里的意思吧。”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人再次惊呆了! 阮奶奶竟然把阮家的祖屋,价值连城的墨园都给木清竹了,这几乎是阮氏公馆里最值钱的一栋老屋了,也是阮氏公馆的权力地位中心,属于最大的继承权了,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已经老糊涂了,还是眼前的女人手段太过厉害了,竟然得到了阮奶奶的如此器重。 季旋惊得合不拢嘴,心里直骂婆婆偏心,这本是属于她儿子的财产竟然就这样给了这个外姓的女人了,现在乔安柔已经怀孕了,看样子瀚宇是不得不娶她了,那阮氏公馆里最好的继承权却给了这个女人,给了她就会与阮家无缘,这理应是给她的亲孙子的,这老太太胳膊肘往外拐,八成是老糊涂了。 乔安柔更是妒火中烧。 她费尽心思想要嫁给阮瀚宇,可现在,阮氏公馆里最好的财产都已经给木清竹了,她嫁过来算什么。 就连这个翠香园的二楼都已经给她了,将来,她嫁进来结婚后住在哪里呢?真要补偿她,这阮氏公馆里还有好多栋别墅,随便给她哪一栋也成啊,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安排,想那墨园可是政治权利中心,将来,她将凭什么立足呢。 而且这样一来,想要赶走这个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就目前这个状况看,自己能不被她赶走已是万幸了! 这算什么事啊,还有比这更悲摧的吗? 又气又妒,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了下去。 “阿英,快扶乔小姐到沙发上坐下。”季旋看到乔安柔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摇摇晃晃着身子,担忧她肚中的孩子,忙把阿英叫了过来吩咐着。 阿英过来扶着乔安柔到沙发上去了。 阮瀚宇也终于吃好了早餐,慢慢站了起来,神色自若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了。”说完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别走,阮总。”木清竹及时叫住了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递到他的面前,平静的说道:“阮总,从今天开始,我辞职。” 辞职?阮瀚宇愣了。 “不行。”他很快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就开口否定道。 “不行也要行。”木清竹冷哼一声,淡淡说道:“阮总,你同不同意,那是你的事,我这职是辞定了,况且合同上我只与你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 “可是这一年还没有到期。”阮瀚宇急了,忙忙争辩道,脸上是少有的慌乱。 “那又怎样?我既要辞职就愿意承担违反合同的损失,你尽管清算好了,我可要警告你:别忘了,当初签这合同时我是被你逼的,我的律师告诉我,如果不是在双方自愿的原则上签的合同都可以视作无效,又或者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我违约了,那也没什么,根据合同上写的,交点赔偿金就行了,这可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木清竹款款而谈,平静自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二章 统统扫地出门 阮瀚宇听得呆了,说不出话来,这女人已经疯了,看来是铁了心要疏远他了。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 很快,更大的意外又来了。 “还有,阮总,请你先配合搬走后再去上班,你是阮氏集团总经理,早去晚去一会儿是没人敢管的,更何况搬家这样的事,也必须要你自己在才行,相信不会耽搁得太久的。” 什么?他也要搬走? 阮瀚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只是认为她讨厌乔安柔,想把她赶走而已,正好,他也不喜欢乔安柔,若能把她赶走,那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出声,由着她发号施令。 可现在,明白了。 她这是动真格的了,不仅要赶走乔安柔,还要趁此机会赶走他! 想到昨晚,他强行与她睡在一张床上,她满身的抵触与反抗。 当然知道她现在恨他,可再也没想到,这次她是动了真格的了,不仅讨厌乔安柔,就连他都是讨厌了! 这是要把他们这一堆人统统都赶走的势头! 嘴角边浮起的是无奈的苦笑。 “请你们都马上开始行动吧,等会儿我请的人就快要到了,如果到时你们都还没有搬走,那我只好不客气了,只能请保安强行扔出去了。”木清竹清脆婉转的嗓音在客厅里徐徐地响起,“还有你,也要尽快拿走你的东西。” 木清竹扭头看到站在一边的木清浅,冷冷地说道,说完自信地扭身,臀部一翘,朝着楼上走去,根本不看众人的脸色。 “妈,怎么办?真的要我搬走吗?”乔安柔脸色难看,哭丧着脸问道。 季旋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认真来说,如果按照她的继承权,确实有权力这样做,今天看她这样子,这决定已不是临时有的了,怕是早就深思熟虑了,如果她执意要这么做,她也不能奈何她。 阮奶奶已经把继承权给了她,她就有自由支配的权利,这事要怪也只能怪阮奶奶了。 季旋叹息一声,颓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原以为她只是看不惯乔安柔,想赶走她,可让她意外的是,竟然连她的儿子都要轰下来,果然露出了真面目,看来这女人心机很重,怕是早就谋划好了,一口一个律师什么的,早就打定好主意了吧。 真是家门不幸啊! 季旋满心懊恼地坐着,既要面对着乔安柔的哭哭啼啼,又要面对着木清竹的咄咄逼人,这日子实在过得窝心。 阮瀚宇呆站了一会儿后,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朝着楼上走去。 木清竹正在清理着房间,哼着曲儿,看似心情很好。 阮瀚宇走上来,靠着门边站着,只是拿眼瞅着她。 木清竹懒懒地瞄了他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清竹,真的要这样做吗?”他沉声问道。 “当然。”木清竹头也不抬的收拾着东西,把卧房里属于阮瀚宇的东西全部清了出来码好,又在屋子里仔细查找着,看有没有漏掉一点点东西,那是恨不得把他的东西全部清除出去,“快点动手搬走你的东西,只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过了后,我就要开始往下扔了。” “你敢。”阮瀚宇受激立即开口反对,“告诉你,别人搬走可以,但,我是不会搬走的,别忘了,在阮氏公馆里你可还是我的太太,我有权利睡你,而你也有义务陪我睡觉。” 阮瀚宇说到这儿,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挽,又开始嘴巴犯贱了。 “是吗?”木清竹冷冷的笑,“那就等下试试,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你真做得出?”阮瀚宇不信的看她,见她两片浓密细长的眼睫一眨一眨的,小脸上似乎还洋着浅笑,心中痒痒的,很想抱着她就亲,可眼前的女人明显就是长了一身的刺,只要敢动她就会被扎得遍体粼伤。 “真好笑,我有什么做不出的,怕我伤到你的心肝宝贝吧,既然担心那就赶紧搬走,放心,只要在12点前搬走,我是绝不会伤害到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所以请你们自觉点,速度。”木清竹又是冷冷开口了。 阮瀚宇脸上直冒黑气,这个女人,真是枉对她一番深情了,竟然会这样误会他,一点也不懂他的心,他这满腔热情竟是错付了,还碰了一鼻子灰。 “告诉你,只要呆在阮氏公馆里,我就是你的男人,奶奶把继承权给了你没错,但同时你也是我们阮家家谱上的媳妇,还是我的媳妇,既然是这样,就要听我的。我偏不搬走,你能奈我何,要不我们就去找奶奶论理。“阮瀚宇忽然像个小孩般耍起赖来,薄薄的嘴唇翕合着,竟是满身的痞气与无赖。 “你可真是够无赖了。”木清竹冷冷的笑,又翻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红本本来,在阮瀚宇面前摇晃着,尖锐地说道:“前夫,给我看清楚了,我们可是离婚了,少给我扯这些什么家谱,祖宗牌位的神马玩意,你是活在封建社会吗?告诉你,离婚证就是铁的证据,法律比谁都大,你若再敢侵犯我,我马上就报警,只要你不怕丢人丢脸,那就随便你,另外,从今天晚上起我就会请二个‘武林高手’站在二楼值岗,防贼防色狼,对不起,前夫,冒犯了,请你赶紧行动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t5矶?6?p2(?:kg?闛???6km6??4她一口一个前夫,那本血红的本子就在阮瀚宇面前晃动着,印着木清竹有些苍白的脸,就像尖锐的刺扎在阮瀚宇心房里最细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就痛得抽痛起来,他,伸手就要去夺那本离婚证。 木清竹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举了,灵活地闪开了,把证放在手中合了起来,放进箱子里收了起来,锁好,然后站起来冷冷地对视着他。 她的眼睛分外冷冽,也分外冷漠明亮,阮瀚宇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还有眼里的那丝懊恼与沉痛。 心情瞬间消沉下去。 “清竹,你好狠的心。”他喃喃自语,眼神失去了光泽。 “我心狠?”木清竹冷笑了起来,“我已经被你们阮家的人伤得不成样子了,这还能叫心狠吗?你们阮家的人个个都是英雄,我玩不过你们,只能自我保护,去找你的乔安柔吧,她可是付市长的千金,会给你们阮家带来好处的,她才是你要找的人,从此后,我们一刀二断,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木清竹嘴里说着,好似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般,昂起了高傲不屑的头 阮瀚宇心里狠狠扯了下,黯然神伤地抬起头,眸眼里竟是深深的伤痛。 “清竹,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是不是?”他紧盯着她,想钻进她的眸子里把她看透,“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木清竹的心颤了下,不愿意面对着他的眼睛,别过头去,冷漠地说道:“请你别要浪费时间了,赶快搬走吧,我还有很多事呢。” 她是铁了心要他搬走的,既然没有未来,又何必纠缠不清呢,到时只会伤得更深。 阮瀚宇真的看到了她的决心,心里很痛很痛,可他不甘心。 “清竹,给我一段时间,然后再作决定好吗?”他深深呼吸后,非常认真的请求道。 “不必了,马上搬走吧,有些事情已经等不及了。”木清竹淡然说道,“还有,请你尊守承诺把我爸的事尽快给我个答复,其他都不必了。” 阮瀚宇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墨染的明眸里是深沉的无奈。 有些事情已经等不及了,他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嘴角边是苦涩的笑。 很快,木清竹就把他的衣服全部清理了出来,哪怕是属于他的一点点东西都清了出来,看来,她是想把他从生活里彻底扫地出门了。 只是,真有这么容易吗? 阮瀚宇站着没动。 淳姨跟阿英走了上来。 “少奶奶,下面来了几拨人,说是找您的。”淳姨站在门边朝着阮瀚宇问了安好,这才朝着木清竹说道。 “好的,让他们进来。”木清竹在里面听到后,大声应道。 “好。”淳姨答应一声走了下去。 “阿英,等下好好带领那二个保姆,让她们把这个楼层的卫生给搞干净了。”木清竹把阿英叫进去,认真吩咐着。 阿英满脸笑容的点头。 一会儿后。 只见二个年青女人朝着楼上走来,阮瀚宇抬眼望去,这二个年轻女子倒不是那么俗气,全都穿着家政服,行为举止还算有礼有节。 看来,她真是心急得很,这么快就叫人来了。 阮瀚宇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们恩爱了这么久,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留恋吗? 粗重的脚步声响起。 阮瀚宇再抬头,满脸都绿了。 只见二个身材高大健硕的年轻男人朝着楼上走来。 “您好,我叫易阳,是体育馆的教练,接了木小姐的单要来保护她的。” “您好,我叫令理华,也是体育馆的教练,同都是来保护木小姐的。” 二个年轻男子看到阮瀚宇正瞪着一双厉眼很不友好的盯着他们,有点不明所以,出于礼貌先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阮瀚宇简直气得肝疼。 他的卧房,被木清竹赶出去也就算了,竟然还找了二个这么年轻的男人来到了这二楼,他的地盘,这算什么事!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三章 防贼防色狼 “你们二个就站在二楼楼梯口值岗,等下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木清竹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淡淡地朝着他们二个男子说道。 “好。”易阳与令理华答应了,心中暗自嘀咕:这么豪华的阮氏公馆,里面守卫森严,还叫他们这二个过来守什么呢。 可这毕竟是有钱人家的事,他们也不用去揣测了,且这薪资可不错呢。 “什么意思?给我弄二个男人进来了,想要红杏出墙?”阮瀚宇的脸要多黑就有多黑,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绳,恨不得把木清竹给绞了。 木清竹斜瞥了他一眼,把头一扭,屁股一翘,朝着房内走去,嘴里声音却很大:“不是说了吗,防贼防色狼。” “谁是贼?谁是色狼?给我说清楚。”阮瀚宇气得肝疼胃疼全身疼,伸手过去拉住了木清竹的手,恶狠狠地问道。 “放开我。”木清竹的眼睛落在阮瀚宇拿着她的手上,厉声说道:“难道现在就要动用我的这二个保彪了么?” 阮瀚宇心中一惊,这死女人若真让那二个男人过来收拾他,就算能把那二个男人打趴下,但这真动起手来,不仅让佣人们看笑话,传出去也会笑死鬼,而且他也舍不得跟她对抗,让她伤心,只这样一想,手不由自主就松开了。 只是她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整个翠香园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她这口中的防色狼肯定指的是他了! 死女人,竟把他当成了色狼。 而且还叫了二个男人过来防他,真是岂有此理。 木清竹趁着他松手的瞬间甩开了他的手,退后几步,站住,冷笑着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时间一到,你若再不搬走,我这就直接扔东西了。”说完后又撇了撇嘴角,冷哼道:“我就出去这么几日,卧房里的东西可是少了不少,这要是没贼那才怪了,既然有贼那就不得不防了。” 今天清点东西时才发现,阮瀚宇前段时间送给她的一些珠宝都不见了,特别一些名贵的钻石之类的,想到了阮奶奶给她的海洋之星,那可是全世界罕见的宝物,这若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外界也只是流传阮奶奶有这样的珍稀钻石,到底是真是假,谁都没有见到过,并不是要贪慕这个珠宝,但阮奶奶能给她,就说明了阮奶奶另有含义,她想至少要尽到责任保护好它,有打算将来还给阮瀚宇的,但现在却不能明说。 她房里的东西竟然都被人偷了?阮瀚宇惊讶不已,谁敢这样大胆? 猛然想起那晚上回来时,竟然会发现木清浅睡在她的房间里。 阮氏公馆的佣人都是很自觉的,手脚不干净的,只要发现了就被开除了,看来,这些丑恶的事情很有可能与木清浅有关系了。 那个恶劣的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眼下可没心思管这个,只觉得满心里都是醋水,眼下那是严重影响了他的福利,他要维权。 这么二个男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整日虎视眈眈的,哪能让他心安! 就算是只剩电梯,每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光想着就难受了,若还要真的面对,不把他活活气死才怪。 这个死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让她省心! “乔总,我们真的只能被她赶走吗?”木清浅满脸不服的站在乔安柔面前不甘地问道。 乔安柔眼睁睁地看着进来二拨人朝着楼上去了,再抬头,就看到二个年轻的男人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威武雄壮的站着,那架势如果她还在二楼赖着不走,真会把她直接扔下来,一时傻眼了。 看来这个女人来真的了! 可是阮奶奶已经把这继承权给她了,她完全有自主权,一定要这样做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现在的阮瀚宇整个魂魄都在她的身上,要指望他更是不可能了。 至于季旋,有了阮奶奶的继承书也是拿她无可奈何了,单瞧她气得脸青鼻肿的,一瞧也是没有辙了。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就说这么几年时间竟然让阮奶奶把阮氏公馆里最值钱的东西都给她了,这心机可真是深啊,手段可真是了得啊。”乔安柔喃喃自语。 “可不,倒是真的,”木清浅更是恨恨不平的说道,“不过,乔总,您可别泄气,阮家的好东西多着呢,这点又算什么,光是那颗海洋之星钻戒就是无价之宝了,更别说还有阮氏集团了,您现在怀着阮家的后代,这个优势谁都比不上,阮奶奶总不会傻到财产连亲孙子都不给吧,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些东西既然给她了那就给了,我们的眼光可要放远些,这些也不过是一些老别墅而已,阮家的别墅与固定资产多着呢,哪个不是上千万,成亿的,何必在乎这点小钱呢。” 木清浅说得头头是道,乔安柔也是听得直点头,尽管她爸也是a市的副市长,可那家产要说还真不及阮氏的千分之一,光是想到这点都够乔安柔兴奋的了,更何况阮瀚宇这一表人材的模样,但凡是个女人都会爱上的。 ??t5矶?6?p2(?:kg?闛???6km6??4“说得好,我现在确实不用怕她,只是,眼前看到这个女人就会难受,你瞧,她又弄了这么几个男人来站在那里,就是专门来对付我的,只要有她在,我这日子就不会过得顺心啊。“乔安柔边点头边痛心的说道。 “哎,乔总啊,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可要忍着点啊。”木清浅轻轻地在她耳边提醒着。 “好吧,你带人上去收拾东西,我们就先搬下来吧,反正瀚宇也要被赶下来了,只要有瀚宇陪着,呆在一楼就一楼吧,那样才高兴呢,也省得见到她烦,宝宝,跟爸爸呆在一起,是不是会很开心呢。”乔安柔想到阮瀚宇也被那贱女人赶下来了,心中别提多高兴了,抚摸着肚子,喃喃说道,心情好了不少。 事已至此,木清浅也只能是往下搬家了,再抬头看那二个年轻男人正站在楼梯口,似乎随时听令都会把她们的东西扔下来似的。 赶紧带着吴妈几个人上楼下楼的,收拾了好几趟才把东西算给搬下来了,待下到一楼一看,暗暗叫苦。 原来一楼的这几个房间平时根本没人住,靠北的里面都堆放着一些杂物,靠南的就还算不错,可也只是几个单人房或双人房,地板都是光洁的大理石磁砖,不像二楼那样,整个都铺上了进口的羊绒地毯,里面装饰得昂贵华丽,舒服无比。 一下子从暖意融融的二楼搬到这简单冰冷的一楼,不光木清浅叫苦不迭,乔安柔更是怨气冲天,可她硬是忍住了! 毕竟阮瀚宇也要搬过来呢! 只要他能搬过来,乔安柔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毕竟这里没有了木清竹碍眼,阮瀚宇离她更近了。 看了一楼这几个房间,仔细分析了下,就指挥佣人把中间那个大的卧房收拾了出来,把东西放进去,让木清竹住了旁边的小房间,便于随时呼叫。 季旋的大卧房单独设在一楼的右边,靠着南边花园,那边倒布置得很温馨豪华,只是这左边却差得远了,也不知她有什么事,吃完早餐后就出门了。 这里忙忙碌碌了好一会儿后,吴妈她们也已经把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乔安柔不想住进去,只是懒懒地卧在客厅大沙发上想着怎样对付眼前的困境。 忽然就见阮瀚宇怒气冲冲地走了下来。 长腿朝着沙发这边迈来,脸色铁青。 刚才在楼上的卧房里竟被木清竹轰了出来,属于他的东西与他本人全部像被扔抹布似的扔了出来,走廊里到处都是他的衣物,想他平时那么爱整洁,笔直的西装现在就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走廊里,长这么大,在阮氏公馆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除了这个女人。 楼上的五间房里,乔安柔的东西搬走后,只剩下他的了,他不想搬,全被她丢在了走廊里,气得他快要暴跳如雷了,要不是看在他们曾经那么恩爱的份上,真会动手把她扔下去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得势不让人了。 不得不承认,他被扫地出门了。 “宇。”乔安柔看着阮瀚宇的满脸怒容,气呼呼的模样,心中暗喜,不用说,这是木清竹给他的气受了,真可谓是正中她的下怀。 贱女人,叫你嚣张! 若是连阮瀚宇都讨厌你了,就算有这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那又怎样! 这么多人要收拾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还不容易吗。 收买阮瀚宇人心的时候到了。 “宇,何必跟那种女人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不就是奶奶给了她继承权吗,去跟奶奶说说,让她想办法收回就行了。”乔安柔温温软软的说着,朝着他的身边靠来,伸出双手顺着他的背,非常温柔体贴。 阮瀚宇用手松了松领带的结,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喝了几口后,才感觉气顺些了。 刚刚一定是被木清竹气晕头了,以至于坐在沙发上,头脑都还不是很清醒,心情也是不能平静。 就连乔安柔搂着他,跟他说着话,莫要说听进去,甚至连她这个人缠上了他都没能有知觉。 “少奶奶,这个真要扔下去吗?”楼上阿英的声音有些胆怯。 阮瀚宇听得又是一阵头痛,抬起了头。 只见阿英正抱着一堆他的衣服站在走廊栏杆旁,后面二个家政公司的年青保姆也是各人抱了一堆东西在后面排着队,身边二个男保彪正倨傲的,面无表情的站着,伊然像个护花使者般。 而更让他气窍流血的是,木清竹正站在栏杆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冷的笑着。 阮瀚宇瞬间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四章 大闹翠香园 木清竹双手环胸,柔顺的秀发披了一肩,小脸虽然苍白却也遮掩不住那点特有的灵秀姣美,凤眸里,眼神凛冽,灵活的双眸朝他眯来。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 确切地说是朝他与乔安柔眯来,此时的乔安柔正双手缠着阮瀚宇的腰,紧紧依偎着他,一双大眼里全是无辜与委屈,一付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木清竹握紧了拳头,眼眸里的光越来越冷。 “阮瀚宇,离十二点还剩下三分钟,给我听好了,再不上来搬走东西,我就要全部扔下去了。”她微昂着头,冷冷的不屑地看向那对狗男女,毫不留情的说道。 阮瀚宇的头顿时就大了,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竟敢把他的东西扔下来,算什么,还真是反天了! 乔安柔讶然,脸上满是委屈与害怕的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阮瀚宇的性格可是硬的不吃,只吃软。若木清竹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说不定就会死死缠住她,软磨硬泡,哄她开心,而现在的这付泼妇模样,呵呵,只怕很快就要烦她了。 果然,阮瀚宇勃然变色,用手指着木清竹,恨恨的说道:“女人,你敢叫人扔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简直是反天了。” 乔安柔心里比蜜还要甜,抬起脸看到木清竹的眼朝她望来,落在她搂着阮瀚宇腰上的手上停顿了那么一秒,凭女人的直觉,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于是乎,收搂得更紧了,直往阮瀚宇怀里钻,嘴里害怕地叫嚷道:“宇,她好凶,好暴力呀,我害怕。” 阮瀚宇被乔安柔的动作惊醒了,低头一看,脸上变色,乔安柔都已经钻进他的怀里了,暗叫声‘不妙’,正要推开她,只听到一声“时间到,给我扔”。 霎时,阿英手中的那些名贵西装全部朝着一楼大厅飞来,很快撒了一地。 “快,跟上,继续扔。”木清竹又朝着排在后面的二个女人命令道。 一个女人抱着东西近前一步,双手用力往下一甩。 ‘哗啦’一片,阮瀚宇的包呀,衬衣之类的又飞下一大片来,全都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面。 “再来,扔。”前面的这个保姆走后,后面的保姆就跟了上来,这下全是阮瀚宇的鞋子,袜子之类的一大包,特别还有阮瀚宇钟爱的名牌运动鞋。 ‘哗拉’一声,全部倒向了一楼地板,叭叭直响,就连他的牙膏,牙刷都没能幸免。 阮瀚宇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响,眼里都是他的衣物飘落了整个客厅,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呀,什么东西?”季旋正陪着柳兰英从外面走进来,刚进得门口,只听到‘咚’的一响,一个黑色的东西正朝面前飞来,惊得叫出了声。 还好,那东西直直掉在了她们面前的地板上,没有砸到头。 竟是一只黑色的皮鞋。 怎么回事? 季旋呆了,弄不明白。 柳兰英更是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眼里的光一下就瞅到了客厅的狼籍模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只一眼就看到宝贝女儿正在沙发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紧,莫不是女儿受到了什么伤害吧。 三步并做二步地朝着乔安柔冲了上去,直喊:“女儿,伤到没有?” 等走近一看,女儿正吓得簌簌发抖地搂着阮瀚宇,脸上全是害怕的表情,眼里的光却是没有半分痛苦,甚至还露出了那么点喜色。 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女儿有阮瀚宇在身边护着,肯定伤不了。 既然女儿身边有男人护着,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便不会那么傻的去搂着她噓寒问暖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会去破坏。 当下站好了,朝着客厅望去。 感觉有冷冷的目光朝她射来,凭着直觉望去。 这倒好,又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 这气势真是不同寻常呀! 木清竹正跟着几个保姆站在楼上冷冷地望着他们,而有二个男人更是公然站在了楼梯口朝他们虎视眈眈。 这叫做什么事! 心中已然明白了,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看笑话的笑意,倒想看看季旋的反应了。 这个女人捅了这么大个娄子,不相信季旋会坐视不理。 “怎么回事?”季旋严辞厉色,走近了几步,直望着乱七八糟的客厅,脸气得瞬间就红了。 好家伙,这地上的东西可全是他宝贝儿子的,谁有这个胆,敢把她儿子的东西都给扔了,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好歹她也是翠香园的家长,有人竟连她都不请示就做出了这样荒唐的行为来,这还了得! “阿姨,是我扔的。”木清竹的声音从二楼飘了下来,季旋惊得抬头,只见 她正站在楼上,神色自若,满身凛然。 心里一下就明白了,那个火气刷刷直往头顶冒。 只因为答应了柳兰英,今天要陪着她去给乔安柔肚子里的孙儿买婴幼儿用品的,早上当木清竹提出那个问题时,也没来得及细想,更不会想到她会来真的,还会做出如此举动来,甚至连她宝贝儿子都给赶出来了,还把他儿子的东西全都这样给扔掉。 若说她讨厌乔安柔那也情有可原,可现在竟连她的儿子都如此漠视与无情,季旋这心里就更加愤怒了,更何况这行为也太过激了,弄得整个就是一个家宅不宁。 瞅了眼儿子铁青着脸,傻傻地坐着,那乔安柔正紧紧地粘着他呢。 季旋高傲的心瞬间就爆棚了。 自家的儿子可有大把女人爱,不就是得了阮奶奶的那点继承权吗,竟敢如此放肆,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好歹她也是一家之长,这翠香园里什么事情不都是要经过她的点头同意吗? 如此放肆的行为,如若再放任不管,她这家长可就当不下去了! “阿姨,早上我已经跟您汇报过了,也给所有的人都讲过了,但有些人就是不配合,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木清竹紧接着解释道。 “妈,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把我们全部都赶了下来,更可恨的是,还把瀚宇也赶了下来,不就是仗着奶奶对她的好吗,也太不知道自重了。”乔安柔可不想放过这个扳倒木清竹的机会,抢先一步,大声朝着季旋诉苦。 “你,你……”季旋指着楼梯口正站着的二个男人,及那二个女人,还有这满地的狼籍,手指发抖地怒喝道:“木清竹,太过份了,就算他们不搬走,就要如此扔东西吗?这是什么行为,整个一个泼妇,下三滥的行为,想你住在我们阮家,穿我家的吃我家的,还敢如此放肆,太可恨了,今天我要不拿出这家长的威风来,这翠香园的名声会丢尽了。” 阮氏公馆有规秬,翠香园里同样也有规矩,正所谓家有家规,否则那不是乱套了吗? 季旋这样喝骂道,面红脖子粗的,就要去叫管家。 阮瀚宇倒被季旋的骂声惊醒了。 抬眼就看到柳兰英盛气凌人,看笑话般的脸,心中就生出一丝寒意,此时的脑袋完全清醒了: 这对母女对木清竹可没有什么好心,她们若不趁机把翠香园搅乱,不把木清竹赶走是不会罢休的。 “阿姨,我这不过是维护正当权益,您是一家之长没错,但我却不是你们阮家里的人,我想这点您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木清竹沿着栏杆走了几步,淡定地说道,又指着身边的二个男保彪,清晰地开口:“鉴于我的生存空间过于复杂,险象环生,不仅有盗贼,色狼,还有一群随时都想伤害我,恨不得我去死的人,没办法,为了自保,只好请了这二个保彪来,还希望您能理解,以后,他们就会全天侯的守护着我的安全,如果时势需要,不介于多请几个过来。” “说的是什么话,这里可不是菜市口,而是阮氏公馆里的翠香园,这阮氏公馆里有的是保安来保护你,还需要去外面请二个男人来守在家里吗,没看到这家里不是女人就是孕妇,请二个这样的男人来,是不是成心来败坏门风,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季旋气得不轻,指着木清竹怒骂道,“人人家里都是和气生财,你却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说完又朝着佣人喊道:“吴妈,快去请丘管家叫几个保安来,先把这二个男人赶出翠香园再说。” 正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佣人听到后答应一声就要走。 “回来。”阮瀚宇厉声开口了,正准备走的吴妈停住了脚步,眼里望着季旋。 “瀚宇,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一门心思爱着的女人,把这家里弄成什么样子了,看看这地上,你的衣物东西丢了一地,这还把你放在眼里吗?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下这个女人,不要以为奶奶把继承权给她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要再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这个家里没法呆了,这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得下去呢。”季旋走近来朝着阮瀚宇痛心疾首地说道。 “就是呀,妈,瀚宇,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了,瞧她那模样,哪还把您和瀚宇看在眼里呢。”乔安柔在旁边煽风点火地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 好清静 “如若你们敢动我的人,我马上就报警。”木清竹拿起了电话冷冷地站在楼上说道。 “报警?”季旋嘲讽地说道:“那你就试试看,看警察能不能进得了我们阮氏公馆的门。” 季旋说到这里那是满脸傲色,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更对木清竹的话嗤之以鼻。 “够了,不要吵了。”阮瀚宇的脸阴沉得可怕,就要站起来,却被乔安柔紧紧缠着,他森严的目光朝她一扫,乔安柔浑身一凉,条件反射似的收回了手。 “你们都给我把东西清好,放进一楼的房间里,给我整理出一间房子来。”阮瀚宇走近来先朝着佣人们开口,正在站着的佣人们赶紧收拾起客厅来。 “妈,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先赖着不肯搬走,她才会这样做的,这事就这样算了吧。”他看了看季旋淡淡说道。 “瀚宇,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卧房,怎么能被她霸占了呢?”乔安柔听到这话委屈不甘的叫出了声来。 “是呀,瀚宇,好歹你也是阮家的大少爷,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赶走呢,这传出去不被外人笑啊。”季旋惊得睁大了眼,不信地问道。 “妈,清竹没做错什么,这二楼本就是她的房子,是我们以弱欺小,侵占了她的地方,现在腾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阮瀚宇淡然的回应道,根本就毫不在意…… 季旋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儿子,一定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脑子被那女人迷糊涂了,这简直就是自我败落啊。 “瀚宇,你看看这楼上站着的二个男人,这叫我们今后如何生活,这屋里除了你几乎都是女人,我们怎么办?抬头就能看到这样的二个男人站在屋中虎视眈眈,难道你真觉得这很好吗?”季旋恨铁不成刚地问道。 阮瀚宇眼睛瞄了眼正在楼上站着的木清竹,她穿着棉拖鞋,厚实的睡衣,全身都遮得很严实,一点也不显山露水,看不到什么风光。 嗯,这衣服还行,很保守,不会露出点春光,好在不是君悦公寓,那里穿的睡衣可全是风情无限的,该露的地方都露了,不该露的地方也露了,那是只能他欣赏的,若是穿成那样的睡衣在这房子里走动,保不定现在就会上去挖了那二个男人的眼睛。 现在单纯只是这样,似乎也行。 更何况这柳兰英与乔安柔二个女人,对木清竹的敌意太明显了,就算是木清竹住在二楼,若她不请来二个保彪,他都会替她请来的。 非常时期嘛,屋子里多二个保护木清竹的男人也不是坏事。 眼睛里瞧着木清竹随意地站在楼上,微昂着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满脸的毫不在意,可那耳朵却是张着呢,似乎正在听他说话,心中不由感到好笑。 “妈,事实摆在眼前,这是她的地盘,如果她想怎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其实这屋子里吧,或许真有不利于她的人,她只是自我保护,我们也不能横加干涉,毕竟奶奶已经把这二楼给她了,她请的人也没有站到一楼来,您说,是吗?”阮瀚宇又是不动声色的开口了。 “亲家母,瀚宇,你们这样纵容她,那可不是好事啊,现在都已经把瀚宇赶出来了,再下一步就是把你们全部扫地出门了。”柳兰英听到阮瀚宇竟然维护着木清竹,心里非常不痛快,这对女儿的利益大大的不利,当即挺身出面了,义正言辞了。 季旋张了张嘴,因为儿子的袒护而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怒容并没消退。 阮瀚宇却淡淡一笑,环视四周一眼,从容说道:“这一楼也不错,以后我就睡沙发行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淡淡说完,走到沙发边拿起公文包来,准备去上班,经过柳兰英身边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这样,阿姨,如果您要觉得安柔住在一楼不太好的话,可以考虑搬走,又或者我可以帮她在外面重新寻找更好的房子,您觉得呢?” 阮瀚宇说得很认真,并非常好心地征询着她的意见,那模样甚至称得上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柳兰英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阿姨,您慢慢想,如果真有需要随时过来找我。”阮瀚宇丢下这句话后洋洋洒洒走了。 “混蛋。”待柳兰英明白过来时,恨得在心里狂骂,这个男人的心已经全部倒向了木清竹,今天这出戏,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商量好了,故意在她们面前展示的呢,还是别有用心,想借此机会赶走她女儿呢。 很显然,木清竹如此猖狂,大胆举动,若没有阮瀚宇的纵容,宠爱,怎么也是行不通的,这个男人的全付心思都已经在她身上了。 他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女儿。 这样一想,心里就开始发寒,脸竟比猪肝还难看。 乔安柔更是满心不甘,又是哭又是叫:“妈,怎么办?我可不想住在这一楼,阴暗潮湿,不利于宝宝成长啊。” 她抹着眼泪直朝着季旋委屈的嚷叫。 可季旋此时也是苦着脸,心情并不好。 大厅里很快被佣人们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季旋因为儿子包庇木清竹,只得装聋作哑了,毕竟这二楼已经给了木清竹,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让她改变主意。 “亲家母,既然安柔也不喜欢这一楼,不如,真的考虑去外面另外找房子怎么样?”很久后,面对着柳兰英铁青的脸,只得干笑二声,体贴地问道。 柳兰英拉着脸,那模样似乎想要把季旋给吞了。 季旋现在真正头疼不已了,深切的感到这男人的女人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来着,现在儿子的这二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强势难搞,她一个人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疲于应付,而儿子根本就是一付无所谓的状态,问得急了,大不了就是一句“让她搬走好了。” 现在她也只能用这一句话来应付她们了。 “亲家母,看来,你也是想把我们安柔就这样打发走了,是吗?没想到你们做得可真绝。”柳兰英眼里的光要杀人,冷冷说道,声音阴兀得可怕。 季旋脸上青红交替,不知要怎样辩解。 “安柔,听我的话,我们还就在这一楼住下了,现在我们非得要把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到时看他们想怎样打发我们,看是不是还想把我们给杀人灭口了,我倒要让全a城的人看看这阮家是怎样不讲道理,欺人太甚的。”柳兰英一口恶气堵得难受,故意大声朝着乔安柔说道。 乔安柔也明白过来,擦干眼泪,咬唇点了点头。 当然她的心中还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阮瀚宇也住到了一楼,虽然听到他说睡沙发,但管他睡什么呢,只要不与那个女人同呆在一个房间,这心里就够舒坦了。 木清竹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切,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眼里迎着乔安柔与柳兰英恶狠狠的眼光,眉眼单挑了下,轻笑一声,把头一甩,腰肢一扭,转过身去,怡然朝着房内走去了。 这下可清静了,整个二楼,再也不用闻乔安柔刺鼻浓郁的香水味了,也不用再受阮瀚宇的騒扰了,简直是太爽了。 而且她孕吐现象还不时会有,这下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了。 慢慢走进卧房里,关上了门。 卧房里属于阮瀚宇的东西被她全部扔走了,再也找不到一点点痕迹,现在的卧房空间全部属于了她。 微微扫视着房间,一瞬间,竟然发现这间卧房的空间真是大太了,大得有点让她害怕,甚至让她感到难过,心里全是空落落的难受。 她明白这种感觉的原因了,心里泛过涩涩的苦,可很快咬紧了唇,爬进了被子里。 很累,很困,只想好好睡觉。 睡得昏天黑地的,中午淳姨给她做了点爱吃的可乐鸡翅,炖了燕窝粥,可木清竹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后又睡过去了。 下午醒来时,精神好了点。 打开电脑,又开始了汽车设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忘却现实生活中的痛苦。 不知不觉,黑夜来临了。 她没有下楼去吃东西。 既不想看见那些人,更不想与他们共进晚餐,听她们的冷言冷语,从淳姨的口中得知柳兰英或许是为了照顾乔安柔的情绪,今晚上并没有走,而是留在了阮氏公馆。 既如此,木清竹更不愿意下去了。 在电脑前做了许久的汽车设计,只觉得累,早早爬上了床。 黑夜中,她把自己蜷缩进了被窝中,沉沉睡去。 再也不会有阮瀚宇的陪伴了,今天不仅安排了二个保彪,还换了这把门锁,他阮瀚宇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进不来了。 这间卧房里,自从奉奶奶的令再度住进来起,似乎晚晚都有阮瀚宇相陪,他结实的胸膛总是温热着她冰凉的身子,曾经也在黑夜中温暖了她的心。 只是,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很快就滑到了嘴边,涩涩的,苦苦的,那是她心酸的眼泪。 第二百零六章 被他讹了 到晚上躺在床上只感觉空荡荡的。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睡着了又会惊醒过来。 只感觉到害怕。 不知道将来这样的漫漫长夜将要如何度过。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用手抚摸着肚子。 肚子里总是隐隐的胀痛。原来紧紧的肚皮似要被撑开般。在网上查了下资料。知道这是腹中胎儿发育的原因。越来越长大的胎儿。将来要把肚子给撑得像个大大的皮球呢。 越想越加后怕。 休息二天后就准备开始她的计划了。无论如何。阮氏公馆里不能呆得太久。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 都说冬天的夜晚很漫长。木清竹整日里无事可做。昏昏欲睡。大清早就醒来了。 昨天呆在卧房里一整天了。想到外面散下步。早晨的空气还是很好的。 下到楼梯口时。眼睛不经意间朝着沙发处望了眼。 昨天。她曾亲耳听到阮瀚宇说他晚上睡沙发的。 似乎想要证实般。眼睛不期然地望向了沙发。 还早。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沙发上莫要说有阮瀚宇的影子。就连一团小黑都没有。空空的。 竟然再次会从心里相信他会一个人睡在沙发上。真是太天真了! 她已经无药可救了。她想! 眼睛快速离开了沙发。扭身朝着外面的花园走去。 冬天的早晨。凉薄的空气又冷又湿。 呆在阮氏公馆里的中央暖气里习惯了。怎么也难适应这外面彻骨的冷。 刚刚走出去客厅的门。就被冷风吹得全身缩成了一团。好在她有先见之明。事先穿好了那件紫皮貂。 沿着花园里的石子路慢慢走着。 一层淡淡的薄霜洒满了花园里枯萎的花骨朵上。就连常绿的植物也被这层薄霜欺压得垂下了绿叶。失去了精神。 毕竟是寒冬腊月的。满眼触目的还是潇败与零落。 木清竹轻轻叹了口气。触景生情。难免感伤。 前面一条雪白的石子路直通向健身馆。 有一阵发呆。 她竟然会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来。 以往阮瀚宇的习惯都会在这个时候去晨练的。 可是今天。这条路上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他昔日身着名牌运动衫的高大身影。想来。他现在正抱着乔安柔睡觉吧! 有美人在怀。有哪个男人愿意这么大冷天出来运动呢! 嘴角边是苦笑。心里却更加后怕。 竟然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混蛋。还特意走到了这里。 难道来到这里仅是为了等他或是为了看到他吗? 这是什么心理!太可怕了! 这样一想。不由目瞪口呆。 这该死的阮瀚宇在她的心中到底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这一刻才会看得那么真切。她。竟然会无时无刻地想着他! 明明是要刻意忘记他的。可现在却是越陷越深。根本走不出来嘛。 心里的苦涩越来越大。 逃也似的回到了卧房。 这样的日子接连过了三日。木清竹只是呆在房里休养身子。实在没办法走出去。孕吐的现象不时会冒出来。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唯有躲在房里了。 这三日。她没有看到乔安柔。也没有下去见季旋。当然更没有看到阮瀚宇。恍若她的世界一下就安静了。 而阮氏公馆也安静了。 天地间都安静了。 为了让自己忘记一切。为了缓解孕吐的不适。这三日内。她照例选择了在电脑前度过。精心设计着汽车。 这天。在电脑上涂涂改改着一款汽车模型。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忽然屏幕页面右下角上闪现着一条邮箱信息。 细看去。显示是美国发来的。 心中跳了下。连忙点开了。 却是景成瑞发来的。 ‘景成瑞’这三个字再出现在她面前时。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已经离开a城有多久了? 细细一算。也有好几个月了。 而他们竟然再没有联系过。她也似乎完全将他忘了。直到这一刻邮箱信息弹出来。才记起了那个曾经对她最好的男人来。 心里涌过丝歉意。 邮箱里的字很短。只有二行字:“清竹。这段日子还好吗?好久不见了。我准备来a城了。到时见。” 短短二行字。带给她的信息却让她震惊。 ??t5矶?6?p2(?:kg?闛???6km6??4景成瑞要来a城了? 心里快速跳了下来。 怎么办? 她有什么面目见他? 只这么几个月时间。她的变化太大了! 而且肚子里还有了那该死的阮瀚宇的孩子! 这要怎样跟他解释? 不。不要见他。这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她! 心里忐忑。犹豫了下。还是回了条信息:“瑞哥。我现在很好。多谢记挂。” 仅仅这样就发过去了。 根本就没有提他来a城的事。哪敢提。根本就不好意思见他啊。 回了条信息后。站了起来。只觉口干咽躁的。就去倒水喝。 走过去一瞧。水杯竟是空的了。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容易口渴。明明淳姨睡觉前还给她送了一壶水过来。不到二个小时就让她喝干了。而且也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这二天虽然孕吐。但也能吃得下去一些东西了。既然能吃东西就会显得特别饿。也特别想吃一些酸的东西。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一点钟了。 这个时候淳姨早就睡着了。她年纪大了。总不能叫她起床给她送水和吃的吧。 没办法。只能是自己下到一楼去了。这些天。实在喝不惯饮水机里的水。每次喝了后就会容易拉肚子。只好让淳姨特地烧滚了水后送上来。 披了件外套。拿过水壶。打开走廊的亮灯轻手轻脚朝着一楼走去。 一楼的烧水器就放在连着厨房的饭厅里。 这样她就可以边烧着水。边在厨房里找点东西吃了。 木清竹嘴里很苦。几乎所有东西吃进嘴里都变了味道。明明从前不喜欢吃酸的。现在却是一个劲的想要吃。而以前爱吃的甜食。那是看了就嫌恶心。 她觉得很奇怪。真担心以后都会讨厌那些美好的甜品了。那样。她可不愿干了! 小时候她是最喜欢吃甜食的。 看来女人怀孕还真是挺遭罪的。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里。朝着饭厅走去。 竟然有轻轻的呼吸声传来。 木清竹吓了一跳。顺着呼吸声望去。 只见沙发上躺了一个人。和衣躺着。连被子都没有盖。正睡得呼呼响呢。 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客厅里的灯光朦朦胧胧的。但并不妨碍木清竹能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正是那个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的阮瀚宇! 今天。他怎么会睡到客厅里来了! 木清竹惊愕了下。望了他一眼。 卧室里虽然有中央暖气。但外面天寒地冻的。再怎么说都要盖场被子才行。这室内虽然温暖如春。也不过是二十度的样子。到了深夜更会冷些。 可这关她什么事呢! 冷起了心肠。扭身就要走。 “清竹。别走。”刚掉过头。朝着饭厅方向走去。却听到阮瀚宇低低地叫出声来!他的声音模糊。很像是梦呓! 身子僵住了。脚步也停顿了。 “清竹。求求你。别走。”阮瀚宇梦呓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木清竹的整个身子抖了下。脚步沉重得抬不起来。 能听得出这是阮瀚宇睡着后发出的梦呓语。这声音很柔很软。带着一股伤感与乞求。 难道他梦到了她么! 小手不禁抚上了肚子。再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这具身子曾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不管是屈辱也好。或者曾经的恩爱也好。总而言之。那都不是一般的印记。 她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只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忘记这一切了! 心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这样躺着还是会着凉的。 “清竹。清竹。求求你别走。”他翻了个身来。又轻轻唤道。鼻息间的呼吸很重。看来睡得很香。 木清竹犹豫了下。想了想。 终是走到一旁的储物间搬出了一床被子。悄悄走过来。打开。替他轻轻盖上后。就要离去。准备再也不打算理他了。 “清竹。别走。”木清竹刚掉头的时候。手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什么!他竟然没有睡着! 小手被他的大手捉住那一瞬间。木清竹暗叫声不妙。只这么一想。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瞬间。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圈住抱了起来。 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回事! 她就被放倒在沙发上。阮瀚宇欺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混蛋。你骗我?”木清竹快要气晕了。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 ??t5矶?6?p2(?:kg?闛???6km6??4一股酒味从他嘴里呼出来。直喷到了她的脸上。显然。他喝了一点酒。不过看这样子喝得并不多。因为看到他的眼睛里还闪着亮光。很清亮的那种。 “清竹。是不是想我了?还是舍不得我吧。”阮瀚宇笑嘻嘻地摸着她的脸。有些得意。 “没有。混蛋。快放开我。”木清竹此时已经气得鼻子都歪了。 可恶的家伙。竟敢讹她!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没有?若没有还会下来替我盖子?别不承认了。”阮瀚宇满脸放光。神彩飞扬。眼睛里的光清亮柔和。对木清竹为他盖被子的动作感到很满意。知道木清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高兴得心花怒放。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七章 我只是肚子饿了 “可恶的混蛋,竟然诓我!”此时的木清竹气得不轻,满心怒火,恶狠狠地说道:“我是巴不得你死了才好,怎么还会有那么好心呢,只是肚子饿了,下来找点吃的,碰巧看错了人,以为沙发上睡着的是别人,才替你盖的被子。” 这样说着,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真的吗?”阮瀚宇不信地打量着她,一会儿后,又笑了:“清竹,别逗我了,这屋子里就只有一个男人,你肯定早就知道是我的,瞒不过我。” 说完把唇贴过来就要亲她。 木清竹用手挡住了他可憎可恨的嘴,脸上全是一片红色,好在灯光昏暗并不会被他看穿。 本来这些天已经在下定决心准备慢慢遗忘他了。 可不争气的她,看到阮瀚宇这样躺在沙发上,一时竟动了恻隐之心,还是替他盖上了被子。 可就是一举动,让他误会了。 太犯贱了,她怎么就会这么贱呢! “别想得美了,就你这样的花心男人,看了就觉得恶心,怎么可能还会那么好心替你盖被子,别自作多情了。”木清竹冷笑出声,话语狠毒。 “清竹,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真的就希望我死了吗?”阮瀚宇脸上变了下色,低头看着身下的木清竹,她小脸上满是愤怒,敝得红红的,眼里盈满了伤心的眼泪,刚才的自信一下就消失了,眸眼里涌起丝伤痛,轻声问道。 “是,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木清竹咬着红唇,鼓着腮帮,恨恨回应道,“谁叫你设计骗我。” “我设计骗你?”阮瀚宇听得愕然,叫起冤来,明明是她上来给他盖被子时惊醒了他,向来他都是睡得很警醒的。 今天晚上很晚时还被覃祖业拉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喝了点酒,回来时就想要去二楼,却被那二个保彪拦住了,只好睡在了沙发上,然后就睡过去了,当有被子放在他的身上时惊醒了他,闻到了木清竹淡淡的体香,心中狂喜,一把就拉住了她,不肯放她走。 其实他是真睡着了的,并没有存心骗她。 现在好好的被她说成是设计骗她了。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敏感难捉摸! 阮瀚宇低头靠近木清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清竹,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一直都是真心的,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我。” 还真心?谁相信你! 明明刚刚装睡骗取她的同情,鬼才会信你! “放开我。”木清竹根本就不想与他纠缠,冷着脸说道,“不管你骗不骗我,我都无所谓了,与你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木清竹可不想与他在这客厅里拉拉扯扯的,只求快点脱身。 “不放开。”果然阮瀚宇女开始耍起了无赖,“这是你自己到一楼送到我怀里来的,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错失,你看清了,又不是我偷跑进二楼的。” 他满脸的无赖相,温香软玉在怀,才不会舍得放开她呢! “你……”木清竹简直是气晕头了,果然这男人整个就是一个无赖,根本就没有什么廉耻可言,伸手就推她。 阮瀚宇轻轻一笑,捉住了她的手,轻轻揉着,放到唇边吸着鼻气闻着她的香味。 这双小手柔若无骨,握在手中柔柔的,身体下的娇躯更是温温软软的,太舒服了!阮瀚宇这段日子来压抑的渴望全部都被勾引了出来。 “清竹,别动,我想你,我想要你。”他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炙热的唇开始吻着她光洁的脖颈,手也探进了她的胸前。 有多少日子没有与她亲热了,满身里都是渴望的火,在体内腾腾燃烧着。 他想她,想要她,想得发狂。 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她的柔情似水里。 可身下的女人这次却是下定了决心不让他碰她,满眼里都是怒火,恨不得把他给杀了,被这样的眼光绞着,饶是最好的情趣都会熄灭下来,可他还是不甘心,这个女人是他的,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他迷恋着她的身子,更想要获得她的芳心。 他要她好好爱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她走。 “放开我。”阮瀚宇的吻狂热的吻着她,伸手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一双滚烫的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呼吸气促,木清竹一下就急了,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还怀着身孕呢,怎么能承受得住他的粗暴! 更何况这还是在客厅里。 “再不放开,我就叫了。”木清竹知道这是客厅的沙发,只要她高声喊叫,别说那二个保彪,就是这一楼的人都会全部醒来,她想阮瀚宇再色令智昏,也不会不考虑到这点吧! 果然阮瀚宇停止了动作,抬起了头来。 “清竹,如果你愿意叫那就叫吧,最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我们在做些什么,我是无所谓的。”阮瀚宇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你不是人,不是男人,只会欺负女人,告诉你,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木清竹的眼泪如柱,低低地压抑着哭道。 这是什么意思! 阮瀚宇彻底被木清竹的话听得模糊了,这女人的眼神那么焦虑,那么的害怕,甚到带着怨恨,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瞬间就愣住了。 “混蛋,放开我。”木清竹用尽力气拼命推着他。 “清竹,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你,想要爱你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阮瀚宇捉住她的手,木清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开始抽痛起来。 她对他如此的抗拒,让他的激情消退了不少,看着他倔强的小脸更是感到心惊,这付模样好像他就是头大灰狼,想要把她吃了般,心里生出一丝凉意。 “清竹,不要哭了,我不动你就是了。”他松开了她,把她搂进怀里,哄着哀求道,“答应我,让我睡到二楼去,像以前那样陪着你,好吗?我保证听你的话,不会乱动你,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睡在二楼。” “不行。”木清竹抽泣着,断然拒绝,毫不留情。 “清竹,我只是想陪着你,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单,我可以什么都不做,真的,相信我,绝不会违你意的。”阮瀚宇承诺着,指天发誓。 男人的话要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木清竹哪会相信他这些鬼话,冷冷说道:“不行。” 莫说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承受他的爱,就是没有也不会同意的,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就这样付之东流,那也太儿戏了。 她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别走,清竹,让我再陪你会儿。”他抱紧了她,现在的他只要一日没有这个柔软的娇躯在怀,就会想得发狂,满心空落落的,知道她这一回去二楼,就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真的舍不得就此放过她。 “放开我,我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见他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其它动作了,木清竹总算放下心来,掰不开他的手,只得这样说着。 这样的话再次说出来,阮瀚宇才记起刚才心里的那丝沉重是什么了,明明刚刚听到她说肚子饿来着,只是一时激动就忘了问了,现在听她再次提及,心里就沉甸甸起来。 难道他不在的这几天,她们竟然没有给她饭吃,还要让她半夜偷偷摸摸下来找吃的? 只这样一想,眸中寒光一闪,迸出一道狠厉的光来。 “清竹,她们竟然不给你饭吃吗?我吩咐淳姨每天都要给你炖的燕窝汤都没有吗?”阮瀚宇怒气冲冲地开口了。 燕窝汤?木清竹愣了下,难怪淳姨每天都会炖上各种好吃的补品给她送上楼来,当然天天都有燕窝,原来是阮瀚宇吩咐的。 就说了,厨房每天哪有那么好的东西给她吃呢,原来是得了这位大少爷的垂青。 只是她的心里可没有多少感动。 “没有,淳姨每天都有做。”尽管语气还不那么好,但她也没有反抗了,只是低下了头来,轻垂着眼睑,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来回答他了。 “哦”,阮瀚宇松了口气,还是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饿?是不是份量不够,明天我要她加多点。” “不是,不是这样,我只是不喜欢吃而已。”木清竹忽然觉得自己的牌气都没有了,有些慌乱的答道。 她眼里的那抹惊慌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嘴角不由微微翘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连吃个东西都不敢说,想来也是这阮氏公馆亏待了她的原因,心中涌起丝内疚与爱怜。 “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每天都让她们给你做。”阮瀚宇低声温柔地说道,抱起了她站起来,“走,我带你到外面吃去。” 他的双臂有力地抱着她,把她拢在了怀中,就要朝外面走去。 “不要,我不要。”木清竹怕惊醒了别人,只能是低声反抗道。 可阮瀚宇不听她的了,只是抱着她,拿过了沙发旁齐漆的黑呢绒衣把她包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外面,冷咧的寒风直朝着木清竹的脖子里灌,冷得她直朝阮瀚宇的怀里钻,阮瀚宇嘴角翘得老高。 这么晚了都没有电动车了,只有一台值班的,阮瀚宇给丘管家打了个电话后,电动车才呼啸而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八章 阮瀚宇中彩了 “放下我,我要回去,不要出去吃。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木清竹只披了件外套,没有勇气离开他的怀抱,只能趴在他的怀里直嚷叫,这么晚了,才不要出去呢,只想回到卧房里去。 “不行。”阮瀚宇断然打断了她的话,霸道地说道:“必须要出去吃东西,瞧你这张脸,蜡黄蜡黄的,像个饿了好多年的乞丐,弄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我们阮家虐待你了呢。” 阮瀚宇强势地说着,抱起她就上了电动车,司机早从地下停车场里把悍马车开了出来。 这个家伙,真是不把人折腾死不罢休,都多晚了,还把丘管家与司机惊醒了起来,真是太不体恤下人了。 阮瀚宇把她放进后排的软床上,里面早已开足了暖气,非常温暖。 他走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车子朝着a城最豪华的酒店开去。 “我不想吃饭了,看我穿着这睡衣还能走出去吗?”木清竹在车里欲哭无泪,嘟着嘴唇。 这红唇刚被阮瀚宇在沙发上吻得红润得像个水蜜桃,看得阮瀚宇心痒难耐,对着后视镜,阮瀚宇笑笑:“怕什么,我阮瀚宇的女人谁敢要说什么,立即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你还注意那形象干什么,都是我的人了,难道还想着以后去勾引男人么?告诉你,死了这心吧,只要有我在,没有一个男人敢动你一根毫毛,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就行了。” 阮瀚宇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说着,恍若他就是木清竹的主宰。 木清竹直吁气,直恨今晚不该下楼的,不想在他的温柔陷阱里沦陷,不能这样。 已是大半夜,并没有多少客人了,阮瀚宇把木清竹抱进饭店温暖的包厢里时,都没有几个人看到。 热恋中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更不会招致别人非议的眼光。 倒有不少女服员朝她投来羡慕的眼光。 “牛排怎么样?”阮瀚宇问。 “不喜欢,太腻了。”木清竹摇头。 “三文鱼怎么样?” “不喜欢吃,太凉了。” “鲍翅鸡汤怎么样?” “不要,太多油了。” …… 连问了十多个名贵的菜后,都被木清竹否定了,弄得阮瀚宇有些焦躁起来,直朝服务员问道:“那你们究竟还有什么好吃的,统统拿出来。” “先生,都这个点了,真的只有这些了。”服务生陪着笑脸,小声说道。 “还有没有这样的酸萝卜。”木清竹的眼睛盯着餐台上摆着的一碟小菜,用兰花指拈着很快吃光了,直呼过瘾,又开口问道。 “有,有,这个有。”服务员连忙点头。 “那再拿几碟过来。”木清竹喝一口水,就吃一块酸萝卜条,看得阮瀚宇直皱眉头,这个女人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带她来这么高级的酒店,竟然吃着别人都不吃的酸不拉叽的小菜,真是! “不要吃这些东西了,没有营养,你瞧瞧你的脸,蜡黄的,就不能吃点别的有营养价值的东西吗?”阮瀚宇伸手抢过了她手中的二碟,微皱着眉不,满地开口了。 “不行,我要。”木清竹又一把抢过面前的小碟,争着往嘴里送,饥不择食的样子,阮瀚宇拿她无法,只得由她吃了。 好不易待饭菜上来,不管阮瀚宇怎么威逼利诱,木清竹就是只吃了一点点,弄得阮瀚宇哀声叹气的。 看看时间不早了,只得又把她抱了出来,放进悍马车里。 “我要吃李子,羊桃。”阮瀚宇发动了车子,车刚开了一会儿,又听到后排的女人嘴里喃喃说道。 “好。”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一声,掉转车头,朝着水果商店跑去。 毕竟半夜了,基本都是关门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水果商店,这些水果本就平常,倒是有的,待阮瀚宇扭头看时,木清竹竟然趴在后面软床上睡着了。 摇了摇头,只得独自下了车,把那店里剩下的都买了提回来放在后排车上,那些水果成色并不很好,新鲜的早就被买掉了,剩下的当然也是一些成色不太好的,可眼下大半夜的,也只能这样了,说不定等下这女人醒了就不吃了,那明天再买新鲜的吧。 想起这女人最近不仅牌气怪,就连吃东西都怪怪的,以前不爱的现在全部都爱吃了,而以前爱吃的,现在看都不看一眼。 忽然就想起自己来。 她以前应该是爱自己吧,可现在呢,会不会也像那些水果一样,以前爱,现在是连瞧他一眼都不愿意呢。 这样想着,心里都不是滋味起来。 但是,想清楚了。 只要他有诚心,只要他的爱够真挚,就不怕打不动她的心。 清晨时分,木清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只手放在她的胸前,那手掌温温热热的,还挺舒服的,翻了个身来,感觉碰到了一面墙,倒不是铜墙铁壁,那墙骨胳精奇,用手摸了下墙上还有肉呢! ??t5矶?6?p2(?:kg?闛???6km6??4惊了一跳,睁开眼来,正对上了阮瀚宇那张帅气迷人的脸。 那家伙睡得正香呢,脸上还带着丝满足的笑意。 这是在哪儿? 木清竹眼眸只一抬,就发现正是自己二楼的卧房 我靠 带她吃了几块酸萝卜就妥协了? 这就让他住了进来?未免太便宜了吧! 呼的坐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阮瀚宇,给我起来。” “怎么啦?”阮瀚宇被木清竹的叫声吵醒,打了个呵欠,眼睛都不想睁开,懒懒地问道。 “给我起来,滚出去,谁让你住进来的!”她的火气很大,愤怒地问道。 “好吵,别闹了行么,让我睡会,这几天好累!”对着木清竹的质问,他根本不当回事,嘴唇嘟哝着。 这几天好累?木清竹冷笑起来,难怪这么几天都没看到他来搔扰自己,原来是那么累的原因,这到底是在哪个女人的怀里鬼混呢,还是被乔安柔缠累了呢! “不行,给我起来,滚出去。”她怒吼,态度坚决,再次表明了立场。 哪知阮瀚宇还是死猪似的躺着,别说出去了,就是爬起来都不可能。 木清竹气急,用手去捶他。 拳头只被他握住轻轻一拉,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胸前。 阮瀚宇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腰肢,睁开眼睛来,痞痞的一笑,坏坏地说道:“这么早就来调戏我,是考验我的耐性吗?” “你……无赖。”木清竹的腰被他的双手缠住了,不能动弹,又羞又急,这样下去,危险着呢。 费了这么多力才得到了这样的宁静,随着这家伙的无赖侵入,恐怕会前功尽弃了,“再不走,我就叫保彪了。”她红着眼圈,满脸怒容。 “清竹,求求你不要闹了行不行?”阮瀚宇见她大清早情绪就激动,脸色实在有些腊黄瘦弱,心中一紧,只好收起了嬉笑,放缓了口气,轻声劝道,“清竹,又何必这么较真呢,昨晚回来得实在太晚了,只好把你送到房里来了,我们之间何必要那么生疏呢,老婆,再陪我好好休息下吧。” 边说边侧了个身,把木清竹揽入怀中,盖紧了被子,搂紧她就眯上了眼睛。 “你,必须走。”木清竹根本不听,推着他,意志坚定,昨晚不小心中了他的奸计,让他得逞了,这下竟然睡到了她的床上来了,再这样下去,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再不走,我马上叫二个保彪,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张嘴就要叫。 “死女人,非得要这样吗?”阮瀚宇翻身忽然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威肋着说道:“你若敢叫,一定要让我难堪,那我现在就要了你,尽管让他们过来扔吧,要扔也是连着你一起给扔了,只要你不怕丢这个脸,我又怕什么?” 一双手就伸进了她胸前的衣服里,张嘴就堵住了她的嘴,双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 木清竹这下气晕了,拼命挣扎,大清早起来,胃里难受得很,这满心怒火难忍,正好阮瀚宇松开了她的双手,当下伸出右手来,狠狠朝他挠去。 也不知到底挠在了哪里,总之,听到他一声“惨叫”,放开了她,跌躺在了床上。 待木清竹朝他看去时,只见他的右边脸上几道血痕的指甲印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上,正而八经的‘中彩’了! “死女人,你想谋杀亲夫啊,下手这么重。”阮瀚宇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用手捂着那半边脸,嗷嗷怪叫。 “活该,谁叫你无赖。”木清竹瞧着他脸上的几道血印,看他那狼狈样,直觉心中解气,脱口说道。 “你心可真狠。”阮瀚宇悻悻地说道。 木清竹翻身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站在床头,指着门外边,冷冷说道:“滚,以后再也不允许进来,否则后果比这还要惨。” 阮瀚宇抬起脸来就望到了她杏眼里无比的怒意,显然那全是对他的愤怒,不由心底发寒,明明这么柔弱的女子,这心怎么就这么冷呢。 不都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昨夜里为了给她找吃的,到了快后半夜才回来,现在翻脸就不认他了,脸都被她抓破了,哪还能出去见人啊。 他哀声叹气着。 “滚,快滚。”木清竹不依不挠,再次下逐客令。 阮瀚宇彻底怕了她,只得翻身起来穿好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零九章 照顾好公公 “滚,快滚。”木清竹不依不挠,再次下逐客令。 阮瀚宇彻底怕了她,只得翻身起来穿好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你们给我看好了,以后这个男人再也不准踏进二楼半步。”阮瀚宇刚走下楼梯,就传来了木清竹的声音,扭头望去,只见木清竹正站在二楼上朝着二个保彪吩咐着,脸无表情。 死女人,够狠! 阮瀚宇恨恨地盯着她,木清竹正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脸上泛起丝莫名的笑意,阮瀚宇愣是从她圆睁着的杏眼里瞧到了丝得胜的笑意。 经此一役,阮瀚宇完败,再也不敢采取无赖的方式溜进她的房里了。 尽管对她的思念得很重,也迷恋着她的身子,心痒难耐,只是再也不敢过份的打扰她了。 除了对她的又恨又爱,完全找不到方法降服她,第一次感觉原来他也是不能完全征服女人的。 吃过饭后,木清竹拿起了包,今天要去医院看下妈妈了。 好不容易走进停车场里,开了自己的车朝着外面走去。 刚开到阮氏公馆门口,就看到前面阮瀚宇的悍马车正在慢慢驶向大门。 冷冷地看了他车一眼,微拧方向盘,踩了下油门。 小轿车“嗖”的一声直朝前面窜去,很快越过他的悍马车,驶出大门,朝着右边跑了。 阮瀚宇正在车里摸着火辣辣的脸不自在,猛然间从倒视镜里瞧到木清竹的车从后面开了过来,正在惊讶她要去哪儿,却见到她的车子徒的一下就超过了他的车,倏地一下朝着右边开走了。 愣了下神,一会儿醒悟过来,她这是故意要甩掉他的,不由恨得牙齿痒痒的,死女人,什么都跟我对着干! 咬了咬牙齿!心中却好奇得很,都已经跟他辞职了,这是要去哪儿呢! “李姨,我妈这几天还好吧。”刚走进vip通道里,就看到了李姨提着一袋子东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忙打着招呼道。 “原来是小姐来了。”李姨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夫人好着呢,这些天胃口还好,手术后恢复得不错,关健呀还是你妈心里高兴,愿意积极配合,这病还是恢复得不错的,连医生都肯定呢。” 木清竹听得心里高兴,笑了起来。 “这呀,姑爷可是出了不少力,这事可还要感谢姑爷呢。”李姨又笑眯眯地开口了。 木清竹听得李姨赞不绝口的提起阮瀚宇来,心中一沉,脸上暗了暗。 虽然他是出了不少力,但也不至于如此夸装吧,木清竹暗暗想道。 “姑爷这些日子经常过来开解你妈,还常陪她说笑,逗得你妈心情大好,凡是需要什么的,只要说声,他一准就弄了个过来,那么难得的进口药,姑爷听到后二话不说,准时就能弄来,这姑爷可真不是一般的人。”李姨边说边微微笑了起来,觉得木清竹能找到这么有本事的男人确实是有她的福气。 原来她还担心姑爷与小姐的婚姻,但现在看到阮瀚宇如此巴结讨好的对待夫人,彻底放心了。 木清竹的心却是一阵比一阵烦燥。 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趁虚而入俘掳了妈妈的心,这本想让她彻底断绝的心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小姐,听说阮老董事长的病已经有好转了,昨天听医院里有传言说是转了位高级别的病人进来,当时全医院都戒严了,也不知道是谁,后来还是听护士们说正是阮老董事长从美国治病回来了,昨天正好回到医院,原来阮老董事长早已于二个月前偷偷送到美国治病去了,昨天又转回了医院里。”李姨非常兴奋地说道。 木清竹听得有些发呆。 阮沐天已经回来了! 那天接到美国的医院打来的电话后,当时的她伤心欲绝,就让他们直接把电话打到阮氏公馆去了,本来想也应该是让季旋拿主意的,哪知这么快就回国了! 昨天才回国! 那也就是说是阮瀚宇接他回来的,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阮瀚宇了,原来他是去了美国接阮沐天! 想到这儿,心中一阵突突的跳,或许误会了他吧! 其实想想,自从上次在君悦公馆与他缠绵以来,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如果阮瀚宇没有碰乔安柔的话,也有不少时间没有近女色了,怪不得昨晚会表现得那么猴急了,想他精力这么好的人,哪能忍受得住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呢。 想到这儿脸不由微微一红,这个花花公子风流成性,现在倒好,乔安柔怀孕了,看他还会怎么风流! 眼前浮现出他右边脸上满脸血痕的指甲印,心中一乐,暗自偷笑起来。 阮沐天的病应该会好起来吧,看来,要去看看他了! 说话间病房就到了。 ??t5矶?6?p2(?:kg?闛???6km6??4“妈。”木清竹甜甜地叫了声正坐在床头的吴秀萍,跑过去搂着了她的肩。 吴秀萍看到木清竹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满眼里都是慈爱的笑容。 “妈,气色不错,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木清竹笑着打量着吴秀萍,满心欢喜。 “瀚宇说这病暂时都不能出院呢,只要我在医院里好好调养。”吴秀萍笑眯眯地说道,“今天,还准备给我换间向南的大套房呢,等下就要搬走了。” “什么,搬走?”木清竹愕然,“搬到哪里?” “听姑爷说是要搬到八层的大套房。”李姨也笑咪咪地说道。 八层,这不是上次她受伤住院的楼层吗?那可是这所医院里最好的套房,而且阮沐天也住在了那个独门大套房里,难道,这家伙是故意安排的? 木清竹心中沉了沉。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间病房已经很不错了,干嘛还要换到那里去,难道还准备把医院当家长住么。 木清竹心念急转着,却听到护士长带了几个人进来笑咪咪地说道:“吴女士,阮大少说了,今天要换病房的,我们来帮您。” “谢谢了。”吴秀萍笑得灿烂,木清竹的脸却黑得像锅。 不同意吧,看着妈妈如此高兴,也不好违她的意。 可若同意,又担心中了阮瀚宇的圈套。 还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顺利换病房了。 待木清竹走到八层一瞧,差点气晕了。 妈妈的病房正好挨着阮沐天的病房,这要不是他成心安排的才怪。 刚在病房里坐了会儿,就听到了阮瀚宇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济院长,这层楼住的是我的丈母娘与老头子,在保卫方面要例外加强,若出了什么意外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阮瀚宇冷冽的声音透过走廊开着的窗户传进了木清竹的耳里。 丈母娘?他说倒得正而八经的,好像吴秀萍真是他的丈母娘似的,木清竹听得只直冷笑,曾经,如果他也能做到这样,那现在的一切都将会不复存在,也不会存在乔安柔怀孕的事。 现在又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呢? “放心,阮总,这是特殊的病房,我们医院那是高度重视的。”济院长拍着胸脯打着保镖。 很快他们的脚步就朝着阮沐天的病房走去了。 “阮少,这真要恭喜您了,看来阮董事长很快就能恢复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呢。”济院长恭维的声音稳稳还能传到木清竹的病房里来。 木清竹低头站着,心情复杂,一方面为阮沐天病情的好转感到高兴,毕竟他的病好了,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些,另一方面,又对目前这样的状况感到担忧。 这样安排病房不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病房里有不少的草莓,杨桃,想起昨天晚上,想吃,后来睡着了,没有吃成,犹记得刚才出门时,卧房里好像还堆放了不少这些水果呢。 胃里不太舒服,怕被妈看也来什么,捡了几个草莓放在嘴里吃着。 “妈,这里还好吧。”转眼间,脚步声响起,阮瀚宇满脸春风的走了进来,眼光只一眼就扫到了木清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很好,非常好。”吴秀萍笑笑,说道,“快过来,坐。” 阮瀚宇朝着木清竹走来,在她身边站定了,随和地说道:“妈,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有什么不满的也要说出来。” “好,好,我会的。“吴秀萍满意的点头,忽然郑重的问道:“瀚宇,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 阮瀚宇的目光瞅了眼正低头吃着水果的木清竹,声音更加柔和了:“妈,我爸的病已经好转了,现在二只手臂都已经能动了,在慢慢恢复中,应该很快就能站起来,毕竟昏迷了很长时间,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他的声音很自信,木清竹听了暗暗松了口气。 “这事,还要感谢清竹呢,都是她从美国替我请回了名医才诊断出了结果的。”阮瀚宇边微笑着说边把眼光转向了正在一边坐着的木清竹。 “这样啊。”吴秀萍听得更加欢喜,“公公生病,做媳妇的是该要尽点力才行。” 吴秀萍满脸自豪慈爱的笑,扭头对着木清竹说道:“清竹,我的病瀚宇出了不少力,以后你公公就住在了我的隔壁,可要经常过去照顾好他,这当人媳妇啊,要贤惠点。” 木清竹听得直发呆,愣怔着。 阮瀚宇却笑得更灿烂。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章 吵架了吗? “清竹,听到没有?”吴秀萍看到女儿只管坐着发呆,连起码的应承都没有,不由急了,又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 木清竹清醒过来,看到阮瀚宇正满脸带笑,目光幽深地望着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这样安排的用意了,当下只得苦笑着说道: “妈,放心,我知道呢。” 吴秀萍见她答应得很牵强,心中有些不满,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会做人,当着男人的面,起码都要表现得积极点才行,那样才能得到男人的心嘛,心中叹息着,嗔怪的眼睛朝着她瞧去。 “听到没有,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公公。”阮瀚宇点头凑在她耳边近似无赖地笑。 木清竹听得直朝他翻白眼,阮瀚宇只是呵呵笑着。 “哎呀,瀚宇,你这右边脸怎么了?”吴秀萍这才看到了阮瀚宇脸上的血色指甲印不由惊问出声来。 阮瀚宇怔了下,忙抬起了头来,用手摸着右边脸,笑笑道:“妈,这里呀,昨天晚上被一只野猫抓了下,没事的。”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给医生看过没有,这猫抓了要被感染就麻烦了,还是要好好清冼下。”吴秀萍疼惜关切地问道。 “没事,已经看过了,过二天就会好。”阮瀚宇笑着答道,“哎,昨晚那只野猫可野了,性子也怪,猫爪子厉害着呢。” 阮瀚宇只管夸大其辞形容着,木清竹的脸已经很不好看了,红红的,满脸怒色。 这混蛋,如此大说特说,就只差把她给指控出来了。 看着他的腿就站在旁边,暗地里伸出手狠狠掐了下他。 阮瀚宇痛得张嘴呼气,闷吭了声,脸上变了色。 “瀚宇,怎么了,还很痛吧,快去让医生给你上点药。”吴秀萍瞧他脸有痛色,连忙关切地说道。 “没关系,明天我会好好修理下那只野猫的,妈,您好好休息吧,我还要找清竹有点事呢。”阮瀚宇笑得明媚,咬牙切齿的,逗得吴秀萍也笑了起来。 “好。”吴秀萍笑笑,“你都是很忙的,总不能老耽搁,放心吧,你爸这里有清竹照顾就行了,这样吧,你先出去下,我还有点话想跟清竹说下,马上就让她去找你。” “那好,我在外面等她。”阮瀚宇点头答应一声,眼角的光瞄了眼木清竹,走了出去。 “清竹,告诉妈,是不是跟瀚宇吵架了?”阮瀚宇刚走,吴秀萍就满脸严肃地问道。 “妈,哪有这回事啊。”木清竹叫屈起来,“根本就没有的事,我们好着呢。”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又忙着辩解道,可不想让妈妈知道其他的事情。 “胡说,又来骗我,我可是你妈,不许骗我。”吴秀萍沉下了脸来,故意生气地说道。 “妈,真的没有骗您。”木清竹很无奈,阮瀚宇这个混蛋现在完全把妈的心给收买了! “清竹,妈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吴秀萍叹了口气,眼里噙了泪花,“孩子,瀚宇那脸肯定就是你抓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做女人啊,要温柔体贴,不要动不动就跟男人翻脸顶嘴,而且让别人看了也不像话,再说瀚宇也是社会知名人士,这脸被抓成这样,还叫他如何到外面见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就是你婆婆见了也会对你有意见的,以后再不许使这个小性子了。” 吴秀萍非常严肃认真地教导道。 这段日子来只看到阮瀚宇每天过来,而她的女儿反倒来得少了,再看阮瀚宇那表现可真是殷勤,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阮瀚宇在巴结讨好她,想让她劝说下木清竹。 小夫妻闹矛盾,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都没什么的,更何况现在是阮瀚宇来讨好她,就说明了是女儿现在占了上风,因此,尽管有担忧,心情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看着阮瀚宇这脸,显然他们还没有完全好起来,正好趁着二人都在,就想劝劝女儿,不要跟丈夫闹矛盾了,见好就收,女人嘛还是温柔点好。 木清竹被吴秀萍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这其中的缘由哪能说得清楚,更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真相,当下赶紧说道:“妈,我知道了,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好着呢,根本都不像您想的那样,而且我也会知道分寸的,您放心吧。” “没有就好。”木清竹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说谎,吴秀萍心里也就宽下了心来,收起了愁容,拉着木清竹慈爱的说道:“女儿,不要嫌妈妈啰嗦,妈妈都是为了你好,现在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只有你幸福了,妈妈才会真正开心,其它都是不重要的,明白吗?” 木清竹鼻子一酸,点了点头,上前抱着吴秀萍哽咽着:“妈,我都知道的,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生活得好的,您也要尽快好起来,如果您身体不好,我也不会高兴的。” “好,我会的。”吴秀萍满脸慈爱地说道,脸上浮起了笑容,眼里的泪洒落了下来。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慌忙帮她拭去脸上的泪,妈妈的病可不容允伤心伤神,那样对肾不好,忙轻快地笑了起来:“妈,您可一定要养好身体,到时我带您去外面玩。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好。”吴秀萍满口答应,脸上再也没有了忧伤。 木清竹赶紧溜了出来,再不能呆在这里了,否则引发妈妈的伤心,得不偿失。 刚走出去就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干什么呢,这么急着往我身上撞,很想我吗?”阮瀚宇正站在外面,木清竹慌里慌张溜出来正好撞到了他的身上,他伸手就顺势环住了她,痞痞地开口。 “还敢这付德性,不怕左脸再开花吗?”木清竹挣脱他,恨恨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我又怎么了你?”阮瀚宇表示满心委屈与不满。 “我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清竹为了怕妈妈在里面听到,往前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这才转头咬牙切齿地朝着阮瀚宇问道。 “清竹,你对我的仇恨真有那么重吗,瞧你这样,那是恨不得把我杀了呢。”阮瀚宇薄唇微挽,大义正气,“看,妈不是说了吗,以后你就要多照顾下公公了,这样吧,以后我爸就交给你了,直到他康复过来。” 阮瀚宇面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宣告着。 “凭什么?”木清竹鼓起了腮帮子,直翻白眼:“你把我当成了你们阮家的保姆吗?你们阮家那么多人,不会让他们过来照顾呀。” 木清竹非常恼怒阮瀚宇这种自作主张的做法,不经她的同意就把妈妈挪到了阮沐天的病房旁,现在又公然要她照顾起阮沐天来,真是太霸道了。 “清竹,你是我的媳妇,怎么会把你当成保姆呢,我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只是想拜托你照顾下公公,媳妇照顾公公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其他的人我不放心。”阮瀚宇环住了她的双肩,语气忽然诚挚起来。 不放心?木清竹听得眼睛眯了眯,这是什么意思? “清竹,相信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只是要辛苦你了。”他的明眸微眨,眼里的光清亮有神。 “可是阮氏公馆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妈妈的病,这样把我妈安排在你爸的旁边,会让人知道的。”木清竹心有顾虑,仍然不肯接受。 “放心,除了我妈,任何人都不会让他过来这里,你也知道我妈年龄大了,如果天天照顾我爸也不方便,所以就请你有空时多帮着照顾下了。”阮瀚宇沉吟着,“你们家的事,我妈迟早都会要知道的,而且你爸的事也不能老是瞒着我妈,对吗?” 木清竹低头不语。 “清竹,记住,我爸的病快要好了的情况,暂时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懂吗?”阮瀚宇忽然低下头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嘱道。 木清竹愣了下,抬头瞧了眼阮瀚宇墨漆的眼珠子,那眼珠子里的光一下就照亮了她的眼睛。 一会儿后,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为什么?” 阮瀚宇笑笑,搂着她的肩:“目前只能这样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木清竹沉默着。 “好吧,我答应你。”一会儿后,她抬头果断地答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尽快查出我爸的死因,将凶手绳之于法。” “好。”阮瀚宇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沉默了会儿说道,“这样吧,清竹,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阮家俊,但你要答应我,保持镇定。” 他的语气过于沉重。 木清竹的眼里闪过丝寒光,眼眸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独自朝前面走去。 阮瀚宇紧跟在后面,有些紧张不安地说道:“清竹,对不起,以前一直都有误解你,其实是我们阮家对不起你,这些天我都有考虑要跟你说,但你一直都不愿理我,今天我带你去看他,希望你能保持平常心。” 阮瀚宇的担忧是非常有道理的,自从知道木锦慈的案子与阮家俊有关后,就在考虑什么时候告诉木清竹,告诉后她的反应会怎样?毕竟是杀父之仇,她能承受吗?到现在为此,他完全理解了奶奶的苦心。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没有想过要害死他 木清竹低着头走着,并没有说话。 阮瀚宇紧紧跟着,莫名的紧张。 她的沉默让他很不安。 木清竹慢慢的走,阮瀚宇也慢慢地尾随着。 她加快了脚步,他也亦步亦趋。 气氛很沉闷。 木清竹心中无限悲苦,冷冷的笑。 担心她,是怕她会不原谅阮家俊,报复阮家俊吧! 玄铁那天就已经告诉了她,爸爸的死与阮家俊有关,而且还告诉她,阮家俊很快就会被保释。 阮奶奶的苦心完全可以理解了,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海洋之星这么价值连城的珠宝,都给了她,说白了,就是在替她的孙子赎罪。 看来阮奶奶早就知道了内幕,却并没有告诉她,而是采取了这些补救方式,姜果然是老的辣。 她说过的,求她将来有朝一日,看在她的面子上原谅阮家的子孙。 真的是太英明了,自古以来哪有胳膊肘朝外拐的长辈,如此贵重的财产不给亲孙子却给了她,在外人看来,她是多么幸运,得到了阮奶奶的爱,又或者认为她是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竟然得到了那么多的继承权。 这其中的滋味只有她懂。 不得不说,阮奶奶这样做真是成功的打动了她,自从玄铁告诉她这个事后,她并没有冲过去责问他,或想要报复他,甚至采取了逃辟的方法,不闻不问,就是因为顾虑到了阮奶奶的原因。 “这么说,你是打算保释他出来了,是吗?”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冷冷地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清竹,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惊讶地问道。 “不这样想,还要怎么想?阮家俊可是你的弟弟,阮家的子孙,你有责任包庇他,保释他,即使他害死了我爸,你也不可能真的替我报仇,你们家的这些心思我早就明白了,自从爸爸出事以来,这人世间的冷暖我早已看透,原来爸爸栽培的那些部下,还有那些他曾经关照过的人,甚至朋友,同事全都像躲辟瘟神一样的躲着我,怕我去找他们借钱,麻烦他们,而我的亲人则趁此机会霸占了我爸的全部财产,我和妈妈只能被趋赶,我所谓的名门望族的丈夫,只是站在一边看笑话,今天,知道了凶手却不能找他报仇,只因为他是我前夫的弟弟,阮奶奶的孙子,而我也因为得了阮家的恩惠不能忘恩负义,只能原谅阮家俊,否则会被别人污骂,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木清竹迎风而走,凄凉的笑着,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阮瀚宇的眼睛瞪大了,脸色发白。 “清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阮家俊虽然是我的亲人,但我曾经说过绝不会包庇任何人,如果真要是存了这个心思,当初根本就不会查这个案子了,这个与阮氏集团有关的案子,明显是对我公司,对阮家不利的,为什么要去查,就是想为了给你一个公道,一定要相信我。”阮瀚宇有些急了,看着木清竹苍白的脸,心像被利刃在凌迟着,痛不可言,又羞愧又着急,只得认真解释道,“我更不会去保释阮家俊的,为什么要去保释他?如果是他犯了错就要去承担法律的后果,没有人要为他犯下的错去埋单,那本是他应得的惩罚,我承认,当时不了解真实情况,伤害了你,可我也没有想要看你的笑话啊。” 他的手拉住了她的小手,竟是那么的冰凉,凉得他的心都颤粟了起来。 “清竹,原谅我,当初我若早知道你爸爸发生了车祸,一切都会不同的,对你,我除了说声抱歉外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了,但我绝不是成心的,请让我以后来弥补你,好吗?也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想,那时你来找我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一切,要知道那时的我们还根本没有离婚啊,于情于义,我都有责任担负起来,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告诉你?”木清竹再度冷笑起来,这话可真是问得冠冤堂皇,“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自结婚以来,你有把我当做妻子吗?有把我的爸爸妈妈看做亲人吗?不,你从来都没有过,不仅从来都没有叫过他们一声,更是从来都没有看过他,这样的婚姻关系,凭什么我要自讨没趣来告诉你,让你来羞辱我吗?” 阮瀚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玫瑰色的薄唇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天空阴沉沉的,北风又开始肆掠起来,刚刚露了会儿面的太阳倾刻被云层遮住了。 木清竹往前走着,眼泪盈满了眼眶,死死咬着红唇,再没有说一句话。 阮瀚宇沉重的脚步跟在后面,默然无语。 她走,他走。 她停,他亦停。 “不用跟着我。”木清竹冷冽地说道。 “不行,我要跟。”阮瀚宇固执地回应。 木清竹不再理他,直接朝停车场走去。 阮瀚宇的车并没有与她的车停在一起。 ??t5矶?6?p2(?:kg?闛???6km6??4松了口气。 打开了车门。 车子快速发动,快速朝前面奔去。 一会儿后。 终于看不到阮瀚宇那辆牛气冲天的悍马了,木清竹才吁了口气。 才不要跟你一起去找阮家俊呢,相信你才怪。 车子驶去一段路后掉头,直接朝着a市公安局而去。 阮瀚宇坐在悍马车上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车子消失在眼中,并没有急于跟过去,怕知道跟踪她后情绪激动,发生意外。 “云队长,我要见阮家俊。”木清竹来到刑侦室对着云剑风提出了要求。 云剑风正与手下探讨着案情,听到木清竹的声音,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您是……” “我是木锦慈的女儿。”她表情平静,淡淡说道。 “哦”,云剑风恍然大悟,一双精练的眼睛打量着木清竹,“你爸爸的案子还在侦探的过程中,虽然目前已经查到与阮家俊有关,但就目前撑握的证据来说,如若就此下结论还显得草率,希望你呆下见到阮家俊时能够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的。”木清竹只得点头答应,眸光暗沉晦暗。 刑侦会客室里,只有简单的金属条桌与座椅,除此外便是空荡荡的,静寂得可怕。 阮家俊戴着手扣出来时,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下巴胡子都长了出来,满脸的晦暗。 只是当他的眼光见到正站在会客室里冷冷望着他的木清竹时,死灰般的眼里瞬间燃起了一丝明亮的光,那光含着激动,期望,还有惊喜与愧疚。 “清竹,你来看我了!”他满脸的激动,语无伦次,甚至兴奋得满脸放光。 “不,我不是来看你的。”木清竹面无表情,无情的打断他的希望,冷冷地说道,“我凭什么要来看杀父仇人。” “我……”,阮家俊眼里燃起的光黯淡了下来,惭愧无比。 “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设计杀死我的爸爸,为什么?”木清竹的双眼泛红,厉声责问道。 “清竹,我。”阮家俊显得很惊慌与恐惧,眼里也是深深的自责,想伸过手来拉她的手,才发现,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冰冷的铁扣扣在手上,金属碰撞的声音直接撞击着心脏,心里的苦涩全部涌了出来,颤声说道:“清竹,听我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要你爸爸死啊。” “是吗?”木清竹冷笑出声来,“可是我爸爸已经被你害死了,还有我的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他们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让你下如此毒手?” 太多的痛苦涌上心头,木清竹的理智终于失控起来,怒声质问着,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的泪水,脑海里全都是爸爸满脸鲜血的模样,还有妈妈失去双腿后的惨况,如果有可能,真的想亲手过去杀了他。 可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在不停的叫嚣着:“清竹,求你以后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我的孙子们吧。” 阮奶奶的声音不断地在脑海中响起,又直直的窜进了心底。 木清竹浑身发抖,抱紧了头,痛苦地叫出了声来。 监控室里。 云剑风正站在监控录相前,沉锐的眼眸紧紧地锁在阮家俊的脸上,沉吟不语。 阮瀚宇也端坐在录相前,全身肌肉紧绷,紧张的注视着画面,一双锐利的双眸一眨也不眨。 杨传勇听说阮瀚宇过来了,也亲自过来相陪。 木清竹抱头痛哭的画面一下就激起了阮瀚宇的神经,倏地站了起来,就要冲进去。 “阮总,稍安勿躁,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看清阮家俊的真实内心,我们还是先等等吧,放心,会客室外面就有警察,不会伤害到木小姐的。”云剑风及时拉住了他,冷静地分析道。 阮瀚宇的冲动才算平息了下来。 其实刚刚在街上一直都在暗中尾随着木清竹的车,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没想到这个女人非常敏感,很快就被她发现了,情绪激动,开着的车左右摇晃着,非常危险,为了不再刺激到她,只能先躲了起来,然后再用卫星定位系统搜到她的车竟然到了公安局。 不让他带,独自来了这里,很显然是不信任他。 他苦笑。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终于承认了 “清清,真的,我也没想到要害死你爸爸,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要害死你爸爸呢。”阮家俊面色发白,恐惧不安的说道。 “证据都有了,还想狡辩。”木清竹对阮家俊莫测的心思一向都是了解的,当然不会相信他的一派谎言了。 “清清,相信我。”木清竹不信任的表情,刺得阮瀚宇心中苦涩极了,可他也知道她没有理由相信他,只得反复解说着,“清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伯父死的,完全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 他忽然仰起了急切的脸,睁着眼睛,喃喃的说道: “清清,还在很小时,第一次在墨园的宴会上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发誓这辈子要娶你为妻,我天天想着你,想要看见你,就算我再傻,也不会想到要把你爸爸害死的,真的,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他万念俱灰的脸上满是沉痛的回忆,脸上的肌肉扭曲抽搐着,眼眸里却是对木清竹不舍的依恋与热切的渴盼。 木清竹心中愕然了下,厉目瞪着他,冷笑着反问道:“这么说,他们都是在冤枉你了?” “这……”阮家俊的眼光再次暗沉,脸上满是无奈与痛苦,躲避着木清竹美丽的凤眸,很久后低声说道:“清竹,那场车祸确实是我设计的,因为你爸爸与我同是竞争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我想胜出,好让你们全家人对我刮目相看,想改变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吸引你的注意力,只怪当时的我鬼迷心窍,找到了莫彪,给他钱,让他想办法阻止你爸爸第二天去参加竞选,这样,只要木锦慈不能参加竞选,那就算是自动退去,就没有人能争过我,那我就是稳赢了,可真的没有想到,莫彪他们竟然会丧心病狂地开车撞死了你爸爸,这真的不是我初衷啊,自从知道你爸爸惨死后,我一直都是良心不安,愧疚无比的。” 终于承认了,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木清竹冷笑不止。 面前的阮家俊脸上全是恐惧,颓废,毫无生机的表情,与以往的阴深,狡异与莫测完全不同,木清竹内心有丝的讶异一闪而过,这样的表情可是从没有见过的。 “那又怎样?不管如何我爸爸都是因为你的设计而惨死了,你的一句‘不想让他死’,就能推缷责任么?”她愤怒地质问。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谁能体会?这么长日子的煎熬,可不是这样一句话就可以开解的,不是吗?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还有妈妈今生永远都只能躺在床上的代价,这些所有的惨绝人寰的痛苦,就只因为他贪慕官位所致,这些还需要解释吗? “清竹,我知道我有罪,也不想求得你的原谅,可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要你痛苦的,一直以来都是深爱着你,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现在我甘心伏法认罪,认罚,可我只想告诉你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并不只是想求得你的原谅。我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今天能告诉你心里话,还能再看你一眼就知足了。”阮家俊灰暗的眼神里是无比真挚的忏悔。 “清清,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善良的女孩,我从来都不后悔爱着你。”阮家俊继续喃喃表白着,忽然身子往前倾,认真专注地望着木清竹郑重地说道:“听我的话,离开阮瀚宇,离开阮家吧,呆在那里你是不会幸福的,阮瀚宇那混蛋也给不到你想要的爱,我承认我比不上他,但从心底里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走吧,清清,走得越远越好,呆在阮瀚宇身边越久,将来只会伤得更厉害,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找一个更爱你的男人,幸福地过完这辈子,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为了你好。” 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眯上了眼睛,就像是想要把木清竹深深烙在脑海中一般,再次睁开眼睛来定定地注视了她一眼,最后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了。 “清清,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看我了,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该提醒的我也已经提醒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乞求你的原谅,这辈子我只能对不起你了,我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的。”他大无畏地说完这句话后,再不回头,朝着里面走了。 木清竹呆呆矗立着,直到他走出了会客室,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人是谁? 难道还有什么其它隐情吗? 想要问他时,他早已走了! 不,他说的话不可信,木清竹摇了摇头,慢慢朝外面走了出去。 他最喜欢玩这些所谓的暗示了,上次竟然会暗示爸爸的死与阮瀚宇有关,幸亏那时的她相信了爱情,才没有产生误会。 “阮总,您觉得怎么样,阮家俊说的话可信吗?”直到阮家俊离开了会客室,阮瀚宇还是紧盯着画面回不过神来。 阮家俊的话真让他惊呆了 不是惊讶于他对木清竹的爱,而是惊讶于他对木清竹的劝告。 ??t5矶?6?p2(?:kg?闛???6km6??4以前从没有在意过阮家俊的话,可今天他的话还是让他震惊了。 他是混蛋吗?他真的不能给到木清竹想要的爱吗?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甚至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的爱情,他会给不起吗?从来都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呆在他的身边会不幸福,他是那种连女人的幸福都给不了的男人吗? 不,不是 该死的阮家俊一定是在污蔑他,挑拨离间,就因为他得不到木清竹的爱,不甘心才这样说的,一定是这样,阮瀚宇暗暗想道。 “阮总。”云剑风探究的眼神望着他,再次轻轻唤道。 杨传勇的脸上则是滑过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这阮家的二兄弟还真是人间少有的情种,竟然都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就算身陷牢狱还在为她争风吃醋呢! “什么事?”阮瀚宇清醒过来,抬起了头望着云剑风。 云剑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只得再次问道:“阮总,您觉得阮家俊的话可信吗?” 阮瀚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这才想到了正事上,沉吟着:“可信的机率还是很大的,现在事情疑点还很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先抓到莫彪再说吧。” “嗯,此事只能这样了,还不能太急,不知道暮厅长什么候才能下命令抓住莫彪呢。”杨传勇沉稳的开口了,对于暮辰风的命令,他可是紧张得很,更是对阮瀚宇倾心巴结奉承,期望他能在暮厅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翠香园里。 乔安柔心情郁闷到爆,整日坐立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敝得通红,丹凤眼里不时掠过恐慌与不安的光。 直到木清浅走进来,才停止了躁动。 “你打听清楚了,阮沐天确实能动了?”她劈头朝着一旁站着的木清浅焦燥地问道。 “是的,千真万确。”木清浅喘着气,显然刚才走得很急,神秘地答道,“昨天,我亲耳听到季旋对淳姨说的,说得眉开眼笑的,似乎很快就能站起来似的,刚刚又亲自去到了医院,虽然没能进去,但我有个同学正在里面做护士,向她打听了,千真万确,阮沐天被送到美国治病后,手臂就能动了,而且听美国的医生说似乎很快就能说话了。” 乔安柔的脸更加阴沉了,脸上的恐慌加大,心里乱成一团糟,再抬头时看到木清浅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自知失态,深呼了口气,强自镇定了下来。 想要做阮家的媳妇,看到公公的病要好了,却如此的着急,这中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隐情,看来这阮沐天的晕倒很有可能与她有关了!木清浅心中暗暗想着。 “清浅,这事做得很好,我呢,虽然是阮家的媳妇,也很希望公公的病好,可我毕竟还是有私心的,不希望老头子好起来坏我的好事,因此也就有点担心而已。”乔安柔担心木清浅会怀疑什么,看似不经意地解说着,这木清浅那点鬼心思哪能逃过她的眼睛呢。 木清浅呵呵陪笑着直点头,心底却是在冷笑,解释就是掩饰,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黑,这其中肯定有鬼,看我哪天不把它揪出来赚点钱花花,这样想着,脸上却笑得分外灿烂。 “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下了。”乔安柔把木清浅打发走了后坐在卧椅上沉思起来,一会儿后,打了个电话,拎起了包来朝着外面走去。 “我的宝贝,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柳兰英开门见到女儿回来,又惊又喜又担忧,担忧她是不是在阮家被那个女人欺负了。 可这次乔安柔的脸上没有委屈的模样,反倒是一付紧张慌乱的神情。 “妈,爸回来了没有?”乔安柔进门就问起来。 “怎么回事,来书房一下。”乔立远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 很快,乔安柔就着急忙火地朝着书房走了,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脱下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同一条船上的人 “爸,求你一定要把阮家俊保释出来,至少暂时都要让他出来。”乔安柔刚掩上房门就着急的说道。 乔立远脸色一沉,暗声问道:“理由?” “爸,必须要让他出来,我需要他的帮助,看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瀚宇的孩子,连奶奶都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眼看就要成功了,如果阮沐天醒来,此事恐怕就要黄了。”乔安柔满脸泛红,着急地说道。 “难道阮沐天会反对你,亦或是不喜欢自己的孙子?”乔立远非常不解,满眼疑惑。 “不是这样。”乔安柔急了,“爸,您就莫要追问了,我有理由的,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事一定要帮我,我可是您的唯一女儿呢,您要不帮我,到时后悔了可别怪我。” 乔安柔娇嗔的威胁道,又是抹着眼泪又是撒娇。 乔立远很惊讶,按常理阮沐天晕过去前并不是那么喜欢木清竹的,况且他醒来后也不见得是坏事一桩,可女儿这样要求有何道理呢? 可乔安柔却容不得他多问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安柔,安柔,你这是要去哪,小心点啊。”柳兰英着急地朝着乔安柔远去的背影喊道。 “这孩子还怀着身孕呢,就这样跑了,这要出了事该怎么办呢?”柳兰英嘴里念叨着走了进来,“立远,她究竟找你有什么事吗,瞧她这样子真让人担心的。” 乔立远镜片后的眼神闪铄着,若有所思,沉吟了会儿,站了起来,脸色暗黑。 “你呀,女儿都是被你从小给惯坏了,这都多大的人了,你这当娘的能管她一辈子吗?”乔立远心情沉重,训斥着柳兰英。 “立远,这是什么话?”柳兰英无故被乔立远训斥,心中不满,满脸不高兴,“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会娇惯点,可那又怎样,女孩子不都是要娇身贵养的吗,看看我们安柔多么优秀,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还嫌不好吗?瞧你那样,哪像个当爸的,横竖看女儿不顺眼。” “你……”乔立远一股闷气堵在了胸口,用手指着柳兰英,沉痛地说道:“你就只知道溺爱,事非不分,到时会有你哭的那天的。” 说完后,摔了门,直接出去了。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公安局的大门口。 阮家俊从里面走出来时,恍如隔世。 外面的天气是那么的好,太阳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清新的空气从四周向他包围过来,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贪婪地呼吸了几口。 被关在那个黑暗潮湿的拘留室里,每天被云剑风审讯着,知道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情,心如死灰。 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样被放了出来,一时如在梦中,呆呆站着。 红色骄车的车窗缓缓摇下了。 满头的卷花披肩,性感的红唇似火,墨色的大眼镜罩在那张美丽妖艳的脸上,竟然会是那么的生动。 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阮家俊,第一次觉得乔安柔的脸也不再是那么讨厌了,至少在他身陷囹囫的时候,还只有乔安柔过来帮了他,让他脱离了那可怕的牢笼。 “上来吧,难道还不想走么?”乔安柔取下墨镜,笑得妖娆。 阮家俊只呆了一瞬间,立即醒悟过来,慌忙打开了车门钻了进来,恍若外边的世界是洪水野兽,再慢一步就会吞没他般,乔安柔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想吃什么?”她扭动着方向盘,淡淡问道。 吃什么?这样的问话若放在以前,他会嗤之以鼻,但现在,已经被饿了好多天了,牢里的饭菜简直就是猪食般难以下咽。 脑海里闪过精美丰盛的菜肴,只觉肚腹一响,倍感饥饿。 乔安柔听到了他肚中的响声,笑得更明快了。 载着他来到了一间毫华酒店,先让他冲了个澡,然后就踱步来到了预先定好的毫华包间里。 “上菜吧。”乔安柔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看到浑身干净,焕然一新的阮家俊走了进来,朝着守侯在一侧的服务员吩咐道。 “是。”服务员出去,很快就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各种美食。 阮家俊再也顾不得形象了,饥不择食用在此时的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他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好菜就往嘴里送去,那个模样真的是狼吞虎咽。 乔安柔暗暗惊讶,想来被拘禁的生活真的不是人过的,就连一向自负自傲的阮家俊,堂堂的财政厅厅长被关进去后,这才几天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想着,心中后怕不已。 “来,喝点酒吧,这可是上好的洋酒,一瓶都要上万元呢。”见阮家俊吃得差不多了,肚子也快填饱了,乔安柔站了起来,款款走上去,倒了一满杯酒递了过去。 浓郁的酒香味直接飘入了鼻中,阮家俊的口水一下就流了出来,不再推辞,接过来仰首一饮而尽。 ??t5矶?6?p2(?:kg?闛???6km6??4“好酒。”他咂了下嘴,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声。 “当然,招待阮厅长那必定要是好酒好菜才行啊。”乔安柔妩媚的一笑,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浓郁的香水味直扑阮家俊的鼻孔。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拿起桌上的筷子朝着盘中的食物夹去,一块脆皮鸭刚夹入嘴里,就听到乔安柔单刀直入地问道:“阮厅长,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阮家俊正在快速消化着嘴里的食物,听到这个问话,嘴里停顿了,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可嘴里的食物实在太美味了,只停了会儿又吃了起来。 乔安柔笑笑,“不急,这里没人跟你抢,现在才知道谁对你好了吧,要不是我,现在恐怕还在那冰冷的监狱里了。” 阮家俊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惶惑的嗅光,不久后,又流露出了感激之情。 “安柔,谢谢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关心到我。”他认真说道,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唇。 乔安柔笑了,用手抚了下额前的波浪卷花,好心地问道:“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加点菜?” 说完双手轻抚上了肚子摩挲着。 “饱了,不要了。”阮家俊摇头,打着饱嗝。 “放心,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会看着你受苦不理的。”她非常大度慷慨地说道。 同一条船上的人?阮家俊被这几个字吓到了,他与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不,他不愿意。 只希望这次出来后,再也不要干那些坏事了,从此后他要好好过日子,娶妻生子,过天下所有男人都能过的幸福日子。 他怎么可能还与她同一条船呢,他不想这样的。 当下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安柔,从此后,我只想过平常的日子,什么都不想做了,我是阮家的子孙,吃的穿的都会受用不尽的。” 想得倒美! 乔安柔心中冷笑不已,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明明现在木锦慈的案子罪证确凿,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被放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了事呢? 真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痴人作梦,要不是还有利用价值,又怎么会动用爸爸的关系把他保释出来呢。 “你真以为你还能过回平静的日子?”乔安柔秀眉一挑,挑畔地问道。 阮瀚宇手一抖,抬起了迷惑的眼,却非常认真地说道:“安柔,一切都让他过去吧,我们从此后再也不要去想那些龌龊的事了,人的一生平平安安就是福了,何必去追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他说这话是认真的,也是真心劝她的。 经过这次牢狱之灾,也想清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他只想好好生活了。 如果这次能安全脱身,他真的再不愿意去做那些事了。 “你倒是可以这样想,只怕是不可能的了。”看到他心灰意懒的模样,乔安柔冷笑着出声来。 “为什么?”阮家俊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乔安柔凤眼一抬,秀眉拢成了一团,满脸黑气,“你还真是蠢,以你现在的境况,不会天真的认为你还能全身而退么?” 阮家俊惊愣了下,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可眼里还是疑惑。 “现在你财政厅厅长的位置已经被停职了,木锦慈的案子也已经立案了,既然立案就要有结果,以为你现在出来那就是全身而退了么,太可笑了,现在之所以还能把你保释出来,那是因为这个案子疑点重重,还不能给你定性,一旦证据确凿,你就坐实了罪名,这辈子也就完了,那是再也没有希望了,谁都保不了你,因此要想争取真正的解脱,只能靠自己去争取,懂吗?”乔安柔循循善诱,清晰地分析道,“现在关健是不能让这案子定性,要扭转过来,那样一切都是误会,再也没有谁能把你怎么样,你就能恢复到过去,还能过上过去的生活。” 阮家俊有些傻傻地坐着。 乔安柔的话不无道理,其实这些他也是懂的,刚开始还以为是乔安柔动用乔立远的关系把他彻底解脱了出来,可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了。 这个事情本来都已经查出来他设计的了,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就算是公安局放过他,那阮瀚宇也是不会放过他的,木清竹更应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怎么会想得这么美好呢,怕是被拘禁得傻了吧!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张宛心其人 “告诉你,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配合我,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我们能联合起来,手中握有权利,到时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了,谁也奈何不了我们了。”乔安柔妩媚自信的一笑,又开口了。 配合她?联合起来?阮家俊了解她的心思,全身不禁打了个寒噤。 不,不能再跟她搅和在一起,这样下去那根本就是自取灭亡,而且也太缺德了。 “难道你不想要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了吗?要知道这个事情发生后,阮厅长的位置那是不可能还会保留了,而阮奶奶也不一定还会把继承权给你了,有没有为自己的后路想过?”乔安柔的眼睛越来越阴冷了,注视着他,冷声问道。 真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平时看他心机蛮深的样子,没想到真到了有事的时候,竟是这样一个浓包,心中虽鄙视,可还是要利用他,没办法,只要威逼利诱了。 阮家俊脸上的肌肉跳了下,还是沉默着,并不愿意与乔安柔配合。 “好吧,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阮沐天的病快要好了。”乔安柔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 “什么,阮沐天快要好了?”阮家俊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了,惶恐不安地问道。 “没错。”乔安柔阴阴一笑,不满地说道:“你慌什么呀,不就是快要好了吧,那又不是全好了,至少现在还不能说话呢。” 阮家俊是被这条消息彻底炸懵了,坐着发愣。 如果阮沐天醒来,那不是三年前发生的事都会真相大白吗,如果是那样,那奶奶再也不可能会原谅他,而他很可能会要被赶出阮氏集团,那他的所有财产,继承权,都将会全统统没有了,这可是阮家老爷子生前定下的规矩,到时那些财财产就会全部落入到阮瀚宇的手中。 太可恨了,怎么可能这样! 这阮瀚宇的命也太好了点吧。 眼睛里开始泛红,双手都开始发抖起来。 “担心什么,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配合好我。”乔安柔见到脓包阮家俊那害怕的样子心中好笑,却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要怎样配合你?”很久后,阮家俊才问出来,也明白了乔安柔为什么要保释他了,果然这天下就没有的午餐。 “放心,我们从长计议。”看到阮家俊终于肯合作了,乔安柔笑了笑。 “怎样个计议法?”阮家俊沉不住气,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我要当阮家的少奶奶,把木清竹赶出阮氏公馆,让奶奶收回她的继承权,而你呢,我也会保住你的地位,只要把木清竹的事解决了,一切问题都好办了,到时阮家的一切不还都是你我的吗?阮奶奶一走,所有的权利地位就都是我们二个的了,虽然阮瀚宇与我的会多一些,但放心,我们是一家人,不会亏待你的。而你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高傲廉洁的阮厅长,怎么样?”乔安柔无比诱惑地说道。 赶走木清竹?阮家俊的脑海里飘过木清竹美丽的小脸,心头一阵悸动,这辈子已经对不起她了,如果再做这样的事,他还算做人吗? “放心,到时你有权有势了,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只要你肯出重金相诱,说不定她就会投进你的怀抱呢。”乔安柔算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循循善诱,“如果不赶走她,以后,这阮家全部都会属于她,好好想想,那时的她高高在上,你还能拥有她吗?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现在阮瀚宇可是爱她爱得很呢,只要她呆在阮氏公馆里,你根本是不可能有机会的。而且只有她消失了,我们大家才会好。” 阮家俊心中电闪雷鸣,乔安柔说的话可谓是真知灼见,确是这么个理,上次在刑侦会客室里,对她说的那些话,真的全是他的心里话,可如果现在还要去伤害她,真能做到吗?能下得了这个手吗? 可是他们的利益却是相冲的,为了自己的前程是不是非得要这样做呢? “安柔,这事容我再想想吧。”他艰难的开口了,心中是无比的矛盾,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愿意走这条路的。 “你可以慢慢地想,但是阮沐天那里却是等不得了,我们可以先解决好阮沐天再说。”乔安柔复又提醒道,眼里的光狠厉阴沉。 阮家俊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年关将近了,阮氏公馆里开始了大扫除,全都忙碌了起来。 刚吃过早餐,朱雅梅就走了过来,看到木清竹后拉到一边悄悄说道:“奶奶叫你过去呢。” “叫我?”木清竹有些奇怪地问道,“梅姨,奶奶叫我有什么事吗?” 朱雅梅笑笑,“哪有多大的事呢,不过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吧。其实老太太的心思很难捉摸的,我也猜不透。” “好吧。”木清竹点点头,跟着朱雅梅走了。 墨园里,大朵小朵的蜡梅开了,红的,白的,黄的,非常耀眼,欲语还羞,美不胜收。木清竹望着这大大的美丽的梅花,心中有丝悸动。 ??t5矶?6?p2(?:kg?闛???6km6??4那年,她随了爸爸来墨园见阮老太太,当时就是这样,满园的梅花开了,在那万媚丛中,她看到了一个英姿翊影,玉树临风般站立着,正在梅园中吹笛,当时的木清竹就是心悸了。 或许就是这些该死的感觉,指引了她,让她慢慢陷入了温柔的陷阱里。 摹地,千娇百媚的梅花中,一个娇美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子,穿着齐漆的短裙,上身披着时尚的红色羽绒服,非常亮丽养眼。 木清竹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 这是谁家女孩?怎么在阮氏公馆里从来没有见过。 “少奶奶,她是张宛心。”朱雅梅见木清竹的眼睛看着她,笑笑,解释道。 张宛心?木清竹的脑中尽力搜索着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却怎么也不记得是谁了。 “少奶奶没有见过她,她是二少爷未过门的妻子呢。”朱雅梅笑着解释道。 女孩子正在认真摘着梅花,一朵一朵地摘了下来,远远望去像个翩翩起舞的彩蝶,非常夺人眼球。 阮家俊未过门的妻子,未婚妻! 谁?难道这就是那个京城军界张将军的女儿张宛心? 木清竹愣了下,再次朝她看去。 青春美丽的女孩,带着对爱情的憧憬,满怀期望地采集着这些蜡梅,她可否知道现在的阮家俊又是怎么回事呢? 眼前闪过那天在刑侦会客室里见到的阮家俊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息。 阮奶奶正卧在榻椅上,稀少的白发梳得很是精神,见到木清竹进来后,微微颌首,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奶奶,您好。”木清竹走上前去,礼貌地打着招呼。 阮奶奶拿住了她的小手,满脸笑容。 “清竹,今天来陪陪奶奶说说话吧。”她颤微微地说着。 木清竹心中忐忑,却也有丝寂寥。 怕是为了阮家俊说情的吧,现在张宛心都过来了,这用意很明显啊。 她沉沉站着,心里沉甸甸的。 “清竹,你妈妈的病好些了吗?”她仰起浑浊的眼睛,关心体贴地问道。 果然是了,先说妈妈的病,再来切入到正题吧,这样想着,淡淡笑笑说道:“多谢奶奶的记挂,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暂时还是恢复得不错的。” “那就好,那就好。”阮奶奶激动得连声说道,又神情庄重的问道:“瀚宇有没有过去关照,尽到他的责任呢?” “有的,他对我妈妈很好。”木清竹还是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 “哎,这孩子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好了。”阮奶奶听了,沉重地叹息着。 木清竹垂眸,不语。 “清竹,我知道委屈你了,也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放心,时间会让你明白一切,相信瀚宇也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交待的。”阮奶奶温言安慰道,对木清竹有些生硬的表情了然,心中是涩涩的难过,这孩子一定在恨阮家,尽管她没有说出来,但阮奶奶清晰地感觉到了。 她的这番苦心,或许只有以后她才能懂了。 “雅梅,去把我的东西拿来。”阮奶奶转身朝着朱雅梅说道。 朱雅梅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拿东西?又是要给她什么东西吗? 木清竹的心呯呯跳着,真的不能再收她的东西了,相对于这些东西,爸爸的命更重要,她更在乎,到现在为止,从没想过要原谅阮家俊,那些阮奶奶给的财富,她宁愿舍弃,只是考虑到奶奶的心情,并没有说出来而已,她在等一个机会,曾经说过的,谁害死了爸爸,就要让他接受法律的裁判。 这是起码的公平正义,不是钱能买到的。 正在思虑万千,却见朱雅梅拿了一个红色的盒子走了过来,轻放在了阮奶奶的漆上。 阮奶奶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里面却是一些帐本之类的东西,还有几大串钥匙,门卡之类的。 这是什么? 正在木清竹猜测着,只见阮奶奶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上前一步。 木清竹谨慎地走上前一步,定定地站着。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木清竹当家 “清竹,奶奶老了,现在把墨园的权利与阮氏公馆的当家权交给你,从此后,这个家就由你来当了。-- ”阮奶奶声音虽不大却很坚定地说道。 什么!阮奶奶此话一出,就连朱雅梅都惊呆了,木清竹更是惊得语无伦次,站在那儿半天都没有弄明白过来。 她来当阮氏公馆的家,凭什么! 要知道她现在仅只是一个外姓人而已,对于阮家来说应该还算是个仇人,毕竟阮家俊害死了她的爸爸,可阮奶奶却在这个时候把家都交给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信任还是试控,亦或是真的想冒险把一切都给她,赌她的人品与道德,希望她能原谅她的孙子,还是真的信任她? 手悄悄地抚上了小腹。 她现在怀有身孕,能承担这个重任吗? 还是阮奶奶已经知道她怀了阮瀚宇的孩子了?不,这不可能,她肚子里怀有孩子的事,除了唐宛宛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奶奶,这个我不能接受。”木清竹很不安,果断地拒绝道,“这毕竟是阮氏公馆的家,是你们阮家的家当,我一个外姓人真的不合适,奶奶,您应该交给季旋阿姨,或者张阿姨,我真的不敢当。” 木清竹连着推辞,说什么也不敢接受这当家的重任。 “清竹,我知道我们阮家亏欠你的,也知道阮家不配你来当家,但请你看在我老太婆的面子上帮帮我,把这个家担当起来,我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这阮氏公馆里除了你,其她人都不能当起这个家来。” 木清竹听得更加不明不白了,这话不对吧,就拿季旋来说,就很精明能干呢,怎么就会连个家都当不起呢,再说她也就刚好五十岁的样子,完全可以胜任的,却听到阮奶奶又开口了,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 “清竹啊,季旋如若能当这家,我早就交给她了,毕竟她是我的大媳妇。”阮奶奶的声音有些无奈,听得木清竹直犯糊涂。 “奶奶,季旋阿姨很能干的,听说当年就是她陪着阮老董事长把阮氏集团发展起来的。”木清竹连忙替季旋辩解。 “那是不错,当初阮氏集团她是出了不少力。”阮奶奶点头肯定,“但是,那时的她身边有沐天,沐天性格沉稳,她性格急躁,二人刚好互补,再加上季旋娘家的势力,这才发挥了作用,不是我说季旋啊,她聪明是不假,但性子高傲,感情上面容易分不清是非,很容易被人利用,这点连瀚宇都有些像她,这也就是我对瀚宇最不放心的地方,清竹,我看好你,愿意把这家交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呢?” 阮奶奶说了连串的话后喘了口气,然后抬头望着她,眼里的光有期盼与希望。 木清竹听得呆了,怔怔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她能接受当这个家吗? 不能。 站着不动,也不伸手。 “清竹,就当是帮下我老太婆好吗?他日,你若想走,随便你,只是请你暂时帮我打理下,好吗?”阮奶奶又请求了。 木清竹已经没法说话了。 面对一个九十高齡的老人乞求,她能狠心拒绝吗? 第二百零五章木清竹当家 “清竹,奶奶都在求你了,你就先答应吧。”朱雅梅也明白过来,忙在一旁劝着木清竹,如果这个家真的由木清竹来当,她会很高兴的。 “可是,奶奶,您也知道我现在与瀚宇那是不可能的了,这家,不是我不愿意当,而是没法当啊,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惹人笑话。”木清竹非常为难地解释道。 “不,这个家只能由你当,你与瀚宇能走到哪步那是天意,谁也没办法改变,但暂时我想自私地请你当这个家,答应奶奶,先帮下奶奶,帮我当下这个家,到时如果你与瀚宇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也只能由你来交给下一任当家的,好吗?”阮奶奶意志非常坚定地说道。 什么叫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事实是现在他们就已经无法挽回了,自从乔安柔怀孕起,他们之间就不可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不可能还会留在阮瀚宇身边的,只是还在等一个时机而已。 可是阮奶奶的固执真的让她头疼,加上朱雅梅只在一旁催促,又不停地劝说她。 阮奶奶年纪来了,一阵时间的说话后,就气喘吁吁了,累得很。 木清竹在万般无奈中,只得接过了当家的钥匙,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底,心情也很沉重。 不忍心拒绝奶奶,那就只能苦了她自己。 现在她每天都要去医院照顾阮沐天,还要来当家,而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谁能来体谅她? 脚步沉重地走出去。 刚走出墨园的大门,不期然地遇上了一双清脆的眼睛。 面前的女孩子,齐肩的短发,二个明亮有神的汪汪大眼,满脸的粉色,文静而又淡雅,真的很惹人喜爱,似乎只看了她一眼,木清竹就有些喜欢她了。 ??t5矶?6?p2(?:kg?闛???6km6??4她就是张宛心。 那样的短裙配着靴子,浅红的羽绒服,配在身上是那么的柔弱与美丽,这样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显得俗气。 木清竹也穿过红色,但她自认绝对穿不出她的这个味道。 “你就是清竹姐姐吗?”张宛心见到她后,甜甜的笑了,露出了二个迷人的酒窝。 木清竹愣然,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吧,她会认识自己吗?实在有点玄乎。 “你认识我吗?”她礼貌的笑笑,好奇的问。 张宛心明眸一眨一眨的,脸上的笑容非常纯粹。 “姐姐,我早就认识你了,你的鼎鼎大名真是如雷贯耳。” 这是嘲笑还是讥讽? 是说她的绯闻出名还是离婚出名? 木清竹的眼皮略微抬了下,淡然一笑。 “宛心妺妺好会说话哟,我只是一个不得势的失意之人,不像宛心妺妺那样,家世好,有父母疼爱,又长得这么青春美丽,将来必定是个幸福的女人,大富大贵。” 勉强说完这句话后,脚步往前迈去,实在无意与她纠缠,毕竟她们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也没有共同的话语。 谁知张宛心却甜甜一笑,伸手就挽住了她的胳膊,清脆动听的声音连珠炮似的响起: “清竹姐姐,你设计的汽车好漂亮,好大气,我好喜欢,凡是你设计的洗车我都买了一辆珍藏着呢。” 她豪无顾虑地说着,满脸都是崇拜,清澈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泛着盈盈秋光。 原来是这样! 木清竹望着她的明眸,似一汪清潭清澈见底,黑亮亮的眼珠子泛出的光纯净干脆。 心内一声叹息,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眼光,看满世界都是炫丽美好,可现在的她杂念太多,再难泛起如此纯净的光了。 “谢谢宛心妺妺的夸奖,你喜欢就好了。”她淡淡一笑,眼里的光圈一缩,收起的是复杂的情怀。 “姐姐,我能跟你在一起玩吗?”她美丽的清泉里又盈满了期待与渴望,毫无顾虑,甚至挽着木清竹手臂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摇了下,竟有些撒娇的小女儿之态。 木清竹愣了下,不知该怎样答。 “姐姐,我就是想看你怎样设计汽车的,太喜欢你设计的汽车了,真的很崇拜你,你不会拒绝我这个铁杆粉丝吧。”张宛心的小脸兴奋得满脸晕红,挽住木清竹的手再度摇了下,大方热情。 “那……好吧。”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木清竹只得勉为其难,点头答应了,心中却微微叹息,这女孩子看来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一点也不知道现实的复杂,将来她会要嫁给阮家俊吗? 阮家俊这样的男人城俯很深,手段也卑鄙,真的适合她吗? 她站着略微出神。 “谢谢姐姐,我先把这梅花给阮奶奶送去后,马上就来,请等下我。”张宛心咯咯笑着,高兴极了,一股风似的跑开了。 木清竹继续站着发愣。 只一会儿功夫,就见到张宛心急急跑了过来,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姐姐,能在阮氏公馆里见到你太好了,那时在电视上看到你,好美啊,汽车又设计得那么好,真的好崇拜羡慕呢。” 她叽叽喳喳的,胸无城俯,一付乐天的模样。 木清竹微微一笑,被她的热情与快乐感染了,心情竟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很难有这种心情了,可是快乐总会感染的,谁的人生会一帆风顺,谁的人生又只会幸福美满呢。 乐观积极的生活着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 曾经她也是带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嫁入了这名门望族,以为前路会顺风顺水,从此幸福快乐,却不知,现实往往都是残酷,莫测高深的,但人总不能就这样消沉颓废,路毕竟还是要走下去的。 与其悲哀痛苦,不如快快乐乐。 “宛心,你什么时候来的阮氏公馆,准备要在这里呆多久呢?”她笑笑问道。 “姐姐,我是昨天刚到的,先去看了阮奶奶,奶奶就让我睡在墨园里,爸爸说要我在阮氏公馆里呆到过完年了再回去上学呢。”张宛心轻快的答。 说完又满腹遗憾地说道:“哎,这阮氏公馆里,好多地方我都去过了,就是这翠香园里没去过呢,今天正好遇到姐姐,那我就跟着姐姐去见见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笑容如此美丽 “这样啊。”木清竹听得心中一动,不由问道:“宛心,你常来阮氏公馆里玩吗?” “嗯。”张宛心点头,轻快地说道:“阮爷爷在时,我每年都要在阮氏公馆里住上一段时间呢,后来上高中了,学业紧张,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了,那时还有张芷晴表妺在。我们一起玩得很haapy的,去年也来过,只是他们都没在,就没什么意思了。” “哦”,木清竹笑着点点头,暗中算了下,她上高中时正是她与阮瀚宇结婚的那三年,后来又去了美国,所以都错过与她见面的时间了,因此也就不认识了。 “那你与阮家俊很熟悉了吧?”她试探着问道。 张宛心的脸红了下,贝齿浅露,淡淡的柔情从唇间绽放,脸上泛过一层羞涩,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是的,我们很小就认识了,还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呢。” “这样啊!”木清竹恍然,抬眼看了下她红红的脸,她这模样看起来似乎并不反感阮家俊了,这样的好女孩,家世又好,阮家俊的脑袋是不是短路了,还是因为太过熟悉了,以至于熟视无睹了呢。 这样想着,二人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出了墨园,搭剩了电动车,车子朝着翠香园驶来。 “这里真的好美。”刚下了电动车,张宛心就看到了满园子里满树的豆荚树,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来,已经是冬天了,这些豆荚树竟然还能结出长长的豆荚来,青青绿绿的挂在树上,非常的好看。 “宛心,我陪你在翠香园的花园里走走吧。”既然她高兴,木清竹就不忍扫她的兴,提出了建议,毕竟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太好了,谢谢姐姐。“张宛心咯咯笑着表示赞同。 其实此时的张宛心无论是处境还是心境都与四年前的木清竹是非常相似的,特别能引起她的共鸣。 二人漫步在翠香园的花园里,边走边聊,张宛心似乎对翠香园里的一草一物都很感兴趣,东张张西望望,不时的用手摸着花园里的花与青青的树叶,咯咯笑着。 “清竹姐姐,你好能干呀。”张宛心眼睛被一株花斑竹吸引了,定定地盯着瞧着,嘴里却是赞叹有加。 “为什么会这么说?”木清竹愣然,不以为意的笑笑。 “阮奶奶说的,她老人家常在我面前夸你呢。”张宛心脱口说道,“奶奶说了,这里要交给你来当家,说你不仅聪明还很善良,识大体,要我多跟你在一起,多多向你学习。” “原来这就是你要跟我在一起玩玩的原因啊。”木清竹不禁哑然失笑。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设计的汽车,你不知道,你设计的那些汽车,我们大学里的男同学都很喜欢呢,我大学里很多同学做梦都想见到你,对你顶礼膜拜,特别是那些男同学,看到你还那么漂亮时,一个个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就只差留口水了,我要与你照几张相,还要拍个视频,到时开学了回去秀秀,好让他们羡慕死。”张宛心咽了下口水,非常诚实地说道,边说边掏出了手机来。 “真的吗?”木清竹被张宛心的话逗得高兴极了,虽然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有些夸装,但也间接说明了,她留给别人的印象并不只是与阮瀚宇的花边新闻,应该说她努力的成果已经被很多人接受了。 这样一想,心里是满满的正能量,心情也是出奇地好了起来。 毕竟她成功了,她的人生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 这也意味着她以后带着孩子独自生活时还是具备这个生存能力的,给孩子的心里阴影也会降低很多。 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万丈光茫射向了阮氏公馆,木清竹抬眼就看到阮氏公馆金黄的屋顶在艳阳下发出耀眼的强光,尊贵而又华丽。 这个屋顶恐怕是很多女人心中的梦想,嫁不进来的女人只道这里是无上的荣华富贵,而嫁进来的女人譬如她,则是尝尽了人生的艰辛苦楚。 “姐姐,果然翠香园与众不同,这里好大,离着中心小岛近,也离健身房很近,今年我就跟你住在这里好不好?”张宛心忽然就开口要求道。 “你要住这里?”木清竹有些怪异,她的身份是阮家俊的未婚妻,应该住进阮家俊住的那栋翠绿园才行,怎么能住进这里呢。 “姐姐,放心,我不会騒扰你的。”张宛心看到了木清竹的为难,闪着大眼,连忙发着誓。 “你不想住到翠绿园吗?”木清竹心中奇怪,打量着张宛心,现在阮家俊还在监狱里,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个事,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住进翠香园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她宁愿住进翠香园里,也不愿住进翠绿园挨着阮家俊,难道她不爱阮家俊吗? “翠绿园里我不太想住进去,那里的二个阿姨不太好相处。”张宛心似乎看透了木清竹的心思,扭怩着说道,去年住进翠绿园里时,那种尴尬与难堪,仍心有余悸,实在不想看到阮沐民的二房太太明争暗斗的情景。 ??t5矶?6?p2(?:kg?闛???6km6??4听到这里,木清竹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你可要学着适应呢,怕是很快就要嫁进来了。” 张宛心明快的笑容凝结了下,嗫嚅着:“张伯母不大喜欢我。” 木清竹心惊惊的,张伯母那可是阮家俊的妈妈,这么早就被她看出来了吗? “姐姐,现在是你当家,完全可以给我安排了不是吗?今年我可想好好玩玩。”张宛心脸上的阴暗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很快就鬼灵精怪地说道。 木清竹不由笑了,说道:“翠绿园里复杂,这翠香园里就不一定会好呢,你能适应吗?” “只要有姐姐在,我就能适应,我要跟你多多学习。”张宛心嘴上抹蜜,甜得很。 木清竹想了想,点了点头。 “太好了,姐姐同意了。”张宛心拍手笑了起来。 看着她小清新的甜蜜模样,木清竹也笑了起来。 “来,姐姐,现在我们合影拍照,拍视频。”张宛心正式打开了手机,拉着木清竹忙碌起来。 木清竹不想拍照,碍于张宛心的一番热情,只得配合她摆着pos。 阮瀚宇刚坐着电动车来到翠香园门口,拿着公文包才走下来,清脆的欢笑声就传进了耳里。 心中惊讶莫名。 这样欢快的笑声似乎有好久都没有听到了,那银铃般的笑声清脆,爽快,听得心里很舒服。 似乎在翠香园里,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畅快的笑声。 谁在那里笑呢? 他好奇不已,顺着笑声走去。 花园的中心石子路上,二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金色的太阳光下,一个身着红衣短裙的女孩子正背对着他摆着pos,拿着手机不时自拍着,而另一个面对着他站着的女人正双手拿着一个暗红的盒子在胸前,秀发披肩,不时配合着她,有时舒展着手臂,歪着头,摆着pos,笑得清纯甜美,看样子这二人的兴致很高呢。 阮瀚宇站着,眼睛一下就锁在木清竹笑得舒心开怀的脸上,出神地望着她。 这才记起,似乎自从在大学图书馆里见到她的笑起,就再没有见过她这么痛快淋漓的笑着了。 不,她跟景成瑞时在一起时也这么笑过的。 她的强颜欢笑,只是对他的。 忽然就有一阵酸酸涩涩的东西胀满了整个胃,他可以拥有天下女人的笑,却不能拥有她的笑。 “要不要我帮忙?”他从侧面迎着走了上去,脸上浮起迷死人的微笑来。 “不。”木清竹抬眼就看到了阮瀚宇凑近过来的一脸招惹桃花的笑,立即脸上一沉,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拒绝道。 “原来是瀚宇哥来了。”张宛心听到声音也扭过了头来,望到了阮瀚宇满脸的笑,惊喜地叫出了声来。 只是眼眸眨动间,瞧到了木清竹的满脸寒冰,这与之前的笑容,判若二人,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 眨眨眼,再瞧阮瀚宇,却看到他正满眼柔情地望着她,对她的冷漠似乎早就习惯了。 这二人肯定闹矛盾了,张宛心这样想着,就叫出了声来: “瀚宇哥,帮我们照几个漂亮的合影,到时我要拿回学校显摆呢。” “这样啊,好的,我很乐意效劳。”阮瀚宇笑了笑,接过张宛心的手机看了看,又递给了她,“你这个手机相素不高,用我的。” 边说边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掏出了他的宽屏幕手机来。 “瀚宇哥,你这手机屏幕好大呢,什么牌子的?”张宛心翻看着阮瀚宇的手机,薄薄的,不知什么金属制造的,却看不到任何品牌标记,不由惊讶地问道。 阮瀚宇嘿嘿一笑,“我从不用那些什么牌子的手机,这个手机是我旗下公司特制的,全球独一无二,放心,照出来的相保管你们满意。” “真的吗?”张宛心非常好奇,不相信似的把手机递给了阮瀚宇,“那就试试吧。” “来,笑一个。”阮瀚宇调好手机对准了她们。 木清竹嘴角勉强弯了弯,一张相片很快照好了。 “还真的是好美呢,又清晰又漂亮。”张宛心跑过来翻看着阮瀚宇手机里的照片,满意的点头,“呆会儿发给我啊。” “放心吧,有我在,什么都是最好的。”阮瀚宇牛逼轰轰的,眼睛朝着木清竹瞧去。 她的脸侧向一边,表示根本不在意他们,应该说是不在意他。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七章 腰粗了不少 “宛心,帮我与清竹照一张。”他把手机递给了她,笑笑,压低声音说道:“想办法让她笑。” 张宛心兰心惠质,很快明白了,笑嘻嘻地说道:“姐姐若笑了,你就送一个这样的手机给我。” “没问题,鬼丫头。”阮瀚宇爽快的答应,朝着木清竹走去。 “干嘛。”阮瀚宇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痞痞的一笑,木清竹立即横眉冷对。 “清竹,我们照张相吧,瞧,我们连张相片都没有呢。”阮瀚宇低笑出声来,手臂圈紧了她的芊芊细腰,摩挲着,啧啧出声:“咦,你这小细腰好像丰满了不少呢?” 他搂着她,手在她腰上不安份的摸着,低头打量着她:“哎,这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可这腰倒是粗了不少,难道这么快就要步入中年人发福的行列了?” 这家伙边说边可恶的笑着,俯下脸来只管打量着她。 木清竹心中一惊,她这怀有二个月身孕呢,自然腰身会有些变化,不会被这个混蛋看穿了吧。 “放开你的脏手。”她低喝出声,瞪着个眼珠子,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别这样嘛,对老公都这么凶,拜托你有点情趣行不行?”他欠扁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对她的愤怒熟视无睹。 死女人,想疏远我,门都没有?也不想想我是谁? 到现在为止只要他愿意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的。 “瀚宇哥,你欺负清竹姐姐。”张宛心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别扭,当下做了个鬼脸,指着阮瀚宇落在木清竹腰间的手打抱不平地叫道。 “哪有啊。”阮瀚宇叫屈,张开了双手来,“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干。” “去死吧。”趁着阮瀚宇松开手的瞬间,木清竹猛地推了他一把,快速朝一边溜去。 阮瀚宇没有堤防,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张宛心咔嚓一下按了手机,一张阮瀚宇狼狈坐在地上的相片新鲜出炉了。 “姐姐,快看,这是他的靓照。“张宛心朝着木清竹招手,兴奋地喊道。 木清竹好奇,心中解了气,走过来,伸头朝着手机里瞧去。 只见阮瀚宇张开双腿坐在地上,笔挺的西装被皱成了一团,更搞笑的是,西装里面还故意穿了件高领的毛衣,那毛衣虽然很好的把他脖子上的伤给遮住了,可右脸上的那几个血痕的指甲印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这下就刚好被照了出来,整个脸就像一个大花猫。 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如此没有形象的阮瀚宇,这还是木清竹第一次看到,当下“噗“的一声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死女人,敢暗算我。”阮瀚宇一脸的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 “呀,瀚宇哥,你脸上怎么了?”张宛心直到拍出这张照片来才看清了他脸上的伤,不由惊叫出声来。 阮瀚宇愣了下,慌忙用手捂住了右边脸,脸上有些发烫,眼睛却朝着木清竹剜来。 死女人,干的好事,害我丢脸。 今天他穿着这西装配着高领毛衣,不伦不类的,害他在公司开会时可没少惹得那些下属朝他投来各种怪异的眼光,好在天气冷,还可以拿个高领毛衣遮挡下。 偏偏张宛心不解风情,直朝他脸上凑着瞧来,边叫边恨恨不平地说道:“瀚宇哥,这脸上的伤疤可要弄些药膏好好地涂下,免得到时留下了疤痕呢,话说,你这是跟人打架了吗?也就怪了,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动手打瀚宇哥,真是老虎头上摸须,不怕死呀。” 张宛心打小起就对阮瀚宇崇拜有加的,在她的眼里阮瀚宇那是高不可攀,只能仰慕的,同时也是她的好哥哥。 “哪有的事,没可能,昨天不小心被树枝挂了下。”阮瀚宇忙着开口遮掩道,瞅准时机,身手敏捷地出手,趁机就捉住了木清竹,朝着张宛心瞪眼:“快给我们拍相,你那都拍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是,是,拍照,拍照。”张宛心嘻嘻一笑,拿起了手里的手机。 阮瀚宇的手再度落入了木清竹的腰间,这次,吸取了沉痛的经验教训,再也不敢随意松手了,圈着她朝前面走去。 “笑笑。”阮瀚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再不笑,我就挠你痒痒了。” 木清竹一不留神又被阮瀚宇给逮住了,急得直瞪眼。 “再不放开我,保准让你左脸开花,让你丢人丢到家,信不信?”她咬牙恨恨地说道。 “不信,那就试试。”阮瀚宇无赖的搂紧了她在怀里,一双手竟然摸到了她腰间的衣服里面,温热的大掌抚了上她的腰,轻轻一挠,木清竹被迫笑出了声来。 咔嚓一声,张宛心迅速抢拍了这张镜头。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得寸进尺,一双手搭在她腰间抚弄着,弄得木清竹只能笑个不停。 连着抢拍了好几个镜头后,阮瀚宇才算是放开了她。 木清竹心中懊恼,想想,她与阮瀚宇真的还没有拍过什么生活照片,留张合影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宛心,你是昨天才到的吧。”阮瀚宇翻看着张宛心拍的照片,满意的点了点头。 照片上的木清竹笑得眉眼弯弯的,明眸里漾起的都是明媚娇美的笑,只是那张小脸太过苍白,就是在相机里都能看得出来,心里莫名的紧缩了下。 “对的,昨天的飞机。”张宛心轻快的答。 “那很好,这次可要多呆些时间,陪陪奶奶了,奶奶经常念叨着你呢。“阮瀚宇温言笑着。 “骗人,奶奶才不会念我呢,奶奶只会念着清竹姐姐。”张宛心嘟着嘴,“奶奶说要我向清竹姐姐学习呢。” “学习?”阮瀚宇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清竹姐姐的汽车设计得可好了,她设计的汽车我们学校好多同学,特别是男同学都非常喜欢呢,她已经成了我们的偶像了。”张宛心眉飞色舞地夸奖道。 “这样嘛。”阮瀚宇的心里一阵痛快,待听到是男同学喜欢时,又黑了脸,故意说道:“她那汽车设计嘛,还马马虎虎,可其他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好学的,就她那倔牌气可千万不要学了,学了对女孩子不好。” 阮瀚宇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一边正低头走路的木清竹,这个女人现在可傲娇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若再被人这样捧着,那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这样想着就要故意压她一压。 “不,姐姐的优点可多了,我都要学习,从现在起我就要跟她住在一起了。”张宛心偏不听他的骗,认真说道。 “你们二个住在一起?”阮瀚宇有些惊讶。 “对的,我已经同意了。”木清竹马上接过了话题,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把他赶出来,弄个女人来跟她住一起,是不是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防他这个‘色狼’吗?就这么想要甩掉他? “奶奶不会同意的。”他笑笑,胸有成竹。 “不会的,奶奶已经把家都交给姐姐了,告诉你吧,阮氏公馆以后就是姐姐当家了,只要姐姐同意了就行。”张宛心对这一点,毫不担忧。 还有这样的事?由木清竹当家! 阮瀚宇愕然,这事他怎么就没听说过呢,怀疑的眼光看向了木清竹。 “没错,从今天起我就当阮氏公馆的家了,奶奶已经把当家的权利交给我了。”木清竹郑重申告,说完双手拍了下红盒子,“记住,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管住自己的言行,不要幻想些什么,在我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这话说得阮瀚宇一愣一愣的。 这个死女人为了疏远他,竟然把当家的权利都用上了。这样一想,脸上无光,可一想到由她当家,心里还是暗暗高兴,当下咬着牙说道:“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可不会怕你,要知道在阮氏公馆里,我可是大少爷,连奶奶都不能拿我怎样,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满身牛气地望着她。 “是吧,那你就试试。别忘了前天发生的事了。”木清竹理直气壮地说道:“最好有本事就叫奶奶收回我的当家权,我还不稀罕当呢。” 阮家俊被木清竹震住了,呆了半天没有说话。 张宛心在旁边听得稀里糊涂的,早就听说了阮家大哥与大嫂的关系不和睦,看来这是千真万确了,这才刚见面,还当着她这个客人的面,就互相掐了起来。 不过怎么听也不觉得他们是苦大仇深的那种,倒好像是小二口置气似的,当下觉得很好玩。 木清竹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朝着前面走去。 阮瀚宇跟着后面。 他们一行朝着客厅走去。 “伯母好。”张宛心走进翠香园的客厅,看到季旋就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非常乖巧。 “哟,是宛心过来了,昨天还听人说起过呢,正想着要去看看,既然来了,那就好,这次可要多呆些日子了。”季旋笑眯眯地说着,非常热情。 “是的,伯母,这次我要呆到过年后才能回京上学呢。”张宛心也大大方方地接口。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八 借口太伟大了 “来,快来坐下。---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季旋拉着张宛心在沙发上坐下来,笑容满面的:“宛心,张将军现在身体可好?” 季旋对张宛心的喜欢毫不掩饰,木清竹知道她对张宛心的喜欢无非就是看中了她爸爸手中的权势,想起自己的爸爸来,心中酸苦。 “好着呢,谢谢伯母记挂。”张宛心微笑着答道。有佣人送来了茶,张宛心双手接过后看到木清竹还站着,忙朝她笑着说道:“清竹姐姐,先坐下来聊聊吧。” 木清竹想到二楼去,不愿意看到他们的亲昵,总觉得自已是个局外人,这样的情景,她都是我余的,只是担心独自把张宛心丢在这里不好,犹豫了会儿只得坐了下来。 这里阮瀚宇放下了公文包,朝这里走来,见到木清竹坐下了,一屁股也坐了下来,好家伙,那挨着她可真紧,就差坐在她身上了。 木清竹双眉拧成了疙瘩,浑身难受,很不适应阮瀚宇挨得她这么近,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却料那混蛋也跟着挪了挪,也不顾忌这是在大厅里,待她挪得多了阮瀚宇一只手,忽然就从沙发底下横了过来搭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木清竹根本不能动弹了。 这下木清竹可气得不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身边坐着的是一条毒蛇,似乎随时都会钻入她的血液里。 她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即就溜到楼上去。 阮瀚宇脸上滑过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又坐近一点,差不多整个魁悟的身材都附在她的身上了。 小样,想躲着我,这下看你还能怎么逃? 木清竹直朝他翻着白眼,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很想揍他一顿。 季旋虽与张宛心说着话,这对面沙发上二人坐着的状态却被她看得一清二楚,看这个模样,木清竹对她儿子成见可深着呢,而自家儿子现在整个就是一个死乞白赖地缠着她,这样想着心里就一阵叹息。 正在想着,只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外面走来。 不一会儿,一股浓烈的进口香水味直朝着客厅里飘来,很快,乔安柔与木清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妈。”乔安柔进来朝着季旋甜甜喊了声后,眼睛却朝着阮瀚宇望来,见到他与木清竹二人紧紧相拥着坐在一起,脸上暗沉了下后,只转眼间就布满了笑容,这次很例外,她并没有上来缠着阮瀚宇,也没有在他身边坐下来,而是靠着季旋坐了下来。 张宛心听到乔安柔叫着季旋为‘妈’,暗暗惊讶,这季旋还有一个女儿吗?可没有听说过呢。 “宛心,安柔,我来给你们介绍下。”季旋看着唐宛心不停地打量着乔安柔,忙朝着二人说道。 “这个是张宛心,京城张将军的女儿,家俊的未婚妻。”季旋拉着张宛心的手对着乔安柔笑眯眯地介绍着。 乔安柔早就发现客厅里还坐着个女孩子,正在暗中想着是谁,听到季旋这样介绍后恍然大悟。 这就是阮家俊的未婚妻,老爷子指定的未婚妻? 朝她打量了一下,家世自然是不错的,人也长得不错,与阮家俊倒挺般配的,只是这女孩子明显清纯可人,而阮家俊的心思阴暗,除掉外貌,似乎很难将他们二人联系起来。 这样想着,眼中就有轻视之意,只是朝着张宛心淡淡说了声‘你好’。 “宛心,这是乔付市长的千金乔安柔小姐。”季旋又指着乔安柔对着张宛心介绍着,看了眼正坐立不安,满脸敝得通红的木清竹,为了照顾到她的情绪,后面也就没有过多介绍了。 原来她就是乔安柔,那个电影明星? 张宛心清亮的眼睛打量着乔安柔,见她浓妆艳沫的,脸上身上都透露出一股傲气,心里就不太喜欢了,再加上跟她打招呼时也是那种淡淡的表情,似乎还有瞧不起她的神色,心中就更加不高兴了,当下也只是淡淡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二人就算见过了。 “清竹姐姐,我去看下我的睡房好不好?”唐宛心似乎也感觉到了木清竹的难受,马上贴心地提了出来,木清竹正求之不得呢,听说后立即点头同意,正要站起来,忽然就听到乔安柔夸装的叫声:“宇,你这脸是怎么了?” 她这样一叫,季旋听了也是吓了一跳,这可是自家儿子呢,忙朝着阮瀚宇的脸上瞧来。 阮瀚宇一见不好,这事要被季旋瞧到了,肯定要刨根问底,若知道是木清竹弄的,一准会对她成见加深,本来,妈妈就不喜欢木清竹,若再来这样一出,更加不好的感觉,马上跟着站起来,故意把脸扭向一边,淡淡说道:“妈,没什么事,昨天被树枝挂了下而已,没啥的。” “宇,这脸伤得可严重呢,看这样子还掉皮了,可要去皮肤科看看,别留下伤疤了。”乔安柔满脸关切地大声说道,唯恐别人不知。 ??t5矶?6?p2(?:kg?闛???6km6??4季旋一听可就紧张得不得了,慌忙跑了过来,扳着阮瀚宇的脸细细瞧着。 “妈,这个没事的,我一个大男人,不过就是挂破了点皮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呢。”阮瀚宇已是很不耐烦了,对季旋的大惊小怪也是觉得多此一举。 可季旋却是不依不挠地,眼睛看来看去,摇头说道:“不对,这哪像是挂伤的,明明是被人抓伤的,瀚宇,你跟谁打架了?” “妈,哪有啊。”阮瀚宇摇头否定,伸手就拉着正要带着张宛心上楼的木清竹说道:“清竹,等等我。” 木清竹听着季旋这话,心中了然,想起了妈妈的话,看来如果季旋知道阮瀚宇脸上的伤是被她抓的话肯定会指责她的,可不想站在这儿等着被季旋怀疑,更不想解释什么,拿着张宛心就要上楼去,却不想被阮瀚宇拉住了。 “清竹姐姐,你的房子在二楼呀,这里怎么还有二个人站岗呢。”张宛心非常好奇地问道。 木清竹脸上微微一红,却不作声,想要甩掉阮瀚宇,却听到他说道:“我跟你们上楼吧,免得我妈老问我的脸,烦着呢。” 他这话一说出来,木清竹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为了不让季旋知道是她干的好事,他只能跟着她们来二楼了。 这样的借口太伟大了。 木清竹竟然发现无可奈何! 咬了唇,低头走着。 她这样默然走着,阮瀚宇自然就跟了过来。 张宛心东瞧西瞧的,兴奋不已。 “妈,怎么办?今天奶奶竟然把阮氏公馆的家都交给木清竹当了,这样下去,我还算个什么,就先不说我了,那您呢?理当这个家是要交给您来当的,可现在却给了这样一个外姓女人来当阮氏公馆的家,这叫什么事,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乔安柔待他们一走,眼圈就红了,朝着季旋哭诉道。 “你说什么?由她来当家?听谁说的?”季旋讶异,脱口问道。 这样的大事,她这个正牌的媳妇都不知道,她木清竹是个什么东西竟配来当这个家?简直是奇耻大辱,季旋心中的怒火都被点燃了。 “妈,千真万确,这是奶奶屋中的阿吉说的,错不了的,妈,您刚刚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手中拿着的那个红色盒子了,那正是奶奶交给她的管家权呢。”乔安柔的声音一哽,眼白的地方一用力就压出了丝丝红血丝,连着声音都开始打颤。 季旋的脸瞬间黑得像乌云,眼里的厉光闪现。 “安柔,这个事情不急,等我打听清楚后再说吧。”季旋的脸由黑又转白了,声音都苍白无力,看来这事十有是真的了,阮奶奶年岁已大,不能老握着当家权,虽然各房都有各房的家主,但毕竟阮氏公馆是需要一个人来担当重任的,本来,这个当家权早就应该交给她了,但这个婆婆总是看她不顺眼,处处挑她的刺。 这么多年来,埋在季旋心里的那根刺,那就是与婆婆的关系不和睦,这让她过得很窝心,心气那么高傲的她,对婆婆的行为非常不满。可是偏偏这个婆婆很强悍,不论什么大小事情都要横加干涉,就连他儿子的婚姻都要染指,这心里早就存了一口恶气,总是赌在心口里,时不时让她难受下。 她想:她在很大程度上不喜欢木清竹,就是缘于婆婆的原因。 只因为婆婆喜欢木清竹,那对婆婆有成见的她自然就不喜欢她了,而且把从婆婆那里带过来的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这是一种顺带的过程,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乔安柔的心彻底凉了,事实再清楚不过,阮奶奶已经把家都交给木清竹了,再打听清楚也是这样的事实。 这是在打她的脸啊。 将来,她进门后,能得到什么? 住的地方给了木清竹,家也已经交给了她打理,那她算什么!一个孩子的母亲,仅此而已。 而最关健的是阮瀚宇还不爱她。 这样的豪门生活真有意思吗? 想到这儿那是心灰意懒,心中又恨又不甘心。 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心底的愤怒忽然就像涨满河槽的洪水,崩开了堤口,咆哮着。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这陷阱太坑 “乔总,不要生气了,只怪那个女人手段太高明了,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啊。”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木清浅看到乔安柔气愤满脸通红,眉毛拧成了疙瘩,紧锁着,忙安慰着。 “死老太婆,什么都跟我作对。”乔安柔咬牙切齿怒骂出声来。 “乔总,要不动用你爸爸的权利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别让他们老瞧不起你。”木清浅也恨恨地说道。 乔安柔圆睁着眼睛,厉光跳跃。 阮氏公馆由来已久,树大根深,就是他爸爸也不能随意憾动,现在唯一的指望那就是香樟别墅群,可阮瀚宇根本就不在意,自从上次申请环境保护区被爸爸驳回后,阮瀚宇就再没有动静了,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了。 现在的香樟别墅群就如同一堆废弃的垃圾般放在那里没人理了,阮瀚宇好似早已经忘了这事了。 她在房中踱着步,脑海里却是电闪雷鸣。 “清浅,你可知道阮奶奶每天都要吃些什么药吗?”乔安柔阴阴一笑,高深莫测的问道。 木清浅茫然抬起了头,不解地望着乔安柔。 “告诉你,老太太犯有严重的心脏病,每天都要靠药物来维护,而这个负责给她准备药物的人就只是她身边的朱雅梅,你不妨想想,如果阮奶奶哪天没有吃到药了,意外而亡,这不是很好的一个结局吗?”乔安柔忽然笑了起来,眉眼一挑,性感的红唇轻启,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木清浅吓了一跳,心狂跳了起来。 “乔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说呢?”乔安柔红唇微翘,反问道。 “这个……”木清浅回过神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不由面色如土,连舌头都僵住了,竟说不出话来。 她这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要置阮奶奶于死地! 只这么一想,木清浅就毛骨悚然,这可是谋财害命的事啊! 她木清浅虽然贪财爱占小便宜,可真要去干这种杀人的勾当,那就是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啊。 “那个,乔总,您也知道阮奶奶已是古稀之年了,说不定也活不过几天了,而且这事关健还在木清竹那个贱女人,真的犯不着去动阮奶奶的主意,再说了,墨园里守卫森严,平常人根本就进不去呀,我们还是想着怎么样把木清竹赶走才是正经啊。”木清浅后怕的劝说道,这种事她可是不会去为她卖命的。 “不,你错了。”乔安柔当即正色否定道,“这事的根源还就在阮奶奶,所有的一切都是阮奶奶,就算把木清竹赶走了,她也不会把这些给我,你看看季旋就知道了,她都呆在阮氏公馆里一辈子了,也做了阮家的一辈子媳妇,可就是因为阮奶奶的不喜欢,什么都没有给她,这还不是很明显吗?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快要长大了,已经等不到她死了,就这么一段时间,她就已经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与当家权都给了那个女人,这明显是做给我看吧,好让我死心,乖乖滚出阮氏集团,我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这老家伙顽固得很,太不识时务了,早就该去见阎王了。” 乔安柔说着,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木清竹敢如此大胆,不就是阮奶奶在背后支持吗?若没有了她的支持,她木清竹就什么都不是。 “可是,乔总,您想想,如果木清竹走了,离开了这里,那阮奶奶就是想给她也没办法给呀。”木清浅仍是不死心的说道,她最恨的不是阮奶奶而是木清竹,恨她什么都比她好,恨她把她赶出了阮氏集团。 “不,错,就算木清竹走了,不存在了,她也不会把这些东西给我的,她肯定又会找到另一个她喜欢的女人,然后再把这些东西给她,她有这个权,谁都不能拿她怎么样,唯有死了才不会动用这些权利了。”乔安柔阴沉着脸,阴恻恻地说道。 死?这个字竟让木清浅生生打了个寒噤,满眼里都是害怕的光,她嗫嚅着:“乔总,就算阮奶奶那个了,但给了木清竹的东西都已经给了,也是收不回的,只有把木清竹赶走了,她的权利就会没用了,您才能活得有尊严啊。” 无论如何,木清浅都不敢去打阮奶奶的主意,只想看到木清竹走投无路的样子。 “不,如果阮奶奶走了,就没有人能阻止阮瀚宇光明正大的娶我,只要我当上了阮家少奶奶,自然会有办法收拾那个贱女人的,现在就是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是关健,而那个老太婆这几个月里哪会死去呢,那个贱女人手上的东西只要老太太没了,慢慢都会收回来了,到时再来收拾她也不迟。”乔安柔分析得头头是道。 木清浅张着嘴,惶恐不安地看着乔安柔,直看到她阴森森的眼睛朝她望来时,后怕得退了一步。 “你不是说想为我做点事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样,跟着我好好干吧,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食言,会让你成为a城的富婆的。”乔安柔盯着木清浅,手指掠过自己的波浪卷发,嘿嘿笑着,外加威逼利诱。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浅眼里的惊惧一点点加大,嘴里就像含了什么可怕的尖刀一样,呜噎着什么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乔安柔脸上滑过丝阴笑,红唇翕合着,笑得非常动人。 木清浅望着她翕合着的红唇,如血般妖娆,只觉浑身冰冷,寒意森然。 “乔总,这个事情我恐怕做不了,你知道的,墨园里那是根本进不去的,而且我对这个不在行,其他事情我都能做,这个,您还是另外考虑人吧。”她哭丧着脸,堆着笑,小心翼翼地推退着。 这可是犯法的事,她可不傻,要她为她卖命,实在不值得。 “哼。”乔安柔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想帮我了,也是不愿意配合我了?” 她眸里的厉光忽然一闪,就满脸寒霜,如刀般直射向了她。 木清浅的脸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着,浑身发起抖来。 “实话告诉你,现在,你不做也得做,已经由不得你了。”乔安柔阴狠的声音如魔音般炸响,像锥子扎在木清浅的心房上,吓得她眼圈一缩,低了头,可是又不甘心这样为她卖命,只好陪笑道:“乔总,我乐意为您效劳,只是这个事情我真的没有这个本事做到啊。” “你有,任何人都有,就看你想不想做了。”乔安柔根本不给她推却的余地,接着开口,“告诉你吧,墨园里阮奶奶身边的阿吉已经被我买通了,只要你去做,她会配合你的。” “啊。”木清浅没想到乔安柔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惊得睁大了眼,瞠目结舌。 乔安柔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的密码箱里拿出一沓收据来,用手摇了摇,笑笑道:“木清浅,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什么?”立即有不好的预感朝着木清浅袭来,这么一大沓的纸,凭直觉那可是她当经纪人时的花销与报销凭证,脑海里闪过一些可怕的念头,脸苍白似纸。 “这就是你跟在我身边来,所有的花销与报销凭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大部份都是假帐,你可知道这里有多少金额吗?”乔安柔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多少?”木清浅颤声问道,头皮开始发麻,连血液都要冻结起来。 乔安柔亲昵的一笑,抬起了好看的眸子,在沙发上坐下来,跷起了二廊腿,悠闲地说道:“连有多少你都不记得了吗?看来这钱赚得可真是舒服呢,看清楚了,这可都是你亲笔签名找我报销的,有理有据,我早已留下了一切证据,就是怕你不听话时才拿出来的,这其中大部份都是假帐,有些发票你只是随便找了个名目填了就来找我报销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之所以会容忍你,就是想给你些好处,日后我若有需求时还指望你能来帮帮我呢,真没想到到了关健时刻,你却不知道知恩图报,还一味贪生怕死,果然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幸亏得我留下了这些证据。” 乔安柔连讽带讥的数落着木清浅,看到木清浅吓呆了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木清浅脸色煞白,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她想象中那么肤浅与好相与的了,只怕她已经陷入了万丈泥潭了。 “五百万。”乔安柔一字一句地说道,目光咄咄逼人,令人生畏。说完后又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木清浅的面前,摸了下她有些冰凉的脸,好心情地说道:“清浅,你说,如果一个人贪污了五百万,那么这个人会是什么罪?她是不是需要在监狱里呆上大半辈子呢?” 乔安柔的声音非常柔和动听,带着湿湿的糯软,听在木清浅的耳中却不亚于恶魔,可以直接把她摧毁。 “乔总,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木清浅所有的害怕都一古脑儿地堆积起来了,全身抖动着,对着乔安柔苦苦哀求。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二十章 你害怕了吧 “放过你?”乔安柔笑了,笑得灿烂:“我若放过你,谁来填补这些亏空,你以为这钱是那么好赚的吗?告诉你,现在剧组那个烂摊子已经是一笔烂帐了,因为亏损过多,已经有人到检查机关立案了,只要清查下来,就是光让你填补完那些亏空,都足以摧毁了你,更何况还有那些无法逃避的罪责,毕竟人证物证俱在,想要抵赖都是行不通的,你说,到时我要怎么帮你呢?我又凭什么要来帮你呢?” 乔安柔的声音越说越冷,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一阵阵朝着木清浅的心上袭来。 木清浅吓得后退几步,瘫软在地上,满眼惊惧地望着她。 五百万?这些钱早被挥霍一空了,就算现在让她拿出来填补上也不知能从哪里弄出来,毕竟她们家霸占木锦慈的财产全部都被阮瀚宇逼着退还给木清竹了,她现在只能指望从乔安柔这里弄点钱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来偿还这些债务。 脑中瞬间被吓清明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那可是她唯一的靠山,也是她唯一的出路,得罪不起啊! 当下爬过去,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双腿,眼泪直流。 “乔总啊,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来报答您,只求您别让我去坐牢,我不想做牢啊。” 说到这儿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乔安柔嘴角浮起丝浅笑来,摸在肚子上的手轻抬后,又缓缓抚下她的头,温声说道:“哎呀,你这是什么样子呀,快起来,万事好说。” 木清浅显然已经吓懵了,怎么也不肯起来,只是哀哀哭泣着。 乔安柔眼角扬起的那丝笑意加大,伸出了一只手来放在了木清浅的面前,啧啧说道:“快点起来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若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在诓你呢,当初敢做就要想到后果,这样畏手畏脚的,怎么能成大器呢?” 木清浅抬起了泪眼不安地望着她,直看到她伸出的手,还有那满脸的从容镇定,心也稍微安定了下来。 她爸爸可是a市的副市长,这点小事一定能摆平的,只要她肯帮她,就不会有什么难事。 “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好好的干,这点钱算什么,我保证会让你富贵双全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古以来都是这个理,”乔安柔轻松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拉起了她,好好安慰道,“我又没有说一定会让你去坐牢,只要这些证据不交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目前还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个事呢,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直到乔安柔这句话说出来,木清浅的心才算稳了下来,可是更大的不安又向她袭来,如果叫她去害阮奶奶,这又是死路一条啊,眼前闪过阮瀚宇可怕的脸,心都开始发起抖来,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除了跟着她,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乔总,您放心吧,以后我会跟着您好好干的,还求乔总能罩着我。”木清浅抹干眼泪后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乔安柔满意的笑了,“以后只要跟着我,保证你能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尽管放心。” “可我实在不知要怎么做呀?”木清浅红肿着双眼,心有余悸。 “不急,慢慢来,听我的吩咐就行了。”乔安柔淡定地说道,“这些事情一旦弄出来对我也不会好,因此我也不会随便让你铤而走险的,毕竟我们现在同在一条船上,生死共亡,荣辱与共呢。” 乔安柔拍着她的肩,伸手拿过纸巾递给了她,和颜悦色地说道。 木清浅点了点头。 翠香园二楼,欢哥笑语正浓。 张宛心与木清竹正趴在床上翻看着一些汽车模型图,二个小脑袋凑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阮瀚宇坐在旁边不时插着嘴,插诨打科,常惹得她们二人直朝他翻白眼。 碍于张宛心在,木清竹也不好赶他,三人倒也相安无事,玩到了很晚。 “姐姐,你说让我睡在哪个卧房呢,要不我就睡在你们隔壁吧。”黑夜越来越浓了,张宛心有些累了,就朝着木清竹问道。 木清竹稍微沉吟一下说道:“宛心,今晚你就跟我睡吧。” “呀。”张宛心一阵惊愕,“那瀚宇哥睡在哪里呢?” 木清竹不屑的一笑,“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吗?我让你跟我睡,那就跟我睡好了,哪有那么多废话呢,还管别人干什么?” “不行,我反对。”阮瀚宇听到木清竹要与张宛心同床睡觉,知道这是在故意要赶他走,当即叫出了声来。 “我还是睡在隔壁吧。“张宛心知趣地提了出来。拆散二人可不是好玩的事。 “不行。“木清竹断然拒绝,“不用管他,他的女人与孩子在一楼,要去陪他们,不关我们的事,再说我与他早已不是夫妻了,我现在是快乐的单身汉呢。”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这样说着,不时拿起桌子上的李子吃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吃了一大盘了,有点惊愕,忙把嘴中的李子放了出来,准备睡觉了。 阮瀚宇见她不时地吃着李子,心中奇怪异常,这个女人最近有点反常,老是吃着这些酸不拉叽的东西,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心里这样想着,望着那盘李子沉吟着。 正在这里,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是连城打来的。 默然了下,站起来,告辞了出来。 木清竹看他听到手机响后就走出去了,显然是在特意躲着她,怕是乔安柔打来的吧,这样一想,心里竟比这李子还要酸。 “连城,什么事?”阮瀚宇长腿刚迈出了翠香园的客厅,就接通了手机,压低声音问道。 “阮总,阮家俊被保释出来了。”连城在那边沉声说道。 什么!阮家俊出来了! 阮瀚宇吃惊不小,略一沉吟朝着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是谁保释的?”他惊讶地问道。 “阮总,是谁保释的我暂时还查不到,但阮总可问下杨传勇副局长,或许他应该知道的,不过阮家俊出狱的那天,我看到了乔安柔开车来接的他,还把他带到了一间饭店给他接风冼尘。”连城不敢肯定这事与乔安柔有没有关系,但是把那天看到的事如实地讲了出来,至少据他目测,阮家俊与乔安柔的关系是非常密切地,想到这儿,还是很认真地说道,“阮总,看来,阮家俊与乔安柔的关系是非常近密的。” 阮瀚宇的食指微微弯曲了下,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沉,可他只是沉默了会儿,说道:“这个我知道了,你多加派人手盯着阮家俊就是了。” “好的,阮总。”连城答道。 “飞鹰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阮瀚宇走到了一个浓密的树荫边,眼睛望着前边的交叉路口问道。 “阮总,莫彪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汤简已经从老百姓口中搜集到了一个制毒窝点的地址,很有可能是个大黑窝,已经举报给了暮辰风的人,估计警方这二天就会有突击行动了,现在暮辰风正朝a城赶来,很有可能就会要来见您了。”连城郑重地说道。 “好,兄弟们辛苦了。”阮瀚宇满意的点了点头。 电动车带着呼呼风声从阮氏公馆的正门驶来。 阮瀚宇站在了交叉路口上,神色凝重,眉宇紧锁。 昏暗的路灯把他的身材拉得修长挺拔,这个年轻的男人剑眉如铁,俊脸如冰,一身笔挺的西装把他衬得好似王者般威严,沉锐的双眼紧紧盯着电动车上的人。 电动车载着阮家俊驶了过来。 阮瀚宇就这样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间,厉目沉沉。 “少爷好。”电动车停了下来,司机小刘礼貌地朝他打着招呼。 阮瀚宇点点头,锐利的眼神直接射向了坐在电动车上的阮家俊。 阮家俊似乎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 “下来吧,我找你有事要谈。”阮瀚宇神色平静地开口了,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阮家俊早就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阮瀚宇,可他硬是低下了头来,装作没有看到他。 他根本就不想下来与他说话。 只是阮瀚宇如此直截了当地拦住了他,不得已地走了下来。 阮瀚宇挥挥手,电动车呼啸而去。 “说吧,你是怎么出来的?”阮瀚宇锐利的双眼直视着阮家俊。 “反正有人保释我,既然你这个当大哥的不愿意保我,还要趁火打劫,那就没必要问这么多了。”一阵短暂的心虚后,阮家俊抬起了头来,挖苦地冷冷说道。 阮瀚宇的目光更加暗沉,沉稳地问道:“家俊,你真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被保释出来会是好事么?” 什么意思?阮家俊的心跳了下。 “我知道你想看我关在牢里,看我的笑话,丢我的脸,告诉你,我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官已经丢了,想让我坐一辈子的牢,然后得不到阮家的继承权吗?我还偏偏就出来了。”阮家俊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凉,这件事情只要不被奶奶知道,只要过去了,他还是能得到继承权的,而阮瀚宇这样问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出来。 现在他出来了,他害怕了吧! 想到这儿,阮家俊哈哈笑了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二十一章 特别新年宴 “住口。”阮瀚宇沉声怒喝。“蠢货。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你这样卑鄙无耻吗?” “我卑鄙无耻。那你就高尚吗?”阮家俊忽然冷笑出声来。“告诉你。你也不会比我好得了多少。我爱木清竹。但我从来都舍不得伤害她。可你呢。欺骗了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在刻意伤害他。让她伤痕累累。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而且现在乔安柔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她是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你负了她多少。难道就不觉得有愧吗?”说到这儿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上天是公平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她。依她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阮家俊这样说着。竟然笑出了眼泪。 阮瀚宇被他说中心事。心内闪过丝沉沉的痛。手握得拳头咯咯的响。 “混蛋。那不是拜你所赐吗?”提到希尔顿那晚的情景。此时的阮瀚宇盛怒得像头狮子。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可阮奶奶的那句话却在耳边响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阮家的子孙到现在为止。也就只剩下他与阮家俊了。而此时的阮家俊正在朝着一条可怕的路上走去。作为兄长。他是有责任要拉他一把的。 “说。谁把你保释出来的。究竟有什么目的?”阮瀚宇尽力压抑住了心头的那丝愤怒。用巨大的内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声低喝道。 阮家俊脸上还是冷冷的笑。根本不屑于回答。 “家俊。现在环境复杂。你身负人命案。此时的你根本就不该出来。你只有听我的话。才有希望能保到你。尽可能的冼除嫌疑。好让你有朝一日能在法律的框架下安全正当的走出来。就算是要受点惩罚那也是罪有应得的事。至少能心安。以后也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们阮家的根基很深。就算以后出来。没有了工作也没关系。可以在我阮氏集团下工作。毕竟我们都是同一支出来的。现在阮家的兄弟也就只剩下你我了。我们理当互相支持。共同打拼。保持我们阮家的繁荣昌盛。你也知道。我们阮家的产业很广。需要人来打理。你的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大麻烦。但你现在真不该这样不清不楚的出来啊。”阮瀚宇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希望他能把背后的事情主动说出来。这也好让他做后面的决定。 “啧啧。这话说得多完美啊。”阮家俊简直笑出了声来。脸上那是一百个对阮瀚宇的不放心与不信任。“少跟我说这些仁义道德的话。我会信吗?我又不是傻子。这些事情我可是有眼看的。也会用心想的。” 阮家俊的眼里满是冷漠不屑的光。用手指着自己的心愤怒地说道:“这些天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有意要害死木锦慈的。只是想让莫彪想办法阻止他第二天来参加竞选。仅止而已。我是男人。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那该死的莫彪竟然把他给害死了。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都已经无数次这样说过了。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呆在拘留所里的这些日子。我们阮家的亲人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我。甚至连安慰我的话都没有。现在看着我出来了。你却来这里假惺惺地说着这些。鬼才会信你。”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眼圈都红了。冷冷地盯着阮瀚宇。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够了。那是为了避嫌。才没有去看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相信你的亲娘吗。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怎么会可能不去看你。那是公安局的要求。也是为了保证你的清白。不想让别人以为你是阮氏公馆的孙子。我们就会与公安局拉关系为你冼清罪名。”阮瀚宇对他的愚蠢怒不可歇。大声喝斥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就说明你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虽然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我们相信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前提是你要配合。” 听到妈妈。阮家俊激动的情绪平稳了点。理智也清醒了下来。可是一会儿后。眼里又是后怕的光。 不。他不要去坐牢。 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他哪会有那么好心来帮他呢。而且这个案子已经是板上钉订的罪证。早已坐实了他的罪名。如果从明眼人的角度看。那是不可能翻案的了。本来就是他买通了莫彪行的凶。这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是自认倒霉了。至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有个毛用啊。 事实已经造成。法律面前只凭证据说话。这是谁都能懂的。哪用得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 眼下也只能采取这种非正规手段出来了。除此之外。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有人能给他这个自由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配合了。这可是唯一的办法了。 阮家俊这样想着。对阮瀚宇的劝解更是嗤之以鼻了。 “家俊。要想证明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那么傻去用这种手段阻止木锦慈。这样是害人害已啊。”阮瀚宇恨铁不成刚地教训道。 “你说得倒轻巧。你有阮氏集团。有你爸留下的祖业。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可我呢。在官场上只能靠自己。有哪个当官的不是采取各种手段上位的。你以为有能力就能上吗?真是太想当然了。”阮家俊脸上僵硬的肌肉微微抖动着。冷漠绝望地说道。 ??t5矶?6?p2(?:kg?闛???6km6??4“你若没有什么事。我要走了。不必多费口舌。浪费了彼此的时间。” 阮家俊说完。脚步朝着翠绿园迈去。 “家俊。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认清形势。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都要来找我。毕竟我还是不想让你蒙冤的。”阮瀚宇朝着阮家俊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可阮家俊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迈开了步子。绝然朝着前面走去。 阮瀚宇明眸里的光是深深的无奈。摇了摇头。 翠香园的楼下是清清冷冷的夜风。凄冷的路灯被秋风吹得灯光摇摇。孤寂落寞。猫头鹰的叫声不时响起。 阮瀚宇徘徊在楼下。望着二楼木清竹的卧房。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 阮爱俊说得没错。现在乔安柔已经怀孕了。他能怎么做? 清竹。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伸拳砸在树干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木清竹清早醒来时。胃里又是翻江倒海的。肚子也是胀痛得难受。 这些天的孕吐现象已经好转多了。但每天不时都还会冒出来。非常的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每天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只想睡觉。更没有什么胃口。淳姨每天端过来的饭菜基本上没吃什么。为了怕人起疑心。都是偷偷给倒掉了。 季旋每天上午去医院看望阮沐天。她就把时间定在下午。尽量不与她碰面。 就这样。每天上午在丘管家的陪同下。木清竹处理着阮氏公馆的家事。下午到医院去陪阮沐天与妈妈。晚上回家时也是困乏得很。只想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天。 这天早晨。刚刚醒来。照例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一阵后。才冼簌好。下到楼下来。 张宛心就已经坐在楼下等她了。她是唯一一个经过木清竹认可的住在二楼的客人。 这二天有了张宛心。木清竹的日子似乎增色了不少。就连饭桌上。季旋对木清竹的冷面冷脸。或是乔安柔对木清竹的敌视。都被张宛心给挡了不少。张宛心早就看出了木清竹的宭境。因喜欢她的为人。更是敬佩她的才能。几乎想都没想就站在了她这一边了。 阮氏公馆的佣人自从木清竹大闹翠香园与阮奶奶让她当家以来。基本上分成了二派。一派站在了季旋与乔安柔那面。毕竟季旋才是这个家的大头继承人。名正言顺。另一部份人看到了木清竹后续的潜力。特别是阮奶奶与阮瀚宇对木清竹名面上的处处维护。认为她前途最大。毅然选择了她。还有一些性子沉稳的人则是处于中立状态。 木清竹对这些倒无所谓。既然根本无意于呆在阮氏公馆里。自然就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了。 “姐姐。今天上午我们要去采办年货吗?”张宛心坐在墨园一楼的吊篮里。怡然自得。朝着正在一旁清理着帐本的木清竹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嗯。年关将近了。马上要采办年货了。但并不需要我们去。交给丘管家就行。”木清竹整理着帐本。微微一笑。 “姐姐。今年是你当家了。你说要不要举办一个特别的新年宴呢?”张宛心歪着头饶有兴趣的问道。 “哦。”木清竹心中一动。对她的奇思妙想也感到兴趣盎然。毕竟新年将会有三天阮氏公馆的子孙包括女儿女婿及亲家齐聚墨园。热闹三天三夜。到时还会邀请一些关系好的世交名流过来同聚。 想当初木清竹就是在这样的聚会中来了阮氏公馆拜见阮奶奶的。而张宛心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聚会邀请。那些年每年都会来到阮氏公馆里住上一段时间的。 应该说这样的聚会对她们的记忆都很特别。 因此当张宛心提出来时。木清竹的心思动了下。 这些年自从奶奶不管外界的事后。这个聚会已经非常消沉了。基本上算得上取消了。只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餐饭就散了。只是流于形势了。 如果她能把这个聚会办起来。毫无疑问。那会给这死气沉沉的阮氏公馆添上些许喜气。 眼下离年关也就二十多天了。要办还是来得及的。 “你有兴趣吗?”木清竹笑问。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别演戏了 “有,太有兴趣了。-- ”张宛心从吊篮里跳了下来,眉飞色舞地说道:“姐姐,既然当家就来点特别的,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不如,今年这个年关,我们就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新年宴,如何?” 木清竹笑笑,想了想说道:“有意思,我先合计合计。” “还合计个啥,就这么定了。”张宛心兴趣满满,一脸的神往。 “宛心,要举办一个这样的年宴当然是好事,但也要看看奶奶的意见,还有往年的开销,总不能只凭我们的一腔热情吧。”木清竹笑了起来,态度还是非常谨慎。 阮氏公馆里不缺钱,但是不缺钱就不代表这里的人都会大度,越是这样的场合,越是显示出众人的地位与众不同,而越是这些公家的东西就越是喜欢攀比,并不是真为了这点东西,而是为了一个面子问题。 如若分配不公,或厚此薄彼,无论哪个环节出错,都意味着每房人在阮氏公馆里的地位权益,很容易与将来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联想起来,因此他们的眼睛全都盯在这些利益的分配上了。 这本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但张宛心却是兴趣满满,同为年轻人,木清竹当然也是心思跃动。 “姐姐,你是多虑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奶奶绝对会先赞同的,现在a城的豪门都是时兴办这个,去年那个覃祖业家花了一千万举办了一个元旦迎新年活动,当时都是新闻媒体大肆报道,就连我在京城都知道了,而且新年举办这个宴会喜庆吉祥,必定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张宛心非常有自信,用她的眼光看来,现在的阮氏公馆真的是死气沉沉,确实需要举办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新年宴了。 木清竹听得有理,斜瞄着她一眼,问道:“你有这个兴趣,可要全程帮我。” “当然。”张宛心揉搓了下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大义凛然,“小的,全听少奶奶的吩咐。” 说完做了个半屈膝的动作,惹得木清竹开心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随着铿铰链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二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木清竹抬眼望去。 阮瀚宇与暮辰风,二个帅气的男人,一前一后,迈着潇洒侃倘的步伐,从容地走了进来。 一个西装革履,风流倜倘;一个是时下最流行的宝蓝色时尚齐漆呢绒大衣,都是梳着精神的西式头,发丝向后微拂,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俊俏非凡。 暮辰风,他怎么会来了? 木清竹惊讶不已,抬眸向他瞧去,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疑虑。 “嫂子好。”暮辰风看到了木清竹毫不犹豫地向她走来,伸出了手。 他幽淡平静的眼,淡弯轻扬的薄唇,非常大方得体的举动。 “暮厅长好。”木清竹只迟疑了会儿,也伸出了手与他握手。 他的手很温暖,沾着木清竹冰凉的手,剑眉微扬了下,重重握了握,瞧了瞧这里的房间,眼睛敝向了那扇开启的窗户,关心体贴地说道: “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子,难怪手会这么冰了。” 木清竹有点惊慌,收回了手,淡淡一笑:“开着窗户空气好点,呆久了不会觉得太闷。” 幽幽雅雅的答话,浅浅的笑意,平静从容的举止,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眼角却感到了一束不悦的光。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眼光了。 她偏偏不瞧他一眼,只是对着暮辰风笑:“辰风,是什么风把你从京城吹来了?” 暮辰风笑了笑:“我是来看看阮奶奶与嫂子你的。” 木清竹听得浅然一笑,对这样应景的话一笑置之。 张宛心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杂志,抬起头来朝着暮辰风笑:“暮厅长,好呀,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 暮辰风哈哈一笑,“张小姐,早知道你要来a城就告诉我一声,我们结伴来不是更热闹吗?” “别,你是父母官,身有要事,我可不敢与你同行,扰乱公事的罪名可承担不起。”张宛心用手一挥,大大冽冽的说道,看情形这二人非常熟悉了。 他们都是京城的,又是名流世家,熟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木清竹又退到了桌边清理着刚刚的帐本。 阮瀚宇的脸色几度暗沉。 自始至终,木清竹都没有看他一眼,当他不存在般。 他脸色灰暗,感觉很没面子。 “看来你现在当家还蛮有兴致的嘛。”一会儿后,他靠近汕汕开口。 木清竹不答话。 “当家可要仔细点,不要得罪了人,这个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阮瀚宇咳了下,又无话找话的开口了。 “你以为我愿意当吗?谁稀罕当你们阮家的这个家。”木清竹把帐本一合,冷冷地开口。 ??t5矶?6?p2(?:kg?闛???6km6??4合上帐本时带来的一股冷风直朝阮瀚宇脸上袭来,阮瀚宇本就满脸的尴尬,这股风竟好比扇在他脸上的巴掌一般,弄得他有点灰溜溜的。 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更是很没有礼貌。 眼角的余光瞅到暮辰风正在与张宛心说笑着,浑然没有察觉到他,这才觉得脸上那点面子没丢得那么大。 “清竹,非得要这样对我吗?”他放低了声,咬牙。 “我怎么了?”木清竹抬眼望着,一脸的莫名其妙,“阮大少,你这是什么话?我与你很熟吗?关系很好吗?凭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一连声的质问,呛得阮瀚宇直张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关系不好吗?那么多日子的同床共枕,恩爱缠绵,现在她就是这样的否定了! “清竹,至少我们能友好相处吧。”他呐呐地开口。 “这样啊。”木清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不要这么假惺惺的,我怎么敢与你友好相处呢,阮大少。” 木清竹的笑生硬,而且很冷,目光直直地瞧着窗外。 “你什么意思?”阮瀚宇有些莫名的问道,总觉得这个女人今天对自己那是怀着一肚子的气,比平时还要冷。 木清竹望着窗外的梅花,傲霜而立的梅花开得正艳,姹紫斗研,非常艳丽。 真的很美,她想。 要不要也像梅花那样只给他美,放过阮家的人呢,自认真的做不到。 “你,到底怎么了?“阮瀚宇皱眉,木清竹的小脸苍白中带着黄色,没有多少生机,眼底深处流淌着一丝痛苦,他的心不由抖了下,愣愣问道。 木清竹忽尔一笑,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阮家俊是你保释出来的吧?曾经你说过的,绝不会这样,可现在呢,这又怎么解释?还有比这虚伪的吗?”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避开他的脸,拿起帐本朝着另一边沙发走去。 只这么一问,就觉得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似的。 今天大早就听到了阮氏公馆的佣人说是阮家俊回来了,怕是为了张宛心吧! 其实阮氏公馆里知道阮家俊被拘留的人并不多,除了阮奶奶与阮沐民夫妇外,其他人都是瞒着的。 但张宛心来了,阮家俊却没有出现,不要说张宛心感到怀疑,就连佣人们都在猜测他出了哪,特别冬至团圆饭上没有看到阮家俊就更惹人猜想了。 阮瀚宇愣了半响,终于明白了木清竹对她态度如此冰冷的原因 她真的误会了他! 如果有可能,他根本也是不希望阮家俊此时出来的,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在她的心里,阮家俊是他的弟弟,比她要亲,她有一百个理由这样认为。 但其实她不懂他的心。 他的心里最亲的那个人才是她。 可是她不懂也不会信。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就不会去查这起案子。 但既然查了,就不能冤枉任何人,这也是他的原则,可木清竹不会懂。 他真的没法解释。 “清竹,你误会了,阮家俊不是我保释出来的。”他跟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很认真地解释着。 “别演戏了,不是你还会是谁?”木清竹冷若冰霜,低头看着帐本。 “你,”阮瀚宇有丝心灰意冷,“你是什么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有什么理由相信你,这个事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木清竹的眼里闪过丝痛意与嘲笑。 一时间,阮瀚宇竟然哑口无言。 他也是同样不知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爸的这个案子本来就可以结案了,可就是你坚持不肯,你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想保住阮家俊吗?”木清竹的眼圈红了,低下了头。 “清竹,你竟然是这样认为吗?”阮瀚宇惊讶得张大了嘴,直直望着她失神。 阮家俊这个案子明显疑点很多,那不是他想结案就能结的,云剑风不愿意,法律程序不允许,这可是人命关天,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哪能轻易结案? 可木清竹却想偏了,又或者说根本就不懂,竟把这一切都怪到他身上了。 就在这时朱雅梅走了过来。 “今天这里好热闹啊,看来少奶奶当家就是不一样了。”朱雅梅笑眯眯的。 “梅姨。”看到朱雅梅过来,他们几个全都走了近来,礼貌地朝着朱雅梅笑着。 “老太太已经醒了,你们想要看奶奶的就先进去吧。”朱雅梅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事已至此,阮瀚宇只能随着暮辰风走了进去。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就同张宛心陪着朱雅梅说话。 张宛心刚把举办年宴的想法说了出来,朱雅梅就满脸喜悦,直接喊妙,非常高兴地说道:“到底是年轻人,想法就是好,我敢保证老太太一定会喜欢的。”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好的感觉 “那就太好了。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张宛心开心得拍手欢笑,瞪着清亮的眸子俏皮地朝着木清竹问道:“姐姐,怎么样?我就说会是这样吧。” 木清竹笑了笑。 她的眼神清澈有神,天真,单纯,笑容也很干脆,笑即是笑,不像她的笑那样夹着很多含义。 恰如朱雅梅猜测的那样,阮瀚宇与暮辰风走了后,木清竹与张宛心进去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阮奶奶马上就同意了,而且答应给她二千万的资金筹办这场年宴,不要求什么,只要热闹,喜庆就行。 木清竹与张宛心都惊呆了。 她们怎么也无法体会阮奶奶的这种心情,就连她九十大寿时,也是不允许张扬,可就是这样一个稀松平常的年宴,却要投入这么多,简直太意外了。 但她既然答应了,也乐于举办这样的宴会,木清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很快木清竹将要筹备盛大年宴的消息就传遍了阮氏公馆,整个阮氏公馆里一下就沸腾起来了,平静的园子里似乎一下子就盈满了活力与生机。 木清竹很快就感受到了当家的魅力。 许多佣人趋之若附,对她恭敬有加,都想从她这里捞点活干,得点实惠。 二千万的资金举办年宴,只要喜庆与欢乐,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花钱买快乐,更是变着样儿花钱。 因此,这些发财的机会可是红了不少人的眼睛,包括以前经常靠赚阮氏公馆钱的商贾集团个个主动都想办法接近木清竹。 木清竹坐在这个拥有实权的职位,声名显赫,水涨船高,可谓风光无限。 但她只是淡淡的,不卑不亢,也并不轻易接近任何人。 她知道这里并不属于她。 当家的办公室就设在了墨园,木清竹每天上午都要来这里办公。 她思考了很久后,准备把这个宴会设在中心小岛上,把年宴设置成一个神秘的梅花园,准备各种丰盛的食物,然后又在中心小岛上搭起了表演台,宴请了一些名星与歌星。 因为天气冷,还要搭建一些帐蓬,阮氏公馆的中央有一个露天高台,风水得天独厚,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全a市的夜景,还可以享受岛上的风光湖景。 这样的设计可是木清竹独具慧眼发现的。 张宛心则成了木清竹的影子,每天跟在旁边出谋划策,誓必要把这个年宴举办风光体面。 这天,她坐在阳台的吊篮里翻看着全世界各种的美食,晃着双脚,怡然自得。 最喜欢坐在吊篮里,那里铺有厚厚的毛绒被,一点也不会冷。 木清竹畏寒,则坐在里面的办公室里认真工作着。 “家俊,你来了。”忽然,走廊里张宛心惊喜的叫声就传了过来。 木清竹愣了下,抬起了头。 “宛心,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阮家俊走近来,笑容满面,温声软语:“你爸爸身体还好吧。” “还好,谢谢记挂。”张宛心略施薄粉的胭腮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些,只是浅浅的笑,挂在脸上,眼眸里还含着水珠。 “那就好,哎,宛心,本来准备年前去看下你爸的,但是事情过多只能放下了,这次你过来,就好好呆着玩玩吧,哪天抽空我带你出去玩下。”阮家俊温和地说道。 “好。”张宛心有些不自然的答道,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来。” 阮家俊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脸上却是温存无比的笑,眼睛不时朝里张望着。 “奶奶在干什么呢?”他随意的问道。 “奶奶这二天心脏不太好,正在休息呢。”张宛心含娇带笑地答道,眼睛清亮如水,柔和温软。 “那,没什么问题吧?”阮家俊显得有些紧张,关切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梅姨是个有经验的医生,正在看着呢。”张宛心微微一笑,连忙宽心地答道。 “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阮家俊松了口气,脸上舒展出一丝笑容来。 “你不进去看看奶奶吗?”张宛心忽的瞪着大眼,抬头问道。 “我,还是不打搅她老人家了。”阮家俊迟疑了下,温和地说道,又想了下,这才认真地开口:“宛心,我刚好有点事找你,能不能单独谈谈?” “好啊。”张宛心大方热情,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阮家俊扭身朝着外面走去,张宛心紧跟在后,二人一前一后,步伐非常协调。 木清竹拉开窗帘,一双秀目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若从外表看,他们是那么的般配,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大魁悟,俊男美女,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张宛心良善,而阮家俊呢?他能珍惜这段姻缘吗?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唏嘘。 凭她的直觉,阮家俊找张宛心绝对不是单纯的谈情说爱,既然不是,那会是什么呢? 张宛心单纯没有心机,而阮家俊城俯则很深,如果阮家俊想要打什么主意,张宛心那是毫无招架能力的。 想到这儿,心中不安起来。 一会儿后,张宛心走了过来,阮家俊已经走了。 她二腮上还泛着少女的红晕,娇羞无限,脸上挂着清水出芙蓉般的浅笑。 “宛心,刚才是谁过来了吗?”木清竹眼睛看着帐本,看似随意的问道。 “姐姐,是家俊哥过来了。”张宛心贝齿浅露,唇角间淡淡的柔情溢了出来。 “原来是家俊,也对,他是应该过来看看你了。“木清竹神色平常地淡然说道:“你来阮氏公馆都这么多天了,应该还没有见过他吧。” “是的,家俊哥很忙的。”张宛心体谅地说道:“不过,家俊哥说了这几天会抽时间带我去看演出的。” “那好啊。”木清竹笑了笑,抬起了头:“这是他刚刚跟你说过的话吗?” “嗯。”张宛心点头。 “敢情好啊,原来他是专程过来约你的,看来他还真是有心了,我们的宛心就是有福气呢,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木清竹眼睛瞧着她的羞涩样,故意打趣着。 “也不是啦,他只是过来问我爸爸的情况,想要跟我爸爸联系呢!”张宛心受激,脸上更红了,忙忙辩解道。 找张将军?木清竹的心跳了下。 果然阮家俊来这里并不是诚心找张宛心的,而是为了张宛心的爸爸。 那他找张将军会有什么事? 只那么一会儿,木清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可她迟疑了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笑笑:“家俊也真是的,平时不去看你们,现在看到你来了,才想起要讨好老丈人了,可见他也是马大哈一个,到时你可要好好治治他,不能让他轻视了你。” 张宛心脸上有丝轻微的失意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甜蜜的笑容覆盖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些年,阮家俊对她家可以称得上冷淡,除了逢年过节会应阮奶奶的要求去看望下她爸爸外,平时几乎都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但,她从来都没有多想过什么。 毕竟大家都忙嘛! 一望无际的青绿色高尔夫球场上。 身着运动衫的阮瀚宇深呼一口气,胳膊伸直,腿稍微弯曲,握着球杆,对准目标,抬手,挥杆,“砰”的一声闷想,球快速飞了出去正中进入洞内。 姿势漂亮优美极了。 “不错,棒极了!”暮辰风站在一边望着阮瀚宇完美无缺的身姿与进球的准确度,赞叹不已,他最喜欢打高尔夫球,却永远也打不出阮瀚宇那么完美的球,无论是姿势还是精准率都不及他。 这简直成了他的心头之痛,若论练功,他花的时间可比他要多。 阮瀚宇这家伙简直就是天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完美,这是暮辰风自叹不如的,也正是因为有这许多方面的天赋,这个家伙的性格也不是一般的自负与不羁。 不过这次过来,暮辰风竟意外的发现这个自傲的家伙好似低调了不少,性格也沉稳了许多,至少眼里的那抹光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脸上的笑也不再那么不正经与洒脱了,有时甚至会从他的眼眸里发现那么一抹淡淡柔情与伤感,这可是很难得的。 由此暮辰风认定:这个家伙肯定情场失意!或者受到了什么打击。 暮辰风挥起了杆,凝神打出去,不错,也是进了。 “辰风,这次来a市不会只是要我陪着打高尔夫的吧?”阮瀚宇洋洋洒洒地又打出去一个球后,淡淡问道。 暮辰风握着球杆,眼睛微眯,等球稳稳打出去后,才吸了口气,笑了笑:“据说清竹要为阮氏公馆举办一个特别的年宴,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因此我就要陪着你过年了喽。” 过年?阮瀚宇看了他一眼,挖苦道:“得了吧,我们阮氏公馆庙小哪能容得了你这尊神,少跟我瞎扯,快说吧,打算与计划,我可忙着呢。” 他这话确实不假。 自从木清竹辞职后,所有的事都堆到了他的身上,这几天更是每晚都加班到了凌晨,有时干脆睡在了办公室里。 能抽出时间来陪他,那可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阮沐天睁开了眼 “你果然还是这样一付德性,难怪嫂子对你爱理不理了。”暮辰风拿起球杆,语不惊人不罢休。 “你这是什么意思?”正中阮瀚宇的心事,他咋然变色,拿住了球杆,满脸的恼羞成怒,似乎那球杆就要朝他打来。 “哈哈。”暮辰风大笑起来,真担心这个混球一受激会把那球杆打到他头上来,这样他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欣赏着他受伤的模样,还是一脸的嘲讽,“瀚宇,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激动,看来在感情上你还是太幼稚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小子,胆敢奚落我!”阮瀚宇的脸有些发红,真的举起了手中的杆子,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嘲讽他的家伙给敲破了上头。 要不是为了配合他,他早就行动了,也早就抓到了那个该死的莫彪,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乔安柔怀孕的事了。 “好,我投降。”暮辰风知道他的性子,立即举起了双手。 “快说,别惹我心情不好。”阮瀚宇放下了球杆,烦燥地打出去一个球。 那球一下就直直冲进了洞里。 看得暮辰风一愣一愣的。 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心情不好呢。 他嘿嘿一笑,昨晚在阮氏公馆里住了一晚,就听到佣人们说现在的少奶奶当权,把阮瀚宇收拾得一愣一愣的,不仅把他与乔安柔赶出了房间,还把他的衣服用品丢了一地,可他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呢。 没想到这小子也真能遇到克星。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怀孕,还住进了家里,这确实不叫暖昧,而是奸情无限了。 瞅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摇了摇头。 “瀚宇,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暮辰风呵呵笑着。 阮瀚宇不听则已,乍一听竟满脸泛红,伸手抓过暮辰风的衣领,恨恨地问道:“说,到底有什么计划,别再让我等下去了,否则我就只能自己去捉拿莫彪了。” “哎,别急嘛。”暮辰风掰下阮瀚宇的手笑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凡事好商量,放心,这事很快就会圆满的。” 暮辰风拉着阮瀚宇的手,往外面走去:“这样吧,这球我也没兴趣打了,走,我们喝酒去。” 暖意融融的包厢里。 猩红的液体在红酒杯里轻轻漾着,带着令人沉醉的酒香。 “瀚宇,这次端掉了这一个制毒窝点,顺滕摸瓜,已经发现了好几处,我几乎组织了所有警力连夜突击,但要彻底清除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这个过程绝不会很久的,你大可以放心,只是莫彪现在可能已经知道风声了,早就隐匿了起来,不要急,到时我还需要你的协助呢。”暮辰风给阮瀚宇倒满了酒,殷勤地劝说道。 阮瀚宇从鼻孔里哼了声,不无嘲讽的说道:“我就知道暮厅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要知道这个制毒黑点还是我手下的人给你通风报信的呢,光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我了。” 暮辰风轻摇着酒杯,优雅地递到阮瀚宇面前,呵呵笑着:“来,兄弟,我敬你,感谢你的鼎力相助。” 说完碰杯,端起酒杯,递到唇边,薄唇一抿,豪气的一饮而尽。 阮瀚宇望着杯中的酒,眸里的光暗沉幽深,慢慢放进嘴边,滑进了咽喉,冷声开口:“暮厅长,你要政绩,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木锦慈案子必须要破,而且要快,否则清竹对我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暮辰风沉吟了下,认真地说道:“瀚宇,你知道阮家俊为什么能被保释出来吗?又是谁要保释他呢?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不妨再多想想,现在上头有意要清除贪腐,这或许会是一个机会,说不定到时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呢。” 暮辰风高深莫测地说道,深吸了口烟,烟圈笼罩在他的脸上,阮瀚宇愕然抬起了迷惑的眼,望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向来知道他们这些官场上的人讲话藏头露尾的,但阮瀚宇还是不得不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暮辰风从餐桌前夹起一块乳鸽放进嘴里咀嚼了下,吐出来,望着那块面目全非的乳鸽,摇摇头说道:“瀚宇,暂时我还真不知道些什么,但是却感觉出了这件事背后似乎还有隐情,因此,你现在莫要急在一时,就像这块乳鸽,其实本来就很简单,但被我咀嚼后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同理,这件事或许本来就是一个小事,但因为有人操纵后,就全部都不一样了,因此我们要有耐心,这样吧,我现在留下来,给你保证,不把这件事情查出来,我就不回京城了,怎么样?” 阮瀚宇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响,脸上挤出一丝干笑:“你这小子,是想给自己建功立业吧,我不管你,反正你若再耽搁了我的事,会让你死得好看的。” 暮辰风‘咳咳’了二下,满脸的苦笑,拿着酒杯碰了碰说道:“瀚宇,什么都瞒不过你,但你也要相信我,我们二家都是世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绝无二话,来,我们干杯,不醉不休。” 阮瀚宇沉默着,架不住暮辰风不停地劝酒,几杯酒下来,头就有点晕了。 二人开始称兄道弟,杯躬交筹起来。 一会儿后,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了。 再过一会儿后,互相开始叫“爹”,喊“娘”了,再有一会儿,二人又开始拿着酒杯碰杯,互相搂着哈哈大笑。 阮沐天的病房里。 木清竹拿着按摩器,细心地给阮沐天按摩着已经能动的手臂,温言细语地说道:“阮伯伯,我给您讲话,您能听到吗?阮奶奶已经让我当家了,但您放心,我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您好了,我就会把当家的权利交出来,今年我准备办一场盛大的年会,其实也是为了庆祝您能康复,能尽快回到阮氏公馆的,很期望到时能看到您参加呢。” 木清竹轻言细语地说着,如同温泉一样的话语在病房里缓缓流动着,带着淡淡的馨香。 阮沐天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抬起手臂。 “阮伯伯,您想要说什么吗?”她拉着他干瘦的手,凑近了他的脸。 阮沐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一定是想喝水。”木清竹轻轻一笑,站了走来,拿过桌上的水杯,拿过吸管对准了阮沐天的嘴。 阮沐天的嘴唇微动,倒真的喝了不少水。 木清竹笑了笑。 “阮伯伯,别急,您这病已经根除了病灶,迟早都能好起来的,只是因为您卧床太久了,这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呢,慢慢来,我每天都会过来给您做康复按摩的。”木清竹拿着他的手,感觉他的手有些冰凉,就把他的手送到了被子里,待要抽出手来时,却感觉到那只手被他拉住了般,惊得朝他看去。 让她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阮沐天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木清竹第一次看到阮沐天睁开眼睛。 虽然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与空茫,甚至没有焦距。 但木清竹的惊喜难以言表。 “阮伯伯,您醒了吗?看看我呀,我是清竹。”她惊喜的叫。 可是阮沐天的眼睛只是睁开了一会儿后,又闭上了,嘴唇动了动,手臂也隐隐动着。 这绝对是一个好的信号。 应该告诉瀚宇才对。 “阮伯伯,您想看瀚宇吗?我叫他过来好吗?”木清竹惊喜地叫道,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面前,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阮瀚宇了。 可阮沐天只是粗重的呼了口气后,显然很累,很快睡着了过去。 木清竹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心里暗喜。 阮沐天能站起来说话的时间应该指日可待了! 躺了这么多年,毕竟要好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事只能慢慢来,木清竹知道这个道理。 自今天后,她就坚持每天都来,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以后每天她都能看到阮沐天睁开眼睛了。 而且睁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就是定定地瞧着木清竹,再到后来,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就会自动睁开眼睛来。 然后眼睛也会慢慢的清明起来,脸上偶尔会浮起丝微笑来。 木清竹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 有时似乎能从阮沐天的微笑里看到鼓励与肯定,这样她就会情不自禁的笑,心情也会很好。 当下见到阮沐天已经睡着了,也就慢慢走了出来。 来到妈妈病房,陪着她说了会话,看到时间不早了,便下来开车准备回家。 刚下到楼下,手机铃声就响了。 累了一天,木清竹已经疲倦不堪了,接通了手机。 “清竹……你在哪里,我想你了。”手机里传来阮瀚宇卷着舌头打颤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喝了不少酒。 木清竹皱了下眉,这个混蛋又喝酒了,叭地合上了手机,不想再理他了。 一会儿后,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木清竹看了下,还是阮瀚宇打来的,直接挂掉懒得理他。 打开车门,发动了车子。 可恶的手机铃声还在一遍一遍不停地响着。 木清竹拿起手机,正准备挂掉,却见手机上面显示着另一个不同的电话号码。 皱了下眉,想了想,接通了。 “嫂子,瀚宇喝醉了,在这里吐呢。”手机里面传来暮辰风的声音。 喝醉了! 木清竹的脸有些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见景成瑞 “他跟谁喝酒?” “跟我。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暮辰风的话语有些轻飘飘的,看来也是喝了不少酒,“他今天喝了六两,不对,是八两……。” 暮辰风的话很多,罗里罗嗦的。 “在哪里?”木清竹知道喝了酒的人不是说个不停,就是闷声不响,当下打断他的话语,很不悦地问道。 “在新天地‘秋月’包房里。”暮辰风口齿还算清楚,一下就说出了地址:“瀚宇醉得很厉害,不能开车了,你叫司机过来吧,最好你也过来安慰下他,看样子他真的很想你呢。一个劲地叫着你的名字。” 木清竹听到这儿,沉默了下,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了下街口,新天地离这儿并不远。 思忖了会儿,掉转车头朝着新天地开去。 ‘秋月’包房里,阮瀚宇满脸通红,正伏在卫生间里呕吐着。暮辰风虽然还没有醉,却也是头晕乎乎的。 木清竹走进去的时候,包厢里的恶劣空气弄得她的胃里翻滚着,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阮瀚宇呢?”她走进去朝着正仰靠在沙发上的暮辰风问道。 暮辰风脸颊微红,仰靠在沙发上,打着酒嗝,尼绒大衣丢在了一边,那个形象,简直是没法看。 木清竹走进去,满心气恼,眼里搜索着阮瀚宇的身影。 暮辰风嘻嘻一笑,戏言道:“看来嫂子还是心疼瀚宇的,没白付瀚宇的一片痴心。” “无聊。”木清竹秀眉一拢,美目里盈上一层怒意。 “清竹,看来你变了不少,记得那时我们还是同学时,你可没有这么干练呢。”暮辰风笑笑,打量着她。 “阮瀚宇呢,再不告诉我,我就走了。”木清竹没闲心跟他瞎扯,只想快点走人,反正阮瀚宇的朋友那都是一个个的放荡不羁,就拿这个暮辰风来说,上大学时也是油嘴滑舌的,专会哄女同学开心,一看就是个情种。 “别急嘛,你还真是与瀚宇一样,什么时候都变成急性子了。”暮辰风笑笑,指着卫生间无可奈何地说道:“他喝醉了,正在那里面呢。” 木清竹闻言看了看卫生间的门,果然是关着的,似乎隐隐有呕吐声传来,不无好气地问道:“他喝醉了,那你为什么没有醉?” “我。”暮辰风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还真告诉你,瀚宇什么都比我强,就是酒量没我的大,我是什么人,公职人员,有时还要跟犯罪分子喝酒呢,哪能那么轻易就醉呢。” 木清竹撇撇嘴,没说话。 可脸上却是气恼不已,既然他没有醉,那还要叫她来干什么? “清竹,瀚宇醉了,我可只能叫你,万一他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我可没法交差,瀚宇那个倔牌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他要亲自开车,我可是没有办法阻止的。而且,你也知道,他力气奇大,我那是根本就打不过他的。”暮辰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喷着酒气,蟹释道。 “这是什么理由?有本事就不要喝酒。”木清竹懊恼地答道,耳朵里却听到卫生间里阮瀚宇呕吐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心中有丝紧张。 “到底你还是关心她的。”暮辰风注视着她的脸,眸光里闪过丝黯然,手放在沙发背上轻轻叩着,脸上很快就泛起了动人的微笑。 大学时,他很明智自己没有去追她,否则会颜面无存。 “谁要关心他。”木清竹的脸微微一红,脱口而去,扭身朝着外面走去,很好地掩饰了那层尴尬。 “服务员,送二碗清酒汤来。“她轻启贝齿,朝着外面的服务员叫道,再回头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了她的背后,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脸上有些惊讶。 “哈哈。”暮辰风不知不觉间就站在了她的背后,开怀大笑,“嫂子,别怕,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她瞪大了眼,这个家伙也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行事作风跟阮瀚宇真有得一比。 “清竹,你爸爸的死,我知道了,也很难过,但请你放心,这事瀚宇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时间不会太久了。”暮辰风真挚动容地说道,对木锦慈的死心里也是相当的遗憾。 木清竹默然低下了头。 “清竹,清竹。”阮瀚宇踉踉呛呛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木清竹与暮辰风正站在一起,伸手就把暮辰风拽到了一边,上来就抱起了她,嘴唇朝着她的脸上亲来。 木清竹吓了一跳。 “疯子,快放了我。” 这里可还有个暮辰风在看笑话呢,木清竹又羞又急,难受不已,挣扎着用力推开他。 可这莽夫的力气可真大,木清竹被他圈得紧紧的,鼻子里满是他的酒味,不停地挣扎着,二人在屋中拉拉扯扯起来。 “哈哈。”暮辰风豪放地笑了起来,“清竹,他,我就交给你了,你若要是没有办法降服他,就打电话叫丘管家安排人来,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暮辰风说完快速地走出了包房,那动作竟是非常的神速,木清竹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喝酒,还是故意把阮瀚宇给灌醉的。 “清竹,乖,别动,让我亲下你。”阮瀚宇搂着她,嘻嘻笑着,满脸酒气。 “别动我,混蛋。“木清竹气愤不已,厉声喝道。 “清竹,不要这样对我,阮家俊真的不是我保释出来的。”阮瀚宇还有点残存的意识,抱着木清竹喃喃说道,刚说到这儿,胃里又一阵翻涌,扭身跌翻在沙发上呕吐了起来。 呕吐物溅了木清竹一身,难闻胃酸味飘进了木清竹的鼻中,她捂住了嘴,差点就要吐出来。 慌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按健,不一会儿,易阳和令理华就赶了过来。 “来,先把这碗醒酒汤给他喝下。”木清竹朝着二人说道。 阮瀚宇此时趴在沙发上,虽然嘴里还在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手里却还是紧紧拿着她的手不放。 木清竹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抽出手了来。 端着桌上的醒酒汤,捏着他的鼻子,硬是给他灌下了这碗醒酒汤,不一会儿,阮瀚宇就呼呼睡着了。 “把少爷先送回阮氏公馆去。”木清竹用纸巾擦着身上的呕吐汁,交待着。 “好的。”二人一左一右架着阮瀚宇朝着外面走去了。 她检查了下房里的东西,确定没有落下东西后,也朝着外面走去。 夜暮沉沉,城市的灯光斑驳陆离,映着这人生百态,几许繁华,几许沧桑。 “小竹子。”木清竹刚走出新天地的大门,朝着停车场走去,还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陌生而又熟悉。 木清竹的身子顿了下,脚步停住了,脸上有一瞬的呆滞,眼神更是一阵迷茫。 “小竹子。”身后男人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缓缓转过身。 景成瑞就站在前面的路灯下,他穿着欧式的长风衣,简约休闲,脖子里围着灰色的毛巾,配着他全身的贵族气息,低调,完美,姿意而又风流洒脱,就静静地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瑞哥,你来了。”她僵硬的表情开始流露出笑容来,一点点加大,脸上却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的欣喜。 那天晚上接到他发来的邮箱后,确切地说是忘了这回事了。 直到现在看到他才记了起来。 “小竹子,好久没见了,走吧,我们聊聊。”景成瑞耸耸肩,满脸随和温暖的笑。 他容光焕发,虽然眼里掩饰不住那丝落寞,但那一点也不影响他美得出众的脸。 “好。”木清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心里生出一缕歉意。 二人沿着城市的街道并列走着。 “瑞哥,什么时候到的a城?”木清竹微笑着问。 “刚到。”景成瑞眨眨眼,自嘲地说道:“瞧,我一来到a城就来找你了,你呢,是不是早已经忘了我?” 他笑得勉强也有些无奈,眼里的笑有点牵强。 “哪会呢。”木清竹心虚的笑,忙着否定,心里却在想,就算不是忘了,也应该是放到一边了,她的生活乱七八糟的,哪容得下她想什么呢。 “小竹子,不说我也知道的。”景成瑞自我解嘲了,一个女人若是在意哪个心爱的男人,能够几个月都没有联系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她目前的状况看,她还是没有走出来,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瑞哥,你来a城有什么打算吗?”本来是想问他来a城有什么事的,那样又会显得过于生疏,好像他不该来似的,因此只好避开问道。 “没什么事,主要还是放心不下你。”他好看的唇微微扬起,轻软的开口。 木清竹脸一红,呐呐开口:“瑞哥,我很好,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的。” 说到这儿,低下了头来,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肚子。 她真的很好吗?嘴角是无奈的苦笑。 “小竹子,你气色不太好,没什么事吧?”景成瑞探究地打量着她有些苍白蜡黄的小脸,唇角边那抹浅笑,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落寞与凄凉,心中莫名的紧了下,轻言细语地问道。 木清竹心里滑过丝感动,眼眶有些发热,生怕眼泪会流下来,只是低了头,脸上加大了笑意:“没有的事,只是最近要照顾妈妈,有些疲倦。”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哦”,景成瑞若有所思地点头,停住了脚步,关切地问道:“小竹子,伯母身体怎么样了?” “还算不错,谢谢。---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木清竹低声说道。 “那就好。”景成瑞眉眼间都是笑意,“改天我去看望下她老人家吧。” “谢谢,不用了。”木清竹低头想着,他就是要去还不一定能去得成,那个混蛋阮瀚宇可是派了好多人在八层站岗呢,若是景成瑞要去,必定不会让他进病房的。 “小竹子,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你还跟以前一样,不会珍惜自己,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景成瑞忽然就叹了口气,怜惜地说道,用手摸了下她的头。 阴历的冬天夜晚,出奇的冷,只在外面呆了这么一会儿,木清竹忽然就觉得浑身冰得彻骨,忍不住抖索着。 “小竹子,冷吗?”景成瑞很快就感到了她的发抖,拦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吹过来的一股冷风。 冷风吹过,吹落了树枝上的积雪,‘吱牙’一声掉落了一串雪花下来,正好砸中了木清竹的头。 雪花顺着头顶的发丝滑进了脖子里,木清竹缩着脖子,冷得抖抖索索的。 “看来,你身子还没有养好,还是那么虚,怕冷。”景成瑞有些怜惜地望着她,伸手替她拂去了头顶上的雪花,木清竹感觉手脚都快冻麻了,就是连呼吸出来的热气都看不见影儿。 她费力地伸手掏出了脖子里的那块雪花,刚刚扔掉。 手就被景成瑞的手握住了。 “这手可真冰啊。”景成瑞温热的大手揉捏着她冰凉的手,哈着热气,试图给她温暖。 木清竹有些出神地望着他,眼神迷离。 满脑海里都是那些夜晚,躲在阮瀚宇怀里的夜晚,他搂着她,用他的外衣包着她,把她包得密不透风,在他的怀里,他热热的胸膛温暖着她,那时的她一点也不感到冷,暖洋洋的。 而且那样的夜晚似乎比今天还要冷得多。 现在的她,好冷好冷,尽管也穿了件外套,彻骨的寒冷还是包围了她,从头冷到了脚。 她痴痴地望着夜空,目无焦距。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心里很痛很痛。 景成瑞望着她的眸光里渐渐沾染上了怀疑与怜惜,黑睖睖的眸子望着她,复杂莫名。 她在他面前哭,却不是为他! 心里涌起一丝酸涩。 如果她的眼泪是为了他,他一定会把她捅入怀中,给她无上的恩宠,可惜,她不是。 看不懂她的伤痛,心却还是会随着她的眼泪而颤动。 “怎么啦?小竹子。”他不安地问道,伸手过来轻抚去了她脸上的泪。 木清竹呆呆站着,毫无知觉。 “小竹子……”景成瑞又连着呼了她几声。 “啊……”木清竹总算惊醒过来,眼里的焦距这才对上了景成瑞明亮担忧的眸。 “你,没事吧。”景成瑞关切地问道。 “没事,瑞哥,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了,我们到时再联系吧,你来了a城,我理当替你接风冼尘,待我有时间就打电话给你。”她收回眼光,浅浅笑笑,鼻音有些重。 “你,还住在阮氏公馆里吗?”他看着她很认真地问。 “嗯。”木清竹点点头,非常坦然,“瑞哥,如果有什么事,就来阮氏公馆找我吧。” 去阮氏公馆找她?景成瑞不相信似的盯着她,似乎想把她的话听透,她真的愿意自己去阮氏公馆里找她吗? “他,对你还好吗?”沉吟了一会儿后,终于问了出来。 木清竹眼睛望着地面,知道他问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她笑笑,避开话题,看似随意的答:“阮氏公馆里有我的继承权,我呆在那里与他没有关系。” 只说完这句话后,更感到寒意深重了,肚子里也是胀得难受,胃里空空的,却又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想快点回家睡觉休息。 景成瑞的眼眸更深,更沉了,木清竹避而不答他的话,让他的预感更真实了,心里是沉沉的思虑。 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呆在阮氏公馆里真的只是为了她爸爸的死吗? “好,我送你。”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浑身都在抖着,景成瑞心里担忧极了,连忙答应道,坚持要送她。 “真的不用麻烦了。”木清竹摇着头拒绝。 “不行,你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开车,让我送你吧,不要让我太担心了。”这次景成瑞很固执,实在是木清竹的脸色看起来太可怕了,似乎随时都会倒下般。 执拗不过他,木清竹只能同意了。 坐进名贵的劳斯莱斯车上,车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被温暖包围着,好一会儿后才缓过气来。 她卧在后排软卧上,微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 景成瑞也没有再说话,心思沉沉的。 车子在阮氏公馆门前停了下来。 “谢谢瑞哥。”木清竹道谢,走了下来,又站在外面,对着车窗里的景成瑞摇了摇手,这才掉头走了进去。 景成瑞坐在车子里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阮氏公馆的黑暗深处,默然无语,眸里的光暗沉幽深,意味不明。 木清竹沉重的脚步刚踏进翠香园的客厅,眼光就朝着沙发处望了下,沙发上面空空如也。 走上二楼朝着二个保彪问道:“请问少爷送回来了没有?” “小姐,少爷已经送回到一楼的卧房了。”令理华小声答道。 “好的,谢谢。”木清竹点了点头,还想问他怎么样,未免觉得关心过头了,就直朝着卧房走去了。 一夜睡得沉沉的,梦里似乎总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心里烦燥不安,直到第二天醒来时,仍然是神思恍惚。 “清竹姐姐,昨夜去哪里了,好晚都没有看到你回来。”刚冼簌完,张宛心就精神满满的走了进来问道。 木清竹抬眼就见到她二腮泛红,妩媚动人,一看就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模样,想起了昨天下午的情景,皱了皱眉。 “宛心,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沉吟了好一会儿后,木清竹还是语气很为严肃地开口了。 “什么问题?”或许是被木清竹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张宛心抬起了丹凤眼,好奇地望着她,小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了。 “你,喜欢阮家俊吗?”木清竹注视着她,探究着问道。 “我。”张宛心显然没想到木清竹会一大早就这么直裸裸地问出这个话题来,脸上飞起一片红晕,非常难为情。 她喜欢阮家俊吗? 她想应该喜欢吧! 还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常来阮氏公馆走动,那时的她是经常跟在阮家俊屁股后面跑的,早很多年前,就知道了阮老爷子与她爸爸已经把她许配给了阮家俊,那时的她见到阮家俊时就会多了一些复杂的感情,看他时的眼光也就与众不同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她红了脸,轻声答道。 “我知道,那你喜欢他,爱他吗?”同为女人,木清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里禁不住一阵泛酸,可她还是想听到她的心里话,求证下她的感觉。 “应该是的吧。”张宛心红着脸,点了点头,脑海里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木清竹突然就感到一阵心痛。 “那阮家俊喜欢你吗?”她又沉沉地问。 “这个……。”张宛心抬起了有些迷茫的脸,直直地望着木清竹,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阮家俊其实对她还算很好,只要她想要什么,都会满足她,但阮家俊爱不爱她,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而且阮家俊的心思很深,她猜不透,越是猜不透,她就想看个究竟,心里就会越加好奇,就这样,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会跳得很快,这种感觉那么让她难忘,这应该跟爱有关吧! 张宛心是这样理解的。 “宛心,你还小,慢慢会了解许多事情的,记住对什么事情都不要太执着,太死心踏地。”木清竹叹息一声,轻轻叮嘱道,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心中更是难过不已。 张宛心实在不明白木清竹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很不解地望着她,似乎在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 木清竹也没再说什么了,毕竟每个人的人生将会是不一样的。 况且阮家俊现在的处境,估计张宛心还是不知道的,真心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但眼下也是自顾不瑕了。 国际凯旋豪庭88层办公室里。 阮瀚宇用手抚着太阳穴,头还在隐隐作痛。 昨晚陪着暮辰风竟然喝醉了,待醒来时正睡在阮氏公馆一楼的卧房里。 将近年关了,公司里的事很多,而木清竹辞职后更是忙得堆积在一块了。 这个女人,不经他同意就辞职了,就因为乔安柔怀孕的事,认为他背判了他们的爱情,处处跟他对着干,真是令他头痛得很。 而关健的是,他还很在乎她,很想她,更舍不得跟她对抗,怕她伤心,这样就只能委屈他自己了。 忙碌了一个上午后,刚躺在沙发上休憩下,连城就匆匆而来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允许你伤害她 “阮总,看来,这次暮辰风端掉了那个制毒工厂后,果然影响巨大,现在国际上黑社会都潜入进了a城。---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连城很是意外的说道。 阮瀚宇坐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他惊讶地问道。 “对。“连城点头肯定地说道:“今天已经看到了一小部分人进入了夜总会,而莫彪的窝点都有了的变动。” 阮瀚宇沉锐的眼睛眯了眯,眼里的浮光跳跃着。 “连城,这次暮辰风要趁此时机端掉这一黑窝,这一黑窝可不少,昨夜暮辰风亲自审讯,又接到群众线报,连夜突击,又端掉了a市的一个重要黑点,现在a市的毒品早就与国际黑社会有牵联了,他们闻风而动,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我们要时刻注意莫彪的动静,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下手,活捉莫彪,我要亲自审讯,把木锦慈这个案子彻底清查出来。”阮瀚宇满脸慎重,沉声吩咐道。 “好。”连城点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可是,暮辰风会同意吗?”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丝诡异的笑意,冷声说道:“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他,我们早就动手活捉莫彪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吗?” 想到昨晚又被暮辰风灌醉了,心里就有了丝恨意。 他这是典型的不放心他,担心他会异动,打草惊蛇,这点阮瀚宇还是明白的,大义在前,他个人恩怨当然要推后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全部听从暮辰风的,如果到时莫彪出了意外,那木锦慈的案子还会不了了之。 可以听他的,但他却要争取主动权。 “那如果我们动手,会不会影响到警方的行动,毕竟这是缉毒的形动,妨碍公务的罪名可不好担。”连城很有顾虑,这样的罪名安在谁的身上都不合适。 “所以,我让汤简带领飞鹰队去看好莫彪了,现在就连暮辰风都不知道莫彪藏匿在哪儿,我们既要配合警方,又要寻找时机逮住莫彪,让他呈堂作证。”阮瀚宇沉吟着,再三叮嘱道:“一定要弄清楚警方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放心,阮总,我会的。”连城点头承诺。 阮瀚宇倦极,闭上了眼睛,朝着连城挥挥手。 连城刚要走出去,忽然又听到阮瀚宇问道:“连城,上次你说的关于找到乔立远贪污的新证据,还在吗?” 连城思索了下,点头答道:“还在的,阮总。” “好,那你继续帮我准备吧。”阮瀚宇淡淡地吩咐道。 连城有些糊涂,上次找到证据时,明明听到他在电话里说这事暂时停下来,那现在又怎么会重新要了呢,但他也没有过多的问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了。 连城很快就走了出去。 阮瀚宇的手在沙发背上轻叩了下,站了起来,走到电话旁,拨通了几个号码:“洪金宝,我要的岭南资料搜集得怎么样了?” “阮总,我手上能知道的都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可有一些已经被他们转移了。”洪晶宝胆颤心惊地说道,自从被阮瀚宇盯上后,他这日子过得可谓是窝囊透顶了,每日里都是颤颤惊惊过日子,只希望这种日子能快点翻过去。 阮瀚宇嘴角浮起丝冷笑,放下了电话。 “少奶奶,关于场地布置,食物及表演制作单位,中心小岛的布局,现在都要抓紧时间了,这样的大规模的年宴实属阮氏公馆第一次,还是要提前行动才好。”丘管家接到这个年会的任务就紧张了,今天大清早就来跟木清竹请示了。 木清竹拿着手中摊开的一张纸,秀眉微拢,慢慢抬起头来。 “丘管家,你有人选吗?”她缓缓问道。 这些天想法找木清竹的人多了去了,谁都想争取她手里的项目。 木清竹心知肚明,却也不明说。 “少奶奶,倒有好几个单位自荐,但这还要少奶奶拿主意。”丘管家陪着笑脸。 木清竹慢慢看着手中的清单,那可是覃祖业去年制作新年宴用的,当时轰动了整个a城,也因此提升了覃家旗下公司的人气,确是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可谓是名利双手。 这张表可是木清竹利用阮氏集团副总裁的名义从覃祖业身上连哄带骗弄来的。 二相对比后,心中有底了。 “奶奶在干什么呢?”有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浓烈的香水味随着声音隔着窗帘飘了进来。 木清竹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咯瘩。 乔安柔带着木清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来干什么? 木清竹直皱眉。 这个女人只要看到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清竹,没想到你还很会当家啊,这几天我腰酸背痛的,就没有过来看奶奶了,今天一来才知道你这都当上家了。”乔安柔笑眯眯的说道,非常友好的样子,双手却是抚在肚子上,矫情不时显露。 “乔总,先坐下等着吧,梅姨还没有出来呢,奶奶可能还在睡觉。”木清浅扶着乔安柔坐下,巴结讨好地说道。 “好。”乔安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乔总,您坐好,我去给您倒杯开水来,这女人怀着孩子可辛苦呢,要多喝水的。”木清浅满脸媚笑,又去饮水机里倒水。 木清竹的办公室挨着阮奶奶的卧房,乔安柔本可以坐在客厅沙发,或者那边工作室的沙发上等着的,可她偏偏要来木清竹的办公室坐着,这让木清竹非常不悦。 只是暗暗奇怪,这乔安柔以前根本就不来阮奶奶这里请安的,怎么近段时间就碰到过好几次了,是来巴结讨好奶奶的吗? 很有可能。 她现在怀着孩子,不时来奶奶这里走走,那就是想告诉阮奶奶,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她阮家的孙子呢,可不要忘了她的存在了。 这点心思,木清竹能懂。 当下站了起来,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 拿起书桌上的小包,抬起头,眼睛就正好瞅到木清浅的眼睛正在四处滴溜着,眼珠子乱转,到处瞧着,神色还有些慌张。 木清竹秀眉皱得更深了,心里咯噔一下,沉了沉。 瞧什么呢?这屋子里很简单,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瞧。 可她的眼珠似乎并不单只是瞧着这间屋子,就连倒水时都是张着头四处望着。 “咳,咳。”木清竹故意轻咳二声。 木清浅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浑身抖了下,神色慌张,赶紧收回了四处乱转的目光。 木清竹站起来,走近她,狠狠盯了她二眼,扭身朝着外面走去了。 “呸,贱人。”木清浅被木清竹吓得不轻,看她走了出去后,在背后恨恨骂道。 “就让她得意几天吧。”乔安柔轻声说道,“你也要注意点形象,不要事情还没做就惹人怀疑了。” “是,我知道了。”木清浅低声说道。 二人就安心坐在沙发上等起朱雅梅来。 木清竹走出墨园,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连着这二天都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正在想着,扭头就看到阮家俊正从前面路口过来,或许是看到了她的缘故,这次,他竟然不像以前那样看到她就会主动走过来,而是站住了。 迟疑了会儿,他掉转了头。 木清竹心怀疑虑,这次并不打算放过他。 自从拘留室里出来后,他就不愿意见到她,好几次见面不是早就躲了就是佯装着看不到,此次更是不例外。 木清竹的脑海里飘过张宛心清纯的笑容来。 “阮家俊,给我站住。”她低喝出声。 阮家俊的双腿哆嗦了下,不由自主站住了。 “清竹,是你呀。”他扭转身来,好似才见到木清竹一样,满脸笑意,温和地打着招呼。 木清竹心中冷笑,也懒得揭穿他。 “家俊,今天,我有事想要跟你谈谈。”她面无表情,漠然开口。 “那好吧,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呢。”阮家俊剑眉一拢,眸里的光有些分散,为了掩盖那丝慌乱与心虚,瞳孔紧缩了起来。 有事?他能有什么事?现在他都已经停职了,整天在园子里晃荡着呢,看他那勉为其难的表情,纯粹就是在找借口。 “有事也不在这么一会儿。”木清竹冷声开口,她压根也不想跟他多一句废话,但是想到了张宛心,还是极力忍住了。 “清竹,关于你爸爸的事,我真的只能说抱歉了,相信我,我并不愿意你爸爸死的,从来我都是那么爱你,不舍得伤害你,怎么会想要害死你爸呢?”他呐呐开口,脸上的表情僵硬。 现在的他只要看到木清竹就会心惊胆颤,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够了。”木清竹冷冷的喝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为了啥?”阮家俊听到这儿不解地抬起了头来,这才朝着她的脸瞧来,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木清竹的脸是那么的苍白瘦削,曾经那个美丽清纯的女子不见了,她的脸上都是悲怆与冷漠,那双清澈的眼神里也是蒙上了一层阴影,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光彩,而这一切只怕都是他造成的,心底生出一丝痛来,难受异常,张着嘴不安地说道:“清竹,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恨我,我不会在意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景成瑞的人生 “是吗?”木清竹嘴角滑过丝凄美的的沧桑,眼神咄咄逼人:“家俊,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今天你就老实回答我的话。” 阮家俊望着她不作声。 “清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去坐牢,我可以赔偿你,或者弥补你,不管怎样都行,只要你开口。”阮家俊忽然满脸痛苦地望着木清竹,苦苦哀求着。 “家俊,你还是个男人吗?”木清竹咬紧了唇,悲愤地望着他。 他满脸惭色,不敢看她,更不敢回答她的话。 “我问你,你爱张宛心吗?”木清竹盯着他灰暗的脸,语气很重。 张宛心?阮家俊被这三个字震醒了过来,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看来今天木清竹过来找他并不是为了她自己的事,而是为了张宛心的事。 只是她是什么心思呢?有点揣测不透。 “清竹,这辈子我除了爱你外,从来没有爱过其她女人。”阮家俊站直了身子,稳了稳神,斟酬着说道。 木清竹听得直皱眉,对阮家俊,向来没有多少好感,更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张宛心,甚至连话都不愿跟他说。 “那好,我问你,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要找她的爸爸,为什么还要答应陪她出去玩,说吧,你找张将军到底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目的?”木清竹步步紧逼,厉声问道。 “我……”阮家俊张口结舌地望着她,喃喃问道:“这是宛心告诉你的?” “家俊,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成你那样心机深沉,宛心单纯善良,胸无城俯,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在我的眼里,她配你绰绰有余,但你若不爱她,那就要趁早告诉她,而不是这样的利用她,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木清竹义愤填膺,痛心疾首。 如果她猜得没错,此时的阮家俊正在打着张宛心的主意,想要通过她利用她的爸爸。 不忍心看到张宛心受到伤害,她才会站出来找阮家俊的。 阮家俊满脸惶色,表情僵硬。 “告诉你,阮家俊,张宛心是个难得的好女孩,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更不愿意看到她重走我的这条路,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利用她,或者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用尽手段去欺骗她,我都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木清竹眼里的光阴冷似箭,话语果敢坚决,掷地有声。 阮家俊茫然无措地站着,呆呆地望着木清竹说不出话来。 “家俊,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放过张宛心吧,她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而且还很有可能爱着你,如果你不想娶她为妻,又或者是另有打算,那就请你放过她,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如果你一定要做违背良知的事,记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木清竹再次朝着阮家俊郑重地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理他,扭头离去了。 阮家俊如同木雕般站着,呆若木鸡,直到木清竹的背影消失了,才低垂着头走了。 蔚蓝色的大海上,豪华的邮轮如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面上。 海风狂掠,并不影响邮轮船舱里的温暖与舒适。 英俊高大的男子,握着红酒杯,浅尝辄止,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尊贵的气息。 他轻握红酒杯,摇晃着,猩红的液体染红了他白哲的五指。 “成瑞,想好了没有,我们再不行动,暮辰风就会端了我爸在a城的老窝了,a城人口密度大,我们不能错失这么好的资源。”清雅淡然的女子站在他的背后,有些痴迷地望着他,轻声问道。 “我的心思你应该早就明白了的。”景成瑞扭过身来,眼里寒光一闪,冷冷对着苏美芮说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 苏美芮脸色迅速白了下,展露出一丝落寞的笑容来。 “成瑞,我知道的,你是在顾虑她,不愿意伤害她。”苏美芮忍住心痛说道,握着披肩的手微微抖动着。 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忘不了她,心里眼里都是她。 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 这是为什么? 景成瑞沉沉站着,仰首喝干了杯中的红酒,脸色有些泛红。 “她那么美好,值得我珍爱一辈子,这有什么不对吗?”他眸光清冷,尖锐的话语似利刀刺向了苏美芮,“我爱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苏美芮的脸迅速苍白至透明。 “成瑞,这是我爸爸的要求,我们必须要尽快阻止a城的警察完好无损地度过这一劫难。”很久后,苏美芮抛开个人恩怨,冷静地说道。 景成瑞淡然一笑,无所谓的说道:“美美,我早就说过不会再参与这些事了,也请你转告你爸爸,同时,也劝你放开这条道,大道朝天走,道路宽阔着呢。” 苏美芮彻底失望了,他这是要彻底与他们脱离关系呀,这么多年为了让他活得风光,一直都没有让别人知道他与黑社会的往来,尽管外界的猜测很多,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事业,他的事业如日中天,渐渐占领了欧洲,乃至全球的领地,也开始了他辉煌的人生。 他毕竟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聪明,果断,有魄力,还有他爸爸在背后的支撑,通黑白二道,无所不能。 他的存大几乎就是一个神话了。 只是现在功成名就,他想飞了,不会再属于她。 “不,成瑞,不是这样的。”苏美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我爸爸在背后支援你,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吗?你能在欧美地区发展那么多公司,能得到各个元首政要的青睐吗?有没有想过当初?” “当然有想过。”提起往事,景成瑞的眼光里闪过一丝寒意与莫测的光,深吸了口气,淡淡开口,“正是因为想过,我才犹豫到了现在,但现在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从此后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为了补偿你们,欧美地区的几个大头公司都会划入你的名下,你也可以选择像我一样安稳地生活着,找个好的人家嫁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苏美芮的头晕沉沉的。 “成瑞,如果离开了我爸爸,你真认为那些公司还能继续辉煌吗?别天真了,看看如今正在竞选的那些头领,表面风光无限,可这背后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我爸爸这样的人为他们赚的那些黑钱,若没有钱,什么事情都是干不成的,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爸爸会平安无事?那些表面风光的人,谁背后不是有污点的,可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呢,所有美好的东西不过是表象而已,我不反对你的追求,可你却不能离开我,要知道为了爱你,我已经付出一切了,也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那么心狠吗?要是我爸爸知道了这个事,他是不会原谅你的。“苏美芮眼里噙着泪花,理智清晰地分析道。 面前的这个男人,尊贵如王者,他浑身的优雅,高贵,还有他现在的事业,都离不开她爸爸在暗中的帮助,可如今,他功成名就了,就想舍弃他们,舍弃这种见不得光的黑社会生活,他想奔向光明的人生,只是,他可曾想到,当初,他不过是一个长相出色,气质出彩的落魄男人,在生意上沉沉浮浮的,并没有多少起色。 直到遇上他爸爸后,他的人生才开始逆转,事业才攀上了颠峰,她成就了他的高贵,今天却要离她而去。 爸爸当初看上他的是他的才能与毅力,更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谋条明面上的出路,这才倾心相助,只要求他娶她的女儿,仅此而已。 如果爸爸知道他功成名就后就要舍他们而去,那会怎样想? 眼泪缓缓流了出来。 她爱他,深深地爱着他,愿为他做任何事。 为了让他像个帝王般生活着,她倾尽了一切,只为她能成为他的后宫统领,但显然,她错了。 “美美,这个决定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决定的,而是早就想好了,你一直都是知道的,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想通了,人生平平淡淡就行,不必要多么辉煌,对于毒品我是向来不沾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此,还请你把我的意思解释给你爸爸听,如果你们一定不放过我,那我也不会惧怕,随时恭候。” 景成瑞双手插在裤兜,从容一笑,轻松随意地说着,恍若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苏美芮用手扶住了船座把手,手指握得关节发白。 “靠岸。”景成瑞朝着驾驶窗沉声吩咐道。 邮轮立即朝着岸边开去。 “不允许你们伤害她,否则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上岸前景成瑞回头对着苏美芮最后说了这句话后,毅然离开了。 他景成瑞的人生目标里,可以腹黑,也可以不计一切手段争取成功,但绝对不会沾染毒品,这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逾越。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开始打架 国阮凯旋豪庭88层。 阮瀚宇伏案批改着各种年终报告,年度总结,又召开会议制定明年的预算与计划,忙得不亦乐乎。 天已经很黑了,这才觉得累得不行,起来活动下,懒懒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因为阮瀚宇还在加班,秘书就不敢擅自下班,规规矩矩地守在外面。 听到了阮瀚宇走动的声音,忙忙走了进来。 “阮总,喝杯茶吧。”秘书小尤走了进来,非常贴心地泡了杯热毛尖,轻声说道。 “谢谢。”阮瀚宇抚额,轻颌了头。 “阮总,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就在外面。”小尤温言软语地说着,慢慢退了下去。 阮瀚宇抬眼望着小尤的背影,嘴角浮起丝无奈的苦笑。 小尤本是木清竹的秘书,后来这个死女人竟然特意安排给了他。 这样他就有了二个秘书。 小尤是京城的名牌大学生,长相高挑出众,做事干练,聪明体贴,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木清竹竟然把她安排到了他的身边来做秘书。 她可真大方。 一般的女人都巴不得自己男人的身边女人越少越好,最好连秘书都恨不得换成男人才好,她可倒好,还给他安排了二个面貌出众的女孩子。 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是要感谢她好还是要恨她好! 想考验他吗?阮瀚宇曾一度哭笑不得。 面前浮过她亮晶晶的眸子里那丝狡黠的笑,心中一动,这个女人都在想些什么! 自从她辞职后,这层楼都显得褪色了不少,甚至连呆在这里都觉得兴味索然。 他感觉连着自己的心都已经飞到她身上去了,就连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的。 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浮起丝浅笑,手中握着热水杯,眼眸微转。 这个女人现在在阮氏公馆当家,干得热火朝天的,恐怕是不想回公司里来了,该要想个什么办法把她骗回来呢,她不来,这公司的活都堆到他的头上来了,太累了。 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么累过。 就是因为她不在了吗? 摇头笑了笑,喝了一口热茶。 伸手拿过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 随意浏览着,猛然,眼睛瞪大了,腾地站了起来,脸上黑得像乌云。 握着报纸的手搼紧了。 娱记的头条里,一对俊男美女的照片那么显眼,显眼到阮瀚宇只要翻开来就看到了他们,那对狗男女。 木清竹与景成瑞。 她,竟敢背着他与景成瑞约会? 她敢?岂有此理。 阮瀚宇瞬间觉得头都快要爆炸了,满眼前都是黑暗。 报纸的照片上。 昏暗的街边。 景成瑞与木清竹相对而立。 男人满眼温柔,正在用手抚摸着女人的头,神情专注。 女人仰着小脸,小鸟依人般地站在男人面前,深情地望着他,二人相对而视,情深无限。 只看了这么一眼,阮瀚宇的脸色就铁青,脑中轰轰响着,握着报纸的拳头死死搼着,搼得青筋都泛了出来。 景成瑞,他竟然又回到了a城,很好! 不管你回来干什么,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就不会放过你。 咬紧了牙,眼里喷出火来,丢下报纸,一股风似的朝着外面跑去。 死女人,背着我约会奸夫,反天了。 阮瀚宇怒气冲冲地冲进翠香园,直朝二楼奔去。 “少爷,请止步。”易阳与令理华二个保彪见阮瀚宇就这么直直地往上面冲,忙伸出了手来,礼貌地拦住了他。 “滚,走开。”阮瀚宇红着眼睛怒喝。 “少爷,没有小姐的吩咐……” 叭的一声响,二个保彪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记冷拳朝着二人脸上咂去。 阮瀚宇左右拳齐出。 “啊。”的二声惨叫,易阳与令理华分别被砸到了眼眶上,霎时眼前直冒火花,痛得惨叫出声来。 阮瀚宇一手抻开他们,从中间跃了上去。 “木清竹,给我开门。”阮瀚宇拍着房门,怒吼。 木清竹刚从医院回来,正在冲凉房冼澡,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叫声。 这几天每天回来都觉得累极了,只想冲个澡后早点休息,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总算是缷下了一身的负担,轻松了点。 “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踢门了。”阮瀚宇拍着门板响,嘴里大声嚷嚷。 木清竹正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水带给她的轻松,耳内却听到隐隐有拍门声,不由张开了眼睛,认真聆听起来。 “木清竹,给我开门,否则你死定了。”房门反锁了,自从木清竹换了门锁后,阮瀚宇根本就进不来了,只能是拍着房门,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糟糕,这可是那个该死的阮瀚宇的声音。 他怎么又上来了? 又有几天没看到他了,难不成他又喝了酒要上来撒酒疯了? 想到这儿浑身哆嗦了下,再细细聆听了下。 没错,正是那个家伙咬牙切齿,恨恨的声音,这声音似乎与往常还不同。 慌忙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快速抹干净身子,拿过睡衣来穿上,急忙走了出来。 “木清竹,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了。”阮瀚宇在门外大声叫嚷道,已经很不耐烦了,木清竹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发什么神经,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她慢慢走上去。 双臂环胸,怡然站着,倒想看看他能怎么样? 经历过了商场的鱼龙混杂,又经历了乔安柔与柳兰英之流的再三污骂羞辱,现在的她早已把自己心房的城墙高筑,心里裹上了冰霜,这些日子的对抗与修炼,心脏与意志都已经磨得足够强硬了。 现在的她早已是全付武装,披着厚厚的盔甲,全身随时进入战备状态了。 她坚信她是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 莫要说阮瀚宇之流的,就算是二个歹徒站在面前,她也能淡定自若,从容面对。 今天她就要看看他能奈她如何? 再有一阵没听到木清竹的声音后,阮瀚宇真的开始在撞门了。 “嘭,嘭”的二声闷想,门被他高大的身形撞得弯曲了下。 真是个无知的莽夫,匹夫! 木清竹冷笑。 慢慢走近去。 待看到他的身子再撞到门上时,她及进拉开了房门,灵活的躲闪到一边。 正在用力撞门的阮瀚宇没想到门被突然拉开了。 惯性作用。 整个人直朝着房内冲来, 脚又踢到了门槛。 “叭叽”一声闷吭,整个人头朝前摔滚在地。 木清竹低头一瞧,好家伙,他竟然头朝地,整个人摔趴在地上,这个模样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简直惊彩极了。 “哇,好一个耍戏猴的,真是wonder!”木清竹实在忍不住,用手抿着嘴笑出了声。 阮瀚宇意识到自己被她算计了时,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被妒火弄得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想要怎样对付木清竹,只知道心里难受,逞匹夫之勇来找她算帐,这下被摔了个狗啃屎,实在有辱他一世英名,那是又羞又急,真可谓是恼羞成怒。 他快速爬起来。 “女人,还敢笑。”阮瀚宇顾不得整理已经被摔皱的笔挺的西装,甚至来不及理顺自己精心梳理好的发丝,站起来,偏过头,一把就拿过了木清竹的手把她拖了过来。 “干什么,莽夫,无理闯入民宅,还有理了是吗?”木清竹被他有力的大手拉得快要飘起来了,想起了什么,用手护在了肚子上,怒斥道。 “看着我。”阮瀚宇一把捏过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眼睛对视着自己的眼睛,恨恨地命令道。 木清竹被逼着看向他,恼怒的双眼瞪得牛大,直接剜向他。 这家伙的眼睛可谓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了,那声音也近乎是暴怒的边缘。 “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人妻子,要怎样遵守妇道,到底知不知道女人要少招惹点桃花,你怎么就这样不知道长进呢?还是本性就水性扬花,不知道羞耻?”阮瀚宇脸红脖子粗,眼里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似乎要把木清竹给燃烧成灰烬。 木清竹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疼,可还是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这火发的是什么来由。 这样羞污的质问,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心中生气,一把打掉他的手,恶语相向。 “混蛋,神经,莫名其妙,想吵架是吗?”她抄起双手,叉在腰上,眉毛一挑,杏眼圆睁。 “你……简直是道德败坏,有污家风。”阮瀚宇指着她的脸,恨恨骂道,“荡妇一个。” 什么,荡妇!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与污辱实在让她难心忍受,还被他骂成是荡妇,心中又悲又愤! 死男人,凭什么这样来说我,凭什么随意闯进我的卧房? 可她顾虑到了肚中的孩子。 “你,给我马上滚出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不屑跟你这种疯子来计较。”她用手指着门,大声喝斥出声。 呆在阮氏公馆的日子,每天被各种事情烦扰着,白天要替他照顾爹,回到家还要再面对他亲娘的冷嘲热讽,还有一个他的女人整天腆着个肚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还要替他们阮家来当家,现在这个死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这样来指责他,还不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他清醒着呢。 太窝心了! 这种日子没法过了! 每天都感觉自己在油锅里剪熬,再是条小鱼也要蹦达几下吧。 第二百三十章 对抗升级 “滚,滚出去。”她怒声斥喝,心里堵着的那股闷气直直迸发出来,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摔向了他。 阮瀚宇身子一偏,花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休想我今天放过你,若不解释清楚,我是不走的。”阮瀚宇满脸铁青,红着眼睛,一把扯下领带结,脱下了西装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此时这个模样倒像是个吃醋的小孩,因为好的东西被人分享了,满心的不甘,因此生着气,想要吸引人的注意,然后宣告那好东西是属于他的。 只是这气生得明显比这个好东西被人抢夺了还要大和愤怒。 解释?木清竹有一瞬间的摸不着头脑,不知他是指的什么? “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这个义务与责任要向你解释什么吗?快点,滚出去。”木清竹莫名其妙,指着门边再下了逐客令。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哪肯罢休。 “告诉你,木清竹,你可以没心没肺,可以对我冷漠,甚至可以打我,骂我,我都能容忍,但我绝不能容忍你背着我去勾引男人,这也是我的底线,你有底线,我也有,你不能容忍我,现在我也不能容忍你了,这事你要跟我解释清楚。”阮瀚宇满脸的冰霜,大言不惭。 什么叫勾引男人?太难听了! 凭什么就说她勾引了男人!这话可是听他说了好几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蛋,你什么意思?这还算是人说的话吗?”木清竹气急,一向斯文的她真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词来骂他,“今天你要是故意来找碴,想找我吵架,打架,我随时奉陪到底。” 说到这儿不再顾虑什么,脸朝着外面的走廊叫道:“易阳,令理华,你们过来。” 易阳与令理华正被阮瀚宇的冷拳打得鼻青脸肿,听到木清竹的叫声只得各自捂着眼睛有些后怕的走了过来。 “你们二个,快,给我把这个莽夫赶出去。”木清竹指着阮瀚宇朝着二人命令道。 “这……”易阳与令理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阮瀚宇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击中了他们的双眼,这个动作,这个力气,就算他们二个齐上阵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而此时的阮瀚宇更是满脸阴沉,一副“谁敢上来惹我谁死‘的模样,直吓得他们二个不敢上前。 再者怎么看,他们都觉得面前这对男女倒像是小二口吵架,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啊,真这么横着冲上来,到时指不定吃亏的还是他们二个,得罪了谁都不好,这可是很不划算的事,因此嘴里唔唔答应着,却并没有什么实质行动。 “你们……”木清竹瞧出了他们的心虚与胆怯来,知道指望不着他们了,心中涌起一股悲愤来。 好吧,你们一个个都怕他,唯有自己上阵了。 论这女人跟男人打架嘛,那可不是有力气就能赢的。 女人要的是泼,辣,要弄乱,弄糟男人的心,让他失去理智,然后趁此机会,能咬得到的地方就咬,咬不到的地方就抓,总而言之,手脚并用,各种方法齐上,不求过程光明磊落,但求结果大获全胜。 她猛地挽起了袖子,露出葱白一样粉嫩的手臂,鼓起腮,用最后的口气下通谍令:“姓阮的,到底滚不滚?” “凭你的这点力气,就想威胁我,太不自量力了。”阮瀚宇的眼眸盯着她粉嫩的手臂,吞咽下了口水,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抬脚过去一脚踢关了房门,伸手就去抓木清竹的手。 抓紧了她,往怀里一拉,打横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女人,还治不了你,竟敢背着我勾引男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木清竹双脚脱地,被他横抱着,手舞足蹈,满口乱叫:“阮瀚宇,你不是个男人,专门欺负女人。” “我就欺负你怎么了?”阮瀚宇把她放在床上,用手握着她的下巴,俯身逼视着她,眼睛不时滴溜着她雪白的脖颈,眸光里黑沉沉的光不时乍露,嘴上却是冷冷的笑容。 木清竹怒瞪着他,秋水似的眼眸里盈满了屈辱与倔强的泪水,二个明眸似利剑般射向他,可眼底深处里却是无法压抑的痛苦。 对着她的眼睛,阮瀚宇分明瞧出了她眼底深处的痛苦,心房里颤抖了下,有一瞬间的愣神。 可就在这一愣神间。 木清竹竟然像条灵蛇一样,猛地伸口过来咬住了他的下巴。 “咝。”阮瀚宇痛得直吸气,叫出了声。 “疯女人,放开我。”他大叫,想要推开她,可她却是死死的咬着他不放,恨不得要把他的下巴当成红烧肉给吃了。 他一时不敢动弹。 木清竹剩势把他翻倒在床上,爬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只蚂蝗般缠着他,让他更加没法反击。 好吧,阮瀚宇为了保住自己的下巴,只得强忍受着,不去动她。心里却在骂开了:死女人,泼妇,等下让你好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般,木清竹冷冷一笑。 此时有血腥味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引得胃里一阵翻涌,趁机朝着他的眼睛上吐了口唾沫,松开了他的下巴。 瞅准他揉眼睛的时机,翻身下床,朝着阳台跑去,关紧了阳台的门。 阮瀚宇怒极,翻身爬起来,眼睛里进了她的口水,看不清东西,下巴处是火辣辣的疼,可他顾不得什么,用手抹了下眼睛,翻身爬起来就去追她。 “死女人,屡次暗算我。”他恨恨骂道,站起身来时才发现她已经跑进阳台里了,关紧了阳台的门,正隔着墙的窗户望着他,脸上有得胜之色。 阮瀚宇的愤怒很大,用力推着门,门后的暗扣早已锁死了,纹丝不动。 木清竹站在外面瞅着他,杏眼圆睁,警惕性很高。 二人怒目而视。 紧张对峙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阮瀚宇用手摸着下巴,好惨!几个牙印用手都能摸得到,而且手上还有血丝。 这个泼妇,真下得了手,不仅抓坏了他的脸,现在连着下巴也被咬坏了,这还怎么出去见人?今天要不收拾她,这男人的颜面都给丢光了。 眼里的光越加阴狠,直直瞪着木清竹,看得她毛骨悚然,心中暗叫不好,料定这个男人今天不会放过自己。 退后几步,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阮瀚宇,眼里伸起一股悲壮。 阮瀚宇的眼圈扫视一周后,忽然脸上的怒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的冷笑,似乎木清竹就是他手里的羔羊,随时将会任他宰割般。 他双手环在胸前,耳朵动了动,好整以瑕地欣赏着她愚蠢的自以为是。 木清竹一下被他的淡定镇住了。 如果这个莽夫暴跳如雷,她还能有把握,可他如此淡定,倒让她心惊胆颤的。 “你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阮瀚宇讥笑着,瞬即伸手就拉住了一扇玻璃的窗户,稍一用力,玻璃窗户就打开了。 木清竹脸上顿时变色,光想到了门,却没有想到玻璃窗。 阮瀚宇轻轻纵身一跃,就跃上了窗台。 “阮瀚宇,你要是再敢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眼看着阮瀚宇马上就要以完胜的姿态朝她扑来,木清竹慌了,指着楼下面大声威胁道。 这一下倒真把阮瀚宇给吓着了,站在窗台上不敢动了。 “你要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绝无谎言。”木清竹红着眼圈,指着阳台二楼下面的地面悲壮地喊道。”跳楼?“阮瀚宇盯着她看着,不敢动了,却嘿嘿一笑,问道:“你若死了,你的瑞哥怎么办?” 只这么一句,木清竹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找他发疯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景成瑞回到a城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昨夜他们恰巧见面就有人告诉了他吗? 这个匹夫如此的愤怒原来是在吃醋,又或者是怕丢了他的脸吧,毕竟她还住在阮氏公馆里,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他们可能还是暖昧不清的夫妻关系吧。 明白了事情的根缘,心中就有底了。 就不能来好好问她吗?偏偏要采取种方式,还真是少爷牌气! 动不动就这样来怀疑她,还口口声声说她勾引男人,真是太让人气愤了!那他呢,都让乔安柔怀孕了,这又要怎么说? 如果说曾经他们也心心相印,互见真心,那现在到底是谁先背判了谁? 只能让他有女人,她跟男人说句话都不行吗? 他能把女人的肚子弄大,把对她的承诺当成空气,那她又凭什么连说句话都不行! 这样一想,脸上又泛起了痛色。 阮瀚宇忽然转过了背,似乎并不打算来抓她了。 她心中暗喜,悄然拧开阳台的门就朝着里面跑去。 “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死女人。”刚跑进房中,就被从窗台上飞身而下的阮瀚宇抓个正着,“女人,这下乖乖投降吧。” 木清竹真没想到原来这是阮瀚宇故意转过背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离开阳台,避免她跳楼的危险举动,现在她中计跑进了房里,自然就逃不过他的毒手了,正好被他抓着,心中一着急,反手过去就要抓他的脸。 连着被她抓了二次,知道这个女人的猫爪子很厉害,阮瀚宇有了警惕,反手捉住了她的双手。 木清竹暗叫声糟糕,双手被他捉住,整个人被他搂了起来。只好双腿朝他踢来。 男人的力气大,要拼力气那是不可能的,唯有智取。 阮瀚宇的腿上又连着挨了她的几脚,虽然不是很疼,可这样的反抗让他很是恼火,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打了她屁股一下,叫道:“你若再敢动,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动干戈 “淳姨,淳姨,快来帮我呀,我要被人打死了。”木清竹一时趴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那二个保彪都死了吗?你们是白吃饭的吗?我都要被人打死了,你们这还是叫保护我吗?我不给你们发工资了。” 木清竹边哭边嚎叫,一把泪一把涕,哭声凄惨。 “喂,女人,乱叫什么,到底是谁打谁了?”阮瀚宇被她的哭喊声弄得心慌意乱,懊恼地问道,手中的力道都放松了。 木清竹趁机翻过身来,抡起巴掌朝他脸上扇去。 这一巴掌正好扇在阮瀚宇的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反天了,还敢来打他。 上次救了她,因为她喝了酒被她在梦里扇了一巴掌,这次她可是真的明目张胆地打他了。 抓,咬,打,踢,今天他算是样样领教了,还有比这更野蛮的女人吗! 他欺身下去,二人在床上扭成了一团。 手忙脚乱间,阮瀚宇的脚又碰到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杯滚落在地,摔得稀碎。 “怎么回事?”楼上的哭喊声,叫嚷声,花瓶,水杯摔地的破裂声,惊动了楼下的所有人,季旋心惊胆颤,慌忙跑了上来,一眼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二个鼻青眼肿的保彪,连声质问道。 “那个夫人,里面是少爷与小姐在……打架。”易阳捂着眼睛,模样很惨的说道。 打架?那还得了! 季旋听到这儿更着急了,不知里面到底怎么个情况,连忙一个劲地催促道: “快,把门打开。” “可是,夫人,门已经反锁了。”易阳很无奈的说道。 反锁了?季旋心中一沉,面色暗了下来,只得走近几步,拍着门板叫道:“瀚宇,瀚宇,快开门。” 卧房内,阮瀚宇正与木清竹在床上扭成一团,季旋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真要比起来,木清竹哪是阮瀚宇的对手,只几下就被他制服了。 “阮瀚宇,你若敢动我一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木清竹眼见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了,急怒交加,更怕他不小心会伤害到腹中的胎儿,咬牙切齿,怒目瞪着他说道。 “死女人,你背着我偷偷与景成瑞约会,还敢打我,凭什么我就不能动你?”阮瀚宇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制服了她,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他伸出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反过来扣在头顶上,一条腿按住了她正在乱扭动的二条腿,另一只腿单膝跪在床上,伸出右手来就要脱她的衣服,“我要先检查下你到底有没有干坏事。” “阮瀚宇,你疯了,我没有。”木清竹见阮瀚宇竟然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与野蛮行为,又急又怒,不由大声怒吼,“你个混蛋,有脸让别的女人怀孕,凭什么就要来干涉我?况且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这样的行为是非礼,我要告你。” 阮瀚宇怔了下,揪着她前胸衣服的手停了下来。 恶狠狠地看着她。 “死女人,我做了什么,你就要回报什么吗?你是女人懂不懂?更何况我早就解释过了,我那时是被迫的,根本就不想要那样,你不相信就算了,竟还要因此来报复我,心甘情愿地送到别的男人怀里去,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阮瀚宇红了眼,越说越急,满脸愤怒,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你个混蛋,不是个男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欺负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清竹被阮瀚宇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吓到了,心里的那点希望泯灭了,这个匹夫,看这个模样,今天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心里又难过又愤怒,哭出了声来。 “好,很好,我不是个男人,那你的景成瑞就是个男人了?今天我就做给你看,看我与你的瑞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男人。我要让他知道,你就是个被我睡过的女人,看他景成瑞会不会想要你这个二手货。”阮瀚宇恶狠狠地说着。 一把就撕掉了她胸前的衣服,大掌猛地附上她胸前的柔软,姿意揉捏着,似乎想要发泄着内心底里满满的愤怒与难以平抑的怒火。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木清竹浑身颤粟着,大声哭喊着。 女人美好的躯体还有那反抗的叫声刺激着阮瀚宇的神经,被妒火烧得失去理智的他听不见女人的哭声,也没有听见门外季旋的拍门声。 压抑了很久的浴火喷发出来,他低头啃咬着她胸前的柔软,手很快就探进了她的私密处,拨弄着,见属于他专享的福利处紧紧的,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比以前还要紧了,这才放下心来。 可此时的他已经欲罢不能了,木清竹的哭喊声根本就进不到他的耳朵里,浑身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胸膛都快要炸开了,有一千个声音在叫喊:我要她,我想要她。下腹胀得像要炸开似的,只想急切地释放自己。 木清竹的挣扎声越来越小了,激烈的哭喊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季旋在屋外听到木清竹的哭喊声,心里提得高高的,生怕儿子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她拍着门,用尽力气喊着。 越来越重的拍门声伴随着季旋的怒喝声终于一点点拉回了阮瀚宇的理智,抬起了红红的空茫的眼睛,这才看到木清竹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哭声也是似有若无的,似乎快要晕过去了,心中一紧,慌了,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忙把她的睡衣穿好,搂紧在怀里,心痛地大声喊道:“清竹,清竹,你怎么啦?” 木清竹实在累极了,本来就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与阮瀚宇的强势对抗,早就没有一点力气了,浑身虚脱得快要散了架,意识模模糊糊糊的,就要睡过去。 她的这付气息奄奄的样子彻底地把阮瀚宇吓坏了,紧紧搂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心里却像刀在割,所有的情绪都挥化了,这才后悔与心痛起来,幸亏清醒得早,还没有强要了她,在深深的自责中头脑终于清醒冷静了,抱着她,满身紧张不安。 季旋在外面听到房内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了,朝着二个保彪快速说道:“快,给我把门撞开。” 二个保彪还犹豫着,就听到季旋大声喝道:“还犹豫什么,再不撞开,里面出了事,你们二个顶着吗?” 二人一听,吓破了胆,这种风险他们可承担不了,忙合力撞开了门。 季旋闯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卧房里到处乱七八糟,摔烂的玻璃,瓷片碎了一地。 自家儿子正紧紧抱着木清竹坐在床上发呆,眼神呆滞。 木清竹正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季旋的心一下就慌了。 “瀚宇,她怎么了?”她跑上去,紧张不安地问道。 阮瀚宇眼神空洞,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瀚宇,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吗?”季旋看到儿子的脸色发白,神情狼狈,再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是儿子受伤了,那木清竹呢,她怎么样,看儿子这个紧张的样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吗?心马上就提到了嗓门口。 “她到底怎么啦?”季旋指着他怀中的女人紧张地质问道。 她想从阮瀚宇的怀中把木清竹拉出来,可他抱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无法看到她的脸。 “瀚宇,快告诉妈,到底怎么了?”季旋着急了,推着他,怒问道,心痛难忍,自家的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傻,只要遇到这个女人,就会失去理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妈,她,晕过去了。”阮瀚宇终于被季旋推醒了,抬起了颓废的脸,无力地说道。 晕过去?季旋吓了一跳。 “你糊涂呀,快点送医院里去呀。”季旋忙在旁边大声提醒道。 这一句话点醒了阮瀚宇,连忙抱着木清竹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等等,瀚宇,我跟着你去。”季旋看到儿子慌里慌张的样子,哪能放得了心,更担心木清竹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儿子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用了,我去就行了。”阮瀚宇哪来得及等她,明白要送她去医院后,就抱着木清竹直直冲到了楼下。急急朝外面跑去。 “哎!孽缘啊!”季旋望着阮瀚宇离去的背影还有这满屋的狼籍,摇了摇头,只得叫了人过来清扫,浑身发软地走了出去。 乔安柔与木清浅正站在客厅里,听着楼上的吵闹声,心里可痛快了。 待看到阮瀚宇搂着木清竹焦急地跑了出去后,脸上更是浮起一丝痛快的笑容来。 “乔总,您说这个贱人会不会死了呢?”木清浅幸灾乐祸地说道。 乔安柔阴笑一声,不怀好意地说道:“她要是真死了,那就好了,省得我动手了。” “这个贱人只会勾引男人,迟早都不得好死的,最好就是这次死了好。”木清浅眼露恶光,穷凶极恶的说道。 乔安柔阴阴地笑了起来,待看到季旋从楼上走了下来,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十分关心地迎上去问道:“妈,瀚宇与清竹到底怎么样了?” “清竹晕过去了,哎,他们太不让人省心了。”季旋哎声叹气的,乔安柔与木清浅闻言相视一笑,心中暗自高兴。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太天真了 “清竹,清竹,醒醒啊。---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阮瀚宇抱着木清竹坐在后排,不停地在她耳边叫着,司机开着车快速朝着医院跑去。 木清竹沉沉睡过去了,在梦里似乎有恶人在不停地追赶着她,用力跑啊跑的,累得筋疲力尽,一头栽倒在地上起不来。 不停地有声音呼唤着她,那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听到他的声音都能被吓醒过来。 幽幽睁开眼睛,只感觉到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有力的大手搂着她,那不是在她的卧房里吗,那现在呢? 整个人似乎都在前行着,处于一阵飘浮状态,头更是晕乎乎的。 “清竹,醒来了。”有惊喜的低沉的男声传来,她睁着眼睛费力地搜索着这个声音,直到对上一双焦虑中带着惊喜的眼眸,那明眸幽深如井,扣人心魂。 渐渐地,她记起来了。 睡过去前,她正与阮瀚宇那个混蛋打架来着,而且他不顾她的反对侵犯了她。 腾地就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 “清竹,别动。”阮瀚宇按住了她。 “阮总,医院马上就到了。”前面是毕恭毕竟的声音传来。 医院?木清竹这下彻底吓惊醒了。 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是她出事了吗? 心狂跳了起来。 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出事了?用手抚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再感知了一下下身,那里也是干干的,并没有传言中那样有流血的湿滑,意识到并没有发生流产之类的事。 心算是放下来了。 “放开我,混蛋。”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木清竹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推着阮瀚宇,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恶魔。 “清竹,不要,你晕倒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阮瀚宇后怕地说道,轻抚着她的脸,非常心痛,“瞧你的脸,最近瘦了好多,让医生看下,开些补药回去调理下。” 阮瀚宇轻搂着她却是满腹心酸。 很后悔今天情绪的冲动,一控制不下就与她对抗上了,其实他是真的舍不得伤害她的,如果不是发现了她与景成瑞约会,撞了他的死穴,就算天蹋下来,他都是舍不得与她对抗的。 看医生,开补药?开什么玩笑! “不必了,放我下去,我不去医院,也不用看医生,我没病。”木清竹哪肯去看医生,这一看就会把她怀孕的事给捅出来,她可不想让他知道。 如果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只怕往后更会纠缠不清了。 只要想到要与乔安柔共伺一夫,争风吃醋,她就会恶心得想吐,这样的生活,她是一刻也不想过的。更不会拿肚中的这个孩子绑住他,惹上那无穷无尽的麻烦,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个性。 其实,她是真的累极了,睡过去了。 他与阮瀚宇之间早就是不清白了,如果今天他强要了她,也不会被刺激得晕过去的,这样的事,早就领教过了。 “听话,清竹,给医生看下,你太瘦弱了。”阮瀚宇哪肯放弃,木清竹苍白的脸把他的心都给揪了起来,只是搂着她不放,近乎乞求地说道,“对不起,清竹,今天我情绪失控了,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以后,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吗?木清竹冷笑出声,可她也没有明说,只是冷冷地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不会跟你看医生的,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为什么?”阮瀚宇惊讶出声,“清竹,我是为了你好,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跟我赌气了,养好身子,到时给我生个孩子,好吗?” 他搂着她,脸微微地噌着她柔软的秀发,温言细语…… 孩子?这么敏感的字眼,生生就让木清竹打了个寒噤。 去你的吧,想得美。 “你到底想要多少女人来给你生孩子?别作梦了,以为你有钱,别人就会来给你生孩子吗?太好笑了。”木清竹奚落挖苦道。 “我……”阮瀚宇有苦难言,脸上都是苦笑,木清竹冷着脸看向了车窗外。 “清竹,我们明天就复婚,然后我们去美国生活好吗?”阮瀚宇想起了曾经的决定,本来三年前就在美国买好了别墅,那时就有这个准备的,如果不是木清竹突然回来找他离婚,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美国生活得很快乐了。 一直都想把国内的事业发展到美国去,就是为了去那里找到她,离开这些事事非非,重新开始过日子。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切都乱了。 但现在一样也可以的,不是吗? “你这说的真比唱的还好听,这么说我该感恩戴德了。”木清竹不由得嘲笑出声来,扭过头来望着阮瀚宇突然黑亮的眼睛,“那乔安柔呢,她怎么办?她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呢。” 她的眼睛紧紧逼视着他。 阮瀚宇张了张嘴,脸有惭色,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手指弯曲进了手掌里。 “还有,我爸爸的死怎么办?太天真了,这种想法都能想出来,真是幼稚。”木清竹脸上满是讥笑,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酸涩无比。 他们已经是缘浅如此了。 只有她离去了,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放开我,我要回去。”她挣扎着再次说道。 “不,清竹,求求你去看下医生,就算你不心疼自己,我也心疼啊。”阮瀚宇不愿意放开她,做着最后的努力。 “不可能。”木清竹断然拒绝,心硬如铁,不给他一丝希望,“今天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跟你进医院的门的。” “为什么要这样固执?”阮瀚宇痛苦地喊道。 木清竹不再理他,伸手拉开了车门。 “清竹,你若真不愿意去,那我带你去商店买点营养品吧,瞧着你这消瘦的模样,我真的很心痛。”阮瀚宇强拗不过她,只得放开了她,看她的意志坚定,想她是怎么也不会跟他走进医院的了,只得退后一步求道。 “不必了,我要走了。”她脱离他的怀抱就下了车,朝着外面走去。 “清竹,等等。”阮瀚宇跳下车追上她,拉着她,“你要去哪里?” “回阮氏公馆。”木清竹一点也不含糊,深更半夜的,除了回那里,她暂时还真不知要去哪里。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去医院我也不强求了,那让我送你回家。”他拉着她就要上车。 “不必了,我打车回去就行了。”木清竹伸手拦车,“请你以后不要随意来搔扰我了。” 的士车停了下来。 木清竹拉开车门,弯腰钻进了的士车里。 阮瀚宇站在路边看着的士朝着回路开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眼看着她离自己且行且远了。 回到阮氏公馆,已经是深夜了,闷头倒在床上就睡。 第二天大早,张宛心就破门而入,实则门被撞坏了根本就是空设。 她满脸忧虑,进门就劈头问道:“姐姐,听说你昨夜晕倒了,这是真的吗?” “没有的事。”木清竹瞧着她焦急的模样,淡淡一笑,随便答道。 “可是,他们都说你被瀚宇哥打晕了,真有这回事吗?”张宛心的小脸上挂着着急,一双明眸上下打量着她,不信地问道,“瀚宇哥真要敢这样对你,等下我就去找他算帐。” 张宛心满心仗义,握着拳头。 木清竹看着她满脸的关心,心底淌过丝感动,在阮氏公馆里能够关心到她的人并不多,而她与张宛心之间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她能如此关心她,实在难得。 ,“宛心,真没有,放心,他是奈何不了我的。”她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温和的笑着。 她满脸的平静终于打消了张宛心的疑虑,又见她好好的,也就放下了心。 “宛心,昨天你是跟阮家俊出去玩了吗?”木清竹想起了什么,认真问道。 张宛心脸一红,略带丝羞涩,好半天后才点点头说道:“是,昨天家俊哥带我出去玩了。” “那一定很好玩吧。”木清竹随意地问道。 “嗯,还好啦。”张宛心小脸红扑扑的,眼里含笑。 “他都有跟你说什么吗?比如求婚呀。”为了弄清楚阮家俊的心思,木清竹故意打趣道。她很想知道阮家俊到底想对张宛心做些什么,究竟有什么目的。 “哪有呀,姐姐,我还在读书呢,不想那么早结婚的。”张宛心低着头,含娇带羞地答。 “只怕到时由不得你了。”木清竹笑笑,看着张宛心娇羞的神态叹了口气,她心里明白,就豪门的这种家族联姻,根本就不是看他们的意见,很多时候还要取决于家长,比如她,就是阮奶奶与爸爸订好的,甚至都没有通过她的同意,恰巧的是,她那时喜欢阮瀚宇,否则也会是一个怨妇。 “姐姐,新年宴的设计怎么样了?”张宛心才刚放下阮家俊的事,马上就乐天起来,开始催着木清竹策划新年宴来。 “那我们加紧时间去准备吧。”木清竹拉着她的手下楼来朝着墨园走去。 墨园的走廊上,朱雅梅正手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陷入了沉思中,脸上的神色很凝重,以至于木清竹与张宛心走近了都没有看到。 “梅姨。”张宛心走近了,甜甜一笑,轻快地唤道。 朱雅梅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思虑中,神情很专注,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事。 一向稳重有礼有节的梅姨竟会如此的失态,这是木清竹从没有看到过的,心中惊讶不已,沉然望着她,静静站着,并没有像张宛心那样走上前去惊扰她。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奶奶心脏病发 “啊。”朱雅梅被张宛心的叫声惊醒了,吓了一跳,待抬头见到是木清竹与张宛心站在面前时,松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药瓶,笑咪咪的说道:“原来是少奶奶与宛心小姐过来了,快请进去。” “梅姨,你手里拿着什么呢?”张宛心见到朱雅梅看到她们后就快速把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好奇不已,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宛心小姐,没什么。”朱雅梅笑笑,淡淡说道:“奶奶吃的药呢。” “哦。”张宛心点点头,似乎真相了,也不再追问了。 “梅姨,奶奶的心脏病好些了吗?”木清竹目光幽深,沉吟着问道。 朱雅梅脸色肃然,点点头,郑重地说道:“奶奶年纪大了,心脏自然会有点小毛病,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请少奶奶与宛心小姐放心。” “那就谢谢梅姨的悉心照顾了。”木清竹松了口气,由衷地说道。 “这是我的份内事,应该的。”朱雅梅谦虚的笑,领着她们走了进来后,就离开了。 木清竹与张宛心开始了工作。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她们商量着年宴的事,又有丘管家过来汇报工作,还有各种不同的琐事,总而言之,于木清竹而言那是时光如梭,根本就不够用。 接近正午时分,张宛心忙碌了一个上午,先跟着设计师去了中心小岛。 木清竹又签了一些采办食物的清单,就整理着书案,准备回翠香园里去吃午饭。 抬头就看到朱雅梅走了进来。 “少奶奶,在这里吃饭吧,我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朱雅梅笑眯眯地说道。 “这样啊。”木清竹也没犹豫,点头就答应了。 墨园的饭厅,窗明几净。 一桌丰盛的饭菜正摆在饭厅上,每道菜都放在炉子上现煮着,冒着丝丝热气,香味四溢。 木清竹的胃里响了一下。 孕吐的现像轻了点后,胃口好多了。经常就是这样,吃完了就吐,吐完了再吃,就算是这样,木清竹也是坚持着吃点东西。 “少奶奶,饿了吧,天又冷,快点吃饭吧。”朱雅梅站在一边,贴心地说道。 “好,梅姨,我们一起来吃吧。”木清竹也不推辞,大方坐下来,朝着她说道。 朱雅梅笑笑,也大方的坐了下来。 “梅姨,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里可没有外人。”很快吃完饭后,木清竹起身泡了二杯热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朱雅梅后,淡淡开口了。 “谢谢少奶奶。”朱雅梅伸手接过木清竹递过来的水杯后,连忙道谢,“少奶奶,您真是聪慧,什么事都不能瞒过您的眼睛。” 朱雅梅没想到木清竹会这么快看出她的心思来,赞赏的笑了笑,领着她到了里面的休息室。 “梅姨,是不是与奶奶的心脏病有关?”木清竹刚进到了休息室里,就止了笑,严肃认真地问道。 朱雅梅今天早上在走廊里的脸色,木清竹可是看在眼里的,原也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奶奶的病会没事了,但看到她特意留她吃午饭,就预料到有事要单独找她了。 朱雅梅听到木清竹的问话,脸也严肃了,看了看四周,关紧了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少奶奶,您真猜对了,老太太的心脏病有奚跷。” “这样啊。”木清竹心中一紧,赶紧说道:“梅姨快点告诉我。” “哎,这事说来话长。”朱雅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天半夜里老太太的心脏突然不舒服,当时直喘气,嚷着难受,幸亏我平时都准备了急救药,当时给她老人家服用了,才算是没事了。昨晚上我就不敢大意了,睡在了老太太屋中,半夜时老太太果然心脏又不舒服了,一口气就顺不过来,脸色发紫,喘着粗气,我睡得惊醒,听到床上有动静,起来一看,吓了一跳,老太太双手正张着,满脸发紫,非常难受,这可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我忙采取了急救措施,帮她渡了口气,给她吃了急救药,这才把病情稳定下来。” 木清竹听得心惊胆颤的,急急问道:“梅姨,那奶奶的心脏到底怎么样了,既然这样了就赶紧要送医院啊。” “哎,人老了,心脏出现问题也在情理当中,我当时也是后怕,硬要通知人来送她去医院,可老太太醒来后,说什么都不同意了,说是不愿意惊动别人,我毕竟只是一个工作人员,也不能拿更多主意,这没办法了,只好向您来询问下意见。”朱雅梅满脸为难地说道。 木清竹沉默着。 奶奶不想进医院,恐怕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年齡了,去医院折腾不起,更是不想让阮氏公馆的人知道闹得人心惶惶的。 “如果奶奶实在不愿意去医院,那就请名医进阮氏公馆里来给奶奶瞧病。”木清竹思索着建议道。 “少奶奶,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朱雅梅犹豫了会儿后,还是果断地开口了。 “什么话?快请说。”木清竹吃了一惊,心沉了沉,朱雅梅这个神态,似乎还另有隐情呢,忙郑重地问道。 “是这样,少奶奶,老太太这心脏病不是这一二天才有的,而是早就有了,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可这二天实在有些反常,突然就会不舒服起来,而且还很严重的样子,我也觉得奇怪,要知道这些药我每天都有坚挂给她吃的,完全没有理由会出现这样严重的病情,今天早上我给她喂药时才发现药的颜色不对,拿出来一看,竟然发现药瓶里的药已经让人给换了,这才明白了老太太的病因了。”朱雅梅沉痛地说道,满心里都是后怕,事已至此,她可承受不了这后果,不得不告诉木清竹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木清竹听得大惊失色,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谁有这个胆? 连奶奶都敢害,太可怕了。 这可是犯罪行为,弄不好就要出人命的,这阮氏公馆里的人也真是太莫测了,木清竹只感到浑身发寒。 “那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木清竹惊魂初定后,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干的。“朱雅梅摇摇头,然后从从口袋里拿出二个药瓶递了过来,紧张地说道: “少奶奶,您看,就这二种药都给换了。” 木清竹接过来低头一望,正是早上她和张宛心过来时,在走廊里碰到朱雅梅时,她手里拿着的白色瓶子,当时她站在那里出神,木清竹就预感到了什么,当时也就只是认为奶奶的心脏病很严重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内幕! 她翻看着药瓶的说明书,这是进口药,上面全是英文,看了后知道这可是关健的药,实则她也不懂药,只是凝眉看着。 “少奶奶,您看,这本是白色的药丸却给换成了黄色的,这些药我都给老太太服了好多年了,不可能会错的,而且我本身也是医生,不至于连这些药都弄不清楚。”朱雅梅的手里拿出二种药丸来,一黄一白,放在掌心里,差别可大着了。 木清竹的脸更阴沉了。 此时已经不是震惊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后怕加愤怒。 如果这真是有人故意换掉的,那就是蓄意谋杀,简直是太可怕了! 只这么一想浑身都打了个寒噤。 “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她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问道。 “除了你,我,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了,暂时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老太太呢。”朱雅梅心情沉痛,斟酬着说道。 “告诉吧。”只思索了那么一会儿后,木清竹马上就做决断了,“这事必须要告诉奶奶,放心,奶奶历经风雨,这一辈子什么事情没遇到过,况且她的头脑还很清醒着呢,我想这样的事告诉她,她一定能承受得住的,而且也会有个清晰的判断的,既然有人已经在对奶奶下手了,那么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让奶奶知道后,心里也会做好防备,说不定奶奶还能有主见呢。” “嗯,这话说得在理。”朱雅梅听到木清竹的这些话,与自己的想法很符合,忙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少奶奶跟我一起进去,把这个事情告诉给阮奶奶吧。” 事已至此,她们只能这么做了,说不定老太太还知道些她们不知道的内幕呢,当下木清竹点了点头。 二人朝着老太太的卧房走去。 阮奶奶照例坐在卧房的软塌上闭目养神。 “你们来了。”木清竹与朱雅梅刚走进去,她就睁开了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 木清竹暗暗感叹,阮奶奶果然还是耳聪目明的。 “奶奶,您身子现在怎么样了?”木清竹靠近前,轻声问道。 “清竹,来。”阮奶奶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 木清竹忙递过手去,握住了她满是皱纹,树皮般干瘦的手,有些心酸,“奶奶。” 她又轻声唤了声。 “清竹,放心,我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呢。”阮奶奶慈爱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是平静而又淡定。 “奶奶,我想跟您说,想送您到医院去呢。“木清竹凑近前些,认真地说道。 “不用了,好孩子,我都这个年龄了,去医院没有多大意义了。”阮奶奶无畏的笑笑,“况且这医院里我的儿子还躺在那里呢,我去了只会更加添堵。” 木清竹心里一酸,想到了阮沐天,更是想到了妈妈,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心里难过极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药被换掉了 “奶奶,那我请名医过来吧。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木清竹红着眼睛说道,笑得勉强。 “孩子,什么都不用了,我自己的病我清楚着呢,暂时还是死不了的。”阮奶奶拍了拍木清竹的手,淡淡一笑,“孩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木清竹愣了下,朝着阮奶奶看去,只见她浑浊的眼神里闪着一抹精光,那是经过岁月沉淀打磨的光,恍若能洞穿一切,似乎早就看出她们进来的目的了,平静,从容,淡然若水,对生死也是抱着一种无畏的淡定,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木清竹的心都跟着稳了下来。 果然是豪门中的女人,女人中的人杰,即使已至耄耋之年,遇到困难和生死 还是如此的从容镇定,那个气质与心胸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奶奶,我是有话要说。”木清竹几乎没有思考就答了出来。 这样的老人,就是她们不说,她也一定知道有隐情的。 “说吧,我听着呢。”阮奶奶平静的笑。 “奶奶,是这样的,您每天吃的心脏病的药被人偷偷换掉了,所以这二天才会突发心脏病的。”木清竹话语清晰,实话实说。 阮奶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了笑。 “就这个吗?”她淡淡地问,“这个事情没什么的,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不仅木清竹愣了,连着朱雅梅都是愣了。 这老太太果然不是常人,连这个都能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朱雅梅也暗自庆幸听了木清竹的话把这真实情况告诉她了,看着她笃定的神情,心里也平稳了不少。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这药我都吃了好几年了,入到口中就知道味道不对了。”阮奶奶似乎是看透了她们的心思,笑笑解释道。 木清竹与朱雅梅这才恍然点头。 “奶奶,您知道是什么人要来换掉您的药吗?”木清竹拭探着问道,既然阮奶奶早就知道了,那她会不会知道是谁要换掉她的药呢,怎么说她心中应该有底吧。 阮奶奶摇了摇头,沉重叹息一声说道:“人啊,活在这世上,总有一些喜欢你的人和不喜欢你的人,不喜欢你的人呢,当然有他们的理由,这些啊,无非与利益有关,我已经老了,他们想要我死,也没有什么,但我却不能看着阮氏公馆陷于困境之中,也不能看着我的孙子们陷于险境,目前我虽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但我这样一个老人,害我也没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看中了我手中的一些东西,这个事情慢慢再说吧。” 她话说得在理,语音平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 木清竹低下了头,心情更加难过。 “奶奶,从今天起您可要注意些,阮氏公馆一定不能没有了您,您还是阮氏公馆的主心骨呢,可要好好的。”木清竹伤心地说道。 “放心吧,孩子,我身边还有朱雅梅呢,从现在起我们都会提高警惕的,你呀,放心帮我管好家,我就要好好谢谢你了。”阮奶奶笑得慈眉善目的,“真是难为你了,孩子,这些年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只能在心里谢谢你了。” “奶奶放心,我会尽全力的。”木清竹心中酸涩,握紧了阮奶奶的手,认真说道。 阮奶奶欣尉地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都忙去吧,不要管我了。” 木清竹看到阮奶奶的脸有倦意,只得与朱雅梅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看到了乔安柔带着木清浅走了进来。 “梅姨,奶奶醒了吗?我过来给她老人家问好。”乔安柔声音甜美地朝着朱雅梅问道,满脸都是关怀之色。 “乔小姐,我们刚刚进去看了奶奶,她人很疲倦,暂时还不适宜见客,而且现在是午休时间了,还请乔小姐改时间再过来吧。”朱雅梅心情不好,勉强挤出笑容说道。 “这样啊,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了,哎,也怪我心急,我是听说了奶奶的身体不太好才赶紧过来看她老人家的,既然不方便,那我也不好进去打扰她了。”乔安柔非常遗憾地说道,说完后又是满脸担心地问道:“清竹,奶奶的身体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木清竹眼眸轻抬,淡淡笑着说道:“乔小姐,奶奶的身体一向很好呢,并没有什么事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奶奶的身体不舒服呢?不知乔小姐是从哪里听到的呢,这还真是有点怪呢。”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看来是我听错了,那就好。“乔安柔脸上灰愣了下后,马上堆满了笑,连连说道。 “梅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下奶奶。”木清竹不再搭理乔安柔,扭头对着朱雅梅笑笑说道。 “嗯,好呢,放心吧,少奶奶,我会照顾好阮奶奶的。“朱雅梅会意忙着附合道,“少奶奶慢走啊。” 木清竹笑笑,朝着外面走去了。 “喂,清竹,别走那么快呀,正好我也回去了,不如我们一起走如何?”乔安柔跟着从后面赶了上来,笑着说道。 木清竹闻着乔安柔身上的香水味,止不住地恶心,可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正巧张宛心坐着电动车过来了,看到了满脸红扑扑的张宛心,木清竹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恶心感也消除了。 “姐姐,柳设计师已经走了,看来这个创意还是不错的,连柳设计师都喊妙呢,我还真的服了你。”张宛心跳下电动车,满脸崇拜地说道。 “咳,咳,清竹,现在当家可威风了啊,看你这一天到晚忙碌的,弄不好别人还真以为你就是这阮家的少奶奶呢。”乔安柔听着张宛心对木清竹的顶礼膜拜,心中很不痛快,笑里藏刀地说道,语调里含讥带讽,“哎,要我说,你一个外人又何必为了这阮氏公馆的家务事这么操劳呢,再怎么说都已经离婚了,根本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外面的人听了都觉得好笑呢,这一门心思想要攀这高枝,那也不是想攀,卖力就能成的。” 这话不仅含枪带棒还带着羞辱,听得非常刺耳,张宛心一下就非常不舒服。 “乔小姐,这话怎么那么难听呢,再怎么说清竹姐姐都是瀚宇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有些人呢,未婚先孕,瀚宇哥不愿意娶她,就赖在别人家里逼婚,这说出去可丢死人了。”张宛心心直口快,言语犀利,听得乔安柔脸上青绿。 “张宛心小姐,你也不过是个未婚妻而已,劝你不要被某些人蒙敝了,到时落得一样凄惨的下场那就不好了。”乔安柔杏眼里含着冰霜朝着张宛心剜来,言语犀利地警告道。 “是吗,清竹姐姐这么优秀,我就是学习都学习不来呢,她设计的汽车,我们女人都喜欢,这样的才能谁能比得上呢,不像某些人就是个花瓶而已,男人不爱,还要耍尽心机赖着在男人家,我们清竹姐姐,瀚宇哥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很惨呢,对不对,姐姐。”张宛心边说边挽着了木清竹的手臂笑得满脸阳光灿烂的。 木清竹笑了笑,望了眼乔安柔发青的脸,不屑地说道:“宛心,何必跟某些肤浅庸俗的女人计较呢,那只会自掉了身价的,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某些人还是早点醒悟才好,莫要干些违法的事,免得到时害人又害已。” 木清竹不屑地说着拉着张宛心走了。 乔安柔气得怔在原地。 “乔总,刚刚那个贱女人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木清浅被木清竹的话吓到了,待木清竹走了后,小声心虚地问道,这些天夜里老是做着恶梦,醒来时就会大汗淋漓,再也睡不着觉,几天下来,神情恍惚,竟然消瘦了不少,连着脸色都是灰白的。 “没用的东西,胆小如鼠,真是成不了大器。”乔安柔脸色铁青,低喝出声,刚刚张宛心与木清竹一顿抢白,心情糟透了,偏偏木清浅在身边都不知道帮忙,才听到木清竹那么故意一吓,就自乱了阵脚,心里更是怒气难平。 “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干了什么非法的事吗?“乔安柔扭头满脸寒意的逼问道。 “没有,没有,乔总。”木清浅脸色苍白,慌忙摇头。 “没有那你还这么问,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这付模样,那就是写在脸上,等于就是告诉别人你已经干了谋财害命的事了,这叫做不打自招,懂吗?自古以来,凡是成大事的有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哪像你就这点出息。”乔安柔阴着脸训斥道。 木清浅满脸通红,心惊胆颤,不停地点头说道:“乔总教训得是,我知道了。” 乔安柔冷哼一声,眸里的寒光一闪,望着木清竹远去的背影,手都握紧了。 翠绿园南边的卧房里。 阮家俊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熟悉的一草一树,心底闪过丝惶然与心酸,高大的背影不免落魄失意,镜片后面的光闪铄着,渐渐沾染上了一层雾气。 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翠绿园花园的石子路上。 阮家俊的身影徒的僵直了。 手指弯曲,身子莫名的抖了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凉嗖嗖的。 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他低沉地问出声来。 “少爷,是乔小姐过来找您。”屋外佣人阿莉的声音传来。 阮家俊身体僵了下,暗沉的眸光里闪过一道清冷的光,良久后,缓缓说道:“请她进来。” “好的。”阿莉答应后走了。 不一会儿,乔安柔身着火红的裘衣阿娜多姿地的走了进来。 “你好,阮少爷。”乔安柔笑着打着招呼,不请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许伤害她 “你来干什么?”阮家俊忙走上前去关了房门,沉声问道,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看到她。-- “你说呢,家俊。”乔安柔张扬的笑,“出狱后的日子过得可还好吧?” 她看似随意地问道。 阮家俊听着这话,又打了个寒噤,声音都低了不少。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乔安柔冷笑,“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你的事就会这样过去了吧?要知道安逸的日子从来都是靠自己的打拼得来的,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阮家俊的脸色再度灰暗,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告诉你,阮沐天现在已经能睁开眼睛了,他的康复指日可待了,你若再不采取行动,一切都将来不及了。”乔安柔的脸上突然凝成霜,面无笑容,冷声开口。 他能睁开眼睛了吗?阮家俊的心里一阵慌乱,瞬间不好的感觉就齐齐涌上心头。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他不信地问道。 “这些事情还能瞒过我吗,我当然清楚了。“乔安柔冷笑着自信地说道,“这是人民医院八层的护士告诉我的,她亲眼所见,你说我这会是假的吗?” 阮家俊的脸更加灰暗了。 “如果阮沐天醒来,三年前发生的事就会全部暴露出来,到时你就等着被阮奶奶赶出阮氏公馆吧,而且阮家所有的继承权都不会有你的份,对我倒没有什么,对你,那损失可就大了。”乔安柔威胁着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只怕到时你从狱里出来后会流浪街头了。 阮家俊的脸开始扭曲,手握得拳头咯咯地响着,阴兀的眼神盯着乔安柔,眼里的光看不到焦点,似乎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很久后,他平静下来。淡淡地问:“你说吧,我要怎样做?” “你要怎样做我可管不着,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阮沐天不能醒来,最好是永远地躺着。”乔安柔阴沉的说道,话语称得上狠毒。 阮家俊紧绷着脸,沉默着,没有说话。 “家俊,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此时就是最好的良机,错过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乔安柔看到阮家俊长久的沉默着,怕他会动摇,只得加重了语气,劝说着,阮家俊的心思很深,有时连她也捉摸不透。 阮家俊眼角扬起丝讥讽的笑意,眸色深黯不见底。 “还有,家俊,你的未婚妻张宛心现在可与木清竹来往密切,很不会做人,希望你能好好调教下她。”想起今天被张宛心讥讽嘲讽的话语,乔安柔就是满心里的怒火。 “你……不准动她。”乍一提到张宛心,阮家俊脸上就突然变色了,刚才的沉默一扫而空,腾地站了起来,非常激动,厉声说道:“乔安柔,警告你,若要是伤害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满脸疾言厉色,恶狠狠地瞪着乔安柔。 乔安柔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阮家俊发怒,像个男人般在她面前发怒,而不是像以往那样顾虑到很多,畏手畏脚,放不开。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这个匹夫现在已经喜欢上了张宛心?三年前,她找上他时,那时的他因为失去了木清竹而感到失望痛苦,自甘堕落,就是当她提出那个计谋陷害木清竹时,他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可现在的他简直就是头暴怒的狮子,眼里泛着可怕的光,整个人都显得高度紧张,一张脸更是阴沉可怕,仿佛伤害到张宛心就是伤害到了他一样。 她有些心惊地站了起来。 “当然,你要是能乖乖合作,我是犯不着伤害她的,毕竟将来她和我还是同一家人呢。”乔安柔有点恐慌,汕汕地说道。 “你知道就好。”阮家俊厉目怒视,果断地说道:“宛心单纯善良,我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到她的。” “好,好。”乔安柔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还真是长进了不少,放心,尽管去做你的事吧,我还没有那么傻的。” 乔安柔说完嘿嘿一笑,扬长而去。 阮家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倒在沙发上。 第二天,木清竹记挂着阮奶奶的心脏病,大早就赶到了墨园,正碰上朱雅梅刚从阮奶奶的卧房门前走出来。 “梅姨,早上好,奶奶昨晚睡得好吗?”木清竹带着张宛心,有些话不好问出口,只好随意的问道。 朱雅梅会意,笑着答道:“放心,少奶奶,老太太现在好着呢,昨晚睡得挺好的。” “那好,辛苦梅姨了。”木清竹闻言才算放下心来,打过招呼后朝着办公室走去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年底了,毕竟家大业大,一个上午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 “少奶奶,有人找。”木清竹收拾好东西刚准备走出去时,就看到门卫急急走了过来。 “找我?”木清竹惊讶,门卫那是在阮氏公馆正门看守的,怎么会亲自跑到这里来呢。 “对呀,少奶奶,门口有人找您,我打内线电话到翠香园说是少奶奶到了墨园里工作,可电话打到墨园却是怎么也打不通,只好跑来了。”门卫喘着气说道。 电话没人接? 木清竹很惊讶,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放在耳边一听,果然里面全是盲音,怪不得一个上午了都没有听到电话的声音了,原来是电话出问题了。 “谁找我?”顾不得理会电话,她就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是一位先生,长得很潇洒,很帅。”门卫是个老头,傻傻笑着,连声赞道:“这么俊俏的男人真可与我们的阮大少爷有得一比呢。” 木清竹听得更加惊讶了,高大帅的男人,还找她,会是谁呢? “姐姐,有帅哥过来找你呀,会不会是你的铁杆粉丝呢?”张宛心在旁边听得乐了,笑咪咪的。 “鬼丫头,哪有这回事,快叫人来把电话修好,这几天下大雪或许是线路出了故障。”木清竹敲了下她的头,故意教训道。 张宛心笑着扮了个鬼脸。 木清竹随着门卫走出了墨园,坐上电动车直朝着阮氏公馆的大门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那辆名贵的劳斯莱斯房车,长长大气的车厢,锃黑发亮,不知是用什么特殊金属材料做的,木清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景成瑞 他竟然真的到这里来找她了。 心里沉了沉。 想到那天与阮瀚宇的火拼,心中惴惴的。 “瑞哥,你怎么来了?”木清竹走出大门口笑问道,俊美优雅的男人看到她出来后,迅速从车里钻了出来,满脸风光。 “这么说你是不欢迎我来找你了?”景成瑞潇洒的一笑,反问道。 木清竹脸上一涩,苦笑道:“瑞哥,哪有这回事!只是觉得有点突然罢了。” 景成瑞看着她穿着单薄的棉外套,知道她这是急急赶出来的,看来她确实是不知道自己来了。 “哎,我打你的手机都是关机的,没办法,只好赶过来找你了。”景成瑞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我手机? 木清竹忙在口袋里摸了起来,果然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机不见了,想了想,应该是早上因为记挂着奶奶的病根本就是忘了拿,还放在卧房里了。 “真不好意思,今天忘了拿手机,还是昨晚临睡前关了机的。”木清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才知道今天早醒来时总觉得忘了一件什么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想来就是这手机了。 景成瑞眸色生辉,优雅的笑笑,“你还真是个大忙人啊。” 这句话说得木清竹更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瑞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有点傻乎乎地问道。 “你真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景成瑞有些古怪地望着她,探究着问道。 “不知道。”木清竹还是不解地摇摇头。 “你呀,还真是个小傻瓜,每天就只知道关心别人的事,自己的正事倒给忘了。”景成瑞有些怜惜的摇头。 木清竹听得更是糊涂,直愣愣地望着他。 “真是小傻瓜啊,连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景成瑞眸里的光温和似水,满脸的苦笑。 生日?我的生日! 木清竹真呆了,掐指一算,真的啊,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呢,她竟然会连自己的生日都给搞忘了。 要不是景成瑞过来告诉她,她恐怕真的会忙碌完这一天,然后就会这样度过了她的二十六岁生日。 想到自己的生日还是景成瑞记起来的,心中淌过丝感动。 现在,在这个世上除了妈妈,恐怕也就只有他能记起她的生日来了。 他总是这么的体贴关怀,犹记得去年时也是他陪着她度过的生日,否则也会是孤零零的,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不是她先遇见阮瀚宇在前,或者如果不是爸爸出了那场车祸,或许她都会开始接受他了。 只是造物弄人,这也就是命吧。 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给你。”景成瑞从车里拿出一大束玫瑰花递到了她的面前,温文尔雅的笑着:“这是特意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最好新鲜的玫瑰,专程用私人飞机载过来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木清竹的生日 “好漂亮呀!”木清竹惊喜地叫出声来,双手接过了玫瑰花,只见那玫瑰花瓣鲜艳欲滴,刚好吐着花雷,上面似乎还能看到露珠呢,放在鼻子底下一闻,芬芳扑鼻,幽香醉人。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谢谢瑞哥,好香啊。”木清竹被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萦绕着,整个身心都轻松起来,仿佛今天的忙碌都烟消云散了。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好好庆祝下,下午再陪你去看下伯母。”景成瑞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是宠溺的笑容。 于他而言,只要能看到木清竹的笑容都会觉得心里舒畅,他的人生走到现在,才算是遇到了这唯一一个能让他心动的女人,而她设计的汽车曾经让他深深折服,对于这样的女人即使只是做朋友,他也是非常乐意的。 “这个……”木清竹手中捧着玫瑰花,明眸扫了眼阮氏公馆的大门,眼里闪过一丝忧郁。 昨天阮瀚宇找她发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知缘何,这个时候,她竟还会想起阮瀚宇来,想起那个混蛋愤怒的眼睛,竟然会有点害怕。 “走吧,我们只是出去吃餐饭而已。“景成瑞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忧虑,心里闪过丝失落,温声开口。 木清竹难为情的一笑,很显然,他已经看出了她的顾虑,其实就是吃餐饭而已,瞧,别人都没有多想,她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更何况还是他主动贴心地替她做生日,试想除了他,今天还会有人跟她做生日吗?应该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失去了这个祝福,或许今天就会凄清清地度过这个二十六岁的生日,她也不想生日就这样黯淡地过去了,扭头再瞥了眼冰冷的阮氏公馆大门,轻启红唇,笑笑:“那就谢谢瑞哥了。” 抱着玫瑰花就钻进了劳斯莱斯房车里。 她不是乔安柔,不会有人想到要给她过生日,更何况还是在这阮氏公馆里,怎么会有人记起微不足道的她来呢。 “死女人,手机一直都打不通。”阮瀚宇有些气恼地收了手机,已经给木清竹打了好几个电话了都显示手机已关机,看了看时间都要接近正午了,知道她现正在墨园里忙碌着,偏偏墨园里的内线电话今天也是打不通,想了想,收了东西就下了楼。 今天是这个女人的生日,他心里其实是知道的。 结婚这么多年,他真的从来都没有给她过一个像样的生日,心里多少都是有愧疚的,这一次,想要给她个惊喜,给她补个豪华的生日宴,这是他欠她的,也是对那天的冲动表示下歉意。 车子快要开近阮氏公馆门口的时候,沉锐的目光无意中一望,只见大门口停着一辆昂贵的劳斯莱斯房车。 风度翩翩的男子正与一个女人说笑着,那女人手里抱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脸上笑得阳光灿烂,她朝着车门走了过来,男人为她打开了车门。 他惊愣了下。 谁在他家门口? 一时又觉得这辆豪车好熟悉。 正在思虑的瞬间,只见那个女人已经抱着玫瑰花弯腰钻进了房车中,很快劳斯莱斯就启动了,朝着前面缓缓开去。 他惊呆了。 很快脸色铁青。 如果说那辆豪车记不起来的话,可那个女人的身影,那是他化成灰也能认出来的。 那个女人正是木清竹。 对了,这辆豪车是景成瑞的。 而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定就是景成瑞了,在a城是还没有这号人物能有这个气势的,除了他景成瑞。 并且他已经获悉他来到a城了。 那十有就是他了。 眸光里闪过一道厉光,像要喷出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搼着,牙关紧咬。 死女人,刚为这个事吵过架,大动干戈,这么快又犯了,而且还公然招惹他到了家门口。 真是太过份了!当他是什么! 车子倏地开过来,摇下车窗,把脸扭向门卫。 “刚刚在这门口的是谁?”他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偏偏门卫正好换岗吃饭去了,刚进来的门卫是个中年男人,见到平日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少年竟然发话了,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阮瀚宇心中恼怒,猛地把车子开了进去,来不及停进停车场,就坐上了电动车直朝着翠香园里奔去。 “淳姨,少奶奶呢?“刚进门,就朝着淳姨叫唤道。 淳姨听到是阮瀚宇的声音慌忙走了出来,满脸笑容,轻声答道:“少爷,少奶奶今天在墨园里上班还没有回来呢。” “是吗?”阮瀚宇冷冷一笑,问道:“墨园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 “那个啊,刚刚张宛心小姐已经叫师傅过去维修了,说是前几天下大雪,线路出了故障,已经修好了。”淳姨连忙答道。 阮瀚宇凤眼眯了眯,走到墙壁上拿起了电话,拨通了。 “我是阮瀚宇,找木清竹。”他简短的开口。 “是,少爷……少奶奶已经走了。”那边有人小心地回应道。 该死,阮瀚宇狠狠撂了电话,朝着二楼走去。 易阳与令理华看到阮瀚宇黑着脸走了上来,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都不敢出手拦他了,直接当作看不到。 阮瀚宇走到木清竹的卧房前,因为门昨天被撞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好,他长驱直入。 果然,这个女人的手机还丢在床头柜上,看样子她这完全忘了拿手机了。 现在敢肯定,刚刚在阮氏公馆大门前的那对男女一定是木清竹与景成瑞了,绝对错不了。 只这么一想,心里妒火倏地往上直窜,脸上敝得通红,怒气也冲上了头顶。 死女人,敢顶风作对! 他拿出了手机。 “汤简,现在给我查下景成瑞在哪个位置,立即告诉我。”阮瀚宇简短的吩咐完,挂断了手机。 脱下西装,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生闷气。 指腹抚着太阳穴,头隐隐作痛,最要命的是因为一生气连着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 死女人,欠收拾。 敢跟我红杏出墙,可恶! 眼前只浮现出景成瑞那风度翩翩的模样,温文尔雅的笑脸,肝火就冒得旺旺的,恨不得一拳打扁了那张招惹桃花的讨厌的脸。 现在倒好,明目张胆地来阮氏公馆门前勾搭了,这还把他放在眼里吗。 他阮瀚宇岂能让别的男人来勾引他的女人。 越想心里越不平静,那股妒火就熊熊燃烧着。 可望着这房内的一切,又想到了那天在这里的激战,到底冷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汤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阮总,景成瑞此时正在临近海滩的华尔达酒店‘梅花’包房里用餐呢。”汤简连忙把地址告诉了阮瀚宇。 “知道了。”阮瀚宇沉声答道,收了手机,快速朝着楼下走去。 海浪阵阵,拍打着海岸线,宁静温和。 天蓝色印花的墙纸上镶嵌着美丽的各式壁画,将天与地,海与岸的宁静与激情和谐揉合在一起。 猩红的液体在红酒杯里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小竹子,来,我敬你一杯,愿我们的友谊长存。”景成瑞温文尔雅的举杯,笑笑说道。 “瑞哥,我不能饮酒,以茶代酒吧。”木清竹笑笑,晶亮的眸子里有点歉意。 “好的,没关系的。”景成瑞随和大度。 他喝红酒并不像别人那样豪饮,而是慢慢品尝,红酒的甘醇如他本人一样温和而让人难以忘记。 木清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来杯饮料好吗?”景成瑞体贴地问道。 “不用了,白开水就行。”木清竹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哪能喝得下那些东西,这些天吃了就会吐,吐了还想吃,大概就是这样的状况,因此她也不敢吃东西,怕到时吐了,会让景成瑞发现什么。 可是景成瑞看到她并不怎么吃东西,就有点着急了。 “小竹子,是不是菜不合你的胃口?”景成瑞体贴入微的问道,满眼担忧。 “不,不是,我只是不饿。”木清竹看到他的着急,心中暖暖的,摇了摇头。 “都这个点了怎么会不饿呢,看你的脸黄白黄白的,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还是来份牛排吧,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他怜惜地说完,就朝着外面招了招手,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叫服务员点上了。 木清竹敌不过他的好心,也已经没法拦着他了。 一会儿后,七成熟的牛排端了上来放在了木清竹的面前。 “快趁热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景成瑞温言提醒道。 木清竹无奈,尽管不想吃东西,但总要稍微吃点吧,否则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吃少点应该会没事的。 而且胃里确实有饥饿的症状。 这些天可能是胎儿发育的原因,总会觉得肚子胀得难受。 面前的牛排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 木清竹拿起叉子与刀,动手切割起牛排来。 慢慢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还好,并没有多少的反感。 试着就开始吃起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阮大少的屁股受伤 “瀚宇,你怎么了?”她慌忙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来,睁着大眼,紧张地望着他问道。 屁股的刺痛感让阮瀚宇不仅心里都是怒火,连着身体都是痛不可言,自认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可他抬眼就看到了木清竹关心焦虑的脸,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 这个女人在关心他。 只这么一瞬间满心的怒火都消退了,理智也开始清醒了。 他并没有急于起来,只是故意这么躺着,痛得剑眉都拧了起来,直哼哼。 挨得近了,木清竹看到他的脸上,下巴上都是这些天来与他打架时留下的印痕,原来风光无限,衣着体面的阮大少,此时的狼狈样也真是少见。 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 看他疼得脸色发白,剑眉紧拧着,更不知道他伤成怎么样了,急忙坐了起来。 谁知在他怀中这么一动,更使得阮瀚宇屁股下面的那些玻璃碎片绞着他,连着血肉,这下阮大少可不是装的了,真的是疼得呲牙裂嘴的直哼气。 木清竹赶紧爬起来,站好后,朝着地下看去,阮瀚宇的屁股下面全是尖锐的玻璃碎片,脸一下就白了。 “瑞哥,快,把他扶起来送到医院去。”她着急的扭头朝着景成瑞求救道。 景成瑞本来也就只是想教训下他,没想到这家伙在关健时刻还是没有那么混,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木清竹,看来还像个男人,心里的气也消了。 顺着木清竹的眼睛也就望到了地上的琉璃碎片,倒吸了口凉气,慌忙弯腰扶起了阮瀚宇。 “放开我。”阮瀚宇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摔开了景成瑞的手,气恼地说道:“你勾引我的女人还要对我行凶,这笔帐我记下了。” 说完一把拉过木清竹,一瘸一拐地朝着外面走去。 木清竹被他强势拉着,回过头来看到景成瑞担忧地看着她,更怕他跟过来再教训阮瀚宇,只得开口说道:“瑞哥,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饭和玫瑰,心意我领了。” 景成瑞站在原地,目光深遂,望着他们一起远去的背影沉默着。 “我来开车。”木清竹看到阮瀚宇的屁股后面有鲜血流了出来,笔挺的西裤也是变了颜色,心中就抖了下,之所以会让他拉着乖乖走出来,也是担心他的伤,把他扶进了车后排的软床上,让他趴着。 这下阮瀚宇倒是很听话了,真的乖乖趴在了床上。 木清竹走到前面驾驶位里发动了车子,小心谨慎的开着车。 “还玫瑰花,请吃饭,听了都恶心。”阮瀚宇趴在后面软床上,想到刚刚木清竹对景成瑞说的话,心里又酸又妒,忍不住酸酸的奚落着。 木清竹知道他的小心眼又犯了,懒得理他。 真心这笨重的悍马车难开,完全不像她的兰博基尼小轿车,那是阮瀚宇公司给她配的,实际也是阮瀚宇特意给她买的,当然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个车开在手上得心应手,可这个笨重的悍马车开在手上就很吃力了。 她卯足了尽,集中精神,认真开着,对阮瀚宇的冷嘲热讽当作耳旁风。 一会儿,前面横出来一辆小轿车,木清竹吓了一跳,连忙急刹车。 阮瀚宇被这急刹车撞得差点滚落了下来。 “笨女人,到底会不会开车?”阮瀚宇心惊之余,大声嚷道。 木清竹吸了口气,真不怪她,这车是沙漠越野型的,底盘高,前面更是比一般的车高出许多,木清竹身材娇弱,哪能看得到前面的车呢,能够及时发现紧急刹车了还是她非常认真的结果。 心惊胆颤的,确信没有撞到前面的车后,她的心才放了下去。 一会儿后,又发动了车子。 明明前后倒视镜里根本没看到有什么车辆,她踩了下油门。 猛地就听到了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木清竹魂都给吓没了,赶忙踩了刹车。 很快就看到了一辆小轿车从她的悍马车里开了出来,惊魂未定的跑了。 吁,经过这二次吓,木清竹拿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再也不敢开这个怪牌气的笨重悍马了。 可车子总不能老停在这路中间吧。 前后的汽车鸣笛响得厉害,不停催促着。 无奈,木清竹只得又发动了车子小心谨慎地开着。 真是人怪车也怪,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开的车。 木清竹嘟着嘴,心里嘟呶开了。 这样走一会儿后,停一会儿。 一阵后,木清竹就看到有交警朝着这边走来。 完了,出事了,她的心里狂跳了起来,吓得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阮瀚宇正趴在软床上接电话,处理着事故,这二天青山汽车城竟然有员工要跳楼,闹得沸沸腾腾的,都已经让他忙了好些天了,正在焦躁着,猛然就觉得车子不动了,似乎还有人在敲着车门。 收了手机,扭过脸去,看到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怎么回事?”他皱眉朝着木清竹问道。 完了,完了,这下一定压死人了,木清竹暗暗想着,浑身哆嗦着,蜷曲在驾驶位上,根本听不到他的问话。 阮瀚宇好半天都没有得到木清竹的回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支撑着身子爬起来,打开了车窗。 “阮大少,您好,我是云区交警,负责这一块交通的,这是我的工作证。”警察显然是认识阮瀚宇的,忙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 “怎么了?”阮瀚宇拧眉问道,“是不是违章了,违章自动扣款就行了,里面的钱管够。” “阮大少,违章倒是没有,可这车却阻在这条道上,把整个交通都堵瘫了,现在整个a城的云城区都已经塞车了,交通阻滞,混乱,极大的影响了市民的生活秩序,因此麻烦您配合下,把车开到偏僻道上去。” 事情至此,阮瀚宇完全明白了。 扭头望了眼木清竹,她正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双小手握着方向盘发着抖,一脸的惊恐。 一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知道了,马上开走。”阮瀚宇扭头对着警察说了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还不快下来。”阮瀚宇瞪着木清竹低吼。 “压死了没有?死了几个?”木清竹目光空洞,满脸恐惧,喃喃问道,眼前全是爸爸那日车祸时血流满面的惨况,心都颤粟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阮瀚宇彻底无语了。 可看到她的小脸上那么的紧张与惶恐,摇了摇头,略一沉思,一把抱下了她,塞到了后排的软床上。 交警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笑了下走开了。 让一个女人开着这么大的笨重悍马车不塞车才怪。 阮瀚宇一屁股坐下去,直疼得裂开了嘴,可实在没办法,那个笨女人根本是没法指望啊。 车子很快就朝着人民医院开去了。 直到车子停下来,木清竹才确认没有压到人,魂灵才算初定下来。 阮瀚宇从驾驶车窗里跳下去时,木清竹想到了他的伤,慌忙也跟着下了车,待看到他屁股上面的裤子已经红成一遍时,心里微微抖着,再看座位时,好在是黑色的坐套,上面还不是那么难看。 她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道:“瀚宇,对不起,是我没有用。” “你是够没有用的,不仅没用还要背着我去勾搭男人,这笔帐我跟你记下了。”阮瀚宇哼哼,忍着屁股的痛朝着医院大楼一瘸一拐地走去。 木清竹实在担心着他的屁股,随着他说什么,都不开口反驳。 手术室外面,木清竹坐在塑料椅上坐立不安,因为是伤到的阮瀚宇的屁股,她不宜进去,只能坐在外面等了。 可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没有看到医生出来,想到了阮沐天,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去陪他说话做理疗的时候了,就站了起来,朝着楼上八楼走去。 毕竟只是玻璃碎片,皮外伤,虽然会有点疼,但还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况且这样等着也是白费时间。 去到八楼陪完阮沐天,又看了下妈妈,说了会话,这才朝着楼下走来,阮瀚宇竟然不在手术室里了。 “护士小姐,刚刚这位伤到屁股的病人呢?”她有些惊慌地问道。 “您说的是阮大少吗?”护士小姐礼貌地问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 “阮大少屁股的伤有点严重,玻璃碎片扎在肉里太多,太深了,清冼了好几个小时呢,过后这些天还要坚持每天清冼和上药,医生建议他住几天院,已经转到八楼住院部了。”护士小姐连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木清竹吸了口气,看来还真的伤得不轻,这下可真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 这样想着就朝着电梯走去。 可她刚刚才从八楼下来,怎么就没看到他呢。 刚来到八楼,还没去前台询问,就听到一间病房里有暴怒的声音:“滚,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扔了。” 木清竹一愣,这不正是阮瀚宇那混蛋的声音吗? 敢情他又在抽什么风,暴怒如雷了。 急忙循着声音走去,一瞧,这病房正是上次替他挡刀受伤时住过的,声音也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阮大少的怒火 “好的,马上拿走。”有护士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跑了出来。 木清竹愣了下,哪儿来的玫瑰花? 心思沉沉地望了眼这间病房,慢慢地走了进去。 阮瀚宇那厮穿着病服,正趴在床上,发着莫名的雷霆怒火。 “快点拿水过来,我要喝水。”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他满脸怒气,霸道地叫嚷道。 喝水就喝水,在这个病房里,还发着这么大的牌气,这人的少爷牌气真是没得救了,木清竹虽这样想着,还是走到一旁的饮水机上取了个一次性的水杯盛满了热水,端了过去,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种杯子怎么喝?这水是哪个厂家的,干不干净?”阮瀚宇趴在床上,只略微扫了一眼面前的水杯,就吼叫了起来,满脸的阴沉。 木清竹真不知道他这火是从哪里来的,好好的住个院吧,还要大呼小叫的, “这医院里可只有这种一次性的杯子,你的杯子又不在这里,一时也拿不到,你就不能将就点吗?还有,这水合不合格,你自己打电话去问厂家吧。”木清竹有些气恼地答道,这样的牛牌气,还真是少见了。 竟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反天了! 阮瀚宇刚想发怒火,却听出了是木清竹的声音,微顿了下,眼里的光一亮,扭地脸来,确认跟他说话的正是木清竹时,脸色很快又阴沉了,恶狠狠地问道:“刚刚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勾引老情人去了?” “你……”木清竹气极,没想到这个家伙开口就是羞辱她的话,“不可理喻,疯子。” 她恨恨地把水杯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 “爱喝不喝。” “你还有理了是吗?我这伤都是你那奸夫害的,现在倒好,我受伤住院了,你一个扭身就跑了,把我扔在这里,当我是傻子吗?”阮瀚宇听到木清竹气恨的声音,更是满心的愤怒,连声质问着。 难道他发火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看到她了吗? 这样一想,就朝着他仔细瞧去。 只见他趴在床上,背对着她,脸上还是满满的不甘心,这情形还真有点像个吃醋的小孩,心里动了下。 她走了出去,跑到妈的病房里拿了自己的水杯过来,又冼干净了,再接了水过去,试探着说道:“瀚宇,这个水杯是我的,已经冼干净了,你先将就着喝点吧,我马上就回阮氏公馆替你拿,好吗?” 好一会儿,阮瀚宇都没有说话。 木清竹想着他这少爷牌气是很难改的,向来他就爱洁净,哪肯同意喝别人的水杯呢,肯定是不情愿的,就准备把手中的杯子拿走后,再马上赶到阮氏公馆替他取衣物水杯的,却听到阮瀚宇低喝道:“站住。” 实在不知道他又要干啥,她只得站住了,低声说道:“瀚宇,你先忍下,我现在马上赶回阮氏公馆替你拿去。” “不,拿过来,我喝。”他低声说道,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 木清竹怔了下,低低问道:“那,你不嫌脏吗?” “嫌,你的例外。”他淡淡开口。 木清竹咬了下唇,忽然就想笑。 拿着水杯走近了。 阮瀚宇抬起了头,木清竹就把水杯递给他的面前。 “喂我。”他张开了嘴。 喂?这怎么喂? 木清竹以为听错了,看着他没有动。 “快,喂啊,我口渴了。”阮瀚宇又嚷了起来。 还真是要她喂啊,木清竹差点要叫出声来,忍不住直想翻白眼。 “你是屁股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这还用得着我喂吗?”她噘着嘴唇反抗。 “一点诚意都没有,算了,不喝了,亏我还是为了你受伤的。”阮瀚宇非常不乐意,嚷叫道,“现在我的屁股都痛死了,哎哟。” 叫完重又把头趴下去,再不理她了。 “那你到底喝不喝?”木清竹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又开口问道。 “不喝,就让我渴死吧。”阮瀚宇把脸埋在枕头上,撒着无赖。 “那好,你抬头,我就喂。”木清竹明知他是无理取闹,想了想,他阮大少何时这样窝囊地在病床上躺过,一个大男人这样趴在医院里,心里确是不好受吧。 就当是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了! 当下拉开水杯盖,见水还在冒着热气就用嘴轻轻吹着,待吹凉了,才弯腰轻声对他说道:“好了,来,可以喝了。” 阮瀚宇一听反而侧过身来面对着她。 “这样,要怎么喝呢?还是刚刚那样趴着抬头就好了。”木清竹见他这样侧着就是拿着水杯也没办法喂到他的嘴里,忙提醒道。 “这样啊。”阮瀚宇恍忽才知道般,可他马上就苦着脸说道:“现在已经没办法动了,我屁股太疼,侧不过去了,只能这样躺着了,那你想办法喂我。” “这要怎么喂啊,就是喝到嘴里也会滑出来的。”木清竹有些急了,“你再侧下身来就可以趴着了。” “可是我的屁股很痛,火辣辣的痛,真的不能再动了。”阮瀚宇满脸苦相。 “那,我去给你找根吸管吧。”她想了想后,只有这个主意了。刚要走出去,就听到阮瀚宇大声喝道: “回来,那吸管那么脏我是不会吸的。” 木清竹一听,叫苦连天,只得折了回来,万分无奈地说道:“我帮你翻身,尽量小心点,绝不碰到你的屁股。” “不要,就要你喂我,就像上次我喂你喝燕窝一样。”他满脸正气,好心地提醒道。 折腾了这么半天,木清竹才算醒悟过来,原来这家伙是在变相地想要欺负她,不由满脸通红,懊恼得不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屁股给打烂了。 她才不要那样喂他了,多难为情! “不行,要么你自己喝,要么就不要喝了。”她没好气地说道,“再不喝,我就拿到外面倒了。” “果然你就是没有诚心,假惺惺的,今天这要是景成瑞受伤了,你不会是这个态度吧。“他冷冷说道:“上次,你为我受伤了,我是怎么照顾你的,现在你也要那样地照顾我,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吃亏的事我一向都不会干的。” 木清竹顿时瞠目结舌。 他这受伤与她上次受伤,无论是性质,还是状况,严重程度都是没得比的,能把这二种状况拿来对比的,除了他阮瀚宇外,恐怕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不要,你这是变相地欺负我。”她红着眼睛,“我有权选择不干。” “我欺负你?今天是不是景成瑞把我打倒在地的,是不是他摔碎的玻璃杯,我受伤是不是为了你?”阮瀚宇冷笑着,一连串的反问道。 木清竹站着哑口无言。 “可这是你自找的。”很久后,木清竹不服气地说道,“你跟踪我,活该被打。” 她咬了咬牙,不就是与景成瑞吃了一顿饭吗,至于吗?再说了,凭什么他就要干涉她那么多,他又是谁?有什么权利要这样做。 “你是说我活该,是吗?”阮瀚宇怒极,红着眼睛暴怒:“那好,等我出院后就把他景成瑞打得趴下来求饶,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敢来打我,真是反了,当时要不是顾虑到你,以为我就会那样罢休吗。” 他恨恨地说着,咬牙切齿的,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木清竹听得那是心惊胆颤,被他的暴怒吓倒了。 把他气成这样,后果必不会好,还是想法赶紧给他灭火吧。 “好吧,我喂你。”她红着脸说道。 阮瀚宇眼中泛过一丝狡黠的亮光,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木清竹实在无法,只好张嘴喝了一口水,弯腰下来寻找他的嘴。 这家伙侧卧着,好不容易对准了他的嘴,可他就是不张开,显然就是故意刃难她的。木清竹懊恼,只得用舌头去撬开他的唇,可这家伙的牙齿却纹丝不动。 木清竹彻底泄气了,恨不得拿个牙齿把他的唇给咬下来。 阮瀚宇被木清竹的丁香小舌撩动得唇痒痒的,直痒得全身都酥麻了,感觉达到了自己想要的触感,这才满意地张开了嘴。 木清竹气鼓鼓地把一口水就渡到了他的嘴里,松了口气,就想要离开,冷不防阮瀚宇的牙齿一把就咬住了她的唇。 她一惊,呜呜叫着。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来揽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拽,木清竹没有堤坊,被他拉得直朝床上倒去。 他很快灵活的一翻身,整个人就趴在了她的身上,啃着她的红唇吻着。 木清竹瞬间被他压住,不能动弹。 “呜呜,混蛋,你想干什么?”她怒目而视,嘴里呜呜着,心里骂开了。 阮瀚宇心满意意足地吻着她,对她的愤怒完全无视,直到吻够了,才放开了她。 “你欺骗我,混蛋,不是个男人。”木清竹的呼吸全被他霸占了,好久才喘过气来,怒斥道。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还不知道吗?还是想要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阮瀚宇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很满意,满脸的贼笑,”我的女人就是要伺侯我的“。 “胡说,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乔安柔,你这是侵犯我,耍无赖。”木清竹愤怒的反抗。 她算明白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耍她欺负她,这个混蛋,她用力推着他,捶打着她,想到又被他骗了,伤心得眼泪直流。 “清竹,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的心吗?非得要那么绝情地对我吗?”阮瀚宇见她伤心得泪流满面,心都抽紧了,搂着她认真地问道。 今天看到她搂着景成瑞送给她的玫瑰花时,喜笑颜开,可一面对着他,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莫说笑脸了,还哭得这么伤心,这挫败感也太沉重了。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照顾了。”他翻身下来,侧过身去,赌气似的闷闷说道。 他阮大少想要女人来照顾,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大把女人趋之若附。 这种乞求的怜悯,他真的不需要。 第二百四十章 阮大少的矫情 木清竹傻愣愣地站着,他赌气似的背对着她,一言不发,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莫。 抿了抿唇,唇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似乎自从在洛杉机他们解开心结以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她摆出这么冰冷绝决的脸,她想走开却挪不动脚步。 心里像被根丝线扯得生疼,不得不承认,她到现在都还是爱着他的,尤其当今天看到他受伤时,她的心立刻就绷紧了。 摸了摸肚子,终于掉转头朝着外面走去了。 直到木清竹的脚步声走远了,阮瀚宇才又重新趴在了床上,屁股上面火辣辣的痛,可这都比不是他心里的痛。 她就这样冰冷地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连回个头都没有。 顿时他感觉自已被她遗弃了。 他是需要她的爱,可不是怜悯的爱,对于她,他要的是她的整颗心。 前天他大发雷霆,只因为她与景成瑞的暖昧,可今天她照样还是要跟着他出去,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是痛心的。 她应该是不爱他,或者说是爱得不够彻底,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会这样的冷漠与绝情吗,会这样的三心二意吗,这只能说明她对他即使有爱也是不够专一的,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要的。 他犯下的错,不管是乞求好,解释好,她都不会原谅他,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爱的人并不是他。 把被子横在胸口上,趴着,狠狠地吸着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睡着了。 木清竹搭车回到了君悦公寓,收拾了一些阮瀚宇平时的生活用品,用个环保袋装了,又去楼下买了点菜,熬了生鱼汤,做完这些天都已经黑了。 天空阴雨连绵,冷风嗖嗖。 站在窗前遥望着外面的人间万象,心里暗沉沉的。 用手抚在肚子上。 心里的痛像针尖一样密密匝匝的刺着她。 今天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这个年龄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肚子里的生命更让她意识到了未来的担当与生命的重担。 她能独自走下去吗?有这个勇气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的人生糟糕透顶。 唯一一个能跟她过生日的男人都被阮瀚宇捣乱弄走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注定是要清冷地度过了。 嘴角边是凄凉的苦笑。 汤炖好后,拿出保温杯来装好。 阮瀚宇是个非常精致挑剔的人,他平时都用不惯别的东西,如果没有他宁愿不用,这家伙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性子也是非常的挑剔。 木清竹这样想着提了东西下楼去。 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他还生着气,木清竹敢保证如果不给他送东西他一定会不吃不喝的。 提了东西,打车来到了医院里。 他说过的,上次他照顾了她,那这次,她就照顾他这几天吧,还了他这个人情。 她不想欠他的。 医院里静悄悄的。 来到八楼时,阮瀚宇的病房里漆黑一团。 她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家伙已经赌气出院了吗? 这样可不行,他屁股上的伤是需要换药的,这样出院了可真不是好事。 这样想着就推开了玻璃门。 打开了墙壁上的灯。 面前的一幕让她的心都抖了起来。 阮瀚宇正趴在床上睡着了,身边的烟灰缸里都是烟蒂,屋子里还有着浓浓的散不出的烟味,木清竹被这烟味呛得轻轻咳嗽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这家伙被子都没有盖,病房里暖气也没有打开,这样睡着很容易感冒的。 木清竹轻叹了口气,轻轻上前打开了窗户,待散掉了房间的烟味后,又关上了窗户,才打开了暖气,把温度调到适中。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这么多年,他是怎样在商海里打拼的,那些年他的事业艰难时,她没有陪在身边,也没有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 可这些也不能怪她吧! 那些小护士大概也是怕了他,不敢轻易过来打扰他。 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来轻轻替他盖上。 他侧着脸静静的睡着,睡得很香。 洁白的灯光下,木清竹瞅着他有些出神。 话说这家伙的皮肤可真白,比起女人的还要白,而且透着光泽,这么美的皮肤衬在他的脸上,一点也不会影响他男人的气质,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沉稳与刚毅曾经都是那么地拨动着她的心弦。 只是这张俊脸上即使睡着了剑眉也是微微拧着,显得非常落寞。 木清竹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泛红,他其实也是一个孤独的男人,只是性格有点坏坏的。 轻轻放下东西,就要准备离去,她怕再过一会儿后,会舍不得离开他了。 “就这样走了吗?”她刚转过身去就听到男人冷冷地开口了。 木清竹惊了一跳,这家伙又在骗她,根本没有睡着。 “你来干什么?不是走了吗?”阮瀚宇阴冷的眸子看着她,落寞地问道。 “既然没有睡着,干吗不早点睁开眼睛,每次都这样很好玩吗?”木清竹像被人偷窥了心事般,脸上有些不自然,不无好气地开口。 “拜托,我本就睡着了,你进来这么大的响动,我还能不醒吗?我是男人,哪能睡得那么沉呢。”阮瀚宇皱眉,对木清竹的每次误解感到不满。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会相信他,他是真的睡着了,这些天太累了,昨天晚上处理那个员工跳楼的事,又要安抚家属,这些都必须他亲自到场,忙碌到了深夜,现在年底了,木清竹的突然辞职,让他身上的担子非常重,几乎连睡个好觉都难,今天受伤了,正好趁此机会补下觉。 木清竹见他神情严肃不像说谎的样子,也低下了头来,没有再纠结了。 “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还有,你吃饭了没有?”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看这个样子他肯定是没有吃饭了。 “没吃,刚才睡着了。”阮瀚宇闷声答。 “我给你煲了生鱼汤,快趁热喝吧,对伤口好的。”木清竹想了想走到那袋东西前,把他的水杯与牙膏牙刷生活用品拿了出来,又拿出了保温杯。 担心他不会弄,纤细的手指揭开了杯盖,里面是冒着热气与清香的浓浓乳白色的生鱼汤。 木清竹拿出勺子,倒出鱼汤来,动作专注细心。 阮瀚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姣美的脸蛋,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只是那脸色过于苍白,让他看得非常心疼。 “来,喝吧。”木清竹把冒着热气的鱼汤端了出来递给他。 他却不接,只是绷着脸看着她。 “喂我,就喝。”一会儿后,他淡淡开口。 还要像喝水那样喂他?木清竹打死也不愿干了。 她拿着没动。 “不愿意那就倒了吧,我不喝。”阮瀚宇见她没反应,知道她心中不想,便冷冷地说道,伸手去袋里掏烟。 “好,我喂你,前提是用勺子,而且不准抽烟。”木清竹终于妥协了。 阮瀚宇的嘴角微翘,准备拿烟的手空着出来了。 不过也没有为难她,同意了她的要求。 “来,张开嘴。”木清竹把汤一勺勺舀出来,吹温,然后递到他的嘴里,阮瀚宇乖巧地张开了嘴,喝进了肚子。 看到他嘴角边还残存着汤汁时,她会细心地拿过纸巾替他擦拭着,动作温柔如水,阮瀚宇瞬间僵硬的心都融化了,目光注视着她,眼神明亮柔和。 “你能不能认真喝汤?”木清竹见他只是机械地张着嘴,眼睛根本就只是在注视着她的脸,脸上有些发烫。 外面是越来越大的冻雨,不时拍打着阳台的窗户。 阮瀚宇忽然就觉得这气氛很温馨,很宁静,似乎是他渴望了好久的。 “好,我喝汤。”他傻傻的笑,傻傻地答。 木清竹终于被他这发傻痴呆的动作逗得想笑。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吧。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汤,反正木清竹喂多少,他就喝多少,最后竟连鱼渣都给吃完了。 “还饿吧,我给你叫外卖。”木清竹看到他只喝了点汤,不放心地问道。 “哼,是饿。”他点头答着,“但我不想吃外卖,我要吃你做的。” “都这么晚了,我去哪儿给你做饭去。”木清竹又气恼,这家伙得寸进尺,一点也不知道进退,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呢,要来伺侯这个曾经羞辱过她的讨厌的前夫,太可恶了。 “我不管,你若做了我就吃,你若不做,我就不吃了。”他趴在床上懒懒地答。 “你……”木清竹竟无言以对。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阮瀚宇沉声说道。 门开了,祝建章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笔记本和一袋东西。 很快,祝建章就给他汇报起工作来,木清竹想清了,他这还是要赶夜班呢,考虑到他就喝了点鱼汤,想了想,就要走出去。 “去哪里?”阮瀚宇虽然听着祝建章的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木清竹,见到她要出去了,忙问出了声。 “你们聊工作吧,我去我妈妈病房里看看。”她扭头,脸上扯出一抹笑来。 阮瀚宇点点头,朝着祝建章说道:“继续吧。” 病房里继续开始了他们的谈话,木清竹来到妈妈病房里,吴秀萍已经睡着了,轻轻走到厨房里,里面倒真的没有什么多的食材了,找了找,只找出来几筒面,好在还有几颗青菜。 她很快忙碌起来。 直到一碗香气腾腾的热面条做出来,才端了朝着阮瀚宇的病房走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难得恩爱 祝建章已经走了,阮瀚宇正趴在床上对着电脑忙碌着。--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木清竹穿着紫皮貂实在有些热,鼻子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把面条轻放在床头上,轻声说道:“没东西了,只有一碗面条,你将就着吃吧。” 阮瀚宇闻到了热气腾腾的面条香味,抬起了头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谢,辛苦了。”他伸手拿过她的手揉搓着,放在嘴唇上闻着她的体香,还是那句话:“你喂,我就吃。” “要不要这样耍无赖呀。”木清竹满脸气恼地盯着他。 “你看我双手都要工作,没时间吃呀。”他左手拿着文件,右手拿着鼠标,一付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木清竹彻底无语了。 脱下了外面的紫皮貂,总算没那么热了,手也灵活了不少。 拿起筷子,夹起面条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 “好吃,还是老婆的手艺好。”阮瀚宇吃着自家女人亲手做的,亲手喂的面条,满足了,啧啧夸奖道。 木清竹低着头,静静的喂着他,既不答理,也不打击他。 阮瀚宇这家伙还真是饿了,竟连她做的这碗面连着汤都给喝完了,喝完后连声叫着饱了。 木清竹看着空空的饭碗,端起来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别走。”阮瀚宇忽然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床前来,“那碗放着吧,明天让李姨来冼好了。” “哪好意思,一个碗都要麻烦人家。”木清竹挣脱他的手,阮瀚宇却死死抓住了她不放。 “清竹,求求你,陪我呆会儿。”他忽然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乞求,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他这乞求的眼光弄得木清竹心一软,竟放下了碗,顺从地坐了下来。 “清竹,生日快乐。”他侧过身来,靠着被子,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动听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木清竹身子僵住了,他竟然会知道她今天的生日。 一直以来都以为他不知道的。 没想到他却那么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 “你知道我生日吗?”她有些惊讶地问。 “当然,我女人的生日怎么能不知道呢,更不能让别的男人跟你过生日,那样我会吃醋的。”迎着她疑问的眼神,轻笑了起来。 其实每年他都有给她买生日礼物的,只是没有给她而已,而且他买的生日礼物绝对是最好,最值钱的,木清竹绝对不知道,现在她的身家恐怕是a城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的。 阮瀚宇稍转过身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来,递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来,给你。” “什么?”木清竹不解地问着。 “生日礼物啊,打开看看。”他笑,温声说道,“清竹,今天本来是有计划要带你到海边的邮轮玩的,宴会都已经准备好了,可现在却去不成了,只能在这里过生日了,来年我再给你补办最豪华的生日宴吧。” 他的脸噌着她的秀发,轻柔如风。 木清竹拿着礼盒却不愿打开。 她知道他送的一定是很贵重的,可她真的不想受了。 “放心,不是什么名贵的礼物,但纪念意义挺大的。”阮瀚宇看到她犹豫着,知道她的心思。 木清竹这才小心地打开了礼物盒,这礼物盒虽精美却还挺普通的,不是那种什么名牌之类的东西,松了口气,打开来,只见里面只是躺着一张发票,还有份鉴定书之类的东西。 一时不解,捡起发票来,这才发现上面写的是一台上好的钢琴,而那个价钱真的不是贵重,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木清竹呆了。 这样的钢琴,不懂行的人可能并不知道它的价值,但木清竹从小耳濡目染,她懂。 那是一台全世界绝无仅有的钢琴,某个名人用过的,音色俱佳,全世界绝不能找出第二家来。 这样的钢琴若要说价钱那真是羞辱了它,所以阮瀚宇说纪念价值大,这倒真的是没有说错的。 “记住,你以后就要用它来弹钢琴给我听。”阮瀚宇搂着她,霸道地说道,这是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想尽办法才找到的这台钢琴,花了昂贵的价钱买下的,早就知道木清竹的钢琴弹得好,可他从来没有听过,自家女人能有这样的手艺,他怎么能放过? 再说了,要听,他就要听独一无二的。 别人听过的,他不稀罕。 “谢谢你,瀚宇。”木清竹有点激动,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昂首轻轻点了下他的唇,略带羞涩地说道,“我弹琴一般般,真的配不上这么好的钢琴的。” “不,我的女人要弹钢琴也要弹最好的。”阮瀚宇吻住她的红唇痴缠了会儿后,亲昵地说道。 只是没有玫瑰花了,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时,看不到木清竹的身影,想着他在医院里动手术,而她竟然不打招呼就走了,因此生闷气,大发雷霆了。 本来已经打了电话让人把玫瑰花送到八楼这病房的,因为看不到她的身影,一怒之下,就让人把玫瑰花丢了,再说了,景成瑞都送给她了,他也不屑送了,那些东西谁都可以送,没有特殊的意义,他要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家的女人。 木清竹低头,在他的怀里,是浓浓的幸福感。 “好晚了,你冼冼睡吧,我要走了。”见时间不早了,她要坐起来。 “不行,不能走,要陪着我睡。”阮瀚宇搂紧她绷着脸,“那次,在这里,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就要怎么照顾我,否则我不会放你走的。” “可是……”,木清竹想说,明天她还要回墨园上班的,却听到阮瀚宇霸道地说道:“没有什么可是,你的任务就是陪着我,陪吃,陪喝,陪睡。” 他咬着牙齿,说得很欠扁。 如果说以前阮瀚宇的嘴贱会惹得木清竹不知所措,悲愤交加,可经过了这么多事件后,她已经基本了解他的嘴贱了,也会毫不在乎了,毕竟这家伙的嘴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好吧,快冼冼睡吧。”被他搂得紧紧的,喘不过气来,知道不会放过她,只得说道,其实她也不想走了,毕竟外面凄风苦雨的。 “嗯,你帮我冼。”阮瀚宇心中高兴,含糊着说道。 温香软玉在怀,满意极了,不安份的手触到了胸前,这女人的胸挺挺的,不像有的女人过份大或者过份小,而是恰到好处,很有弹性,挺挺的,曾经让他神魂颠倒。 特别当她仰颈挺胸时,那芊芊细腰,挺翘的臀部,美好性感的弧度,真的让他难以把持。 “我……不。”木清竹真的无法拒绝,阮瀚宇像个牛皮糖似的轧着她,想要逃跑,恐怕很难。而上次他确实替她擦身甚至冼澡,虽然情况不同,毕竟他照顾到她了。 “走吧,我们一起冼。”木清竹羞涩难言,阮瀚宇就笑嘻嘻地抱着她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里走去。 “喂,干什么?”她心慌。 “帮我冼澡啊。”阮瀚宇‘奸’笑。 “不行,我只帮你擦身。” “不行,我一身都那么脏了,擦身不够,要冼澡,否则我会睡不着的。” “可是,我……”某个女人的小嘴很快就被那个弧线优美的薄唇堵住了。 “呜……”木清竹被男人的唇吻得透不过气,像小猫那样轻轻叫着,带着一丝暖昧的呻吟。 这声音带着火,把男人的神经全给点燃了。 阮瀚宇全身火热,下身胀得快要炸开了,“清竹,我要你。”他把她放在卫生间的云石台上,搂着她,炙热的吻在她身上缠绵着,喘着气说道。 自从上次与她缠绵以来,都有快二十多天没有与她亲热了,现在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想着她,要她,只要面对着她的这具娇躯,似乎就有无尽的热情和用不完的精力。 “不,瀚宇,我肚子会痛,不要。”木清竹被他的吻吻得全身如火般滚烫,每一片肌肤都染成了绯红色,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浑身颤粟着,涌入身心的都是一阵阵愉悦的感觉,可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能承受他过多的激烈的爱。 “肚子怎么了?”阮瀚宇吻着她的脖颈,渐渐地流连在她的胸前,大掌伸过去抚在了她的小肚子上,含含糊糊地问道。 木清竹全身颤粟着,感到下腹不时收缩着,心里害怕极了。 “瀚宇,求求你,不要这样。“她睁着漂亮无助的眸子,眸里满是惊恐后怕的光。 “清竹,怎么啦?”阮瀚宇被她带着颤音的哀求弄得有点手捉无措,大掌抚摸着她的秀发,抬起了满眼欲求不满的黑光,不解地问道。 “不要,我不要这样,肚子会痛的。”她全身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阮瀚宇拿着大浴巾包着她,她弱弱地躺在他的手臂上,眼神里全是无助的光。 阮瀚宇轻吻着她,怀中小女人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一阵阵的疼与酥麻,轻咬着她的耳垂,轻昵地说道:“清竹,放心,我会温柔点的,不会伤害到你,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我就出来,好吗?。” 此时欲火焚身的他怎么也没有想清楚她话里的意思,只想要她,好好爱她,给她满满的爱恋。 木清竹在他如火的热吻中渐渐声音无力地小了下去。 在他的面前,她的抵抗力向来都是为零的,这是唐宛宛说的,这辈子她的克星就是阮瀚宇,只要遇上他,什么原则问题都会分崩瓦解的。 现在的她就真的是这样的不争气。 第二百四十二章 贴心的阮大少 阮瀚宇果真像爱护一件瓷器那样小心地吻着她,轻柔地给她爱,直到二人进入到了天上的云层里,当前所未有的愉悦感遍身传来时,她听到阮瀚宇在她耳边温存地说道:“清竹,给我生个孩子吧。” ‘孩子’这二个字像魔音一样震醒了木清竹的大脑,她眼开了眼睛,有些惊惧。 他喜欢孩子吗? 应该是喜欢吧。 可那有什么用? “不是已经有女人在给你生孩子了吗?”迅速冷却的激情让她的心瞬间凉了下来,浑身都打了个寒颤,刚才的迷茫与不真实的感觉慢慢在冷却,渐渐冷得像冰。 “不,清竹,我只要你给我生的孩子,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都不想要。”阮瀚宇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心痛地说道。 “胡说。”木清竹忽然推着他,尖锐地叫道:“滚开,你这个混蛋,那可是个小生命,活生生的生命,它是无辜的,你怎么能不要他呢。” 木清竹的话让阮瀚宇的心底发抖。 “清竹,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原谅我,这是我的私心。”他摩挲着她的脸,温柔的吻过她的眼睫,话语里带着痛苦。 木清竹没有说话,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既然自己心里放不下他,又一次在他面前屈服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淋浴室里雾气蒸腾,温热的水温开始浸泡着他们的身体。 阮瀚宇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娇躯,手流连到她的小腹上时,轻声戏谑道:“清竹,你这小肚子还真是长了不少呢。” 这话多少都让木清竹感到心里难受。 “快点出去吧,我想要睡觉了。”她满脸疲倦地说道,刚才的激情已经耗掉了她许多的力气,全身疲软得直想睡觉。 “好。”阮瀚宇很心疼她,终于搂着冼完后的木清竹回到了床上。 他侧卧着,怀里紧紧的搂着木清竹,二人沉沉睡去。 这是继上次二人闹矛盾以来,第一次这样平静地相拥着睡去。 多么平静的夜晚,深沉的睡眠,一夜无梦,只有彼此,直到第二天被护士的铃声惊醒。 阮瀚宇屁股的伤该换药了。 当然 木清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这天起,她竟然会在这病房里照顾了他六天六夜,每天都要喂他吃饭,扶他起床。 他的伤真有这么严重吗?木清竹表示严重的怀疑。 可他偏要借此机会耍赖,厚着脸皮缠着她,让她无可奈何。 这些天有他的相陪,夜晚睡眠踏实,连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知了父爱般,也在快速的成长,每天早上醒来,肚腹胀胀的,胃里又酸又胀,明明肚子很饿,可吃下东西后,还是会想要吐,可她偷偷吐完后,又会觉得想吃。 阮瀚宇的嘴更叨,自从那天晚上吃了她煮的面条后,打死也不吃外面的东西了,一定要缠着木清竹亲自给他做了,才肯吃。 木清竹没什么事做,也就买点菜过来,煮煮弄弄,一天就忙着照顾着阮沐天与妈妈,时不时还要服伺纠缠着他的阮瀚宇,因为有李姨的帮忙,说累倒也算不上。 这天晚上才来临,就被阮瀚宇搂进了怀里。 阮瀚宇的手抚着她光洁如玉的背,手停留在那个伤疤上,心弦触动,不由低声问道:“清竹,那天你怎么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为我挡刀呢,哪来的那个勇气?” 想起了那天,她浑身鲜血的躺在他的怀里,当时的他整个人都吓惨了,全身心里都是紧张与恐惧。 他害怕她就会那样离他而去,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就在那一刻,他完全明白了。 这辈子他已经离不开她了,他真正爱的人是她,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了,再也不可能忘却她。 那种害怕的感觉让他现在想来都有种复而失得的喜悦。 她终于好好地过来了,还属于了他。 这就是他后来不计一切想要把她禁锢在身边的原因,他想,就算她真的做过什么,他都会不管不顾的原谅她,爱她一辈子的。 木清竹闭着眼睛不吭声。 她才不要承认是因为爱他而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想要保护他的。 这样他的自信心又会爆棚。 “为什么不回答我?”阮瀚宇见她装睡,爱理不理他,不甘心,嘴唇轻含着她的耳垂,一双手慢慢移到了她的胸前逗弄她。 “嗯咛”一声,木清竹被他撩拨得情不自禁发出声来,就这么轻轻的一声,一下子惹得阮瀚宇全身酥痒起来,恨不得立即把她吞进肚腹中。 他心痒难耐,不安份的手在她身上流连着,唇舌几番缠绵。 木清竹睁开眼睛,忽然柔柔的抱着他的脖子求道:“瀚宇,我好累,求你了,我肚子很不舒服。” 阮瀚宇心里一紧,抬起了头,手也停止了动作。 “清竹,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这么几天老是看到你浑身无力的样子,明天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老中医,好好调理下。”他搂紧了她,轻声问道。 “不要,我只是很累了,想睡觉。”木清竹小声说道,声音像蚊子在哼,“不要忘了你答应了我的话,不会动我的。” 阮瀚宇张了张嘴,想起了她的要求。 她可以照顾他,给他做饭吃,甚至哄他,喂他的饭菜,前提就是不能动她。 “好吧,我放过你。”他咬咬牙,心底有疑问,“只是,等你好了后,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这几天他可真是忍得痛苦。 除了偶尔轻微的要了她几次后,其它时候说什么她都不愿意了,不忍心违她的意,他只有强压抑自己了。 瞧她这付笃定的模样,那是算准了他不会过多冒犯她了,想到这儿,心里不免懊恼,这个死女人,简直就是个磨人精,这些天他每天都是处于亢奋状态,身体里的热情整晚都不能消退,胀得难受极了。 一会儿后,就传来了木清竹轻微的呼吸声,很快,她就跟周公约会去了,睡得可甜了。 阮瀚宇无奈,苦笑了下,好在这几天,木清竹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煮东西吃,把他的胃养得很舒服,晚上又有她陪着早早入睡,几天下来,竟然发现,精力充沛了不少,似乎连身子都养胖了。 只是这精力养好了可真不是好事,还要面对着这具惹火的身子,整天把他敝得喉干舌燥的,难受不已。 可他爱她,不愿意食言,更不愿意惹她伤心,自觉做到了,只是心里暗暗奇怪,她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整天浑身无力,病恹恹的,可又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东西还是能吃的,就是没精神,犯困,想着真要带她去看看医生了。 自从他们闹矛盾以来,这几天在医院里那可算得上温馨了,因此阮瀚宇竟然觉得这住院嘛还是蛮好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清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大清早木清竹就爬了起来,阮瀚宇被她惊醒了,一把搂过她,声音暗哑地问道。 “瀚宇,今天我要回阮氏公馆了,新年宴不知道张宛心筹备得怎么样了?”木清竹推开他,麻利地穿好衣后答道。 “宝贝,有你老公在,这些东西还用操那么多心吗?”阮瀚宇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高深莫测地说道。 “什么意思?”木清竹低头打量着他,看他这模样似乎还挺胸有成竹的,难道……? 阮瀚宇看她歪着头打量着自己,心里一乐,嘻嘻笑道:“宝贝,放心吧,你陪了我几天,我早替你想到了。” “真的?”木清竹眼睛亮晶晶的。 阮瀚宇一嗗喽坐了起来,朝木清竹勾勾手指。 木清竹凑近了,阮瀚宇打开电脑,只见里面一幅美仑美奂的电脑图,认真一看,正是自己想要设计的新年晏,眼睛都亮了。 “宝贝,放心吧,这几天我已经联系好了人,按照你的想法,让张宛心指挥着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呢,你呢,只要在这里陪着我睡觉就好了。”阮瀚宇满脸得意,笑嘻嘻的。 木清竹松了口气,这家伙的心思还真挺细的。 “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个好心。”木清竹脸上泛着丝浅浅的笑,半是夸奖半是嘲讽地说道。 “你呀,那是不愿了解我,你看不出的事情还多着呢。”阮瀚宇把木清竹按在床上,摸着她的脸蛋,嘻皮笑脸的。 木清竹瞪着他,咬着唇。 “别动我,说话算数。” 阮瀚宇脸上有失意,恨恨地说道:“小妖精。” 木清竹微微一笑,小手摸上了肚子,却不回应他。 “宝贝,说真的,今年这次特别新年宴可要办好点,这可关系到阮氏公馆的名声,也是你当家后举办的第一次活动,一定要办好。”阮瀚宇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奶奶愿意花费那么多的资金,就有这个意思在内,明白吗,当然,你放心,我会在背后全力支持你的。” 奶奶,这二个字忽然就像字幕一样弹了出来,木清竹的心里突突地惊跳起来。 奶奶的心脏病,还有那被换掉的药,这可不是小事。 这几天都有打电话到墨园询问奶奶的病情,朱雅梅说自从药瓶换地方后,再没有出现那个事情了,虽然没有再发生了,可到底是谁要害奶奶却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若不查出来,只怕没得逞的那些人还会想出什么毒计来,说不定哪天又会发生其它意想不到的事。 看了眼又闭上了眼睛的阮瀚宇,心思一动,坐在了床沿上认真说道:“瀚宇,我要告诉你件事情,你可要好好听我说。” 第二百四十三章 季旋的惊讶 阮瀚宇闻言,睁开清亮的明眸来,笑笑:“老婆,说吧,我听着呢。” 木清竹想了想,谨慎的说道:“瀚宇,阮氏公馆里有人想要害奶奶。” “什么!”阮瀚宇被木清竹的话惊得张开了眼,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怀疑地问道,“清竹,是不是昨夜做恶梦了?” 他怀疑地看着她。 “恶梦你个头。”木清竹没好气,一把扯开他的被子,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认真点,说正事呢。” “疼,好疼,你要谋杀亲夫啊,就不能轻点吗。”阮瀚宇立时嚎叫起来,连声嚷着。 就这点伤,都过去好几天了,还真能疼成那样?木清竹可不会相信他。 这几天她一直都想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可被他胡搅蛮缠得意乱情迷,竟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觉得事态严重,还是要及早告诉他为好。 “给你说真的,快点起来。”木清竹脸上没了笑容。 “好,说吧。”阮瀚宇还是懒懒地,伸过手去,木清竹照例拿了衣服来替他穿上。 然后慢慢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遍。 阮瀚宇认真听着,沉默不语,眼里的寒光却一闪而逝。 “清竹,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暂时不要说出去。“一会儿后,他淡然开口。 “我知道的。”木清竹盯着他脸上看着。 他的脸上和下巴处被她抓伤,咬伤的地方,血痕倒是没有了,里面新长出的皮肤白白的,明显还是与其他地方的肤色不一致,幸亏得这几天她都有帮他涂着药膏,这才好得这么快的。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心疼?”对于木清竹每天替他擦脸上的伤,阮瀚宇那是非常满意的,她这么紧张他脸上的伤,和风细雨地关爱着,直觉得这伤没有白受。 “心疼你?做梦吧,我是看新年宴快到了,到时怕你的脸见不得人,好让别人误会你。”木清竹冼完手后,又打来热水替他清冼了脸部后,拿出了上好的药膏替他涂着。 “哼,嘴硬。“阮瀚宇撇撇嘴,仰脸躺着,享受着她的小手在他脸上的轻柔动作,一把搂过她的腰肢,轻声叮嘱着:“清竹,以后在阮氏公馆里要小心点,有些事情不要过于较真,我心里都有数呢。” 他这样说着,眼里的暗光闪铄。 现在阮家俊已经被保释出来了,这事情的真相根本就没有办法查出来,说句实在话,挺担心她安全的,本来她若不辞职,单纯呆在阮氏集团里,还可放心点,可她偏偏要答应奶奶替阮氏公馆当家,这样就远离了他的视线,这让他很不放心。 “清竹,阮家俊现在在家里,他只是被人保释了出来,你爸爸的案子并没有就此完结,后续还会有其他的事,他是不甘心会要去做牢的,你可要多提防着点,知道吗?”他又淳淳叮嘱道。 木清竹望着他关切的面孔,点了点头,心有千千结。 “瀚宇,瀚宇。”走廊里传来了季旋的声音。 木清竹弹射似的后退了几步。 这几天季旋每天都会上午过来照顾阮沐天,木清竹不想与她打照面,都是巧妙地避开了,看来,今天她已经知道阮瀚宇受伤住院了,听她这声音里带着焦急,木清竹就感受到了。 阮瀚宇从容地站了起来,伸手过去圈紧了木清竹过来在怀里,轻轻一笑,“别担心,有我呢。” 玻璃门一响,季旋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儿子,听说你受伤住院了,这是真的吗?到底怎么回事?”季旋走进来看到阮瀚宇正搂着木清竹,恩爱无比,可她顾不得什么了,走上前来拉着阮瀚宇的手上下打量着着急地问道。 “妈,你听谁说的?”阮瀚宇剑眉一拧,他受伤住院的事,除了他与木清竹根本就没人知道,季旋这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这个……”季旋语塞,今天乔安柔告诉她这个事情时就说明了不要告诉瀚宇是她告诉的,因此一下就愣住了。 “妈,不要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的,听到传言就信以为真。”阮瀚宇脸有愠色,不满地说道。 “什么叫大惊小怪?瀚宇,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倒好什么都不跟我说,瞒着我也就罢了,还如此态度对我,这都要把妈给急死和气死呀。”季旋满脸通红,眼圈泛红,“你爸爸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妈,我真没事,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阮瀚宇看到亲娘伤心了,口气也缓和下来了,安慰道,“妈,您先去照顾爸爸吧。” “阿姨,瀚宇真没有什么事,您就放心吧。”木清竹看到季旋着急,明白母子连心,也在旁边解释道。 季旋这才把眼光看向木清竹,自家儿子现在整个心里都只有这个女人了,不管什么事情宁愿告诉她也要瞒着她这个当亲娘的,心里那是非常不自在,当下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对瀚宇做了什么,告诉你,他若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季旋的这一番话直把木清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难过的低下了头,一直以来季旋都看她不顺眼,她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讨好她,但她是有尊严的人,季旋看不起她,她也不会刻意去讨好她,这就是她的个性。 “妈,您不要是非好歹都不分,清竹这几天都在照顾我,您应该感谢她才行,怎么还能说这话来伤她的心呢,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阮瀚宇很不高兴,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季旋脸上变色,看着阮瀚宇:“儿子,你现在一门心思都被她迷住了,什么事情都看不清楚了。” “妈,您究竟在说些什么?正是因为我看清了很多事情,现在才理解了清竹,爸现在的病都开始恢复了,这也是多亏了清竹,您怎么什么都分辩不清呢。”说到这儿握紧了木清竹的手,缓缓说道:“妈,有些事情我也该告诉您了,我们先去看看清竹的妈吧,她现在就住在爸的病房隔壁,您去看看她吧,清竹的爸爸已经死了,而这一切都是阮家俊设计害死的,我们阮家对不起清竹,亏欠了她。” 阮瀚宇说得难免沉痛,季旋老是看不惯木清竹,他知道是因为奶奶喜欢木清竹的缘故,季旋与奶奶的不和睦,他打小就清楚的。 这下就轮到季旋惊诧了。 “瀚宇,你说什么?木锦慈死了?吴秀萍也住在医院里?” 到现在为止,季旋并不知道木清竹家里的真实境况,只知道木锦慈没有当上财政厅厅长,而是让阮家俊取代了,其它就一概不知道了。 “妈,就因为您是非判断不公,对清竹有偏见,所以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您,但这些事情迟早都会要您知道的,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告诉您吧。” 阮瀚宇说完一手牵着木清竹,一手拉着季旋朝着吴秀萍的病房走去。 “妈,现在吴秀萍还不知道我跟清竹离婚的事,请您也不要说出来,我与清竹迟早都会复婚的。”快要临近吴秀萍病房时,阮瀚宇想起了什么,对着季旋低声要求道。 季旋早已被木锦慈的死震得回不过神来,当下茫然点头答应了。 “亲家母,您来了。“吴秀萍看到季旋跟着阮瀚宇与木清竹走了进来,忙笑着主动打着招呼。对于这位亲家母,吴秀萍其实是没有多少好感的,这么多年,见面聊聊可数,而每次见面,季旋的眼里都是傲色,根本就是瞧不起她的样子,曾经,她很担心女儿在他们家会受委屈,可是这么多年,木清竹从没有在她面前抱怨过,也就放下了这颗忐忑不安的心,今天看到她,为了给女儿的面子,她是笑得非常友好的。 “你,亲家母,这是……”季旋看到了放在一边的轮椅,预感到事情不太好,惊讶地问道。 吴秀萍瞧她的神色,瞬间明白了,他们家发生的事,季旋应该是完全不知道的。 她只是淡淡笑了笑。 “李姐,快给亲家母倒水让座。”她温言朝着正站在旁边的李姐说道,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季旋说道:“亲家母,不好意思,我现在行动不方便,就不能招呼你了。” 季旋的脸色慢慢变了,走近吴秀萍哆嗦着手摸向她的膝下,一直摸到了大腿处,空荡荡的,手就开始抖动起来,后来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 “亲家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为什么发生了这些事情都没人跟我们家提起呢,好歹我们也是亲家,该接济的要接济下的。”季旋的脸色有些发白,嗫嚅着说着。 阮瀚宇看到季旋的神色,嘴角滑过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当然明白妈妈了,别看她外表高冷不好相处,但心地还是善良的,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妈,这个事情已经被人刻意隐瞒了,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并不多。”他及时解释道。 这时吴秀萍也淡然笑了笑,神色平静如初。 第二百四十四章 温馨时光 “没事的,亲家母,不必太在意了,有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过去了,这人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只是清竹性子倔,从小被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有些地方难免会失礼,呆在你们家可能会给你添麻烦了,还请亲家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多多原谅她,我也就放心了。”吴秀萍丝豪不在意自己的伤,宁静淡然的说着,只是一个劲的提起女儿,提到女儿时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季旋听着这些话,心里涌起丝惭愧,将心比心,谁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做母亲的关心自己的女儿,这在情理之中,这种心情她完全懂。 “放心,亲家母,清竹这孩子挺懂事的,也聪明能干,我很喜欢她,奶奶更是喜欢得紧呢,不仅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她了,现在还让她当家呢。”季旋脸上带笑,尽拣好的说。 吴秀萍听得脸上也是开心的笑容。 “就怕我们清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得请你多提携担待点。”吴秀萍诚恳地说道。 季旋脸上有丝尴尬,这些年,她对木清竹真的不算好,面对着吴秀萍的请求,只得点了点头,张着嘴,根本不好意思说出什么话来。 “妈,我们先去看下爸吧,妈妈就住在这隔壁,以后可以常来走动了。”阮瀚宇及时化解了季旋的尴尬,温言笑着解围道。 “嗯,好,好。‘季旋仍然难以消化眼前所看到的事实,整个人都处于不真实的状态中,被阮瀚宇化解了难堪后,心神不宁地跟着他朝着阮沐天的病房走去。 这是多少年以来第一次,阮瀚宇带着季旋和木清竹出现在了阮沐天的病床前。 “沐天,我们来看你了。”季旋看到阮沐天,眼眶红了,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哽咽着说道。 阮沐天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们全都睁大了眼,高兴地望着他。 更让木清竹高兴的是,阮沐天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的清亮,脸上也不再是那么的灰白,渐渐有了丝颜色,这都是很好的苗头。 “爸,您能看到我们,听到我说的话吗?”阮瀚宇拉着木清竹的手近前几步,轻声问道。 阮沐天的眼睛还不是那么灵活,很久后才转动了下,忽然就停留在了木清竹的脸上,久久望着她,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很费力,只得放弃了。 只是他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脸上,再没有离开过。甚至连季旋跟他说话时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眼神里的光,柔和,清明,似乎还带着某丝感激赞赏之情,可落入季旋的眼里,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上次阮沐天正是因为看到木清竹的事后受到刺激才晕倒的,那现在,还会不会再度受到刺激呢,据这些天的经验,阮沐天在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后,对外界的感知还是有的,人,似乎也能认出来。 如果他心里真的还对她有戒心,那木清竹的出现未必就会是好事了…… 只是季旋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清竹每天下午都会过来看他,甚至照顾他的时间比她还要多。 那绝对不可能是对她怀有戒心的眼神。 阮瀚宇是真的读懂了阮沐天的眼神,心里涌起丝激动。 爸爸的眼神里绝对有对木清竹的赞赏感激之情。 父子连心,他真切地感到了。 “爸,快点醒来吧,清竹已经准备了特别新年宴,期望您能参加呢。”阮瀚宇拉紧了木清竹的手,满怀期望地说道。 季旋一直望着阮沐天,见他的眼睛在望了木清竹一阵后,终于闭上了眼睛,便对着他们说道:“你爸也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好,妈,您就在这里照看着爸吧,我和清竹先走了。”不管如何,阮瀚宇对阮沐天目前的状况还算是满意的,相信不久后他就能康复了。 如果爸爸醒来,有了他的支持,相信阮氏集团即使在以后面临困难时也会好处理得多。 因为有阮瀚宇在背后支持着新年宴,木清竹也没有什么特别麻烦的事,也就被他缠着留在病房里了。 到了第五天张宛心过来了。 大大冽冽的张宛心抱着鲜花刚进得门来,就看到阮瀚宇正抱着木清竹在啃,当即脸就红了。 “哇塞,好恩爱,我说清竹姐姐这几天怎么就不回家了,原来是被你绑在这里了。”张宛心朝着正在恩爱的二人大声嚷叫着。 木清竹迅速弹跳起来,一把推开了阮瀚宇,正被他缠得透不过气呢,好巧张宛心过来帮了她,当下朝着张宛心笑说道:“宛心,他们阮家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伺侯的,以后你可要小心点,一个比一个赖皮外加厚脸皮呢。” “瀚宇哥,你整天欺负清竹姐姐,告诉你,我可不允许,还有清竹姐姐有很多铁杆粉丝,你若再欺负她,我就告诉我的那些男同学,保管过来收拾你。”张宛心把花递到木清竹手中,朝着阮瀚宇努努嘴,语气很严厉。 “宛心,将来你还是要嫁到阮家的,现在不帮着我,到时过门后,小心我给你小鞋穿。”阮瀚宇听到张宛心说起木清竹的男粉丝,心里一下就冒酸味了,没好气地说道。 “有清竹姐姐当家,你就靠边站吧。”张宛心砸着舌头,扮了个鬼脸,毫不在乎。 “哟,你也不想想,清竹是我的老婆,她会向着你吗?”阮瀚宇咬牙,一把抱住了木清竹,亲昵地问道:“清竹,我说的对吧?” 木清竹正准备要替张宛心倒杯水,被阮瀚宇一抱,整个人被横着抱了起来在半空中,吓得忙将手护在肚子上,脸都白了。 “是吗,我怎么就听说那天你把姐姐打晕了呢,姐姐是傻了才会向着你。”张宛心口无遮拦,直筒筒地反驳道。 阮瀚宇脸瞬间黑了下来,放下了木清竹。 “谁说我把清竹打晕了?向来我都是不屑打女人的,从哪儿听到的胡话?”阮瀚宇对张宛心不切实际的说话真的非常恼火。 “你们翠香园的佣人们都是这样说的,你的那个乔小姐更是这样到处说的。”张宛心一点也不怕他,义正言辞,“你弄了个什么乔小姐在家里,这是要娶妾吗,没想到你们阮家的男人都是这么不着调,还就告诉你了,阮家俊要娶妾的话,我是不稀罕嫁进来的。” 一番话把阮瀚宇的脸说得青红交白。 “宛心,你还小,不懂就不要乱说。”阮瀚宇的脸沉得快要下雪了,呐呐地说道。 “我当然懂了,最看不惯a城的男人,仗着有钱,动不动就在外面养个女人,还说是娶妾,真当你们是封建君主吗?”张宛心红着脸,满脸的鄙视。 阮瀚宇的脸阴沉得快要下雨。 木清竹眼见张宛心快要把阮瀚宇惹炸毛了,忙把她拉到一边,笑笑问道: “宛心,新年晏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宛心嘴一撇,非常不爽地说道:“还说呢,瀚宇哥太不公平了,他霸着你,把这重担都压我一个人身上了,你瞧我这苦命的人。” 木清竹听了,抿嘴轻笑了下,好言安慰着说道:“宛心,谢谢你了,到时你出嫁时我送你一份厚礼,如何?” 张宛心脸一红,把头一扭,“不稀罕,才不要呢。” 木清竹吃吃笑出声来。 “不管怎么样,瀚宇哥,明天一定要放姐姐回家去,我都快忙晕头了,而且有些事情还真不知道怎样拿主意呢。”张宛心对着阮瀚宇命令加请求道。 “不行,我伤还没好,她还要照顾我。”阮瀚宇正在气张宛心刚才的抢白,心里也确实舍不得有木清竹在身边和风细雨照顾的这种舒心日子,当即就开始撒无赖了,随意地说道:“就那点小事我已经派人在跟进了,放心,不会让你们难堪的。” “那也不行,毕竟姐姐是当家的,而且奶奶这几天还老在问姐姐呢。”张宛心眼眸一转,把阮奶奶搬了出来。 这一下阮瀚宇也没辙了,好一会儿闷声说道:“那好吧,后天,后天我们一准回家。” 张宛心还想要木清竹明天就回家的,可看到阮瀚宇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黑,只好说道:“后天就后天,但可不要食言了。” 张宛心再聊了会天,不断地有电话响起催她,只得起身告辞了。 木清竹刚把张宛心送到门边,就听到阮瀚宇叫了起来:“清竹,我要上厕所了,快来扶我。” 张宛心听得直朝着木清竹刮刮脸,呵呵笑着。 木清竹的脸瞬间红透得像个杮子。 “快去照顾瀚宇哥吧,到时一准把我恨死了。”张宛心俏皮地说了这句话后,一溜烟地走了。 “你就不能自己走吗?”木清竹走近他,懊恼地责怪道,尤其是当着别人的面大呼小叫她,还特意说要上厕所,这简直太难堪了。 “走不了。”阮瀚宇笑嘻嘻的,“你就是想趁着送她的功夫,偷偷跑出去,到了中午才会回来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 木清竹一愣,这话还算靠谱,这些天她每天都有上午外去买菜的,回来得也是有点晚。 阮瀚宇只要想到昨天木清竹在外面可是呆到快中午才回来的,害他的胃饿得不要不要的,心里就有气,只是怕木清竹误会才没有发牌气,可敝在心里也不好受。 第二百四十五章 故意刁难 “拜托,我要买菜,肯定要买新鲜的菜给你这个大少爷吃不是吗?”木清竹叫屈起来。 “那也不行,这样吧,今天我陪着你去买菜。”阮瀚宇想了想后,非常好心情地说道。 “随你啦。”木清竹拿他无可奈何,只得点了头。 阮瀚宇这才高兴地站了起来,偏偏还拉着木清竹的小手一直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快进去呀。”木清竹站稳了,怎么也不肯再陪他进到里面去了。 昨天被他骗了进去,结果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考虑到腹中的胎儿,使用了美人计求饶,这家伙肯定还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阮瀚宇哪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薄唇微抿,满脸春色,不过也没有勉强她,自己真就走进去了。 a城最大的蜂花超市里。 俊男美女,手挽着手,亲热异常地出现在超市一楼的冰鲜食品区。 男人身着法式牛仔裤,高领的绵软半毛衫,身材修长挺拔,玉树临风。 女人娇美玲珑,被男人挽着,小鸟依人般,给人的感觉恰是天生一对,吸引了不少的眼光。 “这个怎么样?”木清竹拿起一盒包装好的新鲜牛肉问道。 “好,我要吃牛排。”阮瀚宇眼睛贼亮,微笑着点头。 “这个,我也要。”阮瀚宇拿起了一盒青绿的荷兰豆,美美的说道,木清竹做的肉片清炒荷兰豆,可好吃了,那荷兰豆脆脆的,非常有嚼头。 “好的。”木清竹一点也不大牌,满足了他的心愿。 “这个骨头汤也很好,我要喝。”阮瀚宇挑了根很大的胴骨,有点撒娇地说道。 “你是屁股烂了,又不是骨头断了。”木清竹抿嘴调笑着。 …… 一会儿后,装了满满一篮子。 “你能吃得完吗?这不是想着法儿折磨我吗。”木清竹望着满篮子的菜,嘴唇噘得老高。 “老婆,我知道你心疼我,一定会满足我的胃的,对不对?”阮瀚宇信心满满,喜笑颜开的,“放心,我帮你打下手,不会让你一人做的,我还舍不得累着你呢。”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双手在她的腰肢上摩挲着,嘴角是坏坏的笑。 木清竹摇了摇头,拿他无奈。 “清竹,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不要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是如来佛,你这个孙猴子是逃不出我的五掌心的。”阮瀚宇张开五指做了个抓的动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威胁着,有娱记发现了他们,赶紧拿出了相机来拍照,阮瀚宇倒是大方的亲了木清竹一口,还对着娱记笑着,摇了摇手。 记者得到了鼓励,拍得更有激情了,一时间,闪光灯一片。 木清竹难堪不已,想要把脸藏起来,阮瀚宇竟然握住她的下巴,薄唇就贴了上来,这时不仅娱记来劲了,就连整个超市的人都开始起哄了,全都围了过来,哄哄笑着。 木清竹再也忍受不了了,这个疯子,他不要脸,她可还要脸呢。 一把推开他,分开人群,朝着外面跑去。 “拜拜。”阮瀚宇笑笑,朝着娱记们摆摆手,手指竖在嘴上,嘘声说道,“老婆生气了,我要追上去哄她了。” 说完三步并做二步追了上去。 后面是一片哄笑声。 “乔总,您看,那个贱人与阮总在超市接吻秀恩爱呢。”翠香园一楼的卧房里,木清浅拿着报纸朝着乔安柔嚷叫道。 乔安柔阴着脸。 报纸早就看到了,自从她出演《花木兰》后,就比较关心娱记的报纸,几乎是每天必看的。 没想到这么久没看到阮瀚宇与木清竹,果然他们是呆在一起了,不仅呆在一起,还要在大众面前秀恩爱。“ “哼,秀恩爱死得快。”她冷冷笑着,“听着,明天他们就会回阮氏公馆了,这次我要让他们再也无法这么快乐的呆在一起了。” 没想到木清竹这个女人还没有对阮瀚宇死心,看来他们现在情浓着呢,乔安柔的眸里冒着火花,脸上是阴冷的笑。 “清竹,一定要今天出院吗?”阮瀚宇住院住上瘾了,很不想离开。 “难道这医院比家里还好呆吗?”木清竹回了他一句,有哪人愿意住进医院的,谁都是巴不得快点离开才好,他倒好,还在医院里赖了好几天了。 “那你要答应我,回到阮氏公馆后,让我住到二楼陪着你。”阮瀚宇想起了这个可恨的规定,忙趁此机会提条件。 “不行。”木清竹收拾着东西,断然拒绝。 “不行?到时你别来求我啊。”阮瀚宇狡黠的笑笑,高姿态得很。 “放心,再没有男人陪也不会来求你的。”木清竹不屑的嘲笑。 阮瀚宇听得脸发黑。 死女人,还很倔呢。 二人同时回到了阮氏公馆,确切地说是阮瀚宇送她回来的。 经过了这几天的调养,莫要说阮瀚宇,就连木清竹的脸也是红润了不少,苍白之色褪去了许多。 当阮瀚宇挽着木清竹的手臂出现在阮氏公馆翠香园门口时,正是华灯初上,吃晚饭时分。 乔安柔与季旋坐在客厅沙发上说笑着等着他们。 今天或许是阮瀚宇出院的日子,为了庆祝他的顺利出院,季旋命人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来迎接他。 真有那么夸装吗? 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木清竹实在觉得太做作了,想阮瀚宇这身臭牌气就是这样养成的吧。 “瀚宇,你回来了?”乔安柔看到阮瀚宇笑着站了起来,尽管落入她眼帘的是阮瀚宇紧挽着木清竹的手臂,亲昵有加,但她已经习惯了,能够视而不见了。 阮瀚宇眼睛并没有看她,而是对着季旋说道:“妈,开饭吧。” “好。”季旋站了起来,自从昨天在医院里知道了木清竹的状况后,再次面对木清竹时竟然会心里有丝愧疚,甚至底气不点。 她率先朝饭厅走去。 阮瀚宇拖着木清竹的手,跟在季旋身后,稍后,只见张宛心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姐姐跟瀚宇哥回来了,还好,算你们守信用。”张宛心冲进来大大冽冽地坐在了木清竹身边,拿起了碗筷。 “那个,清浅,先帮我舀一碗汤吧。”她朝着站在一旁眼睛直盯着菜碗,恨不得坐下来就想吃饭的木清浅叫道。 “叫我?”木清浅愣了下,她虽然不能跟他们同桌一起坐下吃饭,但再怎么说也是乔安柔的经纪人,可不是阮家的佣人,还从没有人敢指挥过要她装饭舀汤的,这张宛心可是头一次。 她站着没动,只是笑笑,“宛心小姐,这汤就放在您的前面呢,我这里比较远,您还是自己舀吧。” “这样啊。”张宛心看了眼面前的汤碗,轻放在了转盘上,转轻一扭,转到乔安柔的面前,冽嘴一笑,说道:“这汤勺太油腻了,怕沾到我的指甲上,这个手指甲今天可是花了好几百元做的呢,因此还要劳烦木清浅小姐了。” 张宛心边说边张开了五指放在灯光下,打量着修整得很漂亮的手指甲,大大冽冽地说道。 这不是明显的为难我吗?明明有很多佣人站着,谁都可以替她舀汤,偏偏要她来做这个事,明显就是给她难堪,把她当佣人使唤,羞辱她的。 木清浅心里有气,脸色也就不那么好看了,肌肉都有些紧绷的。 乔安柔的脸色更是难看。 打狗还要看主人嘛,这张宛心摆明了就是不给她留面子。 木清浅望了眼乔安柔,还是站着没动。 阮瀚宇一双厉目朝她扫来,吓得她浑身一抖,忙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汤勺赶紧舀起汤来。 “宛心小姐,已经盛好了。”木清浅舀好汤后,低头小声说道。 “好,谢谢了。”张宛心用嘴吹了吹五指上的玫瑰色指甲,随意地说了声‘谢谢’。 “对了,清浅,请帮我拿一杯水来好吗?”很快,张宛心喝完汤后,又拿起一只花甲吃起来,边吃着又边对着木清浅说道,语气客气得很。 还在吩咐她?木清浅的脸顿时黑得像口锅,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走了过去给她倒起水来。 “哎哟,怎么端水的,烫死我了。”张宛心忽然弹跳了起来,嘴里直叫嚷着,手不停地甩动着,满脸委屈,“这下可好了,我刚修整的指甲要被弄坏了。” “啊,对不起。”木清浅慌忙一迭声地道歉着,显然被面前的状况吓坏了,可她细细看了下,那一杯水明明是有大半都倒在了她的身上,似乎被烫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可张宛心却是那样的大声地叫嚷着,唯恐天下不知。 她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被人坑的事,一时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宛心小姐,怎么了,烫到哪里了?”季旋看到这个状况也吓得站了起来,慌忙跑过来问道,张宛心可是阮家的贵客,那张将军还在京城里呆着呢,这宝贝女儿若是呆在翠香园里出了事,可不好交差。 “伯母,没关系的,就是手背上被烫了下,有点痛。”张宛心看到季旋紧张的模样,忙笑着安慰道。 “你也真是的,叫你端杯水都端不好,好在还是烫到的手背,这若要是烫到了脸,你就等着给张将军陪罪吧。”季旋转身就对着木清浅疾言厉色。 木清浅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只是望着乔安柔。 “妈,你们慢吃吧,我吃好了。”乔安柔看到情形不对,怕再呆下去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来,慌忙带着木清浅走了。 乔安柔一走,木清竹也早已没了什么胃口,张宛心被季旋一阵嘘寒问暖后,知道问题不大。季旋也就放心了。 木清竹就把张宛心带到了楼上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打击报复 “来,张大小姐,看看烫在哪里了?”刚进到二楼房间,木清竹就从药袋里拿出了烫伤药来,淡淡笑道。 “得了吧,那还能烫到我,倒是那个木清浅被烫到了倒有可能,这些东西能难得到我吗。”张宛心双手一拍,嘻嘻笑着。 “鬼丫头。”木清竹忍不住笑了,早就看穿了张宛心的心思,这可是在变着法儿惩罚乔安柔与木清浅呢,她木清竹岂能瞧不出来,恐怕不光是她瞧出来了,就连阮瀚宇也应该是早瞧出来了,可谁也没有拆穿她,让她自导自演了这出苦肉计。 “说吧,这些天都受了些什么委屈?”木清竹把张宛心按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问道。 “姐姐,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张宛心不好意思地笑笑。 “当然,不把我们这个温顺可爱的小公主惹炸毛了,怎么会想出这法子来教训那些恶人呢。”木清竹笑眯眯的说道。 张宛心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一笑:“姐姐,还是你了解我,这几天,你不在,那一对贱人可轿情了,动不动就在翠香园里指手划脚的,有好几次还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更可恨的是那个木清浅,什么东西,啥都不是,却还指挥着翠香园的佣人忙东忙西,昨天更是找碴把英姐给告到夫人那里去了,夫人呢,是非不分,当时就把英姐给痛骂了一顿,这也就算了,这些天,竟然时不时地跑到墨园里去,不仅与那里的佣人混得通熟,还变着法儿找梅姨的麻烦呢。” 说到这儿她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脸都红了,满肚子怨气:“我还真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仗着乔安柔的胆,竟在阮氏公馆里为所欲为,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反天了,你说那乔安柔是个什么东西,怀个孕就要上天了,我可看出来了,瀚宇哥那是根本就不喜欢她,亏她一个女人还死厚着脸皮赖在男人家里,逼着瀚宇哥娶她,这样的终身大事,我相信瀚宇哥是不可能会那么傻的,真要娶个这样的女人,那将要把这阮氏公馆都给毁了。” 张宛心说得义正言辞,满身正气。 木清竹明眸婉转,沉吟着,渐渐地陷入了沉思中。 “宛心,你说木清浅这几天经常会到墨园里去吗?”一会儿后,她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地问道。 “不是这几天,而是早就往墨园里跑了,好像跟墨园阮奶奶身边那个叫阿吉的工作人员混得很熟,气焰也是一天比一天嚣张,太看不顺眼了,这什么德性啊,凭的又是什么?”张宛心想着木清浅的张狂,心里恨恨不平。 木清竹眼里闪过丝跳跃不明的寒光。 木清浅早就去墨园了,怎么她就没有看到过?难道是有意避开了她? 想起了那天木清浅随着乔安柔去墨园看奶奶时,她就站在乔安柔身边,左顾右盼,鬼鬼崇崇的模样,现在想来,心里倒是惊了一跳,难道……? 几乎是不敢想下去。 “姐姐,听说木清浅是你的堂妺,对吗?”张宛心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 木清竹神色严肃,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真就怪了,同一个爷爷出来的人怎么会相差那么远呢,姐姐如兰花清香幽远,让人流连忘返,过目不望,可那木清浅真如一堆庸俗的脂粉,让人不忍直视,哎,这人啊,相差得太远了。”张宛心感叹着,满脸的遗憾,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姐姐,我整你的堂妺,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她太恶劣了,就算你不整她,迟早都会被人整的。”木清竹笑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她站了起来,踱到窗户边,脸色有丝凝重,眸眼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似是有满腹的心思。 很显然,木清浅不过是乔安柔手中的一粒棋子。 如果乔安柔想要利用她,木清浅是无法逃脱的。 她把她当作敌人却跟乔安柔如此套近乎,不是自寻死路双是什么? 心底叹息一声,心情莫名的沉重。 只是她年龄毕竟还小,又是木家的人,作为她的堂姐,她是有责任劝她走上正途的。 可她会听吗? 又是一声叹息,默然。 “姐姐,你不会是还在担心着那个堂妺吧?”张宛心看她提及木清浅后,木清竹的神思郁结,沉默寡言,不由打量着她,讶异地问道。 “哎。”木清竹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苦笑道:“宛心,我早就劝过她,她不仅不听,还对我怒目而视,现在,我的担心已经晚了,不管用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果然她的心还在牵挂着木清浅,这下张宛心不满了。 “姐姐,还真不是我说你,这个木清浅就是个愚蠢的,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算是亲戚,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哪有亲戚会站在敌人那面来对付自己的姐姐的,这还算个亲戚吗?你呀,就是心地善良,不要多虑了,有些人真的不值得去担忧的。”张宛心说得可谓是头头是道,道理充分,对木清竹的那点担忧满脸的不屑。 木清竹明白她的心思,笑笑说道:“宛心,先早点睡吧,明天我去看看你准备的新年晏,看我们能干的张宛心小姐把新年宴筹备得怎样让人惊讶了。” 张宛心一听,脸红了红,嘟着嘴威胁道:“姐姐,明天要是看到不好的不准批评,指责,嘲笑,挖苦,当然了,要是看到好的,尽可以表扬,赞赏,可以是口头上的,物质上的那就更好了,来者不拒。” ‘噗’,木清竹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拧了一下她的脸,笑道:“鬼丫头,快去冼冼睡吧,明天好好接受我的全方位检查。” 说到这儿,打了个哈欠,还真有点犯困了。 “好吧,不打扰你们了。”张宛心也很知趣,朝她摇摇手,转身走出去了。 木清竹拿了套睡衣到淋浴间去冼澡,满脑海里都是木清浅的影子。 如果奶奶的这次换药事件真是木清浅做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啊,那是蓄意谋杀,一旦证据确凿,罪名成立,木清浅将会吃不了兜着走,她现在还小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可如果大错酿成,将悔之晚矣! 现在换药失败后,没达到目的的乔安柔不知还会要指使她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她总归还小,作为姐姐,是不是应该要给她一个警告呢,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做了,趁着大错还没有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劝她离开乔安柔,这对她来说是才是正路。 冼好澡后,躺进被子里,想着各种烦心事,竟然发现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的,觉得卧房里空荡荡的,身边更是空虚得难受。 阮瀚宇送她回来吃完晚钣后就出去了。 果然还真是习惯了他温热结实的怀抱,在医院里如许多天都是同睡同吃,这乍一离开,竟然会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难道她真会离不开他了?还要去求他来陪自己? 不可能! 木清竹很快就被这个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脸红得像石榴,在心里将自己鄙视了一百遍。 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贱?贱到离不开男人了! 手摸着胀胀的腹部,内心有股喜悦,不是还有个小生命在陪着她吗?心情渐渐放松下来,疲倦感袭上来,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起得有点晚,冼簌时竟看到自己的脸腊黄的,眼圈上还有些浮肿,面容很是憔悴,不由吓了一跳。 难道这么快就要变成黄脸婆了? 张宛心大清早过来敲门,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木清竹带着她察看了下中心小岛,果然有阮瀚宇在背后支撑着,找的设计师很不错,完全是按照她的要求来的,这样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事。 “这个还不错,得提出口头表扬。”木清竹与张宛心坐上电动车朝着墨园走去。 张宛心听到木清竹表扬了她,心情很好。 “那个设计师还不错,似乎早就知道了你的规划宏图,样样都是按照你想的那样做的,这点我可不敢居功。”张宛心很诚实,实话实说。 木清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是微微笑了笑。 到了墨园,二人下了电动车,朝着墨园的花园方向走去。 “姐姐,快看,那个木清浅又来了。”张宛心很快指着前方二个身影轻声对木清竹提醒道。 木清竹吃了一惊,顺着张宛心手指的方向瞧去。 只见木清浅正与一个二十多岁的身着阮氏公馆工作服的女佣人站在一起,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来那个女佣人对她还挺尊敬的,不时点着头应承着,二人说得很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木清竹与张宛心的过来。 木清竹的秀眉拧成了一条墨蝇。 “那个女佣人是谁?”她眼睛盯着她们,低声朝着张宛心问道。 “就是那个阿吉啊。”张宛心不屑地撇撇嘴。 第二百四十七章 阿吉 “阿吉是负责什么工作的?”木清竹想了想,对这个阿吉真没有什么印象,不由问道。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 “哎,就是负责给阮奶奶冼簌衣服,端送三餐饭,有时梅姨不在时端送点茶水之类的替班,当然阮奶奶卧房的卫生也是由她包了,阮奶奶不喜欢过多的人进入她的房间,只因她的手脚麻利,很早就被奶奶看中了,平时基本都是梅姨呆在她身边的,但梅姨多少也有点自己的事,正常休息之类的,那时就是阿吉顶上去了,所以平时一般都是看不到她人,更何况每逢节假日时都是梅姨在的,一般的人基本都是不认识她的。”张宛心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非常熟练地解释道。 木清竹这下听得心惊惊的。 这个阿吉的角色简直是太重要了,别看她不能像梅姨那样明着呆在奶奶身边,但那要是想干点什么事,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白了,她就是暗中最接近阮奶奶的人,只是这木清浅是如何勾搭上她的呢? 就连她自己在阮氏公馆呆了一年多都不认识阿吉,而且还是奶奶很喜欢的人,偶尔还能过来走动下。 她木清浅就大不同了,不但是个外人,更是连到墨园的机会都是最近因为跟随着乔安柔进进出出才有的,怎么会认识到奶奶身边这么重要的人呢,看那样子还不是一般的熟了。 心中存了疑问,又望了她们几眼,这才随着张宛心朝着墨园办公室里走去。 处理了一上午家事,有张宛心的协助,倒不是很麻烦,中午时分,张宛心接了个电话后就出去了。 “梅姨,奶奶现在还好吧。”木清竹特意去了奶奶的休息室,朱雅梅正在看报纸,见到木清竹走进来,忙站了起来相迎。 “还好,还好。”朱雅梅笑着答道。 “那就好。”木清竹微笑,“辛苦梅姨了。” “少奶奶,份内事何言辛苦,惭不敢当。”朱雅梅温和的笑,连忙让坐,“少奶奶忙碌了一个上午了,快坐下,我叫人端饭菜来吃吧。” 木清竹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好,随便叫厨房弄几个菜过来就行。” 朱雅梅连忙拿起了电话。 二人坐下后,木清竹就墨园现在的状况向朱雅梅细说了下,她知道有机会时她会告诉阮奶奶的。 只一会儿后,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吧。”朱雅梅淡淡开口。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身着阮氏工作服的年轻女子用托盘端着四菜一汤走了进来。 木清竹朝她看去,只见她面皮白净,容貌还算秀丽,长相倒挺端正,眼神透着聪明劲儿,举手投足间干练,沉稳。 首先在心里肯定了下。 能被奶奶看上的人,果然都是比常人要出色的。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当家竟连墨园的人名字都还不知道,实在见笑了,就怕万一有的地方关照不到,疏忽了,那可不好,这可是奶奶身边的人呢。“木清竹浅然一笑,朝着那个女子问道。 那女子一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熟练的从盘子上取下四菜一汤来放在了面前的云石台上面,这里一般都是奶奶与朱雅梅平时用餐的地方。 放下菜后,又熟练的从消毒柜里拿出碗筷来摆好,拿出热毛巾,用银色的夹子夹了分别递给了木清竹与朱雅梅,当听到木清竹问她话时,愣了下,忙谦虚地笑着说道:“少奶奶,我叫阿吉,在墨园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粗使活,平时也就照顾下奶奶的饮食起居而已。” “哟,能照顾到奶奶的饮食起居那就不是粗活了,原来奶奶身边还有个这样青春美丽的姐姐在,我还真是不知道呢,竟连名字都弄不清楚,太遗憾了,这样吧,今天跟我们一起用餐吧,就当作认识认识了,这墨园里呀还有许多东西我都不太熟悉,以后还要请姐姐多多指点下。”木清竹听说她叫阿吉后,笑得非常友好,很热情地邀请道。 阿吉有些慌张,显然没想到这位少奶奶会如此与她套近乎,马上笑着说道:“少奶奶,我只是一名佣人而已,实在不敢与少奶奶同桌吃饭,这些阮氏公馆里可是有严格规定的,实在不敢违规,能够照顾到奶奶那是我的福气,我们这些人没什么文化,有阮氏公馆里这份工作,都是我们的幸运了,只要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讲话口齿清楚,语调清晰,思维也很灵活,还真是一个能干的人,木清竹点了点头。 “少奶奶,她们都有员工食堂,那里的饭菜都不差,我本来也是要去那里吃的,只是因为奶奶特殊吩咐的,也是为了照顾到她老人家,这才留在了这里,还是别让她难为情了,让她走吧,有什么事情只管叫她过来问问就行了。”朱雅梅笑笑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木清竹听得梅姨这样说,只得笑笑自我解嘲,说完拿起了桌上的银筷子,左右看着,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个是银筷子吧?” “正是。”朱雅梅笑了,“老太太用的东西都还是过去的东西,别说这银筷子呢,就是老太太吃饭的碗都是银碗,这还都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订下的规矩。” “哦”,木清竹若有所思,不知是阮奶奶有戒心呢,还是习惯使然。 “少奶奶,梅姨,我先出去了,等您们吃完再来收拾吧。”阿吉见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了,主动知趣地说道。 “好吧,那辛苦你了。”木清竹朝她笑笑,点点头。 阿吉弯腰敬了个礼后,转身走了。 “少奶奶,您这是在怀疑阿吉吗?”等阿吉走了后,朱雅梅扶了扶镜框,小声问道。 木清竹笑笑,反问道:“梅姨,这阿吉平时的人品如何?” “哎。”朱雅梅叹息一声说道:“少奶奶,奶奶能看中的人人品应该都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这人啊,日子久了也会变的,人心嘛往往都是不可测的。” 朱雅梅知道木清竹之所以会这样问阿吉必有她的深意在,其实她也有想过这层,只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找不到证据,而她也不敢相信阿吉有这个胆,毕竟阮氏公馆的待遇不错,平时奶奶对她的奖赏也挺丰厚的,完全没有理由去做这些傻事。 “这阿吉是本地人吧?”木清竹沉吟着问道。 “对,是本地人,本来是挺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只因为家境不太好,早早缀学了,走了门道才来到阮氏公馆上班的,有了这份工作,曾经欣喜若狂,非常珍惜,每天都勤劳俭勉,很得到阮奶奶的看重,就专门留她在了身边。”朱雅梅解释着说道。 “嗯。”木清竹点头,沉思着,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做出这么伤害阮奶奶的事情来,莫要说梅姨不信,就连她听到这里也把对她的怀疑压了下去。 “哎,只是最近几年,她呀,处个对像老不成功,心头就藏了事,牌性也怪了很多。”梅姨又是一声叹息,进一步解说道,“我呢,与她一起呆在阮奶奶身边都有些年头了,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看她生得还不错呢,怎么会处不好对象呢?”木清竹有些奇怪地问道。 “说来说去,还是她心气高所致,就是个小姐身丫环命,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在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前段时间听说又处了个对象给黄了,不是她看不惯别人,就是别人嫌她家庭条件差,自身条件不太好,总之一个字‘难’”朱雅梅感叹着。 “可她长得不错,在阮氏公馆上班工资待遇也不低,自身条件实在不算差到哪里去呀。“木清竹很是不解。 “少奶奶,话是这么说,她呀,一般打工的瞧不上,非要找公职人员或者事业有点成就的,可话又说回来,人家那些也不会看得上她,这年头长得不错的姑娘多了去了,阮氏公馆的工资虽然还不算低,可她毕竟也只是个佣人的身份,家庭条件也不太好,挑来挑去,年龄大了,更难找了。”梅姨认真分析道,听得木清竹直点头。 这个年头的女人都想嫁个金龟婿,都想挤进豪门,最不济也想找个条件好的,这是人心所向,倒也无可厚非,想她乔安柔身为副市长的千金不还是都想打破脑袋挤进阮氏公馆做少奶奶吗? a城娱记上面报导的那些千亿豪门阔少的少奶奶不知艳羡了多少女人的眼,谁都希望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只是这枝头好飞,凤凰却是自古少有。 a城豪门的少奶奶只有那么几个,可地下情人,如小妾之类的倒是不少,说来说去还是这些女人爱慕虚名所致。 随便一个宴会,用手一指,那些豪门公主,少爷,说不定就是哪个豪门的男人外面养的那些小妾所生,虽然衣食不愁,活得也光鲜,这其中的辛酸,还有以后财产的继承权恐怕都有外人不为人知的艰辛在里面。 木清竹想到这儿默然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尽到责任 吃过饭后,下午要去医院看望阮沐天与妈妈,就跟张雅梅告辞了出来。 坐上电动车,刚准备去翠香园,就见到木清浅正迎面走来。 这次与以往不同,见到她后并不像往日那样横眉冷对,或是满脸傲色,含讽带讥,这次那是如同见到瘟神一样,掉头就走,只想避开她,似乎根本就不想见到她般。 “站住。”木清竹断喝一声,走下了电动车。 木清浅见无法躲避了,只好背对着她站稳了。 “有什么事吗,我的姐姐。”她漠然转身,满脸嘲讽地问道。 “你来墨园干什么?”木清竹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严厉地问道。 木清浅身子微微僵硬了下,脸上肌肉紧绷,很快就冷冷地问道:“姐姐,你虽然当家了,但再当家也不能限制我不能来墨园吧,这墨园很大,我就为什么不能来玩玩呢?” “玩玩?真的只是玩玩吗?”木清竹见她明的敷衍唐塞她,柳眉一竖,怒声喝问道。 “不然呢,难道姐姐还会认为我是来这里捡钱的吗?”木清浅不无好笑的反驳道。 “哼,若是来捡钱的,那倒好办,就怕到时连钱都捡不着还要搭上这一辈子的幸福那就惨喽。”木清竹脸上浮起一丝嘲笑,冷冷回答道。 “你什么意思?”木清浅浑身抖了下,眼里闪过丝惊慌,不安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木清竹冷笑,“看在你还是我们木家人的份上,我还是有责任提醒你一句:天下没有的午餐,一个人走正道,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才是正途,任何歪门斜道的生财之道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我想你是懂的。” “不,我不懂,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木清浅心里慌乱,后退了一步,厉声问道。 “我想说什么你不懂吗?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白读了,爷爷的教诲都丢到瓜牙国去了,现在竟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连基本的对错都不会分辩,你说我们木家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呢。”木清竹逼前一步,严辞厉色。 “木清竹,不要愚蠢地以为你就会比我好多少,高明多少,告诉你,就你目前这样的处境,危险到了面前都还不知道,只怕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凭你也配来教训我,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木清浅恨恨说完,哈哈狂笑了起来。 木清竹的脸色顿时发白,咬紧了唇,沉沉注视着她。 “清浅,我现在还是在好心提醒你,让你不要犯下大的过错,你不听我的劝还要来奚落我,到时可别后悔,我可是看在木家人的脸面上才会这么规劝你的,你听或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木清竹痛心地说道。 “啧啧,这么说,我倒要多谢你的好心了。”木清浅连连讥笑道,“我看你是心虚了想来求我的吧,告诉你,想要跟阮总复婚,重当这少奶奶,那是不可能的了,乔安柔既然能让阮总跟你离婚,那就别再指望着能再婚了,就算你现在当了这个家,那又如何,你这风光又能有多久呢,老太太都那个年纪了,只要她一走,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木清浅脸上的鄙视与不屑毫不掩饰,眉眼间都是清冷。 这样的话让木清竹心都跳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朝她打量着,难道真是她做了什么吗? “你看着我干什么?”木清浅被木清竹盯得一阵心虚,有些惊慌地问道。 “看来你还很心虚嘛,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木清竹更是盯紧了她,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再度出声逼问。 “没有,哪有的事,我能做什么坏事。”木清浅被她逼得再后退了一步,恶狠狠地说道。 “清浅,再告诉你一声,趁早离开乔安柔,违法乱纪,谋财害命的事千万不能做,世间善恶因果,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相信你也学过法律,知道最基本的常识。”木清竹深呼口气,几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贱人,管好你自己吧,马上就要被赶出阮氏公馆了,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逼。”木清浅被木清竹的话弄得心慌意乱的,再也呆不下去了,面对着木清竹咄咄逼人的目光,心里惶恐到了极点,恶狠狠地丢一这句话后,仓惶地转身跑了。 木清竹望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心,突然像被针尖在扎一样一针针的缝着她,直把她的呼吸都给缝合了起来,让她心慌得想吐。 她慢慢坐上了电动车朝着翠香园走去。 乔安柔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吃着水果,季旋跟着柳兰英出去购买婴儿用品去了。 超大荧屏的3d电视正在播放着当下最热门的歌唱比赛节目,乔安柔正看得有滋有味,不时点头微笑着。 木清竹慢慢走近了沙发。 乔安柔只望了她一眼,眼里的光流动着不屑的暗光,冷若冰霜。 木清竹在她的对面坐下,拿过摇控器,轻按了下健,电视节目嘎然而止。 “干什么?没看到我在看电视吗?”乔安柔眼前的屏幕一下就黑了,皱起了眉,满心不高兴,尖锐的叫了起来。 “看到了。”木清竹淡淡说道,“但我现在有话要跟你说。” “真是扫兴。”乔安柔丢掉手中的水果,满脸的嫌恶,不耐烦的说道:“说吧,我听着呢!” “很好。”木清竹坐正了,很认真地说道:“乔安柔,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这么多年来心里所想的,所设计的,但是我今天要奉劝你一句,爱情不是靠耍阴谋手段,也不是靠孩子能拴住的,更不是用尽心机就能得到的,你想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我告诉你,你必须放木清浅走,让她离开你,不要陷她于危险的境地,她还小,不懂你的复杂心思,更不懂得社会的复杂,你要利用她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是行不通的,我也不会允许的,否则到头来不仅会害了她,更会害了你自己。” 乔安柔正爱理不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涂得红红的指甲,听到木清竹的话一下坐正了身子,眼露凶光,冷笑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来,今天你是要来找我算帐了,是吗?” 木清竹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冷冷地笑意浮现出来。 “我敢来找你算帐吗?你是什么人,将来阮家的少奶奶,乔市长的独生女儿,我怎么能得罪你呢。” “是吗?没想到你还挺识时务的。“乔安柔冷笑起来,“只怕,我是看你不甘心吧。” “自古以来姻缘天注定,不可强求,若命中无,我又有什么不甘心的。”木清竹淡淡地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无非就是想让你放过木清浅,做人终究还是要留点良心的。” “放过她?”乔安柔被木清竹这样一说不由哈哈笑出了声来,“你说话还真是好笑,我又没拿她怎么样,什么叫我放过她,自最开始以来,就是她求着我,拍着我的马屁想要跟着我,吃我的,喝我的,还花了我多少钱,她利欲熏心,自寻死路,你要我如何放过她?再者说了,我可没有要她做什么事,是她死乞白地赖在我身边,你有本事倒是把她赶走啊。” 这话像汲了毒,听得木清竹全身冰凉,果然木清浅贪图钱财小利,已经陷入她精心布局的毒网了。 看来现在的木清浅已经有不少把柄握在她的手中了,恐怕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这个无知的女人屡次不听自己的劝告,现在可好,她已经把自己的退路都给封死了,谁也救不了她了,要指望乔安柔能放过她,那不亚于天方夜谭,多说也是无益,想到这儿,心痛难忍。 “乔安柔,做人最好给自己留点余地,如果真做得过份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别忘了,木清浅毕竟是我们木家的人,到时把人逼急了,我也会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给披露出来,让大家看看谁才是最可恨的人,我想上次床单的事你还是应该不会忘记的吧。”事情到此木清竹只能用自己猜测的隐情去押这赌注了,希望能化解下木清浅的危机。 说完后,她站了起来,不再看她,直朝着二楼走去。 乔安柔却惊得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发白,怒喝道:“木清浅,给我站住。” 木清竹冷冷地笑了笑,想要继续上楼去。 清脆的脚步声却朝着她走来了,有凛冽之风从背后袭来。 她只得站稳了。 “说清楚,三年前发生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想要污蔑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乔安柔眸眼中的惊疑稍纵即逝,用手指着木清竹,怒声喝问道。 “你慌什么呀,我有说过你做了什么吗?为什么我一提到三年前发生的事,你就会有那么惊慌呢,莫不是你做贼心虚么?”木清竹转过背来,脸上都是美好的笑容,直逼视着她的眼睛,狡黠地眨了眨眼,淡淡问道。 她气定神闲,神色自若,气场很足。 乔安柔突然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被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二步,却又不甘心,只是稳稳地站住了,凶神恶煞地骂道:“贱人,你诓我?不要以为我会怕你,莫要说不关我的事,就算是关我的事也不会被你这心机婊吓到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捅了马蜂窝 “谁事谁非,事非对错,上天都有一双眼睛看着呢,你就不想为你肚中的孩子积点德吗?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望你自己能好好想清楚。”木清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得像冰,逼视着乔安柔,直把她逼得又后退了一步,这才掉过头去,就要离开。 “贱人,找死。”被逼得后退一步的乔安柔,恼羞成怒,心中又慌又怒更不甘心被木清竹这样连蒙带吓地弄得差点不打自招了,当即伸手抓过去,正好抓到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另一只手就要朝她脸上扇过去。 一股力道朝木清竹袭来,她心中一惊。 乔安柔的手刚抓到她的手臂,她就反应过来了,迅速意识到了什么,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快速地想要抽回手。 可是急怒攻心的乔安柔抓得太紧了,木清竹抽回手时只得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一用力,乔安柔穿着拖鞋,又急怒攻心,并没有站得很稳,很快就被她抽手的力道带着往前跌了过来。 木清竹抽回手还没反应过来,乔安柔就朝着前面跌来了。 她的脸马上苍白了。 想要去扶她却来不及了。 “哎哟。”随着乔安柔的一声惨叫,她已跌倒在前面的地板上。 “女儿呀,怎么了?”就在木清竹惊魂未定,傻愣愣站着的时候,只听到一阵脚步响,季旋陪着柳兰英正从门外走进来,柳兰英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摔倒在地的女儿,惊得痛叫起来,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顿时,客厅里乱套了,所有的佣人都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 “妈,我肚子好痛,我的孩子。”乔安柔用手摸着肚子,流着眼泪大声哭喊道。 “女儿啊,不要慌,我们马上去医院。”柳兰英听到乔安柔这样哭说,心都凉了,又惊又怕。 “快,快来扶起乔小姐。”季旋也被眼前的事情怔得愣了片刻后彻底醒过神来,慌忙朝着佣人们大声叫喊道。 佣人们慌忙围过来就要扶起乔安柔。 “都给我滚。”柳兰英怒喝一声,怒气冲冲地吼道:“亲家母,先快点送到医院,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个贱女人推倒的安柔,这事不会完的,先到医院保住大人孩子要紧,到时我再来找你们算帐。” 季旋的脸都吓白了,被柳兰英的话惊醒过来,慌忙打电话给了丘管家。 丘管家迅速派车直接进到了翠香园里。 这时家庭医生也赶了过来。 可是柳兰英脸色冰冷,根本不管什么家庭医生,只管一个劲地嚷着要去大医院,压根就不相信阮家的私人医生。 “妈,我的孩子怎么啦?”乔安柔脸色发白,满脸痛苦,紧张地问道,眼泪直流。 “乖女儿,别怕,我们马上就去妇幼保健院,一定会没事的,放心,若孩子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她们的。”柳兰英搂着乔安柔在怀,颤声说道,乔安柔听到这里,心里一凉,软软倒在她的怀里,再度痛哭起来。 木清竹只是呆呆站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她只是傻傻站着,望着乱哄哄的场面,脑子一片空茫。 乔安柔几乎是被大家七手八脚地抬着上了汽车,汽车很快发动,呼啸着直朝着医阮驶去了。 木清竹仍是站着没动。 乔安柔的孩子。 满脑子都是乔安柔的哭声。 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乔安柔肚中的孩子出事了,她将如何心安,尽管不是她推倒了她,可也是因为她而起的。 “姐姐,到底怎么了?”张宛心大概听到了什么风声,快速跑了进来,刚跑进客厅就看到了正呆呆站着的木清竹,面如死灰,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姐姐,醒醒啊。”她有些着急地摇着她的肩,刚才听到佣人们说是少奶奶故意把乔安柔推倒了,很可能乔安柔肚中的孩子会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张宛心着急了,她根本就不相信柔柔弱弱的木清竹会做出这种事来,一定是乔安柔那个贱女人又在使什么奸诈阴谋诡计,她要过来帮她,因此就慌忙跑了进来。 被张宛心的一阵摇晃,木清竹才算从呆傻中醒过神来。 “宛心,安柔肚中的孩子怎么样了?”她忽然捉住张宛心的手急急问道,根本就没有想到乔安柔的车或许还没有到医院呢,张宛心更是没有跟过去,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可她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了。 “少奶奶,别急,不会有事的。”淳姨连忙走上来,扶着激动的木清竹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到她脸色苍白,又心疼又着急地劝说道,“少奶奶,放心,女人怀孩子没有这么娇弱的,想当初我怀我家牛儿时还真的从床上摔下来好几次呢,不照样没事吗!” 淳姨的安慰并没有缓解木清竹的心情。 她非常紧张,全身哆嗦着,痛苦地摇着头。 “姐姐,你真的推倒了乔安柔吗?”张宛心实在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没有,我没有推她。”木清竹害怕地抖了下,空茫的摇着头,一迭声的否定道。 “哎,可怜的孩子。”淳姨实在不忍心看到木清竹自责的样子,用她的眼睛来看就算是木清竹真的推倒了乔安柔,那也算不了什么,毕竟乔安柔太趾高气昂,欺人太甚了,是个正常人都很难忍受她的这份嚣张的,“少奶奶,别太自责了,那个女人实在太不像个样子了,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我就说了,清竹姐姐绝不会做这种事的,她冰清玉洁的,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肯定又是那女人搞鬼了。”张宛心松了口气说道,“姐,咱不怕她,只要你没有做这种事,就算她肚中的孩子流掉了,也是她活该,与你无关。” 说到这儿忽然灵光一闪,神气活现地说道:“放心,姐姐,乔安柔肚中的孩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的?”木清竹一愣,惊讶地看着她。 “姐姐,你想呀,她好不容易才怀上了瀚宇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让那孩子就这样没了呢,这根本还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呢,再说了,这真要是她想设计害你的,那她就知道分寸不可能会傻到让孩子都没有了的,倒是姐姐,你以后可要当心了,现在这次她可算是抓到你的把柄了,必不会轻易放过你,肯定会趁此机会要挟你,想尽办法迫害你,千万要当心,不要中了她的圈套。”张宛心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连淳姨在旁边都听得直点头。 木清竹呆呆坐着,心里却不敢断定,毕竟刚才乔安柔那是激怒攻心,一把拉住自己的,这么情急之下,她能想出什么计谋来对付她吗,再说了,乔安柔倒地时那痛苦的‘哎哟’声可不像是装的。 再坐了会儿,默然低下头来不作声。 淳姨看到她脸色发白,精神很不好,只得和张宛心扶了她上了二楼休息去了。 “瀚宇,你在哪里,赶紧到妇幼保健院来,安柔今天摔了一跤,住进了医院里,现在医生正在检查呢,不知胎儿怎么样了?”电话里季旋的声音又惊又慌,阮瀚宇听得心惊胆颤的。 “什么,竟有这种事。”阮瀚宇正在召开年终总结会,听到这个电话吃了一惊,慌忙收了电话匆匆结束了会议朝着妇幼保健院赶来。 医院的走廊里,柳兰英铁青着脸,面无表情地站着,满眼里都是焦急,季旋急得在旁边踱来踱去,六神无主。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阮瀚宇急匆匆地赶来,忙忙询问道。 “儿子,你可来了,安柔摔了一跤,现在还在急诊室里呢,但愿胎儿没事。”季旋看到阮瀚宇赶过来,神色这才安定了下来,急急说道,直吁了几口气,这日子可实在太难熬了。 先且不说身旁这个暴怒如雷的柳兰英随时就会一口把她给吃了,就是这恐怖紧张的气氛也得让她坐卧不安,更兼柳兰英冷着一张脸,气焰可高着呢,似乎这天底下的人谁都对不起她女儿般。 “摔跤?”阮瀚宇皱起了眉表示疑问,她死活也不肯打掉这肚中的孩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摔一跤呢,这不合常理啊。 “哎,瀚宇,今天安柔可能与清竹发生了点争执,产生了点矛盾,因此不小心安柔就摔了一跤。”季旋担心阮瀚宇受到刺激,尽理把语气放得温和。 “什么叫做不小心?明明就是那个女人把安柔推倒的,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这事谁都抵赖不了,若是安柔没事还倒好,若她出了半点事,我是不会原谅她的。”柳兰英柳眉倒竖,满脸盛怒。 季旋看了眼她,只好不做声了。 听到这事与木清竹有关,阮瀚宇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脸色都变了。 第二百五十章 以此做文章 “瀚宇,这次事件后一定要给我个交待,再这样下去,我是不会同意了,要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有个什么好歹,这辈子我也是不想活了,到时大不了我就把这条命搭上给你们了。”柳兰英怨恨交加地说着,又是威胁又是伤心,那是越说越悲愤,说到伤心处,竟然号啕大哭起来。 “阿姨,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还请您能够克制下,毕竟这是在医院,再说了,谁都是爹妈养的,谁都有人心疼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懂。”阮瀚宇耳内听到柳兰英的责骂痛哭声,剑眉微拧,脸上有不悦之色。 柳兰英虽然哭着,可阮瀚宇的话那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耳里,听着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可是她的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呢,可他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说出的话那还是在暗示要包庇那个女人呢,心中更加不忿了。 “瀚宇,这次不管你如何想要包庇维护那个女人,我都是不会罢休的,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推倒了我家的安柔,这口恶气是不会再容忍了,好歹我们家也不是下三滥的市井之流,容不得被别人这样来欺负。”柳兰英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朝着阮瀚宇控诉道。 “亲家母,现在都不要说这些了,赶紧看看安柔肚子中的孩子吧,只要不出事就好办了。”季旋在旁边打着圆场,很怕儿子受不了柳兰英的偏激态度而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诊室的门被推开了,年轻的男妇科医生楚方辞从容地走了出来。 “楚主任,安柔现在怎么样了?”柳兰英第一个冲了上去,紧张地问道。 楚方辞沉稳地拉了下身上有些皱的白色外衣,微微一笑:“放心,阿姨,是有点见红了,毕竟现在还只有三个多月,胎儿还不太稳定,刚才照了b超,还好,胎儿没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现在要赶紧住院保胎,这样吧,先转到高级病房,待会儿我马上就开药治疗。” 听到医生的话,三个人都同时松了口气。 “楚主任,安柔的肚子不会有什么事吧。”柳兰英还是不放心,又对着楚方辞穷追不舍地问道。 “放心,只要保胎得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楚方辞再度温声答道。 “谢谢,谢谢。”柳兰英总算宽心了,忙一迭声地道谢着。 这时护士推着乔安柔的轮椅出来了。 “安柔,人没有什么不舒服吧。”乔安柔刚出来,柳兰英冲了上去摸着她的脸满脸关爱的问道。 “妈。”乔安柔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医院走廊的阮瀚宇,心中一喜,对着柳兰英含着满眼的泪,伤心后怕地说道:“妈,我已经没事了,可是我好怕。” “怕什么,孩子,楚医生已经说了,没什么大事的,胎儿还好着呢,从现在起我来亲自来照顾你,以后你就住在医院里不准到处走了,我们要远离那个女人,那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我要亲自保护你,相信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就不信,这孩子生下来还会没有人要。”柳兰英看到女儿的脸惨白惨白的,含着眼泪,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羔羊,心中就一阵阵的疼痛,忙着抚慰道,说完又扭头:“瀚宇,现在是不是应该由你来陪着安柔去住院部呢?” 柳兰英的表情非常不满,阮瀚宇只是冷静的站在一旁望着她们,连上来说声安慰的话都没有,这也太无情了,要知道女儿的肚子里可是怀的他的孩子呢。 “好,我来。”阮瀚宇剑眉松了下来,温声答道。 他接过护士手中的轮椅,推了乔安柔就朝着八楼的电梯走去。 特护病房很快就安排好了。 乔安柔在医院里住了下来。 “瀚宇,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怪清竹的,不要听我妈的,她毕竟年纪大了,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这是爱女心切,还要请你多体贴下。”乔安柔躺在病床上,季旋和柳兰英都在忙着付费抓药,还没有过来,她对着满脸沉默,潇索的站着的阮瀚宇柔声说道。 阮瀚宇眼光沉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然无声。 “瀚宇,求求你,我们结婚吧,看在孩子的面上,如果你真的喜欢木清竹,那就连着她一起留下来吧,我是能容得下她的,只是,我要个名份,你也知道,我爸爸毕竟是a城的副市长,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面子很重要,因此这个名份我是要定了,其她的,我都会不计较的,就是你想同时娶了她木清竹,让她替你生孩子都行。”乔安柔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望着阮瀚宇委委屈屈地乞求着。 “安柔,你想多了,先住院,好好养好身子吧。”阮瀚宇心里烦乱,嘴角撇了撇,温言说道。 “可是,瀚宇……”乔安柔见阮瀚宇并没有松口,心里已经泄气了,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他好几次了,可他就是不松口,自认人格尊严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只这么一想,心酸不已,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安柔,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柳兰英拿完药回来看到乔安柔正在伤心地哭着,而阮瀚宇正沉着脸站在窗户边望着外边发呆,对乔安柔的眼泪无动于衷,根本来不及去计较什么,就慌忙走上去搂着她心疼地问道。 “妈,没什么。”乔安柔把脸埋进柳兰英的怀里,泣不成声。 柳兰英的脸绷得紧紧的,半天没有一句话。 季旋赶过来一看情形,愣愣呆着,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该要说的好话她都已经说完了,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安慰她们了。 “乔市长,这边请。”很快就听到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医院院长陪着乔立远走了进来,身边还跟了几个秘书模样的人。 “立远,你来了。”柳兰英看到丈夫来了,刚才所受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还有怀中女儿的哭声越发激起了她的委屈,只叫了声‘立远’,眼泪马上也流了出来。 “怎么啦?”乔立远镜片后的眼眸一扫,立即就看到了正站在窗户边的阮瀚宇,眼圈一缩,眸光闪铄了下,从容自若地朝着正在抱头痛哭的柳兰英问道。 他气定神闲,从容淡定,恍若对眼前发生的事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似的。 “立远,今天安柔差点就被人害得流产了,这事太可恶了,你可要好好管管,这次我们可不能再姑息了。”柳兰英抹着眼泪,也不顾在场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直裸裸地说道。 “哦,还有这回事吗?”乔立远眉毛皱了起来,脸上很不高兴,“安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真的没什么事啦,我不要追究木清竹的责任,我们都是好姐妺,她也是无意中推我的。”乔安柔拿着纸巾擦着眼泪,躺在柳兰英怀里弱弱地说道。 乔立远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亲家母,真有这回事吗?”他扭过脸去面对着季旋问道。 季旋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跟着柳兰英进去时,正好看到乔安柔拉着木清竹的手臂,一只手抡起,似乎还想要打她,而木清竹只是情急之中抽回了手,或许是由于力道过大的缘故,总而言之就看到乔安柔站立不稳摔倒了下来,可是这情景落入人家柳兰英的眼里时,那就变成了木清竹狠狠伸手推倒了乔安柔。 可能是因为她站在正门的左边刚好看到了全部,而柳兰英是站在了她的右边,角度不同,或许看到的就不一样吧,不管如何,现在柳兰英口口声声咬住了木清竹推乔安柔,而她又在气头上,她若要把她所看到的说出来,势必会激怒柳兰英,说她故意包庇木清竹,说不定到时后果还要更不好,不如先将就着,看他们的态度如何。 “看来,这事情确是千真万确了。”乔立远眯着眼望了眼季旋的满脸尴尬,心中有了底,当即冷声说道,“亲家母,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是故意伤害罪了,这样的事可不是小事,我可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 乔立远淡然若水的说着,镜片后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 法律责任?这话乔立远一出口,阮瀚宇和季旋都惊呆了。 阮瀚宇的心瞬间揪紧了起来。 清竹,你这个傻女人,怎么会这么傻,去做这种事,这不是正好落人口实,让他们趁此机会收拾你吗? 这样想着,手指都弯曲了起来,剑眉拧成了一股绳,心里那是上窜下跳的紧张不安,如果这事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一点也不急,可偏偏这事却发生在木清竹身上,他最在意的女人身上,这可让他的心不安宁了。 只是,很快,他又在心里摇了摇头,木清竹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就算她再讨厌乔安柔也不至于要故意去推她的,莫说这样的事她本性做不出来,就算是能做出来,也不至于会这么傻的,这样一想,心里定了好多。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会保护好你的 “那个,乔市长,这事啊,我们还是容后再商议吧,我想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误会。---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季旋不仅惊讶而且后怕,木清竹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够惨了,若还要因这事而追究刑事责任,再摊上这官司,那可是后患无穷,而且她看到的也未必会是这样的,因此就先劝说道,好平静下来私下解决为好。 实则,她真没有勇气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怕激怒乔立远这一家人,说自己伙同儿子来包庇木清竹,冷落乔安柔。 这世上事非不公的事多着呢,有些就是无可奈何的,她要保住的是阮氏集团,阮家的利益。 “我不管这事有什么误会,现在的后果就是我的女儿差点流产了,还是被人故意推倒的,光这个就够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乔立远阴沉沉的开口了,说话没有半点商量的口气,季旋听得那是直吁寒气。 “乔伯伯,这个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听到当事人的陈述,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如果事出有因,或者是因为误会之类产生的矛盾,那又另当别论,好在现在事情还没有什么损失,大家还是以和为贵吧。”际瀚宇不动声色地淡淡说道。 “没有损失?”乔立远皱了皱眉,“我的女儿都躺在医院里了,还叫没什么损失吗?亏你还是安柔肚中孩子的爸爸呢,竟然这样是非不分地对待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没错,我可是亲眼见到了的,就是木清竹故意推倒了我家的安柔。”柳兰英见阮瀚宇当着乔立远的面还要如此明目张胆地维护木清竹,心中非常不乐意,当即也跟着喝斥道。 阮瀚宇掏出支烟来点燃了,深吸一口,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呼出来,他的脸在烟雾缭扰中显得讳莫如深。 乔立远镜片后面的眼神闪铄着,嘴角一弯,深寒的笑意拢起。 他朝着身旁的院长与秘书陪同人员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很快无关的人员都退了下去。 他用手扶了扶镜眶,呵呵一笑:“瀚宇呀,你可真会打马虎眼,眼下这个状况还能以和为贵吗?如果这次不彻底处理好,那我的女儿以后还会不会有其它的更加危险的意外状况出现,那是谁都不能保证的,我可只有一个女儿,不敢再冒这个险了。” 说到这儿,看了眼黑头黑脸的阮瀚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瀚宇,我们出去好好谈谈吧。” 乔立远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阮瀚宇犹豫了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医院办公室的会客室里。 乔立远镇定自若地坐着,阮瀚宇则有些被动的站着。 从来在乔立远面前不输底气的他,这次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只因为这事关系到木清竹,如果只是他个人的事,他可以毫不在乎,甚至可以不顾一切与乔立远翻脸,但现在却不同了。 他要保护好心爱的女人,决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瀚宇,上次我给你订的日期已经远远超出了,你也看到了,再过一个多月,安柔的肚子就会大起来,到时想遮掩都是无法掩盖的了,你是男人,这个事情理当由你做决定,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做出决定吗?”乔立远沉稳地问道,眼里的光咄咄逼人。 阮瀚宇瞳孔紧缩了下,非常有礼貌地说道:“乔伯伯,真的请您体谅我的难处,安柔,我真不能娶她,正是因为我是男人,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也是为了大家的好。” 乔立远的眼眸越来越沉,甚至看不到黑光,胖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下,忽然就从眼里迸出一道骇人的光来:“果然,你的心思真就是这样,年轻人,别做得太过份了,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可以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乔伯伯,我是诚心的,如果您一定要这样理解也没有办法,但我要说的是:我,从没有看轻过任何人,您既是我的长辈也是领导,我从来都是尊重您的。”阮瀚宇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吗?”乔立远冷笑一声,“那我就实话直说了,要知道,向来我都不喜欢多话,也不喜欢在年轻人面前发火,可现在真的忍无可忍,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阮瀚宇隐隐觉得乔立远肯定有什么事,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事,虽然一头雾水,却并没有被他威严的气势所吓倒,淡定地望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乔伯伯,我虽然有时也很自负,但自认为对待您,从来都没有欺人太甚过,如果我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那也确实是有苦衷的,还请您谅解。” “年轻人,你可真会装。”乔立远再次感觉自己像被猴一样被耍了,那股压抑的怒火从心底喷涌出来,可他久经官场仍然面不改色,冷冷说道:“那好,阮瀚宇,我问你,洪金宝是怎么回事?力盛集团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后,满脸阴沉,厉目望着他。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阮瀚宇怔了下,心中一沉。 原来这些都被他知道了,果然是只老狐狸,到这个时候才来找他算帐。 他冷静地站着,思考着如何答复他。 “瀚宇,以为抓住了我的这些把柄就可以扳倒我,不用娶我的女儿了吗?年轻人,太嫩了点,未免也太自负了,告诉你吧,你撑握的那些所谓的把柄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更是扯不到我身上半毛钱关系,不要想当然了,把我女儿的肚子弄大了,现在想走就走,不想承担责任,那就恐怕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乔立远深深一笑,自信张狂地说道,“我现在再给你三天时间,要么给出结婚日期,要么就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收拾木清竹与阮氏集团的,我让你们身败名裂,永远不能东山再起。” 乔立远清晰地说完这些,阴阴一笑,不再有多话了,掉头就要离去。 “乔伯伯,您觉得事情弄大了真会对您和安柔好吗?您的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若摊上这些琐事,那吴成思的胜算可就大了。”阮瀚宇忽然微微一笑,也是淡然说道。 乔立远的身形顿了顿,眸中暗光一闪,没想到这个家伙真还花了点心思来了解他,不过,那又怎样?难道还能玩过他? 他嘴角微抿,点点寒意渗露。 “年轻人,那就走着瞧吧。”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带着很重的威慑力传来,然后他闲庭信步地走了。 阮瀚宇呆呆站着,就算是经历过如许多的商场风云,经历过再诡异复杂的勾心斗角,也没有这么感觉到寒意深重,心惊肉跳过。 他没有再去病房了,直接开了车回到了阮氏公馆。 “你怎么进来了?”木清竹的头一直都不太清醒,晕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直看到阮瀚宇走进来,才非常振惊地问道。 “清竹,为什么要那么傻去推她?”阮瀚宇走近来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冰凉冰凉的,心,忽然就痛了起来,轻声问道,责备的话语却没有责备的语气,声音很轻很柔。 “我没有。”木清竹低下头去摇着头,声音很轻很细。 阮瀚宇看她神情落寞地坐着,身形瘦弱而孤单,整个人都像是一株风中小草,孤凄无依的零落着,心底最深处的那抹柔软被扯得痛了起来,叹息一声,伸过手去,想要把她揽入怀中,可她却毅然避开了他。 “你不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她的眼里落上一层寂寞悲哀,眼神空洞,茫然说道。 “不,我是相信你的,你冰雪聪明,不可能会去做这种傻事的。”阮瀚宇的心更痛了,伸手过去揽紧了她,轻声说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如果她说是怀疑了木清浅换了奶奶的药,又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去找乔安柔理论的,那他能信吗?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呢! 而且他如果知道是木清浅换掉了奶奶的药,能原谅木清浅吗?会不会把木清浅送官查办? 心思沉沉,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抬头看到阮瀚宇的眼神正黑亮有神的望着她,温柔如水,心中忽然淌过一股暖意,把头偎在了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却没有说话。 “瀚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念我吗?”她微闭着眼睛,轻轻地问。 “胡说,无缘无故的,你能去哪里呢。”阮瀚宇不满地低声责备道,又温柔地说道:“清竹,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他搂紧了她,似是在安慰着她又似是在给自己打气,嘴里喃喃自语着。 木清竹嘴角浮起了一丝凄美的浅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 乔安柔住进了医院里,翠香园里真的很静,很静,空荡荡的,静寂得可怕。 季旋也是很晚才回到的家。 “瀚宇呢?”刚进得门来,她就朝着阿英问道。 “夫人,少爷在少奶奶的房里呢。”阿英赶紧回答道。 “叫他过来见我。”季旋板着脸孔吩咐道。 “是。”阿英慌忙朝着二楼走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威胁 “少爷,夫人找您。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阿英见到房门紧锁,只得按响了门铃。 木清竹已经睡了,的脸庞上,即使睡着了,也是拧着眉毛,满脸的惊恐。 阮瀚宇拿着木清竹的手,坐在床前,望着她睡过去的脸,心情竟是无比的沉重。直到阿英的叫声惊醒了他,才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朝着外面走去。 这扇门是他临时换的,留了一把钥匙,并没有告诉她,担心她会生气,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妈,什么事?”阮瀚宇走到客厅,季旋正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满脸抑郁。 “瀚宇,你有什么打算?”季旋仰起脸来,望着阮瀚宇淡然自若的脸认真问道。 “什么?”阮瀚宇微凝眉,佯装不懂。 “瀚宇,”季旋拖长了声音,加重了语气,“事到如今了,你还在装聋卖傻,你可以拖,可人家乔立远是不会等了,今天他已经下了最后通谍,三天后就要给出结婚日期,你可要想清楚,别再稀里湖涂了。” “不可能,这是威协,我是不会妥协的。”阮瀚宇断然否定道,眸光里的怒意迸发。 “瀚宇,可现在出了这样一个事,更是给他们找到了借口,这次乔立远可是下定了决心的,再者说了安柔的肚子也要大起来了,实在也是没法隐瞒下去啊。”季旋听到阮瀚宇还在拒绝,心都凉了,苦口婆心的劝道。 “妈,这是污蔑,清竹是不可能会去推她的,我了解她,她从来都不是这样霸道的女人,更不屑去做这种委琐的事,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如果因为这个事情妥协了,那就等于是承认她做了这样的事,完全是不可能的,我是决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阮瀚宇愤怒而又坚决地说道。 “瀚宇,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啊,这事我也知道不能全怪清竹,我都有眼看到的,当时我与柳兰英几乎是同时进来的,甚至我进来的还要早一步,我站的角度比她更能看得清楚所有,可即使明知这是污蔑,管用吗?”季旋痛心疾首,无奈地说道。 “妈,既然是这样那下午在病房时您为什么不说?现在来说有什么用?这样对清竹是多么的不公平,您怎么能这样事非不分呢?”阮瀚宇勃然作色,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季旋被阮瀚宇的怒气呛得猛抽了口寒气,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瀚宇,整个事情就只有我与柳兰英看到,我能说吗?如果我在那时说了只会让他们更加愤怒,认为连我都在包庇着木清竹,这样把他们逼入墙角,后果只会更加严重,现在我留了条退路,只要你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不再追究这个事了,也就会这样算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阮瀚宇彻底无语了,这都是什么逻辑啊,简直就是直裸裸地栽赃陷害。 “妈,您太糊涂了,这事本来就不关清竹的事,我们为什么要妥协?如果妥协了,那就会被他们坐证口实,反而有嘴说不清。”阮瀚宇满心难受,用手抚上了太阳穴,头在隐隐作痛,真不明白季旋为什么会这样怕他们。 “瀚宇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赶走木清竹,好让你娶乔安柔,这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莫要说这事木清竹确实有点责任在,就算是木清竹根本没有推她,或者说根本没有发生过这类事,他们也会要找到其他的借口,再来给她安装一个罪名,直到我们把她赶走为止,这是显而易见的,你现在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根源,弄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才能对症下药,此时根本就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那些都是没有用的。”季旋娓娓地分析道,又惊又吓了一天,更是感到累得不行,胸口闷闷的,用手捂紧了胸口,满脸的疲倦。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嘴角边全是冷笑,“难道赶走清竹,他们就能如意了吗?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从来我都没有真正想过要娶乔安柔,我根本就不爱她,怎么可能娶她?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木清竹,不管如何我都要为我们的幸福去争取,不会屈服于任何恶势力的,这不是我的性格。” 阮瀚宇果断地说到这儿,深深吐出一口恶气,眼里的光诀绝漠然,扭身就要离开。 “站住。”季旋哪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离开,怒声喝道:“瀚宇,你可以任性,可以只顾虑到自己的感受,可你有想过阮氏集团吗?有想过这么多年是怎样打拼的吗?想当初,我与你爸爸又是怎样打下这片江山,负出了多少心血。” 说到这儿,季旋的声音哽咽了,眼里含着泪:“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任性已经不是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事了,乔立远是谁?老谋深算的狐狸,他精心布下的局,你能轻易逃脱吗?” 阮瀚宇站直了,背影僵直,眼睛直直地望着门外的黑暗。 “儿子,我可听说了,乔立远现在正在调查几年前你买下香幛别墅群那块地时的资料,据说里面有个程序不对,这其实根本不关我们阮氏集团的事,那是政务人员因为疏忽,有个小手续没有补齐,事实上我们都是按照程序规矩办了,只是他们内部出现了疏忽,这本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乔立远现在就是抓住这个不放,说是不合程序买下的地,要作废,政府要重新收回,还处理了些公职人员,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季旋的脸色苍白,清晰认真地解说道。 阮瀚宇的拳头握紧了,骨骼咯咯的响,脸部肌肉都扭曲起来了。 果然是小人! 他咬紧了牙关。 “还有,瀚宇,阮氏集团在a城所有的产业都快占到了阮氏集团大部份的股份,除了新开发到全球的豪车及一些新兴事业,及少量已经冲击全球的产品不用受当地政府部门控制外,其它都是离不开a城的管辖,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想过没有,他乔立远树大根深,如果要做点什么,阮氏集团再财大气粗都会被连根损伤到的,阮氏集团及旗下的产业是我们阮家的立业根基,我是不会看到它受到损伤而坐视不理的。做人,要能屈能伸,有头有尾,民不与官斗,要懂得怎样趋吉避凶,自我保护,豪门里的婚姻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你爱也好不爱也好,这又算得了什么,除非你有这个能力去主宰一切,否则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的,为了阮家的千秋万代,你就委屈下自己吧,木清竹那儿,我会给她足够的赔偿来补偿她的,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好不好?”季旋非常严肃地说道。 这一番长篇大论,虽然阮瀚宇并不完全认同,但确实也道出了一些道理,阮瀚宇岂能不明白,忽然就觉得浑身发软,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来。 补偿她?要怎么补偿?不管如何做,他们阮家都是亏欠了她,他更是愧对她,这样的话连说出来都羞辱了她! “瀚宇,安柔其实也就只是要个名份而已,也是为了乔立远的面子,她都跟我说了,只要你能娶她,她是不会反对你与木清竹在一起的,就是你们在外面安家立业,或者木清竹公然住进阮氏公馆里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又何必死脑筋呢,这要是换了别人,都不知要如何高兴呢,这样双方都不会得罪,又能尽享齐人之福,你就不能通融下吗。”季旋叹了口气,还在尽力劝说着。 “妈。”阮瀚宇忽然转过背来,目光沉利,缓缓问道:“如果您是木清竹,您会愿意吗?” “这……”季旋的脸色白了下,支支吾吾的,可很快就正色道:“孩子,这是她的命,想当初,我嫁给你爸时,娘家人出了多少财力物力人脉来稳住你爷爷,这才让你爷爷同意没有让他娶妾,可她木清竹没有这个实力,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阮瀚宇冷笑了起来,犀利地说道:“妈,说白了,您还是嫌弃她娘家不好,不愿意全力支持她,想当初她嫁过来时,您就没有正视过她,把她看轻了,如果您能公平的对她,当初就根本不会有乔安柔在我们新婚之夜时公然住进阮氏公馆的事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了,更不可能还在现在的她赖在我们家逼婚的事,想想这些,您难道就没有责任吗?说白了还是您嫌贫爱富的结果。” “啊……”季旋被阮瀚宇的话呛得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下去,她张着嘴,脸色发白,好半天后怒喝道:“臭小子,竟敢来指责我,难道乔安柔的肚子是我要你去弄大的吗?难道四年前奶奶指婚时,你不喜欢她,拒绝她,痛不欲生的模样,那也是我强加给你的吗?这一切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 季旋的眼泪 “没错,我有责任。---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阮瀚宇的眼中闪过丝痛苦,闷声说道:“当初确是我伤害了她,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可我现在清醒过来了,绝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了,我已经决定了用我的一辈子来补偿她,爱她,可是您呢,不仅没有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反悔过,甚至还要帮着乔安柔伤害她,您知不知道刚刚这样的决定将会把她推入火炕,直接毁了她这一辈子的幸福吗,告诉您,这样的事我是绝不会容许的,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从现在起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一点点,哪怕是我舍弃了阮氏集团的所有也无所谓。” 阮瀚宇铿锵有力地丢下这些话后,毅然离去。 季旋惊得呆立在原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二楼的走廊黑暗处,木清竹全身紧缩着,正倚着墙壁靠着,楼下季旋与阮瀚宇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 她茫然站着,脸色苍白胜雪。 刚刚阮瀚宇从她床边走开时,她就醒过来了,悄悄地跟着他走到了走廊上,听到了他们的全部对话,如果说以前还对阮瀚宇有戒心,不太相信他的诚心,那么这一刻,她真的能感觉到阮瀚宇对她坚定的爱与诚心。 她相信阮瀚宇为了她会跟乔立远彻底翻脸,相信他不会违背心愿去娶乔安柔。 只是……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渐渐的都浸透到肌肤上面来了,整个人似乎被浸进了冷水缸里,越来越冷。 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直到脚都酸麻了,才退后,一步步挪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缩进了被窝中。 整夜都是时睡时醒,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外面到处都在说阮氏集团已经垮掉了,阮瀚宇欠了一身巨债,连阮氏公馆都要被乔立远逼着拍卖了。 隐隐间又听人说阮瀚宇为了拒绝娶乔安柔而被乔立远关进了狱中。 心里又着急又难过,到处跑着找阮瀚宇,可就是找不到。 一条清清的河边,太阳西垂,金色的落霞洒满了河边的草地。 绿茵茵的河边上二个男人正手持利剑而立,剑拔拏张。 白花花的剑尖晃花了她的眼睛,她用尽全力朝他们跑去。 可是迟了,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不要,不要。”她急促地朝他们喊道,年轻的男子听到她的声音朝他看来,一瞬间,一柄锋利的宝剑直刺向了他的胸前,鲜血从男人的胸前喷发了出来。 “不,瀚宇,不要死。”她惊慌失措,锥心蚀骨地朝他哭喊道,冲过去搂住了满身鲜血的男人,痛哭着。 一阵阵锥心的痛刺得她睁开了眼睛,一缕霞光透过厚实的窗帘从外面射了进来,天亮了。 原来只是做了个梦。 她呼着气,全身大汗淋漓。 眼前不断地闪过梦里曾经无比风光的阮瀚宇失意落魄的模样,还有阮氏公馆惨遭拍卖的悲状,还有满身鲜血的男人。 她的心开始发抖,手脚冰凉,全身寒意深重,就是躲在被窝里都还在不停地寒粟着。 直到淳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才惊醒过来。 “少奶奶,醒来了没有,夫人找您呢。” 季旋找她? 茫然躺了一阵,直到淳姨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时,她才慢慢回应道:”淳姨,我知道了。” “好,早餐都给您热好了,快点下来吃吧。”淳姨又在外面叮嘱道。 “好。”木清竹低声答。 一阵后,淳姨的脚步声远去了。 木清竹翻身起床,肚子胀得难受极了,还有隐隐的刺痛感,下腹坠坠的,自从知道怀孕后,都一个多月了,再没有去看过医生检查,实在不知道肚中孩子的状况,这几天下腹的坠胀感明显,有时还会有心慌气短的症状,只是事情太多了,心情也太糟了,完全没有精力来关心身体。 冼簌好后,她慢慢走下楼去。 “清竹,起床了。”看到她下楼来,季旋热情地迎了过来,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笑脸,满脸的关心,“来,已给你热好了早餐,饿了吧,快点吃。” 木清竹微愣了下,很不习惯季旋的热情,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谢谢阿姨。”她笑笑,朝着饭厅走去。 随便喝了点稀粥,没什么胃口,她就朝着客厅沙发处走来。 季旋正坐在沙发上出神发怔。 “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木清竹走近来轻声问道。 “啊,清竹,快请坐。”季旋被木清竹的声音惊醒,恍然回过神来,瞧着站在面前的木清竹,心底闪过丝慌乱,忙拉着她的手,亲热地笑笑说道。 木清竹只好在她的对面坐了起来,静静地望着她,等她开口。 “这个,清竹,真不好意思啊。”季旋难为情地笑了笑说道:“以前呢,都是由于我的偏见与疏忽,对你多有冷落,希望你不要计较这些,也不要往心里去。” 木清竹对季旋的话似乎早有猜到般,微微一笑,非常大度地说道:“阿姨是长辈,我是晚辈,长辈教训晚辈那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放心吧,阿姨,我不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季旋握紧了她的手,笑意融融的,有些感动,迟疑了会儿后,歉然说道:“清竹,以前我是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包括瀚宇都有,我们阮家亏待了你,我现在也明白了阮奶奶为什么会把继承权给你了,也明白了她喜欢你的原因,到现在,我也不强求你能原谅我些什么,只求你不要恨我,不要恨瀚宇就好了,你是好孩子,理应得到幸福的。” 季旋悲戚地说着,说到动情处竟然流下了眼泪。 木清竹忽然有丝慌张。 对于傲慢嚣张的季旋,她看过;对于冷面冷脸,言语讽刺的季旋,她也见过;对她爱理不理,甚至恶言相向的季旋,她更是领教过,可现在,这样温和谦逊,诚恳有礼,流泪哭泣的季旋,她却是头一次见到。 如果她对她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木清竹都能适应,也不会感到奇怪。 可现在 木清竹就非常不适应了。 如此礼貌地对她,还向她陪罪,流着眼泪, 这都是什么事嘛! 木清竹的软穴,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一个长辈能对她这么好。 她真的无法适应。 竟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阿姨,快别这样说,我从来都没有恨过您和瀚宇呀。”木清竹有些焦急地说道,慌忙从茶几上拿过纸巾递给了她安慰着。 “好孩子,我知道的。”季旋说了声‘谢谢’,接过了木清竹手中的纸巾擦干了眼泪,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瀚宇是真心爱你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以前没有发现你的好,那是他的损失,否则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样二难的地步。”季旋叹息一声,遗憾地说道。 木清竹低下头去,默然。 “孩子,他是男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爱你却未必能给到你的幸福,我这样说你或许不能理解,但现在的处境,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季旋迟疑了下,不得不开口说道。 木清竹垂眸,仍然默然,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懂礼,识大度,你也看到了现在瀚宇的难处,他心里那是一百二十个想跟你复婚来着,可现实却是残酷的,现在安柔怀了他的孩子,乔立远也是咄咄逼人,昨天,柳兰英就确认你是故意推倒了乔安柔,那是属于故意伤害罪,她还要起诉你,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季旋沉重地说道,“瀚宇虽有心要保你,可你应该知道人家财大势大,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恐怕也难保得住你。” 听到这儿,木清竹已经能明白找她的原因了。 “阿姨,我没有故意要推倒她,更没有推过她,是她要来打我,我只是出于本能抽回了手,是她自己用心不良,没有站稳跌倒的,这点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不能凭此就污蔑我,如果要诉诸法律,那很好,我随时准备奉陪,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没有公理了。”木清竹可不想随便就被人陷害,她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被污蔑,她要抗争,因此她面色平静,从容自若地说道。 季旋听到木清竹这样清晰有理的话,感受到她坚决的态度,心就提起来了,真担心她不肯妥协,执意而为,这样再加上儿子的死脑筋,事情恐怕会越弄越糟糕。 “孩子,我知道不是你推的,可苦于你现在没有证据,人家就认死理,抓住这个做文章,那用意也是很明显,就是要对付你。”季旋无奈地说道,“乔立远有权势,我们也是奈何不了,但瀚宇是会尽全力保护你的,你也知道我就瀚宇这么一个儿子,如若他为了你而与乔立远对抗,可以想像,不要说阮氏集团保不住,就是整个阮氏公馆,包括瀚宇本身都会出什么意外的事,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原谅我的私心,我只是一个母亲,将来你有了孩子后,也会体会到我这种心情的。” 季旋哀哀地说着,心情悲痛,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木清竹的心彻底凉了。 她知道,今天的季旋主动找她就是要劝她自动放弃阮瀚宇,离开阮瀚宇。 她要的是阮氏集团的荣华富贵,要的是乔立远的权势,而阮瀚宇喜欢什么人,她还是放在了其次。 木清竹沉默着,按理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季旋,眼下,乔立远一家确实在咄咄逼人,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只有你能劝动他 “孩子,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瀚宇已经铁了心要跟乔家做对了,这样下去,阮氏集团会元气大伤,想当初,我和他爸爸拼命保护阮氏集团,用尽了毕生精力保住了阮家的家产祖业并成功把阮氏集团发扬光大了,可眼下,更大的灾难就要来临了,我没有办法说服儿子,只有请求你了,求你看在曾经是阮家儿媳妇的身份上为阮氏作想吧,眼下或许只有你能劝动他了,我也相信你能有这个本事的。-- ”季旋眼含热泪,拉着木清竹的手哀求着。 凄美的笑容泛上了木清竹姣好的面容上,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仍然坐着没动,像尊雕塑,脸上除了那点笑,肌肉都是僵硬的。 “阿姨,您想让我怎么去劝瀚宇?”她木然问道。 “哎。”季旋又是一声长叹,抹了下眼泪,“孩子,只有难为你了,所有的事情只要阮瀚宇娶了安柔,这一切就都会解决,清竹,这婚姻就是个围城,你已经进去过一次了,也应该清楚,女人关健还是要得到男人的爱才会幸福,她乔安柔不是要名份吗,咱给她好吗?可瀚宇爱的人永远都是你,你是他心中最宝贵的人,我们阮家都不会忘记你做出的贡献的,放心,我也会做出十倍的补偿来偿还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尽全力来满足你,好吗?” 季旋边说边拍着胸脯保证。 “如果你真爱着瀚宇,那就委屈下,只要给她一个婚礼就好,你和瀚宇想怎么样生活都行,瀚宇真正爱的人是你,将来他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加倍对你好的,女人实实在在的还是得到男人的爱才能有真幸福,其她的都是没有什么用的,对吧!”季旋头头是道的说道。 木清竹想笑却笑不出声来。 季旋的心思果然与她想象中一个样,她早就想到了的。 只是 如果她离开了阮瀚宇,阮瀚宇娶了乔安柔后,这一切就都会好吗?就会如季旋所想的那样风平浪静地过日子吗?这恐怕只是季旋的一厢情愿。 这些天通过她的调查,发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如果她离开了,恐怕阮沐天会永远站不起来了,奶奶会更快与世长辞了。 如果她的离开真能换来季旋所说的那样,她会考虑的,本来,她也没有打算长期呆在这里,而这里也是她最不屑呆的。 她在想要怎样才能让她的离开最有价值! “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的,放心吧。”很久后,木清竹淡然开口了,“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先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的。” “你这算是答应了吗?”季旋惊喜地望着她,还有点不太相信。 “是的,阿姨,我答应了,也会对瀚宇说的,您就放心吧,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了。”她喃喃答道。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季旋非常羞愧,诚恳地说道,“瀚宇那里我也会劝说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都会尽全力满足的。” “我没有任何需要,阿姨,如果你没有什么其它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木清竹站了起来,神情淡然的说道。 “孩子……”季旋站了起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眼眶都红了,艰难地叫着。 木清竹淡然一笑,转身平静地走了。 孩子,对不起,不是我要逼你,实在是因为阮氏集团要躲过这一劫啊,相对于家族利益而言,我还是要以顾全大局为重,只能说对不起了。 季旋望着木清竹柔弱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真的让她震憾,她玲珑的心思与大度的胸襟真的比乔安柔要好出太多了。 老太太与儿子都喜欢她那是不无道理的,只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如果当初能对她好点,不让乔安柔插手进来,或许真如瀚宇说的那样一切都会不同,或许现在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只是一切都迟了。 季旋低下了头,深深叹息着。 各式各样的梅花,姹紫斗研,争相开放。 木清竹坐在中心小岛上这个特意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神秘梅花园里的秋千上,轻轻晃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哼着歌曲,似乎心情不错,可细心的人就能看出,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眼底深处的那抹痛苦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 有多少人愿意她留在阮氏公馆里,包括她自己也不愿意,但她必须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奶奶被人害死,奶奶对她好,她要尽到责任。 尽管阮家俊设计害死了她的爸爸,但这个与奶奶无关,她事非清楚,恩怨分明。 阮氏集团不能倒。 这也是她想保住的,毕竟她曾经是这个家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个家族的,她有责任保住这一切。 如果香障别墅群被乔立远让官家收走了,那对阮氏集团来说就是一个重创,而阮氏集团的大部份产业都在a城,起码不能得罪乔立远,至少暂时还不能得罪。 这点,木清竹在担任阮氏集团副总时就明白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些事情发生。 如果真的她走了,离开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会成全的。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她轻哼着歌儿,唱着曲儿,那曲调怎么听都有些忧伤,很久后,她从秋千上走了下来,掏出了怀里的手机。 “瑞哥吗?我是小竹子,有个事情想请你帮我下……”她的声音轻快如风,渐渐掩没在了北风中。 妇幼保健院里,乔安柔安静地躺着,柳兰英正在旁边用汤勺搅动着碗中的中药。 “妈,我不想吃这些东西了,太苦了。”乔安柔苦着脸。 “那可不行,我给你备了糖,现在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一定要喝保胎药才行。”柳兰英满脸严肃,根本不容她反抗,“乖女儿,你若不想那女人得势,就乖乖喝下这些苦药,把孩子安全生下来,只有孩子生下来了,你才能有出路,阮家的人才能真正接受你。” 乔安柔噘着嘴,在柳兰英面前撒着娇,当听到把孩子生下来时,眼睛亮了起来,接过中药一口喝完了。 “这才像话嘛!”柳兰英慈爱的笑笑,替她擦过嘴角的药汁,把糖放进了她的嘴里,“你就放心,这次事件后,包管阮瀚宇就要娶你了,昨天你爸可是给他们家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给出婚期。你爸都说了,这次定要叫他给出日期来,乖女儿,你就等着做阮家的少奶奶吧。”柳兰英信心满满的说道。 乔安柔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可她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妈,如果那个女人不走,继续缠着瀚宇,那瀚宇也是不会爱我的,而且奶奶都已经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她了,我就是嫁进去也不会幸福的。” 说到这儿,她神色忧伤,情绪也有些低落。 “哎呀,女儿,你就那么傻呢,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只要当上了阮家的少奶奶,到时名正言顺,要收拾那个女人还不容易吗?关健是要生下这个孩子,阮瀚宇看在孩子的面上,迟早都要回心转意的,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女人啊,还是要会讨男人的喜欢才行,这些也只能靠你自己了。”柳兰英又疼又爱地教导道,恨不得把所有的讨好男人的秘决找来让她学习。 乔安柔幸福的笑着,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谁?”柳兰英问道。 “我,木清竹。”一个平稳淡漠的声音在外面说道。 木清竹的话音刚落,乔安柔与柳兰英的神色一变,互相警惕地望了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都把我家安柔害成这样子了,还有脸过来吗?”柳兰英打开门,阴沉着脸,怒声责问道。 “阿姨,我今天过来是想找乔小姐好好谈谈的。”木清竹淡淡说道,不亢不卑。 “你又想使什么坏主意?现在看到安柔怀孕了,妒忌了,就想方设法要害她是吗?”柳兰英尖锐地,不无好气地说道。突然眼中敝到有一股厉光正朝她瞧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顺着那道眼光瞧过去,只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高大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凌厉地望着她。 景成瑞 竟是他! 柳兰英脸色变了下,对于景成瑞,她还是不敢惹的。 “阿姨,我再次申明我从来都没有推过乔安柔,今天过来我不是跟你们吵架的,也不是就这个问题过来讨论的,那样毫无意义,我只是过来想跟乔安柔好好谈谈,谈谈我们的未来。”木清竹脸色平静无波,严肃认真,“请你离开一会儿,我马上就好,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这个……”柳兰英被景成瑞的眼光盯得声音都小了不少,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乔安柔在里面大声说道:“妈,您先出去一会儿,让她进来吧。” 柳兰英站着没动,警惕地望着木清竹,生怕她会把她女儿吃了似的。 “妈,放心出去吧,青天白日的,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乔安柔得意的笑了笑朝着柳兰英说道。 柳兰英这才很不情愿地走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谈判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乔安柔扬眉吐气的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乔安柔,我有没有推你,你是最清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认为这样真会好吗?”木清竹的手自信地拂了下额前的长发,清冷地眸子注视着她,带着利利的光。 乔安柔的明眸被木清竹盯得有一瞬间的慌乱。 “看来,你今天真是来找麻烦的了,告诉你吧,我现在躺在医院里就是你下的毒手,这个罪你是受定了。”乔安柔阴狠的一笑,穷凶极恶地说道,“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是不怕你会加害我的。” “我加害你?”木清竹冷笑,“你是什么人?我能害到你吗?想要我来认罪,平白无故的诬蔑我,那也太过份了,好吧,如果要打官司,我愿意奉陪到底,到时只怕你会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害人终害已,我嘛,离婚女人,绯闻缠身,家破人亡,反正已经无所谓了,也就不介意跟你耗下去了。” 木清竹毫不示弱,冷艳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什么意思?”乔安柔脸色有些发白,惶然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谈判的。”木清竹气定神闲,淡淡说道,“你若还留有一点良心,我就如你所愿达成你的心愿,让你有个好归属,顺利嫁给阮瀚宇,若你要执意孤行,我就会与你斗争到底,到时鱼死网破,你什么都得不到。” 乔安柔的眼眸再三转了下,心里盘算着,这木清竹的脸色虽很镇定可脸上却是苍白似雪,眼眸里面的痛苦,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看来爸爸的施压显然有效果了,否则她是不会主动找她来谈的,既如此,那她来找她显然只是为了增加筹码了。 只要能嫁给阮瀚宇,她倒挺乐意听听她的谈判条件的。 “说吧,你想谈什么,让我听听看,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就会大发慈悲,配合你呢。”乔安柔眉眼一挑,笑得得意。 木清竹的红唇被牙齿咬得泛白,乔安柔得意的脸晃得她的心都抽痛起来,眼前闪过阮瀚宇的脸还有他与季旋对话时坚定的话语,手握紧了。 “你之所以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无非就是瀚宇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害怕,更害怕得不到阮家少奶奶的名份。”木清竹嘴边满是嘲讽的笑。 “贱女人,好自大,是你迷惑了瀚宇,使得瀚宇疏远了我,如果他不爱我,会让我怀孕吗?”乔安柔被木清竹的话气得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满脸的恼怒。 可是木清竹却不看她,只是嘲讽着继续说道:“你是怎么怀的孕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要做出点什么来,很正常啊,拿着孩子来要挟男人娶她,这也是没人要的女人才能做出来的事,什么名门闺秀,别笑话人了。” “你……”乔安柔用手指着她,瞪着眼睛,红着腮帮,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 “放心,既然你这么想做阮家少奶奶,我也不屑跟你去争,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你的,但前提是,你必须要答应我的条件,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谈判的真正原因。”看着把乔安柔已经气得差不多了,木清竹话锋一转,这才开口切入到正题。 乔安柔猛然听到木清竹要把阮家少奶奶的位置让给她时,心思一下就活了,刚才的气也消了不少,眼眸转了下,神气活现地说道:“怎么?现在要被瀚宇抛弃了,就想找我谈判挽回点损失是吗?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傻,现在瀚宇马上就要娶我了,我还有必要跟你谈判吗?” 木清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这一招,当下自信地一笑,淡淡说道:“乔总既然有这等自信,那缘何还要拿着孩子来要挟瀚宇?为何还要动用爸爸的权利来威胁阮家,至于瀚宇到底喜欢的是谁?我相信你不会不清楚吧,况且,瀚宇的性格你也应该是清楚的,只要我在等她,他就不可能会来娶你,就算与你们家斗到底,也不可能使他改变主意,如若你连这点都意识不到的话,那就真是你的悲哀了,而我们也无法再谈下去了。” 木清竹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慢。”乔安柔及时叫住了她。 她沉吟着,脸上阴晴变幻不定,实际上木清竹说的也正是她一直担忧的,如果木清竹执意要缠住阮瀚宇,很可能她这一辈子都会得不到阮瀚宇的心,而且阮瀚宇也绝不会妥协来娶她的。 想到阮瀚宇与爸爸反面相斗的情景,她的心里也是冒起寒意来。 “那你说吧,要谈些什么?”一会儿后,她终于开口了,认真问道。 “很简单,放过奶奶与木清浅,放过阮氏集团,我不希望看到阮氏集团出现任何损失,包括香障别墅群。”木清竹坚毅果敢地提出来道。 “哦,看来你对阮家还真是情深意重的,还挺会替阮家着想的。”乔安柔忽然笑了起来,啧啧叹息着。 木清竹不想与她过多废话,只是紧逼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怎么样,能做到吗?” “当然能,这很简单呀,只是我凭什么要这样做呢,理由在哪里?又或者说你凭什么要我来做到这些呢,要知道这天下都是没有的午餐的。”乔安柔扬起眼眉,反问道。 “有,当然有。”木清竹知道她的心眼,没有看到她满意的条件,她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当下认真说道,“如果你能做到这点,我保证会让阮瀚宇来娶你,让你顺利当上阮家的少奶奶,怎么样?这条件还不够好吗?” “你能保证?”乔安柔不信地看着她,脸上都是狐疑之色。这个女人会舍得放弃阮瀚宇,把阮家少奶奶的名份拱手相让? “当然,既然我能来跟你谈判,当然就会有这个信心,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如你所愿永远地消失在阮瀚宇的身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也会让他对我彻底死心,不再爱我了。”木清竹强自镇定的说道,说出去的话都带着轻微的颤抖,硬是忍住了心底的绞痛,握紧了手,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不知道疼痛。 脸色也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头开始痛得厉害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差点就要站不稳摔倒下去。 乔安柔一直盯着她,探究着她话里的真假。 木清竹的神情落入了她的眼里,心里忽然就有底了,可她还是说道:“答应你也行,但我还要一个要求:那就是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要转让到我的名下,如若你能做到这点,我立即答应成交。” 乔安柔不动声色地说着,眼睛似鹰般盯紧了木清竹,逼视着她。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木清竹心中冷笑起来,本来她也无意于要阮氏公馆的继承权,既然要离开这里就要离开得干脆,她不可能还会要这继承权的,原也是打算到时再还给阮瀚宇的,既然她要,那就给她好了,只有阮氏公馆安全了,阮氏集团安全了,才能保住一切,其它也就无所谓了。 “好,我给你,在你与阮瀚宇结婚的那天,我会委托律师把转让书给你送过去的。”木清竹咬牙干脆地说道。 “好,爽快,既然你能答得如此干脆,那我也干脆了,当然如果你要是缺钱,我倒是可以弥补下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再缠着瀚宇了。”乔安柔眼里泛着亮光,故意大方地说道。 “你认为我还会要你的钱么?”木清竹冷笑着反问道:“你以为人人都是木清浅吗?” “好,有骨气。”乔安柔得胜的笑了,伸出姆指赞了下,“我希望你说话算话,我要尽快听到喜讯,否则我就等不及了。” “放心,会快的,但不是三日内能给出结婚日期,阮瀚宇性格倔,恐怕要长一点,争取十天之内给出喜讯来,这点你必须要配合我,否则的话那我也只能无能为力了。”木清竹头脑清晰地说道。 乔安柔低头想了想,果断答道:“好吧,就这样定了。” 这话一出口,乔安柔直如吃下了一粒定心丸,喜上眉梢。 “记住你答应我的,如果阮氏集团或者阮氏公馆里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了,我会把我们今天的谈判内容立即告诉阮瀚宇的,我这里已经有录音了,还有三年前发生的事我也会让每一个人知道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总有一天我会什么都弄清楚的,大家最好相安无事。”木清竹红着眼睛警告道。 “这个你倒可以放心,我如若嫁给了阮瀚宇,那就是阮家的人了,当然也是希望阮家好的,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傻,愿意自己的家出事呢?”乔安柔非常肯定的说道。 木清竹听得这话确实不假,乔安柔成为阮少奶奶后,她就是那个家庭的一份子,实在没有必要再害自己的家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了孩子呢。 她的心安了! 正准备离去,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第二百五十六章 案中谜情 “谁?”乔安柔大声问道。 “医生查房。”外面有护士的说话声。 “那我先走了。”木清竹漠然说道,转过了身。 “希望你说话算话啊。”乔安柔眸子瞪着木清竹的背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木清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莫名的悲愤从心底升起。 此时房门一响,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木清竹刚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只这么一眼,她就快速认出了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医生正是上次她来妇幼保健院时 给她看病的那个主治男妇科医生。 她心底一惊,脸上掠过丝难堪,慌忙埋头匆匆走了。 楚方辞的眼光淡然对视了她一眼,眼神本就淡静幽深,只在未尾时掠过了丝的涟猗,脸上闪过丝微小的讶然,然后很快就平静无波了。 木清竹刚一走,柳兰英就急急走了进来,看到楚方辞在,详细地询问了乔安柔的身体状况后,松了口气,心情才算定了下来。 “楚哥,请慢走啊。”乔安柔心情爽快,笑容也分外明媚,说话声脆生生的。 “刚刚出去的这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吗?”临要走出去的楚方辞忽然回头朝着正在向他笑着的乔安柔随意地问道。 乔安柔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楚哥认识她吗?” “不认识。”楚方辞笑笑摇摇头。 “莫不是楚哥看上她了?”乔安柔嫣然问道,“这个可是个标准的美女呢,若楚哥有意思,我倒可以帮你牵线下。” 乔安柔微微吟笑,谈吐自若。 楚方辞嘴唇抿了抿,淡淡道:“乔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说完温温吞吞地走了出去。 “安柔,那个贱人对你说了些什么?”楚方辞刚走,柳兰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声来。 “没什么,妈,放心,这下我稳操胜劵了。”乔安柔喜滋滋地说道。 “怎么这么说?”柳兰英面露疑色,不解地地望着她。 乔安柔便眉飞色舞地把刚才与木清竹的对话说了一遍。 柳兰英听得更是将信将疑,狐疑地问道:“安柔,你确定她能做到吗?” “应该能的。”乔安柔肯定地点头道:“不管能不能,对我来说都是好事,我没有损失什么,还能得到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再说了,如果这个女人不主动离开,就凭爸爸再怎么威胁都是没用的,不会改变阮瀚宇的心的,只有她配合了,才有可能成功。” 柳兰英听到这儿,也是点了点头,脸上有了喜色,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好起来。 新年快要到了,a城的大街小巷里喜气洋洋,各种年前的东西都已经摆出来叫卖了,到处一片祥和欢乐,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阮氏集团的年前例会与年终总结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阮瀚宇在公司忙碌了几天后终于可以清闲下来了。 刚滑动了下手机,却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上面闪现出‘云剑风’的名字,眼眸一转,迅速接通了。 “阮总,经过这段时间的跟踪,木锦慈案子背后的隐情已经浮出来水面来了,现在终于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了。”云剑风在电话那头沉稳地说道。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云剑风的话音刚落,阮瀚宇就立即站了起来,不加思索地说道,说完急匆匆地迈了步子,走到停车场快速发动了车子直朝着公安局飞奔而去。 “阮总,请坐。”云剑风对着急速赶过来的阮瀚宇客气地说道。 阮瀚宇一屁股坐下来,马上问道:“云队长,找到确切的证据了吗?详细说来听听。” 对于阮瀚宇如此迫切的态度,连云剑风都感到了压力,要知道这个大少爷平时首尾都是不见人影的,能让他如此关切的也就只有这个前妻的案子了。 “阮总,是这样的,证据暂时还没有拿到,但是却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疑点。”云剑风郑重开口说道,伸手就拿出了一个笔录本来,打开,摊在案上,指着其中的一条非常严肃地说道:“阮总,您瞧,木锦慈在车祸前曾经在他的任上发生了一笔上达千亿的财政支出,可现在这笔巨款却去向不明,现在帐务上面的清单都是一些假帐。” 什么! 阮瀚宇直被这消息震得张大了嘴,脑筋有半天都转不过弯来,紧盯着云剑风的眼睛问道:“云队长,难道木锦慈会涉及经济案?这不太可能吧,据我所知,他的官声一向都是很不错的。” “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但这笔巨款确实是在他任上的,上面的假帐日期也在他出车祸前不久,更奇怪的是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如是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复杂了。” “你这条线索是从哪里来的?”阮瀚宇皱眉,并不太相信这事。 “阮总,这是前天审计局查帐时查出来的,这个经济案影响巨大,几乎是a市半数经济收入,却在木锦慈担任部长期间莫名蒸发了这笔巨款,现在应该可以肯定的是木锦慈应该知道这笔钱的去向,他的离奇死亡很可能与这笔钱有着很大的关系,据木锦慈单位的人反应,在他死前曾经郁郁寡欢,沉默有加。”云剑风把这几天调查到情况都跟阮瀚定详细地说了。 此时阮瀚宇内心的惊讶与震憾程度已经达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如果木锦慈的案子真与这笔巨款有关,那么很显然木锦慈是被人故意害死了,至于要害死他的原因或许是为了杀人灭口,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愿意配合别人,嫌他碍眼,总而言之,阮家俊就是恰到好处地被人利用了。 那么是谁如此了解阮家俊,了解他的心思,而又能这么恰到好处的利用到他的身上,成功转移了这一目标呢,甚至还嫁祸到了阮氏集团的头上来,这也真是太可怕了。 “阮总,放心,现在这笔巨款,是整个a城的税收收入,相关的人都已经被提出审讯了,饶是背后有再大的阴谋也会被纠出来的,这事恐怕涉及的是当今有头有脸的人,既然已经惊动了上头,就不会姑息了,岂稍等等,只是还没有这么快,这事上面暂时还是秘密进行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阮家俊都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暂时还不宜透露出去打草惊蛇。”云剑风边安慰着阮瀚宇也边提醒着。 “这个我懂。”阮瀚宇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当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哎,真没想到这个案子竟会如此的复杂,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云剑风叹息一声,自嘲的笑笑,饶是他心思再镇密,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阮家俊背后的人,这案中案让他也很头疼,眼下年关将近了,只想早点把这个案子做个了断,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是那么简单,不过,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了。 “云队长,就算是查到了木锦慈案子背后还有真凶,也请你们配合好,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松懈。”阮瀚宇放心不下,又连着叮嘱道,他的神色非常严谨,态度也很谨慎。 “放心。”云剑风忽然就被他的表情弄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递给他一支烟,“阮总,现在暮厅长也正在打击莫彪他们一伙,几相夹击,这个事件的真相指日可待。” 阮瀚宇微微凝眉,摆了摆手:“谢谢,我已经戒烟了。” 戒烟?云剑风愣了下,似乎前段时间还看到他吞云吐雾的,怎么说戒就戒了?这可需要坚强的毅力啊。 看着云剑风疑惑的脸色,阮瀚宇嘴角微抿,也懒得解释。 这次他是痛下决心戒烟了。 上次在洛杉机,他就决定听木清竹的话戒烟了,只是因为后来乔安柔怀孕带来的一系列的烦恼,让他不期然地想靠烟来解愁,但这次从医院屁股受伤出来后,他与木清竹的再度恩爱,让他痛下决心戒烟了。 木清竹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他就想把最美好的东西留给她,讨她欢心。 可心中却更加忐忑了。 正是因为暮辰风在打击毒枭,这才阻止了他的行动,也就更加担心莫彪的安危,如果木锦慈的死真与这么大的巨款有关的话,那背后意欲害死他的人会不会连着把莫彪给灭口了? 这个现在是阮瀚宇最担心的了。 如果莫彪死了,有可能会有很多真相永远沉下去了。 这是一次镇密的安排布局,是个最好的借刀杀人的借口,首先很好的掌握了阮家俊想爬上厅长宝座的心思,利用阮家俊想让木锦慈第二天到不了竞选现场的机会,直接摇控了莫彪,让他制造了阮家俊设计用车祸撞死木锦慈的现场,而背后又掌握了莫彪的动向,更是巧妙的遮掩了新闻媒体,让这个事情不了了之了。 阮家俊做贼心虚,意欲遮掩媒体新闻,这也更符合所有人的心思,因此背后的人也借此加了把力,帮助把新闻媒体都给压了下去。 因此木锦慈的车祸惨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直到他的插手才使阮家俊暴露出来。 但这个事情还在继续发展当中,他相信能还木清竹一个公道的。 只是木锦慈案子里会不会有让木清竹无法接受的地方,这真的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如果木锦慈在车祸前真的经手了这个巨额公款案,那很可能,他要么就是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威胁而不得不做出了这违心的事又或者是他根本无法躲避,毕竟他只是一个的财政部部长,如果是上头的命令,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了,当然更有一种可能是他不屑做这种违法犯纪的事而被人害死的。 不管是哪种都对木清竹来说是一种残酷的打击。 想到这儿心情怎么也轻松不下来,将来他要怎样让木清竹接受他爸爸的死因呢。 这个事情的真相大白,虽然阮家俊还是会要受到牵连,但罪行会减轻很多,这于阮家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至少可以保住阮家俊的命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心酸的感觉 走出公安局大门,阮瀚宇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大型广场附近。 “连城,莫彪的最近动向怎么样?”拿出手机,放在了耳边,简短地问道。 悍马车的防盗密封性能超好,在车上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有力。 “阮总,暮厅长的警力在前天夜里又拿掉了一个制毒窝点,看情形现在的莫彪已经有点慌了,很有可能会随时逃到海外,现在的a城还有不少国际黑社会势力,莫彪暂时仍被他们控制着,但如果暮厅长顺滕摸瓜下去,严厉打击,一窝端的话,莫彪极有可能会随着国际黑社会组织一起逃到国外。”连城在电话那头沉声回道。 “决不能让他逃到国外去,瞄准时机,准备随时活捉莫彪。”阮瀚宇果断地吩咐道。 “好。”连城马上应道,“对了,阮总,那个逃到海外去的开车撞死木锦慈的人,吴良松,已经回到了a城的黑社会组织里,估计是年关将近了,想要回来探望亲人。” “好得很。”阮瀚宇冷然一笑,“吴良松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阮总,他没有结婚,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听说他很孝顺,对老娘很好,这次回来应该就是为了他娘的。”连城中肯地分析道。 “嗯,你们马上派人暗中守住他家门口,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就联系警方,我现在就给云剑风电话,到时你们协助警方,一定要捉拿到他,这次绝不能再让他逃之夭夭了。”阮瀚宇吩咐完,挂了电话,又给云剑风去了电话,这才放心把车子开回阮氏公馆去了。 阮氏公馆里,因为要举行特别年宴会,今年的年味也比往日要浓很多,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 阮瀚宇目光沉锐,明天就是乔立远要他给出结婚日期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他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他就不信堂堂的a城父母官还能颠倒黑白,因为这些儿女私事会要置阮氏集团于死地。 四年前,当时的他新接手阮氏集团时,那时的a城就确有一匹黑马名叫马松云的,非常有头脑,祖业根基也有,当时率领旗下的公司正是蒸蒸日上时,据说也是得罪了a城一个重量级的市政要员,被迅速整垮了到现在也没有翻过身来。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先例,季旋才因此非常害怕。 但他阮瀚宇却不怕。 他要为他们的爱情争取幸福。 翠香园里空荡荡的,或许是因为乔安柔住院去了,阮瀚宇顿时觉得清静了许多,连着身心都舒服了不少。 “淳姨,少奶奶呢。”阮瀚宇在二楼找了个圈后朝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淳姨问道。 淳姨笑眯眯地:“少爷啊,少奶奶今天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呢。” 大早就出去了?阮瀚宇有点惊讶,“她去哪里了吗?” “少爷,不着急,少奶奶说了要回家来吃晚饭的,这是我特意为她炖的补品呢。”淳姨一边答着,一边用手揭开了蒸笼盖,锅里的炖蒸热气腾腾的,这是一炖盎老母鸡炖冬菇汤。 淳姨揭开了盎盖,鸡香味四溢。 阮瀚宇闻着香味,忽然感到胃中有了丝饿意,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少爷,饿了吧,快请坐下,我给少爷炒几个好菜吃。”淳姨极为体贴地说道。 “好,晚上我在家吃饭。”阮瀚宇笑了笑。 “那就好,最近少奶奶的胃口似乎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挑食了,吃的东西也多了些。”淳姨好心情地说道,对乔安柔住进了医院,她是非常爽快的,这翠香园里只要没有了乔安柔那个女人,似乎整个房子都清静舒爽了好多。 “是吗?”阮瀚宇心中一动,眼前浮过她苍白却异常美丽的脸,如果那个姣美的脸庞上能再增加点血色,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想到这儿脸上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来。 正在说着,却听见有高跟鞋的响声,扭头一望,只见木清竹正撑着把天蓝色的镶嵌着金边的小伞,披着满头秀发,跨着精致的小包,身着件红外套从外面走进来,红外套下摆略略迎风摇摆,满头青丝有些凌乱,白嫩的小脸就在秀发的凌乱中若隐若现,恍若绿叶中的红花,美到极致。 阮瀚宇心中一动,快速迎了上去。 “这么冷的天去哪了?”似乎对木清竹的不请示外出有些不满,今天的她并没有去医院病房,他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吴秀萍。 木清竹粲然一笑,露出了一排细密洁白的牙齿,她的笑容在阴沉的天空中特别的抢眼,美得让人窒息却隐隐含着一股忧伤。 阮瀚宇望着她,有些痴愣! 他自认并不完全是个只爱美女的男人,美女他见得多了,但对木清竹这种清丽脱俗的美,他的抵抗力却是特别的低。 几乎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扯着他最原始的那根神筋,欲罢不能,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她的气质与外形特别合他的胃口,这点阮瀚宇还是清楚的。 这世上似乎就有许多人或事特意为了某人或某事而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克星吧! 阮瀚宇自认木清竹就是他生命里的克星。 木清竹微微笑了笑,收起了雨伞,甩了甩上面的水,阮瀚宇伸手去接她手上的伞时,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松手了。 “这手可真凉。”阮瀚宇从她手上拿过雨伞时触摸着她的手冰冷似铁,不由叹息一声说道,手中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揉搓着,掌心灼热的温度也没能把她的手给捂热,剑眉一下就拧了起来,“不是告诉过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外去吗?” 木清竹没理他,朝着二楼走去。 阮瀚宇紧跟在后面。 二个保彪并没有拦着阮瀚宇,应该说是没有胆量去拦住他,木清竹这次也没有反对。 “喂,女人,跟你说话,你爱理不理的,什么态度啊。”木清竹不卑不亢的态度激得阮瀚宇没了耐性,不满地提出了抗议。 木清竹走进卧房里,脱下了红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的软羊毛衫,微高的精致毛领围着她雪白的脖颈,丰满的前胸,挺翘的屁股,虽然有些增粗但仍很芊细的腰肢,把她的身材衬得玲珑有致。 死女人,真是惹火。 似乎自从看到她起,他的下腹就开始收紧了,满腔的热情胀得难受。 走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手掌抚上了她的秀发,白哲的五指穿过她的发丝,五指顺着发丝缓缓滑下去,替她理清着有些凌乱的柔软秀发,对她的不礼貌态度也不想计较了。 她雪白的脖颈与整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就呈现在他的眼前,阮瀚宇只感到肚腹响了下,有种马上就要将面前的小女人吞进肚中的冲动。 “你怎么了?”看到阮瀚宇那张很禽兽的脸,木清竹秀眉似水,嫣然一笑问道。 “你……”阮瀚宇被她这故意的冷落与无辜的反问弄得不知说什么好,望着她的脸犯起了花痴,连一贯不老实的手都很安份守纪起来,没有继续搔扰她了。 “死女人,竟敢逗我。”待阮瀚宇的花痴清醒过来后,不由又爱又恨地咬牙骂道。 木清竹眨眨晶亮的眸子,还是含笑看着他。 男人的手还落在她的脑后,炙热如火,他的全身都散发着超高热能量,眸眼里的光更是带着浓浓的浴火。 “说,女人,是不是又背着我去约会男人了?”阮瀚宇对着心爱的女人,总是疑神疑鬼,醋意浓浓。 木清竹眨着无辜的眼睛摇了摇头,笑意在脸上有些僵硬,淡淡说道:“瀚宇,别胡闹了,我很累了,想睡觉。” 想睡觉?那很好呀。 阮瀚宇奸笑一声,柔柔答道:“正好我也想睡觉了,那我们一起睡吧。” 说完手臂一收,横着就抱起了她朝着床上走去。 “放手,瀚宇,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木清竹疲倦地叫道。 打点起精神在医院里跟乔安柔谈完判,此时的她真是形神俱累,确实很想睡个觉,放松下,可阮瀚宇明显就不是这么想的,木清竹越在她怀里挣扎,越惹得他激情如火,难以控制。 “那好吧,你现在告诉我,今天出去干嘛了?”阮瀚宇把木清竹放到床上,压在身下,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满脸色迷迷地问道,“快告诉我,不告诉我就把你吃了。” 其实这时候,他也是腹中肌饿了,木清竹小脸上满是疲倦之色,实在不忍心折磨她,只是因为看到她涌起的激情太热烈了,让他惹不住想要‘騒扰她’,哪怕就是这样压住她解下馋也好。 “别胡闹了,哪也没去。”木清竹无奈地瞪着眼珠子望着他,没好气地答道。 “有没有背着我去与男人约会?”他歪着头打量着她,审视着她的小脸,满脸的醋意豪不掩饰,不放心似的再次问道。 “有。”木清竹忽然二腮一鼓,红着脸,赌气肯定道。 “你敢。”她这话刚一出口,阮瀚宇马上就接口了,裸地威胁,“你若再敢去勾引景成瑞,被我知道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他脸上虽是恶狠狠威胁的表情,心里却掠过丝莫名的恐慌。 这一刻他的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感觉,有一种无法把握身下女人的心慌,似乎觉得她根本就不会属于自己,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也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八章 求你,娶安柔 “还真是个霸道,自以为是的家伙!”木清竹被他欺负警告,可不甘心,当即冷哼,“当你是谁!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主宰吗?真好笑。-- ” “对你我就要霸道,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阮瀚宇邪邪一笑,自私地说道。 木清竹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很僵硬,眼神有些失神。 “你别不信,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阮瀚宇见她根本不信的样子,又威胁着。 “好了,放开我吧,我要去冼澡了。”木清竹没有接他的话,心里乱如麻,更不想与他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她真的好累,不仅身子累,心里更是累极了,伸手推着他无力地说道,“我好累,你走吧。” “好。”阮瀚宇这次倒很听话,乖乖坐了起来,他真的看到了木清竹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与忧伤,她脸上的疲倦更让他心疼,“先冼澡,然后下去吃饭。” 他温存体贴,柔情似水。 木清竹的心乱极了,被他浓浓的爱包围着,想起了今天在医院里与乔安柔的谈判,思绪凌乱成了一张网,那网越收越紧,直达到她的心脏,缠得她一阵阵的心痛不止,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流出。 “怎么了?傻瓜。”阮瀚宇的手还轻抚在木清竹的脸上,很快就触到了她眼角流出的温温热热的泪水,心里一下就抽痛了,慌忙问道。 木清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眼泪却越流越多。 “你到底怎么了?”阮瀚宇不解,凑近过去抱起了她在怀里,心底恐慌地问道。 忽然,木清竹睁开了眼睛,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耳朵,用近似乞求的语气,轻声说道:“瀚宇,你娶安柔吧。” “什么?”阮瀚宇怔了,以为听错了,有些发愣地坐着,忽然就想笑,这女人一定是在考验他吧! 正想着怎么回答她,却听到她坚定的话语再次传来:“瀚宇,娶安柔。” 这次阮瀚宇听得更清楚了,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若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这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清竹,你在胡说些啥?”半响后,他笑了笑,温言责备道,这女人对自己不放心,还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他,虽然让他心里不舒服,可因为这是在意他,也没有什么牌气了,甚至还有点高兴。 “娶安柔。”木清竹毫不含糊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三次,死女人,连着说了三次了! 阮瀚宇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假! “喂,开玩笑也够了。”他的脸阴了下来。 “我从不开玩笑的。”木清竹漠然答道。 她说的是真的?阮瀚宇怀疑地望着她,打量着她,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喃喃自语:“这没发烧呀,是不是累糊涂了,好吧,那就早点吃了饭后就冼冼睡吧。” “不,我要你先答应我。”木清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从他的怀里突然离去,阮瀚宇只感到怀中一空,莫名的心中也跟着空了。 她的话语决绝,根本不像是即时说的,倒像是早就考虑好了的。 “不行。”他断然拒绝道,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如乌云,“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不,瀚宇,我说的是真的,你答应娶安柔吧,算我求求你了。”木清竹满脸正色,很认真地说道:“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娶她,这是你做男人的责任。” 阮瀚宇满目阴沉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她,身形僵住了,阴沉的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一会儿后,他回过头去,断然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瀚宇,你应该要娶她的。”木清竹的手握紧了他的衣服下摆,死死搼着。 如果阮瀚宇能主动答应娶她,那她就不用做出更多的过激行为来伤害他,好让他死心,这样对他们都好。 可是阮瀚宇眸里的光越来越阴沉,喑黑如铁,直直盯着她,眼光像要杀人。 木清竹瞬间有种无力的感觉,她已经无法再说出口了。 “你是在担心我吧,担心我被乔立远伤害,是吗?”他忽然就叹了口气,用手抚着她的秀发,怜惜地问道。 木清竹微张着嘴。 “放心吧,我是男人,不会被他伤害到的,你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一切的,也决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保护好你,娶你,这才是我男人的责任,懂吗?”他语气温软,柔和地说道,一把拥她入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也一定是太累了,累得神志都不清了,说话都不知道注意了。 在他的怀里,木清竹的鼻子越来越酸,想哭,可她抿紧了红唇,摇了摇头。 “瀚宇,就算是为了我好,你就答应娶安柔吧,我会感激你的。”她固执地推开他,坚定地说道,不依不挠。 阮瀚宇的脸再度阴沉了下来,眼里有了丝不耐烦。 “清竹,收回你的话,我就当作从没听到过,若再说下去,我真就生气了。”他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柔情,只有浓浓地警告意味。 可是木清竹没有放弃,还在不识时务地接着说道:“瀚宇,我是说真的,娶安柔吧,马上给出她结婚日期,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你这样做的。” 够了!阮瀚宇的耐性已到了极点。 “女人,不要以为我在乎你,爱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乱说话,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他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股纲绳,眼里似有刀在绞着木清竹。 木清竹满脑子轰轰响着,眼前发黑,他眼里浓浓的怒意,似喷涌的岩浆灼伤着她的眼睛,拼命地咬尽了唇,低下了头来,并不说话。 “清竹,我先在一楼等你吃饭,你快冼簌好后下去。”一会儿后,阮瀚宇又开始说话了。 他语气温温的,并没有什么怒气。 那,他,这算同意了吧。 木清竹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说动他了,可悲的却是她的心,那种痛是那么真实地刻进了她的心里,疼得她皱眉。 阮瀚宇高大的身影终于走了出去了。 木清竹的眼泪如缺堤的河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含着泪,茫然的找着睡衣,很久后,才找到一套绒毛的,拉了出来躲进了淋浴室里。 哗哗的水流声淹没了她的眼泪,也浸湿了她的心房。 心尖上是细细的痛。 那些记忆如同一张挂满风铃的卷帘,藏匿不了往日里的他们缱绻的痕迹。 将来,她要如何来忘记他? 又要如何带着他们的孩子独自生活下去,她有这个勇气吗? 可现在,她必须亲手推他出去,把他推入别的女人怀里。 这就是她想要做的吗? 不停地冲冼着身子,似乎想把过往的一切都冲冼掉,心里却是越来越痛。 冼完澡后,淳姨在楼下打来电话说是可以吃晚饭了。 木清竹答应了声,走了下去。 季旋并没有回来,应该是守在了妇幼保健院里乔安柔的身边。 阮瀚宇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神色如常,平静而从容,一头浓密的黑发在吊顶灯的照耀下黑亮如斯,灯光下他的侧脸美仑美奂。 看她走了下来,他抬起了幽深的黑眼淡然望了她一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下来了,肚子饿了吧,来,我们吃饭。”他站了起来,过来牵了她的小手朝着饭厅走去。 木清竹心中忐忑,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看不出一点反常来?难道离开她不应该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吗? 没有反抗,任他牵着。 今天只有他们二人用餐,这样宁静温馨的时光会很少有了,且珍惜眼前吧。 二人在饭桌上坐下来。 “来,喝鸡汤。”阮瀚宇拿起她面前的碗殷勤地替她舀汤,又夹她喜欢吃的菜,倍加温存。 淳姨在旁边看到他们这么恩爱,笑眯眯的。 只要少爷爱着少奶奶,只要他坚定要娶她,那少奶奶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这点她相信少爷。 “多吃点,女人太瘦了可不好。”阮瀚宇又很绅士的夹起了一块木清竹喜欢吃的鸡中翅放入了她的碗中。 “谢谢。”木清竹轻声道谢。 阮瀚宇嘴角微抿是不期然流露出的笑意, 吃饭就在宁静温馨得近乎浪漫中度过了。 饭后,木清竹回到二楼,阮瀚宇也没有跟过去,接了个电话后就出门了。 她早早地爬上了床,心灰意冷地睡了过去。 她和阮瀚宇注定不会有明天的。 脑袋胀痛,肚子胀痛,她无法再想什么,沉沉睡去。 后半夜翻过身时正好偎上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那胸膛熟悉的味道,还有那种感觉早已不知不觉中嵌入了她的记忆深处,不期然的习惯性地往那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深深睡去,再睁开眼时,虽然厚实的窗帘已经摭挡住了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但木清竹还是知道现在已经时间不早了。 她动了下欲翻身坐起,却发现有一只铁臂缠住了她的腰,惊得低头看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意志瓦解 啊!阮瀚宇! 她惊叫出声来。---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而她,正睡在阮瀚宇的怀里。 细细一看,这家伙睡得正香着呢,连她的叫声都没能惊醒他。 呆愣了,望着他睡得似婴儿般的神态出神。 他非常舒心的睡着,一如往常,一点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 今天是乔立远逼他给出结婚日期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虽然她已经跟乔安柔谈好了,改期为十天了,但阮瀚宇是并不知道的。 为什么他还要来陪着她? 是习惯使然吗? 那他这态度…… 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乔立远的威胁吗?亦或是他昨晚出去时已经给了他们需要的结婚日期呢。 心中忐忑。 不知昨晚他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可也不想追究了。 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 “这么早就醒来了,再躺下睡会儿吧。”阮瀚宇感到怀中空空的,凉嗖嗖的,很快就惊醒过来,看到木清竹正坐着发呆,伸过手去把她拉进了被窝里,温言软语说道。 “瀚宇,时间不早了,起床吧。”木清竹心中有股涩涩的难受,推着他说道。 “急什么,外面又下雪了,冷着呢,陪我多睡会儿。”阮瀚宇慵懒地说道,非常享受地躺在锦被里。 木清竹见他还是付吊儿郎当的模样,根本没个正形,想起昨天跟他说的事,现在是真的弄不清他到底是同意了呢还是根本就没当作回事。 “瀚宇,昨天给你说的事,是不是已经做到了?”她忍住内心的那丝酸痛试探着问道。 阮瀚宇闭着眼睛懒懒地躺着,根本没有答理她的话。 木清竹得不到他的答话,更加没有兴趣在被子里呆下去了,又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阮瀚宇的手握牢了她的腰肢,轻声命令道。 “我不睡了。”木清竹有点气恼。 “你到底只是不想睡了还是压根就不想跟我睡了?”阮瀚宇听出了她话语里的不耐烦,忽然睁开了墨黑的双眼幽幽问道。 木清竹听得发愣,可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板着脸。 “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阮瀚宇的手掌禁锢住她的腰,让她面向了他,睁着墨眸逼问着她。 这都哪跟哪? 她无语。 “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能做到吗?或者已经做出决定了?”实在不想绕来绕去了,既然昨天就说开了,也无须遮掩什么了,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什么话?”阮瀚宇一脸的随意,反过来问她道,脸上有疑惑的表情。 天,这样子难道已经忘了昨天她说的话了?还是真的没当作一回事呢? 啊,啊,木清竹有种泪奔的感觉。 “昨天跟你说的呀,让你娶乔安柔的事。”木清竹心里很气妥,只得耐着性子重新问道。 他这满脸的不明所以,木清竹实在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装的,他这是压根就忘记了昨天的事,根本就没把她说的话当成一回事。 “你这女人到底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神经短路了,大清早就来问这么晦气的事,要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阮瀚宇用手敲了下她的头,脸上有温柔的责备。 木清竹一下傻眼了,不仅没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连对她这么好的态度与耐心,她敢保证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还是对她。 看到阮瀚宇满脸的坚定,还有眉眼间那丝不屑,木清竹明白了,他根本不会听她的, 一时心中有些高兴可更多的却是着急。 “瀚宇,我知道你爱我,对我好,可我还是要请你,请你娶乔安柔吧。”她垂下了眉,把脸埋入了他胸膛的被窝下面,闷声闷气地说道。 “知道我对你的好就行。“阮瀚宇笑了,被怀中小女人这付又委屈又爱怜的模样惹得哭笑不得,伸手摸了下她的秀发,叹息一声,轻声问道:“清竹,你老这样子问我,是对我没信心还是想要考验我?其实你大可以相信我的,我早就说过了,这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再娶其她的女人了,你就放心吧。” 边说他的手就边朝着她身上贴肉的内衣肌肤上抚摸下来。 木清竹顿时就被他滚烫的大手撩得浑身如火烧般难受。 他不会相信她是真心要说那番话的。 其实莫说是他,就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那么傻到把自己爱着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呢。 可现在的木清竹却是真心的,这点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不管如何,阮瀚宇能对她如此坚定的表白,真的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有他这样的话就足够了,她更有责任保护好阮氏集团,不能自私地为了得到他而不管不顾,那也不是她的性格。 “瀚宇,我说的是真心话。”她再次开口了,语气也是很肯定的。 “不要再说些扫兴的话了,大清早的。”阮瀚宇的手在她的身上流连着,早已心猿意马了,她的话更是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会儿就伸到了她的敏感地区,呼吸急促起来,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咬着牙齿恨恨地说道:“女人,是不是想要我给你点信心,还是要好好修理下你,免得你整天胡说八道的。” “不要,瀚宇。”木清竹着急地叫。 阮瀚宇邪邪一笑,一把推高了她的衣服,俯头下来,唇舌开始缠绵起来。 “喂,你……”木清竹反抗的话语渐渐没有了力气,他的轻吻与挑逗弄得她意乱情迷的,再次迷失了自我。 这样的一个清晨,外面飘着雪花,室内却温暖如春,睡醒了的情投意和的年轻男女,激情满满,缱绻情深,一室的旖旎,满室的暖昧,饶是最坚强的意志也在开始慢慢瓦解,直到他们攀上高峰,听到阮瀚宇在她耳边亲昵的呢喃:“清竹,年后我们就复婚,到时我会给你这个世上最豪华的婚礼,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这一刻,木清竹所有的心房都开始瓦解了,再坚定的意志也开始崩踏,她搂紧了他,想着就这样与他呆在一起,与他共同抗争下去,她已经忘记了季旋的请求,也忘记了乔安柔的威胁。 阮瀚宇抱着浑身是汗的木清竹,心满意足极了,女人的脸红红的娇艳欲滴,在他的爱抚下,脸上的那丝苍白终于被绯红色取代了。 他有足够的信心让她的女人以后养得白白胖胖的,风华绝代,这点他是完全给得起的。 二人下楼去吃早餐时都是十指紧扣,非常恩爱的,脸上都是满足的幸福感,就连坐在餐桌旁的季旋也真切地感到了。 季旋脸上的忧郁之色更加明显了。 吃过饭后,阮瀚宇有电话来了,匆匆走了。 木清竹不敢面对着季旋,刚巧张宛心也从外边过来,拉着木清竹就走了,木清竹正求之不得,跟着张宛心溜之大吉了。 “宛心,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是不是跟阮家俊在一起?”木清竹想起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刚坐上电动车,就急忙问道。 张宛心脸上红朴朴的,含羞带娇,眼角眉梢含着笑意,略微羞涩地点了点头。 木清竹的心沉了沉。 到现在为止能确定张宛心并不知道阮家俊犯的事,爸爸的案子虽还没有结,却是迟早的事,前几天她询问云剑风时,他含蓄地告诉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结案,是因为当时开车撞死她爸爸的那个叫做吴良松的男人逃到了海外,只有等所有的人都抓齐了,证据完整了才能结案。因此阮家俊迟早都要受到影响,受到法律的制裁。 瞧着张宛心情窦初开的模样,木清竹深深的叹息。 阮家俊接近张宛心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才是她最担忧的。 绝不可能是因为爱。 单纯的张宛心能懂吗? 正如唐宛宛说的那样,女人一旦恋爱了智商就是为零了,而张宛心还是初恋呢。 对张宛心的心情,木清竹可是深有体会的,当初她在遇到阮瀚宇所有的问题时原则都没有了。 “宛心,你觉得家俊这个人怎么样?”她旁敲侧击,小心地问道。 “姐姐,家俊哥长得一表人材,没有多话,很温文尔雅,从小看到大,觉得还不错,他对我也挺好的。”张宛心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 “是不是因为这些天他陪着你玩,对你好,你就觉得他人很好是这样吗?”木清竹仍然不放心地盘问道。 张宛心歪着头,眯着眼睛又想了想。 “也不是啦,他一直对我都挺好的,只是性格有点抑郁,孤僻,人还是挺老实的,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啦,他是庶出的,又是放在外面的家养大的,要不是奶奶看在大妈没有生育的份上,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把他接回阮氏公馆了,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性格难免会有点古怪,我还觉得他挺可怜的,也挺自卑的。” 张宛心脸上满是遗憾地说道,神情也很动容。 木清竹听得微微发呆,原来每个人留在别人的印象中都是不一样的,她一直不喜欢阮家俊,觉得他心思莫测,怪异,行事阴测,可张宛心对他的印象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看来他将来会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我们的张宛心小姐以后会很幸福了。”木清竹在心里暗叹一声后,还是打趣的说道。 张宛心脸一红,扭过了脸去不说话。 木清竹却看到了她脸上生动的笑容。 第二百六十章 病房疑情 一整天木清竹心神不宁,照例是上午呆在阮氏公馆里准备特别新年宴,下午就去医院里。 阮瀚宇还是很忙碌,这二天都没有回到翠香园来,木清竹也没有打电话去问,有时她都觉得心里那道早已高筑的城墙真的很牢固了,牢固到可以把她对阮瀚宇的想念全部藏进去,而不会轻易去想他。 这天下午,她照例来到了阮沐天的病房里。 阮沐天的眼睛睁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手臂也能动了,只要看到木清竹,他就会看着她,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用尽了力气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阮伯伯,不要着急,再过段时间就能说话了。”每当这时,木清竹就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她,帮他的手,腿做着康复运动。 现在每天坚持这样做着康复运动,他的手和脚都能抬起来了,眼神也灵活了很多。 只是当她按摩他的手臂时,木清竹的心开始跳了起来。 明明还在输液的,可这针管去哪儿了? 阮沐天的手上并没有针管。 她弯腰仔细寻找了起来,很快就发现针管被拔掉了,正在吊杆下面垂着,朝着地面滴着水,而阮沐天的手背上还流出了一点鲜血,显然这针管拔下来的时间并不太长。 慌忙用根棉签按住了他的手背,伸手就按了床头柜的铃声。 很快护士就赶了过来。 “少奶奶,请问什么事?”刘护士走进来急忙问道。 “刘护士长,你看看阮董事长手上的针管怎么会被拔出来了呢?”木清竹指着垂落在吊杆上的针管对着刘护士长质问道。 “这个啊。”刘护士长拿过针管细细看了下,又检查了下阮沐天手背上的伤口,面色变了,非常奇怪地说道:“真是呀,这针管怎么会掉呢,不可能啊,走时我还看到胶布贴在手背上面呢。”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 “刚刚都有什么人来过?”她秀眉微皱,审问道。 “少奶奶,您等下,我去把值班的护士叫来。”刘护士长急匆匆地走了。 木清竹忽然就跌坐在了床前的软椅上,霎时一阵不好的感觉开始在全身游走了起来,凉嗖嗖的。 抬头就看到阮沐天正努力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阮伯伯,您想要说些什么吗?”木清竹把耳朵挨过去,轻声问道。 阮沐天试着抬了抬手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木清竹眼里的光暗沉暗沉。 一会儿后刘护士长带着当值的护士走了进来。 “小桃,快说说,今天上午都有哪些人过来了?刚刚又都有谁来过?”刘护士长朝着那个圆脸的小护士问道。 “我想想。”小桃歪着脸,眨了下眼睛,想了下说道:“真没什么人来过,上午就只有夫人过来呆了二个小时,然后就是我守在外面不定时进来倒查看值勤,再没有看到什么人来过了,然后就是少奶奶来了。” “那你有没有离开过护士站?又或者看到过什么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出现在走廊过?”木清竹心中难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厉地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这边是个拐脚,要真有人来都要经过我们护士站的,没有可能不知道的。”面对着木清竹咄咄逼人的追问,小桃有点害怕,不停地摇头。 “那好吧,你看,阮董事长的针管无故被人拔下来了,这可不是小事,以后可要盯紧点,若有任何人过来看望都要拿身份证先登记下,再打电话询问过夫人与少奶奶的同意后才能放进来,知道吗?” 刘护士长满脸严肃地叮嘱道,“今天发生的事,若真是有人故意来拔掉针管的,不出事还好,若真出了什么事,这可在你当值期内,你也逃脱不了责任的。好在少奶奶发现得早,还没有酿成大事,你先出去吧。” 刘护士长警告了小桃后,就让她先出去了。 “少奶奶,我看这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来拔掉的,很有可能是董事长自己觉得难受扯掉了,现在他的手臂也能动了,有这个可能的。”刘护长一边拿起针管换掉了针头又帮阮沐天静脉注射起来,很快药液就重新输到了阮沐天的血管里。 “刘护士长,我想问下,你们现在给阮董事长输的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的?”木清竹拿着药单看了下,问询道。 “少奶奶,都是一些中风后的病人疏通血管,营养康复的药。”刘护士长不假思索的答道。 “哦”木清竹点点头,“如果病人每天不用这些药,会有什么反应吗?” “这个……少奶奶,病人目前正在康复当中,一天天看着好转,就说明这些药对病人来说是非常适合的,如果停止不用了的话,那后果当然就是恢复不了了,或者还会引发病发症之类的,毕竟病人脑部刚做过手术不久。”刘护士长非常严肃认真地解说道。 “好,我知道了。”木清竹点了点头,沉吟着说道:“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暂时算了,或许真是病人自己毫无意识扯下来的,从今天起,你们要加强看护了,毕竟我们不能经常呆在这里的,不希望以后再出现此类似的事。” “好的,放心,我会吩咐下去加强监管的。”刘护士长赶紧答道。 “嗯,你先忙去吧。”木清竹随及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地说道。 “好,少奶奶,那我先走了,有事随时叫我。”刘护士长告别的木清竹匆匆走了。 木清竹坐在阮沐天的病房里一直看到药液全部输进了阮沐天的血管里,这才打算离开。 可她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长达二个多小时的输液过程中,阮沐天并没有自己扯下针管,他的手照例还会有活动,但经过木清竹的仔细观察,尽管阮沐天的手臂能动了,但若要动到自己去拔针管,那几乎不太可能,手臂能动,但五个手指头却并不是那么灵活,就算是拿起杯子都有些困难,更不可能那么精准地拔下针管了。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要来拔掉针管的,很显然,不想他康复起来。 这样一想,木清竹震得站了起来。 会是谁?不希望阮沐天的病好起来。 不可能是季旋,更不可能是阮瀚宇,当然也不可能是她。 但到目前为止知道阮沐天去美国动过手术,而且快要康复的消息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当然还有这医院的人与病房里的妈妈,还有阮奶奶,可这些人都不可能不希望阮沐天的病好不起来的。 究竟会是什么人! 木清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要不要告诉阮瀚宇? 现在没有证据,而且也找不到有人拔掉的痕迹,也没有发生任可不好的后果,这样告诉他,会不会被认为是小题大做呢。 还是再等等看吧,如果真有人想要阮沐天站不起来,那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肯定会有更大的动静的,先静其变。 只是要加紧监护了,这事可马虎不得。 接连二天,木清竹还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医院里,刚开始都没有出现什么事,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意外出现了:针管又被拔掉了。 这一次木清竹可高度紧张了。 她唤来了刘护士长再次细细问询后,照例没有发现任何疑问,当值的护士都说根本没有看到人进来过。 这次木清竹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坐在阮沐天的病床前,头一阵阵的痛。 此时刘护士长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向上面做了汇报,上面也不敢怠慢,几乎加派了人手来看护这里,而护士除掉吃饭,上厕所时间,全都是全天侯的守护着。 二天过去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木清竹差点要疯掉。 她打阮瀚宇的手机,他正好这几天出差了,似乎是为了参加一个与公司相关的活动去了京城。木清竹打他几次电话时,他都在有事忙碌,只匆匆说了几句后就挂掉了。 这样她只能等到晚上清静时再过去了。 这次不敢大意,准备从明天起亲自守在这里看着他输完液后再走。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时,木清竹等着阮沐天输完液后,又再三交待了护士,才离开了医院。 回到阮氏公馆时,公馆里的夜灯全部亮了起来,今天是小年,阮氏公馆的灯都会通宵的亮,远远望去,园林里灯火辉煌一片,非常繁华富贵。 电动车刚刚到达翠香园里时。 就听到了一阵轻笑声传来,那笑声有点耳熟,木清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顺着笑声望过去,只见在翠香园的花园里,二个身影正偎在一起,一男一女,男人俯着头似乎正在吻着女人,女人推着他,不时轻笑着。 只看了一眼,木清竹就认出来了。 那正是阮家俊与张宛心。 木清竹的心房地跳了下。 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慢慢靠近了他们。 男女都很专注,尽管木清竹特意放重了脚步,他们都还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重重压力 宛心,你爸爸什么时候来a城?”阮家俊的声音很轻很柔。 “新年宴时肯定会来的。”张宛心羞答答的答道。 “哦”,阮家俊哦了声后,不再说话,又要低头去吻她。 果然阮家俊又在问张将军,这家伙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咳。”木清竹故意咳了下。 二人迅速弹跳开来,神态明显的慌乱。 “姐姐,你从医院里回来了?”张宛心看到木清竹正站在面前,脸倏地红了,非常不好意思,用手摸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呐呐地问道。 阮家俊更是满脸的难堪。 “嗯”,木清竹笑了笑点点头,打趣道:“小两口好恩爱啊,啧啧。”。 “姐姐,别取笑我了,对了,阮伯伯好些了吗?”张宛心轻盈地跑到她身边来挽着她的胳膊,关心在问道。 木清竹张了张嘴,刚欲说话,却感到有一道莫测不明的目光朝她射来,抬眸就看到阮家俊正在望着她,脸上有着迫切想要知道的期待,心中一动,合上了嘴巴。 “清竹,伯父的病应该好些了吧,我们都指望着他能站起来呢。”阮家俊见木清竹不说话了,只得接着开口关切地问了起来。 木清竹脸上挤出一丝淡笑,脸色平静如常,摇了摇头,又幽幽叹了口气,淡淡然说道:“哎,阮伯父那样的病已经无法治了,也就是那个样子了,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 “哎,也是怪可怜的,曾经那么威风的阮伯父一夕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令人感伤。”张宛心惋惜地说道,“姐姐,你也累了吧,我们先回去吧。” 木清竹拉开她的手,轻声说道:“宛心,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今天有点事要找下家俊呢,放心,一会儿就好。” “这样啊,那我就先走了,我在楼上等着姐姐。”张宛心开颜一笑,轻盈的从他们身边走开了。 阮家俊的眼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眸里黑光清亮。 “清竹,你找我有事吗?那个,你是刚从医院回来吧!”阮家俊收回目光后,很不自然地问道。 “家俊,上次对你说的话,还记得吗?”张宛心走了后,木清竹脸上的笑容收了,冷冷地问道。 “什么话?”阮家俊装不懂。 “家俊,做人要有点良心道义好不好?宛心真的很单纯,是经不得你玩弄的,不要随便去伤害一个无辜女孩子的心,好吗?”面对着阮家俊的张聋作哑,木清竹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谴责道,“我不知道你接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绝不会允许你伤害她。” 木清竹的严辞厉色终于让阮家俊不得不严肃面对着木清竹的问话。 他脸上一阵涩胀,吞咽了下口水,用很认真地口气说道:“清竹,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我是认真的,经过这次牢狱事件后,我也想通了,只想找个好姑娘结婚生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宛心是个好姑娘,我是真的想要娶她的。” 阮家俊的眼睛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眼神里有种无法压抑的渴望,那是人性对美好事物本能的流露。 木清竹的秀眉拢成一条直线,探究地望着他。 “那,你爱她吗?”她皱眉问道。 “爱?”阮家俊忽然笑了起来,“清竹,你可真傻,这个世界上有几对夫妻真是因为爱而结婚的?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爱了,到处都是,但我却是真心想要娶她的。” 阮家俊说着这话时笑得可谓是够随意了。 “阮家俊,你够无耻,没想到你还真是要玩弄宛心,理由还这么冠冕堂皇,真是禽兽不如。”木清竹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骂道。 “够了。”阮家俊脸上的笑容没了,声音突地一冷,盯着木清竹,眸色更是清冷,“清清,你太天真了,没想到你经过了这么多世事,还是这样的天真,告诉你,我不是玩弄宛心的,我是真心要娶她的,我会给她名份,会守侯她一辈子,她也会为我生儿育女,我们将会像天下所有的夫妻一样正常的生活着,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不好吗?” 这就是他的理由吗?不爱一个女人,却要跟她结婚,只是因为某种目的吗? “好,我问你,你能给她幸福吗?”木清竹脸上平静,怒意却是那么明显,一个不能给女人幸福的人,还谈什么要娶她为妻?这也太儿戏了吧。 “幸福是什么?你现在懂了吗?”阮家俊反过来逼问她。 “这个……”木清竹倒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女人的幸福绝对不是像你认为的这样,你自认为这样就是对她好吗?你知道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再度怒声反问。 阮家俊看着她愤怒的质问他的模样,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清清,看看你自己吧,你现在算什么?离婚的女人,外界还认为你是赖在婆家跟在跟小三斗,舍不得婆家的豪门生活,这就是你所谓认同的爱情带来的幸福结果吗,你真认为这对你好吗?你追求的所谓爱情就是这样吗?” 阮家俊的声声逼问虽然有些过份,却是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她,追求爱情的女人,其实是个失败的女人。 脸一下就惨白了,身形晃动了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红唇紧抿,心里的那丝涩痛就这样被阮家俊的话血淋淋地牵扯了出来。 “清清,没想到你经过了这么多的打击还是认死理,这样谁都没有办法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偏不听,那以后就等着被乔安柔赶出阮氏公馆吧。”阮家俊冷笑着说道,双手插进了裤兜里,一脸的嘲讽与不屑,“其实,我是那么爱你,实在舍不得看到你难过,可没办法,你硬是不愿意接受我的爱。” 阮家俊耸了耸肩,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木清竹被他的话激怒得想吐,他竟还有脸来说这种话。 “阮家俊。”她低喝出声,嘴角的寒意迸露,“爱,这个字你也配说吗?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从来都不懂得爱是什么?就连你的未婚妻,都要利用她,欺骗她的感情,你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爱情呢,就是连说爱这个字都不够格。告诉你,以后别再在我的面前说什么爱这类的词,我听了都感到羞愧,如果你要是心里真存了那么一点点的爱,又怎么会利欲熏心,设计害死我的爸爸?又怎么会联合别人来加害我?” 木清竹柳眉倒竖,满脸寒霜,眼里的光渗人。 阮家俊脸上闪过丝后怕与恐惧,木锦慈的案子已经成了他心头的恶梦,只要想到那里都会吓得半夜醒来,浑身发寒颤。 他脸如死灰,低下了头,转身就想要走。 “家俊,我问你,那天在刑侦会客室里,你说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我想知道那些人指的是谁?是指乔安柔吗?你又是怎么会知道的?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木清竹并没打算放过他,喝住了他,冷冽地问道。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只是我猜测的。”阮家俊停下了脚步,顿了下,慢慢说道。 “不,你知道的。”木清竹非常肯定地说道,“在大学时,我们都是同学,这些年你与乔安柔来往可算密切,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呢。” “我们也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并不是一路人。”阮家俊听到木清竹提到了乔安柔,心中恐慌加大,连忙否定道。 “什么叫做一路人?”木清竹故意问道,“难不成你们真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没有。”阮家俊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我们也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你应该知道我一向都讨厌她的。” “是吗?但愿如此。”木清竹审视着他的表情,冷冷说道:“阮家俊,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还要利用张宛心,玩弄她的感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阮家俊此时已经是心慌慌的,再无心停留了,扭身过去匆匆走了。 木清竹望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电话响铃声适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竟是乔安柔打来的。 心中徒地沉了沉。 “喂,你好。”她沉着脸接起了电话,漠然开口。 “清竹,是我呀。”乔安柔在电话里头阴阴一笑,声音非常清脆。 “什么事?”木清竹冷着脸。 “什么事?”乔安柔嘿嘿一笑,冷冷地说道:“清竹,难不成你真忘了我找你会有什么事吗?” 木清竹的手握紧了手机发着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非你现在反悔了?还是根本就离不开瀚宇?”没有听到她的回声,乔安柔在外边加重了语气,尖锐地责问道。 “没有,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她心虚地说道。 “没到时间?今天都已经第八天了,我打瀚宇的电话他连接都不接,更是连到病房都没来看过我,你该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改变主意马上要迎娶我了吧?”乔安柔冷笑着反问道。 “这个……他的性格你应该清楚,这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木清竹声音闷闷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无奈的选择 “操之过急?”乔安柔又笑了起来,“木清竹,今天医生检查我肚子的胎儿,好得很呢,我这肚子可是等不了的,而且我已经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了,也没有那个耐性了,只要时间一到,你们还没有给出结婚日期的话,那我就不会再等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木清竹心都提了起来,眼里的厉光闪铄,怒声问道,这一刻突然就想起了阮沐天病房发生的事,不由毛骨悚然。 “你说我能干什么事呢?木清竹,告诉你,我是一定要嫁给阮瀚宇的,一定要做阮家少奶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否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乔安柔阴阴地说完这句话后断然挂了电话。 瞬间木清竹全身发冷,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靠在了树干上,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手抚上了肚子,痛苦得眼泪都流不出来。 如果真要把阮瀚宇推走,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失去爸爸,如果不推走,阮氏集团会面临困境,还有阮奶奶与阮沐天的二条人命,她能怎么办? 不知道是怎样走进翠香园里的? 她低垂着头,神情沮丧。 有隐隐的哭泣声从客厅的沙发上传来。 尽管她心情不佳,却也听出了正是季旋的声音。 高傲如季旋也会这样哭泣?怕是为了阮氏集团吧! 犹记得,阮沐天晕倒的那天,她也只是手足无摸地站着,除了恶狠狠地对她发怒,也并没有这样压抑着的伤心哭泣。 这伤心的哭声让她的心里更烦更乱了。 只站了一会儿,掉头朝着外面跑去。 急急来到停车场,打开了车门。 车子朝着阮氏集团开去。 已经有几天没看到阮瀚宇了,听他的口气应该是今天会从京城出差回来的。 此时,她想见到他。 不管怎么样,先见到他再说。 深夜的阮氏集团里面灯火辉煌,到处是紧张沉闷不安的气息。 木清竹走上八十八层的时候,走廊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出了电梯就朝着阮瀚宇的办公室走去,里面空无一人,只得返了回来,回来时抬头就看到了曾经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门牌上面“副总办公室”几个大字还是挂在那儿,亦如往常。 木清竹恍如梦中,心里是一阵莫名的酸楚,呆呆站了会儿,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的东西一切照旧,打扫得干净整洁,一如她以前在这里上班时的模样。 在这里,她曾经笑过,哭过,恨过,可今天重新再走进这里时却是百感交集,心情复杂,百般不是滋味。 只呆了一会儿,她就朝着下面会议室走去。 公司这个时候还灯火辉煌,又正值年关,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否则不可能还会这么拼的,毕竟年底了,该忙完的事都已经忙完了,所有人都只等着放假呢。 “胡闹,我就不信他乔立远还能只手遮天,歪曲事实的真相,这a城是全a城人民的,不是他乔立远一人的,凭什么他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要否决几年前买下的地?这也太可笑了,白纸黑字,难道就没有法律吗?这么明显的事情,若说有错也是他们的人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刚靠近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阮瀚宇的怒喝声传来。 木清竹站住了脚步,静静站着。 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得太严,里面说话的声音全能清晰地传出来。 “可是阮总,现在他们已经把通知下到了公司里,这是在告诉我们有这回事,一旦文件被上头通过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这块别墅地虽然投入与买地没有花费那么惊人,但它现在的价值已经是无法估计了,而且还是我们阮氏集团的一个中长期计划,不能就这样白白丢失啊。”市场部经理方南天颤颤惊惊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啊,阮总,而且我们阮氏集团现在a城的好几处建筑都有政府人员在开始清查了,许多的项目都遭到了驳回,甚至有几处游戏商城竟然被发现有作黑的嫌疑,已经下令停业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阮总,这个事情我们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赶紧查出原因来好对症下药才行,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公司主管蔡剑的声音也是非常着急。 “阮总,据知情的人说这些都是乔立远在暗中操纵的结果,这些事情明显都是污蔑啊。” “阮总,该低头时必须要低头啊。” …… 各种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来。 木清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手脚冰凉,甚至连移动下脚步都很困难,胸前闷闷的,想要呼吸,却又呼吸不畅,她觉得她就是个罪人,阮氏集团的千古罪人,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靠着墙壁,用手扶住,慢慢移动着,直喘着粗气。 里面阮瀚宇愤怒的声音还在咆哮: “都给我住口,我是决不会向乔立远妥协低头的,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吧,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乔立远就能如此颠倒黑白,不顾民情,大不了,我阮氏集团就从此毁了,也休想我给他低头。” “可是,阮总,公司创业不容易啊。” “阮总,不能意气用事啊,这阮氏集团上上下下可有上万多个职员,这一倒不要紧,不知将会有多少人失业,失去饭碗啊。” “是啊,阮总,该低头时要低头,这不是很难的事,听说乔立远马上要竞选市长了,不能明的得罪了,再说了,现在豪车的发展趋势已经越来越好了,我们不能因为这个乔立远的不满意就把整个公司给毁了。” …… 许多中层领导在阮氏集团干了一辈子,见如今的阮瀚宇顽固不化,都担心阮氏集团会因此毁于一旦,又在劝说不动他的情况下,很多人竟然埋头痛哭起来。 木清竹艰难地用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会议室里各种嘈杂的劝说,痛哭声渐渐远去了。 她了解阮瀚宇。 他说过的绝不会娶乔安柔,就会做得到,他说了绝不会负她,那就是哪怕舍弃了阮氏集团也不会负她,他说过的要保护好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他在做到,用他的行动,顶住压力来兑现他对她的承诺。 他的心思,她懂。 她不可能劝得动他。 开着车子在大街上转了很久,茫无目的,很久后开回了阮氏公馆。 阮氏公馆的正门口。 景成瑞正站在车前,风度翩翩,满脸微笑地看着正从停车场里朝他走来的木清竹。 女人的脸很白,脸上带着悲壮的笑容,似乎还带着一种英勇的就义精神,这让景成瑞有种很太好的预感。 可木清竹需要他,在求他。 他就要来帮她。 从来他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小竹子,怎么啦?”景成瑞见木清竹脚步有些虚无地朝她走来,脸色苍白,身子都在摇晃着,皱了下眉,迎了上去,扶住了她。 一旦得到有力的支撑,木清竹体内强撑着的真气一下就松懈了,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景成瑞的手臂强有力的托住了她。 “瑞哥,谢谢你能过来。”木清竹靠在他的臂弯里,根本无力站起来,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脸上升起一层虚弱的红晕。 “小竹子,吃饭没有,你这样子很吓人呢。”景成瑞担忧地看着她,手轻抚了上她苍白的脸。 “没事,我不饿,瑞哥,答应我,请你陪着我在这里等阮瀚宇回家,不要问我为什么,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木清竹虚弱的说道。 景成瑞皱眉,忽然笑了笑。 “小竹子,我从来都没有怕过阮瀚宇,只是因为紧张你,才会在他面前让步的,放心,我曾经说过,只要是你请我帮忙的事,我绝对会做到的。” “谢谢,瑞哥。”木清竹放心地朝他笑了笑。 景成瑞扶着她要进到车子里面去。 可木清竹坚决不同意。 一定要他陪着她站在风口上等着阮瀚宇回来,景成瑞有些莫名其妙。 好在一会儿后,有刺眼的灯光朝着这边射来,木清竹侧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悍马车,她牙齿一咬,突然伸出双臂搂住了景成瑞的腰,整个人倒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 景成瑞心中讶然,身子僵了下。 这么主动靠近他的木清竹,那可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很快就听到她在他的怀中说道:“瑞哥,求你配合我。” 景成瑞只愣了下,瞬间明白过来,他伸手搂紧了她,她的身子是那么的娇小柔弱,真的让他的心都颤了下,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怜惜。 这个女人太瘦,太虚弱了。 女人怎么可以瘦成这样? 在美国认识她时,明明不是的。 可自从她回到a城后,就被阮瀚宇折磨成这样了。 他心里是不满的愤怒,那种一直深藏在心内的愤怒被勾了出来,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直抱得她密不透风。 悍马车很快就在他们身边停下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求你跟我回家 “清竹。---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阮瀚宇一阵风似的从车里冲了下来,被眼前紧紧相拥着搂在一起的男女震傻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的清竹吗? 在阮氏公馆的大门口公然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搂在一起。 这是他一心想要维护,顶住泰山般的压力,坚决想要迎娶的女人吗? 就在前几天他们还恩爱缠绵呢。 而且他无数次警告过不准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特别是这该死的景成瑞。 景成瑞的右手落在她柔软的发丝上,他专注地望着怀中的女人,温言细语:“小竹子,我先带你去吃饭好吗?” “好吧。”怀中的女人嘤宁一声答应了。 景成瑞看她确实虚弱的厉害,就要伸手抱起她。 二人紧紧拥着,就当阮瀚宇不存在般,他们是那么的忘情与专注,直接把阮瀚宇当成了空气。 “慢着。”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了,阮瀚宇总算从痴傻中惊醒过来了,朝着景成瑞勃然怒喝道,“放开她,这是我的女人。” 说完伸手就要来抢夺木清竹。 景成瑞好像这才看到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鄙视的笑意,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他的手,淡淡说道:“阮瀚宇,请你斯文点,小竹子身子弱经不起你这种暴力。” 阮瀚宇的眼圈都红了,朝着木清竹叫道:“清竹,你怎么又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谁允许的?”说到这儿,见木清竹听到他的声音也只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心里一下就慌了,急切地柔声说道:“清竹,过来,我们回家去。” 木清竹慢慢从景成瑞的怀里抬起了头,好像才看到阮瀚宇般,脸上并无多大惊喜,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瀚宇,你回来了啊,今天我要跟瑞哥出去吃饭,晚上也不会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什么?晚上也不会回去?”阮瀚宇用手摸了摸耳朵,几乎怀疑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他用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有刺痛的感觉透心传来,脸色一下铁青了,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可他声音还是尽量温和地说道:“清竹,别闹了,过来,跟我回家,是不是这几天我不在家冷落你了?快,跟我回去吧,我从京城给你买了礼物呢。” 他的语气真的算得上温和甚至谦卑,脸上还洋溢着微微的笑。 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还能忍住火爆牌气,如此卑微的讨好乞求她,他这也是爱惨了她吧! 阮大少这么好心情,好牌气地求着她,这要是以前,她会欣喜若狂,可现在呢。 木清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可她硬起了心肠,淡漠地说道:“不用了,瀚宇,你把它送给乔安柔吧,毕竟你们才是夫妻,我是不配要你的礼物的。” “清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我是要娶你的,都答应你了,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吗?快来,跟我回家去。”阮瀚宇脸色很难看,却固执地说道。 “不”,木清竹连摇着头,冷冷地说道:“瀚宇,那天我就跟你说过了,而且也已经做好决定了,你要马上迎娶乔安柔了,我也决定要跟瑞哥在一起了,你回去吧,不要管我了,我们是有缘无份的,再说了,瑞哥一直都对我很好,跟着他我也会很不错的,你就放心吧。” 说到这儿,她的双手柔柔地攀上了景成瑞的脖子,对着他吟吟一笑,柔声问道:“瑞哥,是不是这样?” “那当然,放心,你一直都是我深爱着的女人,我一定会给你这世上最好的荣宠的。”景成瑞宠溺地笑着,深情并茂的说道。 木清竹甜甜的笑了,头偎依在他的怀里。 景成瑞满脸柔情,笑得那么的舒心,木清竹绝对没有想到此时景成瑞的话完全是出自于肺腑,真情流露,并不完全只是在演戏。 “瑞哥,我们走吧,我很饿了。”她娇羞无限的说道。 “好。”景成瑞灿然一笑,“小东西,我带你去吃寿司,可一定要多吃点,太瘦了。” 景成瑞搂着她就要朝车里走去。 “慢。”阮瀚宇再也忍受不了了,怒吼出声来,“景成瑞,放下我的女人,不许你带走她。” 他的愤怒排山倒海,像奔腾的海啸,红着眼圈,甚至失去了理智。 景成瑞冷静地抱着木清竹站着,冷眼得胜似的看着暴怒的他,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 “清竹,你过来,现在跟我走,那今天发生的一幕,我可以当作从没有发生过,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但若你今天不下来,跟他走了,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阮瀚宇开始下最后通谍,带着威胁命令道。 木清竹紧紧抱住了景成瑞,发抖的双手死死搼住了他的衣服,甚至把他腰上的肌肉都抓成了青色,也不知情。 耀目的镁光灯突然闪烁起来,三人都大吃了一惊,只见大批娱记手中拿着相机围了过来,不停地拍着照,有记者还要上来采访他们。 阮瀚宇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双拳紧握,很想打人。 可就在这时,木清竹在略微吃惊后,一脸平静地对阮瀚宇说道:“瀚宇,快进去吧,记者都来了,我跟瑞哥也要走了,有什么事情以后电话联系吧。”说到这儿又对着景成瑞甜甜一笑,说道:“瑞哥,我们走吧,我真的好饿了,今天一定要多吃点才行。” “好。”景成瑞看了一眼已经呆傻的阮瀚宇,抱着木清竹打开了车门,迅速把木清竹送进了后排软座上,他走到前排发动了车子。 车子启动后,娱记们看到采访他们是没戏了,全都围向了阮瀚宇。 “滚。”阮瀚宇红着眼睛怒吼,厉目圆睁,满脸赤红,像头暴怒的狮子。 娱记们胆颤心寒了,一个个只敢望着他拼命地拍着照片,谁都不敢上前惹上他,更不敢采访些什么了。 此时的阮瀚宇穷凶极恶的模样要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在大众面前一向形象良好的阮大少,今天这样的模样实在是少见,娱记们光是拍着他的这些照片都值了。 很快,阮氏公馆里的保安赶了出来,看到眼前的状况,吓坏了,立即用对讲机呼来了更多的保安,在众多保安的围攻下,阮瀚宇才算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铁青着脸朝着阮氏公馆里面走去了。 木清竹瘫倒在后排的软座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景成瑞沉默着开着车子朝着他的别墅驰去。 如果说刚开始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她的真实意图,那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她是在利用他来达到摆脱阮瀚宇,让他彻底死心的目的。 眸色深沉,他的脸清然如水。 车子很快就开回了家,打开车门抱起她就往屋内走去。 “没事的,瑞哥,我自己下来走。”木清竹挣扎着,弱弱地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了娱记,不必要演戏给别人看了。 只是景成瑞的双臂抱紧了她,并没有放她下来。 他满脸潇瑟,沉默不语,大步朝屋里走去。 实在担心,只怕放她下来,就会立即晕过去。 华丽如梦幻公主般的卧房里,木清竹已经卧在床上好几个小时了,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被泪水湿润过的略显浮肿的眼睑上投下一层淡色的烟晕。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木清竹坐起来,声音嘶哑地叫道:“请进。” 景成瑞端着一杯热气腾腾地咖啡走了进来,脸上是温和迷人的浅笑。 “小竹子,来,喝杯热咖啡提提神,我已经跟你煎了牛排,做了三文治,尝尝我的手艺吧。”他温和的说道,把咖啡递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瑞哥。”木清竹伸手接过了面前的咖啡,轻啜了下,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味道真的很苦。 “很苦吧?”景成瑞像在问她又像在自问,叹息之气由然而生。 木清竹双手握着咖啡杯,垂眸无语,温热的瓷杯暖和了她的手,却不能暖入她的心。 只喝了几口后,她就站起来,放下了。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景成瑞温和地说道。 木清竹点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他从烤箱里拿出了三文治,又从厨房里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煎牛排,温热的牛奶,刚刚好。 二人坐下来,都是沉默地吃着东西,谁也没有先说什么。 “小竹子,我们先在客厅里休息下吧。”吃完饭后,景成瑞首先提议道。 木清竹点头应允了。 “小竹子,你能告诉我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吗?”景成瑞泡了杯茶,放在了木清竹面前,望着眼圈红肿着的木清竹轻声问道。 木清竹低头喝茶。 “瑞哥,太谢谢你了。”她歉然说道,对利用了他来让阮瀚宇彻底死心的事感到很羞愧,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般的人还真不能激起阮瀚宇的愤怒来。 “没什么。”景成瑞温和地笑,“我都说过了,只要是你请求的事,我都会帮忙的。” 木清竹感激地笑了笑。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情绪失控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成瑞皱了皱眉,“或许我不该问这么多,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这样子的状况实在让我放心不下,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或者出出主意也行。” “我……”木清竹支吾着,眼神沉郁,一会儿后,才慢慢说道:“阮瀚宇只能娶乔安柔。” 景成瑞的眼睛盯着她,清亮的眸子里有道精光似要把她穿透。 “你是真爱阮瀚宇吗?”他锐利地问道。 “这与爱无关,他必须娶她。”她再次重申。 “你真这么认为?”景成瑞皱眉。 木清竹没有说话。 “你确定这样有用吗?”他淡淡问道,“你真能确定他对你的爱承受得了你这种方式的拒绝?” 木清竹眸眼里的痛苦淡淡流泄,然后终于被一层孤勇决然的光给掩盖了。 “这是命。”淡淡地说了这几个字后她就站了起来准备回卧房去睡觉。 “清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景成瑞也跟着站了起来,规劝道,他爱木清竹,却爱得理性,从不希望用野蛮或强迫的方法去得到一个人的心,发乎情止乎礼,二情相悦才是最高境界。 除非木清竹能从心里爱上他,他才会真正接受。 但他乐于帮助她。 “谢谢瑞哥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还要麻烦瑞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继续扮演我的情人好吗?”木清竹停住了迈出去的脚,扭过头来,眼神空茫地乞求着他。 景成瑞白哲的手指优雅地扶了下额前跌落的一缕发丝,饱满的天庭闪着智慧的光芒,薄唇一抿,笑意浅浅浮现。 “我乐于为你献身。”他调侃。 木清竹脸红抿嘴轻轻一笑,“那就谢谢瑞哥了,晚安。”她扭身朝着房内走去了。 这间睡房,实际上是景成瑞特意给她布置的公主房,寓意就是宠爱她如公主一般,木清竹岂能不知,只是心不所属,再多的感动也激不起她心房的爱花,唯有将谢意埋在心里罢了。 次日,她大清早就起来了。 走进客厅,景成瑞早已冼簌好在等她了,饭厅上是热气腾腾的早餐,色香味俱佳。 不得不说景成瑞炒菜做饭的功夫那是一流的,他做出的吃食,不光好吃,还讲究好看,他的生活真的是精致到了极致。 阮瀚宇也是个生活精致的人,但他大男人主义思想严重泛滥,像这些煮饭做菜之类的,他是从不屑沾的,他认为男人应当驰骋商场,沉浮在商海里,而不是去做这些细小的东西,因此那天木清竹醉酒后,他破天荒地替她煮了稀饭,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难能可贵,木清竹才会心存感动。 不仅如此,在生活中的阮瀚宇连水果都是不吃的,唯爱绿茶,且不是上等的毛尖,轻易都不会喝。 同样都是男人,差距也都会如此的不同。 而人就是这样,爱着的人未必就是会最完美的,但一定是最吸引她,适合她的,这点木清竹还是清楚的。 “小竹子,等下还要回去阮氏公馆吗?”景成瑞看她收拾好了,要出门的样子,便在旁边问道。 “对,我要回阮氏公馆。”木清竹点头说道:“只是晚上还会回到这里,这段时间都会这样,你不会计较吧。” 她不好意思地问,脸上是抱歉的笑。 “当然不会。”景成瑞摇头,轻轻说道:“需要我全程陪同吗?” “这个?”木清竹迟疑了下,很认真的问道:“瑞哥,这段时间你都有时间吗?” “有。”景成瑞果断地答,这次就是为了她才来的a城,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当然会有了。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这个过程不会太久的。”她微微一笑,心里涩涩的。 “放心,我虽不是演员,但演技却是倍儿棒的,保准会让你满意。”景成瑞调侃着,“我倒希望能一直陪着你演下去呢。” 木清竹低头笑了,非常苦涩的笑。 阮氏公馆里大早就忙碌开了,新年宴的外景基本布置好了,有乐队与表演单位也已经进驻了。 当木清竹带着景成瑞成双入对出现在阮氏公馆里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特别是阮家俊的工作人员更是大大的惊讶了,很快就开始了各种窃窃私语。 “瑞哥,真对不起,让你陷入绯闻中了,这对你的名誉有损。”下了电动车到达翠香园的一个僻静角落里,木清竹心里有愧再度开口道歉。 “你都不在乎这些,我一个男人还怕什么!”景成瑞爽朗的笑。 “我本就是一个绯闻缠身的女人,多一点少一点,这没有什么的。”木清竹笑得特别凄凉,对这些议论也是淡然自若,毫不在乎,“况且,本身我对这些外界的议论也是无所谓的。” “小竹子,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对你最欣赏的地方,坦坦荡荡的做人,走自己的跟,何须惧他人的眼光。”景成瑞莞尔一笑,心照不宣地说道。 木清竹回眸与他相视一笑,那种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感觉尽在其中。 景成瑞的手轻轻缠绕上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挽着我的手,他来了。” 木清竹会意,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把脸放在了她的胳臂上,小鸟依人般的恩爱。 景成瑞带着她从容朝前面走去。 阮瀚宇刚从翠香园客厅出来,抬头就看到了景成瑞正与木清竹手挽着手朝这边走来,二人相拥着,非常缠绵恩爱。 心底的那股妒嫉之火蓬的暴发了。 昨晚上,他失眠了。 回到翠香园后,直冲上二楼。 二楼的二个保彪已经不见了,一直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直看到易阳与令理华二个保彪不见了,这才觉得事情是真的了。 这肯定是她蓄意安排好的,要么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要么就是有其他的目的或隐情,可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给她了。 那天,她劝他娶乔安柔,以为是考验他或者是对他没有信心,这几天为了对付眼前的困难,他去了京城找阮家在军界的一位重量级的人物,看能不能压住乔立远,可乔立远那只老狐狸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举动了,还没有等到他从京城回来就开始先下手为强了。 可这些,他都不怕。 自古斜不能胜正,这点他深信。 也相信这一关能挺过去的。 只要木清竹陪着他,给他勇气,他们同心协办,共同面对风险,就算失去了阮氏集团,假以时日一切还是可以重新再来的。 可让他晴天劈雳的是,木清竹竟然变了。 仅仅在一夕间,她就变了,不仅真的勾搭上了景成瑞,还当着娱乐媒体的面大秀恩爱,唯恐天下不知,这等于直接打他的脸,让他的心寒透了。 昨晚上,不知道是怎样度过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景成瑞抱着她的画面,心里像刀在剜。 他爱的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甚至当着媒体的面投进了别的男人怀抱里,这叫他男人的自尊与面子何处搁。 昨天他无法探制情绪,失控了。 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如此失败的失控,如此的丢脸,这都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予的,就像三年前那样,映入他眼帘的都是那些让他耻辱的画面。 他的人生风光无限,顺风顺水。 而所有的丑闻都是这个女人给他的。 昨晚上,他把自己泡进刺骨的冷水中才让头脑清醒过来,睡在他们恩爱过的大床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甚至在睡梦中还会惊醒过来,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前几天,她还在他的怀里,二人缱绻情深,恩爱至极,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天就会全部变了呢。 这其间一定有隐情,或许有误会。 想到三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就是他误会了她,导致了后来不该发生的一切。 现在有了一次经验了,他不想误会她。 决定明天要找到她问个清楚。 想到她那天一个劲地叫他娶乔安柔。 现在想来一定是这个心结。 她不放心他,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做的。 无数次给她找理由来说服自己,替她解释着。 她是一个好姑娘,奶奶那么看重她,不可能会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因此今天早上醒来时,他重新做了个决定。 今天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先去景成瑞那里找到她,然后他们再好好谈谈,消除误会。 然后他们要和好如初。 可当他踏出翠香园大门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再次让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木清竹正与景成瑞相拥着在一起,开心的笑着,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多么残忍的事实。 他的情绪再度失控了。 “清竹,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把野男人带进家里来?”他一步抢上前,就要来抓她,可是景成瑞却伸出了一只手来挡住了他,淡淡说道:“阮瀚宇,说话文明点,小竹子一直以来都是我爱着的女人,怎么能说是野男人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碎 “清竹,你过来。”阮瀚宇的眼睛只是望着木清竹,朝她伸出了手,痛心地问道,“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知道这样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吗?你知道这样做会很让人伤心的吗?” 他的眼眶里带着血丝,脸上的黑眼圈很浓,额前的青丝散乱着,面容很憔悴,原来意气风华的阮大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 他朝她再次伸出了手,眼睛里有热切期盼的光,脸上还带着丝渴望的微笑。 木清竹的心忽然就软得化成了水,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扑进那个温热结实的熟悉的怀抱了,可只是一会儿,这种冲动就压抑了下来。 不,她不能去。 去了就前功尽弃了。 “瀚宇,我不觉得会有什么恶劣的后果呀。“她冲他一笑,淡淡说道:“你娶你的乔安柔,我跟我的瑞哥,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啊,再说了,我们之间早已离婚了,无论是法律上,还是情理上都是合理合法的,我认为这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是不是呢?” “清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了,这还是你说出的话吗?你望了我们的恩爱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告诉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阮瀚宇被木清竹彻底激怒了,几乎在吼了。 他已经被打击得成狗了。 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阮瀚宇,小竹子跟我交往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你们早已没有了什么婚姻关系,那我与她的交往也是合情合法的,还请你尊重我们。”景成瑞的手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搂着她,笑意得自信与合情合理。 阮瀚宇盯着他落在木清竹腰间的手,眼里的火快要燃烧起来了。 那个芊细的腰是属于他的,那个女人都是属于他的,曾经他不止一次地这样霸道的宣告,可现在,她却属于别的男人了,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他自信绝对可以拥有她这一辈子的,从来,他想要拥有的东西就没有失去过,这次也绝不能意外。 “清竹,算我求你了,回到我身边来,你知道的,我不会娶安柔的,这辈子我只要你,只会娶你,宁愿失去一切也无所谓。”阮瀚宇满脸痛苦,情真意切地朝着木清竹乞求道。 木清竹的手握得紧紧的,心挛缩顾了一团,痛不可当,可她仍然淡淡地说道:“阮瀚宇,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乔安柔都有了你的孩子了,你不娶她还能娶谁?别在这儿缠着我,我早已经对你死心了,难不成你还想享尽齐人之福,让我做你的妾,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瑞哥对我又专情又好,我跟着他才会幸福,这是众所周知的,请你以后知趣点,不要再缠着我了。” 这话已经算得上说得够绝的了! 可阮瀚宇没有死心,而是几尽崩溃的喊,一个劲地认错道: “不,清竹,我只要你,我承认以前是冷落过你,对不起你,但我以后会改的,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会用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来弥补你的。” 木清竹忽然笑了起来。 “阮瀚宇,你太天真了,千疮百孔的爱凭什么还能继续经营得下去呢,一步错步步错,已经无法挽回了,你就安心去娶你的乔安柔吧,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这对谁都好。” 笑容冷然下去,只有她冷漠的话语。 阮瀚宇的心都碎了,面色发白,不信地望着木清竹问道:“清竹,你真的这么绝情?” 木清竹把脸冷漠地扭向了一边,默不作声,硬是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 “不,清竹,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绝情的女人,我知道的,是不是?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恩爱了吗,我说过的,年后,我们就会复婚,我会给你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你也是答应了的,你有没有想过奶奶,她已经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都给你了,还让你当我们阮家的家,这辈子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各走各的路呢,我们早已经合二为一,密不可分了啊。”阮瀚宇痛苦地说着,额角上都是细密的汗水,“你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吗?” 木清竹背过身去,泪水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她死死咬着唇,不让它流出来。 “瀚宇,奶奶对我好,我知道,我也感谢她老人家,我已经决定原谅阮家俊了,不会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这是对她老人家的回报,还有,关于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你与乔安柔结婚的那天我就会转赠给她,到时会有相关的律师来办理这个事,我们的缘份已经到此结束了,以后各自尊重吧。”很久后,她把眼泪逼回了眼眶里,扭过脸来,清晰果断地说道。 “不,清竹,不可能的。”阮瀚宇锥心蚀骨地叫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告诉我,我会来解决这一切的。” 他满脸乌黑,失去理智的喊叫着。 “瀚宇。”身后有断喝声传来,季旋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一旁了,见阮瀚宇如此执着纠缠于木清竹,不由怒上心来,怒声喝道:“瀚宇,你一个男人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如此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真是丢了阮家的脸,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这样的女人即使求回来了,以后就能幸福吗?真是太愚蠢了。” 阮瀚宇本来就是一心想要劝木清竹回心转意的,可眼下的情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一时心中又痛又急,呆呆站着,脸如死灰。 “瀚宇,你有娇妻在侧,她还有了我们阮家的骨肉,为什么就不知道要珍惜,偏偏要来找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难道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痴情,凭我们阮家的名望地位,这样的女人一扫都是一大把,你就不能有点品味吗?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要对她彻底死心,安安心心地跟乔安柔结婚生子。“季旋满脸严肃,厉声喝斥道。 景成瑞的眉头皱起了又松开,松开了再皱起来。 “阿姨,什么叫做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这样说话我可真的不爱听。“景成瑞拉着木清竹的手上前一步,冷冷说道:“我景成瑞这辈子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木清竹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心性高洁,端庄美丽,是我这辈子求都求不来的,可被你们阮家的人却是这样来糟踏她,以前我还不明白,现在我亲眼见到了,才算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她要逃离你们阮家。我现在警告你们: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子污辱我的小竹子,否则我会不客气的,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你们阮家有权有势的,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信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欺负我爱的人。” 景成瑞面无表情地说到这儿,怜惜地搂着木清竹的腰,满脸柔情,爱怜地说道:“小竹子,能在这样自以为是的阮家里呆上那么久,真的难为你了,也只有你这个小傻瓜能呆了,换了任何人都没可能的,既然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你,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一刻景成瑞的话语与表情完全是痛心的,他替木清竹不值,这么完美的女人在阮家的地位真的不怎么样,一个当婆婆的,对自己曾经的儿媳妇当着外人的面竟是如此随意的污骂与羞辱,这样的家,她木清竹还有什么理由要留在这里呢。 而阮瀚宇也并没有尽到责任去庇护她。 原来还有的那点担心也没有了,只想带着她永远离开这儿。 “不,瑞哥,我答应了阮奶奶的,要把春节年宴举办好后再走,这些天的上午我照样会来这里上班的。”木清竹固执地摇了摇头,仰着小脸对他很认真的说道。 “哎,没想到你还真是这样的尽职尽守,算是服了你了。”景成瑞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好吧,小竹子,我陪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的。” “谢谢瑞哥。”木清竹浅笑,挽着他的手不再去看季旋与阮瀚宇,朝着翠香园内走去,“瑞哥,我先上楼去清好东西,等下要拿走的。” “好的,小东西。”景成瑞宠溺的答应。 二人边走边说说笑笑的从他们面前过去了。 阮瀚宇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下去。 此时的他不光是生气,更多的是痛苦,他一心一意,用尽全力想要维护的女人竟然就这样在他的面前,带着别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他们的家,而且是这样的绝情,将他的爱践踏在地上。 他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内心里更是有一千个声音在呼唤:不能失去她,他的生活不能离开她。 “清竹,你的卧房很别致呀!”景成瑞清奇不已地在木清竹的卧房四处瞧着。 房内到处都贴着她设计的奇形怪状的彩纸图形,很多都是各种类型的汽车模型,还有许多贝壳被她涂成了各种颜色后,上面也是画着各种汽车模型,吊在一些装饰口上,就是房间的主要墙壁上都框架着一些造形精美的汽车模型,置身在这梦幻一般的女孩房间里,却是清一色的汽车模型,不由感叹有加:“清竹,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给你布置的公主房了,你还真是个奇特的女子,怪不得汽车会设计得那么好,原来,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汽车。” 木清竹看到景成瑞打量着她设计的那些精致的彩纸与贝壳,心里满满地都是苦涩。 他绝对想不到这些东西都是在她与阮瀚宇结婚那一年独守空房时,孤独无聊,为了打发寂寞设计出来的,别人看到的个个都是精雕细琢,殊不知越是精致得深刻越是表明她的孤寂有多么的深沉。 那是刻在她心里的,融入了她的血液中,今生再不可能忘记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为爱大打出手 “你要把它们全部取下来吗?”景成瑞看到木清竹的手开始收拾起这些小玩意,不由好奇地问道。 “对,这房里只有这些东西是属于我的,是我亲手做出来的,所以我要收好带走,那些都不是我的,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睡在这里了,而这里很快就不会属于我了。”她认真摘着那些图形和贝壳,细心专注。 景成瑞看到她的眼里含着泪花,却紧咬着牙齿硬是不让眼泪流下来,心里在这一瞬间,融满了一种感动,也就是这一个时刻,他做出了决定,不管过去她有过什么,也不管她曾经是不是有过爱人,他都将要守护她,给她一个女人应得的幸福。 阮瀚宇冲进来时,就看到木清竹正在摘着那些他曾经感到非常幸福自豪的东西,木清竹离开的那三年,他有时会从门缝里看到那些奇形怪状却非常可爱的东西,那时的心里就会有种无法言说的复杂,仿佛这些东西连同木清竹一样都是属于他的私有财产,也是潜入进了他的生命里,密不可分。 她一个一个地剪下来,仿佛就是在剪着他的心肝宝贝般痛得他心都抽了起来。 “放下它们。”他冲进去一把抓住了正要被她剪下来的一个贝壳,厉声断喝。 木清竹正在认真剪着手中的东西,没提防他一下就冲了进来抓住了贝壳,吓得立即停止了。 好险,差点就剪到了他的手。 “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木清竹放下了剪刀,大声责备。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要剪掉它。”好似木清竹抢了他的心肝宝贝般,阮瀚宇吼叫出来,死死抓住了那个贝壳,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怒视着她。 “这是我的东西,是我画出来的,这些贝壳也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木清竹生气了,瞪着他恶狠狠地问道。 “不能带走就是不能带走,谁允许你走了。”阮瀚宇铁青着脸,恶狠狠地回敬道。 “拜托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这房里的东西我都不会要,因为那些都不是我的,但这些东西真的是我做出来的,当然要拿走了。”木清竹非常有耐心地解说道。 “这房里没有东西是属于你的,这是我们的婚房,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二人的,还有:我们的婚房,我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进来的,现在请你立即把那个男人赶走。”阮瀚宇形如只暴怒的狮子,霸道的宣告道。 “你还讲不讲理了,不可理喻。”木清竹气急,“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我的,无论如何我是会带走的,容不得你胡闹。” 她杏眼圆睁,怒目相向,二人针锋相对。 眼看着他们就快要吵起来了,景成瑞上前一步,嘲讽地对着阮瀚宇说道:“阮总,是个男人就应该谦让女人,更何况还曾经是跟你有过婚姻的女人,就连这点东西都还要来跟她争夺,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闭嘴,你没有资格来说话。”阮瀚宇回过头来,把火直接发在了景成瑞的身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插足人家夫妻之间,充当可耻的第三者,竟还有脸来指手划脚,我呸。” 阮瀚宇恶狠狠地朝着景成瑞呸了声,指着大门说道:“这里是我与清竹的婚房,请你滚出去,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进来,请你知趣点,马上走,免得我动手。” 景成瑞只是静静地站着,相对于阮瀚宇一直以来的不冷静,他景成瑞就显得儒雅风度多了,他犯不着跟他动气,只是淡淡说道:“堂堂的阮氏集团大总裁,阮氏公馆的大少爷,竟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言行举止如此没有风度,真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再这样下心眼下去的话,小心以后还会有女人要离开你的。” “可恶。”阮瀚宇被这话激得头脑更是一阵恶寒,伸拳就朝他打来,景成瑞头一偏,伸手接住他的拳头,用力钳住:“阮总,我知道你学过胎拳道,功夫不错,可那又怎样?你能打,并不代表我就是好欺负的,以前我是看在小竹子的面上,不跟你一股见识,但并不是说我就会无限的忍让,现在,请你学会多尊得点我,毕竟我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阮瀚宇的心态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被景成瑞这一顿教训,简直是怒火攻心,几乎把他心底的怒火给加速点爆了,景成瑞越是风度翩翩,从容自若,他就越加显得没有底气,心浮气躁。 当下他反手一扭,另一只手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胸口打去,同时伸出一只脚勾住了他的脚一拉。 景成瑞平时儒雅斯文惯了,哪料到阮瀚宇会如此禽兽,胸口当即挨了一拳后,脚被他勾得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阮瀚宇趁势飞身过去单腿脆压在他的胸口上,用手锁住他的喉咙,恨恨地吼道:“你插手过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景成瑞被他锁住咽喉,动弹不得,这家伙力气奇大,一时间就觉得呼吸不畅,脸上胀得通红,情急之下,瞅准时机,一拳就朝他鼻子上打去。 “哎哟”一声,阮瀚宇痛呼一声,只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用手一摸,全是鲜血,当即大怒,伸拳就朝景成瑞打去,二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木清竹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呆了,待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当下那是又急又怕,站在一边拼命地大声叫嚷着。 正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季旋闯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形更是惊呆了,只呆了一下,立即断然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正扭打成一团的二人,特别是景成瑞听到季旋的叫声后才知道情绪失控了,一手制住阮瀚宇,断喝一声“够了”,这才爬了起来。 此时的阮瀚宇也清醒过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全是从鼻孔里流出的鲜血,非常恐怖,季旋一瞧差点吓晕过去了,冲上来捧着他的脸带着哭腔问道:“瀚宇,怎么了?伤到哪儿了?”又扭头大喊:“快,叫家庭医生过来。” 淳姨听到季旋的喊声忙答应一声,下楼了。 阮瀚宇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来在脸上擦了擦,又抽出一块纸巾来圈成团堵在了鼻子上,闷闷地说了句:“没事,妈。” “都打成这个样了,还说没事,真是太可恶了,竟敢在我们阮氏公馆里打架,这还了得,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要报警。”季旋看到自家儿子受伤,心里愤怒得不行,当即怒声喝道,又要拿出手机来报警。 “行了,妈,不要瞎起哄了。”阮瀚宇满脸阴沉地阻止了季旋,回头望了一眼傻傻站着的木清竹,捂着鼻子,大踏步地走了。 景成瑞也是一身狼狈的站在一边。 阮瀚宇扭过头来望向木清竹的瞬间,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满脸鲜血,触目惊心,心房一下就绞痛起来,心,已被撕成了一片片,再也难以成形。 季旋厉目威严地扫视了眼景成瑞与木清竹,刚想教训点什么,大概是想到了在楼下时景成瑞对她的警告,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瞬间,他们都走了。 木清竹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瀚宇,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在为那个女人争风吃醋,你这样子到底还是不是我们阮家的儿子?是不是堂堂的阮氏总裁?我们阮家的男人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你这堂堂的阮氏集团总裁,三番几次为了女人打架,这传出去都像个什么样子了,你可以不要形象,可我们阮家还丢不起这个人。”季旋走下来,朝着正闷闷坐在沙发上的阮瀚宇咬牙切齿的责备道。 阮瀚宇用手摸着鼻子,脸色阴沉,满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能让他如此一次次失去理智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他自己都很莫名其妙,明明想上去好好劝她的,可不知不觉就打了起来。 “瀚宇,你是堂堂的阮家大少爷,还是阮氏集团的撑驼人,上上下下一万多口人,若包括家庭在内,还有海外的集团公司,这都已经有好几万人了,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人都在指望着你吃饭,这么多家庭都需要生存,他们看着你,诺大的阮家也在看着你,都希望你能带好阮氏集团,都想混个好前程,过上好日子,可你呢,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季旋痛心疾首的教训道,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严肃地下死令: “现在,我不管你爱什么人,喜欢什么人,你,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家族的利益为重,拿出男人的担当来,告诉你,这些利益永远大于你自身的利益,身为阮家的子孙,就要有这个担当,不能只凭感情用事,现在这样的局面,必须要以牺牲个人的感情来换取大家的利益,换取阮氏集团的兴衰。” 季旋口气非常严肃,不容他再有任何反抗。 阮瀚宇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季旋一时也没有弄清楚她的话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第二百六十七章 给出了结婚日期 “瀚宇,不是我逼你,如果你不娶乔安柔,阮氏集团这次一定会要发生地震,届时不知将有多少人要失业,a市将有多少中小公司过来吞并我们的财产,到那时你想东山再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你总还记得那时a城的风云人物马松云吧,就是因为得罪了官家,一夕间家破人亡,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永远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我绝不能看到阮氏集团处于这样的境地。-- ”季旋像是下定了死决心,强势地再次重申。 “妈,那我的幸福呢,我的幸福又在哪里?”阮瀚宇面无表情,冷声问道。 “你的幸福?”季旋叹息一声,反问道:“你现在还不够幸福吗?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全球财富榜上的人物,a城的首富,这些条件已经是多少男人都要眼红的了,现在只是要你娶将来市长的独生女,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这些不都够了吗?” 在季旋的眼里,这些都是足够让一个男人幸福骄傲一辈子了,他拥有这么多,真不该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妈,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失去这一切,宁愿什么都不要。”阮瀚宇完全不把季旋的话放在心里,低吼出声来。 “放肆。”季旋猛地一拍前面茶几案桌,大声怒喝:“瀚宇,你真以为你的本领有多大吗?这几年要不是我和你爸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要不是阮家的人脉,军政方面都有得力的靠山,你真认为你就能取得这么多的成就?不要太自负了,放眼看看,豪门中的男人有几个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娶了自己并不爱的女人的,会有几个真要去娶那些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只有你才那么死心眼,好吧,就算你是死心眼也好,可现在看看,人家领你的情吗?当着你的面把野男人都领到家了,还打伤了你,她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你还真能忍得下这口气吗?只有自己强大了,什么东西都会属于你的,我们阮家的人从来都是强势的,所向无敌的,我绝不会允许你再犯混下去。” “妈,您还真别拿这些东西来压我,我不是那些豪门中的窝囊男人,要依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来发展家族的事业,那绝不是我,我有自己的主意,也相信凭着自己可以顶天立地,不需要你来提点我。”阮瀚宇站了起来,豪不领情地说道。 “你……”季旋见自己苦口婆心说的话到现在还是没能让阮瀚宇听进去,心中一急,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着就要摔倒下来。 “妈,您怎么了?”阮瀚宇眼看着季旋的身子虚浮着,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下来,这下急了,慌忙伸过手去扶住了她,恐慌地问道。 “瀚宇,你这是要气死我呀。”季旋被阮瀚宇扶稳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掏心掏肺的痛哭起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阮氏集团困境,乔立远已经下手了,今天他就发出了警告,只要这二天一过,马上就要收回那块地,还要重查所有的项目,a城所有的产业都将要被清查,到时会弄出什么事来,这都是谁都无法想象的事。” 阮瀚宇的脸阴极了,眼里的寒光迸裂,很久后,他随意地出声安慰道: “妈,您就放心吧,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自有公平正义在,我们阮氏集团行得正,坐得正,不怕,他乔立远不可能大过法律的。” “儿子,只怕到那时一切都晚了。”季旋痛心不已,泪水琏琏地说道。 一时,阮瀚宇被季旋的眼泪弄得心中烦乱极了,把季旋扶进卧房躺下后,心情郁闷地走了出去。 “瀚宇,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找人看了黄道日子,就确定在年初八为你与乔安柔举行婚礼。”季旋的声音从背后像雷声一样轰轰而来,阮瀚宇感到整个人都被雷劈得完全懵了,他甚至都没有听清季旋后面的话,也无力再想什么,脑海里全是景成瑞搂着木清竹亲昵说笑的画面,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走了。 悍马车在他手上开得歪歪斜斜的。 如果木清竹给他勇气,他会去抗争的,对他来说,再大的困难莫过于不是别人的威胁,而是心爱的人的背叛。 或许抵抗真的会失去一切,或许这一劫会有点难,但他相信凭着他的本事,还有木清竹对豪车的设计,他们珠联璧合,共同奋斗,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的。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木清竹在最关健的时候在他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让他彻底倒下了,再也没有抗争的勇气,而他也找不到任何继续下去的借口了,除了接受现实,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把车开进一个夜店里沉闷地喝起酒来。 病房里,乔安柔手中拿着一张报纸,脸上浮起的是得胜的微笑。 报纸上面,景成瑞怀抱着木清竹的画面清晰而又显眼,就在头条的最佳位置,而阮瀚宇则气得满脸铁青,像头暴怒的狮子。 “妈,看来我与瀚宇的好事将成了。”乔安柔放下报纸喜滋滋地说道。 “何以见得?”柳兰英不信地反问道。 乔安柔舒心的一笑,把手中报纸递给了一旁的柳兰英,柳兰英疑惑的接过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冽开嘴唇笑了,她敢肯定这是她笑得最为舒心的一次,也是最为惬意的一次。 那个女人终于要自动退出了,而且还答应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她的女儿,简直是太爽了。 果然,第二天季旋就带来了消息。 “亲家母,今天我可是来给你们带消息的。”季旋刚进门就笑容可掬,急不可耐的宣告道。 “哟,亲家母,会有什么好消息呢。”柳兰英心知肚明,却故意淡淡地问道。 “哎,亲家母,这次我们就要真正成为亲家了,安柔也要成为我的好儿媳妇了。”季旋笑得亲切,对乔安柔更是满脸讨好的笑。 她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媳妇可不敢得罪了。 乔安柔脸一红,满眼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妈,您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乔安柔娇羞无比地说道。 “好,好,我就明说了,我已经找人看了黄道吉日,瀚宇与安柔的婚礼就定在正月初八,这个日子好,宜婚嫁。”季旋乐呵呵的。 “初八,还真是个不错的日子。”柳兰英闻言,心中高兴,点头赞同,这次可是真笑出了声来,“看来我们安柔还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婆婆,将来安柔一定会对婆婆好的。” “妈,我知道了,放心吧,一定会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乔安柔也是满脸风光,眉飞色舞的。 季旋闻言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病房里立时喜气洋洋的,被欢乐的气氛笼罩着。 乔安柔的心真正放了下来。 年初八举办婚礼!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有十几天,她就要与阮瀚宇举行正式的结婚典礼了,意味着她就要正式成为阮家的少奶奶了。 还有比这更让她兴奋的吗! 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终于就要梦想成真了。 第二天 各大新闻媒体报纸开始铺天盖地地报导a城的首富,阮氏公馆的豪门贵公子阮瀚宇将在正月初八迎娶当今的副市长千金乔安柔为妻。 娱记头条更是“千亿宠儿乔安柔将要入住阮氏公馆,正式升级为阮太。” 更有报纸头条说:阮瀚宇终于抱得美人归,同时双喜临门,据说还是奉子成婚。” 一时乔安柔与阮瀚宇婚礼的事几乎成了所有娱记的头条,成了全a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众人都在想着这场豪门的婚姻将会是个怎样热闹的场景,又将会惊动多少高层与豪门的参与。 于此同时 狗仔队那无所不能的本事也开始发挥了作用,木清竹尴尬的身份被他们挖了出来,她与阮瀚宇,景成瑞的三角恋关系也被大肆宣扬,最后她成了插足阮瀚宇与乔安柔的第三者,同时脚踏二只船,与景成瑞暖昧不清。 总而言之,各种传闻,各种复杂,能扯的都扯上了,有的报纸骂她脚踏二条船,水性扬花,也有少量媒体是同情她的,从一方面披露她家道中落,终究被婆家扫地出门。 但更多的却是对她的中伤。 苍松翠柏,一碧千里。 景成瑞的后花园里就是与众不同,虽然正值数九寒冬,可他的后花园却是清一色的难见的绿色,从全世界运来的四季常绿植被多少扫除了木清竹郁闷暗黑的心情。 她漫步在花园里,脸上是淡淡的笑容,眼底深处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抹痛意总会撩动着景成瑞的心。 他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因为媒体的大肆宣染,狗仔队的无处不在,这些天她已经无法再回阮氏公馆的墨园主持家务了,只要她出现就会被他们围追堵截,她一个弱女子,腹中又怀着孩子,实在无法支撑得下去。 她选择了退缩,留在了景成瑞的家里。 因为阮瀚宇给出了乔安柔的结婚日期,满足了乔立远的要求,她不再担心阮氏公馆里奶奶的安危了,更不需要担心阮氏集团的安全了,可以预测阮家只会一路向好,越来越繁荣昌盛。 果然如此,只要她退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她虽心酸却也心安了。 也就是在这时,她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准备原谅阮家俊。 当然,原谅阮家俊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张宛心。 张宛心爱阮家俊,而阮家俊也有准备要娶她。 阮家俊说得没错 豪门中的婚姻有几个会有真正的爱情的,只有她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爱情,而她的结果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如果张宛心嫁给阮家俊,得到一个名份,而她又爱着这个男人,或许于女人来说也算是完美的了,而阮家俊在经过这一次的沉痛经历后应该会改变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让一切随风 “瑞哥,你能确定我妈妈居住的地方不会收到这些媒体消息吗?”木清竹想起了一个让她头痛的问题,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昨天晚上,她请求景成瑞的私人飞机及时把妈妈带出了a城,安置在了美国洛杉机的一个偏僻小镇内。-- 如果不及时转走,那今天早上这些铺天盖地的媒体消息会把妈妈直接砸晕过去的。 “放心,那是一家全球有名的红十字医院,院长与我关系不错,会对你妈妈特殊照顾的,在那里a城的媒体消息是没有什么影响的。”景成瑞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好,谢谢你,瑞哥。”木清竹放心了,满怀感激地说道,对于景成瑞除了谢意,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来表达她的感谢之情。 “傻丫头,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景成瑞温和的笑,“只是,你也不能就这样隐瞒她一辈子啊。” “是的,只要过了这阵风头,等我妈的病彻底好后,能够接受这一切的时候,我会慢慢告诉她的,我妈妈早已阅历了人间的生死,相信她能接受的。”木清竹心思沉沉的说道。 景成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竹子,你在意那些娱记的胡说八道吗?”景成瑞沉吟着,温柔地问道。 “不,我从不在意。”木清竹摇头苦笑,“这些娱记要么就是捕风捉影,要么就是背后被人操纵,要么就是哗纵取宠,吸引人的眼球,真正的生活是要靠自己去过的,又何必去在意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关健是自己活得自在开心就好。” “那你现在真的开心吗?”二人优闲地漫着步,景成瑞探究地问。 木清竹愣了下,脸上是自嘲的笑,默然无语。 “小竹子,要不要我派人去让这些娱记八袿都闭嘴?”景成瑞感受到了她的沉默,侧脸轻轻问道。 他闲庭信步,满脸自信。 对付媒体这样的事,要他来动手解决还是小意思的。 “不用了,瑞哥,让一切都随风吧。”木清竹再次摇了摇头,拒绝道。 “小竹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其实不用强装的,有些什么委屈可以说给我听。”二人来到了海边,别墅的后花园靠着大海边,视野非常开阔。 二人倚靠在栏杆上极目远眺着大海。 海风徐徐,吹散了心中的烦闷。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很多人苦闷,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正确对待就行了。”木清竹淡然如风地说道。 “你真的打算原谅阮家俊吗?”似乎想起了什么,景成瑞眺望着大海问道。 “是的,昨夜我已经写好原谅书了,阮瀚宇结婚那天会随着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一同寄给阮瀚宇的。”她不假思索地点头。 “傻丫头,那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他!”景成瑞探究的眼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有了她的原谅书,阮家俊的罪将会从轻判处,她真的就打算这样放过他? “我相信他也不是有意要害死我爸爸的,只是让莫彪给设计了。”木清竹垂眸轻轻替他解释。 景成瑞望着她,沉默着,墨眸里的光平静得像海面看不到一丝涟猗。 手机铃声百转千回,幽幽响了起来。 木清竹接起了手机。 “清竹,你在哪里?”唐宛宛的声音像雷般从手机里炸响。 木清竹立即头大了,怕是她在报纸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吧,兴师问罪来了。 “宛宛,我在景成瑞景总这里。”为了减少她的愤怒,她如实说出了地方。 “这么说,你现在想通了,要彻底离开阮氏公馆,离开那个渣男了,是吗?”唐宛宛听到她在景成瑞这里果然怒火小了点,直接问道。 “是,这是我的选择。”她低声答。 “可是,你的肚子怎么办?他就这样不负责任地将你一脚踢了吗?”唐宛宛看到报纸后差点气炸了肺,对木清竹那简直就是恨铁不成刚。 现在这个时候才选择离开他,会不会太傻了,太便宜他了? “宛宛,这不能怪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的。”木清竹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宛宛,求求你,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了好吗?我从心里感谢你的关心。” 现在就怕唐宛宛那个火爆牌气把一切都给捅了出来,如果是那样,她苦心安排的这一切全都会泡了汤。 “你……,疯了,”唐宛宛咬牙切齿,愤怒有加,“好吧,我可以不管你的事,你就当我死了好了,可是,你的那个渣男,现在就躺在我的咖啡馆里,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喝得酩酊大醉,竟然赖在了我这里,赶都赶不走,昨晚发酒疯时把我的店里东西都给砸了不少,你这样,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唐宛宛气得脸上肌肉直抽,这该死的阮瀚宇,平白无故来到了她的咖啡屋,砸她的场子,平时从不见他来过,喝醉酒了反而跑她店里来了。要不是看在木清竹的面子上,昨晚就叫警察来把他带走了。 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认识了木清竹这个朋友,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什么,还有这回事。”木清竹脸上变色,紧张起来了,“他怎么会跑到你那里去呢?” 木清竹直觉得像听天方夜谭,在记忆中的阮瀚宇是从来不会喝得大醉的。 “拜托,难道是我把他请来的吗?他发酒疯砸我的店,这可一点也不好玩,好么?我现在头都是大的,告诉你,你给我赶紧把这个渣男给弄走,否则我就要五马分尸,车裂他了。”唐宛宛眼睛直冒火,昨晚看到阮瀚宇那个德性,料定他与木清竹之间又出现问题了,果然今天大早就看到各种报纸都是他与乔安柔将要结婚的消息。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什么损失都没有,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连带着孩子都有了,都这么完满了,竟还要来外面喝酒买醉,凭的是什么,装的又是哪门子逼。 她的好朋友木清竹呢,要有多惨就有多惨,整个就是一个大大的杯具,也没听到她叫声委屈。 昨晚要不是看在木清竹的面子上,没有对他大开杀戒,可今天看到这些媒体消息后再也无法忍受了。 “好吧,木清竹,你这个圣母,听着,你爱咋咋的,反正以后的路可是要你自己走的,我也管不了你,现在那个渣男你给我立刻弄走,否则真会让他死得好看。”唐宛宛怒火齐发,炸毛了,对木清竹自己怀孕了竟然也没让阮瀚宇知道这事,别提有多气愤了。 “别,不要这样,宛宛,我马上打电话给丘管家,让他们过来接走他,损失他会陪给你的。”木清竹有些慌乱,唐宛宛那牛牌气,可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哟,圣母,你可真是菩萨心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关心着他,行,我等着你。”唐宛宛又挖苦又讥讽道。 木清竹满心无奈,只得陪着笑脸说道:“宛宛,别生气,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想想,到时要是闹到媒体都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丑闻,对你的咖啡屋名声可不太好,还是忍忍吧,到时我再给你陪罪。” 唐宛宛彻底无语望苍天。 她想说真要闹了什么绯闻,对她咖啡屋还能增加人气呢,只要能报复得了那个渣男,她可不在乎,可她也只是悻悻地说了句“那你尽快吧,我算服了你了。” 唐宛宛无奈地挂了电话,望着还躺在咖啡桌上呼呼大睡的阮瀚宇大放哀声,这男人是长得好点,优点也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可这命咋就那么好呢,就碰到了木清竹这个圣母,真tm是祖上积德了。 她唐宛宛还真愤愤不平了。 木清竹火速打电话到了阮氏公馆找到了丘管家,告诉了丘管家地址后,丘管家慌忙带人朝着婉约咖啡屋里去了。 像是经过了千军万马的践踏,在恶梦中挣扎着,全身是断裂般的酸痛,阮瀚宇睁开眼来时,正睡在自家的床上,洁白的床单耀目了他的眼睛,窗户外面的强光正在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眼睛上。 怎么会回到家了? 记得睡过去之前,他似乎正在满大街地找着木清竹,心里很痛苦很难过。 不要看到她与景成瑞呆在一起,不能让她跟别的男人呆在一起,这是他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她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夺走她,他的女人怎么能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呢,他会疯掉的。 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右手的拳头紧紧握着,掌心里有硬物灼痛的感觉传来,他抬起了手,松开了拳头。 掌心里一只贝壳正躺在手心里,上面全是血。 “清竹。”他心内一痛,重又握紧了拳头,站起来朝着二楼跑去。 这正是昨天在木清竹的房里抓着的那只贝壳,当时他的手上全是鼻血,沾到了贝壳上,可他一直紧紧握着,就算是喝醉了睡过去都是紧紧握着,毫无意识时也没有丢弃。 记起来了,他睡过去前找到了唐宛宛的咖啡屋里,清竹,一定是她,把他送回来了,一定是她。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们的心可真狠 “清竹,清竹。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推开二楼卧房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不仅木清竹的东西不见了,就连原来的装饰也不见了,急得大喊:“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淳姨跑了进来,见到阮瀚宇的模样,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眼睛里就含了热泪,颤声说道:“少爷,这里夫人已经叫人重新收拾了,说是准备给您和乔安柔小姐作结婚用的婚房。” 淳姨边说边掉下了眼泪,木清竹的离去让她心痛不已,更让她万分难过,这么好的少奶奶怎么会是这个结局呢。 “结婚,跟乔安柔?”阮瀚宇愣了下,冷着脸问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夫人说的呀,这都已经登报刊出了,不会有假的,宴请客人的名单都已经发出去了。”淳姨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一把一把的,老泪纵横。 阮瀚宇蓦地明白了什么,脑中慢慢回忆起了一切,脸色发白,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 “少爷,您真的不要少奶奶了吗?”淳姨颤抖着声音问道。 阮瀚宇指腹抚着太阳穴,头痛欲裂。 “少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少奶奶若真走了,还请少爷把我调到墨园去,就请您看在我呆在阮氏公馆这么久,年纪又大的份上,帮下忙好吗?”淳姨颤颤微微的说道,心痛不止。如果乔安柔真的进门当了这个少奶奶,恐怕翠香园里那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不如暂且躲进墨园是最好的选择,到时阮奶奶走后,随便混混,她就退休了。 阮瀚宇搭着头,紧闭着眼睛,淳姨的话听得他的心里更乱了。 “少爷,不如去求求阮奶奶吧,或许她有办法的。”淳姨知道阮瀚宇的心思,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样,轻声提醒道。 阮瀚宇木然坐着。 走廊里有声音传了过来。 季旋正带着人朝楼上走来。 “你们把这层楼用最短的时间重新装潢设计好,婚房要讲究豪华舒适。”季旋边走边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 “好的,夫人。”跟随在季旋旁边的人忙巴结奉承的答道。 阮少爷将与正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的乔立远的女儿结婚,这艳羡了不少人的眼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强强联手,未来前程不可限量,顿时,巴结的,拍马屁的,全都趋之若附。 季旋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一行人很快就推开了木清竹的卧房。 很快季旋就吓了一跳。 阮瀚宇正满目阴沉地站在卧房里,一双厉目注视着闯进屋里来的季旋等人。 “妈,您这是干什么?”他面无表情,沉声问道。 “瀚宇,你在啊。”季旋进门就看到了阮瀚宇可怕的脸,可她却没有多少反应,只是笑笑淡淡说道:“你在这里也好,今天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 “妈,我问您,带这些人过来干什么?”阮瀚宇指着面前的这些人,再次逼问道。 “瀚宇,这里是你与乔安柔的婚房,很快了,当然要来重新布置下。”季旋避开了他的眼睛,却也镇定威严地说道。 “妈,请先让他们滚出去。”阮瀚宇看都不看一眼跟在季旋身侧的人,大声喝道。 那些人被阮瀚宇的神色吓着了,面面相觑。 “你们先出去吧。”季旋也担心阮瀚宇的爆牌气,忙把他们打发了出去。 阮瀚宇上前一脚踢关了房门。 “妈,为什么您做事之前都不问下我的意见,也不懂得尊重我,这里可是我与清竹的婚房,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更会是,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二楼的房子都是她的,凭什么要带人闯进来,这是非法闯入民宅,在法律上是犯罪的,您难道不懂吗?”阮瀚宇怒目迸发,对季旋屡次自作主张,染指他的终身大事非常反感。 季旋知道阮瀚宇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瀚宇,我明白你的心情,可这是人家乔安乔要求的,她指定就要这间房做为婚房,你说我不也是没办法吗?” “她算个什么,就是给木清竹提鞋子都不配,告诉她,这里不准有任何人过来破坏,谁敢动那就试试看。”阮瀚宇冷笑一声,怒声说道。 “瀚宇,你这样做只会让妈为难啊。”季旋见阮瀚宇铁了心要保住这里也是满心为难,可乔安柔是新娘,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既然为难,那就什么都不要做了。”阮瀚宇冷冷地说道。 “瀚宇,木清竹都已经跟乔安柔说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会转给她的,既然给她了,那这里就是乔安柔的地方了,她有作主的权利吧。”季旋在一旁劝说道。 “够了。”阮瀚宇怒从心头起,红着眼眸盯着季旋冷笑道:“妈,你们的心可真狠,不仅要把她赶走,还要把她唯一的财产继承权都索要过来,这种无情无义的事也只有您和乔安柔能做出来,我现在明白了,木清竹为什么会万念俱灰地要离开阮氏公馆了,不管我如何求她,挽留她,她都不肯回头,就因为我们家里的人太势利,太无情了。” 阮瀚宇手心里死死的搼着那个带血的贝壳,那是木清竹唯一留在阮氏公馆的东西,是他用鲜血夺回的,尽管是他厚着脸皮抢来的,还挨了景成瑞的打,可他一点也不后悔,那是他的唯一的念想。 季旋脸色发白,阮瀚宇的话像冷水泼向了她,心里又悲痛又后悔,意识到可能从此后要失去儿子的心了,浑身竟是一阵发冷。 “瀚宇,别要怪妈妈狠心,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嘶哑着嗓音,眼泪夺眶而去。 “真为了我好,那就请你什么都不要做。”阮瀚宇冷冷的表情,“我不会领你的情的,如果乔安柔执意要嫁进来,那就让她做好一辈子守空房的准备。” “瀚宇,可眼下婚期已经被乔立远登报了,而且大肆宣染,无人不晓,乔安柔怀了你孩子的事也已经告知了全天下的人,事情逼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娶她,还能怎么样?我也是没办法啊。”季旋抹着眼泪痛心地说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儿子性格倔,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左右逢源,有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只能打落泪往肚里吞,谁叫她的儿子与她不是一条心呢。 他心情不好,她这当娘的只能受他的气了。 “妈,您要是觉得没有办法,可以什么都不要做,这结婚日期是您给出的,您自己看着办吧。”阮瀚宇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后,迈开脚步朝外面走去。 他的话如锥子扎在季旋的心上,把季旋的怒气都扎了出来。 “瀚宇,你这是什么话?”她怒声说道:“眼下,除了这样,你还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吗?这不是我逼着你结婚的,是时势所逼,你要弄清楚,从来,我都不指望你能孝顺我,但起码你也要尊重我,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这乔安柔的肚子可不是我让你去弄大的,自己做出来的事就要承担责任,这才是男人的作风。” 阮瀚宇的脚步只是顿了下,就满脸阴沉,一言不发地走了。 墨园的走廊里,张宛心坐在吊篮里,心情郁闷。 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看到木清竹了,新年宴只有三天了,她们精心准备的晚晏还没有开始就等来了阮瀚宇将要与乔安柔结婚的消息。 这消息对张宛心来说太悲剧了。 以至于她对阮氏公馆都失去了信心。 乔安柔那个女人,只要想到她都会感到恶心,这几天没事干时,她都会坐在这里生闷气。 “宛心,怎么了?不舒服吗?”阮家俊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张宛心正坐在吊篮里垂头丧气的叹息着,不由微笑着问道。 “家俊哥,你们阮家的男人不光明磊落,我现在对你们阮家的男人失望透了。”张宛心看到阮家俊后,脸色更郁结了,嘟着嘴说道。 “哦。”阮家俊意外的哦了声,心中跳了下,难道她知道他犯下的罪了,这样一想,有些莫名的紧张,忙问道:“宛心,我哪里得罪了你吗?使得你对我如此灰心失望。” 张宛心愣了下,抬头看到阮家俊灰愣愣地望着他,一脸的谨小慎微,忽然笑出了声来:“家俊哥,我不是说你。” “不是说我?”阮家俊心中一松,不由兴趣来了,带着丝兴味问道:“那你说的是谁呢,总不会是说我爸吧。” “家俊,好坏。”张宛心真心被他逗笑了,拍了下他说道:“明知道不是的,还要这样来取笑我,我说的是瀚宇哥呢。” 阮家俊一听,脸上露出了抹浅笑,“怎么,难道你也喜欢阮瀚宇?想要嫁给他?” “家俊哥,不要胡说。”张宛心急得从吊篮里跳了下来,直哚脚。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阮家俊见张宛心脸都急红了,顿时觉得有趣极了,也不忍心开她的玩笑了,只是好心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 “家俊哥,我真没有想到瀚宇哥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没有眼光的男人,清竹姐姐是那么的优秀,在我看来没有一个女子能有她那么聪慧的,她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又善良又美丽,可这样美好的女子却得不到爱情,那乔安柔是个什么东西,瀚宇哥竟然要跟她结婚,你们阮家的男人太没品味了,我现在对你们阮家都失望了。”张宛心满腔悲愤,义愤填膺。 第二百七十章 执着的阮大少 “嘿嘿。”阮家俊听到这儿才明白了张宛心在不高兴什么了,当下冷笑一声,说道:“不是阮瀚宇没品味,而是他根本就配不上木清竹,这样最好,木清竹早点解脱,不然跟着他也会不幸福的。” “不对,我觉得他们本就是很相配的一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杯具,太令人心酸了。”张宛心沉浸在哀伤中走不出来,喃喃说道:“家俊哥,如果你以后也像瀚宇哥那样混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阮家俊听得一阵心惊肉跳,打趣道:“还没嫁给我就开始杞人忧天了,放心,我不会负你的,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真的吗?”张宛心抬起了明眸,那明眸亮晶晶的,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茫来。 阮家俊的心一阵悸动,如此明亮的带着希望的眼光,真的像万丈光芒一样射进了他阴暗的心房中,那么阳光,那么摧人心魄,阮家俊第一次有种男人的责任感从心底涌出,有种想要拥抱她,给她一世宠爱的承诺,可他张了张嘴,心底隐藏的那股不安使得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来,只是笑笑摸了摸她的秀发,低头走了。 张宛心望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怎么看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心底竟然生出一起阵淡淡的哀愁来,直到有身影靠近来,才清醒过来,抬头就看到了阮瀚宇阴沉抑郁的脸。 阮瀚宇从她面前经过,好似没有看到她般,直接朝里面走去,张宛心知道,他这是出看阮奶奶的。 心中的那股气就在看到阮瀚宇后突然崩了出来,使得她张开了嘴,很不高兴地喊道:“瀚宇哥。” 阮瀚宇正朝里面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站住了,背对着她,却没有半句话。 “瀚宇哥,你真的要抛弃清竹姐姐而去娶乔安柔那么庸俗的女人吗?” 阮瀚宇的背影僵直,默然无语。 “原来你就是这么一个俗气的男人,没有品味,也没有责任心,你们阮家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依靠,我替清竹姐姐不值,同时也鄙视你,看不起你。”张宛心继续连珠炮似的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阮瀚宇仍然一言不发。 “乔安柔不就是有个当副市长的爸爸吗?可那又怎么样,人品道德都不行,整个就是一个贪慕虚名的女人,将来能担得起阮氏家族的重担吗,清竹姐姐虽然没有家世,可她聪明能干,惠质兰心,她设计的汽车俘虏了多少人的心,这么聪明美好的女子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她的优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清竹姐姐与乔安柔究竟哪个好,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吗?真是太气人了。”张宛心越说越气,说到这儿,直跺着脚说道: “瀚宇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此后都是贪慕虚荣的小人,我再不屑与你们这样的男人来往了,以后我也不会叫你了,我严重鄙视你。” 说到这儿一跺脚,扭身跑了,心底里全是悲愤。 如果阮瀚宇娶了那个乔安柔,那以后她嫁进来就要天天面对着那么个恶心嚣张的女人,那日子可以想象会多么难受了。 她不想要这样! 阮瀚宇木然走进屋里。 等了很久,朱雅梅才从屋里出来轻声说道:“少爷,走吧,奶奶是不会见你的。” 阮瀚宇茫然站着,固执地站着。 他想告诉奶奶,他不要娶乔安柔,可是奶奶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般,只是闭门不见。 阮瀚宇心灰意冷到了极致,郁闷的走了出去。 再也无心公司的事务,现在的公司在他默认了季旋给出的结婚日期后,乔立远就放过他了, 阮氏集团再也没有任何威胁了。 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进肚中,头渐渐晕乎乎的。 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拦了辆的士朝着前面开去。 悠扬的钢琴声从木清竹的手指间轻泻出来,美妙得令人陶醉。 景成瑞坐在沙发上听着悠扬美好的钢琴,喝着咖啡,轻松怡然。 木清竹也沉浸在音乐的美好中,神情专注地弹着钢琴。 宝宝,妈妈弹的音乐好听吗?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腹中的胎儿说着,相信他也能跟她一样听到这美妙的音乐的。 以后她要每天给他弹钢琴,进行胎教。 手机铃声开始突兀地一遍遍响起,打破了这宁静温馨的气氛。 铃声是从钢琴架上的手机里传来的,正是木清竹的手机。 她拿起手机接通了按健。 “清竹,清竹,你出来,跟我回家。”手机里阮瀚宇卷着舌头在里面呼唤道。 阮瀚宇?他在哪儿? 木清竹吓了一跳! 听这声音与语气,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而且还就在这附近似的。 他的声音很粗重,语气有点飘,话语还有点不连贯,木清竹能断定出他喝了不少酒。 这家伙又喝酒了! “清竹,出来,求你,跟我回家。”阮瀚宇的声音不停地在电话里呼唤,木清竹恐慌地看了下四周,景成瑞的别墅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影,这才放心的挂了手机。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开始炸响。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看着手机。 他在哪里?到底喝了多少酒? 想起昨天唐宛宛的控诉,心不由得纠结起来。 实在担心他喝醉了酒后跑到哪里去闹事。 手机铃声固执地响着,不厌其烦。 木清竹狠着心不去看手机。 景成瑞坐在一旁看了眼手机,皱起了剑眉,不用想,这电话肯定是阮瀚宇打来的。 他看着木清竹。 木清竹站了起来,望着手机,脸色发白,神思恍惚。 手机响了一阵后,总算平静下来了。 “瑞哥,我先回房休息下,好累了。”她拿着手机只看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就按了关机健,有礼貌地说道,她确实很累了,心力交瘁。 “好……”景成瑞刚点头,就见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喘着气叫道:“景总,景总,门外有人在打门,说是要见景总。” “哦”,景成瑞哦了声,剑眉微皱,“是什么人?” “景总,是个年轻的男人,嚷叫着说要见……”管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拿眼瞅了下站在一旁的木清竹。 景成瑞明白了,朝他挥了挥手。 管家走了下去。 “怎么样?要见他吗?”景成瑞朝着木清竹淡淡问道。 他竟然会找到了这里,话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址呢! “不见。”木清竹只犹豫了一会儿,立即摇头:“瑞哥,麻烦你叫人把他送回去吧。” 她淡然说完回头朝着房内走去。 景成瑞想了下,站了起来往外面大踏步而去。 “清竹,清竹,出来,跟我回家。”阮瀚宇脸颊通红,拍着别墅的大门朝着里面叫道。 景成瑞慢慢走近了,冷眼望着他不说话。 “景成瑞,你存的什么心?为什么要把我的清竹藏起来,为什么要当可耻的第三者。”阮瀚宇看到景成瑞立即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似的,高声嚷叫怒问。 景成瑞只是淡淡一笑,慢条斯礼地说道:“阮瀚宇,清竹已经不爱你了,不要气乞白赖地缠着她了,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 “不,清竹是爱我的,她都同意跟我复婚了,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恩爱呢,不可能会这么快忘记我的,就是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感情。”阮瀚宇拍着大门,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又朝着门里高声叫嚷叫:“清竹,清竹,出来。” 木清竹站在卧房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大门,心里忐忑不安极了,外面阮瀚宇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切,她的心也开始慌乱烦燥。 “清竹,今天你要不出来我是不会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家。”阮瀚宇隔着大门放开嗓门叫着。 “别叫了,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死心吧,赶紧回去娶你的乔安柔去吧。”景成瑞见他扯着嗓门费力地叫,叫了很久后,都没有看到木清竹出来,只得冷静地劝他道。 “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带她回家。”阮瀚宇打了个酒嗝后固执得如头牛。 “如果你有这个耐心,那就慢慢等吧,我不打扰你了。”景成瑞无所谓的一笑,随意地说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说完这句话后,他望了眼阴沉沉的天空,扭身往回走去了。 木清竹一直站在窗前,很久很久后,直到听不到阮瀚宇的声音后,她才麻木的朝着沙发走去。刚一坐下就只觉得头脑晕眩,胃里直想吐,只得斜卧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渐渐的,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然后雨水越来越大,寒风也在呼啸着。 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房内的分机电话响起了,接起来,是景成瑞温和的声音。 “小竹子,先出来吃晚饭吧。” 吃晚饭?木清竹愕然,难道她在窗前站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吗? “好的,谢谢。”尽管没有什么胃口,她还是礼貌地答应了。 站了起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沙发站稳了,才慢慢走出去。 “小竹子,你不舒服吗?”景成瑞担忧地看着她,“你气色太不好了,明天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的,放心,我没事。”木清竹垂眸摇头,拿起了面前的汤勺。 “景总,景总。”管家又匆匆而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疯狂的阮大少 “什么事?”景成瑞头也没抬地问道。-- “景总,那个年轻人还是站在大门边上,都一个下午了,固执地不肯离去,说一定要带走……”管家又瞧了眼木清竹,没再说话了。 木清竹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响,心里瞬间乱糟糟的。 天,已经黑了,风雨交加的,他还站在那里吗? 这都站了多久了! 她的脸更加苍白了。 “好的,我知道了。”景成瑞朝着管家点点头,管家转身又走了。 木清竹开始坐立不安。 景成瑞幽深的目光望着她。 “怎么,想要见他吗?”他再次轻声开口。 “啊,不……”木清竹毫无意识地开口,拿着汤勺的手开始抖动。 “你确定?”景成瑞瞧着她发抖的手,再次问道。 “嗯,嗯。”木清竹机械的点头。 “那好,你等着,我去让他回家。”景成瑞点头。 “瑞哥,求你,不要刺激他,派人把他送回家吧。”木清竹请求道。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景成瑞朝她一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木清竹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看着景成瑞走出去的背影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你好。”好久后,木清竹才心惊胆颤地接通了手机。 “小姐,我是令理华,守了这几天后,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阮沐天病房后面有个小窗户,窗户旁边有个白色的水管,人就是从那里进来的,今天的针管又被人拔掉了。”令理华在电话那边轻声说道。 “天,还有这回事?“木清竹的心瞬间狂跳起来,还有人要害阮沐天,谁? 她都已经同意退去阮氏公馆,同意远离阮瀚宇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加害阮沐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要报警吗?” “不要,先不要惊动任何人,继续给我盯着,直到抓到那个人为止,这几天的酬劳翻倍,暂且不打草惊蛇,发现针被拔掉后马上就告诉刘护士长,让她继续输液就行了。”木清竹瞬间想好了对策,轻声吩咐道。 “好的。”令理华放下了手机。 好险!木清竹用手抚着胸口,幸亏她把守在翠香园二楼的二个保彪派到了医院里暗中守护着,否则还不知道会要出什么事。 很明显,有人想要阮沐天站不起来,康复不了。 蓄意谋害! 绝不能姑息罪犯。 她都已经离开了,不可能是乔安柔做的手脚吧! 那么,还有谁要害阮伯伯? 头痛,脑袋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忽然想起了大门口站着的阮瀚宇。 他就知道喝酒,胡闹,现在他的爸爸危在旦夕,他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儿,朝着外面跑去。 凛冽的北风狂啸,冰冷的雨水直朝她脸上打来。 好冷! 刚走去的她只得又退了回去拿了把雨伞。 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了。 这男人还真是死心眼! 木清竹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倔! “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不把清竹带走,休想我离开这里。”男人英挺的背站得很直,早已麻木的双腿执着的站立在由圆条形组成的不锈刚大门的外面,笔挺的西服,浓密的黑发上面全都温透了,雨水正顺着他的额头发丝滴滴流下,可他伟岸的身躯屹立在风雨中,执着而坚定,眸里的光带着勇无畏的孤勇与坚毅。 景成瑞打着黑色的大伞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他眼神沉税,冷冽,站在门里边注视着他。 炬亮的灯光照得大门如同白昼。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大门,却是站在了二个世界里。 他的眼眸越来越深黯,内敛,直直地盯着站在大门外的男人。 男人喝酒了吗? 喝了,但他的眼神清晰地告诉他,他并没有完全醉。 他眼眸里的倔强,沉毅,射出的锐利的光,都在告诉他。 这个男人不是酒后闹事,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 景成瑞的心颤抖了下,第一次有了一种震撼,那种震撼让他自己有了一种莫名的心虚。 面前的这个男人,a城的商业巨头,有钱有势,在商海里雷厉风行,刚毅沉稳,手段了得,腹黑强势的手段,早在欧洲时就风闻了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面对着爱情时却完全是变了个人。 从看到他再次出现在木清竹的身边起,他就表现出一种近乎幼稚的暴怒,吃醋,甚至与他大打出手,完全不顾他的形象,就是在媒体面前也是彻底丢失了男人的自尊。 今天他的别墅前,要不是装了个无数个针孔摄象头,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杜绝了一切媒体的靠近,恐怕现在也早已被新闻媒体围得水泄不通了。 向来,他的生活都是严谨的,私人生活也是非常的低调,就连这栋别墅都是面靠大海,呈窝状隐身在别墅群里,地点是非常隐蔽的,从没有被媒体拍到过。 这些年之所以能够保持神龙不见首尾的神秘身份,这也是与他的言行举止有着极主要的关系。 可为了木清竹,他神秘的身份已经屡次被打破了,甚至连这座别墅都差点被曝光了。 他自认这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屡次出现在公众场合。 但,直到这一刻 他被面前的男人震撼到了! 很显然,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不理智与不冷静远远要超出他。 他的爱更显得幼稚与疯狂。 这就是真爱吗? 一个具有如此真性情的男人,到底是他的优点还是软胁? 须知,一个成功的男人,一个在商海中拼搏稳占鳌头的男人,在感情上却是如此失控,疯狂,这是非常可怕的。 这是一个成功男人的大忌!足以毁了这个男人的一切。 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又或许意识到了却心甘情愿。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他对木清竹的是真爱。 宁愿爱到失去一切,也无所谓。 似乎只在那么一瞬间 他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得不到木清竹的心了。 因为他的爱远远没有阮瀚宇的忘我,深沉。 面前的男人爱木清竹远比他要强烈得多,他的所有的不冷静,疯狂都是因为爱着木清竹,在意她,不愿意失去她才表现出来的。 而他的表现远远不如。 或许这就是真爱,而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因此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 一个男人若能遇上让自己疯狂的女人,他想也许也会像他那样疯狂一次吧。 心里有股妒忌的情感渐渐涌出,就算他为此失去了事业的成功,但如果能拥有这种爱情,也算是值了。 经历过商海沉浮的他,早已看惯了各种男人的嘴脸,为了名利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只为换得事业的成功。 金钱,名利与地位早已把现实中的爱侵蚀得丑陋不堪了,而眼前的男人确实让他的眼睛焕然一新。 在这一瞬间,他对阮瀚宇的形象有了强烈的扭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执着,同样的,他也没有因为利益而屈服于苏美芮的婚姻中,做回了自己,虽然前路或许都是莫测的。 心内不免一声沉重的叹息。 “景成瑞,开门,把清竹交出来。”二人的眼光经过长久的激烈对峙后,阮瀚宇强势地开口了。 “你能确定小竹子会跟你走吗?”景成瑞淡淡一笑,问出了这个连他自己都不能定性的话,问完后,他沉静地望着站在雨水中浑身湿透的男人,揣测着他的眼神。 “会。”阮瀚宇几乎是豪不犹豫地答道,他黢黑的眼睛越来越清亮地望着前面,脸上浮起了一丝迷人的笑容。 景成瑞惊愕了下,顺着他的眼光瞧去,花园的石子路上。 娇弱的身影举着一把黑沉沉的雨伞,正在一步步地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影是那么的瘦弱,似乎遮挡不住暴风雨的,却还是在寒风呼啸中坚定地朝着这边走来。 几乎就在同时。 阮瀚宇的眼睛明亮了。 景成瑞的心低沉了。 “清竹,你终于来了。”阮瀚宇的声音有丝亢奋,被雨水淋湿的脸庞上面都是急切的笑容。 木清竹渐渐走近了,站住了。 二个男人站在风雨中,就在她的身侧,一个与她站在一边,另一个却站在了一门之隔的外面,她的眼光却落在了外面那个浑身雨水的男人脸上,他全身湿透了,伟岸的身躯在凄风苦雨中也显得那么孤寂与萧索。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渴望得到的男人,今天她可以轻易地得到他,可她却站住了,漠然如冰。 手却在微微抖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固执地站在雨中,到底是为哪般?难道他不知道他的爸爸现在正在面临着困境吗?他不应该去维护他的家族利益吗? “清竹,跟我走。”阮瀚宇眸光热烈,带着希望之光,从条形的不锈钢圆形管子的空隙里伸出手来递到了木清竹的面前。 木清竹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阮瀚宇,别自以为是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我凭什么要跟你走?有什么理由让我这样做吗?别忘了你马上要迎娶乔安柔了,你是没有资格过来强求我的,我现在能出来是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去照顾好你的爸爸。”木清竹冷冷地说道,根本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在内。 “不,清竹,这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娶任何人的,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儿,我们去到别的地方生活,离开这儿,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阮瀚宇执着的伸出手,不被她的话语所动。 木清竹看着他,眼眸里的痛苦一闪而过,不一会儿就冷笑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巨大的惊喜 “阮瀚宇,你是三岁小孩吗?拜托你不要这么天真幼稚好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着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不觉得无聊吗?”木清竹对他的说话嗤之以鼻,满脸嘲讽。 这家伙还是那个手段腹黑的男人吗?为什么现在的他在她眼里看起来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谈情说爱,为爱而疯狂,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阮氏集团的所面临的困境吗? “开门,给我开门。”阮瀚宇知道自己很难说动她,习惯了一向武力征服她的他眼看着近在呲尺的爱人却触手遥不可及,心中一下就着急了,推着门大喊着。 景成瑞站着没动,沉锐的眼睛望着木清竹。 “你走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眼泪很快就盈满了木清竹的眼眶,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这寒风苦雨中,心突然感到疼痛不已,她扭过脸去,紧咬着唇,大声喊道。 一阵北风吹来差点把她手中的雨伞给冲走了,她瘦削的身板跟着风抖动着,几乎也要跟着风随风飘起来。 “不,我不会走的。”阮瀚宇想上去抱住她,拥她入怀,可是重重的大门阻挡住了他,急得他大吼,“清竹,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可能会忘了我的,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恩爱,你现在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死心,好让我去娶乔安柔,然后保住阮氏集团,对不对?告诉你,我是不会屈服的,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失去你。” “你,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阮瀚宇的固执让木清竹的心一下就纠结在了一起,心里被更加复杂的滋味包围着,其中包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他真的了解她,也算是她没有白看错他,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保住属于他的一切荣耀,让他还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的生活着。 天,实在太冷了! 她激动得全身发抖,身子感到轻飘飘的。 一阵阵北风吹来,这里没有阻挡物,全部无情地吹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手和脚都已经麻木了,本来已经站了一个下午的她,此时的双腿更加无力,连拿着雨伞的手都在不停地抖着,随时都会被风刮走般。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景成瑞看到了她的异常,心里惊讶,正准备靠近过来扶着她。 “不要动她,她是我的。”阮瀚宇当然也看到了她的虚弱,声嘶力竭地朝着景成瑞怒吼道,抬眼望了望高高的大门,上面一根根尖锐的铁丝向天昂立,但那并不能阻挡他要带走木清竹的决心,几乎没有犹豫,他向上面爬去。 “不要,危险。”木清竹看到了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大门上面爬去,似要翻门而入,可上面那些尖锐的铁丝,该有多危险,眼前恍惚看到了他血淋淋的双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全身更加剧烈地颤抖着。 另一股更加猛烈的北风再次狂袭过来时,木清竹眼前一黑,手中的雨伞被大风吹得翻出了好远,她也再没力量抵挡什么,慢慢倒了下去,晕死过去。 “清竹,小竹子。”二个男人几乎同时朝她喊来。 “快,开门。”阮瀚宇怒吼的同时,更加用力朝上面爬去。 “小竹子。”景成瑞打着雨伞快速朝她走近,从地上搂起了晕过去的木清竹焦急地喊着,可他还是冷静地用手中的摇控开关按了下门铃健。 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阮瀚宇跳下来,朝着里面冲来。 “清竹。”他一把推开了景成瑞,把木清竹抢过来抱进怀里,看到她脸如锡纸,像个柔弱无依的浮萍般晕死过去了,眼睛紧紧闭着,任他摇晃也不会回应他,心里又害怕又悲痛。 “快点送到医院。”景成瑞到底是清醒的,很快就断喝出声。 这一声断喝彻底激醒了阮瀚宇,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抱紧她在怀里,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跑去。 景成瑞迅速跑到车库发动了车子,劳斯莱斯很快就追上了阮瀚宇,低声朝他吼:“快,上车。” 此时的街道夜色来临,又是狂风苦雨的,根本看不到任何行人,更别说计程车了,更何况景瑞的别墅还是在比较隐蔽的市郊,除了上他的车,阮瀚宇也是毫无办法。 为了木清竹的病着想,他抱着她坐上了景成瑞的汽车,景成瑞的车子朝着前面急驶而去。 人民医院的vip病房里。 “怎么样,姜主任,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晕倒?”最有经验的内科老医生姜主任抬起了饱经风霜的脸,望着面前一脸焦急的阮瀚宇的脸,扶了扶镜框,高深莫测的问道:“请问,这位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丈夫。”阮瀚宇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你呢?”这位老医生不说病情,玩起了审讯工作。 “我是他的朋友。”景成瑞停好车后走上来时,阮瀚宇已经开了间最好的临时病房,把最有经验的医生请了过来,当下,他只是站在了一边,尽管心中担忧,却不愿意在医生面前跟阮瀚宇争风吃醋,当下只是淡淡答道。 姜主任通过一阵望闻问切后,把脸扭向了阮瀚宇,她是不认识阮瀚宇的,她在这间医院里工作了一辈子,从不过问其他八卦事,对于这间医院的背后超级oss,也是从没有见过,况且阮瀚宇也从来没有参加过医院的任何工作,知道他名字的人多的是,但看过他真实面貌的人却不多。 “你太太的上次历假是在什么时候?”姜主任转着镜片后的眼珠刨根问底地问道。 “这个……不知道哇。”阮瀚宇被姜主任问得莫名其妙,只是摇了摇头,难道她的晕倒与妇科疾病有关? “哎,年轻人,真是什么都不懂,先验个血吧。”姜主任摇了摇头,简单的说道。 “好,不会有什么大病吧!”阮瀚宇被姜主任弄得心惊惊地,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担心木清竹的晕倒会不会与其它大病有关。 姜主任抬头又望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阮瀚宇被她高深莫测的表情瞧得毛骨悚然,只能是点头一一照做了。 一个小时后,验血结果出来了。 姜主任拿到验血结果单只是看了眼,点了点头。 “年轻人,你的妻子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她这是严重的营销不良外加情绪激动晕倒的,需要住院保胎休养身子,病人的身体目前来说非常虚弱,必须要打营养针,否则很难维持腹中胎儿的生长。”姜主任看着满脸疑惑的阮瀚宇郑重其事地说道。 边说边摇着头叹息着,现在的年轻人太草率了,妻子都怀着孕了,还不知道情况,看这满身的湿衣好像还在雨中淋着雨,这么冷的天,不晕倒才怪。 什么?怀孕三个月? 阮瀚宇被这消息震得晕头了,不光是阮瀚宇就连一旁站着的景成瑞都惊得张大了嘴。 姜主任低着头从镜片后面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这二个年轻的男人,目光处变不惊。 “年轻人,自己的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还让她出去淋雨,才会晕过去了,这是非常后怕的,建议住院观察一阵,她的身子太虚弱了,营养跟不上来不利于后期的孕期,怀孕对女人来说是很辛苦的,身子要有足够的能量来供胎儿吸收发育成长,因此,要先把孕妇的身子保养好,怎么样?要住院吗?”姜主任长篇大论一番后,理性地问道。 面前的二个男人此时的脸上都是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若说那个叫‘朋友’的男人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只是朋友而已,可这个叫做丈夫的男人不仅不知道,还满脸的不信,那就让姜主任感到大有猫腻了。 “啊,住院,当然要住院。”阮瀚宇很久后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大概是消化了这个消息,脑中突然就像被光劈开了一道亮光,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了这些天这个女人的反常,不仅是吃东西的反常,还有行为举止的反常,还有那张脸总是那么苍白的反常。 怪不得她总要吃酸萝卜,总说是没有胃口。 原来是有孕了。 其实他一直都有叫淳姨每天给她炖补品的,毕竟她的脸色太苍白了,可这些都没有用,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其实都是偷偷把它们倒掉了。 只一会儿后 一股巨大的欣喜从心底升起。 她的女人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他,有孩子了。 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幸福来得太快了! 他很快就高兴得语无伦次了,连说话都结巴了:“姜主任,请问,她人和胎儿没有什么事吧?” “暂时还只能断定她怀孕了,至于其他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但现在病人身体虚弱,首先要给她打营养针,等她醒来后,再慢慢做检查好了,不过据估计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只要营养跟上去了,大的问题应该不会有,毕竟女人怀孕嘛,还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姜主任慢条斯礼地答道。 营养不良?他的女人竟然会营养不良? 阮瀚宇被这几个字刺激得快要发疯了。 可随之而来的喜悦还是让他来不及计较了。 岂止要让她打营养针,当然要吃用最好的了,就是营养品也是要最高级的。 怀孕这类的病,当然是妇幼保健院里最合适了。 想到这儿立即拨通了手机。 跟姜主任道谢后,紧急转院进了妇幼保健院最高级别的病房。 景成瑞沉默地站着。 当阮瀚宇如获珍宝般抱着木清竹转院到了妇幼保健院后,他就没有再跟过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柔情蜜意 妇幼保健院的高级vip病房里。 阮瀚宇坐在病房前紧握着木清竹的小手,定定地注视着她,就这样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全身的湿衣服穿干了,还是没有动一下。 医生给她做检查,输液,他都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的小手毫无温度,脸色是那么的苍白,都已经输进去几大瓶营养液体了,她还是晕睡着,没有醒过来。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 以前的各种不明白,疑问现在终于想清了。 难怪她会呕吐得那么厉害,喜欢吃那些酸的东西,难怪整天都没有精神只想睡觉,难怪她会不让他动她,不允许他激烈地爱她,原来她怀孕了! 看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 他早就说过想要她给他生个孩子的。 只怪他太过马虎了,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早该想到了的。 有这么好的喜事也不愿意告诉他,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等她醒来时一定要好好地盘问她,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他的女人怀孕了竟然弄成了营养不良,更是差点连肚中的孩子都快没了,这要说出去他颜面何在? 一直僵坐了几个小时,紧紧握着她的手,连动都不收动一下,生怕,他一动会惊动了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好梦。 直到那位老医生主任反复保证说了大人和肚子中的孩子没事,大人的身子除了营养不良,虚弱外,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来守着她。 越是守着她,心就越痛! 这种心痛把内心的喜悦都给取代了。 他真的不能给他的女人和孩子幸福吗? 木清竹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床单,清一色的白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鼻中刺鼻的药味告诉她正睡在豪华的病房里。 思维在停顿了数秒后,惊得坐起了身。 她躺在医院里,那她怀孕的事,是不是被人知道了? “清竹,你醒了。”感到她的手正被一只大掌包着,有惊喜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扭过了头。 眼前正是一张她最不愿意在此时此刻看到的脸,偏偏就是他的脸。 只是这张脸也已经失去了往昔的风光无限,俊美的脸庞上面全是憔悴的面容,只有黑亮的眼神里面那点闪亮和喜悦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目,耀得木清竹的心都发抖了。 不敢想象如果这点亮光熄灭下去会是怎样的后果。 “我怎么在这里?”她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清竹,你晕倒了。”阮瀚宇半弯着腰站了起来,把她轻按下去躺好,柔声说道:“好好休息,还在输液呢。” 输液?木清竹这才看到自己的一只手上还插着针管呢,本来身体就虚,这一强撑着坐起来的瞬间,就感到一阵头晕脑胀,被阮瀚宇强按着躺下后,开始微微喘息起来,额上全是虚弱的汗珠。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这简直就是弱不禁风啊。 心底深处有丝气馁。 “瞧,你这身子,这样就满头大汗了。”阮瀚宇拿过纸巾细心地替她擦着额前的汗水,怜惜地责备道:“从今天开始,必须每天给我好好吃饭,喝补品,休息好,养好身子,其他什么都不用想了。” 阮瀚宇边说边替她盖好了被子,深情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木清竹呆呆地望着他,大大的杏眼里都是迷惑与愣怔。 看这样子,他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了,看他眼里的光是那么的黑亮有神,带着无可言喻的喜悦,心中沉了沉,默默的转过了头去,没有说话。 “清竹,想吃些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了送来。”阮瀚宇的手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轻抚着问道。 木清竹背过身去,没有吭声。 “清竹,高兴点,好吗?”阮瀚宇的心情极好,很有耐心,他曾听人说过孕妇的心情会不好,想到这些天,他与她的争执,矛盾,吵架,心里很内疚,当下只是逗着她说道,他发誓从此后要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生下他们的孩子。 这一刻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幸福过,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把他充斥得满满的。 是初为人父的的喜悦吗?他不知道,只是感觉那种幸福感是那么真实自然的存在着,让他整个人都快要飘了起来。 木清竹闭着眼睛,头晕沉沉的,根本不想答理他。 “不说的话,那就是我说了算,我要厨房送什么,你就要吃什么。”阮瀚宇弯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呢地说道。 这么关心她的身子,一定是为了肚中的孩子吧,木清竹从盖着的被子上看到了‘妇幼保健院’这几个大字。 都被送到了妇幼保健院了,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只是,乔安柔怎么办?她肚子的孩子怎么办?同为女人,这种心情她可是心有体会的。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晕倒呢? 他们的婚期已近了,这个时候竟让他知道了怀孕的事,他还能安心去娶乔安柔吗? 木清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扭过了头闭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睡睡,休息好,我先出去下马上就来。”阮瀚宇看她扭过头去不愿理他,眉眼间的焦虑却是那么的真实明显,好看的秀眉微微皱着,心中了然,站了起来,轻声说道。 说完走了出去,直接来到了护士服务站。 “叫你们主任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阮瀚宇对着里面正在值勤的护士郑重吩咐道。 护士抬起头看了看阮瀚宇,一脸的惊愕,这不是那个a城的首富阮大少爷吗,平时在电视上见过的,不过那时看到的他西装革履,一表人材,可现在怎么看就有点狼狈呢,只是他眉宇间透着威严,清洌的脸上是不容人抗拒的强势,特别是那双眼睛,射出的锐利的光不敢再让她瞧下去,面前俊美的男人即使淡淡的说着话,那股凛然之气就让人胆寒。慌忙点头答应了,低头拿起了电话。 裴主任接到护士的电话后匆匆赶了过来,陪着笑脸把阮瀚宇迎到了会客室里,阮瀚宇在屋中站定,淡淡开口了:“裴主任,我是阮瀚宇。” “阮总,您好,久闻大名,失敬了。”裴主任忙笑着回应。 “这样,508套房内的病人怀孕的消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医院里面的人,这个请你现在就交待下,如果到时被媒体知道了,或者被医院的人传了出去,我是必会追究法律责任的,这点我想你是清楚利害关系的。还有,我希望有专门的医生与护士负责508病房的病人,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事做得好了,我会捐赠医院一批先进器材的。”阮瀚宇清晰威严地说道。 裴主任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时几乎眼睛都放光了,一个劲地担保说一定会照办,毕竟成功人士的绯闻太多了不太好嘛,尤其是让女人怀孕这样的事,自然要藏起来好点,更何况都已经登报说他婚期已近了呢,如果能得到阮家捐赠一批先进仪器,那于医院来说简直是太好了。 阮瀚宇说完这话后,得到了裴主任的保证,走了出去。 回到病房时,木清竹还在床上躺着,走近一看,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伸手轻抚着她皱折的秀眉,轻叹了口气,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祝建章,让他送了套上好的睡衣与西服过来,冼簌完毕,天已经很晚了。 很快淳姨就在风雨中送来了许多补品与饭菜,阮瀚宇亲自看了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清单交给她,温言说道:“淳姨,以后每天就按照这个单子,一日三餐,外加晚上的夜宵,一样都不能少,到时可根据少奶奶的情况随时加她喜欢吃的东西,暂时这几天就全部送到医院里来,钱去墨园财务室里领取,我会打电话过去的。” “好的。”淳姨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木清竹担忧地问道:“少爷,少奶奶身体还好吧。” 阮瀚宇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一向对木清竹很好,但想起了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一抿,说道:“还好,就是身子太瘦弱了,以后你每天都要坚持按照这个清单把这些补品做给她吃,还要检查她吃完了没有,随时向我汇报,这些天就先由我来医院照顾她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好,那就好。”淳姨见木清竹住院,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毕竟这些天她看着木清竹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现在听阮瀚宇这么一说,放下心来,接了清单就走了。 阮瀚宇换好衣服,冼完澡出来,就听到木清竹似在痛苦地喊道:“孩子,我的孩子。” 心中一紧,慌忙跑上前去。 只见木清竹双眼紧闭,脸上全是汗水,正在痛苦的梦呓着,显然是做了个恶梦。 他心中一痛,慌忙抱起了她在怀里,拿过旁边的纸巾替她轻擦着汗水,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着她,清清唤道:“清竹,醒醒。” 轻柔的呼唤终于唤醒了木清竹的恶梦。 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样的梦是那么的血腥,血腥到她张开了恐怖的眼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关切焦急的脸,眼神是那么的清亮柔和。 第二百七十四章 激动的心情 “清竹,做恶梦了吧。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他更加搂紧了她,轻抚着她的脸,心里是深深的歉意,“对不起,清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以前受了太多的苦,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他愧疚的说道,声音柔和低沉,带着深深的磁性,木清竹的心却被震得一抖。 孩子,他们的孩子!果然他是知道了的。 “清竹,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阮瀚宇怀抱着她坐起来,手摸到她浑身都是汗,不由皱起了眉来,按铃声吩咐护士又送来了一套病服,抱着她去了卫生间,强迫着帮她冼澡后换了下来,才把她抱出来。 “一定要多吃点,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阮瀚宇心中着急,恨不得一口让她吃成个胖子出来,他拿过病床前的餐台,一样样地把饭菜亲自拿出来,竟然摆了十几样,看得木清竹直抽气。 当她是猪吗?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我不饿。”木清竹病恹恹地说道,看着这些菜,她是真的没有一点胃口。 “不饿也要吃。”阮瀚宇强势地命令道,“身子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要吃东西。” 说完拿起面前的汤勺来舀了一小勺放在了她的嘴边,木清竹勉强张开了嘴,只喝了几勺后,就反胃,难受,再也不想张开嘴了。 她是真的没什么胃口,前几天还能边吐边吃进一些,这几天或许是心情不好吧,竟连一点点胃口都消失了。 “清竹,乖,再吃点。”际瀚宇又着急又心痛,劝说道:“你现在太瘦,太虚了,必须要吃点东西,不能光指靠这些吊针。” 他的女人怎么能在他的身边还营养不良呢! “来,喝这个汤。”看到木清竹的神情抑郁,垂眸不语,他又端起了面前的老母鸡汤,用勺子轻舀了一勺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柔声说道,“试试这个吧,说不定对胃口。” 闻到鸡汤,木清竹胃里又是一阵反酸,摇了摇头。 “这怎么行,前几天淳姨都说你胃口好了点的,怎么现在又什么都喝不下去了呢?”阮瀚宇更加焦急了,坐立不安的。 一会儿后,伸手按响了呼叫铃,护士急忙走了进来,他立即吩咐请医生过来,护士不敢怠慢,紧赶慢赶着去把医生请了进来。 “医生,为什么她老是吃不下东西?”他非常着急地问道。 “阮总,怀孕的女人前期胃口是要差点,这个也是视个本体差异而定,有些人没有什么反应,或者吃得更多,但有些可能米粒都不沾,这是个人的体质决定的,其实也没有多少问题的。”医生听他说完原因后,耐心地解释道。 阮瀚宇听到这里心才安了些,可还是摇头道:“不行,她现在太瘦弱了,营养不良,这可怎么办?” 医生笑了笑,安慰道:“这个应该只是暂时性的,到了后期稳定下来后会有所改善,不必太过着急,只要胎儿各项指标都正常就会问题不大,如果实在担心就打点营养针。” 阮瀚宇皱眉,脸上有不悦的神色。 “据今天的检查来看胎儿都还是很正常的,这段时间要忌房事,最主要的是心情要乐观开朗,积极面对,后面只要坚持产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阮总放心,这是很正常的怀孕现象,不必太着急了,如果孕妇心情不好,建议后期多陪陪她,带她出去活动下,或者多听一些关于孕期的保健心里常识。”医生娓娓说完这些话后,走了出去。 阮瀚宇的心终于放宽了很多,可他只要瞅着木清竹苍白的脸,还有脸上的那缕抑郁就会莫名的紧张与难受。 她的心情一直都是不好的。 这么多天,有哪一天是舒心过的? 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清竹,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吗?要心情高兴才行,告诉我,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好吗?”阮瀚宇几乎是苦口婆心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国外,我们去那里生下孩子,高高兴兴的,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一个女人,相信我,现在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更会对你负责的。” 木清竹只是默然躺着,无论阮瀚宇说什么,她既不反对也不接口,更无力思考什么,渐渐地又沉入了梦乡。 半夜醒来时,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那是她化成灰都熟悉的怀里,他紧紧搂着她,他的大手抚在了她的小腹上,一直放着,没有离开过。 她左手有点发麻,动了下身体,阮瀚宇很快就惊醒过来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感到了怀中女人的动静,睡得惊醒的他慌忙问道,大掌在她的腹上轻抚着,心里却是满满的激动。 他要做爸爸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那是一条新生命,他的骨血,这该让他多么激动,似乎一下就有了动力,这几天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心底里只有满满的感动,对木清竹的感动,他爱着的女人终于要为他生孩子了,就算是睡梦中也能笑醒过来。 木清竹听到他激动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心里却是酸酸的,异常难受。 这么美好宁静的夜晚,能有多少时间是属于她们的,他们之间可能吗? 乔安柔那边还怀着孕呢,忽然想到她也是呆在这家医院里,心中一凉,竟然全身哆嗦了下。 不行,明天必须要离开这里,绝不能让乔安柔知道她怀孕了。 “清竹,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她的异常沉默让阮瀚宇的心又不安起来,搂紧了她再次轻声问出来,“不要担心什么,相信我,这一关肯定能过去的,大不了我舍弃阮氏集团,明天我就去订机票,我们去美国生活去,带着我们的孩子,过我们的小日子好吗?” 他安慰着她,轻声细语的。 木清竹听着他的温言软语,心中的酸楚越来越大,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清竹,为什么要哭,不相信我吗?”阮瀚宇听到了她压抑的抽泣声,心中惊慌,用手轻抚去了她的眼泪,低头来亲吻她,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他的爱与决心。 木清竹的眼泪流得更急了,阮瀚宇心中着急,紧紧地搂着她,不停地吻着她,安抚她,很想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从此后再不会分离。 这一晚,他搂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她,说不尽的柔情密意。 “乔总,恭喜您就快要成为阮少奶奶了。”木清浅捧了一束鲜花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 乔安柔眼角轻扬,满脸傲意。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她躺在病床上,翻着手中的杂志懒懒地问道。 因为怕辐射,不能看太多手机,又不能对着电脑,只能是翻看杂志了,可这日子也真是太无聊了,如果不是为了生下这孩子来要挟阮瀚宇,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早怀孕的。 “乔总,那个贱人已经离开阮氏公馆了,只不过……”木清浅话说了一半没有接下去。 “只不过什么?”乔安柔瞬间神经过敏起来。 “只不过乔总吩咐的婚房不是选在那个贱人的那间了,而是另外选了一间房,据说这是阮总不同意的,夫人也没有办法,只怕把他彻底激怒了,担心后面的事情难办。”木清浅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乔安柔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可只一会儿后,就舒展了眉头,只要拿到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那这一切不都是她的了吗?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乔总,现在阮氏公馆里喜气洋洋的,翠香园里夫人正在大肆准备着你们的婚礼呢,看来夫人还是很上心的,乔总与阮总的婚礼到时一定会办得风光体面的。”木清浅眼见木清竹被赶出了阮氏公馆,心中舒心,美美地恭维着乔安柔。 乔安柔脸上的笑张扬,翻着杂纸的手指捏成了好看的兰花指,那指甲微微向上翘着,血红的指甲又尖又长,如血般般妖娆。 木清浅心中忽然涌过丝惊惧。 “‘海洋之星’探听到了没有?”她忽然仰起了脸,声音又冷又硬。 “乔总,阿吉说从没有听说过阮奶奶有这个珠宝。”木清浅被她的声音震得全身又是一凉,慌忙答道。 “不可能。”乔安柔快速打断了她的话,阴沉着脸说道:“‘海洋之星’是阮氏公馆的镇馆之宝,有人曾亲眼看到过,据文物总门记载,这个珠宝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已经归阮家老爷子所有了,而且据阮家的家规,这个珠宝都是要亲手交给阮家的当家媳妇,你道这么多女人都想嫁入豪门,以为这豪门只是说得好听吗?当然还有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海洋之星的,否则就算嫁到了阮家,也不能算作风光。” 木清浅听得一阵发呆,这么名贵的稀世珠宝若能拥有那才是真正的富贵至上呢。 “可是乔总,这几天阿吉已经把阮奶奶的卧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点点珠丝马迹,更没听墨园的任何人说起过关于这个珠宝的事,这事如果真有也只有阮奶奶知道了,乔总大可以放心,若真有的话阮奶奶是一定会交给您的。”木清浅安慰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神秘病人 “不,阮奶奶是不会给我的。”乔安柔脸上充满了不甘心的恨意,“那个老太婆精着呢,这么个宝物不会甘心给我的,据阮家的家规,媳妇进门举行婚礼的当天要拜祀祖宗牌位,举行一个仪式,不仅要把我的名字刻入家谱,还要在那时把那个珠宝由长辈亲自交到我的手中,示意我当家做主,可昨天我问过了夫人,夫人说奶奶身体不好,把一切都交给了她来打理,这里根本就没有移交珠宝这一项目。” 木清浅听到这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了,只是怔怔地站着。 “乔总,既然都是阮家少奶奶了,这阮家子孙也不多,若真有这个珠宝,将来您生下孙子后,自然也是要给您的,也不用急在一时啊。”很久后,木清浅开口安慰道。 “你懂个啥!”乔安柔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既嫁入阮家当然就要风光体面,该属于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而且你也知道,现在a城的男人小妾多的是,要指望男人的爱那是靠不住的,只有得到了这些东西,才能保住我的地位,而且还有一个阮家俊呢,这个宝物可是给当家主母的,没得到这个宝物就别想当家了。” 木清浅听得有理,频频点头。 “现在的阮瀚宇心都在那个贱人身上,我这嫁进去了,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好过呢,就我住院这些日子,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来看过我,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我这地位就会不保,况且这么珍贵的宝物我可不想让那个女人得到了。”乔安柔沉着脸继续说道。 这一说,木清浅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神秘地问道: “乔总,这医院还有什么神秘的病人吗?” “怎么说?”乔安柔眯起了眼,不解地望着她。 “乔总,今天大早我来到医院经过前台时听到护士小姐在议论说,昨天晚上来了个好尊贵的女病人,光昨天晚上那顿饭起码要值上万元,是由几个身着阮家工作服的佣人抬着送来的,可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吃就被他们抬走了,我正要问她们呢,她们一看到我这个生人来了,就全都不作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说乔总您呢,现在看来,那就不是了。“木清浅把自己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尊贵的病人,阮家的佣人!这些话听得乔安柔直皱眉,竟然还有病人会尊贵过她吗?而且还要惊动阮家的佣人,这也太不寻常了! 若是别人家就算是一餐饭吃上上千万那也不关她的事,可要动用阮家的佣人那就不寻常了。 心底里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想要一探个究竟。 “你去打探下,看有什么女人能比我还尊贵?我倒想知道。”乔安柔心高气傲,满心不服。 “好的,我这就去问下。”木清浅也是觉得事情蹊跷,答应了声后走了出去。 一会儿回来后更加神秘了:“乔总,还真是怪,根本就打听不出来,那些护士好像被谁命令了一样,嘴巴一个个牢得很,就是不愿说漏口,看来这是有人特意要封口的了。” “哦?”听到这儿乔安柔更加好奇了,心里也更加不安,“打电话回阮氏公馆问下昨天阮家的佣人有谁到医院里来了。” “好。”木清浅掏出了电话。 一会儿后,放下电话摇了摇头:“乔总,我问了吴妈,翠香园的佣人昨晚没有人到医院来过,那应该是其他房里的或者是墨园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好打听了。” 乔安柔转着眼珠,食指轻翻动着杂志, “那个病房在哪里?”她警惕地问道。 “好像是在508房,没有跟我们在同一层楼,而且也是在西区病房。”木清浅连忙答道。 乔安柔的脸上泛起丝莫测的笑意。 “这几天就由你守在病房里照顾我好了,马上就是除夕了,我妈妈要忙家里的事,年后我爸爸要准备竞选了,事情很多,夫人也要在阮氏公馆里忙我们的婚事,也就只有你能来照顾我了。”她冲着木清浅淡淡说道,“这几天的工资给你翻倍,要好好的干就行了。” 木清浅一听说工资翻倍,眼睛都亮了起来,连连点头美滋滋的答应了。 有了这么一个心理阴影,乔安柔住这院就没有那么自在了,一心只想探到那508房住的是个什么神秘的女病人。 吃过早点后,就由木清浅陪着,在走廊里散起步来。 “乔总,要不我们走到五楼看看去。”二人慢悠悠地来到了西病区,木清浅好奇地提议道。 乔安柔总觉得事情过于奚跷,也想去看个究竟,就点头答应了。 二人慢慢地往楼下走去,刚下到五楼,只听电梯门一响,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笔挺的西装衬出他浑身的冷漠高贵,他手中提着精美的饭盒,脸上却带着一抹动人的笑意,唇角边更是难得一见的柔情,虽然浑身冷傲,让人不敢直视,却遮掩不了脸上的那抹喜气。 乔安柔的心瞬间就狂跳了起来。 “瀚宇。”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去了,正好她就在西病区的后楼门前,正对上阮瀚宇。 他是来看她的吗?乔安柔的脸上浮上了丝媚笑。 可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凝结了。 阮瀚宇目不斜视,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而是直接朝着左边的走廊走去了,而那里压根就不是她的病房方向。 几乎不加思索,她就快步跟了过去,直看到他的身影进了一家病房后再也没有出来。 她想跟进去,可想起了他骇人的眼光,还是害怕起来。 只是心有不甘,他不是来医院看她的,那他来妇科医院干什么了? 好歹她肚子中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不是应该过来看她吗? 慢慢走近去,试图靠近那间病房,却见旁边特设了个护士台,一个护士小姐很快走上来礼貌地说道:“对不起,小姐,这间病房是最后一间了,是特护病房,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乔安柔正伸着头望着,却被一个普通的护士给拦住了,心里不由恼火,看来这个护士并不认得她,刚想要发火,想到这毕竟是在医院里,最终忍了下来,汕汕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刚散步到这里,并不知道前面的病房还有这个规矩呢。” 说完掉过了头来,朝着木清浅眨了下眼。 木清浅连忙笑着亲热地搭汕道:“这位妺妺,这走廊都不给散步了,难道那里面还住着什么神秘人物不成?” 护士小姐坐在凳子上整理着资料,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这个不清楚,我们也不能过问病人的秘密。” 木清浅吃了个闭门羹,只能是自嘲地笑笑了。 “对了,那间房是508吧?这个可要记住了,下次千万别再走错了。”木清浅又是一笑,故意讨好的问道。 “嗯。”护士头也没抬的嗯了声,继续做着手头的活。 乔安柔听到这儿更加心中忐忑了,只得带着木清浅回了自己的病房。 坐在病床上很长时间都是心神不宁。 能住进去妇科病房的人必定是个女人。 那么阮瀚宇肯定是去看女人了。 他就要与自己结婚了,竟然还会跟其她女人在一起? 这样一想,心中又酸又妒。 可能让阮瀚宇亲自来看的女人会是谁? 不可能是季旋,更不可能是阮氏公馆的其她女人。 能让他阮瀚宇亲自照顾看管的人,除了木清竹,还从没有发现其她人过。 难道那个女人是木清竹? 这样一想,乔安柔几乎是心惊肉跳了。 记忆中,除了木清竹,他阮瀚宇似乎最近并没有惹上什么桃色新闻,那么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木清竹了,这可是她的心病。 只是,如果真是木清竹,那她会是什么病?妇科方面的病吗? 如若不是,她住进来意味着什么? 乔安柔几乎都不敢再想下去。 毕竟她与阮瀚宇的婚礼很快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了。 嫁给阮瀚宇 她是志在必得的。 “乔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朝她问来,连着问了几遍后,乔安柔才算清醒过来,抬眼一看,楚方辞正站在她面前温文有礼地问道。 原来是医生查房了! 乔安柔摇了下头,满脸堆笑,道谦说道:“对不起,楚哥,让你久等了。” 楚方辞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乔小姐马上就要结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怕是太高兴了吧,连做梦都在笑呢。” 乔安柔脸上涩了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楚哥,还真是让你见笑了,刚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说完抿嘴轻笑了下。 “哦,什么事?说来我听听。”楚方辞听得好奇,也接腔过来笑了笑问道。 他与乔安柔是表亲关系,现在亦是医患关系,关系自然不同寻常。 乔安柔故作神秘的一笑,轻启红唇,嫣然问道:“楚哥,你们医院妇科来了个神秘尊贵的女病人吗?” 楚方辞微一愣神,立即摇头笑道:“乔小姐说笑了,若说神秘尊贵哪一个也比不上你呀,想想你这市长的千金,马上又是a城首富的大少奶奶,这谁能比得上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可怕的消息 乔安柔知道在她眼里看似重要的人,但于他们而言,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当下眼眸轻转随意笑笑说道:“楚哥真是说笑了,我知道在a城还有一个女人比我要尊贵,楚哥这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真是恰好与她天生一对呢,怎么样,楚哥,要不要求求我给你做媒呢,成全这一段佳话。” 楚方辞正没有女朋友,听到她这么一说,心中动了下,能被她乔安柔夸奖的人那不是非富又即贵的了,肯定身世人选都是不错的,当即笑笑道:“若乔小姐能关心我的终身大事那就太好了,我是感谢都来不及呢,只是不知乔小姐说的是哪位呢,先让我也了解下这a城竟还有哪个名媛能比我们的乔小姐还要高贵呢?” 乔安柔笑得神秘。 “楚哥,这个还真不骗你,这可是个难得的美女,就看楚哥敢不敢行动了?” 毕竟楚方辞正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经她这一挑畔,笑笑说道:“只要乔小姐介绍的,小的都愿意去试一下。” “那好,既然楚哥真的有诚意,我也不卖关子了,到时事成后请我吃大餐就行了。”见把他的兴趣都提起来了,乔安柔就开始直接切入正题了,“不知楚哥还记得那天么?那个女孩,站在我病房里的,楚哥还问我是不是我的亲戚朋友呢?” “哪个女孩?”楚方辞听见乔安柔的问话似乎忘记了似的,回忆着问道。 “就是前几天那女孩呀,楚哥真是好记性,还说想要去追人家呢,看过人家的面就把她给忘了,楚哥真是正人君子,对美女都不放在心上,想我这病房里就只来过这么一个女人呢。”乔安柔故意不满地刺激道。 “你是说她吗?”楚方辞想了好半天,忽然指着身边站立着的木清浅问道。 乔安柔一听笑出了声来,“果然楚哥还是好记性的,没有忘记,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但那个女孩却不是她来着,她叫木清浅,是我的经纪人,那天的那个女孩叫木清竹,是她的堂姐,原来财政部部长的女儿,现在可是全球顶尖的汽车设计师,这个楚哥不会不知道吧,新闻媒体上都有讲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见到她时有几分面熟呢,楚方天恍然大悟。 不过他一向对新闻娱乐什么的都不太感兴趣,也不是说他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太忙了,根本忙得没时间去在乎这些。这才朝着旁边的木清浅瞧了瞧,确实是的,虽然长相上是有些像,但气质与形态上还是差了好远,想当初见到她时,第一次是在确诊她是否怀孕时,那时的他病人有千千万万,但却是第一眼就记住了她,被她的气质与脸上的忧郁吸引了,因此当后来在乔安柔的病房时一眼就认出了她。 想到这儿笑了笑,不过心里却是凉凉的,淡然说道:“乔小姐可别取笑我了,人家天生丽质,早就有男朋友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不可能。”乔安柔故意吃了一惊,反问道,“她跟我一直都在一起,她有没有男朋友我可是最清楚的,不要在我面前胡弄了。” “看来乔小姐还是过于自信了,对自己好姐妺那是了解得不够透彻,以后可千万不要随意跟人介绍了,到时免得闹笑话。”楚方辞又笑了起来提醒道。 “楚哥怎么会这样肯定呢,她要有男朋友敢瞒着我,我要去找她算帐,这样吧,楚哥,你告诉我她男朋友是谁,我要好好去敲诈她一下。”乔安柔眨着无辜的眼神,一付上当受骗的委屈模样,连撒娇带哄骗地问道。 楚方辞不知她的真实想法,只道是好姐妺闹着玩的,当下笑笑随意说道: “得,她的男朋友是谁我可不知道,只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你说一个女人都怀孕了,又没有结婚,那不是有男朋友又是什么呢。” “什么,怀孕?你能确定?”这下乔安柔的脸色乍变了,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当下那是如被闪电劈中般,又紧张又惊讶地问道, 此时的楚方辞也意识到自己作为医生说得太多了,当即收了口,不再答话了,只叮嘱了她注意事项之类的话,拿起东西走了。 乔安柔与木清浅那是面面相觑,几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晕了。 从楚方辞嘴里得到的消息是木清竹怀孕了! 如果这是真的,意味着什么? 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乔总,您觉得楚医生的话可信么?”木清浅怀疑地问道。 “什么叫做不可信?这是事实,不是他说的,是被我套出来的话,那还能假得了吗。”乔安柔脸色发白,喃喃自语道。 “如果真是,那她怀的孩子会是谁的呢?阮总的吗?”木清浅还在傻傻地问道。 乔安柔眼里的凶光开始一点点迸出。 如果是真的,那她这婚是不可能结得了了,她都有了阮瀚宇的孩子,这下阮瀚宇是更不会心甘情愿来娶她了。 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威胁。 她的脸比乌云还要黑。 “这个消息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你先回阮氏公馆探听下消息。”乔安柔阴着脸对木清浅说道。 这样的消息也把木清浅给吓到了 她是绝不希望木清竹能怀上阮瀚宇的孩子的,当下得了乔安柔的令急匆匆走了。 木清浅一走,乔安柔就拿起了手中的电话。 “阮家俊,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她压低声音问道。 阮家俊正跟张宛心一起忙着特别新年宴,自从他与张宛心呆在一起后,越来越感到了生活的美好,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愉悦,那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张宛心的热情开朗,直爽活泼直接影响了他现在的生活。 一直处于阴暗的生活中抬不起头来的阮家俊渐渐被这样的一种全新的生活包围着,每天都精力充沛,春风满面的,越是这样越加意识到自由的重要,越加害怕那种牢狱的生活,也就倍加珍惜张宛心。 以前有木清竹在,不敢过于靠近,现在木清竹走了,他几乎就成了张宛心的影子,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只要一刻没有看到她,就会如坐针毡。 二从的感情迅速升温,在阮氏公馆里随处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非常恩爱温馨。 当下接到乔安柔的电话,他就头皮发麻,满心嫌恶。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走到一边树底下,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样?”乔安柔冷笑一声,尖锐地说道:“你现在有了美人在怀就乐不思蜀了,告诉你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只有你配合我,才能有活路。” “乔安柔,不要太贪心了。现在木清竹已经被赶出了阮家,你与阮瀚宇的结婚日期也已经定下来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阮家俊不想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当下严辞厉色地反问道。 “阮家俊,告诉你,如果我与阮瀚宇的结婚受到了任何威胁影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正月初八那天之前阮沐天是绝不能开口说话的,不要忘了,如果他站起来了,你的责任可更大,要知道他晕过去之前是知道了一切事情真相的,如果事情真的败露,那你与张宛心的婚姻会怎样,恐怕你自己也清楚吧。”乔安柔在电话里沉着冷静的威胁道。 阮家俊的脸开始发白,额上都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家俊,只有他站不起来,我们以后在阮家的日子才能风风光光的,还有,如果我能顺利嫁入阮家,让木清竹滚出a城,那你的案子我会让我爸替你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然后我们相安无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怎么样?”乔安柔半响没有听到阮家俊的声音,知道他此时恐怕已经吓傻了,嘴角浮起丝蔑笑。 “你说话算数。”半晌后,阮家俊看了下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的那个美好身影,咬了咬牙,沉沉地问道。 “当然,毕竟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嘛。”乔安柔笑了,笑得放肆。 阮家俊眼里闪过丝嫌恶的光,但他咬紧了牙齿,低声说道:“你放心,阮沐天暂时是恢复不了的,他的针管每天都被我拔下来了,不可能会恢复的。”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就这样吧,有事我会找你的,先陪好你的未婚妻吧。”乔安柔满意的笑了声,放下了电话。 窗外,芦苇花一般的雪,像千百只蝴蝶扑向窗玻璃,轻盈地撞上又翩翩飞向一旁,天空密密麻麻的黑点把阴沉沉的天空衬得更加扑朔迷离。 木清竹静静地望着窗户外面的世界,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 阮瀚宇送来的早餐只吃了一点点,在他的威逼利诱外加各种恐吓下,还只能是勉强吃了一碗粥,为此阮瀚宇焦燥无比。 一个人不吃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营养? 昨晚上,他安慰她,用尽所有的好话来化解她的心事,可谓是温柔体贴。 可到现在为止也没能逗上她说上几句完整的话,她脸上的表情虽然平和温顺,可却透着一种古怪,总是让他看不透。 这种温水煮青蛙似的煎熬让阮瀚宇差点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会让他如此手足无措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孩子不是你的 “清竹,笑笑好吗?”他温存如水,几乎在哀求了。 她的这种吃不下,不抵抗也不反对的态度在阮瀚宇看来就是消极对抗,那是对他的不满与排斥,因此心里异常难受。 “瀚宇,你不应该陪着我,去陪乔安柔吧,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木清竹望着窗外的满天雪花,淡淡说道。 “清竹,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不会娶她的,你才是我的妻子,好好养好身子,我马上就带着你去美国,我们复婚,过我们自己想要的日子。”阮瀚宇语气很重,眼里的眸光跳跃着,态度坚决果断。 木清竹忽然感到好笑,这个男人,不是手段腹黑,行事狠辣吗?可在感情上面却是如此的幼稚呢,看来阮奶奶对他的不放心还是有理由的。 他果然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也算是她的情没有白付。 “阮瀚宇,别天真了好吗?我们可以走,那a城这个烂摊子交给谁?你是个男人,眼下有多少事情要做,有多少重任在身,你真能安心带着我离开这里吗?”木清竹逼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 阮瀚宇的眼睛闪过丝茫然,他承认此刻的他是过于草率了,但他也是人,也有自私的一面,他要的是属于他的幸福。 “我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你的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娶你,对你负责,难道这也是荒唐的吗?”阮瀚宇神色坚决,低声吼道,脸上有抹痛色。 “错,我肚子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木清竹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语音清晰地说道。 “什么?”阮瀚宇眸中暗光一沉,以为听错了,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巴张着,好一会儿后,他柔和的一笑,伸手揽过了她的腰,轻抚着,轻声昵喃:“清竹,不要说傻话了,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还不知道吗?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在一起恩爱缠绵,这要不是我的,难道还会是别人的吗。” 阮瀚宇丝豪没在意她的话,轻揽着她入怀,大手抚上了她的肚腹,满脸沉醉满足:“清竹,我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可现在有了这个小东西,不知要有多久才能要你,真不划算呢。” 他边说着,边搂紧了她,沿着她的耳垂开始吻她,试图让她像以前那样融化成水,在他的怀里千娇百媚,然后他们前嫌尽弃,和好如初,然后,他们就会幸福美满一辈子。 只是因为她腹中有了他们的孩子,他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温柔如水地吻着她,带着无比的满足。 木清竹感到肚腹胀胀的,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真的,她是无法拒绝这个怀抱的,这个让她沉醉的熟悉的怀抱,这个男人是从她少女时起就让她沉醉迷恋的男人。 现在他说要陪她一生一世,给她最无上的宠爱,如梦般的真实存在的,却是那么的飘渺,触不可及。 有一滴泪从她的眼中滑落,很快就跌入了衣服上消失不见。 “阮瀚宇,你到底是傻还是白痴,我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子不是闹笑话吗?”木清竹咬了咬牙,猛然推开了他,大声说道。 阮瀚宇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她的话更像雷声轰轰袭来,震得他都懵了,双腿都开始虚软,连站稳都很费力。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满脸的淡漠,绝情地说着这让他痛心的话。 “清竹,你疯了吗?这样的话也能乱说吗,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他脸色开始发黑,低沉的断喝道。 “我没有疯,我说的是真的,是你自己自做多情,非要认为我这肚中的孩子是你的,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我现在要提醒你,你也该醒醒了,不要做白日梦了。”木清竹神情冷冽,镇定从容,语音非常清晰。 阮瀚宇用手抹了下脸,确定自己很清醒了,抬头,眼神柔和如水。 “清竹,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孩,这些日子来,我们的缠绵恩爱有了爱的结晶,这点我是清楚的,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他的话语还是像开始那样很柔很温和,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耐心。 木清竹的心开始绞痛。 “瀚宇,我们是好过,这不假,但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你的,别死心眼了,乔安柔肚中的孩子才是你的,你应该去陪她,听我的劝,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娶乔安柔吧,她才能带给你们阮家的繁荣昌盛,带给你们阮家想要的香火,听夫人的话是没错的,她是为了你好,我实在是配不上你。”她说完后埋下头来开始清理着东西,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冷静与镇定,丝毫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喂,女人,你够了没有?”阮瀚宇有种想要疯掉的冲动,他握紧了拳,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瀚宇,我要走了,答应了奶奶的特别新年宴,我会参加的,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你们阮家的家晏吧,我们好聚好散。”木清竹温吞吞地说道,再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很快,她就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准备要离开。 阮瀚宇傻呆呆地站立着,根本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个女人早就属于他了,他们之间一句话说不是就不是吗?没可能!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想着法子离开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休想离开我。”阮瀚宇断喝一声,挡住了她的去路,目光执着而坚定。 “小竹子。”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温和的叫声,话到人到,景成瑞高大魁悟的身材立即从外面走了进来。 “瑞哥,你来了。”木清竹面露惊喜,轻唤出声来,越过阮瀚宇走上去挽住了她的胳膊,把脸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满脸的娇羞无限。 她暗暗庆幸自己用手机给他发了信息,让他过来帮她摆脱阮瀚宇。 “小竹子,昨天我知道你怀孕的事后不知有多高兴,马上就飞回美国去了,把你的事告诉了家里人,幸好昨天这里有阮总替我照顾着你,真是太谢谢阮总了,亲爱的,放心,我会风风光光迎娶你的。”景成瑞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娓娓说道。 此情此景,阮瀚宇再愚钝也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了。 他的脑袋轰轰响着,整个人都麻木地站着。 就算是他的耐性再好,对木清竹的爱再深,在这样的三番几次的刺激下,也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现在竟连她肚中的孩子都不是他的了,这个打击也太沉重了吧。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全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尊贵高傲如他的身上,这要她如何忍? 不管她肚中的这个孩子是谁的,或许就是他的,又或许是景成瑞的。 但一个女人对男人如此的羞辱,还是当着其他男人的面。 这已经超越了他的底线,再好的男人都是不能忍受的底线,更何况他这个堂堂的大少爷。 “瑞哥,我们走吧。”木清竹拎起东西挽着景成瑞的手臂温柔乖巧的说道。 “好的,亲爱的。”景成瑞的手搂着她的腰,二人转身就要离去。 “给我站住。”阮瀚宇已经气得头痛欲裂,满脸铁青地怒喝道。 “女人,今天你要敢跟着他走了,那这辈子就休想再回头了。”他咬牙切齿地怒喝道,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眼里喷出的都是杀人的刀子,“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娶乔安柔,只要我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替我生。” 阮瀚宇已经失去了理智,脸上全是愤怒。 木清竹的身子震了下,手握成拳头死死的搼着,眼里的痛苦一闪而逝。 “瀚宇,我们早就缘尽了,我从来都没有指望着能回头,不要忘了,你以前是怎么羞辱我的,是怎么践踏我的尊严的,告诉你,我恨你,我要报复你,你们阮家的人害死了我的爸爸,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阮家?更不可能替你们生孩子,别做梦了,知趣点的,就赶紧去陪乔安柔吧,她才是怀了你的孩子,你本就应该娶了她好好过日子,不要指望一个恨你的女人还能为你做什么。”木清竹葛然扭过身来,满脸的冷漠决绝,冷冷地说道。 阮瀚宇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清竹会说出这些话来 是的,他以前是怎么对她的,怎么羞辱她的,她全都记在心上呢,有什么理由让她原谅他! 以前他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他们阮家又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凭什么就要认为她无怨无悔地为他们阮家付出一辈子?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清竹,我会改的,以后绝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我保证。”他浑身无力,愤怒一下就消失了,绝望地哀求道。 “没用的,没有以后了,现在后悔已经迟了。”木清竹的脸白了下,绝情地说道:“现在,我已经选择瑞哥了,也有了他的孩子,你就祝福我们吧。” “小竹子,放心,我会给你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的,我要让你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景成瑞感到了身边女人的颤抖,稳稳搂紧了她,及时出声了,他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她,温存体贴。 “谢谢瑞哥,我感到好幸福。”木清竹冲着他娇羞无限的一笑,把脸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们走吧。”景成瑞搂紧了她,轻昵地说道。 “好。”木清竹笑得妩媚,“对了,前夫,祝你们新婚快乐,你结婚那天我是不能参加了,还有点事。” 她朝呆站着的阮瀚宇挥挥手,挽着景成瑞的手臂高调地离去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好久好久,阮瀚宇还是矗立在原地,傻呆呆的站着,恍若一个木头人般没有一点点反应,他已经没心,没灵魂,失去一切了,现在只剩下个躯壳了。 这辈子或许再也不会有爱了! 他不配有爱,不值得拥有,曾经有了木清竹那样的好女人却不知道珍惜,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阮大少病倒了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酒灌进了他的胃中,国际凯旋豪庭的八十八层办公室里,阮瀚宇喝得烂醉如泥,瘫倒在地。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在模模糊糊中,眼前闪过的全是木清竹与景成瑞恩爱的画面。 心里在滴着血,唯有靠酒精来麻醉自己。 他相信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爱了。 这种锥心的痛苦,沉重的打击让他烂醉如泥后在地上躺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彻底病倒了。 这是一场来势汹汹的病,从没有这么严重过,他年轻的生命里还真没有得过这么重的病。 躺在病床上,发着高烧,说着胡话,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闻讯赶来的季旋对着公司的助理祝建章连声质问道。 “夫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秘书到办公室找阮总呈文件签名时才发现阮总躺在地下睡着了,身旁有很多酒瓶,秘书吓了一跳,上前轻唤他,却见他满脸通红,喃喃说着胡话,吓坏了,这才打了电话通知了我过来,我看到阮总这样十有是喝醉了酒后躺在地上着凉了,这个天气毕竟太冷了,房里冷气都没有开。”祝建章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季旋一听满脸寒霜,“这么冷的天在地上睡了一夜,这铁打的身子都会生病的,昨晚有什么应酬吗?就没有人在他身边吗?看他喝醉酒了也不管他,你们这些助理,秘书怎么当的?” 季旋那是满脸怒容,连连质问。 祝建章有口难言,要知道昨天都没有看到的阮瀚宇的身影,而且平时他一般都不愿人跟着的,可眼下他病成这样,季旋心中着急,也不能跟她较真,只能由着她责骂了。 “崔主任,我儿子这病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要紧?”季旋看到崔主任就完诊了走出来,忙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就要大过年的了,还病成这样,可让她心疼了。 “夫人,阮总酒后伤了身子,又入了风寒,现在马上输液打退烧针,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毕竟年轻嘛,但要住二天院。”崔主任温和的笑着,神态非常恭敬。 “那麻烦你了,快点输液吧。“季旋急得六神无主了,她可只有一个儿子。 很快,吊针与退烧针打了进去,毕竟还是年轻力壮的,二个小时后,阮瀚宇退烧了,沉沉睡去,季旋松了口气。 “清竹,清竹,不要走……” “孩子,我的孩子……” 季旋正在替阮瀚宇擦身,忽然听到他在梦中痛苦地喊叫声,心中一沉,果然他的生病与木清竹有关,就知道他死心眼走不出这段感情,看他病得这么厉害,闭着眼睛沉重叹息了声。 “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一个女人而已啊,何必要动真情。”季旋喃喃自语,看着从他身上换下的衣服,那件毛衣都还是湿的,并没有完全穿干,显然昨晚他是穿着湿衣服和衣睡在地板上的,季旋的手发抖了,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我的傻儿子。”她擦着泪,哽咽不成声,“这一次过去后,你可一定要彻底解脱出来,开始新的生活,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她边流着泪边擦着他的身子喃喃自语。 “妈,妈,瀚宇病了,是不是?”随着一迭声急切的叫声,只见乔安柔带着木清浅匆匆赶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阮瀚宇,眼眶一热,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季旋更加心酸了,忙拉着她起来,劝说道:“安柔,你怎么能过来呢,赶紧回医院去保胎,孩子的事才是大事,瀚宇这里有妈呢。” “不,妈,我要守着瀚宇,不要回医院了,我没事的。”乔安柔擦着眼泪,一把抢过季旋手上的毛巾就替阮瀚宇擦起身来,她擦得细致温柔,非常专注,擦完后就帮他穿上病服,然后坐在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对着季旋坚决地说道:“妈,就让我在这里守着瀚宇吧,他生病了,我不放心,我要照顾好他。” “好孩子,辛苦你了。”季旋看乔安柔态度坚决,想到儿子对她的冷落,心中有愧,转念一想,若乔安柔能在病中照顾好他,或许就能让他感动,日久生情,这对于他们婚后的感情也有帮助,这样一想就同意了。 “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要照顾他也行,只是你怀着身孕,不宜劳累,这样吧,我叫人在这病房再开张床,一些重活就让木清浅帮着做,你呢,呆在旁边看着,陪着说说话就行了。”季旋怕惊扰了乔安柔腹中的胎儿,又忙着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后才离开了。 乔安柔握着阮瀚宇的手,望着他憔悴的面孔,深陷的眼窝,瘦削的脸庞,心中那是满满的忌妒,他这个样子可全是为了那个贱人,没想到他对那个贱人会用情这么深。 想到她陪着他打拼天下,默默站在他身后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爱着他,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属于她过,心里就是不甘与季屈。 “清竹,清竹。”忽然阮瀚宇反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梦呓地喊道:“清竹,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阮瀚宇的手握着她的手很紧很紧,生怕她跑了似的。 乔安柔只愣怔了一下,脸色就发白起来。 她俯身下去望着阮瀚宇的脸轻轻唤道“瀚宇,瀚宇。” 可阮瀚宇只叫了这么几声后,又沉沉睡过去了。 乔安柔的眼眶霎时盈满了委屈的泪水,他在梦里都把她当成了木清竹,他爱着的人是她,而她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她抿紧了唇,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阮瀚宇,我不管你爱的是谁,这辈子,我是注定了要嫁给你的,最好你也爱我,否则以后你不会幸福的,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了面子,也为了阮家少奶奶的名衔,我不仅要入你们阮家的家谱,刻入祖宗牌位,还要得到海洋之星,这样你就再不能娶那个女人回来了,我也只能将是你唯一的正妻。 乔安柔的眼泪吞了回去,自古成者王败者寇,为了这些,她会不计一切手段的。 依今天这个情况来看,木清竹显然还是遵守了承诺的,她自动离开了阮瀚宇,这才会让他如此痛苦,但越是这样越加让她妒忌。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现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这可是个最大的威胁。 这个女人必须离开a城,最好永远消失,这样才不会威胁到她的幸福。 眼眸深处的暗光越聚越多,深不可测,握着阮瀚宇的手也越来越紧了。 “约克逊先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木清竹站在病房中朝着正在收着仪器的约克逊谨慎地问道。 约克逊认真做完检查后,抬了抬眉眼,用英语很认真地说道:“木小姐,据我的观察病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手术很成功,后续的治疗也已经跟上了,康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木清竹的心安了些,却有些不解地问道:“约克逊先生,我想知道病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或者开口说话呢?” “小姐,这个不能急,要慢慢来,主要还是要看病人的体质,恢复的程度也有个过程快慢的。”约克逊淡定地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开几味药,按时给病人服下,这样疗效会更快些。” 约克逊边说边拿出了笔记本,在里面操作了一会儿,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来递给了木清竹。 木清竹连连道谢。 一会儿后送走了约克逊。 担心阮沐天的病会留下后遗症,更担心有人陷害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约克逊近段时间会来a城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就特地打了电话给他,求了他过来看看。 约克逊自然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也因为木清竹的佣金丰厚,也很有诚意地赶了过来。 “易阳,这二天还有人过来拔掉针头吗?”木清竹把易阳与令理华叫了进来,问道。 “小姐,大概是对方察觉到了这里的守卫森严了好多,这二天没有过来了,本身阮总就已经安排了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守护着,一般人那是根本进不来的,现在又有我们二个守在病房里,恐怕想要再来作案都有点难了。”易阳沉声分析道。 “好,只能麻烦你们二个继续守着了。”木清竹点头沉吟着:“夫人,这二天没有来吧?” “没有。”他们二人摇头答道。 “好。”木清竹苦笑了下,看来季旋是正在忙着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事了,本来这也是够让她忙的了,想必是完全没有心思过来病房照看阮沐天了,“如果夫人问起你们来,你们还是照以前那样回答,只说是阮瀚宇派来的,阮董事长的病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起色就行了。” “放心,我们会的。”他们二人点头。 木清竹站在阮沐天病床前又看了一阵,蹲了下来帮他做着康复运动,小声喃喃地说道:“阮伯伯,您要快点好起来呀,我很快就要离开a城了,只是担心您的病,现在有人要来害您,想让您站不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放心,我是不会让人来害您,会想办法让您尽快好起来的,今年过年阮氏公馆将会有一场特别的新年宴,好希望您能参加,这是我与张宛心筹办的,希望能看到您站起来。” 她的脸上满是凝重与焦虑,秀眉紧锁,按常理来说,阮沐天的病动完手术都快三个月了,没有理由还会像以前那样只是能稍微活动下四肢,诚如约克逊说的那样既然已经手术成功了,也恢复了,不说别的,至少能开口说话了吧。 可眼下的阮沐天除了能睁开眼睛,偶尔动下手臂,亦如从前那样,毫无生机的躺着。 因为担心,她才请来了约克逊复诊,但约克逊给出的答案却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难道是他不愿意醒来?还是早就认出了她,不愿意看到她?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有人要害奶奶 “阮伯伯,您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恶意,我已经与瀚宇离婚了,再也不会让你们阮家蒙羞了,过段时间后,我就会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的,请放心,求求您快点醒来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地离开,我承认再次走进阮氏集团完全是为了我爸爸的死,但这不能怪我,他是我最敬爱的爸爸,死得太惨,太冤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木清竹满心悲伤,无奈地说道,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三年前,她毫无知觉的醒来,就看到阮沐天晕倒在房中,然后就是各种脸孔冲了进来,她完全吓傻了。 但在阮沐天晕倒的前一天,她在翠香园的花园里遇到了正在练完太极拳回来的阮沐天,那时的他身旁有二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陪着他,她怯怯地叫了声‘爸’,站着不知所措。 阮沐天当时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清竹,明天吃过早饭后,到三楼的书房来找我。” 那时的木清竹有些惊讶,慌乱,毕竟自从她嫁进阮家起,这位公公见到她从来就没有过多的表情,与她说话都是少之又少,可这一刻,他竟然开口跟她说话了,木清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忙点头答应着,无意中看到了阮沐天眼神里的和蔼与亲切,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瞥,她就从这位长辈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她站着有些发傻。 记忆中的阮沐天从没有过这种眼神的,这是对她的信任吗?不太可能吧。 但那天,她真实的感觉到了,心中一瞬间被一股激动萦绕着,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个长辈的慈祥与信任。 只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二天她还没来得及去找他,然后就发生了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直接让她逃避去了美国。 因此这些年,她的心里总会有种内疚,对阮沐天的内疚,她想弥补下,只为了能让自己以后能安心地生活着。 一会儿后,木清竹擦干了眼泪,摸了摸小腹,站了起来,从走廊里叫来了易阳与令理华,诚恳地对他们说道:“小易,小令,这里就麻烦你们二位了,薪酬我会给你们加倍的,这二天我还有点事,就不能过来了,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电话,但是这二天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千万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了。” 易阳与令理华在阮氏公馆里呆了这么多天后,对木清竹的处境,还有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也明白了她的苦心,心中都很感动,看来那些娱乐八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确实不能全信,他们从心里对木清竹还是尊重的。 “放心吧,小姐,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他们二人忙着点头答应道。 木清竹宽慰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姐姐,你在哪里?快快回阮氏公馆吧。”木清竹刚走出病房,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接通来,里面就传来张宛心焦急的声音。 木清竹心中一沉,忙问道:“宛心,怎么啦?” “姐姐,这几天我发现了有人要害奶奶,好害怕。”张宛心的声音里都是害怕的颤音。 “真的吗?”木清竹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姐姐,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墨园里办公,昨天晚上要忙一个新年晏的项目忙得有点晚,走出办公室时竟然发现一个黑影从奶奶的卧房里走出来,那个黑影的身材一看就是个男人,我当时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问话,那黑影却飞快地跑了,我追过去时黑影已经不见了,当时我都吓呆了。”张宛心后怕地说道。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重了,随即问道:“那梅姨呢?” “梅姨当时不在,其她的佣人也都不在,后来我才发现整栋楼就只有我和奶奶在,我是突然回来加班的,估计是那人也没有发现我在办公室里。”张宛心心惊惊地说道。 “那你知道梅姨去哪了吗?平时梅姨都是不会离开奶奶的。”木清竹知道墨园里平时很少有男人进去,而选择此时进去奶奶的卧房,必有阴谋,想到了朱雅梅,马上问道。 “那个男人刚走,梅姨就回来了,我问了梅姨,原来是奶奶叫她去翠绿园给阮伯伯送东西去了。后来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梅姨,梅姨很紧张,马上就赶去看了阮奶奶,还好,阮奶奶睡着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张宛心马上解释道。 阮沐民?他回来了吗? 木清竹的思维急速飞转,这二年阮沐民一直都在非洲投资一个项目,据说很成功,一年到头都忙得没回来过,也可能是年关了,这才赶回来了吧。 看这情形那是有人算准了这个时机才进去阮奶奶的房间的,至于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既然没有伤到奶奶,那就说明暂时还不是要奶奶的命的,当下放松了口气,安慰道:“放心吧,宛心,有可能是进了什么小偷之类的,毕竟年关了,小偷也要捞些东西回家过年的,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放心,奶奶不会有事的。” 张宛心拍了拍胸口说道:“但愿如此吧,毕竟现在快过年了,现在的阮氏公馆那是灯火辉煌,蛮招人眼球的。” “阮家俊呢,你不是与他呆在一起吗?”木清竹沉吟着后问道。 “他呀,阮伯伯回来后就把他叫过去了,已经有二天没看到过他了,据说是被阮伯伯骂了,正在面壁思过呢。”张宛心闷闷地说道。 木清竹心中暗忖,看来阮沐民是听到了风声赶回来的,这样也好,有他管住阮家俊,避免再继续犯错了。 “姐姐,你跟瀚宇哥到底怎么啦,今天我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夫人回来了,她满脸阴沉,后来听淳姨说是早上夫人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是少爷病了,病得很厉害,现在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张宛心话题突然一转,又着急地说道。 阮瀚宇病了?木清竹只在听到张宛心话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全身心都沉了下去。 “他病了吗?怎么啦!”木清竹的手握紧了手机,紧紧握着,声音却很淡漠。 “姐姐,听说他病得很厉害,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呢。”张宛心有些消沉地说道。 木清竹的脸很白很白,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 “姐姐,你跟瀚宇哥到底怎么了?现在阮氏公馆里夫人正在大肆操办瀚宇哥与乔安柔那个讨厌的女人的婚礼,姐姐,你知道我心里好难过吗?明明你和瀚宇哥是真心相爱的,你们才是一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现在我都对阮家的男人失望透了。“张宛心满是兔死孤悲的心情,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心灰意懒的。 木清竹眼里盈满了泪,想要安慰她,却又想起了阮家俊,她忽然觉得没有把阮家俊的真实情况告诉给张宛心,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毕竟张宛心对她是如此的信赖,而她却欺骗了她,看着阮家俊带着目的一步步接近张宛心,她都没有阻止住,也没有让张宛心有所警惕,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可她要怎么说?张宛心本就是阮家俊的未婚妻,她对阮家俊也有感觉,她总不能横加拆散吧。 好在,她已经打算原谅阮家俊了。 “宛心,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说清的,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勇于面对,正确对待生活,我这二天还不能回阮氏公馆,新年晏就麻烦你了,到时我会过来参加的,谢谢宛心谢心了。”木清竹靠着墙壁站着,心酸却又无奈地说道。 “你们怎么回事?知道这个病人是谁吗?那是你们的老板,连你们的院长都要怕他,可你们一个个怠慢,不敬,连个暖宝宝说了半天了都没有送过来,这还像话吗?”楼下的走廊护士站里,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淹没了木清竹的说话声。 木清竹的心脏紧缩了下,头皮一阵发毛,眼里的光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是乔安柔的声音,即使化成了灰,她也能听出这个声音来。 她怎么会到了这个医院来,不是应该在妇幼保健院保胎吗? “宛心,你保重好,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她低声说完,快速挂了电话,手扶着墙壁站稳着。 “对不起,小姐,我们医院真没有配这个,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护士小姐惶恐的说道。 “一个暖宝宝能有多少钱,没配不会请示领导买吗?”木清浅颐指气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个病人是谁?那是你们的阮总,这家医院的超级boss,你们竟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看来你们这是不想在这里干了。” 木清浅冷笑着,又是威胁又是责难,吓得那护士脸都白了。 “好,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主任。”护士小姐的声音有些发抖。 “哼,不知好歹,乔总,我们先下去吃饭吧。”木清浅冷哼一声,对着乔安柔恭敬地说道。 “你们先照看好阮总,我们出去吃个饭就上来。”乔安柔盛气凌人地朝着护士小姐吩咐道。 “好,好。”护士小姐忙着答应,一会儿后,听到脚步声,有电梯铃声响起,很快走廊里就安静了下来。 他生病了,病得厉害吗? 第二百八十章 残忍的买卖 木清竹的心狠狠纠了起来,想到昨天,她挽着景成瑞的手臂从他面前离去时,他那吓人的面孔。 凭直觉,他这病生得应该与她有关,只这么一想,心开始抽痛起来,站在那儿,脚步不能动弹。 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就住在楼下的病房里。 眼前全是前段时间他屁股受伤时住进医院的情景,那时的他们把医院当成了恩爱的温场,曾经一度解开了所有心结,没想到只这么几天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现在的他们之间横着无数无法逾越的沟壑,再也没有可能。 而他是绝不会再原谅她的背叛了。 他们之间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 她应该掉头就走,快速离去的。 可她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朝着楼下走去。 只看他一眼就好,看完这眼后,她就离开。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曾经那么恩爱痴缠过,他对她的深情,她不是应该去看下吗? 更何况还是因为她生病的,她应该去看下的。 一直被这样的想法支配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楼下。 楼下的护士站里空荡荡的,护士们应该是吃饭去了或者是忙去了。 木清竹从护士站上面的牌子里找到了阮瀚宇住的病房,悄悄朝病房里走去。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吊瓶里的点滴正在不紧不慢地滴着,雪白的床单衬得病床上的男人脸色发白憔悴,木清竹感觉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慢慢地走近了他。 只是一个晚上没有见到他,却恍惚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深睡中,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昔日脸上的神彩飞扬被憔悴与瘦削取代了,就连他眉眼间的那丝傲色也不见了,隐隐的都是消沉的悲伤。 这个骄傲的男人哪还能看到昔日的半点影子,他是被彻底打倒了吧。 木清竹的心越来越痛,眼泪夺眶而去。 拼命的注视着他。 瀚宇,对不起,伤害了你,可这也是为了阮氏集团好,为了你好,我们之间总究是有缘无份的,相信过了这关后你就会振作起来的。 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水,水……”阮瀚宇的嘴唇干裂,轻轻张着。 木清竹愣了下,弯腰听清了他说的话。 这才看清他玫瑰色的唇瓣翕合着,嘴唇上面干裂得起了一层层皮。 木清竹心中一紧,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慌忙拿过热水瓶,倒了一杯热水就着杯子里的凉水调成了温水,然后走过去伸手轻搂起了他的头,把水喂进了他的口中。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喝水了,水一放到他的唇边,就张开嘴喝了起来,恍惚是沙漠里遇到了甘泉般。 木清竹心中难过,看这病房里安排了个舒服的小床,应该是乔安柔在照顾他吧,怎么就没给他喝水呢,嘴唇都干裂成了这样。 喝完了这杯,他还在张着嘴唇要喝水。 木清竹又倒了一杯温水再喂给他喝了下去。 看着他喝下水后,又沉沉睡去了,应该很累吧。 摸了下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心终算了放了下来。 “清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梦呓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双手抓紧了被子。 木清竹吓了一跳,难道他已经醒了吗? 低头看去,他虽然嘴唇张着,却是睡得很沉,应该是梦呓。 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顺着脸庞滴到了他的脸上,她的小手轻抚上了他抓着床单的大手,深吸了口气。 一定要走了,再呆下去,怕会不忍心走了。 拿过被子把他的双手盖了进去,毅然扭头,跌跌撞撞朝着外面走去了。 豪华的邮轮里面铺着厚实温暖的意大利进口的纯羊毛地毯,暖意舒适。 纯现代化的高档装饰把邮轮的船舱衬得华贵无比。 苏美芮坐在高档真皮沙发上面,端着红酒杯,轻抿了下,目光冷冽如水。 “小姐,刚探听到消息,莫彪那里收到了一个惊人的买卖,有人要出一千万让莫彪想法弄到这个女人,然后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刘双双走进来,身上带进来一股清冽的海风。 苏美芮只是静静坐着,脸色平静如常,眼神里波澜不惊,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一下。 这样的消息,自小耳濡目染,见得太多了。 在她的成长环境里,这样的事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早已麻木了。 “哦”她淡然哦了声,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下,慢条斯礼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是这个。”刘双双拿出一个宽屏手机来,点开里面的相册,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面,她面容姣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眉眼间透着一股忧伤,脸色即使在手机里看上去也略微苍白了点。 苏美芮平静的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汹涌的浪花,脸上闪过了讶异的表情。 木清竹 手机里的这个女人竟然是木清竹。 景成瑞爱着的女人 竟会是她? “这个女人怀孕了吗?”她眸光里升起了一层疑色,讶异地问道。 “是的,小姐,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可有人不想她怀孕,要置她于死地,好可惜,这么美丽的女人怕要被莫彪给摧残了。”刘双双的眸眼里带着丝杀手不应该有的惋惜之情。 她从小跟在苏美芮身边,保护着她的安全,各种残酷的训练早把的心脏磨得心硬如铁,可就在看到这个女人要被莫彪摧残时也会忍不住的颤抖了下。 “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吗?”苏美芮在短暂的惊讶后又归于平静,淡淡地问道。 “这个还不知道,但据我的猜测,她肚子里的孩子必定不是普通人的孩子,否则的话不值那个价钱了。”刘双双理性地分析道。 苏美芮点了点头。 沙发旁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了手机。 “美美,你和成瑞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里苏其成的声音又快又急,这是苏美芮第一次听到爸爸略带惊慌而严厉的声音。 “爸爸……”苏美芮的脸色白了下,挤出丝笑意来,语声很低,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到现在是不是还想要瞒着我?”苏其成的语气更尖锐了,带着丝愤怒。 “爸爸,成瑞已经答应了,可现在确实有事,他很忙……”苏美芮轻声搪塞道。 “胡闹,少跟我把话题扯开。”苏其成在电话里火气很大,“他都要结婚了,还在这里瞒着我。” “结婚?”苏美芮的心跳了起来,跟谁结婚?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不知道。 “美美,你还是我的女儿吗?怎么会那么傻?我现在可是收到了各种消息,景成瑞前天回美国了,他已经把这个事情跟他老妈交待了。”苏其成愤怒得在电话里吼,“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还在傻傻的。” “不,爸爸,他要娶谁?”苏美芮心慌意乱地问道。 “听说是一个叫做木清竹的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苏其成恼羞成怒,恨得牙咬咬。 “啊。”苏美芮的脸灰白,“爸,这都是报纸的传言,不要轻信。” 她惶急地说道,身子有些发抖。 “你,这是要气死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替他说话,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苏其成在电话里怒吼,狠狠挂掉了手机。 苏美芮浑身一软,手机掉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要让你失去一切 密密麻麻的大雪铺开盖地而来,天气预报说后天会有晴天,可今天还是这样的大雪风飞,看来今年的a城还真是冷啊。 木清竹撑着红雨伞,缩着脖子慢慢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安顿好了妈,照顾到了阮沐天,她的心安了不少。 爸爸的死也算是清楚了,既然已经打算原谅阮家俊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继续留下来了,参加完阮氏公馆的新年宴后,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礼很快就要举行了,可以想象阮氏集团在她的离去后将会是多么的繁荣昌盛。 她轻松了。 心里面却是酸酸涩涩的难受。 手不知不觉地轻抚上了肚子,闭上了眼睛。 孩子,现在唯一属于她的只有这肚子里的孩子了。 这才是她的血肉,是她的孩子。 谁也不能改变的。 谢谢你陪着我,宝贝,她轻声呢喃,脸上浮起了丝动人的微笑来,加快了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再回首,望了望这家医院。 自从回到a城起,她的爱恨情仇似乎都与这家医院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这家医院里,她与阮瀚宇数度的恩爱缠绵,噬骨,在这里有她锥心的痛苦记忆,下飞机的那一刻,爸爸血肉模糊的尸体,全都在这一刻涌入了脑海,她傻傻站着,泪湿衣襟。 瀚宇,你可一定要幸福。 阮伯伯,您可要快点好起来,阮奶奶已经老了,阮氏公馆需要您。 密集的雪花包围着她,渐渐的,红色的雨伞被白色全部覆盖了。 “这不是被赶出阮氏公馆的那个贱人吗?怎么还站在这里呢?”有尖锐嘲讽的声音从背后直射过来。 蔑视的嘲笑声很快就随之而来。 木清竹的背脊发凉,暗叫晦气。显然乔安柔与木清浅吃完饭回来了,而她们冤家路窄,在这里遇上了。 木清竹面无表情,眼里的光比雪花还要冷。 遇上了也好! 正好,她也想会会她。 “你怎么在这里?”乔安柔警惕地问道,眼睛盯着她的腰腹。 “我就不能呆在这里吗?这块地也是你们乔家的?” 木清竹沉沉转过了身子,锐利精亮的眸子里在出言间便震出逼人的气势,直直射向了一脸傲气,满身轿气的乔安柔。 直看到她的眼睛打量着她转过来的肚子时,暗暗吃了一惊,难道她怀孕的事被她知道了吗? 心里有丝慌乱,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乔安柔被她盯得发毛,面前的木清竹强势与凌厉,可看不出像个孕妇的样子,不敢盯得太久,怕被她看出了端倪,又不敢面对着她的眼睛,脸上倒有些狼狈。 “贱人,这家医院是阮家的,乔总马上就是阮少奶奶了,要说这块地是乔总的,那也不过份。”木清浅接过话茬来,张扬得意。 “住口。”木清竹把眼睛及时转向了这个堂妺,这个自以为是,幼稚的本姓妺妺,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在为虎作胀,不知收敛,真是无知与悲哀。 木清竹冷冷地望着她,身上逼人的气息直朝她袭来。 木清浅对视着她的眼睛,莫名地紧张起来,有种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的难堪。 “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来喝斥我?”很快她就不甘心处于这种较量的劣势中,凶恶的开口了。 “木清浅,作为你的堂姐,我自认已经尽到了责任与义务,你看不清自己的路,与狼为伴,将来自食苦果,是没有人能帮得了你的,我现在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好自为之吧。”木清竹没有理会她伪装的强势,冷静地说完这句后,再次把眼光逼向了乔安柔。 “乔安柔,我们之间的事,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意志全部照办了,希望你也能做到承诺。” “你守信用了,我当然也会守信用的。”乔安柔稳住神,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那可不见得吧。”木清竹冷然厉喝,“如果阮奶奶与阮伯伯有个什么三长二短,我立即会把一切都告诉瀚宇,告诉全天下人,孰轻孰重,你可要想好。” 乔安柔的脸一下就紧张起来,眼神里的歼诈,诡谲,阴谋,甚至算得上阴险的神色,突然一下子像大杂烩一样的全都炒到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木清竹轻轻哼笑了一声,“这二天我可听到,看到许多不好的东西,告诉你,乔安柔,你若背信弃义,不停止肮脏的手段,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好好想想,你马上就会是阮氏公馆的大少奶奶,有头有脸的人,而我不过是个落魄的人,我失去什么都没所谓,但你若失去什么,那价值可就大了,如果你执意下去,我就会与你抗争到底,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木清竹想到了阮沐天与阮奶奶的危险境地,心有余悸,不敢断定此事是不是与她有关,但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先做警告。 乔安柔的眼里竟有些心虚,身上的皮肤都一层层的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整个神经都紧得微微有些错乱,有些结巴地说道:“清竹,我答应的事一定就会做到的,从不会背信弃义。” “最好是这样,不要再让我知道任何不好的事情。”木清竹势头不减,继续发威,“还有,请你照顾好瀚宇,我希望瀚宇能够开开心心的,与以前一样风光无限,我们各自保重吧。” 木清竹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看她们,拿起雨伞越过她们朝前走去。 “乔总,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知道了什么吗?”看着木清竹离去的背影,木清浅心惊惊地小声问道。 “你确定她已经出院了?”乔安柔阴着脸问道。 “千真万确,今天五楼的护士说那间病房已经腾退了,住进了新的病人,而且阮总昨晚在公司办公室里喝闷酒,睡在了地下,今天才生病的。”木清浅边回忆边答道。 乔安柔的眼圈转了转,刚才听她的口气,阮瀚宇是为了她病的,看来是她要主动离开他,这才让他气得喝闷酒的,嘴角是阴阴的冷笑。 “听说她的身体很虚弱,也是要保胎的,可就这样走了,还真是出乎人意料呢。”木清浅砸着舌头说道。 “记住,从今天起你们的动作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了,海洋之星先不急,等我当上了阮家的少奶奶再说,免得到时把她逼急了,反过来坏事。”乔安柔阴着脸说道,想到了她肚子中的孩子,嘴角的笑更是阴冷。 木清竹啊木清竹,跟我斗,我要让你失去一切。 “乔总,阮氏公馆新年宴时,我们要去吗?”木清浅望着乔安柔满脸的莫测好奇地问道。 “当然要去,那是我的家,为什么不去?”乔安柔白了木清浅一眼,断然说道,“那个贱人都要去,为什么我反而不去了。” 这么风光无限的新年晏,耗资二千万,这可会让那个贱人出尽风头,恐怕到时将会把她与阮瀚宇的婚礼比下去。 乔安柔当然懂得这其中的玄机,哪肯放过这么好出风头的机会,这次她不仅要去,还要把木清竹的风头抢尽,让她乖乖地死心地离开阮氏公馆。 新年宴后,那个贱人或许就真的会永远消失了,再不能在阮氏公馆里激起一点点浪花来了,这样一想,嘴角浮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木清浅生生从乔安柔的眼里看到了一抹阴狠恶寒的暗光,心中跳了下,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是乔总,您还住着院呢,这肚子……”她很不放心的问道。 “这又算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得很呢,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我白天参加,晚上再回到医院来,倒是你,那三天时间要跟我醒目点,处处留点神,放心,只要等我与阮总结婚后,拿到了海洋之星,我就奖赏你一千万,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乔安柔威逼利诱地对木清浅说道。 一千万?木清浅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合不拢来。 这么多钱,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就是做梦也不曾想到的,可这样的梦只在乔安柔的嘴里轻巧地说了出来,然后就能梦想成真了。 果然跟着有钱人做事就是好处多,阮氏公馆里有的是钱,这一千万真的不算什么,那海洋之星可是无价之宝,一千万绝对不算多。 这样想着,她张着的嘴就慢慢合上了,然后就是满脸笑容,巴结讨好的说道:“谢谢乔总,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往后,还要指望着乔总过上好日子呢,什么钱不钱的,只想着在乔总身边呆一辈子呢。” “算你识相。”乔安柔不屑地笑了笑,“这二天好好陪着阮瀚宇,讨他的喜欢,过后陪我去做头发,准备晚礼服,我要穿最好,最美的礼服参加晚宴。” “是。”木清浅立即响亮的答道,满脸笑容,随即有点不安地问道:“阮总会答应带你出席吗?” “放心,这次病好后,他会的。”乔安柔胸有成竹的一笑,带着木清竹上楼去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愿意背黑锅 “小竹子。”木清竹拿着雨伞刚越过大门,不知何时景成瑞已经站在了她的前面。 他穿着呢绒齐膝的风衣,高大的身影在她的前面替她挡住了吹过来的风雪,俊朗的脸庞上是温和亲切的笑容。 “瑞哥。”木清竹一时失语,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听到了吗?这里虽然隔着大门,但距离并不是很遥远。 她有些惶惑地站着,拿着红雨伞的手冻得通红,脸颊也被冷风吹得红红的。 “我来接你回家的。”似看出了她的心事般,他随意淡然地说道,大方自然。 木清竹笑,点头。 景成瑞接过她的雨伞,罩在了她的头顶上,明亮的眼神望着她。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韧性会那么强?明明已经弱不禁风了,却还要想着保护别人,这到底要有怎样的胸襟才能做到这样,她这不自量力的果敢让景成瑞深深叹息。 面前的女人小脸上的那丝苍白却遮掩不了那层惊艳的美,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对视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景成瑞惊讶地发现,在经过了如许多的磨难与折磨后,她仍能保持着这么清亮的眼神,虽然那眼底深处的痛苦无法抹掉,但这多么难能可贵。 果然他看上的女人是与众不同的,也是值得他追求的。 “瑞哥,对不起,又一次把你拉下了水。”木清竹心怀歉意地说道。 景成瑞笑得随意温和。 “傻丫头,我是心甘情愿的,愿意一辈子来替你背这个黑锅。”他的声音很动听,如白云流水般的干净清脆。 木清竹苦笑了下,却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来。 “放心,不会很久了。”她低声说道,情绪有点低落,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要永远离开这片事非之地,带着她的孩子开开心心的生活着。 她低下了头来,眼睛望着自己的脚步。 那脚步实在是那么的虚无,脆弱,她能承受得起这生活的重担吗? “小竹子,我们先回家去吧。”景成瑞望着满天飘着的雪花,把手中的雨伞全部打在了她的头上,轻声说道。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天气又冷,可没有忘记医生的话,她的身子很虚弱,营养严重不良,他不敢让她在大雪中呆得太久。 木清竹点头,跟着他走着。 二人在雪地中并排而行。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开车。”到了左边停车场门口,他把雨伞递给了她,朝她轻声说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拿着雨伞站在雪地里,雪花一朵朵从面前飘过,轻飘飘的,美不胜收。 她伸出小手放在雨伞外面,很快雪花就落满了她的手。 嘴角浮起了丝浅笑。 景成瑞的车子很快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收了雨伞,拉开了车门走了上去。 名贵的劳斯莱斯朝着远处开去。 “小姐,就是那个女人吗?抢了姑爷,还怀了孕的女人。”刘双双站得远一直盯着木清竹看着,因为看不到面容,低声问着旁边僵化了的苏美芮。 苏美芮的脸都藏进了软软的绒毛帽子里,只有一双眼睛望着医院门口的那一对男女,俊男美女,真的很相配。 她的眼里都是满满的落寞与伤心。 今天,从爸爸的嘴里,知道了他将要结婚的消息了。 他到底还是要娶了她。 哪怕她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这就是爱情吗? 她静静的站着,如秋叶般静美从容的她眼里流出了心酸的眼泪。 刘双双从苏美芮的眼里找到了答案。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小竹子。”木清竹拿着雨伞刚越过大门,不知何时景成瑞已经站在了她的前面。 他穿着呢绒齐膝的风衣,高大的身影在她的前面替她挡住了吹过来的风雪,俊朗的脸庞上是温和亲切的笑容。 “瑞哥。”木清竹一时失语,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听到了吗?这里虽然隔着大门,但距离并不是很遥远。 她有些惶惑地站着,拿着红雨伞的手冻得通红,脸颊也被冷风吹得红红的。 “我来接你回家的。”似看出了她的心事般,他随意淡然地说道,大方自然。 木清竹笑,点头。 景成瑞接过她的雨伞,罩在了她的头顶上,明亮的眼神望着她。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韧性会那么强?明明已经弱不禁风了,却还要想着保护别人,这到底要有怎样的胸襟才能做到这样,她这不自量力的果敢让景成瑞深深叹息。 面前的女人小脸上的那丝苍白却遮掩不了那层惊艳的美,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对视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景成瑞惊讶地发现,在经过了如许多的磨难与折磨后,她仍能保持着这么清亮的眼神,虽然那眼底深处的痛苦无法抹掉,但这多么难能可贵。 果然他看上的女人是与众不同的,也是值得他追求的。 “瑞哥,对不起,又一次把你拉下了水。”木清竹心怀歉意地说道。 景成瑞笑得随意温和。 “傻丫头,我是心甘情愿的,愿意一辈子来替你背这个黑锅。”他的声音很动听,如白云流水般的干净清脆。 木清竹苦笑了下,却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来。 “放心,不会很久了。”她低声说道,情绪有点低落,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要永远离开这片事非之地,带着她的孩子开开心心的生活着。 她低下了头来,眼睛望着自己的脚步。 那脚步实在是那么的虚无,脆弱,她能承受得起这生活的重担吗? “小竹子,我们先回家去吧。”景成瑞望着满天飘着的雪花,把手中的雨伞全部打在了她的头上,轻声说道。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天气又冷,可没有忘记医生的话,她的身子很虚弱,营养严重不良,他不敢让她在大雪中呆得太久。 木清竹点头,跟着他走着。 二人在雪地中并排而行。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开车。”到了左边停车场门口,他把雨伞递给了她,朝她轻声说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拿着雨伞站在雪地里,雪花一朵朵从面前飘过,轻飘飘的,美不胜收。 她伸出小手放在雨伞外面,很快雪花就落满了她的手。 嘴角浮起了丝浅笑。 景成瑞的车子很快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收了雨伞,拉开了车门走了上去。 名贵的劳斯莱斯朝着远处开去。 “小姐,就是那个女人吗?抢了姑爷,还怀了孕的女人。”刘双双站得远一直盯着木清竹看着,因为看不到面容,低声问着旁边僵化了的苏美芮。 苏美芮的脸都藏进了软软的绒毛帽子里,只有一双眼睛望着医院门口的那一对男女,俊男美女,真的很相配。 她的眼里都是满满的落寞与伤心。 今天,从爸爸的嘴里,知道了他将要结婚的消息了。 他到底还是要娶了她。 哪怕她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这就是爱情吗? 她静静的站着,如秋叶般静美从容的她眼里流出了心酸的眼泪。 刘双双从苏美芮的眼里找到了答案。 第二百八十三章 让我来照顾你吧 “小竹子,你都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客厅里,景成瑞端着一杯柱形的热牛奶杯走了过来,递给了木清竹。 “谢谢。”木清竹接过景成瑞手中的热牛奶五指用力捏着,太过用力了,指甲盖泛着白中带青的颜色,杯子拿起来,额头贴在杯壁上,抵住慢慢摇了摇头,“瑞哥,我不想这个事情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就连我都不想告诉吗?”景成瑞仍然温和轻柔地问道。 “瑞哥,阮瀚宇必须娶乔安柔,这样才能保住阮氏集团,如果他知道我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他是不会娶她的,所以我不想告诉任何人,但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我会晕倒了,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了,只能委屈你了,让你背了黑锅,对不起。”木清竹的脸紧贴着温热的牛奶杯,鼻子酸痛,眼泪顺着杯瓶流了下来。 “太傻了。”景成瑞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有丝气恼,可又觉得拿她无可奈何,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去责备她,只能是轻轻说道,“先把牛奶喝了吧。” 木清竹一只手拿着牛奶瓶,一只手绞着衣服,抬起头来,望着他,可怜巴巴地模样:“瑞哥,你不会怪我吧。” 景成瑞的眼里闪过丝心疼,走过来,绕到她的身边坐下,替她拿过牛奶递到她的小嘴边,轻声说道:“乖,先喝掉牛奶。” 木清竹顺从地张开了嘴,温热的液体顺着景成瑞的手腕倒进了胃里,顿时觉得全身一阵暖意融融,刚刚还在发着抖的身子也平静了下去。 “小竹子,你怎么会这么的傻?”景成瑞的手抚上她的秀发,是沉重的叹息,“你真认为,你离开了阮氏公馆,那里就会风平浪静了,你真认为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有关吗?” “瑞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清竹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唉。”景成瑞摇了摇头,“以后你会知道的,就算你从没有从美国回来过,从没有出现在阮瀚宇的身边过,一切该怎样还是会该怎样的,人性的贪焚是与生俱来的,不会与任何人的意志相转移,该要怎么样还是会要怎么样的,不过这样也好,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经过这些事后也会看清楚了。” 木清竹听得不清不楚的,满脸疑惑的望着景成瑞。 “小竹子,不管如何你的决定是对的,你人单势薄是斗不过他们的,阮瀚宇的名头太响亮了,你,不适合呆在他的身边。”对着木清竹的疑惑,景成瑞轻声解释道,“既然决定了离开,这或许对大家来就都是好事,只是,我想问你,以后的路你做好了打算吗?将来,你要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吗?你能顶住别人异样的眼光和议论吗?” 景成瑞一连串的问话又尖锐又真实,木清竹再也无法思考其它的事情,心里酸涩得难受,可她忍住了眼泪,坚强地笑道:“瑞哥,我相信自己能养活孩子的,我会继续汽车设计,凭我的本事也能养活孩子,照顾好我妈妈的。” 景成瑞再度无奈的笑了。 “可你有没有替孩子想过?他一生下就会没有了爸爸,将来他要怎么样面对自己的生活,这对他是不公平的啊。” “我知道的……”,木清竹把头低埋了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低声涰泣着。 景成瑞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默默地不做声了。 “明天,我带你去另一家医院。”很久后,他沉然开口。 “不,不要打掉孩子,他是无辜的,我舍不得。”木清竹惶恐的答道。 景成瑞愕了下,拿过纸巾替她擦掉眼泪,轻言细语:“你想多了,是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我带你去医院继续保胎。” “不,我不去,我没事的。”木清竹明白他的心意后,断然摇头,“我还要去参加阮氏公馆的新年宴,那是我与张宛心精心筹划的,必须要去,过了这三天后,我才会全身而退,到时再说吧。” 木清竹根本没想过要去保胎,虽然身子虚弱了点,但相信只要胃口好起来,慢慢会好的。 女人怀孕没有那么娇弱的。 她想说她不放心阮奶奶,要知道阮氏公馆新年晏的三天将会吉凶难卜,可她没有说出来。 景成瑞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说服她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拿着她的手,非常耐心认真地说道:“清竹,这辈子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我愿意替你做一切。” 他的话语诚恳有力,拿着木清竹的手紧紧的,脸上都是温柔的表情。 木清竹惊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景成瑞的眼睛明亮温和,里面却是坚毅的光,带着鼓励的浅笑。 “让我陪着你,做我的太太,这样你就不会是未婚妈妈了,相信我能为你的人生护驾保航。“景成瑞继续坚定地说道。 做他的太太?木清竹这下终于听懂了他的话,也彻底被他的话震晕了头。 景成瑞是什么人?全球顶级的白马王子,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如果说在离婚前她还有可能,也有资格会来配他,那现在,她是什么?凭什么来做他的太太,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他一定是看她可怜,同情她才这样安慰她的,想到这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感激地说道:“瑞哥,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我不需要同情,我会尽快走出这段阴影,好好生活着的,我现在只有一个奢求:我们能永远做好朋友吗?” 木清竹说完双眼带着顾盼生辉的光望着他,如果这辈子他们能永远做最好的朋友,这是她非常乐意的,也是感到很幸运的。 “不,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娶你。”景成瑞看着木清竹的神态,知道她没有相信他,当下更加认真执着地说道,“清竹,以后你的人生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不,瑞哥,这不行,绝对不行,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木清竹终于弄清了他的决心,慌忙摇头,嘶哑地说道:“瑞哥,谢谢你,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能得到你的帮助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其他的再不敢烦扰你了。” 面对着木清竹的摇头,景成瑞的眸眼里闪过丝痛色,拉着木清竹的手认真说道:“小竹子,自从我在洛杉机遇到你时,就被你吸引上了,不光是你设计的汽车,还有你的人品,这辈子我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美好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萌生了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木清竹实在有些不敢想象了。 她如今身怀六甲,名声尽失,他竟然会不嫌弃这些说要来娶她,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不能承受的事,他这个极品男人却完全不在乎,这可能吗? “瑞哥,不要说这样的话,现在的我是配不上你的,别再羞煞我了。”木清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后,低下了头去,而后又抬起头来满脸羞愧地说道:“瑞哥,我是个离婚女人,还怀着孩子,绯闻缠身,不要说我这个身份会玷污你,就是与你呆在一起我都会自惭不如,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否则连我现在都不敢在你这里呆下去了。” 景成瑞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脸上露出丝笑意来。 “小竹子,不要这样说,每个人不都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的,都是有黑点的,你看我现在外表华丽,其实我也是个有黑点的人,也有不可见人的一面,但追究美好的东西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心理,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不光美丽善良,还坚强勇敢,有智慧,对我来说,如果能娶到你将会是我今生的福分,娶不到也是我没有这个命,但我还想尽力去争取下,请相信我的诚心,你的过去不算什么,那不是你的错,只求能得到你以后的爱,不知我能有这个福分吗?”景成瑞拿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堂上,眼里是善意的笑。 木清竹傻了。 他的眼光是那么的热切,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真挚,他是认真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的她还能得到他的青睐。 能够不计较她的过去,在得知她怀孕后还愿意接纳她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光这份感动都足够让她心情膨拜,难以平静了。 “瑞哥,给我时间好吗?”很久后,木清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他,也不能残忍地开口拒绝他,只得艰难地说道。 “好,我给你时间,这个时间我给得起,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到你的爱。”景成瑞笑了,满脸温情。 木清竹傻傻地坐着,眼前却不断地闪过阮瀚宇那暴怒如雷的脸,他眼里的失望,绝望,难过,痛苦不停地在她面前晃动着,已近麻木的心竟然又会开始疼痛起来。 木清竹绝对没有想到景成瑞是认真的,在他做这个决定以前,已经把电话打到了美国,告诉了家里唯一的亲娘,当然这是事后她才知道的。 这一晚,木清竹又被各种恶梦缠身,半夜醒来时全身都汗湿了,再睡过去时,耳边似能隐隐听到婴儿的哭声,把她的心都给揪了起来。 直到凌晨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京城取证 早晨有了一点点阳光,恣意而烂漫地从窗台上的窗帘反射过来,透着点点莹灿的光。 乔安柔正坐在病床前喝着热牛奶,随意而轻松。 床上有轻微的响动传来,她抬眸,眼露欣喜。 “瀚宇,醒来了。” 阮瀚宇不太灵活的眼眸转动了下,慢慢坐起身,空茫的眼神打量着四周。 “瀚宇,终于醒来了,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都在这里照顾着你呢。” 乔安柔的笑容灿烂,话语娇嗔,脸露红晕。 阮瀚宇的眼圈扫视一周后收回,眸光里渐渐笼上了森寒之意。 记起来了,那个女人背叛了他。 他深爱着的女人背叛了他,跟她的情人走了。 还在他的面前秀恩爱。 眼眸里的寒意越来越多,瘦削的脸庞上面肌肉紧绷。 ‘我从没有想过要回头,我恨你,要报复你’,这是她临走时说过的话,这些话彻底击倒了他,让他大病了一床,自认为那么强悍的他也栽倒了。 他默默坐着,心底里犹有那抹痛彻心扉的痛在盘旋着。 “瀚宇,你瘦了好多,我看着好心疼啊。”乔安柔坐在了他的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把脸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宇,醒醒吧,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我需要你,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她泪光点点,含娇带痴地望着他,楚楚可怜。 “给我倒杯水来。”阮瀚宇轻拂开了挽着他胳臂的手,淡淡说道。 “好,好。”乔安柔满口应承。 他终于开口跟她说话了,这让她欣喜异常,忙屁颠颠地跑去拿杯子倒水,又殷勤地说道:“瀚宇,等下我们出去吃早餐吧,你一定很饿了,我们去吃小笼包。” “不了。”阮瀚宇接过乔安柔递过来的水杯,一口喝下,温和地说道:“安柔,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那怎么行,你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那里的艇仔粥很好吃的,也很养胃,我陪你去吃。”乔安柔哪肯放弃,双手柔柔的缠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软软地撒着娇说道。 “我还有点事,马上要出去,你先回医院吧。”阮瀚宇剑眉微皱,掰下了她的手,淡淡说道。 “瀚宇,你要去哪里,病还没有好呢。”乔安柔惊讶地问。 “这点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没事的。”阮瀚宇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声音很平和。 尽管他对她并不是很热情,但完全改变了前段时间那种看到她就面无表情的冷漠,这让乔安柔心中窃喜,总算肯同她说话了,这就说明他的态度已经在转变了。 果然,只要没有那个女人的纠缠,他的注意力就会回到她身上的。 “瀚宇,求你了,爱惜自已的身体好吗?不要走了,陪着我。”她从背后缠过去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刚健的背上,闭着眼睛,沉醉地呼吸一口,柔情似蜜的说道:“宇,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一起回阮氏公馆吧。” 或许是‘夫妻’二字刺激到了他,他的背影僵了下,深然的眼眸里面闪过丝痛意,站直了,目光如铁的盯着外面。 乔安柔心中更加高兴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拉开她,而是任她抱着。 她的柔情更加似水,再加一把火,她要彻底打动他。 “瀚宇,今天我们去试婚纱吧,我看中了的那款婚纱很漂亮,你陪我去好吗?”她撒娇,搂着他更紧了。 她从不相信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与攻势,一定有办法让他离不开她,爱着她的。 阮瀚宇的眼睛望着窗外很久,终于收回了眼睛。 “安柔,我马上就要走了,你先回医院去。”他拉开了她的手温言却果断地说道。 “可是,瀚宇,我们……”乔安柔噙着泪花,死死拉着他的手不放。 阮瀚宇的眸光跳跃,脸上忽然绽开了一抹动人的笑容来。 “安柔,放开我,到时我会带你参加新年晚晏的。” 是吗? 此言一出,乔安柔的眼睛晶亮起来,满心里都是欢喜,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含娇带媚地说道:“瀚宇,你要尽快回来陪我,我想你。” 边说边像妻子般伸手帮他打着领结,整理着他身上皱折的西服,满脸的浅笑嫣然。 房门开了,护士推着车子走了进来。 “阮总,该打针了。”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阮瀚宇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 “这……”护士站着不知所措。 “行了,你们下去吧,阮总年轻力壮,不需要了。”乔安柔已经是心花怒放了,脸上都是幸福的红晕,连对护士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恭喜乔总,看来阮总要回心转意了。”木清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阮瀚宇一走,就上来笑嘻嘻地道喜。 “当然。”乔安柔骄傲的笑,“那个女人跟我斗只会死得很惨。” “那是,那个贱人连跟您斗的资格都没有,这不,挣扎了这么久,还不是一样被赶出了阮氏公馆,只怕从此后再没有机会能回来了。”木清浅蔑视不屑地笑着,舒心极了。 “连城,马上订二张到京城的机票。”阮瀚宇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拨通了连城的电话。 飞机在云层里穿棱,白云像棉絮般从头等舱窗户外掠过。 阮瀚宇闭着眼睛坐在软座上闭目养神,他面无表情,神情冷冽,沉默有加。 自从昨天那场病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那么的不冷静与冲动了,就像是从一场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理智全部回归了,一切都还是原样,他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阮大少。 以前,为了她,他与她吵架,打架,疯狂到极致,甚至与景成瑞极不理智的对抗,吃醋,大打出手,自认为对她爱到深沉,相信他们心心相印,他能爱她如此之深,而她也会爱他,惜他,因此他拼了命想要夺回她的心,但都被她一句‘我恨你,我要报复你’摔得粉碎。 三年前他草率轻狂,自负,羞辱她,对她残忍有加,彻底伤了她的心,因此他活该换来那句话。 现在他明白了,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的,也不是光凭热情与冲动就能拥有的。 木锦慈的案子疑点重重,牵扯到阮氏集团,他不能放任不管。 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交待的,现在的疑点全部落在阮家俊身上,无论如何他想求一个水落石出,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阮家俊,他都有这个责任。 阮家亏欠她太多了,他没有任何资格来要求她什么。 京城的冯家大院,典型的京城老四合院,树木葱郁,环撞幽美。 阮瀚宇按响了冯家的门铃。 “我是阮瀚宇,有事要找冯荆生。”一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开了院门,脸带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 “请稍等,我去通报下。”男工人见面前的年轻人全身尊贵,提着名牌的手提包,气宇轩昂,料定不是一般的客人,忙客气地点头后,朝着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后,男工人出来面有难色地说道:“对不起,阮先生,我家先生今天上班,若有什么事情请留言,我会代为转告的。” “少装了。”站在身侧的连城眼里有不耐烦之色,断然喝道:“我家少爷自a城亲自过来拜访,少tm装蒜,我们可是打听清楚了的,今天冯部长并没有上班而是在家休假,休想胡弄我们。” 男人一听支支吾吾,满脸难色。 “这样吧,你转告他,他在a城财政厅任财务处处长时有点资料在我的手里,我想送给他,如果想要的话就让他亲自过来找我,我现住在紫莱宾馆,明天下午五点前就会离开。”阮瀚宇冷哼一声,威严霸气地说道。 “好,好。”男工人见阮瀚宇开口了,唯唯诺诺的答。 “我们走。”阮瀚宇锐利的眼神盯足了他一眼,朝着连城淡然说道。 “好的,少爷。”连城厉目又狠狠扫视了他眼后,跟着阮瀚宇转身离开了。 “阮总,您说他会来见我们吗?”连城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一定会的。”阮瀚宇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套房书桌上,胸有成竹的说道。 连城点了点头,“阮总,没想到这个案子这么复杂。” 阮瀚宇沉着脸。 房中的电话很快响了起来。 连城拿起电话,只说了个‘是’字,挂掉电话,扭头就朝着阮瀚宇说道:“阮总,他来了。” 阮瀚宇嘴角浮起冷冷的笑。 连城的脸上也滑过丝莫测的笑。 门铃响起。 连城冷着脸打开门。 一个五十上下,身着西装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典型的‘地中海’头,油光亮滑的额头,腆着肚子,满脸贼笑。 “找谁?”连城冷着脸,倨傲地问道,满脸不好相与的表情。 “您好,我找阮总。”他讨好的笑着,低声下气。 ‘地中海’显然是认识阮瀚宇的,明知道刚刚他们过去找他,凭着阮总的身份,竟然会拒绝相见,可以想象他的心虚,要不是阮总使出了杀手锏,估计他是不会主动出现的,果真是只老狐狸,连城满脸鄙视,心里是非常的气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自报姓名”。 ‘地中海’丝毫不顾虑他的态度,点头哈着腰地说道:“敝人姓冯,登门拜访阮总。” 连城斜眯着眼睛冷冷不屑地打量着他,尔后扭过头去恭敬地问道:“阮总,这个人要见吗?” “让他进来吧。”阮瀚宇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袋,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连城答应一声,忙喝道:“进来吧。” ‘地中海’慌忙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阮瀚宇手上拿着的资料袋,上面a城财政厅几个大字赫然跃眼,不由惊出一声冷汗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得到新的证据 “阮总,您好,没想到我们在京城相见了,今天我特地过来为阮总接风冼尘,还请阮总赏脸。”冯荆生点头哈腰,满脸奴相,低声下气地请求道。 阮瀚宇面不改色,手指摸着手中的资料袋,带着倨傲的神情,身子往后一靠,仰着脸看着他,冷冷说道:“冯处长的饭我可是没那个福气吃,能够得到你的接见,还算是赏脸了。” 冯荆生满脸尴尬,言不由衷地说道:“阮总,敝人实在惭愧,刚才听到家人说起是您来了,立即就赶来了。” “是吗?”阮瀚宇冷笑,生平最讨厌这种虚假的话语,这比让他吃了苍蝇还要恶心,看着他嘴角处更是森冷的笑,跷起二郎腿来,冷声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冯荆生满脸的笑,“听家人说,阮大少给我带了点东西,那个……,阮总太客气了。” 阮瀚宇的二郎腿翘了翘,冷声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冯荆生的腰弯得更低了,也更谦逊了,只是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解。 “少跟我耍花招。”连城早就不耐烦了,往他身边一站,带着凛然之势怒喝道,“好好回答阮总的话,否则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冯荆生打了个哆嗦,眼睛不时瞄向阮瀚宇手中的资料袋,脑海中急速飞转着。 阮瀚宇是什么人,他在a城财政厅任财务处处长时早就风闻了,甚至还在一起吃过一次应酬饭,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他阮大少心高气傲,根本是不屑理他这类人的,怎么还会可能给他带东西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想到这儿更加心惊胆颤。 “我问你,你是怎么调到京城来的?”他看似随意地问道。 “组织需要,绝对是听从组织的安排。”冯荆生立即满身正气,脸上很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有官样派头。 阮瀚宇不由笑了下。 “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今天我能不远千里来找你,若是没有掌握到一点证据,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着吗?”阮瀚宇忽然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气势朝他压近过来。 冯荆生浑身一颤,被阮瀚宇的气势震得后退了一步,脸上是莫名的恐慌。 “我问你,木锦慈在任时,你可是a城的财政处处长,当时有一笔巨款,现在下落不明,我想知道这笔钱去了哪儿?”阮瀚宇再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阮总,这可冤枉啊,我在任上时每一笔钱都是有开销凭证的,发票,记帐也都是一清二楚,当时我对下属要求都很严,所有的帐目开销都必须有发票作为报销凭证,绝不能有一点点错误,而且都审计通过了,并没有什么纰漏之处,实在不知阮大少说的是哪笔巨款。”冯荆生心中了然了,马上开始替自己辩解,满脸委屈的模样。 “别tm演戏了。“连城被他的虚以委蛇弄得恼火不已,断然怒喝道:“现在我们阮总手上拿的就是在你任上的所有帐目与发票,也一一经过了a城公安局的调查,其中有笔巨款的帐目全是假的,我们好心前来支会你,你还在这里跟我们玩虚的,那好,这笔帐目现在上头正在查,你就等着蹲牢狱吃枪弹子吧。“ 这声断喝直把冯荆生的灵魂吓得出窍,冷汗涔涔而下。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的双腿都软了下来。 “阮总,敝人真的不知实情啊。”他强自镇定地说道,擦了下额上的汗水。 阮瀚宇眉语目笑,淡淡说道:“冯处长,据我所知,木锦慈车祸前一晚与你呆在一起密谈了半天,而他在那段时间都闷闷不乐,你是他的下属,他出车祸死了,你却高升到京城了,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吧,凭什么你能调到京城来?你的家底我都了解了,并没有什么特别背景,而你的工作也更是没有什么政绩,这事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冯荆生的小眼一转,正色道:“阮大少,敝人还在很早前上面就找了我谈话,准备要启用我来京城任职,而且敝人的家属都在京城,上面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的,这并非空穴来风呀。” 连城的脸上拢着一层暗云,声音冷而硬:“冷荆生,牛丽云认识吗?她已经举报你了,现在查出的那些帐目全是做的假帐,不久后你就会收到审讯了,但我们阮总发现这个事情有奚跷,按常理来说,你一个的处长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做出如此多的假帐来,现在事实很明显了,如果你不能供出幕后指使人,那么这些钱就全部是你私吞了,这个后果会怎样,我想你比我们都要清楚吧。” 冯荆生的脸如死灰,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冯处长,如果这个案件定性下来,你就是不死恐怕也是终身监禁了,但若能供出背后的指使人,我们还是有希望能帮到你的,今天我们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如实交待清楚全部过程,配合好我们,这样我就能替你减轻罪行,避免你一个人承担,我也知道你家中还有老母,妻儿,他们可都指望着你呢。”阮瀚宇盯着他的表情,非常理性中肯地分析着。 一会儿后,冯荆生的头搭了下来,很久都没有说话。 阮瀚宇与连城对视了一眼。 “冯荆生,别要指望把这一切都推到木锦慈身上,他的惨死已经有了铁证,是这被黑社会莫彪手下的人故意害死的,而要害他的原因,正是与这件经济案有关,我们已经得到了相关的证据,莫彪也很快就要捉拿归案了,这个案子的背后还有一个非常隐蔽的指使人,至于是谁?又是怎么样联合你来贪污这笔巨款的,这事可只有你最清楚了,如若你能供出实情,那就可以冼脱掉大部分罪名,毕竟你的官是最小的。”连城继续禀明要害,避重就轻的威逼利诱道。 他的话很在理,也很符合实情,冯荆生心里当然是明白的。 他眼里的光阴沉晦暗,沉思了很久后,对着阮瀚宇哀求道:“阮大少,这个事情请给我点时间,到时我再答复您。” 第二百八十六章 心存抗拒 “不是要你答复我,而是要你做个交待,对得起你的良心,木锦慈已经惨死了,难道你就心安吗?”阮瀚宇知道他不肯轻易就范,怒声质问道。 冯荆生面色一凛,忽然把牙一咬,跪了下来,“阮总,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不能说,如果我说了照样会没命啊,我家里还有老小一家子指望着呢。” “那你不说就会有命吗?你们认为木锦慈死了就没人知道这笔经济帐了,没人能够告发你们了,这笔钱就可以莫名其妙的没了吗?”阮瀚宇冷笑一声,连声的质问着,这些人真是用心险恶,太可耻了。 “阮总,这真不关我的事呀,我也是被逼的。”他面有苦色,痛心疾首地回答道。 “谁逼你,木锦慈吗?”阮瀚宇咄咄逼人。 “不,不,木锦慈是个好官,他不屑做这种事,坚决不肯配合,刚好敝人的家属都在北京,又急于摆脱牛丽云,这才被迫应承了下来,我真该死。”他摇着头,双目失神地喃喃说道,真没有想到牛丽云这个娘们会如此心毒,得不到他后竟然在背后告发了他。 “不仅如此,你还得到了这个好处:调回了京城且升官了,是吗?”阮瀚宇眼里的寒光骇人,果然事情如他所料的那样,木锦慈是因为不肯与人同流合污才被人特意害死的,手中的拳头都握紧了。 冯荆生瘫倒在地,像个死鱼般垂着头。 连城握紧了拳头,一脚朝他踢去。 “该死的家伙。“他恨恨骂道。 “阮总,现在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有用,我也不可能说出他是谁?请你给我时间,让我再好好想想,毕竟我现在的把柄还握在别人手里。”被一脚踢出好远的冯荆生,瘫软在地上,顾不得疼痛,汗流如柱。 连城怒极,还要出手,却被阮瀚宇制止了。 “你走吧,资料,人证物证都有了,也不怕你玩什么名堂,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总会有人让你说出来的。”阮瀚宇冷冷地喝斥道,“告诉你,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不会逃掉的。” 冯荆生闻言,来不及细想,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 “阮总,这样放他走了,会不会让他跑了?”连城颇有点担忧地问道。 “放心,就算他想跑有人也不会让他跑的。”阮瀚宇沉吟着,在房中踱了几步,手指在资料袋上摩挲着,眼里忽然闪出一道亮光来。 “莫爷爷,是您吗?我是瀚宇。”阮瀚宇拿出手机来,放在了耳边,满脸的微笑。 “瀚宇呀!”电话里头老人洪亮的声音响如钟鼓。 “莫爷爷,我现在京城,想请您吃顿饭,不知您老有空吗?”阮瀚宇非常虔诚而有礼貌地问道。 “呀,瀚宇,什么时候来京城了?你奶奶还好吧!” “还好,莫爷爷,我有点事出差刚好来了京城,有好几年没见到您了,很想见见您,今天一定要请您赏脸出来吃顿便饭,不知道您有空吗?” “啊,有空,有空的。”莫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声音很和悦。 “那好,我去接您吧。” “不用了,我让司机开车就行了,哪用那么麻烦的,我也想见见我的小家伙了。”莫老爷子笑呵呵的。 “好的,莫爷爷,那我先把地址发给您,谢谢莫爷爷的赏脸了。”阮瀚宇笑得很谦虚有礼。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收了电话。 阮瀚宇的手机刚收起来,脸上的笑就凝结了下来。 本来,他也不想惊动莫爷爷的,毕竟莫爷爷与爷爷是世家好友,二人当年都是一起上个战场的生死兄弟,这么多年来,二家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而阮瀚宇一直都是爷爷口中的好孙子,也是他最引以为傲,颇为自豪的,实在不想让莫爷爷知道他公司与阮家发生的这些事,这样做有损爷爷与阮家的面子。 因此他才用了请他出来吃饭为由,而不是登门拜访。 前一趟来京城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这次只能动用莫爷爷了。 莫锦钦,已经九十高龄了,在京城无论在军界还是政界都是颇有名望的,京城现在不少的政要都是他当年的部下,因此只要他一个电话下去,很多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今天这顿饭并没有白吃,阮瀚宇小心谨慎的陪着莫老爷子吃饭,高谈阔论,饭菜吃到一半后,莫老爷子兴趣高涨,毕竟阮瀚宇这个年轻人他是看着长大的,对他的心思也是拿捏得很准。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关注着阮氏集团的成长,对阮瀚宇的手段与才能那是非常赏识的,对他的个性更是从小就了如指掌。 骄傲如他不肯明说,只是请他出来吃饭,必是有事而来。 虽然他不说,那并不代表他就不清楚。 因此,他巧妙的给了他的面子,让阮瀚宇尽量把难堪降到了最低。 果然,阮瀚宇并没有明的请求什么,莫老爷子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吃饭到中途后打了个电话,然后,一个京城的高官过来了,再然后,阮瀚宇知道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乔立远马上就要当a城的市长了,与他竞争的那个对手已经败下阵来,老谋深算的他早把关系拉到京城了,而且当今几个撑握重要说话权的政要都被他收买了。 酒喝到最后,他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莫老爷子一双矍烁的眼睛盯着他,眼眸里被岁月打磨的光精铄的闪着,嘴角边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大年三十逼近了。 今天,木清竹穿了件白色的昵大衣,大衣的材质坠感舒服,里面套了款白色宽松略微收腰款长裙,蕾丝边的,坠顺笔挺的昵大衣把她的线条崩得硬朗优美,搭着深灰色的雪地靴,显得端庄大气,眉目间嵌着清冷的笑。 “小竹子,你确定今天就要过去阮氏公馆吗?” 她走出客厅时,景成瑞已经一身笔挺西服在等着她了,他满身的贵族气息,悠雅温和,如同画中的欧洲绅士。 木清竹不由感叹,看来人的气质与内涵都是天生定了的,所谓三代培养不出一个贵族来,这话未免有些牵强,就像景成瑞天生就是贵族,生下来就具有这种气质,与财富无关。 他的贵族气息是由心底发出来的,而不是那种外表貌似贵族,实则内心阴暗的假道士,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让人赏心悦目,正是因为如此,配上他的身份,这才能让阮瀚宇吃醋,信以为真。 阮瀚宇可谓是世代的贵族,只是他的俊雅与贵族气息在木清竹的眼里怎么看都带着丝邪魅与妖孽,而这更让女人神魂颠倒。 “对,今天年二十九了,明早八点,客人就会陆陆续续到了,今天我必须要过去准备各项事宜了,否则张宛心可能会应付不了。”木清竹吟吟微笑着答道,大方自然,并没有一丝怨言。 景成瑞看着她里面穿着的形式孕妇款的白裙,温文尔雅的脸上有点惋惜之情。 这个小女人怕是为了遮掩她的肚子吧,实则本来腰就芊细的她就算怀了三个月身孕也是看不出来的,可她还是不顾美丑给自己在里面套了个长裙,虽然这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气质美,但她完全可以打扮得更漂亮与矜贵的。 “小竹子,明天我带你找个设计师。做个发型换套高贵点的礼服。”他走上前来朝他伸出了一只胳膊,笑笑说道。 “不用了,我不是主角,用不着如此盛装打扮的。”木清竹望着朝她面前伸过来的弯曲的胳膊,想起了他那天说的话,迟疑着,并没有伸出手去挽着他的胳膊,而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景成瑞心里一阵失落,她还在拒绝他,连潜意识中都在拒绝他,这里还是他的别墅,她都不愿意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去,除非在阮瀚宇面前,她才能做到,私下里,她怎么都是做不到的,这说明,她的心里根本还是没有他。 这确实让他的心里有丝失落,但他很快就哈哈一笑,收起了胳膊。 “看来,小竹子对我还是心存抗拒的。”他自嘲的笑了。 木清竹也意识到了这点别扭,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走吧,傻丫头,开玩笑的,知道你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孩子。”景成瑞潇洒地转身,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臂,优雅自若地走在前面,木清竹清盈的步子跟在了身后,车子朝着阮氏公馆开去。 景成瑞执意要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她也知道这次新年晏不光是热闹那么简单,毕竟在阮氏公馆里她人单势孤,而现在更是得罪了阮瀚宇,庇护她的人更少了。 阮氏公馆里。 沁香的空气像细纱一样流淌在各个角落,到处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中心小岛上更是搭起了舞台与帐篷,乌逢船弯在水中央,古色古香。 咖啡与香草的气息像一柄利刃将这寒冬的清晨打破了,阮氏公馆开始了一天的热闹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孩子是谁的? 木清竹带着景成瑞直接去到了墨园。 墨园的大门口有二棵百年的榕树,枝繁叶茂,一条条的榕丝垂下,即使在冬天也是显得肃穆庄严。 墨园房子古朴,虽然天已经大亮了,还是亮着灯光,站在榕树下,隔着花园也能看到办公室里亮着的灯。 木清竹朝着办公室里走去。 “瑞哥,你先去接待室吧,那里已经布置出来了,有客房。”快到办公室里时,她带着他朝墨园旁边联体的一栋别墅里走去,那里是阮老爷子在世时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早已收拾得干净利落,本来也是古色古香的,只是迫于潮流的需要,阮沐天在时就已经翻修了,里面的装潢已经很现代化了。 木清竹领着景成瑞进了一间高级套房内,把钥匙递给了他,又把屋内的情况介绍了下,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姐姐,你终于来了。”张宛心看到她很兴奋,正忙得小脸红红的,笑容很清爽。 “辛苦你了,宛心。”木清竹微微一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坐下。 张宛心在她前面的办公桌前坐定,把胳膊肘子放在书桌上,托着脸,歪着头打量着她,眼里的光意味不明。 “你在看什么?”木清竹抬眸不解地看她。 “姐姐,听说你怀孕了,这是真的吗?”忽然,她压低声音神秘地问道。 什么!木清竹吓了一跳,正在拉着抽屉柜的手停了下来,左右看看,严肃地问道:“宛心,这是谁告诉你的?” “你就说是不是了?”张宛心脸上忽然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事姐姐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明显把我当外人嘛。” 木清竹的心凉凉的,她怀孕的事应该只有阮瀚宇知道,难道是他告诉她的?一个男人也会这么八掛吗? “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木清竹脸上没了笑容。 “我是偷听到的。”张宛心见木清竹紧张又严肃,只得如实交待道。 “听谁说的?” “听那个讨厌的木清浅说的。”张宛心不屑地说道。 木清浅怎么会知道的?木清竹这下惊得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这又是阮瀚宇告诉她们的? “那天我在这里办完公,走到外面,刚到走廊里的一个拐角处,就听到了二个很小的声音,我仔细一听竟然是木清浅与阿吉,她们声音很小,好像说什么海洋之类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她们在谈什么旅游呢,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木清浅说‘那个女人也怀孕了,这个事情要快。’,当时我听得一愣,正在想着那个女人是谁呢?只听到阿吉惊讶地问‘是少奶奶吗?’,那木清浅当即就点头‘嗯’了声。我听得心里忐忑,云里雾里的,正想打电话问你呢,不过又一想,我们这么好的关系都不告诉我,这不应该啊,因此我今天见到你就想起来问你了。”张宛心一古脑儿把自己所听到的说了出来。 这一说,木清竹的手心里都渗出了汗珠来,呆呆坐着出神。 “姐姐,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是瀚宇哥的孩子吗?”张宛心有点小兴奋,又有点担忧的看着木清竹的脸,心惊惊的。 木清竹的脑海里在飞速的旋转,似乎有些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阿吉一定是被乔安柔买通好了的,而木清浅之所以能与阿吉打得火热,那都是乔安柔布的局。 她们口中说的什么‘海洋’之类的,一定就是指‘海洋之星’了,这个宝物别人不知,她木清竹可是一清二楚的,眼里的寒光渐渐凝成了刀。 现在她明白张宛心说的那晚为什么会有贼人进入阮奶奶的房间了,肯定是为了海洋之星而来的,那么是什么人想要得到这个宝物呢? 乔安柔的嫌疑最大,否则木清浅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一切的。 ‘海洋之星’是阮家的镇馆之宝,阮奶奶为什么要给她,木清竹现在是心如明镜了,明面上是她与阮瀚宇,乔安柔的三角恋婚姻,而实际上却是二股力量在对抗,阮奶奶早就看清楚了一切,也早知道了今日的结局,不愿宝物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因此她很早就把它交给了她。 这是要她保护好它,还是真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这是阮瀚宇的骨肉,也是阮家的子孙,如果阮奶奶给了自己,就算将来她远离了阮氏公馆,这宝物终究还是留给了阮家的子孙,只是阮奶奶也没有想到她的腹中会怀有孩子了,看来当时给她时也是抱着舍弃的心里的,又或者是因为阮家俊对爸爸的陷害,让她感到惭愧,以此作为弥补。 但木清竹敢肯定的是阮奶奶此举真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她的腹中有了阮家的子孙了,而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宝物在她的身上,阮奶奶的此举可谓是一举多得。 “宛心,我问你,知道我怀孕这件事的有多少人?”她一把拉过张宛心的手拖到一边小声问道。 “应该没多少人。我都是偷听到的。”张宛心摇着头道。 “那阮奶奶,夫人她们都不知道吧?”木清竹自言自语,探究似的问道。 “应该不知道,现在的公馆里全都是在讨论着新年晏与即将举行的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礼,基本没听人说起过你怀孕的事。”张宛心又是摇头又是肯定地答,说完又非常紧张地问道:“姐姐,你真的怀孕了吗?” 木清竹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拉着张宛心的手认真说道:“宛心,我怀孕的事是真的,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阮家俊,能做到吗?” “真的呀。”张宛心的眼睛一下就晶亮起来,激动地摇着木清竹的手说道:“清竹姐姐,你终于怀了瀚宇哥的孩子了,这样瀚宇哥就不能去娶那个讨厌的乔安柔了。” 她满脸的激动与开心,在她的眼里只要她怀上了阮瀚宇的孩子,就能阻止这一切正在进行着的阴谋了,木清竹心里未免感慨与凉薄,她,终究太天真了。 当下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宛心,我这肚里的孩子算不上什么,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的,我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懂吗?” “难道瀚宇哥还不知道吗?那我去找他,告诉他,让他不要娶乔安柔,瀚宇哥那么有本事一定能做到的。”张宛心说完义愤填膺地就要跑出去。 “宛心,回来。”木清竹一把拉住了她,哭笑不得,却又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宛心,这事阮瀚宇已经知道了,不用告诉他了,而且这孩子也不是他的,与他无关。”木清竹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什么,孩子不是瀚宇哥的?”张宛心顿时被木清竹的话弄得晕头转向了,张着嘴更是合不拢来。 木清竹心里难过极了,痛心地说道:“宛心,有些事情你不懂,但也不必要懂,很多事情我是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的,总而言之,我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吧,好不好?” 说完叹了口气,拉紧了她的手,摇了摇,乞求着。 “那你告诉我,你这肚子的孩子是谁的?”很久后,被摇醒后的张宛心还是惊讶地问出了声来,根本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的,这一定是瀚宇哥的,一定是乔安柔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让瀚宇不要你了,那个女人太歹毒了。” 木清竹听得心都抽紧了。 “宛心,我都已经说了我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这是我的私事,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此时的她脸上严肃得没有一丝笑容,语气非常郑重:“宛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阮瀚宇明知道了我怀孕了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就足够说明了我这怀孕的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我真心希望你能做到,如果你还当我是好朋友的话。” 很久后,张宛心终于被擂醒了,失意地点了点头,不甘心地说道:“好吧,你们之间的事太复杂了,我不过问就是了。” “这就对了。”木清竹松口气,笑笑道:“傻丫头,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些事情不要过于较真。” “可是,姐姐,你有什么打算吗?”张宛心还是设身处地想到了她的困境,毕竟阮瀚宇要与乔安柔结婚了,这阮氏公馆显然她是住不下去了,就算是拥有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这当家的事恐怕乔安柔也是容不下她的了,而她没有孩子还好,现在有了孩子,若如果是别的男人的孩子那是更不可能呆下去的了。 “放心,我自有打算的。”木清竹笑笑,对张宛心的关心非常感动,拍了拍她的手。 “好吧。”张宛心默然垂头。 这时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很多工作人员都是拿着帐本收据之类的,因为阮奶奶的当家权是给的木清竹,因此许多帐本报销凭证都要有木清竹的亲笔签字才能有效,这些天打的都是借条。 木清竹很快就埋头进入了工作当中,毕竟能在这里的时间很短了,她要争取分秒把工作做好。 直到墨园的张管家拿着一张报销凭证过来时,看到上面写着阮瀚宇的开销花费,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张万余元的收据,不免有些疑惑,按理来说,阮瀚宇开口也不至于只领这么点钱,而他怎么会在墨园里领钱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 阮家的事与你无关 正在疑惑间,只听到张管家说道:“那晚翠香园的淳姨突然过来领钱,都已经很晚了,墨园的厨房接到阮少爷的电话要求做最好吃的东西送到医院去,要快,当时我们不敢怠慢,整个墨园的厨房都忙碌了起来,很快做了很多上好的菜跟着淳姨送到了医院,回头阮大少爷说每天都要这样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就打电话说不用做了,这事具体的情况您可能只能问阮大少爷了,其它我们真说不清楚。” 张管家有些担忧木清竹听不明白不肯签字,实则那顿饭做得莫名其妙,然后这笔钱也很难解释得清,只好费力地解释着。 木清竹拿着笔的手开始抖动起来,心里有股涩涩的疼。 原来那晚他命人送到她病房的饭菜竟然浪费了上万元,而她几乎只喝了几口汤。 看来他这位大少爷真的不知道财米油盐的艰难,也就是有钱人家才能有这个气魄,如果让他知道她这肚中的孩子真是他的,那她现在是不是要被宠上天了。 低头默默地签了字,情绪一度低落。 管家走了后,朱雅梅就走了进来。 “梅姨。”木清竹抬头看着慈眉善目的朱雅梅,脸上的笑容明朗,“奶奶这些天没什么事吧?” 边说着就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很不放心的样子。 “老太太还好。”梅姨看着木清竹叹了口气,眼眶红了,“少奶奶,还是让那个女人得逞了,委屈了您。” 木清竹微怔了下,当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随即笑笑说道:“梅姨,明天就是除夕了,何必说这些呢,这都是缘份,有就有,没有就不能强求。” “也只能是这么说了,人家毕竟家世好,有个快要当市长的老爸,可我们都还是敬重您的,真心希望您能继续留下来当家,这样我们大家的日子还算好过点。”淳姨叹息着,脸上不免有些悲伤。 “淳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人都是要向前走的。”木清竹低下了头来,低声说道。 “对了,少奶奶,这些天我还真发现那个阿吉变了,变得神秘莫测起来,可我们现在都管不了她,听说她很快就要被提拔为翠香园的管家了。”淳姨忽然想了什么似的,正色着说道。 提拔为管家?木清竹皱皱眉,问道:“这是谁要提拔她的?我现在当家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这也是听人说的,应该是季旋发的话吧,少奶奶不知道也很正常的。”梅姨伤心落寞的答道:“现在奶奶基本都不管事了,这事莫说少奶奶现在这个处境,就是奶奶也是管不着的,现在阮氏公馆里到处都是乔安柔的亲信,她身边的那个木清浅可神气了,她说的话就代表了乔安柔,乔安柔虽然住在医院里,但那气焰却是大得很,夫人也唯她的话是瞻,宠她不得了。” 木清竹很快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现在这个身份就呆在阮氏公馆里当家以后也处境艰难的。 她不由笑了笑安慰道:“这也没有什么,本来她就了阮家的少奶奶吗,当然要听她的了。” “哎,也就是你还能有这个心境。”梅姨看着木清竹淡然无所畏的样子,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 下午时分开始有远方的客人陆续到达了,张宛心与木清竹分成了二组负责接待客人,安排各项事宜。 忙到晚上时,才算基本把事情初定下来,阮氏公馆里表现出了一种近几年来很少有过的热闹与喜庆,这样一个古老的园子,在灯火辉煌,张灯结彩中,魅力又渐渐开始显露。 木清竹走出墨园办公室时,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黑夜来临了。 走廊里,一盆盆兰花芳香暗吐,美仑美奂,她站在拐角的角落里,伸手去摸着淡紫的兰花,心情沉闷,如墨的目光紧锁着远处的黑暗,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能望到这里风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她的客房在墨园联体别墅的客房中心,所有的客人都安排在了这里,她选了一个幽暗的房间,离阮奶奶的卧房,办公室隔门而对。 站在窗前,眼睛望着阮奶奶的卧房,略有所思。 夜色很冷很暗,她渐渐有了倦意,昏昏欲睡。 一条黑影慢慢地靠近了墨园阮奶奶的卧房方向。 木清竹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心开始跳了起来。 果然与她所料的那样。 他真的又来了。 这个背影明显的是个男人。 今天她特地留了这个空白,果然得到风声,他们还是开始行动了。 只是这个男人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是为了海洋之星吗? 木清竹倏地转身,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眼看着他的背影已经进去了阮奶奶的卧房,木清竹放轻了脚步,悄然尾随着,站在了事先想好的角落里,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把木棍,此时的她不敢大声叫唤,怕打草惊蛇。 只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就在她拿着木棍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休息室门口时,这里是进去奶奶卧房的必经之地,一股疾速窜过来的劲风横掠过来,很快她的胳膊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刚吓得想叫,嘴也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她,就像水中的浮萍被人轻飘飘地打捞了起来,被人拦腰抱着朝着外面飞速走去。 嘴唇被那只手捂住了,闷得她心慌气短。 完了,她想,这次怕要落入贼手了。 可此时灌入她鼻息间的却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心中又惊又急,意识都有些迷糊。 直到一个角落里,她被放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来不及站稳的她,耳边就传来了冷冽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的冷,冷得木清竹的心都紧缩了,很快就知道这个把她抱出来的男人是谁了,又惊又吓之下连站都差点没站稳,轻飘飘地身子朝着一边倒去,幸得那只大手及时拉了她一下,这下勉强站稳了。 这个人竟然是阮瀚宇。 他竟然把她拉了出来,现在已经有歹人进去了奶奶的房间,奶奶很危险。 这样想着,来不及理他,掉头又要走。 “站住。”阮瀚宇冷喝出声来,“干什么去,不要命了吗?” 木清竹愣住,他这样说是知道了一切吗? “有歹徒进去了奶奶的房间,奶奶很危险,我要过去。”木清竹扭头过来,着急地说道。 “就凭你?”阮瀚宇冷冷地看着她,上下打量着她,目光经过她的小腹时略微停留了下,很快就冷冷的别开了。 “你知道了是吗?”木清竹此时才想起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反问道。 “这是我们阮家的事与你无关,无须多管闲事。”阮瀚宇的表情淡漠得很,剑眉微微拢起,脸上明显的不悦。 “我……”木清竹很快就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了。 “记住,回你的地方好好呆着,晚上不要到处乱跑,这几天自己小心点,否则出了什么事与我们阮氏公馆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不会负责的。”阮瀚宇满脸冷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不自量力”,他嘴里嘀咕着,径直就朝前面走了。 “你……”木清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夜色中,一时急了,也顾不得他的羞辱,急声说道:“阮瀚宇,奶奶现在有危险,不管你对我的成见有多深,但奶奶有危险的事是真的,你不能不管。” 阮瀚宇的脚步停顿了一秒,再转过脸来时,脸上却是明显的愤怒与不耐烦,他转身逼近过来,“我已经说过了,阮家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请你回去好好呆着,不要多管闲事。” “可我现在还在当家,就不能看着有人闯进了奶奶的卧房而不管,而且这个黑影已经不止一次闯进去了,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木清竹固执地说道。 “你也知道不止一次了,那就说明奶奶暂时是不会有事的,当好你的家就行了,别再多管闲事了。”阮瀚宇几乎在低吼了,被她的固执弄得非常恼火。 他的眉眼间全是冷清与憔悴,全身惯有的尊贵莫测气息,在今天看来都显得过于沉重,整个人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冷静淡定,再也不是前段时间那个为爱而失去理智的男人了,这样的阮瀚宇让木清竹有点不安,也感到了一份真切的生疏。 阮瀚宇不再看她,掉头离去了。 木清竹怔在原地,心里却是万般不是滋味。 她又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恨,对她的恨。 这是对她背叛的恨吧。 他是那么的冷,不耐烦,不悦,甚至鄙视她。 没错,这是他们阮家的事,她这个外人又何须多事呢,这一切现在完全与她无关了。 郁郁寡欢地走了回去。 回到卧房从窗户里再朝阮奶奶卧房瞧去时,朱雅梅已经回来了,看着她的身影进入了房中,然后,没有传出什么动静,知道一切正如阮瀚宇所料想的那样,没有发生任何事。 心情平静下去,倦意袭上来,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盛大的新年宴开始了 大年三十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来临了。 由木清竹与张宛心操办的阮家特别新年晏正式来临。 大清早,全阮氏公馆的佣人,工作人员集中到墨园开完会后,就全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木清竹与张宛心在会上讲明了要点,严肃了纪律后,坐在办公室里包着红包,清点着礼品单。 按规定,凡是每个到访阮氏公馆的人都会收到红包与礼品,这是彰显豪门的大气,这场耗资二千万的家晏,早已惊动了媒体与娱乐记者,各路媒体闻风而动,全都赶了过来。 自早上八点起,阮氏公馆的大门口就站满了迎宾小姐,大大的横幅,彩旗随风飘扬。 各种豪车开始缓缓开进,不一会儿阮家的地下停车库就停满了车,后来不得已临时又开放了几个停车的地方。 这场晏会晏请的只是a城的一些政要与阮家的一些世交好友,场面不算大,但极尽贵气豪华,力求达到阮奶奶的喜庆热闹要求。 木清竹与张宛心站在墨园的大门口等着阮家的家主们到来,这里才是阮家的主人迎接客人的地方。 远远地,木清竹就瞧着阮沐民带着二房夫人及阮家俊走了过来。 他们从墨园大门外的小道走了过来。 阮沐民不像阮沐天那样高大魁梧,但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特别是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人时总是透着精干气儿,眼神风趣幽默,似乎会说话般,颇有阮老爷子的风彩。 木清竹看了眼墨园的卫星时钟,刚好是九点整,很准时。 “阮董,夫人,您们这边请。”木清竹迎上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着很有礼貌的说道。 “嗯。”阮沐民的眼光看向了木清竹,颇有深意地笑了下,和蔼地点了点头。 木清竹领着他们在左边的张宛心前面站好,张宛心就把手中的胸花分发到了他们每个人手上,做示范动作让他们在左胸沾好。 一般迎接男女宾客的只有主人家的儿孙辈,女儿全不在其列,这是阮家的规矩,实则也是时下整个a城的规矩。 安顿好了阮沐民那房,木清竹就站在右边等着阮沐天这房的到来,实际上阮沐天还在病房里根本不能站起来,也就是季旋与阮瀚宇了。 可很久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阮瀚宇与季旋过来,九点半后,宾客们就要往墨园的接待室与会议中心来了,如果主人没有站在前面迎接会显得很没诚意的。 木清竹一个人站在右边,眼看着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季旋与阮瀚宇,心中有点焦急。 如果他们不来,总不能让她这个外人站在旁边迎接宾客吧。 明明请贴与详细流程早就送给他们了。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着,眼睛盯着外面,按正常程序,安排完季旋他们后,就要进入到后台准备欢迎仪式,毕竟全部宾客都将会在休息室里小憩后,在十一点进入到会议中心,由她与张宛心担任主持,期间会邀请阮沐民与阮瀚宇讲话致欢迎辞,然后答记者媒体问,再就是平常的午晏,晚晏才是团圆晏,是重点所在,将会在中心小岛上的帐篷内用餐,拉开三天的流水晏席。 除夕晚上的表演与各种赏梅,放烟花活动才是最,这几天会有个抽奖环节,除去到场的商界政界有头有脸的名流,木清竹别出心裁的从孤儿院,福利院里请来了一些孤寡儿童老人到席上另外安排,她准备了个慈善义捐活动,不想阮氏集团的这二千万元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流于行式浪费掉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间接用在这些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九点二十九分,木清竹看到景成瑞很绅士的信步闲庭而来,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心中微愣了下,这个点即不是宾客的到来点,亦不是主人的到来点,他可谓是抓住了时机,在这个时候来了,也是用了心思的。 木清竹明白他的心意,他这是在充当护花使者,这三天,他是她的情人身份。 这对于神龙不见首尾的景成瑞来说已经是很难得这样公开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早有媒体记者见到景成瑞过来,就赶过来要拍照,被景成瑞挡住了。 “小竹子,很不错,有喜气与派头。“景成瑞走近笑笑夸奖道,因昨晚有点事很早离开了这儿,今天特地大早赶了过来,本来他的请贴是十点半的,不放心木清竹,掐在这个点赶来了。 “谢谢瑞哥夸奖。”她轻启红唇,粲齿一笑,“瑞哥,对不起,让你出镜了。” 有闪光灯朝着他们拍照,木清竹心中内疚,很难为情地低声说道。 “都说了心甘情愿的,还在这里跟我说着这些客套话,是要惹我会生气不高兴吗?”景成瑞脸上布满了责备的表情,虽然责备着,语气却温柔极了。 木清竹笑笑不言语了。 “小竹子,这种场合应该穿得隆重点,来,把手头工作先放下,我带你去礼服公司找专门的形象设计师,很快的,一个小时就行了,不会耽搁你接下来的主办工作的。”他打量着她还是穿着昨晚的昵大衣,虽然同样气质不凡,毕竟还是显得淡雅了点,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穿着实在不能显示大气贵重,木清竹在阮家不受宠,但现在她的身份是他景成瑞的女人却不能这么小家子气。 “不要,瑞哥。”木清竹丝豪不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见景成瑞拉着她要走,着急的反对。 “咳,咳。”背后有重重的声音传来,木清竹抬头望过去,只见阮瀚宇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满脸萧索,目光冰冷,他咳了声后,威严的开口,“宴席都要开始了,还在这里拉拉扯扯的,要是不想主持这活动就早说了,既然站在了这里,就要注意形象,不要丢了阮氏公馆的脸。” 他眸色沉凝如刀,淡漠生疏,虽然是在对着木清竹说话,可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满脸寒霜,只是把眼光投向了景成瑞。 木清竹自知在这种场合与景成瑞太过亲密不太好,对阮瀚宇的指责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抿了抿唇。 景成瑞却是非常绅士的扬起眉梢,目光幽淡如湖,也看向了他。 两个男人对视了那么一会儿,便各自收回了目光,谁都没有再理谁。 “瀚宇,请你站在这个位置来。” 清竹最怕这种局面,本来她是特意避开了的,只是没有想到景成瑞会来得这么早。 “还有,这个胸花佩戴在左胸上。”阮瀚宇配合她站到了指定位置后,木清竹就把手中的胸花递给了他,轻声说道。 阮瀚宇昂然站着,并没有伸手去接。 木清竹有点难堪,低头看到他的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知道他行动不便,想叫宛心过来帮他戴,可张宛心正与阮家俊在另一边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明显的不好打扰她。 只得把手中的胸花递到了一旁站着的景成瑞手上,另一只手拿着胸花,撕开了粘贴面朝着他的胸前贴去。 他们的西服全部都是手工特制,极为昂贵,木清竹不敢用尖针型的,怕损坏了西装,因此全部用了胶粘,这样事后送到干冼店是完全可以清冼掉的。 她小心翼翼地对准了他的左前胸上方,认真细致地把胸花贴好后,担心粘得不牢,又用手轻轻按了下,感觉有道清冷的目光朝她射来,心中一惊,不由抬起了眼,正好看到阮瀚宇的目光朝着她的右手无名指上瞧去。 这一瞧不打紧,直瞧得木清竹脸上涩涩红红的,慌忙缩回了手,手指弯曲进了手掌里。 掌心里,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的心瞬间都抽痛了起来。 右手的无名指上正戴着那只对戒,超大粒的钻石硌得手心有些疼痛。 这个钻戒还是他们在夏威夷恩爱时,阮瀚宇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对戒,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有这么一对,曾经他说过不准她取下来,要永远戴着的,因此她就一直都戴着,戴久了竟成了习惯,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取下来,直到阮瀚宇看向她的手时才意识过来,只是此时为时已晚了。 慌乱之中,她竟会不自觉地朝着他的左手无名指瞧去,他的左手上赫然还戴着另一只对戒,只这么一望,心中跳得厉害,脸上就红了,慌忙掉过了头去,退后了几步站定。 正在此时,只见前面一片金光闪耀,高跟鞋的响声夹杂着沉稳的脚步声非常入耳。 这声音让木清竹的心瞬间很不舒服,抬眼的瞬间,就见盛妆打扮的季旋正满脸带笑的陪着乔立远一家走了过来。 柳兰英玫红色的中式旗袍,头发盘在脑后,披着貂皮大裘,一手提着精致昂贵的手提包,手里挽着西装革履的乔立远,满脸的意气风发,脸上那高傲尊贵的笑,远远地就让木清竹的心难受。 更夺人眼球的却是走在正中间的乔安柔。 她穿着黑色礼服,挂脖的v领,大褶皱的胸纱,虽然是大冬天的,那抹要露不露的深沟依然裸露着,黑色的礼服佩着浅粉色面料的胸纱,外面披着一件湖绿色的貂皮大衣,看上去整个人成熟妩媚,诱惑人心。 化了妆的五官立体感明显,梳着时下流行的韩式头发,头发边角都辫了起来,耳垂和美脖恰到好处的露了出来,两粒大克拉的钻石耳坠子,随着她的走动轻微晃动着,发出耀眼的光茫,真的是太美了。 不得不说乔安柔的这身打扮真的很有新意,也很贵气,很符合阮家少奶奶的身份。 自从她出现在墨园的大门起,就星光璀灿,夺了所有人的眼球。 木清浅也身着漂亮的礼服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撑着精美的小雨伞。 乔安柔被季旋这一群显贵簇拥着,星光熠熠,无尚的尊贵华丽。 立时所有的媒体记者蜂拥而上全都围住了她。 木清竹低下了头,退后一步,望了眼自己身上形似孕服的长款裙,这个对比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嘴角边是一抹苦笑,人家本就是富贵人家出生,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而乔立远马上就是a城的市长了,正如季旋说的那样,只能怪她的娘家没有背景,这是她的命怨不得别人。 想到病床上的妈妈,她的心渐渐稳了下来,右手藏进了呢绒大衣的口袋里,用大姆指一点点的倔强地褪下了那个钻戒,因为太过用力,小脸上都胀满了粉色。 第二百九十章 心很痛 “小竹子,不要紧吧。”景成瑞看出了她的难堪,心内叹息,这个傻女人,这种场合,早就劝她要请设计师搭配衣赏了,可她就是不肯,现在知道难堪了吧。 乔安柔那身礼服摆明了是精心设计的,对于女人来说这种妆饰的美,景成瑞是最不屑欣赏的,见得多了,也很反感,但没有办法,这种场合就算他反感,所有的女人也都是要这样精心打扮的,除掉面前的这个不合时宜的女人。 “没事。”木清竹素颜一笑,轻声答道,满脸的轻松自在,她并不会跌倒在这样虚荣中,这对她来说也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她坚信一个女人的美决不在这种形式上体现出来,她有这个自信。 “姐姐。”张宛心也走过来安慰她,乔安柔一过来几乎就抢夺了所有人的目光,张宛心同样感到了不自在,更担心木清竹,毕竟她还怀着身孕呢,怕她承受不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木清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她爱瀚宇哥,这是同为女人的她能感受到的。 “瞧那个得意样,肤浅庸俗,看着就恶心。”张宛心极为不屑地说道。 木清竹闻言抬起晶亮的眸子看向她,打量着她。 她今天穿着素粉色的礼服,很简单的款式,却处处都包裹出她奥凸有致的身材,她的头发没辫也没盘,就这样如平时一样披着,俏皮的一笑,带着少女特有的气息,也是美到了极致。 “啧啧,还是我们的小宛心漂亮,爱死个人。”木清竹打量着她,啧啧打趣着,轻笑了起来。 张宛心脸一红,朝着木清竹俏皮的一笑,露出二个可爱的小酒窝,脸上还带着少女情窦初开的红晕,美不胜收。 “姐姐,我都说你要换件漂亮的礼服了,你就是不信,现在看,你的风头都被她抢去了,这下瀚宇哥更不愿意理你了。”她噘着嘴,非常不服地说道。 木清竹听得更好笑了,抿嘴一笑说道:“宛心,今天我与你都只是这场宴会的主办人,并不是贵客,也不是主人,我们的职责是办好这场宴会,不让阮氏公馆丢脸,不让客人感到不满意,其它都没有任何意义,懂么?” 张宛心无奈,只得眨了眨眼睛,笑笑道:“算懂了吧。” “懂了就好,怎么样,面前的客人就由你带着入内吧。”木清竹用眼睛示意了一眼正在配合着媒体记者拍照的乔安柔一家子,朝着张宛心小声请求道。 张宛心也知道她的处境,满口答应了。 一会儿后,媒体记者终于散去了,乔安柔他们朝着这边走来。 “瀚宇。”乔安柔一眼就看到了正淡定地站在右边前面的阮瀚宇,忙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神态非常亲昵。 刚散开的记者又马上朝着这边围了过来,边拍照边开始了问话。 “阮总,听说你们好事将近了,还登报了,这次应该不会有假了吧。”有记者调侃着问道。 “当然,我们的日子已经订在了正月初八,只有一个星期了。”阮瀚宇的剑眉只是微皱了下,很快脸上就舒展开笑容来,他并没有回答,乔安柔倒是接过口正而八经地回答了。 “那真是要恭喜二位了,二位男才女貌,门当户对,真让人艳羡。”记者赞叹出了声。 “对哟,听说还是奉子成婚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又有记者问。 乔安柔边配合着摆着pos,边巧笑着,“这个还是不要说了,给我们留点私人空间吧。” 她面有娇羞,把头靠在了阮瀚宇的肩上,那个神情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 “果真是双喜临门啊,恭喜阮总了。”记者们又是一片恭维声。 “乔市长,乔小姐,请随我去接待室吧。”张宛心听得心中很不爽,走上来朝着一旁站立着的乔立远和乔安柔礼貌地说道。 “嗯。”乔立远也觉得风头太过了,点了点头,就要跟着张宛心走去。 “爸,妈,你们跟着张宛心去吧,我理当陪着瀚宇与妈站在门口迎客的。”乔安柔刚进墨园的门就看到木清竹正在替阮瀚宇戴胸花,二人神态亲密,旁若无人,阮瀚宇更是全神贯注地望着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一行的过来。二人那样看起来够暖昧与,心中的妒火一下就喷发了出来,直到出尽了风头,才算平息了怒火,她马上就要与阮瀚宇结婚了,当然不能把这样的好事让给木清竹,更何况,这站在门口迎客的那都是主人的身份像征,与情与理都应该是她乔安柔站在阮瀚宇身边才行。 “乔小姐,按常理,你还没有正式嫁给瀚宇哥,暂时还不能站在这里迎客的。”张宛心很讨厌看到乔安柔,更不想与她站在外面迎客,当下不识时务的说道。 “妈,瀚宇,你们说我是不是可以站在外面呢?”被张宛心反驳了,乔安柔感觉失了面子,忙向二边站着的人娇声问道。 “宛心,你带着乔市长他们先进去吧,安柔与瀚宇的婚礼很快了,就让她站在这里好了。”季旋听到了乔安柔的求救信,立即出面维护道。 “没错,安柔应该站在这里陪着我。”阮瀚宇望了眼正站在木清竹身边的景成瑞,目光清冷如水,也淡淡开口了。 这下,张宛心的脸黑了。 乔安柔则是满脸如花的笑容,欣喜异常。 阮瀚宇这么一句话,乔立远满意了,柳兰英脸上露出了得胜的笑容,季旋也是眉开眼笑的。 这样,张宛心只得带着乔立远夫妇朝着里面走去。 “安柔,要注意好身子,绝不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瀚宇可要照顾好她,她可还是有孕在身呢。”临走时,柳兰英望了眼站在旁边的木清竹,眼里凶光乍露,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妈,我会的。”乔安柔甜甜一笑。 阮瀚宇也跟着点了点头。 “记住,不舒服了就马上过来休息。”都快走出几步远了,柳兰英还是回过头来大声叮嘱道,唯恐别人听不清楚。 木清竹脸上一直都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乔立远与柳兰英经过她面前时,那眸里的光威胁意味浓着呢,这种火药的场面也并没有让她有任何心痛,但当阮瀚宇主动挽起乔安柔手的那一霎那,他脸上温存的笑容硬是让她的心像刀子在割。 原来失去他还是会这么的心痛。 早就知道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太深了,深刻到让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显然,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正确。 她咬了咬唇,捏了下呢绒大衣口袋里的戒指,有种想要把它丢掉的冲动,可还是忍住了。 不可以,这个时候,绝不可以痛苦。 眸里的光可以不纯净,可以傲慢,不以为意,但一定不能有痛苦,一定不能让人看出来,特别不能让阮瀚宇看出来。 他本就是不属于你的,又何必要痛苦呢,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手腹轻轻摸着肚子,另一种神怪的责任感取代了心底深处的那种痛苦。 客人一开始到了。 “小竹子,我们到里面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景成瑞看到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熟练自由地与客人打着招呼寒喧着,半点也没有看向木清竹,担心她的情绪不好,就忙着提了出来。 木清竹也看着这里基本没有她什么事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二人转过身来就要朝着里面走去。 “清清。”唐宛宛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木清竹讶然转身,看到盛装打扮的唐宛宛正朝着这边走来,心中一阵惊喜。 她忘了,她邀请了唐宛宛了。 唐宛宛端庄大方,穿着淡雅的礼服,把她衬得与众不同,风彩蛮然。她昂着头,经过阮瀚宇与乔安柔身边时几乎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直接朝着木清竹打招呼,向她走来。 “宛宛,这个时候才来,我都要进去了。”她笑了笑,挽起了她的手,亲热异常。 “平时也不见你想起我,这种好事就叫上我了,看来是不是想让我为你出头的?”唐宛宛瞧了一眼正挽着手臂亲热站着的阮瀚宇与乔安柔,一本正经地问道。 “宛宛,拜托你别添乱了,求求你了。”木清竹听到她这样说话就头痛了,“我只是想报达下你的,感谢下平时你对我的照顾。” 唐宛宛冷哼一声,不屑地望了那一对男女一眼,摇了摇头。 “清竹姐姐。”正在木清竹与唐宛宛说笑间,又有二个女孩子身影朝她们跑来,木清竹这一抬头,更加惊讶了,面前站着的这个阳光女孩,一身休闲打扮,青春靓丽,活泼可爱,不由惊呼出声来:“张芷睛。” “清竹姐姐,还记得我吧。”张芷晴过来一抱搂住她,张着无害的眼,无辜地问道:“姐姐,你不会恨我吧?” 木清竹呆了下,很快就清醒过来,心中被一阵巨大的酸楚包围着,脸上挤出丝笑来:“芷晴妺妺说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没道理呀。” 第二百九十一章 礼服风波 张芷晴嘻嘻一笑,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那些都是瀚宇哥要我帮他试探你心的,他不能确定你爱不爱她,就想试下你,没想到你真的中计了,还很吃醋的样子,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爱瀚宇哥的,不过我家瀚宇哥好爱你哟,那天在大街上不见你了,他好着急,我从来没有看到瀚宇哥那么着急过,到处找着你,这下我就知道了你们是真爱的。” 张芷晴毫无顾忌地说着,她刚刚下飞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阮瀚宇要娶乔安柔的消息,只想着上次在洛杉机时当了回大大的电灯泡,把木清竹弄得很难受,担心她会恨她,这样就会影响她以后的福利了,这个表嫂当然要巴结好了,说不定将来会有大大的零花钱的。 木清竹的脸一下白得厉害,听着张芷晴说着这些话,记忆一下就回到了洛杉机,那段时间他们的恩爱与互见真心,心里的那抹痛楚越来越大,痛得似乎不能呼吸,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不远处的阮瀚宇,心有心灵感应般,阮瀚宇的目光也朝着这边看来,二目相撞,木清竹的眼睛快速闪过了。 “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玩玩棸下,开心haapy,宛心,你可要招呼好芷睛。”张宛心与张芷晴自幼相熟,都在阮氏公馆里玩过,虽非本家,二人性情相似,非常投缘,木清竹就把照顾张芷晴的重任交给张宛心了。 张宛心答应一声,很快领着芷晴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景成瑞,我的这位好友就要劳烦你照顾了。”唐宛宛看到只剩下他们三个了,这才对着景成瑞隆重交待道。 景成瑞笑笑,“你老都发话了,敢不遵命么?” 唐宛宛直接被逗笑了,低头把木清竹拉到一边,很有些惊讶地问道:“我怎么听到消息说景成瑞愿意娶你为妻呀,真有这回事吗?” 木清竹愣了下,想起了上次景成瑞对她说的话,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啧啧,景成瑞这样的男人就是好,简直是太高尚了。”唐宛宛赞不绝口,“你一个有身孕的离婚女人,她都不计较,这个时候了还愿意娶你为妻,真的是太高大尚了,佩服,我可真是羡慕你,能够得到如此真心待你的男人,要知道这个世上可不多,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不能错过了,想想上帝也是公平的,虽然你失去了阮瀚宇,但却拥有了景成瑞,这都要感谢阮瀚宇的不娶之恩了,再看看,景成瑞可一点也不比阮瀚宇差,你还真是有福气了。” 尽管唐宛宛感天动地,木清竹却觉得与她很难解释得清,与其说不清,还不如不说了。 “那你呢,是不是也该好好找个男人了?都二十六岁了,不小了。”木清竹特意抛开了自己的事,引开了话题。 “我,还是单身好,放心,我这么优秀的女人,这人间暂时还没有生出能配得上我的男人来,没办法啊。”唐宛宛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忙昂起了胸脯,站直了,大言不惭地说道。 木清竹被她逗得抿嘴一笑,悄声对她说道:“放心,我就是因为关心你的终身大事,这才把你叫过来的,今天到场的不是a城的名流就是富贵公子哥,你尽管使出手段来勾引,制造风流韵事,我全当作看不见,据我所知,我邀请来的这些达官贵男,全都是多情种,属于乐于献身型,只要你看上了,保管让你睡,直睡到你满意为止,怎么样?花点心思吧,一定要趁这三天时间睡出个如意郎君来,我可是等着你的头等好事呢,客房都替你准备好了上等的。” 木清竹说得邪恶,说到好笑处直掩着嘴笑。 这下轮到唐宛宛乍色了,直惊呼木清竹已经被阮瀚宇那人渣给带坏了。 二人说说笑笑地往里面走去,景成瑞跟在旁边,看木清竹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客人还真的不能说少,全a城的年轻名门公子差不多都来了,木清竹敢保证,这种场合,这年小年轻大都是抱着猎艳的心理来的,不一会儿,木清竹想找到唐宛宛都难了,她正被一群年轻男人围着转,马屁拍得她都快要升天了,早把木清竹给丢到九霄云外了。 木清竹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是不爱,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再加上咖啡屋整天忙着,根本没时间外出约会了。 她们都已经二十六岁了,很快就要加入剩女的行列了,虽然木清竹自己单着,可不想好友也跟着她单着,那样多没有意思。 接下来的新年晏开幕仪式进行得很顺利,自从乔安柔来了后,木清竹几乎没事可干了,本来是她与张宛心上台做主持的,现在也被乔安柔霸占了,完全没有她的事了,她身子本也虚弱,怀着孩子当然很辛苦,这样就乐得清静了。 用完中午宴,木清竹刚想去客房休息下,才刚走到走廊,就见前面围了一堆人,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般。 “贱货,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的。”张芷晴的声音分外大,很快就传到了木清竹的耳朵里。 “我可是奉我们家乔总,阮家的少奶奶之命过来给你们传话的,这套礼服要你们马上拿去弄干净,若有一点点异常,就要赔一套一模一样的,要知道这套礼服那可是全球独一无二的,价值好几百万呢。”木清浅理直气壮,耀武扬威的声音更加引人注目。 木清浅听得直皱眉头,瞬间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慌忙朝人群走去。 “不就是臭钱吗?这几百多万算个什么,瀚宇哥有的是钱,我要找瀚宇哥去。”张芷晴满脸不乎,大冽冽的说道。 “就是,什么破衣服,穿在身上难看死了,还要那么多钱,说得多珍贵似的,又不是文物,真要是文物那也是给死人穿的,怎么就穿到你们乔小姐身上去了呢。”张宛心砸着舌头在旁边帮腔,恶趣味十足地说道。 “好吧,你们一个个不知道尊重乔总,故意毁坏了她的礼服,还在这里说着风凉话,态度恶劣,太可恨了,我要告诉乔总,让她告诉阮总来收拾你们。”木清浅特意拿着礼服来讨说法,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反被她们二人联合起来给欺负羞骂了一顿,心中愤恨不平,恶狠狠地放出了狠话。 “那你去呀,狗仗人势,没有修养的女人,仗着那个什么恶心的乔安柔就作威作福,早就看不惯你那熊样了,弄得本小姐不高兴了,我还真要收拾你一顿。”张芷晴运动员出身,今天已经受了木清浅的几次恶气了。 木清浅竟然自恃乔安柔的亲信,还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不时对她指手划脚,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要知道,平时她来这阮氏公馆玩,就连奶奶同阮瀚宇都要礼让她三分呢,特别是阮瀚宇,她生气时都要哄着她的,可现在却被这样一个并未过门的所谓的阮家少奶奶的身边人欺负成这样,早就想打她了。 “难道你还真敢打人?你们算什么,不过是个表亲而已,而你呢,连门都还没有过,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我们乔总可是阮家的少奶奶,阮氏公馆的继承人,将来还是这儿的当家主母,就是到时你们过来做客都还要看着乔总的脸色呢,现在还不学聪明点,竟不把我们乔总放在眼里……” 木清浅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叭‘的一声响,一记响亮的耳光朝她扇过去了,她平素好吃懒做惯了,平时的体育课都是能躲则躲的,哪能敌得过张芷晴的反应速度,直到被张芷晴的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时才算反应过来,可已经迟了,张宛心也是小姐牌气,一把扯掉她手中的礼服丢到地上猛踩了几脚,吐了几口口水,还觉得不解气,又用高跟鞋踏着蹍转了几下。 这下礼服彻底被毁得不成样子了。 木清浅一见,气疯了,伸手就朝张宛心打来,张芷晴眼尖,哪有让她上前的份,不待她出手,伸出一腿朝她肚子踢去,木清浅当即被踢翻在地,捂着肚子杀猪似的号叫了起来。 待木清竹分开重重包围圈走进去时,张芷睛正要抬脚朝她脸上踢去。 木清竹看得心惊胆颤,忙大声喝住了张芷晴。 张芷晴抬着的脚这才收了回来,没有踢到木清浅的脸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木清竹心有余悸地问道。 “姐姐,我们替你教训这个贱人。”张宛心拍了拍手,好心情地说道。 完了,木清竹低头就看到了乔安柔身上穿的那套礼服已经被张宛心践踏得不成样子了,心中一凉,再看这二位小姐,一脸的扬眉吐气,满身正气,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做错了什么事,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报仇的,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 木清浅此时则躺在地上号啕大哭,连哭边大喊:“不得了啊,弄坏了乔总的礼服,还要打人,打人了”。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哭喊。 木清竹非常心慌,想要拿起地上的礼服赶紧派人送到干冼房去,却见到许多保安朝着这边跑来。 这些天为了严防意外,在保卫方面都要比平时严得多,这一有风吹草动,自然保安就赶过来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给她道歉 “少奶奶,出什么事了?”保安队长赶过来看到木清竹在这儿,忙敬了个礼,恭敬地问道。 木清竹刚到这里,除了隐隐感到面前的事似乎与乔安柔身上的礼服有关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也把头扭过去朝着张宛心问道:“宛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你们什么事,都退下去吧,教训下小人而已。”张宛心朝着保安们挥了挥手,拿出了这些日子来的当家的权利,“你们要维护的是安全,盗贼之类的,不是这些女人吵架的事,快快走吧。” 有了张宛心的命令,保安们很快就走了。 这下木清浅哭得更厉害了,指着木清竹哭喊道:“贱人,你被赶出阮氏公馆心有不甘,现在阮总爱乔总不爱你了,你妒忌,竟然指使她们过来害乔总,还敢打我,告诉你,我要告诉乔总,这次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木清竹被木清浅这样骂着,满心恼火,却也是越听越糊涂,大概听出了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心里也是暗暗着急,正欲找张宛心与张芷晴问个明白,只听到一声断喝声传来:“怎么回事?” 惊得扭过身去,只见阮瀚宇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阮总,阮总,她们合伙起来欺负乔总,您瞧乔总的礼服都被她们故意糟踏了,现在乔总还在休息间里等着穿礼服呢,她们不仅不把礼服弄好,还合起伙来打我,欺负我,阮总,您可一定要替乔总做主,替我做主,还给我们一个公道啊。”木清浅听到了阮瀚宇的声音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朝着阮瀚宇哭诉道。 “是这样吗?”阮瀚宇厉目朝着四周扫了一眼,阴沉着脸过来问木清竹。 木清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着嘴怎么也答不上来。 “这就是你当的家?第一天就带头闹出了事,你是成心想要丢阮氏公馆的脸么?”阮瀚宇满脸严肃,冷声问道。 ‘啊。’木清竹啊了声,退后了一步,不知所措。 “你们都散了吧,马上要去中心小岛那边游玩神秘梅园了,到时可还有丰厚的奖品拿呢,这里出了点小意外,没什么多大的事,别围着看热闹了。”阮瀚宇沉声朝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人群见阮瀚宇出来稳局,料定没什么好看的了,很快就散了。 “你们四个跟我来。”阮瀚宇厉目扫了她们一眼,威严地说道。 说完转身朝着墨园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张芷晴与张宛心互相对视了一眼,特别是张芷晴那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阮瀚宇这么严厉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听到他的声音后脚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过去。 木清浅正要讨回公道,自然乐得跟过去。 阮瀚宇的脸色很吓人,木清竹担心张宛心吃亏,毕竟她还不是阮家的人,张芷晴好歹是他的表妺,季旋的亲戚,怎么说也不能把她怎么着的。 再说了,阮瀚宇的话让她心里很难受,也想了解个清楚,这样一行四人都垂头丧气地跟着阮瀚宇身后走着。 “你先留在外面。”到了墨园办公室后,阮瀚宇把她们三人提了进去,单独留下了木清竹在外面等着。 木清竹无奈,只得呆在外面干等着着急,里面一会儿隐约传来木清浅的哭诉声,一会儿又是张宛心的抵抗声,一会儿又是张芷晴的求饶声,声音都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木清竹听得不明不白的,心里更加忐忑了。 她在外面焦急地踱着脚步,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这事她隐隐感到不妙,似乎还与她有些牵连。 一个多小时后,房门开了。 木清浅趾高气扬,满脸的扬眉吐气,见到木清竹后朝她轻蔑地哼了声,走了。 张宛心则满脸的愤愤不平,郁闷地走了出来。 张芷晴更是耷拉着头,脸上有些气馁,则开始进去时的那个神气样子不见了。 木清竹正想上去问个究竟,却听到阮瀚宇朝她叫道:“你进来。” 她看了下她们二人,心情忐忑而又疑惑,但仍算镇定地走了进去。 阮瀚宇正紧绷着脸坐在办公案桌前,满脸的严肃与莫测,看到木清竹进来后,眼光在她身上遛了几圈,眼里的光莫测难辩。 木清竹被他的眼光弄得心慌意乱,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只得慢慢走近了,低声问道:“瀚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阮瀚宇一手握着水杯慢慢喝着,一手拿支笔在手中左右翘着,并不回答她的话。 面前的办公桌上堆放着乔安柔身上的那件高贵的礼服,那么美好的礼服现在却如一堆废弃的破布丢在这里,再也看不到一点点昔日的风光。 她望着礼服发呆,心生感叹,这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得意时要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可一旦失意,墙倒众人堆,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故意的?”很久后,她听到阮瀚宇阴着脸问道。 “是你指使的?” “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 一连三个问话从阮瀚宇的嘴里豪不留情地问了出来,直接射向了木清竹。 木清竹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可望着他阴沉得就要下雨的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不知道要如何来回答,只是望着他发呆。 阮瀚宇阴着脸注视着她。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一会儿后,她有些气恼地答,这事本不关她的事,现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竟成了是她故意要制造这起事的,这让她心里有了气,很不满。 “真不明白?好,那你先去问清她们二个,我就在这里等你。”阮瀚宇笃定地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好似算准了这事与她有干系般,不急也不缓。 木清竹万分无奈,只得走了出来,只见张宛心与张芷晴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经过耐心的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张芷晴从张宛心的口中知道了阮瀚宇要娶乔安柔的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跑去追问阮瀚宇,他却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而欢迎宴中乔安柔更是趾高气昂,气焰高涨,就连身边的木清浅言行也是猖狂得很,二人实在气不过就决定为木清竹出口气,让乔安柔出丑。 欢迎晏时,乔安柔抢了木清竹主持人的事,这样木清竹无事可干,退回到了休息室,也就没参与了。 张宛心与乔安柔同台搭挡主持,差点气爆了肺,凡是出尽风头的事全被乔安柔抢占了,而要干活的麻烦事全部丢给了她,还在舞台上几次抢白她,让她下不了台。 最后一次上台时,张芷晴贴了一个丑小鸭在她礼服背后,上面故意洒了许多番茄汁,这样乔安柔转身下舞台回后台时就听到后面有哄堂大笑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回头知道这件事后,气晕了头,一定要把张芷晴赶出晏会,张宛心气愤有加,趁她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踩在她的礼服后面差点把乔安柔绊得摔了一跤,这下惹炸了毛,乔安柔当即发彪了,二人见情况不妙溜之大吉了。 乔安柔那是又哭又闹,闹到了乔立远那里,乔立远当时就把阮瀚宇叫了过去,严辞厉色,要他严肃处理此事。 这样乔安柔只得脱下礼服在休息室里呆着,木清浅则拿着礼服跑出来追讨她们二个了,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木清竹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了全部事情经过,可这时头都已经大了,这二个大小姐竟然会为了她去找乔安柔报仇雪恨,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她气得吹鼻子瞪眼睛,哀声叹气的。 想到阮瀚宇那阴沉的脸,头皮一下就发毛了。 只得惴惴不安地硬着头皮走回了办公室。 阮瀚宇正在翻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份记帐本,神色清冷,木清竹走进去时,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那个……瀚宇,这件事情我实在不知道,真与我无关。”她瞅着他,他眉目冷淡,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得谨慎地开口,想着要怎样来替她们二个开罪,好蒙混过这一关。 阮瀚宇从鼻子里冷哼了声,皱眉,冷声问道:“想推卸责任?” 一句话把木清竹呛得连口水都吞咽了回去,生生抽了口冷气。 “你想怎样?我根本就不知情。”她立即回击,脸色也不好看了,她们想替她出头,那不代表她是这么想的,而且乔安柔确实很过份,有些麻烦是她自招惹的,不会做人,不能低调行事,那就只能被攻击了,她的恶劣行为,大家可都是有眼看的,不可能全都怪到她头上吧,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去规劝她,让她改掉自身的臭毛病,而不是来指责她们。 “一句‘不知情’就想把我打发了,这也太简单了吧,我问你,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们凭什么替你出头?是我不想娶你,不要你吗?你有什么冤屈?为什么不敢把这些真实情况告诉她们?现在倒好,让她们同情你,来搅乱我们阮氏公馆的新年晏,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里,办不到,再说了,现在不是你当家的吗?这家就是这么当的?”阮瀚宇丢下手中的帐 木清竹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彻底弄得没了牌气,只是发傻地望着他。 “那你想怎样?”她傻傻地问道。 “怎样?”阮瀚宇剑眉一挑,嘴角浮起森寒之意,声音如魔鬼:“你去给乔安柔道歉,让她平息这事。” 道歉?木清竹尖叫起来,这也太过份了吧,她有什么错?现在竟要她去道歉? 欺人太甚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恨得彻底 “不去,这本就不关我的事。”木清竹脸上一黑,当即反驳出声。 “不去?”阮瀚宇嘴角的森寒之意更加明显了,冷冷的话语像利刃:“不去可以,那就直接把肇事者张宛心与张芷晴立即赶出阮氏公馆,二者相比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木清竹的脸霎时雪白,就因为得罪了他的女人,就要如此残忍地来对待张宛心与张芷晴吗?太没人性了。 “阮瀚宇,不要太过份了,你可知道张宛心是谁吗?她是阮家俊的未婚妻,现在她爱着阮家俊,而阮家俊也想要娶她,可阮家俊身上有污点,到时她能不能原谅阮家俊还不一定,你们现在就算巴结她都不过份,竟然还妄图把她赶出去,你这做法也太自大了吧?那张芷晴又是谁?你的表妺,自小疼爱的表妺,就因为乔安柔,你就要如此对待她?”木清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阮瀚宇竟会变成这样一个事非不分,恩怨不明的小心眼男人,就因为得罪他的女人,竟连亲情都不顾了。 “所以呢,还是由你道歉比较好。”他伸出一只手来扶在墙壁上,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邪恶地盯着她,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睛由她的脸直望到了她的肚子,眼里都是唳光。 “你是混蛋,是非不分的小人,连对表妺都能如此残忍,原来我看错了人。”木清竹的嘴哆嗦着,要她当着众人的面去给乔安柔认错,那无异于是把她的人格与尊严践踏在地上任人踩踏,这对她是何其羞辱,而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不关她的事,也不是她的原意,这对她来说有何公平可言。 “现在才看出来吗?”阮瀚宇笑得有点邪恶,“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一向都是腹黑残忍,说一不二的,现在你损害了阮氏公馆的名声,当不好这个家,就应该道歉,这是最低限度,如若你不能做到,那我只能赶走她们二个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阴冷地盯着他。 “你个魔鬼。”木清竹咬牙切齿,迎视着他的眼睛,望着面前这张欠抽的脸,真想一拳打瞎了他的眼。 “没错,我就是魔鬼,可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别忘了,一边在家里与我情深意重,曲意承欢,一边在外面偷偷与野男人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这样的女人脚踏二只船,水性扬花,难道会比我好出多少吗?”阮瀚宇几尽恶毒的说道,说完又邪魅地一笑:“还别说,我们还真挺般配的,既然都是这样的人,不如我们继续过以前的日子,你就做我的地下情人,满足我,我呢,也可以允许你在外边养男人,如何?这样都不吃亏。” “你……混蛋。”木清竹气极,一拳朝他的脸上打去。 “还想打我?”阮瀚宇一把捉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她就不能动弹。 “戒指呢?”他的眼睛盯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指中光溜溜的,一圈明显的白色印痕还是那么清晰。 明明,早上还看到她戴着那个钻戒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显然是被她取下不久的,望着戒指印痕上面那圈发白的肉,眼里的寒意更加阴森了,连射出去的光都是带毒的。 “扔了。”木清竹冷冷回应道,对于他的无理取闹,早就见识过了,但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经历过了这么多,他还会这么泯灭人性,对她还要这样的无情,说出的话让她心寒透顶,甚至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扔了也好。”阮瀚宇忽然无所谓的笑了,“反正你也不配戴,还是来说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吧,景成瑞的吗?还是另外哪个不知名的男人的?又或者是连你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男人的呢。”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信口拈来,似乎对羞辱她并不感到可耻,反而感到快意。 木清竹突然就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哀,夹着一种痛彻心扉的痛,痛得她闭上了眼睛,就像是一个原本损坏的心爱东西被她好不容易一针一钱修复了,哗的一下又摔碎了似的,她又惜又痛,心都碎了。 虽然她伤害了他在前,但他就不能感觉到她的一点点苦心吗?至少在他的心中,不该把她想得如此不堪!或者他们之间从没有真正了解过! 她痛苦的面容自然没有逃脱阮瀚宇的眼睛,可他的脸更阴暗了,暗沉的眼里是看不见的深遂的光。 那天病好后,他的心就死了,再也没有爱了,也不会再怜惜这个女人了,曾经他满腔热情,甚至为了她愿意抗争一切,但是没有用,关健的时刻,她背叛了他,让他的心伤透了。 “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到底是你亲自道歉,还是把她们赶出阮氏公馆。”他继续无情地问道。 “现在是我当家,我有权决定,这二条我都不选择。”一会儿后,她睁开了好看的明眸,直接回答。 “当家?”阮瀚宇冷笑,“你再当家也是个外姓人,我们阮家的家怎么会轮到你来当?就算你再当家,还能大过我吗?告诉你,我现在只要一声令下,张宛心与张芷晴就会立即被赶出去,还有,你的那个情夫,景成瑞也会一概被赶出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木清竹彻底无语,一双怒目瞪着他,眼里的光想要把他看透看穿。 很久后,她终于小了声去,乞求道:“瀚宇,就算我们现在分开了,但好歹我们曾经也好过,有必要做得那么过份吗?” 阮瀚宇面部的肌肉一僵,眼底深处的一抹痛意一闪而逝,很快脸上就浮起了一丝雅魅的笑来: “想要不过份也行,那你就表示下,或者陪我睡一觉,或许就会考虑另想其它办法了,如何?。” 他邪魅地说完后,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无耻……”木清竹再度泪崩了,心也彻底沉了下去,不再做任何指望了。 她垂眸,眼里盈满了泪,却拼命忍着没有掉下来。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阮瀚宇已经没有了耐性,他的手机已经响了,接下来马上都要到中心小岛上去赏梅了。 与把她们二个赶走相比,她这个道歉当然是最好的途径了,她能有得选吗? “好吧,我去给她道歉。”最后,她咬牙答应了。 这一声道歉把他们之间的情分彻底切断了,把心里残存的那丝对他的内疚全部抹掉了,往事浮上心头,原来,她的心里对他的恨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只是被他们的激情淹没了,今天再一次被他羞辱,全部都勾了出来,原来,她真的好恨好恨他。 “姐姐,我们二个走就行了,不必要去给那个恶心的女人道歉了。”张宛心与张芷晴拦住了她,愤愤不平地说道。 “走就走,这破阮氏公馆我还真不稀罕呆,原来瀚宇哥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男人,以前我还觉得他挺像个男人的,一直都很崇拜他,现在看来他已经变了,完全被那个乔安柔迷惑了,这阮氏公馆也要变天了,以后我也尽量不来了。”张芷晴又痛心又悲伤地说道。 “他是有苦衷的,并不真想赶你们二个走,只是对我有意见,想让我出丑而已,并不是特意针对你们的,你们就不要想多了,放心好了,只是一个道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是你们先惹了她,是该要道歉的。”木清竹怕伤到她们女孩子的心,就赶紧好言相劝道:“你们先呆在这里吧,等下还要带着客人去中心小岛呢,乔安柔那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木清竹说完硬让她们留了下来,独自朝着乔安柔的休息室走去。 “阮总,您真让少奶奶去给乔安柔道歉吗?”木清竹刚走,连城就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看到阮瀚宇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由担心地问道。 “不这样做就不能稳住乔立远,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出乱子。”阮瀚宇的声音很重,“况且她当家期间没有处理好这些事,也有逃脱不了的干系。” 连城一直从心底里都很敬重木清竹的,听到阮瀚宇这样说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怎么样?布置好了没有?” “阮总,全部都已布置妥当,飞鹰队现在全部进到海边了,只等信号了。”连城点头,认真地汇报道。 阮瀚宇微微颌首,此时手中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剑眉拧成了一道钢绳,脸上的寒意似要把空气给冰冻,可只一会儿,就不屑地笑了起来。 “连城,冯荆生今天凌晨自杀了。”他淡然说道。 “怎么,自杀?”连城惊呼出声来。 “果然如此,看来我猜测得没错。”阮瀚宇冷笑一声,伸出手指把拳头握紧了,“连城,即便如此,这个事情也该落幕了,暮辰风到了没有?” “阮总,他的人已经跟着云剑风去了临海最后一个制毒冰厂。” “好,你先走吧,我也要有事了。”话刚刚说完,他的步子就朝着外面大步踱出。 第二百九十四章 踢回你肚子一脚 “你能确定阮瀚宇会让木清竹过来给我道歉吗?”乔安柔穿着一套蓝色套裙,精致妖娆,那套美丽的礼服只风光了一个上午就被弄坏了,心里气得难受,满脸的晦暗,今天阮瀚宇若不能给她一个交待,她就要趁此机会排除异已,利用爸爸的压力把那几个女人全部扫出阮氏公馆,夺回当家权。 “乔总,乔市长把阮瀚宇叫了过去,把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都给他说了,阮瀚宇保证说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刚才在办公室里,乔总您是没有看见,那个精彩啊,阮总满脸怒容,把张宛心和张芷晴都给骂哭了,然后又保证说会让那个贱人亲自过来给您道歉的。”木清竹得意洋洋地说道,眉飞色舞的。 正在说着,就听见敲门声。 “谁?”乔安柔大声问道。 “是我,木清竹。”木清竹忍住苍蝇般的恶心,坚定清晰的答道。 乔安柔与木清浅相视一笑,一份得意之情自心底升起,阮瀚宇终于肯偏向她了。 “什么事?”她朝木清浅使了个眼色,木清浅故意大声问道,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现在外面可有不少人在走动着,她就是要让她出丑,让她知道如果再在阮氏公馆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来道歉的。”木清竹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这明显是故意为难,想让她出丑,可她咬紧了牙关,再度大声出声。 门被‘哗’的一下拉开了,木清浅盛气凌人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是给谁来道歉的?”她满脸鄙夷不屑的笑,傲慢地问道。 “给乔安柔。”木清竹冷冷地回道。 “什么态度!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应该有诚意,连我们阮少奶奶的名字都不叫,还冷着这个脸,这是给谁看呢?”木清浅满脸怨恶的故意大声嚷叫道。 木清竹的手拧紧了衣服的下摆,脸上的隐忍之色实在难掩,可她还是极冷静地说道:“那好,你们阮少奶奶在吗?” “哼,”木清浅冷哼一声,“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下。” 木清浅说完妖娆的一笑,磨磨卿卿地走回了房里,又对着乔安柔耳语一番,二人得意的相视而笑,一会儿后,她才慢慢走到门口,傲慢地问道:“阮少奶奶发话了,要我来问你该如何道歉?” 如何道歉?木清竹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这乔安柔还要变着法儿折磨她不成。 “道歉就是道歉,难道还想要怎样?”木清竹握着衣服下摆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再松开,从牙缝里崩出这句话来问道。 “呵呵,真是好笑,如果我打你一拳,然后只跟你说声‘对不起’,难道这事就算完了吗?”木清浅摸着被挨打的脸,还有被踢痛的肚子,想起了刚才的遭遇,心里那是怒火中烧,冷笑着恨恨问道。 “这么说来,你是想要打回我?”木清竹实在忍无可忍了,厉声问道。 “那你觉得呢?难道打回你不应该吗?”木清浅更是咄咄逼人。 这时走廊里渐渐围了些客人过来,木清竹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实在是太过份了,很想掉头就走,她怒目瞪着木清浅,牙齿咬得红唇泛白。 “当然,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或者也可以掉头就走,这都无所谓,反正我们阮少奶奶说了,今天我受到的这顿打不能白挨,你走了后,我就会把这个打到张芷晴身上,然后再把那二个贱人赶出阮氏公馆。”木清浅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般,无所谓的说道。 “你……”木清竹只觉血往上涌,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下去。 “你们都听好了,不是我要欺负她,是她今天在墨园里指使别有用心的人打了我一巴掌,还踢了我肚子一脚,而且我们阮少奶奶的礼服都被她派来的人踩烂,践踏坏了,今天我们阮少奶奶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礼服的事也就这样算了,但我的打却不能白挨,在这里,我也心胸宽阔点,她们打我的那一巴掌就算了,至于踢我肚子的那一脚却不能免掉,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我踢回她肚子一脚就行了,你们都给我见证下,我不强求她,免得你们说我欺负人,如果她愿意,那踢完这脚后,这个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如果不愿意,那就拉倒,我们只能用另外的方式找回公平了。”木清浅大大冽冽的对着旁边围观的人,伶牙利齿地说道。 很多围观的客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内情,又听木清浅说得在理,也都只是站着围观并没有说什么,当然很多人都知道乔安柔可是当今乔市长的千金,还即将是这个阮氏公馆的少奶奶,就更加不敢开口反对了,当下全是静静地站着,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木清竹只感觉浑身发冷,这个女人的险恶用心,算是看得彻底透彻了,她已经从张宛心的口中得知木清浅与乔安柔知道了她怀有身孕的消息,她这样的要求无异于就是针对她肚中的孩子来的,一个女人的心思如此恶毒,真的太可恶了。 她都已经答应把一切都给她了,也主动退出了,甚至让阮瀚宇误会她,只为了让他对她死心,履行自己的承诺,可现在,她却连她肚子中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其心之毒,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她怀孕的事目前只有阮瀚宇与景成瑞,张宛心知道,但就情况来看,景成瑞与张宛心是不可能告诉她们的,难道会是阮瀚宇吗?。 这样一想,浑身更冷了,他会无情到这个地步吗?逼着她来给她们道歉,难不成是正好借她们的手来除掉她腹中的孩子,这样一想,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她宁愿相信,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之前他们还是那么恩爱,而他还是那么执着的爱她。 这应该只是乔安柔的毒计,她暗想。 可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让她达到目的呢,而此时的木清浅已经咄咄逼人了: “怎么样,愿不愿意,若你愿意那我就要开始踢了。”她眼眸盯着她的肚子阴阴笑着,做出了要踢的动作。 木清竹连忙用手护住了肚子,心里很恐慌,眼里面全是害怕的光。 “谁不怕死,敢动她试试。”冷厉的喝声传来,众人都回过了头。 只见唐宛宛正满脸怒容,交叉着双臂横抱在胸前,一付凛然之势站在外面,瞪着木清浅的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木清竹心里一松,吁了一口气。 原来唐宛宛虽被一群帅哥美男围得晕乎乎的,可心里没有忘记木清竹,刚刚听说外面有人打架,跑出去看时,阮瀚宇正带着她们几个走了,这下就无心与帅哥们了,只想找到木清竹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最清楚木清竹在阮家的地位,乔安柔的气焰她可是看到了的,那比想象中还要猖狂,心中担忧木清竹吃亏,也就留了这个心思,找了一圈后,看到这边围着堆人,还刚刚走近,果然就听到了木清浅竟然要踢木清竹。 这还了得,木清竹可是怀着身孕呢,这真要是被她踢一脚,那会是什么后果? 几乎不敢想下去,当即怒从心头起,厉喝出声。 “哟,又一个不怕死的要过来躺枪了。”木清浅可不认识什么唐宛宛,冷冷的一笑,气焰嚣张地说道。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唐宛宛分开人群,冲进去护在了木清竹的面前,矫纵的一笑,用手指着木清浅,鄙视地说道:“跟你这样低劣的女人说话还真是污辱了我的一世英名,没想到你不仅粗俗,心还是如此的歹毒,先且不说她是你的姐姐,曾经对你有诸多维护,就是对待一个陌生的女人也不至于是如此狠毒吧。” 唐宛宛边说边挽起了衣袖,“来吧,你要踢就过来踢我,今天我们单挑,看谁的本事大。” 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心高气傲的人,对木清浅这样肤浅无知的狗腿女人早就看不顺眼,早想收拾了,今天可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了,当即摩拳擦掌的,威力十足。 木清浅眼见自己又要遭到另一个女人的攻击,开始被人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心底害怕起来,可毕竟乔安柔还在里面呆着呢,而且还有乔立远与阮瀚宇撑腰,根本不用怕嘛!这样一想又壮起了胆子来,怒目圆睁,恶言相向。 二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形势一触即发。 “围在这里干什么?”清冷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众人正在看好戏,被这声音惊了跳,扭过脸去,只见阮瀚宇正沉着脸站在外面。 想来阮瀚宇也是不放心木清竹来给乔安柔道歉的,连城一走,就马上跟过来了,本来想委屈下木清竹先道个赚把事情稳住的,可没想到,等他过来一看,竟然又把事情弄大了,而且这次还是唐宛宛。 这个女人可是最让阮瀚宇头痛的,如果说张宛心与张芷晴,他还能管住,那这个女人,完全是没有办法,而且面对着她,总觉得底气不足,心虚得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而唐宛宛那是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 “阮总,她不仅不道歉,态度还很差。”木清浅见阮瀚宇过来了,心中一喜,忙用手指着木清竹恨恨地告状道。 “是吗?”阮瀚宇阴沉的脸朝着木清竹扫来,她的手正护着肚子,冷漠的站在那儿,豪无畏惧地迎视着他的目光,那眼里的光冷得让他生畏。 阮瀚宇心底稍微怔了下,淡然扫了她一眼后,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别过头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 化解风波 “瀚宇。”正在里屋倾听着外边动静的乔安柔听到阮瀚宇的声音后忙忙迎了出来,粉腮带笑,挽住了他的胳膊,含娇带羞的轻唤道。 “咦,好丑,真恶心。”唐宛宛被乔安柔那做作的样子,弄得浑身难受,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直呼恶心。 乔安柔顿时脸上变色,待看清奚落她的是唐宛宛时,硬是把怒气给压了下去,毕竟唐宛宛的名字木清浅不知道,她还是知道的。 “唐宛宛,我可没有得罪过你,你这样骂我不太好吧。”她娇娇柔柔,委委屈屈的,满脸上都是大度无辜,“瀚宇,你瞧瞧,她们就这个态度,当着你的面还羞辱我,骂我。” 乔安柔真的委屈极了,整个丰满的胸脯全都紧紧贴着阮瀚宇的手臂,噘着嘴巴。 “啧啧,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乍一看不要脸,仔细一看更不要脸,这当小三的潜质还真是超级无敌啊。”唐宛宛的眼睛盯着乔安柔的胸脯,啧啧‘夸’道,平生最见不得这种女人,才不管他阮瀚宇是谁,想都没想就出口奚落了。 “你……”乔安柔气极,眼睛就见到唐宛宛的眼眸只是嫌恶的盯着她的胸脯,脸上涩涩的像有蚂蚁在爬,不得不把紧贴着阮瀚宇的胸脯给挪开了点,脸上却是气得泛红,说不出话来。 “咳。”阮瀚宇见唐宛宛越说越不像话,不由重重咳了声,皱眉朝着乔安柔问道: “安柔,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木清竹过来给你道歉吗?”他虽然责备着,语气却还算得很温柔。 “瀚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一直都在屋子里呢。”乔安柔睁着无辜的大眼莫名其妙的说道。 “少装了,恶心得够呛。”唐宛宛实在看不下去了,脱口而去道:“阮瀚宇,你真不知道吗?她们在这里合起来欺负木清竹,我可是打抱不平才站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人模狗样的,心却是那么黑,竟然要对木清竹下此毒手,太缺德了。” 唐宛宛脸上是凛然之色,带着鄙视,恶狠狠的:“简直就是一对狗男女。” 这话可够狠了!阮瀚宇被她激得满心恼火,这里毕竟是阮氏公馆,他还是有头有脸的人,被一个女人无缘无故这样辱骂,实在让他下不了台,当即怒喝道:“唐宛宛,说话要注意分寸,这里可不是你的家。” “我当然知道,要是在我家里,这样恶心的女人那是连门都进不去的,告诉你吧,我可不是木清竹,最看不得不公的事,看到了就要说,要骂,要批斗,现在能这样说你还算是客气的了,她木清竹是圣母,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容不得别人来欺负。”她大手一挥,满脸的倨傲不屑。 “按你这意思,今天这事是很不公平,很不公正了。”阮瀚宇冷冷问道。 他这满脸冷漠的样子让唐宛宛心里更不是味道了,想到前段时间还在自己的咖啡屋里要死要活的寻找木清竹,没想到这男人变起脸来还真是如此的快,不由替木清竹不值起来,要知道木清竹肚子里怀的还是他的孩子,他就忍心让木清浅过来踢她的肚子,这样一想,心中更加愤怒了,怒声骂道:“果然是人模狗样的畜生,竟然支使恶女人来踢清竹的肚子,亏得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呆在一旁的木清竹急了,忙一把捂过她的嘴,惶急地说道:“我的姑奶奶,求求你不要闹事了。” “亏得怎么了?”阮瀚宇冷眼盯着唐宛宛追问道。 唐宛宛的嘴被木清竹捂住了,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担心着这样的事,不过她也没打算说出来,眼下的情形,木清竹确实不适合留在阮瀚宇身边了,与其这样痛苦着,还不如干脆另辟溪径,再另找男人去过好日,况且现在还有个景成瑞愿意做垫底呢,她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因此她扭头用眼光瞧着她,示意她放手,暗示她不会乱说话的。 木清竹这才松开了手,明眸里涌起深深的痛意。 不过,阮瀚宇这下听得很清楚了,唐宛宛说有人要踢木清竹的肚子,很快想起了什么,心里一紧,脸上就有了深寒之色,忙对着乔安柔严厉问道:“安柔,你竟然支使人去踢木清竹的肚子?有这种事吗?” 乔安柔一听,脸上灰愣了下,忙委屈地说道:“瀚宇,我真不知道有这种事,这可不能怪我呀。”说到这儿脸上一紧,直接朝着木清浅怒问道:“清浅,刚才是有这么回事吗?” 木清浅愣了下,这不是她乔安柔的意思吗?可再仔细一看,乔安柔竟朝她使了个眼色,瞬间明白了,她这是要她来背这个黑锅的,要把罪过完全揽到自已身上来,而实际上她完全是按照她的意思来做的,当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真是恶毒的女人。”阮瀚宇看到木清浅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唐宛宛所说的话是真的了,不由怒从心头起,他只是让木清竹来道个歉的,哪料到会遇上这么恶毒的事,当下朝着木清浅怒喝道,“放肆,你还真是大胆,仗着乔安柔的身份为所欲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报复方法来,太可恶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你的姐姐,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木清浅的脸色开始发白,被阮瀚宇厉声喝斥后,吓得不敢说话,可又觉得满心委屈,眼睛里含了泪,只是瞅着乔安柔。 “好了,瀚宇,她还小,不懂事,再说了她也是被人打了后气不过才会想出这法子来的,实则也是情有可原,这样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也不追究木清竹的责任了,你也不要怪木清浅了,这样两清扯平,如何?”乔安柔也担心阮瀚宇责难木清浅,到时她气不过把什么都说出来那就麻烦了,况且只要见到阮瀚宇她那是什么气都没有了,当下就充当好人做着和事佬,也是想趁机讨阮瀚宇的欢心。 果然,阮瀚宇听到这儿,脸上阴转晴,溢起了一层温柔的笑容来,嘻嘻摸了下她的脸蛋说道:“还是我的安柔懂事聪明,不用我操心,来,让我好好奖赏下你。” 阮瀚宇边说边用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朝房内走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房内传来乔安柔含娇带媚的调笑声,“来嘛,瀚宇,这次你可要好好陪着我。” “真是恶心。”唐宛宛站在那儿,恨恨的骂道。 木清竹木然站着望着阮瀚宇那双曾经无数次搂着她腰的手落在乔安柔的腰上,心里竟然会痛得难受,她低垂了眸,默默站着,心里想着不知何时才能会彻底忘掉他。 景成瑞一直站在旁边默然无声。 他早就过来了,当木清浅说要踢木清竹时,他也没有站出来,就是想看到这出戏如何演下去。 当然,凭他的身手,他是不可能真让木清浅踢到木清竹肚子的,但他却没有及时站出来为她出面,目的就是想让木清竹看清事情真相后,彻底死心,这对她以后的生活才会好。 目前的局面,她木清竹要想再留在阮氏公馆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只要有乔立远在,她乔安柔就是板上钉钉子,坐定了阮家大少奶奶的位子,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而乔安柔的眼里也是不可能容得下木清竹的,发生这样的事,无非就是想赶走木清竹。 只是他看不懂的却是阮瀚宇的心思,总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后面有深意,却猜不透。 “清竹,回房休息去吧,你脸色很差。”众人都散去了,景成瑞走上前来对着她轻声说道。 “是啊,清竹,那些事情真的与你无关,你又何苦再为这毫无人情味的阮氏公馆效力呢,看到没有,不管你做多少为了阮家好的事,阮瀚宇都是不会领情的,他的心都是向着那个庸俗的女人的,这样的渣男,条件再优秀也是没用的,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菜,不属于你呀。”唐宛宛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看,明明是那个乔安柔的不对,阮瀚宇不仅没有怪罪她,反而还令你去给她道歉,这不是把你往虎口里推吗?别傻了,好好休息去吧,你的身体才是你自己的。” 在唐宛宛与景成瑞的劝说下,木清竹今天再没有去梅园了,她相信只要她不过去,或许还能相安无事,果然,今天除夕后面的活动都是玩得其乐融融了,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梅园的整个现场都是由张宛心指挥着,有什么事只得打电话来询问木清竹,可由于乔安柔明显的干涉,很多事情根本没有按照既定的程序去做,比如给福利院孩子募捐的事就完全被乔安柔直接抹掉了,甚至连他们吃的团圆饭也是被赶到了一边,吃的残余剩饭。 但是活动场面还是很hi,很火爆,毕竟乔安柔还是善于调节气氛,调动情绪的。 这就是大年三十的一天。 对木清竹来说,除夕夜就是在昏睡中度过的,甚至连晚饭都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冷清清的过去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心酸无奈的笑 “记住,你们守在这里,这二天内一定要捉住这个女人。[zhua机书阅读网 ”莫彪手下的阿七嘴里叨着一支烟,拿出手机来,调出一个女人的头像对着另外二个男人吩咐道。 “妈的,这女人长得还不错,等我们弄回去好好玩玩。”一个男人眼里满是贪焚的,露出满嘴被烟熏得发黑的牙齿,猥琐的笑道。 “放心,这个娘们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了,老大发话了,弄回去后,就是给兄弟们玩的,直玩到肚子里的种没有了才叫完。”阿七邪恶的一笑,“这个娘们可值一千万呢,还可以让你们爽到爆,好好加油吧。” “这个福利可真不错,再让我们看清楚点,哇,细皮嫩肉的,a货,只可惜已经要下蛋了,二手货,那个地方肯定没有那么紧了。”另一个男人满脸淫光,眼里全是贪焚的光,惋惜不已的说道。 “美得你们不清,瞧这前挺后翘的,不是蛋还没下出来吗,那里还没开始松呢,肯定能让你们爽到爆。”阿七想着血腥的场面,抹了下流出的口水,下流无耻地煽风道,“老大发话了,玩她一次就一千,可着劲儿玩,玩完了就分钱。” 这话一出,三个男人都是血脉贲张,蠢血沸腾。当下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即就进去活捉了这个女人。 “记住,混进去的时候,千万不能被人发现,所我所知,这里已经布下了不不少警力。”阿七眼神阴兀的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赚钱虽重要,但风头上千万不能出事,要不是那些制毒窝厂被捣毁了,老大还不一定想要接这个单呢,现在确实手头有点紧,老大现在想着接了这单就要撤了。” “是,放心,老七,我们会注意的。”二人也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深夜来临时,二人在除夕之夜潜入进去了庭院深深的阮氏公馆。 年初一,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夹着丝冷风,阴冷阴冷的,但过年的气氛却是更浓了。 上午有个大型的名家潮流演唱会,外加抽奖活动。 木清竹安排的慈善活动就在这个演唱会的段,既然把那些孩子带来了,就要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答复。 当然,除掉这个慈善活动,其它的她都再无意参加了,准备晚上就离开这里,从此后,再不打算进来了。 这几天,她已经找好了律师,着手准备转让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及阮家俊的原谅书等相关事宜。 她很确定,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她已心无可恋。 大清早,景成瑞就陪着她来到了中心小岛上。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木清竹刚刚来到中心小岛的宾客休息区,一群小毛孩就朝她冲了过来,缠住了她。 “怎么了,福娃,喜娃。”木清竹摸了摸他们的头,笑眯眯地问道。 “姐姐,昨天那个好贵气的女人要赶我们走,骂我们是叫化子,还不给我们东西吃,连吃饭都是剩下的。”福娃红着眼睛说道。 “小姐,还是你心地好,那个女人太高傲了,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福利院的毛院长走过来无奈地说道。 那个女人?木清竹的心沉了下,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昨天张宛心在电话里跟她说了此事,可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奶奶基本不出来了,而阮瀚宇也完全偏向了乔安柔,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了,至于佣人们那都是见风使舵的,见到乔安柔立马要升级为阮少奶奶了,所有的佣人都倒向了她,毕竟名份才是最重要的,将来掌握实权的还可能是乔安柔,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连阮瀚宇都已经明的偏向乔安柔了。 因此木清竹的存在感一下就被刷下去了。 在她们的眼里,木清竹已经彻底没戏了。 木清竹脸上有些灰暗,嘴角边只是无奈的苦笑。 “看,就是那个女人,他们来了。”福娃突然用手指着前方叫道。 木清竹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瞧去。 只见身着正统礼服的阮瀚宇正拉着乔安柔的手从翠香园的小路而来,二人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神态亲昵,金童玉女,非常抢眼。 身着黑色笔挺西服的工作人员打着伞正站在二人身边替他们遮风挡雨,木清浅手拿着狐狸裘毛的披肩,随时准备替身着性感礼服的乔安柔披上。 今天的乔安柔穿着一款梦幻的淡紫色的礼服,腰上系一条粉色腰带,上面镶了很多颗水晶,好看不失大雅,胸前的礼花上面束着大粒钻石,配着她耳垂的超大粒钻戒,右手指上更是戴满了克拉钻戒,把阮家少奶奶的尊贵气场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 她挽着阮瀚宇的手,高昂着头,火辣的身材,前挺后俏的,非常惹人眼球。 木清竹默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邻家女孩打扮,未免心酸,有些落寞地站着,脸上的笑容再度凝结了。 季旋说得没错,她只是个落魄的大家闺秀,娘家没有身世,她不配做大少奶奶,这是她的命。 眼眶有些许湿润,那些年,她也曾被爸爸捧在手心,带着她出席各种豪华宴会,被人像公主一样的捧在手心,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远去了,她再也不可能会有那么的一天了。 阮瀚宇一路走来,都是牵着乔安柔的手,不时嘘寒问暖,二人亲切地交谈着,那个模样就是一对亲昵有加的恩爱夫妻,怪不得今天报纸上到处都写着“千亿宠儿乔安柔,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老公爱,婆婆疼,艳羡了所有女人的眼。” 他们慢慢走近了。 木清竹低下了头来,准备偷偷溜走,手却被景成瑞紧紧握住了。 她惊讶地抬头,看到景成瑞明眸微眨,笑容动人,眼里的光却是自信与鼓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朝着他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稳稳站住了。 “乔小姐,真是好幸福啊,据说准备这场新年晏耗资了二千万,这场新年晏准备得很有特色,集时尚潮流于一体,想问下这是乔小姐您亲自准备的吗?”一个媒体记者拍完照后,拿着话筒走上去采访道。 “是的,为了这场新年宴,我们都是花了不少心思,还要特别感谢我们阮家未过门的媳妇张宛心小姐,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乔安柔微笑着大方得体地答道。 木清竹听着这话,嘴角浮起的是嘲讽的笑。 这场新年宴是她乔安柔准备的吗?自始至终都是她亲自布置的,包括中心小岛的创意都是她想出来的,这样把功劳揽到她的身上,脸皮可真够厚的。 这些东西若别人不清楚,他阮瀚宇还不清楚吗?可他站在身边温存体贴的笑着,并没有半分觉得不妥,更别提要替她辩解了。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凉到了极点。 那些天他们在医院里恩爱缠绵,他信誓旦旦会爱她到永远,而现在他们如同站在二个世界里,再也找不到交集点。 果然男人都是个无情的动物。 “请问阮少,年初八的结婚典礼会在阮氏公馆举行吗?还是要到吧厘岛举行,又或者像传言中说的那样要到英国举行呢?”另一个记者冲上去把话筒放在了阮瀚宇的嘴前。 阮瀚宇玫瑰色的薄唇轻轻一抿,似笑非笑地冲着那个记者问道:“那你觉得呢,在哪里举行好?” 记者完全没料到阮瀚宇会这么来一反问,一时怔住了。 阮瀚宇潇洒不屑的一笑,越过他拉着乔安柔朝着前面走去,眼光落在一旁的景成瑞紧握着木清竹的手上,眼里的光冷得像冰。 景成瑞却胸有成竹的一笑,朝他非常有风度地点了点头。 阮瀚宇的脸更冷了,眼眸深处是一片冰寒。 木清竹凭着感觉知道他们走近了,特意低了头不去看他们,望着地面,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突然,一双浅粉色的镶嵌着水晶的高跟鞋落入了她的眼中,不由惊讶了,那可是她的鞋子,记得还是在美国时阮瀚宇替她买的鞋子。 明明是放在翠香园二楼卧房的,那天走时,她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那双鞋子因是阮瀚宇送给她的,就没有带走了。 雪一样空灵的白色打底配粉色呢绒外套的礼服,再度映入了她的眼里,不由抬起了头,里面套裙上紧下松的a字型轮廓设计的礼服全部展现在她面前。 这种哥特萝莉式的礼服也正是阮瀚宇特地买给她的,上面镶嵌了好多钻石,金光闪闪,而今天竟然穿在了木清浅的身上。 更让她惊讶的是,随着她的眼睛朝她身上瞧去,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手上,耳朵上几乎全部都是戴着阮瀚宇宠她时送给她的珠宝,曾经这些珠宝,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当时的她以为被人偷走了,却没想到是被木清浅偷走了。 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因为从来都没有看她戴出来过,不敢往她身上联想,但今天亲眼见到时,还是让木清竹惊讶了! 想来也是见她失势了,应该威胁不到她了,就大着胆子戴了出来,那是算定了她都已经被赶出阮氏公馆了,再也奈何不了她吧。 木清竹忽然想笑。 一个肤浅无耻到这个地步的堂妺,还真是污辱了她们木家的名声。 她,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些。 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吧。 连阮瀚宇都明知道那些东西是送给她的,也能容忍木清浅穿着戴着,她又何必计较,而那些东西她也根本没打算要的。 这个地方,她现在是以倒计时的状态呆着,又何必要去计较这些呢。 更何况,她现在就算是要讨个说法,恐怕也正如木清浅所料的那样,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她失去了阮瀚宇这个后台。 嘴角上浮起的是不屑的冷笑。 第二百九十七章 明争暗斗 “小竹子,走,我们去那边。”直到阮瀚宇带着乔安柔她们从她的面前经过了,景成瑞才温言对她说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都是紧紧的搼着景成瑞的手,手心里都渗出了汗珠,心里惊跳了下,慌忙松开了手,惊惶的眸子遇上景成瑞低眸望向她的温柔鼓励的笑,心里泛起股温热的暖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忽然间眼前一冷。 有道寒冰直朝她扫射过来,抬眼,那道寒冰又倏地不见了,再瞧时只见阮瀚宇正带着乔安柔站上了中心小岛的高台,非常抢眼的地方。 刚才的那道寒光是他的吗? 木清竹不能确定,但站在阮瀚宇那个高度,他是完全可以看到他们的,一时又似乎觉得那可能性很小,毕竟他们之间连这样的冷漠似乎都是不应该有的。 “木小姐,请您在今晚八点准时按这个地址赴约。”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到一个温文有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惊得抬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内穿白色衬衣打着黑色领带结的青年男人正站在她的旁边,双手拿着一个请谏,低着头,恭敬地递给了她。 “你是……”木清竹惊讶地打量着他,面前这个青年男子,长相端庄,脸色严肃,呆板,行为举止谦逊有礼,身上透着一股干练与生疏,与人保持着一定的疏远距离却又显得恭敬有礼,这样的男人绝不像是一般的佣人,倒让木清竹想起了美国总统身边的那些身着黑色西装的保彪。 他的行为举止显得训练有素,谦谦有礼,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身边人,只是面孔非常陌生,木清竹确认自己从没有见过。 “请小姐能按时赴约,到时一切都会明白的,我先走了。”青年男子再次弯腰低头说道,说完又行了个礼后,方转身走了。 木清竹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阮氏公馆的大路上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请谏,想了想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晚上八点,现在才是上午,还有的是时间,容她慢慢细想,才决定要不要去。 中心小岛上,一条条矩形的案桌上面摆满了各式糕点与香槟美酒,芳香四溢。 木清竹看了看身边,景成瑞已经不在了,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原来有人拉着他过去聊天了,这才记起,他走开时似乎对她说了句‘小竹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摇头笑了下,整个上午她都心思不宁,到底在想什么! 事实上,这个年宴会已经与她没有多少干系了,想着明天就会离开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心底竟会有丝莫名的心酸。 “来人,把这些叫化子全部给我赶走。”那边有高声尖叫的声音传来,木清竹吓了一跳,朝着酒桌那边望去,只见福娃与喜娃他们几个大概是从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好吃的东西,正在拼命地吃着,遭到了乔安柔的嫌恶,正在指挥着保安要把他们轰出去。 “不要,我们是少奶奶请来的。”福娃与喜娃他们几个看到乔安柔那满身的贵气,吓得缩起了脖子怯怯的说道。 “少奶奶?什么少奶奶?我就站在这里,可从没有请过你们这些讨厌的叫化子,告诉你们,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不非的,弄坏一件,就是把你们卖了也赔不起,识趣点,赶紧滚出去。”乔安柔听到他们竟然叫什么少奶奶,不由恶向胆边生,她当然知道那是指谁了,当下心中不甘,恶狠狠地说完后就指挥着保安要把他们全部赶出去。 “不要赶我们,少奶奶说了,会给我们福利院捐钱的,还会捐钱给我们明年上学的,求求你了,好不好?”喜娃大点,懂事点,睁着可怜的大眼,双手合什地哀求着乔安柔。 乔安柔嫌恶地瞧了她一眼,冷冷扭过脸去似乎连多说一句话都是不屑的。 “快走,到时惹得少奶奶不高兴了,拆了你们的福利院。”几个保安冲过来赶着他们凶神恶煞。 “住手。”木清竹一个剑步冲上去,对着保安喝斥道。 保安抬头看到是她,立即住手了,只是满脸难为情地说道:“少奶奶,这个,那个少奶奶发话了要把他们赶走,我们也做不了主。” “哼”木清竹冷笑,“他们是我请来的,等下还有一个慈善捐赠活动,怎么能把他们赶走呢,你们退下,这里交给我。” 保安见到木清竹护着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果然就是乡下人,连请来的人都是一些没品味的叫化子。”乔安柔早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款款走来,不屑地嘲笑道。 木清竹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这场年宴是由我当家举办的,也是我征得奶奶同意的,那么,我邀请的客人就不能随意赶走,我设定的活动也是要照常举办的,不能随意撤消。” 她说完朝着福娃,喜娃几个说道,“来,姐姐带你们到一边吃东西去。” 说完领着他们就要走到一边去。 “站住,木清竹。”乔安柔被木清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给气到了,当即怒喝一声,逼上来一步。 “你想怎样?”木清竹扭过身去,迎着她的眼睛逼问道。 她的眼神威严冷静,带着镇定自若的沉着,眼眸子里的光冷清清的,是骇人与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 乔安柔心中一惊,有种后怕的感觉。 “把这些叫化子赶走,这个活动我已经取消了。”她稳了稳神,挑畔地说道。 “没可能,这是我请来的,必须要如期举行。”她坚定的迎着她挑畔的目光,理直气壮。 乔安柔忽然有种拿她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在气势上很难能赢到她。 “那好,你们去请少爷来。”她心里有点惊慌,却气势蛮然地朝着身边的保安说道。 不知何时,她与林清竹的争斗似乎就很难能占到上风了,这让她很不满意,也较了一口气,今天,她一定要站稳上风,只有这样才能树立她的威信与自信,毕竟她的背后现在有了阮瀚宇的支持。 不一会儿,阮瀚宇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又发生了什么事?”阮瀚宇老早就看到乔安柔与木清竹站在了一起,大眼瞪小眼,立即就头大了。 “瀚宇,你可要为我做主。”乔安柔看到阮瀚宇立即眼圈泛红,朝着他怀里赴去,娇嗔地说道,“这个女人利用她的当家权来压我,现在你可不能让我在大庭广众中丢脸。” 还真是事情不少。 阮瀚宇冷冷地看了眼正凛然站着的木清竹,她小脸上满是倔强,因为气愤,脸都是红色的,手中却拉着几个福利院的孩子,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瀚宇啊,这些福利院的孩子低劣粗俗,把我们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这里可是阮氏公馆,不是收容收,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上流名流,怎么能让这些野孩子混在一起呢,这样会惹得客人不开心,扰乱了宴会秩序的,只会丢了阮氏公馆的脸,而且现在媒体正在这里全方位直播着,再这样下去,只会拉低我们这次晏会的格调,可这个女人见识低下,非得要弄些不伦不类的人在这里,你来评评这个理。”乔安柔振振有辞地对着阮瀚宇说道,理由充足,不容他抗拒。 本来木清竹是安排福娃,喜娃他们在一定的区域的,只因为昨天乔安柔就取消了他们的福利,这样他们毕竟还小,见识不广,又没有人管,不知不觉就到处跑了,但这并不会真的影响到什么。 “我并不这么认为,人的贵践与贫富没什么关系,有的人外表光鲜,道貌岸然,内心却卑劣,他们虽然没钱却道德品质不坏,况且他们还小,在这里也没有得到该有的接待,有失礼的地方也不能全怪他们,本身没钱并不是他们的错,反倒是有钱的人就应该发扬帮扶的精神,这才能体现人格的魅力,才能更好的彰显豪门大户的广纳天下,胸怀天下的崇高精神,一个不被人称颂的豪门家族,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公司将来是不会走远的。”当下木清竹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阮瀚宇早明白了她们的争斗,当下清了清嗓音。 “这样啊,安柔。”他的脸上羡起温柔无比的笑,浓密纤细的眼睫扑闪着,迷人如深潭般深遂的眼眸里闪着丝狡黠的光,搂着乔安柔的肩,语气温软,“我们去给那边的亲戚朋友敬酒去,这些小孩也吃不了那么多东西,就由着他们吧。” “瀚宇,你这样是在包庇她吗?”乔安柔睁着如红宝石般的瞳,娇嗔不满地问道,硬是站着没动。 阮瀚宇,你今天若是让乔安柔赶走了这些孩子,取消了这个活动,这辈子定要与你恩断义绝,让你永远看不到你的孩子。 木清竹盯着阮瀚宇的脸,默默发誓,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肚子,眼里的光暗沉如铁。 阮瀚宇猛然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形象大失,慌忙拿过纸巾来擦了下,只觉右眼皮都在跳。 他用手摸了摸头发,眼睛朝着前面站着的木清竹瞧来,见她满脸的不好相与的表情,心里恨恨想道:你个死女人,刚才一定是你在骂我,背叛了我,还好意思要我来帮你吗? 这样想着嘴角却一笑,白哲的大手落在乔安柔的腰间,语气温软却带着一抹寒意,似劝似命令地说道: “安柔,你也知道,今天的宴会到场的都是有名望的人,冷落了他们可不好,而且在媒休面前赶走这些孩子会让人认为我们阮氏公馆太小家子气了,以强欺弱,这是得不偿失的,其实这样也无伤大雅,这样吧,今天我满足你的一个要求算是补偿你,如何?” 又来了这一套,果然是个情场老手!要不是他所忽悠的人是乔安柔,木清竹一定会为他喝彩的,男人虏获女人的心不就是靠这些手段吗? 在他的美男计下,果然乔安柔乖乖举手投降了,她满脸红晕,脸上笑开了花。 “真的吗?瀚宇。”她一边紧靠着他,一边甜甜地问道。 “不骗你,宝贝。” 二人边亲昵地说着话边朝着那边走去了。 木清竹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了这些孩子们。 第二百九十八章暴怒如雷 接下来的慈善募捐活动,由木清竹亲自举行,果然取得了预想的好成绩,也为这些孩子们争取了明年上学的学位与上到高中的学费开资,这对木清竹来说是最开心的,觉得这场晏会没有白举行,实在是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那一刻,她站在舞台上,素颜朝天,衣着朴素,却是最美的,身上遮掩不住的清雅灵秀的光芒在那一刻照亮了全场,让人惊叹,直到这一刻,所有的人才想起了阮瀚宇的这个前妻来,只是她的光茫再璨然也只是流星一闪而逝,随着她的离开,很快就被遗忘在了别人欢歌笑语中。 举办完这个慈善活动后,木清竹全身都轻松了,全场的晏会有乔安柔在,她基本都没事了,再说了,乔安柔出身名门,对付这种宴会还是得心应手的,又有了她的设计,这场宴会的这二天被媒体的大肆渲染报道,人尽皆知,又因宴会举办得别出心裁,得到了众人的好评,一时阮氏公馆的名声大振,接下来的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礼,更是把阮氏公馆金黄的屋顶那层尊贵与荣耀发挥到了极致,众人都想象着那天即将到来的盛况,趣味盎然。 下午,木清竹离开了中心小岛,朝着墨园走去。 今天她不准备再来参加活动了。 “老八,你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手机照片上的那个?”隐身在黑暗深处的一个黑衣男子朝着另一个男子问道。 另一个男子眯着眼睛透过树叶缝朝着正在行走的木清竹瞧了一会儿。 “不对吧,听说这个女人可是阮瀚宇的前妻,身份可是不菲的,不可能会穿得这么寒碜,身上连点点珠宝都没有,而且现在她还在阮氏公馆里当家呢,绝没可能就这么孤单地一个人呆着,少说身边也得有伙人围着转呢。”那个叫阿八的男人摇了摇头否定道,“妈的,小心点,别抓错人了,这可是在阮氏公馆,免得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对,我也是这么说,今天我可是看到站在阮瀚宇身边的那个女人打扮得贵气时尚,全身珠宝闪耀,与手机上面的女人长得很像的,一定是那个了。” “没错,我也注意到了,肯定是她没错,呵,有钱人就是任性,一个前妻,一个是马上要结婚的现任新人,居然同时出现在身边,还相处得融洽,真是怪事,想来这女人有钱就行,也不管名份了,看那前妻怀着身孕,似乎还对前夫的新欢巴结讨好呢,哪里会想到糊里糊涂地就被人惨遭陷害了,只怕到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过这样的女人。没有气节,活该。” “呵,那是他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们只管拿钱办事,顺便还能爽下,尝尝有钱男人的女人味道,那滋味应该是很不错的。” “记住,八点钟后准时行动,外头有人接应。” 二个男个就这样小声议论着,不以为意地看着木清竹从他们前面的小路走了,然后坐上电动车离去了。 木清竹回到卧房里,从口袋里拿出那封请谏出来左右看着,沉吟着,慢慢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个‘紫气东来’的酒店名字与房间号,她陷入了沉思中。 实在弄不清这是何人要邀请她前去,可看那钢笔字苍劲有力,字写得极好,显然是个男人的字体,难道他不知道她今天要在阮氏公馆参加新年宴吗? 他怎么能料定自已会有时间前去呢。 她站在窗前,惴惴不安。 看那个送信的人,斯文有礼,不像个坏人,躺在床上,形思倦殆,很快就睡过去了。 后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弄醒的,打开门,却见景成瑞焦急地走了进来。 “小竹子,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声,害我到处找。”景成瑞满脸关切,略带责备的口气。 “瑞哥,你是客人,应该呆在现场,我没什么事,困倦得很就回来了。”木清竹不好意思的笑笑。 景成瑞打量着她,“小竹子,你没什么事吧,身体还好吧。” “放心,瑞哥,我没那么娇气的。”木清竹笑。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木清竹拿出手机一瞧,快七点半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只因为阮氏公馆里灯火辉煌感受不到而已。 糟了 不是八点钟赴约吗? 她决定了 要去。 忙站了起来。 “瑞哥,我要出去下了,你找地方玩玩或回房休息吧。”她拿起了包来,走得很急的样子。 “你要去哪里?”景成瑞心中一沉,忙拿住了她的手。 “瑞哥,我要去一个酒店,有人找我,现在来不及跟你说了。”木清竹挣脱了他的手,就要出门。 有人找她?景成瑞心中一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忙态度坚决地说道: “让我陪你去。” “这个……” 木清竹在作着短暂的思考。 “你一个人去不放心,一定要我陪着才行。”景成瑞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剑眉一拧,心中立即有了主意,非常认真地说道。 “那好吧,你开车,紫气东来酒店。”木清竹也不推辞了,快速回答。 “好。”景成瑞跟着木清竹朝外面走去。 电动车很快就把他们带到了阮氏公馆门口,景成瑞从停车场里开出了车子,木清竹坐上了他的车朝着外面开去。 中心小岛上一波又一波的夜景在观景台上幻化出各种形状,各种烟花齐放,将阮氏公馆的夜空渲染得多姿多彩,五彩缤纷,众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放着烟花玩乐。 阮瀚宇把乔安柔送到了乔立远的面前后,借口有事,转身走了出来。 “连城,什么事?”他接通了电话。 “阮总,大事不好,今天我才收到风声,说是莫彪要捉拿木清竹,要弄掉她肚中的孩子。”连城的声音很焦急,带着喘息声,显然还是处在紧张的跑步中。 “什么。”阮瀚宇的心脏慢跳了半拍,脸上乍然变色。 弄掉木清竹肚中的孩子,这样的话只一进入他的脑海,眼前立即就闪过木清竹苍白的脸,还有她满身的血污,心都揪了起来,立即吼道,“慢慢说,说清楚点。” “阮总,有人出高价给莫彪,要活捉木清竹,弄掉她肚中的孩子,时间是在今晚八点阮氏公馆里,可现在已经八点半了,阮总,您快找找少奶奶吧。” “啊。”阮瀚宇脸色惨白,手机掉在了地下,眼睛瞬即四处搜索木清竹的影子,没有找到。 大脑立即高速运转。 捡起了手机,拨通了汤简的电话。 “汤简,赶紧让飞鹰队在阮氏公馆里寻找木清竹的下落,找到后立即通知我。” 阮瀚宇交待完,迅速朝着人群跑去,只要看到与木清竹相似的年轻女子都会拍着那人的肩膀看个清楚。 半个小时后,没有找到木清竹。 此时汤简也来了电话。 几乎是翻转了阮氏公馆,还是没有找到木清竹。 这下阮瀚宇的心都开始发抖了,额上是涔涔的冷汗。 女人,去了哪里,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如热锅上蚂蚁般到处寻找着。 二个小时后,整个阮氏公馆都震惊了,木清竹不见了。 阮瀚宇双眼都是骇人的光,额上青筋暴露,满脸阴沉,再难以冷静下来。 为什么这个消息现在才知道? “连城,赶快赶到莫彪的窝点,马上活捉莫彪,不能再等暮辰风的口讯了。”他果断的下了命令,本来计划今晚凌晨时听暮辰风的口讯由阮瀚宇带人活捉莫彪的,但现在来看,为了保住木清竹,只能提前动手了。 “好的,阮总,很有可能莫彪捉到木清竹后会随时提前撤退到国外去,他们现在资金短缺,就是为了这一千万才接的单,只要钱到手,马上就会收。”连城在电话里理智地分析道,“阮总,千万不能太着急,要冷静,木清竹聪明灵活,必会想办法保住自己的。” “少罗嗦,一个女人在那种场合还怎么能保住自已?快快带人先去,我这里马上通知云剑风,带着飞鹰队随后就到。” 阮瀚宇几乎在怒吼了。 连城快速地放下了电话。 “瀚宇,瀚宇,你去哪儿。”乔安柔像一阵风似的追了上来,捉住了阮瀚宇的手。 “放开,滚。”阮瀚宇脸色沉怒,眼里的光骇人。 “我,瀚宇……听说清竹不见了,我也好担心呢。”乔安柔嗫嚅着,满眼都是害怕的光。 阮瀚宇甩开她的手,不再看她,坐上了电动车朝着外面跑去。 乔安柔望着他急急远去的背景,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木清竹不见了,他就疯了般到处寻找了,如果是她不见了,他未必会如此吧。 现在这么着急忙火的,应该是要赶去救她了。 只怕等你赶过去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肚中的孩子,你的孩子,也早已不存在了,你就等着去给她收尸吧! 这个讨厌的女人。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木清竹啊木清竹,他的心里果然还是爱着你的,一旦知道你不见了,就会如此疯狂紧张,只要有你在,他就不可能会爱上我,不要怪我心狠,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是我这一辈子的威胁,只有你不在了,我才能活得好好的,才能完整地得到阮瀚宇。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寒风呼啸着,冷风渐渐逼入了她单薄的礼服内,使得她打了个寒颤。 一种突兀的恐慌使得她收住了笑,心中有丝惶然,忙匆匆扭身回到了帐篷里。 第二百九十九章 竟然是他! 乔立远与柳兰英正陪着季旋在中心小岛的贵宾室里聊天说笑,明天将会有最后一场盛宴,到时乔立远将上台说话,庆祝阮氏公馆的盛宴圆满完成。---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乔安柔回到贵宾室里,那种恐慌害怕的感觉才渐渐消沉了下去。 一时感到冷,想起了貂皮披肩来,不由皱眉喊道:“清浅,我的貂皮呢,快给我来披上,好冷。” 可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音,愣了下,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连忙吩咐保安去找。 拿着手机在乔立远身边坐了快一个小时后,保安回来说,找不到木清浅,乔安柔的眼皮立即惊跳了起来。 她已经打她的手机好多次了,都提示关机。 她会去哪儿呢,据这么久的习惯,木清浅是不可能会离开她的,这次宴会她还交待有她的任务呢。 这样一想站了起来。 立即通知了丘管家带人去找,只是找了几个小时后,也是得到的一个消息。 木清浅也不见了。 乔安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猛地跳了起来。 正月初一的大街上,天气奇冷,路灯昏暗,街贩都开始了一年到头难得的几天过年休息,家家户户灯火辉煌,其乐融融,街上的行人稀少,道路通畅,景成瑞的车很快就开到了‘紫气东来’酒店。 木清竹下了车,站在酒点门口望着这家酒楼,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人要找她,而找她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景成瑞停好了车,快速来到她的身边。 “小竹子,你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见你吗?” 木清竹摇摇头。 景成瑞眼里的暗光一闪,很快问道:“非要去见他吗?” 一会儿后,木清竹点了点头,凭直觉要见她的这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她想见识下。 她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陪你上去。”他温和的笑笑,宠溺的说道。 木清竹想拒绝,景成瑞已经开始往前面走了。 二人来到了紫气东来楼上的八层。 木清竹按响了门铃。 一会儿后,有人开门了,木清竹抬眼一看正是那个穿黑色西装的年青人,他看到木清竹后,很有礼貌的一笑,只是看到她身边站着的景成瑞时,眼色暗了下,忙有礼貌的说道:“对不起,木小姐,先生只要见木小姐一个人,不相关的人请不要跟进来。” 景成瑞剑眉拧了下。 到此时,木清竹的心已经定了下来,她扭头轻言:“瑞哥,你就在前台等我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会尽快下来的。” 景成瑞站着没动,很担心木清竹的安全。 “这位先生请放心,我家先生是和善人,不会伤害木小姐的。”青年男子看出了他的心思,颇有礼貌地说道。 木清竹也微笑着朝着景成瑞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景成瑞无奈,只得交待了几句,下楼去了。 “木小姐请进。”青年男子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木清竹怀惴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青年男子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是一间高级套房,房内陈设奢华。 木清竹走进去时,并没有看到房内有人,不由很讶异。 “清竹,你来了。”非常亲切却又是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阳台那边传了过来,木清竹吃了一惊。 这是谁? 忙走近了几步。 这才看清了,阳台上的一个不锈刚轮椅上铺满了毛毯,上面正坐着个男人,看他的后背似乎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稀少,穿着厚实的棉衣,看那身材,即使坐着,都还是很高大魁梧的。 木清竹‘嗯’了二声,非常好奇地盯着那个轮椅上的背影看着。 这个背影似乎也是有些熟悉。 可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后,却怎么也想不清这个人是谁来。 “请问,您是谁?”她站住轻声问道。 “清竹,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轮椅上的男人笑了起来,慢慢转过了身。 木清竹的眼睛瞪圆了,好久后,眼里流露出惊喜的光来,哆嗦着嘴唇问道: “阮伯伯,您好了吗?能说话了?” 阮沐天呵呵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满眼里都是慈爱信任的光。 “这个还真亏了你呀,否则我这病还不能好起来呢,我的好儿媳,谢谢你了。”他温言说道,颌首微笑着。 木清竹的脸红了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听到他说着‘儿媳’二字,心里黯然。 她早已不是他的儿媳了。 “阮伯伯,您康复了,我真是太开心了。”木清竹激动得脸颊发红,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尔后,抬起了头来,眼里亮晶晶的,溢出了喜悦的泪花。 阮沐天能好起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只是心底却涌起了丝疑惑来,明明年二十八去医院里看他时,还不能说话,只能动下胳膊的,可现在这样子,语音清晰,动作并不十分生硬,这情形可不是一二天就能好起来的,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阮沐天当然看到了她眼里的疑虑,也明白她的心思,当下只是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木清竹心怀疑惑,慢慢走近前了,这才看到他的脸色还是近乎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显然就算是醒来康复了,身子还是很虚弱的。 “阮伯伯,您早就醒来了,是吗?”她低声问道。 阮沐天笑笑,眼里的光莫测难辩,却也是笑得温和极了。 “对不起,清竹,没有让你知道,害你担惊受怕了。”他的话音里是无奈的叹息,语气也很是沉重。 “没有及时告诉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莫要放在心上。” 他语气很诚恳,很温和,没有一点长者的威严,倒是把她当成了朋友般。 木清竹当即一笑,洒脱地说道:“只要阮伯伯的病能好起来,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阮沐天高兴地点点头,指了指前边说道:“清竹,现在推我到房里去吧,刚刚,我在阳台上看到了阮氏公馆里面放的烟花,很欣慰,也很高兴。” 边说他的眼睛边留恋地望向了远处漫天升起的烟花,那烟花五彩炫丽,把天空幻化成一朵朵美丽的各种图案,只是,一阵后,烟花全部都熄灭了,没有再燃起来。 木清竹不由惊讶,这不可能啊,按规定,烟花可要燃放一个小时的,怎么只这么会儿就没有了呢? 她绝没有想到,现在的阮氏公馆里因为她的不见了而闹翻了天,各个人都在找寻着她,猜测着她的去向。 阳台上确实很冷,寒冷的北风不时吹过来。 她没有再过多的想什么,推着阮沐天就回到了病房。 “阮伯伯,您的病好了,夫人和瀚宇都知道吗?”回到套房里后,她首先疑惑的问出了声来。 阮沐天目光沉锐,面色有些僵硬,只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孩子,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木清竹有些呆滞,更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的病好后不告诉家里人让他们都开心下呢?而今天的新年晏,他是完全可以参加的呀。 “孩子,你还能叫我一声‘爸’吗?”许久后,阮沐天颤声问道。 木清竹茫茫然站着,望着他,竟然不知如何答话。 “孩子,我知道委屈你了,我们阮家对不起你。”见到木清竹这样空洞木然的表情,他明白了她的心情,这么长时间来,在病房里,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自从能够听到起,他就记住了,由最开始的判断到后来的记住,记住了她的眼泪,也记住了她的痛苦与无奈,他记得很清楚:她说过的她要走。当下他非常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十分内疚地说道。 木清竹呆愣了很久后才算清醒过来,惊讶地问道:“阮伯伯,您知道了一切吗?” 阮沐天精矍的眼光里闪出一道寒光,郑重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在美国动完手术后,我脑子里就能明白事情了,回来的一个多月里我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但我却没有醒来,也不能醒来,更不能告诉你们。” 他缓缓说着,眼里的光晦暗莫测,三年前的往事浮上心头,心里只有对木清竹的内疚,这段日子来,木清竹每天坚持去看他,给他做康复运动,把一些事情告诉他,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调查,几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无利不起早,这一切发展到今天,当然不是空穴来风,这完全是人家早有预谋的,只是儿子不够清醒,季旋喜欢感情用事,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目光太过短浅,大难临头,他不能醒来,但暗中,已经做了很多事。 今天,之所以会八点钟叫她过来这里,当然是有他的用意,莫彪要向她下毒手,尽管他早已安排了人在她的身边,但还是觉得不够放心,三年前就是因为来不及阻止才发生了后来的事,这次,为免生出意外,他要叫她亲自过来,看着才能心安。 “清竹,对不起,你嫁到我们阮家来,我没有尽到一个长辈的责任,曾经还误解你是一个贪慕虚名的女子,现在看来,都是我的错啊,才导致了今天的这样二难局面。”他动情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很内疚。 木清竹还是呆呆站着,阮沐天这样道歉的话语,让她很想哭,心里涩涩的,却也很欣慰,终于,她的努力与付出有了回报,至少阮沐天认可了她,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第三百章 三年前的真相 “阮伯伯,不要这么说,我也很惭愧,三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导致了您瘫痪了这么久。”她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可怕的局面,惴惴不安地低头说道。 “不,孩子,那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也是被人害了,当时我知道那个阴谋后,不知有多愤怒,也后悔以前看轻了你,没有给到你应得的尊重,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终于得逞了。”他眼里的光有愤怒,也有无奈,脸上的表情沉重得让人心悸,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 木清竹听得不太明白,只是傻傻地站着。 “阮伯伯,您能告诉我一切吗?到底是什么阴谋?”她忽然蹲下了身子,抬眼望着他,恳切地哀求道。 “嗯。”阮沐天沉重地点了点头,朝她温和的一笑:“清竹,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切的。” 木清竹的心揪紧了,有些紧张的望着他。 “清竹,还记得三年前事发的前一天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那天在翠香园的花园里遇见了你,我要你第二天十点钟来书房找我的事。”他边回忆着边问道。 木清竹只略微想了下,忙点了点头。 “孩子,那天我就知道了那个阴谋,本想阻止的,因此就让你第二天到书房来找我,为的是让你避开那个时间段,可终究迟了一步,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提前对你动手了。”阮沐天眼睛沉重,痛心不已地说道,“现在想来我都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些,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真是对不起你,孩子。” 阮沐天说到为难处,停了下来,沉默着。 木清竹虽然难过,却还是听得不解,只是阮沐天太难过了,只能出声好言安慰道:“阮伯伯,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命,是命终究躲不过的,既然是别人精心安排的,想要逃脱都难,即使逃脱了,以后也还会遇到类似的事的,总而言之都不会让我好过,但邪不能胜正,我终究还是过来了,而且潜心学到了自已的特长,所谓是因祸得福,如果不经历过这些磨难,或许现在的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更不会成为汽车设计师的,对这些我早已想通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阮沐天的眼前一亮,精神都为之振奋了。 “好孩子,果然是玲珑剔透心,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欣慰,想来我们瀚宇还真是有福啊,能够娶到你,只是……”他的眼睛黯淡下去了,叹息着: “是他配不上你,不懂得珍惜你,不配拥有你。” 木清竹轻笑了笑,安慰道:“瀚宇很能干,在事业上真的精明有为,将来必会是一个杰出的企业家,这点您放心吧。” “不,一个人光靠精明能干,处理不好家庭,处理不好自已的感情问题,也是不完美的,如果他失去了你,那会是他的损失,将来就算成功了,也是不会幸福的。”阮沐天表情沉重,满脸若思的摇头否定着。 木清竹苦笑,垂下了眸去,低低说道:“阮伯伯,那是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家道中落,娘家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根本不配当阮家的少奶奶,更无法帮到阮氏集团明天的辉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说到这儿,她有点心虚的避过了头,只是望着地面。 “不,清竹,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要这样想真是羞煞我们阮家了。”阮沐天满脸惭愧,“只有没有实力的家族才会想到要利用女人的裙带关系,那样的家族是走不长远的,你要相信瀚宇,他是个男人,在这方面肯定是不屑要这层关系的。”说到这儿,低头望着他,认真地问道:“清竹,你真认为乔安柔很适合瀚宇吗?” 木清竹的心里有痛,阮沐天的话她能理解,但事实胜于雄辩,而现在更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她知道该怎么做,很快,肯定地点了点头:“阮伯伯,现在瀚宇不得不娶乔安柔,而且形势也是这样,如果不娶她,阮氏集团将会遭到重创。更何况乔安柔出身名门,她是可以配得上瀚宇的,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了瀚宇的孩子。” 她的眼前闪过阮瀚宇拉着乔安柔的手亲昵地出现在中心小岛上的情景,他们二人确实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这是强强联手的婚姻,也是绝佳的配对,更何况阮瀚宇现在也并不是那么的讨厌她。 “清竹,傻孩子,你才是我们阮家的媳妇,刚开始我也对老太太的指婚非常反感,认为她利用封建家主的特权随意干涉瀚宇的婚姻,会毁了他的终生幸福,但后来我看清了,也明白了,她老人家那是火眼金晴,早就看明白一切了,只是当我明白过来时一切就都晚了。”阮沐天几乎是用沉痛的心情纠正着木清竹的话,心里却复杂异常。 事实是,现在,他也不能保证什么! 木清竹低头不说话,默默无言。 “清竹,如果现在有机会,摆在面前的一切障碍都全部消失的话,你还会选择留在瀚宇的身边吗?”阮沐天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缓缓问道。 木清竹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她,早已经看清了,乔安柔当然不适合阮瀚宇,但乔立远的势力,还有她肚中的孩子,那都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三年前的阴谋真的与她有关,那也不能影响她现在的存在感,更重要的是,她自已的个性真的不适合呆在豪门,现在经历得越多心越寒,越想清静,越想过自已想要的平淡生活,豪门的这种尔虞我诈,她很厌倦,更不能过这种与乔安柔在一起争风吃醋的日子,她的心太累,太累了。 更何况,现在的她好不容易做出了这个选择,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因此她的脸上很平静,很从容,并没有什么波澜,那是看穿一切,洞悉一切的从容。 “看来,你真是想舍弃我家瀚宇了,这是我们阮家的德浅,不配留下我,但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何种选择,我与老太太的看法都是一致的,我们瀚宇的媳妇只能有你一个,永远只会承认你一个,别人嫁进来我也是不会承认的。”阮沐天非常郑重的说道。 他看到木清竹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一切,面前这个小女人,人小却主意大得很,她有自已的尊严与骄傲,决不愿因为想过豪门的这种虚荣生活而屈服于自已的意志,而她对豪门的这种荣耀看得很淡,这看她今天的打扮就知道了,现在她手上有了老太太给她的当家权,也有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甚至瀚宇也是爱她的,她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权力优势打扮自已而与乔安柔一较高下,可她没有,甚至是选择了放弃,这就说明,她是在放弃瀚宇,放弃这种无数女人想要过的豪门生活了,这是她的选择,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 更何况,乔安柔还怀孕了。 以她的这种心性,高洁如此,又怎么能容忍自已的丈夫让别的女人出轨怀了孩子呢,因此不管是他亦或是瀚宇,甚至是奶奶,做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没用的。 她,不会选择留下来。 阮沐天沉重的叹息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清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三年前我所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真相告诉你,还你一个清白,也让你自已能有个正确的判断。” 木清竹抬起了头来,明眸含冰,带有疑惑。 “三年前幸亏我及时赶到了,虽然没能来得及阻止他们,但也总算是没有让那个男人毁了你的清白。”想到三年前发生的事,阮沐天的眼里有了更多的愤怒。 木清竹的眼眸笼上了一层痛苦,三年前的那幕历历在目。 那天清晨,吃完饭后,想起阮沐天昨天说过的话,要她今天去书房找他,就朝着电梯走去,刚走到走廊里只觉得口干舌燥,看看时间还早,就朝着一楼走去。 正好吴妈在厨房里,见到她过来,忙端起了一杯饮料汁递给她,说是刚榨出来的,很新鲜,味道也很好。 她丝豪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因为季旋爱喝新鲜的水果汁,厨房里经常会榨这些,当下说了声‘谢谢’,正好很口渴,伸手接过就喝了,很快,她感觉不对了,头开始晕沉沉的,眼前发黑,然后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正在某个高级酒店的客房里,耳边就听到一声暴喝‘好大胆子’,惊得她睁开眼睛,脸色直发白,一个长相凶恶面生的粗壮男人全身上下几乎着,只穿了条内裤正站在她的床前,那玩意儿明显可见。 他眼露淫光,目赤面红,像一头豹狼般要扑向木清竹,只是被那声如雷的怒喝镇住了,扭转了头来,面前站立着的闪着厉光的老人,让他心生惧意,眼里闪过丝惊惶之色。 木清竹很快吓得清醒过来,慌忙爬起来,只觉得身上凉凉的,低头一望,天啊,她正全身,只剩下了条内裤,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衣服,只有一块薄薄的床单包着她,显然,那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侵犯她,就被面前赶来的老人给喝住了。 她搂紧了床单,浑身簌簌发抖,眼睛里全是害怕的光,脸色苍白胜雪,嘴唇哆嗦着,眼睁睁地望着阮沐天气得满脸铁青,眼圈赤红,哆嗦着手指着那个男人,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第三百零一章 因祸得福 “爸,爸。”她又害怕又担心,哭着叫喊了起来,全身更是如火烧般,胸腔里都是那种快要爆炸的难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发烫,咽干舌躁的,开始,她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那天她喝过的吴妈递来的那杯汁里一定是有药的,她被人算计下药了。 而面前的那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再看那个男人满脸兴奋的笑着,浑身的肌肉爆起,赤目圆睁,似乎也是喝了药的。 眼见着阮沐天倒了下去,他露出了贪焚狰狞的笑,就要不顾一切地朝她扑过来。 门被哐的一声踢开了。 怒气冲冲的阮瀚宇赶了过来,挥起一拳就打向了那个男人的脸,男人狼狈而逃。 季旋随后就到了,看到晕倒在地的阮沐天,又看到床上正在发抖的木清竹,什么都明白了,当即指了指木清竹,浑身气得发抖。只是蹲下去搂起了阮沐天号啕大哭。 阮瀚宇铁青着脸,满脸暴怒,木清竹害怕极了,只是簌簌地发着抖,忍住浑身火烧般的难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很多新闻媒体记者冲了进来,镁光灯一片闪耀,全都照在木清竹发白的小脸上。 木清竹完全傻了。 “滚,给我滚。“阮瀚宇暴跳如雷,呼来了酒店的保安,又叫来了连城,这才把记者们全部赶了出去。 阮瀚宇铁青着脸很快把阮沐天送到医院里去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木清竹才抖抖索索的穿上了衣服,回到了阮氏公馆。 她把自已泡进冷水里,闭着眼睛,任泪长流。 冰凉彻骨的冷水慢慢平熄了她体内的躁动,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蜷曲在了冷水里,再也没有了知觉。 直到房门被阮瀚宇狠狠踢开,他暴怒如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把从水里拎起了她,带着恶毒不屑的眼神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流连着,脸上的愤怒吓人:“死女人,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吧,荡妇。” 狠狠把她抛在大床上,木清竹的头震得轰轰作响,双手护在胸前,蜷曲着,目光呆滞,喃喃地说道:“瀚宇,这一切与我无关,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可盛怒得失去理智的阮瀚宇根本听不见她的解释,更是被她美好的身体弄得难以把持。 “你不是想要吗,好,我满足你。” 他一把脱掉衣服,恶狼扑虎般朝她扑来。 木清竹毫无任何抵抗力,瘫软在床上。 没有任何怜惜,没有任何爱抚,直奔主题。 下身的疼痛让木清竹咬紧了牙关,默然承受着他的暴怒,眼里连泪都流不出来,只有绝望的痛苦。 那一天,他疯狂的折磨她,如同野兽。 而她只能是默默的承受,希望她的忍让能让他消掉一点点怒气。 直到他筋疲力尽了,才摊倒在床上,木清竹看到了他满脸上的痛苦。 晚上时季旋冲了上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被她怒骂成裱子,荡妇。 她如同风中落叶,想要飘落也不知要飘落何处。 就在那晚,她得到了一个消息,阮沐天因此晕倒成了植物人。 她,成了阮家的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 这里已经再也呆下去了。 当天晚上,她收拾了行礼,趁着黑暗离开了阮家,这一离开就长达了三年之久,直到爸爸的车祸,才不得不重又回到a城,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天的丑闻并没有被杂志媒体披露出去,看来那都是阮瀚宇在暗中动用了雷霆手段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甚至连阮氏公馆里的人都没人知道。 毕竟那时的她还是他的太太,这可关系到他的名声与阮氏集团的名声,事后阮瀚宇痛苦得无心打理公司,颓废了好多天,直到乔安柔来到他的身边,帮他稳住公司,他才慢慢从颓废中站起来,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开始了他全付心思的发展事业。 终于,他把阮氏集团带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他也在短短几年里挤进了全球财富榜的前十名。 所有的这一切全被木清竹的大脑自动屏敝了,太痛苦了,痛苦得让她不愿意想起,即使偶尔在梦中梦到,都会吓得梦呓与大汗淋漓。 今天这些伤疤被阮沐天提起,脑海里才又重新回忆了起来,眼睛里全是痛苦,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饱含着痛苦与辛酸。 “原来您早就知道了一切?那天您是特意赶过来救我的?”木清竹哽咽着问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炼,心情仍然很激动,但现在,总算能够平静的面对着这件事了。 “是的,孩子。”阮沐天的眼里有太多的痛惜,“那年,我的身边人就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并告诉了我,当时的我惊呆了,那天在花园里无意中遇到你时,还没有想到更好方法的我只能让你先来书房找我,实则就是想让你避开这件事的,没想到他们倒是提前动手了,当我的下属告诉这个消息时,我急了,只身前来赶到了酒店里,虽然是迟了点,但总算是保住了你的清白,可当时的我急怒攻心,又因为脑中有病灶,受不了激动就晕死过去了,只是这一晕过去就成了植物人了。” 总算是全都明白了,木清竹嘴角浮起的是凄凉的笑,她低低地问道:“阮伯伯,想要害我的人是乔安柔吧?” 阮沐天怔了下,惊问道:“你知道了吗?” 木清竹的眼神平静,点点头,“猜到的,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人,不可能会有人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来陷害我的,除了她,因为她爱着瀚宇,我的存在阻碍了她的利益。” 木清竹说得平静,新婚之夜,她能做出换掉她与阮瀚宇床单的事,那这个毒计肯定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就是因为有这种直觉,后来,她以此为要挟逼她不要迫害木清浅时就看到了她眼里害怕惶乱的光,那时,她的心就如明镜了! 阮沐天微微点了点头,“孩子,你很聪明,确是乔安柔设的计,不过还有一个人,你能想到吗?” “阮家俊吧。”木清竹垂着眼眸,又淡定的开口了。 阮沐天脸上又一阵惊愕后,点头叹息:“难得你如此聪明,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木清竹只是笑了笑,明眸望着外面深沉的黑夜,那点淡淡的哀痛还是让阮沐天扼腕叹息不止。 “乔安柔找到了阮家俊,联合上演了那场陷害你的阴谋,现在的你知道了这些,还能原谅阮家俊,还认为阮瀚宇娶乔安柔是最合适的吗?”他深沉的眼睛打量着她,眼里的光有探究,也有询问。 木清竹很久没有说话,一会儿后,微抿了红唇,又淡淡开口了:“她是因为太过爱瀚宇才这样的,对我虽然残忍,对瀚宇却是极好的,女人面对爱情时都是极不理智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阮沐天的脸上有惊愕,不解。 “好,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叫你来的目的吗?本来我也没有打算这么早让你知道我的情况的。”她的平静让他惊讶,于是继续问道。 木清竹这下茫然了,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人要对你不利,有人花了一千万要你的命,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让你躲避掉这场灾难,我只能让你过来了,这次,还真是救到了你。”阮沐天冷静地告诉了她这个实情。 这下,木清竹惊呆了,森森寒意从脚底开始窜起。 “现在的阮氏公馆已经乱套了,人人都在找寻你,因为你不见了,人心惶惶的。”阮沐天摇头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同意退出了,为什么还不死心?”木清竹的脸痛苦得抽了起来,她满脸盛怒的问道,“阮伯伯,这次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 “孩子,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这几天应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现在虽然还不能肯定是谁要害你,但我想你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吧,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还不能妄下结论。“他深呼出口气,痛心地分析道,握着轮椅的手指僵硬,背也是僵直。 门铃响了起来,守在门口的年青男子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阮沐天脸色闻之一变,不久却点了点头,感慨着说道:“这就是了,善恶终有报,自作孽不可活,但愿瀚宇能赶过去保她一命。” 木清竹迷惑的望着他。 “清竹,告诉你吧,你的堂妺木清浅现在被当作是你让莫彪手下的人抓走了,生死未卜,结果可能会不好,那伙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说到这儿,点头感慨,“这也是她自寻死路,自食恶果,不知天高地厚,过于招摇所致,怨不得别人,如果能过了这关,但愿她能痛改前非,脚踏实地做人。” 什么!木清竹却被这个消息震得站了起来。 清浅,木清浅被莫彪他们抓走了! 太可怕了!她可还是个姑娘家呢! 尽管她态度嚣张,行为恶劣,但罪不至死啊。 这样一想,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向阮沐天说了声‘阮伯伯,保重,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扭身朝着外面跑去了。 第三百零二章 夜袭莫彪 “清竹……”阮沐天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快,跟上去保护她,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他朝着身边的年青男子吩咐道。 这些近身保彪都是他以前训练出来的,原来一直对他们不薄,虽然瘫焕了这几年,但醒来后,只要找到他们,一个电话就都立即回来了。 心惊胆颤地望着木清竹远去的背影,他后怕地摇了摇头,直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本来还可能只有木清浅一个人受害,可现在她知道了后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其它什么不好的举动呢? 阮沐天脸色凝重。 这个孩子虽然经历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可她善良的心性却一点也没有改变,这也是让他最为欣赏的地方! “瑞哥,求求你,带我去找莫彪。”木清竹急急来到前台,景成瑞正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剑眉不时拧起,她几步冲上去,拉起了他的手哀求着,眉眼间都是焦虑。 “怎么了?”景成瑞被木清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坐正了身子,收起了手上的报纸,不解地望着他。 “瑞哥,走,快点,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先带我去找莫彪吧,求你了。”木清竹双手作了个合什的动作,拉着他的手就要离开。 景成瑞嘴唇抿了下,剑眉却微微蹙起,反过来拉住了木清竹的手。 “小竹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他的声音不咸不炎,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莫彪呆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去的。” 木清竹没时间思考,只是着急的点着头,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要去救人,时间紧迫,怕来不及了。”她惶急地说道,“不管他在哪儿,我都要先过去才行。” “就凭你?确定不会把你自己赔进去?”景成瑞抬眼打量着她,想笑却笑不出声来。 “可是,瑞哥,现在没办法了,能救则救吧,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领,你通黑白二道的,现在只能先求求你了。”她哭丧着脸,心情非常急迫,话语带着哭音。 “哎!”景成瑞摇摇头,叹息一声:“傻女孩,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她都那样对你了。” 这一刻木清竹有些惊讶,她并没有说出去要去救谁,可景成瑞却好像知道了是救谁般,难道他都已经知道了? 可没心思问这些了,只是拖着他的手朝外面走去。 “好吧,我答应你,只是到了那里后要听我的指示,不能轻举妄动。”他轻声吩咐着,点头同意了,就担心她冲动之下做出不好的举动来,毕竟她自已还怀着身孕呢,说真心的,要救木清浅那样的女人也太不值了。 “好,我会的,一切听你的指挥。”木清竹满眼依赖,不断地点头应承。 景成瑞拿她无法,摇了摇头,只得带着她朝外面走去。 浩瀚的大海边,黑夜像张网笼罩着海面,夜空寂静沉默,冷冽的海风吹拂着,大年初一的夜晚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莫彪站在邮轮的船舱里,冷厉无情的双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茫,刀疤脸上的疤痕不时扭曲着,叨在嘴里的烟,时明时暗,如同夜中的鬼火。 邮轮里只有昏暗的光圈,为了不引人注意,邮轮停在了不起眼的黑暗深处。 几个黑影慢慢临近了,纵身跃上了邮轮。 有“呜呜”的叫声不时从他们身上扛着的麻袋里传来。 “老大,人已经捉到了。”阿七走上前,兴奋地低声说道。 “钱呢,钱拿到没有?”莫彪看都没看一眼他们肩上扛着的人,却问起了那剩下的五百万,按照合约,先预付订金五百万,事成后再付剩下的五百万。 “拿到了,在这里。”阿七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箱,莫彪打开来,用手电筒照了下,里面摆着一叠叠的崭新钞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那个女人就赏给兄弟们了,要尽快玩,把她肚子里的种给玩掉,直升机一来,我们就要立刻撤退。”莫彪邪肆的一笑,朝他们挥了挥手。 “好,谢老大。”阿七带着二个男人屁颠颠地朝着船舱里走去了。 “啊,不要。”立即就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七哥先上,我们随后。”男人淫邪的声音非常促急,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妈的,快,一个抓手,一个给我按住她的双腿,我来脱裤子。”粗鲁的男声喝斥道。 “是,是。”是忙乱的声音。 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在黑暗的夜空里响起。 只是一会儿后,他们就塞住了她的嘴,黑暗吞灭了一切,所有的罪恶都开始上演着。 “暮厅长,接到消息,莫彪他们一小时后就会撤退,苏其成的直升机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这次捉不到他,往后恐怕会更加难了。”暮辰风正在指挥着人全力围剿最后一个窝点,原本预计在今晚十二点活捉莫彪的,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心慌了。 这家伙怕是听到了风声,竟然提前了二个小时就要撤退了! 这让他措手不及,而更让他心慌的却是怕对阮瀚宇交不了差,原本,他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的,一定会在今晚活捉了莫彪,交由他来审讯,毕竟这件事情都是因为顾及到大局才让他耽搁了这么久的。 脑海中闪过阮瀚宇的盛怒的面孔,心中打了个寒噤,直觉阴森森的冷,这下完了,阮瀚宇那家伙可不会放过他了! “先由邻县调集一个营的警力赶赴海边阻止莫彪,如若不成,尽量拖延时间,我们会尽快包抄上去的,一定要活捉莫彪,这个贩毒头目,如果抓住了还能提供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也才能彻底把这个贩毒团伙组织一网端掉。”暮辰风对着身边的公安付局长杨传勇下令道。 杨传勇接到命令后赶紧联系邻县的公安局去了。 黑夜里冷风无情的吞没了海边的那点亮光。 邮轮上面,一股血腥味在弥漫。 海面上突然响起了快艇的声音,以掩耳之势朝着邮轮靠近。 莫彪正搂着年菁菁亲热着,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十点一到,苏其成手下的人就会来接应,他们就可以登上直升飞机逃离了。 现在离十点钟只差半个小时了,逃离已经在即了。 船舱里的那些兄弟们还在爽着,不时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他不屑的笑了笑。 一声枪响,在夜空中突兀的炸响。 莫彪刚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不妙,神色大变,推开年菁菁站了起来。 “不许动,乖乖投降。”一把黑沉沉的手枪顶上了他的后背,年菁菁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蹲在一边簌簌发抖。 “快,吩咐你们的手下全部放下手枪,放弃反抗,否则今晚就让你们死无丧身之地。”汤简的声音又冷又硬,一把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插进自已的裤袋里,“不要做无畏的反抗,我们飞鹰队早就盯上你们了,现在全部进到了邮轮里,已经控制了你们的人,反抗的后果就会是死得更惨。”汤简黢黑的眼眸里厉光乍露,猛然断喝道。 连城从一边跃了上来。 “没想到吧,这么快被我们活捉了。”他上来对着莫彪狠狠踢了一脚,拿出一付冰冷的手扣扣在了他的双手上。 阮瀚宇心急如焚,眼前不断地闪过木清竹的脸,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快艇刚靠近邮轮,他就火速要跃上邮轮,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阮总,暂时还没有控制好局面,上去很危险。” “放开。”阮瀚宇哪里能等,怒目而视,正在此时,枪声响了。 一架直升机在天空盘旋着,从上面扫射出了枪声,好在黑夜中看不清楚,阮瀚宇被迫退回了快艇里。 “快,接应莫彪的犯罪黑伙来了,赶紧开枪。”阮瀚宇利用手中的对讲机朝着连城发话。 连城立即指挥着飞鹰队朝着直升起开枪。 黑夜中枪战打响了。 直升机里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莫彪的邮轮被人控制了,激战了一阵后,支持不了,只得开着飞机撤走了。 阮瀚宇趁着枪战的空隙跃上了邮轮。 “清竹,清竹。”他焦急的在邮轮里喊道,到处找寻着,直看到一个提着裤子的男人正站在船舱里被飞鹰队的人控制着,意识到了什么,脑中轰的一响,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膨”的一声,他上前一脚踢飞了那个男人,满脸青筋的怒喝道:“人,人在哪里?” “阮总,这里有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少奶奶?”有惶恐焦急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过来。 阮瀚宇脑中轰响,快速跳进了船舱。 一个女人的衣服全被脱光了,下身满是血污,正横卧在船舱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阮瀚宇的心提到了嗓门口,失声尖叫道:“清竹。” 这时船舱里其他的男人都退了下去。 阮瀚宇赶紧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弯腰下去,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这是一张形似木清竹的脸,但这女人却不是木清竹! 她是木清浅! 只失神了片刻,惊醒过来,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喜悦。 他的清竹没事,至少现在他能确定,他的清竹没有落入到莫彪的手中,那就意味着木清竹没事了,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去了哪里?很快就不安起来,会不会也被他们抓了过来? 第三百零三章 连夜审讯莫彪 “快,再去搜,找到少奶奶。-- ”他跑出去又下了死命令。 “阮总,您放心,少奶奶没有被他们捉到,他们抓错了人,错把木清浅当成木清竹给抓了过来。”连城提着阿八走了过来,把阿八扔到了阮瀚宇的面前。 阮瀚宇眼光厉光一闪,提脚踩在了他的身上,厉声怒喝:“到底怎么回事?” “阮少爷,我们确是抓错了人,当时看到那个女人穿着朴素寒碜,而这个女人才穿得像个少奶奶,二人长得又像,这才弄错了人的。”阿八被阮瀚宇的脚踩得骨头都要断裂了,颤颤惊惊地答道。 阮瀚宇嘴角浮起了丝笑意,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好极,真是天意啊! “你们先派一个人把木清浅赶紧送到医院去,连城,走,马上审讯莫彪。”阮瀚宇收起笑容,朝着他们淡淡吩咐一句后,带着连城朝着关押莫彪的船舱走去。 阴森森的船舱内,昏暗的灯光摇摇似鬼火,刺鼻的霉味迎面扑来。 一会儿后,眼睛终于适应了船舱内的昏暗,阮瀚宇打量了下船舱,这可十足是间刑讯室,里面的刑具别出心裁,恐怖阴森,看来这都是平时莫彪管理属下的黑社会团伙时用到的,他的嘴角涌起森寒的笑意。 莫彪戴着手扣正被飞鹰队的手下押着跪在船舱里的甲板上,低垂着头。 “莫彪,你可曾认得我?”阮瀚宇走上前来,在一张铁椅上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冷声问道。 莫彪听到阮瀚宇的声音抬起了头,他的目光灰冷,似鹰般冷冽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 “你想怎样?现在我落在你的手里,随便你。”他头一扬,倨傲的问道。 阮瀚宇冷笑,鸷鸟般的眼里闪着尖锐的光茫。 “亡命歹徒,不自量力。”他冷哼出声,断然喝道:“莫彪,今天你要配合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今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莫彪眼里闪过一股较劲的狠味,“阮大少,我拿钱替人办事,没什么可回答你的。” “是吗?”阮瀚宇嘴角的寒意泄露。 “少耍花招。”连城一把纠着他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根铁棍朝他膝盖打去。 莫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告诉你,今天不把一切都交待出来,我会在警方来之前,把这里的刑具全给你上一遍,保证让你不死,也让你活得够痛苦。”阮瀚宇的声音越来越冷,没有半分的温度。 莫彪的倨傲消退了不少,眼里有了丝惊恐,这里的刑具,莫说全部上一遍,就光一样,就能让他痛不欲生了,平时,惩罚属下时,那个惨况,他可是全看在眼里的。 “你想问什么?”他闷声答道,声音低了不少。 第二百八十三章给你戴了绿帽子 阮瀚宇脸上浮起丝冷笑,厉声问道: “莫彪,我且问你,木锦慈的案子,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要把他撞死的?” 莫彪眼珠转着,佯装不明白。 “快说。”连城不由大怒,拿起了旁边的一把老虎钳,“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保证就地废了你的命根子,让你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 他边说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裤子,老虎钳像张黑口朝着他下身钳去。 莫彪嘴唇哆嗦着,用戴着手扣的手忙忙护住下身,这才松了口:“阮少,我是受了阮家俊的指使啊。” “放肆,阮家俊只是让你阻止木锦慈第二天参加不了竞选,他可没让你害死木锦慈。”阮瀚宇见他一点也不老实,断声厉喝道。 “阮少,我也是这样吩咐吴良松的,只让木锦慈缺胳膊断腿的,可他喝了酒,坏事了,直接把人给撞死了。”莫彪满脸无辜无奈的模样。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阮瀚宇冷冷说道,朝着连城说道:“这里还是先交给你来处理下,好好问问他,那天是不是他派人来枪杀的你,为什么?” 阮瀚宇说着厉目瞪了他一眼,大步朝着甲板上面走去。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莫彪惨厉的叫声。 阮瀚宇站在甲板上,清俊的脸上是冷冽的笑,酷刑之下,他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挺受得了。连城是特种大队出身,什么样折磨人的法子不知道?更何况,他还曾经被他派的人击中了一枪,早就想报这个仇了,今天正是他发泄的好日子。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木清竹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 这几天没有理由会离开阮氏公馆的,晏会并没有结束,而她是突然消失的。 但没有落入到莫彪的手里,他还是很欣慰的。 哀号惨烈的声音没响了多久就平静了下来。 “阮总,他愿意招了。”连城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那天是不是他派的人开枪打了你,为了什么?”阮瀚宇转身问连城。 “阮总,正是他,原因也是正如您猜测的那样,是想让我们不要再插手木锦慈的案子了。”连城的脸仍有一丝愤怒,“这丫的太可恨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开枪打我,这一枪我可不能白挨,现在他已经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阮瀚宇见这个回答已经差不多接近真实了,这才走了进去。 莫彪已经如一只被拨了毛的老虎,焉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血痕。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要借阮家俊之手杀死木锦慈的?”阮瀚宇走进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问道。 “阮总,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但那天有人约我前去新天地夜总会里,然后就做了这个交易。”莫彪完全焉了下来,老实的答道。 “谁约你去的,收了多少钱?”阮瀚宇阴着脸,紧追不舍。 “是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他说只要我趁着阮家俊要害木锦慈的这个机会加一把火直接把他弄死,就给我多出一千万元的酬劳,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当时我就心动了,接下了他的订金。只怪我们见钱眼开,才把这个单给接下来了。”莫彪喘着息,面容痛苦地说道。 “那阮家俊出了多少钱让你阻止木锦慈不能去参加竞选?”阮瀚宇眼中厉光闪铄,据他所知,阮家俊还没有成家,并没有分得家产,身上是没有多少钱的,他也不可能出得起这个价。 “阮大少,他只出了一百万,本来他要求不高,只要让人想办法不让他前去参加竞选就行,其它没什么要求,本来这个事情很好办的,我们都已经准备从半路上拖住他或者骗他到一个地方捉住他关上一夜后就放回去的,但没想到还会有人会出巨额重金来直接弄死他的,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啊。”莫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劲,眼里都露出了害怕的光,他全身血污,不时痛苦的呻吟着。 “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的吗?”阮瀚宇眼里的厉色越来越可怕。 “阮大少,您也知道我们都是拿钱办事,其它的都没有必要知道得那么多,但那天在希尔顿饭店里,我就知道了那个指使我们办事的原来是当今政要,据说是木锦慈的手下,一个姓冯的处长,但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莫彪的脸上冒着冷汗,眼里的光很诚实。 “冯荆生?”阮瀚宇的眼眸眯了起来,厉光一闪,果然是他? 原来这事还真是联系在一起了。 “那好,我问你,我们阮氏集团的那台帕尼卡豪车是怎么弄到山洞里的?这也是你的杰作吧?”阮瀚宇想起了在山洞那天,木清竹差点因此跳下了阴河,只要想到这点就会心惊胆颤的,当下满脸阴沉地问道。 “阮少,那台豪车确是我派人弄下去的,但那是有人奉了阮家俊的令从青山汔车城开出来后才交给我们的人办的,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怪不得我啊。”莫彪想起了那天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开着那台车出来找到他们,要他们把它毁尸灭绝的事。 “这么说,当时吴良松开着这台车撞木锦慈的时候也是他把车开出来交给吴良松的,是吗?”阮瀚宇冷静下来,再度发问。 “不全是这样,这次是另外一个男人把那台车开了过来交给了吴良松,当时那台车发动机号已被磨掉,我们也不知道是阮氏集团的车,再说了,在a城拥有阮氏集团车的人太多了。”莫彪的手摸着膝盖,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大滴汗珠来,说话的声音都有点虚弱。 阮瀚宇的拳头握紧了,“这也是奉了阮家俊的令吗?” 要知道这台车可是阮氏集团的了限量版豪车,全球都不多,虽然车被换了颜色,连发动机号都被人刻意磨掉了,但若是查出来,那是很容易查到阮家俊头上来的,他怎么会傻到这个地步了。 “阮少,这个真不知道,你也要知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其它都不管的,他只说是奉了别人的令,给了我们钱,要我们把它毁尸绝的。”莫彪颇有些无奈的答。 阮瀚宇双手放在背后,踱着脚步,看来莫彪对这个事情所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他应该是不会说假话了。 “那么,是谁出了一千万给你,让你把木清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提到这个,阮瀚宇怒目呲裂,拳头都快拧出水来。 这么阴损的事竟然还有人做得出来,如果让他知道绝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第三百零四章 他没有睡过乔安柔 “阮大少,我们也是接到的一个中间男人的电话,然后见面时也是看到的一个陌生男人,其它根本也问不到的。”莫彪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着,脸色发白。 阮瀚宇阴着脸望着他,料他也不敢说假话了,不由怒喝道:“你们这些人丧尽天良,这样泯灭人性的事,人家给钱你们就能接吗?” 说完蹲了下来,白哲的手指夹着他的下巴,满脸的嘲讽: “真没想到这个闻名a城的黑社会最大头子,原来也是这样的经不起打,软得很,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脓包,想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吧,就这样落入了我的手里。” 阮瀚宇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莫彪的脸上顿时青红交替,被阮瀚宇的嘲笑声激得眼冒火花,再认怂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也最害怕别人这样讥笑,心底深处那丝熄灭了的火花再度点燃了,眼里闪着阴森森的唳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也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阮瀚宇收住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阮大少,我再是脓包,也比你戴绿帽子强,一个男人戴着绿帽子,再有钱有势也枉然。”莫彪那是不无嘲讽地说道,满脸神气,心里很解气。 阮瀚宇的脸渐渐黑了下来,蹲下来,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休得胡说,我阮大少现在单身汉一个,不存在戴什么绿帽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是吗?”莫彪睁着血红的眼睛,苍白着脸,狞笑着问道:“那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只可惜,与你结婚的女人却是被我睡过的,我自知今日落在你们手中再难逃活命了,可我睡了你阮大少的女人,死也值了。”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黑色宽阔的海边飘去很远很远。 阮瀚宇被他的笑声弄得全身发毛,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再次揪紧了他的衣领,快要把他提了起来,眼里的光一阵比一阵冷而暴唳。 “告诉你也无妨,不要以为你的人生就春风得意,那还比不上一个一般的男人,至少他们都能拥有自已的妻子,干干净净的,可你的女人却被我睡了,那滋味还很不错,不愧是个娱乐圈的婊子,很风騒很卖力,那天我可是很爽啊。”莫彪眼里穷凶极恶的光被一层扭曲的唳光充斥着,看得阮瀚宇血脉喷张的脸,心里痛快极了。 残留在阮瀚宇脑海里的记忆冒出了头来,瞬间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紫气东来酒店,他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木清竹搂着床单,脸色发白的哭着,而那个可恶的高大男人正站在房内,只穿着短裤,眼眶泛红,男人的兽性在他身上张狂着。 难道那天那个男人竟会是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得莫彪的衣服咯咯作响,脸上一片青紫,这么多年来,只要想到那天的情景,他都会恨木清竹,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让他一次次失去理智伤害羞辱她,也让他的生活乱成一团糟,原来那天就是他吗? 可是那天,那个男人明显不像莫彪吧! 只是此时的他怒气上冲至头顶,脑袋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更想不明白这些东西,他愤怒得抡起了拳头,目赤脸红,那拳头带着火焰,只怕一砸中他的头就会被烧成肉饼。 “哈哈,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吧。”莫彪自知难逃一死,可看到了面前这个人人艳羡的阮大少的愤怒,还是开心极了,“阮大少,你也不能怪我,是她自已混进了我的房中,倒贴送上门来的,我原有自已的女人,其实还真不稀罕要她,可她偏偏缠着我,死抱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满足她了,或许阮大少的功力还不太强满足不了她,我只好勉为其难的代替了,要知道那天我是连着1008房一起预订的,可她偏偏动用了她爸爸的特权,强闯进了我的房间,哎,天意,天意。” 莫彪说得满脸得意,唾沫横飞。 阮瀚宇却听得一愣一愣的。 1008房?一刹那间,脑袋里划过一道闪光。 “什么1008房?紫气东来酒店只有九层,那里可是老式的五星级酒店,连十层都不存在,你这是骗鬼么。”阮瀚宇冷笑着,对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不由连连讥笑着。 莫彪听到这儿只愣了下,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阮大少气糊涂了,连酒店都忘了,你不会告诉我说连希尔顿酒店都忘了吧,那晚你可是设计要捉我的。” 希尔顿酒店?阮瀚宇张着嘴,眼眸微转,好一会儿后,低头,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说?” “呵呵,果然你是不知道的,只是对不起,那晚我真的睡了你的女人,还不止一次,那可是整个晚上,风流无限。”莫彪脸上泛起了得意的阴笑,“没想到吧,阮大少,你的女人却被我睡了,你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吧。” 莫彪说到这儿那是说不尽的舒心,面前的阮大少五官都变形了,可真是气得不浅。 “你说的是谁?”他盯紧了他的脸再次问道。 “啧啧,阮大少,你都马上要与她结婚了,还在这里装蒜,难道连与你结婚的女人都不知道是谁吗?不想承认也好,反正她已经被我睡了,就连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呢?到头来,你们阮家的家产说不定都要给我的儿子了。”莫彪笑得很邪恶,很早就从新闻媒体中知道了,阮瀚宇只有一个星期就娶乔安柔了,而乔安柔的肚子里可是怀了快三个多月的身孕,算算时间,刚好差不多,那很有可能还是他的种了。 这样一想,心花怒放起来,再怎么说,能让他睡了阮瀚宇的女人,就算那女人肚子中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起码现在他就占了个大便宜,要知道这样的机会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说的是乔安柔吗?”阮瀚宇脑海中的灵光不断地撞击着,故意淡淡地反问道。 “当然,不然还会是谁?”莫彪邪恶的反问道,笑得更加得意了。 阮瀚宇惊怔了许久后,忽然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也是哈哈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原来如此,看来许多迷团都可以解开了! 浑身一放松,连着表情都轻松了下来,淡淡问道: “那天,你在希尔顿饭店是怎么逃脱的?” 他收了笑,放开了他的衣领,拍了拍手,一付无所谓的模样。 莫彪诧异了,止住了笑,打量着他,被他反常的神态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来。 难道他不在乎他的女人被他睡过吗?还是认定了她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他的种? “这个说来还真是要感谢你的女人,那晚要不是她缠住我,我还真走不脱了,不是逃不了警方就是逃不了你手下的毒手,呵呵,可有了她,就有了乔副市长的名衔庇护着,那当然会相安无事了。”他不相信他会不在意,仍然趾高气昂的炫耀着。 阮瀚宇的脸上浮起了讳莫如深的笑来,手指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随意轻松地问道:“是你把乔安柔弄到了八楼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八楼的?” 这下轮到莫彪莫名其妙了,愣了会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不起,我爽完后就走了,其它的事可没有闲心管,难不成那晚阮大少也在八楼睡女人,还是恰巧乔安柔睡错了人么?” 他说到这儿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阮瀚宇的眼圈收紧了,眼里的光却是高深莫测,慢慢握紧了手指。 站起身来,扭过头去,正看到云剑风的警车呼啸着朝这里奔来,从几台警车上下来大批的警察朝着这里包抄过来。 “走吧,把这里交给云剑风。”阮瀚宇对着连城轻声说道。 连城点头,直接去到了船舱内,很快,汤简带着飞鹰队的人先行撤退了。 云剑风带着大批警察迅速登上了邮轮。 “阮总,您已经大驾光临了?”云剑风颇有些惊讶,真没料到阮瀚宇竟会在邮轮上。 “哼。”阮瀚宇冷哼出声,“只怕等到你们来时,他们早就逃脱了。” 他脸上有不屑之色,继续淡然说道:“这里的局面早就控制了,你们自已收拾吧。” 云剑风稍一愣,倾刻间面有喜色,频频点头:“真是谢谢阮总了,那我先忙去了。” 阮瀚宇站在邮轮甲板上,冷冽的海风让他的头脑越加的清晰。 原来那天晚上,是莫彪睡了乔安柔。 被阮家俊下药后,他就睡过去了,可就算是睡过去了,他也不记得他曾经动过乔安柔,只是醒来后看到乔安柔全身青紫的趴在他的怀里,今天听到莫彪的话后才明白,原来是阴差阳错弄错了房间。 显而易见她身上的淤痕是莫彪留下的,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事后她怎么会到了他的房间?难道那次下药她也参与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乔安柔就应该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这段时间她却以此来要挟他,还因此逼婚,实在太可恶了! 看来想要弄清楚这些情况,还得要回去审问阮家俊! 很快邮轮上的黑社会团伙就被警察全部带上了岸,他们一个个双手扶着后脑勺被押回了警车里。 云剑风指挥着警察开始清理起邮轮来。 阮瀚宇跳上岸,准备离去。 第三百零五章 想知道就跟我走 “瀚宇。”黑夜中,急急赶过来的暮辰风看到了他,含笑叫住了他,伸出拳头在他肩上砸了下,“你这小子,又不听指挥提前行动了。” 阮瀚宇面无表情,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我若不提前行动,恐怕你这辈子也抓不到莫彪了,这些天的忙碌也都要白废了,你这功劳更是无法圆满了。” 暮辰风一笑,挠了挠头,自知糊弄不过他。 “好吧,我承你的情,这次缉毒事件你确实暗中帮了我不少忙,但我马上就会还你一个人情,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那是杠杠的。”暮辰风神态可掬,一脸莫测的笑。 阮瀚宇可不想答理他,也不相信他能替他做什么事,自从摊上这个家伙,似乎都是他在帮他,为了他的政绩,他的仕途,他可是费了不少力,半分好处都没有捞着,真若听他的话,那就不可能在今天审问到莫彪,知道这个惊天的消息了。 乔安柔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他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从来,他都不相信自已动了她,可那些无法解开的迷团却让他无法自圆其说,好在今天知道了这一切,还好,不算晚,还来得及。 “开车把我送回阮氏公馆去。”他冰着一付脸朝着暮辰风叫道。 暮辰风笑笑,“好吧,我亲自送你,辛苦你了。” 阮瀚宇冷哼哼! 暮辰风发动了车子,阮瀚宇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子朝着前面驶去。 “本来想参加你们阮氏公馆的新年晏的,看来还是晚了一步,但愿能参加得上你的婚礼。”暮辰风开着车,满脸遗憾的说道。 阮瀚宇绷着脸不说话。 “用得着这样给我脸色看吗,阮少爷。”暮辰风被阮瀚宇的满脸发黑弄得有些难堪,嘻嘻一笑,讨好地说道:“好吧,就算我欠你的情了,那你结婚那天我给你一份大礼当作补偿,如何?” 阮瀚宇的脸更加阴沉了。 暮辰风直言怕了他,不再说话了。 阮瀚宇紧紧握着手机,一直都在按着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 那个手机号码自从她离开阮氏公馆后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死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难道就这样离开阮氏公馆了吗?眼前闪过她与景成瑞在一起亲热的画面,心里是一阵阵的烦闷,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还是跟景成瑞在一块,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回到阮氏公馆了。 脸色又沉又冷,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冰冷彻骨。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开着远光灯急速地驰了过来。 “停车。”阮瀚宇坐直了背,声音有些莫名的紧张。 劳斯莱斯开得很急,几乎是从他们的车旁边呼啸而过的,看来车上的人心情很着急,像 是要急着赶出哪里。 “回头。”阮瀚定只沉吟了一下,急速叫道。 “什么?”暮辰风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快,回去。”阮瀚宇低吼,侧过脸去望着那台车。 “哦”暮辰风终于被他吼明白了,也弄不懂他要回去干什么,可他看着那台车,神态却是那么的着急,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掉过头朝着那台车追了过去。 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就返回了现场。 劳斯莱斯在岸边急促停了下来。 车门很快打开了,一个娇弱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尽管夜色深沉,借着微弱的车灯,阮瀚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他一直纠心牵挂着的木清竹。 如果不是为了她,今晚他是不会提前行动的,那莫彪或许就真的逃脱了。 “清浅,清浅。”她跑下车焦急地喊道。 还在车上,木清竹就看到警方已经控制了现场,可她担心的还是木清浅的安危,尽管警方已经来了,毕竟来晚了一步,而在这个时间段,落入凶狠残毒的莫彪手中,能有好结果吗? “对不起,小姐,这里是办案场所,警戒线内,你不能进去。”有警察过来拦住了她。 “清浅,木清浅在哪儿?她怎么样了?”她焦急地朝着拦信她的警察问道。 警察满脸的莫名其妙。 “这样吧,我们是过来打听下有个叫做木清浅女人的安全的,她是她的妺妺,今天据说已经被莫彪的手下捉到邮轮上来了,想知道她现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景成瑞走上前去很有礼貌地朝着警察详细清晰地解说道。 “这样啊。”警察打量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先生,小姐,你们弄错了,现在莫彪的邮轮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了,里面只有一个叫做年菁菁的女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其她可疑的女人在,因此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的消息应该是听错了。” 这样吗?木清竹听到这里没有木清浅后,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可很快又觉得不对,阮沐天明明告诉她说是莫彪捉去了木清浅的,难道已经毁尸灭绝了?这样一想,更觉寒意深重。 “小竹子,既然这里没有,那就说明没有什么事情了,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莫彪已经被活捉了,有什么消息明天都会知道的。”景成瑞望了眼黑漆漆的海边,微弱的灯光下,警察正在忙碌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就轻声劝慰着木清竹,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呢,而此时天寒地冻的,对她虚弱的身子不太好。 可是木清竹却固执着不肯离去,人命关天的,若等到明天,只怕尸体都找不到了。 阮瀚宇跳下车来,望着站在夜色中的俊男美女,他们是那么的相配,真是天生一对。 他剑眉拧紧了,脸色阴沉,心里是阵阵的痛楚。 暮辰风跳下车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木清竹与景成瑞,再回头看了眼紧绷着脸,黯然站着的阮瀚宇,心中明白了,嘴角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原来,他要赶回来,是为了木清竹。 可他不是要结婚了吗? 望着他望向木清竹那有些痴迷潇索的眼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呵,这阮大少堕入情网,为爱神伤呢! 摇了摇头,朝着木清竹走去。 “暮厅长,您好。”警察看到暮辰风过来,忙向他敬礼。 “嗯,你们先下去吧。”暮辰风点了点头,朝警察挥了挥手,警察马上转身走了。 “清竹,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满脸微笑地望着她。 她的脸上因为着急红红的,可眼里却藏不住焦急。 “暮厅长,木清浅怎么样了?”像看到救命道草般,看到暮辰风时,木清竹的眼睛亮了,忙着急地问道。 “木清浅?”暮辰风有点惊讶,“她是谁?怎么了?” 木清竹这一听真傻眼了,连这警察头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也太诡异了吧,难道木清浅真的没有被莫彪捉过来吗?可阮沐天没有理由骗她呀。 不,越是这样,越说明事情有奚跷。 “木清浅是跟在乔安柔身边的经纪人,是我的堂妺,因为与我长得有几分像,被莫彪的手下误当作我抓了过来,凶多吉少啊。”木清竹真的着急了,很认真的解说着。 这下暮辰风有点丈二尚摸不着头脑了,挠挠头说道:“清竹,你弄错了吧,现在的莫彪已经被我们活捉了,现场也找不到其她女人,这要是有其它情况,也要等到审讯完莫彪后才能知道实情,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这样吧,我派人在这附近一带找寻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本着人命为上的原则,暮辰风正准备吩咐警察在附近先搜索下有没有其她可疑的女人,却听到一声断喝:“不用找了。” 阮瀚宇正阴着脸从一旁走了过来。 “瀚宇,原来你也在这里。”木清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才看到了阮瀚宇正站在后面,心中一喜,明明听得阮沐天说过的,‘但愿瀚宇能及时赶来保她一命’。 那他肯定知道情况了! “瀚宇,清浅呢,她有没有什么事?”顾不得众人在场,转身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明眸里带着焦急的光。 阮瀚宇目光沉沉的望了她一眼,紧绷着脸。 眼光落在她抓着他的手臂上,又慢慢移到她的小腹上,再落到她焦急的脸上。 “人,已经被我送到医院去了。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他淡淡说道,抬眼看了眼在一旁站着的景成瑞,倏地转过身去,朝着暮辰风喊道:“借你的车用下。” 从暮辰风手中拿过车钥匙,长腿朝着前面的车走去。 木清竹没有迟疑,跟着他的脚步就要走。 “小竹子,你真的要去?”景成瑞见她抬脚就要走,忙抓住了她的胳膊。 “瑞哥,清浅都已经送进医院里了,生死未卜,我必须要过去看看,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去找你。”木清竹回头朝着景成瑞笑笑,肯定地点头说道。 “可是……”景成瑞根本就不放心,在他的眼里,阮瀚宇的眼神有些诡异而可怕。 “没事的,放心吧。”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到底还去不去?不去就算了。”阮瀚宇在前面听到他们卿卿我我的,心里直冒火,冷言冷语地叫道。 “去,去。”木清竹当然知道他的牌气,忙跟上来讨好的笑着。 阮瀚宇冷哼了声,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室里,木清竹忙从侧门上了副驾驶室。 他发动了车子,脸无表情,眼睛不时盯着倒视镜,脸色沉暗如口黑锅。 第三百零六章 温存体贴 “看来,你的情夫对我很不放心呢,一直都跟在后面。”阮瀚宇冷笑,声音里有大大的愠怒。 木清竹吃了一惊,透过后视镜,果然看到景成瑞的车子正跟在后面。 脸上一红,也觉理亏,忙朝着阮瀚宇笑了笑,讨好的说道:“对不起,瀚宇,他不是成心的。” 竟然还替他辩解!阮瀚宇胸中大怒。 “是吗?”他冷笑,脚把油门用力一踩,车子朝前面直直彪了出去。 “啊,”木清竹吓得尖叫一声,仪器盘里的时速已经达到了一百八十迈了,吓出了一身老汗来,大声哀求着:“瀚宇,你疯了,求你开慢点,现在可是在黑夜里呢。” “你怕死吗?不如我们一起死如何?”阮瀚宇嘴角是森冷的笑意。 “瀚宇,你疯了。”木清竹的脸色苍白,欲哭无泪。 阮瀚宇尖锐的眼神盯着倒视镜,嘴角挽起一丝不屑的嘲笑,方向盘朝右一转,车子以跑车的速度迅速驶进了旁边的一条叉路,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很快又插入到了另一个连着的小路,总而言之,等木清竹清醒过来,惊魂初定时,后面就是空荡荡的马路了,景成瑞的车子早已不见影了。 “这样开车,究竟想干什么?”木清竹懊恼,用手抚着还在呯呯直跳的心脏大声质问道。 “想跟踪我?我可不是那么好被你们耍的。”阮瀚宇倏地停下了车子,冷着一付面孔,直朝她的脸逼过来。 “拜托,他也是顺着这条路回家的好吗?怎么就见得是他在跟踪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木清竹红着脸,辩解道。 “少来这套,在我面前还要替他狡辩。”阮瀚宇的脸拉得更长了,满脸的暗沉,心里因木清竹对景成瑞的公然袒护弄得妒火难平。 “你,不可理喻。”木清竹气急,心中难受不已,却又不敢与他再反驳下去,毕竟还在开着车呢。 低下头去,闭目养神,不再答理他。 觉得这些日子可真累啊! 可能是阮瀚宇刚才叉路时跑远了,跑了很久都还没有见到医院,木清竹一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等她醒来时,正发现自已被一双手臂抱住了。 落入她鼻息间的全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心中惊了一跳,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她竟然被阮瀚宇抱在了怀中,而且这个环境好熟悉! 竟然回到了阮氏公馆! 不是要带她去医院看木清浅的吗?怎么会回到阮氏公馆来? 挣扎着就要下来。 “别动。”阮瀚宇沉声喝道。 “瀚宇,你不是带我去医院吗?怎么会回到阮氏公馆来?”她推着他,惊讶地问道。 “都这么晚了还去医院干什么,放心,她死不了的。”阮瀚宇满脸寒霜,从牙缝里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不行,她到底是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要去看看她才放心。”她挣扎着。 毕竟木清浅还是个姑娘家,那她的清白有没有被毁掉?这个可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一个女孩子家,落入贼人手中,被他们摧残,这不等于是要她的命吗? 哼!阮瀚宇从鼻孔里轻哼出一声来,满脸的不屑! 这个死女人,她还以为木清浅是什么好东西吗?都不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现在被莫彪手下的那些男人摧残,实则不过是受到点伤害而已,这是她活该,应得的教训。况且,她那样对她,竟还要去关心她,真不知她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愚蠢得很! 他气呼呼地提溜着木清竹到了二楼,把她放在那张大床上。 灯开时,木清竹的眼睛被耀目的灯光刺得难受,直到很久后,眼睛才适应了这种明亮的环境,这时才惊讶地发现,她还是回到了二楼原来的卧房,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不行,我要去医院,不要呆在这里。”她望了眼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卧房,也是她现在下定了决心要刻意遗忘的卧房,当然不肯呆在这里了,强烈地提出了抗议。 “这个可由不得你了,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呆在这间卧房里,不准出去,每天接受我的‘严刑逼供’,直到坦白交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为止。”阮瀚宇俯身逼过来,薄唇挽起,用手抚着她的脸,强势霸道的说道。 “你,疯子。”直到这刻,木清竹才知道被他诓了,爬起来就要朝外面跑去。 阮瀚宇铁臂一伸,把她拎小鸡似的拎起来,冷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不要你管,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去医院看木清浅,看她伤到哪了?有没有生命危险,然后我要回去。”木清竹被他拎着,手舞足蹈,连声嚷叫道。 “回去?”阮瀚宇的脸赤红得像个火龙果,她竟然要回去,这里被她当成了陌生地,心地忍不住一阵刺痛,这话也太让他刺耳了。 “阮瀚宇,你欺负我,骗我,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木清竹红着眼睛,被他拎着离开地面,感觉气有些不顺,很难受。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来搂紧了她,把她抱回了床上,禁锢了她的双手。 “死女人,给我消停点,这都什么时候了,告诉你,我已经打电话到医院问过了,木清浅是受到了伤害,但幸亏我去得早,保住了她的命,拜托你理智点好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跑过去有什么用吗?你认为她会愿意看到你吗?别自作多情了,你的这点心意没人会领你的情,管好你自已吧。”阮瀚宇凑近过来,脸红目赤,嘴里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烫得木清竹的脸一阵阵发麻。 木清竹的心沉了沉,既然知道木清浅没有生命危险了,也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吵闹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要回去。”她挣扎着要爬起来,不愿意留在这房间里。 “回哪里?”阮瀚宇的眼底掠过一抹痛色,有些狠厉的问道,“景成瑞那里吗?你是他的什么人,一个女人就这样住在他的家里算什么回事?告诉你,我不同意,今天你要陪我睡觉。” 他的脸色很难看,满目阴沉,浑身都是可怕的唳气,看得木清竹心惊胆寒的。 紧咬着唇,瞪着他,不说话。 “不要跟我耍花招,跟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的牌气,在我还没有想要放你走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阮瀚宇很自负,高姿态地说道。 “你还讲不讲理了。”木清竹满脸怒气,瞪着他。 “这年头讲理有用吗?如果有用,那你爸爸还会死吗?”阮瀚宇脱掉外套,解开领结,扔在沙发上,朝着木清竹不屑地说道, 提到爸爸的死,木清竹如喉在梗,浑身都瘫软了下去。 “怎么样,要我给你冼澡吗?”他嘴角浮起丝坏笑,盯着她。 木清竹无力地站了起来,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走得出去了,转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套睡衣来走进了淋浴间。 阮瀚宇望了她一眼,默然无语,坐在了沙发上。 指腹抚着太阳穴,头痛得很,倒下去,不一会儿,竟然睡着过去。 木清竹走出来时,阮瀚宇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她愣了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来轻轻给他盖上,打了个呵欠,又累又困,转身爬进床上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个热胸膛朝她靠来,她习惯性地偎了过去,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早晨睁开眼时,感到有个大手正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温柔柔的,非常舒服,惊得翻身坐了起来。 阮瀚宇的俊颜就呈现在她的面前。 他闭着眼睛睡着,脸上有些倦佁。 “你怎么睡到床上来了?”她惊声问道。 “你好烦,这是我的家,为什么就不能睡到床上来?”他满脸不悦,声音里有疲惫,伸手就把她拉进了怀里,探手过去朝下面摸着,直摸到她的小腿上,手温温的抚在那里不动了,轻声问道:“腿还抽筋吗?” 木清竹脑中一响,傻眼了! 难道昨晚上她叫腿痛了吗? 这些天每天半夜时分腿都会抽筋,都会在梦中疼醒来,好几次都是痛得在梦中哭醒来的。 那昨晚…… 她没有说话,有些呆呆地偎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她就算是腿疼都没有醒过来!或许是因为有那人温暖的怀抱相伴,她睡得太安心了! “今天我带你去医院,你在这里等着我。”阮瀚宇强势而温存地说道,不容她反对。 昨晚上,她在梦中嘤嘤哭着,喊疼,他惊醒了,从沙发上爬起来一看,她的手正抓着二个小腿肚,脚掌抻着,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他的心颤了下,这些天,在网上浏览过信息,知道孕妇会有腿抽筋的现象,这是缺钙的表现,她本身营养不良,有这些症状也很正常的,因此他爬到床上,用手轻轻掰开了她的手,慢慢替她按抚着,一会儿后,她脸上的痛苦没有了,沉沉睡着了。 再不放心,把她抱进怀里才放心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又开始腿抽筋,痛苦得哼出声来,他又伸手过去替她按摩着,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 一晚上几次这样,根本没有睡着什么,早上醒来时脸有倦容,可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他必须要先下去了。 木清竹鼻子酸酸的,听到他的声音后,闭着眼睛还是没有说话。 阮瀚宇很快就爬了起来,冼簌完,走下楼去了。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木清竹看到时间不早了,翻身爬起来,冼簌完,只喝了点稀饭,就没有胃口了。 第三百零七章 我要亲自开枪 今天是大年初二,也是阮氏公馆新年晏的最后一天。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她望着这间卧房,本来,以为再不会回来了的,没想到昨晚又被阮瀚宇骗回来了。 心中百感交集,木然站着。 淳姨走了进来收拾早餐,见到这么多丰盛的早点竟然都没有动,不由又心痛又心酸的说道: “少奶奶,少爷说了要您多吃点。” 木清竹淡淡一笑,温声说道: “淳姨,以后不要叫我少奶奶了,我不是这里的人了,马上要走了。 “少……您要去哪里?”淳姨闻言心中更加悲戚,黯然问道。 木清竹知道淳姨的悲伤,笑笑温和地说道:“淳姨,这个世界那么大,总会有适合我呆的地方的,请放心吧。” 淳姨的眼眶红了,“少奶奶,不管您走到哪里,您都是我心目中永远的少奶奶,这翠香园啊,以后不会好的,我也快退休了,已经跟少爷申请了,年后就求他把我调到墨园里去再混个几年就算了,只是担心您,年纪轻轻的,以后可一定要找个好人家。” 边说边流下泪来,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木清竹心中酸涩得难受,拉着淳姨的手,眼泪夺眶而去。 “淳姨,这翠香园里,也就只有您对我最好,我都记在心里呢,这里我先给您说声‘谢谢’了。”她温言软语的安慰道。 淳姨抹了下眼泪,沉重地说道:“少奶奶,其实少爷是爱您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也不能怪你们,只怪乔安柔的势力太大了,少爷也是奈何不了他们一家人,但我相信,世上自有公平在,好人有好报的,将来少奶奶的福气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我看好您。” 木清竹非常感动,含泪说了声“谢谢。” “哦,对了,少爷刚才对我说了,要您这几天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能去。”淳姨想起了阮瀚宇刚才的吩咐,忙忙说道。 木清竹心中明白,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淳姨,他的意思,我明白,无非就是想强留下我,但那怎么可能呢?他与乔安柔马上就结婚了,我又怎么可能呆在这里受这羞辱,因此今天我是一定要走的,也请淳姨帮下我。” 淳姨低头想了想,也觉得对,如果乔安柔看到木清竹还呆在这间房里,又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她,而心性高傲的木清竹是绝不会愿意留在这里受气的,这点淳姨还是明白的,当下点了点头。 豪华的邮轮上面,苏美芮坐在船舱的石登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愣。 景成瑞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再没有了任何信息。 她跟着那个女人在一起,而那个女人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了,至于是不是景成瑞的,她都不敢去想。 “美美,进来下。”苏其成威严的声音在船舱里响起。 苏美芮应了声,无精打彩地走了进去,很快脸就白了。 “爸,您真的要这样吗?”她脸色发白,颤声问道。 苏其成正在擦着一把锃亮的手枪,细致而专注,稀松的头发梳得整齐有序,墨镜罩在眼睛上,眼里的光闪铄着,却看不清晰那眼底的意思,但苏美芮明显的感到了森然寒意。 “你认为呢。”苏其成嘴角浮起丝阴兀的笑,拿着手枪,眯着眼睛,对准了海面上飞翔着的海鸥。 苏美芮心底发抖,她知道只要爸爸扳动手枪开关,那正在海面上自由自在飞翔着的海鸥就一定就能毙命。 如果…… 她不敢再想下去。 “爸爸,放过他吧!我不在乎的。”她低垂了头,轻声摇头说道。 她声音很低很低,不敢去看苏其成的脸。 苏其成冷声一笑,“还真是女大不中留,没出息!”说到这儿又沉然叹息着:“傻女儿,你这样为他着想,他知道吗?他感恩吗?如果他还对你有一点点情意,会这样一走了之吗?你为他放弃了一切,等了那么多年,他一声‘要与你划清界线’,就这样彻底地走了,把你当成了什么,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苏美芮的头低得更低了。 “爸,我爱他,不想让他这样死去,宁愿我得不到他,也希望他能幸福,这就是爱吧。”她怯怯地说道。 “哈哈”,苏其成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里有狠唳也有愤怒,很快,收住了笑,板起了面孔:“我苏其成培养出来的人就算不能为我出力也不能容许他背叛,我向来不是什么善人,宁愿别人负我也不愿我负别人,从来都不会白白付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还要抛弃我的女儿,那就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苏美芮的手轻轻颤动着,嘴唇开始哆嗦,她知道爸爸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能做得到,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成瑞,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就只为了那个女人吗?甚至连付出自已的生命都无所畏吗?”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眼里是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爸,您说得对,不能原谅他,为了那个女人,他抛弃了我,我苏其成的女儿岂是这样能被他玩弄的。” “嗯。”苏其成赞成地点点头,脸上更加阴暗,眼里闪着溴光,放下了手枪在手里熟练地把玩着。 “爸,我有个要求,请您成全我!”苏美芮脸色平静,淡然镇定地要求道。 “什么?说吧,好女儿。”苏其成的脸色里有宠爱,声音也很温和。 “爸,我想亲自要了他的命。”她淡淡说道,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来,声音如冰般寒冷。 苏其成的眸望向了她,眼里的光莫测。 “爸,请您放心,我是真想让他死,我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青春与感情,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我恨他,恨不得他马上就死,因此爸爸,就请您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她望着苏其成的眼睛,诚恳地哀求道。 苏其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眼缝里发出来的光有点诡异。 “爸,相信我,我的枪法不会比您的差。”她仍然哀求着。 苏其成仍是望着她,女儿的枪法很棒,一点也不会比他的差,这点他是清楚的,但是她真能下得了手吗? 刚刚从船舱外走进来时,她脸上的那个痛苦表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爸,相信我。”苏美芮的声音拖长了,有不被信任的委屈,“爸,自从妈妈走后,哪一件事不是我独立完成的,有哪件事让您失望了,难道在这个时候您还不能相信我吗?只有我亲自结果了他,我才能彻底死心,开始新的生活。” 她说得从容淡定,眼眸里的忧伤一点点流露了出来又硬是逼了回去。 苏其成的眼里闪过丝内疚,那年因为他的飘忽生涯导致了苏美芮的妈妈生下她后就得了风寒死了,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内疚的,对苏美芮也是异常的宠爱,之所以会大力扶植培养景成瑞,不光是看上了他的人,更是因为苏美芮对他的爱慕,他这个当爸的怎会不清楚呢。 如果由她亲自结果了他,这样也好,或许真会彻底死心了! 事实上,他担心苏美芮根本会下不了手,但不管如何,只要是她自已决定的,将来就不会后悔了。 总而言之背叛他的人都必须受到惩罚,这是他的规定,也是最低限度。 “这样吧,我就开一枪,如果他逃过了,那是他命大,天意,那我就放过他,从此后,他与我们再无恩怨,如果逃不过,那也是他的命,如何?”很久后,为了照顾到她的情绪,他想了想后还是退了一步,但仍然没有答应让她去开枪。 可苏美芮并没有完全听他的,仍然固执地说道: “好,爸爸,但我还是要求,这一枪由我来开,也请您相信我一定能做得到。” 她仍然如此地坚持着自已的选择,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好吧,我答应你。”苏其成见她意志坚决,只得果断干脆的答应了,“只是这一枪后,不管结局如何,你都必须要开朗起来,重新开始生活,结婚生子,过正常女人的日子,再也不能这样守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过着虚无的生活,行不行?我必须要对得起你的妈妈。” “好的,爸,我答应你。”苏美芮走上前去,挽住了苏其成的胳膊,把脸贴在了他的胳膊上,有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很快就被她脸上的笑容淹没了,她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苏其成郑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竹子,你在哪里?”木清竹刚刚从翠香园里下楼来,景成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昨晚木清竹被阮瀚宇带走时,阮瀚宇那家伙的神气样子让景成瑞很不放心。 木清竹现在已经搬离阮氏公馆了,那昨晚她去了哪里,阮瀚宇会不会把她丢在哪里不管了呢,要知道那家伙混蛋起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的,因此大清早就把电话打给了她。 第三百零八章 无法挽回 “瑞哥,我在阮氏公馆里,正准备去找你呢。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木清竹嘴角边微微一笑,轻松地说道。 “今天你不用再呆在那里了吗?”他松了口气问道。 “是的,这里早已没我什么事了,我准备今天就离开了。”她温温浅浅的答。 “那好,等着我来接你。”景成瑞嘴角含笑,语气温柔。 “好的,瑞哥,我在阮氏公馆门口等你。”木清竹朝着电动车走去,收了电话。 景成瑞要过来这里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走出去,稍等一会儿就好了。 站在路边,没有看到电动车。 阮氏公馆里今天仍然异常热闹,上午九时将会有最后一个活动,届时由乔立远讲话,庆祝阮氏公馆的新年晏圆满结束,下午则是自由活动,大部份客人开始陆续离去了。 因为人多,电动车明显不够用,因此木清竹站在这里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一台,只得耐心地站着等着,毕竟要走到正门那可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隐约间耳内有哭泣声传来。 木清竹心中惊讶极了,抬头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人来,静下心来一听,还是有哭泣声,虽然很小,顺着风声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听清了,哭声是从翠香园的花园里传来的。 她皱了眉,悄然朝着哭声走去。 在一团绿叶中,一个身影抱膝坐在石凳上,头埋在双腿间,的身子抖动着,哭泣就是从她嘴里传来的。 “宛心。”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来。 张宛心浑身抖了下,大概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抬起了脸来。 木清竹走上前去,看到她眼睛红肿着,满脸的泪与忧伤,心中一紧,什么事情让这个女孩子如此伤心? “宛心,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哭泣?”她讶然问出了声来。 张宛心红着眼睛看着她,眼眸里没有了往昔的明亮,清彻,而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慑人心魄。 “姐姐,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是吗?”张宛心抽着鼻子,冷冷地问她。 “知道了什么?”木清竹吃惊,忙忙问道。 “别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都是一群骗子,全都瞒着我,亏我还认为你是我的好姐姐。”张宛心眼底有愤怒,满脸的不满,“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好姐妹,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还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处处被人戏耍,我真是太蠢了。” 她说到这儿又痛哭了起来,香肩一耸一耸的。 木清竹心惊肉跳的,用手扶着她的肩,温言问道:“宛心,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呀,我从来都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的,并没有什么要成心隐瞒着什么你呀。” 看到单纯的她这么痛苦,她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 “骗人,阮家俊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吗?”她抬起了头来,朝她吼叫,眼泪喷涌而去。 木清竹顿时呆若木鸡。 看来是有人告诉了她阮家俊的事了。 她终于知道了! 也就是了,能让一个女孩子那么伤心的痛哭着,这个年龄,十有都是与爱人有关了,她怎么就那么傻,没有反应过来呢! 一时间,她竟无言以对! 要她怎样答复她?她确实是瞒着她的。 她有些不自在的站着。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亏我还一心一意向着你呢。”张宛心愤怒言于外表,腾地站了起来,“算了,就当我从没有认识过你,自此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后,越过她就要走。 “宛心。”木清竹一把拉住了她,面有痛色的说道:“不要这样,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阮家俊害死了你的爸爸,你是不会原谅他的,更不可能替他说话,我现在知道了这是他的不对,可我们是好姐妺,你应当告诉我,而不是看着我一味地这样跟他走得那么近,让别人来看我的笑话。”她愤愤不平的。 “宛心。”木清竹吞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道:“宛心,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却不知道要如何来告诉你,毕竟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好好想想,这些天来我有多少次旁敲侧击着问着关于阮家俊找你的事,怕他接近你有什么不好的目的,还告诉过你,凡事不要过于较真,顺其自然,我做这些都是希望你不会受到伤害,将来好有个心理准备,这些天,只要我提到阮家俊,你就会满脸激动兴奋的样子,实在说不出口来扫你的兴,其实我心里也是很难过的。” 木清竹满脸哀伤地望着她,看到她的脸上都是泪水,最害怕的这一天还是来临了,她的今天与她的昨天是何其相似啊。 可怜的女孩子。 “宛心,原谅我,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事情早就发生了,如果你真爱阮家俊,那就强迫自已原谅他吧,这是最好的办法。”她的手拉紧了她的手臂,说得极其艰难。 张宛心的小手用力握成了拳,脸涨得通红。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会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的,太卑劣了,我要退婚。”她握着拳头,咬着唇,说出的话倒是很绝情,可木清竹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那丝难过与不舍,心里抽痛了下,摇了摇头。 这个傻女孩怕是已经掉入情网了,这样一想,直觉得应该早点告诉她才是对的,现在才让她知道做决定,似乎真的不是那么够朋友,心中有丝自责。 “宛心,不要冲动,慢慢冷静下来想想,张将军知道这事吗?”她安慰着她,试探着问道,如果张将军知道后还坚持着这桩婚姻,只怕张宛心的决定很难成功,这才是她替她着急的。 “我爸爸因为有事,今天才能来阮氏公馆,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张宛心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 木清竹这才想起,明明邀请名单里有张将军的,但并没有听人说起过,她并不认识张将军,也就没有在意那么多了。 木清竹握紧了她的小手,怜惜地说道:“宛心,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妺妺,如果阮家俊的事我没有及时告诉你,也请你不要怪我,毕竟我也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我要走了,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要过于冲动,先问下你的爸爸,我真的无能为力了,但我已经决定原谅阮家俊了,也是因为你啊。” 说到这儿,她上去抱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姐姐,你走吧,阮家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值得我们去爱,你走了后,我也会马上离开这里的,我们江湖再见了。”张宛心渐渐冷静了下来,也感知了木清竹的诚意,抹掉眼里的泪,认真说道:“姐姐,我不怪你,你的痛苦比我多多了,你是那么的善良美丽,设计的汽车又是那么的完美,他阮瀚宇根本就配不上你,他不娶你是他的损失,你就等着看吧,看乔安柔怎样把阮氏公馆弄得乌烟瘴气吧,你走了好,我支持你,他们阮家的男人都是混蛋,这些都怪不得我们。” 眼泪一下就盈满了木清竹的眼眶,她激动地拉着张宛心的手,轻声说道:“宛心,谢谢你的理解。” 张宛心抬起了头来,笑了,满脸的无所谓。 木清竹只在瞬间就觉得她长大了不少。 “姐姐,我收回我说过的话,请问,以后,我们还能有联系吗?”她睁着明眸望着她,有些不安地低低问道。 木清竹笑了笑,眼泪流了出来,很久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喃喃说道:“放心,会的,请保重。” 松开了她的手,她扭身朝着外面走去。 电动车终于过来了,她朝张宛心挥了挥手,扭身坐上了电动车。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正从前面稳稳开来。 木清竹非常惊讶,这保安是干什么的,竟然还会有车直接开进阮氏公馆里来,不是应该停在停车场吗? 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已经九点多了,中心小岛的宴会正在热热闹闹的开办着,正好趁此机会离开这里了,免得被阮瀚宇那个混蛋知道了纠缠不清。 黑色的吉普车很快从她身旁开走了,她也没有过多去在乎了。 炫丽的舞台上面,a城有名的主持人手持话筒,动作优美,笑容可掬,声音甜美可人,接下来的这场压轴表演,聚集了不少歌星明星,不亚于一场盛大的潮流演唱会,场面非常阔气热闹,也很有看头。 台下面坐满了宾客,全都兴趣盎然,各色的彩带与荧光棒交相辉映,为这场宴会再缀上风采。 “下面有请我们a市的乔副市长为这场演出讲话,庆祝阮氏公馆的新年晏召开取得圆满成功。”主持人优美甜润的声音响彻全场。 霎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轻音乐响起,聚美的舞台灯全部照向了正满脸微笑着,大气沉稳地站在舞台中央的乔立远。 他意气风发,派头十足,脸上却是可亲的笑容。 全场很快就静悄悄的了。 第三百零九章 乔立远被带走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你们参加百年老宅阮氏公馆的新年晏,阮氏公馆是我们a市的骄傲……”,乔立远的声音洪亮,话语慷慨激昂,回想在中心小岛上,各种鎂光灯正在快速闪动着。---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静悄悄的人群里,几个身着黑色便服,配戴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鱼贯从后台走出。 很快就来到了乔立远的身边。 众人一阵惊愕。 “乔立远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一个看上去像领导模样的人,面色平静,举止沉稳地拿起了手里的工作证放到了乔立远的面前。 乔立远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弄晕了。 他眉毛微皱,刚想发怒,却一眼就瞥到了对方手中的工作证,煞时脸色雪白,双手发抖,站立不稳。 “带走。”为首的领导朝着后面二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下了声命令。 二个工作人员立即带着已经站立不稳的乔立远朝着舞台后方走去。 整个舞台静寂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众人都望着这一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乔立远被带走,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阮少,谢谢你的配合。”军用吉普车上的男人朝着阮瀚宇打了声招呼,直接发动了车子朝着京城的方向走了。 阮瀚宇目光沉利,满脸潇瑟。 “瀚宇,这次他再也逃不掉罪名了,冯荆生的死并没有淹埋一切,反而是加速了他的事发。”暮辰风站在旁边满脸悠闲,笑如春风,“也算是给木锦慈一个交待了,这次算是我还了你一个人情了。” 阮瀚宇凤眸眯了眯,嘴角微勾。 “嗯,这次,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就算你帮了我一次吧。”他嘴角处流溢着浅笑,却是带着嘲讽的口吻。 暮辰风知道他的牌性,嘿嘿一笑自嘲。 “哎,想要得到阮大少的肯定真的是难啊。”他哀声叹气道。 “知道了就好,以后可不要有什么好事就想到我。”阮瀚宇撇撇嘴,还是嘲讽的口吻。 二人正在说笑打诨着,却见到连城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他脸色焦急,似乎有要事,可看到有暮辰风在,却又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二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这样吧,暮厅长,既然这次功德圆满了,那就呆在阮氏公馆里好好玩几天,等我闲下来,好好陪陪你,以尽地主之谊。”阮瀚宇知道连城一定有事,就朝着暮辰风笑了笑。 “嗯,这次我还真要多呆几天,不知张将军到了没有?正好会会他,还要拜见下阮奶奶呢。”暮辰风点头答应,知道阮瀚宇有事,想支开他,就知趣地退到一边正在继续举行的宴会去了。 “连城,有事?”阮瀚宇看到暮辰风走了,就把眼睛看向了连城。 “嗯,阮总,我们的人接到风声,说是苏其成对景成瑞的背叛非常恼火,要开枪置他于死地。”连城深吸了口气,并不轻松的说道。 “所以呢……”阮瀚宇双手插进裤兜,仰首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反问道。 连城眼眸转了转,轻声小心地说道:“我是担心木副总,她毕竟现在跟他在一起呢。” “哦”阮瀚宇开口‘哦’了声,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脑海里想起了被他关在卧房里的木清竹委屈的脸,顿了会儿,开口道:“这样吧,连城,他景成瑞得罪了苏其成,那也是他自已的事,既然你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派人去告诉他下,让他自已想办法解开这个恩怨,这种事谁都没法帮到他,不是吗?”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底深处却是带着丝不屑。 别人给了你高贵的身份,却还要想着更好的生活,惹上了那些人,哪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呢,这也算处是咎由自取吧! “张将军还没有到吗?”阮瀚宇看了看表,都快正午了。 “阮总,张将军因为乔立远的案子耽搁了不少时间,又要向莫老爷子报告情况,估计会晚点,但他说了,这次一定会来,而且会在这里呆上几天。”连城想起了刚从京城上飞机时见到张将军的情景,忙对阮瀚宇说道。 阮瀚宇点点头,心中却是万分感慨。 没想到这个事情莫老爷子真的插手了,本来是不可能在正月初八之前这么快就破获扳倒乔立远的,但莫老爷子的地位背景大,冯荆生的死引开了导火索,京城很快成立了专案组,既然上面出手了,案子很快就有了转机。 因此暮辰风就负责了这一出设计,让阮瀚宇稳住了乔立远,设计了这场在晏会中直接带走乔立远,移送到京城审讯的最佳办法。 这样乔立远就无处可逃了! 翠绿园里,阮家俊心惊胆颤地站在房内,扶着沙发背的手因为用力指甲都变成了白色。 乔立远就这样被抓走了。 那他的事呢,他犯下的案子是不是很快就要结案了,而他,离牢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近了。 眼前闪过一张笑吟吟的面孔,张宛心那轻快明艳的笑脸这一刻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忽然,他很害怕,害怕失去这张笑脸,害怕失去她带给他的欢乐。 这些日子,他们天天在一起,从张宛心的身上,他看到了生命的美好,也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而他,竟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过这种生活。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不想失去张宛心。 房门响了。 “谁?”阮家俊身子震了下,有点惊慌地问道。 “我。”阮瀚宇的声音沉稳而冷厉。 阮家俊心里一抖,脱口而去:“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阮瀚宇冷笑,推开了门,“你以为呢?难道我是来安慰你的?” 阮瀚宇的厉目逼视着阮家俊,面无表情。 阮家俊心慌不已,后退了几步。 “瀚宇哥,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不是我的错……”他语无伦次,声音里都是惶恐。 阮瀚宇的拳头握紧了,收进了裤袋里,眼里的光似利箭,像要射穿阮家俊的灵魂。 迎着阮家俊躲闪的眼睛,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声音冷得像铁: “阮家俊,到现在为止,难道你还想要隐瞒下去吗?” 阮家俊的脸色发白,惊恐地说道:“我没有想要害死他,真的没有。” “家俊,如果你不想去坐牢,不想因此陪掉性命,那现在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或许我还有办法挽救你,但你若执迷不悟,那么以后你的事我就绝不会再管。”阮瀚宇看准了他的心虚,循循善诱,实在是他的心里有很多疑团,只有问阮家俊才能弄清楚,而阮家俊毕竟是他的弟弟,罪还不至死。 “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会撞死木绵慈的。”他表情迷茫,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阮瀚宇嘴角浮起丝冷笑,厉声说道:“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乔立远已经被抓了,木锦慈的案子马上就会真相天下,云剑风很快就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没有帮你。” 阮瀚宇说到这儿腾地站了起来,故意转身就要离去。 “不,瀚宇哥,不要走,救救我,我不要坐牢,我还没有结婚生子呢。”阮家俊看着阮瀚宇的背影转身就要离去,心中的恐慌无限放大,他知道如果事发,只有面前这个哥哥还有可能能帮到他,因此他上前一步,拉住了他,哀求着。 “好,那你现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阮瀚宇站住了,威严地说道。 “好,你问吧,我都答。”阮家俊耷拉着头,脸色灰白。 “你为什么要令人把帕尼卡豪车开去交给吴良松去撞死木锦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旦败露,会影响到阮氏集团吗?会让人想到是我们阮家的人做的吗?” “我……?”阮家俊听了很久后,似乎都没有听明白阮瀚宇话里的意思,直看到阮瀚宇的眼睛阴沉得快要滴下雨来,才有些不明白的问道:“瀚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命令人把阮氏集团的车开出去呀,当时我交待给莫彪的只是要求他们阻止木锦慈第二天来参加竞选,谁知道他们会开车去撞死他呢。” “这么说,我们阮氏集团的那台帕尼卡豪车不是你命人开出去的吗?那车子的颜色,发动机号不是你派人磨掉的吗?”阮瀚宇盯紧了他的眼睛,步步逼问。 阮家俊更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最好你坦白交待,如果你有意要瞒着我的话,那我宁愿什么都没有问过。”阮瀚宇不满意仍然语气沉重。 “不,我说的是真的。”他一再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事。” “现在,莫彪和吴良松已经被活捉了,那天,莫彪亲自说的,当时那个人开车过来交给吴良松时,就说是奉了你的令来的。“阮瀚宇再度重申着。 “不可能,我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来,就算我忌妒你拥有了一切,也不可能会这样做的,这样无形中就是把我自已也给暴露了出去,哪会有这么傻呢。”阮家俊急了,脸上有汗水,焦急地解释道。 第三百一十章 他要找回公道 “我想也应该是。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阮瀚宇听到阮家俊的再三否定后,心中有底了,冷然说道。 “而且当时我听到风声是阮氏集团的那台豪车撞死了木锦慈时,我还曾一度认为是你害死了木锦慈呢,毕竟你那时是那么的恨木清竹和木锦慈的。”阮家俊想起了那天几次曾经暗示给木清竹,她爸爸的死与阮瀚宇有关系,以为木清竹知道消息后就会彻底舍弃阮瀚宇,与他反目成仇,只是没有想到木清竹根本就没有相信他,也没有与阮瀚宇分开,反而他们更加恩爱了,现在想来,木清竹那是真的爱阮瀚宇的,爱,让她想信了他。 但现在看来,确是如此,害死木锦慈的人另有黑手。 阮瀚宇的明眸里染上了深深怒意,看来,他们二兄弟都是被人耍了。 显然,这个背后黑手知道了阮家俊买通莫彪的的消息后,趁此机会让他们直接要了木锦慈的命,然后嫁祸给了阮家俊,更是利用了阮氏集团的车,虽然故意把那台车的颜色与发动机号弄掉了,那只是为了掩饰事情的真相,若真正东窗事发,就会成功的把一切罪名都推到阮家的阮家俊身上了。 这样安排真是太巧妙了! 怪不得木清竹会顺滕摸瓜地回到了阮氏公馆来上班,实在是这一切都显示着她爸爸的死与他们阮家有着莫大的关系。为了报仇,她只能回到阮氏集团来了。 只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木清竹的回归,才让他们看清了彼此的爱情,也让他下定了决心要查出凶手来。 而这些结果,阮瀚宇相信通过对乔立远的审讯很快就会真相明白了。 “好吧,最后我问你,乔安柔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那天晚上在希尔顿饭店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直到听到莫彪的话,阮瀚宇才知道那晚上是莫彪睡了乔安柔,很显然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就是那天晚上才有的,平时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而那天晚上还是有很多疑团的,阮家俊应该比他还要清楚,想到这儿,他问出了心底的最后一个迷团。 阮家俊看了阮瀚宇一眼,竟然嘿嘿笑了起来。 “还真是好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还不清楚吗?那天晚上,你喝下春药后,不是在酒店与她共度欢宵一晚吗?”阮家俊鄙夷不屑地冷哼道,“不要给我说你做了就不想承认吧,不想娶乔安柔也没关系啊,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就是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说完脸上又是一付副无所谓的笑。 “阮家俊,你真卑鄙无耻,给我下了药,还要来说风凉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卑鄙的事?”阮瀚宇又被阮家俊玩世不恭的态度激得满脸泛红,牙齿都咬得咯咯地响。 “呵,这可怪不得我,乔安柔以木锦慈的死要挟我,如若我不配合她,她就要告发我。为了保命,我也只能这么做了,更何况,这可是让你睡女人,又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事,这样的春药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想要喝呢。”阮家俊撇撇嘴,满脸轻松,根本不以为意。 “这么说,是乔安柔逼你给我下药的?”阮瀚宇的脸很黑很黑。 “当然,她想要当阮家的少奶奶,可你又不碰她的身子,没办法,她只好用这个计策了,还真没想到一炮而中。”阮家俊邪恶的笑了。 阮瀚宇眼里的光迸裂出无数利剑,绞着阮家俊的脸,他恨恨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天晚上,你把我送错了房间,结果是莫彪溜进了她的房间,与她一度的不是我,而是莫彪,因此她肚子里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什么?阮家俊被阮瀚宇的话雷得惊呆了,张着嘴合不拢来。 这是什么情况,那天竟会让莫彪上了她? 这世上还真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怎么会送错房间了呢?阮家俊自言自语。 “我现在就想问你,乔安柔是怎么知道我睡的房间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阮瀚宇到此时只想知道乔安柔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肚子中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此来要挟他,逼婚,就是不可原谅。 阮家俊呆愣了很久后,才明白过来,恍然说道:“难怪了,那天快凌晨时,她打来电话,问我到底把你送到了哪间房里,说是没看到你了。当时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想到其它。后来打电话去问了那个建筑工人,他们只说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枪声响后,警察都来了,他们害怕,忙乱中把你送到八楼一个带八的房间了,然后我就告诉了乔安柔,后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了。” 阮家俊的话出口后,阮瀚宇那是什么都明白了。 也就是说,乔安柔是凌晨时才进到他的房间的,那她,肯定知道与她风流一夜的男人不是他了,否则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 用如此卑鄙的计策来给他下药,被别的男人睡了却还要赖到他的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阮瀚宇的眼里都是浓浓的怒火。 这个女人的行为太恶劣了! 仗着她爸爸的权势,先是以香障别墅群来做要挟,硬是赖在阮氏公馆里,把他的生活搅乱得乱七八糟。 眼里的寒意更加森严,握着拳头的手伴随着他阴厉的眼睛,终于缓缓松开了。 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来。 看了眼一旁呆站着的阮家俊,冷冷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坐上了电动车,直接奔向了翠香园。 快步踏上了二楼的卧房。 他要告诉木清竹。 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是被她污蔑的。 他从来都没有动过乔安柔,他是清白的。 他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而她才是背叛了他的。 他要向她讨回公道!要在她的面前找回他的自尊,不允许她看轻他! 可是当他跑到二楼时,房间里空空的,里面早已不见了她的人影。 第三百一十一章 仇恨的一枪 “淳姨,少奶奶呢?”阮瀚宇大声吼叫。[zhua机书阅读网 淳姨心惊胆颤的跑了上来,小声地说道:“少爷,少奶奶,她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谁让她走的?”阮瀚宇不听则已,这一听则是吓了一跳,脸色愤怒得吓人。 “这……”淳姨不知所措地站着,脸色发白,小声劝道,“少爷,您都要娶乔安柔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被困在这里,这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淳姨边说边流着眼泪。 “胡说,荒唐”。阮瀚宇气得吼出了声,猛然脑中轰响,脸色发白,想起了连城的话。 苏其成要对景成瑞下毒手,而她肯定是去了景成瑞那里。 昨晚上他的车前,听到她说了,明天会过去找他的。 危险。 拨腿就朝着外面跑去。 边跑边拨着手中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手机里不断地传来这个冰冷的声音,阮瀚宇忽然觉得心都已经凉了。 “连城,赶快发动飞鹰队,全城范围内搜索木清竹与景成瑞的位置,搜到了马上告诉我,一安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能有任何意外。”他朝着连城果断的下了死命令。 连城接到消息后,立即行动了, “瀚宇,瀚宇。”阮瀚宇刚说完这些迎面就遇上了眼泪汪汪的乔安柔。 “瀚宇,我爸爸出事了,快去救救我爸爸。”乔安看到他后,眼睛都亮了,朝着他怀里扑来。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阻挡住了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爸爸犯了罪,这是组织上的事,我无能为力,相信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的,你自已等着消息吧。”他冷冷地说完,甩开她的手就要跑。 “瀚宇,不要。”乔安柔冲上来拦腰死死的抱住他,哭诉道,“求求你了,瀚宇,救救我爸,我爸是好人。” “放开我。”阮瀚宇心中焦急,牵挂着木清竹,对乔安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满脸铁青,怒喝出声。 乔安柔被他的叫声吓呆了,不觉放开了她的手,傻傻望着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瀚宇红着眼睛逼近她的脸,冷厉地说道:“不要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告诉你吧,稍后云剑风会把一切都审讯出来的,你好好呆在这里,等着他的审讯吧,记住: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法律也不允许。” 他说完毅然掉头朝着外面跑去。 “阮总,看到了景成瑞的车子刚从医院门口出来,现在正朝着云城区那边开去。”连城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好,马上跟上,我就来。”阮瀚宇马上吩咐道。 “小竹子,你决定好了马上就要走了吗?“景成瑞边开着车边沉声问道。 “是的,马上就要离开a城,永远地离开这里。”木清竹望着外面纷扰的大千世界,声音很低。 她才不要看到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礼,那样她会很受伤的,更不想呆在这个城市再睹物思人,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阮氏集团的影子无处不在,她不可能还会在这里活得安心。 离开这里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她会在到达另一个城市后,用快递的形式在初八那天送回阮氏公馆的,她想以后阮氏公馆再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是该要离去的时候了。 景成瑞沉默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出汗。 “小竹子,那天我问你的话,你能给出我个答案吗?”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期盼,心情也很是紧张。 “瑞哥,先好好开车吧,等下我再告诉你的答案。”木清竹怕自已的决定会影响他开车,此时说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好时机。 景成瑞轻微吁了口气,嘴角边露出了一点点笑意,忽然感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湿滑,原来他竟然紧张得出汗了。 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车子朝着他的别墅急驰而去。 笨重的铁门打开了。 管家跑了出来。 景成瑞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管家。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寒风从四周吹扫过来,木清竹看了眼周围,大片的绿叶都在寒风中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不觉苦笑了下。 “瑞哥,既使是常绿植物就算是移栽过来,再怎么精心打理,也是不适合这种冷天的,可见,有些东西如果牵强扯在一起,后果并不会好。”她轻言轻语,用手拢了下额边吹乱的青丝,颇有感叹。 景成瑞若有所失,寂然开口: “小竹子,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想起了在车上时问她的话,那天他的表白,如此的直白,而她的回答也是模糊不清,现在更加惶然,不知她心中的用意,听到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着。 他们相对而立,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坚毅,果敢,独独缺少了那抹情人眼里应该有的柔情与依赖。 他的心迅速沉下去了。 她应该是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是离开这儿,也是她的独然离去,就算是飘零,也是她的孤帆背影,那里,是不可能有他的影子的。 心里是淡淡的缺失般的愁绪。 果然,她笑了笑,开口了。 “瑞哥,我是一个离婚女人,还怀着孩子,你是全世界女人的神话,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把自已的污点强加给你,你是个好男人,应该活得光鲜亮丽,风光无限,将来,你的身边会有心爱的娇妻陪着你走完这辈子的,我真心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与关心,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样。”木清竹语音清晰,声音越说越小,眼泪盈满了眼眶。 很久后,她双眼真挚地望着他,轻声说道:“瑞哥,谢谢你了,这段时间,为了我让你背了不少黑锅,我真的表示抱歉,也不知道要如何来报达你。” 说到这儿,眼里的泪流了下来,轻声啜泣着。 对于景成瑞,她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感激与内疚。 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会成为全球顶尖的设计师。 如果不是他在她身边帮着她,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来应付这种复杂的局面,他的出现让她的人生有了希望与风彩。 但这些都不是爱,她很清楚! 他应该拥有属于自已的真爱,那个人绝不会是她! 脸上的泪无法控制。 景成瑞的心从凉透中回过了神来,嘴角边是满满的苦涩,可他看到木清竹流泪的瞬间,心还是震颤了。 他愿意无怨无悔地帮她,但到现在,也看清楚了她的心。 她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 又或许早在潜意识中意识到了,当木清竹的话说出来时,并没有多少惊讶,而只是淡淡的心伤。 “傻丫头,不要说这些了,我都说了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你想好了没有,以后要如何生活下去,要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会是很辛苦的。”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满心的遗憾。 木清竹的鼻子酸酸的,吸了口气,脸上是强装的笑容:“放心吧,瑞哥,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知道该怎么做的,请放心,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全球知名的设计师,想要讨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景成瑞再度遗憾地摇了摇头,想到了她的前路,没错,以她的才华,只要她愿意,将会有无数的公司愿意聘请她,但女人的生活远不是如此啊! 他心中一阵酸涩,唏嘘地叹了口气,在她额上轻吻了下,轻拥她入怀,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似乎在给她打气。 木清竹流着泪的脸上是凄美的笑容。 浓郁的绿叶中。 苏美芮静静地站着,眼里的光越来越冷。 她迎风而立,隐藏在绿叶中,景成瑞与木清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她的眼底。 是该做个了断了。 今天这一枪后,一切就将随风了。 只是她的心里却是那么的痛。 痛得拿不起手中的枪。 景成瑞,这个卓越不凡的男人,她追随了他整整十几年,还在少女时代,她就芳香暗允了,可今天,仍然无法得到他。 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足以毁灭了她这一辈子的幸福。 黑森森的枪口从她的手中拿起又落下,直到他拥着木清竹入怀,那种温柔与怜惜,让她的心都震颤了,强烈的恨意直接冲入了脑顶,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她再次拿起了枪口对准了他们。 既然你们这么恩爱,那就一起去地狱吧! 她的眼里是可怕的愤怒。 冲冲赶过来的阮瀚宇也是久久地站在铁门外,木清竹与景成瑞二人深情相拥的情景再次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本想冲进去的,可看到景成瑞拥她入怀时,手中的拳头都握紧了,薄唇紧抿,眼里的光似要杀人。 想要拍着铁门的手抡起了又放了下来。 如果说从前,他还相信木清竹只是为了刺激他而故意与景成瑞亲热的,那走到现在,看到他们那么亲密的拥抱,这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这里可是景成瑞的私府,根本无须装什么。 她真的变心了吗? 阮瀚宇的心抽痛起来,就算他再执着再坚强,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不能看着自已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而且她肚中的孩子…… 阮瀚宇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沉痛。 第三百一十二章 跟我去看医生 一件白色的衣服在那堆绿叶中若隐若现,阮瀚宇别过头去时看到了那件白得吓人的衣服,心一下就发抖了,很快眼睛睁圆了,神情高度紧张起来。 一个黑洞洞枪口正对着木清竹的后背。 惊得不由失声叫了出来“清竹,小心。” 随着他的叫声,“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朝着木清竹的后背射来。 “勾引我的男人,去死吧。”苏美芮胸中的怒火蓬勃燃烧,最终把射向景成瑞的枪口射向了木清竹,扳开了手枪的开关。 景成瑞毕竟在枪林弹雨中闯过,阮瀚宇的叫声惊醒了他,抬头望去,立即看到了呼啸而来的子弹,情急之下,他快速抱着木清竹转了个圈,想要避开那发子弹,只是苏美芮的枪法太准太狠了,还是没有来得及躲避掉这一枪。 子弹从他的左胸穿透进去了。 “成瑞。” “清竹。” “瑞哥。” 一时间,各种惊惶失措的惨叫声响起。 苏美芮站在树林中,双腿发抖。 “成瑞,你终究为了那个女人丢了性命,我可并没有狠下心来要你死啊。”倾刻间,她泪流满面,扶在树干上痛哭起来。 “小姐,快走啊,这里不宜久留。”刘双双看到了阮瀚宇的飞鹰队手下正朝着园内涌来,及时拖着她就要离去。 可苏美芮双手抓着树干,泪如雨下。 “去,把小姐弄走。”苏其成站在别墅后面的高楼上,看到了一切,眼见着景成瑞倒地了,现场一片混乱,忙对着身边的人冷静地吩咐道。 苏美芮很快就被强制性的带走了,她想看景成瑞最后一眼,可都没有办法,那个女人蹲下去挡住了他的脸。 阮瀚宇迅速叫来管家开了门,快速朝着木清竹跑去。 “瑞哥,瑞哥,你怎么了?”惊醒过来的木清竹,吓呆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自已面前的景成瑞,枪响的那一刻,她是完全傻掉了,直到景成瑞抱着她转过了身来,然后倒了下去,她抓紧了他的背,手心里全是温热的液体,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也已经崩溃了,痛哭出声来。 “快,去抓住那个开枪的。”阮瀚宇冲进去看到景成瑞惨白着脸倒在地上,木清竹正搂着他哭着,他就知道木清竹平安了,眼睛里扫到了苏其成站在别墅顶楼的身影,担心他们再开枪,迅速反应过来,忙吩咐连城去抓凶手,防止他们再行凶。 只是很快,老奸巨滑的苏其成就带着苏美芮走了。 他说过的,就是一枪,如果他活过来了,那是他的命长,再与他无关了。如果他死了,那也是他欠他的,活该! 苏其成走了,带着苏美芮即刻离开了a城。 连城搜索周围一圈后无果而返,警方快速赶了过来,包围了现场。 “瑞哥,瑞哥,千万不要死啊。”木清竹毫无意识搂着景成瑞痛哭着,心里害怕极了。 “快,把他送到医院急救。”阮瀚宇目光沉锐,脸色阴暗,迅速吩咐手下赶紧把景成瑞送到医院里去。 木清竹又惊又吓,毫无意识地跟着抬着景成瑞身体的人坐上了阮瀚宇的车。 车子立即朝着医院开去。 医院的长椅上,木清竹木然坐着,连眼泪都没有了,全身不停地抖动着。 景成瑞是为了保护她才挨的那枪,这辈子她欠他的太多了! 要怎么样才能还清他的恩情! 她想,这辈子已经注定无法还清了! 呆呆地看着手术室外面的红灯闪耀着,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瑞哥,一定要挺住。 如果你能醒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哪怕是陪他一辈子都是可以的。 阮瀚宇站在走廊的另一边沉默着。 看到木清竹痴痴傻傻地坐着,满脸的意志消沉,脸上全是眼泪,心里又痛又难过。 她完全没有看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他在她的心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 从口袋里掏出了根烟来,放进了嘴里,走到窗户边沉默地吸了起来。 外面的天空阴沉得要下起雨来,寒风更加呼啸了,今天才正月初二。 看来还要下雪的。 仅仅这么几天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多到这一辈子以来都没有经历过。 他的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恍若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缺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久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崔主任,怎么样?病人的伤怎么样?”木清竹冲了上去,拉着医生的衣袖紧张不安地问道。 “你是家属吗?”崔主任望着木清竹,脑袋一阵糊涂,这不是景成瑞的前妻吗?上次,正是她因为刀伤住进了医院,那时的阮瀚宇是多么的紧张,而现在,她却在紧张着另一个男人,这到底是……。 “我,……是”木清竹情急中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是点了点头。 阮瀚宇心中一凛,静静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冷静的听着。 “这样,病人的伤口非常危险,如果枪口还往左边多一点点,就会直接射穿心脏,但现在,非常幸运的是,偏离了一点点,但那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病人出血很多,后续的治疗还会有点麻烦,这几天看情况吧。现在已经止了血,取出了枪子弹,病人现在还是深度昏迷着,要是过了今晚,不再出血了,病人能苏醒了,那性命就会没什么问题了,”崔主任尽量详细地解说着,待看到一旁站着的阮瀚宇时,走过去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崔主任,麻烦你尽快把病人治好。”阮瀚宇嘶哑着嗓音点头说道。 “放心吧,阮少,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力的。”崔主任温和的答应了。 直到这一刻木清竹才发现阮瀚宇一直都站在旁边,她扭过头去看着他,眼神空洞而呆滞,阮瀚宇也看着她,眼底深处的那抹痛意硬是逼回去了,他眼神复杂,脸上是木清竹看不懂的表情。 手术室的门开了。 木清竹快速地跑了上去,扶着病床着急地喊着:“瑞哥,瑞哥。” 景成瑞脸色白如白纸,嘴唇毫无血色,深度昏迷着。 “小姐,病人现在昏迷着,请冷静点。”护士小姐朝着木清竹温和地说道,“要赶紧送到v病房里,刚动完手术,必须马上输液,小姐,请节哀让开。” 木清竹松开了手,看着护士把景成瑞送到了v病房里,急忙跟了过去。 “瑞哥,千万不要有事,求求你了,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一定要好起来呀。”木清竹握着景成瑞冰凉的手无望地喃喃自语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该要怎样来赎还他的恩情,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赎还了! 如果他能醒来,不管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毫无条件的同意的。 寒冷的北风在外面吹打着玻璃窗,呜咽着嘶鸣。 木清竹的心里如同那狂风乱舞,早已没有了章法。 “他没事的,倒是你现在必须跟我去看医生。”不知何时阮瀚宇已经来到了病房里,他静静站着,表情木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以命令的口吻宣告道。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又透着令人无可反抗的威严,木清竹茫然扭头望着他,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冷,很冷,罩着一层黑幕,那黑幕后面,是她无法猜透的漩涡。 阮瀚宇的剑眉拧得很紧,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弧线,嘴角处的森寒之意那么清晰可见。 蠢女人,这个模样,恨不得要以身相许来赎罪般,难道就不知道苏其成本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么? 应该是她在替他受了那一枪,只是他还算个男人,自已承担了。 可不明真相的她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担起来。 “瀚宇,我没事的。”她摇头,声音哽咽着,没有站起来,仍然握着景成瑞的手,声音悲怆。 “起来,快。”阮瀚宇的声音又严厉了许多,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握着景成瑞的手,眸子里的光似一把钳子般想要把那二只手钳住生生地分开来。 “瀚宇……我”木清竹迫于他的气势,不得不站了起来,声音的,在他的面前低下了头,拼命摇着。 阮瀚宇已经很不耐烦了,长臂一抬,落在她的腰间,有力的大手圈住她往前面走去。 “为什么不听话要跑出来?我是怎么吩咐你的?是不是真要当我是透明的?”他咬紧了牙恨恨地问出声,圈着她腰的手更加绷紧了。 “瀚宇,不要这样。”木清竹的心里乱极了,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实则心里太乱了,乱得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阮瀚宇的脸绷得紧紧的,直接把她带到了那个有经验的内科老女医生那里。 他把在妇幼保健院里做的检查并晚上腿抽筋的事详细地跟她说了。 老医生看着面前的这一对,一个满脸潇瑟,一个神志还不太清醒,木然站着,心中摇了摇头,女人这样的状况可不利于怀孕。 开了一些营养药递给了阮瀚宇,语重心长地说道:“女人怀孕要心情高兴,定期体检,这样才能有利于腹中胎儿的成长。” 阮瀚宇道了谢,接过了药单,带着木清竹去药房里拿了药来,从医院的饮水机里接了温水来强迫她把药吃了下去。 木清竹毫无意识,像个木偶般任他摆布。 第三百一十三章 再不干涉你的婚姻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阮瀚宇接起来,剑眉锁成了一条直线。 “现在跟我回家去。”他挂了电话,朝着木清竹果断地命令道。 “不,瀚宇,我要守着他,他为我受伤的,我要在医院里照顾他。”她拼命地摇着头,一迭声地说道。 阮瀚宇脸上变色,伸手就要拿她。 木清竹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明亮无助的眸子里,水光荡漾起一片柔软,直直的撞击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心底一软,不敢再用蛮力去征服她。 良久,重重叹息一声,“那你守着他吧,要注意休息,记住:你可是怀着身孕的人。” 黑着脸吩咐完这一句后,转身走去了医院。 墨园的大厅里,门窗紧闭,看不到一个佣人。 阮瀚宇走近时,剑眉轻蹙,推了下门,里面静悄悄的。 明明是奶奶叫他来的? 怎么会见不到一个佣人呢,那些人都做什么去了? “咳。”他轻咳了下,心中疑惑。 休息室的门悄然开了。 朱雅梅从里面迎了出来。 “少爷,请里面进吧。”朱雅梅微笑,非常有礼貌地轻声请道。 阮瀚宇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奶奶要他担负起男人的责任,为自已的错误买单起,就再也没有见到奶奶了,即使他来求见,奶奶也是避而不见,今天,她终于要见他了。 慢慢走进去。 奶奶的卧房里铺着澳州羊毛毯,脚踩在上面很柔软舒服,阮瀚宇却感到有阵不真实感,恍若踩在那云端上,身形都不稳,心里更是不踏实。 乔立远已经被带走了。 这于阮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外人看来,这是败笔。 毕竟二家将要联姻,而此时的乔立远出事,在别人心中,那是阮氏集团失去一把庇护伞。 但在阮家人心中…… 阮奶奶仍然斜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满头银丝梳得很整齐,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脸色很红润。 “奶奶。”阮瀚宇走近了,轻言细雨。 阮奶奶立刻睁开眼睛来,浑浊的眼眸里闪着很细微的亮光,嘴角却是微微笑着,镶嵌的银牙发出强烈的白光来。 “瀚宇,你来了,来,坐下吧。”阮奶奶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慈爱的笑着。 阮瀚宇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瀚宇,新年宴办得还好吧。”阮奶奶皱折的手摸着他白哲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笑眯眯的。 “还……好。”阮瀚宇勉为其难的笑笑。 “嗯,好就行。”阮奶奶点了点头,“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阮瀚宇明白了奶奶的意思,眼前浮过木清竹握着景成瑞的手,心里一涩,手都有些僵直。 “奶奶,乔立远被抓走,结案还有些时候,但婚,我是不会结的。”阮瀚宇很肯定地答道。 阮奶奶的脸色一凛,眼光射出一道严厉的光,声音很严肃: “瀚宇,告诉奶奶,就因为乔立远被带走了,乔家没有权势了,然后,你就要趁此不要他的女儿吗?” “奶奶,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您能明白的。”阮瀚宇有些错愕,立刻辩解道。 “是,我明白,但外界明白吗?你是大家族的子孙,阮氏集团的总裁,这些光环罩在你的头上,如果你在此时就宣布取消婚礼,那外界对你的形象,对阮氏集团的形象,将会一落千丈,你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形象吗?攀龙附凤,势利小人的形象,这样的形象一旦形成,将很难改变过来,小家小户可以不计较,但你,我们阮家的子孙必须要严肃认真对待,不能含糊,要保住自已的形象。”阮奶奶毫不含糊,犀利的指出来。 阮瀚宇顿时呆若木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层,以为眼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乔安柔解除婚约了,可奶奶的意思却完全不是。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不能解除婚姻,难道就只能娶乔安柔吗? “所以,瀚宇,一个成年人做事,不管是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随意招惹什么麻烦,很多豪门子弟都在外面花天酒地,风花雪月,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把别的女人肚子弄大过,而你呢,招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非常烫手的人,今天,只要她乔安柔还怀着你的孩子,就算乔立远落马,你也要跟她举行婚礼,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阮奶奶语重心长,非常郑重的宣告道。 眼下,乔立远被抓走后,就担心他一时冲动之下对媒体说出与乔安柔解除婚约的事,如果真是这样,只会招人非议,更会让他背上势利小人的形象。 要想解除婚约,必须要有明正言顺的理由,阮家的子孙有情有义,决不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想当初,她要阮瀚宇负起责任来,也不是看在乔立远的权势上,而现在更是这样。 阮氏公馆百年不倒的根基,那是良好的口碑与诚信道义铸就的。 决不能给别人留下忘恩负义,攀龙附凤,落进下石的势利小人嘴脸,这样的人就算事业做得再成功也是成不了大器的。 她阮奶奶不容许自已的子孙这样做,更何况还是自已最优秀的子孙。 “奶奶,不,我是有理由的。”当阮瀚宇明白了阮奶奶的意思后,当即大声辩解道:“我绝不能娶乔安柔,那样是对我们阮家的污辱,她,乔安柔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她,因此我是绝不会娶她的。” 阮瀚宇也是浩然正气地宣告道。 “真是这样吗?”阮奶奶眼中一亮,阮瀚宇的话带给了她希望,可还是有点不信地问道。 “是这样,绝无虚言。”阮瀚宇再次肯定道。 说完,就把怎样审问莫彪的情况,还有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都详细地讲解了一遍,阮奶奶的眼中五味杂陈,更多的还是激动。 “瀚宇,好孩子,委屈你了。”她拉紧了他的手,心底很欣慰,“孩子,只要她乔安柔肚中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么一切就好办了,孩子,你终于坚守了自已,这就对了,斜不能胜正,虽然我们家族不能负人家,但也决不能任别人来欺骗,这个事情会有转机的,慢慢来,今天我叫你来,一则是提醒你不要在情急之下做出对自已形象不好的事情来,二则也是要你查清楚一些事情,这些天暮辰风会留下来陪着云剑风接手一些事,一起来查清我们阮氏公馆的家事,私事,是恶人就不能放过,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阮奶奶脸色凛然,声音沉稳,尤其当听到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不是阮瀚宇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脸上甚至还有兴奋的表情。 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放心,奶奶,这几天我就准备彻底清除阮氏公馆的人渣毒瘤,您的药被换掉的事,还有人闯进您卧房的事,我都不会放过的,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证据了。”这么久以来,还是阮瀚宇第一次看到奶奶脸上放心的表情,心情也有些激动。 “好,希望能在八号之前,把一切都查出来,然后公布给媒体,这样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阮奶奶浑浊的眼光明亮起来,微微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 “清竹那孩子呢,她也是怪可怜的,父亲惨死,妈妈半身不遂,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遭遇都强加给她了,而且她……。”阮奶奶看了眼面前的阮瀚宇一眼,想说她的婚姻也很不幸,但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阮瀚宇心里一紧,眼前闪过她抱着景成瑞痛哭的画面,脸色暗沉如云,心里像刀片划过,沉默不言。 阮奶奶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瀚宇,你放心,经过了这一次事件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婚姻了,你自已的事情自已拿主意,我也相信现在的你应该有了一个正确的判断,只要是你自已选择的,我都会尊重你。” 阮瀚宇听着这话,嘴唇动了动,眸里的光凉薄如水。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慢慢走出了墨园。 接下来,该走的客人都走了,该留下的已经留下了,阮瀚宇就宣布关闭了阮氏公馆,禁止何人进出了。 在八号之前,他要把一切都做个了断。 这样一所古老的宅子,里面却也有上几百号佣人,工人,是时候该整理下了。 二天后,报纸上登出了纪委在落马的副市长乔立远的家里搜出了二个亿的现金与无数的名酒名画珠宝,乔立远迅速被撤职了。 三天后,木锦慈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 乔立远意欲贪污那笔巨额的财政收入,而木锦慈正好是财政部部长,这笔钱要想侵吞下来自然就要经过他的手,可木锦慈顽固不化,不愿意做假帐,更不愿意配合他,而恰巧此时的财务处处长冯荆生因为妻儿老小都在京城,有想要调回京城的愿望,因此乔立远就利用了他来完成了这个事情。 可最后拿给木锦慈签字时,还是被木锦慈查了出来,这么违法犯纪的事,耿直的他当然不肯签字了,且与乔立远对着干,扬言说要检举告发,这样一来,心慌的乔立远恼羞成怒,当即下了这条毒计,交给冯荆生去完成了。 而恰巧,通过乔安柔的口,乔立远知道了阮家俊想要当上财政厅厅长的愿望,所有的这一切就水道渠成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以身相许报恩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乔立远怎么就没有想到阮家还有位阮老太太在,这个女人自小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早已察觉了一切,在阮瀚宇准备要活捉莫彪的同时,及时让暮辰风赶过来阻止了他,这样最后才把他逼出原形来了,也成功地替阮家俊开脱了。 如果阮瀚宇那时就活捉了莫彪,那这一切或许就全都推到阮家俊身上了,而莫彪后来也不可能知道此事与冯荆生有关了。 乔立远坐在审讯室里,这才想起,那天,阮老太太生日时,唯独请了木清竹与他进去,而他进去后,和颜悦色,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让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来的请求,愿意承他的情,现在想来,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而已。 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一则可以避免香障别墅群遭到他的陷害,也可以稳住阮氏集团,更重要的是让他放心了,放松了警惕,表面看公平公正,实则是牵制住了他。 正是因为通过乔安柔阮老太太才怀疑到了他的身上,木锦慈的死阮老太太早就知道了的,这也是他事后才知道的,阮老太太有二个得力的助手:玄铁,玄剑,后来在精心布局的这步棋时才发现了这二个人,刚开始并不知道是谁,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事到如今,乔立远自认倒霉,但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女儿乔安柔。 他当然明白,阮瀚宇是迫于他的压力才娶他的女儿的,但他现在落马了,那她的女儿呢? 只要他的女儿怀的还是阮瀚宇的孩子,他就相信阮家豪门大户还不至于做出这么落井下石的事来的,就算是一万个不想要他的女儿,也要顾虑舆论的力量吧! 景成瑞晕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茫然睁开了眼睛。 “瑞哥,你终于醒来了。”一直守着他的木清竹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 “我……小竹子,怎么了?”好久眼珠子才算灵活起来,胸口处是火辣辣的疼痛,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唇干裂得生痛。 “瑞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为了保住我,你被枪击中了左胸,差一点就正中了心脏,太危险了。”木清竹脸上有喜悦的表情,眼眸子里却都是后怕的光。 中枪?景成瑞神态还有些迷罔,定定地注视着木清竹。 这张小脸很憔悴,满是疲倦,眼睛里还带着血丝。 他一定是昏迷好久了吧!她这样子是照顾他很久了。 她满脸的着急,让他的心里淌过丝暖流,费力地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叹息一声说道:“小竹子,不要着急,这与你无关,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不,瑞哥,你明明可以躲过的,他们是想要我的命啊。”木清竹抽泣起来,“对不起,瑞哥,我欠你的太多了。” 景成瑞心中一酸,这个傻女人,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已身上,事实上,他的人早在前一天就告诉他了,苏其成要对他不利,本来想着等木清竹做了决定后就离开这里,或者带她远走高飞。 可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他们的毒手。 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可他也算想清楚了,就当是偿还给他们吧。 如若他们要再动手暗算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胸口的痛阵阵袭来,说多了几句话后,额上都是冷汗。 “瑞哥,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下我喂你喝稀饭。”木清竹看他面有痛色,剑眉皱着,额上都是冷汗,忙站起来拿过纸巾替他擦着汗水,安慰着。 景成瑞感到她柔软的小手摸着他的额头,温温软软的,说不出的舒服,可左胸疼痛难忍,实在无力多说些什么,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木清竹小心地熬着猪肝瘦肉粥,一点一滴的往事却浮上心头。 那天她受伤,住在医院里,阮瀚宇喂她喝燕窝汤,猪肝粥,往事浮上脑海,拿着勺子的手些微失神。 景成瑞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瑞哥,来,喝点粥,医生说可以吃点东西了,现在你失血太多,身子虚,不过好在已经止血了,也控制住了感染,不会有什么事了,我给你熬了猪肝瘦肉粥。”木清竹从套房厨房里端来了猪肝瘦肉粥,微笑着对他说道。 景成瑞明亮的眸子望着她,笑了笑。 木清竹扶着他半躺着,拿起勺子吹温稀粥,一勺勺的喂进了他的口里。 景成瑞的明眸里深深浅浅的暗光隐现着,脸上的笑意温软。 一连三天木清竹都是这样精心照顾着他,不管什么都是亲力亲为,悉心照顾着,还不时担心他伤口会感染发炎,亲自帮他清理着伤口,可谓是尽心尽力。 景成瑞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人关心的温暖。 “小竹子,有你照顾着,我忽然发现生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第四天,他的身子已经能动了,虽然伤口痛得厉害,但总算度过了鬼门关。 木清竹脸一红,微微笑着:“瑞哥,你救了我的命,就算我把命还给你,也抵不上你的恩情,这点照顾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得很认真,很专注,眉眼间都是内疚与忧伤。 景成瑞望着她的脸,内心里有股冲动,想要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安慰,告诉她,他的枪伤不关她的事,想让她放心,可他终究只是淡淡说道:“小竹子,你现在怀着孩子,这样照顾我,太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另外请护士来照顾就好了。” “不,我不放心,我要亲自照顾你,直到你康复为止。”木清竹坚决摇头,不看着他好起来,她是不会心安的。 “小竹子,可是你这样的操劳我也很不放心。”景成瑞很是无奈的笑。 “没事的,这里是医院,我也在吃着医生开的营养药,再说女人怀孕是很正常的现象,不会有那么娇弱的,只要你的病能好起来,我就开心了。”她笑得无畏,黑漆漆的眼珠子里有亮光闪耀着,可大部份都被黑光笼罩着。 景成瑞心底是重重的叹息,如果他能得到那眼珠子里的全部亮光,就算舍弃一切都会豪不犹豫的,可惜,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属于过他。 没有再强求她回去休息了,知道她的性格,决不会把他单独丢在这里安心回去的。 “瑞哥,在你昏迷的那一天一夜中,我就想过了,不管你对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她低下了头去,小手握紧了衣服的下摆,有些羞涩地说道。 “哦,是吗?”景成瑞愣了下后,微微笑了,调侃地问道:“小竹子,如果我要你照顾一辈子,你也会答应吗?” 木清竹的脸微微一红,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瑞哥觉得我不会让你丢人现眼,觉得需要我,我一定会答应的,绝不食言。” 她说得大无畏,豪无任何委屈,景成瑞却从她的眼眸里看出了一阵大义献身的精神,嘴角浮起的是苦笑。 “小竹子,你这算是以身相许报恩吗?”他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问道。 木清竹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就算是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也报不了你的恩,要知道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救了我也等于是救了我的孩子,你说我能偿还得起吗?” 景成瑞呵呵笑了起来,眼眸幽深如潭,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手打开了墙壁上的摇控电视开关,眼睛转了过去,想要转移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这样的话题开开玩笑还行,现在的他心思也沉沉的,自认并不需要靠这样的方式来得到爱情。 木清竹站了起来,“瑞哥,今天我给你做几个好吃的菜吧,你的身子好多了,可以多吃点东西了,这样恢复得快点。” 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拿起篮子准备出去买菜。 “又一个巨额贪官落马,a市原副市长乔立远同志涉足贪污公款案,近日不仅从他家中搜出了近二亿元的现金,还因此查出了财政部部长木锦慈的离奇车祸死因,原来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黑手。” “a市财政部部长木锦慈因不愿同流合污,又在生前发现了乔立远的贪污罪证,竟被乔立远设计用车祸撞死,如此恶行,令人发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条漏网之鱼,人民的败类终于被逮捕归案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电视新闻里铺天盖地地都是乔立远被抓的消息,还有木锦慈车祸死亡的真相报道。 木锦慈竟然被乔立远设计害死了,事隔了这么多个月才终于大白于天下,才算被媒体光明正大的披露出来,舆论一片哗然,市民也是一片哗然。 电视里的声音清晰,明快,几乎每个频道都在转播。 木清竹的双脚定格在病房里,直直地站着,再也挪不动一小步。 眼泪从她的明眸里喷涌而出,再也压抑不住,蹲下去痛哭失声起来。 这一天真相的揭开是她梦寐以求的,也是她不顾一切压力奋力斗争的结果。 虽然结果还是让她有些迷惑,但总算是还给了爸爸一个公道。 原来爸爸的死还是源于经济案,是乔立远害死了他,那阮家俊呢? 在刑讯室里,阮家俊曾说过的,他并不想爸爸死,只是想阻止他第二天去参加竞选,看来还是乔立远利用了他了!那一刻,他说的话倒是真的。 景成瑞半躺在病床上,想去安慰她,却爬不起来,心情那是说不出的沉重。 他默然,让她尽情的哭吧!这些事实在太苦闷了她。 很久后,木清竹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就要出去买菜。 “小竹子,不要去了,今天我带你出去吃饭,庆祝下,你爸爸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该要好好庆祝的。”他叫住了她,非常动情地说道。 木清竹站住了,清了清嘶哑的嗓音。 “瑞哥,你能走吗?”她轻声问。 “能,不是有你扶着吗?走慢点就行了。”景成瑞眉眼带着,非常幽默。 木清竹想了想,实在没有心思做饭吃,也就点了点头。 第三百一十六章 张将军解除婚约 翠绿园里,张将军与阮沐民坐在客厅的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里,二人面色各异。-- 二房太太坐在旁边,张凤鸣神情悲戚,满脸哀伤,双眼红肿着,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悲痛的光。 大房的脸上倒是很镇定,嘴角上隐隐的透着一抹嘲讽。 佣人送来上好的西湖龙井后悄然退了下去。 “张将军,您请用茶。”阮沐民见多识广,自知理亏在先,对付此情此景,当然是低声下气了。 张将军的脸上表情僵化,冷头冷面,从鼻孔里轻哼了声,伸手接过了阮沐民递过来的茶杯,揭开杯盖,呼吸轻吹,然后放进嘴角边轻啜了一小口,茶叶的香味直直沁进了心款深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去,把阮家俊给我叫过来。”阮沐民满脸严肃地朝着旁边站着的佣人吩咐着。 佣人答应一声走了。 一会儿,满脸颓废,精神低迷不振的阮家俊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走路都不太稳,膝盖酸痛。 自从乔立远被抓走后,阮沐民就心惊胆颤了,事实上,早在非洲时他就知道了。 从非洲回来时,气愤交加的他,当即就煽了他二个耳光,开始了对他的教训。这几天来基本都是让他在书房里罚跪面壁思过。 “张将军,爸,大妈,妈。”他走来后,低着头,挨着把所有的人都叫了个遍。 张将军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光掠过处是一层冷冽。 阮家俊瞬间觉得心都凉了。 “阮家俊,我还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已犯了错后,不但不承认错误,勇于承担责任,还带着目的接近我家宛心,我问你,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吴将军是什么意思?”张将军的眼里冷冽如刀,声音更是非常的冷,句句带刀的质问,让阮家俊羞红了脸,再没有勇气去看他。 “张将军……”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畜生,好好的路不走,尽想着歪门斜道,还要设计去害木锦慈,难道爷爷那些年是白教你怎么做人的了吗?”阮沐民看到阮家俊就气都不打一处来,断然怒喝道。 阮家俊脸上青红交替,低着头, “阮董,现在很多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之所以会来到阮氏公馆,还是看在二家世交的份上,替你们除掉乔立远,同时,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是为了我的女儿张宛心来的。”张将军声音粗犷,掷地有声。 “那是,那是,麻烦张将军了。”阮沐民脸上带笑,连声附和:“宛心小姐美丽贤惠,比起我们家俊来不知道好出了多少,我们家俊能娶到张宛心小姐,那不仅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阮家的福气。” “哼。”张将军冷哼一声,冷声说道:“我们宛心单纯善良,而我呢,也不求女儿能嫁个多有出息的男人,但首要的是男人的人品要好,要对我的女儿好,但现在目前来看,这二点阮家俊基本都不具备,因此,我今天过来,是来替我女儿解除婚约的。” 张将军的话非常清晰地落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阮家俊听得更是真切,他低垂着的头顿时昂了起来,脸上一片灰白,整个人都有些呆傻了。 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不知不觉间适应了张宛心带给他的欢乐,开朗,渐渐的,似乎张宛心已经走入了他的心里,就像是他的妻子那般已经生根发芽了,今天这样被张将军提出解除婚约,不亚于当头一声棒喝,让他呆傻了。 “张将军,这个事情是不是可以酬情考虑下,毕竟小儿……”阮沐民满脸的尴尬,低声请求道。 “不行,这个事与别的事不能比,不能原谅。”张将军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冷眼望了眼阮家俊,又扫视了众人一眼,断然否定道,“我先告辞了,等下会在阮氏公馆的大会上宣布这项决定的,此时过来,只是想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 张将军说完从容自若地走了。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中。 “畜生,你做的好事,活该。”阮沐民被张将军瞪鼻子上脸的,碰了一鼻子灰,好不尴尬,当下恼怒不已,朝着阮家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张凤鸣抹着眼泪说道:“沐民,别光骂他了,他也不小了,这些天也受了足够多的惩罚了,想想办法帮帮他吧。” “够了。”阮沐民一听到张凤鸣的求情,心头就火大,回头,怒喝道,“他就是你溺爱出来的,看这个样子,我们阮家的子孙,个个都有光明的前程,偏他不知道珍惜,硬是活活的丧失了,我这样的惩罚算什么,告诉你,他就等着被赶出阮氏公馆的命运吧。” 阮沐民愤愤说完拂袖而去。 “啊。”张凤鸣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了下去。 大房刘氏的脸上闪过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来。 不,不要这样 阮家俊突然醒悟过来,朝着大门外边跑去。 “宛心,宛心,开开门。”他一直朝着墨园的方向跑,直到在张宛心住的客房门前才停了下来,重重地拍着房门,一声声叫唤着。 张宛心满脸泪痕地坐在沙发上,从来都没有这样心思沉沉过。 明天,她就会随着爸爸离开这里了,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她爸爸已经提出与阮家俊解除婚约了,这里与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做梦都没有想到阮家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不可能原谅他的。 “ “宛心,开开门,好吗?听我的解释。”阮家俊拍着门板震得直发响。 张宛心心中烦闷,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他了,站了起来,走上前,拉开了门,满脸寒霜问道:“阮家俊,有什么事吗?谁让你在这儿大喊大叫的?” 门被突然拉开,阮家俊拍着门板的手空了下来,剩势就捉住了张宛心的手,急切地说道:“宛心,不要,不要离开我。” 张宛心满眼都是被欺骗的愤怒,拼命想要抽回手,可阮家俊死死的搼着,脱不开来。 “无赖,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叫了。”她怒声断喝。 “不,宛心,你是我的妻子,不要离开我,我改,我改,以后绝不会再做任何糊涂的事了,全都听你的,好吗?宛心,相信我,不要解除婚约。”他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请求着。 握着张宛心的手越来越用力,或许是又急又怕,他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趁着张宛心发呆的瞬间,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疯狂的吻着。 张宛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呆了,直到阮家俊的吻夺去了她的全部呼吸,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疯狂的肆掠时,才慢慢回地神来。 她呜呜着,拼命的捶打着他。 阮家俊像是尝到了美味的甘泉般,用力吻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强留下她,他用尽力气抱着她,想要把她嵌进身休里去,这样,他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张宛心几乎是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阮家俊放开了。 悲愤交加的她,抢起巴掌狠狠打了他二个耳光,怒声哭道:“无耻,下流,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的行为太卑劣了。” 说完哭着跑开了。 阮家俊呆若木鸡,直到这个时候,他的理智都还不太清醒。 阮氏公馆里,墨园的大门全部敞开了,会议中心里静悄悄的。 所有阮氏公馆的主人,佣人,工人全部站在了会议中心里,这次会议不仅是阮氏公馆的人,还有张将军,云剑风带领的刑侦人员,暮辰风,柳兰英等外人在场,乔安柔因为与阮瀚宇的婚礼在即,暂时算作内部人员。 今天阮瀚宇要在奶奶的支持下开始清理阮氏公馆的残余恶习,赶走一批不相关的人员。 阮奶奶手拿佛珠,坐在轮椅上,朱雅梅推着她从后台缓缓走入。 她精神矍铄,目光清明,手里拿着佛珠一颗颗地数着,脸上是凝重的表情。 今天趁着她的有生之年,不仅要清理阮氏公馆,还且还要确立阮氏公馆的家主之位,以后这个阮氏公馆将会有个撑舵人了。 阮瀚宇满脸潇瑟沉凝的站在台上,英姿挺拔。看到阮奶奶的轮椅推过来,他走过去从朱雅梅的手中接过来轮椅扶手,低声在她耳边轻说道:“奶奶,人都到齐了。” 阮奶奶点点头,“开始吧。” 阮瀚宇点头,厉目扫视了全场一眼,朝着一边站着的连城说道:“把人带进来吧。” “是。“连城答应一声,很快就带进了个男人进来。 下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大约在三十上下,皮肤粗黑,国字脸,似乎根本就没有见到过,面生得很。 这男人是谁? 很多人都面面相覤。 乔安柔的脸色开始发白了,手紧紧攒住了衣服。 本来,今天木清竹也是应该到场,看到这全部过程的,可是因为景成瑞受伤住院,阮瀚宇思虑再三后还是没有通知她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阮家大会(上) “说吧,把你的名字,哪里人,做过的事全部说清楚。-- ”阮瀚宇厉声朝着他喝道。 这么多天,阮瀚宇几乎没有回过公司,他与云剑风彻夜审讯着阮氏公馆里发生的事,这些人早就交待出了实情,今天之所以要召开这场大会,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让大家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为此还特地邀请了几家信得过的媒体,到时将会把一些事情公诸于众,也是为了向人展示阮氏公馆处理事情的公平公正。 年轻男人抬起了头来,清了清嗓音,自我介绍道:“我叫方国明,开了一家私人保彪公司,三年前,有一位十分贵气的女士找到了我,给出了五十万的高价让我去紫气东来酒店客房去睡一个女人,只要我睡了她,这笔钱就是我的了,当时的我公司正好没钱,听到有这等好事,欣喜若狂,当即就答应了,那天她让我喝了春药后在房里等着,时间一到,门铃响了,我真的看到她扶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对我说要我尽管爽快,这个女人的衣服她都已经帮她脱掉了,我这才看清,原来这个女人只被一张床单包着,她把她丢到床上后就匆匆离开了,我当时喝了春药,情不能自禁,那个女人的脸,脖子都露出在外面,她皮肤很白,长得很美,当时的我血脉喷张,控制不了,正在准备侵犯她时,门被拉开了,一个很威严的老人闯了进来,指着我怒喝,当时的我吓坏了,没想到那个老人受了刺激后竟然就晕了过去,现在我才知道那个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阮沐天董事长,而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儿媳妇木清竹小姐,虽然我是答应了做这个勾当的,但我并没来得及造成事实,还请你们体谅,宽大处理我。” 他声音很大,说得很清晰,或许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态度很配合,讲解得也很清楚。 阮瀚宇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难看,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那天的场景,木清竹搂着床单,蜷缩在角落里,含泪的眼眸裴哀无助的望着他,不停地说着:“瀚宇,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相信我。” 当时的他已经气晕了,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她的头上,那天,他疯狂的折磨她。 似乎不忍心想下去,闭上了眼睛。 手指蜷曲起来,指甲已经刺进了手掌心里,牙齿咬得玫瑰色的唇瓣成了白色,眼里的光可怕得吓人,他咬紧牙关问道:“姓方的,是谁指使你做的?” 方国明脸上有些紧张,说道:“阮大少,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前段时间,她再度找到我,要我潜入进去阮奶奶的卧房里寻找‘海洋之星’时,我才知道她就是,当今乔副市长的千金乔安柔小姐。” “胡说,你在血口喷人。”已经缩成一团,满脸恐慌的乔安柔终于清醒过来了,在方国明说出她的名字时,她就条件反射似的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的后果了,当即大声怒叫了出来,“瀚宇,不要相信他,他一口胡言,诬蔑我的,我从来就不认识他啊。” 乔安柔说到这儿情绪激动起来,就要朝着台上跑来,找那个男人算帐。 “站住。”阮瀚宇厉声朝她喝道。 乔安柔站住了,脸色发白的望着阮瀚宇冷漠疏远的面孔,再也不敢近前一步。 “阮少爷,我没有说错,就是她支使我做的,这次她又给我了我十万元酬劳。”方国明据理力争着。 柳兰英的脸色发白了,看到女儿被众人围攻,明白了这场家庭会议,怕是主要针对女儿来的,当即冷笑一声,上前搂着乔安柔,朝着阮瀚宇厉声说道:“阮瀚宇,你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看到乔立远落马,我们家没有权势了吗?你想趁机不娶我的女儿,又怕别人说你,只好来找这种借口来丑化我的女儿,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这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想赖都赖不掉的。” 柳兰英近乎疯狂的叫嚷着,唯恐天下不知。 整个会议中心都静悄悄的。 柳兰英的话让阮瀚宇的嘴角浮起丝不屑的冷笑,他没有理会柳兰英,而是直接朝着乔安柔问道:“事到今天,你还想抵赖,还想把三年前陷害木清竹的事推缷掉吗?你这女人的心怎么会那么狠毒。” 乔安柔面色更加发白,几乎站立不稳,浑身都发抖起来,可这事无凭无证,她是不会认输的,当即流着眼泪,哀哀浴泣的说道:“瀚宇,如果你不想娶我没关系,可你也不能就这样拉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来诬蔑我,这样做对我是不公平的,我也是不会服的,更不能让大家服气的。” “是吗?”阮瀚宇气极,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证人都捉来了,她还不承认,还在这儿装得如此可怜,好像是他在诬蔑她似的。 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有如此的卑劣呢,可越是这样,今天他就一定要揭露出她的阴险嘴脸来,还给木清竹一个公道。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如果说以前还不屑于对一个女人动狠心,但现在的他,第一次有了对女人动起了狠心的念头来。 实在是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乔安柔看到了阮瀚宇眼中的冰冷与愤怒,那是一种可怕的光,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绝情而冷漠,心中已然明白了,他是不可能会娶她的,也是不可能会要她了,只怕他已经明白一切了,对她,已经心硬如铁了。 她的心里严重不平衡,爸爸的落马,这几天还查抄了他们的家,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除了赖上阮瀚宇,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就算得不到他,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抛弃她。 只要咬住不认识那个男人,谁都奈何不了她,毕竟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在那个男人的手中,她完全可以把一切都推给他,或者并不承认她做过这些事。 “阮瀚宇,我在你身边陪了几年,对阮氏集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年阮氏的股票一路下滑,若不是我动用爸爸的关系,只怕阮氏集团早就垮了,现在,你功成名就了,我爸爸也落马了,你就想用这些花招来甩掉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满脸泛红,咬牙切齿说道,一副要与他纠缠到底,若不如她愿,就要与他两败俱伤的悲壮。 阮瀚宇脸上的寒意更加阴冷了,这个女人现在是破罐子破摔,硬拉着他不放,脸上浮起丝冷冷的笑来。 他的性格从来就不是要挟就能妥协的,如果她老老实实的招供了,或许他还会同情她点,但这样子的死乞白赖,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只是对于这样的女人,他其实还是没有多少手段的,否则当时就不会被她缠上了。 “看来今天我若不出来,真相还不能大白于天下了。”一个稳重坚毅的男声从一旁的后台缓缓响起。 众人全都吃了一惊。 所有的人都循着声音望去。 舞台的后面,轮椅缓缓压过红色的地毯,发出嘶的闷哼声,一点点朝着中心场地而来,几乎就在同时,众人失声尖叫: “阮董事长。”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包括季旋,阮瀚宇。 阮沐天竟然醒来了。 不光是醒来了,那眼里的光精明锐利,那个模样,可不像是个卧病在床三年之久的老人,倒像是个在商场中拼博的精练商人,他面容瘦削却沉稳不减当年,气场强大一点也不输在座的那些壮年好汉,这就是历经商海沉浮的老人,就算是坐在轮椅上,那大气的风度,冷厉的手腕也是隐约可见当年的雄风。 “沐天。” “爸。” “阮董事长。” …… 一会儿后,惊醒过来的人群开始叫唤了起来。 阮沐天朝他们摆了摆手,沉稳地说道:“今天我来是想给大家弄清楚三年前的真相的,还有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人啊,可以贫穷,也可以落魄,但决不能如此丧尽天良,我若不揭开这一切,有些人只怕会认为这世上本就是黑白颠倒,事非不分的,我现在就要让她的恶劣行为让大家都看到,告诉你们所有人,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玩尽手段,阴谋陷害别人那是行不通的。” 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会场顿时一片死静。 乔安柔彻底傻眼了,做梦也没有想到阮沐天竟然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该死的阮家俊! 她把头扭向了一旁同样呆呆站着阮家俊,显然,他也已经傻了! “带进来吧。”阮沐天朝着身旁推着他的身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说道。 “是,董事长。” 青年答应一声后,朝着舞台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又带出了一个年青男子来。 “文和,你怎么来了?”柳兰英惊叫出声来,这个叫做柳文和的青年男子,正是她娘家弟弟的儿子,那可是她弟弟唯一的儿子,怎么会到这里来了?难道……? 柳兰英的脸开始发白,浑身也开始发抖起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阮家大会(中) “柳文和,你来说说,你都做了什么?”阮沐天冷声朝着他问道。 柳文和满脸灰色,望了眼身旁站着的绝望的柳兰英母女,张着嘴想说什么,可一会儿后,还是别过了头去,张开了嘴。 “文和……”乔安柔失声尖叫起来。 “表姐,这个事情要是不说,我就会要去坐牢,今天的警察全都到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早已掌握证据了,只能如实说了。”柳文和听到乔安柔的叫声,只得回过头来,满脸无奈的说道:“对不起,表姐,我还不想坐牢,我早就说过了,如果出事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说完,他清了清嗓音,不再犹豫了,大声清晰地说道:“我表姐给了我二千五百万元,让我找到了莫彪手下的人,出了二千万给他们,要他们想办法弄掉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另外五百万元给我的报酬。” 这句话一出,底下的人全都炸开锅了。 这是多少惊人的消息,又是多么的可怕。 先且不说木清竹怀孕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 可花钱让人弄掉她肚子中的孩子,这也太残忍了吧! 这样的事,只有蛇蝎心肠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大堂里响起一片责骂声。 柳兰英也是惊呆了,绝没有想到乔安柔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倒是她所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她会阻止的,毕竟这样做是犯法的,也太过份了。 “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柳文和可是你的表弟,你不会不认识他吧。”阮沐天朝着呆呆站着的乔安柔问道,脸上的表情沉痛不已。 乔安柔瘫倒在地。 “阮家俊站出来。”他说完这些,不再理乔安柔了,朝着下面喝斥道。 阮家俊早已经双腿发抖了,脚都抬不起来,只是傻傻地站着。 “去,把他带到这里来。”阮沐天看了眼正坐在一边,脸色灰暗的阮沐民,朝着身旁的工作人员吩咐道。 一会儿,阮家俊便被搀扶着走了过来。 “畜生。”阮沐天的手狠狠拍了下轮椅,大声喝斥道,“现在把你所做的那些丑事全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你拔掉我针管的事,我不会就此完了,要知道这可是蓄意谋害罪,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 阮家俊闻言,双膝一软,当即就跪了下来,痛哭流涕:“伯伯,不要,我不要坐牢,我是被逼的,求您放过我。” “还不快说。”阮沐民意识到了什么,脑中轰地响了,这个畜生到底还做了什么?当即冲上来,狠狠踢了他一脚。 阮家俊抱着头,浑身发抖,一个劲地说道:“不要打我,我说,我说。” 会场又安静下来。 今天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惊呆了,被这些突如其来揭露的真相,不为人知的阴谋给震憾到了。 “阮伯伯,奶奶,还早在大学时我就爱着木清竹了,可奶奶不公平,非要把她指给了阮瀚宇,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看着我心爱的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还每天在我眼皮底睛晃着,我就发誓要夺回来。 那天,乔安柔找到了我,说只要按照她的办法去做,就可以让我得到木清竹,她得到阮瀚宇,她想当阮家的少奶奶,都想疯了,当时的我鬼迷心窍,竟然答应她了。我在外面找到了一家保彪公司,乔安柔给了我的钱,然后让方国明去睡木清竹,要毁了她的清白,让她身败名裂,当时谁都知道,阮瀚宇不喜欢木清竹,他们的感情很不好,只要有了这样的污点后,阮瀚宇就一定会与她离婚,果然事发后,虽然他们没有离婚,但木清竹却去了美国,乔安柔趁机来到了阮瀚宇的身边,剩着他苦闷颓败的时候,正好那段时间的股市也在下跌,她就动用乔立远的关系帮阮瀚宇稳住了股票,得到了他的信任,这才会有了后面的事。 可是,不幸的事,木锦慈出事了,木清竹回来了。这时乔安柔感到地位不保,在阮瀚宇再三不肯与她结婚的情况下,她又找到了我,以木锦慈的事相要胁,让我在阮瀚宇的酒里下药,让他与她欢度一晚,然后她计划好,怀上他的孩子,这样阮瀚宇就不得不与她结婚了,只是三年前的那一场阴谋早就让阮伯伯的人发现了,在他晕倒前,他就知道了一切。为了怕他醒来阻止这场婚事,乔安柔又威胁我,要我想办法去阻止阮伯伯清醒过来,我自已也担惊受怕,害怕坐牢,只得屡次去医院拔掉了阮伯伯的针管,不想让他醒过来,我罪该万死,可这个女人,她以木锦慈的死来要挟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木锦慈的死是被乔立远设计的,是被她的爸爸害死的,可她还要栽赃到我的头上来,难怪乔立远会同意保释我,原来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把木锦慈的死全部推到我的头上来而已,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害人终害已,现在后悔没有听瀚宇哥的话了,我已经知错了,这就是我所做的,绝对是真实的,再也没有做任何其它事了,阮伯伯,我对不起您,求求您原谅我吧。” 阮家俊清晰的说出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说到最后,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 阮瀚宇听着这些阴谋,手握着拳头咯咯的响,愤怒得双眼发红,指着阮家俊怒喝道:“阮家俊,你做这些还是个人吗?” 阮家俊抹着眼泪,被阮瀚宇喝斥着,忽然抬起了头来,对着阮瀚宇反驳道:“是的,我做了错事,不是个人,可你呢,在感情上是事非不分,糊涂透顶,亏你还在大学时就爱上了木清竹,可后来呢,你有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吗?如果你在感情上够英明,够睿智,后面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对不起大家,可你更对不起木清竹,你后来做了多少羞辱她的事,让她受了多少苦,你根本不配来指责我。” 阮瀚宇呆了呆,紧握着拳头的手松了下来。 阮家俊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句句真实,像利刃一样刺向了他的心脏,沽沽的流着血。 指着阮家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的往事都浮上了眼前,心里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阮家俊是个罪人,但他却也是个糊涂人,他曾经伤害了他深爱着的女人,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残忍有加地伤害了她,他是有责任的。 头慢慢低垂了下去。 “不好了,二夫人晕过去了。”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来。 张凤鸣听到阮家俊所有做过的错事后,彻底惊呆了,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即晕倒了。 “妈。”阮家俊发疯般奔了过去,搂住了张凤鸣,撕心裂肺的痛叫出声来。 那些年呆在阮氏公馆外面的家里,张凤鸣带着他们二兄妺,经常暗自落泪,那个时候起,他就发誓以后要出人头地,让妈妈幸福快乐,可现在,他不仅没有让她得到幸福,反而彻底击垮了她的希望。 他快要疯掉了。 “快,赶紧送医院去。”阮沐民阴沉着脸走上来看了眼张凤鸣后,朝着旁边的保安叫道。 一会儿后,由丘管家带着佣人扶起张凤鸣快速朝着医院里奔去了。 云剑风走上来把全部审讯结果都交给了阮沐天。 翠香园的吴妈,墨园的阿吉及一众被乔安柔收买后的佣人全部都被阮沐天当即赶出了阮氏公馆。 乔安柔脸如死灰的站在那儿。 “瀚宇,我做这些都只是因为爱着你呀,求求你,放过我吧。”乔安柔眼见事情全部败露,再也没法遮掩了,就朝着阮瀚宇奔过去,抱住了他,打起了感情牌,拼命求救。 以前,每当她这样哭着向他求救时,尽管他不爱她,也不会真的狠心把她怎么样,今天,她四面楚哥,情急之下,也只能是这样来央求他了。 事到如今,这个世上或许只有阮瀚宇能救她了。 可阮瀚宇的脸阴沉得可怕,眼眸里有悲伤,痛苦,更多的是愤怒。 直到现在,阮沐天醒过来后说出了全部过程,他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整个事件,此时的他看到乔安柔竟然还有脸来向他求救,忍住心中的愤怒,冷冷的推开了她,强迫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镇定了下来,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乔安柔,我现在只问你二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若你如实回答了,我或许还会留点情面,否则,你不光是要坐牢,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扶开了她再度要朝她抓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二步,站定,脸上是冷冷的笑。 “瀚宇,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抛弃了我。”乔安柔满脸都是泪和惶恐,不停地点头说道:“瀚宇,我爱你,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做出这些事来的,我对不起清竹,可我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了你,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瘫倒在地,哀哀欲绝地哭着,满脸的无助与期盼,只是死死地望着阮瀚宇。 阮瀚宇蹲了下来,冷厉的目光冷静注视着她,冷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打掉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为什么?” 乔安柔的眼睛呆滞,眼里有痛色,茫茫然的答道:“瀚宇,我是没办法的,为了保住我肚子中的孩子,也是为了保住我的利益,不得不这样做,你想想,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将会威胁到我这一辈子,而你若有了她生的孩子就再也不可能爱我的孩子了,我就只能这样做了。” “这么说,连她都认为她肚子中的孩子是我的了!”阮瀚宇低头喃喃自语,连乔安柔这样的女人都相信木清竹怀着是他的孩子,可她却要告诉他,这孩子不是他的?这个死女人! 乔安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阮瀚宇嘴角滑过丝有致的弧光,再度抬眸逼视着乔安柔,厉声问道:“那好,我现在问你,你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此话一出,乔安柔心惊胆颤了,脸如死灰。 第三百一十九章 阮家大会(下) “快说,亲口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你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让每一个人都认为你是怀了我的孩子,请还给我一个公平,如果还算有点良心,如果你真爱过我的话,那就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阮瀚宇厉声喝道。 “啊,不。”阮瀚宇的每一句话都像铁捶敲打着乔安柔的心,她的眼泪都被生生逼了回去,空茫的眼睛里全是害怕的光,呆滞地看着他,忽然摇着头,近乎疯狂地喃喃狂叫:“不,瀚宇,这孩子是你的。” “说谎,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说,看来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阮瀚宇不由大怒,愤声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告诉你,我早就查出一切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好极,我给你机会却不说,这是在逼我了。” 说完,他毅然转身就要离开。 “啊,不,瀚宇。”乔安柔了解阮瀚宇,知道她既然能这样问她,就不是胡乱说的,他应该是知道了一切,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腿,哭诉道:“瀚宇,求你不要走,不要抛弃我,我说,我全部都说。” 阮瀚宇的腿被她死死抱住,只得停住了脚步,猛地掰开了她的手,嘴角边露出一抹冷笑,大声说道:“那就快说,到底是谁的孩子?” “瀚宇,真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呀。”乔安柔说到这儿,用手抹着眼泪痛哭起来,抽泣着说道:“那晚在希尔顿饭店里,有个男人进了我的房间,我只以为是你,就与他疯狂了一夜,没想到等我醒来时,他已经走了,我当时只得打电话问阮家俊,问你出哪了,然后他给我回电话说,他们并没有把你送到1008房,而是在慌乱中送到了楼下的808房间,我走进去看时,你还在床上昏睡着,这才知道睡我的那个男人不是你了。” 这些话让阮瀚宇脸上的肌肉都跳动了起来,弯下腰去,伸手握紧了她的下巴,痛心疾首地说道:“明知道不是我的孩子,却故意往我身上栽赃,还以此来要挟逼婚,登报告之天下人,让我来承受别人的指责与压力;知道木清竹怀了我的孩子后,妒心大起,竟然丧尽天良的买凶要打掉她肚中的孩子,人命关天的,如此恶毒,真所谓是‘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了,说起来都让人心寒,要知道,你要打掉的那可是我们阮家的骨肉,我的骨肉,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 阮瀚宇握着她下巴的手颤抖着,很想用力捏碎了她的下巴,可理智让他清醒过来,慢慢捏紧了她的下巴,让她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乔安柔,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也没有真正碰过你,这点你心知肚明,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木清竹,早就警告过你,爱情不是靠孩子或者任何逼迫的手段就能拥有的,我的性格也决不是你的威胁所能妥协的,这辈子,我都是不可能会娶你的,你作茧自付,终究是害了你自已。” 说到这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怕他一时气愤之下会宰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乔安柔的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满眼布满了绝望的光,唯一的希望落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阮瀚宇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要挟他了,她彻底完了! “你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阮瀚宇盯着她继续问道。 在大悲大难前乔安柔反倒平静了下来,自知罪孽深重,再也没有脸去求任何人了,可在听到阮瀚宇的问话后,眼里还是露出了疑惑的光。 “告诉你吧,也好让你明白。”阮瀚宇冷冷地说道,“那天潜伏进你房里的那个男人就是当今的黑社会头子莫彪,他本来是去希尔顿饭店会相好年菁菁的,不想被我发现了,我当时因为木锦慈案子怀疑到他的头上了,想要把他活捉,竟然被他察觉了,急乱之下只得混进了你的房间,这也怪不得他,如果你能自恃,也许他就不会侵犯你,可你却是死死死缠着他,他一个男人你说能干些什么……” 阮瀚宇说得满脸鄙夷不屑,乔安柔却听得直如天方夜潭,当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莫彪的后,竟然哈哈狂笑了起来。 柳兰英听到这儿,明白了一切,再也受不了这些打击,当即也晕死了过去。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女儿很好强,自傲,但绝没有想到她会做这么多可怕的事,直到听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莫彪的时,再也坚持不了,晕死过去了。 又一个人被快速送进了医院里。 “妈,妈……”乔安柔望着柳兰英的身体被阮家的佣人们抬着去了医院,收住了狂笑,悲伤欲绝地坐在地上,手抓紧了肚子上的衣服,颓然低了下头。 事情至此,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 云剑风走了上来,朝着瘫倒在地的乔安柔大义凛然地说道:“乔安柔小姐,你涉嫌故意伤害罪,谋杀罪,数罪合并,请跟我们走。” 话音刚落,身旁有警察过来拿出了手扣戴在了她的双手上。 “不,瀚宇,救救我。”冰冷的手扣扣在手上的那一刹那,如此的真实,乔安柔彻底害怕了,也后悔了,可她不甘心,朝着阮瀚宇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走。”二个警察面无表情地一手拿着她的胳膊就要带走她。 “慢。”阮瀚宇出声叫住了正要带走她的警察,走前二步,望着乔安柔严肃地说道:“你心地歹毒,做了这么多坏事,谁都没有办法帮到你,好在我奶奶,爸爸和清竹,现在都还好好的,并没有造成恶果,希望你进去后好自为之,改过自新,以后学着好好做人,还有,希望你能登报给木清竹道歉,还给她一个清白,并争取得她的原谅,那样对你只会有好处的,至于你肚子中孩子的事,我会替你保全这个清白的,不会让任何媒体披露出去,也请你自已想清楚,这个孩子还该不该要,你能不能要他?毕竟你还年轻,来日方长,我早就劝过你了,你若早听也不至于有今天,今天我在这里最后劝你一次,不要让肚中的孩子长大后来承担你所犯下的错,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最后,你出狱那天我会让律师给你送去一套公寓的房产与一千万元的补助资金,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份吧,真心希望你能以后走好自已的人生路,一切往前看,从此后,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阮瀚宇一口气说完这些,毅然转过了身去。 “走吧。”云剑风朝着二个警察说了声,二个警察带着心灰意懒的乔安柔走了。 “来人,把阮家俊也给带走。“云剑风又朝着另外的警察开口了,不一会儿,阮家俊也是手戴手扣地给带了出来。 “爸爸,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宛心,我要宛心。”他朝着阮沐天痛苦地求救。 “畜生,好好接受改造吧,争取宽大处理。”阮沐民朝着他怒喝道,“自已犯下的错自已承担,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阮家俊满脸灰白,绝望地被带走了。 “阮大少,这个案子到此为止全部真相大白了,我们的人也从医院里带走了木清浅,一切事事非非,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审判的,请放心。”云剑风终于从这个案子里脱了身来,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谢谢你的鼎力配合。”阮瀚宇也松了口气,朝他微微笑了笑。 “不谢,这是我的公事,应当的,还要感谢暮厅长在背后的鼎力支持,若说要谢就谢谢暮厅长吧。”云剑风谦逊的笑了笑,朝着暮辰风敬了个礼后,转身带着手下走了。 “辰风,你也知道我……”待云剑风走后,阮沐民从一旁朝着暮辰风走来,还没走近,就艰难地向暮辰风开口了。 “阮董。”暮辰风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笑,宽慰道:“阮董,阮家俊虽然有罪,但罪过并不太大,不会有多大问题的,他犯了错,理当让他承担些责任,这也好让他记住教训,对他以后的人生路会有帮助的。” 阮沐民闻言叹了口气,点了点说道:“我也有错,从小疏于管教。” “阮董,不要太自责了,他上过高等学校,却还知错犯错,这是他的不对,理当受到惩罚。”暮辰风说到这里,笑笑:“放心,阮董,我们二家世交,阮家俊也是我的弟弟,该关照的地方我是不会忘记的。” 阮沐民感动得直点头。 “辰风啊,谢谢你的配合,如若不是你,还不一定能把家俊背后的黑手揪出来,我代表阮家感谢你了。”阮奶奶被朱雅梅推了过来,笑眯眯朝着暮辰风说道。 暮辰风忙弯下腰去,亲切地笑着说道:“奶奶,这是晚辈应该的,老太太真是火眼金晴啊,一切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哎,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多有出息,要是我们家俊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阮奶奶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 “哈哈”暮辰风爽朗的笑,“阮奶奶,我再优秀也比不上瀚宇啊,还是您的福气好,有瀚宇这么有出息的孙子。” “嗯,也只有瀚宇能让我感到骄傲了。”阮奶奶笑呵呵的,“可惜他呀,有时爱犯浑。” “放心,奶奶,这次过后,他一定不会再犯了。”暮辰风朝着站在身边的阮瀚宇瞧了眼,含笑说道,心中却暗想,这下看这小子如何向木清竹负荆请罪了,恐怕不会那么让他蒙混过关的。 这样想着,脑海里呈现出阮瀚宇在木清竹面前低声下气的狼狈模样,嘴角浮起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第三百二十章 他的私事还没有完 “阮伯伯,恭喜您的身体好了,下次一定要去京城看看我爸啊,他天天念叨着您呢。-- ”暮辰风转身恭敬地对着正坐在轮椅上阮沐天说道。 “好的,辰风,请转告你爸爸,让他也来a城走走。”阮沐天和颜悦色地点头。 暮辰风一一跟众人寒暄完毕,再过来跟瀚宇握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怎么样,我帮你摘掉了绿帽子,算不算还了你一个人情?” 阮瀚宇听得白眼睛一翻,满脸不以为然:“一切事实证明,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已,如果不是我率先行动,捉住了莫彪,你现在还能有这个功绩么?” 暮辰风爽快地笑了起来,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调侃道:“你还是这样小心眼,小心嫂子不会原谅你的,到时可就惨了喽。” 说完嘿嘿笑着扬长而去,把阮瀚宇怔在原地了。 “沐天,今天我是准备要把家主的大印交给瀚宇的。”阮奶奶对着康复的阮沐天郑重其事地说道。 谁知阮沐天却摇了摇头,当即否定道: “妈,现在情况不同了,不急在这一时,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呢,什么时候他能处理完自已的私事,什么时候再谈这家主的事吧,放心,您还健康呢,有我在,这个大印迟早会要交到他手上去的,但绝不是现在,他现在光他自已的私事就够他头痛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感情的事,这才导致现在的局面,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能处理好家庭与自已的感情,这真该让他好好反省了。” 阮沐天看了一眼呆站在一边,魂不守舍的阮瀚宇直摇着头。 “嗯,沐天,你说得没错,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面过于幼稚,不成熟,别人再可恶,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若他做得够好,又怎么能被别人钻了空子呢,只是这样一来也好,让大家看清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对我们阮家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阮奶奶点头感叹附和着,“只是家俊这次可不能原谅了,这次事件后按照阮氏公馆的家规,他必须要被逐出家门。” 阮家大会还在继续,却都是阮家内部的家事了。 阮奶奶当即宣布把阮家俊赶出阮氏公馆,逐出家门。 阮沐天决定重整阮氏公馆,会议过后,他与阮瀚宇商议对策,精简了许多工作人员与佣人,又重新制定了许多家规,再度召开大会重整风气。 待忙完这些都已经是二天以后的事了。 自此后,整个阮氏公馆,风清气正,再次焕发出了独特的魅力。 猩红的液体在景成瑞有些苍白的手指间晃动,白哲的五指被炫染成了粉色。 豪华的包厢里,轻音乐柔和地响着。 各种丰盛的菜肴摆了满满一席,欧式的浪漫墙纸把房里的气氛衬托得泻意浪漫。 “瑞哥,没有必要点那么多菜的,太浪费了。”木清竹望着面前满满的一席菜,有些不安地说道。 “傻丫头,这是一定要的,你爸爸的惨死终于昭雪了,应该好好庆祝。”景成瑞温和的笑着说道。 “谢谢。”木清竹低下了头去,眼角泛起了泪花。 “小竹子,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着,幸福快乐。“景成瑞的左胸还缠着纱布,他右手伸过来握住了木清竹冰凉的小手,沉重地说道。 木清竹抬起了头来望着他,有一滴从眼中滑落。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 “既然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就要朝前看,只有你活得好好的,你爸爸地下有知,才会开心快乐。”景成瑞拿过红酒来递到了她的面前,“喝一点吧,暖暖身子,为你爸爸感到骄傲吧,他是好样的,值得我们敬仰,来,让我们为他的高尚道德干杯。” 景成瑞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轻摇了下,与木清竹碰了碰杯,缓缓喝进了嘴里。 “好。”木清竹点头,擦掉眼泪,轻启朱唇:“谢谢。” 她也举起了杯来,顾虑到肚中的孩子,轻轻缀了一口。 “小竹子,谢谢你这些天来照顾我。”景成瑞放开左胸的手臂,往前一倾,匍在桌面上,明眸含笑,望着木清竹,嘴角弯起浅浅的笑容,“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让我难忘的,也最让我敬配,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忘记你。” 木清竹的头有点晕,脸上因为酒精的刺激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她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呵呵傻笑着,“瑞哥,那是你太抬举我了,我是一个有很多缺点的女人,你是没有完全了解我,如果了解了,就不会这么夸我了。” “不,小竹子,我太了解你了,正是因为了解,才会说出这些话来。”景成瑞昂头又喝完了杯中的红酒,脸是迷人的微笑。 “瑞哥,你现在还有枪伤,不宜喝这么多酒。”木清竹看他连着喝了几杯,有些着急了,忙劝说道。 “别担心,我是男人,身体好得很,这点枪伤没事的。”景成瑞微笑,明眸微眨。 木清竹眼里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心思微动,心底却是一声叹息,脸上有感伤。 “小竹子,曾经我认为,我能得到你的心,至少我觉得阮瀚宇不配拥有你的感情,你们之间毫无可能,但现在我却不这样想了。” 他摇着头,眼里的光或明或暗,木清竹有些惊愕地望着他,弄不懂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瑞哥,你想说什么?”她迎着他的眼睛,晶亮的眼眸带笑:“瑞哥,你救了我,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的。” 她神情很认真,没有一点犹豫。 “是吗?”景成瑞仍是笑,“告诉我,你现在还爱着阮瀚宇吗?” 她为他设计的独一无二的汽车,风靡了全球,曾经让他羡慕妒忌恨,可他却不愿意她呆在他的身边,却再为他来设计另一辆风靡全球的汽车。 “我……”提到阮瀚宇,木清竹平静的心里突然就会涌起丝尖锐的痛楚,那种痛从眼眸里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脱过景成瑞锐利的眼神,“瑞哥,我与他已无可能,我们早已什么都不是了,如果不是为了查清爸爸的死因,我们甚至连交集都不可能有。” 她说的是实话。 第三百二十一章 木清竹失踪 景成瑞薄唇微抿,淡淡问道:“如果你留在我的身边,能全身全意地爱我吗?像爱他那样来爱着我吗?” “瑞哥,求你,不要逼我好吗?相信时间会抹平一切的。”对他这样的要求,她真的很难答复,就连她自已都很茫然,但阮家俊不是说过吗,这世上的婚姻又有几对是因为真心相爱而结合的,相守与相爱完全是二回事。 景成瑞看着她脸上的迷惑,心底是苦笑。 一个女人用全部的心爱着一个男人,还怀着他的孩子,就算她真的愿意陪着他,嫁给他,那她的心永远也是不可能属于他的。 这点,他当然明白。 但他真的需要这样的相知相守吗? 这餐饭,他们吃了很久,也谈了很多。 二人走出暖意融融的豪华包厢时,已是华灯初上了。 木清竹主动贴心地搀扶着景成瑞在街道上走着。 俊男美女,相依相伴,男人高大潇洒,女人娇俏可人,互相搀扶着,在霓虹灯闪铄的街上,迎着冷风慢慢走着,谈笑风生,非常和谐,引得路人不时侧目观望。 木清竹大方的搀扶着他,担心他的伤口,对路人的眼光完全不在意。 景成瑞有那么一种错觉,恍惚他们前世就认识了,只是他们都在走各自的路,永远都不能再找到交集点。 彪悍的悍马车像奔跑在城市道路上的一头猎豹,所到之处掠过一股巨风。 阮瀚宇脸色沉静,从阮氏公馆出来,他直接把车开到了人民医院里。 这已经是第七天的早晨了。 正月初七。 整个春节,他都没有休息过,终于忙完了阮氏公馆所有的家事。 他想他可以给木清竹一个满意的交待了。 阮氏集团里明天正常休春节假的职员都要回来上班了,他要赶在上班前来来告诉木清竹,他已经给木锦慈申冤了,能给她交一份满意的答案了。 直到此刻,他的这份急切的心情才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似乎一刻也不能耽搁。 他要见到他的女人和孩子,谁都无法抢走! “护士小姐,这间病房的病人呢?”阮瀚宇急匆匆的赶了上来,却发现病房空空如也,里面没有看到一丁点景成瑞或者木清竹的东西,心中涌起丝不好的预感,急忙找来护士询问。 这些天他在忙碌着阮氏公馆的事,怎么也没有想到景成瑞那么重的枪伤会这么快的离开医院。 “阮大少,这间房的病人昨天晚上就已经出院了。”护士小姐认识阮瀚宇,忙殷勤地笑着回答。 出院?阮瀚宇惊呆了! “病人好了吗?去了哪里?”他满脸着急,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病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也不建议他出院,可病人坚持出院了,至于去了哪里,对不起,这个,我也不知道。”护士小姐见阮瀚宇的脸色有些可怕,忙忙解释着,面前的这位帅哥,虽然帅气又多金,可那牌气也不是一般的臭,护士小姐解释完后也没心情欣赏他帅气的面孔,慌忙溜之大吉了,生怕他那眼里随时喷发的怒火会燃到了她身上来。 去哪里了? 死女人,你去哪里了? 阮瀚宇着急忙火地走了出来,开着车朝着景成瑞的别墅奔去。 一路上心神不宁的,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这个女人连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 守着她的瑞哥,她一定早就忘了他了。 很好,等着瞧。 让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 死女人,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难道他那么卖力地在她身体里播的种全是白费了。 骗鬼吧! 阮瀚宇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这么多天她呆在医院里照顾着景成瑞的画面,心里又妒又酸,很不是味道。 车子很快就在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他按响了门铃。 管家跑了出来。 “景成瑞呢,叫他出来,我要见他。”阮瀚宇放开嗓门问道。 管家一见他,心里一沉,好家伙,又是这个男人来了,似乎他一来,就没有那么轻易地离开过。 “先生,您好,我家先生已经不在家了。”他笑了笑,礼貌地答道。 不在家?阮瀚宇冷笑起来,当他是傻子,又来找借口。 “快去告诉她,今天我是一定要把我的女人带回家的,不要以为他藏了我的女人,就会没事了,告诉他,一天不带走我的女人,就一天都不会放过他。“阮瀚宇强势而霸道的宣告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管家头皮一阵阵发麻,叫苦连天。 能与景成瑞抢女人的男人一定是不好惹的,他不用知道他是谁,也有这个觉悟。 “那个,先生,我家先生真的不在家,他已经离开a城了,暂时都不会回来。”他苦碰上脸,继续答道。 什么?离开a城? 这句话一出口,阮瀚宇差点被震晕了! “木清竹呢,那个女人在不在里面?”他的手握紧了门杆,心提到了嗓门口,大声问道。 管家听到阮瀚宇这样问,只略一思索,马上又摇了摇头。 “先生,她也不在里面了,昨天晚上他们都离开了。”管家被阮瀚宇阴着的脸吓着了,如实说道。 “他们去哪里了?”阮瀚宇怒吼。 “真不知道,我家先生去哪儿从不跟我说的呀。”管家哭丧着脸。 “他们是一起离开的,都离开了a城是吗?”阮瀚宇只觉胸都开始狂跳起来,似要从嗓子里崩出来般,讲话都开始艰难起来。 “应该是吧,反正景先生走时就是这样跟我说的,要我看好房子,他要回欧洲了,暂时都不会再回来了。”管家想了想,又进一步地解释着。 阮瀚宇的手握着铁门紧紧的,拳头都是赤红色。 “我不信,你在骗我。”他咬牙,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管家无奈,料定不让他亲自看到是不会死心的,只得打开了铁门,认真说道:“先生,要是您不放心,那就进来搜好了,这房里除了我,绝对没有别人。” 管家边说边让阮瀚宇走了进去。 阮瀚宇顾不得许多,快步朝着别墅客厅走去 这完全是一间欧式设计的别墅,非常现代化,也具有欧洲的内格。 阮瀚宇从卧室走到了客厅,又从客厅走到了客房,甚至卫生间。 真的没有一个人。 屋前屋后也找了,更是没有看到一个人。 “清竹,清竹。”他再度跑进了木清竹睡觉的卧室,不要说看见一个人,就是一件木清竹的日常用品都是没有看到过。 脑中轰隆隆地响着。 景成瑞带走了他的清竹吗?他们二人一起去到了欧洲,然后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从此后她永远都不会再属于他了,包括他的孩子。 只这样一想,心里像被利箭射穿了般,浑身都发冷起来。 疯狂的再找了一圈后,确认真找不到他们了。 他灰白着脸,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再也抬不起头来。 清竹,你好狠的心! 明明知道我爱你,明明知道怀了我的孩子,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告诉你,我不会就此放过你的。 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找到后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脑空茫一片,手脚冰凉。 坐到了车子里。 吸了二根烟,都难以稳住精神,麻木地开着车子离开了。 护城河边,那条横贯整个a城的小溪一如既往地流着,打开了车窗,一阵比一阵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至,渐渐吹醒了他的头脑。 不,清竹,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几天的新闻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她应该是知道了她爸爸死的真相了。 她也应该明白,乔立远被抓了起来,再也不可能威胁到他了。 可她为什么要走? 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就算不为他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呀。 难道她跟着景成瑞走了,肚中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这样一想,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不甘心,掏出手机来。 快速命令连城,汤简带着飞鹰队的人员全城搜索木清竹与景成瑞的身影。 一天一夜过去了。 汤简和连城的回信都是没有找到人。 很显然他们真的离开a城了! 阮瀚宇阴着脸,又让连城带着飞鹰队的人奔赴欧洲去了,不管他们走到哪儿,都要找到他们,他要知道结果,也要当面质问这个狠心的女人。 初八的那天,报纸上到处都是乔安柔陷害木清竹的丑闻,他们的婚事已经登报取消了。 阮瀚宇坐在阮氏集团的办公室里,形单影只。 他想,如果木清竹只是担心乔立远会害他,担心他会娶乔安柔,那么听到这些消息后,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她不可能不为孩子着想。 可是他等啊等。 直到半个月后,连城与汤简都从美国赶了回来,都是摇头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就连景成瑞的公司都去过了,甚至明的暗的搜过了,都没有找到任何人影,公司的员工说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看到过景总了。 阮瀚宇心灰意懒到了极点,再也提不起一点点精神来。 回想起他们的点点滴滴,心头似刀片在割。 他。再也没有一点心思管理公司了,每日以酒买醉,沉沦消极。 渐渐关于他颓废消沉的话语就多了起来,甚至惊动了媒体,各种猜测都有。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我遗失了我的清竹 墨园里。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 阮奶奶与阮沐天母子二人正在促膝谈心。 “沐天啊,你的病好起来了,我的心也安心了不少。”阮奶奶感叹万分,却也忧虑沉沉:“可现在,我却非常担心瀚宇,目前来说,这孩子眼前这一关,未必能过得去呀。” 阮奶奶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有看到过她心爱的孙子了,她的人却告诉她,阮瀚宇整天都在酒楼里喝酒买醉,沉沦,对公司事务不闻不问,完全像变了个人。 这次木清竹是彻底消失了。 消失得再也找不到一丁点消息。 上次她去美国时,阮奶奶还能打探出她的消息与近况来,但这次,她几乎是失联了。 这对阮瀚宇来说是致命伤,尤其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段日子来,她也看出来了,她的孙子是真心爱着木清竹的,只是因为处理感情问题不当,不善于表达,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没法解决。 “妈,您担心的正是我所担心的,但您放心,这次有我在,再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的。”阮沐天满脸郑重,温言安慰着已是九十高龄的老母亲。 最近老太太格外容易感伤,也很容易悲天悯人,恐怕也是年齡所致,也因此对阮瀚宇的挂念更加深刻,阮家俊被她忍痛逐出家门,也让她痛苦不已。 而且木清竹肚子中怀着瀚宇的骨肉,那可是她的亲曾孙啊。 那天当她得知木清竹怀有身孕时,不知道有多激动与开心,可这种高兴的心情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就传来了阮瀚宇消极颓废,不理公司事物的传闻,这让她更加担忧了。 “沐天啊,家主的大印是一定要传给瀚宇的,你也老了,身子还不太好,但暂时仍然只能让你管了,我老了,离黄泉路上越来越近了,只是有一事,我现在要告诉你,将来阮家俊一旦改好后,还是要让他回归归阮氏公馆的,毕竟是我们阮家的子孙,再有错,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阮奶奶想到了还在公安局里面呆着的阮家俊,虽然下令从此后把他逐出家门,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只能期望没有经济来源的他以后能悟出生活的真理,自强自立起来。 如果他真有那么一天,她还是希望他能回来的,毕竟那可是她的孙子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真能那么狠心呢。 阮沐天闻言却微笑起来,感叹一声说道:“妈,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阮家俊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他犯了这些错,不处置他总不能服众,也不能让他痛改前非,但他是我们阮家的后代,这是谁也不能抹掉的事实,该属于他的东西那是一样也不会少的。” “嗯。”阮奶奶点头称赞,脸上的忧郁之色却是抹之不去,沉吟着说道:“你这样处理那是极好的,可是有一个人却让我坐卧难安,我们阮家欠她的情啊。” 阮沐天眼里的精光闪耀,眼圈收紧了,脸上也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凄清与凝重。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就是木清竹了。 “妈,我到现在都后悔当年不该轻视她的,后悔没有理解您的眼光,那时我就应该规劝瀚宇了,否则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了,想来我也有责任的。”阮沐天回首往事,感慨万分,“说来,我这病真还是感谢她,难得他不计前嫌,不仅帮我治病,还每天来看我,帮我做康复理疗,她的这份心意实在让我惭愧。” “嗯,这孩子我早就看好她了,善良懂事,只可惜我家瀚宇不知道珍惜她,事到今天,我看她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们阮家了。”阮奶奶手中拿着一个封皮带,摩挲着,满脸的沉痛。 阮沐天没有说话,默然无语。 朱雅梅轻轻地走了进来,说道:“老太太,少爷过来了。” “好,让他进来。”阮奶奶点头。 不一会儿,阮瀚宇走了进来。 阮奶奶朝他一瞧,心都揪了起来,这还是她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亲孙子吗?眼前的他,满脸憔悴,头发散乱,面色晦暗,眼窝都深陷进去了,整个人身上都是一副潇索,狼狈不堪的模样。 “奶奶。”阮瀚宇走近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把整个脸都伏在了阮奶奶的膝盖上,呜咽着说道:“奶奶,我遗失了我的清竹,她走了,带着我的孩子永远地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恨我。” 阮奶奶的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拿着封皮带的手指颤抖着,满是皱折的手掌顫微微的摸了摸阮瀚宇浓密的黑发,慢慢用手帮他理顺着黑发,叹息一声,心痛地说道:“瀚宇,还记得奶奶曾经说过的一名话吗?‘只怕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的心思啊’,那个时候奶奶就已经提醒过你了,可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还以为奶奶是在害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她这样说着,老泪纵横,“奶奶也没别的指望,只希望自已的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已的曾孙子,只是这个愿意恐怕是奢望了。” “不,奶奶,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把我的孩子带回来的。”阮瀚宇咬紧了牙关,恨恨地答道,“她的心可真狠,明明知道我爱着她,还怀了我的孩子,竟然谎称说不是我的孩子,狠心地带走了他,现在真相都大白了,竟然还跟着景成瑞跑了,这不是成心羞辱我吗?” 阮瀚宇很是愤恨不平,深陷的眼窝里燃起的光又痛苦又不甘。 明明是他的孩子偏偏要说成是景成瑞的,他是男人,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与伤害吗? 阮沐天听着他这样的话,直觉得心惊肉跳,当即断喝道:“闭嘴,你这臭小子,到现在还满口胡言乱语,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清竹为什么会要走了,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不肯留下来,实在你太过混蛋了,到现在居然还在这样说她,她这是对你没信心,心如止水啊!” 心中的那股怒气一下就冲上了阮沐天的头顶,这个混小子为爱都变得这样失魂落魄了,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那还是人话吗? 这样的话若被木清竹听到了,恐怕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莫要说是她,就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阮瀚宇则被阮沐天的怒骂声弄得不知所措,惶然抬起了头,他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睡着了,只要闭上眼睛,满脑里都是木清竹苍白的脸,还有他手掌心里抚上她的肚腹时那种温润细腻的触感。 她的不辞而别,让他恨透了她,恨她的狠心,更恨她的无情。 明明知道他最讨厌景成瑞,却还要跟他聊聊我我,让他现在整个人都像失心疯了般,而且还跟着他跑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瀚宇,你当真是猪脑袋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清楚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没想到你还真是这样的混蛋,是非不分,恩怨不明,难道你就不知道,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她的配合,没有她做出的那些决定,你能稳住乔立远与乔安柔吗?能那么快就查明乔立远的黑帐吗?能那么快就拉乔立远下马吗?只怕现在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了阮家俊的头上,而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也只能是永远地赖到你的身上了,你有想过那些后果吗?”阮沐天越说越气,满心的恨铁不成钢,要不是老太太在这里,他还真想上去打他一顿。 自家的儿子,如此的恩怨不分,事非不明,有哪个女人会这样无条件地永远原谅他,能走到今天,那只能说明木清竹真的一直都在包容他,原谅他,也间接地说明了,她是真心爱着瀚宇的,一个女人只有在面对着爱情时才会傻到不去计较一切,傻到毫无条件地原谅这个男人。 “你看看这个,这是阮氏公馆的继承权,还有原谅阮家俊的文书,这都是初八那天她用快递邮寄过来的,她已经舍弃了杀父之仇,放弃了一切财富,你还想要她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说这些混帐话,还有什么理由骂她无情无义?”阮沐天从阮奶奶手中接过封皮袋,在阮瀚宇的面前扬了扬,满脸铁青。 阮瀚宇惊怔了,更被阮沐天的当场棒喝震晕了头,不过,很快就菩堤灌醒了,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来。 腾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拿过阮沐天手中的那个封皮带,只见上面只有阮氏公馆的地址,下面却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邮寄来的。 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阮奶奶送给她的阮氏公馆继续权的合同书,还有一封信,里面有二张纸,一张是她自动放弃阮氏公馆继承权的声明,一张是原谅阮家俊的正式文书。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 阮瀚宇的手开始抖动起来,憔悴的脸上是更深的潇瑟与落寞,眸眼里都是痛苦的光。 她这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了。 她要走得干净,断得彻底。 这完全符合她的性格。 拿着封皮袋的手无力地低垂了下去。 有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知道,不用去找了,哪怕他翻转了整个地球,她都是不会见他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 “贝壳”的柔情 “孩子,你过来。-- ”阮奶奶看到亲孙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满脸的痛苦,心疼极了,这可是她唯一能引以为傲的孙子,虽然有时会犯混,但人非圣贤,谁能没过呢!他的行为虽然有些犯混,但更能说明他的重情重义,是值得一个女人托付终生的。 关健是这个女人要有慧眼,能识得他的好处。 她相信木清竹能看得出来的,也相信她的孙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阮瀚宇很听话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瀚宇,我的好孩子,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奶奶心疼极了,相信奶奶,清竹再走,也离不开这个地球,现在媒体这么发达,你看不到她,但她一定会在某个角落看到你的,你要拿出男人的雄风来,将事业做出成绩来,让她看到你的优秀,用你的才能去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你,回到你的身边来,从现在起,不要再沉沦消极,而是要振作起来,打点好阮氏集团,带领阮氏集团走向更好的明天,懂吗?”她的手抚着他消瘦的脸,怜惜地说道,话语里都是鼓励与期望。 阮瀚宇的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窗外,窗外面,那株桃花开了,开得极为炫丽,明媚,这才恍然,冬天要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了。 百花灿烂的春天就要来了。 这似乎带给了他一丝希望,他不是愚钝的人,奶奶的意思当然明白。 慢慢站了起来,朝着奶奶与阮沐天鞠了个躬,就走了出去。 回到翠香园二楼,在他们的卧房里,他怀抱着枕头,倒头就睡,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他终于能安稳的睡个觉了。 第二天,他回到了阮氏集团上班。 新年过后,乔立远的落马,使得吴成思迅速上位了,成为了a城的新任市长。 青山湖经过阮瀚宇的前期推广,不少慕名前来的游客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日渐增多,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a城的青年才俊阮瀚宇的爱情故事掺杂在其中,让青山湖更引起了别人的兴趣来。 阮瀚宇先在青山湖附近发展了一些有特色的旅游项目,又把整个青山湖附近重新设计修葺了番,这样青山湖既保持了原来原汁原味的本土风情,又加入了一些时尚潮流的组合,名气更加扩大了。 然后他又以阮氏集团控股的方式向青山当地地方政府提出“保护自然环境”的申请,然后把整个青山湖的香障别墅群作来一个项目,上市了。 这样一来,青山湖的发展为地方政府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很快,青山湖政府再次向a市政府申请成立旅游人文环境保护区,吴思成早就听说了青山湖的事,当即召开党委常委会,以多票一致同意通过。 如此,青山湖由垃圾废墟地一跃成为当地政府保护的旅游区,很快又有一条地铁横穿过来,只在一夕间,青山湖的地价彪涨。 而处于青山湖附近的香障别墅群,以其独特的魅力更是吸引了许多投资者的目光。 阮瀚宇投入巨资开始建造这个具有特色的香障别墅群,独特的地理位置,美好的人文风光,使香障别墅群成为了一些高端人士包括国内外的投资家蜂拥而至的聚集地,加上阮瀚宇给出的房价合理。 ‘日光盘’,市民排队等侯通宵买房的盛况惊艳了所有人的眼。 阮瀚宇并不只甘于房产方面。 青山汽车城,这个a城最大的汽车厂房,自木清竹聘请回了梁泽熙来担任总顾问后,也把他丰富的汽车经验与国际化的管理带入了过来。 很快青山汽车城,就实现了与国际化的接轨。 阮瀚宇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本就不拘言笑的他在木清竹离去后,更加高冷了。 他把连城提拔到了公司进来当了副总,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又整顿了公司的各行各业,大力聘请青年才干,一时间,阮氏集团更是如日东升,事业蒸蒸日上。 厂房与公司迅速扩张,由原来的上万人,到现在发展成为几十万人。 不仅加速了全国化的发展,开启了更多的厂房与分公司,更是跻身进了欧洲,把阮氏集团的产业终于全面带进了欧洲,国际化,全球化,只在短短一年内就实现了。 他,不仅在全球财富榜上挤进了前三的位置,而且把景瑞集团的风光给压了下去,他的成功也渐渐成了一个神话,无人能敌的神话。 只是,更让人扑朔迷离的却是他的私生活。 这样的一个长相帅气,高贵又多金的钻石王老五,不知有多少女人都想象着能与他约会,成为他的梦中情人,只是此时的他,不但不近女色,身边更是连一点桃色绯闻都没有过,这让许多想要靠近他的女人悻悻然,更有人在私下窃窃私语,说他是不是寡人有疾,性取向发生了变化。 他的身边从来都只有一个男人跟着,那就是面无表情的连城,几乎没有女人在他身边出现过。 阮瀚宇亦如从前那般潇洒英俊,风流倜倘,对什么样的议论都不闻不问,安然若素。 他的言行举止更加沉稳与高冷莫测了,现在的他从不轻易发牌气,但若发牌气便是大事就要发生了,这样的阮瀚宇更让属下胆颤心惊的,因此他们全都兢兢业业的埋头做好自已的工作,一切仅凭业绩说话。 “阮总,现在青山汽车城发展势头良好,订单供不应求,可就是缺少好的能够冲击全球的汽车模型,这点还真让人头疼,最近招来的一批高材生都不行,有几款设计看上去不错,可投入到市场都是卖得一般般的。”青山汽车城的经理顾盛名正恭敬有加地站在阮瀚宇的办公桌前,非常谨慎地提着建议。 自从木锦慈案子真相大白后,阮瀚宇查出了那辆帕尼卡豪车的发动机号是被阮青山派人磨掉的,他受了乔安柔的贿胳,当即大怒,赶走了阮青山,亲自任命了年青有为的高材生顾盛名为青山汽车城的经理。 果然顾盛名很有才能,上任短短几个月就把青山汽车城打理得非常出色。 阮瀚宇俊眉微锁,面无表情。 握得紧紧的右手在他沉凝的表情下,慢慢张开了,一个精美的贝壳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上。 贝壳上面是用不落色的墨漆描绘出来的一款汽车模型,阮瀚宇盯着手掌心的贝壳,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亮光,嘴角滑过一丝很有光致的弧光。 那天,他几乎是用‘鲜血’守住了这个贝壳,为了这个贝壳他与景成瑞大打出手,终于留下了这份属于她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个她的东西。 她从来都没有送过属于她的私人东西给他,只要想到这儿心都会隐痛,可以想像,其实她的心里从来都是排斥他的。 如果不是木锦慈的死,她是不可能会回到阮氏集团,也不可能会回到阮氏公馆,这从她后来的绝然离去就可以看出来。 五彩的贝壳在他的手心中握得温热,贝壳上面那些流畅的线条越来越清晰可见,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溢满了眼眶,盯着贝壳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这个贝壳他时时随身携带着,边角处都被他的手磨得光滑了,他望着贝壳,眼里闪着的是痛苦的光。 顾盛名一直紧张地站在办公室前面等着阮瀚宇的回话,可等了很久后,都没有反应,有些奇怪的抬起头。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面前的铁骨男儿,从来说一不二的阮大总裁,竟然盯着手中的一个贝壳出神,而那眼睛里竟然还有泪? 这贝壳一看就是个女人家的玩意,难道阮大总裁在赌物思情人? 自从来到公司后,他已经陆陆续续地听人提起过他的私生活,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木清竹与乔安柔这二个女人的名字。 现在的人都说阮总裁不近女色,已经对女人失去了兴趣,更有人将他yy,背后议论得有声有色的,可真相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顾盛名也有些呆呆地站着,望着他的脸猜测着,直到阮瀚宇的轻咳声传来,才惊醒过来,接触到他严厉不满的目光,竟然吓出一声冷汗,暗中懊恼,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褂起来了。 “你先下去吧,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他言简意赅,短短说道,朝他挥了挥手。 顾盛名如得了赫令般赶紧告辞了,真担心再多呆一分钟,惹恼了那尊神,到时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窥测上司的,那个后果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而目前的阮氏集团是大多数青年才俊的理想职业呢,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工作岗位。 顾盛名走后,阮瀚宇立即打开了电脑,把手中贝壳的那款图型依照原样画上去,然后,他凝神细想,这款汽车图型,有新意,符合女人的爱好,但还登不得大雅之堂,毕竟是她不成熟的作品,但如果添加点东西上去,会成为一种女人的专宠。 市场上男人的汽车比比皆是,但属于女人的汽车却是少之又少。 第三百二十四章‘爱妻牌’汽车 阮瀚宇蹙眉,脑海中回想着他与木清竹的点点过往,脸上时而浅笑,时而温存,时而焦虑不安。---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就这样守着电脑在办公室里三天三夜后,他终于打印出了一张3d汽车模型来,这款集木清竹与他的创意设计出来的汽车模型刚放到网上就受到了广大女同胞的青睐,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阮瀚宇微微一笑,心中有底了。 当即打了顾盛名的电话,让他把这款模型立即投入到生产中,准备放到下一次的汽车展销会上展出。 果然生产出来的汽车不仅外观美观轻便,更是小巧玲珑,刚出现在展销会上,就吸引了不少销售商的眼光,立即投入到市场,得到了爱车的女人们的青睐,慢慢推广,竟然推向了全球,然后接到了大批的订单。 以至于走在大街上看到女人们开着这款模型的汽车到处奔跑时,阮瀚宇犹如在梦中。 他给这辆汽车取了个名字叫‘现代爱妻牌’,即爱青爱妻的谐音。 这天,正在召开高层会议,只见连城匆匆而来。 略微讲了几句话后,阮瀚宇就把会议交给了公司主管蔡剑。 刚跨步出来,只见连城迎上来,压低声音在他身边说道:“阮总,刚接到消息,景成瑞到了婉约咖啡屋里。” 景成瑞?阮瀚宇的眼皮跳了下,眸光闪铄着,迸出一了道狠厉的光来。 好,很好! 竟然还敢回来! “走。”他想都没想就率先朝着电梯走去,连城忙紧跟在身后。 婉约咖啡屋的包房里,景成瑞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洋溢着一缕浅浅的微笑,温和婉约,扣动人的心弦。 唐宛宛有些犯花痴的坐在他的对面,手中边磨着咖啡豆,眼睛不时朝他瞄去,心中怦怦乱跳。 话说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极品啊,不仅皮相生得好,就连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个高贵的气质也是深深折服了她。 自从上次他因追寻木清竹而来到婉约咖啡屋后,唐宛宛乍看见就惊为天人,整日在男人堆中周旋的她自认从没有见过如此美好的男人,那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当时的景成瑞让她眼前为之一亮,并为木清竹暗自庆幸,有个这么美好的男人追求她,那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 可惜,木清竹不懂得欣赏他。 “你来我这儿有事吗?”她有些结巴地问道,要知道她唐宛宛自认对付男人向来就是小菜一碟,可面前的景成瑞沉稳儒雅的气质还是让她感到了丝紧张与不安,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总而言之,她唐宛宛紧张了。 “没事,顺道过来看看你。”景成瑞看到了她的慌乱,轻笑出声来。 “喂,你笑什么。”唐宛宛被景成瑞笑得脸上有些泛红,手中的动作更显得有些杂乱了,咳,咳,唐宛宛,怎么回事,你不是天天跟男人周旋吗?今天怎么会这个窘态!她懊恼不已,在心中把自已恨得牙痒痒的。 “宛宛,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率真可爱,这份天性真是难得。”景成瑞又轻笑一声后,施施然地开口了,“看来,你能成为小竹子的好友还是不无道理的。” 他言谈间有些叹息,脸上的笑容却是益发的迷人。 听到他提起了木清竹,唐宛宛心中一动,都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木清竹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阮瀚宇曾打过无数次搔扰电话来盘问她关于木清竹的下落。可她真的是一概不知。 看来,这次她是铁心要离开这里了,连她都没有透露消息,更让她可恨的是,那个该死的阮瀚宇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搜查下她的咖啡屋,弄得她有苦难言,就差报警了。 “对了,清竹现在去了哪里?是不是跟你在一块呢?”唐宛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豆,想起了这个正事来,坐直了身子,瞪着一双眸子望着他。 景成瑞嘴角的弧光益加的微翘,温温开口:“你认为小竹子会跟我在一起么?” “这个……”唐宛宛有些结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依她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除非她没有怀孕。” “看来,你还是理解她的。”景成瑞微叹,“就算是她没有怀孕也不会跟我在一起的,她的心不属于我。” 唐宛宛默了,垂下了眸。 门“呯”的一声被推开了。 阮瀚宇带着连城闯了进来,带来了一股惧风。 唐宛宛震得站了起来。 “喂,阮瀚宇,凭什么乱闯入人家的私人领地。”唐宛宛火冒三丈,对阮瀚宇的这种不礼貌行为非常反感,当即指着阮瀚宇的脸怒喝着。 阮瀚宇居高临下地站着,修长的身板上有着成功事业带给他的自信,还有那种天生的王者霸气,他脸无表情,有些倨傲的望着景成瑞,却朝着唐宛宛说道:“唐小姐,对不起,打扰了,今天我要借你的贵宝地用用,请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他说。” “不行,这是我的客人,你不能来捣乱。”唐宛宛被阮瀚宇浑身散发出来的傲气激得脸上发红,这家伙三番几次前来搔扰她的咖啡屋,就因为仗着她是木清竹的好友,可她与木清竹是闺蜜,关他阮瀚宇半毛事啊,今天看他这架式很不友善,而且旁边跟着的那个男人更是面无表情,满脸寒霜,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全都不是好惹的主。 现在的景成瑞单身一人,明显的处于劣势,她可要保护好景成瑞,不能被他们伤到,一则景成瑞是她的客人,再则他长得那么帅,那么潇洒,这要是被伤到了,或者弄得很狼狈,都会觉得太可惜了。 当下她三步并做二步走过去护在了景成瑞的面前,昂着头对视着阮瀚宇,目光带刀,怒喝道:“阮瀚宇,请滚出我的地盘,否则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唐小姐,对不起,我做不到,请你配合点,你也知道我的女人与孩子都让他拐走了,我是男人,当然要找他来要人了,放心,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他能乖乖配合,我也不想多事的。”对于唐宛宛,阮瀚宇一直都是底气不足的,主要还是因为她是木清竹的好朋友,他不愿意伤害木清竹,包括她的朋友。 “别说得那么恶心,你的女人和孩子?谁?我可没听说过,不要以为你有钱,说哪个女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想干嘛就干嘛,还真告诉你了,在我这里还真是tm的行不通的。”唐宛宛双手插腰,鄙夷嘲笑地说道。 阮瀚宇脸上有怒气,正欲开口。 只见景成瑞慢条斯礼地站了起来,朝着唐宛宛说道:“宛宛,既然他是诚心过来找我的,那就一定有事了,也好,我也正想会会他,那就麻烦你先出去一会儿,让我们好好谈谈,有些事情或许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糟糕。” 景成瑞说得温和,明眸含笑地望着唐宛宛,眉毛飞扬,嘴角的柔情缓缓流露。 唐宛宛恍惚像中了魔力般,望着他,顺从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走了出去,等去到外边时,这才想起来,心中暗暗惊奇:喂,她啥时候变得对男人这么听话了!难道吃错了药不成? 这样想着,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暗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变了。 “请坐吧,我想请无关的人员都退出去。”景成瑞淡淡瞥了眼阮瀚宇,朝着连城看了看,又走到沙发上淡定地坐了下来。 阮瀚宇朝着连城做了个手势,连城走了出去。 二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眼神冷厉如刀,一个平静,从容,同样都是俊容,同样都是能让女人沦陷的双眼,可对视的瞬间似乎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他们都想好好谈谈了。 阮瀚宇已经能冷静地对待这件事了。 “说吧,清竹现在哪里?”阮瀚宇的双手放在沙发扶背上,握得很紧,指甲都成了白色,一直都没有找到过景成瑞,以前很想找到他,责问他,但这一刻他冷静了,只是心底深处的那抹耻辱让他非常难受。 其实他宁愿从他这里探听不到木清竹的下落,那样,他的心里还会好受些,至少让他知道他的清竹并没有跟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一起。 “你觉得她会在哪里?”景成瑞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脸上是淡淡的浅笑,嘴角微微抿了下。 阮瀚宇皱眉,不悦地说道:“如果我知道还会来问你吗?” “那你又凭什么要来问我?你不说小竹子是你的女人吗?既是你的女人,怎么会来问我,这合适吗?”景成瑞并不急于回答他,反问道。 “景成瑞,清竹是跟着你一起离开,一起消失的,我来问你,难道有什么不妥吗?”阮瀚宇的声音虽然还算沉稳,脸色已不再那么平静了,甚至有丝愠怒。 “是谁告诉你,小竹子是跟着我一起走的?”景成瑞的声音也高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她没有跟景成瑞走 “你的管家,他说你们一起离开的。”阮瀚宇理直气壮的怒问出声。 “就这样,你就认定了是我带走了你的女人吗?”景成瑞脸上有不屑的反问,“第一,小竹子是不是你的女人,不论是在法律上还是在生活上我都不认同,第二,她是跟我一起走出别墅的门,但我们去的是二个地方,我去的是机场,她去的是车站,你说我能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景成瑞耸耸肩,摇了摇头,摊开了双手。 阮瀚宇灰暗的眼中一点星光一闪即逝,很快又被更浓的愁雾笼罩着了。 “你是说,她根本没有跟你在一起,也不是跟你一起离开的?”刚涌上来的喜悦很快又被担忧取代了,他的清竹真的没有跟景成瑞在一起,这个想法再次证实了阮沐天对木清笔竹的判断,也证实了他所猜想的是对的。 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与景成瑞是没有半毛关系的,否则,她不会独自离去的。 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跟他呆在一起的,她身怀六甲,怎么可能会去拖累一个男人的名声。 这样一想,阮瀚宇心中的喜悦取代了那抹对景成瑞的恨意,木清竹肚子的孩子一定是他的了。 “我倒是想她与我一起走,也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心不属我,我也无奈。”景成瑞脸上的笑有点无奈与悲伤。 阮瀚宇握着沙发的手隐隐颤动着。 “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吗?”他声音有丝沙哑,艰难地问出了心中的那个让他猜忌的迷团。 “哼。”景成瑞愣了下后,冷笑一声,声音竟是带着愤怒:“原来小竹子爱着的男人还是如此的混球,难怪她宁愿带着孩子一个人流落飘泊在他乡也不愿意回到你的身边来,最起码,你对她缺少信任。” “怎么说?”阮瀚宇的手拧得沙发皮更紧了,那层沙发真皮好似要被他揪下来一般。 “你当真认为小竹子是要跟我在一起吗?那是她求着我演戏的,只是为了让你对她死心,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住你们阮氏集团不被乔立远与乔安柔所伤害。”景成瑞恨恨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从不轻易动怒的他,此刻阴沉着脸,眼睛紧盯着阮瀚宇,眼里喷出的怒火似乎要把他焚烧般,“为了怕乔安柔害你爸爸与奶奶,还有阮氏集团,她与乔安柔谈判,自愿选择离开你,交出阮氏公馆继承权,只求她能放过你们,难道这些事情在真相大白之后,你还没有弄清楚吗?” 谈判?故意要来让他死心?阮瀚宇的脸开始发白,这些事他真不知道,乔安柔更是没有说过。 可是爸爸说得对,在这场斗争中,如果没有她的配合,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扳倒乔立远的。 事情至此,他心中完全透明了,巨大的内疚与心痛袭上心头,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怎么?这就要走了吗?不要再问了吗?”景成瑞嘲讽地问道。 阮瀚宇愣了下,忽然笑了起来,同样嘲讽地说道:“既然她不喜欢你,不爱你,那她离开后,也不会让你知道她在哪里?她恨我,离开了我,那就会向所有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隐瞒她的去向,当然包括你,那也是绝无可能知道她的去向的,既如此,又何必多费口舌。” 他的话语果断,说到末尾时不免有丝得意,毕竟他的清竹从来没有爱过景成瑞,这让他男人的自尊徒涨了不少。 “可惜你明白得太迟了。”景成瑞冷笑,“我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挺着肚子是如何生活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但我无能为力,也没有办法,如若你真爱她,就应该创造让她回来的条件。” 这话像铁鞭抽打着他,让他的心快速收紧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 她一个女人是如何挺着肚子生活的,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想发狂,心中的那口闷气就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女人会生活得怎样的苦?几乎不敢想象。 景成瑞目光沉锐,阮瀚宇背对着他的背影仿佛一下就矮去了不少,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悲凉与孤凄,他的脚步沉重地迈向了门口。 “还有,告诉你吧,小竹子的妈妈吴秀萍是我派人送到s城的机场的,据送的人回说,在机场里他们见到了木小姐,之后就再无消息了,你自已好好想想吧。”景成瑞在阮瀚宇的脚步快要踏出房门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s城?阮瀚宇默念着这个城市名字,想要牢牢把它记住。 回到办公室后,马上打开电脑,反复查看着s城这个机场,很快就傻眼了,这个s城的机场不但可以飞往国内更是可以飞往全世界,要这样子来找人,不亚于在全球范围内搜寻,大海捞针,那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的。 不管怎么样,有线索就要查下去,哪怕是希望渺茫。 先迅速派连城去了一趟s城机场,从那里排查出几个月前到每个地方的客人名单,丝豪没有发现任何记录。 既到了s城,也有可能坐火车,又让连城去了s城的火车站,打电话让暮辰风通知s城的警方在全国联网购票名单上查找木清竹的名字,还别说真的找到了木清竹这个名字,只是全国范围内同名同姓的多,而那趟火车途经很多个省份,而这个叫木清竹的人买的是海城方向的火车票,就这点发现也让他欣喜若狂。 这么说,她可能去了海城,那里是个优美的城市,能选择去那里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整理了东西,亲自去了海城,到了海城后,才知道这个城市那么大想要找个人可是太难了。 流连在海城的火车站与车站购票处,几次摇控了暮辰风让警方来排查。 只是一个月后回来仍是一无所获,渐渐的,他的意声消沉了。 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他的,全国这么大,全世界又这么大,怎么可能找得到她,除非她能主动回来。 可那又怎么可能! 她恨他!既然离开了他,就不会再回来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地震灾区 一年后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震惊了所有的人,几乎在一夜间,电视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都是这场地震的报道。---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无论打开哪个电视频道,或网页上面的画面都一律变成了灰白色。 高强度的地震,几乎摧毁了s市的一切。 翠香园的客厅里。 阮瀚宇正在陪着阮沐天与季旋用晚餐。 “瀚宇,这场地震正可谓是天灾,我们阮氏集团是大的集团公司,你有什么准备吗?”阮沐天喝了口稀饭后,想起了目前的形势,神色凝重的问道。 阮瀚宇把口中的豆浆吞下后,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爸爸,请放心,我们是知名的企业,该要做的贡献是不会少的,昨晚我已经让公司中层领导带了一万顶帐篷,若干食物,还有一个亿的资金捐赠赶到现场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 “嗯,做得好。”阮沐天闻言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你是社会知名人士,有不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会直接影响到阮氏集团的名声,再则说了,一个大企业家要有爱心,要懂得回馈社会,救死扶伤,这样的集团才会有人情味,才会有让人称赞,诚服,这样的企业才能被大家接受,走得更长远。” 他放下了筷子,脸上的神色凝重,声音虽然温温的,却包含了语重心长的期待。 阮氏集团迄今百年不倒,不光是子孙们努力的成果,更是有着深厚的精神文化底蕴在内,这当然也包括了为社会所做出的贡献。 阮瀚宇听着这话,心中一动,想起了前年在中心小岛的宴会上,乔安柔要趋赶那些福利院的孩子时,木清竹护着他们,满脸愤怒说出的那番话,句句在理,句句扣人心弦。 那天,为了稳住乔安柔,他没有明的维护她,却是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巧妙的支持了她,让她最终留下了那些孩子,也顺利在宴会上举行了那次慈善活动,让一部分资金流入了福利院里,也使得那些孩子上了学。 那天的她站在华丽的舞台上,虽然素面朝天,衣着朴素,可她的风彩在那一刻却是异常的璀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绝不会输于满身珠光宝气的乔安柔。 就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他深爱着的女人,却怀着他的孩子离开他已经一年半了,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心里徒然涌起了一阵酸痛,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爸,妈,你们慢吃,我吃好了。”他放下了碗筷,闷闷不乐地来到了客厅里,坐在了沙发上,满脸的郁结。 “瀚宇,多吃点。”季旋见自家儿子只喝了几口豆浆就不吃早点了,心疼得很,忙要叫住他。 “让他去吧。”阮沐天看了季旋一眼,淡淡开口了。 “沐天,我就瀚宇这么一个儿子,可你看他,最近一年多,不是拼命工作就是不苟言笑,闷闷不乐,看在我眼里,那可是疼在我心里啊。”季旋想起阮瀚宇这一年多变了个人似的,寡言少语,心里就涌涌作痛,也是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 她的儿子,身上是巨大的光环罩着,要什么有什么,可就是不见他开心快乐过,这让她如何能心安! “现在才知道心疼了吗?早知如此,当初你怎么就不能明察秋毫帮他看好木清竹。”阮沐天听到季旋的抱怨,心中来火。 就知道心疼儿子,当年如果不是她在旁边煽风点火,乔安柔那女人能趁虚而入吗?能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情吗! 想到这儿,脸色更加难看,重重放下了饭碗。 季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里瞬间盈满了泪。 “不管我说什么,你现在动不动就拿这个来说我,好歹我也是他的亲娘,还不是为了儿子好,想当年,若不是因为你病倒了,我也不至于那样失去理智,判断不清了。”季旋抹着眼泪,满脸的委屈不甘。 “我病倒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你呢,事非不分,恩怨不明,总是喜欢插手瀚宇的事情,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好好想想,若不是你在背后支持,那乔安柔能得逞吗?”阮沐天的脸很黑,“到现在,你真该要改改那嫌贫爱富的毛病了,人活到这个年龄了要经常自我反省,而不是一味的偏护,你看着自已的儿子心疼,那人家的女儿人家就不心疼了吗?” 季旋有口难言,自知理亏,低头抹着眼泪。 “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清竹,那是怎样的痛苦?她的爸爸被人陷害惨死了,妈妈半身不遂,唯一能指靠的夫家,丈夫不爱,婆婆恶意刁难,甚至还有其她女人到家中来示威闹事欺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每天祈求她的原谅,而不是只知道爱儿子,不爱媳妇,这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家的。”阮沐天继续批评道,越说越激动。 因为这个事情,自他醒来后的这一年多,对季旋几乎是近乎冷淡,也对她在整个过程中的表现是非常不满的。 季旋在这一年中受了阮沐天的不少指责,日子当然也不好过。 “沐天,这么多年了,难道我就是那样的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吗?你也要替我想想,在我的眼里儿子和这个家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当时的我很多事情并不知情,这也不能全怪我吧。”她用纸巾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不怪你?你现在看到后果了吗?你的儿媳妇现在带着我们阮家的骨肉走了,再也不愿意进我们的家门,你有想过她一个女人家挺着大肚子是怎样生活的吗?一个女人家独自带着孩子的艰辛你能想象得出吗?这样最终还不是害了我们阮家的骨肉。”阮沐天的声音很悲痛。 季旋泪流满面,茫然坐着。 那年,她知道木清竹怀孕时,都是在那次家庭大会中了,当她听到乔安柔竟然要花一千万让莫彪弄掉木清竹肚中的孩子时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她从没有想到乔安柔会那么的心狠歹毒,只是以为她爱着瀚宇,妒忌心重点,看在她怀着瀚宇孩子的份上,一再牵就她,却绝不会想到真相里还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丑恶,那一刻,她又惊又怕,后悔得要命,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只要木清竹回来,她一定会像女儿那样疼她的,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了,她应该是对这个家灰心失望到了极点吧。 否则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宁愿独自艰难的带着孩子也不愿意回到夫家呢。 可就算是那样,她的错也不是不可原谅吧!现在丈夫对她的不满,也让她心痛难受不已。 阮瀚宇听着爸爸妈妈的争吵,心中更加烦闷。 这些日子,他们经常这样的争吵,爸爸的话里行间经常会教育指责妈妈,妈妈也经常泪水涟涟的,让他烦不胜烦。 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墙壁上面的宽屏幕电视摇控器开关,把声音调大了,掩盖了那些心烦的声音,专心望向了电视屏幕。 电视上面到处都是一片灰白,所有的镜头都是地震场面的直播,不时有各种救援的人员与记者发来的信息。 忽然,电视画面里转到了一个小镇上,播音员正在沉痛地播报着,这是一座贫困山区的学校,因为地震,学校已经塌踏了,不少学生还深埋在瓦砾堆中,因为附近的村庄壮年男女大都已经外出务工了,被埋的大多都是留守儿童,学校里只有几个支教的老师,而这个村庄离救援队伍较远,很偏僻,现在的孩子们基本都是埋在瓦砾堆中没人援救,情部危急。 阮瀚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 画面一直都停留在这所学校里,正在祈望着外面的救援。 忽然,那座已坍塌的楼房前,在一片灰白的瓦砾堆中,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镜头前,那是一个女人,正在焦急地呼喊着,依稀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着,在朝着一个记者挥手。 镜头渐渐朝她移过去,那是一张看不太清晰的脸,斑驳的泥巴,涂抹在脸上,依稀看得到哭过的泪痕,可满脸上的焦急,眼里的绝望与难过竟是那么的清晰。 阮瀚宇不觉坐正了身子,紧盯着那个脸,并不清晰地画面中,那抹痛苦绝望的眼神狠狠揪着他的心脏,整个人呼吸都快要停窒了。 虽然镜头太模糊,天空太灰暗,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是她那抹娇俏的身影却定格在阮瀚宇的脑海中,震得他腾地站了起来。 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日思夜想的身影,阮瀚宇几乎敢断定,这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木清竹。 迅速拿出了手机来,打通了连城的电话。 “连城,快,直升机,派飞鹰队随我前往s市的鱼头镇,要快。”他将电视画面定格在镜头那一秒,果断做出了决定,“还有,带五百个帐篷与吃食。” 说出这句命令的话后,快速朝着外面跑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是她吗? “瀚宇,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季旋在饭厅,听到了阮瀚宇要动用直升机去灾区救援的命令声,心中一惊,儿子这是要亲自随同直升机前往那个地震灾难区救援啊,心瞬间就悬了起来。 直升机空降,那可不是好玩的,别人不明白,她可是明白得很,直升机降落地点要求非常严格,只有可能是跳伞,可那么高空跳下来,即使有降落伞也不一定能安全降落,一人不小心,骨折啊,或被风吹到……她几乎是不敢想象。 她绝不能接受唯一的儿子出现任何意外,当下焦灼地朝着阮沐天哭道:“沐天,瀚宇要去地震灾区,你让他多捐赠点钱财就行了,他人还是不能去啊。” 季旋胆颤心惊,脸都苍白了。 阮沐天当然也听到了阮瀚宇的命令声,沉锐的眼睛望向阮瀚宇时,他已经坐上电动车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沉默了会儿,只得朝着季旋说道:“你就放心吧,他自有分寸的。” 季旋听到丈夫竟然不反对,揪心地抱头痛哭起来。 阮沐天站起来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耳内是季旋的痛哭声,心情异常的沉重。 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指令,难道有什么缘故吗? 快速走到客厅里,很快,眼睛就锁在电视上面那个定格的画面了,心中顿时恍然。 他揉了揉眼睛,再三仔细观看后,点了点头。 二个多小时后,通过卫星定位,直升机来到了这个小镇。 飞机慢慢降低的过程中,阮瀚宇的心都沉了下来。 这个学校实在太小了,直升起不可能安全降落,只能是人跳下去。 “阮总,这样,放梯子,吊绳索下去安全点,不能用降落伞。”连城看到了下面灰蒙蒙的一片,此时只能是飞机再下降点,临近地面,然后放粗大的吊绳下去救援人员了。 阮瀚宇点了点头。 “阮总,您还是不要下去了吧,太危险了。”连城非常不放心的说道。 “别胡说,快点准备好。”已是全副武装的阮瀚宇面有愠色,不容连城否定,连城不敢再开口了,边命令空投救难物品,边用喇叭朝着下面喊话。 很快绳索放了下去,直升起的高操作水准临近了一个高坡,阮瀚宇与连城及快十个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顺着绳索往地面靠近了. 地面上到处灰蒙蒙的,倒塌的屋楼,成堆的瓦砾,各种哭喊叫嚷声不绝于耳。 阮瀚宇在一处山坡上着陆后,放眼四望,漆黑一片,此时正是后半夜,倒塌的学校离这儿还有着一段距离,立即带着连城他们就着夜路,朝着学校那边赶去。 近了后,昏暗的几个火堆正在空地上燃烧着,趋赶夜的湿寒气,也照明了附近的状况,落入他们眼帘的真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只有少数几个人正在彻夜抢救着被埋的能够看得到部分躯体的学生,还有一部份甚至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哭喊声,更有一些深埋在里面的,估计早已没有生命了。 不管是谁的哭喊声,嗓音都早已嘶哑了,只剩下呜咽声。 情况太危急了。 “连城,越紧先救人。”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场景,阮瀚宇顾不得先去寻找木清竹的身影了,就吩咐手下的人先以救人为主。 忙碌的救援工作彻夜开始了。 一个一个的儿童被从地下抢救了出来,送进了旁边紧急抢搭的帐篷里。 这所小学是鱼头镇附近村民的一所学校,教室本就破烂不堪,这样的地震来袭,几乎全毁了。 阮瀚宇趁着送受伤孩子的空隙打量着周围,这里四面环山,中间空洼处是一个小市集,学校就建在这个小市集的旁边,眼下学校的废墟地里倒是聚集了一些家长,不过都是老弱病残,也全都在忙着叫着自家的孩子名字,,哭喊声一遍。 他的目光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人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影,难道找错地方了么? 拿出手机来看了下,确定是这里没错。 “阮总,又救出来一个。”汤简喜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来,给我。”很快从旁边帐篷里跑出一个女人来,伸手就过来接受伤的孩子。 阮瀚宇趁着昏暗的光朝她看去,这女人身上,脸上全是灰暗,根本看不清脸,只露出了二个眼睛,倒是个年轻的女孩,只是她圆圆的脸,身材也有些粗,根本不像他的清竹。 女人接过孩子的瞬间发现阮瀚宇正在打量着她,脸上有一阵羞涩,朝他微微一笑,抱着孩子快速跑进帐篷里去了。 阮瀚宇找不到木清竹的影子,心中很失望,可眼下的情况也太危急了,不能光只顾着一味的去寻找人,人命关天的,救援工作还是要摆在前面。 ??t5矶?6?p2(?:kg?闛???6km6??4帐篷里,躺了不少抢救出来的孩童,缺胳膊断腿的,全都在痛苦的哼哼着。 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正在用水清冼着一个个抢救出来的儿童伤口,清冼完后,又用消毒水喷上,然后上点云南白药,简单包扎下。 这里人烟稀少,缺医少药的,好在阮瀚宇随飞机带来了些医药箱,暂时顶上了用途。 “林姐,外面空降了好多个帅哥,幸亏他们过来了,这些孩子们才能得救了。”小艾朝着那个叫林姐的女子啧啧说道,“特别是那个为首的帅哥,又高贵又帅气,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 小艾睁着圆圆眼,鼓着腮帮,一脸的痴迷,竟然犯起了花痴。 女子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后,嘶哑着嗓音说道:“小艾,赶紧给孩子们清冼包扎,现在有好些孩子伤得很严重,真担心伤口发炎后会引发高烧,这样就会很麻烦,现在缺医少药的,可要控制好。” “知道了,哎,不知道何时才能通电,把道路打通好,这样外面的救援人员才能进来。”小艾嘴里说着又忙开了,受伤的孩子不时哭泣着,嘴里叫着疼,饿,场面也是一片忙碌混乱。 这里偏僻,距离市区又远,要想救援人员赶到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她们自已也知道这个理,但仍然还是抱着期望。 “快,给他止血。”帐篷被掀开,带来一股夜风,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显然很懂事,脚手上都在流着血,却极力咬着唇,眼里全是泪花,却硬是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小月,伤得这么厉害呀。”小艾听到阮瀚宇的声音忙站起来迎上来,伸手就要去接他怀中的小月。 “快去拿消毒水来。”阮瀚宇看到帐篷内只有二个女人在,而孩子很多,且受伤情况严重,就朝着小艾说道,毕竟小月是刚从瓦砾堆底下救出来的,伤得还很重,他担心处理不及时会引发伤口感染。 帐篷内灯光昏暗,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光,可自从阮瀚宇进来后,整个帐篷似乎都亮膛起来,小艾更是双眼放光,浑身都充满了活力,这么挺拔英俊的男人,小艾的心情真的很激动,心怦怦跳着,一迭声地回道: “好,好。” 边说边赶紧端来了消毒水,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请给我端点清水来好吗?”阮瀚宇眼眸的光瞥到了正在一边蹲着忙碌的另一个瘦削的女人背影,心中不期然的怔了下,朝着她温言开口了。 这个背影很瘦削,却很镇定,她从容地忙碌着,动作利索,甚至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转背低过头舀了一勺清水送过来,手里拿着的药用棉也递给了他。 趁着昏暗的灯光,阮瀚宇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可她低着头,头上的青丝散乱搭着,遮住了快半个面容,整个脸庞也只能看到一片灰暗,那面相竟比电视上面看到的还要模糊。 她的小手递了过来,阮瀚宇低头一看,那双小手背上面都是黑糊糊的硬壳,依稀有点熟悉,看这样的手应该是这里的环境侵蚀的吧! 阮瀚宇瞬间有种情不自禁的冲动,接过药用棉花的时候大手差点就要握住了那双小手,可对方却很敏感,似乎料到他会有此举动般,棉花一放到他的手中就立即退了回去,又背对着她去忙碌了。 阮瀚宇只愣了瞬间,心中被一阵奇怪的感觉萦绕,似乎激起了某种兴致。 这时怀中孩子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重,忙给她清冼起伤口来,小艾跟在旁边打下手。 帐篷里的伤病儿童越来越多,只有二个女人忙碌着,实在也是忙不过来。 等阮瀚宇替小月月清冼完伤口时,外面都快蒙蒙亮了。 “阮总,现在能救的都已经救出来了,可还有些被埋在下面的实在是找不到,只能是等天亮时再来搜索了,只是不知救援队什么时候能赶过来,有些埋得深的还真的只能依靠仪器了。”连城满脸汗水的走了进来,脸上的情形不容乐观,“估计还有不少孩子被埋在下面吧。” “共有一百三十二个孩子,已经跑出来七十八个,抢救出来三十个,十个已经确认死亡,还有一十四个现在不知道下落。”沙哑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虽然声音嘶哑得听不出原声了,但这几个数字却是非常准确地传了过来。 阮瀚宇与连城都朝着她瞧去。 她依然在处理着孩子的伤口,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再度失踪 连城望着她的后背,些微有些讶异,这身影似曾相似般,扭头就瞥到阮瀚宇幽深的眸子闪铄不定,那眸眼里的光暗沉如漆。 若有所思般说道:“阮总,这里条件太艰苦了,估计被埋在废墟中的孩子很难有生还的希望,现在的外面又下起了冻雨,小孩子生命力弱,想要生还很难。” 帐篷里响起了一片哭声。 小艾和懂事点的孩子都开始哭了起来,阮瀚宇朝那个女人看去,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依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伤心欲绝的背影不用想都是知道的。 阮瀚宇心情沉重。 拿出了手机,直接给s城的公安局长打了个电话,那边相当重视,马上回应说,已经派消防兵连夜朝这边赶来了。 这里只有一个央视记者,还是通过网上知道这个学校后,千辛万苦赶到这里的,为了加大了宣传力度,他也是彻夜忙碌着。 终于在中午时分消防官兵赶到了,开始了更大力度的搜救工作。 几乎是把整个学校的一砖一瓦都给搜索遍了,除了又救出八个孩子来,剩下的六个死了,而救出来的孩子被随兵赶来的医务人员救治后,重伤昏迷的急速送进了附近的救援医院,等到一切都快忙完时,这一天的黑夜又来临了。 晚上时阮瀚宇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带来的救援物质早已被全吃光了。 有村民开始搜集东西生火做饭,飞鹰队的队员个个都是又累又困,倒在帐篷里昏昏欲睡。 阮瀚宇召来当地的村长问询了一些情况后,觉得事情也就差不多了,这时央视的记者要来采访他,阮瀚宇哪愿留名,当即编了个借口走开了。 他可是为了那个身影来的。 此时的他一门心思想要弄清楚那个身影到底是不是他的清竹。 不管如何,这次来一定要弄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从这二天的言行举止看,那是非常像她的。 转过了身来在外面找了一圈后,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就转进了帐篷来,竟然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心下瞬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像一年多前,他寻找她那样,然后她莫名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她,这样的感觉几乎让他的心都颤了起来。 “连城,快去这几个帐篷及附近找下,我要找到那个女老师。”阮瀚宇焦急地朝着连城吩咐道。 此刻他想起了更为严重的问题,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清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是不是已经安全生下来了,如果安全生下来了,那现在应该快有一岁了吧!那现在又在哪儿,是不是安全呢? 这样一想,更觉得这几天在忙碌中竟把这样重要的问题忘记了,心中后悔得不得了,也就更加着急起来。 等他把每个帐篷都搜寻了后,又让飞鹰队的人在附近找了个遍后,他竟然再次得到一个结果:那个女人消失了,就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阮瀚宇目瞪口呆! 难道这二天来看到的那个女人只是个幻觉?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吗,还是只是个幽灵,是他脑中幻化出来的?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太不可思议了! “郭村长,这个学校有多少女老师?”他急忙把郭村长叫了过来细细问询道。 郭村庄知道他在找人后,也不知又有谁丢失了,慌忙跑过来,听到他问,想了想,叹息着说道:“哎,不瞒您说,这个学校里这么多孩子,只有一个女孩子管着,还有二个有家庭的男,女老师,也都是上完课就回家了,因此严格来说管这些孩子的只有一个义务支教的小艾老师。” 阮瀚宇听到这儿更加惊讶了,不由脱口问道:“那这二天在这儿帮忙救助的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女人?”见阮瀚宇问,村长有些不解。 这下阮瀚宇更加心惊肉跳了。 “就是那个女人啊,一直都在救助孩子们的,在帐篷里忙着帮孩子们清冼伤口的那个啊。”阮瀚宇几乎在吼了。 “那个,啊,想起来了,听小艾说最近学校来了一个自愿支教老师,不要任何报酬,自愿来教孩子们的学习,因为不计入教师的花名册里,平时我来得少,因此竟忘了这事了。”郭村长想起来了,拍了下大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木清竹,来这儿有多久了?”阮瀚宇瞬间如同获得珍贵资料般着急地盘问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木清竹,他的女人。 “这个,具体我真不太清楚,近年来小艾把这个学校在网上曝光后,经常会有外地人送来些救助物质,还有些义工过来支教,具体这些还真得要问问小艾老师才行,这样,我去叫她来。”郭村长看到阮瀚宇的表情越来越冷,料定面前这位尊贵的救助者必定是为了那个女人来的,看他的派头尊贵莫测,浑身流露出来的气息也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哪敢得罪了这样的贵人,当即就跑去找小艾了。 ??t5矶?6?p2(?:kg?闛???6km6??4一会儿小艾就跑了过来。 “艾老师,那个女人呢,跟你一起救助孩子们的女人。”阮瀚宇见到小艾劈头就问,失去了一惯的稔持。 “那个,您是说林姐吗?她有可能已经走了。”小艾听到阮瀚宇的发问,看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阮瀚宇再次盯紧了她问道,“是不是叫木清竹?” “木清竹?”小艾像听天方夜谭般,眨了下眼,忙着摇头:“那个,我只知道她叫林姐,姓林,至于什么木清竹我真没听说过。” “林姐?”阮瀚宇的脸阴沉得快要下起雨来,“你说她姓林?” “是的,我们都叫她林老师。”小艾再次点头肯定。 “她来这里有多久了?” “快有半年了。”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是本地人吗?还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阮瀚宇一古脑地全问了出来。 小艾看着阮瀚宇越来越可怕的脸,有点害怕起来,看来面前的这个帅呆了的帅哥一点也不可爱嘛,甚至称得上霸道,此刻倒像审问犯人似的审问着她。 当下想了想,就全部说了出来:“林姐不是本地人,她是半年前才来到这里的,当时看到学校非常困难,还资助了钱来修整了这所学校,又买了很多学习用品送给同学们,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她没事时也就天天来学校做支教,本来都是相处得极好的,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来了这么场地震。” 小艾倒是说得很详细,可阮瀚宇听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已想要的,不由重又问道:“你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吗?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小艾听了后无奈地摇着头说道:“她不肯说出全名,只说叫她林姐就行了,孩子们都习惯了叫她林老师,至于她是哪里人,多大了,我们都不知道,更不清楚,平时她从不说家里有些什么人,也不谈个人的私事,只是跟我们玩耍得很愉快,她的性格非常积极乐观,同学们都愿意跟她玩。” 事到今天,小艾才发现与她相处了半年之久的这个林姐,其实是一无所知她的身世背景的。 阮瀚宇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只得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那么,你总知道她住在哪里吧,快带我们去找她。” 这一问,很快又让阮瀚宇抓狂了,面前的小艾还是摇着头,哭丧着脸说道:“她每天白天过来,下午晚点就回家了,我曾问过她,只说是住在镇上,至于到底在哪里真不知道哇,她从没邀请我去过她家的,我真的说不出来。” 阮瀚定彻底傻眼了。 这才后悔这二天跟她在一起抢救伤员时,没有及时找她问清楚状况,失去了机会。 明明近在呲尺的,只怕又要相距千里,遥摇无期了。 心情闷闷不乐起来。 只是此时是地震灾区,交通不畅,道路闭塞,想要短时间离开这儿可不太容易,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又能走出多远? “连城,汤简,快,你们带人从几个方向搜索,暂把目光锁定在镇上这一块。”阮瀚宇着急忙火的朝着他们吩咐后,率先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 只是当他走出去后就发现要想在这里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里全都是清一色的山区,岔路很多,又没地名,当他费劲周折来到小镇时,这里早已是面目全非了,差不多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坍塌摧毁了,根本就无从找起。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外面的帐篷里,他只能是一个个帐篷的寻找,找了一阵后,彻底泄气了。 很明显,她是不愿见他的,即使知道他来了后,近在呲尺也不愿意与他相认,甚至不想跟他说话。 整个过程中,她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孩子们的准确数目,其他时间都在弯腰忙碌着。 阮瀚宇的心越来越沉了,无比的懊恼。 死女人,我得罪你了吗? 非要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么。 你这心就不是肉做的吗? 如他所料,汤简和连城回来后也是一无所获。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二十九章 烟雨蒙蒙下江南 “阮总,很有可能那个女人并不是少奶奶,虽然背影有点像,但声音与其她都判断不出来。”连城想了想后,只得安慰着说道。 那天她说那句话时,连城是在的,那时的她声音嘶哑,应该是在地震抢救中叫哑了嗓门,确实听不出来是她的声音,但阮瀚宇凭感觉却坚信是她。 只是无凭无证,而且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了。 因此 他唤来村长与小艾,留下了自已的联系电话,让他们一有那个女人的消息就立即打电话给他。 这二天他的手机一直响着,本是临时决定来这里的,阮氏集团的事多着呢,当下打了电话,唤来了直升机,几个小时后就回到a城了。 阮大总裁亲临地震山区学校救助的事很快就在电视里面曝光了,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也得到了社会的好评。 而在当地山区则流传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大富商特意动用直升机飞来寻找一个名叫‘木清竹’的乡村女教师的故事,越传越远,成为了佳话。 他执着的寻找木清竹,全力救助被埋儿童的美德也让当地老百姓深为感动,大家都在当地找了起来,只是如大海捞针般,再也没有了那个乡村支教女老师的身影。 她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般,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一时间当地老百姓都怀疑那是不是仙女下凡过来帮助那所学校的,还别说,后来那所学校竟然真的发展起来了,学生也越来越多,直接发展成了省重点小学了。 一年一度的春天在不知不觉来临了! 阮氏集团的会议中心里,阮瀚宇正在召开公司全部高层的商讨会议,这是一个节约能源的会议。 由于汽车销售前景良好,现在市场汽配的短缺就成了一个面临的困扰事。 高管会议上,众人畅所欲言。 阮瀚宇端坐在首席坐位上,笔挺的特制西服衬得他尊贵无比,全身散发出来的都是沉稳,高贵,与疏离的气息。 与以前相比,他显得更加沉稳与成熟,也更具魅力了! 首席位上,他淡然坐着,对于下属的发言,不时微微颌首,漆黑的眼珠子沉凝有神,眼圈里散发出的是无比的威严。 “阮总,现在汽配的价格一路彪升,成本也越来越高,虽然现在订单很多,但利润还不如从前。”公司主管蔡剑忧心忡忡地指出了当前的劣势。 “没错,阮总,作为我们资深的汽车公司,真的有必要生产一系列属于我们自已品牌的原材料汽配,这样才能把汽车做得更长远。” “阮总,制造业巨头阮泯希几乎垄断了整个汽配市场,但凡是汽车配件的价格几乎都是由他们集团公司来制订,现在看我们的生意好,昨天给出的一大批配件全总价竟然提高了百分之二十,这样一来,我们的收益将会下滑百分之三十,到时钱大部分都流入了他的口袋。” …… 阮瀚宇面部并没有多少表情,静静聆听着,深黯的眼底满是见不到底的黑光。 “阮总,平面模特现在也是坐地起价,原来与艺术学院签的那批模特,前几天又在闹事,要求涨价,否则就要停工。”市场经理方南天也是皱眉,犀利的提出了这类问题。 “美院模特原来签合同时不都是说好了价的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无理要求来。”阮瀚宇眉毛凝成一条直线,非常的不满。 “是的,阮总,当初是木副总经手的此事,本来那年她们就要求涨价了,却被木副总强压了下来,现在那批模特估计身价涨了,也就不甘心现在这个价位了,时不时的耍下大牌,正常工作经常没法顺利进行,现在企划部也是怨气连天的,看到她们就头疼。”企划部经理蓝萍正在头痛着这个事情,听见阮瀚宇问起,忙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遍。 阮瀚宇嘴角浮起丝看不见的笑意来,眼前闪过木清竹在一年多前处理的这个事情的片断来,这才想起,当时的她几乎是用强势的手段与她们签的合约,用她的话说,现在我们阮氏集团的车精致,名贵,名震天下,倒是你们这些模特名不见经传,现在与你们签约那是通过我们的车来抬高你们的身价,而不是通过你们的魅力来带动我们的车,因此给你们这个价位那是合情合理的市场价,如果你们不愿意接这些单那就请便,我们会另请更便宜的模特,到时你们可看好了,到底是谁带红了谁?这其中孰轻孰重,你们自已考虑! 就是这番话让那些心高气傲的女孩子瞬间签下了那份合同,没想到今天她们又开始翘尾巴,表示不满了。 而事实也证明,确实是阮氏集团的车带出来了不少名模,现在都开始在国内外走红了,只是碍于那份合约,否则早已离开阮氏集团了。 阮瀚宇这样想着,淡淡说道:“告诉她们合约的事,既是签了后,就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下次谁的态度不够好就按合同规定取消她谁的福利,再不识好歹就进行封杀,现在我们该要考虑扶持新人了,要知道内地的美院有大把的美人在,我们要善于把她们中潜力好,条件好的挖掘出来,当然,老人中听话的也可以考虑留下,否则可以无视。” ??t5矶?6?p2(?:kg?闛???6km6??4这话一出,蓝萍终于转忧为喜了,如果新引进一批嫩模来,价格会低得多,而且现在的这些已成气侯的也会要立刻老实得多,这样工作上面的事就不会那么棘手了! “方经理,调查的事怎么样了?”阮瀚宇一会儿后才把头转向了方南天。 “阮总,是这样,我查到了在江南那一块,有一个化工总厂生产一种呢龙切片,这种切片经过转性后就可以作为汽车配件的原材料,关健是这种东西非常便宜,如果能加工出来那几乎会带来巨大的收益,据我估计,这种利润差不多可以抵得上国产车的销售带来的半数利润,因此,阮总,我建议走走这个路子,这条路是切实可行的。”方南天有点激动,如实汇报道。 阮瀚宇面不改色,略略点了点头。 “阮总,据我们这次的调查,生产这些切片的化工总厂是一个国有企业,那里地处偏远,交通不太便利,是在湖区与山区的接镶处,目前里面的厂房较多,工人也较多,亏损已达到一个亿,但能生产我们这种东西的厂区目前正在改革,需要大力拓宽销路,如果我们此时给与援助,或参与股份,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助理祝建章全面分析了目前的市场,提出了自已的建议。 阮瀚宇合上了面前的记录本,身子微微靠后,轻轻吐出了三个字:“下江南。”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章 幸福的家 江南的乌镇,正值阳春三月,杏花,春雨,乌篷船,粉墙,石拱桥,美得如梦似幻。 一条的巷子里,石阶路上,一个曼妙的倩影撑着红油纸伞正在雨中快速前进着,旁边江南的百姓,闲散在那儿聊着天,谈笑风生,雨水正顺着瓦片往下面流着,温馨宁静。 可她走得很急,对这些美景毫无心思留恋,途经一个老爷爷的摊子时,扭头看到老爷爷正在精心制作着姜糖,好闻的味道让她的嘴角弯起了丝浅笑,伸手拿钱,从老爷爷手中买了二包姜糖放入手中挎着的精致口袋后,就快步往前走去了。 前面是风景如画的地方,庭院森森,前后都栽种着杏花,粉色的红墙把屋子衬得如同画中的仙镜。 她,在院子的铁门前面停了下来,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铁栅栏,沿着院子的石阶轻轻走了进去,收了红纸伞。 “妈,我回来了,小宝今天有没有乖啊。”还没进家门,她甜美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着淡淡的幸福与开心。 “清竹,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吴秀萍听到木清竹的声音,眉眼里都带起了笑来。 “嗯,今天课少我就提前回来了。”木清竹来不及脱下外面还有些湿的外衣朝着里面走去。 暖意盈盈的三房二小厅屋子收拾得干净利落,窗明几净,非常舒适。 屋子里的小家伙正坐在床上,拿着手中的小汽车玩具费力的拆着,毫无章法,粉嫩的脸蛋上不时嘻嘻笑着,看到木清竹走进来,还不太会说话的他,仰起粉嘟嘟的小脸蛋朝着她冽着嘴笑着,嘴里含糊地叫着“妈妈”,双手马上丢掉手中的玩具,朝她伸了出来,渴望地叫着“抱,抱。” 木清竹满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在他的小脸蛋上狠狠亲着,又伸手轻挠着他,逗得他咯咯笑个不停。 小宝在木清竹熟悉亲切的怀里高兴极了,不老实的扭动着,木清竹抱着他在床上坐了下来,母子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好一会儿后,她才把小宝放在床的中央,起身拿出那包买的姜糖来,捏碎放了一小粒到了小宝的嘴中。 小宝就开始嚼起姜糖来,可能是姜糖有点辣,一会儿后,他就吐了出来,满脸委屈。 木清竹知道他又要开始耍赖想喝母乳了,却并没有如他的意,只拿了杯冲好的奶粉给了他。 小宝噘着嘴巴,很不情愿的喝了,小胖手又拿起床头的汽车玩具独自玩了起来。 吴秀萍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妈,快坐下。“木清竹扶着吴秀萍在床边坐了下来,揭开她的大腿裤子,心疼的说道:“这假肢安了这么久还磨得腿部发红,还是少走点路,下次我用轮椅推您吧。” 吴秀萍一听心底泛酸,拉着她的手,苦涩地说道:“孩子,辛苦你了,现在好不容易安下了家,不要管我了,多多休息吧,这一年来颠肺流离,真是难为了你。” 她摸着她的手,眼底深处却是散不去的愁云。 女儿还年轻,就这样带着个孩子生活着,总归不是个事,这样想着心里面便是浓浓的愁绪,关健还是她又没有了双腿,不仅不能照顾她,还要拖累她,每每想到这里,晚上就难以入眠,泪水链链的。 这一辈子就算是她受尽了所有磨难,都会豪无怨言,丈夫惨遭人陷害,她也能坚强面对,可女儿的幸福才是她最在意的。 “妈,现在不是已经安定下来了吗?您瞧这房子多好,江南这里人杰地灵,是个生活的好地方,我们以后一家三口就安安心心地生活在这里了。”木清竹搂着吴秀萍的肩膀亲昵地说道,又撒娇又俏皮的安慰她,吴秀萍知道说不过她,可眼下也只能是这样了。 “妈,你坐着陪小宝,我去做饭。”木清竹与吴秀萍又说了会儿话后,瞧着天色不早了就起身去做饭。 今天她买了几个小菜,准备做餐好吃的。 认真细致的做着菜,脸上却是淡淡的幸福与平容。 来这个小镇安家已经一个月了,从看上这家宅院到买上,与屋主谈价,搬家,也花费了她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尘埃落定了。 现在的她心情很平静,也感到很幸福,至少她有爱她的妈妈,与属于她的孩子,这些是真实存在的,这份浓浓的亲情让她满足不已。 李姨回a城有点事去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跟着她们一起生活。 她准备就这样生活在江南的这个小镇了。 这里环境优美,浪漫迷人,是她理想的生活之地,能够在这样的水乡之地生活下去,她认为已经足够幸福了。 只是吴秀萍却不是这样想,往往悲天悯人,心怀焦虑。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生活是不够完整的,毕竟女儿还年轻,怎么可能不找个男人呢?于她而言,经过了许多生死历难后,什么都看淡了,只要她的亲人在旁边,就是幸福的,可女儿不能这样比啊。 ??t5矶?6?p2(?:kg?闛???6km6??4 “妈,小宝,吃饭了。”做好饭后,木清竹把菜碗端上了桌子,从屋里抱着小宝,扶着吴秀萍走了出来。 小宝已经一岁了,长了二颗牙齿,也只能吃点稀饭,喝点汤,平时还是要喝奶粉的,木清竹已经在给他断奶了,可这个小家伙总是不愿意,最近闹得很厉害。 而且还是较着劲的跟她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果然吃饭时,小家伙只吃了点稀饭就不愿意了,再怎么喂也不张开嘴,就是勉强喂到他的嘴里也是吐了出来,吐得身上到处都是。 木清竹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那撒赖的样子,实在像足了某人,心中有些微的感叹。 小宝的五官跟他长得很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连那撒赖的牌性都是像极了,真是有其父就必有其子。 木清竹算是深有领会了。 摇了摇头,又爱又恨的摸了下小宝的头,只得抱了他坐在围着的竹木小儿椅上,给他冲奶粉,吃米糊。 可小宝喝完奶粉后,还是不愿放弃妈妈的奶水,一脸的卖萌,撒泼,打滚,各种招数都用上了。 木清竹看他哭得满脸小花猫似的,心疼极了。 抱着他只得搂开衣服又给他喂起母乳来,得胜的小家伙,满意极了,吃着妈妈的奶水,很快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他甜甜睡着的表情,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真是可爱得很,木清竹低头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小宝长得很漂亮,不仅五官像极了阮瀚宇,就连那皱眉的动作都像他,木清竹把他放进被子里,替他盖好被子后,望着他睡得香甜的脸发呆。 每当夜深人静,半夜起来喂完奶后的她就会望着熟睡的小宝出神发呆,小宝的这付面孔总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那个曾经深爱过现在把他藏在心底深处的男人,也是那个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男人,可现在已经在学着忘记他了。 她的生活应该很美好,不是吗? 她要重新开始生活,忘记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相信她可以生活得很好的。 “清竹,菜都凉了,快来吃饭吧。”吴秀萍心疼女儿,忙着呼唤她。 木清竹站了起来,悄悄走到了饭厅,这才端起了饭碗来。 母女二人吃完饭后,木清竹收拾好碗筷就躲进了书房里。 吴秀萍睡不着,心事重重的。 她拄着拐杖来到了书房。 “妈,您不睡觉吗?”木清竹看到吴秀萍进来,忙起身扶她过来坐下。 “我人老了睡不着,倒是你应该要早点休息,孩子戒奶,晚上吵得厉害,你应该早点睡觉,不要仗着年轻,要多注意身体。”吴秀萍坐下后不无担忧地说道。 “妈,我知道的,放心。”木清竹拉着吴秀萍的手笑得甜甜的。 “哎。”吴秀萍叹口气,摇摇头,“清竹,说年轻,你今年也将二十八岁了,这个年龄的女人还是这样的状况,叫我如何不担忧,就算是死了,在地下我都不会心安的。” 吴秀萍这样说着难过得流下了泪来。 “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木清竹最怕看见吴秀萍的眼泪了,有些慌乱地安慰道。 “是,你现在是好,可你的青春呢,女人能有多少青春岁月,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这样带大小宝吗?”吴秀萍的眼泪流得更急了。 木清竹低下了头去:“妈,我没想过那么多,但我知道要带好小宝,而且这样也挺好的。” “可是,你想过没有,小宝这样跟着你生活也是不幸福的,他本是豪门的少爷,却要跟着你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吴秀萍眼里的忧伤,那么的深重,看得木清竹的心都颤了起来。 “妈,他这样跟着我呆在这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如果把他送给阮家,乔安柔那个女人心地歹毒,是绝不会容下他的,而我也绝不能成为阮瀚宇的家外家,孩子是我的,这就够了,至于婚姻以后看缘份吧。”木清竹拉着吴秀萍的手不厌其烦的解释着,这样的解释,其实她已经解说了好多遍了。 只是吴秀萍虽然明白道理却还是无法消除她的悲伤。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一章 必须要找个男人 听着木清竹的这些话,吴秀萍眼里又是涌起一股愤怒,“我没想到阮瀚宇会是那么一个混帐男人,还口口声声瞒着我,事实上你们早已经离婚了,既已离婚了,就不要动我的女儿,现在竟然让你成为一个单身妈妈,太可恨了。” 吴秀萍说到这儿眼里都是愤怒,“清竹,你必须要找个男人,还要找个好男人,这样才能安稳地过完这辈子,我也才能够放心。” 吴秀萍的这话让木清竹的心都拧了起来,这辈子她还能有爱吗?还能好好地去爱一个人吗? 就连景成瑞那样优秀的男人都撬动不了她的心思,那这世上还能有那么一个可以让她倾心相爱的男人吗? 她茫然坐着,眼神空洞,很久后低声说道: “妈,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木清竹是看到了吴秀萍眼里的愤怒,对阮瀚宇的愤怒,担心她对阮瀚宇的恨埋得太深了,只得认真说道:“这一切或许都是命,我们家道中落,莫说我与他已经离婚了,就算没有,他愿意娶我,我也是不愿去做那豪门的阔太太的,那样的生活太多事非,太心累了,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着实挺好的。” 她想到了在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阮瀚宇因她而病,干冽的唇,发青的面庞,凭心而论,如若她愿意跟着他,他是会对她负责的。 因此,她替他说话了。 吴秀萍眼里的愤怒消退了些,眸深遂似海,盯着她问道:“清竹,如实告诉我,现在是不是还在爱着那个混蛋?” 木清竹愣了,怎么也没想到吴秀萍还会问出这个话题来,眼里惶然之色闪过,躲避着她的眼睛,脸也有些微的发烫。 吴秀萍心里明白了一切,划过丝刺痛,情绪是前所未有的低落。 现在的阮瀚宇已经结婚了,而女儿只怕这辈子都难以走出去了。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外面挪去,木清竹惊醒过来要扶她,被她拒绝了。 木清竹望着妈妈落寞苍老的背影,坚强的往外面移着步子,仿佛在较着什么劲,心里是一阵阵的紧缩难过。 吴秀萍走后,她坐着发了会呆。 很久后才心神不宁的打开了电脑,脑袋一阵阵的犯糊涂,茫然看着那些图纸,完全不知道在看啥! 现在的她必须要工作了! 上次从a城离开时她拿了在景瑞集团与阮氏集团得到的设计汽车模型分红的钱,这一年来,捐赠了二所学校,生儿子,又给妈妈安装假肢,再到这里买下这所房子,基本用得差不多了。 而且现在小宝需要钱,妈妈还需要钱吃药,毕竟尿毒症后还是需要钱来吃药保护身体的,而她身上所剩的钱已经不多了。 白天,她在附近的一所小学找了个教书的工作,晚上就在电脑前设计汽车模型,然后在网上寻找大公司卖掉。 她不想贱卖自已的产品,因此尽管设计了不少好的模型但并没有随意卖掉,而是在网上寻找更好的买家。 昨晚在网上找到一家海外的汽车公司,这家公司设在瑞士,规模不算太大,刚成立不久,通过了解后,知道这是某个大公司设在海外的分公司,正在招聘汽车设计模型师。 她点进去问询了后,也没有说自已是谁,只是随意聊了几句汽车的见解就把对方的兴致勾了起来,意欲与她签约。 她不可能亲临瑞士工作,只是答应了在网上就职,有好的模型估价而卖给他们公司而已。 其实以前也有想过要去欧洲或者国外生活的,但因为妈妈年龄大了,不喜欢呆在国外,因此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准备过几年后等大宝大点了,该接受教育了,然后吴秀萍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就准备带着小宝去国外生活受教育。 其实对于生活费用,她并不是那么担心的,但不担心并不等于要坐吃山空,当然要未雨绸缪了。 约好今天晚上九时,再与那家公司谈谈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用力稳住了心神,上了网。 q好友里,对方的头像果然是亮着的,这个人昵称叫陌柳。 与他闲聊了几句后,二人终于回归到了汽车模型上面。 木清竹探花寻柳地发了一张图片过去后,对方一看就非常满意,二人开始商讨价钱。 可不管怎么样,双方意见太远,木清竹并不急于卖出模型,双方聊了会儿无果后,木清竹点了个尴尬的表情隐退了。 今天实在心情不佳,也没心思了,早早关了电脑。 这些天半夜里小宝总是哭着要喝母乳,因为断奶,弄得她睡不好觉,就冼簌完上床了。 半夜里大宝哭得声嘶力竭的,非要喝奶,木清竹最终狠不下心,又让他得逞了! 这个小屁孩! 木清竹看到他满足的咬着,笑咪咪地看着她,一会儿后又沉沉的睡去,恨不得把他的小屁股给打烂了! ??t5矶?6?p2(?:kg?闛???6km6??4这小子倒好,知道要给他断奶后,每天晚上都要用手抓着她的奶头睡觉,离开就哭,木清竹对他又爱又恨,总想着哪天要好好地断奶,可就是狠不下心,只要看到他哭得声嘶力竭,可怜的模样,她的心立即就软了。 结果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好多天,还是没有断奶成功。 翌日 木清竹早早来到学校,这所学校的学生大多是附近巴陵化工总厂的职工,只因为这几年工厂效益不行,很多部门都发不出工资来,难以养家糊口的职工纷纷外出谋生,因此,这所学校的大部分儿童也是留守儿童。 学校师资力量更是有限,木清竹的身份是临时教师,一来会有点点收入,再则,也是有义教的心里意识,毕竟,这点工资对她来说那是少之又少的。 学校的校长令木清竹出乎意料的是却是一个年轻的男教师,虽然说是校长,也是一样要兼任几个班的教学,据说有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汉一个。 木清竹见他长相不错,性格也随和,才能也是有的,就弄不明白,都到这个年龄了怎么会还单着呢,时间长了后,就了解了,原来这所化工厂的年轻女职工大部分南下外出赚钱了。 而留下来的那部份多则是已婚妇女,还有一个更为现实的问题是,这个厂频临倒闭,留下来的也只能够勉强糊口度日,现在的女孩子眼界很高,要求更高,一般外出后就会找个条件更好的,像况校长这类型的单身男人,在这个化工厂还真是比比皆是。 木清竹来到学校时,况校长早已带着孩子们早读了。 他工作上非常勤勉,对孩子们也非常好,这点是得到了大家认可的。 木清竹的任务是教三个班的英语,每天都有三节英语课。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二章 近在咫尺 “木老师早。-- ”况校长看到木清竹来后。就让孩子们自已早读。他很殷勤地迎了出来。 “早。况校长。”木清竹也对他微笑。礼貌地点头。 “那个。木老师。今天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下。”况校长跟着木清竹来到办公室后。有点缅腆地说道。 他似乎很少跟女人打交道。面对着木清竹时说话非常不自然。甚至。有点脸红。 “好。请说吧。”木清竹有点好笑。却也是非常随和大度地开口。 “是这样的。这二天有几个孩子没来上课。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也联系不到家长。因此今天学校准备去家访。想让你跟我同去。”况校长态度非常认真谨慎。 木清竹一听。这事情可真有点严重。孩子无故旷课。家长也联系不到。那可不是好玩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呢?这样一想。忙着急点头说道:“好。这个事情还真是不能马虎。我们要尽快弄清楚情况。孩子们太小了。弄出点意外来可不好。” 况校长直点头。面上忧虑重重。 二人就商量着准备上完二节课后去家属区家访了。 江南的三月。和风细雨。温婉细腻。 阮瀚宇带着连城下了飞机后。还转了好几趟车才来到乌镇。没办法。这里没有飞机场。只能是转剩汽车了。 对于江南。他是听过的。骨子里觉得是个非常浪漫的地方。 漫步在街边。烟柳画桥。柳屯田一望无边。蒙蒙细雨。温温柔柔的打在头上身上。没有大漠孤烟。没有金戈铁马。有的只是脉脉柔情。 好个大隐隐于市的小镇! 阮瀚宇自从踏上乌镇的石阶路。就觉得神清气明。全身都放松了。说不出的惬意与舒适。那温温柔柔的细雨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像有双小手在摩挲着他的肌肤。那是无尽的写意与享受。 这样的感觉突然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深埋在心底的女人。曾经也用这样的一双小手穿过他的发丝。抚摸在他的脸上。让他怦然心动。 心底深处的那抹柔软突然就被牵扯了出来。隐隐的痛。明眸里就有了丝痛苦。 “阮总。化工厂离这儿并不远了。我们是……?”连城小声的问询着。 “不急。先找间酒店住下。考察几天后再说。”阮瀚宇想都没想地说道。 “好。”连城点头。“我先去找酒店。” 阮瀚宇望了望天。天色已经不早了。没想到从a城大早搭飞机赶来这乌镇时都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被这江南的不一样风景吸引了。想彻底先放松心情几天。玩玩考察清楚后再做定论。 尽管是这样原始的小镇。风情味十足。却还是被现代化的气息包围了。乌镇大街的另一侧则全是现代的建筑。不算高的高楼大厦还是有不少。全部用作了酒店饭馆。及林林总总的店铺。 相对于那边现代化的风情。阮瀚宇更钟情于这一边的江南风情。因此当连城告诉他在乌镇最大的一家酒楼下塌时。他断然拒绝了。而是在河道的这一边选了家古色古香的小酒楼。靠河道而建。竹楼竹屋。清一色的江南水调。 当天在酒楼放下行李。吃过饭后。阮瀚宇兴趣高涨。就下楼来沿着街道散起步来。 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古老房屋。纵横交错的河道。河道间半月拱桥相连。 阮瀚宇流连在那些狭窄的街道上。笔挺的西装。高大的身影。俊美得近乎完美的面孔。给这个古镇增色了不少。 不少路人纷纷向他侧目。 阮瀚宇嘴角微翘。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全身心沉浸在这种古色古香的气氛中。 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这条小巷真的很窄。窄到只能容得下一辆车往复其间。他慢慢走着。 欣赏着二旁的风景。 一个老爷爷。留着花白的胡子。正在街边全神贯注地做着姜唐。那气味非常好闻。姜的香味吸引了他的胃。从袋里掏出二十元来。买了一小包。 “给。找您的钱。”老爷爷呵呵笑着。和颜悦色地开口。 “哦。不用找了。”阮瀚宇用手拈起一粒姜糖放入嘴里。甜甜的。微辣。味道很好。看到老爷爷递过来的十五元零钞。笑笑。摇摇头。 “那可不行。我这姜糖一直以来就是这个价。看您呀就像是外地人。俺做了一辈子姜糖生意。从不欺人。也从不多收别人的钱。俺要做的是这个味。”老爷爷郑重说着。硬是把手里的零钞递回给了阮瀚宇。 阮瀚宇无奈的笑。只得接了回来。 果然这里的民风古朴。人情味很浓厚。 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前面传来。那孩子嗓门很大。声嘶力歇地哭着。恍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又或者是找不到妈妈了吧。哭声一阵比一阵高亢。像在极力争取些什么。 ??t5矶?6?p2(?:kg?闛???6km6??4猛然间听得这样的哭声。不知缘何。阮瀚宇的心脏竟是一种微缩。有种别样的情怀涌上心头。 谁家的孩子。大人也不看管好?他微微摇头。莫名的脸上就有了不悦之色。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与不满。老大爷又笑了起来:“年轻人。那孩子正在断奶。这个时候的小儿肯定会因为不习惯离开妈妈的怀抱而哭闹的。那个倒无碍的。” 老爷爷这样一解说。阮瀚宇心里明白了。当下笑了笑。又朝着前面走去。 经过那间庭院时又朝着孩子的哭声处瞧了瞧。这才慢慢走过去了。 木清竹打着油纸伞匆匆往家里赶。今天有点晚了。不知道小宝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饿了呢。 因为家访。耽搁了时间。早上出门时虽然准备了米糊。但没有喝到母乳的小家伙肯定会闹个不停的。妈妈腿脚不便。一定疲于招呼他。 而且这小家伙牌性特狼。特顽固。傲娇得很。比起某人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要得到的东西得不到就会哭着拿命来拼。每次都是哭得声嘶力竭。脸色发青的。让她头疼! 轻盈急促的脚步朝着前方快步如飞。果然远远就传来了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闹声。听那声音都已经嘶哑了。不知哭闹了有多久了! 顿时心都疼了! 三步并做二步冲了进去。抱起小宝。拍着他。轻声细语安抚着:“小宝乖。妈妈回来了。别哭。别哭。” 她的轻言细语很快就让小家伙敏锐的神经感受到了爱意。嘴唇一张。再度号啕大哭起来。 不过。这次的哭声却变了。不再那么嘶心裂肺了。哭声里全是撒娇的味道。小脸上委屈得眼睛鼻子都揉成了一团。眼泪叭搭叭搭的流着。嘴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抽气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木清竹知道他矫情。但看着他小脸哭得带紫。小嘴唇都发白。心疼得不得了。抱着他边哄边亲。好一会儿后。他才停了下来。小手就直朝她胸前抓来。嘴唇也往她胸前拱着。 木清竹苦笑! 果然这家伙就是想喝母乳了! 为了犒赏他受到的委屈。木清竹再没狠心拒绝他。又如他意了! 小家伙越发得意了。一手抓着妈妈的。嘴里啃着另一只。吃得可香了。 “清竹呀。都一岁了还这么惯着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断得了这奶。”吴秀萍叹气。在旁边直摇头。女儿太辛苦了。她心疼女儿。早点断奶后。女儿才能轻松点。 木清竹只是笑笑。用手抚摸着小家伙粉嫩的脸蛋。心说。再让他大点吧。总不至于吃到三岁吧。 或许是心灵感应。小家伙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忽然在她怀中甜甜笑了起来。 “真是个小人精。”木清竹看到他的笑脸。一整天忙碌的疲倦都没有了。心里高兴极了。 庭院外面的小路上。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缓缓走过。 阮瀚宇往回走经过这座小院落时。头又不由自主地朝着这里打量了下。屋子里小孩的哭声没有了。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铁门小栅栏还没有栅好。正在轻轻摇晃着。显然刚才有人从里面出来或进去了。 看来是小家伙的父母亲回来了。平息了他的哭声。 心头是浅浅的感伤。慢慢朝着巷尾走去。 这一晚阮瀚宇明明很累却睡不着。直到深夜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空气里的气味湿糯而温馨。似乎总有一种什么令他不安的气息夹杂在其间。让他心神难宁。五神不做主。 第二天。他精神不太好。也照例只是在小镇上游玩着。并无心工作上的事。 木清竹第二天回到学校时。况校长满脸焦急。愁眉苦脸的坐在办公室里。 她有些奇怪。轻声问道:“况校长。您这是怎么了?” 况校长叹了口气。盯着木清竹白净的面孔有些呆傻。一会儿后。脸一红。沉痛地说道:“木老师。今天又有好几个孩子缀学了。” 木清竹一听。秀眉拧成了一条直线。也是满心的担忧。 “都是因为这场危机吗?”她表情非常严肃。 “是的。现在化工厂生产的切片销不出去。人心涣散。堆积了大量的原材料。厂里派出了几批销售人员走遍了几个省份。都没有找到好的销售渠道。对方不是把价格压得够低就是因为交通不便没人愿意要。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就要倒闭了。现在厂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工资发了。个个人都是在愁眉苦脸的。都无心孩子的上学了。”况校长扼腕叹息着。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三章 心跳加速 木清竹听得沉默寡言,这些缀学的孩子就是因为厂里发不出工资,父母亲没有经济来源,既交不起这期的学费,又要面临再次就业出远门的状况,只能是任凭孩子们了! 这样的家庭多半是原本就贫困的家庭,大人没有什么知识技能,就是出去估计也不一定能找到活干,而且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有的家庭还不止一个孩子! 如果孩子不愿上学,他们也无所谓,当然,还有一些本身就不愿意读书的孩子,缺少了大人的管教,更是把上课当成了好玩的事,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了。 “况校长,请问下生产这个切片的分工厂有多少个呢?”木清竹想了想问道。 “哎,不瞒你说,这一大片厂区全是,至少有几千户人家,家里有年轻姑娘的,还好些,出去了容易找到了活干,可以倒贴家里,可家里都是男人的就不是那么好混了,有些人想出去吧,又担心一旦出去后又回不来了,厂里也没钱支付他们买断的工龄钱,总而言之,一个字:难。”况校长哀声叹息的,满脸的愁容。 木清竹心思动了下,瞧了眼他,这个大男人也是受了这种气候的影响,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老婆,照这个情形下去,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呢。 毕竟这一块,年轻的女孩子大都已经出去了,而她们也不会回来找他们这样没钱的男人结婚生子。 昨天他们家访几户人家后,发现根本都不顶用,大人一句话就是:“没钱。”,现在学校里也已经是穷得丁当响了! 一共只有五个教师,有编制的只有二个,这二个有上面的拨款还好说,可剩下的,加上守门的,做饭的,还有五个,可学校里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就连这几个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吃的也不好,日子可谓用艰难度日来形容。 木清竹上完三节课后,坐在办公室里出神。 当下的窘境,想着自己的汽车设计模型图,要不要卖掉批昵。 卖了,还是能得到一笔价格不菲的钱来,这样或许就能解当下的燃眉之急,只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须要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行,必须要为这些切片寻找到出路,否则大片厂区都会倒闭,到时失业的就不是现在这么一些了。 这样想着,心情有些沉重。 这里的孩子们不像大城市的竞争厉害,读书还要分数什么的,他们只要能念完这几堂课就不错了,因此木清竹教这几节英语课也是很轻松的。 下午没课,早早就出校门了。 烟花三月,细雨朦胧。 外面的风光无限美好! “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默念着这句诗,有些懒懒地走在街上,红红的油纸伞把她的小脸衬得有些微红,自从离开a城后,她远离了那些事事非非,脸上苍白之色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难得的红晕。 她确定现在生活得不错,也习惯了这种慵懒平静的生活。 因为要喂母乳,总感觉饿得很快,经过一个小酒楼时里面飘来了炒饭的香味,肚子里咕喽一响,竟是非常饿了。 当下收了红纸伞走了进去。 要知道这个小镇的炒饭是非常有名的,吃起来味道非常好。 她要了一大碟,炒饭端上来时,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的。 吃完了饭,想起了家中的妈妈,又要了一份打包后,才走了出去。 今天还早,她也不急,撑着油纸伞慢慢走着。 河道里的水因为连日来的雨水涨得满满的,乌篷船里的人家正在河道里载着游客游玩,欢快的笑声不时传来。 木清竹边走边欣赏着,怡然自得。 经过一座拱桥时,她站住了。 听当地居民说许仙和白娘子就是在这座桥上相遇的,相爱在江南,水漫金山,那份情感是多么的唯美。 她站着出神。 直到脚都站麻了,才后知后觉地打了雨伞朝着回家的路慢幽幽地走去。 “阮总,看来这个化工厂眼下正面临着困境,此时我们出手将会是个好的时机。”连城兴致勃勃的说道。 昨天探听到的消息实在太有利于他们的收购了。 “你觉得这样一个化工厂是收购好还是签合同下订单好?”阮瀚宇登上拱桥,双目沉凝地望着水面的那些乌篷船,慢悠悠的问道。 连城沉吟着,“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果是收购成本要大,但便于后期的发展,如果只是签合同下订单,后面的变数太多,总而言之,这事还要多做打听,多加研究才好。” 阮瀚宇嘴角微勾,点了点头:“连城,看来,你现在长进不少,也学了不少商业方面的东西,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小伙子了。” 连城脸上一红,呐呐说道:“这都还是要多谢阮总的提携。” 阮瀚宇微微一笑,目光淡淡一扫,忽然定格在前方的街道上。 一个撑着红色油纸伞的娇俏身影,正在前面聘婷而行,她秀发披肩,手中提着个塑料袋,走路慢悠悠的,似乎正在悠闲的散着步,那丁香花一样朦胧的背影,在和风细雨中,令人心神摇曳,阮瀚宇的眼睛定格在那个背影上,面色茫然怅惘。 只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跳加速起来,血液瞬间往头上涌,浑身都躁热不安起来,热血沸腾。 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眼熟,几乎能一眼看出来,就是她! 这时连城也注意到了他的怪异表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不由低呼:“少奶奶”。 连城的叫声让阮瀚宇更加兴奋,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也觉得很象是吗?” “是,这个背影真的像。”连城肯定地连连点头。 阮瀚宇不再说话,朝着那个背影快速走去。 越走得近,越看到她的动作越发的像。 心呯呯跳着,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掌心里都是汗珠,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乌镇遇上她,原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她了!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脚步都有些虚无,似乎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所有激情都涌了出来。 这就是缘份! 他们之间还是有缘份的。 离她还有点距离! 可就是隔着这样的距离,空气中却似乎都是她的香味,能顺着和风细雨飘进他的鼻中,让他兴奋得失去理智。 有了上次在地震中的教训,这次,他极力隐忍住了冲动。 只是保持着距离站在后面,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远远地跟着。 这次他要弄清楚她目前的情况后再下手,再不能像上次那样被她发现了,然后在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 一直追着她走到巷子里面,经过那个卖姜糖的老爷爷摊子旁。 然后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然后就看到她轻盈的身子像飘了起来般,朝着院子飞去了。 阮瀚宇又惊又喜! 原来那个院子住的就是她,而他早已来过这里了! 只是那个啼哭的孩子是谁?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中,然后小孩的啼哭声转为撒娇的哼哼声,再然后彻底平息下去。 他依然还在望着那个院落呆呆站着出神。 直到很久后,连城赶了过来,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担忧极了! “老爷爷,买点姜糖。”连城看了那个院落一眼后,心中了然,朝着老爷爷说道。 “好,五元钱一袋。”老爷爷笑咪咪的。 “给。”连城掏出钱来递给老爷爷,接过姜糖放进嘴里咀嚼了下,啧啧赞道:“老爷爷,好手艺,味道不错。” “嘿嘿,你喜欢就好,我这个都做了一辈子了,这姜糖嘛,若说很好吃也不见得,但游客就是喜欢吃,其实现在好吃的东西太多了,但他们就是喜欢这个味儿。”老爷爷红光满面,引以为豪的解说着,言语间从容淡定,而且也是极为客观地对待客人的表扬。 “嗯,是这个理。”连城点头表示认同,“老爷爷,想跟您打听过人,还请老爷爷能告诉我。” “好,说吧。”老爷爷很爽快,“我在这儿都呆了一辈子了,只要是这块地方的人和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只要我知道就会告诉你的。” 连城微微一笑,“好的,谢谢您了。”说完后用手指了指前面那个庭院,很认真的问道:“老爷爷,想问下,前面那个庭院里住的是什么人?” 老爷爷看了眼那个庭院,想了想说道:“这个院子好像是刚搬进来的一户人家,只知道里面住着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双腿行动不便,拄着拐杖的妇人,看样子,是年轻女子的妈妈。” 老爷爷这样一说,连城的心里更加膛亮了。 “老爷爷,您知道那个年轻女人叫什么名字吗?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他继续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这个就不知道喽,只知道她搬过来嘛也就是月余的样子,平时也喜欢吃我的姜糖,经常都有来买,哎,那女人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平常言行举止都非常有礼貌,有涵养,看那样子真不像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但具体底细还不太清楚。”老爷爷说得很详细,边说边望了眼正在前面站着,望着庭院发呆的阮瀚宇,眼里的光别有深意起来。 据他的观察,这个年轻的女子身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男人,而她又带着孩子,会不会与眼前的年轻人有关呢,如果是,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面前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那全身的高贵莫测平添了几分神秘,特别是那身西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的,举手投足间更是优雅得无可挑剔,一生阅人无数的他,也暗暗吃惊,心里猜测着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 凭他的经验,问他话的男子一定是那个尊贵男人的下属。 第三百三十四章 是幻觉吗? “阮总。”连城走近来朝着一直呆呆站着出神的阮瀚宇轻声唤道。 阮瀚宇目光沉沉,脑子里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老爷爷的话那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事情至此,他已经明白了。 “要不要进去问问?”连城朝着那个庭院的方向看了眼,轻声问道。 “不必了,我们先回酒楼。”阮瀚宇清醒过来,带着连城快速离开了这条巷子回到了酒楼。 连城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明白他的意图! 明明是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却在发现她的踪迹后反而撤退了。 “连城,你明天照常去游玩打探消息,化工厂的事情先不急,这几天我也要有事了。”回到酒楼的阮瀚宇轻声朝着连城吩咐道:“这样,你打电话回去给祝建章,告诉他,我要推迟二个月回去。” “好。”连城听到阮瀚宇这句话后方明白了他的用意,看来这次他是以退为进了。 “还有,暂时不要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化工厂的事,静待时机,等我的指示。”阮瀚宇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那烟云巷查查,那里还有什么可以住的旅舍,我们准备搬家。” “这个,好。”连城只愣了一秒后,快速忙着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现在的连城那是感到无比的震惊,全世界这么大,这里又是那么的偏,阮总竟然在这个小镇神奇的偶遇了少奶奶,看来,真是天意啊! 但愿惶天不负有心人,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连城走后,阮瀚宇进去淋浴间冲了个澡,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却坐卧不安,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还有孩子的哭声。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清竹? 从来他都想信自已的主观判断,但自从上次地震中发生那件事情后,他就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 直到今天他都不敢确定地震那天,那个满脸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木清竹?就像现在看到这个身影一样,虽然主观上认为是,但现在也不着急肯定了。 不过,这次他要彻底弄个明白。 上天既然还能让他们相逢,那就相信他们之间一定还能继续! 这次,他要亲自跟踪,确认! 如果真是她。 若还是像上次那样让她逃掉了,他就不是个男人! 冼完澡后,点燃了根烟,在屋中踱着步。 烟头或明或暗,把他俊朗的面容照得讳莫如深,眼里的光深黑似井! 很久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起身换了件高v领毛衣和深色的牛仔裤,一付很酷的样子,泰然自若地出门了。 小镇的夜晚到底比不上大城市的夜,那么的灯火辉煌。此时的乌镇才刚接近晚上,外面就已经很暗黑了。 街道旁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照耀着,外面的行人也不多。 阮瀚宇出门后直接朝着烟云巷子走去。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平静,已经知道她住在哪里了,他可没办法再睡下去了。 有太多的迷团要解开。 那个啼哭的孩子是谁?是他的儿子吗? 如果是该有多么让他心喜心痛,听他哭得那么心嘶力竭的,他的心就会开始阵阵抽痛! 他阮瀚宇的儿子还能受这种虐待。 这个傻女人,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 现在他要离他们近点!哪怕是听到孩子的哭声也心安!又或者是看到她的倩影,哪怕是能远远瞧上一眼,也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巷子尽头不比巷子中间,这里空荡荡的,卖姜糖的老爷爷早就已经走了,只有蒙胧的细雨配着昏暗的灯光。 春天的夜,寒气还很重。 他围着院子转了个圈,靠马路边的屋子有二个房间还亮着灯,一个房间灯光亮点,一个房间灯光只有昏间的灯圈,显然已经睡觉了。 有模糊的身影从亮着灯的房子窗户里印出来,阮瀚宇盯着那模糊的身影恨不得就跑进去弄个明白,可他硬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现在冲进去与她相认了,那么明天早上过来时,她又会像上次那样溜之大吉,再也找不到她了。 这女人的心就有这么的狠。 就算那个背影很模糊,他也能认出来,那绝对是她! 他只痴痴地站在黑暗中望着她模糊的身影,既不能上前打扰她也不想就此离去。 空气中似乎流淌着一丝丝暖昧的气息,有什么东西在起着化学变化吗? 不知站了多久,他的手脚都麻木了,点燃了根烟,慢慢踱着步。 该怎样说服她跟着他回去? 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还有一个腿脚不利索拄着拐杖的妇人。 老爷爷的描述明明说的就是她嘛! 夜越来越深。 阮瀚宇的烟吸完了,丢掉烟头踩灭准备离去。 哇,哇!孩子的哭声突然在夜空中炸响,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响亮清脆。 阮瀚宇停住了脚步,心里猛地紧缩起来。 孩子!这是他的孩子吗?男孩还是女孩? 听着那稚嫩的哭声,忽然倍感亲切!心里是一阵前所未有的激动,空气中散发着醉人的熏香,他已经当爸爸了吗? 好想冲进去,看看那个小家伙,是不是长得很像他呢? 屋子里马上响起脚步声,那个模糊的倩影飞快跑进了啼哭的小孩房中,抱起了他,轻轻哄着,摇着。 “妈,奶,奶。“小孩子不太清晰的声音边哭边叫,听得阮瀚宇的心抽得一愣愣的疼。 “不行了,小宝,不能喝奶了,都这么大了。”木清竹搂着小宝在怀,轻声哄道,拍着他的背。 阮瀚宇听到屋里有模糊的声音,软软的,连着空气中糯湿的温软非常舒服。 小家伙得不到想要的母乳,又拿出了拼命啼哭的本领,毫不妥协,一味的啼哭着,声音响亮,韧劲十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阮瀚宇在屋外听得揪心。 这么洪亮的声音,肯定是个男孩,他暗暗高兴,原来他早有儿子了! 死女人,还不哄好儿子,就这样让我的儿子哭泣么!阮瀚宇恨得有点咬牙了! 很久后,大概是妈妈妥协了,小家伙得到满足后声音也小了下去,渐渐地一切归于平静。 直到此时,阮瀚宇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一缕缕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留恋地看了院落一眼,悄悄离去了。 第二天,木清竹去学校给孩子们上完课后,想到小宝这几天闹腾得厉害,家里的奶粉也快要喝完了,早点下课后就朝着百货商店走去。 大型的百货商店在断桥的另一头,天空灰蒙蒙的,绵绵细雨飘着,空气里湿漉漉的,这个季节是病毒的高发区,流行性感冒传播得很快。 木清竹担心小宝营养不全,毕竟怀他时,她的身体状况都是处于营养不良中,而且又在极度的担惊受怕与奔波中,想想现在会这样溺爱他,也是心怀愧疚所致。 这样想着脚步走得更快了,只想快点回家看到他,这小家伙只要看到她,就会在她怀里腻歪着撒娇,笑得可甜了,每当这时的木清竹是最幸福的,也是最满足的。 提了几大罐奶粉从商场匆匆走出来。脚步像飞一样朝着家中奔去。 经过断桥时,心中莫名的动了下,回眸朝它望了望,对于这座桥,她总有种特别的情怀,至于那是什么情怀,木清竹说不清,却总是被那种淡淡的感伤笼罩着,让她的心情怏怏。 这座断桥的沧桑总能引发她别样的心绪,心底深处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某人来,脑海里也会浮现出他的音容笑貌。 今天就在她匆匆经过时也没忘记朝它瞧一眼。 这二天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氛,似乎有什么化学物质在空气中起了反应,让她的眼皮一阵阵的跳起来。 有了这样一种感觉,走过了断桥的她不由得回头又多看了一眼。 就在这回眸的瞬间,眼前掠过一道身影,那身影修长挺拔,玉树临风,是那么的熟悉,她的心脏慢跳了半拍。 什么状况! 慌得她回转了身来,朝着那边打量着。 什么都没有! 确定了这只是她的幻觉后,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凄凉。 她真的无法忘记他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用尽全力要去忘记他却无法做到,就像现在,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眼前出现幻觉来! 她想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鼻子里酸酸的,心里更是酸酸的,扭过了头来,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匆忙离去的背后,那道身影飘了出来。 阮瀚宇站在石阶路上,锐利的目光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俊容沉然,眼里的那股利光渐渐消退,眼底深处是满溢的柔情,温温柔柔的,直到把心里的激情团团盖住。 就在刚刚,他差点就要冲上去抱起她,带她离开了。 可他控制了! 女人,今天我终于看清楚了。 就是你! 没想到我们缘深如此,不期然在这里遇上了。 天意啊! 想来上天还是垂青我们的! 兜兜转转中还是让我们相遇了! 现在的他再也不想放弃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真的是他来了 二天后 木清竹正在给孩子们上英语课。 她纯正的英文发音总是能让孩子们的兴趣提得高高的,自从她来上英语课后,连逃课的孩子都少了。 轻晰柔和的英语很远都能听到。 木清竹拿着英语教科书正在全神贯注地带着孩子们朗读。 一队人马渐渐走近了。 直到孩子们东张西望地全部看向了外面,木清竹才醒悟过来,也朝着外面瞧去。 只见况校长正谦和有礼的迎着为首的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男人后面又跟着四五个男女,全都是统一的服装,脸上带着笑容。 “高厂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况校长亲自迎着这队人马,文诌诌地问道。 “小况,你们这里的木老师呢?赶紧叫她出来。”高厂长满面笑容,呵呵问道。 “木老师?”况校长暗暗心惊,难道她有什么事惹到他们了? 记得木清竹刚进来当老师时曾提出一系列的改革,也对当时的不良习提出过建议,当时的高厂长也正是带人视察这所学校,那时的他可是非常不满的,难道这是来找她麻烦的? 现在这里正紧缺老师,像木清竹这种几乎只拿点生活费的好老师,他况校长可不舍得放她走,更不愿她出点什么意外。 只是他明显的感到今天这群人来得有点不明所以,而且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笑,甚至带着尊敬,显然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当下他忙笑着说道:“木老师正在给孩子们上课,高厂长若有什么事可先跟我说,我到时转告她。” “课暂且不要上了,先叫她出来吧。”旁边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道。 况校长一望,好家伙,这可是石化总厂的副总书记。 今天这来头可不小,不光是石化总厂的高厂长来了,就连书记,二任副厂长,主任全部到齐了,这简直就是这个百年总厂的常委班子,这么多领导光临这小学校,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 况校长有些发傻。 却见高厂长看到了正在课室里面朝外面看来的木清竹,一眼就认出了她,忙带领着一行人朝她笑着走了过来。 “木老师,请您出来下,这里的课先交给况校长吧。”他满脸笑容,恭敬有礼地朝着木清竹说道。 那声音极为随和,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奉承巴结,甚至肉麻,只差点给她鞠躬了。 木清竹冷眼望着这位肥肠大肚的厂长,被他的神态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记得那次看到学校这个破败的样子,学生们吃的伙食非常的差,当时的她就曾亲自去找过这个厂长,希望厂方能拿出点资金来改善下学校,当时的那个他可不是这样的,那可是高高在上,傲慢得很,甚至都不待搭理她,可眼下…… “高厂长,请问有什么事吗?”木清竹走出来,冷淡却很客气地问道,她认为,他绝不是来解决孩子们的困境的。 “木老师,没想到您这么优秀的老师都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山区教学,真是令我们山区蓬毕生辉啊。”高厂长连声恭维着,“现在想请您跟我们走一遍,有贵人要见您。” “见我?”木清竹的秀眉拧成了一条直线,满脸的疑惑。 “对,是有人要见您,而且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您见了后就明白了。”高厂长继续笑着,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打量着木清竹,“啧啧,木老师不仅是心地善良,有文化,还绝对是一个美人坯子,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木老师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们这些粗人计较,孰话说不知者无罪嘛!” 有人要见她?还是来头不小的人? 木清竹的脑袋转开了,完全听不见他的拍马之词,只在思索着会是谁要见她。 在这与世隔绝的小镇上,真想像不出来会有什么人要来见她,甚至还要劳烦正副厂长常委们齐齐来请。 “那个,高厂长,我真不认识什么人,现在还要教孩子们上课呢,或许你们弄错了人。”她并不想去攀什么权贵,也不觉得真有什么人会来找她,根本不打算去,只是推辞着。 她这一推辞,高厂长急了,书记急了,旁边那些副厂长之类的更加急了。 “木小姐,无论如何都请您赏脸跟我们走一趟,您若不去,我们这厂房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人的饭碗保不住,工厂也会全部被人收购了,您是菩萨心肠,一定要跟我们去下。”高厂长急得满脸泛红,神情激动地说道,“对了,上次您提出的改善学校的事,只要您去了这一趟,我一准给您落实好。” 这话一出口,不仅况校长惊讶了,木清竹更是惊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了。 听高厂长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她要不去,这些厂房全部就要遭殃了,可这关她毛事啊! ??t5矶?6?p2(?:kg?闛???6km6??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口气,这可是有大人物来临,而且还指定要见她! 可她真不认识人啊。 难道……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来,可很快又摇头了! 不可能,绝无可能! 这是什么地方,几乎就是山区,与他那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这怎么可能! 看来今天不走这一遭是不可能的了! 看了看课室里那些空空的位置,就算是为了孩子们还是走这一趟吧。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还有这么多高层领导在,她就不信还能有人把她怎么样了! 一路上以高厂长为首的一行人,不停地奉承着她,拍着马屁,请她等下见到这个人后一定要多多美言几句,就算是为了这几千口的贫苦工人的饭碗与学校那些孩子们了。 他们越这样说着,木清竹的心就莫名的揪紧了起来,竟然浑身都紧张,心跳得很厉害。空气里似乎都弥满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木清竹忽然很害怕这种威觉。 不知为何,她突然不想去了,似乎这一去就会永不会回头似的。 脚步不由得放缓了,脑中都在想着如何溜之大吉。 可高厂长他们一行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般,团团围在了她的身旁,一个劲地陪着笑脸,满身的和气。 这都什么事嘛! 木清竹感觉自己形式于被他们绑架了似的,不得不去,也无处可逃。 尽管这个厂频临破产,可毕竟还是百年老厂,根基尚在! 厂房的办公楼还算得上有点体面! 虽然不能跟大城市的比,但在这个小镇来说算得上是气派的,曾听乌镇的老人说过,六七十年代,国有制的时候,这个厂在当地也是风光一时,从这栋有些老旧的办公室来看,犹存的气势还是隐隐折射出了当年的风光的,只是改革开放后,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只能是淘汰没落了。 “木老师,这边请。”进了办公楼后,高厂长带着她往一个较为高级的接待室走去。 站在门边,木清竹的脚有些发抖,抬不起步子来。 高厂长先进去了,一会儿后,满脸堆笑地走出来,卑微地向木清竹点头哈腰地笑道:“木老师请进吧,贵客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木清竹更加感到惶惑不安了! 到底是谁?要这么大张旗鼓地请她,她有那么大的正能量吗? 手心里已经渗出汗珠来! “进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了。”高厂长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下,她站立不稳,几乎抬脚迈了进去,背后的门自动关掉了。 屋子里开着吊灯,光线很亮,木清竹就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正站在深蓝色浅花的落地窗帘前,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伟岸的身材如青山般巍峨,全身尊贵无比,虽然背对着她,可木清竹一眼就认出了他。 呼吸变浅了,浑身像着了魔般不能动弹,双腿软得站不起来,她屏住了呼吸,想逃,想跑。 原来真的是他来了!是他特意要见她的。 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遇上他。 神啊,真是无处不在! 难道这是前世的孽缘? 清醒过来的瞬间掉转身去,就要夺路而逃。 可门被反锁了! 她根本就不能逃出去。 逃不过他的手心。 她浑身僵硬地站着,耳内听到脚步响,那种清冽的薄菏味气息渐渐向她包围过来。 曾经那么让她心醉,心动的气息,即使在梦里也是百转千回,萦绕在梦中挥之不去。 可这刻,就这么毫无预照的,真实地,出现她的身边。 “还想逃吗?”男人磁性的声音索绕在她的耳边,带着一股热气,她浑身都紧绷了,一条长臂即刻就落在了她的腰间,滚烫的手心咯得她肌肤发烫。 她脑中轰轰响着,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他的手心烫得她腰间的肌肤都快要灼烧了起来。 她这样的抗拒他,让阮瀚宇的心开始抽痛,手更加缠紧了她的腰,轻轻把她扳过来,强迫着她面对着他,白哲的五指轻握着她的下巴,抬起了,俯身下来,逼近了她的脸,嘴里的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木清竹惊怕失措地望着他,张着嘴不知要说些什么。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鼻子尖快要对着鼻子尖了,他的呼吸是炙热的,炙烤得木清竹的脸渐渐都发红了。 “你怎么会这么狠的心!”阮瀚宇咬着牙,红着眼圈问道。 木清竹的脸白了,阮瀚宇红着的眼圈,还有脸上的憔悴让她想起了那年在人民医院里,他干冽的唇,发青的脸,心里有丝软软的痛,不能自已,喃喃地念道:“瀚宇,瀚宇。” 阮瀚宇逼视着她的眼睛,一直望到了她的心底,看着她茫然无助的模样,心底深处的那抹痛被扯了出来,伸出了手来抚着她的脸,轻轻摩挲着,手上的力道很轻,带着爱怜与怜惜,如春风般拂过她的脸。 木清竹的眼里渐渐盈满了一层雾气,亮晶晶的,在吊灯的照耀下闪着莹光。 阮瀚宇望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时空静止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这个时刻宇宙只剩下了他们二个。 如果真是这样,木清竹宁愿就是这样,她愿伸出双臂柔柔地攀着他的脖子,然后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再把自已的身子揉进他的身体里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能这样做,当年她就不会大着肚子逃离他了。 脑袋很快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同样痴呆的阮瀚宇,退后几步,稳住了神,强迫着自已镇定下来,淡淡开口:“您找我有事吗?” 阮瀚宇手中一空,手上触感柔软的腰肢不见了,心中顿时空落得难受,更被她疏远的淡漠刺激得心里发胀,刚刚接近她的瞬间,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夹杂着奶香的味道,瞬间就把他这一年多深埋的与渴望全部勾了起来,丝丝躁热让他情难自已。 “我找你还需要理由吗?还需要非得有事吗?你欠我的东西,不该要给我个说法吗?”他深吸口气,在不远处站稳了,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咄咄逼问着。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这么赶过来,怕是费尽了周折要找到她,目的肯定是为了小宝来的。 小宝是她唯一骨血,也是她的一切,她的命,密不可分的,如果失去了他,她的后半辈子该要怎么活下去。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 “阮大少,不知道您要说什么,貌似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葛了,不存在谁欠谁的。”她冷着脸,眼里的光孤绝与漠然。 拼死也要保住小宝,决不能让他带走,如果让他把小宝交给乔安柔那样的后母,她宁愿死去,这是她此刻的想法。 这样想着,她淡漠疏离地说道:“阮大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扭身就要离去。 “女人,你要再敢离开,再敢逃走,那就试试看,想必有些话高厂长已经跟你说过了吧。”阮瀚宇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了,这些天之所以迟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考虑到了这一层,若不能握住她的软胁,他敢保证,只要今天放她走了,明天再去找她时,她一准就会消失得不见了,只怕从此后再也会找不到她。 这个女人就有这样的本事!让他恨得抓狂! 因此他才想到了这个方法,趁此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家。 果不其然,木清竹站稳了! 她扭过脸来,脸上有了丝因愤怒而晕染的红晕,娇美的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来,看得阮瀚宇有点心惊。 “阮大少,这里是乌镇,不是a城,你权势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吧,请你放过我,我们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了,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 好个井水不犯河水!好个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 怀着他的孩子偷偷跑了,现在竟说他们之间形如路人,什么都不是,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想糊弄他,没门! 今天就是要侵犯她!向来他就是这么强势的! 不信会征服不了这个女人,她命中注定就是属于他的!谁也无法改变! 这些年,他的满腹相思与柔情全都是空白付了,瞧她目前的神态,除了刚开始看到他时的震惊与迷茫外,再无其它,此刻她眼里疏离的光让他的那股征服欲高涨起来。 “女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的狠心。”他欺步上前,手臂朝她卷来,稍微用力,她就轻飘飘地落入了他的怀里,那软乎乎的身子绵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落在他刚铁般的胸膛上,阮瀚宇刚刚上涨的愤怒就被她的绵软触感熄灭了下去。 指尖拂上她的脸,带着炙热的火划过了她的脸颊,然后再度落在她的腰间。 掩埋在心底千回百转的柔情,带着彻骨的痛通通涌了出来。 这一年多,他守身如玉,四处寻找她的影子,甚至对女人都失去了兴趣,可就在这么一瞬间,那股被掩埋的渴望像星火般很快就撩原了。 ??t5矶?6?p2(?:kg?闛???6km6??4浑身的体温快速升高! “你想干什么?”木清竹被他卷入怀中,热胸膛里的火炙烤着她,感觉被架在盆炭火上烘烤,他的指尖更是带着火热再度拂过她的脸,然后又拂过了脖颈,让她浑身都颤粟了起来。 脑袋开始犯迷糊了,晕晕沉沉的,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沉沦,可还是没法控制自已,对于他的强势向来都是没法拒绝的。 想要推开他,告诉他,她只是想要安静地生活,只求一份从容稳定的日子,请他不要再来打扰她,她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可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这个霸道的家伙,又如从前那样强势,不讲任何道理,根本不会让她分辩,他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带着不满,玫瑰色的唇瓣贴近了她的红唇。 轻柔的唇瓣相接,带起了一股电流,迅速流向了二个人的身躯,被压抑的渴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阮瀚宇触到她柔软香甜的唇,心底一荡,激动得再难把持,更不愿意放开她了。 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这种事情不是语言所能沟通的,他很确信! 轻柔的啃着那香甜濡湿的唇,印入他眼帘的是木清竹苍白的小脸与那无助的眼神,还有她眼底深处的那抹伤痛。 心底是软软的痛,内疚与怜惜喷涌而去。 这些年她所受过的伤与委屈,都与他息息相关,再也无须任何语言能够弥补。 唯有好好的爱她。 他的唇迅速霸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捕捉着她的舌尖,缠绵不休,疯狂掠夺,不甘心这样的触觉,五指拉开了她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那种柔软光滑的触感,不知有多久没有触到了,浑身的躁热开始极度膨胀,阮瀚宇感到全身都要裂开了。 直到阮瀚宇的唇舌霸道的攻进木清竹的嘴里,疯狂的索取她,她还像是在梦中,呼吸全被他剥夺了去,在如此强势的热吻下,整个人快化成了水。 向来都是逃不过他的柔情,这带着霸道而又专注的柔情,强烈而又饱含着深情的吻让她再次迷失了自已,再次沉沦了,已经分不清这是在哪里了,浑身绵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好像踩在云端要死过去般,而这家伙的双手还在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挑逗着让她情不能自禁,低吟出声来。 “瀚宇,放过我,求你。”趁着他们彼此喘息的瞬间,她低低地哀求着,浑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放过你?谁来拯救我? 阮瀚宇心底的苦涩夹杂着无法压抑的激动,整个手臂圈紧了她,嘴角是莫测的笑意。 那可恶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直往下摸去。 木清竹浑身发抖,那里可只有一条蕾丝边的内裤,偏偏今天还穿了条裙子,这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的手落在他的肩上,发着抖,脑中嗡嗡响着,理智一点点在拉扯着她。 这是在哪里,厂房的接待室里。 他们如此的暖昧,这要让人知道了,怕是在这乌镇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才刚刚安了家啊。 趁着他的唇再度离开她的瞬间,狠狠呼吸了一口,用手推着她,带着哭腔质问道:“阮瀚宇,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这是在哪里吗?” 阮瀚宇的眼睛黑沉得发放着暗光,如墨漆般,满脸上写满了要她的。 “知道,但我不管。”他无赖霸道的说道,炙热的唇移到了她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呼着气,“这是你欠我的,该要偿还我,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自从他们闹矛盾到她偷偷逃离,都快有二年了,他都没有近过女色,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这点需求并不过份。 他的理由比天还大! 更何况面对着她时,向来都是激情高昂的。 “瀚宇,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吗?”知道拗不过他,只好改变策略,再度软软地求他了。 放开她?他倒是想放开她,只怕是由不得他了,现在的他全身酥软,兴致在他的手越过雷区后更加高昂了,再也舍不得离开这个魂牵梦绕的身体了,才不管这是在哪里呢! 他阮大少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 这样想着,吻得更深入了,只差把她揉进了身体里。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七章 孩子是你的 “混蛋,放开我,我从不欠你什么。”木清竹感觉要是再这样被他抚摸挑逗下去,她会彻底完了,这里可是在厂区接待室,那种事是万万不行的。趁着他的唇离开的瞬间,低声叫着,用尽力气推着她,眼里是一片无助的迷茫,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要晕倒过去。 “想让我放开你也行,乖乖跟我回去。”阮瀚宇的铁臂匝紧了她,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在她的耳边轻响,吻得她的脖颈又酥又痒。 “不行,”木清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好不容易才有的清静,怎么会轻易放弃呢,要她回到那个冷冰冰的阮氏公馆,那是万万不能的,如果能回去,当年就不会逃出来了。 她的回答那么坚决,干脆,让阮瀚宇心中的怒火一下点燃了。 “不行,是吗?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他的眼圈泛红,心中的痛楚加大,这么久的寻找与等待让他所受到的折磨全部暴发了,浑身更是躁热得难受,下腹胀得快要裂开了。 他想他肯定是疯了!失去理智了! 一只手搂紧了她的腰,抱着她往接待室的沙发走去,把她打横放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拿起她的一条腿勾住了他的腰,匐伏下去,张狂惩罚性的吻从她的唇上一路顺着脖颈往下,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 “不要这样,瀚宇,我们好好商量。”木清竹这下彻底慌了,浑身颤粟着,手无力的落在他的肩上推着他,低声哭了起来。 他身体的灼热正在强势地抵挡着她,此情此景告诉她,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在这里,他马上就会要了她。 她低沉压抑的哭泣还是直直的触进了阮瀚宇的心里,像把刀绞着他的心,原本他也没打算在这里要了她,毕竟这是什么地方,根本不适合嘛。 可她冷漠的拒绝让他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使得他的理智渐渐糊涂,潜意识中更是恨她一年多前的不辞而别,让他受尽了思念之苦。 如果她不乖乖听话,那么,还有许多问题也会无法弄清楚。 “如果你能答应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保证不会那样。”他放缓了语气,声音里有了丝怜惜。 “你到底要问什么?”木清竹咬牙,停止了哭泣,为了不让他做出更加出格的举动来,只得含泪问道。 “我的孩子呢?”他双眼如鹰般的望着她,她娇美的脸被他的吻撩得红红的,美得令人窒息,满眼里又含满了泪水,紧抿着唇,满脸的委屈,让阮瀚宇的心一下就软了下去,可他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铁定要问出心中的疑惑来。 孩子?这二个字像盆冷水从头顶直直浇了下来,木清竹忽然全身都凉透了,整个心里都是拔凉拔凉的。 果然没错,他就是来要孩子的,他知道她肚中的孩子就是他的,这点骗不过他。 “不,没有孩子,那不是你的孩子。”她满脸惶恐,焦虑地猛摇着头。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需要好好修理下。”他冷笑,眼里染上了红色,满脸的愤怒,一把就扯开了她的上衣,手又放到了裙子下,指腹隔着薄薄的纱裤挑逗摩挲着。 啊,这个混蛋的男人! 木清竹再也控制不住,咬紧了唇,浑身都软得没了一点力气,情难自控,又羞又急之下,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瀚宇,求求你,放过我。”她无力推开他,全身都被他控制得不能动弹,只能哀求着他。 “那你现在还说不说?”阮瀚宇听到她软软的求饶声,心中动了下,从她胸前抬起了头来,再次在她耳边闷声问道。 “瀚宇,我是生了个孩子,可他是我的,求你了,不要抢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命啊。”木清竹努力说到这儿,热泪双流,泣不成声。 阮瀚宇眸色深得见不到底,脸上的那抹愤怒又彻底消失了,涌上来一股柔情,他的手从她衣服里拿了出来,抚上了她的脸,轻抚着她脸上的泪,很柔很柔地问道:“清竹,孩子,是不是我的?” 木清竹浑身颤粟了下,紧紧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关,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阮瀚宇望着她这样,心里复杂难过极了,低低的吼:“快说啊,我们都那样了,这孩子难道不是我的,那你说那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骗我?” 木清竹的沉默让他愤怒得想要发狂,如果说以前因为有乔安柔的缘故,她想要保住阮氏集团,为了配合他,不得不说孩子不是他的,借此来冷落他,那还是情有可原。 可现在呢,他风清气正,为了她,守身如玉,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为什么她还要这样?甚至都不愿意告诉他真相,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或者还是有什么其它想法? 这样一想,阮瀚宇的心发抖了,浑身都紧张起来。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求求你。”木清竹的神志有些涣散,不停地喃喃自语。 ??t5矶?6?p2(?:kg?闛???6km6??4如果他知道了小宝是他的孩子,一定会带走他的,那她还有什么! 她绝无可能跟他回去,成为他的家外家!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就这样老死在异乡,也不愿意回去受那些羞辱,而且小宝回去后,乔安柔绝不可能容忍他,那么小的孩子,该有多可怜! “你们先走吧,到时我们会去找你们的。”接待室外面,高厂长带着众人等侯在外面都已经快二个小时了,可门还是紧闭着的,里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隐隐有哭泣声传来,他们心里都在猜测着,这么一位如王子般英俊的男人,该不会是在里面强奸木老师吧! 可这么有钱有势的男人,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来找一个已生过孩子的女人来做这种事吧,可那里面门窗紧闭,都过去了这么久,实在是暖昧莫测啊! 且那股暖昧的气息似乎隔着门窗都能嗅出来。 难道这位富有的男人就好这口! 他们都听说过这位木老师虽然还没有结婚,却有了一个孩子! 虽然这位木小姐长得很漂亮,但这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实在犯不着为了这样个女人来花巨资投资他们的化工厂,据他的口气,他的投资至少会有一个亿,这足以弥补所有的亏损,还能让工厂正常运营,而且他已经要了今后的所有订单。 这简直就是他们化工总厂的再生父母啊! 这样的人,直如天上掉谄饼,打着灯笼都难找。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里面的那个女人? 这些事情让他们想不通,可是连城已经发话了,让他们都离开这里。 他们不敢得罪这位财神爷,配合默契地离开了。 直到后来高厂长从电视上面知道这个富有如王子般的男人就是电视里面时常提起的阮瀚宇时,那是激动得几天几夜都没有睡着。 这消息太惊人了! 屋子里,阮瀚宇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快说?如果不说,我就让连城开门,让他们全都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只要你不怕丢人,我是没所谓的。”阮瀚宇听到了外面连城的声音,眸色更冷了,几乎是威胁着说的。 木清竹都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可听到阮瀚宇的话后,还是吓得睁开了眼,哀伤欲绝地望着他,轻声答道:“瀚宇,不要这样,是的,小宝是你的孩子。” 果然是这样!阮瀚宇的眼里晶亮起来,仿佛这些年的等待都值了。 “男孩还是女孩?”他继续追问。 “男孩。”既然都已经告诉了他真相了,也不在乎这些问题了,她流着泪答道。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能确定外面没人了。 木清竹控制不住痛哭起来。 阮瀚宇的心头被一阵巨大的喜悦笼罩着,所有的烦闷都消失了,他放开了她,把她搂进了怀里。 原来那个哭闹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儿子! 这二天,他每晚都会去她们住的庭院外面站着,每晚都能听到那孩子的哭闹,那小家伙每次都是拼了命的哭着,哭声洪亮粗犷,事实上早就已经能断定是个男孩了! 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很安心与喜悦的! 小家伙每晚都那么揪心的哭着,哭得他的心都碎了,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带孩子,这样折磨他的儿子,让他心焦不已,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方法来见了她的面。 再接下来,当然要见见自已的儿子了。 只是此时的木清竹神情激动,瘫倒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这,真的让他很不解。 他是孩子的爸爸,知道这些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她这么难过究竟是了为什么? 揪心的哭泣让他的心都乱了,心底深处的那丝躁动慢慢消退了下去,搂紧了她,扳着她的脸,看到她的双眼红肿得都快要睁不开了,心里痛不可言,只得抱紧了她,轻声安慰道:“清竹,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哭?我是孩子的爸爸,难道还会伤害他不成?应该说让我知道了,对小家伙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呀。” 木清竹心中苦涩,像被人抽掉了真气般无力的趴着。 她唯一的命都让我阮瀚宇知道了,仿佛小宝就要被带走了般,推开他就要站起来。 可浑身虚软,双腿发着抖,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阮瀚宇抱住她,不让离开,她却倔强地叫:“放开我。” 才不要在这个怀抱里沉沦,沉醉,到时失去了小宝,还要再失去她脆弱的心。 这辈子将要如何度过? 她的浑身都是凌乱不堪,头发散乱的披着,脸上一片死灰色,哆嗦着,哭泣着,拼命地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实在不忍心看着她挣扎,松开了手。 木清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刚一起身,就头晕眼花,脚步虚无,只支持着走了一步,身子软软地朝着一边倒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八章 被他要挟 阮瀚宇马上伸手接住了她,重又捅入怀中,却见她脸色发白,似要晕过去了般。-- 心中一紧,肝胆俱裂地叫道:“清竹,清竹,醒醒。” 木清竹紧闭着眼睛,默默无言。 阮瀚宇颤抖着手拨通了连城的电话,“连城,叫台车在楼下来。” 吩咐完,搂着她就朝下面跑去。 很快就来到了楼下。 连城早已打开了车门,阮瀚宇钻了进去。 “去医院,快。”他朝着司机大声吼。 司机答应一声开着车子朝着乌镇唯一的人民医院开去。 “不用了。”木清竹幽幽睁开了眼睛。 “清竹,醒了!”阮瀚宇惊喜地望着她。 木清竹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太过虚弱了,也太过伤心了,在阮瀚宇怀里缓过气来后当即就醒了。 他搂得她很紧,抬眼间就看到了连城也坐在车子里,脸上有些尴尬,挣扎着要脱离他。 “别动。”阮瀚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搂得更紧了。 木清竹哪能动弹。 车子还是朝着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门口后,阮瀚宇强抱着她走了出来。 “我没病,不要去看医生。”木清竹在他怀里极力挣扎,开口嚷着,现在光天白日的,就这样被他抱着,实在太不雅了,旁边很多的路人都朝他们看来呢,这里可是乌镇,不是a城,民风怎么说也不及a城开放,她可要顾及脸面。 阮瀚宇嘴角微勾,却一点也不肯放弃。 “没病,怎么会晕倒?”他脸有愠色,不容分说带着她就往医院里跑,上次就是因为她的固执,没有去到医院,才没有让他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否则怎么可能会弄成营养不良呢,现在,更不能容许她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 “我没有晕倒啊。”她还在挣扎,可是阮瀚宇已经强行把她带到了医生的面前,没办法,只好让医生检查了半天,最后确诊没事了,阮瀚宇才算放下心来。 “好了吧,我要回家了。”木清竹想起了家中的小宝,心急如焚,被阮瀚宇胡搅蛮缠了半天,更加牵挂了,现在连阮瀚宇都知道了儿子是他的,不确定性,危险性正在加大,她在考虑要换地方了。 “慢。”阮瀚宇似乎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般,一把拉住了她,唇角微勾,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不要想着逃跑,只要你一走,这化工厂的投资我立刻就会撤掉,全部收购他们的工厂,所有的职员都要下岗,还有小宝我已经派人监督了,你真要再次玩什么花样,到时别怪我抢走了小宝,让你得不偿失。” 啊,这个魔鬼! 这些话像毒药使得木清竹的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这个可恶的家伙抓住了她的心理,这次怕是再难逃掉了! 身子晃动了下,差点又要栽倒下去,只要想到小宝那粉嫩可爱的脸蛋,那肉乎乎的身子,那么个可爱的小东西,就要被他抢走了,离她而去,就会痛苦得想要死去。 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阮瀚宇并不同情她,长臂搭在她的肩头,手心灼热地烫着肩头的肌肤,继而紧紧揽着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从明天起不准去学校上课了,每天陪着我和小宝,明天下午三点,我要在喜来登酒店508房见到你,不准抵赖,不准迟到,不准惹恼我,乖乖听话,否则的话,我说到做到。” 他的手在她腰上不安份的摩挲着,脸上有了丝痞痞的笑意:“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该好好亲热下呢,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这话说得轻佻又露骨,木清竹简直是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阮瀚宇眸眼深遂,额角边隐约可见的成熟纹理越加衬得他的成熟尊贵,可他的言行举止还是这么的下流之极!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欣赏着她委屈带怒的模样,忽然邪邪一笑:“宝贝,先走吧,我儿子饿了,记住我说过的话,带好我的儿子,不要老是让他哭。” 这话一出口,木清竹就愣了。 这混蛋到底来乌镇有多久了,听这口气,完全是知道了小宝的近况,就连小宝经常哭闹的事都了解得那么清楚,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这样一想,心中更加寒了! 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魂不守舍的。 阮瀚宇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剑眉拧得紧紧的,这女人到底在担忧什么! 难道就这么不愿意跟他回去吗? 要知道这次若回去,季旋肯定会对她好的,奶奶和爸爸更是会把她放在掌心里疼爱有加的,可她这样的态度,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并不爱他了! 这样一想,心中烦乱不已。 她不爱他,可他还在爱着她呢。 ??t5矶?6?p2(?:kg?闛???6km6??4他阮大少怎么能让他爱着的女人不爱她呢。 明天定要好好地审问盘问她。 今天太仓促了。 小宝肯定又在家里哭闹了,他可舍不得让儿子哭。 想要跟着她回去。 可吴秀萍在那里。 到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着吴秀萍。 那年骗她说,他们没有离婚,可事实是他们早就离婚了,现在的她一定是恨透了他,如果茂然上门,肯定会要看她的脸色,或者不能得到她的原谅。 这事不能急。 尽管他很想儿子,还是忍了下来。 如果连木清竹的心思都没有弄明白,更不能急着去见吴秀萍了。 怎样打开木清竹的心结,才是首要之选。 对付女人,他自认为还不是那么难的,尤其是木清竹。 今天她在他的怀里虽然难过哭泣,但似乎并不反感他,尤其是当他吻她,挑逗她时,明显的感到了她身子里的愉悦与兴奋。 他们都是成年人,不小了,已经失去了太多的美好光阴,这次,不能再失去了。 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朝着酒楼走去。 “阮总,您真的打算在这儿投资一个亿吗?”连城跟在阮瀚宇身边边走边问。 阮瀚宇昂首望着天空,细雨纷飞,有大雁在天空飞过。 “阮总,如果收购这几个厂,估计不要八千万,而且以后永远归我们公司了,但若投资一个亿,虽然能达到效果,合约期后会面临着涨价变换投资环境等诸多不确定因素。”连城继续深入地分析道。 阮瀚宇点点头,连城说的这些他早就考虑过了,但却没有做明确的决定。 他在等木清竹的意见。 目前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今天看到他后,她的情绪竟是那么的激动,这事显然不能太急。 用这样的方法锁住木清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实在不能怪他太小人,只怪这个女人太倔强了,她逃走的这一年多,他过得真惨,惨到连对女人的兴趣都没了,脑子里全是对她的思念。 她的一切都已经扎根在他的心坎里,若没有了她,他的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 木清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果然还在好远处就听到了小宝的哭声,心里一阵抽疼,忙忙跑了进去抱起了小宝在怀里,拼命地亲着。 得到了妈妈的爱,小宝顿时不哭了!今天的小宝似乎也被木清竹身上异常不安的气氛感染了,不像往常那样还要哭着撒会儿娇,而是睁大了泪眼,打量着木清竹,小手不安份地摸着她的脸,嘴里直直叫着:“妈妈,妈妈。” 稚嫩的叫声让木清竹的心都快要碎了! 小宝柔软白胖的小手一抚上木清竹的脸,那种亲近的柔和感觉瞬间就盈满了她的心,用脸去噌着他的小手,仿佛就会失去他般,心,钻心裂肺的痛起来。 不,不能,小宝,妈妈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了你,妈妈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孩子会有很多,可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真的不能失去啊! 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也应该生下来了吧,他都已经有孩子了,就不能放过她吗? “小宝,你爸爸找过来了,可你不能跟他走,知道吗?”她把脸贴着他的脸,轻声呢喃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小宝好似听懂了她的话,瞪着眼睛朝着她直嗯嗯,小手不停地在她脸上摸着。 这样一个小动作,惹得木清竹心花怒放,搂紧了他在怀里,感动不已! 今天没有给他断奶了,满足了这小家伙的要求,他喝得开心极了,双手高兴得抓来抓去的,木清竹的脸上也溢满了幸福温馨的笑容。 夜已经很沉了,她仍然坐在书房里发呆,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阮瀚宇让她明天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她就真的不能去了,为了小宝,不得不听他的话。 到底要怎样才能走出这个困局呢,难道只能被他吃得死脱吗? 一年多前的正月初七,她与景成瑞同时走出了别墅,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在医院里,她与景成瑞长谈了一夜。 景成瑞并没有因为救了她,而强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只是叹着气说道:“小竹子,你不爱我,我怎么会那么自私的把你强留在我的身边呢,同情与卑微的爱情我自认还没有要到靠乞求的地步来获得,你走吧,走自已想要走的路,我会默默祝福你的。” 这晚,不管木清竹如何表示歉意,他都无动于衷,就在那天晚上,他就坚持提前出院了。 第二天大早,他们同时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分道扬镳了,直到现在,再没有联系过。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三十九章 爱得太深 那年,木清竹不知道要去向哪里,通过在网上搜索,知道了s城有个鱼头镇,那里有个贫困的学校,因此就随着火车来到了那里,开始了长达半年的生活,小宝就是在那个小镇出生的。 好在她有一些钱,景顺集团与阮氏集团给她的汽车分红都带了出来。 那个学校实在不成样子,太破烂了。 她拿出钱来修好了那所学校,小宝出生后,就在学校里做支教,直到那场前所未有的地震来袭,她傻了! 亲眼目睹那些孩子被活埋在教学楼下,心痛难忍。 阮瀚宇来后,她故意把脸上用灰涂抹得难以辩认,陪着他直到救助了那些孩子,彻夜就离开了。 地震来临时,她正在自已的家里,那是小镇最好的一栋建筑,也是唯一保存完整了的建筑,当时的她想到了学校的那些孩子,把小宝放在家中委托给了保姆,就赶到了学校。 救助完孩子后,担心阮瀚宇认出自已,彻夜带着小宝坐上了一趟地震救援车连夜离开了鱼头镇。 来到县城后,转车去了火车站,站在火车站里,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茫然坐上了最后一趟列车,到达了最后一个站后才下了火车,然后,豪无目的来到了这个乌镇,直到最后喜欢上了这里,买下了庭院准备安家,最后把妈妈接了过来。 景成瑞真的很细心,竟然给妈妈安上了假肢,而妈妈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这让她非常欣慰。 再过几天李姨就要过来了。 这些天李姨家中有点事先回了a城,过几天后,就会过来照顾妈妈了,这样有了李姨的帮助,日子以后会好很多的。 就在一切都将安定下来,她也准备过安稳的日子时,阮瀚宇又出现了! 沉沉闭上眼睛,趴在了书桌上,全身无力,情绪低落。 这次他的出现会带给她怎样的后果,几乎不敢想象! 那年她匆匆离开a城,根本不知道阮瀚宇登报与乔安柔取消了婚礼,而且在潜意识里,不管他的婚姻幸不幸福,只要乔安柔有了阮瀚宇的孩子,这就是事实婚姻,他都要负起这个责任。 事实上为了保住乔安柔的名声,阮瀚宇并没有对外声张乔安柔怀的孩子是莫彪的,因此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远在千里之外,呆在落后闭塞小村庄的木清竹了。 绝不跟他回去!绝不要做妾,绝不能带着小宝卑微的生活在a城! 哪怕她深爱着阮瀚宇,也不能牵就,这是她的底线。 小宝更不能落入乔安柔那样狠毒的女人手里! 她是母亲,就要拼命保护好自已的孩子。 眼下,不能举动妄动,只能巧妙的与阮瀚宇周旋了! 第二天她没有去学校了! 如果有了阮瀚宇的援助,那化工厂与学校的问题就都只是小问题了,更不需要她去操心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争取小宝不被他带走! 由于熬夜太久,夜里小宝又哭闹不止,第二天木清竹醒来得很晚,中午时分带着小宝午睡时竟然又睡过了头,待醒来一瞧,已经三点了! 这下糟了! 阮瀚宇那混蛋可是要求她三点赶到喜来登酒店见面的。 迟到了! 慌忙着急忙火爬起来就往外跑。 现在可不能得罪他,惹恼了他,没有好果子吃的。 该死的阮瀚宇,一定是前世欠了他的! 喜来登酒店。 阮瀚宇午睡醒来,看了看手机,都已经三点了,还没有看到那个女人过来。 不免心里焦躁起来。 难道她不顾一切又偷跑了?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他回去,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样一想,阮瀚宇觉得肝都开始疼了起来。 起床,用冷水冼了个脸,指腹揉着太阳穴,头隐隐作痛。 死女人,敢不听他的话! 就在他在房里焦燥不安的踱了几圈后,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然后门铃响了起来。 阮瀚宇心下一个激灵,快步冲了上去,透过猫眼,看到了一张红扑扑的脸,她正喘着娇气,额头上面都是汗水,显然是快步跑过来的。 他的嘴角勾起丝浅笑,心里瞬间就阳光明媚了! 整了整身上穿着的睡袍,故意沉声问了句“谁?” “我。”女人喘着息,有些慌乱的声音。 阮瀚宇想笑却忍住了,看来她还是怕他,很在意他的话的,这下心里满意了! 向来他算准的事是不会错的,这个软胁,捏得非常好。 “为什么迟到了?”他拉开门故意虎着脸,声音里很是不悦,实则也是担心小宝吵闹,缠着她了,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儿子,还真的舍不得让他哭呢,想到还没有见到儿子一面,虽近在呲尺,却不能相见,心中很不是味道。 ??t5矶?6?p2(?:kg?闛???6km6??4“对不起,瀚宇,我睡过头了。”她声音很底,好像犯了错误。 原来是这样! 阮瀚宇松了口气,想起孩子晚上不停地哭闹,这些年她真的很辛苦,心中一时软得化不开来,伸手就把她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她的身子才刚落入他的怀抱,就感觉有股电流从全身流过,心中一荡,全身都酥麻了,那种无时无刻想要她的感觉竟是那么的明显,激情只在见到她的瞬间就高昂了起来。 他钢铁般的大手缠绕着她的腰,把她圈紧在怀里,手掌心的温度烙得她身上的肌肤发烫。 “瀚宇,要我来有什么事吗?”她挣扎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他的胸膛太热了,炙烤得她浑身都在冒汗,本来一路上跑过来时就已经浑身是汗了,这一落入到他超高温的怀抱,那汗水就直直地彪了出来,似乎连身上的衣服都要汗湿了。 阮瀚宇感到怀中小女人温润的身子有点潮湿,把手伸进她的后背,手上都是湿滑的感觉,皱起了眉来。 “如果睡着了,给我挂个电话再慢慢走来就行了,何必那么着急忙火的跑来,瞧这满身的汗。”他轻言细语的责怪着,看着她满身的汗,很心疼。 再怎么说,现在她的这个表现,还是挺满意的,起码他的话还是听进去了,而且还很紧张地照做了。 电话?木清竹愣了下,他的电话?早已经忘了吧。 记得以前跟他在一起时,也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的,这些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见他了,电话那也是纯粹忘记了! 可她没有明说,只是沉默着没有分辩。 阮瀚宇揽着她的腰朝着淋浴间走去,伸手拿来一条毛巾,拉开她后背的衣服,把毛巾探进去轻轻替她擦着汗液,直到用手摸不到汗渍了,才把毛巾拿了出来。 尔后,又要伸手到她胸前来擦汗。 木清竹不愿意了,自已抢过他手里的毛巾,伸手进去把前面的汗也给擦干了。 阮瀚宇笑笑,也不强求。 他的手心抚在她细腻光洁的后背上,流连着,最后停留在后背的那个伤疤上不动了。 木清竹感到那个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滚烫,烫得她背上的肌肤都快化掉了。 已经想好了,也打定了主意。 如果他要她,她就给,前提是不能带走小宝,为了小宝,她已经不惜‘色诱’了! 只要他能放手,她宁愿用一切去换来对小宝的守护,哪怕是这条命。 阮瀚宇当然没有弄懂她的心思,手抚着后背的那道伤疤,眼里的柔情渐渐绽放。 这道伤疤,是为了救他留下的,那么清晰地提醒他,这个女人曾经为了救他差点丢掉了自已的命,现在为他生下了孩子,这些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可以想像到那种不属于常人的艰辛。 这些都让他心的很痛!很疼! 他欠她的,阮家欠她的! 除了用自已的爱来弥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些年来,每每夜深人静时,只要想起她来,想到这些往事,就会睡不着觉。 轻轻的摩挲着那道伤疤,想到她曾经是那么的爱他,从景成瑞那里知道了,她从没有爱过景成瑞,为了他,她设计了那款汽车!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呵! 所有这些都让他全身热血沸腾得停不下来,身上的躁热越聚越多,心里也是越来越疼。 曾经爱他,现在也不允许她不爱他了! “清竹,求你,跟我回去吧。”他把头深埋进了她的发丝里,脸噌着她的脖颈,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与奶香,沉醉得不能自己,“清竹,我爱你,相信我,这辈子我一定能给你无上的荣宠,让你和小宝幸福一辈子的。” 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呢喃,磁性的声音,好像从天边飘来的魔音,温软而动听。 一瞬间,木清竹的大脑就不那么清醒了,晕乎乎的,全身都开始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上。 他紧紧拥着她,如此卑微地乞求着她。 只要她不是铁石心肠,相信都会答应的。 有眼泪从木清竹的眼角不断地流出,那么的酸涩。 只是,她佯装听不到,没有任何反应,紧闭着眼。 阮瀚宇情难自恃,滚烫的唇带着火,从她的脖颈处一路缠绵而来,然后贴在了她的红唇上,轻柔的吻着,软软的红唇让他的舌尖酥麻,全身更是像着了火。 有多久没有接触到这个女人的身子了。 这个让他曾经疯狂痴迷的身子,不仅是那抹醉人的清香,还有在梦里无数次梦到的身子,现在这一刻都那么真实的属于他,心底压抑的渴望熊熊燃烧了,如同喷涌出来的岩浆再也收拾不住。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四十章 情到深处不自知 他细心的吻着她的唇轻轻的慢慢的品尝着像在欣赏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舌霸道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嘴里肆意张狂 木清竹大脑的意识又开始一点点迷失他的吻是如此的热烈与霸道几乎夺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几乎只要见到他他们之间就会如此的情难自禁任何语言都是无法诠释的 她愿意给他一切内心里从来都没有真正抗拒过他否则今天就不会来了 当阮瀚宇的唇舌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轻柔的刺激时那媚酥入骨的呻吟声像美好的调味剂一样吟颂出丝丝的赞美来迎合着他 这样的嘤咛声更是刺激了阮瀚宇崩得快要断裂的神经情不可耐地打横抱起她朝着床上走去 当女人如肌如玉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前时阮瀚宇直觉得血脉已经喷张了若再不发泄出来会七窍流血而亡一把就扯掉了身上碍事的睡袍滚烫的红唇在她颤粟的粉唇上厮磨着然后一路向下…… 男人烙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的吻都像是滚烫的火带起她体内的阵阵渴望那种刻意压抑的情感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酣畅淋离使得她浑身都在激烈的颤粟着骨头仿佛已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只剩下了一滩水柔若无骨 这样的一刻还在昨天见到他的那刻起就可以预见了 她没有反抗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本就是爱着这个男人已经为他生儿育女了这辈子也就是这么个男人侵犯过她的身子现在给他并没有什么意外她也是女人! “清竹我要你我爱你”他嘶哑暗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带着情浴的声音更是好听得让她着迷 木清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来就看到了阮瀚宇红得发胀的脸欲求不满被浴望折磨得发红的眼睛那眼里的光如同困兽般闪着亮光恍若要把她给撕裂般 本能的颤动了下身子浑身的肌肉竟有点紧绷起来 她真的怕身上的这个男人会把她撕裂成二半更怕那种从心底涌起的久违的愉悦感会填补了以前的空虚那种想要甚至想要更多的感觉让她又羞又怕只怕从此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无法走出他的枷锁 直到阮瀚宇长驱直入彻底占有了她 那种不适感夹杂着愉悦让她微微张开了嘴情难自禁之下软软的喊了声“瀚宇”就再也没有了任何语言只剩下了他们激烈的喘息与呻吟声 随着他的猛烈冲撞她竟然会情不自禁的缠绕上了他的脖颈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 这几乎让阮瀚宇热血沸腾就像得到了奖励般那种激情更是无法抑制**噬骨到了极点 二人纠缠在一起久别重逢的兴奋与激情让他们都忘记了彼此全身心的沦陷了进去极力索取着飘浮在云端里久久不愿下来 直到黑夜的来临他们也没有能从彼此的身上抽离一**的激情带领着他们一路高歌猛进直到永恒 几乎是在筋疲力尽中睡过去的醒来后阮瀚宇又会激烈的纠缠她就这样反复着直到第二天早晨阮瀚宇才心满意足的抱起她进了淋浴间给她清冼着身子最后拿着浴巾抱起她回到了床上拥着她入怀一会儿相拥着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再睁开眼时木清竹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般酸疼可内心深处却是很满足很舒坦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的脸上红成了一片 该死这是什么感觉! 想着与阮瀚宇几乎是一天一夜的疯狂脸上更红了 她竟然有如此的放荡吗? 这种想法让她自已都吃了一惊! 睁开眼睛来 阮瀚宇的俊颜就在眼前被他紧紧拥着正舒服地睡在他的怀里 那种感觉如此熟悉 曾经就是贪恋着这个怀抱几度沉沦现在还要这样吗? 慌得翻身就要坐起来 “怎么啦!”显然阮瀚宇被她惊醒了带着睡意的声音含糊地问道懒懒地睁开了眼 木清竹的脸颊红成一片对着他的眼睛后似乎更红了还带着娇羞 阮瀚宇心底荡了下伸手轻摸了下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粉色的唇轻轻笑出声来:“又不是第一次孩子都生了还会这么害羞么?” “谁害羞了!”一席话说得木清竹又羞又恼推开他坐了起来 阮瀚宇的手不安份地从她衣服下摆上伸了进去抚摸着光滑的肌肤满脸的留恋 “饿了吧!”他柔声问道准确的说他是被饿醒的想想他们只顾着激情竟好像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终于见到了儿子 她的指尖冰凉柔软的手指都僵直着手心里却有湿滑的汗液想来是情绪激动紧张所致怜惜地握紧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轻柔安抚着. 不知这一年多来她是如何坚强的生下了孩子又是怎样带大小宝的?而且还颠沛流离到了这么偏远的小镇想想都是辛酸 他的手掌温温的很宽厚肉肉的这样包着木清竹的小手瞬间木清竹的心莫名的心安了本来走得很急跌跌撞撞的下楼时脚步不稳都差点摔了下来可阮瀚宇强有力的手臂挽起了她大手温抚着她的小手满眼里都是柔情 木清竹茫然回过头来望着他阮瀚宇好看的明眸里都是笃定与沉稳看着她的眼眸里更是宽慰温暖的笑 “别急小宝也是我的儿子”他轻声安慰着脸上的表情凝重眉目间却是柔和的浅光嘴角微微勾了下 就是这么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光带着淡淡的温暖手掌心里还是他的体温暖暖的木清竹的心里忽然就流过了一股暖意渐渐地传到了四肢百骇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那种自生下小宝后的焦虑紧张不安烟消云散了心里满满的都是踏实感 只是那份内疚却消退不散小宝还小从没有离开过妈妈而她竟然不顾他的感受外去了整整一夜 必定是因为没有看见妈妈又喝不到母乳才造成这样的要知道小宝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 木清竹流着眼泪阮瀚宇牵着她的小手几乎是带着她飘了起来有力的双臂差点把她抱了起来 好在距离并不是很远 老远就听到了小宝那有气无力的哭声全然不同于往日的那么洪亮底气足这要病得多厉害啊! 木清竹的心都颤粟了起来刚走近铁栅栏就挣脱了阮瀚宇的手撒腿往屋里跑去 “小心”阮瀚宇手中一空心中一紧担心她摔着忙在后面提醒着也快步跟了上去 屋子里小宝正躺在吴秀萍怀里病恹恹地哭着满脸都是赤红色脸颊更是一片酡红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门口呜咽着叫了声‘妈’从她怀里接过了小宝 小宝刚抱到怀里就感觉抱着一团火般滚烫得吓人手摸在他的手心与脚心上更是灼热得烫手额头上倒是贴了块冷毛巾这是吴秀萍担心他烧坏了脑子贴上的 “小宝小宝我的孩子怎么了?”木清竹把额头贴在他的脸上流着眼泪痛心疾首“妈妈回来了对不起昨夜没有陪着你” 大概是听到了木清竹的声音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小宝睁开了眼睛待看清真是木清竹时嘴唇一瘪委屈地放声哭了起来哭得一抽一抽的 脸上全是眼泪与鼻涕那个可怜的样子让木清竹的心揪得紧紧的 母子连心只是抱紧了她红着眼睛一个劲地说道:“对不起小宝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别哭了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宝撒着娇边哭边睁着黑溜熘的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很帅的男人边瞅着边哭着 “快点送医院去这孩子已经吐了二次了还在拉肚子必须要送医院现在可是烧得很厉害呢”吴秀萍见到木清竹回来了终算放下了一颗焦虑的心赶紧提醒道 “好”木清竹快速清醒过来抱着小宝就站了起来 “来清竹孩子给我抱着”阮瀚宇的长臂从木清竹手上接过了小宝来抱在怀里抬头来就看到吴秀萍正冷着一张脸在打量着他 自进屋起吴秀萍就看到了他先是惊讶然后便紧绷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阮瀚宇脸有尴尬之色不知要如何面对着她 如果不是小宝病了他还真没打算现在就出现在吴秀萍的面前知道她肯定会对他有所成见的只是眼下也无法解释了轻声叫了声“妈”抱着小宝就朝着外面走去 吴秀萍从鼻子里哼了声冷冷地扭过了脸 阮瀚宇的心思全在小宝身上这抱在怀里的孩子体温高得烫人必须马上送医院! 木清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小宝的几件衣服就跟着阮瀚宇出门了 阮瀚宇在前面走着木清竹跟在后面或许是小宝并不认识阮瀚宇认生在他怀里一声声的哭了起来嘴里直叫着“妈妈妈妈” 木清竹听得直流泪一边应着一边说道:“小宝乖妈妈在呢” “抱抱”小宝哭着喊道 “小宝妈妈太累了让爸爸抱着你好了”小家伙的身子在阮瀚宇怀里扭动着脸上都是泪水阮瀚宇边迈动着步子边哄着他低头看了眼小宝小宝长得跟他可真像啊简直就是看到了自已的翻版那种骨肉亲情的感觉霎时就盈满了心底满满的都是充实。 他的脚步很快木清竹跟在后面有些吃力一只手朝后面伸出 木清竹早已六神无主了小宝病得这么严重这还是头一次又是因她而起的除了着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阮瀚宇的手朝她伸过来时本能地伸出了自已的手阮瀚宇握紧了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了一步这样木清竹就跟他并肩了 阮瀚宇一只手抱着小宝另一只手牵着木清竹三人朝着前面走去 或许是看到了木清竹的缘故小宝虽然不时哭几声却没有闹着要木清竹抱了黑漆漆的眼睛只是瞪着阮瀚宇瞧着 阮瀚宇朝他微微一笑眼里的柔情满溢嘴里温言哄着小宝:“小宝乖别哭!男子汉大丈夫的生点小病不能哭要坚强点不要让妈妈担心知道吗?” 不知是他的声音太好听了还是本能的父子心电感应总而言之 小宝听到这样的话后真的不哭了只是精神状态很不好焉焉的躺在他怀里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第三百四十二章 深深的怜爱 小宝这毫无生机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生龙活虎,小脸上全是眼泪,鼻涕。---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可怜的小宝。 木清竹心里难过,边给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鼻涕,边流着眼泪。 她们母子的这副惨样让阮瀚宇的心抽得紧紧的,知道她舍不得小宝,松开了她的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腰,拉进了怀里,附在她的耳边,带着磁性的嗓音柔柔软软地说道:“清竹,小宝都不哭了,你这当妈的还在这里哭着,这算怎么回事?” 这样一说,木清竹真的清醒过来,擦了擦眼泪,低下了头去,其实,她是太过担心小宝的生病,怀他时,她的身子并不是很好,还严重营养不良,自生下他后就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对他的照顾也是显得力不从心。 因此在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地带着他,生怕他生个病什么的,今天发着这样的高烧,真的是揪紧了心,还从没有见他病得这么厉害过,这都是她的疏忽所致,心里的风疚也就更深了几分。 阮瀚宇明白她的难过,叹了口气,手在她腰上轻轻摸了摸,安慰着她,手中的热度带到了她的身上,木清竹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阮瀚宇一手一个抱着他们母子朝着前面走去,那些内心深处在无数个黑夜中的空虚与孤寂都被他们母子二人填满了,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刚走出小巷子,连城弄过来的车就停在了面前。 “少奶奶。”连城一眼就看到了木清竹,忙朝着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木清竹被阮瀚宇紧揽在怀里,整个身子都快贴到他的胸膛了,见到是连城,脸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身子不着痕迹的离开了阮瀚宇的怀抱。 阮瀚宇感知了她的动作,嘴角微微勾了下,此情此景,这个女人竟然还害羞! 当下抱着小宝坐了进去。木清竹也从另一边坐了上去,他们三个就坐在了后排。 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到底是小镇的医院,地方小,人多。 现在正值阳春三用,病毒复活,细菌滋生的季节,医院里的病人很多,无论是小孩,还是老人都比平时要多出很多,急诊室里,走廊里到处都是人,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坐,就是站着都嫌拥挤。 “阮总,我已经提前预约了一位老医生,开了间病房,小宝这样还是住院治疗的好,就诊室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坐了。连城瞧着满医院的病人,幸亏得早有准备了。 “嗯。“阮瀚宇认同的点头,连城就在前面带路。 他们一行抱着小宝朝着就诊室方向走去,刚进得诊室的门,只听”哇”的一声,小宝浑身抖了下,吐出一大口呕吐物来。 阮瀚宇没这方面的经验,躲避不及,结果全部吐在了他的西服上。 可小宝并有停,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直吐得小脸紫胀,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木清竹吓坏了,边托着小宝的头边帮他顺着背,哭叫着小宝的名字,心急如焚。 阮瀚宇的心瞬间揪得紧紧的,抱紧了小家伙,也是急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叫着医生。 医生见情况严重,赶紧走了上来,用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翻开他眼睛看了看,又拿出听诊器在他背上听了下,皱了下眉说道:“应该是急性肺炎,肺部有逻声,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个天气,病毒滋生,年龄小的孩子很容易感染上这类病,平时要注意打预防针保暖,这样吧,先赶紧给他打退烧针,然后去做些检查,查个血,做个胸透,再开吊瓶吃药,住几天院观察,只要不发烧了就会没事了。” 老医生沉稳地解说着,检查完小宝的病后,麻利地开起了检查单与药单,递给了阮瀚宇。 木清竹不放心,反复询问着小宝的病情,实在这时的小宝太过吓人了,脸色发青,有气无力地躺在阮瀚宇的怀里。 她拿出纸巾来,把小宝的脸擦干净了,摸着她烫得烙手的额头,心里乱如麻。 医生开完单后,阮瀚宇马上抱着小宝去了护士站打退烧针。 退烧针打下去后,不敢耽搁,又赶紧去化验。 等着排队,买单,一通化验下来,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再等到化验结果下来,住进病房里时都已经是二个小时后了。 木清竹的心一直都是提得高高的,好在退烧针下去后小宝的烧就退了,脸颊的赤红褪去后就是白得吓人,满身满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此时的木清竹,脸比小宝的还要白,紧紧握着他的小手,一个劲的掉眼泪,拿着毛巾不停地给他擦着身上额上的汗。 护士走了进来,准备给小宝打点滴吊瓶了。 扎针时,可能这个护士的水平不够好,又或者是小宝的血管太细,总之是扎了很多次竟都没有扎中,这下可好,每扎一次,小宝就哭闹一次。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看着那针尖儿扎在小宝的肌肤上就如同扎在自已的心尖上一般,细细密密的痛不可言,小宝每哭一次,她就跟着哭,母子俩的哭声把阮瀚宇的心都给揉碎了。 他黑着脸,阴沉沉的,浑身都是唳气,这要是在a城那个护士只怕立马就开除了,可眼下在乌镇只能是尽量忍着了,眼下这医院的人手确实不够。 小护士更是被阮瀚宇浑身的唳气吓得手直哆嗦着,更是扎不进去了,待好不易扎进去了,结果一会儿后,却见小宝扎针的手背都肿了起来,想来是点滴没有扎进血管里,全都滴进皮肤里去了。 结果小宝疼得直哭叫,木清竹更是心疼得直流眼泪。 阮瀚宇的脸更黑了! 吩咐连城唤来了医院的主任。 这医院的主任刚进来,就见阮瀚宇正抱着孩子满脸威严地站着,连城更是站在一旁虎视眈眈,主任见他们眼生,知道肯定不是乌镇本地人,当下心生畏惧,弄不明白他们的来头,也不敢怠慢,知道情况后,陪着笑脸,赶紧吩咐换人。 很快就换了个经验丰富点的老护士来,这才总算把针扎了进去。 好在这只是在乌镇,若是在a城,估计这家医院都要倒大霉了。 吊瓶的水打进去后,木清竹冼了小宝的水杯,倒了点开水来,开始给小宝喂药,奈何那些药有点苦,小宝只尝了下就不愿意吃了,没办法,木清竹哄也哄不进去,阮瀚宇只好用手轻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小嘴,碣是让他喝了进去。 小宝吃了这亏,气得声嘶力竭的撒赖哭叫,边哭边吐,尽管有木清竹在旁拿着毛巾不时替他擦着,还是有不少药汁都吐到了阮瀚宇的身上,幸亏中间有几样药不是太苦还是被小宝喝进去了些。 这家伙的牌性还真有点倔,这点倒真是像他,阮瀚宇在心里暗暗好笑。 喝了药的小宝,打着吊针,药性上来,又累又乏,慢慢沉睡了过去。 木清竹从阮瀚宇怀里抱着他放在了病床上,不时摸着他的额头,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替他盖好了被子,一会儿后,沉沉睡着的小宝,喉咙里不时咕咕地响着,呼吸都有些不畅,这感冒到底得有多严重啊,木清竹又心疼又心酸。 小宝一睡着,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抬起了头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一阵阵的酸臭味飘到了鼻孔里来,阮瀚宇低头望了眼胸前的西服,全都是小宝的呕吐物与吐出的药汁,小宝抱在身上时还不觉得,一旦离开后这股味道就很刺鼻了,实在有些难闻。 “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冼冼。”木清竹也望着他身上的西装,知道他有洁僻,就轻声说道。 阮瀚宇看了她一眼,剑眉舒展开来,无所谓的笑笑:“不怕,不用冼了,回头扔了就好。” 扔了?他这大少爷说得还真是轻巧,就他这身上的西服都是特制的,莫说外面没得买,就是有得买也没有这么高级的,况且这个小镇上的西服哪能衬得上他呢,若说是在a城扔了还有可能,若在这小镇扔了那就是没得穿了。 出门在外的,哪会带很多套衣服呢,尤其像他这种性子,恨不得空着手走路就好,真扔了,看他穿什么。 当下,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走上前来,伸出手就来解他的领结,要帮他脱衣服。 她柔软的小手一触到阮瀚宇的身子,就恍若带来了一股电流,阮瀚宇全身都酥麻了下,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随便买身衣服穿就好了,不用冼了,这样太辛苦了。”他磁性的声音非常低沉柔和,眼里的弧光璀灿似星辰却又带着股怜惜。 他实在不想木清竹这么辛苦。 辛苦?这点辛苦对木清竹来说算得了什么,这些年,她哪一天活得轻松自在过,当下嘴角微微撇了下,不以为然,命令似地开口:“放开手。” 阮瀚宇的眼色深了下,抬眸凝望着她,她眼睛红红的,满脸上都是憔悴,可眸子里的光却是亮晶晶的,很坚毅,心中一动,握着她拿着领结的手不觉松开了。 木清竹迅速熟练地替他解下了领结,解开扣子,脱下了他的西服。 看着她脱衣服时的动作娴熟精练,显然是经常帮人脱换冼衣服的,心有疑惑。 她经常帮别人脱衣服吗?帮谁?哪个男人? 这样一想,心里就很不是味道了,鼻音都有点重,脱口问道: “你经常做这些事吗?”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看似貌不经意,语气也是淡淡的,耳朵却在张着,等她的回答,甚至有些紧张。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真不靠谱 木清竹熟练地拣起小宝和他的西服,淡然若水的说道:“每天都不知要帮小宝脱换多少套衣服,再笨也熟了。” 原来只是如此! 阮瀚宇的心里一下就阳光了,剑眉舒展开来,“哦”了一声,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点高兴的味道,只是木清竹已经走去卫生间里了,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把裤子也脱下来吧。” 脱裤子?阮瀚宇愣了下,嘴角边浮起丝浅笑来,他可只穿了一条裤子,真要脱下来,里面就是短裤了,这会不会不太雅观呢。 “你确定要我脱裤子吗?”他跟过去,靠在门边,嘴角带笑的问道。 木清竹已经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水笼头,把小宝的衣服放进面盆里,又看了看阮瀚宇的西服,想了想,擦干手抬头就望到了阮瀚宇正倚着门框含笑望着她。 “不脱下来我怎么冼?”她脸有不解地面对着他。 阮瀚宇轻笑了下,有力的胳膊搭过来落在了她的腰间,用力一拉,木清竹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男人浓厚的气息瞬间扑入了她的鼻间。 “要脱可以,可我只穿了条西裤,你要没意见,我很情愿的。”他垂首望着她,脸贴着脸,呼吸灼热,眼神灼热,唇更是灼热。 他浑身散发出的浓烈男人气息包围着她,双手带着火花在她腰间游动着,木清竹的脸一下就红了,当然明白了他的用意,推着他说道:“放开我,注意形象,连城还在外面呢,小宝正生着病,你这都想到哪去了!” “没想到哪里去,实事求事嘛。”阮瀚宇根本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匝紧了她,嘴唇落了下来,木清竹头一偏,正好落在她的耳垂上,他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卧槽!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谱的,现在小宝病得这么厉害,他还有心思来打情骂俏! “快放开我,现在要出去买点日常用品来。”她推着他,拿话回避着他的暖昧举动,耳垂处被他吮得酥酥麻麻的。 “买什么,让连城去买就行了。”阮瀚宇可没打算放开她,这些事情还要她亲自去吗?这也太累了,嘴里松开了她,含糊着说道,“写个清单出来,我让连城拿着去买。” 说话间呼吸就有些粗了,手更是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离着,笑嘻嘻的,完全没个正形,刚刚照顾小宝生病时的那点正经早就跑到瓜哇国去了。 “不行,男人哪能买这些小孩的日常用口之类的。”木清竹无奈地反抗,这病房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而小宝这个样子怕是要住好几天院了,刚刚听那老医生说是什么衣原体感染,会有个较长的周期,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没有日常用品可不行,光眼下这些衣服也需要盆来盛,因此寒着脸拒绝了。 “你也太小瞧了我身边的人,他们枪林弹雨都不怕,买这些东西算个什么。”阮瀚宇的唇又凑到了她的耳边,语气有些不悦,“快点说,我让连城记下,然后就出去买,等下我们要出去吃饭了。” 木清竹还想抵抗,可试着挣扎了下,哪能敌得过这个莽夫,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休想逃脱,连城还在病房里,怕被他看笑话,只好想了想,一一念了出来。 这样,她每念一个,阮瀚宇就跟着重复一声,连城则在外面输入手机里,一会儿后,连城就出门了。 “除了西装,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木清竹抬眼没好气地看着他,连城刚走,这家伙的唇就吻上了她的脖颈,一路缠绵,炙热而又温存,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又酥又麻,心猿意乱的。 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浑身的体温被他挑得高高的,那种胀胀的感觉几次欲把她拉向泥潭的深渊。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越来越发觉,她还如从前那般沉迷于他的诱惑中,以为走出去了,可只要稍微向她抛出橄榄枝,就会心猿意马,控制不住,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沉沦下去。 “要那么多衣服干吗,碍事。”他含糊不清的答道,笑得邪魅,濡湿的唇朝着她的唇贴来。 这都什么呀! 敢情这家伙自从见到她后就一刻也没安过好心,满脑子里都是色水,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滚床单! 木清竹偏过头去,用手挡住了他炙热的唇,一手撑着他的胸与他保持着距离,翻起了白眼:“小宝还在病着,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正常?我这样太正常了,要知道我可是个男人,夫妻之间哪个不是这样的?”阮瀚宇想到这些年的落寞,满脸委屈不满。 ‘夫妻’二字严重刺激了木清竹的神经,想到了她昨晚彻夜不归,勇于‘献身’的经历,她可没有忘记她的初衷,当下把脸一仰,很正经地说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小宝是属于我的。” 温香软玉在怀,阮瀚宇满身激情,难以把持,只想要更多,不期然被她这样问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顺着她的话题,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小宝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t5矶?6?p2(?:kg?闛???6km6??4“你答应了?”木清竹眼眸中有丝惊喜,眉眼弯弯的,抬头就望到阮瀚宇正色色地望着她,眼眸子里都是一的情潮汹涌澎湃着。 这种感觉很危险! 木清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到了病床上的小宝,一把推开了他,朝着外面走来。 俯身望着睡得沉沉的小宝,的剑眉上面都是凝结着的痛苦,手轻微微的摸过去,轻轻抚着。 阮瀚宇跟过来,望着她担忧的模样,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带入了怀里,另一只手指抚上她的脸,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他的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手指轻滑过她的脸庞,心底一声叹息,唇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厮磨着,带着怜惜之情,那柔软的唇如同毒粉般,又香又软,蚀骨,阮瀚宇的呼吸粗重,再也舍不得放开了,舌霸道的长驱直入,尽情的霸占着她的呼吸,极尽缠绵,极尽爱意。 木清竹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仿佛要被他融化了般,只觉得整个人都飘浮在云端里,再也分不清方向。 二人激情的缠绵相吻着,忘记了一切。 直到连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木清竹这才惊醒过来,迅速推开了他,脸到了脖子根。 阮瀚宇倒是气定神闲,呵呵地笑了声,对此毫不在乎。 连城提了大大的东西回来,很快就摆满了病床的书桌上。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四十五章 赶我走?没门 “清竹,清竹。-- ”他的声音从天边飘来,唤醒了她沉醉的梦,她猛然睁开眼睛,望着他,一会儿后,手指朝他的脸上摸去,慢慢地穿透了他浓密的发丝,轻轻柔柔的停在那里。 这个男人轻易就能摧毁她的一切意志,还有自以为已经高筑的心房,可只有这么短短二天,似乎全部都瓦解了。 阮瀚宇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握着她的指尖,终于她的指尖不再那么凉了,温温的带着热度,放在他的大掌里很舒服,很撩人。 他一只手把她的芊芊玉指固定在床头,嘴里的呼吸粗重,伸出另一只手的指腹磨挲着她被他吻得鲜艳欲滴的唇瓣,轻柔的滑过她的唇,手指渐渐向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光滑的肌肤带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渐渐沉醉了下去,思维都不听使唤了,呼吸越来越粗重。 此时的木清竹完全迷失了自已,在他的带领下,恍若飘在天空的云层里,大脑越来越迷糊。 就在他们进入忘我的境界中时。 “哇。”的一声哭声,把他们从梦里震醒了,小宝在睡梦中哭出了声来。 木清竹弹射般推开了阮瀚宇坐起了身来,转身搂着小宝轻轻拍了起来,安慰着他。 一会儿后,小宝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这个小东西是故意跟他作对吧! 阮瀚宇有些空茫地蹲在床前,全身的热潮一波一波的高涨。 木清竹替小宝盖好被子扭头过来就看到了阮瀚宇眼底弥漫的那层情潮,还有眼底深处的那缕暗沉沉的黑光。 他显然还陷在刚才的激情中走不出去,可木清竹已经走出来了,刚才小宝的哭声像把锥子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脑袋,让她瞬间神志清醒。 快速下了床,整理好胸前的衣服,就要朝着卫生间走去。 小宝的衣服还泡在盆里呢。 “不要。”阮瀚宇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暗哑地说道:“清竹,去买新的吧,不要冼了,不要那么辛苦了。” 买新的?木清竹听得真切,却豪不犹豫的甩开了他的手。 心底直苦笑,他是个男人,当然不知道现在市面上的衣服有多么的不合格,尤其是这种小镇,新的还不如旧的穿得安全,像小宝的这些衣服买回来后,都是经过她再三清冼而后又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这才敢放心地让他穿上去。 他以为衣服买回来后就能直接让小宝穿上吗?况且这个小镇专卖店就那么一家,能有多少新衣服可买呢。 她脚步不停地朝着卫生间走去,挽起了袖子,担心他再次騒扰她,就开口说道:“瀚宇,时间不早了,你回酒店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她语气温软,却也是非常的淡漠疏离。 想赶我走? 阮瀚宇听得这话心里头很不舒服,这死女人竟然要屡次赶他走,难道他就不应该陪在这里吗?好歹他也是小宝的亲爸,可她从来都只当他是个路人甲或乙。 这样一想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走了你怎么吃饭?”他有些气恼地问道。 “我叫餐好了,不用管我了,你走吧。”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快要天黑了,而且乌镇的夜晚比白天要长,夜晚黑得要快些。 “想赶我走?不可能。”阮瀚宇的脸色黑了下来,拿出了手机来。 一会儿后,木清竹听到他打电话给了连城,让他从酒店里送来他的冼簌用品。 听着他这样的口气,似是打算在这里陪小宝过夜了,可这病床这么小,他那么高大的块头又怎么能陪着小宝在这里睡觉呢? 她可以抱着小宝睡在床上,或者坐在旁边打盹都没问题,可他能这样吗? “瀚宇,不是我要赶你走,是这里没法呆,你也看到了,只有一张病床,还这么小,你要呆在这里,晚上是没办法休息的。”她边搓着手里的衣服边解释着,趁着他还在的时候尽快把衣服冼出来,尤其是阮瀚宇的西服到时要拿回家去用熨斗烫才行,只是他的裤子一样很脏了,却苦于没有裤子换而没办法脱下来。 “你能照顾,我也能照顾,一晚上不睡觉算不了什么,要知道明天白天还要照顾他,而且有可能要连着几个晚上,让你一个人照顾他,我不放心。不要以为我吃过的苦会比你少,高中大学时的那些年我每年都有残酷的军训。”阮瀚宇对木清竹的解释不以为然,要他一个人回到那个冷冰冰的酒店,倒是宁愿挤在这间病房里,至少他们一家三口呆在一起,多么温馨,多么充实再说,对于病房,他似乎有点特别的情结。 木清竹知道无法说服他了,也没有强求,心中盘算,等下连城送来衣服后,正好让他换下来,这样冼了,就可以一起拿回家熨好,然后明天再送过来给他,只是小宝这个晚上就要让他来照顾了,他是孩子的爸爸,以后与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少,这样近距离的照顾下孩子实在没有什么不好的。 ??t5矶?6?p2(?:kg?闛???6km6??4当下也不反驳他了,手中的动作更快了。 连城的速度很快。 一大包东西很快就提在手里拿过来了。 阮瀚宇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后,连城询问了还有没有事?阮瀚宇摇头让他走了。 “快点把裤子换下来吧。”木清竹手中小宝的衣服已经冼得差不多了,正在冼着他的那件西服上衣,因为布料昂贵,特意让连城买了个软毛刷,擦上香皂,把西服放在不算大的云石台上垫着,轻轻擦着。 本来他的西服就不脏,很快就清冼干净了,考虑到他爱干净,还特地用了些消毒水,又用清水多冼了几遍,直到清水里再也看不到一点点泡沫后才确认很干净了,这才就着水捞了起来,并没有拧得很干,怕西服起皱。 拿了衣架顺着水珠挂好,准备晾到阳台,只觉得眼前一暗,抬起头来,只见阮瀚宇手中正拿着西裤走了进来。 只这样一看,差点惊叫出声来。 这个家伙竟然只是拿了条浴巾包住了下身,连上身都着。线条优美的身体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白哲的肌肤晃得她眼有些花。 话说这家伙的身材可真好,健硕结实的胸肌肉一块块,腹部没有一丝挈肉,线条真的很美,很感性。 这样的男人,配着那高智商的大脑,还有头上不少的光环,不让女人着魔才怪。 木清竹惊得掩住了口,目光锁在他身上一会儿后,迅速移开了。 这男人,如果想要女人,不用去找,就会有大把的女人送上门来,更别说他拥有那些让女人艳羡的家财与权势了。 这样一想,心底忽然就有丝落寞来。 “怎么啦!”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面红耳赤,惶然不安的样子,故意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呢,你要是想瞧就多瞧点吧,我一点也不介意的,甚至乐于为你献身。” 他故意调侃着,直把木清竹弄得无语极了。 “都瞎想些什么呢!”木清竹不理会他的自大,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西裤丢进了面盆里,待丢进去了,才发现衬衫也被他脱了下来,放在了一起。 “衬衫也被吐坏了,既然你喜欢冼,那就一起冼了吧。”阮瀚宇站在外面懒懒地说道。 靠!什么叫我喜欢冼!这家伙不承她的情,竟还把她当成自讨苦吃了! 不过木清竹也懒得与他废话,还是尽量少与他搭汕为好。 事实证明,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危险性也越高,而且就这么短短二天,他总是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想要把她吃了的。 虽说宁愿用献身换来小宝的监护权,那也不表示可以随他欺负,而且这种心灵契合的事发生得越多,以后想要摆脱就越难。 她反手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阮瀚宇正站在外面富有侵略性的看着她,没想到木清竹会这么快的关上门,直到门被合上,落入他眼帘的只有那米黄色的门板时才清醒过来。 一下就索然无味起来。 死女人,这样对我!就那么怕我把你吃了吗。 扭头看到小宝还在睡着,百无聊赖中,就倚在门框上,隔着门板,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木清竹搭着话。 “清竹,你来这个镇上安家有多久了?”他墨漆幽深,提高了嗓门。 木清竹刚开始还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后来放水后,什么都听不到了,直到她用衣架提了衣服走出来,才看到阮瀚宇正卧在床沿上,趴着,看着小宝。 小宝已经醒了! “小宝,我是你爸爸,知道吗?”他的声音温和亲切,带着淡淡的笑意。 “妈妈,妈妈。”小宝显然并不买他的帐,先是与他对视一阵后,认生,嘴里瘪瘪的,就要哭出来。 木清竹心中一紧,趋步上前,看到小宝脸色白白的,有气无力地躺着,一双黑眼正警惕地望着阮瀚宇,似乎面前这个正在跟他说话的帅哥就是个坏蛋般,张着嘴巴就要哭,忙柔和地对小宝笑笑说道:“宝贝,乖,别哭,妈妈在这里呢,在给宝宝冼衣服,宝宝躺会儿,妈妈晾好衣服就来了。” 小宝看到木清竹后,眼里焕发出了亮光,张着双小手,嘴里撒着娇,声音都变得粘粘的:“妈妈,抱抱。” “好的,等等妈妈喽。”木清竹飞快地去阳台晾好衣服后,又风一般地跑了进来,伸出双手抱起了小宝。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放得下心吗? “妈妈。”小宝刚被木清竹抱起,就软软地趴在她的怀里,用脑袋拱着她胸前的衣服,有气无力地叫着。 平时这小家伙抱在手上可不老实了,生龙活虎的,什么时候这么有气无力过,小孩子是不会装的,说明他这次真的病得很厉害。 木清竹秀水似的眉头拢在了一眼,抱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背对着阮瀚宇,搂起了胸前的衣服,给他喂起奶来。 阮瀚宇怔了会儿,嘴角露出丝自嘲的笑,拿起衣服朝着卫生间里走去了。 乌镇的夜晚很黑,细雨纷纷的,也带来了一股股清凉的风,虽然不算冷,却也是凉凉的,够让人感到寒意深深的。 木清竹关好了所有的门窗,摸到小宝身上又汗湿了一身衣服,就把他藏在被子里给他换了身干净的卡通版衣服,脱下他的衣服时,看到平日里白白胖胖,身上很有肉感的小宝竟然瘦了不少,甚至连手摸上去都能摸到骨头,心中泛酸,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条吸水性能好柔软舒适的汗巾搁在了他的背后,才刚弄完,只见阮瀚宇穿着裕袍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他刚冼过头,青丝湿滑地搭在额前,黑色的睡袍,越发的衬得他肌肤白腻,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淋浴味,又贵气又华丽。 就连小宝都感到了与众不同的气息,躺在床上又开始瞪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打量着他。 阮瀚宇被小宝瞅得一乐,走近前,朝他笑笑,轻声问道:“小宝,喜欢爸爸吗,喜欢的话就快点好起来,爸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说话声柔柔的,带着磁性,好听极了,莫要说小宝,就是木清竹坐在旁边都是听得极为舒服的。 小宝虽然小,敏感度却不比大人差,当然也感到了他的善意,可他只是盯着他瞧着,落落大方的模样,只是眼里的警惕性仍然很高。 别说这小家伙还真够男人的,知道面前的这个帅哥觑予着他的妈妈,眼里的警惕性可够高的。 只是毕竟生着病,精力不济,不能一直盯着他,保护着妈妈,盯着他又瞧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慢慢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木清竹给他盖好被子,站直了身子。 “瀚宇,既然你守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记住:晚上要给小宝起来拉尿一次,大概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睡前还要喂一次药,晚上要不时摸下他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如果发烧了,要赶紧叫医生,否则怕烧坏了脑子,还有小宝容易踢被子,晚上要多注意点再不能让他着凉了……晚上小宝饿了时,要马上起来给他冲奶粉。”木清竹边清理着手上的东西边详细地交待着,实在不放心,又拿出奶瓶来指好了刻度线,“一勺,30g,兑换六十毫升温水,记得千万是温水,热水会没有营养的……” 她仅管啰里啰索的叮嘱着,讲完了后,才抬起头来,认真问道:“你听明白了没有,若是没有听明白,允许你再问清楚。” 阮瀚宇双臂环胸,偏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眼的光幽暗莫测。 “这么说,今晚你是打算把我们父子二人丢在这里不管了喽?”他嘴角边浮起丝莫测的笑,霸气地质问道。 木清竹愣了下,望了望病床,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这病床实在太小,你又不肯回酒店,那就只能是我先回去了,恰好这些衣服也要拿回去熨烫处理。” “你真放得下心?”阮瀚宇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我……”木清竹扭头望着小宝,一阵心酸,可这小床实在太小了,总不能坐在椅子上过一晚上吧。 “你要真放心我来照顾小宝,那就走吧,而且我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阮瀚宇看到木清竹不想留在这里,显然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怕惹人非议,毕竟这是在医院里,都是小镇本地的人,大家有眼可看,不像是酒店,本就是五湖四海的人,谁都不认识谁。 她的这点心思,阮瀚宇岂会看不出来,当下也不点穿她,只是这样说道。 “那你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吃完饭了再走。”木清竹想想也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吃上一餐饭,这可不行,没有精力晚上可带不好小宝的,为了小宝,她就再等等吧! “你认为我这样子还能走出去吗?”阮瀚宇问题又来了,指了指身上的睡袍。 木清竹直皱眉,“难道你就一套衣服都没有带出来吗?” “倒是带了。”阮瀚宇有点吞吞吐吐的,确实是带了一套衣服的,只是这些天每天晚上都会去她住的庭院外面溜哒,早就被雨淋湿了,昨天与木清竹激情缠绵着也忘了拿去酒店的冼衣房清冼了,今天才让连城帮送到了冼衣房,这样要穿也得明天了,“不过,这里天天下雨也是淋湿了。”他最后又补充了这样一句。 原来是这样! 好家伙,刚刚竟然还吩咐她把这套名贵的西装给扔了,真要扔了,看他还穿什么!好在她还算明智,给他冼干净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要拿回家把这套西服给熨干烫好了才行。 “那我出去给你买吃的,你先在这里等着。”木清竹放下东西就要走出去。 “不要,我不想吃那些。”阮瀚宇长臂一伸拉住了她,轻轻一带就拉入了怀里。 “那你想吃啥?”木清竹推着他,不无好气,“不要这样啦。” 阮瀚宇抬头想了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只想吃你做的菜,那些都没有胃口。” 天,木清竹彻底无语了! 都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像小宝那样吃饭要撒娇! 还真是前世欠了他们二父子的了! “拜托了,都这么晚了,去哪里弄菜,你能不能懂事点?”木清竹像教训小宝那样数落起他来。 阮瀚宇咬牙笑了笑,“这样好了,你今晚留下来陪着我跟小宝,我就随便吃点什么了,否则我吃不好饭,就会照顾不好儿子了,那样你也不愿意的,对么?” 他的理由很充分,木清竹想想也是这个理,想了想,还没点头,就听到阮瀚宇继续说道:“你开始说的那些怎么照顾小宝的话,我一个都没记住,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呢。” 这话正中木清竹的心窝,想想他这个少爷公子什么时候照顾过孩子,这样把生病的小宝交给他确实不好。 小宝可是她的命啊,可不能交给一个这样的男人来带,当下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那好,我马上点菜叫餐。”她刚点头,阮瀚宇就急不可耐地顺着她的话打起了电话来。 这样她就没法离开了。 木清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阮瀚宇完胜,脸上有了喜悦的光芒,精神奕奕的。 很快,电话就打到了附近的酒店,订了许多好菜送过来。 木清竹则到护士站去询问了下,看能不能加张床,只是这个小镇的医院条件实在太差了,连病房都是住得满满的,医院的护士人手根本不够,别说加床,就是多要一床被子都是没有的事。 这样的状况让木清竹很是郁闷,也很无奈,走回来时,只见房中简陋的柜桌上摆满了饭盒。 原来阮瀚宇已经叫来了丰盛的晚餐,正在忙碌着。 “拜托,叫那么多菜,能吃得完吗?”木清竹走近来一看,柜桌上已经摆满了,旁边还堆放着好些个菜盒,这根本没地方摆嘛! 这家伙奢侈浪费已成习惯了! “你这么辛苦的替我冼衣服当然要多吃点了。”阮瀚宇笑得非常欢快,声音温婉动人。 木清竹淡淡瞥了他一眼,“我替你冼衣服,那是出于道义的立场,总不能让你光着身子出去吧,你当我稀罕这顿饭么。” 她的话语淡漠平淡,脸上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阮瀚宇听得直叫:“算了,早知这样还是别冼了,扔掉,就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好了。” “你……神经。”木清竹被他的这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想象着他光着身子出去的模样,直觉得好笑,再一想,又觉得邪恶,她竟然会想象着他光着身子的模样,这也太那个了。 脸倏地红了下。 阮瀚宇嘻嘻一笑,搂着她的肩膀哄道:“好了,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谁说你稀罕这顿饭了,听你这口气,真把我想成了什么世俗的小人似的,我只是想让你吃好点,好有乳汁喂好我的儿子,这样子解释成么。” 木清竹拉着的脸缓和了下来,没有说话了。 阮瀚宇拿起了面前的银耳燕窝汤递给她,却是命令的语气:“快,把它喝了。” 这样的话听在木清竹的耳里,多少有些刺耳,话说这家伙的霸道还真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是请她好好吃顿饭也不会好言好语点,这付德性,真以为要承他的情似的。 想了想,也不与他计较,毕竟她也很饿了,顺手就接过了面前的炖盎,放在一边低头喝了起来。 可能是燕窝的味道太好了,又或者是她饿得太厉害了,总而言之,只几口就喝完了那盎燕窝汤。 第三百四十七章 全部都给吃了 “再喝这个卿鱼汤。”见她喝完了,阮瀚宇又把一碗炖得白白的卿鱼汤递了过来,木清竹抬眼一望,好家伙,他竟然一手拿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上面看着,一手递给她卿鱼汤,嘴里念念有辞:“喝完这个了,再喝黑芝麻糊,然后就是花生煲猪脚汤……” “喂,你这是干什么,当我是喂猪吗?”木清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敢情这家伙是在手机上面百度了一些食物才点的菜。 “女人要稍微胖点才可爱,你这样子还是有点瘦,而且小宝要喝母乳,你也太辛苦了,要多吃点才行。”阮瀚宇只是站在一边,像个地主监管着长工似的,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手里的食物,大言不惭地说道:“放心,这些都是我在手机上百度了的,最适合哺乳期的女人喝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容木清竹否定,就这么站在她的旁边,满身霸气,强势得不容她抗拒,恍若她不喝了这些东西,便会遭到严厉制裁般。 木清竹心中叫苦不迭,如果说刚开始还饿得慌,可在喝下一碗燕窝汤,一碗卿鱼汤后,再面对着那黑糊糊的黑芝麻糊时,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瀚宇,我真吃不下这些了,就让我吃点米饭吧。”木清竹拿他无奈,合着他自已什么都不吃,就这样站在旁边督促着她,她可是没有半点自主权,吃什么都只能是求他了。 “那也行。”阮瀚宇想了想,看她实在难受,也没强迫了。 总算是放过她了,木清竹正在暗自庆幸时,只见他又端了满满一盒子饭递给她,然后又蹲下去一个饭盒一个饭盒的打开,然后,木清竹的面前又摆满了必须要吃完的菜:红烧乳鸽,可乐鸡翅,鲍鱼……,全是最昂贵,也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菜。 “吃完这些后,还有榴莲酥,水晶饺子,牛肉丸子……,这些都很不错,也是你平时里喜欢吃的。”阮瀚宇一边继续清点着饭盒,一边嘴里念念有辞。 木清竹听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云了。 真要把这些都吃完,估计过不了今晚就要撑死了。 话说这家伙是不是太过份了,想一口把她吃成个胖子么! 而且他自已也不吃饭,光盯着她,这再好的胃口都会被他盯没的。 “那个,瀚宇,你不是很饿了吗?”很久后,她呐呐开口,提醒着他。 “我不急,等你吃好了后我再吃,你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二个人的饭,不能马虎。”阮瀚宇满脸的严肃,把她的吃饭当成了头等大事。 木清竹偷偷瞥了眼饭盒旁边放着的发票单,光这顿送来的晚餐就用去了五千多元,这到底是吃饭还是在喂猪,有这么吃的么? “吃完饭后就早点休息吧,今晚我来带小宝。“阮瀚宇看她的气色有点憔悴,想她刚刚冼了那么多的衣服,怜惜之情油生,用手摸着她的耳垂柔柔的说道。 “那你也快点吃吧,不要管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吃东西的。”尽管他这样要求她吃东西,还这样的霸道,可木清竹的心里却没有一点要怪他的意思,反而涌起丝甜蜜,温温的感觉。 阮瀚宇望着她的小脸,脸上红红的,垂着眸子,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说不出的温顺乖巧,心里一晃,弯起了薄唇,“好吧,我也吃饭了,你可要尽量多吃点,明天再喜欢吃什么要告诉我,不准饿着。” “好,”木清竹很乖巧的答,头低得更低了,语气也更柔和了,声音很小,小得只有她自已能听得到。 她感觉自已的心都快要被他的温情给卷走了,头晕乎乎的,整个人好似要飘起来了。 阮瀚宇真的开始吃起饭来,刚一坐下吃着饭菜,就感觉饿得不行了,狼吞虎咽起来,等吃完一看,木清竹早已经吃饱了,只是那盒饭,才少了一个的角,而菜也吃得都不多,剑眉拧了下,这女人怎么还是吃得这么少,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个人吃着二个人的营养呢,怪不得小宝经常饿得哭了。 心中微微叹息着。 木清竹站了起来,收拾着桌上的饭菜。 “以后不要买这么多了,浪费了。”木清竹嘴里说着,把一些还没有动的饭盒用塑料袋装起来,大部份都丢掉了。 “浪费我也愿意,这又不是给别人吃,是给我的女人和孩子吃的,怕什么,就这点东西,实在算不上什么。”阮瀚宇满脸的不以为然,他阮瀚宇的女人和孩子,想吃什么,想用什么,他都给不起么? 这话虽然霸道,听在木清竹心里却还是暖暖的,有丝甜蜜。 “那些为什么不丢掉?”阮瀚宇又指了指那几个饭盒,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些还没有动过,拿回去给我妈热热吃吧,明天我也要来医院里,我妈腿脚有些不便。”木清竹边收拾着桌子边解释着。 “我倒忘了妈了。”阮瀚宇恍然大悟,忙满脸郑重的说道:“那些饭盒扔掉好了,明天怎么还能吃呢,明天我会叫服务生给妈点菜送过去的,都是老人家了,怎么能吃剩菜呢?而且她身子也不太好。” 阮瀚宇皱眉,这样说着,趁着木清竹不注意,拿起那几盒菜走到外面直接给扔进垃圾袋了。 木清竹想阻止却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随了他去。 收拾完桌子,看了眼熟睡的小宝,轻声说道:“小宝,妈妈回家去有点事,马上就过来,醒来后可要乖乖的吃药,听爸爸的话,不准哭哟。” 说完亲了亲他稚嫩的脸蛋,站起身收拾好他和阮瀚宇的湿衣服,就见阮瀚宇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去?”阮瀚宇见她提着袋子要走的样子,马上想起了什么,脸一沉,脱口问出了声。 “我先回家把这些衣服烘干弄好后再送过来,然后,小宝的衣服也不够了,正发着烧,出汗多,要多备几套才行,而且奶粉也不够了,我妈还在家呢,肯定很着急,怎么着也要先回家去看看才行。”木清竹轻声解释着,“你先在这里照顾着小宝,他醒了后要记得喂药,还有,虽然退烧了,但小孩子病情怕反复,你要好好看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她轻言轻语,说得很细致,脸上都是这几天来罕见的温柔,阮瀚宇的心慢慢放回了肚子里去了,可他还是拦着了她,心疼地说道:“清竹,今天太晚了,就不回去了好吗?明天再去吧,这样也太辛苦了。” “没事的,这里离我家里不远,必须要回家去看看,否则怕我妈不放心呢。”木清竹朝他微微一笑,推开了他的手,语气却很坚决。 阮瀚宇见无法阻挡她了,只得说道:“我送你,或者你要觉得累,今晚就不要来了,小宝交给我就行了。” 阮瀚宇这样说着,虽然心里很不舍得她的离开,可为了她的健康与安全着想,还是很体贴地说出了这句话。 “送什么呀,小宝醒了怎么办?”木清竹朝小宝努努嘴,说什么也不肯让阮瀚宇送她了。这么晚了,独自留小宝在房内,那怎么能行? 阮瀚宇无奈地望了眼小宝,彻底没话说了,怎么说小宝的安全才是最大的。 看着木清竹的脚步就要离开了病房,猛然往前一步,长臂一伸,把她拖进了怀里,凑在她的耳畔柔柔说道:“明天大清早就要过来,不许迟到,我等着你。” 说完唇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吻得她浑身发颤! “不,我等下忙完就来,小宝真要交给你,我还不放心呢。”木清竹推开他,想起了他刚说的什么都没记住的话,非常肯定地说道,说完扭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直到走出好远,她的心还在呯呯跳着。 越来越感到自己根本就无法拒绝他!不仅如此,心里对他的那种依恋在这样的处境下越发深了。 想着等下还要回到医院来,脚步加快了,匆匆朝着家里赶去。 阮瀚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弯起了一抹笑意,只是,等下她还要匆匆地就着黑夜赶回来,脸上则写满了担忧,笑意隐退了! 木清竹匆匆回到家,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子里漆黑一团,收下雨伞,摸黑打开了墙壁上面灯的开关。 “你回来了?”屋子里吴秀萍并没有睡,而是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直,眼神有些空洞迷茫。 “妈,您还没睡呀。”木清竹吓了一跳,看到吴秀萍脸上的满脸愁容时,心都紧了。 “我在等你。”吴秀萍保持这样的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看到木清竹回来,终于浑身软了下来,呼出一口气,沉声说道。 “妈,小宝没什么事了,您放心吧,赶紧去休息吧,我还要把小宝的衣服烘干后拿过去呢,怕他晚上再发烧。”木清竹边宽慰着吴秀萍,边动手忙开了。 拿出了干衣机来,把小宝与阮瀚宇的衣服放进去,打开开关订了时,又想起了什么忙着问道:“妈,您吃饭了没有?” “吃了。”吴秀萍简短的答,脸微微侧向一边,在晕暗的日光灯下,侧脸有些模糊,木清竹明显的看到了她脸上悲哀的气氛,心底颤了下,柔和地说道:“妈,都么晚了,先去睡吧,别熬坏了身子。” 吴秀萍坐着没动,微闭上了眼睛,木清竹似乎能听到她沉重的叹息,心里一阵难过。 “我的身体没什么,倒是你要注意了。”她喃喃低语。 木清竹听得明白,笑笑:“妈,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去睡吧!” 吴秀萍哪有睡意,只是坐着发怔,脸色微微发白。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妥协 木清竹去房中搜小宝的衣服,尽好的拣了几套,免得阮瀚宇嫌弃给他儿子穿得太差,又拿了自已的日常用品出来,用袋子装好,想起临走时阮瀚宇对她说的话,竟然心情非常急躁的样子,再出来时,吴秀萍已经站了起来。 “妈,我扶您进去睡觉吧,小宝是肺炎,怕是要住好几天的院呢。”木清竹走上前来扶着她,轻声说道。 吴秀萍拉住了她的手,满脸的严肃,沉沉开口了:“清竹,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阮瀚宇在一起?” 这么久来,这是木清竹第一次晚上没有回家,这一晚,她没有闭眼,在这个乌镇,人生地不熟,实在太过担心她的安全。 但今天阮瀚宇跟着她一起回来时,她就明白了一切。 “是,妈。”木清竹不敢对视着吴秀萍的眼睛,低下头轻声答道。 “他过来干什么?是特意找过来的?还是有什么其它目的?”吴秀萍脸上的笑容全都没了,声音严厉起来。 木清竹有些惶恐,阮瀚宇是不是特意寻过来的,或者过来有些什么目的,她其实不太清楚,昨天本来要与他好好谈谈的,但小宝的突然生病打乱了这一切,她也实在没办法解释清楚。 “清竹,你是怎么打算的?跟他回去?还是让他带走小宝?”吴秀萍眼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有些冷。 “妈……”木清竹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抬头望着妈妈严肃的面孔,她眼底深处的哀痛却是无法遮掩,心底微微发涩,一会儿后,抬头轻声说道:“妈,他并没有结婚。” 这是她今天趁着空隙时在手机百度上面搜索他的名字时得到的信息:他还没有结婚。 “他当然没有结婚了。”吴秀萍脸上倒是从容淡定,眼里是了然的光。 “妈,您早就知道了?”木清竹惊讶地抬头。 吴秀萍的脸瑟然沉着,声音淡淡的: “凭着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你和小宝的面前,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并没有结婚,没有后顾之忧,否则,你和小宝就会是他的丑闻,是他的污点,就算他再爱你也会要注意形象,不敢得罪家中那位的。” 这样的话让木清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兴奋来:“妈,真是这样,那他就是真心爱我的,是诚心想要接我回去的,对吗?” “因此,你就想着这样跟他回去,去做豪门少奶奶,是吗?”吴秀萍设有回答她,而是豪不留情地,尖锐地问道。 木清竹一下就呆了,心里的那点星光瞬间熄灭了,望着吴秀萍说不出话来。 吴秀萍望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心里明镜似的,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发着抖。 木清竹想要扶她坐下,可她偏偏要站着,似在表明什么决心一样,执傲而不容人侵犯。 “清竹,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这事不能急,不管他阮瀚宇有多爱你,有多少理由想要带走你和小宝,我都不会妥协的。”吴秀萍牙关紧咬,满脸的坚毅。 直到这一段时间,她才真正知道了女儿在阮家的一切情况,只要想到木清竹在阮家的遭遇,她这心啊,想死的心都有。 “相信妈妈,男人都是这样,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懂得珍惜的,如果他阮瀚宇真想与你结婚,他,还有阮家必须拿出更多的诚意来。”吴秀萍毫不含糊的说道。 说到这儿望着木清竹茫然的样子,叹了口气,拉着木清竹的手艰难的说道: “清竹,当年是我们的错,是你爸爸的错,不该听阮老太太的话把你嫁到阮家去的,这段时间我才真正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阮家过的什么生活,在阮家又是怎么个境况,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生活太卑微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早把这一切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了,当年就会把你领回家,我的女儿聪明美丽,知书达理,可在阮家却被他们当作垃圾一样对待,不仅毫无地位可言,还让他们阮家的佣人都能欺负,这口气叫我如何能够忍下,这些天来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寝食难安,对你愧疚不已。” 吴秀萍胸中堵着的那口气,全部呼了出来,这些话一直都是要说的,但想到女儿既然已经与阮家脱离关系了,也就不想再提了,怕引发她的悲伤,可今天阮瀚宇出现了,她就不得不说了,也不得不提醒木清竹。 木清竹抿紧了唇,心中苦涩得不能自己。 “清竹,我知道你现在还爱着阮瀚宇,这些我心里都明镜似的,但我告诉你,这次,我是决不会再妥协的,爱,不能太卑微,否则就不配说这个爱字,爱情面前是绝对平等的,更何况,现在的我们家道中落,没钱,没地位,他们阮家,我们高攀不起。”吴秀萍声音越来越大,用力拿着拐杖敲着地板直响,“想离就离,想要就要,当我们木家是什么?当我们的女儿没人要吗?我们虽穷,但却是有骨气的。”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激动得发抖,这些事不提也罢,季旋那么对她的女儿,明显的嫌贫爱富,帮着乔安柔来糟踏女儿,对女儿处处刁难那也就罢了,自古婆媳关系本就难处理,可阮瀚宇竟然也是如此的混蛋,让她的女儿逃避去美国呆了三年,那些年,她天天盼着见女儿一面,可女儿总说在外面学习没时间,现在想来原来都是被他们家逼着流浪在外的。 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不为她争取,不提醒她,将来又该如何? “妈,求您,不要说这些了,睡觉吧。”木清竹紧紧抱着吴秀萍,眼泪强忍着,一个劲地哀求着。 “孩子。”吴秀萍摸着她的脸,也用手抱住了她,喃喃说道:“想来都是我们做父母的对不起你,没有给到你的荣誉地位,不能在背后撑起你,让你在阮家受尽了人家的白眼,可现在,我也想清了,荣华富贵那些真的算不上什么,人活着,开心自在就好,你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从二十岁嫁入阮家,到现在就没有过一天的正常日子,咱不图那个富贵,一个女人的青春太可贵了,你已经没有资本再去赌,再去陪他们玩那些游戏了,妈希望你能找个真正爱你疼你,能给你幸福的男人过完这辈子,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木清竹脑袋轰轰炸响,她明白了吴秀萍的担心,她的态度很明确,她对阮瀚宇是排斥的,对阮家的那种豪门生活也是不看好的。 “孩子,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锦衣玉食,不是过多么富贵荣华的生活,关健是要找对那个男人,要找一个爱你疼你的男人,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你都这个年龄了,如果再嫁入阮家一次,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阮瀚宇能受得了乔安柔的诱惑,就能受别的女人诱惑,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就等于会毁了你这一辈子,你自已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如果他阮瀚宇够明智,你们之间又怎么会走到今天,况且,他不是个一般的男人,头上的光环太多,随时都有被各种诱惑的可能,成为他的女人,所面临的威胁会要比其她的女人多得多,我不想再让你铤而走险了,从前我们有家世时,你都是活得如此的艰辛,现在没钱没势,那就更别提了。”吴秀萍的话语缓而低沉,一个母亲的担忧摆在面前。 木清竹在阮家的遭遇,特别是知道她与阮瀚宇早已离婚了时,曾经让她痛彻心扉,整夜都不能睡着觉。 谁都是有儿女的人,哪个当母亲的不心疼自已的儿女,她的女儿在阮家单抢匹马的,没人疼,没人爱,而阮家俊还要设法来抢夺木锦慈的位子,这些都让吴秀萍耿耿于怀。 她向来就不是个没有骨气的女人,保护自已的女儿,宁愿拼了命也要尽力保护好她。 木清竹呆呆站着,心里乱成一团麻,很久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妈,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了,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吴秀萍摸着女儿柔顺的发丝,点了点头,她的女儿从小就乖顺懂事,只是命运不济,没有得到该有的幸福,但她相信上天总会给她一份应得的幸福的,“清竹,只有你幸福了,妈才能心安啊,答应妈妈,如果这次你与阮瀚宇没有经过这一关,那么以后,就要彻底死心,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她溃然长叹,沉重的宣告着。 木清竹听得心中一阵阵的发抖,满心的惶恐。 这辈子,她还能有爱吗? 她慢慢地走到卧房里,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耳边只有吴秀萍的话在飘荡着。 吴秀萍依然站着,望着木清竹失魂落魂的背影,目光深沉似海。 清竹,相信我,再坚持一下。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的幸福我不得不慎重,他阮瀚宇现在是什么人?那是全球财富榜上的风云人物,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可你呢,只是一个落魄的大家闺秀,你们若再次走到一起,未来能安稳一辈子吗? 我可以不计较你们的过去,但未来,才是我最担心的,除非能让我看到更真实的希望,否则这次,她会坚持到底。 清竹,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就算你是要跟着他回阮氏公馆的,那我现在的坚持也只是为了争取你将来在阮家的地位。 第三百四十九章 手忙脚乱 干衣机里的衣服已经烘干了,夜也很深了! 木清竹取出阮瀚宇的那套西服,放在烫斗板上,摸在手中的是柔软的面料,做工非常考究,西服上还带着属于他的特有的气味,一时间,木清竹望着这套西服发呆。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阮瀚宇的热度,他在她身上的掠夺,还有带给她的那种愉悦与,所有的这一切都像魔鬼那般缠绕着她,拉扯着她的心,手微微发抖的抚上了西服,吴秀萍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咬紧了唇,打开了烫斗的开关。 阮瀚宇的西服总是那么的笔挺与考究,面料很柔软,熨烫起来有点难度,当木清竹把它烫好时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总算是弄好了这二父子的衣服,木清竹吁了口气,怕家里霉气重,有些异味,木清竹拿出自制的鲜花香水给二人的衣服都喷洒了些后,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用塑料袋装好。 吴秀萍已经睡着了。 木清竹提了东西,悄悄出门了。 这么急着赶到医院去,倒不是挂着阮瀚宇,而是担心着小宝的哭闹。 刚走出院门,黑暗中一道笔直的身影正站在外面,路灯昏暗,明显是个男人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那个男人转过身来,很快迎了上来。 “少奶奶,您好。”连城走上来轻轻打着招呼。 木清竹愣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呼出声,如果阮瀚宇要派他来看着小宝,那小宝现在可在医院里呢。 “少奶奶,阮总担心您走夜路不安全,特意派我来接您。”连城非常恭敬地答道。 原来是这样! 木清竹望了望江南水乡四周的沉寂,黑暗正像一口大锅罩着,寒意深深,这才感觉到有丝害怕来,也幸亏阮瀚宇派了连城来接她,否则还真的会有点害怕。 “少奶奶,东西让我来帮您拿吧,您跟在我后面走就行了。”连城微笑着说道,伸手从木清竹手中接过了袋子,转身朝着前面的黑暗巷子走去。 木清竹紧跟着他走在身后。 连城不善言辞,木清竹与他不太熟,也不愿意开口,二人一路上无话,很快就来到了医院门口。 “给,少奶奶,我就不上去了。”到了医院门口后,连城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木清竹,有些木纳地说道。 “好的,谢谢,辛苦了,快回去睡觉吧。”木清竹笑笑,道了谢。 “少奶奶,不用客气。”连城有些不安,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木清竹,欲言又止的模样。 木清竹接过东西,担忧着小宝,也没有在意他的神色,道了声“晚安”后,转身朝着医院的楼上走去。 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小宝嘶心裂肺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木清竹心中一紧,整个人都不好了,快速朝着病房跑去,推开了门。 里面的一幕让她不忍直视! 阮瀚宇正忙得焦头烂额,小宝则正在床上瞪着腿,挥着手,拼尽力气地哭着,尽管生着病,却也是拼尽全力的反抗着。 阮瀚宇呢,正在一旁笨手笨脚的冲着奶粉,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是一片凌乱。 “小宝,怎么了!”木清竹心中发疼,暗自庆幸自已赶过来了,忙冲进去,快速抱起了哭泣着的小宝,边哄边拍着。 小宝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闻着令他心安的熟悉亲切的妈妈味道,很快就停止了哭声,瘪着嘴,望着木清竹,一个劲地叫着“妈妈,妈妈。” 小宝的额上满头大汗,还有满脸的眼泪都让木清竹的心揪得紧紧的,一边拿过条毛巾来给他擦着汗,又摸到他背上的衣服都汗湿了,幸亏得早垫了条毛巾,否则这身衣服又要换了。 忙取下了毛巾来,换了条干软的新毛巾垫到后背上。 阮瀚宇待看到木清竹跑进来,眼前一亮,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松了口气,忙拿起冲好的奶粉递了过来,温言说道:“小宝应该是饿了,快喝点奶粉吧。” 木清竹伸手接过奶粉来一摸,吓了一跳,那可是滚烫的开水。 天,哪有这样冲奶粉的?要温水才行啊! 看来这家伙果然把她的话丝毫没记在心上,早把她的叮嘱当作耳旁风了。 “你还真行啊,这么烫的水也给小宝冲奶粉,不仅营养成份毁掉了,也让他没法喝呀,这真要喝下去,不把咽喉肠道的粘模烫坏吗?”木清竹朝着他嘀咕,抬头看到他的脸上都是抓痕,平素齐整的头发更是被乱得一团糟,就连衣服上面都有一股尿烧味,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瞧,这都是你儿子惹的祸。”阮瀚宇顾不得头上的凌乱,用手摸着身上的睡袍,满嘴的没好气:“这小兔崽子不仅哭闹,还拉了泡尿在我身上了,一醒来,看到我就哭,把他抱起来,拳打脚踢的,看,我这脸都被他抓花了,头发也被他抓乱了。”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满脸委屈,瞪着小宝满心不服地问道:“小子,你就是这样对你亲爸爸的?” 小宝停止了哭声,又瞪着那对黑溜溜的眼珠子朝他瞧着,望着他的狼狈样,脸上似乎还得胜的笑意。 这下,阮瀚宇彻底无语了。 这小家伙,老是瞪着眼睛打量着他,可就是不跟他亲,似乎总在说:“你这个坏蛋,是谁呀,怎么来跟我抢妈妈呢。” “行了吧,你以为带孩子这么容易吗?本来,他就不认识你,这完全怪不得小宝嘛!”木清竹毫不同情他,抱着小宝,重新温了水来准备给他冲奶粉。 “小宝刚醒吗?还没喝药吧?”她又问道。 “当然,什么都没有喝。”阮瀚宇理所当然的答道,然后又凑近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宝很像你,喜欢抓我的脸。都是一个德性。” 阮瀚宇这样一说,木清竹脑海里立即闪现出以前在阮氏公馆里时,二人打架的场面,还有他脸上被她抓伤的情景,心里直好笑,到底忍住了。 得了,这么个大活人呆在这里还真是没什么用。 “你还真是毫无用处,今晚我若不来,看你怎么办?”木清竹数落着他,摇头叹息,把小宝放在床上,轻轻说道:“小宝,你还在生病呢,妈妈给你弄药来吃,这药一吃呢,病就包好了喽。” 木清竹拉长着声音,带着好听的尾音,又软又温的,小宝不哭不闹的,乖乖躺在床上。 她弄好了药来,要喂小宝喝药,可是费了老大的力,这小家伙就是不张开嘴。 “嘿嘿,这就要用到我了吧。”阮瀚宇感到自已要派上用途了,满身的正能量,只是很快就发现,他还是要充当恶人了,而这其实一点也不讨小宝的喜欢。 木清竹拿着汤勺,阮瀚宇用手捏着小宝的鼻子,一会儿后,小宝张开了嘴,木清竹就赶紧把药给灌了进去。 这样喝完药后,阮瀚宇这个恶人就当得有点大了,估计小宝更是恨他了。 他躺在床上,睁着圆圆的眼睛,不时示威似的盯着阮瀚宇,满脸的没有好感。 阮瀚宇左右不是人,非常的懊恼。 这小家伙对他的成见大着呢。 木清竹笑笑把奶粉递给了小宝,他接了就塞到了嘴里,可也只是喝着玩儿,并没有真喝,想来是胃口不好的缘故,只是咬着瓶嘴玩儿。 “把你的睡袍换了吧,明天再给你冼。”木清竹看了眼正在闻着自已身上臭味的阮瀚宇,忍住了笑说道。 阮瀚宇满心委屈,听到这里,“哗”的一下,脱掉了长袍,露出了浑身健硕,人鱼味线条十足的身子,浑身只穿了条短裤,白花花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中。 “呀。”木清竹被他这一突然举动吓得怪叫了声,慌忙说道:“你发什么疯?在这里就脱起了衣服来。” 阮瀚宇嘻嘻一笑,反问道:“这不是你要我脱的吗?” 木清竹脑袋都疼了,白了他一眼:“我是要你换衣服,不是要你当着孩子的面脱衣服,敢情你这是故意的吧?” “这换衣服不就是脱衣服吗?这是一个原理好不好,再说了,我是男人,这样子很正常,小宝也是男人,男人看男人,这没有什么不好吧。”阮瀚宇不以为然,强词夺理。 木清竹扭头过去和小宝说话去了,干脆懒得答理他。 阮瀚宇从袋里拿出了另一件白色的睡袍来穿上了,这才从后面走上来,双手直接从木清竹的腰后面缠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搂着她在怀里。 小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的敌意明显。 这小子!这么小就知道吃醋了。 “快放开我,当着孩子的面像什么嘛。”木清竹和小宝很快就被他浑厚的男人气息包围着,而这家伙的手已然从她后背伸了进去,很担心他的咸猪手会当着孩子的面摸到不该的地方来,绷紧了后背,低低喝着阻止。 阮瀚宇轻笑了下,“这给儿子看到也没有什么嘛,爸爸妈妈亲热有什么错,我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呢。” 这男人要不要这样无赖? 当着儿子的面都这样行为不检点,要是没有儿子在,一准现在就会要了她,可貌似,他也只是搂着她而已,手虽然在后背上游离着,还算规矩吧! 喝了药后的小宝很快就睡着了。 倦意袭上来,木清竹打了个呵欠,瞧了下,这张病床可只有一米二宽,如果说容纳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还有可能,可这二个大人,那根本都不可能。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五十章 必须要回A城 “你带着小宝睡吧,注意不要压着他。”她推开了还抱着她的阮瀚宇,正而八经地说道。 阮瀚宇愣了下,有点不解地问道:“那你睡哪儿?” “我就坐在这里趴着就行了,快去睡觉吧,好夜了,晚上还要看看小宝会不会发烧呢。”木清竹摧着他,边打着呵欠。 这都行?她一个女人趴着,他一个男人反而睡在床上,这也太,太不人道了吧! 阮瀚宇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强势地说道:“不行,今夜就这样睡,你睡在我的身上,我睡在小宝的旁边。”说到这儿,用手摸着她肉肉的耳垂邪邪笑着说道:“放心,我身上肯定比床上要舒服的。” 他这话一出口,木清竹就明白他今天晚上不想走的意图了,不就是想跟她睡在一起么,脸上红了下,吴秀萍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心中一凉,眸色也就寒了几分。 “不行,快去睡,别想着我会跟你睡在一起的。”她回答得非常干脆果断,阮瀚宇被她拒绝得心中有点不舒服。 “你这样趴着,我心疼,而且晚上还冷,万一你也冷得感冒了,谁来照顾小宝呢,真这样,我还像个男人么?”关健时刻,他又拿出了男人的威风来,连道理也说得非常入理。 木清竹还是不松口。 二人僵持不下,可阮瀚宇没有给她更多的选择,“要么,你跟小宝睡到床上去,我在这儿趴一夜,要么你睡在我身上,这二条,你任选一条。” 这样的选择?木清竹有些出神,耳边响起的是吴秀萍的话语,情绪渐渐低落。 “怎么样?想好没有?”阮瀚宇见木清竹的情绪突然就有点低落,头埋得低低的,心中一紧,也不敢过于强逼她,只是温温地问道。 如果她不愿意睡在自已身上,那他就趴在这床前一夜就好了! 只要有他们母子二人陪着,怎么着,他也乐意。 再说了,不就趴一夜吗?对他这个男人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夜晚越来越深,二人的倦意都很明显了。 木清竹知道眼下除了睡在他身上外,就只能是她睡床上陪着小宝了,以他男人的自尊是绝无可能让她趴着一夜的,想了想,狠了狠心,默默站了起来。把小宝移到了一边上,自己爬上了床。 头一挨着枕头就要沉沉睡去,阮瀚宇见她终于肯上床了,就拿过被子来轻轻替她盖上,又细心的检查着小宝的被子,头放在小宝的额头上探了下体温,把小宝的被子边角盖好,这才坐下了趴在了木清竹的床边。 木清竹只眯着眼睛那么一会儿,脑海里又闪过那年在小岛山洞里的情景,那一年,他们互相拥抱着取暖,在黑暗中,虽然心思难以想到一块,却是宁静温馨的。 此情此景,又何其相似。 只是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小宝。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如此不清不楚。 越夜越寒。 倒春寒确实也不能小瞧,睡了会儿后,木清竹迷迷糊糊中听到阮瀚宇打了个喷嚏,心中紧了下,这样子趴着,甚至连个被子都没有,她于心不忍。 “瀚宇,你回酒店吧。”她声音有些迷糊的劝说道。 “不回,我要留下来陪你们。”阮瀚宇很执着,很坚定地答道。 木清竹知道他心意已决,说不动他,再闭着眼睛会儿,忽然睁开眼,小声说道:“那你上来吧,我们三个人睡。” 这话声像蚊子嗡嗡,木清竹以为他会听不见,却不想,他腾地就站了起来,趣跃地说了声“好”,话音刚落,被子揭开,木清竹就被他的长臂腾空抱起,很快落入了他的怀里。而他的身子已经睡在了铁床上。 这也太快了吧!木清竹苦笑! 一米二的小床,小宝占的地方倒并不是很大,阮瀚宇躺下后,刚刚好,正好床挨着墙壁,木清竹也不用担心小宝会滚下床来,只是在靠着床的墙壁处放了一些衣服,免得他挨着墙壁有湿气。 木清竹刚一躺进阮瀚宇的怀里,就感觉到这个胸膛在急速升温,与他纠结了这么久,当然能明白这个紧贴着自已身体的男人身体上的变化,想逃,阮瀚宇却紧紧搂住了她。 此时的阮瀚宇,一直在他体内徘徊的那种来不及褪去的情潮瞬间升温,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忍着冲动,只是抱紧了她。 “你想干什么?”木清竹低低地问。 “放心,我不会干什么的,你老实的躺着别动就好。”阮瀚宇实在忍得难受,声音都有些嘶哑,这样的环境,他真的不能做什么。 木清竹想着他也干不了什么坏事,趴在他热热的怀里,太累太困,也顾虑不了这么多,沉沉睡去了。 半夜里木清竹是被一阵哭声,呕吐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就着昏暗的小灯一看,小宝吐了一床,嘴里边上全是呕吐物,吓得一个激灵爬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小宝,小宝。”起床打开大灯,只见小宝的脸赤红赤红的,正在哇哇哭着,胃酸的臭味扑面而来。 不好!又发烧了,果然会如此! 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急得她爬起来抱着小宝就往值班医生那里跑。 “嗯,又发烧了,先打退烧针吧。”值班医生检查完后,马上就吩咐护士站给打退烧针,吊瓶。 “医生,为什么会这样反复发烧?”木清竹心急如焚,一个劲地问道。 “女士,衣原体感染即就是肺炎,肺炎的症状就是发烧,一般来说支原体感染是比较麻烦的,有一个较长的周期,中间会出现反反复复,但这个病于小孩子来说也是很常见的,并不会很难治,放心吧,没事的。”值班医生耐心地解释着。 木清竹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去,阮瀚宇正站在后面认真听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打完退烧针后,木清竹抱着小宝回到了病房,护士又很快推车过来扎针了。 晚上的护士看来也是个实习的,给小宝扎针时,又是扎了好多次才扎进去,小宝痛得嘶哑着嗓门哭叫。 木清竹看着小宝手上面的针孔,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 阮瀚宇沉默着,脸上的表情暗沉晦暗。 护士走后,木清竹再无睡意,只是红肿着眼睛望着小宝发呆。 阮瀚宇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烟,手刚伸进去接触到烟盒时就条件反射式的缩了回来,他记得,木清竹曾让他戒烟的,而他竟然还该死的答应了,这会儿若是拿出烟来抽,肯定会遭到她指责的,这样想着想抽烟的那股冲动奇迹般的消失了。 江南漆黑的夜,深沉如魅,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水滴,外面的春雨下起来没完没了。 夜晚的凉意还是很深的,只一会儿,他就感到了寒凉。 走过去铁臂抱起了木清竹在怀,回到了床上。 “清竹,这个小镇的医疗条件太差,跟我回a城吧,我让a城人民医院最好的专家团队来给我们的小宝看病,这样呆在这里,小宝受罪,你们也受罪。”阮瀚宇紧紧地拥着木清竹,拿过被子来替她盖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受凉了,在她耳边征询着她的意见。 “不,不回a城。”木清竹在阮瀚宇怀里条件反射似的接口就答道,身子就要站起来,却被阮瀚宇的手臂按紧了,起不来。 “为什么?”阮瀚宇低低的吼。 为什么?木清竹的眼前闪过吴秀萍痛苦的脸,执着的话语,心底闪过一阵颤粟。 她缩在阮瀚宇的怀里,紧闭着眼,他的胸膛是那么的结实,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的心安稳了,似乎连着灵魂都安定了不少,可此刻他的话却让她心惊肉跳。 “瀚宇,你是答应了我的,小宝是属于我的,对不对?”她大声问了出来。 阮瀚宇愣了下,随即答道:“当然,小宝是你生的,当然是属于你的,你是他的妈妈,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但同时小宝也是我属于我的,是我们的孩子啊。” 直到这时阮瀚宇都不太明白木清竹这样说的用意,更不明白她在担什么心,他是男人,怀中女人对他的依赖与爱恋还是能够感知的,只是,她为什么不愿跟他回a城呢? “不,小宝只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她离开我。”木清竹很明白这个含义,如果小宝跟着阮瀚宇离开了,她的人生会是怎么样,而妈妈又会怎么样?她已经输不起了,手握着阮瀚宇的衣服紧紧的,用尽力气说着。 诚如吴秀萍说的那样,她都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能再陪着他玩这些游戏了,他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男人,想要女人,大把年轻漂亮的女人会像她那样疯狂的爱上他的,可她呢,却是无法再投入了,她需要稳定的生活。 她要坚持! “瀚宇,小宝的病很普通的,只是会有一个过程,这种病在小镇治好是没有问题的。“她固执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愿跟着我回a城,要独自一人带着小宝流落在外吗?”阮瀚宇总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冷冷地问道,心里却痛不可言,这么久,他一直等着她,到处找她,现在找到了,百般恳求她回去,她却不惜用献身的方法来拒绝跟他走,而且还要霸占着小宝。 这算什么?对他来说公平吗? 木清竹听着阮瀚宇渐渐没有温度的话,咬紧了唇,并不反对,默认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五十一章 僵持不下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样对我公平吗?就因为你怀着小宝偷偷跑了。害得我到处寻找。就是现在。小宝都不愿意认我。甚至见到我都是排斥的。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这样做要置我与何地?”阮瀚宇咬紧了牙关。怒声问道。 木清竹身子抖了下。非常理智的说道:“瀚宇。我们之间走到今天。你这样来质问我有什么意义吗?这其中的谁是谁非。难道你自已不清楚吗?” 阮瀚宇愣了下。木清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不是她的责任。她也是无可奈何的。错还在他这边。 当下沉默了下。问道:“清竹。你还是在恨我是吗?” 那些年对她的羞辱。这个女人肯定是怀恨在心的。并不肯轻易原谅他。该死的女人。这样小心眼。其实他也就是嘴贱而已。自始至终。也没有真正做出过对不起她的事来。或许行为举动有些过份。可这不正是他的小缺点吗?她需要这样念念不忘吗? “清竹。我承认以前我是犯过混。也对不起你。可我从来都是爱你的。难道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吗?”阮瀚宇沉痛地说道。拿起了木清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你听听。我的心从来都是爱着你的。从没有变过。” 木清竹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他的心她能明白。她也是爱着他的。但现在这一切早已与爱无关了。这是现实! 她要坚持。为了小宝的幸福。为了未来的幸福。她必须要坚持下去。婚姻并不只有爱就可以牢固的。 眼泪从眼角夺眶而去。她咬住了唇。狠狠咬着。手攒得衣服死死的。骨节都在响着。 阮瀚宇很久也没有等到木清竹的回答。听到了她压抑低沉的抽泣声。心情越来越沉重。 “清竹。跟我回去吧。我们马上就举行婚礼。我要正大光明的娶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给你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我说过了就会做到。”阮瀚宇斩钉截铁地说道。“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能相信他吗?木清竹心里在苦笑。她可以不计较一切。但小宝却不能受到任何委屈。她可没有忘记。那年乔安柔曾花一千万让莫彪来弄掉她肚中的孩子。那时的小宝尚未出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已经招来如此的怀恨了。现在若带着这么大个可爱的小宝回家。究竟会发生什么。她可不敢想象。 这种的荣耀她要不起。 这样想着。打了个寒噤。这一年多来。她尽量将自已藏匿起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怀的是阮瀚宇的孩子。也是不想招来更多的忌恨与伤害。这是她做为母亲基本的保护意识。 吴秀萍的话是对的。她要坚持下去。不能轻易跟他走。 为了她。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但那又怎样?她不能冒着小宝受到伤害的风险而不管不顾的再次嫁给他。 而且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也应该是生下来了吧。凭她的心性。没有得到名份。更加不可能放过小宝的。 不得不说。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确实是木清竹心中的那根刺。她不想去过那种表面风光。实则凶险无限的日子。 只是阮瀚宇做梦都没有想到。木清竹耿耿于怀的。还是当年乔安柔怀孕的事。于阮瀚宇来说。乔安柔只是一个恶梦。早就过去了。这一年多了。他甚至都没有再想过这件事。一切早已随风飘散了。 更让他忘记了的是乔安柔肚中的孩子是莫彪的这个事实。当年为了保住乔安柔的名声。并没有对外宣扬。而这点木清竹显然是无法知道的。 他忽略了这点。或者说根本就忘记了这点。而木清竹耿耿于怀的正是这点。更重要的是担心小宝的安全。这样二人的心就永远不能走到一块。 因此这后半夜。他们的沟通没有任何效果。几乎是僵持着的。 用阮瀚宇的话来说。木清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如果真的相信他。毫无顾虑的爱着他。就应该会豪不犹豫地跟他走。相信他会让她幸福的。 这期间。小宝打了退烧针后。又汗湿了几身衣服。木清竹及时给他换了。天快亮时。阮瀚宇阴沉着脸出去了。二人不欢而散。 木清竹精神面临崩溃。再也熬不住了。抱着小宝流着泪沉睡过去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医院查房的医生惊醒。医生检查了下小宝的病情后。问询了些情况后就走了。 木清竹心灰意懒之下。又沉沉睡去了。后来又被小宝的哭声惊醒。木清竹爬起床来给他喂药。喝奶粉。再后来小宝就含着她的。母子二人相抱着再度沉沉睡去了。 直到有人来敲门。木清竹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睛。原来是有人过来送餐的。提着大大的饭盒。饭碗。 木清竹迷迷糊糊的醒来。潜意识中知道这一定是阮瀚宇让酒店的服务员送过来的。心中微微泛酸。想着他阴沉着脸离开的模样。心中更加万念俱灰。只是让服务员把饭搁在了桌子上。豪无精神去吃。更是没有什么胃口。几乎不愿想任何问题。豪无意识地搂着小宝沉沉的睡着。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紧紧地搂着小宝。生怕会有人抢去了他似的。 ??t5矶?6?p2(?:kg?闛???6km6??4吴秀萍大早就醒来了。起身冲了点麦片喝了。就一直坐在家中心神不宁。坐卧不安的。只恨自已的双腿不方便。不能跑去医院。不知道小宝的病情怎么样了?而更让她担心的则是女儿的感情问题。凭直觉。阮瀚宇此次来是一定会要带走小宝的。至于能不能带走她的女儿。过不过得了这关。暂时还不能肯定。 但她会坚持下去的。当年就是因为轻易答应了阮奶奶的求婚。所以女儿嫁进去后。从不曾幸福过。这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这次。她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 阮家是豪门。他们是不可能会看着自已的子孙流落在外的。更何况是个男孩! 豪门里最不缺的是钱。但子孙却是越多越好。尤其是男孩! 如果真是这样。女儿这一关会生死悠关! 她担心。着急。甚至夜不能寐。但她要保护好自已的女儿。就算力量微薄也要拼尽全力。 心中却很懊悔。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初为什么会要听了阮老太太的话。把女儿嫁给这阮氏豪门呢。现在可好。女儿受尽了磨难。 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白。心中又难过又酸涩。一身都绷得紧紧的。再也放松不下来。 屋外面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他终于来了! 这在她的意料当中。 阮瀚宇不管是要带走小宝还是要带走她的女儿。怎么说都会要跟她打声招呼的。 她在等着他。 门没有关。 阮瀚宇径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手里提着精致的盒饭。 “妈。吃饭了没有?我给您带来了早餐。”阮瀚宇把早餐放在饭桌了。声音非常温和。 “别。我不是你妈。别这样叫。我可承受不起。”吴秀萍冷着脸。声音冷冰冰的。 阮瀚宇脸上满脸的尴尬。 “说吧。来找我干什么?”吴秀萍没有理会他的难堪。继续生硬冷冰冰地问道。 对他。她没有半点客气与留有情面。 “妈。是这样的。小宝现在生病了。这病虽说不是大病。但也病得不轻。如若治不好怕引发后遗症。因此……”吴秀萍这个架式多少都让阮瀚宇心里发沐。可他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昨晚后半夜。他都没有做通木清竹的思想工作。现在。他想试试先走吴秀萍这一关再说。毕竟木清竹是她的女儿。她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完整的家吧。 他并不想强行带走他们。那不是他的初衷。这其中肯定会有些误会。心结要解开才行。总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他走才好。 “因此。你就想借此带走小宝。是吗?”吴秀萍板着脸。冷冷开口了。 “是的。妈。我想带小宝回a城大医院里治疗。”阮瀚宇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了。对着吴秀萍审讯似的脸。他有些莫名的不安与心虚。 “是吗?那倒真的不必要了。小宝只是普通的肺炎。这种病我相信小医院也能治好的。这种小病每个孩子都有可能得上。现在不都是没事吗?”吴秀萍接口过来。声音很重。态度很坚决。 “这个。我知道。但是小宝是我的儿子。应该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不是吗?而我也有这个责任的。”阮瀚宇尽量解释道。“而且清竹也太辛苦了。这样照顾着小宝。昨晚几乎都是彻夜未眠。因此我想着要把小宝送到更好的医院去。这其实也是为了清竹好。” 他语气诚恳温和。尽量小心的解释着。希望能得到吴秀萍的谅解。如果吴秀萍同意了。那么木清竹有了吴秀萍的劝解也会回心转意的。 显然这一次。他的算盘打错了。 “这点辛苦对清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吴秀萍嘴角是凄凉的笑。声音一声比声冷。直接问进了他的心里:“你有知道清竹一个弱女子是怎样生下孩子的吗?这一年多。她又是怎样艰难的带大孩子。还要来照顾我这个老太婆的吗?现在这点苦。实在不算什么。而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说这话。” 吴秀萍的话字字带着血泪。绞着阮瀚宇的心脏。有一瞬间。阮瀚宇感觉呼吸不畅。 “可是。妈。当时是清竹偷偷跑掉的。我并没有让她这样流落在外的。”他非常艰难地说道。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五十二章 断然拒绝 “哟,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们清竹的不对了,是她不守妇道了,是吗?”吴秀萍蔑视的问道,语气更加严肃,“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被迫无耐,她会舍得放弃自已深爱的男人,放弃家庭,独自一人流浪在外吗?有谁有那么傻?傻到有福都不会想,更何况,那时的你们早已离婚了,她有什么理由要留在你的身边?现在你不会还要告诉我,你们并没有离婚吧!” 阮瀚宇心虚地低下了头去。-- “而且,我可是听说,乔安柔曾经要花一千万元买凶弄掉我女儿肚子中的孩子,这样的话,不要说我的女儿,只要是个人听了都会心惊胆颤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保护自已难道有错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儿,那我且问你,既是爱她,为什么四年前把她逼得流浪去了美国,为什么会让乔安柔那样的坏女人住进阮氏公馆,并且要向天下的人宣告你要娶她,你这样的一举一动,不是在伤害我的女儿么?”吴秀萍秀眉扬得高高的,满脸的质问与冰冷。 “妈,我,这些事情我是应该郑重地向她道歉,也向您道谦,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请您原谅,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阮瀚宇心里难受极了,既无法面对着吴秀萍的指责,更无法自圆自说。 “不得已的苦衷?这还真是个很好的理由嘛。”吴秀萍冷笑,“我敢保证:以后,这种不得已的苦衷还会有更多,那是不是只要有这些不得已的苦衷就可以随意伤害我的女儿?就可以随意不要我的女儿呢,现在,我们家家道中落,没权,没势,没地位,但那不代表我们家就没人格,没尊严,你可以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离,真对不起,阮少爷,这样的游戏我们陪不起,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以玩得起的。” 说到这儿,吴秀萍那是满脸的怆桑,眸里的光却是异常的坚毅,话语更是豪不留情:“如果当初我早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那后来的这一切都无可能,死者已逝,我是不会允许她回去报仇的,对我来说,清竹的幸福才是最大的,绝无可能让她这样大着肚子流落在外,也不会让她这样凄惨的成为一个单身妈妈的,这是我的失职啊,因此现在我再也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了。” 阮瀚宇听得心惊胆颤,现在看来,就算是木清竹同意跟他回去,这吴秀萍这关就过不去了,这追妻之路还真是因难重重啊。 “妈,对于清竹,我确实有愧,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这些也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心,而我更没有因为你们家道中落,因为没有权势就看轻她,看轻您,这点还希望您能明白。”阮瀚宇抹了下额前的汗水,还是尽量解释着,对于权势这些东西,他是男人,向来都没放在眼里,否则当年香樟别墅群时就娶了乔安柔了。 “是吗?”吴秀萍突然想笑,不无嘲讽地问道:“在我的印象中,似乎自从你与我家清竹结婚起,就从来没有来我家看过我和锦慈,更是从没有叫过我和锦慈一声‘爸,妈’,年轻人,这也是你的苦衷吗?娶了我的女儿,却让她独守空房四年,甚至连她的娘家都从没有去看过,我女儿嫁给你时才二十二岁,这么美好的年龄,她都是泡在苦水中,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这个……”阮瀚宇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就是现在从吴秀萍口中说出来都觉得自已很过份,更何况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甚至会忘了,面前的女人住在几楼,甚至不知道木锦慈的死,木清竹离开的三年,他更是忘了面前的这个丈母娘与老丈人的存在,而那时,他们还是事实上的夫妻。 阮瀚宇的脸上青红交绿,眼里是复杂惭愧的光,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身上感到一阵发冷,直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已的人生是多么的失败,连自已心爱的女人都没有给到她一丁点的幸福,他真的没有资格来乞求什么。 “妈,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们,我现在真的就是想弥补她,想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请不要拒绝我的诚意,现在小宝生病,我们先回到a城治好小宝的病后,我再给你们负荆请罪。”阮瀚宇没有了主意,只能是诚恳地请求吴秀萍的原谅。 “不用了,小宝的病我们有能力治好,小宝是清竹的儿子,要带走他,清竹是不会同意的,而且带走小宝后,你想让我的清竹怎么生活?这儿子是她的唯一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连着儿子都要失去,你要她怎么活下去?”吴秀萍的脸阴冷得如同下了一层秋霜。 阮瀚宇听得有点怪异,抬头说道:“妈,我是来接她们二母子的,还有您,不是只要带走小宝的。” “那就更对不起了,清竹是我的孩子,你要来接走她,那要先征得我的同意才行,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的。”吴秀萍当场就断然拒绝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阮瀚宇彻底失去了希望,如果说来时还抱着一线希望,那现在几乎是满眼的黑暗,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走吧,我们这个地方又小又脏,真的容纳不了你这尊尊贵的神。”吴秀萍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站了会儿,六神无主,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也不知到底是怎样走出这座庭院的。 脚步很重,整个人都有点虚无缥缈,昨晚没有睡什么觉,后半夜又与木清竹倾心而谈却没有任何结果,还是不欢而散。不甘心的他大清早就来到了吴秀萍这里指望能得到她的理解,不想,却遭到了更大的打击。 黑沉着脸回到了酒店,却见连城正站在门口等他。 “阮总。”连城看到阮瀚宇神情憔悴,无精打彩的样子,心中微动,轻声唤道。 “连城,有什么事吗?”阮瀚宇抬眼看了他一眼,神情懒懒地问道。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五十三章 摇摆的心 “阮总。少奶奶的屋子隔壁还有一套房子空着的。正在出租呢。”连城想到阮瀚宇这一年多来。每日孤孤单单。沉默寡言的。而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少奶奶和他的孩子。必定会要带回去的。前天吩咐他去这附近找房子时就想到了这层。现在看他的气色。似乎想要带走少奶奶和孩子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了。 阮瀚宇俊目微沉。又略微抬起了眼来。 “好。你先去收拾下。我们明天就搬过去。”他简短的说完后。拿出门卡刷开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又累又心酸。不久后沉沉睡去。 木清竹是被小宝的咳嗽声惊醒的。醒过来时。小宝正咳得满脸通红。快要岔过气去。她又惊又怕。慌忙抱起他。轻拍着后背。不停地叫道:“小宝。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呀。” 小宝咳得难受。眼里都是泪。浑身软软的趴在木清竹怀里。叫着“妈妈。”恹恹地哭着。 木清竹又心疼又难过。抱着小宝。面容呆滞。 阮瀚宇自从清早走后再也没有来了。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想他应该是走了。不会再来了吧。 想到他走后。从此再不会来了。心中就是一阵阵的失落。 小宝毕竟是他的孩子。他走后。就意味着小宝没有了爸爸。这对小宝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心里隐隐作痛。抱紧了小宝。心里空荡荡的。小宝似乎也感知了她的心里。小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脖颈。嘴里直哼哼“妈妈。妈妈。”不时就要咳嗽得透不过气来。 木清竹心里没有了主意。 “小宝。你想要爸爸吗?妈妈是不是应该把你送给爸爸。他有权势。会给你更好的生活的。”她凑近了小宝的耳朵轻声问道。 小宝只是抓紧了她的衣服。咳嗽着叫着“妈妈。” 木清竹心酸极了。 昨晚与阮瀚宇的谈话。那是不欢而散。 阮瀚宇想要带着小宝去a城治疗。不放心这里的医疗水平。她不可能会同意的。 可是小宝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后。木清竹的心忽然就有丝动摇起来。 是不是应该妥协。让小宝回到他的身边去。再怎么说小宝是他的孩子。跟着他会比跟着自已不知要强多少倍。 一会儿后。又拼命地摇头。 乔安柔的孩子也在。她容不下小宝的。不能让小宝去冒这个险。如果她也跟着回去。可这豪门的生活。她真的厌倦了。也不想再去过这种生活了。 这样整个下午搂着小宝在屋中走来走去。胳膊已经酸痛得失去了知觉。脸色也是白得厉害。 黑夜来临时。小宝吃了感冒药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木清竹也是又累又困。头沾着枕头。抱着小宝毫无精神地睡了过去。 “小宝。小宝。你在哪里?”木清竹张着双手恐怖的喊。夜。黑沉的夜。看不清任何东西。木清竹怀里空空的。只有一个意识:小宝丢了。她的小宝不见了! 不能。不能失去小宝。那是她的命啊! 拼命跑着。用尽力气跑着。 忽然脚下一个悬空。眼前一黑。重重栽倒了下去。 “啊。小宝。”木清竹尖叫一声。猛然坐了起来。周围是黑沉沉的病房。静寂得可怕。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情急之中扭过头去。小宝正安静地睡在她的身边。睡得很沉。额上有层细细的汗珠。 她用手一探。额头微凉。还好。没有发高烧了! 心。放了下去。 傻傻坐着发怔。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手指尖冰凉冰凉的。 她。走不出那个梦! 那种恐怖的气息还在身边弥漫着。 很久后。才慢慢躺下去。睁着大眼望着黑暗出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太害怕失去小宝了吧。因此才做了个这么可怕的梦。 嘴角边浮起的是苦笑。 静静躺着。突然就感到一阵难以排解的孤寂。那是一种虚无的恐慌。孤独。害怕。空虚。各种负面情绪交结。这么多年来。在黑夜中。在没有他相伴的黑夜中经常会有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总是让她半夜醒来。再难入眠。 自从生下小宝后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身边空荡荡的。她转身抱紧了小宝。每当这个时候。只有抱紧小宝。才能将这种感觉压下去。才能慢慢进入睡眠中。 搂紧了小宝。紧紧搂着。不知何时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仍然没有看到阮瀚宇的影子。或许他已经下定决心放过他们了吧。 毕竟她已经表明了她的诚意。 想到这儿。心中微微泛酸。却也安下了心来。至少。她不会失去小宝了。她的生命还有一丝寄托。 ??t5矶?6?p2(?:kg?闛???6km6??4连续几天吊瓶后。小宝的高烧现象倒是中止了。只是咳簌症状却越来越重了。经常会咳得满脸通红。甚至是面带紫胀。喘不过气来。 木清竹的心越来越焦急。整日眼泪不能干。小宝难受的模样就像在割在她身上的肉般痛不可言。 有时。她会想。是不是要把小宝送回给阮瀚宇呢。如果能跟着他平安长大。将来会风光无限的。而现在只要看着他难受。她的心会更难受。可这种想法过后。就会抱着小宝发抖。拼命的摇头。 小宝这次的生病来势汹汹。也让她疲惫不堪。 最头疼的还是给小宝喂药。这小家伙就是不肯喝下苦药。每次喂药都会弄得她满头大汗。有时好不容易喝进的药还会吐出来。 可就算是这样。也好过没有喝进去一点点。至少小宝的精神状况在第三天时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咳嗽着。但会笑。也会自已玩了。 前天晚上跟阮瀚宇睡在这里。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形似于没睡。昨天晚上。她又独自照顾着小宝。被他的咳嗽弄得心慌意乱。也是没睡什么觉。白天刚来。就困得不行。眼皮直打架。陪着小宝打完针。玩了会儿。还没到中午。头挨着枕头。就沉睡过去了。 睡梦中。似乎有双手轻柔地抚了上她的脸。那双手很大很软。温温的。非常好的触感。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来。恍若贪恋那种感觉似的。她把脸扭转了过来。直到那双手完全覆上了她的小脸。温温的感觉让她秀眉舒展。再次沉睡过去。 梦中似乎听到有小宝的哭声。她也醒不过来。只是那哭声只有那么一二声就停了。又恍若传来了小宝的笑声。总是这么一会儿警觉一会儿沉睡。陷入了这样一种毫无意识的昏睡中。 阮瀚宇昨天心灰意冷的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直睡到了大半夜后才醒来。醒来后。想起了病中的小宝。半夜赶到了病房。看到木清竹正搂着小宝睡得很香。而小宝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放下了心。低头就看到木清竹的小脸上全是憔悴。眼睛都红肿着。不忍心弄醒她。就独自回了酒店。 再睡醒来时。连城来了。 “阮总。房子已经租下来了。付了一个月的租金。里面有家俱。至于其它日常用品我已经准备妥当了。”连城看到阮瀚宇闷闷不乐。无精打彩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完又轻声劝道:“阮总。不要着急。少奶奶是爱您的。这我能看得出来。只是她心中可能还有些顾虑。这个要慢慢解开心结才好。” 连城的话似乎给阮瀚宇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还没有结婚的年轻男子。满脸不信地问道:“你还懂得女人的心?” 连城脸微微一红。笑了笑说道:“女人的心我虽不那么懂。但少奶奶的心我却能看明白。毕竟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了。早就了解了少奶奶的为人。她是我最敬佩的女人之一。自然我也会对她的言行举止格外留意。” “哦。那你倒说说看。她对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阮瀚宇来了兴趣。饶有趣味的问道。 “这个。”连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少奶奶的心里绝对是有您的。这从她每次看您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再说了。您那么优秀。少奶奶也没有理由不喜欢您的。”” 连城想到了木清竹每次看向阮瀚宇时。那眼神里就算是再冷若冰霜。可都能看到一抹有别于常人的难得一见的柔情。虽然隐藏得很深。可细心的连城还是看出来了。他想。这就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特殊感情吧。 “就只是这样?”阮瀚宇哑然失笑。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解释。可想了想。眼前这小子自已都没有谈过恋爱。哪还会懂得这些个大道理呢。这不纯属是瞎扯么。当下也不为意。只是说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就搬过去。这里呢。你今天就去结下账。” “好。”连城本不善言辞。看到阮瀚宇为情所困。也只是把自已的感觉说了出来。见阮瀚宇这样吩咐他。答应了一声。出去就准备结账搬家了。 阮瀚宇冼簌完。瞧瞧已是快正午了。就下去吃了饭。特意挑选了一些好菜吩咐服务生打了包。跟着他朝医院而来。 进到医院后。病房里静悄悄的。轻轻推门一看。木清竹已经睡了。手上还紧紧抱着小宝。母子二人相拥而眠。 让服务生放下饭盒后走了。而他。就站在房中望着这样的一幕。心情极度复杂。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是我的生命 木清竹抱着小宝。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侧身睡得很沉。想来是昨晚一夜都没睡什么觉了。 她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小宝。秀发遮挡了大半个面容。可就是这样。阮瀚宇仍然能够看到她略微苍白的小脸上那抹显而易见的悲伤。还有那红肿着的眼圈。 他的心里是尖锐的刺痛。 他们母子二人相抱着。密不可分。神态亲密。那是自然而然的亲情。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瀚宇。求求你放过小宝吧。小宝是属于我的。他是我的命。我若失去了他。叫我下半生如何度过啊。 他薄唇紧抿。眼眸里都是痛苦。 慢慢走上前去。轻抚着她的脸庞。 清竹。小宝是你的命。可你和小宝也是我的命啊。如果失去了你们。叫我下半辈子怎么生活啊。 你只想到了你自己。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啊。这些年我又是怎么过来的。我爱你。自然就不会想要放过你。要接你们回去。可并不是要分开你和小宝的。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难道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吗?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高高兴兴地跟我回去。深深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除非你能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这样想着。耳内却听到“呀。呀”的声音。抬眼。小宝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眼眸清澈有神。可脸上还是有明显的警惕与生疏。 他一乐。呵呵一笑。伸手就要去抱他。小宝嘴一张。哇哇就要哭。 木清竹睡得很沉。抱着小宝的手渐渐松开了。 阮瀚宇伸手轻轻地抱起了小宝来。嘘了一声。朝他轻声说道:“小宝。乖。别哭。到时会吵醒妈妈的。爸爸带你出去玩会儿。让妈妈安心睡一觉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很动听。小宝或许被他迷惑了。总而言之。他注视着他。没有再哭了。 阮瀚宇亲了他一口。抱着他朝外面走去。 或许是在病房里呆得太久了。走出病房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的小宝。精神一下就好起来了。滴溜着眼睛到处瞧着。左顾右盼的。非常可爱。 阮瀚宇带他走到一个玩具店前。琳琅满目的玩具吸引了他的眼球。他看中了一款非常有型的汽车。用手指着它。嘶哑着嗓音叫着。满脸的想要。 “你也喜欢车?”阮瀚宇笑了。“这还真是遗传呢。你妈妈可是个全球顶尖的汽车设计师。你老爸我。专门生产汽车。没想到我的儿子也这么喜欢车。看来我们一家人都与车有缘份呢。” “小朋友要不要?”玩具店的女人可是个人精。看到阮瀚宇这一身做工考究的名牌西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看那架式必定是非富即贵的。当即趁着小宝感兴趣。把店里面所有的高档玩具车一一拿了出来展示给小宝看。这样小宝看得更起劲了。冽嘴笑着。手舞足蹈的。 而后。她成功了。 阮瀚宇吩咐她把店里所有的玩具车都包了起来。装在了一个大袋子里。考虑到还要外去不方便拿着。就让小宝挑了个最喜欢的玩具车拿在手中。然后其它寄存在店里。抱着小宝兴致高昂地走了。 江南的春天。空气里湿乎乎的。却也是很清新迷人。想来小宝也是出来得太少。阮瀚宇这一抱着他出来。就高兴得手舞足蹈。轻易不肯回去了。 此时是正午。细雨停了。有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空气非常好。人的精神也好。阮瀚宇抱着小宝。轻松舒畅。父子二人在外面游玩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鸡。小鸭。小宝也会兴趣盎然地看上大半天。不肯离去。 更让阮瀚宇高兴的是。就在他与小宝游玩的过程中。惊喜的发现小宝不仅不排斥他了。甚至对他。还很有好感。 这让阮瀚宇欣喜若狂。 看来这小家伙终于知道他是对他亲。对他好的人了。血浓于水。这可是一种自然油生的感情。无须任何掩饰。 阮瀚宇被这样的亲情包围着。更加尽情尽兴地带他游玩。满足他的任何愿望。游着游着。竟然忘了回去。 木清竹睡得很沉。却也睡得很不安稳。刚开始还睁不开眼。慢慢的沉睡一觉后。总算进入了浅睡眠。感到怀里空空的。习惯性地伸手去搂小宝。手触过去是空荡荡的。刚开始还不以为意。以为小宝睡偏地方了。 “小宝。”一会儿后。她迷糊中叫了一声。再把手横了过去。可这次。整个床铺都是空的。惊得她睁开了眼。 懵了一会儿后。怔地翻身爬起。 小宝呢。小宝不见了! 这个意识只空茫了一会儿后。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 “不。不是做梦。”她摇着头。用手掐了下大腿。好疼! 是真实的。小宝已经不见了! 这样一想。“哇”的尖叫一声。疯了似的在房中找了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房间的桌子上。大大的饭盒就放在上面。 不用想。这都是阮瀚宇送过来的了。 “阮瀚宇带走了小宝。趁着她熟睡的间隙带走了小宝。”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便像摘了她的心肝肺一样痛哭出声来。全身都是凉叟叟的。发着寒颤。哆嗦着。双腿都站立不稳。眼前就是阵阵发黑。 阮瀚宇走了。趁着她熟睡的空隙。带走了她的小宝。 这个混蛋。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痛哭一声。就疯了般朝着外面跑去。 小宝的床上已经没有温度了。说明他已经带走小宝很久了。那会去了哪里呢? 像风一样的冲出去。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已。 该死。为什么要睡得那么死。明明知道了小宝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竟然还天真地相信他会放过小宝。会成全他们娘俩。这简直就是做梦啊。可另外一种更加失落的情绪在心里疯长。阮瀚宇不要她了。将来小宝也会不要她了。她失去了一切。 眼里含了泪。拼命地冲出去。发疯般四处寻找。 找了一圈后。没有发现人影。脑中灵光一闪。 酒店。对。去他下塌的喜来登酒店看看。但愿一定还在那里。 可当她疯了般跑过去时。前台的服务员竟然告诉她。他们今天上午就办了退房手续。结账走人了。 这一消息无疑于雪上加霜。直接棒打得木清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软软的趴在了前台云石台上。嘴里喃喃唤着:“小宝。小宝。我的孩子。不要离开妈妈。求你不要离开妈妈啊。” 服务员面面相觑。看着木清竹那苍白得吓人的面孔。还有眼里那抹哀痛欲绝的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木清竹的表情与说话声里。那似乎是非常严重的事。与孩子有关! 她们眼里有了同情的光。有一个服务员走出来扶着她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来。轻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喝杯水。” “不。小姐。请你告诉我。那个房间的客人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服务员看着她。摇了摇头:“客人退房后去了哪里我们这里是查不到的。而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真对不起。” 木清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只在沙发上坐了一瞬间。就冲了出去。再度发疯般地四处寻找起来。 只是天苍苍。地茫茫。找的地方越多。越是看不到一点点人影。 慢慢的。她跌坐在小镇街边的椅子上。浑身哆嗦着。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要去找了。 如果是阮瀚宇诚心要带走她的小宝。那是不可能让她找得到的。 就是找断了腿。也不会让她看到的。 除了老老实实的放弃。那是不会有任何办法的。 想到就这样失去了小宝。心如刀割。痛得她眼泪直流。 浑身像被人抽去了真气般。软软的蜷缩在椅子上。软弱。空虚。失望。心灰意冷。甚至于眼前一片漆黑。像死了般。毫无生机的蜷曲着。于她而言。一切都不存在了。都没有任何意义了。甚至生不如死。 这边阮瀚宇抱着小宝。父子二人游兴还正高着呢。 柳树低垂。湖面清碧得发绿。 如此青绿的湖面。美好的小桥流水人家。呆在大城市整天工作的阮瀚宇完全没有静下心来享受过这般的清静与舒心。或许是怀中抱着小宝的缘故。这会儿看什么都是美不胜收的。都是兴味盎然的。 穿过一座拱桥。面前就是一个古庙。小镇的古庙古色古香。虽然游人不多。但香火依然不断。 这就是传说中的许仙与白娘子居住的地方吗? 这里现在已经被当地人供成了神庙。供当地百姓与游人上香景仰了。 阮瀚宇也学着别人的样子买了几柱香。让小宝拿着。在庙前敬了三个礼后。手拿着小宝的手。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想着自已的处境。默默地站在香炉前出了会神。 “妈妈。妈妈。”小宝忽然显得焦躁不安起来。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叫着“妈妈”。手还朝着那边伸去。 阮瀚宇吃了一惊。回过神来。这才觉得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该要带着小宝回医院了。 转过身来。 “妈妈。妈妈。”小宝的声音益加清晰。双手朝着街边一个方向伸去。 阮瀚宇顺着他的小手方向瞧去。不由惊得睁大了眼睛。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五十五章 他的软胁 那个瘦弱的身影正蜷缩在长凳椅上,双手抱着头,满头秀发垂落在脸上,遮挡了整个脸,浑身都在发着抖。 阮瀚宇的心瞬间收紧了。 “清竹。” 只惊怔了这么瞬间,失声叫出来抱着小宝冲了上去。 “清竹,清竹,怎么了!”他的大掌附上了她的头,焦心地问道,“你醒来了,怎么会到这里来?” 处于浑沌与迷糊状态中的木清竹,突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像从迷雾中拨出了日出,条件反射似地抬起了头。 阮瀚宇满目的焦虑与不解映入了眼帘。 她抬头望着阮瀚宇,一双黑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想要看穿他的心,直到这一刻,才恍然意识到,其实在小宝不见的那一瞬间,她最害怕失去的还是他,小宝是她的心头肉,不能分割,而他似乎还要在心尖上。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害怕,也不得不承认。 “妈妈,妈妈。”小宝在阮瀚宇怀里朝她伸出了小手,瘪着嘴叫着“妈妈”,眼睛红红的,就要哭出声来。 “啊,小宝。”木清竹只愣了一瞬间,听到这个稚嫩的声音,心中一喜,双眼放光,伸手就从阮瀚宇怀中夺过了小宝,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亲着:“小宝,不要离开妈妈,不要离开妈妈。” 小宝也伸出了双手搂紧了她的脖颈,小脸在她的脸上噌着,好似在告诉她:妈妈,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木清竹的眼里全都是泪,一会儿哭着又笑着,搂着小宝的双手还在发抖,浑身激动不已。 “清竹,你,到底怎么了?”阮瀚宇望着木清竹的神态,渐渐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脸上暗沉下来,深遂有神的双眼里布满了痛心与沉重。 看来眼前的女人是误解他了! 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与麻木,叹了口气,沉默着走近了,伸出双手把她和小宝揽进怀里,紧紧搂着,脸上是暗沉沉的晦暗。 “瀚宇,不要带走我的小宝,不要离开我。”阮瀚宇这熟悉的胸膛把她心底深处所有的感觉都给勾了起来,那抹最原始的痛楚牵扯着她,早已神志模糊,精力交瘁的她,连行为都是不由自主的,她一只手紧紧的搼着他的衣服,把头钻进他厚实的胸膛里声嘶力竭地喊着。 阮瀚宇的手抚上了她的秀发,眸里的光暗沉如铁。 这个死女人竟然以为他带走了小宝,多么荒唐! 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赖吗? 信任,他们之间太缺少信任了。 “走吧,我们先回家。”他轻轻地搂起她和小宝,快要把他们给抱了起来。 只是木清竹刚才虚惊过度,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刚走了一步,就头晕眼花,差点摔倒下去,手下意识地搂紧了小宝,软软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阮瀚宇轻拧了下眉,心中又酸又痛,打横抱起了她和小宝朝着拱桥走去。 街边碧绿的垂柳里,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正站在柳条中,绿色的戒装衬得他仪表不凡,凤表龙姿,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 微风吹来,面前的两根柳枝卷在了一起,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在跳舞,他伸出白哲的手指硬是拂开了那二根柳枝,嘴唇挽起一层浅浅的笑意。 “雨轩,看到没有,这个女人就是阮瀚宇的软胁,也是唯一能左右他的人。”席泽尧从古庙里走出来,来到了席雨轩的身边,望着阮瀚宇抱着木清竹远去的背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爸,那个女人真的是清竹吗?”席雨轩昂首而立,双手放在了后面,没有理会席泽尧的话,反而问起了木清竹,脸上是神往的表情。 “没错,她就是木锦慈唯一的女儿木清竹,雨轩,你们已经整整快二十年没见面了,想当年,我可是有意给你提亲了,只可惜被阮老太太抢先了,可恨的是那个木锦慈,木老爷子家道中落,偏偏他还不识好歹,更不合时宜,硬是与阮老太太窜通一气,选中了阮瀚宇这个混小子,现在看来,木锦慈若泉下有知都会于心不安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不顺畅,现在木清竹带着孩子流落在外,恐怕也是吴秀萍最伤心的。”席泽尧笑得有些邪恶与幸灾乐祸,深暗的眼底深处是看不见的一缕缕寒光。 席雨轩剑眉微凝,淡淡问道:“爸,您能确定阮瀚宇要收购这间石化厂吗?” 席泽尧眼中的寒光加重,沉声说道:“没错,据高厂长传来的消息,还有我的人带给我的信息,这些天阮瀚宇已经在调查这间石化厂的老底了,之所以会查,就是要有进一步的行动的。” “呵呵,这倒真是想不到,他的眼睛竟会看中一个这样偏僻的小厂,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呀。”席雨轩呵呵笑着,语气有些嘲讽。 “这可没有什么,他是精明的商人,这间厂生产的一种切片,原材料非常廉价,这中间的利润非常巨大,能把眼光放到这里来可不出奇。”席泽尧神色庄重起来。 ??t5矶?6?p2(?:kg?闛???6km6??4“如果阮瀚宇真要查出来点什么,那他一准会把投资改为收购了,如果真收购了,后果会不堪设想,要知道我们销往非州国家的那些枪支弹药百分之八十都是这间厂生产的,如果这样一来,等于断了我们的财路,这事还真不能小看。”席雨轩收起了笑容,态度也严肃起来。 “没错。”席泽尧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冷:“我们席家与当年的阮家争夺锦控股份失败后,国内所有的商业几乎都被阮沐天雄霸了,而当年老爷子在军界立稳后,就果断撤离了商业的市场,带领我们走进了军界,现在我们算是在军界政界企稳了脚步,但这些枪支弹药才是我们真正的来钱之路,特别是现在军队现代化后,不能从商,我们的来源仅只有这些了,这个工厂更不能被他收购了,而且这些个化工厂里还堆放了许多违禁物质,这都是不能暴露目标的,阮沐天那老狐狸本来成了植物人,原本可以趁机打压下去的,没想到乔立远那个脓包如此不中用,不仅没有得到什么反而身陷牢狱之灾,怕是这辈子都毁了,阮瀚宇倒是个人才,这么几年把阮氏集团做得风声水起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会打起了化工厂的主意。” 席泽尧与席雨轩二父子漫步在纷纷细雨中,街道冷冷清清的。 席泽尧的话让席雨轩的脸渐渐阴了下去,半年前,津城市中心仓库堆放的危险化学物质大暴炸已经震惊了所有的人,也引起了众人的抗议,现在上面警惕很高,正在严抓,这个时期,这些东西就是个敏感物,如果一旦暴露出来,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很有可能连爸爸与自已的政治前途从此没有了。 “爸,此事需从长计议。”他沉吟着,郑重地答。 “嗯。”席泽尧点头赞同,五指握拢了,有些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席雨轩突然感到父亲老了,虽然那已是暮年的神采英拔的身姿,风韵不减当年,毕竟还是感到了一丝落暮的悲哀。 父子二人直接朝着市郊的别墅走去。 “爸,现在清竹还没有与阮瀚宇结婚吗?”席雨轩边走边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还没有,他们离婚后就一直都没有复合,但看得出来,他们迟早是要复婚的。”席泽尧点头说道,说完眼睛眯了下,“怎么,你有想法?” “爸,如果我有想法,你会支持吗?”听到这样的反话,席雨轩脸上倒是没有半分惊讶,半开玩笑半是正经的问道。 席泽尧忽然哈哈大笑。 二人来到乌镇市效那栋豪华的别墅里,席泽尧直接带着席雨轩来到了书房里。 拉开抽屉,席泽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擦得锃亮的手枪,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瞧着,爱不释手。 席雨轩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席泽尧把玩着的手枪,淡淡地说道:“爸,好久都没有试过枪法了,要不要哪天比试下?” “你这小子,这段时间枪法有没有长进?我们可是军人世家,自你爷爷到你这一代都是三代从军,虽然我现在政界,但军政不分家嘛,你要是不能练好枪法,可就是丢了我们席家的脸了。”吴泽尧看着眼前心爱的手枪教训道。 席雨轩一笑,“爸,有没有长进,哪天比试下就行了,对了,您上次托我找的那把美军制式手枪m911a型号的我已经找到了,据说这柄枪可是当年希特勒自杀的手枪,不知您要来干什么?” “好。”席泽尧眼前一亮,哈哈笑道:“你想知道我要来干什么吗?那是送给莫老爷子的,莫老爷子心仪这柄枪已经很久了,苦于找不到,我今天找了来,就是孝敬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 席雨轩若有所思。 莫老爷子在京城的地位举足重轻,爸爸这些年可没在他身上花心思,只是莫老爷子对他们席家一直是淡然若水,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可爸爸将来在关健时期能争取他的帮助也是至关重要的,这样一想,眉头就舒展开来了。 ??t5矶?6?p2(?:kg?闛???6km6??4 第413章吴兰夫人 “雨轩啊,你知道吴兰夫人吗?”正在席雨轩胡思乱想时,席泽尧又开口了。 “吴兰夫人?”席雨轩眉目流转,脸上的笑有点生动,“就是那个在国际金融领域有深远影响,甚至在中东政坛都举足轻重的女人吗?” 席泽尧精明的眼圈迅速收拢,眼底深不见测的暗光里闪出了一点亮光来。 “对,正是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无儿无女,单身一人,但据我得到的消息,她年轻时曾是国内知名明星,a城人,嫁给了海外一个非常有名望的政要,生下了一个女儿,然后不知什么原因离婚了,她也籍此走上了政坛,从此后把自已嫁给了政治,再也没有结过婚了,这个女人可是非常有手腕,在国际政治地名名望非常高,在联合国会议上,她拥有否决权,因此她一向都是各国外交手段争取的对象,前段时间有传出,她要回a城找回自已的亲生女儿,当然了,这只是传言,像她这么有身份的人,是不会轻易向外界透露什么的,只是昨天我接到了外交部的通知,说是她马上就要回a城了,行程不过是最近的事,据我的估计恐怕还是因为她女儿的事。”吴泽尧非常神秘地说道。 人老了想要找回自已的亲生女儿,这是很平常的事,再者说,再怎么强大,她也毕竟只是个女人,只是时隔这么久,想要秘密的找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吴泽尧这番解说,很清晰,一字一句似乎都有深意。 吴雨轩并没有听明白,难道父亲想争取这个女人? 明年就要竞争总理的位置了,这个吴兰女士在国际上很有名望,如果能争取无疑是很有用的,不过这与她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想要争取她,国家层面也会出面,人家外交部可不是白吃饭的,似乎也轮不到他这个副总理去出面,再说了,就算他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脸,人家吴兰女士还未必会给他机遇呢! 以他对吴泽尧的理解,这样没有什么明显把握的事,向来都是不会做的,至于她女儿的事,纯属八褂,他一个堂堂的副总理来打听人家的女儿,似乎有点滑稽可笑,更何况平时对这类儿女事都是很不屑理会的。 只是今天来看,他可是很感兴趣,而且还不止一点点,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会对这位老女人感兴趣或者自认为有把握争取到她呢? 正在他想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到席泽尧高深莫测的问道:“雨轩,你想知道她的女儿是谁吗?” “谁?这总不至于与我们席家有关系吧!”席雨轩斜靠在沙发背上,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神情淡淡地问道。 毕竟他们现在是军界上的人,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爸爸的野心总不至于要来依靠这个女人成功吧,因为他们争取不到她,竞争对手也不会争取到她。 她可是出了名的难接近。 席泽尧看了眼神色淡淡的儿子,对他的政治敏感度非常不满,脸上的表情很阴沉。 “雨轩,凭着吴兰夫人的身家与名望地位想要整垮一个像阮氏集团这样的商业大佬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扶助阮氏集团冲上国际领袖舞台也是轻而易举的,别看阮氏集团现在跻身上了全球财富榜,但不过是刚站稳脚步,市声竞争风险非常大,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头,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且景顺集团自景成瑞失去苏其成这个后台后暂时落后了,但另一个很有影响力的集团公司正在迅速崛起,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年头,如果想要旗下的产品稳占全球的市场,海外没有人脉也是很难的,要知道商场就是战场,瞬息万变啊。”吴泽尧不厌其烦的解释分析道。 席雨轩点了点头,诚然,在商业战争中还从没有看过哪一个品牌能百年不倒,阮氏集团已经有百年的风光历史了,这已经是个奇迹了,能不能再坚持下去,甚至能不能进步那才是关健,可他还是没有明白,席泽尧解说得这么详细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他们要靠拉拢吴兰女士来对付阮瀚宇吗? 毕竟他们是从属于军政,而阮瀚宇是商业,二者关系似乎扯不上,当然除掉这个化工厂了! “爸,您这话都对,可是于我们关系好似都不大吧。”他把手放在了沙发背上,还是有些淡淡然。 “雨轩,没想到你政治敏感度这么低,真是让我失望。”席泽尧非常不满地说道:“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能争取下来,先且不说我这总理的位置需不需要她,就我们那些军火生意,如果有她一句话,我们就能从走私军伙变成光明正大的买卖,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席泽尧拉了下枪的膛,瞄准了窗外的一个方向,然后又放下,枪在他手中摇晃得呼呼的响。 “那她的女儿是谁?”听到这里,席雨轩似乎也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开玩笑的说道:“不会是木清竹吧?” 刚说完,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自问自答道:“当然这不可能啊,木清竹今年才多大,27岁而已,而吴兰夫人已经七十多了,她明显不是中年得女啊。” “当然不可能是木清竹了,但却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吴兰夫人的女儿是吴秀萍,而木清竹是她的唯一孙女。”席泽尧的话掷地有声,顿时让席雨轩目瞪口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木清竹母女的地位将会急剧拉升,也意味着她的资源会无限扩大,这样不管是a城还是国内外,不管是商界还是政界,将会有许多人愿意娶她。”席泽尧的脸色是莫测的高深,却也如嗅到喜欢的猎物般发放着光茫,长期混迹于政坛的他,再老谋深算也掩饰不了眼底的那抹兴奋。 席雨轩更是震惊了,真的没有想到木清竹还有这层身份,吴秀萍的娘家没有任何人,甚至是一片空白,这点他是清楚的,否则木锦慈惨案发生后,几乎被人雪藏了也是没有任何人替她们娘俩奔走相告,原来有这个缘故在内。 “雨轩,现在吴兰夫人是吴秀萍的亲娘这个消息还没有任何人知道,暂时也只有我们知道,这可要隐瞒下去,当然,如果你对木清竹有想法,就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否则,你的情敌会遍天下,包括阮瀚宇,更不会放手了。”席泽尧呵呵笑着,可谓是老谋深算。 “这么说,你现在真的支持我去追清竹吗?”席雨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眼里闪过一抹异光,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总不至于要我来替你决定吧。”席泽尧的眼里有些阴暗,那年,他也派人向吴秀萍与木锦慈提亲,可却被阮老太太捷足先登了,这事曾让他恼羞成怒,原来还弄不明白阮老太太为什么要将木清竹指婚为阮瀚宇,现在有了这个消息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这个老狐狸,难道是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 这样一想,席泽尧突然握紧了手。 不仅他一个男人算计不了这个老太婆,如果她真的早就知道了,那儿子想要追木清竹恐怕会是困难重重了。 眼里忽然闪过丝厉光来,死老太婆,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毕竟这些年,你们自已可是在给自已挖了个坑。 现在阮瀚宇这个混蛋,还要来捣乱他的生财之道,要知道,这个化工厂囤积了多少化工原料,那都是制造枪支弹药的原材料,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要想在从政路上一帆风顺,说白了,也是需要钱财来开道的,现在军队严禁经商,钱财,当然只能从这些地方来了。 “爸,你有听说过‘海洋之星’吗?”席雨轩话题一转,忽然朝着这个方向问道。 “有啊。”席泽尧则是一脸的淡定,“当年,阮家,暮家,席家,张将军家都是莫老爷子手下的得力干将,木家也是一门忠烈,那一年一场战役结束后,莫老爷子是最大的功臣,手下的我们都跟着得利了,只有木家与阮家离开了京城,回到了祖籍地a城,我们都是留在了京城,但是……” 席泽尧说到这儿脸上有了一层阴影。 ‘海洋之星’这个价值连城的珠宝本来是在那年的拍卖会上被欧洲的一个国家拍走了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让阮老爷子得到了,这样的珠宝,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让阮家得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此时的‘海洋之星’不光是一个珠宝那么简单了,还掺杂沓了政治的因素在里面,这背后若没有人,就算再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后来,他终于打听出来了,原来是吴兰夫人在背后起了作用。 可吴兰夫人为什么要帮阮家,他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但当木清竹与阮瀚宇订婚的消息出来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不得其解,因为这时的吴兰夫人并不知道木清竹说是她的亲孙女啊。 这些家族现在都发展成了大家族,除了木家随着木老爷子的死亡迅速衰退外,其他家族都成了,商界,政界或军界的大享,其中暮家与,张家,阮家结成了世代交好,而独有他们席家却被排除出来,想来这都是莫老爷子厚此薄彼的缘故,向来,莫老爷子都不太喜欢他。 这么多年来,这可是他的心头之痛,每每想到此心里都会愤恨难平,可他是要成就大事的人,表面上并不会显露出来,每年逢年过节照常都会给莫老爷子请安问好,现在收集这把手枪也是为了讨莫老爷子的欢心,毕竟如果有了他的支持,将会容易得多。 尤记得那一年,他也亲自到了阮家找到阮老太太想替自已的女儿席雪琪求婚,可没有想到阮老太太那个老狐狸表面笑呵呵的,只字不提,却在他走后的第二天就把木锦慈的女儿木清竹指给了阮瀚宇。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已经衰退的木家,看上去敦厚老实的木锦慈竟然也拒绝了他替席雨轩求婚的要求,转身就答应了阮老太太的提婚。 这件事,让他感到受了奇耻大辱! 因此,他发誓要登上权力的高峰,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第414章父子连心 “但是什么?”席雨轩仔细听着席泽尧的话却没有听到任何下文,抬眼望去,这一刻,席泽尧高大的背影竟然会有些沧桑,从来在他心中坚毅如高山,深沉如大海的父亲竟会有落幕迟年的悲哀,更有一股隐隐透射的凄凉,让他的心微微发抖了下。 席泽尧的雄心壮志,对政治的抱负与野心从来都是积极争取的,从不会对席雨轩掩藏些什么,甚至在对他的各种教育中都会把古今中外的有志之士贯注给他,让他从小在政界耳濡目染,立志成为一个政治家,但今天,席雨轩第一次看到了席泽尧的昂藏七尺之躯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一种落寞与消沉,这让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雨轩,一个杰出的政治家不仅要有狠辣腹黑的手段,更要能着眼大局,容怀天下,要能忍,在儿女私情上决不能优柔寡断,婚姻都是为政治服务的,一个“忍”字当先,当年,我替你向吴秀萍求婚,没想到当年落魄的木家竟然会拒绝了我们席家,选择了阮家,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是看好阮瀚宇的,现在她的女儿嫁到阮家受尽了屈辱,估计现在吴秀萍已经对阮瀚宇失望到了极点,现在倒是你的机会来了。”席泽尧脸上沉凝,语气却还是有些沧桑。 席雨轩听着席泽尧的话,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浪潮,眼前闪过木清竹那清丽脱俗的面容,心底一阵季动。 那年在京城的舞会上初遇到她时,她才十六岁,清纯亮丽动人,如初开的百合花,站在人群中就是那么一眼,就俘虏了他的心,从此后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他在家中动用了各种办法让席泽尧去她家求亲,得到的结果是让他心灰意冷。 实际上那年的那场聚会是莫老爷子精心为他们准备的,当时京城的政要都带了家属,实则也是让他们联姻的,成与不成则是天意了。 席雨轩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一支又一支的烟在阮瀚宇的手中熄灭了又燃起,站在医院的阳台上,极目远眺,只有小镇阴沉沉的天空,他的心亦如那阴沉沉的天空,很难真正晴朗。 木清竹还抱着小宝坐在病床上,脆弱的眼神,发抖的唇,颤抖的身躯,楚楚可怜。 电话响起,阮瀚宇接通了手机。 “阮总,有要事要汇报。”连城在电话里沉声说道。 “好。”阮瀚宇看了眼病床上的木清竹与小宝,断然转开话题问道:“直升机到了没有?” “阮总,已经到了洛都机场了,医疗团队正在转车过来,估计要晚上才能到达乌镇。”连城忙回答道。 “这样吧,你再去买点日常用品,我带着木清竹与小宝先回家,晚上我们再详谈。”阮瀚宇知道连城既然能说出来有要事汇报,那就一定是要事了。但小宝的病对他而言却是更重要的,当下想都没想就吩咐道。 “好吧。”连城表情有点沉重,确实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也只能如此了。 “清竹,这样吧,我们先回家,我已经从a城请了专家团队过来给小宝看病了,至于这个医院就不要呆了吧。”他走进来,声音柔和地说道。 小宝正在木清竹怀里望着他,或许是因为给他买了不少玩具吧,此时的他看向阮瀚宇的眼光里竟然有了丝笑意。 阮瀚宇心底一喜,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小脸,朝他笑了笑。 “回家?”木清竹终于被阮瀚宇的话语惊醒了,回到了现实中,明白了一切,也就安下了心来,只是听到阮瀚宇要搬家,就满脸的疑惑。 “对,回家。”阮瀚宇肯定地点头,“小宝的病还很严重,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不放心你们住在这里,回家会更好一点。” 只是这样! 看着小宝咳得那么难受,木清竹的心也是又痛又难过,如果阮瀚宇能请来专家团队,她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看来他也并没有要把小宝强行带走的念头了,否则又何必要请专家团队过来呢,当即低下头去,轻声说道: “瀚宇,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她的声音很低,脸上有些难堪与不好意思,眼底里也有丝心虚,瘦弱的身子似乎还承受不了那个打击,些微的发着抖。 阮瀚宇叹息一声,把她和小宝捅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没有片言只语。 “收拾好东西,走吧。”很久后,待她的情绪稳定了,阮瀚宇才放开了她,轻声说道。 木清竹点头,把小宝放在了床上,开始动手收拾起东西来。 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有不少,阮瀚宇想让她丢掉一点,可她左看右看,最后每一样都拿了起来。 阮瀚宇奈不过她,只得叫来了一辆车子,实在那个巷子太过窄小,只能容纳一台车过,阮瀚宇带着木清竹回到家时,整整一段并不长远的距离,都已经快是黄昏了。 “小姐回来了。”刚下得车来,李姨就从院落里快步迎了出来,满脸的焦急,“小少爷到底怎么了?”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正走下车来的阮瀚宇,愣了下,赶紧笑眯眯地开口了:“姑爷好。” “李姨,来了?”木清竹看到李姨回来了,心中高兴,忙说道:“李姨,您年纪大了,要来先打声招呼,让我去接您呀。” 木清竹有点不忍心。 李姨一听,心中不安,连连说道:“小姐,这真是折煞我了,从夫人口中知道小少爷生病后,急得我呀,恨不得马上就赶过来,真是辛苦小姐了。” 边说边从木清竹手中接过小宝来,抱在手上左右看着,见小宝瘦了许多,心疼地说道:“白白胖胖的孩子,才这么几天就瘦成了这样,哎。” “放心吧,我已经请了医疗团队来了,小宝很快就会没事的。”阮瀚宇边打开车门拿着东西,边朝着她们宽心地说道。 “我的孙子回来了?”吴秀萍坐在屋中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拄着拐杖挪到了门口,一迭声地叫着。 “夫人,小少爷回来了呢。”李姨忙抱着小宝迎了过去,吴秀萍马上朝着小宝慈爱地笑着:“小宝,好些没有?有没有想外婆呢?” 今天小宝跟着阮瀚宇外出玩了那么久后,精神也不是很好了,趴在李姨身上恹恹的,只一会儿后又咳得满脸通红起来。 木清竹快速把小宝的东西放进屋里,抱起小宝进屋来来给他喝水,手探到他的额头上,心情忐忑不安起来:“瀚宇,小宝还在发着低烧呢,一准是今天外去受凉了。” “快,喂药。”吴秀萍听到这儿,急了,“病都还没好怎么能跑到外面去呢,此时着凉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这些大人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吴秀萍脸上很难看,待看到阮瀚宇提着东西进来时脸上就更加难看了。 木清竹想起了那晚的话,吴秀萍现在对阮瀚宇的成见很深,一时庆幸自已还没有说出来是阮瀚宇带走小宝去外面游玩的,否则吴秀萍的脸肯定得拉得更长了。 “妈,先喂药了。”她拿出药来,转移开了吴秀萍的话题,果然她很快就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小宝的身上了。 小宝这几天喝怕了苦药,一听到木清竹说喝药,早就知道是什么下场了,当即把脸藏进了吴秀萍的怀里,再怎么哄也不肯扭出脸来。 本来,木清竹带着他呆在医院里时,还能勉强喂点进去,可现在这小家伙大概是感觉到了有不少人宠爱他了,就开始轿情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肯喝药,哪怕是咳得声嘶力竭,满脸紫胀也不肯喝进去一点点,这可把吴秀萍急坏了。 “妈,让我来吧。”阮瀚宇看她们七手八脚也搞不定小宝,只急得在那里哄着小宝,不知所措,就走近来,温言朝着吴秀萍说道。 吴秀萍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我们都搞不定,你一个大男人还能成吗?” “试试吧。”阮瀚宇气定神闲,很有自信。 吴秀萍哼了声,虽然没有说话,手却松开了。 阮瀚宇抱起小宝,走到一旁,拿起一个汽车玩具来,诱惑地说道:“小宝,想不想要,想要的话就赶紧喝药哟。” 小宝睁眼一看,眼睛亮了,立即伸出了双手,可是阮瀚宇却拿开了玩具,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却见小宝垂下了头来,手在衣服上抓着, 阮瀚宇嘴角微勾,走过来,拿起了木清竹手中的药,舀了一勺子递到了他的嘴里,小宝竟然张开嘴喝了进去。 还真是神了! 屋子里的人都有点惊讶。 阮瀚宇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抱着小宝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把小宝放在腿上,木清竹赶紧端着药走过去。 阮瀚宇拿起勺子一勺勺喂了起来,木清竹就在旁边拿着毛巾替小宝擦着漏出来的药汁,一边鼓励着他勇敢地喝药。 小宝还真是勇敢,就算是苦得眼中流泪,还是会闭着眼睛坚强地把药喝完了。 “乖,这才像个男人嘛。”阮瀚宇高兴极了,小宝喝完药后,抱起他亲了下,直接走到桌边拿起了汽车玩具给他,小宝高兴地接过来,玩起了玩具。 第415章男人之间的秘密 “小宝还发着低烧呢,不要玩太久了,先睡会儿好吗?”木清竹收拾好东西,抱起了小宝,轻声问道。 可能真的是累了,木清竹抱着小宝走进卧房里,刚放在床上一会儿后,小宝就闭上了眼睛,很快沉睡过去了。 木清竹替他盖上了被子,手摸着他的额头忧心不已,毕竟现在病还没好就出院了,心中可没有谱。 “不要着急。”阮瀚宇跟进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细语:“专家团队正在朝着乌镇出发,只有一二个小时就到了,先出去吃点东西吧,等下还要带小宝呢。”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细腻,无比温柔,这样温柔体贴的阮瀚宇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霸道与强势,而且他这样的温柔在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有时会让木清竹有种错觉,觉得以前认识的那个霸道的男人是错误的,现在的这个才是真正的他似的。 缓缓抬起眼来看着他,他的目光如炬,炙烤着她,嘴角是温存的笑意。 有那么一阵迷糊后,想起了喂药前,他附在小宝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小宝就开始乖乖喝药了,实在好奇,忍不住轻声问道:“那个,你跟小宝说了什么?他怎么会愿意乖乖喝药了?” 阮瀚宇稍一愣,很快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当下嘴角微勾:“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泄露,保密。” 这也行! 木清竹被他得意莫测的样子惹得满心懊恼,这才多久,小宝竟然跟他混到一块了,还,有了他们的秘密,而且还不能让她知道。 这小宝才多大就变成男人了! 这既让她感到哭笑不得,也多少让她有点失落感。 看着她有些失意的脸,阮瀚宇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吴秀萍把一切都收在眼里。 木清竹与阮瀚宇抱着小宝喂药时那个默契与亲密,就连她这个旁观者看得都是心思沉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和谐,不是一般的人都能随便有的,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不能平静,这个痴情的女儿啊,显然还是爱着阮瀚宇的。 可阮瀚宇能给她一切吗? 有了这样的顾虑与疑问,吴秀萍看向阮瀚宇的眼神更加冷淡了。 晚上,医疗团队匆匆赶来了,刚一进门,为首的专家就马上围绕着小宝忙碌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准备了抽血化验,这样就先抽血采样后随即让人跟着直升起飞回到a城,那边连夜检查,最后再把结果发视频到这边来。 忙碌一番后,到了后半夜就有结果出来,也确诊只是支原体感染性肺炎,专家团队早就拿了相应的药来了,很快就给小宝治疗起来。 深夜,连城带着医疗团队去酒店开房了,只留了一个护士小姐在卧房内照顾着小宝。 “休息去吧,现在可以放心了,医生说了大概一个多星期后就会康复了。”专家们走了后,阮瀚宇看着木清竹憔悴无神的脸,嘴唇都有点干裂了,心里禁不住一阵阵的心疼,大手抚上了她的脸,轻声安慰着。 “那你呢?”木清竹想起了今天下午时分去到喜来登酒店问询时,那些服务员可说他们是退房了的,那他们现在住在哪里?他,不会也要住到家里来吧,这样吴秀萍可是不会愿意的, 依现在吴秀萍对阮瀚宇的成见,恨不得要直接给她找个男人让他死心了,哪会可能让他住进家里来,更是不能原谅他们的离婚,及对她女儿的不好。 “放心,我自有安排。”阮瀚宇神秘的一笑,却不答。 木清竹是绝不会想到此时的阮瀚宇已经搬到了她隔壁的院落,他们近在咫尺。 她站了起来。 “清竹。”刚刚站起来,扭头,脸几乎就贴着阮瀚宇的胸了,惊得后退一步,阮瀚宇却伸出了手来匝紧了她。 “放开我。”木清竹低声叫,这里可不是在医院里,吴秀萍还没有睡,而且还有个护士小姐在这里呢,可这家伙丝豪不顾虑别人,只是匝紧了她的腰,把头侵略性的低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抚着她的唇瓣,低声说道:“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我要是再看到你有这么憔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玫瑰色的唇瓣就要挨近了她的红唇。 木清竹一时脸红心跳,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可这家伙的手臂力气却是奇大,根本奈何不了他,好在,他也只是低低一笑,并没有过份的举动,可此时,他们这样面对面站着,而她整个人都差点趴到他的怀里了,这姿势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木清竹的心跳得如小鹿在撞,却听到重重的“咳”声传来,正是吴秀萍的声音。 她惊慌地推他。 阮瀚宇薄唇微挽,眼底是轻柔的笑意,终于放开了她,木清竹赶紧退出了这个危险的包围圈。 “妈,我先走了。”阮瀚宇的嘴角微微一勾,扭转身来,非常有礼貌地对着吴秀萍打着招呼,“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晚上若有什么急事,马上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此时他的态度可谓是虔诚,也非常有礼貌,优雅转身的同时看到了吴秀萍正寒着脸,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听到他的说话声也只是从鼻孔里哼了声。 眸色沉了沉,扭头往外面走去,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木清竹,脸上的笑朦胧而又真实。 木清竹静静站着,微微歪头望着他。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耐性了,面对妈妈的冷脸,他也能神态自若,貌似还没有人敢这么冷面冷脸的对他过。 阮瀚宇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吴秀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是隐隐的不快,女儿满脸的红晕犹在脸上,这个神态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甚至眼里还有一丝羞涩与依恋。心里沉甸甸的,考虑到深夜了,女儿这阵子太辛苦了,因此也没有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冼冼睡了吧。”她淡淡地说道。 “好的,妈,您也要早点睡,今天有护士小姐在呢。”木清竹回眸过来扶着她往卧房里走去。 今天晚上,应该能睡过安稳觉了。 眼皮重重,来到卫生间里,匆匆冼簌了,爬上床,头还没沾到枕头,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阮总,据这些天的调查,这个石化厂还真是不简单,恐怕另有玄机,背后有高人在撑腰,想要推动高厂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连城从酒店匆匆赶回来后,不顾劳累,连夜跟阮瀚宇报告了所知道的情况。 “怎么说?”阮瀚宇听得皱起了眉,他也觉得这间厂有古怪,可是怪在哪里一时也找不到原因,今天听到连城这样说,脸色绷紧了,剑眉下利光如铁。 “阮总,据我的调查,这个高厂长十年前只是一个小分厂的主任,然后突然地就当上了厂长,在工作上几乎没什么出色的表现,用人原则也是任人唯亲,据悉,这个厂的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他的亲戚,而且常委里面,除了张书记外,也几乎全都是他的亲信,至于那位张书记,也是空降过来的,至于到底来自哪里,有何任职经历,我特地请了当地人事档案馆调查了后,根本就查不到有这么个人,完全是凭空钻出来的。”连城把调查过程中遇到的所有疑惑都摆了出来。 “原来如此。”阮瀚宇微微冷笑,“难怪这样的一个百年大厂,连职工都养不活,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倒闭了。” “没错,这是所有国企的悲哀,再加上摊上一个这样的厂长与书记,基本没有什么管理能力,这些年就是这样任这个厂自由沉沦,毫无作为,奇怪的是,屡次选举,高厂长从来都是稳居厂长之位,根本就没人能憾得动他,因此,阮总,在这样的状况下,如果我们要投资进去这么多钱,我敢保证,只会打水漂,那些生产出来的切片如果不经过转性一样也用不到我们需要的汽配原材料中,很有可能一切都会于济于事。”连城的话很急,也显得有些焦虑,“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个厂还有几个分厂设在山区里,而能在那些厂里上班的职工,工资会比这些分厂要高出很多,但那里基本只有高厂长的亲信才能进去。” 阮瀚宇的剑眉拧得很紧,锐利的光从眉眼下淡射出来。 “阮总,听人说,那些厂生产的根本就不是石化厂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总之挺神秘的。”连城突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这个厂里一定有古怪,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阮瀚宇的手指叩着书桌,轻轻吁出一口气来。 一个百年的国营老厂,能掌控这里的厂长与书记,这幕后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了,肯定与高层有关,那么又是谁要操控这个厂,有什么目的呢? 他低头沉思,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个厂。 第416章 死了这条心吧 阮氏集团现在的汽车销售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方面,这主要还是景顺集团走下坡路的缘故,几乎所有的订单都飘向了他们这里,但是这个原材料问题不解决,前景也是不容乐观,要知道商业的世界,不前进就会后退,阮氏集团才刚刚挤上全球的经济轨道,此时的脚步才算刚刚站稳,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这个石化厂是他前段时间去欧州时意外得到的消息,回来后立即派了祝建章等一干人秘密调查才找到这里的,原本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此事了。 但现在看来,远非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深信,凡是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而现在,钱已经不能解决这件事了。 “阮总,这几天每天深夜时都会有装备森严的货车进去石化厂,车上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连城进一步的说道。 阮瀚宇未免有些焦躁,饶是看过了如许多的商场机密,却愣是看不懂这个石化厂的秘密。 “连城,高厂长他们这几天有什么举动吗?”自从他的投资计划透露给他们后,由刚开始的欣喜若狂,到现在的静如止水,实在看不清他们的心思。 “除了那天打电话说要请您吃饭外,就再没有动静了。”连城皱皱眉。 阮瀚宇听着这话,忽然一笑,很好,看来,他们这是在玩心里战术了,自他阮大少出道起,还没有办不成的事,他就不信了,这么个破败的老厂,还能把他难住不成? 这样一想,倒是勾发他的兴趣来了。 不就是一个老厂吗?快要被淘汰了,还能牛逼轰轰到哪里去? “阮总,早点休息吧,多少大问题都撑过来了,这些小事情是难不倒我们的。”连城担心他着急,出言安慰道。毕竟刚刚看到了他眉宇间少有的焦虑。 阮瀚宇沉眸远眺着窗外浓浓的黑暗,脸上忽而一笑,“放心,连城,这些事情我都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去吧。” 说话间他眉宇间的神色舒展开来,脸上带着抹淡然若水的笑,自信而又淡定。 连城心中一宽,阮瀚宇这样的表情多少都让他的心放了下来,从来,他都相信眼前的这位足智多谋的总裁,不管有多难的事,凭着他的手腕,都没有过不去的槛,更何况这还算不上什么事呢。 他放心的出去睡觉了。 国际机场的出口,清纯美丽的女子拉着黑色的拉杆箱,踩着高跟鞋怡然走出了机场的大门。 张宛心终于大学毕业了。 她没有选择在国内依靠爸爸的关系过舒服的大小姐日子,而是来到了美国准备继续深造,她的理想是要成为一名国际时尚的潮流服装设计师,像木清竹那样名扬天下,设计的衣服风靡全球。 她要成为众人膜拜的对象,要有自已的事业,成为女强人! 怀惴着这样的梦想,大学刚毕业就来到了异国他乡,准备在这里知名的服装品牌设计学院深造,潜心学习,为将来的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宛心。”刚走出机场,就听到了低沉的叫唤声,讶然转身。 身高修长笔挺的男人就站在一旁望着她,戴着目镜,冷俊瘦削的脸上是沉毅与潇索,眼眸里的光清亮,似乎还能见到一抹隐隐的伤痛。 张宛心脸上的笑僵住了,拿着拉杆箱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下,是他,阮家俊! 已经快有二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那年从阮氏公馆悲伤欲绝的回家后,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那种悲伤与失望,把自已关在闺房里呆了七天七夜,终于痛下决心忘掉一切,从头开始。 原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大学刚毕业的她第一次独自到美国来,竟然会在这异国他乡遇到他! “宛心,听张将军说你会来美国发展,原来是真的,还真是被我等到了。”阮家俊摘下目镜,脸上都是惊喜的表情,声音亲切动人。 被他等到了?难道这是特意在等她? 张宛心讶然的同时,更被他的话震撼到了。 眼前的阮家俊明显的变了。 他瘦削了不少,脸上的表情坚毅而刚强,眼眸里曾经闪铄着的不自信的光也消失了,变得沉着,瑟然,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成熟了不少。 “你在等我?”虽然惊讶,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张宛心脸罩寒霜,冷冷的问道。 她的冷淡早就在阮家俊的意料中,可他没有任何不快,脸上浮起了一丝迷人的微笑来。 “宛心,我来接你的,走吧,我送你去学校。”他温言软语,笑容也很温软。 “那倒不用了,我自已会走。”张宛心心情平静下来,断然拒绝。 “宛心,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请跟我走吧,我们先去吃饭。”阮家俊见她拒绝得干脆,脸上有些尴尬,却仍是不依不挠地请求道。 “不,我不去。”张宛心的声音更冷了,说完这几个字后,不再看他,直接朝着前面走去。 “宛心,别走。”阮家俊心中一急,一个剑步赶上去,捉住了她的手,哀求着。 张宛心的手突然被他的大掌拉住,他的体温随着她的掌心传递到了身上,一时只觉浑身颤了下,心中更多的却是恼怒,此时的机场门口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愿意与个男人拉拉扯扯,而且这个男人还曾经伤害过她,欺骗过她,也发誓要把他忘记了的,当下,厉声怒喝:“放开手,否则就要报警了。” 她这样强硬毫不留情的态度,无异于是在扇阮家俊的脸,他的心被狠狠扯了下,可仍是执着的拉着她的手,一味地哀求:“宛心,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重新开始,好吗?求你了。” “哼。“张宛心冷笑,“我与你早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早知今日又可必当初呢,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之间连做朋友都无可能。” 她言辞非常犀利,快言快语,没有任何情分,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 阮家俊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宛心,我知道你跟所有的人一样看不起我,认为我没出息,不过,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的,我现在已经被赶出阮氏公馆了,与阮家再无任何关系了,将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白手起家,靠自已的努力打拼出来的,你可以恨我,看不起我,但我不会怪你,因为,曾经,我确实伤害过你,欺骗过你,我今天是来诚心向你道歉的,也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是真心爱着你的,这些年来,我呆在监狱里,每一天都在想着你,后悔,害怕,也恨自已,为什么要走那些歪路,你现在可以不接受我,鄙视我,我不怪你,但我的心是不会变的,这辈子都不会变,只是请你给我机会,给我时间,让我来证明自已。” 阮家俊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重重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将她烙进大脑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张宛心怔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他的背影沉重而潇索,而且还是那么的落寞与伤心,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敢一路向前而去,留给她的是一份沉重的承诺。 她鼻子竟然会微微泛酸,心底深处那份被强压下去的情感开始泛起涟猗,却又被另一种声音给镇压了下去,心情无比的沉闷,竟让她喘不过气来。 站着出了会神,直到阮家俊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拉杆箱朝着前面走去。 其实当年回到京城后,她就询问过爸爸,知道阮家俊的罪名不会很重,也就关过一年半载的就会重获自由。 只是这个男人让她感到了被人欺骗的耻辱,更重要的是,他以前从没有爱过她。 她是张将军的女儿,有头有脸的名媛,围在她身边转的蜜蜂苍蝇多的是,想要找个理想的男人当然不会很难,实在犯不着再把眼光放在一个带着目的接近她的阮家俊身上,而且,他们已经解除了婚约,而且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这些年已经渐渐忘记他了,只是,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份美好的感觉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也留下了那份情愫,挥之不去。 今天不期然在这里遇见他,那份埋在心底深处尘封的感觉似乎又开始零乱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再接受他的。 摇了摇头,拉着行李箱朝着前面走去,脚步突然有些沉重起来。 豪华的别墅坐落在乌镇的市郊间,门口守卫森严。 席泽尧与席雨轩正坐在餐桌前用早点。 “爸爸,您打算还在这里呆多久?”席雨轩边吃着早点边问道。 席泽尧沉吟片刻,淡淡开口:“京城的事很多,我是不能随便离开的,这次也就是周未才抽空过来了,这里的事,还是要交给你的。”说完把手中的豆浆一饮而尽,表情严肃:“你有信心吗? 第417章背后的古怪 席雨轩的头略微停顿了下,抬起来,转向了他,脸上是自信的笑容。---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放心,爸,我是你的儿子,虎父无犬子,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只是您也要给我选择的自由。” “嗯,你也不小了,该要懂得如何取舍了,也该要承担起责任了。”席泽尧拿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瓮声瓮气地说道。 席雨轩薄唇微抿,点点笑意在嘴角隐现。 这时有管家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开口:“席总理,外面有自称是高厂长与张书记的人求见。” 席泽尧眼皮抬了下,不紧不慢地吩咐道:“带他们到书房。” “好的。”管家恭声答应后退了下去。 “爸,看来,他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向您来求救了。”席雨轩放下饭碗,脸上带笑。 “哼。”席泽尧冷哼一声,眼里的光冷凝似刀:“雨轩,如果有朝一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可决不能心慈手软,优柔寡断。” 席雨轩嘴角又是微微一笑,“看来爸爸还是不放心我呀,我这命咋这么苦呢,连亲老子都不相信。” “少贫嘴,不能出任何意外。”席泽尧漂了他一眼,再三叮嘱。 “知道了,爸,我先出去了。”席雨轩朝席泽尧打了声招呼后朝着外面走去了。 席泽尧则来到了书房里。 “席总理好。“高厂长与张书记见到席泽尧走进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向席泽尧打着招呼,特别是高厂长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狠辣他可是亲眼见过的,那年有个手下无意中走漏了弹药库的枪支消息,只问了一句话,立即掏出手枪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而现在,他可是同样面临被阮瀚宇查出来的风险,更重要的是,他全家的身家性命与大部份亲人都在这个厂里,若真要是被查出来点什么,惹恼了面前的这个政要,说不定会落个满门抄斩的可能。 “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席泽尧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礼地问道。 高厂长抹了下额角的汗,陪着笑脸说道:“席总理,属下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情要汇报的,还请您给出出主意。” “哦。”席泽尧佯做不知,饶有趣味的抬头望向他,“倒是有什么事呀,说出来看看。” “是。”高厂长又趋前一步,笑容更加可鞠了:“席总理,是这样的,现在石化厂不景气,有大量职工外出谋生,可这也没有什么的,毕竟地处偏远嘛,生产的东西也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这种现象也难免所在,可最近却有一件麻烦事,刚开始还以为是好事,毕竟有人要过来投资了,而且还是一个亿的资金,这可会盘活不少职工的生活,可……。” 高工厂说到这儿却没有说下去了,他避而不谈军工厂的事,只是拿石化总厂来说事,这也是想向席泽尧证明,他一直都是个严谨的,口风很紧的人,从来都不会瞎说话的,也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 “怎么了?有人来投资,这确是好事呀,应该高兴才是。”席泽尧呵呵笑了起来。 “是,是好事。”高厂长连连点头,脸上却是笑比哭还难看,“关健的是,如果只是来投资,把钱一给,订单一签,那就好办了,可来投资的这个人来头却不小,他不仅要投资,还要来查老底,想要改革旧厂的体制,甚至想要收购我们的石化总厂,这样就相当棘手了。” 席泽尧听完不动声色的一笑,直言不讳地说道:“有人想投资,改革工厂,这是好事,现在国内商业情况大好,你们这些石化厂体制落后,跟不上形势,不仅是国家的负担,还害苦了这些百姓职工,这当然要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难道高厂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这话一出,不仅连高厂长惊呆了,就连一旁的张书记也惊呆了。 他们顿时都弄不清这席总理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明明,他是听到了风声才赶来乌镇的,可现在却避口不谈此事,反而一番大道理,如若不是有武器军火,危险的化工原料在这里,这些当然都是好事,明眼人都知道,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阮瀚宇接手后,他高厂长那是当不下去了的,整个常委也上当不下去了的,然后,背后的事也会全部被捅出来,而走私抢支弹药这些罪名,那可不是小事。 越想腿越发软,这里不出事就好,若一出事,只怕最危险的还是他们。 当下,只是浑身发汗的站着,说不出话来。 “席总理,这个阮瀚宇可是当今最大的集团公司的总裁,资金雄厚,不仅在国内,就是在国外都已经颇有名气了,这样的一个人来投资石化厂当然能带来好事,可这人很精明,不会随意投资的,恐怕还会有什么其它目的。”张书记在旁边接过话题说道。 “阮瀚宇?他呀,小阮嘛。”席泽尧呵呵一笑,打起了官腔,从容淡定地答道:“他再优秀,再有才干,资金再多,也不过是商界的一名商人,有钱而已,明白吗?” 此话一出,高厂长与张书记大概都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说,他阮瀚宇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商人,再有权势可比不上他席泽尧这个政坛的人,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个人,对他的威胁根本不大嘛。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高厂长与张书记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心里定了不少,二人都呵呵陪着笑了起来。 “那席总理的意思……?”他们二人笑着,点头哈腰地问道。 “好好上班呀,身为一厂的父母官要做好表率带头把职工的生活水平搞上来,把这个百年老厂的经济效益做上去,要敢于接受新的事物,不能任人唯亲,要重用有才能的人,这才是你们应该想的事。”席泽尧款款而谈,对他们进行了一通长篇的思想教育后,抬起了手腕来,看了看手上并不算名贵的表,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要回京城了,那边还有个会议等着我,这样吧,雨轩会在乌镇上玩上几天,年轻人嘛,喜欢玩,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席泽尧这样说着,站了起来。 高厂长与张书记一见,忙知趣地说道:“那是,总理日理万机,当然是很忙的,要多注意身体,我们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二人边说边退了出去。 “出来吧。”席泽尧看到他们二人走了出去,沉声朝着门里面说道。 一个身着黑衣,左脸有道刀疤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席总理好。”叶鹰悄然走进来,低声打着招呼。 “叶鹰,中东地区现在局势怎么样?”席泽尧双眼如鹰,散发着夜光。 “总理,现在局势非常不稳,昨天接头人来了,说是需要大量武器,愿意高价购买,如果这一动乱持续下来,我们会收入不菲,足够撑起明年的总理竞选。”叶鹰的脸上散发着光茫,很是兴奋。 “好。”他不露声色的一笑,“看到没有,这二个脓包尽会坏事,是指望不上的,现在你再多派一些人盯着,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乱子,等我大功告成,就会全线撤退。” “总理,放心,这些脓包尽在我们的掌控中,是不会让他们坏事的。”叶鹰俯首听命。 高厂长与张书记直到走出这栋别墅,还在云里雾里,茫然不知所在的状态。 二人出了门,坐上了车子后,这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望着,说不出话来。 难道今天他们只是来受思想教育的? 这不可能啊! 可人家席总理那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教育他们要工作好,为人民百姓着想。 那目前这个状况到底是凶还是吉? “果然是只老狐狸,什么都不说,好像我们厂里这些东西全与他无关似的,真要出了什么事,肯定就让我们二个当替死鬼了。”张书记满脸紧张地望着高厂长,恐惧地说道。 高厂长一听正中他的心事,当即吓得要尿裤子,可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沉然说道:“这事当然有可能,但放心,除非是这些枪支弹药泄露了,保不住这个厂了,才有可能舍弃我们,依现在这个发展势头来说,目前还不太可能,这可是块肥肉,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嗯,是这么个理,他可是政坛要员,谨言慎行,与我们这些人谈话当然要藏头露尾了,但他也暗中点明了,阮瀚宇不过是商业巨头,比起政坛来说,真的算不得上什么人物,也无须畏惧,这说明他心里早有把握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们暂时就不要操这个心了,静观其变吧。”张书记非常中肯地分析道。 “对的。”高厂长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他不是说了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好把工厂搞上去,把职工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嘛,那我们听话就好了。” 说完抚掌大笑了起来,全身都进入了放松状态。 这话一说,张书记也轻松了。 二人相视一笑。 这可是他的利益中心,他那么大的官都不怕,他们这些小喽喽担心个什么呢? 搞好工厂的效益?那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要不要接受阮瀚宇的投资呢? 不过现在他们可没有心思想了。 “走。”高厂长对着司机一声令下,司机带着他们朝着镇上最好的桑拿按摩中心开去。 第418章连城主动释疑 木清竹连续二天守护着小宝,整个医疗团队在阮瀚宇的亲自监督下,终于在第三天后,小宝的病情就稳定了,不再有低烧症状了,咳嗽也由剧烈的咳转为断断续续的低咳了,小宝的精神状态也在一天天的好转,而与阮瀚宇的关系也是一天天的近密起来。 小镇的枇杷在这个季节成熟了,澄黄澄黄的。 这天中午,木清竹想到楷杷对咳嗽有用,就特地外出给小宝买了些时令水果,挑选了很多新鲜的枇杷,匆匆返回来经过旁边院落时,竟然看到连城从院里走了出来,不由非常奇怪。 这连城怎么会从别人家里走出来呢。 连城转身也看到了木清竹。 “少奶奶,您好。”他快步走近来,微笑着打着招呼。 木清竹望着他,眼里有疑惑。 “连城,你怎么会从这家人屋里走出来?”她非常不解地问道。 这家人?连城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了下,愣了愣神,忽然笑道:“少奶奶,这不是别人家,是阮总的家呀。” 阮瀚宇的家? 木清竹更加奇怪了,这明明是别人的房子,怎么会变成阮瀚宇的家了? 连城看了看她满脸的不解,这才知道阮瀚宇并没有把他们租住在这里的情况告诉她,当下略一沉思说道:“少奶奶,阮总已经把这个房子租下来了,这里的原住户给了他们一笔钱暂时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原来是这样,木清竹出了会神,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几天阮瀚宇只要听到小宝的哭声总会准时出现,敢情就是住在她家旁边。 话说这家伙什么意思嘛!偷偷摸摸地住到她的隔壁,又不告诉她,这还真是当特工的料啊!心下懊恼,脸上就有了不悦之色。 “少奶奶,我能跟您说些话吗?”木清竹脸上的不满连城看得清楚,想到阮瀚宇这段时间的郁闷,心有不忍,好几次都想跟木清竹说说关于阮瀚宇的事。 他跟在阮瀚宇身边多年,早就了解了阮瀚宇的牌性,有许多事,他是不会跟木清竹说的,因为他是男人,有些东西认为没必要让女人知道。 但连城不这样认为,木清竹他是了解的,还在阮氏集团当副总时就了解了。 有时候她的判断甚至会比阮瀚宇的都要好,而且也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可他们目前的状况,尤其是吴秀萍对阮瀚宇的态度,都让他纠心,很担心他们之间会很难一帆风顺。 他是真心看好阮瀚宇与木清竹的,认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应该尽快和好,幸福美满。 “哦。”木清竹笑了笑,连城这样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竟然还有话要跟她说,这倒让她有了兴致,当下不无趣味地问道:“那你说说,我是很乐意听的。” “这样吧,少奶奶,我们进屋子里说吧。”连城看到小路上人来人往的,显然不太方便说话。就提议道。 “好。”木清竹望了望阮瀚宇租的小院落,很有兴趣,也想走进去看看。 “您请。”连城做了个请的手势。 木清竹也不客气,大方朝着屋里走去。 这是一套跟她住的院落差不多格局的小套房,里面有些凌乱,想来是二个男人居住不善于打理所致,而且还是阮瀚宇那样的少爷,从来都不会收拾打扫房子的。 想到阮瀚宇竟然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木清竹说不出的好笑。 “少奶奶,阮总很爱您,很在乎您的。”连城刚在屋中站定,就呐呐开口了。 “哦,是吗?”木清竹愣了下,没想到连城会跟她谈及阮瀚宇的感情事,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是的,少奶奶,请您相信我。”连城有些结巴起来,“我跟在阮总身边这么久了,从来没有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他是真心爱您的。” 木清竹秀眉微跳,脸上的浅笑有些僵硬。 或许是吧,他的确对她有爱,这点她也能感觉得出来,而且,他还迷恋着她的身子呢。 想起这几天,他无时无刻都表现出对她的浴望来,眼底深处的那抹想要把她吃了的渴望总是毫不掩饰,她的脸微微泛红,低头沉吟着没有说话。 “少奶奶,那年您走了后,阮总发疯般到处寻找您,无心工作,甚至茶饭不思,有好多次都是我在酒楼饭店找到喝得铭钉大醉的他后,挽扶着回来的,后来不知怎么才开始专神贯注于工作了,可这一年多里除了不停地找寻您,他就是在认真的工作着,甚至连女性都没有近过身,这点我可以作证的。”阮城继续替阮瀚宇说着好话。 “你是自已想跟我说这些还是他要你来跟我说这些的。”木清竹抬头,探究的眼光落在连城的脸上。 “不,不,少奶奶,这是我想跟您说的,绝不会有阮总的意思。”连城慌忙摇头,“阮总是个大男人,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屑于跟女人说的,他是绝不会把他的窘况告诉您的,这些都我的意思,还请您不要告诉阮总了,否则他会饶不了我的。” 连城说得很急,生怕木清竹不相信,更怕她会因此而误会阮瀚宇,就是一个劲的解释。 木清竹看着这个铮铮男儿急得满脸通红紧张的样子,轻轻抿嘴而笑。 其实,她就相信他了。 慢慢走进阮瀚宇的卧房,他的卧房除了一个大床,一张书桌外,真的什么都没有,被子散乱地堆着,根本没叠。 望着那些凌乱的被子,甚至连他的西装都是皱折地丢在床头,心下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开始替他动手整理起来。 连城站在边上,看着木清竹的动作,会心地笑了笑,“少奶奶,对不起,我和阮总都不会叠被子,更不会打理西装了。” 木清竹笑笑,像阮瀚宇这样的男人要是会这些,那可真是天下第一奇迹了。 少奶奶还是爱着阮总的,连城站在旁边暗暗高兴的想着。 叠好被子,摆正枕头时,倏然瞥到了床单上面的那个贝壳,不由得怔住了。 这个贝壳不是她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阮氏公馆卧房里,他为了这个贝壳与景成瑞大打出手的情景,没想到他还保留了这个贝壳,没有丢掉,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各情复杂的情感弥漫着。 “少奶奶,您知道现在的‘爱妻牌’汽车吗?那就是阮总根据您这个贝壳上面的汽车图型改装后设计出来的,那几天,他天天关在办公室里,埋头修改,终于完成了这款汽车,现在市面上很受女人的青睐呢。”连城赞叹地说道。 “爱妻牌、”汽车?木清竹有些疑惑,毕竟这一年多不是呆在偏远的山区就是在这无人问津的小镇,还真没有见过这款汽车,他,还有这个爱好?这倒是木清竹没有想到的。 “是的,少奶奶,这是阮总把对您的思念全部装进了汽车里。”连城非常肯定地说道。 咦,这话说得还挺有水平呢! 木清竹不由得望了他一眼。 这连城那是满脸的自豪与骄傲。 木清竹忽然想笑,这阮瀚宇挑选出来的人还真有几分像他呢。 一会儿后,抬起眼眸望到了他的脸上,轻声问道:“连城,我能问你个事吗?” 其实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惑,既然阮瀚宇没有娶乔安柔,那乔安柔肚中的孩子应该是生下来了吧,那这孩子现在又是归谁了?男孩还是女孩? 说她不好奇都是假的,但她不会去问阮瀚宇的,正如阮瀚宇从不在她面前主动提及乔安柔一样,这些敏感的话题,谁都没有先提及。 “问吧,少奶奶,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连城连连点头,他是很乐意回答任何问题的。 “好,谢谢。”木清竹的五指藏进了掌心里,掌心里有些微的汗珠,一会儿后,才红着脸问道:“连城,请问下乔安柔肚中的那个孩子是生下来了吧?” 只这么一问,连城惊得呆了,倾刻间就恍然大悟了,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问题,对于女人来说那是敏感问题,可对于阮瀚宇来说,说不定都早就忘记了,毕竟这事过去这么久了。 “原来,您一直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啊。”连城心有遗憾,慨然叹息,“想来,阮总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这也难怪了,毕竟这事早就翻过去了呢。” 说完就把那天阮氏公馆大会上的事,及全部经过都详详细细地对木清竹说了遍,说到最后,连城有些激动,阮总啊阮总,你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啊,这心结不打开,感情又如何能甜蜜呢。 木清竹听得心中百转千回,心思复杂,还就奇怪了,刚刚还在结结巴巴的连城,怎么在说着这些事的时候就话语流畅了,而且,还很通顺呢! “少奶奶,我们阮总是个真正的男人,重情重义,您可要看好了,不要错失了喽。” “少奶奶,我们阮总是真心爱您的,您就跟他回去吧,以后,他一定会把您捧在手心里宠的。” “少奶奶,像我们阮总这样的好男人,在时下的豪门里可不多见了,您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少奶奶,……” 连城竟然吹起牛来,把阮瀚宇说得天上有,地下无,恍若全世界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似的。 木清竹讶异,这连城竟然如此会说话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别看他平时面无表情,闷葫芦一个,可真要说起话来,那直如滔滔之江水,绵延不绝,真让人刮目相看。 她抿抿唇,嘴角边噙着一抹笑意,正欲开口说话。 第419章席雨轩登门拜访 “连城,你在瞎说些什么?”阮瀚宇清冷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 话音还没落,木清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阮瀚宇高大的身影瞬息就走了进来。 “阮总,我……”连城脸一红,瞬间又结结巴巴起来。 阮瀚宇望他一眼,再望木清竹一眼,脸上有些恼意。 木清竹眸色滟敛,嘴角边是强忍的笑意,迎向他的眼光有丝俏皮。 “连城,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八褂了?”阮瀚宇脸有不悦之色,声音很重,从鼻子里哼出来:“多嘴!” 才刚进门就听到了连城肉麻的夸奖声,进来后很快就明白了一切,笑话,他阮大少还需要属下替他在女人面前说好话吗? “阮总,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连城眼见形势不对,窘窘地说着,逃也似的跑了。 木清竹望着这个七尺男儿仓促逃离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这一刻,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还笑。”阮瀚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些懊恼。 “那个,我也要走了。”她抬头就看到阮瀚宇正目光不明的望着她,那目光里的温度很高,就是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那层热浪,心里开始发慌,忙急急地说道,说完就转过了身去。 话说这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从不掩饰对她的**。 “想走?来了就想走吗?”阮瀚宇嘴角一勾,伸手一拉,就拉住了她的胳膊顺势一带,木清竹转身一个踉呛,整个人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结实有力,木清竹被撞得头有点晕,他手中的热量还有他怀中的热气全部包围住了她,甚至于吹在她脸上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刚才在说我些什么?”他的手缠上了她的脸,唇凑近了她的耳畔,低声问道。 “没说什么。”木清竹的脸尽量避开他的呼吸,脸上红成一片,“快放开我,要给小宝喂吃的了。” “说了我的坏话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阮瀚宇铁臂缠绕着她,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这次哪怕是把小宝搬出来,也无动于衷了,脸上的那丝坏坏的笑更是让木清竹心慌意乱的。 “哪有说你的坏话?”木清竹没好气,“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连城吗?” “想让我相信就拿出点诚意来。”阮瀚宇低头扳过她的脸,目光**地望着她。 还诚意?要命! “你瞒着我偷偷住到我的隔壁来,什么意思?”木清竹用手挡着他就要凑过来的唇,连声质问道。 阮瀚宇闻言一笑,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我的儿子了,再说了这房子又不是你的,难道我住到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木清竹顿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想想也对,她这质问似乎也是没有什么道理,可瞒着她多少都让她心里不舒服,但他显然是不会对此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的,因为他根本就是诚心要这样做的,这样想着,悻悻然地说道:“那好吧,随你了。” 阮瀚宇一笑,一手握着她的腰肢,“那你说,我们挨得这么近,是不是应该更亲密点才算对得起我呢?” “你想怎么样?”木清竹没好气地望着他,“小宝还在等着我呢。” 再次提到小宝,阮瀚宇眸眼中的深色似乎褪去了不少,可他的手还是一刻也不安份,竟然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撩拨得她浑身都躁热不已。 “记住,今天晚上小宝睡着后就要过来,我有事找你。”阮瀚宇终于放开了她,再三叮嘱道:“不来,你就死定了。” 木清竹一脱离他的怀抱,就迅速弹跳开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阮瀚宇望着她匆促远去的背影,嘴唇弯得高高的。 这女人的身子柔软舒服,浑身的清香气息更让他欲罢不能,似乎只要沾上就如同沾上罂粟一样再也放不开来,这么二年的时间,他几乎都是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过去的,对她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直到这一刻重逢,他的激情像暴雨后小河里的水一样迅速高涨了。 木清竹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其实对于阮瀚宇,他们之间早就是如黄河的水浑浊不清了,更何况孩子都有了,确实没有理由这般害臊,但是面对着他的挑逗与暖昧,总是会心跳加快,情难自控,这让她非常泄气,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才刚走到自家阮落,就听到有清爽的笑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还在马路上就听到了。 木清竹愣了下。 这是吴秀萍的笑声。 有多久没有听到她的笑声了,还是这么舒心的笑声。 似乎自从爸爸出事后就很少听到她这样的笑着了,今天有喜事么? 加快了脚步,朝着屋中走去。 客厅里,高大俊朗的男子正满脸微笑的跟季旋说着话,虎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谦和尊敬的光,深绿色的军装衬着他高大有型的体格非常的英俊硬气,肩章在并不宽大的客厅里发射出夺目的光茫。 几乎只在进屋的瞬间,木清竹就感觉到整个客厅都敞亮了起来,似乎整个屋子里都被踱上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客厅的桌子上正放着几盒名贵的礼品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刚在客厅里站稳,脸上的疑虑甚至还来及浮出来,就见那个男子站了起来,朝她走来,满脸迷人的笑容。 “清竹,你回来了?”他声音适中,动听,带着一抹男人的刚毅,但不缺温情,能让人感到阳光,干脆,甚至舒心。 “你是……”木清竹抬起了眼来望着他,满脸的疑惑,能叫出她名字来的男人,而她却不认识,这会是谁?会不会显得很不礼貌? 可真不认识他,记忆中似乎从来都没有与这样的男人打过交道,甚至连说话都没有过? 那他是谁? “清竹,不认识我了吗?”他爽朗的笑着,对木清竹的表情豪不介意,趣味横生地说道:“哎,想来还是我长得对不起观众,不能让清竹记住我,这还真不怪你呀。” 木清竹被他的调侃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挤出了丝笑颜。 “清竹,这是京城席伯伯的儿子席雨轩,你们见过的,那年在京城,你爸带你去参加过莫爷爷的宴会的。”吴秀萍见女儿愣愣的,知道她早已忘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就在旁边点醒道。 席雨轩?她有认识吗? 爸爸带她参加过的宴会,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她还小吧! “快打招呼啊。”吴秀萍见女儿只是愣愣的,连基本的礼节礼貌都没有,不由脸有愠色,人家可是军界泰斗,肯光临寒舍那都是给面子了,现在还不愠不火的,显得多没有教养,也显得不重视人家嘛。 “哦,您好。”木清竹清了清嗓音,微微一笑,脆生生地说道,“请坐吧,我这记忆有点不太好,对不起哟。” 哈哈!席雨轩爽朗的大笑起来。 “清竹妺妺,那时见到你时才十六岁吧,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嘛,只求以后不要忘了就好。”席雨轩很快就收起笑容,亲切地替她解围。 呵呵!木清竹陪着傻笑。 “妈妈,妈妈。”小宝稚嫩的声音从卧房里传出来,木清竹心中一惊,忙对着席雨轩笑笑:“您先坐,我有点事了。” 话音刚落就转身走进了卧房。 “宝贝,是不是想妈妈了。”木清竹刚一走进卧房,整个神态都变了,脸上那是满满的爱意,声音轻轻柔柔的。 小宝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精神还不错,正坐在床上玩着玩具汽车,听到木清竹的声音就眉开眼笑的叫起“妈妈”来,待见到她走过来,更是丢掉了手中的玩具,朝她伸出了双手。 木清竹笑着张开双手抱起了他,小宝刚一进到妈妈的怀里,就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下,直在她怀里扭动着撒娇。 木清竹的心里瞬间都是满满的爱,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边抱着小宝亲着,边轻声问道:“小宝,想妈妈了没有?病好吧?”边问边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手心里都是微凉的触感,心中高兴,知道小宝的病这次算是彻底好了。 小宝咯咯笑着在她怀里动来动去。 母子二人在房里其乐融融。 吴秀萍在客厅里听着卧房里木清竹母子二人传出来的快乐笑声,脸色有丝难堪,不安地看了眼席雨轩。 席雨轩嘴角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后,很快就明白了吴秀萍的心思,脸上的笑更加迷人了。 “阿姨,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清竹还是这么善良美丽,您老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女儿。”他优雅地说着,白哲的双手交替在了一起,身子斜靠在椅子上,温文有礼,似乎对木清竹有了孩子这样的事实完全不在意,事实上在见到木清竹的瞬间,他确实也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个他早就知道了。 第420章共进晚餐 “哎,有什么福气呢。”吴秀萍喟然长叹一声,声音里都是凄凉,“这孩子命运不济,婚姻不幸,到现在还是个单身妈妈,我都操碎了心啊。” 吴秀萍说到这儿情绪有些低落。 “阿姨别急,清竹那么好的女孩子一定会有个幸福的归属的。”席雨轩忙递过了纸巾过去,轻声安慰道。 “哎,这都是我们当年做父母的决策害了她,想来心里都是有愧的。”吴秀萍接过纸巾擦着眼泪,满脸都是痛心自责的表情。 “阿姨,人生无常,有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您又何必伤心,如果人人都预先知道了后果,那这世上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关健还是将来,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席雨轩非常贴心地劝解道。 这一番话贴心而又善解人意,直说到吴秀萍的心款里去了,当下连连点头说道:“雨轩说得对,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办法改变了,唯有着眼将来,把将来的日子过好才是正经啊,只是不知道我家清竹还有没有这个命,能不能得到一份应得的幸福?” 吴秀萍的脸上有悲凉,失意,更多的是担心与渴盼。脑海里闪过阮瀚宇的身影,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她希望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属,而嫁个好男人,无亦于是所有好命的女人唯一的途径,只是女儿现在带着个孩子,如果与阮瀚宇这一关走不过去,要找到个好的男人可不是易事,这也是她的心头之患。 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个女儿,她若活得不好,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他日黄泉路上都没办法安心的。 席雨轩望着她眉眼间挥之不去的忧虑,心有所动,亲切地说道:“阿姨,放心吧,清竹日后一定能找个爱她,疼她的男人的,这么美好善良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男人愿意娶她呢。” 吴秀萍眉眼舒展开来,微微叹息:“雨轩,你不知道啊,清竹死心眼,这一辈子就好像没见过男人般,全身心地陷入那阮瀚宇的情网中走不出来,否则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席雨轩的眉目深了下,眼里的光有些暗沉。 “阿姨放心,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事实摆在面前,相信清竹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再说了,那也是她没有遇到更好的男人缘故,若遇到了,到时就会什么都想明白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幸福快乐了,您呢,养好身子就行了,只是这小镇也太小了点,不适合长期住,等有时间了,我倒想把您与清竹接到京城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呢?”他温婉动人的说着,满脸的体贴关怀,眼眸却是在打量着吴秀萍。 吴秀萍听到这儿,心思微动,脸有喜色,只是呵呵笑着过去了,并没有做出回答。 “雨轩,下次过来,不要那么客气,来了就好,可不要带什么礼物了,这样我都不敢让你来了。”吴秀萍望了眼桌子上的贵重礼物,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席雨轩是军政**,又长得一表人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将来若……。 吴秀萍若有所思,就目前来看,席雨轩似乎对女儿很感兴趣,这从刚才他见到清竹时的眼神就看出来了。 毕竟她的女儿是个有污点的女人,生过孩子,这是哪个男人都难以真正接受的。 “阿姨,您是长辈,身子不便,早不知道您家中出事了,理应早来登门拜访的,现在才来都是迟了,内心真的很惭愧呢,您不怪我无情无义就好了。”席雨轩见吴秀萍提到礼物的事,连忙正色着说道。 “哪里会呢,谢谢,真是有心了。”吴秀萍自然想起了当年席泽尧上门求婚被木锦慈拒绝的事,心里有愧意,脸上也就有了丝不自然的神色,“既然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吧。” 说完又朝着卧房叫道,“清竹,清竹。” 木清竹听到吴秀萍的叫声,抱着小宝走了出来。 “妈,什么事?” “这样啊,雨轩可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我们这小家小院的上不得台面,你就带着雨轩到外面酒店去吃吧,点些合口味的好菜,一定要招待好雨轩。”吴秀萍笑咪咪地说道。 “妈,小宝……”木清竹见吴秀萍竟要她请席雨轩外去吃饭,脸有难色,这小宝还没吃晚饭呢,再说了,就这样带着席雨轩外出吃饭,似乎……。 “小宝有我们在呢,我们这几个大人还不能带好一个孩子吗?”吴秀萍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当即脸有不悦之色,嗔怪道。 “阿姨,这样吧,我请您们一家人出去吃饭吧。”席雨轩也不想太过于为难木清竹,忙在旁边答腔道。 “你来我家看我们,哪还有让你请的道理,再说了,我腿脚不方便,李姨年纪也大了,小宝还小,都不适合,只能是清竹陪你去了。”吴秀萍哪里肯,当即就否定了,再看向木清竹时,脸上的不满更加明显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木清竹要再不答应也太不近人情了,也担心吴秀萍生气,只得答应了。 李姨上前来从木清竹怀里欲接过小宝,小宝一直拿着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席雨泽,眼里的敌意明显,见李姨过来要抱他,把头一扭,趴到木清竹肩上,死死抱着她的脖子不愿意松手。 看来这小家伙不仅认生还很不喜欢木清竹跟着席雨轩出去吃饭了,就是拼命抱紧了木清竹不让她外去。 “小宝,听话,妈妈出去一会儿陪叔叔吃个饭就回来了。”木清竹温言对着小宝说着,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小宝还是不愿意,吴秀萍想起了那天阮瀚宇喂小宝吃药时的情景,忙朝李姨说道:“李姐,去拿个汽车玩具给他。” 李姨会意,从屋里间拿了个非常漂亮的电动玩具车出来,装上电池,那汽车在屋子里呼呼跑着,一下就吸引了小宝的眼睛,这样李姨顺利从木清竹怀里抱起了小宝。 “席先生,走吧。”木清竹思忖着不知要如何来称呼席雨轩,只是这样说道。 席雨轩笑笑,望了她一眼,“谢谢,清竹,不要打扮下吗?” 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的女人出门时,尤其是跟着男人出门时,那都是要精心打扮的,以前在京城时,他约女孩子出来吃饭,都是要等上一二个小时的。 打扮?木清竹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笑笑摇摇头:“不用了,我没那个习惯。” 席雨轩出乎意料地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女人秀发随意披在肩头,姣好的面容,黛眉如墨,皮肤白哲,吹弹可破,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高贵自然天成,只是这么站在屋中就有一种清雅灵秀的光茫,一样都能耀得人睁不开目。 素面朝天的她就有这么的吸引人,如若要是盛妆打扮不定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眼光呢。 那年,在阮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上,她穿着素雅的礼服,美得极致的脸,高贵优雅的气质,在银屏上面闪着耀眼的光茫。 她设计的车如同她的人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那时的他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她的,而那时的她与阮瀚宇离婚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当时的席雨轩心里失落,不甘,要知道能够入得上他眼的女人并不多,而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眼光。 当木清竹的光茫从荧屏上散发出来的时候,他是从内心里深深赞美的。 他其实不计较她的过去的,对于他来说,一个美好的女人那是上天赐与的,这样能入得上他眼的女人太少了。更何况她现在是单身的,没有婚姻的约束。 二人朝着外面走去。 席雨轩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恍若整个身子都注入了新的动力,神采奕奕。 木清竹在前面走着,轻盈的步伐轻而从容,他先是跟在后面,后来跨前一步,与她并肩了。 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加果香的香味随着微风不时飘送到他的鼻中,渐渐就有了一种沉醉的感觉。 “清竹,你打算就这样带着小宝生活在这个小镇吗?”他微微扭头,试探着问道。 他身形高大,走在木清竹身边无形中有种压迫感,这让木清竹感到很不适应。 “你都了解了我的情况?”她不回答反问道。 “当然,你是我很早就倾慕的对象,自然就处处关注你了,不像我,到现在还不能让你想起我是谁来。”他自嘲的笑。 木清竹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对不起,我平日里不太关注别人的。”她轻声解释着。 这也不能怪她,那些年里,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阮瀚宇,根本就腾不出心思来注意别的男人。 “没事,只能怪我光茫太小让你看不上眼了。”席雨轩呵呵笑了起来。 木清竹想笑却笑不出声来。 乌镇最好的酒楼里,轻音乐缓缓流泄着,浪漫而又迷人,配着这江南独有的江水气息,别有一番韵味。 木清竹不想与他进到包房里,那样紧迫的包房,狭小的空间,感觉并不太好,就在大厅里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街道边是纷纷飞扬的漫天细雨,街边昏暗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配着酒店的壁灯,淡黄色的,说不出的朦胧诗意。 木清竹突然就有种淡淡的愁绪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怎么都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那么的不真实。 她无意中来到这个小镇。 然后阮瀚宇来了,接着就是这个高干太子党,京城有名望的军人世家子弟来了,而且还要请他吃饭,如果不是她亲历,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会是真的。 “清竹,我们能成为朋友吗?”席雨轩望着她秀眉深处的那点忧丝,心里不知为何会涌出一丝怜惜之情,这样优秀的女人,现在却过着这样的清寡的日子,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不管如何,女人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让人心生怜惜的,更何况还是这样美好的女人了。 第421章不让她走夜路 能做朋友吗? 只是朋友而已,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当然可以的。---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木清竹浅笑,淡淡地答。 她还没有这么小家子气的,不就是朋友吗?普天之下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的,再普通不过了。 “谢谢。”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答复,竟让席雨轩有丝激动起来,薄唇扬起,笑声随时响起,“能有你这样美好的朋友将会是我今生的幸运。” 有这么重要吗?太过了点吧, 木清竹想,但也没有说什么。 人应当带着恭敬的心情去与别人相处才不会显得失礼,她想,他现在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情来与他相处吧。 不就是一顿晚饭吧,随他意吧。 木清竹点了几个清淡点的菜,不知他的口味,就把菜单递给了他。 他用手挡了回来,淡淡说道:“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我是大众化口味,而且你喜欢吃的也会是我喜欢吃的。” 这样吗?木清竹有些意外,他倒挺随和的,不挑食,好相处,至少言行举止没有他外表看上去那么霸道,在她的印象中军人都是霸道干脆的,他倒是干脆,但霸道却谈不上,甚至还给人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中。 这是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随和,没有架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点了。”她抬眸浅浅一笑,唇红齿白,眼睛亮晶晶的。 席雨轩眸色深了几分,看向她眼里的光有了丝颜色。 “不要点太多了,浪费。”他又温温开口了。 太子党还会知道要节约?这又让她吃惊,还真是看不出来,想想京城的那些太子党,仗着自已有钱,一挥手就是花钱如流水,出门都是千呼万拥的,可这席雨轩竟然知道要节约?这还真是难得。 这就是留给她的第二个印象吧。 一餐饭吃下来,时间不多也不少,他们也聊了不少,他三番几次询问她对未来的打算,她都避而不谈。 她不认为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来往,今天这顿饭也只是礼节性的来往,仅此而已,这其中没有任何一点特殊的含义,她是这样想的。 “服务员,买单。”木清竹朝着服务员扬了扬手。 服务员立即拿过帐单过来。 “多少钱?”他抢先问。 “三百八十元。”服务生清晰地答。 木清竹早已低头拿钱包打开了夹子。 “给,不用找了。”席雨轩像是早就知道了有多少钱般从袋子里拿出了四百元递给了服务生,干脆的说道。 “谢谢。”服务生接过钱走了。 等木清竹拿出钱来时,只看到了服务员的背影。 “席先生,这样不太好吧,讲明了是我请你吃饭的。”木清竹脸上有难色,拿着钱的手放在桌子上不知道要如何才是好,“那,我把钱给你吧。” 她把钱放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跟女人吃饭,当然是由男人买单了。”席雨轩淡淡笑着,不以为然,看都没看一眼面前桌上的钞票,“你认为我还会拿这钱么?” “这个……”木清竹有点不知所措,确实,他堂堂一个**,这点钱平时根本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如果再把钱放在他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这样似乎有辱他男人的自尊,这样想着,就着手把钱拿了回来,笑笑道:“那就谢谢你了,席先生。改日有机会我再请回你吧。” 席雨轩微微一笑,顺着答道:“那敢情好啊,只怕你一转身就忘了我了。” 他这话一出,木清竹竟然有种被戮中心事的感觉,诚然,她是准备出门就忘了他的。 她并不喜欢交什么异性朋友。 脸上微微一红,不说话。 “清竹,能叫我雨轩吗?”席雨轩怎么都觉得她口中的这个‘席先生’很生疏也很拗口,听在耳内也很不舒服,临出酒店时,他带着期望的光问询道。 木清竹抬头,眼里有了笑意,点点头:“那-好-吧。” “好,谢谢。”席雨轩笑,“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这段路我很熟的。”木清竹摇头拒绝。 “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还是让我送吧,否则我也不能放心。”席雨轩是真不放心她一个人这样走回去的,坚持要送她。 “真的不用了,我早已适应了一个人走夜路的。”木清竹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淡淡说道。 这话怎么说都有些辛酸,一个女人家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走夜路,这多少都饱含着无奈与辛酸,这样一想,席雨轩眼里就有了怜惜之意。 “以前你一个人走夜路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我,但既然遇到了我,就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夜路了。”席雨轩非常固执地说着,带头朝着前面的小巷走去,不容木清竹反对。 木清竹愣了下,硬是没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在她看来,她一个离婚女人带着孩子,像席雨轩这样的男人应该选择离她远远的才是对的,虽然这是小镇,但一旦被新闻媒体知道了,那对他的形象是非常不好的。 可席雨轩坚持要送她,她也无奈,既然要送那就送吧,她是赶不走他的! 二人一前一后地朝着小巷子走去,直到看到自己的院落了,她不肯再往前走了。 “席……雨轩,就送到这儿吧,前面我自己真的可以走的,已经到家了。”她站稳,想了半天还是叫了他的名字,其实叫他名字多少都有些拗口与生疏,但想到他的请求,还是顺了他的意。 他顿住脚步,回眸,深绿色的军装在夜色中散发着光茫,连着他身上的贵族气息,都无形中有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看到了木清竹脸上的不愿意,他笑了。 今天她能叫他的名字,那就够了,这里也确实不需要再送了。 “那好,你走吧,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进屋。”他笑着说道。 “不用了,晚安。”木清竹没再跟他说话,匆匆说了这句话后,想起了屋中的小宝,再无心思呆下去了,脚步匆匆向前而去。 尽管走得急,仍感觉背后有灼灼的目光,她不敢回头,却在进入院落的瞬间不期然回了下头。 不远处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身影修长而挺拔,似乎仍能看到他绿色的军装上的肩章闪着亮色。 他真的站着看着她,直到她走进了屋子。 走进屋子后的木清竹心中惴惴的,小宝已经睡着了,稳了下心,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窗户边撩起了窗帘,透过窗帘缝,看到了那个身影才转过了身朝着前面的黑暗处走过去了。 这个席雨轩究竟想干嘛?她皱眉。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想干嘛,只是看她女人一个人走夜路,不放心,尽到责任而已吧,这样想着,皱头松了下去。 客厅里,吴秀萍还在跟李姨聊着天,毫无睡意,今天的吴秀萍精神很好,脸上泛着一层红光。 这是木清竹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能有这么好的心情,心里有些微的讶异,是小宝的病好了让她高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可是小宝平时生龙活虎时也没有看到她有这么高兴过。 正在想着,却见吴秀萍招她招了招手。 “妈,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木清竹不明白她的意思,走近去笑笑问道。 “今天的饭吃得怎么样?”吴秀萍眉眼带笑。 “什么怎么样?”木清竹不解地望向她。 不就是一顿饭么,他们那些贵家公子哪会在乎这么顿饭,能怎么样呢? 眼里的光淡淡的,一脸的无所谓。 吴秀萍看到女儿懵懵懂懂,毫无心思的模样,那是全然不了解她的心思,心中叹息一声,眼光有些朦胧。 女儿的眼里与心里全是阮瀚宇,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阮瀚宇与阮家拿不出足够的诚意来,他们不能做到让她满意,她宁愿女儿选择席雨轩。 “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吴秀萍探寻的眼光在她的脸上来回棱着,似乎定要看出点什么来。 “哦,菜味道不错。”木清竹想想后答道:“然后,是他买的单。不怪我,他一定要抢着买的。” 木清竹担心吴秀萍怪她不讲礼貌,特意解释着。 吴秀萍听到这儿脸上有了点笑意,点了点头。 “清竹,过来坐下。”吴秀萍拉着她坐下,语重心长的问道:“清竹,还记得妈妈给你提过的吗?如果你与阮瀚宇过不了这一关,就要彻底死心,找个好男人嫁了。” 吴秀萍说完紧盯着她的脸,含着期望的光望着她。 木清竹愣了下,很快明白了吴秀萍的意思,不由苦笑了起来。 “妈,这事随缘,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带好小宝。”她打了个呵欠,满心的不耐烦,现在的她又累又困,真不想来谈这些烦心事。 “不行,这事必须要提到议程来,你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必须要做二手准备了。”吴秀萍的脸沉了下来,“你的那点心思我明白着呢,但是时光不等人,我不希望你再有一次前车之鉴,你应该认真想想我的话。” 吴秀萍的脸色很严肃了,容不得她反抗。 “妈,您这都是说些什么呀。”对于吴秀萍病急乱投医的心里,木清竹有点烦乱与无语,“这事根本都不能急的,不是么?而且婚姻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还好,你也知道可遇而不可求了,那现在已经让你遇到了,就要抓住机会了。”吴秀萍赶紧接过话题,正色着说道。 木清竹眼皮很重,望着她,妈妈不看好她与阮瀚宇的复婚,现在看到了席雨轩这么个优秀的男人,就想起她的终身大事来,真让她哭笑不得。 第422章敢放我鸽子吗? “妈,这么晚了还是睡觉去吧。”她实在不想再谈到这些事了,就轻声劝道。 “清竹,我看雨轩这孩子就很不错,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很感兴趣的。”吴秀萍理再次提出来。 什么?! 吴秀萍这话一出口,差点把木清竹呛得跳了起来。 席雨轩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感兴趣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太荒唐了! “妈,您是不是整天呆在家里烦了,胡思乱想的,明天就让李姨带着您出去走走吧。”她心思懒懒地说道,说完朝着卫生间走去,准备早点冼簌完了好休息。 “回来。”吴秀萍的声音很重,很大,甚至带着一些严厉,木清竹这毫不在乎的态度确实让她心里来气了。 木清竹站住了脚步,只得回过头来,满脸不解地望着她。 “妈,您这是怎么了?” “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给你说的这些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你必须要好好考虑下席雨轩,席家现在是军政界的要员,家庭条件与自身条件都不会比阮瀚宇差,这是一个机会,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阮瀚宇身上。”吴秀萍一字一句,非常清晰,而且话语也是很有底气。 木清竹摇了摇头,非常无奈地解释道: “妈,您想多了,他席雨轩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无可能,我更是从没有想到过这些,求您以后再不要想这些了,否则会惹人笑话的。” 木清竹真是被吴秀萍弄得哭笑不得。 她是一个离婚的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而席雨轩是谁?典型的京城太子党,虽然,他不像那些太子党一样,纨绔任性,但身份摆在那儿,尤其是他爸爸席泽尧据说是内定的下一任京城的州长,这样高的门槛,怎么可能会想到来找她? 哎,妈妈一定是急晕了!可如果再这样误会下去,到时定会闹笑话的。 这样想着哎声叹气起来,心中又烦又乱,夹杂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呆呆站着没有动。 李姨站在旁边,沉默着,在a城,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刚刚也把自己所听到的情况全都告诉给了吴秀萍,只是没想到吴秀萍并没有被阮瀚宇的痴情打动,反而还是反对起了木清竹与阮瀚宇的复婚。 其实,事情走到今天,李姨对阮瀚宇的印象那是完全改变了,也觉得像阮瀚宇这样的男人是何以托付终生的。 只是吴秀萍显然是被木清竹以前的经历吓怕了,不敢再让女儿嫁进豪门里去了, 她隐隐觉得不妥,可这是人家夫人的意见,她似乎也说不上话来。 “妈,已经很晚了,休息去吧,这些事以后再说。”感觉要劝说她已经很难了,而且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好时候,吴秀萍为了她的事流尽了眼泪,木清竹实在不忍心去反驳她了。 再说了,对于席雨轩,这也是她的一厢情愿,看到别人条件好,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的女儿身上来,这也是一个母亲的心吧。 那席雨轩可不是个傻子,哪会对她这个有孩子的女人有兴趣呢。当下不以为意,对着吴秀萍说了这句话后又要离去。 “清竹,你别不当回事,告诉你吧,人家雨轩可有这个意思,当年他爸爸上门来提亲,被你爸爸拦回去了,这事到现在我还觉得可惜呢,事实证明也是这样,如果当时不是把你许给了阮瀚宇,今天的你又哪能是这个样子呢。”吴秀萍再度对着她的背影语重心长地说道。 木清竹没有再答话了,当年的提亲?嘴角边是苦笑。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事情与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二码事,哪能混为一谈呢。 默默地朝着卫生间里走去了。 冼簌完躺在床上,心思烦乱,明明很累却硬是睡不着觉。 吴秀萍的话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想。 现在的她早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不管是哪一条路都不愿意再尝试走下去,现在好不容易才安下的家,随着阮瀚宇的出现似乎一切都开始扰乱了,连她自己都没有了主意。 翻了个身,‘阮瀚宇’这三个字才刚刚浮上脑海,猛然闪过一道寒光,怔得她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 不好,今天在阮瀚宇家里明明记得他说过的:晚上要去找他。 可席雨轩出现了,她竟然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怎么办? 这样想着,抬头朝着房内的挂钟瞧去,都快十一点了,这个时候,他会不会睡着了呢。 阮瀚宇坐在书房里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公事,站起来,走动了下,泡了杯茶来坐在沙发上喝着,等着木清竹的到来。 不知那个女人忙完了没有,拿出手机划开屏幕,都已经十点了,这个点该要过来了吧! 想到一会儿她就要出现在这里,然后他就可以…… 这样想着,嘴角弯得高高的。 喝完了一杯茶后,还是没有见到她的人影,心里不禁有些急躁起来。 再次走到电脑前,刚点开屏幕,就有邮箱弹跳出来,这些天都没有开电脑,邮箱里的事可真不少。 邮箱的文件名是瑞士分公司一个叫做陌柳的人发过来的,他瞅了瞅,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鼠标,。 原来这是市场部经理柳蔓菏发来的邮箱。 柳蔓菏原被木清竹提为市场部经理后,因为市场的急剧扩大,加上她确实很能干,正好瑞士那边要发展新公司,阮瀚宇就暂时任命她去瑞士分公司担任经理了。 柳蔓菏发来的邮箱里内容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后面则是附上了一张汽车模型图,大意是现在有人要卖一批汽车设计模型图,她是非常看好这批图型的,很符合市场的需求,尤其是国际生产的需要,想要买下来,但对方开价偏高,就想来请示他的意见。 阮瀚宇看了眼附上来的模版,眼睛一亮,这个确实不错。 现在阮氏集团就是需要这种能冲上全球的产品,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当即发了个邮箱过去,短短二个字:详谈。 随即就打开了q头像。 柳蔓菏立即就发来了消息: “阮总,这个昵称叫做‘翠竹’的人估计是个行家汽车设计师,手上有一批模型图型正要卖,我看了下,非常不错,很符合市场预期,也有意给您推荐下,只是价钱偏高,因此想请示下您。” 阮瀚宇剑眉微微拧了下,敲过去几个字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汽车设计师的?哪里人?” 柳蔓菏当即就回话道:“阮总,这个人具体是干什么的,其实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手中有一批模型图,现在正在寻找买家,如果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个行家,那些图纸非常有特色,而且这人性格比较高清,并没有多话,也就是一口价,如果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这样吗?阮瀚宇薄唇微微翘了下,恃才傲物。 “如果是个人材就高价聘请过来。”他又敲出了这样一行字发过去。 柳蔓菏瞬即回话了:“阮总,这个恐怕不行,当时我也是这个意思,可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意愿,只愿意在网上任职,不定时卖些模型给我们而已。” 还真的是有些傲气,阮瀚宇心中有点不快,高价聘请来阮氏集团都不愿意,这敢情是哪个国家的人? “哪个国家的人?”随手又敲了几个字发送过去,端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口,眼睛慢慢盯着电脑屏幕。 一会儿后,柳蔓菏大概是查了下ip地址,很快又发过来几个字:“很奇怪,竟然是国内,ip地址还是一个叫做乌镇的地方。” 这几个字一跃入阮瀚宇的眼睛里,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就全部吐了出来,最后一吸气,竟又全部吞咽了进去。 这一张一吐,把水呛着支气管里去了,他剧烈咳嗽了起来,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咳嗽所致,当即是面红耳赤了。 乌镇,他就在乌镇! 这个卖模型的人竟然是在乌镇,而且那些图纸的设计全部都是高层次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这样的人会是谁? 阮瀚宇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了。 立即打过去几个字:“柳经理,不管什么价位,立即全部买下。” 这么几个字打过去,柳蔓菏在那边轻微愣了下后,马上就高兴地回应:“好的,阮总。” 阮瀚宇很快下线了,站了起来,眸光深沉似水。 死女人,你很缺钱花么?竟然要在网上贱卖模型图。 难道当年偷偷跑出来时没有带钱么?想想生小宝,还要捐赠学校,还有吴秀萍的病,这些可能都要花费不少钱。 小宝那可是他的儿子,如果缺钱了受苦的可还是他的儿子,而且那个女人,他也是一点也不舍得让她受苦的,别说是这些图纸的钱了,就是她现在要,他立马就会乖乖送上的。 只是,好强的她是不会接受他的施舍的。 在他的面前,除了从美国回来因为她爸爸车祸的事找他索要五千万后,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到过钱这个字。 凭心而论,以她的身价,她设计的图纸,再高的价钱都是值得的。 处理完这些事都已经夜深了,抬眼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小镇的晚上十一点,那就不比a城,在这里早已经是万籁俱寂了,可算是深夜了。 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不是叮嘱她晚上过来的么? 难道又不听话,要放他的鸽子。 想到这儿心中更加焦燥起来,站起身,打开窗户,朝着外面望去。 外面黑漆漆的,明显没有脚步声。 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过来的了吧。 死女人,竟敢不听话,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阮瀚宇的心有些寂聊,满脸的落寞,想到她那么辛苦的设计着图纸,还要带小宝,实在不忍心指责她,可她不听话,没有过来,让他心里庠庠的,难耐这漫漫长夜,多么想拥她入怀。 心里是满满的惆然若失。 她的女人和孩子,近在咫尺,却不能与他相守,这是何其悲哀。 慢慢在屋中焦躁的踱着步,满心的烦乱。 突然外面有轻轻脚步声传来。 阮瀚宇心中一喜,慌忙支取了耳朵。 没错,是有人来了,虽然脚步声很轻很细,但在万簌俱寂的深夜里却还是显得那么的真切。 那脚步声显然是故意放轻了的,轻轻柔柔的,恍若踩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瞬间都柔和起来,浑身都开始激动了。 第423章 请你正经点 木清竹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刚想敲门。 咦,门竟然没关。 看来这是特意为她留的了。 话说这个混蛋,这么晚了还要她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站在门口,望着屋中黑沉沉的黑暗,犹豫不决,心中怦怦直跳。 她害怕进去后,会是万丈深渊,又害怕退回去后,也是万劫不复。 就在她犹豫,沉疑不决时。 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朝她拉来。 她被一股力道拉得“啊”了声,朝屋里面跌去。 很快,头就撞到了一堵热墙上,那墙热热的,很有温度,而且还很有骨感。 她惊得张大了嘴,就要叫出声来。 “如果不介意,那就叫吧,连城可在里面。”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阮瀚宇呼着热气的唇很快贴近了她的耳畔亲昵地提醒着。 果然这女人张着的嘴闭上了,温顺乖巧得像只猫,再也没有反抗了。 阮瀚宇嘴角一勾,拖着她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大开,里面有淡黄色的光圈发出来。 “轻点,轻点啊。”木清竹手臂被他拉得死死的,有点痛,又不敢大叫,只得小声提醒道,心里却是怦怦乱跳。 这算什么!。 “说,为什么这么晚才来?”阮瀚宇不紧不慢地一把搂起了她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里带着醉人的暖意打量着她的小脸,话语却很霸道。 “咳,有事,有点事耽搁了。”木清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能说她根本就是忘了么?真要说了,估计会被他砍了! “嗯,不错,气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很好看。”他端详着她的脸,大手轻抚上她脸上的那层红晕,轻轻磨挲着,怜惜之情油然而出,心里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面容憔悴,苍白无神,可只要离开他,就会红润有光泽,这让他心里真不是味道,也让他男人的自尊受到了点打击。 他竟然不能给他深爱的女人幸福,他阮大少会如此无能么! 木清竹正好趁着他出神的瞬间,一把推开了他,退后几步,站定,与他保持着距离,要知道此时的她虽然披了件外套,里面可还是睡衣,而且什么都没有穿呢。 冼过澡后就不想换衣服了,本来都是要睡了的,只是躺下后才想起了他的要求来,也只是想过来问问他有什么事,记得他说过的,他可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原本她可以不用理他,完全不用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来了!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她整理了下身上在他怀里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用外套紧紧的包住了自己,退后,站好,非常正经地问道。 她这动作,心思自然没有逃脱阮瀚宇的眼睛,他嘴角微微一翘,不动声色。 “什么话?”他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歪着头好整以瑕地打量着她,故意问道。 “咦,怪了,明明你白天说过的晚上要找我有事的,说是什么有话要对我说。”木清竹再次回忆了白天的情景,想了想,忙重复了一遍说。 “哦,是么。”阮瀚宇看着她,轻笑一声,“那到底是什么话呢,好像已经忘记了,不过,你想想,夫妻间半夜约会最重要的事会是什么事呢。” 他的眼底蕴含着一层热泿,谈笑间,那股危险的气息就夹杂着那丝暖昧淡淡地散发开来。 木清竹明显感觉到了这股气息,心中懊恼,惴惴的,脸更加红了。 “约会?你想得倒美!拜托你能不能正经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否则我要走了。”木清竹边说眼睛边瞅着门边,准备着逃之夭夭,这家伙看似是专门寻她开心的,瞧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就没什么好话了。 这样想着,身子就快速朝着门边挪去。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阮瀚宇早就窥测到了她的心思,嘴角噙笑,站了起来,长腿一迈,长臂一挡,就横在了门框上,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该死的,她的胸正好撞到他的手臂上。 这让他们二人几乎同时都是一震,一股电流从二人身上快速流窜。 木清竹的脸更红了,立即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阮瀚宇嘴角微微一勾,歪着头望着她。 二人这样站着互相对望,大眼瞪小眼的。 此时的阮瀚宇穿着睡袍,头上浓密的黑发还有些温润,显然也是才刚冼过澡不久的。 只是这家伙当然不满足就这样老老实实地站着了,脸上带着一抹暖昧至极的笑朝她走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他的靠近让木清竹感到害怕,紧张,慌忙朝他威胁道。 “哦,要叫?”阮瀚宇脸上的笑更加迷人与自信了,“好呀,那你叫呀,看会有什么效果。” 他脸上满是一付求之不得的表情,坏坏的笑意更加明显,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还很乐意她叫喊似的。 “瀚宇,你就不能严肃点吗?若有什么正事就赶紧说,现在已经夜深了,小宝还在等着我呢。”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她越来越害怕,只好拿出了儿子出来,希望他能放她走。 “少来,现在小宝都不用你带了,那个杨护士可是我们阮氏公馆的家庭医生,有她看着小宝,能有什么问题。”阮瀚宇根本不在意她说的话,近前一步,长臂就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一带,木清竹就跌入了他的怀里,这厮嘴里呵着热气,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你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糊涂?” “什么意思?”木清竹双手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有些警惕地问道。 “真不知道什么意思么?那我来教你。”阮瀚宇双手从背后搂紧了她,眉眼一挑,嘴角边的笑带着无比的魅惑,在她耳边悄语,“你说一个男人深更半夜找一个女人有事,那能是什么事?” 他说得很自然也很理所当然,俊美的脸庞上面是欠扁的笑容。 木清竹脑中轰地一响,意识到上当了,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真特么的无聊,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了。”她懊恼得很,眼睛睁得圆圆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那你就当作我是无聊好了,以后,你只要相信我爱着你就行了,其它什么都不用信。”阮瀚宇嘻嘻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大义凛然。 “小宝。”木清竹突然惊叫一声。 阮瀚宇愣了下。 趁着他发愣的瞬间,木清竹快速推开他,朝着门边跑去。 阮瀚宇瞬即明白了她的诡计。 呵呵一笑,长腿一迈,微微一笑,一只手伸过去就横在门框边上,另一只手从后面包抄过来,木清竹整个人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放开我。”木清竹挣扎着,至此,自知今天被他逮住那是再难逃出去了。 她软软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无意间就摩挲着他的敏感地带。 这下可好,那股喷薄欲发的触感如电流般瞬即传遍了全身,顿时,他感到下腹一阵紧缩,全身似有火在烧。 木清竹顿时感觉自己像被一盆火在轰烤着,那个热度实在太烫了。 “清竹,今晚陪我,不要走。”他滚烫的手臂圈紧了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轻声乞求着。 就知道会是这样!木清竹呼着气,心跳加速。 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红红的,连着耳朵根都是一片绯红色,阮瀚宇磨挲着她的耳垂,心中微微荡着,眸色深了几分,眼底里的光热度更深了。 他的手臂形成包围圈渐渐收紧了她,她在他的怀里再不能动弹。 “阮瀚宇,你真认为这样有意思么。”木清竹被他圈紧在怀中,那种浑身的坠胀感使得她呼吸有些急喘,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这样确实没意思,还是来点实际的吧。”阮瀚宇眼底的热潮如火,顺着她的话往沟里带。 木清竹很快就欲哭无泪了。 此时的她就是那老鹰嘴里的肉,想要他放过她,几乎没有可能。 阮瀚宇的呼吸捉急,实在,为了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手一转就把她的整个身子都扳过来了,面对着他。 贴近了她,扯下了她的外套,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衫,紧紧贴着她的胸脯。 木清竹身上穿的是卡通版纯棉睡衫,二个可耐的小白兔,温柔可爱的贴在胸前,使得她的胸更具致命的诱惑力。 她眼珠子里覆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阮瀚宇吞了下口水,他热热的呼吸贴近她的脸,那层薄雾就恍若被吹散了,露出眼里面浅浅的柔情,衬着她身上的小白兔,那种温顺可人的感觉真会要了他的命。 “你,松手。”她的身子由僵直到紧张再到酸软无力,只是弱弱地叫着,晶亮的眼眸里透着让阮瀚宇神魂颠倒的妩媚迷人,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着,带起那层水雾,说不出的迷人撩情。 靠,这时我要是能松手就不是男人了! 阮瀚宇把口水吞进了肚腹中,手臂不仅没松,反而是越来越紧,连肌肤都是僵直的,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微微向后一仰,木清竹粉嫩的红唇因身体的激情更显得鲜艳欲滴,诱惑人心。 阮瀚宇低下了头去,贴上了性感的红唇。 先是轻柔细致的厮磨着她的唇瓣,浅偿辄止,品尝着她的美好,似乎是太美好了,舍不得吃掉,然后渐渐地叩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直至他们的唇无缝贴合在一起,只有从对方鼻孔里呼出的热气。 第三百六十七章 沉醉呵沉醉 “我要你。---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不知什么时候,他离开了她的唇,在她的耳边轻语。 木清竹在这样的火热攻势中,早已陷入了迷雾中。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沿着光滑的肌肤一路向下而去……。 木清竹觉得自己一定是飘了起来,飘在了云层里,悬啊悬的,好沉醉哟! 甚至觉得,她其实是需要他的,无须掩饰,她的身体就很好的诠释了。 她并不迂腐,男欢女爱,她也是渴望的,更何况,她一直都是深爱着这个男人,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光是她,恐怕所有的女人都会轻易爱上他的。 爱即是爱了,又何必伪装? 哪怕明天会陷入万丈不复的深渊,她也顾不得了,吴秀萍的话更是抛在了九天云霄之外。 今晚她既然能来,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幕,因为他想要她的从不掩饰,大方直白,她早就能料到会这样了。 她的手柔柔的攀上了他的脖子,渐渐的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 得到了她的回应,阮瀚宇那是欣喜若狂,整个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身体好像要裂开般,手指抚着她后背上的伤疤,那种又怜又爱的痛感,让他的心酥软得想要钻进她的身体里去。 他们都失去了太多的美好时光。 如果不是在这小镇里偶遇上了,他们的明天将会在哪里?连阮瀚宇自己都不知道。 那种忘却一切的激情渐渐的如发酵的酒精,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睡袍早已被他扯掉了,抱起她就朝着床上走去。 “清竹,这二年来我日日夜夜等着你,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女人,你亏欠了我,现在我要你加倍偿还我。”他压在她的身上,手落在那芊细有力的腰肢上,红着眼圈,委屈而又不甘的说着。 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是他今生的克星,专门为他而生的,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几乎只要遇到她,他就会迷失在她的万种风情里再不能自拔。 凭什么呀! 木清竹想说话反驳,可他滚烫的大掌游离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带着火花,她颤粟着,在他的唇舌缠绵中,渐渐沉醉在那种醉人的感觉中,完全忘记了一切。 昨天连城的话,让她知道了一切,如果说他曾经伤害过她,其实,她也残忍地伤到了他,她那么决绝地怀着孩子走了,也让他受尽了折磨。 今天晚上,她完全可以不来的,可她还是来了,带着某种心情,她是心甘情愿来的,这一刻,她其实早就想到了的。 她愿意给他一切! 在阮瀚宇疯狂的激情中,在一次次的攀爬中,木清竹像踩在棉花上,一会儿飘到了空中,一会儿又跌落到了悬崖低部,浑身瘫软得化成一了汪水。在最激烈的时刻呼吸变浅,几欲晕死过去。 阮瀚宇似乎要把这几年禁欲的暗火全部在今晚发泄出来,他根本就要不够她。只是一味地索取着,不知魇足。 “瀚宇,求求你,我好累。”在阮瀚宇越来越激烈的激情中,木清竹的手搂着他浑身是汗的脖子软软地求饶。 “想要我放过你也行,叫我‘老公’”阮瀚宇停了下来,俯身望着她满是汗水的脸,用手抚着她的脸,命令地说道。 “我……”木清竹脸一红,‘老公’这二个字真的太陌生了,他们结婚四年,这二个字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从来都不敢去想,只有那一次,在洛杉机时,他也是这样逼着她叫的,原以为一切都会变,结果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就是现在,午夜梦回,她的灵魂都是孤独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叫出这二个字来,可现在阮瀚宇又在逼她叫了,她突然有丝愣怔,不知道这梦会不会又是飘落无痕。 “不叫,是吗?看来,惩罚还是太少了。”阮瀚宇的声音开始有点冷了,不想叫他老公,就说明她心中还有顾虑,或者就是对他生疏到不愿意叫出来,“看来我们之间确实做得太少了,以后每天都要多做点才行。” 阮瀚宇在她耳边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开始对她的惩罚了。 “啊。”木清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这种疯狂的激情,让她那小心脏真的受不了了,“不要,瀚宇,我叫。” 她红着脸,细猫似的叫着。 “好,那你叫。”阮瀚宇终于忍着停了下来,满脸得胜地说道。 木清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实在张不了嘴,可看到他眼里的光已经不耐烦了,只得轻声直哼哼:“老,公”。 那声音小得像蚊子在叫。 “没听清,再来。”阮瀚宇皱了皱眉,哪肯罢休,当即提出了抗议。 木清竹晶亮的眸子里都是一层水雾,带着软软的哀求。 阮瀚宇望着她醉人的面容,心中激情难耐,“不愿意叫那就算了,我还不想放过你呢。” ??t5矶?6?p2(?:kg?闛???6km6??4“不,我叫,我叫好了。”箭在弦上,这可由不得她思考了,慌忙中,忙讨好的说道。 她实在害怕极了,眼前这满身大汗的阮瀚宇似乎随时都会将她撕裂股,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老公。”她小猫似的叫出了声来。 那细猫似的声音,嗔嗔的,软软的,阮瀚宇这下倒是听清了,却勾得他更加噬骨了。 女人,你确定这不是在勾引我么! 我倒是想放过你呀,可眼下的情形,哪能顾得了这么多?听到她叫了,他就心满意足了,才不管刚才的承诺呢,他可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放过女人,况且还这样的。 他可还要继续下去。 红着眼圈,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嘴……。 “呜”木清竹呜呜叫着。 又被这个混蛋骗了! 这家伙的无赖本性可是看家本领,她怎么就能相信呢。 更何况此种场合,男人的话要是能信,那真是母猪都能爬上树了。 可已经来不及思考了,那家伙已然疯了……木清竹就感觉自己快要濒临晕死的边缘,欲死不死的。 这一晚上,他不知要了她多少次,总而言之,最后,他累瘫在床上,抱着她沉沉睡去。 从深层的睡梦中醒来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好在小镇的夜晚很长,虽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但天还是灰蒙蒙的,看上去恍惚还在黎明,这多少遮掩了她的心虚。 她全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般,阮瀚宇搂着她,睡得很沉,抬眼就看到了他的俊颜,美得如画,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 这家伙的精力真够充沛的,昨晚把她给折腾惨了。 想着又是彻夜没归,心中有点焦急起来,怕被吴秀萍发现。 轻轻拿着他的手臂,准备下床。 可是阮瀚宇即使睡得深沉,手臂也是搂得她紧紧的,生怕她跑了般。 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吗? 木清竹根本拿不掉他的手臂,有些出怔地望着他。 他这是害怕她再次逃跑吗? 这样一想,心中就软软的,有些酸涩地望着他,眼眶里湿润起来。 “这么早就醒了?”阮瀚宇的嗓音里似乎还有没有褪去的情潮,声音温温的,磁性感很强,很好听,木清竹一动,他就醒了,抬眼就看到她正睁着黑黑的眼睛望着他发呆。 “啊。”木清竹听到了阮瀚宇的声音,惊得收回了眼光。 翻身就想爬起来。 “别动,躺着,还早,多睡会儿。”阮瀚宇箍紧了她的腰,把她搂进了怀里,亲昵地说道。 手在她的腰肢上抚摸着,她的腰很细很有弹性,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赘肉,即使生下了小宝也没有改变多少,那种紧致感很让他。 “瀚宇……”木清竹才刚开口,就听到阮瀚宇低沉的命令声:“叫老公。” 又来了。 木清竹如何能叫出口来,扭怩着没开口。 “不叫,是吗?”阮瀚宇面色一冷,“看来,昨晚你还没学乖,是不是让我现在就来惩罚你?” 他的话语带着威胁,却也不容她置疑。 “老公。”木清竹现在可是未着寸缕,丝豪也不怀疑他的兽性会随时大发,只得委委屈屈的叫着。 “这才乖嘛。”阮瀚宇听着木清竹软软的叫着‘老公’,满意极了,脸上都是温存的笑容,把她捅进了怀里,亲昵地爱抚着,温情脉脉。 “你骗我,昨晚说话没有算数。”木清竹想起了昨晚,明明她叫了,可他根本没有放过她,反而是变本加厉的要着她,这让她很不舒心。 “是吗?有这回事。”阮瀚宇恍然才想起般,假意想了想,用手拿着她的五指柔荑放在脸上,轻轻摩挲着,低低说道:“那我跟你隆重道歉,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可以打我,绝不还手。” “你,这是算什么。”木清竹抽回自己的手去找睡衣。 阮瀚宇嘴角边噙着笑,嘿嘿奸笑着。 “再陪我睡会儿,太早了。”昨晚折腾得她那么厉害,真担心她的小身子受不了,更不忍心她早早起床就去忙碌,这里可不是阮氏公馆,有大把的佣人在。 “不,小宝等下要是醒了,肯定会哭着找妈妈的。”木清竹拿来睡衣穿上,实则更是怕被吴秀萍知道了,担心她,责怪她,可她却没有说出来。 提到儿子,阮瀚宇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甜蜜幸福的感觉。 又担心儿子吃亏,又怕木清竹累着,几相比较下,他把木清竹捅入怀中,用手抚着她的耳垂,亲昵地说道:“清竹,听我的话,带着小宝回去吧,家里条件好,小宝回家后会有爷爷,奶奶疼着,还会有大把人照顾着他的。”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没有做声。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六十八章 云霁的复杂 阮瀚宇暗暗惊喜,她没有说话,可这态度比起那些天来要好太多了,那些天只要说到回家,她就会泪水链链的,委屈不已,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没有说同意,却也没有反对,这种沉默算不算作答应呢! 这一下就让阮瀚宇有了信心,也给他打了剂强心针,恍忽感到幸福正在向他招手。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zhuaji.org---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清竹,回家我们就结婚,我一定会给你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的,相信我,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小宝,他这样跟着你流落在外面,到时受教育,还有将来身边的生活环境都会影响他的,你也要想想我,我可是小宝的爸爸,应该尽到责任的。”阮瀚宇搂着她继续说道。 木清竹心乱如麻,手指轻柔地抚上了他的后背,几乎就要答应他了。 可吴秀萍的话还是让她压抑住了这股冲动。 起来穿上了衣服,急急走了。 刚站起来,浑身就像散了架般酸痛,可也顾不得了那么多,急急朝着门外走去。 刚去得门口,就遇到了连城。 连城正从外面走进来,显然是去晨练了,脸上还带着一层清爽的晨风。 木清竹见到他,脸有尴尬之色,这样大清早地从阮瀚宇的房中走出来,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正在窘着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时。 “少奶奶好。”连城抢先跟她打招呼了,他神色平静,大方地打着招呼,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实际上,刚一进门看到她时,就明白了一切。 木清竹的尴尬稍微平复了下去,朝他说了声“早。”急急走了。 打开房门,吴秀萍与李姨因昨晚聊天太晚了,还在深睡中。 这样也好,免得被吴秀萍知道她昨晚又彻夜未归后又要唠叨个不停了。 松了口气,走到小宝房中,小宝还在沉沉睡着,脸上不时微微笑着,似乎在梦中都在做着什么好梦呢,杨护士小姐也在旁边的小床上睡着了。 木清竹进到卫生间里冲了个澡,走回卧房,睡意袭上来,又累又困,倒头睡了过去。 后来是被小宝的哭声惊醒的,小宝要喝奶了,木清竹抱起他放到被窝中来边给他喂奶边又睡了过去。 小宝喝完奶后,杨护士就把他抱了出去。 “小宝,来,爸爸抱。”杨护士直接把小宝抱到了阮瀚宇屋中,这当然是阮瀚宇的意思了。 小宝现在与阮瀚宇已经混得很熟了,只要看到他,就会笑着朝他扑过来,父子二人在这场生病中已经培养了很好的感情了。 阮瀚宇抱着小宝,来到了一间小房里,这是特地为小宝准备的儿童房,里面全是各种儿童用具与吃食,小宝只要进了这里就不会想着出去了。 这些天,杨护士每天都会遵照阮瀚宇的要求,上午与下午各一次,带着小宝来这里玩,阮瀚宇丢下了所有事情,每天只要小宝过来,就会陪着他尽兴的玩,心里从来没有感到这么踏实过。 a城正太广场上,暖暖环球小姐的选拔大赛正在如火如茶的展开着。 一批批平面模特与各种有潜力的美女慕名前来参加,媒体也是大量云集宣传造势。 现在还只是一批最初层次的选拔,由知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与文艺界的泰斗来亲自挑选,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更是为了吸引更多人的眼球,几乎整个过程都是由媒体监控,然后电视台现场录制直播,全部环节都是展露在观众面前的。 随着节目录制的一层屋往上走,竞争也越来越白热化,而后面请来的嘉宾级别也只会越来越高。 直到选出一批有潜质的美女后,然后再参与环亚太地区的选拔赛,再有胜出的,就是参加全球的暖暖小姐选拔赛,这场比赛耗时很长,花费较高,取得的轰动效益也就越久,凡被选中的小姐,几乎可以断定会一炮而红。 因此,正太广场,各路美女驾到,全都想尽办法出镜,力求能进入初赛,参加更高层次的比赛。 而这样火热的场面,自从招募期开始,就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天了。 云正太集团的办公室里,云霁身着桔红色的西服,湖蓝色的紧身长裤,把她修长的腿拉得祈长而富有美感,时尚的波浪卷发整齐飘逸的披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优雅,干练,美丽。 “云总,股指期货受到了重创,金融投资项目现在整体环境不太好,华尔街金融危机已经拖累了整个市场,那种空手套白狼的金融模式正在加速冼牌。”助理小妖走了进来,把当前的金融危机快速汇报了。 就在刚刚短短几分钟,股指急速下挫,出现了近二年来最大规模的暴跌,市场恐慌弥漫。 云霁秀眉似水,眼神沉锐,小嘴紧紧闭着。 作为以正太集团的长女,手腕凌利,做事干脆,巾帼不让须眉。 ??t5矶?6?p2(?:kg?闛???6km6??4二十年前,云氏集团与阮氏集团二个超级大享竞争商业市场,一夜之间,云氏集团惨败,从此人间蒸发,爸爸当即气得卧床不起。 阮氏集团的阮瀚宇以腹黑雷厉风行的手段,几乎横扫了整个市声,渐渐席卷了全球的商业领域。 而同时败下去的还有席家。 但是席家的根基不在商业上,因此他们转向了政界,并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但云氏集团基本就是一蹶不振。 爸爸又急又恨,一口气上不来,撒手人圜了。 从那时起,她云霁就发誓要振兴云家,为爸爸报仇雪恨。 这几年她的眼光就一直盯着阮氏集团,时刻关注着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的动向,直到今天她认为机会来了,然后才回到了a城。 这几年,为了振兴云氏集团,只身去了欧洲学习,在商场摸爬滚找了好几年,终于再次创建了云正太集团,但这样的一个集团公司,在与几乎全天下都是阮氏集团影子的大集团公司来比,那直如一只蚂蚁与大象,无论是实力还是距离都是无法比拟的。 这样单枪匹马的行动,在市场竞争如此激烈的环境中,想要存活都很艰难,更别说出头了,因此她主动出击,答应了加诚集团董事长加以民长子加鸿才的订婚,这才得到了加以民的信任。 然后云正太集团与加诚集团顺理成章的合并了,加诚集团那可是b城响当当的集团公司,其势力虽然不及阮氏集团,但在前二年的不断创新中也慢慢挤上了全球财富榜的位置,虽然排名第九,远远落后于阮氏集团,但势力不可小估。 这样凭着二家的势力,还有她的雄心大志,是应该有可能与阮氏集团抗衡的。 当然,她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眼下的暖暖环球小姐大赛,就正是她的手笔,实际上也是云正太集团与加州集团合并以来的第一次深度合作,与其说是一次合作,还不如说是向所有的人宣告,这二家公司的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合作关系,同时更是一次有计划的宣扬机会。 籍此环球小姐大赛,云霁有许多项目需要同步推广,这对云氏集团来说,绝对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云霁雪白的手指,端起桌上的水杯,红唇靠近,轻轻吹着,慢慢啜了一小口,在真皮坐椅上坐了下来,握在手心,涂着丹寇的手指握着雪白的瓷杯,交相辉映,霎是好看。 她动作优美,干练,透着从容自信,却又显得优雅文静,明明是娇弱的身子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麻,辣,利索,行为举止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女强人的形象。 “云总,实体经济现在几乎都是阮瀚宇的天下,我们根本就无立足之地。”小夭知道云霁的本领,可现在市场经济确实不景气,而阮氏集团根基太深,雄霸了市场所有的产业,饶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有出头的那天。而且目前的难关也很难度过。 “不急,先把这次环球暖暖小姐的竞赛举办好,而且要在所有的新闻媒体上大肆宣扬.yunshi..这个网址,马上就会看到效益了。”云霁胸有成竹,微微笑着说道。 小夭点头答应着,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云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这次环球暖暖小姐大赛花费可不少,但背后的深意却不是她能明白的。 “你知道未来几年商业发展的新模式吗?网购营销将会渐渐代替实体经济,这是现在流行的商业模式,网购与实体经济相比,具有许多优势,这都是市场无法比拟的,我们赚钱就要赚这些活钱,互联网这是我要走的重点路线,也是要大力发展的。”云霁的话语淡定,满脸镇静,在说到‘互联网’三个字时,脸上泛起的是动人的笑容。 小夭听得心中暗暗配服,这几年来,云霁的手段,她是看在眼里的,一点也不担心这位女千金小姐的眼光。 云霁眼里都是自信的光,诚然,就算她与加诚集团强强联手,以目前的实力来看那也是无法抗衡阮氏集团的。 但她有信心,也有毅力,一年不行,那就二年,二年不行,三年,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成功的。 现在的她已经准确地嗅到了市场的气息,也看到了未来商业发展,互联网的前景,从来,她都相信自己看准的了东西是不会错的,阮氏集团根基深厚,实体经济摆在那里,想要憾动,那是不太可能的,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来包围阮氏集团,慢慢拖垮他的实体经济。 未来的商业模式正在悄悄改变,谁能预见市场,就能占据商机,谁就能撑握主动权。 这一点她是非常有信心的,也是胸有成竹的。 阮氏集团的产业最让云霁担心的就是汽车行业,现在阮氏集团的汽车已经做到全球了,而且汽车市场可不是网购模式就能解决的,特别是木清竹。 这个女人精通于汽车设计,她的眼光可谓是放眼全球,她的产品甚至可以带动全球的汽车走势,这点可是花费任何钱财也买不回来的财富。 ??t5矶?6?p2(?:kg?闛???6km6??4她如果被阮瀚宇请回来,他们复婚了,那将来阮氏集团既使有任何风吹草动,光是汽车这个行业就能支撑起阮氏集团所有的产业,这是她云霁并不想看到的。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六十九章 阮大少被教训了 “小夭,阮瀚宇从乌镇回来没有?”她嘴角噙着笑意,看似毫不在意的问道。 “云总,还没有。”小夭笑了笑,有点兴奋地答道:“他现在被石化工厂拖住了脚步,还有吴秀萍因为对阮瀚宇的成见,不愿意木清竹跟着他回a城,这二个方面,已经牢牢拖稳了他的步子,恐怕暂时还回不来了。” 小夭说得非常兴奋,云霁脸上的笑有些诡异。 以她女人的感觉,吴秀萍在没有得到更为可靠的保证下是不会轻易让女儿再跟着阮瀚宇回来的,而木清竹是阮瀚宇的软胁,此次阮瀚宇费尽心思才找到了自己的女人与儿子,不把他们带回来,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而石化总厂的这个坑也是阮瀚宇不能回来的拦脚石,这样好的机会,于她的计划来说那简直就是大大的利好。 “继续派人去石化集团想法拖住阮瀚宇的脚步,现在金融危机当头,阮氏集团一样会经历不起这个难关,只要晚回来几天就可以让阮氏集团的资金凭空蒸发不少,虽然这些钱对他们影响不大,但也能让他折翼损肢的,这种好事我们可不能错过。”云霁笑着淡淡说道。 “好的,云总。”小夭高兴地答应一声走了。 小夭走后,云霁站了起来,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手机。 “雨轩哥,好久不见了,可还记得我呀。”她拨通了这个手机,甜甜的问出了声来。 席雨轩刚从后花园做完健身回来,听到这个温软香甜的声音,脸上一阵迷茫。 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却实在记不起来。 “雨轩哥,连我的声音都记不起来了,看来当年的‘小白兔’之争还是白费了,雨轩哥的心里还真的只有木清竹啊。”云霁在电话里故意不满的说道,声音里都是浓浓的调侃意味。 席雨轩震了下,小白兔之争?而她竟然还会知道木清竹的名字,那这个女人会是…… “云霁。”他忽然恍然大悟,失声叫出声来。 “总算是让您老想起我来了,不容易啊。”云霁在电话里笑出声来。 轻言软语,却又言辞犀利,明明是娇弱的女人,却有男子汉的雄心壮志,性格上那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女人不是云霁又会是谁? 席雨轩不由哑然失笑。 那年,在莫老爷子的派对上,给女孩子们准备了一场特别的宴会,在那个宴会上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份特别的礼物。 不巧的是,木清竹与云霁同时看上了一个萌软的小白兔,本来是木清竹抢先拿到的,可云霁性子傲,偏偏就从她的手上抢了过去,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她先看上的。木清竹那时的家道就中落了,能够去参加那场宴会,还是阮老爷子点名让木锦慈带过去的,因此她是处处的小心翼翼,怕惹人笑话,当下被云霁抢去了小白兔,也是不敢声张,只是眼圈红红的,忍气吞声。 那时的席雨轩眼睛都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当看到云霁不讲道理欺负她时,立即挺身而上,硬是从云霁手上抢回了那个小白兔送给了木清竹。 云霁当然不甘示弱,当即与席雨轩打了起来,二人打架的事惊动了莫老爷子,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莫老爷子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 莫老爷子当即吩咐订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连夜加工赶出来送给了云霁,这件事情才算平息了下来。 但经过这件事情,席雨轩就知道了云霁是个小辣椒,又麻又辣,还很倔强,竟然敢同他打架,这个女人不好惹。 当然这也是少男少女留下来的感觉,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会真正放在心上。 “没想到云总还能记起我来,真的倍感荣幸啊。”席雨轩哈哈一笑,打趣道。 “哪里呀,雨轩哥一表人材,风流倜倘,小妺我一直铭记在心底,从不敢忘记,只是雨轩哥高不可攀,一直都不敢去打扰呢。”云霁呵呵直笑着,清脆的话语隔着电话都能感到那到那股清爽劲儿。 “云霁,你这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想来你还是记得当年的事,这样吧,哪天我去a城给你赔礼道歉,如何?”席雨轩笑,爽快的答。 “好呀,那我在a城等着你哟。”云霁毫不客气接口了。 “没问题。”席雨豪爽地说道。 “雨轩哥,现在木清竹可是在乌镇哟,那不是你最爱的,最心仪的女人吗?可要抓住机会了。”云霁嘴角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光,淡淡地说道。 席雨轩脸色暗了下,呵呵笑着。 “人家哪有眼睛看上我呢,云总就不要嘲笑我了。”席雨轩想起前些天跟着木清竹吃饭的情景,心中一动,嘴角微微上扬,却自我解嘲的说着。 “那可不一定哟,现在你的机遇可是来了,要好好把握呢。”云霁笑得有些舒心,未尾拖着长长的尾音,“还有呀,雨轩哥,化工厂的事有没有把握呀?” ??t5矶?6?p2(?:kg?闛???6km6??4化工厂?席雨轩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化工厂的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当即,剑眉拧紧,淡淡问道:“云总,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化工厂的事?” 云霁笑了下,避开了话题,只是说道:“雨轩哥,我是希望你能在乌镇有所收获的,毕竟木清竹在乌镇呢,还有,别忘了在a城请我吃饭哟。” 只此一句,二人就聊着一些无关的话题,再没有涉及这些事了。 木清竹一觉睡醒来,才算恢复了点精力,昨晚实在被阮瀚宇折腾得太厉害了。 “小宝,小宝。”起床冼簌后吃了点东西,感到家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过份,就朝着小宝的卧房叫着。 “不用叫了,杨护士抱着小宝出去玩了。”吴秀萍正坐在沙发上给小宝织着一件毛衣,听到木清竹的叫声,忙接口答道。 “现在外面天气都不太好,杨护士抱着孩子出去别着凉了。”木清竹嘴里说着,到底放心不下,就朝着外面走去,想要看看去了哪里,谁知走出来一看,前后二边虽然有行人,但绝对是看不到杨护士与小宝的身影的,一时心中讶异,这才想起,这二天来,她似乎总是会带着孩子外出的,到时间了就会回来,只是会去哪里呢? 这附近明明是没有的,难道还会带着小宝走出很远? 朝着马路上走去,刚走出不远,似乎就能听到笑声。 顺着笑声望过去,竟是阮瀚宇住的地方! 脑中灵光一闪,该不会是到阮瀚宇的家中去了吧,想想这杨护士可是阮氏公馆的家庭医生,也就是说是阮瀚宇的人,那她抱着孩子进去,这是完全可能的。 这样一想,脚步就朝着阮瀚宇的房中走去。 才刚进得屋子中就听到了阮瀚宇与小宝的笑声,二人似乎正在玩着什么,不亦乐乎。 果然是在这里! 这家伙特意把房子租在她的隔壁不就是为了小宝么,看来这杨护士把孩子抱过来肯定是得了阮瀚宇的命令了。 悄悄走进去推开门,木清竹的眼睛都睁大了。 满屋子都是各种玩具与吃食,琳琅满目,小宝正陷身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彩球中,手上拿着一个电动汽车在摇控着,满脸兴奋得嘻嘻笑着。 而阮瀚宇那厮正头上戴着怪物大枷的模具,脸上画着胡须,鼻子上带着小红鼻帽,嘴唇上还套着个汽球,正在逗着小宝玩。 那场面要有多混乱多滑稽就有多混乱滑稽,木清竹竟哭笑不得。 小宝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与阮瀚宇玩得可开心了。 就连木清竹走进来,他也没有看到。 这二父子都没注意到她,或者说是看到了也是把她当成透明的,不存在似的,只顾着他们嬉笑玩乐,杨护士则站在外面与连城聊着天。 “小宝。”木清竹无法,呆了会儿,只得朝着小宝叫道。 这孩子出来已有一段时间了,该要喝奶粉了。 小宝这才听到了木清竹的叫声,扭头朝她看过来,可只是朝着她笑了下,又扭头去和阮瀚宇玩去了,丝豪也不像平时那样,见到她就要腻歪过来缠着她。 好个小子,有了爹就忘了娘了! 木清竹轻微地感到有丝失落。 抬眼瞥见小宝手中正拿着一个果冻往嘴里塞,惊了一跳,这小家伙一准是肚子饿了,又玩得疯,看到东西就想吃。 小宝可还没有吃过零食,这果冻可不能就这样吃下去的,到时噎着喉咙,那是什么后果?这样的事件,新闻媒体可是报道过好多次了。 他阮瀚宇一个大人怎么能不知道这种危险呢。 “不要吃。”她脸上变色,趋步上前,身子倒进彩球中,用手抢过了他手中的果冻,大声说道。 小宝正准备吃着那甜甜的东西,这一下被木清竹抢去了,没有如愿,又从没有见到木清竹这么严肃过,嘴巴一瘪就哭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小子自从阮瀚宇来了后,知道疼他的人多了起来,那牌性可轿情了许多,动不动就要哭,稍不如意就要发牌气。 “怎么了?”阮瀚宇一见宝贝儿子要哭了,心疼得紧,又见木清竹满脸的怒色,只以为刚才冷落她了,心中不高兴呢。 她的脚步声还在外面响起时,他就知道是她来了,故意不搭理她,就是想让她知道儿子不理她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免得老是不肯跟他回去,没想到她竟然发了那么大的牌气,还对着小宝疾言厉色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人爸爸的,难道不知道一点常识吗?”木清竹满心不悦,劈头盖脸朝他质问道。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七十章想吃你做的菜 “我,怎么了?”阮瀚宇摘下了头上的怪物大伽,眨着眼睛,满脸的无辜。 “你到底知不知道安全意识?这样让小宝吃果冻是很危险的,卡到喉咙了怎么办?他才多大啊?”木清竹转身来对着他一连串的质问,“而且这东西里全是色素,香精之类的,吃进去了对人也不好,难道你就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好家伙,这一连串的质问直把阮瀚宇教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更是无法反驳,想想她说的话也对,只得陪着笑脸呵呵笑着。 “小宝,走,妈妈带你回家。”木清竹又走进那堆彩球中抱起了小宝,刚抱到手中,就感到手中凉凉的,湿湿的,心中一惊,低头一看,果然,小宝尿裤子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天气,穿着湿裤子,而且那裤子都没有什么温度了,显然尿湿了好一会儿了,他可是大病才刚愈呢。 果然这男人带孩子都是不靠谱的。 当下脸上的不悦之色就更加明显了,抱起小宝就要回家,这小宝正在兴头上,见木清竹抱着他要走,当然不高兴了,“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来。 “小宝,别哭,来,爸爸再带你玩。”阮瀚宇见儿子哭了,心疼不已,忙朝着他哄道,伸手就要从木清竹怀里再来接过孩子。 “不行。”木清竹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你不会带孩子,孩子尿裤子了都不知道,这湿气进到身子里,那可不是好玩的,再说了,小宝今天已经玩了很久了,也该要回去吃东西休息了。” 小宝一听说还是要回去,不能玩这些好东西了,哭得更凄惨了,在她怀里挣扎着要下来,挣扎不成,又扭身过去朝着阮瀚宇伸出了双手,向他求救。 阮瀚宇一见儿子那哭得小花猫似的脸,心疼极了,忙向木清竹说道:“清竹,再让他玩多会儿吧,我会注意的,保证再不让他吃那些东西了,现在就给他换套衣服好了,这才玩了没多久呢,瞧他哭得多伤心啊。” 木清竹一听,脸孔板得更紧了,对阮瀚宇为儿子的求情无动于衷,只是瞪着眼睛质问道:“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现在是什么天气,湿气那么重,你当爸爸的,不看好他,竟让他尿裤子了都不知道,还让他吃那些不好的东西,要知道他可是刚刚病好呢,现在还要跟着他胡闹,再这样,以后就不让小宝过来玩了。” 她杏眼圆睁,腮红目赤的,那个神态又正经又妩媚,瞧得阮瀚宇心痒痒的,什么牌气都没有了,对于儿子的哭闹早就丢到一边去了,当下就妥协了。 “好吧,算我错了,给你认错好不好,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必须带着小宝过来玩,否则我可不答应。”阮瀚宇哪肯小宝以后都不过来了,当即赶紧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了。 小宝在旁边听得没戏了,知道哭也不管用了,就睁着眼珠子恨恨地瞧着阮瀚宇,这帅哥还真是重色轻友呢,一点都不讲义气。 木清竹哼了声,抱着小宝就要走出去。 “清竹,等下。”阮瀚宇丢了手里的东西,从背后抱住了她和小宝,把嘴对着她耳边,委委屈屈的说道:“我饿了。” “叫餐。”她简短的说道,“难道还要我帮你叫不成?” “不,我不想吃外面的那些东西,只想吃你做的。”阮瀚宇的头摇得直晃,“这些天我天天吃那些东西,已经吃得快吐了,只想吃你做的小菜,好不好?” 他满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委屈又可怜。 说实在的,出来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天天吃着酒店的饭菜,这对胃非常挑剔的阮瀚宇来说,真的有点难度了。 木清竹知道这个家伙很挑剔的,平日对食物的要求度高,因工作的原因,在外面吃饭的机会多,因此非常厌倦吃外面的东西,平时里能不在外面吃就尽量不在外面吃的,而且这个小镇的饭菜也不太符合他的口味吧,毕竟水土不一样。 可现在的她要顾着小宝,哪有时间来管他这个大活人,因此当即就否定了:“不行,不想吃也要吃,我要带小宝,没时间给你做饭吃。” 再说了,现在阮瀚宇偷偷租房子在她的隔壁,吴秀萍可不知道呢,更不知道小宝天天被送到了这里来玩,要是知道了也会不同意的。 阮瀚宇知道没戏了,满脸都是失意,可毕竟小宝身上还湿着呢,也不敢耽搁太久,当下也就放开了木清竹。 木清竹抱着小宝匆匆离开了。 阮瀚宇望着她跟小宝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寂聊,出了房门,准备回卧室去补觉,毕竟昨晚……,这样一想,嘴角微翘了起来。 木清竹刚抱着小宝进得家门,里面就传来了吴秀萍与一个男人的说笑声,那男人的笑声很清爽,说话声京城味道十足,她一下就听出来了,席雨轩来了! 他来干什么?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秀水似的眉头一拢,抱着小宝进了屋门。 “清竹,你回来了?”席雨轩看到木清竹进屋来,忙站了起来,朝她非常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木清竹只得礼貌地朝他笑笑,“席……雨轩来了。” “嗯,清竹,今天雨轩有心了,带了好多当地特产来了,等下你就在家里炒几个小菜留雨轩吃饭吧,我们小家小院的,也只有这些了。”吴秀萍笑得合不拢嘴,朝着木清竹直吩咐着。 “真的吗?清竹还会炒菜吃?”席雨轩有些惊讶地问道,脸上有欣喜的表情。 “她呀,小姐身丫环命,可没有那个做少奶奶的福气,还别说,她做出的饭菜口味还真的挺不错的。”吴秀萍笑笑自嘲地说道。 “没想到清竹兰心蕙质,不仅心地善良美丽,能设计出那么好的汽车,还会做菜,真的是难得呀,将来谁娶了她都是有福气的。”席雨轩满口的称赞道。 “席少爷若不嫌弃,那自然是好极了的。”吴秀萍抛砖引玉,似有若无的说道。 “怎么会呢?”席雨轩马上接口,“能吃到清竹亲自做的饭菜,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可遇而不可求啊。” 席雨轩说得声情并茂,没有半分不愿意的情份在里面,吴秀萍听得真切,心里暗暗高兴,席雨轩家世好,身份好,为人也沉稳干练,可不像那些太子爷,轻浮毛躁,更难得的是,他对木清竹很有好感,这让吴秀萍心思微动,当下笑容也非常的明朗起来。 木清竹被他们二人的对话弄得尴尬不已,特别是妈妈的问话,那情形就像是她没人要了似的,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你们先聊着,我还有点事。”木清竹抱着小宝走进了卧室里,小宝尿湿裤子的事,她可不想让吴秀萍知道,若知道了,怕是会问询到底,到时知道阮瀚宇就住在隔壁了,怕是以后都不会让小宝去他那里了。 当下赶紧替小宝换好裤子,又替他冲奶粉。一通忙碌后,小宝大概是玩累了,终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木清竹拿着小宝的衣服到卫生间里用水泡了起来准备清冼,李姨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到木清竹走进来,笑笑说道:“今天有客人,小姐准备多炒几个菜吧。” 木清竹想起了刚刚吴秀萍留席雨轩吃饭的情景,知道今天这餐饭那是吃定了,当下也就点了点头,反正都是要吃的,不在乎多这么一个人吧。 有李姨打下手,要做这餐饭并不是那么的难,与其出去面对着席雨轩,还不如躲进厨房里做菜来得自在。 这样想着就动手择起了菜来,突然地就想起了刚刚过来时阮瀚宇说的话,他想吃她做的菜,心里微微一动。 “阮总,现在席雨轩在有意接近吴秀萍与木清竹,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木清竹带着小宝刚走,阮瀚宇还没来得及回到卧房去,连城就匆匆赶了进来。 席雨轩吗?好极! 阮瀚宇嘴角边是冷冷的笑意,有人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还真是好大胆! “我已经知道了。”阮瀚宇眼里的光踱上一层寒意。 “您知道了?”连城很是惊讶,阮瀚宇竟然早就知道了这回事,而他竟然能沉得住气?要知道席雨轩接近的人可不是别人,那可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啊,而且席雨轩本人条件又是那么的好,他就不担心吗? 阮瀚宇脸上浮起丝深不可测的笑,眼眸子里的光笃定,成熟与淡定,他当然知道连城在想什么了。 他的女人如果就这样能被他勾走,那他也是太失败了,或者说是他错看了木清竹,也是奶奶错看了她,经过这么多的风雨,走到今天,这一条路也不是白走的,是用他的心一路看过来的,他已经了解木清竹了,相信她会受得起诱惑,否则也不值得他千里追妻了。 曾经为爱而轻狂,大打出手的日子应该是一去不复返了,他要用的是自己的智慧。 他阮大少,这辈子还没有一件事情是失败过的,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实力。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七十一章 他的自信 果然阮总是成熟了!连城暗暗感叹。 如今的阮瀚宇周身都是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味,举手投足间那是绝对的沉稳自信,再配上他头顶上的光环,这样的男人几乎只要走出去,就会招来许多女人惊艳的眼光,现在能有这份自信,那也是许多实力沉甸起来的,决非是一朝一日就能有的。 “我当然早就知道了。”阮瀚宇淡淡开口。 废话,接近他爱的女人,他还会不知道吗?若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那还算个男人么? 昨天,木清竹带着他出去吃饭时,他就看到了,否则昨晚也不会那么迫切地要她来陪他睡觉了。 “可是,阮总,这事还真是奇怪,按理来说以席雨轩现在的身家地位,真的犯不着来接近少奶奶,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连城更加不解了。 “嗯。”阮瀚宇也心思沉沉地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席雨轩对木清竹的好感那是很明显的,并不像是掺杂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看得出来,他是诚心接近她的,对她,他的好感豪不掩饰,并不因为她生过一个孩子就心存了顾虑,这让阮瀚宇心里很不是味道。 死女人,到处给我招惹桃花,是不是收拾得还不够多! 只是,隐隐的,他就觉得席雨轩接近吴秀萍似乎还是带着什么目的,至于这目的是什么,他现在真的无法弄清楚。 “不管怎么样,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边走边看。”阮瀚宇凝眉,眼神里有丝妒忌的神色,但很快就消逝了。 他不相信木清竹还会爱上他,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孩子了,而且他们之间虽然还没有复婚,但那关系早就比一般的夫妻都要恩爱了。 他能确定木清竹对他的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但那并不能排除危机感,因为吴秀萍现在对他那是相当的冷淡,或者说是对他失望之极,这事情倒还真是有点棘手。 “阮总,席雨轩是政界人物,一年后他爸爸又要竞争下一任总理的位置,以他的身份来接近少奶奶,真的是非常可疑的,要知道桃色新闻于他们这些政界的人来说那可是致命伤,这还真是令人难懂。”连城的怀疑不无道理,阮瀚宇沉吟着,剑眉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开来,嘴角边是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连城,恐怕他们是为了化工厂而来的。”阮瀚宇沉沉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异常怪异。 “化工厂?”连城大感震惊,这的即将没落的化工厂用得着惊动他们如此大的人物吗?这也不可思议了! 连城的脸上全是震惊之色,看向阮瀚宇的心思有些沉重,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这场投资将会困难重重,很可能会无疾而终了。 这到底算什么事呢。 “放心,连城,化工厂的事是他们急过我们,我们阮氏集团的产业多的是,不在乎这点东西,现在我倒是很好奇,我来给他们雪中送炭,他们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是莫名的紧张,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阮瀚宇沉吟着说道。 连城听得直点头,看到阮瀚宇这样自信的模样,心也放了下来。 “连城,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不要急于去化工厂调查了,既然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你就是再调查也查不到什么了,从现在起你每天就盯着席雨轩,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相信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些有价值的东西的。”阮瀚宇继续对着连城说道。 连城点了点头,对阮瀚宇的计策很认同,也明白他的心思,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好的,请放心,我替阮总看好席雨轩那个混蛋,不能让他抢走少奶奶了,也请阮总看好少奶奶,免得后院起火了。” “连城。”阮瀚宇脸色一黑,这连城什么时候也会这些幽默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连城嘴唇一抿,立即站直了,大声说道:“阮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待阮瀚宇发话,就急急扭身出去了,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倒是阮瀚宇望着他的背影怔了怔,苦笑着摇了摇头。 连城走后,阮瀚宇踱步到了卧房里,倒在床上,指腹拈着太阳穴,头却有些隐隐作痛。 那天,他出现在高厂长的办公室里,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明明看到他是惊喜若狂的,可接下来的这几天里,除了那天打了电话要请他吃饭外,几乎就是石头扔进了大海里再也没有了一点点的反应。 这么一个没落的偏远小厂,面对着民不聊生的局面,不仅不积极谋求出路,反而是淡定自若,安之素然,究竟是谁给了他们如此的底气与镇定? 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主动给人送钱,还会有人不要的! 他高厂长不急,他阮瀚宇更不急,现在的阮氏集团如日中天,不差这点汽配原料,大不了少赚点,可这石化厂就不一样了,没有了订单,这些切片销不出去,将会有更多的人下岗,民生摆在面前,他高厂长再无所作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t5矶?6?p2(?:kg?闛???6km6??4想玩心理战术,他阮瀚宇有的是时间耗得起,更不用怕,他要让他们来求他,卑颜屈膝的请他,而且还要大大改革这个落后的工厂,现在的常委班子一个都不能用,全部都要换新鲜的血液,不仅要把厂里的职工生活弄上来,而且要为阮氏集团解除后顾之忧。 这样想着,实在有些累,睡了过去。 阮氏公馆里,阮沐天正坐在书房里品茶看书,经过这一年多的休养,他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精神气非常足。 年青瘦高的男人正离走了进来。 “阮董,阮总已经去了乌镇快有十天了,据公司里面的高层说,将会要推辞到二个月后才回来。”正离悄悄走进来,轻声说道。 阮沐天抬起了头,眼眸沉凝,脸上都是肃穆之色。 这才觉得确实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儿子了。 这小子,竟然去了乌镇那么久了,究竟在干什么?而且还要二个月后才回来! 眼下的局势可不是那么好的。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七十二章 阮沐天的惊喜 “正离,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要去那么久吗?”他沉声问道。 “是为了解决汽配原材料的问题,本来计划行程是一个星期的,但现在却延期到了二个月。看来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了。”正离沉思着说道。 “遇到了什么问题,查到了没有?”阮沐天放下了手中的书,手指关节轻轻叩了下桌面。 “阮董,阮总在乌镇遇到了一个人。”正离抬眼看了眼阮沐天,小心地说道。 “什么人?”阮沐天立即反问道。 “阮董,阮总在乌镇偶遇了木清竹。”正离打量了眼他,脸有喜色,轻声回说道。 “什么?木清竹。”阮沐天震得站了起来,连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已经亲自看到了。”正离肯定的答道。 清竹!原来你去了乌镇,这是何苦呢? 阮沐天的目光灰蒙起来,怪不得瀚宇要推辞二个月回来了,实在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结,原来是为了你啊。 站在屋中踱着步,背影有些微的倾驼,稀疏的头发梳得整整有齐,却也掩饰不了那丝苍老。 他最担心的事情来了,这是阮瀚宇心中最难过去的一道槛,这道槛过不去,儿子就没办法正常的生活,这二年来,看着儿子的生活,作为父亲,他是非常痛心的,可也毫无办法。 “董事长,属下要先恭喜您了。”正离自小跟在阮沐天的身边,那几年阮沐天晕倒成为植物人,曾让他痛不欲生,现在眼看着他好起来了,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实在不忍心让他为儿子的事情操心,似乎自从他病好后就一直在纠心着儿子的事,虽然嘴上没说,但正离是看得出来的。 “有什么要恭喜的?”阮沐天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正离,嘴角边有丝隐隐的笑意。 “属下要恭喜您做爷爷了,木清竹已经为阮总生了个大胖小子,那小家伙长得跟阮总一模一样的,几乎就是少爷小时候的翻版呢,非常的可爱。”正离微微笑了笑。 “我的孙子。”阮沐天的眼睛里透出亮光来,刚才的灰蒙似被一阵风突然吹散了,迎来了金灿灿的太阳。他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是说,我已经有孙子了吗?” “是的,董事长,这真要恭喜您啊,您的孙子已经一岁了,非常可爱呢。”生怕他不相信似的,正离大声的答,拿出了手机来,把拍到的照片打开递到了阮沐天的眼前。 阮沐天神情激动,手有些发抖地接过正离递过来的手机,手机屏幕上面,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正在拿着个汽车玩具傻傻地笑着,露出二颗小虎牙,说不出的可爱。 “孙子,我的孙子。”阮沐天张了张嘴,喃喃念着,用手摸了摸屏幕,放大到了最大,然后又拿起书桌上的眼镜戴上,把手机凑到眼镜前,仔细端详着,渐渐的,眼睛湿润了起来,“这真是我的亲孙子啊,跟瀚宇小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真的是啊,好,好,这都是清竹的功劳,她对于我们阮家来说,真的是功不可没。” 他嘴里不停地喃喃念着,整个人情绪都很激动:“快,正离,把他发到我的手机上来,阮瀚宇这小子,看到了我的孙子也不告诉我们,甚至连个照片都不发给我,这小子也太混蛋了。” 阮沐天满脸的喜色,把手机递给了正离,一迭声地说道。 “好,好。”正离忙接过手机把相片发给了阮沐天。 阮沐天当即就把这小家伙的头像设为了手机屏幕封面,爱不释手的看着,抚摸着,恨不得就要立刻从手机里把他抱起来,一时都忘了要说些什么了。 “阮董,小少爷前几天生了一场病,后来阮总从a城调了医疗团队过去,现在已经好了。”正离微微笑着。 “生病了?”阮沐天听到这几个字立即紧张起来,忙抬起了眼来,紧张地问道,“现在清竹和孙子都好吗?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阮董,您放心,他们现在都还好。”正离肯定地点头道,然后眼睛有些阴暗。 “好就行,怎么?为什么还不回来?瀚宇为什么不把我的孙子带回来?”阮沐天总算能正常思考问题了,又一再追问道。 正离的眼睛有些暗淡,欲言又止。 “快说啊,什么时候能回来?”阮沐天有些急了。 “阮董,这个事情还真不能操之过急,若木清竹愿意回来,那阮总就不会有在a城呆上二个月之久的打算了。”正离有些伤感地说道。 阮沐天惊得张大了眼睛,这才清醒了过来,是啊,如果他们愿意回来,他现在肯定是看到真的亲孙子了,而不只是一张手机照片了,这样一想,神色黯然无光了。 心里叹息着,清竹这孩子自尊心强,既然走出去了,又哪会那么轻易的回来,在这阮氏公馆里,她可没落得什么好处,哪会还想到要回来呢。 ??t5矶?6?p2(?:kg?闛???6km6??4这样想着,脸上仅剩的那点喜色全部消失了,叹了口气,满脸的悲戚。 “董事长别太着急,这些事情总要慢慢的来,不能急的,相信少爷是有把握的,您要相信少爷。”正离看到了这位老人的难过担忧,忙轻声安慰着。 相信他?这个混小子真要是在感情上能处理好问题,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沉沉叹息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正离默默站着,很久后才说道:“估计木清竹还是问题不大的,毕竟她是真心爱着少爷的,只是吴秀萍现在对少爷可没有什么好感,不放心再把女儿交给少爷了。” 正离的分析倒是非常中肯,阮沐天听得点了点头。 “这也不能怪她,是我们阮家亏欠了她们。”很久后,阮沐天小声说道。 他指腹在额头上揉了揉,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忽然眼里的光跳了下,沉声问道:“正离,现在情势怎么样了?” “阮董,据属下的估计,还真不能乐观,现在华尔街的金融危机已经拖垮了整个市场,股指大幅下滑,创下了这几年之最,到处都是一片恐慌的气息,而市面上,云正太集团与加诚集团已经合并了,大有东山再起之意,他们最近吞并了不少小公司,云正太集团的云霁现在正在举行一个‘暖暖小姐环球大赛’的活动,具体的用意不明白,但那个女人非常精明,很有手腕,从不会白白浪费资金,估计是有更深的意图的。再说了,加诚集团在海外的影响力那可不是一天就有的,因此,我们阮氏集团还是不得不妨啊,更何况,当年的云正太集团那是活活的败在阮氏集团手下,被我们压制了这么多年,早就心怀一肚子怨气了,现在少爷把阮氏集团做得有声有色的,那早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因此如果能打击,他们是绝不会手软的,现在与加诚集团的深度合作,据说都是为了对抗阮氏集团的,因此千万不能掉心轻心。”正离非常详细地深入地分析道。 阮沐天目光沉锐,点了点头。 当年的恩怨,他怎么能不清楚,云正明当年与自己竞争,始终棋输一步,最后被他们公司全部兼并,从此后一撅不振,只能是离开了a城,去到了另一个城市,据说云正明离开a城后就病倒了,再也没有了消息。现在终于卷土重来了,想来潜伏了十来年之久,终于不甘心,又开始要崭露头脚了。 现在的阮氏集团,在阮瀚宇的带领下做得更广更远了,但同时能不能站稳脚步,面对着瞬息万变的市场变化才是最关健的,而这些都需要一个高智商的团队来运行,可目前的阮瀚宇自己的私事问题悬而未决,这对阮氏集团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 “董事长,云正太集团与加州集团这方面暂时还不需要这么着急,毕竟他们还没有形成气候,而我们阮氏集团树大根深,他们现在就想要撼动我们那还真不是易事,现在首要的是要解决当前的金融危机,现在的阮总基本上就是呆在小镇守着木清竹与儿子,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阮氏集团里没有主心骨,现在也是心慌慌的。”正离不愧是阮沐天培养的人,已经把情况看得很透彻了,当即就向阮沐天提出了眼下需要解决的问题,然后又悄声说道:“阮董,这些天据我在乌镇的调查,这个化工厂可不简单,背景很复杂,阮总这样耗在那里也并非好事。”这个事情更使正离忧虑,尽管担心阮沐天着急,他还是尖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阮沐天的剑眉拧得更紧了,六年前,阮瀚宇就因为感情问题差点毁了阮氏集团,现在几乎是又回到了当年的情景,而且情况似乎还要复杂,这一关必须要尽快解决,想到这儿,对正离说道:“正离,我马上就回阮氏集团,这样,你带多几个人赶紧去把那个石化厂调查清楚,我们要尽快做出判断,决不能让阮瀚宇在那里滞留二个月,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应对着当前的金融危机与潜在的对手云正太集团与加诚集团的围剿,据昨天官方消息,有一个千亿的订单已经被他们在这几天争取过去了,再这样下去将会损失更多,而且股市方面也已经损失了不小,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马虎。”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七十四章 您有孙子了 “好。”正离神色庄重的点了点头后,退了下去。 正离离去后,阮沐天再也坐不下去了。 在房中踱了几圈后,就走了出来朝着墨园走去。 朱雅梅正在给阮老太太读着报纸,阮老太太微闭着眼睛,好似要睡过去了般。 有轻微的门铃音乐声响起,朱雅梅忙迎了出来。 阮沐天正站在外面。 “阮董事长来了。”她满脸微笑地打着招呼问好。 “老太太醒了没有。”阮沐天点点头,脸有焦虑,轻声谨慎地问道。 “醒了。”朱雅梅笑着答道,“阮董事长请进吧,奶奶早就吩咐了,只要是您过来,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可以随时进去的。” 阮沐天点了点头,来到卧房里脱了鞋子,踩着羊毛地毯进去了。 “妈,您身子可好?”阮沐天走进来弯腰朝着阮老太太问道。 “沐天来了。”阮老太太睁开了眼睛,眼里有慈祥的笑意,“快请坐下。” “好的,妈。”阮沐天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微微笑着。 “瀚宇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了。”阮奶奶劈头就问了出来,好像真还有好久没有看到过她的孙子了,人老了,对亲人的挂念更加迫切了。 “妈,瀚宇出差了呢。”阮沐天看到了她眼里的落寞,忙温言答道。 “原来是出差了啊,怪不得好久没有看到他了。”阮奶奶若有所失的说道。 “妈,今天我要过来告诉您一件喜事的。”阮沐天不忍心看着老太太着急,现在的阮老太太最着急的也是阮瀚宇的终身大事,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整天看他只会埋头工作,连个家都没有,想想都是心焦。 “什么喜事呀。”阮老太太眯了眯眼睛,在她的眼里,哪个项目成功了,今天又赚了多少钱,这都实在算不上喜事,要知道这些东西成功了,也只是眼前,若不能持续下去,也就只能算是一时之利而已,关健还是要人丁兴旺才行,随着阮家俊的被逐出阮氏公馆,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现在的阮氏公馆,真可谓是算得上冷清,特别新年晏砸进去二千万元后,也就是势闹了那么二天,而在那以后,木清竹与张宛心都先后离开了阮氏公馆,然后这里就是一天比一天的冷清,她人老了,更能从骨子里感觉出来那种荒凉与冷清。 “妈,这个还真是喜事,您一定会高兴的。”阮沐天拿出了手机来,笑呵呵的。 阮老太太笑了笑,不置可否。 “妈,您现在已经有了曾孙子了,瀚宇有了儿子了。”阮沐天提高了声音在她耳边激动地说道。 阮老太太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没听清楚般,只是望着阮沐天发着怔。 “妈,您现在有亲曾孙子了,做了曾祖母了,瀚宇已经有了儿子了。”阮沐天知道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又大声地说了遍。 “你说什么?瀚宇有了儿子了,我做了曾祖母了吗?“这次她真真切切地听清楚了,可仍是不相信似的再次求证道,脸上也开始有了光茫,眼睛里浑浊的光闪闪的,饱含着期盼。 “对的,妈,您看,这就是您的曾孙子。”阮沐天肯定地点点头,为了让她相信,就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替她戴上了老花眼镜。 手机一放到阮奶奶的眼前,阮奶奶就睁大了眼,颤抖着手接过了手机来仔细端详着,手机上面的小男孩儿乖巧可爱,非常显眼,她认真仔细地看着,脸上开始满是笑容起来,眼睛里却有了泪水。 “好,好。”她激动地大声说道,“好可爱的小子,满脸的精明相,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家伙,瞧那个眼睛鼻子就跟我家瀚宇一个样子呢。” 边说着边目不转睛的瞧着,苍老的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茫。 “这还真是一件喜事呀。”她的手摸着小家伙的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脸上流下的是一行浊泪。 “妈,这是好事呀,您不是一直都盼着抱孙子吗?”阮沐天拿着纸巾递过去,温言安慰道。 “是,是,是好事,这都是清竹的功劳啊。”阮奶奶接过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颤微微地说道:“瀚宇这是找到清竹了吗?” 阮沐天听到这儿,心中暗叹,老太太果然还是什么都清楚的,当下也不隐瞒,如实地说道:“妈,对的,瀚宇已经找到了清竹,也看到自己的儿子。” “那就好,那就好。”阮奶奶连声说道。 “可是……”阮沐天却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如果告诉她,木清竹并不愿意带着她的孙子回到阮氏公馆里来,这对她的打击会不会太大了点呢,毕竟他们都想看到他们一家团圆,都想抱小孙子的。 “可是什么?”阮老太太抬起了头来,眼睛里的光虽浑浊却很精铄。 阮沐天面有难色,沉吟着没有说话。 “你也不用为难了,必定是清竹不愿意跟着瀚宇回来,这瞒不了我的。”阮老太太声音一冷,叹息一声,大声说道。 还真是瞒不过她! 阮沐天愣了下后,苦笑了。 “妈,这个事情也正是我想向您说的,现在的瀚宇因为木清竹已经困在了乌镇,可现在情势也不容乐观,今年全球的投资环境比较紧迫,竞争也在加强,现在可需要瀚宇全身心地回到公司来,这儿女私情上面是不能耽搁得太久的。”阮沐天想了想后,认真说道。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要瀚宇回来?”老太太摘下了眼镜,睁眼望着阮沐天。 阮沐天没有想到老太太会这样问,愣了下后,望着她不知何意。 “告诉你吧,瀚宇的私事才是最重要的事,私事处理不好,公事做得再好也是没用,也是空的,这几年他强打精神完成了这么多事,可心里的疙瘩从来都没有解开过,今天既然遇上了,再大的公事都要放下来,想要事情圆满解决,就要多动动脑筋,分析下人家为什么有家不愿意回?一个女人宁愿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在外面飘零也不愿意回家,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不要总把自己家的事摆在第一位,我们要站在别人的立场换位思考下。”阮老太太一口气就说完了这些话。 阮沐天听得连连点头,忙答道:“妈,您说得在理,您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这不,我正是来找您商量了吗?我毕竟是个男人,对于女人的心思还真的是猜不透。” “哎。”阮奶奶叹息一声,再看了眼手机里的小家伙粉嫩的脸蛋,恋恋不舍的还给了阮沐天,“这世上啊从来都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凡事啊,都是有其原由的。” 阮沐天接了手机认真听着,点点头说道:“妈说得有道理,清竹那孩子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我想她是应该会同意带着孩子回来的,毕竟现在瀚宇已经给她创造了回来的条件了,就算是她真有什么想法,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同意的,孩子可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的,只怕难的是吴秀萍啊。” “嗯,照理来说是这么个理,这天下会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呢。”阮奶奶也点头表示认同,不过很快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吴秀萍不愿意女儿跟着瀚宇回到阮氏公馆那是有她的道理的,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前车之鉴摆在面前,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再去冒险一次,堵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呢,要知道木清竹在我们阮家的待遇,不要说吴秀萍就是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是不会同意女儿再次嫁进来的,这些你有没有考虑过。” 阮沐天沉思着,老太太的话很明显却也是道明了事情的症结所在。 “您是说她是担心季旋将来会对她的女儿不好吗?”阮沐天恍然大悟地问道。 “好与不好,那都是要看后来的表现的,更何况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难处理的,不好,也没有什么说的,像现在,我与季旋的关系不照样微妙吗?但我们这个家不还是维持下来了,而且还稳定昌盛呢,这个不是主因,只能说明有这个因素在,你好好想想,一个母亲要把自己的女儿安心地嫁给已经离过一次婚,而且以前对她女儿并不算好的男人,她能放心吗?”阮奶奶继续提点道。 阮沐天听着这些话,还不是太明白,这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沐天啊,吴秀萍再坚持下去也只是一个母亲,而且吴秀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任何女人在面对着自己女儿的幸福时都会表现得顾三顾四,这很正常,现在关健的是要看我们能不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向她证明,她的女儿回到我们阮家后会不会过上幸福的日子,现在,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欢迎木清竹母子回来?” “那当然。”阮沐天听到这儿忙正色着说道:“她聪明贤淑,有才能,是我们阮家的好媳妇,还给我们阮家添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孙子,我有什么理由不欢迎回家呢?再说了,她于我有恩啊。” 第三百七十五章 意见一致 “那就是了,既然愿意那就拿出诚意来,足够的诚意,相信只要我们有了诚意,那么瀚宇一家团圆的日子也就不会远了。”阮老太太提高了声音说道:“她吴秀萍再坚持,也只是一个母亲,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带着个孩子单身生活着的,之所以会坚持,是害怕,没有安全感,担心女儿再次陷入不幸中,她的坚持实则是在争取木清竹以后在阮家的地位啊,如果能让她放心,让她满意,能让她看到女儿今后的幸福,我想她是不会再坚持的,毕竟瀚宇才是孩子的爸爸,多少都要考虑到这一层的,更何况我们的瀚宇还是那么优秀呢。” 阮奶奶的一番话让阮沐天瞬间心都明了,也心里有数了,他想,是时候他该亲自去见吴秀萍了,不管如何都要尽快接回他们母子,让阮瀚宇能有个正常的家庭,然后再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业,实则阮氏集团还真的不能离开瀚宇,如果木清竹能回来帮手那是多么完美的事。 “沐天,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但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不要强行把他们带回来,那样会得不偿失的。”阮奶奶最后提醒道,“她吴秀萍家也是正经人家,曾经也是风光的家庭,不要仗着现在我们阮家有经济势力就对她不礼貌甚至动粗强行违背她的意愿把他们带回来了,这是切记不能做的。” “好的,妈,我明白了。”阮沐天连忙点头答应,“我们阮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家,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做得出来的,如若真做得出来,瀚宇就不用在那里耗二个月之久了。” 阮奶奶沉吟着点了点头。 阮沐天告辞了阮奶奶,满心欢喜地走了出去。 阮老太太望着儿子走出的背影,眼里的光深沉若水。 沐天,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要你们这样做的原因了,希望你能亲自去把吴秀萍一家请进阮氏公馆来,做人有德有胸怀才是正理,不管怎么说,以后你都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阮沐天刚回到翠香园,此时的季旋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自己做奶奶了,正高兴得团团转,见到阮沐天回来,忙迎了上去。 “沐天,听说我做奶奶了?”她满脸笑容,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颜,看到阮沐天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阮沐天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你就只关心你的孙子,孩子他妈就不关心吗?” 实际上这个消息也是他故意放出去给她听的,也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然,她的反应是很积极的。 “沐天,你这是什么话,把我说成个恶婆婆似的,她木清竹替我生了个孙子,再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会关心她的,毕竟这个功劳那是谁都比不上的,可现在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领我的这个情呢,毕竟我是个长辈,她若给我脸色看,不接受我的关心,我就是想,也是没有办法的。”季旋对阮沐天说的话很是不满,当即就辩解道。 阮沐天呵呵一笑,故意叹口气说道:“我看这事啊悬得很,想要抱孙子可没那么简单,人家吴秀萍心疼女儿,怕女儿再到我们阮家会受苦,受折磨,现在死活也不愿意让瀚宇带着他们母子回来,她若不回来,我们家瀚宇也不会回来,现在的阮氏集团正面临着全球的危机,这样无管理的混乱状态可是不行的,我们要马上采取措施才行。” 季旋一听也着急了,“孙子是我们阮家的,我们家瀚宇那么爱她,这么多年为了她连其她女人看都没有看过一眼,都这么诚心了,她还想要怎么样,怎么能这么不知足呢?” “是吗?”阮沐天声音冷了下去,“瀚宇的表现只有你这个当娘的看得到,她吴秀萍与木清竹能看到吗?再说了,当年木清竹离开瀚宇时,难道她就不知道我们瀚宇爱着她吗?既然能离去,那就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回来,你倒是要想想还有哪些方面做得不够好.” 季旋听到这儿脸就黑了下来,不满地说道:“说来说去,这还都是在怪我,你可曾想过,当年你要是不病,我也不会着急,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现在倒好,什么东西都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们阮家的人都是活祖宗,想想我也真是命苦,我在你们阮家生活了一辈子了,不也是婆婆不爱,老公不疼吗?女人不都是这个命吗,她木清竹至少还有瀚宇那么爱着她呢。” 季旋说到难过处掉下了眼泪来。 阮沐天闻言也心中难过,想想这么多年,他瘫痪在床也是委屈了她,当下伸出手来揽住她朝着沙发上走去,扶着她坐下,轻言轻语地说道:“阿旋,这么多年,我也知道对不起你,自古婆媳关系难处理,当年我为了我妈打了你一巴掌,到现在都觉得内疚,同样的,瀚宇如果为了你而要去跟他心爱的女人对抗,那样他也会很难受的,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又这么优秀,这是我做梦都引以为自豪的事,多少困难都过来了,现在终于好了,儿子,媳妇,孙子都有了,我们做家长的就更高兴了,但总不能看着孙子媳妇流落在外吧。” 阮沐天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 “那要怎么做?”季旋的眼里有疑问,抬起了泪眼望着阮沐天,能够得到丈夫如此的轻言细雨的安慰多少都平息了她心中的委屈,也有了丝甜蜜。 “为了儿子,我们只能屈尊降贵了,毕竟我们阮家亏欠了她们的,我们大度点,就要拿出我们大家族的气量来,去主动接近他们,安慰他们,让他们放心,只要我们有了诚意,相信他们就会回来的。”阮沐天笑笑,望着季旋的眼睛说道。 季旋愣了下,慢慢明白过来。 “你这是要我去向媳妇认错了?”她的脸有些黑。 “阿旋,想不想抱孙子就看你的了,不是要你去向她认错,是要你跟我一起去亲自请他们回来,这样给他们台阶下,有了面子,他们也就会乐意了。”阮沐天揽着她在怀里,温言细语地解说道,“再说了,这所谓的面子值什么,更何况这还不是为了儿子和孙子的幸福么,丢了这么一点点面子算得了什么,你说呢?” 季旋靠在丈夫的怀里,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声,心中安定了不少,以前的他躺在床上,植物人一个,没有思想,那时的她害怕,寂寞,没有主心骨,现在好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有丈夫拿主意了,而这些还都是要感谢木清竹呢,想着过去对她的误解,确实有做得过份的地方,心里也有内疚,当下笑了笑,爽快地点头了。 “只是有一条,可千万不要再提及家世的事,吴秀萍自尊心强,现在家道中落,自然心中不好过,我们可不能揭人家的短,而你更不能嫌弃木清竹的娘家没权没势,这可是我提前跟你说好的,你可要牢记在心。”阮沐天见季旋答应了,心中高兴,但还是提醒道,“像木清竹那样的女人如果真有太好的家世也出不了这么优秀的人才,鱼与熊掌自古不可兼得,我们要学会满足。” 这一番话说得季旋的脸微微泛红,把头埋进丈夫的怀里,不好意思的答应了。 这边木清竹精心炒了好几道菜后,李姨帮着摆桌子,很快就准备好了。 “雨轩,小家小户的,家常菜,莫要嫌弃。”吴秀萍拄着拐杖要站起来,席雨轩慌忙上去扶起了她,吴秀萍就自嘲地笑着说道。 “伯母,您真是太客气了,能吃到清竹亲自做的菜,这是我莫大的幸福啊。”席雨轩连忙谦虚地答道,扶着吴秀萍在桌子上座坐了下来,倍加殷勤。 “清竹,来,在妈身边坐下来。”吴秀萍坐下来后,就朝着木清竹笑着说道。 木清竹只得在吴秀萍的身边坐下来,却感到有如炬的目光朝她射来,心中一慌,低下了头去。 “雨轩,喝点红酒好吧?这瓶是法国产的,正宗的。”吴秀萍拿起了面前的红酒瓶,笑笑。 “好,伯母,我自己来。”席雨轩忙站了起来,朝着正低头坐着的木清竹笑笑说道:“清竹,喝点红酒吧。” “我喝不了酒的”。木清竹抬头拒绝。 “没关系的,红酒不伤身,养身呢。”席雨轩薄唇微抿,淡淡笑着,伸出白哲的手指拿过了木清竹面前的红酒杯,动作娴熟地倒了三分之二杯放在了她的面前,又替吴秀萍倒了一满杯后才慢条斯礼地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优雅高贵,完美得无可挑剔,全身的戒装在饭厅并不华丽的吊顶灯下闪着夺目的光茫,他坐在了这里,整个饭厅都显得有些狭窄,虽然威严却并不给人那种过份的压迫感,甚至是很亲切自然的感觉。 吴秀萍暗暗叹息,当初的木锦慈没有眼光,非要把女儿嫁到阮家,如果是选择了席家,哪会有今天的状况发生,那现在说不定全家人都其乐融融,幸福美满呢,自己的女儿又哪会受这么多的苦,这样想着,眼眶又湿润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我要绝食 “阿姨,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席雨轩端起红酒杯来对着吴秀萍温雅有礼地说道。 “好,好。”吴秀萍端起了酒杯,连连说道,“雨轩,我还在吃药,就随意了,你可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说完端起了酒杯微抿了下,放了下去。 “好。”席雨轩很豪爽,一口气饮干了酒杯里的红酒。 “来,吃菜,吃菜。”吴秀萍拿起公筷夹了一个木清竹亲手做的拿手菜,酿茄子,送进了席雨轩的饭碗了。 “谢谢阿姨。”席雨轩连城道谢,拿起面前的筷子优雅地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着,只觉满口香味,明明是那么难吃的茄子却被木清竹做出来汁多味美,余香留口,连着胃里的食欲都给勾了出来,不由连声出口赞道:“清竹,你的手艺太棒了,这菜的味道太好了,能吃到你做的菜真是我的幸运啊。” 说完又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举到木清竹面前,爽快地说道:“来,清竹,感谢你给我做的这顿饭。” 木清竹愣了下,望着面前的红酒杯,那猩红的液体透着甘醇的香味,发出致命的诱惑,她并不想喝酒。 谁知吴秀萍看着席雨轩端着酒杯到了木清竹的面前,而木清竹还在傻傻地坐着发呆,似乎并不想喝的样子,不由拉长了脸,愠声说道:“清竹,快,陪着雨轩喝上一杯呀,这样多没有礼貌。” 木清竹总算让吴秀萍的声音惊醒了,回过神来,只得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笑笑勉强说道:“雨轩,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说完二人碰了一下酒杯,席雨轩笑着一饮而尽了,木清竹无奈只好喝了半杯,席雨轩也没在意多少。 一顿饭下来,席雨轩不断殷勤地劝酒,又妙语连珠,惹得吴秀萍乐呵呵的,开心不已,这样到吃完这一顿饭后,木清竹估计也是二三杯了,头有点晕晕的,脸上二片酡红衬得她唇红齿白,越加娇美动人。 吃过饭后,小宝倒是醒来了,木清竹就喂他喝奶粉,吃米糊,手忙脚乱的,席雨轩有心想帮她,无奈小宝瞪着一双眼珠子瞧着他,敌意明显,有时他动手要帮忙时,小宝就会发牌气的伸手打他,嘴里说着“打,打。”惹得木清竹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越来越像某人了。 席雨轩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天色也暗了下来,就告辞回家了。 木清竹忙完小宝的事后,杨护士也从酒店赶了过来,开始照顾了小宝的通宵工作。 有了杨护士的照顾,木清竹确实舒服了许多,小宝也与杨护士混得很熟,二人很是玩得开。 这杨护士二十岁的样子,温温柔柔,讲话细声细气的,这小宝大概看她是个美女,竟跟她很要好,很愿意她来照顾。 这臭小子,八成长大了就是个好色鬼。 木清竹这样想着,拍了拍他的屁股,暗暗骂了句,就把他递给了杨护士。 李姨搀扶着吴秀萍去冼簌了。 木清竹偷偷溜到书房,拿起了做饭时准备的一个保温杯,里面装满了好几道她特意炒出来的菜,提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上午她出来时阮瀚宇那家伙竟然威胁说,她若不给他做饭吃,他就要绝食。 这家伙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木清竹真担心这个混蛋不吃不喝,到时饿死在异乡了,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轻轻来到他的屋子前,门竟然没关严,好家伙,这厮八成算准了她会过来般,早把门开在那里了,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关过门。 推开门,阮瀚宇的书房亮着灯,进去一看,并没有人。 难道他会在卧房,这样想着,想到昨晚上的事,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要不要把饭菜放在书房里,然后偷偷溜走呢,再然后发过信息给他告诉他就行了,这样一想,挺好的。 就这么办吧! 然后把保温桶放在书房里,悄悄溜了出去。 喝了酒的脸红得有些烫手,身体里也有些微微出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立即拿了套睡衣跑到卫生间里冲起了澡来,准备冼完澡后早点睡个美美的觉。 脱下衣服的瞬间,才看到自己身上朵朵的玫红色印迹,全是那该死的阮瀚宇留下的,羞得拿起花洒水龙头就冲了起来。 这辈子,她想已经是彻底走不出去了! 昨晚,明明知道会被他吃干抹净的,她还是跑过去了。 这样算什么呢。 胡思乱想着冼完了澡,刚出来。 “小姐,你手机在响个不停呢。”李姨看到木清竹出来后,忙着提醒道。 手机?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打电话来,木清竹心中疑惑,忙忙走进了卧房里。 只见手机果然在响着,彩灯一闪一闪的,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似乎眼熟,可又记不清了,接通了,那带着热气的声音马上就在耳边响起了。 “清竹,过来陪我。” 竟是阮瀚宇命令的声音,霸道而又执着。 “不行,我睡觉了,饭我已经给你做好放在书房里了,你自己吃吧。”木清竹断然拒绝,这才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就强自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了他的手机中了,只是她从没有想过要给他打电话的,因此连他的手机号码都给忘了。 “试试看,你要不来,我就不会吃饭了。”阮瀚宇听到了木清竹的拒绝,心里可不舒服了,就在手机里霸道的说道。 “爱吃不吃,胃是你的,饿坏了也是你的事,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木清竹才不会被他威胁呢,当即狠狠说了这句话后,挂掉了电话。 竟敢挂我的电话?阮瀚宇正坐在书房里,紧紧盯着那个保温杯,馋得快流出口水来,可他却不敢打开,要是真打开吃了就没借口让木清竹过来陪他睡觉了。 刚刚她过来时,他正在卫生间里冼澡呢。 想起昨晚,太了! 没有那个温香软玉在怀,他会睡不着觉的。 电话挂了后,恼火不已,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这下可不管他如何打,木清竹就是不上当接他的电话了。 怎么办? 木清竹躺在床上,把头钻进了被子里,不再去听那个讨厌的电话铃声,一会儿后,电话铃声终于停了下来。 直到确认听不到那个手机铃声后,这才放心地探出了头来。 这下他应该死心了吧! 木清竹伸手去拿手机准备调成震动,然后关灯睡觉。 手刚刚触到手机,就听到滴溜的信息接连响了几遍。 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女人,你要敢不来,我今天晚上就绝食,绝不食言。” “你这狠心的女人,就让我饿死好了。” “你今天不来,明天就来替我收尸吧,这样小宝就会没有爸爸了。” “哎哟,我好饿啊,浑身都无力了。” “我可是一整天都没吃饭呢,好命苦啊,那个女人的心可真狠。” …… 这家伙的信息源源不断地发了过来,弄得木清竹心慌意乱的,恍惚就看到他真的饿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烦乱,一狠心,还是把手机给关机了。 这样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竟然会睡不着觉了,眼前老是晃过他饿得晕乎乎的模样,心里竟然软了下来,担心真的会饿坏了他。 只过了一会儿后,心烦意乱中,又翻身坐起来,看着那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的手机,忍不住又开机了。 刚开机就听到信息声,划开屏幕,只见上面写着:“女人,今晚若不来陪我,以后我定会变本加厉地索要回来的,就算是求饶都会没用。” 这样一看,木清竹吓得手都发抖了。 脑海里闪过昨天晚上的情景,他是那么激烈的要着她,若不是她求饶,他真的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家伙绝对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 这点木清竹豪不怀疑他,实在是他的精力太好了,哪次不是他求饶后,才肯放过她的,真要是得罪了他,那下场还会好吗。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寒意森森了。 而且,这家伙今天肯定也不会乖乖吃饭的,那她做的饭菜也会是全部白费了。 想到他确实好久都没有吃过一餐好饭好菜了,心里涌上来的竟全部是担忧。 她竟然在担忧着他的身体。 去还是不去? “哎哟,好烦啊。”她丢掉手机,用手抱起了头来,烦燥不安地低叫出声来。 为什么要管他?随他好了。 不,这个大少爷好矫情的,到时恼羞成怒起来,真的会不吃饭,真的会饿死的吧,到时发起疯来,最终受害的还是她。 这样想着,爬起床来。 在房中走了一圈,扒开窗帘朝外面的黑夜望了望。 这一望直吓得她脸如土色了。 漆黑的夜中伴着昏暗的路灯,只见一个人影正站在路灯下,形单影只。 他悄然站着,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寞与倔强。 手中燃着烟蒂,随着他的深吸,那烟蒂竟是一明一暗的,分外醒目。 该死的家伙,竟然还站在她家门口,都这么夜了。 木清竹再不敢睡了,却也不敢穿睡衣了,起床拿了个厚实的胸衣罩上,外面套了件外套,下身穿了条紧身牛仔裤,用梳子整理了下满头的秀发,这才开了门悄悄地朝着外边走去。 “你疯了,这么晚了还站在我家门口?”木清竹走出去,低低的责问。 阮瀚宇早听到她的声音了,她的味道隔着薄薄的空气远远就能飘进他的鼻中,抑制住心中惊喜,转过了身来。 其实他也没有把握赌她会出来的,只是因为睡不着了,担心着小宝,又或者说只是想离她和小宝近一点儿,不想呆在那个没有她的卧房里,因此毫无意识的出来了,倒真不是想以此来要挟她的。 可是很成功,她出来了。 看来她也没有安心睡着。 心里还在记挂着他。 这样想着,嘴角边微勾,脸上是动人的微笑。 第三百七十七章 无比恩爱 “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他很诚实的说道,晶亮的眼睛里闪着动人的柔情,实在是不满足她的表现,又无限委屈地说道:“谁叫你不愿意来陪我的?” “拜托,你是三岁的孩子吗?这么幼稚的举动。”木清竹朝他翻了下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能怪我,是你逼的。”明明是这么牵强的道理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如此理所当然,这也是个人才了。 喂,请问,这也叫道理吗? 想来,他的这些行为与小宝还真是如出一澈啊,这辈子,她是真被他们父子二人吃定了。 木清竹很无语,很无奈,低头沉默了下,轻声问道:“吃饭了没有?” “没有。”阮瀚宇这下回答得又干脆又响亮,薄薄的嘴唇嘟着,很像是被人虐待了般,而这虐待纯都是她给的。 果真如此。 木清竹哭笑不得了。 这家伙可真混蛋。 “那还不回去吃饭呀?”木清竹的语气有点严肃,抬头就看到他俊美的脸庞上确实消瘦了不少,这些天想想也真够辛苦的,心底里竟然会涌起丝疼惜来。 她还真是不争气,看到他受点苦难就会心软起来,竟然会是如此的在乎他! “不回去,现在没胃口了。”阮瀚宇赌气的答,脸上竟然还藏着一股子气。 “难道你自己不吃饭都要怪我吗?”木清竹瞪着圆圆的眼睛,“你还真是会找理由。” “是你逼的,谁叫你不来陪我,我现在已经饿过头了,胃里好痛哟。”说着还故意‘哼’了一声,脸有痛色。 边说边斜着眼睛瞥向她,偷偷打量着她。 木清竹今天喝了点红酒,二边脸颊红红的,非常诱人,浅笑低语间,眼睛亮亮的,十分有神,更显可爱。 果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的神色,阮瀚宇的心里乐开了花。 “那赶紧回家吃饭去吧。”木清竹神色紧张,毕竟这个大少爷饿坏了,那可不是好事,他胃本来就不太好,而阮氏集团上下还有几十万人在等着他发号施令呢,再说了目前这个石化总厂也是需要他的帮助。 “我一个人吃不下去。”阮瀚宇不动声色,继续趁此提着要求,不怕她不妥协,“我要你陪着我。” 他这样说着,又凑近过去,在她耳边极为煽情地说道:“包括睡觉。” 木清竹的脸一下就红了,自打从屋里走出来起,就没有准备再回去了,眼下也只能陪着他回去吃饭了。 这样想着,叹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可你总归要适应的,这样下去对身子可不好。” 阮瀚宇如愿以偿,心中高兴,可听到她这样说话,又满脸寒霜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要离开我吗?” 他的语声里有明显的不快,木清竹当然听出来了,可也没有承诺什么,想起了连城的话,心思沉沉的。 妈妈吴秀萍那一关还过不去,她也没有那个自信能说服妈妈,不想让妈妈伤心,而且现在化工厂的事也是悬而未决,暂时似乎还是不能回去的。 木清竹的沉默让阮瀚宇心底有丝烦燥,他站着没动,眸里的光有点黯淡。 “瀚宇,走吧,我陪你回去先吃饭。”木清竹轻柔地说道,主动拉起了他的手。 阮瀚宇还是站着没动,目光沉沉望着她。 “清竹,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我……”木清竹躲避着他的眼睛,不知要怎么答,她能说她现在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么,而且真不想妈妈太过伤心。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阮瀚宇的脸上晦暗,眼里的光紧盯着她,似要把她穿透。 “瀚宇,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后我有话要跟你说。”木清竹不想在这个马路上提及这个问题,而且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吃饭,那些年,为了阮氏集团的工作,别看他是大少爷兼总裁,忙起来时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胃已经不太好了,想到这里都于心不忍,拉着他就要走。 阮瀚宇寒着脸,“今晚必须要陪着我,睡觉,否则我就不会吃。” 他特意把‘睡觉’这二个字咬得很重,声音也很暖昧,木清竹红着脸,咬着唇看着他。 阮瀚宇昂首而立,毫不妥协。 “好吧,我答应你。”一会儿后,木清竹爽快地答应了。先哄着他把饭吃下去先,什么问题都好商量嘛!阮瀚宇则想,一个晚上的时间什么都能来得及说的。 这样二人就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朝着家里走去。 进到书房里,果然那个保温杯还是放在书桌上。 木清竹叹息一声,打开了保温饭盒,又从厨房里拿来几个碗,把菜一样一样分出来,摆在桌面上。 ??t5矶?6?p2(?:kg?闛???6km6??4保温饭盒的质量很好,饭还冒着热气。 “真香啊。”阮瀚宇闻到饭菜的香味,胃里一下就有饥饿感了,木清竹做的菜很合他的胃口,全都是捡他喜欢吃的做。 “瀚宇,这么晚了才吃饭对胃是非常不好的,以后不允许你这样子了。”木清竹板着脸说道。 “好的,听老婆的。”阮瀚宇看到木清竹板着小脸,樱桃般的小嘴嘟着,非常可爱。 话说这女人的小嘴粉莹莹的,微微翘着,脸上含嗔带娇的,一下就能让阮瀚宇的神经过敏。 这么美好的小嘴要不拿来接吻,还真是暴殓天珍了。 低头压下去。 “哎哟,瀚宇,你要咬死我呀。”阮瀚宇的牙齿轻轻咬了她的唇一下,木清竹就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痒痛,不由叫出声来。 阮瀚宇哈哈笑了起来。 “坏蛋。”木清竹懊恼地捶了他一下,抿着唇。 “要不先让我吃你吧,这样对我更好点。”他的手抚着她的盈盈耳垂,调笑道。 “你再不吃,我就走了。”木清竹很生气的样子。 “好,我吃。”际瀚宇赶紧点头答应,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下头来很认真的说道:“昨晚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叫我‘老公’,知道么?” 阮瀚宇的手落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收,木清竹就朝他的怀里奔来,“叫我老公,知道么?” 他满脸的郑重,非常隆重的宣告。 “别闹了,先吃饭,等下菜都凉了。”木清竹推着他,很认真的样子。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敢不叫,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阮瀚宇搂着她的芊芊细腰,狠狠的威胁。 “快,吃饭。”木清竹伸手挡着他的嘴,这家伙的唇又朝着她的脸上吻来了,“你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她质问,真是拿他无奈。 阮瀚宇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吹着气:“你喂我。” “你……” 这也行?竟比小宝还要无赖呢。 “好吧,快张开嘴。”她无奈,只好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酿茄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阮瀚宇张开了嘴来,含住了轻轻一咬,味正清香,爽滑,真的是保留了茄子的原汁原味,没咀嚼几下,顺着嘴就吞进了肚腹中。 “好香,还要。”阮瀚宇这下才真的知道饿了,连声叫着饿哈哈的模样,木清竹看得直笑,又夹了一个给他,阮瀚宇吃得更香了。 等到小炒磨菇时,木清竹很认真的夹了一筷子放到他嘴边,阮瀚宇习惯性的张嘴就咬,木清竹故意一偏,他咬了个空,睁着眼睛望着她。 木清竹抿嘴直笑,阮瀚宇这才意识到被她逗了,懊恼不已,伸手就去挠她的腰,木清竹怕痒,一下就吃吃的笑。 “看你还敢不敢玩我。”阮瀚宇恶搞的拿油腻腻的嘴要去吻她的唇,吓得木清竹闭上了眼睛。 瞧着她这付模样,阮瀚宇终究没有吻下去,只是捉弄下她而已,否则等下吻她时那油腻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木清竹半天没有等到那油腻腻的唇,睁眼一看,阮瀚宇正在笑嘻嘻地欣赏着她的窘境,一把推开他。“不喂了,你自己吃。” 再这样下去,这餐饭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了,木清竹走到一边去了,不再理他,阮瀚宇只得自己拿起了筷子,一只手又把她捞了过来塞进怀里,二人打打闹闹的,吃着这餐饭。 连城正从外面进来,听到书房里有亲昵的说笑打闹声,愣了下,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少奶奶与少爷正在书房里玩闹呢,嘴角不由微微一笑。 看来少奶奶与少爷已经和好了,这下阮总要带走少奶奶应该不是难事了,只是吴秀萍那里还有点难,但他今天听说了,阮董事长与夫人将要亲自来接少奶奶与少爷回家,想来有阮董事长出马,这桩事应该不会太难了,阮氏公馆的好事指日就要临近了。 那席雨轩想接近少奶奶根本是没门了。不过令连城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接近少奶奶,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追求少奶奶吗?还是带着什么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阮瀚宇吃完饭后,木清竹就收拾起东西来。 “这个放着吧,明天再弄。”阮瀚宇拉着木清竹的手不让她去收拾桌子,直接抱着她朝着卧房而来。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七十八章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瀚宇……” “叫老公。”木清竹刚刚开口,阮瀚宇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霸道地说道。 “放开我好了。”木清竹伸手去摸他的嘴唇,“快去冼冼吧,嘴上面还全是油味呢。” “快叫。”阮瀚宇的声音更加霸道。 木清竹怕他发疯,只得缅腆地叫了声“老公”,阮瀚宇哈哈一笑,抱着她来到了卫生间里,“你来给我冼嘴唇。” 他把嘴唇伸到她的面前,涎着脸皮。 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呢? 木清竹真被他弄得一点招都没有,先拿了点簌口水给他,漱口完后,才拿起毛巾轻轻地替他擦拭着。 她的小手柔柔的,轻软的触着他的唇,指尖温温的,不再那么凉,神情也很专注,阮瀚宇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心底里是一阵阵的激荡,刚给他擦完抱着她就朝着床上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手就伸了进去,顺着滑腻的肌肤一路往上面摸去时,竟然发现里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是故意的么?”阮瀚宇抬起了脸来,面有寒霜冷声问道。 死女人,竟然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这不是明显的对抗他么? “瀚宇,今天好累了,早点睡吧。”她确是故意的,昨晚的疯狂让她真的有点害怕。 今天晚上,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你叫我什么?”阮瀚宇的脸又开始沉了下来。 “老公。”木清竹马上改口,生怕激起他的兽性来。 “那你求我,求我,今晚就放过你。”阮瀚宇用手抚着她的脸,命令地说道。 求他?这是什么逻辑? 可面前的男人眼里的光是越来越黑沉,危险性也越来越高。 好吧,木清竹一咬牙,就求你吧。 “老公,我好累,放过我吧。”她的双手软软的吊在他的脖子上,拖长着声音求饶。 这细声细气的求饶声,弄得阮瀚宇心里痒痒的,哪肯甘心这样放过她。 “表示下。”他很是霸道的命令。 表示下?怎么个表示法? 木清竹想了想,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把脸凑近来,在他的脸上吻了下,这下可好,正好点着了阮瀚宇的火,一手顺势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着她的红唇吻了起来。 管他什么承诺呢。 木清竹直呼上当,后悔不该听他的话了,试想想这混蛋在这种事上什么时候兑现过承诺呀,这不是在给他点火么。 阮瀚宇浑身难受,一把推高她的衣服,把她反过去,笨手笨脚的解着她胸罩的后扣,费了好大的劲才算解开了,扔到了一旁。 一只手撩起了她的一条腿,炙热如火,很快就占有了她。 “轻点,轻点啊。”木清竹很不适应他的突然闯入,张开了口求饶。 阮瀚宇真的顺从了她,唇缓而轻地辗转在她的唇上。 她身上与嘴里都有淡淡的红酒香味,混杂着些微的汗液,让他沉醉不已。 木清竹的不适很快就被他的高超技术化解了,晚上喝的红酒在她的身体里起了作用,只觉得激情如火。 二人缠绵在一起,很快就滚成了一团。 还好! 激情过后,二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阮瀚宇总算是放过了她,今晚没有再要她了。 二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直到黎明的到来。 清晨时,木清竹早早醒来了,睁开眼睛一看,阮瀚宇也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二人对看了眼,木清竹就要爬起来。 “还早,再躺会儿。”阮瀚宇缠着她,“今天我要你来给我做饭吃,而且以后都要做,这辈子都要做。” “可我哪能顿顿饭给你做呢?”木清竹叫苦。 “我不管,你本是我的妻子,妻子不就是应该照顾丈夫的么?”阮瀚宇理所当然的,“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他阮瀚宇的老婆孩子应该过最好的生活,这样呆在这里,日子过得可不算好。 木清竹听到他的问话,愣愣地有些出神。 她想跟他回去! 想再赌一次,人生本来就是赌,从连城的嘴里知道了一切,知道了他对她的爱,深信他们以后会幸福的。 如果可能,她想现在就毫不犹豫地带着小宝跟他走。 只是,她不想妈妈伤心。 “看来,你迟迟不肯跟我回去,是不是还在想着别的男人,想着跟席雨轩在一起,是不是这样?”阮瀚宇的脸色开始暗沉下来,声音也徒地冷了好几度。 这样冷的声音,配着清早的浅雾,木清竹突然就感到了害怕,更感到惊讶。 ??t5矶?6?p2(?:kg?闛???6km6??4他怎么会知道席雨轩来她家了?他在跟踪她? “你跟踪我?”木清竹抬头望着他冰冷的脸,声音有丝气愤。 “都这么明显了,还用得着我跟踪吗?”阮瀚宇冷冷地说道,木清竹不仅没有否定,反而还质问他,这让阮瀚宇火上不浇油,不过,此时的阮瀚宇早已不是二年前那个容易失去理智,为爱而疯狂的男人了。 岁月的沉淀已经让他变得成熟多了,应该说是在感情上面成熟多了,经历过了这么多,他不相信木清竹还会去爱席雨轩,至于席雨轩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还没有来得及也是无法揣测到的。 她与席雨轩走得有这么明显的近吗?这倒让木清竹有点惊讶。 可他要来,她也是无法阻止的。当下就委屈地说道:“瀚宇,请你讲点道理,他只不过是我妈妈认识的一个故人,以前也算是认识的朋友,现在只是过来看望下我妈妈而已,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在我家不过才来了二次而已,再说了,就算他有什么想法,可这想法符合实际吗?席家是军政要员,名份与面子尤为重要,他们的婚姻都不以爱情为主,婚姻只是为政治服务的,那他来接近我,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这可能吗?” 她的分析确实不无道理,阮瀚宇岂能不明白。 “看来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不会妄想着他来娶你这残花败柳吧。”阮瀚宇嘴角勾起丝浅笑,心里了然。 残花败柳,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说她! 她这是为谁残,为谁败的? 还不是拜他所赐吗? 脸上一黑,拿起枕头朝他打去,边打边说道:“我走到今天那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现在凭什么还要来这样说我,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这枕头打在阮瀚宇身上不过就是一团棉花砸过来,要说疼,那简直就是挠痒痒。 关健是木清竹那憋了气的模样,有委屈,有不甘,还很妩媚,真让阮瀚宇很。 当下一把夺过枕头,欺身压下。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宣示主权 “女人,不知道吗?男人清早的性趣都是很旺盛的,你这样子是在勾引我么?”阮瀚宇笑得不怀好意。-- 木清竹急了,推着他。 阮瀚宇一把抓过她的手反过去,压在了她的身上。 …… 大清早就这样毫无症照的被他吃干抹净了,木清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还真要说,休息了一晚后,大清早起来,被他激情占有,这种滋味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愉悦呢。 趁着黎明,她悄悄地溜进了家里,小宝还在熟睡中,小杨护士还真是尽心尽力,被子都盖得挺好。 木清竹瞧了小宝一眼后,放下心来,溜进自己的卧房里又开始补起觉来,反正不也是没事么。 浅浅睡了觉后,精神好了很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着阮瀚宇今天早上说过的话,心思沉沉的。 “小宝现在都没有个正式的名字,以后他受教育怎么办?他的户籍落在哪里?你真愿意看着小宝在一个没有爸爸的环境中长大吗?” “就算你带他到国外去受教育,你确定你一个女人能带给他需要的东西吗?” “跟我回去吧,清竹,相信我,这次你回去一定会不一样了,我曾经说过的,要让你做阮氏公馆的女王,虽然来得有点晚,但我已经在尽力了。” 她睁着黑黑的眼睛,想着早上他们的亲密。 心一点点沦陷。 这辈子,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已经太深了,除了他,她不可能还会再去爱人了。 他在努力创造条件了,为了他们的幸福,也用他的行动证明了,她如果再坚持下去就是对小宝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他们的幸福不负责任。 她想,该要说服妈妈了! 已是四月份了,春天将要过去了。 今天的细雨停了,有太阳从天际斜射过来,明媚而清爽。 春天的太阳乍暖还寒,光线明亮,却又带着丝娇情。 木清竹爬起来,吃过早餐后,趁着这好天气,准备带小宝出去走走。 小宝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错,精力旺盛,笑嘻嘻的,一个劲地指着外面,嚷叫着要出去。 木清竹知道他的心思,他这是想去阮瀚宇的玩具房呢。 给他换了套小西装,头上带了个小鸭舍帽,卡通版的,这样看起来,小家伙可爱极了。 木清竹也换了件针织外套,里面穿着春款新群,非常飘逸美丽。 推了婴儿车,带着小宝出门了。 漂亮的年轻妈妈推着招人喜爱的孩子一出现在街道口,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木清竹心情很好,今天她要给小宝买些衣服了,这小家伙这次感冒生病后,竟然长了很多,就这套小西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短了,准备给他买几套柔软的汗衫,毕竟夏天快来了。 才转过了一道街口,忽然感觉身边有了压迫感,扭过头去,阮瀚宇那厮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他西装革履的,英俊潇洒,还别说,这人模狗样的家伙一出现在她与小宝的身边,就招来了路人许多羡慕的眼光。 木清竹弄不清到底别人是羡慕阮瀚宇的一表人才呢,还是羡慕他们这样一家三口的完美组合,总而言之,阮瀚宇来了后,木清竹就感觉自己被许多眼光包围了,相当不自在。 而阮瀚宇大大冽冽的,更是把一双手圈在了她的芊芊细腰上,大方自如。 这家伙明显的就是在宣示主权。 反正就是告诉她,如果她和小宝不跟他回去的话,那以后在这个小镇上也是不清不白的了,也是有夫之妇了,别想着还会有男人敢来要她。 这样一想,心底就有些抗拒,想要离他远点,可阮瀚宇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般,长臂落在她的腰间,一边与他有说有笑,一边带着她朝着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神态亲密极了。 木清竹干瞪着眼,只得随了他去。 席雨轩站在酒店的飘台上,看着楼下亲昵的一家三口人,目光沉沉,满脸的潇索。 吴兰夫人马上就要回国了,如果找到吴秀萍后,那木清竹的身价地位将会急升,阮瀚宇若与木清竹复婚,这对阮氏集团来说将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到目前为止,他能确认阮瀚宇应该是不知道木清竹的这层身份的。 就他们目前的状况看,他们貌似很亲密,而且感情还处于上升期,似乎已经化解了误会了。 席雨轩眉眼抬了下,打开房门朝着外面走去。 “阮总,清竹,今天好有雅兴呀。”席雨轩看似随意地走下楼来,就那么巧地遇上了他们,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态度非常好。 “哟,雨轩啊,还真是巧啊,竟然来乌镇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阮瀚宇好像才看到席雨轩那样,大呼小叫地问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在旁边却听得肉麻麻的,这家伙明明今天早上还跟她谈起过席雨轩,也早就知道他来到了乌镇,可现在装逼可装得真像,心中暗暗好笑,还真是佩服他的演技。 席雨轩笑笑,顺着话题说道:“瀚宇,想来我们都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还真是神奇,竟然在这个乌镇见面了,这缘份确实难得呢,这样吧,今天我们好好坐坐聚下怎么样?” 他淡然自若地说着,征询着他的意见。 “那敢情好呀。”阮瀚宇表现得满腔热情,“不过,今天我要陪太太逛街,要给我儿子买点衣服什么的,这样吧,改天吧,改天我请你。” 阮瀚宇大义不惭地说道,边说边搂着木清竹腰的手稍一用力,木清竹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宝贝,今天答应了你的事就不能食言,是么?”阮瀚宇俯头亲昵地对着木清竹说道。 答应的事?话说他答应了她什么事?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她可没有要他陪着逛待的,好么? 话说这家伙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还一本正经,满脸的道貌岸然模样,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是这样吗?席雨轩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木清竹。 木清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腰间突然被男人的手狠狠掐了一把,痛得她直抽气,刚想骂人,抬头就看到了阮瀚宇森然的眸子,有些僵硬的脸,想起了他今天早上说的话来,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反正那脸上虽然笑着,却特别的难看,木清竹忽然就想笑。 好吧,反正,她对席雨轩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况且这几天,他来她们家的次数似乎也是太多了点,现在让他看清楚,死心也好,当下也就笑笑说道: “雨轩,真不好意思,今天瀚宇要陪我和孩子买点东西,实在没时间坐坐,改天吧,而且他这爸爸当得也很不称职,今天正好让他表现下呢。” 木清竹这话可谓是特别向着阮瀚宇来的,而且也说得很露骨,正中了阮瀚宇的心思。 阮瀚宇嘴角勾了起来,脸上都是得意的表情。 “清竹,以前表现不好,那我现在弥补下好不好?”他戏谑的一笑,凉薄的唇猛地覆了上去,紧紧封住了她的红唇,手放在她腰间边揽着她边往前走去。 木清竹一下被他的唇封住了嘴,呜呜叫着,心里气恼不已。 这家伙太放肆了,这里可是在乌镇呢!光天白日之下就这样吻她,这还让不让她活了。 席雨轩望着他们公然亲吻着远去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抹痛色,握紧了手指。 其实对于木清竹,就算她有了个孩子,只要她愿意,他仍然是愿意娶她的,即使没有吴兰夫人。 毕竟这是他心仪已久的女人。 只是眼下来看,阮瀚宇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心里怅然若失,转身悄然离去了。 直到商场门口,阮瀚宇才算放开了她。 这一路上,木清竹简直要被人当成了怪物,羞愧难当,各种看向他们的眼光不一,眼里的光也是各种神色。 小宝似乎也感觉到了爸爸妈妈的亲热,坐在推车里兴奋得手舞足蹈的。 “你还能不能给我留点脸面?”阮瀚宇一放开她,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冲着他直嚷。 “留什么脸面?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这样做很正常啊。”阮瀚宇相当的无赖,又低头问道:“是不是还想保留着清白的名声去勾引男人,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可由不得你了。” “你……无聊。”木清竹紧抿着被阮瀚宇吻得有些肿胀的唇,睁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阮瀚宇嘿嘿地得意一笑,带头朝前面走了。 小样,想在我面前玩花招,还想保留着那点名声,做梦去吧。 他阮大少想要的东西,别人想觑予都不行。 化工总厂的办公室里,高厂长与张书记及一众常委正在开会。 切片销不出去,下个月这几个分厂的工人工资全都发不出来了,不少职工开始造反,成天怨声载道的,有些职工还窜通一气要向省里去反应。 这真要闹上去,那这个工厂也会麻烦了,到时他们也都是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样的风险不能冒。 因此席雨轩暗中授意他们解决这个难题。 要能安抚这些情绪激动的职工,那么钱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席泽尧的意思,他们都懂,可席泽尧不动用上面的关系帮他们渡过困境,他高厂长也没有这个能耐。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八十章 如意算盘 席雨轩当然明白了,总不能他们生产的枪支弹药的钱拿来解决这么多人的生活吧,而且这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可要帮这个厂,这么多职工,又在如此落后的山区,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那可不是易事,要能解放早就解决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再说了,真能有这个能耐,那全国上下就没有穷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能明的出面来帮助这个厂。 就算是想办法。也不外乎二种:找人投资,或者收购合并。 这是国营老厂,又有许多机密,收购与合并都不合算,也找不到这么样的一个有魄力的人,那么,唯有投资是最好的方法了。 高厂长眉头紧皱,张书记也是一筹莫展。 “高厂长,前几天不是有衣食父母来了吗。阮氏集团,那可是势力雄厚的财经集团,我们这个厂也只有他阮瀚宇这样势力雄厚的人才能解决得了,这样的人物光临敝小厂,我们应当充分重视啊。”主任开始发言了。 “是啊,高厂长,像我们这样落后的厂,摊子又大,除了阮瀚宇,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这是我们的机会,应该珍惜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直把高厂长与张书记说得没了主意。 散会后,高厂长与张书记留了下来。 “你说,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那里也没有动静了,还会不会来我们这儿投资呢?”高厂长与张书记面面相覤一会儿后,高厂长率先问道。 张书记摇摇头,不自信地说道:“那天我们打电话说要请他吃饭,后来没有行动了,估计是看我们诚意不够,没准就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 “嗯”,高厂长面色庄重,点了点头,“是有这个理,这本来是一桩好事的,如果不是厂里有那些个机密在,还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可如今情势紧迫,再这样下去,厂子真的会支持不下去了,你看这如何是好?” 张书记闻言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捉摸不透总理的意思,他也不会帮我们度过难关,要是能把这些切片厂改制或者剔出去就好了。” “那不行,这样更会惹人非议,总理也不会同意的,这本就是一个大厂,怎么能随便切断呢。”高厂长当即否定道。 “可眼下该怎么办?这么多职工,这些切片是不可能消得出去的,即使有人想要,也就是需要一点点,而要像阮氏集团那样的大单,目前的情况看,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人来。”张书记面有难色,眉头深锁。 “这样吧,我们亲自上门去请,就说我们厂是国营老厂,不能收购,只能生产切片,可以与他签合同,只接受投资,这样一来切片销出去了,钱也有了,危机也解决了,再说了,那天总理不也说了吗?有人投资这是好事嘛,还要我们把工厂的效益抓上去,把职工的生活水平搞上来,不就这样一个意思么?”高厂长灵光一闪,一拍大腿说道。 张书记闻言也是喜上眉梢,“对,我们给出的条件就是只请他来投资,不能收购,毕竟这是国营企业,他也拿我们无可奈何的。” 高厂长与张书记一合计,觉得此办法可行,当下就商量了许久,决定再次给连城打电话。 “慢。”高厂长忽然一摆手,神秘的一笑道:“这样一说,我还真想到个办法来了。” 见他说得这么自信而又神秘,张书记来了兴趣。 “什么办法?” “你还知道那个木老师吗?”高厂长压低声音问道。 木老师?张书记低眉一想,马上点头。 “告诉你吧,那个木老师就是阮瀚宇爱着的女人,不知怎么回事,怀着他的孩子就流落到我们这么来了,眼下,那阮瀚宇能来到这里,说不定就是寻着木老师的足迹来的,现在木老师生的那个孩子正是阮瀚宇的儿子,这个事情或许她能帮得上忙。”高厂长非常兴奋地说道。 “有这么回事?”张书记不信地问道,恍然间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难怪那天,他让我们亲自去请她来,还在这间接待室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当时怎么都觉得怪异,现在你这样一说,我是什么都明白了。” 高厂长胖胖的脸上笑得忘乎所以,“我就说嘛,我们石化厂还是风水之地,这么多个大人物都光临我们厂了,这样的厂怎么能倒闭呢,不可能嘛。” 张书记也笑了起来,却不无担忧地说道:“可是,木老师已经离开学校了,而且在学校时我们对她也不怎么好,怎么就见得她会帮我们呢?” 张书记沉吟着,事实上,他的话不无道理,木老师曾经跟他们提建议改造学校的时候,他们那可是相当冷淡的,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多管闲事,吃饱了饭撑的,当时的态度那可是冷淡之极,现在若去找她,凭什么她会要说好话? 高厂长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她能来厂里提建议,那就说明了她的心里还是有我们这个厂的,而且也是很关心孩子们的,现在我们厂里的困难她也看到了的,如果让孩子们去请她,说不定,她会行动的,毕竟女人嘛,感性的动物嘛。” “妙,这倒是个好计策。”张书记闻言拍手称快。 高厂长呵呵笑了起来。 “阮总,有动静了,刚才高厂长又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说要明天亲自过来请阮总您吃饭呢。”连城一进门就马上朝着阮瀚宇报告道。 “是吗?”阮瀚宇正坐在书房里,打开了电脑浏着网页与新闻,听到连城的汇报,嘴角浮起丝冷笑,头也没抬,不屑地说道:“果然沉不住气开始行动了,如此小人行径,他们就算准了我会去吃饭么?” “阮总,石化厂的切片堆积如牛根本销不出去,厂里的职工下个月开始都发不出工资了,已经有职工在上访了,看来这次他们是真的急了,这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真该要给他们点厉害看下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威严。”连城对他们的行为很是气恼,也是满脸不屑地说道。 “嗯。”阮瀚宇点头,“就他们那些切片如果不经过技术转性也是废料一堆,于我来说只能算是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果要我出手必是要拯救这全厂的职工,这就要看接下来的发展了,此事不急,悠着呢。” 阮瀚宇笑笑,连城也笑了起来。 “阮总,要不要给您订餐?”连城看到天都要黑了,忙问询道。 阮瀚宇这才觉得肚子已经很饿了,抬起了头来,摇了摇手,淡淡的:“你去吃吧,我的不用了。” 连城知道少奶奶不会看着阮总挨饿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阮瀚宇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竟然是越喝越饿,看了眼外面,天真的很黑了。 死女人,这么晚了还不给我送饭来,难不成把我忘了么? 拿起手机,发了二个字过去:“饿了。” 然后就专心浏览起网页来。 网页上面到处都是那个“暖暖环球小姐大赛”的新闻,被炒得很火热,据说这个活动背后的幕后者就是新成立的以正太集团与颇有威望的加诚集团联合出资举办的。 这样的一个环球小姐选拔大赛,纯娱乐的东西,阮瀚宇向来是不屑关注的,只是这个娱乐活动的背后公司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现在网上面悄然流行了一种代购兼营模式,而且还有一个迅速崛起的京名网站,几乎代购销售的东西主导了整个市声,销售额稳居各大网站之首,几乎是一夜间家喻户晓了,而最让阮瀚宇赏识的是,这些环球小姐的活动几乎就成了这个网站的代言人,所到之处全部都是打的这个网站的名头。 看来,这是有高人在操作,还不得不说,这种操作模式是非常成功的。 正在他暗暗惊讶时,门响了,木清竹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老婆,你终于来了,我都饿坏了。”阮瀚宇看到木清竹走进来,退出了网页,朝着她笑道。 木清竹今天带着小宝回家后,把买来的衣服全部清冼了,又在外面晒了一个下午,然后拿进来烘干,忙碌到晚上,急急做了饭菜才给他送过来。 “饿了就不会叫餐么?”木清竹不屑地翘下了嘴。 “不行,我只吃老婆做的饭菜。”阮瀚宇伸过手去,手在她的背后摸索着,笑嘻嘻的。 木清竹一把打掉他的手,满脸严肃:“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好吧。”阮瀚宇耸了耸肩,只得无奈地放下了搔扰她的手,专心致志地吃起饭来。 木清竹耐心地把一些他喜欢吃的菜挑给他,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了不少,这才放下了心来。 “瀚宇,我用下你的电脑吧。”木清竹想着已经好几天没有开电脑了,这些天每天晚上都被他纠缠着,根本没有心思来管自己设计的事,心里就有些忐忐忑忑的。 “好,你用吧。”阮瀚宇边说边吃着饭,“不准跟别的男人聊天喽。” 临了还不忘叮嘱她一声。 木清竹哭笑不得,也懒得理会他,直接打开了电脑,上了q图像,只见图像上面不停地闪铄着。 一一打开来。 首先看到的是瑞士那家公司,那个叫做陌柳的发来的信息,这还是二天以前的事了。 他在那边说,愿意高价收购她所设计的所有汽车模型,价钱随她怎么开。 木清竹愣了下。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跟她讨价还价的,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而且还不计成本的要她的模型,难道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吗? 这样想着就有些微的出神。 第三百八十一章 勇敢地投入他的怀抱 “在想什么呢?”阮瀚宇伸过一个头来,瞄了眼电脑,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果然是这个女人在卖那些图纸,当下也就不动声色地问了句后,继续把头缩回去老实吃饭的模样。 “没什么。”木清竹被阮瀚宇的声间惊醒,慌忙关了这个陌柳的对话框,转过去看其它的图像。 阮瀚宇在旁边看得暗暗好笑。 死女人,缺钱不会跟他说吗?还用得着贱卖自己设计的模型吗? 这样想着却不点破她。 只是她需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木清竹点开另一个图像,忽然惊呼出声来。 “张宛心。” 这一声,直接把阮瀚宇吸引了过去,立即问道:“谁?张宛心?” “对,宛心,她来找我了。”木清竹有些兴奋,想起那天在翠香园里最后见到她的情景,她躲在花园里哭,香肩一耸一耸的,心里忽然就内疚起来。 忙打了一排字过去:“宛心,不好意思,这些天很忙,没能及时看到信息。” 很快,那边回话了:“清竹姐姐,真的是你吗?现在可好?” 木清竹想了想,迅速敲了下健盘:“宛心,是我,还好吧,你呢?” “我也算好吧,一直都想联系你,可就是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的?”木清竹有些奇怪,打了一串问号过去。 很快张宛心回了一串俏皮的笑容:告诉你吧,这是我从唐宛宛那里得到的。” 唐宛宛?木清竹这才想起这个闺蜜来了。 自从她离开a城后,怕自己的狼狈让唐宛宛不屑,更怕她泄露她的行踪,不管唐宛宛如何联系她,她都狠心没有理她,现在这样一说,才想到了她,心里有些不安。 “好吧,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毕业了吧,有没有什么打算。”她发过去一串关心的话语。 “我现在美国最好的服装设计院,在学习服装设计,我要向你学习,要设计出最好,最时尚的服装来。”张宛心颇为自豪的说道。 木清竹悄悄抿嘴一笑,立即给她发出几个“你真棒”的符号,又敲了好几个‘加油’的字样。 张宛心很快发了个得意的表情来。 “对了,姐姐,你现在哪里?以后我们要经常联系,不许失联哦。”张宛心似乎这才想起了关健的问题,忙发了过来。 “我现在乌镇,江南的一个小镇,好,以后要常联系哟。”木清竹嘴角一笑,告诉了她这个地址。 “哇,乌镇,好美的地方,暑假时我能过去找你吗?”张宛心心里痒痒的,这么个古老的小镇,那风景是绝对的美好的。 “可以的。”木清竹心中不安,却还是打了这几个字过去,未了又补充了一点:“对了,你要当姨了,我的小宝出生了。” “真的呀。”张宛心迅速尖叫起来,打来了一连串的惊喜。 “真的。”木清竹微微笑着,想着小宝,脸上是情不自禁的微笑。 “阮瀚宇那个混蛋知道吗?”张宛心在那边豪不客气地问道。 木清竹看得一乐,悄悄朝阮瀚宇望了一眼,他正吃完了最后一口饭,也正朝他看来,二目相撞,木清竹快速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笑意隐忍着。 死女人,笑什么? 阮瀚宇感觉到她与张宛心可能正在说他坏话,忙快步走前一步,伸过头来,就正好看到了张宛心在那边发的‘混蛋’二字,脸一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张宛心又发了一句话来:“他活该,就不应该让他知道的,谁叫他不娶你呢?” 木清竹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阮瀚宇的脸更黑了。 “敢情你们二个女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还了得。”阮瀚宇捉住这个把柄不放,木清竹只得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张宛心,然后快速关掉了对话框,退出了q图像。 “这是她说的,与我无关。”木清竹抿嘴一笑,辩解道。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我什么时候不愿意娶你了?”阮瀚宇的脸有些黑,这个死女人,让所有的人都来误会他,事实上,都是她在逃避他好不好? 木清竹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清竹姐姐,我的侄子呢,让他说说话,我想听听他的声音,然后再发个视频来给我瞧瞧。”张宛心虽然快二年没见了,性子倒还没变,还是那么的干脆直接。 “宛心,小宝已经睡着了,明天吧。”木清竹连忙轻声答道,那该死的阮瀚宇见她们二人通起电话来,竟然守在木清竹旁边偷听着,推他,哪能推得动呢。 “我们女人聊天,你一个大男人偷听算什么事?”木清竹压着手机话筒朝着阮瀚宇抗议。 “谁叫你们说我坏话的。”阮瀚宇又耍起了无赖来。 木清竹翻着眼睛表示无语。 “姐姐,你旁边有谁在?是不是又给我找了个姐夫?”张宛心在那边快言快语地问道。 她这声音比较高分贝,又被阮瀚宇听到了,这下他的脸色更暗了,一把夺过电话朝里面说道:“宛心,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找张将军告状了。” “呀,瀚宇哥。”张宛心怎么也没想到阮瀚宇就在木清竹身旁,一时怪叫出声来。 阮瀚宇脸上有得意的笑,“告诉你,清竹与我儿子马上就要回阮氏公馆了,到时请你吃喜糖。” 说完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得了,叭的一下挂掉了手机。 木清竹目瞪眼呆,望着他干瞪眼。 “看什么看,想好了没有,快给出我个日期,我要带着你们风风光光的回家。”阮瀚宇的脸有点黑,说话声音很拽。 木清竹抬头就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痛意与委屈,心,忽然软成了一片,满满的都是柔情。 “瀚宇,给我点时间,让我想办法说服妈妈,我妈妈曾经因为我的事情流了不少的眼泪,实在不忍心让她再伤心了。”她走上前去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脯上,轻轻噌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道。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小宝,她要跟他回阮氏公馆。 既然他还没有娶别的女人,也没有背叛她,那她就要勇敢的投入到他的怀抱,或许前路未必会好,但现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真实的想法,她想完全拥有他,这一辈子都不分离,小宝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这是她的私心。 “好,好,我跟你一起做妈妈的思想工作,只要你能答应我,那什么都不成问题了。”阮瀚宇非常高兴。 这次,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是一定能说服吴秀萍的。 “瀚宇,是不是你给我的银行卡里打进了一笔钱?”木清竹全身心都沉浸在了幸福甜蜜中,可也没有忘记今天出去给小宝买东西时,竟然发现银行卡里多出了一大笔钱来,当时的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猜到是谁的动作了。 这些天他们天天呆在一起,阮瀚宇当然有机会知道她钱包里银行卡的卡号,而且这种平白无故多出钱来的事,除了是熟人,几乎不存在天上掉馅饼的可能,因此,她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有钱那就用呗,管那么多干嘛!”阮瀚宇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道,他的钱不就是给心爱的女人和孩子用的么?这实在没必要说什么。 “我有钱,不用你打了。”尽管阮瀚宇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往她的卡里打进了钱,但终归是‘善举’,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她现在要养活妈妈和小宝真的不是什么问题,还没有要到向他要钱的时候。 这女人还真是死要面子,明明没钱了,却还要装,女人不天生就是用男人的钱的么,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你替我养儿子,难道我给点钱你不应该吗?”阮瀚宇从背后打横抱起了她朝着床上走去,隔着她的衣服,摩挲着她的肌肤,“你若有钱,为什么还要去贱卖你的作品?” 贱卖作品?阮瀚宇这话让木清竹瞬间有种迷惑,难道他知道了她在网上卖汽车模型的事么?还是刚刚看陌柳的留言时被他发现了,明明他在吃饭的,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 “你都知道了吗?”她脸一红,不解地问道。 阮瀚宇嘴角一勾,笑笑,牛逼轰轰地说道:“就你那点心思岂能瞒过我的眼睛,以后在我面前乖乖的,不要以为你想干什么我就会不知道,告诉你,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是谁?天下无所不能的阮大少。” 这牛吹得可真大! 木清竹想笑忍住了,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瑞士的那家分公司也是阮氏集团的吗?”她并不笨,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阮瀚宇高深莫测的笑笑:“你猜呢?” 他这模样不用猜都知道了,原来这家公司还真是阮氏集团在海外的集团公司下面的一个子公司,刚进驻瑞士不久,用的是阮氏集团的网络名,也就是新起的,木清竹并不知道这二年来,阮氏集团质的飞跃,自然没有想到是阮氏集团的了。 阮瀚宇把她放在床上,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满脸的不解,笑笑说道:“你绝没有想到那个陌柳是谁吧?” “谁?”阮瀚宇的手已经不安份的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谁知阮瀚宇这混蛋竟给她来了个:“不告诉你,自己猜。” 猜个神马!木清竹用手挡着他要亲过来的嘴,气呼呼的说道:“说不说?不说,今天我就拼死不从。” “你能斗得过我?”这话一下就勾起了阮瀚宇的征服欲,痞痞地问道。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你不知道么?”木清竹满脸的自信。 “不甜?”阮瀚宇的手很快就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磨挲着,啧啧说道:“我怎么就觉得特别甜呢!” 这个混蛋家伙! 木清竹被他逗弄得面红耳赤。 第三百八十二章 阮沐天夫妇来了 “求我,求我的话,我不仅告诉你,还会满足你。”阮瀚宇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灌着热气,手却一刻也没有停过。 木清竹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快没有了,那种胀胀的酥麻感觉让她浑身都进入了一种飘忽的状态中,渐渐的,一种莫名的空虚在她的身体里升起,让她迫切地想要拥有他。 “不求我?”阮瀚宇故意拖着,欣赏着木清竹难忍的模样,吃吃的笑着。 木清竹小脸红红的,瞪着他,眼里强忍着的光里有刀子要射出来。 阮瀚宇笑得更得意了。 “看来你明天不想吃饭了。”她忽然低低一笑,反击了。 这话一出口,阮瀚宇还真是有些慌张起来。 “你想要挟我?”他盯着她,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其实他自己也早已到了难以忍受的边缘了,尤其是木清竹那媚眼如丝的双眸,水灵灵的,撩得他骨子里都是酥酥的,可他不会服输的,嘴里很好强。 木清竹轻轻的笑,阮瀚宇眼底的慌乱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很是淡静地问:“怎么样?到底是谁?” 这该死的女人,都这个时候了,竟还这么的理智! 阮瀚宇暗暗骂了句,低头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红唇。 终于在他们二人都忍无可忍的时候,阮瀚宇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柳蔓菏。” 然后及时给予了她,将她的空虚填得满满的。 原来是柳蔓荷,早就该想到的,木清竹心自叹息了一声。 这一晚,他们二人柔情蜜意,极尽缠绵,满室的旖旎。 三天后,阮沐天处理了阮氏集团的金融风暴,带着季旋踏上了乌镇的土地。 “没想到这个小镇还蛮有特色的。”季旋见惯了富丽堂皇的大场景,乍见到这温温婉婉的小镇风光,不由赞叹起来。 阮沐天精神很好,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就说嘛,你早就该出来看看了,这世界很大,好看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到时我们就把空间留给儿子媳妇,出去到处面走走,领略下大自然的美好,好好享受下人生。” 阮沐天微微笑着,说得非常轻松,到了这个年龄,该把一切都交给下一辈了,更怕季旋再插手到阮瀚宇与木清竹的生活中,到时得不偿失,弄得家庭乌烟瘴气的。 季旋听得神往,脸有向往之色。 二人慢慢走着,不远处,正离匆匆走来,迎接着他们。 “董事长,夫人,已经在喜来登酒店订好房间了,先请进房间休息下吧。”正离走近来,非常恭敬地说道。 阮沐天望了望天,确实时间不早了,就点头对季旋说道:“嗯,今天不早了,你也比较辛苦,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亲家。” 季旋当然没有话说,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晚他们就在喜来登酒店住了下来。 “阮董,现在少爷正在少奶奶的屋子旁边租了套院落,因为吴秀萍对他的成见很深,他还不敢明的去找少奶奶,也没有让吴秀萍知道。”阮沐天与正离漫步在小镇的街道上,走走看看,正离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如实告诉了阮沐天。 阮沐天点了点头。 “这小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要不来,看他能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老婆孩子带回家。”阮沐天摇了摇头,笑了笑。 正离也笑了笑。 “董事长放心,现在少爷与少奶奶的感情正好着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次,阮氏公馆真正要双喜临门了。”正离的话语里都带着喜气。 阮沐天微微点着头,沉吟着。 “阮董,只是少爷在乌镇投资的事却没有那么简单,这间化工厂里有古怪,我查了许久,发现这个化工厂的背后还有大人物,背景很复杂,正好您来了,倒可以给少爷拿下主意。”正离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这个担忧来。 风吹着凉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河里的清新气息,河里的二旁长满了小花,开得正艳,阮沐天望着这清新的江南天气,眼里涌起的是一丝丝悸动。 这么偏远的化工厂,却是不可触及的雷区,他不容许阮氏集团出现任何失误。 沉默着,一路往前,正离默默跟着。 大早起来,吴秀萍就感觉到眼皮在跳,木清竹每天都起得很晚,似乎自从阮瀚宇出现在小镇起,木清竹的变化就很明显了。 她每天晚上出去,大清早回来的事,吴秀萍其实是知道的,昨天特意让李姨跟踪后,才知道阮瀚宇已经搬到了他们家隔壁了。 那女儿出去,实际就是跟阮瀚宇在一起了。 她微微叹息着,年龄大了,睡眠当然没有那么多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尤其是在阮瀚宇出现后,她就更加关注了。 女儿爱着阮瀚宇,她深信不疑。 这几天女儿满脸红晕,眼角眉梢间都是笑意,比起以前经常坐着发呆的情形要好太多了,她这当娘的怎么能看不出来? 其实当李姨从a城回来把阮瀚宇的一切都告诉她后,这些天她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应该让女儿跟着阮瀚宇回去。 毕竟女儿已经为他生儿育女了,跟他回去是最好的选择,她不傻。 只是 她没有松口。 在作最后的努力,为女儿的幸福争取,为女儿将来在阮氏公馆的地位争取。 婚姻这个门槛可不是儿戏,一定要慎之又慎,更何况,季旋对女儿的态度也很让她放心不下。 这次籍着孩子,她要稳住女儿将来在阮氏公馆的地位与尊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席雨轩再好,可女儿有孩子的事,这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她不会傻到舍近求远,只是她要得到保证。 而且有了席雨轩的出现,多少都会让阮瀚宇有危机感,她的女儿并不是没人要的。 要让女儿风风光光的回到阮氏集团,这是她做娘的最后一点坚持与努力。 刚吃过早饭,木清竹就急不可耐地抱着小宝出门了,吴秀萍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急急走过的样子,眉头锁得很紧,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很清楚,她们这二母子是去哪儿。 李姨也出去买菜了,最近几天买的菜比平时多了好多,而且小姐每天都会回来亲自做饭,还用保温杯装起来,她知道这是给姑爷送过去的。 她装聋卖哑,只是心中叹息,不知这样子将要维持多久。 “请问家里有人吗?”淳厚的男声从外面飘了进来。 这声音似乎很陌生,吴秀萍正坐在沙发上出神,听到这个声音,惊得朝着声音瞧去。 第三百八十三章 消除了隔骇 门并没有关。 随着声音门前一暗,只见一男一女二道身影正站在了门口。 男人的身影高大,穿着黑色的昂贵西服,戴着金丝眼镜,五十多岁的模样,女人则是一袭深蓝色的旗袍,上面罩着白色的外衫,头发挽起在脑后,高贵大方。 只看了这么一眼,吴秀萍就认出来了。 来人正是阮沐天与季旋。 他们终于来了! 看来阮瀚宇在乌镇的事已经惊动他们了! 对于季旋,她真的没有多少好感,但对阮沐天,吴秀萍还是不敢怠慢的。 毕竟这位阮氏集团的老董事长位高权重,在商场上威望很大,能亲自过来,不管意图如何,这都说明了他对女儿这个事情的重视与看重,天下的父母有哪个不希望儿女们好的呢。 “亲家母,您好。”阮沐天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面发呆的吴秀萍,她的身边放着拐杖,脸色有些苍白,眉心里都是不安,心里涌起一股内疚。 面前的女人已经迅速苍老了,曾记得以前的吴秀萍气质优雅,端庄稳重,很有大家小姐的风范,可眼前的女人,皱纹早已爬上了额头,头发都白了大半个头了,看来,丈夫的去世,女儿的遭遇那是彻底击垮了她。 他连忙趋前一步,脸上带着得体亲切的微笑,和蔼地问道:“亲家,您还记得我吗?” 吴秀萍眼眸微眯,冷静地望着面前这个曾经叱诧商场的风云人物,最后一次看到他时,还是在五年前中秋节的双方家长的团圆宴时,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时隔五年,再次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她苦笑一声,也是礼貌地答道:“原来是阮董事长大驾光临了,快请坐吧。” “亲家,现在身子好了没有?”季旋是精明的女人,知道这次过来,是有求于吴秀萍的,阮沐天问好后,她就立即满脸笑容地走上前来嘘寒问暖。 吴秀萍看了她一眼,脸上淡淡的表情:“阮夫人也来光临寒舍了,实在愧不敢当,我们这小家小院的,只怕配不上您高贵的身份呢。” 这话一说出来,季旋的脸上就有了丝尴尬,当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只是陪着笑脸,嘿嘿笑着。 “真不好意思呀,李姨出去买菜了,我呢腿脚不便,就不能给你们倒茶了。”吴秀萍很客气很生疏地朝着他们说道。 “没事,没事。”阮沐天忙笑了笑,“亲家母,您身子不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然后看了看她的水杯,主动伸手拿过她的杯子,就要亲自进去替她倒水。 “沐天,我来,这是女人的事。”季旋眼尖,哪能让丈夫去给她倒水呢,忙抢过他手中的杯子走进去了。 吴秀萍也不推辞,只是坐着,看到阮沐天还站着,手里拎着东西,就笑笑说道:“阮董,您请坐吧,在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 阮沐天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方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亲家母,这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时间还真是快,孩子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我们也已经老了。”阮沐天有些感叹地说道,又望了望屋中的环境,惋惜地说道:“这屋子还真是有些简陋,没想到瀚宇过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给您换换环境,还真是不懂事,这孩子。” “不,阮董,我们本来就是小家小户的人,住惯了这些别院,觉得挺好的,没必要随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吴秀萍并不很领情,只是接过话题淡然地答道,脸上一派的淡然若水,“只是不知亲家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阮沐天对于吴秀萍的不冷不淡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其实真的挺惨的,尤其是双腿都没有了,能够如此平静地活下来都已经是不容易了,这要是一般的女人只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作为儿女亲家,当初出事时,阮氏公馆可以说是没有帮得上什么忙的,这也让他心怀不安。 “亲家,今天我和阿旋过来主要还是对当年的事情给您道歉的,那年,清竹嫁进我们阮家,我这当公公的没有尽到长辈的责任,或者说对她有些偏见,想想这也是我这个长辈的失职,只是后来当我发现一切时,就已经病倒了,没有能阻止后面事情的发生,这让我一直心怀愧疚与不安,今天上门来,也有想求得您原谅的意思,还请您心里放下对我们的成见,大家开诚布公好好的谈谈,从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让孩子们幸福的生活着这也是我们长辈应尽的责任。” 阮沐天的话说得很委婉很真诚,他是诚心的,至少看到吴秀萍这个凄凉的样子,他的心里都是不安的,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们阮家没有能从精神乃至物质上给予帮助,甚至导火索还是因为阮家俊而起,虽然瀚宇后来尽量弥补了些,但那毕竟是有限的,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已经离婚了。 这样的打击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真的不是好事。 ??t5矶?6?p2(?:kg?闛??[?6km6?}?4吴秀萍脸上的笑容有些凄凉,对着阮沐天,她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毕竟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好,之所以有坚持,也只是为了帮女儿争取些幸福,女儿一定会跟着他们回去的,这点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也明白女儿的心思。 “阮董,您来找我有什么事还是说事吧,过去的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再纠结了。”她这样说着,其实意思很明显,也是在给阮沐天面子了。 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了,纠结过多也是没有必要的,她要看到的是将来,将来女儿的幸福才是她最关心的,她需要他们的行动与承诺。 阮沐天是何等聪明的人,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果然老太太的提醒是对的! “亲家母,今天我们过来,主要是想来看看您和孙子,也是代表老太太来的,您也知道,老太太一向都是很看重清竹的,那是把她当成了亲孙女来疼啊,对她的爱甚至都超过了瀚宇,现在这老太太一听说有了曾孙子后,不知有多高兴,那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上过眼,就是想看看孙子一眼,现在也是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呢,就盼着我们能把你们一家人都接回去,老太太说了,只要你们回去,她马上就会给瀚宇与清竹主持婚礼,把家主的大印交给瀚宇,把当家权交给清竹,请放心,清竹这次回去,我们阮家绝对会重视她的,而且我家瀚宇也是真心爱着她的,如果说以前有什么不好的,那毕竟都是年轻人,有不懂事的地方,但现在经历过如此多的风雨,我们都有理由相信他们会知道珍惜彼此的感情,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的。”阮沐天把老太太搬了出来,也是为了向吴秀萍表示他们阮家最诚挚的心意,想让她明白他们阮家的意思,好让她放心。 吴秀萍认真听着,脸色也渐渐和缓了下来。 对于阮老太太,她对清竹的好,她还是有所耳闻的,看来阮沐天夫妇能来,也有她的意思在。 只要阮家能够重视她的女儿,事到如今那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这时季旋也从里面倒满了水出来,双手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满脸笑容,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亲家母,您就放心吧,清竹这孩子以前我承认对她有些偏见,但以后那是绝不会了,她于我们阮家有恩,还给我们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经过这些事我也是看清了她的品格,对她那是满心眼认同的,还请您呢不要计前嫌,抛开过去的恩怨,给孩子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来把他们的婚礼办了,给我们的孙子一个完整的家。” 说到这儿又怕她不放心地说道:“亲家母,您不用怀疑我们的诚意,奶奶一直对清竹都是挺好的,现在沐天和我都已经商量好了,孩子结婚后,我们就去周游世界,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孩子们,不会再去打扰他们,清竹很能干,我们是绝对相信她的。”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阮瀚宇现在对木清竹能做到这样,其实她也算是满意了,只是为了让女儿能得到更多的保障,也是为了能有一个台阶下。 现在阮沐天与季旋夫妇能够亲自前来,也算是给了她的面子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女儿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这样子拖下去,女儿其实也是不开心的。 “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如果清竹愿意,我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为人父母,只希望子女能够幸福快乐,还希望亲家能记住你们今日所说的话,莫要负了我家清竹,这些话我会一直铭记在心的。”吴秀萍呼出一口气,脸上有了点笑容,口气也和缓了下来。 “那是,放心吧,一定会的。”至此阮沐天与季旋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马上满口承诺道。 第三百八十四章 好事临近 “咦,亲家母,我的小孙子呢,这都去哪了,我们进门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他呢,快快让我这个做奶奶的好好瞧瞧啊。”季旋见事情成功了,想着还没有见面的孙子,心里急得不行,“亲家啊,你是不知道,当我知道清竹替我们阮家生下了小孙子后,我那个心情啊真的好激动,恨不得马上就飞过来,这都是清竹的功劳啊,放心,以后我会把清竹当作女儿看待的,决不会再允许瀚宇欺负她一点点的。” 吴秀萍听到这样的话,笑了笑说道:“亲家,清竹已经抱着小宝外出了,估计是到隔壁瀚宇住的屋子里去了。” “原来是这样。”季旋听得明白了,忙站了起来,对着阮沐天说道:“沐天,你就在这里陪着亲家母聊聊,我去看看孩子去。” 话刚说完就走了出去。 “她呀,还是这个急性子。”阮沐天望着季旋匆匆离去的背影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吴秀萍也笑了笑,心结解开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只是一会儿后,就见季旋有些失落地走了进来,摇着头说道:“院子里没人,看来他们都不在家。” “放心吧,可能他们又一起逛街去了,他们现在呀,感情那是好得很,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呢。”吴秀萍想到昨天他们一家三口可是逛到下午才回来,今天指不定又到哪里去游玩了呢,因此笑笑说道。 季旋听得无奈,只好与阮沐天一起陪着季旋聊天,这样季旋就把当年阮氏公馆大会发生的事,及至前后所有的事都跟吴秀萍说了个遍,特别是后来木清竹离开后,阮瀚宇对木清竹的守侯与痴情那更是一个细节都不落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直听到吴秀萍的心都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却说木清竹抱着小宝刚出来就看到阮瀚宇跟着连城出门了,心中略微讶异,这是要去哪儿?要知道这些天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她抱着小宝过来看他的时候,今天,这个点他竟然会要去门了,这是到哪儿去呢? 既然阮瀚宇不在家,那小宝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想抱着小宝回家,哪知小宝一眼就看到了阮瀚宇的背影,马上就伸着手要跟过去,怎么也不肯回家了。 木清竹无奈,他们走得很快,哪能真的跟得上,只想着现在天气也好,顺道带着他出去走走也好。 这样就抱着他哄着朝着前面走去。 走到卖姜糖的老爷爷摊子时,买了一包姜糖给他,再抬起头时,阮瀚宇他们已经不见人影了,小宝有了东西拿着,也忘了要去追他了,木清竹就抱着小宝在附近走走停停,玩玩着看风景。 “木老师,木老师。”正在她抱着小宝才走了不远时就听到有孩子们欢快的声音传来,惊讶之下,掉过头,只见到好多个孩子正由况校长带着朝这边走来。 “况校长,同学们。”木清竹有些惊喜,忙迎着他们走去。 “木老师好。”况校长走近来,朝着木清竹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看到孩子们,木清竹很高兴,当下微微笑着问道:“况校长,谢谢你带着孩子们过来看我。” 况校长缅腆的一笑,看了看木清竹手中的孩子,很认真的问道:“木老师,这是你的儿子吧?” “是的。”木清竹笑着点头认同,又轻声对着小宝说道:“小宝,叫叔叔呀。” 小宝只顾瞪着眼睛望着那群孩子们,眼睛都没有瞧到况校长的身上来。 “木老师,真没有想到你原来是一只凤凰,落到了我们这种山野乡间,真的是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冷落了你。”况校长呐呐地说着,眼里有丝落寞的黯然神伤一闪而逝。 “哪里的话,况校长这样说真的羞辱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而已,并不是什么凤凰。”木清竹忙正色着说道,又招呼着孩子们,把他们领到一个小吃馆去,让他们在这里一饱口福。 况校长就跟着木清竹坐在小吃馆的一个方桌上聊着天。 “木老师,其实今天我过来是有事想跟你说的。”在聊了一会儿后,况校长想起了高厂长的叮嘱,只得如此说道,其实他个人并不认同这种从女人身上走捷径的做法,但既然是高厂长的要求,又是为了孩子们的幸福着想,也没有办法不得不试下了。 “哦”,木清竹有些意外的‘哦’了声,笑笑问道:“什么事,说说看。” “这个。”况校长显得很难为情,脸红了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木老师,这个真不是我的意思,但人家高厂长既然来找我了,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是来充当下说客,你自已看着办吧,不要太为难了自己,能办就办,不能办就算了,这么大个工厂,他们领导无方,却来想着这些心思,我还真的是无语了。” 木清竹听到这儿大概明白了。 看来,阮瀚宇对这个石化总厂的投资并没有兑现,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想通过她来达到目的,这是希望她能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尽尽力吧。 ??t5矶?6?p2(?:kg?闛??[?6km6?}?4想着高厂长对自己前后判若二人的态度,那是非常反感,但既然况校长能带着孩子们来找她,自然她都会要尽点力气的,本来,如若不是已经捐赠了二所学校,她早就会捐赠这所学校了,只是当时的她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了。 “放心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请你回去转告高厂长,要他尽力想办法带好厂里的职工,改善体制,带领厂里的职工走向富裕之路,关于投资的事我会力尽所能的。”她笑了笑朝着况校长安慰道。 况校长见木清竹并没有拒绝之意,也就放下心来,眼里闪出了丝亮光来:“如果木老师能让阮总投资到我们的工厂和学校,将来厂里的职工得了好处也会感念你的。” 木清竹看着他满怀希望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据她的猜测,凭着阮瀚宇的性格,若这里真值得投资只怕早就投了,绝无可能轮到他来请自己帮忙,而迟迟没有下决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顾虑。 他是商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决定与想法,如果真决定了放弃这里,就算是她去劝也是没用的,除非看在她的面子上独开一面,但这种面子,木清竹是绝不会要的,因为如果阮瀚宇为了她而投资了这里,将来留下不好的结果,那只会损坏了他的名声,她不愿意出现这样的事。 但她没有对况校长多说什么,因为这些事情并不是他的意思。 木清竹让同学们吃饱喝足后,才让况校长带着他们回去了,她也无心逗留了,准备就这个事情正式问下阮瀚宇的意见,看他是如何打算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团圆晏 “连城,你能确定昨天晚上是从这里出去的几辆大货车吗?”阮瀚宇跟连城走到一条隐蔽的小道后,看着地上的车轮印,凝眉问道。 “没错,昨夜我特地赶过来了,看上去那些大货车还好像是军用货车,虽然用黑布遮住了,但我在部队出身,看得出来。”连城非常肯定的答道,“昨晚我通过一个路灯的光圈看到货车里面似乎有黑人和形似于恐怖组织的中东地区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连城的剑眉紧锁,满脸的沉重,非常的担忧。 恐怖组织,黑人,难道这是一个国际犯罪团伙?难道席泽尧会与这些人扯上关系,这真没太可能,下一届总理的选举他是势在必得的,而若与这些人扯上关系,一旦被发现那政治前途会彻底完蛋,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像他们政治敏感度那么高的人不可能会明知故犯,那么傻的,虽然明知道是暴利,但与钱相比,政治上的追求才是他们的最高境界,那份荣耀是无法比拟的。 “依你的分析,他们会从这里运出什么?”阮瀚宇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地下的泥土,确实还是新的,只有几个小时的样子,这么说,他们确实从这里运走了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不敢断定,但这么深更半夜的,还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了,那绝对不是光明正大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生产一些违禁的化工原料,或者是枪支弹药之类的黑武器,据说京城有不少太子党都是仗着自家老爷子的威风暗中干这些暴利的事情,只是没放在明面上罢了,但许多人心中都是有数的。”连城凝眉分析道。 阮瀚宇站了起来,双眼微眯,剑眉拧成了一条直钱,锐利的光从眼里直射出来,落在那些泥土上面,久久都没有说话。 如果真有这类人在这里生产这些东西的话,那他的投资基本都不能进行下去了,更不能收购了,那些人是不会让他得手的,这样等于是阻碍了他们的发财之道,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呢。 那高厂长过来找他,不过是想要点钱解决下厂里的职工困难而已,好稳住他们的上访,不让这里暴露而已。 这个厂基本上已经沦为了某些人的加工厂,赚黑钱的地方。 怎么办?是进还是撤? 如果他还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或许会大胆地投资进去搏一下,但现在的他,特别是有了木清竹和小宝后就不想再沾染上这些事非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事非。 他没有说话,默然朝着前面走去。 一个人影匆匆朝着这边而来。 “阮总好。”那个人影走近了,非常礼貌地朝着他打着招呼。 “正离。”阮瀚宇抬头惊愕地叫出了声来。 正离怎么会到这个小镇来,他可是爸爸的心腹,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这样一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就有了莫名的紧张。 “阮总,您好,董事长与夫人已经到了乌镇。”正离与阮瀚宇礼貌地打完招呼后,马上就把来意告诉了阮瀚宇。 “你是说我爸与妈都来了?”阮瀚宇惊呼,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正离看出了阮瀚宇的惊讶,忙微微一笑说道:“阮总不要紧张,董事长与夫人是来看孙子的,他们已经在喜来登酒店下塌了,现在已经去看吴秀萍了,估计阮总很快就能带少奶奶与小少爷回家了。” 阮瀚宇听到这里才呼出了一口气,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正离,现在市面上没出现什么事情吧?”阮瀚宇想到自己在这个镇都呆了快半个月了,对于阮氏集团除了偶尔在邮箱里处理了一些公事,其它都已经放下了,正离是爸爸培养的人,对事情的敏感度比较高,应该是能了解一些事情的。 “放心,是有些事,不过有董事长在就不用担心了,都已经处理好了。”正离点点头答道。 “那我们走。”阮瀚宇带着他们朝家里赶去。 木清竹抱着小宝往家里走去,心里想着况校长的话,心情有点沉重,刚来到院子门前就听到有笑声传来,而那声音竟然还有些熟悉。 最近是怎么啦?似乎她的家里热闹了许多,总是会有客人来,这都是自从阮瀚宇来了后出现的事。 这样想着抱着小宝就进门了。 只是,屋子里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季旋正拉着吴秀萍的手亲昵地说笑着,阮沐天则坐在一边微笑着答着话,那个氛围还非常和谐与温馨,这是做梦吗? 曾经在梦里,她多么渴望见到这样的场面,尤其那个时候,季旋陪着柳兰英亲昵有加的说笑时,那时的她心里该有多么的酸痛,因为自己的娘家不被婆婆看好,她也是被季旋看不起的,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阮沐天与季旋都来了。 看妈妈脸上的笑容,他们应该是来表示善意的。 ??t5矶?6?p2(?:kg?闛??[?6km6?}?4“孙子,我的孙子。”季旋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小宝进门的木清竹,当即就激动得站了起来,不顾木清竹的惊讶,立即上前一步朝着木清竹怀里的小宝伸过手来,想要抱过他。 小宝睁着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望着季旋,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么高贵的女人,被她身上的衣服吸引了,不停地望着她,只是当季旋伸手要抱他时,他摇着手不愿意了。 “小宝,乖,让奶奶抱抱好不好?”季旋知道小孩子认生,忙从精致的提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限量版变形金刚在他面前轻晃着。 小宝立即就被这个变形金刚吸引了,伸出一只手来要拿,季旋给了他,顺势就抱起了他,往一旁去了。 木清竹到这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还被面前的一幕震得有点晕头转向的。 “清竹,你回来了。”季旋走后,阮沐天就站了起来,和譪可亲地朝着木清竹打招呼。 “阮伯伯,您来了。”木清竹有点结结巴巴地,实在太惊讶了,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 阮沐天笑笑,点了点头。 “清竹,我跟瀚宇她妈是来接你和小宝,还有你妈一起回a城的。”阮沐天神情有些激动,动容地说道:“孩子,你受苦了。” 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总而言之,木清竹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望着阮沐天,抿紧了唇,不知要说些什么。 “清竹,你公公婆婆亲自来接你和小宝回去了,这可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好好考虑清楚吧。”吴秀萍看到女儿惊喜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感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来女大不中留啊,不管自己如何对她好,只要看到公公婆婆了,就要忘了这个亲娘了。 “阮伯伯,您身体恢复了吧?”木清竹惊醒过来后,微微一笑,忙礼貌地问询着。 “嗯,好了,这都要多谢你了。”阮沐天乐呵呵地点头笑着,又认真说道:“清竹,该改口叫我爸了吧,这些年瀚宇可是到处找你啊。” 木清竹脸微微一红,笑了笑,只是说道:“您先坐着,我去做饭,今天炒几个好菜,我们好好吃餐饭。” “清竹,不用忙了,我们一大家子出去吃吧。”阮沐天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有李姨帮忙呢,再说菜已经买回来了,而且乌镇的菜瀚宇不太喜欢吃。”她笑笑说道,想到阮瀚宇整天缠着她做饭的样子,他肯定是不愿意在外面吃的,再说现在阮沐天与季旋来了,他总可以到家来吃饭了吧,听吴秀萍的口气,那完全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了。 心里抑制不住的涌起一阵激动,吴秀萍终于等到了阮家的诚意,看来,这就是妈妈想要等到的,果然阮家拿出了最好的诚意来了。 阮沐天与季旋同时来了。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诚意了。 这下,吴秀萍是再不会阻挠自己与瀚宇呆在一起了。 她看到了幸福在向她招手。 轻快地走到厨房,李姨正在择菜,看到她进来,笑着轻声道:“小姐,恭喜您了,这次阮家可是足够重视您了,夫人已经答应了,您可以带着小宝风风光光的回阮氏公馆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木清竹笑笑,没有否认。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阮瀚宇的声音。 “妈。”他走进来先朝着吴秀萍叫了声,再把头转向了阮沐天,叫了声“爸。” 季旋正在卧房里陪着小宝,笑眯眯的。 吴秀萍的脸色好了很多,也不再给他脸色了,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木清竹炒了好多菜,满满一桌子。 晚上,二家人全部坐在了一起,这是继六年前阮氏公馆团圆宴到今天,第一次二家人坐在了一起吃饭。 这一餐饭吃得很沉重,确切地说,这样双方家长坐在家里,还如此有诚意的吃团圆饭,似乎这是从木清竹嫁入阮家起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还是在乌镇的这个地方。 木清竹一只手拿着筷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饭碗,心情异常沉重。 六年了,时间过去六年了。 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那是她在梦里都向往的这一刻,这,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与她来说,是那么的艰难。 眼里渐渐一片灰蒙,望着面前的饭碗,食不知味。 第三百八十六章 相信会幸福的 一只大手从桌子下面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轻轻握紧了,那只大掌柔柔的温温地,瞬间带给了她一阵温暖踏实的感觉,扭过头来,正撞上了阮瀚宇如墨漆般的深眸,此刻的他正饱含深情地望着她,仿佛看出了她心里的难受般,朝她眨了下眼,将他深深的爱意传递了过来。 木清竹瞬间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了,另一种幸福温馨的感觉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来,吃下这个菜,你最喜欢吃的。”他夹了一块可乐鸡中翘放到了她的碗中,温存地说道,趁着近了,悄声对她耳语:“高兴点,清竹,爸爸妈妈都在呢。” 那层蒙在眼里的浅灰色的雾一下就被和熙的春风吹散了,她眨着亮晶晶眸子,朝他微微一笑,五彩的霞光从里面浅溢出来,温温软软的,摄人心魄。 夜,静谧,安宁。 吃完难得的团圆宴过后,阮沐天与季旋回到了酒店,阮瀚宇陪他们走了。 木清竹忙完一切回到卧房时,吴秀萍正坐在床上等着她。 “妈,还没有睡啊。”看到吴秀萍坐在自己的床上,木清竹并没有很惊讶,她的心思,她很明白,当下就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柔柔地问道。 “哎,我的傻女儿,你说我能睡得着吗?”她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 “妈,您是因为他们的到来睡不着吧。”木清竹明知故问,笑笑说道。 吴秀萍看她一眼,嗔怪地说道:“你啊,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不,刚看到公公婆婆来了,就喜成了什么样子,就不能沉住气矜持点吗?你可是个女人家呢。” 木清竹愣怔了下,脸微微的泛红。 难道她的表现就有这么明显吗?还是她吴秀萍太在乎这件事了,怎么看女儿都觉得表露得过于露骨了呢! “妈,那,您现在是怎么认为的。”她垂头,嗫嚅着问道。 “如果我怎么认为的你就会因此听我的话吗?”吴秀萍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问道。 木清竹抬头看她,不明白她的心思,看今天妈妈的表情,她应该是同意了的,可这问话又似乎有点牵强。 “妈,您要的诚意,他们已经给了,是不是?”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看来,你还真是急不可耐了。”吴秀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叹息道:“你还真是不懂我的心,你以为我想要这个诚意啊,那是为你的前程着想,是怕他们家的人再欺负你,看轻你,现在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说说吧,我能怎么样!” 木清竹抬起头来,眼眸里亮晶晶的莹光。 “说说吧,你现在的打算。”吴秀萍望着她眼里生动的光,心中早已明白了个透彻,女儿的那点心思,她当娘的怎么会不明白呢,但她还是很认真的问道。 她希望她能亲口说出来,这样就能更加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木清竹只低头想了会儿,尔后,抬起头,果断坚毅地说道:“妈,瀚宇是真心爱我的,我也是爱他的,既然我们是真心相爱,而他也已经尽一切努力在为我创造条件了,我没有理由不跟他回去,因此我的选择是带着小宝跟他回去,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雨,我相信我们以后会幸福的。” 她的话语很轻却意志很坚定,眼里的光是勇敢的,坦荡的,还有那种为爱不计一切后果的决心。 吴秀萍看着她的脸,目光里是沉沉的光,很久后,用手摸着她的头,叹息着说道:“孩子,你既已决定了的事,那就这样做吧,我这当娘的只能是尽到责任帮你争取些东西,但是孩子,我要告诉你,豪门的媳妇向来都是不好当的,这点你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阮瀚宇再爱你,他也是个男人,受到的诱惑会不少,你可要有足够的耐心,也要有蒲草一样的韧性,牢牢地抓住男人的心啊。” 木清竹的眼眶湿润了。 吴秀萍的话虽然让她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但很快就被这触手可及的幸福陶醉了。 妈妈的话她能懂,这么多年之所以会过得这么艰辛,不就是因为阮瀚宇不是个普通的男人吗? 但这年些,他们之间经历过的磨难也不是一般的夫妻就能有的,她相信阮瀚宇,也相信他们的爱情,更何况小宝也需要爸爸,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她真的别无选择,只能是走下去。 再赌一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妈妈,放心,谢谢您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木清竹的脸上浮起了丝淡淡的红晕,衬得她的脸异常的有活力,那种被爱情笼罩的幸福红晕印在她的脸上,那么生动,那么美丽,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幸福快乐,似乎还是当初那个刚出嫁时的少女,带着羞涩的红晕,带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嫁给了那个心爱的男人。 只是…… 吴秀萍想到了这几年她的遭遇,脸上慈爱的笑容在渐渐凝固,有一种莫名的忧虑在心底弥漫。 女人终究还是需要爱情的,需要一个心爱的男人对她的呵护,而她的女儿骨子里还是个脆弱的孩子呢。 想到这里,吴秀萍心里叹了口气,再也不忍心说任何话来打击她的快乐了。 “妈妈,您也跟我一起住到阮氏公馆里吧,这样我好照顾您,也好放心。”她拉着吴秀萍的手,俏皮的笑着请求道。 吴秀萍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道:“孩子,我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嘛要住到阮氏公馆呢?” “妈,我就是想跟您住在一起嘛。”木清竹把头埋进了吴秀萍的怀里,撒着娇心酸地说道。 “你看你吧,刚才我给你说的话又丢在脑后了。”吴秀萍疼爱的搂紧了女儿,手摸了下她的秀发,女儿的模样真的让她心酸。 “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头脑冷静清醒,看问题都要再深刻点。”她叹着气,理性严肃地说道:“你知道现在a城的豪门里有多少男人有家外家吗,又有多少男人在外面养了女人的?不管怎么样,男人真正的妻子只能有一个,多少娱乐明星,长得漂亮美丽,远远胜过男人家里的妻子,但是男人却不敢带回家,更不能带上台面,最多只能传些绯闻,为什么?那是因为男人妻子的娘家有权有势,而且妻子又是非娶不可的,男人不愿意后院着火,更不愿意得罪妻子的娘家人,因此才有了这些现象的发生。” 吴秀萍的话让木清竹的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了,她呆呆坐着,有些出神。 这样的现象多如牛毛,在唐宛宛的咖啡屋里,那些贵家公子,女儿,随意用手一指就是哪个豪门的男人在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看他们光鲜亮丽的生活着,其中的辛酸又有谁能体会? “孩子,不要过于担心,我只是告诉你有这样的现象,因此,我们做女人的不能在得意时忘乎所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吴秀萍看到木清竹的脸有些落寞神伤,心中不忍,忙积极安慰道:“妈妈这样说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提醒你,好让你以后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大脑发热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来,其它的不要想太多了。” 她边说边把木清竹又揽入了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清竹,妈妈现在就是你唯一的娘家,无权无势,还身有残疾,你说妈妈怎么会住进阮氏公馆给你丢脸呢,再说了心扬小区才是我的家,是我和你爸爸的家,那里才是我要回去的地方,而且妈妈有李姨照顾着,你就放心吧,我的傻女儿。” “妈妈。”木清竹忽然就鼻子泛酸,一把搂紧了吴秀萍,“对不起,妈妈,我没能让您得到幸福。” “傻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道妈妈最引以为自豪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啊。”吴秀萍感概万千地说道:“从小,你就是妈妈掌心的肉,聪明美丽乖巧,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懂事,街坊邻居有多少人称赞你,那天,当妈妈看到你设计的汽车在娱乐杂志和新闻媒体上到处报道时,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高兴有多欣慰吗?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这辈子我还求什么呢。” 吴秀萍的眼里闪着泪花,满脸的幸福自豪,有这样的女儿,她真的很满足了,她女儿的价值,他阮瀚宇不是看到了么,否则也不会如此困难的追妻之路了,相信他经过如此多的风雨后,是会珍惜她的女儿的。 母女二人相拥着,说不完的亲情知心话。 阮瀚宇陪着阮沐天来到酒店,季旋身上被小宝尿湿了,进门就到卫生间里换冼去了。 “爸,妈,你们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阮瀚宇想到他们不打招呼就这么过来了, 还真是有点奇怪。 “还说,要不是我们过来,你能顺利带走你的女人和孩子吗?”阮沐天盯了他一眼,“有了儿子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正离打探到了消息,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让我们知道了呢。” 阮瀚宇听得不好意思的一笑,面对着父亲的嗔怪,他其实是心怀感激的,本来就在担心怎么做通吴秀萍的思想工作,现在好了,阮沐天与季旋一过来,吴秀萍看在家长的面子上立刻就不为难他了,今天见到他的脸色也是好看多了,甚至叫她妈时也没有反对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终于决定好了 “爸,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等我带回了清竹和小宝,再给你们一个惊喜而已。他呐呐地说道。 “惊喜?”阮沐天从鼻子里哼了声,“只怕我没那个福气享受你那个惊喜了。” 这样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问道:“化工厂投资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个……”阮瀚宇更感到讶异了,连这些事爸爸都知道了,看来可不敢小看正离了,“爸,这个事情很棘手,通过这些天的调查,这个化工厂背景很复杂。” “嗯。”阮沐天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你这小子也知道这个事情很复杂了,好吧,那我问问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 阮瀚宇嘴角有苦笑,这么偏远的化工厂竟然把他给难住了,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当下沉吟着,没有说话。 阮沐天看了眼他的神态,心中就明白了,这小子敢情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要知道眼下的局势,他是绝不可能呆在这个小镇长达二月之久了的。 “这样,瀚宇,化工厂的事先放弃,眼下我们先回a城。”阮沐天突然果断地发话了。 放弃? 阮瀚宇看了眼阮沐天,他那模样可不是说着玩的。 “只是,爸,这个汽配原材料的问题还是噬需要解决的,要知道这个厂可是我调查了大半年才找到的,不能轻易放弃啊。”阮瀚宇有苦难言,当即就提出了自己的原则问题。 “尽管你有一万种理由,但这个厂目前只能放弃。”阮沐天深呼了口气,眸里的光有些涩重,说话的语调都是近乎严厉,“钱是赚不完的,我们阮氏集团现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东西,大不了就是少赚点,芝麻与西瓜我们不可能都要,现在关健是安全,舒适,顾好现在的产业,这个原村料问题我们就先放下来吧。” 他的话话里有沉重与无奈。 阮瀚宇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一个需要长期发展的大公司,这些原材料问题也是需要迫切解决的,否则也不利于公司的成长。 现在的阮氏集团刚冲上全球的发展道路,将来重点要走的还是汽车路线,毕竟现在的实体经济里面汽车的发展前景会是最好的,然而要解决这个问题,要想争取更大的利润空间,那就是解决原材料的问题,这条路可以不走,但要更具有竞争性就不得不走。 他明白这个问题,显然阮沐天也是明白的,很快就听到他说话了:“瀚宇啊,这个问题一年不行,那就明年,不是势在这一刻就必须要解决的,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少赚点,我们不能把什么好处都占了,这样会引来无妄之灾的,要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眼红着你呢,又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你。” 阮瀚宇听到这儿,默然了,不再说话。 “明天,叫上清竹,我们一起商量下,还有回家的事,要尽快。”阮沐天接着又吩咐道。 此时季旋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瀚宇,小宝还真是可爱,长得跟你很像,连牌气性格都是像极了,今天我不小心弄丢了他的玩具,他就哭着要找我拼命,极为霸道,还真像小时候的你一样,不过也是极聪明的,那么难的车竟被他拆了,转眼间又拼装上了,连我都不会装呢,这才多大啊。” 季旋边说边啧啧称赞着。 阮瀚宇听得满脸的自豪,眼底里那柔情就一点点展露出来。 “这点小宝是像他妈,清竹对于汽车方面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他边说脸上的赞许之色溢于言表,浅浅的笑浮在脸上。 季旋看他那样,是恨不得要飞回去了,知道他与木清竹目前正恩爱着呢。 “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季旋摇了摇头,这小子有了老婆忘了娘,看他呆在这里神色不宁的,只怕心早就飞到木清竹身边了。 阮瀚宇抬眼看了看外面的黑暗,确实不早了,就顺着季旋的话起身告辞了。 阮沐天也没有留他,只是点了点头。 走出酒店的门,心里都是满满的高兴,连着脚步都是轻飘飘的,就是这黑夜看上去都像是踱了层金光似的。 清竹会不会在家等他呢? 现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带她回家了。 他们可以正大光明,毫无顾忌地呆在一起了。 这样想着,脚步更是飞快。 院子里,屋子里都是黑灯瞎火的,显然她并没有来。 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点点失落,索然无味起来。 开灯后,拿出手机来,就给她打电话。 他不想一个人睡觉,想要她来陪着,没有她的相伴,他会睡不安稳的。 电话刚打过去就被挂了,怔了下。 再打过去,还是被挂了。 死女人,敢挂我电话,是不是看到他爸爸妈妈全家都来请她,就矫情了,正在想着,只听到信息响起,打开来一看,正是她发过来的:“瀚宇,今天我要陪妈妈,就不陪你了,早点睡觉哟。” 靠,这都行! 把他冷落了。 不过很快就勾起了唇来,马上就要回a城了,他们就要永远呆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也不在乎这一晚吧! 这样一想,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第二天,阮沐天把阮瀚宇,木清竹都叫到了阮瀚宇的书房里。 “瀚宇,清竹,今天就我们三人,有些事情要商量下。“阮沐天刚刚坐下来就朝着木清竹开口了。 木清竹望着阮沐天,这位老人的精神不错,看来身体那是完全恢复了,昨天是太突然,太惊讶了都没来得及打量。 她朝着阮沐天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阮沐天于是把最近阮氏集团的金融危机与石化厂的事择重避轻地讲了遍,特意把木清竹叫过来,也是没有隐瞒她的意思,毕竟她曾经在阮氏集团里担任过副总,对情况的紧迫感,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会有个判断。 而且回去后就会是她当家了,有些事情,她必须辅助瀚宇,同时,那也是说明了对她的信任。 这点道理木清竹当然能懂。 只是令她惊讶的却是化工厂背后还有如此多复杂的背景。 怪不得阮瀚宇没有及时投资了,有这么多不明的因素在里面,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脑海里浮现出况校长带着孩子们来找她的情景,他与孩子们眼里的那层希望之光还是让她的心有丝震颤,虽然他们都是受了高厂长的委托,不得已而来的,但厂里的实际困难她也是看到了的。 “清竹,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阮沐天说完后把目光投向了木清竹,他想听到她的建议。 木清竹只是凝眉思索了下,认真说道:“如果化工厂背后真有如此多不明的因素在,那我建议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先静观其变吧。” 这想法与阮沐天的不谋而合,阮沐天当即点头,非常赞同她的观点,“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理应如此。” 阮瀚宇沉吟着,既然清竹与爸爸都是这个意思,他也不会再坚持了,钱确实是赚不完的,总不能什么好处都给他占了吧。 “清竹,你也知道我们是特意来接你和你的妈妈,还有小宝一同回阮氏公馆的,对这个你还有什么意见吗?”阮沐天话锋一转,直接对着木清竹提了出来,眼下的情况,如果这里投资不行的话,只能是马上回阮氏集团了,不能耽搁得太久了。 木清竹闻言脸微微一红,抬头看了眼阮瀚宇,正巧,他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现在你可没有什么话说了吧,要知道,你妈都已经同意了。”阮瀚宇看她并没有急于回答,担心她反悔,就有些紧张地先发制人问道。 木清竹抿了抿唇,握紧了手指,抬头清晰地说道:“阮伯伯,我听您的,愿意跟着瀚宇回去。” “好。”阮沐天脸上满是亲切欣慰的笑容,“清竹,我就在等你这句话了,有了你这句话,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说到这儿,爽朗的一笑,亲切地说道:“清竹,你该改口了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应该叫我‘爸’了吧?” 他笑呵呵的,满脸的亲切与期望。 木清竹抬眸,阮瀚宇那厮正满含深意的笑望着她,那眼神里怎么看都有种得意,她避开他的目光,非常大方地说道:“爸,从来您都是我的爸,既使与瀚宇没有婚姻这层关系,我也愿意叫您‘爸’的。” 好家伙,这话说得那么自然天成,既如了老人的心愿,也不轻易表明自己迫不及待的立场,维护了她的自尊。 阮瀚宇心中暗暗点头,这死女人还真是会说话,会装逼。 “好,清竹,我只有瀚宇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就把他交给你了,若他以后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又或者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过来找我,如果他要是再敢欺负你半分,也要尽快过来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的。”阮沐天高兴的接口,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的,爸。”木清竹脆生生的答应了,还不忘用得意的眼睛瞟了眼黑着脸的阮瀚宇一眼。 厚此薄彼,大义灭亲!哼!阮瀚宇剑眉扬了扬,对爸爸的偏爱表示无可奈何。 聊了一阵后,三人一致商量好:三天后启程回a城。 第三百八十八章 心心相印 杨柳依依,细雨如烟,诗意朦胧。-- 木清竹与阮瀚宇双双走出来送阮沐天回酒店。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天气带着丝暖意,浅浅的细雨打在油纸伞上,又透过雨伞飘落在身上,沾在肌肤上,暖暖的,润润的,那种感觉真的非常舒服,木清竹从来都没有感到有这么开心惬意过。 “好了,你们不用送了,忙自己的去吧。”走了一段路后,阮沐天叫住了他们,把他们打发了。 “那,爸,慢走啊。”阮瀚宇正巴不得如此,要知道自从来到乌镇后,他还没有机会带着木清竹在这古镇诗情画意中游览一番呢,现在可好,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他们也可以轻松的欣赏下古镇的风光了。 当下捉住了木清竹的小手,告别了阮沐天。 二人手牵着手,沿着河道边的街道走着,流水潺潺,欢快向前奔去。 轻风和着细雨在天空中飘飘扬扬,阮瀚宇接过了木清竹手中的红油伞,遮住了他们的头,伞大半都落在木清竹的头顶上。 断桥就横在河道上面,带着一股历史的沧桑,二人踏上了拱桥,站在当中极目前眺。 弯弯曲曲的河道,逶诈向前,大大的乌篷船横在河面上,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清竹,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乌镇相遇,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份的。”阮瀚宇感叹万千地说道,“上天终究没有亏待我们。” 木清竹微微笑了笑,把头倚在他的胸前。 “瀚宇,我有话要对你说。“她轻轻说着,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丝甜甜的味道。 “什么话,说吧,为夫我冼耳恭听。“阮瀚宇的一只手揽在她的芊芊细腰上,轻柔的回应。 “瀚宇,那批汽车模型图纸还要不要?”她在他的怀里仰起了小脸,眨着晶亮的眼睛问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 如此诗情画意,这女人竟还在跟他做着买卖,几层意思? “瀚宇,不用奇怪。”木清竹自然看出了他的疑问,微微一笑,小脸昂得高高的,直对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在离开乌镇前我想做一件事,毕竟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能来这里也是缘份。” 阮瀚宇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小脸上的神情那是非常的严肃,忽然就扬起丝浅笑,轻柔地问:“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哎。”木清竹浅叹一声,“我想你也大概猜出来了吧。” 这样一说,就把那天况校长带着孩子们过来找她的事说了出来。 阮瀚宇认真听着,眼里就有了嘲讽的怒意。 这高厂长还真是手段卑劣,竟然要打起女人和孩子的主意来了。 “瀚宇,虽然况校长是受高厂长的委托来的,但厂里与学校的实际困难也是千真万确的,刚刚爸问询我意见时,我是站在阮氏集团整体的局面来考虑的,但私下里,我觉得应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就算是为了小宝积德吧。”木清竹继续委婉地说道。 阮瀚宇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手轻抚上了她的秀发。 “如果你想要我投资,直接告诉我,或者刚刚爸问你时直接说就行了,只要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阮瀚宇低头对着她深深的眸,幽幽说道。 “不,绝不能。”木清竹摇头,“作为一个集团公司,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权衡再三,都要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而不是凭私人感情处理问题,要时时刻刻都想着公司职员的福利,否则就会是第二个石化厂了。” 木清竹非常认真的分析着,她不可能拿阮氏集团的利益去博取当好人的名义,这完全没必要。 阮瀚宇对着她的明眸,眸色深了几分,轻揽着她的肩亲昵地说道:“还是我的老婆深明大义。” “但是不投资并不代表就无所作为,同情心还是应该有的,阮氏集团是大的集团公司,明目张胆地投资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但个人还是可以出点力的,因此我想个人成立一个慈善赞助机构。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网上出卖那批图纸吗?就是为了这所学校的。”木清竹的脸在红油纸伞下闪着一层红晕,唇边那温温浅浅的笑意美且柔,她的眼眸望着那些欢快流畅的溪水,淡淡的自信与深情就从她的身上散发开来,她相信,凭她的自己也是能够帮助下这些困难家庭的,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尽力而为吧。 阮瀚宇的心顿时暖暖的,有这么明事理的太太,他还担心什么呢。 “我明白了你的心意,也会全力支持你,不仅你的那批图纸我要了,就连你这个人我也要打包带走,至于价钱随便你开,瑞士那边早已跟柳蔓菏说好了,你自己去操作吧。”他用柔和的声音慢慢说道。 “谢谢你,瀚宇。”木清竹脸上带着红晕,笑意盈盈地说道。 “这还要谢我吗?你的图纸我就是出高价都是求不来的,今天你肯卖给我,我还要感谢那所学校与孩子们呢。”阮瀚宇忽然哈哈一笑,打趣地说道。 “瀚宇。”木清竹的心里忽然都是甜蜜,低低喊了声,脸上是无法抑制的微笑,伸出手来搂紧了他的腰。 “嗯。”这么低低柔柔,饱含深情的叫声让阮瀚宇的心酥软不已,他应了声,低下头来看她,红油纸伞下,女人的脸美得让他窒息,晶亮的眸子里是无限的风情,那千娇百媚,欲语还羞的模样让他的心荡起阵阵涟猗。 这女人,这模样,确定不是在勾引他么? 他有些痴呆地望着她,慢慢俯下头去,二片红唇附上了她娇艳的唇,二人开始在这断桥上激情拥吻,那是一个长达一个世纪那般长的吻,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吻里面诠释得淋离尽至。 直到他们都透不过气来,阮瀚宇的唇才离开了她的红唇。 “瀚宇。”木清竹喃喃念着这个熟悉到骨髓的名字,双手紧紧缠绕着他刚健的腰肢,把脸深深地埋在了结实的胸膛上。 这一刻,恍若牵扯了她生生世世的爱恋,这个男人早已融入了她的生命中,她想,从此后,再也不能分离了,她确定自己是爱他的,从一开始就清晰的确定了。 阮瀚宇被她这样紧紧的搂着,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像滕蔓一样缠绕着他,似乎已变成了他身体上的一部份,再也不能切割,那些曾经的害怕失去她的感觉在这一刻被全部填满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充实与爱意。 他微微笑了笑,大手抚上了她的秀发,细雨还在漫天翻飞,他把整个伞都罩在了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拥抱住她。 不知站了多久,阮瀚宇轻声说道:“清竹,我们走吧。” “不嘛,瀚宇。”木清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摇着头,声音里是软软的尾音。 阮瀚宇就觉得那声音钻进了他的血液里,迅速流遍了四肢百骇,全身都是酥软的,再次拥紧了她,站在了这百年断桥上,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不断地有人涌上了拱桥,此时正是大好的春光,有不少游客慕名来到了拱桥上,啧啧赞叹着。 他们被人流拥挤得后退了几步,阮瀚宇全力护着她的身子,避免被游人撞到,二人在红油伞下深情凝目而笑。 “走不走?”他再度轻声问,向来,她都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中这么露骨刺目的与他恩爱的,可今天的她实在有些反常。 “走,你背我。”她微翘着嘴,就像小女子撒娇般。 她身上一袭绿色的花边裙子被一阵春风吹得轻飘了起来,那柔若无骨的高挑身姿在裙子里若隐若现,满头的秀发,红油纸下红润娇美的小脸,那应是一副最美的画。 许多游客们都朝他们望了过来。 “好,我背你。”阮瀚宇对于小女人的撒娇当然是百求不应的,当下用手摸了下她精致的小鼻子,轻轻一笑,转过背去,木清竹的双手柔柔的搭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背上,脸贴着他的背,娇羞的笑着。 阮瀚宇背着她随着人流往前面走去。 走去了一段距离,在回首,断桥已经隐隐在远处了,他们都盯着那座古老的拱桥,一瞬间,恍若都有一种隔世的感觉。 一会儿后,阮瀚宇才背起她朝着前面慢慢走去。 有歌声在前面飘荡,那是江南的小调:烟雨蒙蒙下扬州,百年巧合话惊奇,雨绵绵,情意意,多少故事在其中,多少楼台烟雨唱扬州…… 木清竹闭着眼睛,趴在阮瀚宇的背上,吟听着这低沉婉转的扬州小调,内心里的沉醉彻底淹没了她…… 第二天,木清竹就通过网上与瑞士那间公司协商,以一千万的价钱卖出了那批图纸给柳蔓菏,然后,她联系了当地政府,把那一千万元以专项的名义汇入了指定的帐户,又列出了一些救助的重点,关健是对学校的投资,还有一些家庭困难的孩子捐赠。 总而言之,关于石化厂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先告一段落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终于回到阮氏公馆 三天后,二台黑色的高级轿车驶进了乌镇的街道。 阮瀚宇带着木清竹和小宝,吴秀萍坐进了一台车子里,阮沐天与季旋,李姨带着正离与连城坐进了另一台房车里。 终于踏上了回归a城的旅途。 所有的人都怀着激动的情绪,开开心心地向洛都奔去。 直升机早已等侯在机场了。 阮瀚宇率先把电话打回来了墨园,吩咐墨园的厨师准备好几大桌子上好的菜,又吩咐大开所有的园林灯,挂上了彩灯。 因此,当黑色的轿车驶进阮氏公馆时,整个公馆里都是彩灯高挂,喜气洋洋。 阮氏公馆的大门洞开,漫天的烟花照亮了阮氏公馆的上空,那层金黄的屋顶在如白昼般的烟火中闪着瑰丽的光芒。 小宝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壮观的画面,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一切,甚至忘了说话了。 阮奶奶亲自坐在了墨园的正厅里,身着暗红色的喜庆服,身上锈着华丽的龙凤呈祥,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心的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当阮沐天与季旋带着一干人到达墨园时,阮奶奶激动得手都发抖了。 木清竹用轮椅推着吴秀萍,阮瀚宇抱着小宝,慢慢走向了墨园的大厅。 “亲家母,好啊。”阮奶奶的眼光首先就放在了吴秀萍的身上,向她伸出了手,用颤微微的嗓音主动跟她打起了招呼。 “奶奶好。”木清竹赶紧推着吴秀萍上前了几步,到达了阮奶奶的面前,吴秀萍微微笑着,十分礼貌的向阮奶奶回话。 “辛苦你了。”阮奶奶伸出手握住了吴秀萍的手,眼眶湿润起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哽咽着不能言。 吴秀萍的神情也很激动,眼圈都红了。 “这一天的到来真的不容易啊,还好,我们都等到了。”很久后,阮奶奶的目光从吴秀萍的下肢移了过来,流着泪感伤地说道。 “是啊,是啊。”吴秀萍揩泪回应着,多少辛酸的往事涌上来,眼里的光渐渐又模糊了。 一时间,整个气氛都有些悲怆。 “哎呀,奶奶,这大团圆的场面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哭呢,再说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妈,快来看看你您可爱的孙子。”季旋看到这种场景没完没了,太悲怆了,对小宝的情绪也不太好,忙出来打圆场,又从阮瀚宇的怀里接过小宝,笑眯眯的抱着送到了阮奶奶的面前…… “对,对。”阮奶奶率先反应过来,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曾孙子来,这可是一直做梦都想看到的。 这一次,她对季旋的表现相当满意,当即眉开目笑着说道:“是啊,现在好不容易都团聚了,我们应该高兴,亲家母别太伤心了,以后你就放心好,我们瀚宇一定会对清竹好的,以后清竹就是我们家的女儿了。” 说到这儿这才把慈爱喜悦的目光投到了可爱的小宝身上。 “孙子,我的好孙子。”她睁眼看着小宝粉嫩的脸蛋,还有那黑亮晶亮的眼睛,笑得合不拢嘴来,“这可是我的孙子啊,都盼了多久了。” 阮奶奶执意要从季旋身上抱过小宝来,毕竟九十高龄了,季旋担心她没这个力气,当下就自己抱着小宝放在了她的怀里,手却不敢离开。 “好孙子,长得可真好,那个眼神里的精灵劲儿,可比瀚宇小时候还要聪明着呢。”阮奶奶用手摸着小宝娇嫩的肌肤,高兴地夸道。 “快,快点叫祖奶奶。”木清竹忙在一旁叮嘱着小宝。 小宝面对着这位慈祥的老奶奶,并没有怯场,朝她张嘴一笑,嘴里嘟嘟叫着“奶奶”,直把阮奶奶逗得高兴极了。 “雅梅,快把东西拿过来。”她拉着小宝的小手,朝着朱雅梅吩咐道。 “好的,老太太。”朱雅梅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拿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礼盒过来,双手递给了老太太。 阮老太太颤抖着手打开了礼盒,众人的目光朝着她手中的礼盒瞧去,全都惊得张大了嘴,唏嘘着。 只见一块鲜艳透红,莹润通透的块石状鸡血石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上面是一朵朵梅花血,发出莹莹红光,阮氏公馆几个大字刻在上面。 “这是给我长孙的,按祖上的规矩,长孙才能得到这块阮氏公馆祖传下来的珠宝,今天我终于可以亲手把它交给了我亲曾孙子了。”阮奶奶说到这儿,取了出来,把它戴在了小宝的脖子上。 鸡血石是用稀有的铂金装饰吊链点缀的,戴在小宝的身上那是刚刚好。 小宝戴上它后,整个小脸都变得红红的,非常的可爱。 木清竹望着这场鸡血石,想起了海洋之星来,那块稀世的钻石担心随身携带不安全,被她藏在了阮氏公馆的一个角落里,准备等小宝长大后,再告诉阮瀚宇这回事的。 ??t5矶?6?p2(?:kg?闛???6km6??4在去年加州的拍卖会上,一块鸡血石的估价竟然拍到了三个亿,而成色并不如小宝现在脖子上的这块好,可以想象这块鸡血石的价值了。 所谓‘财不露眼’,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木清竹把小宝身上的那块鸡血石藏进了他的脖子里,打算晚上就把它收起来,过多的财富从来都不是好事,唯有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得到的才是永不褪色的财富。 “小宝,快点谢谢奶奶。”她低头对着小宝轻声说道。 “谢,奶奶。”小宝说话的能力在这几天快速提高了,这稚嫩的话语一出,惹得阮奶奶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告诉你们呀,每天都要把我的小曾孙带过来给我瞧瞧,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奶奶,放心吧,以后小宝就交给您带了。”阮瀚宇满脸喜气,大方慷慨的说道。 “那就好。”阮奶奶笑了起来。 “这样,你们舟车劳顿,今天又难得团圆,我们先吃饭,再慢慢聊。”阮奶奶终于肯放过大家了,扭头朝着朱雅梅说道:“开饭吧。” “好,老太太。”朱雅梅笑着应答,看到老太太如此的高兴,她也是从心底里乐开了花。 “开饭了。”她一声叫,外面立即有人应,而后一行人朝着墨园的饭厅走去。 真的是琳琅满目的饭菜,阮奶奶特意叫人打电话咨询了木清竹,询问了吴秀萍喜欢吃些什么菜,可以说有很大部分都是针对吴秀萍做的。 这是一顿近些年来最喜庆的团圆饭,也是木清竹嫁进阮家来最有意义的一餐饭,以前木锦慈与吴秀萍也来吃过这种团圆饭,但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阮瀚宇坐在木清竹的身边,可谓是温柔体贴,不停地给她夹着菜,木清竹则是朝他深情地笑着回应他,二人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阮奶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样的一幕,是她向往了多久才得来的啊,真的是不容易。 吴秀萍直到这一刻才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也是被幸福填满了。 吃完这顿饭后,阮奶奶留着吴秀萍住在了墨园里,既有许多的话要说,又要商量着瀚宇与清竹的婚礼,因此吴秀萍在墨园里逗留了一个星期之久。 婚礼订在八天后。 阮奶奶已经发话了,这场婚礼要高调举行,计划花费五个亿的资金。 阮瀚宇当然乐意,就算没有阮奶奶的支持,他也要给木清竹一个世纪婚礼的,这是他曾经答应过她的,他在履行着男人承诺的责任。 a城的春天早已是鲜花灿烂,暖意融融了。 翠香园的后花园里,阮瀚宇与木清竹十指紧扣,慢慢散着步。 现在的他们,逍遥自在,小宝有了季旋与阮奶奶,又有一大堆佣人照顾着,基本上都不用他们操心了,因此他们乐得享受二人世界。 “瀚宇,婚礼就不用准备得那么奢华了吧。”木清竹想起阮奶奶的话:这些天你们就是精心准备着婚礼,其它的事一概不应你们来操心,就是想着怎么样把这五个亿花费得既体面又尊贵。 五个亿,这简直是极度奢侈了。 木清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还会有这么辉煌的时刻。 “不行,我阮瀚宇的女人必定要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曾经我答应了你的,要给你绝世的婚礼,让你当阮氏公馆的女王,今天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诺了。”阮瀚宇断然拒绝了的木清竹的提议。 木清竹无奈的笑了笑,当然,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能给自己这样无尚的荣宠,那是何其的幸福,她又怎么能拒绝呢。 “清竹,你什么都不用想,就只想想怎么设计好我们美好的婚礼吧。”晚风徐徐,撩起人的情思,阮瀚宇搂着木清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这样,你就永远不能逃离我了,永远属于我了。” 木清竹浅浅一笑,扭过身来,双手环绕着阮瀚宇的腰,细细柔柔地说道:“瀚宇,答应我,这辈子,你决不能再把我抛弃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我。”这样说着,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陶醉而又甜蜜。 “小笨猫,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呢,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啊,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都要悉心守护的人,就算是地老天荒,我对你的情意都不会变的。”阮瀚宇听到木清竹这样的软言软语,那语言里多少还有一些伤感,沉醉的同时,心里也是一阵痛惜,低下头去把脸贴在了她柔软的秀发上面,呼吸着她的芳香,闭着眼睛郑重的答道。 二人久久拥着,没有分开。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九十章 惊世瞩目的世纪婚礼 “瀚宇,我要你答应我几件事。”很久后,木清竹又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幽幽地说道。 “说吧,亲爱的,别说是几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我都会答应的。”阮瀚宇拥着她深情地说道。 “第一,把烟彻底的戒了。”木清竹很认真的说道。 “亲爱的,我答应你。”阮瀚宇咬咬牙,笑着答道,自己的女人这么关心他,当然乐得把烟戒掉了,再说了,以前抽烟也是因为她不在身边苦闷所致,现在她都陪着他了,那还抽烟干什么。 “第二,应酬时要少喝点酒,不能超过晚上十二点回家。”木清竹伸出二根手指来又提出了第二条要求。 “好的,亲爱的,我一定做到。”阮瀚宇毫不犹豫的答道。 好爽快的答应了这二条后,让阮瀚宇绝没想到的是,后面的几条,他是硬着头皮答应的。 “第三,以后除了我,你的心里再不能有别的女人。”木清竹仰着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判断他说话的诚意。 这个,当然好办,他的心里早已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了,要答应这个太容易了,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第四,以后你不能欺负我。” 这也不难,疼她都来不及,哪会去欺负她呢! 马上答应。 “第五,你不能随意猜忌我,不能看到我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说我勾引男人。” “第六,什么都要听我的,钱包也要交给我保管。” “第七,你要抽空陪我逛街,每个星期都要陪我回去看妈妈。” “第八……” 喂,这是几条吗?明明都是十几条了呢。 阮瀚宇暗暗叫苦,脸都快要黑了。 这死女人可是把他吃得死脱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还是很乐意的。 他也很愿意她管住他的一切,就怕她对他不闻不问的,那样心就慌了。 夜色越静,二人抱在一起越缠绵。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就开始精心准备婚礼了。 阮瀚宇又花费了二千万元定制了特别款式的求婚戒指,八克拉高净度的圆钻,切割面非常柔和,二侧则用碎钻镶嵌成心形,寓意心心相映,长长久久。 在挑选对戒时,木清竹不太喜欢花哨的,就选用了朴素的素戒镶钻式样,中间是一朵的兰花,戒身上巧妙地刻有“qing不管是婚戒还是对戒,都是别出匠心的,可以说是木清竹的特别设计。 阮瀚宇迅速向外界郑重宣告了他与木清竹的世纪豪华婚礼,还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在报纸上大肆宣扬着。 这一时期的木清竹与阮瀚宇只要出门就会受到各种新闻媒体的追踪,每每遇到这种情形,阮瀚宇就会搂着木清竹大方的秀恩爱,毫不忌讳,一时间,他们的婚礼,还有二人的高姿态成了所有新闻媒体关注的热点。 有许多人甚至并不看好他们的婚姻,还在报纸上瞎猜议着。 八天后,木清竹与阮瀚宇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世纪婚礼。 伴娘是张宛心,伴郎则是刘远程。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一天都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 当初八那天的晨曦才刚刚谱照万物时,吧厘岛就迎来了它颇具意义的一天。 张宛心刚刚踏上吧里岛,还在酒店的地下通道里,就被守侯在外面的记者媒体围追堵截了,作为伴娘的她绝没有想到场面会是如此的疯狂紧张,时间还早就有这么多媒体守侯了。 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来,好在负责她安全的保安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拂开了像潮水般围堵过来的记者,拼命往前面走动着,张宛心被动的跟着他,只是很快就不管用了,各种蜂涌而至的媒体围堵住了他们的前路。 “放开她。”随着一声低喝,只见人群一阵骚动,身材挺拔的男人分开了一众媒体,从一旁堂而皇之地大踏步而来,凛冽的眼光瞧向了那个抓着她手臂的黑人保安的手。 保安被他的凛然气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她的手。 “跟我来。”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朝着一侧小门跑去,很快小门从里面打开了,男人带着她安全地进入了。 终于都安静了,她松了口气,正准备向面前的男子道谢时,只听他小声地说了句“保重”,就大踏步地朝着前面的通道走去了。 待张宛心清醒过来时,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一时有点出神愣怔。 阮家俊,她暗暗低呼。 当然,她不会傻到连他都认不出来的。 ??t5矶?6?p2(?:kg?闛???6km6??4既然他不愿意跟她讲话,那她,更是不会乐意了,当下摇了摇头,朝着电梯门走去。 “姐姐,好美啊。”张宛心由侍应生带到后面休息区时终于见到了穿着昂贵特制婚纱的木清竹,不由发出一阵阵由衷的赞叹声。 木清竹身着的是由全球著名的婚纱公司私人订制的白色蕾丝抹胸长袖婚妙,裙身上镶嵌着钻石与细密的珍珠,上身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紧身衣,从上身延伸至长袖部分都点双缀有纯手工花卉图案和江南有名的刺锈,婚纱的裙摆都是法国丝缎面料,裙摆是欧根纱的雪纺纱,光整条裙上的蕾丝刺绣就是由法国二百位有名的工匠耗费了近一个星期赶制出来的。 这样的一件婚纱,开价都要二千万元,更别说如此繁杂的人工了。 饶是张宛心出身于名门世家,见惯了大场面,都被木清竹这圣洁高雅的婚纱给震憾到了。 木清竹拉着张宛心的手,左右瞧着,啧啧说道:“不错,宛心妺妺二年不见,出挑得越发美丽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了心爱的人呢,有没有被爱情滋润着呢?” 张宛心脸一红,说道:“姐姐,我还小,现在不谈结婚的事,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努力学习服装设计,成就自己的事业。” “难不成这世界上又要多出一位女强人了?”阮瀚宇正站在旁边,听着张宛心这样的说话忙探过头来,笑笑打趣道。 张宛心这才看到了阮瀚宇。 今天的阮瀚宇身着一套宝蓝色的手工西服,西装革履,风度蹁趾,笔挺修长的身板,把他衬得高贵华美,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容光焕发得耀人眼目。 “瀚宇哥,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娶到清竹姐姐了,以后可要好好对她,否则我就不同意。”张宛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点头说道:“不过你现在的表现还是回到了那个让我敬佩的瀚宇哥了,还算不错,没有让我们女人失望。” 这一席话把木清竹惹得抿嘴而笑,阮瀚宇的脸则有了黑气。 “瀚宇,你不应该去司仪那边吗?结婚时哪有新郎呆在这里的。”阮瀚宇赖在这里不走,张宛心要换礼服了,毕竟还有不少化妆师在,行动也不太方便,木清竹就催他走了。 “好吧,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了木清竹的发话,阮瀚宇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再说了这里确实都是女人,他呆在这里真不太合时宜。 张宛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偷偷乐着。 “姐姐,瀚宇哥还真的娶你了,我已经听说了他后来的表现,真是挺羡慕你的,原来瀚宇哥那么痴情,还那么的爱着你。”张宛心边换着礼服边对着木清竹由衷地说道。 木清竹听着她的话,怎么就觉得她的话里有股落寞心酸的感觉呢,想到了阮家俊的事,默然。 “姐姐,今天的场景布置得很漂亮,那是你自己设计的吧。”张宛心早已从电视里看到了一切,忙追问道。 木清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事实上,早在前二天,他们就在吧厘岛上开始准备布置婚礼的细节了。 从婚纱、婚协、钻戒、喜饼、婚宴现场的布置,甚至到给每位到来的宾客伴手礼,都是小俩口精心的安排,那巨大的排场的更是小二口彻夜与请来的著名设计师协商好了的。 现场所有的玫瑰花都是由直升机当天从厄尔多瓜空运来的,为了怕玫瑰花受到一点点损伤,那是掐着点运送的。 婚礼整体呈现出梦幻般的童话色彩,细节之处让所有的人惊叹。 每位来宾的伴手礼,甚至横幅彩带上都是刻着“qing阮瀚宇调集了十台直升机当天开始空运货物,所有的东西琳琅满目,极尽奢华。 现场最惹人注目的就是漫天的玫瑰花海,整个婚礼的现场都是被粉红色的玫瑰花包围着,温馨浪漫得让人沉醉。 为了布置这些玫瑰花,木清竹特地花高价请了当今世界最著名的rosebest花艺团队来精心设计。 红,白,粉玫瑰深情的攀附于一圈圈的精心设计的吊带上,一个个吊带缠绕铺展开来。而婚礼的主仪式台上,玫瑰花更是被设计成了无数个大大的心形,再由这些心形围绕成一圈更大的心形,渐渐的以舞台为中心再向下面的观礼台延伸,人走在中间几乎就是倘佯在一片玫瑰花海中。 每个心字中都刻有木清竹与阮瀚宇的联体英文名字,寓意不言而喻。 这一天云集了全世界的媒体记者,全球的眼光都放在了这一对新人身上。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九十一章 经典的深情相吻画面 温暖的夕阳余晖笼罩在金色的沙滩上,婚礼真正开始了。 张宛心陪着木清竹缓缓地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如此洁白,圣洁美丽的婚纱穿在木清竹身上,把她高挑的身材尽数显露出来,配上那白哲的肌肤,真的美得端庄高贵。 现场所有的眼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这个时刻,她成了闪亮的星星,发着耀眼的光茫。 因为木锦慈死了的缘故,怕引起她的伤感,本来应由父亲挽着她的手出现的这一幕就改了,改成直接由张宛心陪着她出场,然后再把她的手交到阮瀚宇的手里。 张宛心把木清竹的手交到阮瀚宇手中的那一刹那,阮瀚宇宽厚的大手包住了她的芊芊玉手,紧紧握着。 木清竹的眼睛霎时就红了。 这一刻,她终于等来了! 阮瀚宇低头深情地看着她。 “傻瓜,不要紧张,有我呢。”他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安慰着她,实际上他此时的心情也一样是无比激动的。 特别当他挽着木清竹的手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缓缓走向舞台中央时,他更是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发抖,司仪是a城有名的电视主持人,很会调节气氛。 在司仪人员一波又一波的煽情程序中,二人在台上交换了戒指。 然后司仪就把话筒交给了他们,请新郎新娘讲话互示心意。 多少往事浮上心头,这一刻的到来又中何其不易,木清竹的眼眶红红的,六年前,她嫁给阮瀚宇时,那时的他握着她的手都是冰凉的,言行举止僵硬而淡漠,而今天,他的手炙热如火,甚至还有些微的湿润,她知道那是他紧张所致的汗液,这样明显的对比,真的让木清竹感慨万千,心里也是充满了幸福。 阮瀚宇的心情并不会比木清竹的要平静多少,拿着话筒,手都在发着抖,他没有说什么山盟海誓的豪言壮语,也没有激情洋溢的煽情之词,只是转身面对着木清竹,饱含深情的双眼里闪着泪花,沉稳而有力地大声说道: “曾经,我以为上天在爱情方面对我是不公的,甚至一度还心有不甘,做了一些错事,但后来,我明白了:原来,老天早已把最好的女人送给了我,是我不知道珍惜,错失了很多美好的时光,现在总算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虽然经过了许多磨难,但我相信,历经风雨才能见彩虹,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认识了彼此,也知道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爱情,更相信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们会比别人更懂得珍惜彼此,更懂得经营婚姻,更懂得守护爱情,老婆,请你放心,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用心爱你一辈子的。” 真的是最美好的话语了!是任何海誓山盟都比不上的,忠诚,惋惜,还有无比的爱恋,都在这些话里深情体现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木清竹的鼻梁滑落了下来,她轻抿着唇,抬起了泪眼,望向了天空。 天空里一轮黄昏的红日挂在天边,远处海天一色的大海与脚下金黄的沙滩形成一道炫丽的海景,唯美而浪漫。 这一切如梦似幻,却是真实存在的。 巨大的掌声与欢呼声从观礼台上传来,把她拉回了现实中。 “新娘呢,有没有话要对新郎说。”司仪甜美煽情的声音轻柔地转向了木清竹。 木清竹一只手手指微微卷了起来,另一只手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时,她的手指紧紧握着话筒,指甲因为太过用力泛起了白色,即使涂着指甲油也掩盖不了,未语泪已流。 怕她情绪太过激动,阮瀚宇伸手紧紧揽着她,在她背上轻拍着,示意她不要激动。 很久后,她哽咽着对着话筒说道:“君若不离,我便不弃,愿生死相随。” 只这么短短几个字,很快就通过电视媒体传向了全球。 此时此刻,全球有多少双眼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呵。 轻音乐轻轻响着,阮瀚宇情不自禁地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俯下头去,深情的吻着她。 他忘了这是在哪里了,也忘了他们此刻是站在全球的镁光灯下。 只知道,他想要吻她,给她的爱,安慰着她的心灵。 二人深情相吻的这一幕很快就在电视上热播了。 “好。”观礼台上静悄悄的人群里突然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整个场景都沸腾了。 阮瀚宇与木清竹完全都还沉浸在对方的深情中,完全望了外界的一切,更是忘了今天的他们还是站在全球的镁光灯下,不知有多少的眼光盯着他们,他们只是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表露了出来,这一幕成为了这场世纪婚礼中最经典的画面,后来被许多频道热播,称赞。 随着这个时刻的到来,现场的气氛甜蜜到爆,随处可见印着阮瀚宇与木清竹名字首字母的t??t5矶?6?p2(?:kg?闛???6km6??4这场耗资五个亿的奢华婚礼成功夺取了所有人的眼球,也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这样的一个唯美却又带点感伤的爱情故事。 此时,大洋彼岸的另一端a城,以正太大厦的首席办公室里,云霁正站在办公室里望着面前的超宽高清屏幕,阮瀚宇与木清竹正在结婚的热闹喜庆一幕全部落入了她的眼里。 始终没有阻挡住他们复婚的脚步,阮瀚宇与木清竹成功复婚了,而且他们的恩爱大家有目共睹,他们动情拥吻的那一霎那,感动了天下的人,恩爱两不疑的画面让所有人为之震撼感动。 阮氏集团成功的规避了这场金融风暴,甚至阮瀚宇与木清竹的婚事更是使得阮氏集团的股票一路高涨,市场凝聚了不少底气与自信,甚至带动了亚州的经济走出了低谷。 这样的一对天之骄子,如今珠联璧合,阮氏集团的江山看似更加稳固了。 云霁的美目死死盯着电视画面,手指握成了拳头。 “爸爸,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该属于我们云正太的东西,我一定会从阮氏集团里加倍夺回来的,放心吧。”她喃喃自语着,目光渐渐收拢,直到那抹狠厉的光渐渐消失了,她才扭转身来,毅然朝外面走去。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九十二章 酝酿的阴谋 婚礼还在进行着,庆婚仪式结束后,新人就被众人簇拥着回到酒店的婚房坐床了。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 木清竹手捧着玫瑰花,刚开始的激动感伤消退了,只剩下了甜蜜幸福的笑容,她大方自若的笑着,美得让人耀不开目,阮瀚宇则坐在一旁,紧拥着她,笑得合不拢嘴。 敬茶时,他们都换上了中式的礼服,帅男美女,珠联璧合,美得极致。 无论是阮沐天还是吴秀萍,季旋,都流下了眼泪,就连张宛心与刘远程都是感动到用手去拭泪,这一刻,或许都让许多人都明白了一些人生的真理,也感叹着世事的无常。 最后,当阮瀚宇与木清竹十指紧扣出现在媒体区亮相时,二人恩爱的画面更是闪瞎了众人的眼。 “请问阮少,木清竹结婚后是当全职太太,相夫教子,还是会要在阮氏集团担任工作,成为你的得力贤内助呢?” “听说已经怀孕了,是吗?” “结婚后会不会减少工作量?” “结婚后,当家权会不会交给太太?” …… 各种问题蜂涌而至。 木清竹只是大方得体地矜持的浅笑着,阮瀚宇则是清了清嗓音,避重就轻的说道:“感谢新闻媒体关注我与太太的婚礼,你们辛苦了,谢谢。” 然后又配合媒体与木清竹摆了几个poss后,再不回答任何问题,只是牵着她的手离去了,全程非常细致的呵护着她。 新天地诺大的包厢里。 席雨轩手握着红酒杯,脸上是微微的红晕,眼里的失落那是无法掩饰,自从那天在乌镇看到阮瀚宇拥吻着木清竹走进商场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是有头有脸的京城军界名流,插足人家的感情中充当第三者,这么卑微的爱情,他自认还是不需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 阮瀚宇终于放弃收购投资化工厂了。 看似他们之间一点瓜葛也没有了,但事实并不如此。 阮瀚宇已经知道了那间化工厂的秘密。 这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否则他就不会轻易放手了。 而且阮瀚宇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他是在等待时机。 如果一旦阮瀚宇掌控了他们席家的这个秘密,只要他泄露出来,他敢保证,他们席家将会遭到灭顶之灾。 再说了,他在京城的一些暗地里的投资也被阮瀚宇的产业给侵蚀了,如果抛开化工厂不说,他也需要转型,在商业领域里也需要一定雄厚的财力撑起政治的需要,这是本钱也是保证,不能错失。 爸爸竞选京城的州长,那是需要无数钱财垫底的。 “云总,席先生在这间房里,请进。”外面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席雨轩的思路,他的目光淡淡地从电视上收了回来,望向了门口,手中猩红的液体轻微的摇晃着,将他的脸衬得更加美不胜收。 穿着时尚的云霁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 人未到笑先到了。 “雨轩哥,真没想到,你还会亲自来a城请我吃饭赔罪,小妺我受宠若惊啊。”云霁热情的笑着,在席雨轩的身侧大方自如地坐了下来,刚坐下就抬头瞥到了面前电视荧屏上面正在直播着的阮瀚宇与木清竹的世纪婚礼,嘴角浮起了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眸里的含义又深了几分,不动声色地坐着。 席雨轩爽朗的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一只胳膊肘支在华丽的桌面上,伸出另一只手拿起红酒瓶替云霁倒满了红酒。 然后,他端起了手中的红酒,朝着云霁微一扬眉,轻声说道:“cherrs”。 “cherrs”云霁也优雅大方地端起了杯子,二人轻微碰了下杯,俱都是豪爽的一饮而尽。 “云总还真是女中强人啊,果断爽快,真心佩服。”席雨轩刚喝完酒就抬头看到云霁爽快的喝下了一大杯红酒,面不改色,不由称赞道。 对云霁这样的女人,他其实并不是很欣赏的,认为她过于精干,太好强了,没有女人的那股味道,他更喜欢木清竹那种柔中带刚,温婉可人的小女人,那种女人像美酒,越是品尝越有品位,持久不衰,不会因为相貌的老去而使男人失去兴趣,相反,相处久了,会使男人情不自禁地爱上她,并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样的女人有女人的风情,韵味,在男人面前该示弱时就能示弱,该强悍时就会强悍,并不会显得那么的要强而让男人忘而生畏,也不会柔弱到豪无主见让男人感到是负担,总而言之,在男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能独当一面,帮着男人在背后撑起事业,能很好的区分自己在男人面前该要充当的角色,识礼仪,大度,善解人意。 这样的女人想要男人不爱上她都难。 木清竹那样的女人无疑就是这样的极品女人,聪明,美丽,而又懂得在男人面前如何盛开得千娇百媚。 因此她能得到阮瀚宇全身心的爱,并不奇怪,他认为每个男人都会这样不顾一切地爱上她的,并不单是阮瀚宇才会这样情有独钟地做到,换句话来说,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愿意宠她,爱她的,因此,他并没有看到阮瀚宇对木清竹那种爱的深沉,甚至认为,如果有可能,他会比阮瀚宇更加爱着木清竹。 只是眼下云霁的豪爽还是感染了他,毕竟女人中能有这么豪爽的女子那也是人间少有了,他并不是不懂得欣赏,爱与不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承蒙得奖了,能得到雨轩哥的夸奖真的是太难得了,小妺我心里激动,这样吧,小妺我敬雨轩哥一杯,表示谢意。”云霁微微笑着说道,边说边伸手拿过桌上的红酒瓶,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又给席雨轩满上,然后放下,她轻端起了酒杯,柳眉轻扬,将酒杯递到了席雨轩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席雨轩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 二个酒杯在空中碰撞,空灵似的声音在包厢里回想。 尔后,云霁一仰头,杯中的红酒尽数滑进了嘴里,滴酒不剩。 席雨轩当然也一饮而尽了。 七成熟的风味牛排送了上来。 二人开始吃起东西来,刀叉轻轻响着,空气里洋溢着暖暖的气味。 “好。”电视画面上,一声声的欢歌笑语传来,那是阮瀚宇与木清竹婚礼的现场hi到爆的画面。 二人的眼光几乎是同时不期然地朝着电视画面瞧去,那是阮瀚宇深情拥吻木清竹画面,二人的激情拥吻,沉醉演绎确实赢来了很多人的好感,这点他们也都是认同的,席雨轩的眸色有几分深沉,里面的失落感不经意间流露,没有逃过云霁的眼睛。 云霁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雨轩哥,会不会有种名花有主的失落感?”她笑笑问道。 席雨轩怔了下,失落感,应该有吧! 嘴角边是苦笑。 “既然喜欢,那早干吗去了?”云霁不屑地敝了敝嘴。 早干吗去了?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问住了他。 事实上,木清竹与阮瀚宇离婚的事他一直都是不知道的,直到木清竹消失了,阮瀚宇发疯般寻找她时,他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但那时他同样也找不到她,如果不是化工厂的事,他也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想到这儿叹息一声,其实心里深处,他早已把当年的那份倾慕深深埋藏起来了,毕竟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他摇了摇头,浅然一笑。 “雨轩哥,有时我真觉得你不像个军人,缺少那种阴狠霸气。”云霁淡淡说着,貌似随意自在。 这话听在席雨轩的耳里,竟然是一种莫名的滋味,他自认向来都是个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人,只是在遇到木清竹的问题上时表现出了少有的优柔寡断而已。 淡淡看了云霁一眼,这个女人找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目前来看云正太集团即使与加诚集团合并,那也不如阮氏集团的九牛一毛,想要与阮氏集团抗衡,那只能说是不自量力,更何况现在的阮瀚宇与木清竹已经复合了,阮氏集团等于是如虎添翼,而阮瀚宇感情问题有了归属后只会更加益气风发了,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阮氏集团的潜力都将是巨大无比的。 “云霁,说说你吧,有什么打算呢?你们集团公司现在发展怎么样?”他避开了话题,把话语引到了她的事情身上,今天他也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 “哎,不瞒雨轩哥,小妺我现在是身处低谷,生不逢时啊。”云霁感叹着,满脸的失意。 “哦。”席雨轩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眸里的光幽深莫测,“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云总有愁眉苦脸的时候,真是难得啊。” 他淡淡说着,脸上的那抹弧光似笑非笑。 云霁听了并不怎么反感,而是无奈的说道:“没办法,阮氏集团太强大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只能靠在他的空缝中残延苟喘,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怪我们的命苦。” 真是这样么?她真会如此甘心屈居在阮氏集团的淫威下,这可不是她云霁的性格。席雨轩看了她一眼,颇有深意地说道:“怎么看,云总都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呢。” 是,这当然不是她的性格了! 她的性格必定是要阮氏集团死!而且还要死无丧身之地。 第三百九十三章 诱人的条件 “雨轩哥,除非你能帮我,我就不会这么惨。”云霁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席雨轩,果断地说道。 “是么?”席雨轩皱皱眉,不置可否的一笑:“云总,你确定不是拿我开涮么?我可是军界的人,与商场那是没有半点干系,你说我能帮你什么呢?” “不,你能,就看你肯不肯了。”云霁再次非常肯定地点头。 席雨轩忽然就笑了起来:“云霁啊云霁,那是你高估了我的能力,我们席家只谋求在军界的发展,对于经济方面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了,你也记得当年的‘小白兔’之争了,就算我要出手帮忙那也是帮木清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 云霁听到这儿秀眉高挑,没有半点难过的意思,而是胸有成竹的说道:“不,今时已不同于往日了,利场不同,利益不同,你不可能会傻到去帮木清竹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席家在京城也有几处生意被阮氏集团抢去了风头的。” 云霁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席雨轩神色怔了下,冷声问道:“云霁,我家的事你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想表露出她的能力与才能,无时无刻都想让他知道,她很了解他们席家,这种精明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也很反感,再次证明了他的观点:这样的女人绝不是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太过于自以为是了,比起他所认可的木清竹来说,那是相差得太远了。 “猜的。”云霁看到席雨轩紧张的模样,不由失声笑了起来,“雨轩哥何必紧张呢,京城的太子爷不管是在军界还是在政界,在外面都是或多或少有商铺与产业的,这些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只不过别人不会说出来,而我直言直语说了出来而已,否则真凭他们手里的那些工资,就能过上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么?” 要知道京城的开销那可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高的,那些京城的太子爷,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会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上一任的州长儿子可是在全国之内掌控了不少房地产项目,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钱财了,不过他们这些人的生意都是暗中的,上不得台面,说到底,像阮氏集团这种生意才算是做得正大光明的,而那些京城太子党的生意只能算是真正的黑暗,基本上就是权力压倒性的侵财,这点她云霁可是很清楚的。 阮氏集团的人脉广,又有国家层面的保护,也算是历史功臣,因此有些黑手还是伸不到他们集团公司去的,但如若有席雨轩这样政界有名望的人帮忙出手,她云霁做起事来会要方便得多,这点正是云霁的如意算盘。 阮家因为在京城有人脉,因此他们家在京城的生意才能支撑得下去,就算是呈压倒性的优势,也没人能奈何得了。 她云霁想在京城混却是难如上青天。 生意之道与人脉关系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的,云霁如此精明,当然明白了。 想他席家的生意就是明的被阮家压抑了,也是显得无可奈何的。否则也不至于要去走私军火的危险生意了。 这些云霁心中都有数。 想要把京城的公司盘活,其实这也是席雨轩想要的,毕竟化工厂风险太大,席泽尧的意思也是做几年后,等赚够竞选的钱后,见好就收,但私底下,如果他们的公司能做好下来,也可以脱离化工厂了。 这也是他的打算。 “没想到你还挺会猜的嘛。”席雨轩笑了笑,声音有点冷,“要知道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再说了,你既都明白了,我自家的事都顾不了,又如何来帮你呢。” “雨轩哥还是把我当成了外人,今天小妺能来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当年我们的商业之争,我家与你家都是阮家的手下败将,你们家好,在军政界站稳了脚步,可我们家呢?”云霁说到这儿,眼圈一红,“我爸爸因此被活活气死,我是他的女儿,你说这样的事,我能怎么样?” 席雨轩盯着她,她的悲哀是真切的,眼里的恨意也是真切的,但那又怎么样?想把他拉下水么? “雨轩哥,我的公司现在已与加州公司合并了,这你也知道,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与阮氏集团抗衡,但实力也是摆在这里,你可不能小看哟。”云霁的悲伤只有那么一会儿,脸上就是明媚的笑容,甚至看不出刚才的那抹忧伤来。 席雨轩的眼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可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连自家产业都照顾不了,又怎么可能再来照顾到你的公司?”席雨轩眼里还是刚才的疑惑。 “不,雨轩哥,经济与政治谁大?当然是政治了,经济最怕与政治扯上关系,这样将会有灭顶之灾。”云霁进一步提醒道。 席雨轩眸色深重,眼里有暗光涌动。 “你怎么就有把握我会帮你们呢?”他仍然还是那句话,这个女人凭什么会认为他要帮着她去对抗木清竹呢。 “利益。”云霁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二个字,这让席雨轩震惊了下,深感眼前的小辣椒早已不是当年的小辣椒了,只怕是一个变种了的野山椒了。 “那你说说看,我能帮你的理由。”他淡淡开口。 “首先,我们公司诚邀你的加入,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云霁的条件相当诱人,百分之三十的干股!那就是说公司的纯利润将会毫无条件的送给他三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看来这女人想复仇都想疯了。 “其次,京城的生意,我们替你做,收入归你。”云霁又平静的开口了。 这条件也够优厚了,这样他既有钱收也不用承担风险,如果这些真要做起来了,那以后化工厂冒险的事也可以慢慢退去了。 席雨轩的眉头动了下,还是没有哼声。 “最后,你爸爸明年的选举之事我们集团公司会全力赞助,替你拉票,如果说我没有什么人脉的话,那加以明就不是有一点点的威望了,他的名声已经在国内外都有影响了,怎么样,这样够好了吧。”云霁抛去了最后一只橄榄枝,不怕他不答应。 如果说前面二条还不足以憾动席雨轩的话,那最后一条,确实让他心动了。 与阮氏集团相比,云霁的公司确实对他家的利益会大得多,尤其是阮瀚宇那样的集团公司,莫要说替他爸爸的竞选拉票,就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公司基本不与从政的人有什么过密的来往,而且从不卷入这些事非当中,因此,明年竞选时,阮氏集团是不可能利用到的,要能利用的,还当然得要有与他们休戚相关的企业。 只是,他席雨轩有必要与云霁她们这样的公司搅和在一起吗?这个女人的心思,确实会让他很头疼的。 “看来雨轩哥这是信不过我了,那也无所谓,我不强人所难,不过,巫简龙已经找了我二次了,如果雨轩哥不想与我合作也行,那到时就不要怪小妺我不讲人情了喽。”云霁笑得妖娆,更是笑得自信。 巫简龙?那可是他爸爸明年竞争时最强有力的对手,他竟然找到了他们? 席雨轩脸上有不信的光,深目盯着她。 “你还别不信,我这里有与他的全盘录音对话。”云霁自信的一扬手说道,手里是一张u盘。 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席雨轩震惊的同时却也是有些紧张,这女人能监听巫简龙那就能监听他,难道她身上还会有监听设备,这样一想,头皮都发毛了。 “放心,雨轩哥,这些卑鄙的手段我是不会用在你的身上的,怎么说我们也是曾经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嘛。”云霁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笑着安慰道,宽了他的心。 席雨轩眸底深处的厉色一闪而逝,这女人太自以为是了,很令人生厌! 但是巫简龙能找到她,这个事也给他心里留下了震撼! 别人都在用尽手段,那他为何要放弃呢? 凭心而论,云霁给出的条件已经够好的了,如果他不接受,等于是拱手相送,可如果接受,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时会要想出什么花招来对付阮氏集团,到时又会要惹上怎么样的麻烦。 犹豫沉疑间,心思有点重。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从政的,名声非常重要,名面上我们不能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他锐利的眼神盯着云霁,眼里的光沉黯得不见底。 云霁微微一笑,并不惧怕他的眼光,柳眉一扬,自信的话就悠然而出:“雨轩哥,放心,我们需要你做的都是明面上的或者是举手之劳的事,不过就是想攀上席州长这棵大树,以便等到席州长上任时能够给点实惠,我们也是光明正大的公司,加州公司那可是百年的老字牌了,难道这还不够清楚么?而且我们的生意也是明面上的,不是贩毒卖毒的黑社会,若要说到竞争那也是市场的竞争争,商业的领或里无处不在的都是竞争,这并不过份。”云霁几句话说出来,确让席雨轩的心安定了不少,可他沉吟再三,还只是淡淡说道:“这样吧,这事也不着急,等我回去想想再给你答复吧。” 不管怎么样也要稳住局面再说,等回去和老爷子商量好了再做定论,因此他也是模棱二可的给出了答案。 云霁至此,心里有底了,二人又开始说些天下奇闻趣事,再没有再涉及这个问题了。 未了,席雨轩起身告辞。 第三百九十四章 生活很美好 “雨轩哥,那今晚就到这里吧,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云霁站起来,优雅的伸出了手。 席雨轩酒喝得微熏,伸出了手与她握了下,脸上是一抹深沉莫测的笑。 云霁起身先走了。 席雨轩抬起头来,电视画面上阮瀚宇牵着木清竹的手离开了,他的眼圈渐渐收紧,只有一层看不见的暗光。 席家的房里。 席雨轩与席泽尧正在房是泡茶品茶。 席家的房子是公家分配的,虽然气魄却并不华丽,这是所有公职人员住房的共性。 “爸,您觉得云霁的话可信吗?”席雨轩喝了口百年潽耳茶,浓郁的茶香味让他嗅了嗅鼻子,狠狠吸了口。 他们父子二人独钟情于潽耳茶,经常都会在房里喝茶畅谈天下政事要闻,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席泽尧在政坛上对席雨轩熏陶的重要方式,渐渐的,一个冷血,为了政治前程不顾一切的席雨轩出现了。 他不像别的太子党,因为父亲位高权重就无所顾忌,处处高调摆阔,反而,在席泽尧的熏陶下,他行事思维缜密,谨小慎微,为人处世谦卑有礼,显得极有涵养,很难有人能看出他出自于高干家庭,但行事的手段却狠辣,腹黑,一点也不会逊于席泽尧,这是席泽尧最为满意的。 “商场女人,以利益为重,有什么可信的。”席泽尧淡淡开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很快话锋一转,“巫简龙能找到她们,这并不出奇,争取所有的人,这完全符合他的个性。” 席雨轩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里的光锐利得像把刀。 云霁这样的女人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与她合作,后果会怎样?还真要费一番心思了。 “爸,对于她,我们……”他试探着问道,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席泽尧摆了摆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喝了口茶,热气喷洒在他精明干练的脸上,缠缠绕绕,讳莫如深。 “一切以政治为目的,只要是有利于我们的人都要争取,功成名就后,所有的事,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说到这儿,席泽尧啧啧叹道:“到底是百年的云南潽耳,香气袭人,余味绕舌,不错,不错。” 席雨轩嘴角翘了下,慢慢脸上的笑容浮起来了,浓密的剑眉舒展开来,是满脸俊朗的笑意。 “吴兰夫人什么时候回国?”席雨轩又沉凝着脸问道。 “这个呵,这一段时间中东局势不稳,吴兰夫人的行程已经改了,我今天接到了外交部发的通知。”席泽尧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说道。 席雨轩全身放松地点了点头。 “这个秘密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可要牢记。”席泽尧不放心似的抬起了头来,再次郑重吩咐道,“包括木清竹与吴秀萍本人。” “我知道的。”席雨轩点了点头,笑得有点沧桑,提到木清竹时,眼里的落寞很明显。 席泽尧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儿女私情,人之常情,又何必在乎失意与得意。” 阮瀚宇与木清竹复婚的事早在他的意料中了,这对他来说,并不能算个打击,男女日久生情,阮瀚宇能爱上木清竹,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但是儿子对木清竹的痴情那是很早就有的事了,如果不是阮瀚宇,或许现在的木清竹早已成了他的儿媳妇,如果是这样,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但事实是,他们席家被人瞧不起,只要想到这儿,他席泽尧就会不甘心,心底深处都会有恨意。 儿子的落寞让他的心里很不是味道。 这些年,儿子的进步他是看在眼里的,他行事狠厉,手段腹黑,那可是深得了他的真传,只是在遇到木清竹这个问题时,却出现了罕见的犹豫,沉郁。 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儿子要接近木清竹,他是不反对的,但要沉迷于她而影响了正常的生活,那也不是愿意看到的。 “这样吧,张将军家的女儿张宛心已经退掉了阮家俊的求婚,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我替你去求亲吧。”席泽尧想了想后,认真说道,“要知道现在张将军在京城的地住那可不一般,而且张宛心长得非常清纯美丽,她配你,是很登对的。” 张宛心?席雨轩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清纯幼稚,美丽清新的小女人来,笑起来时脸上有二个酒窝,可爱吗?确实可爱。 但不是席雨轩喜欢的那种类型,明显不是他的菜。 人嘛,还是凑和的。 在他的心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超越木清竹。 他的心沉甸甸的,失落感益加明显。 “爸,还是算了吧,张宛心倒是个好女孩,但不对我的胃口。”他淡淡说道。 “不,是个好女孩就行了,你要找的是老婆不是情人,记住:婚姻只能为政治服务,这是所有政客家庭的规律,我的选举在即,如果联姻成功,张将军将会对我们的政治前途非常有利。”席泽尧当即就提出了反驳的意见,非常严肃的分析道,“而且现在阮瀚宇与木清竹已经复婚,你现在对木清竹的感觉那只能是痴心妄想了,既然没有希望,那就不想你再去浪费感情了,我们只能寻求更有利的政治庇护了。” “可是爸爸,张将军的影响力比起吴兰夫人来要差远了吧。”席雨轩提出了反对的理由。 “是这样,但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她木清竹没复婚前,你都不能争取到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更没有指望了,吴兰夫人影响力虽大,不是远在国外吗?但张将军就不同了,就在京城,根基深,影响力也不可小觑,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这是比较好的方法了,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快三十岁了,该成个家了。” 席泽尧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雨轩,相信我,只要你功成名就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的。”席泽尧的双眼炯炯有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木清竹却只有一个。”席雨轩失落的喃喃自语,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其实他把吴兰夫人搬出来不过是了给接近木清竹找到个借口而已,而他心里早已把木清竹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了。 “雨轩,你什么时候这么死脑筋了,现在她已经有了家庭,最好的东西都已经给了阮瀚宇,你现在能得到什么?这现实吗?看来,你真该成家立业了。”席泽尧沉重一声叹息,声音里有不满。 席雨轩再度苦笑。 “爸,张将军一向都与阮家亲厚,只怕你去求婚,他未必会答应呢。”他还是试着想打消席泽尧的行动。 “放心,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席泽尧胸有成竹的一笑,“如果原来不答应还有可能,但现在这个可能性已经很小了,豪门世家,退婚可不是很光彩的事,而且京城的豪门其实婚姻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内定了的,她张宛心这个时候退婚了,想要再找到门当户对的婚姻可不容易,这不,这么久过去了,她张宛心不仍然是单身一人吗!可以想象,这其中的不容易了,而要张宛心屈尊降贵地去找个家世地位不如他家的男人,估计张将军是不会愿意嫁女的。” 席泽尧这样说着,可谓是老谋深算了。 席雨轩沉思着,久久没有说话—— 分割线—— 一年后。 阮氏公馆的树木浓密葱郁,枝繁叶茂,翠香园后花园的各种鲜花与常绿植物争奇斗研,美不胜收。 又是一年的春来到。 翠香园的客厅里。 “杀,杀啊。”小宝稚嫩的童声在客厅里大声喊叫。 “呯。”随着一声模拟枪声,马上就传来小宝兴奋的叫声,“啊,打中了,打中了,爸爸‘死’了。”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阮瀚宇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耶,胜利了。”小宝扬起手指,伸出二个指头摇晃着,高兴得大声叫喊,那声音可真够大的。 木清竹才刚下电动车就听到了客厅里小宝的叫声,不由摇了摇头。 这二父子又在玩那些凶险的游戏了。 她虽无奈,脸上却是会心的微笑。 今天的木清竹穿着一套湖蓝色的真丝柔软无袖长裙,高挑的身材比起前二年的瘦弱苗条已经丰满了些,这样更加衬得她的身子曲线玲珑,魅力无限了,柔顺的发丝用个精致简单的夹子挽在后脑勺上,风姿绰约,无比端庄美丽。 婚后一年的幸福生活,让木清竹的脸丰满了不少,脸颊的肌肤更光滑了,带着淡淡的红晕,更是美不胜收。 爱情的滋润让她的生活风生水起,她深切地感到了生活的美好与爱情的甜蜜。 婚后的阮瀚宇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对她温存体贴,爱她如命,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呵付备至,木清竹真切地感受到了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 阮沐天与季旋自从儿子与儿媳结婚后,就真的抛开了一切家事,出去环绕世界风光旅游去了,家主的大印交给了阮瀚宇,而当家权正式交给了木清竹。 二人夫唱妇随,配合默契,又相互尊重,连红脸的机会都没有过。 这样宁静温馨的生活似乎把整个阮氏公馆都带活了,连这里的一草一林都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脉脉温情,空气里都流淌着细纱似的幸福,轻轻绕绕的,非常舒适清鲜。 “小宝,又在这里玩这些血腥游戏了。”木清竹走进去时软软的带着爱意的责备着,小宝正全身趴在客厅地毯上,伸出个手往沙发缝里掏着子弹,准备继续再斗。 阮瀚宇呢,正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中’装死。 听到木清竹绵软的声音,父子二人几乎同时起身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比蜜还要甜的婚姻生活 “老婆,回来了。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阮瀚宇鲤鱼打挺地站了起来,以掩耳不及瞬雷之势抱起了木清竹朝着二楼的主卧室跑去。 小宝干瞪着眼站在地毯上,才刚站起来,甚至还不及叫声‘妈妈’,阮瀚宇就抱着他的妈妈上二楼了。 哎,又是这样! 老爸太不够意思了! 每次只要看到妈妈就是这个样子,把他当成空气给抛弃了。要么,就是他们二人拥在一起,亲密无间,那个亲密样,还真让他吃醋啊,啊。 而且爸爸搂着妈妈时的那个专注深情的样子,那是完全把他直裸裸地无视了,不忍直视啊。 他曾强烈抗议过。 可是没有用。 因为爸爸妈妈只是笑笑,然后又会更加的亲热,更加的无视他。 现在的小宝竟比起以前来还瘦了些,因为妈妈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爸爸身上,他确定自己是被虐待出来的或者是被气到的。 事后阮瀚宇总会揉着他满头的短发,大义凛然地说道:“小东西,你还小,以后有了老婆就知道了。” 可这时的小宝总会眨巴着眼睛,想啊想,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意思。 有几次,他不甘心,跟着跑到二楼去打门,可任凭他敲得手掌通红,爸爸妈妈也不理他,更不会给他开门了。 几次后,他就泄气了,后来干脆见怪不怪了,再到现在,除了干瞪下眼睛外,已经完全适应了,当下,只是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又趴下身子去掏那些子弹了。 当然,还有一点他很得意。 那就是等下后,爸爸妈妈又会因为内疚来争着抱他,宠他,甚至答应他的任何无理要求,反正他的美好日子绝不会因为这个而褪色,甚至还要因为这个而增色不少。 “宝贝,我都出差三天了,想我没有。”阮瀚宇抱着木清竹一脚就踢开卧房的门,把她放在宽大的软床上,浑身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声音有点急促。 木清竹白里透红的丰虞脸上是浅浅幸福的笑容。 “瀚宇。”她软软地叫了声,芊芊玉手伸进了他浓密的发丝里,眉眼间都是令人**蚀骨的柔情。 她能说,阮瀚宇离开的这三天,她其实很自由么? 昨天跟唐宛宛去水疗馆泡了大半天,今天又出去逛物了,实在是很舒心,虽然还是很想他。 要知道,这一年来,她被他缠得死脱,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二人都是沾在一起的,而几乎所有的新闻媒体上拍到的画面都是:只要有木清竹出现的地方就会有阮瀚宇的影子,二人如影相随,恩爱异常。 他们的恩爱艳羡了很多人的眼球,多少女人都在网上留言赞叹木清竹这个女人的命太好了,有个那么爱她的豪门老公,还帅得人神共愤,而且还有无数的钞票随便她花,这得让多少女人心生忌妒啊,只是知道实情的人才知道其实他们的爱得来得多么的不容易。 “嗯,有一点想。”木清竹盈盈的水眸漾起无限的风情,故意不是那么在乎地说道。 当然会想他了,毕竟这可是要依靠一辈子的深爱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想呢?而且这还是婚后第一次单独离开她,要说不想那又怎么可能? 可是偶尔自由下也真是蛮不错的,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真说出来,那家伙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的。 “只有一点想?”阮瀚宇的脸开始变黑了,“看来我们还是做得太少了。” 他馋猫似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啃噬着。 “哎哟,轻点。”木清竹的唇瓣被他轻轻咬着,虽然不痛,却也是酥酥麻麻的,痒得很,当下就叫出声来,而且故意夸大其辞,其实每每她这样叫出声来时,阮瀚宇就会变得很温柔很温柔地爱她,动作里都是怜爱与疼惜,他真的舍不得让她多受一点点苦的。 果然,阮瀚宇立即松开了她,却是满脸的欲求不满。 都说小别胜新婚嘛!而且他的精力一向都是够旺盛的! “不行,以后你要全身心地想着我,否则,下次我就要把你打包一起带走了。”阮瀚宇说得很重,咬牙切齿的模样。 木清竹噗的一笑,心里却是甜得灌了蜜般。 “瀚宇,逗你玩的,我真的每天都很想很想你,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想,恨不得你从此后再也不要出去了。”这个时候的木清竹早已学乖了,可不敢跟他对着说,而是用嘴甜甜的顺着他的意,逗他高兴。往往这时就会得到他和风细雨般温柔的爱,这种爱会让她沉醉得舍不得放开他。 “真的吗?”阮瀚宇听到了很满意的回答,像得到了无上的奖赏般,脸上都是满足自豪的笑,声音沉醉得温柔动人,“是不是想跟我做啊,浑身每个细胞都想着跟我做对不对?” 靠,这都行! 木清竹竟无言以对! 阮瀚宇的激情却是高涨到了极点,这是他最自以为豪的地方,他高超的技术屡次让木清竹欲仙欲死,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呤,每每这时,就能看到她美得极致的脸上绽放出幸福与满足的红晕,这时的他别提有多自豪与满足了。 他们配合默契,如鱼得水,轻易就能进入夫妻间的极乐世界。 只要看到她在他的身下像百合花那样炫丽的绽放,他的激情就会满满的,永不消退。 这个女人就是个小妖精,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逗起他的情潮来,欲罢不能,不能自己。 他们的生活真的比踱了蜜还要甜,还要粘稠,往往这时他就会感谢上天给了他这份难得的幸福。 眼下木清竹听到他露骨肉麻的话,叫苦连天,她想说,她的意思只是想他而已,而不是要跟他干那个的。 可阮瀚宇的咸猪手已经伸到了她的后背,抬起了她的身子来,熟练地拉开了背后的隐形拉链,很快就露出了她嫩白瘦削的双肩,裙子向下褪去,里面是一套带着蕾丝边的胸罩内衣裤,罩在她玲珑曲线的身子上,锦上添花,美不可言。 阮瀚宇血脉喷张,感觉鼻子要沽沽流血了,身子里的热潮更是翻滚得厉害。 那滚烫的手很快就轻易地解开了后背的胸扣,激情所至,扬手就扔到了瓜哇国,对着那美好莹玉般的身子,倾身压了下去…… 满屋里只有幸福的呻吟与喘息声,甜蜜到了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阮瀚宇才抱着满脸红晕的木清竹去了浴室,皱折凌乱的床单上面全是激情时留下的爱的痕迹。 小宝在楼下玩手枪都玩得不耐烦了,还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下楼来。 今天会不会太久了点呢,小家伙想。 他的小肚子都有些饿了。 “小少爷,是不是肚子饿了?”淳姨走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嗯,是有点饿了。”小宝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淳奶奶,我爸爸妈妈在楼上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下来吃饭,今天我可要吃妈妈做的西红杮炒鸡蛋,还有可乐鸡翅呢。” 他非常不解地仰起小脸,很认真地问着淳姨。 淳姨与在一旁的阿英闻言都笑了起来。 “小少爷,大人的事可不能随便问哟,而且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了的。”淳姨笑眯眯地抱起他疼爱的答道。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也不想管这些破事了。” 小家伙的话一出口,惹得众人又都大笑了起来。 “小宝,在说什么呢?”阮瀚宇与木清竹手挽着手亲昵地从楼上走下来时,就听到了满厨房的笑声。 “妈妈,妈妈。”小宝忙从淳姨身上爬下来,迫不及待地朝着她跑去。 木清竹笑眯眯地蹲下去,抱起了他,在他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妈妈,想小宝了没有?”他竟然也学着阮瀚宇平时的口气说起话来。 这话一出口,连着阮瀚宇都笑了起来。 木清竹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平时只要看到她就会走上前来搂着她,亲昵地问:“老婆,想我了没有?” 这下可好,小宝学得可像了。 “当然想,今天在家听话了没有?”木清竹想着这二天不是去玩就是逛街去了,好像真是冷落了他呢,就抱着他再狠狠亲了口,恨不得把满满的爱都灌给他,小宝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了,每次,他有这个需求时,木清竹都会毫不吝惜地给予他爱。 “妈妈,我今天很听话呢,我一直都最听妈妈的话了。”小宝得到了想要的爱,就非常狗屎地讨好着木清竹,这种激将法很灵,一般这样,阮瀚宇在旁边就会受不了了,也要大方地表示下他作为爸爸的爱。 这样,他就舒服喽。 果然,阮瀚宇及时朝他伸出了手来,“小宝乖,让妈妈给我们做菜去,好不好?” 小宝得到了妈妈的爱又赶紧投入了爸爸结实的怀抱中,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着。 自从结婚以来,阮瀚宇与小宝都是吃着木清竹亲手做的菜,能不在外面吃就不在外面吃,外面的饭菜不仅不干净而且质量都不新鲜,木清竹每天都是亲自买菜,仔细挑选新鲜娇嫩的菜,冼干净,变着花样做给他们二父子吃。 这样一年下来后,不仅小宝白白胖胖的,就连阮瀚宇都是丰硕了不少,脸上明显的肉多了起来,整个精神面貌容光焕发。 第三百九十六章 狐朋狗友 “妈妈,我要吃西红杮炒蛋,西红杮里面要放糖哟,还有可乐鸡翅。”小宝嗔声嗔气地要求道。 “好啦,小馋猫。”木清竹捏了下他的小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太太,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炒了。”淳姨在一边贴心地说道。 “好,我马上就来。”木清竹笑笑答。 对于木清竹坚持要给少爷与小少爷炒菜的事,她从打心眼里都是认同的,这一年不管有多忙,她都是坚持着要亲手做饭菜,还要看着他们二父子吃下去才会放心。 这样坚持下来,真的效果不错,少爷现在可是更加龙虎精神了,不仅如此,连夫人与董事长都是大加称赞,赞不绝口的。 淳姨看着夫人与董事长现在都是那么的信任木清竹,别提有多高兴了,而少爷与她的恩爱也更是让她打从心里高兴。 “新鲜出炉的菜来喽!”木清竹很快就把炒好的菜端了出来,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诱惑道。 小宝欢呼一声,就爬上了桌子,抢过了饭碗。 “来,每人先喝一碗冬瓜薏米排骨汤。”木清竹照例给他们二父子各盛了一碗清汤,最近天气有点潮,要喝点去湿汤才行。 “妈,我能不能不要喝汤啦?”小宝看着那没有什么味道的汤水,噘起了嘴巴。 “不行,必须要喝,喝下去后才能吃其它想吃的菜。”木清竹脸色一拉,就是很严肃的样子了。 “谢谢。”阮瀚宇坐在主位上,拿起面前的汤勺慢慢喝着这美味的汤,安心享受着太太的照顾,心里非常惬意,“小宝,妈妈这么辛苦煲的汤可不能浪费了,一定要喝完喽,否则妈妈会生气的,那样小宝就不是乖孩子了。” 阮瀚宇边说边津津有味地喝着汤,嘴里还啧啧砸了下。 这汤有那么好喝吗?小宝表示严重的怀疑,明明就没什么味道嘛! 可爸爸喝得那么开心,他总不能不喝吧,那样妈妈就会只爱爸爸一个人了,对他的爱就会大打折扣,好吧,为了妈妈的爱拼了! 闭着眼睛,他也开始大口喝起来,边喝还学着阮瀚宇的样子赞不绝口。 木清竹悄悄抿着嘴笑,暗地里朝着阮瀚宇竖了下母指,阮瀚宇的脸则是得胜的笑 照顾完这二父子吃完饭,木清竹就准备带小宝去冼簌,好让小宝能早点睡觉。 阮瀚宇的电话则响了起来。 “阮少,我们兄弟可在这里等你,不来就不够朋友了。”刘远程在电话里大大冽冽的说道。 “我,”阮瀚宇看了眼正牵着小宝的手上楼的木清竹一眼,低声说道:“玩些什么?” “没什么,也就是摸几圈。”刘远程在那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现在不会真的怕老婆到这种程度了吧,人人都说你阮大少现在是‘妻管严’,‘软捏子’,难不成这是真的了?” 刘远程继续在里面吹嘘着,此话一出,阮瀚宇就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哄笑声,不由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小子,敢取笑我,死定了,给我等着,现在就过来给你们颜色瞧瞧。”阮瀚宇怕老婆的事,最近在圈子里传得很广,以至于这几个哥们现在老是拿他开涮,弄得他恼羞成怒,几次都想要过去收拾了他们。 当下,也就没跟木清竹打招呼,直接出门了。 a城最豪华的hotel包厢里,霓虹灯闪铄,奢华靡烂,阮瀚宇刚走进来,迎面就是一股纸醉金迷的香水味与暖昧气息,空气里都流连着肉欲,**的气味,不由皱了下眉,心里很有些反感。 这个地方,是a城新开的一家叫做‘天堂之家’的夜总会,据传这家夜总会是专门为a城的政要与豪门开放的,一般的人根本进不来,而且那消费贵得惊人。 能进来这里的大多都是想要找刺激的政府要员与名流显贵。 这里的小姐都是从全国各地挑选过来的,用行业话来就是‘雏’,是特意给这些权贵享用的。 阮瀚宇来过一次,对这没有多少兴趣,但今天刘远程叫他来,想到他平时也够哥们的,结婚那天还给他当了伴郞,就卖了他这个面子。 走进去时,果然,这家伙跟其他人打赌了,说是只要他能把阮瀚宇这个绝版好男人请到这里来,就每人输给他五万美元,结果阮瀚宇真的来了,然后,他们个个都傻眼了,脸都绿了。 要知道自从阮瀚宇这小子结婚后,可是从来都没有出来过欢场了,那是天天在家守着娇妻,对其她女人目不斜视,是出了名的好男人了,可今天,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来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出差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来了。 这也太坑爹了吧。 覃祖业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这可一下就要输掉几十万元给刘远程那混蛋呢,回家该要怎么面对家中那个母老虎呢。 其它二个家伙也是愁眉苦脸的。 刘远程可是真心高兴,直呼阮瀚宇够朋友,涨面子了。 阮瀚宇修长的身板在米黄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悠哉地往后一靠,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不时轻弹着,嘴角边是一抹嘲讽的笑意。 小样,想跟我玩花招,亏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他翘起了二郎腿来,优哉游哉。 忽然就感觉到了空气里的那种很不和谐的气味,而且这股气味似乎就在身边,还很高压,那气场让阮瀚宇很不舒服。 朝着气压高的方向扭过头去,就看到了一张不冷不热,不友不敌的脸。 这才发现屋子里原来还多出了一个人来,平日里都是他们四个死党凑在一起摸几圈的,今天竟会多出一个人来,不由让他很感到惊讶,脸上也就有了疑惑之色。 细眯起了眼眸来打量着他。 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面皮白净,气场很足,浑身上下怎么看也显得有股傲气,眼里的那股狂妄之色明显,似乎对一切都不太放在眼里,抱括阮瀚宇。 阮瀚宇走进来时,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明显感到了压力,而且更要命的是阮瀚宇一走进来,直接无视了他,这也让他也有点不舒服。 第三百九十七章 深夜不归 “哦,对了,阮少,这位就是新任吴市长的公子吴子寒,很够义气,够哥们的,今天我们就邀请了他来坐坐,倒是忘记给你们介绍了。”刘远程的爸爸眼下可正是与他爸爸吴成思搭档,显然也是有意交好的,毕竟他的爸爸马上就要退休了,可吴成思就不同了,那是才刚刚上去,年轻力盛着呢,大把的政治前途。 “阮大少,失敬,失敬。”吴子寒听到了刘远程的介绍,恍若是为了给他面子般,终是不冷不热,应景似的对着阮瀚宇打了声招呼。 阮瀚宇剑眉微微拢了下,不露声色的舒展开来,现在的他毕竟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子了,再有想法都放在心里,再高傲那也会收敛些,毕竟现在结婚了,有了木清竹的牵挂,很多事情都有了顾虑,不再那么草率狂野了,更是为了怕木清竹担心。 “吴少爷好。”他也礼貌似的回了声,朝他主动伸出了手。 吴子寒缓缓伸出了手来跟他握了下手,就收了回去。 阮瀚宇心里就有丝冷笑了。 这小子,要不是他替吴成思铲除了乔立远,吴成思能有希望当上市长么?可这个家伙明显的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微妙关系。 不过想起了香障别墅群来,归到底还是吴成思放宽了手,也就神色淡了些,不以为意了。 “来,给各位少爷问好。”锈着红漆的门开了,夜总会八成玲珑的经理带了几个清一色长相清纯靓丽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些女人全都穿着露背露胸的肉色无痕弹衣,超短的迷你裙,丰臀细腰,非常惹火。 “少爷们好。”小姐们娇嗔着身子满脸春色地请着安。 ‘嗨,美眉们。”覃祖业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色迷迷的朝着其中一个长相颇有眼缘的性感女郎勾了勾手指,那个女人立即像牛皮糖般沾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吊在了他的脖子上,嗔着说道:“覃少爷好关照哟。” “好说,好说。”覃祖业一双色眼落在她的半个露出来的胸脯上,咽干舌躁。 接下来,每个人都挑了一个女郎,最后只剩下了阮瀚宇。 “阮少,难得出差回来饥渴了这么久,快挑一个尝尝嘛。”覃祖业见阮瀚宇迟迟不出手,剩下的那个叫做阿花的女郎只是委屈的站在那儿,就在旁边催促道,“都是雏的,保管安全干净。” 阮瀚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女人媚眼如丝,不停地向他放着电,不由微微一笑,朝她勾了勾手,“好,就你了。” 女人闻言欣喜若狂,这可是全城最有钱势的青年才俊阮大少呢,那么帅气,可是每个女人都仰慕的,没想到今天竟归她了。 满脸喜悦,万种风情地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全身早已酥软,直要朝他的怀里倒来。 阮瀚宇眼里的寒光一闪,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把她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我说你们今天到底是玩什么?不是摸几圈吗?”他把眼光投向了正在一旁跟美人**的刘远程,淡淡地问道。 “对,摸几圈,什么都可以摸嘛。”阮泯浠笑嘻嘻的,笑得邪恶。 “那今天,你们就买单了吧。”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反正我不好这口。” “别,别,阮大少,还是开台摸牌吧!”覃祖业有点心慌,他们已经在这里耗了二天一夜了,这笔开销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起码也要百万以上,他的钱可全都被家中的老婆搜刮走了,真要让他买单,回家可没法交差,到时要是闹到老爷子那儿去,以后怕要出来鬼混都难了,当听到阮瀚宇这样说了后,立即就改口了。 这样的场合,基本都是他阮大少出钱买单的,他们都是赠吃赠喝赠玩的,真让阮瀚宇走了,他们也不干了。 当下,个个都站了起来,很快就围成了一台。 阮瀚宇被他们拉得坐在了南方,早就明白了这几个家伙的心思,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也就顺着坐了。 他们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让他输钱的,即便他能赢,他们几个也全是赖着不给,没办法,谁叫他阮氏集团财大气粗,无人能敌呢,这a城凡是生意火爆,旺场的地方,几乎全都是阮氏集团的天下,他不送点钱给他们花花,他们这些哥们跟着他混还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这种玩法,对阮瀚宇来说也就是应个景,陪着玩玩,消遣下,并没有真的用力去打。 不过,今天阮瀚宇的手气太好了,就算故意想输,都输不起来,这样的局面倒是让阮瀚宇挺感兴趣的,抬眼就看到他们几个全都垂头丧气的模样,就想故意整他们下。 “阮大少,运气好棒哦。”坐在阮瀚宇身边陪伴着的阿花用嗔声嗔气地嗓音夸奖着,都说阮大少怕老婆,今天即使不能睡了他,弄点钱花也是极好的,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这样想着,整个胸脯就慢慢靠在了阮瀚宇的手臂上,深沟里风情无限。 ? ?t5矶?6?p2(?:kg?闛??[?6km6?}?4阮瀚宇摸着牌,自然感到了,当即剑眉微拧了下,看向那女人的眼里是森然的寒意。 阿花被他眼神里的光怔得发寒,胸脯弹跳似的松开了阮瀚宇的胳膊,稍微坐正了些身子。 吴子寒的运气显然还算不错,倒是能赢些,看样子,那是刘远程故意输给他的。 这麻将桌上的名堂可多呢,他阮瀚宇怎么能不明白。 他本就无意赢的,只不过是运气太好了,想输都无法输。 本来只打算玩个二圈后走人的,后来因为运气太好了,他们揪住他不放,无奈之下,只得又接着玩了起来。 这一玩就到了深夜了。 却说木清竹下楼来不见了阮瀚宇的身影,心中感到奇怪,要知道阮瀚宇这一年多,那可是尽忠职守从不在外面过夜的,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陪着她,今天可是第一次出差后回来,没理由还要出去的,再说了,这能去哪里呢?明天可是周末,公司不需要加班的。 不打招呼就出去了,这还是婚后头一次,心里有些纳闷。 最近他已开始和以前的那帮死党有联络了,木清竹全付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又岂能不知? 男人,总归是要有朋友的,她也不想管得太死,如若他真的整日缠着她也不见得会是好事,有出息的男人哪能这样儿女情长呢,心里有她就成。 男人偶尔出去喝下酒,唱唱k,出入下风流场合,也没有不可以的,只要不出格就行,她也只会当作看不到。 有几次回来,也不晚,没有超过十二点,然后他会不着痕迹地把一身的汗臭香味冼得干干净净的,再爬上床搂着她求欢。 这也够了吧,况且他真的戒烟了,也算是为了她吧,有些小瑕疵也无所谓吧。 人嘛,不能要求得太多,太多了就会变味的。 当下见他出去了,想必会有些应酬吧,听说自从云正太集团与加诚集团合并后,最近他们似乎开始风生水起了,而云正太集团公司的总裁那可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云霁,这女人很有手腕,竟然把一个公司从零开始做起,甚至拉拢上了加州集团,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小覤。 这个似乎并不是个很好的预兆,木清竹隐隐觉得不太好的感觉。 深夜了,她坐在电脑前设计着汽车模型,不知不觉间抬起了头来,竟然是十二点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有回来,这可让她的心里有些发慌。 自从结婚后,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的。 有些坐立不安,掀开窗帘看了下外面,根本没有电动车的声音。 心思有点重。 自从乌镇回来后,阮瀚宇就让她呆在家里,没有让她去公司上班去了,她也乐得清闲,舒服的过着小日子,现在,小宝已经大了,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到公司去上班,帮他减轻些压力。 结婚后,阮沐天曾找她谈过一次,话里行间有叫她去公司帮着瀚宇的,只是阮瀚宇心疼她,怕累着了,这才没有让她去而已。 坐着出了会神,就先拿衣服冼澡去了。 话说这家伙的精力很好,很充沛,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变着法儿要她。 虽然今天已经要过她了,保不定晚上回来又会要她的,而且明天还是休息日,可以睡个懒觉。 只是担心太晚了,他又出了几天差,到时会精力不济,伤他的身子。 从淋浴室出来时,身上就是性感的睡衣了。 该死的阮瀚宇又把君悦公寓的睡衣全部给运到了这里来,还给她买了很多套又麻又辣兼性感的睡衣,逼着她穿上,每天晚上与她做时,总会激情四溢,不知魇足。 想着反正是在睡房里,就顺了他的意,时间长了,穿着什么样的睡衣都会成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害羞了,而且在这样的激情中,她越来越多的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下。 是阮瀚宇打来的吧。 心中一喜,赶紧拿起手机,竟然发现发过来的只是一条信息。 划开手机,信息就弹了出来。 上面竟只有一行字: 天堂之家的蓬莱包房。 木清竹心惊了下,这是谁发来的? 看了下那个手机号码,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眼生得很。 把电话拨过去,竟然是空号了。 什么意思? 木清竹的心沉了下来,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难道是阮瀚宇去了天堂之家吗?要知道那种地方可不是好地方,他去那里干什么?发这个信息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九十八章我的老公是阮瀚宇 在房中走了几圈后,拨通了阮瀚宇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再拨过去时,手机总算有人接了,里面倒是传出个娇嗲嗲的女声来,里面似乎还夹着许多哄笑声。 “喂,你是谁呀,阮总上厕所去了,稍等再打来吧。”里面的女人声音非常妖娆妩媚,木清竹甚至能听到她话里带着淫意的尾音。 她的脸色白了下,心跳得很快。 挂掉了电话,在房中只沉吟了下,就拿起了车钥匙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的她可是阮氏公馆的当家女主人,随手打了个电话,就有电动车即刻赶了过来。 早有司机去车库提了车给她,正放在电动车旁,她走下车来,上了自己的兰博基尼,发动车子,用导航搜索着,很快就找到了天堂之家。 这里是a城的富人区,最为华贵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能在这里开这种夜总会的人,还真不是阮氏集团的人,但木清竹可以想见,这人决不简单。 刚走进夜总会的大门就有保安拦住了她。 她下巴抬高,面色清冷,冷声说道:“我来找我的老公阮瀚宇先生。” 保安听说阮瀚宇的名字,这才朝着她瞧去。 哇,正牌太太来临了。 这是来抓奸还是来闹事的,他可不知道,但却不敢拦她了,只能放行,阮瀚宇的太太,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得罪。 木清竹走进幽暗五彩的灯光里,那股扑鼻而来的脂粉气味让她很不自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找阮瀚宇,打死她也是不会来的。 在前台查询了后,直接朝着三楼的蓬莱包房走去。 这间包房倒是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四周被绿色阴生植物包围着,基本与其它包间隔离开来,门口还有保安在守护着。 木清竹刚刚靠近,就见到那个满脸横肉的保安拦住了她,中规中矩地问道:“小姐,请问您找谁?” 找谁?木清竹冷笑了下,抬眼望去,只见包房里的门并没有关严实,她隐隐能听到像有手机里面传出来的女人笑声,还有哄笑声,里面就夹杂有阮瀚宇熟悉的声音,气氛很h很热烈。 他果然在这里,木清竹的心瞬间就不是味道了。 “我是来找老公的。”她声音很大,非常有气魄,头微微昂着,冷眼望着那个保安。 “那请问您老公是哪位?”保安看她气势很足,浑身上下优雅高贵,那阵势可与夜总会的小姐格格不入,知道这个女人来历应该并不简单,当下声音也就礼貌了许多。 “我的老公是阮瀚宇。”她抬高了声音,高分贝到了一个强忍的极限。 里面那些女人的调笑声似乎小了下去,木清竹心里突然就很窝火,这男人竟敢瞒着他来夜总会玩小姐了,他有性饥荒到这个地步吗?当下脸就胀红起来! 阮瀚宇刚刚上厕所去了,并没有接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电话,因为木清竹并没有在手机里出声,阿花也就没有告诉阮瀚宇有这回事了,因此,他完全没有想到木清竹会找过来。 当时的他在覃祖业的窜缀下,嘴里正叨着根烟,其实他已经戒烟了,今天也算是第一次抽烟吧,一听到外面的那个声音竟然全身僵了下,吓得手都发抖了。 卧槽,这个女人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那种猝不及防的心慌瞬间就从心底弥漫开来,连着脸色都变了,嘴一松,香烟掉下来,直接跌落在裤档上,瞬间,烟蒂就烧着了西裤的裤档,烫出了一个大洞来,吓得他直抽气,慌忙跳开来,椅子倒了,旁边的阿花怪叫一声,也被他推倒了。 然后,他站稳了。 就见木清竹精致的妆容,秀眉微凝,穿着一袭淡绿色的紧身长裙,轻盈地走了进来。 进来后,秀目微微一扫,把全场的状况都尽收眼底,可她却连正眼都没有看阮瀚宇一眼。 “嫂子,嫂子好。”全都在惊愕中回过神来的覃祖业与刘远程,阮泯希都齐声朝着她打起招呼来。 “好,大家好。”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大方自若地朝他们打着招呼,把他们眼里的怪异与忍俊不禁全都忽略掉了,“原来是在这里打牌哟,还真不错,有美人相陪。” 她清脆婉转的一笑,下巴微抬,昂着头,这才把眼光落在阮瀚宇躲闪的眼睛上,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睛扫过他的裤档,眼里一抹嘲讽的笑意一扫而过。 “你们继续,继续吧,瀚宇,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施施然地说完,然后身姿优美地在旁边米黄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非常的淑女风范,小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中规中矩,眼里的光圈却在游离着,带着浅笑,不怒自威的气势在空气中淡然飘着。 明明她谁也没看,但每个人都感到似有柄利箭在射着他们的后背。 ? ?t5矶?6?p2(?:kg?闛??[?6km6?}?4直到这时,阮瀚宇才算清醒过来。 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开始正经起来,那些在小姐身上不安份抚摸的咸猪手全都抽了出来,脸上带着丝尴尬,可又被阮瀚宇紧张害怕的模样惹得想笑却又不好意思地笑出来,只能强忍着,这样也够他们难受的了。 原来阮大少是这么怕老婆的,今天总算是见识过了。 这个世上还真有女人能把这阮大少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的,这也算是绝了! 阮瀚宇站着愣了下,眼光扫到几个哥们都在拿眼瞧着他,那眼里的光不仅有嘲笑,竟然还有丝怜悯! 我靠,这些家伙那是什么眼神! “老婆,你来陪我玩了,那好,就坐着等吧,我们再玩会儿。”阮大少突然很有派头地对着包厢里的每一个人说道,说完率先坐了下来。 众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想走吧,可玩兴正高呢,人家木清竹不也是没说什么嘛,只是坐在了那儿而已,既然阮大少都开口了,那就再玩玩吧,更何况今天他们可都还没有赢着钱呢。 很快,又开始摸牌了。 阿花还是坐在了阮瀚宇的身边。 木清竹呢,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望着他们,眼里的光温温凉凉的,眼眸不时一个个朝他们棱去。 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不久,他们个个都感到如盲刺在背,刺得他们坐立不安起来,那打牌的兴致很快就消退了,实在不能再玩下去了。 “那个,阮大少,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太太还在旁边等着,就散了吧。” “对呀,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我们还要有其他活动呢,阮大少,既然太太来了,您还是陪太太吧。” ……他们汕汕地答着话。 阮瀚宇拿着麻将的手有些湿滑,粘粘的。 靠,难道这是吓出汗来了吗? 当下听众人这么一说,眼角的余光瞥到木清竹的脸虽然挂着丝无所谓的浅笑,那笑却怎么看都有些冷,而且,她根本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呢。 与她对峙了这么些年,他当然知道此时的她那是把不满都装在了心里,也就是说,她不高兴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想玩了那就算了吧,下次可别说是我不陪你们玩了。”他把面前的麻将一推,装逼地说道,“真没劲。” 说完站了起来,走到木清竹的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老婆,你可真心疼我。” 知道她在生气呢,可他还是厚着脸皮。 刚刚听到她在外面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的老公是阮瀚宇”时,霎那间,心里就有股喜悦,似乎才算是有了一种真真正正拥有了她的感觉,而明明他们已经结婚一年了,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来,那种充实感,与她骨肉相连的密切感真实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要不是为了在哥们面前扮面子,他早就跟着她回家了。 其实这样的场面,他也不喜欢的,尤其是在有了她后,更不喜欢与这些只会揩他油水的无赖哥们玩了,但他是个男人,有时也要装下面子。 “嫂子,不好意思喽,今天瀚宇被我们这些兄弟拉了出来,你可要体谅下。”众人大概都知道今晚阮瀚宇要遭罪,都掩住笑朝着木清竹替他求情。 谁知木清竹却微微一笑,把脸对着阮瀚宇说道:“瀚宇,这里还有稀客呢,你也不给我介绍下。” 木清竹这一说,阮瀚宇愣了下,马上明白过来指的是谁了,心里动了下。 “对,来,清竹,给你介绍下。”他拉着木清竹站起来,走到吴子寒的面前,轻言细语地说道:“这个是吴市长的公子吴子寒,其他三个你是认识的。” “你好,吴少爷,久仰大名了。”木清竹微微笑着,主动朝他很有礼貌地伸出了手来。 “你好,阮太太。”吴子寒也适时站了起来,木清竹如沐春风的笑脸让他感到了一股压迫力,而且这女人真的长得很美,很有气质,自然而然的,他的脸色也变得非常谦和了,带着丝赞许的笑。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雅兴,改天有时间再请你们好好玩玩,今天有点晚了,我跟瀚宇就先走了。”木清竹浅笑嫣然间,杏眼扫过了每个人的脸,淡淡的优雅带着不言而喻的气势,呈压倒性的凛然之势,使得他们脸上全都浮起了强装的笑容:“好,好,嫂子再见,嫂子再见。” 她转身就朝着外边走去,从容自若,自在,自信,轻盈的裙摆划开了一圈弧线,把她苗条的身姿衬得阿娜多姿,如一阵风般就飘了出去,好似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阮瀚宇顺理成章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 ?t5矶?6?p2(?:kg?闛??[?6km6?}?4 第三百九十九章 陪罪求饶 女人美好的身姿在阮瀚宇面前轻盈自信的走着,根本就不看他一眼,外面舞厅的灯光,幽暗闪烁,变幻着各种颜色,越加让她变得扑朔迷离。 阮瀚宇跟在身后,嘴角微翘,直望着她弱柳扶风般的背影,仿佛就看到了她裸露的光洁如玉的背,银白色的高跟鞋,发夹随意的夹着青丝盘在脑后,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似乎扭过头来,摆出一个s型,单手撑着腰,对着他柳眉倒竖,含娇带怒的说道:“好,阮瀚宇,你有种,敢背着我玩这些。” 男人的心头震了下,刚走出天堂之家后,高昂颀长的身躯趋前一步,把她搂在怀里,眼里的笑意味深长:“宝贝,生气了吗?” 木清竹瞄了他一眼,眼珠子里放射着光晕,阮瀚宇不知那眼光里嗔怪还是妩媚,总而言之,心里痒痒的,明明今天下午就迫不及待地要了她的,可现在看到她,那股热潮就滚滚而出了,身体里迅速起了反应。 修长白哲的长指,勾起她精致的下颌,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然后他唇线微勾,轻言微语:“好啦,宝贝,我错了,跟你认错。” “放开我。”木清竹忽然伸手啪地打掉了他握着她下颌的手,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回家。” “是,是。”阮瀚宇陪着笑脸。 木清竹懒得理他,朝着停车场走去。 阮瀚宇呵呵狗腿似的笑着,趋之若附。 “哎,看来,我们的阮大少这辈子算是完了喽,被老婆给吃死了。”他们走后,包厢里也没有了什么乐趣,覃祖业摇头晃脑地说道。 刚才阮瀚宇惧妻的一幕可没有逃过他们男人的眼睛,尽管阮瀚宇再装,那也是瞒不过他们雪亮的眼睛的。 “还真没有想到木清竹有那么大的威慑力,真的就能制服那个小子。”阮泯希附合,微微笑着,想起了上次那个合同,明明是故意想去糊弄下她的,却被她反击得一败涂地,颜面尽失。 “我看你们这话语酸溜溜的,是在妒忌人家有个那么美丽出众的老婆吧。”刘远程还没有结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当下就出言嘲讽道。 “我看就不错,人家的女人有资本,懂得收服男人的心,不像你们家中的母老虎,得不到安慰,只能出来找安慰了,这风言风语的,就说明你们是吃干醋。”吴子寒适时发话了,对木清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眼前的这几位,他们的太太,他可是都瞧见过的,有哪一个能比得上木清竹,而且近距离地看到素颜的木清竹竟比起屏幕上来得更让人心动,美丽。 一句话就触动了覃祖业的心结,身为豪门的他当时那是毫无任何办法的,为了家族的利益就只能找了现在的老婆,毫无感情的婚姻生活导致他现在日日流连在外,不愿回家,这覃家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对他的行为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只要不离婚就行,想他如若有心爱的娇妻管管,也不至于如此放浪形骇了。 “咳,继续玩,继续玩,以后吴少就要替代阮少跟我们混在一起了。“覃祖业自我解嘲地挥了挥手,笑笑说道,人家有人家的美人在怀,他也可以风流无限呢。 很快,众人就开始搂着身边的美人玩乐了。 天堂之家的黑暗深处,云霁站在角落里望着木清竹与阮瀚宇离去的身影,眼里的光沉锐得像老鹰。 “云总,看来阮瀚宇还真的是很怕老婆,很听她的话了。”小夭站在旁边同样也是目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感叹地说道。 “是,他们还真是幸福的一对。”云霁莫测诡异的一笑,淡淡开口。 “云总,今天又有几处订单飘向了阮氏集团,看来我们要在a城混下去真不容易,现在我们的处境那是日益艰难了。”小夭想着今天的状况,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无奈。 云霁深目里的那点火花闪了下,厉目凝成了刀。 “小夭,你知道盛极而衰吗?”她轻声说道,脸上的笑有些恐怖。 盛极而衰?小夭愣了下。 难道云总的意思是说阮氏集团现在已经达到了鼎盛时期,那么接下来就会要衰落了吗? 她狐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盛极而衰是所有大自然的规律,他阮氏集团再强大也逃不脱这个规律,况且他们已经盛得太久了,也该下来休息休息了。”云霁喃喃自语地说道。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夭站在旁边望着她,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诺大的阮氏集团已如韾石般坚硬,又怎么能轻易憾动呢,更何况,他的产业可不是一方面的,而是囊括了方方面面,想要憾动,谈何容易? 小夭觉得云霁的话不太可信,可云霁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让她触目惊心,如果阮氏集团这棵大树轰然倒塌,那到时将不知要衍生出许多问题来,也不知将会有多少依附于阮氏集团的小公司倒闭,恐怕会引起a城的金融动荡来,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 ?t5矶?6?p2(?:kg?闛??[?6km6?}?4暄嚣的城市已经陷入了沉寂中,阮氏公馆更是静谧幽深。 木清竹与阮瀚宇的车一前一后驶入了阮氏公馆。 电动车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二人上了电动车朝着翠香园驶去。 “宝贝,别急,等等我。”阮瀚宇刚下车就揽住了她的芊芊细腰,讨好的说道。 木清竹没有反抗,让他揽着,可那神色却好不到哪里去。 “今晚也是没有办法,我本来想要跟你说的,可你带着小宝上楼了,我也不好打扰了,再说了,也就是准备出去陪他们玩一下的,只是没想到……”阮瀚宇非常温情的详细解释道。 “只是,没想到我会来是吗?”木清竹冷言冷语接过话题来,赌住了他的嘴,这可是婚后,她第一次这么的冷。 “好老婆,下次我改,行吗?”他脸上涎起了笑脸,非常虚心地认错。 边说就一把搂起了她在怀,快步朝着客厅走去。 近了,木清竹看到他的脸上都是倦态,眼里的那丝憔悴难掩,心底里就像被针扎了下般疼痛。 都这么累了,还要去跟那些不着调的哥们瞎闹,而且还玩得这么晚,能不怪她生气么? 这些天,受国际形势的影响,金融环境还是处于低迷期,更不容乐观的是,实体经济几乎要停滞不前了,市场上面,虚拟的货币与一些网购模式正在慢慢兴起,阮氏集团或许又要面临转型了。 那一年汽车行业的成功转型,带领着阮氏集团踏上了国际化的进程,事实证明那是一次非常难得的转型,对公司起到了举足重轻的作用,眼下,实体经济还处于低迷期,汽车行业却还是非常活跃的,甚至在带领着阮氏集团疲软的其它经济。 就目前来看,汽车行业还是要继续支撑着未来的一段时间。 这几天阮瀚宇就是去到京城处理一些亏损企业去了,想必都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正想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见他已经快步抱着她来到了二楼。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轻声说道。 “好,马上就放下了。”阮瀚宇轻笑一声,长腿迈了几步,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就咬住了她肉肉的耳垂,舔渎着。 “瀚宇,放开我……”木清竹耳朵酥麻不已,刚开口要叫,他的唇很快就过来贴上了她的红唇,封住了她的嘴,舌很快就探到了她的嘴里。 淡淡的烟草味就那么的飘进到了木清竹的嘴里。 这个家伙竟然抽烟了,这可是他戒烟以来第一次抽烟,这还了得,绝不能放任。 剩着他踱气的瞬间一把推开了他,坐起来,大声质问:“你抽烟了?” “我。”阮瀚宇一阵惊愕,没想到忘记这茬了,这下可露馅了!还真是难为了他刚才差点被烫伤了命根子的风险,这么一吻,就被她发觉了。 以前,只要她生气时抱着她亲吻,就会什么气都消了,乖顺得像头绵羊。 可今天并不是那么回事了,越吻越生气。 这可是触及了原则问题。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今天违犯了二条:不仅抽烟,还超过十二点了都没有回家,你说怎么办?”近了,光线明了,木清竹还是看到了他的眼圈里都有了血丝,心里更是生疼的,这一年多好不容易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这一来就会把一切都打乱了,这男人可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也白费了她的心思,因此她很生气,板着脸质问道,脸上鼓得红红的。 阮瀚宇自知理亏,只得陪着笑脸说道:“清竹,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在哥们面前总不能太墨守成规了,再说了,这是头一次,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以后绝不会再有了。” 说完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求饶地说道:“老婆,我好累,放过我,先睡觉好不好?” 边说边摇着她的身子,整个大手都放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的声音有丝沙哑,看来的确是很累了,这个坏小孩的样子让木清竹的心瞬时就软成了一团,手指摸着他浓密的黑发,不是很情愿地说道:“你骗了我,没有遵守承诺,算了,这是第一次,下次若要是再这样,我照样会把你赶到一楼去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阮瀚宇听到了希望,哪里还管什么下次,先把这关过了再说,忙把头抬起,郑重地说道:“绝无下次了,以后什么都听老婆的。” “那快点去冼冼睡吧,都这么晚了,这身子又不是铁打的。”木清竹也不忍心他太辛苦了,然后催着他了。 ?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百章 重回阮氏集团任职 “好吧。你帮我拿衣服。”阮瀚宇也真的累了。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连累了木清竹。弄得她这么晚睡觉。看她的小脸都有了疲倦之色了。慌忙起身冼簌去了。 木清竹收拾着他的西装。意外的发现了他裤裆 上的那个烟洞。心里就有点明白了。刚才进去时看到他正站在包厢里神色慌张的望着下面。想来也是刚刚烫的了。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牌子的西服都是手工订制的。一套西服要二个裁缝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完。而且还快不了的。当时倒是订制了不少。现在看来今晚这套如此昂贵的西服只能是报废了。当下惋惜地摇了摇头。 却听到阮瀚宇在里面叫喊。忙把睡衣与内裤整理好了给他送了进去。 木清竹刚在被子里躺好。阮瀚宇就冼完了澡爬了上来。 “因为抽烟就把西裤烫坏了?”他一上床来就把她抱进了怀里。手伸进了她的睡衫里。木清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冼发淋浴露香味。带着埋怨的口气问道。 “坏了就扔掉吧。不就是一套西装吗?大把的西服放在那里排着队等我穿呢。算什么。”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伸嘴就要来吻她。 扔掉?说得可真轻巧。敢情这家伙还真不知柴米油盐的珍贵。虽说阮家现在有的是钱。但这样的一套西服。加上今天晚上与哥们鬼混的开销。起码都要一百多万了。这么多的钱若放在普通的工薪阶层。估计就算是一辈子都难以存下来的。在他的嘴里说扔就扔了。说玩就玩了。还真的是奢侈!当下就挡住了他吻过来的唇。正色着说道:“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着干了。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以后这样的浪费明令禁止。如若违反。后果自负。” “好吧。老婆。以后都听你的。”阮瀚宇是真的很累了。听着木清竹的数落。马上就乖乖答话了。再缠着她一会儿后。见她闭着眼睛。脸有倦意。就抱着她沉睡了过去。 一会儿后就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 木清竹伸出手来一摸。他的头发上都还是湿乎乎的。这样睡着怎么能行? 哎。这家伙越来越孩子气了。很多时候都不会照顾好自己。真担心他在外面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悄悄钻出了他的怀抱。拿来吹风筒替他把头发吹干。这才放心地钻进被子里相拥着沉沉睡去了。 国际凯旋豪庭88层的会议室里。长长的条形会议桌一字排开。整齐有序。桌面铺着清一色的红绒布。端庄肃静。 阮氏集团的高管身着正统的黑色西装工作服齐聚一团。屏息凝神。坐得端正。 每条会议桌的中央盆栽紫罗兰开得正旺。吐着一股股幽香。 首席的总裁黑色大软椅和旁边的一张略小的软椅醒目的空着。 今天的这个会议是临时召开的。时间有些仓促。因此大家都来得有点匆忙。俱不知会是有什么急事。 一般而言。像这样仓促叫齐所有的高管开会而且还是由阮瀚宇亲自下令的。平日里少之又少。除非有什么意外特别的事情。以前几次金融危机的时倒是试过的。不过现在貌似并没有什么危机之类的事。 众人皆是不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都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个会议将会要说些什么。或者宣布些什么。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一会儿后。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响亮的高跟鞋声慢慢走近了。 众人抬头望去。 睁大了有些讶异的眼睛。 西装革履的阮瀚宇后面。跟着个美丽的女人。她身着银白色的长款套裙。长腰身西装裙套着丰满挺俏的丰臀。越发拉得芊芊细腰瘦长。玲珑有致。秀发披肩。美得端庄的脸上带着自信迷人的浅笑。 这不是木副总吗? 阮瀚宇现在的正牌太太。 以前阮氏集团老的高管都认出了她。虽然近二年来。公司扩张。但新来的年轻的经理们也都通过电视屏幕认出了她。 她不是被阮总养在家里了么。那今天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细看她那身西装打扮。那可是典型的副总工作服呢。难道。她又要回阮氏集团担任副总的职务了? “阮总好。阮太太好。”众人都站起来齐声打着招呼。满脸的恭维与尊重。 “嗯。”阮瀚宇目光肃冷。威严地点了下头。淡淡说道:“都坐下吧。” 众人得令后很快又全都坐了下来。齐刷刷的。没有任何声音。 阮瀚宇在总裁椅上坐了下来。对着木清竹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在身侧的软椅上坐下。 木清竹从容自若地坐下来了。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正襟坐着。倾听着阮瀚宇的讲话。 木清竹的眼光略略一扫。嗯。离开阮氏集团二年。这里确实有不少新面孔了。她也听说了。她不在的这二年。阮瀚宇几乎是集中了全部精力来打点阮氏集团。使得它无论是在质还是在量方面都飞跃上了一个新的层阶。 ? ?t5矶?6?p2(?:kg?闛??[?6km6?}?4想到这儿。在心里微微一笑。对阮瀚宇的本领与专注还是暗暗佩服的。在商业方面。他确实算得上是个天才。 “各位。今天把你们召集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当众宣布的。”阮瀚宇斜靠在黑色的总裁椅上。一只胳膊肘放在椅背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膝上。整个人看似随意淡静。可那股天生的王者之气就那么不经意间淡射出来。霸气侧漏。 所有人都凝神认真聆听着。这一刻。就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从今天起我们公司原来的木清竹木副总继续回到阮氏集团担任副总的职务。她具体负责的项目。等会秘会发电子邮件到各人的邮箱。请你们仔细看清楚点。木清竹是我的太太。”阮瀚宇说到这儿。停顿了下。 全场很静 “但她并不是靠我的庇护才当上这个副总的。对于汽车的设计以及对我们阮氏集团在汽车方面的成就那是举目共睹的。我想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阮瀚宇俊目一扫。带着威慑力。扫视了下全场。声音很响亮。很正气。 他神色庄重。眼里的光很威严。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凛然之气。继续款款而谈:“ 现在。我们阮氏集团的支柱产业汽车行业已经在全球范围内畅销。这个成就是别的公司无法比拟的。也是我们阮氏集团接下来更要好好经营的支柱产业。现在汽车销售的盈利收入已经达到了我们公司纯利润的一半。这可是个不容忽视的数据。也是我们阮氏集团的骄傲。在此。希望大家能够重视尊重木副总。与她团结一致。在她的带领上把汽车行业做得有声有色。更上一层楼。当然了。如若有什么意见就尽管提出来。好的建议。我从来都是不介意以何种方式呈送给我。但若是恶意中伤。在公司里不服从领导。我也绝不会估息。” 清晰果断威严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幽幽响起。像块烙铁清晰地印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大家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替木清竹撑腰的。同时也是实话实说。摆明了他不是任人唯亲的用人原则。 其实。木清竹的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赌的。即使阮瀚宇不说。凭着她阮太太的身份。又有谁敢放肆呢? “今年。我们的汽车行业必定要达到全球销售第一的成绩。大家有没有这个信心?”阮瀚宇见到大家没有什么反应外。顿时话锋一转。又无比威严的问道。 “阮总。我们有信心。”众人立即异口同声。大声地回应道。 “嗯。那就好。我也相信大家的实力。”阮瀚宇满意地点了点头。尔后。侧过脸去。轻声问道:“木副总。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黑亮有神的眼睛看着她。里面是柔和的亮光。与刚才的严肃恰然相反。唇线似描刻般勾起。性感得迷死人。 “好。”木清竹心里一动。朝他微微一笑。稍微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办公桌上。下颌微抬。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清晰。流畅。简明扼要地说道:“各位。在座有认识我的。也有跟我共过事的。但也有一部份新面孔。现在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木清竹。接下来将会继续担任阮氏集团副总裁一职。大家在座的都是阮氏集团的高层。也是阮氏集团的顶梁柱。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全力支持我的工作。我本人愿意与大家一起共进退。一起为创造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同时也期待你们能提出宝贵的意见与建议。大家都相信:只有公司好了。我们的明天才会更好。只有拧成一股绳。努力前进。才不会被残酷的市场竞争淘汰。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身为大公司的我们更要有危机意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未雨绸廖。不打无准备之仗。谢谢。我的发言完毕了。” 木清竹说到这儿站了起来。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个躬。 ?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百零一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一举动顿时让全场的人有种不安的感觉,副总是什么职位?那可是全阮氏集团除了阮瀚宇之外最高的职务了,能担当这个重任与殊荣的人竟然还要向他们这些属下鞠躬,当然让他们感到压力山大了,但在另一方面也说明,木清竹这个女人决不是个肤浅庸俗的女人,自家的总裁老公就坐在旁边,她完全可以扬眉吐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但她没有,一样谨小慎微,言行举止有礼有节,这样的女人似乎才更可怕吧。 “好,说得好。”阮瀚宇嘴角微勾,带头给木清竹鼓起了掌来。 霎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些还在惊讶的高管回过神来更是大声鼓起了掌来。 整个会议,只是宣布了这样的一个事情,再没有其它了。 阮瀚宇大张旗鼓的把各个高管叫来,就只为了把任命木清竹的事告诉大家,其实这个消息大可以在工作邮箱里完成这个任命的,毕竟阮氏集团已经有一套完整的网络工作体系了,但他偏偏把他们全都叫过来当面开会,其用意谁都明白。 因此散会后,不到几分钟时间,整个阮氏集团,包括海外的集团公司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高兴的,也有害怕的,更多的则是议论纷纷的,抱着边走边看,静观其变的态度。 会议结束后。 木清竹与阮瀚宇同时回到了办公室里。 他们毫不避嫌,高调地走在了一起。 有阮瀚宇的话来说,他们是夫妻,正大光明的夫妻,共同守护着家族事业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木清竹的这间副总办公室,还是在阮瀚宇的隔壁,原来的那间。 当门打开的一霎那,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就包围了她。 办公室里一切如旧,就好像她昨天还在这里上班似的,而她也似乎并没有离开过二年,只是在某个地方旅游了一周,然后又回来上班了。 “清竹,你真的不想在家里享清福了吗?”阮瀚宇刚进来就一把搂起了她,认真的问道。 这是他今天第n次问她了,总是担心她会累着不想让她来上班,刚开始也是坚决反对她的,后来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得勉强同意了。 事实上,木清竹不在办公室里的这二年,他的工作也很辛苦,而且还索然无味,如果她能陪着他上班,共同进退,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不错的,潜意识里也是很乐意的。 “老公,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是一定要来上班的,不忍心看着你一个人忙碌,你也知道了阮家家大业大,许多重任都落在你一个人身上,总需要个贴心的人来替你挡着点,放心吧,你老婆我现在年轻着呢,完全可以帮得上忙的。”木清竹眉眼间噙着淡淡的笑意,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说道。 阮瀚宇顿时心花怒放,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 “那好吧,只是不能累着了,若觉得累就马上告诉我,我是男人,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阮瀚宇用手捏着她的鼻子,贴心地叮嘱着,“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尽管告诉你老公,明白没有?” “明白了。”木清竹笑吟吟地放开了他,环视着房内的一切,“有你今天的这个举动,哪还会有人敢欺负我呢,给他们十个豹子胆也不敢的。 “嗯,那倒是。”阮瀚宇点了点头,又豪气地问道:“老婆,怎么样?办公室里还需要些什么尽管说吧。” “不需要什么了,不过是办公场地而已,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呢。”木清竹摇摇头,这样的办公条件已经算得上奢华了,再多了就会影响办公了。 “那好吧,你先适应着,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我现在有点事就先过去处理了。”阮瀚宇今天上午还要接见几个大股东,当下把木清竹送回到办公室后,二人粘了会儿,细心叮嘱后,就快速离去了。 木清竹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或许是长期没人的缘故,办公室里的空气有点污浊,木清竹就打电话叫外面的人送来了几盆阴生植物与一株高大的发财树,又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换气。 如此忙碌一番后,打开电脑,在工作邮箱里发了一封稿件,立即通知集团里所有的汽车行业高管在小会议室里开会,今天是她第一天上任,当然要有她的计划方案,更主要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要把这把火烧得更猛烈更迫切些。 会议室里,全阮氏集团的各个汽车分区高管都迅速齐聚了,来不了的,就用视频连接。 木清竹看了下,确实公司在阮瀚宇的手里扩张了不少,汽车这一块,她都有许多不认识的人了。 “这样吧,今天是我第一天召集大家开会,先大家自我介绍,彼此熟悉下。”她端庄稳重地坐在首席座位上,大方而又亲切地说道,“每人十秒钟时间,简单明快。” 心形的钻戒在蕾丝边领口上发出璀灿的光芒,印着她精致的五官,使她整个人看上去高贵,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 ?t5矶?6?p2(?:kg?闛??[?6km6?}?4“开始吧,速度。”她白哲小巧的手指点开了笔记本,环顾了一眼还没有开始讲话的众人,指了指右边上的一个年轻男人,淡淡说道:“从你开始。” “木副总,您好,我是负责青山汽车城的经理顾盛名。”顾盛名简短及时开口了。 “下一位。”顾盛名介绍完后,下一位却没有跟得上来,木清竹皱皱秀眉,不希望这么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还要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就加快了语气。 “您好,木副总,我是负责a城销售的经理李进来。” “您好,木副总,我是市声设计部的经理万曼丽。” …… 后面的人继续开始了介绍,很快全部介绍完毕。 “很好。”木清竹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三分钟全部介绍完毕,符合她的预期,当下点了点头,抬起脸来,“今天召集各位高管前来开会,只是想把我上任的几点要求讲一下,我们在座的都是汽车方面的高管,也是我们阮氏集团的中流抵砫,更是我们阮氏集团的精英,公司以后会大力发展汽车产业,让它成为我们阮氏集团支柱产业的核心部份,因此,我们要重视,着眼于将来,首先,请你们销售部,设计部,市场部,维修部,公关部,生产部把各自的工作流程今天回家整理成一份全面的文件,明天单独来面呈我。” 木清竹说到这儿看了全场一眼,见他们都在认真倾听着,还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这才缓缓说道:“接下来,强调二点,一是销售部与公关部的形象与员工精神面貌的问题,今天我在视频上面看了下这二个门市部门,形象与精神面貌欠佳,二是工作效率的问题,这是我以合要重点抓的,最后,我想向你们说明一下我的计划,准备要成立一个关于全球网络的销售模式,为了跟上市场的发展,我们需要一套全球系统的网购模式,以后所有范围内的汽车生产与销售都要在这网络上一目了然,关于这个决策,销售部总经理白枫云,请你给我一套完整的计划方案,包括系统程序,聘请电脑工程师,所需的资金,全部都做成详细的报告呈上来给我,一个星期内完成,行不行?” 木清竹这样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全球销售部总临白枫云,他可是负责全球汽车销售的总经理,这个重任由他承担比较好。 “木副总,这个,全球的汽车销售规模广,渠道复杂,想要集中统一体现,这个方案是非常好的,但具体操作方面还是有点难度,要找个电脑工程师问询研究下才行。” “还要包括汽车网购模式,全部集中统一。”木清竹点了点头,又简洁地说道:“这个过程会有点复杂,因此,你现在就散会,马上回总部执行我的意图,尽快行动,我要的是结果。” 白枫云微愣了下,久经商场的他迅速反应过来,站起身,答应了声,转身走了。众人也都有点惊诧,像这样开会争分夺秒的还真是少见,没想到这个木副总如此有魄力,要知道这可是她才上任第一天呢,就提出了要狠抓这个一直都没有落实的渠道了,看来阮氏集团有些东西会要不同了。 “公关部经理程美佳,准备一套完整的汽车公关方案,一个星期后,会有一批图纸模型的汽车生产出来,这个需要尽快宣传上市。”白枫云走后,木清竹又把目光投向了公关部程美佳身上,“还有,明天我将会抽查公关部的形象与精神面貌,你也回去开会落实下。” “好的,木副总。”程美佳本就是她以前提升上来的,因此微笑着答应后,也是匆匆走了。 “生产部经理许正白,现在国内与国外汽车的生产流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点?”木清竹再抬头时就已经准确无误的把目光投向了全球的汽车生产总监许正白,问话直入主题。 这是许正白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女人,心中很有些诧异,这位女主人,眉梢眼角都藏着秀气,音容笑貌也是亲切随和,可言行举止那是雷厉风行,果断干脆,绝不输于阮瀚宇。 这么多管理者的名字,只在短短的三分钟内就全部记住了,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看来,阮瀚宇能看上的女人确实与众不同了,当下马上恭敬地回道:“木副总,现在国内与国外的生产流水线都还是一流的,目前还没有一家公司能比得上我们,一切都是动转自如,难点问题梁顾问也是全球范围内不定时的指导,大的问题还是没有的。” 梁老?梁泽熙。 听他提及梁泽熙,木清竹嘴角不由微微一翘,看来这一切都还得要感谢梁泽熙了,那年,她带病请他,虽然晕倒在异国他乡,恐怕也是这份执着感动了他吧。 ?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百零二章 勾引上司 “质量方面呢?“木清竹秀目沉锁,她可听说有一批汽车因为刹车生产不合格已经被召回了,这可是汽车生产上的致命伤,绝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 “质量方面大部份都是合格的,偶尔……”,许正白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木清竹立即就打断了他的话,“汽车的生产,不存在‘大部分’‘偶尔’之说,只能是绝对,我们要讲究的就是效率与质量,这样,你马上回去把因为刹车零件问题而被召回的那批汽车调查清楚,责任到事或人,然合形成文字报告呈上来,该要的处罚与奖赏的一个都不能少,这样的事情绝不能估息,也不容许还有下一次。” 许正白有点发愣。 “有问题么?”木清竹眸光如水地望着他,敛眉反问。 “没,没问题。”许正白惊醒过来赶紧答话,然后站起来走了。 对这批刹车生产问题,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阮氏集团存在的一个隐患,因为采购这些汽配零件的经理是阮氏公馆的皇亲国戚,经常质量都会出些问题,可他也没有办法深入严查,以前也曾出现过这类似问题,但因为并不太明显,最后都不了了之了,但这次却是关系到刹车问题,显然事情扩大了,如果木清竹能够治治这方面的问题,那无异于是一件好事,因此许正白急急回去把事情的全部过程清理了,然后彻夜做成报告,准备明天好好面呈木清竹时再向她详说,事情结果到底会如何,那就要看木清竹的决心了。 等事情处理完,所有的人各就其位时,时间也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木清竹又检查了下其它各岗位的情况,心里大致有了底,这才慢慢悠哉地踱回了办公室里。 打开了电脑开始忙碌起工作来。 就在她埋头在电脑前忙得热火朝天,满脸通红时,只见门前一暗,阮瀚宇走了进来。 “老婆大人,听说你今天就开始了不少工作了,这才第一天呢,这么认真,还真是我的好老婆,阮氏集团的好领导呢。”阮瀚宇走近来,笑嘻嘻地说道。 “别闹。”木清竹正在对比着一些数据,认真着呢,这阮瀚宇走了过来,打乱了她的思维,就打发着他,“瀚宇,先去忙你的吧,上班时间就要遵守纪律,上至总裁下至员工一律不得违反,我这马上就要订出这条纪律来:所有的人上班时间不准,不准玩暖昧,更不准打情骂俏,不能公开谈恋爱,总之要严肃,严肃,再严肃。” 说到这儿,就把眼睛从电脑前移了开来,落在他不正经的脸上,重重说道:“特别是你,要带头遵守。” 这都什么呀,阮瀚宇叫苦连天,她这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针对他的,本来,他一人独大的,看来以后这日子可不会那么好过了,要想像以前那样在办公室里‘调戏’下她,还真是不能够的了。 “我可听说前二年的时间,你的表现是非常棒的哟,做事高度认真,严肃,不苟言笑,办事效率也极高,最主要的还有:对女人目不斜视。这可非常难得呢,现在我给你提出郑重的口头表扬,希望你再接再厉,把好的作风继续发扬光大。”木清竹煞有其事,郑重地表扬着他。 “你,这……”阮瀚宇张着嘴。 “一定要好好地坚守下去哟,不要把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良好形象给毁了,懂么?”木清竹继续摇头晃脑的说道。 她不在的那二年,他的表现,公司里早有熟悉的老人悄悄过来给她报告了,木清竹听得心里那是比蜜还要甜呢。 阮瀚宇则有些懊恼地望着她。 木清竹秀眉如水,可是说得很严肃认真,眼里闪着丝狡黠的光,俏皮的眼睛就那么眨了下,双颊红红的,阮瀚宇被她的这个正经样子‘感动’了,苦着脸说道:“老婆大人,我说你不要那么认真好么?我们是夫妻,正大光明的,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的我能与以前相比么?现在的我可是娇妻在侧呢。” “夫妻?你可知道现在有很多大公司都是明文规定,夫妻不能同时在一家公司上班的,公司里的人更不能互相谈恋爱,你说我们是夫妻,这样合适么?”木清竹继续满脸正经地发难。 “你,小妖精,要么,你还是回家算了吧。”阮瀚宇忽然邪气的一笑,不正经地说道,说完手下意识的又想朝她身上摸来。 “打住。”木清竹迅速站了起来,躲开了他的手,鉴于他以往经常在办公室里騒扰她,已经成了习惯,这可不太好,那时的她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不敢得罪他,可现在就不同了,她是阮氏公馆的当家人,包括阮奶奶,阮沐天甚至连季旋都是向着她的,因此,她大可以耀武扬威,扬眉吐气了,当下也不怕他,灵活的躲开了他的手。 阮瀚宇的手落了个空,一时心中难受,心头痒痒的,刚想要反驳,却见她喝令他停手后,就趋身走上前来,推着他的身子,边推边说道:“阮总,有什么事情直接电话里说好了,现在我正忙着呢,你先去看看生产部关于那批刹车被召回来的事吧,明天我主动跟你汇报。” 眼见着就快要到门边了,她突然用了力气一推,阮瀚宇刹时就被她推出了门外。 “呯”的一声大门就被反锁了。 总算是清静了。 木清竹拍了拍手,心中一乐。透过猫眼一望,好家伙,那厮正愣愣地站在门边,敢情还在莫名其妙呢,抿嘴一笑,回到桌旁迅速忙碌去了。 以前她在公司担任副总时,就因为阮瀚宇这个家伙经常出其不意的无故掻扰害得她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靠加班才能忙完,现在小宝在家,可不想被他耽搁了,毕竟小宝不能离开妈妈太久的。 再则,他高大尚的形象好不容易树立了,可不想因为她而毁了。 阮瀚宇呆在门外边,愣着出了会神,听到有秘书偷偷的笑声,不由有点恼羞成怒。 死女人,敢这样拒绝我,看我回家后怎么收拾你! 这样恨恨想着,回到了办公室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同了,空气里似乎都是不一样的气味,心里却是暖暖的,虽然不能明的调戏下她,可她就坐在他的隔壁陪着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孤单单的一个人枯燥无味的工作着了,想想这点也是极为振奋的,心情也是莫名的愉悦了起来,工作效率蛮高的。 十二点后,阮瀚宇收拾起东西,走了出来,公司的职员都已经下班去饭堂用饭或者离家近的也已经回家了。 他走出办公室来到了木清竹的办公室门口,用手推了下门,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女人已经出去吃饭了吗? 眉头皱了下,吃饭竟然不跟他在一起,真的上起班来就把他这个正牌丈夫不当一回事了。 忙掏出手机来,拨通后,电话铃声竟然还是从里面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还好,原来她并没走。 敢情她是忙得忘了吃饭了,这女人工作起来比他还要疯狂。 “开门,我带你去吃饭。”他在手机里威严地说道,再不拿出点架子来,这女人是连饭都不会吃的了。 “哦,好。”木清竹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这才看到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竟然忘记要吃饭了,还真是太忙了,用扶了下额,忙乖巧地答道,“等下,我马上就出来。” 好大一会儿后,房门开了,阮瀚宇抬头一瞧,好家伙,只见木清竹正手拿着小包,挽在脑后的发髻也放了下来,柔柔顺顺的披了一肩,穿了件小女人似的无袖短款真丝连衣裙,妩媚生动,那个模样与刚才上班的那个身着西裙的女强人模样判若二人,还真的让他眼前一亮。 不由吞了下口水,身体就有了点变化了! 话说这女人,不就是出去吃个饭吗?竟还要换了套衣服,而且穿成这样,怎么看都有勾引他的嫌疑。 “走吧。”木清竹把包挂在了肩上,伸手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朝他妩媚的一笑,大方自若地说道。 阮瀚宇就下腹一紧,浑身热了下,被她拖着走了二步,还没有回过神来。 “喂,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又敢大张旗鼓地跟我在一起了?”他不解地望着她。 “当然,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与我的老公在一起,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木清竹眨了下灵动的杏眼,天经地义地反问道。 “这……”阮瀚宇莫名的眨眨眼,还真的无话可说了。 “哎呀,老公走啦,都下班了,我肚子饿了。”木清竹拖着长长软软的尾音,大方的叫着他,千娇百媚丛生,阮瀚宇一下连骨头都酥软了,终算清醒过来,伸手就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女人,你这算不算勾引上司呢?” 勾引?木清竹想笑,就他那个色相还用得着勾引么?这样想着,暗自笑着说道:“就算是勾引,也是勾引我的老公,这并不犯法吧,更何况,真要勾引也用不着勾引你呀!” 这话一出,引得阮瀚宇脸一黑,就有丝莫名的紧张问道: “死女人,那你还想勾引谁?” 木清竹听出了他的话里吃味,嘻嘻一笑,摇着他的手臂:“拜托了,老公,不要小心眼了,我都黄脸婆了还能勾引谁呢,快走吧,肚子好饿哟。” “这还差不多,可不能想入非非。”阮瀚宇被她这一撒娇,也笑了起来,感到自己的紧张确实有点没道理,就搂紧了她的芊芊细腰,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了,出了电梯,还是手挽着手亲昵有加地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第四百零三章 潜在的敌人 “好久不上班了,还真的累呢。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木清竹刚上车就爬上了房车后排的软床上,懒洋洋的趴着,叫着苦。 “真的累么?那以后就不上班好了,我养着你就行,我们阮家的少奶奶还真不需要上班的呢。”阮瀚宇乍听她说累,眼睛一亮,忙扭头说道。 “不行,我要上班。”木清竹见阮瀚宇就那么不希望她上班的样子,心想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咋就那么不想她上班呢,不行,他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个公司也太累了,当下马上就接话了,打消了他的念头。 “想上班也行,随你了。”阮瀚宇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 “想去哪里吃饭?”阮瀚宇开着车轻松淡定的问道。 “随便你吧。”木清竹懒懒趴着,想都没想地说道。 随意?那很好嘛。 阮瀚宇奸笑了一声,开着车子朝前面走去。 只那么一会儿时间,车子就进了停车场,木清竹忽然就感觉不对,这车子怎么就停进了地下停车场了呢,不是随便吃点东西么。 抬起头有点傻傻地望着,只见阮瀚宇停好了车后,打开后排车门长臂伸过来就把她抱了起来。 “喂,放开我,大白天的像什么呀。”她挣扎着,拍着他的手臂,他的手臂沉稳有力,轻易就能抱紧她的身子。 “你不是随意么?那我们回君悦公寓好了,以后我们中午就在这里休息了,这里离公司近,走路去也是可以的。”阮瀚宇笑笑,暖昧地说道。 君悦公寓? 木清竹昂头看了下,果然这是君悦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了! 话说这家伙把她带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 想想以前,在君悦公寓里,他们似乎都是…… 这样一想,脸就微微泛红了。 “喂,公司里就可以休息的,干嘛要到这里来呢。”她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今天你第一天来公司上班,还那么卖力,我无以为报,只想好好奖励你了。”阮瀚宇搂着她,满脸暖昧的笑。 木清竹脑中一响,这家伙! 昨天晚上,因为今天要上班的缘故,就是不准他碰她,现在倒好,他这是怀恨在心,找机会要补偿了。 脸上就更加红红的了,伸手去打他,阮瀚宇躲闪着,木清竹就在他的怀里摇啊摇的,阮瀚宇哈哈大笑,二人在地下车库里打打闹闹着往电梯里走去。 好在中午时分,根本没什么人。 二人亲密无间的神态也没有被什么人看到,刚进得公寓的门,木清竹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由惊问道:“怎么会有饭菜呢?” 阮瀚宇嘿嘿一笑,说道:“有就尽管吃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不一会儿,只见阿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搂抱在一起的少爷,太太,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婚后的二人那可是异常的恩爱的,只要呆在一起就会粘得分不开来,在阮氏公馆里尚且如此,更何况在这君悦公寓的二人世界了,当下只是笑咪咪地说道:“少爷,太太,饭菜都已经做好了。” 原来是他提前叫阿英来做好饭菜了,这家伙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吧,还故意假惺惺的问她喜欢去哪里吃饭,这样的歪招也只有他能想到了。 “嗯,做好了就回阮氏公馆吧,以后星期一到星期四就来这里做中饭好了。”阮瀚宇抱着木清竹在饭桌旁坐了下来,还算很正经地对着阿英说道。 “好的,少爷,太太,您们慢用,我就先走了。”阿英笑眯眯地答道。 “嗯,谢谢。”木清竹笑着点点头。 阿英转身走出了君悦公寓。 才刚出门,阮瀚宇就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田鸡放到了木清竹的碗里,亲昵地说道:“来,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谢谢。”木清竹却张开了嘴,阮瀚宇见状就直接夹着田鸡肉送到了她的小嘴里,“嗯,还不错。”她边吃边点头。 阮瀚宇也夹了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下,摇了摇头说道:“哎,还是没有我老婆做的好吃。”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样的马屁拍得还真让木清竹挺受用的,看他用喂她吃过的筷子夹起了田鸡肉放进嘴里,不由怪叫道:“咦,你怎么能吃我吃过了的筷子呢,不嫌脏吗?” 谁知阮瀚宇涎着脸皮一笑道:“我连你都吃过了,这筷子算个啥,你是个例外。” “好吧。”木清竹无奈的笑了下,认真吃起饭来。 阮瀚宇耐心体贴地给她夹菜,自己却吃得很少。 话说这家伙态度那么好,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就是想跟她上床时么! 他的那点鬼心思木清竹岂能不知呢。 既然他愿意找虐,那就随他吧! 木清竹安心享受着他和风细雨的照顾,二人快快乐乐地吃着饭。 “瀚宇,下午我还要上班,这样不太好吧。”刚吃完饭,阮瀚宇就抱着她往卧房里跑,木清竹脸一红,轻声劝他道。 “第一天上班,那么积极干什么,再说了,这阮氏集团的事根本就做不完,哪需要你这样拼命的,听我的,下午就不要去了,明天晚上会有个宴会,到时你要打点精神陪着我参加的。”阮瀚宇哪肯听她的良言,根本没打算放过她,这么好的机会,放过她才是傻呢。 “可是……。”木清竹刚想说第一天上班就要树立形象的,而且她还有计划书要做呢,可是阮瀚宇早就把她放到了床上,唇瓣贴了上来,赌住了她的嘴,手,早已急不可耐地伸到了她的裙子底下。 “呜……”木清竹呜呜叫着,整个人又开始飘忽忽起来,一会儿就云深不知在何处了。 在阮瀚宇高技术的挑逗下,那种沉醉的滋味让她完全放开了,就在她准备全身心地接纳他时,谁知阮瀚宇并不着急,一会儿后,就在她的耳畔调笑道:“你都这么湿了,还假正经,今天我可要好好治治你。” 他用力压住了她,不让她动弹,却在不断地高技术刺激着她。 木清竹一会儿感到掉入了悬崖谷底,一会儿又攀上了云层,尖叫出声来。 阮瀚宇满心高兴,坏坏的得意笑着,直看到她满脸难受,‘哼哼’着快要受不住了的时候才及时给予了…… 这一次激情差点把木清竹弄得背过气去,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这样疯狂的后果,就是下午他们二人都没有去上班了,累瘫在床上。 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 事后木清竹浑身酸痛,当时就订下了硬性规定:中午不允许再干这事了。 阮瀚宇神情懒懒的,装模作样着点头答应了。 木清竹望着他那副随意的样子,感觉他根本就是在说着玩的,糊弄她而已,哪会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呢,不由叹息了声。 云霁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正在打开电脑视频凝眉观看着,小夭走了进来。 “云总,丽娅来了。” 云霁抬起了头来,眼眸一转,笑了笑,随即出声:“让她进来。” “好。”小夭答应一声,朝着外面走去,一会儿后,一个身段苗条,弱柳扶风般的女人聘聘婷婷地走了进来。 “云总好。”女人齐耳的短发,弱不禁风,芳华萋迷的模样让云霁乍见到她时都为之一动,。 这样的一个尤物,连女人看一眼都要为之心动,更别说男人了,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她想,阮瀚宇这次恐怕又要大脑发热了。 很好,大脑发热,那可是她云霁求之不得的。 乔安柔有权有势,却心气浮躁,强势粗俗,不是阮瀚宇喜欢的类型,那么面前这个丽娅却是弱质芊芊,小鸟依人般,更何况还与木清竹有几分神似呢。 这应该会是阮瀚宇喜欢的类型了,又或者说是普天下男人都喜欢的类型,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能让阮瀚宇深陷其中,又或者说只要她能使木清竹与阮瀚宇产生误会,那就达到目的了。 她相信她具有这个潜质的。 云霁的眼里闪出鹰一样的鸷光。 丽娅。 名字与她的人一样长得美丽飘逸,最难得的是,她还很有心机,表面看弱不禁风,实则心机很深,这是通过她这几年观察得到的答案。 凡是这样的女人往往在对付男人时都是手段高明,韧性很高的,似乎只要是男人沾上她就没有能逃得掉的。 “丽娅,请坐。”云霁脸上是和譪可亲的笑容,指着对面的沙发亲切的说道。 “谢谢云总。”丽娅望了眼对面的沙发,鞠谨地坐下了,“不知云总找我有何贵干呢?” 她垂眸轻声问,弱弱的模样,很有一种让男人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云霁微微一笑,“听说最近你爸爸要动手术,正缺钱用,我就想帮帮你,不知你愿不愿意接受呢?” 她也没有拐弯抹脚,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着,声音很随和,脸上都是友好的微笑。 “这个。”丽娅抬起头来,眼里有丝惶恐不安与喜悦的亮光,不信地问道,“云总,您都知道了,那您愿意帮我吗?” 说完又局促不安地说道,“只是无功不受碌,我又怎么好意思接受呢。” 第四百零四章 成为他的女人 云霁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豪爽的一笑,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空头支票来,随手写了几个字,递给了丽娅。---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丽娅接过来一看,惊得张大了嘴,五百万元?这对穷困潦倒的她来说那简直就是巨款,想到了病房中的爸爸,脸上是喜悦的光茫,不过很快又惶惑不安起来,把支票放在了桌面上,推过去,呐呐地说道:“云总,这个不太好吧,这么多的钱我要可不敢受,而且也是没有能力还清的。” 她的手指搼着衣服,紧紧的,眼睛却不时瞟向那张支票,眼里的光亮亮的,却又带着不安的表情。 云霁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又把支票推到了她的面前,拉着她在身侧坐了下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也怪我无用,直到昨天才找到你,更不知道你们家现在落魄到了这个地步了,哎,想想也真是怪可怜的。” 她边说着眼底就有了一抹忧愁,丽娅看在眼里,心中感动,眼睛一热,忙说道:“云总,您能想起我家来就感激不尽了,不像是其他的人,只盼着我们从此后死光了就好。” 说到这儿眼底有过一抹恨意,声音都有些颤音。 云霁叹口气说道:“十年前,我们家道中落,也没有去打探你的消息了,但我曾经也给你家尽我的所能寄去了一笔钱,不知收到了没有?” “钱?”丽娅听到这儿眼睛都睁大了,“云总,那笔钱是您寄给我家的吗?原来是您寄的,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当初就是那笔钱让我读完了大学,一直不知道是谁寄的,当时只以为是阮家寄给我家的呢。” 她神情激动的说着,看着云霁的眼光满是亮光与惊喜。 一直以为那笔钱都是阮家寄的,没想到竟是这个与自己豪无瓜葛的女人寄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她为什么要对她家这么好? “哎,或许是同病相连吧,那时的我们都很惨,都是被人挤压的对象,心里就一直记住了你,更何况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过呢。”云霁的话语行间都是感伤,恍惚是为了解她的疑问般说起了往事,却绝口不提钱的事。 “是啊,那时我们过得都很不好。”丽娅的眼光开始朦胧起来,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那一年,她才九岁,妈妈带着她去阮氏公馆,然后她就在阮氏公馆里住了三年,就是那三年她才知道了富人家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而她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后来阮家老爷子死后,她和妈妈就被赶了出来。 被赶走那天,下着大雨,她抱着妈妈在雷雨交加中痛哭流涕,然后妈妈病了,再也没有醒来,她找到了现在的爸爸,一直过着风雨飘摇,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 眼圈里的光渐渐润湿起来,脸色白得吓人,手指紧紧搼着衣服,牙齿紧咬着。 “丽娅,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从此后,你就把我当作姐姐吧,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吃的,放心,绝不会亏待你的。”云霁的声音如春风般打动了丽娅的心,她抬起了眼来,感动地说道:“云姐,你待我真好,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你,这样受你的恩惠,真的不好意思。” 她万分感激,满心的不安,长这么大,当然知道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可她无权无势,要说学历也就将就着念了个并不是名牌大学的机算机系而已,实在不知道哪里可以帮得上她,回报她,因此心下还是存了疑惑的。 云霁用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道:“丽娅妺妺,你年轻美丽,有的是资本,这辈子可要嫁个好的男人,否则真的是可惜了你这相貌。” 丽娅笑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这低头娇羞的模样,欲语还休,真的会让男人发疯的,云霁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丽娅,现在我们都是姐妹了,姐想给你指条明路,既能帮我一点忙又能让你以后过上风光体面的豪门生活,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云霁好似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丽娅抬起了头来,大大的杏眼望着她,表示非常不解。 云霁也不着急,只是笑笑问道:“丽娅,你还记得阮氏公馆的阮瀚宇吗?” 阮瀚宇?丽娅的眼光一亮,发出耀目的光来,有点激动地问道:“云姐,您说是的阮氏公馆现在的家主,阮氏集团的总裁阮瀚宇先生吗?” “是。”云霁点了点头,笑得高深莫测。 “哎,记得,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丽娅眼里的那层光很快黯淡下来,摇了摇头,然后面带疑惑地问道:“云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很简单,做阮瀚宇的女人,然后你就会什么都有了,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会有什么样的生活,现在的a城及至全世界,能有这样的豪门都不多见了,而你又有这个条件,再说了,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呆过三年,这可是谁都比不上的优势呢,你可以籍着这个优势找到他,然后在他的公司里安排个事做,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云霁循循诱导着。 “不”丽娅脸色有些灰暗,小声说道:“这不行,瀚宇哥高高在上,必定不会记得我了,而且他现在婚姻幸福,已经找了个很美丽的女子,生活得很幸福快乐的,像我这样的女人,连想都不要想了,更何况我这卑微的地位呢,也自认没有这个能力去拆散他们。” 丽娅的头摇得像风铃,从那个时候住进阮氏公馆起,阮瀚宇就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千人疼,万人爱,过着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的生活,而她虽然是寄住在阮氏公馆里,但那是受尽了佣人们的白眼,更是连想要一点点东西的权利都没有。 想要成为阮瀚宇的女人,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云霁却是充满自信的笑,“丽娅,你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次你被阮家俊和表小姐欺负,那可是阮瀚宇帮了你的忙,他那时是公然维护你的,还连着表小姐都被骂了,这事可是千真万确的。”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丽娅眼里的亮光又闪了下,可那时的他们才多大呢?十一二岁而已,能有什么复杂的情感在里面呢,更何况这根本也算不了什么。 就算她们记得,阮瀚宇只怕早就忘了。 她神情茫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第四百零五章 处心积虑 “这就是了,那个时候他能帮你,就说明他不会在意你的身份地位,还是能接受你的,相信我,一切都有机会的,而且你也知道当年的云氏集团可是被他们阮氏集团压迫下去的,之后,我爸爸就惨死了,因此,如果你想感谢我,那就想方设法去接近阮瀚宇,成为他的女人,让他的太太木清竹误会,而且我要告诉你,他的太太木清竹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虽然曾经也算是名门闺秀,但现在的处境也和你差不多,想她都能成为阮瀚宇的正牌太太,你又为什么不能?更何况你也一定是喜欢他的。因此,要有信心,男人吗,尤其是有钱的男人,家中老婆有了,如果在外面再养一个家室那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你能傍上阮瀚宇,就算不要名份,那以后的一切都能解决了,你也可以从此过上富庶的生活。如果说你真想报答我,那就照我这个来做吧,这也是你唯一能报达我的地方。”云霁很认真很煽火的说着,满含期望的眼神望着她。 丽娅也算是天资聪明的人,事情听到这儿,总算是明白了,云霁这是要对付阮氏集团,对付阮瀚宇,而她不过是她培养起来的一粒棋子,想要利用她的身体去接近阮瀚宇,达到她的目的,至于那些什么好处恐怕也是她的诱惑之词而已。 可目前的状况,除了这条路能报她的恩情外,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现在爸爸需要钱,如果不接受云霁的资助,她也是无计可施的,但若接受了,万一要偿还那些钱,她一样没有能力。 女人除了自己的身体,真的找不到其它好赚钱的捷径了。 如果都是出卖自己的身体,那还不如找个像阮瀚宇那样帅气多金的男人,即使不求名份,做个地下情人,也会比过嫁个落魄,没有本事的男人。心里这样想着,面色就阴晴不定。 云霁很是淡定地望着她,仿佛就算准了她会同意般,脸上是一层阴兀莫测的笑意。 “放心,阮氏集团里已经有了我安插的人,你尽管去就行了,会有人接应你的。”为了彻底打消她的顾虑,云霁再次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更何况,阮氏集团的工资也高,你若进到里面去工作,那不是解除了你的后顾之忧吗?” 能进到阮氏集团工作,那可是当前不少有志之识的首选途径,也是获得一份稳定工作的机遇,那里的福利高可是出了名的。 先进到里面工作再说吧,丽娅这样想着,点了点头,云霁脸上是会心的微笑。 席家的后花园里,绿树葱茏,参天大树,随处可见,根深叶茂。 席雨轩与席泽尧正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 休闲的运动衫罩在席雨轩那高大魁悟的身体上,黑白交织,更显得体形健硕精壮。 刚刚打完网球的二父子边走边聊。 “昨天我已经向张将军家提亲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了。”席泽尧淡然说道。 席雨轩忽然苦笑,语气有些无奈,“爸,您确定张将军会同意?” “哈哈。”席泽尧就大笑了起来,自信地说道:“放心,儿子,我办事你放心,他张将军再不同意,可要想找个像你这样门当户对,长相帅气,又如此有政治前途的人可不容易了,张将军不是傻瓜,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然明白了,昨天我刚进门只说明了来意,他脸上就有喜色了,虽然什么都没答应,只说什么女儿不在国内,要问询女儿意见之类的话,但我看得出来,那纯粹是装清高的,只怕心里早就想一口答应了,况且,凭你的条件比起阮家俊来不知要优秀多少,那个不肖之子现在被阮家赶出了家门,还坐过牢,就这些污点,张将军也不可能会看上的,能找到你,那是他们张家的福气。” 席泽尧说得堂皇自信,道理浅显易懂,可席雨轩并不觉得这个事情就那么容易搞定,只是低头沉吟着,却也没有反驳。 选举将在八月份举行,现在巫简龙已经开始四处活动了,或者说早就开始有预谋有计划的活动了,不管是谁,此时能拉的人都是要尽力争取的,更何况张将军呢,婚姻大事都是缘份,何况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很多只是利益的交换,他是男方,就算被女方反婚或者推掉也是不会丢什么颜面的,他又何必急着去表态呢,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甚至,他并不认为张宛心会同意的。 “爸,莫老爷子那儿,他的态度是怎样?”他放下心来,轻松地问道,要知道莫老爷子这一票那是不能错失的,也是很关健的,京城有多少政要都要看他的面子呢。 “放心,我与巫简龙相比,莫老爷子再怎么说都要向着我,毕竟我是他门下的人,那巫简龙八杆子都是打不到一块的,不过,我也听说,他已经在到处托门子接近莫老爷子了,虽然不一定能成,但那老家伙的心思还真是难测,上次我给他送去那柄手枪时,他虽然激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给我讲了一通篇大道理外,也送回了个稀世珠宝给我。”席泽尧沉思着,到现在为止他其实也捉摸不透莫老爷子的牌性,正如他一直不明白莫老爷子为什么不太看重他的原因一样,此时的他只要想到莫老爷子心里就会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么说,他并不是很领情了,送回给我们一个珠宝,那意思是交换了这份礼么?”席雨轩皱了眉头,声音里有丝不满,爸爸每年都带着他去给莫老爷子行孝礼,可不管怎么做,他似乎都是淡淡的,远不如对其他人如张将军般那么亲厚,这些,他一直心存反抗的,很多次都不想再跟着席泽尧过去,可席泽尧硬不同意,每次都要固执地带着他,还反复劝说他。 为了爸爸的选举,为了政治前程,他也是忍受得够够的了。 “儿子,别这样想。”席泽尧刚才高昂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丝悲怆说道:“儿子,再怎么样,我也是他带出来的门生,曾经是他手下的兵,胳膊肘不能拐向外边,就算他再不想我飞黄腾达,走上政治的颠峰,可我若是混得惨不忍睹,他的颜面也会不好看的,这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而且与我竞争的是巫简尧,而不是他心爱的那些手下,这于我来说是有利的,能有利就行了,人,永远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要靠自己,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们要靠自己拼出条血路来,因此张将军那儿,就算你有再多的想法,暂时都给我忍了,过了这个选举关后再说。” 爸爸的话对席雨轩的触动很大,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沉重,他顺从地点了点头,不是说上阵父子兵么,他这个当儿子的可要替爸爸把好这个关。 “雨轩,让你转业去当安全厅厅长,有这个信心么?”席泽尧想起了他目前的处境,在部队已经到了退役年龄了,就他这个年龄最好的出路当然是弃军从政了。 “当然有,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小小一个厅长而已嘛。”席雨轩满脸的自信,凭他这个年龄,已经在部队混到同龄人的最高级别了,再往上走,就只能是永远留在部队了,但他有政治抱负,不愿意这样年纪轻轻地在部队当个将军算了,他要像爸爸一样,在政治上谋求更大的出路,当然,如果爸爸的选举成功了,那么就会是京城最大的父母官,这就会为他的政治前途铺路,这是一个关健时刻,他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打点。 “好,虎父无吠子,果然像我。”席泽尧脸上都是赞许的表情,对于自己的儿子能这么年轻坐上安全厅厅长的宝座,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安全厅这个职位可是涉及国家的机密,弄得好就能平步青云,弄不好也有可能从此毁了政治前途,因此,很快,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雨轩啊,在其位谋其政,不论何时都要有灵敏的政治觉悟,要保住自己的前程,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记住如果遇到任何拿捏不好的事情,千万别自作主张,先来找我问清楚再做决定,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明白么?” “爸,放心,我明白的。”席雨轩连忙郑重的点头,“爸,今天我要去a城了,a城是个大的城市,在上任安全厅厅长这段时间里,正好有闲瑕,我就去a城活动下,今晚还有个大的宴会等着我呢。” 二父子这样说着就已经走到客厅了,席雨轩抬头看了眼挂钟,笑笑说道:“刚好休息下,就可以飞到a城了,今晚这个晏会可是华老举办的,都是名人名流,我出席下刚好拉拉票什么的,顺便也找下华老。” “嗯,好,你忙去吧。”席泽尧点点头,笑答,走后又忽然回头,“对了,华老与吴兰夫人很相熟,今晚,吴兰夫人被邀请了吗?” “这个,还不太清楚,听说,吴兰夫人最近很忙,就算邀请了也未必能来呢。”席雨轩摇了摇头。 父子二人就从客厅分开了,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了。 第四百零六章 盛大的宴会 “清竹,休息下后我带你去美容院找个设计师精心打扮下,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宴会,全都是上流名家,还是要慎重点,免得丢了礼仪。”阮瀚宇带着木清竹回到君悦公寓吃完午饭后,如是说道。 宴会? 木清竹愣了下,昨天就好似听到他说了要去参加什么宴会的,看来还真是逃不掉了,其实对这些装门面的约会,她是很不愿参加的,觉得强颜欢笑太烦了。 这二天上班忙忙碌碌的,处理了很多公事,实在没有心情去参加这劳什子宴会了,可没办法,身为豪门的媳妇就要会来这一套,而且名分上面也是必须要参加的,处处都要谨言慎行,矜持高贵大方,否则就会给自己的男人丢面子,这就是身为豪门的女人,尤其是像木清竹这样的女人最最无奈的事了,想当初在乌镇时不愿意跟着他回来,其实在潜意识里就有这么一个因素在的,这样的生活太累,她只想过简单点的日子。 当下嘟着嘴跟着阮瀚宇去了卧房。 “知道你不想参加,那就当是为了你老公我吧,好不好?笑笑。”阮瀚宇见她嘟着小嘴,就安慰着她道。 “哎哟,好累,好烦。”木清竹一头栽趴在床上,不想去答理他。 “来,跟你按摩下吧。”阮瀚宇也躺在了床上,伸手把她捞了横过来塞进他的怀里,嘻嘻笑着,真的动手帮她按摩起来,他大掌的力道很匀称,也懂得按摩到关健穴位上,总而言之,木清竹感觉很舒服,很享受。 “哎,其实这种晏会我也是不屑参加的,强装笑脸,虚言以对,最主要的还是要面对着那些不愿意看到的人,想起来都头疼,但我们不是一般人,言行举止早已由不得自己做主了。”阮瀚宇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以后,还要请个礼仪老师特地给你培训下,毕竟以后这种宴会还会有很多的,虽然,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但要精益求精,而且还有许多风俗习惯也要了解下,要知道豪门的太太每个星期都会上二节这些培训课的,更何况我们还是最大的豪门世家,以后这类宴会只会更多,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阮瀚宇轻言细语,木清竹又累又困,早已在他的温柔按摩下去跟周公约会去了,他的话没听进去一点点。 傍晚来临时,晚霞退落了,天地间变成了一片灰色,霓虹灯闪亮起来,与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这个城市罩上了一层彩色的玻璃纸,若隐若现,飘飘荡荡,给人一种变幻莫测的诡异气氛。 刚到下午木清竹就被阮瀚宇拖着带到了一个时尚潮流的高端美容院里,直到她觉得头,脸都不是自己的时候,才总算是听到了那个不男不女,捏着兰花指的形象化妆师啧啧惊叹的声音:“太太,好了,您真的很美啊,高贵又大方。” 真的么?木清竹表示怀疑,其实现在的她都被这些化妆师弄得难受不已,连肢体都是麻木的,她敢说,她的神态一定是狼狈不堪的,就算不狼狈也与大方绝对无缘,可这家伙却啧啧赞叹着她的高贵大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欣赏水准失常了呢还是故意夸大其辞的。 “来,太太,这边请。”化妆师伸出手来很有礼貌侧身伸向了一边,意欲带着她出去。 “好,谢谢。”木清竹礼貌地点头笑了下,站了起来。 “哎哟。”刚站起来,才走了一步,那太过细长的高跟鞋实在不适应,整个人就要倒了下来。 完了,今天下午的精心打扮怕是白费了,木清竹望着明亮发光的地板,心头直跳,这要是摔下去不是鼻青脸肿就会骨折伤身了。 “哎哟,太太小心。”身边的化妆师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好险!直到被化妆师扶住,她才算是惊魂初定,暗暗侥幸没有摔下去,否则真是糗大了,这才对身边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有了点好感,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这高跟鞋跟太细了,她是从没有穿过这么细的,就连穿婚纱时的高跟鞋都比这个要粗壮点,这样的细跟连走路都会困难,更别说要应酬了。 心中有点焦急。 阮瀚宇正怡然坐在门口的接待椅上悠闲地看着报纸,直到化妆师扶着木清竹走出来,这才抬起了头来,哎,这女人化完妆出来还真是美,比起结婚那天还要美。 黑色的长裙晚礼服,把她的腰与丰臀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那玲珑剔透的身姿,亭亭玉立,更要命的还有那滑腻如白瓷般的肌肤,配着这黑色的晚礼服,倒v字型领口把她光洁瘦削的脖颈完美的展示出来,高纯度的钻戒衬得她的脸白的的,红的红,实在美不胜收。 他微微勾了下唇,朝她走去。 “阮总,太太的妆化好了。”化妆师朝着阮瀚宇恭维巴结地说道,“太太好漂亮哦,恭喜阮总了。” 阮瀚宇微微笑着,从钱夹里掏出一沓钞票来打赏他,化妆师用他的兰花指轻捏了钱,非常自然地收了起来,妖孽地笑着:“谢谢阮总。” 木清竹笑笑,往前挪了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二步…… 实在不行,难受得很,这跟也太高了点吧。 “瞧你,穿个高跟鞋都这么费力。”阮瀚宇看着她吃力的样子趋步向前,一把打横抱起她朝着车内走去。 “瀚宇,我想换双鞋子行么?”她在车里哀求着,真不敢保证呆下来穿着这双鞋子会有什么后果,至少也要换个跟粗点的才行。 阮瀚宇从倒视镜里看了眼小女人的脸,精致的妆容下面全是苦恼的神情,嘴角抿了下。 “瀚宇,求求你了,我实在穿不惯这种细跟的,就换一款没有这么高的,稍微粗点的就好。”她继续哀求着。 阮瀚宇看了看离宴会还有半个小时,方向盘一转,直接带她来到了一个金牌商店。 总算是换了双舒服点的高跟鞋了,木清生像所有的女人一样热爱高跟鞋,但却不是热爱那些过于细高的,穿着不舒服,只求时尚的鞋子,相比之下,她更讲究舒适大方的。 阮瀚宇带着她来到宴会现场时,门口早已停满了各种名车豪车,中间就不泛有他阮氏集团产生产的名车。 “清竹,这里。”当阮瀚宇才带着木清竹走进晏会现场时,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就像是上次结婚典礼一样,她与阮瀚宇的珠联璧合真的憾动了全场,引得所有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晏会就设在湖边碧绿的草地上。 火树银花的装扮中,条形的方桌,依次排开,错落有致,中间都是一盆盆高贵的兰花,现场随处可见专业的调酒师,服务生,各种吃食,酒类都放在正中间的转盘上,琳琅满目。 今天这场晏会的东道主是国际知名的政客华联毅,a城人,曾经担任过美国加美州州长,退休后就回到了a城,这是他回国后首次举办的晏会,邀请的不仅有a城的政要与名流,更有一些海外的华人,因此场面很中西合璧。 华联毅早就迎了上来。 “阮先生,阮太太,您好。”他伸出了手来热情地与他们握手。 “华老好。”阮瀚宇与木清竹同时伸出了手礼貌地说道。 “阮先生好福气,太太很漂亮。”华联毅握着阮瀚宇的手连连赞美道。 “哪里,哪里。”阮瀚宇很谦虚地说着,脸上却有自豪的笑意。 拜访了这位加州州长后,阮瀚宇就开始带着木清竹与各种上前来敬酒的商界政界名流应酬。 阮瀚宇体贴木清竹,早就说好了,只要她跟在身边就行。因此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笑得矜持,美得端庄,所有机智的应答,应酬全是阮瀚宇包了,一圈下来,倒也不是特别的累,更何况中午还睡了个好觉。 “清竹,终于看到你了。”阮瀚宇刚好带着木清竹跟众人打过招呼后,才转过弯口,就看到了唐宛宛正朝她走来。 “唐小姐好。”阮瀚宇习惯性的主动跟她打着招呼,将手中的红酒杯朝她举了举。 唐宛宛看他一眼,柳眉扬了扬,笑笑道:“阮大少好,先干为敬。”说完豪爽地把手中的红酒喝了个底朝天。 “好,谢谢。”阮瀚宇也顺手扬脖喝干了杯里的红酒。 鉴于阮瀚宇这一贯的表现,应该说是对木清竹的表现,唐宛宛对他的态度好多了,当下见到他们二人手挽着手,恩爱不已的模样,忙酸溜溜地说道:“正牌的阮太太,现在可以跟我走了么?” “去哪里?”木清竹愣了下,反问道。 “喂,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天天都粘在一块,也不怕腻烦吗?现在见过客人了,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动了,男人有男人的圈子,我们女人也有我们女人的活动场地,你不会在这里也要全场粘着老公吧,他可是公众人物,等下还有活动呢,这样会被人喷的。”唐宛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原来如此,木清竹总算明白过来! 第四百零七章 为什么要怪你? “清竹,你就跟着唐宛宛聊聊吧,等下有活动需要你配合时再来找你,那边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阮瀚宇也担心木清竹厌烦这种场合,既然有唐宛宛这个闺蜜在,应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当下就把木清竹交给了唐宛宛,临走时还似笑非笑地对唐宛宛说道:“唐小姐,我太太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到时小心你的咖啡屋。” 阮瀚宇这声音可谓是真拽,听得唐宛宛直抽气,这家伙,就是仗着木清竹是她的闺蜜,三番几次来骚扰她的咖啡屋,现在竟还在她面前牛逼轰轰的,真让她受不了了。 “瀚宇,等下。”木清竹眼见阮瀚宇要走,忙拉住他走到一旁,悄声说道:“少喝点,你已经喝了不少了,还有,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早点回家休息,不要逗留得太晚了。” 阮瀚宇认真聆听着,听完后微微一笑,用手揽住她的肩,悄然笑道:“放心,你老公我应付这种场面多了去了,不怕,你好好玩玩吧。” 说完又握了握她的手这才转身潇洒自若地离去了。 “哎哟哟,可真恩爱呢,不就是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吗,就卿卿我我,难分难舍了,这给谁看呢。”唐宛宛在旁边等得不耐烦,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想着阮瀚宇对木清竹的呵护,尤其是那场绝世婚礼,还真的让她心有触动。 看来阮瀚宇这人并不是那么渣,倒还像个男人,也很痴情,总算这傻妞木清竹傻人有傻福,结局吧还算圆满了。 木清竹被她调侃得脸上红红的,轻拍了下她说道:“宛宛,还是这样毒舌,直率,说话也不积点阴德,小心嫁不出去的。” 唐宛宛豪不在意的一笑,然后上下打量了木清竹一眼,笑笑道:“哼,还真是不错,美丽,高贵,大方,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穿着正规晚礼服出现在这种场合,想来你的这身杰作应该都出自阮瀚宇的意思吧?” “这你也知道?”木清竹惊呼。 “当然,就你的那点底子,我早已了解得透透的了。”唐宛宛敝敝嘴,非常自信地笑着,“阮瀚宇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 得到唐宛宛的认可,木清竹心里高兴,当下也就笑笑揶揄道:“那你以后不许看轻我,不要以为我没眼光了。” “行了吧,给你一点星光就灿烂了,走吧,我们去那边。”唐宛宛拉着她的手,二人手牵着手朝着另一边的女人场地走去。 “宛宛,瑞哥怎么样了?”木清竹忽然问道。 这下轮到唐宛宛惊讶了,敢情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当下装作豪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什么怎么了?我哪知道呀。” 唐宛宛故意搪塞的模样差点让木清竹笑出声来,“得了吧,连我都瞒着,太不够朋友了。” 木清竹说得轻松自在,表情自然平静,并没有唐宛宛想象中的那种惊讶。 唐宛宛心静了不少,脸上有点微微红晕。 “清竹,今天我还真想跟你说件事的,本来早就想说的,只是找不到你的人,再则时机也没有成熟,而且……”唐宛宛想说,景成瑞本来就是她的男朋友,被她抢了会不会不太好呢,基于这一层,她一直都没敢告诉木清竹,毕竟景成瑞曾经承诺说要娶木清竹的,那现在被她占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没想到今天木清竹会主动提出来,也就是说她早已知道一切了,而且看她神态自若的模样,心里也安定多了。 “说吧,老实交待。”二人在一隐蔽的绿树下面一张白色的圆桌上坐了下来,木清竹手中握着红酒杯,抬眼就看到唐宛宛红腮满面,杏眼含春的模样,那情形整个就是一个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呢,当下就严刑逼供起来。 “我与景成瑞确实在交往了。”唐宛宛低声下气,底气不足地坦白道。 “多久了?”木清竹追问。 “自从你走后半年,或者更长一点吧,他来了我的咖啡屋,然后我们就开始留了电话了,然后……。”唐宛宛的声音更加小了,脸红得像关公。 “哦。”木清竹淡然‘哦’了下,脸有黑色,再问:“现在发展到了哪个阶段了?” “什么哪个阶段?”唐宛宛鼓起了腮帮,仰起了脸,不解地问。 “是否要谈婚论嫁了?”见她迷迷糊糊的,不懂的模样,木清竹只得又加问了句。 “没,哪有那么快呢。“唐宛宛一个劲地摇头否定。 “要老实交待哟。”木清竹的兰花指轻敲着桌面,再度正声。 “真没有,我已经很诚实了。”唐宛宛叫屈。 “那。”木清竹把双胳膊肘支在桌面上,悄悄靠近她,神秘地问道:“上过床没有?” 说完这句,一双黑溜溜的眼眸就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呀,要死了,你这死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唐宛宛的脸一下就红透了,伸手就过来打了她的手一下,嗔怪着道。 木清竹直视着她红得关公似的脸,还有那忸怩的模样,想着她以前的‘独身’言论,还有那个风风火火泼辣的模样,再到现在的这个情窦初开的模样,忽然就抿嘴直笑了起来。 她敢说这是这么久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只为这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把男人当儿戏的唐宛宛的窘态,要知道对于唐宛宛来说,这样的窘态太难得了,而她今天还能老老实实地拉她来女人区坐下,恐怕也与景成瑞有关了,否则,只怕现在的她早已被一大帮男人包围了。 其实唐宛宛与景成瑞那真的是绝配,人间无,天上有那种,如果他们能走到一起,木清竹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是她的二个好朋友美好的结合了。 更难得的是唐宛宛总算像个女人了,不再是那个口口声声独身的‘可怕’女人了,这真是她非常乐意看到的。 “你不会怪我吧。“唐宛宛忽然贼兮兮地问道。 “为什么要怪你?”木清竹大为惊讶地问道。 唐宛宛这种思维很不合常理呀! “我发誓不是有意要抢走你的男朋友的,只是后来,你走了,不要景成瑞了,我是看他单着了,才开始进攻他的。”唐宛宛满脸真诚,剖心置胆地说道。 木清竹张着嘴望着她。 “而且我这也是替你善后不是吗?景成瑞那么优秀,那么帅的男人,你都不爱,我真担心他想不通到时出点什么事,比如自杀,或者走不出爱情的阴影之类的,然后自暴自弃了,你说,这么极品的男人,不是暴殓天珍么,因此我主动替你善后了。”唐宛宛还很狗腿似的解释着。 木清竹狠狠吞了下口水,眨着眼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你主动进攻的?还是你主动上了他的床,把他搞定了?” “哎呀,你还真是好坏,真的是女人一结婚就粗俗了,眼里心里全是那个事儿。”唐宛宛被木清竹弄得满心难受,她敢说,这是她第一次被木清竹戏弄成这样的。 木清竹忽然趴在桌上痛快的笑出声来,还差点笑岔了气。 “喂,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阮瀚宇的正牌太太,豪门阔太,好多人都会看着你呢,到时要是被狗仔队抓拍到如此不雅的形象,会丢了阮家的面子的。”唐宛宛屡次被木清竹嘲笑,已经忍无可忍了,只好拿出了大道理来制止她。 果然,木清竹立即收住了笑,正襟坐好了,满脸的严肃,只是脸上的笑意再难掩饰。 “宛宛,曾经你说过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今天我也算是见识过了,想你唐宛宛一世的英名也算毁了,真是可惜,可惜啊。”木清竹满脸的忍俊不禁。 “怎么这样说,我可不像你那么傻,怀了男人的孩子还不要告诉他,还要独自为了男人赴汤蹈火,做好事不留名,像个圣母一样,告诉你,我再谈恋爱也不会这样傻的,我会更现实点。”唐宛宛把头一甩,大道理很明显。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深爱过,如果有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木清竹笑笑指出她的不以为意,然后很有经验的解说着。 她自信在爱情方面从未动过真心的唐宛宛面前,她的经验值还算是有优势的。 唐宛宛努努嘴,不再说话了,可心里却在想着,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像她那么傻的,她可是绝代精明的人,从不会做亏本的事。 “对了,你不会因此恨我,跟我绝交吧,尽管我与景成瑞好上了,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主,更怕你误会,因此这也是我拖到今天才跟你说的原因。”唐宛宛还是拉住了她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 “哎。”木清竹叹息一声,清了清嗓音,然后握着她的手,很郑重的问道:“宛宛,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为什么要跟你绝交呢?为什么要误会你呢?我,与瑞哥,什么关系都没有,从来都是,如果真有的话,那也轮不到你了,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你与景成瑞能来往,那绝不是你一厢情愿主动的,我了解他,如果他不喜欢的女人,谁都没有办法接近他的,所以,请你不要自我贬低自己,更不要胡乱猜测,事实上,你与景成瑞才是真的一对,很早我就有这个感觉了,况且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看到你们能这样完美,我是打心眼里高兴的,又怎么能误会呢,再说了,我心里爱的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的,如果我真爱他,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相信我,在爱情方面,我其实比你还要敢爱敢恨。” 第四百零八章 这女人不好惹 唐宛宛认真看着她,她眼里全是友好俏皮的笑意,没有一点戒蒂,心里的那点紧张完全放下了,她一直都是很看重与木清竹的闺蜜情的。 没错,在爱情方面其实木清竹是比她更勇敢更投入的,这点唐宛宛不得不承认。 她爱着阮瀚宇时就不记一切后果勇敢的冲上去,但当决定放弃了,就会逃得远远的,任凭他百般追寻也无动于衷,可一旦选择了,就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与她相比,她唐宛宛这个爱情高手,自认就要顾虑得多,束手束脚,患得患失的。 想到这儿,唐宛宛叹了口气。 “不过,你还是要感谢我这个好友哟,若没有我你怎么就能认识景成瑞这样优秀的极品男人呢?”木清竹笑笑,不忘在她的面前邀功。 唐宛宛的脸颊有点泛红,手握紧了木清竹的手,认真说道:“清竹,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些天其实我一直都是心有不安的,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好朋友,绝不希望因为一些误解而疏远,直到看到你美得如天仙般与阮瀚宇手牵着手走向婚姻殿堂时,我的心才算安定下来,现在可好,误会解除了,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知心朋友了。” “当然。”木清竹赶紧答话,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全世界那么多人,可她只有一个闺蜜,但也是唯一一个值得交往的闺蜜,而且她们心怀坦荡,坦承相对,这份理解是多么的难得,当下眼圈一红,拉着她的手情深意切地说道:“宛宛,这辈子我们都是好朋友,如果有可能,将来我们做儿女亲家吧。” “好,我同意。”唐宛宛一下就乐了,激动得眼含着泪花,大声说道。 二人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来,我们干杯,为我们的友谊常青干杯。”唐宛宛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木清竹也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二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二人相视而笑。 有高跟鞋的声音朝着这边走来,声音小巧细碎,却紧凑急躁,仿佛与地面有仇恨似的,恨不得要将地上踩出一个坑来。 狠,准,快。 这声音直接砸进木清竹的耳朵里,恍若就踩在心头般,引起一阵不舒服与扰乱的感觉。 她秀眉微疑,朝着声音望去。 一个女人,波浪卷发,面容精致,小巧玲珑,得体的礼服把她点缀得唯美唯俏。 此刻的她正朝着她们走来,满脸的笑容。 木清竹与唐宛宛对视了一眼。 明明是那么谦和的笑容,木清竹却硬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莫名的不安来,恍若就是那气场,或者化学因子吧,在空气中隐隐传来,带来了一股躁动不安的危险气息。 “唐宛宛,阮太太,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你们,现在特地过来敬你们一杯,以表诚意。”云霁轻盈地走来,脸上含笑,说话温和有礼。 这个女人是谁? 木清竹似乎并不认识她,有些疑惑的望了唐宛宛一眼,她不认识,或许她就认识,毕竟她可是咖啡屋的老板,见多识广的。 “哈哈。”唐宛宛豪爽的一笑,也站了起来,端起了红酒杯,大冽冽的说道:“原来是云总啊,早就听闻过云正太集团的女老总,手腕干练,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木清竹听到唐宛宛这故意的介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云正太的老总云霁。 心底有些惊讶,看来这a城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连女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虽然云正太集团与加诚集团合并了,但目前来说,他们的实力与阮氏集团相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也不可小觑。 ‘呯’的一声响,唐宛宛与云霁早已各自一杯红酒吞进了肚中。 “来,阮太太。”云霁又从桌上拿起红酒杯给自己与唐宛宛倒了一杯后,再将红酒杯递到了木清竹面前,非常赞赏的说道:“阮太太,果然如传闻中那样美丽贤惠,真人比起电视屏幕上看到的可要漂亮多了,久仰大名了,还望财大气粗的阮氏集团今后能手下留情,留条生路给敝小公司,不知在下能否高攀得上呢,不管如何,我景仰在先,先干为敬。” 她豪气地说完,伸过酒杯与木清竹碰了下,然后昂头一口气喝下。 这女人的酒量可真高!木清竹暗暗惊诧,就这么二满杯红酒喝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可这样的场合,她应该远不止喝这二杯酒的,再看她本人言笑自若,竟比没喝酒的人还要清醒呢。 “久闻云总豪爽干练,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在下佩服佩服。”木清竹也礼貌的一笑,为不失礼,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她本来不胜酒力,这满杯红酒下来后,就觉得头有点晕了,更何况刚刚与唐宛宛又喝了一杯呢。 “阮太太,听说您现在又回到阮氏集团上班了,真是可喜可获啊,看来阮氏集团的明天将会更加辉煌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只能是仰望了,还要请木副总多多关照呀。”云霁又恭敬地给木清竹倒满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满上,再次举起了酒杯来。 ??t5矶?6?p2(?:kg?闛???6km6??4木清竹的头有点晕乎乎的,可人家那么有诚意的敬酒总不能不喝吧,否则真会有失礼貌的。 可如果喝了的话,怕会坚持不下去,到时瀚宇找她过去有应酬时就会失礼了。 低头看了眼酒杯,微微凝眉,这样的女人,无故献殷勤,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正在这时,唐宛宛伸手过来接过了她杯中的红酒,笑笑说道:“云总,今天木副总身体有点不适,这酒我就代她喝了。” 说完仰头一口喝干,再把酒杯口对着她,挑眉问道:“云总,满意了么?” 她那架式很明显就是在趋客了,告诉她这里不欢迎她,如果她再要敬酒那就是她的不识趣了。 云霁当然明白这个意思,立即笑道:“唐宛宛酒量果然不错,改日我们应该好好喝下。” “这个当然没问题,随时欢迎你光临咖啡屋。”唐宛宛立即礼貌的回答,她的咖啡屋凡是过去送钱的全都是来而不拒的。 云霁的嘴角弯了下,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那我先告退了。” 她优雅的转身款款而去。 “这女人可不是个好惹的。”唐宛宛望着她从容远去的背影,笃定,自信,不由喃喃自语道。 “何以见得?”木清竹好似才刚从她带来的不安气氛中稳过神来,有点心慌地问道。 “直觉,第六感觉。”唐宛宛眼眸眯了下,“我阅人无数,不会判断错的,她身上有妖气。” 木清竹听到这儿不由扑噗一声笑了,“你不是阅男无数吗?怎么连女人也阅起来了?” “你还真别说,我对人的判断都很准的,你就相信我好了,不过,这女人的自信到底来自哪里?面对着你,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惧色,凭她现在那个巴掌大的以正太集团,不及你们公司一家规模稍大的分公司,她又有什么自信敢在你面前敬酒示威呢?”唐宛宛皱了皱表示忧虑。 示威?木清竹心中一动,她这是在示威吗?可给她的感觉却是很恭敬的好吧! “哎,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真是好好的夜晏,被这个女人打扰了,扫兴,来,我们坐下继续随意聊。”唐宛宛终于一甩头把云霁那女人丢在了脑后,刚坐下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话题,忙朝着木清竹压低声音神秘地问道:“你知道今晚吴兰夫人会来吗?” 吴兰夫人?木清竹用脑想了下,淡淡说道:“就是那个在国际上颇有威信的吴兰夫人吗?” “对,正是她。”唐宛宛一拍手,轻声说道,“本来她今天是有要事来不了的,但因为与华老的关系好,就给了他这个面子,忙里偷闲过来了,来这儿呆的时间不会久,也就二三个小时吧。” “这样啊。”木清竹淡淡说了声,好奇地问道:“怎么啦?你现在还真是连老太太都感兴趣了吗?” 木清竹淡然看了她一眼,鉴于她以往只对男人感兴趣,现在不仅关心女人还关心起老太太来,可以想见这爱情的魔力有多大了,要改变一个人那还真是瞬间就有的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诉你,这个吴兰夫人今天受华老的邀请过来那可是很难得的,这样的人物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瞻仰下,现在我们却有机会亲眼见到她的风彩了。”唐宛宛压抑不住兴奋地说道。 “无聊,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追名人。”木清竹斜着眼睛打量着唐宛宛,语气有点不屑。 “那些什么名星之类的我从不追,但一个女人能爬上政坛那么高的位置,那就是真本事了,我崇拜,就追了,怎么滴吧。”唐宛宛非常兴奋的说道,神情很是激动。 “幼稚。”木清竹轻吐出口气来,把手臂打横放在白色圆桌上,然后趋前,看着唐宛宛的眼睛,“请问,这关我们有什么事吗?犯得着如此兴奋吗?还是你唐宛宛没有见过世面只听到了人家的名字就会如此激动起来。” 一席话这才把唐宛宛说得有点不知怎么回答了,激动的情绪也降下了不少,现在才发现今天她可是无数次被木清竹噎住了,话说这死女人,自从跟阮瀚宇复婚后,就伶牙利齿了不少,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t5矶?6?p2(?:kg?闛???6km6??4 第四百零九章 惊险的一幕 “既然与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我们不如找个好玩的地方去看看消遣下时光,这场晏会估计要到晚上十二点才会结束,现在可才八点多,难熬着呢,而且有些人的嘴脸我还真不想见到。”木清竹慵懒地坐着,笑笑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去找找乐子吧。”唐宛宛也跟着站了起来,眼睛却在四处看着。 “喂,既然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去看男人了。”木清竹受不了她的不专心,马上在旁边隆重提醒道。 “哪有。”唐宛宛眼睛仍是朝着一个方向,嘴里说着:“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小艇。” 前面那边湖面上还真的停留着几艘小艇,上面已经有人划开了小艇在湖面上游玩,她们二人就朝着那边走去。 “要不要去坐下小艇?”唐宛宛瞅了眼那些小艇,慢幽幽地问道。 “得了吧,你那神不守舍的模样还是不要去了,我怕陪你丧身湖底。”木清竹表示了担忧,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宛宛,今天瑞哥是不是要过来?” 唐宛宛听到木清竹突然提起了景成瑞的名字,惊了下,脸瞬间就红了,只得嗫嚅着说道:“还真是瞒不过你,那就告诉你吧,他确实会来,不过要晚一会儿,飞机延长了航班。” 原来如此,果然她的神不守舍都是为了他的。 “那好吧,既然瑞哥要来,那我就不会不知趣了,只要他一到,你就去陪他吧。”木清竹很深明大义。 唐宛宛也不推辞,当下二人就站在湖边海阔天空起来。 直到身后一阵阵欢歌笑语声传来,她们才被笑声吸引了,朝着那边望过去。 很快,唐宛宛就说了声‘我先走了,你等等我’然后甩下她一阵风似的跑了。 想必是又过来了一波客人了,这其中就包括景成瑞吧。 目送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木清竹无奈的微微笑了下,摇了摇头。 此时的湖面黑得像口大锅,深魅诡异,璀灿的霓虹灯衬得远处的湖面波光辚辚,而她脚下这片幽暗的黑夜中,湖面竟然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出一股股阴森可怖的气息。 一阵阴冷的晚风瞬间吹来,撩起了她的礼服,晚礼服很沉,霎那间,木清竹就被这股冷风裹着礼服吹得往湖边靠近了几步,脚底下就是一望不到底的幽深湖水了。 惊慌,恐怖顿时向木清竹袭来。 好险! 暗暗叫了声,心脏呯呯乱跳着,忙着退后了几步,全身竟是毛骨悚然的感觉,肌肉都僵直了。 细微似鬼魅般的脚步声正从后面走来,似有若无的。 木清竹的耳朵竖了起来,心猛地收缩了下。 有人来了么? 猛然回头望去,背后只有风吹动着草地的刷刷声,看不到一个人影。 看来,唐宛宛应该暂时是不会回到这里了,还是赶紧走吧! 这里太诡异了。 木清竹惴惴不安地用手撩起了礼服,正欲转过身来。 突然一股力道朝她快速袭来,一只冰凉的手靠近了她的后背,狠狠用力一推,她整个人就朝前面跌去。 “啊”的尖叫一声,整个人都朝前面倒去,情急之中,加重了双脚的重力,身子朝前倾去,整个人倒下去时,却快速用手撑住了地面,这样她就牢牢附在了草地上。 再抬头,一望不见底的深黑湖水就快贴着脸了。 “谁?”惊魂初定下,她脸色发白,厉喝出声。 有如鬼魅般的脚步声迅速消失了,快得像从来都没有过似的,她倒在草地上,艰难地扭过头去。 背后仍然是黑黑的草地,看不到半个人影。 木清竹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般发着呆,脸色苍白到透明。 是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太可怕了!这种感觉让她全身汗毛倒竖! “清竹。”淳厚温暖的男声朝着她飘来。 男人身着深绿色的军装在黑暗中都显得神武挺拔,英姿飒爽,肩上的肩章发出金光闪闪的黄光,像一道曙光照亮了这里的黑暗。 “席,雨轩。”木清竹惊醒过来,低低叫出了声来。 今天的晏会果然不寻常,连席雨轩这京城的人都来了,那刚才,这里,他看到了什么吗? “清竹,我远远看到有个人影倒在这里,像是你的背影,走近来,果然是你。”席雨轩脸上有惊诧,慌忙走近来扶起了她,满眼的关切。 直到席雨轩温热的双手扶起她,她的双脚仍是牢牢粘在草地上,木清竹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这双带钉的高跟鞋救了她。 幸亏今天换了双高跟鞋,如果还是原来那双,现在恐怕早已丧身湖底了。 ??t5矶?6?p2(?:kg?闛???6km6??4为了担心自己站不稳,特意换了双带钉的高跟鞋,没想到无意中救了她的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会一个人摔倒在这草地上呢,还是这么暗的地方?”席雨轩满脸的疑惑,有些紧张地问道。 木清竹站了起来,脸上的苍白之色并没有减退。 “雨轩,你全都看到了吗?刚刚有谁来过这里?”她急切地转头,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感觉没错,刚刚是一只冰凉的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的,而且这只手并不大,应该是只女人的手,若是男人的话,恐怕今天也是活不成了。 “什么?”席雨轩满脸疑惑地望着她,“清竹,怎么了?看到什么了?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席雨轩满脸关切地望着她,非常担忧。 “我没事。”木清竹摇了摇头,吁了口气,心里是丝丝的凉意,仍然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刚刚你就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离去吗?” “刚刚?”席雨轩愣了下,想了想,仍然满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我刚从那边走来,看到有个人影摔倒了,背影像你的,就走了过来,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没有人来过这里?怎么可能?她在心里尖叫,猛地摇着头。 那只冰凉的手的确放在了她的后背上狠狠推了她,欲置她于死地,又怎么可能会没人呢?不过这里又黑又暗,他在远处看不到也有可能。 好一会儿后,回过神来。 算了吧,已经过去了,问也问不到什么了,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头整理起身上的礼服来。 ??t5矶?6?p2(?:kg?闛???6km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