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 正文 第一章 夺舍 第一节 “安乐公,今晚晋王设宴,请您务必按时到达!” 正在后花园凉亭,与旧臣郤正对弈的安乐公,后主刘禅吓得一个哆嗦,手里捏住的棋子“马”失足落到了地上。郤正急忙摁住他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轻轻点了几下,示意他冷静。 “臣谢谢晋王厚爱,一定按时赴宴!”安乐公刘禅紧忙站起来,恭敬的答应着,让坐在对面的郤正无奈的摇头,无声的叹息:主子也太过懦弱了! 说起来,安乐公刘禅因为成都大乱,在郤正、张通等少数几个忠实部下保护之下,舍弃家小,东逃进入洛阳,被安置下来已经一个月时间。期间,无论是曹魏皇室,还是权臣司马氏,在表面上可是照顾有加,不仅给自己一座大大的府邸,而且赏赐了百多名下人。不时地还将自己请过去饮宴欢愉,生活可谓逍遥自在。但是,后主刘禅一直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害怕一个应对不妥,就被对方找借口把自己给咔嚓掉。可见,亡国之君是多么的不容易当啊,真有些后悔当时听从了投降派的主意,放弃了抵抗。 当晚,司马昭设宴款待宾客,席间特意安排演奏蜀乐,并以歌舞助兴。在此情景之下,蜀汉旧臣们想起亡国之痛,大都悲哀掩面,甚至有人泪流满面,不能自已。唯独后主刘禅依旧喜笑颜开,毫无悲伤之意。司马昭仔细观察一番,故意问道:“安乐公是否思念故国啊?”刘禅一愣,茫然回答:“此间乐,不思蜀也。” 旧臣郤正趁着陪同后主上厕所时偷偷叮嘱他说:“陛下,下次司马王爷如若再问你您是否思念故国,您就先仰头向远方,闭目思索一阵子,然后很认真地说:‘先人的墓葬远在蜀地,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啊!’这样以来,司马王爷就能让陛下回蜀了。”刘禅听后,牢记在心。酒至半酣,司马昭又问同样的问题,刘禅赶忙把郤正教他的学说了一遍。司马昭听后,即可回到:“咦,这话怎么像是郤正说的啊?”刘禅大感惊奇,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呀!”结果引得司马昭及左右大臣一通哈哈大笑。 司马昭本来很不放心,但见刘禅如此老实忠厚,逐渐对他有所放心,监视和控制也逐渐放松下来。 “安乐公,您慢点!”司马昭专门派过来,负责后主刘禅内廷事务的宦官朱俊说着,将对方扶下车来。 “没、没事,本公欧耶,可是自幼练武出身的,这点酒欧耶,算不得什么的!”安乐公真有些力气,尽管是醉意朦胧状态,仍然用力推开搀扶自己的宦官朱俊,结果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台阶上。 “铮铮,砰!”一声猝响,一枝利箭掠过安乐公刘禅后脑勺,扎在了身侧不远的地面上,箭尾在月光之下剧烈震颤着,甚为骇人,让后面的朱俊等卫士大惊之后,大喊大叫着,同时马上将安乐公维护了起来,夹着试图挣扎的他向门内快速撤离。 等跑到后院,院门大开,一个身着紧身衣服的少妇,手持一根足有两米多长木棍,紧着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夫人,欧耶,没事的,本公清醒着呢!”安乐公喘息着,推开夹住他的侍卫,臃肿的身体晃荡到原皇后,现在的张夫人面前,拉住对方胳臂,向卧房走去。 张夫人无奈地扶住他,转头对着依然惶恐的宦官朱俊等人说道:“你们回去歇着吧,我来照顾安乐公就好!” 回身关上房门,安乐公安耐住砰砰乱跳的心情,喘息一番说道:“吓死我了,有人竟然想暗杀老子!一定是那个老小子干的!” “到底怎么回事情,你没喝醉啊?”张夫人正给自己丈夫准备洗涮用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小心问道。 安乐公将整个晚宴的过程,以及刚才门外突然遭到暗箭射杀的惊险一幕和自己的夫人诉说一通,神色黯然之下,悲从心底而发,不禁低声呜咽起来。夫人急忙向前劝慰,直到将近午夜,才得以安歇。 众人安稳不到一个时辰,一阵凄厉的惨嚎惊乍了整个安乐公府邸。 “啊呀,痛死我了!” “是安乐公的叫声,快去看看!”内侍们惊魂稍定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急忙相约着,向安乐公居住的庭院里围拢了过来。 “相公,怎么了?” “大人,怎么回事情啊?” “来人,快去喊医生!” 宦官,负有特殊使命的朱俊正命令侍卫打开院门,凑到安乐公房前,听到里面的命令,马上带了两名仆役向门外跑去,一起跑到了名义董奉下榻的旅舍,将正在熟睡的董太医给敲了起来,急促的交代几句,拉起对方就往回跑。 董奉,候官县董墘村(今长乐县古槐乡青山村)人,自幼学习医术,同时笃信道教之术。年青时,曾任候官县小吏,因不满世俗龌龊,不久之后辞官归隐,在后山中,一面练功,一面行医。董奉医术相当高明,而且治病不取钱物,只要重病愈者在山中栽杏数颗。长此以往,后山之上有杏万株,郁郁葱葱,密布成林。春天杏子熟时,董奉便与买杏的人交换粮食,以作生活之用,多余着,就拿来赈济周围生活贫困百姓,很是得意民心,后世称颂医家“杏林春暖”、“国医杏手”之语,大概源于此意。 董奉偶尔出游,同时行医。据说有一年到了南方,在交州一带,巧遇交州刺史杜燮病危。董奉把脉之后,掏出几粒药丸放入病人口中,合水服下,过了很短时间,病人手足能动,肤色逐渐转活,半日后即能坐起,不日后能说话,不久病愈,被周围人称为神医神技,名声更是远播,一时之间上门求病者络绎不绝。没办法,有一颗大爱之心的董神医只好居留下来,日夕为病人医治,活人无数,深得当地百姓爱戴。 由于医术高明,人们把董奉同在他之前就已经成名的谯郡的华佗、南阳的张仲景并称为“建安三神医”。董奉住在杜燮府中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杜燮阴谋反叛朝廷,担心董奉泄漏其密谋,想办法加害于他,结果董奉利用气功装死,骗过杜燮后找机会逃走。传说晚年到豫章(今江西)庐山下隐居,继续行医。史书记载,公元二八零年,董奉逝世。也有民间传说,董奉因为功力高绝,八十多岁依旧是鹤发童颜,身体矫健,行走如飞,某年某月隐居仙升。 回头再说,当时董奉正游历来到洛阳,因为同情安乐公遭遇,尤其是对安乐公祖上敬重,一路尾随,暂时安居在安乐公府邸不远一个朋友家中,一方面行医,暗地里关注着安乐公的安危,一个多月之后,没发现朝廷故意加害,面上来说还能善待蜀汉降服的君臣众人,正打算几天后离开呢,听到安乐公病痛,怎们不着急,收拾好行囊,迅速赶了过去。 “看来是脑袋受了风寒,或者是因为大量饮酒引起的痛症,但是这脉象却没有什么征兆,真让人捉摸不透啊!”望闻问切过后,名医董奉也犯愁了:看架势对方病的不轻,不仅哀嚎不已,而且浑身颤栗,虚汗满身,现在已经几乎脱力了。但是,除了因为病人瞎折腾导致气血翻腾,脉搏慌乱不稳之外,五脏六腑,乃至于脑部范围根本没有明显的症状啊。 “端一碗温水来,服侍安公将这三粒药丸喂下!”董奉只好先为病人吃几粒镇痛、安神药物,然后慢慢观察和研判,试图尽快找出病根子。 果然,药丸服下不到半个时辰,病人慢慢安静下来,不仅停止了剧痛带来的哀嚎折腾,而且在谢过神医之后,慢慢进入了昏迷状态,其实是慢慢睡了过去,众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被张夫人支了出去。 等众人离开,张夫人将董神医请到客室,奉上部分点心之后,恭敬施礼,徐徐开口,低声问道:“先生可否据实相告奴家相公的病情?” 董神医稍作呻吟,慢慢说道:“这次可是很棘手,老夫从来没遇到过的疑难症状呢!” “不会有危险吧?”张夫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董神医摇摇头,很是没有把握的说道:“夫人不要担心,老夫会尽力治好安乐公病症的!” 正文 第一章 夺舍 第二节 第二节 听到张夫人垂问,董神医稍作呻吟,慢慢说道:“这次可是很棘手,老夫从来没遇到过的疑难症状呢!” “很严重吗?是不是被人下了手脚?”张夫人紧张地追问道。 “这倒不像,因为安乐公的病痛似乎是来自脑袋,并非五脏六腑,所以不似中毒症候,倒像是受了重创,或者是被邪风侵入脑袋的样子!”董神医很是没有把握的说道。 终于让大家,尤其是内室的张夫人、王夫人等人安顿下来。但是,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多些,第二轮惨叫再度发生了,好在,因为张夫人担心安乐公再次出问题,打发人安排董神医住在了后院的客房里,得以及时地进行一番诊治,重新服下两粒药丸之后,症状得到缓解。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近黎明时分,内室的人,包括董神医都没了睡意,坐在安乐公卧室的外间客厅当中,密切关注着安乐公的病情,便于及时实行救护。让大家感到心安的,直到上午.点钟的样子,疲惫的安乐公竟然自行下床。尽管脸色有些苍白,气色并不是太好,但是总算清醒地走了出来。 “多谢董神医,多谢夫人,我已经好多了!” “大人,您真的没事了?”一直坚守在门外,负有重要使命的朱俊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歇息一会吧!”安乐公挥手将朱俊等下人打发走,坐到主座上,招呼着董神医用了一些早餐之后,亲自安排董神医到客房休息,然后把张王二位夫人叫道了内室。 “大人说的是真的?”听完安乐公神秘的讲述,两位夫人可是惊惧不已,王夫人可比不得张夫人自幼练武,胆气豪壮,就如同一般大家闺秀,听完古怪地故事,自然忍不住问道。 “是真的,尽管那妖怪和我说话交流的时候,我的脑袋就想爆了一般,疼痛难忍,但是那些情景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幻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安乐公有些消沉地说道。 张夫人沉思一番,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是否请来功力高深的法师,为夫君驱邪捉妖?” “是的是的,最好如此,要不然,那妖怪会伤坏了大人身体的!”王夫人急忙附和。 三个人正密议着,门外突然传来报告声:晋王司马昭前来探视安乐公的病情。刘禅急忙嘱咐两位内人不得跟任何人说起自己脑子里的古怪事物,自己马上整好衣冠,向前院赶去,强自打起精神,去应付自己最为忌惮的权臣司马昭。 “哈哈,安乐公遭遇刺杀,可是怀疑本王没有啊?” 刚见面,晋王马上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惶恐不已,恭敬有加的安乐公说道:“恐怕不只是你,其他人也会怀疑本王的。唉,人心难测呢,人心难测!” 看着摇头晃脑,貌似无奈的晋王司马昭,安乐公急忙说道:“晋王多虑了,在下可不敢妄自胡乱猜疑。再说了,别人不清楚,下官可是明白王爷的一片爱护之情!” “那就好,好人难为啊!既然安乐公没事,本王就放心了,看来以后要加强治安管理才行,堂堂国都,天子脚下,竟然有贼子逞凶,实在令人生气啊!” 打发走晋王,安乐公擦擦额头的虚汗,转身回了府内。 说来也怪,整个白天,后主刘禅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一直到吃过晚饭,将众人打发走,只剩下最为信任的张、王二位如意夫人。三人进入卧室,一番闲言碎语之后,心有余悸的上床休息。 因为是昨晚上妖怪开始折腾自己,所以后主刘禅最为担心,辗转反侧,心事重重,直到将近午夜才迷迷糊糊起来。正似睡非睡状态,一个低沉中带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别叫,本人已经对你这具臭皮囊多少了解了一些。尤其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探查,对你这个人的遭遇更是了然于胸,说起来,老子倒霉啊,好死不活的,怎么就降生在了你这个窝囊废的躯壳里,呜呼哀哉,老天爷不公啊!” “哎吆,头痛!”后主刘禅一下子惊醒过来,紧张不已的坐起身来,正要招呼人,那妖怪又开始絮叨起来。 “我说阿斗先生,你冷静点好不,真不像个男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钻到我的身体里来了?”后主哆嗦着问道。 没等鬼怪说话呢,睡在一侧的张夫人惊醒过来,借着窗外月光,迷迷糊糊地看到坐在床上晃荡的安乐公,急忙爬起来问道:“怎么了夫君,那妖怪又发作了?” “没事,你睡吧,我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安乐公下意识说道。 严厉制止了试图跟随自己的张夫人、王夫人等人,安乐公慢慢来到了后花园。一阵凉风袭体,让本来就紧张不已的后主缩着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低声呵斥道:“好了,快说说你的来历,要是没有好的解释,本公明天一定请来.师,将你炼化干净!” “哇呀,好害怕呀!”妖怪带着拖腔说道。但是,没等安乐公继续发威,妖怪接着说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用说什么.师,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会害怕的。” “你这蠢货是想不明白的,本人可是来自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比起你们的能力,或者说智慧,道行等等不知多了多少倍。唉,时运不济,不小心遭人暗算,魂魄出窍,竟然一瞬间飘飞了将近两千年,还很不巧降落在一个倒霉蛋的身上,呜呼哀哉!” “你胡说什么!别以为本公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就是好欺负的主,如果你不赶紧离开,等明日我一定请法师来捉鬼降魔,将你这妖怪给收拾掉!”安乐公恨恨的说道。 “同为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啊!”那妖怪幽幽叹息道:“说起来你是寄人篱下,过着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老子呢不比你幸运多少,一下子从美好的现代生活中,被抛却到这满目疮痍的旧社会,你说我们是不是同命鸳鸯啊?不对,老子可是堂堂男子汉,可不喜欢你这膘肥臃肿的窝囊废!” “混小子,谁是窝囊废!有本事你出来和老子单挑!”安乐公似乎被挑动了血性,气哼哼的咋呼道。 可是,这一生气不要紧,气血不稳之下,一阵钻心疼痛传来,差点再次嚎叫起来。 “别,别激动,我知道了,你老小子一激动,这大脑的血管就马上膨胀起来,老子的活动空间就受到挤压,必然不好受,胡乱冲撞之下,骚扰了你的脑神经,致使你疼痛难忍,鬼哭狼嚎的。我说的你明白吗?” “明白个屁,妖魔鬼怪,胡言乱语的!”嘴上不服,安乐公心中却是相信,急忙收敛心神,稳定情绪。 “好了,你这冷静下来,老子也舒服多了。”鬼怪继续说道:“我问你,白天过来的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可是司马昭?” “是又怎么了?”安乐公由此而不耐烦的说。 “老子看那家伙的气色不怎么样,估计没有几天好活了!”妖怪似乎很凝重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老子尽管不是很情愿,但是造化弄人啊。既然附着到这具臭,欧耶,这具身体里,也算是缘分吧,起码得对这具身体负责任对吧!” “哼,你最好早点离开,否则。。。。。。” “算了,别来那一套吓唬老子,你的.师之类能奈何得了老子?还是省省吧。别说话,三点钟方向有人藏在树后面!”妖怪突然来了一套莫名其妙的口令,让安乐公既感到好奇,又但颤心惊起来。 正文 第一章 夺舍 第三节 “别说话,前方三点钟方向树后面有人!”两人正交流着,妖怪突然紧张的说道。 “什么三点钟,你能说点人话吗?”安乐公不明所以,有些气恼地说。 妖怪一愣,突然醒悟过来,这老小子不懂得现代术语呢,急忙解释说:“别东张西望的,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便溜达溜达,唱点小曲什么的。” “呸,你才唱小曲呢!老子可没有那么贱!”安乐公不屑的说道。 “有办法了,那小子一定是在监视你,该好好收拾他一番,你就来一嗓子,大喊捉贼。” “有贼啊!快来人呢!”安乐公竟然下意识的高声嘶喊道。 这一嗓子可够味道,尤其是在深更半夜里,人们正熟睡之中,一下子被凄厉的叫喊给惊得跳了起来,抓起能用的“武器”就跑了出来。尤其是后院当中的仆役们,更是近水楼台,举着棍棒、铁锹之类冲到了安乐公面前,又在安乐公指点下,围上了黑夜中正在向后门方向逃窜的贼人。 “啊!”不小心之下,贼人绊倒在地,两个勇敢地仆役冲上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乱棍,只把贼子打的捂住脑袋嗷嗷惨叫,嘴里不断嘀咕着:“误会,别打,我是朱俊!” 等几个壮汉发泄够了,安乐公这才小心翼翼走向前,在仆役举着的火把光影里,终于看清了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贼人真面目。 “哎呀,这不是朱俊内侍官吗!这事弄得。快,把他抬到卧房里去,上点药!”安乐公吩咐道。 “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半夜三更的还阴魂不散,跟在你的身边,一定是监视你的!”妖怪说。 “唉,晋王他们依旧不放心本公啊,看来今后更要小心一些才是!”安乐公无奈的摇头说道。 “切,没用的家伙,难道没听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名言吗!小心有个屁用,还不是照样被人家欺负。本人以为,你需要想法子摆脱控制,和那些个贼人斗他一斗,也不枉当年刘皇叔他们的期望!再说了,难道你就甘心做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在青史留下骂名之类的?” “唉,凭什么?要人没人,要兵没兵的!”安乐公叹息着说道。 “夫君,你在念叨什么呢,快些回房里歇息去吧!”张夫人他们听到后花园的动静,自然是着急的找寻过来,听到下人的叙说之后,一阵无奈叹息,催着安乐公回到卧房之内休息。 直到日上三竿,安乐公才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过来,不免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吵嚷什么,这大清早的!” “懒人,太阳晒到屁股了,还早呢?”妖怪说道:“应该是董神医陪着几个公子过来了,你该去看看!” 果然,稍作洗涮来到门外,院子里站着对自己很是关心的董奉神医,以及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被魏家皇室单独安置在别处的刘瑶、刘虔等皇子,急忙将他们迎到屋内叙话。 “大人气色好多了,看来应该是没事了!”把过脉之后,董奉神医很是满意,对着安乐公一番大量询问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其实安乐公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是担心寄居在自己脑穴里的妖怪会随时发作,一方面又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和依赖,多少有些不舍得将对方给收拾掉。尤其是昨晚上的经过,如果不是对方提醒,凭自己的能力是万万不能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的。 “还是暂时让对方在那里吧,说不定有些用处呢!”安乐公想到。 “哼,算你识相,要不是本人的反应超常,你前天晚上早就被对方的毒箭给射穿脑袋了!”妖怪似乎是掌握了安乐公的思维,一句话把对方吓得目瞪口呆。 “父亲大人,哪里不舒服吗?”看到安乐公突然惊恐不已的样子,儿子刘瑶急忙问道。 “没,没事,我只是想到那天晚上被刺客射了一箭,感到后怕而已!”安乐公急忙掩饰着说道。 “要不这样,草民有一套拳法,是从先师那里学来,经过修改之后,更加便于常人修炼,现在传给大人,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练习,大人的身体会更加康健的!”董奉神医说道。 等董奉将整套拳法打下来,不止是安乐公父子,即便是眼高过顶的妖怪也赞赏不已:“不错,只是进攻性差了一些,你先学了,等熟悉一阵子,本人在给你指点修改一下!”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鬼怪的强调,安乐公也没怎么在意,很是认真的学习起来,直到午后,父子几人依旧乐此不疲,让一边辅导的董神医很是满意。 “虽然年龄大些,但是安乐公的武功底子不错,几个有些难度的动作都做得很到位,很好。注意调息,收放拳脚的时候,一定要配合自己的呼吸,并将气息灌注到拳脚之上,增加拳脚力度!” “慢慢来,不要着急,习惯了就好!” “二公子出拳太过刚猛,要平心凝气,不要怀有恨意。七公子虽然年幼,但是心境就好得多,一套功法耍下来就显得很是流畅,很是切合自然之道!” “切,这还算威猛,花拳绣腿而已!”妖怪不屑的说道。 直到张夫人打发侍女过来喊他们吃午饭,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前院,期间免不了与董奉神医交流着,很是虚心的样子。吃饭间,消失了两天的郤正、张通等人连抉而至,主动和安乐公说起了最近两天,被晋王等召见的事情。 “恭贺诸位了,不仅被封了列侯,而且还授了实缺,可见朝廷还是非常公允,非常爱才的,相信你们几位,凭着自己的才智,在地方上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多谢安乐公大人提点和激励,还请您多多保重!”郤正说道。 “主公保重!”张通也是恋恋不舍地说道。 “邓良回到了属地,为了便于照顾年迈的母亲。起初的时候,被任命到兖州,但是他拒不接受,坚持要回到老家,侍奉年迈的老母,朝廷念起忠孝,改了任命!”张绍说道。但是,大家都明白,因为张绍出身特殊(飞将军的小儿子),所以没有外放,只是给了一个京城卫戍部队的一般官职,什么司马来着。 “湘女不知亡国恨吖!看来这蜀男也忘记了自己的家仇国恨,甘心做人家的傀儡啊!”等众人走后,鬼怪突然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你懂什么,这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乐公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不能自保,和谈家仇国恨!” “借口,纯粹是软弱的借口。还是那句话:你们把祖先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妖怪继续挖苦着,直到对方生气不已,不再搭理为止。 过了几分钟,等安乐公假惺惺地来到偏院,看望了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的宦官朱俊之后,妖怪突然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是景元五年!”安乐公顺口说道:“也是炎兴二年!” 第一句说的倒是顺畅,但是后面的炎兴元年,安乐公的语气就忽然地沉了下来,妖怪心中有数,也没有揭破,而是继续问道:“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年号,老子倒是不怎么熟悉,我问的是,现在是公元的两百多少年?” “这,本公倒是不晓得了!”安乐公疑惑地回答说:“你都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话也奇离古怪的,让人难以弄的明白!” “我算算啊,你是去年投降做的俘虏,历史上蜀亡的年代应该是二百六十三年,那么今年应该是二百六十四年了。”妖怪似乎在思考着说:“那么明年就是,不好,明年那个老家伙就翘了,他的儿子将会废黜曹家皇帝,自己称帝了!” 正文 第一章 夺舍 第四节 第四节 “没错,就是在二六五年,司马炎当了皇帝,建立了晋王朝,历史上称作西晋的!”妖怪似乎很兴奋的样子说道。 “莫名其妙,胡言乱语的!”安乐公摇头的说道。但是刚说完,一下子惊住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司马炎当了皇帝,取代了现今的曹家天下?” 妖怪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深思着什么,安乐公颓然坐到凉亭之内的石椅上,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了?” 接着又说道:“不对啊,晋王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死翘翘?呸,都是什么乱词!” “司马昭之心的下半句是什么?”妖怪突然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安乐公不解的问道:“难道说他有谋叛之心?” “不是他,是他的儿子。想来皇上已经被架空了,现在的朝政应该是司马家把持着吧?” 安乐公四外打量一番,确定近处无人,这才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了解这些东西?”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我是来自于未来千年之后的现代人,对于当今历史上的所有大事情可是了如指掌的,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过往以及今后几年,你的下场!” “无稽之谈!”安乐公说道。但是这心里却也忐忑起来,过不了几分钟又问道:“你知道明天,或者说最近几天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啊?” “今天是几号?”妖怪问道。在听完安乐公回答之后,妖怪思考一阵子,说道:“具体日期我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在印象当中,七八月份应该是有皇室对于灭蜀功臣的嘉奖;对于钟会等叛乱将领的处置;又有对司马昭的封王拜相。对了,不仅如此,还应该提拔了他的儿子司马炎作为副相,并提拔为抚远大将军。” “还有,交趾发生了什么大事来着?”妖怪似乎向不准确,在安乐公惊讶地情形之下突然说道:“对了,是吕兴,一个叫吕行的,因为不满官员暴虐,率众造反,占有州郡并宣布向魏国皇帝投诚!” “来人!”震惊过后,安乐公急忙大喊一声,附近几个宦官和仆役急忙奔了过来,等待他的安排。 “去,请张绍侍郎过来!” 经过张绍的叙说,安国公了解了近段时期宫内外一些大事,基本印证了妖怪所说的先前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因此对妖怪有了一些新认识。说起来直到三国时期,古人的迷信观点还是很强烈的,因此才不断出现大神棍之类人物。 根据董奉的教授,加上妖怪的督促,安国公近段时间的习武练功越加勤奋。再加上原来的几个亲信已经相继外出任职,或者被有意识调离了自己身边,除了自己的两位如夫人;两位年纪尚小的公子之外,剩下的亲近之人只有张绍在京城任职,时不时的过来问候一声。董奉神医倒是一直住在相邻客舍之中,一面行医,一面关注着安乐公府邸,但是,此人并非旧识,自然算不得心腹。 当然了,现在形势之下,能够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当属寄居在自己脑袋里的妖怪可以无话不谈。无论是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可以很自然的进行一番沟通,好像是自己长了第二颗不受控制的脑壳一般,无奈之下,加上一段时间的适应,安乐公也就顺其自然了。 “错了,你这懒鬼害怕闪了腰是怎么滴,右腿根本没有踢到位,力量显得很是不足,没的杀伤力!”感应着安乐公的晨练,妖怪一面指点,同时不断地责怪着。 “不行了,这年纪不饶人啊?”安乐公有些疲倦的说道。 “哼,五十多岁而已,在我们那个社会,这还是算年轻干部呢。”妖怪教训说:“你们这些人可是娇惯坏了,这点苦都吃不消。想当初老子可是十三岁就打出了少林;十五岁闯荡江湖,收拾了不少的纨绔子弟;十七岁就被特招入伍。然后,唉不说也罢!”妖怪突然停住嘴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情。 “说说你是怎么犯的案,以至于被处死刑的!”安乐公坐到石椅上喘息着说道。 “别打岔,坐没坐相的!坐要端,立要直。看你这家是像什么,歪瓜裂枣似得!”妖怪恼怒地教训说:“平心静气,深呼吸,练丹田之气。尽管老董招数不怎么样,这气功还是有些门道,已经接近老子当年修习的龟息.了!” 最近一段时间,安乐公已经很快就能入定。这得益于两方面:其一自然是自身性格本来就绵软,很少动气,自打被软禁之后,更是身无旁骛;其二是前几天妖怪突然实验性探知了对方脑海里的布局,尤其是基本掌控了对方的昏睡疼痛神经,每当对方修习内功,妖怪就分出部分魂魄,蛰伏到对方昏睡等穴道,将他的纷乱思绪给控制起来,让安乐公很快进入到入定状态。 不仅如此,妖怪开始了对这具身体的全面探查,尽管不是很满意,但是暂时情况之下,只有听天由命,寄生在这里。因此上,尤其关注对方的体魄,害怕不小心挂掉,自己可就冤枉大了。 三十六周天真气运转之后,妖怪及时收回了对安乐公神经等的控制,将对方唤醒过来。安乐公舒展一下手脚,只觉得外功练习带来的疲倦不翼而飞,而且让他很是惊喜的是,浑身通泰,气息鼓荡,大有展翅欲飞的美好心境,不禁仰天一声低啸。 “哇哈哈,真没想到,这不过月余时间,功力增长竟然如此之大,难以置信啊!”安乐公兴奋地说。 “打住,要谦虚懂不!骄傲可是容易退步的!”妖怪实施打击说。 “明白,想当初在北山,对了,是在射山习武,师父他老人家没少教训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安乐公很是自省地说道:“只可惜当时自己年幼无知,加上性格顽劣,没有好好用功,至于年老一事无成!” “得,别说好听的。不是顽劣,是因为你笨;再加上你那师父教授无方,致使误人子弟而已!”妖怪不屑地说道。 “住嘴,老子说话以后不许顶嘴!有人过来了!”妖怪突然变了口气。 果然,很快有家令(负责府邸内务的职官)过来报告:晋王派了郎中令过来,通知安乐公,马上披挂整齐,带上几个身手好的仆从,前往王府会齐,准备到郊外的皇苑射猎。安乐公不敢怠慢,急忙回到内室,在张王二位夫人服侍之下更换紧身衣物。 “大人,你可是很久没有骑马射猎,可要千万小心,不要逞强斗胜,伤着了自己!”张夫人谆谆告诫说。 “就是,就是,姐姐说的对,夫君一定不可逞强!”王夫人急忙接上。 “闭嘴,什么话吗,妇道人家只见!本公可不是绣花枕头。”安乐公情不自禁的说道。 “是奴婢多嘴,请大人息怒!”王夫人吓得后退两步,唯唯诺诺地说道。 张夫人不干了,据估计,自打嫁给这位爷,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有点男子风范,顿时怒气冲冲说道:“嚎什么?有本事到外面发疯去,在家里对自己女人耍什么威风?” 安乐公一下子愣住了,自己可从来没有如此气势过,今儿这事怎么了?正想道歉,妖怪开口了:“走,跟几个女人啰嗦什么?也够窝囊的!” 因为长久没有骑马上阵,安乐公一路上被晋王等众高官好一顿奚落,尽管带着怨气,但是在妖怪三番五次提醒之下,只好忍住近来突然生出的豪气,表面上憨厚的嬉笑着,就当是逗着一群畜生取乐而已,当然这是妖怪的说辞。 “安乐公,咱们今天就来一场比拼。规则是这样的:等会大家分头进入林地,以一个时辰为限,哪位大人收获的猎物分量重,就算是胜出者,可以尽情享受对方给自己准备的美味佳肴。反之,就只能为别人操劳午餐了!”晋王笑嘻嘻地对安乐公等人说道。 安乐公可没有反驳的勇气,何况收到了妖怪的提点,急忙恭顺地答应下来。在侍卫们的指点之下,下得马来,随在晋王等人之后,选了一张中等大小的弓箭,一盒剪枝。又在侍卫善意提醒之下,选了一把弯刀,这才站到晋王一侧,静静等待着。 只见晋王在射猎场地的外围守备所仓库之中挑了一张巨大的弯弓,试了试臂力,感到还算满意,在周围大臣,主要是武将的叫好声中,很是自得的点点头说道:“好了,大家可以分头活动了!” “喂,安乐公,你怎么老是跟在晋王屁股后面?想捡漏呢还是怎么了?”晋王府中尉(掌管王府亲卫队的军官)警惕地对后面尾随的安乐公呵斥道。 正文 第二章 妖法 第一节 “嘿嘿,抱歉了将军,本公实在是不敢单独行事,故此,这个,那个!”安乐公羞涩地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就让就让安乐公随在本王后面,为本王捡拾猎物吧!”晋王哈哈大乐,然后很是大度地说道。 安乐公急忙致谢,然后将手里的弓箭递给跟随的侍卫,表示自己并没有威胁到晋王等人的打算。之后,尾随着晋王大部队,向密林深处渐行渐远。 “嗖”,一只白兔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晋王当先追了过去,转过几棵大树,张弓搭箭,嗖一声,正中白兔屁股,白兔翻了一个跟头,抽搐几下之后,在众卫士的叫好声中停止了挣扎。 “安乐公,赏给你了!”晋王府中尉接过侍卫递来的白兔,随手交给了跟在身后的安乐公,引来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因为自己的中尉,也就是卫士长朱俊没有跟来,所以作为家丁和卫兵首领的家令刘新怒目瞪着对方的中尉,手扶腰刀,大有拔刀相向的架势,让对方卫士长不禁打了一个突,急忙回身向前回避。 安乐公也不着恼,接过兔子,放进了腰间悬着的布兜,继续气喘吁吁地跟了上去。正走着,突然前面起了一阵微风,妖怪提醒说:“注意了,前面不远处有危险!” 此时,晋王正在兴头上,不顾自身年老体衰,借着一箭命中白兔的威风,迈着还算轻快的步伐,穿过几个林地沙丘,来到了前面更为茂密的森林里。正要越过一堆枯草,瞄准不远处正在警惕竖起脑袋的一只山羊,突然一阵冷风从前面不远处吹拂而至,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山羊“喵”一声,转身朝自己面前跑来,差点撞到身上。晋王急忙闪身,举刀,咔嚓一声脆响,山羊已经发现不对,转身向一侧山丘下面奔去,而此时的晋王已经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十几米之外,发出脆响的地方。 “啊,老虎,好大的一只猛虎啊!”身后侍卫惊叫起来,多数仆役四散后逃,只有中卫等少数侍卫职责所在,战战兢兢地凑到了晋王身边,试图掩护晋王后退。 “从一侧绕过去,瞅机会动手!”安乐公正要借机开溜,妖怪强硬的说道:“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逃跑的。因为晋王不能死,否则你也难逃活命!” “呜呜!”一阵由低到高的咆哮,硕大的老虎似乎是恼火晋王等人侵犯了它的领地,正怒瞪双眼,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假若晋王等人临危不乱,慢慢后退下来,老虎看在对方人多势众的份上,可能会饶对方一马。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心血来潮的晋王竟然强自压下恐慌,举起手中弓箭,没怎么瞄准,狠狠地朝老虎射了过去。 “砰”一声脆响,剪枝携着啸声一下子扎在了对面不足二十米之外的一棵树干上,而老虎似乎早有准备,已经飞跃而起,当剪枝擦过自己肚皮的时候,前爪已经临近了晋王不足三几米距离,只把众侍卫吓昏了脑袋,急忙举起兵器扑了上去。 让众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正极速奔袭过来的老虎竟然一个悬停,迅速下落,堪堪躲过了十几杆长短不一的兵器,附身前行,直扑首要目标晋王。紧急时刻,脑袋一片空白的晋王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撞到了自己腰际,正闭上眼睛等死呢,只听到一个雄健的声音传来:“畜生,不得伤了我家王爷!” 屁股,腰间生疼的晋王倚在一棵树上,睁眼看去:在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安乐公手持弯刀,毫不畏惧地正对着扑到了面前的吊睛老虎。说来奇怪,那老虎面对自己等人的确虎视眈眈。但是,面对着体态多少有些臃肿,并不比自己威风的安乐公,却是没了脾气,匍匐着作势欲扑的身形,和对方对峙了不到数息时间,竟然迅速后退两步,转身向一侧林地里窜去。 “我的娘,吓死我了!”没等众人惊魂稍定前来称颂,安乐公竟然惊叹一声,软瘫在了地上,让大家不禁莞尔。 因为晋王受了惊吓,加上被突然来自安乐公的急救,重重跌了一脚,身体总也觉得不舒服,只好提前结束了狩猎活动,大家开始返程。 “啊!我的脚,疼死我了。”正行走间,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是晋王府一名侍卫正在前面开路,被莫名其妙的一支木箭射中了右脚脚面,直接钉在了地上,可见木箭劲力之足。 “大家小心些,有暗器!”王府中尉急忙提醒大家,同时还算尽责的护在了晋王前头,警惕的四处打量着。 将木箭拔出来,两名侍卫给伤者作了简单包扎,在对方的哀叫当中,将他背了起来,继续赶路。但是大家多了小心,这走起路来自然就慢了不少,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密林。而此时其他各路人马都已经按时返回了林苑入口处的始发地,正翘首以盼晋王等人的回归。 “谢天谢地,终于出来了!”安乐公落在后面,拍着胸脯低声庆幸着,这回晋王侍卫们可无心和他打趣,正护着晋王,骑上马匹,闷头向山下走去。 尽管跟随而来的文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但是看到晋王等人的回归很是狼狈,加上晋王等人一直阴沉着脸,大家都是阿谀奉迎之流,察言观色之下也不敢多问,只好悄声尾随在后面,向山下走去。这次活动可谓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正期待晋王给予传唤,希望得到一些嘉奖得安乐公,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如果不是妖怪的提醒和劝说,恐怕这段时间都会荒废了学业。 妖怪说了:“你小子真是犯贱,那个老东西的奖赏可不是好东西。再说了,据老子估计那阴险狡诈的老东西最起码需要将养十天半月才能缓过神来,哪有三几天就正常视事!” “集中精力练功,别猪八戒做梦了!”妖怪不断地催逼,让安乐公很快进入了角色。 “喂,猪八戒是谁?他做了一个什么梦?”练功休息时段,安乐公好奇宝宝一般的问道。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安乐公已经从心底里佩服了这个妖怪的能力。从先前的大事件判断,真可谓有些知古通今,预判未来的能力。尤其是在林苑狩猎时的预判能力,以及对危险的处置方法,真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不佩服都不行,只是可惜了对方不受自己控制。 “嗯,这虚心态度要的,所谓不耻下问嘛!”妖怪夸奖一声,接着给他解释了猪八戒此人尽管长得猪头猪脑,不成人样,但是脑袋够花花,见了美女就垂涎三尺,一副猪哥像,经常因此耽误了正常工作,还惹了很多麻烦,让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受了很多连累等等。 “王八蛋,这妖怪是说自己像猪八戒了,真是岂有此理!”安乐公不满的腹诽着。 “好了,不要像个小肚鸡肠的怨女似得,我可告诉你老小子,咱们的计划该马上进行,时间可够紧的。以老子估计,司马昭那老东西没有几个月好活了。等他翘掉,司马炎那小子就该翻脸了,所以这几个月可够关键,一旦老子计划成功,你老小子可就首先得利。” “真的能行?”安乐公对妖怪的计划很感兴趣,但是心里一直没底。 “扶不起来的阿斗!”妖怪嘀咕一句,没等安乐公发作,急忙说道:“老子什么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小子还不晓得?上知千年,下通千载的大神棍,不,是大神仙懂不。好了,董神医来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 正文 第二章 妖法 第二节 朱俊最近很郁闷。原因来自多方面,首先是自己已经很不受原主人司马氏待见,因为没有及时提供有用的情报给主人,加上最近司马氏家主伤病缠身,顾不得关注一些无聊的事情,而且有一次竟然要求自己要尊重安乐公及其家人,要做好奴才的本分。 至于自己表面上服务的主子,安乐公一家,自然打心底里厌恶自己,都怪自己的身份有问题,本身可是肩负着监视安乐公一家重任的,怎么能受到人家好脸色。最为可恶的,自从上次被作为窃贼,遭到了一顿爆揍之后,整个安乐公府邸,上自侍卫,下到仆役可是对自己另眼看待了,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让他实在受不了。是有请求调离的打算,但是想到司马氏阴险毒辣的手段,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强忍着。 这段时间自己的苦日子更加难熬,因为从前段时间狩猎回来,家令刘新等人竟然公开向自己挑战。开始两天,刘新那小子的功力和自己也就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但是最近几天,朱俊终于倒霉了:对方功力竟然与日俱增,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经打的自己满地找牙,让一众侍卫和仆役看尽了笑话。 “呜呜呜,老子倒霉啊,净受欺负!”每到晚上,朱俊几乎是捂在被窝里,蒙头大哭,上吊自杀的心都有了。 但是想起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十几岁的妹妹正眼巴巴等待自己的照料,自杀的思想只好打消。 阉人的心理很古怪,自然比一般人要隐忍得多,狠辣得多。经过深思熟虑,自我安慰之后,中尉朱俊似乎脱胎换骨一般,任凭他人羞辱,总也不着恼。尤其是面对刘新等人的挑衅,更是咬牙坚持,还别说,真的让对方感到了一些不忍心,下手自然也轻了不少。 反之,经过一段时间的摔打,说白了主要是挨揍,受羞辱,朱俊中尉的武技竟然有了不小长进。尤其是自己感觉下来,这身体抗击打能力可是提高了不少。开始两天还以为是刘新等人手下留情,但是随着时日日渐加深,对方施加给自己的拳脚,在自己感觉上似乎是挠痒痒一般,不免觉得奇怪起来。 这日清早起来,朱俊被带到了安乐公的会客室,进门之后见只有安乐公正在挥毫泼墨,忙的不亦乐乎,急忙凑前几步,低声唤道:“主子爷,您叫我?” “奥,是朱俊啊!”安乐公停止动作,转回身来擦把手说道:“是这样的,这不重阳节到了,本公思考着,给那些家在就近的臣子们几天方便,回去看看家中长辈,也算是进了后辈的孝道礼节!你去和刘新两人打问一下,给每人发放二两银子,如果家中有困难的,可以多给些照顾。” “对了,我听说你家中老母亲身体不是很好,我这里有神医特制的药丸,给你几粒。另外,你到帐房那里领取十两银子,为母亲好好看看病!” “多谢主子关照,奴才这就去办理!”朱俊从心里感激安乐公,没成想以自己的尴尬作为,竟然得到对方照顾,心里能不感激吗。 重阳节当日,按照习俗,大家应该相约登山,寓意步步登高。但是安乐公等人有些例外,除了早早的打法侍卫护送两人夫人去了后山庙中上香,自己联络了董神医、家令刘新侍郎张绍,以及自己的两个儿子,将前不久从外面购买来的大量木材架到后院的临时炉灶上,开始了木炭制作,这一顿忙活就是三天。 “大人,也太劳累了吧,本该是下人干的活路,你却亲自操劳,也太不顾惜自己身体了!”王夫人一面为洗涮完毕的安乐公揉捏着,嘴里念叨说。 “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干点活路对身体可是大有好处,没见到最近老子,偶也的身体比以前壮了很多吗?” “这倒也是,就老爷的床上功夫,真的比前几年强大了很多呢,嘻嘻!”张夫人从后面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饭过来,插嘴说道。 “对了,你们烧制那么多木头干嘛?” “唉,说起来主要还是为了过冬需要。听董神医他们说,这边的冬天可比我们老家冷多了,冬天需要生起大大的炉灶取暖才行。” “这我倒是听说过,那完全可以直接购买石炭的吗,干嘛这么费劲?”王夫人接口说道。 “主要还是为了省钱。听说石炭可是很贵重的,我们这么多房间,一个冬天下来,至少需要数千斤,估计得花数百辆银子呢!勤俭持家,明白吗!” 正说着,妖怪提醒道:“外面刘新找你呢!” 来到最西北面,特意辟出来作为盛放大宗物资的院子里,董神医正将一个陶罐子埋到地下。之后又小心谨慎的将一个引火绳慢慢顺到了房间之中。 “好了,还是大人您亲自点火吧!”董神医操作完毕,站起身来,打扫一下身上的尘土,将早就准备好的火石递到了安乐公手里。安乐公也不客气,吃啦吃啦几下子,终于费力地点燃了特制的引火绳,只见一簇火苗迅速燃烧着向院子中间窜去,直到烧尽,进入到地下埋着的陶罐之中。 “怎么回事?”安乐公等人没听到如期的爆炸声响,忘记了妖怪事先的提醒,正要走出门外,到埋藏陶罐子的地方看个究竟,一阵鼓荡,是埋藏陶罐的地方尘土飞扬,伴随着一声嘭冷的闷响,哗啦啦尘土将走到门外的安乐公等几个淋了满头满脸,自然是吓得他们急忙爬到地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蠢货,怎么就不听老子劝告呢!多亏药力不大,如果再加些剂量,你们几个就不用再浪费粮食了!”妖怪大笑着说道。 “哼,没人味的东西,净会说风凉话!”安乐公没好气的嘟噜着,但是很快就兴奋起来:这妖怪真不简单,就凭着木炭等几样不起眼的东西,混合起来之后,竟然有如此响动,怪不得董神医听了自己的建议很是兴奋,赞叹不已呢,原来真有些神通。 “成了,真的不错!”董神医等人惊惧过后也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几步来到足有一米多宽窄,半米多深的黑魆魆土坑洞前面欢呼雀跃着。 “喂,你们几个鬼头鬼脑的探视什么?响动,那是家令他们几个正在试制爆竹呢,都忙去吧,没事的!”门外传来了守卫的话语,一下子提醒了妖怪:好主意,自己也够笨的,怎么就没想到制作爆竹烟花的妙招借口啊,急忙提点安乐公一声,让他传话出去。 “安乐公,本王早就想等身体好转之后,当面去府上向你致谢的,今日你却再次前来探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是不是家中有些拮据啊?” 已经能够下地活动的晋王,拄着拐杖,带着前来探视自己的安乐公向王府后面的大花园走去。前面是一座木桥,安乐公急忙向前搀扶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身体却比自己差了老鼻子的晋王,恭顺的说道:“王爷客气了,为您效劳是下官的本分!” “嗯,本王多次说过,安乐公是实诚人,一定要善待你的家人。说吧,是不是缺少了银两用度?”晋王站住脚,看着河道里正在嬉戏的几只野鸳鸯,饶有兴致的问道。 “也不全是,下官想自己想些法子,多挣些银两,免得总靠王爷您的接济!”安乐公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就是你建起了作坊的缘由?”晋王若有所思地说道:“也罢,国家连年征战,而且到现在还在和南面的伪吴政权,西面、北面的胡人土著对抗着,财力不足啊!” “本王作主了,就允许安乐公府邸自行建设几个作坊,挣点钱财贴补家用。至于税负等等就都免了吧!” 安乐公心底里高兴,急忙致谢,然后又不大好意思的说道:“只是要建起造纸作坊,听工匠们说需要几个大些的院落,尤其是水源很为重要,下官斗胆恳求王爷能再拨两处院落,最好是西面临近河道的两套前后三进宅院,那就方便多了!” “好,这有什么难办的!不过嘛。。。。。。”晋王突然脸色阴沉下来,紧紧盯着安乐公。 正文 第二章 妖法 第三节 第三节 晋王突然变了脸色,本来浑浊无神的眼眼突然精光闪烁,紧紧盯住安乐公说道:“想来安乐公是本分人,也是聪明人,绝对不会犯禁的吧!” 安乐公一个机灵,强自稳住心神说道:“皇天在上,老天就是多给下官几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请晋王宽恕下官的过分要求!” “咳咳咳!”晋王可能感到吓着了对方,看着对方滑稽的样子,有些好笑,引起了一阵咳嗽,平息下来之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哪里话,本王说过的,你安乐公可是实诚人,本王最是放心。好了,你的要求本王做主了!” “吓死我了!” 刚出了王府,安乐公坐到牛车上,心有余悸的嘀咕道。 “看你那窝囊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在演戏呢,原来你的神经不断的抽搐,五脏六腑也慌乱不堪。”妖怪挖苦道:“不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吗,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的身份比对方高贵多了,好歹也是当过几天皇帝的人吗!对方算什么,魏家家奴而已。” 根据妖怪的安排,安乐公命令刘新驾着牛车,绕着府邸西侧几栋已经荒芜的院落转了一圈,然后到了后门方才下车回到府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慢慢盘算起来。 “老爷回来了!”后门壮丁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安乐公从外面过来,马上接着。安乐公点点头问道:“回家探望家人的伙计们回来没有?” “都回来了,正在西面院子里帮着董神医炒制火药呢!”伙计答道。 安乐公来到西面的院落,只见数百平方的院子当中遍地都是纸张、各类火药原料等物品。将近三十名青壮年穿错其中,外人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安乐公小心地穿过狭窄通道,来到了正房之中,只见董神医衣衫不整,半跪在地上,研制着一个自己,准确说是妖怪给提供的烟花弹模型,泥巴在手里搓来揉去的,很是好玩的样子,让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不禁哑然。 “不行,太不规范了!难道你不懂得模具制作吗?” “大人回来了,你说什么魔具?”董神医背对门口,听到说话才站起来问道。 “奥,抱歉,我是说的范,也叫模具的东西。要不这样,我们可以写出尺寸,让官窑的师傅们帮我们制作几个模具可好!” “那感情好,我这就把尺寸写下来,您稍等!”董神医效率够高的,用脏乎乎的毛巾擦把手,然后摸起桌子上的毛笔,在一张粗燥的泛黄的纸张上小心写下了一组数字,很快递给了安乐公。 安乐公看过之后,毫不客气地在上面又写下了几组数字,嘴里嘀咕着要增加几种型号,让董神医愣了一瞬,很快醒悟过来,不住的点头称善。两人又交流一阵子,安乐公喊来刘新,将写好的纸片,连同晋王手书的民营作坊许可证明交给他,嘱咐一番之后,让他迅速到城郊的官营作坊办理。 因为前不久的战乱,尤其是董卓闹京城,临撤退的时候,一把火烧毁了繁华的洛阳城,致使许多年过去之后,整个城池之内依然有不少的残墙断垣存在。因为安乐公府邸所处稍微偏僻,所以新来的住户,尤其是富商大贾大多集中到了比较繁华的闹市区,正好给安乐公府邸的扩充提供了方便。 “我说老妖怪(安乐公对妖怪的新称呼),你的什么计划也太过复杂了,尤其是金钱不足怎么办啊?” “滚雪球!”老妖怪没好气地说。 最近几天,尤其是伴随着安乐公内功的不断修炼,不断提升,老妖怪的话语越来越少。但是相应的,敏感度却在不断提升,让安乐公倒是有些不太适应,因为如今的安乐公几乎习惯了妖怪高明出奇的指导点拨,几乎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滚雪球?什么意思?”安乐公露出了茫然之色。 “笨,从小做起,逐渐扩大。”老妖怪多说了几句:“比如现在着手的是烟花爆竹、造纸作坊和建筑材料场的建设;等回收了资金之后,再扩大地盘,进行冶炼场了、武器场,不对,那是犯禁的。反正进行其他场子的建设,到时候服从老子命令就行!” 老妖怪在干吗?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是在修炼。自从安乐公这个母体功力长进之后,老妖怪竟然发现了一些奇妙现象,不仅能够逐渐洞察这具炉鼎的五脏六腑,丹田气息流动和凝聚规律,而且自己也开始变得行动自如起来。尤其是,每当安乐公内功修习接近高峰的时候,老妖怪竟然有破体而出,遨游虚空的感应。 开始一段时间老妖怪有些担心,害怕一旦对方功力超绝,是否会把自己给排泄出去。但是近几天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逐渐变得结实起来,形体变化更加快捷,聚散更加灵便。相应的思维也更敏捷,感应力也强大了不少。 另外一个变化就是,每当安乐公开始凝神练功,老妖怪自己也开始昏昏欲睡,似乎也进入了修炼状态。 “难道自己成了对方的元婴?”老妖怪琢磨道:“或者是受对方功力滋养之下的独立元婴?”但是不管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督促对方加强练习,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无疑的。因此,这些日子,安乐公可悲了:白天要操劳作坊建设;到了晚饭之后还要被督促,甚至是被逼迫修炼,加上早晨的晨练,每日两次,每次至少两到三个周天的大循环,从不间断。 开始几天,安乐公试图偷懒,但是耐不住老妖怪拨弄自己的疼痛、酸麻等神经,让他只好服软。好在随着功力增长,修炼的效率在不断提高,一周之前一个循环的修炼下来至少需要一个时辰以上;现在大约只需要半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样子。而且功力增长之后,自己的体力自然是增强了不少,睡眠时间相应减少了,所以也没怎么感到难过。 “夫君,你要多吃点,看来这几天累得够呛,这人也瘦了不少,饭量比以前可是小了很多!”张夫人站在饭桌一侧,亲自为安乐公伺候着说道。 “清减点好,看现在的大人多精神啊,简直就像是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比原来的精气神强的可多了!”王夫人端来一碗特制的稀粥,放到安乐公面前说道。 “真的?你不是骗我吧!”安乐公也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 “这怎么可以骗你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姐!您说对吗大姐?”王夫人认真地说道。 “来人,拿铜镜过来!”安乐公对自己的形象似乎很重视起来,对着门口喊道。 “喊什么喊,铜镜在内室呢,我去拿不就得了!”张夫人不满地说着,转身回到卧房,很快把自己常用的一面铜镜递了过来,嘴里说道:“看吧,要是再变就成妖怪了!” 安乐公对着铜镜端详一阵子,还别说,可是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尊容了,尤其是被软禁之后,随着日月轮回,年岁增长,也就对自己失去了希望,似乎有些心死的感觉,哪顾得自己容颜如何。今天对镜自览,的确有些惊讶:只见铜镜之中,一个不很清晰的,年轻气盛,面色稍显白皙,双眼更加幽深的面容出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情?”安乐公有些发懵:自己返老还童了? 正文 第二章 妖法 第四节 第四节 “安乐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年轻精神了?”晋王瞪着昏黄的眼睛,讶异的看着数月不见,突然变得瘦削了不少,精神了不少,尤其是面容年轻白净了不少的安乐公。 “嘿嘿,王爷夸奖了,最近一段时日,下官的身体的确有些变化,我也搞不懂是啥原因,大概是练了气功之后,出现的异状吧!”安乐公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功?快给老夫说说看!”晋王急急的问道。 安乐公大概说了一下,至于这功法的来源,自然是瞎编的,说是得自于一个游方道长,因为对方受了自己施舍,感念之下,传给自己这套功法,没成想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快,你马上做给老夫看看!”晋王兴致大增,急忙督促到。 等安乐公把精简之后,董氏神功刷了一遍,晋王还真的来了劲头,顾不得年老体衰,扔掉拐杖,模仿着安乐公的动作,开始了“画瓢”运动,让安乐公好一顿难过:因为想笑又不敢,只好强忍着,耐心纠正着对方的不规范动作,直到晚饭时间才结束了煎熬。 “好,好,好!”晋王的确是有了精神,顾不得疲劳,马上设下大宴,招来了十几名亲信大臣,一起敬奉安乐公:“今天,本王延请诸位的主要目的,是请大家见证,本王要拜谢安乐公师父,因为从即日起,安乐公师父要传授本王,不,应该是徒弟我神功。” “别,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安乐公哪敢面对下拜的权臣晋王爷,急忙避让,结果被身侧的司马炎兄弟拦住了。 “老爷子要拜,你就受着呗,有什么好谦恭的!”司马炎阴阳怪气的说道。 等晋王认真拜了三拜,在侍者搀扶之下坐到主位上,又亲自给安乐公满上酒樽之后,恭敬的说道:“师父在上,请满饮此杯,你我师徒名分就算是定下了,请!” “看来这老小子是玩真的,你就当仁不让吧,收个王爷当徒弟也不错嘛,还是当今的头号实权派!”老妖怪揶揄道。 酒过三巡之后,晋王可能是高兴过头,也可能年老体衰,不胜酒力,大着舌头说道:“圣人云,一日为师,终身父之。孩儿们,你们都过来,向你们祖师爷叩头!” 这下安乐公受不住了,尽管酒喝得不少,因为敬酒的人多啊,自己可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但是今天奇怪了,尽管胃里有些火辣辣难受,但是头脑一直清醒得很,似乎是一夜之间酒量倍增。正不明所以,晋王竟然让自己的子弟,那些个王爷、侯爷、将军们给自己行大礼,这还了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王爷,万万使不得!”安乐公正要继续谦让,老妖怪说话了:“谦让个屁,老小子都收了,几个徒子徒孙而已,一锅端掉算了!” 安乐公可是对老妖怪言听计从的,得到指令之后,也就没有过分推辞,很是不够坦然地接受了一众司马家族要员的礼拜,心中既有忐忑不安,又有一种久违的快感,真可谓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收场。 真有些歪打正着,看着安乐公痴呆着的样子,司马家族的人精们心中怨气竟然小了不少,心里说,看来这傻子是吓坏了,不知道谦让呢! “装醉,胡言乱语,画龙!”老妖怪及时提醒说。 大有千杯不醉感觉得安乐公一个机灵,猛然醒悟过来,突然一阵摇摆,差点摔到地上,被一边的中尉朱俊一把抓住身子,扶了起来。 “去、偶也,去!老子清醒着呢,来,喝酒,我没醉!偶也。” 此时,司马家的密室里可是好一番争论,尤其是借着酒意,几个年轻弟子不满的向老爷子抗议,主题就是竟然拜了一个废物为祖师爷,以后如何自处! 已经有了七八成酒意,正在按照师父安乐公要求打坐的晋王突然睁开眼睛,威严地扫视着面前站着的子弟说道:“你们以为老夫的决定错了?”众人一凛,尽管不满,可没人敢当面说老爷子有错,低着脑袋,等待训示。 “我们司马家现在可以说是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不在任何家族之下,但是我们的根基可不够稳呢。为今之计,首先要稳定人心,树立威望,搜罗人才,各种人才。” “你们可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小看了安乐公。想当年曹丞相有一句话,是说给刘玄德,也就是安乐公的父亲听得,炎儿,你说说,曹丞相是怎么说的!” “天下英雄惟操与使君尔!”司马大将军回答说。 “是了,想那曹丞相何等眼高,天下唯一入他法眼的英雄,或者叫枭雄,只有刘玄德一人而已。为什么?三个字‘忍’、‘仁’‘韧’,你们可明白?” 看到众子弟深思的样子,晋王可能是确实累了,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好好想想,等明天晚饭后到我书房来给我答复!” “唉,这回可是有些作茧自缚了!”安乐公叹息着说道:“我可不愿意整日里混迹在司马家那个狼窝子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告诉你,把你的旧有脾性发挥到极致,应付那个老家伙一段时日,等我们的布局完善之后,老子再略施手段,让他随时隔壁!” “隔壁?什么意思?”安乐公问道。 “我说小子,你应该适应不动嘴巴,和老子沟通。这意思就是随时让他去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将近十天时间,晋王终于掌握了“安乐功法”(老妖怪定名的,董神医修身功法的改良版)的窍门,还别说,几天下来,晋王的身体竟然出奇的转好了,起码手杖已经被束之高阁,吃得下,睡的香,精神自然大有好转起来。同时,这思想也在不断变化,起码表面上对安乐公,也就是自己师父更加尊敬。 “师父,老夫,不对,应该是徒弟已经奏请皇上,封您为安乐郡王,实奉两郡俸禄之地!” “不可!”安乐公急忙摇手阻止说:“常言说‘无功不受禄’,为师可没有什么功劳与国家,怎可以破例给与如此重赏。另外,对你的名声也不利吗!” 古人可是把礼节看得够重,尽管司马氏怀有其他目的,但是这沽名钓誉的需要之下,怎可不尊师重教。而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安乐公似乎也稳定了心神,大有受之若泰的架势,师徒二人表面上可是一团和气起来。 “前有举国归顺,避免了刀兵之灾,有功于国家和庶民百姓;后者不与叛乱贼人同流合污,毅然决然奔赴京师;又有衷心侍君,善待部下;再有勇于舍身而出,从虎口之下解救众位臣工;加上不藏私密,将高深功法传达给国家老臣,这些都算是无上功绩,该当受到封赐!” 摆手止住安乐公,晋王继续说道:“师父的出身更是不用多说了,本来就是贵重之体,王爷算不得什么,说句冒昧的话,您的资格可超过了当今圣上!” “慎言!”安乐公插嘴说道:“为师真的不想封王拜相,只求过些平安日子。尤其是近段时间,经过修炼之后,身体更加强健,真有些飞升成仙的想法了。至于俗世间的名利,倒是不再想念,只是为了百多个跟随师父受苦的下人们,鼓捣一些奇巧,为他们以后的生计着想而已!” 两人正在密切交流着,一只蜜蜂突然飞临到晋王面前,瞅准了晋王的鼻子就要下落,安乐公突然出手,瞬间将密封捏在了手中。 “妖功,不,太快了!师父的手法竟然如此犀利!”晋王惊诧过后,由衷地赞叹说。 正文 第三章 死士 第一节 “坏了,露馅了!”安乐公一场后悔,自己是犯了什么傻劲,竟然突然出手,捉住了一只飞临晋王鼻子上的小蜜蜂,一下子暴露了自己遮掩着的功力,让狐疑性情的晋王惊诧莫名。 “显摆,老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要保持原有风格,扮老虎吞大象。你小子倒好,办砸了吧!”老妖怪一点安慰对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絮叨一阵子之后,督促对方加紧修炼。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私心作怪:一是对方的功力越高,自己的形体越加强化,感应力与日俱增;同时老妖怪已经开始尝试着,一旦遇到危险,马上脱离对方躯壳,选择一个更加合适自己的炉鼎。当然了,这些想法是不能暴露给对方的。 “对了,我可警告你,以后在老子没有入睡之前,不要和你那个姓王的妖精纠缠不休,真让人恶心!” “我靠!”安乐公脱口而出,尽管不理解这个词语的含义,但是老妖怪经常在感到不满的时候蹦出来的,也就现学现卖,随口而出了。这心里的确感到别扭:怎么就忘了这个茬,自己的丢人现眼的事情都给对方看在眼里了,多么的尴尬啊! “后门洞里有人,应该是两个小乞丐,过去看看!”安乐公正打算回屋睡觉,老妖怪突然说道。 听说是两个小乞丐,安乐公的善心大发,急忙命令守值的侍卫打开后门,果然,两个瘦小的身影哆嗦着支起身子,瞪着惊惶的眼睛看着安乐公。门守走过去,抬起脚来骂道:“两个死鬼,半夜三更跑这里干嘛来了,快滚!” 但是让他十分惊诧,自己的脚竟然被安乐公轻轻拨到了一边,差点摔了一个趔趄。安乐公一把推开他,俯下身子问道:“小兄弟,不用怕,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去?” 两个十多岁的娃娃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老爷,对不住了,我们没有家。今天没讨到饭吃,不敢回到老营报道,只好在这块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尽力乞讨,好向龙头大哥交差!” “什么龙头大哥?偶也,我明白了,是负责乞丐的头头!你们先随我进来。”安乐公得到老妖怪提醒,将两个孩子带到院子里,命令关上后门的门守侍卫说道:“马上到伙房间,让他们准备一些热粥热饭!” “来,跟本公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午夜时分,城南郊区一带,因为战乱的后遗症,大量荒芜的院落被各地涌来的饥民所占据。在其中一个很大的院落里,正房之中,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仍然在相对喝酒。他们面前的地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身上的衣物被鞭挞的几乎成了布条,而且明显的血迹斑斑。 少年似乎很倔强,浑身伤痛之下,依旧坚持不低头,对着正在吃喝的两名壮汉怒目而视。当然,眼神里不时流露出羡慕,因为自己已经大半天没进水米,肚子饿得实在难受。 “小子,饿了吧!给你块骨头啃啃!”其中的一个大汉顺手将啃干净的骨头向少年扔了过去,骨头嗖一声跌落在少年面前。少年轻哼一声,将脖子扭向了一侧,引得另外一名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院子里,数十名少儿横七竖八的卷缩成几个团队,因为时近深秋,午夜的天气清冷,衣衫单薄的少儿怎受得了寒气侵袭,何况还是难得一顿温暖的饱饭的情形之下。 “谁在外面,给老子滚进来!”两名大汉的警觉性倒是蛮高的,听到外面稍微的骚动声响,还以为是自己控制的少儿们闻到饭菜香气,在外面偷看呢。 破败的木门执拗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灯影恍惚之下,一个精装的汉子衣衫华丽的出现在门内,双眼含着怒气,紧紧盯着正在土炕上吃喝的两名壮汉。 “你,什么人?”壮汉惊诧不已,好在看到只有一个青年人,顿时稳定了心神,色厉内荏的喊道:“为什么擅自闯入民宅?” “哼,两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安乐公骂完之后,迅速走到屋子中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身前,手起剑落,捆绑少年的绳索应声而断。 “到外面去!”安乐公将少年扶起来,和蔼的说道。 少年人眼里露出感激,也不废话,点点头,趔趄着朝外面走去。没等走出屋子呢,两声向东传来,回身看去,原来是炕上的龙头老大将两个大碗甩向了搭救自己的恩公。正要出手相助,门外传来惶急地叫声:“大哥,快些出来,不要碍手碍脚的!” 房内的打斗声在黑暗之中很快结束了,期间只有来自龙头的几声惨叫,估计是被恩公制服了。果然,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屋内传来了恩公和蔼的喊声:“龙四龙五,叫孩子们到屋里来,外面太冷了!” 到这会,走到屋外的龙大才看清楚,一帮子兄弟姐妹正齐刷刷站在天井之中,眼巴巴看着自己呢。尤其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的四弟五弟竟然精神的站在前面,对这屋子里答应着,很是兴奋的样子。 “四弟,怎么回事情?”龙大低声问道。 “到屋子里去说话!”龙四高兴的说:“大家都进来,恩公有话说呢!” 因为晚上行走不便,尤其是安乐公身份特殊,如果被人发现带着大队孩子回住处,显然会受到责难,所以将孩子们集中到屋子里,安抚他们一番之后,暂时让他们休息,自己就坐在门外台阶上打坐到天色破晓。 第二天早上起来,等孩子们简单洗涮过后,安乐公将他们按照原来的分组,在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带领之下,分头向安乐公府邸赶去。安乐公自己却是去了晋王府,当然要汇报需要“招收”一些雇工的事情。 等中午回到府邸,张王二位夫人早早就在二门等候着,上来就是一通抱怨:说什么自家生活够拮据的了,眼看着天气就要冷了,弄了这么多吃闲饭的孩子过来,怎么得了! 安乐公也不解释,在张夫人怒目之下,快速来到后院。清点之下,竟然少了龙组的龙大和龙四龙五兄弟。 “虎头?他们三个去哪了?”安乐公询问虎组的组头大虎道。 “回恩公爷的话,大龙刚带人回来不久,突然想起来拉下了重要东西,马上带了龙四两兄弟返回去寻找了!”大虎恭敬利落地回答说。 “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应该跟大人说说,怎么能擅自外出!”又说道:“你和孩子们说说,以后不准擅自出门,有事情要和大人说明,听懂没有?” “是,恩公大人!”大虎等几个年岁大些的孩子马上答应着。 还别说,龙大三人还真的遇到了麻烦。原来,到了安乐公府邸,一番认真的洗涮,尤其是饱餐一顿之后,几个年岁大些的孩子突然想起要为恩公做些事情,作为自己的报答。正商量着,机灵的龙五突然低声说道:“哥,坏了!咱们的家当忘记了!” “什么家当?”龙四疑惑的问。 “是咱们这些年得来的不义之财!”龙五低声解释道。 龙大受到提醒,急忙提醒兄弟俩不得声张,和大虎他们几个交代一声,三人迅速向城郊,自己原来的蜗居赶了回去。 “还好,东西都在呢!”龙大三人很快从原来龙头居住的正房土炕洞子里,挖出了几年来收获的财物,包了三个大包裹,每人背上一个,迅速向安乐公府邸赶。 该着出事情,这日一大早,晋王府的一名将领奉命到安乐公府邸外面巡视,正好看到龙组三兄弟鬼鬼祟祟从后门里潜出来,马上招呼着几个部下一起尾随而上,直到三人进入故居,挖出了许多财物,背着包裹出门为止,才向前去突然将他们抓个人赃俱获。 正文 第三章 死士 第二节 “安乐公,不好了,京师衙署来人了,说是我们府里窝藏了盗窃犯!”家令刘新急匆匆找到了正在西北新宅,亲自指导工匠建设作坊的安乐公。 “慌什么,带我去看看!”安乐公可是今非昔比,这精气神比之过去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人也显得干练俊秀了不少。 安步当车,随着刘新来到老宅正厅,果然有两个差役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大堂上,看到自己进来也不知道行礼,向来谦逊的安乐公不禁心中恼火,拉了一个方凳,坐下来,等着对方表现。 年长的差役啪一拍桌子,突然喊道:“你就是这里的家主人?” 安乐公也不答话,突然说道:“取本公的冠带过来!” “是,大人!”正在生气的刘新高声答应着,迅速向后堂而去,至此节,两名差役终于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还是年长的那位突然变了笑脸,躬身来到安乐公面前说道:“您老就是安乐公大人?”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差役继续说道:“大人莫怪,恕小人眼拙,看您老的青春相貌,怎么也与传闻的那个,嗯,这个不相匹配啊。再说了,您老人家这服饰也太那个啥了!” 安乐公看着对方突然转变为奴才相,心里的火气小了不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衫,因为劳作,沾染了不少泥巴灰土,的确有些太那个不成样子,所以微笑着点头说道:“本公就是!请问二位官差有何指教?” “奥,是这样的!”年轻差役急忙插话说道:“今天午时,有人举报安乐公府邸当中窝藏了几个惯偷,其中三个已经被人赃并获,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我们奉了命令,前来贵府,捉拿相关案犯,还请国公大人给与方便!” “嫌犯是谁?你们有何凭证?”安乐公心中忐忑,但是面上依旧稳稳地气势不减,对着两人反问道。 “这,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真的没有确切证据!”青年差役倒是实诚,张口说出了实话。安乐公微微放下心来:看来那三个小子很是仗义,绝对没有胡乱攀咬,至于犯了什么事,自己必须得搞个清楚明白才行。 “好了,咱们也不说废话,我问你们,什么人犯了事,到底是怎么牵扯到了本公府邸?” “这,据说是有人看到那三个盗贼是从安乐公府邸的后院出去的,具体情况我们还真不清楚!”还是那名实诚的青年差役回答说。 “既然出自本公府邸,本公自然要前去打问一下,否则可真的受到连累了。”安乐公拿定主意之后,马上随着两名差役,去了刑部大牢。 看着被锁具锁着,身上受了不轻鞭刑的三个少年,安乐公差点没流下眼泪。急忙给牢头塞了几两银子,获得了单独与三个少年对话的机会。 听完三人的讲述,安乐公略加思考之后,马上做出了决定。临行之前,嘱咐三人不可倔强,照实说,少受皮肉之苦为上。至于后面问题,由他来想办法处理! “安乐公,这么快就走了?”牢头连续两次得到了打点,自然心里乐得不行,向着安乐公低声说道:“大人请放宽心,只要三个孩子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一定保证他们不再受苦!” “老妖,去哪里?”出了大牢,安乐公迫不及待的问道。 “去他们老窝!” “什么?去那里有什么用?”安乐公不解的问道。 老妖怪最近更加惜字如金,不再搭理安乐公,继续进行着他的修炼。没法子,安乐公只好照办,坐上牛车,晃悠着赶去了市郊,第二次来到了乞丐老窝。 “让他们回去!”老妖怪又说话了,是牛车到了地方之后才开口的,依旧是五个字。此段时间,安乐公已经适应了对方的脾性,也不多问,大发了牛车回府说明情况,只留下刘新和朱俊二人,埋伏到了屋子里面。 从傍晚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安乐公已经修炼了三个周天,仍然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正要招呼刘新二人去炕上休息一会,老妖怪突然说道:“来了!”安乐公一下子紧张起来。 果然,很快的,外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安乐公坐在炕沿上没动地方,刘新和朱俊却是蹭蹭窜到了屋门后面,手握腰刀,紧张等待着。 “大哥,我在外面守着,你自己进去取吧,但愿那些小畜生没有出卖我们!” “好吧,看仔细了!”大哥也不啰嗦,迅速贴近屋门,慢慢推开破败的木门,试探着进入了房内。 正要摸索着寻找油灯,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啊呀一声扑到地上。门外的兄弟惊慌地低声喊道:“大哥,你没事吧?” “哎呀,什么东西,跌的老子好痛啊!呜呜。” 外面的兄弟听到自己大哥跌倒在地,急忙赶进来,刚进入屋内,头上被狠狠挨了一下子,马上眼冒金星,昏倒地上! “朱俊,你去通知官差,我们就在这等着!” 因为主谋被缉拿归案,作为幼小的龙大三人,还是在被逼迫之下,做了少数小偷小摸的从犯,在安乐公亲自找到晋王求情之后,终于被释放出来,三名少年弄清了事情原委之后,自然对安乐公更加感激不尽,发誓终生报答不提。 “站要稳,坐要正!对了,就像大虎这样子,不要弯腰塌背,像没吃饭似的!”刘新低沉有力的命令着面前坐成了五六排的四十多名少年幼儿。 自从龙组三兄弟出狱之后,鉴于这些孩子大多未成年,安乐公倒是没舍得让他们去干重体力活,只是安排了龙虎熊豹当中的十几名年长者参与了一些杂役,其他多数孩子被安排着,白天接收两位夫人的文课;晚饭之后,根据老妖怪的命令,所有人,总数七组,四十六名孩子开始了内功修习。 说来为了省事,老妖怪坚持让这些孩子依旧使用原来的编组和代号,比如男孩子分为龙虎熊豹四组,每组根据年龄大小称作大龙、龙二;大虎、二虎等以此类推。女孩子分为羊猫兔三组,名称顺序也是根据年龄编排。 起初的时候,安乐公很不满意,总觉得如此称呼,有些对这些孩子不太文雅礼貌,但是拗不过老妖怪坚持,再加上多数孩子还真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即便是年龄大些的,也只知道自己原来叫什么阿狗、阿毛、狗蛋、铁头等乳名,还不如现在的编号来的好听,所以,安乐公不再坚持己见。 因为安乐公最近实在太忙,所以,根据老妖的提点,把教授这些孩子们的入门功法的任务全部推给了刘新,自己只是闲暇时间给予一些矫正而已,当然了,主要的指点还是来自于老妖怪。 忙活了足足大半个月时间,首先是鞭炮场已经正常运作起来;新建的造纸作坊,砖瓦场子也已经开始运转,安乐公终于松了一口气,晚上陪着孩子们修炼一会之后,没听到老妖怪有什么最新指示,悄然回了自己新辟的卧室,简单洗涮之后,打发走越来越忠心的朱俊中尉,躺倒了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正睡得香甜,突然一阵刺痛来自脑袋,安乐公明白是老妖怪作怪,正要抗议,老妖怪说道:“躺着,不要乱动,有刺客!” 正文 第三章死士 第三节 听到有刺客,安乐公一下子紧张起来,尽管自己已经算的是高手,但是下意识之下,第一感觉就是紧张慌乱。 “切,胆小鬼,有什么好紧张的!冷静下来,仔细感应一下对方的行动,真是愚笨!”老妖怪不满的责怪道。 迅速平心静气,安乐公终于听到了门栓的响动,其实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本来是很平常的能力,都怪自己缺少实战练习,加上骨子里还是软弱善良的性格释然,很少去琢磨偷鸡摸狗,杀戮等等事情。 “仰面躺着,没有我的提醒不要反抗,我估计对方不会轻易杀人的!”老妖怪说道。 “什么,这不是拿老子,欧耶,拿本公性命开玩笑吗?”安乐公抗拒到。 最近,两人已经很自然的通过神识进行沟通,根本不用嘴巴说话,更增加了交流的便利和随机性。没听到老妖怪新的指令,安乐公只好强忍着担惊受怕的心理负担,静静地仰面躺着,但是呼吸却也不太均匀,差点引得老妖怪出口大骂,好在刺客更加紧张,哪顾得对方喘息是否匀称,慢慢适应了屋内光线之后,握着弯刀,蹑手蹑脚地凑到了安乐公的床前,突然举起刀来,嘴里念叨着:“你我本无仇怨,只是生活所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兄台莫怪!” 念叨过后吗,念叨过后,刺客似乎是下了决心,狠狠地将手里的弯刀劈了下来。 “有刺客!”一声沉闷的呼叫声传自安乐公的被窝里,刺客吓得一哆嗦,劈下的弯刀一滞的档口,安乐公迅速向木窗内侧平移而去,弯刀噗嗤一声砍在了被褥之上,接着是咔嚓声响,刀刃深入到木床上的边框,惊慌之下的刺客手软之下,竟然没能拔出来。听到外面有动静,只好舍弃了弯刀,迅速回身向外面逃走。 “在那边,朝东边跑了,拦住他!”是中尉朱俊的声音,接着外面喧闹声更加响亮,安乐公擦一把冷汗,抱怨着下了床,走到院子里。 “嘭!”刺客刚翻身越上东面院落的墙头,一个软鞭迎头扫来,吓得他急忙弯腰躲避,没想到软鞭竟然转了一个碗,缠到了他的脚上。 “下来把你!”一声娇叱,刺客跌落地面,自然地闷哼一声,是被跌痛了屁股。 “放开他!”安乐公没来得及夸奖提溜着刺客扔到自己面前的张夫人,而是命令放人,夫人不乐意了,瞪着黑黑的眼睛问道:“什么?放了他?” “放了他,他也是为人所逼迫而已,即便是我们不杀他,他的雇主也不会饶过他的,我们又何必白白的第二次代人受过呢!”安乐公坚持着说道。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燕,奥不会忘记大人的,再会!”此刻倒也光棍,张夫人刚把他放开,马上行礼致谢之后,迅速远遁,看那速度,比先前逃跑时可快了不止一星半点,让众人一阵恍惚。 “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值夜的要瞪起眼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本公必然严惩不贷。”安乐公带着一些恼火说道。 “有内鬼!”妖怪突然说道。 “那是自然,否则此刻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摸到这里!”安乐公回到。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安乐公没有继续打坐,而是匆匆洗涮之后,马上去了晋王府邸,因为根据清早朱俊的秘密汇报,晋王的身体出了岔子。安乐公很是惊讶,因为自打得到自己指点,晋王经过修炼安乐功法,身体可是慢慢强健起来,行动已经变得灵便,人的精神头也明显好转了的,怎么就突然出了问题呢,必须过去看看。 “安乐公请回吧,晋王偶然风寒,今天不见客!”门卫毫不客气地拦住了请求觐见的安乐公。 “回去,晚上再过来!”老妖怪突然传令说。 在砖瓦场忙碌了大半天,安乐公又去鞭炮作坊、造纸作坊巡视了一圈,给与了一些指点之后,根据老妖怪的指令,顺着自己新购置的院落的西面河道,向下游一路而去,直到城郊,河道拐弯的地方方才转了回来。 “应该购买几艘木船,便于河道运输使用!”老妖怪又说道:“要是有几艘大轮船就好了!” “大轮船?是否南方大江上带轮子的那种?”安乐公好奇地问道。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以后再考虑吧。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法子赚钱;好好下功夫练功;好好培养一批死士,至死效忠我们的死士!” 刚回到府邸,朱俊就凑了上来。看看近处没人,低声说道:“大人,晋王受了重伤!” 安乐公一愣,脱口问道:“怎么回事?谁伤得了他!” 朱俊再次打量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据说是一个青年刺客,叫燕子钻云的!” “燕子钻云?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安乐公嘀咕道。 “对了,应该是那小子了,就是刺杀过你的那位,他曾经说漏了嘴,差点报出自己的名号的!”老妖怪突然插话说。 “是了,一定是那小子。怎么办?”安乐公善心大发,竟然为此可担心起来。 深秋的夜晚,风冷的厉害,估计要变天的样子,否则天色不会如此之黑。晋王府后院,几间特殊打造的房屋矗立在后院墙近处。因为是关押临时罪犯,或者是设私刑的地方,房屋建造的可是很牢固。四周除了正面一个不大的厚厚的木质门户,其它就只有后面高出一个几十公分见方的出气孔,还被粗粗的木栏镶嵌着,可谓严密。 百密一疏,四周到是坚固,几乎无懈可击,就算是唯一的门户之外,也有一个侍卫坚守着岗位,但是按照常人思维,确实忘记了房顶的薄弱环节。 因为房屋紧邻高大的后墙,中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所以,一个全身黑衣的身影,轻松地踏上了屋顶。俯下身子倾听一会,似乎是没有发现危险,马上动作起来,很快就将屋顶打开了一个天窗。 “没有看守,小心下到横梁上,拴好绳索!”老妖怪提醒说。 安乐公按耐住忐忑不已的惊慌,抬脚踏到了屋梁之上,根据老妖怪提示,栓好了随身携带的绳子,然后顺着绳索滑落地面。 借着天窗透入的些许光亮,安乐公很快适应了屋内的漆黑,只见北面墙角上,一个身影低垂着脑袋,被铁链子牢牢绑缚在一根高大的木柱上,急忙摸过去,顺着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铁链子,终于摸到了锁扣所在。 “别说话,我来带你出去!”看到对方动了起来,自然引来了轻微的哗啦声响,是铁链子的响动。 “小子,老实点,免得大爷们继续用刑!”门外侍卫听到响动,急忙发出威胁。 “喊他进来,就说你要撒尿!”老妖怪出声说道。 果然,在刺客多次嚷嚷之后,门外的侍卫骂骂咧咧地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没等点亮油灯,脑袋上被重重一击,顿时闷哼着软瘫到了地上。 安乐公顺手关上房门,费了老半天功夫,摘下挂在侍卫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刺客身上的镣铐,正准备顺着绳索上房,老妖怪挖苦道:“真笨的出奇,有平地不走,非得上墙爬屋干嘛!”安乐公一下子醒悟过来,将刺客背起来就窜出了屋外。 “谁在那边?”安乐公正要攀上墙头,突然从后门方向传来一声咋呼,吓得他差点趴到地上,又遭到了老妖怪一番打击。 正文 第三章死士 第四节 “是我,老刘。起来看看,给马棚里的畜生们上点夜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答说。 “等会,等马夫回去之后,直接干掉后门守卫,那样走得多舒服!”老妖怪命令说。 其实,按照安乐公现在的功力,两米多高的围墙,即便是驮着一个青年人,攀上去也没有什么较大难处,但是老妖怪为了锻炼他的胆识,故意逼他去做些凶险事情,以此作为磨砺。不过,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次磨砺还真的是玩大了。 话说等马夫回到自己屋里继续睡觉,安乐公背着刺客,迅速接近了后门小屋里的守卫,倒是干净利落的打昏了对方,自对方身上掏出后门钥匙,比较顺利地出了晋王府地。 尽管是深秋的午夜,加上天气不好,大街上黑漆漆一片,几米之外都很难辨别人影。但是安乐公的功力堪称当世高手之列,再加上有一个特别敏感的老妖怪,两人很快就远离了晋王府,来到了安乐公府邸后墙附近。 正要趁机会进入符内,背上的此刻突然说道:“别,别进恩公的府邸,里面有内鬼,会给您惹来麻烦的!” 安乐公一听,心下咯噔一下子: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正犹豫着,背上的刺客又说话了:“去西山道观,那里安全!” “快走,按他说的做!”老妖怪也直呼侥幸,差点惹出大乱子,急忙督促安乐公赶紧离开,向城外奔去。 正快步走着,突然听到前面大街对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一队打着灯笼的巡夜士兵,安乐公急忙缩进了一个小巷子的门洞里。巡逻队倒是没有拐入巷道,很是快速地通过外面的大街,向远处走去。 安乐公正要出巷道,急速穿过大街,前面突然传来了惊呼声,接着是一阵喧哗和跑动,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过来。正愣着,不知是否再次退回巷道里去,老妖怪督促到:“马上黎明了,撒丫子跑!” 尽管不太明白撒丫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一个跑字提醒了安乐公,急忙朝着西面大街跑去。 “站住,再跑就放箭了!”后面显然是刚过去不一会的巡逻队,安乐公怎么听他们的招呼,蒙着头朝街头就跑。尽管功力大有长进,但是半宿时间折腾下来,五十多岁的安乐公实在累的够呛,何况背上还有一个健壮体格的受伤青年人,没等跑到街口,后面一个速度不慢的人影已经和自己并肩跑来,急忙向一边让开,后面嗖嗖嗖几声弓弦响动,几枝利箭招呼过来,老妖怪急忙提醒:“靠边,贴着墙根跑!” “噗”一声剪枝入肉的低沉声响,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安乐公急忙刹住身形,转身向去搭救对方,老妖怪骂道:“快跑,你个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去搭救一个盗贼!” 安乐公只好继续朝前跑去,没跑几步路,对面十字路口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响,老妖怪也是大惊,马上提醒说:“快寻个小巷道躲避起来,敌人马队过来了!” 安乐公也听到了迎面过来的马蹄声,猛地向前跑了几步,急忙拐向附近一个巷道,运气非常不好,一直冷箭嗖的一声朝着安乐公屁股上飞来,老妖怪提醒对方的同时,剪枝已经命中目标,安乐公惨叫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恩公,把我放下,你快逃生去吧,否则我们俩都会被抓到的!”此刻着急的说道。 还好,安乐公紧咬牙关,终于钻入了黑漆漆的巷道之中,一瘸一拐的坚持向前面奔行,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出了城郊,进入了郊外的树林里。 晋王府,天色尚早着呢,起来换班的侍卫推开后院看守小屋的木门,差点被脚下的黑影给绊倒。正要张口怒骂,一下子惊住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可不是自己的同伴吗。一下子醒悟过来,迅速赶到后院刑房,只见门户已经没了锁具,进屋一看,天窗透进来的晨曦照的屋子里很是明了,哪里还有刺客的人影。 “来人啊,刺客逃跑了!” 凄厉的叫声在清早时分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很快就引发了一阵骚动,接着是喧哗声和奔跑声传来。 “笨蛋,该死!你们这些蠢货。”吊着膀子的晋王亲自查看了关押刺客的刑房,怒火之下,狠狠地怒斥着围在屋子外面的侍卫:“还不快去搜查!” “爹爹息怒,我们这就全城戒严,严格进行盘查!”儿子,也是副相司马炎急忙劝慰一番,接下来迅速发出几个号令,自然是关闭城门,调集军队和衙役,与自己王府的人员同时行动,在全城之内进行逐门户搜索。 “咚咚咚!”“开门,快开门!”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一阵呵斥在安乐公府邸的正门响了起来,门守打开门上的瞭望口,一看之下“我的娘唉!”低声叫着,转身喊道:“快来人,外面来了大队的官军,把我们包围了!” “嚎什么,这大清早的,还让人安生睡觉不!”一声不满的娇斥,从门守身后传来,张夫人右手持着长鞭,左手提着宝剑走了过来,对着正颤栗者的门守说道:“开门!” “是,大夫人!”门守急忙哆嗦着,把侧门打开,呼啦一下子,迅速用进来几个,接着是十几个官军。 “喂,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安乐公府!”张夫人怒气不已的堵在侧门的甬道上,对着一群官军呵斥道。 “奥,原来是安乐公夫人,相府有令,今天要对城内所有住所进行搜查,查找朝廷重犯,请您不要阻挠我们公干!”一个军官出列,将手中的命令拿给张夫人过目。 “什么要犯会跑到我们家里来,难道不会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张夫人推开手令,冷着脸回道。 “这,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可以告知夫人您,相爷说了,即便是皇宫,也要进行搜查,找不到要犯决不收兵!”军官似乎是动了气,狗仗人势地说道。 “哼,欺人太甚!”张夫人无奈地退后几步,对着跟在身后的众人说道:“都让开,让他们搜!” 因为现在的安乐公府邸够大,加上西部地区的新宅院还在改造当中,地势可谓复杂。十几个官军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只好悻悻收兵。 “都搜过了?”晋王狠狠地对着面前十几个将军和大臣问道:“没有漏过一处可以宅院?” “父亲大人不必动怒,据孩儿了解,城内所有区域几乎都搜查了一遍,不仅出动了城内所有禁卫军和衙役,而且在午后开始,又从城外,调集了两营箱兵过来,绝对不会有大的漏洞的!” “哼,漏洞可多的是,不说别的,就说这各大臣和将军家里,有几个没有暗道密室之类的存在,难道你们都搜查过了?”今日刚进城来探视自己兄长伤情的七爷说道。 “七叔教训的是,诺大的京城的确是很难找到刻意躲藏的一两个贼子,为今之计,只有多多盯紧了各大药房,想那刺客身负重创,一定会想办法进行医治的,侄儿已经安排妥当,其他的只好退后再说了!”副相,世子司马炎恭顺地回答说。 “好了,都下去吧。炎儿,老七、老九你们几个留下!”晋王挥退众人之后,与自己的儿子,以及两位弟弟开始了密商。 几个人正在将怀疑目标梳理着,门外传来了一声报告,是王府都尉前来汇报最新发现的案情。 听说有人见过一名青年人,背负着刺客逃出城外,晋王等人马上命令,将那个被俘获的窃贼押解到王府之中,详加询问,最好能画出对方画像,布告天下。 早上起来,在经历了官军搜查之后,安乐公很是郁闷地招来侍卫中尉朱俊,家令刘新等人,狠狠训斥了一通。主要意思就是堂堂公爵府邸,竟然任人胡乱搜查!并且严肃地警告他们:今后哪怕是皇室来人,也要事先征求他的批准,才可以开门见客。 目睹安乐公怒火的样子,几个得力手下都是唯唯诺诺。出门之后,朱俊中尉擦把冷汗,对着家令刘新等人低声说道:“没想到咱家主人发怒时也够骇人的!” “是啊,咱家主子平时可不易动怒,都是乐呵呵的样子,看样子今天的确是很生气!”门守胡三光应和道。 “老胡,你也是老资格了,我可警告你,以后这把门的时候可要瞪大些眼睛,最近可是多事之秋,这不几天就发生了几件大事,若非国公爷大度,你最起码要受到惩罚了!”朱俊中尉严厉的说道。 “是,中尉大人,下官晓得了!”胡三光急忙顺眉顺眼的答应下来。 晋王府,已经得到内线禀报,安乐公今天早上准时出现在后花园打坐练功,所以派除了这个嫌疑。当正午时分,拿着画匠根据窃贼描述勾画出的嫌犯模样,以及身形等徵状,晋王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熟知的敌对人士之中,身怀工夫的嫌犯,马上下令卫队长带人前去请人。 正文 第四章 班底 第一节 看着画匠画出的嫌疑犯图像,尤其是上面标注的人物长相特征,晋王在自己熟知的人当中排查起来:身高、脸膛、年龄、功夫,这些都难以对号啊! “对了,屁股上中了一箭,行走显然不便!”晋王突然找到一个破绽,马上开列了一个名单,命令部下分头去请人,挨个视察。结果一直折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破绽。 “父亲大人,要不明天把画像张贴出去,悬赏举报可好!”世子司马炎说道。 “也罢,尤其是郊区部分可要多多留意,估计贼人已经逃出了城外,因此给河南尹发出告示,让他们在周边各县乡帮助缉拿!”晋王补充说。 第三天,内线来报,安乐公出城了。晋王开始并没有怎么关注,因为前面本打算封对方王爵的,但是顾虑到安乐公武艺非同寻常,所以打消了原定注意。今天起来,晋王突然有些觉得狐疑:对方的功法的确堪称神功,不仅自己修炼的返老还童的样子,即便是传授给本王之后,短期之内就有了不小的效力,真的不简单呢。 “嗯,哪里有蹊跷?”晋王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刚才自己想到了什么?”晋王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突然醒悟过来,急忙对门外大喊:“来人,快去传大将军过来!” “后面有人跟着,应该是从城郊开始尾随上来的!”老妖怪的提醒,让安乐公多少有些紧张起来,急忙督促着亲自驾车的家令刘新加快牛车速度。但是这速度怎么样也快不起来啊。按照老妖怪的说法,这可是老牛拉破车,慢的要命,大好时光都被糟蹋了。但是换做马车的话,又太过招摇;骑马吧,又害怕惹得官府紧张,害怕自己因此溜走,真的很无奈啊! “刘新,认识后面那小子吗?”安乐公问道。 留心悄然回头,打量一番之后摇摇头说道:“不识得,从来没见过的!” “废话,熟人怎能暴露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一定是生人了!”老妖怪挖苦道。不过接着说:“前面拐弯之后停车,看那小子什么动作!” 拐过一个土丘,再往前面就是一个叉路口。向西是进入山区的通道;向南是丘陵地段。而由此向北,顺着左手河道,数里之外就是大河区域。牛车停在万到之后的土丘下面,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岁左右,商人打扮的汉子就出现了。看到停在前面的牛车,微微一愣之后,马上低垂了脑袋,向前走了过去。 “这小子估计我们是进山里去,所以向西去了。我们呢就往北走,到河边去逛逛,同时试验一下这人是否是跟踪者!”老妖怪命令说。 “果然有问题!”走出不多远,商人打扮的汉子果然尾追而来,尽管离得远些,受到老妖怪提示之后,安乐公还是发现了对方身影,因此命令刘新突然掉头回来,等与那惊讶不已的汉子错身而过的时候,刘新突然出手,试图制住对方。令他们意外的是,对方身手竟然不错,遭到突然袭击之后,迅速侧身撤步,堪堪躲过了刘新的擒拿手,而且抬腿、转身利落地向来路就跑。 “小子哪里走!”刘新大喊一声,长长的牛鞭甩了出去,正中对方左腿脚腕子,一个用力,将对方摔到地上。 “嗯,这小子的擒拿手功夫生疏,倒是跟夫人学了几年鞭法,很有心得!”老妖怪赞赏道。 安乐公客顾不得和老妖怪闲聊,跳下牛车,盯着尾随着一番之后,阴沉的说道:“说吧,是谁派你来尾随跟踪本公的,否则,我们只有将你沉到大河里喂王八了!” “小人不知这位大侠说些什么,小人可是地道本分的本地商人!”对方很快镇定下来,有些有恃无恐地凝视着安乐公回答说。 “刘新,把他绑起来,沉到河里!”安乐公在老妖怪逼迫之下,狠着心肠说道:“记住,不要已为本公是好欺负的主,一个下人竟然敢打老子的主意!” “我,我说!”终于在被刘新拖到河边,身上绑了一块大石头之后,跟踪者服软了。 “你说是晋王府的,可有什么凭证?另外我问你,谁把本公的消息通报给你们的,又是通过什么手段通知你们的?” “这,具体细节,小的到是不知,不过曾经听我们的头,奥,就是中尉大人酒后透露过:他是从安乐公府邸附近的杂货铺老板那里得到的情报。至于别的,小人真的不晓得!” “好吧,本公念在你还算老实,暂时放过你一条小命,今天本公打算到西山道观,找金龟子道长切磋一下武功心得,你可以回去汇报领赏了!” “小的不敢!”跟踪者,名字叫做司马海子地说道。 “就按本公说的汇报,你可明白!”安乐公不耐地说到。 “什么?去了西山道观?怪不得这老小子的功力如此了得,原来是由金道长这等化外高人亲自指点!”晋王得到回报,马上站起来,对着中尉说道:“派人盯紧了西山道观,注意不要逼的太紧,金道长道行可是很厉害的,不要给本王惹出什么乱子来!” “大人,搞明白了,是门守老刘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家令刘新怒气冲冲地说道:“自从前天早上开始,龙大和虎头他们轮番扮成乞丐,在杂货店附近蹲守,已经发现了老刘两次鬼鬼祟祟进入杂货店。” “吩咐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对外人声张,就当时没发生任何事情,本公自有主张!”安乐公心中也是有气,但是他也明白,没有合适借口,可不能随便将老刘处治,而且内鬼不一定就他一个,只不过今后要小心行事而已。 “看来燕子在那边也不安全,应该换个地方才行!”老妖怪说道:“不过,凭着金老道以及几个徒弟,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几天,你只管这样!”老妖怪将自己的计谋述说一番,安乐公听得很是赞赏,急忙答应下来。 “看来不是姓刘的那个老家伙,因为对方不像是屁股中箭的样子啊,听内线说,自打前几日,对方就没有间断过行动,骑马也好,刷剑也罢,都利落着呢!”司马氏父子凑在密室里嘀咕着。 让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是,如今得安乐公可真的是今非昔比。不仅自身功力提高了一大截,而且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个老妖怪存在,既能随时给自己出谋划策,又能给自己调理身体。到现在,凭借着老妖怪的能力,已经能够聚散迅速,可以通达安乐公身体各部位。 那日受了箭创之后,老妖怪自然是感同身受,先是一阵剧痛,接下来又发觉了对方身体,尤其是气血的激烈翻腾不稳定,惊慌之下,急忙试探着调动对方丹田之气,先平复对方波动的气血;有实验着将神识放出一缕,努力一直对方的伤口指出。在安乐公咬着牙拔出箭头之后,迅速调集气息,很快就抚平了伤处,令两人都异常兴奋,简直就像是获得了一个特大喜讯一般。 在刺客燕子穿云地提示之下,安乐公背着对方,迅速找到了西山道观。将刺客交代给大师金龟子之后,不敢怠慢,马上返回了城内,趁着黎明之前,迅速摸进了自己的卧室,由此才造成了第二天正常起床,照旧晨练的假象,让内鬼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 晋王很是不甘心,琢磨了几天之后,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办法,所以下令请了一帮子怀疑对象到王府饮宴,美其名曰庆贺自己大病痊愈。 得到请柬得安乐公,依旧是大张旗鼓地前去赴宴,却没想到,一个严重危险正向他逼近。 正文 第四章 班底 第二节 “安乐公刘禅驾到!”一声传讯之后,门侧负责迎接客人的舞阳侯司马攸马上前来,恭敬施礼,嘴里喊着:“恭迎安乐公大人驾临,里面请!” “侯爷客气,您请!”安乐公谦让着,对方可是脸色一沉,不满地说道:“这就是公爷您的不是了,上下尊卑,礼不可费,还是你先请吧!” 安乐公心下赞许:此子果然守礼有法,怪不得深得其父晋王的宠爱,而且因为侍奉继母至孝,很得社会贤达称颂。想着,也不再过分谦让,在对方的陪伴之下,穿过前院厅堂,进入了后进正厅,只见内外已经是人声喧哗,几十名贵重客人早就到了。 很快地,宴会开始,应邀赴宴的三十人左右分列两旁,席地而坐。自然是先有晋王这个召集者,同时也是主人发表一番讲演,然后开始了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晋王招来了舞姬,一番歌舞,为大家助兴。舞蹈过后,晋王突然兴致大发,借着五六分酒意赋诗一首,倒也是很有雅意。 “本王算是抛砖引玉了,下面请各位大人轮番献技,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吗!” 晋王既然开了尊口,又有哪个敢不服从,何况,饮酒唱和,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在座的可都是名门俊杰,哪个的学问也不低,自然是纷纷贡献出以酒为题的歌赋,倒也很有韵味。 轮到安乐公的时候,正在细心琢磨,老妖怪突然出口成诵,让安乐公听得精神大振,心中叫好,随即脱口而出,诗曰:“大河之水天际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醒来。”(李太白莫怪,老子借你的诗句一用,算是提前为你扬名了) 突然一阵寂静,直到青年才俊舞阳侯司马攸突然拊掌大赞:“好歌,无论是意境,还是韵味都堪称上上之作,小子拜服,请安乐公满饮此杯!”急忙起身,跪坐到安乐公对面,双手举着酒樽,敬献给安乐公。 “妙,妙哉,安乐公好文采!” “好词,好歌!当满饮此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美妙的人生写照啊,大家都该满饮此杯!”晋王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举着酒樽喊道。 一个多时辰之后,安乐公在众人围攻之下,尽管去了多趟厕所,在老妖怪调教之下排泄了大多数酒精,但是在老妖怪警告之下,终于趴到了酒案之上,其实大家与他一样,本就醉了多数,只不过是酒精刺激之下,忘乎所以而已。 “在晋王背后的屏风背面,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已经盯着厅堂之内观看了很久,开始的时候,老子还以为是王府中有人在看热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别有用心,因为此人很是关注你的动作。”老妖怪突然提醒说:“你就一直趴着,等王府酒宴结束,将你架出去为止!” 果然,酒宴结束之后,安乐公是最后被架出门外的醉酒者之一。当两个侍卫上来,不用老妖怪提醒,安乐公自己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有人正解开他的袍子,很快就赶到屁股凉飕飕的,接着是两个人的低声交谈。 “没有伤口!” “唉,看来不是他!” 强自忍住恶寒,安乐公依旧装作大醉不醒的样子,一直被送到门外,被等在外面的朱俊中尉等侍卫接了过去为止,这才常常松了一口气。 总算暂时渡过了一场危机,而且安乐公此行还得到一个意外收获:前些时日为自己收罗的大批孤儿办理的身份证明批示下来了,这样就便于这些孩子的日常行动。但是,按照老妖怪的说法,另外一个麻烦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是人为地放出风声,还是安乐公好善乐施的名声传在坊间,不时的有人找上门来寻求庇护。当然也有的是针对性的进行乞讨,只是门守不胜其烦,付出的财货,尤其是食品自然在不断增多,长此以往,安乐公府邸的存货将会耗尽的。 “必须想个办法才行,这样下去,你老小子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入不敷出,倾家荡产的!”老妖怪说道。 “本公实在是没招了,还是请您指点一二!”安乐公有些无赖的说道。 “我看你这老小子是懒惰的老毛病复发了,这样可不行,过段时日,一旦老子元婴长成,马上就会飞升,离你而去,到时候你可就难看了!”老妖怪不客气地说。 “我这次真的没想出好办法吗,您就快些出个高招吧!” 老妖怪还真不是盖的,马上就想出了一个并不算高明的点子,让安乐公一阵大呼倒霉。为什么?因为老妖怪不仅让他操劳着大肆扩大手工作坊规模和品种,而且还建议他包租土地,实行农耕生产,简直是把堂堂国公,当做了一个苦力来役使,能不让他郁闷吗。 不过想来也没有其他办法,既然要体谅百姓疾苦,挽救百姓危难,自己只有辛苦一些了。所以根据老妖怪提点,安乐公拿着从晋王那里得来的手书,找到了河南尹。 对方听到他的来意,强忍住笑意,嘴头上很是夸赞了一番,马上传来了户调官员,当天就陪着安乐公去了西南郊。 登上一个高坡,看着眼前崎岖不平,杂草荆棘遍布,甚至还有不少丛林的狂野,典农官员首先笑了起来。直到户调官提醒他注意不要失态,这才强自忍住笑意,很是大度地说道:“安乐公可谓非常之人,众人只知道及时享乐,而您老却是心怀苍生,心系国家,不辞劳苦,折节农生,真是我辈楷模啊!” 户调官急忙附和,并且很是慷慨地说道:“是的是的,我辈楷模!国公爷既然看上了这片风水宝地,咱们本该大力支持,您就自行在文书上填写相关数据吧!”心里话,这些荒芜不毛之地,都给你又有什么可惜的,干脆表现得大方一些,还可以结个善缘嘛,何乐而不为呢。 在老妖怪的提点之下,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安乐公豪气突发,大手一划拉,四下里指了一圈,直让几位负责土地测量合适的官员目瞪口呆:这也太大了吧,竟然目力所及,有些地方都看不到边际,自己都没听说过的! “国公大人,这也太那个,啥了吧!”户调官员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心中想,这老家伙(当然面相上很年轻)不是得了失心疯症吧,这么多块地盘,多少人才能整理的过来! “你就照本公的说法记录在册可以,如果有问题,我可以亲自去找你们上司理论!”安乐公,其实是老妖怪有些不耐地说道。在他的心底里,对古代官员可是没有什么好看法,办事拖拉,手续复杂不说,还黑得很,通常都是有理无钱莫开尊口的。 安乐公也是很震惊,有几块地方,就算是他也不熟悉,甚至西南边界他都没听说过的,只好随便老妖怪折腾了,反正最后还得由他来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己就当个傀儡算了,总比窝在国公府,被人家监视着好受多了。更何况,自从鬼怪附体,自己可是时来运转,不仅身体倍棒,吃饭不怎么想。对了,自己进来怎么就不愿意吃东西呢?不行,抽空的检查一下。 正在胡思乱想着,身旁的中尉朱俊悄然推他一下,安乐公马上醒悟过来,急忙解释道:“哈哈,不好意思,本公正思索着冬季来临之前,该如何整理和播种这片诺大的宝地,省的荒芜这,让人看得心痛,你们继续说!” 经过双方核实,尤其是鉴于地块太大,大致说来东面频临护城河,然后顺着洛水向西南延伸下去,一直接近山脚;西面和北面的丘陵地段也不放过,直接延伸到了山丘之上,再往外,恐怕就需要爬山了。 “这总目数应该是,算了,还是国公大人您老有数,您就看着标注上吧!”办事的官员倒也想得开,既然人家可以直接找到自己上司,恐怕所有关节都已经打好了,自己可不能当恶人,办砸了事情。 “重点是写清地界,至于亩数吗,众位官差也看到了,这里的可耕地可不多见,就写他几个二三百亩吧!” “几个二三百亩?什么意思?”有官员问道。 “这东一块,西一片的,河道、丘陵、荆棘丛、小树林,当然里面还包裹十几个村庄阻隔着,要不就写他五六,七个二三十顷地你们看可好?”安乐公很是和善的问道。 几个官员凑在一起商量一番,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确定了具体的地契文凭的写法,罗列了整整七个三二十倾不等的地块。但是这边界可也写的很明白,涉及了几乎方圆百多里地的范围,等于把这不毛之地,加上里面的村落,以及可耕地都容纳了进去。 正文 第四章 班底 第三节 第三节 “这老东西想干嘛?建立独立王国怎么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已经放松了对安乐公警惕的晋王父子嘀咕着。 “就凭他,以及手下那不足二百个老弱残疾,最多再加上上百名雇工,能成什么独立王国!孩儿倒是觉得,这老家伙的确是有一股所谓的体恤百姓疾苦的心肠,想着凭自己之力,多救济一些难民流寇呢!” “也罢,就让他折腾去吧,不过有一点必须要把牢了:绝对不能让他建起一定规模的武装力量,守卫必须是朱俊他们。”晋王强调说道。 这几天安乐公可是瘦了不少,因为几乎吃住在了自己的庄园里。说是庄园,三天之内只召集了不足一百名流民和当地生活拮据的青壮男女,房屋也是简易的窝棚。因为运输困难,到现在这正式的砖瓦房还没见踪影呢。 “几个点已经确定下来,你认为怎样?”三天的巡查之后,老妖怪已经对这篇马上要经营的独立王国有了初步印象,心中多次嘀咕着,要是有架直升机就好了,最起码有一架望远镜也好啊,这古代社会什么都是落后的很,除了空气清新,简直是一无是处吗。 “您确定就好,本公没意见!”安乐公倒是光棍的很,凡是老妖怪决定的事情,除了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偶尔发出一些抱怨之外,大多都是无条件服从。 “唉,看来这娇惯真的是不利于年轻人成长啊!”感叹着,老妖怪挖苦道:“我可再次警告你,不要养成依赖习惯,要勤于动脑明白吗!” “你也曾经练过古武术,指挥过大兵团作战,策划过大规模国策之类事宜,难道就没看出老子给你设定的布局之中的奥妙?” 安乐公愣了一阵子,细细思考一番,还真的想出了一些眉目,不很确定地说道:“你是说,你的布局是一个阵法?” “孺子可教也,尽管这布局还需完善,但是初步策划还是隐藏一些行迹为妙,不要小看了司马家那几个狐狸般的人物,精怪警觉得很呢,没见你的一个不慎的小举动,就弄丢了一个王爷头衔吗!” “说的是,还是小心为妙!”安乐公赞同的说道:“不过,即便是有布局也是死的,咱们可没兵可用啊!” “未雨绸缪,土豆会有的,牛肉也会有的!”老妖怪来了一段幽默之后,进入正题:“这几天将少数人留下建设临时住处;多余的人,和新征招的全部用于整平土地,种植冬小麦之类的适合季节的农作物。另外,回去之后,跟董神医商量一番,看看能否种植一些可以越冬的珍贵中药材!” “决明子、板蓝根、甘草等都是常用药物,但是这季节可不适宜种植啊,需要春夏季节播种,秋后收获才行!”董神医到时利落,听到安公召唤,第二天上午就赶了过来,并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划。 经过与山区内的药农,以及道观的金道长等人商量,很快地,董神医就收集了部分药材种子,或者移植了部分重要幼苗,比如桔梗、柴胡、白芍、黄芪、防风、金银花等等不少品种。 安乐公为他专门划出了一块背山面水,交通还算便利的区域,并安排了数名孩童作为帮工,同时跟随他学习医术。几乎同一时间,在药园的谷地里,第一座比较先进的十多间砖瓦平房建了起来。根据远景规划,药园正处于整个庄园的中南部地区,自然是老妖怪刻意为之。至于深层次原因,只有两人明白,对外的理由只是为了地势适宜种植药材而已。 冬小麦的播种工作,经过了一个多月努力,在冬季到来之前也基本结束,但是土地整平,和另外两项工作却也加紧进行着。一是房屋建筑一直没有停歇;二是多数人不很理解的土杂肥制作发酵,以及饲料青储工作。就算是安乐公,对于一些奇思妙想也很是不明所以,只是按照命令,部署给手下的工头而已。 “老伙计(最近换了称呼),这人工肥料我倒是晓得,但是饲料青储是怎么回事啊?” “对了,赶快的,派人到乡间去收购一些鸡鸭猪兔之类的家畜家禽,牛马羊之类也可以的!”老妖怪突然有了新的部署,至此,安乐公才多少有些明悟:原来是为了这些畜生准备的饲料! “本公就纳闷了,你口口声声是特种兵出身,曾经是血里火里生死搏杀出来的,如何有懂的这么多奇技淫巧!” “切,这算什么!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不过说起来,老子本就是农村娃娃出身,不满十岁就开始跟随奶奶下地干活,很是学到了不少的农业知识。直到十三岁那年,被奶奶逼着考取了县里的农机学校,多少接触了一些现代农业技术等知识,尽管没怎么用心,但是将近两年的学习,为了不让奶奶失望,还真得记住了不少东西。” 老妖怪似乎触动了久违的伤痛,与安乐公絮叨起来。 “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没想到因为跟同学打架,被揍了一个鼻青脸肿,无脸见人之下,一气上了附近的少室山,拜了师父,坚持修炼了五年时间,直到奶奶病倒才回到家中。” “送走了奶奶之后,正巧遇到征兵,请示师父批准之后,老子就参军入伍,结果因为表现特殊,被选拔到集团军特种大队。因为拳术精湛,兵器娴熟,很快被破例进入了特种兵王牌部队进行集训。” “什么是特种兵部队?你们这时代好像是没有,这么说吧,就是兵士当中的顶尖高手,或者有特殊专长,就是你说的奇技淫巧的人组成的,执行一般部队不能胜任,或者不便大规模出动的特别困难的任务的部队。” “集训伴随着实战,经过将近三年的磨砺,老子成为了真正的兵王,即便是在顶级特种兵部队,除了枪械之外,几乎所有明争的项目,也就是来明的比武搏击之类,不是阴谋手段的那种,老子可是打遍全军无敌手的!” “后来,不说也罢,伤心啊!”老妖怪似乎比刚来的那阵子洒脱了不少,不再回避自己的来历,经常和安乐公讲起一些过去的趣事,当然没少灌输现代知识和搏击之类的常识要领。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得,老子失手杀人了,而且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家伙,对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老子,竟然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最后判了老子一个枪决!” “都怪那个行刑的刽子手不够老道,也是多亏他不够老道,第一枪竟然打偏了,没有击中老子脑袋死穴,给老子灵魂出窍,逃出生天留下了一线希望。唉,只是可惜了,老子竟然附着到一个老东西身上!” “打住,老子可是不知道听你抱怨过多少遍了,还好,老子性格温顺,宽宏大量,好心收养了你,否则!” “否则则么了?你老这小子就省省吧,如果老子居心不良,非得把你老东西折腾死不可!”老妖怪突然住嘴,接着提醒说:“你老婆来了,看来是耐不住寂寞,找上山来了!”老妖怪阴恻恻的嬉笑起来。 还真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神了,直到过了这么久,本公才听到山脚之下的动静呢!安乐公想着,起身走到了屋外,接着星光,看着脚下数百米之外的一条新修通道,隐约可见,一挂牛车正向自己居住的坡地上攀援而上。 “大人,您可够狠心的,着离开家整整快五十天了,竟然从未回去看看我们!”先是王夫人抱怨说。 “好了,有什么好抱怨的,都老夫老妻的了!”张大夫人倒是洒脱,但是接下来话锋一转,很不客气的说道:“小翠,先到老爷屋子里看看,到底是那个狐狸精把老爷勾走了魂,竟然四十七天不回家!” “我靠,老子是那种人吗!”安乐公差点趴下,一句被老妖经常冒出来的新词差点蹦出嘴巴。 “夫人,这屋里可没有下人,老爷的被褥都单薄得很呢!”小翠这个丫头倒是会说话,马上转移了话题,将安乐公从尴尬状态救了出来,果然让两位如夫人从责怪,变成了心痛。 躺在床上,张夫人悄声问道:“老爷,一路行来,我可是发现了一些古怪的!” “什么古怪?”安乐公问道。 “自打过了洛河不久,着道路两旁的所有建筑似乎都透着古怪。尤其是在这山坡四外的几座看似散乱,实则像是一种阵型布置,难道你有什么安排吗?” “别胡说,这可不能乱猜疑,更不得对外讲的。好了睡觉!”安乐公心中大惊,这位还真小瞧她了,见识真不比一般男子差。 正文 第四章 班底 第四节 “哼,不说拉倒,我可告诉你,如果有什么大的行动,必须事先知会一声,别到时候出了事故,把我们这一大家子女人给送入火坑。” “放心吧,我的夫人,为夫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安乐公急忙劝慰道。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尤其是惹得自己心情浮躁,魂不守舍,每当安乐公夫妻同房的时候,老妖怪都会选择回避。说起来也是巧合,自从上一次年纪仅只三十多岁,如虎是狼的王夫人,将安乐公狠狠收拾一番之后,只把老妖怪惹得烦心大乱,差点失控而出现意外,急忙凝神运功,好不容易才进入入定状态。自此之后,有了前面的教训,老妖怪未雨绸缪,只要安乐公夫妻在一起,尤其是有男女交媾苗头,马上就会进入入定,免得再次尴尬。 等入定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更加清晰,尤其是对于安乐公身体的接触范围越加敏感,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唉,没办法啊,看来自己真要不安好心,很快就会掌控安乐公这具身体了,还是发点善心吧,对方可是个不错的人,起码有着强烈的善心,而且不算骄淫奢侈,至于野心吗,到现在还没发现有多么强烈,留着他说不定还能帮自己不少忙呢。” 但是,自己的计划必须的加快些,据估算,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司马氏就要代魏自立了,根据前世记忆,晋初几年可算是风平浪尽,还算是强势的,直到灭了吴国,全国统一之后的几年之间,还出现过什么盛世之类。到那时再动兵戈,已是困难重重,再者也不合时宜。因为经过数十年征战,中国已经不堪打击,无论是人口、民生,还是经济与民族关系,都到了很是危险的边缘。 读到古代战乱的时候,从东汉末期的黄巾起义,一直到隋朝大统一;再到唐朝的繁荣期出现,那可是整整过了四百多年啊。期间整个黄河流域,汉族人口锐减不说,经济也陷入凋敝。五胡乱华应该就出现在八王之乱之后的不久时间内,那可是民族的灾难啊。 一年时间,的确太短暂了。只好采取两手策略,既要暗中布局,又要主动出击才行。布局自然是培植实力,发展内功;主动出击的策略倒是必须好好筹划一番。自己既然来了,就不能怨天尤人,还是以民族大义为重,国家利益为先,抛却个人恩怨,好好经略一番,干出点大事情来,也许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功德无量?”老妖怪马上想到一个招数,急忙喊醒了多日以来身心疲惫的安乐公,马上跟他交流起来。 “金道长,别来无恙啊!”大清早,安乐公就被老妖怪逼迫着上到了西山之上,不到一个时辰就进入了西山道观。 “无量天尊,安公起的好早啊,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金道长安排道童取来点心和茶水,热情招待这位结识不久,但是因为自己徒弟而很快交心的前任皇帝。 见礼过后,安乐公坐下来,与金道长先是交流一番时局;接着又谈到道教发展,外教入侵的事宜;最后将话题引入正轨,说出一番话来,让道行高深,稳若磐石般的金道长都有些面容失色。 “恩公讲的的确属实。司马氏不仅凶残不忍,而且还弄权国家,眼中根本没有朝廷。但凡是国家法度,几乎全部出于司马氏父子、兄弟,皇帝只不过是傀儡,甚至是玩物而已。” 正在师父惊诧着,伤势已经大好的前刺客,现在的严川(安乐公给他改名,取了原来四字当中的两个谐音,主要是为了以后活动方便,以免过早暴露)突然自后面过来解说道。 “师父已经知晓,在晋王府,像我这样的死士,大概就有十几个。他们一是为了暗中保护司马氏要员的人身安危,同时又不断接受司马父子的暗中指令,进行刺杀和恐吓活动。与我不同的是,他们的家眷大多都被司马氏送到了秘密之地,严格的管控起来,借以控制这些死士,害怕他们起疑心!” “还有,前年,杀死皇帝曹髦的那名校尉,就出自我们原来的团队,是奉了司马氏命令而采取的行动,但是事情过后,为了掩盖真相,欺骗大众,蛊惑人心,司马氏竟然毫不留情的将对方给处死了。这件事情曾经一度引起包括刺客团在内的司马氏家豢养的所有武士的人心浮动,直到现在多数人还耿耿于怀,人人自危呢!” 安乐公听着这些内情,不禁感慨道:“是啊,欺君罔上,奸臣弄权,祸乱国家,简直是人神共愤啊。再看看他们晋王府邸,以及他们家中的生活,可谓是搜尽了民脂民膏,挥霍着国家财富,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啊!” “还有啊,前些年,皇后怀孕,也是被司马氏派了人进宫,指示宦官强自找借口,将皇后打的小产的;还有,凡是对司马家不够恭敬,有对皇上有些忠心的家族,被诛灭九族的可不止是曹爽大将军这一家啊,说来都让人惊心啊!” 金道长对有些事情是有所耳闻的,但是鉴于和司马氏向来关系融洽,还不断得到对方救济,所以先入为主,没有对他们产生疑心而已。自从徒弟受到迫害,尤其是其家属被掳走,(燕子的妻子正是金道长的侄女)再到徒弟被安乐公搭救出来,其家属同时获得救助之后,这心中也就活络起来。尤其是这段时间通过土地严川的揭露,进一步知晓了司马家族的残忍狡诈,欺君罔上,不顾国体和民生,生活奢靡,私吞国家重器等等,不免慢慢心惊。 “国公大人,您请!”终于,金道长由惊诧变得对安乐公的说辞重视起来,耐心地听完了安乐公,实则是老妖怪的近期布局,很快陷入了凝重的深思。安乐公和严川坐在一侧也不催促,直到一炷香之后,道长突然睁大了眼睛,盯着安乐公一会,轻微摇头说道:“奇怪了,贫道暗中卜卦一番,又加细观国公面容,真还有些糊涂了!” “道长您请直言无妨,本公可不是小气之人!”安乐公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急忙鼓励对方直言。 “以贫道测算,国公大人近期以来定是得到了贵人相助,所以多历艰险,但好在全部化险为夷;又观施主面相,虽然也是大富大贵之象,但却并非龙凤之形。最让贫道疑惑的是,术中明显表明,您的大业就像您先前经历的那样,多历艰险,最后却也化险为夷,终能成就一份大业,诸多荣耀加身,尤其是这晚年可谓风光无限,很是让世人艳羡的。” 安乐公暗暗心惊,老妖怪啧啧称奇,两人心中都在暗赞金道长了得的同时,去也产生了不同心境。就安乐公而言,一是坚定了执行老妖怪计划的决心,同时也更是对老妖怪宾服不已;而老妖怪更多的是对金道长的欣赏,心中不由得想到:古人的确智者无数,不可小看,否则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的沃土,不会如此深厚,其他各民族难以企及。 正在思量着,金道长幽幽道来:“贫道可以按照国公地嘱托多做一些法事,多招一些徒子徒孙,并尽力传授他们一些道行。至于其他的方略,还请国公大人指点!”似乎是通过演算,金道长最后也下定了决心,接受安乐公,或者说老妖怪的加盟邀请,并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经过热络的交流之后,严川换了一副面孔(戴了假面具),尾随安乐公下了西山,来到了庄园正在筹建的一处低山环绕,绿树参天,清流潺潺的谷地密营。按照安乐公的布置,他近期之内将和刘新一起,负责对童子营(原来的各组乞丐,以及后来陆续收养和搭救的少年儿童)二百多人的管理和训练,同时安排了自己两个小儿子刘循、刘虔协助。 至于对青壮年的日常管理,尤其是对于部分可靠地,素质合适的优选对象的秘密培养,安乐公竟然大度的交给了朱俊进行管理,同时又派出了自己的儿子,神功初成的刘赞协助,很让卧底身份的朱俊感激了一把。 至于长子刘琪,依旧被留在了国公府,自然是为了让司马氏安心。尽管前不久,晋王大度的放回了作为质子的刘琪,但是,为了安定他们的疑心,安乐公将长子及其家眷全部留在了府邸之中。当然,在下面的布局当中,安乐公府的人们也没闲着。除了要负责正常的杂物管理,尤其是各种作坊和工场的正常掌控指导,财货的处置等等琐事,根据安乐公命令,以张夫人挑头,主要是负责女流的练功;由张绍挑头,刘琪协助,开始对可靠地青壮年的练功训练,一时之间,安乐公府邸内外出现了一股神功习练风潮,并很快传扬了出去。 “看来这安乐公法影响不小嘛,据老刘汇报,不仅是刘氏家人,安乐公竟然毫不藏私的把这无上神功传授给了侍卫仆役,甚至前来求学的外来人,都得到了善意指点,真不知这老家伙打得什么主意!”晋王略带担心的说道。 正文 第五章 财赋 第一节 “父亲的意思是对方别有用心?”司马世子问道。 “这倒不是,老夫只是顾虑到影响太大,不利于我们以后对于人心的掌控!”晋王说。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控制住为首的,下面的人不就好办了!”正准备告辞到外地赴任的,最受晋王喜欢,但是受到众位部下反对,没有被册立为世子的司马攸侯爷果断地说道。 “攸儿所言正是,你说说看,为父是该来硬的,还是来软的?”晋王一下子放开了笑颜,很是急切地问道。 “软硬兼施,恩威并举!”年轻英气的司马攸侯爷再次利落的回答。 “软硬兼施,恩威并举!高见,太好了!”晋王拉着儿子的手,将对方安置到座位上,然后征询意见说:“攸儿难道依然坚持到外地任职,不能放弃己见,留下来帮为父一把?” 司马攸侯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然后说道:“父亲大人自己的智慧足够应付朝局,再加上有兄长和几位叔叔辅佐,儿子留下来很是无用,倒不如到地方上历练一番,也好便于今后对地方的把握,兄长以为如何?” 正怀着强烈嫉妒之心的世子司马炎,一怔之后马上附和说:“二弟说得对极了!想咱们家地方上为官的还真不多,大家都不愿意离开这繁华之地,到下面受苦呢。如今二弟可是做了好的表率,本该到地方上去转转!” 司马攸侯爷倒是频频点头,但是晋王听来却是异常刺耳,心里对这个被迫立起来的世子更是不满,冷哼一声之后,再次面向自己钟爱的次子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免说来听听!” “父王大人,儿臣觉得如今京师的奢靡之风该好好杀杀,现在国难还没解除,国家尚未统一,大家本该励精图治,勤俭共赴国难,但是你看看,大臣们有几个想安乐公那样的。” “儿臣还听说一个故事,说的是前不久一个大商人,与一个朝廷重臣比富,两人都用最鲜艳华丽的东西来装饰车马、服装。就算是互相宴请所用的饭具酒樽,都是金银等贵重至极的物品专门打造。姓王的贵族曾经拿了皇室的珊瑚树给姓石的富商观看,以此炫耀自己如何富贵。对方竟然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的珍贵珊瑚树打碎,在对方心痛不已,发誓要告官收拾对方的时候,姓石的富商竟然大咧咧地招呼下人一次取来了三五颗更加高大华丽珍贵的珊瑚树,请对方任意挑选,以作补偿。” “某个姓何的大臣每天吃饭至少用一万钱。他的儿子更加奢靡荒唐,每日里必须要吃到各地的山珍海味才肯就食,每日里用于吃喝的用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老子。试想一下,这些钱财来自何处?这种奢靡荒诞的生活,他们必然会大肆聚敛钱财,或者贪污纳贿,或者加紧盘剥,最终的结果必然会导致朝政败坏,民心涣散,危害自然可怕,还请父王早作惩戒!” 一通话下来直把晋王说得面红耳赤,同时也让一旁的世子心惊肉跳,坐立难安。前者是因为自己也是奢靡无度,不断地利用权力大肆饮宴歌舞,借以显赫;后者却是因为贪渎过度,卖官鬻爵,大肆收受贿赂。尤其是,自己弟弟提到的斗富之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母舅,当然也是自家弟弟的母舅,怎不让这对父子难堪。 晋王可不是糊涂蛋,尽管已经风烛残年,但是经过安乐公法帮助,这身体却也精神了不少,因此前段时间又有些故态复萌,大肆挥霍,肆无忌惮地饮宴起来。听到自己钟爱的儿子的谏言,心中自然是受到大大震撼,多少有些后悔,急忙表态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官场风气,以免酿成大祸。 但是常言说得好啊:入奢易,入俭难!尽管当时权倾天下的父子两人答应的很好,心中的确有些悔意,但是怎奈得了寂寞和繁华奢靡之风的影响,不几天之后就依然故我,恢复了老样子,这是聪慧俭约的司马攸侯爷万万没料到的,也因此造成了失却江山,这是后话。 初冬乍临,一场大雪将大地装扮的白茫茫一片,所有户外生产之后终止下来,安乐公的农业活动也只好暂停。但是建设活动,尤其是大规模的临时房屋建设却依旧进行着。砖瓦运输也没有间断,因为按照老妖怪的计划,今年冬季必须把明年所用的建筑材料准备周全,等待明年开春之后,进行的规模建设。 “老妖,天太冷了,还是让工人停止工作吧!”善心大发的安乐公再次请求说。 “可以作出适当调整,比如让他们进行一些室内作业,卷纸鞭炮了;到城内的作坊里帮工了;搞些运输贩卖工作了等等。”老姚说道:“当然了,那些被选拔出来,参与训练的人可不能停下,必须要按照原定部署进行训练,一天也不能懈怠,所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吗,难道作为习武之人,这点浅显道理你也不懂。” “打住,本公只不过是为正在室外冷天里操劳的工人们说几句好话,却招来了如此长篇大论,您也太过那个了吧,真不够幽默!” “哈哈,你小子的现代词汇长进不少嘛,好了,你做完面上的部署之后,马上和张大夫人协商一下,秘密调集几十个最为可靠的老人,前来咱们的地下坑洞里开始大规模试制火药武器。” “可靠的老人倒是不少,不过一下子调走几十个,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 “女的也行,你可是带了不少女侍过来的,再加上后来晋王赏赐的,我们从外面搭救回来的,选取几十个人不在话下吧!” 说这话,两人,应该是安乐公来到了安乐别墅下面,临近河道的药园,只见十几间住房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低矮的庄稼秸秆围成的篱笆院子,按照董神医的说法,这样有利于草药冬天取暖,免得被冻死。 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终于在河道对面的一个谷地里找到了正在指挥十几个民工疏通河道,同时安置提水所用的翻车的董神医。 “董先生,天太冷了,还是停下来歇歇吧,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咱们在干也不迟嘛!”安乐公老远就喊道。 “哎呀,国公爷怎么亲自过来了,这翻车已经安得差不多了,另外这河道的修缮可是等不得,如果不疏通这边的支流,到明年开春,河水解冻之后,会发生倒灌的。再说了,这天可不算冷,大冷天还在后头呢。” “让他们停下,全部转到地下工作!”老妖怪突然强硬地说道。 “好了,你可不能只顾着这一头,鞭炮场和药剂配制还等着你操心呢,我看还是把这些工作放到明年开春吧。留下两个年纪大些的负责看守门户,打理药园,其他人可是有更重要的伙计需要赶工呢!” 听到安乐公地说辞,董神医只好让人收工。对这两个年纪大些的工人嘱咐一番,很是不情愿地随着安乐公去了山里。 从别墅区下来,沿着山脚向西不远,很快就进入了一个谷地。一行五十多人,男女老幼混编的队伍,背负着坛坛罐罐,被褥铺盖,甚至后面跟着的一个牛马骡子组成的驮队,满载着锅碗瓢盆等物品,艰难地向山里跋涉着,从上午开拔,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进入了一片密林高耸,人迹罕至的环形山谷里。 “后面的跟上,前面不远就是目的地了!”安乐公这样的身板都有些感到疲惫,但是依旧不断给队友们打气,终于又翻过一道山梁,在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峰面前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片平地里歇息一会,老五,把干粮拿出来,分给大家,每人都吃一些补充一下体力。等会要过鹰见愁,路可不好走!”安乐公和大家说到。 “老五,你可把路途记熟了,这块可不好走,别迷了路!”安乐公将一直从蜀地跟随自己过来的一名老家人说道。 “主子,你就放心吧,这点事情难不倒俺的!”老五憨厚的笑笑回答说。 正文 第五章 财赋 第二节 终于小心渡过了鹰见愁绝壁,期间十几个青壮年来回跑了多次,把驮队载来的物品运了过去,因为牲畜可过不去前面几十米长的一个绝壁,只好靠了十几名身法灵便的青壮年转运。 这是啥地方?安乐公亲自带人长途跋涉的过来干啥,包括老五等人开始都不清楚。直到安置下来,众人进入了一个深深的,有几处宽阔大厅一般的山洞,安乐公才大体告诉了他们。 “辛苦大家了,派你们过来,自然有很重要的活路托福你们。这第一就是按照我说的方式装填火药,然后我们做几次验证。如果成了,近期之内,你们就负责尽量多的制造火弹,也叫炸弹。” “具体时间吗,最长半年,本公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报酬,你们的家人我也会让国公府善加安置,你们大可放心!” 又做了其他一些说明,安乐公让大家先行休息。直到第二天,才指导这几十人开始了火药炸弹的装填,引信的布置;最关键的是成品的保存问题。 至于所做的爆炸试验,却是很成功。在洞子外面的一个石壁下面,安乐公带着老五和另外两名亲信,亲自安置了装填好的炸弹,然后将音信接了出来,在石壁之后藏好身,又亲自点燃了音信,十几息之后,一声大爆炸,将方圆十几里的飞禽走兽惊吓地四处舞蹈逃跑,可见威力之大。 “还行,尽管这黑火药威力不如后世的特制炸药,但是目前来说也算是先进了。只可惜引信是个难题,太过麻烦了,要是有雷管之类的点火装置就好了!”老妖怪遗憾地说道。 “什么雷管子?”安乐公检查完老要说的炸点情形,正在震惊着呢,听了老妖怪的嘀咕之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就是更加方便的引燃装置,你不觉得现在的炸弹,燃放起来多有不便吗?”老妖怪解说道:“如果有个特殊装置,不用明火,就能把炸弹引爆了,那该多么美妙啊!” “也是啊,是该好好琢磨琢磨!”安乐公说到:“不过现在还是土办法生产吧,就按你说的,现生产半成品,等需要的时候,马上开始填装如何?” 接下来的工作,根据安乐公的亲自示范,众人开始了空心石球的生产。老五这才明白,怪不得主人让俺搜罗了几十个石匠呢,原来是为了制造这些石头疙瘩。 “安乐公最近在忙些什么?”晋王单独召见了朱俊,话题当然是安乐公的行踪问题。 “回王爷,还是老一套,早晨起来,晚上睡前总也不停地联系所谓的安乐公法;至于日常时间,除了在庄园里和药农照看草药幼苗,就是到作坊里检查生产的情况,没有一刻闲着呢!”朱俊老实的回答说。 “嗯,他就没干点别的?比如说和一些官员了,隐士了接触过?” “这倒是没发现,对了,听说前不久安乐公曾经上过西山,见过金道长!”朱俊思考着说:“当时我被派去押韵货物了,是老刘他们偷偷汇报给我的!” “好,你要上心点,发现什么不对要及时传话过来明白吗!”晋王阴沉地说道。 “是,小人一定会做好的!” 因为害怕被外人发现行踪,朱俊悄然出了晋王府后门,看看四下无人注意,急忙拉严了帽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迅速向街上走去,直到确信没人跟踪,朱俊才常常舒了一口气,向郊外的安乐庄园赶去。 “这小子最近似乎有些问题?”世子司马炎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嘴里不满地说道。 “哼,都说老夫疑心重,我看你才是最善疑的!”晋王不满地教训自己的儿子说道:“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你发现对方最近有什么破绽?” “孩儿的意思是,这小子以往的时候总会找到一些过错,强加到安乐公头上,但是最近两次却是改变了不少!” 晋王细细琢磨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情,难道说这小子变节了! 朱俊很快就赶到了安乐别墅,看到刘新守在门外,估计里面有重要客人,为了避嫌,只好远远地跟刘新招招手,先回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将炉灶升起来,换了一身衣装,这才重新出了房门。 “好了,没必要多做解释,本公向来都是疑人不用的性子,你们也是被逼无奈吗!”听了朱俊的检讨,安乐公心中甚慰,但是面上并没有多少流露,而是安慰对方一番,同时提醒对方今后要更加谨慎小心,千万不要让晋王父子抓到把柄,惹祸上身。朱俊自然很是感激,发誓要效忠安乐公不提。 “附近有冶炼厂吗?”这一日打坐完毕之后,老妖怪突然问道。 “干嘛?那可是官家专营的,咱们可不敢贸然兴建!”安乐公可是很了解老妖怪的脾性,一定是又有了什么主意,所以提醒说。 “这你甭管,只要想办法带我去看看就行,最好能挖他几个熟练工,到时候咱们可以从基础做起,慢慢扩大!”老妖怪截住正要搭话的安乐公,进一步解释说:“冶炼和火药这两项技术,我们必须要控制,并且要有突破,否则,等我们的势力发展起来,黄瓜菜都凉透了,因此,必须搞。” “风险和麻烦自然是有些的,开始阶段我们可以在深山里面搞些试验,等时机成熟,在大张旗鼓的搞起来就成!”老妖怪详细的把自己早就思考的几个环节和安乐公作了解释,同时给他打气鼓劲,直说的安乐公口服心服,并决定当天晚上就去城郊的冶炼厂探查一番。 说起冶炼技术,这可是中国古人最早的发明之一。早在商周时期,中国就已经进入了青铜文明阶段,青铜冶炼技术不管是从工艺水平,还是规模等各方面,都有长足发展,出现了一系列精品,流传至今,享誉海内外。 青铜器主要是铅锡合金,相对而言熔点并不算很高,不到一千度。到那时钢铁冶炼,难度相应就加大了,温度等要求相应提高,对于设施的要求自然就高了不少。尽管如此,中国的杰出工匠们还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智慧,以及勤劳勇敢,在汉代时期,就将钢铁冶炼技术发展到了一个世界领先的水平,极大提高了冶炼水平,同时促进了社会生产发展,乃至引发了其他领域的重要变化。 大量的坚硬锋利的铁制农具被生产出来,自然提高了生产效率;大量的生活用品开始出现,提高了人们生活水平;大量的钢铁武器生产出来,自然引起了战争形势的变化。 正文 第五章 财赋 第三节 第三节 河洛文化,作为中国古文明的发源地,冶炼技术自然也是最早的中心地区。不仅有商周的青铜中心,又有两汉时期的钢铁冶炼中心,大小冶炼厂遍布各地,冶炼水平相当高超。 安乐公就近选择了几处冶炼作坊,看过之后,都不太满意,看看时近午夜,安乐公正打算回去,老妖怪突然说道:“顺着前面河道上行,估计不远处应该有一处冶炼场子,规模还比较大的!”安乐公只好依令上行,因为施展了老妖怪与他共同发力而为的提纵之术,在河水边上的沙谷地上行走如飞,几乎没留下脚印。 果然,在一个河道逐渐变得狭窄,前面不远隐约进入山脚之后,听到了湍急的流水声响。再前行不到一里,一道山谷夹峙之下,前面豁然开朗,正面是一道悬链一般的激流,从高地上倾泻而下,水流落入下面十几米深的,方圆数百米的一个水潭之中。 水潭左右两侧的平地上,各有数座高炉,最高的不下五六米,呈椭圆状伫立着。尽管是午夜时分,十几个工匠依然劳作着,似乎正在将已经融化成功的铁水引出熔炉,分流到下面的地槽里。 最让老妖怪感到兴奋的,还是从高地上逐渐倾斜而下的一道人工引水槽,以及水槽末端的转轮。因为已经是出炉阶段,所以转轮已经停止工作,所以开始的时候老妖怪并没有太过注意。直到近了,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哇塞,这不是著名的三国马钧发明的水车的翻版吗!真的是太神了,水槽里的水流动过程中带动转轮旋转;靠着转轮的转动,通过传动连杆,带动末端的风箱做工,以此鼓风冶铁。 太高明了!老妖怪由衷地称赞着:老祖宗的智慧的确不是盖的! 伏在山坡上的安乐公同样惊诧着,因为深夜,加上场子在几个山包环绕之下,显得格外黝黑,周围环境自然不清楚,但是从正在工作的熔炉炉火,以及周围火把照射之下,那些工匠的活动情况还是清楚的,正在仔细观察,老妖怪突然说道:“回去,马上准备一下,明天晚上早些过来!” 第二天晚上,晚饭过后,安乐公单独找来了严川,如此这般的布置一番之后,严川带上几个训练有素的死士,从别墅后面的密洞悄然离开了庄园。 严川他们离开之后,安乐公又叫来朱俊,让他选择了几名身手不错的可靠侍卫,收拾停当之后,拿上相关文书,悄然下了山,用了一个多时辰时间,赶到了炼铁谷。 与昨晚的繁忙不同,此时的谷底里却是寂静异常。安乐公在前引路,几个人很快摸进了熔炉后面贴着山坡支起的几个简易窝棚,老妖怪提醒道:“里面还有几个人,先将他们搭救出来!” 通过几个被搭救的工匠的述说,安乐公这才明白:今晚来得不巧,据说是因为昨晚之前,他们的作坊已经积攒了够多的原料,白天的时候,主要人马已经运送着铁块,到了辛夏门的老巢,估计需要十多天时间,才能将这些东西变成成品,然后专人负责销售出去。而他们三个,是受了委派在这里留守看家的。没想到在半个时辰之前被一伙蒙面人给绑了,威胁一番之后,马上去了辛夏门。 基本弄清了状况,安乐公让一个年轻力壮些的工匠带路,迅速向辛夏门赶去,当天晚上就成功完成了老妖怪的部署。 说来简单,将辛夏门的家主,大商人辛夏救出来之后,威胁利诱之下,最终对方同意了朱俊提出的条件:双方共有冶炼作坊,半成品五五分成,成品生产由个人决定,个人经营。当然了,保卫工作,以及原料供应,近期之内由朱俊乙方负责,等朱俊方新的熔炉建成之后,再把原有全部产权交还给辛夏。 尽管不情愿,辛夏最后还是忍痛割爱,一是从道义上来说,对方不管出于什么意图,恰巧搭救了自己;同时自己干的可是违法杀头的买卖,一旦对方翻脸,举报出去,自己一切都会完蛋。其中还有一个好处,是最让辛夏舒心的,那就是对方竟然承担了保卫和原料供应的重要职责,何乐而不为。 答应是答应了,但是自己还有一个特大难处,那就是如何向上司交代啊,自己可不是真正的大老板。想来今天晚上最大的难题就是这个了,至于被黑衣蒙面人打劫的财富到是可以暂时放下。 “大人,都是小人的失职,还请您责罚!”辛夏连夜进了京师,尽管已经过了午夜,但是他知道必须第一时间将事情汇报给大老板,否则可是罪上加罪的。想到姓石的大老板的狠辣,辛夏不住地大颤,但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尽管自己也想到过逃走,但是考虑到对方的财大势大,最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汇报,心甘情愿受罚为上。 让他深感意外的事,石老板竟然没有动怒,而是将围在身边服侍的十几个衣衫华丽光鲜,容貌娇美白皙,不管是衣装还是相貌年龄几乎完全一致的女孩子打发出去,醉眼朦胧地说道:“老辛,辛苦你了,过来,陪老爷我喝几杯!” 亲自为对方斟上酒,石大老板似乎是改了狠辣的性子,陪着惊慌着的辛夏喝了一杯之后,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诗词:“‘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安乐公尽管亡国之君,寄人篱下,但是这胸襟可并非常人能及啊!单凭这诗句,将会名流千古的,实为我辈楷模啊!” “好了,明天让对方的老板来见我,就说我说的,只要他们敢来,我就将那个作坊拱手相送,而且还赐给他万两纹银!” “还有这等好事?”老妖怪听到朱俊汇报,第一思维就是对方是个傻子愣子。接下来觉得有古怪,急忙向安乐公打听对方底细,还是朱俊这个老京师了解底细,马上给安乐公说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对方大老板姓石,口气又如此之大,以小人估计,对方一定是石苞或者石崇父子当中的一个!” 接下来,朱俊讲述了有关石家父子的几则轶闻趣事,让安乐公,尤其是现代人出身的老妖怪目瞪口呆,大家震撼:古人竟然有人如此腐化糜烂。 话说历史上有著名典故石崇王恺赛富的故事,的确是让现代社会的人们惊叹不已。 先说石崇,的确是年少有才,不满二十岁就有了大名,因此破格被提拔为县令。再后来一路升迁,晚年进入了朝廷为重臣。 传说他的父亲,大晋王朝开国元勋石苞临终将自己产业划分为五份,分别赐予自己的儿子,独独没有给最小的儿子石崇,有人问其原因,石苞说道:“此子大财,这点财产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会在不久的将来白手起家,富可敌国的!” 果然,石崇二十多岁当上县令,接着是太守、刺史、卫尉,乡侯等职务和侯爵,仕途可谓一帆风顺。有人评价他:纵横一代,领袖诸豪,岂独以财雄之,政才气胜耳。 那意思是说,这人不仅富可敌国,无人可比,在政治、文才武略等各方面也是几乎无人可及的,可见的确聪明不凡。 也有人批评他说:此人尽管有才,但是行为很不检点。事实的确如此,其中有几个事例可以为证。第一财路不明;第二生活设施糜烂,性轻狂而好攀比;第三因酒色而致命。 正文 第五章 财赋 第四节 但说此人的缺点,这富可敌国的资财的确是来路不明。据史载,他的巨额财富主要由三个途径所得:第一是为官期间的贪墨,大肆收受贿赂,巧取豪夺;第二是打劫过往商旅,因此而暴富;第三才是利用自己的聪明,经营商货,赚取一些利润。 《三国志》记载,任荆州刺史时石崇竟然派部队扮作匪徒,抢劫过往商客,以此取得巨额财物致富由此可见此人的品性如何。 至于生活糜烂狂放攀比,那就是著名的石王比富的典故。 据史料记载,为了与皇亲国戚王恺斗富,花巨资修筑了金谷别墅。这个别墅依山势和地形,请了大师设计,又在院内大兴土木,挖河修水,建桥,最后使得金谷园变成了一个园林式建筑,可谓鸟语花香,美轮美奂。这还不算,石崇派人专程前去南洋,用丝绸、茶叶,瓷器和铁铜制品,换回了大量的珍珠、玛瑙、象牙等珍稀异宝,专门用来装扮庭院,将金谷园打扮的金碧辉煌,宛如宫殿。 金谷园美景可谓瑰丽,尤其阳春三月,院内绿树婆娑,鸟语花香,映衬着金碧辉煌的建筑,潺潺流水,曲径小桥,正可谓人间胜景,因此留下了“金谷春晴”的美誉,称作为洛阳八大景之一。 为了炫富,不仅将主建筑建设装饰的如此极致,就算是厕所也不放过。据传,石崇的厕所不仅修建的美轮美奂,而且里面设施齐全,各种的香水、香膏给客人梳洗;十多名身着绫罗绸缎的美艳女仆专门为如厕客人服务,更换入厕之后的服装。这些举措,使得很多人都不好意思轻易如厕。 石崇刻玉龙佩,制作金凤凰钗,昼夜声色相接,称为“恒舞”。每次欲有所召幸,不呼姓名,只听佩声看钗色。佩声轻的居前,钗色艳的在后,次第而进。石崇又洒沉香屑于象牙床,让所宠爱的姬妾踏在上面,没有留下脚印的赐真珠一百粒;若留下了脚印,就让她们节制饮食,以使体质轻弱。 石崇与王恺斗富。王恺饭后用糖水洗锅,石崇便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做了四十里的紫丝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的锦步障;王恺用赤石脂涂墙壁,石崇便用花椒。 为了支持王恺,皇帝提供了一个高有两迟,枝叶繁茂,美不胜收的珊瑚树,以此来和石崇炫耀。没想到,石崇根本不屑,随手用如意将对方的珊瑚树敲碎,面对暴跳如雷的王恺说道:“这算什么,我家中比这好的可不止一颗!”说完之后,命令下人很快取来了多棵更加高.真的珊瑚树,把王恺羞愧不已。 两人每当在城外相遇,必然互不相让,都是争先恐后的赶着牛车往城内跑去,结果王恺在初期阶段多是拉在后面。为此,王恺很郁闷:自己的牛可是膘肥体壮,和对方瘦不拉几的牛比起来,外型上强了可是不少,怎么就跑不赢对方呢。后来花重金买通了石崇家的下人才搞清状况:对方的牛为了精料不说,这驭手技术也是高超,一般都是放开拉车的牛,任其撒欢的往前跑,从来不加约束,所以跑得格外快速。 知彼知己之后,王恺马上采取措施,结果在其后的争斗当中还真的占了一些便宜,让石崇很是郁闷。经过了解,找出奸细之后,石崇马上下令绞杀,毫不手软,可见其狠辣。 除了炫富和生活奢靡之外,石崇还表现出了放荡不羁,粗俗不守礼的一面。比如某年被朝廷任命为大司农,诏书还未到封地,他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职守,结果自然是被免职。再后来出任征虏将军,假节、监徐州诸军事,镇守下邳。结果与徐州刺史高诞在酒宴上发生冲突,互不相让,互相侮辱,结果遭到弹劾被免职,其粗暴傲慢可见一斑。 其狠辣无情,还可以从另外一个传闻当中略见一斑。那就是所谓的“劝酒斩美”。 据说石崇每次宴请客人,必让美人斟酒劝客,如果客人据不喝酒,美人劝说无功,石崇就让守卫将陪酒美女斩杀,从不手软。又一次,丞相王导与大将军王敦,兄弟二人共同出席石崇的宴会。因为王导不善饮,又害怕因此害了劝酒美女性命,只好强自坚持着。但是其兄弟大将军王敦却是故意刁难,对方如何劝说,自己坚持不喝,结果,石崇连续杀死了多名劝酒失败的美女,可见其不仅奢靡无度,而且残忍至极,人性缺失。一道去石崇家赴宴。王导向来不能喝酒,但怕石崇杀人,当美女行酒时只好勉强饮下。王敦却不买账,他原本倒是能喝酒,却硬拗着偏不喝。结果石崇斩了三个美人,他仍是不喝。王导责备王敦,王敦说:“他自己杀他家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贪财、爱财,生活奢靡,酒色无度,结果两者,或者是因为巨额财富,最终害了卿卿性命。 史载,石崇尤其宠爱小妾绿珠。此女史载美艳绝伦,而且善吹笛舞蹈,多才多艺。有一年石崇出为交趾采访使巧遇此女,以重金买下收为爱妾。 她又自制新歌常舞明君(王昭君):“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泣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每当石崇金谷园宴客,多请绿珠歌舞助兴,客人无不惊羡,赞叹其美貌与才华,让石崇很是得意,至终此女都是石崇的最爱。好景不长,当宫廷政变,赵王司马伦杀死了贾后,以及其党羽,将依附于贾氏的石崇撤职之后,司马伦的亲信孙秀贪慕绿珠美色,派人前去索要,自然遭到了石崇拒绝。孙秀即可罗织罪名,劝说赵王司马伦捕杀石崇。 正在金谷园饮宴的石崇这才感叹说:“都是因为你,我才遭到对方陷害!” 绿珠闻言,马上说道:“既如此,奴婢愿效死与君前!”说完之后,当即跳楼自尽。 石崇这才幽幽说道:“你急着去死干嘛,本侯最多被发配流放几年,还会回来的!”没想到,自己直接被押解去了刑场,这才感到绝望地说道:“看来这些小人是为了贪慕我的钱财啊!” “既知今日,何不早些散财济世!”狱卒说道。 常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点在石崇身上可谓淋漓尽致;又说乐极生悲,忘乎所以必遭祸患,石崇的结局也印证了这些说法的真谛。正如后人评说的:“至于金谷含悲,吹楼将坠,所谓高蝉处乎轻阴,不知螳螂良袭其后也!” 一通典故叙完,就算是老妖怪也听得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更不用说想来心地善良的安乐公大人。 “简直是禽兽行为!”安乐公狠狠地说道:“不行,必须要惩治他们,否则国家将会破亡,百姓跟着遭殃!” “等等,让我想想,对方应该是死于三百年的,这时空真的有些错乱,老子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吗!” “你说谁死于三百年?什么时空错乱?”安乐公狐疑的问道。 “没算错啊,老子别的不熟悉,但是对于古代的富商大贾,美女佳人可是特别关注的,尤其是像石崇这样富可敌国的人物,以及被称为古代十大美女之一的绿珠。这时间不对,一定哪里出了差错!” 安乐公正一头雾水,老妖怪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说完之后,吓得安乐公差点没趴地上,多亏现阶段体格异常健壮,功力已经跻身当世一流水准。 正文 第六章 神棍 第一节 “不行,老子不干,打死我也不去!”听说了老妖怪计划之后,安乐公震惊得差点没晕倒过去,清醒过来之后,马上强硬的表态说不干。 “不干也罢,反正老子也没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飞升,省得在这里受窝囊气!”老妖怪幽幽叹息着说道:“怪不得在后世,人们经常感叹说:喂小子,你真没用,就像是三国时期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古人诚不我欺啊!” “我靠,你个老东西,老子哪里扶不起了!这君子不履险地,难道你的计划都是没有漏洞的,老子我就不能发表点高见!”安乐公恼怒的回道。 “可以,你尽管发表高见,你有吗?”老妖怪继续刺激说。 这下安乐公还真的怂了,摸着脑袋很是想了老半天,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妙招来。最后无奈的说道:“要不咱选一个生面孔过去,比如从死士队伍里找个机灵些的青年!” “愚蠢的想法啊,按照现代心理学分析,像老石这种家世显赫,财富可以敌国又乐于显摆的人最是高傲,根本瞧不起一般身份的人,除非是地位高贵,或者名声显赫,资财丰厚的人才有资格和他坐以论道!”老妖怪分析着说道:“根据人性学分析,这些人因为贪财好色,又极重虚荣,因此也特别惜命,换句直白的话说就是特别怕死,因为自己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想啊,当一个人的权利、钱财、美女等等这些东西齐备了之后,尽情享受之余,他最需要的就是另辟蹊径,找点乐子,寻求刺激而已,所以这些人才会互相斗富摆阔,这不正说明他们虚荣心极其强烈,寻找刺激,打发无聊的行为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估计,这小子所以暗中搞冶炼之类的违禁活动,也是为了寻求刺激。当然了,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他也不会随意暴露的,说明他也许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安乐公疑惑的问道。 “老子这倒是没有抓到线索,不过很快就来了!”老妖怪话音落下不久,果然门外穿了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严川闪身进屋,低声汇报说:“恩公,你看这些东西!” “这是?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安乐公看着一摞文件,一面翻看着,随口问道。 “是在石家的密室里搜罗出来的!”严川回答说。 “看来还真让你这老妖猜对了,这家伙果然是别有用心的,已经留足了被发现之后的退路。”安乐公说道。 “恩公说什么老妖怪?”严川诧异地看着似乎自言自语的安乐公问道。 “奥,没什么,本公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看来这家伙果然又两手准备,真的好算计。”安乐公故意说道。 “怎么样,老子算得准吧!”老妖怪得意的说道:“你让严川说说,那个叫辛夏的是不是承认自己是王家的家奴?” 一问之下,果然如此。根据严川的逼供,冶炼作坊名义上的老板辛夏,竟然是王恺家的仆人,这就进一步印证了老妖怪的说法:姓石的可够阴险,不仅有第二手金蝉脱壳的准备,而且还有更加毒辣的嫁祸于人,制对头于死地的计划。 “这小子真够阴险的,我们还是少招惹为妙!”安乐公几乎是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请求老妖怪终止行动。 “富贵险中求!”老妖怪可不理会安乐公的担忧,继续坚持着说:“废话就不必多说了,现在我们又掌握了一个重要砝码,终于印证了老子的预判正确性。不过需要改变一下策略,我们现在就去找姓王的,给对方加点颜料,为我们拉个帮手!” 无奈之下,安乐公只好垂头丧气的答应下来。在朱俊的导引之下,牛车晃悠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王府。还好,通报过后不久,王恺竟然亲自迎了出来,让安乐公不仅心性好受了一些。 “哎呀呀,稀客啊,安乐公怎么有兴致光临寒舍啊?”王恺还算是恭敬的说道。 “王大人,别来无恙!”安乐公也不矫情,在对方客套之下,抬腿向内走去,嘴里一面应付着说道:“顺路,今天进城购置一些御冬物品,正巧路过足下府邸,突然想到一件要紧事情,所以过来和王大人聊聊!” “哼,老小子倒是会装,还正巧路过,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简直是胡乱借口,一定是有求本爵爷来了!”王恺腹诽着,脸上已经显得诚恳,引着安乐公向中堂走,一路行来,安乐公可是看花了眼睛,心中想:都说金谷园金碧辉煌,这王家的宅院就够奢华的了。看着鹅暖石铺就的通道;小桥河流,树木婆娑,尽管是冬季,依然有高大的,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点缀在园林之中,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置办周全啊,简直是糟蹋了民脂民膏。 进入一座镶着铜花纹的优质木材雕成的大木门,大厅里更是让安乐公眼花缭乱:五颜六色的瓷器;珍珠玛瑙镶嵌的挺柱;雕花缕银的檀木座椅,墙壁上还有多幅名人字画穿插在其他珍品之间,自然多是华美的赞颂诗词歌赋之类文笔。 “真的是传言不虚啊,王大人的居所堪比皇宫的华丽,只是这屋子里的温度,就够得上温暖如春了,该是花了不少钱财吧?” “安乐公说笑了,这可是小小的花销,只不过是在四周多建了一层暖墙而已。至于所烧的木炭之类,可是实先制作好的,也没有花多少钱,都是下人们干的,用不到我们去费什么心思!” 悠闲地喝着上好茶叶,安乐公闲聊几句之后,马上以目示意王恺,尽管不是很聪慧,但是自幼在官家长大,有曾经多次出任内外官职的王恺怎能不懂得,马上挥手退出众位仆役女侍,然后好奇地问道:“安乐公有何指教?” 放下茶杯,安乐公低声说道:“去年的时候大人可曾经责罚过一个家仆?” 对方一愣,稍加思考之后说道:“是啊,一个姓辛的小子,竟然与本官的对头勾连,我将她饿了几天之后,扔给了姓石的小子!” 看着安乐公微微点头,目露沉思,王凯急忙追问:“怎么,那小子出事了?” 正文 第六章 神棍 第二节 看到安乐公凝重的样子,王恺多少带点疑惑的问到:“怎么了,那小子出事故了?” 安乐公好整以暇的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大人您可是危险了!”正在对方惊讶着的时刻,安乐公抖抖袍袖,慢慢掏出了几张文凭,递了过去。王恺接过去一看,先是不解,不过等全部看完之后,多少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来盯着安乐公,那意思是对方给个说法。 “大人手里的文凭可是您亲自经办的?”安乐公问道。 “不,绝对不是,本官可从来没有经营过什么违禁的作坊,这一定是误会了!” “是否误会本公倒是不清楚,只是偶尔得到这些个文凭,觉得事出蹊跷,尤其是关乎到大人的身家性命,所以才过来知会一声,不知大人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吩咐?” “等等,请直言相告,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这回王恺大人可是坐不住了,尽管自己没有什么大聪明,但是前面说里,自幼官宦之家出身,耳薰目染之下,官场的勾心斗角却是非常熟悉的。惊讶过后,他就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必须搞清楚才行。 “如果大人有兴趣,又耐得了风寒的话,就请跟随本公前往城郊一行如何?”安乐公站起身说道。 富人家就是不一样,尽管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在这装饰华丽,周围锦帐玉盖之下,再加上底下垫着厚厚的锦被,身上盖着同样是厚厚的特质皮毛,在这牛车之上一点也没感觉到寒冷的气息,让安乐公不停的感慨夸耀,惹得王恺大人一阵得意的大笑。 沿着中心大街一直向南,经过小半个时辰,牛车出了南面的平昌门,跨过护城河之后,沿着洛水西行,很快到了西南郊的河头村。 “老爷,到地头了!”驭手在朱俊指点之下,将大车停在了村北一个大院门前,安乐公率先下车,倒是没觉得有多冷,然而王恺探出头来之后,可是真的吸了一口冷气,差点重新回到车子里,让站在地下若无其事的安乐公一阵好笑。 “你,你们不讲信用!”被关在屋里的辛夏老板,乍见到从前的主人,自然是一阵惊惧,对着安乐公就叫了起来。 “不不,我们没有任何背信之举,只不过是你说谎而已,现在正主请来了,你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安乐公在一边坐下,好玩的看着两人斗鸡似得互瞪着眼睛。 爱财者惜命,这话一点都不假。当解决完辛夏的事情之后,为了巩固和王恺的关系,起码在现阶段牢牢掌控对方,老妖怪第一次发挥天眼的功力,很是神棍的指出了王恺身上的多处隐疾,让对方既感到震惊,又增加了敬畏,自然是对安乐公的敬畏。 按照安乐公的说辞:本公开始只是跟随西山的金道长练习内功,后来练到了极致,自然就能发功之后,牺牲了不少的真力,看透人体的某些关节,再加上中医的高深理论辅助,通过望闻问切技艺,很容易发现人体的变化。只要听从本公的建议,破费一些钱财,到董神医那里购置一部分特制药丸,再加上有时间学习一些特异功法,身体很快就恢复原的。一个碰巧了,还可能像本公一样返老还童也说不定。 一阵忽悠之后,尤其是老妖怪天眼支柱,说的对方很是宾服,急忙答应下来。随即问明了董神医所在,冒着天寒地冻赶了过去。 “好了,半天时间解决了一个傻小子,现在该连续作战,前往晋谷园,会会另外一个稍微聪明一些的傻小子了吧?”老妖怪知晓安乐公已经有了信心,再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解决了一个,另一个就必须迅速拿下,省的夜长梦多。 果然。来到金谷园时对方得到通报,过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派了一个执事出来迎接,石大人的倨傲可见一斑了。 尽管是冬季,进入金谷园的第一印象就是此地似乎是与外界完全不同季节一般:不仅绿树远超王凯庄园,而且道路上几乎是一尘不染。即便是人工湖泊和河道里,水流依然潺潺,根本没有封冻的迹象,让两人不禁暗暗称奇,咂舌不已。 转过了几处,是很多处建筑,穿过了几道水流小桥,在一片高大的灌木环卫之下,一座外观近似于道观的高楼是建筑很是气派的展现在面前。 主建筑红砖绿瓦,飞檐陡壁,估计有三层之高;周围画廊曲折,连接着四座附属建筑,估计是多功能房舍,或者是妻妾居住之地。安乐公紧随执事身后,很快进入了主建筑大堂。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正背负双手站在大堂正中,看到安乐公进屋,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喂,这不是安乐公大人吗,你老怎么有兴趣光临寒舍来了?快请进,快请坐!” 安乐公也不多说,随意拱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客座之上,端起热乎乎的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直到连续喝了三杯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搓搓手,搓搓脸,感叹着说道:“这人比人羞死人啊!” 正要继续探明来意的石崇只好伸长脖子,等待对方继续感慨。安乐公接着说道:“自从进入石大人的福地,简直令本公误以为进了皇宫,不,比皇宫可要富丽堂皇多了,应该是人间仙境才对!” “人间仙境,太妙了,来人,拿纸笔来!”石崇大喊一声,下人随声而至,竟然马上呈上了准备齐全的笔墨纸张,让安乐公很是惊讶了一瞬,心底里惊叹说:这效率还真够高的! “托安乐公吉言,今日下官就请大人赋诗一首,让下官长点见识,不知安乐公可肯赏脸?” “嘿嘿,就本公这点能耐,怎敢班门弄斧,这里可是名士俊才荟萃之地,哪有本公显摆的余地!” “这么说来,安乐公是不肯给下官一点薄面了?本官可是听说,安乐公曾经在晋王宴会上赋诗一首,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叫劝酒歌,那气势,那韵味,可是让我的老友们好一通夸耀呢,来。大人请献技赐教!” “答应他,就略为卖弄一手,狠狠打击一下这小子的傲气!”老妖怪说道。 正文 第六章 神棍 第三节 “来来来,老子就再来一首佳作,这抄袭第二次的心理压力小多了。”老妖怪念叨着,突然提示道:“答应他,就来一首五言格律吧,听好了:金谷翠鸟啼,冻土附绿衣。人间有仙境,虚无飘渺中。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中堂舞神仙,烟雾散玉质。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 前两联是老妖怪胡乱诌的,后面的主要内容是杜甫大师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抄袭。等安乐公断续书写完毕,还没放下毛笔,一侧的石大人已经是面色潮红,几近爆发的边缘。 安乐公紧张不已,懦弱本性乍一现露,老妖怪正要打击挖苦,只见石崇突然双手一拍,大声喊道:“妙啊,实在是太妙了,简直是五言绝句啊,安乐公大才,下官以为,金谷园应该增加一员大才子,组成二十五友了!” “石兄何时如此兴奋,难道又得到了稀世珍宝?”一个清脆的声音来自门口,安乐公回身看去,一个唇红齿白,眉如弯月,眼睛明亮皮肤白皙,近似于青春少女一般的青年美男子出现了。 “我来迟了,这天气太糟糕了,冷得厉害啊!”与前者相反,一个面容奇丑的青年男子跑进屋来,跺跺脚之后,突然发现一个生面孔坐在客座上,身上的服饰真如大街上一个饭铺老板一般,正不解如此装束之人,怎得此地主人喜欢,石老大急忙介绍起来。 “两位兄弟,为兄介绍一二:这位是安乐公刘禅刘大人!”然后正要向后来的一美一丑两个奇葩男子进一步解说,美男子抢先一步说道:“您就是安乐公刘大人?久仰,久仰!小子潘岳,还请刘大人多多指教!” 另外那名丑男也不怠慢,急忙窜上来,握住安乐公的手说道:“左左思,小子太太冲是也!” “哇哈哈哈,笑死人了!”没等安乐公回话,身侧正持着自己作品的石大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自然地,安乐公以及那位貌若桃花的美男子潘岳,也是笑的不得了。 “笑笑,笑什么,小子就就这毛毛病,改不了了!”左太冲似乎习惯了,竟然口吃着辩解说。 “一个洛阳纸贵的左思;另一个更是了得,被称作古代美男子之首,一致后世仍然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掷果盈车’、‘河阳一县花’、‘辞官奉母’、‘潘杨之好’、‘连壁接茵’等成语典故的流传。” 安乐公没有顾得及细听老妖怪的念叨,急忙还礼,与两位年轻才子互致问候,那边的石大人已经迅速布置了酒宴,并且邀请几人进了宽大的,豪华气派的西暖阁,尽兴饮宴。 酒过三巡,几人略带微醺之际,潘美男首先提议,请安乐公满饮此杯之后,再来一首极富创新性的格律诗,并且就以手中酒为题,自然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赞同。 略作思量之后,安乐公也不矫情,豪气大增之间,一首剽窃诗作再次语惊四座。 “美酒佳肴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妙哉,斯作太妙了,只是多有兵戈之气,不太应景!”带了酒意之后,左大家倒是说话利落了不少。“还是安乐公公先前那首劝酒歌来的美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左兄弟说的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才有味道嘛!不过,你也可以来一首吗!” 左大家也不客气,很快就来了一首五言诗,诗曰:荆轲饮燕市。酒酣气益震。哀歌和渐离。谓若傍无人。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 高眄邈四海。豪右何足陈。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 “好气魄,好诗,豪情!只是多了些霸气,少了一些委婉,老弟恐怕以后仕途波折了!”安乐公也是略带酒意的点评说。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称是,接着轮到了潘岳,潘大家似乎胸有成竹,很快就交出了答卷,诗曰: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前庭树沙棠。后园植乌椑。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饮至临华沼。迁坐登隆坻。玄醴染朱颜。便愬杯行迟。扬桴抚灵鼓。箫管清且悲。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 “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潘小友真高才也,老夫佩服。”安乐公由衷赞叹说:“短短诗作既写景又抒情,同时念及老友之间友谊,真的是有景有情有义!” “不错,该我献丑了!”来不及评鉴,石富翁先把安乐公前面写下的诗作背诵一遍,看着两位诗友问询道:“怎样,老兄的大作还算凑活吧?” “不不不!”潘美男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大作倒是像谁的来着,对了,这是模拟刘公的大作,根本不似石兄的风格吗!” 左太冲也是急忙点头,尽管酒醉了七八分,说话更显吃力,但是这文思好像没有受到阻隔,真让安乐公以及暗中观察品评的老妖怪宾服不已。 “哈哈哈哈,知我者潘兄弟是也。这的确是刘公的大作,是你们进门之前刚刚写就的,怎样,还不错吧!”石富翁的确好酒量,面对三位客人,自然他喝的最多,但是至此依旧是最为清醒的人之一。怎么是之一呢,当然还有一个只是面上装作不胜酒力而已,私底下却是没有任何醉酒的迹象,何况还有一个内部消化着正在做着手脚,帮他排泄酒力。 本来,老妖怪就是酒家,早在技校期间,十几岁少年就曾经喝酒打遍全校无敌手,一斤高粱烈酒数息之间全数进入瘦小的肚子,一如常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何况是对着这些自制米酒,精华所在更显得精神,正在努力从中吸取营养呢。 当然,残留部分还是需要安乐公消化,所以当喝到亥时,安乐公正要告辞,久酒成精的石大人突然轻轻拍了拍巴掌,一时之间鼓瑟声响,接着是一堆衣衫华丽,美貌秀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先是歌舞一番之后,接着围坐到了四个男人的身边,喵喵轻语,修指翻飞之中,几个男人面前的酒杯里已经是盈盈欲滴。 “老爷请满饮此杯,就算是给奴家一点薄面吧!”其中一名女子媚眼如丝,纤手婉转间已经将满满一杯酒举到了安乐公唇间。一下子让安乐公想到了朱俊曾经讲到得“劝酒斩美人”的典故,心中不禁一阵不是滋味,急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善意,安乐公连续干了六杯,终于有些抵抗不住,当看到另外两名小字辈已经醉卧美人膝,没等老妖怪提醒,脑袋一歪,恰巧躺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很快便打起了酒酣。 “姑娘们,将这三位贵客分别送到东面的三间暖房里就寝,一定要伺候好了,去吧!”石大人显然已经气力不支,但是作为主人自然需要硬撑着,直到所有客人酒足之后,实际上是不省人事之后,方才罢休,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老小子,今晚有艳福了,老子先走了,你自己应付吧!” 正文 第六章 神棍 第四节 第四节 象牙床,金罗帐,美艳女,酒不醉人人自醉。本来还有两份清醒的安乐公一下子多了一分酒意,另外一份清醒也在老妖怪突然入定之后沦陷了,真应了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美好梦境。 良宵苦短,满室春色。半宿征伐之后,安乐公正昏昏欲睡,突然被老妖怪刺激得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外面依旧黑漆漆的,知道时间还早,不满地嘀咕道:“干嘛老子刚要睡个回笼觉呢!” “懒虫,该起床修炼了,都几点了!”老妖怪可是早就睡足了,不是谁,其实是修炼,从子时之前,一直修炼了两个时辰,一直到寅时,突然觉得后继乏力,恍然醒悟到,是因为老小子昨夜只顾得饮酒泡女人,耽搁了练功,所以体内真气积蓄不足,以至于自己也跟着缺少了营养,后继乏力。 无奈之下,安乐公只好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爬起来,略作洗涮之后,坐到象牙床上的锦帐之中,开始了一天的早课。 “主人,这个家伙真够厉害的,午夜宿醉,一个多时辰的交欢,打败了两组美女之后,刚休息了没有一个时辰,竟然又开始了奇怪的坐禅,真让人不可理喻!” 金谷园的卫队长,也是石富翁的首席侍卫,在经过一夜探查之后,马上来到主人房间进行汇报。 “看来传言非虚,这安乐公真的获得奇遇,或者说本来就有很好的底子,近半年以来道术的修炼取得了长足进展,以至于功法变得厉害,连人的形体相貌都发生了巨变,真该像晋王那样拜他为师,修炼这返老还童之术啊!” “咱不说别的,就说这老小子实际年龄已经半百之数,那方面的功能就是我等尚在青壮年的人无法企及的,可见这神功传言非虚!” “是啊,就算是本官连续服用了你师父提供的壮阳药物,其功效也远远不及对方的身体雄健啊!”石富翁感叹不已,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正如老妖怪所料,不仅在文采气势上,而且在功力上,尤其是昨晚的特殊表现,自己设计的安乐公的行为终于让石崇这个首富动了求师学艺的心思。 等安乐公修炼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一扫昨夜的酒气和疲惫,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主人的客厅当中,石首富更显得惊讶不已,心中震撼,嘴上说道:“安乐公好厉害,早上醒来竟然已无倦色,还显得精神气爽,真不知道您的精气神是哪里来的!” “哈哈哈,石大人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哪上得了台面!”安乐公心中得意,面上自然的打着哈哈,也不客套,坐到早已准备周全的餐桌之前,狠狠的吃了起来,因为自己昨晚假意醉酒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操劳了两三个时辰,既是应付活色生香,又被驱使着修炼,到现在真的是肚腹空空,急需要修补。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安乐公正要起身告辞,突然被石富翁给拦了下来,很是诚恳的说道:“想来大人突然光临寒舍,一定有什么指教,请,书房里面请。” 等到安乐公直言不讳之后,石富翁竟然是一阵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指着安乐公很有些不礼貌地说道:“卿本佳人,何以为贼!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打死我也想不到,如同当年下官采取不太广大明正的手段劫富自肥一般,安乐公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哈哈哈。” “不过,没说的,本来嘛,下官那里有闲心去操彻那些小生意,主要是有所用意而已,现如今既然安乐公相中了,那就归你了。对了还有啊,本官可是有言在先:只要对方敢来当面索要,下官就赐他十万钱。现在好了,你我既然成了好友,我就再加点,给你百万钱!” 对方的豪气一下子震惊了安乐公,同时也让老妖怪微微感到不解,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一下子让他们明白过来:这小子有所求呢。 “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两个问题你可得想好了!”安乐公假装为难地说道:“这第一嘛,你的体质现在可是弱得很,按照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精气神缺少,体内空空,只剩了一副柔弱的外壳而已,这即便是修炼,效率自然大打折扣,很是需要耐心!” 看到对方坚定的点头应承,安乐公又说道:“这第二吗,想来对你更加难做到,那就是不近酒色!” 这回对方迟疑了,就像是一个长期吸毒的人,突然让他解毒,非得采取强制措施才行,一般的情况之下是很难自行解决的,依然成瘾了,怎能那么容易戒掉。 犹豫一会之后,极富聪明的石富翁突然眼睛一亮,怯怯地说道:“不对啊,您老不是没有禁绝酒色的吗!” “哈哈哈哈,真会取巧!”这回轮到安乐公一番有趣的大笑,笑过之后正色说道:“等你功力到了本公,不,即便是达到了本公一半的水平,就可以不戒酒色了,当然绝非你现在的每日必醉,也需要节制才行!” “唉,这点可真的不容易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安乐公问道。 “除非被逼无奈!”对方真的是有些自知之明,只不过那是就小的方面而言的,就格局上而言,老妖怪早就给这些尽管有才气,但缺少了远大谋略,只会趋炎附势,以求飞黄腾达的什么美男才子们下了不怎么高的结论。其实看看他们的仕途,他们的结局,自然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就逼他一下子!”老妖怪突然下了命令,安乐公急忙执行。 仔细打量一番对方的气色,安乐公突然说道:“将左手伸出来!” 对方,正在纠结着的石富翁一愣之后,还是乖乖地照办。把过了左手,又仔细把了对方右手;让对方张嘴巴,扭脖子,踢腿等等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冒出了虚汗。 “心慌气促,胸腹胀闷,时有恶心症状。”安乐公微闭着眼睛,徐徐道来:“胸腹之下,下丹田之侧一旦积压之后,时常会产生胀痛,你可以自己试试!” 对方果然很乖,完全照着安乐公的吩咐一番动作之后,急忙点头认可,眼巴巴等着安乐公下结论。 “现在来看,你的病情倒不是很致命,但是日积月累,小病自然会变成大病;小疾不清,大疾趋之。”安乐公摇头晃脑的说道:“还有,你服用的壮阳药物已经失去效力,而且还几点了不少毒素在里面,现在已经开始危害到你的肝肾等部位,近来大小便已经发生变化,难道你没有感觉?” 这回,石首富差点没吓跪了,前面说过,贪财着怕死;富财者惜命。老石可是既贪财,又惜财,而且宁肯舍了性命,也不知道破财免灾,以至于到了刑场还在念叨:“这些小人是相中了自己的财富啊!” 这一回,贪财惜财的他是否能下得上决心,来一个破财免灾,这要到下一节再说。 正文 第六章 神棍 第五节 第五节 “再给他下点猛料,彻底击垮他!”老妖怪继续加码,安乐公一愣之后只好照办。 “观你面相福祸相当!” 对方一愣,痴痴地问道:“福祸相当?什么意思?” 安乐公掐指一算,然后再次观察一番对方面相,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安稳的做一个小吏,既不贪财,又不谋功,本可以凭借聪明才智取得不小成绩;如果你性子沉稳一些,不太过于争强好胜,自然也不会引来意外祸患,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安乐公举手将要争辩的对方拦住,继续说道:“假若你吃得了哭,即便是不为官,只从商,到现在的年纪也会富可敌国,混迹于官商顶峰,只可惜这些都是假设。” 对方更加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正要找话头,询问破解之法,安乐公突然悠悠叹道:“人间事物皆由天定,人力是很难与老天抗衡的,顺其自然,心无杂念才是正途,可惜了,人的欲念是不可抵御的,尤其是多数人都不能抵御的了,除非是圣贤之人。” 真让人着急,这老小子怎么在关键时刻跑题了。石首富心中着急,但是又不好插嘴打断对方,只有等着对方自己转回正题,说说自己的解决办法,果然,感慨一番之后,很快地安乐公说出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来,让石首副目瞪口呆。 “主人,门外有安乐公府邸的仆役传话,家里来了重要客人,非要等安乐公见上一面呢!” 此时的主人石首富哪里听得进去侍卫的通报,正自呆呆发愣呢,就算是安乐公告辞的话都没有很是管顾到,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卫长看到主人情况不妙,这才让人请来了绿珠夫人,将对方唤醒了过来。 “安乐公去了哪里?”清醒之后,石首富第一句话竟然是找寻安乐公,让周围亲近之人大是不解。卫士长急忙汇报,安乐公已经告辞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快,备车,带上重礼,去安乐公府!”石首富很快有了决断。 安乐公回到府邸,竟然跟路上老妖怪预料的一样,王大官人竟然早早的等在了客厅之中,见到安乐公回来,急忙迎了出来。 “安公您好,下官造访贵府实在是有要紧事情求教,还请安公给予照看!”王恺恭敬的说道。 “好说了,你我兄弟可不是外人,怎么就见外了呢!”安乐公倒是畅快,大咧咧挥挥手说道:“上茶,把石府进贡的云雾极品毛尖拿出来,给王大人品尝!” “什么,石府抢在自己前头与安乐公交好了?这怎么行,绝对不行!”王大人急了,马上对着门外喊道:“王璨,快去车上,把老爷我最喜欢喝的极品龙井茶全部给安公搬进来!”又转身对安乐公说道:“不瞒安公说,姓石的那小子只会喝酒,根本不会喝茶,哪里会懂得茶业优劣。实话对您说啊,下官的龙井可是杭州那边的大商人专门给晋王送来的,只给了下官不到一斤。” 不仅取来了自己最喜欢的上品龙井,而且王大人还亲自操劳,学着南方客人的煮茶手法,很是一番卖弄之后,果然取得了不小的效果。 “好,真正的好茶,入口绵柔,唇齿留香,神清气爽额感觉啊,真不枉了极品之茶!”安乐公喝下一杯,由衷地赞叹着。 茶过数饮之后,安乐公这才转入正题,很是温和的问道:“王大人今天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啊?” “安公客气了!下官今天过来,的确是有事相求。”王恺略微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日安公指出了下官身上的隐疾之后,根据您的指点,去了西山道观。金道长说您的灵丹妙药可是稀缺得很,因为几味药材太过稀缺不说,这配置之法也是不易,需要功力高深的几个大师共同以真火之力催生而成,并非自然生成,仅有的十几粒可是用来救命保命的,不可随意示人呢!” “小官找到董神医,老董更加不给面子,直接把下官赶了出来不说,还一个劲埋怨安公心肠太软,竟然把无价之宝轻易示人。没法子,下官只好求到您老这里来了!” “唉,也是啊!”安乐公似乎有些后悔,稍作犹豫之后,似乎下了决断,抬起头来说道:“你的疾病虽然还没有病入膏肓,采用别的法子也可以尝试一番,至于结果就不得而知了。也罢,大丈夫怎可出尔反尔,尽管这药物的确并非凡品,能够起死回生功效,但是既然本公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一粒!” 安乐公对着门外喊道:“洵儿,去内室,想你母亲索要一粒活命金丹!” “什么?那可是保命用的,只剩下四粒了!”门外的刘洵公子探出脑袋说道:“再说了,俺娘一定不会给俺的,还是您自己去取吧!” “这孩子,好吧,本公去去就来,王大人稍安勿躁!”安乐公无奈的样子,摇晃着脑袋出了客厅,向后院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这次老妖你恐怕失算了,那个财迷不会上当的!” “切,什么叫失算!还有什么叫上当!老子什么时候失算过!又干过什么骗人勾当?真是的,所有事情可都是你做的啊,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出了祸患可是有你老小子一力承担,与老子无关!” “我靠,原来你把老子一块算计了!”安乐公大呼冤枉,正要继续牢骚,老妖怪说道:“好了,别跟怨妇似得,好处还不是你一个人全占了,老子只能饱饱眼福而已。来了!” “什么来了?”安乐公已经之厚,急忙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大门口望了过去。 “快走,躲到后堂去,等过个一个时辰再回来吃饭不晚!”老妖怪命令道。此时安乐公也听到了门外的车轮咕咕,接着是门守的通报传入耳际,果然是石大人亲自造访来了,心中对老妖怪更加佩服。 躲在内室,安乐公正躺在老妖怪发明的木质躺椅上悠哉悠哉,突然得到命令:“快去前院,两个老小子干起来了!” 安乐公跳起来,展开神功,十几秒时间就来到了客厅附近,果然听到了屋子里的哗啦声和谩骂撕扯声响,而门外的刘洵、刘新、朱俊等人正强忍笑意,表面上很是严肃地阻止着石王两家带来的侍卫和仆役,因为双方也是正剑拔弩张的样子,虎视眈眈,急于大打出手。 “住手!”一声大喊传来,正支着架子的两位当世首富衣衫不整,脸面带伤,疲惫不堪的坐到了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了起来,简直不成体统!”安乐公居高临下的责怪道。正要将两人扶起来,突然见鬼似得跳了起来,召开嘴巴哀叫道:“哎呀,我的宝贝啊!” 正文 第六章 神棍 第六节 还没缓过劲来的两位首富愣惊着看了过去,只见安乐公正趴到地上,翘着屁股在搜寻一块玉佩的残片,嘴里不断嘀咕着:“完了,完了,这可是师父归隐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管好的宝物啊,这下子完了!” “哎呀,这块宝石可是本公花了一半积蓄,从大河源头购得的啊,无价之宝啊!” “哎呀,还有这金玉麒麟。。。。。。” 安乐公每一声“哎呀”,都让两位富翁浑身一哆嗦。他们倒不是疼钱,也不稀罕一般宝物,只是害怕因此惹恼了对方,与自己翻脸而已,所以两人像是犯了大错的小学生,恭敬地站在安乐公屁股后面,低垂着脑袋,等待着对方的最终判决。 狠狠忙活了一阵子,安乐公站起身来,看着两个犯错的首富,心中感慨不已:唉,这些个不成气候的家伙。突然幽幽叹息道:“算了我那点宝贝在你们二位眼里可是皮毛而已,只是贱人贱命,富人命贵啊。你们二人命运相当,都是福祸相当之辈,既然遇到一起就是缘分今儿个老夫把话说明了,相信贫道者,不,是相信本公者,本公将尽最大努力治好他的隐疾,保他全家福乐安康。反之哪里来哪里去,过得一年半载,耽搁了最佳时机,可不要再求到老夫门下。话尽如此,你们自己抉择吧!” “老夫,不对,老公。也不对,师父,我决定了徒儿绝对信服您的话,这就先向你叩头了,请您救救徒儿吧!” “你个无赖,俺们可是进门在先,自当率先拜师才对!师父徒儿王恺给您叩头了。今儿来的仓促,也没有什么特别准备,这是徒儿的一点小意思,请师父手下!” 安乐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那个了吧,这小子竟然搬来了一袋子奇珍异宝。从面上看,淡淡闪光的明珠,至少就有五六颗,还是超大的那种。 正待推辞一下,另一个不干了,嘴巴一撇,不屑地说道:“呸,就那点破烂,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石大人对着门外朗声说道:“孩儿们,把带来的薄礼给祖师爷抬进来。” 十几个侍卫仆役、婢女鱼贯而入,有的搬着著名的翡翠珊瑚;有的端着银盘,上面是大颗的宝珠;有的竟然将一人高大的上好铜镜给抬了进来。更令更令安乐公咂舌的,等下人们出去,石大人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地契,还有一摞银票,恭敬地放到安乐公面前说道:“师父,请笑纳!不过是见面礼而已,等正式拜师之后,您老想要什么,包括金谷园在内的所有财产,您老尽管开口!” “好气魄,如果你们俩有如此大的气量,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师父,欧耶,咱们就算是定了名分吧!”安乐公厚着脸皮说道:“为师保证想尽办法给你们调理好身子,并且请几个道行高深的大师,为你们消灾免祸,包你们富贵享乐不尽!” 看看,就这点东西,一下子将安乐公给激动地大放厥词,不对,是马上改变了态度。 “不过,咱们还是先说说这药丸的事情吧!”安乐公话音刚落,两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本来师父这里有四颗,存在你们师母那边的,没想到那婆娘竟然擅自卖掉了两颗,仅仅得到了五十万钱,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傻女人啊,不识货的婆娘啊。要是为师,百万钱也不会卖的,要卖也得卖给真的有钱人啊!” “还有,另外一颗,那婆娘竟然给她的外甥,那个麻风病儿服下了,还别说,那个小子可是走了狗屎运,一下子就转好了,哎可惜了,那可是百万多钱啊!” “师父,徒儿决定了,出一百万,不,出一百五十万,买下唯一的一颗!”王凯大人急了,马上报价。 “呸,小气鬼,还是自家师父呢,师父,徒儿出两百万!如果师父觉得少了,那徒儿还可以加上百万。这钱财是身外之物,何况师父说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吗,身体才是哦最重要的!” “我也出两百万,师父就先给徒儿吧,徒儿这几天可是觉得病情加剧了不少,经常恶心呕吐呢!”王恺大人的感情牌打得真是恰到好处。 “不,师父可是说了,这宝贝可是既能治病,又能增强功力的,你有病就让师父他们给你慢慢调理吧,可不能糟蹋了仅剩的一粒神仙丸!” “你!”王恺正要反驳,安乐公急忙制止,慢慢说出一番话来。 安乐公说道:“哎呀,这天色都午时了吧,这帮蠢货,怎么还不上饭?” “有事弟子服其劳,那用得到师傅亲自操劳!”这回王凯大人似乎占了先,很是得意地扫了身侧的石大人一眼,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哼,你那点能耐能做出什么好的饭菜。小的们,把上好餐具先给祖师爷摆放到饭厅里,一炷香之内,开始布第一道菜!” 看看,首富就是首富,这气派,这安排,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啊!安乐公心里乐呵着,老妖怪骂道:“真是愚蠢,没见过财物呢,头脑发烧了是不是?”安乐公正要询问,这边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还是双份的,美酒佳肴的供应。 得到老妖怪的提点,安乐公急忙让他们暂停行动,将二人引到了后院中建一座跨院的正堂,那里竟然是列祖列宗的牌位摆放之地,也就是纪念堂之类的布局。 安乐公带着两人亲自将手下送来的牺牲之物摆放妥当,然后知道这两位徒弟上香叩头,一边不断念叨着:“道家始祖在上,十七世孙刘禅今儿叩拜各位始祖,请准许不孝孙开香堂,立规矩,收取第十八代弟子王恺、石崇为徒。”又转身招呼着两位徒弟三跪九叩之后,自己站起身来,对着师门念叨一阵子,转回身宣布了戒律和规矩,这才将两位几乎崩溃的弟子带到了前面喝酒吃菜不提。 “唉,累死我了,赚这点钱真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西部静斋(是为了练功方便,实际上是地下活动方便,老妖怪命令在新扩的宅院附近西北角上的单独辟出的僻静院落)安乐公很没品的躺倒床上,幽幽说道。 “哼,你个老东西,还这点钱!”老妖怪可是一直兴奋着,自己的计划是赚钱和小规模养兵同步进行,正想办法建设作坊,赚钱集聚财货呢,没想到动动脑筋,竟然不出三天就得到了五百多万钱,而且还收获了大量的奇珍异宝。 “另外一粒药丸可得抓紧炼制,否则会失信于人的!”老妖怪责怪一通,突然说道。 “还别说,那玩意真的很难凑齐原料,尤其是寒莲与深海龙须草。据当年我师父说,那是我家祖师爷机缘巧合之下,在一个南洋来的大商人那里意外得到的。” “既然难办就延后再说,当国皇帝的人怎么就如此笨拙,难道不会变通啊!”老妖怪说道:“马上去找董神医,与他商量着现做几粒养身益气的药丸子,而且要尽可能多做几颗带有大补性质的那种,这点不会太难吧!” “高,实在是妙招!”安乐公一下子蹦了起来,像个孩童似的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哇哇叫道:“真有你的聪慧脑袋,这样的馊主意,是高妙主意也能想得出来,我这就去安排。” 在路上,(这回安乐公是骑的高头大马,自己的王土地进贡的)安乐公还念叨说:“我看咱们就不要辛苦着搞什么作坊了,还不如由你负责出点馊主意,由本公负责磨磨嘴皮子,继续发挥神棍本色来得畅快些!” “切,美得你,哪有那么多好事情。你以为官僚富商都像这两个笨蛋,被酒色麻醉了神经和大脑!”老妖怪打击说:“不过,只要运筹得当,类似赚钱的机会还是有的!” 正文 第七章 木秀 第一节 听说还有机会,有些失落的安乐公马上又精神起来:“快说说,都是什么机会?” 老妖怪沉默一会,然后徐徐道来:“忽悠一下达官显贵的财货,就用咱们的神棍,不是,是计谋,比如神丸了;再比如时机成熟之后造一些宝贝出来了;还有,总之手段多得是。但是,咱们也不能只靠这些奇技异巧,还的做长远的,大规模的人力物力准备才行。” “我问你,听说过钱庄吗?”老妖怪突然试探道。 “钱庄!什么玩意?”安乐公疑惑地问道。 “看来现在是没有,这就好办了!” 办理妥当药丸的事情,整整三天时间过去了,让石首富真可谓度日如年,望眼欲穿。有时候练功都很难静下心来。这日里吃过午饭,正要去金谷园,突然府外传来马蹄声,急忙迎出来,只见安乐公,自己的师父身着粗布棉袍,头上长发飘飘,竟然不带软帽,一个腾跃,利落地下到地上,顺手将马缰扔给了身后跟上的侍卫长刘新。 那潇洒利落的举动,真让石首富,以及大门内外的卫士和仆役看得惊羡不已,纷纷瞪圆了眼睛,之后反应过来,马上躬身行礼,口称祖师爷好。 “师父,你可来了!”石首富急忙迎下台阶,拉起安乐公就朝门内走,嘴里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打听药丸的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那么的露骨,眼巴巴等着师父开腔呢。 “唉,看来近日里没怎么好好修炼,否则也不会如此轻佻!”安乐公上来就大肆批评:“这修炼之人如果想要达成,必须保证一棵稳如磐石一般的心肠,做到雷打不动,风吹不摇才行,否则是很难有进境的!” “师父教训的是!不过这几天徒儿可是很有些心慌气短,老是休息不好。所以,有些急切地盼着师父早点过来为徒儿把把脉,开点药啥的调理一番!” “拿着!温水服下之后,马上找间静室,师父帮你催化药力,打通阻滞的气息脉络,相信其后的身体会伴随着功力提高越来越好!” 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需心医。这人一旦有了心病,再好的药物也不是很有效。这不,两位首富自从拜师之后,尤其是服下了“神丸”之后,这精气神简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朋友圈子里的人惊诧不已,自然是纷纷打探缘由。 耐不住好友的轮番进攻,两人终于忘记了师父安乐公“改掉老毛病,千万不可显摆”训示,很是神秘的道出了原委,这下可了不得了,安乐公府邸热闹起来了,每日里都是三五成群的拜访者,还美其名曰“想安乐公学习来的”,让门守,以及内院的张夫人等不胜其烦,只好想办法应酬推托。 最后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尤其是门守老刘,在受了不少好处,加上晋王府的调教之后,终于散布了安乐公的踪迹下落。 已是深冬季节,洛阳城郊,尤其是进入山区的道路积雪足有两尺多深,几乎是车马难度,就算是安乐公如此身手,也是舍了马匹,只身带着徒弟王恺来到了金谷园内。让几天没有能够会客的石首富高兴地哇哇直乐,马上安排下人准备酒菜。当然,根据师父训示,只是准备一些常规的饭食而已,可不敢大肆铺张。 当听完师父的计划,两名当今最富有的人惊讶不已,因为他们还没听说过师父端出来的,如此高超绝顶的发财计划,怎不吃惊。 “师父,你是怎么想到的如此绝妙主意的?”王恺崇敬的问道。 “切,还用问,师父是什么人?圣贤之人懂不!”不长时间接触下来,口才和交际异常功能的石首富竟然学会了安乐公随口冒出来的一些现代名词,还真让安乐公有些尴尬不已。而始作俑者却躲在那里偷偷发笑。 “不要把师父看成是神仙,即便是神仙,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具体的有什么漏洞,还需要你们俩好好斟酌一番才行!”安乐公说道:“再说了,我这边可是人手不足,最多派出几个安保人员,主要的经营人员,还需要你们俩选排才行的!” “这没的说,只要师父出点子就行,具体干活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办!”王凯这回倒是畅快,因为这段时间精神头可是足了很多,心情自然就舒畅。这精神好了,心情快乐了,脑袋瓜也特灵便,办事也利落了不少。 很快的,师徒三人就拿出了行动草案,在不断完善之后,先从京师洛阳开始运作,取得经验,尤其是等明年开春,道路通畅之后,再慢慢向外辐射。至于中心点,自然是设在了洛阳。 设立钱庄的消息现阶段可是处于保密,所以没人知晓内情。但是两大首富拜了安乐公为师,而且收获颇丰,尤其是得到什么“神丸”之后,两人精气神立刻大变,这消息就够惊人的,比当初晋王想着拜在安乐公名下都让人感兴趣,主要还是“神丸”比神功吸引力更大的缘故吧。 “师父可是遇到大难题了,这几天就只好借住在这块了,你们谁给派个机灵些的伙计,回师娘那边传个信,免得她担心!” 安乐公不仅为了筹划钱庄前来,还有一个因素自然是“避难”。当听到师父遇到麻烦了,两位高足马上瞪起了眼睛,王恺性子火爆一些,马上说道:“师父在师弟这边住多久都是他的福气,但是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敢找师父麻烦,徒儿这就去收拾他们。” “去,就凭你那细胳膊小腿的,师父,别听他瞎咧咧,您老说,是谁找您麻烦,我这就安排人去收拾他们!” “唉,还不是你们两个给师父惹得麻烦,害得师父有家难回!”安乐公唉声叹气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样子,王恺试探着问道:“师父,我们,不,徒弟我这几天可是很安分的,没给您老招惹麻烦啊!难道是这小子捅娄子了?” “去,什么鬼话吗,要惹事也一定是你小子,说不定有骚扰人家小寡妇了!师父,您倒是说明白些啊,到底怎么了!”石崇也显得有些急了,急忙问道。 “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把师父传功赐药的事情说出去了?”安乐公看着两个活宝徒弟问道。 “这!”两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话坏了,还真是这么回事情。但是,自己可没乱说啊,只是偷偷告诉了自己一帮狐朋狗友而已,怎么就给师父惹了麻烦,还逼得师父多到自己这边,不得回家。 两人检讨着,正要想办法派人出去解决,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石首富不仅大怒,不顾师父在场,跑到门口大喊道:“是哪个混蛋,敢在这,啊,王爷驾到,小子失礼了,快些里面请!” 老妖怪早就发觉了数里之外的动静,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威胁,也就懒得提醒安乐公。再说了,凭着安乐公当下的本领,一般高手却也奈何不了他。果然,听到动静之后,安乐公多少地带点惊讶,并没有怎么当回事。这并非单纯是自己功力长进之后目空一切了,而是慢慢养成了一种稳若磐石的气势,尤其是在两个徒儿面前,怎可轻易软弱。直到晋王跨进客厅,这才站起身来,微微笑着,躬身施礼。 “别,师父大人在上,应该老,不,应该是徒儿给您老施礼才对!”没等安乐公弯下腰去,那边晋王已经紧赶几步,深深鞠了一躬。 正文 第七章 木秀 第二节 安乐公尽管有了底气,有了气势,但是还没到忘乎所以,跟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晋王摆谱的地步,否则早就心安理得把对方纳入账下了,还能等到现在,所以,尽管是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也是心有警惕地急忙还礼,口称不敢。 “我说安公,师父,您就圆了老,不,是徒弟这个心愿吧。按理说老,奥,按理说我这里可是早就随您学武练功了,比这俩小子早了些时日吧!您却厚此薄彼,竟然收了他俩做弟子,而把老哦,把我这老头撇在了一边,太不公平吧!” “这,有些不妥吧?”安乐公还是顾虑重重,他可是从小就敬畏这个老狐狸,司马昭的奸诈阴险可是老一辈都念叨不止的,何况自己这些晚辈,正不知所错呢,老妖怪发言了:“答应他,但是必须和他说明戒律!” “这,既然晋王一心向道,为师就不客气了。但是,这拜师可是有规矩的,不知晋王可方便?”安乐公可不敢露出任何戏耍对方的态度,面上认真并带着些许恭敬问道。 “师父,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我这就让人安排,来人,摆香案,准备拜师所用物品!”没等主人发话呢,王恺沉不住气了,对着门外就喊上了,只把萎缩在一边,不敢打岔的石首富吓得直哆嗦。 王恺可不管那么多,只是觉得师父应该收下对方做徒弟,自己也更显得有地位一般。当然,他所以和石崇不同,是因为晋王可是他的姐夫,自己是标准的王爷的内弟。姐夫舅子而已,怕的什么,所以马上就行动起来,让正在各怀心事的晋王和安乐公都显得尴尬不已。 这金谷园的效率真不是盖的,这边喊声结束不久,那边马上就进来了高级管家,向主人请示汇报,说一切安排妥当了,请祖师爷和晋王移步到前不久石首富刚刚专门设立的养心堂举行仪式,那里边可是摆放着石首富花了大价钱,请了专门的大师傅,用得上好玉石,精心雕刻的,上自老子,下到十五世祖师的玉石宝像。 看着如此陈设,加上仙雾缭绕,安乐公不仅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土地刮目相看,心底里默默赞许,看来对方还是有一定虔诚之心的,应该好好调教一番。 “师父,您老请上座!”大咧咧地王恺也许受到了养心斋内庄严肃穆气氛的影响,一踏进门来,就变得拘谨了不少,扶着安乐公就往主座上走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安乐公咬咬牙,脚下稍微犹豫,马上挺直腰板,走到了主座坐了下来,等待着晋王做出抉择。 此时的晋王心中可是翻腾得厉害:到底是拜还是不拜!拜了之后,这师徒名分既定,自己就得尊重甚至要孝敬对方,这礼节问题可是大事情,重要的很呢。但是这样一来,不就等于给自己头上加了一个太上皇吗,不妥; 不拜也有点小问题,自己的功力可是需要提高才能达到返老还童,乃至长生不老之效,上次虽然得到指点,但是重在健身,并非为了进一步修习,所以自己的身体明显好转起来,行动自如,吃饭睡觉都好了很多,但是离着返老还童可有一大截距离那。尤其是最近传扬的“长生丸”那可是很有吸引力的,要是借着拜师之名弄他几颗吃吃,那该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想法是美好的,行动是现实的。晋王带着希望过来,但是事到临头却犯了犹豫,不知该如何抉择。最让他尴尬的,自己进来之后,是进了金谷园之后,不论在客厅,还是到了静斋,一直是像个学生站在那里。而对方,以往那个见到自己像哈巴狗似得阿斗竟然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入定一般。微微上翘的嘴角,简直是对自己的嘲弄吗,岂有此理! “算了,这家伙的秉性狠辣、隐忍、多疑。还是把话挑明吧,别把对方逼急了,难以收场!”老妖怪早已觉察对方并非为了拜师而来,因为对方的犹豫不决,缺乏谦恭之心。那么一定就是过来试探,或者是另有目的,想得到神丸之类的目的。 座上的安乐公倏然睁开眼睛,凝视脸色尴尬,眼中慢慢露出毒气的晋王,心中自然多少有些害怕,急忙走下来,很是认真地说:“本公再观晋王面相,比之前几日明显消瘦不少,看来入冬以来,因为活动减少,王爷的饮食起居安排的不太合理啊!” 对面晋王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听到对方说辞,注意力马上转移,微微点头说:“大师说得很是!” “给晋王赐座!”安乐公,应该是老妖怪细观之下,发现这老家伙中气明显不足,尤其受了一番窝囊气,一个不好就会出现问题,所以及时提醒安乐公,绝对不可刺激对方了,如果老家伙在这里隔壁了,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以身体不佳需要静养,并且大气的送了一颗“神丸”给晋王,安乐公亲自用功助他吸纳,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送走了晋王这个大神,一群小鬼却也难缠。 在围堵了安乐公府邸多日未果之后,受到某些有心人提点,数十名达官贵人,尾随着晋王,浩浩荡荡杀向了金谷园。但是初临金谷涧,大家可是好一阵犯难,积雪太厚,山路太过难行了。还好前面晋王很快调集了大批青壮年除雪修路,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硬生生开出了通道。 直等到晋王离开,这些小鬼才敢喧闹起来,只吵得受了一顿惊吓地石大人怒火中烧,马上就要喊人过来,采取强硬措施,进行驱赶,安乐公止住他,如此这般一番交待,只让两个高徒双眼发光嘴里念叨着:“师父太高妙了,神来之笔啊!徒儿这就马上操办,您老就瞧好吧!” 一场别开生面的“神丸”竞拍大会,在金谷园如期召开了。昨日里得到师父受益,石大人亲自站到金谷园东大门的箭墙内侧,对着外面上百名达官显贵一番解说,大体意思是:我家师父的确在此,但是正在入定受戒,不方便见客;“神丸”的确是有,但是只有伍粒。因为“神丸”制作不易,需要南北天地之间大量珍稀原料,特殊的的不传秘密功法,所以下一批起码的一个月之后才能生产出来。 “既然这么多人想得到‘神丸’以祛病消灾,延年益寿,我们师徒也实在难以分出个彼此,你们大家还是帮忙想一个妥善法子吧。” “有什么好想的,我可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神丸’自然归我!” “你还是省省吧,我家老爷可是尚书令,比你职位高多了!” “不行就打过呗,谁的武艺高超,谁就优先得到吗!” “呸,打架是莽夫所为,我们可是文人,是君子!要不咱们比试一下文采如何?” “哼,文采有个屁用,能吃还是能喝?还是金钱来得实在。我说石大人,您就开个价吧,老子豁上拿出一半家产,也要买下这第一批‘神丸’” 正文 第七章 木秀 第三节 第三节 有人竟然提出来花钱买,终于让石首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面上假作思考,蹲在后面的王恺急忙催促:“快答应他,还犹豫什么啊!真急死人了。” “这位大人说得好,这‘神丸’既然是为师搜罗了大量奇珍异宝所研制,自然是花了很多钱财的,因此本官想,大家还是多少拿出一些钱财,来换取‘神丸’,这样才公平合理一些,也有助于我家师父继续花大价钱购买奇珍异宝,为大家研制出更多的‘神丸’你们大家说对吗!” “好,石大人说个数吧!” “是啊,那可是很值钱的玩意,怎么可以轻易送人呢!” “对,出个价吗吧,我们也好回去准备钱财!” 石首富加以思索一番,多少带点不确定的说道:“师父入关之前也没说要卖多少钱一颗,不过本官前些日子和师弟在拜师之前曾经每人购买了一颗!” “师兄,老子是师兄!”王恺在后面蹲的有些酸麻腿了,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被石首富随手摁了一把,骨痛一声坐到了地上,呲牙咧嘴的骂道:“你这小子够阴德!” “多少钱啊,是大人花了多少才买到了一颗?” 石首富伸出两根手指晃悠着,下面马上有人喊道:“两万?” 见到对方摇头,下面有人喊道:“二十万?” 石首富还是摇头,终于有知情者说道:“我听说过,石大人、王大人当时各出了两百万钱,才每人得到一粒药丸的,而且据说当时安乐公还是看在两人已经有了师徒名分的面子上,给的优惠价!” “嘶,够狠!” “我的娘哎,也太贵了吧?” “看来老子是没戏了,即便是将老婆孩子卖掉,也赢不回一粒药丸,搭救母亲的性命啊,还是回去吧!” “哼,没关系,你等着,老子这就回去取钱,你可不能把‘神丸’贱价给处理掉!”一个披着锦被的年轻人大声喊道。 为了给远道而来的高官富商留下足够回去筹集资金的余地,所以石首富宣布,“‘神丸’竞购大会”于本月月中之日正午时分正式开始,这下了不得了,消息迅速传播出去,先是京师震动,然后次第传播出去,甚至东吴、蜀地,乃至东夷五胡之地都得到了消息,其影响几乎盖过了新皇帝登基的震撼。 尤其是伴随着消息的不胫而走,“神丸”的效应可是一再加码,由原来的祛病益气,变成了返老还童,包治百病,甚至长生不老神药等等,名头越来越假响亮。 “侯爷,咱们都赶过去,不管真假,想办法弄他一两粒再说!” “将军,赶紧的回朝述职,借机参与那个什么神丸大会,起码买回一粒,搭救千金性命啊!” “大王,中土传来了神仙丸出售的消息,咱们是否派些高手过去,抢他过来,大王服下之后,说不定会返老还童的!” “皇上,听说那‘神丸’能够使人年轻,而且精力旺盛,您还是下诏宣布收为皇室所有吧!”年轻的皇后建议说。 正在众人赶来金谷涧的时候,按照师父的部署,石王二位高徒,已经将自家所有的侍卫、仆役都调集了过来,里面还掺杂着数十名安乐公府邸的小高手们,比如龙虎豹三兄弟各率领的十几名兄弟等人。他们的第一任务清扫附近道路积雪,并在金谷涧入口之处修筑了一个形似兵营的管卡。 开始的时候,众人都不理解,直到后来人们陆续赶了过来,安乐公竟然让人在管卡外面树立了一个高大的标志,上书:“入园交钱”的几个大字,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劲夸耀师父真乃赚钱好手。 其实,众位徒弟还真是有些冤枉了安乐公,因为他的初始目的可不是为了收取这过路费,主要是为了限制人数,避免造成混乱,出现什么严重践踏事故之类。在这一点上,当代地广人稀的社会没有什么经历,后世过来的老妖怪可是深有体会,因为自己就曾经为了到县城抢购一个超市开业的廉价商品,差点被人踩死。 闲话少说,正是年末的隆冬季节,在经过了一场大雪之后,天气更显得寒冷异常。但是人的精神是不可低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贩夫走卒,甚至普通民众自消息发布之日起就开始陆续赶了过来。看着从初十日就开始越聚越多的人流,石王等高徒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再次打心底里宾服自己的师父的高瞻远瞩。 “谢天谢地,多亏了谷口的告示牌子,否则金谷源将要被集散了!”石崇惊魂未定的说道。 “哼,师父他老人家可是神仙,这点事故都算不到,还怎么能算得出你的福寿痣长偏了,所以才有财货来路不正的说法!”王恺打击说。 “你,我可告诉你,你的丑事老子也知道不少,比如偷看嫂子洗澡了;晚上跑到小寡妇家里想好事,结果被人家相好的打得抱头鼠窜了;还有,”石崇正念叨着,对方不干了,大吼一声说道:“闭嘴!” “喂,我说你们俩太不像话了,这事是兄弟的样子吗,跟两个斗鸡差不多。去,把那个背着老人的壮年人接到园子里,好生伺候着!” 安乐公恰巧从高坡上下来,正要派人出去办事,巧遇两个首富正在争吵,马上将两人从温暖的哨卡里撵了出去,以示惩戒。两人可不敢违背师父命令,急忙答应着,迅速冒着寒气跑了出去。 “又来一个,就是那个赶着一挂破牛车的男娃娃,不对,应该是个女孩子,好不简单的女孩子,看架势绝非本地人,应该是外地奔赴过来的!”刚他发走石王两个,老妖怪马上提醒说:“我给你提供的几个人名可要记牢了,一定让孩儿们打问清楚,只要是这几个忠孝之人,一律请到园内去,绝对不可懈怠!” 安乐公也不明所以,因为老妖怪提到的几个人名大多都不熟习,但是有一点他很是赞同,那就是照顾这些个忠孝之人。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自然就是忠孝,对大汉要忠,对父辈老人要孝。再加上自己的性子温顺,所以在忠字上做得不够,但是这孝道可没得说,很有一棵博爱之心。 且不说正闹哄着的金谷园,晋王受了一些闷气回到家中之后,总也觉得别扭,加上逞强好胜,竟然在大冬天骑着马去了一趟金谷园,回来之后感染风寒,一下子打起了摆子,晋王府上下一片惊慌,皇宫太医,市井名流都赶到了府里为其诊治,一场暗流涌动起来。 正文 第七章 木秀 第四节 第四节 与晋王府相反,金谷园的客房里可是温馨不已,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先后在赶来压阵的董神医、金道长、安乐公三人的会诊和施救之下,竟然出奇的好转起来,当天就能够正常饮食,让他们的子女欣喜不已,感激涕零。 先说这男子,却是在后世大有名气的“恣蚊饱血”的主人翁,名字叫做吴猛,字世云,祖籍河南濮阳年轻流落吴地,曾为县令。 据二十四孝记载,吴猛自幼懂事,有孝悌之心。因为家中贫穷,父母日出而作,日落方归,年幼的吴猛不仅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的父母操劳,而且还想办法让父母休息好。 每当夏天蚊子多的时候,因为家贫,缺乏蚊帐,七八岁的吴猛就脱光了衣服,睡在父母身边,用自己年幼的细皮嫩肉来喂蚊子,心中所想的就是:让蚊子吃饱了自己的鲜血,不再去骚扰自己劳累了一天的父母,让他们能多睡个安稳觉。 尽管这种做法有些可笑,但是从此举动,可见幼年的吴猛就是一个懂得疼爱孝敬父母的孩子,精神是无可挑剔,值得称颂的。 因为他至孝有名,为官清廉,体恤百姓,很得人们爱戴,有至人(有很高道德品行和修养,洒脱自然,长生不老之人)叫丁义念起名声,传授给他秘方,自此喜修道性;后来又得到太守鲍靓赏识,传授诸多秘法,使之道行大增,曾经游历于魏晋之时,道行日渐精深,名声自然渊播,据说后来将自己道行传给了同为道教祖师,被后世称为净明道十二真君的许逊。 当时有许多关于吴猛真君的故事流传,除了“恣蚊饱血”之外,还有“羽扇渡江”,“借尸还魂”等故事。 “羽扇渡江”说的是吴猛真君远出,当遇到大江河流,根本不用招呼船只,将随身携带的白羽扇放到水里,身体就会乘风破浪而去,让人们啧啧称奇,怪异不已。 有刺史得了重病,派人请来吴猛,让他给自己看看,结果吴猛正巧预估到自己大限将至,因此拒绝回复刺史,而是马上让人准备了棺木、寿衣等物,躺倒棺材里。结果此事一病不起,很快不治身亡,而此时人们却发现已经准备入殓的吴猛却不见了踪影,真有些借尸还魂的古怪在里面。 据杂事记载,吴猛直到三百七十四年才解化于宅,宅号“紫云府”算起来活了起码有一百多岁。一直到了宋朝,徽宗皇帝封其为真人,民间尊称他为大洞真君。 不仅如此,相传其女吴彩鸾,亦仙真也,在唐时还有一段相当动人的故事叫“文萧”,在当中被描绘得很是凄婉动人。 另外一位传奇女子叫杨香。因为勇敢地“徒手伏虎”救下父亲,而被载入史册,成为美谈。据说十多岁那年,她随着父亲杨丰(杨阿若)去田里收获,忽然从一侧庄稼地里蹿出一只老虎,扑向杨丰,一口将他叼住。杨香一看大急,顾不得自身安危,猛地扑了上去,死死卡主老虎脖颈,经过顽强抵抗,终于使老虎窒息而死,将父亲救了下来,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一顿丰盛的酒宴,只吃得众人热火朝天,相谈甚欢,即便是刚被医治过的杨丰也豪爽的喝下了几杯酒,话语自然多了起来,说着说着,终于被安乐公抓到了嫌疑,也就是老妖怪提供的情报:此人年轻时曾经是个游侠,很是正牌,嫉恶如仇的游侠。 “唉,人上了岁数就不中用了!想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和事,老杨我毫不客气就会冲上去,非得用拳头打出个明白来,所以也就有了一些名头。” “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安乐公突然唱了一句,让多数人不明所以,而杨先生却是长大了嘴巴。没等他提出问题,安乐公继续说道:“杨先生,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为你诊病也是出于一番侠义之举,并没有任何其他意图,还是请您以真面目示人可否?”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杨先生可是大大惊诧,很有一段时间都没冷静下来。 “唉,我说老杨头,我师父什么人你可能不很清楚,我可告诉你啊,我师父的功法,文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另外的什么来着,老石师弟,你来说!”王恺已经有了一些酒意,但是嘴巴还算利落。 “去,笨蛋,把师父的诡道之术给忘了!你自己那些丑事,不就是师父给你相中的吗!”石崇狠狠打击道。 “诡道之术?”客座上的第二位,辞职县令吴猛低声念叨着:“那是什么功法?” “喂,老吴,这你就没见识过了吧!我可告诉你,咱们这些人都做过什么好事和坏事,没有一件可以逃得过师父他老人家的法眼,那叫什么眼来着,老石师弟,还是你跟大伙念叨念叨吧!”关键时刻,头脑本来就不是很灵敏,起码不如石首富的王恺,因为酒精的关系,又掉链子了,让其他人嬉笑不已。 “笨蛋,那叫天眼,懂不,是通天之眼!”石首富可不含糊,一下子就说了一个明白,让吴猛、杨丰两位惊骇莫名,当然也有一些不是很相信。 既然两位高足揭了自己老底,安乐公只好将大神棍进行到底,很是平淡的说出了吴猛、杨丰所经历过的几件隐秘故事,终于让两人不是十分相信,到震惊服气。 先说的是吴猛的真实身份,因为自己报的大名叫吴豫,吴国人士,祖籍豫州。这点倒是没有怎么让吴孟震惊,接下来第二件说的是吴猛带来的老夫人并非其生身母亲,而是自己一个结义兄弟的娘亲,或者叫义母。说出这件事情之后,吴猛多少有些信服,但是心底里还有一些想法,那就是安乐公可能凑巧得知了自己一些事情也未必。 看到对方依然没有被折服,安乐公又接连说了两件事:第一件说起吴猛曾经受教于两个有些医术和道行的人物,前者因为隐身,不便暴露对方身世;后者可是堪称道学颇深,尤其是识人奇准的某个太守。 吴猛点头认可之后,安乐公又接着说道:“下面的说辞可能有些不太恭敬,是吴先生的男女情事,不知当讲与否?” “讲,师父快说!看这小子很是本分的样子,还有什么风流韵事不成?”王恺真有些醉意了,大咧咧地喊道。 吴猛脸色微红,但是为了验证对方是否真有至深道行,也就决定豁出去丢一回脸面了,所以肯定的点头说道:“大人请直言无妨!” 安乐公稍作犹豫,比较隐晦地说到:“我说的这件事,还是不足为外人得知的好,只是为了让人相信本公绝非沽名钓誉之辈,所以给你一些提示,假若本公不幸言中,就请您点头示意如何?” 得到对方同意,安乐公慢慢说道:“你拜师的那位太守有个千金,比你年龄小了一些,但是你很是喜欢她对吧!”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吴猛的脸色更红了,但是还是很诚实地点点头。 “但是那太守说了,不是因为你们二人年龄差距的关系,而是因为你们没有缘分,因为根据太守的推演,将在其后一段时间之内,出现一个对历史产生很大影响的得道高人。而自己的女儿,正是为那位得道法师预备的助力,这话是否属实?” 这下吴猛呆呆的愣住了,因为这是至人所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外传的。即便是外传,也不会如此快速地传到这块来,因为这也是自己携带义母,辞官回到祖籍的重要原因,说白了就是感情上遇到点波折,没脸在那边呆下去了,另寻他出,换个环境调节一下而已。 “先生真神人也,后进末学真的是服了,请受弟子一拜,从今之后,晚辈甘为先生马前小卒,牵马执蹬,追随左右!” “喂,兄弟,不能这么简单就拜师学艺!我可告诉你,我家师父收徒弟的门槛高着呢。比如说,只有像我,还有你对面那个,奥,姓石的,多少有俩臭钱的家伙,我们兄弟这样的才入得了师父法眼!”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安乐公急忙呵斥王恺几句,然后扶起吴猛,好言安慰道:“拜师学艺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说,至于你家老夫人的病情可是需要慢慢调理的,因为年龄大了,既有长途颠簸,加上受些风寒,诊疗可是急不得!” 看一眼正在凝神思索,似乎很难抉择的杨丰,安乐公正要继续发扬神棍精神,一次性对方也拿下,突然,老妖怪传来警兆:“不妙,外面有官军过来了,而且来的是羽林骑!” 正文 第七章 木秀 第五节 第五节 安乐公正在忽悠着,急于把另外一个收罗来的隐士拿下,突然收到老妖怪的警兆:外面来了御林军。一下子震惊的站起身来,在其他人的惊讶目光里,迅速说道:“你们俩给为师记好了,最近几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沉着应对,千万不可莽撞。”然后转身对金道长以及董神医说道:“两位兄长,老夫不在的这几天,还请您二位多多照应一下金谷园!” 大家正要问发生什么了,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接着是刘新怒冲冲闯了进来,焦急说道:“报告师父,有晋王府来的羽林骑,竟然强行闯入院中,正与师弟他们对峙着!” 大家这才恍然,没来得及对安乐公的神功感应表示钦佩,对方已经向门外走去,同时说道:“大家不用着慌,一定是晋王出了问题所以深夜派人过来,请本公前往,你们继续,我去看看情况!”说完出了餐室,带着刘新以及门外几名侍卫,向大门走去。 经过太医等人的紧急施救,晋王终于缓过劲来,在说话稍微清楚之际,挥退众人,命令儿子、副相司马炎马上派人把安乐公请来。本来就对安乐公最近的风头有所忌惮,司马将军马上派了御林军精锐骑兵,羽林骑一队前去带人。 带队的军官迅速带人赶到了金谷园,杀入金谷园,闯过管卡,就要进入东大门,结果被多家集中而来的侍卫,以及安乐公的弟子们给牢牢堵在了门外,甚至有的侍卫张弓搭箭,大有一副说不好就要动手的架势,让本来气势汹汹的御林军也赶到了头皮发麻。 “你们胆敢抵抗,我可警告你们,我们是晋王府的羽林骑,谁要是动手,朝廷将灭他九族!”军官吓唬到。 说起来,也不纯粹是吓唬,因为御林军可是皇家亲兵卫队。前不久魏帝很是大气的赐晋王一系列特权,准许其佩戴只有皇帝戴的前后有十二根玉串的冠冕;使用天子类似的仪仗,出入有御林军沿途警卫并禁止路人通行;乘坐皇帝专用的六匹马拉的金根车,后面跟随配以青、白、红、黑、黄五种颜色的五辆从车,出行时有羽林骑兵开道;宫殿中可置悬挂钟磬的木架,可以演奏皇宫中的八佾乐舞。 接着又进王妃为王后,世子为太子,其他王子、王女、王孙爵号照旧。从上述看来,此时的晋王已经堪比皇家,缺少的只是名号而已。当然,皇帝此举自然引起了外界非议:有的认为是司马氏逼宫所致;也有的人认为皇上太过懦弱,一心接受前高柜乡侯被杀的教训,试图通过如此怀柔手段,保住自己的皇位呢。 本来晋王的意思是把安乐公请过来,为他调理一下身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嫉妒恨产生了别的想法。再加上下面的军官本来就骄横,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过时的凤凰,街道大将军、副相的带人命令,自然是杀气腾腾赶到了金谷园,从副相的语气里,军官以为是让他来抓犯人呢,所以动作自然够大,够野蛮。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敢抵抗,这还了得,所以放出了狠话。 正在僵持不下,大门突然打开,安乐公现身门外台阶之上。 “怎么回事,干嘛剑拔弩张的?”对着台阶下刀出鞘,箭上弦的御林军,安乐公不屑地质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一名军官越队而出,虎视眈眈地问道。 “你们过来找谁,难道不识的本公吗?”安乐公微笑着说道。 “你是安乐公?”看到对方点头,军官退后几步,挥手喊道:“拿下!” 几名御林军呼啦围了上来,后面的刘新等人不干了,马上冲了上来,将安乐公围在圈内,大声喊道:“你们想干嘛?好大的胆子,竟然随意捉拿安乐公大人!” “就是,你们凭什么抓人,安乐公犯了何罪?” “拿出证据,否则我们就到皇上面前告御状!”王恺等人不放心,也跟了出来,指着羽林军军官呵斥道。 “大胆,难道你们想造反吗?”羽林军军官色厉内荏的喊道:“我们是奉命行事,你们这帮刁民竟然阻挠王府侍卫办公务,不要命了吗?” “都给我退后!”安乐公可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不是时候呢。等将众位弟子劝开之后,安乐公走前几步,对着军官说道:“好了,你可以把捉拿本公的文书拿出来看看嘛?是谁下的命令?本公到底犯的什么过错?” “这,是副相大人亲自交代末将过来带走安乐公,到晋王府听后处置的!”这回,那名军校有些懵了,没想到对方还认死理,没被自己等人给唬住。想想当时司马大人说的话,也没让自己抓人啊!还是客气一些的好,先把对方忽悠离开,到了晋王府,看他还有什么威风。想着,军校急忙换了口气说道:“下官也不知司马大人的具体意思,指示命令我们过来带走安乐公大人!” 到了晋王府,午夜已过。似乎是故意给安乐公难堪,将他带到地头之后,里面执勤的竟然说丞相、副丞相等人都已休息了,有事情明天处理。此时,那名奉命将安乐公带来的军校真的犯了傻:这该如何是好,是该放人回去,还是监禁起来? 放不得,因为司马大人有命令;监禁也没有理由啊,自己有没有接到对方有罪的命令,无论如何对方可是公爵身份,一旦处理不好,难堪的还是自己这些办事的下人。正犹豫着,安乐公主动给他解围了。 “这位兄弟,你也不必为难,我看这样,你给本公找一间房间,随便一间就行,有事明天再说吗!” 看看,人家这觉悟,这水平,够体谅咱们这些下属的,急忙答应下来,并且将安乐公带到了御林军营地里,将自己的宿舍给让了出来,让安乐公安歇。 “看来晋王那老狐狸病情安定下来了!”等安乐公打坐一个周天之后,老妖怪似乎来了精神,两人交流起来:“我估计,老家伙服用了药丸之后,有些儿虚不受补,加上奔波劳累,突然出了问题。而擅自下令捉拿你的,一定是司马炎那小子,因为怀疑加嫉妒,所以要难为你一番。因此我说,到明天你就如此这般,可记好了!” 安乐公还算是有惊无险的在晋王府过了一夜,但是金谷园这下半夜过得可是既惊又险,几乎所有人都没得安生。 当众人集中到东大门,护送安乐公的时候,几条黑影迅捷地从南面院墙处翻了进来,然后很是默契的分头进入了金谷园中心住区,开始了行动。 一个黑影沿着回廊,悄然并迅捷地贴近了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听着里面一个略带苍老沙哑的说话声,没感到有什么威胁,正要伏低身子穿过窗户下面的阴影,头顶突然生出警兆,急忙侧身躲避,并且马上将手里早有准备的长剑伸了出去。让他没想到的是,头顶哗啦一声,估计足有一桶水浇了下来,正中自己全身,一个哆嗦之后,接着忍不住就是两个喷嚏。 这下坏了,客房出口,一名躲在暗处的侍卫马上发现了情况,大喊一声:“谁在那里!” 没等被浇了一身冷水的贼人反应过来,楼上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喊道:“有贼,捉贼啊!” 金谷园的安全保卫设置可不是虚的,不仅雇请的人多,这设备也是当时最一流的。女孩子喊声刚过,接着数只火把,和风灯马上亮了起来,将整个客房区一下子照得亮堂了起来。 全身黑衣的贼人倒也反应迅速,没等众侍卫包围上来,已经迅速回撤,沿着回廊向后面跑去,自然引来了数个追踪的尾巴。 其实,早在女孩子喊叫之前,准确说是贼人翻墙进入金谷园的那刻起,守夜的侍卫已经发现了敌情。你想啊,石首富可是不缺钱,这安保工作能不做的滴水不漏吗!尽管没有现代化电子监控了,一系列的感应设备等等,但是古人的智慧可是令今人惊叹的:什么陷阱了、暗箭了、拌索了、*阵了等等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如此,几个贼人进了大院很长时间,为什么没被发现?但是几个贼人可是没有得手。不仅如此,除了这位被突然浇了一身冷水,仗着身法了得,迅速跑回阴暗角落里潜伏起来,正哆嗦着之外,其他四个却在西面的一个石林里转圈子呢。 “大哥,有古怪!”一个黑衣人不小心被绊倒在地,大吃一惊之后低声对赶到自己身后的一个同样黑衣打扮,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精干小巧的人说道。 对方默默点点头,立住身形,抬头看天,似乎是从空中找到什么端倪。但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所得,倒是累的坐在地上的自己兄弟又发现了不妥,低声问道:“二师兄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不好,我们进入*阵里了!” 正文 第七章 木秀 第六节 第六节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惊呼道:“什么.阵?”接着似乎有所醒悟,更加慌乱地说:“是了,怪不得找不到别的出路,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哥,快想办法啊,不然我们就困死在里面了!” 望着周围一人多高,残差不齐,奇形怪状的石头,两个黑衣人犯傻了,尽管黎明时分的一缕曙光,让他们对周围看得有些清楚了,但是无论什么办法,都没能走出石林,把两个自负武艺不凡的兄弟终于绝望。 另外两个哪去了?二师兄最倒霉,在石林里转了一会之后,突然感到不对头,马上拉着另外一个兄弟坐了下来,低声提醒说:“别瞎转,我们遇到古怪阵法,或者是‘鬼打墙’了!绝对不能乱跑,否则会累死的!” 那兄弟一听,很是惊惧地在师兄身边坐了下来,小声的焦急问道:“师兄,有什么办法吗?” “让我想想!”二师兄试图冷静下来,但是午夜刚过,一阵冷风传来,两人不禁哆嗦起来。为了行动方便,自负武功不错的他们可是穿得比较单薄,无奈与劳累、惊惧与绝望,身心自然更加疲惫,抵抗力自然大打折扣。让他们很是感到不安的事情发生了,冷风阵阵,不断加大,似乎是人为地利用鼓风机,在向他们所在的范围释放阴风。 两人急忙换了一个区域,似乎要躲避封口,最后被逼到了一个石壁面前。 “好冷啊!”师弟牙齿打颤,含混不清的说道。 至此时,二师兄也没了心思考虑高招,因为惊惧加上寒冷,已经让他的思维混乱起来。听到师弟的话语,心中更加烦躁,拔出宝剑,对着面前石壁就斩了下去。这下怪事发生了,被斩的石壁竟然突然射出一股水流,一下子射到了对方身上,使得二师兄惊叫一声,急忙躲避。没等用衣袖将脸上等裸露部位的水涩擦干净,二师兄突然觉得身上,是被水涩沾染过的面部,手上等几个部位突然瘙痒起来,而且是越挠越痒,直到师弟帮忙过后,受到传染,两个难兄难弟皮肤被抓烂,因为不停嚎叫,嗓子被喊哑为止。 还好,有心地善良的董神医,崇尚自然,反对杀生的金道长两位至人坐镇,及时将五个因为寒冷被冻僵,或者因为痒痒药水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贼人搭救了出去,并且进行了救助,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小命。经过审讯,已经严重破相的二师兄首先服软,将自己的来了和目的如实相告,让金谷园里的几位主人啼笑不已。 五人同出于西凉快手门。既然号称快手,自然是在偷窃方面很有天赋,而且据他们自称,自从出道以来几乎没有失手过,这次在金谷园是第一次栽了跟头。 五兄弟是受了一个没有暴露身份的雇主,预付了十万钱定金之后,前来金谷园盗取“神丸”的,对方许诺,一粒“神丸”付给他们五十万钱,多多益善。面对如此诱惑,兄弟几个背着师父,潜入中原,并很快进入了金谷园内,没想到结局如此,刚踏足墙头,自己行踪就被监视起来,落得个差点丧命,现在已经接近残废的悲剧。 前面的冷水、阴风,加上被从楼上浇了一个透心凉,自然是金谷园内的众位侍卫作怪,开始阶段根本没用几个首脑人物指挥,直到收尾的时候,才被金道长劝说着,石首富勉强答应放过他们,否则按照这位的习惯,一定将这几个贼人折磨的死去活来,求生不得,生不如死。 不比金谷园的热闹,晋王府倒是安静了后半宿,而且直到日上三竿,早餐过后,才有人找到了安乐公。 刚到内宅,司马副相竟然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让安乐公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可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是经过功力长进,气质发生不小改变的安乐公大人。 “安乐公昨晚休息的可好?”副相司马炎皮笑肉不笑的问候道。 “还好!其实能有如此待遇,本公就该知足了。”因为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安乐公强压怒火,面上换了笑脸,应付到:“不过请问副相,本公可是犯了什么过错,劳动您派了锦衣卫,前去捉拿本公?” “什么捉拿?对了,一定是这帮混蛋不会办事情,本相可是命令他们去请安乐公过来,看望一下父王的病情来的,怎么,他们对您无礼了?”司马炎故作生气地问道。 安乐公也懒得跟对方计较,自顾着坐下来,好整以暇地说:“都是些无聊的小事而已,不知晋王大人身体可曾安康?” “咳咳咳!”内室一阵咳嗽传来,接着是晋王微弱吃力地声音:“是安乐公到了?快请进来!” 经过询问,安乐公真的佩服老妖怪的预判:对方劳累、风寒,加上急切地服食了从自己那里得到的“神丸”,虚不受补之下,一下子病倒,还好有前段时间的修炼打下的底子,没有当场就隔壁了,安乐公自然是一身冷汗。所以担心这老小子突然死翘翘,主要是因为老妖怪的说法:一旦晋王死了,他的儿子就会废帝自立。 其实打私心里说,安乐公恨不得司马氏几个老小权臣全部隔壁了,但是现在自己无力控制全局,再加上对曹氏柔弱皇帝也不怎么感冒,所以只有强忍。 “看安乐公愁眉紧锁,难道是老夫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晋王担忧自己身体,出声问道。 安乐公马上展露笑颜,故作轻松地说:“王爷说哪里话,没有那么严重。说起来,多亏了前段时间修炼,王爷的体内已经有了一股比较强大的内息,正在自行运转,维护着王爷的五脏六腑,否则,伤寒加上王爷突然服用了大补之药,在虚不受补的情况之下,可就危险了!” “这些个医生只是考虑了王爷身子虚弱陷入昏厥,所以开了这么一大堆补养身子的药物,可是忽略了补中益气,从根子上找病因,自然不能解决最关键的问题了。好在王爷吉人天相,危险已经过去,只需慢慢调理即可!” “来人,将王爷扶着坐起来!”安乐公很带威严的喊道。 “我来!”没等仆役进来,司马炎马上充当了孝子,亲自将软弱无力的晋王,自己的老父扶坐了起来。 “王爷,如果您信得过下官,下官就为您助一臂之力,引导着您体内真气加大运行力度,慢慢滋养受到伤害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脉,您看如何!” “好,本王可是您的实质弟子,就请您放手施为吧!”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安乐公的确是发挥了不少功力,首先帮助对方,充实了丹田之气,而后提示对方将逐渐膨胀起来,在肚腹里翻滚运转的气流向正确方位运行。直等到畅行无阻,试探着慢慢催化早已付下,但是很难有效吸收消化的“神丸”药力,等到安乐公收工,晋王的气色已经慢慢好了起来,脸上也没了原先的痛苦和疲惫,让周围亲属亲信终于松了一口气。 “炎儿,马上设宴款待安乐公师傅,不得怠慢!”根据要求,慢慢进入自行调息之前,晋王面上带着感激和崇敬,很认真的对自己的儿子嘱咐道。 正文 第八章 风催 第一节 一场小小危机有惊无险的化解了,等安乐公回到金谷园,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师父回来了!”一声大喊起自人声鼎沸的金谷涧谷口,跟随在值守的豹子头后面,豹组的十几个青少奔出谷口,迎了上来。 安乐公先是客气的打发走了晋王府护送自己的华丽车马人等,然后和自己的弟子们说笑着进了金谷涧,没有跟他人打招呼,一头栽到了客房里,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让董神医、金道长等人赶到好笑起来。 老妖怪也很是郁闷:这老小子,也太经不起折腾了,不就是稍稍受了一点惊吓,还带着一点委屈,当然了,为晋王催发真力,的确是耗费了很多气息,这也是疲惫不堪纳头就睡的主要原因。 按理说,只要老妖怪加以援手,对方也不至于如此疲惫不堪;即便是浪费了不少真力,老妖怪也可以为他进行一些弥补,但是一方面近段时间老妖怪需要的功力补充越来越多;同时也是为了让对方,也就是自己的炉鼎更加自立,减少对方依赖性。否则等自己离开,对方可就危险了。 不想前段时间,完全依赖炉鼎安乐公的真气运行获得主力,滋养自己的元婴,近几天老妖怪又有了比较大的突破,那就是人形幻化速度正在加快,几乎到了收发自如的境地。但是,就自己的感觉,自己的身形还处于透明阶段,还缺乏坚固有形的躯壳,另外自己的身体幻化出来之后,还难以抵御外来侵蚀,比如寒冷的空气,就让自己感到难以忍受,所以尽管很着急,也不敢轻易破体而出。 最大的收获在于,只要不离开炉鼎,也就是安乐公的身体,老妖怪自己已经能够运行气息,进行修炼,不必再完全依赖对方提供真气营养,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一个极大的便利,无论安乐公是什么状态,老妖怪都可以自行其是,单独修炼了。 刚过午夜,修炼了两个多时辰的老妖怪突然惊醒过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从客房之处传进了自己居住的静斋,马上调动一丝神识扫描起来。这一扫之下,不禁产生了疑惑:对方竟然是十多岁的杨香姑娘,那个以幼小年龄“搏虎救父”的小英雄。 小女孩四下打量一番,感到没有被人发现,掏出兜里的一些零碎物品,对着门闸,伸进门缝轻轻拨弄起来,很快就成功挑开了门栓,轻轻推开房门,正要举步入内,身后一阵微风过后,自己的身子竟然被闪身而至的壮年人,那名刚恢复健康的杨丰先生给拽了回去,小女孩大惊之下一声呼叫,迅速被自己父亲按住了嘴巴,接着几个起落,父女二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又是一阵声响来自于后面花园之中,老妖怪再次放出神识,很快发现了一名戴着头套的灵活身影靠近了主建筑之一的观景楼。避过前门附近的侍卫,蒙面人从楼房侧面贴着墙壁揉身而上,很快接近了二楼窗户,几番努力之后,将窗户打开,很快钻了进去。 没过了多久,黑衣人竟然顺利地出了窗口,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似乎是已经得手了。老妖怪微微一笑,也没有提醒他人注意,好玩的在整个金谷园巡游着,神识的感知力越加强悍,自己心中很是喜悦。 腊月十五,天气晴朗,尽管寒冷,但是阳光明媚之下,人们还是感到了无比喜悦,整个金谷涧已经汇聚了上万名来自四面八方的神要竞拍者,翘首以盼正午时分的到来。 金谷涧之外,因为自己钱少,或者舍不得付出万钱,更拿不出贵重物品抵押的数万慕名而来的人们,也是怀着不同目的,聚集在旷野上,等待着金谷园内的拍卖结果。 根据事先要求,所有有能力参与竞拍的富人,将自己的钱财都寄放在金谷园外面临时设立的“天然居”钱庄之中,这也是在老妖怪授意之下,安乐公做出的安排,由王石二首富开始了“钱庄”的第一步运作,同时做个广告,为以后的开张做准备。 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达官贵人的好奇。开始还有顾虑,当看着手里特制的精美票据,上面有着安乐公等几个名声显赫,信誉良好的担保人的大名之后,心里倒也踏实了不少。 “这东西倒是稀奇,还是金谷园的主人有见地!” “是啊,假若以后行走江湖,带着这个票据,既方便省力,又安全多了!” “对极了,即便是被人打劫了票据,没有本人的暗记,在其他钱庄也难以取出任何物品和钱财,的确是很安全、很周到的举措!” 通过几天的广告,这些云集而来的,全国,乃至域外的万余名达官贵富多少了解了钱庄的奥秘,纷纷赞叹不已,私底下也有人想着回去之后操办一把,但是他们却忽略了其它一些必备条件,这是后话。 “嗵”一声铜锣敲响了,人们翘首以盼当中,“神丸竞拍大会”拉开了帷幕。 作为金谷园的主人,石首富亲自主持了开拍仪式,并且宣布了多项规定。接下来,在一名声音洪亮的壮汉的通报声中,远处的人也听清了竞拍的流程:凡是在“天然居”钱庄存有一百万钱之上的人,才有资格到前面几排特设的座位上就坐,参与举牌竞拍。 规定一出,数百名符合条件的高官富翁急忙向前面挤来,多数人却是望洋兴叹不已,心中很是失望:看来这次自己与“神丸”无缘了! 大半个时辰过后,在精干侍卫帮助之下,符合竞拍条件的数百人终于入座就绪,又是一声铜锣响起,一名精干的武士双手托着一个精致宝盒走上了主席台,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里面整齐排列的五粒药丸,负责喊话的壮汉高声喊道:“请各位出价,每一粒‘神丸’百万钱起价,价高者据之,开锣了!”又是一声锣响,下面接着传来了乱纷纷的喊叫:“我要了,一百万钱!” “我出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二百万!” “二百二十万!” 听着下面的狂喊,安乐公加上老妖怪都在暗叹:“有钱人啊,真可谓富可敌国!” 经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角逐,“神丸”终于以每粒二百五十万钱的高价被三名富翁获得。最为让人们吃惊的是,一次性拿下三粒“神丸”,也就是总共花了柒佰伍拾万钱的一名富翁,竟然是一个一名虬髯的异族大汉。 正文 第八章 风催 第二节 第二节 一场震惊寰宇的大聚会,真正的富翁贵人大聚会,(当然也有很多凑热闹的人)终于腊月十五日傍晚落下了帷幕,但是其后续效应却也远远没有结束。 首先是,让金谷涧外翘首等待的百姓失望的是,从里面出来的富商个个低垂着脑袋,很是失落的坐车骑马灰溜溜离去,至于那些个获得“神丸”的超级富翁却是一直没有露面,随着傍晚天气转冷,看热闹的人只好撤离。 三位神秘得主哪里去了?自然是被带进了金谷园之内。 “三位先生请坐,我家师父很快就会过来与诸位见面!”执事官之一的刘新将三位超级富豪带到了华丽的客房,让三人很是激动了一番:从大门开始,一直到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三名自诩为富豪的人可是几乎看花了眼睛,激荡了心神:真让人惊叹啊,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室一物几乎都是宝贝,或者是巨额钱币“堆砌”出来的,除了珍奇,就是稀罕物事,怎不让他们惊叹。 正在欣赏着厅内布局,安乐公走了进来,与三人挨个打过招呼之后,直言不讳地说道:“所以把三位留下,一事表示庆贺;这二吗自然是为了让三位暂避谷外的喧嚣,因为外面有数万人正等待着瞻仰三位的神采呢!” 三人笑笑,安乐公继续说道:“最为重要的,本公是考虑到三位财神的安全问题。常言说‘怀璧其罪’,尽管‘神丸’未必那么珍贵,但是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其中难免有些不怀好意之徒,所以慎重一些总是好的,因此本公善做主张,等晚餐过后,将派出精干力量,护送三位先生从密道出去,还请谅解!” 这主意也是老妖怪事先提醒的。按他的说法,无论是谁得到了“神丸”之后,必然会一起关注。一旦这些得主遇到麻烦,自己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甚至还会引起别人误解,所以必须保证他们安全才行。 “还有一个事情,本公特别提醒三位,这‘神丸’并非一般补品,或者药物,所以服用可是有讲究的!”接下来,安乐公仔细说明了“神丸”的功效和服用方法,注意事项等等,让三人都多少感到了一些后怕,因为他们可是差点不管不顾的就要服食“神丸”以求得传言的长生不老,返老还童,消除百病等效果。 “按照大人的说法,这‘神丸’对俺来说是毒药了?”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大腹便便的蜀地富翁失望地问道。 “不不,您理解错了。假若是您想自用,自然需要我们帮助,利用特殊功法帮助您炼化,效果会更好!”安乐公耐心解释说:“假若是年老体弱者服用,完全可以请那些有功夫的人帮助炼化,或者分多次服下,减小‘神丸’力度,当然,其效果也就打了折扣,还请诸位三思!” “好,请安乐公大人帮忙,我就在贵宝地服下一粒!”一名富翁得主马上表态说。 继他之后,另一位富翁也是受到安乐公等人帮忙,很快服下“神丸”并且按照安乐公等人的嘱托,暂时留在金谷园修养,以期达到最佳效果(这之后,连续多日受到安乐公、董神医、金道长等人的洗骨伐髓,尽管受了一些委屈,甚至近似于非人折磨,但是等到一个周期出谷,已经真的是返老还童,精神气壮,身轻似燕,成为了人们追捧的大明星。同时也为金谷园“神丸”做了活广告这是后话。) 话说等安置好了两位,第三位虬髯大汉却是踌躇不已,似乎很是矛盾。安乐公等人也不催促,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对方竟然请求单独觐见安乐公,自然得到满足。 “兄弟请坐,本公可是天眼已开的人,也不必隐瞒自家兄弟,你的想法,甚至你的来历,本公可是有所计算的!” 刚进门,等左右退下之后,安乐公一席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虬髯大汉既是震惊,又感到惶恐,急忙恭敬说道:“请大人直言无妨!” “你我可是大有渊源,即便是兄弟不说,我也知道,你本性刘,是匈奴冒顿单于后裔,单于于扶罗之孙,左贤王刘豹之子,本公说的可是正确?” 对方自然惊异着点头认可,但是心里话:这倒是不难得知,因为作为质子,本人可是久居洛阳,而且和不少达官贵人有过交集呢,认识自己当不足为奇。的那是后面一些故事,可是让刘渊越来月新服对方的道行匪浅,堪称神仙。 “你的母亲是呼延氏,因为久未生育,很是着急,便到河边乞求河神赐予自己一子,结果真有一条龙角大鱼现于呼延夫人面前,久久盘旋,结果呼延夫人当夜梦见一个奇人交付她一粒金丹,并嘱咐,吞服之后即可生下一个贵子,将来必成大器。很准确,在十多个月之后,麒麟子诞生了。此子不仅生得魁梧健硕,而且聪慧无比,修文习武,极其用功,自然的文才武略堪为上乘。” “只可惜,呼延夫人中年早丧,未及享受到儿子带来的荣华富贵!” 果然,有孝子之名的刘渊顿时眼睛潮红,泪水很快打湿了胸襟,过了许久才忍住悲痛,不好意思的对着安乐公说到:“不好意思,想到老母亲,下官失态了!” “不不不,舔犊之情人皆有之,只是轻重不一而已。人伦之乐可是人生大幸事啊,谁不期盼呢!”安乐公似乎也有感慨,控制了自己情绪,继续说道:“以上话语自然不足为怪,因为坊间可能有所传闻。但是,有些发生在你身上的秘辛可是一般人难以知晓的!” 说到这里,安乐公双眼突然变的更加明亮,紧紧逼视着对面的刘渊,让对方不禁心中一颤:好锐利的一双天眼! “你的腋下有一黑痣,肚脐上三点红斑,每当冷热都会越加明显,平日里倒是很难发现的!”没理会对方的惊诧,安乐公继续说道:“腋下之痣是为怀才;胸前阴痣表明富贵。但是许多星象面相大师只注意了你的外表,却不知道你的身负奇痣,只是一味的就外观一个劲夸耀你身居奇表,将来必然是大富贵之人,但却忽视了你本该韬光养晦,伺机而动,或者说择明主而事,必然会成为一员猛将,建功立业不足为奇。” “大师的意思是?”这回刘渊真的有些佩服了,因为自身的标志,尤其是腋下黑痣,可是自己母亲曾经告诉自己的,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者很难看到的。至于肚腹上的奇怪三星痣,更少有人知晓,除了自己的亲密之人以外。 “按照众位亲友,一些所谓得道高人,巫师相师之言,你很可能会称雄一时,雄踞一地十数载,但是不客气地说,你却没有称雄中国,宾服四夷的命格,所以,本公建议你千万要韬光养晦,低调行事,轻易不要展露锋芒,否则只能招致杀身之祸!” 这下,对方终于屈服了,因为自己的确是日子很不好过,多次受到过威胁。 威胁来自于多方面,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在自己的外放问题上,竟然在朝廷形成了明显对立的两派:一派认为自己可当大任,应该提拔为将军到外地带兵征战,甚至会到西北地区,统领五胡之地;而另一派却极力反对,认为自己是一只睡狮,一旦有了机遇,即可迅速猛醒,反噬朝廷。这议论来,议论去,自己就成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对象,怎能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恩公说得句句属实,请问该当如何破解?”刘渊正处在危险境地,自然被对方一系列推测说的心摇神动,急忙求教破解良方。 “说来倒也不难,所谓韬光养晦而已!”安乐公从容的说道:“西山金道长,想来你也不陌生,只要从即日起拜为师父,真心修炼,不仅可以消除随时可能降临的杀身祸患,还可以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 “耶,大功告成,又为你忽悠了一员虎将!” “切,是你的虎将好不,对方可不识老子真面目,将来说不定要有误会呢!” 安乐公与老妖怪正在斗嘴娱乐,门外突然传来急报:有人求见! 正文 第八章 风催 第三节 “快快把人带进来!”听完侍卫汇报,安乐公急忙下令。自己也紧随侍卫,去了金谷园大门。 前来求救的人叫王旷,说是自己父辈误食药物,已经昏厥多时,请求安乐公大人援手救助。安乐公惊讶的问明病因之后,马上骑快马,随着王旷去了王府,进门之前就已经得到老妖怪提醒,所以胸有成竹,信步进入主人卧房,查看病情。 让两人:老妖怪和安乐公感到惊讶的是,病榻上竟然躺着两位模样近似,年龄稍有差别的老者。外人看来。两老的病情的确严重:面色潮红,牙关紧闭,还不是的伴有抽搐现象。 问过了先前的诊疗情况,王家子弟急忙回答说:“请来的太医等人都是束手无策,晋王听说之后,马上提醒我们去到金谷园,延请安乐公大人过来才能救得!” 安乐公也不多说,简单把脉之后,马上命令跟随而来的龙三兄弟拿来银针,在点燃的蜡烛上烧烤一番之后,等温度稍低,便以快捷手法,迅速在病人身体几处穴道扎了下去,等两位老者面色稍微缓和,安乐公又先后在银针之上一番揉捏弹跳,直到感觉到病人有了动静,这才迅速的顺序将银针取出。洗手之后,安乐公要来纸笔,写下一个方剂,吩咐王家子弟迅速取来,熬制成汤剂之后,为病人服下,等病人出汗之后,尤其注意保暖,而后潇洒离去。 “师父,干嘛走得如此着急?”后面的龙四叫道。 “难道你想留下来吃饭?”龙三玩笑道:“我看你是财迷心窍,以为师父忘记了收取诊金对吧!” 龙四摸弄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小弟真有此想法,但是对方不开窍啊,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 安乐公在前面听着,突然说道:“放心吧,诊金最迟明日就会送达,而且还是巨大数字呢!” 前半句,聪慧的兄弟二人倒是认可,但是后半句就有些不太确信了,因为师父并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只是稍微动了一些手脚而已,人家怎能付出巨额钱财?奥,对了,对方可是大家庭,是名门府邸,富贵得很,说不定会感激师傅救命之恩,多出一些钱财呢! 果然,在第二天过午之后,有人在金谷园外求见安乐公,老妖怪揶揄道:“你小子的功力长进不少嘛,起码已经摸到你相父当年善算的边缘了!” “去你的,只是常受你的熏陶,多少有些长进而已,怎可与神机妙算的相父相提并论!”安乐公回道:“好了,我觉得应该外出迎接一下这两个多有贤明的两位公爵!” 这回老妖怪没有表态,不是放任安乐公施为,而是心下正在矛盾着,这两位是否可以结交。尽管两兄弟官声不错,尤其是“卧冰求鲤”的典故让他很是佩服,但是因为两人已经年老,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野心在朝廷拼争。前不久,其中的兄长王祥就已经辞去职务,在王府专心休养。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尽管自己熟悉魏晋时期不少典故,但是也听不少人评论说:魏晋时期,文人尚空谈,比如大家倒是出了不少,什么“建安七子”、“竹林七贤”、“二十四友”等等。另外还包括所谓的“二十四孝”,但是其中真正的经国治世之辈却也聊聊,国家的纷乱,长期难以得到统一就是明证。 尤其让人质疑的是,早在三国早期,尤其蜀汉还讲究一个忠孝两全,至于曹魏和后来的晋朝,就只着重于提倡孝道,而忽略了忠信,原因自然很好看破:篡权而建的皇朝,哪有脸面再说忠信问题,即便是史家和文人骚客也都很是聪明的回避了忠信二字,孝道问题倒是大家提倡,以至于到了严重地步。 根据历史记载,曹魏时孔融、嵇康先后被处死,最为明白的罪状就是不仁不孝。晋明帝司马绍为太子,权臣王敦看此人颇有才能,一旦登基之后,会影响到自己专权,所以就罗织了此子不孝的罪名,谋求将他的太子地位搅黄了,结果被众臣阻止,未能成功。 对付政敌借用的武器是“孝道”;丑化敌人,使用的锋刃也有的离不开“孝道”二字,比如前期的吕奉先所以为人诟病,就是因为先杀义父丁原,及之再叛义父董卓。后来又多做了一些对不起恩人的事情,所以被史家批得体无完肤,同时被对手说利用;又说陶侃平杜弢,在阵前招呼杜的部将王贡说:“杜弢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看看,厉害吧。 更有甚者,当两位同僚吵起架来的时候,也经常拿出“孝道”问题大做文章。史载,河南尹庾纯与司空贾充两人向来不慕,又一次竟然在宴会上争吵起来,贾充大骂对方说:“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对方随即反唇相讥:“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 “孝道”本来应该重视,但是在魏晋时期却是忽略了仁义、忠诚、道德情操等等问题。就算是一些所谓的名家才子,也是经常做出一些男盗女娼之事,不仅不受约束,而且还作为美谈来传扬。至于父子兄弟成为敌对政团对手,比如诸葛一家,兄弟子侄就分别服侍了魏蜀吴三大家;将要面对的王家就曾经先后在曹魏、两晋为公侯;又有王家后人曾经弄权于东晋,也是东晋败亡的罪魁祸首,后面将有提及,再次不多累述。 也因为礼乐制度遭到破坏,所以其他纷乱思想才得以冒头,甚至开始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比如道教在东汉末年一度昌盛;佛教开始流传并且慢慢有了市场到隋唐时期一度盛隆起来。并非说这些宗教文化有什么可以非议,只是在此阶段兴盛,说明了人们的思想,包括统治者的需要发生了变化。 总之话说回来,老妖怪异常纠结的是,王家到底该不该扶持起来,到底该不该作为自己的臂助来调教。 安乐公一直迎到了大门,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精神还算不错的两位当今重要人物,急忙走下台阶,口中喊道:“哎呀,两位大人大驾光临,据说是专为在下而来,让在下实在是惶恐啊!” “公爵大人过谦了,下官真的是为了拜谢大人而来的,我们是否找个地方坐坐?”王祥笑眯眯说道。 “好,正该如此!要不咱们还是就近到这园子里走走,虽然是客居,但是徒弟们的盛情挽留,加上有几个客人需要安置,在下只好借住在这里几天!” “真是久闻不如一见,这地方可是金碧辉煌,不亚于皇宫啊,老夫开眼界了!”另外一位名臣王览插口说道。 几人很快来到了主建筑群落里的客厅之中,听到消息的石崇、王恺等也急忙赶过来相见,一番虚礼之后,两位晚辈只有敬佩末座,听着师父与两人说着典故和人情,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王祥似乎急于单独和安乐公说话,兄弟王览急忙找了借口,请石王二位带他到院子里转转,两人可也算的是人精,自然马上应允,三人立刻出了厅堂。 “今天午后,王家两位前往金谷园,据说是拜会了安乐公,并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秘密会谈,傍晚时分才离开!”一名精干的三十多岁青年向司马副相汇报说:“另外,据内线报告,三位得到‘神丸’的富商已经先后从秘道离开,最后离开的是质子刘渊。” “期间他们都有什么可疑之处?”司马副相阴沉的问道。 “据说多数谈论的是‘神丸’功效,以及正确的服食方法。当然,外面传言的两位富商在‘神丸’入体,并且得到了安乐公等人神功相助之后,突然变得年轻健康,身体异常精神起来,让人们啧啧称奇呢!” “不行,必须阻止他们,否则他们可是人财两得了!”司马副相狠狠地说。 新年到来之前的短短半月时间,“天然居钱庄”已经在洛阳、邺城、长安、许昌等周边地区布局成功,也算是新年之前引起轰动的大事件。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因为两件突发事件,却是让安乐公等人一下子陷入了惶恐之中。 正文 第八章 风催 第四节 腊月的最后几天,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都出现了大量的年货和年货购买热潮。安乐公府邸的鞭炮作坊也生意红火前来购买货物的人可是络绎不绝。 前不久的钱庄开业典礼,天然居别开生面的搞了几个助兴项目:一是请了不少名人才子挥笔泼墨,现场描画出诗词歌赋,并张挂上墙,以示庆贺;第二是请来了一个锣鼓队,敲锣打鼓,招揽民众;第三是燃放了大量自制烟花和鞭炮,寓意步步高升的同时,也为烟花作坊做了一个广告。 当然了,因为安乐公作坊的烟花爆竹质量好,花样多,加上价格便宜,所以顾客自然就多。这不,今天又来了据说是江南的两拨客商,口口声声要拉走两大车货物。而且其中一个老板还别出心裁的提出,要和天然居合伙在荆州开设钱庄,建立分号。 安乐公听说之后认为这是一个迅速扩张的好办法,马上安排了石王二位富翁,也是天然居名义上的大老板,亲自出面,与对方进行商谈,并且很快拿出了具体方案。 看着三个烟花仓库的存货,已经销售了绝大多数,剩余的部分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分散出去。按照王恺首富的说法,即便是这些存货卖不掉,自己等人也完全可以消耗掉它,所以也就轻松了下来。没想到,当天晚上烟花作坊突然发生火灾,自然地鞭炮烟花发生了剧烈爆炸,助长了火灾的气势,很短的时间内就焚毁了接连在一起的整个作坊区域二三十间房屋,经过奋力抢救,总算没有让火势蔓延开来。正在众人庆幸不已的时候,突然有参与救火的作坊管理人员报告:火场里搜出了两具尸体,另外还有三人受了轻重不等的伤势。 因为安乐公就在现场,听到报告很是惊慌了一番,因为人命关天啊。急忙了解了少这情况,采取措施急救,同时将烧成了黑炭的两具尸体验明正身,打发专人带上重金,准备送遗骸回乡安葬,老妖怪突然说道:“别急于送走遗骨,先查清失火原因!” 忙的焦头烂额的安乐公一下子醒悟过来,急忙安排刘新和张绍二人分头找到了留守烟花作坊的雇工,进行仔细询问。又派朱俊专门对受伤的几人进行探查,试图找出昨晚失火的蛛丝马迹。 果然,蛛丝马迹出现了,安乐公可是今非昔比,一改过去软弱逢迎的脾性,变得强势决断起来。何况,寄居在自己身体内的老妖怪偶然的也越俎代庖,发出突然的指令。当发现了意外情况之后,没等到老妖怪提点,马上向内宅走去,准备亲自问询一下伤员提供的可疑线索,正在半路上,老妖怪突然说道:“坏了,又有情况发生了!” 安乐公一下子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关注着东南方数百米之外正门方向的动静,很快也听到了些许的骚动。老妖怪更加明确地说道:“是刑部的人!” “刑部?”安乐公愣了一下,老妖怪急忙解释:“掌管刑狱的部门!” “是廷尉,或者大理主官过来了,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了?咱家府邸的事故,他们不该过问的啊!”安乐公一阵狐疑,然后快速迎了上去,刚到大门内侧,外面竟然传来了通通通的砸门声,马上来了气,大喊道:“开门!” 大门刚被几个颤抖着的侍卫打开,呼啦一下子涌进来十几名气势汹汹的仆役,其中一员品级不低的官员,对着迎上来的安乐公喊道:“就是他了,拿下!” 和上次不同,此时得安乐公府邸里,既无坚固堡垒,又没有多家集结在一起的侍卫人员,即便是安乐公府邸的大量徒弟,也被安排在安乐庄园等地整训,或者被打发回家过年去了,可谓势单力薄。 “住手,你们凭什么无辜抓人?”一声怒吼,几名矫健的青少围在了安乐公周围,手持刀剑,拦住了围过来的衙役。对方正要采取措施,安乐公马上将刘新为首的一群干将赶回府邸,冷静地说道:“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不会有事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又转对带队的廷伟说道:“你们将把本公带到哪里?罪名是什么?” 廷尉还算有些正气,哗啦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子,朗声说道:“今天上午,洛阳县报告,两名遇害人的家人鸣鼓喊冤,说是自家家主人因为误食了‘金谷园’出售的所谓‘神丸’,结果七窍流血而亡。经过仵作检验,二人的确是中毒身亡,而且据证人证言,两人同为前几日从金谷园重金购买所谓‘神丸’之后,又被滞留园中多日,回到家中出的事故,所以,金谷园‘神丸’事件的罪魁祸首安乐公等人该当首罪,我等奉令拘捕归案!” 听完对方说辞,安乐公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对方出事了!老妖怪急忙提醒:“一定是贼人陷害,要求面见死者,搞清真实状况再说别的。” 但是对方怎容安乐公狡辩,很是不客气地将人绑了,带到了廷尉衙署,关到了死囚牢中。 “马上罗织罪名,后天午时三刻,在东市将几名首犯同时处决,以防夜长梦多!”晋王府,副相司马炎阴森森地对着主管刑狱的廷尉等人说道。 安乐公府邸,世子刘询等人围坐在张夫人周围,正互相劝慰着,乞求安乐公等人平安。按照张夫人开始的打算,自己将亲自带着诸位儿子,以及刘新、张绍、龙大等数百名弟子劫狱而反出洛阳城,最后被朱俊刘新等人阻止。 “夫人,万万使不得你想啊,就凭我们这些人马,哪有和整个司马氏掌控的朝廷数万精锐对抗的胜算?其结果自然是玉石俱焚,葬送了全家性命。”朱俊分析道:“再说了,这官府不是还没有给师父他们定罪吗!” “朱俊兄说的有道理,现在大家需要冷静,一旦父亲大人被定罪之后,我们再动手不迟。”世子刘洵首先支持了朱俊。 “要不这样,明天我陪师母去晋王府求情;几位公子分头到几位大臣家中寻求帮助,你们看如何!”在众人彷徨无计的情况之下,朱俊老成持重地说道。 第二天,也就是除夕前一天,一件惊动整个洛阳的大事发生了:布告说:以安乐公为首的几名人犯,包裹了西山道观金龟子道长;民间医者董奉三人,加上帮凶石崇、王恺数人,制造假药丸,骗取了大量钱财,害死人名两条,罪该当诛。经主管刑狱的多个部门联合调查,案情重大,事实确凿,决定对三名主犯:安乐公刘禅、道长金龟子、医者董奉斩立决;鉴于石崇、王恺属于帮凶,不明毒丸制作和危害,加上认罪态度较好,决定暂时收监,等缴纳百万钱罚金之后,取保候审。 惊天的大消息啊,布告张贴之后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洛阳城沸腾了,众人纷纷打听犯人处决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很快地在有心人指点之下,涌到了东市刑场,等待犯人处决的时刻到来。 与市面上的喧闹类似,早朝开始,整个朝廷也陷入了一片激烈的争论。 当副相司马炎朝议说道“毒丸事件”的时候,马上有大臣提出质疑,理由是死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很是模糊,应该组织力量,公开验尸。 “我认为轻易下定论不妥!”关键时刻,王祥大人挺身而出,大家自然是很惊讶:这老头可是将近半年没有上朝了,晋王已经特许在家休养呢! “王大人有何高见说出来大家议议!”副相司马炎可是有些忌惮对方的,不仅是这老家伙正直倔强,负有威望,而且家中可是十几人为官为将,可以说是当今朝廷之中,除了司马氏之外,实力最为显赫的一个家族,就便是晋王都很是尊重对方呢。 “老夫以为,仓促下结论说死者是‘神丸’所害有些无端!据老夫了解,死者服用‘神丸’之后,一度身体非常健壮,根本没有患病迹象,怎么就在过了十多天之后,突然毒发身亡了?”扫视一眼周围众人,王大人继续说道:“这第二嘛,就算是老夫兄弟二人,甚至晋王也曾多次服用安乐公提供的‘神丸’。甚至于老夫兄弟二人重病不治的情况之下,也是安乐公等人以高妙手法救治康复的,难道凭此手段,安乐公有理由去加害两个无辜的人吗?简直是没有道理的!” 太尉王祥刚说完,其同父异母弟弟,光禄卿王览急忙迎合,说是自己同样受过安乐公救治,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同时提议重新勘验死者尸首,给大家一个信服的说法。 正文 第八章 风催 第五节 “看来阻力不小啊!”退朝之后,副相司马炎马上回到王府,第一时间去见自己的父王,将朝议的情况作了比较详细的汇报。 “你的意见是什么?杀,还是放?”晋王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这,孩儿一时倒是没了主张!” “哼,优柔寡断!”晋王不满地说道:“阻力越大,说明此人危害越加严重!要想消除后患,防止此人蛊惑人心,只有采取极端措施,你明白吗!” “报,大人不好了!”正在两父子秘密计谋着,门外突然传来了惊慌失措的报告,司马炎亲自打开房门,站在门侧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回大人话,廷尉和狱丞都来了,还是由他们亲自和大人回话吧!”家令回到。 听说两个中了“神丸”剧毒死亡的富商全部失踪了,(准确说是尸体不见了)副相司马炎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怒气冲冲地喊道:“笨蛋,连两个死人都看不住,快点派人去搜,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几个忠实部下刚要离开,司马炎一下子想到了关键问题,马上将廷尉等几个主要官员留下,要求他们加强刑场戒烟力度,绝对不要出现什么不测,又专门布置中卫,调动所有“死士”,大内高手等异能之士,埋伏在刑场周围人群之中,防止劫狱的人捣乱,这才亲自带人去了刑部大牢。 从刑部大牢出来,沿着中心大街东行不过数里,大街小巷,甚至是沿街店铺和民居的屋顶、墙头,甚至大树之上,都布满了各类人众,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看热闹的习惯,何况,今天要被处斩的可是几个名人,而且是在民间有着良好口碑的三个神仙般人物,怎能不引起百姓关注。 “官爷,请稍等,允许老夫为安乐公敬上一碗断头酒吧!”一名七十多岁,步履不稳,在两位青少搀扶之下的老者,端着一个大黑瓷碗颤巍巍向带头的差役求情说道。 “准了,你可要快些!”差役头目还算是讲些人情,批准了老头申请。 但是,因为三位,尤其是安乐公名头太过响亮,尤其是最近的神丸事件,更是让他的大名家喻户晓,善举布于四野,为他们送别的人数自然很多,到了后来,因为行刑时间逼近,官差也不敢耽搁,急忙阻止众人,督促囚车向断头台赶去。 终于,午时三刻到了,在一名五品邢官宣读了判决书之后,三名刽子手登上了断头台,举着鬼头大刀,站到了三名死囚身后。 “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一声大叫,在众人惊呼声中,三个刽子手举起了鬼头大刀,只听着咔嚓一声,伴随着台下一片哀嚎之声响起,许多百姓都蒙上了眼睛,有的是不敢看,有的是不忍心看。多数人确实目睹了一场惊奇的一幕:三把鬼头大刀竟然应声而折。 刽子手和监斩官可是看得明白,鬼头刀明明落在了三名死囚脖颈之上,怎么就断了呢?诡异啊! “不行,再来!”三个刽子手,加上一个监斩官可不是善类,杀人多了,从来都不手软,也不相信什么小鬼乱神,换过了大刀之后,再次砍了下去。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众人可是看到了,达到准确无误落到了死囚身上,但是和第一次一样,还是应声而折,自然一起了一大片惊呼。 连续三次之后,监斩官、刽子手终于害怕了:三人真的是因为冤枉而鬼神附体,天神保佑呢,还是三人本身就是大神躯体,人间凡物根本不能加身?正在顾虑,甚至是胆战心惊,台下一阵更大骚动,远远的一队铁骑冲开人群奔了过来,一声由远及近的喊叫传入众人耳际:“刀下留人啊!” 安乐公三人被带回了牢狱,并非因为三人的神秘妖术刀不加身折服了监斩官,而是因为出现了两个古怪。其一是晋王突然中风,眼斜嘴歪,面部扭曲,痛苦莫名,只是呻吟,但是说不出话来。众人经过抢救,也没有什么起色,为了自身安危,太医只好向副相司马炎建议,还是请安乐公前来施救。 正在犹豫着呢,手下来报:王祥大人带着质子刘渊等人过来求情。 “司马将军,我可是亲自服食过同样的‘神丸’,的确是有神效,更没有任何不适。由此看来,那两位一定是受到了别的暗算,最终离奇死亡,绝非是‘神丸’之过!”刘渊质子说道。 司马炎正在尴尬和犹豫着,手下接着传来了刑场上出现的奇迹,让司马氏众位中坚,以及王祥等大臣都是惊讶不已。 “报,门外有人求见,是两位离奇死亡的富商的家人,说是有重大事情向晋王禀报!” “司马老爷,这是正午时分我家门守交来的,请您过目!”两个家庭代表同时递给了司马炎两张类似的纸片,内容也是完全一致,说的是:你家老爷只是被人下毒而已,现在正被几个大道仙人尽力施救,估计到明日午时即可苏醒,请你们勿念! “简直是荒唐!”司马炎气急败坏的怒吼道:“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手段,你们大家也相信!” “大人,老夫以为就暂时将三人收监,等明日午时再做他论不是更加稳妥吗!”鸿胪卿王览大人建议说。 “我看这主意好,免得误杀了好人!”向来比较公允,不好奴颜婢膝的司马孚老大人说道。 迫于无奈,司马炎副相只好派人去了刑场,发令终止了对三位死囚的处决,马上引起了民众的大声叫好,群青沸腾之下,三人重新回到了监牢。 “今晚什么食物也不能吃,反正你们三位已经在押赴刑场的时候吃饱喝足了!”一个虚浮的婴儿影像飘忽不定但是语音清晰地分头警告安乐公他们说。 说起来事情来的有些巧合。当昨晚午夜时分,几个黑衣蒙面人将严密看守死囚的牢头给打昏之后,马上进入死牢,试图带走三人,但是安乐公得到老妖怪警示,绝对不可越狱,因为那样一来,自己三人就真的成了浪迹天涯的逃犯了。不仅如此,安乐公还受命老妖怪,将其他两位集中过来,三人同时运功,终于在凌晨时分,将老妖怪的元婴给催化成功。 当三人,以及门外护法的严川等人看到漂浮在上方,忽隐忽现的“小妖怪”,都是惊得目瞪口呆,直到那个形象诡异,很像一个胖娃娃的妖怪一番说辞,加上安乐公加以解说之后,众人这才逐渐安定了心神。相信了安乐公说的,对方是自己练功到了一定境界,自身炼化出来的分身。 接下来“小妖怪”与安乐公一唱一和,布置了严川等人几个行动,并且让他们马上开始安排,明天开始准时行动。 第一个行动就是,严川带着十几名死士,首先将两名已经入殓的死者盗了出来,隐藏到了安乐庄园的地下河道里,为他们服食了特制保命药丸之后,等待进一步救治。 第二个行动,张绍带着小妖怪,秘密潜入晋王府,在晋王身上动了一些手脚,然后由趁着晋王府防御空虚,在他们府邸里几个隐蔽地域埋下了大量火球。 至于三人所以刀枪不入,那可全部是昨晚上在小妖怪和安乐公等人的谋划之下想出的一些特殊功法,说白了就是隐形换位之法。而且第二步的乾坤大挪移都准备实施了,结果被晋王府派来的传令兵给中止了行刑。 正文 第八章 风催 第六节 “老夫经过这一折腾,心神皆疲,功力散失,已经无力救助任何重病之人,你们还是请回吧!”面对晋王府的大总管,安乐公眼皮都没睁开,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什么,这个老小子竟然拒绝了,简直是活够了!”晋王的一名子弟得到回报怒喊道:“老子亲自去请,看他敢不过来为王爷治病!” “就是嘛,一个过时的懦弱皇帝而已,我们随时可以收拾他的!” 司马炎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形象难看,一脸悲痛样子的老父亲,终于下定了决心,亲自去了监牢。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毫不领情,依旧是同样的表示,几乎让司马大将军当场挥剑,将对方斩首。还好,想到下人通报的刑场上诡异的一幕,自己倒是强自忍住了怒火,没敢轻易出手,否则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老大人,在司马家族乃至于整个朝廷都是德高望重的司马孚被搬了出来。 说起来这司马孚可是大有来头,就著名典故而言,就有着“终身魏臣”、 自曹操专权起,走向仕途,历仕魏国五代皇帝,累迁至三公之一的太傅。为司马氏政权的稳固多有功劳,但他性格十分谨慎,自司马懿执掌大权起,便逐渐引退,尤其是,并没有参与司马氏废立魏帝的多次行动。西晋灭魏之后,司马孚很受武帝尊崇,进拜为太宰,封安平王。但他并不以此为荣,多次拒绝出仕,还拉着逊位的魏帝说:“臣到死也是大魏之臣!” 史载司马孚博涉经史,温厚廉让,以忠厚廉洁自立,平日里不与他人结怨,即便是领军为政,也体现出谦良稳重的一面。 汉末动乱时,与兄弟在迁徙途中,仍不忘读书自学。陈留人殷武,海内闻名,曾获罪被流放,司马孚前去探望他,与他同住同食,被时人称颂。 陈思王曹植才华横溢,多少有些恃才傲物,司马孚为掾之后,绝不阿谀奉迎,一味拍马,而是诚恳地劝谏他,曹植开始并不接受意见,而后却能向他道歉。 司马孚又升为太子中庶子,辅佐曹丕之后,依旧是如此性格,多现良厚忠贞,难能可贵的是,既忠直,又能耐心说服主子,从不惹人生厌。 当魏帝曹髦,率宫人讨伐司马昭,于宫门外被杀之后。百官唯恐躲避不及,唯有司马孚前往,首枕其股,失声痛哭说:“让陛下被杀是为臣的罪过啊。”之后上奏请捉拿主谋,施加严刑处罚。迫于压力,太后下令以平民的礼节安葬曹髦皇帝,司马孚伙同大臣上表,请求改以王礼安葬,可见其为人还算是有气节,有忠心事主的胆略真心。 从另一方面,除非是大的原则性问题,在一般行事来看,司马孚性格又显得十分谨慎,比如司马懿执政的时候,为了避嫌,他就有意识回避,尽量少参与权政机要,尤其是像废立皇帝等重大事件,他也从未参与谋划。由此来看,又有些事后诸葛亮似的忠君表现,皆因他没有坚持与司马氏集团犯上之举进行正面的有力的抗争。当然表面上看似作秀,也是需要有些底气和勇敢的。 司马炎称帝,封他为为安平王,食邑四万户,进拜太宰、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设置官属。每次元会时,皇帝下令让司马孚乘车上殿,皇帝则降阶相迎。等到就座后,皇帝亲自献酒祝寿,以家人之礼对待。皇帝每次下拜,司马孚都下跪来制止,显得惶恐不安。 尽管受到尊宠,却不以为荣,常有忧色,时刻警醒自己,教训家人,总害怕不小心会大祸临身。即便是临死的时候,也谆谆告诫自己后人临终遗令:“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终始若一,当以素棺单椁,敛以时服。” 晋武帝司马炎评价他:“太傅勋德弘茂,朕所瞻仰,以光导弘训,镇静宇内。” 房玄龄评说:“安平风度宏邈,器宇高雅,内弘道义,外阐忠贞。洎高贵薨殂,则枕尸流恸;陈留就国,则拜辞陨涕。语曰‘疾风彰劲草’,献王其有焉。故能位班上列,享年眉寿,清徽至范,为晋宗英,子孙遵业,世笃其庆。”“安平立节,雅性贞亮。” 陈普说之:“心地终输范粲安,鱼熊兼得古今难。永嘉陵墓温明器,得似安平素木棺。” 李贽赞曰:“如向雄、司马孚者,皆松柏也。可敬,可敬。” 面对如此长者,安乐公终于被说动,来到了晋王府第。当看到晋王嘴眼歪斜,形象难过,心中难免不忍。等研试把脉之后,心中未免责备严川这帮小子也太过狠辣了。自己却是忽视了对方可是差点砍掉自己脑袋的罪魁祸首之一。 “稍微轻缓一些下药,等拖个十天半月的,才让对方有所起色。”“小妖怪”(几个见到她的幻化行迹的人对老妖怪的称呼)突然提醒说:“第二次治疗要想办法拖到傍晚过来!” 安乐公尽管心有不忍,但是既有自己亲身的磨难教训,又考虑到大局,只有恨下心肠,很是费了一番琢磨,为对方扎了几针,然后就收拾行囊,准备重回监牢。 “送安乐公回府,好好照看着!”司马炎好像稍微做出让步,但是心中忌恨,依旧是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你老小子虽然出来了,但是仍然被软禁着呢! “好意领了,还是送我回到牢中,与两位无辜兄弟同难吧!”安乐公也是来了犟脾气,很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你,真不识好歹!把他送回大牢!”司马氏一位年轻气盛的小将吼道。 一夜无话,但是三位待罪死囚拒绝饮食的事情传了过来,让实权人物司马炎既怒且惊,考虑到饿他们一两天也不会出现意外,最后强压怒火,没做理会。 但是第二天一直等到正午时分,前往大牢接人的车马依旧没有回来,派去探问的侍卫汇报说:对方昨夜突然有些昏厥,另外两位狱友正在施救呢。一直等到晚饭时分,安乐公终于脸色苍白,无精打采地出现在晋王府地,还是被晋王府迎接的人给架进来的。 正在给晋王下针,突然觉得地下一阵晃动,接着是数声沉闷的爆炸声,屋子内外一片惊喊吵闹声传来,让正在盯着安乐公行针治疗的司马大将军先惊后怒:“怎么回事情,那里发生了如此响动?” 安乐公也是一身冷汗:真要命,也不事先暗示一下,差点把银针扎到对方死穴上! “报告大人,是东暖阁,还有后院藏经楼倒塌了!”有人过来报告说。 正文 第九章 幻术 第一节 听说到了东暖阁,也就是自己的世子殿,司马炎自然是一阵跳脚,急忙丢下自己老父亲赶了过去,看着面前冒着黑烟晨雾,还有喵喵火星的自己的爱巢,可是怒火攻心,差点昏厥过去。 等缓过劲来,垂头丧气的来到藏经阁,面对正在施救的人群,更是气的吐血:这里面可是宝贝啊,司马家,乃至整个国家最珍贵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呢,这些个混蛋,竟然在那里乱折腾。 算了,他们也是没有良方啊,只有用水灭火,用器械乱挖乱刨的,能挖出多少算多少吧!司马炎终于气馁了,找了一个被崩塌的石块坐了下去,突然惨叫一声蹦了起来:“娘唉,烫死我了!”他们注意到的是,那块石头可是被下人们从火堆里刚扒拉出来的存放于藏经阁里的宝贝“天外陨铁”,那热度可非一般是头可比的,这不,自己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见光,屁股已经红肿起来,即便是双手遮掩,都难以顾全呢。 还好,天色昏暗,除了身边少量亲卫和直系亲属,没有更多人发现这个丑陋的屁股,急忙用身边侍卫递来的衣物遮掩住,迅速回到了老爹的卧室换衣服去了。 “耶,太妙了!老子第一次出招就把那小子搞定了!”小妖怪手舞足蹈的喊道,让正在细心治疗的安乐公一阵可乐。 鉴于自己的内力不及,小妖怪脱离安乐公这个炉鼎,独立活动的时间仅能维持半个时辰左右,这也让他很是郁闷,自然多次督促几个人加紧修炼,即便是在大牢之中也不让他们有片刻安宁,让三人直呼倒霉。 今天傍晚来到晋王府之后,为了避免被这帮小子们安置的炸药误伤,小妖怪做好了随时脱离炉鼎逃生的准备。当爆炸传来,一下子脱离安乐公,迅速飘到了空中。发现司马炎出来之后,突发奇想,分出一缕神识,慢慢渗入对方脑袋,最后很是娴熟地找到了控制神经,竟然奇妙的调动对方去了后院的藏经阁,而且还搞了一个恶作剧,让对方一屁股做到了被烧灼过的陨铁上,烫坏了对方屁股。 自然地,因为是第一次突然尝试,自己也差点受到反噬:当司马炎受烫,突然蹦起来的瞬间,小妖怪突然一阵昏厥,差点散了元婴,多亏对方还算是沉稳,很快稳定了心神,自己释放的一缕神识迅速回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妖怪自然是后怕不已。 晋王府大爆炸的当天晚上,洛阳全城一下子进入紧张状态,不仅周围百姓和达官贵人纷纷出来打探消息,有的大臣和善于逢迎的官员更是到了晋王府,表示慰问,参与抢救。御林军更是紧密地包围了王府,严禁一般人靠近和出入,简直是如临大敌一般,让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也感到好笑不已。 “小子,严肃点,别一副幸灾乐呵的样子,引起别人嫉妒!”小妖怪责备道:“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至人境界呢。难道你没有领会真滴?”小妖怪教训道:“逍遥游中有载:‘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老夫受教了,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是怎么长成的,真可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通古典,后知万事。尤其是这奇门异术竟然也有涉猎,老夫真心佩服呢!” “哼,别拍马屁,你小子只是懒惰了一些,只要好好用功,将来一定会逍遥无匹,真正成为至圣之人,进入到‘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境地的。” 正在交流着,后面突然传来马匹声响,小妖怪问道:“你猜猜,对方是什么缘由来着!” “这,难道是晋王出了问题?”安乐公不仅紧张起来,看那老小子可是正出于很危险,很痛苦的境地,尽管自己开始为他疏通被慢性毒药阻滞的脉络血管,但是还有多处经脉为他开通,落实小妖怪的慢慢来策略呢。 “切,真是愚鲁,难道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老家伙死不了!”小妖怪说道:“当然,这也不怪你,是那个该死的炎儿屁股被老子灼伤了!” “噗嗤”一声低笑,安乐公急忙捂住嘴巴,让马车停了下来,等着马队上来。 看着满屋子战战兢兢的大臣和太医,听着高一声,第一声呻吟谩骂的司马大人,安乐公心里偷着欢乐,面上可是很严肃地走了过去,询问一番病情之后,要来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然后坐在一旁,似乎老道入定一般,等着下人取药过来。 一会之后,小妖怪突然说道:“给他扎一针,麻醉他的神经系统,减轻一下他的痛苦!” 安乐公要来针盒,从里面选取了一只最大号的银针,正要烧灼消毒,一名阴鸷的青年走过来喊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安乐公仔细打量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这位兄弟,难道有什么指教?” 对方一时语塞,一旁的王览大人急忙向前打圆场:“请安乐公用针,司马将军只是忧心而已!” 青年人恼怒的后退一步,不满地看着王览,低声责备道:“你做烂好人,怎么可以轻信一个待罪死囚?” 安乐公持针的手一个微颤,差点被烧到,突然起身,将银针扔回针盒,对一侧的龙三、龙四说道:“既然人家不放心,我们回去睡觉!”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安乐公潇洒转身,仰首阔步,走出屋子,直到过了中门,后面才传来一声咆哮:“把他抓回来!”接着是卫士的跑步声,以及屋内的劝解声。 司马氏两位权臣,也是当今最为实权的人物都因为伤病不能上朝,朝廷局面马上开始了微妙变化。首先是石氏,也就是石崇家族的代表人物骠骑将军、东光侯石苞,也就是石崇的老爹;另外就是司马炎的几个舅舅,大家熟知的首富之一王恺兄弟:兰陵侯王恽;河南尹王恂;安寿亭侯,尚书王虔。 即便是有些腐化堕落,原来品行并不怎么样的王恺,也已经是中郎将,家族的显赫可想而知。 因为这些人表面看来都是司马氏家族的外围铁杆,但是人都有些私心,第一考虑的自然是自己的家族利益,所以两家在朝廷之中,自然开始帮着安乐公等人说好话。 “皇上,老臣有本上奏!” 这几日以来,皇上终于有些轻松起来,尽管多次亲临晋王府探视,心中有些别扭,但是,看到对方竟然父子同时病倒床第,一直以来的压抑似乎舒缓了不少。尤其是当朝议的时候,自己这个窝囊皇帝竟然能够说话算数,心怀自然大开,很是享受的样子,几次都有放声高歌‘翻身奴奴把歌唱的感觉’。 “司马爵爷,有话请讲,不必客气!”皇上收拾心绪,对着颤巍巍站起来的司马孚说道。 “这里有廷尉和大理等部门递上来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司马孚将两纸文书递给了宦官,又颤巍巍坐了下来,等着皇上看完之后发话。 “什么,竟然有这等其妙事情,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吗!”皇上看过文书之后,大大被震惊了,马上传令把安乐公等人请来。 “慢!”一声断喝,将正在兴头上的青年皇帝吓得一哆嗦,怔怔看着一个阴鸷的面孔,没了下文。 正文 第九章 幻术 第二节 “皇上有何理由,竟然违反祖制,传令杀人嫌犯进入朝廷?”司马健质问道。 司马健,司马炎的弟弟,年仅二十多岁,但是较有武略,功夫也不错,据说晋王府侍卫很少有人是他对手。当然了,面对狂妄的晋王府公子哥,有哪个傻瓜侍卫轻易敢将他打趴下,换句话说,多数人让着他而已,这自然助长了这位生长在第一权臣府邸里的公子哥更加目无众生,先前多次为难安乐公救治司马炎的,就是这个狂傲小子。 “司马小将军,先听皇上把话说完,再发表你的高见不迟,怎可乱了君臣礼节,这也是违犯祖制的罪过吧!”一名中年官员揶揄道。 “你!”司马小将军手扶剑柄,就要和对方拼命的架势,一侧的叔公司马孚急忙干咳两声,终于制止了闹剧发生。 王祥兄弟对视一眼,前者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恭敬说道:“臣王祥、臣王览由本联合上奏,请皇上御览!” 看完了王祥兄弟的奏本,皇上尽管心中有数了不少,但是没有立刻下达什么诏令,因为有虎视眈眈地司马氏成员盯着呢,只好怯怯地看着司马孚、王祥、石苞等几个还算是对自己恭敬的大臣。 司马孚等人心下微微叹息,眼睛扫到了王祥大人那边,对方略作呻吟,慢慢开口说道:“皇上,我们曾经拜访过两位曾经一度受到迷幻之药而假死的商人,据他们两人交代,的确是被人在夜里做了手脚而身亡的,绝非‘神丸’所致。他们还说,如果不是‘神丸’的特殊功效护住了心脉,恐怕如今真的成为死人了,由此看来,安乐公等人不仅无罪,还有殊功,本应立即释放,并恢复名誉,给与奖赏为妥,请皇上圣裁!” “好,王大人说的极是,司马孚大人的奏折也是类此的言论,准奏!”皇上得到两位重臣支持,一下子有了底气,马上吩咐道:“传朕旨意,安乐公等三人冤屈案件,就由司马孚大人亲自督办,马上释放有关人犯,同时给与,给予没人十万钱,布帛两批的奖赏。” “谢皇上明鉴,老臣这就去办理!”司马孚似乎很是急躁的出了宫殿,乘车径直去了刑部大牢。 “什么?哎吆,疼死我了!”听到自己兄弟汇报,趴在床上不敢乱动的副相司马炎刚要有所动作,自然牵扯了被抱住的烫伤部位,一阵哀嚎之后,马上老老实实趴了下去,但是心中怒气没有出来,自然憋的难受,呼哧几声之后喊道:“去,把王恺给我找来!” “小师尊,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自从被下到大牢,突然间在小妖怪策划之下转危为安之后,不仅安乐公,就算是向来不问世事,自命清高的金龟子,以及眼高于顶,专心于医学和丹术钻研的董奉神医慢慢对小妖怪崇奉起来,并且被迫称为“师尊”。 不服?事实俱在啊!尽管三人功力不凡,不管是内功还是外功都有了很高造诣,甚至在道行方面自信满满,但是几天下来,无论是文武韬略,比较小妖怪可是低了不止一筹。 “本师尊可是把大道主旨讲给了你们,希望你们好好钻研一番,修改补充之后,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在弟子当中传布。如果发现好苗子,可以及时推荐给本尊,有本尊多加调理。”小妖怪童声童气的说道:“当然了,原来的事业和修行都不可懈怠,尤其是‘神丸’制作要更加仔细,这可是莫大财路啊!” 几个人自然点首称是,完全答应照办,在经过了早一步保释出来的石王两位高徒接风洗尘之后,马上开始了新一步计划的落实。 “大人,刘渊先生求见!”值守的朱俊敲门之后对着屋内报告。 正在忙于书写经典的安乐公急忙放下毛笔,起身迎了出来。 接下来的数日之内,上自司马孚带来了皇上的安抚和慰问品,王祥兄弟,甚至是石苞等众位高官前来慰问,很明显是试图交好;再到受过恩惠的杨阿若父女、吴猛母子等人纷至沓来,很是喧闹了几天。 接下来,正月里的十多天时间里,安乐公等人以身体疲倦,需要闭关修行为借口,很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让外人真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坊间有传言说是几个得道高人已经飞升成仙了。 此时,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正站在设在大山深处的高炉旁边,观察着工人的劳作。这是采用了小妖怪建议之后的第一炉精铁,马上就要出炉了。 午时刚过,几个低沉有力地号子过后,随着炉中央门户的打开,冒着青烟,散发着炙热的红彤彤铁水,顺着凹槽流了出来,几个身着特制服饰的魁梧汉子急忙利用手中长长的工具,将铁水导流到不同的模具当中,然后进行不同方式的冷却和锻打,不久之后,几个不同形状的大铁块出现了。 “喂,你们几个,抓紧将铁板摊匀了,对,就是那块大面的,尽量将它弄得均匀,越薄越好!”安乐公凑前几步,耐着高温和烟尘呼喝道。 “那边,制造锻打钢具的,让他们快点,否则就失了火候!”小妖怪催促着安乐公,迅速发出了一连串命令。 还好,经过这些富有经验的师父努力,加上小妖怪的提醒指导,天黑之前,第一炉新法炼制的生铁还算顺利成型了。看着面前的成果,安乐公,应该是小妖怪既有不满,又略带少许欣慰。不满是因为这技术太过原始,产品力要求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欣慰是终于在冶炼技艺上有了少许突破,只要循序渐进,自己需要产品很快就会出现的。 果然,随着模具的越来越加改进,尤其是从特质耐火土坯,到铁质,再到钢制,模具终于为新产品提供了可能,短短十几天,新的一批奇形怪状,像是铁疙瘩一般的铁罐子、钢砂砾出现了。安乐公专门安排了张绍带着豹组几十个青少年连夜运进山里,交到了鹰愁崖老刘他们手中。 “安乐公大人,您要这么多管子干嘛用啊?”负责冶炼作坊的原石崇部下辛明疑惑地问道。 “别废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昨日亲自带人进山,为师父等人送来新的生活用品的石崇首富训斥道。 尽管把部下给赶走了,但是自己也是纳闷,趁着没人,石首富也是好奇的提出了疑问,安乐公偷偷告诉他:这些东西是为了生产火枪准备的。 什么事火枪?这师父也说不清楚,还是石首富见多识广,异想天开地说:“是否会喷火的管子?” “是!”安乐公突然嘴不由己的回答说。 “那这个大大的粗粗的管子可是很难搬动的,这的需要多少火药啊?”石首富看着师父临时居所床铺底下,被师傅很是轻松的拖曳出来的一根足有三四尺长,直径一尺多的大管子,搬了一下竟然没能办起来,疑惑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清楚了,现在给你派个活,马上派人找几个能工巧匠,赶制一个坚固的车架子,就像为师这个图画一样,看明白没有?”安乐公将一张草图递给石首富,详细解说一番之后,提出了几个要求,比如要保密了等等,将他打发了出去,而自己又把疑问抛给了小妖怪。 “到时候你就懂了,好奇宝宝似的老问什么劲!”小妖怪不耐烦的回道,自己正在琢磨引火装置内,这家伙竟然乱说话,把自己思路给破坏了,能不恼火吗。 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但是副相司马炎最近老是觉得不对劲,每当少有劳累,就会感觉脑昏眼花,面前似乎是幻觉丛生,只是性格更加急躁暴躁,手下人可都战战兢兢,害怕引火烧身。 “来人,都死哪里去了?” “干么哭丧着一个长脸,像死了爹娘似的?” “太医怎么还没过来,老子都要肚子里着火了!” 吼叫声传得越来越远,以至于刚开口说话,还不太利落的晋王都有所耳闻,自然是把自己的世子,现在应该叫王太子喊了过来,地哩咕噜一阵大骂,使得对方喊叫减少了,但是这火气更旺了,自然地头脑更加混沌,幻觉更加频繁古怪。 “来人,谁在那边!”午夜都过了,正在瞌睡的门卫突然跳了起来,急忙推开副相司马炎的屋门,小心问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把管家喊来,马上给老子换个住所,这房子不吉利!” 正文 第九章 幻术 第三节 “不对啊,这住处可是刚搬过来没两天的!”门卫心里说,嘴上可急忙应承着,迅速去了总管房间,把总管大人给叫醒了过来。 “老天爷啊,都折腾了十几个日夜了,还让人活不?”总管也是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六十多了,在那个年月,可算是老年人了,怎受得了自家少主人没白没黑的折腾。 “少主子,这黑灯瞎火的,是不是等明日咱们再换地方?”总管和颜悦色的说道。 “啪!”少主人不知从那块摸到了一个瓷碗,听到总管的话,很是恼火的甩了出去,一直到对面墙壁上被碰的稀巴烂,声音在午夜寂静里传得格外响亮。 “啪”这回明显是一个耳刮子,一下子打懵了正在发怒的副相司马炎,没等他清醒过来,对方竟然抡起拐棍狠狠地敲到了他的头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让整个王府都动了起来。 “老主人息怒,您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老管家急忙规劝,又说道:“哎呀,快来人,少主人头上,头上留了好多鲜血啊!” 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气喘吁吁地晋王颤巍巍回到了自己卧室,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好像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老爷,您起床了没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晋王急忙睁开了昏花的眼睛,面前竟然是自己曾经逼死的一个宫女,伸手去抓拐杖,没想到抓到了自己心爱的一把短剑,急忙挥舞起来,马上引来了一声惨叫:“啊!我的眼睛啊!” “喂,怎么了?”外面跑进了司马健等几位没有离开家里的公子近侍,面前一幕诡异画面,让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尽管外面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的,但是寒冷迅速遍布全身。 平日里说话都有些费力气的晋王,正仰面朝天,手里挥舞着寒光闪闪,据说削铁如泥的短剑,嘴里乌拉乌拉喊叫着,似乎是什么杀死你这小妖婆之类的;对面不远处,老管家正手捂眼睛,低声死耗着,鲜血从指缝间滴答滴答渗出。 “你到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情啊!”司马健愣了一会,抓住老管家肩膀吼叫道。 “我,啊,疼啊,我的眼睛没了!” 看到老管家自顾不暇,司马健试探着喊道:“爹,别乱动,你停一会,告诉儿子,到底怎么了?” 晋王猛地停住手,看一眼司马健,似乎认识,欧耶一声之后,举着的手臂一下子落到床上,匕首跌落地上,而晋王自己也突然昏睡了过去。 司马健慢慢靠过去,先是将匕首踢开,然后轻轻呼唤几声自己老爹,没有得到答复,伸手在对方鼻子上试探一下,还没感觉到气息呢,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突然将他还算的白嫩的手腕子捉住了,晋王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张开,紧紧盯着司马健,“啊!”后者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挣脱了被老爹抓住的手腕,连续后退了几步。 晋王府尽管是古怪连续不断,整个上下惊惊乍乍,但是这东暖阁和藏经阁的修建工作可一刻没停,主要还是王太子不断地催促和谩骂起了特殊作用,自然地,这建设工匠也是担心的要死,不敢有任何懈怠。 让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白天刚沏好的东暖阁一面墙壁,突然被晚上一阵子狂风给刮到了,还好没有伤到人。但是从朝廷里直接派来的建筑官员,以及几个建设工头可是受到了一顿训斥和威胁。 “假若再出现类似事故,本相就将你们革职查办。滚吧!”副相司马炎恶狠狠骂道。 经过一个多月努力,在农历二月二日,也就是俗称的龙抬头之日,副相,王太子原来居住的东暖阁终于立了起来。已经精神了不少的晋王被推了出来,亲自参加了东暖阁完工搬迁典礼,让神经质了一个多月的王太子司马炎很是得意,一直转到将近戌时,才在夫人催促之下上床安歇。 好在一夜无事,等仆人们起床劳作之后,睡了一个好觉的王太子也走了出来,到院子里准备活动一下拳脚,重新正常生活。悲剧发生了,两名仆役刚给灶膛里点上火,一阵哧啦声响之后,一声剧烈爆炸,就像是地动天摇一般,首先掀翻了后院灶膛间,以及相邻的下人居住的几间房屋,随之而起的是熊熊大火,马上惊动了整个王府,甚至于京师。 看着眼光呆滞,满脸灰尘的王太子,司马孚等人没怎么多话,倒是外地赶来的司马攸找来了几个侍卫,详细询问了昨日晚上的值守情况,没找到什么破绽之后,配合着新任总管等人开始清理废墟,搜寻死者遗骨,并安慰救治受伤的下人。 “父王,你不感到最近的事件太过蹊跷吗?”司马攸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老父亲,有些不敬的问道。 “唉,老夫这几日也是觉得怪异,就自己这身体有时候可是,怎么说呢,有些不听使唤的感觉。有些事情做过之后,总觉得有些过头,但是当时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到底是什么缘故啊!” “有人做了手脚?”司马攸可是精明厉害,听完最近府内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亲自探查了突然爆炸的几个地穴,自然很容易找到一些残留物品,尤其是那些府内建筑没有使用过的石块,让他心生疑窦。但是,自己可搞不明白那些东西是怎么飞进来的。 “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就成了鬼怪作祟!”司马攸琢磨着,安慰父亲一番之后,又去探视了情绪已经稳定的兄长司马炎,与他同样谈起了自己的怀疑。 “一定是那老家伙搞的鬼!”说起最近几次事故,司马炎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那几个老家伙趁本太子病中,找到了证据,放走了那个猪头阿斗,本太子就将他几个一次清咔嚓了!” “对了大哥,我听说了刑场上出现的怪异,刽子手连换了数把大刀,竟然没能将三人斩首,到底怎么回事情?” 说到这件事情,司马炎突然耷拉了脑袋,唉声叹气一番之后,四下里看看,没发现其他人,低声对自己弟弟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问过了所有人,他们都说是亲眼目睹此等怪异。兄弟,你说他们真的是神仙下凡,还是另有蹊跷?” “我也说不准,不过在地方上,百姓确实有些传言,说什么哪个老道士刀枪不入体;那个神仙不食人间烟火;那个人家的婆娘死而复生,突然升天等等。说起来符咒之事,兄弟到是目睹过一次,真有些道行在里面呢!” 两兄弟一直谈到晚饭时间,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诀窍,只好作罢。司马攸专门布置侍卫加强防守,发现可疑问题及时报告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打算梳洗一番之后,陪着老爹进餐,突然一阵旋风起自东暖阁方向,工地上的几个临时建筑顶棚被迅速卷入半空,正要就餐的工匠们惊叫着四处逃避,一时间整个王府陷入了恐慌之中。 正文 第九章 幻术 第四节 好不容易将众人,尤其是东暖阁的工匠们安抚下来,司马攸劝慰自己的父亲多少进了一些稀粥之类,又亲自服侍他休息,正要前往西跨院,看望一下临时寄居在那里的兄长司马炎,还没进入中门,一声咆哮,加上物事摔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新总管捂着滴血的脑袋抱头鼠窜,惶急地来到了门外。 司马攸疾步近前,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回事情?” 新总管哆嗦着说道:“太子殿下正在进餐,东暖阁龙卷风之后,双眼呆滞,接着就,就现在这样子,叫着跳起来乱打人,砸东西,那样子可够骇人的!” “滚进来,你们这帮混蛋,都给老子回来!” “搬家,这是什么破地方,臭气熏天的,还有老鼠遍地乱跑,简直就是地狱!” 司马攸没有急于进屋,站在门外听了一阵子,阻止了胆战心惊,要进屋伺候太子的侍卫和仆役,直到对方稍微平息了下去,这才慢慢走了进去。 “大哥,怎么坐到地上了,起来,到床上歇一会!”看着双眼痴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兄长,司马攸心中难免不好受,将似乎精疲力竭的对方扶到床上之后,拉一把木椅,坐到对面,温言细语的和对方交流起来。但是,自己的这位太子大哥似乎是精神有些恍惚,嘴里只是念叨着:“不行,我要回去,这里有魔鬼!” 无奈之下,司马攸只好遵从母亲等人的意见,从外面请来了一个法师团队,布下道场,在晋王府开始了法会。目的自然是驱邪避鬼,为晋王府上下老小祈求平安吉祥。 把整个活动的指挥权交给了弟弟司马健负责,司马攸带上数十名羽林军,打马去了城外,他要亲自验证一件让他生疑的事情。 “师父,我们回来了,你看看都背回了什么!”安乐公正在画图纸,门外突然一阵噪杂,接着是刘新等几个青少围到了自己门外。 出来一看,几十个青少年每人都带回来两三个西瓜似的陶瓷罐子,罐子的嘴巴上被泥巴密封着,外面耷拉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绳索,明白了是引线。安乐公连道几声好,然后引导他们小心翼翼把东西搬进了别墅后面的密道里,安排众位徒弟回去休息之后,突然见一只白鸽飞临别墅大门上方的鸟巢,惶然之下,迅速带了兔头几个抄近路上了西山。 “你们几个快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是司马攸前来拜会!” 金谷园门外,司马攸杀气腾腾地对门守喝到。 不大工夫,园子主人石崇首富气喘吁吁地迎了出来,开门见到安昌县侯,卫将军司马攸一改往日里气定神闲,温文尔雅气质,双眼炯炯,目视自己,心下不禁咯噔一下子:哪里出了纰漏,被这精明过头的小子发现了?面上却是堆起笑容,双手抱拳一边施礼,一面喊道:“哎呀,是县侯大人莅临,快请里面坐!” 又转身对侍卫喊:“快,大开中门,恭迎侯爷到园子里走走!” 司马攸也不客气,微微点头之后,只带着两名贴身侍卫随着石首富进了大门,直到临近迎客大厅之前,才问道:“请问石大人,小弟听说安乐公等人出狱之后寄居此地,不知他们几位是否方便,本侯可是慕名已久,正打算找几位先生叙叙呢!” “哎呀,侯爷来的真是不巧,就在前天,金道长得到门徒禀报,说是来了几位大香客,出关不几日的师父他们也就陪同去了西山道观,说是为了方便继续在一起论道呢!” 听说正主不在,司马攸马上定住身形,突然说道:“打扰了!”转身回走,在石首富惊讶当中迅速消失在门外,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想来对方一定是奔西山道观去了。 “来人!”愣了一会之后,石首富马上唤来了一名亲信,如此这般作了安排之后,仍然不放心,带上几个亲卫快马去了城西南的安乐庄园。 “师父,门外来了一队官军,说是要拜会安乐公大人!”一名道童进入大殿,向正在打坐的金道长汇报说。 金道长看向安乐公,见对方点头之后,转对道童说道:“请几位施主直接来大殿即可!” 按照爵位,此时的司马攸可是比安乐公低了一级;就年龄而言,司马攸也是晚了一辈。如果抛开实际出身,司马攸本当前来拜会,安乐公不必迎接。但是,向来谦恭的安乐公,习惯了寄人篱下,委曲求全,无论面对什么官员,即便是比自己爵位低的青少,都是谦逊忍让。 功力增长之后,尤其是在老妖怪,现在的小妖怪调教之下,这气势,这胆魄自然是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习惯使然,小妖怪四外游荡,不在体内的情况之下,安乐公还是本性难移,起身迎到了大殿门外。 “小侯爷前来相会,不知有何指教?”安乐公站在台阶上,对着阶下打量自己的司马攸说道 “安乐公好气色!”司马攸先打了一个呵呵,然后话锋一转,平淡说道:“前段时日,下官在外地值守,不知家中多有变故。昨日回来,听说了安乐公为父王和兄长治疗的情况,心下感激,因此一定要见到安乐公大人,当面致谢,才能聊表自己歉意。” 没等安乐公谦逊,对方已经来到了台阶之上,平视着安乐公,挥手向后面招了几下,有几名侍卫抬进来一个不小的木箱,在司马攸示意之下很快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堆被烟尘熏过的黑黝黝的石块。 安乐公疑惑地看向司马攸,不解的问道:“难道小侯爷是给本公送来这些个古怪物事?” 对方脸色微红,底气略显不足的说道:“安乐公大人误解了,礼物自当应该奉上,但并非这些个俗物。本侯带了这些东西,是想让安乐公大人给鉴赏一番,这些石头是哪里来的!” 安乐公信以为真,慢慢走下石阶,顺手抓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然后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本公能够看得明白的,如果侯爷想要弄明白,何不去找找那些个石匠之类的大师傅,他们可是经常与石头打交道的!”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机锋交汇之后,各自收缩不太长露的锋芒,恢复了文雅谦恭,一起进了金道长亲自安置的一间净室,品茶细聊,倒也慢慢投机起来。 “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安乐公半眯着眼睛分析说:“晋王府最近的一系列事故,那可能是自然现象所致,比如说龙卷风,因为天气气流突然对撞,在地上物体干扰之下,突然发生逆转而生成气团;又比如天空中雷声轰隆,那也是同样道理。” 正文 第九章 幻术 第五节 第五节 “君不闻惊雷劈倒大树,引燃山火等等古怪现象吗?那都是自然之力与地面事物感应之下而生成的现象,也算是自然之变,没有人们传言的天威震怒,降火人间等等那般神奇!” “道法崇尚自然,借助的也是自然之力,绝对不会违天而行!” 司马攸很是认真地听着安乐公一番长谈阔论,最后突然转换话题问道:“安乐公是否可以直言不讳的告知晚辈末学,那日里刑场上,三位先生刀不及身是何缘故?大众之人可是传说纷纭,说什么三位是大罗金仙,鬼怪附体呢!” “呵呵,传言说神鬼护佑才对吧!”安乐公对着司马攸笑着,对方又是脸色微红,点头认可,嘴里辩解道:“在小子看来,那意思是一样的!” “不不不,鬼怪附体之说,在民间巫术当中很是盛传,那是一种叫什么来着,奥对了叫做精神力,是被动而为之;而我们所修炼的,却是自身为根本,吸收人间精华,变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后逐渐与自然界混为一体,最后达到不死不灭,不断伴随自然,有序轮回而已!” “说起来,当刀剑加身,作为正派的,功力有了一定火候的道中至人的身体灵魂,自然会慢慢向更高层次演变,直到不死不灭,身体魂魄自然存在,或者傲游天地之间。在此种道行之下,时间凡物怎可伤害得了已成半仙的身体!” “小子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你们几位已经属于逐渐脱离凡人群体,自身具备了特殊功能的仙人!” “不,距离成神成仙还有不小的距离呢,最多算作至人。” “你也知晓孔子被尊称为‘圣人;我们道家始祖老子被称作‘至人’”。 “圣人者‘知行完备、至善至美之人也’,是自然界当中很少有人到到如此境地的。又说‘才德全尽谓之圣人’。古代大贤能尧舜禹等就堪称圣人。” “在后来的典籍当中,圣明君主,以及那些学问高深,道德修养高尚的人,也可称之‘圣人’。当然了,有些人是被俗人强加上一个‘圣人’名头,其实大大违背了这类不同凡人的特殊人物的本来含义的!换言之,很多人是不配‘圣人’名号的。” “所谓‘至人’是指那些具有很高的道德修养,超脱世俗,顺应自然而长寿的人。当然他们也有悲天悯人之胸襟,否则就不配称作道德高尚。史载: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 “庄子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那意思是说,要想成为‘至人’就必须做到顺应天地法则,亦即自然规律,驾驭阴、阳、风、雨、晦、明等各种自然变化以‘游无穷’,即是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只有这样才能无所待,达到逍遥游。” “什么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呢?庄子认为:只有那些道德修养高尚的‘至人’和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以及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圣人’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 “至人无己:意思就是清除外物与自我的界限,达到忘掉自己的境界;神人无功的意思是不追求建树功业。 圣人无名也有类似含义,也就是不追求名誉地位。总而言之,就是忘记自身的存在,不贪恋功名利禄,随遇而安,做到任乎自然,顺乎物理,把自己的形神看作是虚幻之物。既如此也就无所限,无所待了,也就绝对自由地作逍遥游了。” “道法人人可修,但是真正达到无我无他,无死无灭的‘真人’境界,我辈尚需用功。所以我们几位道友只好尽力找些空闲,凑在一起,聚力而为,期望能早些步入仙道!” 司马攸听得似懂非懂,亦真亦幻,甚至有某些时间内悠然神往,马上警示自己要保持警惕;有时候又觉得对方言论太过荒唐,不可置信。矛盾当中,天色已见昏暗,急忙起身想要做别。 “多谢前辈指教,小子受益匪浅。天色不早,晚辈告辞了!” 没等他转身,安乐公突然幽幽叹息,随口一句:“常言说功高震主,才显遭忌!侯爷年龄虽小,智机可谓上等,希望今后好自为之!” 愣了片刻之后,司马攸满怀心事,恭敬行礼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老兄是何用意?”等对方出了大殿不久,金道长从大殿后面转过来,凝重的问道。 “当时随心而发,现在想来却也有些别有用心了!”安乐公又是叹息一声回道。 随着天气转暖,董神医亲自负责的药园终于有了第一批收获,经过加工之后,开始往市场投放。然而,相比于二月底的第二次“神丸竞拍大会”收入,无论是药园子,还是安乐公名下的其他作坊的利润都无可比性。继上一次卖出了五粒药丸,收入七百多万钱之后,本次大会规模更大,投入药丸更多,总收入达到了千五百万钱,其影响力也远超上次活动。 当然了,为了保险起见,安乐公主动与朝廷要员,向司马孚大人、石苞、王祥等多位有名望,人品也算是正直良善的大臣取得共识,由他们作为公正,分头监督了竞拍成功者服食“神丸”的全部过程,以及后续多日的反应。 有人说了,这些个朝廷大臣怎么能受到安乐公等人的驱使?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从公家角度,这次大会之前,安乐公等人亲自找到了晋王府,送上了一些补品,同时为晋王殿下很好的调理了一番身体,让对方很是舒心满意。当然,安乐公说了,只要晋王能够安排几名德高望重的大员,和他们合作,这样的健康服务以后还会有的,晋王怎能拒绝。 被邀请的几人当然也收到了如同晋王一般的礼遇,既服食了类似于“神丸”一样的滋补药品,同时还享受了三位至圣大师的体检和治疗,身体立马精神了不少。更何况,其中的王大人早就受恩惠于安乐公,说严重些,自己兄弟的小命还是安乐公给捞回来的。 石苞大人更加上心,因为这里面涉及自己的宝贝儿子。上次的事件可是让他担惊受怕了好多天,为了把自己儿子保释出来,可是没少求人情,花银子。最为现实的,这里面可是有儿子的份子。尽管自己儿子堪称全国首富,但是没有人嫌自己钱多,哪怕是富可敌国,也不会停止赚钱的步伐,人心难足啊! 还好,这次“神丸竞拍大会”有惊无险的顺利落下帷幕,几位大臣可是意犹未尽,隔三差五不断往金谷园跑,为什么?那里可是人间仙境一般的所在,尤其是三月花开季节,真正的鸟语花香,清流潺潺,空气清新侍女可人,生活舒适,欲罢不能的神仙生活啊。 正文 第九章 幻术 第六节 第六节 当然,作为正人君子,这几位老大人可是说了:我们是为了跟随安乐公学习道法,修身养性而来,绝非贪图享受。君不见最近一段时间准确说是三月份,晋王他老人家几乎把金谷园当成了自己的行宫嘛。又一次,为了和王恺斗酒,兄弟俩差点没打起来呢,多亏安乐公一顿训斥,两人才放下了撸起来的袖子。 尽管心中吃醋,耐不住攀附风雅,取悦大批文人,副相,王太子司马炎也是跟风而行,人家到来的借口是为了与诸位文士交流,也不是为了享受。但是几天之后似乎成瘾,耐不住酒红灯绿的诱惑,每日里下朝之后,第一想到的饮宴逍遥之处就是金谷园,终于也成了这块的第三批常客。 “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父子,否则将会出大事的!”婆媳两代首脑召开了碰头会议,但是很让这些深闺怨女无奈,密谋了多日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计划。 事情多有凑巧,这日,长广公主回娘家省亲,在后宫与母亲叙话,说着说着,自然引出了金谷园的事情,长广公主之父甄德作为曹魏时期郭皇后从弟,甄皇后继弟,深得司马氏父子器重,加上郎舅关系,自然无话不谈,也多少听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晋王常驻金谷园的事情。 “母亲,父亲年事已高,也没有多少年头好活,何况最近一段时间,两次重病可都是借助安乐公等人的神功救治之力,父亲自然信服。与他们常有交集,势所必然。至于弟弟抛却正事,贪图酒色,却是大大不该,必须想办法规劝才成!” 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外面一阵喧哗,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走了进来。 “儿媳拜见王后!”司马炎的几个夫人、美人、才人走了进来,竟然有六七名之多。看着这些正当年的美颜青少女子,长广公主不禁来气,是气自己弟弟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竟然还不知足,也太过贪心了吧!站起身来说道:“妹妹们,我可告诉你们,拴不住男人的女人可是羞耻的,今儿大姐做主,为你们出头,咱们来一个娘子军大战负心郎怎么样?” “大姐,真的要打仗?”一名美人怯怯问道。 “去,什么打仗,是夺夫争斗!”另一位夫人揶揄道。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姐妹那个不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容颜,难道比那些个野姑娘差了!” “哈哈哈,什么野姑娘差了,那叫家花不比野花香懂不。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上自七老八十,下到十几岁的小屁孩,都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还瞅着屋子外面的,多多益善呢!” “胡说八道!”王后不干了,这死妮子不是把自己的丈夫,也是对方的姑父加公公给骂了,所以急忙制止自己的娘家侄女胡言乱语,站起身说道:“你们也不要想歪了,男人自然不能总是拴在家里,他们可是有大事情要奔波操劳的,难道你们对“女戒”没有尽心通读吗!”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味的和稀泥,我可听说了,这帮男人每次喝酒,必须是左拥右抱,而且还以为那个什么‘绿珠’贱女人赋诗歌赋为荣呢。” “大姐,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就是,大姐一定要帮我们把夫君的魂儿给收回来!” “呸,什么话吗,是把夫君的身子给夺回来!” “停,说得够难听,好了,大姐答应你们,咱们这就前往晋谷园找人去!” 长广公主可算雷厉风行,喊起来就往外走,结果被王后母亲给叫了回来。 “你这疯疯癫癫的丫头,你可想好了,到了地头该说什么?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王后表面娴熟,御下有方,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少有龌龊事情发生,其心机自然了得。 “听说你小舅早就与石尚书家的小公子勾连在一起,是那金谷园的常客,你舅母可没少在我这儿唠叨呢!” “高,实在是高!”长广公主心中暗赞,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在母亲笑骂声中,带上娘子军,一路杀到了王恺在城内的福地。 这日辰时,晋王父子,石王二首富,加上安乐公,以及二十四友当中的十几人,正围坐在大厅当中唱诗歌赋,比酒逗乐,门外跑来了金谷园大总管,趴在石首富耳朵上一阵嘀咕。跟随而至的,王凯的侍卫长也摸了进来,趴到他的耳朵上低语起来。 石首富得到通报,到是没有什么惊慌,王恺大人可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整理好衣冠就要出门,因为他家里的母老虎杀上门来了。 “都坐下!”安乐公作为主人的师父,自然是坐在了主陪的席位上,通过神识侦测,已经了解了事情原委,招手让石崇过去,如此这般一番部署之后,场内形势很快发生变化,就算是晋王等人也看出了问题。 “安乐公,大师,到底怎么回事情啊?怎么把伺候人的小娇娘都给,偶也,给调走了?” “回王爷话,据说外面来了一群探班的娘子军,这些小妞在身边多有不便呢!”安乐公笑眯眯地回答说。 “偶也,是这么回事啊!什么,你说来了什么军队?”一生征战出来的晋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因为听到了娘子军,还以为有什么战事要发生了,典型的条件反射。 尽管也有了三成酒意,福相司马炎总是年轻力壮,比自己老爹清醒不少,念叨一番“娘子军”,也没理解这新词的具体含义,正要求教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娇斥:“小子你往哪里跑,给我过来!” “吆喝,哪里来的母老虎,够气势!” 安阳乡侯,掌管京城外廓禁卫军大权的散骑常侍贾充,借着酒意首先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刚出门,迎面碰上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宫装女子,一下子蒙在了当地。当先过来一个夫人,一手揪着王恺的耳朵,另只大手挥舞之间“啪”一声打在了挡路的贾大人脸上,让对方一阵火气,正要喊来卫兵收拾对方,后面跟出来的下属,也是后来的小女婿韩寿急忙拉住他,小声提醒起来。 终于,后面几位他可是有些眼熟,尤其是公主殿下走过身边,自己怎不急忙弯腰施礼,毕恭毕敬起来,看的下属韩寿都有些难为情。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哎哎呀,是晋王大哥在此,都怪小女子有眼无珠了!你们继续,我有要紧事找我家相公好好聊聊!”正要雌威大发,向来以善妒,狠辣闻名的王夫人乍见迎面射来的一道寒光,差点没坐到地上,急忙找借口,拉着自己老公退了出来。 正文 第十章 偷香 第一节 “舅母,您怎么退出来了?”跟在第二位置的长广公主拦住对方责怪道。 “公主,可不是舅母不给你出气,是不敢呢,你老爹可是在场呢!” “那又怎么了,老爹还能吃了我们!别怕,我带大家进去!”长广公主可是在众位女眷面前说了大话的,怎能半途而废呢,硬起头皮向内门跨去,没想到,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让后面跟随的众女眷都是一愣:“哇塞,这穿着男人衣服的少年到底是男是女?太过漂亮了!一对勾人魂魂的圆眼睛,高挺的鼻梁,赔上一个唇红齿白,不大不小的诱人嘴巴!看着皮肤,简直是嫩若笋芽。还有,那眉毛不浓不淡,那睫毛竟然清晰可辨。一头黑软的秀发,飘逸潇洒,垂落肩际,更衬托出面貌的英俊。” “一群花痴!”跟随潘岳探身出来的左小友嘴里嘀咕着,将潘岳推到一侧,挺身而前,摆摆手说道:“各位美女,大家好啊!请到屋里喝几杯如何啊!” “去,滚一边去!”被一个既黑且丑陋的男孩子大煞风景,长广公主等旷女自然恼怒,一阵唾弃之后,纷纷包围了潘岳。 “小弟弟,你多大了?是谁家的孩子啊?”有美娇娘终于厚着脸皮凑上去,亲热地问道。 一群女人围在漂亮男孩子周围,这个摸脸蛋,那个摸屁股,还有的竟然趁机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终于引爆了潘小子激烈的反抗。正要求救呢,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都住手,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这是谁的声音,是个女子!众女子回身看去,门外进来一个手持软鞭,腰际皮带,脚上小蛮靴,头上朝天辫,还是很可爱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子呢。 此时的女孩子可一点不可爱,举起手里的皮鞭,在不大的空间里猛地抡了一圈,狠狠的击打到明镜似的大理石地面上,“啪”的一声脆响,一道明显的伤痕出现了,众女终于赶到了害怕,急忙往后面缩着身子,害怕一个不好,被女孩子来上一鞭子,那可就不划算了。 “你们,都给我站好了,每人挨上本姑娘一皮鞭,然后给我滚出我家地盘,否则,本姑娘可要大开杀戒了!” “别别,小妹妹,你可不能无缘无故打人啊,我们走,我们这就离开还不行吗!”本来最是凶狠的王恺夫人可怜巴巴的说着,然后贴着墙角慢慢向外移动着身子,眼睛可是紧盯着对方手里的皮鞭,害怕对方突然招呼过来。其他女人有样学样,紧随着王夫人向外逃去,不长时间,竟然逃得干干净净。 “杨妹妹,太有你的了,谢谢啊!”石首富探头看看,一群女人已经没了踪迹,回身对杨香小姑娘致歉。 异常危机暂时得到了化解,但是几个大男人心中可落下了阴影,尤其是晋王父子更是觉得难看,好歹自己可是有身份的人,怎容得后院起火呢,两人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整顿后宫,将带头闹事的女人给收拾一顿。 贾充大人比任何人都恼火,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还是数得着的大臣,竟然被一个蛮横女人羞辱了!跟在晋王父子身后离开了金谷园之后,让跟班小韩打听之后,终于弄明白了对方身份,顿时有些无奈叹气:对方可是大有来头,是晋王府国舅的老婆呢。 “唉,就算咱们师生俩倒霉吧,这仇恐怕没法子报了!”贾大人在回程的车上哀叹道。 “大人,真想报仇,这办法可多得是!”小韩谄媚道:“比如说想办法找点母夜叉的过失,然后通报王大人,估计王大人不会甘心受压迫,而且还丢人现眼的!” “这得花多少工夫,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对方的严重过失呢!”贾大人泄气地说:“另一个高招是什么?” 小韩稍加思索,试探着说道:“下官听闻贾府三个千斤个个才貌双全,并且已经到了出嫁年龄,只是没有门当户对的合适姻缘而已。下官打听过,司马氏兄弟当中,最为优秀的那位,至今尚未婚配,大人难道没有考量?” “嗯,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家大人一下子有了精神,一扫先前的颓废,兴奋地说道:“这事就由你亲自去操办,当然了,这红娘可得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 小韩跟班韩寿最近可是春风得意,让人嫉妒恨。为什么,因为操办了一场美好姻缘,使得自己受到了男女双方家长的喜欢,迅速得到提拔重用,由原来的不入流,无品小吏,一下子升格为五品侍郎。 不仅如此,在官运当头的幸福时刻,桃花运也如愿袭来。因为频繁出入晋王府和贾府,自然与贾氏内眷有了交集。小伙子不仅聪明灵透,文采不错,人长得也帅气,所以很快赢得了贾氏小女儿的青睐。十几岁的小女孩子竟然色胆包天,打发自己的贴身丫鬟给韩公子送来了小纸条,定于晚上在后花园约会。 尽管四月初的夜晚天气不是很温暖,但是两个心血来潮的青年却是热乎乎的,心情激荡。吃过晚饭之后,韩寿特意换了一身紧身衣服,等到十点左右,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鼓足勇气,斗胆翻越过了贾府高高的围墙,很是顺畅的摸到了贾三小姐的闺房,从此开始了秘密幽会,一直到后来被贾大人发觉。 其实,男人,尤其是成年男子往往比较粗心大意。贾大人这段时间因为大女儿与司马攸公子成就了好事,自己与当今最大实权家族成了亲戚,而且还是辈分凭空增长了一截,成为了晋王弟弟的岳丈,水涨船高之下,本来就有些目空一切的他,更加一切目空,即便是促成这门婚事的有功之臣韩小子韩寿,也很难见面坐下来饮宴一番,说说体己话,所以,万万没想到在自己面前比小猫都温顺多倍的小子,竟然敢摸老虎屁股,是自己女儿的屁股。 这日里一份奏章需要慎重对待,因此,在拟就初稿之后,不敢大意的贾大人马上传来了负责文字工作的主要秘书韩寿。 “小韩啊,你看看老夫亲自起草的这份奏章,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贾大人吩咐说。 韩寿急忙进来,接过奏折仔细读了起来。没等他读完呢,贾大人突然觉得有些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贾大人泛起了迷糊,站起来朝外走了几步,突然定住身形,对着趴在几上认真阅读的韩寿喊道:“小子,你身上的香囊是哪里来的?” “啊!”韩寿大惊,一下子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喷火的眼睛,灵活机智的捂住肚子,口里喊道:“大人,不好了,下官肚子疼!坏了要拉肚子,俺先如厕一趟,回来仔细和大人汇报!” 一直等到下班时间,如厕之后的韩小子都没有露面,气得贾大人吹胡子瞪眼,但是却不敢乱喊乱叫,因为他正严重怀疑,这小子的香囊出自于自己家中,一定是三个女孩当中,不对,只能是两个女孩子当中的一个之手。 怀着心事回到家中,看着近段时间开朗活泼不少的小女儿;又瞅瞅另一个长相不怎么地,个子稍显粗壮,脸蛋有些发黑的二女儿,贾大人心中有了计较。 胆战心惊了好几天,时刻准备逃命的韩寿竟然意外发现,贾大人竟然没有找自己麻烦,胆子也就慢慢恢复了一些,利用一个比较昏暗的晚上,再次故技重施,翻越了贾府围墙,顺利的进入了三小姐的闺房。 “小妹,是我,快些开门来!”韩寿凑到门上,轻轻敲击三下,然后低声呼唤着。 还好,木门很快慢慢打开了,急不可耐的韩寿一下子扑了进去,嘴里喊着:“小妹我的亲亲,哥哥好想你啊!”“砰”一声脑袋碰到了一个重物,文弱的韩寿一个踉跄,低声惨叫着坐到了地上。 正文 第十章 偷香 第二节 很是快乐幸福了一段时日之后,韩寿小白脸终于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那日里不小心把贾家小姐从贾大人那里得来的,据说是西域王室进贡给晋王,然后晋王刚赏赐给贾大人的特别香味的香囊偷了出来,交给了自己心爱的韩大官人,没想到被贾大人发现,终于在今天晚上设下圈套,埋伏在贾三小姐闺房里,将前来“偷香窃玉”的韩寿小白脸逮个正着。 常言说恋爱当中的孩子是最傻的时候,因为有些痴迷,必然就忘乎所以。因为忘乎所以,所以就会犯错误。这不两个小鸳鸯终于因为不慎被发觉了奸情。 贾大人得到谋士提点,准备采取措施,快刀斩乱麻处理这个棘手问题。对于韩寿这个令他愤恨的小白脸,自然是绑上巨石,沉到大河里喂王八;但是对于自己最为钟爱的小女儿,可就是另外一番安排:迅速选择一个合适人家嫁出去。 “大人,晋王的太子孙可是已经到了婚配年龄,至今也没选取大夫人呢!”有亲信提醒说。 “不行,就那个傻子,怎么可以!”贾大人马上进行了否决。 亲信进一步提示:“大人,那可是一个绩优股,以后要大涨的。你想啊,太子之后世袭罔替的自然是太子孙啊,这要是成了亲家,大人可就是国丈啊!” 这下子,贾大人被说服了,同上次把大女儿嫁给司马攸一样,马上开始了操作。王太子司马炎一听说有人要给自己的傻儿子提亲,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当听说是贾府美女,就更加高兴,因为他可是亲自操办过自己弟弟司马攸的婚事,那弟妹长得可是国色天香级别的大美女,她的妹妹一定不差。 那边工作做通了,但是这边遇到麻烦了:首先是柔弱娇羞的三小姐死活不同意嫁给别的什么人,而且逼急了还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威胁说要自杀。等到婚事计议停当,司马家选定了吉日,准备成婚的时候,三小姐竟然咬着牙爆料说:自己怀有了韩家骨肉,一下子震惊了整个贾府上下。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贾老爷这几天可是愁白了头,自己的小女儿可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让他急得团团转,也没有想到好办法,可不能把怀有身孕的小女嫁到晋王府,一旦事情曝光,自己,是整个家族可就如同犯了欺君之罪,是会被满门抄斩的。怎么办啊! “爹爹好偏心啊,大姐出嫁了,现在小妹又要出嫁了,我这当姐姐的还待字闺中呢!”二女儿突然出现在书房里,让正愁眉不展,无计可施的贾大人一下子像是黑夜里见到了太阳,豁然开朗,大喜大叫起来:“好。太好了!” “爹爹干嘛呢,手舞足蹈的,怪吓人的!”二女儿扭捏着说道。 “好闺女,你可是爹爹的大救星啊。我问你,你真的想出嫁?实话和爹爹说,爹爹这就给你安排!”就这样,一个差点让贾府大祸临头的难题迎刃而解了,尽管后来见到孙媳、儿媳真容的晋王父子很是失望,但是想到自己啊孩子痴呆的模样,只有叹息着忍了下来。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位面相黑胖,个子不高,但是略微粗壮的无盐女子,竟然祸乱宫廷,专权乱整,荒淫后宫,将整个晋国搞的乌烟瘴气,终于引发了八王之乱,一下子断送了自家,也同时断送了整个大晋王朝,这是后话。 “窃玉偷香”的男主人翁真的被沉河里了?是的,被沉河了。那三小姐不就成了小寡妇?自然是还有故事。 话说这韩寿小白脸不仅人长得玉树临风,举止风流倜傥,深的闺中女儿赏心悦目,即便是出身也是大有来历,史载,这小白脸可是西汉开国功臣韩信大王的后代,曹魏司徒韩暨的曾孙。至于原来历史上,就成了晋朝开国功臣贾充的乘龙快婿。 但是,事情多有不同。话说近段时间,安乐公与众位高手常会,并且在小妖怪逼迫之下,创制了一套“群练法”之后,不仅小妖怪功力增长迅速,元婴更加接近实体,而且独立游乐于乾坤的能力大大增强。即便是参与“群练法”的安乐公、金道长也是尝到了甜头,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群练法”并不复杂,是小妖怪突发奇想,让几个功力相当的高手,按照梅花桩形式围坐在一起,然后各自开始修炼。因为安乐公金道长等人功力火候达到了一定高度,加上多人同时吐纳,自然就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气场,让漂浮在半空的小妖怪看得真切,慢慢琢磨,不断调整队形,让气场形成有序的气流,然后哺育给阵法当中的每一个人。 这种阵型之下行功,就好像是合多人之力于一体,其效果自然是比自己单独修炼收获更大,几乎是多倍数的增长。母体的功力迅速提高,小妖怪的元婴发展也快,所以形象更加逼真,行动速度更快捷,感知能力等也更加开阔,几乎到了仙人之境。 因为近段时间安乐公等人与晋王父子相处融洽,一个月来几乎形影不离,所以暂时没了危险,小妖怪闲的难受,除了略施手段,将晋王家眷挑拨一番,给他添点堵之外,又好奇的捉住了“窃玉偷香”的韩小子。 元婴初成之后,小妖怪开始了偷窥和实验性操纵活动,自己美其名曰“木偶行动”。首先被他选中的目标自然是晋王室,然后向其他权臣名人下手。 晋王府家眷离开之后,小妖怪就脱离安乐公,紧紧盯住了贾充和他的跟班,小白脸韩寿,很快就了解了对方的计划。 让小妖怪没有想到的是,这姓韩的小白脸看似文雅柔弱,但是这翻墙入室的本领如此之强,一个助跑之后,两米左右的高墙竟然被他搭上手,迅速提起身子,灵便的翻了过去,有点轻功本领啊,抛开任凭不说,这小子算个可造之材,不仅人长得帅气,轻功有底子,文采也算是不错的! 但是后来事情发展却是出乎了小妖怪意料,因为根据自己从史书上得来的资料,这小白脸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被逼无奈的贾大人可是将女儿许配给他,以遮丑的,怎么事情出了变故,倒霉的小白脸被沉到河里去了? 正文 第十章 偷香 第三节 不行,得把这小子捞上来,不能就让他轻易隔壁了,总体来说这小白脸还是有些用处的,尤其是这窃玉偷香的典故可是影响不小的,后代的文人骚客可是没少在他身上做文章,比如文豪欧阳修的《望江南》就有“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的著名词作传世之作。 尽管偷香.之类行为,多为古今正派人士所不齿,但是在古代文化生活单调枯燥的情况之下,却被作为典故成为了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而且不断演化,与勾栏之女挂上了钩,比如唐代《倡女行》就有“昨宵绮帐迎韩寿,今朝罗袖引潘郎。” 除此之外,许多待字闺中的痴男怨女,也把韩寿当做了偶像,后人有诗为证:“当时若是逢韩寿,未必埋踪在贾家。” 最让小妖怪感兴趣的,自己竟然巧遇了传说中古代美男子中的好几个。这潘安、韩寿可是难分伯仲,无论相貌和文采,都属于上乘材料。即便是人品,也有的一拼:一个是“偷香窃玉”的主人翁;一个是“望尘而拜”的原型人物,真是有些巧合。 不过,与韩寿不同,据说潘安可是比较专一,只钟情于自己的杨氏老婆,而且在夫人死后专门作赋悼念,其后也没有续弦,可见用情之专,并传为美谈。与之相比,韩小白脸就差了一筹:不仅起步不妙,是通过不正当的偷鸡摸狗方式得到了上司的小女儿,而且据传与后来的皇后贾南风,也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很有一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让人诟病。至于经常出入勾栏院,从前面的唐诗当中就可见一斑了。 最让人不耻的,韩小白脸不仅没有把自己的龌龊下流行为当做耻辱,而且还大加颂扬,自己竟然厚着脸皮以“偷香”为题,写了一首歌词,描述了自己窃玉偷香的过程进行传唱,一时之间可谓名声大噪:歌词出名,人也扬名了,尽管贾小姐因为痴情和贤惠原谅他的胡来,但是老岳父受不了了,几乎和他断绝了关系。 正要下水救人,小妖怪突然一阵警觉:自己可是从未孤身涉水,一旦出点什么情况那可就冤枉了。怎么办,这人是救还是不救?正犹豫不决,难以取舍,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大桥之上,一个醉酒的青年人正失魂落魄地嘟囔着不想活了之类的话语,跨上桥边石栏,似乎要投河自尽,小妖怪一下子得到启发,迅速采取了措施。 没顾得了解醉汉轻生的情况,小妖怪急忙分出神识,役使大脑突然受到疼痛刺激惨叫了几声的青年人跳到了水里,奋力潜入了河底,经过数次努力,喝了不少河水之后,终于费力地把韩小白脸给捞了上来。 因为时间过久,此时的韩小白脸脸色白的可是吓人,尤其是在这缺少光亮的深夜之中,就算是被夺舍之后的醉汉,也不时的显露出惊慌。好在小妖怪对于“木偶计划”已经比较娴熟,指令对方开始了现代救治溺水之人的科学方法实验。 经过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小白脸鼓胀的肚子终于干瘪了下去,但是另外的危险可依旧存在,那就是生息几乎全无!怎么办?对了帮助恢复呼吸啊,虽然是第一次实验,但是过去可没少参与对战友的救治,所以小妖怪加大力度役使着惨叫连连的醉汉给小白脸一通连续地胸腹按压,然后是嘴对嘴的渡入真气,试图将对方从长时间缺氧窒息状态唤醒过来。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小白脸竟然毫无起色,小妖怪也感到了失望,让倒霉的醉汉稍事休息,神识艰难地进入了小白脸脑袋,结果竟然发现一片空白。 看来单凭自己的初级元婴,是无力将对方救活过来的,必须帮手才行!想到这里,小妖怪再次役使醉汉,背起小白脸,迅速向自家府邸赶去,从后门进入了自己的,是安乐公的静室,又通过神识,唤来了朱俊等几个功力不错的弟子,马上动手开始为小白脸输送真气,试图打通对方静脉血管,唤醒五脏六腑,启动大脑神经。 等对方体内终于有所反应之后,小妖怪的神识乘虚而入,慢慢探查着对方生命特征的变化,结果一段时间之后,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先是伴随真气入体,经脉活跃起来,血管慢慢恢复局部运转,再到心脏有了反应,并且开始向四周扩散,给其他脏器输血。 “好了,有呼吸和心跳了,大家歇息片刻,自行调理一番之后,咱们再继续行功!”接到小妖怪指令,张绍吩咐道。 但是,忙活了半宿,直到丑时将要过去,黎明将要开启,小白脸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让张绍、朱俊等人疲惫不堪,失望不已,小妖怪只好命令他们停止用功,回去休息。 “难道这个悲催的小子就此变成了植物人?也太不争气了吧!”小妖怪很是无奈的思索着,利用剩余不多的元阴,再次进入了小白脸的大脑部位,开始了探查。 “明白了,这下子的神经末梢,血管末梢未被打通呢,看来这帮小子的功力有限,没有一次性将对方停止运行的经脉血管给疏通,致使这小白脸的大脑,甚至是腿脚都处于假死状态呢!” 因为脱离母体已经很久,小妖怪的功力在逐渐减弱,正要脱体而出,迅速返回自己熟悉的炉鼎,安乐公体内,一件让他悲叹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醉汉很倒霉,不仅自己前面的遭遇让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准备借着酒意跳河自尽,结束残生;而且后面的突然头痛欲裂,几番冰冷的河水里的挣扎,隐约还记得背走了一个淹死河里的尸体,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府邸,疲倦不堪的他很是睡了数个时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温暖的,布置不算华丽,但却是干净整洁,被褥新鲜,香气浓郁的房间里。 试探着活动一下酸麻的四肢,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尤其是看到了与自己并排躺在床上的一个英俊男子,一下子惊叫着坐了起来。 “先生怎么,怎么了?”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担心祖师爷有召唤,赶过来听命的朱俊还没推开房门,就听到了屋内的惊叫,急忙进来打问。 床上的醉汉哆嗦着手指,指点着躺在床边的小白脸问道:“这人是死是活?” “当然是活的,否则怎么把他与先生放在一起?”朱俊没好气的说道:“先生既然醒来了,就赶紧下床洗涮吧,一会就有仆役送来早餐的!” 醉汉小心下床,恭敬的对着朱俊施礼之后,怯怯问道:“先生,这是哪里?” 先不说他人的奇遇,此时的小妖怪正急得跳脚,不是跳脚,是想跳脚跳不起来了,因为自己的神识正在变得模糊散乱,元婴已经在小白脸体内凌乱的散布着,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汇拢起来,只有哀叹倒霉的份。 正文 第十章 偷香 第四节 “中尉(王公家中的卫士头目),你还是去吃些东西吧,小弟在这里守着就行!”早饭之后不久,也是仅仅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张绍,赶到了安乐公的静室待命。 “那就拜托侍郎大人了,我去去就来!”朱俊实在累的够呛,加上昨晚付出太多,没有得到及时补充,所以也就回了自己住处,养精蓄锐去了。 张绍无论是功力,还是医术之类都不逊于安乐公。原因是年轻时期勤于练武,而且有一个近似于严苛的父亲阿飞哥,这筋骨可是经过了非人般打磨。后来安乐公得到妖怪指点,内功大涨之后,接收他第一批亲自传功的人就包裹了张绍、刘新以及自己的几个公子,但是这两人似乎是天赋最高,比起其他几位子弟,功力进境可是高出了不少,所以早在年前,就已经将武学世家出身的朱俊给打得满地找牙,而且差距越来越大。 其实张绍也是疲惫不堪,所以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之下,便就盘膝坐在木质椅子上开始打坐。说起来这种高脚椅子也是安乐公(实际上是妖怪的)发明创造,而且迅速在朝廷大臣以及宫廷王府传播开来,改变了旧的家具特色,很多人已经适应了离开地面,席地而坐的习惯,更加舒适不已。 “太好了,如果是再多几个同样功力的人,一起发功,老子就能很快复原了!”正在悲苦不已,几乎接近形消神散的吴仁义,得到张绍外部气流的滋润,一下子充满了希望,急忙平心静气,努力的吸收这些轻微的几乎不可觉察的真气,元婴逐渐开始成型,神识也有散乱状态逐渐变得浓厚起来。 一直到午饭时间,在外力作用之下,吴仁义已经信心十足,摆脱了早上刚进入小白脸身体之后的沮丧、担忧、后怕等等负面情绪,终于首先将散布于小白脸已经活跃部分的筋骨血脉中的元婴元素给收拢起来,剩下的部分只有不多的依旧滞留在对方失去生机的大脑部位,相信经过自身努力,再加上外面几个小子的功力作用,会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果然,几个小子没有让小妖怪失望。午后休息片刻,已经恢复状态的张绍朱俊等人再次结阵,按照祖师爷创造的“群练法”,分方位做好,开始了修炼布功,不到半个时辰,伴随着功力加大,小白脸已经复活的五脏六腑,七窍八脉终于重新雀跃起来,当然,最为高兴的当属小妖怪,此时元婴已经接近了最为强盛时期的七成,唯一遗憾的是还有少许元阴滞留在对方识海当中不能自拔。 “唉,这几个小子的功力参差不齐,即便是都有张绍的能力也好,那样的话,这一个下午老子就能复活了。可惜啊,遗憾,只能等到明天再行努力了。小妖怪自悲自怜的瞎琢磨一番,利用已经恢复的能力,迅速做着思考,想办法自救才行。” 要不,再冒一次险,将自己元婴全部进入对方识海,一是会齐那些被控制的元素,省得自己的元婴缺胳膊少腿的,成为残疾人;同时也试着刺激一下对方大脑经脉,看看有没有打通的可能性。想到这里,吴仁义(还是喊名字来的舒服些尽管现在还没有完全独立,但是神识犹在)又是一番自我修炼,三十六周天坐禅之后,感到自己的元婴变得强大起来,慢慢向小白脸的识海探进起来。 因为两天没得到小妖怪提醒,很是有些手足无措,诸事拿不定主意的安乐公被邀请来到了皇宫。 “安乐公,您是前辈,您请坐吧!”皇上还算客气,不仅亲自在宫门之外迎接,而且还拉着安乐公的手,一起步入大殿,并立刻赐予对方座位。说起来,秦汉时期,大臣面圣的礼节并不像后代的明清时期如此繁琐,那么多讲究。何况自从东汉末年外企宦官,加上权臣乱政,天子失去威仪,礼乐体制几欲崩塌,这人间交往就随意了很多。 “不知皇上招下官过来,可有什么旨意吗?”安乐公小心谨慎的问道。 “啊,是这么回事,听说晋王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常与安乐公交往,这身体可是越来越见康健,人也精神了不少,因此寡人想是否请安乐公大人也不吝赐教,指点一下寡人的功法!” “这,皇上有旨,作为臣子自当竭尽全力,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安乐公习惯性应承道。 皇上一立马来了兴致,马上就让安乐公开始传功,还煞有介事地要向安乐公行拜师之礼,逼的安乐公手忙脚乱连呼使不得。 还好,这皇帝总归年轻,接受能力很不错,只用了三天,安乐公进了三趟皇宫,就把最为基础的内功心法传授完毕,并让对方开始了照本宣科的修炼。 按理来说,如果安乐公、金道长、董神医三人联手,利用“群练法”,或者只需安乐公一人辅佐,皇上很快就能突破初级阶段,直接从中级功法开始修炼,好在有金龟子道长提醒,安乐公只好多有收敛。即便如此,他的进宫还是引起了晋王的忌讳,这不,最近几天那对父子就没有过来,很明显是给予他们一种暗示:既然你们靠上了皇帝老儿,咱们的交情就此中断! 虽然性格谨慎,但是经过修炼之后,安乐公的确常常产生一些出世思想。再加上本来同情曹魏皇帝的处境(自己可是比对方更惨,人家好歹还是傀儡),再加上渐渐对世俗有些排斥,所以也没想得太多,直到金龟子提醒,这才有了一些顾虑,自然而然想起了沉寂了许久的小妖怪。 这日晚间练功结束,正要出去走走,突然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急忙展开神识,四外探查起来。 “奇怪啊,周围可是安静得很,没有什么意外啊!”安乐公慢慢上了后山,一会之后,心神不宁的感觉再次出现,这回更加了几分小心,顺着山路向外侧走了数百米,脚下不远处正是金谷园通往西北面深山,北面大河谷的密道之一。 “咦,哪里来的几个黑影?难道是金谷园的外围守卫人员?”看着密道洞口附近突然闪过的两三个暗影,安乐公产生了疑惑,正要过去看看,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惨叫,直觉告诉他,下面一定有情况,而且很严重。没有多思考,安乐公展开身形,倏然间扑到了密道入口之处,正要进入已经被捣毁的洞口,迎面一枝利箭带着啸声飞来,急忙朝洞壁一侧躲闪,手中马上多出了一把从没有用过的锋利匕首。 “什么人,出来!”安乐公艺高人胆大,大喊一声的同时,再次附到地面上,躲过了第二支暗箭,脚下用力,身子像出膛炮弹,贴着地面向前飞跃,匕首伸出,狠狠扎在了当面正在第三次搭弓上箭的黑影胳臂上,自然引来了一声痛叫。 正文 第十章 偷香 第五节 让安乐公大感意外的是,对方虽然被重伤一臂,但是绝不束手就擒,趁着安乐公善心大发,没有致自己于死地的瞬间,另一只手突然出招,一下子抓上安乐公的脖子。 “鹰爪手!”安乐公自然反应之下,匕首迅速上挑,正中对方抓来的手掌,噗嗤一声脆响,接着是对方杀猪般的嚎叫,匕首够锋利,竟然斩断了对方三根手指。十指连心呢,对方怎受得了如此疼痛,尤其是身份使然,试想一个靠着功夫吃饭的人,一旦残废了胳臂和手掌,该是什么样心情。 这回安乐公不敢再有任何犹豫,急忙出手止住了对方几个穴位,然后向洞中疾行,因为凭感觉,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自然是不安好心,有什么阴狠谋划,糟害金谷园,或者是金谷园当中的某些人。 因为收拾敌人后路的看守耽搁了不少时间,尽管安乐公功力施展开,快捷无比,电光石火之速下,刚出了金谷园内凉亭之中的出入口,就听到了一阵噪杂之声,期间多是女人的喊叫,和隐约的打斗声响。 急忙冲向人声最为响亮的中园,安乐公飞身过了中园院墙,站在一个假山之上,观察一下局势,很快确定了几个全身黑衣,甚至蒙着脑袋的三名狠辣的杀手,迅速加入战团,几乎是没几个照面,就将三名屠杀了七八名侍卫的入侵者给踢翻在地,命人绑了起来。 “大人,不好了,绿珠夫人被贼子绑走了!”一名仆役带着几个青壮年举着火把,从后院跑了过来,看清了安乐公之后,马上着急的喊道:“主人,石大人受了重伤,杨先生正在施救,吴猛先生等人追下去了!” 问明了石崇伤势只是外伤,没有生命大碍,安乐公放下心来,一个闪身,根据仆役和侍卫指点,朝着南面追去,一路下来,竟然遇到了两组打斗的人。顺手解决了几个蒙面人,安乐公没怎么停留,继续追击,终于在南面一片桃花林地里发现了两个贼人夹着奔逃的绿珠夫人。 “放开我,你们这些贼子!”女人柔弱的叫声,让安乐公更加焦急不已,脚下加力,几个起落之后,迅速进入了桃树林里,刚要落脚,突然迎面危机袭来,大惊之下,安乐公马上使了一个千斤坠,迅疾落地,身体向右侧一棵树后扑去,一点寒光擦着自己头顶飞了过去。 正要继续前行,突然觉得身后移动,安乐公只好一个侧滚,比较难看的姿势,继续向右面滑动了数米,果然一声轻微爆炸,一股淡黄色烟尘冒起来,并迅速扩散开来。安乐公明白,那里面一定有古怪,所以没敢轻易出手,而是继续贴着地面向前滑行,感觉到周围没什么危险之后,迅速绕到了南墙附近,潜伏下来。 但是让他很迷惑,等了足有一炷香时间,被挟持的绿珠夫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传过来,心下大惊,低吼一声:“不好,上了贼人当了!” 平日里,如果没有特殊任务,刘新一般是形影不离安乐公身侧的,因为照安排,他可是肩负着安乐公的侍卫长工作,是实质上的中尉。但是很不凑巧,因为要坚守安乐庄园的核心区域,监督和指挥特殊产品的生产和保存,最近一段时间几乎一直守在庄园里。 本来,龙三、龙四兄弟也算是安乐公的小跟班,近几天日,也是因为庄园事务开始多了起来,加上需要“群联功法”的配合修炼,也被留在了安乐庄园的密营里训练和帮工,跟在安乐公身边的,只有几个新来不久,需要入门学习的少年郎。当金谷园危机来临之后,几个少年武功虽然一般,甚至还比不上金谷园里那些身手好的侍卫,但是职责所在,他们毫不犹豫地打问着师父安乐公的足迹追了过来。 “娃娃,干吗去啊?”三个少年正提着宝剑弯刀,焦急的向南面赶,树林之外突然冒出来一个披散着长头发,块头不小身高足有七尺,鹰钩鼻,大嘴巴,眼睛微蓝,汗毛很长的男子。 “妖怪,让开!我们找师父来了!”水娃子剑指对方,毫不畏惧的说道。 “让开,哈哈哈哈,老夫自打进入中土,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你们几个小娃娃竟然要老子让开?”古怪型男子不屑的说道:“要老夫让开也不是不行,不过需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手段!” “老妖怪,想打架吗,我们兄弟奉陪!”火娃子向前一步,毫不示弱的喊道。 “好,有志气,不过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咱们打过了才知道。娃娃,来来来,你们尽管出招吧!”古怪型男子抄着手,马不在乎的说道。 三个娃娃对视一眼,突然站定三个部位,其中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猛然挥刀劈向了对方,气势倒也很足。 古怪男子看到弯刀劈到眼前,稍微侧身避过锋芒,左手突然挥起来,五指成爪,一下子抓向了弯刀。眼看着就要得手,突然感觉不对,侧面的娃娃竟然一个直剑,冲着自己筋骨插了过来,被迫放弃了迎敌,古怪男子灵活撤步,迅速避开了两方面的威胁,突然觉得背后声响,另一个少年的短枪嗤啦一声扎到了自己右大腿上,多亏他反应还算灵活,感觉不好,急忙躲避,对方钢枪没有深入要害,但是也擦着他的大腿外侧,生生撕下一块皮肉,并挑穿了他的裤子。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不只是被撕裂了裤子而心痛,还是因为受伤而真的很疼,古怪男子哇哇大叫几声,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几个迅速出手,让三个功力不及,阵型配合不够熟练的少年马上落了下风。 首先是水娃子的武器被对方硬生生抓住;接着火娃子的短枪又被对方用腿夹住,多亏了没客气的那位,叫做木娃子的少年一个拦腰横削将对方逼退一步,解了两兄弟为难,三人重新形成了群阵,又叫三才阵。 说起来,这种阵法也是老妖怪突发奇想,在指导安乐公等人合练内功的时候想到的。武术名门出身的他,在少林寺期间可是没少关注这些奇门遁甲之法,尽管没有实际经验,因为后世的冷兵法已经失去了威力,不再适用,所以没有真正练习过。但是这可是古代,是冷兵器时代,所以这合力自然重要,因此就按照理论,实验性让这些年轻弟子排练了一些,尤其是简单易懂,容易配合的三才阵,七星阵等等。 说白了,这些阵法关键是在阵型和互相配合的诀窍上面,对于功力要求倒是在其次,当然功力越高,效果越好。经过演练,孩子们还真的慢慢有了默契,战斗力自然大大增强,因为有互相配合,攻敌必救的妙招,所以即便是三人各自功力只算是初入门,但那是这配合起来却也很有默契,而且越来越娴熟,让自负无人能及的古怪型男越打越心惊。 “嗯,这帮娃娃到是有长进了,看来实战才能迅速提高水平啊!”听到打斗声马上赶过来的安乐公,看着打斗双方,开始还为自己徒弟捏把汗,没想到打了几轮下来,因为对方尽管武功不凡,开始的时候似乎不熟悉几个娃娃的套路,再加上三人配合,很有章法,手忙脚乱之下,慢慢失去了先机。等醒悟过来,准备豁上受点轻伤,解决一个娃娃,打破僵局的时候,对方竟然打得更加流畅,破绽越来越少了,怎不让他惊诧。 正不知所措,想找个空子逃之夭夭呢,突然见远处一支鸣箭飞起,亮光闪现的同时,传来的是尖锐的啾啾声,让他明白,那是撤退的信号。正要跳出圈外,脱离战团,没想到对方又缠了上来,只好服软说道:“娃娃,老夫今日有事先走一步,等过些日子咱们再来打过如何?” “嗨,这老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吗,打不过就服软!”安乐公看得好笑,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周围响动,感知一下之后,知道是金谷园侍卫包围过来了,也就没有分神,依旧紧盯着那名古怪男子的表演。 “呔,妖怪,除非你缚手就擒,跟我们去见师父,否则甭想逃走!”水娃子喊道。 正文 第十章 偷香 第六节 第六节 其实功力高深的古怪男子也发现了自己马上就要被包围的危险局面,但是这几个娃娃死打难缠之下,自己可没法脱身啊,下杀手?不行,这可是佛祖绝对不允许的,师父也不允许的!正矛盾着,果然越来越多的人在解决了其他几处敌情之后,闻声赶了过来。 “好了,都住手,放他走!”安乐公多少看得出来,这古怪男子虽然长得凶恶,但是一直没有下杀手,还算是个侠士之类人物,否则,三个娃娃早就被干掉了。 “师父,你没事啊?” “师父,怎可以放走敌人?” “师父好!” 乱嚷嚷过后,安乐公马上止住众人,温颜说道:“这位大侠,鉴于你没有下杀手,心存善念,老夫破例放你离开,请便吧!” 古怪男子稍微迟疑之后,抱拳拱手,说了一句:“多谢留手,后会有期!”一个倒栽葱,竟然没有转身的情况之下,迅速后仰,平着向后射了出去,很快没了踪迹,惊讶的众人张口结舌。尤其是那三个娃娃,至此才明白师父所以放过对方,是早就看出了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全力对付自己,不免有些侥幸。 “好了,把林子里几个贼子绑了带回去!”安乐公又命令众人说道。 说起来有些古怪,迂回到南墙跟前,守株待兔的安乐公,整整等了将近一炷香时间,结果没有发现贼人过来,突然觉得不妙,马上有寻路找了回来,结果让他很惊讶,三名蒙面人竟然直挺挺站在林地里,眼露迷茫和惊恐,显然是被高手制住了,安乐公仔细探查一番周围,竟然没有神秘人物踪迹,,也没有发现绿珠夫人行踪,只好带上三个贼人,回到了林子外面的打斗之处。 勘验了石首富的伤势,做了安抚之后,马上派人处理死伤,并对四外严加巡视,安乐公派出了水娃子三兄弟去了密营,自然是调兵找人。 正在独自思量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人掳走了绿珠夫人,外面传来报告,说是家里来人,请安乐公务必回府一趟,正在无奈的安乐公突然记起来一件事:如此凶险事件,小妖怪竟然没有谋面,真是怪事了! 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闻讯赶来的金道长,对方也是没想出缘由,几个人不免担心起来。 “按您的说法,小祖宗可是不能脱离时间太久的,最多也就几个时辰而已,现在算起来,估计有一夜多时间没有动静了,难道是真出了什么状况不成?”金道长一番推断之后,担忧的问道:“难道你真的没有任何不适感觉,你们可是形同一体的啊!” “有,有不同感觉!”安乐公细细思考着说:“起先觉得,只要对方脱体而出,本公就有一种轻松之感,少了一些无形压抑;但是后来,小祖宗越加频繁和长时间不在,本公慢慢有了一些失落感;直到昨晚上,突然感觉到心神不宁,没想到就发生了贼人偷袭事件!”安乐公解说道。 “现在想来,自从小祖宗离体,本公的感应能力和身体灵敏度都差了不少,那呆瓜也变得笨拙起来!”仔细回顾着前后不同,安乐公突然说道:“有了,快跟我走!” 最近一昼夜时间,无论是张绍、朱俊,还是其他留守安乐公府邸的几个弟子,乃至于偷偷参与到群练功法当中来,对小白脸进行施救的几名功力高深的死士,都是精疲力竭,有些后继乏力之感。没办法,这可是前一天的晚上,小祖师爷亲自安排的活计,不能懈怠的。 因为后继乏力,功力消耗太大,难以持续发功,张绍和朱俊密议一番,决定在今日晚间,秘密调派几名死士结队发功,自己等人好好坐禅一番,争取明天恢复功力之后再做接应。 但是到了晚上,正在用功的死士突然被一个奇怪现象给惊呆了:小白脸竟然有了动静,而且是很奇怪,很渗人的举动。 顾不得修炼,试图尽快恢复自身功力,张绍朱俊等人马上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惊惧不已,很久才安定下来,因为小白脸竟然有了明显反应,但是却是很不正常的反应。 “看,左手动了!”一名蒙着脸部的死士指着床上躺着的小白脸说。 其实众人看得明白,小白脸的左手突然竖了起来,手不打弯,就像是现在的机器人那样,直直的,僵僵的向上抡起来,突然又落下;再接着,右手同样动作,也来了那么几下子。 “这局面多久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师父的问话,众弟子急忙转身行礼。 “我们得到报告,马上赶了过来,大约有一个时辰了!”朱俊急忙回答。 “张绍朱俊留下,你们下去歇息吧,注意,绝对不可对外说起!”安乐公严肃约束到。 “是,师父!” 等其他众人离开,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先后对小白脸进行了诊断,明显感觉到对方心脏等部位没有任何阻碍,但是四肢,加脑袋,尤其是手脚和头部等神经末梢,明显的真气不能通达,只有颈部以上的一个穴道部位似乎有些异样反应。 详细询问了张绍和朱俊,小白脸被打就回来的过程,又把那个背人回来的青年男子请了过来,询问过后,两人终于确定:这小白脸必定与小妖怪,自己的祖师有关联。 “你俩确定当时明确有祖师指点,用功力为对方打通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的通道?” “是的师父,当时似乎是那位背人进来的汉子,代祖师传话的!”朱俊回答说。 “明白了!”安乐公突然脸露凝重之色,对这小白脸点点头说道:“你们俩下去歇息吧!”安乐公吩咐一声,然后走近小白脸,请金龟子道长把小白脸扶起来,从后背丹田部位慢慢发功与对方,而自己却是以正面相对,面向小白脸,突然竖起手掌,一上一下交错着立在小白脸面部和天顶之穴,开始发力。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两位高手已经微微露出疲倦,但那是小白脸依旧没什么反应,没舍得离去的张绍、朱俊心下着急,正要向前助师父一臂之力,一幕更加怪异荒唐的情景出现了,让既然惊讶不已。 正文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一节 第一节 首先是小白脸的左眼突然睁开来,尽管没有什么活力,但是正对面的安乐公受惊之下,一哆嗦,差点岔了气,说严重一些就是走火入魔。急忙稳住神,定下心来,微微闭上眼睛,尽量避开对方面部表情,细心感应着小白脸体内变化。 “这次是右眼,没错,是右眼睁开了一下!”在后面助阵的张绍却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小白脸的一举一动,似乎要看出什么古怪。 “嘭!”一声低沉的响动,安乐公突然挨了对方一脚,尽管不重,但是又是差点被惊吓地岔了气,急忙睁开眼睛,减缓了功力输送。 此时的吴仁义可是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自己冒险将元婴主体,强行进入对方识海之后,一下子被这个一片漆黑的无边无际空间给困住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任何出路,也探不出对方识海的任何活力,加上功力逐渐减弱,无奈之下,只好悲催的收缩起来,试图养精蓄锐。 经过了不知多少小时,突然感觉到有气息渗透进入了自己周围,大喜之下,急忙扑捉起来,慢慢享受着突然而至的,如同久旱之后的甘霖。 整整一个时辰,尽管功力高深,又带有试探性质,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并没有付出全力,但是因为自己的真气似乎被对方很快吸收,总有些被消耗的感觉,长此下去,身体慢慢疲倦,乃至后来功力不济,只好暂时收手,马上躲到一边的静室里调息补充。 第二天,半宿时间恢复之后的两人正要继续联手行动,外面突然来了石首富,哭丧着脸,恳求师父想办法搭救自己的最爱绿珠夫人,让安乐公一阵无奈,只好重新作出一番部署。 此时的吴仁义却正精神着,已经将原因全部回收,元婴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的他,对于起初感觉黑蒙蒙一片,似乎是暴雨来临前夕,狂风之后的漆黑夜晚一样的小白脸的识海开始了研究。 终于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明白了一些道理:因为自己当时的元婴几乎形消神散,所以并没有感应到对方识海之内的任何滞障和形体,现在因为元婴已成,所以面前不再是空荡无际的感觉,相反的却是像被缠在了密密麻麻的蛛网从中,不敢轻易运动。 从先前在安乐公体内的经验来看,面前的神经系统自然各有所属,并且与脉络,血管等交织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能将已经停止正常运行的某个关键部位或者零件给破坏掉,或者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疼痛神经,造成对方痛苦,所以小心的向自己潜入的口子移动过去。 尽管加了许多小心,但是识海及其整个脑部可不是一般性的复杂,多数部位几乎是没有空间可循,除了交错的血管、神经脉络,就是其他的辅助成分,远比蛛网要复杂得多,密集的多。 嗯,不小心自己的小手接触到了对方某个软组织,应该是脑髓外壳吧!吴仁义正思量着,突然感觉到小白脸,自己的半死炉鼎一阵剧烈颤动,也就是小白脸的左手突然举了起来。而且自己行动过程当中,对方动作越来越频繁,一下子吴仁义明白过来:使自己的行动,触发了对方的部位神经,引起了对方无意识地动作,急忙停下来,慢慢思量起来。 “这部位应该是眼神经,对了,与安乐公的大脑布局差不很多吗,只不过是大小粗细长短等形体上有所区别而已。根据这小子的形体,身高倒是凑活,一米八左右;外观也不算难看,很顺溜的样子,比起那头肥猪可是顺眼多了!对啊瘦削型身体,这脑髓里的神经系统应该与身体呼应,必然是纤细形态,是了,就是它了!”吴仁义突然兴致勃勃起来,选择了自以为正确的对方的眼神经末梢,轻轻附了上去,果然,对方眼睛,是左眼突然张开了。 太可惜了,自己没敢分出元阴进入对方视觉,外面的境况可是没有看清楚的。再来一次,这边应该是有眼神经了,果然,这次冒险比较成功,终于看到了当面的安乐公,正眯着眼睛举着双手,很认真的为自己,是为小白脸输入真气。 “这老小子,闭着眼睛干嘛!”吴仁义没好气的想着,恶作剧心态萌生,突然摸索到小白脸腿部神经系统,猛然朝安乐公踢了一脚,差点让对方走火入魔。 嬉闹一番,探究一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吴仁义急忙收回心神,迅速凝结元婴,查看着周围情况,原来是外力又开始渗入,马上收回瞎闹心思,平心静气,慢慢吸纳对方送来的营养,滋补着自身功力,有时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估计对方停工,这才重新迅游起来。 如此反复,估计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时间,吴仁义顾不得考虑外面世界的故事,靠着外力支撑,忽然吸纳营养壮大自己,忽而在间隙里四外游荡,熟悉这具躯壳的脑髓布局,试图唤醒对方的关键部位,但是很失望,几天努力下来,也没有摸清头绪,到是对于对方的几个关键神经玩得娴熟起来,像眼睛,嘴巴,手脚等等。 “师父,绿珠至今没有消息呢,徒弟可是茶饭不思,精神崩溃了!求您了师父,实在不行,徒儿就求道祖师爷那里,让他老人家想想办法吧!” “唉,为师怎能不着急,但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啊!对了,吴师傅也没有消息?”安乐公突然想起来,当日可是吴猛舍身盯着掳走绿珠的贼人而去的! “没有呢,老妇人可是担心的不得了,都找来了多次了!”石首富哭丧着脸说道。 安乐公也是苦无良策,只好劝慰徒弟一番,再次约了金龟子道长,来到了密室之中,继续为小白脸输送真气。说起来包裹金道长等人都是佩服,无论小白脸有无良好转化,安乐公却是锲而不舍,没有一日放松对于小白脸的特意救治。 好在多日以来,包裹董神医、严川、刘新等人闻听内情之后,也不时加入进来,大大增强了功力的威势,终于一周之后,小白脸竟然能感应到众人行动,主动坐起身来,眼睛还眨巴几下,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善举一般,让大家更是充满了信心。 又是一周时间的努力,也就是在小白脸被搭救回来的半月之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小白脸竟然在大家施救过后,僵直着双腿,自行跳到了地上,还像诈尸一般,向前跳摇几下子,最后似乎是婴儿学走路一般,几欲摔倒,被周围众人尽是出手扶住才作罢。 嘴巴也慢慢变得灵活,每当喂食东西,也很主动配合起来,但是遗憾的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只有偶尔的几个单词蹦出来,似乎是“谢谢”。 这日晚间,安乐公亲自值守,午夜时分,突然感觉到外面有响动,警觉的他悄然下地, 正文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二节 第二节 悄然打开房门,只见外面月光如水银般洒落在地面上,映照的大地如轻纱飘拂一般泛着朦胧。本来守在外面的一名侍卫已经不见了踪迹,安乐公马上多了几份小心,四外打量着。 斑驳光怪的树林里,一个狸猫一般的影子突然穿过林间,向对面院墙处飞去,安乐公稳定身形,没有被诱惑。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人影,因为身形太过矮小,就像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娃。最大可能,是一个被人豢养的畜生。 果然,暗影消失之后没多久,树林对面的墙头上冒出一个脑袋,似乎是没发现站在大树后面平心静气的安乐公,迅捷地身法过了墙头,巧妙地穿过树林,无声无息向静室扑来。 因为惊诧于对方灵捷的身手,安乐公已经将锋利无匹的匕首捉在手里,做好了出击准备,突然感到头顶威胁袭来,顾不得隐蔽,迅速后撤,几步,一个身如猿猴的蒙面怪物张牙舞爪抓向自己头部,多亏躲闪及时,否则安乐公正被对方偷袭得手。 一击未中,那蒙面怪物竟然没有落地,像荡秋千一般迅速远遁到另外一棵树上,似乎是加下用力,点到树干之后,一个反弹,更加快捷地射向安乐公当面。因为惧怕对方后面的同伙偷袭,安乐公再次闪身,使得对方二次出击仍然没有得手。 对方接连的攻击,也有些恼了安乐公,等躲避到树林之中,与对方周旋了数次之后,瞅准一个机会,安乐公矮身避过突袭,猛然向对方杀出一招,恰巧是对方空中飘荡到了极致,正要回转身形,跃到附近一棵树上,重新借力的档口,一声惨叫响起,声音沙哑低沉,似哭似泣,让人听得心中发酸。 大敌当前,慈善的安乐公知道绝非手软的时候,揉身而上,有了趁他病,要他命的怒气,心想必须连续作战,起码制服他,以减少后续的压力。没等靠近正呻吟着,努力向一棵大树攀登的黑影身侧,身后几十米之外的静室之内突然一阵噼里啪啦,安乐公大惊: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里面还躺着一个不能自理的重要病人呢,急忙回身,迅速醒警示赶来。 正要闯进门房,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安乐公心头一紧,突然听到木窗咔吱吱传来的脆响,扭头看去,一个黑影跌出了窗外,似乎受了重击一般,身形一滞之后,坚持着爬起来,迅速向树林里逃去。安乐公怎能顾得追击,首先进了静室之内,看着站在床头附近,正在盯着小白脸发呆的金龟子道长,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一定是被道长赶跑的。 “太神奇了!”听到动静,迅速转身戒备的金道长,对着跨进门内的安乐公惊叹道:“没等贫道出手呢,这小子竟然轻易捉住了对方刺向自己的宝剑,接着一脚将对方给踢出了窗外,简直是电光石火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安乐公将信将疑的走到床前,看着还在滴血的苍白的手掌,这才多少有些相信,急忙取来了药膏,为对方已经停止流血,但是伤口呲牙咧嘴,像小孩子嘴巴大小的地方包扎起来。 “看来,这儿的血脉依然没有畅通,否则也不会只留这么几滴鲜血!”安乐公判断说。 金道长点头认可,但是似乎依旧在震惊当中,并没有说话,死死盯着躺在那儿,只有胸口微微起伏,鼻息轻轻蠕动的小白脸,总也想不明白刚才的诡异镜头到底咋回事。 估计外面的人会产生好奇,在做了刚才的动作之后,吴仁义暂时安静下来,正细细品味着突然生发的妙招:通过自身元阴,触及已经分辨清楚的小白脸神经系统,调动他的身体部位发生动作,就近似于一个人,操控着机器人一般,还真有不少乐趣呢。 但是令他多少有些不解的是,这形似植物人的小白脸是如何预感到危险,及时传递信息给自己的呢?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吴仁义很久都没得出明显答案,只好继续研究对方的体内“部件”,争取尽快掌控对方各处环节,尤其是像五官四肢之类的关键部位,也好和外面实现互通,早日让他们搭救自己出去。 郊外,一个不大的院落,屋内一名长髯捶胸,面目却也红润,尤其是眼睛炯炯有神的老头,正在快速的为一名青年施治。对方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喘息忽快忽慢,显然是受伤不轻。 另一侧,那个形如猿猴,但是脸色却看上去已经不少皱纹的侏儒,也正在一名夷人长相的魁梧汉子帮助之下,进行着敷药和包裹,四个人之外,隔间里似乎也有动静,竟然是一个呜呜的哭声,惹得侏儒就要过去教训,却被老头严厉的目光给止住了。 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老头才停下手,为青年人盖上被子之后,老头让侏儒,将晚上行动的整个细节诉说一遍,很快就了解了整个过程的大概,只是不清楚到底在室内发生了什么,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受到如此重击,胸骨竟然被大折了三根,从嘴里的鲜血来看,内伤是一定的,为今之计,只有等对方自己清醒之后,在进行进一步试探性治疗。 “蓝眼睛,你在这块守着,我出去看看。记住了,千万不要出外招惹是非,也不要难为公主,明白吗?” 被称为蓝眼睛的夷人使劲点点头答应下来,老头不放心的看了侏儒一眼,对方也点头之后,这才倏然消失在屋内,让两个助手很是钦佩的对视一眼,蓝眼睛甚至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偷袭事件的发生,安乐公、金道长,甚至闻讯赶来的几名主要弟子,没人敢继续睡觉,一直守在静室内外,直到天光大亮,才逐渐散去。 “小五醒来没有?”安乐公修炼过后,向站在身后的弟子问道。 “还没有,不过金道长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外伤,只是昏睡穴被点击得厉害,睡的时间久一些而已!”张绍说道。 “对方打穴手段倒也不算太过诡异,但是用力的分寸也太重了一些,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永远都难以醒来了!”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查看了被侍卫从树林里发现,背回来的门卫小五伤情,外伤、内伤都没探到,最后通过内里运转,才堪堪发觉了被制的昏睡穴。 “外出探查的死士有消息传回来吗?”安乐公又问道。 “还没呢,朱俊中尉亲自去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张绍回答说。 贾府,经过十几天的煎熬之后,贾小姐终于把自己怀上韩小子孩子的事情,通过母亲传达给了贾大人。先是震怒,后又震惊,最后只有无言叹息的老贾,只好强令夫人,劝说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想办法处理掉孩子,以免影响家族名声。但是令他沮丧的是,自己这个孩子可是够倔强的,说什么也不听父母劝告,还扬言,如果逼急了,就上吊、服毒,甚至投井自杀。 “算了,就由她去吧,大不了将她关在内室,不让外人发现不就得了!”贾夫人下了决断。 其实说起来,在这三国乱世,人们对于贞洁情操倒不是看得很重,你想啊,礼乐败坏,篡位自立都成了家常便饭,寡妇改嫁了,未婚先育了等等这些个事情有谁去关照。何况淫人妻女,寡妇改嫁,收人后宫的事情,那些个大佬可是没少干。君不记得老曹丞相就好搜罗漂亮寡妇占为己有吗,而且因为将将军张绣的婶娘强行霸占之后,差点惹得张绣把他给杀掉,两大侍卫之一的典韦不就是为了掩护曹丞相逃命被杀死的吗! 又比如那个貂蝉,据说也是经手了好几个名人,并且民间传言,曹丞相杀死吕布之后,将美女貂蝉给窝藏了起来,独自享用而已。 再就是,想那些发生在三国两晋时期的风流韵事,当代史家可没有多少指责,甚至还被文人骚客传为美谈呢。想通了这些关节,贾大人也就慢慢放开了心怀,开始了重新的欢乐生活,尤其是多次到金谷园猎艳,可惜却碰了一鼻子灰。原因也搞清楚了,主要是因为金谷园遭到贼人袭击,据说当代美女绿珠已经被掳走,主人石首富还受了重伤,那能顾得寻欢作乐。 正文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三节 金谷园去不得,那就到另外一个神仙福地乐呵乐呵。哪里?王凯大人的销金窝啊,当初两人可是进行过全方位比赛来着,尽管没有绿珠那样的倾国倾城,但是相比于自家里的黄脸婆,这细腰丰乳美壂的青春靓丽女子可也比勾栏院品位高多了,何况还不用自己掏钱,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让人很意外,前几天开始,王恺大人也是不怎么待见外人了,尤其是很少举行大规模饮宴,经过打听才窥得端倪:王大人的师父安乐公大人府邸里也遇到了麻烦,有贼人深夜进入,伤了几个侍卫,王大人除了上朝和一般性公务之外,多数时间陪着师父安乐公呢。 “不行,除了晋王,如今最有影响的自然的算这位不到半年,突然崛起的安乐公大人。尤其是对方的功法和神药那可是神奇的很,皇帝和晋王都有所求呢,何况是自己,去看看!”贾大人终于下了决心,坐车来到了安乐公府邸。 “贾大人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了兴致,突然想到光临寒舍来了!”安乐公将突然造访的贾大人引到了自己独处的静室一侧,专门用来打理对外事务,吃喝玩乐的小院子里,和对方寒暄起来。 “安乐公大人说笑了,平日里可没少想到前来拜访,这,可是安乐公大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于修炼和经营大买卖呢,哪里顾的和我们这些个俗人闲坐!” “今天下官过来,主要是听到坊间传闻,前些日子,贵府似乎是遇到了几个毛贼,还说伤了人,不知真假与否!” “是有这回事,不过早就过去了!”安乐公突然记起来,自己正在想办法救治的,可是对方曾经的跟班,真是糊涂了,马上站起来说道:“贾大人今天还是真的来对了,请跟我来!” 老贾一愣,马上跟随突然起身的安乐公,到了相邻的院落之中,很快发现了躺在床上,面色白纸一般,似乎已经死亡多日的韩小子,怎不让他震惊异常,差点就吓得趴到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恍惚着出了安乐公府,贾大人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因为对方可是自己亲自安排沉入河里的,说白了,是自己指使人杀死了对方,假若对方醒来,说出事情真相,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大大不利。 但是又想到自己那个痴痴地小女儿,这心里又更加觉得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怎么办呢,正恍惚着,马车突然一阵摇晃,外面传来了大骂声,以及马嘶人叫,混乱异常。 惊醒过来的贾大人,一手抓牢车厢,一手撩起窗帘子,一下子被外面情景给吓呆了:一名衣衫褴褛,头发胡须纠结,眼露凶光的老乞丐,正一拳打在外辕的马头上,那批花重金购买的良驹灰溜溜一声惨鸣,扑哧跪倒了地上,把马车一下子扯得剧烈摇晃起来。 周围十几名护卫,在短瞬之间就已经躺倒了多半,任凭贾大人睁大了眼睛,也没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即便是自己也曾经莅临战阵,上前线指挥官兵破敌,但是真正面对面搏杀的机会可是没有经历,何况对方仅凭着一双肉掌,就打败了手持各类兵器的卫兵,怎不让他惊惧。 正在目瞪口呆着,老头突然伸手过来,一下子将贾大人抓住了衣领子,嘴里喊道:“狗官,下来把你!”单手用力,将身材不小的贾大人给提溜下来,扔到了地上。 此时晕乎乎,浑身酸痛的贾大人才发现,马车一侧正躺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影,老者是一个年老的婆婆,身侧正在踌躇着的,是一个仅有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子,没等他明白过来,老乞丐一脚踹来,嘴里骂道:“狗官,还我老伴和孙女命来!” “我,别打,有话好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老贾冤枉啊,这自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情呢,就不明不白遭到一顿暴打,还好对方尽管愤怒,可是没下杀手,否则,就自己这身子骨,早就死过多次了。 观众先是受惊远远躲避,继而又围拢了过来,看热闹的习惯自古如此。突然间一阵马蹄声传来,刚围过来的众人立刻做了鸟兽散,因为他们明白,只有御林军才有如此待遇,在京师街道上飞马奔驰。 与他人不同,听到马蹄声声,被摔得昏头昏脑的贾大人立刻有了希望,正要爬起来招呼救兵,老乞丐顺势一脚,让他尖叫着重新躺到了下来,真让众人,是远处躲在街道边上的人啼笑不已。 “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大街之上胡作非为!”御林军军官驱马来到马车近前,剑指唯一立在当地的老乞丐喝道。 “来得好,请问哪位大人可以为我们做主,这狗官的马车可是撞死了老夫的老婆,重伤了老夫孙女!” “大胆刁民,马车跑的是大街中央,你们怎么不知道躲避,还敢诬赖!”军官怒冲冲喊道:“把他拿下!”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骑兵还没冲上来,这边老乞丐脚下用力,贾大人可就倒霉了,杀猪般惨叫起来,蠢蠢欲动的骑兵马上看向自己军官。 投鼠忌器之下,羽林骑军官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威胁道:“老头,你伤害的可是朝廷大臣,这可是灭族大罪,如果你及时收手,咱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哼哼,老夫有何害怕,现在可是孤身一人而已,这条贱命交给你们又有什么可惜的!”脚下用力,在贾大人惨嗥声中,老乞丐傲然不惧地说道:“只会可惜了这狗官要陪老夫一起下地狱了!” “别,有话好说,请先放开贾大人!”军官终于着急起来,常言可是说了: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方竟然豁出性命,拿着朝廷大臣要挟自己,心里痛恨,面上却是急忙出言,想着稳住对方再说。 “那好,你们退后,让老夫和这狗官单独聊几句!”老乞丐似乎吃定了贾大人,倏然间,将老少两个死伤者扔到车上,然后提溜着贾大人坐到了车前辕上,顺手斩断了右侧死马的绳索,驱赶着马匹,就要向前冲击。 “等等,你可千万不要冲动!”羽林军官虚张声势着,行动可是不慢,很快将坐骑退了开来,给马车让出了通道。 马车发动起来,老乞丐很是娴熟的驾驭马匹,迅速调转车头,向着城外方向跑去。两个愣头青羽林骑,举着刀迎上来,试图对着老乞丐下杀手,没想到被老头刷刷两鞭子,直接打中了手腕子,两人不仅刀落地上,惨叫声也很是惊人。 “跟上,不要逼得太紧!”军官不敢怠慢,马上打发人回去通报的同时,带着十几骑,尾随马车,向城外跑去。 不理会家大人的苦苦哀告,老乞丐驱赶马车,迅速跑向城西南,沿着一条新近铺设的马路,一直想安乐庄园深处跑。误打误闯之下,马车竟然绕到了庄园别墅区的北山上,这下麻烦来了。 “站住,这里是私人庄园,外人不得擅自入内!”两个粗壮强悍的青年人,手举武器,拦在了道路中间,阻止马车继续前行。 正文 第十一章 诡异 第四节 吴猛和杨香一大一小两个男女,尾随着劫走绿珠夫人的贼人,一直向西北追去,结果到了大河边上,被对方甩在了河岸上,因为对方早有准备,河边多艘小船已经候在那里,等贼人登船之后,迅速顺流而下,让气喘吁吁的两人徒呼无奈。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艘渔船,但是因为两人仓促出门,身上分文未带,船家说什么也不做无钱买卖,拒绝他们登船。 “吴叔叔,咱们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即便登船来,咱们也追不上贼人了!”杨香姑娘说道。 吴猛琢磨,这小姑娘说的也对,还是先回去再想别的办法吧,在这里只能望河兴叹得分。两人转身往回走,小姑娘看着远处半山上一排规模不小的二层楼房,很是好奇地说:“那边风景不错,楼房也别致好看,既然来了,咱们过去瞧瞧如何?” 吴猛心中有事,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只是惯性点头,表示了同意。小姑娘此时已经转移了思绪,忘却了丢失贼人的不快,迅速在前面带路,沿着山路,向别墅区登攀起来。两人功力都不错,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拜了金道长为师父之后,内功可是大有长进,自然地这轻身越障,跋山涉水就比以往容易了许多,小姑娘自然乐趣大增,信心暴涨,很快就接近了别墅区建筑的外围。 “别动!”吴猛似乎被小姑娘情绪感染,很快就抛却了心事,仔细观察着前面的地势,突然发现了异状:前面的树木地形似乎带有深意,表面上看,杂乱无章,但是在星光照耀之下却也显得诡异,恐怖,让自己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所以马上叫停了在前面疾进的少女杨香。 “吴叔叔,怎么了?”杨香回身问道。 吴猛仔细看着身前不远处几块石头,又向远处看看零落的几棵树木,以及更远处一个不高的石壁,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在南方学习道法师,太守师父曾经摆布过的一幅卦象图何其相象。 “退回去!”吴猛马上做出了决断,本着不可涉险的原则,决定先后退一段,再寻找新的出路。 看着吴猛凝重的样子,杨香也有些慌乱,总是小女孩身份,对未知危险尤其敏感,所以很顺从的向后转身。两人除了乱石杂木的中心地段,正要寻路返回,吴猛惊恐地发现:面前的高大石壁牢牢堵住了通道,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早就中招了! 两人一直转到大天光,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块看似杂乱无章,除了石头,石壁,就是杂草树木,加上少量藤蔓植物的小山地,怎能不惊慌失措。终于,时近正午,小姑娘首先崩溃了,一阵尖叫之后,颓废的坐到了地上哽咽起来。 “小妹妹,哭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妙招啊,咱们的打起精神,好好想些办法才行!”吴猛也是着急,但是自从跟随几位大师修炼以来,这心里逐渐多了恬淡,性格不再暴躁。加上作为大男人,可不能在一个小女孩子面前丢了份,必须坚强面对困难才行。 “吴叔,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怎么转了半宿,一直没走出这块乱石岗啊?”杨香小姑娘可是异常惊惧,因为胆小是女孩子天性,尽管是武人出身,尤其是对未知的险情,更加感到可怕。 “难道我们遇到了鬼打墙?”小姑娘突然想起老爹曾经讲过的鬼故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别胡说,咱们可是修道之人,即便是真有鬼神,也应该坦然相对,切不可让障眼法给迷惑了!”吴猛也是也写想法,开始总觉得此处诡异,似乎是某种阵法,但是随着黎明前夕的到来,自己两人周围竟然开始飘起薄雾,使得本来就不见天光的乱石岗更加阴森恐怖。 “吴叔,我害怕了!”杨香凑到了吴猛跟前,怯怯地说道。 “别,没什么好怕,大概再过半个多时辰,天光就会大亮,只要太阳出来,一切就会变得明朗!”吴猛提醒说:“你坐到我的背后,咱们两人试着静坐一会,等功力集聚充分,就各自朝面前发力,看看是否能搅动迷雾!” 很是过了一段时间,两人才平静下来,慢慢进入静坐状态。大约一炷香过后,吴猛突然低吼一声:“开!”猛地将聚集在双掌的真气推了出去,真的有效:面前竟然突然一阵闪亮。还没等自己高兴起来,一阵呜咽声传来,似乎是真的鬼哭之音,让刚从静坐中清醒过来的杨香差点吓得跳起来,惯性反应之下,突然像面前的黑暗里推出一掌。 “啊!”面前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阵嘈杂响了起来:“前面怎么回事!” “有意思!”惊叫过后,吴猛仔细倾听一阵,低声对杨香说道:“有人和我们做伴了,千万不要出声,抓着我的衣服,咱们向后面躲避一下,让开通道,省得被发觉!” 两人向一侧峭壁前贴去,刚让出路来,一阵脚步声悉悉索索传来,接着是几声颤抖的声音传来:“校尉大人,我们这是到了哪里,怎么转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到大路上?哎呀,谁踢我一脚!” “妈的,脚下有石头,差点绊倒老子!” “别废话,听前面似乎有风声!” “那里是风声,我怎么听着像是鬼哭狼嚎啊!” “胡说什么,我可警告你,人吓人可是要吓死人的!” “啊,谁摸老子脑袋干嘛?” “喂,你找死啊,踢老子屁股干什么?” 声音渐渐远去,两人刚要尾随而上,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站在那里别动,你们陷入了.阵。等会我收拾了前面那群狗腿子之后,老夫给你们指条出路!” “你,是哪位啊?”小姑娘终于从担惊受怕中得到解脱,不仅前面的敌友不知,还是后面的亲切话语,反正是挺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冲淡了大半夜的紧张害怕。 “啊!”又是一声渗人的惨叫传来,尽管似乎隔得很远,但是在这夜深人静时刻,显得格外恐怖,就算是吴猛这个颇具功法,好奇粗壮的人也是一个哆嗦,杨香更是一下子搂住了吴猛的胳膊,向后面缩着身子。 “别怕,肯定是刚才说话提醒我们的老人家干的,从他的话语里,前面过去的好像是一队官兵!” 吴猛话音刚落,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伴着叽叽喳喳,惊慌失措地声音传来,两人急忙再次缩回了石壁跟前。 正文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五节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会过去的队伍似乎已经大大减员,只剩下不足六七名,而且已经是气喘吁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两人正震惊着,先前那个苍老但是温和的声音再次说道:“你们两父女跟在老夫身后,注意,不要管眼前是什么景象,只要集中精力,盯紧了我的脚步向前走即可!” “老爷爷,我们看不到你身影啊!”杨香狐疑的问道:“怎么能跟上你的步子?” “别出声,认真听!”吴猛急忙提醒说,拉起还在犹豫的杨香姑娘提醒道:“注意靠听觉和感应,不要瞪着大眼往前看!” “大叔,天亮了!”没走了几步,前面天光突然亮了起来,杨香立刻兴奋起来,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她惊讶不已:前面的一个白发飘飘,衣衫褴褛的老头,竟然突然钻进了一块大大的石头里,没了踪迹。而拽着自己胳臂的吴大叔,稍微一愣之后,也是马上向石壁钻去,杨香正要拽住似乎是中邪的两人,后面有十几个噪杂的脚步,加上被吴大叔拽着,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挡住脑袋,向石壁上撞了过去,结果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石头撞击的疼痛。 眼前一阵黑暗,接着很快又亮了起来,张口结舌,看着外面山路一侧一个谷地里,十几匹,将近二十匹战马正在悠闲地啃食青草,杨香姑娘很快雀跃起来:“太好了,我们出来了!” “还有唉,那边好多马匹啊!”指着谷地里十几匹工具齐全的战马,杨香正要奔过去,又是让她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前面树林里,突然飘出来一辆马车,是的,是飘出来的:一匹少显瘦小的的白马拉着一辆帐幕齐全的马车,从树林里飘悠悠上了不远处的山路,正驶向自己站的地方,就算是艺高胆大,多有道行的吴猛也是看得目瞪口袋。 “好诡异的功法!”嘴里低声嘀咕着,杨香被吴猛拉着迅速向山道下面,一个大树后躲去。 很快到了近前,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子突然跳出车外,向山谷跑去,又是让吴猛两人大大吃了一惊:小女孩子速度太过敏捷了,简直不像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倒像一个几十岁的成年轻功高手。跑到马群之前,又不知用了什嘛手段,竟然驱赶着十几匹战马,迅速有序的走上了山路,跟在飘忽不定的马车之后,向山里走去。 “我的妈,真见鬼了!”吴猛抹一把额头冷汗,拍拍还在心惊胆战的杨香姑娘说道:“走吧,恐怕家里人等得心焦了!” “贾充大人被人劫走了!”这可是个大消息,对于朝廷而言,是个大大的丑闻,所以皇宫和晋王府不约而同达成一致,迅速在城市内外展开了大规模搜查。 有些让知情人奇怪的是,搜查城外的主要是晋王府的人,因为得到报告说,贾大人已经被劫持出了城池,向西面山里去了。搜查城内的,主要是皇宫里派出来的理由是怀疑有劫匪同党可能还藏在城里,倒也不怎么让人怀疑其动机。 “有发现吗?”到了晚上,参与城内搜查的张绍等人来到了安乐公静室里,将一天的搜查结果详细作了禀报。 “没有,不过有城南居民反映,前几天,他们曾经见到一个长相与中土人不同的魁梧汉子,似乎就是曾经被师父放走的,袭击过金谷园的那个异族人!”张通汇报说。 最近一个月内,安乐公手下的张绍、张通,甚至是自己两个儿子,都受到了皇室的封赏,皇上说以此来表彰安乐公他们,为了皇室的身体健康作出的重大贡献。只有安乐公的封赏遭到了推辞,因为安乐公这一次可是牢记住了小妖怪吴仁义曾经的警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话语。 骑都尉张通可是羽林骑主要军官之一,一天下来可是没少折腾,几乎巡遍了城内大街小巷各处宅邸,但是很是失望的收队之后,回到安乐公府邸,作了详细汇报。 “在什么位置?那可是曾经袭扰过金谷园的贼人之一!”张绍着急地问道。 正要回答的张通,突然指着床上躺着的小白脸说道:“快看,坐起来了!” “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小子已经活过来了,只是有些动作仍旧不太灵便而已,但是劲力可是大得出奇!”安乐公解说道。 “看他的手,正定定指着窗外面!”张绍也看出了古怪,吃惊地说道:“外面有什么?” 安乐公突然闪出了房间,接着是一个比他更加诡异身法飘了出去,让在场的几个精英震惊着,迅速跟上。黑暗之中,小白脸竟然迅速消失在南面树林之中,接着里面传来了激烈打斗。等速度最快的安乐公过来,小白脸已经呆呆站立在墙头之下,手里抓着一截衣袖,似乎是从敌人手臂上撕下来的。 “好厉害的老头!”小白脸嘀咕道。 “是个老头子?长什么摸样?”跟来的安乐公小声问道。 小白脸也不回答,突然转身向来路跑去,身法虽然放缓了许多,但是依旧足不沾地,似乎是路上飘行一般,在黑夜里显得更加诡异恐怖,说不出来的滋味。 “师父,你的手怎么了?哎呀,伤的够深的,快来,我给你上些药包起来!”城南一间独立院落,异族男子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老头,急忙迎上来。 “快些带上你的师兄,背起公主,我们离开这里!”老头单手收拾起几件要紧物事,一面催促自己两个徒弟。 “师父,这晚上可是宵禁,我们出不得城去!”侏儒急忙提醒一句。 “别管,快些行动!”老头显得有些慌乱,抬脚来到了对面房间,将全身包着的女子提起来朝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对面墙头上突然冒出来几支火把,隐约间,十几支弩箭已经对准了他的身体,急忙低吼一声:“回去!”迅速退到了门内,将跟在身后的侏儒,以及背着自己师兄的异族男子闯了一个趔趄。 “里面人听着,马上出来,乖乖投降,否则我们可要放火箭烧死你们!” 三人惊恐的对视一眼,还是老头首先令静下来,打量一下四周,突然指着屋顶说道:“从上面走!” 刚刚费劲的进入到后面小巷子里,一个面色依旧苍白,长相非常秀气的素色长袍男子稳稳站在了他们前进的路上,前面带伤领路的侏儒大惊过后,阴测测威胁道:“小子,识相的话就给老子让开,否则,老子可要大开杀戒了!” “呯!通!”两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刚刚安静下来的夜里尤其响亮,接着是一阵惨嚎。就算是武艺比之安乐公都高了一截子的老头子再次被震惊了:“这小子身法太快,太过诡异了!” “这位大侠,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什么拦我生路?” 正文 第十一章 诡异 第六节 试图以情动人的老头,啰嗦了一大箩筐话语,也没能换得对方吐出一个字来,恼怒之下,放下手里的人和物,用一节衣服将受伤的手臂简单包扎,然后突然脚下发力,像一枚炮弹,射上了对方,再次让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小白脸竟然没看到一般,定定站在那里,直到“通”一声沉闷的响动传来,唯一清醒的观众异族大汉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嘟囔道:“这怎么可能?”因为在他心目当中,能够三招两式将自己打败的人,在这世界上也就是师父一人而已,没想到对面这个小白脸,竟然没看到有什么动静,甚至没出手,就不知怎么把师父给摔倒了墙角,蜷缩在那里颤抖着,似乎是受了重伤。 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几支火把照亮了巷道之内,小白脸似乎已经完成任务,没等众人走近,身影突然拔起来,飘过一个院墙,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绿珠还家之后,安乐公等众人纷纷赶来慰问,并且给与了调教,比如为对方提供了安神药物,滋补药品等。又通过石首富的了解,大体知道帮匪似乎要将自己带回南面,做什么公主,让众人很是疑惑了几天,直到后来被下入大牢的老头等人认罪伏法之后,人们才大体了解了事情始末:绿珠的确是公主身份,只不过是南面一个较大部族的公主而已。 除了绑架一件事情,其他的杀戮行为,自称叫葛龙的老头师徒死活不承认。最后安乐公找到刑部,面见了侏儒,以及躺在大牢里不能动身的倒霉小子,主动为对方治疗伤势,服下救命“神丸”,终于使对方伤势得到好转。 受人滴水之恩,我当涌泉相报,这是侠义之人的一种美德。尽管事关机密,经过反复思量之后,葛龙老头还是下定决心,主动约会了安乐公,将自己接到一个秘密组织委托,重金买安乐公等人项向人头的真实情况,偷偷告诉了对方,并提醒安乐公小心戒备。 “大人,这么下去不行,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否则我们会暴露的!”一名黑衣人躲在角落,低沉的对司马副相说道。 “今天安乐公又去了监牢,会见了葛龙老小子,两人还密谈了不短时间呢!” “哼,有什么尾巴被捉?没有就行,随他们折腾去呗,担心什么?”司马副相故作轻松地说道:“当然,要不是父王顾虑到南面那位的态度,我们大可以将葛老头几个收拾掉的。” 连续十几天,京都地区发生了几件大事请,这城内防守和检查力度自然加大了不少。尤其到了晚上,宵禁更加严厉,不论什么原因,只要是被逮住,先关到大牢里再说别的。但是,事情总有意外,这日里晚上月朗星稀,道路比较清爽,一队巡逻兵过去之后,一个捷如狸猫的黑影一下子闪到了一个铺面之前,看四下里无人,轻轻敲了几下木板门,结果很久没有回音,黑影顺着墙根暗处,绕到了小巷道理,翻墙进入了店铺内院。 “招了,是王府的奸细!”趁着看守迷糊,侏儒闪身进了自己的牢舍,低声对躺在草堆里的老人说道。 “哼,等老子伤好之后,一定找这些混蛋算清旧账!”已经能够起身的大师兄马良恨恨说道。 安乐公这段时间可是多处忙活着,有的时候练功都给耽搁了,主要原因还是自己的脑袋瓜离开了小妖怪那个祖师爷之后,对有些东西的处理很是吃力。比如冶炼场的模型制作;造纸作坊的改造;建材厂的扩建等等,有时候真的束手无策。加上前段时间坚持为小白脸疗伤,牵制了很大精力,直到小白脸能够起身,而且行动快捷如闪电飓风,令人防不胜防,自己的功力已经似乎难以为对方提供足够气息为止。 至于对于火枪制作,以及兵士训练管理,安乐公更是一筹莫展,几乎是一窍不通,几乎全凭着原来吴仁义安排的首领们自行处理,照着原来的部署反复进行,新的部署一直没有展开。 此时的吴仁义倒是对这些漠不关心,正在集中精力研究小白脸的大脑、脏器、四肢结构等器官,时不时地摆弄着小白脸做着各种让人意外惊奇的动作。比如昨天,突发奇想的他,一下子将积累已久的真气向外发布,使得小白脸的整个身体突然飘升起来,堪堪就要突破屋顶,这才猛然停滞在半空之中,让两名正在守护的侍卫吓得哇哇大叫着跑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这是祖师爷正在练功,有什么好怕的?”张通得到回报,马上赶了过来,对着漂浮着的小白脸观察一阵子,训斥着守卫们说道。 一直坚持了大约五六分钟,小白脸才徐徐降落下来。但是刚安静了一小会会,小白脸又是一个令他们及惊惧,又感到好玩的动作,突然间一个倒立,头顶床面,双脚朝上,稳稳定在了那里,这会时间更久,一只十多分钟,这才慢慢下了地。 “祖师爷,你这是要干嘛去?”似乎已经适应了对小白脸的称呼,闻讯赶来的值班首领张通,在后花园的人工湖畔站住了脚,没理会试图拉住自己的张通等人,突然甩掉外衣,只穿着内裤衣物,一头扎到了还很冰冷的湖水里,引得周围赶过来的护卫、仆役等人惊声一片。 “祖师爷跳水了!”消息很快传到了正在帮助金龟子道长布施的安乐公那里,两人将众多信徒安置一番,让他们暂且自行礼拜,马上赶回了安乐公府邸。 “少爷回来了!”韩府,尽管面积不大,人数不多,那也是三进院落,几十间房屋。除了老夫人之外,家里还住着几名长工,两名丫鬟,负责打理家务,种植几十亩土地,伺候老妇人的起居生活。 “我的儿啊,你可把老娘给担心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一趟家里来?”老太太万年生子,不幸的是儿子出生不久,自己丈夫就战死沙场,撇下了孤儿寡母,多亏留下一些家产,才得以维持生计供养子女成人。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韩公子恭敬施礼之后,扶着母亲去了屋内安坐,然后回答了絮絮叨叨的母亲很多问题,直到晚饭之后休息才得以脱身。招来丫鬟嘱咐几句,又进入后院看视一番喂养的几匹骡马,两头犍牛,突然唤来跟在身后的两名长工说道:“今天开始,你们带些银两,到外面去买些牛马猪崽子回来,尽量多买一些。” “同时安排人,在城外的地里,盖起几排马棚猪舍,购买一些粮食之类,准备喂养牲畜。”接下来韩公子又说道。 两名长工头一愣,急忙说道:“可是我们没有砖瓦土石,也不懂得如何去建设啊!” “嗯,这好办,明天早上,你们安排一个精明些的人,随我到安乐公府邸去,其他问题我来想办法。这些银两你们拿着,如果不够用,可以随时到那边找我!” “少爷,这是什么银两?”一名身负管家责任的长工看着手里的纸片子,很是好奇的问道。 “奥,忘记告诉你们了,这是银票,凭着他,可以到全国各地‘天然居钱庄’取钱的!看到上面数据没有,这是五百两银币,相当于五万钱,明白吗!” “哇,这怎么可能,这张纸片子能值五万钱?”还算精明的管家没有开口,只是暗地里决定,明天马上到钱庄去研试一番再说。 安乐公府邸里,整个下午,乃至到了天晚,一直围着后花园的小湖泊忙碌着,甚至在有人建议之下,里面的水都差不多被抽干了,竟然没有发现突然跳湖的小白脸的踪迹,所有人都糊涂了,还是回到金谷园不久的吴猛,以及最近被安乐公暗中收留的乞丐夫妇厉害,三人在湖边假山附近看出了蹊跷,那就是进水口显然能够容纳一个成年人出入,找来熟悉水路的一名仆役,顺着水道,出了院墙之后,过了一条沿河街道,就是一直延伸到护城河的内河河流。 正文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一节 得到提示之后,安乐公又悄悄安排人员,在大街小巷一番询问,第二天终于得到消息:韩公子回到家里去了! 终于放下心来,安乐公亲自去了韩府,结果自然是扑空了。问过之后,才从丫鬟那里的倒地声回复:韩公子说不要声张,他这几天要找人算一笔旧账! “算什么旧账?”安乐公不解的问道。 丫鬟摇头不知,安乐公也没继续追问,安抚一番韩夫人,留下一些钱币之后,回到了府里,恰巧遇到正要出门训他的张绍,对方说韩公子回来过,并且安排管家来向师父寻求帮助。 话说韩寿,(实际上灵魂已经完全属于吴仁义,但是为了合理存在,依旧被称作韩公子韩寿)灵魂复活之后,突发奇想,凭着感应跳入湖泊,进入出入水道,潜到了外面的河里,一番畅游之后,回到岸上,在众人惊讶之中,来到一家店铺,买了一身合体衣服,又到附近的天然居钱庄,凭着自己的暗记,取出了十几万银票,问明路途和地址,首先回到了韩府,因为他需要恢复自己合法身份,便于以后的谋划。 当天晚上,凭着自身的特异功法,先后巡视了贾府、晋王府、皇宫几处重地,黎明时分才回到自己的蜗居开始了独立修炼。这一练就到了天光大亮。 有人不明白了,突然间韩公子就复活了?这说起来就复杂了,简单解释就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吴仁义很是娴熟了对方的身体布局,加上自身元婴不断壮大,意识和感知能力也迅速暴涨,前几天就能驾轻就熟的控制小白脸韩寿的身体进行高难度活动,尤其是这轻身功夫更是了得,不仅借助了后天安乐宫等高手的供养积蓄,而且加上了吴仁义原因的滋补,内外作用之下,对方除了意识需要吴仁义控制之外,这身体,尤其是四肢的灵活性,身体各部位抗击打能力却也出奇的厉害,几乎达到了超乎想象的境地。 “没想到啊,这小子真是一副好架子,而且还是纯天然的那种,经过一段时间磨练之后,不知会达到如何高度呐。一面研究,一面琢磨修炼,很快地靠着自身意识力的强大,吴仁义就控制了对方的身体主要功能部件,尤其是重点关注了四肢和真气在其周身的运行,目的自然是为了练功和行动的需要。 昨天,吴仁义突发奇想:既然对方思维和魂魄已经失去,只有四只还活着,那么进入真空状态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也没办法实验啊,突然感应到一名侍卫送来了热水,吴仁义开窍了:去水里啊!所以就出现了跳湖的一幕闹剧。 其实并不是没有想到会引起惊动,但是吴仁义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企图,想着采取一些疯癫行动,掩盖自己的企图,也省得给安乐公府邸,以及众人带来难以预测的麻烦而已。 浸入水里之后,对方很快就发生了肌肤颤抖,接下来是呼吸道紧张,最后发展到五脏六腑的连锁反应,而且伴随缺氧时间越久,身体各部位的灵活性就越差,直到心脏出现严重异常,吴仁义也没想到好办法补氧,只好找了一个角落,钻出水面调整身体呼吸。 为什么自己的元婴没有感到任何窒息和不适呢?吴仁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岸上,在众人惊呼声中去了衣服店里购置衣物。 身上没钱?老板娘很是大气的同意了美男子赊账,因为在这洛阳城里,谁人不识两大美男、型男啊。后者可是众女子仰慕的型男第一代表啊,不用说舍身衣服,就是舍身也愿意啊,只可惜老板娘仰慕的型男太过榆木脑袋,竟然不理会自己的秋波,按季节应该是春波荡漾才对。 回家之后,一切就好办了,为了自己身份需要,也算是为了报恩,吴仁义自然要和这身体的主人家联络,安抚已经年迈的母亲,安排韩家家中的生活生路,因为据了解,自己可是这家的唯一男丁,必须要肩负起家庭责任。 凭着经验,吴仁义清楚当今社会很是缺乏劳动力,因为长期战乱的缘故,牲畜和工具自然是缺口很多。安乐公的冶炼作坊已经足以生产出自己设计的各类工具,比如牛犁了,耧车了,水排了等等。但是牲畜依然稀缺,好在政府有保护牛马等动物的法令,要是养他一批,是生成规模经营,该是一个不错的生财之路,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才有了昨晚的部署。 为了替自己身体报仇,韩公子先是去了一趟贾府,没敢约会望眼欲穿的三小姐,为什么?害怕尴尬啊,虽然身体是对方的,但是这意识可是自己的,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呢,怎可轻易去接触,还是大事为重吧。 经过一番探查,没有找到老贾本人,只好转道去了晋王府,却也得到了一些意外收获,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至于到皇宫,纯粹是为了好奇心作怪。当站在中央大殿屋脊之后,吴仁义突然有一种压抑之感,四外打量一番之后,多少有些明悟:“是阴沉之气太重,估计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不会长寿,或者说不会有什么好命运!显然是有人故意如此布局的。” 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之声,吴仁义好奇之下,迅速飘到了一座角落里的偏殿,细听之下竟然不只一个人,发出声响的至少有三个女子。慢慢敲响了宫门,里面一下子沉寂下来,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所致。过了好大一会,里面才有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巡夜的内侍,请开开门好吗?”吴仁义很自然的说道。 但是,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里面可是女士,这深更半夜的,怎可轻易方男人进去,尽管自称内侍,太监一类人物,性别所系吗。但是意外发生了,不大的工夫,大们竟然吱扭扭从里面打开了,一支带着苍白的纤手,竟然没有任何顾虑的将自己拽了进去,下意识的吴仁义想要躲避,但是那里面的女子竟然很亲热的保住了自己,嘴里还呢喃有声,似乎是求欢的意思。 没等吴仁义明白过来,又是两具身体摸黑扑了上来,很快地吴仁义反应过来:自己被几个怨女当做了发泄对象。 委屈啊,冤枉呢,自己竟然被粗鲁地那个了,而且还是几个女子的轮番侵犯!好在身体不是自己的,在故意屏蔽了感应神经之后,吴仁义为了避免尴尬,除了坚持怒挺得某部位之外,整个神识收敛起来,很快进入了入定状态,直到几个大轮回的修炼之后,才悠悠醒转,而身侧几个女士竟然全都进入了梦乡,还是裸露着多半身子,连带满足的那种。 很是善意的为这些深宫怨女盖好不是很新鲜的被子,吴仁义悄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几条大腿,站到地上之后才赶到了无奈:自己的长袍悲剧了。唉,都怪自己当时有些太过纵容她们了,怎么就没有保护好自己刚赊来不久的衣服呐! 还好,天色尚早,迅速回家一趟吧。想到这里,吴仁义正要偷偷跑出宫门,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估计是巡夜的内卫,马上停止了动作。 天色开始亮了起来,为了避免尴尬,吴仁义将不成样子的衣服缠在身上,悄然出了这座角落里的深宫,几个纵跃之后,迅速消失在东北面的城墙之外,他可不想在这晨曦当中,让人认出自己,以免被当作特殊对象处理。 既然出了城,那就到安乐公庄园里,或者去一趟金谷园吧!打定主意之后,吴仁义展开身形,如同一只脱出鸟笼的飞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工夫,已经驻足在金谷园东北面的山坡上。 看着飘渺中的金谷园,那种不是很清爽,多少带些压抑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难道此处院子也有一些问题? “是了,这是自己意识强大之后的一种自然感应,但凡不太顺应自然的物体,都会引起自己的不舒服感觉,很不错的感应能力吗,真该做个多方面的测试,验证一下这个功能才行。 不对啊,自己可是要收拾司马家的,难道对方气数未尽,因为晋王府的府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啊?难道自己的计划不可实现?历史不能逆转? 正文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二节 尽管有些狐疑,也没有怎么影响到吴仁义的兴致,穿过金谷园东北角围墙之后,轻轻飘到一颗大树之上,一缕清新气息随风而来,原来前面是一片果园,已经很多果树花枝招展,在清晨的微风中传播着花香气息,急忙盘坐下来,尽情呼吸一番,真有些神清气爽感觉。 但是自己享受了不到十分钟,吴仁义突然感到一阵惊悸,急忙向上漂浮,一枝利箭刷一声飞过了自己原来落座的地方,不对,竟然是一根树枝,吴仁义很快看清了误认为的剪枝,竟然是一根树枝,心头更加惊骇:什么人有如此功力,安乐公和金道长都有不及的。不敢怠慢,马上移形换位,落到另外一颗大树上的同时,吴仁义也射出了一根树枝,正中身后飞来的一只破鞋子,噗嗤一声清响过后,身后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喂,老婆子,这小子够味道!” 借着晨曦,吴仁义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原来立足的大树后侧十几米之外,两位老夫妇打扮的邋遢不已,似乎是两个乞丐一般,正在好奇地打量自己,心里不禁恼怒,自己好好地坐在那里练功,两个老家伙干嘛下黑手。 “喂,老头,你吃饱撑的,干嘛背后下黑手!” “嘿,小白脸,有点气势,有点道行,竟然敢对老夫不敬!小子,下来吧你。”老头随手打出几个槐树果实,尽管较小柔软的果实平时对人无害,但是吴仁义深知从老人手里发出,无论是软硬物品,均可以致人死地,不敢怠慢,急忙躲避,一个倒栽葱,突然飘到了地面上,接着向前滑行十多米,起伏间躲到了一颗大石头后面。 果然,几粒平时无害的果实,此时就像子弹一般,噼里啪啦击断了数根树枝,威力真的堪比子弹。老头再次惊讶了:“这小子真有些道行来,看来需要老婆子出手才行!” “去,为老不尊!人家娃娃说得对,又没有得罪你,干嘛难为人家!” “吆喝,你这婆娘,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竟然为他说情!” “哼,老娘看上他了又怎么了,人家长得可比你这老树皮脸蛋强多了!” 吴仁义蹲在石头后面,听着不远处的大树上,两个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年夫妇打情骂俏,心中怒气略微小了一些,不觉感到好笑起来。正要想办法溜走,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爷爷奶奶,那个老家伙醒来了!” “宝贝,这么早就睡醒了,走,咱们找点吃的去!”老妪飘落地面,拉起自己孙女,就向院子中心地带赶去,老头不干了:“喂,你们两个臭女人,怎么把老夫一个人扔这儿不管了!等等我。”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躲着的吴仁义,迅速向前面正在急速奔行的老少二人赶去。 顾不得疑惑,吴仁义站起来,悄然跟了上去,直到石首富内院门前,躲在一个小凉棚后面,好奇的看着三口之家与门卫交涉着。 “我说老头,这常言说事不过三,你们可是连续好几天到我们这块乞讨了,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大哥哥,我爷爷可是说了,我们乞讨得看门路,吃大户!大户人家才有好吃的吗。”小姑娘振振有词的说道:“再说了,前些天我们可是为你们处理了一个大麻烦,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要不是考验你们的耐心,我们才不会呆在这荒郊野地里呢!” “让他们进来!”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传来,门守急忙回身施礼,口称夫人。 “两位老人家请进吧,早餐马上就好了!”一位天色国香的少妇婀娜多姿地迎到了门前,很是恭谨的请三人入内。震惊过后,老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位美娇娘,对不起了,我们可有规矩,不能到人家屋里就餐的,您只要给我们来点冷饭就行!” “这哪成,大清早的,天气又冷,还是进来吃点热饭吧。尤其这位小妹妹可是长身子的时候,很需要补养呢!”少妇坚持到。 看到没什么好玩的,吴仁义缩回身躯,绕道院墙角落里,飞身进入了内院,凭着记忆和感应,小心避过了陷阱之类,很快摸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客房。打开衣橱一看,很幸运,衣物还算齐全,急忙找了一件合身的长袍穿在身上,又洗了一把脸,这才走下楼梯,转到了伙食间。 “哎呀,大哥哥好漂亮啊,你们可真的是珠联璧合哎!”小女孩正对着门口,从饭碗上抬起头来,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地理轱辘转悠着,好奇的瞅瞅这一对俊男靓女,感叹起来。 一对年轻人一下子脸红了,还是绿珠身为主人,首先冷静下来,伸手招呼道:“韩公子,您来的正好,我这就安排他们再上些饭菜,您先请坐一会!” 吴仁义也不客气,习惯性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座之上,端起面前的一碗稀粥就喝了起来。老年夫妇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又是一个青年人,不,应该是中年人,走了进来。来着只不过面皮光滑,富态可掬,看上去还算年轻而已。 看到已经有几个人开始了就餐,嘴眼惺忪的石首富很是一愣,用手搓一把脸蛋,瞪着眼睛似乎在问:“老子没走错地方吧?” “小子,来得正好,吃完饭咱们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商量,并且最好要尽快解决掉的!”吴仁义喝完稀粥,挑起头来看了正发呆的石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韩公子!你不是,”突然看到两老一少三个乞丐在,石首富急忙闭上了嘴巴,心中带着疑惑,坐到了吴仁义下手,半醉半醒的等待着仆人上饭。 几个人各怀心事刚吃完饭,漱完口,外面传来报告。 “主人,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搜查走失的贾大人和韩大人!”一名家丁头目汇报说。 “这些混蛋,总是不让老子消停,一定是司马父子又要搞什么破名堂!”石首富内心里骂着,眼睛却是不经意扫向了吴仁义,后者点点头没说话,石首富心中了然,对着门外喊道:“让他们进来吧,不过可的提醒他们,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给老子损坏了贵重物品,老子可要打上皇宫,找皇帝说理去!” “哼,皇帝老儿有什么礼可说,傀儡而已!”老乞丐不屑的嘀咕道:“老婆子,咱们还是溜走吧,否则可要给主人家招惹麻烦的!” 一家三口迅速消失在后院,石首富这才偷偷问起了吴仁义的情况,后者简单交代几句之后,马上也消失了踪迹,一时之间,客厅里变得安静起来。 正文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三节 “小子,出来吧,别以为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自从你出了外墙,你的举动就没逃得过老夫耳朵。” “爷爷说假话,是怜儿发现哥哥身影的!”小女孩揭露到。 “老不要脸,若不是小帅哥故意跟怜儿打招呼,咱们三口谁也发现不得人家的身形!”老乞婆挖苦道。 老乞丐打个呵呵,看着自己孙女兴奋地跑到后面小白脸那儿,拉着对方朝前走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这人只要年轻几岁,再配上一张好的面皮,就能大小通吃!” “我呸,你个老不正经的,什么叫大小通吃!”老乞婆不干了,似乎是要教训老头子的样子。 一顿温馨的早餐,让两队曾经大打出手,敌我不清的人多少放下了戒备。尤其是吴仁义本来就没有和两个老乞丐做对手的意思,只不过是遭受了诬枉偷袭而已。而两个老者也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真正身份,故意出手试探,也没有什么真正敌意。当看得出来这小伙子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又与这里的主人,还算善良的富户关系非同一般,自然也就放下了戒心。 转过山梁,进入一片林地,一间不大的临时木屋出现在茂密丛林之间。还没走到近前,吴仁义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已经明显感应到木屋里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狐疑的看着老乞丐,吴仁义刚要开口,突然见一只小鸟扑棱棱飞向了天空,怜儿正要追过去,爬到树上掏鸟窝,被吴仁义一把拽住,低声喊道:“往后撤,前面有埋伏!” 两位老人可是绝顶高手,小鸟飞走的同时,也警惕起来,听到吴仁义提醒之后,迅速转身,尾随吴仁义身后,朝来路跑去,身后随之传来了弓弦的声响,利箭嗖嗖而至,竟然是很厉害的硬弓强弩。 “趴下!”老乞丐在最后维护众人,所以最先感应到利箭的来势之猛,急忙提醒一声,自己倒也趁势躲到了一株大树之后,结果还是慢了一瞬间,一枝利箭擦着胳臂飞射而过,差点扎到老伴肩膀之上。 好在前面的小伙子倒也反应显得比自己老两口快捷得多,就这一会工夫,已经拽着自己孙女躲得无影无踪。 “走!”就在弓弦间歇瞬间,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低吼,是吴仁义飞身躲到了树冠之上发出的提示。老两个顾不得惊诧,迅速超前疾奔,很快越过了来时经过的山梁,进入了一个斜谷。 “向北面走!”吴仁义紧随其后提醒说。 三大一小,四个快捷的身影一会就消失在山石丛林之间,让埋伏在周围的御林军只来得及释放了一轮偷袭的冷箭,结果连敌人一根头发都没能留得下来,自然是非常懊恼。好在意外的救出了贾大人和后来被掳掠而来的贾夫人,也算是有理由向自己上司交差了。 “后面有至少三个小尾巴,你们二老带着小妹妹先走,我去招呼他们!”等下了山坡,越过一条河流之后,吴仁义对着老乞丐说道。 “又是这些蒙面人,一定是授意于某个组织或者是家族,即便是皇宫也没有如此多的鹰犬!”吴仁义已经是第三次遇到这些全身被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杀手,记忆自然深刻。为了证实自己猜想,他将身形隐蔽在一层草丛里,等前面两个过去,迅速出手,制住了落在最后的一名黑衣人,然后尾随前面的前行一段距离之后,又用同样手段制住了第二个。 听到后面有动静,剩下的唯一一个杀手大惊之下,迅速向后仰手,打出一棚烟雾之后,迅速远遁而去,顾不得追击前面时隐时现的老乞丐他们,逃命要紧。 只是很悲催的事发生了,当杀手跳过一道小河,正要拐向去往城内的山路的时候,山坡上突然飞来一颗石头,等被他发觉不妙,抬起头来观察躲避的时候,脚下一滑,咕噜噜向山沟底下滚去,伴随而至的自然是一阵逐渐低沉远去的惨叫声。 审问俘虏可是后世特种兵的的拿手密诏之一,为两位黑衣杀手解开了穴道之后,吴仁义倚在一颗大树上,嘴里含着一颗青草,好整以暇的徐徐开言说道:“本人可不是恶毒之人,假若二位配合,你们就不会受到什么折磨之类,否则可就别怪本大侠无情无义了!”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不屑的看着吴仁义,心里话:就凭你这小白脸,也想从我们嘴里得到点什么秘密?拉倒吧你! “给你们五分钟,不对,是半柱香考虑时间。我可明白的告诉你们,半柱香过后,你们两个就只有一个有说话的机会,至于另一个吗,就只有受尽万箭穿心之罪,哀嚎一日一夜,精尽力疲而暴亡!” 这下两人终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意思了,但是仍旧带着一些不信,直到对方出手,迅速用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敲掉了自己嘴里几颗毒牙,解开自己的语言穴位,这才知道了对方的厉害手段,心里自然打起鼓来。 尽管惊恐,但是死士的训练法则告诉他们,绝对不可轻易开口,否则就会受到非人酷刑,而且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两人坚持着,没一个首先开口。 “好了,时间到。你们两个选择吧,谁想活命?”吴仁义玩弄着手里的匕首问道。 “都不想说是吧?那好,老子就看看你们谁的耐力更强一些!”说完之后,变戏法似得从屁股一侧扯出两根绳索,用两个死士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缠绕到两人的脚脖子上,将另一头甩到两个大树杈上,很快将两人倒吊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清醒一会,老子去那边吃点东西,睡一觉,咱们再慢慢聊!”吴仁义不理会两人的抗议,悠哉悠哉朝森林深处走去。 按照吴仁义的想法,将两人吊上大半个小时,等他们头晕脑胀,血液倒流,心慌气短的时候,再进行审讯,就顺利多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等转了一圈回来,竟然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得目瞪口呆。 正文 第十二章 报复 第四节 “这些家伙够狠辣,简直是畜生!”闻讯赶来的老乞丐夫妇看到眼前情景,也是惊诧不已,劝慰着吴仁义说道:“孩子,以后在遇到类似事情千万要小心了!” 为什么如此凶残,而且还可能是自己人干的!吴仁义一阵长啸,发泄过后,对着两个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的黑衣人很久无语。冷静过后,在老乞丐帮助之下,将两个已经没有了人形的死士摘下来,选了一个土丘就地掩埋掉,然后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老乞丐新建的小木屋。 得知小白脸,(也就是安乐公他们嘴里的祖师爷)没有危险,而且与两名乞丐高手在一起的消息,安乐公等人终于稍微放心下来,但是家里许多棘手问题可需要请教,没办法,安乐公再次来到了金谷园,结果等了三天三夜,也没见到小祖宗的影子。 “师父,要不咱们到后山去找找?”石首富可是同样着急,因为新的一轮“神药竞拍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没有祖师爷的帮助,恐怕很难搞得顺利,这可是安乐公,也就是自己师父偷偷告诉他们的。 此时的主人翁吴仁义还真的在后山,也就是金谷园北面的山坡上。自从前几日夜里,光临这后山之后,总觉得金谷园有一股不详之气,但是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准确的判断,更谈不上解决办法。 仔细思量着后世记录的金谷园的结局,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是了,此地主人可是没有好结局,不仅自己因为牵扯到宫廷内斗被处决,就算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绿珠姑娘也没幸免。但是自己的出现应该对历史走向有所改变才对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逆转天命的事情发生呢? 不对,应该是时机未到,司马氏家族阳气依然强盛,自己的力量也没强大到足以改天逆命的境界的缘故。想通了这点诀窍,吴仁义突然萌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那就是想办法给司马是添点乱子,让他们手忙脚乱,疲于应付,然后趁机落井下石,渔翁得利。 进入六月份,咸熙二年的夏季也就来临了。似乎是预计到人间会有大的变局,这一年的自然想象特别多变,换句话说就是自然灾害特多,比如地震;比如南涝北旱;比如雷劈巨树和宫殿;比如三米巨人传妄言等等,闹得人心惶惶,朝廷都不得安宁。 除了这些众所周知的大事情,还有就是小范围才能够得知的秘辛也在不断上演着。 安乐公已经是第三次被皇帝招进宫内,主要原因还是皇上要学习修炼。自从前段时间得到一些指点,咸熙皇帝的身体还真的有了某些变化,起码这吃饭睡觉正常了不少,人也看上去精神多了。 “陛下,您只要继续坚持一段时间,等这丹田之气集聚到一定火候,微臣再帮您打通几道经脉,真气在周身流通起来,身体就会有更好的变化的,这些功法最需要循序渐进,可是急不得的!”安乐公婉言提醒道。 “可是有一段时间了,寡人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进展啊?” “那是因为陛下,这个,那个太过频繁,以至于破坏了修炼过程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精气所致。常言说练功先练气,练气能生精,生精而化神。这精气神是密切想干的!” 皇帝听明白了,那意思是自己白练了,因为好不容易咬牙坚持练了一两个时辰,结果让众多后宫佳丽那么一折腾,什么也没给自己留下,只留下了腰酸背痛下肢漂浮。 晚上,经过深思之后,青年皇帝终于做出一个让大家感到惊讶,更让众多后宫佳丽失望的决定:即日开始,陛下决定暂时移居后面的清宫,也就是与冷宫比邻的闲置宫殿。干嘛?为了禁欲! 还别说,经过一周时间,当众人再次见到皇上陛下,突然间可是都惊讶的不得了。为什么?因为此时的青年天子可是精神气爽,除了脸色因为长期深居宫中略微苍白之外,这精神头,这气势,这眼神,简直让人生畏 “你们给本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情?”很久没面圣的晋王,因为有事情需要圣裁,一大早就去了宫中。早朝之后回到王府,怒气冲冲地对着一众弟子亲信质问道。 “回王爷,一定是安乐公那老小子做的怪,因为是他进宫劝说的那小子少近女色,集中精力修炼,才出现的现在的情况!”刚恢复精神的贾大人说道。 “就是,我看着老小子不安好心,干脆把他给软禁起来算了!”另一个亲信建议说。 早上刚起来不久,很长时间没在夫人那边过夜的安乐公连续几个喷嚏,服侍他吃过早饭的王夫人揶揄道:“老爷,昨晚累着了吧!受寒了吧!总也不听劝说,光着身子就往外面跑!”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嗯,老爷我是那么娇贵的人吗!”安乐公没好气的说道:“洵儿那小子哪去了,我昨儿不是让他早些过来见我的吗!” “来了,父亲大人有何吩咐?”已经十几岁,但是幼时多历波折,担惊受怕,前几年有曾经被软禁作为质子的他明显性情柔弱,身体发育也不是很好。好在这大半年的修炼,终于健康起来。 “收拾一下,带上几个娃子,咱们进山!”安乐公布置到。 “干嘛呢,这大热天的,你要把孩子们带山里干什么?”张夫人走到前厅,不满地说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夏天怎么了?祖师爷,嗯,师父可是说过的,这练武之人必须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行。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要心静,无欲则达懂吗!” “老爷,王府来人了!” 安乐公很郁闷,正在按照祖师爷部署,准备带上指定的几个幼崽进山里特训,没想到被半路打劫,强行带到了晋王府,而且还受了一番羞辱。 “安乐公,听说你最近可是赚了不少,可否拿出一笔钱,给正在前线作战的兵士们发泄抚恤!” “安乐公啊,有人可是告你多有违法的经营,希望你把那几个作坊给关闭了!” “安乐公大人,听说你竟然建议皇上不近女色,惹得宫中佳丽一片哀怨,这不是故意破坏人家人伦关系吗!” “就是啊,说严重点这是让皇上断子绝孙的阴险毒辣之计啊!” “我靠,老子成什么了?任人揉捏侮辱欺凌的泥和尚?去他的,老子就这样了,你们爱咋地咋地!”还没出王府大门,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差点让安乐公大脑充血,一头栽到地上。 “阿斗啊,你小子可不要忘乎所以,以为靠上了那个自保不暇的主就能为所欲为了,说不定啥时候就有飞来横祸,将你那些个不争气的徒子徒孙给灭了!” “奶奶的,老子要揍人!”安乐公转回身来,对着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阴笑着,看向自己的司马炎,一个信号传来,让他不由的浑身一颤。 正文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五节 “揍他,骂他!”一个声音自身后突然传来,尽管是自己无比熟悉,无比激动的声音,但是让自己在人家地盘上,突然出手揍人家少主人,这可不是心地善良,性格懦弱的安乐公能干的出来的事情。但是后面那位却毫不留情的说道:“扶不起的阿斗!” “我靠,哇呀呀,气死老子了!”安乐公握紧拳头,突然闪到司马炎面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狂扁,直到司马家的侍卫围上来要动武,这才手麻脚颤的停止了疯狂的舞动,但是这嘴里还在谩骂着:“我要揍死你这不忠不孝的卑鄙小人,你他妈的竟然挑动老子和晋王的关系!” “啊,抓住他,打死他!”没想到平日里温顺如猫,言听计从的安乐公,突然间大打出手,而且还是出手狠辣,让自己鼻血横飞的那种,捂着满脸胀痛,司马炎杀猪般大声叫嚣着。 “父王,这些不是儿子干的,绝对是有人诬陷!”比关到大牢里的安乐公还要难过,挨了一顿爆揍,脸膛肿痛,身心羞辱的司马副相惊诧地看着自己父王扔到面前的一个符咒,竟然是遍身扎满针眼子的晋王的木之偶像。 “哼,你家儿媳都承认了,这些都是你指使的,你小子竟然还在抵赖,简直禽兽不如的东西!” 司马攸突然被召回了朝中,听到了家中最近发生的故事,从父王卧室出来,先去看了被禁闭起来的大哥,已经削夺爵位的司马炎。 “兄弟,求你了,父王可是最相信你的话,这次大哥遭了无妄之祸,一定是有人作怪,你要为大哥做主啊,哪怕大哥不坐着少主人,把他让给兄弟你,大哥也甘心情愿了!” 看着脸膛红肿,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眼泪都下来的自家兄长,司马攸心中可谓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对方。等对方发泄一番之后,司马攸问起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未做考量,起身去了刑部大牢。 “安乐公大人,我来可不是审问你的,作为老朋友,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大打出手的!”司马攸到是和气,慢声细语的问道。 “唉,不说也罢!”安乐宫悠悠叹息道:“常言说疏不间亲啊!” 没有从安乐公嘴里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司马攸劝说晋王不要轻易言及废立王储的事情,以免引起朝廷动荡,遭到非议,然后下决心让晋王把自己调了回来。 回京之后,司马攸先是劝说父亲释放了安乐公,然后又把自己的大哥给官复原职,借此遮掩外面的非议。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司马攸亲自审讯了葛亮师徒他们,并且通过皇上赦免了他们劫持人质,杀人越狱的罪名,并且限期离境。 “安乐公,不是小子冒失,说起来你这生财门路的确有些太过显眼,还希望您三四!”司马攸专程去了安乐公的府邸,劝说他将所有作坊停业,而且还建议他不要公开出售“神丸”。安乐公早有打算,自然是顺水推舟,很痛快答应了对方。 这边刚消停了没几天,皇宫里出大事了:皇上因为服用了晋王送去的珍果,突然上吐下泻,接着是高烧不退太医诊断说是食物中毒了。最为可怕的是,两个被皇上赐予果实的,怀有身孕的贵人竟然因此身亡。 传言迅速遍及京师,接着又四面八方布于四野,晋王一下子成为了朝廷正直大臣,民间正派人士的讨伐对象,一时之间司马氏再次受到了朝野关注。 “谁干的?嗯,你们都给本王说说,这不是往本王头上扣屎盆子吗!”晋王恼怒了,这都是什么事嘛,自己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收拾那个小王八蛋,阴招可是多的是! 看到一干亲信和子弟无人应对,晋王正要摔凳子,拍桌子,司马攸开口了:“父王,莫要着急相信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的,儿子已经安排了专人进宫,详细查问事件过程,就让大家歇息吧!” 已经逐渐消肿的司马炎,嫉妒的看一眼自己这个政敌弟弟,又猥琐的看一眼从来不喜欢自己的父王,急忙点头附和道:“二弟说的是,大家都散了吧!” 晋王厌恶地瞅他一眼,心里话:老子还没发话呢,你竟然就拍板了,怪不得安乐公骂你有轼父篡位之心呐,现在就等不及了! “不好了,快来人啊,诈尸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皇宫里突然一阵尖利的喊叫传播出来,让正在当值的内宫侍卫不禁毛骨悚然。被吵醒的内侍和宫人们更是头皮发麻,关紧了房门,没人敢露出脑袋,出来当英雄。 “怎么回事?”真有大胆的,一名宦官提着灯笼来到了正在奔窜着叫喊的一名宫女面前,呵斥道:“闭嘴,嚎叫什么,惊了圣驾可是死罪!” “大人,您快去西面宫里看看,娘娘她,她坐起来了,还说要,要吃东西!”那宫女浑身颤抖,语不成声的汇报说。 尽管也是心虚,但是职责所在,宦官照过来几名手下,几个人壮着胆子到了西面的临时停放两位中毒而亡的贵人的偏僻宫殿。举着灯笼往前面照去,果然看到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定定看着宫门之外,那架势可不是诈尸了的样子。 “我的娘哎!”一声惊呼传来,一名小宦官的灯笼噗嗤一下子跌落尘埃,接着扭头朝后面跑去,嘴里还叫着:“真的诈尸了,真的诈尸了!” “去,拿些污血粪便过来!”宦官似乎很老道,学着乡间辟邪驱鬼的法子,让人取来了一些粪便,以及刚杀掉了几只鸡,接来的一瓦罐污血,让两个大胆的手下抬着,慢慢向宫里面走去。 “你们想干嘛?”一个贵人突然开口了,在幽深的宫殿里,声音格外阴森寒冷,尽管是六月天,几个人还是哆嗦起来,尤其是端着污血的小宦官一个手软,瓦罐噗嗤跌落地上,自然又是引来了一片低声惊呼。 “大胆,都滚出去!”另一名贵人开口了,接着又改口说道:“我们没死,前面带路,回到中宫里去!” 正文 第十二章 报复 第六节 “简直是无稽之谈,老夫都将近六十岁的人了,哪来的如此荒唐的做法!”听着自己儿子隐晦的告诉自己的话语,晋王脸色腾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出口狡辩。 司马攸尽管心中别扭,但是还是强自忍住烦躁的心情说道:“假若属实,那就将贵人保护起来,决不能让人给祸害了!” 晋王怎么不明白这个聪明绝顶的儿子的意思,但是事关国体,可不能随便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儿子,晋王呻吟片刻说道:“先不管传言如何,只要是皇家骨血,必须得好好保护起来!要不这样,明天我让人进宫,与皇上好好商量个妥善办法出来,把有孕的贵人给好好安置一下,尽量不要让外人打扰!” 晋王的命令皇上都得重视,何况是其他的侍卫和宦官。接到命令之后,内宫总管马上带人将皇上前段时间练功专用的偏殿收拾整理一番,将两名死而复生的贵人请了进去,还派了专门的小宦官、聪明利落的宫女伺候着,同时将皇上和晋王的旨意敬告给每一个宫中人员,即便是皇后都没落下,还是专人传旨过去的,让对方很是郁闷了几天。 这下子,外面的传言更加不得了,直到多日之后,司马父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分行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自然是后悔莫及,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注意,老夫可是守信之人,但是这修炼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见效的,必须要日积月累,很辛苦,很枯燥的!”宫殿角落里黑影中突然传来了低沉但却清晰的话语,让两个女人一阵发蒙,差点晕倒。 “大师,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姐妹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其中一个贵人问道。 “等你们按照老夫的要求修炼个十年八载,说不定功力就能达到老夫的水平了!”黑影里继续说道:“好了,时间紧迫,咱们闲话少叙,你们可是决定了?” 吴仁义导演了一场宫中中毒死亡事件,而后又巧施妙手,将两个死亡的贵人和中毒很深的皇帝陛下给先后救活过来;接下来又探出晋王曾经夜宿宫女的一个*,散出消息,终于达到了一箭双雕的目的,开始了进一步的计划落实。 等忙活完东面两位贵妃的基础讲座,吴仁义又马不停蹄,迅速来到了相邻的西北角冷宫之中,又是一番指点之后,不顾三位因为犯错被司马氏强行打入冷宫的宫女的幽怨目光,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老爷,不好了,园子里湖里的水一夜之间干涸了,里面还有两具腐烂的尸首!”管家惊慌失措地跑到晋王的院内,站在门外报告。 “什么,去看看!”晋王最近可是气色不太好,主要是前段时间被一系列事件折腾的。招来御医名医看过,也没什么效果。本想派人去找安乐公,但是想到前些天的龌龊,害怕对方给自己难堪,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甚至这几天也不敢再修炼安乐功法,因为每当修炼,脑海里就会冒出安乐公不屑地样子,根本没法子入定,所以这身体就日渐衰弱起来。 在管家帮助之下,重新拄起拐杖的晋王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湖泊边上,看着干枯的湖中,已经被覆盖起来的尸体,心中微微有些发颤,这里面的故事可是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晓。伤神一会之后,让管家安排人,将两具已经腐烂变形的瘦小身躯装入棺椁,埋到司马家族墓地的边缘,然后安排人开始重新引水入湖。 忙活完这些,回到屋子里,晋王已经有些神伤力竭,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呆,躺倒床上闷头而睡,一直到晚上被外面的噪杂声给惊醒过来,正要下床,突然一阵眩晕,就此昏迷过去。 晋王病重,安乐公据说也病倒了!王府倒是请来了同样道行深厚的金龟子道长。经过一番诊断之后,金道长很干脆地说道:“准备后事吧!” 从午夜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时分,晋王一直昏睡不醒。再加上金龟子道长的断言,司马氏家族开始了一系列后事的准备。但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冒了出来:谁是继承人? 因为前段时间的木偶人事件,晋王一怒之下撤消了司马炎所有职务和封号,尽管后来勉强在司马攸劝说之下,恢复了他的副相职务,但是这爵位和继承人的身份可一直没有定论,因为晋王有私心,加上时间太短,说出去也不好听,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这一耽搁不要紧,司马家族的隐患出来了。 “这遗书是假的,我不相信!”拿着司马健递来的遗书,司马炎怒火中烧,但是因为近来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如初,所以想跳脚,却一下子扯动了胸口,暗地里咬牙强忍住胸口的难过,发表着自己的质疑:“遗书的时间很明确,是上个月写成的,但是当时老子,奥,本王还有爵位在身,是世子身份,父王并没有说本王有什么过失,也没有取消本王的世子身份,怎可以写出这份东西?” 最后,德高望重的司马孚被请来了。很费劲地看着遗书老长时间,慢慢抬起头来说道:“还是等等吧,说不定晋王殿下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会做出合理解释的!” 这是什么话?简直是,唉,算了,等就等吧!司马炎满肚子委屈,派人送走了司马孚等长辈之后,派人把司马健请到了东面的世子配殿里,秘密商量起来。 经过大半个月的行程,葛亮师徒四人来到了大江北岸。 “师父,鹰犬终于离去了,我们可以自由行动了吧?”憋了很久的大徒弟马良长出一口闷气,低声向师父说道。 “糊涂,难道忘记了吴大师的告诫了?”师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对前面带路的侏儒喊道:“三郎,你和夷人到前面客店问问有没有合适房间,我们今晚就住在江夏,明早过江!” 正文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一节 整整昏迷了半个月之后,晋王突然于六月底睁开了眼睛。一直衣不解带守护在床侧的司马攸立刻高兴起来,激动地说道:“父王,您醒了?”又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哥他们过来!” “那老小子醒了!”金谷园,正在静室打坐的吴仁义突然听到外面说话声,睁开更见明亮犀利的双眼,稍作停顿之后,一下子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您在里面吗?”杨丰轻轻敲响了静室的特质隔音门,很久没听到里面有回音,根据事先的约定,轻轻推开了房门,可是屋里哪有师父的身影。看看唯一的窗子,依然是完好无损的关闭着,还以为师父提前出关了,马上退出来,将门房关好,来到了安乐公的临时住房。 “乞老好,我师父不在,好像离开一会了,晚辈也不知他老人家去了哪里!”杨丰恭敬的说道。 老乞丐如今可是换了行头,尽管不太情愿,坐在主座上也不太舒服的样子,但是迫于吴仁义的压力,只好勉为其难的忍受着,否则对方说什么也不接受自己孙女的拜师啊,真是个无赖!老头如是想着。 “那就算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乞儿今天就住在这儿,一直等那小子回来!”老乞丐赌气似的说道。 “老先生何必固执呢,我家师爷可是说得又道理,这四海为家是很洒脱,但是您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安享晚年了!”安乐公温言劝说道。 “有道理个屁,要不是那小子要挟老夫,打死俺也不受这难为!整日里坐在高堂之上,腿脚都会生锈的,还修炼个屁!” “住嘴,爷爷又说脏话了!”小丫头怜儿突然蹦了进来,指着老乞儿喊道:“我师父可是说了,如果您再敢说脏话,咱们就打您屁股!”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传来,即便是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也笑翻了天,更不用说性格慢慢恢复洒脱的杨丰,以及吴猛、石崇等人了。 老乞儿似乎习惯了,面不改色心不慌乱,站起来招呼道:“乖孙女,快到爷爷这里来,看看这石叔叔家里好吃好玩的东西可真的够多的啊,你就随便吃,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一阵爆笑之后,门外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怜儿,叫你爷爷快点走,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奥,赶到那个下一站!” “老嫂子,不是说好了住一段时间再走的嘛,怎么变卦了?”安乐公急忙迎出来说道。 “嘿嘿,公爷大人,不好意思啊,那边传书过来了,人已经差不多会齐了,就等我们老两个过去,马上就开坛!”乞婆婆说道。 “奶奶,我可不走,说好了住在这块跟师父修炼的!”怜儿不干了,一下子从桌子上蹦下来,很快来到门口说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大屁孩都嫌贫爱富了,真是人心不古啊!”老乞儿夫妇感叹着,最后还是与将近十年没有离身的小孙女告别了。 “怜儿,走了,跟姐姐回去吧,爷爷奶奶早就走远了!”杨香小姐姐,将泪眼朦胧的怜儿小姑娘搂在怀里劝说道。 晋王府,司马氏老少上百口济济一堂,已经在晋王床榻之前站了两个多时辰。当然真正能站在这床前屋内的不过二十人而已,其他人或者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或者在其他邻近房间候着,随时等候命令。 “老东西还没开口,真他,奥,真是急死人了!”司马炎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蜗居,咕嘟了半壶凉茶之后,愤恨地对自己的大夫人发起了牢骚。 “相公,您可一定要沉住气,一切早就布置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唉,是做了万全的安排,可是事情总怕有个万一啊!只要那老东西不开口,或者不蹬腿,一切都可能有变的!” “少爷,外面来了一队御林军,说是皇上要前来探视晋王大人!”管家急匆匆赶过来汇报说。 司马炎刚被凉茶压下的火气腾腾升了起来,怒吼一声道:“让他们滚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到这块来添乱!” 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他之外,司马家族的几乎所有位高权重者都已经在司马孚为首的带领下,恭敬地列在了大门之外,很快迎来了气色更好,精气神饱满的年轻皇帝。 “皇上,老夫有愧啊,怎敢劳动您的大驾,亲自过来探视啊!”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是石破天惊的话语传进了周围众人的耳鼓之中:“想我们司马家,自从武帝开始,到微臣已历三代。尽管多有毁誉,褒贬不一,但是天理昭昭,事实俱在,不容篡改。” 一阵喘息之后,晋王被喂下一口温水,不顾皇帝劝慰,继续说道:“微臣临终遗言,希望皇上做个旁证!”转头对司马攸说道:“攸儿,你过来,拿纸笔来!” 浑浑噩噩出了晋王府,元帝曹璜心中狐疑不已,按理说,司马昭之心可谓路人皆知,怎么今天突然吃错了药,或者是回光返照的情况之下良心发现,突然决定立下遗书,坚决杜绝子孙后代有僭越之举。 直到回宫之后,元帝突然捞到救命稻草似的,对着大殿角落说道:“师祖,您在吗?” “说吧,老子可是熬了半个多时辰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角落里飘忽不定的回道。 等元帝将今天在晋王府所见所闻叙述一遍,角落里很久之后才有了回音:“不用管真假,这几天除了上朝,绝对不可外出。另外,除了冷宫里提供给你的食物,所有东西也不的入口,听明白没有!” “是,晚辈谨遵师祖指令,绝对不会逾越的!”元帝恭敬回答说。 司马炎晕倒了,没有等病榻上的父亲晋王啰嗦完毕,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结果被抬回了自己的住所。等皇上离开没一会,众人就听到了世子宫殿里传来的尖叫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让坚守在父亲床前的司马攸心生厌恶,悄然出了房间,对着门外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然后去了食屋,亲自督促着为父王做些稀粥。 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刚服食了部分稀粥的晋王,突然咿呀着,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臂,颤巍巍指着司马攸说道:“你,为什么下毒害死老夫!” “父王,你怎么了?快来人呢!”司马健突然窜进了房间,扑到床前喊道。 此时,晋王依旧口吐白沫,直钩着眼睛,对着面前呆愣着的司马攸,含混不清的说着:“你这畜生,为什么下毒害死老夫?” 正文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二节 第二节 因为最大的劲敌被下到了水牢,司马炎自然成为了王府的主宰,一通命令过后,所有违背自己指令的司马家族要员统统被收拾干净,活着的下了大牢,死者自然是被处理掉了,手段可谓狠辣快捷,毫不拖泥带水。 “没想到啊,这小子竟然如此狠辣,如此果断!”八爷司马敏摇头叹息着,对自己的两位兄长说道:“三个,七哥,你们倒是快想点办法啊,这样下去,这小子可要把司马家族给杀干净了!” “还是三个拿主意吧,我们的话,那个疯子可听不进去的!”老七司马通摇头叹息着。 “三哥,您倒是说话啊,听说攸儿急火攻心,吐血三升,快到弥留之际,那小子竟然坚持不准救治。如此狠辣之辈,可是司马家的毒蛇啊,弄不好,整个家族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了!” 这边正着急着,那边却连续发生了几个事件,让刚刚安定不久的京师,再次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七月十日早朝,尚在服丧期的副相司马炎,竟然衣着光鲜,佩戴全副行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朝堂之上,一下子引来了众人瞩目,加上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众位爱卿,有什么要紧事情,都说说吧!”元帝一改往日的颓废唯诺,精神抖擞的说道。 按照惯例,首先发言的应该是丞相,但是今天情况有变,丞相、晋王司马昭已经亡故,接下来行政职位最高的自然轮上了副丞相、领军将军司马炎。这小子似乎是职权在握,大有唯我独尊的架势,扫视一眼朝堂之上的众文武之后,正要开口讲话,意外发生了:竟然是向来比较温和的司马孚大人突然说道:“皇上,臣有本上奏!” 皇上一愣,众位大臣更愣;司马炎却是呆愣:这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呐,司空司马孚开口了,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精神亢奋的元帝,因为今儿个少了太上皇,自然心中舒畅;加上昨晚上师父的调教,心中多了一些底气,马上接口说道:“来人,为司空大人赐座!”又紧着说道:“司空有话请直言无妨!” “老臣以为,司马炎副相今日之举大违祖制,服丧期间竟然华服上朝,既违背了人伦常规,又玷污了众臣孝道第一的名节,请皇上给予圣裁,暂时免去司马炎的本兼各职。但是鉴于其正在服丧期间,暂时不交廷尉部制裁,待晋王丧事结束之后,再做制裁!” “臣附议!”司徒王祥马上附和。 “臣赞同司空大人的建议!”尚书令王览表示支持。 “臣附议!”御史大夫贾充竟然破例表示了赞同。 看到几位大佬表态了,下面几乎所有大员纷纷表示了支持司空司马孚的意见,只有少数司马炎的铁杆,以及性格懦弱,胆小怕事的官员噤声不语,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这下子司马炎更加痴呆了,尽管以往有晋王在,自己出头的机会不多,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公开跳出来反对自己父子啊,今儿这事太过诡异了。 “我反对!”护军将军司马健突然跳了出来,剑指元帝吼叫道:“那个敢造反,本将军就要他项上人头!” “吆喝,这小子是真疯了怎么的,不仅违反规矩,大逆不道地佩剑上殿,而且还如同他的兄长那样,穿得花枝招展的,根本失了孝道的体面,真有些让人恶心。”众位大臣真有些不可理解这两位的举动了。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妄为,欺君犯上的狂徒拿下!”车骑将军石苞一声怒斥,外面的禁卫呼啦一声窜进来十几个虎视眈眈地禁卫军值守官兵。 “哼,老子是护军将军,你石大人可无权指挥禁卫军,还是躲到一边保命去吧!”司马健张狂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别以为晋王不在了,天就会变。我明确告诉你们,如果有谁胆敢和司马氏作对,老子的刀剑可不是吃素的!” “你,狂妄!”司马孚刚坐下,被司马健一席话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咳嗽数声之后,正要斥责,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只见不远处的司马健竟然举着手中剑,直直的杀向了御座上的皇上,众人都是惊呼起来。 元帝似乎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张着嘴巴,可是既喊不出话来,又忘记了躲避,下面的军人出身的石大人急忙喊道:“皇上快跑!内侍,救驾,斩杀犯上作乱的贼子!” “大胆狂徒!”一声虎吼,一条快捷的身影瞬间从后面赶了上来,就在对方剑尖离着皇上脑袋仅有咫尺之遥的时候,一个空中翻腾,身体尚未落地,手里的弯刀已经迎上了对方的宝剑,只听着仓朗朗一声脆鸣,司马健宝剑被击落尘埃,后来居上的禁军军官已经稳稳立在了皇帝面前,弯刀前伸,正中继续扑过来,似乎是要擒拿皇上作为人质的司马健。 “噗噗!”“啊!”一串声响之后,后面的司马炎等一片惊叫悲鸣传来,伴随着更多的禁卫军闯进了大殿之中,顿时一片慌乱,文臣武将纷纷走避,一会工夫,大殿之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大臣,和几十名精干的禁卫军精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林军骑都尉严川,护驾有功,晋升为光禄勋,专司皇宫内外门户守卫;王恺,授卫尉之职负责宫门外围护卫;韩寿,为皇上治病,并强身健体有功,同时指教御林军训练有殊功,指挥救驾有功,特晋升为卫将军,加授尚书衔,职司皇帝亲卫,禁卫军教授,京城内外中军、北军都督,武昌县侯,可开府治事。钦此!” 之后,又以殊功,晋封安乐公为蜀王,可以开府治事,一同皇宫;蜀王幼子刘洵为王世子。张夫人为王贵妃,王夫人为蜀王贵人。 一系列封赏之后,自然是大规模的惩戒,所谓奖惩严明,正典明令。当然,为了安定局势,惩戒的措施是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发出的,其中罪行昭著的司马炎、司马健兄弟即日就受到了严惩。除了已死的司马建被剥夺所有封号,贬为庶人,由司马家族带回安葬之外,其所有家眷一律没为官奴;司马炎暂时下狱,等候廷议之后处置。 又惊驾事故期间,多名文武大臣不思效忠护驾,只顾夺路逃跑,皇上震怒之下分别给与了削职为民,撤职和降职处分。 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之后,元帝又接连发布了安民诏令;为晋王举行大丧等举措,以安定民心官心,防止引起大规模动荡,不利于国家治安。同时,元帝亲自过问了晋王的丧葬事宜,诏令司空司马孚主持,司马攸辅助,同时严令司马孚、司马通、司马攸兄弟祖孙等人,严格约束子弟宗族,不得有任何僭越行为,否则将给于严惩。 正文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三节 “三哥,你倒是说说啊,这次事情可是闹大了!炎儿那小子死不足惜,但是我司马氏家族安慰可是头等大事啊,不可不做计算!” “七哥说的极是,必须想出妥善办法渡过这场危机,否则等小皇帝翅膀硬了,我们司马家族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八叔,反了吧,这小皇帝也太过毒辣,竟然想把我司马氏给全部圈禁起来,简直是找死!”负责兵驻燕赵地区,防范辽东的镇北将军司马伦说道。 “一派胡言,一个司马炎就够我们遭到灭族之罪了,你们竟然不加优思,反而耿耿于怀,图谋不轨,这不是要把整个家族送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是啊,父王临终遗言犹在耳边,希望诸位叔叔和兄弟引以为戒,切不可妄言犯上,以免给我们司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啊,咳咳!” “攸儿,你怎么起来了,快点回到内室去休息,千万不要加重了病情!”如今晋王故亡,司马炎下狱,整个王府嫡传子弟可指望这个年纪不大,却也才智无双,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了,所以司马孚等长辈特别关爱。 “叔公,我没事,大家听我几句话。”又是一阵咳嗽,司马攸略显吃力地说道:“想我们司马家族自从先祖开始,历经大汉朝末端,再历魏国几代,可谓逐渐辉煌。子弟遍布朝野,人口兴旺发达。只可惜父王不幸仙逝,兄长和健弟一时不慎,铸下大错。好在当今皇上顾虑到社稷安定,没有斩尽杀绝,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为今之计,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司马家族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才是上策,然后养精蓄锐,等待何时天机,再做其他谋划才行。” “据我判断,青年皇上一定得到了高人指点,才有了前几日一连串动作。如果在这风口上去搞三搞四,只能碰的头破血流,甚至引来更大祸患,还请诸位长辈,各位兄弟侄儿三思!” 七月十六,一个不错的日子,一场大暴雨之后,道路泥泞不堪,许多山地的泥石流甚至阻隔了旧有的山路。县衙内,新任不久的县令正在忙活着洗涮刚刚被泥巴沾满了的双腿。 “老爷,门外来了两个公差,说什么是京师过来的,带着圣旨呢!”一名四十多岁,看上去一脸疲惫,也是浑身沾满泥巴,似乎是刚从野外回来的公差喊道。 “快走,那一定是钦差大人了!”县令可是富有经验,急忙擦把脸,扔掉抹布一样的毛巾,跌跌撞撞向县衙大门迎了过来。 来人是葛亮和一人两师徒,现在的身份可是正儿八经的钦差大人。在宣布了圣旨之后,自然是堂而皇之的接受了县令的晚宴,并且会见了整个县级领导,包括县令之外的县尉等人,并宣布了今后的一些工作安排,结果让众地方官员听得一头雾水。 “郡守大人,这种植水稻,养殖鱼虾鳖蟹;山地高地种植旱田作物等等我们都懂。至于整修水利,疏浚河道,禁止乱砍伐树木,我们也懂。就是这什么发展工商业,我们可是一窍不通,还请大人给与明示!” “不着急,咱们可以逐项进行,由易到难循序渐进。何况咱们不懂的东西,民间自然有人懂,而且过几天京师还会有人专程过来给我们指点呢!”葛亮太守缕着胡须,大咧咧的说道。 早在收拾司马氏之前的布局当中,吴仁义就已经做好了初步规划:打压司马氏等权臣的同时,通过元帝颁布了一系列任免诏书。当葛老头师徒被赦免之后,接到吴仁义秘密指令,携带着早已拟就的文书迅速南下,葛亮带着徒弟夷人去了武昌,等待规定时间的到来;马良带着师弟侏儒三郎去了大理,自然也是凭借准备好的诏令,前去经营一块地盘,为长远布局做准备。 老乞儿夫妇更妙,皇帝给了他们多个身份,比较常用,也是最为实用的就是:丐帮大长老。文书说了,无论国境内何地,何种官职,都必须无条件配合大长老夫妻的活动,尤其是对于所有乞丐和流浪者的组织管理,定点训练等活动。 还有一个杀手锏,老乞儿夫妇没有暴露,那可是真正的尚方宝剑,由吴仁义亲自起草,经过安乐公润色,皇帝盖章的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特权,可以处置所有为非作歹,民愤极大的地方官吏;可以逮捕送交朝廷处置所有外派都督一下军事将领;侦探监视地方,预警反叛行为。 二位长老这几天最关心的倒不是什么尚方宝剑,而是吴仁义总舵给他们起草的丐帮帮会章程。尽管有些词句不太好理解,但是见多识广的两个高手加上自己的阅历,经过商量之后,也就很快想出了处置方法。 根据事先计划,他们第一站去的是邺城。为什么?第一此地是京师的门户;第二此地是曹魏的根本所在,大批的皇亲国戚都集中在此地;第三此地是老乞儿夫妇的老家,当年自己的两个儿子,就是因为参与地方军阀的混战而丢命,最后只剩下一个女儿,以及襁褓中的孙女。 更让他们伤痛的是,在前不久,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贾充老匹夫的大夫人逼迫而死。得到女儿死讯之后,二老马上带上孙女到了京师,劫持了贾充,好一顿折磨之后,又将逼死自己女儿的贾夫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直到官军发现踪迹,将不成人形的老贾夫妇给搭救出来为止。 老乞儿夫妇本来属于关外人士,常年的与胡骑打交道,练就了一身不俗本领,再加上自幼习武,所以曾经在辽北地区很有名气。老头姓公孙,字名扬,自幼失孤,乞讨为生。七八岁那年被一个游侠收留,跟着亦师亦父的游侠四处乞讨,行侠仗义,这功夫却也很快了得。 老乞婆本来是难民幼女,正是在老乞儿跟着师父游侠的路途中救起,从此组成了三位一体的小家庭,生活尽管艰辛,况且居无定所,但是家庭却也其乐融融,很是恩爱,直到师父去世,遗命在祖籍邺城安葬,加上公孙夫人身怀六甲,两人也就在师父墓地附近结庐为居,生活慢慢安定下来,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定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先是农民起义,后来又是军阀混战,战火连绵,家园被毁,百姓无处容身之下,只好四外流浪,四处为家。两夫妇拖儿带女好一番颠沛流离,最后落脚在京师近郊。没成想后来却是三个儿女都死于非命,一度曾经愤世嫉俗的老两口,都有杀富济贫,或者与当权者同归于尽的想法,最后还是襁褓中的孙女迫使他们慢慢冷静下来,否则结局还不定会是什么样子。 正文 第十三章 硝烟 第四节 “侯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亲自前去指导了!”新任韩府总管,也是自己的弟子杨丰,亲自把师父交代的任务,皇上新赐宅邸的改造建设工作终于完成了。今天是在乔迁之前,特意请师父前去视察的。 “其实说起来,对于堪舆之学,还是金道长他们来的精通一些,师父我可是很少涉猎的。再说了,凭借地势,因地制宜,不违常理,符合自然,就是很好的风水,没那么多讲究的!”吴仁义,身躯的主人韩寿韩侯爷,韩将军兼尚书,最近可是忙的不得了:白天要处理所兼职责,既要朝会,又要到衙署办公,处理突发事件,安排值守;又要指点新组成的两营羽林骑的训练。到了晚上也不消停:先是与元帝计划第二天的工作,研究解决一些突出问题;然后分三步指导元帝、两名特别贵人、冷宫数女,甚至是皇后等人的修炼,几乎成了机器人一般连轴转。 好在最初的惊险已经渡过,司马氏两大巨头已经扳倒;司马家族最为理智,最为阴险的新一代弟子中的司马攸已经病入膏肓;在外带兵的几个危险人物全部集中到了京师;老一代硕果仅存的司马孚等人还算理智,估计不会跳动后生晚辈闹事。鉴于这种形式,日夜忙活着的吴仁义决定,整修好府邸,将这具身体的主人老母亲等人安置妥当之后,必须的闭关一段时间,否则身体会出问题的,因为近两天总也感觉元婴不够精气十足,手脚的指挥系统也变得比原来迟缓了一些。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决定,明确说是因为几天之后的闭关行动,竟然差点酿成大祸,丢失了取得的所有成果,这是后话,下一节继续讲述。 话说根据吴仁义的布局,元帝亲自下诏,在全国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文武推举大考,吴仁义冠名为“科举”。科举的程序并不复杂:首先以县乡里亭为基础单位,经过半月时间筛选,各县选拔出有文武才能,有道德品行,有其他各种奇技淫巧着十多名,于八月底之前汇聚到各州府所在地,举行一次筛选。各州府筛选出总人数的一半员额授予“举人”称号,然后由官府负责衣食住行等所有生活管理,及时送往京师,再由三公从各衙门挑选精干力量,对这些“举人”进行一次分科考试,称为“会试”。 考试的录取限额在举人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考中者由朝廷授予“进士”出身,并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检验之后授予不同的管理职务。 同时,根据会试成绩,皇帝可以择优对其中的佼佼者进行单独的考试选拔,称之为“殿试”。殿试取得优胜者,由皇帝亲自授予“进士及第”“天子门生”等称号,并且优中选优,取出殿试最为优秀的文武人材等,授予上中下三甲。其中上三甲又按照名次被冠以“状元”、“榜眼”、“探花”等名号,直接任命为重要职务,给与一系列殊荣或者特权。 诏令既出,全国哗然。有的大声称赞,有的自然是极力反对。称赞者多来自于低层,出身贫贱,仕途无望的寒门子弟,因为以往的选官制度,无论是“门荫”(按照门第世袭)还是“九品中正制度”,都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子弟,才有当官资格;即便是大汉朝曾经推行过什么“察举”和“征辟”制度,但是真正被举荐的寒门弟子可是少的可怜。 三国时代,曹操曾经发布过“唯才是举”的命令,一批优秀人才被搜罗到门下,而多数人也是有学问,或者有才智者,贫苦出身的读书人可是罕见。 新定的“科举制”可是明文规定:参与科考者无论门户贵贱,出身高低,首先打破了门荫制度,为大量仕途无门的贫寒子弟提供了一个大好机会,怎不让他们兴高采烈,积极响应。 反对者是谁?自然是那些门第出身好,生儿优则仕的权贵。但是政府说了:你反对什么?朝廷一暂时没有废除门荫制度(言下之意是以后何时废除就难说了);二也没有不允许你参加科考,只不过是新辟了一条选官的路子,尤其是还是一条正大光明,公正合理,利国利民的路子而已。 正在新政策逐步推开的时候,一件令朝廷震惊的大事发生了:荆南都督司马亮(原本历史上的汝南王);征西将军司马骏;镇北将军司马伦等几个在各地掌握军政大权的实力派联合发布了通告:“皇帝之侧出现奸佞,迫害忠良,祸乱朝政,我等联合兴义兵,目的是‘清君侧’,诛奸佞,恢复国家安宁!” 看看,人家说的多么正确,多么的有礼!通告一出,自然引起了全国,乃至域外关注。一片哑然之后,各地马上产生了混乱,尤其是反叛诸州郡,以及京师及其周边地区的官吏和民众自然是首当其冲,马上产生了慌乱:三国乱局还没完全平息,魏吴之间还尖锐对抗,战争阴影犹存;边境地区胡祖也不安分。如果刀兵到来,那可是生灵涂炭,逃命吧! “快,马上通知韩爱卿进宫!”元帝接到快马送来的加急通电,自然是惊慌失措,马上想到了卫将军,县侯,也是自己的师父韩寿。 “陛下,我家师祖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万万不可打扰的!”光禄勋严川汇报说。 “这,这可如何是好?”皇帝真的手足无措了,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扰得一干亲信大臣眼花缭乱。还是老臣石苞大人机制冷静一些,看了司空司马孚大人一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陛下,臣以为局势危急,应该早做应对。这第一马上封锁京师交通,关闭城门,预防贼人潜入作乱;这第二自然是尽管派得力将领整肃禁军,在要地设防。同时号令各地忠臣良将勤王;这第三嘛!” “爱卿快说啊!”元帝急了,你打什么突啊,一气说完不就得了。 “这第三吗,自然是马上囚禁叛乱者的家眷,以作不时之需!”石大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司马孚尽管年迈,脑袋可不傻,急忙表示坚决支持石大人的计谋,接下来元帝似乎有了一些底气,任命石苞为京师外围八营都督,车骑将军,具体负责指挥京师近郊包裹御林军在内的军事力量进行防御;王祥为太尉,暂代荆南都督,督师两万人,兵出荆南,征讨原荆南都督,叛军司马亮;贾充为镇北将军,督师两万,兵出河北,征讨叛将司马伦;严川为征西将军,督师两万,抵御并相继消灭西面来的叛军司马骏。 其余王恺、张通,乃至于蜀王刘禅等贤臣良将各有任用,负责后勤支援,京师内部守护等,布置到也四平八稳,暂时将朝廷的人心安定了下来。 武昌县侯韩寿府邸,最近一段时间贾充大人可是多有光顾。今天可是劳师远征的前一天,将军营的安排布置下去,单等明日开拔,贾大人忙里偷闲,带着少数几个亲信再次来到了韩府。 “贾大人,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尽可直言,虽然老身是妇道人家,但是也并非不通道理的人!”看着欲言又止,一如前几次来访,吞吞吐吐的贾大人,韩母直言说道。 “这个,那个,是这样的,我家有小女,今年已经十八岁多,过去一段日子曾经和贵公子,也就是现在的侯爷大人多有交往。前几天,听我家夫人说,小女已经,已经那个了!” “那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请您直言!”韩夫人心中震惊,面上依然故作糊涂。 “就是,就是已经怀上了韩家的骨血!”贾大人狠狠心终于把憋了大半个月的话说了出来。 韩夫人一下子激动地站起身来,正要说:走,带我去看看!可是稍微冷静过后,感觉到事情太过孟浪。尤其是自家儿子可是从来没提到过此类事情,尽管不少大家贵门上门提亲,总也找借口不答应,今天竟然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已经怀上了自家骨肉,这事情可不是一般小事啊,必须慎重对待,以免惹来笑话。 “贾大人,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事关你我两家的名声,还有我家儿子,你家千金的名节。要不等我家儿子回来,老身好好问道问道,咱们再往下说,您看可否?” 贾大人也知道单凭自家小女的说辞,人家肯定不敢采纳,除非当事人,也就是韩大人认可,这事情才有转机,所以只好暂时答应下来,告辞离开了韩府。 既然得知了这件不确定的事情,韩夫人可是多了一桩大心事。这日里吃过早饭,坐上马车就去了贾府,结果惹出了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这是后话。 正文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五节 话说经过两天准备,各路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在几位大臣的鼓励之下,很久没有出宫的元帝,连续参加了三场誓师大会,一下子引发了一股强大的爱国热潮。 “将士们,天道求安,人心思定,我大魏朝刚刚结束纷争,国家步入发展时期。但是一部分图谋皇朝,犯上作乱的自私自利者,不顾百姓诉求,违背天意人愿,竟然妄动兵戈,扰乱社稷,荼毒百姓,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坚决回击,消灭他们!” 读着蹩脚的词句,元帝真的感觉到不适应,但是既然师尊早有测算,非得教会自己这些不伦不类的话,事到临头只好照本宣科。不过当听到下面将士们手举武器,高呼口号的热情和气势,心中早就忘记了其他,渐渐生出一股豪情。 “寡人祈求上苍,保佑我大魏朝英勇无畏的将士,必将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出发!”接过天子授予的得胜龙旗,主帅王祥似乎是焕发了青春,向皇帝致敬之后,转身登上了战马,率先向校场之外飞奔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刘新亲自率领的虎豹骑,足有三百多人。 “怒发冲冠,预备唱!”中军卫队长刘新一声大吼,首先是三百虎骑,随即大声咏唱起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国土裂,寇未灭。臣子恨,何时削!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声震四野,激荡人心,整个京师都受到了感染,民众纷纷驻足围观,随声吟唱,万人应和。 接下来,元帝又用同样的方式,送走了另外的贾大人、严川大人等两路人马,一时之间,京师郊外战旗猎猎,战马萧萧,好一番激动人心的场景。 “陛下,咱们还是先回宫中吧,按照时间计算,再过十天左右,师祖就会出关了!”王恺陪着皇帝来到了韩府,与老夫人闲话一番,多少有些担忧之色的点头,依依不舍的回了皇宫。 自从得到敌情通报以来元帝可是急得火烧火燎的,好不容易在师尊大人的谋划之下,收拾了司马氏的两位权臣,刚有了皇帝威仪,很是畅快了几天,本想大展身手,来他个盛世局面,没想到正如大师尊预测的那样,司马氏一定会擅动刀兵,图谋造反。果然,司马氏几个在外带兵的家族成员作乱了,而且还串联好了一般,几乎同时发难,一下子让整个皇朝陷入人心惶惶,动荡不安之中。 “唉,大师尊怎么就在这节骨眼上闭关啊,这该如何是好啊!对了,还有几个高人可是就在身边,何不找他们谋划一番!”正愁眉不展的元帝突然想到了受到过大师尊指点的高人,马上有了主意。 “来人,马上传朕旨意,请安乐公、董太医、金龟子道长进宫见驾!” 深夜,万籁俱寂,安乐庄园别墅区主楼之后,秘密通道直通后山的大山洞里。此时在一个百余平方的天然洞窟里,吴仁义正在亲自研磨着一支双管猎枪,这是他根据记忆,参照后世的散弹枪制成的,类似于双管猎枪的燧发枪。但是与猎枪不同的是,这种枪的激发机关前面,有一个子弹槽,自然了,猎枪使用的也是被事先包好的,类似于子弹的药包。 药包成圆柱形,使用特制隔水纸张制成的,以防止被水打湿内部药物;前端是一些颗粒状钢珠,后面自然是助燃药物;子弹槽上面带着一个闭锁机关,当子弹包被摁进去之后,闭锁机关将弹槽密封起来。弹槽后部的上方有一个小孔,作为击发部位的特质燧石安放处,当扣动扳机,翘起来的击锤击打在燧石上冒出的火花,正好进入弹槽尾部的孔洞,点燃弹药包,前面弹丸被击发出去。 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就当时的冶炼水平,为了生产这十几支落后的步枪,可是耗费了吴仁义以及十几个工匠数月时间。这期间,钢管的内外研磨;火药的精心配制实验;尤其是燧石的提炼安装实验,可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反复,最终才被定型下来的。 “师父,看看这牛皮枪套,还合意吗?”杨丰作为老徒弟(已经五十多岁)提着几个纯牛皮缝制的枪套走进了山洞。 “还行,很合适,很紧密的!”吴仁义试了一下,将双筒枪装起来说道:“只是这背带似乎粗燥了一些,很不够美观!” “师爷,辛大师请您过去看看那几个大炮筒,请求指点呢!”蜀王世子,仅有十多岁的刘洵跑了进来禀报说。 吴仁义将剩下的工作交给杨丰,自己擦把手,顺着一侧的通道,进了另一间几乎同样大小的“厅堂”,看着工匠头目,原来的冶炼作坊管理人,大商人辛夏正翘着屁股,端详着几个足有半尺粗细的粗管子。 “这个还不行,里面明显坑坑洼洼的。咱们大师可是说过的,不怕管子薄,就怕不顺畅。里面只要有阻隔,火药不能顺利冲出来,就会引起内爆,那可是要命的!” 辛夏正侃侃而谈,突然发现众人正看着自己身后,这才惊觉过来,急忙回头,和笑吟吟的吴仁义打招呼,接下来介绍了炮管子的磨制进展。 验看一番之后,吴仁义满意的点点头,心中佩服古代工匠的敬业精神和高超手艺,嘴上夸奖着,挑出了三根合格的炮管子,让辛夏他们进行下一道工序的装配,剩余的几根,自然是有专门工匠继续加工研磨着。然后去了另外一个工序“车间”,检查钢铁和木质混合构成的炮架子。 “师父,虎头带人过来了!”年幼的怜儿进来汇报说。 “好的,带他们去西山谷地,我这就过去!”吴仁义答应着,将画好的图纸向木工匠头解说一番之后,这才带着刘洵几个少儿,向洞外走去。 看着摆放整齐,个别弩箭还闪着蔚蓝光斑的新式武器,虎头等十几个青少年眼睛都亮了起来:哇塞,这可是犀利的兵器啊,一次性齐射三五支弓箭不说,这支架也很是别致,还可以随时拆卸下来,方便了运输和隐藏唉。 “傻小子,看呆了吧!都过来。”吴仁义很快赶到了存放秘密兵器的仓库,半山上几个隐蔽的洞子,对着虎头等人招呼道:“我可告诉你们,这些东西一定要看好了,人在弓弩在,人亡弓弩毁,你们记住没有?” “是大师尊,人在弓弩在,人亡弓弩毁!”十几个少年挺起胸脯回答道。 “好了,具体使用方法你们已经借着旧的弩箭练习过的,原理差不多,等会虎头带着两个精明兄弟,向水娃子请教一番,二虎,你带人去吧新打造的刀枪剑戟装好了,让车把式们帮忙运到西北大河上去,那里已经有几艘大船正等待着的。注意,保密工作是第一位的,除了严川将军之外,任何人不准启封,记好了!” “干叔,您还犹豫什么,现在可是刀架到脖子上了,司马氏存亡与否在此一举呢!” 彭城,征东将军,领徐扬诸州事、假节,东平侯司马干衙署之内,历尽千难万险逃出生天,顺河东下,然后又在死士的护卫之下,抢夺了一辆牛车,终于逃出升天的司马炎,对着自己的叔叔喊叫道。 “你吼叫什么,冷静懂吗!”司马干不耐烦的训斥道:“好好的局面,就是因为你们计划不周密,擅自冒失的行事,导致现在的糜烂局面,还不够教训深刻吗!” “报,将军大人,朝廷发布征讨檄文了!”一名参军从外面急匆匆赶了进来,手里托着的是刚刚有兵丁从快骑手里取来的朝廷布告,也就是讨伐叛乱将领的檄文。 叔侄两人看过之后,没等司马干从矛盾的心理中解脱出来,司马炎可是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好,太好了,这一下我们司马家族可是重兴有望了!”有督促司马干说道:“干叔,这下有帮手了吧,赶紧的,马上派人和骏叔他们联络啊,咱们司马家可是权重兵广,他小小一个曹奂,靠着几个道士能成什么气候,只要兵临城下,那小子还不得乖乖的负荆请罪!” “好了,你先去我的官邸休息一番,让我好好思量一番!”不顾司马炎的坚持,司马干紧皱眉头,在衙门里一直呆到了天色昏暗,这才出了大门,骑上马,带着卫士去了城郊。 “道友所论极是,想咱们祖师爷自从立道修行已经过去了千载,但是延续下来,这发扬光大道统的英才俊杰的确是稀缺啊!假若道友所言属实,贫道将不日启程,前往拜会您说的吴大师,虔诚以求大道真谛。” 彭城南面的一座山岭上,一个还算整洁的道观里,大师袍道长正在与西面过来的一个道友品茶论道。 “修道之人怎可妄语,如果师兄信得过师弟,那咱们就一块启程,师弟一定会引见您见到我家师祖,保准会让你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道业初成,理论修养和其技艺巧远远超过师父安乐公的吴猛侃侃而谈。 正文 第十三章 硝烟 第六节 “师父,山门之外,有一个大将军前来拜会,请师父示下!”一个道童进门报告说。 袍道长一番推演之后,只是摇头,无论司马干怎么询问,就是不把此次兴兵逼宫的结局会是如何说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忧心忡忡下山回府。 东吴,建业。 二百六十四年,大吴皇帝孙休病死,前皇帝孙和的儿子孙皓被推上皇帝宝座。 孙皓字元宗,又名彭祖,吴国的末代皇帝,虽然前皇帝孙休有儿子,但当时蜀汉刚灭,交阯又有叛乱,大吴国内大为震惊,一片慌乱,群臣争权夺利,矛盾激烈。各派别权臣激烈交锋的结果,将年纪比较大,又聪明机灵的孙皓推上了皇帝宝座。 为废太子孙皓登基做出重大贡献的,是左典军万彧、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他们联合起来,找了很多理由,终于说服了太后,越过年幼的真太子,孙休的儿子,将他扶上了龙座。孙皓即位后,追谥父亲为文皇帝,尊其母何氏为太后,立其妻滕氏为皇后。 即位之初,面对纷乱不堪的形势,孙皓很是努力了一把:下令大封功臣,抚恤人民,开仓振贫,减省宫女和放生宫内多余的珍禽异兽,一时被誉为令主。 但是,等局势稳定下来,孙皓就变得粗暴骄盈、暴虐治国,又好酒色,从而民心丧尽。因为拥立有功的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等人多加规劝,自然引起了刚愎自用的皇帝孙皓嫉恨,再加上奸臣挑拨,说什么丞相和左将军等人经常说皇帝坏话,而且后悔拥立陛下当皇帝,孙皓一怒之下,以蓄谋叛逆之罪,杀掉了他们。 不仅如此,孙皓还大兴土木,广建宫宇,大量搜罗美女佳丽,充实后宫,又曾大肆营建武昌(今鄂州),并于不久之后将都城迁到了武昌(鄂州)。 265年春季,孙皓派遣使者随吴降将徐绍、孙彧.前往魏国,送信给魏国,说:“寡人无德,顺承皇统,想与贤良之士共同拯救乱世,而由于道路阻隔没有实现这一缘份。现派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皓前来宣明我的诚意。”但是,当徐绍行至濡须,孙皓突然派兵将他拦截回来杀死,将其家属迁徙到建安,追究原因,据说是孙皓得到报告,徐绍极力称赞中原的物产丰美,人杰地灵。 接下来不久,孙皓又派人把干预他弄权的朱太后杀害,同时把原皇帝孙休的儿子遣送到一个偏远城镇,秘密处决。 孙皓荒淫好色。左将军张布的女儿张美人一度深受宠爱。但是,当诛杀张布之后,又一次孙皓酒后故意问道:“美人儿,你的父亲哪里去了?”张美人眼含泪水纷纷说道:“被奸人杀害了!”孙浩听后大怒,马上招来宦官,用木锤将其乱棍打死。等清醒之后,孙皓又念及张美人的贤惠美貌,下令工匠雕刻了张美人的塑像,摆在宫中,以示纪念。 不久之后,孙皓听说张布还有女儿,长得同样貌美,马上命令抢了过来,任意蹂躏,荒淫无度,废弃朝政。不仅如此,为了取乐,孙皓还下令工匠利用黄金等贵重物品,打造了大量各类首饰,供佳丽们佩戴舞蹈饮酒作乐,结果首饰损毁失窃严重,以至于最后国库空虚。 后宫佳丽数千,孙皓仍不满足,不仅派出宦官四外搜罗,还荒唐下令:凡是两千石以上大臣的女儿,每年都要报名,年龄十五岁以上者,非经自己挑选过后,方准出嫁。 孙皓每当在宫中设宴,让大臣们陪饮。还别出心裁的设立黄门侍郎数十人,站在大臣背后,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假若某个大臣酒醉之后胡言乱语,或者有其他失礼行为,得到禀报之后,马上就革职查办。 因为孙皓荒淫无耻,残暴至极,所以统治后期几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自然是君臣离心,乃至发展到众叛亲离的地步。那么既然有如此好的机会,晋朝为什么没有及时采取措施,灭掉吴国? 原本历史上,司马炎称帝之后,打算立刻伐吴,但国内赞成及反对征吴的两派发生纷争,使吴国在这段时期得以苟延残喘。 面对魏国乱局,吴国不少有识之士纷纷上书建言,请求皇帝马上派兵攻伐魏国,但是荒淫无耻的孙皓竟然很果断的拒绝了这些建议,使得马上发生的战争局势得意有效控制,这是后话。 回到彭城,劝说司马干不成,司马炎带着失望和幽愤去了幽州,自然是想和镇北将军司马伦勾连在一起,以图谋取到最大好处。 三国时代的交通自然比不得现代,那可是很不便利。要说从幽州到凉州,再到荆州,可得花费一个多月时间,还是在快马加鞭,连续接力的情况之下。因为这个局限,三地虽然相约同时发兵,但是具体的战略配合等等可没有统一部署,说起来实际上是各自为战,自然分散了实力,给了朝廷平叛部队可乘之机。 根据朝廷原来部署,北路的贾充所部;南路的王祥部队,采取的是稳扎稳打,择险要之地进行固守,疲劳和消耗敌人信心的计策。唯有西路大军可是反其道而行,装备齐整之后,一路西进,很快先锋到达了西京。 此时,西京正面临着严峻的军事考验。先是司马骏派出了说客劝说他一同出兵,当遭到拒绝之后,马上开始派军队围攻西京。杜预身为西京最高军政长官,但是所拥有的正规部队仅有不足五千人。要守备诺大的西京城池,的确有些捉襟见肘,经过苦思,马上发动城内百姓,青壮年男子一律参与到部队当中,上城戍守;青壮年女子也组织起来,以军事编制为单位,负责后勤供应等事项;老年男子负责内部警卫,捉奸除盗,维护城内治安,就算是幼儿少年也都拿起工具,帮助成年人工作,真正开始了全民皆兵的行动。 反观城外的司马骏,遭到杜预拒绝之后,马上命令部队开始攻城。但是因为准备不足,主要是缺乏登城工具,所以两天下来损失了数百名士兵,还一无建树。采纳谋士建议之后,连夜赶至了大量的云梯和冲车,于第三日早饭过后又开始了新一轮冲击。 关键时刻,杜预不懂武术,但却知兵的他亲自披挂上阵,指挥兵士利用火箭招呼对方云梯;又命令士兵用绳索捆绑起大石块,十几人共同发力,狠狠地砸向城门楼之下的敌人冲车,同时也砸死了大多数利用冲车攻击城门的地方士兵,一时之间战斗进入白热化。 强攻不可,而且损兵折将,无奈之下司马骏又得到高招:用土方填平护城河,然后临近敌人城池之下挖掘地壕,试图将城墙给挖塌。杜预针锋相对,除了留下相应将士守在城墙上,密切监视敌人,将主力撤至到内城,并想办法加固内城墙,尤其是将内城墙高度修筑的比外城更加高大。当地人终于占领外城,居高临下的守军便开始了犀利打击,结果自然是再次重创敌军,使之无法立足。 司马骏又得到指点,利用夜幕掩护,选择了几个死角,开始了偷挖地道的活动,双方可谓斗智斗勇,这一番较量下来,就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正文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一节 得到西京告急文书,西征统帅严川加紧了进军速度。但是交通不便极大影响了进军速度,加上两日大雨冲毁道路的同时,自然严重制约了自种部队的行进。无奈之下,突然想到了临行之前师爷密令大虎带来的锦囊,记得其中就有行军妙计锦囊,马上传来了大虎。 看完第一个锦囊,严川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因为这些策略看起来也太儿戏,太没有高深莫测的含量了。其主要意思就是:假若西京等重要城池遇到强攻救援不及,那就采取虚张声势之计。具体说来可以派出一支轻骑部队,伪装成主力,提前赶赴战场,做出与城内呼应,内外夹击敌人的态势。 虽然计策看似简单,没有其他妙计之下,严川还是喊来了擅长骑射的刘渊,也就是自己的师弟,带领由胡骑为主组成的一支千人马队迅速兼程赶往西京外围,做出援军到达的假象,以牵制敌人进攻,暂缓西京守军压力。接令之后,刘渊不敢怠慢,连夜冒雨出发,只用了不到两个昼夜,在损失了三百多骑兵之后,终于赶到了西京近郊。 西京守备杜预得到飞鸽传书,马上安排正在防守的将士做好准备,于明晨搞一次破袭战,以呼应城外援军。其实两人有个误解没有沟通好,差点带来大的惨败。 话说刘渊投书城内,主要是为了稳定军心民意,故布疑阵而已。杜预可是忽视了这点,总以为援军真的到了,马上连夜安排,组织起一批精壮,三更起床饱餐一顿之后,略作休息,悄悄打开了南城门,骑兵带头,口衔枚,踢裹布,迅速杀向了敌人大营。 连续强攻半个多月,尽管兵员损失不是很大,但是这身体疲累,信心大减可是自然地。司马将军也是心力交瘁,正计划着撤围绕道东进呢,所以也就疏于防守,将部队集中到城外三几个区域,信心满满地大睡特睡起来。没想到正熟睡之间,一阵喧哗声传来,急忙起身装备未及,抓起长刀朝账外就跑。 “将军,不好了,敌人的援军杀过来了!”一名亲兵惊叫着跑来,还没看清司马将军面目,就被恼怒地对方一刀斩了首级。 “不许慌乱,马上归队结阵待敌!”司马骏大呼一声,看着惊慌失措,衣冠不整,狼突虎贲的部下,大声叫道:“不准乱跑,违令者斩!” 因为中军营帐比较靠内部,所以外面局势不是很清楚,只听到马嘶人喊,一片混乱,很快外围帐幕大火起来,更增加了惨烈局面,无奈之下,不知敌情虚实的司马将军,在部下亲兵拥护之下,骑上马匹,向比较安静的西侧跑去,试图汇合另外一支部队,然后再进行反击。 事有凑巧,为了造成援军主力的假象,有利于明天故布疑阵,刘渊将部队分做了三股:除了自己的主力之外,还将儿子刘聪安置到了西侧,又将虎头率领的黑衣铁骑安排到了东侧,也就是东门外围。 刘聪刚刚带着二百多骑兵到位,还没有来得及解鞍卸甲,稍事休息,突然间正南门之外火光冲天,一片混乱,还以为自己父亲和敌人遭遇了,急忙带着部下向东回援,正好巧遇了奔逃而来的司马骏及其亲兵三百多部骑。待到辨明敌我,双方已经是马颈相交,一场短兵相接之下,多亏了敌人慌乱逃跑,再加上步兵占了多数,所以一看落于下风,急忙护着司马将军落荒而逃。 刘聪也不敢过分强逼,已是天黑,分不清具体状况,害怕中了埋伏;而是担忧东面战局,所以舍弃了当面逃跑之敌,向东赶了过去,司马骏得以侥幸逃脱。 因为主帅逃逸,作为主力所在,南大营足有五千多敌军群羊无首之下,纷纷举手投降。等天光大亮,收兵回城,检点战果,让主帅杜预大喜:己方仅有不足百人伤亡,俘虏敌人竟然达到了三千多人,远远超出了想象。设宴款待刘渊等将领之后,杜预没敢大意,重新部署防御,并准备处理战俘。 “大人,多次听师爷,师父提起过:经过连年战乱,中原丁口大减,青壮年可是宝贵得很,切不可擅自将俘虏处置掉!”听说了杜预的处决俘虏计划,多受安乐公慈悲心坏影响,以及师爷吴仁义教诲的刘渊自然表示了反对。但是杜预的借口却让他没了招数。 “刘中郎将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们可是有很大难处的。其一是看押俘虏需要牵制很大精力,我们的主力总数不满五千,如何顾得过来。假若一个不慎,那可是要内乱的。这第二嘛,经过半月围城,我们的口粮可不多了,满打满算可以维持三五日,如果再分出部分给三千俘虏,明后天城内军民就无以为继了。” “这!”刘渊哑口无言,到时自己儿子比较洒脱的说道:“父亲大人,杜将军的做法没有什么可非议的,将敌人俘虏处理掉,省得麻烦吗,犹豫什么!” “你,无知小儿,胡言乱语!”刘渊恼怒地训斥道:“让你多读些书籍,你小子就是不听,真的没有远见!” 杜预听到对方指桑骂槐,心中略带不快:老子读的书,比你这蛮族见的书都多,否则怎么会得到了“武库”的赞誉。 且不说两部分主将的意见分歧,如果让吴仁义得知本来作为疑兵的援军进了城内,而且还大肆吃喝论道,还不气得扒了他们的皮,打他们屁股。 果然,第二天稳住心神之后,气得暴跳如雷的司马骏马上组织剩余部队来了一轮猛烈的进攻,其疯狂程度远远超过了前些日子,很明显是要进行报复。 只可惜,尽管城内防御力量依旧薄弱,但是敌我优劣兵力转换之下,加上昨夜大战,双方士气发生更大规模逆转,在顶住第一轮猛攻之后,双方陷入了僵持。关键时刻,还是被俘虏的一名偏将军,名叫藏奇的突然提出建议,选取部分俘虏上城协助防御。开始阶段杜预很是犹豫不决,还是刘渊以身家担保,使他最终下定了决心,并且责成不善防守的刘渊所部骑兵,作为俘虏兵的监督,指挥他们防守南门和西门。 听说立功受奖,既往不咎,整个俘虏营地马上沸腾起来。尤其是偏将军藏奇等一干将领更是兴奋,围住年少的小将军虎头,很是感谢了一番。 “好了,大家先不要谢我,以后还得靠你们自己努力,才能赢得主帅认可,末将只不过是奉了师爷的命令,要爱惜民力,不轻易破坏性命,才为你们找了一条生路,兄弟们努力吧!” 虎头的注意早就与刘渊秘密商量过,两人名义上可是师兄弟,尽管年龄差距太大,但是可是一个师门出来的,按照师祖的说法,那就是亲如同跑,生死兄弟。当然了,师门规章也明确有规定的,师兄弟之间必须友爱如一;师徒之间必须胜似父子。如有残害同门,僭越师尊的行为,人人得而诛之。 虎头与藏奇分作一堆,作为防御西门的主将。受到如此信任,作为俘虏的藏奇怎能不尽心竭力,马上进行了一番周密部署之后,与小兄弟,监军虎头下了城门楼,很是好奇地打听起有关虎头师门的事情来。人小鬼大的虎头一番忽悠之后,让对方双眼精光闪烁,无比向往的说道:“等有机会,兄弟一定帮我引见你家师父和师祖,我藏奇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可白白看着大好山河遭到如此蹂躏,芸芸众生受到这般灾难!” 了解了藏奇本来出生在河西,父母家人都是因为战乱而丢了性命,而自己年仅十三岁就被异族俘虏驱使当兵征战拼杀,一身虎威熊胆和豪气也是在血火之中练就的。但是生性善良的他并没有让不断地仇杀迷失了自我,而是不断反思,寻求新的出路。但是限于自身环境和条件,一直没找到适合自己志向的路子,直到与小了自己将近二十岁的少年人一番交流,这才惊奇当中发现了一丝光亮,自然是紧紧抓住,死不放松。 “有敌情,快些上去!”正在交谈着,虎头突然对藏奇等人喊道,接着是一阵旋风般,几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楼梯之上,让几个兵头目瞪口呆,迅速赶了过去。 果然,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先是一队骑兵出现在视野当中,在弓弩射程之外立住阵脚,远远打量一番城头之上的防御之后,当先一员长相奇特,披头散发,手持古怪冰刃的汉子向前挥舞一下似蛇矛一般的武器,一队二三百人的骑兵成纵队迅速向城门驰来。 “注意隐蔽身形,敌人要释放飞箭!”刚刚爬上城头,富有经验的藏奇大声喊道。 正文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二节 所谓“飞箭”就是骑兵在高速奔行当中发出的利箭,借着战马的奔驰,利箭得到助力,射的格外高,格外远。藏奇可是曾经与胡骑为伍,自然熟悉这种情况,急忙提醒众人注意。 果然,盾牌刚刚举起来,几百名骑兵的利箭就嗖嗖嗖射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噗嗤吧唧的乱响,间或有几声惨叫,显然是有兵士中箭了。 “拿弓箭过来!”虎头大是恼火。本来想跃下城头,杀对方一个人仰马翻,但是想到军令,只好收起这个念头,当听到自己手下惨叫,怎么能不恼怒。 藏奇也反应过来,暗叫一声糊涂,急忙喊道:“弓弩手做好准备,等敌人第二波骑兵上来,给我狠狠射他娘的马头!” 说话间,虎头,以及身边的另外几个兄弟已经张弓搭箭,对着已经开始转向,向来路跑去的敌人骑兵就是一顿远射,还不错,竟然将三名倒霉蛋给射落马下,引来城墙上一片喝彩之声。 第二波骑兵更加倒霉。作为老兵,藏奇估摸着敌人将要进入射程,准备弯弓搭箭的当口,大吼一声“放箭!”自己手里的两担弓随即狰狞一声,一枝利箭飞驰而出,正中第二波骑兵当中,排在前列的一名指挥官面部,将对方射落马下,被后面骑兵踩成了残疾是最起码的。 这一下,胡骑犯了犹豫:敌方可是居高临下,尽管咱们仗着马力,占有一些优势,但是人家可是占有更多的便利啊,既有城墙之利,又有强弓大弩,对于毫无遮拦的骑兵而言,自然是舒服多了。怎么办?胡骑首领,匈奴族一个小部落的渠帅毛利头犯了琢磨。退兵吧,自己可是收了司马将军重礼的,咱的言而有信吧;再说了,对方还答应帮助自己渡过河东,牧马晋中的。 正在犹豫着,突然见城门突然大开,一骑快马举着一个旗帜向自己队伍跑来,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情,但是等到对方近了,突然立马在一箭之外,摇晃着手中五彩旗子,嘴里喊着什么?奥,听清了,喊的是“兄弟”。这情景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有了,毛利头突然想起了年少时期的玩伴们争当头领的游戏,谁能首先夺得五彩旗,谁就作为首领,号令其他兄弟。对面的人可是不很熟悉啊,走近一点。毛利头不顾部下劝说,单骑出阵,迅速接近了对方。 “毛利头,我的兄弟,真的是你吧!” “我的天,是你,藏兄弟,你没有死?” 两个汉子稍微讶异之后,突然跳下马,迎面抱在了一起,好一通唏嘘。 “阿爹、阿妈他们还好吧?”藏奇问道。 毛利头摇摇头,低沉的说道:“阿爹前年战死了,阿妈的眼睛也几乎看不清东西了!” “该死的战争,该死的单于,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划分一下地盘,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呢!”藏奇带着感伤说道:“对了,兄弟怎么突然出兵了,还是与大魏朝作对?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毛利头摇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说道:“哪里想到是和自家兄弟作对啊,原先只是迫于生活压力,接受了司马将军送来的粮食和钱财,才答应帮他进攻关中地区的。”接着正色说道:“既然打的是你们,兄弟没说的,马上就把他们送的礼物退回去,宣布脱离他们的阵营,和兄弟你联手对付他们!” 因为花了巨大财货雇请来的毛利头竟然无故停止了进攻;另一支胡人武装也莫名其妙的不告而别,司马骏顿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思虑再三之后,决定迅速撤围向东,与东面的自家兄弟呼应,甚至合兵一处,拿下京师洛阳,控制中枢之后,再起兵收拾其他地区。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走不了啦!为什么?早上刚起来,中军会议还没落幕,外面的斥候飞驰来报:东面来了一支大军,已经牢牢控制了东面的河谷险要关卡。 “敌人的援兵到了!”司马骏一下子醒悟过来,真有些后悔在西京城下耽搁了时间,失去了先机。正犹豫着呢,突然听到外面报告,问过之后才明白:对方竟然约战自己。 “奶奶的,老子攻城失利,野战害怕你个毛啊!”司马骏正窝火呢,听说对方竟然传话过来,说是明天在西京城下的旷野上,来一场将领单挑,马上来了兴致,一扫先前的颓废,答应对方之后,信心满满的对部下说道:“对方无名小卒而已,等明日咱们轮番上阵,先把几个毛头小子斩杀掉,然后乘机掩杀,对方必定会群龙无首,一败涂地!” 来日,天空倒也晴朗。秋天的西北地区,可以说是碧水蓝天,晴空万里,给人一种神奇美妙的感觉。但那是除了战争搏杀的压力之外。 简单吃些东西之后,司马骏整顿军马,除了安排部分军力防备西京城内突然的偷袭,主力放在了东面的河边上。精心选出的十几员中青年将领更是披挂整齐,跟在他的身后,早早来到了约定的战场一线。 “来了!”正在等的心烦,身侧的一名小将说道。 只见河对面,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队伍,身着黑色战袍,头戴亮银盔,头顶红缨飘荡,手持几色统一兵器,无外乎长枪、大刀、还有,那是什么兵器?像是短铁棍子! 而一万余名步兵紧随其后,身着铮亮的盔甲,纵横成列,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铿锵有力地行进到了指定位置,迅速形成三个方阵。 “好整齐的队列!”司马氏的部将们心底感叹着。 “好威武的军容啊!”司马骏都感到有些震惊,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正恍惚着,对面一员小将打马奔驰而来,离着足有百余米距离,突然勒住缰绳,黑马稀溜溜一声嘶叫,前蹄立起,一下子刹住身形。 “对面的听好了:我家将军,大魏朝光禄勋,征西将军严川严大人特别通告,如果尔等有悔过之心,宣布投诚,朝廷将不咎既往,一律赦免无罪。反之,等战后可是要一体论罪,甚至株连九族的!” 说完之后,小将军也不犹豫,在司马骏还没发火,众将官还在惊讶着的当口,已经拨转马头,迅速回到了自己队列之中。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小子使诈!给我进攻!” 正文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三节 小将军传完话,迅速调转马头跑回了自己阵列。这边可使其坏了司马骏将军,一阵咆哮之后,就要下令进攻。 “将军不可!”参军急忙阻止,焦急地说道:“对方显然早有计谋,故意使诈!因此我们切不可因为急躁而上当!” 强自压下火气,司马骏迅速思考着对策,正无奈的宣布暂时退回老营,突然见身后一队兵马从城内卷了出来,当先的竟然是一些古怪的牛车之类,正不得其解呢,又有部下惊呼:“前面也出来了!” 司马骏急忙回转身来,只见对面步兵队列突然让开,里面同样是冒出来一些牛车之类的装备。参军首先反应过来,马上提示道:“可能是对方想用这些牛车之类当做障碍,阻止我们的骑兵冲击,掩护他们的步兵进攻!” 司马骏也看出了一些门道,马上下令分兵御敌。司马骏的队伍在经过了一阵惊慌失措之后,看到对方并没有立刻发起强攻,再说了,对方的人数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在军官的咋呼下,慢慢结成了防御阵型,并且逐渐冷静下来。但是没过了多久,对方包围过来的牛车之上竟然打出了无数面旗帜,很快地有眼尖的将士看清了上面的大字,慢慢念叨起来。 “投降者既往不咎!” “抵抗者杀无赦!” “悔过者无罪,反抗者诛灭九族!” “立功者受奖!”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明白了,对方是在蛊惑军心!哇呀呀,气死我了,司马骏自然也看清了上面的字迹,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调拨了一队骑兵,试图向北面似乎防守薄弱的区域发起冲击,而且是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偏将司马畅亲自带队。 眼看着骑兵到了大车防线跟前,突然见车上、车后冒出一些人头,掀掉上面的幕布,一下子亮出了无数张强弓硬弩,接下来自然是弓弦震颤,箭雨降临。瞬息之间,前队上百匹战马,自然连带着骑士便纷纷栽倒尘埃,一命呜呼。后面的骑兵急忙刹车,无奈马速刚提起来,一直到了对方防线临近出,才好容易拨转了马头,来不及进攻,迅速向后逃跑。 目瞪口呆的司马骏,用力的将拳头击打在马背上,痛的战马稀溜溜一声,撩起蹄子,差点将主人掀下马来。 “畅儿,都是为父的过错啊,将你年幼的生命丢在了这狂野之上!”司马骏浑身颤立着,不知是悲痛于自己不满二十岁的儿子惨死,还是生气于对方的残忍。 “将军,请冷静!”参谋急忙提醒说:“请您带上骑兵突出重围,回到兰州,末将敢为将军断后!” “不,本将绝不逃跑,中军骑兵,跟我上,老子要冲击对方中军所在,步兵做好防御。”司马骏似乎孤注一掷的喊道:“儿郎们,跟我杀啊!” 中军骑兵可是将军的亲信,听到号令,忘记了对方标语的威慑,上千名骑兵,紧随着司马骏的帅旗,杀向了河道对面的严川指挥部方向。 “将军,敌人主力骑兵过来了!”二虎作为侍卫军官,一直密切观察着敌人动向,当敌人骑兵主力移动起来,马上向端坐马扎上,手捧兵书,读得认真的严川汇报。 没听到主帅回应,二虎马上派出了自己虎组的几名兄弟,离开大阵,向前面跑去。临近河边的时候,突然伏低身子,对着草丛之中的埋伏一阵部署,然后又转身跑了回来。 很快越过了小河道,千名骑兵迅速整队,在主帅司马骏亲自指挥下,组成锥形战阵,气势汹汹向严川的中军大帐杀来。在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前队的士兵已经张弓搭箭,准备第一轮打击,没想到跨下战马突然见嘶鸣着摔倒在地,自然将骑手们摔出了很远,多数受伤。再加上后队的踩踏,能够活命下来的,显然是寥寥无几。 “停止前进!”大概处在中间位置的司马骏自然看出了诡异,马上命令后面的队伍停止下来,勉强将惊慌失措的主力整理好,还没有探清前面的古怪,有士兵的惊呼又从前队传来了:“将军,地下有烟雾!” 真是有鬼了,难道对方要实行火攻?不可能啊,这地方出了少量杂草,可是比较坚实的地面啊,到底是什么玩意?还没有挤到前面,弄明白部下喊叫的具体原因,突然举得脚下一阵颤动,接着是最后的印记:“轰隆隆”巨雷的炸响。 整个敌我双方的主力步兵,也包括刘渊等人率领的骑兵都震惊了:东部战区,河道对面,严川将军中军大帐的正面,不足五百米的地方,突然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浓烟翻腾之下,千名骑兵迅速被掩盖的无影无踪。等烟雾尘土飘散,附近的将士自然看的明白:面前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周围散布着的,是黑乎乎的残肢断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多数人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那是一种天雷,是几名大师尊联手制作的,能够惊天动地,翻江倒海的天雷地火。 剩余的不足一万名叛军,加上被裹挟的百姓数千人全部选择了投降。不投降也没能力反抗啊,何况主帅已经被天雷地火收了魂魄;对方的旗帜上可是说得明白,凡是抵抗者只有死路一条。反之,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就可以既往不咎,尽管有些人不太甘心,也犹豫不决,但是形势所迫啊,还是投降吧! “将军,都收拾干净了!”二虎走进帅帐,向严川报告说。 “好,辛苦你们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吧,等明天我们一起进城逛逛!” 如果第一个锦囊没有让严川感到有什么神秘莫测的话,这第二个锦囊却是使他佩服师祖的料事如神,决胜千里的特殊本领。说起来白天的战斗策划,自己可是将信将疑,按照师祖提供的对敌决策锦囊布置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结果,几乎是没有什么损失,就拿下了敌人,还消灭了叛军首领,震慑了叛军的投降。 当然了,严川忽略了特质天雷和强弓硬弩的作用,只关注了师祖的谋划上头。 “看来师父,以及师祖说的太对了:读书使人聪慧!自己应该坚持多读书,要博览群书,博采众家之所长。”严川暗暗打定主意。 将部队的整理,俘虏的登记造册,分配训练等工作交给了虎头和藏奇等人去具体操作,严川带着二虎、刘渊、毛利头等人去了西京长史,都督杜预的衙门。 两人昨日里已经寒暄过,严川以天完,不可扰民为借口,暂时住在了城外,同时约定,今天上午双方召开协商会议,具体安排后续的军政工作。 快马很快在两天之后就将西部战线军情秘报送到了京师,皇上龙颜大悦,马上就要嘉奖有功将士,最后被安乐公等人制止,理由是保密,以此迷惑其他两路叛军。等关键时刻再把消息传出去,起到瓦解敌军的作用。 正文 第十四章 锦囊 第四节 计策自然来自于正在“闭关”的吴仁义。此时他依旧在安乐庄园西边的冶炼基地忙碌着,因为双筒火枪的试制成功让他很是兴奋,遗憾的是太少了。想想在千军万马对阵的时候,比弓箭之类杀伤力强不了多少的十几支火枪能顶什么用?瞬间就会被人海淹没掉的。怎么办?自然是先提高数量,然后再积累经验和技术、材料等基础之上想办法提高质量。 与枪支相比,火炮的制作倒是容易了不少,现在最的的难题也在于点火装置太过滞后,再加上弹药依旧只能使用冷色炸弹,也就是钢珠之泪,杀伤力大打折扣。 看来得很下工夫。琢磨一下激发装置才行,否则,无论枪炮,要提高性能,增加射程都不现实。就目前而言,只好将就着,起码领先了所有地球人的火炮技术足可以应付一段时间了,吴仁义自我安慰着。 “师父,我回来了!”很久没露面的董神医突然赶到了冶炼基地,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说道:“这次收获比上一次几乎翻番,整整三千三百万钱!” 吴仁义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身过来,看着有些消瘦的董神医,心下感慨,嘴上说道:“辛苦了,怎么不好好歇歇,跑这儿干嘛!” “嘿嘿,第一时间向您老报喜呢!”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岁左右的董神医,笑眯眯地回答。 “我说老董,你老小子可别学蜀王,也要变成一个财迷,那样会影响修行的!”无人以故意说道。 “咳咳,师父有言在先,什么酒肉穿肠过,到心若磐石!”蜀王,安乐公迈着方步走进了临时工作间,接着话茬答道。 “高,高见!老刘说的太妙了!”董神医似乎找到了理论依据,马上应和道。 “这可是师尊大人说过的,本王爷只是照搬而已!”蜀王继续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引来了一阵低笑。 与西征军不同,北路和南路两路大军行军从容,并不向前去打仗的样子,而近似于练兵。因为根据指挥部命令,各营兵丁一天行程不过五十里,开拔时间晚,一般在吃完早饭,很好的休息一番之后,这才走路;到正午之前早早地安营扎寨,很快就是饱餐一顿,然后经过充足休息,又是悠哉悠哉走他个三二十里地,太阳还老高的时候,指挥部就命令找合适地方安营扎寨了。 如此这般,两路大军在将近半月时间里,只前进了六七百里地。不仅是中层军官烦了迷糊,以为领兵大人畏敌不前,不懂兵贵神速的道理,即便是一些士兵也议论纷纷,不明白长官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不理解,老夫也不理解呢!都给我听好了,就按照命令办,不得违背!”王祥大人恼怒的对前来提意见的部将训斥道。 也难怪啊,自己可是老资格了,当了大半辈子官,也没少指挥作战,可是如此做派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能抗议吗?不能,以为皇上说了,就按照他老人家转交的锦囊行事,违令者革职查办。 终于,目的地到了。王祥大人的出兵第一站是南阳,此地可是交通要地,军事重镇,扼守豫南,荆北门户。尤其重要的,这里可是京师的南大门,本身就有皇亲国戚太常夏侯和领精兵一万五千驻守。再加上南面的叛军司马亮所部也没有大规模兴兵,所以面上来看,援军的迟到也无关大局。 到是另一路贾充所部,却是曾经得到过冀州地方的告急通报,但是让一众将领郁闷的是,尚书大人,都督贾充就是安步当车,死活也不着急,令人异常愤懑。甚至有些军官都联合起来,准备弹劾其畏敌不前,贻误战机的做法。 贾充大人说了:本帅虽然不太知兵,但是也懂得兵贵神速,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啊!但是咱手里可是有陛下亲自交代的锦囊啊。行军篇说了:日行不过五十里,朝夕不早起,不晚休。正午前后还要好好歇息一番来。你们不理解,老子还不理解呢。 听说是圣上部署,下面的将领们无语了,多数人心里话:随他去吧,就当是仙游一趟吧。在路上刷刷,总比急着上前线玩命要好得多! 元帝也着急啊,这军情如此紧急,师尊大人怎么做出如此不靠谱的决策啊!直到西线战事完美结束,这才多少有些放下心来,多日以来的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终于变成了近几天的精神饱满,花天酒地。 “师父,南下部队已经到位,不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动作?” 清风寨位于汉江以北大别山西南麓尾翼,低山丘陵环抱之中。因为前段时间的荆南地区叛乱,骚扰周边地方;再加上吴国蠢蠢欲动,一时之间县城地区人心惶惶,四外逃离避难,几乎十室九空。葛太守师徒早已找好退路,搜罗了当地数千名青壮,再加上部分无家可归的弃儿等,带着精干的府衙官佐,以及数百名官军家丁,退到了山里,养精蓄锐,枕戈待旦。 “夷人,去吧龙大几个招来!”葛太守正在玩太极,不疾不徐的动作让性格急躁的夷人多少有些郁闷:师父最近怎么搞起了慢动作,难道是受了道家祖师的影响,准备放弃原来的杀气腾腾的武艺。 龙大等几个兄弟很快赶到了营地中间高地上的小木屋里。葛太守对着一份粗造的地图好一番辨认,还多亏了聪慧的龙三龙四指点,这才找到了几个想要的地点,命令龙大几个兄弟各带领几个小兄弟,乔装成乞丐流浪汉之类,迅速潜伏到荆州城内,如果发现司马氏有北进举动,确定属实之后马上回来禀告。 打发走兄弟几个葛亮太守也没了修炼兴致,带着徒弟夷人去了山坡下面谷底里的小校场,验看韩寿大师,也是御林军大都督,总教头派来的军事训练官,正在指导的军事训练。 “师父,我把小皇帝最近的活动记录带来了,您请过目一下!”王恺最近可是发福了不少,因为官运亨通,生活潇洒啊。 “去,这可是师祖布置的,与师父无关。我看你还是亲自把它送到师祖那里去吧!”安乐公,现在的蜀王不耐烦的说道。 所以不耐烦,是因为在对待皇帝的问题上,蜀王可是有着不同意见的,因为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再加上自己可是曾经被人家从皇帝宝座上给拽了下来,提心吊胆,终日里不得安心不说,还多受屈辱。 但是师祖却有着另外一套理论,说什么“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又说什么“天下为公!”“天下是全天下人的天下,不是那一家的天下!”乍听上去是有些道理,尤其是自己一直以来在老妖怪,现在的韩大人指导下,可是从道家理论当中学到了不少顺意自然,效法天地的思想。说实在的,这家天下,这随意驱使杀戮的确是违背了老祖宗的懿旨的。 “老石,我发现最近师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了?”王恺找到了准备收拾行囊,准备到京师科教部任职的石崇。 “去去去,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吗!”石首富拉着脸,不耐烦地说道:“姓王的,我可提醒你,背后议论人,尤其是议论师尊,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什么大逆不道,师祖不是说了吗:只要心中有敬畏,何必在意表面现象!”王恺侃侃而言:“咱这可不是说师父坏话,是关心,懂不懂!” “大人,这是贱妾新赶制的裘衣,你就带上吧,这眼看着就要进入深秋了,天气逐渐变冷,可别冻坏了身体!”绿珠婀娜多姿地摇曳了出来,让很久没有沉溺酒色的王恺眼睛都有些发直。 “老色鬼,滚一边去,真不像个好东西!”石首富一脚踢在对方屁股上,王恺捂着屁股躲避着喊道:“我说绿珠妹子,这是送夫从军征怎么的,真让俺老王羡慕啊!” “羡慕个屁,滚!”石崇吼道。 正文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五节 “小子,喊什么喊,老子估计你小子舍不得温柔窝,所以特意赶回来和你说道说道!”一阵清晰地话语传来,包括已经躲到门口的王恺急忙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窗台下,师祖韩大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屋内三人,几个男女赶紧施礼问候。 “小美女,你先回避一会,我和这俩小子好好唠叨唠叨!”吴仁义将绿珠赶出去,坐到主座上,盯着两个突然变得温顺小猫一般的大富翁,也是比较早被自己,明面上是被安乐公,现在的蜀王拿下的徒弟。 “师祖,您老有话就说呗,老盯着我们,很让人不好受哎!”王恺扭捏着说道。 “啪!”“哎吆,谁大人脑袋啊,好痛啊!”王大官人捂着脑袋跳起脚来。 “小子,嚎什么,老实告诉我,你常跑到皇宫里面干嘛?”吴仁义严肃地问道。 “师祖,徒儿冤枉啊!我,”“啪!”又是一下子,王恺还没有跳起来,正疼的张大嘴巴要喊,“噗嗤”一声脆响,一个不大的苹果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只能呜呜几声,眼泪都下来了。 石崇站在一边偷看着,强自忍住笑意,低垂着脑袋。 吴仁义继续训斥王恺一番,并提出严正警告之后,又对失宠一番挖苦,只把对方说的面红耳赤,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仁义挖苦对方什么了?大嘴巴王恺很快就传播了出去,比如什么“趴在温柔窝里等死了!”“好吃懒做了!”“不思进取,虚荣摆阔,自爱自怜了!”“丢了祖宗和师门脸蛋了!”等等,反正是说得够难听,差点让对方崩溃掉。按照王恺的传播,最后姓石的哭着求着让祖师爷口下留情,并表决心一定按照师祖要求,报什么科教部给迅速建好,马上投入运营。 “运营”什么?第一任务就是准备年底之前举行的科考啊,比如出题了,安排考场了,选派考官了,甚至还要考虑到数千人,乃至上万人的吃喝拉撒之类的生活问题,也够复杂的。 科教部的架子很快就搭建起来了,因为背后有强有力的支持。吴仁义几乎将石首富所有的要求都给办的妥帖,因为他可以随时通过安乐公找到皇帝“批条子”的。 就这样,石首富很不情愿地当上了科教部部长,其职权和级别相当于九卿之一,师祖吴仁义说了,部长就是这一部之首,比什么尚书了,侍郎了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听多了。至于副手,就叫做副部长。如果有多个副职,就按照顺序排列,比如第一副部长,第三副部长,以此类推。 下面的部门主管?就根据负责的具体事务称作某某处处长、副处长;再下面就叫局长或者科长之类,多简单明了啊。 起初的时候,元帝看着安乐公从锦囊里拿出来的这些个任命令,真有些头脑发晕。等研究一番,再加上安乐公的解说,觉得还不错,因此就在朝会上提了出来,自然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理由是这东西太过儿戏,不够严肃,不够华丽。 “奶奶的,还严肃华丽个屁,可能有些人习惯了和别人不同,似乎是自己占着一个名堂格外显摆。都他妈的换名称,不愿意干的回家抱孩子!”吴仁义爆发了,听完安乐公,如今的蜀王汇报,马上杀到了宫中,对着皇帝好一顿咆哮。 “师尊,您也不必生气,这些人习惯了旧东西,不愿意接受新东西。我看这样,也不用和他们商量,徒孙直接发诏令好了!”元帝很久没见到这位了,自然是温顺不已,马上想出了一个强硬措施。 “嗯,小子不错,有长进!男子汉大丈夫吗,该硬的时候就得强硬,否则可是不行滴。就按陛下说的办,这帮好吃懒做,斗鸡遛狗的无赖,正该好好收拾一顿。你等着,过几天师祖再给你一个锦囊,你就按照上面的部署,拿几个倒霉蛋开刀,杀鸡儆猴!” 还真有倔强老头,在皇帝诏书成立科教部的有关问题上找来了,自然是罗列了很多的理由加以反对。皇上也不加反驳,随手掏出师祖递来的锦囊,打开一看:嘿嘿,真神了!始祖罗列的名单当中还真有这老小子,而且罪名还不少呢,比如强占良田了;强抢民女了;大肆抨击朝政,为晋王父子鸣不平了等等。 元帝有了底气,很是忍耐了几天,十几个大臣的轮番攻击之后,终于在今日早朝上爆发了。 “王览大人,你看看这个,也给大家读读里面的内容,咱们君臣好好合计合计,该如何处理这些严重问题!” 皇上等他们发泄够了,慢悠悠掏出一张,不是一摞纸张,让内侍递到了司徒王览手里。 王大人越往下看,这脸色也就越难看,一直到最后是一身冷汗,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让周围几个政敌心下痛快,正准备着落井下石呢。 “陛下,老夫可是了解王大人的,并没有什么逾制违规行为。而且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对所担职责更是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希望陛下明察!” 紧跟着司马孚老大人,很有几个忠臣贤将出来为王览大人说好话求情。 皇上心里可乐,但是面上依旧严肃,看着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的王览说道:“王爱卿,看完了吧!快些读给大家听听吧!” 王览大人调整一番情绪,先是客气一句:“感谢陛下信赖,感谢诸位大人对下官的支持和理解,下面我就把陛下交付的弹劾书读一读!” 没等王览把所有名字和罪行念完呢,朝堂上已经跪下了十几名文臣武将,口呼冤枉的;请求陛下开恩的;死不认账的。。。。。。整个朝堂很是热闹了一阵子,没被点到名字的大臣们,一直紧紧盯着王览大人的嘴巴,直到对方最后说出俩字:“钦此!”这才停止了颤抖,擦了一把冷汗。 这下子,元帝耳朵清净下来了,自我感觉着皇帝当得也有滋味了,而且还轻松自在,因为有一个既强大,又法力广大,料事如神的祖师爷奇招百出,所有难题根本不用自己瞎操心,怎能不舒坦。 常言说温饱思淫欲,这元帝可是闲得无聊,想法子找乐子。看到祖师爷派人送来的四轮马车够平稳舒适,马上让宦官加以装饰,每日里坐到上面,选中的没人陪伴着,一面在宫内外游荡,一面喝酒作乐,很是潇洒滋润,就算是师祖和师父交代的修炼任务都置之脑后。哪有时间修炼啊,这么多美人等着自己宠幸呢! 荒淫奢侈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深秋初冬季节,元帝首先是感到了腰酸背痛,不思饮食;接着几天过后又感觉到头晕脑胀,时常出现幻觉。随之而来的是脾气暴躁,经常暴揍不合心意的宦官宫女。更有甚者有几次,因为房事力不从心,差点把一个美人给活活掐死。 本来翘首盼君来的后宫佳丽,变成了躲避瘟神一般,不愿意皇帝宠幸,因为和小命比起来,皇帝的宠幸还是排在第二位的。 正文 第十四章 锦囊 第六节 蜀王刘禅被紧急请到了宫中,望闻问切之后,一阵大摇其头,将皇帝近侍宫女赶出皇帝寝宫之后,很是责备了这个不争气的徒弟一番,然后给他服食了几粒药丸,又用功帮助对方催化。 “陛下,我可警告你,近期之内,也就是身体完全康复之前,切不可再,再次宠幸任何女子,否则可就元阴丢失,性命都难保了!” 听懂师父的意思,元帝急忙点头答允下来。等过了不到半天时间,这身体逐渐好转起来,心中大喜,正准备发诏书,嘉奖自己的师父蜀王呢,前线急报来了。一看之下差点没吓趴下:贾大人指挥的北路兵马,在邺城以北的冀州地面上遭遇叛军重创,首战失利。叛军正加紧围攻冀州。 刚上任冀州刺史不久的刘琨多次请援无果,城内兵力不足,粮草日渐减少,无奈之下,只好打定主意,最后城破之日,将于城池共存亡。这日晚间,打退了敌人一轮进攻之后,疲惫地歪躺在城墙之上,刘琨正愁苦无计,突然听到一阵忧伤的乐曲起自邻近的城门楼里,那忧伤的旋律,差点让刘琨落泪。 突然福至心灵,刘琨找到那个会吹奏胡笳的兵曹,与他研究一番之后,马上下令,在全军当中挑选了一批会吹奏胡笳的将士,组成一支庞大的“乐队”连夜进行训练。 第二天,当叛军展开新的进攻,城头上突然传来一阵鼓乐之声,大家马上停下了进攻脚步,接着一曲曲哀怨的乐曲从城头飘落下来,乐曲哀婉、戚伤,如泣如诉,就像是一个游子思念自己的故乡的情调,让人听了心情激荡,不忍打破这特殊的环境。面对军心躁动,叛军将领只好收兵,另寻时日展开进攻。 故事发生在三零七年的并州,刘琨时任并州刺史,结果一曲胡笳退了五万匈奴骑兵,传为美谈。在这里多有演绎,还请不要误解了真实历史。 镇北将军司马伦,因为久居塞外,多于胡人打交道,所以手下有一批能征惯战的猛将,而且还笼络了一些异族骑兵,可谓兵强马壮。只是限于骑兵,尤其是胡骑的善于野战,不利于攻城,结果在冀州城下碰了一鼻子灰,很是恼火。当听到警骑汇报:南面来了一支援军,马上抽调了两万精锐向南推进,并很快到达了广宗一带沿着河道埋伏下来。 清除了援军的警骑之后,援军竟然毫无察觉敌情,继续大摇大摆的向北进发,根本就缺乏必要的军事常识,让亲自带队设伏打援的镇北将军司马伦摇头苦笑。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援军刚进入伏击圈,伏兵发起进攻的刹那间,援军竟然掉回头去就往回路跑,大部分没来得及逃跑,实际上是被叛军骑兵给圈回来的援军,只好高举双手,宣布投诚。 检点战果,两万多援军,除了只有不到一万人跑回了南面的邺城,剩余一万多人,包括统帅,新任都督冀幽二州军事,镇北将军,假节贾充大人全部被俘虏。 “贾大人,别来无恙啊!”司马炎对着垂头丧气的贾大人,正要讽刺挖苦几句,贾充大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哎呀,我的晋王世子殿下,老奴可找到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看着激动不已,就差没跳过来拥抱自己的援军统帅贾充贾大人,司马炎一阵狐疑,惊讶地问道:“贾大人,你没事吧?” “唉,我说亲家,老奴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受尽了非人待遇。”贾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所收到的猜忌,排挤和打压,一五一十的向司马炎做了诉说,然后略带后悔地说道:“对不起大人,老奴无用,没有约束好队伍,致使将近半数的兵将又逃回了邺城方向!” “唔哈哈哈,好!还是贾大人重感情,懂得感恩,不像满朝文武那些个狗奴才,竟然敷衍趋势,一朝司马家失势,马上投靠了那个傀儡皇帝,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大军将踏平京师,讲那些忘恩负义的贼子,贱骨头全部绞死!” “世子殿下说的是,老奴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对,应该是身在魏室,心在司马家,嘿嘿!” “哈哈哈哈,好,难得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子,想我司马家族很快就会夺回失去的一切!”是啊猫眼信心满满的说着,直到传令兵过来请他去到中军大帐,与镇北将军商谈公务,这才安排人善待贾大人等一干降将,安慰他们一番之后才离开。 “都安排好了?”夜深人静时刻,在一个独门独院里,两名斑白头发的老者,突然现身到贾大人面前,汇报了一切布置停当。 “多谢二老的援手,等凯旋之后,本官一定给二位请功!”贾大人诚实地说道。 叛军中军大帐,由一座不大的院落为中心,散布着大大小小十多个军营,将中军维护在最内侧。此时整个村落已经没有了百姓,唯独村子西北角上住着的几个老人,可能因为年老体衰,不愿意轻易离开故土,坚持留在了村子之内。 凌晨时分,除了值守的士兵,和偶尔经过的巡逻队之外,小村落里寂静异常,几个灵捷的黑影瞬间穿过街道,来到了对面一个祠堂之内,没等门外哨兵发出警报,已经被对方打昏在地上。几个黑影闪身进了院落,为首一人比划几下,另外三人马上分头行动,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几个黑影就汇聚到了前院的门洞子里。 等外面一队巡逻兵脚步声消失之后,四个人迅速闪身出了院门,招呼着假扮哨兵的兄弟,迅速穿过街道,消失在夜幕之中。 早上,司马伦突然被噩梦惊醒过来,翻身起床下地,推开房门,突然被一阵冷风迎面袭来,打了一个寒战之后,退回房内,找了一件衣服穿上,重新向外面走去,他要看看周围军营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故。 因为对刚投诚的万余名俘虏不放心,所以昨天的时候特意把他们分散开来,安置到后营的几个不同区域。司马伦不自觉地向后营走去,因为下意识地,自己总觉得那边要出什么状况一般。 天色还雾气朦胧的,因为已是初冬季节,加上天气阴沉,似乎要有天气,所以道路两旁的事物模糊不清。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急忙警惕回身,一下子大吃一惊,因为自己的卫队竟然只剩下了五六个人的样子。 “怎么会事情?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司马伦发现不妙,手掌已经抚上了腰间的宝剑,盯着身后的几名亲卫问道。 “没怎么,他们都暂时昏迷过去了!”一个陌生的音调低声回答说。 “你,你们是谁?来人!”司马伦终于醒悟过来,自己遇到了入侵者,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将自己身手不错,灵活机智的亲卫给解决掉。 正文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一节 随着司马伦惊慌失措地呼喊,真有一队人马过来了,不过并非叛军队伍,而是一些全身黑衣装扮,蒙着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陌生人物。绝望的司马伦刷一声抽出宝剑,正要向最近的黑衣蒙面人杀去,脑后生风,接着一阵剧痛之后,昏死过去。 司马炎大人睡得可是很舒服。昨天的贾充大人,以及几个自己熟悉的年轻将领的表态,让他心里乐滋滋的,就像是喝了蜜水一般,本想设宴招待贾大人等,以感谢他们的衷心,顾虑到自己叔父司马伦方案,只好作罢。但是通过这些人的投诚,更增加了自己重新夺回失去的权利而且取而代之的决心。 一觉睡到大天光,突然被早起准备伙食的火头军吵醒过来,司马炎大人很是恼火。顾虑到外面太冷,不如被窝里舒适,所以强自忍着不快,想继续睡觉。可是没等真正睡过去,一声低沉的爆炸传来,接着是地面晃动,屋顶灰尘瑟瑟飘落。 一下子坐起来,看着窗外微弱的晨光,司马炎正狐疑着,外面已经传来了惊呼和惨叫声。急忙穿衣下床,刚伸手来开屋门,一阵闪光划过雾蒙蒙的天际,接着又是一声炸雷般的响动,似乎就在脚下,一下子把司马炎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门外突然升起的火光,惊叫逃跑的兵士,司马炎突然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家里发生的古怪:难道又是天雷地火出现了? 等赶来救火的士兵把已经烧得浑身伤痕,脱毛鸡一般的司马炎抬出去,这小子已经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是剩下一对眼睛,还不时的转动几下,身子偶然的抽动着,证明人还活着。 整个叛军营地很快陷入了惊慌混乱当中,而且一股流言迅速传播开来:司马氏违背天意人愿,擅动刀戈,欺君罔上,惹怒了天帝,以至于被天雷地火所惩治。看来这造反是没有好下场的。 紧接着,又有消息说:西北地区的司马骏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准确的说应该是全部投降,除了叛军主将父子等人被天雷地火给炸的骨肉不剩之外,那些个投诚政府军队的官兵却是安然无恙,还得到了善待。 “兄弟,你刚从那边过来,这些传言是真的吗?”有叛军低级军官问道。 “应该是真的,据说西面战事早就解决了,但是上面不让公开,难道是为了迷惑这边的将领们?”有昨天刚投诚过来的兵曹不确定的回答说道。 “我知道,前些日子晋王府可是多次遭到天雷地火袭击,据说差点把司马炎大人给炸死。原因吗,据那些被请去的法师说有人想阴谋夺权,弑君罔上导致的,当时晋王就发下严令,不准将这不光彩的事情传扬出去呢。” “那你是怎么得知这个事情的?” “俺表哥在晋王府当管家呢,是他偷偷和俺姨妈说过,姨妈又告诉俺娘的!” “看来这违背天意,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天地不容啊!” “是啊,我们也该想想办法,找个出路了,否则还不定有什么悲惨下场呢!” “集合了,你们几个赶紧地到校场集合,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一名军官跳下马来,指着正围在一起议论着的士兵们喊道。 在中下级军官的约束之下,叛军很快收拾好了行囊和武器装备,集中到了临时校场之上。让他们迷惑的是,根据长官指令,自己的武器被全部集中到了校场外围。很快的他们就更加惊讶的发现:最后整队入场,并且被安置到外围的,竟然是精神抖擞,衣装整齐的刚投降过来的一万多名官军。 这还没完呢,等新投诚的官军将士全副武装围住了叛军,那边一队黑衣骑兵突然进入了场地,整齐站在了阅兵台下方,面对着阅兵场上的所有叛军。这些人只露着两只警惕的眼睛,马背上挂着战刀,手里拿着的是一些奇怪的兵器,有人见识过,那似乎是猎枪。 很快的,几声口令过后,一队将领护卫着新任镇北将军,都督幽冀辽东诸州军事,假节,贾充大人全副戎装登上了检阅台。通过一个特制的一头细,外端粗的喇叭,大声的训话起来。 很快叛军就明白了:自己的首领被收拾掉了,他们这些人成了俘虏!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英明睿智,慈悲心怀,再加上天师教大师尊的劝说。又鉴于你们是被迫卷入了这场大逆不道,本该杀无赦,并且株连九族的叛乱事件,所以决定,只要是幡然悔悟,决定脱离叛军,效忠皇朝的兵将,一律既往不咎,钦此!” 等处理完叛军的大体事宜,尤其是安抚了跟随入关的几支胡族武装之后,贾大人带领一支小股部队叫开了城门。 说起来,这进城过程,尤其是叫门的过程可是很费了一番周折,因为城内守军,上自刺史刘琨,下到城头上精疲力竭,胆战心惊的兵将,都不敢相信昨天还虎视眈眈,凶狠地攻打城池的数万叛军,一夜之间被收拾了。 是了,昨天一天叛军可是够安静的,只是今天早上似乎是有巨大响动,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刘琨大人站在城门楼里,心中忐忑,犹豫不决。为什么,尽管自己不信任对方,但是人家可是举着钦差仪仗,那旗号明显是自己顶头上司贾大人啊。昨天可是有密报,对方已经投降了司马氏叛军,今天竟然就假借朝廷仪仗,过来骗城?到底该怎么办啊! “开吧,假若对方真的投敌了,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不开,假若对方真的拿下了司马叛军,自己也是重罪,真让人犯难啊!” “是真的,赶紧打开城门,把贾大人迎接进来!”刘琨刺史正头痛不已,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多次光顾自己衙门,想出不少妙计的老乞儿,突然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请教。 晚上,一场酒宴,贾大人与刘琨刺史联手,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十几名胡人叛军首领。并于第二天分兵包围了胡骑营地,押解南下,交给邺城驻军收拾。那十几个胡人叛将,自然是被斩首之后,送到了边关城池,连续展览了十几天,直到变质腐烂后才埋掉。按照大师尊的意思,这叫做“杀鸡儆猴”! 这一会,秘密没保住,因为冀州毗邻原来的魏国都城邺城;邺城又是京师的门户,地处要冲,又多有大家贵戚,关系错综复杂。繁华的经贸活动,汇聚了各地商旅,消息是在传播迅速,不出半月时间,南方的荆南都督司马亮就得到了报告:北面的司马伦兄弟完蛋了!但是自己可是骑虎难下啊:投降绝对没有好果子,一定是个满门抄斩的结局。只有硬着头皮,继续顽抗到底。 有谋士说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和吴国联手。最坏的打算,也可以向他们俯首称臣么,那样一来至少可以保住脑袋。司马亮一听有道理,所以拿定主意,收缩兵力,开始加固城防,征兵防御。 “大人,你看看这些!” 这日里刚起床不久,有亲兵送来了一张布告之类的东西,看过之后,司马亮大人可是暴跳如雷,马上喊来部下得力干将,命令他们迅速展开查抄,因为上面的内容太过厉害了,不仅列数了西、北两支叛军惨烈的结局,而且公开宣布:凡是脱离叛军者,一律既往不咎;凡是斩杀叛军首脑者,一律根据功劳给予重奖;反之,凡是顽抗到底者,一律诛灭九族,严惩不贷。 “好狠毒的手段啊!”打发走部下,司马亮可是一身冷汗,心里话,这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看来,自今天开始这军心就要大乱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二节 司马亮都督估计的没错,布告出现的当天晚上,自己的部下就出事了:一队十几人竟然杀死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趁夜间防守疏忽,逃出城外,不知下落。就此开始,连续数日之间已经有不少于千名低级军官和士兵逃跑,一下子使得叛军内部局势紧张起来。 “抓,杀!”司马亮都督着急上火了,马上下达了严肃军令,开始采取极端手段,严格控制士兵动向,并且斩杀了几十个遭到举报的士兵。 “采取连坐之法,凡是出现逃兵的营地,上至军官,下到普通士兵,全部受到严惩,逃兵所在的主官杀头。” 严酷命令在司马叛军当中发布,短期之内还真的起到了较好的震慑作用,逃跑现象得到了改观。但是他们没想到物极必反的道理。这一日,当发觉自己部下少了三个人,营官马上紧张起来,赶紧找到自己上司汇报之后,借口追击逃兵,结果一去就不见了踪迹。上司等到天黑也没有等来逃兵,和追击逃兵的营官,知道大事不妙,马上找了借口,带着几十名亲信,伙同守护南大门的官兵,连夜逃出了城外,不知所踪。 “抓住他们,全部杀头!”这下司马都督真得有些疯狂了,亲自斩首了一夜就丢了数百名部下的偏将军,同时派出了自己的亲信,监督着多支部队,在荆州城外开始了搜查。 “报!”一名斥候头目飞驰进城,给暴怒的司马都督送来了一封密信,让他顿时高兴起来,急忙带上亲卫队打马出城而去,一直赶到了城东十几里之外的望亭,翘首以盼大吴使臣的莅临,真有些像迷雾当中见到了一缕阳光,大海当中发现了灯塔一般。 “大师好手段!先是散漫行军以堕其志,骄其心;今有散布消息意乱心智,骇其神。估计不久之后,吾将不战而屈人之兵!”王祥大人看着部下送来的报告,感叹着:“接下来的这几个步骤,堪称连环妙招,估计叛将司马都督已经焦头烂额了!” 中护军刘新听到王大人赞叹自己的师祖,心中自然高兴不已,马上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接下来的妙计是什么?” “不可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王大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荆州城东,长江之中,傍晚时分的太阳余辉将大将照射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站在望亭之上,尽管已经等待了大半个时辰,但是一点也没有让司马都督感到难过,心中充满的自然是希望和期盼。终于,有眼尖的侍卫发现了江中几艘不大的船只,高兴的喊了起来。 “将军,看那边,来了!” 船队很快靠岸,上面下来一名不满三十岁,面相看去似乎是一个白面书生的儒生,司马都督急忙向前见礼,互相攀谈过后,得知了对方身份:来着是东吴长沙太守的师爷,行马,名叫马晃的。 看着自己也无法验证真伪的书信和大印,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司马都督又问起了长沙郡几个官员的近况,又谈起了大吴皇帝孙皓的近况,以及朝廷几个名臣的轶事典故,马晃竟然对答如流,而且侃侃而谈,提到了许多对方闻所未闻的故事,终于打消了司马都督的疑虑,两人携手登上望亭,等部下将几挂大车,几十匹骡马上得岸来,这才启程回返。 一场欢宴之后,各自回住处歇息。密使马晃醉醺醺来到了对方安排给自己的馆舍,等司马亮派来的护送人员刚出了房门,马上进入了盥洗间,迅速一番新的装扮,对着门外低声喊道:“你们几个都进来!” 尽管平叛军队远在南阳和襄樊一带,但是荆州可是四战之地。且不说北面大军压境,即便是其他三面也是群敌环伺,否则当初朝廷也不会给自己如此多的部队,整整有五万兵马呢。 尽管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司马都督可没有愚蠢到放松警惕。送走了密使之后,喝过亲卫送来的醒酒汤,不顾疲劳打马去了南城门,因为那里可是邻近大江,随时面对东吴的水上进攻。 站在城门上,冷风吹拂之下,头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突然有一种异样感觉:对方口音似乎有些不对啊,自己可是多于南方过来的官民商旅打交道,即便是长沙郡的客人,也是接触很多的,但是这马晃说话却是带着北方地区的口音的。尤其令人不解的,马晃还多次冒出一些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语句,比如邻近宴会结束的时候,对方竟然来了一句“天下无不散宴席,今儿个就到此为止吧!”这是什么话。 “对了,临出门的时候,对方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好像是再见!对,就是这样一句。” “走,到使团驻地去看看!”司马亮马上作出了一个果断决定,带上亲卫扑向了东吴使团居住的客舍。 “什么人,站住!”荆南将军府,门外的哨兵突然发现几个黑衣人向自己扑来,马上端起长枪,警惕地喝道。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身法太快了,自己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到了自己面前,快捷的避过自己的长枪,手起刀落,(是手刀)敲在了自己脑袋上,最后的记忆就是对方那一口白牙让人惊恐。 “不好,那小子不在,快撤!”当黑衣人发现将军的卧房之内空空如也,马上发出指令,迅速向将军府外退去。还是退得迟了一步,没到大院门口呢,门外已经传来了打斗和呵骂声响。 “妈的,老子第一次出手,竟然阴差阳错,出了岔屁!”带头的蒙面人一通牢骚,嘴上喊道:“都快些,采取二号方案!”说完,一个闪电般动作,已经越过院墙,突然出现在正指挥部下,围攻门外假哨兵的司马亮身后马背上。 “让他们停止进攻,乖乖地站到门口去!”明显看到了从自己的将军府飞跃而出的几条身影,但是司马亮都督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鬼魅般跑到了自己身后来,急忙照着对方命令,喊着自己侍卫停止行动,并且老实地列队站定。 “将他们全部控制起来,带到屋内锁起来!”黑衣人继续下达命令,同时押解着司马都督到了将军府内,途中所遇的赶来救援的兵将无不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情,自己的将军怎么就被一个蒙面人给挟持了? 第二天,收拾完中高级军官之后(全部押解去了京师下狱),吴仁义经过一番修饰,将一名本来就酷似司马亮的死士狠狠培训一番,然后又派人迎接葛亮师徒带领的秘密部队悄然进入城内,分散到各个大队之中,接管了所有中高级职位。这些人到位之后,马上开始了严格的部队操练,只把那些个老爷兵操练的饭都不想吃,回到营地,纳头就睡。 也有兵士试图瞅机会逃跑,但是经过一天几十公里的奔跑、蹦跳和其他格斗等训练之后,吃饭的力气都欠奉,哪来的力气跑路啊。终于适应了高强度训练,体格也健壮了,战斗能力也明显上涨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但是军官说了:“你们不用跑路了,老子就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前来收拾司马亮的钦差大人的手下将领!” “司马都督投降了?” “不对啊,昨天我们还看到他老人家到军营里观看训练来着!” 军官说了:“那是假的,为了迷惑敌人假扮的。真人早就被逮捕法办,下到了刑部大牢里,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咔嚓了!” 士兵们还要议论,军官有说了:“这可是秘密,绝对不可泄露出去,否则是要杀头的!” 果然,所有士兵很快就明白过来,因为不久之后,当东吴的使者与荆南都督府签署了秘密协议之后,刚派来了两支大军,准备接手魏国答应让出来的汉江两侧县城,当晚就被内部埋伏,外部包围的荆南魏军给全锅端掉了。 借着汉江大捷的余威,魏军利用收缴的东吴战船,迅速过江,短短数日之间,迅速拿下了江夏、武陵、武昌等数郡,同时派出一支偏师围困了长沙郡,致使东吴朝野震动,急忙调兵遣将,试图收回失地。 正文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三节 第三节 武昌城头,已经是武昌县公的吴仁义正屹立在北面的城门楼里,鸟瞰着滚滚江水东流去,嘴里念叨着:“老子终于把自己的封地亲自取回来了!” “师祖,我们回来了!”身后蹬蹬蹬传来一阵有力的步伐声响,吴仁义,现在的国公韩大人没有回身,就已经感应到刘新那小子,带着豹组的几个头目上来了。 “说说情况吧!” “是,师祖大人!”刘新急忙把最近几天打听到的有关敌情汇报一遍,最后说道:“根据各地情况汇总,南面的威胁不大,因为夏侯和将军和王祥大人的两支兵马,一左一右,正威胁着武陵以南,长沙北翼西侧的安全,他们可是自顾不暇!” 刘新清楚明了的汇报说:“至于北面,北有大别山阻隔,加上葛大师亲自坐镇的山地师警戒;南有云梦泽天然屏障,加上荆南水军警戒,问题也不大。目前来看,最危险的当属这边了!” “嗯,不错,继续说下去!”吴仁义鼓励道。 “谢师祖夸奖!据探子回传的消息,东吴已经调集了三路大军,南路主要集中在豫章(南昌)一线,进军目的地应该是长沙郡;北路主要从庐江(合肥)集结,然后西进,目标应该是江夏。至于中路,显然是要通过水路沿江西进,目标自然是这里!” 吴仁义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说道:“面上看,对方可是要兴堂正之师,三路并进,南北互相呼应,以分散我部精力。殊不知,这样一来,他们的兵力也就薄弱了许多,正利于我们分头出击,各个击破呢!”吴仁义低声说道:“去,带着师弟们休息一天,明天来国公府领受新的任务!” 统帅吴国大军前来进攻的,是被誉为吴国名将的陆抗。 陆抗吴县(苏州)人,三国名将陆逊次子,孙策的外孙。袭父爵为江陵侯。孙皓称帝之后,任其为镇军大将军、都督西陵、信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驻乐乡(今江陵西南)。 原本历史上,陆抗曾经击退西晋将军羊祜的进攻,又设计攻杀叛将西陵督步阐,取得西陵之战的胜利。之后拜大司马、荆州牧,但不幸病逝于任上,终年只有四十多岁,历史上称之为吴国最后的名将。在其死后不几年,吴国随即为西进所灭。 因为吴仁义的出现,魏吴局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原本该有吴国控制的武汉及其周围地区,因为吴仁义亲临,巧使妙计,将荆州北部地区,和南部大部分,几乎兵不血刃的纳入了魏军控制,并牢牢扼守住了长江咽喉荆州以东地区。 大怒之下,大吴皇帝孙皓马上派出江陵侯镇军大将军陆抗,督帅大军,前来平定。陆抗的确是三国末期的名将,可谓文武双全。因为敌情不明,所以他采取了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稳扎稳打的策略。等后续部队到达之后,将主力集中到长江沿线,水陆并进,互为倚角,于十月末,前锋到达了柴桑(九江)。 因为此时的柴桑属于武昌县,只是作为一座军事重镇存在,但是其地位也很重要。因为他它地处三江之口,七省通衢要地,以此自古以来都引起南北统治者重视,其城高壕深,周围水网密布,东南两面高山环伺,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军镇。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水陆奔行,吴仁义亲自带队,率领着偏将刘新一队人马,于午夜之前到达了柴桑外围的江边上。 将几只小船藏到河汊里面的芦苇丛中,吴仁义命令刘新带着十几名精干弟子开始了大江上的一些布置,自己与昨日刚从淮水送信回来的杨丰父女两人向敌人大营摸了过去。很快的,城外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大小战船出现在眼前。 “好多船哎!”小姑娘杨香低声惊呼道。 “噤声,怎么把基本条令忘记了!”父亲杨丰低声呵斥道。 “是啊,可惜没有汽油啊!”吴仁义突然想到了赤壁大战,诸葛亮巧借东风,火烧连营的故事,低声叹息说。 “汽油?”这回杨香有了说话的机会,急忙问道:“师祖说的是桐油吧!” “对,就是那意思!”吴仁义急忙应和道:“要是有足够的油脂,咱们也可以来一个火烧连营,就不用费时费力,去收拾敌人了!” “这好办,只要有足够时间,我们就可以搜集几大车的!”杨丰低声说道。 吴仁义点点头,心里感叹着,嘴上说道:“可惜了这么多大小船只,如果是把它们弄到手,足可以装备一支万余人的船队了。” “这好办,我们就来个抢的呗!”小姑娘摩拳擦掌地说道。 “啪”,父亲杨丰轻轻拍她脑袋一巴掌,再次训斥道:“抢你个头,胡说八道!” “好主意!”吴仁义却是突然有了灵感,赞许地说:“香香可是出了一个好主意,不过该怎么抢,你给师祖好好说说!” 听到自己随口一说,师祖竟然当真起来,杨香倒是不好意思了,讪笑着回答说:“师祖,这我倒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还是您老下命令吧,我们照办就行了!” 吴仁义摇摇头说道:“凡事慎思则后立,又说三思而后行!随意而为可不是智者的行事法则。”吴仁义提点道:“这抢决不能蛮干,蛮干就会造成双方损伤。因此,必须要抢的巧妙。” 杨氏父女俩这下可是开动了脑筋,但是一直也没想出什么高招,只好眼巴巴地看向黑暗之中的吴大师,看看对方到底能想出什么妙计来,结果让他们很是佩服,吴大师的办法竟然如此简单实用! 接到杨香传达的命令,刘新他们暂时停止了动作,马上带着部下赶到了柴桑外面的一个河谷地段。接受了命令之后,十几个身影迅速扑上了各自的目标,开始了第一步:换装行动。 吴仁义却是带上杨氏父女,摸进了城内,敌人统帅居住的地方,比较顺利地完成了既定任务,没用了多长时间,又迅速返回了河谷地带,与刘新等人回合到了一起。 天色还一片昏暗,离着黎明时分还有大约半个时辰,正在睡梦中的吴国水军都督就被叫醒过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睡眼惺忪地看着侍卫递过来的大都督盖着印章的命令,水军都督惊异不已。 正文 第十五章 妙计 第四节 “怎么,孙都督要违抗军令吗?”水军都督正在犹豫,大帐外面走来了监军,皇帝近侍孙福。 “监军大人,这,这天色可是黑着呢,现在出兵可是很危险的!”水军都督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让阴沉着脸的宦官孙福监军更是恼火。 “废话少说,马上命令船队出发,黎明之前必须在大江上编队,争取一个时辰左右从大江上包围武昌县城,配合陆上的大军,进攻武昌,马上行动吧!” 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午夜过后才迷糊过去的东吴大都督鲁抗,突然被外面的噪杂声响惊醒过来,下意识感觉出了问题,跳下行军床就冲出了门外,此时黎明时刻,外面还是一片朦胧,只见几个水军军官正与自己的卫士交涉着什么,赶忙问道:“吵嚷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报告将军,水军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向大江上移动过去,因为天色太黑,造成了大小十几艘船只碰撞沉没,或者有的因为搁浅,无法行动。我们几个找都督大人理论,却遭到了监军孙大人的紧闭,这刚刚逃出来,特来面见将军,汇报水军的动作!” “什么,谁的命令?”鲁抗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定是出问题了,马上喊来就近的部队,骑上战马就向大江边上追了过去,让他欲哭无泪的是,等自己赶到江边,接着早上的阳光,只能看到远处越来越小的船队的影子,而且还是很少的几艘船只,似乎是殿后的,船队主力已经拐过了弯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嗤”一声,陆抗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不算魁梧的身躯摇晃着朝地上摔去。 “大人!”“将军!”周围军官和侍卫急忙围上来,将自己的大都督扶住,然后抬回了柴桑城内进行救治。 “我坐在城楼观风景,只见那司马小儿正踌躇不前呢,哎呀呀啊!”吴仁义正胡编乱造,唱着新版的京剧,后面的杨香急忙捂住了耳朵,嘴里嘀咕道:“唱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真够难听的!” “小香香,师祖唱的怎么样?”吴仁义煞有介事地问道。 “扑哧!”杨香强忍着笑意调侃道:“好,好难听哎!” “去,真没有欣赏水平!”吴仁义站起来,疾步向楼下走去,嘴里嘀咕着:“这小子,怎么才赶来啊!” 杨香急忙抢在侍卫前面,追着吴仁义脚步,嘴里问道:“师祖,谁来了?” “猛子!奥,是吴猛那小子,你的师叔。” 果然,刚下到城门楼之下,吴猛已经等在了那里,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师父的感知能力如此了得,徒儿可是很是小心翼翼,尽可能隐藏形迹了!” “去,别拍马屁,赶紧说说,事情办得如何了!”吴仁义一面往县衙方向走去,随口问道。 自从前些日子去了彭城,约会了南山的袍道长,想办法稳住了征东将军,都督徐州、扬州军事的司马干,吴猛又去了淮南,汇合了前来赴任的中郎将羊沽,传达了大将军韩寿(吴仁义)的意见,并且亲自带着十几个奉命收罗的流浪儿徒弟,乔装打扮之后,侦察了庐江等地的敌情,这才赶过来与师父汇合。 听完汇报,吴仁义皱着眉头说道:“看来,当时的司马干的确是有用心,假若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之下,很可能就响应他的那几个难兄难弟了!” “是的,所以他才向袍道长问吉凶!”吴猛扼要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你休息一下,明天重新赶回去,不过需要绕道京师,从皇宫那里把我给你的文件加盖玉玺之后,再次东去。注意,要偷偷过去,首先知会周边地区的羊沽、石苞、胡遵他们,准备随时接应你,以防不测。” 这里吴仁义采取奇招妙术刚解决了中路吴军水军主力,减少了中路敌军的威胁,又把得力弟子吴猛安排妥当,南北两线确是出了问题。 首先是南面,按照原先的部署,中郎将张绍指挥万余兵马,做出了攻打长沙的架势,意图是为了牵制敌人,以免他们抽调兵力北上威胁武昌。没想到,张绍因为误中敌人圈套,差点全军覆没。 原来,张绍根据吴仁义的嘱托,率兵到达了长沙西面的益阳之后,迅速汇合了当地官兵,派出几股部队做出骚扰性侦查,同时加固城池,防备敌人反扑。开始一段时间,长沙城内的敌人的确紧张不已,很是一日数惊,害怕大魏军队突然攻城,等到前几天援军五千多人到来之后,顿时有了底气,竟然派出主力,与张绍的人马干了一架。 干架的结果,因为首先是将对将的单挑,所以张绍的副手小将军胡渊等人轮番向前,一起斩杀了对方四名将领,致使军心大奋,张绍一时性起,大喊一声,带着部将以及重兵就杀了过去,一气把敌人赶回了城内,很是舒畅了一把。 因为小将军胡渊连续斩杀敌人三员将领,立下了头功,经上报批准,特提拔为偏将军。 说起来这胡渊也是大有来历。首先,其父胡烈,大魏国车骑将军胡遵之子,镇军大将军胡奋之弟,曾经出任大魏国将军。跟随大将钟会讨伐蜀国。钟会谋反,试图脱离大魏国在蜀国自立为王,结果遭到众将领反对,一怒之下,钟会将胡烈与诸将关了起来,准备事成之后再行处理。胡烈子胡渊,时年仅有十八岁,接到父亲传出的密信之后,带着部分精干士卒杀入成都,一马当先,将钟会击杀,致使年少扬名。 因为当时的大魏国司马氏当权,将没有参与叛乱的胡烈等人一起处置,直到后来在一些正直大臣的努力争辩之下,这才将胡烈等人重新启用,胡烈任命为卫将军,秦州刺史。(真实历史上,胡烈在任秦州刺史期间,不思安抚百姓,发展农业生产,反而采用高压政策。) 268年,河西一带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饥民遍野。胡烈不仅没有采取适当措施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反而一如既往征收重税,结果激起了民变。为了镇压民乱,胡烈亲自带兵先屯于高平川(今宁夏固原市清水河流域),后又派兵进占麦田一带(今靖远、中卫两县市交界地区)的“河西鲜卑”聚居地实行弹压。 趁着天灾.,鲜卑族首领秃发树机能趁机聚集了部众数千人,经过一番准备之后,迅速反叛,向周围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和掳掠。270年,秃发树机能率领鲜卑部众与胡烈指挥的官军在万斛堆(今中卫、靖远交界地区的黄河北岸腾格里沙漠南缘)进行恶战,胡烈官军遭到敌军围困,因没有后续部队救援,最后孤军兵败,被鲜卑骑兵斩杀于马下。 胡烈之外,其兄长,也就是胡渊的几个叔伯也是很有名气。其中伯父湖广,曾经是大魏国散骑常侍、少府;胡奋更是官至左仆射,镇军大将军;胡岐曾经出任并州刺史等。 回头来说长沙守军一下子陷入了慌乱之中,多亏了赶来驰援的大将军,三国末期硕果仅存的吴国老将丁奉一番谋划,出妙计大败大魏军队,后一节详述。 正文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五节 张绍尽管武力值不低,是最初被安乐公,实际上是老妖怪吴仁义的指点,得以跻身第一批优秀武士,但是,这智商却不是靠着修炼能够得到快速提升的。所以被提拔为中郎将,并且独领一军,肩负攻打威胁长沙的重任,也是靠了门荫,(当然不是自己老爹张飞,而是自己的师父、姐夫蜀王,以及师祖吴仁义)。 在吴仁义想来,一是为了培养这些将领能够独当一面,便于以后培植实力;再说了,凭借较为优势的兵力,主要是以骚扰吸引敌人为主,估计这个从小在战争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小子(其实不小了,比安乐公差不多少)军事素养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将他安排到了南面。没想到,这小子小胜之后大骄,竟然马失前蹄,率领着残兵败将跑回了武昌郡,差点被暴怒的吴仁义一脚给踹到长江里喂了王八。 故事从新说起。那日里单凭着小将军胡渊,一气斩杀了多名吴军将领,挫败了敌人锐气,张绍乘胜追击,将吴军赶鸭子似得撵回了长沙城内,拉起吊桥,关紧城门,挂起了免战牌。本来,这段时间张绍可是牢记师祖的叮嘱,绝对不可和对方硬拼,主要是再骚扰牵制对方。如果对方援兵进犯,那就反攻为守,蹲在益阳城内等待援军。 但是,白天的一次对垒,一下子激发了张绍的好斗遗传基因,再加上胡渊等将领的鼓噪,第二天开始,便派出部队轮番在长沙城下叫阵,很是嚣张了几天。 这一日天色将晚,带队叫阵的胡渊正感觉无聊,准备带兵回营,突然探马来报:敌人东城门大开,数千部队惶急地朝东南面跑去,估计是敌人要弃城逃跑了。 小将军胡渊一听心里乐啊:太好了,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杀进长沙城,占了敌人老窝!” 两千多魏军官兵忘记了疲劳,兴奋地嚷嚷着,跟在自己首领马后,发力向城内扑去,果然,等跑到长沙城东门,正好看到吴军逃跑的部队尾巴,但是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传令兵,马上回报张将军,我们今夜就在这里过夜了!”胡渊一气攻占了原来的吴将指挥部,端坐到椅子上,下达了几个命令,还好没忘记了安排士兵马上展开全城大搜查,同时张贴安民告示,实行宵禁。 其实晚上搞什么通告之类的,居民也看不到。再说了,这兵慌马乱的,前头吴军逃离,后头百姓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魏军就进城了,逃跑都没来得及,只好紧闭门户,躲在家里,哪敢出门看什么告示啊。 等安排好兵士宿营,小将军胡渊可也不敢大意,亲自带队在城内几个主要街道上巡视了一番,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回到自己的临时官邸,打算休息。 午夜时分,张绍带领的主力部队终于赶到了长沙城下面,只喊了三两声,吊桥就哗啦一下子放了下来。正要率先进城,身后突然赶上来一个头戴纶巾的儒雅之士,嘴里喊道:“将军且慢,让兵士前去侦探一番,最好请胡将军过来相迎!” 此人是谁?可也是大大的有名头,是为蜀汉时期,在刘禅等人投降之后,仍然坚守永安城的罗宪。 罗宪字令则,襄阳人。据说十三岁时便能好文章,青年即扬名于外。后来师从名儒谯周,被人们称之人为子贡。罗宪性格正直,诚实待人,而且轻财乐施,广交好友,深得周围人爱戴,自然也受到师傅谯周喜欢,很是用心的传授经史。 在蜀国时罗宪曾经出任当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并两次出使吴国,因为他机智博学,文雅但不失节,深得吴国士人赏识称颂。到了蜀汉后期,因为宦官黄皓专权,朝廷多数大臣依附投靠,独有罗宪刚正不阿,从不趋炎附势招致黄皓憎恨。后来找借口,将他贬为巴东太守,做了一个偏远且危险的地方官。 吴国听说蜀汉投降,立刻派出大军向西进攻,明面上是驰援蜀汉,结果遭到罗宪坚决抵抗,阻止了吴军西进巴蜀,同时还据理斥责吴国将领,发誓决不做趁火打劫的小人的帮凶,宁做投降的俘虏。 降魏之后,坚守本分,厉兵秣马,不参与成都内乱,整支军队和地方,斩杀叛乱,稳定当地秩序,打退吴.队多次进攻。东吴最后的名将陆抗,携西陵之战余威,重兵攻打永安,罗宪誓死坚守,持续半年多,直到兵士多患瘟疫,粮草接济不及,有人劝说他弃城逃跑,他义正词严的拒绝说道:“作为人主,是百姓所仰慕的,既然不能保全,到危急时抛弃他们,这是君子不做的事。我宁肯死在这里!” 好在荆州刺史胡烈率军攻打被吴国占领的重镇西陵,陆抗怕后路被截断,只好退兵。永安危机才堪堪度过。因为此事,朝廷加封罗宪陵江将军、监巴东军事、使持节、武陵太守。之后不久,又改封为西鄂县侯,其子罗袭任给事中。公元267年冬天,罗宪入朝,进位冠军将军、假节。 多亏了沉稳机智的参军罗宪,阻止了孟浪的张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被派到城楼之下的兵士,喊了半天,也没见到小将军胡渊,自然明白大事不妙,急忙回撤。后队的张绍与罗宪急忙后队变前队,开始有序的撤退,后面城内一阵鼓噪,大门开启,一队骑兵蜂拥而出,火把高举之下,显然是东吴大军。 张绍强迫罗绍带队先撤,自己亲自带着弓箭兵断后,靠着自身勇武,骑着大黑马,连续向敌人冲出城门的骑兵反复冲杀,真有当年赵子龙为了救出太子阿斗,七进七出,杀入曹营的气势,终于暂时遏制了吴军的追杀,保证了主力的转移。 还好,吴军将主力埋伏在了城内,首先于午夜之前里应外合,将睡梦之中的胡渊及其部属俘获,然后准备将后续的魏.队诳进城内,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对方竟然很小心,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无奈之下只好想来个硬性冲击,借机打垮魏军。哪成想,对方的主帅如此狠辣,如此勇武,只带领不足三百骑,就死死压住了自己千余骑兵,久战之后,掩护自己主力逃远了,这才一声唿哨,向远处飙飞而去。 “真乃勇将也,不减当年其父之勇啊!”站在城楼之上,借着火把光线,目睹了张绍的矫健雄姿,老将军丁奉慨叹道。 “留着他肯定是个大患,大将军为什么不让我们用强弓射杀此燎?”一名偏将质问道。 “英雄惜英雄,如今剩下的硕果不多了,还是手下留情吧!”老将军再次叹息一声,默默走下了城头。 处决张绍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顿脾气之后,吴仁义迅速想到一个招数,首先派快马信使去了长沙,接着又下令撤职查办张绍,任命罗宪代理督军职务,固守益阳,并节制周围三郡军事。叫来刘新嘱咐一番后,带了不足千人的马队,押解着前几天夜里,用假信件诓骗出来的千余名水军老弱残疾,向南面的长沙城方向赶去。 “换俘?这倒是个新鲜招数!”丁奉接过手下转交过来的魏国信使送达的信件,看过之后觉得新奇,便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丁奉三国中后期名将之一,年少即因为作战勇敢屡次升迁,成为偏将,曾在三国名将甘宁、陆逊等人麾下效力。多次勇冠全军斩将夺旗,受到赞赏。孙亮继位后,被授予冠军将军,封都亭侯。在东兴战役中“雪中奋短兵”为赢得战役胜利奠定了基础。 正文 第十五章 妙计 第六节 故事发生在252年,大魏派遣诸葛诞、胡遵等人进攻东兴(今巢县),吴太傅诸葛恪率军迎击。诸葛恪上岸后,丁奉与将军唐咨、吕据等人按照指令西进。因为行军速度太慢,向主帅建议加快进度,以利于抢占有利地形。在得到批准之后,带领自己所属部队,顶着寒风和大雪坚持行军两昼夜,到达了前线,遭遇大魏军队。 大魏先锋部队的将领因为天气恶劣,躲在大帐中饮宴取暖,丁奉瞅准时机,命令部下脱掉笨重的铠甲,手持短兵器,摸进了敌人营地突然发难,顿时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将敌人先锋部队杀得溃不成军大败而逃。此役过后,丁奉再次获得升迁,为灭寇将军,封都乡侯。 255年,为了接应投降吴国的大魏将军文钦,丁奉率队在高亭地区截击大魏国追兵。形势危急之时,丁奉跨马持枪,勇敢地杀入敌阵,往来反复冲杀,魏军无人能挡,被斩首数百官兵,极大震慑了敌军,成功解除了文钦所部的后路威胁。 两年之后,丁奉又奉命带兵驰援投降吴国的魏国将军诸葛诞。在寿春,丁奉力战有功,又晋升为左将军。 孙休继位大吴国皇帝之后,因为丞相、大将军孙綝骄横专权,把持朝政,排除异己,胡作非为,遭到正直良臣将领的痛恨,皇帝即可秘密召见丁奉,丁奉为皇上献计:借口腊月祭祀,请孙綝参加,然后埋伏精兵突起发难,将之诛杀,丁奉因功拜为大将军,不久之后又兼领徐州,假节。 孙皓称帝之后,又升迁丁奉为大司马、左军师,依旧器重有加。丁奉曾经率军与西晋名宿石苞对垒于合肥,因为相持不下,丁奉便采用离间之计,假意给西晋大将军石苞写了一封暧昧信件,又故意泄露出去,致使晋武帝等怀疑石苞,将他调回了京师洛阳。 据三国演义情节,丁奉曾经随大军追杀试图率兵伐吴的大魏皇帝曹丕,并且用箭射中了名将张辽,致使张辽不久之后伤病发作而亡。 又有民间传说,丁奉善于使用空手掷飞弹,具有百发百中的特效,很是令敌人防不胜防,突兀之间即可中招,被誉为“神弹子”。 丁奉逝世之后,吴帝孙皓借口杀死了丁奉的儿子丁温,流放了他的亲属,身后可谓凄惨,这也是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想到的结局。在他死后,国丈张布曾经称赞他:“虽不能吏书,而计略过人,能断大事。”意思是说,丁奉虽然是文盲,但是计谋过人,能够处理军国大事! 陆逊的孙子,陆抗的儿子,金谷二十四友的陆机也对丁奉多有褒扬:“丁奉、钟离斐以武毅称。。。。。。元首虽病,股肱犹良!” 言归正传,话说韩寿(吴仁义)大将军亲自押队向长沙进发,一日只走了五十多里,探马报告丁奉之后,自然引起他的怀疑,马上做了更加严谨的布置,试图借机捞点更大的好处,幻想着设计擒获对方大将,那可就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韩大将军,依然故我,白日里也不着急,随便俘虏的吴军老弱病残慢腾腾向南挪动,到了傍晚天色还很亮堂的时候,即可命令埋锅造饭,安营休息,倒也像是巡游一般。 终于,第五天头上,两军在约定的益阳与长沙交界处的一片平地上对面了。各自派出了使节进行联系沟通之后,双方开始首批释放被俘的军官;然后是老弱;最后才释放剩余的青壮年士兵。 等千余名老弱病残被释放完毕,对面的丁奉突然感觉到不对:自己可是如约把所有敌军俘虏都放干净了,但是对方怎么才给自己送来了一千多老弱病残啊,打听之下才知道对方使诈,马上给与谴责,并威胁要进行报复。 韩大将军也不着恼,打马向前,离着敌人前队一箭距离之地,微笑着开口了:“丁老将军,本大将军可是对您老仰慕已久啊,尤其是听说您老可是作战勇冠三军,但是又格外体恤下情,爱惜百姓,能否请老将军出列前来一叙?” “呔,奸猾小子,老丁还没怕过谁来,何况是一个无名之辈,你等着,俺这就过去!”说完之后,丁奉不顾部将劝阻,扔掉手中长枪,脱掉笨重的盔甲,催促坐骑,很是大义凛然地冲了过来,让吴仁义不由心生敬意。 远处上方的官兵可是很为自己的主帅捏了一把汗,直到看清楚两人似乎握手言和,一个面带微笑,挥手相送,而另一个却是失魂落魄,闷闷不乐的上了战马,阴沉着脸回到自己中军,只说了一句话:“回城!”然后独自打马朝长沙城奔驰而去。 让吴军将领很是纳闷,自己的主帅,大将军丁奉与对方主帅见面之后,关紧房门,一呆就是一天。要不是期间有几个将领不放心自己的主帅,曾经多次敲门,试图请丁奉出来吃饭,遭到对方呵斥,还以为大将军因为什么缘故想不开而自杀了呢。 此时的丁奉的确饱受煎熬,原因竟然是吴仁义的一番高深莫测的谈话,那些话语可是句句惊心,让丁奉由不太相信,到渐渐接受,再到敬畏不已,最后自己竟然被扰乱了心神,心中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起来。 记得当时年轻得不像话的韩大将军(吴仁义)开场就说:“丁老将军,您可是三国仅存的前辈英雄硕果之一,晚辈本来不想,也不忍心加害。但是常言说: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因而还请您原谅晚辈的不敬。” “想当初,您老曾经一封假信,离间了我大魏名宿石庖石大人与皇上的关系;而如今,你家那个昏君得知了你竟然自作主张,交换俘虏;孤身一人前来约会敌方主帅,其结果你可想得到吗?” “你,哼,自不量力的家伙!你以为老夫不能将你生擒活捉,拿回去交给我家主公发落吗?”丁奉一阵心惊,面上却也坦然的说道。 吴仁义大摇其头,微笑着回道:“难道老将军没有做到知己知彼?真的不了解晚辈的神通广大吗?” “哼,沽名钓誉,危言耸听而已!”丁奉依旧若有所侍的说道。 “既然前辈嘴上不服输,那咱们可否来上两手?就请您把最擅长的神弹之机施展出来,看看晚辈能否接得下来如何?” 丁奉也不迟疑,突然双手飞扬,四粒弹丸呼啸而至,而且还是上中下三路分头并进,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袭击中路的两枚弹丸,竟然在接近吴仁义身体的关键时刻竟然前后两立弹丸互击,一声脆响过后,前面弹丸更加迅猛地射向了吴仁义胸口大穴,眼看着就要命中。 正在默呼可惜了一员名将的丁奉突然震惊了,自己手掌微动的时刻,对面竟然失去了人影子;而当四粒弹丸呼啸而过之后,韩大将军竟然依旧微笑着,坐在自己当面,先前的一刹那发生的事情,竟然像是幻觉一般,让身临其境的他都感到莫名其妙,然后是惊骇莫名:这也太过玄虚了,难道传言是真的,对方有着无上神通!接下来,丁奉终于变的谦恭了一些,很是认真地听着对方一番忽悠。 所以闭门不出,一是因为丁奉的确被对方,看似年幼,实际一是得道高人的韩大将军(吴仁义)给惊吓了,无论是对方显露出来的高深莫测的神功,还是鬼神难料的神知能力都让他折服和惊惧。至于说起来对方对自己身家后世的预测,那得等待一个据说近期就要发生的惊天时间来验证。 正文 第十六章 刮骨 第一节 不说丁奉的如何纠结,吴仁义处理完换俘事件,和新任武陵太守,安南将军,都督荆州南部诸郡军事,假节的罗宪一番商谈,提出了以攻代守,靖边安民,发展生产的策略之后,很快就返回了武昌,因为昨日里快马汇报,淮水一线战事紧张,尤其是都督徐州军事的司马干似乎是别有用心,多次与不明身份的人物交际。 除此之外,司马家族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驻守东海的中郎将,太守司马越最近似乎也不太安分:一方面秘密存积粮草,一方面招兵买马,显然是别有企图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情让吴仁义很是头痛。一是蜀王刘禅传来密报,元帝已经病入膏肓,神丸只能暂时吊着他的性命而已,却也无法解除其元气大损,回天乏力的病情。二是母亲派管家送来了亲笔书信,让他最好近期回家一趟,证实一件令他异常难堪,很想否认的事实,那就是贾三小姐的身孕问题。 “这和我他妈有什么关系啊,都是这个躯壳造的孽!”吴仁义很是感到了无奈,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不能太过无仁义,无论如何,自己可是占有了人家的身体,还是发点善心,为对方保留这棵苗子吧,也算是道家顺天意,法自然的一种合情合理的做法吗。再说了,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正在北方为自己卖命的贾大人。 采取快刀斩乱麻的做法,吴仁义首先给自己,是这具躯壳的母亲,韩老夫人回复,承认了与贾三小姐的关系,并大气的允准,家中事务,完全由韩夫人做主处理即可。 对于另外两地军情的处置,吴仁义突然感到一阵无奈:自己的亲信,尤其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军政人才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年底的科举考试之后,这些选拔出来的精英也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成为顶梁柱的,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砺才行。远水不解近渴啊,吴仁义发动脑筋,尽力搜罗着读过的历史资料,偏偏对于三国末期,西晋初年的人物典故知道的并不多。 “算了,还是采取一些极端措施吧,否则这样发展下去,局势很可能变得比原本历史上更加糟糕!”吴仁义冥思苦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大规模的战争发生,三国时代的百年战乱可是大大的伤了中原的元气,不仅生灵涂炭,经济严重破坏,致使民不聊生,人口锐减;而且后面不远的将来,还出现了一个更加危急的局势:群胡乱华。”想到这些,吴仁义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允许东晋十六国的局面出现。 估计八王之乱已经被自己给搅黄了,但是司马氏,乃至曹氏;再延伸的地方上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现如今愈演愈烈的一个问题也很棘手啊,那就是豪强地主势力的极端膨胀,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政府和国家的人力、物力,而且还有严重的隐患。想当初,十几路诸侯可是靠了这些豪强地主的势力发展起来的,因为他们拥有巨额财富,拥有大量的物资,堪称为独立王国。 “不行,这个痼疾也要适时解决,否则国家就谈不上长治久安!真够让人闹心的,看来这职位高了、权力大了之后,也不全是好事情啊!现代人怎么说来着,对了,那叫做职位越高,权力越大,责任越重!一点都不假。” 心急吃不成胖子,还是首先解决眼前棘手问题再说!吴仁义猛然下了决定,马上喊来了刘新、戴罪立功的大头兵张绍、胡渊,以及新任武凌天守,荆南都督罗绍的公子,与胡渊年纪相仿,本领不相上下的罗袭。 两员小将受命作为刘新的副手,绝对服从刘新命令;张绍被任命为代理水军都督,到荆州后方督训水军。接下来,吴仁义又亲自去了江北,汇合了正在大别山南麓,围绕着云梦泽地区警戒,并时常向东,骚扰吴军的葛亮师徒,面授一番计议,当天晚上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266年春节即将临近,丹阳郡天守李衡却是无心忙于过节的操办,因为他最近又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曾经被自己刁难,称帝之后竟然出人意外地恕自己无罪,而得以侥幸官复原职的前皇帝孙休的家人被发配边地小城,恰巧路过自己的辖区丹阳。 说起来这丹阳郡治所在的曲阿可是龙兴之地,又是京师东南门户,江浙富庶之地,自己能在此地为官,说明朝廷的重视,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重蹈覆辙,差点丢了饭碗,甚至性命。 故事还地从前些年说起。 李衡,字叔平,襄阳人,出身卒家。早在孙权在位时期,孙权时就成为了诸葛恪的司马。后来,在孙亮当皇帝的时候,出任丹阳太守,琅琊王孙休被发配到丹阳郡,李衡曾经对他严加看管,并且因为孙休违背规定,而对孙休进行了很严厉的制裁,以至于两人产生了矛盾。孙休受不了李衡的非难,只好上书皇帝,请求将自己发配到别的地方。曾据法制裁孙休。 李衡并非特意难为被发配的孙休,而是秉性天生如此,具有钢直不阿的犟脾气而已。比如孙权时期宠信校事吕壹,后者借机操弄权柄,无恶不作,打击陷害异己,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有人议论说:“非李衡无能困之者!”为此共荐李衡为郎。当孙权引见的时候,李衡口陈吕壹奸短数千言,孙权听过之后非常惭愧,很快就下令将吕壹被诛,而李衡自此也名声彰显,为人称道。 因为如斯臭脾气,他的妻子及其家属多次规劝他,无非让他灵活一些,少得罪人,以免留下隐患,但是李衡根本不予理会,依然是坚持本分,正直对事对人。 孙休继孙亮之后当上了皇帝,牛脾气的李衡终于赶到了担惊受怕,妻子说他:“不用卿言,以至于此。” 无奈之下,李衡都有了弃官逃跑的打算,还是自己妻子习氏(英)劝说道:“不可,君本庶民耳,先帝相拔过重,既数作无礼,而复逆自猜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那意思是说:你出身微贱,先皇帝曾经提拔重用,既然多次做过非礼于当今天子的事情,而反过来自己不思过错,反而要通过叛逃魏国求得活命,有何脸面见中国人(中原大地的士民)! 李衡说:“计何所出?”李衡没辙了,只好向自己老婆问计。 妻子说道:“琅邪王素好善慕名,方欲自显于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老婆的意思是:琅琊王,也就是当今天子人好,要名声。这刚上台必然注重名声,善待天下,不会因为你的过失杀死你的,为今之计马上负荆请罪去吧! 李衡这次听从了老婆的规劝,马上向新皇帝请罪,结果还真的有惊无险,受到了孙休的原谅,而且人家新任皇帝还不计前嫌,对他加以提拔重用,授予威远将军,真有些让李衡感激涕零。 让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李衡对于前皇帝的家人能不善待吗?马上出面,名义上是招待押解犯官家属的差役等人,实质上是给他们送了重礼,请求他们一定要好好照看前主公的妻妾晚辈。同事好偷偷塞了不少银两给孙休的家人,以便他们今后用度。 新皇帝孙皓听说了李衡的举动,心中大怒,立刻就要派人将他问斩,后来在几个大臣劝说之下这才作罢,即便是李衡也没有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变通做派,又是差点丢了脑袋。 丹阳古称曲阿。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各地士人纷纷徙居江东,以求安居。富春孙钟也因为避乱徙居此地,经过祖孙几代经营,逐渐强势起来。尤其是小霸王孙策,凭着自己的雄心壮志,继承了父亲孙坚的衣钵,更加用心的努力开拓基业,终于在江东有了一席之地。承父遗志,立曲阿为“皇基”。 孙策死后,孙权在他的基础之上,四外征伐,直到建立三国霸业,是孙家达到极盛时期。据史书记载,自从孙氏经略江东开始,曲阿上空常有五彩祥云,散而复始,一直持续到西晋朝灭了吴国之后,还时常出现,当时人们把这种现象看作是吉兆,民间更是传言吴国龙脉深厚,不久将有新的帝皇出现。 正文 第十六章 刮骨 第二节 86_86591司马炎当上皇帝之后,自然担心曲阿真的会再次出现一个真龙天子,打碎了自己饭碗,以此很是苦思冥想了许久,最终想出了一个妙计:瓜分曲阿,以震王气。具体做法就是瓜分曲阿,将多个乡镇地域,划分到周围郡县,目的自然是要将这聚拢的王霸之气给它分而散之。 事实上,以至于今天,在曲阿山区,还流传着卧虎藏龙传说,众多遗迹更是遍布区域之内,比如:白龙寺、卧龙岗、龙山、龙吟等等。 传言虽然不足信,但是历史的巧合却也比比皆是。尽管灭了东吴,也想方设法将曲阿这个龙兴宝地扯散的支离破碎,但是西晋王朝的确是短命而亡,在灭掉东吴之后的三十多年即遭到覆亡命运。凑巧的是,继承了西晋衣钵的东晋王朝,却是在这龙兴之地江东地区,得以苟延残喘了下来,而且在东晋之后的宋、齐、梁、陈几个朝代,也都是龙兴于这个地区,也许纯粹巧合吧。 说起这李衡,还有一个民间故事,足见其极富远见,这就是民间传说的“千头木奴足衣食”的典故。 话说公事之余,勤俭持家,正直为人的李衡太守多次劝说夫人英习:咱们的想办法置办点家产,以备不时之需。夫人说了:“有声望地位的人应该不必计较生活,而是致力于追求更远大目标,要呢么多财产干什么?没听说过富而骄的故事吗。这意思很明确,可别因为有钱了,出去干坏事,骗人家小姑娘。当然这是玩笑。 话说不得妻子支持,李衡可没有就此罢休,暗地里派了十名仆佣,在武陵龙湖的泛洲上建起一座宅院,然后在周围种植了千株柑橘。临死的时候,李衡和儿子说:“你母亲反对我置家产,所以我们才如此贫穷。为了以后家中生活,我让人在泛洲上种了千株柑橘,为了以后你们的生计有所依赖而已。假若柑橘长成,一棵树一年的果实要是能换回一匹绢的话,你们平时的衣食之用足够了。” 李衡死后,儿子把父亲的话禀告母亲,英习说:“以前,你父亲经常念叨种柑橘的事,七八年前家里忽然少了十个佣人,当时我就很疑惑,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了。” 说起来,这英习的确聪明,非一般小家碧玉,在她想来,丈夫如此做法,既不触犯国家法律,也不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又解决了身后家人的生活依靠,何乐而不为。退一步说了,一年收获千匹绢帛的财富也不至于让子孙后代大富大贵,养成骄奢淫逸的恶习,因而尽管自己心里明白丈夫作为,一直也不点破,不像现代小心眼的女人,只要丈夫违背自己意愿,必定会大闹一起,才能随心。 李衡身居高位,尚且洁身自好,的确算的是一个清明正直廉洁自律的好官员,当然其妻习英女士也堪称一个知书达理,聪明贤惠的好内助。 后世有诗赞曰:种橘非关欲自存,愿遗清白示儿孙。木奴千树寒霜色,赢得泛洲香满村。 话说这孙休死后,其长子和次子先后被孙皓害死,真应了那句皇家无亲情的古话。好在其余两个儿子,以及部分亲眷没有被赶尽杀绝,为孙休留下了一些香火,同时也成为了孙皓的噩梦。 经过数日跋涉,孙休的家人在官差押解之下到达了吴郡之地的一个海边小城,暂时安顿下来。因为受了李衡的好处,官差开始阶段倒也没有怎么难为前皇室后裔。但是既然到达了目的地,也需要按照密令行事。 这日傍晚,官差头目表面上很是诚恳地请了孙休的剩余家眷,老少婢仆大约三十多人一起进餐,自然引起了其中一个夫人的警觉,竟然有了一种喝断头酒的感觉,暗地里指示婢女找借口将剩下的两个幼子抱到了外面。等差役将其他人毒毙之后,正要搜罗被抱走的两个过时王爷:梁王孙莽(壾),陈王孙褒(。 ... 正文 第十六章 刮骨 第三节 86_86591听完吴仁义一席话,丁奉又来了精神,带着一些别样激动,低沉有力的回答道:“末将明白!” 最近蜀王刘禅过得很累,主要是来自于宫中的压力,加上压抑使他很是矛盾,自然面上就显得不那么高兴。这不,过年的气氛已经笼罩着整个京师,下朝之后的路上可是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喜庆,不管是购物的人流,还是商业区叫卖的商贩,孩子们的嬉戏和各家门前挂出的大红灯笼,都让人感到别样兴致。 “我说大老爷,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老是拉着一个马脸干嘛,是谁招你惹你了?”大夫人张云彩,比刘禅小了十几岁的张飞大将军的二女儿说道。 “去,女人家懂得什么?”刘禅突然来了一句。 “吆喝,长本事了你!在外面受了委屈,跑到家里撒什么气,真没出息!”张夫人毫不留情的挖苦道:“怪不得人家大师父对你千叮嘱万念叨,你还真的不然人放心!” “闭嘴,老子容易吗!”平日里和善宽容,言行向来温和很少发脾气的蜀王刘禅突然间爆发了:“你们都出去,让老子自己安静一会。” “哼,扶不起来的阿斗!”张夫人嘀咕一句,带着婢女,转身出了房门。 突然感觉到肚子饿,蜀王对着门外喊道:“来人,给老子拿饭菜来!”让他奇怪的是,连续喊了数声,门外竟然没人回应,直到自己又要爆发,终于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老爷,贱妾偷偷给您留出来的馒头,您就将就着吃点吧!” 伴随着细语,门外进来了性格温和的王夫人,手里捧着两个不大的馒头,可怜巴巴地递向了刘禅。终于,蜀王彻底怒了,将手里的茶杯噼啪一声摔到地上,不理会吓得哆嗦着的二夫人,气冲冲地找向了内宅,一场大战迅速点燃了。 战争的结果没有什么意外,与往常偶尔的冲突一样,在张夫人一番挖苦打击,加上泪水攻击之下,蜀王终于败下阵来,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静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思考着自己过往的行为。当然更多的是权衡着老妖怪,大师尊吴仁义的所作所为,言语嘱托。 第二日上朝,侍中朱俊宣读了元帝陛下新拟就的诏书,其主要内容有三项:一是鉴于自己身体虚弱,而且病情带有传染性,所以不方便会见众卿,特别授权大将军国公韩寿;副丞相、蜀王刘禅;司徒司马孚;司空王祥共同监理国事。 第二是即日起,取消所有带兵将军的都督职权,所有带兵将领,不再兼任地方州牧刺史等职务。并实行国家和地方兵丁分制,朝廷外派将军节制国家军队,主要负责对外用兵,防卫边境;州郡地方兵丁,由中央派出偏将军、校尉具体管理,负责地方治安,缉拿匪盗,震慑不法叛乱,维护地方安宁,参与地方建设。 第三是,严格限制各级爵位官吏所控制的私家兵丁、仆役俾妇数量;控制各级爵位、官员所占有土地数量。 至于具体的数目限制,因为太过复杂,在这里不做一一表述,大面上来说,诏书只是提出了指导性意见,同时责成四名监国的重臣马上讨论出具体细则,并在年后开始实行。 此诏书一经传出,马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其中,最为激烈的当属各地身兼数职的都督;其次就是那些享受特殊待遇的五类爵拥有者;再次也影响到各级官吏和豪强,因为一旦诏令具体实施,自己所控制的土地、丁口自然会受到削弱。 “马上串联起来,我们坚决反对这个命令!”接到报告之后,聚首彭城,正在秘密谋划的司马干狠狠地说道:“而且告诉他们,一定是小皇帝被那个姓韩的小子给架空了,准备拿我们这些功勋子弟开刀呢!” “是啊,如果让他们顺利推行起来,受损的可不止我们司马家族,所有大族都会受到影响的!”东海司马越的秘密代表,司马越的内地仆倌说道。 “这样也不错,恰好给我们起事提供了一个好借口,我们应该好好筹划一下,组成一个强大的阵营,约定同时向傀儡朝廷发难!” 贾模,三国顶尖谋士,被称为“毒士”的贾诩长孙,承继父祖的爵位,晋惠帝时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此时刚被派到彭城,准备出任名义上的扬州刺史。 作为三国顶尖谋士,或者说是最有智慧,最聪明的人之一,贾诩可是风光了后半生几十年,而且还落得一个长寿(死时七十七岁)善终,这在三国历史上是不多见的。 不仅如此,其子孙满堂,儿孙一大堆,多名儿孙一直到晋惠帝时期,八王之乱之前一直很显赫,属于魏晋时期大族之一。但是遗憾的是,儿孙之中,真正承继了毒士加鬼才衣钵的,却是不见于史册。比如现在,司马氏正耿耿于怀,试图作乱,说起来前景可不乐观,刚不久之前,司马氏的几个实权派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活着的司马炎叔侄三人已经被禁锢起来,西边的司马骏父子更是战死沙场,如果是自己祖宗贾诩,遇到这类行险事件,避之恐怕不及,哪能傻乎乎地凑上去,自找麻烦!如果祖父贾诩在世,一定会将这傻小子来个大卸八块。 经过一天多谋划,司马干作为现存的晋王家族中坚,实权将军自然成为了各种谋叛势力的主心骨,他也当仁不让地开始了发号施令,一日之内连续派出了十几路信使和说客,分赴各地,传达命令,协商约定共同发难。 “喂,老乞丐,你他妈的找死啊!”一名骑兵正飞驰在驿道上,前面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乞丐老头,外斜着身子拦在道路中间,坐骑受惊之下,灰溜溜一声低吟,前蹄提起,一下子刹住了身形,差点把马上骑手给掀翻地上。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如此缺乏教养,不懂得尊老,本该送你西归,省得浪费粮食。可是念在你还要踢老子跑腿,就暂时饶过你的狗命吧!” 老乞丐一面发着牢骚,身体突然凌空暴起,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刮脸,打得骑手晕头转向之后,竟然很快消失了踪迹,使得那名倒霉的骑手欲哭无泪,直呼倒霉。 类似的事件可不只发生在这一处地方,从彭城出来的通讯兵也好,谋士说客也罢,都不同程度的收到了拦截或者骚扰,但是受通讯条件限制,十几路人马可没有顾得上将这些异常情况反馈回去,只好忍气吞声,先到自己的目的地完成任务再说。 “贾大人,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应该即刻动身,到朝廷指定的寿春,遥领扬州。同时马上帮助地方军官开始整编从朝廷正规军队里淘汰的老弱,并且妥善处置民生事务。”新任扬州将军全端劝说道。(根据新诏令,州郡将校,以驻地名称命名,享受与州郡主官同样俸禄地位) 全端何许人也?三国时东吴的名将重臣全琮之子。说起来,这全琮一家也曾经风光一时。孙权时期,他先后拜封为阳华亭侯和钱塘侯,官至右大司马、左军师。为人谦恭而有谋,常以国家为重。妻子虽是孙权的长女孙鲁班,自己可是孙权的嫡系、嫡亲,但是从来不恃宠而骄,对人和气可亲,恭敬有礼。 249年全琮逝世后,其子全怿嗣爵。后来全怿引军救诸葛诞于寿春,可是因权臣孙綝的嗜杀无道,被逼之下全怿率侄儿全袆、全仪、全静等宗族子弟亦出城降魏,都在魏国获封郡守之任及列侯之爵,全怿被封为为平东将军,临湘侯。。 ... 正文 第十六章 刮骨第四节 86_86591贾模很不情愿地启程南下了,殊不知,这个不情愿的离开可是暂时救了他一命,也勉强保全了其家族暂时的辉煌,这是后话。 与贾模不同,另外一个受命出任徐州刺史的名士胡奋就暂时没有他那么好运了,因为自己的府衙就在彭城,而且要接收的权利来自于原来兼领徐扬二洲的司马干将军,对方能够顺利交权吗?答案可想而知。 前文已经提及,胡奋,字玄威,西晋皇室外戚。性开朗,有筹略,少好武事。父胡遵曾经出任曹魏车骑将军,死后封侯。青年时代,胡奋曾经以白丁身份,跟随司马懿征讨辽东,因为善战有功深得司马懿喜爱,晋升为校尉,后来出任徐州刺史。(晋初曾与路蕃联合,平定了匈奴刘猛的叛乱活动,升迁为征南将军,散骑常侍。胡奋晚年好读书学习,文章写得很好,名声大,而为官所到之处,口碑颇佳。274年,其女儿胡芳被选入宫,为晋武帝贵人。晋武帝对他十分赏识和信任,先后任命他为左仆射、镇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如此性情之人,能够斗得过权力集中,尤其是手握军权的司马干吗?答案似乎也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包括司马干在内,众人可是小看了这位面相和善,表面上不好与人争强斗胜的谦谦君子。 “司马将军,即日起,本府就要开张了,还请您多多支持,多多帮衬啊!”到任的第二天,胡遵就前往将军府,实际上是原来的州牧府衙拜会司马干。 “胡大人别来无恙?既然同朝,又是同地为官,本应该相互照料的,不知胡大人今天光临寒舍,可有什么指教啊?”司马干不阴不阳地说道。 胡奋内心大骂:去你的光临寒舍,这地盘本来应该属于老子的好不!面上依旧带着微笑,谦恭地说道:“如今纷争日益消散,百姓思安,所以圣上英明决断,牧马四边,平静宇内,休养生息,恢复国力。我辈本应该齐心协力为昌兴国家,使百姓安居乐业为首任。本官打算明日里就开始发布通告,重新厘定户籍、土地、税收等事宜,同时劝课农桑,开仓放粮,为来年春季农耕做些准备,特此过来通报给将军,希望您给予配合!” “好,说得好啊!但是,胡大人似乎找错了人啊,本将军可是不得干预民事的,这是朝廷新近做出的规定,胡大人应该清楚的!”司马干咧嘴笑着说道。 “这,那好吧,本官也就不矫情了!”胡奋突然正脸说道:“听手下差役说,这州内官仓可是全部被将军的部下把持着,还请将军即可发出军令,让他们将粮仓等本该地方管辖的地方让出来,便于州府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安定民心的同时,也为百姓放贷一些春耕种子!” “哈哈哈,胡奋啊胡奋,没想到你老小子上任伊始,第一刀就向本将军杀了过来。难道你疯了吗?凡是我的部下看守的,那可是军粮。军粮懂吗?那是军队的保命家伙,没有吃喝,军队还不哗变,又怎么上阵打仗?” “就是嘛,简直是乱弹琴!” “哼,想拿走我们的口粮,没门!” 几个将领凶恶的说到。 胡奋也不着恼,突然从袖口里抖搂出一张白纸,让身边侍卫递送到司马干手里,慢悠悠说道:“这是本官昨晚上从户曹那里得来的,近两三年之内,本州收集的租赋,以及入库和调拨明细,先请将军过目之后,咱们再慢慢清算一下,哪些该是军粮,哪些该归朝廷和地方!”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已经变了脸色的司马干,胡奋到是眯起眼睛,似乎进入了假寐状态,从外观看来,还真像是老道入定一般,是那样的自然祥和。 “啪!”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司马干大声斥道:“放肆,难道本将军连这点常识也不懂的!既然你们想要接着诏书胡来,那么本将军的刀剑可也不是好惹得。来人,送客!” 胡奋尽管一身冷汗,表面上却也不卑不亢,拱手说了一句:“还请将军三思,下官告辞了!” 等到出了将军府,刚要登上马车,突然对面房脊之上露出两个身影,对着胡奋刺史就是两支冷箭射来,眼看着胡烈就要中招,只听“砰砰”两声脆响,飞驰而至的冷箭竟然被两粒小小石子击落尘埃,随后一道快捷的身影扑向了街道对面,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消失了身形。 “大人,快走!”两名贴身侍卫正在严格戒备着,没等他们出手,冷箭已经被人击落,警惕的四外看看,护着刺史胡奋向临时刺史府驻地跑去。 “我的妈,吓死我了!”刚下了马车,双腿真有些发软的胡奋刺史低声说道。 “大人也是将军出身,这点风浪算的了什么?”随身后而来的新任徐州将军,“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不满地说道。 王戎琅琊临沂人,(原本历史上,王戎曾经为西晋大臣,官至司徒、封安丰县侯。其出身显赫,为当代琅琊王氏嫡传子弟,其祖父王雄曾经担任幽州刺史;父亲王浑曾经为晋凉州刺史。他还是“竹林七贤”中年龄最小的一位,自幼聪慧,尽管身材短小却风姿靓丽,行为敏健,双目深邃如星辰灿灿,据说能直视太阳而不目眩。 有典故说:王戎自幼聪明善断,有特殊的识人辨物功能。幼年时期曾与同伴在路边玩耍,看到路边一颗李树果实已经成熟,朋友们纷纷前去采摘,唯独王戎熟视无睹,不为所动。人们问他为何不去采食,王戎果断说道:“李树生长野外,而硕果累累无人采撷,肯定味苦涩而已。”果然,伙伴们吃了之后,都是难以忍受,迅速找水涮口。 据说王戎还是有名的孝子,为了伺候年老母亲而辞官不做。又为母亲服丧期间虽然依旧接待友人,服食酒肉不忌,但却形容憔悴,难以立足,人称“死孝”,意思是真的孝道,发自内心的哀痛。 因为其谈吐清雅,才气张著,就算是自己父亲的好友,年长自己二十多岁的魏晋名士阮籍也直言说喜欢与王戎交谈,超过自己的老朋友,王戎的父亲王浑。 史载,王戎长于清谈,以精辟的品评与识鉴而著称,据说王戎与族兄弟王衍交好,当时琅琊郡吏孙秀请王衍为其品鉴,结果遭到拒绝。王戎得知之后,马上劝说王衍对孙秀要给与好的评价,王衍只好听命。后来孙秀跟随司马伦反叛夺权,祸乱宫室大肆政敌,石崇等人都未能幸免,独有王戎、王衍兄弟受到礼遇,由此来看王戎的品鉴能力和远见卓识非同一般。 王戎之妻常以“卿”称呼王戎,王戎不悦说妻子道:“妇人称自己丈夫为君,而丈夫称妻子为卿。以后不准如此称呼。”妻子说:“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王戎也无可奈何,只好习惯成了自然,成语“卿卿我我”即出于此典故。 言归正传,胡奋的确受了惊吓,等情绪稳定之后,盯着王戎说道:“人称王将军大才,尤其是这识人之术端的厉害,不知今天见了那司马干,心中有没有定论?”意思是说,那老小子到底能不能成事,咱们老小兄弟可得做到心中有数才行。 “竖子骄狂,不足品鉴!”王戎倒也干脆,短短八个字就给对方下了结论,让胡奋一阵无语。。 ... 正文 第十六章 刮骨第五节 86_86591魏晋时期,人们好虚名。为了出仕,一定需要一个名士给与一番好的评价,借机扬名,好卖个好价钱。比如当年曹操就曾经找到名士许子将,请他为自己品评一番,被逼无奈之下,许子将来了一句:“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曹操很高兴,大笑而去。 作为东汉末年著名的人物评论家,据说许邵好品评人物,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 尽管名扬于外,不愿意乱世当中为官,只好回避,由南阳去了徐州;又跑到江南跟随了刺史刘繇,在曲阿呆过一段时间。一直到孙策平定屋地,许劭又随着刘繇南奔豫章,最后死在了豫章,年仅四十六岁。由他自身遭遇来看此人并没有真正窥破天机,否则自己怎么没有找到一个真正明君,落个好的下场!由此可见,其他人的评鉴之术就更不足凭信了。 但是,自古以来人们有一个心理趋向:好名、趋利!不仅古人需要由此而谋得一个好出身,试图发挥自己才能,而名扬于世光宗耀祖,即便是现代人也不能免俗。更有甚者,有些厚脸皮的人为了出名,不惜制造一些桃色新闻,以图博得大众眼球。 听了王戎对司马氏的评价,胡奋稍微安心下来,没等到两人拿出良策,继续和司马干搞些斗争,门外已经传来了大骂呵斥声响,急忙向门外赶去,原来是一大堆兵将围在了自己府衙外面,正在围殴自己的门卫。 “大胆,都住手!”王戎越众而出,对着无礼的兵将大声训斥道。 “呸,你算哪根葱,老子可是奉了我家都督的命令,过来搜捕嫌犯的,你们谁也不可阻拦,否则杀无赦!”一名偏将呲牙瞪眼的说道。 “本府可没听到过什么嫌犯之类,这地方治安可是不关你们的事情,除非有地方官员的请求,朝廷的公文,才能劳动大驾。难道这位将军不懂的规矩吗?” 胡奋可是老手,不仅知军,而且知道官场规矩。何况上任之前可是收到过专门培训,对于新的诏令熟知能详,和这些长期在外打拼的低级军官哪有得比,一席话说的那名偏将哑口无言,僵在了那里。 “胡刺史口齿够伶俐,但是事有例外,这次都督府遇到的嫌犯可是与您脱不了干系!”偏将身后突然走出了一名阴沉瘦削的文士,胡奋倒是认识,司马越的内弟,名字叫做仆倌的,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这小子可是够阴的,怎么跑到彭城来了?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出言驳斥道:“怎么,仆倌老弟不在东海效力,跑到这彭城来了?” 仆倌老脸一红,心下恼怒: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但是事到临头,只好硬着头皮狡辩到:“本官人恰好有要紧事过来拜访司马干大人,又遇到了嫌犯袭击都督府亲卫,正好过来看看,你们继续!”说完之后,马上将身子缩了回去,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都督府官兵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阵骚乱和大喊大叫:“有人行凶,仆先生死了!” 嗡一下子,就像是马蜂炸群一般,官兵们急忙四散躲避,很快地原来密集在临时刺史府门前的人们就散了一个干净,不干净,还有一具尸体横尸街头,胸口血迹斑斑,其状很是骇人,似乎是因为剧痛,死者竟然呲牙咧嘴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丑陋。 “来人,查验死者伤情,马上逮捕所有参与围攻刺史府的官兵!”这一下子胡奋与王戎可是抓住了理由,好家伙,你们不是趁机闹事吗,这下行了,就让你们闹个够吧! “你,你,还有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跑!如果哪位官兵胆敢随意离开现场,无论是否凶手,都将受到严惩!”王戎趁机带着不多的洲兵和几十个衙役,迅速对四散开的官兵发出警告,并且恐吓着将他们带回了府衙,开始了问询笔录,并让他们在目睹的杀人现场记录签字画押,等待进一步审核处理。接下来,胡奋又驾轻就熟地对围堵府衙的官兵进行分类,首先释放了离杀人现场较远,身份属于贫苦出身的士兵好言抚慰一番;又逐步筛选,最后只留下了二十多名死者身边的部分士兵,以及所有军官。 王戎也没闲着,迅速安排精干力量,在城内贴出布告,一是宣布刺史府脱离原都督府正式办公,并宣称将接管所有属于地方管辖的事务,希望各级官民等予以配合,抗令者以违旨处置;二是征召有识之士参与刺史府官员征辟,也可以通过地方官吏、乡老等推荐;三是洲兵,待遇优厚,与守边部队同等;四是原州郡官员不按时报备者,将以自动放弃现职处理。 布告既出,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首先是原来受了挑唆,或者是躲起来观看风头的官员,马上跑到了州府报道;接下来几天,各地参与州府官兵选拔的青年更是络绎不绝,忙的胡奋和王戎两个军政主官不亦乐乎。 这边忙碌着行政建设,那边司马干最近几天可是急得上火,不仅是因为仆倌这个重要联络人,阴毒之士被害,自己的几个得力干将被刺史府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关了起来。主要还是派出去的马弁、说客等联络人员一个也没有回来复命,这才是最为让他担心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要做的可是诛九族的大事,怎能不心焦。 “报,司马都督大人到!”一声通报,司马干带着几十人的卫队,闯进了正在忙碌着的胡奋刺史的狭小房间,让胡刺史很是吃惊。 “怎么,刺史大人不欢迎本将军吗?”司马干故作热络的说到。 “欢迎,将军光临下官怎么能不欢迎呢!只是,你看着地方狭小,即黑又脏的,可不好招待将军啊!”胡奋不好意思地说着,眼里却是带着半分无奈,半分戏藉。半分无奈是因为自己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迫蜗居在这狭小的地方;戏籍的意思是,这局面可是司马将军造成的,你看着办吧。 “哈哈哈,刺史大人是挖苦本将军鹊巢鸠占了!本将军过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来人,把原来都督府的钥匙,以及公物账册拿来,请刺史大人过目。 胡奋一听,心里乐了:这小子今天怎么变样了?不对,必须小心应付着!“将军说的是真的?”胡奋略带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瞅着司马干问道。 “这也什么真假,前几日因为本将军没及时做好布置,致使刺史大人受了委屈。这不,经过几天加紧建设,新的军营已经建设完毕,大部分官兵也已经按照规定转移城外,今天是特地过来和刺史大人交代一番的!” “别患得患失的样子,对方最近遇到麻烦了,所以才做出让步!”直到搬进原来的刺史府第二天,坐在大堂里的椅子上,胡奋还时常发呆,这不,王戎将军走到了面前,自己竟然愣是没有发现,自然遭到了对方的嘲讽。 “奥,你说什么麻烦?”胡奋没太反应过来,紧追着问道。 “唉,我说老兄,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原来的精明干练都让狐狸叼走了怎么地!”王戎正有要是过来商量呢,看着对方有些痴呆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 “额,狐狸尾巴藏起来了!”胡奋拍拍脑袋,站起身来,拉着王戎就朝外面走,嘴里嚷道:“走,老字号,老哥请你喝酒!” 两人一面密谈,一面细斟慢饮,很快就拿出了一个早有粗线条的计划,正要真的开怀畅饮起来,临街的窗户一阵晃动,伴着一股冷风,一个身影飘了进来,让两人迅速摸上了腰间的刀剑。 “哼,动作也太迟钝了,如果是真的刺客,你们俩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头发胡须纠结着,头顶还带着白花花雪花的一名老者稳稳坐到了案几一侧,端起两人面前的酒杯,连续干了两杯,伸手抓起一个羊腿,很没形象的啃嚼了起来。。 ... 正文 第十六章 刮骨第六节 86_86591第六节 吃饱喝足之后,老乞儿公孙名扬很是不客气地批评了两位本地首脑一顿,无非是办事拖拉,缺乏胆魄谋略;兵丁训练,瓦解敌人阵营工作毫无进展;百姓赈济工作速度缓慢,民心散乱等等。 训斥完了之后,老乞儿再次重申了“刮骨去毒”计划的各环节,明确告诉他们在数日之后,将采取特殊行动,让他们打起精神,看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别到时候被人家裹挟了进去等等。 司马干所以示弱,正如王戎预料的那样,的确是因为遇到了麻烦。 一是自己亲自派往各地联络共同起事的使者半月时间过去之后,无论远近竟然没有一个回来禀报,傻子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第二件事情更让他胆战心惊,那就是这最近以来,自己的得力助手,从仆倌被人莫名其妙的杀害之后,接下来有多名所谓的谋士、智囊遇害,而且死得很是蹊跷:其中两个是在自己住所上吊自尽,有两个后来从城内一口深井里被发现,捞了上来。 “查,马上给我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司马干尽管内心惊惧,但是为了稳定军心,面上却装作冷静,布置了几个得力部下,装腔作势地四处寻找嫌犯。最妙的是,司马干还亲自赶往刺史府报案,希望胡烈他们协助破案,让胡刺史、王将军一阵好笑。 最让司马干感到心寒的,昨日晚间,他突然得到亲信的秘密报告:最近在自己的队伍之中,有一个消息流传开了,那就是官兵们传言:司马将军准备阴谋叛乱,朝廷已经引起警觉,派来了数万大军,在附近埋伏下来应变。还说:朝廷已经秘密派人打入了司马干将军府内部,获取了叛乱的具体细节。 更让他感到头皮发麻,浑身发凉的是,有消息称:朝廷已经秘密发布指令,凡是得到叛军首领首级的,将得到十万钱资金,并且连升三级;兵户出身的,可以脱籍为自由之身。如果有证据表明诛杀了参与叛乱谋划的首要人物者,同样得到重奖。当然,凡是参与叛乱者,等朝廷平叛之后,一律斩首,并诛九族。 “查,你们几个马上带队到部队各营地,给我仔细检查。发现谣言惑众者,一律就地处斩,以儆效尤!”司马干这回露出了狰狞,下达了严厉的命令,一时之间,自己的部队各营地都陷入了恐怖状态,人人自危,检举揭发,诬陷举报,互相打击报复,三五天之内就有上百名官兵遭了无妄之灾。 “这老家伙疯了!”得到通报之后,正在寿春调教贾模的吴仁义大师骂道:“要想灭亡,必先疯狂!老伙计,还是将他收了吧,省得造成更大混乱,以免引起兵变!” “唉,老夫够命苦的,来到你小子这里,热水都没喝上一口,好酒也没尝上一杯,就被打发走了!我说这皇帝不差饿兵懂不懂!”老乞儿公孙名扬委屈的说道。 “哼,你这老家伙,鼻子比狗还灵,给,拿去吧!”吴仁义无奈的摇头苦笑起来,随手将贾刺史贡献的“寿春香”美酒两坛,全部扔给了老乞儿。 “哇,真的有存货?怪不得老夫刚进你这院落就闻到一股酒香!太好了!可惜还是太少了,要是每天来上一坛,老夫可就飘飘欲仙了!”老乞儿迫不及待的趴到酒坛上,狠狠吸了几口酒气,感叹着说道。 “哼,我看你这老小子最近有些忘乎所以了,我可警告你,再不收敛,我可要通报给你家母老虎知道,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这脱缰的野马!” 吴仁义话音刚落地,老乞儿面色大变,急忙搬起酒坛子,嘴里说道:“别、别、别,老夫可是完全服从国公大人的命令,这可是为您卖命不遗余力,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呸,老子可不是驴子。走了,你忙!” “哈哈哈哈,这老家伙功力见长啊,一定是有什么奇遇吧!”与老乞儿有些过节的葛老头从后面密室里转了出来,嬉笑着说道。 “还别说,这老家伙表面邋遢,生活一塌糊涂,但是修炼功法的能力还真是少有的快速。也许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有助于功力的进展吧!” “大师说的对,老夫也感觉这道术之妙,在于自然而为。如果掺杂了其他的因素,就难以找到其奥妙,功力想要提高也困难多了!”葛亮老头深有所感的说到。 “道者,自然之道,非人力可以改变,自然而然。当然了,我们可以借助自然之力为我所有,日积月累,循序渐进,就能突破!” “大师指点的对,老夫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闭关一段时间!”葛老头说。 “一月之期吧,等忙完这边的事情,本公就为你准备一些灵药,选取一个风水宝地,为你护法!” 因为有全端这位曾经效力于江东,后来将自己的属下交付魏国,被安置在寿春这个扬州外围城市,所以在全端到来之后,迅速与这些老部下,老战友取得联络,很快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一支精干军事力量。尽管当地驻军将领曾经多有举报非议,无奈大将军韩寿一力回护,其他将军只好忍气吞声,随便扬州将军全端扩张势力。甚至有些精明人还看出了一些苗头,主动和全端交好,以求得到大将军青睐。 不仅如此,因为吴国局势越来越险恶,皇帝孙皓生活越加糜烂,而且动辄杀人族诛;为了满足自己的穷奢极侈大肆搜刮,及搜刮财赋,又搜罗天下美女,人妻都不放过,真可谓天?怒人怨,天下汹汹,反叛一触即发。即便形势危急,吴朝廷风雨飘渺,刚愎自用的孙皓竟然在一个不良术士指引下,先后派大军对荆州南部、扬州西部,以及交趾地区展开了多路进攻。 春节过后刚送走了奔赴交趾的大军,孙皓又突然来了兴致,非要亲征扬州,扬言要夺回江北大片国土,统一整个中国。尽管手下群臣感到惊诧,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劝阻,相反,有几个近臣内侍还煞有介事的夸耀孙皓雄才伟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中兴大帝,必然会兵锋所向,敌人望风归顺,统一指日可待。 孙皓激动啊,正如无仁义大师所预测的那样:自己是真命天子。本来就应该挥师江北,取彭城,下洛阳,底定中国,征服四夷,建立不朽基业才是正题啊。 话说孙皓渡江倒也顺利,因为整个扬州江防,可是被吴*队牢牢把守着的,怎能不顺利。前几天的进军速度倒也很快,尽管天子仪仗比较复杂,水网密布之下,沿途多有道路不畅,水网密布,山岭丘壑阻隔,但是部下用心,魏*队一触即溃,怎能不迅速。 但是到达寿春城下,先头部队却是遇到了麻烦,因为对方做了严密防御,真可谓城高壕深,防御设施坚不可摧,令进攻部队吃尽了苦头,连续多日强攻,最后都是损兵折将,无可奈何。一气之下,孙大帝斩杀了三员偏将军,撤换了两任前敌总指挥,任命自己最为宠信的奸佞之臣何定出任征虏将军,负责一线指挥。 何定何许人? 何定汝南人,孙权时代的一名小官吏。因为其人佞邪僭媚,有仗着自己是先帝孙权旧人,不断攀附贿赂,终于在孙皓时期被召为内侍,从此使尽本事,讨好孙皓。比如安排众将官各上好犬,取悦孙皓,致使众将官想尽办法,到各地搜罗好犬,花重金四外求购,有的部队甚至一兵一犬,为了讨得上司喜欢,还花重金装饰。 又用这些犬马,四处扑捉猎物,比如野兔之类,供应皇宫御膳,造成了大肆的破坏浪费,弄得民怨沸腾。但是荒淫无道的孙皓却是赏识有加,不断加以提拔,最后还封侯拜将。(常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因为民怨沸腾,千夫所指,何定最终伏诛,而且孙皓在他死后也不放过,以其恶似张布,定其死后之名为“布”。) 就是如此人物,如今担当大任,怎可能为前锋杀敌建功!其实何定也有自知之明,当面对魏*队严密的无懈可击的防守,苦思不得良机,只好求教于昨晚上刚赶回来的“天师”无仁义。还好,“天师”很给面子,说了几句话,让何定茅塞顿开,心领神会的跑去执行去了。。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一节 86_86591司马干再一次神魂不守地上了南山道观,找到了袍道长问计。这一次袍道长倒是没有故弄玄虚,让他搞什么抽签了,观其像而定其命之类的,而是直言不讳地说道:“老衲可以直言忠告司马将军,你的处境危险。不仅是有生命之灾这样简单,假若不悬崖勒马,痛改前非,负荆请罪,恐怕会遭到诛灭九族的下场!” 司马干愣住了,自己不是没想到造反的风险,但是听到有人直言不讳,说得如此露骨,也太让自己难以接受了,但是迫于对方身份特殊,在整个彭城地面上可是大有影响,也就强忍住怒气,浑浑噩噩下了山,正要踏上进城的官道,前面突然有一个乞丐背对着自己,端坐在路中,似乎入定一般。心下一股暴戾之气突然升腾起来:奶奶的,老子对一名德高望重,还有些道行的老道可以忍让,难道一个乞丐也敢给老子下绊子,添堵吗!催动跨下战马,向着路中间的乞丐冲了过去,手里的战刀举了起来,似乎是做好了斩杀敌人的准备。 等后面侍卫跟上来,看着失去了脑袋,仍然端立马背之上的自己主帅,一下子愣了:这是怎么回事情! 这段日子以来,东海的司马越也是坐立难安,噩梦连连。自己的狗头军师,内弟仆倌扑街的事情倒是得到了通报,但是与司马干等兄弟子侄的联络工作可是一无消息。派出了几批亲信,前往彭城大营请示,结果都石沉大海,诡异的现象自然让他心惊肉跳,经过深思,马上做好了第二手准备。 “来人,随本将军到海边去,督查一番水军训练!”司马越终于受不了多日煎熬,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好在自己防区临海,手里有一支实力不俗的水军可以借助,所以今日就决定到海上避避风头,看看下面会是什么局势,再做见风使舵的事情。 “你是谁?”很快来到了船上,是自己早就安排好的“旗舰”,站在甲板上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个满脸皱纹,胡须头发眉毛纠结在一起的,形似乞丐的老头,大惊之下,司马越马上掏出了腰刀,做好了战斗准备。 对方不屑的看着他一会,突然从腰间摘下一个包裹,没见怎么动作,手中的包裹竟然飘向了司马越面前,正要举刀去劈,老乞儿大喊一声:“别,是你家兄弟的脑袋!” 司马越赶紧收住快刀,下意识的将包裹接在手里,惶急的打开来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可不是自己兄弟死不瞑目的头颅吗! “大师,所有在外地为官的司马氏直系子弟全部捉拿归案了,蜀王正会同王览大人等进行审查,估计很快就会定案的!”多日未见的大徒弟杨丰,带着自己宝贝女儿来到了寿春城内,向吴仁义汇报了剪除司马氏家族实权人物的行动结果。 “唉,够让人闹心的,这朝廷所以不靖,国家所以混乱,与这些世家大族脱不了干系。所以要想长治久安,必须要下气力,下狠心除去这些祸患,就像为师前面说的,要刮骨去毒!” “报,有吴国信使求见!”门外突然传来了传令兵的喊声,吴仁义安排扬州将军全端外出去处理,自己又交代杨丰一番之后,再次来到了城外吴*营。 毫不理会中军守卫官兵的问候,乔装之后的吴仁义径直进入了皇帝行宫附近,突然感应到一阵淫秽之气,心里泛起怒气,突然产生了一种恶作剧的念头,悄然接近了孙皓的大帐,正要采取手段,通过惊吓,让这个白日宣淫的无耻之徒从此不举,突然发觉到邻近的一个大帐里传来响动,隐身潜了过去。 说起来真够荒唐,孙皓为了宠幸后宫佳丽的方便需要,在其主帐周围,竟然用特别通道连接了多座小一些,但是同样豪华的账幕。现在这一座里面,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紧身衣服,手握宝剑,带着三个手执兵器女子向孙皓的“寝宫”悄悄摸过去,让吴仁义大感有趣。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正在奋战的孙皓大惊,抬起头来一看,自己的张美人竟然面色赤红,狰狞着面目,用力将手里宝剑捅到了一名试图拦截她的宫女胸膛。接下来,奋力拔出宝剑,张美人(被孙皓残杀的张美人的姐姐)似乎天神附体,挥舞宝剑,张牙舞爪扑向了呆愣着的孙皓。 “来人,快来人啊,有刺客啊!”孙皓大声叫道,一面坚持着爬起来,光着身子,狼狈不堪地躲避追杀自己的张美人,以及突然来了勇气的另外三名侍妾,顿时“寝宫”之内一番大乱。 终于,在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宫中佳丽的暗脚之下,孙皓肥硕的身子突然扑倒在地,还算灵便的几个翻滚,躲避了几个美人的刺杀之后,突然一声惨叫,原来是被打碎的饰品扎伤了屁股。就这么稍一迟钝,张美人的宝剑狠狠扎进了孙皓肥硕的大腿,接下来自然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嚎。 常言说,好手难敌众拳,乱拳打死老师傅。尽管宫中佳丽平日里看着娇弱柔媚,但是人都是有潜力的。今天就是一个典型:当张美人手舞宝剑杀来,经过了短暂的惊慌失措,手软脚麻之后,三个尾随的宫女,因为不堪孙皓平日里地凌?辱,终于恨意取代了惊惧,加入了杀猪,不,是诛杀*的行列。之后,正在任凭孙皓*的几个美人,也是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很快就向光着屁股,一身肥肉,丑陋难看的孙皓动起了绊脚。 随着惨叫声音逐渐减弱,吴仁义撤消了设在周围的屏障:第一次运气功法,设置了一道屏蔽气息的阵法,隔断了孙皓“寝宫”与外界的声波流动,使得里面的“杀猪行动”得以顺利进行。 “好了,留他一口气!”一个中年儒生突然现身在账内,几个佳丽大惊,正不知所措,吴仁义温和说道:“你们几个,马上穿好衣服,还有你!”吴仁义指着手持宝剑,大有任人处置,慨然赴死表情的张美人说道:“回去换好干净衣物,分头知会其他所有姐妹,全部集中到后面临近中军营地出口的女眷大帐里,准备逃命!注意提醒大家,千万不可惊慌失措,闹出太大的动静。” 不管众女子的犹豫惊诧,吴仁义亲自动手,将一些贵重物品打包之后,搜罗一些易燃物品,堆到了孙皓身上,找来火引子晃了几下,几个女子才恍然大悟,马上逃了出去。 “让我来,我要亲手把这个畜生送去阎王殿!”张美人已经恢复正常,伸手接过吴仁义递过来的火引,很坚定的点燃了孙皓身上的衣物。 吴国突然收兵了,让奉命赶过来解救寿春之围的魏国兵将很是大惑不解了几天,直到南面传来吴国换了君主的消息,这才恍然大悟:孙皓驾崩了。 原本历史上,对于孙皓的记录多是鞭笞,但是也有不少臣子评价孙皓有些聪明才智。比如“以茶代酒”的典故就说明孙皓的爱才重情。 史料记载,孙皓每次大宴群臣,参与饮酒的群臣必须饮酒七升。高陵亭侯,侍中,领左国史韦曜的酒量不过二升,孙皓对他特别优待,担心他不胜酒力出洋相,便暗中让人换茶水来代酒,帮助他渡过难关,可见对此人的爱惜。偏偏此人耿直,凡是事关国家大事,必定会实事求是,绝对不给皇帝面子。 又有史籍记载孙皓多有聪明智慧,并非愚鲁之辈。据说孙皓投降晋国之后,有一次与大奸臣贾充的论辩就颇有意思。当时贾充挖苦说:“听闻归命侯在吴国时,经常挖人眼睛,剥人面皮,这是什么样的刑罚啊?”孙皓反击道:“有臣子却弑杀国君,又奸佞不忠者,就该对他用这种刑罚。”结果让贾充深感羞辱,不敢再对其施展口舌。。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二节 86_86591第二节 当晋武帝传令归命侯孙皓等人觐见,指着下面座位说:“朕设了这个座位以等待你已经有很久了。”孙皓当即反唇相讥说:“我在南方,也设了同样座位等待陛下。” 饮宴期间,晋武帝又问孙皓:“听说南方的人喜欢做尔汝歌,你能作吗?”孙皓当即举着酒杯回道:“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寿万春!”晋武帝听过之后大是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下来,自此以后也像贾充一般,轻易不敢挖苦戏弄对方。 以上典故和史料,又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更为全面的认知了孙皓这个人物,并不像一些史载的那样,还是有些机智和小聪明的,否则也不会荒淫无耻到如此地步,结果竟然没有遭到反叛,被人赶下台来。 原本历史上,280年吴国被晋*队攻灭,孙皓被押解去了洛阳,被晋武帝司马炎封为归命侯,几年之后死在洛阳,算起来吴仁义的干预,让这位本来就只活了四十多岁的短命皇帝,更加提前寿终正寝了。 依照原先吴大师的部署,丁奉带着主力部队,护送两个幼年的皇室后裔,孙休的两个小儿子去了京都建业。在汇合了十几名大臣,几十名大小将领之后,又请出了孙鲁班,孙鲁朝,孙鲁育等姑奶奶,以及云阳侯,前骠骑将军朱宣,共同验证了这两个皇子的真伪,然后经过争议,来了一个双宫共同理政。 两人共同作为君主,这在历史上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举措,被皇室特聘的大师,幼皇帝的师父吴仁义解释为:同时历练,等成年之后择优选用。面上虽然有些荒唐,但是皇帝新丧,国内无主而混乱,江北魏*队虎视眈眈,大有跨江而击的架势,众位臣工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 根据众位大臣的协商,最后还是屈从了吴大师的建议,幼帝首先颁布诏令,用平民之礼,让孙皓的后人领回了已成为骨灰的孙皓的遗骨;又下诏大赦天下,释放所有杀人罪等重罪之外的其他犯人,让他们回到各自州郡,向地方官吏报备,好好受监督,改造自新;下诏审核所有遭到羁押、流放、免职还乡的官员,受冤曲者重新录用,并给与一定补偿。 又经过激烈角逐,在吴大师主持之下,经过廷议,众位大臣共同推举了丁奉、朱宣、董朝、陆凯、周护等人为顾命大臣,赋予专折奏事权利,参与国家大政方针的制定和修缮;又安抚百姓,减免赋税,废除肆意杀戮的罪行条款。又明确规定了凡是死囚犯,必须交由朝廷刑部复议审核之后方可执行,不准任何地方官员任意杀人的行为,枉杀者制以重罪。同时诏书还特别注明,这项死刑规定包括世家大族自己的私人家丁奴仆之类。 话说五位顾命大臣,丁奉、陆凯的出身事迹,前文已经叙述;董朝本为迎立孙休的功臣,又深得孙皓宠信,是前代重臣;周护,三国名人周瑜的孙子,原本被废黜,吴大师特意把他搭救出来,任命为水军都督;朱宣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是三国名将朱据的孙子。朱据曾经出任丞相,深得孙权赏识,将女儿孙鲁育嫁给了他,换句话说,这朱宣可是公主的孙子,孙大帝的外孙,皇亲国戚呢。也因此朱宣后来承袭了其祖父云阳侯的爵位,孙皓在位时出任骠骑将军。 当然了,人家也并非全靠着蒙荫才得以厚禄的,这还的靠了自身的本领不凡,否则也不会得到最高统治者将如此重要的军权交给他,而且还一直非常信任。 本来,吴仁义还属意一个名人,大都督陆抗。但是既然朝中权臣陆凯在,那么就暂时把陆抗给晾在了一边,当然了所以没有把他给调回来,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这小子竟然很是倔强,派了丁奉等人前去劝说,死活不接受吴大师提出来的与魏国签订全面停战协议,两国结为永不刀兵相见的兄弟之交的合约,让吴大师很是恼怒,把给他料理身体的打算都放弃了,任其自生自灭。 经过十几天的调整,吴国国内局势逐渐稳定下来。吴仁义又通过顾命大臣丁奉等人,强行通过了与魏国划江为界,停止刀兵,签订全面停战协议的诏令,一时之间国内民心大振,朝臣大多自然也纷纷表示拥护。 “报,大师,前方急报!” 正在东宫自己的小独院里打坐的吴仁义,突然收到了来自荆州前线的战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回光返照,一下子吃掉了荆南数镇,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事情还得回到十几天之前,当听到孙皓突然驾崩的消息,陆抗在感到震惊的同时,马上派出了得力手下,前往京师建业,详细打探皇帝的死因,并随时汇报朝廷动向。听闻原来被孙皓封为国师的吴姓道士竟然控制了朝政,心中自然是诧异加上震惊:这个人的出身来历也太过玄虚了,当然其手段一定不凡,否则也不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既能得到皇上的宠信,也被众位大臣所接纳。很是狐疑的陆抗马上与自己族兄陆凯联络,得到的答复是:按兵不动,顺其自然。 “哼,老子偏就不信邪!”当面拒绝了大将军丁奉的劝说之后,陆抗突然舍弃了沿江西进的战略,突然带领部队秘密南下。首先控制豫章,做了短暂休整,接着趁朝廷忙于解决内部危机,扶立新帝,无暇他顾的机会迅速征兵西进,突袭并占领了长沙。 等到罗绍集结了兵力,准备攻打长沙的时候,陆抗的主力大军已经自长沙迅速南下,将一座空城留给了赶来的罗绍大军。罗绍马上将军情传递到武昌,守卫武昌的都督刘新得到禀报,马上派出专人,化妆去了江东,与吴大师取得联络,递上了这个情报。 话说罗绍也非善辈,在控制了长沙之后,留下一千人马驻守这座已经被陆抗洗劫一空,除了部分老弱病残之外,精壮男女都没留下一个的战略要地,带着两万多主力尾随着陆抗大军向南追击。 罗绍本以为自己速度够快了,没想到陆抗虽然裹挟了大量民众,南下的速度也很是迅速,洗劫长沙之后,迅速搜罗了大量船只,逆江而上,避过衡阳,三天之后就到达了湘东郡,打了当地驻军一个措手不及。在湘东郡仅仅经过了一昼夜休整,陆抗兵分两路,一路南击桂阳郡;自己亲帅一只偏师突然出现在零陵郡。 因为这几个城镇都属于吴国治下,郡守县令可无人不识陆大都督,自然是很客气的大开城门引入府衙,加以款待。等明白过来,陆大都督竟然是违旨而行,也已经无力反抗,只好顺从,在提供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提供了几乎所有军队,以及能够搜刮到的青壮男女,自己也只有随着陆氏大军南下而去。 真应了兵贵神速的道理,陆抗所以被称为吴国最后的将军,真有一些道理。尽管身抱重病,再加上连日来的操劳,不断地行军攻城略地,的确让陆抗形容憔悴,看上去随时都有倒毙的危险,但是离开零陵郡的一日晚间,突然梦见一名头裹锦带,身着青袍,面如幼童,神色安详的隐士。惊醒过来之后,陆抗强自支起病体,舍弃了护卫的扶持,向营地附近的一片密林之中走去,卫士只好惊异的尾随其后。 “来了,坐下吧!”一个清晰悦耳的柔细声音传来,陆抗恰巧腿软无力,顺从的落座青草之上,呆呆的看着月光斑驳之下,面容上看不出年龄,分不出男女的长袍青年。 “本神已经注意你一段时日,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你的五脏六腑就会发生异变,很快就会形神俱灭。”长袍青年尽管尽量说的低沉,但是依旧暴露出其嗓子的尖细特征,好在此时的陆抗,的确病入膏肓,已经处于神志不是很清晰的状态,哪里有能力去辨别对方身份如何,声音异常。 “这位高人,可有良方为本都督治好身上病痛吗?”陆抗带着乞求问道。 “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本神担心你接受不了!”对方倒也坦诚,意思是我可以救你,但是你不一定接受我的治疗方法。 此时的陆抗,最大的愿望就是先把身体治好,然后再图谋割地为王,等待时机杀回建业,清除奸佞,恢复大吴国的辉煌,哪里顾得其他,所以很坚决的说道:“只要能为本都督治好疾病,其他的都可以答应,请先生直言吧!” 青年人轻轻点头,然后突然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命换命!”。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三节 86_86591陆抗听到对方莫名其妙,又带有阴森恐怖的话语,突然一愣,谨慎地问道:“什么以命换命?” 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陆抗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简直是个疯子,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魔头,因为对方为自己治疗的手段竟然是拿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活命,这让平日里文雅善良聪明机智的陆抗怎么消受的了,正打算站起身来,大义凛然的离开,突然发现对面的青年人突然变了模样,由原来一个娃娃脸庞的娇好青年,变作了一个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老巫婆。 “你到底是人是鬼,难道自己这是幻觉!”陆抗大是恐怖,惊诧出声,结果引来了外面护卫的十几名亲卫。昏沉之间,听到几声惨叫,面前的老巫婆已经没了踪迹,陆抗最后的一丝清明告诉自己:自己显然是遇到了妖怪。 “醒来了!” 浑身的刺激性疼痛,把陆抗唤醒过来,首先入耳的,是一声曾经听到过的阴柔声音。因为说不出的难过,没顾得分清楚对方是谁,陆抗无力的着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太难受了,我要死了吗!” “坚持,只要醒来了,你就能很快恢复的,相信本尊的法力!”阴柔的声音更加清晰,陆抗似乎有所明白过来,用力睁开眼睛,果然是梦境当中,一直萦绕不散的奇怪面孔:一会是一个脸色苍白,不男不女的青年;一会又是青面獠牙,面容难堪,阴森恐怖的老巫婆。 “是你将我救活了过来?” “是的,别说话,好好休息一阵子,你就会发现,本尊的手艺有长进了不少,只是没有合适的消毒用品,你的伤口有些溃烂而已!”娃娃脸怪人,或者叫阴阳人继续用他那不男不女的阴柔声音说道。 疼痛似乎让陆抗的神经变得麻木,喘息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手下,急忙问道:“我在这里几天了?我的人难道没找来?” “来过的,不过都让本尊给解决掉了,还好,有了他们身上的器官可以挑选,才好不容易给你配上了五脏!”阴柔声音轻描淡写的说道。 罗绍终于追到了零陵城下,经过一番激战,失去了总指挥的原吴*队,一部分投降,一部分向东南的桂阳郡退去,很明显是想汇合驻扎在那里的主力,等待大都督的指令。 因为不熟悉南方的情势,谨慎的罗绍将进击的步伐暂时停在了零陵郡,一方面加强防御和警戒,整顿地方,安抚降兵和百姓,同时派出快马,向指挥部汇报,请示进一步行动方案。 等接到罗绍的进军报告,还没处理完吴国善后事宜,不敢轻易离开的吴仁义,除了指示荆南地区的部队迅速南调,支撑罗绍主力南进之后的几个重镇防御,同时派出后勤部队,尽最大努力提供生活等各方面援助。 “大师,还是我去吧,末将可是曾经从北面进入过交趾地区,对那边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再说了,丁大将军的年纪,我的意思是,丁大将军已将近七十高龄,不易如此劳累奔波,还是留在家里帮助大师处理内政更加合适!” 鉴于原来的魏*队一是南下距离较远;二是不熟悉南方地形,不适宜南方气候;第三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那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北方地区的少数族首领可是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甚至有些族群已经开始骚扰北部边防,大有向内地发起攻击的架势这主力是万万不能轻动的。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吴仁义断然说道:“也好,我同意朱宣将军作为此次南征的主帅,你们几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同意!” “赞成!” 丁奉和陆凯两位元老先后表态,作为水军都督,周护近期的主要任务有二:督促训练水师,监督大型新式海船制造。所以也没有与朱宣争当南进主帅的理由,自然也表示了赞成。 “好,全体通过!”吴仁义说道:“接下来就看朱将军你的了,因为军情紧急,主要出征计划还是由你提出,然后我们大家一块加以讨论完善,包括需要的将领,你可以尽情选择!” 通过一段时间接触,丁奉之外的几员干将,也慢慢适应了吴仁义的行事方式,甚至还逐渐接受了他的有些叛经离道的言辞和做法,有时候更是感到好奇和惊叹,比如前几天,某位大臣提出要重新为过世的几个君主,以及王室成员修改谥号,吴大师就来了一句:“死者入土为安,生者就不要轻易打扰他们的安宁了。再说了,请您老还是多考虑一下活着的百姓的生计问题吧。” 又有大臣斥责他不懂经义,不守礼节,不合规矩,吴大师笑嘻嘻地问道:“老兄,何为经?何谓礼?何为规矩?” 那位自命不凡的大儒竟然侃侃而谈,竟然大讲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累得不行,口干舌燥为止。结果,吴大师笑眯眯地问道:“老兄讲完了?” 看到对方很认真的点头,吴大师大手一挥,吐出了大家最爱听的两个字:“开饭!” 一阵哄堂大笑之后,人们轰然而散,干嘛?自然是赶紧填饱肚子再说,这也太过辛苦和饥饿了,整整站着饿了将近三个时辰啊,除了个别年轻官员,以及那些铁身板的武将,一般人可受不了。 第二天上朝,吴大师找了一圈没找到昨日里给自己上课的那位大儒,故意问道:“老先生怎么旷工了?也不请假,这算不算三不官员啊?” 众人弄明白吴大师的话意之后,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心中不免产生了敬畏:此人行事似乎不按常理,但是处处透着玄机,绝对不可轻易自找麻烦,随便去摸老虎屁股,说难听一些,这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人物。 当然了,所谓敬畏二字,只有受人敬佩,才可能产生威力,否则就成了畏惧、害怕,以至于离心离德。吴仁义的做派,且不说那些神棍之类的故事,以及自己可以隐藏的特异功法。即便是日常决断,也够这些文武臣工佩服的。 当多数大臣同意后宫几个娘娘、姑奶奶等提出将先皇帝孙皓家眷,尤其是那三十个左右的子女诛杀发配的时候,绝大多数大臣表示支持,即便是那些没有积极响应的大臣们,也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唯独吴大师表示了反对。 “作为君主,孙皓的确有罪,但是他们的家眷有罪吗?” “是的,他的几个儿子是有些不像话,我们可以按照律例处罚他们,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处死那些无罪的妇孺,这难道合理合法吗?” “我看以后绝对不能再搞株连九族那一套了!看看人家魏国,对于司马氏家族的处理就很好吗,有罪的治罪,无罪的全部不予追究,只是剥夺了他们无端享受的一些不合理的特权而已。” “某位大儒昨天还给我们上过课的吗,圣人有云:仁治才能久安,必遭天谴人怨,不可持久!” 吴仁义一番侃侃而谈,加上人们听来也无懈可击,所以从心底里赞成他的主张。更有甚者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心中竟然有了一些欣慰。为什么呢,因为自己当初可是没少拍昏君的马屁,说严重一些,还曾经助纣为虐,帮着他搞过什么民间选美女,搜罗奇珍异宝,供应后宫淫乐呢。就这些行径而言,假若是以往的政治斗争惯例,自己可是被列入了清理的行列的,现在吴大师的做派不是等于给他们一个活路吗,多好的保护神啊,必须全力支持吴大师。。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四节 86_86591看着朱宣递交的南征计划,尤其是关注到对方选中的几名将领,吴仁义召来了丁大将军,仔细询问一番,最后没有更改一名,让丁奉老将军更加敬佩他的气度。 其实丁奉误解了吴仁义的意思,总以为吴大师对这些将领不放心,害怕他们外出之后离心离德,出现叛乱之类行为。而吴大师所以向他了解情况,主要还真是不放心这些陌生将领,因为不知道,不了解他们的能力啊! “按照大将军的分析,这些人都适合带兵了?那就好,我还担心其中有些人徒有虚名,只会纸上谈兵,一旦上了前线,拖了朱宣后腿呢!既然您说没问题,我这里就放心了!” 这一下丁奉明白了:吴大师全是出于关心,并非是猜忌,心下佩服的同时,也多少有些自责,自责自己太小人之心了。因此更显真诚地说道:“其实,大师本可以派个监军过去的,因为惯例将军出征,朝廷必须派人作为监视,以正军令的。” “不不,君不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嘛!何况将在外,君令有可不受。你想啊,前线敌情和己方军情可能随时变化,千里之外的我们怎能瞎指挥?那不是笑话吗!” 这下,丁奉真的感动了,马上离席,恭敬地对着吴仁义连连鞠躬,口称:“大师真君子,真高人也,末将受教了!” 说起来这吴国生活习俗还没受到吴仁义调教,仍旧席地而坐呢。看着丁奉的样子,吴仁义摆摆手说道:“老将军何必客气,你我可是同舟共济,同心同德,不分彼此的!” 且不说丁奉受到吴仁义一番做派的感化,更加死心塌地,另外一位重臣陆凯却是犯了琢磨:尽管表面上吴大师气度恢弘,明确废止连坐之法,但是以后到底该怎样做,还真让他战战兢兢。思考一阵子,饭都顾不得吃,马上召集了全族留在家中的成年男子,很严厉地提出来:即日起每个人要严格约束自己行为;严格约束家人言行,否则不等朝廷处置,他就要施家法,严格处置,以免不当行为祸及了整个家族,带来麻烦。 “报告,陆凯派了两个身边得力人物,离城而去,豹组已经跟了下去,有情况会随时传递过来的!”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现身吴仁义小院,低声禀报道。 “好,不过绝对不可露出马脚!”吴仁义嘱咐道。 面上是大气,但是傻子才会完全相信这些江东大族,何况是在外带兵的重要将领。这不,负责监视跟踪的豹组,早就已经盯住了几个大家族,尤其是一些重要政客和将领,一有动静,即可汇报。 吴仁义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操劳过后有些疲惫,主要是心累:看来这古语说的不假,心疲则伤神啊。正要打坐一番,院门之外有对话声传来,是一名女子正在于门卫交涉,试图进入自己的院落,说是找自己有重要机密汇报,吴仁义猛然一阵骚动,很少出现的那种,情不由己的传音给亲卫,将那名女子放了进来。 说起来,这孙皓的后宫佳丽还真够多的,据后宫女官汇总报告,已经成为人妇的就有数百名之多(包括先代遗留的后宫女人),说白了,就是已经被皇帝宠幸过的就达到了惊人的数目,很让吴仁义吃惊了一阵子,心底里阴暗的想:这老孙人长得不咋样,那方面能力可是不简单呢!怪不得原本历史上壮年而亡。 将那些尽管被宠幸,甚至有了封号,但是没有生育的女子,以及近千名没有被糟蹋,正是妙龄被蓄养在后宫的佳丽召集起来,传达了释放出宫的命令,结果,有半数以上女子选择了离开。但是迄今为止,仍由千多人,将近两千人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宫中,很让吴仁义对她们感到无奈和同情。 这些人之外,还有数百名先代遗留下来的老中青妇女需要供养,这本身就增加了朝廷负担,也让吴仁义动了不少脑筋,至今没想到妥善的解决方法,只好暂时放手。 来人姓孙,正统的皇族,据后宫的记载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因为出身特殊,地位特殊,加上自己的坚持,至今尚未婚配。经过多次接触下来,吴仁义不只对她的貌美娇柔所打动,最为赏识她的,还是此女子琴棋书画,处理公务各方面能力不输于任何男子。尤其让吴仁义惊讶地,此女嗓音清脆,如果放到现代,说不定就是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歌后之类人物。 尽管天色已晚,接见对方肯定会不方便,但是吴仁义没想太多,自然地将她放了进来,似乎是内心里很愿意与对方交流。 “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白天过来处理的好,免得外人闲话!”等对方席地而坐,吴仁义递了一杯水给她,温和地说道。 “知晓大师不会如此早安歇,所以身不由己的过来聊聊,奴家有很多话,需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吐露呐,还请大师宽恕!” “其实奴家真实身份并非前皇帝孙皓的宫女,而应该是他的妹妹才对。除了我的母亲,我的三位姑妈都可以证实这件事情的真伪!” “所以一直呆在宫中,拒绝了婚配,本想找机会杀掉那个禽~兽的,没想到上天早有安排,出现如此结局!” 吴仁义仔细打量着对方,如此娇柔的女子竟然内心埋着这般深沉想法,多少有些赞许,轻声说道:“这么说来,你算是两位幼帝的姐姐,真正的长公主了?” “本来就是,而且我们也算是姨表姐弟!”对方娓娓道来,让吴仁义听得兴致盎然,更加感慨这吴国皇室的混乱。但是仔细想想,在这古代社会,姻亲关系可是被看做一个特殊纽带,不仅误国如此,魏国也是如此。其它各朝代无一例外。梳理下来以后,心中逐渐释然。 “对了,我对古曲很是不解,早年求师边陲小国,那里的青年那女个个能歌善舞,倒是学了一些,借着无事,咱们就即兴探讨一二如何?” 看着面前娇柔的女孩子,(实际自己比对方大不了几岁,假扮中年儒生而已)吴仁义突然兴起了传授现代歌舞的念头,因为自己太过厌恶宫廷乐舞的庸常单调,深感这古代的生活也太过枯燥,总也缺了某些生机。有时候就想着搞些娱乐活动,比如现代的歌舞晚会了,体育运动了之类的,既能解闷,也可以改变一下男人们,包括宫廷之中喝酒成风的陋习。 “好歪,真想不到,大师如此高雅,快快表演给奴家看看!”孙燕燕(纯属虚构)马上拍起小手,来了兴致,督促吴仁义表演。 一曲“梁祝”“化蝶”舞蹈并吟唱下来,长公主孙燕燕竟然痴了,眼中含着薄雾,神情迷恋之状,定定看着吴仁义,让自以为潇洒的吴大师很不好意思的坐下来,垂首说道:“让燕燕公主见笑了!” “啊!”对方这才如梦方醒,低吟一声一把抓住吴仁义手掌,神情变的激动起来,胸脯起伏之间,嘴里带着急促说道:“太妙了,简直是人间少有的曲艺啊,大师能教给燕燕吗?” 真让吴仁义有些惭愧,自己只是略显笨拙地跳了两遍,加上前面的即兴表演,只有三遍的情况之下,孙燕燕这个古代美女竟然演绎的惟妙惟肖。说得直白一些,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胜过了吴大师不止一点。 一时兴起,吴仁义即兴表演了一段反映古代两情相悦的悲情故事,无论是舞蹈还是歌咏,都是高雅动人,尤其是孙燕燕这古代才女加美女演绎之后,配上吴仁义还算富有特色的(起码在当代无人可比)浑厚沧桑的男中音,真也让人情动。直到天将破晓,也许是舞的累了,加上真正入戏的缘故,一阵哀伤之后,孙燕燕竟然浑然睡去,那曼妙身姿,即便是斜倚木几,美目紧闭,也是明艳动人,让人生出无限爱怜。。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五节 86_86591“啊,不!”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嚎,惊飞了无数只正在栖息或者嬉戏的鸟儿,即便是那些平日凶猛无匹的野兽,也受惊不已。 声音来源于一座荒山的半坡密林深处,周围近处除了后山山凹里散落着一些木柱草顶的房子,其他难以见到人迹。山洞里面可够宽敞的,洞顶竟然挂着无数钟乳石,地下还有一道溪流缓缓流向一个深潭。 木床之上,一个披头散发的苍白男子,正撕扯着自己头发,沙哑的嗓子因为连续嚎叫,更加有了撕裂的,让人害怕的野兽般呜咽,伴着呼呼的粗声大气的喘息。 “叫什么,如果想死就死呗,干嚎有个屁用!”阴柔的声音突然在陆抗的耳边传来,已经恢复清醒的他疲惫的抬起头来,充满怨毒的盯着对方说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阴阳人自然明白对方的语义,重新恢复了温和的面孔和柔柔的语气说道:“本尊可是盯了你有些时日了,对你的处境有所了解不说,还欣赏你的智慧,所以就选定你继续试验,争取最大的成功。” “事实证明我们已经成功了,不是吗?”阴阳人更显和蔼地说道。 “你,你竟然了我的几十名将校,你简直是禽~兽!” “哈哈哈哈!”一阵尖利刺耳的古怪笑声传入耳朵,陆抗急忙用双手捂住,因为对方的笑声可是他最为难以忍受的,尖利的如同狼嚎,有时候好像鸡叫,简直是类似与禽~兽不假。 等笑够了,阴阳人带着不屑说道:“你们这些俗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其实却真的禽~兽不如,和老夫,奥,和本尊的所作所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地别。” “你杀了多少人?不清楚了吧!本尊的出发点可是为了救人。就说你吧,要不是本尊花了这么多精力,为你手术了多次,换过了几个最上乘的器官,你能活过来吗?” “报,将军,今日里又有两名小校失踪了,至今没找到,不只是投敌还是出了别的事故!”桂阳郡郡守府邸,作为原吴军西征部队主力将领的陆胤也是饱受煎熬。十几天过去了,零陵陷落,自己族弟,大都督陆抗至今下落不明,杳无音信,怎不让他上火。 还有让他更加心焦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和部属五万多人(包裹被沿途裹挟来的士兵和青壮年百姓)已经成为了朝廷征伐的叛乱分子,都怪自己当时糊涂,轻易接受了大都督陆抗的建议,搞一个什么立地为王,找机会杀回建业,清除奸佞。 “唉,一招臭棋让自己及其部下众人可是骑虎难下了!”这段时间经营桂阳郡的同时,陆将军可是愁绪万千,时常后悔。还好昨日里,自己兄长陆凯左丞相传来了家族平安的消息,让他稍微减轻了纠结,正在深思着如何找到一条两全其美的退路呢,麻烦又来了。 “马上派出精干力量四处侦探,一定要找到大都督他们的下落,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不测,一定要找到他们!” 陆胤坚定地说道。 手下得力干将留略、留平兄弟答应下来,马上外出安排。陆胤出了府衙,亲自率领亲卫,朝着城北望山岭驰去,多日以来,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似乎是以此来等待和期盼什么。 陆胤,字敬宗,吴郡人,陆凯之弟,曾任御史、尚书选曹。因为参与太子孙和与鲁王孙霸,之间的权位争斗遭到牢狱之灾,出狱之后任都尉之职。 248年,受命担任交州刺史、安南校尉,前往平定交趾、九真的少数民族反叛。到任之后,采取了招安纳降的温和怀柔政策,致使叛军和百真心归附,接着又采取合理政策,安民生产,发展地方经济,深的地方百姓拥戴,加授安南将军。不久之后,陆胤又接连打败苍梧郡等地的叛乱,很快使南方局面得以安定。(258年,回朝任西陵督,封都亭侯,后转任左虎林。死后,子陆式袭爵位。) 站在望山岭侧,陆胤可是百感交集,冥冥之中,自己竟然晚节不保,糊里糊涂跑到了这偏远之地,既给自己,也给整个陆氏家族带来了阴影,多亏新朝廷,据说是那个曾经被先帝宠信的吴大师的极力反对,方才保全了自己全族,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 正纠结着,远处一队骑兵迅速向山脚之下奔了过来,带着亲卫急忙下山迎接,等到近了,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十几个原大都督陆抗的亲卫,衣衫不整,甚至有的伤痕累累地惶惶然跑了过来,直到自己近前几十米远,这才赶忙勒住马缰,滚落马下七嘴八舌的汇报起来。 一场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开始了。在桂阳郡东南面,瑶山方圆数百里,山高水深林密,而且据当地向导说,里面生活着一些几乎与禽~兽为伍,*着身子,长发没过膝盖的异族百姓。他们很少到山外活动,似乎是与世隔绝一般,但是也很忌讳山外其他种族进入他们的地盘。传言只要涉足他们的控制范围,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出来,除非是有些商人,或者又特殊本领的人才能幸存。 得到鲁抗大都督侥幸逃出性命的十几名亲卫报告,陆胤马上派人回到城内,选取了数千名精干兵将,从东面一道峡口,进入了瑶山地界,开始了搜救活动,这一搜就是十几天,最后差点全军覆没,后文再续。 朱宣的大军避开了长沙、零陵等湘东诸郡,从豫章集结,然后沿着赣水南下,多日后到达了庐陵郡府南部地区的赣南地区,再往南走,就将是交洲属地,也可能是叛军的活动区域了,不得不谨慎。 派出了探马之后,朱宣下令部队休整,自己带着亲兵去了当地县衙,想着了解一下当地民情,请当地官府派出精干向导,引领部队南下。 尽管已经归属吴国政权多年,因为地形复杂,土著的强烈排外情绪;又因为交通不便,没有什么可以大加盘剥的余地,朝廷对这些地方的管理还是比较松散的,除非是特殊需要,比如军事要地,或者特产供应地。 如果是吴仁义光临此地,就与朱宣等一众将官感受大不相同了:这块地方可是宝地啊,周围群山中之中,可有着后世几块著名的圣地,忧以井冈山等为代表,那可是中国的摇篮之地,怎不令人向往。 话说朱宣尽管谨慎,数百里山路过后,部队减员仍然让他们心痛,当到达桂东地区,清点部队,竟然损失了上千人马,据报告,有的属于密林之中瘴雾毒气毙命,占了半数以上;有的是中了猎人布局丧命;也有的跌落悬崖或者其他事故失踪等等,鉴于此情,朱宣只好下令部队暂作休整。 朝廷平叛部队到达桂东地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桂阳,自然引起了叛军的恐慌,加上大都督失踪多日,副帅陆胤也带兵向深山围剿去了,剩下的两名偏将留略、留平兄弟顿时慌了手脚,马上联络了其他几名将领,商讨应对之策,最后众人争执不下,只好暂且派了快马,向进了深山的陆胤将军汇报。 而此时的陆胤将军可是苦不堪言,惊心动魄。因为一路行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第一站达到据说陆抗大都督曾经驻足的荒山密林之地之后,竟然发现了已经成为枯骨的几十具尸体。从残留的兵器和装扮来看,显然是陆抗的亲兵无疑,但是搜索了周围方圆几十里,依旧没有陆抗的踪迹。 “大都督很可能遇害了!”一名将军说道。 “也是啊,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回到大营再说吧!”陆胤也担心离开时间长了,部队会出问题,尤其是从时间上判断,朝廷的征讨大军也应该快到了,所以产生了马上撤回的打算,没想到,命令还没有发布,外出搜索的官兵带回消息,说是在西南方十几里之外有一个部落,那里有不少人活动。 十几里路程当然不在话下,陆胤马上决定,到前面看看,也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因此毫不犹豫地下令开拔。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去差点断送了自己的老命,还附带着千名精锐部下。。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六节 86_86591一番拼杀之后,终于冲散了对面这些顽固异常,奋不顾身的土著。陆胤擦拭着被鲜血染红的宝剑,坐在地上喘息着。 经过了不到两个时辰,赶到十几里之外山凹里,一个看似散乱,数目倒是不少的土著村落外围,先是派了十几名兵士进去探听虚实,结果无一人生坏。恼怒之下,在第二天早上带领大队人马扑进了村中,在遇到各类抵抗的情况之下,陆胤他们开始了拼杀,直到斩杀了上百名土著,将整个村寨血洗一遍,剩余的土著才开始畏惧并放弃了抵抗,四处远遁。 没想到,当天晚上宿营之后,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等集合人马,了解了情况才得知,外围的数十名兵士已经被对方偷袭丧命。 加强警戒之后,继续安歇,但是似乎还没进入梦乡,又是凄厉的惨叫传来,如此反复无数次,直到黎明到来才消停下来。清点损失,让陆胤恼火的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无论自己怎么设防,部下竟然有将近二百人被对方采用各种手段杀死。 “将军,我们还是撤离这个魔鬼出没的地方吧!”一名军官心有余悸的建议说。 “怎么,怕了?”看到对方点头,又摇头的样子,陆胤强压怒火,低沉的说道:“作为军人,就要有随时死命疆场,马革还师的觉悟,你们可要给本将军记好了,在自己部下面前一定不要暴露出怯懦,越是情是危机,越要冷静,明白吗!” 不下答应的干脆,但是这心里却依旧紧张忐忑,因为不知名的,看不见的威胁就在身边,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怎能安心下来。有道是:看不见的危险才最让人害怕,这种局面不正是如此吗。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当部队日益减少,最后逃兵越来越多,只剩下不足二百人的时候,陆胤突然后悔起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又是犯了糊涂,待在这个魔鬼出没的地域,妄送了上千名部下性命?醒悟过来之后,马上带着参与,向来路撤退,等到叫花子一般逃出山外,包裹脚上被扎伤的自己在内,逃出来的官兵,只剩下了可怜巴巴无一完好的十三人,可谓惨败。 被警戒的哨兵架回桂阳府府衙大堂,神色依旧恍然的陆大人,看着端坐在大堂之上的朱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不及时向朝廷投诚?”等对方稳定下来,平叛主帅朱宣很是怜悯的看着像野人一般的名士陆胤,温和的问道。 “唉,都是老夫一时糊涂,竟然莫名其妙的随着大都督走上了一条灭族的不归之路,老夫后悔啊,苍天可鉴,我陆家自从孙大帝以来数代效命孙氏天朝,和曾有过一点不臣之心,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啊!” 第二天,陆胤服绑之后的来日,朱宣突然掏出一份诏书,等把内容读完,不仅堂下跪着的陆胤等十几名将领,即便是手扶刀剑立于两侧的十几名平叛将领也都目瞪口呆,因为这诏书也太过那个,怎么说呢,太过仁慈了一些,竟然没处分任何叛将。 最让他们想不到的,诏书竟然任命陆胤为交趾刺史,在军事上可以独领一支万人左右的兵马,作为地方治安的依赖,并接受镇南将军朱宣节制。其他军官的任免,由镇南将军朱宣裁决。 至于鲁抗大都督,诏书说如果今日依旧伤病,可以专程护送回京接受医治;假若不幸殉命,也要善加掩埋,并立碑标记等等。 不说朱宣在桂阳地区的厉兵秣马,派出的快马十多天之后辗转到达京师,将南部桂阳地区的军政情况上奏之后,几名重臣马上汇聚到正忙于在后宫教授歌舞的吴大师蜗居。 “哈哈,几位见笑了,老夫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啊!”吴仁义擦把脸,心里抱怨着南方气候的古怪,打着呵呵说道。 几名大臣尴尬的笑笑,还是陆凯丞相慎重的谈起了自己的看法,几位大臣纷纷表示赞同。 吴仁义听过之后,却是很不客气的摇头说道:“陆相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但是那是旧规矩。难道让他们负荆请罪之后,就能更加增加了他们的效忠之心?形式而已,我们何不大度一些,小错不纠,大错重惩呢!再说了,陆胤不是说了吗:陆家三代可是从无半点违逆之心,忠心耿耿效忠皇家。退一步说,他们并没有做出造反的严重表示吗,只不过是对先帝突然出了状况,因而畏惧朝廷变故,采取的自保措施而已,何必太过计较呢!” “但,”陆凯还要辩解,吴仁义立刻打断之后说道:“陆相的担心,老夫哪能不解,等到陆抗有了下落之后,咱们再行处理如何?” 看到吴仁义决心已定,其他人又碍于陆凯的面子,只好噤声,暂时算是同意了吴仁义的决断。他们何曾想到,对于此事的处理,以及深远用意,吴仁义早就有了通盘考虑,不仅仅是卖好陆家的问题,而是为了利用陆胤这个平南高手,在短期之内为他解决南面的棘手问题而已。当然了,大家族之间的互相牵制,也是吴仁义所要保持的,在这关键时刻,有多少人想着把陆家打入深渊,而吴仁义偏偏反其道而行,先把陆家完全控制牢固再做别的计较。 但是有一件事情很让吴仁义不可理解:陆抗到底怎么了?假死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正在激动着的孙燕燕,一大早就带着几十名莺莺燕燕杀到了吴仁义大师另辟的一个府邸,宫门之外,临近朝堂的一座大型宅院里。 前几天,吴仁义不顾大臣劝阻,也狠下心肠不理会宫中佳丽的幽怨,决意从内宫迁了出来,因为无论怎么解释,自己一个大男人久居宫中总也不太方便,不仅是遭到非议那么简单,这自己青春当年,火气正旺,很容易会走火入魔,造成严重后果的。他可既不愿意落下*后宫的骂名,也不愿意不小心沉沦在酒山肉林之中,贻误了自己的大好基业,勃勃雄心。 “你说什么,大师闭关数日?我怎么没得到通报?”长公主孙燕燕火起来了,一把推开门卫,以很少有的泼辣表现,敏捷的进入了“护国公”府门内。 “公主殿下,国公真的闭关了,因为昨天晚上突然感到身体异状,据说是因为连日操劳,耽搁了修炼,以至于旧疾复发,必须闭关数日方可救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名三十多岁,明媚皓齿,美艳不可方物的妖娆女人迎到了前院,让激情四射的孙燕燕顿时冷了性情。 “吆喝,是前美人张夫人啊!怎么这家里是你在主事?”孙燕燕带着挖苦、讥讽、不屑、嫉妒等复杂的腔调一通话语,一下子让对方红了脸膛。 “公主殿下哪里话,贱妾可是戴罪之身,无处容身之下,暂时滞留在国公府干些下人该干的事情,其一是为了报答国公的搭救恩情;其二吗,也是奉命而为!”张美人话说的轻柔,但是却也有理有据,娓娓道来,让长公主孙燕燕一时语塞。 还好,似乎张美人也不愿意把事情搞僵,尤其是知道对方身份特殊,又深得自己主人赏识,多有接触,所以温颜说道:“公主也不必焦急,奴婢知道公主最近会过来与国共研讨歌舞,早就请求国公为您准备了一支新的曲牌,还很荣幸的见识过国公爷的吟唱和舞蹈,请您随奴家过来鉴赏一番如何?” 正很难下台,听到张美人如此说辞,尤其是有现成的作品,马上高兴地不得了,急忙说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七节 86_86591此时的吴仁义已经站在了瑶山深处,陆抗的亲卫,以及陆胤曾经到过的小树林里。锐利的双目搜索着周围所有的物事,尤其是那些只剩了森森白骨的,应该是陆抗侍卫的遗骨,很长时间没有动地方,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静静伫立在那里,让身周几个顶尖武艺的死士,以及自己的几个年幼弟子水木金火土五娃子;从武昌南面顺路带过来的最近嚷嚷着随师学艺的胡烈之子胡渊、罗绍之子罗袭;豹组的三名首领等人都是惊讶不已。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吴仁义突然动了,就像是一缕疾风,突然带着残影冲向了林地深处的一棵高大树木,离得最近的水娃子反应最快,首先跃起身形,跟了过去,但是哪里有师祖的影子,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围拢到刚才那颗大树下面,只发现了几片掉落的新鲜树叶而已。 十几名优秀弟子,几乎搜遍了身处的这片树林,结果都没找到师祖,只好相约退回原地继续潜伏下来,期盼着师祖回来。果然,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吴仁义有些落寞,带着少许疲倦回到了密林边缘,马上招呼大家过来,面带忧色,慎重地说道:“大家听好了,你们相互搭配着分成三个小组,没有我的批准,绝对不可离开自己的队伍!” 等豹组的豹头安排完毕,吴仁义招呼一声:“跟上我,咱们走!”也不待众人询问,迅速向刚才曾经出没的密林深处穿行起来,十几个精英弟子,当然还有两个功力稍弱的胡渊、罗袭迅速顺序跟上。只用了不到一盏茶工夫,师徒十几人就出了林地,来到了一个山脚。 稍微减缓速度,吴仁义也不多话,带头向山上攀登而去,终于在傍晚时分,翻过了一道石梁之后,众弟子突然兴奋起来:下面的小盆地里竟然有几缕炊烟飘散开来,自然是预示着下面有村落的存在。 “都趴下,不要暴露身形,对方可是厉害着呢!” 提醒徒子徒孙们注意之后,吴仁义突然有一种错觉:看夕阳映照之下,已经变得朦胧起来的小山村,渺渺炊烟伴着时而传来的孩童嬉戏,间或出现的几声犬吠,一幅温馨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升腾起来:那个倚着门栏,等待自己归来的老奶奶,还有邻家扎着朝天小辫子,自小好跟在自己身后玩乐的晴儿妹妹。。。。。。 “老大,师祖又进入仙境了!”三豹子突然戳了一下身边趴着不动的豹头示意道。 “老三,别出声,怎么忘了规矩!”二豹尽管也惊讶着,还是低声提醒自家兄弟一声。 看着端坐不动,似乎身体忽隐忽现,让人头晕目眩的吴大师,最为惊讶,同时也激动不已的,当属第一次长时间跟随在吴仁义身侧的胡渊、罗袭二人。以前曾经听到过师侄,也是自己顶头上司刘新说起过自己师祖的神奇故事,但是这一次可是真实地领略。不管是前面的突然消失了身影,还是现在的这幅样子,真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神乎其神的惊奇感觉,自然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将师父的特殊本领学到手,绝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突然,几乎与自然融为一体,和周围草木山石难分彼此的吴仁义身体动了,就像是前不久在小树林里一样,像一缕疾风闪电,向着山村方向飞了过去,那速度简直超过了骏马飞奔,只留给弟子们一流残影。与上次不同的是,一段清晰地话语留了下来:“在原地呆着,注意四周危险!” 吴仁义发现了什么?一个蒙面的长袍纤细身形,从村落里一个明显宽大的木屋小院里走出来,上到后面山路之后,竟然轻盈地向前疾奔起来,那身形速度绝对不亚于自己手下的高徒,即便是自己当初第一次遇到老乞儿夫妇的时候,两位高手的轻功速度,也堪堪与这个“女子”不相上下,怎不让他惊异。 因为距离不下三四里路,再加上自己所在的荒山野岭没有现成道路好走,吴仁义尽管将身法发挥到极致,等赶到村落后面的山路上,追寻一阵子之后,依旧没有发现那个纤细身形,状若女子的去处,又不敢过分暴露,只好找了一个视野还算辽阔,完全可以俯视山下的斜坡,坐倚在一棵大树跟前,慢慢平定心神,再次进入了自然之中。 一阵清风夹带着绿树青草的芳香飘来,吴仁义排除杂念,包括放弃了对于自然赐予的气息的吸纳,尽力放出神识,在周围不断地扩散,借机感应着附近大约数百米范围内的非自然物体,还真不错,自己身后几十米之外,竟然有两只小白兔在嬉戏。顾不得细细体验其中乐趣,集中意识,向其他地方释放着特异功力,终于发现了自己右后方竟然有一条小溪,蜿蜒着向背面坡地流去。 “有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不会离开水源太远,就在这小溪流上做做文章!”吴仁义突然有了决定,悄然向后面的小溪流移动过去。 一封秘密文书,由京师洛阳过来的刘聪亲自送到了刘新手中,看着三个最为绝密和紧急标示的图示,刘新马上喊来了正在外面巡逻的龙三,将信件郑重交给他让他收好,仔细嘱咐一番之后,派出了一队死士,护送他去了东面的建业。 因为有了初步停止一切敌对行为的协议,魏国和吴国之间的关卡放松了很多,试想一下,有哪一名士兵喜欢生死搏杀,除非他的脑袋被驴踢坏了。看到西面武昌郡刘新将军的官印,吴国水上巡逻队马上派出了一只快船,护送着龙三的船只赶去了江东,第二天上午就在建业鱼码头上岸。 “你是吴国公的孙子?”门卫小校看着年龄不大,身板笔直,双眼精光的龙三,带着怀疑问道:“你从武昌郡过来的?我们可没听说他老人家有家眷在那边啊!” “这位大哥,这好办啊,你只要通报给我家老爷子,一切不就清楚了吗!”龙三心里着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静的应对着。 “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门卫还在犹豫,身后突然一个浑厚的不可违逆的声音传来,国公府新来的大总管,据说也是国公的高徒背负双臂,稳稳站在门房之内命令道。 “把信给我看看,我的身份你小子自然清楚,如今师父闭关,紧要事情我可以拿主意!”吴猛冷静地说道:“再说了,假若是很特殊的情况,我们只好破例请示师父,让他老人家提前出关了!” 无奈之下,龙三只好破例,将加急密信交到了吴猛手里。结果,还没看到一半,吴猛就蹭一下子站了起来,完全出乎龙三意料的惊呼道:“坏了,快走!” 一封密信,其中传来了两件大事,不管是哪一件,还真的需要师父亲自出面解决不可,任何人都难以摆平的,吴梦怎能不着急!没有任何犹豫,拉起受惊的龙三,迅速去了后院,督促马夫准备好两匹快马,其他随身物品都没来得及准备,打马出了国公府,迅速朝西城门疾驰而去,自然引来一阵不小的轰动,还以为国公府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呢。 吴仁义可是没有料到北面发生的意外事件,正顺着山坡上蜿蜒在丛林怪石之间的溪流慢慢向下游探寻着。一直接近谷底,也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人或者动物活动过的迹象,直到溪流变得不断宽大,汇聚了附近几条细流,形成了一个河道,吴仁义终于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 “竟然是一个悬崖形成的瀑布!”顺着悬崖侧面的陡壁,飘落到下面一个绿草茵茵的峡谷里,吴仁义仔细观察着周围,顾不得欣赏静谧怡人的晚霞美景,看着飘浮在头顶上的薄雾若有所思起来。 “这地方也太过幽静了,尽管身处大山之中,人迹罕见,但是树木绿草葱郁茂盛,唯独缺了一些其他生机,对了!”吴仁义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即便是不见人影,这块也该适宜鸟兽生存啊,自己沿着溪流一路过来,除了偶尔几只鸟雀啼鸣,竟然没有发现其他动物的踪迹,太过反常了。 “要么这块有太过凶猛的野兽,比如熊虎一类的兽中霸者;要嘛就是有更加令人生畏的毒蛇之类存在!”吴仁义这一小心谨慎,原来似乎是不太明显的恐惧感觉,竟然加剧起来。 “不好,自己被盯上了!”。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八节 86_86591自打附着在安乐公,现在的蜀王刘禅身上,吴仁义也曾经受过一些惊吓,但是任何一次都没有这会儿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的不适感觉。 “一定有什么毒蛇猛兽暗藏于附近!”吴仁义尽力克制住惊慌的心绪,试图迅速调动气息感应一下周围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隐藏着,对自己虎视眈眈,但是,没等他凝下神来,突然对面几十米之外的密林里,几只鸟儿惊叫着远走高飞,紧接着是一阵风吹大树枝叶的沙沙声,响了起来,吴仁义迅速将从未用过的一把软剑握在手中,做好了迎敌准备。 树木晃动之处,一个黑乎乎圆溜溜的脑袋露了出来,吴仁义凭着过人的视力,透过已经昏暗的空间,也能看清了对面冒出来的竟然是一条类似于蟒蛇般身躯,泥鳅般脑袋的怪物,尽管脑袋比泥鳅大了不知多少倍。 是一头怪兽不假,还是三只眼睛的那种,看样子这家伙的嗅觉非同一般,一定是觉察了自己身上的气息,这才突然找了过来。未知的恐怖最让人害怕,既然看到了对面的蛇类野物,吴仁义心惊肉跳的感觉竟然慢慢消散,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 有时候这人往往错估了形势,害怕的东西,不一定可怕;反之,不怎么当回事的东西,比如蚁虫之类反而是致命的。当看到对方的身影,吴仁义自然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因为在前世,热带雨林里潜伏,可是没少和毒蛇猛兽之类打交道,即便是数米长的蟒蛇之类也曾经配合战友斩杀过的,但是,等心情刚有所转化,对面的大虫突然冲着他射了过来,是直射而来,那速度简直可比出膛的炮弹,而且直线射来,目标准确。 “奶奶的,够阴的!”吴仁义一个拧身,脚下发力,迅速漂移了十几米,眼看着黑魆魆的大虫身影撞到了石壁之上,没想到只是轻微的“啪踏”一声响动之后,眼看着那个数米长的怪蛇竟然似乎是借力反弹起来,再次用同样快捷的速度向自己射来。 “妈的,竟然能借力反弹,够聪明!”吴仁义哪敢怠慢,迅速向瀑布方向避去,第二次躲过了对方的射击。 就这样,一人一虫,在谷地里石壁和树林之间上千平米的空地上连续进行着追逐、逃避,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直到吴仁义感到有些气力不继,微微喘息起来,形势随即变得更加险恶。 恼火之下,吴仁义做出了瞅机会冒险一搏的决定,紧紧握住软剑,隐藏在身后,等大虫再次射来的时候,迅速侧身,一个陀螺般旋转,随手将运足劲的软剑劈到了对方黑溜溜的长身子上,耳边一声“彭、哧啦”的连续音响传入耳中,接着是一声细弱的吱吱声,吴仁义判断,自己命中对方身体了。 因为速度太快,来不及判断对方伤势轻重如何,吴仁义迅速远遁,躲避着对方的突然反击,没想到,那个大虫似乎受到重创负了重伤,或者是因为害怕,竟然一头扎进了几十米之外的树林,消失了踪迹。 不敢在此地逗留,吴仁义急忙贴着瀑布一侧,沿着来路,迅速攀上了山坡。此时站在高处往刚才遇险的深谷里看去,一层浓重的雾气,像是细密的绸缎,已经将山谷覆盖了起来,即便是高大的树木也消失了踪迹。 “大自然真的神秘莫测,人力在它面前,显得太过渺小了!”吴仁义感叹着,平着非同一般的感知能力,向来路走去,快要临近曾经驻足的溪流源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嚎叫,显得低沉而凄惨。 “应该是在前面的盆地里传出来的,难道下面的村落里出了事故?”吴仁义急忙调息着,放缓了脚步,向白天故意回避,带着一些神秘的村落里摸去。 只用了三昼夜多点的时间,吴猛与龙三两人,跑死了两匹上好战马,几乎是没有怎么停顿的赶到了桂阳郡。无论是镇南将军府的朱宣将军,还是藏身军队里的暗组成员,都说没有见到吴大师来过。但是,吴猛却没有怎么停留,只是简单饮食之后,问明了前些日子陆胤将军他们曾经出状况的地域,毫不犹豫地连夜进山了。 吴猛、龙三两人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特殊能力,拿现在话来说就是有特异功能。前者因为曾经多年狩猎,很是摸透了猎物习性,尤其是在大山丛林之间,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猎物的种类,以及行动轨迹。龙三却是另有奇能:鼻子特别灵敏,凭着气味能够判断出对方身份,有点近似于现代猎犬本领了。 话说两人进山之后,于傍晚时分就寻到了第一个事故地点;有凭着两人的特异功能,迅速摸到了豹头等人潜伏的山坡之上,很快汇合了众兄弟。得知师父一人独自深入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很着急,马上向山村之内潜行了过去。 刚摸到村落外围埋伏下来,突然听到一阵骚动,接着是惨叫声传入耳际,两人对视一眼,分左右两路,靠着村落建筑和路边杂草树木等掩护,迅速靠近了发出惨叫的屋子,只见窗口之内灯光昏黄,忽明忽暗。 吴猛打个手势,提醒龙三警戒,自己悄悄靠向了窗口,一股血腥气息迅速飘出来,格外显得浓烈。慢慢探头,吴猛打眼往里一看一下子被里面情景给震惊了:一名白衣儒生打扮的白面书生正在为两名血淋淋的男子开膛破肚,进行着手术。而身侧一男一女手中举着火把,托着盘子,似乎是作为助手。 一阵恶心,差点呕吐的吴猛急忙捂住嘴巴,避开窗口,很是不舒服的喘息几口粗气,迅速对龙三打了两个手势,接下来,两人慢慢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了屋内。 两位助手惊讶的转回头来,呆呆看着两人,那名男子竟然露出了希冀之色,带着一些惊喜的样子;另一名女子则不然,尽管脸上蒙着一层薄纱,看不清表情变化,但是从其紧张惊恐地表现上,可以断定此人与这男子并非一路。 没等两人进一步动作,那名正在手术的白衣青年开口了:“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请稍等,本尊先救活这位病入膏肓的大叔,咱们再行叙话可好!” 吴猛两人一愣:这小子是男是女?说话强调阴柔中带着些许娇媚,同时比一般人的嗓音尖细得多,似乎类似于那些个宦官的声调。两人对视一眼,本着尊重对方正在救人的意思,同时向后退去,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内。 “好了,剩下的就看这位自己的了!”古怪男子转身接过蒙着面纱的女子递来的毛巾,很认真的擦着手上的污秽,看都没看吴猛他们一眼,低声对两位助手说道:“咱们走!”一道身影,突然凌空飘起,伴着一声清脆响动,这白衣飘飘的怪人竟从屋顶钻了出去,那飘逸的身法,快捷的速度,只让两位高手吴猛、龙三目瞪口呆。没等两人有所动作呢,蒙面女子一把拽起正犹豫着地男子随即飘飞起来,用同样身法除了屋子,很快消失了踪迹。 吴猛龙三不敢怠慢,绕道屋子外面,循着两名男女的身影,迅速向后山追了过去,顿时引来一阵犬吠。 “啊!”一声尖细的惨叫传来,吴猛和龙三不敢怠慢,迅速追上了山坡,沿着半山腰的小路,向后面绕了过去,借着月光,很快发现了不远处一块坡地上的三个身影。。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九节 86_86591“师父!师祖!”吴猛两人近前之后,惊喜的发现,那两名男女已被自己师父制在当地,看架势是被点了穴道。 “可惜了,又被那个魔头逃跑了!”吴仁义稍带遗憾地说道。 “师祖,那小子跑不了,我能找到他!”龙三很是肯定地说道。 “对啊,老夫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快走,我们把那个妖魔鬼怪给捉住!”吴仁义急促地说道。 顺手提起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两名男女,吴猛跟在师父吴仁义,师侄龙三身后,快速向山内飞奔起来,终于,在一条蜿蜒向下的溪流旁边,龙三停下了脚步,稍微犹豫,似乎不很确定地说道:“师祖,本来那家伙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到这块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吴仁义四处打量一番,突然若有所觉,跨过溪流,感应一下逐渐加大的山风,指着溪流下游说道:“我明白了,这家伙顺着风向朝那边去了,所以你没有嗅到他的气息!” “是了,还是师祖厉害!”龙三赞曰。 几个人马上调转方向,顺着溪流,向坡地下面搜寻过去,一直到了吴仁义曾经涉险的下面小盆地边缘。心有余悸的吴仁义拽住正要攀援而下的龙三说道:“等等,师祖曾经下去过,那里面有一条巨大的蟒蛇,那速度可是够吓人的,你们两个难以躲过对方袭击,还是我一个人下去看看吧!” “师父,这是什么话吗,有事弟子服其劳吗!您等着,徒儿下去看看,俺可是与毒蛇猛兽没少打交道,有经验的,您就放心吧!”吴梦说着,将两个木偶一般的男女掷在地上,毫不犹豫地顺着一个陡坡,靠着凸出的岩石藤蔓等物体,迅速向山谷之内滑落下去,龙三紧随其后。 说来也怪,三人落地之后,谷内依然宁静,但是这雾气却在不断加重,几乎到了十数米之外就难见物体的地步,比先前吴仁义来过的时候更显得恐怖。 “师祖,在那边!”转了一圈回来,龙三突然指着右前方说道。 “你们俩跟在我身后,一定要注意周围动静,发现不对马上跑出谷外!”吴仁义嘱咐一句,然后凭着记忆,借着超强的感识能力,很快来到了轰鸣着的瀑布近前。 似乎是因为水汽带来的寒意,瀑布近前数十上百平方范围之内到也少了雾气,尽管光线依然黯淡,但是凭这师徒三代超人的功力,周围一切还是看得清楚。 龙三指着瀑布,那意思是浓郁的气息就来自于瀑布,吴仁义点头表示明白,迅速凝神静气,不过一炷香时间,终于有所发现:怪不得,这瀑布之后竟然是一宽阔的天然洞穴,想来那个魔头一定在里面了! 对两人打个小心的手势,吴仁义猛地提起身形,闪身进了瀑布里面,紧贴在石壁之上,迅速适应里面的光线,辨识一下是否有危险,待确定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气息,马上手持宝剑,摸了进去。 一支火把照射之下,洞底百余平方的范围内,靠里面一堆衣物被褥,正坐着自己两次交手过的白衣魔头。不顾周围散落的各类医疗、生活用品,吴仁义渡过去,站在对方数米之外,轻声说道:“按照你杀人无数的罪恶,老夫本该取下你的头颅。但是考虑到你也曾经救过人,尤其是救过不少难民,老夫暂且饶你不死!” “说说吧,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取人五脏六腑,甚至是截人肢体?” 对方似乎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兴致,其实吴仁义看得出来,对方在自己第二次打击之下,胸腹内已经严重受创,说白了就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如果没有高明医术及时救治,恐怕很快就会丧命。 睁开紧闭的眼睛,静静打量着面前站着的身形不算高大,但是很是匀称,给人一种不可逾越气势的中年男子,对方舒出一口浊气,慢慢开口了。 通过对方断断续续的讲述,吴仁义他们终于明白了大概。 据对方说,他叫乌迪亚已经七十多岁,生长于交趾南部地区大山之中。因为家贫,自幼就被送到了山里的巫师那里修炼法术。因为常年与野兽为伍,加上变︶态的巫师师父经常用人体,或者动物做解体实验,自己的身体遭到过几次大的手术。还好,比其他不少的师兄弟幸运,自己熬过了如同一般的折磨,终于活了下来,而且练就了一身特殊的功法:幻影身法。 “怪不得这老小子身法如此敏捷,就算是自己也捉不住他!”吴仁义暗自想道。 吴*队在十几年前第一次进攻交趾的时候,自己因为刚被师父做过一次手术改造,无力逃跑,被官军当做怪物捉了回来,伤好之后被送进了宫中。因为得到孙权大帝善待,乌迪亚倒是收敛了一段时间,如同宫中其他宦官一样,尽心服务了几年,直到孙大帝仙逝之际,继任皇帝坚决不允许他为孙权大帝手术,换取新的内脏,一怒之下跑出了宫中,辗转到了瑶山潜居下来。 几十年以来,无所事事之下,经常地捕捉一些飞禽走兽,为他们手术,交换五脏六腑,肢体头颅,倒也很有一些心得,以至于不可收拾,发展到无论是活人或者动物,只要到了他的手中,就成为了他的实验品,前山之下小盆地里的村落里居住的,几乎全部是他试验成功的人群,当然,十几个幼儿除外。 “你不会给人消炎输血?”吴仁义突然问道。 乌迪亚一愣,似乎不明白吴仁义话里的意思,心下叹息,嘴上说道:“鉴于你杀人、救人,人格处于正邪之间,尤其是还知道感恩别人,所以老衲暂时饶你性命,不过近年之内你必须随在老夫身边,绝对不可违命做出杀人事件,你可答应?” 农历二月初,桂阳地区依旧是春意盎然的气息,根本没有北方的大雪和寒冷,少数高山之上之外,四外绿树碧草生机勃勃。吴仁义整理一番行头,在桂阳镇南将军府会见了当地郡县主官,军队中偏将军以上所有军官,以朝廷名义宣布了对陆抗大都督、陆胤郡守的处置意见。 陆抗免职,被押解回到京师羁押,等候审判处理;陆胤,免去原来所有爵位职务,暂时任命为九真郡守,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最让其他原陆抗部队官兵惊喜的,吴大师兑现了原来的承诺:对于主将之外所有官兵免予追究,但是下不为例,并勉励他们立功赎罪,尽心职责,戍边过程中建立功勋,以求得封赏,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尽管北方的事情紧急,为了南方的稳定,吴仁义可不想失去这次难得机会,带着朱宣等军政首脑,很是辛苦地走访了附近十几个县镇,甚至到了大山中多处偏僻的少数族群地区,与他们沟通联络,送给他们食盐、粮食和布匹,很是让周围土著居民感激涕零了一把。 大约一周之后,当乌迪亚度过危险之期,五脏六腑归位顺利,被吴仁义击断的胸骨也基本愈合,面色逐渐好转起来,吴仁义将他安置到一架特制担架上,顺着湘东,一路南下。 期间,每遇城镇,必然停步走访,了解民生民情,督促地方尽职尽责。尤其是到达零陵郡,这座已经被魏军控制的城池,吴仁义才安置了乌迪亚等人,自己摇身一变,以韩大将军身份出现在了罗绍的将军府。 经过与罗绍商量,吴仁义提出以湘水流域的长沙、零陵、衡阳、湘潭等为基础,组成湘南暂编洲;罗绍为刺史,调任戴罪立功的张绍为湘南将军。同时面授机宜,提醒他们既要想办法与南面朱宣他们处好关系,没有重大军情切不可轻易动武;又提出了安民扩展辖区的计划。 根据吴仁义设想,湘南洲的主要军事行动方向是湘西南地区,桂北一带。这片地域地形复杂,民族复杂,自然地方管理比较混乱,经常会出现反叛事件,所以需要通过军事威慑,在一些人口相对集中,军事需要以及交通要冲之地建立军镇,负责监视地方,维护治安。 军事行动之外,吴仁义还赋予他们一个任务:整修驿道,要求军队走到哪里,道路就修到哪里,为以后的发展提供一些基础设施,这可是长治久安的布局。 吴仁义尚在南方忙活着,吴猛已经过了荆州,到达了襄阳。二月五日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师洛阳。而随在他的身后,从武陵郡开始,一直荆州、襄阳、南阳等地十万大军已经慢慢汇聚起来,突然在许昌南郊分头扎下了营盘,让当地军民大是震惊。好在没过多久,大军又先后开拔,北上而去。。 ... 正文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十节 86_86591“这怎么可以?”接到吴猛递来的密件,蜀王刘禅面露不豫之色,抬头看着吴猛说道:“不行,本王可没有如此大能量,负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 “老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师父的一番苦心呢?”吴猛不满地说道:“我可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对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可是颇有微词,你老兄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蜀王刘禅听到吴猛后面的话,面色一下子紧张起来,站起身来有些拘谨地说道:“师弟,师兄这段时间可是认真做事,细心处理所有公务,尽力办好师父留下的所有部署,哪敢偷懒啊!说起来,师兄可是精疲力竭,这不庄园里的事务都委托给辛夏那小子全权办理了。” “这我可不管,反正师父说得明白,要是你不把他交代的这项重大任务办利落了,师父肯定会怪罪于你,你就看着办吧!”吴猛说完之后,潇洒的转身往外走去,哪里会后面蜀王刘禅的声声呼唤。 “唉,自己倒是成了冤大头,受气包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就都落到老子头上了!”牢骚归牢骚,小妖怪布置的工作还的必须做,必须要做好,否则,等那疯子回来,还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 “蜀王殿下,这真是大将军的主意?不行,这可是违反祖制的,俺可是三代老臣,怎可以做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不干。” “贾大人,听说有御史递交了你的弹劾文书,说你北征期间擅自将罚没的珍品那个什么来着,贪为己有;又说你在冀州接受了当地大户重金贿赂,尤其是收了两个小美女,现在正安置在城南一个别院里呐,不知属实否?” “不,纯粹是诬告!”贾大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马上站起来否认,同时很快换了态度,恭敬地说道:“蜀王殿下,你看这事怎么说呢,老臣这仔细琢磨下来,韩大师可是英明绝伦,既然是他老人家做出的部署,一定不会有错,下官保证,明天一上朝,马上提出奏章:效仿吴国做法,把多余的宫女了,没有生养的贵人妃嫔了,通通释放出宫,任由她们去留,您看如何?” “这真是大将军的安排?”做通了贾充大人的工作,蜀王刘禅马不停蹄,又赶到了石苞大人府邸,把同样的棘手问题抛了出来。是大人倒是干脆,问明了是韩大人的注意,马上表示明天上朝就上书。 因为事先做好了思想工作,第一个棘手问题在少数人的反对之中马上获得了通过。只待病重的皇帝陛下签字,即可马上执行。 “姐妹们,好消息,我们自由了!”接到内侍官的通报,后宫之中马上一派混乱,有人高兴,有人哭泣,有人犹豫不决,忐忑不安。但是无论如何,后宫清理工作照常开始了。 “几位师娘,你们可得快些啊,这天可是不早了,我们还有不少路要走呢!”王恺接到一个艰巨任务,带着十几名死士,加上虎组绝大部分精英将近百人来到了内宫,负责护送几名特殊佳丽到外面安置。 “将军,着什么急嘛,我们姐妹还要告别一番呢!”一名佳丽腆着大肚子来到宫门外,不满的对王恺说道。 “俺的娘,还要告别!这有完没完啊。唉伺候女人的活,以后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接了,真够啰嗦的。”心里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只有忍气吞声,耐心等待着。 说起来,这次后宫清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几名佳丽的缘故,想当初吴仁义到宫内作怪,不慎之下与这几个佳丽发生了纠葛,没想到还真的有了后遗症。当负责宫中事务的王恺得到报告,马上秘密向蜀王作了汇报。蜀王一听这还得了,一方面威胁王恺绝对保密,另一方面马上派了龙三兄弟等人迅速向南方赶去,请示吴大师处置方案。巧好遇到幽州边防传来告急文书,辽东地区的高丽诸部合兵一处,正渡过鸭绿水,向南攻打乐浪诸郡。 按照原先的圣裁,凡是大的军事行动,必须禀报大将军吴仁义做出决断,由皇帝裁决执行。现在大将军不在,别人可没法自做主,只好同时发出绝密通报,让龙三他们一起送到武昌,这才有了龙三千里奔行,从洛阳到了武昌,又从武昌到了建业;之后就是吴猛亲自作陪,一直追踪到了桂阳,最后进了瑶山的故事。 当然,辽东地区的魏*队也没有闲着。经过几个大臣商量,禀明皇帝裁决之后,骠骑将军羊沽被紧急召回京师,奉命去了辽东,作为都督辽东冀州幽州军事的总指挥,开始向辽河流域集结,威胁高丽等部落侧后,试图牵制其进攻步伐。 同时又派出了专使,带着朝廷公文前往乐浪,以示鼓励安抚,声言不日之后,大军即可到达,目的是希望他们鼓足勇气,顽抗到底。出人预料的是,朝廷使臣还未到达,乐浪郡已经被南面假意援助自己的三韩军队给袭击,大本营失守了。 原本历史上,东汉灭亡后,辽东地区被军阀公孙度家族控制。238年,曹魏派出司马懿领兵四万讨伐叛变的公孙渊,历时将近一年平定叛乱。但是不久之后,高句丽终止了与曹魏的合作并派兵进攻辽东、幽州等地。高句丽的东川王欲取代公孙氏称霸辽东地区。 244年,曹魏派出大将毌丘俭率重兵出击,攻占并摧毁了摧毁了丸都城。高句丽东川王北逃沃沮(现牡丹江东部地区)。 247年,东川王又挑起战争,联合了多个部族,向南攻打乐浪郡,并筑“平壤城”,迁都移民到了原乐浪郡腹地的平壤地区。也有史家认为,东川王修建的平壤城应该为国内城的卫城,而不在大同江,因为“晋书”记载说:276年十月,分昌黎、辽东、玄菟、带方、乐浪等郡国五置平州。 八王之乱后,因为中原大乱,高句丽趁机再次南下进攻乐浪郡。高美川王(公元311年)夺取西安平县(今鸭绿江口北岸),切断了乐浪, 带方二郡与辽东地区的联系。之后几十年间,高句丽多次入侵乐浪郡,之后百济王又率兵进攻平壤,整个半岛地区陷入长期攻伐。 “老乌,你说为什么那个怪蛇不进攻你,专门进攻我啊?”一路北行,吴仁义可不像魏国其他大臣那样充满着焦虑和期盼,不时地和身体已经明显好转,开始了轻微活动的乌迪亚聊天打屁。 “大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畜生可是认生!”乌迪亚偷笑着说道。 “算了吧你就,老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秘诀,你这老家伙竟然能与群蛇共舞?” “哈哈哈哈,本尊这点道行,怎能瞒得过大师您。其实也没有什么秘诀,那些畜生可是嗅觉异常,很是害怕硫磺之类气息的,难道你在进入本尊蜗居的时候,没发现里面的这些个气味?” “老子什么人,只是当时急着和那个鱼头斗法,没顾得上收拾它们而已。对了,你小子可记住我的话,绝对不可主动为人做手术,否则要是被人举报,老子可也保不了你性命!” “大师放心,本尊自此以后绝对不在干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过,那是闲来无事的消遣,等到了北面,你可得给我找些事情做做,省的本尊闷出毛病来!” “不不不,手术还是要做的,我的意思是不能未经老子批准,随便拿人开刀。至于*实验,可以那些畜生来进行的,比如猪了,老鼠了,这些都可以的!”吴仁义教训说:“当然了,等到你的换心手术长进了,咱们完全可以找些死囚之类,做些移植工作。” “啊,不干!猪狗怎么能和人的脏器相同?老鼠就更不可取了,本尊可没闲心给那些畜生做治疗!”。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一节 86_86591冀州地区,因为比邻幽州,再过去一下就到了辽西和辽东,所以,作为冀州刺史的杜预,冀州将军张通可是急得不得了,几乎是每天都派出信使,快马汇报京师前线敌情。终于盼来了都督羊沽将军,但是一问之下两位军政主官差点晕倒:这位将军除了几十名亲卫,几乎就是光杆司令了,你以为这是来干嘛,旅游还是观光? “我说羊大人,您老过来怎么就不多带点兵马啊,这幽州形势危急,辽河战况惨烈,乐浪郡恐怕已经危在旦夕,现在最需要的可是兵马啊!”杜预没忍住,把自己的抱怨发泄出来了。 经过一路的纠结,等来到了第一站冀州,这羊沽大人也想明白了,既然蜀王在自己临行前特别强调的是自己要注意安全,又要保持坦然态度,绝对不要露出任何怯意,这点要做好就行,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 “杜大人过虑了,本将军可不是孤军啊,说不定等您明天一大早醒过来,这天兵天将就倏忽而至,将敌人首级给您送过来了呢!” “哈哈哈,羊大人真会开玩笑,这打仗可是要真刀真枪,兵对兵,将对将,拼的是实力,不是嘴皮子。 张通可是出自安乐公府邸,对于师祖和安乐公,现在的蜀王很是了解,绝对不会故弄玄虚。想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奥妙,或者说是保密需要搞的什么障眼法。因此尽管自己也没想透彻,但是着急也没用,马上提醒杜预,设宴款待羊大人一行。 还真应了羊大将军的话,这神兵真的天降了。 农历二月的北国,依然是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在马訾水(鸭绿江)西北侧的丸都,高句丽王城,因为连日大雪,加上大军出征之后留守军队不足千人,城门连续封闭了多日,外面的积雪已经堆积的很高,有些城墙角落里,大雪形成了斜坡,从护城河内侧一直到了接近城头的地方。 这日傍晚,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为了打通与前方军队联系,尤其是运输需要,留守丸都的守备将军,东川王的弟弟高明义指挥部分士兵,押解着数千名百姓,开始了除雪活动,一直到天色完全黑夏来,才打通了连接马訾水河道的狭窄通道。 高明义自幼喜欢汉文,加上曾经在汉都洛阳居住过几年,因此很是钻研了汉文化多年,到现在还喜欢读写汉文,是整个高丽王室不多见的汉文化通,即便是自己的名字也是成年之后主动修改的,很有一定的意义呢。 身先士卒地大干了两个时辰,浑身疲倦的他刚回到官署,饭都不想吃就回到了自己的居室,准备赶紧睡觉。因为据探子汇报,汉人的军队根本没有过黄河,还在洛阳附近集结,那架势似乎是首先考虑着保护好自己的老窝,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法。既然没有军事威胁,高明义自然乐得早些睡觉,明天还得大干呢。 推开房门,高明义突然愣住了:大堂内侧的桌子上,正有一个邋遢老乞丐坐在上面,一只手里捏着酒壶葫芦,另一只手里抓着已经啃了一半的羊腿,悠哉悠哉地很惬意的样子。 “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高明义文武全才,震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一下子掣出腰刀,怒声问道。 老乞丐蔑视的样子,斜了对方一眼,仰头喝了一口美酒,将啃过的羊腿突然扔了过来,高明义急忙用腰刀去劈,只听“啪”一声响,高明义手腕一阵发麻,心下震惊:这老小子太厉害了,但凭着随手扔出的羊腿,就差点把自己的快刀击落在地,可想而知,其功力是如何了得。稍一发愣,急忙喊道:“来人!” 老乞丐说话了,差点没把高明义气晕过去。 “高家小子,真没出息,就这点能耐,还学人家造反!”说完之后,突然甩出一只鞋子,高明义反应也不算慢,再次举刀迎击,但是似乎慢了那么半拍,一只臭哄哄的破布鞋“吧唧”一声,正中自己鼻梁骨,让高明义一声痛叫,捂住了脸庞,呆呆看着对方。 “让他们滚出去!”老乞丐已经坐在桌子上,面对闯进来的高家侍卫,根本不屑一顾,继续一口有一口,喝着酒葫芦里的美酒。 高明义疼痛过后,擦一把鼻血,狠狠地说道:“给我上,杀死他!” 话音刚落,一个黑呼呼的物体再次飞射而至,“吧唧”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高明义更加凄厉的惨叫,原来老乞丐的另一只鞋子再次击中了他的脸蛋,而且命中点与上次一般无二,只是力度大了很多,估计鼻梁骨已经被击碎,这地方可是脆弱敏感的很,能不疼痛吗! 等眼泪汪汪的高明义再次睁开眼睛,短暂的打斗声已经结束,擦把眼泪看过去,那名讨厌的老乞丐依旧坐在桌子上,继续一口一口喝着小酒,两只破布鞋却已经回到了脚上。 “这位大侠,老先生,您有什么要求请直言,只要本侯爷能做到的,保证替您办好了!”汉语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看来这老乞丐世外高人,绝对不能硬抗下去,否则后果危险,高明义被揍过之后终于明白过来,马上服软了。 “嗯,孺子可教也!”老乞丐突然跳下地来,坐到凳子上吩咐道:“过来,我说你写!” 正在前线冒着严寒与敌人作战的东川王,突然接到弟弟高明义加急求援信件,一下子蒙住了:这怎么可能,探马昨日还汇报说魏国大军正在大河以南集结,无奈之下,朝廷只派出了一个将军,带着几十个卫队成员跑到了幽州地界,今儿咋么就突然神兵天降,把自己王城给围上了? “来人!”东川王马上喊来得力手下,派出了一支三十多人组成的快骑,迅速返回王城,进一步核实敌情。 可是等了两天,第一批快骑一个也没回来禀报王城的情况,狐疑之下,马上停止了进攻,再次派出了第二批快骑。结果又是三天过去了,如同上次一样,仍然没有回音。 “还真有可能出状况了!”东川王这回害怕了,第三波百多人的骑兵派了回去,同时自己也开始秘密布置,准备打包撤退,回救自己的老巢。 马訾水东南岸,丘陵起伏之间,大树被厚厚的积雪掩盖着枝条,根本看不出一点绿意,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突然,一只白狐从一堆隆起的积雪下面钻了出来,伸个懒腰,撒了几个欢之后,突然一愣,迅速钻回了自己的窝里。 “哼,这小东西真够灵敏的,老子还没动手呢,它竟然惊觉到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狡猾之物莫过于狐狸吗,这小东西可是与狐狸同一家族的!” “你们俩给我闭嘴!回去之后每人面壁三天!”一声冷斥传来,两个低声私语的家伙立刻没了声息。但是没过多久,第一个出声的家伙又开口了:“头,来了,不过这回好像是大鱼!” “多少人?”头目问道。 “不少于五十骑,六七十骑,甚至更多!” “顺风耳,你他妈说准确点好不,什么不少于五六七十!”另外一个同伴挖苦道。 “雷子,你他妈闭嘴,让顺子好好听听,到底多少,后面有没有大部队!”头目低声说道。 被喊作顺子的,慢慢扯掉了盖在头上的白色披巾,又脱掉棉帽子露出几乎是光头的脑袋,贴到雪地上,仔细听了一会,然后很有把握的说道:“百骑左右,后面没有大部队,也可能大部队在数里之外!”顺子说完,带好帽子,又从怀里掏出酒葫芦,狠狠吸溜了一口,吐口白气说道:“奶奶的,这天够冷的,小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呢!” “好了,大家散开来,等会听我信号同时出手,这回可是有大鱼了!”头目低沉地对着静悄悄的雪原喊道:“马上活动一下手脚,五分钟之后重新潜伏。” 终于,骑兵艰难地向着马訾水岸边靠来。因为积雪太深,有些区域都和战马的肚子持平了,所以骑兵们有些人只好尾随马屁股后面,整个百人百骑形成了一条直线,硬生生趟出了一道沟壕一般的小路。 “呼啦”一阵声响,似乎是一阵微风刮过,带起来一片雪花,弥漫了马队尾端十几米的距离,接着是数声低低的惨叫和马嘶声,前面的骑手回身看来,没等惊呼出声,几支利箭嗖嗖射来,顿时双手攥住深入咽喉的剪枝,仰面跌到,一命呜呼。 骑队当中也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军官,听到后面异响,警觉地掏出弯刀,迅速回身戒备,但是自己的百人部下已经被放倒了小半数,急忙惊叫着招呼不下抵抗。无奈对手太过敏捷,加上刀法娴熟,手里的弩箭犀利难当,防不胜防,很快的又有几十名部下被放到。 “跑!”这是骑队首领临死之前最后的想法。假若这小子聪明胆小,看到事情不妙迅速逃命,也许会多活一会儿,但是自恃勇武,又职责所在,自然暴露了身份,成为了首要打击目标,迅速被披着白衣的神秘伏兵给斩杀在马背上。 “好了,雷子带领三小队,马上将战马集中带到后面的河道里,交给小乞丐们,其他人赶紧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和杂物!” 首领骑在一匹马上,四处打量一番,确定没有危险,迅速指挥手下开始了第二步行动,同时喊过顺子,两人顺着骑兵开出来的狭道一直到了高地东侧数百米之外的斜坡处,眼观、耳听,确定没有后续警骑,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二节 86_86591终于郁闷的到达了幽州地界,面对迎接自己的幽州军政官员,类似于冀州杜预张通等人的疑问,羊沽将军话都懒得说:够丢人的,自己堂堂骠骑将军,竟然只带了几十个人过来戍边平叛,这说出去还不成了天下奇闻,人间笑料。但是有什么法子呢,大将军,大师父不在京师,谁也不能随意调动大部队,这可是皇帝早就明确发过的诏令。 “皇帝老儿也是的,你就不能变通一下,亲自调点部队给老子,哪怕是三两千人也好啊,起码能充个门面吗!”羊沽郁闷着,在幽州只住了一个晚上,检查一番防务,带着幽州将军刘瑶可能是因为可怜自己这光杆司令,而送来的五百名骑兵向东北面的昌黎赶去。 而此时的马訾水,组建不久的十大近卫军营,第一大队却遇到了大麻烦。当连续收拾了三股高句丽探马之后,第二天就遭遇了东川王回援的主力部队。尽管自己手下百名兄弟都是精锐,龙四可是明白得很,面对数万大军,自己这点本领可不能全身而退,只好撤回了四面埋伏着的兄弟,找到老乞儿请示方略。 “吴猛那小子哪里去了?老夫可不是你们的将军,指挥小乞丐还行,至于你们咱老乞儿可不敢瞎指挥!” “老家伙,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该共进退才对的,耍什么滑头吗!” “吧唧”一声脆响,接着是雷子的惨叫。 “你小子找打,即便是你家师祖对老夫也是恭敬有加,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不知道尊老!”老乞儿恼怒地斥责道。 “呸,老东西,小子们虚心向你求教,你不说也罢,竟然刷开了狗屁威风!”吴猛突然推门进屋,对着老乞儿就是一通轰炸:“我师父什么时候对你这老东西恭敬有加来着?就你这样子也配!” “呵呵,老弟这是吃了什么火药了,干嘛进门就和老夫对上了?来,坐下喝口酒,咱爷俩好好念叨念叨,可不能把你师父交代的差事给办砸了!” 龙三等人急忙见过师叔行礼之后退到了一边静候指令。吴猛也不避讳,接过老乞儿脏兮兮的酒葫芦咕咚了两大口,吐出一口浊气,缕缕胸口说道:“当然,这也不怪您老,有些东西您可是也不是很清楚。好了,三子,你们把小兄弟们安置好,休息一下,等到明天早上到这儿领命!” 打发走一众小子辈,吴猛拽着老乞儿上了最近的南城城头,只见几十名身着厚制服,自己从未见过的装扮奇特的官兵正在忙活着。 “这是啥玩意,像是水筒子!”老乞儿趴到炮筒上仔细打量一番之后,诧异地看着吴猛。 “不用着急,等到明天你就知道这些神兵利器的威风了!”吴猛卖起了关子,让老乞儿很是着急了一阵子,但又不敢强逼对方,只好忍下来。 所以忌惮吴猛,不仅是因为吴猛的师父吴仁义,再加上自己的宝贝孙女可是没少被吴猛代师传艺。最为主要的是,出了轻功高过对方,老乞儿真要和吴猛对起手来,总没有占过便宜。最让他郁闷的是,这小子比自己小了将近四十岁,功力水平真可谓一日千里,蹭蹭往上涨,真不知道是得益于那个妖孽师父,还是自身天生是练功的材料。 两人下了城头,就近在一家小酒馆要了几个小菜,围着老板特意准备的小火炉子,细斟慢饮起来,一直到了月上中天,略带醉意的吴猛才坚持停杯,按他的说法,这大战在即,喝酒会误事的,要是自己是正牌的将军,阵前饮酒按照新军规可是要杀头的。 “唉,真没劲,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和老夫对脾气的酒友,却也不能尽兴!算了,你先回去,待老夫再来他二两!”老乞儿意犹未尽的说道。 两人正聊着,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虬髯大汉子,拽着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走了进来,看一眼盯上自己的老乞儿与吴猛,毫不在意,啪一声一巴掌拍在柜台上,自然惊醒了整卷缩着打盹的店家。 “这位爷,您来点什么?不对,都到这点了,我们可是要打烊了!”店家急忙应付着。 “呔,快给大爷打二斤酒,炒几个热菜过来,银子随便要,老子身上多的是!”虬髯大汉气势汹汹的喊道。 吴猛与老乞儿对视一眼,两人心下大赞:是条汉子。但是又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严重问题:这小子是从那里跑出来的。城内?这多日以来自己两人的部下可是没少搜索弹压,也没见到如此人物啊!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多半是从外面赶过来的,但是,这城门可是紧闭着的,难道!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心中已基本确定,这小子是偷城而入。 “你小子啰嗦什么,再不快些上来酒菜,信不信老子把这里给你拆干净了!”面对店家的推脱,虬髯大汉怒了,连续拍的柜台啪啪响着,口里发出了严重威胁。 “这位兄弟,远来是客,就请到这边,我们一起喝两杯如何!”吴猛急忙出面为店家解围,因为若不是自己两人骚扰,也许人家早就关门睡觉了,心下歉意不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物也必须的上心才行啊。 大汉似乎直爽得很,也不客气,提溜着那孩童三两步跨到了吴猛他们跟前,坐了下来,接过吴猛递来的酒杯,举头就饮。 酒过三巡,大汉似乎也带上了酒意,这话语也多了起来,没等吴猛两人打探,自己就把家底暴露的差不多了,直让身侧的孩童扯了无数遍衣服,但是毫无觉悟,口无遮拦,说得更加兴起。 原来这家伙是夫余族的一个部族首领,自己的部落主要活动地区在大兴安岭东部地区,根据地坐落在松花江嫩江两大平原交汇处。 说起来这扶余国,(又作“夫余国”)可也大有来头。史载它大约公元前二世纪立国,直到公元后五世纪末亡国,历时七百年,是中国东北地区第一个少数民族政权。 其前期王城在吉林省吉林市,后期主要在吉林农安一带。据考证,其祖先可能来自蒙古东部及俄罗斯远东的广大地区,部分聚居于今日东北地区,还有散居于半岛和倭国,远东等地。有人认为,夫余族的上层统治者,或者说是贵族,很有能来自春秋鲁国的公室,是中土流人瑕丘仲后人。因为这一地区土地肥沃,物产丰盛,很适宜人类生息繁衍,因此一度繁荣,直到五世纪末期被高句丽王国灭亡。 出了本部所居住的吉林地区,扶余王国范围向东,一度存在的沃沮、东濊两个部族政权,也可能是扶余的兄弟民族分支。因为无论是长相还是生活习俗等都有着类似文化遗传。 夫余族名字来源的说法多种,其中一个说法是:松嫩平原上长着一种树,在树上有盐可食用,古代东胡人到了松嫩平原,他们就把食用这种盐的人称作扶余。 据《后汉书》:扶余国,在玄菟北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本濊地也。位置相当于今日中国辽东及朝鲜半岛,大体以扶余王城(吉林)为中心,包括今天的吉林市、长春农安县、松原市、四平市、白城市,辽宁昌图县、黑龙江省嫩江流域,“凡辽宁省昌图县以北,吉林省洮南县以东,至吉林省双城县(黑龙江双城市)以南,皆其国土”。最强盛之时,疆域达到长城以北,南达高句丽、东达挹娄(满族先祖)、西接鲜卑,方圆二千里。 其以农业为主,畜牧业发达,手工业进步迅速,多与中原交流。史载“其国殷富”,“方二千里,户八万”,东汉末年,扶余王城共有3万户,总人口约20万。 扶余国的都城扶余王城不是砖、石、土城,而是以木栅围城。到了唐朝时期,为了防止唐朝征讨,高句丽沿辽河南起营口,北至农安修筑了一道长长的土垒,史称“千里长城”。 唐代中期肃慎后裔粟末靺鞨在首领大祚荣的率领下,建立了渤海国,并在扶余建立国都,后迁都“敖东城”,但扶余府仍为渤海国文化经济中心和第一大城市,经济文化发达,人口稠密,总人口已发展到五十万。。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三节 86_86591公元十世纪初期,居住在辽河上游的女真族首领耶律阿保机率兵征渤海,四月围扶余府,经过一年血战拿下扶余府。结果耶律阿保机回师时病故。因为传说城池上空出现飞升的黄龙,辽过就将扶余府改为黄龙府,成为辽金时期的名城。南宋名将岳飞曾言:“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 黄龙府是各族人民聚居之地,这一带不但居住着契丹人、渤海人(和女真同族,满族先民)、女真人、汉人,而且还有铁突厥、党项等少数民族。辽圣宗时代修建的佛塔至今犹存,塔高四十多米,至今仍未倒塌,说明辽代东北地区各族劳动人民建卓越的筑技术上的卓越。现代社会在佛塔的时候,在佛塔上部的中心位置发现一小砖室,其中发现银佛,木制圆骨灰盒、瓷香炉、银质小圆盘等物品,尤其珍贵的,骨灰盒里面有舍利子一件。 十二世纪初,完颜阿骨打率兵攻下黄龙府。金国攻克黄龙府后,改黄龙府为济州,置“利涉军”节度使。有典故说,金朝之所以把黄龙府改为“济州”、“涉利军”,是因为完颜阿骨打率兵南渡松花江时,只见河水水流湍急,部下畏惧不前。完颜阿骨打亲自骑白马在前引导,部下紧随其后,结果全军顺利过江。 后来,人们感到惊奇,重新测试渡江之处,结果不得其底,很是觉得神奇,符合了天意,名为“济州”、“涉利军’。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迁都中都(北京),改济州为“宽城府”(今宽城子),视为北方的军事、政治中心。大金国很快进入繁荣时期,单说此时的宽城人口就当达到了百万,城市规模也不断扩大,城墙高大,又分为内外两城, 蒙古崛起之后,攻占了宽城子,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攻下来,损失自然很大,一怒之下将宽城子城墙拆毁,将百姓迁移到辽阳和中原等地,使这座千年古城沦为了废墟。 关于夫余的起源及其建国事迹,《论衡》记载说:藁丽国王的婢女怀孕了,国王要杀她,婢女说:“有一团象鸡蛋那样大的气体,从天上掉下来,所以我怀孕了。国王因此没杀她。但她生了一个孩子之后,被迫扔到了猪圈里,猪用嘴巴向孩子哈气,孩子没死;被移致马厩中,马又向孩子哈气,孩子能也不死。国王疑惑了,以为这孩子是上天的儿子,于是就叫他母亲收养他,并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东明”,长成之后,国王经常叫他去放马干活,东明干得很不错,而且学会了骑射,本领日渐不凡,国王怕他夺了自己的江山,于是想杀掉他,东明得知后立刻逃掉,当南逃到掩施水边,水深不得逾越,着急的用弓拍打水面,令人惊奇的是,大量鱼鳖竟浮出水面,汇集成桥,使得东明才能顺利渡过河去。等东明过河而去后鱼鳖散去,追兵便不能过河,只能望河兴叹,不久东明就在夫馀国建都称王。 又根据朝《三国史记》记载,公元前37年,扶余王子*因与其他王子不和,遭到,被迫逃离扶余国到卒本扶余,而建立了高句丽。以此推断,论衡说说的高丽王婢女生子,而后建立扶余显然有些颠倒乾坤的意味。 而且这一建国传说与高句丽始祖*建国的传说如出一辙:高句丽始祖东明圣王姓高名*,出自夫余,是夫余国王偶遇一女子,自称河伯之女,名柳花,被夫余王将其带回,幽闭于密室。一日,有日光照射于柳花之身,因而怀孕,不久后生下一个肉球。夫余王恶之,将其丢到猪群中,猪不肯吃;将其丢到大路上,马则避开它,不肯践踏。最后弃于野外,被群鸟用羽翼覆盖,以作掩护。没办法,夫余王想用刀剖开它却砍而不破,最后只好将他还给了柳花,柳花便将他包裹起来放在温暖之处,不久便有一男孩破壳而出。 这男孩长成后,英勇无比,得名*,在高句丽语中是善射之意。因为受到诸王子的猜忌,处境越来越危机,最后在母亲柳花安排之下,逃往国外。南逃途中遇到河流,欲渡无桥,情急之下,*大喊:“我是天帝之子、河伯外孙,现在身后追兵马上要到了,我该如何过河?”话音刚落,鱼鳖等忽然成群汇集,转眼间形成一座可以渡人的桥梁,*过河逃亡,鱼鳖结成的桥梁也随即消散,追兵赶到河边,望河兴叹,无奈而回。此后*便创建了高丽王国的前身:卒本夫余。 比较两则传说,基本内容几乎如出一辙,*与东明又是谐音。《三国史记》并且把*与东明圣王和而唯一,其义就大有令人狐疑的地方了。目前学界的主流观点认为,是高丽借用了夫余的建国传说,因为不论是历史资料显示的两个民族政权的建立时间,还是始祖的名字,都有明确记录,把两者混为一谈,明显有悖实事。 史载,扶余政权与两汉关系密切,(期间也出过摩擦)尤其是扶余尉仇台到东汉朝贡之后,双方的关系更加密切。公元121年秋,高句丽太祖大王帅马韩、秽貊一万余骑围玄芡城时,夫余王即“遣子尉仇台,领兵二万,与州郡并力讨破之,斩首五百余级。” 第二年,高句丽又伙同马韩、秽貊进犯辽东,夫余王再次遣兵助汉,出兵与东汉州郡边防部队大败敌军。军事合作之外,扶余和汉政权政治文化交流也日渐增多,史载公元136年,夫余王亲自访间过东汉后。 桓帝永康元年(167年),夫余王夫台“将二万人寇玄冤,玄冤太守公孙域击破之,斩首千余级。”此事件之后不久,双方关系又很快恢复正常。夫余和东汉虽然发生过冲突,总体来说,两者保持了友好的臣属关系。 到了东汉末年,因为中原处于群雄割据、战乱不断的状态。东北地区的局势也因此发生了一些改变:原辽东太守公孙度趁机扩充势力,排斥打击异己,势力很快强大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夫余等民族政权只好同公孙度建立关系。史载:“公孙度雄张海东,威服外夷,夫余王尉仇台更属辽东。时高句丽、鲜卑强,度以夫余在二虏之间,妻以宗女。” 曹魏派司马懿讨灭公孙势力之后,夫余又跟曹魏建立了关系。公元220年,夫余向曹魏派遣使臣,称臣纳贡。之后幽州刺史毋丘俭讨伐高丽时,“遣玄冤太守王顽诣夫余,夫余王位居遣大加郊迎,供军粮”。由此可见,两者之间关系也是密切的臣属关系。 西晋时期,夫余等更是受到“护东夷校尉”的管辖和保护。晋武帝时司马炎时期,夫余经常派使臣到晋朝朝贡。慕容鲜卑开始崛起之后,于公元285年发兵攻略扶余,破夫余王城:“夫余王依虑自杀,子弟走保沃沮”。此后,鲜卑首领慕容魔经常入侵夫余,掳掠财物,还劫持夫余人贩卖到中原地区。晋帝对此很是盛怒,以不救夫余的罪名罢免了护东夷校尉鲜于婴,并下诏:“夫余王世守忠孝,为恶虏所灭,甚憨念之。若其遗类足以复国者,当为之方计,使得存立。”同时西晋朝廷下令:对掠卖为奴的扶余人以官物赎还,下司、冀二州禁市夫余之口。 尽管在晋朝朝廷的护持之下重新立国,但是,但此时夫余已经走向衰落,其后逐渐遭到西面鲜卑,东部高丽先后入侵劫掠,直至灭亡。 书归正传,吴猛两人震惊的同时,迅速反应过来:此人既是扶余之王,深更半夜逃到这里,还是如此落魄的样子,一定是国家遇到了危难,前来求助于藁丽王庭的,对视几眼之后,还是由吴猛出头,让店家安排那名幼儿休息,然后与对方,自称叫做大加尉迟的东部扶余王开始了半真半假的交流。 二月初十,倒是一个大好晴天,伴随着太阳的升起,城池内外的积雪开始融化。这种情况之下,大军行进更显艰难,因为积雪更加松软,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尤其是车马载重,行走的确不易。 经过艰难跋涉,东川王的主力很快接近了王城,尽管有了一定心理准备,但是当看着紧闭的城门,城头上偶尔冒出来的几个奇装异服的身影,东川王及其手下众将领马上热血上头,随即展开军队,开始了进攻。 首先遭到对方打击的,自然是东门。当数千名骑步兵蜂拥而来,站在城头上,吴猛身侧的扶余王大加尉迟只觉得头皮发麻。尽管昨晚上被吴猛和老乞儿两人一通忽悠,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竟然是卷入了一个大大的漩涡里。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只好听从了两人的建议,待明日打败东川叛军之后,再与他商谈其他事宜。 “就这点兵马,而且多数是瘦弱的孩子,能够打败数万高丽精兵强将?简直是说梦话吗!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出面帮助他们,等高丽军队夺回城池,自己再找他们大王商量出兵事宜不晚。”看似粗豪,脑袋可不笨的大加尉迟有了打算,往后缩缩脑袋,以免被城下高丽军队认出自己,影响了其后的交往谈判。 吴猛可是明白他一定是不看好自己一方,也不在意,看着下面乱哄哄的敌军,突然发出了命令:“第一组,瞄准对方中军大旗,准备开火!” 大加尉迟更加晕头转向了:“开火?还什么活?” 只见身前七八名小伙子一通忙活,将一个小木车载着的黑乎乎的大管子伸出了城头,一名兵士迅速点燃了火把,举到了大管子尾部,当首领吴猛第二声喊:“第二三组准备,第一组开火!”,举着火把的小伙子一下子点燃了一个细长的麻绳,麻绳迅速燃着火花进入了大管子尾端的孔洞,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大管子突然冒出一缕烟火。。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四节 86_86591当举着火把的小伙子一下子点燃了一个细长的麻绳,很快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大管子突然冒出一缕烟火,迅速扑向了数百米之外的高丽军中军大旗。目瞪口呆之下的大加尉迟,双手捂住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眼看着几百米外的大旗哗啦落地,同时大旗下方几十平方范围内人仰马翻,就像是突然被巨浪卷起来的船只一般,又迅速倾覆。 “第二组,开火!” “第三组,开火!” 连续三声命令,三通巨雷爆炸,只见原来的藁丽中军大营腹地已经被烟尘遮蔽,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露出了不堪入目的惨状:遍地是残肢断体,破烂衣物,以及残缺的兵器等等。爆炸落点周围,包括已经进攻到城墙之下的官兵,此时与大加尉迟一副摸样,呆子一般盯着东川王的指挥部所在地,正发愣呢。 “清理炮膛,装填火药!” 吴猛再次下达了命令。 三声炮响,不仅震撼了魏国第一批炮兵,也是“近卫军炮营”的第一批部队之外的所有人,即便是曾经参加过秘密实验的吴猛同样被震惊着。以往的试验可没有这一次来的逼真,是活生生的杀人场面。尽管距离够远,但是,凭着他的视力,藁丽军指挥部及其周围的惨象可是清晰可见。 “天雷显威了,大王他们都被收走了!”一阵小声嘀咕出自于一个小校口中,接着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之后的十几天内,更是传遍了整个高丽族群聚居地,而且不断发酵,不断升级,成为了整个辽东、岭北地区的奇闻。 当然,类似的故事和传闻很快就会在辽西地区,在大漠地区进一步展开,那是后话。 “老弟,愣着干嘛,还不下去暖和暖和!”吴猛拍了一把大加尉迟的肩膀,让对方一个机灵,接着反应过来,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屁颠屁颠下了城墙,回到了临时府衙,原来的王宫所在地。 紧随吴猛他们身后,龙三亲自带队,将高明义,以及部分留守军官带了进来。 “你们可都看到了,只要不服从天朝管理,尤其是冒犯天威,擅自兴兵作乱,必然遭到天朝震怒,引来天火地雷,将你们炸的飞身碎骨,尸首无存!”看着一干战战兢兢地首领,吴猛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说的神乎其神,让这些在炮兵阵地数百米之外观看自己大王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家伙们更加惶恐不已。 “好了,临来之前,皇上和大将军特意嘱咐本将军:凡是知错能改者,就给他们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我问你们,谁到外面去,把所有幸存的将校军官给本将军喊进来啊!” “我,我去!” “我去,我的职位高!” “都闭嘴,还是本头领去最最合适,既然大王升天了,自然该有本帅作为大首领处理善后,请天朝将军恩准!”高明义马上明白过来,这可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必须好好表现一番才能保住性命!应对好了,说不定这地位都能保得住! “好,本将军准了,就有高头领带上其他将军,你们一起过去说说吧。至于兵士,就暂时让他们在城外,择高地扎下大营,布置好警戒,吃饭休息吧!” 羊沽大人终于带着两千五百骑兵,加上自己的亲卫,实际上是蜀王特意调拨给他的近卫第三营,也就是前不久组建的豹营第一队五十余人赶到了丸都王城。远远看到城头上正有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头正在几个孩童的护卫之下屹立着,一幅很奇特的画面在晚霞中展示出来,再配上皑皑白雪,一望无际的原野,真有些玄妙感觉。 “唉,老夫终于体验过为官的不容易了,这也太过难为人了,就这几天的工夫,老夫的骨头都要生锈了!” “公孙先生玩笑了,您老是闲云野鹤,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假若青年时代,有此为官机会,也许就不会如此感慨了!”羊沽可不敢随意发牢骚,身份在这摆着呢。 “好了,既然正主到了,老夫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好在远在塞外,也用不着被那个老妖怪指手画脚的,老夫就真的闲云野鹤几天,然后再回去向老伴报道!” 也不客套,说完之后,老乞儿迅速闪出了屋外,对着等在院子里的十几个小乞丐喊道:“孩子们,开拔了!” 轰然一声,十几个少儿簇拥着老乞丐向门外走去,要是让吴仁义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想到一个好玩的情景:美猴王被众猴子猴孙环绕着的画面。 等到了目的地羊沽才真正明白了蜀王的布置是如此奇异(实际上是吴仁义的安排,只不过借蜀王传达出来),如此让人不可理解:每当听到当地旧官僚说起那日里的天雷地火,大家至今心有余悸,哪里再敢和天朝作对,简直就像是温顺的羔羊一般。 迅速整理一番吴猛留下来的几份文件,羊沽大人首先清点了封闭起来的府库,这一检查之下,还真让他大吃一惊:无论是粮食、布帛还是其他珍稀物品,真还不少,比之任何关内一洲之地要富裕得多。 让部队警戒着王城,很好休整了两天之后,羊沽马上带着吴猛给自己留下的十几个唯唯诺诺的高丽族文武中层官员在大城周围开始了巡查,随时处理一些问题,尤其是对于遭受雪灾的民众进行救济,还真的迅速赢得了民众赞赏,迅速打开了局面。 等三月份天气逐渐转暖,已经受命担任第一任辽东州刺史的羊沽,与关内率领两千精锐骑兵过来的辽东将军迅速开始了军事建设:一个负责军队整训;另一个自然是既筹划农生,又雇请民夫修缮城池,尤其是根据本地向导指点,在北部和西部地区开始了几个军事要塞的修建,江整个辽东地区划入了大的军政规划范围之内。 两大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但是吴仁义却依旧难过着,因为国事处理起来似乎还算轻松,这家事却让他头痛不已,真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回到家中的当天晚上,吴仁义就被韩老夫人传到了中院家眷内宅,看着与自己的母亲,实际上是这具身体的老妈互相搀扶着,站在屋内中间一名娇俏的,腆着大肚子的女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就是她了。真有扭头跑路的心思,吴仁义强自忍下古怪的,别扭的念头,先给自己母亲问安,然后又乖乖的与贾三小姐见礼。 好在贾小姐是大家闺秀出身,又和自己老母亲,以及原来历史上专权好妒,荒淫无耻的姐姐贾南风不同,不仅长相可人,而且聪明灵慧。这不,叙完话之后,即可向韩夫人、吴仁义告辞离开,留出空间,让自己的“丈夫”和“婆婆”进行交流。 “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咱们就得承当。再说了,韩家可是剩下你一个独苗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马上成家,传宗接代的时候了!” 韩母也是大家主出身,自然有着一定的学识和见识,一番谆谆教诲之后,看着自己的儿子还算顺从,心里也就轻松了不少,只是这名分问题,让两母子很是讨论了一通。最后,韩母只好啼笑皆非地接受了自己儿子“先上船后补票”的馊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洗涮早餐之后,吴仁义按照规矩首先参加了早朝。因为有特殊的,可以不经召见即刻面圣的权利,所以先到后宫向皇上问安。之后才回到朝议大殿,与百官见面叙话。 看着满朝文武无精打采,甚至有些人哈欠连天的样子,吴仁义多少有些感慨,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减少朝议次数,除非有紧急事务,平日里可以来他个一三五朝会,二四六自行处理各自所分管的事情;周日可以歇息一天。 同时,在一般情况之下,早朝时间可以改在辰时之中,大约八点左右的样子,省的文武官员疲惫不堪,哈欠连天的样子,影响身体健康不说,这工作效率也不好啊。自己前世可是听闻过:某单位实行严格的考核制度,还别出心裁实行“末位淘汰”,每日里都表扬早到单位上班的前三名,处理最晚到单位打卡的后三名。制度一出,全部单位工作人员每天天不亮就争先恐后的跑到单位打卡上班,然后趴到办公室里呼呼大睡。 不仅如此,有的人为了争取早到,甚至不敢睡觉,慢慢地身体就出了状况,造成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抑郁症、神经质等不良状况。。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五节 86_86591在讨论完对于平定辽东高丽叛乱事件的奖惩问题之后,大家很是顺利地通过了吴仁义提出的,在东北,漠北,以及西北等地区加强军事管理,设置几个大洲的决议,决定近期之内首先设立辽东洲,以羊沽的便利,顺便就任第一任州刺史。但是,在任命作为辽东将军的问题上,却是遭到了一些非议,主要问题是此子名不见经传,没有什么让人信服的传闻啊。 提出此项动议的蜀王,在遭到大家反对之后,马上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坐在皇帝“静室”之外,原来皇帝放置座位的地方左手处,一张木椅上的吴仁义,韩大将军。 “不怕众位泄露国家机密,说起这可是大有来历,并且还立下了殊功。”吴仁义停顿一下,吊起众人胃口之后这才慢悠悠说道:“第一,此子出身名门,本姓刘,是先代汉中山靖王之后,与蜀王殿下可是本族;第二嘛,认祖归宗之后,一直跟随在蜀王左右,用心做事,勤恳练功,曾经参与破解了去年初的绑架石崇大人妻妾案件;第三吗,这本来可是天机不可泄露的大事情,但是为了让大家明白蜀王所以属意与此子为辽东将军,本公只好透露一二,还请诸位同僚严加保密!” 吴仁义关于“天雷地火”的事情已经出口,马上引来了朝堂之上的低声议论,自然是让众位文武大臣感到了不小的震动:原来这天雷地火是这么回事情啊,真是太过神奇了,太厉害了。 朝议的第三件事情,引起的震动自然也很大,但是却是受到了文武官员的绝对多数的欢迎,那就是更改早朝时间和时段的提议。除了少数几位老臣以为违犯了祖制,降低了天子权威之外,最后是轻松通过。看来这少数服从多数的基本原则,在任何时候都是发挥重要作用的。 接下来,关于科考的问题;春耕和接济民生的问题;私人作坊的放宽问题;军队和地方分割的问题;与吴国以及周边几个部族政权的关系问题等等,真让吴仁义头痛起来。看着大厅里靠中间东侧的文臣行列里,正昏昏欲睡的徒孙石崇的样子好笑,吴仁义一下子又有了主意。 “诸位同僚,我看这样可好:以后凡是涉及到各方面的事务,咱们就归归类!”吴仁义喝一口内侍递来的茶水,慢悠悠说道:“所未归类就是,所有事务都各归其类,各司其职。比如这军事问题,那就请先提交给兵部,有兵部尚书令组织相关官员形成初步意见,然后提交给内阁班子审议。经过朝堂共同决议,修改完善之后,下诏执行,你们看可好?” “好!”王恺突然来了一嗓子,让正在瞌睡的石崇等人一个机灵,擦一把冷汗,迷迷糊糊地跟着喊起好来。 回到内阁办公场所,原来的丞相府,现在的顾命大臣联合办公地点,看着吴仁义大将军递给自己的,书写草乱的“政体改革草案”,蜀王一下子又头大了起来:真是个妖怪,老子下朝之后,正想迷糊一会呢,隔壁的家伙又搞出了如此名堂,真让人受不了。 不过,等强大精神看完吴仁义传来的草案,蜀王一下子精神起来,嘴里不断地低声夸赞着:“妙,太妙了!” “王爷,什么好事情让您如此激动啊!”荆南回归不久的王祥老大人倒是敬业,不顾年老体衰,依旧坚持过来处理公务,并且与他同时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位耆老:司马孚大人。 “两位大人来得正好,你们先看看这个,然后咱们再好好议议!”蜀王刘禅顺手将吴仁义的奇思妙想递给了司徒王祥大人,两位老臣急忙头在一起,认真端详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古怪书画?”两位耆老看着纸上鬼画符一般的繁体、简体混杂,字体潦草,歪七扭八的文字,疑惑地向蜀王请教。 “呵呵,不好意思了!我来给两位解说一下!” “先说这文字,是吴,偶也,是韩大将军正在琢磨创造的一种简化字体;文本其中的大体意思就是建议我们内阁拿出一个官员设置的新方案,你们看,这个图标是表示几个部门的关系;这里是各自的主要职司;这是各部门主管、副主管的名号;再下面则是各部门的分支机构,职权与名号等事宜。还有这里,这里!” 终于明白了,两位大人先是蒙了一阵子,等细细琢磨一番之后,自然觉出了这种机构设置的巧妙之处。但是有一点让他们心中有些不痛快,那就是这三公如何摆放! “好办,三公继续保留,而且不仅仅局限于三公,也可以把那些德高望重,立下了特殊功勋的耆老都封为上公名号,享受国家特殊待遇,终生奉养。”吴仁义大手一挥,很是大度的回答。 “嗯,这就容易和这几位老家伙沟通了!”蜀王松了一口气之后,马上又提出了其他一些不太明白的问题,等到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低声说道:“抽时间快去安乐别墅看看,那里可是有几个特殊人物眼巴巴地等着您大驾光临呢!” “滚,够猥琐的样子!”吴仁义拿起一本书就要扔过去,蜀王急忙拱手施礼,接着迅速漂出了大将军办公室。 “是该去看看,无论如何那可是自己当初和这具身体融洽之后,所做过的第一件荒唐事情,感觉很明显的那,怎么好不关心!”吴仁义有些自嘲的摇摇头,收拾一番桌面,然后悄然离开了内阁,向安乐别墅奔去。 已经被朝廷任命为“征夷将军”的吴猛,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拔为系列在四征将军之下的重要将领,指挥着从幽州、冀州等地区赶过来集结的三千精锐骑兵;高丽军队中精选的一万名骑兵;进入原来的东部扶余之后,在大加尉迟号召下沿途收罗的夫余族精装两万多人,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将近四万,可谓浩浩荡荡,声威大震。 “将军,这样不行,我们也太过招摇了,不利于出其不意,突然克敌!”追随在吴猛身侧,作为参军的越骑校尉王浑有些着急地说道:“想那鲜卑大军早已经探知了我们虚实,肯定会做出完全部署,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王浑,晋阳(今太原)人,曹魏后期至西晋初期的大臣,曹魏司空王昶之子。承袭父亲京陵侯之位。原属魏大将军曹爽的部下。249年,曹爽被司马懿设计诛杀,王浑受到牵连免职。重新被启用之后,只做了一个小小的怀县县令。好在前几年,司马昭赏识与他,任命为散骑黄门侍郎、散骑常侍,以至于现在的越骑校尉。 原本历史上,此人可是曾辅佐了西晋武帝、惠帝两代君主,在晋初的军事和政治上作出了不小的贡献,也算是一个名臣。尤其是参与了后来的灭吴战争,立下大功,进爵竟陵公,不久又转任征东大将军,镇守寿春。 为了安抚民心,尤其是在对待东吴旧臣民的问题上,王浑主要采取了轻徭薄赋,尽量避免施以重刑的措施,深得东吴遗民爱戴,迅速收拢了人心,安定了辖区。 公元290年王浑升任司徒,不久又加任侍中。不过让后代史家贬斥的是,王浑晚年尽力事奉专权荒淫的贾南风,算是晚节不保吧。 有典故说:一日王浑指着儿子王济对妻子说:“生子如此,可以心安了。”妻子钟琰(钟繇曾孙女)笑着说:“如果我能婚配参军(王浑之弟),生的儿子本来可不止是这样的。” 其弟王深,曾任西晋冀州刺史;王湛,获封关内侯,曾任汝南太守。另外值得一书的是王济,也就是王浑次子,因为长子早丧,王济成为了伺子。 史载:王济年少时有超人的才能,文武兼备,风姿卓越,性情好爽。精通易经老庄,善写诗文,有辩才吗,深得世人称颂。加上弓马娴熟,勇力过人,深得武帝司马炎宠爱,配给公主(常山公主),最后官至骠骑将军,任侍中等衔。 也有人评价说,王济外宽内忌,为人苛刻,而且生活放荡奢侈,为人奢侈。这也许是适应了当时社会风气,或者叫同流合污而已。。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六节 86_86591听完参军王浑一席话,吴猛微笑着说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等表面上看是兴堂堂之师,以此威慑敌人,希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实际上本将军可是留了后手的,参军大人很快就会明白的!” 十几天跋涉,大军终于大大了扶余王城以南的永吉地区屯住下来。根据地势布置好阵型,依山傍水安营扎寨之后,吴猛带着参军王浑,组建不久的禁卫军虎营的虎卫长龙三,以及另外两队队长顺子、雷子等亲卫登上了西侧的马虎山,借着傍晚之前的光线,远眺北面的大河,果然见向北不到五里,就有慕容鲜卑军队设置的不少军事设施,尤其是木栅围城的防御工事最为显眼。 “估计敌人已经有了万全准备,看来我们要直接攻击扶余王城已经不太可能了。”王浑多少带着一些埋怨,低声说道。 吴猛也不为意,继续仔细打量一番对方布置,率领众人下了山坡,拉过龙三偷偷嘀咕几句,对方小声说道:“将军尽管放心,我们已经有了计较!” “报,朝廷急报!”刚回到中军大帐之中,有朝廷的快马信使疾驶而来,送上了公文两封。吴猛急忙打开,将第一封看过之后,随手递给了参军王浑。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你已经升任为仅次于四征将军而位列于四镇将军至上的征夷将军了!”王浑多少有些激动地说道。 能不激动吗,只要自己的主帅升格,作为部下必然会水涨船高,这可是惯例了。没等他高兴多久,接过吴猛递来的第二封信看完之后,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小节而已!”吴猛也多少带有同情,尽管他也不太喜欢这些纨绔子弟,尤其是随着功法的日益长进,自己的眼界更高,心胸更见阔达,正努力跻身与圣贤之列,对这些龌龊事件更是不屑。 其实他对王浑儿子王济也有所了解,既听闻过此子很有才气,而且功力的确不凡,尤其善骑射。但是这人品就有些不敢恭维了。 一是作为至孝之人,吴猛听人议论王济轻视自己后母,更加不齿其为人。史载王浑任徐州刺史,娶了当地民女颜氏为后妻,在成婚的时候,亲信以为对方是民女,而王浑是官员,不必对新娘答拜。就因为此事,王济竟然说什么颜氏不算是正派后母,因为自己老子根本就没有和对方成礼,故而对颜氏很是不敬,从来没喊过一声母亲。这件事在当时推崇孝行的魏晋时期,自然被遭到非议。 加上前面已经提到,王济生活十分奢侈,丽服玉食,挥金如上。当时的洛阳及其周边地区土地稀缺,自然昂贵不已,但是王济依然凭借家世的优越,花重金买地建成了比较大的射马场,据说为了摆阔,还用钱辅地,时人称之为“金沟”,差不多与金谷园齐名了。 一次,王济宴请司马炎,一桌饭菜吃下来,司马炎感觉味道甚美,就问他是如何做的。王济回答说:有些汤食是用人乳蒸煮的。当时司马炎很不高兴,酒宴尚未结束就借口退走。 又有王济好妒,有两件事情可以为证:一是和巨富王恺打赌,用箭射死王恺名牛“八百里驳”的事情,这在前面已经叙述过的;另一件就是偷食果子的典故。据说大臣和峤生性节俭,家中一棵梨树果实特别香甜,因为太过节俭,不仅很少送人,自己都舍不得吃。而且为了不让别人利用果实的种子栽种出同样好的梨树,在售买之前竟然钻孔去籽。王济听说后,趁和峤不在家,带着几名好友到和峤的园子里吃光李树的果子,又把李树斩了,可见其心性一斑。 有有人评价他恃宠而骄,傲慢无礼,不仅瞧不起自己年轻时期木讷,曾经多次被人讥笑的叔叔王湛,而且在司马炎面前也多有失礼。一次与司马炎两人下棋,吴国废帝孙皓在侧,王济故意问他为何要剥人皮,挖人眼睛的,孙皓见王济在武帝司马炎面前举止轻佻,甚为无礼,于是挖苦说:“为人臣者,对君主无礼就要被剥皮,挖眼施以。” 《晋书》:评价说:王济“少有逸才,风姿英爽,气盖一时,好弓马,勇力绝人,善《易》及《庄》、《老》,文词俊茂,伎艺过人,有名当世,与姊夫和峤及裴楷齐名。”然而又说:“然外虽弘雅,而内多忌刻,好以言伤物,侪类以此少之。” 意思是说王济这人是个少年俊才,文武兼备,不可多得。但是性格上就有些外表大度,内心好妒,为人尖酸刻薄,没几个知己朋友。 后人更是评价说:“王济之傲纵,王澄之狂暴,殷浩之虚合,谢万之佻率,郗超之奸谄,王忱之轻很,皆乱世无赖,蠢国败家,而士类相矜,以为标准。” 而这次犯事,却是因为侮辱民女被人家告到了府衙,结果遭到了弹劾。 一日,王浑上山打猎,巧遇了一名官宦小姐上山礼拜。突然发现对方貌美,即可向前挑逗,结果引得女子不快,喊来家奴制止。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是性格孤傲,色胆包天,竟然凭着自己的勇力狠揍了那名家奴一顿,致使对方差点丧命。 常言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既然是官宦之家,自然不会轻易丢了面子,何况是魏晋时期,特要面子的历史阶段,结果人家告上了官府。一下子,仗势欺人,重伤平民,而且好附带着调戏民女等罪过,被刑部缉拿归案了。因为人证物证俱全,再加上一些人的推波助澜,王济可就倒了大霉了:削职查办,赔偿对方损伤,向对方道歉认错,服刑三年等处罚。 晕了,看着公文,王浑差点摔倒在地,多亏了吴猛眼疾手快,功夫非凡,一把将他拉住,安坐在木椅之上,好言抚慰一番之后,马上有了灵感:师父他们为什么把这类公文投递给自己?一定是用意深远了。 “来人,马上给朝廷来的信使复信一封!”吴猛很快就决断道。 接到吴猛等几个将领的求情信件,吴仁义煞有介事地在朝堂上一番说辞,然后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地说道:“我可郑重地跟你们众位同僚说明白:凡是今后有如此伤风败俗,好逸恶劳,不思报国,只知玩乐腐化堕落的纨绔子弟,已经举报,马上发配边关!” 心里话,老子正想找个理由整顿一下官场的空谈和骄奢糜烂风气呢,就借着这个由头,狠狠地作一篇文章,处置一批,杀鸡儆猴。同时进一步推行自己已经提出来多时,至今仍没有很好执行的“厘定官员土地奴婢最高限额的诏令”。 正在忙活朝廷紧急公务,同时筹措对于北方地区的军事策略,吴仁义突然接到了南方来的密报:吴国近期之内就要举行科考了,请吴大师迅速赶会京师做主。 信件又是绕了一个大圈,从吴国公府邸配合朝廷专使发出来,先是到了桂阳;然后又到了瑶山之内,因为当时吴仁义找的借口就是在瑶山等地区进行一番考察的,否则可就露了马脚的。。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七节 86_86591好在吴仁义留了后手,在瑶山之内安置了徒弟胡渊作为本地区的统兵将领,带着一部分青少年活动与周边地区,既能随时转达东吴来的情报,同时作为魏吴两国将领之间的缓冲。当然其还有秘密使命可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胡渊接收信件之后,派出两名精干师弟,迅速北上,经过了十几天的快马加鞭,终于将密信,以及吴国来的公文送达了洛阳的吴仁义手中。 “没想到这吴地的效率倒是蛮高的,自己提出这个动议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人家就进入了实质阶段;反观魏国,因为前段时间的司马氏作乱,加上北方军情紧急,这科考的事情可是一推再拖,很有些对不住各地选出的精英人才了。” “去,把石崇大人请到我这里来!”吴仁义觉得人才的事情可是重中之重,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马上进行操办,争取近期之内举行考试选拔。至于吴国,可以找个借口略微推迟一段时间。对了,借口可是好找:等交趾大军捷报回传之后,尤其是等到南方局势稳定之后,让新近平复的交趾、宁州等地士子名士一起参与到这次大比当中来,也算是对他们一个优待吗。至于日期,就暂定在六月中旬吧。 迅速拟写了回信,派快马送到等候在武昌的刘新手里,又假手刘新,将信件秘密转达到吴国公府邸,想办法交到丁奉右丞相、大将军手里即可。 石崇接到命令之后,马上开始了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划,并迅速拿出了四月中旬会试的议案,交由朝廷进行讨论确定。 安排完这些琐碎事情,吴仁义因为担心北方战局,找了一个借口,带上豹组等相关禁卫军,并且选取了部分青年官宦子弟中的佼佼者,秘密去了北部地区。 汉朝时期,匈奴以东的游牧部落被匈奴的冒顿单于击败后,退居乌桓山和鲜卑山,后来演变成为乌桓和鲜卑两个大的部族,被称作东胡民族,东汉时期主要活动于内蒙古东部,吉林西部地区并逐渐强大起来。 三国时鲜卑族的一支在首领莫护跋率领下,迁移到辽西建国。在涉归做单于时自称:“慕二仪(古指天地)之德,继三光(日月星)之容”,因此以慕容为姓。 又根据记载,汉桓帝时,鲜卑分地中,东,西三部,中部由柯最阙统治,他曾居住在慕容寺,故抵定姓氏为慕容。 三国时期乌桓被曹操征伐之后逐渐衰落衰落,而鲜卑却趁机崛起。 到了西晋时期,鲜卑慕容氏族人建立了燕国,正式以慕容为姓氏。十六国时期,燕国曾鼎盛一时,在北方建有前燕,后燕,南燕,西燕等国,慕容氏族得以广泛流传。其后又建立了西秦、南凉、北魏等国,一度称雄于中原北部地区。尤其是北魏几乎统一了黄河流域,汉化程度最高。而此时的漠北则由鲜卑别支柔然称霸。 话说吴猛安排好一切之后,马上派出了信使,前往慕容鲜卑大营送去了指责信件,并要求他们退换扶余城,归还掳掠的财货以及人口,否则将兵戎相见,一直踏平鲜卑封地为止。 没想到对方还很固执,不仅不理会自己的警告和威胁,还多次派出骑兵部队,在自己阵前炫耀武力,任意驰骋,进行挑衅,使得大魏国将士异常愤慨,纷纷要求出兵踏平敌营。 扶余王大加尉迟更是焦虑不已,因为自己的老巢被对方占据,自己的族人,尤其是大小老婆几十个遭到,怎能不心焦。如果说一个月之前自己还是孤家寡人,无力报仇,现今可不同了,一路行军过来,自己的族人已经发展到了将近十万人,除去老弱妇幼,单是精锐战士就达到了五万多人,所以胆气壮了起来。在数次请示吴猛将军无果之后,竟然带上了自己族内的精壮突然出击了。 “报,扶余王子依虑求见!” 吴猛早上起来,早已得到报告:扶余王擅自带领族内青壮年出兵进攻扶余王城去了,冷笑着说道:“愚蠢的东西,有他哭鼻子的时候!”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小王子竟然跑来了,难道这门快,扶余王就打了败仗? “小兄弟,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看着年仅八岁,面色惶急,气喘吁吁地扶余王子依虑,禁卫军虎营统领龙三带着溺爱说道。 “报告天朝将军,我家父王不听劝阻,擅自带人去攻打王城了。小子一直追到熊瞎子沟,可是父王不听劝告,执意而为,还请天朝将军快些去搭救我家父王!” 嘿嘿,这小子倒是精明,小小幼年竟然能够判断出其父必败,不简单呢,将来一定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不可轻忽,必须尽快汇报给师父,吴猛心中想道。 “过来,你慢慢说说,为什么认为你的父王会失败?”吴猛倒是不着急,竟然考起了依虑。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父王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虚实,贸然出兵,必然会中了对方埋伏;再者说了,尽管族人多有归附,但是未经训练,与乌合之众又有何异,综上而言,失败是必然的!” “妙哉,奇男子也!”一声大赞从账外传来,吴猛和龙三两人?大惊,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见吴仁义已经带着一名一身白衣,头戴棉帽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身条精干的男子出现在大帐数十米之外。 “师父、师祖!”吴猛两人急忙行礼问候,将吴大师迎进了中军大帐。 “就是这娃娃了!”吴仁义打量依虑两眼,微微颔首,面向白衣男子说道:“老乌,本公的测算还算准确吧,事实面前你老小子总该服气了吧!” “嘿嘿,国公大人的本事,小人早就清楚了,先前只不过是和您开玩笑而已!”乌迪亚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白色短发,用他那特有的尖利的阴柔嗓音说道。 “好了,娃娃,给本公说说,你是怎么判断出你的父王会很快失败的!”吴仁义拉着依虑,到了主座之上,亲昵的问道。 大加尉迟终于找回了上位者的良好感觉。想起一个多月之前,自己被慕容鲜卑打得落花流水,孤身带着自己小儿子突出重围,流落茫茫雪原的惨状,心里就自然冒出一股火花。现在好了,自己有兵了,慕容鲜卑算得了什么,老子一定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要乘胜追击,夺回慕容的老营,开疆拓土,回复大单于的荣光。 前面是一个山谷,走出山谷之后,度过一条河道,就是王城的南大门,大加尉迟对自己老家的地形可是熟知能详,看着军队进了山沟,自己打马登上一个坡地,四下里看看,没有发现周围有埋伏,也就放下心来,督促部下马上前进,渡过河道列阵。 也许是大加尉迟被冲昏了头脑;或者说命中注定,作为东胡民族的首领,他竟然忽略了一个很基本的常识:骑兵的冲击力。游牧民族的作战主要靠的是骑兵,也就是马上功夫。而骑兵的优势除了自身的素质之外,还要依靠一定的地势条件等自然因素。试想一下,当成千上万的骑兵,从高地上扑下来,下面的防御者如何能够抵挡,只看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足以瓦解敌人。 当主力开始渡河,大加尉迟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妥。一直等到先头部队过了已经融化,但是河水依旧冰冷刺骨的河道中央,对面的河堤上才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敌人伏兵,对着正艰难渡河,马匹都稀溜溜打着寒战的扶余骑士开始了弓弩袭击,很快地,河道里就漂浮起了数百尸体,加上四处蹦跳,不服管教的战马,形势逐渐变得恶化起来,让站在后面督阵的大加尉迟急得团团转。。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八节 86_86591“撤回来!”一声阴柔而尖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焦虑不安,心口火烧火燎的大加尉迟身后。 “你,你是谁?你怎么过来的?”大加尉迟四下里看看,自己的亲卫和他一样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心底发寒,战战兢兢问道。 “我说让你的人马赶紧撤下来!”对方不理会大加尉迟的问询,依旧用原来的语调说道。 “你,本王凭什么要听从你的指令!”大加尉迟惊惧过后心中恼火,恶狠狠地说道。 “哼,不知死活的蠢货!”对方也不和他啰嗦,突然间失去了踪迹。正当大加尉迟怒火不已的时候,一幕奇怪景象出现了:河道里的士兵竟然很快地往后撤退起来,尽管大加尉迟也有了撤兵的打算,但是没有自己命令,部下擅自行动,那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几个箭步,很快扑下山坡,跑上河堤,抓住一个小头目的衣服恶狠狠吼叫起来。 “是谁命令你们退兵的,嗯,该死的懦夫!来人,把他们给我绑了!” “放开他们,这是我给他们传达的,韩国公大人的命令,这里还有小王子的印鉴,你可看好了。”阴柔男子不屑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大加尉迟脑袋当机了:自己那个小不点儿子夺权了?这可能吗,一定有人作怪!心里想着,嘴里喊道:“来人,把这个鬼怪的家伙绑了,扔到河里去!” “父王,且慢!”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不是自己的小儿子,还有谁。 转回身来,只见吴猛将军陪着一名身材匀称,打扮似乎是一名书生,长得眉清目秀,光彩照人的青年严肃的看着自己,急忙对着吴猛行礼。 “哼,怪不得会丢了都城老营,原来当代扶余王是一个如此昏头昏脑的家伙!”书生一样的男子轻蔑地对着大加尉迟说道:“本公暂时无暇追究你的擅自出兵,不遵号令的罪过,请你马上把部队撤到后面高地上,等待命令!” 对方语气严厉,不容置疑,大加尉迟也不是蠢蛋,既然主帅吴猛都貌似对此青年人恭敬无比,对方身份自然很是了得,起码是王子之类的,自己可不能得罪,只好照办。 等整理好自己的兵马,大加尉迟抽空悄悄询问自己的小子依虑:那个书生是什么身份。儿子摇头说:“儿子也不清楚,不过起码是个王公,而且被吴大将军喊作师父呢!” 且不说扶余王兵出熊瞎子谷,结果遭到了小小的打击,扶余王城之内,作为这次亲自领兵征伐扶余,并旗开得胜的鲜卑慕容单于的弟弟慕容晓,正左拥右抱,与一群亲信大肆饮宴。 “来,满上,本王和众兄弟干了这碗,然后到外面看看那个笨熊被儿郎们收拾得怎样了!”慕容晓嘴眼惺忪的喊道。 “报,王爷,不好了!”一名马弁跑到账内,大声喊道:“敌人撤了!” 慕容晓一惊,马上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之下喊道:“该死的混蛋,敌人撤兵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拖出去斩了!” “王爷,且慢!”一个留着两撮山羊胡,身体瘦削矮小,看身形很像南方蛮人的中年人止住了拖着报信马弁往外走的卫兵,对着慕容晓解说道:“这个兵士一定还有话说,否则也不会带着焦急了!” 慕容晓似乎很听这位的话,摆手示意将马弁放进来,依旧是恼火的问道:“说,有什么变故!” “报王爷,敌人撤兵了,但是没有离开河岸南边,而是在后面的高地上,沿着山麓修葺了营帐,筑起了高磊,架起了弩箭,正向我们河边埋伏的部队射箭呢!” 死里逃生的马弁倒也嘴巴流利,很快就说明了敌情,完了之后,感激地看了为他说情的汉人军师一眼。 “走,随本王到前面看看!”慕容晓也不含糊,猛地推开身边服侍的女子,站起身就朝外面走去,其他人自然马上随着出了大帐,向老营以南,河道防线赶去。 “出来了,就是那个身材魁梧,一头金发的中年人!”龙三站在吴仁义身侧,低声介绍说。 “是条汉子,咦他身后那名老头是何许人?”吴仁义惊异地问道。 “看来是个汉人,没弄清他的具体身份!”龙三继续解释道。 “大师,要不我去把他捉来问问?”乌迪亚摩拳擦掌的请示道。 吴仁义点点头,提醒对方小心一些,然后转身向半坡的中军大帐走去,同时对紧跟身后的吴猛说道:“今晚午夜开始行动,注意挑选一些身手利落的兵士,尽量减少损失!” 傍晚时分,乌迪亚回来了,而且是面色更加苍白,左臂上明显带着伤痕,失败而归。吴仁义自然很惊讶,问明情况之后,心里犯起了嘀咕:对方竟然是个高手,而且是一个能够在乌迪亚如此利落的进攻之下,反击并伤到了对方的高手! “也不是大师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本尊但是大意了,外表上根本看不出这小老头竟然身负不错的功力,突然出手之下,用怀里的短刀刺伤了本尊胳膊而已。另外,那个什么狗皮大王也有一股蛮力,竟然用一对大拳头,很是抵抗了本尊一阵子,等他们的手下围上来,本尊只好撤了出来。” “还好,上的不严重。这下子该吸取一些教训了吧,不要老是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古语!”吴仁义教训道。 午夜将近,突然一股北风席卷了整个大营,让外围执勤的鲜卑哨兵全都蜷缩到了背风的角落,哪顾得认真警戒,因为三月份,北国的晚间还是很寒冷的,时常飘起雪花呢。 伴随着冷风的啸声,数百个诡异的身影穿梭在鲜卑大营的外围,一直到黎明前夕,那些身影才逐渐消失不见,等第二天起来,首先是负责外围警戒的军官发现,自己的部下少了很多,足足有七八百人。急忙汇报给将军们,总以为是出现了逃兵的慕容晓狠狠收拾了自己部下一番,也没有怎么太过计较。 又到了晚上,尽管天气好了不少,星星闪烁,晴空万里,地面上景物依稀可辨,但是外围警戒的部队还是遭到了袭击,并且与昨日里差不多,又是失踪了数百人。 连续两天晚上下来,自然引起了慕容晓等人的警觉和害怕,马上在第三天晚上加大了防卫力度,几名将军轮流值夜,轮番的带着亲兵进行巡哨。还好,眼看着天色开始发亮,外围士兵倒是没有再出现失踪现象。正要带亲卫离开,执勤的将军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闪过了木栅之内的一个军帐,急忙赶过去,一看之下让他大吃一惊:“账内的几十名兵士,竟然全都光溜溜的,哆嗦着,瞪着惊恐的眼睛挤在一起。 “说,怎么回事情?你们的衣物,还有武器和被褥都到哪里去了?”看着差不多冻僵了的可怜士兵,将军恼怒的吼叫道。 检查下来,竟然整整又是十几座大帐,上千名士兵都像是被剥光了的鸡仔,可怜巴巴地挤在一起,犯傻了一般。 “有人作怪,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汉人军师信誓旦旦的说到:“大王难道忘了前天晚上那个偷袭的家伙,一定是他们干的!”。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九节 86_86591迫于无奈,鲜卑军队只好后撤,除了留了足够的外围部队之外,绝大多数主力都撤回了王城之内,就像是遇到外来敌人,只好缩成一团的刺猬。 尽管做了严密部署,但是像失踪了、被剥光了扔到野地里,甚至睡得好好的丢失了衣服被褥,被掀翻了营帐了等等的诡异事情依旧在上演着,让整个鲜卑贵族和兵士都震惊着,胆怯着,恐慌弥漫在整个鲜卑军营,甚至影响到了普通居民,尤其是那些达官贵族,因为有几个对夫余族居民进行欺诈,抢劫的官员竟然也奇怪地失踪了。 没法子之下,狐疑不定的慕容晓只好同意了汉人军师的建议:“主动出击,改变被动局面,以此挽回将士们因恐慌带来的不利局面。” “报,敌人出来了!”一名护卫队长快马来到了王城西南面依山结阵的大营中军大帐,向吴猛将军等人汇报敌情。 “好,列阵待敌!”吴猛大手一挥,下达了作战命令。 此时的鲜卑军队,在各级军官督促之下,疲惫不堪地向南面的旷野走来。前队主要是几个步兵方阵,看起来到是声势浩大,足有两万人的样子。而步兵人数就相对少了很多,不足万人的样子,主要是“重武器部队”,因为他们除了部分人持有长兵器,多数人背着的是弓箭和弩箭。其中还有几架弩床,倒是引起了木楼上吴仁义的注意。 “老乌,看到那几架弓弩了没有,那东西威力可是不小!”吴仁义话音刚落,乌迪亚一下子跳了下去,随后一串尖细的声音传来:“老伙计,瞧好吧!” 吴仁义无奈的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这老家伙,怎么就像个小孩子性格,一点没有沉着力!” 就像是传统的作战样式,在接到对方下的战书之后,双方都是很正规的对面列好了阵型。两军之间留出了各一箭之地作为缓冲。根据事先预约,双方将首先来一场将领之间的搏杀,至于胜负之后的结局,两者倒是没有具体说明,因为谁也不承认会失败,只有到时候根据局面再做决定了。 让众将士没想到的是,慕容晓竟然单刀匹马首先出阵了,还大声呼喝着,要求对方主将出来回话。没等吴猛回答呢,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大加尉迟再一次莽撞的冲了出去,嘴里一串土著语言的嚎叫,举着一杆长矛杀向了慕容晓,让吴猛无奈的摇头叹息。 双方似乎是没说上几句话,很是干脆的舞扎了起来,自然引得双方兵士一番呼啸。只见两个魁梧的汉子一个大刀,一个长矛,多次战马飞驰对峙,兵器相交,火花四射,上下翻飞,好一番龙争虎斗,只杀得天昏地暗,让后面观战的将领们心焦不已。 “鸣金,让他撤下来!”眼看着两人久战不下,吴仁义担心莽撞的大加尉迟吃亏,马上传出了命令,让跟在一侧的娃娃依虑很是感激,因为他最担心自己父王出了问题。 但是,让大家意外的是,杀红了眼睛的大加尉迟竟然毫不理会身后的金鼓之声,照旧缠住对方,竖斩横扫,还真把对方杀得手忙脚乱,差点挂彩。 突然,敌人后队一阵骚乱传来,处在两个骑兵方阵之间,正密切关注两个主帅拼杀的汉人军师等人急忙转身,还没看清是何缘故呢,一道白色闪电掠到了近前。 “有刺客!”汉人军师可是有了经验,掣出腰间宝剑,就要迎击上去,突然眼前一花,接着是一个黑乎乎的物体袭来,以为是暗器的汉人军师急忙出剑,“噗”一声响,一股浓烈刺鼻的气息传来,眼睛随即一阵刺痛,汉人军师一阵眩晕,大声喊道:“闭上眼睛,躲开!” 话音刚落地,只觉得腰间刺痛,下意识挥剑斩来,却是空落落的感觉。凭着感觉,汉人军师的瘦弱身子急忙向一边躲避,后背撞上了几个将领,引起了几声惨叫,可见这瘦弱的军师,功力的确够强。 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那名突袭了军师大人的白衣胜雪的白脸男子,毫不停留,迅速飞窜了出去,等到眼力好,功力深的将领们发现他的身形,已经在一箭之地之外的主帅打斗现场了。让他们更加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白衣胜雪的男子竟然一个老鹰捉鸡般的动作,突然出现在慕容晓大王的战马上,提起大王就朝对方阵营飞奔而去。 “哇,厉害啊!”双方将士由衷惊叹着,只不过鲜卑战士没有人出口,只是惊呼而已。 “这家伙,可把老子的部署给打破了!”吴仁义带着一些恼火,无奈的飞下了吊楼,来到了阵前,对着脸色更显苍白的乌迪亚说道:“老家伙,怎么能胡来!放他回去!” “什么?”乌迪亚倒是没怎么着,跟随回来的大加尉迟不干了:“不能放,我要宰了他!” 但是,没等他扑上来,几个禁卫军官兵已经手握刀柄,将他围困了起来,那股子杀气,简直让这个血火里搏杀出来的硬汉子一阵发冷,急忙后退。 “你们真的放我回去?”好容易缓过劲来的慕容晓,怨毒地看一眼背负双手,站在吴仁义身后的乌迪亚,阴沉地问道。 “本国公没必要和一个临死之人啰嗦,滚吧!” 狼狈逃回营地,双眼变的野兽一般的慕容晓,看一眼腰部渗着血迹,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红肿的汉人军师,一字一句说道:“我要报仇雪辱!” 知道没办法阻拦已经被耻辱迷失了心智,疯狂起来什么也无所顾忌的慕容晓,汉人军师只有叹息着点头,但是不忘嘱咐一句:“不可死缠烂打!” “师父,敌人动了!”吴猛喊道。。 ... 正文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十节 86_86591“你是主帅,你看着办!”吴仁义拉着乌迪亚转身回了后队,直接来到了骑兵遮掩之下,几排身着整齐划一黑色衣装的汉兵弓弩部队之间,很感兴趣地转了一圈之后,又去了一侧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批枣红色战马跟前,拍拍其中一匹战马的脸蛋,亲昵地说道:“老伙计,你可要给老子争脸啊!” 汉军和扶余军队联军,骑兵部队方阵,伴随着吴猛几个彩色旗帜挥动,首先是最两侧的骑兵动了,竟然不是迎着敌人杀过去,而是迅速向两翼展开,看架势似乎要包抄敌人。 等到敌人骑兵开始加速,刚进入弓箭射程之内,中间两个方阵的汉骑方阵突然向两侧让开,上百只床弩,上万名弓箭手暴露了出来,没等眼尖的敌军骑兵惊呼出声,一阵遮天覆地的箭雨飞临最前列的骑兵部队,接下来的残局真让双方官兵不认直视:惨叫、马嘶、碰撞、翻滚、踩踏,一片狼藉的鲜卑骑兵战队恐惧的想勒住马缰,但是后面的骑兵已经冲击了上来,只有少量聪明的,急忙将战马调转方向,朝两侧跑去,堪堪避过了前面箭雨,后面自己马队冲撞的险境,侥幸的逃过一命。 最让双方将士震骇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当第一轮箭雨之后,第二轮还没开始,突然数道火舌从汉军阵前几处形似马车的掩蔽部燃烧起来,并迅速向对方骑兵的脚下延伸过去,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情,突然脚下一阵晃动,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炸雷响了起来,成百上千的鲜卑族骑兵被炸飞起来,接着又淹没在升腾起来的浓烟和灰尘之中。 “天雷地火!这就是传说的汉人惯用的天雷地火!”一名渠帅哆嗦着身子惊呼道。 “快,去吧大王救回来!”汉人军师的手指哆嗦着,指着前面的烟尘说道。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现在冲上去也找不到人,徒增混乱而已。 鉴于大加尉迟多次违犯军令,按照军规该当斩首,吴仁义求情之下,主帅征夷将军吴猛将他减刑,发回京师洛阳禁闭反省。让人们意外的是,行过拜师礼节,成为了吴仁义正式徒弟,吴猛将军师弟的依虑,被朝廷任命为扶余国公,协助嘉奖升格之后的骠骑将军吴猛镇守扶余王城。 因为依虑年幼,除了短期之内跟着师父吴仁义学习了一段时间,其后的大多数日子里,却是吴猛代师传功,两人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这是后话。 全歼慕容鲜卑东部势力之后,伴随着一股“天雷地火”的传闻进一步升级,其影响力大大超过了前不久丸都城外的那一次,整个辽河东西部地区各部族首领一时之间都噤若寒蝉,纷纷平息了刀兵。很快周围十几个部族的领袖就接到了大魏皇朝发出的,由天下兵马大都督,大将军,辽东王韩寿全权负责的“大辽河会盟”大会,限期接到通报的所有周边部族首领,于四月十日之前到达扶余王城,若有迟延和违背,三十万大军将不日到达,灭绝该族。 扶余、高句丽、东部鲜卑等被征服的族群之外,塞外西起鲜卑宇文部、慕容部、北到肃慎各部、挹搂,东面的沃沮、嵗佰,东南部的三韩都接到了天朝大魏的公文。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各部族大头领纷至沓来,全部受到了大将军,天下兵马大司马,辽东王的接待。更有多名部族首领带来了自己的特殊礼物:奇珍异宝、美女质子。 吴仁义受惊了:这帮家伙竟然预约好了一般,各自带来的奇形怪状的女孩子都不下十几名。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其中的三韩、慕容部首领还送来了自己的,面上的身份自然是公主了,至于真假那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老伙计,你可不能拒绝,那是不礼貌的,对方会以为你看不起人家的美女,会引起战争的!”乌迪亚偷笑着,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到这位的确不懂规矩,又是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些贿赂,久居宫中,看惯了龌龊,甚至自己也参与过欺骗讹诈的乌迪亚心下不忍,突然提醒说:“不过,你也不能就这么收下这些东西,必定禀明皇帝,或者直接献给皇帝才行,否则会遭到弹劾的!” “好你个混球,你竟然敢欺蒙老夫!”吴仁义假装生气,恶狠狠地说道:“还有什么规矩,马上交代清楚,否则老夫就做主给你找个,不,是给你找几个异族妇女做老婆!” “呸,本尊是什么人,自己都困难着呢,还养什么老婆!”乌迪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子跳出了老远,不过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把一些宫廷规矩向吴仁义进行了传授。 听到大将军王竟然拒绝了他们的礼物,十几个部族头领不干了,他们联合起来找了过来,纷纷提出。 这位说了,尽管是通过翻译,但是意思很明确:这是我们送给大单于王您的礼物,别人可不行。 那位说了:如果您不接受,就是瞧不起我们部族,没有把我们当兄弟看待。 还有一位更加坚决,竟然隐晦的表示,如果大将军王不接受他们的公主,他们就撤出会盟,不再作为兄弟坐在一起立盟约。 吴仁义急忙作出解释,说明了皇室的规矩,把部族头领们搞得闷闷不乐,但是最后迫于压力,或者说是迫于对方强大的,尤其是动不动就发动天雷地火,炸的敌人粉身碎骨威胁,只好答应下来。 会盟很是顺利,主要内容自然是大家共奉大魏皇帝为天下共主,发誓毕生效忠,决不可违背天意,(当然主要害怕招致天雷地火之类的灭顶之灾);在有些人鼓动之下,部族首领有共同推大将军王为大单于,可以随时调动各部族武装出征;划定各部族居住和活动的大致区域,严令各部不得随意过界,更不许擅动兵戈;确立新的互市贸易制度,各组之间进行公平的,自由的贸易往来。不准随意设置管卡,征收重税,并保护商旅安全、、、、、、。 根据现行规划,扶余王城划归辽东州管辖,所以在建制上有所重叠。经过与朝廷沟通以王浑为刺史,吴猛暂代将军的兴安岭大州组建起来,近期之内就以扶余王城作为府衙,并且开始了城市建设。 基础设施方面,主要是在原城池基础之上,将范围进行外延,在周边险要之处修建了石头和混凝土组成的要塞;又接着周围山势大河,开始建设城墙,工程浩大,几乎与中原名城媲美,很是让周边的部族羡慕了一把。 军事建设方面,一个是从各族青壮年当中选拔了一批人,加上国内调拨过来的三千多中低层军官,优秀兵士,组成了三多万人的兴安岭联军;又从本年度“大同”元年皇帝特赦的犯人,以及被判流放,受到处罚的官宦子弟中征集了身体符合条件的三千多人;在吴国辖区招收了同类人员五千多名(以靖边名义招收的),安插到联军当中,主要负责基层军事管理,文化训练等工作。 将近五万大军从组建一开始就进行了所谓的“拉练活动”,活动范围逐渐向北延伸,在整个弱水流域一带,西起漠北,东到大海,向北一直没有停止过进军步伐,年内就到达了北海(北冰洋)边缘一带,收获可谓丰盛,直到冬季来临,如此“拉练”才告一段落,这是后话。 四月初,吴仁义突然出现在江东北面的扬州城,一下子震撼了当地官员。所以引起震撼,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大事:大魏朝扬州刺史贾模,与吴国扬州牧贺邵两人之间的一场龌龊引发的。 贾模此人可是大有来头,他本是三国毒士贾诩的孙子,具体资料在前文已经说过。被任命为扬州刺史之后,没有直接到寿春赴任,而是首先去了彭城,拜见准备谋反的司马干,想打上司马氏战车,结果被列入了吴仁义黑名单。假若说这小子识趣,在司马氏被收拾,朝廷暂时没有搞株连的情况下,夹起尾巴做人,认认真真做事,也许就被放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有点恃才傲物,眼高手低。 到达寿春之后,不思政务,一味巴结当地豪强,整日里饮宴不断,醉生梦死。最让人不齿的是,在不到一年时间里,竟然连续娶亲了三个小妾,并且还在继续。 不仅如此,因为自己的辖区本来在东面,从淮水南面东到大海,南过大江,所以不停地督促扬州将军全端向东进攻。又跑到时任镇东将军的羊沽那里游说,与朝廷的魏吴两国和平协议背道而驰。 游说不成,这小子竟然制造事端,挑起属于两国边界地区的争端,在涂州地区大打出手,多次械斗,致使出了十几条人命。经过双方朝廷专员调查,幕后黑手竟然就指向了他。 “先将他下狱,然后发动他的部下,当地百姓揭发他!”吴仁义首先到了寿春,直接将贾模抓捕归案,然后开始了搜集罪状活动。 “国公大人,下官略有过失,请您处罚!”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国公大人吴仁义,吴国的扬州牧贺邵有些不卑不亢地说道。 本来,听闻过贺邵名气的吴仁义没打算处置对方,但是遇到此人的老子没有错的架势,心中自然有气,反感油然而生,面上也就不好看了。 “不知州牧大人所言‘略有过失’指的是什么!”吴仁义冷冷的问道。 贺邵也心中慢慢生气:你小子受皇上恩典,还是前面那个昏君宠信,才有了今天的显赫地位,和老子比可差远了。不仅对老子不客气,还盛气凌人,大马金刀坐在主座上,不给老子赐座,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国公大人问话,略有过失是指前不久,本官辖区民众曾经参与和对方,魏国边民械斗,出了几条人命,还请大人处置!”贺邵话里有话的说道。还请大人处置自己,还是处置这件涉及“国际关系”的案件? “州牧大人以为死了十几条人命是小事?还是觉得处事僵硬,自以为是,破坏了两国友好关系是小事?”吴仁义话语更加冷漠。 此时,州牧大人也有些后悔了,本来自己就犯错在先,无论大小,那可都是自己辖区发生的人命关天的事件,本不该和人争执,试图一时口舌之利的,但是骑虎难下,加上自由孤傲的性子,一时半会拗不过弯来,终于导致自己没了退路。 其实吴仁义也没有想到小题大做,再加上面对的是一个不错的官员,但是对方的倨傲,加上对辖区之内民众死伤似乎不怎么在意,心中也就来了火气,两人可谓针尖锋芒起来。 “既然国公大人说得如此严重,那下官只有引咎辞职一途,请您允准!”贺邵书生气来了,竟然豁出去了。。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一节 86_86591仔细说起来,这贺邵也是大有来历的人物,三国时期吴国将领贺齐之孙,政治家、书法家,官至太子太傅。 孙休皇帝时期,贺邵曾任吴郡太守。孙皓在位时期,贺邵被调回京师,任左典军,中书令,兼任太子太傅。面对孙皓的残忍荒淫,正直的贺邵多次上书直言劝谏孙皓,自然招致孙皓嫉恨。再加上奸佞当道,妄加陷害,被孙皓劫难。后来,因为中风说话不便,贺邵辞职还乡,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就遭到孙皓猜忌关押,受尽折磨而被冤死,全家被流放。 史载贺邵上任吴郡太守之初,因为不了解当地情况,所以很少出门,当地豪门士族都很轻视,有人在官府大门写上“会稽鸡,不能啼”的字样,以此侮辱他。贺邵得报之后,故意走出门口,看着门上的词句,用笔补上一句:“不可啼,杀吴儿。” 接下来,又采取强硬措施,对各大家族开刀,核查豪门大族役使官兵、窝藏逃亡民户的罪状,上奏朝廷予以治罪,结果不少大家世族受到了处置,贺邵一下子树立了威望。 话说吴仁义支持,孙皓提前得到了处置,自然地贺邵等人的命运也发生一些变化,至今依旧活的好好的,性格也没有多少变化,尤其是还是犟的可爱,犟得让人难以接受,尽管吴仁义是现代人,并不是昏君,也需要一个台阶啊,所以,两人斗争的结果,吃亏的必然是贺邵无疑。 贺邵辞职了,理由是身体有病,难以继续为朝廷效力,而不是现在所说的引咎辞职。在这一点事,吴仁义真的产生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火气:哼,我就不信你没有任何过失,是一个外界传说的真正的忠实的,正直的,无私的清明官员。 “把他的辞呈收着,先不要急于答复,马上派人清查他的过往!从哪里查?查资产,比如不动产了,家中贵重财货了,在外面有没有蓄养小妾,金屋藏娇了等等!” 真让吴仁义蒙对了,第三天,问题查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件。就性质而言,问题还比较严重:这位清正刚直的官员竟然偷偷控制经营着数百亩良田;又曾经收受了不少的珍奇异宝。 “好了,将他收监,开始内外两方面审查。既然有一件违法行为,就说明此人的人品有问题;既然偷偷置办了这么多土地财产,就说明他一定爱财,还有其他类似问题存在!”吴仁义下了决断,结果收获不小。 “国公大人,您看该如何处置他?”太常姚信亲自参与了对于贺邵的审查,案情基本明朗之后,马上请示吴仁义处理方案。 “依照律法,如此罪行,该当何罪?” “抛开所有因素,假若是处理,最起码要抄没家产,撤职查办,或者发配流放。”姚信回答。吴仁义自然明白他的“抛开所有因素”的言外之意,一番考虑之后,做出了一个令姚信吃惊的决定:“还是由你出面,跟他坦诚交流,给他几个字‘立功赎罪’!” 因为没有公开,有关贺邵的辞职了,被查处的不法行为了等等都没有被外界知晓。如今人们看到的,是贺大人在朝堂上公开作了检讨,包括自己在前段时间,处理边民事件等问题上的严重渎职;还有一些小节问题上的不检点,请求给予处分。 几位监国大臣商量的结果是,鉴于此人为官还算正直,尤其是在地方上多有建树,所以将自身存在的问题处理妥当之后,将给与宽大处理。但是俸禄将被罚没一年;免去现职,等待后续处理。 因为魏吴两个地方高级官员因为没有妥善处理好双边关系,而遭到了不同处置,给那些边境地区掌权的地方实权人物敲响了警钟,自然更加注重处理好边境事务,避免重蹈覆辙。这样一来,两国的摩擦竟然出奇减少了,这也是吴仁义等人没有预料到的奇效。 听说吴仁义到了扬州,最为激动的当属孙燕燕等人。这位美貌绝伦,眼高于顶,生活环境特殊的妙龄女郎,刚被一位中年大叔在才艺上,狂热的追求“歌舞”艺术,没想到吴仁义竟然失踪了。尽管四处打听,多方查探,但是结果却一无所获。为此憔悴了很久的孙艳艳正有些绝望的感觉,突然得到“歌舞”团队主力成员之一的,已经三十多岁的“张美人”传来的喜讯:吴国公出现了。 “在那?姐姐快些告诉我!”孙燕燕马上找到了国公府,抓着“张美人”,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妹妹,我看你有问题啊?”张美人心里又有期待,但是却是成熟老道了不少,故意逗了说:“如此心急火燎的,是否动了凡心,有了别样情怀?” “去,姐姐真不是好人,难道你不着急吗!我可是听说有个美艳妇人最近以来茶饭不思,还时常倚栏远望,很像是盼望出征的丈夫回归的望娘呢!”孙燕燕反唇相讥,两人一番打闹之后,终于达成了默契。 处理完扬州军政事务,吴仁义很快渡江,感到建业,与几位相关大臣研究了科举考试的事宜,因为天色已晚,马上赶回了国公府。 “大人回来了,请先到后面歇息,奴婢马上安排人给您准备洗涮用品!”张美人很是称职,就像是真正的居家女人,给吴仁义带来了别样的温馨感觉,对了,是家的感觉。但是,温馨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刚吃完晚饭,皇宫就来了一名后宫管事太监,惶急地汇报了孙燕燕公主被绑架的事件,让吴仁义很是震惊愤怒。 “都怪奴婢不慎,将老爷您出现在扬州的事情告诉她,结果公主就带上几位姐妹去了江北,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张美人泫然欲滴,很是担忧的汇报说。 吴仁义来不及追究细枝末节,马上赶到宫中,详细了解了绑匪传来的勒索信件的有关细节,验看几遍信件之后,突然有了几个疑惑。 尽管自己对于当代文字不是很熟悉,甚至有不少繁体字认不出来,词句意思也不太明白,但是经常与公文打交道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封勒索信件的不凡之处:字迹工整,言辞透彻,其中还带有温文尔雅之感。 另外一点,对方似乎已经清楚了解了孙燕燕的身份,开出的价码也高的吓人:两千万天然居银票。 “公爷,您可要救救我家燕燕啊,落到此等劫匪手里,下场可是难说了,真让本宫心焦啊!”孙艳艳的母亲,皇太妃泪眼汪汪的说道。 因为孙燕燕为人正直,在后宫中地位很高,不少的成年妃嫔,贵人、美人,甚至还有几名外加的年长公主都赶到了宫中。 “国公大人,我们这些女人可没有什么主宰,还请您做主吧!”真正的长公主,孙权大帝的女儿之一孙鲁育止住自己泪眼汪汪的弟媳,对吴仁义说道。 “师父,求您一定想办法救救姐姐!”两个幼小的皇帝也是眼巴巴看着吴仁义,发出了请求。 “陛下,公主,你们不用着急,既然绑匪发来勒索信件,就是另有所图,不会在短期之内伤害到燕燕公主她们的,你们就安心等在这里,听微臣的消息吧!” 面对一群孤儿寡母,吴仁义可不愿意多待,既然情况了解了,那就马上组织得力人手,开始实施搭救行动,绝对不可以久拖不决,以免夜长梦多,出现难以想象的悲剧。 迅速召集了给随自己来到江南的几名得力部下,安排他们秘密潜入绑匪交代的,交换物资的地点附近,展开秘密谨慎的侦探活动,又把情报通报给了其他几位辅国大臣,与他们互通了消息,征求了他们的意见。 在扬州逗留,不愿意回到伤心之地建业的乌迪亚,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国公府。了解了案情之后,迅速往信中提到的货物交接地点赶去,参与到侦探活动之中。 一时之间,吴国大地上,一场暗战开始了。。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二节 86_86591说起货币,这里多少赘言几句。 三国魏晋时期,因为国家纷争,政权并立,各地竞相铸钱,铸钱规模之大、数量之多,前所未有。史载,当时铸的钱“堆积如丘山,市上交易,用车载钱”。当时曾经把铸钱用的原材料铁,拿出来“塞浮山堰决口”,可见当时钱币之多。当时人们的金钱思想,腐化堕落风气严重,人们贪财如命。上至统治者,下到黎民百姓,几乎都视钱财如命运。晋武帝为了贪钱而卖官,世族大家竞相捞财,达官贵人纷纷效仿。商贾尽管地位低下,但是士族大家,甚至贵族也兼做商业,并不因为商业是贱业而不屑为之。例如大名士王戎有许多园田,亲自拿着筹码算账,昼夜忙得不得了。 潘安在《闲居赋序》说他住在园里卖鲜鱼、蔬菜和羊酪,并收舂税(霸占碾米作坊图利),一家人生活舒适。惠帝时,石崇做荆州刺史,劫夺外国使者和商客,而成为巨富。据说他家有水碓三十余区,奴仆八百余人,一生累积珍宝、钱财、田宅不计其数。石崇因为巨富,才得以结交文人雅士,饮宴不断,人们竞相攀交。 有法律规定(《晋律》)自死罪以下都可以用钱赎罪。贪财即使犯了罪,也不一定被判死罪,而用于赎死罪的钱财可是寥寥无几,因此更加助长了贪赃枉法习气。 晋国统治阶级爱钱,贪财,生活奢侈糜烂,后世称之为“钱鬼”。而上层的行为却也直接影响了整个社会环境,几乎人们的日常交往,甚至言谈举止都离不开钱财二字,真有些走火入魔,痴迷若狂的样子。 古代用实物(谷物、布帛)作为货币交换,这种情况早就已出现,东汉时更加盛行。而三国战乱,政权不一,货币更加难以统一。到了两晋、南北朝时期,这种情况显得更加突出了。 吴仁义的出现,首先在两个方面做出了典范,使得一种特殊货币逐渐在原来的魏国和蜀地有了一席之地。说起来这还的归功于天然居钱庄的铺展。钱庄最为重要的自然是信誉和安全。这信誉是你必须及时为对方提供可以凭借的货物或者货币,但是在最初的时候,钱庄遇到的最大难题就是货币的信誉问题。 好在魏国和后来的蜀地主要流行五铢钱,尽管这种钱币不太受人欢迎,但是总也有个依据吗。等冶铁作坊逐渐发展起来,吴仁义等人制作了一种更加美观的特殊钱币“天然居银票”,说透彻一些他并非钱币,而是一种代替钱币和实物的证明,在得到朝廷许可之后,开始发行,主要用作商人的交易。 但是问题还是存在,那就是在最终结算环节,天然居既要准备充足的货币,同时也得根据客户需要,准备充足的财货,尤其是需要建设粮仓,储存丰富的粮食布帛,作为实物结算的储备,自然是费时费力,还占用了较大空间。管理也很不方便。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吴仁义和当时的安乐公、石崇、王恺等大股东没少费心思。还是得到司马昭提示,这才采取了一个妙招:钱庄组织一个的体系:货物运输队伍!由此,一只大规模车马队伍形成了,不仅赚了钱,而且还为钱庄的货物储存提供了一些帮助。 等吴仁义控制了中枢,货币改革马上作为重要工作提上日程,以国库资产,联合了数百名富商大贾组成的平库银形成了。作为最大的股东,吴仁义所提供的资本几乎占了整个平库银的三成。另外国库占了一成多;安乐公与石王两首富占了两成多;其余三成左右,均摊给了其他数百名富商贵族,由此,最初的股份制银行出现了雏形,吴仁义将之定名为“国家银库”。 银库代表国家发行了第一批法定货币“大魏通宝”,分为两种:小面额的金属货币,形同五铢钱,但是更加精致轻便,主要分为圆角分三类;大面额的却是特制的纸币,面额分为十、二十、五十、百多种币值。因为纸币加入了吴仁义等人通过功法制作的一种特殊的防伪材料,一般人根本无法仿制。 同时,参照国家法定货币,朝廷特别批准“天然居钱庄”自行制作“代币券”,但是不允许作为货币流通,体面影响货币市场管理。其实不久之后,“代币券”几乎和国家发行的纸币有了同等地位,深得民间喜爱,主要是“天然居钱庄”的地位和信誉超高所致。当然,更加深层次原因,相信大家会懂得。 回头再说这绑匪竟然指定需要“天然居钱庄”的银票作为交换凭证,据吴仁义估计,对方的活动范围,或者说据点必定离着天然居钱庄所在的地区不远,尽管钱庄已经遍布大魏控制区几乎所有各大州府,同时正在向江南的原吴国地盘延伸,但是算起来也就是十多处而已,这范围自然就有了底线。 尤其是,对方指定的交易地点,竟然是在荆州南部地区,邻近大江的某个山区里,那么侦探范围和围捕的目标自然首选在荆州地区。吴仁义派出人员,联络了当地的刘新,同时调集了近卫军中,专门负责缉拿匪盗的海马营;一直在安乐庄园西南地区深山里秘密训练,同时兼顾守卫密营的龙卫军,在严川的同父异母弟弟燕飞狐“飞狐营”的配合下,乔装打扮,明暗配合,设点布控,开始了“结网行动” 说起来,这可是吴仁义早就开始布局的,独一无二的“特种兵”的第一次实战,尽管敌人并不一定人数众多,但是在与狡诈亡命,也不一定很好对付,所以吴仁义又派出了乌迪亚这个“飞贼”;还给杨丰父女,老乞儿团队,葛亮师徒发出了秘密指令。一批又一批当世特殊人物,或者叫各路精英迅速扑向荆州大地,让一些深居简出的隐士都感到了惊诧。 “师父,这样不行,会打草惊蛇的!”原本历史上,在丁奉大将军死后,被暴君孙皓害死的儿子丁温提出了异议。 吴仁义点点头,心下赞许的同时,嘴里说道:“你认为应该怎么办为妥?” 丁温略带腼腆的笑笑,然后回答说:“徒儿以为主力应该埋伏在外围,只挑选一些精干悄悄接近目标区域,不动声色地进行一番打探,然后先救出被绑的人再说第二步为妥!” 吴仁义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很好,罗袭,你觉得师兄说的可对?” “嘿嘿,师父我倒是觉得打草惊蛇也未尝不是高招。”罗袭却提出了不同看法:“想这些绑匪勒索钱物,但是并不是公开劫掠财物,说明他们并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也是谨慎小心之辈,一旦我们有所行动,他们必定会狗急跳墙,乱了阵脚,马脚也就露出来了!” “嗯,不错,学会心理分析了!”吴仁义很欣慰的夸赞着:“你们几个也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常言说三思而后行,没有思考的行为是莽夫行为!” 接到秘密通报,葛亮马上安排自己弟子夷人带着几名得力徒弟,化装成客商去了荆州,自己亲自带了两个小童,化装成道士,第二批出行。 不过两日夜,葛亮乘坐的船只就在荆州地面上岸了。看着码头上密密麻麻,各色各样的船只,葛亮突然有一种想法,急忙唤来一个小童,让他去了当地府衙,自己则带着另一名徒弟在码头上转了起来。 大约不到一个时辰,一个年纪不大的县令就在小童引导之下,找到了码头上,与葛亮相见。 “师父,您怎么不到县衙里坐坐,这江边可是风大,小心着凉了!”沙县令全静恭敬地说道。 “不用担心,师父的身体可比你强,闲话少说,告诉我你们县衙的衙役捕头能调出多少人?” “这,全部人马有十多个,师父有什么指令?”全静疑惑地问道。 “太少了,再说也不一定能够抗得过对方的攻击,师父还是另外想法子吧!” “怎么回事,师父能说说要干什么吗?”全静很认真地问道。 “这可是机密,你可什么也不要说出去!”葛亮把大体情况说完,全静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不过接下来又有些无奈:自己的手下对付一般匪盗还行,要是和真正的江洋大盗比起来,那可就不够看了!对了,可以找自己叔叔啊。 “师父,有办法了!”全静马上把自己叔叔全怿的荆州水军向自己师父介绍一番,并且主动提出来去当说客。但是葛亮摇头说道:“你小子,这县令白当了,难道不懂规矩怎么的,这调动部队可不是你我这些地方小官吏能够随便掺和的,何况人家也不会听咱的!” “也是啊,那该怎么办呢?”全静一时之间陷入了矛盾之中。 “这倒也不难办,咱们调不了,有人能行啊!”师父笑眯眯说道。 孙燕燕很郁闷,心里着实气恼:自己的冒失行为带来了如此结果,这是打死她也没料到的。听张美人?大姐说起老师到了扬州,马上兴奋起来。顾不得好好准备,带了三个要好的姐妹,也是很痴迷于吴大师歌舞的粉丝,一起搭船去了江北。让这些很少出远门的姑娘们没想到的是,船只被打劫了,而且看架势,对方显然是目标明确,就是针对自己姐妹来的。。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三节 86_86591根据绑匪要求,化妆之后的龙卫第二营(特种部队)营长 刘瓒来到了荆州城西区一个不大的酒店。直到日头偏西,店内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也没有人上来和自己搭讪,倒是店小二很不满意地问他几次,还需要什么,因为自从正午来到二楼临窗雅座,要了不多的吃食,一直到接近晚饭时间,对方只要了一壶茶,真够抠门的。 眼看着客人多了起来,座位开始紧张,没等小二催促,刘瓒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正要结账离开,楼梯上走来了一名耳朵上挂着两个大耳环,头上裹着花色包头的矮个子男子。 “先生是荆州府衙来的吧?”男子操着蹩脚的古怪语言低声问道。 “你是?”刘瓒冷静的点点头反问道。 “您是荆州长官吗?”对方问。 “什么荆州长官?”刘瓒故意装起了糊涂。 对方脸色一冷,阴沉的说道:“难道你们没有诚意,不想给我们援助吗?” “什么援助?”这回刘瓒真的有些疑惑了,对方不是想着捞钱吗! “哼,看来你们毫无诚意,再见!”对方倒也干脆,转身就要往外走,但是没等下楼梯呢,两名精干的青年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毫不理会他的反抗,将他推回了雅座。 得到通报,吴仁义有些迷惑了:对方竟然是前来荆州寻求帮助的,夷洲某部族的特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是谁派你过来的?我是说是谁介绍你来到这边的?”受到吴仁义提示,刘瓒继续审问到。 “今天上午,我找到了魏国荆州衙门,但是守卫说长官不在。我正等得着急呢,一个商贩走到我跟前问明了情况,马上提醒我说可以到这边来和您谈,我就过来了!” “对方真够狡猾的,这是投石问路呢!”化妆之后的吴仁义站在一侧,心中恼恨的想着:“看来这打草惊蛇的计策真的没起到好作用,对方机智着呢,需要另找突破口了!” “你们为什么舍近求远,不去东吴京师呢?”吴仁义开口问道。 “那可不成,因为欺负我们的部族据说得到了东吴的支援,我们只好向魏国求助了!” 原来如此!吴仁义有些明白了,无奈之下,马上做出了一个决定。 荆州城,夜幕降临之后,突然出现了一批矫健的身影,扑向了各旅店。在当地衙役引导之下,龙卫军第二营的小伙子们开始了对荆州城内各旅店的可疑人物进行了拉网式搜索,顿时引起了局部惊慌。 “报告大帅,结果出来了,共逮捕了三十四名身份可疑的人物,请您处置!”刘瓒走进了府衙大堂,此时的吴仁义,荆州刺史王览大人,特意赶过来的武昌将军刘新等人正在等待着搜捕结果。 审讯结果出来,还真有不小收获,其中有理南地区当地土著首领派来的奸细三名;江洋大盗两名;蜀中帮会组织大佬及其部下七名。至于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证据,只好暂时收押。 “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流露出和绑匪有关的信息!”刘新很失望地说道。 “明天上午,把所有大部队撤出去,但是王览大人可要多留心一些,特别注意那些大户人家!” 吴仁义安慰大家一番之后,打发众人回去休息,等安静下来,独自一人出了刺史府,来到了后面的荆山上,一座不大的道观之中。 “大师,我们搜索了几乎所有船只,根本没有发现四名年轻女子的船只,估计人质不在此地!”葛亮带着些许疲倦汇报说。 “看来对方的确狡猾,把人质藏在了另外的地方。不仅如此,即便是前来索取赎金的人也小心谨慎得很,竟然没有住到旅店之中!” “那就有两个可能:一是对方落脚在民间;二是,可能与当地某些地下势力有关!”葛亮可是有过绑票经历,很是条理的分析说。 “对了,是我糊涂了!”吴仁义一下子得到启发:大户人家! “大师,找到了!”果然,根据王览大人及其当地官员提供的,一些不太正常的大家富户的资料,经过吴仁义等高手的分头打探,终于在黎明时分有了线索,是身法鬼魅的乌迪亚首先有了突破。 “大人,我冤枉啊,这些人我们根本不认识!” 在荆州大家族之一的伏氏庄园内,已经七十多岁的族长伏老爷眼泪汪汪地跪在吴仁义脚下解释说。 “那么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吴仁义阴沉着脸,指着桌子上堆的满满当当的奇珍异宝问道。 “这,这些东西多数是祖上传下来的,有一部分是小人父子经营所得!”伏老爷战栗着回答说。 “你们有海外经商活动?”吴仁义继续问道。 伏老爷惊愣着摇摇头,旁边的刘新呵斥道:“老实回答大将军的问话!” “师父,对方招供了,人质在东海!”丁温走来,附在吴仁义耳边低声汇报说。 吴仁义一愣,马上站起来,对着刘新和王览说道:“善后工作你们处置,不仅是对这个贪赃枉法,劫掠商旅,窝藏罪人的家族彻底清查,同时对整个荆州和武昌地区不法家族,甚至那些暴发户官员开始全面的,严密的调查。我给你们特权,只要有线索,有举报,马上查封怀疑目标的家产,不管他是什么家世,职务高低。” 说完之后,不等两人答复,即可带着自己十多名优秀弟子,龙卫几个首领打马赶去了水军大营,马不停蹄的安排了龙卫两个营五百多人,荆州水师三十多艘快船,加上陆地之上骑兵部队一个营,迅速向东而去。 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第二天中过后不久,吴仁义、乌迪亚、葛亮、老乞儿等几大高手就赶到了绑匪交代的浮岛对面的一个镇子上。 “还真是个匪窝,此地百姓衣不遮体,简直野人一般,而且眼神却漏出凶光,绝非善类!”老乞儿转了几处水往边上的简陋住宅组成的居民区,回到了集合地点。 “看来咱们必须上岛才行,只是这白天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对方遍布的眼线给发现的!”葛亮犹豫地说。 “切,为什么要暴露身形?难道我们就不能从水底下过去!”吴迪亚不屑的说道。再说了,就他的本领,即便是踏水而渡,敌人也不会发现他,只不过自己武力值稍低,不敢贸然独自闯入贼窝而已,因此说完之后,眼巴巴看上了吴仁义。 “眼神真让人受不了,贼兮兮的样子!”吴仁义打击他一顿之后,接着说道:“事不宜迟,不能等大队人马过来,以免对方发觉,做出非常事情,我们这样!” 浮岛,位于青草湖西南端,并非是一个浮动的岛子,只不过因为湖区水位的变化,岛屿的面积和形状不断发生改变而已。如果是枯水季节,像现在的春末季节,雨季还没来临,湖水水位明显下降,岛屿面积自然就比雨季的时候大了很多,尤其是南部地区,和西部某些区域裸露的地面,沙洲比比皆是,即便是从陆地上小心探寻之后,也能弃舟而过的。 按照吴仁义的计划,几个特级高手兵分两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双管齐下,发动突然袭击;而后续赶过来的龙卫以及刘新调集的配合部队,却是在整个湖区外面,占据所有交通要道,形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吴仁义与乌迪亚两位在打发走葛亮、老乞儿之后,悄然出了益阳,顺着一个河道,进入了北部地区的一个芦苇杂草丛生的沼泽地段。。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四节 86_86591“老家伙,小心脚下,如果掉下去,可是无人可救!” “老兄,放心吧,咱有这个!”乌迪亚突然甩出了一根细丝,一头在自己腰间,另一头正巧被吴仁义下意识反应之下捉在了手中。 乌迪亚常年行走在南方水网密布的地区,要说起这地区经验,自然要比吴仁义强了不少。但是吴仁义可是有着后世多年特种兵的经历,哪能不知道沼泽地区的危险,只是因为自身功力够强大,不屑于实用工具而已。看到对方竟然偷偷准备了救生物品,心中自然佩服,但是嘴上却不示弱。 “好你个老东西,竟然早有准备!”吴仁义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沼泽地段,很容易陷下去的?” “知己知彼呗,本尊可是早就向本地官员打听清楚了,这块区域危险着呢,一般人是轻易不敢单独进入的,不仅是地质复杂,这脚下可是随时都有危险生物冒出来的。所以才准备了这东西。不过没什么用的,咱们可不是泛泛之辈,怎么能轻易陷下去,啊哦!”还没说完,乌迪亚加下发软,吱溜一声向一侧滑了下去,自然引来吴仁义一阵压抑的笑声。 好在绳索的另一端恰巧在吴仁义手中,加上两人反应够快,稍微发力之后,乌迪亚接着吴仁义甩起来的力量,迅速出了陷阱,落到了一块还算结实的地面上。 浑身泥巴被吴仁义拽出来之后,乌迪亚尴尬的笑着说:“乐极生悲啊,是该小心了!” 终于进入了一片水洼地段,乌迪亚突然站住脚,指着十几个朽木一般飘在水草之间的物体说道:“那些东西有古怪,竟然冒出细小气泡!” “别乱动,应该是鳄鱼!”吴仁义马上提醒道:“这些东西可是尖牙利齿,厉害着呢!”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尊的速度可比他们的动作快些吧!”说完之后,不顾吴仁义劝阻,一个凝神,脚下突然发力,利剑一般窜了出去,直到十多米距离,真气缓冲,这才轻轻下落,脚尖轻点形似枯木的鳄鱼脑袋,稍微借力之下,再次腾飞,如此三番,将近二百米距离,转眼就到了对面一个沙洲之上。 那些鳄鱼显然被震怒了,被乌迪亚脚尖蹭过的家伙们纷纷仰起头,裂开大嘴寻找入侵者,但是哪里有对方的影子,只好泄气的向一侧游了过去,顿时,安静的水草之间一片涌动。 与乌迪亚几乎同样动作,吴仁义倏忽之间也来到了沙洲之上,正要前进,突然间前面水草涌动起来,急忙拉着乌迪亚朝一个较高的土梁上跳去,很快地一个一个脑袋形似泥鳅的两米多长大蛇冒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那意思是惊讶于这块也有类似于乌迪亚老巢里发现的怪蛇,只是个头小了很多而已。 来不及和对方计较,两人穿过前面一个水道,出了一片低矮林区,突然眼前一亮:浩渺的湖水在眼前荡漾,一望无际之下,水上船帆点点,近处可见渔网翩翩飞舞,好一幅忙碌的渔猎画面。 但是自己身处的东北方,却是另一番景象:先是一片茂密的,正在茁壮成长的芦苇丛,在后面地势逐渐升高,间或有一些树木婆娑,远看过去,好像是一个突出于湖面之上的岛屿。两人对视一眼,吴仁义点点头,率先消失在了芦苇丛中。 “报告大王,有人进入湖区了!”一名喽罗进了一个比较大的圆形茅草屋,对着正面地上盘膝而坐的一个面色阴森,长发披散在肩头,一根红绳缠绕在头上的中年人。 将擦拭了不知多少遍的弯刀轻轻放到腿上,被喊做大王的壮年阴沉着脸问道:“什么人进来了?” 喽啰急忙恭敬地回答说: “是几个老头,另外还有两个白脸!”喽罗回答说。 “他们现在在哪里?”那大王突然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盯着喽啰问道。 “在,中午的时候出了益阳,到西北面的武陵方向去了,不过只是那两个年纪大的。另外两个年轻的小白脸可一直没离开,至今还住在镇子上呢!” “好了,去吧,告诉小子们打起精神来,别让人家摸进来掏了老窝!”那大王突然睁大眼睛,盯着喽啰说道:“对了,大公子还没回来吗?” “回大王,还没有呢,估计最晚今天傍晚应该回来了!” 一阵轻微的响动,应该是低声传入大王的耳朵,一下子让他警觉起来:是刚才的猴面!顺手从身侧抓过一只古怪的兵器,大王正要起身,不大的门口一暗之后,两条黑影闪了进来,不对是两个黑白无常般的人物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们什么人!”大王动作倒也迅速,没见他怎么发力,竟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同时举起了手里的一只狼牙棒般的武器,对准了两个不速之客就要动手。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本公亲自来和你谈谈交易,难道不欢迎吗?”后面那个身着黑色长袍,尤其精神的俊美男子笑眯眯的打量着大王揶揄道。 “来人!”大王怎不明白遇到了劲敌,人家都进到自己老窝了,外面至今没有任何警报传过来呢,所以大喊一声借以扰乱敌人心智,身体却突然后退,砰一声向后墙撞了过去,竟然是一个暗门被撞飞,接着还算健硕的大王的身子顿时消失在了后面的暗道里。 “啊,嘭”两声动静几乎同时出现,很快地健硕的大王被重新扔了进来,显然是挨了一下子重的,脑袋上有个明显的大包。晃晃脑袋,清醒过来之后,大王噗通一声跪到了吴仁义面前。嘴里连连求饶:“这位爷,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本王,不,饶过小人一条狗命吧,您有什么命令请尽管吩咐,只要踏踏能做到的,小人踏踏绝对不皱眉头!” “塔塔,我问你,你把东吴公主他们关到哪里去了?”吴仁义问道。 “这,大侠说的塔塔不明白啊!”对方惊恐的回答说。 “嘭!”功力见长的乌迪亚一脚将对方踢个跟头,嘴里尖利的骂道:“你个杀千刀的,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老实交代,否则本尊剪掉你的小*!” 吴仁义一阵恶寒:这老家伙应该是特别忌讳男人们的关键零件吧,因为他可是失去了,嫉妒呢! “大侠,塔塔真的不知道,” “嘭”又是一声清脆响动,塔塔嗷嗷叫了几声,显然是痛的难过,乌迪亚可不同情他,连续几个飞脚,还真的一脚踢到了对方胯下,那凄厉的叫声,差不多和乌迪亚尖叫似的声音有的一拼了,让身侧的吴仁义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打了,求求您,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这回塔塔老实了,但是他的话说完,吴仁义可是真的怒了,差点一脚把他踹死,因为这家伙竟然把燕燕公主他们送人了,还是送到了滇南的什么真腊国。 “把他带回去,送交益阳府衙严格管制,如果燕燕公主他们有什么意外,我就将他与他的儿子一起凌迟处死!”吴仁义狠狠地说道。 这下麻烦了,吴仁义将这块地区的管辖问题,主要是治理问题,与刘新交代一番,又亲自下令荆州水师调来一个水师营巡查治理之后,正要带着两个龙卫营向南追击,突然接到了洛阳来的急报:科举考试工作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大将军韩国公回去主持。 已经被推封为“辽东王”的吴仁义正心烦意乱着呢,得到来信之后,无奈地将葛亮和乌迪亚,以及龙卫两个营长燕飞狐、刘瓒招来,进行了一番紧急磋商。最后,吴仁义任命葛亮为大吴国全权使臣,假节,带领龙卫两营(对外称禁卫军)前往真腊。如果半路上将燕燕公主他们搭救回来,出使的使命就搞点政治交往,经贸往来之类活动;假若一直追到了对方国内,那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要人。至于具体安排,由他们根据实际情况,自己想办法,特别是关于外交事宜,多有经验丰富的乌迪亚做主。 假若一直到了真腊境内,就主要考虑救人,实在不行就动用武力,甚至可以调集边境交州,以及宁州地区的所有武装力量。 同时,吴仁义还特别交代葛亮等人,一定要多加留意沿途的山川走势,地形地貌,风土人情等各方面情况,为以后的治理控制带下基础。。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五节 86_86591时间很快到了五月初,本来早就预定好的科举考试会试正如火如荼进行着,几个月以来,尤其是这大半月,可把文教部部长(也叫尚书令)石崇累得够呛。 “大人多吃点嘛,你看看这都收了足足十多斤!”绿珠夫人心痛的说道。 “唉,没法子吗,老君我可是身不由己啊,有祖师爷压着呢,找了师父大人多次,可是师父推得倒是干净利索,就一句话:‘找我没用,找师爷去!’唉,本君命苦啊!” “啊,好舒服啊,这一觉睡得!真是温柔乡啊!”很久没露脸的潘越美男子突然冒了进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感慨道:“官身不由己啊,没当官的时候想当官;当官之后想当大官,可是等当上了这不算很大的郡守,真的是劳心劳力,让人失去了本性啊!” “切,你小子可是官迷财迷,如果不是看在大师份上,也许你还在四处投门子呢!”左思随后走了进来,抓过桌子上的饭菜就狼吞虎咽起来。 “唉,你饿死鬼呢,多少天没吃饭了,给老子留点!”更加高大端庄的王济跑了过去,和左思抢了起来。 “你们这帮没出息,少斯文的家伙,简直是野人一般!”石崇骂着,同时示意绿珠赶紧叫人上饭菜。 “王大人,您可要贡献点出来,好好谢谢咱们的地主啊哦!”潘越潘美人一面吃喝,同时对着王济打击到。 “去,咱们可是哥们义气,什么谢不谢的。再说了,本人可是卖身投靠石大人了,这不正鞍前马后侍奉着吗,还待怎样?”王济大咧咧说道。 “哼,缺少恩义的家伙,依我说,石崇兄就不该伸手捞你,让你在边关呆上个三年五载的,好好体验一下那边塞风沙,金戈铁马,说不定还能娶个胡族美女回来呢!”左思口齿不清的揶揄道。 “妈的,你个作死,真的找死呢!”王济可是薄面孔,死要脸的那种,在遭到两人挤兑之后,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推开饭碗就要动手的样子。多亏如今的石崇可不是当年的文弱书生,一把拉住他,训斥两名缺少斯文的家伙一番,这才暂时平息了两人的口舌之争。 “哥几个,不用这么放肆,我看你们也该注意一下影响了!”不知什么缘故,向来懒惰的王恺大人竟然从外面踱了进来,扫视众人一圈之后,继续说道:“你们可都是官身,这样整日里聚到一起,可是要遭到御史弹劾的,我看到时候你们怎么样和祖师爷解释!” “啊,也是啊,王爷可是最厌烦拉帮结派,互相争斗行为的!我们聚在一起,私下里交际,可是犯了忌讳的!”几个书生才子马上紧张起来。 “唉,好了,不用一个个霜打了似得,其实师爷早就为你们这些个不太仗义的家伙说过话的,否则,你们早就接到御史台传票了!”石崇不忍心这帮子好友难堪,出言说道:“不过以后我们还真需要注意一些,出了类似此次活动,被朝廷征调过来参与科考事宜,绝对不可私底下频繁交往!” 因为事先基本确定了试题内容,文举还算轻松,最大的问题是涉及的地面太广,几乎所有衙门都被征用作为了考场,数千人的考试啊,占得地面自然够大,够多。 终于,三天考试结束了,考生们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有钱的主自然是跑到酒店大吃猛喝一气;没钱的穷书生也没闲着,相约几个结识的投机者共同畅游一番京师美景,倒也收获不小,乐在其中。 武举的初步考试还算顺利,因为主要是一些拿大顶,考校马步箭术,几乎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到了后面的对垒赛就相对麻烦了,因为这标准可是带有很大风险性的,尤其是对打项目,难度就更大。尽管按照要求不准随意致人死地,点到即止,但是这可是为名次,为考试而进行的比赛,谁也不想留后手,因此在初期阶段的确有了重伤。为此,吴仁义终止了考生之间的对垒,改为个人表演为主,分档次与自己的得意门生对垒为辅助。 考试过程当中出现一些漏洞,比如有的考生轻功了得,但是武技稍弱,尤其是比拼拿大顶根本不及格;有的尽管步下功夫了得,但是可从来没骑过马,所以比赛骑射就落了下乘;有的马术不错,射箭也准,但是步下武斗就差了一些。针对这些弊端,吴仁义随机进行了一些调整:凡是只有单方面突出才能的,一律单独经由自己组成的考评小组给予个别录取,当场评定是否可以授予武进士。有些人的确属于偏才,吴仁义就建议根据特长,录用他们到某些相对有用武之地的部门任低级管理。 有几个年岁较小,但是功力基础不错,吴仁义就征求意见后,将他们编入了龙卫,进行训练,以观后效。 文举考生终于先后离开,旅店老板们尽管忙碌了一个多月,真是有些焦头烂额,但是心里可是乐的不得了,因为挣了不少钱财啊;而石崇等一干官员,包括京师卫戍部队的官兵可是一下子轻松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吴仁义等几个武将可没有他们好命,依旧忙活到五月底,才终于完成了武举全部选择;文举的殿试准备。 “经过相关大臣认真筛选,最后竟有皇帝陛下亲自圈阅,特定:第一届文举上中下各三甲,共计九名;文举九名。” 因为吴国大比已经拉开序幕,吴仁义将名单审核完毕,单独接见了十八名文武三甲进士之后,对他们的任命做出了一些指导性意见,马上向东南赶去,因为还有一个月的磨难等待他去煎熬。 但是一路行来,尤其是骑马赶到汉江,坐在荆州水师的战船上,几个名字反复在自己脑海里萦绕,总也和历史上自己所熟知的名字对不上号,让他有些怅然若失,心下想着,是否因为自己的干预,历史变局太大,已经脱离了原有轨迹! “王爷,武昌到了!”一声禀报,打乱了吴仁义思绪。走出船舱,看着正在徐徐靠岸的战舰,不免有些啼笑皆非:这也叫战舰。 “师爷,您来的正好,南面传来了消息,那件事有眉目了!”刚见面,前来等候迎接的刘新低声说道。 “没有什么损失吧?”吴仁义一下子紧张起来,赶忙问道。 “信件我带着,您先看看!”刘新将准备好的公文,递到了吴仁义手中,就站在甲板上看了起来。因为事情设计内容较多,所以葛亮的汇报就显得啰嗦一些,终于看完之后,吴仁义长舒一口气,低声说道:“还好,她们活着!” 因为南下速度够快,葛亮为首的特别使团终于根据沿途民众提供的线索,在宁州兴古郡追上了行动略微迟缓的真腊国商团队。作为马前卒,又习惯单独行动的乌迪亚首先赶上了这支有多挂大车组成,急急赶路的百多人的精锐商队,初次接触之下,可是吃了大亏,要不是自己见势不妙趁机远遁,还真被对方的几个武力值超高的武士给重伤。 葛亮他们得到消息快马追上来,对方已经结成了一个圆阵,似乎是一面抵抗,还不断发出威胁,说什么他们是真腊王府的特供商团,持有王府印信。如果他们不停止进攻,将被马上赶到的大魏国援军消灭。 援军是来了,但是见到葛亮等人的标示,尤其是看过公文,问明事情经过,宁州来的一名偏将军急忙派人回去报告,同时很机智地将两帮人吗全部请回了州府所在地的建宁。之后的结果自然是弄得清楚明白,真腊商团被扣押,孙燕燕公主等四人被解救出来。 “葛亮这家伙怎么没有下文,燕燕公主她们如何处置的?”吴仁义下意识问道。看到刘新尴尬的样子,吴仁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都忙糊涂了,要不你派几个灵活些的小子接他们过来,妥善护送回江东,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惹起两国纠纷!” 刘新心中好笑,面上可是一本正经答应下来,吴仁义还待解释,又一想不妥,就没说什么,转道东去,准备在九江地区的吴国控制区换个身份,方便行事。。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六节 86_86591只带着罗袭、丁温等十几个弟子,加上了坚决随行的小姑娘公孙倩文,也就是老乞儿的宝贝孙女,一行人向东奔行,快马加鞭之下,很快进入了山区。尽管路途难行,好在这些人,包括小姑娘都武功基础扎实,开始一段也并没有什么大障碍。 这日里师徒一行来到九江南面历陵县(德安)城,刚邻近城门,就看到外面围了不少人,作为年龄少长者,罗袭和丁温两位师兄首先挤了进去,只见两名少年郎正跪在两具老人尸体旁,卖身求葬。 “闪开,都闪开,否则我们将以破坏治安罪名把你们全部抓起来,仍进监狱里去!”一声断喝,几个衙役举着兵器冲了上来,围观群众迅速散开,躲到远处观看。 “你,还有你,赶快把两个老东西搬走,否则我们可要动手了!”一名官差呵斥道。 “大叔,官爷,求求您了,我家爷爷奶奶死得冤枉啊!还望青天老爷为我们做主,出点银两,把我家爷爷奶奶埋了吧,我们也不去官府告状了!” 围观群众散去之后,远处的吴仁义已经清楚看到了两名少年,以及地上两具尸体。正要举步走近,身后官道上突然奔来几匹快马,直到城门前,两个少年面前,几人才勒住马缰。其中一名二十岁左右的油头粉面的青年摆头示意之下,两名家丁跳下马来,走到两个少年面前喊道:“喂,你们两个兔崽子,竟然一大早跑出镇子,跑到这县城里捣乱来了,快些跟我们回去,免得吃苦头!” “你们是坏蛋,打死了我家老人不说,还要强逼我们兄弟为奴仆,朗朗乾坤,青青日月,难道你们就无法无天了吗?”一名少年忽然起身,对着两个成年人理论起来。 “吆喝,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种的,找打是吧!”一名家丁撸起袖子就朝和自己说理的少年扇过去,吴仁义急忙拽住怒气冲冲,想要上去帮忙的倩倩等人,果然见那名少年竟然一个撤步,让过对方袭击,脚下乘机发力,恰好踢在了对方裆部,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传来,中招的家丁捂住裆部,哀嚎着跳起脚来。 纨绔青年也是大惊,急忙让另外两个手下过去帮忙,结果,三名青年竟然被两个身形快捷利落,还时不时出些阴招的少年刷的团团而转,就是对两个娃娃无可奈何。 “气死我了,你们几个笨蛋,对付两个娃娃还需要少爷我亲自动手!”纨绔青年跳下马来,紧紧身上衣物,又从马褡子里抽出一柄短剑,很是潇洒地甩着头发走到了场上:“都给老子滚一边去,丢人现眼的!” 走到两个少年面前,纨绔斜着眼睛对两人说道:“小子,如果你哥俩识相,那就乖乖跟大爷回去,省得枉死在这荒郊野外,喂了野狗!” “哼,姓邬的杂种,我们兄弟死也不会给杀父、辱母,迫死爷爷奶奶的仇人干活的,有本事你就动手吧!”少年毫不畏惧的说道。 吴仁义点头赞赏,然后示意徒弟们做好了营救少年的准备,自己慢慢度到了几名官差面前,对着一个稍微年长者说道:“这位兄弟,如此凶险事件,就在眼皮子底下,难道你们不该管管?” “去,你懂什么,那少爷可是咱们郡都尉的内弟;郡都尉又是宫中常侍现今被作为征交趾参军的楼玄大人的内弟,你能惹得起吗,真是的!” 吴仁义一愣,心怀怒火,看着仗剑欺人,结果被自己几个徒弟暗中使绊子,就是无力将连个娃娃伤到并拿下的纨绔青年,大声喊道:“你们几个混球,跟他浪费什么时间,拿下!” 这一声喊可是震惊了周围所有人,无论是官差还是百姓,都诧异地看向这位背着手,凛然不可侵犯的道长打扮的英俊中年人。 “妈啊,疼死我了,我要杀了你!”一声嘶叫来自于场中正宝剑乱挥的纨绔青年,而他的近前,一名比两名少年更加年幼的小女孩,正手持一节木棒,一个虚招扎向纨绔青年面部,没等对方换招应对,小女孩子突然飞起小蛮脚,砰一声踢在对方小腹上,青年一下子丢了手中剑,捂住肚子,弓腰大虾似得哼哼起来,显然是伤的不轻。 女孩子倒也狠辣,不顾对方失去了反抗能力,又是一个拧身助力,来了一个连环脚,狠狠一个鞭腿,击打在对方背部,啪叽一声,伴随着惨叫,纨绔青年被打趴地上。 这下子周围众人真的看得呆住了,几个官差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之后,马上举着武器围上去就要动手拿人,吴仁义无动于衷之下,一个弟子可是放开了手脚,噼里啪啦寥寥几个动作,就将那些官差、家丁全部打得趴倒了地上哀嚎着。 这下周围民众可是害怕了,没等招呼,呼啦一下子散了干净,除了十几名少不更事的孩童因为不知事情的严重性,仍然围观之外,城门前可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趴在地上的哼唧声音。 顺手拉过城门守卫做过的木凳子,吴仁义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城门洞外侧,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城内才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显然是官差的到了信息,赶来处理问题了。 “嗵”一声锣响,接着是一阵呼喝:“闲杂人等让开了,县大老爷外出公干了!”嗵,接着又是一声铜锣响,让吴仁义听得既好笑又可气。 没顾得理会端坐在板凳上的吴仁义,县太爷下了牛车,在官差护卫之下走近了事发现场,捉住一个还在哼吆着的官差吼道:“怎么回事,快说!” 等官差强自压下悲痛,支起身子,指着几个凶犯说明了过程,县太爷这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可不是傻瓜,既然凶犯敢揍官差,而且还是光天华日之下,更是有恃无恐地立在当地,而不逃跑,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复杂了。但是既然自己出面了,就必须硬着头皮上啊,官身不由己吗。 “喂,你们几个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伤官差,你们可是犯了死罪,知道吗?” “呔,狗官,你老小子搞清状况没有,在这里狂吠什么!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姑娘倩倩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主,再说了自己背后可是有一座真正的大靠山,皇帝老儿都不怕,还怕这个末流的小县令。 县令被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呵斥怒骂,怎么不老脸通红,怒火攻心,这一着急上火,把先前的谨慎忘了一个干净,大叫一声:“给我上,拿下这帮刁民!” 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自己手下倒是听从命令出手了,但是不仅没有把对方十几名青少年拿下,反而让对方三下五除二,转眼之间就打趴下了,这是怎么回事情?县令蒙住了,接下来就是害怕,脚下不自主的颤抖着往后面退着,直到在众青少年笑眯眯的注视之下退到了城门洞子跟前,猛然转身就往城门内跑去。 悲剧发生了,刚抬起脚,跑了没两步,脚下突然受到打击,啊呀一声扑到了地上,接着传出了沉闷的呜呜声,原来是鼻子嘴巴啃到了条石铺就的地面上,一下子来了一个鼻青脸肿。 豫章太守马不停蹄地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赶到了历陵县衙,迅速参与了整个案件审理。本来就在吴国公面前战战兢兢的他,问完口供之后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下子自己的小舅子可是悲催了! 没等太守感慨结束呢,县衙外面突然一阵骚动,吴仁义很清楚的感应到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杀到了门外,急忙示意太守外出处理,自己悠哉悠哉跟着来到了外面,接下来又看到了一场闹剧,后面叙述。。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七节 86_86591“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正阻止一个身材不高,却是大腹便便,很有气势的人进入大门的衙役脸上,没等衙役反应过来,打人仆役似乎还不过瘾,又是一脚踢在了对方肚子上,直把对方踢得弓着腰,脸色憋的通红,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旁边的衙役只好后退让路。 其实说起来这些衙役够倒霉,他们本来没有胆量拦阻对方的,作为官差,他们怎么能不熟悉邬老爷可是本地太上皇,县令也不敢得罪的,人家的女儿可是嫁给了本郡都尉大人的。但那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被关了起来,邬家少爷同样被下到了牢里。尽管他们不认识那个英俊的中年人,但是单看太守在人家面前像孝子贤孙一样恭维着,傻子都看得出对方身份是何等尊贵。 终于有了一个好好表现一把的机会,当邬老爷的队伍要强行闯进县衙,几个胆大的自然硬着头皮阻拦一下,其中一个还主动地,带着巴结地先过去解说一番,没想到人家可是毫不打理,只顾往里面硬闯,这才出现了太守等人目睹的事件。 “住手!”太守正窝心呢,这姓邬的也太过不像话,竟然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在国公大人面前动手,这还了得,必须硬气一些。 “吆喝,是太守大人亲临蔽县巡查,这可是巧了!”大腹便便的矮胖子邬老爷越众而出,就要靠过来,和太守叙话,罗袭和丁温一左一右出现在太守身侧,怒目对着邬老爷低哼一声,让对方一愣。 “怎么,太守大人不许小民进县衙鸣鼓喊冤吗?”邬老爷斜着眼对着丁温两人,说话可是给太守听的。 “邬镇长言重了,不知您有什么冤屈跑到这县衙小庙来处理,难道在邬镇还有人胆敢欺负邬老爷?”天守也有了怒气,再说身后站着大人物呢,今天必须要强硬,否则可是要倒霉的。 邬老爷何曾受过如此待遇,以往在这历陵可是横着走的人物,今天不知出了什么魔障,竟然事事不顺起来。不用说以往对自己都要点头哈腰的太守大人,即便是见到自己绕道走的衙役都不给自己情面,心中扈气顿生,指着太守身侧的两名护卫丁温、罗袭说道:“孩儿们,将这两个有眼无珠,不识好歹的小子拿下。” “是老爷!”几名家丁突然窜上来,撸起袖子扑到了两名少年面前,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很快就被两人给打趴在地上,要不是得到师父提醒,两人很可能都要杀人。 “好了,邬老爷,里面请吧!”对着震惊的张口结舌的邬老爷,太守心中畅快,面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案子审结的很快,因为当事人都在。太守审案的同时,吴仁义已经派出了自己徒弟们,陪同太守带来的衙役,以及县衙里几个官吏到了邬镇开始取证工作。经过耐心工作,尤其是说明邬老爷已经被太守大人拿下,马上就要治罪,当地民众才敢说出实话,一天不到的时间,几大摞罪证已经递到了吴仁义和太守案前。 “杀人、私设刑堂、强抢财货、霸占财产、强抢民女民妇、擅自加税等等,这罪行可是够严重的!”吴仁义表面冷笑着说道。 “该杀!”太守也是越看越心惊,同时对自己内弟的命运更加不看好了,因为作为父母官,放任对方如此横行乡里,甚至草菅人命,就可以治重罪了,何况里面一定还有勾连也说不定,看来自己还是抖搂干净的好,别救人不成,徒惹一身骚,太守暗暗打定了主意。 为了惩戒地方恶霸,同时也是为了给地方官敲响警钟,吴仁义特意授意豫章太守快马通报周围各县官吏,赶来参加历陵县令、附属多名官吏、乌镇恶霸邬老爷父子,以及附近区域民愤极大的多名地头蛇的公审大会。 为了更多民众了解公审过过程,吴仁义特意让把会场安排在了历陵旧校场。午时没到,整个校场,甚至周围区域都被如潮人流挤得满当当的。 豫章郡呈亲自宣布了十几名主要人犯的罪行,接下来有同时公布了一批助纣为虐的打手的处置结果。得到吴仁义点头许可,太守大喊一声:“午时三刻到,主犯授首,开刀问斩!” “威武!”一声整齐呼号,十几名手持鬼头大刀的魁梧汉子,蒙着面部,只露着眼睛人手一个死囚,推到了临时搭建的行刑处,很快将十几个主犯给绑到了柱子上,在一阵哭喊声中,举起了鬼头大刀。 “慢,刀下留人啊!”一声略带凄厉的喊声,从人群里传来,接着是一阵骚动,一直人马冲了进来,太守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放他们过来!”看着紧张不已的衙役们,吴仁义喊道。 首先是一名健硕的中年军官,身后跟着十几名官兵来到了主席台近前;台下远处,正在冲击围观民众的数百名官兵也手执武器向主席台方向冲来,大有劫法场势头。 “大胆都尉,你要大劫法场吗?”豫章太守语调带着颤音喊道。 “太守大人严重了,本官得到通报,前几天来了一批不明身份外地人,在本县行凶作恶,打伤县令与地方贵族,本都尉得报,马上带兵过来弹压,还请诸位大人体察!” 看看,人家说的这冠冕荒唐的,真让太守大人有些哑口无言了。正在僵持着,后面台子上坐着的吴仁义轻声咳嗽,一下子让太守有了底气,指着对方说道:“那你们就去捉拿不法分子吧,别影响了我们惩处罪犯。” “太守大人,有乡间耆老和苦主家属禀告,这些所谓犯人可能是受了冤屈,还请诸位大人暂停行刑,等重新查清事实,再做处置才是妥善举措!”都尉继续侃侃而谈,那意思是现在可不能动手,这事还的重新审过再说。 “大胆,将他拿下!”吴仁义忍不下去了,一声怒吼,引来了周围辅助差役维持秩序的罗袭等人,突然动作之下,迅速制住了嚎叫着的都尉。 “其他官兵听着:国公大人在此,马上放下武器,到台下列队,等候处置,违令者斩!”丁温得到师父授意,跨前几步,站在主席台外缘运上功力,声震四野的大喊道。 “哇,国公大人亲临现场,怪不得呢!” “国公在哪里?” “太好了,这下我们这地方太平了,真的是国公大人驾到了!” “原来是国公大人微服私访,发现了这些昏官的罪行,否则没人敢处决朝中有人的邬老爷!” 身在近处的都尉可是听得明白,心中由大怒变为大惊,抬起头来很快看清了端坐在后台的中年人,尽管不识得吴仁义国公,但是可是早有耳闻,浑身发软之下,心中悲叹:“完了,都是那个贱婆娘害的,则么不说清楚是什么人敢拿自己岳父和内弟开刀啊!” 终于,看到自己顶头上司被毫不客气打趴下,再加上台子上那名年岁不大的英武少年的声音如此震撼,数百名官军愣了一瞬之后,马上按照指令放下武器,老老实实站到了台下,等待上司处理。 至此,太守等人才真正放下心来,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程序,十几声接连不断的咔嚓声响,伴随着哭叫哀嚎,邬老爷等主要罪犯,包括历陵县令全部被正法,顿时引来了台下的欢声雷动。 为了进一步安定民心,也便于了解湖区的相关情况,吴仁义在历陵等处一呆就是三天。期间经过明察暗访,发现了不少官吏的不法行为,及时处理的同时,又严令各州郡调整税收,减轻对特产税的征收,切实稳定民众的不满情绪,调动他们的生产积极性。 没用了几天时间,吴国公微服私访,神出鬼没,亲手惩处了数十名贪官污吏、地方大家贵戚,恶霸流︶氓的事迹迅速传播开来,一时之间民众称颂,多地自发的立起了吴国公的生祠,人人供奉,让吴仁义无奈苦笑。。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八节 86_86591“老爷回来了!”吴仁义刚转过城北要塞,从水门登陆,进入宫城,等在宫城附近打探消息的府内管家就得到了消息,迅速到后面的张美人等住处报告,顿时引来了一众女士的骚动,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描眉换装,整理姿容,准备迎接久违的国公大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仁义刚进入大门,看到里面十几名莺莺燕燕一下子懵了:“本公似乎来错地方了?” 看到吴仁义滑稽的样子,一种大小美女哄然大笑,还是张美人老成,走向前微微躬身问安之后,柔媚地说道:“老爷没走错,是到家了。这些丫头可是慕名而来的,等老爷洗漱休息过后,贱妾再为您一一介绍如何?” “这是谁的馊主意,简直是胡闹!”听完张美人介绍,吴仁义的确有些恼怒,但是碍于对方死心塌地为自己打理家务,从没怨言,从无过失,处置得体,所以放缓语气说道:“你们怎么不好好想想,本公哪有多余时间搞什么乐舞之类啊!” “老爷,要不还是等燕燕公主回来再做计较如何?”张美人知道自己一人难以说服对方,只好搬出了幕后主使人孙燕燕,因为前段时间国公大人可是好几个日夜为对方搞什么歌舞培训来着,那时候国公爷可没有抱怨,表面上看还享受着呢,张美人心中微微带着醋意想到。 “这与燕燕公主没有关系,是本公最近可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办,无暇顾及这些娱乐活动。要不这样,等明天如果有时间,我为你们提供点,还是等有空再说吧!”看着张美人的期盼,吴国公差点被征服,等反映过来,马上改口。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吴仁义主持了科举的正常运转,好在有了大魏模式作为范本,在处置一些考试内容和项目的时候,就显得从容了很多。 因为吴国地处江南,至今为止,荆州的大部分已经归了大魏,实际能够控制的只有扬州江南部分;广州全部;交州全部;交趾的部分地区等,就文举来说,参加者主要来自于扬广二州,交州的参与者寥寥无几,更不用说语言不通,文化落后的交趾了,总人数两千都不足,所以不到半月,考试就结束了。 又忙活了整整三天,帮助两位小皇帝处理完武举各项事宜,将文举的评卷工作交给左丞相陆凯负责,吴仁义带着自己的徒弟们正要准备东下,突然得到通报:燕燕公主他们回来了,急忙带人向江边迎了过去。 “大人,公主不想见生人,死活不下船!”一名水军将领走上来汇报说。 吴仁义噌一声跳到船上,掀开舱门挡脸,稍微适应一下里面的阴暗,往廊道里站着守卫的一个舱门走过去,点头回复对方军礼之后,吴仁义示意他到外面等,然后步入了公主的舱室,只见一名女子蜷缩在不大的临时木床上,面朝内侧的舱壁,似乎微微抽搐着。 吴仁义走上去,俯下身来温和的说道:“小猫咪,到家了,该起床了!” 见对方不反应,吴仁义伸手将对方横抱起来就往外面走,对方一声惊叫,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将臻首埋在吴仁义胸前,微微战栗着说道:“别,让人家笑话!” 其实吴仁义也没有打算抱她出去,那可是震惊东吴的大事件。所以如此举动,只不过是想刺激一下对方,让燕燕公主尽快打起精神而已。所以很顺从的站在了廊道上。 一个青春年少,待嫁闺中的成子;一个血气方刚,思想现代派的青年俊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时间一下子似乎静止了。过了不短时间,吴仁义突然清醒过来,对着外面喊道:“把船开到水门那边去,我带公主就近下船!” 因为有了孙燕燕公主等人的回归,吴仁义只好打发丁温带队去了东面海边,了解当地海盗的侵扰沿海居民事件,自己整整陪伴了对方三天,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关注什么?两人的奸情啊。 “大人,如果您有意娶了公主殿下,就让奴家托人挑开来这件事,相信对方会很同意的!” “这,哪里话吗,我们之间的年龄可是差距不小的,再说了,”吴仁义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家世可是不能暴露的,赶紧住嘴。 张美人扑哧一声地笑,像个大姐姐一样开导说:“这是什么话,君不见很多行将就木的老头,还不断纳妾娶新吗,何况您的身份地位,每一样都配得上长公主了!” 怪不得后世的某些行业桃色新闻特多,外界更是多有非议,当吴仁义拗不过孙燕燕和张美人等一众佳丽的坚持,为他们打造一部歌舞剧节目的时候,自己可是像一只小绵羊落进了狼群之中,一直战战兢兢,忍受着煎熬。你想啊,一个青春正当年的小伙子,还是身体特棒,精力过剩的那种,周旋在一群宫中佳丽之间,会是一种什么感觉,直白点说就是痛苦熬煎并快乐享受着。 有人可能想歪歪了,咱吴仁义老兄可是正派君子,而且还是道家高人,自我克制能力强着呢,绝对不会轻易出了什么叉子的。 几经磨难之后,吴仁义终于凭着记忆,柔和了几个比较熟知的电影、戏曲、歌舞等表演形式,同时融汇贯通的把几个故事情节混编在一起,主要以自己所了解的唐代著名宫廷舞曲《霓裳羽衣曲》为骨干,遍成了定名为《霓裳羽衣歌舞》的一部三段组成的歌舞器乐混合剧目。 这部舞曲尊重了传说中描写唐玄宗向往神仙生活,而奔赴月宫,终于会见仙女的故事。其情节优美动人,令人向往。当然,主人翁改成了老子,因为原曲就是描写道家生活基调的。 与故事情节相呼应,第二部的组织,自然是将宫廷乐师,主要是宫女擅长的磬、箫、筝、笛等乐器,加上吴仁义特意赶制的手鼓、葫芦丝、胡琴等乐器,进行演奏,声势倒也颇大,音响效果在小规模空间里总算达到了吴仁义的基本要求。但是轮到曲调的统一,大家可是很犯难,好在宫中一名叫尚好的女乐官的确厉害,竟然提出了将整个节拍分为宫商徵微拔五个不同基调的倡议,以为定调,让吴仁义很是惊叹不已。 受到对方启发,吴仁义干脆将后世的五线谱和对方提出的宫商曲调结合,又增加了两个音节,基本形成了现代五线谱模式。所谓五线谱,最基本的就是五条横线,由低到高进行排列,然后根据音节,分组以形似镰刀的符号标出区分度。再后来,吴仁义又和尚好根据新编歌曲的音区,划分出高音、中音、低音三种谱号,便于不同声线歌曲编排,便于不同人员的歌唱。 舞蹈的排练由吴仁义与孙燕燕合作指导,在原来几个单曲的基础之上,进行了细化加工,增补之后,先作为序曲之后的部分进行排练,十几人到二三十人的表演,阵容也初具规模。 接下来是服装的制定。为了贴近霓裳羽衣的名号,以及故事情节的虚幻,缥缈,轻盈飘逸效果,给人以仙女降临,如梦似幻般的奇妙感觉,吴仁义专门和宫廷服装师傅们从选材,到形式进行了仔细研究,最终制成了几十套薄如蝉翼,华丽但不妖冶,轻柔而且飘逸的锦绣衣装。 在冠带方面,也是很费了一番工夫,既要显示出与人间不同,又不能过分沉重,不利于表演,最后用丝绸、羽毛等作为飘带和外衬,用一些轻质物品作为支撑,做成了近似于唐代宫女类似的头饰。 按照回忆,吴仁义将全部歌舞分为三部曲,第一部分为序曲,以低沉舒缓的独奏轮奏为主;第二部,也是全曲的主干部分,描述的自然是道家祖师得道成仙之后,约会仙女,并成为神仙眷属,和美生活的一段描述,自然是融合了歌、舞、乐于一体,形成起伏不断的抒情叙事,多数情况是单歌独舞,中间穿插舒缓的群乐和曼舞。 *迭起场景放在了最后的第三部。以舞蹈为主,繁音急节,乐音铿锵,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结尾部分转慢,基本尊重了原版的舞而不歌的描述。 此舞曲原版虽然已经散失,但是跟据史载的确达到了古代歌舞的一个高峰,正如大诗人白居易称赞此舞的精美曰:“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九节 86_86591为了表彰此次科举之中的组织者,参与的重要官员;奖赏获得优秀名次的文武上中下三甲,吴仁义用两位幼帝的名义特此组织了一场饮宴。 饮宴的*,竟然是众位大臣万万没有想到的,别出心裁的一场大型歌舞表演,很快就震惊了全场。无论是优美的乐器曲调,还是后来的仙女般穿梭舞台上的婀娜多姿,轻歌曼舞,简直把带有几分醉意的众位臣工带进了一个奇幻绝妙的人间仙境。 “此曲只有天上有,如今下凡到人间!”有大臣摇头晃脑的吟诵起了据说是吴大师,国公爷的名诗“霓虹羽衣歌舞颂”歌词。 “绝妙的曲牌,艳丽的舞姿,配上余音绕梁的歌喉,这是叫绝啊!” “再来一轮好吗?”一声略微带着醉意的放肆叫声,让在幕后放声歌唱了两曲,多少有些兴致的吴仁义略带不快,但是强忍着没有动怒,而是按照事先计划,又按部就班表演了几个歌舞节目,依旧引起了极大轰动。其中最让人们激动的,当数吴仁义与孙燕燕两人共同演绎的歌和舞。歌是吴仁义根据“跟你一辈子”加以改编的“一生一世不分离”;舞是根据圆舞曲的基调编配的“天鹅湖” 。无论是前者的少见的动人旋律,沁人心脾的激动,还是后者优美绝伦的旋律,加上奇特美妙,灵活多变的优雅舞姿,都给这些古人带来了莫大冲击,不仅是视觉冲击,简直就是心灵震撼。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啊!”张美人在后台一角赞叹着。 “才子佳人,绝配!”丁奉、陆凯等人低声交谈着。 “神仙眷属,人间佳偶!”三甲第一名进士诗兴大发,由衷赞颂起来。 俗话说没有不散的宴席,尽管多数人意犹未尽,但是也不能赖在宫中不走啊,即便是像丁奉之类的端正大臣,也是心胸激荡,流连忘返的心情,何况那些年轻一些的官员,和新晋的士子们,几乎都是一步三回头,慢腾腾挪出了宫门。 第二天,众人尚在睡梦之中,吴仁义就已经悄然下地,为外间一直坚持值宿的张美人盖上一间薄被,慢慢出了房间。 “找到证据了?”对着从假山后转出来的一个瘦弱身形,吴仁义问道。 “找到了,是皇太后干的,对方已经把太后送给他们的玉镯等贵重物品全部交了出来,我已经安排人在宫内核实过,准确无误!”瘦弱的,轻纱蒙着两旁的女声低声回答说。 “宫门深入海,最是无情人家!”吴仁义幽幽叹息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对方(绑架燕燕公主的那对父子)说,给他们送去消息的是一个身法不错的六七十岁老头,这人是谁?又是什么人给他传递的消息呢? “近期不要打草惊蛇,你也要小心,不要让人发现端倪!”吴仁义嘱咐那名女子几句,又塞给她一卷文书说道:“这是一套轻柔的功法,最适合女子修习,你先熟悉一下内容,等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 “谢大师!”对方将书卷收好,转瞬之间就消失了身形,让吴仁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卧室。 因为最近忙于排练新的剧目,按照吴仁义的命题,就叫做“昭君出塞”。最让一帮子佳丽感兴趣的,不仅是其中的故事情节动人,唱段更是优美迷人,这帮善于舞蹈的女孩子可是从未听闻过的。 为了融入到这个诱人的团体,三十出头的张美人也放下了矜持,迫切要求,加入了进来,并且出演了中年的昭君。因为其端庄含蓄,还真是在剧目当中别有一番韵味,让吴仁义、孙燕燕、尚好等主要首领很是赞赏。 “要是张姐姐放开些,好好练练舞蹈就好了!”闲暇时间,孙燕燕拉着吴仁义到了宫外休闲地之一的大湖之上的孤岛,理由是这段时间排练太过紧张,需要一番休憩调节。吴仁义不好负了她的心意,也就放下重新启动的科举考试试卷复查,陪着她乘游船到了岛子之上的夏宫。 “凡事要循序渐进,绝不可操之过急。再说了,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的豁达性子,人家含蓄着呢!” “去,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含蓄了?”孙燕燕噘着小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让吴仁义感到好笑,面上却急忙解释:“哪里啊,人各有性情吗,怎能强求一致。再说了,太过含蓄就失去了生机,不适合抛头露面,参与公众活动吗!” “算你有道理!”孙燕燕搂住吴仁义臂膀,让后者一阵心慌,想要避开,又怕伤害了对方自尊,只好强自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别样心绪,极力想平息不平的心境,最后效果确实不太理想,因为一种前世久违的,曾经短暂经历过的一幅场景突然浮现在面前,不由一阵心酸甚至心悸。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休假的时候,好心的亲戚朋友为自己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一名能歌善舞,长相秀丽,性格温柔,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当对方家长了解了吴仁义身为孤儿,加上所从事的兵种风险太大,退伍之后又不可能分配工作,所以坚决反对。矛盾之下,女孩做出了一个让吴仁义惊讶并感动的决定:生米做成熟饭,以此逼迫父母答应他们。 就在吴仁义归队的前一天晚上,两人偷尝了,发生了特殊关系。让吴仁义非常痛心的事发生了,当连续写信未得到回应之后,吴仁义借着部队暂时没有重大任务的机会,找理由说自己女友重病,以此得到批准,急匆匆赶回了家乡。开始几天,女友父母不让他进门,他就一直徘徊在女友小区之外。 第五天,也是在他归队的前一天,一个女孩子,自称是女友表妹的,将一个包裹交到了他的手里,看过之后吴仁义才恍然大悟:因为舍身拦截一个高速行驶的小车,保护正横穿马路的学生,女友被醉驾司机撞飞了出去,当即身亡。 伤痛一直伴随着吴仁义,从此后性格变的更加暴力,孤僻,很少与战友交流,直到最后出现过失,误伤了战友,被军事法庭审判,结果执行枪决。 不能欺骗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必须将真相告诉她。但是又该从何说起呢,再说了,她能相信自己告诉她的一切吗,听起来可真有些天方夜谭的意味,一定惹来对方笑话的,吴仁义犹豫着。 “老师,你有心事?”安静下来的孙燕燕,柔媚性情暴露得淋漓尽致,温柔的搂着对方胳臂,轻声细语着。 “唉,我在想我们应该是一种什么关系!我又该如何取舍,真的很矛盾!”吴仁义脱口而出,突然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难道你不喜欢我?”女孩子紧张地侧脸盯着吴仁义,略带紧张和酸涩地说道。 “不不不,喜欢是肯定的,但我的心里有别的事情难以取舍呢!” “是别的女人?能告诉我她是谁吗?我们可以一起的!”燕燕公主略带羞涩的说道。 “也是也不是。”既然开了头,吴仁义还是决定采取灵活的说法,透露一些东西给这个单纯的,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大龄青年的好女孩子:“我前世,奥是原来有个女朋友,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从此之后我还真没有认真地和一名女孩子交往过,直到遇上你,我才重新萌发了好好谈,奥是有了那种感觉,也就格外重视你。当得知你被绑架之后,我终于发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看着对方因为激动,面色略带潮红,泫然欲滴的样子,吴仁义慢慢俯下了身子,两唇乍一接触,女孩一下子身体僵硬起来,显然是受到了巨大冲击,紧张不适所致。但只过了几秒钟时间,似乎是别样刺激之下,女孩子终于有些适应,有些来了兴致,主动展开了胡乱的,没有章法的进攻,让多少有些经验的吴仁义主动引导起来。 两人还没完全进入配合无间的最佳境界,吴仁义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毫不迟疑地抱起女孩子,在对方受惊尖叫的瞬间,扑入了脚下不远处的湖水之中,敏锐地感官明显地觉出了弓弦的颤声,和利箭的呼啸声。。 ... 正文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十节 86_86591数名黑衣人迅速从杂草丛中,假山石之后扑了上来,对着吴仁义落水的位置一阵弩箭连射,直到将手中所有剪枝射光为止。 吴仁义什么人物,发觉危险之后,不仅立刻扑入水中,而且迅速发力,比游鱼速度更加快捷地向深水划去,几十米之外的距离上,才迅速转身看来,阴影之中三个黑衣人的身形看了一个模模糊糊。真想将他们手到擒来,但是怀里有一个武功层次算是刚入门不久的雏儿呢,可舍弃不得。 正想法子呢,怀里的女孩子躁动起来,吴仁义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憋不住了!急忙附身将嘴巴凑了上去,为对方度入几缕真气。开始的时候,女孩子还有些生气呢,以为吴仁义色心不减,在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依旧只顾着自己享受,直到感觉真气进入口腔,憋闷感觉慢慢消散,这才明白过来,急忙迎合起来。 “扯呼,对方一定游到别处去了,赶紧离开!”黑衣人头目发现不对,急忙发出撤退命令,几个黑衣人很快失去了踪迹。 “影子一号,即日起,只要本尊不在燕燕公主身边,你就需要二十四小时,奥,是昼夜不离她的身侧,明白吗!” “是,大师,一号明白!” 自从两人关系开始了第一步亲密接触,孙燕燕似乎和吴仁义有了一些距离,表面上不再像原来那么亲密热络,倒是显得有些生疏起来,让不是很有经验,更不懂女孩子心理的吴仁义多少有些失落。好在最近有几项很棘手的工作需要去做,暂时也就放下了儿女情长。 “国公大人,基本查清了,被调换的卷子的确属于钱塘县举人步睿,我们把步睿招进府衙,让他把自己卷子的内容重新书写一遍,无论内容还是字迹,几乎完全雷同;又招来了冒名顶替者,对方书写之后的卷子却恰恰相反,无论字迹还是内容,都是相差很大!”辅国大臣,太常姚信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案情,让吴仁义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 收到重金贿赂之后,礼部尚书仆射岑昏与礼部选曹何植等人联手,将一个非常优秀的考卷改名换姓,结果使得行贿者,京城某大家族纨绔子弟修某人进入了殿试中三甲。让众人没料到的是,名落孙山之后,钱塘举人步睿很是不甘心,马上找到御史台(相当于后世的纪检部门)鸣冤诉屈,请求验证自己的答卷。消息很快传到吴仁义耳中,吴仁义也很重视,马上命令主考之一的姚信带头进行复核,经过将近十天努力,终于发现了问题。 吴仁义非常震怒,马上进宫讨来圣旨,将参与作弊的仆射岑昏,选曹何植等相关官员革职查办;将行贿的修氏父子下狱;恢复考生步睿的进士及第资格。但是鉴于步睿有造假问题存在,经过廷议,只授予进士头衔,取消了殿试前三甲的优荣。 为何说考生步睿有造假行为,简单说起来此人并非钱塘人士,而是大有来历的一个人物。他本是淮阴人,原吴国丞相步骘之孙,抚军将军步协之子。父亲步协死后,其兄长步玑袭父爵。当前几年叔父步阐为西陵督,投降大魏之后,为了表示衷心,将侄子步玑、步睿送到洛阳当人质。西陵城被陆抗攻破,步阐被杀,家族也遭到连累,步氏几乎被灭门,据说只有只有步玑、步睿兄弟,因为作为质子身居洛阳而幸免于难。 魏国科考的时候,步睿兄弟正在游学,所以耽搁了报名参加乡试。在哥哥鼓励之下,步睿立刻南下,经过多番打问,终于得到自己父亲老部下,钱塘县令的资助,并作为钱塘学子推荐参加了乡试,一路还算顺利的入选,并参加了会试。没想到,信心满满的他竟然名落孙山,所以才找到了御史台,怀揣侥幸请求复核,没想到还真是被人做了手脚。 而两位受贿作弊的主谋岑昏、何植却也大有来头。前者宦官出身,孙皓时期以为善于逢迎巴结,深得孙皓昏君宠爱,官至九卿。因为迎合孙皓喜爱,兴土木,搜刮奇珍异宝,天下美女供孙皓淫乐,搞得民不聊生,天下大怨。当后来晋军灭吴,打到建业城下,绝望的吴国群臣联合起来请求孙皓诛杀岑昏。都说吴国败因在于岑昏,将他与蜀汉的奸宦黄皓并列为误国佞臣。没等昏君孙皓下定决心,愤怒的大臣已经将岑昏剁为肉泥。 何植身份更加显赫,在原本历史上,作为孙皓的舅父,靠着门荫,一路坐到司徒,整个何氏家族可谓鸡犬升天,权倾天下。尤其是何植与孙皓本来就是发小,关系一直要好,升官之路在孙皓称帝之后更是快捷不仅封侯,而且当上了三公之一的司徒。 两人怎么能继续出任?主要是因为历史略微改变,孙浩早已伏诛。本着不加株连,安定民心的意思,吴仁义坚持维持原有格局,等局势完全稳定之后,再徐徐图之。另外,他本人也不太熟悉吴国很多旧臣的过往历史,尤其是对这俩名人,更是没有任何印记,所以就出现了旧的历史上,本来已经被收拾,已经作古的家伙们,依旧逍遥自在。 “教训呢,严重教训。也多怪本公思虑步骤,留下这么多隐患。这样,结束了此次事故之后,请您和陆相好好合计合计,一是清理一下前朝奸佞之臣;二是加大检查监督力度,更加严厉的清查不法行为,包括加强对地方官员的监督!”吴仁义建议说:“当然,本宫可是再次申明,无论是谁,均不可涉嫌报复,否则将严加惩处!” 这边问题刚交代下去,到东海巡查的丁温罗袭等弟子回来了。 听完情报汇报,吴仁义把主管军事工作的丁奉大将军找来,与他一番商讨之后,马上组建了一支专门针对沿海匪盗进行搜索打击的海陆联合部队。任命周护为都督,具体负责指挥水军部队;又提拔罗袭、丁温等人为荡寇将军,各带领一支骑兵部队,在沿海地区,匪盗经常出没的地区埋伏,相机对其进行打击。 几名年长的弟子没顾得休息调整,马上跟随大将军丁奉去了将军府,与周护等相关将领研讨具体出兵计划,挑选参战人员,准备后勤工作等等不提。 刚把丁奉等人打发出去门守汇报:有自称葛道长的大师求见,吴仁义一愣之后马上醒悟过来,急忙亲自向门外迎了过去。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其他的都在公文当中有比较详细的说明。至于对方进攻的物品,一些体积较小的,珍稀珠宝之类,我已经全部带回,暂时寄存到武昌的国公新建庄园密室当中;那些个头较大的,尤其是几十匹大象野马之类,只好暂时寄养在武陵地区了!” “好,辛苦你们了!”吴仁义亲自地上茶水,突然想起另外一个独行侠,小声问道:“那老家伙没跟过来?” 葛亮稍微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无奈的摇头说道:“乌迪亚大师说了,打死他也不来这伤心之地!” 吴仁义考虑一下问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为了弄清楚吴国宫中过往的高手之类信息,吴仁义亲自找到了武昌,自己拥有的,曾经被葛亮很是用功修建起来的原武昌国公府,现在的辽东王府邸,找到了乌迪亚。。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一节 86_86591“按照你的说法,当年后宫之内起码有两名以上女性功夫属于上乘;国王身边至少十几名罕见高手存在,其中有几个不满孙皓的残忍荒淫不辞而别,下落不明!” 鲁山之巅,一座飞檐斗拱的八角亭屹立在山巅。此地可谓观景的绝妙去处,前后大江锁钥,江水环绕之下,东北西南两侧各有两湾清澈的湖水,湖水之外,江水环抱之中滋润着山上山下郁郁葱葱,高大笔直的树木,真可谓一处绝妙风水宝地。 开始的时候,作为鄂州郡守,又兼任着武昌公国相,葛亮很不看好这片区域,主要是太过荒凉了,周围地区,包括大江南面都少有村镇,倒不如东面的武昌县来的热闹。无奈于吴仁义大师非要坚持在此地立基,作为部下的他只好从命。好在北面运送货物的通道还算畅通,除了汉江阻隔,需要船只转运,其他北往京师的道路越来越见通畅顺达。另外,此地河运畅通,四通八达,倒也减少了不少麻烦。 在葛亮私下里想来,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王国,只要沿着江水湖泊修筑一圈屏障,即可坚不可摧,固若金汤了。 其实他们可不明白,吴仁义却是想到了后世大都会所在不正是在此地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吗,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占下了这个优胜之地而已。 经过与乌迪亚详谈,吴仁义多少了解了吴国后宫原来的大内高手情况,更加多了一些担忧,所以强逼着很不情愿地乌迪亚来到了建业,偷偷将他安置到了自己的国公府后院,以备不时之需。 “女儿,你是否生病了,这些日子怎么茶饭大减,还时常坐在那里发呆!”乳母唤了孙燕燕公主几声,对方竟然没有回应,不禁有些担心。 “乳娘,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燕燕公主搂着乳母的肩膀,随她去了餐厅。 “公主殿下,皇太后请您去她的寝宫一趟!”门外传来一名女官的喊声,让正在犹豫着是否到吴国公府邸,继续排练歌舞的燕燕公主一愣,很快就回应下来。 “娘娘,燕燕公主到了!” “奥,快请!”说起来,太后年纪也不算大,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前些日子可是受了不少折磨,还差点让自家侄子,也就是残暴的皇帝孙皓给害死,多亏了吴国公派人搭救,这才保全了性命。起初最让她感激的,还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被救了回来,更是她欣喜不已,拿定主意用心教导他们,将来成人好好报答吴国公。 可是人的环境变化,尤其是地位变化之后,这心境也在发生着微妙变化。过去作为皇妃,深居宫中,可是没少了勾心斗角。等到自己儿子出生,自然受到皇帝宠爱,这身价也开始变得不同,自然既受到皇恩,又受到后宫追捧,可谓众星捧月一般。 等先皇过世,孙皓登基,自己就成了落地凤凰,马上被打入冷宫,受尽了屈辱。尤其是孙皓稳定了统治之后,马上开始了清除固有威胁,首先害死了另外的两名皇子。不久之后,又将自己赶出宫外,并派人在饭菜之中下毒,多亏随侍自己多年的女官得到提醒,暂时避过了危险,并成功逃到了乡下躲藏起来。 当孙浩“暴病”而亡,自己的儿子被吴国公搭救回来,母子终于团聚,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没想到,天上掉下一块大大的馅饼,大臣们,主要还是吴国公,竟然力排众议,拥立自己的儿子当上了皇帝,自己水涨船高,竟然变成了皇太后,当时就没忍住喜极而泣。 入宫之后不几天,失踪了十几年的“渔夫”,也就是自己的初恋情人突然进入后宫,让她好一阵紧张激动。两人一番缠绵之后,诉说起了别后经历,自然不胜感慨。 但是,要想保住自己的秘密,又能长相厮守,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经过两人几个日夜的筹划,终于想到了一个多少带有侥幸的办法:为“渔夫”改头换面,作为皇太后失散多年的弟弟荐入宫中任职。 按照传统做法,皇后首先找到了自己的侄女,前皇帝孙皓的妹妹孙燕燕,因为在孙皓时期,就是有她担任后宫长史,也就是女总管,具体负责后宫事务,统领所有女官和宫女等勤杂人员的,权力也是不小。 因为对兄长的所作所为很是不齿,身为后宫总管的孙燕燕行事机灵,处事公正,很受后宫尊重,尽管年龄不大,威信却也不低。皇太后找到她,把自己的难题与她商量之后,孙燕燕公主满口答应下来,亲自参与了为皇太后“兄长”填写身份出身,以及过往经历,自身特长等,终于得到朝廷批准,任命为黄门令。过不几天,皇太后又巧立借口,将自己“兄长”提拔为内宫侍卫统领,不仅地位提高了,这出入后宫也方便了。 当时的孙燕燕孤立无援之下,正想巴结个靠山,所以很是用心的帮着皇太后进行了操作,直到后来巧遇吴仁义,孙燕燕才真正挺直了腰板,再次成为了后宫当中的明星人物。 “娘娘找下官过来可有什么吩咐吗?”孙燕燕很快来到了后宫皇太后的寝宫,很是规矩的打千施礼。 “哎呀,燕燕公主多礼了,咱们娘俩可是知心人。说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这不本公可是想念的很,特意让人传你过来说说话呢!”皇太后很是热络,拉着对方手就到了内里的雅座上。 闲话一阵子之后,皇太后突然说道:“听下人们说,燕燕公主可是常到吴国公府里去,而且有时还落脚那里,几天不回宫里来,这些事如果传扬出去可有损咱们皇家脸面啊!” 孙燕燕一愣,脸色红红,心口扑通扑通一阵子之后,还是强忍住没做解释,因为说起来的确是自己做得过分了,没法解释的事情啊。 “好了,你也不用想不开,别人不了解咱家燕燕公主的性情,本公可是相信你是清白的。”皇太后的话让心烦意乱的孙燕燕马上露出了感激之色,接着听到皇太后说:“不过嘛,你这年龄也的确不小了,是该找个好人家的时候了!” “听说这次科举,可是出了不少俊才,要不本宫为你选一个作为乘龙快婿如何?” “那你有什么合适人选没有?如果有的话,本宫也可以为你做主的!”看到孙燕燕摇头,太后又做了让步。 “既然你自己也没有意中之人,本宫倒是可以为你物色一个不错的郎君,你看我家弟弟该是不错的吧!不仅年纪合适,只有不到四十岁,就算是这身体长相也没的说。更何况我那弟弟功夫不错,可是没有几个内宫侍卫能够打过他的。” “还有啊,如果这是你同意,其他的都不在话下。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姻缘来!” “怎么,你同意了?为什么摇头吗,你到底啥意思吗?” 昏昏沉沉回到自己寝室,孙燕燕一直被一个声音喊醒,惊诧的看着黑漆漆的房内,突然问道:“谁在那边说话?” “公主,别害怕,我是奉令过来保护你安全的,看到你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这才贸然点醒你的,请您原谅!”一个低沉的女声,从远处的角落里传了过来,孙燕燕慢慢冷静下来,突然感到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向床下栽来。 悠悠醒来,看着面前焦急地娇美面容,孙燕燕一把搂住张美人呜呜大哭起来。 “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竟然搬到姓吴的家里去了,真他妈的让人恶心!” “哼,是痛心吧!我看你是醋意大发了。我可告诉你,别贪心不足,被人家捉住了尾巴!”皇太后恼火的说到。 “嘿嘿,我的媚娘,说什么呢,本君可没有对那个贱货动过凡心,不是你给出的主意,让本君想办法收了那丫头的嘛,怎么回头成了本君的不是!” “你知道就好,我可警告你,以后少糟蹋那些不谙世事,见了男人眼冒绿光的小蹄子。” “渔夫”看到平日里文雅得体,眉目端庄秀丽的皇太后,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恶狠狠的老妖婆,急忙做出保证,发誓今后只对媚娘一个人用情,绝不染指任何女人。软语求饶,加上强硬进攻,终于让心中怀有恨意,也多了一个别样思绪的皇太后暂时软了身子。。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二节 86_86591吴仁义很是赶到了无奈,这杂乱事情也够多的,本来已经计划好到东海去亲自了解一下边防,筹划下一步的海外行动,没想到孙燕燕公主又出了状况,只好暂时留了下来。 “大师,我们查过了,皇太后最近的确是经常与他的弟弟会面,而且,” “有话直说嘛,吞吞吐吐干嘛?”吴仁义依旧演练着一套先前和董神医、金道长等人研究创造的柔术拳道,是小巧柔弱,最适合女孩子耍弄的那种,让身后暗中的“兰雀”看的眼花缭乱,很是羡慕。 “那小子是不是在后宫过夜了?”吴仁义从对方的犹豫中,已经觉出了问题的关键,直言不讳地问道。 “是的!”后面,后面的女孩子自然是难以启齿,低声回答。 “看来不论这家伙有没有嫌疑,只是*后宫这一条就可以治他死罪!”吴仁义很是恼怒,停止了柔术演练,转过身说道:“你的轻功倒是进境不错,但是遇到事情容易心慌意乱,沉不下心,说明定力依然有差距,在这方面,还需要很好的向你们老鹰姐姐学着点!” 对方马上干脆应道:“祖师教训的是,我们一定好好修炼,多向老鹰姐姐学习!” 说起来,与男生不同,从安乐公府招收第一批乞儿孤儿开始,根据吴仁义的安排,安乐公就专门为女生选取了修炼的功法,重在内功,尤其是轻身功夫的修炼,不像男孩子既修内,同时注意外功的学习,因此单纯论战斗力,女孩子可能稍差一些,但是讲到轻功等方面,女孩子可有着不小的优势。当然这是从整体上来说的,就个体而言,不少好苗子,无论是男女,各方面的确已经堪称超一流高手,比如等人,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入门师父安乐公,更不用说严川等本来就有好底子的青年俊杰了。 为了行动需要,早在南下之前,吴仁义就把原来的童子军,在原来的龙?虎?豹等基础之上,模仿清代文武官员的补服上的动物,略加修改之后,组成了男子(武卫)十营,分别是龙卫、麒麟卫,以下狮豹虎熊彪牛象马共十个营;女孩子(文职)十营,分别是鹰卫、以及锦鸡、孔雀、鸳鸯、白鹇、鹭鸶、鸂鶒、鹌鹑、蓝雀、白鸽。 其中男子龙卫主要是执行特种作战任务,就像前不久参与营救孙燕燕公主的行动,就曾经出动了最为精锐的两个营。麒麟卫主要负责皇宫以及重要官员的护卫工作;其他各营是作为特种兵与军官双方面进行培训的,效果也很不错,比如、龙三等人已经出任将军。 女子十卫建设规模远远不比男子,目前为止,只有鹰卫人数已经超过了百名之多,而且主要任务是后宫守护,以及重要女眷的保卫工作。除此之外有两个特殊营,那就是白鸽和兰雀两营也已经逐渐开始了实践。其中的白鸽主要负责机密文件的传送;兰雀执行的是配合“死士团”进行的暗杀、监控敌人等特殊使命,比如现在的这位女孩子,就是兰雀卫的佼佼者,得到吴仁义亲自调教的第一营营长。 本来想暂时不动“渔夫”,以便钓出更大的鱼,但是一件突发事故促成了吴仁义对后宫展开清理。 因为需要回宫中取衣物,孙燕燕在张美人等陪同之下到了自己的院落,一名负责生活用度的女官趁外人不注意,紧张的告诉她,这两天有两名宫女失踪了。孙燕燕疑惑地问道:“你们详细查问过,是否偷跑了?” “不是的,是禁宫里负责那几位的生活用度的宫女,一个前天不见了踪影;一个在今天早上又不知去了哪里。”女冠紧张的看看门外,靠近燕燕公主,小声说道:“有宫女说,今天上午内侍官于大人曾经带人去过后面的禁宫呢!” “你是说国舅爷曾经进过禁宫?”孙燕燕马上紧张起来,急促问道。 “哎呀,是燕燕公主回宫来了,可让本宫好一番挂念呢!”门外突然传来了太后的娇媚声音,女官顿时脸色大变,惶急地朝门外走去,正巧在出门的时候与皇太后照面了,急忙向太后施礼问安。 “哼,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太后一下子阴沉了脸,低声训斥道:“滚!” “孩儿给太后请安了!”孙燕燕急忙接过话头,转移对方注意力,为女官解围。 “公主不必客气,今天本宫专程过来想和你好好叙叙话,还是上一次说过的两件事情。”太后四下里打量一番,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在近处,这才继续说道:“一是作为后宫之主,本宫有责任管束所有宫中女眷,如果有人做出了伤风败俗,影响后宫名誉的事情,就必须处置。” 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皇太后心中更加增添了恨意,稳定一下情绪继续说道:“至于这第二件事情,那就是本宫上次和你提起的你的婚嫁问题,不知你可考虑好了?” “多谢太后操心,燕燕自有主张!”孙燕燕也着恼了,自己刚刚缓过劲来,尤其是在张美人等人的开导下,准备和吴国公谈婚论嫁呢,这讨厌的婆娘竟然又要撮合自己和那个阴险的,据传言经常祸害后宫的于某结亲。 “哼,自有主张?难道你自己要把自己嫁出去?简直是荒唐!”太后更加恼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既然说到这块,今天本宫就明确告诉你,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太过放荡,不守女德被打入冷宫,羞愤自杀的。难道你也要学你的母亲那样,随便与外面的野男人勾搭成奸吗?” “你,胡说!”本来还算温顺恭谨的孙燕燕公主,听到对方口出秽言,既污蔑自己,尤其是玷污自己母亲的名声,激动的喊叫起来:“你给我出去!” “大胆,放肆!”让人没想到的是,看似娇媚的皇太后,竟然很是利落的一个箭步向前,狠狠甩了孙燕燕一个巴掌,顿时脸蛋上留下了泛红的指纹,将孙燕燕打得愣住了。 忘记了疼痛,孙燕燕愣惊了一会之后,愤怒的盯着对方,恶狠狠地说道:“你打我!你竟然动手打本公主!” 被对方恨怒的似乎要杀人的眼睛盯得有些心虚,皇太后下意识后退两步,突然间,孙燕燕像一只发怒的豹子,一下子跳起来,狠狠地向对方扇了一巴掌。 “啊,你这贱女人,不要脸面的东西,竟然敢还手,老身和你拼了!”受到打击的皇太后也是被一把掌打得疯狂起来,撸起袖子,双手,不,是双拳紧握,敏捷地躲过对方的第二次攻击,狠狠击上了孙燕燕腰部,看那架势,的确带着一些凶猛异常的招数。 此时的孙燕燕已经把对方当做了敌人看待,自然是放下了尊重和拘谨,见对方来得凶猛,迅速一个撤步,侧身躲过对方拳头的打击,迅速上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发髻,同时抬起右腿,用膝盖狠狠顶上了对方腰际。 “啊!”又是一声惨叫,出自皇太后口中,门外突然传来了喧哗,加上皇太后的尖叫:“来人,打死这个不要脸的野女人!” “都住手!”一声断喝,数名内宫侍卫冲了进来,当先一位四十多岁年纪,身形健壮,模样倒也端庄,手扶宝剑剑柄,对着正在交手的两个女人喊道。 “把这个贱女人给本宫绑了,我要亲手撕烂她的,撕烂她!”衣冠不整,面部红肿,捂着腰肢难过至极的皇太后像是疯狂了一般,很没有仪态的狂叫着。 “你们几个,快些把太后扶下去休息!”中年侍卫对着跟进来的宫女喊道。 “不,我要亲手处置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她绑了,扔到禁宫里去!”皇太后不依不饶的尖叫道。 已经失去冷静的孙燕燕怎敌得过数名年轻力壮,身手矫健的大内侍卫,很快就被制服,然后被绑起来,押解到了后面的禁宫里。等昏昏沉沉,慢慢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突然发现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身影,烦闷不已的她警觉地问道:“是谁躺在那边?” 几个黑影动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一个细弱的声音咳嗽几声,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刚来的,你的声音好熟悉啊!” 孙燕燕一惊,这几个人显然是活的,小心凑了过去,再次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是了,是公主!”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一下子让孙艳艳激动起来。 “乳娘,怎么是你!”接着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环境,带着无奈和愤恨说道:“一定是那个疯婆子干的,一定是她!”。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三节 86_86591“报,国公大人,家里出事了!”吴仁义正在和丁奉几个人商量新晋进士的安置问题,管家跑到了衙门,着急的汇报说道。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仁义心中咯噔一下子,面上依旧冷静的问道。 “奥,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张夫人他们几个女眷陪着孙燕燕公主去了宫里头取东西,可是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回府,我们正要派人过去打问,门外侍卫禀告,一名蒙面人昏倒在了大门口,浑身血迹斑斑,好像胸骨下陷,胳臂都断了一只。” “走!”没等对方说完,吴仁义马上喊道。 果然,伤者是兰雀营长。吴仁义急忙检查完伤势,还好气息仍存,急忙给她运功疗伤一阵子,直到对方喘息正常了一些,又为她固定了胳臂,服食了一粒“神丸”,嘱咐两名女仆小心看护,不要让他乱动,这才带上卫队去了宫中。 因为天色已晚,皇宫大门自然早已关闭,为了节约时间,吴仁义顾不得忌讳种种,安排卫队以及赶过来的诸位大臣一番之后,只身一人上了高大围墙。正要选择落脚地方,突然一道黑影从身侧飘了过去,一缕细弱游丝的声响传入耳际:“随我来!” 尾随着前面忽隐忽现地黑影,吴仁义很快摸到了一座大殿之侧的拐角处,大门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和话语声。 “谁?” “我,兰才人,我有重要事情和太后禀报!” “是兰妹妹啊,进来吧!”屋内传出了太后娇柔疏懒的声音。 接着,一阵低声细语传入了吴仁义耳中,那意思他听得明白,有个男子擅自去了禁宫,很是让太后生气。 “走,我们去找那个混蛋,看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太后怒极之下,不顾兰才人劝说,执意带人向后宫最北面角落赶去。吴仁义正不知为自己引路的黑影去了哪里,只好尾随太后几人,向后宫内侧行去。 “禁宫”顾名思义就是禁锢的意思,如同与冷宫,只不过不仅禁锢犯了过失的妃嫔,同时也关押其他宫女之类。孙皓及其之前孙休的夫人们,以及被孙皓残害的不少女子就曾经驻足此地。就是行走在吴仁义前面,现在母仪天下的皇太后于夫人也曾经在此处呆了一段时间,直到被流放为止。 绕过几层宫殿群,一座有着更加高大围墙的宫殿,在一个不算小规模的场地后面出现了,只见大门紧闭,外面的空场上什么建筑了,树木了也不存在,显然是为了便于警戒。 兰才人亲自向前敲门,很快里面一个宦官探出头来,当看到宫灯照射下的太后,吓得差点没趴地上,急忙问安开门。 还没进入宫墙,吴仁义已经感应到了里面的混乱噪杂,既有女眷的咒骂厮打声响,又有宦官侍卫的喊叫和追逐。不等太后他们进入大门,吴仁义已经飞越宫墙,首先入目的是一名身法犹如鬼魅的身影,正穿梭在几十名宦官、侍卫、宫女之间,不时出手偷袭,地面上已经躺到了半数以上的倒霉蛋。 稍微观察,其中两名年老宦官守在靠西侧一座大殿门口两侧,似乎对于正在打斗的双方无动于衷,吴仁义马上警觉起来,内心稍有震惊:这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感应到大殿之内的混乱,尤其是女子的叫骂,本来还再想办法试图征服两名高手的吴仁义已经失去了耐心,突然闪到了大门一侧,对着一名已经警觉到袭击的老太监就是一个直拳。 “咔嚓!啊!”两声响动,第一声是对方自然反应之下,太过托大,竟然毫不犹豫地钻起拳头迎击上来,没想到惨剧发生了,对方功力简直是没有任何阻隔,直接打碎了自己整条手臂,附带着震伤了自己心脉,惨叫之后,口喷鲜血仰面栽倒,抽搐起来。 “你,滚到一边去,老老实实呆着!”看到另一侧正要出手的那名老太监一下子停住动作,见鬼似的看着吴仁义,不知如何是好的惊恐模样,吴仁义懒得现在收拾他,转身进了宫殿,顿时被一副不雅场景气得浑身冒火。 一名中年男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显然是被撕扯的)正骑坐在一名女子身上,另一只手却是採着身后正搂着他的腰肢,试图将他拖开,阻止他对身下女子施暴的妇人。双方正僵持不下,男子似乎凶性大发,看到身侧一直被打翻的木凳,腾出手来,抓起木凳子,向身侧搂住他腰肢的妇人狠狠砍了下去。 被骑在身下的女子显然发现了危险,努力支起脑袋,狠狠的一口咬到了对方按住自己胸前的手臂上,一声惨叫之后,男子似乎气昏了头,将砍向身侧的凳子收回来,举起来就朝身下女子砸了下去,一场悲剧眼看着发生了。 “住手!”一声娇叱从身后传来,中年男子一个机灵,马上明白今天的行动失败了,正要站起身来,一个白皙洁净的手掌捏上了自己脖子,拎小鸡似得把他从孙燕燕公主身上提了起来。 瞪着血红的眼睛,男子恶毒的盯着止住自己的中年英俊男子,很快就露出了惊恐,因为面前不足一尺的男子自己可是见过,那可是自己最为害怕,又最为痛恨的人物。 “国公爷,请手下留情!”皇太后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已经认出了一拳打死大内侍卫少有的高手,哼哈二将之一的员公公的吴仁义。尽管听闻过吴国公功力异于常人,神鬼莫测,一旦当面见识,那震骇可不是一般的大,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君不见哼哈二将的另一位在自己进门之前,就已经喝止了那些不知死活,还在和一个鬼魅周旋的侍卫们,恭恭敬敬守在了宫殿门口,就像是温顺的小猫,让她气恨不已。 “给个理由先!”吴仁义顺口来了一个时下名词,让对方一愣之后,似懂非懂的说道:“请国公爷高抬贵手,放过奴家弟弟这次过失,自今日之后,国公爷但凡有任何吩咐,奴家姐弟绝对唯命是听。” 吴仁义一把将提着的国舅扔到地上,也没理会皇太后他们,快步来到孙燕燕抱着的妇人跟前,迅速查探一番对方身体,心中稍微安定了不少,轻声说道:“伤势不重,只不过身体困乏,带她到你的寝宫喂一些稀粥之类,很快就会醒来,但是不能多食!” 说话的工夫,一众大臣尾随着国公府几十名侍卫,已经涌到了大殿之外。吴仁义先是一手抱着那名中年妇人,另一只手搀扶着臻首埋在他的肩上,双手紧紧搂着他臂膀的燕燕公主送到大殿之外,交代给自己带来的侍卫照顾,然后又回到了大殿之内。 冷静下来的国舅爷,真正感到了后怕,因为听到太后说,刚才在大殿之外,自己的得力臂助哼哈二将一死一投,仅仅是一拳,吴仁义似乎是轻描淡写的一拳就震碎了对方的胳臂和心脉,怎不让他寒战。 “你可知罪?”吴仁义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国舅低沉而冷漠地问道。 “下官知罪,请国公爷赎罪!” “你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今天所犯的可是国法和皇室家规,不是我能够为你赎罪的!”吴仁义相信丁奉、陆凯等赶到的大臣已经大体了解了案情经过,所以扫视大家一圈之后,森然说道:“你们说,这个人的罪行该当如何处置?” “该杀!” “极刑处置!” “罪无可赦!” 殿门内外恨声一片,几乎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让跪在地上,本来就感到屈辱无比的国舅一下子热血攻心,头脑发昏之下忽然暴跳起来,随手抓起不远处的木凳子,狠狠向当面的吴仁义砸来。 “别!”站在过久身后不远的太后嘶叫一声,哪能阻止得了对方的狂暴,但是让众人震骇的是,吴国公竟然不知躲避,在一片惊呼声中,手脚并用,常人难见的快捷动作,闪电般捉住了迎面而来的木凳,脚下发力,正中对方胯下,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过就被踢倒了对面十几米之外的墙上,砰、啪叽跌落地面。 “渔夫!”一声女人的娇啼,令人更加震惊的,平日里还算文雅端庄的皇太后,竟然喊叫着快捷地飘向了被踢落墙角的国舅爷,抱起对方奄奄一息的尸身痛哭起来。吴仁义同样被震惊了:原来如此,怪不得燕燕公主证实兰雀的话,说这对姐弟透着古怪。。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四节 86_86591一场特殊的审判,在皇宫之内进行着。 为了起到教育和震慑作用,普及法律知识,树立法律权威,最为重要的还是为了让百官了解案情始末,防止外人闲话,吴仁义力排众议,搞了一场公判大会。 主审由辅国大臣组成,陪审更是多达十几位,几乎包括了所有与法律沾边的朝廷大臣,礼部主要官员等人。 “带首犯!”吴仁义一声大喊,惊堂木怕摔在桌子上,顿时让熙熙攘攘地会场安静了下来。 已经失去了往日骄狂,萎靡不振的国舅,真名叫胡琏的假国舅,被两名魁梧的“差役”架了出来。 “下面请辅国大臣左丞相陆凯大人宣读已知的罪犯犯罪事实!”吴仁义再次喊道。 尽管皇宫前面主干道很是宽阔,但是从宫门当面的主席台,到对面的建筑不过五十米距离而已,只是各部官员,附近郡县官吏就坐了三十多排,其余乡绅百姓只能在街道左右两侧远观。 陆丞相可没有吴国公的大嗓门,只好勉为其难的趴到吴国公事先为他准备的“大喇叭”开始了喊话,效果倒也不错,起码台下的官员适应了一会之后,倒也听得清楚。 这小子交代的罪行可真不少:从少年时横行乡里,气死自己父母,到青年时期强暴邻家小妹被下到大狱,差点杀头,被自己远房舅舅(太后父亲)搭救出狱,然后跟随一名隐士修习武功。再到与太后表姐结交苟且,因为太后入宫而愤恨出走,从此游荡江湖,打家劫舍,只是人命案子就有七条。 数月之前,因为和青草湖匪首联合作案,再洗劫了一个外地商队之后,席卷大批财货逃跑,躲到了宁州地区。结果很不幸运遇到了正在此地展开特殊行动的一个团队,(据后来吴仁义核实,正是葛亮的两个徒弟马良、三郎等人)不仅将自己的巨额财富收归囊中,还差点让对方要了自己小命。 躲在深山里养好身体之后,胡琏联络了自己的几名师兄弟,找到马良兄弟,试图报仇,结果这次更加悲催,被对方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杀得落花流水,最后只剩下自己和重伤的一名师兄逃了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惊慌地找到了自己的师姐于媚娘。 因为于媚娘年轻时期比较放荡,又好舞动,所以曾经跟随胡琏修炼过一段时间功法,两人关系自然不一般。这久别重逢,可且一拍即合,迅速死灰复燃,演出了一场*后宫的丑剧,让人不齿外加痛恨。 不仅两人污秽,胡琏还多次奸污十数名皇帝遗孀和宫女,并且恶毒的试图欺负长公主孙燕燕,多亏辅国大臣吴国公等人得到报告,及时赶到将此贼拿下。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份造假的事实,这对狗男女还试图杀死孙燕燕长公主,竟然勾结江湖惯匪,将长公主劫持,转卖到了国外,其罪行罄竹难书,人神共愤,实不可赦。 鉴于此贼罪行确凿,证人证词真实有效,而且他自己也供认不讳,特别审判会议决定,立即执行死刑! “啪”惊堂木再次爆响,将议论纷纷的会场秩序稳定下来,吴仁义大声喊道:“有哪位同僚或者乡绅对罪犯罪行不认可,可以当堂对质!” “众位大老爷,老汉我有话说!”还真有人出头了,众人自然是大吃一惊,心中想道: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去,把那位老人家搀扶上来!”吴仁义对着在台前执勤的军官命令道。 因为有了军官的帮助,本来就被当做附近乡老请来,坐在朝廷官员外侧的这位可是有了一把年纪,拄着拐杖,行动都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在两名精干小伙子帮助下走到台上,也不向主审请示,径直挪到了犯人胡琏面前,打量一番对方之后,进一步确认道:“年轻人,你是叫胡琏?城南三十里铺胡家小子,你爷爷叫胡老倌的?” 此时的胡琏哪里还有任何反抗抵赖的心绪,自从被吴仁义一脚踢中了下?体,要命的疼痛折腾了几个日夜之后,加上在牢中三番五次的审问,刑具倒是没浪费多少,终于彻底崩溃了。按照某位官员说的:反正死罪难免,天老爷子也救不了他,但是活罪可以少受一些,只要老实交代就行,否则临死之前可是让他安生不了。 因此,当这位老爷爷问起话来,听着那熟悉的乡音,竟然生出了久违的亲切感觉,急忙点头应承下来。 “那就错不了!本来老夫还不太确信,这下终于有了着落。等你被砍头的那一刻,老夫也就可以随时瞑目了!”身体已经不太便利的老人家说完之后,竟然留下了两行清泪。 “老人家,难道你没有别的话说吗?”吴仁义走向前,让人搬来一个座位,扶着老人家坐下,亲切地问道。 “多谢大人给老头子这个机会!”老人要站起来施礼,被吴仁义按住,对方只好坐着说道:“说起来可是有些年头了,当年我那可怜的孙女不满十六岁,就被这畜生给糟蹋了。孩子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了。我的儿子找到他家里去讨说法,结果被他打成重伤,一口气出不来,不到三十五岁就一命归阴了。” 老人喘息一阵继续说道:“我那儿媳也是钻了牛角,在我的儿子被安葬之后的当天晚上,就跑到胡家门外的大槐树上上吊自尽了!” “老人家,别激动,您喝口水慢慢说!”吴仁义为对方输入一缕真气,耐心劝导着。 “转眼之间三条人命啊,正当壮年的老汉我都差点一命归阴,何况是我那可怜的老太婆,整日里以泪洗面,最后双眼都哭瞎了!” “杀死他!这个畜生!”一声怒吼来自台下,一个年轻的官员站起来大喊道。这一嗓子很快引发了大规模的喊声,自然是老汉的话传扬开来,终于引发了更大的民愤。 “大人,老汉有个请求,不知道当准不?” “老人家,有话您就直说,只要合法合理,我们都会准的!” “这孩子的爷爷胡老倌可是我一起长大的友好。被这小子气得卧床不起多年,临终之前跟我说过几句话,一是打算将家产全部转到我名下,作为对我家的补偿;一是请求我原谅,有可能的话为他们一家,包括这孩子收尸,免得他暴尸荒野,喂了野物,来生无以托付。老汉可不能背信弃义,既然答应了他的爷爷,就一直在打听着孩子下落,等着为他收尸呢!” “唉,人心不可比啊!老人家,就为你一诺千金,也为你不计家仇,恩将仇报,本大人做主,准了您的要求,你就暂时在此安歇,我们处理完公务之后,再派人帮你为他处理后事!” 一封官文,夹带着地方官员从未见识过的一片文稿传到了全国各地县衙以上所有官府。官文是国舅案件的简报;文稿是对一名胡姓老者恩将仇报的故事。官文最后要求各地官府,必须将两个内容传布下去,让老百姓懂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另外一层意思自然是传播社会公德,教化众生。 至于对皇太后的处置,吴仁义否决了赐其自尽的不人道做法,削职为奴,发配边地。同时,为了两位年幼孩子(皇帝)的颜面,对于皇太后所犯不齿罪行也加以掩饰,没有当众揭露。 对于相关同案犯,只要不是助纣为虐,做出了恶行的宦官侍卫,也根据情节给与了比较轻微的处罚,没有任何人执行绞刑,这也让提心吊胆了多日的宫中几十人慢慢平静下来。 “哼,那个老妖婆就该绞死,太便意她了!”听到处置结果,长公主孙燕燕很是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常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吴仁义耐心劝慰道:“你不是看过‘恩将仇报’的邸报吗,难道就没有受到感动和启发?” “哼,这老头也是迂腐,他这样做法也不怕黄泉之下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女埋怨!” “好了,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走了,咱们练舞蹈去,让国公老爷清净一会吧!”张美人及时出面,将依旧耿耿于怀的长公主拉着去了后面的练功房,这才让吴仁义得到了一丝安静。。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五节 86_86591三国时期的大乱刚刚抚平,百姓陆续返回家园,开始在地方有序引导之下开始了生产,边关地区先是辽东地区的高句丽叛乱,接下来是慕容鲜卑进攻扶余。好在吴仁义游刃有余,出奇招迅速解决了问题,并且借机采取措施来了一个扶余王城大会盟,终于平息了东北地区的纷争,使得整个辽河流域东西地区,以至于弱水南北进入了较为安定的环境当中。 所谓摁下葫芦瓢起来,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又缺乏统一的国家意识以及强有力的中央集权王朝,各地,尤其是边远之地可谓天高皇帝远,路途不便,信息难通,再加地方官员能力不一,一个处置不当,很是容易出问题。 说起来这次有几件事情引起了吴仁义关注:一是来自海上的海盗威胁,尽管是蚊蝇之痒,但是也关系到沿海地区民生,体现出的能力,关乎朝廷威望,因此吴仁义事先派出了周护将军水陆两路进行征讨。 第二件事情是辽东三韩地区传来密报,最近那一块的某些势力也是蠢蠢欲动,似乎有向北、向西染指的趋势,为此,吴仁义马上密令吴猛刺史做出相应准备,事先派出了一支秘密部队深入三韩,搜集情报,作为预警。但是吴仁义同时强调,凡事要严密慎重,切不可贸然行事,激化矛盾。 与三韩地区有些类似,河套地区的匈奴贵族最近也不安分,趁着今年春夏之交干旱少雨,庄稼收成不好,官府收取谷物的机会,跳动民乱,一方面袭扰居留地之外的地区,进行小规模的,频繁性的劫掠;又有秘密串联,举行大规模军事行动的迹象。吴仁义回顾历史,似乎依稀记得当年灭亡西晋王室的,正是出自河东地区的匈奴族,而且罪魁祸首是已经被自己收入囊中的刘渊、刘聪父子,难道说除此之外还有可以成事的枭雄级人物吗? 有人建议干脆派刘渊过去治理并州,但是吴仁义可心有余悸,害怕历史重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经过连日思考之后,吴仁义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名曾经在此地有些建树的人物杜预。 一封密信交到了蜀王刘禅手中,在得到宫中“病榻上”的皇帝许可之后,诏书很快下达到了冀州和邺城两地。朝廷调任冀州刺史杜预,冀州将军张通为并州军政主官;空缺由留守邺城的夏侯和出任冀州刺史,当年武进士及第,上三甲第二名(相当于后世的探花郎)的原武昌将军刘新担任。而刘新的遗缺由葛亮的徒弟夷人出任;同时设立武昌郡守府,以葛亮兼任郡守。 以上调整迅速到位,只是在明面上就足可以让个别不安定分子暂时消停一段时间,因为他们搞不清楚朝廷虚实,还以为是针对自己来的,不得不多加了小心。 北方的问题暂时缓解之后,吴仁义马上开始了另外两件棘手问题的处置:一是广州地区的乱局;一是交趾地区的纷争。 前者在历史上被称为郭马之乱,或者叫广州叛乱,原本历史上发生在孙皓称帝的后半期,起因是因为地方行政区划的调整,以及军队的重新划编。而这一次却异常巧合,也是因为地方行政的调整,以及州郡原有军队,进行裁剪规整引发的,时间上比原来历史早了两年而已。 发动叛乱的,是军户出身郭马。此人原本是合浦太守修允手下的一名低级军官叫做部曲都。因为此人自恃武力,平日里就有些桀骜不驯,经常与上级和同僚矛盾,作为军户出身,动拳头的事情是免不了的。就因为好动粗,不断受到贬斥,所以这军中官职一直难有寸进。 但是武人自然崇尚武力,尽管职位低,性格暴戾,但是郭马的军中影响可不小,起码很多中低级将领非常忌惮他,轻易不敢招惹。当朝廷的地方和军队编制方案出台之后,这小子趁机找借口,说什么故土难离了;古交分离难以割舍了等等,还真蛊惑了不少人心。 当修允准备转任桂林郡守的时候,原来的合浦地区(属北海)一时出现空缺,郭马从速联络了自己的多名友好并与部将何典、王族、吴述、殷兴等进攻广州,广州督虞授战死,叛军占领广州城池。郭马自号都督交、广二州诸军事、安南将军。 不久之后,叛军又进兵南海郡,杀郡守刘略,广州刺史徐旗只率领少量仆从外逃海上。急报传到京师建业,吴仁义马上通过大将军丁奉了解了有关广州地方的军情,首先决断,发出紧急公文,责令地方郡守县令联合起来,并以原刺史徐旗为都督,迅速择地建立指挥部,整编军政,英勇抗击叛军,以此戴罪立功;又派出滕循为定南将军,督率万余人军队,从东道讨伐;又派徐陵督陶睿率万名军兵从西道展开围攻;又调令交州刺史陶璜汇聚合浦郡、郁林等地区的郡兵,配合骠骑将军、都督广州交州军事的朱宣,从东南面进击,与北面的两路兵马配合,共击郭马叛军。 东北地区南下的定南将军滕循所部,首先与前来应战的郭马部将殷兴的部队在始兴郡展开激战,经过两昼夜连续进攻,滕循部队击溃了叛军,乘胜挺进南海郡。 面对各路大军的围剿,郭马及其部下可谓四面楚歌。尽管在初期阶段,不足一个月时间内打了朝廷地方以及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也占领了几个重要城池,但是当朝廷缓过劲来,调集重兵围攻上来,自己的部队,以及被裹挟而来的民众就开始了慌乱。在四面派兵迎击的过程当中,大多被击溃或者投降。 六月底,兵困粮绝,突围无望的郭马只好下令投降,将番禺城城门大开,自己带着几名铁杆部属,袒身露体,绑缚荆棘,向朱宣将军投降了。 早就预料到叛军不会维持多久,所以在做出军事部署的同时,吴仁义马上建议派出了朝廷使团,以原丹阳郡郡守李衡为钦差大臣,前往广州(番禺)。此时正是叛军首领被集中起来的时刻。李衡宣读了朝廷几项诏令:一是免去原广州刺史徐旗职务,调任琼崖州为长史;李衡出任广州刺史;原徐陵督陶睿为广州将军;定南将军滕循为朱崖州刺史;调留略为朱崖州将军。其余各路将帅全部封赏,并限期各回驻地不提。 另外的诏令是,诛杀叛军将领郭马等十余人,逮捕其所有家眷,发配到朱崖州,作为屯垦部庶民,监视劳动。比且自此以后,包裹其他类型的官吏、兵将、平民等,所有死刑之外的罪犯,一律移送到边塞地区,作为屯垦地区的庶民,接受管理,劳动改造。在劳动改造过程当中,根据罪行大小,以及具体表现,试试加刑或者减刑,时间从一年到终身不等。 为了规范南方地区的行政区划,加强对广南地区的有效管辖,进行有序开发和治理,经过廷议,吴国中央政权决定,真正的实施交州、广州分治,吴仁义凭着记忆,依据后世的广东和广西两省布局,将苍梧及其以东地区划为广州,同时将福建、江西等部分地区从扬州各划出去南部数郡归广州管辖。 苍梧以西地区,包括郁林郡、合浦郡、交趾郡、九真郡、日南郡等地区划归交州行政体制内。原来属于交州地区,后来划归广州的朱崖郡(雷州半岛地区)划归朱崖州管辖,成为了朱崖州四郡之一。 关于交州刺史部的设立问题,廷议当中的确出现了不小的纷争。 纷争主要在于官吏人选和府衙设置等问题。至于人选,吴仁义倾向于近期在就真地区颇有政绩的陆胤;然而以左丞相陆凯等人以为陆胤前有重大问题,尚属戴罪立功,不可付以重任,双方顿时一阵不可开交。好在丁奉等人折中说,原刺史陶璜政绩不错,还刚刚立功受到嘉奖,暂时留在原职,过段时间再作调整为妙,争议暂时停止下来。 关于州府所在的问题,吴仁义的想法是尽量靠南,以便于长期谋略。但是朝廷当中很多大臣却是鼠目寸光,以为南方为不毛之地,加上路途遥远,接济和补给实在不易,所以建议就在北部地区的郁林郡就地设置府衙。 正当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更大规模的叛乱活动,在交趾地区拉开了帷幕,一时之间刚刚平定下来的交州地区再次陷入了烽火之中。。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六节 86_86591第六节 根据 《三国志》记载:“五月交趾郡吏吕兴等反,杀太守孙谞,先是科郡上手工千余人送建业,故兴等因此扇动兵民,招诱诸夷也。吕兴既杀孙 ,使使如魏,请太守及兵”。因为这一事件,促成了吴国对交州分而治之,企图以此加强管理,稳定当地政权。 交趾,又名交阯,中国古代地名,地域及其文化遗迹位于今越南北部。早在公元前111年,汉武帝派兵灭南越国,并在今越南北部地方设立交趾、九真、日南等三郡,直接进行行政管理;而交趾郡治就设在了交趾县(今越南河内)。武帝在全国设立刺史部时,将包括交趾在内的各郡划归交趾刺史部,后来史书上称交州。 汉武帝之后的千多年时间里,交趾地区虽然屡有叛乱,总体上一直没有脱离中央政权各朝代直接管辖。东汉末年,刺史部改为州,此地区正式称为“交州”。因为该地远居于南方地区,与中土交通不便,所以在三国时期倒是免了战乱的侵扰,地域社会发展很是迅速。据史料记载,到了东汉末年,当地人口已经达到了三百万之多(不包括远离闹市,藏居深山老林,以及被土著富豪官吏蓄养的家奴)。而交阯一郡即占有全州人口的半数,可见当时交趾郡的繁荣。 交州物产丰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之下,就已经出产银、铜、香料、绢物、明珠、琉璃、翡翠、、犀角、鹦鹉、大象、孔雀等奇珍异宝。因为此次叛乱,有的资料称之为“孔雀引发的叛乱”,也为了区别前面几次交趾叛乱,比如所谓的二征夫人叛乱等等。 交阯郡治在龙编(今越南北宁),后来又称为了州治。 旧有历史上公元262年,吴帝孙休派出察战邓荀到了交趾郡,主要是前来为皇室调集野猪、孔雀等珍稀畜禽等稀有之物。而之前不久,郡守孙胥曾经强征了千名手工业者去了京师建业服役,一时间民心打乱,以为邓荀到来一如前次,又要强征苦役。趁民心不稳,早有叛乱之心的郡中书吏吕兴马上进行煽动,拉拢了一批士兵和当地居民,同时派人到各乡村夷族串通,经过了大半年的谋划之后,于264年五月发起了兵乱,杀死郡守和察战盘踞郡城,并且向当时的魏国,后来的西晋发出请求,请派出郡守前来任职。 事情大有巧合,同一年夏季,曹魏开始大规模的讨伐蜀国,主力西进,难以顾及南方的交趾;而吴国当时也接到了蜀国的求援信件,作为同盟国家,唇亡齿寒之下,吴帝孙休马上派兵援救蜀国,以牵制曹魏兵马,也没有顾得上马上派兵南下平定叛乱。 没想到的是,很快地蜀国朝廷投降了,吴军又采取不是很道义的军事行动攻打本来属于蜀国的永安等地,遭到罗宪等人顽强抵抗,战争一直打了半年多,到了夏季,当曹魏的胡烈率领军队前来救援,吴*队才无功而返。就是因为北面的战时,延缓了吴国对交趾用兵,直到孙皓上台之后,才开始了平叛行动。 就在吴国、魏国无暇南顾的时候,吕兴迅速得到壮大,并开始了军政两方面行动:首先派遣都尉唐谱前往南中(今云南省屏边),向魏国南中都督霍弋要求归附,并希望魏国出兵保护。军事上,吕兴又策动了南面的九真(郡治今越南清化)、日南(郡治今越南洞海)两郡起兵响应响应;又亲自领兵进军合浦郡,试图胁迫该地一起加入叛乱,壮大声势。 得到请求之后,霍弋立即派人向朝廷禀报。264年九月,魏国朝廷下诏:吕兴为都督交州诸军事、南中大将军、使持节,同时进爵为安定县侯。特旨吕兴“便宜从事”。 同时又诏令霍弋为交州刺史,特权处理交州地区诸事务,包括节制该地军政事务,任命地方官吏。霍弋得到授权之后,马上任命爨谷为交阯太守,率领牙门将董元、毛炅]、孟干、孟通、爨能、李松、王素等人援助吕兴。但在爨谷等人到达交阯之前,吕兴已经被部下李统擒杀,局势顿时变得扑朔迷离。 265年,爨谷率军抵达龙编,安抚新归附的交阯等地,开始了对这一地区的治理活动。265年年底,司马炎代魏称帝,建立晋朝,霍弋、爨谷等人很快宣布向晋王朝投诚。 爨谷世之后,马融(蜀国大将马忠之子)继为交阯太守;马融之后,霍弋表奏犍为人杨稷继任太守。为了安抚当地官员和百姓,西晋朝廷加封杨稷为绥远将军;董元、毛炅等人为杂号将军,封侯;遥领交州刺史的霍弋更是因功封为列侯。 经过贺弋、杨稷等人几年的经营,晋国实质上已经牢牢控制了原来属于吴国的交阯、九真、日南等地,附近的合浦郡等都受到了严重影响,当地民心不定,时刻都有倒向的可能。 有鉴于此种危险局势,吴国朝廷马上采取了大规模军事行动。任命刘俊为交州刺史,将原来的刺史修则撤职查办,后又将他戴罪立功,任命为前部督,随同将军顾容(东吴名臣顾雍族弟)讨伐交趾。 两相交兵之下,吴军初战不利,多次被西晋将领,交趾郡守杨稷大败,杨稷趁着初战胜利的机会,派遣部将毛炅、董元等率军攻打吴军的驻地合浦。结果吴将,原交州刺史修则被毛炅斩杀。接着主帅刘俊也在战斗中阵亡,吴军残部退保合浦,等待后援部队到来,战局一直持续了三年之久。 在打败吴国新任交州刺史刘俊等人的进攻之后,杨稷奏请朝廷任命董元为九真郡守、毛炅为新降服的郁林郡守,以加强地方,并继续进攻吴国交州各郡。一直到269年,一个名仕的出现,才改变了整个战局。 陶璜秣陵(今南京)人,父亲陶基,曾任吴国交州刺史。期间陶璜随父亲经常出入交州,对当地民情多有了解。当前线战事不利,朝廷再次派兵南下的时候,陶璜主动上表请缨,得到皇帝孙皓批准,出任苍梧太守。 待稳定了当地局势之后,陶璜整顿兵马,进击合浦,与朝廷南下大军,威南将军大都督薛珝,监军虞氾等人配合作战,出击交趾。但是因为急于建功,准备不当,更没有做到知己知彼,导致出战失利,损兵折将之下,只好后退。因为作战失利,陶璜受到薛珝指责,陶璜反击说所以失利主要原因在于统帅部筹划不当,“诸军不相顺,故致败耳”。 为了鼓舞士气,陶璜只带了几百名士兵,趁着晋朝军队骄狂,夜袭董元所部,“获其宝物,船载而归”,薜珝大悦,马上任命他“领交州,为前部督”。之后一段时间,陶璜采取避实击虚,灵活机动的战术,与晋军周旋,尤其是冒险率兵经海上袭击交趾郡城,进攻晋朝的部队。在攻城战中,陶璜识破董元的伏兵之计,采用奇招大破敌军,占领郡府,然后开始了拉拢分化敌人的工作。 陶璜“以前所得宝船上锦物数千匹遗严贼帅梁奇,奇将万余人助璜”;又采用离间计,成功促使董元诛杀了自己手下勇将解系,为吴军解除了一个重大威胁。271年,陶璜与另外一名将领薛璜联合,打败晋军主力,最终收服交趾全境,迫降了九真、日南诸郡,得到朝廷嘉奖,被任命为交州刺史。 在任期间,陶璜多有建树,尤其深得交州父老拥戴,因此当皇帝孙皓准备调任他出任武昌都督的时候,当地百姓纷纷上表求肯,朝廷之后将他留任原职,直到病逝。 280年,晋军攻破建业,吴国投降,皇帝孙皓受命写信劝降,陶璜痛苦数日之后,才派人到西晋京师洛阳表示归顺。晋武帝司马炎因为他在交州的政绩和民望卓著,不仅保留他的原职,后来又加封他为“宛陵侯”、“冠军将军”等。 西晋统一后,晋武帝吸取地方割据的教训,逐步削减各州郡兵力。但是身为交州刺史的陶璜却上书力陈交州地区的危险局面:一是附近林邑国“数攻百姓”,“攻破郡县,杀害长吏”,必须重兵弹压;二是交州又与广州“二州唇齿,唯兵是镇”,因此有必要保留重兵,维持整个南方边境的安全;三是交州地处南方边地,气候特殊,疾病流行,“南土温湿,多有气毒,加之累年征讨,死亡减耗”,致使林邑国等外敌有机可乘,局面就更加危险了。晋武帝只好听从其议,破例使交州保持原有兵力,以为南部屏障。 陶璜在交州任职前后三十年,深得当地民众爱戴,史载在他去世的时候,当地“举州号哭,如丧慈亲”。 书归正传,既然此时的魏国已经在吴仁义控制之下,南方地区的叛乱就容易操作了很多。为了尊重旧有历史,尤其是充分发挥那些名仕的智慧,吴仁义还是启用了自己多少有些了解的几名大将前往南方,平叛并治理地方。。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七节 86_86591第七节 无论如何立功受奖,自己辖区发生了叛乱事件,作为刺史的陶璜责不容辞,所以上表请罪。吴仁义等经过协商,暂时任命他为苍梧太守,并且整顿地方,安抚民心的同时,整顿兵备,受骠骑将军朱宣节制,同时对苍梧以南地区展开侦探,尤其是作为交趾叛军盘踞的合浦地区。 为了马上解决这几个棘手问题,好尽快腾出手来长远谋划,在将自己的谋略,参照着历史上陶璜等人曾经采取过的一些成功案例,派专员送交朱宣之后,吴仁义带着几个徒弟去了东海。第一站首先去了吴郡所在的吴县,了解了此时该地区的地形地貌,以及风土人情,准备在国家真正安定下来之后,择地建设一座规模比较大的城池。 吴国后期,吴郡领有吴县、嘉兴、海盐、富春、娄县、钱唐、建德、桐庐、新昌、毗陵、武进、云阳等县以及海昌屯田都尉,其主要地区包括了后世的苏东南,浙江西北部地区,势力最大的时候,南面包括了钱塘等地区。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站在城外小山之上,眺望远处已经夕阳降落大海,迎来了湖海河汊点点鱼帆,吴仁义不仅有感而发。 “国公大人,好词啊!”身后的吴郡太守不仅赞曰。 “不好意思,借花献佛而已!”吴仁义因为剽窃而被人误解,多少有些脸红,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妙哉,雅哉!只是可惜了,此地既少了道观,又不见客船啊!”新任吴县县令,新晋进士步睿带着遗憾念叨说。 “师父,有情报!”正在三位热闹的讨论着诗词的时候,山下跑来了一队快骑,为首的豁然是前不久带队到达东海地区,吴郡沿海一带的丁温。 吴仁义了解过后才明白,丁温等人到达沿海地区之后,根据当地百姓提供的线索,化妆进行了侦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 这线索来的有些诡异,当丁温的这一个师弟,化装成货郎,来到云间小城的时候,还没招揽到顾客,没有卖出一丝货物,一名中年人鬼鬼祟祟找了过来,说了一句古怪的话语,顿时因为了二人惊觉。 “您们的货物是来自海外的,还是来自内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中年人,四顾之后,发现近处没人,低声问道。 “那你是想要海外的,还是内地的?”稍微一愣之后,心有所惑的丁温试探着问道。 “嗯,不对啊,应该是回答我的问话,怎么变成了要我回答?”中年人明显有些犹豫,翻弄一下丁温他们的货物,突然对一对手镯很感兴趣,拿在手里把玩一番之后说道:“这对镯子成色还不错,就算是见面礼,归我了!” 师弟正要向前阻止,丁温马上拦住,客气地对中年人说道:“给你也未尝不可,但是可得有好处交换才行!” “哼,急什么,等晚饭的时候,咱们到村西头的鱼娘饭馆见面。好了,有顾客过来了,我的走了。记住鱼娘饭馆见!”说完之后,中年人吹着口哨,迈着四方步,朝镇子内部走去。 “师兄,您为何拦我,那人怎么不付钱?”师弟不乐意了,质问道。 “你就等着吧,这中年人是个线索,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意料之外的线索呢!”丁温把握十足地说道。 晚饭时间,如约来到镇子西头,临近鱼码头的一个二层饭馆。二人刚选了一个靠里面的座位坐下,中年人果然出现了。 “嘿嘿,兄弟们倒是守约,今晚我们可得好好喝点,有什么事情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您请上座。这里的底细还是您熟悉,有什么好吃好喝的还是您来点吧!”丁温大度地说道。 “好来,看来兄弟发财不少,有机会一定带上老哥哥我,我跟你说啊,这镇子上没有兄弟不清楚的牛头马面,只要你们有行动,我保证给你们摸清门路!”中年人直言不讳地说道:“但是这两天不行,地面上不干净呢!” “吆喝,罗大哥又来了客人,想要点什么,我这里可是新进了不少新鲜水产!”突然过来一名妖冶的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长相倒也说得过去,只是那对游移不定的眼睛,加上走路故意扭动腰肢,甩动着还算丰满的屁股,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丁温自然心生厌烦,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看着中年人表演。 “鱼娘,今天可是来了稀客,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上,等会哥哥可有奖赏给你呢!”中年人偷偷摸向了对方屁股,引来一声娇斥。 没想到中年人酒量太浅,几杯酒下肚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慢慢的就暴露出不少的有用信息。 “我说兄弟们,老哥哥可要提醒你们几句,最近几天这儿可不太平。”四下里当量一番,中年人继续上低声说道:“几天来,已经有四五波同你们一样的,形似富家子弟的白脸青少年进到镇子里来,打问海盗的事情。” “他们也太过没有经验了,难道不知道自己口音也不对,长相也不对,什么人敢和他们接触啊!” 丁温心中咯噔一下子,不免自责起来:看来自己一帮兄弟还是缺乏经验啊,竟然疏忽了这些明显的漏洞!但是表面上依旧冷静的给对方满上酒,讨好的笑着说:“那老兄该提醒我们点什么?” “过几天,等过几天那帮外乡小白脸离开之后,你们再来这块传话给我,就跟老板娘说找罗大哥,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这不,今天傍晚,那边果然传话过来,说是海上有人过来了,要联络云间当地同行,择日洗劫周围几个富庶的镇子,顺便搞一批肥羊和小羔羊。 肥羊指的是大富翁,或者家族当中有钱财的人,借以绑架勒索;小羔羊是指的年轻的女人,自然是为了供海盗们海外淫乐。 “我知道了,你们不用请示本公,就按照原来计划实施可也!”吴仁义可不想越俎代庖,正需要锻炼这些年轻人,好让他们迅速成长起来独当一面呢。 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也带着些许好奇,吴仁义等丁温他们离开之后,悄然进了云间城内,选了一个有利位置,也就是被誉为云间第一楼的一座两层砖木结构的几十米高建筑,埋伏了起来。 夜晚的云间小城的确安静,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叫,加上打更人的有节奏的声响,隐约的可以听到远处海浪拍击岸边的哗啦声,当然一般人可没有如此厉害的听觉能力。 盘坐在二楼木梁之上,吴仁义很快进入心定状态,将自己的神识放了出去,先是在寂静的城内搜索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大胆地放出了已经成型的第二元婴,并驱使着在城池外围飘荡起来。似乎是第一次脱离母体单独行动,第二元婴开始一段时间明显有些胆怯,遇到一丝海风,就打起哆嗦,让吴仁义有些好笑。 这还是第二元婴成型之后,吴仁义突发奇想,实行的第一次远距离实验,结果得到不少明悟的同时,似乎自己的真气运转慢慢闲的吃力,很快就将第二元婴收回来,以免意外发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第二元婴的成熟期还的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滋养才行,现在可是脆弱的很,没有任何抵抗外力打击扥能力,更不用说生存了!”吴仁义心下想着,慢慢把自己的本能神识再次释放出去,扩大感知范围,效果比第二元婴可是好了不少。 终于,午夜过后不久,吴仁义发现了异常:镇子西头一条通往远处海中的河道里突然十来十几条小船,据估计船上起码有四五十人之多。等靠的近了,十几艘小船并没有进入鱼码头地区,混迹到当地渔船之中,而是离着几十米远的距离,就靠向了岸边,停止下来。很快地几十条人影敏捷的向岸上跳了过去,稍微集中之后,分成多路,慢慢向城内靠了过来。。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八节 86_86591“这帮小子,倒也沉的住气,竟然一直没暴露行踪!”吴仁义一直没有发觉自己那帮年轻弟子和部下的踪迹,不禁有些好奇。 一直等到偷袭者进入城镇边缘,开始向着不同目标扑去,终于吴仁义发现了上百个黑衣人从附近的河道里冒了出来,很快靠近了城镇外围,同样有针对性的分成了几个分队,慢慢尾随着前面的偷袭者进了镇子之内。 说起来,这云间小城防御能力也太过单薄,尽管多数区域也有高墙,可能因为河道纵横的缘故,漏洞可也不少,外来者很容易就能突破一般的值守人员的监控,进入镇子之内。这不,偷袭者已经在城镇内行动起来,负责值夜的民团和衙役竟然无动于衷,这警惕性也太差了。 吴仁义正在腹诽着,自己所处的楼下竟然过来了十几个人,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显然是偷袭者到这里有什么洗劫之类的动作了,也没有轻举妄动,依旧安静的端坐在二楼横梁之上,等待着对方进一步的行动。 “三将军我们搬走这巨大铜钟有什么用处啊!”一个声音自脚下传来,吴仁义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到这儿的目标是下面的巨大铜钟。 “闭嘴,你懂什么!咱家军事不是说了嘛,但凡是各地的神物,咱们都应该收集起来,好为了将来发展壮大起来,制造巨型远洋炮舰做准备呢!” “鸳鸯炮舰是什么玩意?”另一个声音问道。 “这些东西老子也不懂,你们只管照办就行,快点上去,先把上面的吊栏给拆掉,然后咱们大家一起吧铜钟抬下来运到船上去,今晚的任务就算是结了!” 因为铜钟的吊索挂在吴仁义的屁股下面交叉的横梁之上,所以等连续三个顺着绳索艰难爬上来的喽啰惨叫着跌落下去之后,包括“三将军”在内的另外十多人惊呆了:同种真的有神器,是不可亵渎的神物? 正惊惧着呢,火把照耀之下,一个喽啰突然尖叫起来:“有鬼啊!快跑啊!”叫着的工夫,扔掉手里的火把就朝木质楼梯跑去,让三将军等人更加惊恐不已,一起转身向楼梯口跑去。 因为楼道狭窄,后面被堵住的几个胆小怕死的家伙回头盯着楼顶黑暗之处,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鬼怪,扑通一声轨跪倒楼板上叩头作揖,嘴里念念有词:“神仙大老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过来打扰您的安宁了!” 终于那个鬼面娃娃消失了踪迹,十几个劫匪也屁滚尿流的跑到了楼下出口。没等他们缓过劲来,外面几只火把照射之下,几十名整齐划一的,蒙着脑袋的黑衣人,手握短刀长枪,堵在了外面的小广场上。最让他们胆战心惊的,还是十几支弩箭正遥遥指着他们的脑袋和胸口,让他们终于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报师父,行动结束,我部三百零一人,只有三名队员轻伤,俘获敌人三十四名,打死抵抗者十三名,活捉匪首三人,大小船只十八艘,具体情况现在还在审理之中,请您老指示。” “本公说过的,一切由你们自己做主,本公就算是一个看客吧!忙你们的去吧。”吴仁义尽管有些话想说,比如这行动虽然迅速快捷,但是如果没有自己在此坐镇,恐怕这云间第一楼将会受到莫大损失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强自咽了下去,自我安慰道:还是让他们自由发挥得好,如果给他们施加了紧箍咒,肯定会影响他们的发展,让他们养成了依赖性。 经验来自与教训,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人都可能犯过错,甚至摔过跟头的,哪有生下来就是万能的将军的罕见人才呢,不是有句话吗:一将功成万骨枯吗!哪一个名人不是经历了许多磨砺才最后成功的。就算是圣人也多有失误嘛,何况凡夫俗子。 后面的处置,还真让吴仁义有了一些不同想法。按照丁温他们的计划,将所有逮捕的海盗在当地游街之后,接着送到刑场给于全部处决。这种做法可是违背了吴仁义提倡的首恶必须严办,谢聪酌情处理的原则。尤其是让他不满意的是,自己多次强调要禁止滥杀,保护劳动力,但是下面的将领们依然改不掉一劳永逸,不留俘虏的恶习。 不行,必须用法律形式传达到各地,各官府,各将领知晓自己的这个良苦用心才行。这些人也不想想,经过三国时期的长期战乱,这人口可是急剧减少,将来控制的地盘靠什么去填补开发! 接到命令之后,丁温多少带着惭愧,马上检讨之后,迅速布告,重新修正了将所有海盗就地正法的决定,明确公布了吴国公提议的:爱惜民生的指导原则,并提出了“首恶严办,胁从酌情处理”的方针政策。 当然了,既然参与了劫掠,甚至多有杀人行为,所有海盗无论长幼,不管是来自何方,全部发配边地,进行劳动改造,如同前不久,朝廷处理皇宫之中跟随假国舅*后宫的罪犯手法类似,不再多叙。 经过月余的巡查,海上活动的周护等人也有了不小的收获,终于锁定了沿海几处岛屿上的海盗老巢。在得到巡查吴郡沿海形势的吴国公亲自批准,马上展开了大规模的围剿行动,很快扫荡了附近几处海盗窝。但是一件意外的事故引起了吴仁义等人的震惊:东南地区的夷洲,竟然有几支更大规模的海盗团伙,但从装备上就足以让朝廷震惊:据逮捕的海岛头目说,他们每年都要到夷洲大岛上朝拜大龙头,自然是贡献自己所得的最有价值的珍宝之类,否则就会遭到对方残酷的。 “好吗,拔出萝卜带出泥巴!不对,是抓住狼崽子,引出了老狼!”吴仁义坐在钱塘县县衙里,看着周护他们提供的情报,心里想着注意。 七月的东部沿海地区,正是雨季*季节,尤其是海上的大风可以吞没所有类型船只。渔民们以及海上的大型远洋船只纷纷躲到附近的港口避难。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不少渔民和客商遭到了灭顶之灾。 刚来到钱塘县,吴仁义就见识了海上大风的威力。 钱塘县因为临近钱塘江入海口,自然是海盗经常出没骚扰的重灾区之一。为了进一步实地侦探当地各方面情况,吴仁义只带了两名弟子,也就是曾经在豫章郡的德安县邬镇搭救出来的邬忠、邬义兄弟。 经过明察暗访,吴仁义师徒三人很快了解了当地百姓的诉求:沿海地区的匪患;夏季的海潮和暴风;官府的海盐价格,税收幅度;徭役负担等问题最为突出。其中,关于赋税和徭役主要责任在朝廷,但是地方官员只考虑政绩,却不会灵活变通,根据当地实际,如实上报朝廷,减免相关荒年的税收。更不应该无规划的征发劳役,每年都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修筑河道海堤,其效果却也不敢让人恭维,几乎就是后世的豆腐渣工程。 “去,你们俩分头把吴兴郡守、会稽郡守、钱塘县令都请到这里来!” 会稽山位于绍兴城南,因为有关古代神帝大禹的传说而名闻天下。 据传说,当年大禹帝皇封禅、娶亲、计功、归葬都发生在这座神山之上。同时,当年大禹大会诸侯于此山之下,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夏朝,更使得此地成为了后代帝王,以及文人骚客的崇尚宝地。秦始皇就曾经莅临大禹陵,进行祭祀。东晋大家顾恺赞颂会稽城附近“千岩竟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晋朝许多大家贵族,比如王氏、谢氏都定居于会计。“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诗句更是传诵千古,引人入胜。 大禹陵是会稽山脉的重要名胜古迹,相传是大禹的陵墓所在。因为禹是上古伟大的治水英雄,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的开国之君,被后人尊为“立国之祖”,因此更增添了会稽山的神圣与庄严。 吴仁义并没有到处游逛,而是端坐在大禹陵之下的古朴山门之外,仔细品味着这座神山的灵秀之气,微微感觉到相比自己国公府所在的神山,少了一些气势,仔细想来,应该是缺少了龙盘虎踞的特殊布局,可见大自然的杰作并不是没有缺憾,因地因人而异。 正在享受着,突然感应到有人向山坡上爬来,从几个沉重脚步,非常吃力的样子,吴仁义不难判断,一定是当地几个父母官光临了。 “你们可知道这座山为什么会成为神山?”吴仁义遥指着千沟万壑,郁郁葱葱的群峰说道:“是因为有了帝皇大禹才闻名于世” “大禹帝王为什么千百年香火不断,无论朝野敬仰供奉不止?那是因为他为百姓立下了功德,所以才有了芸芸众生发自内心的崇拜!” “你们好好想想,既然身处神山之下,圣王英灵之内,难道只进行了表面的朝拜和祭奠,就没有想到如何发扬大禹帝王的精神,多做些实实在在的功德出来?” 教训一番之后,吴仁义带着几名父母官,登上了专门从周护水军那边派过来驱使的一艘中型战船,沿着钱塘江附近河道,进入了海水之中,主要是贴着岸边,巡视附近防护堤的破损情况,让几个地方官羞愧不已。 一阵微风吹拂,没等吴仁义从略带咸涩味道的体验中回过神来,身后的钱塘县令突然叫道:“大人,快些靠岸,龙卷风来了!”。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九节 86_86591风势越来越急,吴仁义急忙远观,只见本来晴空万里的大海之上,突然变得灰蒙蒙一片,水面很快跟着加快了晃动的节奏,岸边的躁动的波浪撞击着海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呼应着越来越响亮的炸雷声。 “快,靠到岸上去,就近上岸!”尽管是大山里出来的孩子,吴仁义可也经历过狂风巨浪的洗礼,深深懂得暴风的厉害,尽管自己不是很害怕,但是身边可是有几个父母官,他们可不经折腾的。 终于,在不断地颠簸起伏中,大船临近了岸边浅滩,但是这地方没有合适的码头可以停靠,船只吃水较深。没法靠到陆上,船只下面的水深足有三四米的样子,让人徒呼无奈。 “快些下船!”无人一刻不容他们犹豫,大喊一声,首先带着自己两名徒弟向传下飘落,然后提气凝神,观察一番水势,对着船上还在犹豫的水手和官员喊道:“快,往这边跳!” 年轻的水手们倒也经历过跳船训练,很快的时间内,十几人就勇敢地跳了下来,在吴仁义帮助之下,向岸边游去。一个不小的浪头打来,船只猛然一阵颠簸,正趴在船帮上胆颤着的钱塘县令尖叫着,一头栽下了大海,还没落到水里,就被吴仁义一把凌空接住,紧随着凌空的身体向岸边扔了过去,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钱塘令竟然稳稳的落在了岸边浅水区,让人惊叹不已。 看到船只已经几度弹跳,大有随时倾覆的危险,剩余的几名官员哪敢继续犹豫下去,急忙下饺子似的,向吴仁义所在的位置投来,结果还算侥幸,全都被安然无恙的带到了岸上。 但是危险可没有过去,伴随着越来愈大的风里,一行二十人终于东倒西歪的逃到了附近一个河汊子里,但是依旧没有可以达到安全地段,遮风避雨的村落和山洞之类可是无处找寻。 狂风肆虐着,一会工夫大雨倾盆而下,对面已经难辨身影,吴仁义自然能够凝神感知周围的动静,发现脚下水位在迅速上涨,明白此地不可久留,马上大喊一声:“抓住身旁的同伴,跟在我身后向前面河堤上的小树林里走!” 因为功力所致,吴仁义的喊话清晰的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急忙喊着自己身边人,紧紧抓住对方衣物,向吴仁义所在的方向挺进,分了很大周折,终于摸进了一片小树林,总算有了一些借助。 大风伴着暴雨,整整肆虐了半宿,直到午夜时分突然平息下来。吴仁义等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后,马上派出邬氏兄弟前去探路,自己迅速赶往海边,抱着侥幸心理看着下船的地方,哪里还有自己座驾的影子。正要转身回去,突然发现已经星光闪烁之下的海面上,竟然飘来了十几个黑呼呼的影子,仔细打量起来,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轮廓:是一些巨大的海船。 大船似乎鬼使神差一般,迅速靠了过来,直到前面的船只搁浅为止,让岸边的吴仁义看的目瞪口呆。等冷静下来,仔细感应一番船上的情况,更是让他惊诧不已:“死船!” 自从道术精深以来,吴仁义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生出了一些畏惧,等再次感应过之后,确认船上没有生物,看着集结在一起的船只,突然有所发现:原来如此啊。 几个起落之后,吴仁义已经站在了其中一只大船只上。看着狼藉不已的船面,桅杆已经折断,船面上坑坑洼洼,似乎是被大锤敲击过,甚至有几处甲板都出现了打洞,黑乎乎,呲牙咧嘴的。即便是驾驶室也不成形状,像是被硬生生挤压过,更不用说其他的小物件。 连续跳过几条船只,其情况大同小异,试探着进入一个大船的船舱之中,终于被里面的情景震呆了:几个脸型扭曲的青壮年,似乎已经被烈火烧坏了衣物,熏黑了皮肤,互相纠缠在一起,似乎是正在抢夺一件宝物,吴仁义好奇的探过身子打量一番,终于发现了两人紧紧握住的一柄锋利宝剑正闪着幽蓝光线,先前是被两人身体盖住了而已。 “鱼肠宝剑?”吴仁义小心将宝剑抽出来,看着锋利的剑刃,古朴典雅,带着龙形花纹雕饰的剑柄,脱口而出。 根据传说,鱼肠剑,也称鱼藏剑,是上古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山之锡、若溪之铜,经过雨水浸泡,雷电打击,最后终于制成了融合天地精华,吸纳人间阴阳之气的五把宝剑,分别命名为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 上述五剑之中的湛卢、纯钧、鱼肠加上轩辕、赤霄、泰阿、七星、干将、莫邪、承影等被封为上古十剑,其名声不绝于人间,每一把剑几乎都伴随着一个或者凄美,或者豪壮的故事,在人间不断演绎着。 鱼肠剑既成,欧冶子请来了相剑大师为它们品评定名,大师经过仔细品评,用心感应,认为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意思是这把剑逆理悖序,有弑君杀父的可怕阴邪之气。后来越王勾践将它进献给吴国的吴王阖闾,结果导致了吴国被灭,吴王伏诛的悲惨结局。 关于此剑所以名为鱼肠剑,民间有一种说法认为:其剑身上的花纹犹如鱼肠,纹路清晰,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因此而得名。当然也有人认为,鱼肠剑所以得名,是由于它小巧玲珑,柔软锋利,能够藏于鱼腹之中,并且在鱼肠中曲折弯转,难以被外人发现。而一旦抽出来则迅疾恢复原形,变得幽光闪烁,锋利无匹。 专诸刺王僚的故事大家不会陌生,在这里就不多叙,话说吴仁义仔细揣摩一番这把带着邪气,发着幽光的短小精悍的宝剑,其身长大约尺许,握在手中,真有一种充满杀机的感觉。 “明白了,历史典故中曾经有过:专诸刺王僚,彗星闪过的说法,一定是类似的宝剑之类,引来了炸雷,击毁了船上物品,同时也将这些倒霉的船员烧成了如此模样。” 走过几个船舱,果然形状有些类似,终于验证了吴仁义根据现代科学知识得出的一个结论,但是其他人哪里去了?吴仁义在甲板上打量一番,只好暂时认为当危险来袭的时候,大多数人惊恐不已,是主动逃离,或者是被龙卷风卷入了大海之中,这就难下定论了。 不过,整个十几艘比较大型的木船搜索下来,吴仁义真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除了另外几支不错的宝剑、宝刀等兵器,大量的珍宝更是堆满了两个船只的数个船舱,看来这是这些船只主人长期积存的结果了,要是按当今价值算下来,那可是足可以变成一个世界首富了。 回到同样是一盘狼藉的钱塘县,吴仁义首先命令官府,以及躲在海湾之内避难的水师一个营,马上开始了救助百姓的行动。自然是先将那些无家可归的老弱安置到官府的厅堂之中,为他们提供生活用度。又马不停蹄的组织人力物力进行抗灾活动,修缮房屋建筑,加固那些不太牢固的房舍。同时派出专门官员到乡村巡察灾情,指导恢复自救和互助,整整忙碌了多日,才离开了海湾周围城镇,向南面赶去。 吴仁义这一次的目的地可是毗邻夷洲的东安县(今泉州),因为早就有尽快开发此地,作为东进夷洲地区的桥头堡,建立必须的政治经贸联系,牢牢控制这个让后世国人头痛伤感的地区的想法。 东安县隶属建安郡,县治位于南安江下游北岸,丰州古镇。此时的东安县人口还不是很多,但是地域辽阔,北接闽江,南到漳州,比邻广州辖区,几乎囊过了后世的三四个地级市。 站在梅山之上,东观大海浩淼起伏,鱼帆点点,形似星罗棋布,吴仁义感叹道:“自然之力真可谓不可抗拒啊,即便是自己改写了历史,那也是人间的微变而已,人力即便是变成神力,也不可以扭转自然发展的规律!看来心急不得,凡事只有慢慢来,何况自己将要走下去的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父,他们过来了!”看到吴仁义有些走神,不远处的弟子急忙提醒说。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国公大人您好!” “师祖,徒孙给您请安了!”。 ... 正文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十节 86_86591“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侦探和追踪,我们碰头之后,总共确定了这儿、这儿,还有这一块三处最大的匪巢。”水军都督,此次清除海疆匪患的总指挥周护指点着一张略显粗燥的海图说道:“其中,莆城与夷洲之间的这个大岛小岛群,是不少海匪过往的转运站,包裹生活补充等,几乎全部在这里进行!” “我补充一点,那就是我们的三名死士已经成功登上了这片群岛中,最为繁忙的滩头地区,混迹在流民和贼寇之间,相信会作为我们很好的臂助!”罗袭汇报说。 “我们在前段时间遭遇过两艘海盗船,其中发现船上有不少长相异于中土人士的外族人,身高马大,鹰鼻凹眼,皮肤苍白,眼珠带着色泽,真像一群怪物!”原来的狼队老大狼头,现在的彪卫营长说道。 听着一群手下还算精准的情报汇报,观察着这些部下、徒子徒孙按照自己要求绘制的粗造地图,吴仁义既有遗憾,又感到些许满意。所以遗憾是因为限于时代局限,缺乏现代化辅助手段,这战争也好,小规模特战也好,都需要借助人力慢慢进行;满意在于,这帮人无论长幼,都有了一种气势,信心十足,办事利落,几近霸气边缘。相信经过一段时间锤炼,会成为自己得力帮手,独挡一面的。 “好,把你们的初步计划说说,让本公参详参详!” 在吴仁义灵活引导之下,以周护为主,十几个青少年精英讨论过后,拿出了一个初步计划:“斩首行动!” “嗯,不错,我们就来他个猛虎掏心,一举打掉这些海匪盗寇的首脑,震慑征服所有海盗,解决边患!”吴仁义杀气腾腾地说道。 经过几天筹备,一支有数十艘大小船只组成的怪异船队从东安沿海地区的港湾出发了。在整个船队中间部分,有两艘船只特别引人关注,即便是前敌总指挥周护都督都感到好奇不已,但是限于纪律,一直没好意思向吴国公打问,到是与吴仁义亲情特别,童言无忌的徒弟邬义忍不住好奇,偷偷向师父询问起来。 “师父,那两艘夹板格外宽,格外平船身比别的大船低了不少的船只很古怪来,到底是咋回事?” 邬忠不满地说道:“老二,胡说什么,没学会纪律要求吗:作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是老大,我明白了!” 看着两兄弟的可爱样子,吴仁义不禁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变得稍微认真起来,低声说道:“邬忠说得对,军人必须严格要求。不过为了让你们提前见识一下,等会我们换到那两艘船上去,到时候你们就明白那两艘船的奥妙了!” 因为夏季多南风,由北面向南行驶自然是逆风而行,这船行速度就慢了很多。等过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导引船突然打出了旗号,那意思是船只马上进入深水航道,并开始转航向东。 说起来,这种由红蓝绿黑的多种颜色组成的旗帜,以及弄那些看似简单,内容却也包罗万象,非专业人士不能理解的“旗语”,可是吴国公亲自为荆州水师创设的。这个创举一出,马上引起了水兵官兵的兴致和赞叹,马上学习和使用起来,效果的确优良,因为他最大的好处是便捷,远距离就可以传递信息,只要在目力所及之内即可,再也不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专门派出小船传递信息了,怎能不受欢迎。 另外,晚上时间,甚至天气不好的时候,也可以利用火把,灯具等模拟旗语,进行远距离沟通,的确很是省时省力,简易有效。 又持续行驶了大约两个时辰,当天色开始逐渐转暗,傍晚来临的时候,导引船终于发来了信号:前面发现陆地,应该就是夷洲大岛了,众人一下子精神起来,心情也轻松下来。因为大海上航行一怕孤独,二怕风浪等的意外情况出现。孤独还可以忍耐,但是狂风巨浪那可是极度危险的,一个不好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 当看到甲板上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并且被牛皮等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大家伙,邬义忍不住好奇,伸手就掀起了一个大家伙的顶盖,一侧陪同的一名魁梧战士,看了吴国公一眼,见对方没有在意,也就没有阻拦这个十岁男孩子的冒失举动。 “这,师父,这是什么古董啊,这么大一个铁罐子,竟然架在了木车上?”邬义惊讶的问道。 “听说过天雷地火的故事吗?”吴仁义看到对方摇头,接着说道:“这叫火炮,从这里装入火药和弹丸,从这里点燃引线,一溜火光之后,伴随着一声炸雷般巨大响声,前面的炮口就会喷出火舌,将里面的弹丸击发出去,打死远处的敌人!” 两兄弟既惊讶又好奇,很是仔细的抚摸观察着从未见过的大家伙,接着又提出了几个问题,吴仁义耐心做了解说,最后提醒他们说:“我说的这些,包括你们见到的,这可都是机密,任何人不准说出去,你们记住了!” 在吴仁义带领之下,几人下到了驾驶室前面一个舱室通道,两名身着全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头套,只露出两只警惕眼睛的士兵啪一个立正,然后举手敬礼:“长官好!” 吴仁义举手还礼之后,还没开口说话,内测船舱坐着的的几排打扮一致,用样是全身黑衣的,怀抱奇特武器的官兵数十人啪一声站了起来,接着是整齐划一的举手敬礼,朗声喊道:“好!” 吴仁义认真回礼之后说道:“弟兄们辛苦了,请坐下!” “哇塞,好帅啊!”邬氏兄弟双眼冒光,看着这群英姿潇洒,带着凛然杀气,动作整齐划一,动作干练,站得直,坐得端正的特殊士兵,简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还是邬义略显活泼不忌,跑向前去,就要抚摸一位战士手里的“炮筒子”,结果对方一个撤步,低声训斥道:“住手,后退!” “嘿嘿,这位大哥,俺只是想摸摸看看而已,不要你的!” 吴仁义微笑着说道:“小子,唐突了!武器是军人的生命,怎么可以随便让陌生人乱动。你过来!”说着,吴仁义接过了随后赶来的狼头递过来的一支空膛火枪,递给两兄弟把玩一阵,又简单说明了原理。之后,询问了火枪营海上运行过程中的身体异常反应情况,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样的,只要按照要求认真锻炼,什么样的大放大浪,如何艰巨的困难都能克服的,本公相信你们能行!” “师父,看到陆地了,导引船询问是否直接进入正面的航道,靠上临近码头!”外面传来了徒弟李仁(广州刺史李衡公子)的喊声。 “按照原计划实施,一切有周都督做主!”吴仁义还是老传统,既然大政方针确定了,没有特殊事故,绝对不干预一线指挥员的指挥行动,放手任由他们施为发挥。 天色已经开始变得雾沉沉起来,视线一下子模糊了不少,尽管事先已经有过侦探,对此段航道还算有数,但是导引船上的官兵们依旧不敢大意,小心驾驶船只,慢慢向数里之外的既定登陆点靠了过去。 “来人,快看啊,是大船队,好大的商船队啊!” “哎呀,真多啊,足有上百条大船啊,一定是天朝来人了,快去报告头领!” 此时,台地西部海滩上,几个负责管理简易码头的部落民兵紧张的喊叫着,有人拔腿就往后面远处的部落驻地跑去,显然是回去报信。 土著首领老毛头最近很爽,因为既得到了一支特别商队的大量奇珍异宝的供奉,还意外的得到了两名来自异国他乡的棕发碧眼,身材颀长,皮肤白嫩的女子的服侍,简直就像是进了天堂一般,多日以来几乎过着神仙般醉生梦死的生活。 这天色还没有黑透,老毛头就迫不及待的督促部下马上摆好了酒菜,准备与两个有着特殊滋味的异族美女进行欢饮,然后继续美妙的夜生活,没想到,酒杯刚端起来,门外就传来了一声惶急地禀报,吓得他差点把手中的酒杯跌落地上。。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一节 毛族 86_86591想起后世的一些令国人头痛的事件,吴仁义最大的心病还是在海疆问题。记得自己当兵的最初一年,战友们就因为某些国家在沿海地区挑衅深感恼火,发誓说只要国家一声令下,他们将奔赴第一线,狠狠打击敌人挑衅,维护国家领土和领海主权,绝对不让敌人整日里上蹿下跳,惹是生非。 本着先生下手为强,减少以后纷争的原则,来到东海边上视察的吴仁义突然决定,选择几个有利地区,建立强大的海上力量,从外围下手,牢牢把控几个重要地域,首先把外来威胁给他消灭掉,然后由外及内,慢慢解决内部发展问题。 也许有人认为这种做法有些不妥,自己后院还没安定,吴仁义却跑到了海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吴仁义的解释是什么?吴仁义会说:“未雨绸缪!”至于内部问题,假若自己不是少有顾虑,早就说有了解决的腹案,也暗中做好了准备,等待时机而已。 回头说眼前的事情,当得到自己部族土兵报告之后,老毛头慌忙站起来,几步窜到屋外喊道:“来人,赶紧跟我到海边去,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不经老子批准,不缴纳钱财,就要随便在这儿上岸!” 看着越聚越多的,几乎赤身*的,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从头到脚多处毛发黑密,几乎难辨公母的土著民兵,以及他们手中持着的奇形怪状,五花八门的兵器,吴仁义不禁有些好笑。携着两个少年弟子,几个起落之间,已经越过了中间数艘船只,在众官兵惊讶的注视下,很快来到了前面一艘运兵船上,观察着岸上的阵势一番之后,突然传令:“等等,不要强攻!” 三国时期什么最重要,最为宝贵?还是那句话,人!人手缺乏啊,所以吴仁义非常反对随意杀戮,即便是在前段时间,处置那些重罪人员的时候,也是只杀掉首恶,胁从人员一般都是发配到边地进行屯垦,并且给与减刑的待遇。 “国公大人,您有什么指令?”正在一线指挥的周护急忙回身,看到吴仁义已经站在自己身后,马上过来请示。 “有人懂得这块地方的语言吗?我想上去和他们聊聊!” “不行,那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末将上去吧,怎么能让您亲身犯险!一旦有个好歹,末将可担当不起。”周护急忙阻拦,并且对着后面一艘船只喊道:“把卫先生送过来!” 经过几名旗手交流,后面一艘船上迅速派出一艘小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名五十岁开外,儒生打扮的清瘦老头进入了吴仁义视线当中。没等吴仁义发问,周护已经简单解说起来:“卫逸,已故卫都护的幼子,曾经在卫大将军之后,三次登陆夷洲,对当地民风民情有所了解!” 吴仁义点点头嘱咐道:“带上火枪营一个队,预防意外事故!” 周护也没推辞,在一队三十名全身黑衣装扮,蒙着脑袋的特殊队伍到达之后,迅速登上了已经准备好的小船,不长时间就赶到了岸边的简易码头。 因为天色已经昏暗,对面的土著已经点燃了不少火把,将岸边照的昏黄一片。周护亲自陪同卫逸先生,登上了岸边的简易码头,看着对方惊慌失措地样子,大声喊道:“我们是吴国朝廷派来的水军舰队,让你们头领出来说话!” 没等卫逸翻译,一个不是很地道的,明显带着大陆居民口音的人突然搭话说道:“你们到这里来究竟是何目的?” 周护一听,心中乐了:好吗,竟然有中土人,好办了,接着喊道:“我们有军事任务,但是航道不熟悉,加上天色已经昏暗,不敢贸然行军,打算再次寄居一晚,不知你们可否行个方便。” 听完翻译之后,躲在民兵人群里,正胆战心惊的老毛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贪财好色的心理驱使之下,急忙让自己军师回话:拿钱买路。 军师无奈地摇摇头喊道:“我们头人说了,借住可以,但是你们需要提供一些补偿才行!” “好吗,要钱来了!”后面船上的吴仁义可是听得明白,心下好笑,悄悄来到了岸上,躲在暗中观察着有趣的一幕。 经过一番纠缠,最后在周护答应提供了几十袋子面粉、干粮;部分本来用于工程兵使用的工具之后,对方马上画出了码头附近数千平方地域,作为大军营盘驻扎区域,最后还严令不准超出他们划定的界限,否则将驱除出境。 已经月上梢头,周护等人迅速安排好海陆两路警戒,马上开始了埋锅造饭,接着是水手回船上休息,其他特战部队等就在陆地营帐之中休息。而吴仁义早已没了踪迹,让周护等人一顿好找。 眼看着双方已经达成了友好协议,吴仁义迅速向东,潜入了内地地区的一个村寨之中,稍微留意之后,即可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刚才那帮子土著居民的老窝。正要飞身跃过不规则的,坑洼不平的街道,向内陆地区探查,突然警觉到对方竟然在村寨外面的高处设置了暗哨,心中微微赞许,没做停留,绕过寨子,向南面的河流沼泽地带行去。 根据他的记忆,这里大致位于岛子的中部地区,自己船队登陆的地域,就在中部大河的北侧不远处,果然奔行了不到十几分钟时间,前面就传来了河水流动,不是拍打岸边的响声。 因为是夏季多雨季节,来自于东面高山区域的河流逐渐汇聚在这条整个岛上最为宽阔的大江之中,使之形成了下游地区辽阔的水域和滩涂地带,所以熟悉这里,是因为吴仁义前世曾经到这里巡游过两次,尽管是带着使命过来的,表面上却是玩的轻松,坐着游船,一直上行到数十公里之外的瀑布地区。 与当日的情景比起来,现在的中部大江却也显得荒凉,除了偶尔被自己惊动的已经就寝的野兽和水禽,一路行来,竟然没遇到一个村落,更不用说是人影了。但是有一点让道心初具的吴仁义很是享受,那就是无比清新自然的气息。假若放下俗务,选择一个如此美妙的地域安心修炼,那该是多么享受的事情啊。 晃晃脑袋,排除杂念,吴仁义迅速沿着大江入海口附近巡视一番,心中有了计较之后,也没有继续深入,慢慢向来路返回,突然一条水蛇想自己的脑袋袭击过来,感应能力远远超出这些偷袭者的吴仁义迅速出剑,恰好将对方的三棱头颅从中间刨成了两半,一阵腥臭,是的吴仁义急忙屏蔽了气息,闪身到了一洼水潭边,伸手就要涮洗被蛇头弄脏的鱼肠剑。 一阵水波微荡,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突然冒了出来,早有所觉得吴仁义一个侧身,鱼肠剑已经电光石火般扎了过去,没想到对方竟然傻乎乎不知道躲避,当然也许是没料到吴仁义速度太迅捷。 急忙收回利剑,吴仁义盯着这个类似于水獭的动物,友好的招招手,对方稍微犹豫之后,竟然用双鳍拍打着水面,上半身直立着,来到了吴仁义面前,叽叽叫着,似乎很愿意和吴仁义交流的样子。 “怎么,小家伙你也感到寂寞了?”吴仁义抚摸着对方的脑袋,亲昵地问道。 “奥,我明白了,一定是水位下降之后,把你独自留在了这个远离河道的水潭当中,致使你和族群失去了联络对吗?” 吴仁义似乎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即站起身打量一番四周地势,估计离着南面河道不足五里,所以突然小孩子一般同情心支配之下,从附近雨林里采来了几个组有一米大小的树叶,将温顺的水獭包裹起来,迅速把它送到了一个连接南面江水的河道里。 再次回到土著村落附近,突然看到了一片火光升腾起来,吴仁义大惊:难道是自己的军队和土著发生了冲突?顾不得多想,迅速展开身形,朝火光升起的地方飞奔起来。。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二节狼族 86_86591话说老毛头虽然受到一些惊吓,但是后来的收获却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对方虽然兵多将广,但是这态度还算是和蔼可亲,既没有武力威胁,也没有过分要求,只是借住而已,何况还有一些紧缺的粮食等物品进贡,怎不让他兴奋。 这一兴奋不要紧,自然是多喝了几杯,又多折腾了一番那两个大洋马,这才精疲力竭昏昏入睡。谁料到,正睡得深沉呢,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接着是部族民兵的叫喊:“头领,不好了,山里的狼人打进来了!” 平日里警觉不已,身手也算利索的老毛头,现如今却是睡得像一头死猪,哪怕是外面吵破了天,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无奈之下,惊慌失措地两个洋女人好一番努力,最后女人惯用的招数拧、掐、捏都用上了,这才把老毛头给弄醒过来。正要发脾气,突然被外面的喊叫声,厮打声,以及忽闪忽闪的火光给惊住了。 “怎么了这是?”老毛头尽管年纪已经五十岁,但是所以等当上头领,可不是一般的心性,机灵的很呢。外面的情况马上让他惊醒过来,蹭一下子跳到地上,抓起一把弯刀就朝门外跑。好在自己的住处正是整个村寨的中心部位,战火还没延伸过来,因此大声喊叫着集合了正慌乱着的部下,迅速向寨子东面赶去,因为那边已经和敌人接火了。 “杀!”还别说,虽然身体瘦小,老毛头的身法倒是灵活。看到东门的寨门已经被对方突破,自己一方还剩下不到十个人被对方四五十人包围着狂殴,怒火之下第一个加入了战团,出其不意之下,连续斩杀了三名外围的敌人,在后面赶来的民兵帮助下,终于抵住了对方的攻势。 “大头领,不好了,敌人从北面杀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传来,老毛头一愣惊,对面一杆长矛狠狠扎向了他的胸口,慌忙躲避,堪堪避过要害,长矛冲着它的腋下扎了进来,一阵剧痛传来,老毛头强忍住腋下皮肉被刺穿的难受,“啊呀呀”大叫着,顺手斩断了对方的长矛木杆子,一个前冲,将自己的弯刀狠狠扎入了对方胸口。 “军师,你在这挡着,我带人到北面看看!”老毛头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不等正在厮杀的军师回话,招呼了十几名好手,迅速折向了寨子北门,那边偷袭者似乎已经得手,有人正闯到路边房舍里烧杀抢掠者,火光伴着哭喊声传来,让老毛头心急如焚,急忙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近前,老毛头不仅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路中间,一名魁梧的大汉子正手扶一把厚背砍刀,瞪着牛眼定定看着自己十几个援军,就像一个门神,牢牢封住了自己前进的道路。 “看来今天要拱手让出这片村寨了,对方显然是准备充分,还请来了这位独来独往,从不参与部落之间打打杀杀的大刀力士阿巴斯肯怪人。”但是前面的哭喊以及对方肆无忌惮地烧杀,让老毛头突然冒出来一股子血性,硬起头皮抱拳说道:“阿巴斯肯,毛头给您请安了,咱们向来可没有什么过节,今日里你却帮助山里面的野人部族,对我的臣民大加杀戮,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废话,老子受人恩惠,自当报恩,只要你们不过去,一切都好说!”大汉阿巴斯肯瓮声瓮气的说道。 “兄弟,本头人想来敬你是一条汉子,可是从没有和你作对过,难道你要看着对方屠戮我的臣民,烧杀抢掠吗!”毛老头心中着急,因为百姓的哭叫可是撕裂着他的心肺啊,尽管自己平日里没少捞好处,私心稍微重了一些,但是对待自己族人可是没发过什么狠心肠的。再说了没有了臣民,自己还当个屁的头领啊,只有被别的部族欺负的份。 但是对方就像是一根柱子杵在那里,再也不搭理老毛头他们的职责,无奈之下,老毛头呀呀呀,狠起心肠低吼道:“得罪了!”一个急速冲击,当邻近阿巴斯肯面前一米左右的时候,脚下一个停顿,迅速跃起身形,右手弯刀狠狠劈向了对方粗大的头颅,只听当啷一声脆响,老毛头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被对方打出了数米之外,蜷缩到了一座茅屋之后的阴影里,看样子是重伤不起了。 “上啊,我们拼了!”惊吓过后,看到自己族长生死未卜,自己族人正饱受欺凌,后面几十个热血汉子哪能忍耐得住,一声呼喊,勇敢地向前杀去,结果令他们悲愤的是,只是一两个照面之下,前头的几个兄弟,已经被阿巴斯肯给磕飞了兵器,身体也象断线风筝一般被对方踢倒,或者击飞,没有一个人能够接的下阿巴肯斯一招半式。 正在激怒加惊惧着,前面突然出现了变故:一个形似鬼魅的身影像穿花蝴蝶一般在敌人之间挥洒着,准确说是将正在无恶不作的敌人像木头般扔到了街道中央,阿巴斯肯的身后不远出。 阿巴斯肯耳目灵敏,胜过常人多多,自然也发觉了身后的不对劲,急忙转身看去,竟然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会事情啊,真有鬼怪了! 紧随着鬼怪后面,一队劲装战士出现在了村子北面,手里大多没带武器,而是举着一些盛水的工具,迅速开始了救人灭火。直到这时,那个鬼魅一般的身影才停止了动作,慢慢朝阿巴斯肯走了过来。 “大块头,能听懂我的话吗?”吴仁义背着手,打量着身高足有两米,块头足足有自己两倍,比夷人还要粗壮高大不少的汉子,好奇的问道。 阿巴肯斯摇摇头,傻乎乎的说了几句话,吴仁义正不明白什么意思,后面脚步声传来,卫逸及时解说道:“回国公爷,这小子的意思大概是问您是人是,” “是人是鬼对吧?”吴仁义知道对方不敢说出后面的带有侮辱性的话语,急忙接口说道:“你告诉他,本公是人,活生生的人!问问他为什么参与杀戮抢劫当地民众!” 卫逸急忙进行翻译,很艰难地交流一番之后,只是大致明白了对方是受了这些入侵者的好处,才出手的,但是他可没有杀人! “哼,助纣为虐,让他等着,等会本公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他的本领几何!”吴仁义说着,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墙角处的老毛头身侧,摸一把对方脉门,还好,只是受了一些创伤而已,给他服下一粒金丹,整理一下断掉的右臂和肋骨,认真说道:“老伙计,不要乱动啊,估计躺上个三五个月就没问题了,死不了的,老子的保命金丹可是千金难求的。” 说完之后,吴仁义擦把手,把具体交流工作交给了卫逸去做,自己却晃到了被卫逸忽悠一顿,似懂非懂,依旧站在原地的阿巴肯斯面前。 “小子,虽然没有亲手杀人,但是你可是帮助了杀人犯,阻止了救人者,同时打伤了不少人,这也是杀头之罪,你明白吗?”吴仁义说道:“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我问你,呸,问个屁!”吴仁义知道和对方没法子沟通,一个念头出现之后,诡异身法之下突然失去了踪迹。正在阿巴肯斯张大嘴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脸蛋生疼,随即是几声“啪啪啪”的脆响,顿时脑袋嗡一下子发胀发晕,惊怒疼痛交加之下,抡起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厚背砍刀就胡乱斩杀起来,心中愤愤的想:妈的,老子自小以来,除了挨过老爹几次棒揍,师父几次责罚,还没人敢打自己脸蛋。 一阵胡乱舞扎,直到气喘吁吁之后,慢慢冷静下来,突然发现自己面前不远处,那个被自己视作鬼怪的家伙正笑眯眯看着自己呢。呼呼喘几口粗气,稳定一下心神,举起大刀,一个华山盖顶,狠狠向那个小白脸,是中年白脸劈了过来。眼看着自己的大刀就要见血,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竟然脸不变色身形不动,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没等他回过神来,咔哧一声清脆古怪的声响过后,自己的大刀突然一滞,接着是感觉轻了很多。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看到自己的一尺多长的大刀关键部位刀头部分彭冷冷跌落尘埃,手里只剩下了三尺多长的一截刀杆子,阿巴克斯再次惊怒交加,疯狂地扑向对面不远处的吴仁义,把刀杆当做棍棒,狠狠砸向了对方面门,接下来电光石火只见,伴随着清脆的咔哧声响,只几个照面间,自己手里的刀杆子就变成了不足一尺长短。 “见鬼了!”终于精疲力竭之下,阿巴斯肯呆呆的定在了吴仁义面前,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识。说起来这家伙长得笨头笨脑的,但是人其实不傻,反而是个武痴,心底里非常佩服那些高人隐士,在武功上自然下过苦功,所以才有了如此灵便的身体,不像一般的傻大个子行动不够灵敏。当感觉到对方不仅轻功了得,硬拼起来自己也不是对手之后,终于失去了反抗的想法,老老实实等待对方发落。。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三节 阿肯 86_86591“你怎么不打了,嗯?傻了吧,嗯?”吴仁义看着活宝一般的大块头,开始还以为对方使诈,等发觉对方的确没了反抗意识,这才训斥起来:“ 要不是老子爱惜人才,早就送你这好歹不分,是非不明的家伙下地狱了!” “老卫,过来跟他说说!”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对牛弹琴,吴仁义对着已经忙活完了的卫逸喊道。 “是,国公大人!”卫逸急忙过来对着阿巴斯肯一顿训示,也不知说的到底都是什么,反正一通屋里哇啦过后,对方突然酷通一声跪倒了吴仁义面前,抱着吴仁义的脚就要亲吻,吓得吴仁义一愣,迅速后退一步,还以为地方要咬自己呢。卫逸赶紧解释,这是对方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并且向自己认罪,决定归附的一种礼节,请国公大人?大胆接受即可。 帮着救完大火,救死扶伤并将那些失去了房屋的百姓安置在官兵们临时紧急搭建的数顶军用帐篷之内,天色已经接近黎明。周护请示之后,马上安排参与战斗的官兵们休息,而无仁义却没了睡意。再说了现如今的他,无论是饮食还是休憩,都可以依靠练功来解决,只不过还没有养成习惯,一直随遇而安罢了。 “你们也去休息吧,不用跟着我,师父可不需要保护!”转身对李仁等几名弟子吩咐一声,吴仁义来到了村寨中头人老毛头住处。刚进门就愣了一阵子:对方的驻舍倒也不比普通民众豪华多少,只不过是多了几间屋子而已,但是有一个明显的不同是,这老家伙的家里女人倒是不少,还是那种多民族融汇的样子:两个明显是来自西方的高大白人女子;两个小巧玲珑,皮肤黝黑的当地土著;另外还有三个近似于混血的,难以辨识民族归属的女子;一个明显带有汉族特征的中年端庄女子。 “好家伙,这老小子口味够重,身体够强悍的,竟然蓄养了如此多女人!”吴仁义腹诽着,在一名汉人模样的中年人引导下,来到了已经清醒地老毛头床前。 “你是大陆过来的?”吴仁义再次检查一遍老毛头伤势之后,侧身问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中年男子。 “回大将军话,草民来自大陆,不,是草民的祖辈来自大陆,已经将近四十年了,是随着卫大将军过来的军户出身。当年草民父亲因为受伤,被当地部族俘获,与大队失去联络,伤好之后就留在了当地。” “你是北方人士!”从口音当中,吴仁义已经听出来,对方,或者说对方祖籍在大陆青徐一带,结果还真是如此。 “是的,草民祖籍青州,本性杨,贱名国威!” “好名字,杨国威,扬我中华国威,大汉国威!”吴仁义叫好道。 “惭愧,草民已是接近半百之人,但却至今一事无成,白白浪费了圣贤之书!”扬国威多少有些尴尬,并且遗憾地说道。 吴仁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嘱咐对方注意对病人的照顾事项以后,倒是突然想到了军队,甚至民间医疗队伍建设问题。正思索着呢,门外突然传来呵斥之声,急忙随着杨国威到了外面,一看之后才明白过来:这小子跟在自己后面过来,引起了守在外面的土著民兵的警惕或者叫痛恨,坚决不让他跟到屋子里。 “好了,大块头已经被本公说服了,从此之后不会和你们为难的,不要担心!” 杨国威马上解说几句,守卫这才放松下来,但是依旧痛恨对方曾经的敌对行为,怒目而视着。吴仁义害怕出现别的摩擦,通过杨国威打发阿肯去了寨子外面找地方休息,自己也在告辞离开之后很快消失了踪迹。 “咦,这靓仔速度也太快了吧,怎么眨眼就不见了踪迹!”一声低低的惊叹,在老毛头院落外面街道一侧的大树上传来。 “姐,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外表看来像是文弱书生,但是这功力比起咱们祖奶奶都厉害多了,更不用说姑姑他们了!”另一个似乎也很年轻的女孩子低声说道。 “谁,奥是小妹你在做怪,干嘛挠我脖子?” “三姐,你干嘛採我头发!”被称作小妹的娇声说道。 “鬼啊!”两姐妹互相指责一番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藏身的树干数米之外,一个身影直直立在起伏不定的一个树枝上,笑眯眯看着她们姐妹,一声惊呼之后,两人似乎忘记了身处的位置,下意识躲避之下,低声惊呼着跌落到地面上,又是引起了两声惊叫。 意外发生了,两人正要空中借力,以防跌伤,没想到半空中自己的腰肢已经被人搂住,很是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迷迷糊糊地,被对方稳稳扶住了身子。 “你到底是人是鬼?”女孩子最怕鬼怪和蛇虫之类,尽管两姐妹轻功明显不错,能够藏在大树之上没有被村寨之内的暗哨发现,但是面对吴仁义神出鬼没的功法,对方只能兴叹和惊讶。 “你们说呢?”吴仁义眨眨眼睛,放开对方,后退了几步。 “动手!”三姐一声娇叱,手里突然多出一缕绸缎般的匹练,向吴仁义卷来,另一名更加年轻的女子却是反应也不慢,迅速抽出一把既薄又窄的软剑斩向了吴仁义要害,在一般人看来这突然出手,既突然又快捷,对手很难防备之下一定中招。但是让两姐妹失望且惊惧的是,对方竟然再次失去了踪迹。 “哎呀,三姐你打我脑袋干嘛!” “哎呀,死丫头,你干嘛踢我屁股!” “啊,我杀死你这色︶狼,流︶氓,无赖!”当看到笑眯眯站在自己身后的吴仁义,三姐首先反映过来,怒喊一声,再次卷起了绸缎,罩向了吴仁义脑袋,尽管看似柔软,吴仁义明白,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不仅是障眼法的问题,所以没敢轻易用手去接,而是迅速后退几步,看看避过被卷中的危险,手里的鱼肠剑突然出击,嗤啦一声将对方的匹练削掉了一节。 “啊,可恶的家伙,我的宝贝啊!”三姐大是难过的样子,同样扯出一把既薄又细的软剑,与自己小妹联手杀来。 但是无奈与对方速度太快,身形飘忽之间,就似行云流水一般,根本无法近身,更不用说能够命中对方,最后把两位娇俏女子累得气喘吁吁,剑法和脚步紊乱,眼看着已经没了进攻的能力。 “你们住手,退下去!”一个稍显苍老的女声传来,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汉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吴仁义面前,将娇喘连连的姐妹俩护在了身后。 “打了小的,引出老的!”吴仁义心中想着,面上依然气定神闲,稳稳站在当地,等着对方开口。 “年轻人,看你身法灵便,功力诡异快捷,可否告知老身你的师承?”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面容清秀端庄的女子,瞪着一双清澈明媚的睦子,紧紧盯着吴仁义问道。 “说起来,老夫才是本地的主人,你们可是外侵者,怎么,老夫反倒成了被审问的对象了!” “哼,小小年纪装腔作势;出手戏稽,轻浮放浪,如果老身自不量力,早就出手教训与你,怎么难道你身份尊贵竟不懂得尊老爱幼的美德吗?” 吴仁义多少有些理屈,但是表面上依旧笑眯眯回道:“应该尊重的是可尊重之辈!对于旁观百姓遇难而不予理睬,却躲在暗处试图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有何尊重可言!” “大胆,无耻!”两位青年女子不干了,对着吴仁义呵斥道:“无赖,竟然敢对姑姑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活够了!”。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四节 86_86591“我们走!”那位中年女人,也就是青年女子口中的姑姑倒是干脆,也许理屈词穷,或者是畏惧对方的高深莫测的武力,突然招呼自己两个侄女,迅速消失在寨子外面的树林里,让吴仁义一阵诧然:对方也太不给力了,就简单几句话被打击到了。算了,少一事比多一事强,自己麻烦够多了,先收拾了海盗再计较别的吧。 事情往往出人预料,这边吴仁义不想惹事生非,因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但是事与愿违,事情竟然找到了他的头上。 首先是一大早,老毛头的军师杨国威找了过来,请他无比去一趟老毛头家里,说是对方有重要事情请教。吴仁义安排好周护等人的行动计划,带着跟屁虫阿巴斯肯到了老毛头的屋内,这一次可能是看在吴仁义面子上,土著民兵倒也没怎么难为阿肯,只是态度依旧敌视。 “官爷,恕老夫难以起身答谢救命之恩!”老毛头很是吃力的说道。 “别,不用客套,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养,尽量不要乱动,同时不能生气,切记切记!”吴仁义急忙叮咛,害怕对方因为激动,进一步伤了肺腑。 喘息一会之后,老毛头说出一番话来,那意思是自己无能,现在又重伤在身,自己的臣民生命难保,很可能在大军离开之后被山里的野狼族等部族消灭,希望吴仁义给与搭救。同时,老毛头又示意军师杨国威将早就有所准备的一个大箱子提供给吴仁义过目,不用看,吴仁义也明白那里面一定是异宝奇珍。 “老族长多心了,你的意思本公明白,只是官兵有任务在身,不好久留;再说了,长期留住此地,也会招致当地居民的不满,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纠纷的!”吴仁义心中早有定见,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为难的说到。 “公爷大可放心,自从此次变故,头人已经改变了看法,对天朝大军无比崇敬,希望你们在此永久驻留,庇护我们马利族,最好能帮助我们收回被山里的狼族占有的土地和部族百姓,我们大可以把多数领土供给你们!”杨国威代表老毛头族长,把事先商量好的决定全盘端了出来,一时之间吴仁义到是难以取舍起来。 “要不这样,待本公回去请示过朝廷,再做具体决断。至于你们的安全问题,本公倒是可以做主留下部分官兵驻扎在此地,作为你们的护卫力量,同时也可以帮助你们训练一些青壮年,你们觉得如何?” 听过杨国威解说,老毛头马上眼中精彩起来,连连点头,表示认可,吴仁义也没多啰嗦,迅速起身准备离开,刚站起来,外面传来焦急的禀报,说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蛮横地闯入军营,打伤了多名官兵,现在正与火枪营对峙着,请求国公爷马上回营处理。吴仁义哪敢怠慢,迅速赶往村寨西面海边上的营地,好在距离不远,自己脚程又快,转眼之间已经看到了那名披头散发的怪异老头。 “怎么回事?”吴仁义已经发现了被打伤的两名官兵,以及几个围在一起,似乎有人受了重伤的徒弟们。 “大师回来了,国公回来了!” “师父,您可回来了!”丁温眼中带着愤恨,怒气冲冲说道:“就是那个野人老头,大清早起来就要硬闯军营,遭到哨兵阻拦,竟然大打出手。李仁师兄向前查问,那野人竟然突兀出手,好在李仁师兄轻功有些火候,避过要害,并且随手反击,一直到我们几个赶来,这才逼住了对方!” “老头,到底怎么回事情?你为什么擅闯军营,打伤我的部下!” 看着一个白面书生对自己呵斥着,尽管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么,但是从架势上老头也明白人家是质问自己,嘟噜几句之后,手指吴仁义,那意思是有本事你让那些举着古怪管子的小子们退开,咱俩比划比划再说。 等后面赶上来的卫逸翻译过后,吴仁义多少带着恼火说道:“告诉他,本公就接他几招,让他亮家伙吧!” 听完翻译,看似野人般的老头倒也不笨,因为凭着武人的直觉,明显感觉到对面貌似文弱书生的中年人绝非一般人物,就那气势就能给自己带来不小压力,很说明对方一定功力不错的。但是从没有怕过什么人,起码在这孤岛之上没有人是自己对手,骄横狂妄习惯了的老头哪能退却,突然扔掉身上披着的邋遢衣物,几乎*着上身握紧了有些瘦骨嶙峋的拳头,一阵细微的咯吱声传来,吴仁义暗暗点头:这老家伙外门功夫倒也不凡。 没有打过招呼呢,老头突然快如猿猴一般扑向了数米之外的吴仁义,那气势简直就似一个出膛炮弹,哪里还有老态龙钟的老人架势。 吴仁义不敢怠慢,撤步拧身,用了一个卸字诀,轻风拂柳一般,借着对方的猛烈攻势,倏忽之间把对方击打的扑到了前面草丛里,尽管没有发力中伤对方,但是就那猛虎搏兔一般的潇洒轻松,也照样引来一片掌声叫好声。 尽管语言不通,但是自己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扑打在地,加上那些掌声喊声,野人一般的老头子怎么不羞愧,不恼恨,一个鲤鱼打挺,迅速弹起身来,接着又是一个直扑,但是等邻近吴仁义身前的时候,身体突然一个倒卷,就像是一个刺猬突然收起了直立的尖刺,蜷缩成一团,而双腿却突然弹了出来,扫向了吴仁义脑袋。 就在周围一片惊呼声中,只见吴仁义依旧是拧身躲过对方必中的一击,再次轻描淡写地抚向了对方腿部,受力之下,半空中无一借力的老头一个半旋,突然直直扑落地面,这次可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轻松快捷的起身发动再次犀利进攻,而是很费力的双手支着身子,惊骇的看向了吴仁义,接着嘴里屋里哇啦一阵念叨。 同样惊异不已的卫逸小心靠近过来,把野人老头嘴里呜噜的话语翻译了一个大概,那意思是对方很难想象吴仁义使用了什么功法,将自己的双腿大的失去了知觉。 “师父,快住手!”没等吴仁义开口,圈外一声疾呼,阿肯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俯下身子就要将地上的老头扶起来,结果遭到老头子一顿呵斥,卫逸翻译说:老头在责怪阿肯为何招惹了如此厉害的神仙人物;阿肯解释说自己已经被吴仁义收服,准备跟随左右闯荡江湖。 野人老头似乎有些不信,看看吴仁义,又看看阿肯,直到问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这才微微点头,很慎重的嘱咐自己徒弟说不要轻易惹事,也不要轻易相信山外之人等等,突然感觉到自己双腿已经恢复知觉,急忙站起来,走到吴仁义面前弯腰鞠躬,嘴里说了几句客气话,也不询问对方是否批准,转身就向人群之外跑去,很快消失在了远处的杂草密林之中,让吴仁义一阵无语。 “好了,都散了吧,注意警戒!”吴仁义喊道:”狼头,你过来!” 等其他人离开,只有阿肯还在近处,吴仁义很是严厉的训斥道:“为什么不开枪?当自己战友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顾虑什么纪律约束,难道不会变通一下吗?” 此时的狼头哪里敢解释,因为吴仁义可是动了真怒,自己的部下,尤其是徒弟受到了伤害,这家伙竟然没有了血性,当机立断枪杀敌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到后来吴仁义才明白,狼头可是马上就要举枪射击的,结果被周护和丁温等人给强行阻止了,因为害怕激化与土著之间的矛盾,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在出行之前,尤其是临近登陆的时候,吴仁义可是再次重申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当地居民发生冲突的。 话说因为这一耽搁,原定于中午之前突袭海盗老巢的计划只好延后。事有凑巧,这一延后正为一次性包抄打掉平湖地区的所有海盗头目提供了契机,这是后话。。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五节 灭寇 86_86591一场暴风,加上暴雨,致使舰队的行动被迫拖延了将近一周时间。期间吴仁义在方圆百里之内详细进行了查探,尤其是下自海边,上到东部山区整个中江(因为南面的大江基本处于岛屿中部,吴仁义在地图上命名为中江)地区的地势地貌,风土人物做了一个大概了解。 期间,吴仁义可是够耐心的对自己的跟班阿肯进行了不断调校,从语言,到内功外力,传授功法,纠正动作,致使这个语言都没有相通透的临时徒弟短期之内武力值突飞猛进,让吴仁义都对这个貌似莽汉的大块头刮目相看。 “看来心无旁骛,进境神速,这话一点不假!”吴仁义私下里总结道。当然了,自幼与外界几乎隔绝,长年累月与野兽虫鸟为伴,世俗影响几乎全无的阿肯的确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尽管并非原来的师傅为他打好了根基,相反多亏对方没刻意让阿肯修炼什么内功心法,只是略加调教,重点指导了他的外门功夫,否则,这块璞玉可能就被磨掉了棱角,失去了精华。 这一日天气刚见好转,迫不及待的周护都督就请示出兵,吴仁义找来杨国威军师,对天气进行了预判之后,最终答应他们明早出海。 说起来平湖地区距离江口不过百多里,没有风力阻隔的情况之下,船行半天即可到达。好在出航这日晴空万里,是狂风暴雨过后难得的一个好天气。作为先头部队,周护亲自坐到了导引船上。紧随其后的是狼头作为指挥的火炮营一队,火枪营一队;紧随其后的是丁温和罗袭分别带队的两艘战舰。 第一梯队船只不多,只有总共十多艘,但是了解内情的人可是知道无论是火力,还是战士,那可是最为精锐的部分,不用说吴国,即便是当今整个全球,恐怕也没有哪支军队可以匹敌。 正午时分,刚在风暴之下回到港内避风的马公道海盗大龙头海上飞正在喝酒,突然外面瞭望哨传来紧急禀报:东面过来一只船队,大小十几艘船只的样子。 起初的时候海上飞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在整个平湖地区,附近的几只海盗团伙,自己可算是老大,除了陆地上和北面各有两个让他畏惧的团伙老大之外,这片海域自己可以横着走了,没人敢打他的注意。但那时等对方离得近了,瞭望哨再次跑来报告,说对方已经和不顾及自己派出去警告拦截的船只,强硬闯了进来,已经临近了自己团伙专用的码头,海上飞这才推开正跪在自己面前伺候着的女人,起身往外面走去。 其实不用亲自赶到码头,因为自己的老巢之中最为开阔的山坡上就是自己一栋的建筑,其他喽啰的住处都散布在山坡周围,形成了拱卫之势,没有任何一栋建筑能够阻挡自己的视线。 目睹十多艘大小船只,横冲直闯,强行进入了码头区,海上飞终于心里发紧,大喊道:“抄家伙,准备拼杀!” 此时刻,不下早就做好了准备,因为常年干着不正当生意,随时都有被消灭的威胁,这些人可是警惕着呢。得知外面有船队向自己开来,怎不做好了打仗的准备,所以很迅速集中起来,跟随自己头领海上飞,气势汹汹杀向了码头区,等待对方登陆。 没想到,十几艘大小船只没有急着登陆,而是首先在海上行动起来,之间十多人一组,手持古怪的武器,敏捷地跳到邻近的大船上,迅速俘获了少量的看守船只的喽啰,很快就控制了十几艘大船,让海上飞等人气得直跺脚,只好强令自己部下扑到海边,准备上船和敌人进行搏杀。 刚走到码头上,两艘不大的船只迅速接近了码头,冲着岸上人群就开过来,与此同时数声轰鸣,半跪在船头的数名黑衣人,手中的兵器一阵火光闪过,海上飞身侧的两名部下一头栽到地上。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只听又是几声轰响,这会没顾得关心自己部下,海上飞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头上,从面部传来,嚎叫着抹了一把血肉模糊的脸,嘶哑的喊道:“小子们给我杀啊!” 看到自己头领喊完之后一头栽到了地上,众喽啰惊恐之下马上向后转身,自然是逃命而去。说起来这轰鸣声他们倒不是第一次听到过,因为他们也有土制炸?药,曾经还进攻个临海某个县城府衙,就是靠了炸?药把对方的衙门给炸了一个大洞才得手的。但是今天所遭遇的对方竟然在几十米之外,靠着一个铁管子就能喷出火舌,一下子将自己同伴,甚至自己头领给烧死,还是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害怕,怎能不撒丫子跑路。 为什么是跑回自己住处,一会官兵就明白过来:这些家伙临死没忘记带上自己多年来积存的赃物,牢记着回去背上再逃呢。等船只靠岸,官兵登陆包抄过来,看着黑洞洞的喷火的铁管子,上百名海盗终于跪地投降了。 “这也太过容易了,还是火枪营来的凶猛啊!”周护等将官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火枪的厉害,直到俘虏被押解集中起来,后续船队的两艘运兵船过来接受看管俘虏,搜索整个马岛,这才冷静下来,调头向西侧的邻近岛屿,西屿岛杀了过去。 与东面马公岛上的局面几乎类似,当遭到第一轮打击之后,西屿岛的上百名大小海盗跪地投降了。试想当手持大道中长矛,甚至是木棍石块的海盗,遇到几十米之外就能射杀自己的官军,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 等收复了两座岛屿,全歼了所有海盗,时间已近傍晚。在外面游荡的,三座中心大岛最北面的一座北沙岛上,早就发现了南面的状况,只不过没想到官军会如此犀利的收拾了自己的两帮同行而已。直到北面海上出现了几十艘大小船只,呈扇形向自己的船队包抄过来,他们才感到了不妙,马上登船准备迎敌。 等只剩下三四百米距离的时候,对面靠前的两艘大船上突然火光闪烁,很快地巨大爆炸声像是两声巨雷传来,最前面的几艘小船一下子被炸个正着,很快就没入水中。 “不好,对方有雷公火!对方会施展神力!”一名还算有些见识的中年人?大喊大叫着,马上命令船只回头,试图逃到岸上再做抵抗,没想到混乱的船队阻挡了通道,好不容易在傍晚夜幕来临的时候,有十多艘船只,五六十人逃回了岸边,更加让他们惊惧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海岸边上,简易码头之上,一队全身黑衣裤的蒙面人,手持古怪武器,正看守着跪在岸边的上百名老弱妇孺,可不是自己的家眷吗。 “杀回岸上去,把我们的老小给救回来!”一个头目被激怒了,血灌大脑之下,做出了一个很大胆,也是很无奈的决定,但是他却忽视了对方手里的那个奇怪家伙,当明白那东西不可招惹的时候,十几个凶狠的海盗已经被洞穿了胸口,或者打烂了脑袋,一命呜呼的见了海龙王。 一天的战斗结束了。等收拾完三个最集中的海盗老窝,已经是月上枝头。官兵们兴奋不已,即便是吃完晚餐已经很晚,但是一直没有睡意,议论着白天的战斗,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尤其是见识了火枪营的厉害,大家更是惊叹不止,佩服不已。 最为让他们激动的是,只是三个海盗老窝里搜刮来的所有奇珍异宝,贵重物品,竟然装载了整整一艘大海船,这还不算那些大型的,看似不太值钱的玩意,以及海岛积存了不少的粮食、布匹等生活用品。 根据事先计划,周护都督选取了十艘大小船只组成的一支船队,水手之外,又留下了百名士兵,六门大炮,以及相关的生活用品等等,驻扎在此地,并警戒周围水域。船队主力第二天即可南下,又扫荡了南面几个岛屿,彻底将海峡地区的匪患问题解决掉,这才与四日之后绕道夷洲东南地区,首先登陆南端的星岛,进行了侦测之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石碑立在了一座山峰的正面。 石碑上书几个大字:“大汉国夷洲地区星岛”。同样的行动还在周护等人亲自指挥之下,在东面北面的蓝岛、绿岛等多个能够登陆的岛屿上进行着。 根据出征之前吴国公的亲自嘱托,并提供的一些相关资料,交给了一些绘制地图的技巧,卫逸主要从事了搜罗相关地域资料,地形特征,居民,等工作。同时根据舰队行进线路,自中江口出发开始,一直到平湖地区,夷洲南段,夷洲东部海岸,北部、西北部海岸线走势和附近地形作了比较详细的记录,形成了后来第一部国家刊行的地图集,夷洲部分的重要蓝本,这是后话。。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六节 86_86591经过三天休整,周护的舰队主力继续向北,扫荡了夷洲北部地区花瓶岛、等地区的黑恶势力,同样立下石碑之后,帅是返回了岛屿北段地区,同样留下了装有数门大炮的十多艘大小船只,百余名混编队员,由罗袭亲自带队,开始了吴仁义部署的北岛城的地址勘查和屯兵区的选址工作。 与此同时,狼头带领的火枪营,沿着中江口一路南下,首先扫荡了大陆上与平湖地区有着勾连的海盗补给点,十多天之后到达了岛屿的南端,同样开始了南岛城的选址勘查等工作,为后续军民的到来建设一些临时住宅等。 中江口北面不远处,老毛头部落所在的中心地段,吴仁义任命返回之后不久的卫逸先生为夷洲郡守,主管整个夷洲本岛,以及周边海岛的民政事务和财政等,配合伤势好转的夷洲将军丁温,做好军队筹建,岛屿周边布防,道路修建等工作。 至于城市建设,吴仁义决定:限于江口地区地势低洼,容易造成内涝,因此决定向内陆扩展,沿着东面三十多里之外的东部山麓以及西部地区地势相对较高的几个区域,建立中岛城。至此整个夷洲大岛上三个大的重镇规划形成,为以后三座中心城市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这是后话。 因为比较熟悉当地情况,加上跟在大陆,又非常热恋中原文化,军师杨国威欣然接受了吴仁义的任命,出任夷洲郡守府长史,近期之内主要负责民事工作,并作为特使,在阿肯以及十多名火枪队员的护卫之下开始了周边地区的游说工作,主题是新成立的夷洲郡,将要在中江江口以北地区会议,时间定在七月底,希望各地部族首领按时参加会议商量有关事务。 终于把本地区公务告一段落,吴仁义带上邬氏兄弟,以及十几名火枪营战士,公开乘坐几艘适宜内河运行的船只向上游开进,不到两天时间就到达了大峡谷地段,弃船登陆,因为过了峡谷不远,地势出现较大起伏,河流落差加大,船只无法运行,不得不弃船而行。 根据前世记忆,吴仁义确定脚下不远处的河道三岔口地区就应该是川头,也就是整个岛屿的中心地段。北行不到十公里距离,就应该是后世闻名遐迩的著名湖泊日月潭。看着疲累的两个幼徒,以及十多名青年火枪兵,吴仁义马上下令就地休息。 刚坐下没一会工夫,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几声“呯、呯”的枪声,跟据判断应该是守护船只的战士出了情况,吴仁义没敢犹豫,站起身说道:“你们在这等待,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我去看看!”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以吴仁义的功夫,直接沿着水路,借着湍急水流,不过十几分钟,就下到了瀑布下面一个水湾的船只停泊之处,当看到端着火枪紧张四顾的两名战士,吴仁义终于放下心来。 “什么情况?”吴仁义突然现身在两名战士视野之内,让两人手一抖,差点扣动了扳机。 “报告大师,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名火枪手将发现敌情之后,以为对方身法太快,害怕闪失,当机立断之下扣动扳机,并伤了一个猿猴一般的怪物的情况作了简要说明,吴仁义稍一考虑,马上做出了决定。 “好了,守着几艘破船也没啥用处,你们跟我走吧!” 三个人很快赶到了川头地区,还好,这边可能是人多势众的缘故,也没遇到什么袭击之类,提醒大家几个注意事项之后,吴仁义前面带路,十几人成一列纵队,沿着山上崎岖复杂的,几乎人迹罕至的一个山谷,向北进发。 “看来今晚只好在这块宿营了,你们选择一个背风的平坦地域支起帐篷,警戒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大家只管安心休息!”吴仁义貌似轻松地说道。 为什么说貌似轻松?因为自从后卫队员遭到偷袭,他就隐约感觉到此行不会太过顺利,真有些后悔贸然往里深入。但是前世的诱惑,加上打算借机把附近一些地形地貌,以及山里的民居情况做个了结,好为以后安排做个铺垫,只有自己亲身涉险。最不应该的是带了十几个武力值很是一般的青年人,不仅不算什么帮手,弄不好还会成了累赘。 算了,多想无益,既来之则安之吧,吴仁义自我解嘲的想到。 “师父,来点干粮和清水吧!”邬氏兄弟突然连抉而至,走到坐在一块突出于周围地势的石头上的吴仁义脚下,关心地说道。 “你们吃吧,不用管师父!”吴仁义说道:“对了,提醒他们不要随便喝生水,想办法煮熟了再喝,这点军事条令他们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队长兄弟正在想办法煮水,但是这柴火哪里找去,加上天色已经黑了,他们正头痛呢!”邬义解释道。 也是啊,吴仁义只考虑到自己不必顾虑这些俗物,而战士们可不行,他们需要按常规训练要求进行生活安置等活动呢。 吴仁义突然想到要试一下三昧真火,但是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一位这些战士可是需要实战锻炼的,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怎么办,所以吩咐两兄弟说道:“让他们好好动动脑筋,靠山吃山,因地取材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吗?” “我明白了,有一种松树可是油性很大的,一般山里都会有,相信这块也有。”队长得到提示,突然开窍了,马上将人分作两组,小心地在两侧山坡上寻找起来,终于有了收获。 尽管处于带,但是身在高山区,加上夜间气温一般要比白天低不少,即便是身在军帐之内,午夜时分也感到了一些凉意。感应着战士们蜷缩的身体,吴仁义再次自责起来,正要想点办法,突然发现了一些异状,山坡上出现了细微的唰唰声,马上警觉地搜寻过去,这一看之下,一下子头皮发麻起来。 只见地面之上不少的蛇虫之类正簇拥着向山坡之下,自己布下的帐篷方向涌去,那阵式可是犹如千军万马一般,很难用人力去抗衡的。尽管自己有办法躲过这些让人胆颤的东西的进攻,但是那些火枪手可不可能的,怎么办呢? 正在吴仁义头皮发麻的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是了,一定是有人使用特种方法或者手段,将这些东西驱使过来的,只要找到人,一切就好办了。 想到就做,吴仁义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躲避开蛇虫大军的进攻通道,凝神倾听一番之后,终于扑捉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自己原先呆过的石壁的左面一片大树林子里。闪电般掠过了一个斜坡,迅速穿入树林,马上锁定了正在一棵大树上将一支竹笛放在嘴边,不停吹奏的娇小身形,一个提气,倏然间捉到了对方的脖颈,将对方提溜了下来。 “啊哦,咳咳!”一个女孩子惊恐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剧烈咳嗽。吴仁义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好人,起码对自己等人没安好心,所以也很起了心肠严厉威胁到:“马上把毒蛇之类调离,否则本公绝对会杀死你,将你扔到蛇堆里去!” “咳咳,好狠毒啊,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没想到,女孩子还很坚强,竟然对吴仁义的威胁不予理会,耍起了大牌。 吴仁义正在想办法,耳边又是一阵竹笛声音传来,而且声音发出的地点离自己不过百米距离的样子,脑子里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女孩子声音够熟悉,因该是前几日在老毛头寨子里被自己捉弄过的两姐妹当中的一个,此时却也顾不得多想,提气在地上耍赖的女孩子,向着声音发出的另外一个地域冲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有那么顺利,似乎对方早有准备,等吴仁义摸到先前声音出现的地方,对方竟然失去了踪迹。 “奶奶的,看来自己不发狠心,对方还以为自己软弱可欺呢!”拿定主意之后,吴仁义大喊一声:“林子里的人听着,如果不把蛇虫调离,我就将这个女子剥光衣服,然后,你们明白的!”。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七节 86_86591第七节 吴仁义既然做出了声明,下面必须得有行动。发过威胁之后,提起手里的女孩子,向着自己部下所在的帐篷飞窜过去,还真的灵验,一路上除了些许零星的,可能是掉队的蛇虫之外,一直到帐篷边缘,竟然没有发现“大队人马”的存在,一直到了帐篷边沿,突然怔怔站住了脚,因为帐篷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息。 吴仁义脑袋嗡一下子,差点血气攻心晕到地上,稳住心神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胖 帮混蛋,难道把他们全部杀死了?” “不对,没有血腥之气!那就一定是绑走了!”吴仁义稍微安心下来,因为帐篷里一个战士都没剩下,全部被转移了地方。好在手里有一个人质,否则可就大麻烦了! 迅速冷静下来,吴仁义脑袋急剧运转,在没有高招的情况之下,只好拿着眼前这名女孩子想办法。 “看来你们家族这帮子女人也够狠毒的,为了抓走我的部下,竟然把你给舍弃掉了!” “哼!”女孩子到是坚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吴仁义! “也罢,既然你不理会我的话,不说出你们的住处,我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带上你这个美女俘虏回大陆,然后把你卖给那个什么大户当个小妾之类的。或者如果没人要,就送给山大王了,野人国了当个压寨夫人了,野人国王妃了什么的。”吴仁义认真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鲜卑朋友老婆孩子都被敌人杀掉了,正需要一个女人伺候呢,要不把你送到漠北去,给那个傻大个子当老婆也不错嘛!” “啊,你敢!”女孩子终于开口了,但是也就几个字而已,吴仁义也不在意,站起身说道:“既然对方无情,那就等老子有时间的时候调集大军过来踏平这弹丸之地,现在吗,走了!” 提起被自己封住穴位的女孩子,吴仁义几个纵跳之间,迅速翻过一个山包,向远处飞奔起来,女孩子只觉得两耳生风,眼睛都难以张开,说话都很困难。但是她必须说啊,要不然对方恼羞成怒之下,真把自己卖掉,那可就倒大霉了,不行,必须把他引到自家地盘上,让祖奶奶他们收拾这讨厌的家伙。 “停、下!”艰难的说出两个字之后,女孩子终于拿定了主意,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说出了自家族群的聚居地。 “怎么,想开了?”吴仁义其实早有有数,因为对方绝对不会只抓了自己部下就完结了,一定是有别的企图,以此为要挟而已。换句话说,他们想见的就是自己,或者报复前几天的羞辱,或者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反正不会轻易招惹自己,以及自己的兵马,除非他们的头人昏了头,吃错了药。 十多里地的距离,在女孩子指点之下,吴仁义轻松到达了一个山间湖泊边缘上,借着星光极目远眺,吴仁义一下子恍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后世的著名天池吗,正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啊。 “放我下来!”女孩子突然有了生气,不客气的说到。 吴仁义懒得和她计较,常言说好男不和女斗吗!再说了,自己可不能因为一些细枝末节问题,而影响了大计,马上放下对方,并且给她解开了被封住的穴位。 女孩子也不避讳,突然一声呼哨,惊动了几只水鸟的同时,对面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两点亮光。吴人以何等眼力,一下子就看得出来:那是两盏宫灯,而且是挂在一艘形似画舫的船只上的。 出自吴仁义预料之外,画舫来的够快,几乎是从女孩子发出啸声之后,转眼之间就冒了出来,数十秒钟时间就奔驰到了自己面前的水岸边上。 “七公主请上船!”一名仆妇打扮,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的端庄女子站到船头躬身施礼,邀请女孩子上船。 “走吧,发什么愣,你不是想找到我家老窝吗,害怕了?”看着迟疑,实际上是在惊讶的吴仁义,女孩子揶揄道。 轻松挑到船上,吴仁义看似简慢的动作,却让船上的一前一后两名仆妇大惊:这中年书生跳上船头,整个船只竟然没感觉到一丝晃动,这是何等厉害的功法啊,身轻如燕呢。微微惊讶过后,两个中年女子似乎起了争强之心,手下船桨翻飞,画舫很快的飞驰起来,几乎是贴着水面,像后世飞艇一般,平稳而极速的射了出去,转眼之间就来到了一个岛屿之上。 “好一派高峡出平湖,日月生紫烟的美妙去处!”吴仁义低声吟道。 “高峡出平湖,日月生紫烟!好,绝妙的词句,不愧为国公大人!”一生带着沙哑苍老的赞颂,突兀的出现在吴仁义面前不远处的大树之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拄拐杖,两眼神光,紧紧盯着吴仁义的面庞。即便欣赏对方的词句,但是面上依旧严厉,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友好客人,而是一个敌人。 “老人家安好,吴国国公吴仁义前来造访,多有打扰,还请勿怪!”吴仁义可不想一上来就闹崩了,自己还有十多名部下弟子在对方手里控制着呢。 “好说好说!”老太微微颔首之后,对着自家女孩子严厉地训斥道:“小七女,难道忘记了咱们家里的规矩,这块地方绝对不允许任何男子踏足的!” “婆婆,您听我解释!”女孩子还想辩解,对方可不给她任何机会,一声断喝,过来两名同样是四十多岁年纪,长相也不差的女子,对着老婆婆施礼之后,架起七公主就向树林里走去。 “婆婆,您听我解释啊,我可不想被扔进冷宫,我有话说!”女孩子的略带凄凉的喊叫,没有一起老太太任何波澜,只是盯了吴仁义一阵子之后,突然说道:“你的身份是假的!” 老太太一句话,差点没把吴仁义惊的趴到地上:这也太那个不可思议了,对方一见面就判明了自己身份,这人是人是鬼? 迅速定住心神,吴仁义面上波澜不惊的反问道:“老人家凭甚么如此断言?” “哼,这有何难。”老太太似乎轻描淡写的说到:“我想就是凭着你的功力,也不难认出假面具吧!” 吴仁义突然明白过来:对方是看出了自己戴着假面具,心里轻松了不少,微笑着说道:“小子愚钝,还请老人家明言!” “但凡练武之人,这气血更比一般人强盛得多,但是老身观察你的面部,却是苍白中带着些微晦涩,根本看不出气血流动带来的生机,难道还用别的证明吗?” “另外,再好的面具也有漏洞,比如你的眼睛四周,明显有些雕饰痕迹,面皮的断口处清晰可辨,怎么能逃得过老身眼睛!” 服了,彻底服了!都说一岁年龄一岁心,道行还是老人深!这话一点不假。看起来这女人的观察力就是仔细,自己用了这么久的精妙面具,竟然被一个初次见面的老婆婆在月夜之中看出破绽,可见对方眼里至深,功夫非凡。 “老人家说的不错,本公是戴了假面具,但是迫不得已而已!”吴仁义简要的,几乎是直言不讳的说明了自己的双重身份,当然关于自己的真正来历那可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会引起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的。 听完吴仁义解说,老婆婆倒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略带赞许地说道:“还好,算得是一个有着悲天悯人情感的奇男子。但是,老身这里可是有祖传规矩的,还请您理解!”老太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差点让吴仁义投湖自尽。。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八节 困龙 86_86591“不,绝对不可能!”听完老婆婆的要求,也就是此地越女国的规矩,吴仁义马上做出了回答,很坚决的那种。 对面老婆婆似乎早有预料,摇摇头说道:“你是第二个不为此地美景佳丽动摇的男子。不过,你可想好了,除非你有异能,今生今世你也恐怕没法离开这个孤岛了!” 吴仁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心里话这老太太简直是痴人说梦,就凭自己的能力,这十几里地的水面用不了多久就会飞度的,何况这岛上还有船只可以借用呢。 “怎么,你不相信?”老太太依旧冷漠的面容,平缓的语调说道:“只有试过你才知道老身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好了,您请自便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找老身回话吧!” 听着对方说的玄虚,吴仁义尽管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这心底里却也多了几份小心。等老婆婆转身飘进了后面的密林,也无心跟进去打探,先试试找到出路再说。 让吴仁义无奈加惊惧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凭借着自身功力,很好的一番调息之后,扎紧身上衣物,一个飞纵,迅速向清澈的湖面上飞去,倏忽之间就滑出了数十上百米,让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老婆婆等几个年长者由衷露出了赞赏之色:“这小子真的不简单,还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否则就只有杀人灭口了!” 吴仁义此时刻昏头了:按照先前自己观察和预估,这水面最多十几里的样子,凭着自己的神速,早就应该见到陆地了,怎么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时间,自身气息都因为过度用功而显示出后继乏力的迹象,这湖边还没出现呢?有了,到岸边了!看到陆地,吴仁义终于长舒一口气,一个提纵之术,迅速拔高身体,斜斜射向了地面。 坐在岸边好好调理一番,直到感觉真气鼓荡充实,这才停止了调息,站起身来想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休息一番,然后再返回去想办法救人。登上一块不大的高地,吴仁义突然愣了:这地方倒是面熟得很,好像自己刚来过的样子!见鬼了!仔细打量一遍之后,吴仁义终于发觉了不妙:忙活了半天,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曾经和老婆婆说话的那块地域,也是自己被对方的画舫运过来的地方。 “是个阵法,古怪的迷惑人,甚至扰乱人的心智的阵法!”吃惊过后,吴仁义坐下来,回顾着自己刚更经历过的水上运行情况,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且不可小看了中国古人的智慧,咱且不说别的,就说这各类阵法就够一般人捉摸研究一辈子了。吴仁义此时已经平复下来,不再是惊惧和心焦,而是对刚发生的一切产生了某种兴致,就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孩子,遇到一个有趣的难题,下决心要解决它一般,慢慢动起了脑筋。 根据吴仁义临行之前的安排,大魏国友好代表团于七月中旬来到了武昌。经过沟通之后,吴国驻九江水军派出了专门的护卫船队,与大魏的警卫船只一起驶向了江东,一天行程之后,于晚间到达了建业。 “欢迎您王览大人,欢迎您贾充大人!”作为吴国右丞相,大将军的丁奉,亲自前来迎接魏国代表,并迅速安排好了吃住问题。因为天色已经不早,双方经过协商,决定于明天中午举行宴会,下午再就有关问题进行协商。 “国是天下人之国,并非一家一姓之国;家是国家的组成部分,并不能取代国家。圣人云:社稷为重君为轻。。。。。。” 看着丁奉递到自己手中的这篇短小的论述,左丞相陆凯真有些发蒙:“哪里来的?” 丁奉微微一笑说道:“从国公府偶然所得!” 陆凯大人再次一愣,四下里看看,近处无人,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位另有想法?” 丁奉收起笑脸,认真想想说道:“依兄弟看来,想法是有,但是并非你想的那样!” 陆凯不解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位没有代立的打算,但是不满于皇室的地位!” 丁奉重重点点头,思考一下措辞慢悠悠说道:“有些时候我也犯糊涂,就凭这那位的文武之力,完全可以自行杀出一片天地,但是他却似乎有所顾忌,这倒让人不解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反对战乱,痛恨,也许与他所奉行的自然之道有关联吧!” 陆凯可不比丁奉对吴仁义的了解,尤其是不清楚吴仁义的真实出身,所以一时之间确实糊涂着,根本搞不清楚吴仁义到底想要怎么做,只好疑惑的看着丁奉。 “别这样看我,其实我和您一样,也没有得到过什么明确授意,不过从这次安排,以及以往的力主与魏国和平相处的策略来看,他的本心里还是希望双方避免干戈,然后合力对外的!” “是了,这点我都是听说过的。据说有一次,国公对年轻将领训话的时候着重强调说:你们要用手里的兵器,去保护我们的黎民百姓,你们的父老兄弟姐妹;要指向域外,为国家民族开疆拓土,立下永垂千古的不世功勋!” “由此来看,那位的矛头所向是海外,这一点倒是与近期的部署相近,这不,据前面发挥的军报,夷洲已经被拿下,海盗已经被剿灭!” 午宴很隆重,不仅是因为几乎所有拿得上台面的吴*政大臣全部出席,最让人激动的是,宫廷乐舞团竟然非常例外的接受了几位辅国大臣的邀请,第一次在吴仁义国公缺席的情况下,出面演出助兴来了。 整个宴会期间,乐舞团总共表演了两个剧目:一个是前不久吴国公亲自编剧和指导的“别离恨”,据说是根据战国年代两位恩爱夫妻因为战乱,国家破裂而失散的悲情故事。其实是吴仁义根据后世南宋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的故事改编的,期间所采用的歌词,大多也是抄袭的李女士的词作,略加修饰而已。 李清照号易安居士,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文人称之为“千古第一才女” 吴仁义编写的乐舞基本遵照了历史真实,从李清照出生于书香门第,早期生活优裕,热爱文艺,而且天赋异禀,深得长辈称赞;出嫁后与夫赵明诚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活动,也算是已有一段甜蜜的,志同道合的爱情生活;好景不长;异族骑兵入侵,李清照随着逃难人群流落南方,致使与自己丈夫家人失散,自此心情郁闷,生活凄苦,境遇悲惨。而词作风格也由前期的婉约清新,光彩照人,一转为悲叹身世,忧伤感怀,让人泣怜。 开篇部分,吴仁义选取了李大家几首清新婉约的诗词作为基调,以独舞配乐,加上少量的歌唱。比如选取了《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作为歌词,反复吟唱;第二部分夫妻恩爱,志同道合,有诗词唱和,有针砭时弊警醒世人,为此选取了《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二首》: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五坊供奉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何为出战辄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纪文字。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具在。君不见万里长城仍屹立,秦皇君臣化尘埃。 又有:君不见惊人废兴传天宝,中兴碑上今生草。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谁令妃子天上来,虢秦韩国皆天才。花桑羯鼓玉方响,春风不敢生尘埃。时移势去真可哀,奸人心丑深如崖。可怜孝德如天大,反使将军称好在。呜呼,奴辈乃不能道辅国用事张后专,乃能念春荠长安作斤卖。(纯属照搬瞎窜,请不要当真)。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九节 女儿国 86_86591第二个剧目自然是大受欢迎,名声在外的“霓裳羽衣舞”。 再次观看,吴国大臣仍然感觉到很过瘾,自然是不停地叫好,而魏国使臣却是另外一番感受,看的既震惊又有些迷离加迷幻的感觉,尤其是借着几分酒意,意识当中真有飘飘欲仙,乘风而去,不理凡间俗物之感。 剧目相比上一次演出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演员更加娴熟流畅,乐器也多出了几样,最为典型的就是带有哀怨之声的萧的出现,给剧目情节增色不少。 因为有吴仁义事先绸缪,双方自然非常融洽,何况这一次有没有签订什么实质性协议,主要是友好交流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争执和摩擦存在。 除了京师建业的活动,丁奉还特意带着几个军事官员登上了新近制成的两对战船。从个头上来说,这四只战船要比就是战船小了不少,尤其是个子更加矮小,但是像全怿等懂的水兵的水军将领却是看出了优势:阻力小、速度快、行动一定更加敏捷。 “全将军不愧水师出身,这打眼一看就能得出如此精准的判断,真让老兄汗颜。”丁奉急忙解说起来:“当初的时候,看到这类船只的草图和数据,许多军官都提出质疑,认为船体太小太矮,不利于对抗,而吴大帅却是执意坚持按照他的方案制造。制成之后,还搞了一个什么对抗比赛,结果让众将官大吃一惊:新的战船无论速度,还是灵活性,抗风能力等等各方面指标,都远远超过了旧式高大的楼船,可以说算作另类吧!” 看着吴国水军的规模和战船方面的优势,全怿主动提出来过段时间带人过来学习,丁奉代表朝廷欣然应允,双方关系融洽,又有永远停战协议,互信度自然与日俱增。 自己的部下弟子们悠哉乐哉着,却不知吴仁义正备受煎熬。经过数次尝试之后,吴仁义可谓每次都是精疲力竭,恼怒不已,但却一直没动能破解掉对方设置的古怪阵法,这日里终于下了狠心,采取了一个极端措施。 “婆婆,不好了,那个什么国公爷捉了兰姑姑她们,划船逃跑了!”一名十几岁的女孩子突然跑到竹林之间一座木屋门外喊道。 “大惊小怪的喊什么!让他们跑就是了。哼,谅他们也不敢。”婆婆带着阴森的语气说道。 “我可警告你们两位,老老实实配合则罢,假若不听命令,本公可是要杀人的!”坐在画舫船头,吴仁义恶狠狠恐吓着两名中年仆妇说道。 “爷,你就是杀死我们,也找不到出去的通路,因为我们可不通晓这座阵法。实话告诉你,即便是这儿的绝大多数公主们,也不晓得如何破解这难题,没有人能够擅自出入的,否则!”其中一名妇女突然住嘴,吴仁义估计下面的话是:否则我们就跑走了之类的。 “不对,我怎么听说有一个人曾经从这儿出去了?” “啊,谁说的,你见过此人?”其中一名女子惊异地问道。 吴仁义随便点点头说道:“这还有假,是你们的老婆婆亲口告诉本公的!” 两女子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失望的低下了脑袋,继续无力的划着船桨,画舫足足行驶了十几分钟,而且还有吴仁义不时催促,甚至亲自操作过一阵子,但是总也看不到外面高耸的山峰,茂密的森林之类,好像一直在一个圈子里打转转。更让吴仁义不解的是,有几次竟然失去了中心小岛的踪迹。 连续折腾了三个昼夜,吴仁义终于宣告第一阶段的尝试失败,老老实实坐到了老婆婆的木屋前面草地上,而且还是被人领进来的,否则自己去也很难找到这个地头。当然,老婆婆所以请他过来,还是害怕真的把吴仁义逼疯了,一把大火烧了自己的家园,这可是吴仁义亲口喊叫过的。 “国公大人,难道至今还是不肯答应老身的要求吗?”老婆婆稳稳的开口了,似乎吃定了对方。 “不可能!你以为老夫,奥,本公闲来无事,常驻在这缺乏生气,缺少人气,没有什么阳气的小小女儿国里当个什么驸马爷,为你们搞什么传宗接代的破事是好事?” “再说了,本公可是不缺任何这里所具备的东西,而且本公的远大计划才刚刚起步呢,这弹丸之地都难得与本公的庄园相比,更不用说已经初具规模的强大帝国了,你们还是死心吧!” “另外,本公不怕告诉你们,假若再过几天你们不放本公出去,我的部下会带领大军踏平这座岛屿的,你们这小小地方能够独善其身可就难说了!” “哼,老身自从随着姑奶奶来到这里,上百年间还没有遇到过任何有能力威胁到女儿国的力量,威胁吓不倒老身的,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你认为是威胁也好,恐吓也罢,反正先前你的说法根本是异想天开,如果说好好聊聊,让本宫保护你们这片净土之类的,本公倒是可以考虑。为你们提供五年一度的至少七名五岁左右素质优良的之类的不道义行为,本公也绝对不会答应,你们还是另想高招,另选高人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一番针锋相对之后,吴仁义被赶出了竹林之外,以为按照对方的说法,之所以允许他进入这里,还是第一次破例,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男人,也是第一个外来的男人进入这座岛上,因为这里是女儿国的禁地,从不允许外来男人插足的。 重新来到了湖边,因为晚上风大,吴仁义不愿意,也不敢完全入定,用自身功力抵御夜晚的寒湿,所以晃悠到了一个稍微低洼的地区,也是白天俘获那艘画舫的一个水道出口处。 正要选个地方坐下来,先调理一下身体,尽快解决一天的心力交瘁,吴仁义突然听到脚下不远处的水道里有动静,急忙闪到了水道出口一侧,果然发现了一道亮光,隐约映照着一艘小船迅速飘来。 等到对方出了狭道出口,吴仁义惊讶的发现,船上坐着的,竟然是曾经会过面的“三姐”,急忙躲到一侧阴影里,看对方是否恰巧外出,自己可就搭上顺风船了。 “三公主,我们是等在这里,还是先回到住处?”似乎是白天曾经被自己强制过的那个女仆问道。 “你们不用等我,等会我要到姑婆婆那里去,你们先回吧!” 打发走了送行的画舫,三公主敏捷地上了山坡,四处打量一番之后,似乎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道:“不是传话说,对方今晚一定在这块过夜吗,怎么不见人影呢?” “三公主是找在下吗?” “啊,吓死我了,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三公主娇嗔道:“这黑灯瞎火的,荒僻之地真有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唉,这岛上要是多些男子就好了,只靠一些武力平平的女人家,这一旦遇到点什么大事情,可怎么办呢!” “喂,这深更半夜的,难道你专门过来找本公发牢骚来了?” “唉,本公主可是说的实在话,还真有些求国公爷帮忙的意思呢!”三公主幽幽说道:“你也大致了解了我们这边的情况,这整个岛子之上的确是缺少男子。前几年倒没觉得什么,但是自从不久之前我们两批人马遭到外人欺辱,派人过去理论,结果被羞辱而回,众位婆婆这才犯了愁。” “等等,你是说有人欺负你们?”吴仁义这才认真起来,出声问道:“难道凭你们的实力,就不能打回去?” “唉,不怕公子笑话,我们老少一百多人,真正能够打打杀杀的,不过三五个而已,大多数人只是轻功还算不错,这武力可就稀松得很了,否则也不会让人欺负,而不敢大动干戈了。”似乎是犹豫了一阵子,三公主又说出了几件事情,让吴仁义听过之后,还真有些难以置信,直到亲自验证之后,这才有了一些认识,同时也产生了浓浓的同情。 “你们这里环境幽静,又有什么神药辅助,难道就不能学者修炼武术吗?”。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十节 容止 86_86591“你们真的没有将我的部下掳掠走?”吴仁义进一步核实说。 “公子怎么如此不相信人,你可以查探么。再说了,这几天下来,你也已经了解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不是遭到了你的羞辱!”三公主带着羞涩说道:“如果不是遭到您的轻薄,婆婆们也不允许我孤身一人过来跟您谈话的!” 吴仁义这下倒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别的问题咱们后面再慢慢说,但是我的部下绝对不能出现意外。真昏头了,本公竟然犯了如此低级错误,总以为他们只要在这岛上,据我的观察了解,你们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但是没想到,唉,算了。你马上去告诉你们岛主,马上送我离开,如果耽搁了救人,或者说他们出了以外,你们绝对脱不掉干系的!” “难道凭着公子的功法,不能自行离开吗?”三公主突然好奇的问道。 吴仁义也愣住了:对啊,自己尝试过的吗,但是没法子破阵啊!正在愣着呢,三公主带着羞涩凑到他跟前小声说道:“你不仅受到了障眼法的阻碍,而且还受到了这里毒气的侵蚀,影响了大脑的反应。还好你的功力深厚,竟然能够多个昼夜下来,仍然能够行动自如,没有被放到,就这点来说,就是这岛上百余年以来的奇迹了,这个事大老婆婆说的,也因此那些婆婆们才看重你,没有将你,将你那个变成傀儡!” 吴仁义摇摇脑袋,总觉得自己的智力正常啊,但是想想这几天的行为,似乎又有一些不妥,比如刚才提到的部下失踪的问题,这几天的确考虑的很少。还有每当在湖水上打转,总觉得哪里不对,最后只好乖乖的折返回来,而不是,对啊,自己难道真的中毒了,为什么就不能下水呢? “跟我说实话,你给我服下了,不对,你身上的气息怎么会事情?” 三公主一愣,心下更加佩服对方的厉害,为了以后更好的相处,只好照实说道:“是一种特殊植物,可以叫‘养颜草’,也可叫做‘容止’的神药。” “养颜草”,吴仁义念叨着,立刻醒悟过来,急忙说道:“好了,闲话少说,你马上找几个熟悉周围地形和部族的女仆过来,给我带路,快去!” “难道本公主不够格吗?”三公主狡黠地说道。 没闲心和对方啰嗦,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在三公主一阵惊叫当中,吴仁义已经带着他迅速消失在茫茫水面之上。身后暗影里一个落寞的身影站了起来,幽幽叹息着说道:“但愿自己的丈夫还在人世!” 根据三公主指点,吴仁义沿着一道山谷,迅速向东面一个河谷地段奔行者,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出现在了一个古老的寨子附近山坡上。盘膝坐到地上,吴仁义先是进行一番调息,感觉上已经恢复了神识的清明,这才放出已经有了一定抵御能力的第二元婴,迅速漂浮到山下的寨子上空,仔细搜寻着自己部下的踪迹,但是很遗憾,数分钟之后,除了不大的寨子里,几百口人的安定气息之外,根本没有反常现象。 “这里没有,到下一个目标!”吴仁义迅速收回元婴,稍作调息之后,迅速起身,在三公主惊异的眼神中,向着事先确定的另外一个目标进发。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估计一下方位和距离,吴仁义马上作出判断:“这块地域显然偏离了我们宿营的区域,一般人很难短期之内跨过两三个部族的地盘到西边去作案,何况能够将十几个官兵悄然带走,绝对不是一般部落所能做到的。” “告诉我,在你们这个区域,有哪些部族有此等实力?另外,本公可警告你,不要再次刷什么小心眼,这两处与你们有过节,或者冤仇的部族,根本没有作案的迹象!” “是我错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如果这两个经常骚扰我们的混蛋没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三公主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在吴仁义严厉的逼视之下,只好说道:“那就只有返回去,到矮人部落去碰碰运气了!” “矮人部落?”吴仁义突然想到进入山区的第一天,两名哨兵遇到的敏捷如猿猴的袭击者,马上有了一种预感,急忙说道:“走,快走!” 也真的怪着了女儿国的道,让自己神识受到了“毒害”,在前几天一直处于混沌状态而不自知。直到三公主身带女儿国特有的“容止”或者叫“养颜草”为自己解除了毒素,脑袋稍微清醒之后,马上踏浪而行,闭着眼睛,单纯凭着自己超强的感应力,顺着湖水的起伏规律,很轻松的回到了岸上。总以为三公主会有正确导引,没想到私心作怪着急下,还是受到了一些误导,结果跑了冤枉道,还没有任何收获,恼火之下,吴仁义搂住对方身形,顾不得对方因为速度太快而发出的,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自己部下曾经宿营过的谷地里。 没搭理三公主的抱怨,借着星光,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很快就有了判断。喊过迷惑地三公主,指着河谷下行方向说道:“前面拐弯处是否是矮人国的活动范围?” 三公主尽管没有吴仁义的好眼力,但是这片区域她可是熟悉得很,点点头说道:“是的!但是已经过了几天时间,再加上一场大雨之后,所有痕迹都被雨水冲洗过了,你怎么肯定是那个方向有问题?” “先救出人来再说!”吴仁义可没耐心个对方解释,迅速向锁定的目标掠去,身后三公主急忙跟上,不断喊着:“你慢点,等等我,否则到了那边你也找不到入口!” 一道黑影闪过几棵大树之间,一下子让吴仁义想到了前几天守卫船只的火枪兵讲过的发现:“嘿嘿,这些小矮人还真够敏捷地,胜似猿猴呢!” “在哪里?”三公主急忙凑到前面问道。 “别说话,抓紧我,咱们跟上去!”吴仁义搂住对方腰肢,闪电般飞上了刚才黑影出没的小树林,转眼之间已经进入了一片更加茂密的,地下杂草荆棘丛生的区域。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伏在一个大树上,吴仁义盯着前面一些建筑在大树枝上的小树屋说道。 “不,我害怕这些小矮人,你要带上我!”三公主你外道。 “那好吧,你可千万别出声!”吴仁义背负三公主,几个起落之后,进入了木屋群落之间,以灵活的,让人难以扑捉到踪迹的速度搜寻了一阵子,正因为没有收获而失望呢,身后突然传来了“铮铮”数声弓弦震颤,接着是带着常人难以辨析的尖啸声。 “嗨,好快的身法,竟然躲过了老大从没落空过的射击!” “坏了,这次可是大麻烦了!”被唤作老大的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身上毛茸茸的矮人说道。 吴仁义没有贸然对这里的目标下手,一是因为没发现自己部下踪迹,同时也不想轻易招惹麻烦,所以在遭到偷袭之后,已经迅速退出了矮人这片居住区域,来到了山坡一个乱石堆中。 “好冷!”黎明时分的山风,让三公主蜷缩着身子说道。 吴仁义随手将外面的袍子披到对方身上,然后问道:“你的功法很不错的,难道还怕这点寒意?” “唉,我说过的,我们只擅长轻功,其他的可不精通的吗!”接着有些伤感地说到:“先天缺憾使然!” 经过三公主简单说明,吴仁义才了解了这些女子的悲哀:自幼被带到这里,跟随“姑姑们”修炼轻功。等功法基本练成,年龄长到十七八岁,开始服用“养颜草”,或者叫“容止”,使自己青春永驻。 “你多大年龄?”吴仁义突然来了探秘兴致。 “应该二十六岁吧!”三公主略带神伤地说道。 “那为什么你说是本公中了这种仙草的剧毒?”吴仁义更加好奇了。 三公主似乎迟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情感战胜理智,透露出了一个让吴仁义更加惊奇的秘密。。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一节 86_86591听着三公主多少带着疑虑,将“容止”的功效,以及特殊服用方式告诉自己,吴仁义真是感慨万千:“世间事物真是无奇不有啊!” 原来,根据三公主的解说,吴仁义了解到,这听来让人羡慕的“养颜草”其实含有多种功效:驻颜养颜;迷幻神智;控制*;破坏身体功能;甚至可以作为剧毒使用。 这里面的诀窍是,养颜草分季节而功效不同;因雌雄搭配而作用不同;因为服食量大小而功效不同等等,甚为奇妙复杂。 “你的意思是它不仅可以驻颜养颜,也可以让人变成侏儒,从此不再增加身高?”吴仁义疑问道:“但是我明确发现有几个侏儒已经老态毕现啊!再说了,你们那个出面与我交涉的婆婆也是老态明显啊,到底怎么回事情?” “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搞清的奇怪现象!”三公主说道:“据老婆婆们说,开始的时候,她们经过很多年试验,终于摸清了养颜草的几个作用,然后对不同人进行使用。比如像我们这些人,从十六七岁开始少量服食雄性草,的确是增加了不少功力,而且这容貌也就变得这样了!” “但是,假若有人出错,比如,”三公主突然用明亮的眸子看了吴仁义一眼,低下头来低声说道:“比如我和七妹突然对您生出了不正常的恋情,那就要受到制裁,或者停止服用每年一度是养颜草;严重者会服食忘情草,也就是婆婆们雌雄草混搭生成的类似中药的一些个药丸,以此断情,并很快老去!” “男子如果服用了雌性合适季节的养颜草,真有容止之效,据说兰姑姑的父亲就是例证,而且至今是唯一一个。但是霜雪之后的养颜草,就会让人形成矮人国一样的奇效,服用之后,身体马上停止了生长。假若没有婆婆们配置的药丸给予帮助,也是很快老去,有的甚至在不几年就会死去!” “万物有灵,本是天成,只是被充满复杂想法的众生变成了善恶之分的物体而加以利用。就比如这养颜草,可以救人,助人;也可以害人!”吴仁义感叹道。 “唉,对了,你不是说服用之后能够断情息欲吗,那个什么兰姑姑的父亲是怎么回事情?”吴仁义突然问道。 “我说过的,也有少数里外的。比如那两个兰姑姑,叫什么乌迪兰、乌亚兰的父亲,据说当年就是被迷幻之后,强制服食了忘情草,慢慢练成了惊人的轻身功法。但是让婆婆们更加震惊和愤怒的事发生了:他与一名公主发生了关系,竟然逃到了东海边上一个偏远部落,生下了兰姑姑她们姐妹。” “不幸的是,公主产后不久离世,他们的父亲无奈之下将两个送回了岛上,交给了婆婆们抚养。同时答应自宫,并终生作为岛上的唯一男仆。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也许是被*害了,兰姑姑她们的父亲再也没有回来,婆婆们一直想办法打探,至今一无线索!”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看着惊骇的有些发痴的吴仁义,三公主举起白皙的手掌,在他眼前晃晃,吴仁义很随意的抓在自己手里,没顾得体会对方的异常反应,悄声说道:“他们的父亲还活着!” “啊?你认识他?”看到吴仁义很郑重地点头,三公主带着激动,紧紧攥着吴仁义手掌说道:“太美妙了,两位姑姑应该放下相思之苦了!” 突然意识到不妥,三公主皱着眉头说道:“还是别说得好,否则说不定会给她们带来大麻烦的。” 吴仁义愣过之后,一下子想到了女儿国的奇怪规矩,点头说道:“你的思虑很对,暂时还是保密的好,等有时间,我们想办法让他们父女团聚!” 看着三公主眼中流露出来的神采,吴仁义下意识会避开,主动放开对方的柔薏,转换话题说道:“好了,天色已经亮起来了,现在我们就正大光明进入矮人部落,向他们要人!” “他们承认曾经将人带到这边,但是当天晚上就因为对方厉害,放他们离开了!”三公主的威势在这个矮人部落还是起到一些作用的,但是根据吴仁义判断,这些人只是害怕自己而已,而对于三公主,甚至是役使他们,将他们部落变成了如此模样的女儿国,既怀有畏惧,又带着痛恨,原因很简单,畏惧是因为对方的“容止”,因为离开了对方特制的药丸,他们就会遭到灭顶之灾;痛恨自然也是来自与将他们身体限制住的“容止”,来自于女儿国,上百年禁锢它们身形的魔鬼仙草。 “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情!”吴仁义说道。 经过三公主解说,吴仁义大致想到了事情原委:那日夜间,趁着女儿国报复并试图赶走进入他们外围禁区的吴仁义他们这些外来者,矮人国迅速出动,将已经被女儿国迷幻药暗算的十几名战士掳走,关在了山坡上的深洞里,结果等战士清醒过来,用藏在腿部的锋利匕首脱困,并且出其不意,利用火枪的威慑吓跑了矮人,顺利脱困而去。 “我们走!”吴仁义也不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拉着三公主,迅速闪身出了矮人所在的峡谷,向进入这片区域的中川地区奔去,似乎已经习惯,并且很是享受吴仁义背着的三公主,在飞奔了不几里之后,就借口体力不支,趴到了吴仁义背上,让神经稍微松弛下来的吴仁义赶到了异常的难受,尽管对方因为服食了多年的断情草,对男女之事不是很热衷,吴仁义可是身体越加敏感,自己的第二元婴长成之后,第一元婴似乎已经和这个躯壳越加密切,似乎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自然地,一些反应,不仅局限于吴仁义的神识,也明显地体现在了身体各部位。 用了大约一个时辰,果然在入口之处找到了设立在一个背风处的营帐,吴仁义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因为耽搁时日太久,吴仁义将自己的一些初步设想告诉三公主,将他送回了天池孤岛,并答应在最短时间之内接她们几个姐妹到大陆去,这才依依惜别。 “报,并州急报!” “报,交州急报!” 正在吴仁义受困天池期间,南北来两个政权的朝廷,分别收到了边境急报,一时之间政局稍显混乱起来,自然地当地民众更是惊慌失措,开始逃离家园。 回到正在建设的中岛城,吴仁义第一时间接到了来自国公府的急报,迅速带上一帮子尚属少儿的弟子,只用了不到三天就赶到了建业,当然,弟子们可没有他那神鬼莫测的飞行功夫,只好按时留在了泉州地区,在负责泉州建设的杨丰父女关照之下,习练功夫。 本着先易后难,舍远求近的策略,吴仁义在发出一封密信给蜀王刘禅,重点要求加强北部并州南部,冀州西部的防御之外,暂时处于守势,等待他的进一步行动。至于应对来自于交趾以南、以西的威胁,吴仁义干脆采取了霹雳措施,亲自带了正在荆南地区适应性训练的龙卫第一第二两营主力;火枪营三百人马等迅速向南赶去。 先说这交州南部地区,经过前段日子的叛乱之后,在大军压境之下,尤其是因为吴仁义的干预,原本倾力支持叛军的魏国,并没有大规模掺和到叛乱事件,致使朱宣派出主力从海上袭击南部地区,很快稳定了当地局势,又震慑了南面蠢蠢欲动的占婆、真腊等政权。 局势稳定不过半年,因为原先被征服的地区,占族人欧联后人欧普借着一个缘由煽动,攻破县衙,实行反叛。 东汉末年,占族人区连,曾经带领部分族人杀死汉朝的日南郡象林县令,从东汉出去,接下来,向周围用兵占据了原日南郡的大部地区,建立了占婆国,与东汉以顺化为界。吴国经过征战,尤其是广交分治之后,加强了此地治理,迁入了部分灾民流民,同时利用和平时期开始军屯,此地经济迅速得到发展。 但是,当地部分土著民族好逸恶劳,不思体力劳动,除了才是和猎取,就是抢劫,自然遭到和军队的弹压和清剿,也因此,这些土著与之间存在着尖锐的对立。这次的反叛事件就是一个不大的事件,引起了长期积累的矛盾爆发的。 这日,九真郡一个县令到城外巡察民情,一名差役将拦路的一个挑夫推倒在地,没想到挑夫是个愣头青,爬起身,抡起竹胆子就打向了差役,其他差役自然上来帮忙,很快将对方拿下,并绑到了县衙。 因为事起偶然,县令也认为这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自己在城外巡视,城内却出了大乱子:有人竟然组织暴民杀死狱吏劫牢。惶急地赶回县城,局势已经不可收拾,急忙退守县衙,同时派出快马向郡府求援。。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二节 86_86591按照有人说法,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集合队伍实行弹压即可,但是吴仁义却另有主意,早想在这边做点文章,故而力排众议,带着特别精锐部队龙卫等赶了过去。 这次远行,部队走的速度可是够慢,外人也许不解,但是吴仁义等当事人清楚,因为他们带的特殊装备可是不少,只是外表看起来非常沉重的大车就有十几辆之多。 出京师之后,沿着水路上行,经过五个昼夜,慢腾腾到达了豫章郡。而后马不停蹄,加快速度一路南行,又经过将近一周时间才到达了苍梧地区。为了训练部队野外实战能力,吴仁义拒绝了当地官员的邀请,就将主力安置在旷野之中进行休整,自己倒是在苍梧附近几个县明察暗访了两天,还真发现了不少问题。 外人不清楚的事,吴仁义还秘密去了一趟瑶山里面,结果带出了一支部队,足有两个营六百多人,让原来的部队官兵好一阵惊异,限于军纪,可没有人敢随便打听,只是发现这部分部队,比自己还显得神秘异常,尤其是这行动起来,更加轻灵飘忽,行走在山路之上,简直如履平地,或者像猿猴一般,蹦来跳去,身轻似燕。 “胡渊,你们这段时间进步可是不小,等任务完成之后,师父为你们庆功,加官进爵!”吴仁义亲自带着瑶山飞狐营行走在队伍前锋,看着这批经过自己制定计划,传下部分理论;又经过乌迪亚轻功指导,金龟子大师、董神医等亲自指导服食了神药等,只用了半年左右就神功精炼的小伙子们,吴仁义怎么能不高兴。 “谢师父恩典,徒儿们会尽力的!”胡渊赶紧表态,心里却也兴奋着,当时之人谁不愿意练就一身出奇本领,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报,将军,前面一座县城,大约在十里之外,队长请示绕行而过,还是直接闯过去!” 师徒俩正在交流着别来之后的一切,尖刀部队派回了侦察兵汇报军情。吴仁义对看着自己的胡渊说道:“你是先锋官,一切由你做主!” “绕行吧,因为要兼顾到后续的重装部队,直接穿越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胡渊似乎老练沉稳了很多,稍作考虑之后,马上发出了命令,听得吴仁义暗自夸赞:有大将之风,注意全局着眼考虑问题。 “报告将军,前面打起来了!是一支数千人的地方武装阻住了我们尖刀队的去路!”刚绕过县城,准备进入一个河谷,准备找到渡河而过的道路,前卫又回报发生了军情。 “走过去看看!”这回吴仁义也感到了一些疑惑,马上与胡渊向前面赶去,不长时间就到了一个河段的木桥附近。 “嘿,对方哪来这么多部队?气势倒是不错,只是这功夫可差了我们不少!”还离着很远,师徒俩就看到河岸上围了不少人,似乎正在争执和打斗着,胡渊大咧咧地说道。 “住手!”因为师父在,胡渊也暂时忍耐住以往的狂野,迅速闯进围观的兵士圈内,对着正在捉对厮杀的双方大声喊道。 众人一愣:对方头目到了!因为胡渊在外人面前,也带上了与队友同样的头套,防止暴露自己身份呢。 看着满地躺着的,不下百余人的对方官兵,吴仁义心下还算满意:如果不是这些小子手下留情,估计这数千人都不是这一队三十人特战营士兵的对手,还行!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为何擅自阻挡了瑶山特战旅先头部队的道路!”胡渊盯着一名将军模样,似乎因为手下被人家狂扁而脸色铁青的中年人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身份不明,扰乱民间,该当何罪!”对方正没处撒气呢,既然正主来了自己可就有了说理的地方。 “ 这是国公吴大人,你的身份是什么?”面对对放部下被打的凄惨不已,胡渊心中也有歉意,急忙将突然现身自己一侧的师父大人给推了出来。 “你真的是国公大人?”对方似乎对吴仁义只是耳闻,并没谋面,疑惑地问道。 “是的,你叫什么,任职何处?”吴仁义心中更是疑惑,自己竟然没听说过有如此规模的军队调动。 “回报大人,草民陶瑞,交州刺史陶璜的弟弟,原来曾经是吴国镇南将军,只是后来因为过失被免职,听说南面异族反叛,马上召集了宗族子弟,乡里好友,准备前往府衙,请求为国家效力,参与平叛!” 吴仁义终于明白了是这么回事情,点头说道:“那么此地苍梧太守陶威是你的侄子了?” “是的国公大人!”这下对方可是明白了对方身份没有什么怀疑的了,急忙恭敬地回答。 既然是误会,事情马上得到了处理,说起来双方谁也没有过失,加上特战旅士兵手下留情,对方也没有群起而攻,所以被打倒在地的士兵倒是伤得不重,经过调养之后,很快就能恢复,吴仁义核实了对方身份之后,马上任命其为日南将军,并特许陶瑞依旧率领本部兵马跟随自己的特战部队效力,战后根据情况给与变迁,陶瑞自然喜不自禁,因为一下子就抱住了一棵大树,只要以后尽心效力,不怕没有出头之日的。 因为得到助力,尤其是有了这支地头蛇部队帮助,吴仁义带领的特种部队马上如虎添翼。首先是重装备运输得到了帮手,更加快捷;接着是根据陶瑞建议,部队完全可以顺流而下,从海上到达目的地。 “好,胡渊,你就护卫火器营以及重装备,在陶瑞将军帮助之下,顺流而下;其他部队,加上陶瑞所部主力,依旧从陆上南下,这样一来速度快了不少!” 所以坚持带领龙卫两营,以及部分特种火器营战士走陆路,主要还是熟悉地形,并且为将来这些特种战士的实战打下基础。既然重装备走了水路,其他人自然轻松下来,这才真正加快了行军南下的速度,不日抵达了交州新的州府所在地龙编。 “国公大人亲临,我等可是盼望已久啊,您老人家请上座!”广州刺史陶璜可算得上此地老臣,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二代交州主人了。 “陶大人客气了,您可是国之忠臣,为了这边疆地区费尽了心力,朝廷很是满意的!”吴仁义打心底里敬佩对方的勤政爱民,为国效力的壮举。 “大人过奖了,这不又出了过失,还请国公大人给与下官严厉处置,以儆效尤!”陶璜正忐忑呐:这前不久因为自己辖区出了叛乱,差点被革职查办,据说正是这位权臣力排众议,保留了自己职务,只是行文申饬而已。今天又出了纰漏,自己的前程可就难说了,怎不让他提心吊胆的。 “陶大人也不用过分忧虑,这边患问题时有发生,防不胜防,尽管朝廷有些非议,那也是正常的惯例了,我对众位大臣说过:身居庙堂之高,不仅忧君忧国,也要体察民情,体恤边关的难处,试想,假若你们身处边地为官,难道就一定不出问题?所以啊,陶大人也不必多虑,尽可以照常做好事务,剩下的问题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多谢国公大人体恤下情,下官将肝脑涂地,鞠躬尽瘁!”陶璜老此时差点哭鼻子了,因为激动啊,简直是遇到了知己。 闲话少叙,吴仁义通过刺史陶璜等这些边地老臣,了解了当地民情和其他相关情况,三天后汇合了在东部河口登陆的重装部队,以及护卫部队之后,迅速南下九德郡,也就是发生叛乱的重灾区。 因为有了当地驻军的支持和导引,部队行动非常迅速。无论水路还是陆路,几乎畅通无阻,三日之后即兵临九德郡郡府所在地九德县马上开始了新的布局。 象林县我国古代行政区划,原属交州日南郡辖下,后划归九德郡,其位置在交州中部偏南。据历史记载,东汉建武十八年,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了二征叛乱,设置象林县,在县境南立两铜柱表示汉朝国界。。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三节 九德郡原为周朝时越裳氏所居之地。史料记载:“九德,九夷所极,故以名郡。郡名所置,周越裳氏之夷国。” 象林县本为日南郡最南的县,当地的居民曾多次反叛攻击焚烧官府,尤其东汉末以区逵(又称释利摩罗)为首的占族势力,杀象林县令,建立林邑国,脱离汉朝独立,后来被被伏波将军马媛征服。 公元278年,吴国置九德县(荣市境内),分九真郡南部咸驩县、九德县、阳成县、越常县置九德郡,治所在九德县。后来又将日南郡比景、无劳、朱吾、寿泠、卢容、西卷、象林等县划归九德郡。 现在当务之急是首先解决叛乱问题,然后再筹划新的建制布局等事宜,所以吴仁义了解了当地叛军,以及匪患局势之后,马上作出部署。首先选出了几名中低级军官,尤其是熟悉当地地形民情的机灵之士,带上瑶山胡渊特种旅的几支分队,开始了在南面区域的侦察;又将火枪营分别安置在几个险要地域埋伏,准备截击出没于山地和平原区域的乱匪;将重装部队暂时安置在九德郡西北面的一座军镇里,而自己很快失去了踪迹。 土伦镇,位于交州南部中段,地处江口两侧,北临港湾,背山面海,地势险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要地。 其外围北有云岭和东面深入大海的茶岛为屏障,内侧东南面有行山,西南面有福山,有正处于交州南北陆路和海上交通的要冲,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 天色已近傍晚,海上已经是灰蒙蒙一片,在茶岛东端一个突出海水里的大岩石上,吴仁义正翘首以盼秘密从朱崖州过来的一支船队。而此时港湾内侧的土伦镇内,一座占地广阔,房屋众多的庄园之内,十几名叛军首领正在聚会,庆贺前段时间终于控制了原来自己祖先曾经建立过的占婆国。 正值酒酣耳热的时刻,外面突然闯进来一队官兵,惊慌失措地喊着:“北人打过来了,天朝军队来了!” 正中大厅里,叛军头目欧普正接受着部下的恭贺,突然被外面的噪杂惊动,很是气恼的说道:“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影响了我们的兴致!” 还没等有人出去,门口已经传来了惊叫:“大人,不好了,天朝,不,是北人的大军打过来了!”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是众人酒杯落地的声响,借着短暂的沉寂被打破,是一阵啾啾的啸声来自于庄园后面的山包上,很快的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整个大厅顿时化为了灰烬。 “怎么了,我的天啊,哪里来的天雷地火啊!” “兄弟哥哥们,快跑吧,大神发怒了,把咱们头领们全部给烧死了!” 远处侥幸没死的低级官兵被震惊过后,迅速做了鸟兽散。可惜,没等他们逃出镇子外面,又是几声轰隆隆的巨雷声响,整个镇子似乎被震的连续抖动数次,众多刚刚就寝不久的民众也跑到了大街上,四处惊慌,人人害怕,没弄明白事情缘由之后,更急担心,迅速回家整理好包裹行囊,扶老携幼,朝着西面山里逃难去了。 “灭火!”一声威严的号令,接着是几个雄浑的“灭火”声音传递了出去,大火很快被扑灭。 “扎营!”又是一声命令之下,一座大大的军帐迅速被立了起来,指挥官,将军胡渊以及朱崖州过来的刘略等人迅速赶到了西面坡地上,将吴仁义以及其他两个年龄稍大些的人请到了军帐之内。 “大人好手段,简直让吾等小民心惊胆颤啊!”一名五十多岁,面色白净,方脸膛、大眼睛的华族人说道。 “华大哥说的是啊,老弟现在耳朵还轰鸣着呢!太过震撼了。”另一位稍显瘦弱的三十多岁青年人说道。 “华先生、莫老弟,你们也不必恭维。今天请你们一起过来,自然是亲自见证一下天朝军威,好借着你们的人脉,迅速给南面的其他部族首领,以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传个话:只要有人胆敢作乱,这就是下场。” “好说,好说,我们一定遵从大将军吩咐,把您的话传布下去!”莫先生迅速答应下来。 “这自然是吾等大汉民族的责任,只是!”华先生犹豫着,吴仁义马上掏出了两张任命状,分别递到两人手里,一看之下,两人都露出了惊喜之状。 八月中旬,尽管已经初秋,但是在这南部地区,阳光依然是火辣辣的,尤其是正午前后为最。安慧镇新任镇长华先生约谈了几个熟悉的部族代表之后,又来到了一个码头上,问明了情况之后,走近了正坐在一堆准备外运的巨木堆上的青年人。 “这里是大海口,出外不远就是婆岛。据说在几个大的岛子上来了不少军队,修起了堡垒,准备固守,你以为你的部下要比天朝的那些军队厉害?”华先生靠着青年人坐下,慢悠悠说道:“前天,我被招到了新来的将军营帐,那位大官说了,要我负责此地事务;还让我以及你莫叔叔作为传话人,警告所有不安分的人,必须老老实实接受管理,否则就如前段时间还折腾不已的区氏同样下场。” 看到青年人不予理会,华先生继续说道:“前几天的天雷地火你也应该清楚了,区氏团伙的头头脑脑已经被全部送入了地狱,连一块骨头都没剩下,难道你和你的那帮兄弟没有引起警觉?” “二叔,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我得为我的兄弟们考虑啊,他们可是有上千张嘴等着吃饭呢,何况他们还需要养家糊口,娶妻生子之类的。如果我不经营下去,等以后坐吃山空,我怎么对得起他们,怎么向关二爷交代!” “难道除了打家劫舍,欺行霸市,垄断经营,作奸犯科,别的正规路子不能赚钱?” 叔侄俩正在互不服气,谁也不能说服谁,一个低沉但是有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二人吃惊的转过身来,一个儒雅但是英气逼人的中年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尽管自己是居高临下,年轻人也感到了一种无形压力,心中恼火,迅速起身的同时,右手挥出,几个光点刷刷射向对方面门和胸腹要害。 “不可!”华先生大惊,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晚了不止一拍,心中大急。 但是,让他以及自家侄子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对方根本对袭击自己的铁球无动于衷,直到铁球临身的一刹那间,突然一个迅捷的动作,只是一个手掌,一个动作,已经解除了威胁。 “单单从你刚才不问青红皂白,擅自对无辜者施杀手这一件事情上,本公就应该判你下地狱。”华家叔侄这会已经震惊得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等待对方的下文。 “看在华先生已经开始为我们效力的份上,暂时饶过你小子的死罪。”叔侄俩一下子露出了喜色,华先生急忙跑下来,正要向对方道谢,吴仁义又开口了。 “但是,死罪可饶过,活罪不可抵消!”止住正要求请的华先生,吴仁义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的手下继续欺行霸市,在陆地和海上敲诈勒索,但凡再干出作奸犯科的事情,不仅一律处死,而且以你为首的所有大小头目也要一律收监,等待审判治罪!” 说完话,吴仁义也不给叔侄俩其他机会,转身快速离去。叔侄俩对视一眼,华先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想得明白,能够留下一个全尸,叔叔也好对你泉下的父亲有个交代!” 等华先生走远,青年人愣了很久之后,突然发现前面不远,那位中年人曾经站立的地方一小片发光的痕迹,好奇的走过去,俯下身子一看,不仅冷汗淋淋。马上站直身子,拖着发抖的双腿往码头上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这也太可怕了!” 安慧城在土伦以南六十多里处,是古代中国人南下之后落脚并立足创业的重要地点之一。以至于在后世,此地成为一座带有明显中国特色的古城,为人们所瞻仰。 尤其是,后世仍然可见的中国式的建筑比比皆是,而且保存得很完整,既没有受到战争破坏,也没有因修建高楼大厦而拆迁。华人聚居的街道上,除了富有特色的民居之外,还有观音庙、关帝庙等中国式的庙宇。其中还有各地特色的老乡聚会场所,服务和议事机构,比如福建会馆、广肇会馆、潮州会馆、琼府会馆和五帮会馆。会馆建筑雄伟壮丽,金碧辉煌。各会馆里分别供奉着妈租、关公、伏波将军等,至今天仍然是终年香烟缭绕。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四节 临近大占海口的潮汕会馆,此时却集中了大小头目和主事三十多人,众人都是愁眉苦脸,屋内烟雾缭绕,有些让人透不过起来。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大一会之后,有个身板结实,皮肤黝黑乌亮,肌肉发达的壮年人突然站起来说道:“大当家,实在不行咱们就和他们摊牌,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我同意刑堂堂主大哥的意见,对方实在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反他娘的!” 接下来又是多人迎合,但是细看之下,以青年人居多,至于那些年岁稍大一些,座位更加靠前一些的人却仍是紧皱着眉头。 “不妥!”一名五十多岁,表面上看去脸色带着苍白,但是双眼一下子睁开来却是带着神采的壮年人说道:“你们只知道打打杀杀,怎么就不会审时度势!无论是对方的海陆势力,还是那什么‘天雷地火’的威力,都是一般人难以抵御的。退一步来说,我们还是同胞吗,人家也是给我们留了余地的,并没有过分逼迫吗!” “军师说得对,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约束部下,绝对不可出现意外,然后再慢慢计划下一步行动。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搬迁吗!” “对,我同意胡馆长的意见,树挪死,人挪活吗,南面的蓝湾可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们有支人马不是过去了吗,相信经营个几年,那边发展不一定比这里差多少! 安慧历来是日南地区的一个贸易中心,其城镇主要坐落在河口北岸,码头齐备,水深但是平缓,商船进出很方便。当地的土特产品通过内陆多条河道,转运过来,之后由大龙公司买断,再转卖出去,或者交上一部分转港费用,自己经营。 从外面进来的货物,也如同这个模式,必须经过大龙公司,才能完成交易,可见这个公司纯粹带有垄断,甚至是独霸性质的黑社会公司。也因为此地几乎是整个交州,乃至于内陆几个小朝廷的货物必经之地,加上外来的大陆、夏夷、琉球、南洋以及西洋的商船经常出入安慧港口,所以大龙公司获利巨丰,豢养的打手喽罗自然越来越多。再加上攀附于大龙的其他一些会社、帮派等,其实力可以说威震交州中南部,一般的小朝廷都轻易不敢招惹。 实力是底气,是胆量的基础。正因为有着如此条件,龙头大哥华大龙,也就是华家第三代的精英代表才如此犹豫不决,难做取舍,尽管得到了吴仁义的软硬兼施的警告。 蓝湾地区,这日刚下了一场大雨,但是湿热的空气仍然让人难以忍受。在海湾北侧,深入海湾的一个狭长半岛上,两帮人正在外侧码头上拼杀着。其中一队人马人数上似乎占了少数,不过三十人的样子,但是面对对方足有六七十人的进攻,确实显得游刃有余,三十人组成几个刺猬一般的战团,背靠背,互相掩护,互为依托,有序的滚动着,每过之处,都是数声惨叫,有人倒在地上再也难以起身。 很快地,人数多的优势慢慢逝去,三十人除了个别挂彩之外,其他人依旧步伐灵活,出手敏捷,正在扫荡着对方凌乱的不足二十人的抵抗势力。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地不起,惨叫滚动,一名*着上身,手舞大刀的汉子心中绝望,嚎叫一声,向着离得最近的一个战团扑了过去,其声势倒也有些骇人。 “让开,我来收拾他!”一个干练的青年人突然越众而出,同样手持一把长刀,稳稳站在对方进攻的线路当面,只等对方将刀举起来,似乎要来个力劈华山的时候,青年人突然出招,硬生生将自己的大刀迎击而上。 “沧浪”一声脆响过后,进攻的一方,也是经过助跑,而且自己的大刀是自上而下顺势劈下,占了不少便宜。结果却是让他,也让周围人大感疑惑:自己的大刀竟然被弹飞起来,正不知所措呢,对方闪着寒光的大刀却来了一个横扫千军,重新平卷了回来,直直的削向了自己的脖子,吓的他哇呀一声,丢掉自己的兵器,向后面仰倒下去。 正要来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一直有力的大脚狠狠踩到了自己胸口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狠狠盯着她说道:“念在同袍的份上,暂时饶过你的狗命,天黑之前,带上你的狗屁喽啰滚出蓝湾,否则杀无赦!” 看着狼狈不堪的手下,龙头老大华大龙看一眼军事和馆长,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看来南边也去不得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和谈!”军师眯着眼睛吐出了两个字。 看着一天来谈判的结果,龙大海气得差点没把它撕碎掉:“这是何意,非要官逼民反吗?为什么不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人家算准了老大不会接受,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第二个文本!”谈判的首席代表军师,对着下手的潮汕会馆馆长示意,对方马上从宽大的袍袖里掏出来另一个文本 “这,也够苛刻的,我们成了什么,打工仔还是小弟?”龙大海依旧不满的说道,不过语气上似乎没有了先前的激烈。 “还是把众家兄弟全部招来,让他们看看再做定夺吧!”军师依旧眯着眼睛说道。 当吴仁义亲自调配指挥的特战部队在各个要点行动的时候,朱宣的主力两万多人,也在西部山区由北而南展开了大规模扫荡,凡是有作奸犯科行为的青壮年,全部羁押转送到了罗湾北面的一个集中营地关押;凡是有参与叛乱的人员,全部交给了专门的遣送人员,转到了去朱崖州的货船上,按照事先规定,在哪里再审问甄别,以此判处劳役,直至死刑。 蓝湾地区,胡渊亲自带着一个分队,只用了三天左右时间,扫荡了当地所有团伙性黑恶势力,然后雇请当地民众,以及从北面转运过来的“不同类型的犯人”,开始了码头区的建设。建设重点有两个:军事设施,民用商船和渔船码头。经过不到一周时间,首先是在旧码头基础之上整修扩建的商用码头开始营运。 “莫老板,我们明天就转到海湾南侧进行建设,这块地区的经营和管理可就仰仗您来操办了。另外,如果有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故,尤其是军事威胁,可以迅速派人到西面军营,或者南面我的指挥部联络!”胡渊对着已经合作了十几天的莫光头说道。 “放心吧胡将军,下官绝对不会给吴国公大人丢脸的!”被任命为蓝湾北部区执事,享受七品官员待遇的莫光头干脆地回答说。 “报告!”一声清脆的喊声来自帐篷之外,一名士兵得到许可来到了胡渊身前,看一眼莫光头,低声汇报说:“大帅急电,今晚申时末在西面的山尾秘密基地集合,我们这块的防御和其他事宜,交给下午即将登陆的留略将军接手!” 看完信件,画上代表自己的特殊符号之后,胡渊立刻去了自己的营地,马上开始了开拔之前的准备工作,同时派专人去了几个秘密区域,传令执勤的相关人员,收拾干净所有自己的东西,于申时到海湾西侧的老营集结。 “好了,下面我们开会!”看到各路将官已经会齐,吴仁义马上进入了正题:“鉴于此地危险局面已经暂时解除,所以外来部队可以于明日开始撤离。剩余工作军事上依旧由骠骑大将军朱宣负责,包括下一步军事进攻,沿海,以及内陆地区的重要军镇建设等等;民政事务自然需要陶璜刺史继续费心费力。尤其是这南部地区的稳定和生产工作,且不可懈怠大意。” 为了加强南部地区军政管理,我已经派人恢复朝廷,临时决定设立日南郡,具体区划已经交给了陶璜刺史。临时任命进士出身的县令步睿,担任日南郡郡守,吾彦将军为日南将军,负责军事工作。其他县令凡有缺额,由骠骑将军,辅国大臣朱宣,与陶大人协商推荐。“ ”至于下一步新的军事行动,以及与内陆几个部族政权的关系,本公已经与两位军政主官慎重讨论过,大家今后一段时间参照执行即可,最后本公希望诸位勠力同心,将各自份内事务做好,为国家效犬马之劳。年底将根据各自表现,给与统一考评,实行奖惩。“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五节 266年8月底,吴仁义只身坐船去了蓝湾东面的海岛,在水军都督留略陪同之下,视察了东部几个较大的岛屿,并对于军事设施建设给与了肯定。 沿着海岸线东部,一直上行,到达北部地区的海湾几个岛屿,新式炮台建设真让吴仁义感到惊讶。 “常忌将军,这大炮是如何运上来的?” 作为北湾区水军都督,常忌算是第一次接触这位名声显赫的国公大人,带着谨慎回答说:“报国公大人,是用多脚支架把它们平移到平底船上,然后运往道子的狭窄河道,或者悬崖边上,再通过多脚支架把它们钩上去的!” 吴仁义明白过来:那是有了吊车的原理进行运输的,只是比后世的龙门吊落后和简陋不少而已,回去之后,该和重设备制造的工程师们说道说道,尤其是首先为造船厂等部门制造一批小型的塔吊,或者叫龙门吊才行,既省时省力,又提高工作效率吗! 九月中旬,吴仁义出现在了国公府,进门之后第一见到的不是官家婆张美人,竟然是清减了不少的孙燕燕长公主。乍见之下,对方先是一阵激动,双眼放光,但是瞬间就冷了下来,转身朝大堂跑去,将吴仁义弄得一阵莫名其妙摇头叹息说:“女人心,绣花针,难以把握啊!” 但是下一个女人却又是给吴仁义一阵惊愣:“怎么是你?” 没等三公主做出回答呢,又是一个令吴仁义头痛的脑袋,从门内探了出来,大声叫道:“三姐,快过来!”忽然看到站在三姐对面的那个人,“哇呀”一声,见鬼一般缩回了身子。 “怎么回事情,女儿国搬到自己家里来了?”吴仁义心下糊涂,头脑发胀,看了三公主一阵子,让对方羞涩的低垂了脑袋,怯生生说出一番话来,吴仁义才多少明白了她们的用意。 吴仁义离开之后,已经出现内部危机,同时感到了外部危机的女儿国老女人们,开始了会商。最后,国主婆婆力排众议,按照吴仁义的建议,首先排除了七名当代公主,奔赴大陆,与吴仁义协商,以求取得朝廷的支持。 “内部危机主要是人心思动,大多数年轻人受到外界,尤其是大陆繁华影响,不愿意继续老死荒岛之上;同时从去年开始,容止已经出现了凋萎,面临枯竭的危险。” “至于外部危机,周边几个部族政权的关系越来越加僵化,即便是原来的傀儡矮人部落也开始与外部部族联络,试图图谋我们地盘和女人。君不见上次的绑架事件,就是矮人部落试图转嫁矛盾,引起我们之间的斗争!” “尤其是您离开之后,我们派出去的几名采购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姑姑,竟然失踪了两个,尽管姑奶奶都亲自出马在外面找了数日,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的确引起了几位老祖宗的紧张,无奈之下,也就不在排斥您的建议,打发我们七姐妹过来找您!” 吴仁义至此已经了解了事情始末,不再怀疑她们的动机,但是看着依旧对自己有些怯懦的七公主,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怎么就你们俩来了,其他几个人呢?” “其他几位姐妹随着师母在后面院落里练什么舞蹈呢!”这回可是七公主抢先插嘴说道。 “我晕,怎么又多出一个师母来?”吴仁义嘀咕道。 还别说,这七姐妹也许因为轻功了得,也许是热情似火,头脑单纯,反正这舞蹈起来比之孙燕燕这几个老手更是多了几分轻灵、飘忽,尤其是练习“红裳羽衣舞的时候,简直带上了仙子气息,都不需要刻意装扮的,让吴仁义好一阵子讶然。 三天时间,吴仁义因为需要为这些”客人“,七名远道而来的公主们筹划生活用品等事宜,同时需要和三公主等几个协商,为他们解决一些麻烦,只好硬着头皮在国公府待了三天。 所以硬着头皮,一是因为受不了这七名热情似火,不太懂得男女礼仪忌讳的女孩子缠磨骚扰;一是因为受到了燕燕公主的横眉冷对,以及张美人的旁敲侧击。等到”女儿国“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吴仁义与几位辅国大臣凑了几次,确定了几件大事,又找来乌迪亚,密探一番之后,迅速离开了建业,秘密去了北疆。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刚进院门,怜儿就小跑着叫喊起来,可见小孩子心性,离家久了,自然想念自己的亲人。 ”喂,疯丫头,你慢些!“自己的长高了不少的孙女一下子跳到自己身上,紧紧搂住自己脖子,老太太眼里含着泪花,溺爱地说道:”都是大姑娘家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 又转身看着院门之内笑眯眯站在那里的吴仁义,没好气的说道:”哼,是师父带坏了徒弟,好好地女儿家,竟然没了一点矜持!“说完只好到是首先笑了起来,对着吴仁义身后探头探脑的几个娃娃喊道:”孩子们,快些到屋里坐,奶奶为你们准备好吃的!“ ”老嫂子,难道知道我们要回来?“看着八仙桌上已经摆好的新鲜水果,吴仁义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以为俺们两个老乞儿是白混的?不怕告诉你,自打你们过河开始,一路上可是没少受到盯梢,消息早就传到了我这大本营!“说完之后,老太太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哼,奶奶被师父骗了!其实我家师父早就发现问题了,不让我们声张而已!“怜儿急忙为自己师父辩解,引得自己奶奶大是不满地嘀咕道:”唉,都说女大外向,这话一点不假!“ 众人在家庭欢愉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昼夜,第二天上午,接受了老太太送的几大包裹食物之后,这才依依而别,向北面进发,吴仁义打算沿着古长城内侧,转到并州北部看看,一是了解敌情,同时也好对北部地区的整个地形地势,风土民情做个了解。 ”水娃子,你们兄弟三到前面去,把邬忠兄弟替下来。“看到前面出现一个镇子,吴仁义嘱咐水娃子几句,然后带着怜儿等将近十名少儿,坐到了大车之上,避免引起外人注意。 自从离开邺城老乞儿的住所,吴仁义一直在思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解决北面的边患问题。想起后世所了解的,每当中原大乱,或者说是朝廷软弱的时候,北面首先遭到侵扰。而且历史上有多个民族曾经控制中原地区,一度建立政权,奴役百姓,破坏了国家大发展。 当然吴仁义并不是排斥少数族政权,而是不愿意像五胡十六国、宋辽夏金等并立政权出现。因为战乱造成的社会破坏是巨大的,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伤痛。 ”师父,你有心事?“杨香已经十六岁年纪,在这个年代许多女孩子已经出嫁,甚至生了几个宝宝的年纪,自然是早熟的年代。看到师父自从出了邺城,一直闷闷不乐,若有深思的样子,不免关心的问道。 ”奥,没事,师父在考虑北面的边患问题该如何解决,而且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吴仁义自然地解释说。 ”这还不容易,杀呗!“一个长相水灵,尤其是一对大眼睛亮晶晶的,年龄和杨香相仿的女孩子杀气腾腾的喊道。 ”雀儿姐姐,奶奶说了,女孩子要学会矜持,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怜儿小大人似得教育说。 大家一通哄笑过后,杨香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着说道:”师父,徒儿听父亲说起过,胡人大多没有文化知识,主要就是青壮年骑马射猎,老弱妇孺放牧采撷,以此维持生计,根本不会农生。他们每年对边疆地区的袭扰,大多也是掳掠牲畜、粮食,为生活所迫而已。“ ”哼,还抢女人呢,我和爷爷奶奶就碰巧救下了被胡人栓了一串,足足有十几个从关内掳掠的妇女!“怜儿带着一些愤怒说道。 ”师父,前面打起来了!“正在大车厢内议论着,外面传来了木娃子的喊声,几人急忙跳下车来,询问前面的状况。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六节 “此地为常山郡上曲阳辖境,已经是民族混杂,争强斗狠,打架斗殴事件频发的地域!”过了定州之后,为了行路方便,在不惊动官府的情况之下,吴仁义通过老乞婆联络的当地乞丐帮堂主已经主动跟了上来,作为引导。 “赵云将军的故乡?”吴仁义一下子想到了常山赵子龙的故事,脱口而出道。 “王爷说的是,前面正是赵村,赵爷的祖居之地!”作为引导的门氏壮年乞丐回答说。 吴仁义最近功力更是大涨,已经在下意识之下能够感应到附近之人的情绪波动,与对方几句对答之后,明显觉察得出来,对方的情绪激动,本以为对方崇敬英雄呢,也就没怎么介意,接着说道:“从来燕赵多豪杰,驱除倭儿共一尊。”这是朱德元帅在抗日战争年代写下的一首诗歌的其中一句,原诗句应该是“远望春光镇日阴,太行高耸气森森。忠肝不洒中原泪,壮志坚持北伐心。百战新师惊贼胆,三年苦斗献吾身。从来燕赵多豪杰,驱逐倭儿共一樽。” 一般人只是听得多少带些豪侠之气而已,姓门的乞丐堂主却是突然睁大了眼睛,发自内心的来了一句:“多谢王爷赞誉!” “想那赵云赵子龙,一杆长枪杀入曹军万人之中,为了搭救后主刘禅七进七出,只杀的曹军胆战心寒,最后竟然没有人敢向前挑战,那是何等英雄气概啊!” 偷眼打量着已经眼含泪水的门堂主,吴仁义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暂时没有点破而已。说话之间,很快来到了前面镇子上,只见镇口之处围了不少百姓,而且还不时传来叫好声,助威声,吴仁义急忙向前,迅速从人群之中闪了进去,一看之下也是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并没有回身,吴仁义随口问跟进来的水娃子。 “回师父,俺们也是刚刚赶到村头上,就发现邬家兄弟与那两个长相凶恶,一股子蛮力的黑小子打了起来,正想上去将对方拿下,但是邬忠师弟不许,还说什么非要与对方单挑,不能败坏了我家师父名头,所以。” 看着场中战局,两对少年正打的有章有法,毫不退让。最让吴仁义感到惊讶的一是两人的步伐灵活,格斗手段飘忽。尤其是擒拿招数娴熟,如果不是邬氏兄弟躲避及时,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方捉住衣服,摔倒在地,可见其擅长摔跤手段。 另外一个就是两人长相显然属于异族,尤其是那一个身材不比邬忠矮小,面色白皙,深目鹰鼻,棕色头发的少年,更加让吴仁义关注,因为就长相来说,纯粹一西欧模式的洋娃娃。 因为对峙时间不短,双方似乎都有了力竭迹象,吴仁义正要阻止,突然一阵呼喝声从镇子内传来,接着是凌乱的马蹄声。邬氏兄弟倒是没怎么着,但是对面两少年显然惊慌失措起来,结果被邬氏兄弟抓住空挡,迅速出招,将对方击倒在地。 “咳咳,你偷袭!”其中一个与刘渊儿子刘聪长相类似的少年,坐在地上,捂住胸部,用生硬的汉话指责着打倒自己的邬义说道。 “闪开,都让开,官差缉拿匪盗!”一阵呼喝之声传来,围观的百姓听到马蹄声,早就远远地躲避开来,场中央只剩下打斗的四个少年,加上吴仁义师徒十几人而已。 “你们几个刁民,马上跪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一名骑在马上的官差,瞪着眼,用朴刀遥指着吴仁义等人喊道。 让他震惊恼怒的是,突然一道黑影袭击过来,尽管想躲避,但是对方来的速度太快,“啪”一声,一只鞋子正中面门,顿时一阵剧痛鼻血和着眼泪溜了出来。 “啊,哇呀呀,气死我了,杀!”官差怎能不怒,自己好歹是县里追拿逃犯的县尉,八品官员,竟然遭到刁民袭击。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部下却是不听自己招呼,愣愣地坐在马上,像是中邪了一般。 县尉转头看来,只见那个英俊不凡的青年人身侧突然多出了一群黑衣人,只露出两只黑亮阴森的眼睛,有的手中端着弩箭,有的举着猎枪,不,是类似于猎枪的武器,定定指着自己等人,手里朴刀当啷一声跌落地面,战栗着说道:“别,别,别,我们可是奉命缉拿要犯,并不想与诸位大侠为难!” “你们捉拿的罪犯是谁?这两个娃娃!他们犯了什么罪?”吴仁义板着脸问道。 “这位大侠兄弟,这俩娃娃可是命案在身呢。”看到吴仁义还算是讲道理,县尉急忙下马,带着谄媚说道:“别看这俩娃娃年龄小,手段狠着呢,就在今天上午,因为与县太爷的公子发生冲突,竟然重伤了费公子,打死了两名青年,最后才在我们赶到之后逃了出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吴仁义转身向两名脸带惶恐,又有些绝望的少年问道。 “大叔,不是这样的!”其中那名多少会些汉话的少年急忙辩解说:“我们本打算倒关内找寻刘渊叔叔,讨口饭吃的,没成想路过前面的县城,那个死胖子竟然看中了朱朱姐姐,非要抢亲回去,我们兄弟大怒之下,动手抢人,结果遭到他们几个大汉子围攻,最后看到差役围上来,害怕被抓才跑了出来的!” 尽管对方口齿不灵便,吐字发音都很生涩,但是吴仁义还是明白了事情大概,回头盯着县尉申斥道:“他们说的可是真话?给本王老实汇报!” “嘿嘿,小子狡辩,相信到了县衙大堂,他们就会老老实实服罪的,何况这俩异族娃娃说不定是奸细呢!”县尉腆着脸说道。 “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去县衙!”吴仁义当机立断的说道。 就在这会工夫,杨香等人也弄明白了邬氏兄弟和对方冲突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邬义看到那名异族少年长的奇特,打趣几句而已,并没有其他冲突。当听完了他们的解释,杨香带着同情,安慰他们说:“小兄弟,别害怕,我师父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此时,县令费韦的家中可是一派大乱,鸡飞狗跳的样子,因为出了人命事件,一家人正忙活着处置呢。说起来还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惹的祸,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费公子费仪在大街上看中了一名异族美女,强抢回府,就要逼迫对方成就好事,没想到对方很是强悍,反抗之中不仅打伤了费公子,而且还重伤了两名打手。恼羞成怒之下,费仪公子只好暂时把对方锁在了屋内,准备想办法收拾。 等到县太爷费韦下班回来,听说此事之后,自然是很恼火,何况前面就有两名公差被打成重伤,而且还走了两个凶手,至今没有抓回来,怎不让他生气。 看着儿子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费县令没好气的训斥一顿,并没有及时果断地下令放掉儿子强抢回来的异族美女,而是好奇地让家仆打开房门,想着一睹美女真容,没想到刚要进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自己脑袋飞来,顿时剧痛之下失了知觉。 县太爷竟然被异族女子用木凳子打昏了脑袋,这一下子可乱套了,整个县令家中可是乱套了,有抢救的,有报官的,有去请正躺在床上腻歪着的公子哥费仪的,正在混乱状态,可没人顾得上凶手。等忙活一阵子,去收拾异族女子的时候,房内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县丞带着附近的官军马队过来了,因为县令大人受到袭击,这可是大事情,没等问明白状况,县城就急忙跑到了西面一个兵营,请来了一支马队,很快赶到了县令家中。 “让开,快让开,王爷驾到!”一队骑兵在县丞引领着的马队身后开进了城门,让门口的守卫大是惊讶: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县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这县丞、县尉来来去去,带着马队干嘛那这是?难道要打仗? 吴仁义的出现,可是大大出乎这座不大的,位置还算重要的县城的震动,因为此地可是邻近太行山路,面对西北地区民族杂居的不安定区域,说不定啥时候就有异族马贼进来洗劫。 再说了,对方可是王爷,而且是最近一年来,权倾天下的实权人物。好在主要县领导都集中到了县令家中,其他人也没有资格面见王爷,只能在私下里小声议论着。但是过不几天,一则消息却迅速传播出去,主题叫做:“辽东王怒惩县太爷,搭救异族少年!”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七节 话说整个上曲阳三名县级主要领导撞在了吴仁义枪口上,自然是被毫不客气的一顿收拾。其中的罪魁祸首费韦被撤职查办,连同自己儿子押送京师审问处置;县丞和县尉因为失职,而且有助纣为虐嫌疑,吴仁义即可进行审讯,同时搜集了过往两人的一些罪状,即可下狱,等待处理。 但是,这县里没有了父母官可不是办法,吴仁义灵机一动,单独召见了门堂主。 “老门,实话给本王说说你的出身和来历如何?” “这!”门堂主一愣,接着又有些明白过来:听闻自己师父,也就是总堂主欧阳先生可是与这位王爷关系非同一般,自己的底细一定被对方了如指掌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稍作犹豫之后,简单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关樾,213年出生于荆州, 八岁那年,祖父关羽败走麦城,其父关平与其祖父都战死于临沮。面对魏军屠戮母亲赵氏(赵云之女)带着他隐藏了下来,为了避免身份暴露,改姓为“门”(繁体字关、门字形相近)。 263年,蜀主刘禅投降于邓艾,第二年庞会(曹魏名将庞德之子)为了报当年杀父之仇,将关氏灭门。因为关樾母子隐姓埋名,避乱于民间,而得以幸存下来。在原本历史上,西晋统一之后,大赦天下,蜀地自然已经成为正式疆域,自然也在大赦范围之列,关樾得以恢复原姓。 “将门虎子!”吴仁义赞一声之后,温和说道:“本王有个想法,既然你是名将后代,又熟悉本地风土民情,所以打算让你暂时代理此地县令,你看如何?” “这?”乍听之下,关樾是既喜又忧。喜则是受到王爷赏识,破例提拔任用,终于可以出人头地;忧的是没得师父允准,自己擅自为官可是背离了乞丐帮规矩的。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另有什么难言之隐?”吴仁义问道。 等搞明白了对方顾虑,吴仁义哈哈大笑说道:“就这点而言,你大可不必担心,等过段时间本王遇到老乞儿,自然要和他说明一番的,你就放宽心,好好做你的地方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吧!” 一个难题解决了,但是另外一个麻烦缺依旧存在:经过两天的四外寻找,没见到自己姐姐的两个少年垂头丧气来到了吴仁义面前,还是那位操着生硬汉话的少年唯唯诺诺地向吴仁义做出了请求,希望王爷帮助他们找到姐姐,并且小小年纪还学会了许愿报答,声称只要能帮他们把朱朱姐姐找回来,他们兄弟二人将誓死跟随吴仁义效犬马之劳。 吴仁义一面感到好笑,同时也多了一份心事:看面相举止,再加上多少了解了对方的出身和来历,一个不好,将来可是真正的乱世枭雄的苗子。万全之计,还是将他们牢牢控制在手里才是上策,故而马上答应下来,派出了胡渊的瑶山特种旅第一营,开始了搜查活动。 “关樾,你的部下应该在这县城里有人吧!那就好,马上通知他们,寻找一个异族姑娘,也就是曾经被县令父子掳走的那个可怜女孩子!” 说起来事有凑巧,新上任的关樾县令刚打发自己的乞丐老部下们行动起来,一名自己母亲收留的婢女风尘仆仆赶了过来,在乞丐弟子引领之下,找到了县衙里忙的焦头烂额的关樾。 “你说什么,老夫人收留了一个遭遇大难的女子,还是个异族姑娘?”关樾再次愣了,心里话这都是什么事嘛。马上派人通知正准备离开的吴仁义一声,自己带了两名差役,打马去了城外母亲居住的赵家庄。 没想到,自己以为马速够快的,刚到村口就看到自己家门前围了很多民众,几乎使全村出动的样子。看到有官差骑马奔来,百姓自然害怕,急忙躲避,自觉让开了通道。心急火燎的关樾来不及和父老客套,跳下马来就往家里闯去,突然被门内两个黑衣人伸手拦住了去路。 “嘿嘿,两位兄弟,这里可是小人,不,是本县令自己的家,到底怎么回事情?”关樾尽管有些惊异,但是这几天下来已经熟悉了王爷身边这些神出鬼没的黑衣人,所以很快冷静下来。 “放他进来!”屋内突然传出了吴仁义的声音,两名黑衣人迅速后退,从新回到了门后角落里,隐藏了身形,让关樾看的心中敬佩不已。 “王爷好!母亲您老人家没事吧!”进屋之后,关樾首先拜见端坐正面的吴仁义,然后走到母亲身侧低声问候,拱手肃立,听从王爷训示。 “老妇人,这下可以相信王爷所言非虚了吧!”吴仁义很客气地对一直提防自己的赵夫人说道!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情?”关樾看着王爷和自己母亲似乎有些不是很融洽,疑惑地问道。 “老夫人的做法没错,我们本来就有些唐突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关县令去柴屋里把朱朱小姐请出来,我们即可回城,至于你吗,可以在家里陪着老妇人说说话,就这样,叨扰了,告辞!” 让吴仁义、关樾等人没有料到的是,受了惊吓和历尽磨难的朱朱说什么也不跟吴仁义回城,无奈之下,吴仁义只好让人传来了她的两个兄弟,经过一番沟通,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姓刘,祖上是武帝赐封的国姓,我的名字是乌鲁古;他姐弟俩姓石,姐姐叫朱朱,弟弟叫周曷朱。我们两家可是关系友好,而且是亲戚关系。” 回城的路上,乌鲁古把自己和姐弟俩的大致情况向吴仁义做出了汇报。 原本历史上,这两个小子却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其中乌鲁古是去卑的孙子,继任过鲜卑右贤王的人物,又是曾经的汉赵开国君主刘渊的堂侄;周曷朱则是后赵建立者石勒的父亲,尽管自己名气不大,但是自己的儿子石勒可是国史上大大的名人,曾经一度平定中原的人物。 因为在进入中原,广泛吸收汉化之前,五胡的风俗习惯相当落后,还存在着*的旧习,所以这父子兄弟关系就难以正确理顺。再加上正史对他们的记载少了一些,具体的宗族关系就在后世多有争议。 有史料称:当刘渊的父亲刘豹因为朝贡被曹操强留在京师洛阳作为人质,只派回了其弟弟去卑回到部落,担任右贤王;去卑之后,自己的弟弟刘猛,儿子诰升爰先后出任右贤王。再后面就是孙子乌鲁古继任,曾经作为刘渊其中的大臣,为前赵效力,被汉赵帝刘渊封为楼烦公,拜安北将军,丁零中郎将。 说起石周曷朱,本为羯人,后赵建立者石勒之父。他是部落小帅,但是因为贪婪暴虐,很是不得人心,后来多少有些明智的他,眼看着众叛亲离,只好让位给只有聪慧勇武的儿子石勒。石勒称帝后,追封他为皇帝。 史书上说羯人是匈奴的附属部落,其来自于欧洲,是中国古代唯一的,罕见的白种人。因为匈奴族衰落而逐渐崛起,曾经称雄我国北部地区,并一度进入中原。因为野蛮习性,羯人大肆屠戮征服地区的民众,直到石勒当上了皇帝,在汉人大臣劝说之下,才慢慢改掉了这个血腥屠杀的习惯。 从东汉末年黄巾大起义开始,一直到西晋年间五胡乱华时,大量的西北诸胡和北方的鲜卑迁入中原。《晋书》记载永嘉丧乱过后,中原士族十不存一,可见当时中原之殇。 石勒原是山西上党羯族人,少时曾随乡亲在洛阳做买卖,又一度逃荒于雁门,在武安为人佣耕时被乱军抓去卖给仕平世家大族师欢作奴仆。石勒自幼志向远大,加上武艺精通,善于骑射,胆识过人,慢慢有了威望。据说他还有一个特殊本领,那就是善于相马,只要是被他看过的马,优劣之分相当准确,被人们称奇。经过交往,石勒和管马的汲桑成为了好朋友。 永嘉之乱之后,中原一片混乱,石勒和汲桑召集了十八个穷苦人组成一支小小骑兵队,用汉人张宾为谋士,一路冲杀,招降纳叛,终于打出了一片天地,逐渐统一了北方。 公元319年,石勒脱离刘渊建立的汉赵自立即位皇帝,改元建平,依张宾之言,定都襄国。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八节 既然是关系到后世历史的两个关键人物,吴仁义也就首先顺理成章的将两人,加上一个一直缠着自己非要比划着学习武术的朱朱白人美女收为了弟子,一路行来,既要教授汉话礼仪,又开始针对性的调教对方武功。 一段时间相处之后,曾经大打出手的邬氏兄弟,反而与刘乌鲁古、石周曷朱两名异族师弟特别投缘,自然的也就代替师父吴仁义做了一些代师传艺的工作。而朱朱却与杨香特别投缘,竟然学会了姐妹相称,形影不离。 尽管这朱朱看起来人高马大,外表年龄足有二十上下的样子,实际上,正与杨香同年,只不过十六岁年纪,让吴仁义好一番惊讶。不过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因为自己前世的时候,可是没少见到国外族人,尤其是外表形体上高大魁梧的欧美男女。 有了三个徒弟作为引子,吴仁义正打算直接到匈奴部落会见一下三位的父祖辈,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突然得到前面特战部队侦探兵的汇报:前面拦截了一名传送急报的骑士,请王爷大人批示如何处置,吴仁义急忙赶了上去,一问之下大吃一惊,急忙转到南下,向着正发生剧烈冲突的雁门关赶去。 雁门关,又名雁门塞、西隆关,位于今山西代县。出关向北,群山起伏、沟壑纵横,峡谷幽深。山外勾注山脚之下,数百座汉墓封土堆状若丘陵一般,高低错落,透透迄迄,散落在旷野荒郊之上。在这些汉墓中,埋葬着无数个汉朝守卫雁门关将士之忠骨。 雁门关东临隆岭、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一座宽阔巍峨的大门,每年大雁往飞其间,故称雁门。春秋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在此置有雁门郡,唐朝置关,名曰西烃关,旧址在雁门关西侧的雁门山。明朝洪武年间,吉安侯陆亭将关城移到现址,重新筑关。形成了当今宏伟的雁门关。 其关城周长二里,墙高一丈八尺,石条座底:上砌城砖。东门之上筑有楼台,名曰雁楼,门额嵌镶一方石匾,书曰“天险”。西门之上筑有杨六郎庙,门额嵌镶一方石匾,书曰“地利”。北门未建楼顶,门额嵌镶一方石匾,书曰“雁门关”三个大字,左右嵌镶砖刻对联一副:“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寨尊崇第一关。” 城北设有军营;东侧建有靖边寺,内有一对石狮、一竖石旗杆、一面石碑,其中碑文记述了赵国名将李牧率兵屡胜匈奴的丰功伟绩;东南方向设有练兵校场。 雁门关与宁武关、偏头关为内长城之“外三关”,这里峰峦叠蟑、山崖陡峭,关墙雉堞密集,烽堠遥相呼应。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常驻雁门,凭借关城天险,击败匈奴十万人马;汉朝名将李广、卫青、霍去病曾经率兵和匈奴在此鏖战,大获全胜,威震塞外;又隋炀帝曾经率兵在此与突厥作战;唐代名将薛仁贵曾经于此地大败突厥;而北宋的杨业也曾出雁门大破辽兵,使其闻风丧胆,博得“杨无敌”称号。 汉元帝时,昭君出塞就是过的雁门和亲的。从此以后,这一带出现了“遥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的安定局面。 杜预做了并州刺史,王浑调来做了并州将军,两人合作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但是碍于此地胡人较多,不适农耕,经常出没与民间,很让他们胆战心惊,害怕一个不慎就会造成矛盾。所以经过计划,决定与雁门守将协商,在北面设一互市,严格限制除了商人,以及朝贡之外的部族武装马队进关。 此令一出,开始一段时间倒也安宁,尤其是关内百姓更加赞同。但是随着北面地区部分胡人首领的别有用心,不断地挑起事端,叫嚣关城之外,甚至不断骚扰互市民众商客,极大影响了当地民生和社会安定。当军报到达京师,主持朝政的蜀王刘禅马上召集朝会,很快决定派出了回朝述职的镇北将军吴猛前出雁门,处置边地军情。 临行之前,经过与蜀王等人协商,只带了两千多名奇兵,加上一营火炮队;同时与龙卫的燕飞狐等人商量,暂时借走了刘赞的第二营作为特别辅助,打算在关键时刻作为辅助力量。 在晋阳落脚仅仅一个晚上,与王浑谋划之后,两人共同出兵,一直到达雁门关外。将部队屯驻在关内之后,两名将领只带了少数卫队,以及刘赞的火枪营,少量兵马出了关前峡谷,一直到了互市的平谷地段。 半天的时间里,这支小规模高规格的部队巡查了上百里地区,西行过了朔州,又折往北面,一直到达了平成以南区域,大有牧马匈奴左部居留地的架势。 一路巡查,只是看到了满目荒凉,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大的敌情,傍晚时分开始沿着山涧峡谷南返。没想到刚刚到达平城南境,河谷边缘地段,两侧密林中突然号炮齐鸣,上万名匈奴骑兵包围了上来。 “一大队随我断后,二三两大队配合中军卫队保护将军沿着河道西南侧回撤!”龙卫第二营营长刘赞一声大喊,第二营迅速分作前后两部,紧紧围护着吴猛、王浑二位主将向南面撤退而去。 等匈奴马队包围上来,刚进入射程,刘赞马上又是一声断喝:“我们是大汉镇北将军部下,请你们马上停止进攻,否则格杀勿论!” 因为用上了功力,刘赞的喊声可以传得很远,尽管马蹄声声,嘶喊不断,在后面高地上观战的匈奴将领依然听到了那段汉话,回身对着一名中年汉人问道:“这小子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就凭他的叫喊,就能阻止我铁骑进攻?” 中年汉子微微颔首,似乎是凝重地说道:“是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对方既然敢如此公然出来,实施挑衅很有些目空一切的架势!” 正自讨论着,突然一阵爆炸声传来,两人大惊的同时,坐下战马都是骚动起来,因为下面河谷地段响声太大,加上群山环伺,音响更加震耳发聩。 一阵硝烟过后,两人惊讶的发现,正在奋勇前进的骑兵队伍顿时混乱一片,自相冲撞起来。而对方百余黑盔黑甲的战士却依旧肃立原地,毫不畏惧的样子。 “怎么回事,快,马上过去看看!”匈奴将领大是震怒,马上叫了起来。 眼看自己主帅已经远远脱离包围圈,刘赞一声低呼:“撤退!”百余骑兵战士迅速拨转马头,向南驰去,后面还在慌乱着的匈奴骑兵因为先前的震撼,没有一个人贸然涉险去追击,只好眼睁睁看着对方远遁。 “对方真的是拥有了役使天雷地火的能力?不对啊,据说除了那个什么韩大师,还有他的几个得意徒弟,没人有如此神鬼莫测的本领啊!”看着刚才爆炸场地的一片狼藉,中年汉人疑惑的说道。 “我们怎么办,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要不暂时回去,另想别的法子,从东面,或者南面给他来个偷袭?”匈奴将军问询道。 中年汉人稍加思考,最后决断说:“先回去,与大帅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老头,那般傻小子撤走了,我看今晚我们的空手而回了!”河道东侧,一个山坡之上,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突然现身出来。青年人身形瘦小,似乎是体弱多病的样子,但是一双眼睛却也炯炯有神,凶光乍露之下,让人不寒而栗。 老头倒是穿的干净利索,不过长袍之上几个大大的补丁却也很是醒目,让人很容易就能辨识出他的身份,尤其是内情人,自然识得对方何等高贵人物,那是中原地区大有名号,而且受到朝廷认可的乞丐帮总堂主。 一般人可能只晓得这老乞儿的武功厉害,却不清楚他的暗中身份。这一年下来,有些地方官员倒是见识过他的无情,尤其是犯在他手里的官员,事到临头他们才明白,这老头竟然有尚方宝剑,皇帝密旨。 说起来有些戏剧性,身边的青年人就曾经遭遇了代郡郡吏的迫害,外出游侠归来,正值自己妹妹遭到郡吏强抢,正在放手屠戮的时候,巧遇老乞儿公孙名扬大人,结果两人一番争斗,青年人技差一筹,最终被打败。当老头了解了青年人的冤屈之后,马上找到代郡郡守,不仅为他肃清了冤屈,而且严惩了郡吏。经过这段过节,本来就是游侠的青年人木游方,竟然和老乞儿成了忘年之交,相处融洽的待了数月时间,倒也行侠仗义,扶贫济弱,惩治贪官污吏,很是畅快。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九节 接到吴仁义通过乞丐帮弟子传来的密令,老乞儿这才从邺城老巢出发,一直沿着秦长城西行,直到雁门关附近。当遇到木游方之后,通过这个一直在北方游侠的熟路客带路,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同时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吴仁义接到通报的时候(实际上是截获的情报),正值匈奴大军聚集在雁门关外叫阵的时候。看着足有两三万人的大军,不仅是雁门关守将,就算是见过大世面,可以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吴猛都感到了头皮发麻,束手无策。 “将军,要不我们从两侧山谷绕过去,在他们的营地附近埋设地雷,先炸他个人仰马翻再说!”刘赞倒是摇摇欲是,因为自从成军以来,还没有怕过任何对手,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摧古拉朽。试想一下,当任何人遇到了如此犀利的使人震撼的火枪,能不害怕。 “我觉得还是将他们放进来,利用火炮优势炸他们一个人仰马翻更省事,更安全!”炮营营长凑上来,偷偷对吴猛说道。 “大炮拖上来了?”吴猛低声询问。 “昨晚上为止,所有十多门大小铁炮全部安置到了关墙两端的险要之处,已经标好了整个峡谷之内的坐标位置,只要敌人进入五里之外的峡口,都在我们的打击范围!” 吴猛点点头说道:“好,你们分头做好准备,让我考虑一下再说!” “报,前面口外的守军接到对方传来的挑战书,王将军请将军过目!”一名通讯兵飞速跃上吴猛等人据守的西侧隘口,将一封短信递到了吴猛手中。 “哈哈,有点意思,看来对方将领武力值不低啊,否则也不敢下战书单挑!”吴猛看完之后微笑着说道。 想到曾经在扶余城下单挑的一幕,吴猛突然有了主意,喊来刘赞,一番密语之后,对方露出兴奋的样子,频频点头称是,并马上下了关隘,找自己的部下做准备去了。 看着沟口之外,足有五六万军队,众将兵真有些胆战心惊。正此时,一队三百人骑兵,簇拥着一员全身铠甲的武将,旗号是镇北大将军吴,呼啦一下子涌出了雁门之北的谷口,在匈奴兵阵列对面数百米之处列好了队伍。 一名全身黑衣裹得严实的骑兵小将,打马出列不断加速之下,在匈奴兵阵列之前一箭之地突然射出一支尖啸着的利箭,接着拨转马头,一个漂亮的回旋,在对方箭枝飞临之前已经脱离了射程之内,转眼间回到了本部序列。 此时,统领整个大军的匈奴铁佛部首领去卑正在中军帐中与诸部落将领会商,主要内容自然是突入雁门之后获取利益的分赃问题,突然接到对方书信,交给自己儿子刘猛的军师司马木仁解说。 弄明白了来信是约战自己的众位将领,去卑不禁哈哈大笑:“哈哈,看来对方兵力不足,想以此拖延时间而已。诸位,你们看我们该如何杀他一个屁滚尿流?” “贤王,要不我们就按照他们的说法,先来他一个单打独斗,等杀死他们的主将,挫了他们的锐气,然后一鼓作气催动大军杀进关内如何?”一名将领建议说。 “好,就以左部帅刘爱卿的建议。哪位好汉子先打头阵?”去卑马上赞成,并开始点将。 不一会工夫,十几员匈奴将领,从骑兵阵列当中涌了出来,这边势单力薄的吴猛他们却也排好了出阵顺序,经过商定,首先由刘赞打头阵,来他个开门红。果然,双方一个照面之下,好个刘赞,首先催动坐骑,直直冲向对方,当对方将领举着长枪迎击上来,刘赞一个侧身避过,两马相交之际,突然翻身而起,手中长刀顺势拦腰削了过去,沧浪一声之后,锋利的宝刀借着马势,竟然拦腰将对方斩断马下,一下子引来了后面战友的高呼,和对面敌军的惊讶声。 “哇呀呀,气死本王了!谁上去将那小子给我拿下!”去卑怒啊,这首战失利自然是军心大乱,必须得扳回一局才行,所以很快派出了另一员大将,结果依旧是被对方干净利落的斩于马下。 “父王,孩儿请求出战!”面对连续失败,本打算排除异己,顺势接管其他部落兵马的刘猛终于忍不住跃跃欲试起来,主动请战了。 “来将通名!”尽管去卑心中不满自己儿子的莽撞,但是刘猛话已出口,必须准许,否则就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所以刘猛如愿以偿的杀到了阵前。 “本将军大汉镇北大将军吴猛是也。叛将何人,通名受死吧!”说完话的工夫,没等对方通名报姓,吴猛的特制兵器五尺多长的狼牙棒已经挥舞起来,坐骑突然一个前扑,直向对方压了过去,让对方一人一马都是一愣。就这瞬间的工夫,吴猛已经来到近前,刘猛迅速举起手中武器迎击。 在失了先机之下,加上对方可是功力盖世的人物之一,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到了双方阵列之中,刘猛手里的熟铜棍竟然被硬生生断为两截,外人不知道的是,吴猛用上内力的沉重一击,顿时让对方双臂麻木酸痛,几乎失去了知觉。没有从震惊中醒过身来,对方战马已经错身而过,吴猛武器交到右手,左手伸出,一下子将对方提了过来,对方坐骑灰溜溜一声嘶鸣,中了吴猛一脚之后,竟然向汉军队列冲了过去。 “啊,杀过去,把人给我抢回来!”自己爱子被擒,去卑大急,不顾约定,挥兵向汉军杀来。 “撤!”刘赞一声令下,三百精锐回身就跑,也不顾掩护后面跟来的吴猛主帅。 迅速消失在前面谷口的弯道之后,匈奴骑兵很快蜂拥而至。因为人数太多,只好拥挤着减慢速度,成纵队序列往沟谷之内追杀,很快来到了一稍微宽阔的谷地,但是前面哪有敌人影子。正在迟疑,突然看到数道火花从两侧山坡上闪耀着延伸下来,很快就到达了自己脚下。 因为兵马太多,太过拥挤,所以众人正不知如何躲避呢,一声,接着是数声大爆炸发生了,谷内顿时一片浓雾,一排狼藉。中军大帐之外,十多员将领愣愣的看着前方沟谷之内飘起的硝烟,正不知如何是好,去卑的另外一个儿子打马跑了回来,惨号着汇报了前队遭到天雷地火轰炸,数千人迅即丧命的消息。 “撤兵!”去卑也惊恐了,他可是没少听说高句丽以及扶余城下的故事,所以很是畏惧对方不知如何招来的天雷地火,急忙下达了撤退命令。 主力撤走了,刚从洛阳逃出来没几天的质子刘猛没人理会了。面对吴猛等人的申饬,刘猛麻木着双手,惊恐地检讨自己的过错,并请求放他回去劝说自己父王负荆请罪。 还别说,吴猛竟然就信以为真,将他给放回去了,这个举动不仅让当事人刘猛惊诧,自己的部下将领们也是疑惑不解。吴猛也不解释,安排完北面谷口的防御之后,带着刘赞等火枪营向另外一个峡谷转进而去。 话说去卑大军垂头丧气,于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平城之下,看着紧闭的城门,不禁怒火中烧,大声谩骂着派人向前叫门,但是里面竟然没人回应,正要动用兵力杀进去,城门上突然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身影。 “喂,小子,喊什么喊,这大清早的扰了老子清梦!”年老的说道。 “喂,老家伙,都多大岁数了还不安分,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不怕丢了狗命!”青年指着去卑骂道。 “哇呀呀,气死老子了,给我杀!”去卑怒啊,自己的城池竟然被人占了,而且还遭到对方两个身份不明的人的指责谩骂,是可忍孰不可忍,马上下令攻打城池。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乱胡第十节 自己的老窝被不明身份的人占领了,首领去卑自然既惊且怒,马上传令攻打。这里士兵冲到城墙下边,一阵飞箭攻击,对方竟然不还手,让城下疲劳不一的匈奴官兵很是诧异,但是没有攻城器械之下,只好跑到远处砍伐树木,搭建云梯,制造冲车,实施攻城。 忙活了大半天时间,部分攻城器械终于制作完成,不擅于攻城的骑兵队伍舍弃了战马,抬着简陋的云梯和冲车向城墙冲了过来,声势倒也骇人。 但是悲剧发生了,还没到城下呢,曾经目睹过天雷地火的官兵再次目睹了让他们心惊肉跳的火花,而且是更多条火花同时闪烁着,向自己脚下飞速延伸着。 “妈呀,快跑啊!”前头士兵看的清楚,扔掉手里抬着的云梯之类工具,转身就朝远处跑去,后面士兵不知何故但是惊吓之下,也是学着前头的样子,转身就跑,一时间局面大乱,让后面督战的去卑等将军瞠目结舌。 “轰、轰、轰”,接连多声巨响,尘土和硝烟顿时飞扬起来,遮蔽了半个天空。正在远处观战的去卑等将领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地来,急忙稳定住躁动不安的战马,顾不得整理部队,回身向草原深处就跑,害怕被天雷地火给波及到自己。 一直跑到了东面的河谷地带,这才驻马观望,然后整理部队。好在官兵有了雁门关之外被炸过的经验教训,看到不妙转身逃跑,也算是及时,因此当时损失倒是不大,但是清点结果下来,各部减员却很是厉害,大体汇总的结果竟然损失了上万人之多,尤其是自己儿子刘猛的部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多点,其他大部人马下落不明。 “诰升爰,你去吧刘猛的部属整顿一下,暂时就由你来统领他们了!”去卑终于冷静下来,马上做出了一个决定,这叫便宜不出外吗,自己一个儿子丢了,另一个还在,那么部下多寡可是实力强弱的象征,绝对不能便宜了外人。 “是父王!”诰升爰激动啊,这下子自己不仅增加了部队,接下来很可能就要升级为右贤王了。 在其他将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光中,诰升爰高兴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站在后尾的,原来刘猛的谋士,司马军师找了一个空子,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向刘猛老部下,也是自己的部队所在营地跑去。 从昨晚逃跑,一直到今天白天的攻城,之后是逃跑,饥饿劳累加上恐慌,天刚抹黑,在临时营帐扎好之后,大部分官兵马上躺下就不起来了,尽管饥肠辘辘的,但是瞌睡厉害啊,还是先睡觉再说别的吧! 朦胧之间,突然感到大地颤动的声响,急忙爬起来,可是四周漆黑一片,因为是个阴天,还有细雨,所以半夜三更的,外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啊。 “来人,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情?”去卑惊醒过来,一下子跳下地,大喊大叫起来。 “来了,来了!鬼哭狼嚎的干嘛呢这是!”一个带着戏稽的声音从外面挑起帘子,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去卑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因为借着对方手里的火把,自己可是看得清楚明白:这不是白天时候站在城头上的那个老头吗? “你!来人啊!”去卑惊慌之下,再次高声喊道,然而外面除了噪杂的马蹄声和喊叫声,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官兵,即便是自己的亲卫,自己的儿子也是没了声息。 “喊什么喊,深更半夜的,不怕勾引了野狼过来!”老头在离着他三米之外站定,认真地说道:“老伙计,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本钦差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投降,还是被俘虏,或者和本钦差决斗一番,失败后自杀?”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杀啊!”去卑红了眼睛,举起弯刀向对面可恶的老头劈来,眼睛一花之下,人影和火把突然失去了踪迹,接着是自己屁股被击中,一个踉跄,噗嗤栽倒了帐篷门口,弯刀甩出了好远。 “哇呀呀!”去卑这一下摔得可不轻,也许是因为紧张害怕,竟然使了一阵子力气,没能跳起来,身前头顶处又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差点没把他气死。 “喂,老头,干嘛那这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吗!咱们王爷可是说了,看在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奥,是乌鲁古的徒弟的面子上,暂时不杀这个老不死的!” “哼,真搞不懂他,竟然收了一个,不,是三个小狼崽子当徒弟,小心被蛇咬!”老乞儿不满地嘀咕道。 “你个老东西,干嘛背后说师父坏话?有本事当面和俺师父理论去!”又是一个人走了进来,让躺在地上耍赖,实际上是晕头转向的去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这他妈什么事啊,自己可是在万军之中,这几个人竟然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等去卑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王城的官邸吗,坐在大堂上的那位好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啊!还有,这不是自己的乖孙子乌鲁古吗,怎么和对方如此亲昵的样子? “爷爷,您醒了,太好了。”乌鲁古急忙过来,与自己两个同伴把狼狈不堪的去卑扶起来,坐到木凳子之上,喝了大大一碗水之后,听着自己孙子的叙述,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面对的竟然是大魏朝摄政王,大将军,辽东王韩大人,急忙乖乖跪地行礼,负荆请罪。 “报,大将军,外面来了一位自称司马氏的汉人,说有重要军情汇报!”门外哨兵喊道。 正在与去卑谈话的吴仁义猛然一愣,马上喊道:“传他进来!” 很快地,一名瘦削但是干练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堂,吴仁义一看不认识,正要发问,对方确实有些惊讶的看着去卑,然后才不自然地向吴仁义行礼:“王爷安好,在下最民司马氏前来请罪!” 这么聊了一会,吴仁义终于大体知道了对方身份:故晋王司马家族的旁支,还是受到对方迫害,被赶出家族的一支幸存者。 一直到对方将诰升爰的脑袋交出来,吴仁义这才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将功折罪! “怪不得昨晚上没等自己动手,敌人营地的东面靠近大河的部队就开始了骚乱,原来是这小子在作怪啊!”吴仁义心中思索着,然后问道:“你在匈奴族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应该熟悉各部情况,那你说说朝廷采取什么计策,才能真正求得边患消停!” “王爷,说起来这还真是很难解决的一个问题,除非!”对方稍微迟疑之后,很起心肠,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恶狠狠说道:“果断之计,除非斩草除根!” “毒,毒士!”吴仁义心中更加对这个中年人加了一层认识。 “当然了,小民听说过王爷有慈善之心肠,很是反对滥杀,因此只能采取缓慢之策:迁移同化。”看到吴仁义不置可否,对方接着说道:“当然了,胡人野性,难以驯服和管理,如果用其他法子也可以,那就是收买他们,为他们提供必需的食物和一定的武器装备,让他们征战四野,为天朝开疆拓土!” 听到最后,吴仁义到是有了同感,微微点头说道:“最后的策略倒是与本王不谋而合,只要你能真心悔改,本王可以赦你无罪,但是你必须拿出为国效忠的实际行动来!” 经过两天密谋会商,吴仁义通过司马木人起草了几十份雷同的文书,加盖了摄政王金印之后,迅速让刘瓒火枪营官兵,分成了多路,在南匈奴降兵护卫之下,开始向周边各部落散发了下去,一下子引发了整个漠南漠北,甚至西凉、东胡,包括辽东地区的强烈震动。 然而,此时的北部胡人地区,已经没有了当年匈奴族的强大,更不可能形成有组织性的联合,因为缺乏一名登高一呼的著名人物,起来征服诸部落。再加上,前有高句丽和扶余王庭,以及慕容鲜卑的震撼;最近内附匈奴铁佛部右贤王为首的反叛活动竟然被对方不足千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怎不让这些部落胆寒。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信邪,常言道事情往往坏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这一日,当被封为辽东王帐前校尉的木游方,带着百名火枪队员,以及精挑细选出来的三百多匈奴骑兵,向阴山脚下西南部地区奔驰的时候,突然在南面和西面出现了两支强大的骑兵力量,粗略估计,足有上万人规模,排山倒海一般向木游方校尉他们。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第一节 作为首次单独带兵临敌的木游方的确是慌乱起来,因为自己已经是钦命的军官,而不再是单打独行的游侠,要顾及到所有部下的生命安全问题。正在犯愁,火枪营的队长名叫申无忌的小伙子急忙提醒到:“长官,我们要马上离开这个谷地,占据有利地形,进行防御!” 一下子被提醒,四处打量一番,马上选择了向北面高地突围,并且以惊慌失措地匈奴骑兵,在一班十几名火枪手弹压之下,向正北方向闯去。 “杀呀,不要让汉狗逃走了!”一阵喊声传来,尽管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经与匈奴打交道多日的木游方及其部下,也多少明白对方的喊话是什么意思,尽管心中恼怒,但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先逃命再说。 断后的申无忌他们扭身看到匈奴兵已经有快马进入射程,马上叫道:“后卫准备,听我命令,顺序设计!” 尾随在整个队伍之后的三十多名火枪手,马上将队形变为两路,而且由原来的平行队列,变作了倒三角形,或者叫倒过来的燕型阵列,测验观察着从身后和两侧围堵上来的匈奴兵,将火枪端了起来,随着队长申无忌一声大喊,各自选定目标,“通通通”一阵顺序涉及,几乎是百发百中,将正在张弓搭箭,满脸激动着,嗷嗷叫着的匈奴兵击落马下。 一下子蒙住的,或者吓坏了的匈奴兵,急忙勒住战马,顿时后面骑兵闯上来,队列顿时大乱,甚至有的被自己人撞倒在地,被战马碾成了肉酱,好不凄惨。 “第二排断后,呈燕型阵列,准备射击!”尽管有了火枪震慑,但是被打死的总是少数,二十人左右而已,在万余名骑兵队列当中只是引来一阵火花而已,所以仍由其他方位的匈奴骑兵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随着申无忌队长一声令下,又是一排火枪的通通声,二十多名敌兵被击落马下,对方一阵慌乱,追击势头自然受到了遏制。不到三轮循环之后,前队终于登上了大山脚下一个斜坡,木游方马上整顿队伍,列好队形,准备拼杀。 “别停下,继续跑!”后面申无忌大声喊道。 前队匈奴兵为主的六百多人正在六神无主,听到继续逃跑的命令,那是极端赞成,再次催动战马朝北面的谷地里窜去,而申无忌等人却是跳下马来,在周围一通忙活,一直到对方飞箭邻近,危险加剧,这才慌忙上马,继续后退起来。 “你们俩快跑,我自己来!”两名副队长立在举着火绳的申无忌之后,警惕这两侧逼近的敌骑,结果遭到了队长的催促,只好上马,慢慢向后面山谷里奔去,因为前面的队伍也需要他们约束。 “轰隆隆!”一阵连续的巨响传来,无论木游方,还是跑在最前列的六百匈奴骑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回身看着谷外,因为他们太清楚这些爆炸的威力了,经历过至少两次了,一次是雁门关外;一次是前不久自己的老窝平城之下。 “停止前进,下马休息!”木游方趁着这个好的机会,马上发布命令。 “杀!”申无忌手举马刀,对着正惊愕着的,挡在自己正面的一名匈奴兵狠狠劈下一刀,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敌人,向谷口逃来,已经做完工作,将自己战马身上的所有地雷埋设好的两名副队长举着火枪,焦急等待着队长跑来。尽管成功引爆了地雷,但是申无忌也被逼近上来的敌骑包围了起来,灵机一动,趁爆炸声带来的震撼,以及弥漫的硝烟尘土,迅速偷袭了一名震惊的目瞪口呆地匈奴兵,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了对方的盔甲,迅速上马,逃亡了谷口,侥幸脱出了敌人包围。 “别开枪,是我!”面对举起枪就要射击的副队长,申无忌摘下头盔,大声喊道。 在东汉末年,尤其是北魏时期,经过两次大规模对匈奴打击,最后将内服的南匈奴分为了五部,主要将他们安置在河北西北,山西北部,以及河套地区。而北面没有臣服的部分,被称作北匈奴,一部分北遁,一部分西去。据有的历史记载,西去的北匈奴,曾经在现在的甘肃、青海、新疆一带牧马,征服甚至消灭了西域地区多个民族政权,比如大月氏等。 其实经过了西汉到东汉的多次军事打击,北匈奴继续西迁,最终落脚在里海以西,当今的俄罗斯南部地区,并且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之后,马上展开了在欧洲大陆的征服活动,一度建立了强大的帝国,威震整个欧亚大陆。 细说起来,匈奴最早形成强大战力,曾经在秦汉时期攻入中原地区。秦始皇启用蒙恬等大将军,率兵征讨,最终将对方赶出了中原和河套地区,并且为了解除这个强大威胁,修筑了著名的万里长城,以此消极对抗。而匈奴的真正实力依旧存在,并且建立了几个统治核心,其中最为典型的,自然是他们的所谓“王庭”也就是他们的首领“单于”的临时住地,因为作为游牧民族,特点是逐水草而居,通常是没有固定驻地的。 有一段时间,鄂尔浑河河源处建立了所谓夏季大本营,作为中心活动区域;也有记载,他们的统治中心在更南面的戈壁滩上,靠近翁金河下游,尤其是寒冷冬季,他们需要南下避寒和逃避大雪的淹没。 秦末汉初,楚汉战争期间,自然给了匈奴族绝佳机会,所以其实力再次向南扩展,整个河套地区,晋冀北部都遭到了匈奴铁骑的蹂躏,无奈之下,还高祖刘邦曾经御驾亲征,结果很是危险,一度遭到了匈奴族包围在平城白登山(今大同一代)。最后多亏了谋士陈平出主意,送给了匈奴族单于阙氏大量贿赂,施行反间计,这才迫使匈奴撤围,但是汉高祖也答应了向对方进攻,并送出公主或者宫女给对方做老婆,名义上是“和亲”的屈辱条约。 到了汉武帝时期,伴随着经济和军事力量的崛起,雄才伟略的汉武帝开始了大规模的被击匈奴准备。内部的准备自然是大量训练骑兵,积蓄物资;外部也没闲着,派出特使张骞出使西域,试图联络大月氏等西域诸国,共同夹击匈奴。 张骞是汉中郡城固(今陕西省城固)人,封地博望(今河南省方城县博望),中国西汉杰出的外交家。当汉武帝听到有关大月氏的传言,就想与大月氏建立联合关系,但是顾虑到河西走廊正处在匈奴的控制之下,于是决定公开征募能够承担出使重任的人才。 身为郎官的张骞积极应募,结果被选中。(张骞“以郎应募,使月氏”。) “西域”一词,和张骞的名字是分不开的,主要因为这次出使尽管没有完成既定外交任务,但是却令有重要收获,那就是加强了内地与西域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这是当时包裹汉武帝在内所有人没有料到的。 狭义的西域在西汉时期指的是玉门关、阳关以西;葱岭(帕米尔高原)以东,昆仑山以北,巴尔喀什湖以南,也就是西汉西域都护府的辖地。而广义的西域还包括葱岭以西的中亚细亚,乃至罗马帝国的许多地区,例如今天的阿富汗、伊朗、乌兹别克,还有地中海沿岸一带辽阔地区,是汉代商贸活动出没经历的地域。 就汉代西域都护府有效管辖的区域而言,西域以天山为界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其中大部分人居住在塔里木盆地周围,形成过史书上记载的西域三十六国。南缘有楼兰(鄯善、菇羌、且末、于阗、莎车等,通称为“南道诸国”;北有车师、尉犁、焉耆、龟兹、疏勒等政权,通称为“北道诸国”。此外,还出现过一些游牧部落,因为历史影响较小,自然不在史书之列,没有一一计数。 西域居民多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生产谷物,饲养牲畜驴、马、骆驼等;也有玉石、铜、铁等矿产生产和开采,已经开始了社会转型。另外一点就是各国虽然规模不大,大都有城郭和比较完备的军政机关,尤其是军事力量比较重要。 早在张骞出使之前,匈奴势力已经扩展到了西域,向各国征收繁重的赋税,“赋税诸国,取畜给焉”,对这些政权进行压榨和剥削,这也是汉武帝联络西域的原因之一,所谓同仇敌忾。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第二节 大月氏曾居住在敦煌和祁连山之间,民众数十万之多,可谓兵强马壮,一度是一个强大政权。但是和匈奴多次交战之后,势力大损,只好西迁,刚落脚到伊犁河流域不久。尽管与匈奴有着刻骨仇恨,但是连续的失败,已经让他们对匈奴族产生了畏惧,怎敢轻易和对方动武。 话说张骞带着百多人的使团于公元前138年出了长安,一路西行,很不幸的是北匈奴人给中途拦截下来,成了俘虏。匈奴单于想办法让他投诚,甚至逼迫他娶妻生子,但是张倩始终不屈服,一直保有汉室符节,持之以恒等待机会出逃。终于在十年之后,趁着匈奴内部矛盾带来的混乱,张骞逃了出来。 怀着坚强的使命感,张骞翻越葱岭,经历大宛,穿过康居,数月之后到达大夏国才联络到了大月氏。很不幸的是,此时的大月氏因为与乌孙国开战,战事不利之下,再次西迁,从伊犁河流域,远渡阿姆河流域,已经失去了与匈奴等族抗争的勇气,开始了定居生活。无奈的张骞没有完成使命,只好于一年之后启程归国,张骞在大月氏逗留了一年多,得不到结果,只好归国。回国途中,为了避开匈奴盘踞的地区,张骞从山南东归,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再次被匈奴军队抓获,又被拘禁了一年多,直到公元前126年才回到长安。 前后历经13年的磨难,张骞只带着唯一剩余的部属堂邑父回来了,可见出使的艰难和悲壮。张骞向武帝报告了西域的情况。之后不久,汉武帝派他作为大将军卫青的部属出征北匈奴,“知水草处,军得以不乏”,因为地头熟悉,所以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因功被武帝封为“博望侯”。 公元前119年,张骞第二次奉命出使西域。此时的河西走廊已经被汉朝军队牢牢控制,因此出使还算顺利,收获也是巨大的。 这一次张骞率领三百人组成的使团,每人配备两匹马,驱赶着牛羊万头,财物价值数千万,到达了乌孙,游说乌孙国东返,与汉室联合起来对付北匈奴,结果没有成功。张骞毫不气馁,一面分遣副使持节到了大宛、康居、月氏、大夏等国进行联络,同时继续在乌孙进行活动。 公元前115年张骞顺利回归,乌孙等政权多派使者随同张骞一起到了长安,自此之后,双方的各方面交流进入高峰,汉朝又多次派出人员与西域,以及更西面安息、身毒、奄蔡等政权交流,最远达到了犁轩(亚历山大城)。安息等国的使者也不断来到长安交流贸易,从此,从丝绸之路更加畅通,贸易繁华,闻名于世。 第二次出使回归之后,张骞受到朝廷嘉奖,拜为大行令,不幸的是,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14年张骞病逝,享年五十一岁。 作为中国通好世界第一人之称的张骞,为中国汉朝的对外交往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尤其是让中国了解了西方,同时也让西方民族更加关注和向往中国。历史记载,公元前105,乌孙王以良马千匹为聘礼向汉朝廷请求和亲,武帝把江都公主嫁给了乌孙王。江都公主死后,汉朝廷又以楚王孙女解忧公主嫁给乌孙王。 史载,解忧公主的侍者冯镣深通诗文事理,有远见卓识,做为公主使者常持汉节赏赐于诸国,深得尊敬和信任,被称为冯夫人。由于她的活动,巩固和发展了汉同乌孙,乃至其他政权之间的关系。 公元前60年,匈奴内部分裂,控制东部地区的日逐王率人降汉,匈奴对西域的控制很快瓦解。汉宣帝任命卫司马郑吉为西域都护府都护,驻守在乌垒城,这是汉朝在葱岭以东,今巴尔喀什湖以南的广大地区正式设置行政机构的开端。 话说张骞回归之后,多向汉武帝解说西域等地情况,尤其是介绍了乌孙与匈奴发生的矛盾冲突,建议招乌孙东返敦煌一带,跟汉共同抵抗匈奴。这就是“断匈奴右臂”的著名战略。同时,张骞强调与西域各族加强友好往来的重要性,结果得到汉武帝赏识,并大多采纳。 汉武帝刘彻,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皇帝。前140年即位时,年仅十六岁的他就开始显示出内政外交的不凡。比如厉兵秣马,准备军事反击匈奴,以绝外患;招募有胆识,有才气的人出使西域,联络外部力量夹击匈奴;又加强内部思想统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实行“推恩令”,“众建诸侯,以少其力”,“寸金夺爵”等等。 当然,此时的汉武帝要大展宏图也具备了实力。经过上百年休养生息之后,特别是“文景之治”局面的出现,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国家进入繁荣时代,国力相当充沛。史书记载,官府“鄙都庾廪尽满,而府库余财”,甚至“京师之钱,累百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不可食”。 同时民间经济也已经达到一定程度,“非遇水旱,则民人给家足”;“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间成群”,汉初高祖皇帝仪仗队难以找到四匹相同颜色的良马的破败局面已经大大改观,为汉武帝出击匈奴奠定了强有利条件。 汉武帝从来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西域的大月氏同匈奴发生了大规模冲突。国势日衰。以至于老上单于杀掉月氏国王,还把他的头颅割下来做成酒器。月氏人经过这次国难以后,被迫西迁伊犁河流域一带苟延残喘。但他们不忘故土,时刻准备复仇,并寻求外部力量帮助,共同与仇敌匈奴开战,汉武帝遂决定联合大月氏,下令选拔人才,出使西域,这才有了前文的张骞出使西域的壮举。 因为久等张骞等人不归,汉武帝已经开始了对于匈奴族的大规模用兵。 公元前129年),匈奴兴兵南下直指上谷(今河北省怀来县)。汉武帝任命卫青为车骑将军,率领一万骑兵,迎击匈奴。汉武帝分派四路出击。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骑将军公孙敖从代郡(治代县,今山西大同、河北蔚县一带),轻车将军公孙贺从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骁骑将军李广从雁门出兵。四路将领各率一万骑兵。 卫青首次出征,果敢冷静,深入险境,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首虏700人,取得胜利。另外三路,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还。汉武帝看到只有卫青胜利凯旋,封卫青为关内侯。龙城之战是自汉初以来对战匈奴的首次胜利,为以后汉朝的进一步反击打下了良好的人心基础。 公元前129年,匈奴叩边,上万骑兵南下侵扰上谷。汉武帝任命卫青为车骑将军,率一万骑兵,出上谷迎击匈奴;又派出将军公孙敖从代郡,将军公孙贺从云中,李广从雁门出兵。 卫青首次出征,果敢冷静,大义凛然,一直深入匈奴圣地龙城,俘虏千人。而同时出兵的另外三路,有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返,单独获胜凯旋的卫青被封为关内侯。龙城之战尽管国模不大,但是汉初以来对匈奴作战的首次胜利,为其后汉朝的进一步反击鼓舞了人心士气,作用不可低估。 公元前128年,车骑将军卫青再次出击,率领三万骑兵出雁门,杀向匈奴营地,斩首俘虏数千人,获得大捷。 公元前127年,匈奴再次大举进军袭扰上谷、渔阳,杀死辽西太守,打败渔阳守将,劫掠百姓数千人以及大量的财货牲畜。汉武帝派卫青率大军进攻匈奴盘踞的河套地区。卫青采用了“迂回侧击”战术,先是主力绕到匈奴军的西部后方,迅速攻占高阙,切断了驻守河套的匈奴白羊王、楼烦王等部同王庭的联系。而后又亲率精骑南下,到达陇县以西地区,形成了对白羊王、楼烦王的包围之势。 大战尽管惨烈,最终还是以汉军获胜结局,此战汉军再次俘虏匈奴兵数千人,夺取牲畜数百万头,终于收复了河套地区。 因为河套地区水草肥美,物产茂盛,又加上地理位置重要,西汉朝廷修筑了朔方城,又从内地迁徙十万人到此地定居,还修复了沿河的防御工事,加强军事建设,派重兵防守,暂时解除了匈奴骑兵对都城长安的直接威胁。 此战之后,卫青晋封长平侯,部下也多有封赏,可谓皆大欢喜。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第三节 但是,匈奴威胁依旧存在,公元前126年夏,数万骑兵攻代,杀郡守,掳走千多人。秋季又入侵雁门,烧杀掳掠一番,造成了重大破坏。接着,第二年又三路大军共同出击,分别强攻进入代郡、定襄、上郡多地,一时之间边关再次陷入烽火。 公元前124春,车骑将军卫青率领三万骑兵,从朔方出兵;又命令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从右北平出兵。卫青大军面对的正是匈奴主力右贤王。为了出其不意,卫青的主力部队隐藏行迹,悄然出击,利用匈奴军疏忽,趁夜晚包围了右贤王的部队,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结果右贤王只带了几百个精骑突围逃走,其余被俘虏的男女将近两万人,牲畜数百万头。 得到捷报的汉武帝龙颜大悦,专门派出信使赴营中封赏,拜卫青为大将军,加封食邑6000户;其三个儿子同时被封为列侯;随从卫青作战的部将公孙敖、韩说、公孙贺、赵不虞、公孙戎奴、豆如意等人也各有升迁封赏。 公元前123年二月,卫青统兵十万,以公孙敖为中将军,公孙贺为左将军,赵信为前将军,苏建为右将军,李广为后将军,李沮为强弩将军,分领六路大军,浩浩荡荡,从定襄出发,北进数百里。又派校尉霍去病独自领千名骑兵,深入大漠,寻机打击敌人。霍去病不负众望,斩敌无数,并杀匈奴单于祖父,生俘单于的国相及叔叔,后被汉武帝封为冠军侯。战后全军返回定襄休整一月之后再次出塞,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斩获匈奴军万余,使之闻风丧胆,开始远遁。因为校尉张骞跟随立功,也被封为博望侯。 公元前119年春天,卫青与外甥霍去病各率领五万精兵,后勤保障的步兵和运输物资的军队十万余人,规模浩大,杀向漠北。卫青大军出塞千余里,遭遇匈奴单于主力,双方随即展开会战,战至傍晚,因为突然大风,沙石飞扬,对面不清,出现了一场混战。战至晚上,匈奴单于胆怯,带领亲兵杀出重围远遁而去,致使部下失去了耐心,结果被打散。 得知单于远遁,卫青急忙派出轻骑追击,主力在歼灭敌人之后,也开始了追击行动,一直杀到赵信城,获得匈奴积存的大量食品,积存的物资等等,除了供应部队食用之外,其余全部焚毁。 此役汉军重创了匈奴在漠南的势力,致使其长期无力南下侵扰,以至于后来逐渐向西迁移。汉武帝为表彰卫青、霍去病,加封为大司马,管理日常的军事行政事务,代行太尉职责,信任有加。 不仅如此,当卫青病逝之后,汉武帝为表彰其战功,专诏命令在茂陵东北修建了一座阴山形状的墓冢,定谥号为“烈”,取“以武立功,秉德尊业曰烈”之意。 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自幼善骑射,长期跟随卫青征战,大器早成。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善于长途奔袭、闪电战和大迂回、大穿插作战。最为让人赞叹的是首战即率领不足千骑深入敌人腹地数百里,杀得匈奴兵大惊失色,四散而逃。又在两次河西之战中,大破匈奴,直取祁连山;在漠北之战中,霍去病封狼居胥,大捷而归。 可惜的是,回军之后不久,公元前117年霍去病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三岁。汉武帝为此大是悲伤,调遣了数郡的铁甲军,从京师长安到茂陵排列成阵,为其发丧。给霍去病修的坟墓外形象祈连山,又按照谥法,把勇武与扩地两个含义的词汇加以合并,为霍去病定谥号为景桓侯。 终其一生,汉武帝都没有停止扩疆固土,当漠南匈奴解决之后,又对西北地区展开了一系列军事和政治行动。先后在凉州、甘州、肃州等地设置了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郡,以及一些重要的军事要塞,一是保证丝绸之路畅通,同时也为了防范匈奴族死灰复燃,重新袭扰。 接下来又主动出击,派将军赵破奴向西北地区进军,大败楼兰国和车师国。他监禁楼兰王,并打败车师王。几年之后, 因为为大宛国杀死汉朝使臣,汉武帝大怒,即可派出大将军李广利率兵往讨,最终攻克大宛都城,诛杀大宛王毋寡,并另立国王,自此之后大宛臣服汉朝,双方建立了良好关系,并且为汉朝提供了大量著名优质的大宛马。 并非所有对于匈奴的攻击都是顺利的,比如武帝末年,飞将军李广之孙李陵对匈奴发动的一次进攻,就是全军覆没,最后投降。说起来李陵的故事有些悲戚,当时,作为李广利的偏师,李陵的数千人马被匈奴三万铁骑包围,开始的交战中,“陵搏战攻之,千弩俱发,应弦而倒。虏还走上山,汉军追击,杀数千人。单于大惊,召左右地兵八万馀骑攻陵。陵且战且引,南行数日,抵山谷中”。 由于连续作战,陵军多有伤亡,而且是疲惫不堪,但士气仍然高涨。第二天匈奴大军围困上来,又被李陵军队杀敌三千多人,且战且退,等待援军。“南行至山下,单于在南山上,使其子将骑击陵。陵军步斗树木间,复杀数千人。因发连弩射单于,单于下走。” 面对如此强劲英武的对手,不知对方虚实匈奴军眼看着李陵军队已经退守汉朝边塞附近,担心中了对方诱敌之计,准备撤围而退。没想到,李陵军中一个小军官因为受到校尉辱骂,一怒之下投降了匈奴军队,暴露了李陵军弹尽粮绝,孤军无援的危局,匈奴单于马上展开进攻,最后全歼李陵部属,李陵自己也被迫投降。 公元前77年,楼兰王被杀之后,楼兰国屈从于匈奴,起来反对汉朝统治,汉政府采取所示迁民屯垦,派兵固守,在汉宣帝时期塔里木盆地的扩张取得了决定性的成功。尤其是到了公元前60年,汉将郑吉在焉耆南的渠犁建立了重要军事基地,又亲自率兵驻扎在焉耆和库车之间的乌垒,有效掌控了整个塔里木地区。 而此时的匈奴族却被一系列内战削弱,主要原因时匈奴的两位单于嫡系呼韩邪和郅支都想称王,获得单于称号。最后聪明的呼韩邪寻求汉王室的庇护,亲身来到长安表示归顺。也因此,在汉朝支持之下,他战胜了自己的对手,牢牢控制了鄂尔浑河营地。不久之后,又娶了汉庭公主为妻,暂时安定下来。与之相反,郅支单于却仍旧坚持与汉朝为敌,在多次进攻失败之后,一路西进,倒是顺利地攻取了咸海周边地区,一时称雄于中亚地区。 好景不长,曾经发出过“明犯汉朝者,虽远必诛”豪言的校尉陈汤于公元前三十六年长距离远袭,直达楚河河畔,砍掉了郅支的脑袋。 东汉初年,匈奴再次分裂,南匈奴归顺汉朝,北匈奴则与汉朝为敌,经常发动对南匈奴和汉人的袭掠。汉明帝时,派出多路汉军出击北匈奴,尤其窦固、耿忠等将领,率领部队一直打到天山一带,夺取了伊吾(今哈密)等地区。公元89年,窦宪等人又率领大军大败北匈奴,一直追击到燕然山(杭爱山)下,重创了匈奴军队。 公元91年,汉军再次调集大军出击北匈奴,在金微山(阿尔泰山)大败北匈奴,北匈奴单于只得率领残部向西逃窜,不仅丢失了侵略的漠南地,即便是漠北地区都不敢立足,只好开始向西部地区展开了进攻,寻找新的立足之地。 期间,首先遭到向西流窜的北匈奴残部攻击的,是盘踞伊犁河流域的乌孙国。立足后,出没于天山南北,袭击掠夺,严重威胁着丝绸之路,以及汉室西部。西域长史班勇于公元124年、126年两次大规模出兵,击败北匈奴,逐渐稳定了西域的局势。班勇之后,汉将斐岑于137年率军击毙了北匈奴呼衍王。公元151年,汉将司马达率军出击蒲类,再次重创北匈奴新的呼衍王,无奈之下,呼衍王率领部属继续西逃,驻足在锡尔河流域。 其后的几百年时间里,匈奴族西迁势力不断征战,大约在公元290年左右,彻底征服了阿兰国。不几年之后,靠着阿兰国,得到休养生息,在公元374年,匈奴在大单于巴兰姆伯尔率大军渡过顿河,向东哥特人发动了进攻,又尾随失败的东哥特其后,追击到西哥特人居住地德涅斯特河(乌克兰)流域,西哥特人惨败之后,只得向西逃窜至多瑙河,经过罗马帝国皇帝的批准,得以渡过多瑙河,进入罗马帝国境内避难。而此时的匈奴,由于占据了南俄罗斯地区辽阔的区域,暂时稳定了下来,人口也开始急剧增加,势力重新暴涨。 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罗马,而此时匈奴大单于,极富野心的乌尔丁开始了大规模西侵,很快夺取了整个多瑙河盆地,并攻入了意大利。趁此机会,饱受罗马帝国压榨的西哥特人攻陷了西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然而乌尔丁却是在408年,率军袭扰东罗马帝国,掠夺大量财物之后,遭到了罗马军队的袭击,而战死在沙场。 乌尔丁死后,在奥克塔尔大单于率领下,匈奴帝国又开始兴盛起来,尤其是他的兄弟卢加继位之后,先后于公元422年、426年两次出兵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和马其顿,逼迫东罗马帝国皇帝向匈奴帝国进贡,开放互市。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第四节 公元434年,卢加单于去世,他的两个侄儿阿提拉和布列达共同继承王位,发动了对东罗马帝国的战争。445年,布列达遇刺身亡,阿提拉成为匈奴帝国唯一的大单于,在他的率领下,匈奴帝国马上发动了大规模的征讨北欧和东欧的战争。在北欧和东欧,盎格鲁撒克逊人只好逃亡海外的英伦三岛;大陆上的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纷纷投降。 取得对北面、东面的绝对胜利之后,阿提拉在公元447年开始大举攻入东罗马帝国境内,兵锋直指东罗马帝都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皇帝被迫求和。至此,匈奴帝国的疆域东到里海,北临北海,西达莱茵河,南到阿尔卑斯山区,可谓盛极一时。极富野心的阿提拉大单于又将目标锁定了西罗马帝国。 公元450年,阿提拉率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过了莱茵河,向西罗马的高卢地区发动了进攻。西罗马人和西哥特人组成联军来,在今天的巴黎地区与匈奴帝*队展开了大混战。结果战斗异常惨烈,史书记载,仅仅一天时间,双方战死十多万人,西哥特国王都战死沙场,双方无奈后退。只得退回莱茵河,重新积聚力量。 经过两年休整,公元452年,阿提拉率领大军成功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入了意大利北部,短时间之内,所有的城市都被匈奴人无情的摧毁,罗马城危在旦夕。惊恐不已的西罗马皇帝只得派罗马教皇利奥一世与阿提拉议和。因为匈奴军中突发瘟疫,许多兵士病倒病死,阿提拉只好答应议和撤军。 公元453年,阿提拉娶了一名少女为妃。让人意外的是新婚之夜,阿提拉却死在了婚床上。他的儿子们为争夺大单于之位,打起了内战,严重瓦解了匈奴帝国,不久就走向了没落。而经受它打击的西罗马帝国也很快走向了绝路,公元476年,日耳曼人攻占了罗马,末代皇帝被俘,帝国自此灭亡。 回头再说张骞。两次大规模出使西域,对于丝绸之路的畅通,中国与西亚以及欧洲的交往一度频繁,商贸往来日益密切,却很少有人知晓张骞还为大汉凿通西南,加强与身毒(印度等地区)等地的交往做出过不朽贡献。 汉王朝君臣所以得知有关身毒的信息,还是来自于张骞在出使西域时发现了产自中国蜀地的特产,打问之下才知道,这些物品是经过蜀地西南数千里之外的身毒国转运过来的。回到长安之后,张骞急忙向汉武帝汇报,并且强烈建议探索通往身毒的新的通道,避开匈奴控制的地区,汉武帝马上允准,并派遣张骞南下犍为郡(今四川宜宾)主持联络沟通事宜。 中国西南部地区,早就有着为数众多的少数民族聚居,被中原政权统称为“西南夷”。汉武帝初年,曾先后遣唐蒙、司马相如等人为政西南,并设置了犍为郡,取得过一定成效。但是因为穷力北边匈奴,自然轻忽了对西南地区的经略,致使西南各族同汉王室几乎断绝了联络,因此要想打通由此往南的交通贸易往来困难可想而知。 公元前122年,张骞到达四川,经过短期筹划之后,马上派出了几支队伍,分头向南开始探进。一年多的时间,各路队伍深入藏东、川南,甚至远到大理地区,但最终因为地形民情不熟,先后回返。 通使身毒未能成功,却也并非全无收获。各路使者带回了不少西南地区的相关信息,比如地形地势,河流山川的样貌;比如有的国家竟然骑在高大的大象上作战;还有的政权首领竟然以为自己的领地不比汉王朝规模小,引出了“夜郎自大”的典故。 之后,汉朝庭稳固了北部,接着开始了对南方地区的经营,先后设置了胖柯、汶山、武都等五郡,不久又置益州、交趾等郡,基本上完成了对西南地区的有效管辖,加强了中原地区,与西南各民族之间的沟通和交往,为民族融合奠定了基础条件。 交代完匈奴的情况之后,我们言归正传。话说数百名混合骑兵队伍终于在三名正副队长的地雷、火枪掩护之下逃离了万人敌骑的围堵,登上了阴山南麓一个坡地上的台子。看着硝烟散尽,敌骑似乎是无奈的远去,申无忌与木游方都感到诧异,小声议论着。尽管他们不知后世历史,但是就当代公文显示,南匈奴已经归附,北匈奴已经西逃,哪里来的这么多贸然袭击大汉信使的匈奴骑兵啊? “不行,必须马上派人通报这边的敌情,否则,我们的战友会吃亏的!”申无忌说道。 木游方马上作出决定,立刻派出两名火枪营士兵,配备两名熟悉道路的匈奴降兵,迅速赶回摄政王的临时住地平城报告新的敌情发现,提醒其他各路分队注意。 “他们不是吾族骑兵!”正在不得其解的时候,匈奴降兵统领突然说道:“一是前面我听到过他们进攻的呼喊,根本不是我们的语言;第二,他们的坐骑比我们的高大不少,人体也比吾族高大得多!” 木游方等人一愣,仔细询问着对方,发现的一些古怪细节,认为匈奴统领分析的很有道理,马上又派出新的通讯人员,汇报平城坐镇的辽东王吴仁义。 经过一夜休整,木游方等人继续沿着山麓向西,寻找部族武装,发布朝廷通告。经过慎重搜查,邻近正午时分刚来到一片绿洲地区,突然发现了一片狼藉:遍地的尸首,损毁的帐幕家具,甚至还有些角落的杂物冒着细弱的黑烟。 “这帮畜生!”木游方等人恨恨的说道:“一定是他们干的,必须找到他们!” 连续几天时间之内,吴仁义受到了来自多支分队,以及几个部族传来的敌情通报,马上召集了居留大本营的吴猛、胡渊、老乞儿公孙名扬等人,以及平城守将刘钦、并州将军王浑等人商讨应敌之策。 “根据各路信使反馈的消息,五天之前,这帮神秘武装出现在这里!”吴猛指着地图上,阴山南麓中段地区说道:“三天前,又出现在这里,山麓东侧地区。” 王浑插话说:“昨天部族来的消息是,对方似乎出现在了这里,我们东北方三百里左右的察布地区!” “他们的根据地在哪里?连续多日行军靠的是掳掠补充还是别的手段?”吴仁义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战马和身形都比匈奴族高大,而且兵器似乎是也有些怪异!” “还有,王浑将军你刚才说的什么?”吴仁义突然似乎捉到一些线索,出声问道。 “我说什么?”一愣之后,王浑明白过来,指着地图说道:“回王爷,末将说昨日得到消息,这帮家伙出现在了这里,离我们东北方三百里左右的察布地区,连续袭击了两个部族居留地!” 看着地图,大体估算一下距离,吴仁义摇摇头说道:“难道他们并非一支,还有援军或者盟友?” 几个人都是疑惑的看着吴仁义,胡渊似乎明白了师父说的意思,突然从地图上抬起头来说道:“师父,他们显然不是一支,就这距离足足上千里,而且期间他们还要战斗,如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的!” 胡渊的提示,一下子让众将明白过来,纷纷议论起来,发表着自己看法。而此时吴仁义的脑子里确实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怀疑,是对某个民族政权的怀疑。 “大王,前面不远就是扶余人新近开出来的一个居住区,庄稼长得的确茂盛!”一名全身盔甲的小帅,来到了一名只露出脸面的将领面前回报到:“前锋部队已经贴近了木寨,只等大王命令,即可发动攻击!” “让他们不要着急,等收获庄稼的青壮回来,我们再下手!”将领慢条斯理的说道。 “是,等他们回来再下手!”小帅急忙回去传达命令去了。 时近傍晚,似乎是没有感到威胁临头的扶余族青壮年男女,背着、车载着收获的高粱、大豆等农作物,兴冲冲往寨子里赶去,三三两两的人群互相打着招呼,似乎是很融洽的样子。在外人看来,一个千多人的寨子,相互之间自然熟悉。 “不对啊,前面两个寨子里可没有出现如此多的青壮年!”被称为大王的将领已经赶到了寨子外面一个树林边上,站在高处看着陆续进入寨子里的民众。正疑惑着呢,突然发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正要发怒呢,对面不远处,自己的一路人马已经嗷嗷叫着向寨子冲了过去,只好下令进攻。 突然一阵轰响,脚下大地颤动起来,刚催动战马除了树林的“大王”一个趔趄,被受惊的战马掀到了地上,一只大脚狠狠踩住了自己胸膛。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第五节 被吴猛踩在脚下的将领交代,自己是段部鲜卑的渠帅,名叫宿六古鲁,是受了自己的大人乌木陈派遣,与几个匈奴族遗族部落的兵马,出来骚扰地方,制造混乱,拦截打劫汉室,以防止各部迅速达成联合,威胁到整个胡族贵族们的利益。 与此同时,西部地区活动的吴仁义、胡渊、老乞儿等人配合逐渐集中起来的信使团队,以及从关内秘密调入云中地区的汉军骑兵通过设伏、围歼、斩首等手段,旬日之内就拿下了另外三支假扮匈奴骑兵,实际上是被河西鲜卑秃头部大人暗中指使的。 经过审讯之后,吴仁义马上采取了报复措施,一方面发出公开信涵,用大汉朝庭的名义命令河西鲜卑秃头部,辽西鲜卑的主要首领月底之前必须赶到平城负荆请罪,接受处置;另一方面,秘密进行着军事部署,向两个方向调集大军,准备实行强制措施,以示惩戒。 说起来,三国末期,两晋初年,在匈奴族衰落之后,其他迅速掘起的胡人当中,鲜卑族可是实力最为强大的,曾经先后袭扰北部地区,西起河西雍州凉州,东经云中,以至于辽西一带,尤其是五胡乱华时期,建立了大小十几个政权国家,对中国历史影响深远。 关于鲜卑族起源问题,历史上至今没有定论,说法各异,主要有:东胡说。东夷说,汉人说等等。无论哪一种说法,就历史渊源而言,这个民族早就出现在秦汉史书之中,可见其历史悠久,是我国古代众多民族中,一度发展迅速,影响巨大的民族之一。 史载,西汉初期,东胡被匈奴击败,一部分东胡人退居兴安岭地区,“依鲜卑山,以山为号”,也有史书记载为“大鲜卑山”。而两者相距也不算太远,前者即为内蒙古兴安盟科右中旗的蒙格罕山;后者则位于发现有嘎仙洞的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境内大兴安岭北段。 东胡的另一比较强大的力量则以乌桓山(兴安岭南段)为依托,休养生息,发展起来,成为了另外一支一度强大的力量,在古代史书中经常出现过。 根据其长相特征“黄头黄须白面”来看,鲜卑还具有百种人某些特征,据说西晋明帝为“黄须鲜卑奴”,“帝生母荀氏,燕国人,故貌类焉”。可见晋明帝的相貌特征就是金发黄胡子,具有白种人的相貌特征。《晋书明帝纪》称“帝状类外氏,须黄”,明确指出晋明帝的相貌与其母族相近,说明其母族的相貌具有白种人的特征。既然晋明帝被称为“黄头鲜卑奴”或“黄须鲜卑奴”,其生母荀氏应为鲜卑人。 汉武帝时期,连年用兵,大败北匈奴,征服南匈奴,终于将世受匈奴族奴役的东胡族解放了出来,并且将乌桓迁到上谷、辽西、辽东等五郡塞外居住。之后不久,远居兴安岭北端的鲜卑山一带的鲜卑部落也开始南下,在乌桓故地饶乐水(西拉木伦河)流域。东汉初年,鲜卑才开始真正与东汉王朝王朝有了交集。 史载,公元49年,鲜卑首领偏何归附东汉;公元54年,鲜卑首领满头、於仇贲率部到洛阳朝贺,被东汉封为王侯,管辖鲜卑、乌桓各部。随着匈奴分裂,鲜卑逐渐摆脱匈奴的控制。到东汉彻底赶走北匈奴集团,鲜卑趁势占据蒙古草原匈奴故地,吞并匈奴余部十数万部落,逐渐强大起来。 檀石槐统一鲜卑各部 ,分东部、中部、西部三大部分,设大人管理 。统一后的鲜卑势力大壮,连年侵扰东汉边境,大败东汉军队,给中原政权带来了严重威胁,尤其是背部,多受侵扰,百姓苦不堪言。直到檀石槐死后,鲜卑分内部分裂, ,漠南地区的鲜卑大致原来中东部鲜卑分为几个大的集团步度根、轲比能,以及东部若干部族。 其中轲比能为了争取中原政权支持,同曹魏保持了良好关系,逐步兼并了其他一些部族,打败最强劲对手步度根部,逐渐统一了漠南地区,开始兵指中原,曾一度与蜀汉联络,试图夹击曹魏。面对这个威胁,曹伟采取了果断措施,于公元235年派遣刺客刺死了轲比能,致使其部族“部落离散,互相征伐”,经过多年的内耗,东部先后形成慕容部、宇文部、段部三个比较强势的部落,主要活动于辽西一带。 漠南内乱时期,拓跋部也在著名首领拓跋力微带领下,趁机再次向内迁徙,开始在云中一带扩充实力。而其中一部,内地史书称之为秃发部的一支鲜卑力量,从拓跋部中分离出来,迁居到了河西一带;而另一支称之为乞伏部的也在三国末期,迁入到了雍州、凉州地区。 西晋建立后,周边鲜卑各部时有反叛(比如慕容涉归、慕容廆父子,秃发树机能的反晋起义)。尤其在八王之乱开始后,因为朝廷内部出现问题,边境自然势弱。趁着天下大乱,鲜卑各部也想趁机某些好处,纷纷勾连西晋边疆重臣,参与到中原逐鹿之中,五胡乱华拉开了正式帷幕。 段部鲜卑发源于辽西一带,其始祖原为乌桓大人的家奴,因饥荒,在辽西郡附近乞食,招诱亡叛,逐步强盛。八王之乱爆发后,段部跟随西晋幽州刺史王浚南下,攻克邺城,抢掠甚多。段部首领段务目尘因此被西晋封为辽西公,领有辽西郡。但鲜卑兵因惧怕王浚军令,将劫掠来的八千汉族女子沉溺在易水河里,令人发指。史书评价曰:“黔庶荼毒,自此始也”。 拓跋部起源于大兴安岭北段,在大兴安岭发现的嘎仙洞,就有证据证明其为其祖籍之地之一。 东晋时期,鲜卑各部(主要是段氏、慕容氏,以及后来的拓跋部)在北方掀起建国*,从337年到420年,共建立前燕、后燕、西燕、南燕、南凉、西秦、北魏、吐谷浑等政权。 隋唐以后,鲜卑已不在作为政治实体和主体民族存在,主要是逐渐融合到其他民族之中,成为民族融合道路上又一消失的古代民族。但是现代研究显示,锡伯族很可能是古代拓跋鲜卑的后裔。但是,不管西部鲜卑:河西鲜卑、陇西鲜卑,包括吐谷浑部、乞伏部和秃发部等;中部鲜卑包括拓跋部和柔然等;东部鲜卑包括宇文部、段部和慕容部等,都曾经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书写过浓重笔墨。 已经是十月下旬,按照摄政王吴仁义发布的申饬诏书,真正赶到平城的只有七名鲜卑部头领,其他指定过来负荆请罪的还有三人未到,几名高手马上采取了极端行动,那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允许他们逃脱制裁。 行动很快捷,因为吴仁义、吴猛师徒,加上老乞儿等几个超级高手亲自带着胡渊等精锐出马,三日之内就解决了两名部落头人,将他们生擒到了平城关押起来,等待下月月初举行的会盟大会处置,但是一个意外情况让几个人,尤其是赶到辽西的老乞儿犯了愁:自己搜遍了整个渔阳等地,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段务目尘,正自懊恼着,一名当地堂主赶了过来。 “师父,徒儿给您请安了!”因为按照老乞儿规定,所有各地堂主之类头目,必须入门拜师。一方面传述教条,以为约束;一方面也亲自考核,并根据他们的各自情况给予一些调教,确定师徒关系,便于管理。至于下层帮众,除非得到老乞儿喜爱,或者被各地堂主推举,是很难入门直接成为自己弟子的。当然了,为了发展和壮大实力,老乞儿也允许自己的这些徒弟们收罗一些才品俱佳者加以调校和扶持。 “别废话,你小子可是失职了,竟然让老子扑了空!”老乞儿恼怒的说道。 “师父可是冤枉了弟子,旬日之前,我们哥几个可是眼睁睁盯着那个什么段大人上路的,难道这小子半路上尿遁了?”堂主来了一句幽默,还是跟师傅学的。 “屁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语!不过也有可能,这小子做贼心虚呢!”老乞儿坐在一块石头上,凝神思索一会,突然问道:“最近他的家里可有什么反常动静?” “这倒没有,我们一直有人盯着呢!”堂主回答说。 无奈之下,老乞儿只好掏出尚方宝剑,找来当地军政官员,一起去了一趟务目尘府邸,结果还真的没有任何破绽。最为主要的,假若对方有异常举动,绝对会把家属安置好,不会留在原地,等待辽东王的雷霆之怒的。 明白时间拖得越久,问题就会越加复杂,老乞儿一面打发人去了平城汇报,一面带着几个得力门生,在胡渊特战队百余人配合之下,打听着段务目尘曾经赴平城的线路,一直到了下曲阳地界。 “师父,你老过来了,还是请到县衙稍作,让弟子尽点孝道如何?”已经当了一阵子县令,逐渐入戏的关樾得到通报,迎到了城郊,在一个村落头上的破庙里面见师父老乞儿。 “算了,师父最讨厌府衙,约束得很,那里比得了这旷野之地,无拘无束的!”老乞儿将鞋子扣到脚上,很没形象的站起来,拍拍屁股问起了有关鲜卑大人过境的问题,结果真的发现了一些线索,引出了一段故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第六节 说起来事情有些巧合,当时接到辽东王的申饬,东部地区的多个部落大人,包括慕容鲜卑、宇文鲜卑、段氏等都是没敢怎么犹豫,立马整理行囊,带上自己的精锐向西赶路。 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首。这宇文部落的大人宇文莫槐很不得人心,部卒多有反叛的意思。因为被迫要到西面平城去参与下月初的部族领袖大会,所以就多带了一些兵马。当到达古长城脚下,正准备择路入关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一路兵马的攻击,后来得知,是自己的老仇人慕容部大人的大公子。 按理说,遇到敌袭本应该同仇敌忾才是,但前面说这宇文莫槐因为粗鲁残暴不受族人欢迎,因此面对突然地袭击,部下多有逃匿,身边只剩下十几骑还算忠心,紧紧围护着他,一路向西北逃亡,进了幽州西部,又慌不择路的南下西逃。 所以慌不择路,是因为追兵一直不放过他们,直到三天后,在一个山谷树林中才得以喘息。时近傍晚,几名忠实部下猎取了几只野兽,正在烧烤,准备填饱肚子好继续跑路,突然发现山坡下面一路十几骑向西飞驰,如惊弓之鸟的宇文莫槐惊怒交加之下,马上命令部下设伏,先是等对方邻近,一顿乱石突然砸了下去,接着趁对方混乱,凶猛的杀了出去,直到将对方屠戮殆尽。 冷静下来以后,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卒突然惊叫起来,一问之下,宇文大人马上惊恐起来,因为凭印信来看,被自己袭击而亡的很可能是辽西鲜卑段部大人,那可是名义上自己的同族,而且还是深得鲜卑单于保护,并且与中原朝廷关系密厚的人物,这可如何是好那,如果事情败露,自己可是百口莫辩啊。 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传来,来不及将杀死的段氏官兵清理掉,宇文大人急忙带着亲信躲藏了起来。等到追兵赶到,看着一片狼藉,尤其是面目全非的十几名官兵,还以为是宇文部遭到了山匪袭击身亡,割下头颅回去报捷去了。 眼看着对方凯旋,宇文气得牙根痒痒,但是无可奈何之下,正准备大马启程,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声,重新和亲信躲藏了起来。 这次来的却是从西部赶来驰援的胡渊亲率的特战旅主力,看着十几个没了脑袋的尸体,正自带人进行勘察,宇文莫槐突然冒了出来,在胡渊部下押解之下到了胡渊马前,带着委屈说起了自己遭遇,又将目睹慕容部骑兵杀人后逃走的“事实”叙述一通。胡渊一听之下没来得及细想,马上派了一队骑兵向北追击杀人犯;有打发部下去了南面郡县,请地方官府过来勘验凶杀现场,处理这件案件。因为这类杀人案件本应该地方官处理才符合程序。 关樾得报,亲自赶了过来,正在录取口供,胡渊的部下也成功将正带着十几个人头凯旋北去的慕容部骑兵给俘虏了回来,因为两方说法不一,所以官司上报到郡府,郡丞、郡尉全部赶了过来,参与了审讯工作。 通过印信,段部大人的身份得到确认,为了保险起见,在老乞儿让胡渊派人汇报吴仁义的同时,又赶到辽西,请来了段大人的家眷总管之类多人,最终确定,被杀的正是他们的家主。 “将军,结果出来了!”因为是大案,加上涉及了多名部族头领,当地郡县主官穷巢而出,很快就有了案件的全部结论。 “麻烦了,必须汇报给王爷,由他老人家做决断才行!”胡渊看着审讯结果,对老乞儿说道:“因为一个不慎,马上会招致三方,甚至更多不足的混战啊!” “哼,优柔寡断!”老乞儿带着不屑说道:“你小子难道不知晓你那师父的秉性,快刀斩乱麻。再说了,兵法云:将在外大可临机决断!婆婆妈妈的只会失掉了先机。” “嗯,前辈教训的是,您老就马上下命令呗!”胡渊马上将了对方一军。 “我!”老乞儿愣了,很快反应过来,晃着脑袋说道:“唉,没想到你这小子奸诈的本事倒是有了你那师父的道行!”话是如此说,但是老乞儿却不糊涂,马上利用自己手中的特权(有上方宝剑呢)传令北部诸州郡做好战斗准备,严防几个部族军队过境;又分别派出人马,前往三部头人驻地弹压,严厉警告他们不得妄自动用兵戈。 但是仇恨可不是一封书信就能平息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如此频繁的战争。尤其是本来就与对方有仇,为了地盘等利益矛盾冲突不断的三方势力,正好找到了借口,很快开打了。 常言说政权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本来与拓跋部关系交好的宇文部,前面多年可是没少和慕容部打打杀杀,可谓世仇。而且在原本历史上,宇文部就是被慕容鲜卑差点灭族的。 但是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世仇部落这回却是联手了。原因很简单,当段部从宇文部那里得到消息,自己大人被慕容部杀害,马上兴兵向北面的慕容部展开了进攻。而真正凶手宇文部得到慕容部求援,做贼心虚之下,马上同意出兵,共同对付段部,双方很快就拼杀起来,让周围各部有的惊慌,有的跃跃欲试起来。 吴仁义得到消息很生气,马上下令扣押了慕容部和宇文部已经到达平城的首领,又下令将参与杀害段氏头人的双方主谋押送平城等候审决,接着又调派大军,出击辽河流域,对三部实施弹压。 按理说段氏本来有理,但是因为违背诏令,擅自出兵越境攻打友邻部落,违背了命令,所以也受到了打击和威胁;另外的慕容部罪魁祸首自然是做贼心虚,眼看着汉人大军杀来,急忙率领族人向北面逃亡而去;剩下宇文部群龙无首之下,只好投降。 段木五眷,这个年幼的小子幸运地继承了段氏部落渠长,也就是头人职位,但是不幸的是,朝廷派来了监军,以作制约,防止反叛,同时也是因为前几日妄动干戈的惩罚;被朝廷大军围歼之后,没来得及逃走,或者说本来就不想参与乱战,也不想逃跑到荒漠之中的慕容部残余军队,以及几个相邻部落也是一个年幼的部落首领后裔,名字叫做慕容奎的继位了。自然地,因为属于叛军之后,朝廷特使在一堆卫士保护之下,作为监军留了下来。 宇文部落同样是换了首领,一个不满十岁的旁支少年宇文纠做了大人。而帮助其整顿部族的,是扶余王城派出的龙五以及一队亲卫军,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一连串措施之后,既震惊了三个部族,同时也对周围部落,乃至整个内附的部族以强大震慑:夹起尾巴做人吧,否则一个不慎,自己丢了脑袋不说,恐怕自己后人也会失去自由,甚至是丢了政权,为别人做了嫁衣。 一连串措施出台,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冬季来临之后,被前面事件影响了数日的各部族头领大会召开的异常顺利。所有与会的部族头领,包括拓跋部赫赫有名的大单于拓拔力微都是恭顺地签署了所有文件,并随着辽东王遥拜大魏皇帝,发下毒誓全力效忠。 说起这拓拔力微,在古代历史上的确是一个人物。当拓跋部迁居北匈奴故地,阴山脚下之后,马上对周边若干部落进行整合,一时之间征服了包裹匈奴的七十多个异性部落,势力得到极大扩展,周围诸部大人悉数归附,势力增强,控弦之士达20余万,威震大漠。 258年,拓拔力微将统治中心迁移到盛乐(今和林格尔),并于当年春季举行祭天大典,招诸部落首领赶来参与,结果只有一个白部大人没到,拓拔力微马上派兵捉拿,将其杀戮,以此作为威慑,结果被推举为大酋长。 其子沙漠汗,长期居留洛阳,实质上是作为质子存在的,但是因为终其拓拔力微一生,与曹魏以及后来的西晋关系融洽,所以作为质子的沙漠汗也受到了朝廷的礼遇,自身也谦恭好学,很是接受了汉族的礼仪,先进的文化。 力微之后,少子禄官自为大酋,居上谷之北,濡源(今滦河上源)之西,以沙漠汗之子猗迤统领一部。居代郡为中部;以猗迤弟猗卢统一部,居定襄之盛乐,为西部。禄官继承父业、与晋通好,社会较为安定,“财畜富贵,控弦骑士四十余万”,牧地有所扩展。 307年,禄官侄子猗卢继位,为大酋。不久之后派遣长子六修等为前锋,自己率领二十余万人击败了匈奴汉国刘粲(刘渊孙子)。315年,受封为代王,置官属,食代、常山二郡。不幸的是,因为与长子发生矛盾,发生了父子相残事件,被自己长子六修杀害。 383年淝水之战失利后,前秦倾覆,慕容垂称帝,建立后燕。慕容垂的外甥拓跋珪乘机召集旧部,在牛川(今呼和浩特东南)召开部落大会,即代王位,不久改称魏王,建立元登国。不几年后,又正式定国号为魏,史称北魏或后魏,将都城迁到了平城。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七节 86_86591拓跋珪称帝之后,可谓内外交困,面对如此局面,拓跋珪率军大破南边的独狐部,西讨黜弗部,北征柔然。接着又破刘卫辰部,获的大量土地人口和财富,一时之间雄壮塞外。又与慕容宝会战于参合陂,大破后燕军,坑杀数万降兵。397年乘慕容垂新死,率领大军进兵中原,很快占领了晋阳、中山、邺城等重镇,与东晋形成了对峙局面。 拓跋珪孙子拓跋焘继位后,改革吏治,整顿军队,继续开始了四外征伐:俘掳并杀死夏主赫连氏,灭掉夏国;大败柔然,暂时解除北面的最大威胁;攻占龙城,灭掉北燕;派兵进攻凉州,俘虏北凉皇帝沮渠牧犍;收服西凉;击败柔然、高车;袭吐谷浑,使西域诸族及东北契丹遣使朝贡,遂完成统一北方大业,势力扩展到淮河以南地区,基本结束了五胡十六国分裂割据局面。 此后,又经过冯太后与后来的孝文帝拓跋宏实行的一系列改革,鲜卑族拓跋氏达到了空前的强盛,在古代历史上留下了重重的笔墨,为后世称道。 但是,既然吴仁义光临,自然不允许以后大规模征战,尤其是内部地区的混乱局面发生。在搞清了破坏会盟,挑动屠戮阴山周围部落;同时截杀宇文和段部首领的幕后主使是慕容鬼之后,马上发出通缉令,暗地里又派出老乞儿、胡渊带领的精锐数千骑兵,一人双骑,开始了北征,发誓要捉拿慕容鬼归案伏法。 按照吴仁义的说法:“胆敢触犯朝廷威仪者,虽远必诛!” 为了解除某些强大势力的威胁,吴仁义一方面继续实行固有的质子政策;同时又颁布法令:凡是年龄在十三岁以上的各部落少壮,尤其是部族大小首领的子侄,必须到京师报道,接受文武训练;又限定各部落兵力人数,按照总人口比例,甲兵不准超过十分之一,违令者以叛乱论处。 吴仁义自然明白,这些东西都是明面上的文章,实质上各部落可是上马为兵,下马为民的那种,可谓是全民皆兵也不过分,但凡成年人,甚至少年男女,自小就是经历骑射游牧,除非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 “不行,武人不能少了野性。”面对一些大臣的良策,吴仁义当即否决道:“开疆拓土指望的可不是温顺的小猫和绵羊,而是野狼,有野性,有力量的军队懂吗!” “问题要从多个方面去看,不能只顾眼前利益,鼠目寸光!何况现在远远没到马放南山,兵器入库的时候,周围还有许多领土需要收服;还有很多异族需要征服。这些靠的是什么?是凶猛的军人懂不!” “办法会有的,比如我们可以采取征兵制,募兵制等相结合的法子,多从民族部落征募青壮年,给予军户优待,我就不信他们不来效忠!” 随之,吴仁义主持朝会,通过了几个重大决议,尤其是关于限制部族武装人数;青少年集中文武培养;优待军户制度等相关的军事方面的改革,一时之间惊动朝野,尤其是军户和民族部落。 “不,我不去!”这是力微幼子,未满二十岁的禄官咆哮道,心中想着:老子还要继承大酋长职位呢,去了洛阳不就等于成了像大哥一样的“人质”,失去了人身自由不说,还时刻提心吊胆,以免成了替罪羊。 “去就去,有什么不好的,父亲大人回来时就经常念叨汉人京师的繁华。”比禄官还大了几岁的侄子,大哥沙漠汗的儿子漪卢说道:“再说了,又那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摄政王作为教头,一旦编入近卫军,那可是形同天子门生,何乐而不为!” “好,还是漪卢孙儿有远见!”力微拍案赞赏道。 拗不过父王的坚持,再加上不少不谙世事的子侄跃跃欲试,向往洛阳都城的繁华,禄官只好带队向南进发了。 北方的问题还没处理完毕,京师就来了急报。洛阳急报主要是私事,母亲要为自己半岁多的孙女命名,需要韩大师,韩王爷亲自会去处理;而南方转来的却是两份军报,从日期上看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时间。其实主要的耽搁还是在从日南地区送往建业的时间,至于到达建业之后,吴国公府邸一接到报告,马上就派了专员,没用了十天时间就送达了北边的平城。 为什么速度如此之快,因为有几个飞毛腿:乌迪亚、三公主两姐妹,以及吴仁义曾经见过几面,打过交道的“女儿国”两个中年仆妇。 “老乌,这下该高兴了吧,老子可是凑巧碰到了你的宝贝女儿,否则你们父女团圆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没顾得仔细研究南方军报,吴仁义先是对着吴迪亚打趣起来,之后才面向正呆呆看着自己的几个女人解释起来。 解释什么?自然是自己的面容。因为疏忽,听说南方来了几个好友,吴仁义以为发生了严重事故,急忙迎了出来,让乌迪亚之外的几个女人自然是目瞪口呆。好在吴仁义借口得力,什么功力上升,返老还童了;神丸帮助了;从女儿国带回的部分“容止”加工改造之后,效果出去好等等,一番大忽悠之后,几个女人将信将疑,慢慢接受了现实。再说了,不接受行吗,自然是无奈的。 “我可告诉你们,等回到南方,切不可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否则可是杀头的危险,你们该明白这里面的厉害!”最后,吴仁义一阵仔细叮嘱,几个女人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发誓保守这个秘密。 “王浑将军,这里的军事问题就交给你了,只要严格按照本王的布置做好就是大功一件;另外,绝对尽全力支持司马木人将军等人在阴山地区的军事活动,尤其是后勤供应一丝一毫不可懈怠。只要那边的部署牢固了,你这立刻就安稳多了,明白吗!” 又转对刚上任的代郡郡守关樾说道:“你的任务也不轻松,尤其是鉴于身处前线,破例让你整训一支万人左右的兵马,主要作为地方治安所用,你同样需要多上心一些。再就是民族关系要处理好,既要依法行使,同时不可激化矛盾,要和其他几位军政主官密切配合,力争尽快打开局面!” “至于汇聚而来的各族募兵和少年,短暂停留补充之后,要派出专人以此南送,绝对不可出现变故!”这最后的部署,自然是交代给负责转运少数族青少兵源的刘封的。 一场大雪,将整个北方山川河流装扮的银装素裹。尽管有较高功力护体,但是生长在南方宝岛上的几个女子真有些受不了北方的寒冷,吴仁义马上命令为她们准备了特制的四轮马车,包裹了厚厚的棉被,这才满足了几位娇贵女士的要求。 “怎么,见到女儿还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乌迪亚闷闷不乐的样子,吴仁义打趣道。 “唉,本尊可是废人一个,能给她们带来什么呢?只有苦恼而已!”乌迪亚带着一些悲怆,幽幽叹息着说道。 “切,还是武术名家;还什么大言不惭的自称天尊,就你这狗屁心里也配!”吴仁义故意打击道:“什么叫名家、大家,乃至受人尊重的天尊?那是抛却了世俗杂念,进入凡人之外的世界,得窥天道的圣贤之人!怪不得你老小子这长时间功力长进不怎么样呢!” “切,你长进快了多少,要是不服气,咱们就来个千里比拼,再来个胜负对决?”乌迪亚一下子被打击出了兴致,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比就比,本天师正想检验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功力火候呢,说吧,输赢之后有什么讲究!”吴仁义信心十足地说道。 “这次改改规矩,本尊也不向你讨教什么外功心法了,只要你输给本尊一栋宅子就好!”乌迪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言为定!”吴仁义打量一下附近地形,找了弟子杨香过来,叮嘱她要约束好自己的师弟妹们,尤其帮助近卫军维护好几个大姐姐的安全,然后眨眼间和乌迪亚失去了踪迹,令一干弟子惊讶不已,羡慕不已。 话说两位当时顶尖武林高手,真有些孩子气一般,使出了浑身解术,飞跃山涧、密林、河谷、平地丘陵,就像是两匹脱缰野马,不对,像是两头猎豹,转眼之间就闪过了一座城镇,只把一干居民惊得差点晕倒,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呢。 两人从上午出发,一路上各出绝招,互不服输,几乎没怎么停顿,午夜之前终于到达了大河北岸一个荒弃的鱼码头,这才停止了下来。乌迪亚直接躺到在河堤上,顾不得寒冷潮湿,喘息一阵之后,由衷的说道:“本尊服输了!”。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八节 “什么啊,还是老兄您的轻功厉害,要不是凭着内力雄厚,本王还真的被你甩下个数百里地。还好,终于揪住了你这老家伙的尾巴,说吧,相中了哪里的宅子?” 乌迪亚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和自己矫情,所以琢磨一会说道:“尽管本尊住不惯大都市,习惯山林野外的静谧,但是考虑到孩子们总归年轻心性,就让她们住在一个条件稍好的城镇上吧!”停了一会又说:“不过,你可不要假公济私,搞得太过奢华,以免引起非议!” “切,本天师就那么不值?不怕告诉你,咱的家产可比国库充盈多了,还不值得去向国家伸手。好了,不用废话,地点选好了告诉本王,其他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想一会又说:“对了,老刘的东府闲置了不少时日了,如果暖和季节到京师来,就住到那里去;至于平日里,还是在南面,比如建业、武昌,或者扬州等地选几个宅院,都出住住,也便于散心吗。算了,你和我都是外行,这类琐事还是让下人们去操心吧!” 接下来,两人就在冰天雪地的大河边上交流一番轻功心得,都感到收获不小,这才动身过河,悄然潜入了京师侧对面的河阳军镇,结果还真有意想不到得收获。 前些日子,吴仁义曾经派出龙卫第一营的燕飞狐,秘密在京师周围多处重要管卡军镇进行过侦察,还真发现了一些漏洞。整个五处被侦查的军镇,其中有三处被龙卫成功摸了进去;有一处直到龙卫官兵进了宿营地才被发觉;只有一处军镇比较警觉,哨兵在龙卫现身之后就发出了预警,算是防御比较完备。 得到如此结果,负责京师外围军事防御的骠骑将军石苞受到了吴仁义严厉警告,给予罚俸半年的处分;相关军官也给与不同的处罚,尤其是被龙卫偷袭成功的三处军镇,指挥官直接被免职,一下子惊动了整个朝廷,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军镇的警觉,纷纷瞪大了眼睛,认真值守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听有的部下反应,有些军镇军官又有懈怠出现,而且还存在其他弊端:比如克扣部下军饷;赌博;酗酒;带不三不四女人进入军营嫖宿等等。 因为顺路,吴仁义和乌迪亚休息一段时间之后,稍作商量,马上潜入了河阳军镇最西侧的一个城堡。就轻功而言,可谓绝顶的两个高人可是龙卫的小伙子难以比拟的,所以从翻越两张多高的城墙;到躲过哨兵闪进军营,几乎是神鬼莫测的敏捷。没发现大的问题,两人正要退出去,突然听到一个单独房间里传来了低声哭泣,两人对视一眼,立刻闪了过去,很快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第二天早上,刚到起床时间,一阵急促的号角声传来,整个军营立刻紧张起来。所有官兵短时间之内就披挂整齐,抓起武器爬上城墙,迅速进入了战斗位置。 看着还算凑活的军镇官兵的动作,吴仁义的火气终于泄了一些,但是问题还是需要处理的。等所有官兵,包括了相邻军镇的值守之外的官兵全部集合完毕,昨夜里被吴仁义抓了现行的军官被押解到了阅兵台上。吴仁义亲自宣布了这个倒霉蛋的极大罪状,比如酗酒、强抢民女并逼其陪宿,克扣军饷等等。 “为严明军纪,以儆效尤,本王宣布将这个败类立即处决!”吴仁义声音可是够响亮,两千多人的偌大队列,几乎是字字清晰,声声入耳。当然,听得下面的军官一身冷汗,后怕不已;而广大士兵却是心中叫好,感到无比舒畅。 就此事件,吴仁义以朝廷名义起草了专门的文书,派专人散发全国所有军镇,并且再次重申:下一步只要发现类似现象,当事军官一律严惩,决不姑息。 “我说潘美人,你这老毛病怎么就不改改呢!老子不是特意嘱咐过你一定要务实,切不可搞形式主义吗?你怎么依然如故,给老子来了一个‘花样美男’!” 前文已经说过,这潘安做河阳县令,使全县栽种桃花,浇花息讼甚得百姓遗爱,后人即用“河阳一县花、花县”等词句代称。“河阳花作县,秋浦玉为人。地逐名贤好,风随惠化村。”这是李白的诗句。 “师爷老人家,小徒是这样想的:此地荒丘地带不宜农桑,栽些果树既可以美化环境,又可以陶冶人们的心灵,少了不少龌龊!” “那到了收获季节呢?老百姓荒年吃什么?”吴仁义问道。 “这!”潘安脑袋可是够灵活,一想也是啊,桃花是好看,但是不能当饭吃啊,马上红了脸吱吱呜呜,无言以对。 “好了,别他娘的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我可告诉你,马上找一些懂得栽种果树的果农来,好好修理一下,争取短期之内让这些只开花不结果的花树,变成既开花又结果;既美观,又实用的东西。然后将果实分给百姓,或者组织人到城里出售,换回金钱或者粮食布帛,这样就能一举连得了懂不!” “妙,多谢师爷指点,小徒受教了,我这就去办!”潘安急匆匆向门外跑,突然感到失礼,又转了回来,嘿嘿傻笑着说道:“对不起师爷,小徒昏头了,请您老和这位大师到家中用点酒水如何?” 等回到家中,老太太,尤其是贾小姐可是常倚门栏,望眼欲穿,直等了十多天,才见到风尘仆仆,清减了不少的大官人,韩母好一番折腾,强行让儿子在家住了两天,之后无奈将儿子放行,因为自己儿子事情太多,太忙了。这不,在家两天时间,娘俩说话时间都不足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被公务打扰了。 “师父,我们回来了!”杨香首先闯进了辽东王府,大声喊叫道。 “我说香香,你怎么老是往上窜,也不怕你爹爹埋怨,叫师爷!”正在王府汇报工作的石首富提醒说。 “去,你吃醋了怎么的!本来就是如此的嘛,你该叫师姑懂不!没大没小的。”杨香认真说道。 “师爷,事情都办妥当了,蜀王府东面的院子本来就是三进。除了南面的正门之外,我已经安排人又开了一个东便门,正对着外面的集市,购买物品最为便利;房屋的整修不职业已经办得妥帖了,请师爷过去看看吧!”王恺大人急匆匆进来汇报。 限于自己的辽东王府依旧是原来的韩侯府,地方狭小了一些,不便于安置乌迪亚及其两位女儿,所以吴仁义就将蜀王闲置的东面跨院给整理了出来,作为乌迪亚父女在京师的住处。所以安排王恺这个巨富亲自打理,自然是因为对方有钱花,又有生活品味。尽管吴仁义特别嘱咐他不可奢侈,但是见到整修的带些华丽的宅院,也是很不快的训斥了对方一顿。 “唉,我说师爷,所托非人啊,你看着甬道上铺设的地砖,纯粹是此批货色吗;还有这便所,也有些粗俗,让人怎么如厕吗?”石首富晃着脑袋打击说。 “去,一边呆着去,老子平日里怎么跟你们说的:要节俭懂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词都给老子抄写千百遍,气死我了!”没等王恺反驳,吴仁义一巴掌拍在石崇脑袋上,狠狠训斥道。 “笑什么笑,你小子干的丑事情可是不少,要不今儿个咱就带着师爷到你的别院里去,欣赏一下,呜呜!”石崇还没说完,王恺脸色大变,顾不得体面,一个箭步扑上来捂住了对方嘴巴,让前面的吴仁义心中直乐,但是面上依旧严肃,继续训斥着。 “我可警告你们,切不可受宠而骄。别以为有师父师爷为你们撑腰就无法无天,假若你们再不收敛,我可要大义灭亲的!” “吆喝,是谁如此厉害,竟然要大义灭亲,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有情有义的王爷大人!” “你!”吴仁义一下子懵了,看着眼前这位,差点没扭头就跑。 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77%77%77%2e%6a%64%78%73%2e%6e%65%74 本站7×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经典小说】,txt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九节 “我什么我,难道化了妆就不识得旧人了?”孙燕燕长公主脸带幽怨,语带揶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时之间吴仁义竟然忘了自己身份,愣愣地站在了门外,直到张美人等几个涌了出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似曾相识,但是面容明显不一样,是差距天壤地别的青年英俊美男子。乐文 乌迪亚的两个女儿只好出来解围,将吴仁义请到了屋内,但是因为厅堂稍微窄狭,十几个女人簇拥之下,真让吴仁义有些战战兢兢,小心挪到了正面主座上,也没顾得回答一群女人的问话,抓起桌子上茶杯就是一顿狂饮。 “好了,姐妹们,我们随着素雅姐姐她们到后院子里看看,让长公主和王爷说说话吧!”张美人的善解人意可不是盖的,一句话就为尴尬的吴仁义解了围。 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吴仁义硬着头皮打破沉默,轻声说道:“我真的不想欺骗你们,但是没办法啊。为了不引起打乱,迅速打入并控制吴国朝廷,终止连年征战,还社会和百姓安宁,只好采取了这个下策。” “唉,时也,命也!”孙公主自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幽幽而叹之后说道:“这怎么能怪得了王爷您,怪不得张姐姐他们怀疑你的面容有问题呢,竟然光滑如镜,一丝汗毛都没有!” 吴仁义大感惭愧,心里话,自己真有些掩耳盗铃了,想这些才女可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精明着呢,自己长期和他们接触,耳鬓厮磨之下,漏洞自然就出来了,看来丁奉之外的其他吴国大臣也不会是睁眼瞎,一定有人怀疑自己身份,甚至发觉了问题也说不定,必须得想个妥善之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你家宝贝女儿长得真好看!”长公主突然说道:“只是可惜了那位小鸟依人的佳人,竟然如同我们一样命苦!” “你,去过我家?”吴仁义更加尴尬了,不自由主的问过之后,又有些尴尬,低声解释道:“那都是误会造成的,算了,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随他去吧!”突然惊醒过来,吴仁义稳定心神瞪着孙燕燕不满地质问道:“|你对我用了**?” 孙燕燕捂着嘴偷笑一阵子,这才点点头,很是磊落的承认道:“是的,不太成功而已!” “怪不得自从进到这里,本王爷就失魂落魄的,原来是中了你这丫头的陷阱,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下子精神起来的吴仁义倏然间闪到了孙燕燕面前,正要咯吱对方,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似乎是早就下了决心,孙大公主竟然勇敢迎了上来,趁势紧紧搂住了对方的健壮的腰肢,趴在吴仁义怀里低声抽搐起来,似乎是受了很大委屈。 “王恺,你小子给我出来!”暴怒的吴仁义在安顿好了一众南国佳丽之后,马上找到了泄露自己身份的徒孙王恺,让他意外的是,早就觉察不妙的王恺,早已失去了踪迹,打问之后才知道,这小子竟然找了借口亲自带人押运一批建设物资,去了北方。 “石崇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来上班?”吴仁义又找到了另外一个小子头上,因为是他接受了吴国的什么“文化艺术交流团”到京师洛阳进行外事活动的。 “王爷好,小人王济给您请安了!”一名年轻的官员急忙迎出来,向吴仁义施礼。 “你,什么大人小人的,你可是官员,难道基本的体统都忘到脑后了,是下官给大人请安懂吗!”吴仁义带着怒气训斥道。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小,下官给大人请安了!”对方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急忙更正过失。 强压下火气,冷静一些之后,吴仁义问道:“石部长哪里去了?” “回王爷问话,石大人昨日晚上突发高烧,今日早上派了管家过来请假呢!”王济说。 “哼,这帮混蛋,跟老子耍手段是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可他能躲到哪里去!”说完,吴仁义转身出了文教部官衙,打马向金谷园跑去。还没到地头呢,猛然惊醒过来:自己真是有些儿戏了,干嘛要和这些小字辈计较!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揍死他们吧! 垂头丧气地调转马头,吴仁义顺着河边,信马由缰向山内走去,突然被一声爆炸惊醒过来,判断一下方向,急忙催动战马,向山路上疾驰,很快就发现山脚下面的树林里冒出了一股浓烟,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意外爆炸!” 看着一片狼藉的树林子,以及三具尸体,吴仁义对着一群黑衣侍卫喊道。 “师爷回来了!”水娃子首先认出了吴仁义,急忙赶过来急促解说道:“报告师爷,都是我们的疏忽,有贼人潜入了谷内,从正在组装的车间里盗取了两枚地雷,当我们发现卫兵被害,循着线索追过来,不知何故,地雷竟然爆炸了,贼子也因此丢了狗命!” “好了,马上打扫现场,带我到里面看看!”吴仁义担心起来,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杀手锏,怎么能被人发现了,难道出了内鬼不成? “老董,你说说,最近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唉,都怪老夫疏忽了,这些天一直忙于药园子的打理,害怕大雪大风毁坏了几种珍稀药物的幼苗,这才少了对这边的关注。”董神医带着懊恼说道:“不过,王爷说的内鬼倒是不太可能,因为这里面外围和关键部位都是近卫军把守的;里面的人可是没有到外面活动的可能,即便是有内鬼也传不出消息的!” 吴仁义想想也是,那就从外面考虑问题了,但是外人怎么能探查到自己这绝密的兵工基地里来?何况外面可是有着面积浩大的安乐庄园封住了出口的。 连续三天,一直没找到什么头绪,吴仁义真有些愁眉苦脸,闷闷不乐,但是让住在安乐庄园别墅区的几名原宫中佳丽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自己朝思暮想的韩大公子,大将军,韩王爷可是自从她们来到这块很少涉足的。记得只是娃娃出生的时候,才进来看望过一次的。这下好了,尽管看着王爷面上不高兴,但是总算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几个女人自然是尽心侍候着,害怕一个不小心将对方气跑了。 “你们说这个是大丫头?那这个就是老二了!不对,应该是排行老三才是!”吴仁义看着并排放在床上,两个睡得香甜,一个正瞪着小眼睛盯着自己傻笑的丫头,很是好玩的样子。 “错了,王爷又搞错了顺序,这个醒着的才是大丫头!”一个十七八岁,长得格外水灵的侍女解说道。 “王爷,该给孩子们起个名字了!”一名母亲谨慎地说道。 “嗯,应该的。让本王想想啊,这韩家的大丫头,奥,那个大丫头叫‘吴女’,这个呢就叫,对了你姓什么来?钱倩倩,就叫钱女,或者倩女,你们看怎样!” “好哇,倩女,很好听的名字哎!”侍女之一拍着巴掌赞成到。 不对啊,怎么听着有些别扭!直到回到了洛阳,吴仁义终于明白过来,是自己给几个女儿起的名字有问题,比如加上自己姓氏,为贾小姐女儿起的名字叫“吴女”这和“舞女”、“巫女”是谐音啊;又比如那个“倩女”也是不妥,这后世当中可是有个“倩女幽魂”的鬼故事的,太不吉利了。 纠结了一阵子,吴仁义自我解嘲的想:算了,乳名而以,等他们长成了,再改个想凉鞋的学名作为弥补吧! “母亲,这可不是人为的因素,那是天生的!” 面对母亲急于抱孙子的唠叨,吴仁义可是没少受到责难,只好找理由搪塞。但是老太太似乎铁了心,给吴仁义下了严肃地命令:最近要努力一些,必须让自己在年内抱上孙子,实在不行就马上娶几个能生养的女人过门,让吴仁义一阵汗颜,腹诽道: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播种机怎么的! 不过私下里自己这几天也很郁闷:老子可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就一下子生了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带把的? “老董,你可是医生,还是神医,难道就不能想法子弄点神药,让老子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吴仁义还真是上心了,这一天竟然向董神医展开了咨询。 “去,王爷把老董当成什么了?造人医生呢!再说了,制造神药的本事,您老可是比俺老董更厉害!” “放心吧王爷老兄,您会有儿子的,还不止一个呐,时机未到而已!”金道长劝慰道。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十节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86_86591作为首次单独带兵临敌的木游方的确是慌乱起来,因为自己已经是钦命的军官,而不再是单打独行的游侠,要顾及到所有部下的生命安全问题。正在犯愁,火枪营的队长名叫申无忌的小伙子急忙提醒到:“长官,我们要马上离开这个谷地,占据有利地形,进行防御!” 一下子被提醒,四处打量一番,马上选择了向北面高地突围,并且以惊慌失措地匈奴骑兵,在一班十几名火枪手弹压之下,向正北方向闯去。 “杀呀,不要让汉狗逃走了!”一阵喊声传来,尽管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经与匈奴打交道多日的木游方及其部下,也多少明白对方的喊话是什么意思,尽管心中恼怒,但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先逃命再说。 断后的申无忌他们扭身看到匈奴兵已经有快马进入射程,马上叫道:“后卫准备,听我命令,顺序设计!” 尾随在整个队伍之后的三十多名火枪手,马上将队形变为两路,而且由原来的平行队列,变作了倒三角形,或者叫倒过来的燕型阵列,测验观察着从身后和两侧围堵上来的匈奴兵,将火枪端了起来,随着队长申无忌一声大喊,各自选定目标,“通通通”一阵顺序涉及,几乎是百发百中,将正在张弓搭箭,满脸激动着,嗷嗷叫着的匈奴兵击落马下。 一下子蒙住的,或者吓坏了的匈奴兵,急忙勒住战马,顿时后面骑兵闯上来,队列顿时大乱,甚至有的被自己人撞倒在地,被战马碾成了肉酱,好不凄惨。 “第二排断后,呈燕型阵列,准备射击!”尽管有了火枪震慑,但是被打死的总是少数,二十人左右而已,在万余名骑兵队列当中只是引来一阵火花而已,所以仍由其他方位的匈奴骑兵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随着申无忌队长一声令下,又是一排火枪的通通声,二十多名敌兵被击落马下,对方一阵慌乱,追击势头自然受到了遏制。不到三轮循环之后,前队终于登上了大山脚下一个斜坡,木游方马上整顿队伍,列好队形,准备拼杀。 “别停下,继续跑!”后面申无忌大声喊道。 前队匈奴兵为主的六百多人正在六神无主,听到继续逃跑的命令,那是极端赞成,再次催动战马朝北面的谷地里窜去,而申无忌等人却是跳下马来,在周围一通忙活,一直到对方飞箭邻近,危险加剧,这才慌忙上马,继续后退起来。 “你们俩快跑,我自己来!”两名副队长立在举着火绳的申无忌之后,警惕这两侧逼近的敌骑,结果遭到了队长的催促,只好上马,慢慢向后面山谷里奔去,因为前面的队伍也需要他们约束。 “轰隆隆!”一阵连续的巨响传来,无论木游方,还是跑在最前列的六百匈奴骑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回身看着谷外,因为他们太清楚这些爆炸的威力了,经历过至少两次了,一次是雁门关外;一次是前不久自己的老窝平城之下。 “停止前进,下马休息!”木游方趁着这个好的机会,马上发布命令。 “杀!”申无忌手举马刀,对着正惊愕着的,挡在自己正面的一名匈奴兵狠狠劈下一刀,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敌人,向谷口逃来,已经做完工作,将自己战马身上的所有地雷埋设好的两名副队长举着火枪,焦急等待着队长跑来。尽管成功引爆了地雷,但是申无忌也被逼近上来的敌骑包围了起来,灵机一动,趁爆炸声带来的震撼,以及弥漫的硝烟尘土,迅速偷袭了一名震惊的目瞪口呆地匈奴兵,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了对方的盔甲,迅速上马,逃亡了谷口,侥幸脱出了敌人包围。 “别开枪,是我!”面对举起枪就要射击的副队长,申无忌摘下头盔,大声喊道。 在东汉末年,尤其是北魏时期,经过两次大规模对匈奴打击,最后将内服的南匈奴分为了五部,主要将他们安置在河北西北,山西北部,以及河套地区。而北面没有臣服的部分,被称作北匈奴,一部分北遁,一部分西去。据有的历史记载,西去的北匈奴,曾经在现在的甘肃、青海、新疆一带牧马,征服甚至消灭了西域地区多个民族政权,比如大月氏等。 其实经过了西汉到东汉的多次军事打击,北匈奴继续西迁,最终落脚在里海以西,当今的俄罗斯南部地区,并且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之后,马上展开了在欧洲大陆的征服活动,一度建立了强大的帝国,威震整个欧亚大陆。 细说起来,匈奴最早形成强大战力,曾经在秦汉时期攻入中原地区。秦始皇启用蒙恬等大将军,率兵征讨,最终将对方赶出了中原和河套地区,并且为了解除这个强大威胁,修筑了著名的万里长城,以此消极对抗。而匈奴的真正实力依旧存在,并且建立了几个统治核心,其中最为典型的,自然是他们的所谓“王庭”也就是他们的首领“单于”的临时住地,因为作为游牧民族,特点是逐水草而居,通常是没有固定驻地的。 有一段时间,鄂尔浑河河源处建立了所谓夏季大本营,作为中心活动区域;也有记载,他们的统治中心在更南面的戈壁滩上,靠近翁金河下游,尤其是寒冷冬季,他们需要南下避寒和逃避大雪的淹没。 秦末汉初,楚汉战争期间,自然给了匈奴族绝佳机会,所以其实力再次向南扩展,整个河套地区,晋冀北部都遭到了匈奴铁骑的蹂躏,无奈之下,还高祖刘邦曾经御驾亲征,结果很是危险,一度遭到了匈奴族包围在平城白登山(今大同一代)。最后多亏了谋士陈平出主意,送给了匈奴族单于阙氏大量贿赂,施行反间计,这才迫使匈奴撤围,但是汉高祖也答应了向对方进攻,并送出公主或者宫女给对方做老婆,名义上是“和亲”的屈辱条约。 到了汉武帝时期,伴随着经济和军事力量的崛起,雄才伟略的汉武帝开始了大规模的被击匈奴准备。内部的准备自然是大量训练骑兵,积蓄物资;外部也没闲着,派出特使张骞出使西域,试图联络大月氏等西域诸国,共同夹击匈奴。 张骞是汉中郡城固(今陕西省城固)人,封地博望(今河南省方城县博望),中国西汉杰出的外交家。当汉武帝听到有关大月氏的传言,就想与大月氏建立联合关系,但是顾虑到河西走廊正处在匈奴的控制之下,于是决定公开征募能够承担出使重任的人才。 身为郎官的张骞积极应募,结果被选中。(张骞“以郎应募,使月氏”。) “西域”一词,和张骞的名字是分不开的,主要因为这次出使尽管没有完成既定外交任务,但是却令有重要收获,那就是加强了内地与西域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这是当时包裹汉武帝在内所有人没有料到的。 狭义的西域在西汉时期指的是玉门关、阳关以西;葱岭(帕米尔高原)以东,昆仑山以北,巴尔喀什湖以南,也就是西汉西域都护府的辖地。而广义的西域还包括葱岭以西的中亚细亚,乃至罗马帝国的许多地区,例如今天的阿富汗、伊朗、乌兹别克,还有地中海沿岸一带辽阔地区,是汉代商贸活动出没经历的地域。 就汉代西域都护府有效管辖的区域而言,西域以天山为界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其中大部分人居住在塔里木盆地周围,形成过史书上记载的西域三十六国。南缘有楼兰(鄯善、菇羌、且末、于阗、莎车等,通称为“南道诸国”;北有车师、尉犁、焉耆、龟兹、疏勒等政权,通称为“北道诸国”。此外,还出现过一些游牧部落,因为历史影响较小,自然不在史书之列,没有一一计数。 西域居民多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生产谷物,饲养牲畜驴、马、骆驼等;也有玉石、铜、铁等矿产生产和开采,已经开始了社会转型。另外一点就是各国虽然规模不大,大都有城郭和比较完备的军政机关,尤其是军事力量比较重要。 早在张骞出使之前,匈奴势力已经扩展到了西域,向各国征收繁重的赋税,“赋税诸国,取畜给焉”,对这些政权进行压榨和剥削,这也是汉武帝联络西域的原因之一,所谓同仇敌忾。。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一节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在岸上找一块立足点,否则食物都会耗尽的!”面对土著族,被官兵们乘坐毛族的野人的袭扰,多数官兵被逼迫退到了船上,只有少数人仍然坚守在岸上一块不大的区域,提心吊胆,轮番警戒着,防止突然出现的打击,尤其是夜黑风高的晚上,更是担心,因为对方身形瘦小,全身长毛,赤身*,行动如猿猴一般灵敏,很难捉得到他们。 “楼将军,本将身体的确不适,所有军事行动就交给您全面负责,拜托了!”面容日渐消瘦,尤其近几日几乎不思饮食的张奕将军对着楼玄说道。 “既如此,末将也不矫情了,请将军好好休息,我这就带人上岸,想办法建立一块稳固据点;另外还请您下令,安排几名将领分头在这浅海之处,河口附近结网捕鱼,以接济军粮!”楼玄可是九卿出身,才识过人的人,一番安排让张奕及其众将官心服口服,马上分头行动起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楼玄将军急忙冲前几步,赶到前面一个头前带队队长身边,手起刀落之下,斩断了一个长有一米多的水蛇将晕倒在地的队长扶好了,挽起裤腿一看,蛇头牢牢钉在对方腿肚子之声,但是并没有常见的皮肤因为剧毒而变黑的迹象,急忙擦净弯刀,小心翼翼的将舌头跳了下来,用清水洗一下创口,撕块破布包扎起来。 “小心水里的蛇虫,不过不用担心,这家伙个头不小,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剧毒!”楼玄故作轻松地说道:“不仅如此,我们今天晚上可有美食了,这蛇肉经过烧烤,可是香嫩可口的!” 果然不长时间,那名被水蛇咬了一口的队长悠悠醒转过来,看来只是剧痛之下,看到长蛇被吓得昏厥了过去而已。大家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搜索者继续前行,不过小心了不少,因为多数人还是害怕蛇虫之类的。 三百多人的队伍,艰难地,提心吊胆的通过了河道密布,杂草树木交错的十几里路,终于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看着对面更加茂密的森林,楼玄也只好驻足,因为就凭这些人吗,尽管装备还算齐全,但是也不敢深入未知区域。所以带着部下少做休息之后,沿着河道向西面走,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河口地区。 “将军,大海!”一名士兵喊道。 走上前面的高地,楼玄看到的是夕阳映照之下的蔚蓝的海水,辽阔无疆。不仅如此,偏北地区似乎有几只渔船的样子,自然引起了楼玄注意,但是苦于没有船只在侧,只有远观而已。 “好了,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你们几个负责伙食;其他人马上沿着这块高地周围建造一堵围墙,注意在四外留下仅供一人出入的口子即可,动手吧!” 按照楼玄的想法,既然不能和当地土著硬拼,那就建立几块要点,先把自己牢牢掩护起来,然后再伺机寻找对策,逐步蚕食对方,逼迫对方。 一直忙活到午夜之前,面向内陆的两面,东面和南面防御围墙足足建起了两米多高,因为高坡之下就是河塘,你把水草多得很,根本不用太过麻烦,只要将水草和着泥巴卷起来,扛到坡地上,安置到合适的位置即可,既省时,又省力,一座方圆上千米的土城基本竣工了。只是可惜了这支部队没有赶上吴仁义后来军事建设的指导,缺少了一些帐篷之类的物资,否则面对突然一场大雨,就不会变成落汤鸡了。 “伙计们,起来,马上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净晾起来,否则会生病的!”黎明时分雨停了,楼玄马上命令疲惫不堪,几乎没怎么得到休息的兵士们。 “怕什么,都是大老爷们,咱们今天就像野人学学,光着屁股大干一场!”楼玄难得开起了玩笑,不顾自己平时的矜持,带头脱掉了衣物,收拾一番,挂到高处一个树干上,马上带头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好,好样的楼将军!”抱着病体,张奕将军指挥船队主力,绕行了一大圈,终于靠近了楼玄他们探出来的河口地区。当登上高坡,看着向内陆延伸进去的几道两米多高的围墙,不禁赞叹起来。 “辛苦了,你们休息一天,没让其他官兵继续按照这个模式向内陆建设!”张奕也没有高招,只好照着楼玄发明的土模式,慢慢探进起来,经过一周多时间,终于沿着北面的大沙河,修建了东西将近十里,南北最宽处达到了三里多的一座土城。可谓人多力量大,借着内陆的树木和杂草,一排排茅屋也建设起来,终于数千名官兵得以安睡。 “父亲,你这是鼓捣的什么家伙!”看着父亲楼玄正在编制的一个桶装的茅草篓子,儿子楼据好奇的问道。 “鱼笼!”吴仁义一面劳作,一面解说:“你爷爷可是老渔民,捕鱼好手。在爹爹小时候,就经常随着你爷爷下河捕鱼,以此谋生。” “好了,咱们先把这家伙下到前面的河汊里,然后你去召集几十个心灵手巧的兵士过来,我教会他们这个编制和下笼的诀窍!”楼玄说着,拉起自己儿子,很快到了河边。 “注意河水里的动静,水蛇之类可是够多的,咬一口说不定就会丢命!”又说:“这下笼可是有诀窍的,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水口,而且要将口子对着下游才行,因为这鱼儿可是多半要逆流而上的!” “好了,就这个地势略带起伏,水位发生变化的坡地上最为合适了!” 父子俩下好了鱼笼,马上召集部分兵士,先是采集了需要的原料,大量的柳条状的之物,稍微加工之后,开始了编制活动,一天之内,竟然编成了数百个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鱼笼。之后自然是跟随着楼将军,学习了下笼的诀窍,然后躲到一边等待着收获。还别说,这办法竟然很有奇效,傍晚时分,大家乐呵呵把各自下在多处的鱼篓子提起来,收获还真的不小。 “喝鱼汤了,真的够鲜美的!”众人围坐在大铁锅周围,闻着香喷喷的鱼香,心中对楼将军更是佩服不已。 “这东西也能结网?”面对楼玄将军让兵士搜集来的,经过加工晾晒的一些藤蔓、树皮,张奕将军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只好将就着试试!”楼玄一面结着“渔网”,一边向张奕将军等人解释。“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还需要想办法弄些粮食种子过来,将开辟好的农田耕种起来才是长久之计!” “是啊,此地倒是猎物丰盛,但是这里开了庄稼和蔬菜,总是感到不舒服!”张奕身体稍微好转,拄着拐杖低沉地说道:“也不知道派出去的兵士找到救援没有!” “大帅,夷洲到了!”作为旗舰舰长,船队副总都督周护来到吴仁义船舱之内汇报说。 正在打坐的吴仁义睁开眼睛,跳下地说道:“就近补充,士兵下去活动两个时辰,之后马上南下,不可多停留!” 赶回建业之后,吴仁义马上采取了几个应对措施:一是秘密与丁奉协商,将军事指挥权集中起来,并通过皇帝诏书,加封吴仁义为三军总统帅,明确了部队调动权限完全归属总统帅吴仁义决断。又大帅外出期间,由丁奉大将军受命总统帅,节制各部队;避免任何与魏*事冲突事件发生,集中力量向深海之外发展,扩疆拓土。 另外吴仁义指示发出风声:因为闭关修炼,吴国公,兵马大元帅的容貌更加返老还童起来,不久将来,大元帅可能会飞升成仙也说不定。风声发起的同时,人们还真的见到了变了一些模样的吴国公:脸色更加白皙年轻,甚至眼神也更见幽深犀利,令人生畏。 前者是因为吴仁义改变了面具,这叫配合传言,循序渐进,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也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真面容了。至于眼睛更见幽深犀利,的确是功力发展的结果,并非刻意为之。再说了,面容好改,这眼睛在一般人来说可是不容易改变的,即便是现代美容手术也没有高招,何况在古代。 “就多住两天好吗,求您了!”等在国公府二门,见到吴仁义马上扑上来搂住对方胳膊的孙燕燕公主可怜巴巴乞求道。 尽管是传言,自己也心知肚明吴仁义不会真的马上飞升成仙,但是热恋之中的青年女子一旦打开心扉,这感情水流就难以抑制,还真有时候担心自己心中的大神突然离开自己而远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二节 “好吧,就两天,再多可就不行了,船队都准备好了!”吴仁义心底发软,只好答应对方渴求。 温馨的时间过得格外快捷,尽管只有两天时间的单独相处,吴仁义还是体会到了吴女的柔情似水,感情真挚。浓情蜜意之下,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在这里不好胡乱猜疑,以后的事实会说明问题的,暂且略过不表。 话说经过补充之后,依照后世记忆,加上部分老水手的参议,吴仁义很快确定了南下的方位,将自己赶制的,称之为指南针的罗盘状物体摆到了桌面上,在大家惊讶的目光里,简单交代了它的功用,并且吩咐“旗舰”船长,将指南针安置到了驾驶台附近的位置上,作为航向的指南,一下子引起了远航的革命性变革,这是大家始料不及的。 既然有了这些条件,船队南下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因为少走了很多弯路啊。经过不到两昼夜航行,前锋船队发回信号,前面发现了大元帅标注的一个大的岛屿,被海图上标注为小吕宋的地区。 十四世纪之前,小吕宋群岛上依旧是零散的土著部落存在。据《吴时外国记》记载,最早到达菲律宾群岛的政府人员,是中国三国时期的东吴。史料记载公元226年,东吴宣化从事朱应、中郎康泰浮海巡抚东南亚,抵达南洋群岛等地,包括小吕宋等岛屿的多个地域,同时留下了历史印记,大致的航海线路,为其后的南海航行提供了依据。 “将军,前面前锋船队发回信号,发现陆地了!” 凭着吴仁义如今的实力,是数里之外的岛屿,乃至于水下十几米的暗礁之类可是看得清楚明白,但是为了避人耳目,一个飞纵,上了桅杆上的吊楼,假意观望一会之后,发出了几个手势,下面周护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马上命令信号兵:“发信号告诉前锋船队就近停下,派出两艘中小型战船顺着左侧峡谷往里探进,择地登陆!” 周护发完命令,突然意识到不对,使劲瞪大眼睛,也没有看到前面有岛屿出现,更不用说什么峡谷之类了,还以为理解错了总统帅的命令,回头看去,吴仁义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点头说道:“半个时辰之后,我们一起乘坐快船,到峡谷里看看,这块应该是小吕宋西北角之处了!” “大帅,你真的看清了?”周护诧异的问道:“还是先前来过此地?” “看来,你对于本帅的功力还是不怎么信服吗!”吴仁义微笑着说道:“这功力到了一定火候,自然是各方面能力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就比如这黑夜里,即便是对面无法辨识的漆黑夜晚,只要有些光亮,本帅就可以清楚周围景物。再说了,这神识感知力也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还是好好把本帅教给你们的内功心法修炼一番的好!” 很快地,周护、乌迪亚,以及二豹子率领的龙卫三营的两名队长登上了快船,转过一个峡谷,很快看到了前面正慢慢向前行驶的船只,没等大家说什么,之间船头一个黑影突然飘飞出去,转眼之间就到了悬崖边上突出的一块巨石之上。稍作停留之后,几乎是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沿着陡峭的石壁壁虎般攀援而上,很快站到了石壁顶端。 “这,大帅也太过神奇了,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吗!”快船上另外一名水军将领感叹道。 话音未落,又是一条白色身影突然飘飞了出去,几乎是沿着吴仁义大帅的轨迹,迅速飘升到了悬崖边凸出的石壁之上,似乎是气力不济,停顿的时间自然比吴大帅长了不少,然后才小心地攀援而上,同样让一众将领惊叹不止。 其实只有乌迪亚自己心里明白,到现在还后怕不已,因为沿着吴仁义的轨迹飞纵而出,邻近悬崖边上的时候,一口真气没含住,急忙参照先前吴仁义的方式,脚尖轻点水面,正想换气,脚下突然一沉,多亏反应还算敏捷,赶紧平息静气,靠着另一只脚的点击水面的助力,勉强飞纵而上,险险站到了凸出的石头之上,又是一个心慌,因为那石头可不想自己在下面看到的吴仁义那般轻松自然,还以为很好落脚呢,岂不知竟然是布满了青苔,滑不溜就不说,还微微向外倾斜着。 多亏自己最近注重了修习吴仁义的定力之法,一阵惊吓过后,迅速脑袋变得空灵起来,身体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借着意念,脚下微微用力,迅速抓住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藤蔓,轻飘飘向上攀登起来。 “多谢老家伙救了本尊一命!看来这英雄好汉是冒充不得的。”一身冷汗之后,吴仁义受到冷风一吹,打着寒战说道。 “哼,早就告诉你要谦虚,你这死不悔改的家伙!”吴仁义也是好一阵后怕,因为凭他的眼力,早在登上石壁之前,就觉察了乌迪亚水面换气的举动,所以来不及提醒,急忙将一根长长的藤蔓扯过来,伸到了凸出的石头之上,果然让乌迪亚躲过了一劫。 “唉,人老了,性格更加要强了,真该死!”乌迪亚带着自责检讨起来,突然想到刚才置生死度外而生发出来的空灵感觉,马上向吴仁义讨教起来,结果自然是受益匪浅,不作累述。 “二豹,留下三十名队员,协助此地建设,全权负责军事行动指挥!”进入峡谷谷口不足十里,山石突然变得低缓起来,一个盆地之后,一条河流在平地上蜿蜒着向东部山区伸展开来,显然上有就在内陆的大山区里。吴仁义带着乌迪亚循着谷地边缘转了一圈,马上将附近经过的地形地势勾勒出一幅简图,交到二豹子营长指定的队长手里,点了两个点说道:“着两个谷口可以设置暗哨作为警戒,这里可以暂时建一个营盘。稳定下来之后,可以背依西部山势,进行永久住房建设,将来这地方可以形成一个不错的城池的,就叫谷口城吧!” “只是可惜了里面这个湖泊小了一些,不足以大量停泊船只,不适合修筑大型港湾,但是可以作为一个支持基地,以后在峡谷之外修建一个深水良港!” 一队龙卫,三十多人的小队,加上几艘中小型船只,配属了各兵种,以及随船而来的十几名工匠,一队五百人的水手官兵,组成了此地的第一批居民,谷口城的开拓者。 经过一夜多休整,船队主力继续沿着西海岸南下,天黑之前就到达了一个半岛区域,还是仿照昨日的做法,吴仁义在此留下了一队人马数艘战船,选取了半岛顶端一个合理地形,安排人开始构筑第二个军镇,命名为“半岛尖”基地。 此处可是水深岸直,尤其是半岛内侧海湾水位平静,很利于作为避风区域,吴仁义留下了随船而来的三名港口建设工程人员,开始了龙威保护下的考察,准备择地建设港口。 谷口诚出来之后,第三天的航行却就变得不是很顺利起来:首先是遇到了一股强风,船队只好贴近海岸下锚;等强风过后,天气已经灰蒙蒙一片,不熟悉此地水情的船长们死活不敢往前开行,安全起见,吴仁义只好下令船队结阵休息。 乘坐一艘快艇,只带了乌迪亚与二豹子,在几名精干龙卫队员亲自操浆之下,快船迅速南下,看着前面越加密集的暗礁,和突然冒出水面的尖石,吴仁义只好让战士们放慢了速度,后会带着他们出来,因为一旦遇到危险,单凭自己和乌迪亚,很难保证这多名战士安全的,这可是深海之中,不比陆地之上。 “老伙计,前面一个小岛,似乎有船只!”乌迪亚的轻功功力进展更速,眼里也同步提高不少,在吴仁义忙于关注前行水道的情况之下,隐约发现了月光之下一个黑乎乎的岛屿越来越清晰起来。 “嗯,距离此地不足十里,我们过去看看!”吴仁义可比乌迪亚眼里更胜一筹,很快估算出了距离,指挥着快船,沿着暗礁明堡之间的水道,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堆破旧狭小的船只之间。 “绕过去,别惊动他们!”看着岸上低矮的茅草房舍,吴仁义不免产生了些许同情,指挥快艇向内侧绕了一个圈子,重新选择了部落南面一个浅滩,登上了岛子。 “好多画皮树唉,还有大大的果实,真想咱们老营外面,大帅他们造出的圆瓜!”一名龙卫低声惊叹道。 “这是椰子树,上面的果实是可以食用的,不过只是内里的软脂可以喝到肚子里,既解渴,又能填饱肚子,营养丰富着呢!” 听到吴仁义大帅说上面的大果子能食用,二豹子小孩子心性之下,放下武器,紧紧衣服,除留几下子就攀了上去,几个龙卫也不甘示弱,迅速选定几个目标,也是攀爬而上。 “这些小子都是好苗子,这根基够结实的!”乌迪亚夸赞道。 “师爷,接住了!”二豹子低声传音过后,迅速将两个大大的椰子果扔了下来,吴仁义轻松接住,突然指力透壁而入,将接触到果汁的指头舔了一口,一阵酸涩,终于明白过来:这季节似乎并非果实成熟的时候,急忙将兴致勃勃忙活着的龙卫们喊了下来。 几个小子失望的围坐在一起,正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吴仁义突然喊道:“有情况,向左前方林子里撤退,身体伏低一些,动作要快!”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三节 几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动作干净利索,很卡就掩藏好了身形。过了一大会,按照现代时间来说,那得是五六分钟时间,三个身影才出现在他们曾经落脚的地方,接着就是一阵低声交流,屋里咕噜的那种,他们自然是听不明白。 “不要动手,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手里既没有武器,也没有隐藏行迹,很是平和自然的那种!”吴仁义很快看出了一些门道,传音提醒众人说道。 果然,几个人没发现人影,只好说了几句什么,转身向海边走去,二豹子急了,突然说道:“坏了,我们的快船暴露了!” 尽管将快船藏在了海边的礁石之间,但是对于这几个细心人来说,很快就被发现了。三人好奇地在船上观看一番,其中一位身高最明显,足足比另外两个高出了二十多公分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低声惊叫起来,接着从船上拿起一件雨衣,是吴仁义为龙卫等部队特质的那种,带着编号的,很是激动的面容对着岸上一阵子寻摸,嘴里似乎喊道:“秦人,一定错不了的,远处看着那摸样就像秦人!” “我明白了,他说我们是亲人!”乌迪亚功力也是在吴仁义教授之下,感知能力大大提高,对方几个单词他可是听得明白,低声解释道。 “不,他说的是秦人,说我们是秦朝人!”吴仁义眼里和听力更胜对方不少,再加上他清楚特种雨衣上刻画的几个番号,其中是汉子和数字组成的,对方以此而激动,自然是认出了上面的字迹而已。 认真感知一番周围的确没有危险,吴仁义说道:“你们暂时别动,我过去看看!” “我和您一起吧,他们说的好像是吴语!”乌迪亚同时起身跟了上来,两人很快闪身到了岸边,让三个人一阵紧张,乌迪亚急忙解释说:“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 “啊,真的是你们!”一阵急促的话语从那个个头高大,长相近似中原人的嘴里冒了出来:“你们真的是亲人,太好了!” 因为对方热情,吴仁义只好同意到他们的村落里看看,而乌迪亚却是不断解答着那位自称为秦臣,当地名字叫做古晋的男子的一系列问题,好在是重大奇遇,所以一改过去,除了吴仁义,不太与人交流的习惯,与秦臣谈得热火朝天,还不时地翻译给其他人听。很快的一群人来到了先前吴仁义他们从海上发现的低矮茅草屋组成的村落,进了一家比较而言算是高大的,用多根木柱,加上一些石块垒成的房屋,除了二豹子几个迅速散在外面警戒,吴仁义和乌迪亚跟了进来。 至此,吴仁义才明白,对方的确是大陆过来的移民的后代,据秦臣说,他的祖上秦朝象郡人,出外捕鱼时遇到风浪,漂流到了附近岛屿,被这个岛上的居民搭救,从此在这里安家,繁衍生息之下,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七代了。如今他们家族已经是这里最大的势力,只是秦臣这一辈就有十三人之多。 因为岛屿上的石头多呈黄褐色,所以,当地人就叫这岛子为黄石礁。吴仁义一愣,估摸一下方位,马上明白过来:黄岩礁!好吗,阴差阳错之下,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一阵激动过后,吴仁义马上通过乌迪亚询问了对方几个关键问题,比如岛礁的面积,居民的人数,安全情况等等,秦臣迅速做了回答,吴仁义马上有了主意,任命他为大秦国(后来改为大汉国,或者叫中国)黄岩礁总管,享受七品县令待遇,并兼领周边数十个岛礁的管辖权。 第二天,吴仁义专门派人送来了盖有吴国皇帝玉玺的文书,并且命人协助秦臣他们盖起了几间荐股实用的大屋,立起了一块石碑,上书“中国大秦遗臣,吴国县令,周边三十七岛礁统领衙门”的字样,让秦朝移民村的所有人好一番激动。 船队主力很快到达了附近海域,吴仁义留下几名工匠,几个龙卫战士,暂时帮助秦臣他们处理附近岛屿的事务,自己继续南下,当天就落脚在了礁石密布,只容的小型船只慢慢进入的西南端海湾内部。 “通知前面船只,在东面河口北侧,择地登陆!”进入一个两个狭窄半岛环抱着的内海湾之后,吴仁义马上发出了命令,果然船只航行一段时间,前面一条足有三百多米的大河河口出现在视线之内,船队迅速改变航线,向东北方向驶去,整个港湾之内水势平缓,波浪微微起伏,水下几乎没有任何暗礁之类,为通航提供了便利。 “好一个优良港湾,只是可惜了外面的航道不适宜大船通行!”周护带着遗憾说道。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吴仁义心中已经多少有了计较,只是暂时不适宜大动干戈而已。 眼看着最前面两艘船只安全靠上了岸边,战士们迅速跳下船,踩着岸边的裸露与水面之外的石头,向岸上进发,突然,吴仁义似乎看到了岸上几处岩石之后,以及更远处的树林里人影晃动,马上喊道:“隐蔽,前面有情况!” 喊的是很及时,但是距离太远,战士们略微迟疑的情况之下,对面突然出现了埋伏的敌人,嗖嗖几支箭矢,是树枝制成的梭镖一类武器,凶狠的射向了前头几名兵士,还算是灵活的战士急忙躲避,接着扣动了扳机,两名偷袭者应声而倒,后面十几个人显然是比吓坏了,尖叫着,转身往后面坡地上的树林跑去,愤怒的士兵连续数枪,几乎是弹无虚发,击毙了多名偷袭者。 “快些前进,命令上岸的战士马上建立掩体,掩护大部队等路。”吴仁义觉得敌人似乎势力不小,谨慎之下,又下令从外海的主力部队紧急调集了千余名官兵,并迅速建立了滩头阵地。 “大帅,让我们向纵深搜索一番,扩大防御圈,以保证此地安全!”一名偏将军主动请缨说。 “不,本帅并非不信任你们的能力,而是尽量避免伤亡!”吴仁义摇头说道:“你们就在大河北岸展开,小心往东北内陆探进,剩下的工作由我们几个来做即可!” 因为时间已是过午,为了求得夜晚安定,吴仁义亲自点将,留下周护指挥建设基地,自己带上吴仁义、秦臣,以及二豹龙卫两个大队沿着海湾向北面探进而去,一直到北岸地区的沼泽地,也没遇到敌人踪迹,看来对方似乎是觉察了危险,藏匿了起来。 “其实短期之内不必要在内陆地区冒险,我们就在这个半岛上沿着北段修筑一道防线,完全可以屯兵数千!”等转到了海湾西北角半岛处,周护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几个将领纷纷表示赞同。 “那么以后呢?粮食等供应靠什么?后勤运输可是想都不用想的,那样可是劳师远征,耗费人力物力的事情。”吴仁义不满众位的短时思想,一番理论说的大家哑口无言,惭愧无比。 “我们既然来了,就需要长远谋划,切不可只顾眼前利益。再说了,固守此地有什么实际意义吗?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控制了整个岛屿,让它变成一个和平安定的区域,才能有利于政治经济的整体发展,才有利于我们以此为基地,对于其他地区的控制和进攻!” 因为地区局势复杂,当天晚上,整个主力部队大船就屯驻在了外海;中小型船只小心驶入了海湾之内,并且上万名部队登陆活动,一时之间引起了当地居民的惊慌,纷纷向内陆地区躲避起来。 来日,吴仁义带上龙卫,以及乌迪亚、秦臣等人,在附近几个部落进行了走访,与留在家中没能外逃的部分老年人进行了耐心交流,并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食品,如此活动进行了三天之后,才结束了停留,安排好河口地区军事建设事宜,同时任命秦臣的弟弟秦宝为海湾地区民政事务官,又任命了秦氏多个青壮年为周围地方的县令,在军队保护下进行工作,这才向南继续进发。 又是一天多的行程,根据逃回大陆报信的兵士所作的地形地势介绍,吴仁义借着星光,观察着远处的岛礁,突然发出命令:“停止前进!”之后,又进一步部署大船依旧结阵,既互相依托防御敌袭,同时可以抵御意外的狂风巨浪。而自己亲身带着乌迪亚以及两名逃生报信的兵士向东面岛屿行驶过去。 “这里的确是一片礁石区,也有一些小面积岛屿,但是这个岛屿似乎稍显低矮一些,和你们说的远处有高山,近海有两个大些的岛屿,有渔民结网捕鱼,又有很多河流如海大不相同的!”吴仁义远观越来越清晰的岛屿,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抱歉大将军,我们当时也是惊慌失措地,在深海当中经过了数日漂泊,尤其是大船翻沉之后,靠着一艘快船,上到了后来才知晓的交趾南端,这才获救的!” 另一名兵士接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登陆的地域似乎是在岛屿的西南角,那块地区除了河口附近之外,尤其是南侧的海岸可是岩石很高大的。过了几天听说楼将军在北面又发现一条大河,还建起了临时军营,希望我们的船队绕行过去,与他们汇合的,因为南部地区的沼泽地,不适合驻军和生产自救!”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四节 “岩礁、小岛、大河、沼泽、远山!”吴仁义念叨着:“还有陡峭的岩壁!既然北面的小吕宋不符合你们说的外海的模样,,这一块差距也很大,那就只有继续南下才行!” 扬州,大魏控制的寿春,州府衙门,春节过后的第五天迎来了一批特殊客人:吴国丁奉大将军率领的参访团一行三十多人,而且多数是中青年军官;魏国派出的接待规格也不低,竟然有摄政王之一的蜀王刘禅亲自出马,带着大将石苞、荆州刺史、扬州刺史、以及两州的将军,加上辽东王府长史,武昌将军葛亮;水军荆州都督全仪、武昌水军都督夷人等军政高官。 这是春节之前,对于王览尚书领队的大魏参访团的回访。访问主题就是友好交流,并没有设置具体的什么谈判了,协议了相关内容,按照吴仁义的说法就是:多走动,多沟通交流,以此增加互信,交流感情。 还别说,通过这些交往,双方的军政高官找到了很多共同语言,感情真的不断加深,起码减少了敌意,增强了互信,避免了动不动就会出现摩擦了,更不用说拉下脸大打出手了。 此次饮宴期间,蜀王专门带来了魏国朝廷模仿着吴国皇室训练的一批歌舞团队,一出昭君出塞表演完毕,引来了双方官员的热烈喝彩,甚至有的官员借着酒劲大呼:“可惜了,咱们国公没有光临,否则再来一曲霓虹羽衣曲就更带劲了!” “闭嘴!”丁奉大将军正在身侧,低声呵斥道:“不怕失了体统!” “丁老兄,这位兄弟说的在理,我们这歌舞班子可是比不得吴公乐舞团的,想前不久孙公主她们访问洛都,那表演才叫神奇,简直是将带入了神仙王国之境啊!”蜀王多少有些醉意,但是真心说道。 “王爷,我们这些人可不敢劳动公主大驾,除非我家国公亲自出马。至于上一次到魏国演出,据说是公主接到了我家国公,奥,是我家王爷的信函才启程的!”吴扬州刺史大着舌头说道。 “对了,请问蜀王,那个贾大人调到那块高就了!”吴国扬州郡尉突兀的问道。 “嘿嘿,那小子多少有些糊涂,除了上次造成边境冲突的责任,御史还弹劾他多与叛臣勾连,试图篡位,本该杀头之罪,被我家师爷宽大处置了。现在可能在凉州某个角落里猫着呢!”刘禅的幽默让周围众人一阵大笑。大家正在热情交流着,突然一声尖叫传来,大家急忙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舞女被一名醉酒的吴国官员强拽着跳舞,似乎是踩疼了对方脚掌。 丁奉正要发怒,蜀王急忙按住对方,低声说道:“别,苗条淑女,君子好逑,男亲女爱本是常情嘛,何况闹玩而已,又没有用强,出现什么过分!” “老兄,你说的话当真?”等到酒宴结束,蜀王刘禅,大将军丁奉携手进了密室,一番密谈之后,刘禅惊讶的问道。 “本人怎可拿这样的话语和蜀王开玩笑,是真的!”丁奉一本正经说道。 “想法而已,或者说只是谋划而已,我家师尊倒是没有就此教导过在下,我看还是等他老人家回来再作计较更加妥当,否则一旦出现乱子,你我可难以左右局势!”蜀王刘禅慎重说道。 “铺垫而已,可以放点风声出去,试探一下民意,有何不可!”丁奉可是急性子,尤其是吴仁义南下之前交代他一定注意朝廷动静,预防自己真实身份暴露之后,招致危险事件发生,这才逼得他事先做起了某些亲信的动员工作,希望两国达成更加紧密关系,比如在军事方面的联合等等。 “未雨绸缪是正确的,但是别忘了人心隔肚皮,期间可要慎之又慎,密之又密才行,一旦引起某些别有用心人物的注意,那可就会出大乱子的!”蜀王依旧谨慎说道:“还是等我家师尊回来,咱们再具体商讨如何!” 这边暂时没出什么乱子,西北地区可是发生问题了。 原本历史上,镇守秦州的刺史胡烈(胡渊之父)因为措施不力,招致地方反叛,结果被叛军杀害。具体说来,胡烈可是出自名门,其父胡遵曾经担任曹魏车骑将军,阴密侯。兄弟中胡广,官至散骑常侍、少府。胡奋,官至左仆射、镇军大将军,封阳夏子。胡岐,曾经担任并州刺史。 至于儿子胡渊也是年少出名,在当年胡烈跟随钟会攻打蜀国胜利之后,谋叛过程中,曾经囚禁了胡烈等将领,儿子胡渊得到消息,率领部下不多的士卒,勇敢冲杀进入成都,击杀钟会,救出了胡烈等人,受到魏帝嘉奖。 但是,儿子好汉不一定就有一个英雄爹爹,公元265年,西晋政权建立之后,胡烈出任秦州刺史不久,河西、陇西地区遭遇大旱,庄稼欠收,百姓生活困顿,饥寒交迫,面对此种局面,胡长官不是想办法救济安抚,反而继续强逼百姓安分守己,按时缴纳租赋。对于不听命令着,派出军队威逼,结果野心十足的秃发树机能趁机煽动百姓,并以鲜卑族为主体,发动了大规模叛乱。 面对如此恶劣局面,被陈骞评价为:“勇而无谋,强于自用,非绥边之材,将为国耻”的胡刺史竟然亲自领兵前出到黄河以北的腾格里沙漠南部地区迎战,结果被叛军围困,在缺乏外援的情况之下,终于兵败被杀,演出了一场悲剧。 前文曾经提及,220年鲜卑族杰出领袖之一的拓跋力微得立为首领,而作为兄长匹孤却仅分得部分部众。因为兄弟之间矛盾激化,匹孤率领部众自阴山、河套一带,沿黄河两岸南下,落脚河西、陇西(今宁夏北部)游牧。不久,原曹魏镇西将军邓艾都督陇右诸军事,又迁秃发等部鲜卑数万至河西的陇右雍、凉地区,(今陕西中部、甘肃西部一带)最后这些鲜卑部族聚居在了河西走廊东部、青海湖以东的辽阔区域,与汉、羌等族杂居。 秃发鲜卑自迁入雍、凉后,曹魏及后来的西晋政府一味实行高压政策,不仅苛捐杂税,而且强征鲜卑入伍。因为是后来的部族,又不懂农耕,不能手工,所以生活困顿,很多人沦为奴婢,有的成了佃客,民族矛盾自然尖锐起来。如此局势之下,加上一个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的胡刺史作为统帅,结果也就不难预料了。 与之相反,胡烈的对手可是历史上称之“壮果多谋略”的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这优劣比较之下,胡刺史自然失落的兵败被杀的西凄惨局面。 率众击杀秦州刺史胡烈于万斛堆之后,秃发树机能部下士气大振,一举攻下高平。扶风王司马亮被迫派遣将军刘旂前往救援,结果刘旂畏惧敌人势大,踌躇不前,坐失战机。 无奈之下,晋武帝司马炎又以尚书石鉴为安西将军,都督秦州诸军事,率领部下奋威将军田章等人大军西征。期间因为 东羌校尉、轻车将军杜预拒绝对叛军盲目用兵,不服调度,结果遭到石鉴诬陷,被免职押解回京。接着石鉴进兵讨伐,盲目用兵,被秃发树机能叛军大败,更使关中震动,朝野大大惊。 晋武帝又调派汝阴王司马骏为镇西大将军,都督雍、凉等州诸军事,坐镇关中,统一调度各路兵马围剿叛军。一年多的交战过后,不仅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反而使叛军更加猖獗,秃发树机进而联合了氐、羌、匈奴等部落共同起兵反叛。其中北地郡的匈奴人最为强悍,攻城略地,多次击败晋军,号称“北地胡”。 之后的一年时间里,秦、凉地区各族纷纷响应,攻城略地,使得西北局面更加糜烂。271年,秃发树机能联合北地胡攻打金城,击杀了凉州刺史牵弘;又大败继任的凉州刺史苏愉于金山。 秃发部势力迅速壮大,控制了大片土地。直到277年,局势更加恶化,司马炎只好派出猛将文鸯率兵出击,统帅凉、秦、雍三州之军大破秃发树机能,收复失地,降服二十万口,大大消弱了叛军势力。 278年,秃发树机能突然展开反击,其部将若罗拔能在武威大破晋军,斩杀凉州刺史杨欣(第三个战死的凉州刺史)。秃发树机能再次威震秦凉地区,纵横大西北,几无对手。 279年又乘胜攻下凉州。 面对此等局面,西晋朝廷却是争议不断,甚至在有人主动请缨的时候,也遭到非议,致使晋武帝司马炎犹豫难诀,战事一拖就过了十年。作为质子的匈奴族刘渊曾经请命往讨,大臣孔恂、杨珧等人坚决反对,认为刘渊的祸患远大于秃发树机能,让他去等于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最后,马隆请命成功,只率三千五百勇士西征。 马隆何许人?其出征结果又当如何? 马隆请命成功之后,一路西去,结果很久没有传回消息,朝廷传言他已经战死,让晋武帝非常泄气。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五节 马隆何许人?说起来此人也是大有名声。史载其自幼智勇兼备,好立名节。最初出仕,作为兖州的一名军官,当王凌于公元251年发动叛乱失败之后,曾经与王凌合谋的令狐愚尽管已经死了两年,结果也遭到了开棺曝尸三日的处置,事件发生之后,整个兖州无人敢于安葬,唯独义气为先的马隆假称令狐愚的门客,前去领走了令狐愚的遗骸,为他重新下葬,甚至为他服丧三年,其行为在当时的兖州传为美谈。 下诏州郡举荐强壮勇猛、有才力的优秀人士到朝廷考核任用,地方官员举荐马隆,得以晋职司马。当278年第三任凉州刺史被杀之后,晋武帝司马炎在朝会上感慨地说:“谁人能够为我讨平这些叛胡,开通凉州?”其他官员都不敢应对,唯独马隆自荐能够讨伐,并要求招募三千勇士西进。司马炎任命他为讨虏护军,武威太守。 中午时分,马隆就成功选得三千五百勇武之士,并且在司马炎支持之下,得以从朝廷武库选取了中意的武器,又得到三年的军需品 即可开始西征。 渡过温水之后,秃发树机能率众数万名凭借险阻截,因为山路狭隘,气候恶劣,马隆就命人造了扁箱车、木屋等置于车上,一边作战,一边坚持前进,勇敢作战,打得鲜卑军队死伤累累,损失惨重,畏之如虎。 据有的史料记载,马隆于正月出发西行,渡过武威以东的温水。秃发树机能率骑兵万人或者据险抵御,或者设伏截断晋军后路。马隆依八阵图制作了偏箱车,到达开阔地就列成鹿角车营,到狭窄地方就设木屋放在车上,一边战斗一边前进,打的敌人溃不成军;又在道路两边置大量磁石,以此吸引敌军铁质铠甲,而马隆部众却多穿犀甲,可以轻松自如的穿行于磁石阵中,战斗优劣自然容易得出结果。正因为有勇有谋,马隆率军直击千里,打得叛军一败涂地,伤亡惨重。 马隆西去之后半年多毫无音信,朝廷自然有人担忧,有人讥讽。等马隆的使者到来,听完汇报,晋武帝终于兴奋地哈哈大笑,马上下诏赐给马隆符节,授予宣威将军。 是年秋天,马隆精兵占领武威,因为战无不胜,杀得叛军望风披靡,多有鲜卑等部落主动归降。到年底,马隆与秃发树机能主力展开了一场大战,结果靠着计谋和勇武,马隆挥军冲入敌阵,斩杀了秃发树机能,很快平定了凉州。秃发树机能既死,叛军群龙无首,顿时瓦解,有的投降,有的远遁,西北叛乱局面很快得到改观。 后来,马隆出任平虏护军、西平太守,率领手下精兵,附带一支牙门军,驻守荒凉残破的西平郡,南虏成奚经常侵扰边境,马隆率兵讨伐,成奚于是据险而守。马隆令士兵都带着农耕工具,表面上要耕田地,以迷惑成奚,趁敌人懈怠,突然发动强攻,一举攻破敌军防守,斩杀无数,威震当地异族部落,得以安定了地方,发展了军屯。 公元290年,马隆积功获封奉高县侯,授东羌校尉,一直驻守西凉十几年,在当地树立了很高威望,很好地震慑了地方,安定了当地社会环境,引起了皇亲国戚的嫉妒。 太守严舒凭借着与外戚杨骏通婚,图谋取得马隆西平太守的职位,于是谤毁马隆,朝廷借口将其调回关内。但是严舒接任后不久,当地氐族和羌族人又开始大举集结,大有叛乱趋势,当地局势再次出现危机,无奈之下,朝廷罢免严舒,重新派出了年迈的马隆就任原职,镇守陇右,直到去世。 马隆用心军事理论研究,著有《八阵总述》一书,被誉为中国古代兵书的经典著作。 因为其功绩卓著,得到了当时,乃至后世很高的评价,就算是唐朝著名皇帝李世民都对他大加褒扬,称之:“马隆西伐,王濬南征,师不延时,獯虏削迹,兵无血刃,扬越为墟。通上代之不通,服前王之未服。” 有一子名叫马咸,英勇善战,曾效命于成都王司马颖。八王之乱时,司马颖攻打长沙王司马义,马咸为鹰扬将军,率兵出战,结果被司马义部下将领王瑚打败,战死阵中。 说完了旧时的历史轨迹,回过头来再说现在的局面。当朝廷得到急报,自然是马上任命将领,调集军队展开救援。作为西北地区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首领,驻守西京的严川得到急报之后,马上集结军队,等待朝廷命令,伺机出兵。不幸的是,没等严川大军抵达战区,胡烈已经战死。 严川自然很是震惊,无论如何,自己可是负有都督西北军事的责任,只是可恨胡刺史竟然擅自出兵,没有事先沟通。怨天尤人已经无济于事,深知事件严重的严川一面向朝廷发出军报,又将自己战略作了汇报,马上开始了向西北用兵。 尽管是半路出家,不太熟悉大兵团作战,已经在理论上加强了学习的严川,也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因此首先派出了刘渊率领的五千铁骑作为先锋,目标直指秦州;又以藏奇为主将,率领五千人向西北移动,直向安定郡,作为刘渊部的北面护翼;自己亲自指挥大军,有偏将军渠帅毛利头、一直在西京发展壮大的狮营三营人马,总兵力将近两万,尾随两支前锋向西移动。 接到征西将军,都督西北诸州军事严川命令,督军命令 陇西、天水、武都、安定等诸郡兵马一起行动起来,逐渐向秦州地区围了上去,形势一下子大有扭转趋势。 面对大魏军队进攻,富有机智,谋略深厚的秃发树机能马上集中兵力,首先选中目标,向威胁最大的刘渊部展开了阻击,双方在秦州东部地区的金台地区干了一架,结果因为鲜卑军势太过强大,足有三万多人,是刘渊部队六倍多,聪明的刘渊见势不妙马上后退,背依南山扎下了营盘,开始固守。任凭匈奴军队如何挑衅,就是不出来打野战。 正月月底,一场不大的雪飘洒起来,得到刘渊急报之后,严川迅速催动大军,连夜向西赶路。 临近金台,大军突然向北,绕过了一座小山,翻越几道山梁,千辛万苦之下,三天之后出现在了金台西北的峡谷地带。 刘渊得到秘密传令,一改前几天龟缩在大营之内,死活不露面,只是被动防守的惯例,突然率兵向军营散乱,部署稀松,几乎没有什么防御的鲜卑部队营地展开了打击,短时间之内就以快捷的骑兵精锐,扫荡了对方三处营区,使得跟随树机能出战的几个渠帅慌乱而逃,一时间对方军阵大乱,各自退守自保。 但是没过多长时间,掌握着绝对优势兵力的秃发树机能就将主力两万人汇龙了起来,开始逐次反击,刘渊部见好就收,马上开始后退,直到自己营帐之前才列好阵型,与对方对峙起来。 “将军,对方过来一个单骑!”骑马站在队列之前,刘渊早就看到了对方的举动,点头说道:“放他过来!” 看着对方送来的约战信件,刘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迅速让对方信使回话:双方约定正午时分开始决斗,但是必须相约到时候各自后退百尺,让出正面战场,便于部将交锋! 午时既到,双方部队开始后退,让鲜卑部队感到惊奇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后退,反而突然向前冲锋起来。数百米距离,当骑兵速度提起来之后,转眼时间就来到了近前。因为后退数百米距离,没有很好调节部队顺序的鲜卑部队本来就乱糟糟的,当后队的人看到对方冲杀过来,自然惊慌起来,迅速打马向后逃避,一下子冲乱了本来就不怎么齐整的队伍,顿时问题出现了,两万多骑兵拥挤混乱,骂声不断,加上后队的惊呼交织在一起,互相冲撞、打架,互不相让的内乱发生了。 “大首领,不好了,敌军杀过来了!”秃发树机能正在中军护卫之下,向事先选好的新的营帐走去,后队的骚乱自然传了过来,但是众多的马队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正不知发生了什么,有部下过来报告说敌人冲过来了,马上命令部队结阵防御,准备反扑,但是附近的部队得到了命令,周围,尤其是后卫部队可顾不得谁的什么指令,还是逃命要紧,哪里还有什么阵型可言。 一阵杀声传入秃发树机能等将领耳朵里,知道大事不妙的他,急忙率领中军卫队向北面一个高地冲去,试图脱离乱纷纷败退下来的士兵,择一视线好的地域,了解整个局面,刚到山坡之下,上面突然冒出了黑压压,密麻麻的数千队伍,“通通通”一阵大响,前面开路的几十名骑兵卫队官兵迅速毙命,跌落马下。 “啊,有埋伏!”伴随着部下惊恐的喊叫,秃发树机能差点跌落马下,因为作为鲜卑最强大的部落首领之一,他怎能没听到过前面发生的几次天雷地火事件。顾不得自己部下,调转马头,瞅个空挡,趴在马背上就向西面的山谷逃去,很快后面就跟上了一溜骑兵,这目标自然是越加显眼,让秃发气得鼻孔生烟,又无可奈何。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六节 本着斩草除根,杀一儆百的原则,刘渊和严川的主力会合之后,马上分兵一路,紧紧咬住秃发逃跑的队列追击下去,剩余主力马上开始了围堵其他鲜卑残部的行动。可悲的是,尽管从兵力上双方几乎相当,但是局势却也让人好笑的一边倒了,被惊吓过度的鲜卑部队哪里顾得分析战局,只顾得逃命而已,所以面对围歼,几乎没有几个人产生抵抗勇气,绝大多数都选择了乖乖投降,傍晚时分,一万五千名鲜卑俘虏被集中了起来。 天黑以后,刘渊垂头丧气的带着千名追兵回来了,因为秃发树机能在这块,尤其是河西地区可是熟门熟路。加上不断有落后的部下需要被对方收拢俘虏,阻挡了刘渊追兵的速度,此消彼长之下,舍命狂奔的秃发树机能在过了一条封冻的小河之后,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失去了追击目标。 “算了,好好休整,我们明日再想办法把这个秃头给揪出来!”严川信心满满地说道。 与此同时,北路的偏将,渠帅毛利头却是遇到一些麻烦,因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座还算坚固的城池:安定郡城。此城原来也是一座重要军镇,因为它向西,向北都是面对胡人聚居区,原来可是一座重要军阵,被附着于秃发树机能叛乱的一直匈奴部队,前文提到的,作战勇敢的北胡主力占去了。尽管不善于守城,但是自从进入以来,这些在草原旷野上驰骋惯了的游牧族青壮,一旦进入城内,顿时有了乐不思蜀的意思,只把一座繁华的城镇搞得乌烟瘴气。 当毛利头率领五千铁骑到达城下,对方竟然没有固守,而是迅速跨上久违的战马,一股脑儿杀了出来,一下子让意想不到,同样不习惯攻打城池的毛利头及其部下措手不及,被打退了十几里。 稳住阵脚以后,正要反击,西京将军藏奇带领万人部骑赶到了,他是在后方部队进驻西京之后,按照西京留守鈡大人安排,马上赶往安定郡方向,作为毛利头的后援,加强北线力量,震慑河套地区的乱胡。 相比毛利头,藏奇在作战理论上可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深知对方既不善于攻城,又不习惯守城,所以汇合毛利头之后,也没有和其他部下商量,马上派出信使,向城内射出了一封约战信,定于明天上午辰时与双方在城南平谷地区对阵决战。如此决定,正符合了善于野战的匈奴兵将士心意,所以安下心来,又是一通胡吃海喝,直到很晚才醉醺醺睡去。 午夜时分,几个矫健的身影,迅速沿着城墙西南部一个死角上的绳索向城头攀爬起来,在黑影里的伏兵紧张注视之下,终于消失在城墙之上。 “第二组,上!”藏奇和毛利头两个主将在第二组几个矫健身影成功登上城墙之后,马上发出了信号,指挥着埋伏在南城门之外黑暗处的士兵,向城门方向爬了过去,终于,城门被打开,埋伏的士兵不再隐藏行迹,站起来就向城内扑去。 接下来,上千名骑兵,牵着战马向城内挺进,后续大军尾随而来,不到半个时辰,上万部队已经全部摸进了安定城内。面对烂醉如泥的北胡十几名大小首领,藏奇无奈的摇头苦笑着,命令部下将他们全部集中关到了一间石屋里,原来囚禁犯人的黑屋子,打算等天亮以后再做处理,然后集中精力把俘虏的普通匈奴兵分散关押起来。 模仿吴仁义大帅在平城的做法,严川向西北各部族首领发出了会盟通报,并悬赏捉拿秃发树机能等十几名叛军首领,死活勿论,见着有赏。自然地通报还严厉警告窝藏庇护叛军首领的部族,一经发现,全部斩首。 走投无路之下,秃发树机能在躲藏了一个多月,没人敢于收留的情况之下,只好向西北逃跑,终于在西海郡被部落首领捉拿归案,押送到了已经进军武威的严川面前。 早在金台战役结束之后,各路附会秃发树机能叛乱的部族武装马上开始了向严川部投诚活动;有一些部落首领担心失去原来的地位,强行驱赶自己的部属,向西,向北逃亡,河西地区,陇西地区很快安宁下来。 捷报传到京师,摄政王之一的蜀王刘禅马上代表朝廷行文嘉奖参战的各路将领和部属,并且除了财物赏赐之外,还给与了严川武威侯,藏奇安定伯,刘渊金城伯,毛利头西平伯的爵位封号,以下十几名将领都得到了提拔,其中狮营的三名营长全部提升为旅帅,享受五品文武官员待遇,可谓皆大欢喜。 远在深海的吴仁义直到三个月之后才得到国内如此消息,其结果还是让他比较满意,但是此事件却也给他带来一些烦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胡烈事件会提前发生,其实对于胡烈战死万斛堆事件,前世还是有所涉猎的,当时忙乱,忽略而已,当然了,因为时间多少有些错乱,也是让他没有重视这件事情的原因之一。 “不行,这经常提醒自己要未雨绸缪,但是还是把一些危险因素给忽略了,回去之后得好好梳理一下,必须防患于未然才行!”吴仁义当时就下定了决心。 “大帅,搜查过了,这条河道附近没有大军活动迹象!”二豹带着几名队长回到了船上,向正在举目四顾,查看沿河地形的吴仁义汇报说道。 “遇到土著没有?”吴仁义问道。 “遇到了,也打问过,但是因为语言不同,很难沟通。不过从秦大哥了解的大体意思来看,他们是第一次遇到我们这些高大的外来者!”二豹回答说。 “马上传令外出搜寻的部队撤回来,我们继续南下。”吴仁义看着海图,琢磨一会突然说道:“不对,你们两个过来!”吴仁义突然想到一个环节,询问跟随自己身侧的两个信使:“你们确定太阳是从你们驻守的东面的山区里升起的?”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对照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被指南针显示为西北东南走势的大岛屿,吴仁义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马上找来了周护,让他选定了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将领,率领两千人马,以及充足的物资,沿着海边南下,争取到达最南端,然后择地建立一个军镇,等待新的指示。 所以让他们从陆地上南下,主要还是了解沿途风土地势民情,为以后行动提供便利。而且吴仁义再次耐心教给了几个主要将领绘制地图的一些方式方法,嘱咐他们注意安全,然后分头南下而去。 “大帅,前面的船只开始转向了!”周护指着远处几里之外的前锋两艘战舰说道。 吴仁义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也好,这块可是更加重要,是后世的咽喉要道,必须要牢牢掌握手里的!” 又对周护说道:“命令前面船队,择地靠岸!” 第二天清晨起来之后,吴仁义第一时间招来二豹,让他安排一队龙卫,就在这个宿营地的海湾边上驻屯下来,让他们建好防御设施之后,迎接陆地上到来的两千步兵,以此地沿着海湾内侧的合适地域,兴建一座军镇,名字就暂时定为“华人城”。一切安排妥当,吴仁义亲自带着预留下来的队长,沿着海湾内侧的山坡,巡视了几乎一圈,指点了几个险要所在,这才回到船上,开始了新一天行程。 猫城,如今的规模可是真的像是一座城池了,因为就面积而言,东西是激励,南北也有数里,不比一般城镇规模小。尤其是经过一段时间经营,内部地区,尤其是四个角落都形成了比较规范的军营建筑,石头砌成的城门尽管狭窄了一些,但是足可以四列骑兵并排进出无碍。加上厚厚的木门,城头上摆放着从战船上卸下来的巨弩,可谓戒备森严。 不仅如此,最近两个月以来,经过武力威慑,加上友好态度,周围的部族似乎认可了这些外来者的合法存在,先是远观这座庞然大物,以及进出的整齐队伍;继而收起了敌意,拿着瓜果和猎物送到了城下,以示友好。 已经成为事实上主帅的楼玄也不拒绝,不仅收取了对方的礼物,而且把剩余不多的粮食等食物,以及稀缺的生活用具送给那些态度和气的部族战士。尤其是上个月,还把自己组织战士烧制的一些陶器,送了一批给东边离得最近的一个部族,一下子引起了其他部落的好奇,纷纷赶过来,带着礼物表示对换。 因为有了这些默契,楼玄又试探着派出部队,在城外几个平谷地段开始了农耕生产,又引起了周围部族的好奇,经常有些光着屁股的孩子围观他们的劳作,甚至有的年龄稍大的人还主动加入进来,帮着动手干活,双方关系更加密切起来。 “将军,这下好了,东面的毛人要和我们谈判,划定各自的区域!”这日傍晚,楼玄进入了设在高地上的中军大屋,兴冲冲地对着张奕将军汇报说道。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七节 强撑着坐起来,在楼玄给他垫上了一些杂物在背后,张奕用弱弱的语气说道:“干得很不错,本将军得代表兄弟们感谢您!” “将军,说哪里话吗,咱们可是一家人!”楼玄谦逊的说道。 “是啊,一家人呢!唉,可惜远离家乡,少了与其他亲人联络的方便,否则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张奕将军喘息一番,喝了几口水之后,盯着楼玄说道:“末将晓得楼大人本来没错,是受了冤屈而已,所以才一力回护。如今末将这身体很可能撑不到大军回归的日子了,以后的事情还需要楼大人您全权处理,多多操心,拜托了!” 按照心细的儿子刻画的日期记录,应该是正月二十七日,午时,张奕将军阖然长逝,终年五十一岁。看着对方消瘦的面容,楼玄强忍悲意,组织官兵们为他在临海的中军大帐之侧小山包西北面,面向祖国的方向建造了墓穴,并且与第三日,也就是正月二十九日下葬。 午时过后,一阵低沉的哭声弥漫着整个营地,楼玄为先,带头披麻戴孝,扶棺而行,其他将领依次排列,全部加入了送葬队列。甚至附近部落的居民,得知这支队伍的最高首领病故,也是带来了祭品,参与送葬,恭敬地行礼。 时辰一到,仪式之后,八名精装士兵分左右两侧,抬起棺椁,就向墓道缓慢行进,马上就要进入墓门,“慢着!”一声清脆的喊声传入耳中,众人大惊,急忙回头看去,一名英俊不凡,年龄看上去在三四十岁之间的长袍男子慢慢走了过来。 “站住,你什么人?”两名外围值守的士兵急忙举起手里的武器,拦在了英俊男子的面前。 “放肆,东吴国国公,不对,应该是摄政王爷驾到,你们还不让开!”乌迪亚用他那依旧带着一些尖利阴柔的嗓音大声喊道。 这下,众人懵了,还是楼玄大人见多识广,马上命令同样惊呆了的士兵,将棺椁后退,放回到原来的木架之上,然后急忙赶到吴仁义近前,仔细打量一番之后,面带激动,但是不很有把握地说到:“末将东吴征虏将军张奕将军麾下,偏将军楼玄,向这位大人问好,还是请您拿出,拿出身份证据来为托!” 吴仁义仔细打量对方一眼,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原来的殿中令之一,因为耿直不屈,遭到奸佞诬陷,被昏君孙皓给发配到张奕将军军中服役。”不顾对方讶异,吴仁义朝前走了几步说道:“你的儿子楼据是否活着?” 这下楼玄多少有些明白,对方起码是东吴来的,至于管制自己可是未曾与闻的,还是慎重一些为好,不要出了纰漏,所以耿直的脾气上来,依旧拦在前面说道:“请大人海涵,不知您过来所为何事;再者,君臣有别,为人臣者怎可随意诋毁君上!” 吴仁义点点头,表示赞赏,然后和气的说道:“我们接到你们派出的信使求援,这才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张奕将军竟然撒手人寰!” 看着棺椁,吴仁义慢慢走近,避开了继续惊异着的楼玄,深深弯下腰,认真鞠了三个躬,用现代礼节,当然也很容易被当代人接受,表示了哀悼。就这一会耽搁,终于和守卫北大门的士兵交涉完毕的周护都督带着两名信使,二豹子等一队龙卫士兵闯了过来,又是引起一阵骚动。好在周护和两名低级军官信使的到来,终于让众将兵完全相信了吴仁义的身份,激动不已之下,重新向摄政王行礼,并且在吴仁义亲自命令之下,继续安葬工作不提。 最让将近七千名官兵激动地,一是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亲人,还受到了面前这位威严无匹,但是和气亲切,长相漂亮,说话幽默的摄政王大人的赞扬和鼓励;见到了国内来的数百艘大小战舰,将近两万名战友。 一番喧闹之后,根据命令,船上卸下来大批军用物资,尤其是不少的粮食,生活用品;加上漂泊在外的官兵们收获的海产品;邻近部落送来的不少野味,整个营地在农历二十九晚上一片欢腾,正如过年一般的热闹,不少士兵,尤其是这些漂泊在外的数千官兵多数喝得酩町大醉,不可收拾。 “王爷请看!”酒至半酣,楼玄突然面带悲戚,掏出了一封书信,低沉说道:“末将惭愧,本来想安葬了张奕将军之后,立刻自尽以保全张将军不杀之恩的,但是巧遇大军到来,只好苟延残喘一夜,明日,末将就!” “哧啦!”吴仁义看完孙皓交给张奕的密诏,顺手撕碎,扔到地上,不屑地说道:“狗屁密诏,那老小子早就死了,你还拿这些当什么回事!” 又说:“这人啊要有独立思考,既然是忠臣就要忠臣到底,明知道对方是错的,自己是被诬陷冤枉的,还要遵守什么诏令,那是愚忠懂吗!说难听一些,那是愚蠢!” 吴仁义知道对方心中感想,只有下猛药才能打开他的心结,所以说的很不客气。直到感应到对方心结打开,思想多少放开了,这才转了话题:“明日开始,本王就代表朝廷对你们进行嘉奖,不过时间稍微晚一些,就在辰时之后吧。多日劳累,你们也早些休息吧,不用担心本王,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多年养成的习惯,凌晨即起,楼玄带着多名将军来到了吴仁义住房之外等待训示,卫士客气的说道:“诸位将军,王爷到内地巡查去了,临行前嘱咐大家尽管多休息一些,养养身子,待会船队的军医官将带领一些医护人员上来,为大家号号脉,检查一下身体!” 众将又是一阵激动,心中感慨不已:多麽体贴部属的王爷啊,自己终于熬出头了,遇到明主了。楼玄代表众将官谢过对方之后,安排大家回去休息,自己却是难以入眠,带着一队值勤士兵,在几个重要区域巡视一番,这才登上了东门城头,遥望着从大山之后冉冉升起的太阳,感慨不已。 身体检查结果很糟糕,因为水土不服,加上长期得不到新鲜蔬菜营养,多数官兵都有不同程度的便秘了,营养不良了,甚至是疟疾之类的疾病。与军医官沟通过后,吴仁义马上命令采取了几个应对措施:“马上把生活用具进行消毒处理,用相关中药煮沸水清洗餐具;马上派人到临近部落换取各种果实,分发给士兵们服用;卫生队带上一批人,请当地居民带着,到东面山区,或者附近合适地域采集如下几种药草;想办法弄些植物和蔬菜种子,马上开辟合适地域大规模种植!” 主要是靠着周护带来的官兵负责,楼玄部下协助,大家迅速行动起来。原先定好的嘉奖会议等等工作暂时押后,因为只是检查身体就耗费了大半天时间,救命是第一位的,吴仁义可是不拘泥成法的人物,马上开始了新的部署。 “王爷,这庄稼倒是好办,我们已经开始了种植,有些稻谷马上就可以收获了;至于这蔬菜可是难办得很呢,没有种子啊!”楼玄愁眉苦脸走进了吴仁义临时指挥所,设在东门附近高地上的一顶大大的帐篷。 “多谢王爷施治,末将好受多了!”儿子楼据,以及两名小将从相邻帐篷里走了过来。 “不用客气,你们可要按时服药,否则依旧有危险的!”吴仁义说道。 “是,王爷!”三人答应着离去,楼玄正要致谢,吴仁义摆手说道:“楼据的病情可不轻啊,本王已经给他服食了一粒‘固源丹’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要痊愈如初,还需要时日,并且需要双管齐下!可惜这边药草缺少啊,尤其是产自寒冷地区的雪莲之类珍贵药草!” “王爷费心了,怪不得前段时间看这小子不对劲,经常呕吐不止,末将还以为吃坏了肚子呢,原来是病入膏肓。唉可惜了张奕将军福薄,没熬到王爷到来,否则!” “不必伤怀。常言说:人各有命,不可强求,顺乎自然而已!对了,你们几个身体也有问题,且不可逞强。一是要按时服药,好好休息;二是认真练习一下本王传授的长寿法诀,切不可懈怠!” “是,末将记下啦!” 尽管采取了措施,进行了紧急救治,被隔离起来的数十名疟疾患者还是先后有三人病故,一时间引起了稍微的恐慌。吴仁义召集各大小将领开了一个专门的医学知识普及大会,向他们讲述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要求要正确对待疾病和死亡,做好士兵教育工作。 “如果药物齐备,或者救治及时,这类疾病绝对不会送命的!你们担心什么,难道本王就不怕死吗,我可是和这些病人接触最多的之一,谁说接触之后就会有生命危险,纯粹是无知吗!当然了,我们要注意讲究卫生,包括饮食生水,随地大小便等现象必须杜绝。” “本王不否认有些疾病带有传染性,所以咱们采取了隔离治疗的措施。但是,迄今为止,真正致命的传染病是没有发现的,告诉你们的部下这些道理,让他们安心训练和工作,不可人云亦云,乱了军心!”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八节 靠着吴仁义亲手绘制的海图,加上指南针的导引,不到半月时间,十几艘战舰,带着多艘大型商船来到了猫城。按照摄政王的命令,随船而来的不仅有大量的植物、蔬菜种子,各类动物幼崽(鸡鸭猪兔之类),还有不少的稀缺药材,新鲜蔬菜和瓜果,暂时满足了应急需要。 最让吴仁义赶到高兴地,蓝湾水军都督留略、日南将军吾彦带着几艘战舰,上百名各类工匠,农作物专家过来了。按照吴仁义说法,这些可是急需的,也是永远重要的宝贵的人才。 “这下好了,万事俱备,只等收获!”周护摩拳擦掌的说道:“没想到干些农活也不错,能够平静心气!” “哈哈哈,你这架势还真像个老农,裤腿挽得高高的,一脚泥巴,一身褶皱,满脸红晕,应该是被火辣辣太阳晒得!”楼玄和周护可是老熟人,看着周将军的模样,自然是一顿数落。 吴仁义放下自编的斗笠,洗干净手之后说道:“能文能武方为儒将,周大将军的祖辈可是我东吴,乃至整个大汉朝有名的儒将,我看你周护还有不小差距呢!” “嘿嘿,那是自然,小子怎敢和祖父辈攀比!” “算了吧,我可听说你小子打小时候就效法当年的周大将军,这琴棋书画没少用功,只是这剑术就差了一些,本王不是打击你,就你现在的水平,恐怕连老子卫士都难以抵挡!” “嘿嘿,那是自然,谁让咱运气不好,没赶上您老授徒呢!”周护腆着脸说道:“要不这样,等合适机会,您老就正儿八经收了末将为徒,如何?” “算了吧你,一个功法都没能安心修习,还想学别的,我看你是心事太多,难以安神!”吴仁义半真半假的说道。 “嘿嘿,这个,那个,末将还真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周护腆着脸说道。 听完周护扭扭捏捏的说词,吴仁义一阵哑然:这小子竟然看上了张美人?不过想来也有情可原,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吗!不过这小子应该是小五十岁了吧,竟然花心不改? “你当真?对方知道?你夫人允许?”吴仁义认真问道。 “这,这得需要大帅您出面才好!”周护不好意思地说道。 “去,你家夫人的工作可不是我能做的,你需要找个能说会道的,而且有些地位的女士才行。至于张夫人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过问一下,至于成功与否,那就看缘分了!” 直到第一批蔬菜成功长出了嫩芽,吴仁义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与老农交流一番经验之后,马上扑在了军事行动,以及军镇建设之上。尽管军事活动阻力不大,但是一个头痛的事情来了,那就是地方治理官员的选择。 “要不把老华,或者是老莫调一个过来如何!”再次光临猫城,带来了大量生活物资的留略说道。 “还是算了,因为现在关键问题是需要一个有威望的当地人出面活动,而不急于地方治理问题。再说,他们那边的工作,尤其是西扩之后的任务并不轻松!”五人已否决道。 既然暂时没有好办法,吴仁义就放下这些烦心事,重点关注一番军事重镇建设布局,指导一番民生事务,于农历二月下旬去了一趟西部的北猫爪岛(苏门答腊),在海峡入口处,选择了几个部落附近的合适区域,开始安排兴建军镇。 “这里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要冲,只要把这块海峡守好了,可是世代受益,什么不干,搞出些造船、修船,提供补给品的活动,就可以发大财的!” 面对乌迪亚的质问,吴仁义说道:“作为统治者,必须要有远见才行,只顾眼前利益,只知享乐,国家早晚会败亡的,何谈什么大发展!” “但是这块半岛地区除了石头,就是水洼地带,根本难以生存吗!”周护也是很不理解,提出了质疑。 “顺乎自然,改造自然,只要不违背天理,我们不可修天,但是完全可以补地的嘛!”吴仁义大手一挥说道:“古时候有女娲补天,精卫填海,我们就不能来个修整地面,建造城池?” 先是与对面“华人城”取得联络,视察一番大半个月的建设成果,吴仁义很是满意,对着名叫卜路坦的偏将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华人城及其周边能够控制区域的军政首脑了,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遇事多动脑,多和部下商量,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尤其是对于周边民族的关系处理上,尽可能要感化,正常交流。当然,也不可放松警惕,遭到暗算,该强硬的时候一定果断,切不可妇人之仁!” “此地不适宜农生,但是可以开辟一些菜地之类,种植一些果蔬,尽可能减少后勤供应的压力。另外要学学菠萝州楼玄大人的创业精神,多想些法子,高些生产活动,解决一些不时之需!” 一番洋洋洒洒的教导,只把卜路坦说的头晕脑胀,好在作为副手的龙卫队长肖亚光还算有些知识功底,拿着自制的,十几张纸订成的本本迅速记下了要点,这才解决了一些尴尬。 “好了,老周,你带上船队主力北行,到达蓝湾做个补给,然后转向朱崖州,从哪里视察一下当地军情民情,开拔回朝即可。给本王留下十艘左右中小船只即可,至于兵源,就把二豹他们两营人吗留下吧,其他的你全部带走!” 其实这一圈下来,剩余的船队已经去掉了一半;士兵人数更是锐减,由出发时的两万多人,到现在龙卫之外的两千多人而已,真让周护等人哭笑不得,曾经抱怨说:“这可是本都督一年来的心血培植的精锐啊!” “去,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嘛。再说了,你可不只是东吴一地水军都督,要眼光放远些,整个这一片,甚至更远的海域,都将可能成为你的辖区,难道你小子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鼠目寸光,夜郎自大的守旧思想?” “俺只是心疼啊,这要是从头再来,的确有些让人头痛啊!您老是不知道新兵训练的难处,尤其是这水兵,那可不比陆军,要练就娴熟的水上功夫,没有个十年八载,那是万万不成的!” “也是啊,要不这样,回去之后,咱们把骑兵之外合适的青壮年全部改编为水军,你可如何?”吴仁义突发奇想:“不仅如此,即便是大江大河沿线,整个东部沿海地区,适合水军需要的可不在少数,编他几个舰队卓卓有余!” “好啊!您就下命令吧!”周护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讨要“圣旨”。 “去,你以为本王是谁?心急不得。你回去之后,首先根据我们一路商定的新型战船模型,开工建造一批出来;再选它几处适合练兵的场所,把基础设施建好了,我回朝以后咱们再组织朝会,细细商量一番,报请皇上御批!” “好吧,真命苦啊!”跟随吴仁义时日一久,周护等本来严守礼法,一本正经的将领也多了不少幽默豁达,让人接触起来不再那般保守固执和别扭。 “好了,一路小心!”吴仁义挥手告别周护他们,打发走华人城两名主将,对二豹他们说道:“你们就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内陆行驶,注意暗礁之类,随时把海岸线图标作好记录,出发吧!” “看来此地民族落后的很,除了在内河,或者风平浪静的河口地区捕捞之外,很少到海上活动,估计最主要原因还是没能力造出大海船,也没胆量进入深海啊!”乌迪亚陪着吴仁义,沿着海岸线东侧,向内陆行进,这一日渡过一条数里宽窄的河口,正要继续北去,突然遇到一件让他们以外的事情,惹来了一些小麻烦。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第九节 “管闲事,招惹是非!”吴仁义嘀咕着,很是不快地回忆着几天来的遭遇,心内苦笑不已。 从华人城出发的第二天,吴仁义两人正兴致勃勃地来了一个“一苇渡江”,惊人的速度跨过了一条数百米宽的江口,稍作调息就要继续远行,突然从上游传来一阵哭号之声,两人惊讶之下,急忙赶了过去,很快地就在翻过一个山包之后,看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一群几乎*的黑瘦干瘪的男女,簇拥着十几名精壮大汉抬着的一个木笼子。笼内是一个*的,面相姣好的十几岁少女。最前面的,一名浑身挂满各种器具首饰的巫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手持一个类似于龙头拐杖的器具,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瓦盆,不知里面盛的什么东西。 青壮汉子身后,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在几个男女扶持之下,一路哭嚎着,甚是悲切的样子,让人听了感到异常悲戚,心生同情和不忍。 吴仁义顺手拉住正要冒然向前的乌迪亚,传音说道:“别冒失,观察一会再说!” 很快地,人群来到了一座事先建好的平台附近,青壮年们将木笼子抬到平台临近河面的一侧,然后自觉退了下来,那巫师模样的中年人登上台子,一阵念念有词,转着圈在台子上舞蹈起来,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似乎舞的累了,盘膝坐到了木笼子一侧的,邻近河面的平台边缘上,入定一般没了声息。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一阵噪杂从台子下面,邻近河面的人群里传来,只见河面涌动之下,水里似乎出现了许多怪物的样子。巫师突然站起身来,又是一通念念有词,接着冲着天上举起拐杖,大声叫了几声,周围冲上去几个青壮男子,抬起装着少女的木笼子向河内扔了下去,伴随着少女无助惊恐的尖叫,以及亲人们的嚎啕大哭,十几个青壮年发疯一般,搬起周围的石块之类,向木笼子落水的地方扔了下去,那意思显然是要将木笼子牢牢固定在水下,防止它漂浮起来。 很快的,人们开始散去,平台之下的河边上只剩了那对男女和几个亲属继续哀哀哭泣着。乌迪亚正要下水救人,吴仁义一把拉住他,指指河里说道:“不用费心,有人早就下去了!” 乌迪亚似乎不信,被吴仁义强拽着走出了上百米之后,吴仁义指着河里的几个露出水面的管子说道:“看到了吧,那水底下有人呢!” “都怪你着老东西心绪不宁,容易激动乱魂。其实早在那个巫师坐到平台边上的时候,只见他趁人不注意,抖动袍袖,将一包物品扔到了脚下水中,我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所以很快地就发现水上过来了几个管子,我马上感应到水下有人。” “至于后来被吸引来的鱼虾之类,就让本王有些不理解了,难道是两回事?” 乌迪亚可是聪明人,脑袋一转马上有了答案:“自然是两回事了。水下的人是为了救人来的;老东西洒下的诱饵是为了吸引鱼鳖虾蟹之类,将女娃娃给吃掉的!” “不,首先是为了迷惑群众,让他们感觉到水里的确有古怪,增加神秘感而已!”吴仁义说道。 两人争论者,一面往前走去,乌迪亚似乎有心事,一步三回头,观察着向水边靠过来的几个水管,终于木笼子首先漂浮了出来,吴仁义也好奇地站住了脚,两人就在远处的岸上看起了热闹。 只见两个*身体的,黑魆魆的小个子青年人冒出水面,推着木笼子向岸边浅水处靠来,同时木笼子之内的女孩子也试图从顶端被打开的空洞出爬出来,结果手脚发软之下,几次努力都没成功,吴仁义转身说道:“行了,走喽!” “别,后面快看!”这会是乌迪亚首先发现了问题,等吴仁义明白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已经传来,急忙捡起一根树枝,几个起落之之间飞纵到了木笼子之上,随手射出手里的树枝,正狠狠击中了鳄鱼的脑壳,只是对方放弃了袭击的对象,一个黝黑的青年人,翻腾几下子,似乎是力尽而亡。 受惊之下,另外一名青年已经狼狈的奔向岸边,哪顾得木笼子里的少女和自己同伴,还是乌迪亚拉起另外一个男子,吴仁义顺手拽出了大惊失色的少女,两人迅速撤离了现场,因为闻到血腥气味的一群鳄鱼正向他们扑了过来,吴仁义可是知道这些家伙的厉害,因为前世没少在热带雨林里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算了,这伙计已经生息渐失,没救了,为了减少它的痛苦,送他一程吧!”吴仁义随手点了正抽搐难受着的受伤青年昏睡穴,然后对姑娘说道:“好了小妹妹,你可以回家去了!” 两人走了没多远,一声叫喊传来,原来是那女孩子硬是脱离了男子的纠缠,迅捷的向自己所处的位置奔行过来,那青年男子速度也不慢,紧追不舍,很快来到了两人身前。 “哇啦,无力!”女孩子拽着吴仁义衣服,紧紧躲在身后,嘴里惶急地叫喊着,让两人真有些无语,是不明白到底该说什么。 “这女孩的确是担惊受怕的样子,而这青年男子的确是满眼含着怨毒,似乎择人而噬的架势,看来似乎是抢亲?”吴仁义好玩的说道。 “哼,抢亲也是不道义的,必须制止他!”乌迪亚自从见到女儿,这心底里越加善良了不少,走到那男子身前逼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黑魆魆的矮个子青年急忙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一会,见到没有什么威胁,又是叽里咕噜一阵子,还做出了几个威胁动作,比如抹脖子等架势,让吴仁义看得好笑起来。 “丫头,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吴仁义比划着,一字一句问道。 少女似懂非懂,使劲摇着脑袋,那意思是坚决不跟对方走,并且更牢牢抓住了吴仁义胳膊,似乎还怕被丢弃的样子。吴仁义无奈地说道:“老兄,这回还真有麻烦了,要不咱就跟这俩孩子回去看看,等弄清状况再走吧,常言不是说吗:好事做到家,送佛送上天嘛!” 乌迪亚正好奇怀疑着,自然求之不得,两人带着少女,跟在那青年身后,向内地急速行进,很快穿过一片森林,进入一个山区。过了两道山梁,爬上一个坡地眼前逐渐开阔起来,远远地草坪后面几间石屋在绿树掩映之中露了出来。 “这块风水不错,背山面水,视野开阔,左青龙环绕,右面是一面白雪皑皑的山峦起伏。而这石屋背靠山峰,正是好的依赖!”吴仁义说道:“要是等我们累了,不愿意理会世俗,就选个如此去处,安心修炼可好!” “嗯,不对!”乌迪亚抽抽鼻子,盯着木屋说道:“怎么到了这块有了血腥之气!” “也是,前面还是清风徐徐,景色怡人,这块突然变得隐晦起来,不可思议!”吴仁义打量一番木屋,终于感觉到一股萧杀之气,是一股子让人不舒服的气息传了出来,急忙提醒乌迪亚注意。 男子走到木屋之前,轻轻敲击几下子,很快地里面有了动静,木门打开,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也是几乎*着身体走了出来,看到外面情景,显然是惊愣了一下子,最后定定瞅着男子那意思是让他解释。 猛然觉得身后女子使劲攥住自己胳膊,微微发抖的样子,吴仁义突然发觉木屋之内不对劲,因为里面深处首先出现的是火把照耀之下深洞,然后是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就算是这个开门的女子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子血光气息,正要进去探查一番,乌迪亚已经箭步入内,在门侧女子尖叫声中,里面传来了打斗之声。 害怕乌迪亚吃亏,吴仁义搂住怀里少女,瞬间进了石洞,拐过一个弯道,前面一个上百平米的大厅里的景象一下子将他惊呆了。接下来是怒火上头,恨不得抬脚踢死被乌迪亚踩在脚下,正怨毒的看向自己的那名巫师。 “啊!”一声尖叫惊醒了吴仁义,急忙捂住怀里少女的眼睛,迅速退出了山洞,以及外面的小木屋,正发现那名带自己过来的男子发足狂奔下山,很可能是到山下的部落里喊人去了。吴仁义冷静思考一下,心里话:“正好,让当地百姓看看这个禽兽的所作所为,比自己解释更有说服力。再说了,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 正在琢磨着,那名开门而出的女子似乎是对着紧紧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急了乌拉说了一通什么,少女只是一个劲摇头,让对方很是失望的样子,令吴仁义非常无奈,好在乌迪亚已经提着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巫师走了出来,两人简单交流几句的工夫,山下骚动就已经传了上来。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十节 还是那名逃生的青年人带头,一群组有上百名青壮年,首先举着木棍之类的武器冲上了山坡,依依娃娃,乱喊乱叫着扑向了木屋前面的吴仁义等人。樂文小說|( 全文字 无广告)两人面色平静,吴仁义拍拍紧张不已的少女的脑袋说道:“别怕,没事的!” 当看清了被踩在脚下的巫师,以及被吴仁义搂在怀里的,乌拉乌拉解说着的少女,众位青壮年哪里顾得青红皂白,向着面前两位身着奇怪服装,面色白净,眉清目秀,让他们自惭形秽的大个子青年杀来,一时之间混乱局面出现了。 看着正在互相打击的族人们,少女和那名被吴仁义随手扯出战场青年女子很是好奇,直到众人都破血流,躺倒一片,呻吟不断,场面才逐渐安定下来。随后赶来的一批老弱妇女看着眼前情景,惊愣着不知如何时候,吴仁义示意女青年,带着几个中年妇女进山洞里看看,女青年竟然很是干脆地点点头,进入妇女人群,说了一些什么,十几个妇女很快鼓足勇气,向洞子里走去。 一声,接着是连续的悲怆尖利哭号传出了洞外,迅速引起了人们的骚动,越来越多的人好奇进到洞子里面,不久又沉痛怪异的走了出来。不大工夫,几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从木屋里窜出来,扑到乌迪亚脚下的巫师身上就是一阵撕咬,这会是巫师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哀号声,但是很快就没了声息,显然是被女人们给折腾死了。 “好了,告诉他们,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不打算过问这里的事情,但是千万不可轻信什么巫师之类的骗人把戏!”吴仁义逐字逐句对两个女子说道。 但是,走不了了,因为部落里的人们围了上来,那意思是非得请两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到部落里做客。看那架势,两人不答应,他们就不撤围,无奈之下,吴仁义只好点头,马上引起了一阵喊声,看来正义之人总是受欢迎的,乌迪亚都感到了无上荣光,总觉得有些飘飘欲仙感觉。 帮助料理了洞中被残害的面目全非的十几具女尸,吴仁义两人在众人蜂拥之下来到了山下,其中一个比较大的部落之中,因为语言不通,两人连比划带说的,跟几个头人之类人物交流着,一群少儿好奇的围在周围,露出了怪异的眼神。尤其那名被救的少女,一个劲念叨着吴仁义说过的几个单词:“没事,别怕!” 引得两人微笑着,吴迪亚说道:“看来这女孩很有灵性,直到你说的是安慰她的话,如今用来安慰我们的!” 一顿晚餐让两人吃喝的差点吐出来,一是因为对方太不卫生,而是因为对方烧烤的食物半生不熟的,带着腥臭。在简陋的茅草屋里躺下,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吴仁义很快就感应到了外面的骚动,而且是不少人围了过来。急忙将呕吐过好,在河边灌了一肚子冷水的乌迪亚推起来,做好了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外面的十多名青少年已经摸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十几名青少年女子一愣,马上惊讶的站住脚,呆立在吴仁义两人面前,但是茅屋狭窄,空间有限,吴仁义趁着对方愣住的工夫,一个闪身出了茅草屋,朝着村落之外飞奔而逃,后面乌迪亚倒是功力更加进境不少,竟然迅速围追上来。 “哎呀,真有些心慌腿软的感觉!”乌迪亚坐到一块草地上,喘息一阵子说道:“这帮家伙,真不够朋友,竟然侮辱本尊!” “哈哈哈,你个老家伙,人家可是看上你了,给你送了那么多的美娇娘,这乘龙快婿竟然逃跑了,哈哈哈,笑死人了!” “不对!”吴仁义大笑一阵之后,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感应着周围的动静,很快的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摇头笑到:“看来还真么烦了,这些娃娃竟然穷追不舍!” 乌迪亚大惊,一下子跳起来说道:“那就跑吧,还等什么!” 因为没怎么太过重视这些少女的速度,所以两人 逃得还算轻松。但是意外发生了:因为两人在天亮之后发现了一段河床之中裸露的狗头金,多逗留了一会,尤其是在四周观察一番地形地势,将此地牢牢记住,耽搁的时间可不算少,午时及至,正要继续北去,十几名疲惫不堪的少女竟然出现在了河边上,呆呆的盯着两位从上游飞驰而来的神仙大人。 因为多了十几个跟屁虫,行进速度自然大打折扣,但是,很让 吴仁义两人意外的是,这十几名少女似乎是天生的飞毛腿,一天快速行进下来,尽管得到了两人的提点和敲打,(为她们活动筋骨)但是晚上宿营的时候只是疲惫不堪而已,第二天起来,又是精神焕发的样子。 “太奇妙了,这下你有了好徒弟了!”乌迪亚说道。 “切,你那花花肠子老子可清楚,是你动心了吧!都交给你了,老子可没多少闲工夫授徒!”吴仁义不客气地说。 “别,本尊可是只会跑路和外科手术,至于其他什么内功心法,外功技巧可是不怎么拿手,还需要王爷您调教!”乌迪亚转着眼珠子说道。 就这样,两人嬉笑怒骂着,在欢乐和头痛的情况之下,开始了“旅行”授徒。所以欢乐,自然是多了这些灵性的,耐力出奇,身体敏捷灵通的女孩子,一路少了寂寞;头痛主要是来自语言不同,加上对方几乎**的身体,以及晚上的毫无顾忌,几番骚扰。尤其是吴仁义可是正当青春旺盛的时节,哪里有乌迪亚的耐力(对方不用忍耐,根本没有旖旎思想),实在是难过,难忍。 煎熬总算结束了。将近半月行程,两人带着十几名精神面貌变化巨大,尤其是精气神明显强大不少的少女站在了一条由北面汹涌而来的大河入海口处。 “还好,这帮小子没有把我们扔下!”看着从内河和外海,双方向对开过来的船只,吴仁义很是欣慰的玩笑道。 “大事,好大的怪物啊!”一个少女用十几天学来的蹩脚语言喊道。 “切,是大雨懂不!”这位倒是认真,把吴仁义的口头语都学得熟悉了。 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女惊奇地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怪物,慢慢躲到了吴仁义两人身后,很是惧怕的样子。 “姑娘们,不用怕,那是大船,大鱼船懂不!”吴仁义一字一句说道。 因为缺少合适码头,即便是中型战船也难以靠岸,二豹子他们倒是灵活,很快放出了两艘小船,靠向了海边。吴仁义与乌迪亚两人各自拽着两个少女,足不沾水,瞬间上了小船,没等姑娘们尖叫中醒过神来,两人已经反复几趟,迅速把小船给塞满了。 因为太过拥挤,两人在这些弟子面前也不隐藏自己本领,几个起落之后,已经飞身登上了深海当中的战船,自然引来了姑娘们一阵尖叫和巴掌声。 不说这些几乎**的,(在吴仁义两位大师努力之下,已经将个别部位隐藏起来,变成了三点式),青春活泼的少女,给船上的龙卫小伙子带来的荷尔蒙急速膨胀,战船很快右转向,开始沿着海湾北侧,开始了返航,只用了一天多时间,就顺利抵达了蓝湾以南的一个刚开始兴建的军事重镇,吴仁义命名为“ 鸭尾半岛”顶端的“华人城二号”。 “你们辛苦了!不过我说步睿、吾彦二位大人,你们可有些死脑筋了,这里地势不适合建设大城,只适宜建个军镇而已,因为滩涂地域面积太大,许多年之内不适合居住的,除非以后有能力,建起了庞大的防潮海堤。” 又说:“城镇往后靠,在几十里之外的内陆地势较高地区是可行的。另外你们可以修一条通道,连接内陆,便于兵力调动,物资运输什么的。当然了,现在先集中力量建好军镇,以及海滨的临时港口是要务。” “你们一定有临海的一些经验,比如注意海潮、龙卷风等危险气候的袭击和预警工作,积累经验,注意观察记录不同季节的气候变化和异常天气,还有就是尽量处理好与当地居民,以及俘虏了,犯人了他们的关系!” 随着两人向内走,突然发现正在修筑城墙的一批异族,身材魁梧的那种,绝对不是南方的俘虏之类,回身问道:“这些家伙是哪里来的?” “王爷指的是身体健壮的这批胡人,是丁奉大将军派人送来的,据说是大魏朝打败了什么鲜卑和匈奴异族,俘虏了数万人呢。正巧丁大将军他们到魏国访问,就顺便要来了一批。”吾彦将军急忙回答说。 “鲜卑和匈奴?”吴仁义愣了一会,招手叫过来一个壮年胡人,亲切问道:“能听懂我的话吗?” 看到对方点头,吴仁义接着问:“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原来的首领叫什么?” “我们是河西来的,我家大头领是秃发树机能大人。将军,这块太热了,我们可是受不了,有好多人生病了!”这人外表粗豪,心细着呢,看到平常被当地将官护卫着的两员长官,竟然尾随着一个英俊漂亮的青年出现在这块,心想一定是个大人物,起码是个王爷,所以鼓起勇气说道。 吴仁义点点头,表示赞成,转身说道:“这是朝廷的失误,这些人常年生活在北方地区,来到这里还真有些难为他们,要不这样,凡是表现好的,以及那些真的病倒的,就送回到北面去,交换一些适宜南方气候的人员过来,你们以为如何?” 表面上是征求意见,两位部下哪敢说不行,忙不迭答应下来。吴仁义又进一步了解了驻军的生活、士气,以及训练状况,这才回到了战船上继续北上,因为他可不放心那十几个涉世未深,语言礼节不通的少女,害怕惹出乱子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一节 寒冬腊月,北国之地白雪皑皑,即便是高大的苍松,依旧被厚厚的雪花覆盖,掩藏了绿色,只有少数低洼地区的河流边上,才能偶尔发现一些其他颜色。:乐:文:小说 3w.しwxs520.. 因为寒冷的天气,整个野外几乎消失了所有生物,只有少数调皮的雪狐偶尔跳出来玩耍一阵子,一点风吹草动,即可警觉地逃窜到自己的老窝里,隐藏了行迹。 在一个背风的山坡之下,数百名全身黑衣裤的官兵,正集中在一起,出了执勤哨兵,其他多数人都躲在帐篷里,因为外面太过寒冷,昨天就有三名战士不小心冻掉了耳朵鼻子。早在前几日,一名战士在值勤过程中实在尿急,在野外撒了一泡尿,结果,生殖器丢了,让人很是无语。 “大师,这地方也太寒冷了,要不我们就南下,暂时放弃追击任务,等来年开春再重新来过?”胡渊将近一个月没有顾得剪发,此时摘下头套,已经是长发披肩,只好用一根皮线将长发绑在脑后。 “出发之前,记得王爷曾经说过,如果冬天来临,大雪封山,我们可以采取几个招数应对:在背风地方建设地窝子,挖煤烤火;寻找合适的温泉,或者河边地区宿营;进入森林地区建立营地,靠着木材度过寒冷冬天。” “当然,还有一个最为简单的招数,那就是靠自身功法修炼御寒。”老乞儿继续说道:“退兵也可以,但是我们前期的工作可就白做了,在这茫茫无际的北方大漠之外,要是再想找到几个人,而且是狡猾的部族头目可就更加困难了!” “大师说的是,晚辈只是顾虑到冻伤士兵太多,尤其是那些普通士兵,他们可没有功法护身,很容易在野外活动的时候出问题的。”旅帅胡渊说道:“另外,我们的食物可是所剩无几了,即便是节约,最多维持一个月时间,那时候这地方仍然难得食物啊!” “这是个大问题,是需要好好想想办法!”老乞儿一时之间也没了高招,因为自己可是擅长乞讨,但在这茫茫北国,人迹罕见,到哪里去乞讨? “将军,下面河里有鱼!”二营帅,原来的虎卫队长顺子在外面喊道。 “打发走这些部下,趁着天气好,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猎取一些食物,咱们到北面看看!”老乞儿也是憋的难过,看着外面阳光明媚,气温逐渐回升,自然坐不住了。 “按照师父提供的地图,这个区域应该是弱水的下游区域,再向东北行不远,据说就能到达海边,不知那边地势和气候如何。实在不行我们就派出几支搜索队,冒险向东、向北搜索一番!”胡渊似乎下了决心,对着老启儿说道。 “行,我们俩首先出马,不过不能跑得太远,就沿着弱水两边前进,也省的迷了路,失去了联络!” “通”一声枪响,没等两名主帅确定具体细节,营地东北侧的河谷地段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两人一愣,马上向出事地点奔去,很快地就看到第一营营帅雷子正带着十几名手下,沿着河道西侧的雪地向北追击。 “怎么会事情!”老乞儿的速度可比猎豹,很快追了上来,胡渊功力稍逊,落后了几十米距离。 “报告大师,发现敌情,有几个穿着皮毛衣物的大胡子试图袭击我们的哨兵,让哨兵开枪吓跑了。就在那边!”雷子指着远处正深一脚,浅一脚,快速逃奔的三个黑点说道。 “追上去,雷子,你派人回去安排好警戒,不要被人家袭击了大营,我们走!”胡渊可是干练的青年军官,布置完之后,迅速跟随老乞儿向黑影追击过去,不大一会,就与大队官兵拉开了距离。 “哎呀,妈的,这脚下有陷阱!”看老乞儿一个轻点前面的雪堆,迅速飘了过去,胡渊的轻功却没有对方高深,脚下一滑,顿时跌入了一个坑洞,积雪一直摸到胸口处。好在自己功力可是第二批弟子中的佼佼者,一个拧身,脚下发力,迅速窜了上来,就这转眼的工夫,脚下塌陷处突然冒出一颗脑袋,对着他的身影就要发射剪枝。 “啊”一声惨叫传来,胡渊急忙回身戒备,惊讶发现,自己刚才落足的坑洞之中竟然有人埋伏着,多亏后面赶来的雷子等人发现危险,甩出短刀,击毙了对方,否则可就出危险咯。 “谢兄弟,马上提醒兄弟们小心地窝子!”胡渊喊道,因为此时他已经飞出了十几米,担心前面的老乞儿孤立无援吃亏,紧忙追了下去。 整整一炷香时间,老乞儿终于拿下了三名裹着厚厚皮衣的,满脸胡须,头发棕色的三名魁梧汉子,可见对方身体够狂野,速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因为语言沟通困难,胡渊只好命令部下将这三名俘虏,与后卫队员从地窖子里挖老鼠一般清剿出来的十几个俘虏集中起来,严密看管,同时调集了雷子一营人马移师过来,对这些地窝子进行了修整,形成了一个圆形防御军镇:周围先使用木头围成栅栏,然后在外面堆上积雪,形成了一道雪墙,只留了两道出口以供出入,倒也安全实用。 最大的收获还是,在这些地窝子居民的室内,发现了大量的食物和皮货,缓解了几天的生活压力。又通过沟通,老乞儿和胡渊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三天之前,十几名南面来的队伍经过此地而东去。其实这些地窝子居民没有说出完整过程,因为当时这队人马也同样遭到了他们洗掠,将对方的十几匹战马几乎全部夺取,还杀伤了对方五六名成员。 为什么不敢说实话,自然是误解了这两帮外来人是一伙的,怎能暴露自己袭击对方的事实,那不是自找苦吃吗,看来这些人精明着呢。当然了语言不通呢,有些东西是说不明白的。 “将军,这些人在说谎!”顺子二营一名小队长,名字叫做福康尔的说道:“我家爷爷就来自北山地区,通晓此地很多部落的语言,在我少年时候还带着我到若水背面的大山区部落里经商来着,这些末族人说话眼睛是直直的。只有说假话的时候才会左顾右盼,吞吞吐吐的!” “好小子,由你的,就凭这些细节就能看出问题来!”胡源赞赏道:“那你说说他们说了什么假话?” “他们应该是了解我们追击的犯人的踪迹的!”福康尔很是肯定地说道。 因为有了怀疑,连续多日来,胡渊指挥自己部下在周围几十里范围之内进行了一番清剿,几乎所有地窝子,可疑之处,大小山洞都搜查一遍,但是却一无逃犯踪迹。这一日,老乞儿突发奇想,以己度人,向南面河道巡查过去,果然在傍晚时分发现了河道里一堆被积雪掩埋了大部的马骨。仔细辨别一番,骨头还很新鲜,估计时间不会超过十天。但是因为天色已晚,只好放弃了继续追寻,带着两名弟子回到了宿营地。 第二天早上,按照日历应该是农历的正月二十七,胡渊作出决定:由福康尔带领三百官兵驻守弱水下游的临时军营在周围地区扩展,等待大本营援助;自己和老乞儿带上特种旅两营官兵立刻顺着东面的乌苏水南下,追剿可能的逃犯。 “怎么,你有话说?”胡渊看着被强制随队而行的,地窝子居民当中几十名青壮年中最为彪悍的一个头领说道。 “将军,我们说实话,只求您放过我们族人!”对方竟然用生硬的汉话说道:“被你们追击的敌人只剩下了不到十个,四五匹战马的样子,的确是在我们住处的东面河谷里失去了踪迹。因为天气太冷,加上天黑,我们没敢继续追赶他们。但是过了几天,我们外出狩猎的族人确实发现了南面的几处人兽活动过的痕迹,按照估计,那些人应该是向南去了!” 因为目标得到印证,尤其幸运的这几天一直没有下雪,阳光明媚,白天温度倒也不是很低,被带过来的几百匹战马也有了精神,顺着河谷东侧的河堤,迅速南下,三十日中午时分就到达了数百里之外的一个封冻的大湖东南部地区。 所以跟进到这里,主要还是得益于被地窝子居民那里得来的一匹黑色战马。根据他们说,这匹战马就是那群人的,在遭到伏击之后这匹战马被现在了一个猎物陷阱当中,是后来被救上来的。 所谓老马识途,不仅如此这批战马还恋群。尤其当发现了几堆被杀死之后的马骨,这匹带有灵性的战马似乎格外烦躁,一个劲往南跑,很让胡渊等人赶到惊讶。很快地独自前行寻找线索的老乞儿有了重大发现,证实了这匹战马的嗅觉。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二节 深山 话说正月底,老乞儿沿着封冻和积雪的河道一路南下,终于在三十日傍晚时分发现了一溜脚印,从河道的西侧,向西面的山区里行去。=乐=文=小说 ..lwxs520..因为多日未雪,加上白天融化之后的积雪,经过晚上的寒冷冻结,很难被风刮动,脚印,尤其是马蹄印自然清晰可辨。依据经验,这些脚印不过三天时间,因为太过清晰了。 留下标记之后,老乞儿迅速沿着脚印追踪上去,进入一片林地之后,再次发现了有人屯驻的迹象,但是随着往山上走,尤其是一些迎风口少有积雪,这印记就变得模糊起来,多亏老乞儿经验老道,判断人马能够经过的线路,一直追到了一个谷地当中,终于逮到了逃犯的尾巴。 遗憾的是,狡猾的逃犯头目慕容鬼却不在这些被捉到的十几个人当中。恼怒地老乞儿威胁说:“如果老实说出你们族长下落,本钦差可以做主饶你们不死,否则只有杀头暴尸荒野!” 威胁利诱之下,终于得知那小子早在打发这批倒霉不下进山之前,就已经转到别处去了。所以让这些人进山,目的自然很明确,那就是作为诱饵,将后面尾随而来的朝廷大军给吸引开来,好留出余地,让自己逃之夭夭。无奈加愤怒的老乞儿只好驱赶着这群倒霉蛋下山,回到河谷地带等待后续人马到来。 而此时已近傍晚,胡渊等人正犯愁呢。老乞儿留下的暗记他们找到了,而且对方留下的脚印也比较明显,但是作为带路有功的大黑马说什么也不向山里追,而是拽着牵引的士兵向南继续前进,胡渊等人能不翻糊涂吗。 “将军,要不这样:今天时间已晚,必须要择地安营扎寨了,等到明天咱们兵分两路,一路按照公孙大人的暗记搜寻追击;另一路就随着大黑马向南追下去,您看可好!”营帅顺子建议说。 莫容鬼可是消瘦了不少,因为这两个多月的逃亡生涯让他吃尽了苦头,不仅要忍饥挨冻,还要胆战心惊,随时准备跑路,怎么能不让他由一个大胖子,变成一个满脸长须乱发,眼睛充满血丝,野人一般的干巴老头。 这天清早惊醒过来,是被噩梦惊醒的,梦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之中,使出吃奶的力气都爬不上来。果然在醒来之后让他大吃一惊,因为自己的两匹爱马已经不见了踪迹,怎么不让他感到害怕,一匹马是坐骑,另一匹马可是满载自己的其他生活品啊,这让自己今后如何度过逃亡的日子? 正自难过着呢,一阵犬吠声传来,慕容鬼猎豹一般跳了起来,来不及收拾东西,毁灭痕迹,急忙朝着河谷西侧的树林子逃去。很不幸运的是,对方不仅早就发现了他宿营的雪窝子,而且还从多个方向将他包围了起来。尽管慕容鬼拼命冲杀,但是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终于被对方的套马绳给锁住,牢牢拴在了几棵大树之间。 作为慕容鬼的坐骑,大黑马的后代小黑马可是与自己的母亲血脉相连的。当夜里听到大黑马的嘶鸣之声,立刻开始了狂躁的折腾,终于挣脱了慕容鬼的束缚,向来路奔去。另外一个同伴也是耐不住寂寞,迅速追了下去,将主人给丢在了原地。 等到胡渊带领骑兵赶上来,头号逃犯慕容鬼已经失去了踪迹,但是搜索之后发现,不仅慕容鬼的许多物品留在原地,很快地官兵们还发现了不远处的打斗痕迹,胡渊马上安排在周围展开搜查,终于有一队战士和一群土著发生了冲突。结果很快出来了,摄于官兵犀利的火枪,被称为百陌的部族很理智的选择了投降。 吴仁义是在到达桂阳之后,才得到胡渊传来的秘密捷报的,而此时的吴仁义正在一喜一忧之中。喜的是,竟然在这南国小城发现了一批不错的工匠,尤其让他意外的是,桂阳南郊一个蔡侯村的金属和造纸水平相当之高,并不比自己在洛阳早些时候秘密建立的手工业基地逊色。 所以头痛,是因为一路行来,可是很受了不少折磨:道路经常被大山、丘陵、河流阻隔;有不少地区的部落还袭击威胁着行人商旅通道;个别区域因为人迹罕至,深谷密林,所以多有雾气甚至有毒的瘴气;至于毒蛇猛兽之类那就更不必说了,几乎随时都能遇到,很是让这些姑娘们尖叫不断,惊吓不已。 “可见去年朱温大军南下之时的艰难呢!”吴仁义感慨的说道:“这道路问题必须解决,否则既不利于管理,也不利于以后的各方面发展!有句话说的好啊,想致富,先修路。” “王爷,您昨日不是去过蔡侯村的吗,怎么今天还要去?”桂阳郡守薛莹疑惑的说道。 薛莹,三国时期吴国官员、家,薛综之子。初为秘府中书郎,后为左国史、光禄勋,入晋为散骑常侍。 孙皓在位时,因为被任命为都督万人,开凿圣溪以通江淮,结果没完成任务,被孙皓下狱。不久之后又流放广州。因为有才识,善文章,被人称颂为“器量绰异,弘博多通,国之良辅!” “薛老,这是制造官员的职责所在,你就不用陪着过去了!”吴仁义对此人不熟,但是对他的父亲薛综可是通过三国志等有所了解的,所以很是客气。 “老先生,您这辅料是哪里来的?”看着正在制作毛坯的那些半透明原料,吴仁义猛然想到一些东西,急忙向正在往炉壁上敷设炉面的一名老师傅询问起来。 “这位官爷,此料取自南面山中,经过调制,烧熟之后,可是很耐用,又光滑无比的!”老师傅倒是敬业,回答吴仁义问话的同时,手里的活计可不停歇,让一旁陪伴的多名匠作部大员很是恼火,正要向前训斥,被吴仁义严厉眼神制止,只好提心吊胆后退数步,等待着吴仁义的雷霆之怒。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吴仁义竟然好不生气,挽起袖子,抓了一把碎料,仔细观摩起来。之后又和老工匠热情攀谈一番,问明了这些原料的出处和用途,这才向其他几处窑炉走去,一天下来可是把陪同官员累得够呛,而吴仁义可是兴致不减,每到一处就和工匠们密切交流,很是让这些自以为掌握了绝技的世代匠户当家人惊叹和佩服。 经过几天时间,吴仁义不仅了解了此地的冶金和造纸、陶瓷等制作水平,而且对附近原料,工匠们的生活等各方面做了深入调查,离开之前,首先命令当地官员,尤其是朝廷派下来的匠作部官员,马上改善工匠生活待遇,为他们年幼的子女提供学习便利,一时之间在这偏远的山区里带来了极大振奋,因为匠户在当时可是地位低下,形同奴隶的。 等了解了吴仁义的身份,竟然是摄政王爷,一下子让匠户门达成一个统一:为他建立生祠,各户同时供奉,同时立下规矩,子孙后代永远铭记摄政王吴仁义的大恩大德,这是后话。 白天里的公开活动是到各处调查指导工匠作坊生产;晚上的时间吴仁义却是失去了踪迹,很让吴仁义命名为“龙女”的,差点葬身鱼腹,被吴仁义搭救出来的少女郁闷,因为每当晚间,总也抓不到吴仁义身影啊,自己早就形成的决定可也没法实施。 “什么决定?”自然是要献身啊,而且还要争取主动,力争领先于其他姐妹。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龙女”时刻注意着姐妹们的动向,害怕她们捷足先登那。好在自己有优势,一是与吴仁义师父接触最早;二是自己被任命为这队不安分的野姑娘的队长;第三吗,龙女尤其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比别人更胜一筹呢! 吴仁义去了哪里?自然是进了大山里面,因为那里可是瑶山第二旅训练的关键阶段,必须要自己亲自打磨一番的。尤其是,这亲情和名分在,假若自己长期不接触这些精选出来的弟子门徒,那也说不过去嘛。 整整两个白天,七八个晚上,吴仁义除了对着上千名门徒进行了考核,并根据各自情况分头指点之外,还与那些第一批留下来的队长们多次交流,自然是对他们更加严格要求,仔细调教,让这些经营更加获益匪浅。 “大师,我们可是待的时间够长了,过段时间这第二批部队出山,总该轮上我们带队了吧!”老刘家最小的公子,年仅十八岁的刘虔借着熟悉吴仁义,大胆要求到。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最高天职,当然了,本王原来就有承诺的,只要表现好,又根据需要,你们这些小子是出山带队的首选,当然了,还需要其他几个总教官进行考核的,无论文武,只要不合格,就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山里,直到合格为止!”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三节 女卫 ();!”两位老者急忙弯下腰肢,谦恭行礼。 这还是吴仁义第一次与两位不打不相识的原吴宫高手和气相见,自然是乌迪亚从中起了关键作用,吴仁义只好由着对方安排。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将两位举世罕见的高手安排到了这里,帮助训练女卫。 “王爷好,女为第一营集结完毕,请您训示!”没等吴仁义和对方过多寒暄,前面平地上,二三百名全身青色的,精神抖擞的青少年女子整齐划一的站在了面前,很有底气的喊道。 “尚好,你们不错,本王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这些女孩子进境如此之快,尤其是外门功夫,真的和那些男孩子也有的一拼,很让师父欣慰啊。” “只是着大规模出山的机会可不好找啊,我看还是等等吧!”吴仁义犹豫了,尽管这些女孩子整体实力,还是个体实力,已经接近了瑶山旅的水平,尤其是在某些细节方面,还更胜一筹,但是总是女孩子,执行凶险任务可是很不让人放心的。 “师爷,这您就偏心了,为什么虎头他们都当了将军,我们姐妹还是窝在家里!”兰雀不满地说道。 “就是嘛,当年龙三兄弟还不如俺的轻功好呢!”大黄鹂也不满的嘀咕道。 众女子一阵抗议,吴仁义只好保证,近期之内如果有任务,一定首先考虑他们,这才平息了众怒。不过吴仁义可是给他们提出了一些新要求,比如加紧训练,尤其是尽快将马上到来的第二批,也就是被编制为女卫第三营的新兵打好基础;同时要接受出山之前的武多方面考核,合格者方可外出带队,否则继续留在山里练功和代师授徒。 迫于女孩子们的怨气,吴仁义只好在“玉带山”女营基地多呆了几日,一方面授艺,当然主要是向自己的徒弟、徒孙中的佼佼者直接面授,然后通过他们代师传授其他女卫;一方面与乌迪亚、左氏兄弟,以及乌家姐妹、七位公主、杨香等人共同探讨,临时编制了一套适合女孩子修炼的内外功法,吴仁义命名为“飘渺功法”“逍遥剑”,因为轻功功法,外表看来,轻柔灵便,形似飘渺云朵,身段柔弱,灵活多变,伤人于无形。 剑法自然也是配合了缥缈步伐和女子柔软身形,挥舞起来逍遥自在,恰似舞蹈,令人眼花缭乱,不忍破坏,带有轻松自如,惑人心智的特殊功效,但是内含杀机,出手凌厉,杀人于无意。 除此之外,几名武学大师还根据女孩子特点,总结一些外门功法,创造出一些小巧功夫和手段,比如手弩的使用方法,主要是吴仁义考虑到女孩子遇险时紧急救命之用;飞弹子功法,主要是左氏兄弟根据飞镖技法改良而来,凡是飞镖、飞刀、飞弹等等类似小巧武器都可以使用;隐身功法,是尚好提议,请求几位大师,在原来自己家传基础之上改良而成,最先受益的,自然是尚好自己,因为她本身就在原来自己姑奶奶,曾经是吴宫女官,据说是国母吴夫人贴身丫鬟的嫡传之下,隐身潜行的功夫堪比翘楚,加上后来吴仁义传授的养气和轻功指导,本已经跻身大师行列了,现在几位大师去粗取精,纠正了缺陷,补充了不少新招数,新功法,简直让尚好如虎添翼。 为了便于管理,同时也甩掉一个包袱,吴仁义派出杨香,带了一对女卫沿着河道出山,迅速赶往桂阳郡,将安置在那里的十几个小龙女他们带进了玉带山密营,很快地,这些女孩子就投入了刻苦训练之中,慢慢安分下来。 十几天的时间,失踪的摄政王终于回到了桂阳郡,让急的如热锅上蚂蚁,正团团转的郡守薛莹终于长出一口大气,急忙汇报了两件大事情,让吴仁义火冒三丈,差点跳起来。d(); 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77%77%77%2e%6a%64%78%73%2e%6e%65%74 本站7×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经典小说】,txt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四节 怒斩 所以着急,因为郡守薛莹接到的两封急件一是来自于朝廷,明面上是加急诏令;一是摄政王府派来的特使,口称有要事,必须迅速面见王爷汇报。乐+文+小说 ..しwxs520..前者因为需要通过薛莹才能联络王爷吴仁义;后者本可以直接找上瑶山的,但是来人是女扮男装的孙公主等人,故意掩藏身份不说,最为无奈的是瑶山密营的机密,孙公主也不知情,跟不认识那些神秘的官兵了。 也怪她马虎,没有好好动脑筋思考,其实她可了解尚好,以及前不久坚持跟随尚好进山训练的三公主他们的,但是她也想不到吴仁义竟然秘密进山,一直埋头训练这些弟子多日,没有和外界,尤其是地方官员联络。 煎熬了多日之后,终于盼来了吴仁义,雪莹顾不得礼节,拉起吴仁义就向府衙后面的临时招待处走,那里可是有两帮,(实际上是一帮,只不过使命不同而已)自己都感到压力的钦差。 “走,马上回去!”吴仁义得到报告怎可怠慢,马上开始向建业赶,一路上吴仁义可是受尽了折磨,尽管只是不到两昼夜时间,因为多数时间是抱着,或者背着一个活生生的,秀色可餐,又若无骨的成熟女性啊。 因为事情紧急,接到信件之后,吴仁义马上命令钦差大人带着其他人走水路北上东下,返回京师;而自己单独行动,如果没有包袱的情况之下,速度自然要快了很多,展开神功可以日行千里的吗。没想到孙公主说什么也要缠着和他同行,无奈之下,吴仁义也不敢违背对方,只好答应下来,这一路可是遭罪了,因为多了一个大大的包袱,而且还是时不时扰乱心神的包袱,这速度怎么能快得起来。 好在神功发挥了作用,只是比预计的晚了不到一昼夜,心急火燎的吴仁义就赶回了自己的王府。 首先探视了被搭救之后,已经恢复神智的张美人,然后赶到了刑部大牢,直接提审了原水军大都督,现在的阶下囚周护。 “傻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是给您添麻烦!”周护失了精神的双眼,紧紧盯着吴仁义,毫无生机地念叨着。 本想上去狠揍对方一顿,看着那可怜可悲的眼神,听着絮絮叨叨,没了任何生机的语调,吴仁义强忍下了心中的暴怒,加上在进入大牢之前,因为受到监狱长等人阻止,将对方狠揍了一顿,多少抒发了一些扈气,心情也就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说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会如此!”吴仁义冷冷说道。 “晚了,一切都完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尽管说的消沉,但是吴仁义还是扑捉到了对方眼神当中不时流露出来的求生*。 回到京师之后,周护自己家都没回,迅速赶到了摄政王府,坚持要面见张美人。起初大家以为他急于见到王府管家婆张美人有什么急事,也就没怎么在意,直到张美人的怒骂声传出屋外,负责警卫的一名女卫才觉得出了问题,发出警报的同时,踢开房门冲了进去,正看到周大都督骑在张美人身上,挥起巴掌打向对方面部,职责所在,哪顾得对方身份一脚将对方踢翻在地,挥舞腰刀,就要斩去。 “别,咳咳,不可!”张美人捂着脖子,急促的喘息几口,躺在地上喊道:“放他走!” 狼狈不堪的周护大都督急忙爬起来,怨毒的盯着踢翻自己的女子,以及依旧躺在地上的张美人一眼,转身朝外面跑去,自然是遇到了卫士阻拦,但是碍于对方身份,赶过来的孙公主急忙喝止了打斗的双方,将狼狈不堪的周都督赶了出去。 事情如果到此为止,也好处理一些,没想到,贼心不死,忘乎所以的周都督竟然鬼迷心窍,纠集了一群精锐部下,以捉拿妖魔为名,趁夜间突入了摄政王府,结果再次被俘虏。 最为严重地,神魂颠倒之下,这家伙竟然全副武装,用弩箭射杀了七名王府外围侍卫,伤了三名内卫。当天夜里,赶到惹了麻烦,无颜面见吴仁义的张美人,怀着内疚服毒自杀了,多亏及时赶来的女卫首领黄鹂一号紧急施救,学着当年董大师传授的医术,催动对方肠胃,一阵上吐下泄之后,又顺手给对方喂服了一粒解毒药物,灌下一些清水,帮助对方一阵真气调息,等待对方回复意识。 事件影响自然是巨大的,当天晚上就惊动了几乎所有朝廷大员,即便是两位幼帝也连抉而来,审讯犯人,慰问伤者,帮助处理死者后事,同时逮捕了周护全家所有老少,一时之间京师震动,大有灾祸临城的气氛,即便是四门守卫也如临大敌,直到日上三竿,再没接到朝廷命令的情况之下,也没敢按时开启大门。 按照皇帝,以及众位大臣的意见,马上将擅自带兵侵入摄政王府,杀死多名护卫,逼死王府总管,享受着宫廷特别待遇的张美人的周护处死,但是丁奉和陆凯两位丞相坚决反对,因为事关摄政王吴仁义家事,必须等对方回来再做处理,所以他人只好让步,加急信件自然是传到了据说已经落脚桂阳郡的吴仁义手中。 说起来,这孙公主本该在王府主事,但是关键时刻却坚持要随同钦差前往桂阳郡,一是出于私心,思恋吴仁义所致,更加重要的因素是,来自北面的一封密件恰好传了过来,同样是很紧急,必须吴仁义亲自处置才行。 北面的事件,性质也够恶劣,凯旋之后的胡渊,在回到家中,得知自己父亲被秃发树机能杀死,而对方还在被追剿过程中之后,二话不说,第二天就上朝,交出了自己的所有官印官服,以为父亲守孝名义,辞去了现职,偷偷去了西北。据后来传回京师洛阳的消息,这小子竟然孤身一人,在已经投诚的河西鲜卑部族居留地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最后不仅杀死了秃发树机能的多名家眷,旧部将领,还收服了一支胡人军队,驰骋在西北地区,搅得西北各部惶惶不可终日,纷纷向西京,甚至洛阳求救。 “奶奶的,老子也让你们乱腾起来,省得给自己添乱!”吴仁义接到密报,因为急于处理建业的危机,也正好对于西北胡人的乱象幸灾乐祸着,暂时放到了一边。 “二位看该怎么收拾这小子?”吴仁义今天已经冷静了许多,在早朝结束之后,召集了陆凯和负责刑狱的姚信去了统帅衙门,还在路上,就向两位征求意见。结果两人意见很一致,也与朝堂之上众口一致:杀无赦。 此时吴仁义真的陷入了矛盾之中,如果事件发生在其他大臣身上,甚至是平民百姓之家,自己作为旁观者还好做决断,但是事关自己,这处理起来就多了一些顾虑,不说对方出身名门,就算是一年多以来跟随自己,多功勋,少是非,无怨无悔这一点,贸然杀之也是可惜了。 “唉,让本王好好想想!”吴仁义只好推脱道。 深夜,一个身影突然闪到了监狱长门外,对方尽管受了轻伤,但是这眼力可不差,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跪倒地上哆嗦着说道:“下官给王爷请安!” “去,把周将军的牢门打开!”吴仁义早就没了昨日的扈气,还算平静的说道。 也怪吴仁义唐突,本来这监狱长就不太认识他,何况这次回来吴仁义差不多恢复了本来面目,即便是熟识的大臣们,也是经过别人多番解释,才相信了吴仁义的面容变化,何况是这少与外界接触,乍见模样大变,传言中返老还童的英俊青年突然进入刑部大牢,要面见要犯,怎不惊讶,马上招来狱卒围攻吴仁义。 挨了一顿暴打的监狱长及其部下只好向京师禁军求援,结果等他们赶过来,看着端坐在狱中,与要犯周护谈话的吴仁义,自然是大惊,对着监狱长等人一阵喝骂训斥,后来还是靠了吴仁义解围,这才脱离了苦难。你想啊,再怎么糊涂,这京师重地的守卫军官也属于摄政王的亲信,怎能不了解王夜的情况,不识的王爷面目和神通。 体验着监狱之内的污秽气息,吴仁义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顺着狭窄黑暗的走廊往里面走了十几步,突然闪到了监狱长前面,迅速贴身到了最里面一间囚室外侧,同时伸手止住了正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监狱长。 一阵呢喃之声从囚室里传了出来,吴仁义突然感到了一阵昏厥,迅速稳定心神,发动功力,将不舒服的感觉排除脑海,慢慢感应着囚室之内的景象:一名披头散发的巫师模样的老年人,正面向呆滞地坐在墙角,似乎昏迷状态的周护,嘴里念叨着咒语一般的东西,大改一炷香时间过后,巫师突然在周护头上拍打几下,将昏睡的对方放到地上,起身朝对面墙壁走去,接着消失了身影。 “幻术!”吴仁义大惊,马上凭感觉打出一掌,果然囚室窄小的铁柱门缝里刚挤出来的一个,身形瘦小,看上去有些干瘪的巫师疼的呲牙咧嘴,呻吟着挥手打出一蓬血雾,接着在吴仁义躲避的情况下,迅速逃亡监狱出口,吴仁义害怕中毒,强行闭住呼吸,凭着强大感应,越过被巫师撞倒在地的倒霉狱长,闪身到了监室外面,正目睹了那名瘦小巫师冲出了监狱大门。 “害人的东西,哪里走!”吴仁义很生气,心中发狠,脚下用力,箭矢般扑向了正在幻化身形,打算利用障眼法,继续潜逃的巫师。 恰巧一队巡逻马队冲着监狱方向过来,吴仁义发现不妙,凭着感应,迅速甩出了两只细小但是尖利的钢针,很有把握的觉出了钢针正中目标,结果几十米之外传来了惨呼声。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五节 本以为命中了目标要害,让吴仁义感到吃惊的事发生了,那名巫师竟然很是顽强,一拳将一名骑手打下马来,随即打马向远处狂奔起来,让马队一阵惊慌。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lwχs520。.首发吴仁义顾不得训斥他们,几个起落,速度似流星一般,几个起落之后,已经追上了马尾,脚下用力,一个飞纵,捉住对方长长的头发,顺手提了起来。 “啊”一声大叫,吴仁义一愣的工夫,对方竟然甩掉了假发,一个光头继续打马远去。 “和尚?哪里来的和尚?”吴仁义愣住了,这可是新鲜事,这么长时间哪里见过什么和尚,本以为现在还没有到佛教进入中原的时候呢,只记得唐代宫室信佛,还派了大师西天取经的。其实这是吴仁义的失误,早在西汉时期,佛教就已经东来。 史载西汉末年,汉哀帝曾经派人去西域,在大月氏得到浮屠经;又到了东汉时期,汉明帝曾经派人到西域,迎来了佛教高僧,并且修建了佛堂让他们翻译佛经,最终形成了著名的白马寺。这堪称为最早的佛教基地,在佛学界称白马寺为“祖庭”。但是两汉时期的佛教活动,更多的是局限于上层统治集团,而真正的发展和进入一个小*,则是在南北朝时期。 魏晋时期,佛教得到一定发展,一个叫做朱士行的借着天竺佛僧在白马寺传教,第一个上台接受戒条,被称为中国佛教徒第一人。不仅如此,朱士行在洛阳研究佛经发现,多数译本都不完善精准,词义不明,语句不连贯,所以决定西行求取真经。为此,他带人自公元260年,从长安出发,越过“流沙河”到达于阗,得到了《大品经》梵本,进行了抄写,后来将抄本派弟子弗如檀送回了洛阳,而自己仍留在于阗继续研究和学习,直至去世。 传说,当时的于阗国有着大剩和小乘佛教之争,小剩信徒将《大品般若经》诬蔑为外道经典,想法阻挠弗如檀他们带着译本回国,朱士行他们很是愤怒,最后对对方说道:“我把经书投进火堆,如果大火不能烧毁它,就证明它是真经,请你们放我的人回去。”结果将《大品般若经》投入火中,火焰即刻熄灭,整部经典丝毫未损,用事实震惊了小剩信徒,弟子弗如檀等得以返回中土。 后世的佛界人士都对朱士行西行求法的壮举给予很高的评价,认为朱士行是开创求佛法和认真研究佛法的先锋,尽管历经险阻和磨难,一直不改其热忱,这种精神和壮举,足以和后来的法显、玄奘等高僧媲美,尤其在我国开启了佛学的先河,促进了东西政治、文化的交流。 到了后来的南北朝,尤其是唐代,佛教影响进一步扩大。首先是南北朝时期的战乱,使得社会混乱,民不聊生,家园残破,人们开始寄生于来世,慢慢接受轮回之说;统治集团为了统治需要,大兴佛法,大建寺院,有诗为证:“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佛教冲击了中国传统文化道教、儒教,以此不少学术界人士可是接受佛教思想,并且开始改造道教儒教,形成了一种“三教合流”的风气,这也是文化交流和发展的一种新气象。 唐代统治者提倡佛教发展,加上想玄奘等一批致力于弘扬佛法的执着人士的推动,终于使佛学在中国的发展达到了一个*,尤其是民间信仰佛法的人士越加增多,佛教开始更加广泛的深入社会下层。 言归正传,话说吴仁义发现对方秃头,大惊之下,顿时迟疑起来,就这短暂的耽搁,对方竟然催动战马,向城外急速跑去。因为担心狱中受到迷惑地周护会出现状况,也没了追赶的心绪,只好折回了狱中,利用自己功力,将对方唤醒过来。 长舒几口气,周护终于苏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吴仁义王爷,急忙行礼问安,吴仁义冷眼旁观,发现对方的眼神慢慢清明起来,这才问道:“你可知罪?” “王爷,末将闯下大祸了!”周护不似作伪,皱着眉头,很是苦恼地说道:“前些日子,在返回大陆的途中,停留泉州附近水域补给的时候,登山到了一座庙宇之前,结果被延请入内,与一个头陀进行一番交流。好笑的是对方竟然奉劝末将归入他们门下,大怒之下,捣毁了那家占了山中绝佳去处的庙宇,遭到了一群秃头的围攻,对方功力倒也算是厉害,如果不是大军弹压,恐怕末将就要吃亏了。后来,末将听说他们找到了京师,向朝廷提起了诉讼,状告末将破坏了佛门净地,打伤了多名信徒,要求朝廷给予公正呢。” 说得很是调理,但是吴仁义却是明显感觉到对方言不由衷的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妙招,学着那名巫师,也可能是个和尚的样子,轻轻抬起手来,呢喃几句之后,将对方神识迷乱,然后提出了一些疑问,终于明了了对方竟然带回了两名外族女子,并且藏在了郊外某个镇上。 无奈地摇摇头,吴仁义走出了监舍,关注一下连续受到打击的监狱长,带着些许郁闷回到了大元帅府衙,与丁奉进行一番密商之后,采取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措施。 “经过朝廷审决,辅国将军,水军大都督周护,违犯法规,擅自带人侵入摄政王府,打死打伤数人,奸淫良家妇女未成,迫死人命,又有带兵损毁佛寺,致伤十几人罪行,判处该犯死刑。鉴于该犯人曾经屡立战功,为了顾全其体面,钦命狱中自裁;另外其家人一同处置,妻子弟妹众人,流放海外,终生不得进入中土,钦此!” 一艘大船载着周护棺椁,以及三十多名直系亲属,在上百名官军押解之下沿江东西,向海外行去。吴仁义等多名高官站在下游某处高坡之上,一直目送大船消失在大江转弯之处失去踪迹,这才闷闷不乐的回到了京师之内。 洛阳,接到吴仁义派人送达的密信,刘禅安置好信使之后,马上找来了顺子和雷子,任命两人为瑶山第一旅旅帅、副旅帅,同时提拔了两名表现突出的队长作为营长,接替他们原来的职务。 “注意,你们到达西北地区之后,首先与严川将军联络,了解相关情况。根据大将军的指示,你们也可以秘密派出一支人马,联络胡小子下落,千万不可莽撞明白吗?” 一队千人精兵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北门,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几十艘大小船只,在此之前,运送战马和粮草的船只,已经在虎头副旅帅亲自带队押送至下西进,黎明时分即到达了预定第一站:弘农郡地界,与河防部队联络之后,补充部分物资,将战马卸下船只,等后续主力到来之后马不停蹄,沿着河道南部继续西行。三日后,与严川的接应部队秘密联络,趁夜间进入西京休整,等待后续物资到达。 “师兄,接到蜀王秘密信件没有,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可是需要您的指教!”顺子和雷子他们几位主官虚心求教说。 “别,师兄可不敢擅自指教你们这些龙卫序列的骄子,不过可以给你们一些忠告:即日起,忘掉自己的正规身份,就以地方马匪的面貌示人。另外,不到危急时刻,你们也尽量少用火枪火炮,我知道你们的强弓硬弩可是当今所有部队中最为犀利实用的。第三点嘛就是你们可以把我这里,或者是在西面合适区域选取一个立脚点,随时秘密派人与我,或者拿着我的秘密信件,与活动区域附近的可靠军政官员联络,以取得他们的随时补助。” 仅仅在西京度过了一个白天的休整时间,这支千人秘密部队又是趁着夜色悄然出了西京城,迅速消失在西北地区的夜幕之中。 “将军,前面的河流已经开始解冻,战马可是没法渡河的!”前出警戒探路的一名小队长快马回来报告,雷子和顺子旅帅打过招呼,亲自向前面侦探。过后马上命人从附近树林里取来木材,结成临时浮桥,主力部队得以小心的向河对面移动。先头部队正向岸边高地扑去,一阵弓弦声响,吓得带路的队长大喊一声:“小心,有敌人埋伏!”迅速滚落马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六节 洞天 回到洛阳,已经是三月中旬,吴仁义似乎改了性子,先是在家里陪伴着贾小姐共度良宵;第二天朝会之后,又去了安乐庄园,与几位不小心有过肌肤之亲,尤其是为自己生下了千金三位佳丽呆了整整三天,让几人高兴的不得了,白天黑夜的小心侍候着,真担心一个不小心惹得自家男人生气离开。&乐&文&小说 {} 等安抚一番几个女人,吴仁义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大山里的工厂聚集区域,将杨阿若带人亲自押送过来的几马车石英石,以及从当地搜罗来的石灰石、火碱等原料,送到了疑惑着的制造局副总监辛夏面前。 “大师,您这是带来的什么宝贝啊,具体用法还请您老人家指教才是!” 辛夏如今可是水涨船高,自打去年秋季就被吴仁义摄政王任命为新设立的,由他亲自掌控的制造总局,担任了制造副总监。尤其是经过科举考试之后,吴仁义还为他送来了十几名取得进士头衔的各方面工匠技师,以及数十名取得举人头衔的各方面人才,让他很是如虎添翼,干劲更足。 “你去把那几位懂得冶炼的老技师,以及进士们都请过来,我给你们讲讲这些东西的用处!” 等人到齐之后,吴仁义带着他们来到了正在分头卸货的许多各类原料面前展开了讲述:“你们看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吴仁义将手中的几个透明、半透明的物件递给了辛夏等人,自然引起了一阵惊呼和议论,最后不得要领之下,眼巴巴看着吴仁义,等待对方的进一步解说。 “这些东西在西方地区被称作‘玻璃’。说起来本王也是在出海的时候,从一个外来船队的商人那里偶然得到的,它就是有这些石料,以及相关一些辅料加工生产的。大体的生产工序我已经详细询问过,并且做了记录,你们拿去参考一下,马上进行一些小规模试验。等实验成功之后,我们就可以大规模进行生产了。” “当然了,生产可不是无目的的,的根据需要,比如本王了解到的信息是,类似于这种玻璃球,相对比较简单,而这类粗燥的板块也不难,最难的是让这些玻璃变得厚薄均匀,透光性能好;或者是生产出类似茶杯了,酒尊了之类精致的器具,难度就大了不少,还请诸位多动脑筋,想些法子出来。” “另外生产的主要原料就是这些石英石料,在多处地方都可以挖掘得到;其他一些辅助配料,也不难找寻,现在最为关键的是,你们马上行动起来,试验一下从石料的粉碎研磨,再到筛选水洗,去除里面的杂质,再到加温溶化,添加辅料;再到制造磨具,让这些融化之后的原料,变成我们所需要的器具。一切就看大家的了!” “另外,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些原料经过融化或者提炼,还可以用作铸造、陶瓷及耐火材料、冶铁、冶金熔剂、冶金等行业,你们在试制玻璃成功之后,也可以作进一步研究实验,争取制作出更好的材料。” “大师,这粉碎和水洗下官倒是看得明白,这磁选法是怎么回事情啊?”辛夏谦虚的问道。 “因为石料当中含有大量的金属成分,影响了成品的光泽纯净和透明度,所以必须将这些杂质清除掉,可以利用磁铁的吸力,将里面的金属物给选出来!” 又回答了大家许多疑问,吴仁义给与了详细回答,至于不明白的东西,只好和这些技师进行了研讨,并且通过其后的具体实践加以解决。 这些勤奋而智慧的中国古代工匠,再次震惊了吴仁义:当自己亲自带队,从秘密武库里装载上几大车的秘密火枪、火炮之后,运输到大河边上,监督兵器工匠,在一艘试验轮船上安置火炮,负责此地安全保卫工作的全仪将军竟然亲自带队跑了过来,向他报告说玻璃出来了。惊讶不已的吴仁义马上赶回了安乐庄园,一看之下真有些激动和啼笑皆非。 “唉,这怎么叫玻璃,琉璃渣子吗!”看着一堆外表倒是带着亮光,五颜六色,像刺猬一般的成品,很是无奈的说道:“不过,你们可以继续,一是注意原料的筛选,要精细一些,不必急躁;二是注意控制炉温,不要急于出炉,要有一个氧化时段;这第三嘛,自然是需要合适的模具才行,否则炼化的器皿形状可就难看死了!” 几名工匠头目很不好意思,急忙检讨说太过心急了,吴仁义最后安慰和鼓励他们一通,又与他们进行了氧化,以及添加剂等多方面进行了交流。当看到正在用锤子敲打石块,粉碎石料的工人们的动作,吴仁义马上想到了后世的大型粉碎机和研磨机械,但是限于条件,只好暂时给他们画了几个草图,建议他们制作几台大型的铁锤,或者冲床类机器;研磨类机械,以加快生产速度。 “这是研磨类机器,将细小的石料放到这个孔洞当中,然后通过坚硬的石器,或者铁器旋转碾磨,石料自然就像面粉一般精细了!”吴仁义一面绘画,一面解释道。 “面粉?好主意!”一边听着讲解的一名工匠突然惊喜的说道。 吴仁义愣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对方有了新主意,急忙询问他的想法,对方马上说:“水磨,我们可以利用水磨带动这个研磨机器转动,那样一来,就大大减少了人工,还提高了速度效率。” “这也行!”吴仁义再次惊喜起来,在工匠们的夸耀声中,又出了几个好点子,让大家眼睛都瞪圆了,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样子。吴仁义不敢多呆,在众人的一片赞誉声中,急忙撤回了河边大船上。 因为大炮的后坐力问题,吴仁义与十几名火炮工匠费了不少脑筋,最后使用了并不怎么精致的弹簧,以减少缓冲;又试验了后部开孔等方法,效果都不是很理想,最后只好暂时减少装药量,自然地减少了后坐力,但是同时也降低了大炮射程。吴仁义自嘲的想,在暂时阶段,甚至如果严格保密,数百年之内这火炮技术也可以领先世界了,射程短些不要紧,慢慢解决即可,只要超过投石车距离,就掌握了主动权。 将自己一些设想交代给相关工匠头目,又与辛夏、全仪几个商谈了几个问题,吴仁义很快离开了安乐庄园的制造基地,两天之后出现在了义阳三关的中间大隧道关隘附近,因为此地是扼守中原到荆州的重要门户,地理位置重要,驻军原来就部署了数千人。只是鉴于南方局势基本稳定,守关官兵变成了南阳郡郡兵一个营而已。 此处还是大别山和桐柏山的分界线,古称"大隧"或“直辕”。清代始称武胜关。又是现代河南、湖北两省交界处和交通咽喉。此关雄踞于峡谷之中,地势险峻,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古以“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骑”形容它的山道狭窄险要。 雄关两侧峰峦壁立,群山连绵,植被茂密,各种树木郁郁葱葱,动植物齐备,物产也很丰富。据后代考察发觉,此地两侧,尤其是西侧的桐柏山区,植物品种繁多,野生果木名贵中药材比比皆是。 还有一个最为直接的因素,在回到京师,了解了现今形势之下佛教的传播和布局情况之后,吴仁义马上找到了董神医,金龟子两名道学和医学大师,进一步探讨了道学理论和现有的佛学译本,责成两人马上组织一部分科举考试中择优选出的人士,对这些理论加以修正完善,确定了:清修养生、医学健身、武功修习、师门传承等为主调的基本教义范本,并择机大规模刊印,首先在教徒和弟子,以及官员当中传播,接下来,慢慢向民间渗透。 为了吸引大批人员参与,抵御外来宗教侵略,吴仁义特别强调了道学理论的通俗性,以及健身养性和医学知识的诱惑性;其一般要求就是健身养性,教人行善积德,最高境界自然是达到长生不老,进入极乐世界。 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将一些已经成型的药丸,开始大规模制造,主要用于对广大教众信徒的免费发放,以此来吸引人。至于地盘的占领,吴仁义也对两位大师做出了交代,特别在地图上点名了几个名山要地,尤其是人口稍微聚居地区附近,以免因为闭塞而影响了信众的朝拜和参与。 说了这么多,为什么吴仁义来到此地?自然是多重原因。其一,这里是自己前世通读过多遍的西游记原本的发祥之地;其二是他对此地被称为洞天福地也多少有些耳闻;其三是因为这次过来还带着两大任务,文的是选一个形胜之地,建一个道观;武吗自然是因为这里已经是龙卫桐柏山旅的训练基地。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第七节福地 据传说,明代吴承恩曾在新野作过县令,期间多次到邻近的桐柏山游览,后来被桐柏山盛景,以及美丽神奇的民间故事所打动,即可根据“禹王锁蛟”等故事传说,又结合此地的水帘洞、通天河、放马场、太白顶、花果山、老君堂等地名完成了传世名著《西游记》。 又相传道教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皆仙人居处修炼宝地,而且还是通天之境,自然吸引了喜欢清修的道家隐士前来。他们寻找宝地,兴建宫观。加上风景优美,加上风景优美之处最容易吸引文人雅士造访,这伴随着诗词歌赋传播,名声自然也就打出去了,香客游人也就多了起来。 首先去了大隧道关卡,巡视了南北山势地形,为南北大通道建设做了一些前期的目测,然后顺着西面东北走向的大侠谷,向东北地区探进,果然在当地猎户指引之下找到一处所在,一挂水帘从悬崖之上流淌下来,攀着石壁向上攀登,还真的发现一个不大的山洞,洞口距离地面20多米的样子,尽管洞子不大,也不深,但是石缝之中渗出的水叮咚有声,汇聚到洞内一个不大的水潭之内,使得洞中空气清新,春意盎然。加上洞口被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所遮盖,犹如珠帘垂挂,遮住了外来的阳光,洞中真有些幽暗神妙的气息。 试尝了一下水潭之中的泉水,只觉得甘冽清凉,异常可口,吴仁义嘀咕道:“只是可惜了洞窟少小了一些,一般人也难以登临!”琢磨着,马上有了主意:可以调集一部分工匠过来,模拟后世西游记的传说,雕凿一个石猴子像,编辑一部类似于西游记的西天取经故事。不过嘛这故事主题可得改变,相关情节也需要修饰,那就是去道教祖山求取大家经典而已。 “另外可以沿着山脚开凿一条回环曲折的石阶,让游人可以通达水帘洞中观摩;在水帘洞一侧的平地,建设一座道观,安排几名道士过来打理,相信香火很快伴随着自己已经有了腹稿的‘西天取经记’而兴旺起来的。”吴仁义略感得意,马上下了山坡,回到东南面的镇上,寻了一个丐帮弟子,送了一封书信回到京师洛阳。 按照后世记忆,这水帘洞水,可是胜过诸多名泉的,如果放到后世,建一个矿泉水厂,那可就大发一笔横财了,不过现在也可以因势而为,将下面山沟之中,开凿一个水潭,善加管理,加上传说和道观宣传,作为圣水,每周礼拜的时候,允许信徒饮用那么一小杯,也是很吸引人的嘛。另外,水帘洞被道家定为“天下第四十一福地”的,必须早做工作,把这里开辟出来。回到山上,再次观摩一番山势,终于确定了建设的构思。 据后世记载,这桐柏山区可是道教佛教都很兴盛,首先是道教源渊流长,太白顶汉时曾建有“保安观”、“金亭翠阙”等,成为了后世桐柏旧八景之一。有记载武当派鼻祖张三丰曾在此山中修炼,即便是到了现代社会,境内的祖师顶道家香火仍旧旺盛,因此桐柏山被道家称为“天下第四十一福地”、“三十六洞天”。 隋唐时期,佛教兴起,尤其是清朝之后佛教昌盛,此地更是并且名刹云集,名僧齐出,自成白云山系,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佛教圣地之一。 乾隆年间,四川紫微山宗林寺大和尚端德来桐柏山创建太白顶云台禅寺为主寺的临济宗白云山系,被尊称为华光德祖,经过后来的多代发展演变,佛寺达到了二十多处,僧众上千人,香火旺盛,大德高僧辈出,佛学理论不断创新,影响广布之下,竟然有了“南方普陀,北方云台”的名号。 同治年间方丈马哈奈奉诏入宫作佛事,受皇帝御赐千佛袈裟和金钩玉环,此物现藏于云台禅寺作为镇山之宝。到了民国时期,云台禅寺法师在上海徐家汇弘法,与北京达法法师分化南北,有“南法北达”之说。云台禅寺通性大和尚,曾率僧团出访印度弘法。建国后印度总理尼赫鲁访问我国,曾提出专访云台禅寺,因交通不便等原因未能成行。 现代社会白云山系僧徒遍及京、上、广、川、豫、港澳台及日、美、等地。如美国大悲院主持如修法师、缅甸莲花寺主持妙智法师、香港青年佛教协会永久导师畅怀法师等高僧均出家于桐柏山。 又说桐柏山水帘寺与开封相国寺、洛阳白马寺、登封少林寺并称为“中原四大名寺”。 常言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吴仁义此举并非心血来潮,完全是为了文化和经济发展需要。而且他的想法是利用先机,占据文化制高点,既要吸收外来东西,但同时要更加发扬光大自己的民族传统文化,切不可舍本求远,把自己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给丢失掉,让自己的百姓,尤其是后代子孙去啃别人的面包,变成了别人的奴仆。 一场外人看不面白的建设活动大规模开始了:沿着桐柏山两侧。由京师洛阳南下,大江边上荆州城北上,中间南阳城南北展开的工程建设,主要是修筑道路的工作开始了。 与此同时,东线从大梁到武昌的工程同时展开。吴仁义明确要求:一是尽量避开农忙季节;二是要给予参加修筑工程的民夫工匠一定的经济补偿,切不可无偿劳役;三是保证安全,不能出现伤亡事故。后世经历的吴仁义可是清楚古代徭役的繁重,给百姓带来的苦楚,所以严格要求,把以上几项作为考核地方官吏的标准来执行。 工程要求也有统一标准,路面宽度不低于十丈,个别山区根据情况而定;路面两侧要注意排水泄洪,尽可能高于两侧,以免积水;桥梁修建完全由朝廷组织的工程技术人员负责设计和指挥施工等等。 大型工程修建的同时,一支带些隐秘的工程队伍进了山里,迅速在吴仁义指定的几个区域开始了建设。因为工具相对先进,而且用上了吴仁义亲自传授的定点爆破等手段,工程进展自然迅速,多个重要的山包、山洞,形胜区域都被开发出来,建起了道观、仙洞、石桥、圣泉,以及划定了优质森林,珍贵矿藏保护区。很多区域立上石碑,严格限制胡乱开发建设和挖掘砍伐。 建筑工程结束之后,又顺着山势,沿着几条峡谷,修筑了进出山里的几条通道,尤其是与东西两侧的主干道实行了联通,极大方便了山里百姓外出,以及后续大量香客、游人进山,整个工程结束,尤其是道路的通达,已经是年底,这是后话。 期间,吴仁义在忙什么?除了前期的规划,以及重点工程建设的指导之外,吴仁义组织了石崇为首的,文教部,以及多名文采卓著的士子,加上多名进士和举子,于春暖花开季节“游览”桐柏山。 三五日的游览过后,像石崇、潘安、左思、陆机等人可是累的够呛,但是乐在其中啊,因为这些文人骚客大多都有寄情于山水之乐的雅好,所以每当休息过后,立刻挥笔疾书把期间的所见、所感、所闻刻画出来,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是数十篇好文章,等到在京师洛阳,吴都建业流传开来,马上吸引了大批文人和官吏前来桐柏神山拜祭游览。 他们游览仙境,品尝鲜果,引用甘泉,求取奇珍异宝,观赏其间山水树木,花草游鱼,寻觅神迹仙踪,求师问疾,总之都是抱着无限向往而来,尽管大规模建设,尤其是道路建设还未完工,但是丝毫不能阻止人们的热情,这也是吴仁义等人没有料到的。 “快,通知金道长,让他选派得力弟子前来此地道观主持道观事务!”当多批客人纷至沓来之后,时间仅仅才到了五月份,好在多处景点,尤其是道观、仙洞、灵泉都已经修葺完毕,吴仁义马上做出决断,先让人过来主持,应付越来越多的客人,就是可惜了没有做好其他服务的准备工作,比如“导游”了;交通工具了;旅店了等等。 好在已经有了大批文章,吴仁义马上命令文教部派出王济作为主要负责人,整理了所有相关文字,然后培训了十几名有些文化功底的举子等人,开始了开创性的导游训练。与此同时,吴仁义也联合了当地官员,发动沿途民众抓住商机,开始了旅店等服务业务建设,给当地经济带来了重要契机。 “好了,我的故事主线,主要情节都已经交代清楚,剩下的就看你们的才智和笔墨了。我可告诉你们,等这部作品完成之后,我就建议朝廷行文制定一部法令,名字就叫专利法,比如这部小说的专利权就归我们所有,任何人需要印刷传播,必须得到我们授权,并且要付钱给我们!” 吴仁义继续解说着:“即便是任何人要阅读我们的这部作品,也必须要花钱购买我们的册子才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第八节 道路建设的同时,吴仁义又开始筹划河道整修。主要工程从南到北注重了几条大河大江,以及附属支流的修缮工作,以避免大规模水患发生。同时更好的服务与民生。 大河大江的修缮,兼顾了上游的乱砍伐治理,河道,尤其是中下游的清淤工作;又注重了几个湖泊的修缮,以便于较好调节河水、江水的流量,同时为旱季的农生提供保障,后来的事实证明,效果很是显著。 因为运输需要,吴仁义曾经动过修筑南北运河的念头,但是考虑到太过劳民伤财,不利于三国战乱之后的休养生息,只好暂时作罢,但是小规模,区域性的水利工程建设,确实有了一些基础性工作,比如在相关地区,现阶段针对地域生产生活需要开挖河道,修缮低洼地区的湖泊沼泽;将低洼地区的民居村寨迁移的合适的区域居住生产等等。 “累死本王了,这没日没夜,连续数月的操劳,真让人受不了,看来这权利并不能给人带来快乐!” “活该,事必躬亲的诸葛亮其结果是什么?”孙燕燕公主不客气的挖苦道。 “说的也是,但是有些东西必须本王出面才行,否则一般人可办不到的!”吴仁义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说道。 孙公主还待抱怨,端着温水走进来的张美人急忙提示不要出声,指指床上已经进入梦乡的吴仁义,孙公主马上悄然起身给他盖上薄被,两人悄然退出了屋外。 “旅帅,我们找得你好苦啊!”顺子和雷子一左一右拉住了胡渊胳膊,带着激动说道。 话说顺子和雷子两人,带着千人组成的精干武装向西搜索前进,这日渡过一条河流之后,突然遭到拦截袭击,马上展开反击,仗着火器的犀利,很快击退了敌人,在河对岸站稳了脚根。 “旅帅,对方派人过来了!”一名队长跑到河边汇报说。 因为不了解敌情,两人没敢贸然进击,只是在占领了河岸区域之后,马上建立了防御阵地,尔后派出精骑对前方展开了侦查活动。 “报告大将军,我们是来自鲜卑旧部的部族,因为多次被不知名堂的马匪骑兵袭扰,原来的草场已经呆不下去,只好向南迁徙过来,没想和任何人发生冲突,所以并没有给你们真正打击,只是虚张形式而已。”举着白旗过来的一名胡汉混血儿口齿伶俐的说道。 “你们有多少人,原来的活动区域在哪里?”顺子问道。 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后,顺子马上决定,除了留下数百名壮年骑兵作为这个万人部落的保护力量,暂时安置在河道东面居留下来,将对方部落千余名青年骑兵分散编配到自己的部队当中,开始了继续西行,用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大约在四月中旬之后,已经收容安置了七八个部落,收编了数千名青少年兵员,部队总数几乎达到了万人之多,可谓声势浩大。 “将军,我们回来了!”原来的队长,现在的胡汉混编第一营营长扎哈布带着三名队长进了军帐。 “情况怎样?”雷子急忙问道。 扎哈布接过顺子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然后扯过桌子上的地图摊开来说道:“我们全营分作三队,在这片区域进行了查访,根据当地民户反映,就在前几天,这里,西平郡北部地区的一个胡族部落遭到洗劫,数万人的马队将整个部落打劫一空,掳走了几乎所有牲畜,甚至青壮年,一路西去,估计他们的老巢在这里,西海子地区!” “好,你们干得不错,先下去休息,我们明天就集中起来,向西面去探探!”雷子高兴之下,马上拍板说道。 “大酋长,最近一个月,东面出现一支马帮,作战勇敢,马术刀术厉害,已经征服了十多个部族部落,青壮年武装部队发展到了两万多人,对我们威胁太大了!” 五原郡,九原地区,阴山脚下一个面积较大的水草丰美的部落,刚被突然袭击而来的胡部铁骑踏破,首领胡渊正坐在原来匈奴部落大帐的座椅上,面对着被捆绑着跪在面前脚下的匈奴首领,当年跟随秃发树机能征战南北,很是打出了名堂的部落首领虎目大人。 “他们现在位置在哪里?是不是官府指挥的部队?”胡渊盯着地图问道。 “前几日曾经出现在西平地区,昨日警骑来报,他们似乎向西面去了!”手下首领说道:“难说,不过据说可是不是穿的官军服装,只是!” “什么?吞吞吐吐干嘛?”胡渊怒了,盯着对方呵斥道。 “只是他们当中有一支主力,千多人的样子,战马很整齐,绝非胡骑可比的,就像大将军您的卫队一般!” 听完部下讲述,胡渊一愣,稍作思考之后说道:“马上派人进一步打探,必须弄清他们的底细。”又说:“另外派出专门的马队去西海子一趟,告诉鲁克渠帅,尽量不要与官军发生冲突,否则会招致大规模围剿的。是在被对方逼得急了,就向我们靠过来!” 四月份的天气,西北地区大漠上就已经出现极大温差,白天温度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度,而到了晚上,一下子就降到了接近零度。尤其是春季大风吹拂之下,有时候白天都没法行军,本来探好的道路,等风沙过后,很快就没了踪迹,让顺子他们很是吃了不少苦头。 “将军,发现敌人踪迹了,就在我们的西北面数十里之外一个镇子上!”扎哈布因为熟悉当地情况,依旧作为先锋,还真立下了不少功劳。 “好,通知先头部队注意埋伏,来人,马上集结部队,迅速开拔!”顺子大喊一声,几个营长马上跑出了大帐,立刻去组织自己部下集结,整装待发。 除了后勤人员,主力部队两万多骑兵马上集结完毕,雷子率先带领五千骑兵,尾随扎哈布的人马,朝西面发现敌情的镇子上扑了过去。 “敌袭,快跑!” 雷子的部队还没形成包围圈,镇子里的敌人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踪迹,马上发出了警报,顿时,整个镇子里混乱起来,数千名骑兵顾不得整理,急忙跑出驻地,跨上战马,朝着西面出口跑去。等雷子的部队冲进镇子,哪里还有敌人影子,只剩下部分没来得及带走的军用物资,以及不少掠夺而来的各种牲畜,财货。 “第一营,尾追敌人,注意不要中了埋伏;第二营展开警戒;其余部队马上收拾战利品,然后找地方休息!”雷子迅速发出指令,然后带着卫队营向一个比较像样的宅院里走去。 “将军,正厅没人,应该是敌人住过的;东厢房关着十几口人,请示如何处理?”一名卫队长汇报说。 雷子马上命令打开了关押着十几人的厢房,一看之下很是恼火:里面老弱妇孺,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似乎是几天没进饮食的样子,显然受到了虐待。 “快去,拿些军粮和温水过来!”雷子首先扶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爹,等对方咳嗽一阵子,这才慢慢说道:“老人家,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等战士们分头喂他们服下一些水米,十几个老弱慢慢恢复了气力,这才请他们来到大堂之中,经过了解才知道,逃走的那部分马匪已经占据这个镇子经近十天。一般情况下都是白天外出打劫,晚上集中回来,镇子上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受他们糟蹋欺侮,但是这里离着州府太远,加上马匪看管很严,青壮年都被抓走,不知下落,一群老弱妇孺只能忍气吞声,受尽凌辱。 第二天上午,主力部队全部赶到,在了解了敌情之后,顺子马上派出先锋部队,分两个线路,向西面搜寻过去。雷子尽管表面处显得火爆,但是这脑袋瓜并不笨,对顺子说道:“看来我们遇到的这些匪帮,绝对不可能是胡旅帅的部下。” “说的是,老胡再怎么说也是正规军人出身,还是受过大师亲自调教出来的,绝对干不出残害平民百姓的事情来!”顺子也说道。 “我看难说,人心是会变的。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这小子被称作什么吗?‘西北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被严川大将军特意派过来联络补给的西京留守鈡大人说道:“何况这小子早就被杀父之仇迷失了心智,你们千万不可大意轻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第九节血拼 两万大军很快进入西平郡的核心地区,临近了西都城。刚要在临近湟水的东南岸扎下营寨,对面山谷里以及背后丘陵地带突然涌出来数万人马,杀气腾腾压上了身居谷地的瑶山旅部队,顺子雷子等人大惊,急忙指挥部队分头迎击。 “老扎,你带领十营沿着河边布阵,没有命令绝对不可出击,明白吗!”顺子大喊一声,没来得及多说,急忙会合了雷子的后卫部队万人马队,向着东南方丘陵地带席卷过来的敌军迎击上去。 骑兵决战,除非是有着绝对优势或者是好的防御设施,必须的迎头冲击,否则就会被对方快马给冲垮队伍。因为没来得及做好防御工事,加上地处谷地的劣势,如果不督促队伍勇敢地跑来,勇敢地迎击上去,不仅会被对方冲垮,后来加入的,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部族武装很快就会崩溃,到时候逃跑都来不及,更不用说有效迎敌了。 “结成锥形战阵!”本来作为后卫,现在成了前锋的雷子大喊一声,抽出一杆长枪,冲到了队列最前面,几个营长等军官马上按照编制顺序尾随在后,很快结成了锥形战阵,应变倒是不慢。 “结阵,锥形阵,三五七营在前锋左侧;四六八营从前锋右侧,冲锋!” 顺子稍微安定下来,因为自己老搭档的干净利落,给了整个大军一股气势,等前锋战阵结成,骑兵开始提起速度,尤其是最前面上千兵马已经冲上了谷口平地,心里终于多少好过一些,安排好护卫队列之后,本该选择高地观察战局,指挥作战的他,打破常规,喊来卫队营,紧急安排一番之后,千余名真正核心部队主力中的中坚力量将数门火炮架到了一个山包之上。 “ 你负责守护好这里,看到我的信号,马上开炮,不可犹豫明白吗!”因为突发危险,顺子只好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一旦局势不妙,那就只有拼个鱼死网破。安排着几挂特殊大车上了坡地,嘱咐一名亲卫队长一番之后,带上中军营千余人马,也是原来自己的老部队为底子,加上一个多月以来从各部落中,尤其是汉人子弟中挑选出来的可靠地,青少年精干力量组成的火枪队,绕了一个小圈子,通过一个河谷,杀到了敌人指挥部后面。 顾得关注正在厮杀拼命的部下,顺子压抑着紧张和担心,挥手命令部下下马,挂好战刀,摘下弓弩和火枪,向山坡上攀爬而上。好在对方太过放肆,根本没有部署严密的防卫,尤其是山坡后面的一片树木杂草之中,根本没设置明暗哨,为顺子的偷袭提供了便利,当上了坡地,偷偷探出头来,看着正在拼杀的数万大军,顺子心底流血,因为自己兵马大约是对方一半,一旦混战必然吃亏,因此咬牙发狠,挥手之后,躬身窜出了树林,扑上了几十米之外的敌人指挥官。 一阵慌乱,敌人指挥所数名首领,上百名卫队总有人特别警觉,千人的动静再怎么隐瞒,也会发出声响,终于被外为敌军卫队发现了敌情,叫喊着,举起武器杀了过来。 “第一队,顺序开火!”顺子带队,冲在了最前面,为了尽量避免一起敌人主力过早发现自己企图,所以首先把强弓硬弩放在了前两队,一阵弓弦蹦蹦声过后,十几名勇敢杀过来的敌人卫队士兵扑倒在地上。两轮弩箭过后,已经有半数敌兵被解决。对方首领发觉不妙,急忙呼喊一声,顾不得为对为自己卖命,抢过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向着山坡下面逃跑而去。 “想跑,没门!”此时的顺子可是恨得红了眼,顾不得掩盖,顺手举起自己的火枪,对着马上的敌人首领,毫不客气地开了一枪。伴随沉闷的枪声,那首领后背一蓬血花飞舞,人也随之一头栽倒了马下,显然是被打死了。 “马上后撤,向对面中军位置发信号!”看着已经失去了队形,逐渐陷入混战的队伍,顺子果断的下达了命令,目的是震慑敌军,减少自己的损失。 “通、通!”两声巨响在山坡上炸开,顿时一阵火焰伴着黑烟冒了起来。这边刚刚退出敌军指挥部山包顶端,山包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顺子他们冒险躲在后面的树林里,将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上,直到火势蔓延过来,这才慌忙向后跑去。 还真够灵验,伴随着大炮声响,搏杀的双方不由自主停止了动作,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两个方向:后面火炮打响的位置,前面火光浓烟升腾的山坡上。 “兄弟们,敌人的首脑被我们的大炮炸死了,杀啊!”雷子他们几声高喊,一下子引发了两种不同结果:敌兵马上陷入混乱,有的震惊之后举手缴械投降,有的择路往远处逃跑,搏杀双方的优劣形势马上发生了戏剧性扭转。 顺子没顾忌主战场形势,因为按照事先安排,如果敌人主力继续顽抗,就向搏杀的主战场外围开它几炮,继续给敌人以震慑,直到敌人停止抵抗为止。而自己现在正率领千名精锐,贴着主战场一侧,杀回到后卫部队固守的河边去,支援扎哈布他们,因为那里才是最薄弱的所在,还关系到附近隐藏着的后勤辎重大队,不可有失的。 很快冲到了河谷里面,与自己预料的局势差不多,敌人上万兵马几个冲锋之后,终于冲垮了扎哈布他们薄弱的防线,双方在河道边上好一顿厮杀。让顺子惊讶的是,突然一队二三百人的武装,手持长弓短弩出现在河道一侧的坡地上,很是稳健的对着敌人头目展开了定点绞杀,只过了不到几分钟时间,敌人阵型顿时大乱,因为没有了大小头目的指挥,等到顺子率领精锐杀进河道,敌兵自然惊慌失措,纷纷向河对岸逃跑,因为兵力悬殊,扎哈布理智的选择了收兵,没敢继续追杀。 “胡三强,好样的!”顺子把指挥辎重部队,在关键时刻打破常规,勇敢出手的辎重营指挥官说道。 尽管用弱势兵力,靠着先进火器威慑打败了敌人,但是清点战果之后,还是让顺子和雷子他们几个主官心痛不已:整个战损,包括重伤员,有两千多人的损失;轻伤者更是比比皆是,除了辎重营千余名士兵;顺子亲自率领的中军营队千余人之外,几乎所有官兵都有伤痕在身。 另外,战马损失了将近两千匹,好在有俘获的将近五千匹战马,其中挑选了两千多匹不错的作为补充;又俘虏了上万名各族青壮年,最后经过筛选,三千多人被编到主力营队,其余大部分暂时作为辎重部队的辅助人员使用。 好在通过这些被俘的人员当中,顺子他们终于了解了对方的底细:这些人竟然属于胡大酋长西部渠帅的部队。在经过详细了解,有投降的军官不确定的说,他们的大酋长主要活动在河套地区以西以北范围之内,最近一段时间到时没有听到那边有什么大动静。 “你们的老巢就在西都?”顺子疑惑地问道:“官军没有进剿吗?” “几天前,我们刚刚拿下西都城池,估计官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还没得到通报吧!”那俘虏不确定的说道。 和雷子商量过后,顺子立刻发出了两封密信:一是送往凉州刺史部;一是送往西京征西将军严川所在西京。同时派出了一支精干力量,向东北地区的和西北部探查前进,为主力打打前站,争取能找到胡渊主力所在,而自己将主力推进到湟水以西的一个盆地里,在离着西都城不到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血战之后的第三天,还没有接到自己后方各部的联络,西都城方向跑来一队人马,外围警戒的官兵马上紧张起来,一面做好了迎战准备,一面快马向中军大营送来了敌情通报。 两位主帅亲自打马来到了西面的谷口,登上一个埋伏着炮火的山包,极目看去,果然对面不远处的草地上,十几个人的马队犹豫不决地盘旋在那里,不知进退的样子。雷子示意扎哈布带了一队骑兵冲出谷口的防御工事,大胆迎了上去,对方似乎稍显惊慌,但是并没有迎战,或者回身逃跑,而是呆愣着被扎哈布他们包围了起来。 “这是你们渠帅的注意,真的决定要和我们联合?”等到俘虏被带进营地,顺子他们感到了莫名其妙:对方竟然不是来投诚,或者是下战书的,二十来联络谈判的。 “既然是你们渠帅的决定,那么你们的大酋长就不一定同意了,是不是这样的?”雷子可是精明着呢,继续说道:“我们合并之后,谁作为大头领?” “这,渠帅倒是没有明说,不过按照惯例,自然是谁的实力强大,或者是谁的本领强大,谁就该当大酋长的!”那名信使倒是实在,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回去告诉你们渠帅,明日上午,本将军就进城去会他一会,你们走吧!”顺子看从对方嘴里也掏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马上做了决断说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培植第十节合并 顺子、雷子、胡渊等几支主要力量合并了,但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合并,主要是秘密组成了一个统一的指挥部,又分别划分了活动区域,或者是防区而已。除此之外,被吴仁义坚持下,其他要员只好同意的刘渊也被派到了西北地区,单独行动,并受到严川的秘密节制,明面上可是与胡渊他们进行配合作战。 除了以上几支最强大的势力,多立战功的扎哈布、以及严川手下的几个得力部将也被任命为区域性野战将领,被放倒了西北地区的草原和沙漠地带,一场大规模的攻击活动开始了,而且掀起了极大的腥风血雨,让整个西北,甚至西南某些区域;再后来是整个西域及其以西广大区域都极大震撼,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一场天大的灾难从天而降一般。 回头再说顺子和雷子他们的谈判活动。按照预定时间,顺子只带了千名亲卫队来到了西都城下,对方倒也算是守信的接应他们进入城内,对方渠帅,名叫黑熊的一个令人惊讶地异族大汉站在了原来的州府衙门台阶之上,笑眯眯的看着端坐马上的,身体瘦削的顺子。 “你是火雷军的渠帅?”对方用蹩脚的汉话问道。 顺子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是的,你呢,就是非法侵占我大汉郡府的叛军首领?” 对方也是一愣,身边一个汉人模样的青年静静观察着顺子,并没有表示喜怒,很是冷静的样子,自然的也引起了顺子的注意。 “算了,口舌之争可是没有任何意义,难道你不打算说点别的?”顺子稳定情绪,盯着对方问道。 “好,请,里面请!有什么话可以坐着谈的吗!”那名高鼻梁,蓝眼睛,棕色头发的大汉渠帅说道。 双方并没有事先想象的剑拔弩张,鸿门宴之类的故事发生,当然也没有多么友好的气氛,因为总是刚打过一架,而且是血拼过的敌对势力。再说了,谁也不想在合并问题上示弱,都想在气势上压住对方一头,好取得谈判优势呢。 半天的较量,没有什么结果,到了午饭时间,顺子很是干脆地拒绝了对方款待的热心,带着亲卫打马回到了自己营地。 “看来这个渠帅是外来户,对我们的风土人情根本不了解,尤其是谈到朝廷的规矩,更是一个劲地扫视坐在身边的那名汉人,很让人疑惑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真正当家做主的并非所谓的渠帅,而是那个汉人?”雷子不明所以的问道:“要不明天的谈判我去,省得在家里提心吊胆的!” “算了吧,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保持神秘,让对方摸不透我们的实力和真正打算。我估计对方明天就会摊牌的!” 顺子估计的真没错,等到第二天双方交流起来,马上就顺畅了许多,对方也没有隐瞒企图,上来就提出了合并的要求和条件,那就是对方可以接受顺子的指挥,但是部队不能打散混编,必须保证他们的独立性;另外,绝对不能追究他们擅自占领府城西都的过错。至于其他问题倒是有的商量的。 顺子听完对方条件,强忍住作为朝廷将军的怒火,面上说道:“你们的条件不应该和我谈,应该去找地方,或者朝廷。本将军可是独立军事集团,正在寻找着茫茫大西北地盘上,真正有实力,有能力的雄师。你们可理解我们为什么没有攻打你们占领的城池?因为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不仅如此,我们正准备躲开这个地方,你们惹了大祸的地狱,因为据探马汇报,大汉征西将军严大将军正派出多路重兵,加上北面的凉州等地,甚至西域长史部的部队,向这边压过来,没想到你们还在这做什么美梦,可笑啊,可笑!” 这回不仅是那个所谓的渠帅脸色大变,即便是貌似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汉人青年也微微动容,好在趁机抓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后,迅速稳定了情绪,主动开口问道:“那么,这位将军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说起来前些日子,我的部下出于愤怒,还真想用大炮把这城池夺过来,同时炮轰这将军府,结果被本将军严厉制止了,说起来虽然打生打死的,我们可是同命相连的,都是在这片土地上讨饭吃的吗。一旦招惹了实力越来越强大的朝廷,这后果就很难说了,所以本将军思前想后,还真的想尽快离开这里,不知你们可有打算?” “不行,我们要是合起来,完全可以在这西海子周边称王的,难道你就不动心?”渠帅不干了,似乎坚决要把对方帮到自己的战车上一般。 顺子微微摇头,对着那名汉人青年说道:“现在的朝廷可不比前几年,可能你也听说过,那为什么摄政王爷有一句话,叫做:‘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相信你们也知道前不久,有一名叫做胡渊的青年将军就曾经被派往辽东以北,用了数月时间,将慕容鲜卑冒犯天威,不服从调度的一个部落首领给追缴回朝,现在已经斩首多时了!” “敢问这位兄弟,您的高姓大名?”汉人青年突然来了一句。 “名字吗倒是可以告诉你,本人姓吴,单名一个顺字!”顺子一字一句回答道。 “吴顺!似乎听说过!”汉族青年突然站起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去请卫队营吴虑小将军过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很快来到了府衙大堂之外,比较标准的来了一个报告,得到允许才健步走了进来,对着汉人青年说道:“末将吴虑奉命来到,请军事指示!” “你认识这位将军吗?”汉人青年盯着顺子问道。 无虑愣了一下,在吴顺讶然之中,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军师大人,末将不识!” “好一个干练机灵地小依虑,怎么不去管理自己的部属,跑到这块来凑什么热闹!”顺子心中疑惑,面上很快冷静下来,琢磨一会之后突然明悟:依虑显然不想把自己身份告知这位汉人青年,有什么隐情在里面呢?看来只有找机会了解了。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好主意,不妨也提出来大家商量一番吗!”顺子带着好笑,不屑地说道。 “既然将军不想合作,咱们也不勉强,请吧!”那青年竟然很是干脆,站起身来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顺子也不迟疑,站起身向外走去,后面一声大喊:“慢着!” 回身看来,那名异族人已经将弯刀举在了手中,恶狠狠说道:“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两条路任你选:一是合并,跟我们干;一是留下所有装备来换取你的性命!” “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顺子使眼色,止住着急不已的依虑,笑眯眯说道:“你认为本将军有能力进的来,没有能力出的去?” “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异族汉子大喊一声,呼啦一声大厅内外一下子聚集了数千名马匪,举着刀枪剑戟,弓箭等武器将屋子内外的数十名顺子带来的卫队给包围了起来。 “哈哈,怪不得你们胆敢攻打官府的衙门,原来胆量真的够大。”顺子依旧有恃无恐的样子,突然将披风扯开,腰间两把古怪的武器露了出来,顺手举起来,定定指着面前两位头目,顺子说道:“本将军要是没有壮胆的家伙,傻子才相信你们的昏话,孤兵进入狼窝搞什么谈判。” “你手里举着的是什么?”异族大汉吃惊的问道。站在对面的青年汉人同样惊讶地盯着顺子的双手,等待对方解释。 顺子依旧笑眯眯地,突然对着异族大汉脚下扣动了扳机,“砰”一声脆响,吓得异族大汉突然跳了起来,惊吓不已的看着自己脚丫子前面的地面上竟然被打出了一个洞,大是害怕之下,怔怔看着顺子,尤其是顺子手里带响声,冒烟火的的玩意,真害怕对方生气,再给自己胸口来一下子。 “都退下!”还是汉族青年,也就是依虑嘴里的军师来的快些,马上把包围过来的部下给你撵出屋外,面对顺子换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也算是多有交集,说不定以后还会见面,哪能伤了和气嘛,请将军暂且回营,有什么好建议,我们可以找时间坐下来继续谈的吗!” “好,告辞!”顺子刚要转身,外面传来几声枪响,接着是一阵混乱,自己的千名亲卫呼啦一下子闯了过来,本来守在大门内外的匪帮可是听到枪声,早已做了鸟兽散。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等顺子安然离开,异族大汉狠狠朝桌子劈了一刀,生生将一张木桌子劈成了两半。 “混账,蠢货,竟然违背本王子嘱咐,擅自发令包围对方,这下搞砸了吧!”汉族青年军师生气地训斥道。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第一节围歼 “谁在外面,滚进来!”汉族军师一声呵斥,异族大汉正要提刀扑出去,门口闪出了吴虑小将军。 “军师,是我吴虑!” “你在门外偷听什么?”渠帅正恼火着呢,怒气冲冲地质问吴虑。 吴虑一愣,看了军师一眼之后,不满地回答道:“渠帅什么话,末将正有急事向军师回报呢!” 第二天起来,顺子正在小河边洗涮,突然听到前面营门之处一阵喧哗,急忙扔掉手里的器具,站起身来,一匹快马飞奔过来,离着数百米就喊道:“将军,不好了,西都城内大火!” 两万多人,经过大半天的努力,终于扑灭了城内大火。看着面前已经变成废墟的郡府府衙,顺子一阵怒火冲天的感觉,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帮畜生,竟然如此恶毒!” “将军,搜索过了,城内几乎没有生还者!”扎哈布跑了过来汇报说。 “报,城外来了一支大军,将领自称叫刘渊,点名要单独回见将军您!”亲卫队一名队长骑马过来通报。 顺子安排了扎哈布指挥继续搜救,自己带上卫队向东城门跑去,很快的就来到了城楼之下的吊桥处,远远看到了护城河外,正站着一名魁梧彪悍的大胡子青年,而身侧一匹枣红色战马昂首站在那里,目空一切的样子,就身形而言的确比自己的战马高大的多。 “好一匹良驹!”顺子由衷赞道。 “师兄好,吴顺有礼了!”快速跨过吊桥,顺子急忙下马,抱拳行礼。 “师弟辛苦了,因为事情紧急,咱们是兄弟也不必客套了,说说对方情况吧!”刘渊回礼之后,马上进入正题。经过交流之后,刘渊迅速告别离开,单人独骑向城南方向奔去,顺子估计,对方已经探明了屠戮后,放火焚城的敌人的逃跑线路,会见自己只不过是进一步了解对方底细,同时为以后的联合作战通气而已。 刚要回城,成内突然跑来一队骑兵,远远地带头的骑手喊道:“将军,城东面来了一支大军,足有两万多人,正列队待战的样子,雷帅已经带兵迎上去了,派部下前来通报!” 等顺子穿城而过,带着剩余人马赶到城东,远远看见足有三四万人的骑兵,分做了数个战阵,几乎占据了本来就不很宽敞的东面平谷地区,甚至东面的河谷地段,以及东北面的山坡上也有数千人的一支马队正虎视城池,大有随时发动攻击的架势。 等顺子跑到阵前,远远看到雷子正单枪匹马,面对着一名全身盔甲,铜镜遮面的魁梧男子,急忙赶了上去,雷子回身发现他之后,等到顺子来到身侧,这才低声提醒:“别激动,对面是师兄!” 尽管暂时驻守到了几乎变成废墟的西都空城里面,有了城墙的屏障,但是瑶山旅的官兵们可以说是一日数惊:先是发现城内大火,一通紧急行动,直到午后才扑灭了大火。刚安顿下来,城外来了刘渊,好在是单人独骑,也没引起多大震动,但是外出警戒巡逻的兵士却传来了城南方向有一支万多人的骑兵大队的消息;这边刚远去,没等安全信号传回来,城东北方向优雅过来一支更大规模的军队,看前锋人数,就有两万人的样子,一下子让瑶山旅上下紧张起来,马上做好了战斗准备。 好在经过双方首领回见,对方终于慢慢退走,大家这才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洗刷开饭,外围的探马又带回了警训:城北山谷里来了一支人马,骑兵、步兵都有,人数也不下万人的样子,大家再次紧张起来。 好在最后确定,对方人数并不太多,城内官兵也就稍微安下心来,按时开饭,按时休息,到那时警卫人员可不少,足足派出了上千人在所有门户,甚至城墙上警戒着。好在对方可能顾虑到人数少,也没有什么袭扰动作,双方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至于暗地里的紧张戒备,那可是不言而喻的。 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响,很快传到了西凉城,顿时惊动了城门值守的官兵。 “快,敌袭,关闭城门!”一阵凄厉的喊叫声,伴随着一匹快马的飞奔传来。城门守兵一愣之后,马上行动起来,有的赶紧去推动厚重的木门,有的迅速向城内衙门找上司汇报,有的登上城楼,招呼兄弟们做好了防御准备,一时之间整个凉州城陷入了慌乱当中。 “什么?凉州城遭到攻掠,刺史大人战死?”接到战报,严川大是惊怒,一面将战报转送京师,一面派出多路信使,将会攻马匪的命令发给了正在西部地区的多路将领。 “师兄,你说吧,我们如何行动!”因为临近凉州,最先截获了凉州求救信件的竟然是正在西海子地区活动,搜寻西海子地区的渠帅摩克与其弟花摩之。 “以我的了解,花摩之的惯用手段就是一击不中即可远遁,而此次久居西都,算是一个例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胡渊琢磨一番,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之下,甩甩脑袋说道:“好了,近期之内我们只好尾随追击,我已经派出信使通知他们向西北地区的北山峡谷地段集结,如果他们另有企图,就不会按照指令办事,但事后根据情况再说吧!” 根据商定的行动方案,顺子依旧带领所属部队一路西进,做出救援凉州的架势;胡渊指挥主力在北侧动作,另外派遣一支精兵事先去了北山地区,等待花摩之主力。两支主力因为都是骑兵,至于后勤辎重部队可以押后的情况之下,一天时间就赶到了凉州城下。 还好,尽管城外明显有着战斗痕迹,城门附近尤其狼藉一片,但是看城头上依旧警戒着的哨兵,顺子他们就知道,敌人没有得手。为了不公开暴露自己身份,顺子与雷子他们商量一下,决定退到十几里之外安营扎寨,然后派出信使,以征西将军府的名义询问战斗情况以及敌人去向。 另外一路,刘渊的万名精骑绕过西海子一路西去,追击了两天多,最终没有探到袭击西都的马匪的主力位置,这一日到达了大盆地边缘地区,发现一个水草还算丰美的部落所在。指挥大军包围了建在山脚之下,百余座帐篷以及简易木屋组成的部落,居民竟然多是一些老弱,即便是中青年女子都没有发现。 刘渊马上派人和这些惊恐不已的居民进行了沟通,结果得到答复是一个多月之前,的确是有一支千多人的马队到这里来过,洗劫了所剩无几的牲畜和食物之后,向东面去了。至于最近一段时间,倒是没有大部队经过此地。 说起青壮年的去向,老人们很是伤痛地说早在半年之前的冬季里,有一支西部来的外族军队将所有的青壮年男女都给掳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死活不知。现在部落里就剩下这些苟延残喘的老年人,以及勉强活下来的百余名少儿了,恳求官军给予照顾。 刘渊来不及请示上峰,暂时留了一部分生活品给苟延残喘的三百多位老年人,经过协商之后,又派出了专门的队伍,将百余名少儿转运到西京,请大将军严川处置。 “看来这群混蛋没有走南边,那么一定是走的北路了!”刘渊对这地图思索一番,稍作休整之后,指挥大军向西北的山口挺进,打算到北路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从北路挥军东下。因为据他估计,敌人绝对不会轻易离开内地繁华地区的。 同样得到警报的,还有刚上任西域长史府长史的钟繇大人。这里刚要兴兵东进,凉州的警讯又传了过来,担心敌军突然向西攻打自己老巢,钟大人马上收回兵力,并派出警骑,向四外扩大侦探,以免遭到敌人突袭。这日里刚登上城门楼,突然发现南面尘土飞扬,估计敌人人数不少,马上传令紧闭城门,做好了战斗准备。 刘渊之后,严川还从西京及其周边地区派出了藏奇将军、毛利头将军带兵到了河西地区,按照原来计划,三路大军呈品字形战阵,跟随在顺子他们之后,作为支撑,随时可以救援对方。但是刘渊小子第一次出击,就有些过了头,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能力怎么的,在到达西都与顺子等人会面之后,迫不及待的向西面追了下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第二节对垒 毛利头与藏奇倒是严格遵守了严川将军命令,在探知顺子的大军向凉州开进之后,马上率领自己所属的各一万名骑兵,扑向了凉州,结果还是一无收获。两人合兵之后简单做了商议,决定继续西进,没想到却是得了一个大大的彩头。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对河西走廊的描述。 说起来这河西走廊不管是古代,还是近现代,其地位都很重要。其一是因为他是内地通往西北地区新疆等的要道;其次在整个这片区域,河西走廊是最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因为两侧高山不仅为山谷盆地的走廊地区提供了水源滋润,还为他遮挡了恶劣的狂风漫沙;第三就是他的军事地位重要,自古以来就有多处军事重镇和重要关卡。 所以被称作河西走廊,因为他位置在大河之西,东起乌鞘岭,西达古玉门关,东北西南走向,长约近千公里。所以被称为走廊,是因为他介于南山(祁连山和阿尔金山)和北山(马鬃山、合黎山和龙首山)之间,宽度不大,从数公里到百公里不等,总体上是一个狭而长的平地,形如走廊。 河西走廊所以有名,自然是因为它的特殊地理位置决定的。高山雪水为平原绿洲农耕生产提供了重要保证,所以沿线地区生产活动自古以来就盛于周边,属于人口密集区域,自然有不少重要城市和古国出现;闻名于世的丝绸之路就是主要经过此地而一路向西;即便是到了现代,整个走廊上也形成了一串数个大小城市:武威、酒泉等都是著名的所在;历史遗迹更是遍布期间,比如著名的旅游景点就有:敦煌古城、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万佛峡、海市蜃楼、丹霞地貌、雅丹魔鬼城,以及在现代历史上扬名中外的山丹军马场等。 话说多支部队,多个重镇就在这条古今驰名的走廊上上演了一场大规模角逐,一时间杀得腥风血雨,地动山摇,自然也震惊了周边的许多古国和部族。 话说藏奇和毛利头合兵之后,马上开始向西追寻顺子的部队,一直到达凉州城下,无论如何也叫不开城门。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将部队后退到山脚之下的密林之中,屯驻在一个河道边上,打算休整过后继续西行。 黎明时分,一阵地动山摇惊得众人急忙爬了起来,拿起武器就爬上战马,准备战斗,这也是常年征战形成的一个自然反应。等部队整顿完毕,外出侦查的部队也跑了回来,说是有数万人正向凉州城包围过去,藏奇一听心下巨震:好吗,老子们到处搜剿叛匪,没想到竟然有人送上门来了,马上与毛利头等主要将领一番密议,确定了出兵计划。 此时,凉州城上,被突然的警报惊醒过来,迅速跑上城楼的马隆刺史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真多啊,足有三万多人的样子。都怪自己太过谨慎,先后已经打发走了两支重兵,一是前天过来联络的吴顺等人的秘密部队;昨日傍晚前来接洽的西京来的部队又被自己借口天色已晚,拒之城外,这下好了,自己五千兵马,如何应付得了这么多叛军啊! 马隆此人咱们在上一章节讲述过,是曾经为击败秃发树机能立下赫赫战功的人物。尽管因为吴仁义的干预,此时的马隆并不比原来历史上功勋卓著,但是也得到重用,前不久刚被朝廷任命为凉州刺史,接替已经战死的前任。上任之后,马上开始了完善防御,尤其是将原来废弃的周围几个辅助性坞堡重点强化,以作为援助;又征调民工加深加宽了护城河,在经过城中的河道出入口处设置了更加完备的闸门。 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此次上任的时候,正巧辽东王韩大人回到京师,随着信使给自己派来了几十名火炮手。尽管没有亲眼得见火炮的威力,但是也多有耳闻天雷地火横扫蛮族的威慑力。想到这几个大家伙,马隆这心里总算有了一点点安慰,急忙凑到了门楼子底下,正在忙活着的七八名特殊兵士面前。 “大人,按照规矩外人是不能走近火炮周围三丈之内的,请您谅解!”一名什长毫不客气地拦住了马刺史,尽管心中不快,但是马隆还是识趣的驻足,讪笑着说道:“没关系,你们忙,老夫到别处看看!” 这可是最大的依仗了,绝对不能得罪这些人。再说了,这可是被称为龙卫的特殊部队,皇帝御林军,而且是直接接受辽东王爷指挥的,人家有独立行动的全权,自己怎好得罪,到时候好用就行,自己还是躲到一边看结果吧,马隆刺史自我安慰着,像其它几个关键部位巡查过去,还没走到城墙拐弯处,一阵嗖嗖声传来,小心探头看去,城下护城河外数千骑兵已经开始了试射飞箭,顿时使得城墙上的局面紧张起来。 “火炮啊,你快来他两家伙,怎么能让敌人跑到了近处啊!”马隆心中念叨着,一把推开为自己举着盾牌的侍卫,大声喊道:“弓弩手回击!” 一阵惨叫声,伴随着摄人心扉的马蹄声传来,马隆着急啊:自己的兵力可是少得可怜,经不起大规模伤亡的。怎么办呢,着敌人要是大规模攻城,那可就坏事了。不行,到前面督促一下角落里的那个炮火小队,无论如何的炸对方一下子,鼓舞士气,打击敌人气焰吗,还等什么。 让马隆刺史尴尬的事发生了,对方很不客气地对他说:“你懂的炮火威力吗?不懂吧,那就一边呆着去,跑这来瞎指挥什么?” “我靠,我忍!”马隆窝着一肚子火气,看看东面城墙之外倒也安静,这才多少放下心来,但是还没回过头来呢,一队人马顺着河道的低洼处摸了过来,急忙喊道:“注意,东面河道里有敌军打过来了!” 这边刚做好准备,眼尖的兵士突然喊道:“官军来了,是我们的人,援军来了!” 尽管很激动,很高兴,但是马隆可是老手,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之下可不敢轻易松懈,更不敢打开城门,出去援助,只能站在城头提自己的战友们担心着,因为很快地,由城东集结到河堤之上的上万人马就组成了战阵,分三路队形杀向了敌军。 对方反应也不慢,马上收拢正在攻城的部队,同样分出了万余人马迎击上来,双方的火拼马上开始了。 战马嘶鸣,人生惨叫呼号,一蓬蓬血雨飞溅,一队队人马倒下,很快被大军碾成了肉酱,生命在这一刻是如此脆弱,让站在城头上的官兵们心惊胆战。 “快看西面,是我们的军旗,援军来了!”马隆迅速朝西侧看曲,估计也有上万兵马杀了过来,很快的与敌军接火了,自然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人喊马嘶,场面可谓惨烈。 “快看,南面,好多兵马冲过来了!”又是一阵士兵的喊叫声,马隆举目看去,果然一支不下两万人的骑兵部队,分成多路纵队快速的压了上来,尽管正在交战的双方没太注意,也顾不得分神,但是作为旁观者,站在城楼之上的官兵们可是看得清楚明白,这本来就受惊着的心肝再次提了起来,因为敌我不明啊! “是我们的人!”一名中年将领突然喊道:“马鞍,他们全部配备着马鞍!” 姜还是老的辣,就从这个特点,这位中年将领马上得出了结论,可见其分析能力不一般。众人很快分辨清楚了,因为来者迅速变阵,锋头所指竟然是叛军的中军所在,一个新近修建起来的,被木栅包围起来的凸台。 这下局势开始发生了巨变,因为这支生力军,也是主力的两万骑兵的加入,叛军的优势荡然无存,单从人数上就落在了下风,何况还是多处迎战,正在剧烈交战着的几支兵马也被剥离出来,迎向了南面过来的对手,顿时让毛利头和藏奇两员战将压力大减。 “杀啊,我们的援军到了!”毛利头已经浑身血污,自己的战袍已经不成样子,正在苦苦血战,当看到敌军开始移动分兵,冲到一个土坡上一看之下,敌人中军遭到了一支大军围攻,顿时兴奋起来。 局势很快大变,不仅是叛军士兵害怕起来,逐渐丢了士气,即便是中军大帐之中的将领们也万分紧张起来,马上收拾行囊,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王弟,敌人主力杀进来了,快走!”渠帅摩克浑身血淋淋的跑了进来,催促着花摩之跑路。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还是本王子大意了,则么就没想到中了敌人的埋伏呢!”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第三节穷途 “啊,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回路被敌军重兵给足阻挡了!”一声惊呼传来,垂头丧气的花摩之一阵眩晕,差点摔落马下。 好不容易逃出了敌人的追击截杀,摩克和花摩之兄弟垂头丧气逃跑了上百公里,直到确定追兵已经收队,这才慢下来喘口气。看着偏西的日头,还没找到宿营地呢,人困马乏的两万多残兵一下子惊愣了:“这可是穷途末路啊!” “结阵!”还是渠帅摩克有血性,震惊过后,马上冲到了前队,大喊大叫着,督促部下结成了防御阵型。 对面的战队倒也温和,并没有趁机发起大规模进攻,就在正前方列队等待着这边的动作,似乎在看玩笑一般。其实说起来,这越是沉着冷静,越是让对方心中没底,何况精兵强将,面对着残兵败将。 “王兄,怎么办?”关键时刻,摩克似乎忘记了约定,着急不已的问道。 “等等,看对方有什么动作,我们再来个后发制人!”生死攸关的时刻,花摩之竟然来了一个拽文,还想“后发制人”,让自己的老弟差点一头栽到马下,心里话,这老兄真逗,到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搞什么文绉绉那一套,真是看错了他。心底产生怒气,正要下令冲阵,自己老兄又说话了。 “我说兄弟,啥时候能改改这冲动的毛病啊,否则老头怎可能把位置传给你呢!” “我!”摩克一时语塞,无话可说之下,转头看向对面,夕阳之下正前方数百米之外至少两万人马巍然不动,就像是雕塑一般,自然给人以惊诧和震骇,即便是久经战阵,拼杀十几年的摩克这员老将也赶到了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天渐渐转暗,对面仍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下花摩之突然发觉不妙,突兀的喊道:“快,派人到后面,不,到各处警戒,重点搜索后方敌人追兵的情况!” 摩克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怪不得对方不急于进攻,难道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自己的同伙过来,将自己包饺子?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派出了多支人马,除了正前方的阻击部队方向之外,四下里侦探起来。 这边刚一骚动,前面也随即有了动静。一队骑兵,十几人的样子,慢慢催动战马跑了过来,直到进入敌方射程,也没有停止前进步伐,摩克正要命令放箭,前面队列当中突然有人喊道:“别放箭,是大酋长!” 这一声喊可还是了不得了,很快震动了整个敌人队伍,尽管站在后面看不清前面的状况,但是激动之下,前面逐次传来的叫喊声却是人人听得清楚明白:是大酋长带兵过来搭救自己了! 官兵们高兴了,摩克兄弟脸黑了:倒霉,怎么就碰到了这个煞神。 “王兄,拼了吧,否则这小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摩克低声说道。 花摩之脸色煞白,眼睛漫无目标的看着前面,似乎是被慢慢走来的大酋长胡渊给惊吓的呆住了一般,直到身边的骑兵从身旁跑了过去,激动地大喊大叫着迎接自己最为崇拜的战神,自然也是自己的领袖胡渊,这才对着摩克招手,兄弟俩凑在一起嘀咕一阵子,趁着别人不注意,迅速向后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混乱拥挤,叫喊噪杂的队列当中。 摩克兄弟俩想不到的是,一双警惕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直到两人往后面退去,也丝毫没有放过他们,而是通知身边部分兄弟,悄悄从混乱的队伍中间,向着兄弟俩消失的方向包围了过去,直到同样消失在夜幕之中,人们的视线之外。 “大酋长,您可来了,我们好惨啊,将近五万兄弟,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了,而且大多带伤,为什么啊!”一名万人长带着哭腔说道。 “就是啊,我们大宛部落跟来的万人队,只剩了二千多人,大酋长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位本来可是摩克兄弟的嫡系,但是随着自己兄弟一个个倒下,心中难免怀有怨气,面向胡渊告起状来。 一阵纷乱过后,胡渊喊止了众人,下命令各路小帅马上带人到前面自己阵后安营扎寨,等到有人提起自己的渠帅,众将官这才反应过来,四处打问之下,可是没人注意到,除了个别人挂念着,多数官兵可是没几个人关心他们的生死下落,让胡渊也替他们感到悲哀:这兄弟俩平日里是怎么做人的,怎么就一个得意部下都没有培植起来,怪不得竞争失败,这做人也太过差劲了吧! “不好,前面有人!” 在逃出自己的大队人马视线之外,摩克兄弟为了乱人视线,先是向来路跑了数里,直到确定无人跟踪,这才转了方向,一路向着南面的山林里奔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眼看着一片密林黑魆魆出现在视线之中,突然几缕火光闪过,警觉地花摩之马上提醒自己兄弟摩克一声,调转马头向北面绕去,没想到这一绕就是大半夜,因为前面不是有埋伏,就是道路不通,或者大河,或者绝壁,真让两兄弟有了穷途末路之感。 “王兄,歇会吧,再跑这战马就要趴下了!”尽管是骑马,但是惊吓过后,接着又是惊吓;再加上已经一天多时间没进饮食,平日里饭量奇大,几乎能吞下一头小牛犊的摩克怎受得了。当然,自己的胯下战马的确已经跑不动了,多亏是名马良驹,否则早就倒毙了。 花摩之更惨,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气力。听到自己兄弟喊叫,急忙勒住战马,滚到了马下,是的,就是滚下来的。 躺在地上喘息一阵,花摩之突然幽幽叹息道:“唉,还是小看了胡渊这个娃娃!还有,我们也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和警觉。如果就如此回去,咱们兄弟就只有被关进冷宫了,恐怕再也没了出头之日!” “王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想引起对方注意,然后吸引中原朝廷派大军追杀我们?”摩克似乎突然开了窍,竟然猜了一个*不离十。 花摩之休息一番,似乎有了一些气力,站起来,从战马身上摘下水壶和一包食品,分给自己兄弟一些,然后说道:“都怪王兄我棋差一招,既没有打动胡渊小子,白白为他卖命数月时间;也没能成功引起朝廷大军注意,查明我们真相,尾追我们到边境地区,而且还搭上了数万人马,惭愧啊!” “算了,凭你我兄弟的文武绝配,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不如我们再转回去,找机会召集旧部,等人多势众之后,直接一路杀到咱们的国土边缘地带,找个落脚的好地方,打出一片天地,休养生息,关注国内动静,相机动手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你看如何?” “高,好兄弟终于开窍了!”花摩之由衷赞道:“真没想到,咱家老七弟突然变得如此聪明多智起来,让哥哥都刮目相看啊!”没等自己兄弟谦虚,花摩之说道:“其实哥哥我也有些轻估了这中原地方的兵精将广,要是早了解仔细,凭着父王拨给的五千老弱残兵,也足可以在咱们的周围地区杀出一片天地的。” “另外就是既然知道胡渊那小子胃口太小,不可利用,我们就该当机立断,率领五万精兵一路西去,最起码收拾几个小国,以及那些部落是完全有把握的。所谓后悔莫及啊,多亏兄弟意志坚强,百折不挠,不为别的,就为了兄弟你的一番爱护之心,为兄也要帮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王位!” 两人正谈得投机,似乎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互相鼓励着,正要起身继续夜行,突然身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响,两人立刻紧张起来,拉起战马就朝左侧森林里跑去,好在夜色够黑,两人终于躲过了一支骑兵的搜索。 正要判断一下方向,继续朝既定目标前进,又是一队骑兵举着明晃晃的火把跑过了他们面前,两人只好重新缩回了森林里。这么折腾下来,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开始发亮。 “王兄,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等到天色大亮,我们说什么也跑步出敌人包围圈的!”摩克的确被折腾急了,脑袋又开始犯起了迷糊,督促自己兄弟赶快想办法。 “走,向密林深处走,实在不行我们就翻过前面的大山,从南路西去!”花摩之被逼得急了,咬牙说道。 远处,河道边上的灌木丛里,突然冒出一颗脑袋,直到确定对方已经向密林深处潜去,这才站起身来,招呼着说道:“好了弟兄们,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睡觉!” “营长,大师可是没说让我们回什么地方啊?”一名少年说道。 “傻啊你,既然没说让我们回去,那就继续留在这块,跟着胡师兄大杀四方呗!”依虑没好气地说着,转身下了河道,跨上战马喊一声:“回营!”直接向河水里冲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四节 末路 14112837">();“我这是在哪里?”一阵呢喃之声传来,山洞外面走进来一个举着火把的蒙面人。..jdxs最快更新俯身看看两个并排躺在草堆里的伤员,摇摇头说道:“还好,终于活过来了!” 花摩之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举着火把的蒙面人,忍着浑身火辣辣疼痛,低声问道:“是你救了我们?” 对方点点头,沙哑着嗓音说道:“是的!” 顺手抓过对方手腕,很认真的感应一阵子,在对方讶异的眼神里,点点头说道:“还好,五脏六腑已经没了大碍,剩下的就是皮外之伤而已,要不了命!” 说着,又抓起另外一个的手腕,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让一侧清醒了不少的花摩之一阵心头发紧,轻声问道:“我兄弟伤得很重?” 慢慢放下对方手臂,蒙面人说道:“难说,因为这家伙的体质异于一般人,对了,你们是兄弟?” “是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面对不明身份的蒙面人,花摩之顺口答道。 对方不置可否,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用手指碾碎之后,放入了一个铜碗里,对上少许烈酒,张开摩克的大嘴,强行灌了下去10020/"重生之爷太重口了();。还真让花摩之惊讶,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自己兄弟竟然连续咳嗽几声,一下子坐了起来,接着又哎呀一声,躺到了地上,很显然是扯动了身上的伤痕。 “兄弟,别乱动,终于活过来了!”花摩之说道:“是这位大侠救了我们,大恩大德,你我兄弟应该铭记肺腑!” “咳咳,好说,兄弟记住了!”摩克答应着,似乎不习惯躺在地上,硬撑着做起来,咧着大嘴,强忍住疼痛面向蒙面的救命恩人说道:“你为什么蒙着脸?怕我们兄弟认出你来?” 对方摇摇头,将工具收拾好,然后坐到兄弟俩对面说道:“因为老,奥是老是有人说我长得难看,没办法,只好把脸蒙了起来!” 兄弟俩对视一眼,狐疑的点点头,花摩之问道:“敢问救命恩人高姓大名,家住何方吗?” 对方洒脱的说到:“这有啥好隐瞒的,老,奥小子生在西海子,长在西海子,年幼时候,被南面山里的秃头师父给带到了深山里,修炼什么功法,这一代就是十几二十年了吧,直到前几天,老头子升天之后,老,奥小子才得以出山。本想按着师傅指点,回到家想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自家生身父母,没想到找遍了海子周围也没遇到一个熟悉的人,没办法,只好来到了这边,根据师父生前带着小子爬到这雪山顶端采集过雪莲,培植特种药丸所需,没想到遇上两位跌落山崖。” “对了,我姓吴,人家都叫俺吴老大,敢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家住何方?” “咳咳,不瞒恩人说,我兄弟来自西面很远的国度,本来可是出自贵族之家,没想到进关做了一趟买卖,被贼人打劫,只好舍了财物逃进了大山,在翻越山顶冰川的时候,不慎跌落深涧,多亏恩人援手,否则我们兄弟可就难逃生天了!” “兄弟,你听我说,只要你能送我们回去,我们一定重重打赏,不怕告诉你,我们家可是金银珠宝应有尽有的!”摩克还真有些小聪明,只要冷静下来,这忽悠人的伎俩都冒了出来:“还有啊,我们家可是有很多美女的,只要你愿意,无论你长得丑俊,我们兄弟保证给你送几个美女做老婆!” 吴老大蒙面巾一下子被撑的鼓鼓的,显然是长大了惊讶的嘴巴,果然带着激动说道:“那感情好,只是这路途到底有多远啊,时间久了可不成,俺还得回来找寻生身父母呢!” “不远,不久,只需要半年,不对,只需要大半个月就能赶回来的!”摩克急忙解说着。 经过半天时间的接触(兄弟俩清醒之后),花摩之兄弟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神功”。经过两人一番忽悠,尤其是美女财宝的吸引,这吴老大终于动心,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扎成了两副木架子,将两个伤病员绑在上面,一手一个提溜着,翻山越岭,涉水过河,天黑之前就到达了山下,顺着山脚向西北进发。 “兄弟,恩人,要是累了就放我们下来歇息一会再走也不迟!”花摩之早就生出了爱才之心,试想一下,自己麾下如果多了如此一员虎将,任谁都得掂量掂量,必须想办法笼络住他,哪怕是付出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好吧,小子还真感到有些累了,必须的喘息一会才行!”吴老大顺从的将两副木架子放下,四处打量一番,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向着左面山坡上飞跃过去,不大工夫,提溜着两只兔子乐呵呵走下了山坡。 “有口福了,可惜没有合适的燃火材料!等等!”吴老大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扒拉出一些刀具、光球、还有两块类似石头的东西出来,又进了树林子,很快抱来了一堆木柴,一阵折腾,树枝突然冒起了火苗,马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哧啦吃辣没几下就剥下了兔子皮,串到一根木棍上烧烤起来,很快的一股浓浓的肉香传进了鼻孔,让饥肠辘辘的兄弟俩直咽口水10019/"护花狂龙();。 长话短说,一路行来,兄弟俩可真是如梦似幻,神魂颠倒。为什么,不知多少凶险:穿越常人不可想象的山峰峭壁;渡过湍急的,深不可测的激流;大战成千上万的军队;赤手空拳打败过不少凶恶猛兽,比如虎狼、猩猩、野牛、毒蛇等等。最后这吴老大靠着一把匕首,有时候赤手空拳,就解决了问题。 最让两人揪心的,是前天晚上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过来,两人伤势尽管好了很多,但是这战斗能力可难以恭维,在吴老大催促之下,只好骑上战马,先行溜走。没想到对方似乎早就设好了包围圈,两兄弟刚刚在吴老大掩护之下冲到一个树林里,一群赤身**,浑身长毛,还画的五颜六色,几乎看不出面目的野人围了上来,手举各色武器,什么石块了,木棒了,弓箭了等等,很原始的那种武器。 “拼了!”兄弟俩咬牙并骑向前闯,没想到对方早就设好了绊马索,马失前蹄之下,摔了个七晕八素,被野人围上来摁在地上,用藤蔓之类捆了个结实,然后两人一组用木棍将两兄弟抬起来,像是抬着猎物一个模式,带回了一个山凹里。 “兄弟,他们这是要干啥呢?”花摩之真正感到了害怕加绝望,因为对方竟然架起了火堆,正在钻木取火,一会工夫,又有一帮野人将捕来的几只野鸡、猴子之类绑在了火堆之上的木架子上,显然是要烧烤的样子。 “不!”“放我下来,你们这帮混蛋,屋里哇啦,哇呀赛有!”等兄弟俩同样被吊到火堆之上的木架上,这一下可急红了眼睛,一般不说的母语也蹦了出来,那叫声真的是声嘶力竭,凄惨瘆人,催人泪下。 “啊,热死我了!”花摩之一改往日沉着冷漠的性情,与自己兄弟同样很没形象的大骂着,嘶喊着,甚至是哭嚎着,尤其当火势逐渐大了起来,自己的屁股首先感到了严重烧灼的疼痛,更加绝望的嚎叫起来,真有杀猪般的凄厉。 “不啊,欧雅!” 热度越来越高,衣服马上要融化的感觉,经过一番折腾,本来就没有痊愈的兄弟俩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因为惊恐害怕,加上无奈绝望,声音早就嘶哑无力,眼泪都流了出来,是绝望伤感的眼泪。 “兄弟,王兄真后悔啊,为什么带你来开家乡,到别人地盘上烧杀抢掠?报应啊!”喘息一阵子,花摩之继续呢喃着”“要是能够回去,哥哥我一定带上你和那些没良心的兄弟们拼了,即便是老头子也不放过,因为是他们逼着我们走了这个绝路啊!” “哥,我听你的,死也不放过那些畜生!”摩克呻吟着说道。 “啊!”体质稍弱的花摩之首先昏迷了过去,自家兄弟也没熬了多久,随着他去了浮云之中。是的,摩克昏昏沉沉就像是在浮云上漂浮着,一阵疼痛,接着是一阵清凉,终于将他折磨地睁开了眼睛。 “好痛啊,我这是在哪里啊呀!”这会是摩克首先清醒过来。看着面前正在为自己兄长伤痕累累,红肿难看的身子涂抹药膏的蒙面人,摩克依旧不太相信自己还活着,试探着问道:“吴兄弟,吴老大,我们还活着?” 身上多处缠着带血的破布,忙得满头大汗的蒙面人吴老大,轻轻点点头,沙哑着嗓音说道:“还好,老,奥小子来得及时,要是再晚那么一点点,那可就只能为两位老兄收拾尸骨了!”d(); 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77%77%77%2e%6a%64%78%73%2e%6e%65%74 本站7×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经典小说】,txt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五节 因为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吴老大这回没有逞强,而是将两位伤员绑在了两头骡子之间的木架子上,艰难地朝着西方跋涉着,直到三天后,身体完全康复,这才重新加快了速度。小说 wwom尤其是抢了几匹好马之后,吴老大如虎添翼,也不回避路人,甚至城池和部落,一个劲打马狂奔,真有日行千里的速度。 两位伤员尽管伤势严重,但是经不住这位不仅武术了得,医术同样出神入化的吴老大调理,终于使得两兄弟皮外之伤迅速好转。但是这心理创伤似乎很严重,尤其是这几番折腾,几番惊吓之后,两兄弟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每当有什么风吹草动,即便是往日里大大咧咧,粗豪胆壮的摩克,都像是变成了小绵羊,很温顺地听着吴老大的一切安排,似乎失去了任何斗志。 “我说两位兄弟,打起精神来,要学学那孙大圣,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老子也要拉下马的精神。不屈不挠,百折不回,从不服输,勇往直前,直到拜见大道祖师爷,受到洗礼,取得真经,最终成神成仙!”吴老大倒也无愁无忧的样子,一部“齐天大圣”讲下来,两兄弟终于恢复了不少生气,这漫漫路途也接近了终点。 “这是怎么回事情?”久未上朝的王祥王大人,惊讶地看着面前朝堂上的布局,凑到已经明显衰弱,耳聋眼花的司马孚老大人面前问道:“这座位似乎太多了。” “你说什么?”已经改变了不少守旧习惯,说话也直接了许多的司马大人罩着耳朵问道。 “嗨,白问了,这位也太不注意形象,这么大声干嘛!”王祥大人一阵腹诽,急忙离开了司马大人,躲到了一边,害怕出丑。 “蜀王驾到,各位根据名字标号依次入座!”一声尖着嗓子的喊叫,众人急忙终止了议论喧哗,按照官职品级,依次站好了位置。 蜀王大马金刀的坐到日常的皇帝下手右侧,威严的说道:“各位大人请坐吧!” 呼啦,吱嘎一阵杂乱声响,上百名大臣找到自己的座次,坐了下来,但是让人不解的是,竟然有两个比较靠前的老大人迟迟不落座,其中之一就是司马大人。 蜀王刘禅一阵不快,正要出言相询缘故,下面一个大臣突然举起手来,蜀王马上转了矛头,没好气地说道:“有话快讲,有,嗯快说!”差点把吴仁义经常挂在嘴上的“有屁快放”冒出嘴巴。 “是,蜀王大人。”等人站起来,多少有些弱视的蜀王这才看清楚,是自己的宝贝徒弟,京师卫戍长官,二等将军王恺,心中好笑,知道这小子要搞什么花招,点头同意,以示鼓励。 “摄政王大人,诸位同僚,这祖师爷,奥耶,这摄政王韩大人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说了,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既然有人喜欢坐着朝会,有人愿意站着,那以后就不用安置如此多作为。来人,把那两位身边的座位搬出去,省得妨碍了两位大人活动!” “够狠,够毒!”不仅蜀王,其他人也有同感。一侧的文教部长,同为二品文官的师兄弟石崇大人还悄悄伸出了大拇指,以示赞扬和鼓励。 “好了,言归正传。今天的主要议题有三,下面咱们就逐项进行朝议,大家尽可以畅所欲言!”蜀王也不啰嗦,马上进入正题,首先扔出了一枚不算太大的炸弹。 “根据基层官员的强烈建议,征求了包括辽东王韩大人;尚书王祥大人;尚书司马孚大人等多名大臣的建议和意见,中书省拟定了新的职级工资。” “ 王公侯伯等上品为特等待遇,保持原来俸禄不变,但是取消所有封地和直辖领地,以及封地领地的民户;三公以及上将军保持原来俸禄不变;一品以下从三品以上,俸禄一律享受原来二品官员待遇,然后根据年终考核结果,相应给与奖惩;四品以下,从六品以上,享受五品俸禄,然后根据年终考核,给与相应奖惩;七品及以下所有有品级的官员,一律享受七品官员待遇,并根据年终考核给予相应的奖惩。” 说完这些,蜀王刘禅模仿着吴仁义平日里的表现,几乎进入了入定状态,任凭下面众位官员低声议论着,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后,这才继续说道:“至于常年在边地任职的文武官员,根据实际情况适当给与俸禄补贴,回朝之后免除补贴;对于那些家中有经济困难的官员,朝廷将拿出一笔专门资金,适时给与救助。” “噗通!”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与司马孚大人并列站着的那位御史台官员摔倒了,蜀王马上命令抬出去,请御医过来为其治疗。为了防止类似事故发生,蜀王刘禅专门走到司马大人身边,用喊话的形式,请他回家休息去了。 “唉,我看着新政是不错,只是这年龄大了的确力不从心,还请蜀王和韩王爷念叨念叨,咱们就规定一个致仕年龄吧,否则会误事的。”王祥大人倒是明智,主动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再说了,年龄大了也不堪工作负担,本应该在家颐养天年的!” “同意,王老说的太好了,本尚书坚决支持!”石崇大人马上迎合。接下来很多人纷纷表示赞成,这个提议很快就通过了。 “第二项是有关国道两侧城镇建设的提议。” “第三项是关于成立国家钱庄分部的计划!” 后两项内容因为属于专项内容,又不涉及到官员自身利益,所以很快就得到通过,只是围绕第一项,不少大臣提出了一些细节方面的疑问,尤其是奖惩标准问题。当然,最为突出的矛盾还在于王侯封地、领地取消的问题,因为他很严重的触及了不少人的实际利益,尽管在朝会上没有人公开反对,但是这心里可是有了很多想法,回去后自然要串通起来,搞点花招出来,这是后话! “也许有人认为取消封爵制度有些过分,但是就像辽东王说的:人活着图个名声而已,而名声优是虚无的东西,如果心态不正,这虚无的东西不仅不会带来快乐,而且可能带来祸患,前朝教训比比皆是呢!” “当然了,这些爵位是朝廷根据功劳和门荫给与的,符合礼法和实际功劳的,所以朝廷还有后续的补偿措施,请相关同僚不必担心会吃了什么大亏!”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回到官署之后,蜀王刘婵终于长舒一口气:还好,半天朝会下来除了晕倒一位,罚站一位,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别扭事件发生。不过吴仁义可是提醒他,重点关注那些个王公侯爵们,因为他们的利益受到了重创,一定会闹些什么花招出来的,所以事先做好了安排,派出了不少龙卫、彪卫,甚至更加秘密的宫廷特卫,分赴各要员、要地,严密监视不法举动。 “王爷,邺城和弘农郡有人正在串联,似乎要搞什么动静出来!”晚上,正陪着自己两位夫人,坐在后花园乘凉的蜀王刘禅,突然得到秘密报告,马上发出命令,提醒相关部门严密监视。 果然,仅仅在尚书省发出诏令的第四天,来自邺城、弘农等京师附近各州郡,各王国的王公侯伯们集中到了京师朝廷府衙外面的中心大街上,有的人还别出心裁的举着花枝招展的标语牌子,上书:“还我特权,取消新政!”“这是迫害!”“破坏王法,欺凌弱小!”“让皇上出来讲话!” 更有甚者,十多天之后,比较远些的王国、侯国,竟然纠集了不少奴婢下人,甚至还隐藏着家兵,浩浩荡荡向京师洛阳进发,人数越聚越多,最终汇集到了京师南大门,看上去足有数万人,直接都塞了交通要道,一时之间京师震动,百姓,百官人心惶惶。 “哼,这几个小子狼狈为奸,架空天子,专权独断,终于惹出了大乱子!”司马家没有受到清洗的,硕果仅存的三个老字辈巨头再次集中到了耳聋眼花的司马孚家中。 “王爷,怎么收拾他们?”张绍最近可是闲得慌,自从到南方带兵出了岔子,被撤职闲置在家里之后,除了秘密到老营督促那些青少年训练,就是巡查异族青少年的日常功课,很是郁闷着。 “什么怎么办?”蜀王明知故问。 “唉,外面都乱套了,你还坐得住!”张绍气嘟嘟地说道。 “那里乱了?又是怎么乱了?”蜀王斜着眼睛,继续漫不经心的质问道。 “唉,算了,不和你说了,找人喝酒去,真够无聊的!”张绍扭头就往外走,还没跨出二门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你给我回来!”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六节 花瘴 张绍正要赌气出门,招呼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作乐,身后突然一声大吼:“你给我回来!”吓得他一个机灵,急忙停住脚部,转头过来,换上笑脸说道:“嘿嘿,二妹好!” “哼,你都多大岁数了,竟然还花心不改,整日里混迹在一群不误正业的花花太岁群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了你!”张夫人最近可是火气大着呢,因为不仅自己兄弟大半年以来没了上进心,开始不务正业,自己丈夫,原来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一个人,似乎也变了性子,这饮酒作乐,甚至夜不归宿的事情可是干了不少了,怎不让她恼火。?乐?文?小说 ..lwxs520. . “听说嫂子可是赌气回了娘家,我告诉你,本月之内如果你不悔改,把她给我请回来,我就去找辽东王,大义灭亲!” 张夫人似乎是狠下了心肠,这嗓门也够洪亮,不仅自家兄弟,即便是发现苗头不对,已经躲在屋里的蜀王刘禅都吓得哆嗦起来:坏了,这母老虎发威了,可要好好应付着了,否则还真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因为吴仁义经常不在京师洛阳,国家大事几乎都有蜀王刘禅处置,所以自然成为了人们的首选贿赂目标。至于这贿赂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堪比后世。比如有人送来了奇珍异宝;有人直接拿来了银票;也有人动不动就搞宴请等等。喝酒期间,更有人拿出了堪比当年石首富,王大款的手段,派出了美女团队歌舞娱乐,劝酒陪客。 这一日,某位回朝述职的边关将领宴请,因为喝了不少边关将领带回来的烈酒,加上多名异族女子的比较开放的舞蹈引发了众人的极大兴致,很快众人就失去了自我,等到第二天醒来,蜀王刘禅猛然觉得不对劲,因为自己身畔多了两位金发碧眼,身体白的晃眼的女子,急忙爬起身来,结果遭到两位美女的死缠乱啃,头脑依旧因为烈酒而昏沉着的蜀王刘禅很快沦陷了,直到午饭时间才脱离了对方纠缠,胆战心惊的回到家中。 其实说起来,前些日子蜀王没少在自己两个宝贝徒弟庄园里过夜,也有很多时候醉酒荒唐过。但是自从去年秋季以来,吴仁义严格要求,除了节假日,官员一律不许饮酒取乐,如果发现,轻者罚俸半年,重者撤职查办,很快就扭转了旧有的奢靡之风。但是这些日子那位太上皇不在啊,蜀王的威严不足以震慑那些官员不说,京师之中可是多得是大贾富商,皇亲国戚。人家可不在这禁令之列,因此不少官员依旧受到影响,很多人都偷偷搞些小范围吃喝娱乐活动。 常言说,从苦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这人一旦习惯了享受,你再让他回归苦行僧生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现在的刘禅王爷就是如此,几乎每请必到,每到必醉,终于被人抓到了这个弱项,对他展开了进攻。 边关将领要回到边关去了,临行前自然要大大地搞一场离别宴会,首先被请的自然是蜀王刘禅。堪比第一次的局面,饮宴结束之后,大醉如泥的蜀王,被两名异族美女好一番折腾,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没能舍得下地。正在如胶似漆的时候,其中一位说了:“俺们愿意留在内地,永远做王爷的侍婢;那位说了,最好能把所有姐妹都留下。迷糊之中,蜀王刘禅大手一挥,畅快的答应了她们的要求,而且下一个节目自然是替她们的恩公,边关将领求情。蜀王豪气的说道:“没问题了,本王马上下令,将他调到兵部任职!” 尝到甜头的边关将领一个不小心,大着舌头暴露了这个秘密,很快地大量的异族美女扑向了蜀王,直到今天夫人发威,蜀王刘禅突然一身冷汗:坏了,事情暴露了!不行,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可不能传扬出去,让那位祖宗知晓。 蜀王等人不知情,此时的异国他乡,吴仁义却也正经受着一场天人交战的磨难。 因为自从回到大宛国境之后,已经恢复身体健康的花摩之兄弟可是信心倍增,主要是有了一个神人一般的大靠山,加上一路服食了大量珍稀药草,这体内有一股澎湃着的力量。两人为了更上一层楼,增加自己武力值,终于下了居心,跪拜在了吴老大门下。 吴老大的清规戒律并不过分,老调重弹而已,什么要绝对服从师门,不许欺师灭祖之类了;扶贫济弱,反对滥杀了等等一切,两人都很是干脆地答应下来。得到师父指点之后,不几日这澎湃着的精气就开始发挥作用,本来受到火烤而破坏的皮肤,竟然很快长出了新芽,皮肤慢慢恢复的好起来。尤其让两人高兴的,自己身体灵便了很多,原来上马需要费力,现在竟然一个飞纵就能轻松跳到马背上。 自己的重大变化自然归功于不敢示人真面目的师父。好在两人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再有什么阴影,只是自觉地勤加修炼,将师父为他们用灵药培植的精气,化作自身的功力源泉,不到半月时间,又在师父帮助之下,顺利打通了几个主要经脉,每当修炼,这真气在体内循环起来,明显感觉畅通很多。 “师父,我们回去该如何交代过往一切?”摩克憨容可掬的请示道。 “你们兄弟有何谋划?”吴老大启发诱导着。 花摩之犹豫半天,还是不太有把握的说道:“徒儿是有些想法,是否可行还真的需要师父指点!” 衣着华丽的花摩之、摩克,在一队高大健壮,一身华丽衣装的卫士护卫之下,骑在高头大马上,器宇轩昂地进入了大宛过境之内,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宫之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年迈的国王正在众多妃子的侍奉之下饮酒作乐,哪里顾得理会被自己打发到遥远的东方去的两名婢女所生的儿子。然而有人却是异常注意两人的动静,因为自己的地位还没有真正巩固,尤其是这国王的宝座还没到自己手里呢。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摩克的亲哥哥,被国王内定为世子的蒙迈。 说起这大宛,众人并不陌生,其是中亚古国,位于帕米尔高原西部,锡尔河流域。(今费尔干纳盆地)。张骞出使西域时,曾经到达大宛了解了此地风土人情等许多情况,回国之后向汉武帝作了禀报,声称此国大小属邑七十多个,人口几十万,农牧业都很发达,以种植水稻、小麦、苜蓿、葡萄为主,还生产葡萄酒,出产名马良驹。 汉武帝听说大宛出产好马,立刻派出使臣,携带大量金帛物品前往购买,结果对方以宝马不对外出售为由,予以拒绝,双方冲突,汉朝使臣被杀害。汉武帝得报之后非常震怒,马上派出大将李广利率兵往讨。一度攻克其首都贵山城,处死国王,另立新君。极大震慑了大宛及其周边诸政权。除此之外,贰师城可是大家比较熟悉的一个地名,因为其生产汗血宝马而闻名于世。(今乌勒塔白) 此后很长时期,大宛一直与中原朝廷保持友好关系,多年贡献名马良驹。东汉时,曾经莎车征服;。西晋初年武帝司马炎曾经派使臣使扶立蓝庾为大宛王,蓝庾死后,又立其子摩之为王;唐朝时期,称之为宁远国;到明清时期属于浩罕汗国统辖。 据记载,大将李广利初战失利,因为所经过的西域诸国关闭城门,拒绝给汉军提供食物和饮水。无奈之下,李广利指挥大军逐城攻打,结果耗费了人力物力,损伤异常严重。等到数月之后攻入大碗国境,已经是强驽之末,只好带领残部退回玉门关。汉武帝闻讯大怒,坚决不允许李广利全军一人回国。李广利异常恐惧,只好将残余兵马屯驻敦煌。 第二年,汉武帝下决心要臣服大宛,有朝臣反对,他却声称:大军已发,却不能降伏大宛小国,有损汉室在西域的威望,不利于汉朝廷对西域的统治,因此他坚持要征服大宛。为此他下令赦免囚徒,让他们从军,戴罪立功;又调集恶少年 以及边骑数万交李广利指挥,远征军总数达到了十万之众。 另外为了保障后勤供应,他还下令征集了牛、马等十几万;驴、骆驼数万,以运输军用物资等。又增调戍边将士将近二十万人,驻于酒泉、张掖等地以加强边防,同时作为后援力量。一时之间,长安以西人车相连,络绎不绝,浩浩荡荡,气势惊人。 兵多将广的汉军分多路西进,李广利大将率主力首先攻入大宛,一直攻入大宛都城贵山,切断其水源,并且昼夜不停,连续攻打一个多月,终于攻破外城。面对覆灭危险,大宛统治集团内部终于发生内讧,贵族大都责怪国王杀汉使,而招致大祸,于是联合起来诛杀国王毋寡,派出使者到汉营求和,表示愿将良马驱出供汉军挑选,如果不许和,则杀尽良马,与汉军血战到底。 此时,康居等国派兵救援大宛,大军已经虎视在侧,大将军李广利决定接受对方议和,停止进攻大宛内城。对方果然把所有马匹赶出内城,任由汉军挑选,又给汉军提供大批粮食物资,最终汉军挑选了宝马良驹数十匹,中等以上三千余匹;立大宛贵族当中亲善汉室的昧蔡为大宛王,自此大宛臣服。 果然正如汉武帝所料,当汉军击败大宛,致使西域震慑威,各国政权纷纷遣使入朝,交好汉庭,同时派出质子,作为保证,一时之间,整个西域安分下来,丝绸之路更加畅通。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七节 ();。很快地,对方说法来了:本来就已经陈兵两国边境的康居大军得知自己信使被捉拿下狱的消息,马上按计划发动了大规模进攻,很快就击退了大宛国边境守军,十数万大军杀向了都城贵山。 这一下大宛王才真正慌了手脚,马上派出使者,前往康居军营求和。没想到,对方也算讲理,条件就是出重金,并以国葬形式安葬他们的世子;给出大宛国最为优良的战马一千匹;将大宛公主三人,送入康居王宫。 “这,欺负人!”信使急忙汇报给国王,大宛王一听之下怒不可遏:“出点钱没什么;给他们一些优质战马也可以商量。但是这给他们的世子举行国葬,算的哪一出;还把三名公主嫁给他个老不死的,一个都没的商量!” 既然谈合不成,那就打呗!因为国王发了狠心,部下自然的用命,一时之间大宛国内一片腥风血雨,局势混乱,百姓四外逃难。本来就兵力比较缺乏,全国青壮年战斗力量仅有二十多万人,经过边境、各卫星城池的消耗,最后退守国都的,仅仅剩下了不足十万兵马,紧张气氛很快布满了首都上空。 “我要见父王,你们放我出去!”摩克抵不住了,因为被关在自家院落里整整四五天,也不清楚自己兄长花摩之生死状况,直到今天早上,突然发现守卫只剩下两个,一问之下这才得知,康居大军正分多路向首都压了上来。而自己的嫡亲兄长蒙迈已经被对方杀死,尽管兄弟感情淡薄,甚至可以说水火不容,但那是兄弟之间的矛盾,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外人随意杀戮啊。 “王子殿下,我们可是奉命守在这块,没有国王命令,是不准随意出入的!” “狗屁,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搞内讧!”摩克王子真怒了,大声吼叫到:“本王子也不难为你们,快去宫中报告国王,就说俺要请求上阵杀敌!” 与摩克王子基本相同,花摩之招来监视自己的御林军,让他们汇报国王,就说自己请求上阵杀敌。值此紧张关头,御林军士兵哪敢怠慢,急忙派人去了王宫,将他的意见代答给国王。国王正焦头烂额,心急如焚,马上传令兄弟两人上朝,一番勉励之后,听取了两人的计划,半信半疑之下,只好同意了两人的主意。 带上不足千人的精锐守军,以及自己府内的几百名下人,花摩之、摩克兄弟二人又带上诏书,到各大监狱挑选了上千名犯人,给他们配备武器。一番勉励之后,进行了简单编织,就在当天傍晚,悄然出了首都南大门,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师父,他们来了!” 吴老大正在山谷里一个平台上大作,负责外围警戒的依虑贴过来禀报道。 原来,在花摩之兄弟被胡渊大军截击,见势不妙之下,急忙单骑逃走。结果一直被胡渊或者大汉其他部队围追堵截,无奈之下兄弟俩只好冒险翻越大山,很悲催的跌落冰库,差点摔死。被吴老大搭救之后,跪拜吴老大为师父,这才起死回生,一路惊险的逃了回来。进入国境之前,师徒三人经过秘密协商,从邻国招募了一批雇佣军,经过三人一路调教,逐渐形成了一支千人的武装力量。 进入国境之后不久,兄弟俩很快遭到暗算,被禁闭起来,招募的部队也被强迫解除武装,关在了贰师城内,不准随意活动,等候朝廷处理。吴老大何等身手,趁此机会搞了一个连环杀人之计:先是将功力发挥到极致,前往北面的康居,取了康居世子的脑袋,然后连续奔波进入到贵山王城,将人们的怀疑目光引到了世子蒙迈身上。康居国凭着一封留书,派出大军逼迫大宛交出自己世子人头,以及涉嫌杀了自己世子的蒙迈,这才引出了前叙述的结果。d(); 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77%77%77%2e%6a%64%78%73%2e%6e%65%74 本站7×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经典小说】,txt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八节 假扮不明身份武装人员,连续围追堵截摩克兄弟,最后将两人逼上大雪山,差点一命呜呼。;乐;文;小说 而策划这场好戏的,却是吴仁义师徒几个。 “小子,你的人马会齐没有?”吴老大眯着眼问道。 “报告大师,还有一个大队没到,估计的晚上或者明天!”依虑回答道。 师徒俩正说着,全身黑衣装扮,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一队精壮骑兵,护卫着花摩之兄弟骑马走了过来,首先是摩克看到久别的师父之后异常兴奋,大老远就喊道:“师父,我们出来了!” “好,敌情搞清楚没有?来,我们到后面山洞里,把计划一块完善一下,尤其是明确各自的任务目标,千万不能出了纰漏!”吴老大带着众位将官,很快来到了树林后面一个山洞之中,依虑马上命令部下点燃了火把,这才悄悄把花摩之拉到了一边,揭下头套,笑眯眯说道:“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花摩之大惊,盯着曾经作为自己卫队长的依虑问道。 “嘿嘿,对不起了师弟,说起来咱们可是同门。怪不得师父飞鸽传书,将我们这些同门突然召集过来,原来是因为你们两位师弟的麻烦啊!”依虑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你也是师父的弟子?”花摩之惊讶地问道:“啥时候的事情?” “说起来,师兄我入门时间可不短了,那时候师父到辽东替朝廷捉拿反叛的异族首领,正好遇到了被灭国的本王子,机缘巧合之下就成了一家人。后来西北局势混乱,师父再次受命前来弹压,尤其是要找那个幕后黑手算账。意外的是,最大的捣乱头目竟然是我们同门。” “等等,你是说胡渊大酋长也是我们师兄弟?”花摩之更加惊讶。 依虑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而且比你我入门都早。”看到师父招手,依虑赶紧换了话题:“找机会咱们再细谈,师父叫我们过去呢!” 虽然是夏季,晚上的气温可够低的,因为身处帕米尔半山地区的密林之中,海拔可不低,足有两千多米。正在警戒的哨兵缩着身子正要找个地方避风,黑影里突然有人说道:“不可擅离职守,学着大师教授的方法,运起功力御寒!” 哨兵吓得一哆嗦,马上定住心神,费了很大工夫,总算是进入了调息状态。还别说,不大的工夫,只觉得丹田之中一股暖流寻着自己的周身循环起来,不仅寒冷渐消,这灵感也似乎更加清明,周围动静感知更为清晰,使得哨兵一阵愉悦。 依虑尽管年龄不大,常年生活在大草原之上,征战拼杀,不懈练功,加上有着良好基因,这身体可是不必一般青年瘦小。尤其是一双眼睛,灵活转动之下,显得格外通透,机智百出。 商谈完作战方案,心中有事的花摩之拉着兄弟摩克,一起找上依虑,好一通仔细询问,在依虑半真半假地忽悠之下,两兄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竟然是无形之中给胡元帮了一个大忙呢,自然是后悔不已,也感到庆幸不已。 后悔是因为没有把胡渊给蒙骗,为自己的计划帮上忙;庆幸的是,因为师父突然出现,狠狠收拾了胡渊师兄一顿,差点清理门户,逼迫师兄胡渊改弦更张,接受朝廷安抚,为朝廷服务,不再为匪作乱。同时也放过了自己,没有继续率领大军追杀到这边来。 依虑所以加入胡渊队列,自然是受到师父指派。没想到,被派往被胡渊任命为军师的花摩之的卫队长,负责监视花摩之和摩克等人的行动,以至于发生了其后的交际。 “你小子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我们兄弟?”摩克恼火的质问道。 “切,此一时,彼一时吗!当时我们可不是一路的,也可以说是对手呢!”依虑调皮的说道。 “可谓不打不相识。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花摩之倒是洒脱:“过去的计较有什么用,还是多考虑以后该怎么走好每一步吧!” “对,好在有师父老人家运筹帷幄,我们一定不会再次失败了!”摩克是直肠子,大咧咧说道。 “哼,老子可不能整日里给你们擦屁股,以后的路子还得靠你们自己走!”一声悠悠的话语,从三人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传了过来,三人稍微惊讶过后,马上围了上去,亲切喊道:“师父,您回来了!” “回来了。我说你们三个,躲在这嘀咕什么,是不是偷懒了?”吴仁义不满地说道:“我可警告你们,每过一周,老子就要检查你们的部下功力长进情况,谁要是不用心,给拖拉后腿,老子可是要惩罚的!” “师父,这时间也太短了,要是有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摩克说道。 “哼,要是拖个一年半载的,也不用老子费心了,你小子就做亡国之臣吧!”吴仁义不客气的挖苦道。 这边正在如火如荼的大练兵,山下两河流域(锡尔河、阿姆河)却是正在进行着大规模的搏杀。尤其是贵山城和贰师城下每日里都有遍地死尸,血流成河,让参战的双方士兵都不忍目睹。 这日本来是个好天气,上午的时候阳光明媚,天气自然炎热。尤其是进攻一方的康居国士兵人手一个大葫芦,满载着河边打来的清水,攻击一阵子,被击退之后,躲在敌人剪枝射程之外狠狠灌一肚子凉水,得到命令之后,再次冲杀上去,半天之内就已经轮换了三趟,而且是越来越没了气力。 “不行了,俺们双腿发软,心慌气短,两眼发黑,根本没有力气再跑一趟了!”越来越多的士兵躺到了攻击出发阵地上,让后面督战的将领们一阵怒吼。 “起来,你们这群懒鬼,进攻!”负责指挥贰师城攻坚战的,是康居国大将军乌奇鲁谷。看着部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位王族出身的将军怒气冲冲跳下马来,挥动皮鞭,驱赶着无精打采,甚至有气无力躺在地上耍赖的士兵们。 “将军,俺实在没力气了,就让俺躺一会好吗!” “俺也是啊,这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混蛋,怕死鬼!都给劳资滚起来,进攻,进攻!”乌奇鲁谷可不管他们的哀求,感到皮鞭已经不起作用,噌冷一声拔出了腰里的弯刀,对着近前一名低级军官威胁道:“我命令你们马上起来,发动进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将军,求您了,俺,”“啊!”没等小军官说完,乌奇鲁谷的快刀已经狠狠插进了对方心脏,旁边几个邻近的官兵一声惊呼过后,使劲躲避,但是如何努力也不能移动分毫,至此血红着眼睛的乌奇鲁谷等人也发现了问题:看来这些家伙不是假装的。 “将军,不好了,敌人展开反攻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远远传了过来,乌奇鲁谷急忙跳上马背,往远处一看,可了不得了,只见贰师城竟然城门大开,一对对骑兵涌了出来,人数大约在两千多的样子。见此情景,乌奇鲁谷一阵冷笑,大喊一声:“马上整队,跟随本将军把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全部干掉,然后杀进城里财富美女都是你们的了!” 说着,乌奇鲁谷率先举起战刀,勇敢地杀了过去。令他意外的是,还没和敌人接火呢,身后竟然传来了一片惊叫声响:“了不得了,兄弟哥哥啊没敌人大军从后面杀来了!” 乌奇鲁谷回身一看,一下子差点吓得摔下马来,只见数千全身黑衣装扮,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大弓,以及不少古怪武器的精兵围上了自己勉强能够起身参战的数千人马。那气势,即便是久经战阵的乌奇鲁谷也感到了心中打突,浑身冷汗。急忙喊道:“撤,向东面撤退!”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九节 “哼,想要逃跑?没门!”从南侧带兵围上来的摩克紧紧盯着乌奇鲁谷,催动战马,尾随而上,很快超越了不少敌兵,渐渐接近了逃在最前列的乌奇鲁谷,正要挥舞手中长枪搏杀对方,乌奇鲁谷扭头看到,大惊之下急忙喊道:“你们把他拦住!” 身后的十几名亲卫倒也忠心耿耿,强打精神,勒住战马,围上了独骑赶上来的摩克,可惜多数人失去了战力,少部分人失去了胆气,遇到杀神一般的摩克那里是数合之将,短时间之内就被摩克突破了包围,继续向自家主帅追击过去。&乐&文&小说 {}眼看着跑到河边,乌奇鲁谷哪里顾得上试探河流深浅,催动战马,越过浅滩,奋力向河中冲去。 眼看对方舍了性命就要逃到河中,摩克将长枪挂在一侧,摘下身背的长弓,用力向就要落水的乌奇鲁谷射去,正中对方后心。一声惨叫过后,乌奇鲁谷一下子栽落马下,本来就有些畏惧河水的战马一下子止住脚步,停在了河边上。 割了对方头颅,摩克回身看着河道上不多的逃兵,已经失去了追击的兴致,再说了,那些虾兵蟹将,自然有自己的部下和友军去收拾,自己提着乌奇鲁谷的人头,悠哉悠哉地向贰师城方向赶去,因为估计自己的师父和兄长已经早已进城,开始了下一步布局。 与贰师城的一边倒局面不同,连日来双方攻守搏杀不断,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尽管从人数上来说,进攻的康居部队占了绝对优势,但是却是进攻一方,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尽管自己人数远远多于对方一倍不止,完全可以将对方围困起来,但是要展开攻打城池,这兵力就有些略显不足了,而且对方的贵山城可不是那么好大的,即便是几百年前,强悍的大汉王朝精兵都是付出巨大代价,用了四十多天才攻下了对方的外城。 现今的贵山城无论是规模,还是坚固程度,远远比几百年前大了不止一倍,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再加上十几万兵力,恐怕短期之内也难以攻得下来。 常言说,仇恨会迷失人的双眼,甚至是本性。这句话形容此刻的大宛王、康居王正恰如其分。两个老头尽管儿子不少,但是自己最为钟爱的,被选为接班人的世子突然意外身亡,这心情自然是格外悲伤沉重。尤其是康居国王,将近七十岁高龄,竟然亲自到了交战作为激烈的一线:贵山城外。 看着每日里死伤累累,起初几天他并没有太在意,就像当年的李广利大将军一样,一心想着凭借人数优势,实行车轮战术,将兵力远少于自己的贵山城给拿下来,甚至有几次两处进攻部队曾经登上城墙,结果后续部队没能及时跟进,被对方给强行赶了下来。 “大王,微臣听说大汉王朝有一种天雷地火的武器,很是有威力,咱们何不派人去借来用用?”一名文官突然建议道。 “远水不解近渴。”一名汉人模样的中年文官说道:“再说了,对方是否肯出借,还得两说着呢!” 几人一番争论过后,康居王迟迟没有表态,直到多日之后,依然没能拿下外城,而且据部下汇报,部队减员已经达到了五万多人,这才引起了他的重视,心中慢慢盘算起来。 “我们可以断绝对方水源!”有大臣建议说。 “好主意,马上派部队截断进入贵山的河道,将下游掘开口子,迅速把敌人城内的河水给他泄出来!”大宛王马上拍板。 “我们可以挖掘地道,即便是进不了城内,也可以缩短进攻路线,甚至可以把对方的城墙给他挖倒!”又有大臣提出建议说。 “好办法,你们几个,马上调集部队,勘察地形,选择几个线路,连夜开始行动!”大宛王立刻作出决定说。 “我们可以这样办!”一条条计策提了出来,众人立刻来了精神,一扫十多日进攻带来的失败情绪,很快进入了实施阶段,一下子引起了城内的紧张局势。 “大王不好了,河里的水量减少了!”有将领跑进王宫汇报说。 “大网不好了,敌人突然从城墙下面冒了出来,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西门差点就被对方给突破了!”有将领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道。 “来人,马上保护本王到外城去看看!”大宛王坐不住了。在提心吊胆,恐慌不安中度过了十几个日夜,终于挫伤了对方气势,这两天吃饭也香,睡觉也甜,甚至男子雄风也有了恢复迹象,正在后宫准备大战一通呢,这事故又来了,一下子将大宛王给打回了原地,重新进入了疲软状态。 “快些想办法,一定是敌人把城外河道给截断了!”作为国王尽管有时候犯糊涂,喜欢阿谀逢迎,而且这晚年更加荒淫无耻了一些,但是本性并不傻。当看到日常丰满的河流突然变得水流浑浊不堪,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底部的石块,傻子都能看出来,上游被截断了。 “大王,把下面河道截断,不能让剩余的这些水源流失掉!”有大臣很快提出了建议。 一场水源大战在双方之间展开了,外面忙着堵水挖洞;城内忙着存水挖井。明面上的交火倒是不再像前段时间那麽激烈,官兵们尽管忙的不亦乐乎,累得四脚朝天,但是很侥幸的是,暂时没了生命威胁,心情上也慢慢舒缓下来。 双方这中斗法,一直持续到七月上旬,终于因为贰师城的变局给打破了相对的平静。 “报,贰师城失利,乌奇鲁谷将军战死!”一份急报送到了康居王的手上,迅速看过之后,老国王脸色变得铁青,接着逐渐潮红起来,心中很明显是五味杂陈:不甘、愤怒、痛心! 不甘是因为自己的精兵强将,数倍于敌人竟然折戟于城下;愤怒是因为敌人的突袭造成了五六万大军一天之内几乎全军覆没;痛心什么可没有多少人了解,因为被杀的乌奇鲁谷可是自己的私生子,本来私心里有着立他为世子的打算的,只是顾虑到群臣反对,明面上又不好公开这不太正统的关系,只有暗地里一直扶持他,给与特殊优待。比如此次进军,其他的子侄全部作为自己辅助领军作战,唯独将乌奇鲁谷任命为一路大帅,单独领兵作战。 “尸首找到没有?”冷静下来之后,康居王问道。 “当时官兵们忙于逃跑,没人顾及到乌奇鲁谷将军的下落,不过据跑回来的两名侍卫说,乌奇鲁谷将军被一个敌人将领紧追不放,进入到了河谷地段,应该是在河道里被杀害的!”部下解说道。 正此时,一具,不,是很多巨尸体在贵山城上游被拦截的河道里漂浮了出来,经过打捞搜查,终于将变形的,被水泡的肿胀不堪的无头尸体摆在了康居王面前。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老王爷俯下身子,心情沉重地仔细辨别着,最终靠着手腕上一个明显的胎记,以及因为肿胀,被嵌入肥肉里的手镯,确定了无头尸正是自己的私生子乌奇鲁谷无疑。 “去,想办法找回他的头颅,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国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着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因为对方可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乌奇鲁谷的脑袋交出来的,而且被作为重要的战利品,高高挂在了贰师城的北城头上示众呢。 “抢,无论采取什么法子,必须给我抢回来!”听说自己儿子的脑袋被挂在了城头上示众,康居王怒火攻心,差点被气得晕倒过去,马上发出命令,派出了三万精兵,向贰师城杀去。 让人们感到疑惑的是,三天时间过去了,派到贰师城的三万人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传达回来,这下引起了康居国上下一片疑惑,急忙派人前去打探,结果等了两天依旧没有回信传来,康居王终于发现不妙,马上停止了因为找到自己私生子缺了脑袋的尸首,而暴怒攻打贵山城的激烈行动,准备调集大军,前往贰师方向。 让敌我双方都感到异常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正当康居国王拿定主意,调集重兵展开对贰师城疯狂报复的时候,乌奇鲁谷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了贵山城南大门的门楼外面。震惊过后,更大的疯狂开始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十节 “停止所有其他活动,马上给我进攻,拿下南城门,把乌奇鲁谷脑袋给我夺回来!”得到报告,康居王不很相信,亲自跑到了贵上城南大门之外,尽管老眼昏花,但是那栩栩如生的脑壳可不正是自己的私生子乌奇鲁谷!顿时牙齿咬得咯嘣只想,随即下达了疯狂的进攻命令,好一顿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攻防战斗,从上午十点钟左右,一直杀到太阳落山,一天战斗下来,双方竟然损失了七八千人。乐 文小说 w-w--o-m。即便是防守方多少借助了地利,也有将近三千人的死伤。 “咋么回事?”一直到对方停止进攻, 后怕不已的大宛王才询问缘由,为什么对方突然发疯一般突击进攻南大门? “父王,孩儿也不明白,对方好像是着了魔一般,甚至还调来了几个高手,若非孩儿调集了强弩手誓死抵挡,南城门恐怕被对方给拿下了!”四王子,负责防守南门的主将吊着受了重伤的右臂,心有余悸的说道。 “一定小心了,防止他们晚上偷城!”国王自然也是紧张不已,好不容易有了两三天缓冲,敌人怎么又疯狂起来了,看来一直不甘心啊,啥时候才能熬出来啊! 午夜时分,一道黑影闪电般攀上南城门城楼外侧,正高度紧张的四王子恰巧巡哨到了城门楼一侧,目睹了这使人震骇的一幕:一个全身黑衣装的精干身影突然掠到了自己面前,没等自己叫喊出声,脖子上就是一阵剧痛,接着脑袋飞了起来,嘴巴和眼睛可是惊恐之下大大张开着,可谓死不瞑目吧。 “哪来的这可血淋淋的恶心人的脑袋?”早上起来巡营,康居国外围守军发现了营门之上的一颗脑袋,急忙汇报给将军。最后情报传到了国王行宫之内。因为关注自己私生子乌奇鲁谷的脑袋下落,国王带着病体来到了外围营门,亲自观看了比自家儿子更为年轻,但是同样死不瞑目的一颗头颅。 “我认识他,是大宛国四王子!”康居王子札赫益惊讶的说道:“这到底是咋么回事?” “不!”听到自己另外一个嫡子被对方割了脑袋,并且挂在了对面的营门楼上,大宛王一下子晕倒在床上。其实多日之前,因为生气、惊吓、加上操劳,已经染上风寒的他只是强撑着身体,不甘心丢了城池而已。今日得报,自己最希望扶植为下一个继承人的四王子丢了脑袋,一口气没上来,仰面栽倒床上。也多亏没站在坚硬的地面上,否则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继续进攻,强攻南大门!”自己私生子的脑袋虽然不见了,但是火气依旧不减的康居王命令部下专门竖了一个高大的旗杆,就在南门外自己军营前方,正对贵山王城南大门的地方,挂上了大宛四王子的脑袋,以此来报复对方,震慑对手,鼓舞己方士气。 新一天的激烈绞杀开始了,尽管损失严重,但是凭借自己相对的兵多将广,康居的数万兵马轮番上阵,一天战斗下来,不及损伤的拼杀,终于将南城门给击毁了一部分,是地道起了重要作用,因为突然的塌陷,南城门左侧的城墙突然下沉,致使整个城门开始倾斜,双方交战的一线士兵都是急忙躲避,害怕被埋在瓦砾之中。 “抓紧时间抢救!”接受总指挥权力的大宛丞相急忙下达了连夜修筑南城门的决定。 “进攻,不要给敌人重新加固城墙的机会!”接替国王指挥的,康居国大将军,次王子札赫益命令。 这是双方第一次进行夜战,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黎明时分,一方努力修补城墙,另一方则不断通过进攻来破坏城墙的修补工作,直到精疲力尽,放缓了攻防节奏为止。 “哪里来的水流?”正在城门内休息的大宛最高指挥官丞相大人突然跳了起来,屁股底下突然出现了久违的潺潺流水。探头出来看看帐篷外面,这天上没有一滴雨水啊。 “不好,敌人采取水攻了!”丞相的脑袋瓜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马上做出了正确判断,发出了警报。 看着逐渐上涨的水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之下,只能挖土拦截水流,所谓水来土囤吗。但是如果水位继续上涨下去,尤其是漫过城墙该如何处置?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整个附近流域的河道,没有一个河流湖泊超过贵山城的城墙高度。 问题又来了,既然水位比城池低洼,那么这水流是哪里来的?等跑上城墙一看之下,丞相他们哈哈乐了:只见城池周围已经变成泽国,四处飘浮着的是敌军的帐篷、尸体、车马物资,不已类举,好一片凄惨景象。敌人主力哪里去了?自然是跑到高处躲避突如其来的洪水去了!洪水哪里来的?这就只有始作俑者花摩之和依虑两人清楚了,是从敌人拦河坝那块炸开一个大口子,放过来的呗。 洪水持续时间很短,因为前面说过,河道地势低洼,加上因为康居部队堵截之后,为了省事,将多余河水引到了另外一条绕过贵山城的支流里,所以很快就消停下来。 即便如此,双方也已经精疲力竭,惊慌失措,不只是因为长期作战的消耗和牺牲,主要还是因为两位国王不约而同的进入了弥留之际。 “丞相,马上派人到贰师城,请花摩之、摩克两位王子回来,本王已经等不了多久了!”这是大宛王气喘吁吁说出来的最后遗言。 “札赫益,马上撤军回国,要秘密撤退,防止敌人反扑!”这是康居国王说的最后几句话。 “大将军,不好了,前面,前面有大军拦截!” 正趁着夜色悄然向西北撤退,前锋部队突然传来消息,前面出现了一支莫名其妙的大军,已经摆好阵型,等着自己上门。得到通报之后,札赫益不敢怠慢,迅速打马冲到了前列,举目看去,清明的月光之下,数万大军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前方通道上,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马上派出了信使前往沟通,结果对方很干脆:“或者放下武器投降,或者放马过来拼杀!” “投降?没门!”札赫益还想着杀回去继承王位呢,怎么能半路上做俘虏,马上调兵遣将,向前面杀了过去,结果很悲催,一万多精锐骑兵,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对方解决了。至于原因,札赫益自己很快就明白了:地面上遍布机关,除了隐藏在草丛之中的绊马索,就是倒三角铁钉子,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机关,比如陷阱了,小小的坑洞了等等。 尤其是状如蜂窝的小坑洞,马蹄恰好陷进去,咔吧一声,腿弯折断了,接着是战马嘶鸣,骑手被甩出去的惨叫,看来对方早就不下了天罗地网,阴招密布,但等自己上钩。 “投降!”先是人心涣散的部下做出了明智选择,接着更加可恶的,一部分军官竟然联合自己的卫队,将主帅札赫益给绑到了敌人军营里献出首领投诚了。 与此同时,花摩之兄弟顺利进入贵山王城,在丞相主持之下,接掌了国王大印。令众位臣下惊讶的是,新国王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老爹发丧,而是宣布了几项人事任命和采取了一个逆天举措:任命自己师父吴老大为国师,位列众臣之上,有独断军国大事权利,上可罢黜国王,下可斩杀大臣;任命摩克为上将军,统管全*队;将自己三个待嫁闺中的公主赏赐给国师吴老大享用。 “胡闹,你小子疯了还是怎么滴!你看看老子是找不到老婆的人嘛!”退朝之后,吴仁义揪着花摩之耳朵,带到了后宫密室之内,好一顿咆哮。不顾花摩之,以及感觉大事不妥,强行跟进来的摩克两兄弟的惊呼,吴仁义继续骂道:“另外,你这封老子国师倒是说得过去,但是后面的特权却是过头了,让下面的百官如何看待你我师徒?” “我明白了,你小子是想让老子为你冲锋陷阵,为你卖命!还有,你是报复那三位姐妹,因为她们几个欺辱过你们,或者你们家人对吧?” “你小子不用解释,我可告诉你,以后如果再有类似事情,自作聪明还涉及老子名声,我就打烂你们的屁股!” 很快,昨日的诏书做出了修改:鉴于国师大人一力推辞,免除其一切特权;至于三位待嫁公主的婚事,拖后再议;又下诏为已故国王进行国葬,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忙乱。 这边还没忙完,外面又发生一件大事:被任命为王城卫戍司令的依虑突然亲自跑进了王宫,身后跟进来两名身着全身黑色衣裤的精干武士,将一封绝密信件递交到花摩之手里,刚看过几行,花摩之就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一节 验 花摩之何以惊讶,因为依虑师兄为他送来的,竟然是让他半信半疑的一封国书,是死敌康居朝廷发来的国书。乐文 小说 尤其这内容更让他心惊不已:“对方竟然宣布和自己合并,这是怎么回事情?” “师弟,我来解释吧!”两位头戴面罩的黑衣人之一脱掉了面罩,微笑着说道。 “你?师弟?”花摩之简直要晕了,多亏经过修炼,这身体和心理素质都增进了不少,否则说不定要跳起来了,因为露出真面目的这位,自己可是认识的,还曾经打过几次交道呢,怎能不让他晕乎。 顺子很快吧自己与雷子等人在接到师父通知之后,迅速西进,首先解决了康居国内防守部队,然后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化妆进入其都城,利用夜间打开城门,引导主力入城并控制了整个城市;又集中力量将撤兵当中的康居大军成功拦截,迫降了大部敌军,活捉了大将军,王子札赫益等过程作了简单说明。 “师父,还是你老人家决断吧,俺可是都晕乎了!”这回花摩之没敢擅自做主,尽管心里有了想法。 “哼,你小子是多虑了,师父可不能事事给你们出主意,偶尔为之而已,一切决断还的靠你们自己!”吴仁义可不买账:“你先把自己打算说说!” “徒儿想这样,您看如何?” 花摩之把自己打算说过之后,吴仁义仔细揣摩一番也是可行,马上表示赞赏。很快地康居、大宛等多国代表在边境地区召开了一个联席大会,会议推举吴老大为大酋长、大师尊,推崇为天师天尊。 在此基础上,两国组建了统一的军政机关,暂时定名为大康联席会议;又相约马上组成一支联合部队,名称就定为“天师军团”,以大天使为大统帅,负责国家防御,对外征战等事宜。 “天师军团”在原来两*队基础之上重新编排,近期之内淘汰老弱,组成了四支军团,分别由摩克、依虑、顺子、雷子四人担任军团长,负责日常训练和管理工作,接受联席会议,以及大天师指挥。 让大天师吴老大十分诧异的是,继大宛国之后,康居、无雷、衣列、疏勒等小国也送来了自己精选的公主,非要嫁给天师作为侍婢,让吴老大好一阵郁闷。有人说了,这有什么好郁闷的,不愿意就拒绝呗!你说的倒是轻巧,这可是涉及到国际关系问题,要是某个国家的君主把自己女儿嫁给你,你竟然拒绝了,会是什么后果? “师父,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是俺家大哥首先要把三位姐妹许配给您的!”摩克不乐意了,在训练结束之后专门找到自己师父抗议说。 “去,你个混小子,师父难道没见过美女吗!真是的。但是这可是涉及到国家关系问题,不得不慎重。唉,都是你们俩混小子给师父惹得麻烦啊!” “师父,您真的不乐意娶她们?”摩克认真问道。 “这还有假,在国内可是多个美女等着师父应聘呢,如果得知师父撇开她们,擅自收了一些国外美女,多么伤他们自尊心啊!” “有办法了 !”摩克突然喊道,引得大家一阵好奇,纷纷看了过来。 吴仁义知道这小子一定有什么恶作剧,果然在第二天就有一个国家的使臣借口自己公主太过年幼,不适宜现在出嫁,所以他们暂时收回原来的请求,暂时带着公主回去。 “小子,你给我站住!”吴仁义一脚把摩克踹了个趔趄,对方见势不妙,嚎叫着往皇宫外面跑去,嘴里喊着:“不好了,师父要杀人了,快跑啊!” “好,你小子跑吧,我看你还会来不!”吴仁义指着门口大声喊道。 “师父,您老请息怒!这小子也是为您好吗!”花摩之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个屁,这是在打脸懂不!”吴仁义马上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指着花摩之吼道:“我们可以不要她们,但是绝对不允许他们退掉婚约懂不懂,这是脸面问题懂不懂。”吴仁义心里话,还有自己的脸面问题,这小子竟然放出风声说自己小时候长过天花,留下了一脸大麻子,所以整日里包着脑袋,不敢见人。 “好个混球,竟然如此羞辱丑化老子,看我不狠狠收拾你!”吴仁义心里恨恨想着。 躲了整整一天,依虑找到了摩克军团营地。让对方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师兄,师弟求您了,快些给师弟出个主意,否则师父可要真的打死师弟了!” 依虑好整以暇地说:“师弟,慌什么,师父可不敢狠心将师弟打残了,最多也就是打个遍体鳞伤,头破血流而已!” “俺的娘哎,那也不成,师兄你不知道师父折磨人的手段多么恐怖,师弟可是领教过的,求求您快些给俺想个法子出来啊!” “这,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师兄也害怕遭到师父责罚,唉,难啊!”依虑喝了一口葡萄美酒,摇头晃脑的说道。 本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思路,摩克急忙说道:“师兄,您说吧,需要师弟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就是师兄我最近收罗了一批勇士,只是缺少一些匹配的坐骑。听人说只有师弟您能够帮忙解决,不知此话可否当真?” 这个鬼灵精,狡猾的家伙,原来如此啊!无奈啊,有求于人吗,默克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不过可是有言在先,只能选取中等以下,不超过三十匹战马给依虑。交易做成,依虑如此这般一番安排,让摩克略带犹豫的问道:“这法子真的能行?” 晚上,一份精致的请柬到了吴仁义手中。看着落款,吴仁义疑惑地走向了王宫,首先去了花摩之的寝宫。 “师父,这事俺也说不准,可能是丈母娘要检验女婿吧!”花摩之不确定的说到。 “如何检验?”吴仁义好奇的问道。 “这可说不准了,也许是公主亲自检验,也许是丈母娘亲自出马,也许是派出自己的贴身女仆,或者叫丫鬟打头阵,总之得看情况而定了。”花摩之试探着问道:“师父功力深厚,该不会怕了几个女人吧?” 虽然语言上有所些不同,但大致来讲此时西域诸国的达官贵人因为仰慕中原文化,所以不少人能够说的汉话,尤其是自从西汉的和亲开始,西域诸族可是以得到汉族女子为妻为妾而自豪的,这汉族文化自然在此地影响越来越大,花摩之母子就是典型,因此双方可以互相了解沟通。 说起来大宛女性比较有地位,一旦女子决定的事情,丈夫就会照办不误。史书还有记载,这大宛有地位的女子在婚前的时候,先以三个女婢到男方那里试验,如果男方身体不够强壮,难以应付,就说明身体不够健康,女方可以退掉婚事。尤其是达官贵人家众女子,择偶标准自然更高。 宴请吴仁义的是王后,也就是已故世子的母亲。 宴请的理由有二:一是感谢大天师保住了她们的荣华富贵,没有被新任国王给收拾掉;二是打算就公主们的婚姻大事,与天师大人进行一番面谈。理由虽然不是很过硬,但是吴仁义看来也该给她们一个明显说法,省得人家孤儿寡母整日里担惊受怕,那样也太不道义了。 因为接到宴请函已经傍晚时分,习惯于守信守时的吴仁义没得到花摩之好的建议,立马回到自己的天师府,收拾一番之后,闲庭信步的进了后宫,经过内侍通报,很快被引领到了深宫之中。 没想到这次轻率的入宫,还真的惹出一些小麻烦,这是后话,咱们下一节再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二节 弄假 吴大天师在内侍带领之下进了皇宫的后宫内院,因为在内地经常出入皇宫,所以对这皇宫内院一点不陌生,在他的印象当中无非就是一条中轴线,中间数排主要宫殿,两侧再辅助以配殿。本文由.。lwχs520。.首发后宫的确是设在后面的,前面部分一般是帝王处理政务,接见大臣的地方,所以在前几个院落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绕过几冲院落之后,吴大天师就发现了一些问题,似乎这后宫并非按照内地皇宫的传统布局建造的,而是带有八卦阵图的布局在里面,也就多少有些好奇了。 七拐八弯之后,终于在一个宫殿前面立住了脚步,等待着内侍进去通报,然后才被引导着往里面走去,很快来到大殿门前,即便不用故意为之,现今之下,吴仁义的感应力已经洞察了里面的一些情况:至少有十几个人已经在里面做好了准备。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站在门内侧恭敬相迎的两名轻纱蒙面的年轻靓丽的女孩子,隐约可见两人长相几乎一般无二。最令吴仁义讶异的是,两人之一轻启朱唇,来了一句:“大天师,里面请!”虽然不太标准,带有严重的卷舌音,但是短期之内能够学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了。吴仁义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大厅当中没人,凭着感觉,左右两侧的偏厅里,或者说是屏风之后都有人发出的不太平静的气息,吴仁义随着侍女进了右侧屏风之后,入目的景色让他大吃一惊:一具酮体几乎*着斜躺在一张挂着轻纱的大床之上,女主人倒也大方,一手拄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走进来的吴仁义,丝毫没有娇羞之意。 “老手,绝对不是一个年轻的,未经人事的女子,因为对方太过自然了!”吴仁义心中下了判断,站在原地带着戏籍意味,打量着床上的尤物,心里品评着:“面部青春靓丽,但是并不清纯;腰肢是标准的蜂腰,堪比杨柳,又如盈盈一握的绸缎,一定是跳舞高手;屁股倒是丰满,很引人犯罪的形状;双腿细而祈长,粗细有度,很是协调。” 一声轻慢柔美的呼声打乱了吴仁义的遐思或者叫品赏:“天师大人,请入幕!” 一愣之后,吴仁义看向那位“导游”,明显露出了不解之意。 “您请便!”“导游”又说了两个字之后,马上弯腰退出了内室,轻轻关上了木门。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床上的女子似乎撑不住劲了,正要换个姿势,吴仁义开口了:“这就是皇后请客的真正目的?” 床上的女子明显一呆,接着换了幽怨的表情,轻启朱唇说道:“难道天师大人不喜欢吗?” 突然一阵头晕,吴仁义一个机灵,马上发动功力,清除掉因为对方的眉眼带来的不适,拉下脸来说道:“本天师可是想尽办法保住了皇后的荣华富贵,难道你就不能坦诚相待,不要搞些花样嘛?” “既然天师不满意,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奴家陪着天师大人进些酒菜,以示感谢如何?”说这话,也不待吴仁义许可,闪身落地,让吴仁义如此高手都微微一惊,急忙后退一步,以免对方入怀,造成尴尬。 看着那美妙的身段,尤其是若隐若现的酮体,吴仁义尽管努力控制自己,但是正值大好年华的他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尤其是随在对方身后走的一段路,简直让他差点走火入魔,太他妈的诱惑人犯罪了,具体细节都没法描述了。 女子没有回到大厅,而是随手推开了大床侧后一个隐藏的暗门,等吴仁义进来,里面竟然灯火辉煌,犹如白昼。更让吴仁义好奇的是,四处缺少门户的情况之下,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空气不流通的憋闷感觉,可见布局之高明精到。 一个长条桌子,两侧几把木质高背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十几个冷盘,其中三色葡萄让吴仁义一阵好奇:这季节竟然有如此新鲜的美味!还有几种吴仁义在内地从未见过的,中间刨开的瓜果等,也是清新鲜亮,香味扑鼻。 “天师恩公,请坐吧!”女子一声柔美的低唤,吴仁义也不客气,在对方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任凭那女子为自己收拾停当,围上餐巾之类的,又用铜盆取来清水让吴仁义洗过双手,这才轻轻拍手,一队同样轻纱遮体,几乎透明的青春妖娆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之类。 接过一坛美酒,女主人亲自开启了酒封,首先为吴仁义斟满一大碗,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碗,端起来说道:“感谢天师恩公的照拂,使得小女子母女得以保全,奴家先干为敬了!” 再次被这个看似二十多岁的曼妙女子震惊了一把,心中暗赞:有豪气,大丈夫之风!自己也不甘示弱,端起酒碗说道:“多谢皇后款待,干杯!”也是仰头喝下了一大碗入口甘美香甜的葡萄酒。 连续干了三大碗,吴仁义马上有了反应:这酒后劲不小,必须小心了!但是,心中多少带着不服气,因为女子除了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外,连续和自己对饮了十多碗,竟然谈笑自若,没有任何异样反应,吴仁义更加敬佩的不得了。 等自己实在有些憋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间,吴仁义估算一下,对方已经与自己同干了至少二十大碗,尽管是美酒佳肴,但是吴仁义也是有些难以消受了,当女主人喂他几粒葡萄,身体贴上自己,终于搂上了对方腰肢,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大发了。 ”啊!“一声惨叫过后,吴仁义一愣:难道自己错了?看似成熟的酮体,怎可能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本来不想辣手摧花,但是酒精作用,加上其他的一些手段迷惑之下,难以自制的吴仁义终于失控了,直到怀里的女子吐出一连串自己不懂,显然是求饶的话语,吴仁义才稍微收敛,没想到同样模样的几个女子围了上来,让吴仁义一阵眼花缭乱之后,彻底迷失在了酒山肉林之中。 ”师弟,师父去哪儿了?“这天下午,雷子突然找上门来。 ”怎么,有急事?“依虑可是人精,内情绝对不能告诉大嘴巴的雷子,否则可就很快传扬出去的。 ”当然有急事,你不知道,那几个娘们可够缠人的,非要见到师父,亲自问问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答复,让人头痛啊!“雷子一脸无奈的说到。 ”报,将军,东南方传来急报,月氏的大夏军队正向边境地区移动!“一名自己军团的旅帅亲自跑进来报告说。 ”命令他们密切关注敌人动向,有情况马上报告!“依虑作出答复之后,马上带着雷子去了皇宫,面见花摩之国王汇报情况。不巧的是,花摩之竟然去了城外的大营,视察军队训练情况去了,两人又打马赶到了郊外军营,终于找到了正在训斥摩克军团长的花摩之。 ”啊!“又是一声惨叫,不对,似乎是欢叫,后宫之中起了一阵波澜。 ”不行,这样下去,这小子可就毁了,到时候可没法向国王他们交代的!“一名中年美妇对着主位上的美艳女子说道。 ”是啊,但是这小子正在兴头上呢,十几个精挑细选的后宫佳丽,包括我们母女四人都没能降服他,看来还真是个异种!真不明白他的身体为何如此之强,到现在本宫还有些后怕呢!“ ”这是好事,你们母女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奇男子,后半生只要小心应付,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中年美妇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嘱咐道:”见好就收吧,不要逞强,一面弄巧成拙!“ ”是,师父!“ 终于清醒过来了,吴仁义仰面躺在床上,享受着一名女子仔细喂着自己的清香的,入口即化的一碗美食,等对方为自己擦干净嘴巴,轻身下床,一阵困倦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等到被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床下整齐站着的三名一色美女,讶然问道:”现在几点了?“ 三名女子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中间那位回答说:”主人可是问的时日?“ 看到吴仁义点头,马上回答说,已经是西历二六七年七月七日正午时分。吴仁义一愣: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声惊呼道:”这么说,老子在这里待了四天时间?“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三节 成真-... 听到女子回答的时日,吴仁义大惊,这下丢人了,看来这老话说的不错:温柔窝,英雄冢啊,这次意外中了那个臭婆娘的迷幻之计,竟然差点迷失在这里,多亏对方不敢对自己下毒手,否则可倒霉大了,唉,还是幼稚了一些,自控力差了一些。:3w.し 面对蠢蠢欲动的周边几个政权,吴仁义并没有太过担忧,因为这段时间,甚至早在进入大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功课,对周围几个相对比较强大的政权的军力有了全面的了解。尤其是拿下大康两国之后,更是派出了当地人为主的商人、信使等各色人众,详细打探了对方的虚实,因此接到军情报告,胸有成竹的说到:”老子不收拾你们就不错了,你们竟然敢来招惹老子,找死那还是怎么的?“ ”师父,还是您来拍板吧!“花摩之在统帅会议之后请示说。 ”不,你们可不能时时事事指望为师,应该养成独挡一面的能力才行,好了,就当师父不存在,你们拿主意,做决断吧!“吴仁义可不愿意越俎代庖,何况自己准备离开呢,必须让花摩之之类能够迅速独立才行,否则这万里之外,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即便是自己一人也不是三两天能赶过来的,何况调动大军救援,没有个一两个月都难以抵达。 ”这是最后方案,请师父过目!“花摩之还是有些顾虑,最后把形成的方案送到了吴仁义手中。 ”嗯,不仅有短期军事部署,而且有后续的政治安排,很不错的计划。只是这最后帝国名号多有不妥,还是改为天朝西域王国联合政权为妥,以免与天朝冲突!“吴仁义继续说道:”师父可不想做什么天可汗,还是天师天尊名号更适合师父,因为将来师父是要摆脱世俗,无忧天外的!“ 这话说得轻巧,而且似乎带着幽默,但是却是最后成真,这是后话。 部队集结很快,行军速度也很快,主要目标指向了东南的月氏地区,同时也没有放松对西北乌孙的监视,因为对方也是虎视眈眈盯着两国,并且早在大康交战时期就蠢蠢欲动,想着浑水摸鱼来着。 安排好这些,吴仁义却是带着少部分人去了西南面,因为那边面似平静,实则阴毒得很。据内线报告,在临近康居、月氏安息三国交界的大森林里,早就有一支骑兵部队集结待命,很明显对方正露出獠牙,择人而噬。 只用了一天多点的时间,吴仁义及其部下十多人马不停蹄,赶到了南部山区,跨过阿姆河不远,他们就发现了异常:大量百姓正向着河流下游迁徙。混在人群当中,当地出身的一名小校略微打探,就了解了缘由:有猎人进山,发现了大批兵马正在向阿姆河上游移动,那里马上举要一场大战,所以他们举家逃离,回避战火。 ”去,通知河岸防御部队,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密切监视这边敌情;其他人就地休息,然后咱们出发,去东边!“吴仁义马上做出了决断。 ”师爷,为什么去东边?“木娃子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去捡便宜,真笨!“邬氏兄弟可是年龄不大,辈分挺高,是吴仁义的嫡传弟子,水娃子几个人的师叔呢!” 前几天,在得到蜀王同意之后,一批小字辈本着历练的思想,迅速组成一个特别编队,在邬氏兄弟带领之下,赶到了西京,磨叽了严川师兄许久,这才得到师父的有关信息,迅速朝大宛奔来,终于赶上了一场大战,个个兴奋异常,摩拳擦掌的。 “小子,你把包裹可要绑结实了,那家伙一旦爆炸可是尸骨无存的!”看到水娃子,将一个特制挎包轮来轮去的,吴仁义胆战心惊的提醒道。 “嘿嘿,以师爷金刚不坏身体,还怕这玩意?”水娃子笑嘻嘻回道。 “去,你个混球,这可是严肃行动,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到时候如果误事,我可要打烂你的屁屁!”吴仁义没好气说道。 十几人有说有笑,很快就进入了低山密林区域,因为少了顾忌,由邬氏兄弟作为尖兵,大家放开了脚丫子,一阵飞奔,一日之间就赶到了多国交界地区的一个山顶之上。 看着山下蜿蜒曲折的通道,以及周边几个哨卡,吴仁义很快找到一个避风好,视野开阔的平台,恰好平台内侧一个不大的山洞,足可以让这些小子们藏身休息,很快将他们安置好,自己却是借着傍晚夜幕逐渐降临,闪身去到了山谷里一个东西通达的山道旁边埋伏起来。 七月十日,正值北半球炎热的夏季,白天里旷野上的温度不下三十六七度的样子。即便是在密林之中埋伏久了,也被湿热蒸的难受,所以伴随着太阳升腾,首先是马匹躁动起来。 终于耐不住炎热,或者是到了进攻时间,没得到前面侦探的消息,大夏和月氏的数万兵马就朝面前的大宛边城扑了过去。很意外的,尽管没有接到侦探部队的消息,但是边城之内竟然空空如以恶,不用说军队,即便是普通百姓都没有一个,整座不大的边城似乎是一座死城,给人一种阴沉恐怖的感觉。 “留下五千人马驻守此地,其他人休息一天,明日早上出发,继续向内陆进攻!”指挥官发布了命令,将大部队屯住城外,只有将军们带着亲兵,以及准备留守的五千人马住进了城内。 尽管有些担心,但是整个晚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事故,让大夏指挥官终于放下心来。第二天早上如期展开了深入进攻,不到一天时间,同样占领了第二座空城。 “有古怪!”一名将领说道:“这大宛弹丸之地,难道他们的军队和百姓都逃跑了,还是集中到了剩余的三座大城里面去了?” 第三天,已经到了临近贵山城附近的一个城池,如同前面一样,仍然是空城。在派出了侦探部队之后,正准备休整一段时间,集中力量攻打贵山城,后面来了急报:“辎重部队被打劫了,军需物资包裹吃的东西几乎一点都没剩下!” 没等指挥官发火追究责任,不好的消息又来了:“前几天占领的空城突然被打劫了,几乎所有的官兵都成了对方的俘虏。 ”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敌人?快撤回去!“指挥官再怎么愚蠢也明白,自己被敌人迷惑了,而且最危险的是,自己的后路被切断了,当务之急不是进攻,而是撤退。 ”好了国王师弟,别担心了,这空城计唱的还算成功,敌人逃跑了!“肩负守卫都城任务的军团长依虑在得到敌人退兵消息之后,到了王宫,向正在焦虑不安的花摩之汇报说。 ”想逃走,没门!“转了一个大圈子,好不容易潜行到敌人主力背后,首先从事先挖好的地道,进入敌人占领的空城,通过偷袭得手,干净利落收拾了敌人留守部队;又派出精兵打劫了敌人运输部队之后,摩克和顺子分两路埋伏在敌人退路上。听说敌人主力正仓皇后撤,两人马上在边境线自己一侧布好了口袋。 果然,两天之后,几乎断绝了食物的敌人五六万主力垂头丧气向自己国境撤了过来,还没到山口地区呢,一声号炮传来,一列列骑兵队伍从两侧山脚树林里涌了出来,牢牢堵在了敌人退路之上。 ”果然被敌人拦住了退路,没办法,必须杀过去!“指挥官下达了命令,首先排除了上万名骑兵发起了冲锋。 ”骑兵让开!“一声大吼过后,两声锣响传来,挡在前面的骑兵突然向两侧分开,后面露出了装在木架子车上的成百上千架强弓硬弩。没等敌人冲击部队看仔细,嗖嗖嗖的飞箭漫天遍野射杀过来,结果不言而喻,万名骑兵很快就被削掉了千百个,总之没有一骑能够突破大宛国拦击部队的防线。 ”发令,快些让他们退回来!“大夏国指挥官慌神了,要是这么下去,这万名精锐很快就会被消灭光的,那等到对方和自己拼杀啊! 还好,一轮冲锋过后,在敌人强弓硬弩打击之下,六千多精锐保存了下来,因为天色稍晚,再加上阻击的大宛国不仅武器厉害,兵力也够强大,就前面暴露出来的足有三万人,何况其他埋伏不定有多少人呢。果然,前面刚撤下来,后面就传来了让大夏军队惊慌的急剧的马蹄声响。 ”快,结阵防守!“大夏国指挥官急忙下达命令,调兵遣将,防御后路。还好,对方虽然人数不少,但是鉴于敌情不明或者其他原因,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而是虎视眈眈守在了远处,似乎等待着什么。 ”不行,必须抢攻杀出一条血路才能逃出生天,否则敌人会越来越多,我们想走都没有机会了!“大夏几个主将凑到一块商量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拼他一场。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当集中了三万多主力奋勇杀来,前面拦击的大宛兵马竟然不战而退了,而且退的干净利落,迅速给他们让开了通道,让死里逃生的大夏国以及月氏国官兵兴奋且担忧着。兴奋时终于杀出来了;但有时感到有些古怪:对方竟然没有拼命阻拦自己。 直到逃到了自己国内,大夏国主将才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是发了什么善心,而是另有目的。一个是迅速拦住了自己将近两万名后卫部队,并很快吃掉;在一个还给自己传来了莫名其妙的信件,说什么自己的都城被安息国大军包围了,为了让他们回援,这才放他们一条生路。 来信还提醒他们注意:一是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二是不要轻易招惹大宛康居,否则第二次就没有这次好运气了。 第四节 还真是让人家大宛说准了,大夏和月氏残兵刚退回国境线之内不久,马上得到了国内的求援信件,军队顾不得休整,马上朝自己国度跑去,因为那里不仅有国王,还有自己这些军官的家属呢,怎么不令人着急。 “好了伙计们,咱们到城里走一趟,给胆敢侵入我大康领地的大夏和月氏的大佬们一点教训,然后到北面去,再找找乌孙子的麻烦,然后回去睡觉!” “好来,走了兄弟们,干活去了!”邬氏兄弟一声号令,十几个鬼灵精迅速收拾行囊,尾随着吴仁义,向蓝氏城摸了过去。 与大夏、月氏联军的遭遇差不多,当乌孙以及被胁迫的几个小国的十万大军进入康居之后,迅速占领了多座空城。留下部分兵力把守之后,主力部队压向了贵山城。终于进逼贵山城下,派出了几队人马到南边联络大夏和月氏部队,一直没得到回音,自己的出去的探马也消失了踪迹。正要硬着头皮发动攻城战役,后路来了惊慌失措地信使,带来了两通噩耗:后卫部队全军覆没;自己老巢赤谷城遭到不明武装袭击,包裹昆弥(国王)在内,十几名重臣下落不明。 “马上回师!”乌孙国指挥官当机立断,迅速指挥大军向东北面自己的国境逃跑,结果在边境地区遭到了袭击,伴随着十几声巨大爆炸,前队数百人可是遭殃了,迅速被覆没在烟尘之中,整个上十万人马顿时炸了群,四外逃散,马上遍野,各自夺路狂奔。 就在这混乱时刻,前后各有一支数万人的整齐骑兵包抄上来,首先解决了外围逃散的敌人,接着向中路压缩过来。此时的乌孙部队早已被莫名的爆炸吓破了胆子,那里能够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一直被人家赶羊群一般,深入国境之内上百公里才作罢。 等跑回城里,检点损失,出征时的十多万兵马,只侥幸逃回来不足五万人,让将领们欲哭无泪,后悔莫及。不仅如此,回家之后也面临着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内乱:侥幸存活的大臣和将领们分成了多个派别,其中不下三帮人主张与日益强大的大康国联合起来,否则有可能亡国。 大康国还算大度,除了索要部分赔偿之外,派来的信使答应与乌孙联合。当然了,所谓联合就是乌孙国必须在政治军事上服从大康的命令,而且要尊崇他们的天师为最高领袖,享受大单于待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乌孙国屈从了,因为很多人都听说过大康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得益于那个曾经一度被传言长过天花,面貌奇丑的神通广大的天师。如今又有传言说,其实那天师长得天姿国色,比美女还美上几分,加上新败,尤其是国王等下落不明,何不借机将公主当中的美貌者赐予天师,以换得对方庇护。 下嫁公主的意见很快得到通过,反正不是自家女儿,正巧趁着国王等人下落不明做篇文章,赢得天师宠信,何乐而不为。 “妈的,这算什么条件!你们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刚回到贵山城内的后宫,收拾了一番那个曾经阴了自己一把的妖冶皇后,刚和三名真公主亲热一番,乌孙国和大夏、月氏国的信使先后到了,而且不约而同的带来了据说是自己国家最为美丽的公主,进献给天师大人作为礼物。 除此之外,三个国家还都提出来尊奉天使为自己国家的保护神,大单于,全权处置自己国家事务。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月氏国还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首先帮他们把外侵之敌给赶走才行,否则这国家将难以保证。 “去他的附加条件,老子还不想要来!”吴仁义对着大康国负责外交事务的礼部尚书说道:“告诉他们,没有任何条件,想要我们出兵救难,就只有无条件接受我们提出的补偿条件,和合并条件,其他的免谈!” “欺人太甚!”月氏国谈判代表,遭到袭击之后,剩下的唯一王族旁支,国舅苏克来怒气冲冲说道:“回去,我们向大汉王朝求援!” 这下子吴仁义笑了:“这小子是傻瓜还是瞎子聋子!竟然不知道老子出身来历,还他妈的找大汉王朝求援?我看有问题。” 真让吴仁义说中了。当王室成员突然遭到不明身份武装人员袭击,直系成员下落不明之后,身为国舅的礼部主事苏克来马上动起了脑筋,进入后宫,与自己十四岁入宫,去年刚被晋封为贵妃的妹妹一合计,马上派人到了安息*队当中去联络,声称只要对方保证他们兄妹的地位,帮助苏克来登上王位,就会满足对方一切要求。 安息侵略军自然求之不得,先答应下来,减少因为进攻带来的损失再说,结果双方很快达成了秘密协议。但是苏克来地位不高,在朝会上提出来的妥协条件几乎没人理会,接下来又争取到了出使大康国的的任务,试图带着宫中佳丽,换得大康国的支持。结果对方并不好说话,碰了一鼻子灰,又心怀异志的他,自然找理由破坏这次合议,马上就带着自己使团打道回府了。 出来容易,回城可就难了,半路上,苏克来及其使团成员被安息侵略军逮住了。这小子的确软骨头,没等对方审问,就把自己派人与安息国有关部门秘密联络,打算投诚的事情给交代出来了。 “你怎么保证其他人同意你的投降计划?”一名貌似主将的军官问道。 “只要贵军配合,回到城中之后,本特是就让皇后写懿旨,下令打开城门,引导贵军进入城内,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 对方仔细打量他一阵子,然后点点头说道:“好了,让他签字画押!” “什么签字画押?”苏克来吃惊地问道。 一名小军官,捧着文房四宝走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在一张写好的文书上写上自己的大名,专门注上一句话:“本大臣向贵国保证,按时打开城门,引导贵军进入城内,捉拿拒不投降安息王朝的所有叛逆。贵国保证我兄妹地位不变,其他条件等城下之后再议!” 苏克来被秘密放走了,回城也算比较顺利,因为有对方一名身手不凡的青年人的保护和引领。等回到家中,整理一番以后进入宫内,将自己的努力结果,与皇后一番汇报,又讨到皇后懿旨,这才回到家中,准备等天黑之后采取骗取城门,引导外侵之敌进入城内,或者说献城投降的行动。让他意外的是,没等天黑,一支禁卫军冲进了他的住所,将他拿下,并搜出了他从皇后那里索要来的懿旨,本人也被带到了刑部大堂。 罪证确凿,即便是自己在城外与敌人签订的协议都被亮了出来,苏克来辩无可辩,迅速被执行绞刑,结束了自己的美梦。当然,自己皇后妹妹同样受到制裁,削职为民不说,还被暂时下狱,等待战后进一步审讯处置。同时参与密谋的一部分官员自然也受到了大规模清洗,一时之间整个月氏都城之内充满了恐怖气氛,排除异己的活动随之开始了,好一番腥风血雨。 “将军快看啊,城外敌人撤退了!“一名军官指着城外,对着刚爬上城头的月氏将领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情?“将军也是很诧异,马上命令道:”也许是敌人的诡计,都瞪起眼来,不要麻痹!“ ”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的的主力都跑回国内去了,据说是木鹿都城受到袭击,国王下落不明,整个朝廷也和这边一样乱成了一股粥,大家都在争权夺利呢。“ ”你是谁,怎么上来的?“将军一愣,打量着眼前这位二十多岁,唇红齿白,相貌俊秀却充满生气;身体高挑却让人感觉到充满着爆发力的奇男子,惊异的问道。 ”我啊,是被你们朝廷死啦硬拽给请过来帮助退兵的天师大人,你叫格列格列是吧!“ 下意识的,格列格列张大了嘴巴,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扶到了腰刀上,缓口气之后不屑地说道:”就你?天师大人?笑话!“似乎觉得受到了对方玩弄,格列格列噌一声拔出腰刀,怒气冲冲劈向了对方,同时还比较大丈夫的来了一句:”看招把你!“ ”有点意思!“吴仁义经过一段时间揣摩,对西域及其周边的语言已经大致摸透了规律,很大程度上与匈奴等族是近似的。再加上多受中原文化影响,其中还包含了很多汉话在里面。 说话的工夫,对方的弯刀已经虎虎生风劈了下来,周围官兵自然不忍一个年轻漂亮的青年就要如此香消玉损,惊呼出声的同时,有人竟然提醒他躲避。 第五节 ”将军,不可!“一名军官急忙喊道,因为他突然发现十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几只黑乎乎的弩箭已经对准了自己将军的要害,一旦弯刀落下,可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其实格列格列并非愚蠢,而是故意试探对方而已,不用部下提醒,他也突然想要将弯刀劈向一侧,但是已经晚了,就在他要变招的微妙时刻,一只白嫩的手掌突然捏住了他的弯刀,接着是一声咔蹦脆响,格列格列突然感到手中一轻,弯刀不见了,只剩下了自己手里的剑把还在,这下让他真的惊愣了。 ”小子,要不是听人说你还比较正直,不仅没有参与朝廷任何一派争权夺利,而且还忠于职守,一直坚持指挥部队抗击敌人,否则老子就宰了你!“吴仁义多少带些气恼的说。 ”哎呀,大天师啊,您怎么能身入险地啊,快些请到宫中休息,那里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呀!“一名六十多岁的大臣,带着十几名中老年文武官员,气喘吁吁爬上了城头,恭敬地对吴仁义敬礼。 ”哈哈,有劳诸位大人了,本天师只是过来履行使命而已,可不敢当诸位大人如此厚待!“吴仁义说着,又面向格列格列说道:”小子,今天晚上你要设宴赔罪,否则,嘿嘿!“ 众位大臣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一定是这个直肠子的犟种得罪了天师大人,马上对着格列格列展开了攻击,而且是群起而攻,一直批的格列格列这位正直的将军面红耳赤,几欲晕倒。 ”我为什么宴请他,难道本将军有什么过错吗?外人怎能擅自进入军事禁地?再说了,本将军也没有痛下杀手,只不过是稍加考验而已,难道所谓天师大人竟然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一顿轮番轰炸之后,众人感到实在没法说动这个国王老子都不给情面的耿直将领,只好退了一步,大家商量着由政府出钱,以格列格列的名义宴请吴大天师。 ”我说小子,我看你啊也是徒有虚名,真让本天师大失所望啊!“三碗烈酒下肚,趁着众位大臣还有些清醒,吴仁义故意说起了醉话:”如果你小子是真正的耿直,今晚就坚决不设宴,哪怕是被贬职也不妥协!“ ”我!“格列格列本来脸色就一些发红,这回却是变成了紫色,带着气恼和羞愤说道:”末将没错,也没打算宴请您,这都是别人出钱,硬把俺拉来充门面的!“ ”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吴仁义突然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直到过了一阵子,等众位大臣干笑的实在难受,不好坚持的情况之下才收了笑声说道:”嗯,这还算多少有些骨气,没有完全丧失人人格!“ 一顿酒宴在众人胆战心惊当中结束了,因为大家不约而同,要给天师大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去享受美妙的良宵啊,即便是那些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人,也被清醒的大臣给死啦硬拽出了皇宫内院。 ”天师大人,请您到后宫歇息!“一名中常侍带着一群宫女小太监列队恭请吴仁义。 ”唉,你们这是要祸害本天师怎么的?难道你们不懂的规矩,除非是犯上作乱,丧失人性的贼子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本天师自然有去处休息,你们请回吧!我可警告你们,不要以为王室失势就敢欺负后宫的孤儿寡母,如果有谁胆敢犯上作乱,不守本分,老子,奥,本天师就拧下他的脑袋!“ 听着大天师阴森恐怖的话语,尽管不是很标准,甚至有些词汇不通,众位宦者和宫女却是心惊胆战不已,甚至有些人还后怕不已。再加上其中有宦官通晓汉话,随着使团到过长安访问,语言很是精通,一番解说之后,大天使的意思迅速在宫内宫外传开了,因此失势的王室成员上了保险,暂时度过了被收拾的危机,更促成了他们死抱大天师大腿的想法和做法。 不仅是被收拾的几个小政权的王室纷纷行动,采取各种手段联络大天师这尊据说是对王室多加优待的大天师,即便那些没有受到冲击的王室也马上行动起来,纷纷赶往大康。 干嘛来了?“送礼”,“和亲”,“协约”一股浪潮席卷了整个西域,乃至西部盆地和山区,大康王室可是忙得焦头烂额起来,尤其是花摩之等人痛苦加快乐,既累又感到幸福,没想到前不久还被人排挤,差点丢了性命,当今竟然成为了敌对势力推崇的对象。 向来冷静的花摩之并没有像其他人忘乎所以,而是更加谨慎仔细,尤其是他明白得很,这一切的缘由是什么,自然对自己师父更加崇拜和尊重,从心底里愿意服从师父的指导,甚至是喜欢师父的嬉笑怒骂。 “协约并不可信,实力才是最好的保障。”吴仁义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但是很高规格的会议,主要以花摩之,几个亲信大臣,以及五大军团的军帅组成的“统帅部”会议,给他们分析形势说:“因此,你们不可头脑发热,要有冷静的意识,既要练好内功,又要时刻思谋向外发展的谋略。” “有一个比较好的,也是最为有效的办法,还需要你们去实施,尤其是军事将领去操作,那就是你们可以打出‘天师军团’的名号,在周边地区大肆征召青年入伍,并承诺来自所有地区,所有部族的人员,一律平等。” “再下一步,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地域联军,凡是愿意加入的部族和政权,都将受到地域联军,以及‘天使军团’的保护,这件事情就由花大王亲自操作,写在协约当中,有时候协约一类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同时,师父授权给你们,可以在本地区,乃至更远的地方选择优秀青少年作为入门弟子。当然,你们也可以推选个别出类拔萃的小子交给师父加以调教,迅速提高。” 所谓会议,实际主要是吴仁义发布指令,其他文武干将亲自执行而已。但是会议还是要开,吴仁义也给了这些得力部下充分发挥和施展的机会,努力引导教条他们,是他们逐渐进入角色。 “语言文字是加强各族沟通,加强感情交流的重要载体,因此我建议迅速邀请天朝政权派出,或者是雇佣一批文士过来,创办学堂,著书立说,教授先进的大汉文化和律令,你们看怎样?” “还有一个马上要落实的协约,那就是凡是参与下月中召开的会盟大会的部族政权,必须保证各地商旅安全,实行公平交易。商业贸易既可以促进经济发展,改善当地民生,同时也是文化交流的一个重要手段。当然,咱们大康一定要走在前面,利用自己的区位优势,马上采取措施,鼓励商业贸易,把我们的特产比如葡萄美酒、优良工艺品,甚至中等以下的汗血宝马推广出去。” “水利工程,道路建设,农牧业要多加关注。政府的职责其中关键的就是做好指导,不仅仅是收取赋税,更不能杀鸡取卵。要给与那些农牧业有特长的人鼓励,甚至是奖励,切实提高他们的生产兴致,调动他们的生产积极性!” “手工业既要保护传统,比如刚才提到的葡萄酒之类的传统优势产业,还有创新,利用资源优势,挖掘新品种,比如地毯工艺就是一个很好的大有发展前景的项目吗!“ ”对于大夏王室的处置,我们可以挑头,有大家来一个公议吗,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相信大家会拿出一个合理的处置方案的;至于安息的混乱局面,就让他持续一阵子再说,所谓要想灭亡,必先疯狂吗,咎由自取而已。“ 回到原王室单独隔离出来的天师府,吴仁义马上招来了杨香、三公主等人,大体了解了这帮子首次组团作战的女兵首领,给他们肯定和鼓励之后,建议她们马上在安全区域招收新的队员。至于训练地点,为了安全和保密,就暂时确定在拉罕峡谷。 “我可告诉你们,这块地方现在看起来贫瘠,人烟也很稀少,但是将来可是大有作为的。这北面就是西域诸国,西面是通往欧陆的过渡地段;而南面过了高山就是佛国遍布,河流密布,人口稠密,物产丰富的天府之地。” 吴仁义指着手绘地图介绍着拉汗周围的地形地势,介绍着风土人情,让杨香、三公主等几名女将领看得很是认真仔细,听的自然也很专注的样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四节 还真是让人家大宛说准了,大夏和月氏残兵刚退回国境线之内不久,马上得到了国内的求援信件,军队顾不得休整,马上朝自己国度跑去,因为那里不仅有国王,还有自己这些军官的家属呢,怎么不令人着急。.。しwχs520。. “好了伙计们,咱们到城里走一趟,给胆敢侵入我大康领地的大夏和月氏的大佬们一点教训,然后到北面去,再找找乌孙子的麻烦,然后回去睡觉!” “好来,走了兄弟们,干活去了!”邬氏兄弟一声号令,十几个鬼灵精迅速收拾行囊,尾随着吴仁义,向蓝氏城摸了过去。 与大夏、月氏联军的遭遇差不多,当乌孙以及被胁迫的几个小国的十万大军进入康居之后,迅速占领了多座空城。留下部分兵力把守之后,主力部队压向了贵山城。终于进逼贵山城下,派出了几队人马到南边联络大夏和月氏部队,一直没得到回音,自己的出去的探马也消失了踪迹。正要硬着头皮发动攻城战役,后路来了惊慌失措地信使,带来了两通噩耗:后卫部队全军覆没;自己老巢赤谷城遭到不明武装袭击,包裹昆弥(国王)在内,十几名重臣下落不明。 “马上回师!”乌孙国指挥官当机立断,迅速指挥大军向东北面自己的国境逃跑,结果在边境地区遭到了袭击,伴随着十几声巨大爆炸,前队数百人可是遭殃了,迅速被覆没在烟尘之中,整个上十万人马顿时炸了群,四外逃散,马上遍野,各自夺路狂奔。 就在这混乱时刻,前后各有一支数万人的整齐骑兵包抄上来,首先解决了外围逃散的敌人,接着向中路压缩过来。此时的乌孙部队早已被莫名的爆炸吓破了胆子,那里能够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一直被人家赶羊群一般,深入国境之内上百公里才作罢。 等跑回城里,检点损失,出征时的十多万兵马,只侥幸逃回来不足五万人,让将领们欲哭无泪,后悔莫及。不仅如此,回家之后也面临着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内乱:侥幸存活的大臣和将领们分成了多个派别,其中不下三帮人主张与日益强大的大康国联合起来,否则有可能亡国。 大康国还算大度,除了索要部分赔偿之外,派来的信使答应与乌孙联合。当然了,所谓联合就是乌孙国必须在政治军事上服从大康的命令,而且要尊崇他们的天师为最高领袖,享受大单于待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乌孙国屈从了,因为很多人都听说过大康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得益于那个曾经一度被传言长过天花,面貌奇丑的神通广大的天师。如今又有传言说,其实那天师长得天姿国色,比美女还美上几分,加上新败,尤其是国王等下落不明,何不借机将公主当中的美貌者赐予天师,以换得对方庇护。 下嫁公主的意见很快得到通过,反正不是自家女儿,正巧趁着国王等人下落不明做篇文章,赢得天师宠信,何乐而不为。 “妈的,这算什么条件!你们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刚回到贵山城内的后宫,收拾了一番那个曾经阴了自己一把的妖冶皇后,刚和三名真公主亲热一番,乌孙国和大夏、月氏国的信使先后到了,而且不约而同的带来了据说是自己国家最为美丽的公主,进献给天师大人作为礼物。 除此之外,三个国家还都提出来尊奉天使为自己国家的保护神,大单于,全权处置自己国家事务。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月氏国还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首先帮他们把外侵之敌给赶走才行,否则这国家将难以保证。 “去他的附加条件,老子还不想要来!”吴仁义对着大康国负责外交事务的礼部尚书说道:“告诉他们,没有任何条件,想要我们出兵救难,就只有无条件接受我们提出的补偿条件,和合并条件,其他的免谈!” “欺人太甚!”月氏国谈判代表,遭到袭击之后,剩下的唯一王族旁支,国舅苏克来怒气冲冲说道:“回去,我们向大汉王朝求援!” 这下子吴仁义笑了:“这小子是傻瓜还是瞎子聋子!竟然不知道老子出身来历,还他妈的找大汉王朝求援?我看有问题。” 真让吴仁义说中了。当王室成员突然遭到不明身份武装人员袭击,直系成员下落不明之后,身为国舅的礼部主事苏克来马上动起了脑筋,进入后宫,与自己十四岁入宫,去年刚被晋封为贵妃的妹妹一合计,马上派人到了安息*队当中去联络,声称只要对方保证他们兄妹的地位,帮助苏克来登上王位,就会满足对方一切要求。 安息侵略军自然求之不得,先答应下来,减少因为进攻带来的损失再说,结果双方很快达成了秘密协议。但是苏克来地位不高,在朝会上提出来的妥协条件几乎没人理会,接下来又争取到了出使大康国的的任务,试图带着宫中佳丽,换得大康国的支持。结果对方并不好说话,碰了一鼻子灰,又心怀异志的他,自然找理由破坏这次合议,马上就带着自己使团打道回府了。 出来容易,回城可就难了,半路上,苏克来及其使团成员被安息侵略军逮住了。这小子的确软骨头,没等对方审问,就把自己派人与安息国有关部门秘密联络,打算投诚的事情给交代出来了。 “你怎么保证其他人同意你的投降计划?”一名貌似主将的军官问道。 “只要贵军配合,回到城中之后,本特是就让皇后写懿旨,下令打开城门,引导贵军进入城内,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 对方仔细打量他一阵子,然后点点头说道:“好了,让他签字画押!” “什么签字画押?”苏克来吃惊地问道。 一名小军官,捧着文房四宝走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在一张写好的文书上写上自己的大名,专门注上一句话:“本大臣向贵国保证,按时打开城门,引导贵军进入城内,捉拿拒不投降安息王朝的所有叛逆。贵国保证我兄妹地位不变,其他条件等城下之后再议!” 苏克来被秘密放走了,回城也算比较顺利,因为有对方一名身手不凡的青年人的保护和引领。等回到家中,整理一番以后进入宫内,将自己的努力结果,与皇后一番汇报,又讨到皇后懿旨,这才回到家中,准备等天黑之后采取骗取城门,引导外侵之敌进入城内,或者说献城投降的行动。让他意外的是,没等天黑,一支禁卫军冲进了他的住所,将他拿下,并搜出了他从皇后那里索要来的懿旨,本人也被带到了刑部大堂。 罪证确凿,即便是自己在城外与敌人签订的协议都被亮了出来,苏克来辩无可辩,迅速被执行绞刑,结束了自己的美梦。当然,自己皇后妹妹同样受到制裁,削职为民不说,还被暂时下狱,等待战后进一步审讯处置。同时参与密谋的一部分官员自然也受到了大规模清洗,一时之间整个月氏都城之内充满了恐怖气氛,排除异己的活动随之开始了,好一番腥风血雨。 “将军快看啊,城外敌人撤退了!“一名军官指着城外,对着刚爬上城头的月氏将领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情?“将军也是很诧异,马上命令道:”也许是敌人的诡计,都瞪起眼来,不要麻痹!“ ”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的的主力都跑回国内去了,据说是木鹿都城受到袭击,国王下落不明,整个朝廷也和这边一样乱成了一股粥,大家都在争权夺利呢。“ ”你是谁,怎么上来的?“将军一愣,打量着眼前这位二十多岁,唇红齿白,相貌俊秀却充满生气;身体高挑却让人感觉到充满着爆发力的奇男子,惊异的问道。 ”我啊,是被你们朝廷死啦硬拽给请过来帮助退兵的天师大人,你叫格列格列是吧!“ 下意识的,格列格列张大了嘴巴,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扶到了腰刀上,缓口气之后不屑地说道:”就你?天师大人?笑话!“似乎觉得受到了对方玩弄,格列格列噌一声拔出腰刀,怒气冲冲劈向了对方,同时还比较大丈夫的来了一句:”看招把你!“ ”有点意思!“吴仁义经过一段时间揣摩,对西域及其周边的语言已经大致摸透了规律,很大程度上与匈奴等族是近似的。再加上多受中原文化影响,其中还包含了很多汉话在里面。 说话的工夫,对方的弯刀已经虎虎生风劈了下来,周围官兵自然不忍一个年轻漂亮的青年就要如此香消玉损,惊呼出声的同时,有人竟然提醒他躲避。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五节 ”将军,不可!“一名军官急忙喊道,因为他突然发现十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几只黑乎乎的弩箭已经对准了自己将军的要害,一旦弯刀落下,可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君子聚义堂) 其实格列格列并非愚蠢,而是故意试探对方而已,不用部下提醒,他也突然想要将弯刀劈向一侧,但是已经晚了,就在他要变招的微妙时刻,一只白嫩的手掌突然捏住了他的弯刀,接着是一声咔蹦脆响,格列格列突然感到手中一轻,弯刀不见了,只剩下了自己手里的剑把还在,这下让他真的惊愣了。 ”小子,要不是听人说你还比较正直,不仅没有参与朝廷任何一派争权夺利,而且还忠于职守,一直坚持指挥部队抗击敌人,否则老子就宰了你!“吴仁义多少带些气恼的说。 ”哎呀,大天师啊,您怎么能身入险地啊,快些请到宫中休息,那里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呀!“一名六十多岁的大臣,带着十几名中老年文武官员,气喘吁吁爬上了城头,恭敬地对吴仁义敬礼。 ”哈哈,有劳诸位大人了,本天师只是过来履行使命而已,可不敢当诸位大人如此厚待!“吴仁义说着,又面向格列格列说道:”小子,今天晚上你要设宴赔罪,否则,嘿嘿!“ 众位大臣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一定是这个直肠子的犟种得罪了天师大人,马上对着格列格列展开了攻击,而且是群起而攻,一直批的格列格列这位正直的将军面红耳赤,几欲晕倒。 ”我为什么宴请他,难道本将军有什么过错吗?外人怎能擅自进入军事禁地?再说了,本将军也没有痛下杀手,只不过是稍加考验而已,难道所谓天师大人竟然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一顿轮番轰炸之后,众人感到实在没法说动这个国王老子都不给情面的耿直将领,只好退了一步,大家商量着由政府出钱,以格列格列的名义宴请吴大天师。 ”我说小子,我看你啊也是徒有虚名,真让本天师大失所望啊!“三碗烈酒下肚,趁着众位大臣还有些清醒,吴仁义故意说起了醉话:”如果你小子是真正的耿直,今晚就坚决不设宴,哪怕是被贬职也不妥协!“ ”我!“格列格列本来脸色就一些发红,这回却是变成了紫色,带着气恼和羞愤说道:”末将没错,也没打算宴请您,这都是别人出钱,硬把俺拉来充门面的!“ ”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吴仁义突然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直到过了一阵子,等众位大臣干笑的实在难受,不好坚持的情况之下才收了笑声说道:”嗯,这还算多少有些骨气,没有完全丧失人人格!“ 一顿酒宴在众人胆战心惊当中结束了,因为大家不约而同,要给天师大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去享受美妙的良宵啊,即便是那些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人,也被清醒的大臣给死啦硬拽出了皇宫内院。 ”天师大人,请您到后宫歇息!“一名中常侍带着一群宫女小太监列队恭请吴仁义。 ”唉,你们这是要祸害本天师怎么的?难道你们不懂的规矩,除非是犯上作乱,丧失人性的贼子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本天师自然有去处休息,你们请回吧!我可警告你们,不要以为王室失势就敢欺负后宫的孤儿寡母,如果有谁胆敢犯上作乱,不守本分,老子,奥,本天师就拧下他的脑袋!“ 听着大天师阴森恐怖的话语,尽管不是很标准,甚至有些词汇不通,众位宦者和宫女却是心惊胆战不已,甚至有些人还后怕不已。再加上其中有宦官通晓汉话,随着使团到过长安访问,语言很是精通,一番解说之后,大天使的意思迅速在宫内宫外传开了,因此失势的王室成员上了保险,暂时度过了被收拾的危机,更促成了他们死抱大天师大腿的想法和做法。 不仅是被收拾的几个小政权的王室纷纷行动,采取各种手段联络大天师这尊据说是对王室多加优待的大天师,即便那些没有受到冲击的王室也马上行动起来,纷纷赶往大康。 干嘛来了?“送礼”,“和亲”,“协约”一股浪潮席卷了整个西域,乃至西部盆地和山区,大康王室可是忙得焦头烂额起来,尤其是花摩之等人痛苦加快乐,既累又感到幸福,没想到前不久还被人排挤,差点丢了性命,当今竟然成为了敌对势力推崇的对象。 向来冷静的花摩之并没有像其他人忘乎所以,而是更加谨慎仔细,尤其是他明白得很,这一切的缘由是什么,自然对自己师父更加崇拜和尊重,从心底里愿意服从师父的指导,甚至是喜欢师父的嬉笑怒骂。 “协约并不可信,实力才是最好的保障。”吴仁义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但是很高规格的会议,主要以花摩之,几个亲信大臣,以及五大军团的军帅组成的“统帅部”会议,给他们分析形势说:“因此,你们不可头脑发热,要有冷静的意识,既要练好内功,又要时刻思谋向外发展的谋略。” “有一个比较好的,也是最为有效的办法,还需要你们去实施,尤其是军事将领去操作,那就是你们可以打出‘天师军团’的名号,在周边地区大肆征召青年入伍,并承诺来自所有地区,所有部族的人员,一律平等。” “再下一步,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地域联军,凡是愿意加入的部族和政权,都将受到地域联军,以及‘天使军团’的保护,这件事情就由花大王亲自操作,写在协约当中,有时候协约一类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同时,师父授权给你们,可以在本地区,乃至更远的地方选择优秀青少年作为入门弟子。当然,你们也可以推选个别出类拔萃的小子交给师父加以调教,迅速提高。” 所谓会议,实际主要是吴仁义发布指令,其他文武干将亲自执行而已。但是会议还是要开,吴仁义也给了这些得力部下充分发挥和施展的机会,努力引导教条他们,是他们逐渐进入角色。 “语言文字是加强各族沟通,加强感情交流的重要载体,因此我建议迅速邀请天朝政权派出,或者是雇佣一批文士过来,创办学堂,著书立说,教授先进的大汉文化和律令,你们看怎样?” “还有一个马上要落实的协约,那就是凡是参与下月中召开的会盟大会的部族政权,必须保证各地商旅安全,实行公平交易。商业贸易既可以促进经济发展,改善当地民生,同时也是文化交流的一个重要手段。当然,咱们大康一定要走在前面,利用自己的区位优势,马上采取措施,鼓励商业贸易,把我们的特产比如葡萄美酒、优良工艺品,甚至中等以下的汗血宝马推广出去。” “水利工程,道路建设,农牧业要多加关注。政府的职责其中关键的就是做好指导,不仅仅是收取赋税,更不能杀鸡取卵。要给与那些农牧业有特长的人鼓励,甚至是奖励,切实提高他们的生产兴致,调动他们的生产积极性!” “手工业既要保护传统,比如刚才提到的葡萄酒之类的传统优势产业,还有创新,利用资源优势,挖掘新品种,比如地毯工艺就是一个很好的大有发展前景的项目吗!“ ”对于大夏王室的处置,我们可以挑头,有大家来一个公议吗,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相信大家会拿出一个合理的处置方案的;至于安息的混乱局面,就让他持续一阵子再说,所谓要想灭亡,必先疯狂吗,咎由自取而已。“ 回到原王室单独隔离出来的天师府,吴仁义马上招来了杨香、三公主等人,大体了解了这帮子首次组团作战的女兵首领,给他们肯定和鼓励之后,建议她们马上在安全区域招收新的队员。至于训练地点,为了安全和保密,就暂时确定在拉罕峡谷。 “我可告诉你们,这块地方现在看起来贫瘠,人烟也很稀少,但是将来可是大有作为的。这北面就是西域诸国,西面是通往欧陆的过渡地段;而南面过了高山就是佛国遍布,河流密布,人口稠密,物产丰富的天府之地。” 吴仁义指着手绘地图介绍着拉汗周围的地形地势,介绍着风土人情,让杨香、三公主等几名女将领看得很是认真仔细,听的自然也很专注的样子。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七章天师第五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六节 飞艇 “当然了,你们最大的困难有三个:一、生活补给困难;二、民族关系复杂;三、此地海拔较高,空气稀薄。( 君子聚义堂)”看着皱起眉头的几个女将,吴仁义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们没有想出什么高招解决这些棘手问题?” “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何况我们还有依靠,可以从这里,大康地区,还有这里,已经秘密进入西部谷口的工兵部队那边获得支持,生活补给问题不是难题!”杨香大气的说道:“空气稀薄问题对于我们这些老兵也不是问题,需要解决的是新兵的针对性训练而已,也可以想办法解决。难题主要在第二点,如何与少量的当地民众相处!” “这有何难,软硬兼施呗!”年龄不大,资格够老的猫头鹰说道。 吴仁义很是欣赏地看着,听着这些女将的讨论,心中很是畅快:谁说女子不如男!如果调教得法,给她们施展的平台,在很多方面绝对不亚于男子,而且在细致筹划方面,还占有优势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纸上谈兵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本公主看来,咱们还是行动起来再计较别的吧!”三公主一改以往的柔弱,带着霸气说道。 "老公,你可要常来看我们啊!“临行之前,三公主腻歪的说到。 送走了这批娘子军,吴仁义坐在山口之处一块石头上,若有所思的考虑着今后的发展问题,让他倍感头痛的交通了,民族关系了,后宫处置了等等,突然一阵响动惊醒了他,只见一只小白兔突然警惕起来,随后一头钻到了附近的草丛之中。 看着渐行渐近的,速度堪比飞箭的一只雄鹰,吴仁义突然兴奋起来:”自己够笨的,只考虑了什么汽车火车等现代交通工具,怎么就没想到飞机,不,是飞艇呢!“ ”来,姑娘们,我们现在开始试飞!“在一群美女簇拥之下,吴仁义将一个飞艇模型放飞了起来。看着在空中晃悠漂浮着的飞艇,众人激动的跳着叫着,乐得不行。 ”玩物丧志!“坐在侧面二楼上的窗户前面,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端庄女子说道。 ”师父,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做了很多大事情的,偶尔消遣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人家还小嘛!“皇后不满地说道。 ”哼,我看你是被.迷惑了心智,难道忘记了不久前,你那个老丈夫荒淫无道不仅丢了性命,把江山也丢掉了吗!“师父训斥道。 ”别动,老子正要观察他的飞行轨迹呢,你拽他干嘛!“吴仁义对着正要将飞临大门的飞艇拽下来的一名公主喊道。因为姐妹三个长相出奇的一致,除了个别时候表现不同,吴仁义能够辨别,穿着衣服还真的难以分辨大小次序。 ”好了姑娘们,麻烦你们组织众位女士,纺织出更大面积的布匹出来,咱们做一个更大的飞艇好吗!“ 只用了三天多时间,热情高涨的公主们组织数百名宫女和巧手官太太,大家闺秀,制成了宽有数丈,长有几十米的特殊材料的绢布,吴仁义大悦之下,狠狠奖励了三位领导一顿,致使三姐妹,以及赶来救场的皇后第二天都没能下地,嘴上一个劲抱怨,心中可是乐得不行。 ”|唉呀,这个小冤家,竟然敢打老娘的屁屁!“皇后不小心触动了屁股,一阵火燎火烧的疼痛,嘴上恨恨的说道。 为了报复皇后曾经对自己使用媚术加迷幻药物,没当皇后赶过来救场,吴仁义必然是大加鞭挞,直到对方不堪忍受,真正求饶为止,而且期间还少不了一番揉捏,甚至是巴掌。让他没想到的,对方竟然就是喜欢被她虐待带来的快感刺激,真让吴仁义得知内情之后后悔不已,直呼浪费了自己的一番精力,这是后话。 一个巨大的飞艇制作成功。因为场地和气体供给的限制,大飞艇不过直径五米左右而已,还是带有实验性质的。这日里风和日丽,在皇宫东侧,天师府主殿前面的小广场上,数百名后宫佳丽,宦官以及花摩之等少数大臣,围在了被固定在多块巨石上的飞艇四周。 一身劲装的吴仁义,带着两名徒弟邬忠、邬义登上了飞艇。一声号令之后,花摩之等几名重要人物亲自打开了固定在巨石上的绳索,飞艇晃荡着慢慢爬升起来,在众人的欢叫声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失去了踪迹。 ”你们俩不要停,轮换着给大圆球充气,对就是这样做!“吴仁义按照事先设计,让邬氏兄弟轮番踩动着鼓风机,让顶部的多层气球保持鼓荡,飞艇很快就飞离了都城上空,顺风向西面航行起来。 ”师父,这吊篮太过狭窄了,咱们没法睡觉啊!“邬忠不满地说道。 ”哼,你小子没心没肺的,还想睡觉,不怕这家伙突然跌落下去啊!“邬义驳斥道。 ”睡觉是不可能,但是增加容积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到更加坚固耐用的布料,以及新的气体生产成功之后才能办到!“吴仁义观察着飞艇运行情况,指着远处一个湖泊说道:”就在那个水面上降落下去,咱们首次试飞,首先得考虑安全问题。 其实吴仁义心中明白,自己制作的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飞艇,而是气球而已,只不过是里面的气体经过了自己的加工,而生成的不很纯净的氢气而已,还是带有爆炸的危险性的,所以试验时间短,高度低,速度慢,而且选择的降落地点是水面上,而不是坚硬的地面。 等两人跳了出来,吴仁义突然觉得气球突然向上浮动,急忙来了一个千斤坠工夫,加大了重量,将气球稳定下落到湖边,这才打开充气阀,并且发力将气球向一侧慢慢倾斜,直到全部落到了水边陆地上为止。 “师父,这也太麻烦了,竟然需要跳水!”邬氏兄弟迅速游到了岸边,帮助吴仁义把气球收起来,折叠成一个大大的包裹,等待着马车过来运输。 “是有些麻烦,只不过是试验阶段而已,以后慢慢改进即可!”吴仁义坐到岸边,思索着前世了解的氢气等元素的提取方法,自然是想到了要建立一个实验室,来进行类似方面的研究,但是限于此地的基础条件,只好决定回到大本营再做努力。 八月中下旬,又是一轮热火朝天的外交活动展开了。作为东道主,花摩之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不听抱怨自己师父太不够意思,只是把需要讨论的问题,签订的协议交给自己去操作,然后就没了踪迹。好在军事联席会议的时候终于露面了,因为各部族以及政权已经达成共识,推举他作为联军总统帅,不出面怎么行。 “联军统帅部接受联席会议授权,独立进行军事行动;联军统帅部组成由各国、各部族按照兵员比例推选,经过联席会议授权统帅部考核选拔任用;联军基层官兵从各部族,各政权青壮年中选拔组成,有统帅部统一编制,集中训练和活动;所有联军官兵均享受俸禄或者补贴,标准由联席会议统一制定;军属受到各政权绝对保护和优待,免除所有税收徭役等负担;联军官兵伤亡后由联席会议制定的标准给与优待处理。” “各国各部族可保留总数不超过总人口十分之一的武装力量,负责国内治安,重要区域,政要的保卫工作;严格限制私人武装人数,绝对禁止未经联席会议和统帅部许可的武装力量存在,否则视为谋逆,给与严惩。” “原大康五大军团作为联军基干力量基础,每个军团总人数暂时限定在十万人以内;此外组成大约五十万人的十个军团,除了十名军团军帅由联席会议和统帅部共同任命,其余将领全部由统帅部自行选拔任命。” “哇塞,百万大军啊,也太多了吧!”邬氏兄弟散会后,随在师父身后惊叹着。 “你们俩,还有水娃子你们几个,必须参与三天后举行的高级将领选拔大会,去依虑那边看看去提要求,把自己不太娴熟的射箭了,马术了等劣势项目给我弄好了,别到时给老子丢脸!” “嘿嘿,师父您就放心吧,我们早有准备呢!”邬义笑嘻嘻说道。 “师爷,您给我们弄得身份能够通过吗?”木娃子带着怀疑问道。 “切,小心过头了吧,师爷还能哄你玩?这可是关系到大兵归属问题的大事情!”水娃子挖苦道。 “放心吧,那几个部族头领巴不得呢,因为他们可是没有什么拿出手的将领人选,还不使劲巴结我们!”惜言如金的土娃子说道。 军事比武选拔将领大会终于如期拉开了帷幕,好一番龙争虎斗自然不在话下,而且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让人大是惊讶的事情:两名年轻女将凭空诞生了!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七章天师第六节飞艇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七节 女将 第七节 女将 话说比武拜将的活动展开,各路诸侯总计推荐了六十多名将领,经过五路元帅筛选之后,有三十三名作为了备选将领,进入一流将领角逐的还剩余三十多人。『樂『文『小『说| 第一轮实行抽签对决,两两通过摔跤、拳术、棍术等进行校力,优胜者与下一轮优胜者再次较量,负者自然是与同类进行争夺晋级名额。轮空者等待下一轮负者较量。经过循环比试过后,最后决出了八名优胜将领,又经过一般性理论测试,最后确定为二类军团军团长人选。 剩余二十多人,进行了最后两个名额的争夺战,让人意外的是,突然冒出来两名摔跤之外,其他各项比试明显优于对手的将领,自然引起吴仁义注意,很快地他就发现了问题,把两人叫到了近前。 “把头盔脱掉!”吴仁义命令说。 好一阵犹豫之后,两人无奈地解下了头盔,两张绝世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很快引起了一阵骚动。吴仁义尽管有所发现,但是当看到这两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将领,也是大惊不已,急忙找来花摩之,拿出了推荐信涵,原来是来自兴都山西南麓一个不大部落的酋长的推荐,代表他们参加竞选的。 “你是大天师?”其中一位稍高些的女将说话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问道。 吴仁义点点头,很是欣赏地观察着两位美女的娇容,不免引起了另外一位女将的不满,低下头颅来了一句生疏的汉话:“流氓!” “哈哈哈!应该是色狼才对!”吴仁义笑呵呵说道:“再说了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吗,看几眼总不算过分吧,何况还是欣赏而已,算不得流氓行为的!” “色狼!”女将领学着吴仁义话语低声回答:“我们有话和你说!”伸手拽着惊讶地吴仁义去了偏僻角落。 “你这才是流氓懂不,男女授受不亲懂不!”吴仁义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色略带红晕,面貌不亚于两位异国风情的美女,而且是被两名身高不低于他的美女挟持着,给人很可乐的感觉。 “干嘛呢,绑架还是怎么的,有话就说嘛,神秘兮兮的!”吴仁义故意打趣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尽管你们长得不亚于老子,奥,本天师,但是走后门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住嘴,絮絮叨叨的,像个女人似的!”高个的女子似乎性格急躁了一些,对着话语啰嗦,自己似懂非懂的吴仁义喊道。 “我靠!”吴仁义差点爆了粗口,心里说这几年以来还没有那个母老虎干在自己面前发威呢! “你真是吴大将军,什么王爷,还有啥子天使?”矮个的问道。 吴仁义无奈的点头说道:“若假包换!” “什么乱七八糟的语言,我问你,你可认识朱雀儿姐姐?”大个的问道。 “朱雀儿,自然认得,老子,奥,是本天师的弟子呢!” 大个女子急忙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之后,拿出一张纸条,递到吴仁义手中,等着他的裁决。 比赛结果很快出来了玛利亚、耶利亚两姐妹,因为综合成绩最好,终于跻身十大二类军团大将行列,受到了总统帅的亲自褒奖,并与其他八人一道,成为了吴仁义的正式入门弟子,首先接受吴仁义的指点,等待其他五路上将军,或者叫元帅的整编。 总体上还算顺利,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到九月底,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以原来五大军团为基础和骨干组成的三十万大军顺利分为了十个二类军团。尽管人数暂时只有三十万,每个军团仅有三万人,但是规模可谓够得上庞大了,常言说得好:人数上万,无边无沿,何况其中主要还是骑兵,后续的部队才是重装步兵,辎重部队等。 紧张的训练开始了,吴仁义亲自带着十名新任弟子,也是二类军团十名掌门人,轮流巡察着各军团分营训练的情况,并适时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给予一些成绩突出的基层官兵以勉励甚至奖赏,极大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 “你过来!”吴仁义很早就听到了有的军营骚动起来,悄然下了临时下榻的山坡,出现在一个正在整队的营地里,对这营长招呼道。 “报告大元帅,第九军团,第三营正在整队,准备拉练训练,请您指教!” “好,精神可嘉,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绝对不能过量,要循序渐进明白吗!” “是大元帅!”营长响亮地回答说。 “哎哎,我说你们怎么搞的,这黑灯瞎火的,还让人睡觉吗?”第九军团统领将军耶利亚揉着眼睛走出了下榻的帐篷,不满地嘀咕道。 “对不起将军,我们正准备出发,没想到打扰了您休息!”营长急忙道歉。 “哼,拖了部下后退不说,竟然敢发牢骚,该打!”吴仁义不满的低声训斥道。 “哎呀,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可是你老说的啊,这大清早的就搞训练,能睁开眼睛吗?”耶利亚低声争辩道。 “去,跟上部队,参加拉练体验,否则我就撤你职,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几分钟热度!”吴仁义拽着没睁开眼睛的耶利亚,朝着部队拉练的山坡跑去。 “哎呀,我的脚扭了,实在不能跑了!”还没到目的地,耶利亚突然坐到了草丛里,吴仁义以为这妞故意捣蛋,没想到耶利亚脱掉靴子,扯下白大袜子,果然露出了有些肿胀的腿腕子。 “别动!”吴仁义打掉她正要乱揉捏的手掌,轻轻覆手上去,感应一番扭伤的部位,顺序渐进地输入一缕真气,在对方舒服的呻吟声中,渐渐加大力度,等拉练士兵消失了踪影,天色开始放光,这才完成了治疗工作。 “我的腿没力气,酸麻得很,师父背我下山!”耶利亚撒娇说道。 看看四周无人,吴仁义咬咬牙,唉声叹气,背起了自己的调皮懒惰的女弟子,对方阴谋得逞,咧着樱桃小嘴,不住笑着,一直到了驻地之后,才娇声说了一句谢谢师父,单腿跳着,跑进了自己姐妹的单独行军营帐,一阵窃笑低语随即传了出来,只把吴仁义差点晕倒,心里恨恨骂道:“这俩小妖怪,竟敢捉弄为师!” “第九军团第三营营长鲁力古,因为练兵有方,不辞辛苦,特此提升一级,享受六品官员俸禄;如果一个月后全军大比试获得优异成绩,将再次晋级进衔。同时,将给与直属团长以加奖,此令,统帅部大统帅吴!”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因为采取了大刀阔斧的奖惩措施,大练兵运动仅经过了一个月,部队的面貌就焕然一新,尤其是队列整齐,气势汹汹,给人强烈震慑。尤其是大会操比赛,让那些来自各部落,各政权的大佬们看的心情激荡,叫好不已。 比赛结果毫不出乎意外,第九军团第三营,以及所在的第一团获得了团营两级第一名,结果两名主管分别仅剩一级军衔,一级官品,尤其是三营营长,一下子晋升团长,同时享受五品官员俸禄等同于旅帅待遇,让人羡慕不已。 接下来一个月的训练更加残酷,因为是军事技能而非常规队列之类。竞争自然也更加激烈,因为有前面奖惩的刺激作用,各级军官都玩命一般的训练,各类花招也层出不穷,让吴仁义很是满意。在检查了训练大纲落实情况之后,将统帅部日常工作交给摩克和依虑两人联合打理,带着竞争二类军团统帅失误的火娃子等人去了波斯高原地区,侦探那里的内斗结果去了。 木鹿城地处帕提亚东南边陲,洈水之滨,地处丝绸之路要冲节点,因此繁华热闹。因为几个月前的王*队败退之后经过此地,好一番洗劫,让此地的贵族百姓痛恨不已。本来就天高皇帝远,离着国都数千里之遥,所以被国王委派的亲信因为把败兵放入城池带来祸患,迅速被罢免。受到大康国支持的帕提斯被推举为市长。 “师爷,快看,那是什么玩意?” 吴仁义顺着火娃子手指方向看去,一个大胡子中年人面前的地毯上,一堆玻璃器皿摆放的井然有序,辉映着阳光,显得格外五颜六色,煞是晃眼。 经过一番手舞足蹈的讨价还价,吴仁义最终以两枚银币换了这一堆货物,让一帮徒子徒孙小心捧着回了下榻的旅店。正要盘膝坐到床上打坐,突然发现一名包着脑袋的神秘人靠上了自己门房,待对方举起手来正要敲门,一下子打开了木门,将对方扯了进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八节 印玺 “啊!”一声压抑的娇呼,对方睁大了柔媚漂亮的眼睛,吃惊的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正要动手,吴仁义说道:“老实点,是我!” “果然是师爷您,吓死我了!”猫头鹰一下子扯下头上的头套,顺手擦一把冷汗,接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绸缠绕着的包裹,层层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闪着黄色乌光的印章。 吴仁义接在手中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用汉字隶写的一枚印玺,上书“大汉王朝安息王金印”几个大字,周围是年号和时间。 “哪来的?”吴仁义低声问道。 “王宫,安息王朝的后宫,王后在乱兵杀进去之前,将这枚金印,还有其他一些贵重物品交给了我,作为交换条件,让我们保护其两名女儿的安全和荣华富贵!” “两位公主已经被安全护送去了大康境内;其他物品因为太过显眼,我已经把它们藏在了京师某个店铺的水井之中,等合适机会取出来即可。您再看看这个!” 说着,猫头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叠的火柴盒大小的图纸,慢慢打开之后,吴仁义仔细看着上面弯曲的图画标志,以及自己难以辨识的弯弯曲曲的文字,不明所以地看向猫头鹰。 “这是一幅藏宝图,据说是国王交付给王后收藏的,历代国王储存重要物品的地下秘密宫殿的草图。对方没有明白告诉它的具体位置以及出入口,而是隐晦的提示,自己的女儿多少了解一些其中的奥秘,关键时刻可以找她们帮忙把这些东西取用一部分!” “呵呵,对方可够谨慎地,也难怪她们,面对家国灾难,不得不想个万全之策,保护自己后代的安全。对了你是怎么联络到她们的?” “说来纯属巧合,当特别行动队任务结束之后,在撤退的过程之中,遇到了一名很厉害的高手,若非我们姐妹帮忙应付,特别行动队外围警戒小组就难以脱身。但是对方实在过于难缠,我们姐妹几个依仗暗器和轻功,慌忙逃进了一个院落之中隐身起来,没想到竟然误入了皇后为自己父母在皇宫外面不远处购买的一栋住宅里。” 猫头鹰心有余悸地说道:“多亏两位老人很是善良,又笃信佛陀,与人方便,所以将我们姐妹几个暂时安置下来,因此接触了皇宫内乱时,带着玛利亚姐妹躲到母家的皇后,并开始了一些试探.流,最后因为耶利亚发现了我们的暗器,非要学习,这才进一步沟通起来!” 作为互信的条件,我们姐妹商量一下,决定吧两个很有武功造诣,头脑灵活,多受汉族文化熏陶的姐妹护送出境,进入大康,参与比武大会,主要是想把她们交给祖师爷您加以调教和处理而已,也因此得到了皇后的信赖和寄希望与我们,这才有了后面的赠送至宝!“ ”你说皇后父母信仰佛陀?“得到对方肯定答复之后,吴仁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一个失误,没有及时开展天师教教义宣传,马上传来火娃子,让他通知特别行动队派人到西京,通过严川大将军请几名道学高师过来,迅速把道法弘扬出去。接下来几天里,又联络了多名当地多名文化、哲学、宗教界大师、学者,召开一个研讨会,迅速制定出完备的,符合当地实际的宣播大纲。 说起来,此时的世界三大宗教,真正得到传播的当属佛教。因为佛教传世时间最早,相传在公元前七世纪,由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内)王子乔达摩·悉达多创立。 而基督教产生时间却是在几个世纪之后的公元一世纪,相传耶稣和信徒开始在巴勒斯坦、小亚细亚一带从事传教活动。而直到2世纪前后,天主教会才有了正规的建制,4世纪时,才得到罗马帝国皇帝的许可,允许信仰并传播,慢慢发展起来。 至于另外的一大宗教,也就是在此地盛极一时的伊斯兰教,产生的时间却晚了很多,应该是在公元六百多年才出现的,地址,或者圣地应该在半岛地区的麦加,或者麦地那。有机会还真需要到这些地方巡游一番,看看现在的圣地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 ”师爷,我们的行踪恐怕已经暴露了,下一步是继续在安息都城活动,还是撤离出来,避免被马上发生的战火殃及?“ ”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马上带着皇后及其倾向于我们一方的大臣,甚至是当地的,活着沿途的部族向东面山区撤离,我们随后将派出部队,向西部挺进,逐渐站稳脚跟之后,找合适机会收回西部领土!“ 吴仁义说着,突然示意猫头鹰噤声,自己闪身到了门边。在猫头鹰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吴仁义突然打开了木门,一个强悍的身影突然仰身后撤,速度堪比当年的乌迪亚。既然对方能够贴近自己门房,若非喘息突然粗了起来,吴仁义都难以觉察,可见其功力了得。 如此劲敌绝对不能让它溜走!吴仁义心想着,脚下发力,使出了极限轻功,箭一般射向了已经退到楼梯口的偷听者。对方也不含糊,迅速腾空,从楼梯口跳了下去,落足在楼下之后,一个拧身,射向了大门,正要外出,突然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到了脑门上,一阵昏厥,险些摔倒,下意识举起了一把弯刀,凭感觉向前面刺了出去。 ”嘭,嘎吱!“连续的响声过后,手里的弯刀已经断为两截,大惊之下的偷窥者一个侧身翻滚,避开了正面打击的威胁,接着又向门外窜去,没想到对方对方根本不给自己机会,牢牢堵在了逃生通路上,心中发狠,举起拳头就是一个冲天拳,正中对方胸口。 ”别伤他!“吴仁义在后面大声喊道。 眼看着偷窥者的拳头就要击中对方前胸,听到吴仁义喊声,对方倏然闪开正面,拳头擦着身体击了过去,偷窥者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被拦截者顺手拽住了后衣襟,一把扯了回来,一个拧身,接着对方冲击的巧劲,抡了半圈之后,将对方扔到了吴仁义脚下。 ”你小子来得可够及时的!“吴仁义没理会跪在自己身前,露出惊恐目光的偷窥者,而是对着站在门口的蒙面人说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师父一切还好吧!“杨丰撤掉头上的遮盖物,笑眯眯向吴仁义鞠躬施礼,之后指着地上那人说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情,竟然能够从师父手里逃脱,够厉害的嘛!“ ”没什么,一个有缘人而已!“吴仁义用脚勾过一把凳子,慢慢坐下来说道:”给她解开穴道,我们好好聊聊!“ ”这里不便说话,还是请大侠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如何?“对方开口了,竟然是个女人,自然让杨丰一愣:“怪不得师父不让伤了对方,原来是个女人,有趣!” 市政厅,帕提亚市长战战兢兢问道:“皇后大人,您真的决定了?” “本宫怎敢拿着如此国家大事开玩笑!好了,你现在就马上召集城内所有贵族和官员来这边集会,协商一致之后,再向周边,乃至整个东部地区发出信息,希望他们到木鹿来会商,出兵勤王,诛杀奸佞和犯上作乱分子,共同抵御来自西部异族萨珊的侵略。” “师父,您怎么确定她是个女人,而且能得知对方身份?”等吴仁义将皇后护送去了市政厅,接洽到帕提亚市长以后,吴仁义拒绝了对方的邀请,继续留驻在旅店当中,杨丰这才有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她的女儿已经成了你的师妹,而两姐妹竞选军团统领将军的时候,所用的武功招数等与皇后非常近似。再加上对方身上带有的香水气息,也与两姐妹相同,自然让我想到了皇后父女。” “皇后父女?”杨丰再次迷惑的问道。 “是的,因为两姐妹曾经说过,她们的武功都是传自于他们的外公和母亲,因此,从对方逃离的轻功动作上,尤其是对你施展的杀手上,很容易让为师认得了对方的渊源。因为其动作的飘忽型特征,加上手臂、拳头的白润细腻,很容易辨认出对方是个女的,以此判断下来,不外乎皇后,或者他们的至亲。” 接着,杨丰又把不放心女儿他们,在完成了南方秘密训练营的一期任务之后,迅速打听着杨香她们的踪迹,找到了这边来,也顺路探视一下师父,一举多得呢!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七章天师第八节印玺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九节 “你来得正好,有两个棘手的工作正需要人手来操作!”吴仁义马上把飞艇的试验情况,以及创立天师教团的相关筹划,与杨丰进行了通报,说完之后,让对方自己选择承担的任务。 “师父,这两项任务可都与徒儿不沾边的,没得选啊!”杨丰为难的说到。 “沾边,怎么不沾边,难道师父没传授道理给你们?这道家.,法自自然,人类是自然的奴仆,要顺乎自然;另外这中医之术更是博大精深,我们道家祖师也多有涉猎,你也颇有钻研,大有收益的,不是吗!” 杨丰可是深知师父的脾气,既然他已经决定,那么自己必须就得执行,否则还不知道会遭到何等的教训了,甚至是难以想象的折腾了,更加繁重的任务了,所以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再者说了,自己所以一路寻找过来,看望女儿是真,但是跟随师父修行也是重要因素,无论是医学还是武术,乃至于道学理论修养,自己都应该加强。而现在的自己,功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以说除了师父等少数几人,明面上遭遇的武功高手,都没有胜过自己的。 常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功夫没有谁敢说是天下第一,世界武林大会又没有召开过,更何况,即便是召开,也未必就能引出那些真正的世外高人。所以自己作为一名武者,现今还要继续修炼,等接近师父高度,才可以寻访名山大川,拜会隐士高人,切磋武功,争个高下出来。 “徒儿的理论还差的远呢,一知半解的,恐怕会败坏了师父名头!”杨丰说道。 “你的道法只有理论尚算欠缺,至于道术医术,师父可是放心得很。放心吧,师父已经派人去了内地,请你严川师弟派些文人过来,在咱们原有道术理论基础上,加以改造,制定出切合本地实际的一部道法,然后开始大规模传播即可。你看看这个,如果不明白,就到市政厅找市长帕提亚,他可是当地很有名望的教派领袖。” “据说这拜火教是两千年前雅利安人入侵此地带来的,他们信奉火神,并进行烦琐的祭祀仪式。崇拜的主神之一叫做阿胡拉。马兹达 。到了公元前6世纪,拜火教(琐罗亚斯德)基本完成了一神论性质的宗教改革,阿胡拉。马兹达成为了唯一的、最高的、不被创造的神光明神。 到了大流士一世时期,为了统一波斯的需要,更是采取措施,强调独尊阿胡拉。马兹达,打击和贬低其他崇拜和信仰。大流士死后,他的继承者塞齐斯等人依旧推崇拜火教,并且对其教义大加发展,自称为阿胡拉。马兹达的使者,声称神的意志通过皇帝来向世间众生传达,而作为琐罗亚斯德的庇护者就是大流士皇帝的父亲,世人只有尊崇阿胡拉。马兹达为唯一的真神,才能得救。 公元3世纪波斯萨珊王朝创建后,拜火教取得了国教的地位。萨珊王朝的国王成为了政教合一的最高领袖,亲自兼任教主,自称是阿胡拉。玛兹达的祭司长、灵魂的救世主等。他们还搜集、整理经典,编成了,使该教教义有了具体、明确的内容。 帕提亚是一个学者型官员,说起古代文化,还真有些口若悬河,娓娓道来,让杨丰大受脾益。 该教派的主要教义包括了”创世说“、”因果论“、”二元论“等等。 该教宣城:阿胡拉。马兹达是最高主神,是全知全能的宇宙创造者,它具有光明、生命、创造等德行,也是天则、秩序和真理的化身。马兹达创造了物质世界,也创造了火,代表“无限的光明”因此琐罗亚斯德教把拜火作为他们的神圣职责。 创世过程分为七个阶段:天空、水、大地、植物、动物、人类、火。主神阿胡拉。马兹达创造了世界和人,首先创造了火。琐罗亚斯德的出生是善神阿胡拉·玛兹达胜利的结果,琐罗亚斯德每一千年生育一个儿子,他指定第三个儿子为救世主,以彻底肃清魔鬼,使人类进入“光明、公正和真理的王国”。 在当中,拜火教声称,自古以来世界就存在善、恶之分,也就有善恶之神,二者长期并存,相互斗争,于是开始了创世过程。该教把世界历史分为四个阶段,每段3000年,共12000年。在第一阶段(最初的3000年)中,阿胡拉·玛兹达创造精神世界,而无物质形式,皆为原型;第二阶段,善恶主神,也就是光明之神阿胡拉·玛兹达,与黑暗主神双方在物质世界战斗,结果诞生了生物世界。第三阶段,马兹达与安格拉·曼纽进行了激烈斗争,互有胜负。在第9000年时,依善神的意志,琐罗亚斯德诞生,其诞生标志着世界将进入一个新的时期,将宣扬该教,率众与黑暗作斗争,抑止恶神。第四阶段,琐罗亚斯德教将广传世界,继续斗争。为拯救世人,琐罗亚斯德的第三子将于此阶段末降生,成为“义”的化身,即“救主”,他将彻底清除恶魔,取得最后的胜利,引导人类进入光明、正义与真理之国,此亦该教之最高理想。这些神话后来被其他宗教继承,如犹太教之救主将降临、建立理想的千年王国有雷同之处。 创始论当中不仅包含了善恶二元论,同时也存在因果结论,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死后之待遇如何,据生前崇拜马兹达之虔诚程度与个人表现而定。该教还把人生前的活动分为思想、言论、行动三类。每类中均有善恶两种,并将这些活动与天堂、地狱相联系,“行善者得善报,行恶者得恶报”。自然地从善者将进入天国。而其中的天堂又分为多个层次,比如首进天堂之善思天,次进善语天,继进善行天,最后步入光明天,即永恒之天堂。 该教还宣称:人死后其灵魂在尸体上停留4天,以检查其一生之思、言、行,第四日进入裁判之桥,有群狗守护,如其行为善者,将有少女迎接,进入天堂之路;若行为恶者,迎接者是为女鬼,将其引上地狱之途,永受沉沦之苦。 拜火教强调善言善行,善行及引导人们多做好事,不做恶事。要勤于本职工作,努力劳作,创造出尽量多的劳动成果,服务于众生,才能进入极乐天堂,享受优待。 史载,拜火教对后来的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有深远的影响。在基督教尚未成为罗马国教之前,罗马国内流行的摩尼教就是该教的一个分支;在萨珊王朝期间,该教更被立为国教;据说佛祖释迦牟尼悟道后招收的第一批弟子就有拜火教教徒。公元7世纪阿拉伯帝国崛起之后,灭掉了萨珊王朝。最初一段时期内,阿拉伯帝国的哈里发(国王)对琐罗亚斯德教徒表示宽容,依法纳税后容许保持自己的宗教信仰,但是后来却又强迫拜火教等教徒全部改奉伊斯兰教,原教教徒受到打压乃至迫害,被称为异教徒。 残余的部分拜火教教徒通过西域进入了中国内地,使的该教在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盛行于西域,后来的两宋时期有个别地区出现,比如金庸大师的中就曾经涉及,但是规模已经很小。事实上,到了现代社会,拜火教残余势力主要存在于伊朗西南部,印度孟买两地比较集中,尤其是在孟买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社会团体被称为”帕西人“主要经营工商业。 说起萨珊王朝,历史上也曾经很是显赫过数百年,其曾经于公元三世纪初取代了被视为西亚及欧洲两大势力之一的安息帝国,与罗马帝国及后来的拜占庭帝国共存四百多年,直到七世纪被阿拉伯帝国灭亡。 根据记载阿尔达希尔一世于公元224年建立了萨珊王朝。其强盛时期的领土包括今伊朗、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高加索地区、中亚西南部、土耳其部分地区、阿拉伯半岛海岸部分地区、波斯湾地区、巴基斯坦西南部、印度西部。 阿尔达希尔与他的长兄沙普尔争夺权力,设计除掉了沙普尔,又把其他兄弟都被处死,自称为波西斯的统治者,成为了沙汗沙赫(众王之王”),将都城迁到了波西斯以南新建成的阿尔达希尔—花拉。该地地形险要,周围高山阻隔,只有狭窄的隘口可供出入,易守难攻。阿尔达希尔一世在巩固了内部统治后,迅速展开了对外扩张。通过武力胁迫,他要求各地的贵族向他效忠,接着又夺取了邻近的克尔曼、伊斯法罕、苏萨、梅塞内等地。 224年阿尔达希尔,打败了安息帝国的讨伐部队,一度侵入了安息帝国的西部,并趁着安息帝国内部斗争,在泰西封加冕为波斯的唯一统治者,迅速出兵安息,取得了决定性胜利,结束了安息帝国的统治。 接下来的数年里,阿尔达希尔一世继续向东部,以及西北部用兵,先后征服了锡斯坦、戈尔甘、呼罗珊、马尔吉亚那、巴尔赫、克兰斯米亚,占领了巴林和摩苏尔等地。贵霜帝国、图兰等国王都曾经被迫归顺阿尔达希尔。 实力和野心同步膨胀之下,230年,萨珊王朝开始进攻罗马帝国的领土,双方互有胜负。到了沙普尔一世继位,继续对外扩张,多次发动对罗马帝国的攻势,一度攻占罗马帝国控制下的美索不达米亚等地区。 之后不久沙普尔一世在巴巴利索击败了罗马军队,攻陷和洗劫了安条克。罗马国王瓦勒良亲自带兵发动反击,结果在埃德萨被击败,国王瓦勒良成了波斯人的俘虏。之后沙普尔继续进兵安那托利亚,但是不幸被罗马人及其盟友,沙普尔一世的妻妾几乎全部成了对方的俘虏,已经占领的罗马领土也被对方夺回。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七章天师第九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十节 布施 沙普尔一世统治时期,有着宏大的发展计划。他下令建设了伊朗第一条坝桥,还新建了多座城市,他推行比较开明的政策,允许基督徒在萨珊王朝统治区域合法存在,因此吸引了一些来自罗马地区的移民,人口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万。 沙普尔一世支持摩尼教,为其提供保护,并对外派遣摩尼教传教士,弘扬教义。沙普尔一世还善待犹太神职人员,自然有利于犹太教发展传播。 沙普尔一世的后继者在拜火教祭司们的压力之下,沙普尔一世之子巴赫拉姆一世处死了摩尼,并迫害摩尼教徒。而他的儿子巴赫拉姆二世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听从拜火教祭司的意愿行事。在巴赫拉姆二世统治时期,萨珊王朝首都泰西封曾经遭到罗马人劫掠,而亚美尼亚大部分地区在经历了波斯人约半个世纪的统治后也被割让给戴克里先皇帝。 波斯人阿尔达希尔建立了萨珊王朝,以泰西封为都,以众王之王为号,取得圣火的监管权,成为了宗教领袖,集世俗和宗教权力于一身。王朝的硬币上正面刻有在位的君王的王冠及特有的服饰;硬币的背面则刻有圣火。即便是皇后也享有崇高地位,被赋予众后之后的称号。 高度的中央集权,不断地城市建设工程,重视农业及科技发展是萨珊王朝的统治特色之一。同时多数阶段萨珊王朝奉行的是宗教宽容政策,尤其是阿尔达希尔一世统治时期;又重视商旅活动,积极发展工商业,吸引了大量人口在王朝版图居住,城市一度繁荣发达。 皇帝之外,设有一个类似于丞相的权力机构,负责具体落实皇帝的决策,主要长官称为副监;而拜火教祭司在这个行政机构里享有特殊的权力。祭司首领、军事首领、商人首领、农业大臣等形成了国王的得力膀臂,组成了国王为核心的中央机构,权力中枢。 地方统治者,主要依赖的是皇亲国戚,类似于中国古代王朝的诸侯制度,因此地方特权很重,这也是后来帝国走向分崩离析的重要内因之一。 回头再说经过帕提亚的介绍,加上杨丰自身的道义理论,两人很快就搞了一个布道活动。因为贵族和商人在城市中占有很大比例,尤其是控制着上层领域,所以两人通过宴请的形式,在市政厅搞了一场空前规模的活动。 宴会高氵朝,自然是名声最为显赫的,大康,乃至整个东部联盟的大天师吴仁义的出现,尽管多数人没见到过吴大天师的真容,但是传闻却是如雷贯耳,什么天降神使了,长生不灭了,祛病消灾,延年益寿了,神功神药了等等,在这些四通八达的商人们中间流传最为火爆。 “各位先生,朋友们,请允许我隆重为诸位介绍,来自于东方的,富有传奇般经历的,既有神力、神识,又通晓天意的神仙般人物,东方联盟的大天师,吴大仙人光临!” 恢复本来面目,又经过了安息王后、猫头鹰等几位女士静心化妆装扮的吴仁义突然凭空出现在大厅门前的临时平台之上,众人一阵压抑的惊呼之后,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看那长相,比咱们王后之后都要明亮三分;看那身条,挺拔矫健,充满着让人羡慕的爆发力;看那动作,潇洒中不失自然,举手投足,轻松和煦;微微笑着,似乎对每一个在场的,数百人都招呼了一遍,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如饮甘露,心情舒畅平和。 “好奇妙的感觉啊,可见其道场法力之广阔!”身在台下的一名太阳教地方祭祀首领心中惊叹。 “啊!”突然一声惊呼起自众人之间,一名大家比较熟悉的,来自都城的逃难者,原来太阳教大祭司之一的蒙哥胡力突然仰面向后倒去,嘴里白沫吐露,全身抽搐不已,引得周围众人急忙躲闪,突然一个矫健身影飘落到即将落地的蒙哥胡力身侧,一把将他扶住,避免了仰面而倒的悲剧。等人们看清那身影,竟然是远在十几米之外的大天师,自然又是一番震动。 杨丰也飞跃而来,帮助师父吴仁义将对方扶稳端坐在地,只见吴仁义几个快捷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之后,单掌立于口吐白沫,浑身战栗,抽搐不停地蒙哥胡力面门之前,另外一只手,轻浮在对方肚脐部位,经过数十息之后,病人很快停止了颤栗和抽搐,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醒来了,大祭司醒过来了!”周围观众一阵骚动,吴仁义慢慢收回功力,对着杨丰使个眼色,对方眨眨眼睛表示明白,突然间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动作,将对方身体悬空起来,在围观众人亲眼目睹之下,几个手舞之后,飘在空中的猛哥胡力突然失了踪迹,接着又是一片惊呼,对方竟然站立在了大厅门外的讲台之上。 “扑通”,刚恢复神智的大祭司竟然跪倒在吴仁义面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叨着:“多谢天师搭救,否则小人将被夺了神识,进入黑暗魔域,永世不得超升了,请大师收下小徒吧!” 又是一片惊呼声起自整个大院之中,人们窃窃私语,都在为这奇怪的一幕而震惊甚至是震撼着,因为抛开天师突然大显身手救活大祭司不说,活过来之后,大祭司竟然向对方跪拜,这可是天大的变故啊,怎不让人感到震撼。 “站起来吧,你的孽障我会为你清除掉,放心吧!”吴仁义竟然很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请求,招手之间,大祭司轻飘飘站了起来,不仅围观众人,就是身在其中的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身不由主地任凭地方摆布呢,真是对方神通广大,还是自己真的中了邪了! “好了,今天多亏天师师徒在此,否则大祭司可就危险了,大家轻便,来,我们为大天师的神通广大,道法无边共同敬他老人家一杯,干杯!” 气氛慢慢恢复了正常,但是关于大天师的神通问题再次成为了大家议论和关注的焦点,甚至有些贵族和大商人都动起了如何巴结甚至结交大天师师徒的点子,对了,找帕提亚市长啊!很快地,那些头脑灵活的人们就围上了市长大人,一番讨好之后,终于获知了大天师最近几天可能要进行一次布道活动,众人自然乐于参加进来,以便得到一些神通,获取天师或者天师道的庇护保佑。 吴仁义偕同弟子杨丰、大祭司蒙哥胡力、皇后茱莉亚以及众位徒子徒孙的布道活动,在市政厅前面广场如期开幕了。为了控制秩序,除了道坛附近扎起了不少带有座位的席位之外,周边地区还划出了多个隔离带,以便众人顺序而来,顺序礼拜和离场,防止拥挤和践踏事故发生。 尽管新近加入,但是有着丰富传教经验,加上本地语言娴熟的大祭司,自然成为了这场活动的主持。先是颂扬了大天使的丰功伟绩,以及道法无边,然后介绍了天师道的宗旨和信条,以及入门求道的规矩。接下来宣布大天师布道开始,限于人数太多,大天师根据自己神识,点出了附近贵族阶层当中;远处平民人群当中十几名代表,一一审视了他们的面部表情,很是准确的断定了他们的身体隐疾,当时称作孽障。 十几人听得口服心服,接着更是让他们惊喜交加,最后是欣喜若狂,当他们答应抛却一切杂念,信奉天师道之后,大天师以及弟子杨丰等人取来一些清水,经过大天师施法之后,分别让这十几名代表当众喝了下去,马上就有人感到肚腹里一阵搅动,在很没形象的放了几通臭屁之后,几个人顿时感到身体清爽起来,以往的病痛折磨竟然不翼而飞,顿时欢呼雀跃,高兴过后跪倒大天师面前一个劲叩头作揖,让远处的观众不明所以,直到他们,以及接下来多批代表上台受过洗礼之后,这才明白了原委,自然是纷纷向前,打算得到大天师的眷顾。 “众位弟子,只有心地虔诚着,才能得到我天师教眷顾和扶持,入门礼拜,正式成为信徒之后,才能真正得到我道终生庇护,一直修成正果,得道升天!”一声清新的颤音传入耳鼓,让众人,尤其是远处围观的群众惊讶不已,就单凭这一手,也足可以让众生感到大天师的道法无边了,一般人,即便是原来的拜火教大祭司们,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看来传言非虚,人家是真神,是上天派到人间普度众生的真正天使。 事实胜于雄辩,就这一次公开大规模布施活动,马上引起了木鹿城,接下来是周边地区的崇拜活动,人们纷纷涌向木鹿城市政大厅,获知了大天师已经进山修行传道,马上络绎不绝的赶去圣山,结果多数人没能得见大天师尊颜,但是也有不同收获,因为在圣山新建的道坛,每人都收到了一幅平安帖,甚至有些特殊人物还受到了天使大弟子,本地大祭司杨道长的亲自洗礼,不仅成为了高级信徒,而且还被纳入到大天师门徒的备选行列,一旦自己修行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大天师招入门墙,亲自给与洗礼和传道,那将是自己不如胜贤行列的真正起点,多磨令人神往啊!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七章天师第十节布施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一节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吴仁义去了哪里,自然是返回了老根据地,因为那里有两件特别事务需要他处理:其一是木鹿城的影响很快传到了大康及其周边地区,人们开始抗议,抗议大天师竟然不顾自己的子民,跑到别人地盘上做法事,太让人伤心了;第二件事情就是吴仁义疏忽了一件大事情,怎么就没有把自己的老巢选定好,装饰一番呢,所以急忙赶回来跟花摩之等亲密弟子商讨,利用他们对当地地形的熟悉程度,选取一个风水宝地,作为中心道场。 经过深思熟虑,加上考虑到以后的战略地位问题,吴仁义最后确定,在拉罕西部出口,伪河上有以南地区,卡布大城东面的兴都山南缘,正对河谷的半山区建起一个对外布道的场所,而下方东侧河谷地段北行,然后向西北漫延的一个山谷,经过修缮之后,完全可以沟通西北部地区的月氏和大康地区。 向西南方向,可以通过高原峡谷,到达沙漠地区,那是过些年之后想办法征服的地域,现在倒不做忙;而向东南,沿着河谷,甚至在雨季可以乘船动向,进入婉转流向南面的印河河谷,乃至平原地带,那里可是需要尽快征服的富庶地段。 如果再做计划,亦可以双向对进,沟通几条大河的源头,直接从拉罕中部和东段,进入印河源头地区,然后顺着河谷地段,到达现在的圣地所在区域,可谓四通八达。 很快时间之内,圣山道观就初具规模。从卡布城东向进入河谷不久,北面半山地区,一座规模宏大,结合了东西方建筑特色的主建筑,四层多高,方坐圆顶的道观,辉映在日月之下,给人以神圣向往的美感。因为选取了河谷的宽阔区域,为以后的活动留足了余地,所以也不怕人多而拥挤。加上长远规划当中,吴仁义决定真正的自己的工程兵到来之后,在整个河谷地段建起密集相连的石桥,避免河水受到污染,又为信徒提供一些住房等便利。 除此之外,在圣山道观之下,河谷两侧的山壁上,借着山势,分多层回环曲折的山路,建设数之不尽的大小山洞石窟;平缓地段就建设两层美观的石屋,作为信徒临时居留场所。 说起来简单,真正建设起来可是花费了大康、月氏、安息等多处政权的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直到一个多月之后,临近冬天的时候,国内工兵到达,施工进度一下子加快不少,大雪封山之前,主要工程已经顺利完结,杨丰以及国内赶来的彭城道长,原来的大祭司蒙哥胡力等人正式进驻,利用冬天信徒较少的机会,将从国内带来的道教经书,以及其他宗教理论开始了融会贯通的工作,转过年来就开始了多种文本的刊印工作,那是后话。 期间,吴仁义带着一支专业队伍,利用夜间施工,通过爆破等特种手段,凿通了西北通往拉罕西口的一个秘密通道;向东南,沿着河谷进入之后,在一个大峡谷出口,修筑了一条高大的河坝,既可以实时控制水流,又能起到军事防御功能;又根据自己事先勘探,在南面的山路周边,进行了施工,借着山势,将整个圣地周围给牢牢保护了起来,只留下了西部山口暂时供信徒自由出入,当然暗地里在两侧设立了两座军镇,以作不时之需。 “西面盆地可以发展成一座中心大城市,除了东面的圣地之外,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峡谷出口,待来年开春之后,可以好好经营一番,在原来基础上建成永久性防御工事。你们完全可以在此地建起一座王宫,作为复兴之地!”吴仁义指点着周围地势,对随在身后的茱莉亚等几个亲密大臣说道。 “多谢师父指点,我们这就着手勘察,首先确定宫室和市政大厅的位置,重新规划一番河道两侧的街道。当然了,还的仰仗您的工兵帮忙,建起至少两座跨河大桥!”茱莉亚直言道。 “暂时的帮助是可以的,但是安息不缺优秀工匠,你该想办法收拢一批过来。对了,先从北面的木鹿想办法,那里地处边陲,尽管是交通要道,但是对于你们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来说有些偏远了!” “是!”茱莉亚答应下来,辞别吴仁义之后,带着手下干将下了山坡,即刻开始了对下面多个零落的村寨的考察。 “这里的一切,暂时就交给诸位打理了,离开太久,本王还真的有些担心国内局势,所以借着冬季这里闲暇,我得回去看看!”吴仁义安排好圣山道观、大康国内,乃至进一步了解了安息与萨珊王的争斗情况之后,突然做出决定,并通告了各路亲信。 没想到,一个突发事件终止了他的回归计划,只让他徒呼无奈。 与旧有历史稍有差别,此时的安息西部地区正遭受着萨珊王沙普尔的强大进攻,同时首都城内的内斗也还在继续,致使外侵势力更加猖獗,进展顺利。 所以牵制了吴仁义,是因为猫头鹰等人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在辞别吴仁义之后,猫头鹰回到了安息旧都,没想到已经掺和进各派争斗之中的皇后的父亲已经将她的几个姐妹全部囚禁起来,若非自己警觉,逃过了对方魔爪,同样被对方捉住。逃离之后,猫头鹰很快联系到了城外的特种部队,通报了敌情,并安排专人东来报告这一变故,这才迫使吴仁义亲自过去处理。 “师父,还是让我去处理吧,相信我的父亲会给我一些情面的!”皇后诚恳地说道。 “这人一旦被利益迷惑,很难想象会做出什么出格事请来,甚至会忘记了亲情和友情。你的父亲既然不顾我们的关系,擅自加害我的徒孙,很明显已经撕破了脸,你去只会受到伤害,还是师父亲自去一趟吧!” “你放心,只要女孩子们还活着,我会保住他一条老命的!”看着欲言又止的皇后,吴仁义宽慰对方说。 因为独行,所以吴仁义的速度够快,只用了一昼夜时间,就穿过了大半个高原地区,赶到了目的地斯宾城外,并且迅速联络到了特战队员。 “大师,我们已经进城打探过,姐妹们还活着,只是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为了避免冲突扩大,我们没有敢过分用强。”特战队队长高夫心虚的汇报道。 “对方武功竟然强大到可以避开你们的火枪?”吴仁义自然不满意,盯着高夫问道。 “这,是猫头指挥官强调不准重伤对方,我们有些投鼠忌器了!” “猫头鹰哪里去了?”吴仁义转换了话题问道。 “联系北面过来的侦察部队去了。据说依虑师叔的军团已经向高原北部的大山里靠了过来,先头部队曾经摸到过城市外围,并且留下了联络信号!” “有地图吗?”吴仁义稍微宽心了一些,对依虑的深谋远虑更加有了新的认识。 “有的,在这里!”高夫利索的将手绘的地图摆到了吴仁义面前石头上,指着城内几个要点进行了一番解说,尤其说明了进出国丈府邸的通道,以及囚禁猫头鹰小队的可疑之处。 “好了,你们休息吧,我自己进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们的!”吴仁义吩咐完之后,迅速消失了身影,让高夫等人终于舒出了一口长气,因为对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几乎有些窒息的感觉。 繁华的都市,因为东西方贸易而兴盛。但是战争加上内乱,城内居民,包括商人和大部分贵族已经逃离了此地,多数向东部地区迁移。剩下的除了老弱,就是那些为了争权夺利而冒险留下的贵族大臣,以及依旧终于新政府的两万多军队。 此时天已近午,尽管已经是隆冬季节,但是中午太阳照射之下,空气依然带着一些燥热。为了避免过于惊世骇俗,吴仁义特意顺了一件棉袍穿在身上,同时找了一些材料,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类似于西域商人的模样,身上还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背搭子。即便如此,在如今紧张的,空空荡荡的大街上依然显得有些另类,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你,站住!”一个骑着一头大毛驴,身后尾随着十几名手持武器的中年人尾追了上来。好在吴仁义已经对当地语言,包括波斯语多少有些涉猎,简单词汇还是能够应付,马上转回身来,微微躬身施礼,嘴里用的是西域常用的匈奴语问道:“您是叫我吗?” 对方自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是确实看出了对方的虔诚,大量吴仁义几眼之后,又是一阵吉利乌拉,也许考虑到吴仁义不懂他的话语,跳下毛驴,拉起吴仁义就朝一条巷子里走去,弄得吴仁义一头雾水,但是只好屈从。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二节 他 七拐八绕之后,对方终于到了自己的门前,推开还算周正的木门,进了一个乱糟糟的院落,几件还算是高大宽敞的房舍出现在吴仁义面前,感应一下周围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吴仁义坦然的跟着对方进了屋内,实际上他已经多少有了一些明悟,因为对方把自己带进院子之后,急忙进了正面的一间房内,而里面正有一个垂危老人,发出虚弱的气息。 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传进吴仁义耳中,不顾后面民兵的阻拦,吴仁义闪身进了屋内,低声喊道:“别喂他喝酒!” 正举着酒壶,要给怀里老人饮口小酒的男子一愣,包括怀中扶起来的老人,也是瞪着昏花的眼睛看向自己,吴仁义哪理会对方的诧异,因为解释没用,语言不通呢,所以闪身过去,伸手摸到了老人脉门之上,引得中年人迅速出手阻拦,没想到自己如此力量,竟然被吴仁义视若无物,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但是很快地,中年人就看出了门道,因为对方正在凝神思索,仿佛入定一般。再说了自己突然想到要找个东方来的卖神药的客商,为自己老父亲治病,对方也没有理由加害自己病入膏肓的父亲的!如此想着,慢慢安定下来,观察着吴仁义的诊病动作,很快地让他震惊的场面出现了。 把脉之后,吴仁义已经基本确定,此老十多年的哮喘,想要根治,在现有条件之下的确很难,但是想办法为他进行一番扩张疏导,减轻对方的痛苦,那可是容易做到的。心里想着,动作不停,在对方前胸后背一阵揉捏,期间自然是输入了一些真气,过了一会,顺手碾碎一粒药丸,取来一碗温水,为对方服下,马上效果出来了:老人喘息很快恢复正常,面色自然有原来的苍白中带着潮红,变得正常起来。 太神奇了,不仅老人嘴里叨咕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自然是夸赞吴仁义的神功,即便是中年人也站起来,向吴仁义深深鞠躬表示感谢,又对着屋外喊了几句什么,不长时间,自己的部下就端来了几盆冒着热气的牛羊肉之类,还有一坛子不知名的美酒。 为了取得对方认可,吴仁义多少进了一些肉食,米酒倒是喝得不少,足足三大碗,让对方中年人频频竖起拇指,也不只是夸耀吴仁义酒量大,还是性格豪爽。 期间最为可笑的是,老人竟然几次要端起酒碗喝几口,结果被吴仁义强行阻止,为此老人很是不快,对着吴仁义发起了牢骚,尽管吴仁义听不懂,但是对方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乃至于对方的神识波动,吴仁义可是感应的清楚了然。 中年人似乎明白了其中关键,自然帮着吴仁义劝解一番,最后老人只好屈服,因为他也明白,自己身体好不容易得到好转,要是再次因为喝酒憋得死去活来,那就太不划算了。 一顿简单宴请之后,吴仁义和对方一阵比划,尽管没有语言沟通,但是感情却是增进了不少。饭后,天色已晚,吴仁义谢绝了对方留宿,坚持离开了中年将军的住所,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似乎是感觉外来敌人距离还很远,城内的夜晚倒也安详,即便是巡逻的士兵也很少,从中年将领家中出来,几乎穿过了半个城池,一直到富人聚居区,临近皇宫的地域,只遇到过一队十几人的巡逻队。按照特战队员事先的侦查地图提示,吴仁义很快摸到了一个临近皇宫的斜街上,观察一番周围情况,闪身穿过了不大的街道,贴着不算高大的门房,翻过了一个院落的墙头。 前面一重院落竟然是四合院建筑,可见其受到中原文化影响至深,吴仁义来不及仔细欣赏,凭着经验,穿过角落里的边门,进入了后面的院落,仔细感应一番周围动静,真的发现了正面房间东侧卧室有两个熟睡的人;西边屋内却是有一名仆妇之类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不对啊,前面院落竟然没人;中间院落也没有六七名健康女孩子的声息,难道自己找错了地方?”吴仁义不禁有些迷惑。稍作犹豫之后,猛然起身,略过了第二重院落东面的高墙,一座不大的花园出现在眼前。最为明显的还是高高的假山和环绕假山的小水池,里面竟然水流潺潺,可见其花费不小,因为这可是深冬季节。 正稍微分神欣赏着后花园的布局,一阵微风吹拂,枯萎的树木枝条发出轻微摩擦声。就这瞬息的自然现象之间,吴仁义突然警觉到有人从身后逼近过来,一个侧扑,神识马上扑捉到一名胡须飘飘,身着单衣裤的老者手执一把宝剑偷袭而来。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传言不虚吗!”老者竟然用纯熟的汉语说道:“既然来了,你就亮出家伙,和老夫正大光明的对上几招,你可敢吗?” “哼,有什么了不起,本尊还从没有怕过什么牛鬼蛇神!”吴仁义面带不屑,稳住身形,嘴上应对着对方,暗地里却也迅速调息一番,压抑住刚才因为对方偷袭近身带来的惊慌浮躁。所以惊慌,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遇到过如此悄无声息摸到自己身边的高手,而且还是在异国他乡,怎不让他多加了戒备。 “那就掏兵器吧!”对方倒也很是遵守武林规矩,没有趁机发难,而是提醒对方拿出兵器来对决。 “自从出道以来,还没有人值得本尊借助外力与人拼杀,来吧!”吴仁义稍作调息,精气神已达到现有水平的最佳状态,自然而然地站定在老者对面,等待对方出招。 “好气势!”老者心中暗赞,接着是微微心惊,因为对方突然生发出来的气势,竟然让自己无法找到攻击对方的漏洞,这可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自从武功大成之后,数十年间,整个高原地区几乎没有遇到过一个看得上眼的对手,即便是年轻时期外出挑战,最多也就是费些周折打败对方而已,可是今天竟然面对一个年轻人,无处下手,怎能不让他心惊。 咬咬牙,狠狠心,老者突然出剑,电光石火一般,在月光之下闪着幽蓝之光的宝剑如利箭一般突然射了出去,直扎对方心窝。眼看着对方就要中招,心中升起一丝不忍,突然眼花之下,对面竟然没了人影,大骇之下,老者凭着感觉急忙变招横削,依旧是扫了一个空空如也。等定住心神看去,那名胡须飘飘,但是面色白润,双眼如星辰一般深邃明亮的青年,依旧恬淡自然的立在原来的位置上。 顾不得仔细分析对方是如何神出鬼没的,老者似乎是突然起了争强斗狠的性情,一把宝剑施展开来,扑捉着对方飘忽不定的身形,一阵砍杀削挑斩,一套独创的凶狠剑法使完,接下来又是一套刀法,掺杂着剑法招数,整整小半个时辰,大概循环使用了两套最为熟悉的刀剑功法,直到步法手法渐渐失了力道,速度明显减缓,这才有了悔意:自己太过心高气盛了! 正在心神失守的一瞬间,对方突然出手了,速度快的让这位横行波斯高原数十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国丈大人都没有看清,宝剑一声低吟,竟然被对方右手两指稳稳拿捏住,稍微发力之后,卡巴一声脆响,跟随了自己几乎一生的上等宝剑齐腰折断。 “啊!”老者大是心痛之下,低呼一声,狠心扔掉了剩余的残剑,定住心神,平复因为紧张激动,主要是劳累带来的心慌意乱,抱拳躬身,嘴里说道:“武人以强者为尊,老夫甘拜下风,任凭大侠处置!” “按照你先前擅自使用诡计,扣押我天朝特种使者的行径,本天师真想严惩与你。如今看在你还懂得守住武人的规矩,没有对本天师使用暗器毒物,本天师可以放过你这次,但是前提是必须完好无损的交出被你关押的所有天朝来客!” “咳咳咳!”老者一阵咳嗽,大概是被吴仁义的话语给呛得,然后定神说道:“老夫唐突了,还请大师宽恤,请跟老夫到中堂落座!” 看对方貌似虔诚,不似作伪的样子,吴仁义艺高人胆大,潇洒自然地随在对方身后,朝花园后面的一排精致房舍走了过去。 等对方打开中间房门,吴仁义多少带些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在这后面的房舍当中隐藏着玄虚:整个厅堂足有三间平房面积,而且正对门竟然是一幅似曾相识的皇帝画像,看模样装束简直就是汉代天子的画像,不禁有些迷惑。而其他布置,也像极了汉代官宦的家中摆设,家具、陶瓷、毛笔,还有几幅隶书字帖,竟然是国风的字句,这下吴仁义似乎感觉到走进了正统的汉室官宦的书房一般。 “难道这老头又是使用了什么迷幻手段,像大宛皇后类似的幻术,进一步加害自己或者欺骗自己?”吴仁义不免加了几分小心。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八章权柄第二节他乡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三节 故人 正在疑惑着,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吴仁义急忙凝聚心神,全神戒备起来,但是很快的,他就感知出来,过来的竟然是几名功力不俗的女孩子,自然心中了然,继续观赏着室内布局,似乎试图找到一些更加明显的证据一般,一直到身后门声响过,几个脆脆的声音,带着胆怯喊道:“师爷好,无能晚辈给您添麻烦了!” 吴仁义转回身来,看着几个面带惭愧的徒子徒孙,微微点头之后,轻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们今后勤于修炼,时刻警惕!” “哈哈哈,都是老夫为老不尊,为了引来大师这尊大神,才搞了这些不雅动作,让孩子们受难为了,老夫再次向众位小妹妹赔礼道歉了!”老头还真地恭恭敬敬向一群青少女孩子鞠躬施礼,吓得女孩子们马上回避,口称不敢。( 君子聚义堂) 经过老头一番解说,已经多少知道对方纯属不服气自己,故意设计将自己诱引过来比武之外,还了解到两方面的重大故事,一是关于老人身世的;另外是有关最近一段时间朝廷斗争的情况。经过与老者,当地名号叫做伊利额买提,很少对外公开的汉名叫做刘延的彻夜长谈,终于搞清了此老者的家事与国事。 “我本武帝嫡传外孙,祖上因为叛逆之罪遭到诛杀。因为始祖母年幼,皇帝怜悯之下保住了性命,寄养在后宫之中,成年之后被远嫁西域,传到老夫一代已经是十八代子孙。因为属于罪臣之后,官修皇家世系肯定没了踪迹,但是自从始祖母起,就留下遗言,无论男女,都要以汉室刘姓为本,天朝为根。” “好一个刘姓为本,天朝为根!祖师奶奶是个女丈夫,大豪杰,值得我们后代子孙崇拜!”吴仁义由衷夸赞道:“不久前,有文人骚客为后汉昭君出塞大书特书,编篡而成了戏剧,加以传唱;今天听到刘家姑奶奶的故事,本王爷依然心潮澎湃,等条件成熟,本王一定上书朝廷,将这位为了和亲远赴异域,客死他乡,不忘故土的老人家灵魂迎回故土,以完成她老人家的遗愿!” “谢天师恩典,对了,您果然是天朝来的辽东王爷?”得到吴仁义点头认可,刘延老人更加悸动不已,再次叩首泣道:“皇天在上,我们刘家终于盼到回归故土的哪一天了,谢谢,谢谢天师王爷!” 至于内乱问题,吴仁义已经通过猫头鹰,以及特种部队有所了解,至此经过内部核心人物刘老头的剖析,更加把握了其中关键,吴仁义马上有了计较。 在吴仁义劝说之后,刘老头只好在黎明之前睡了一觉,这人年龄大了,虽然是练武之人,身体异于常人,但是总归功力没有达到吴仁义等人接近天人的层次,吃喝拉撒睡一样都不能少,只不过比常人有所差别而已。 果然,两个时辰之后,刘老头醒了过来,精神明显好转,稍微用了一些点心,带上化妆之后吴仁义,去了王宫大殿,那里已经成了贵族会议的主要活动场所。 事先得到通报的三十多名文武,早已集中在大殿周围,三三两两议论着,中心话题不外乎外来侵略军的进展,自己前线部队的节节失利,甚至每日都会发生的投降倒戈,或者溃逃事件。当然,今天又多了一个话题,那就是众望所归,但是一直拒绝担任执政官的首席元老之一,刘延刘大人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参加今天的聚会,说是有特别重大的事情需要讨论。 “这老头,难道吃错药了,那么多人劝说他,这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参与进来,直到兵临城下了相当英雄怎么的?” “也许因为自己女儿和孙女找到了靠山,觉得有了底气,所以才摆谱起来了!” “老兄,这就是您不对了,想那国丈大人可是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的,即便是国王宠信有加,人家也是深居简出,从不干政,从不盛气凌人,一直坚持公道的!” “尚书大人说的是,据说因为国王晚年荒淫,没少遭到国丈大人指责,后来更是拒绝上朝,不再参与国政,致使国家落的如此地步,悲哀啊,可叹啊!” “国丈大人到!”一声大喊传来,大殿周围马上趋于安静,可见刘老头还是有些威望的。不说别的,就传声的卫队长这声国丈,喊的是如此铿锵有力,就证明人们对此人的尊重,因为国王可是因为内乱被反对派谋逆杀害的,尽管皇后逃离,但是并没有人敢于加害,由此就可见刘家在朝中的正面影响和地位。 等众人打过招呼,刘延步入大殿,其他群臣也尾随来到大厅之中,按次序落座。尽管不能得进大殿,但是吴仁义何等灵识,早已将整个大殿之内的布局,乃至刘老等人的位次识别了一个通透,从次序上,刘老竟然坐在了主席下手右面第一张座椅上,可见地位尊崇,单看坐席,也是这个临时贵族会议的前三把交椅。 “请安静!”主席座位上,一名同样年老的,精神还算健硕的大臣开口了:“今天很是荣幸的请到了刘国老,现在就请他把事关国家存亡的几件谋划说给大家听听,咱们再行议论!” 刘延也不客气,首先指斥了个别人不思国家危亡,只顾得争权夺利;更有甚者与敌人私通、勾连,提供内部情报,实为卖国之举。接着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 “最近东面正在形成强大的政权联合,建起了真正的国家联席会议,尤其值得我们关注的,他们竟然组成了所谓的中央联军两类,共计六十多万的强大军团。各位试想一下,当我们面对如此强大的军事联合力量,有没有抵抗力?” “根据前皇后传回的消息,他们的联军统帅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只注重防御,或者是被动性报复,否则,我们现在这个局面之下,东面的国土还能剩下多少?” 等刘国丈略微停顿,大家立刻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似乎有不少人了解东面的情况,尤其是关于大天师的传闻。尽管吴仁义不太通晓他们的语言,但是用力进行感应他们的意识和语句等,还是大体知道其中意思的。 “好了,大家根据国丈的意思,说说自己看法吧!”主席敲敲桌子,止住了众人的议论,提醒道。 “我反对,咱们可不能前门拒狼后门迎虎啊,这汉语说得真好啊!”坐在主席左侧第一位的一名中年文官喊道。 “我同意乌拉无图大人的意见,如果对方赖着不走,我们将如何应对?”下首一位武将马上附和说。 接下来,国丈建议寻求外援,尤其是最主张请求天师军团救援的意见很快的到了下面文武大臣,或者叫贵族院元老们的争议,主要意见就是支持和反对,只有少数人持中立态度,或者还没有形成主见。 又是一阵敲打桌子的声音响起来,接着是主席焦虑的声音传来:“大敌当前,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下面我们表决吧!” “同意国丈建议,马上寻求外援的请举手!”主席亲自发起了举手表决,让门外的吴仁义一阵好奇:“这还挺先进的嘛!”其实他有所不知,早在数百年前的古希腊,民主政治的催生之下,不少现代意义的政治架构,比如公民大会,民众法庭等等就已经产生了。至于举手表决,投票选举,抽签决定等民主形式也慢慢传播开来;少数服从多数的基本原则也在某些国家和地区蔓延。 “好,计票结束,同意者十三人;下面请反对国丈大人意见的举起右手!” “计票结束,反对者十一人!”主席似乎很是舒了一口长气,因为就目前局面来看,国丈的建议已经取得多数,加上自己三人,也就是自己和下面的左右手两位享有双票权利的首席元老,估计局面已经确定了。 国丈大人,以及对面的乌拉无图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主席,因为两人的态度非常明朗,接下来关键的两票可是在主席手中的,果然,没等二位开口,主席就说了:“鉴于两位意见已经明确,本轮值主席就行使自己的投票权利,我支持国丈刘大人的建议,马上派出得力使团,前往东方,恳请天使军团支持我们抗拒外来侵略。至于条件嘛,除了基本的军事补偿,其他的方面底线是什么,还请各位畅所欲言!” ”绝对不可答应关于领土的要求;绝对拒绝政治附加条件;只有在金钱上,财务上立下一个底线即可!“恼羞成怒之下,乌拉无图马上定出了底线,让其他人只能在这个范围内稍作议论而已。 “我看还是由负责外交事务的拉里大人拿主意吧,外交可不是所有人的强项!”国丈大人也多少带了一些怒气,面对众人的胡言乱语,人为划定红线底线,揶揄似的说道。 “拉里大人,您费心了!“主席眼看天色不早,心中自然着急,一是肚子的确饿了,而是长时间没有拿出决策,面对内忧外患一直被动应付,肯定会失去民望,地位不保,好不容易这国丈大人出山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怎能错失良机,自然是全力支持。 ”至于其他人,尤其是财务主管、军队主管,你们必须满足拉里大人的物资和人手需要,散会!“ 快刀斩乱麻,或者叫给拉里,以及主张联合东面天使军团的国丈大人宽松环境,这是主席私心所想的,因此不客气打断了众人接下来细枝末节的讨论和表决,尽管乌拉无图等人不满,但是既然划定了条件范围,也就见好就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使团倒也干脆,当天下午就启程了,而且还是轻车简从,三名文官,千名卫队,几乎人手两匹战马,即可向东方飞奔而去。与之相反,一个商队,十几人的样子却是悄悄打开了西门,很久没有打开过的西大门,向着西面的山谷出口奔去。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八章权柄第三节故人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四节 锄奸 ”大人,不好了,顾罗木他们被抓回来了!“ ”当真?“正在陪着新纳的小妾坐在湖边喂鱼的乌拉无图大人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地,脸色变得苍白,手脚抖动不已,让依旧端坐木椅上的,年龄只有十七八岁模样的小妾一阵偷偷冷笑。 ”是真的,我们刚回城不久,就看到顾罗木几个被带到了皇宫里去了,这才急忙回来向大人禀报的!“手下人解释说。 ”走,随我进宫!“乌拉无图马上作出了决定。 ”大人,不好了,勃起比克将军被抓回来了,肯定是吃了败仗,浑身污血,披头散发的样子!“ 一阵天旋地转,乌拉无图差点栽倒地上,多亏手下还算忠心,一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直到对方清醒过来,才喊来了车夫,把乌拉无图扶到了毛驴车上,向皇宫赶去。 ”巧了,您这可是不请自来!“主席倒是幽默,看着灰头土脸,气色难看的乌拉无图,竟然开起了玩笑:”乌拉无图大人,您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大会讨论吗?“ ”主席大人,我要见见顾罗木他们,亲自审问一番,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叛国投敌!“乌拉无图闷声闷气的说道。 ”吆喝,咱们的乌拉无图大人似乎受了什么冤屈吗!看着脸色可是不大好啊,或者是生病了?“国丈大人从偏殿当中带着一队人马走了出来,足有二十多号人,而且还是乌拉无图非常熟悉,很是痛恨的,自己的对立派,心中忐忑加剧,双腿再次发软,差点软瘫在地上。 ”大人,对方全部招供了,而且信件很明白,一是指示前方几个将领停止抵抗,让开进入东面中心盆地的通道;一是写给对方统帅,也就是叛军首脑巴赫拉姆的亲笔信,您看看吧!“负责审讯叛徒的刑部主管将两封信件递给了主座上的主席,斜眼瞅了一会正哆嗦着的乌拉无图,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无论乌拉无图如何狡辩,熬不过酷刑的顾罗木和勃起比克言辞确凿,事实清楚,很快被临时法庭以卖国罪、通敌罪,勾引外来势力屠杀本国民众罪,煽动叛乱投降罪等十几项罪名,被判了绞刑。其余家产没收,家人被发配。 这期间有个例外插曲,那就是新纳的小妾竟然状告乌拉无图残害胁迫平民,逼迫自己成为对方小妾,而且受到了不能人道的乌拉无图的非人道摧残,法官们听到这后来的控诉,都感到羞愧不已:没想到这老家伙有了隐疾,而且变态到如此程度,真是该死! 大清洗开始了,几乎所有反对派,或者叫投降派,亲乌拉无图的人士都遭到了严酷打击,十几名贵族院成员经过审判,个别判了死刑,大部分没收财产,发配边荒。 就在京师再次人心惶惶的时候,一支神秘武装突然开进了城内,并迅速占领了各处城门和要地。等到众人明白过来,整个城市已经被牢牢封锁了起来,甚至城市周边上百里范围之内,几天之内也是频繁地遇到马队出入巡察,不少的外来人遭到了逮捕审讯,这期间自然有不为外人所了解的,来自于西部,甚至是西南地区,甚至罗马地区的奸细。 西元268年二月九日凌晨,往日里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来自于京城的一队,是很大一支精干武装秘密进入了阿帕城,这座安息帝国原来很是重要的从西部重镇。 ”花骨赤炎将军,我来介绍,这位是贵族院任命的西部防区统帅吴虑大将军,即日起,您的部队,以及所有西部地区的军队,全部由吴大将军统帅,请您马上召集附近将领开会部署!“已经被任命为西路军第一军统领的沙马赫介绍说。 因为战事胶着进行,城外大部分军队已经分崩离析,有些要隘失陷之后,不少官兵逃到了城内,接受花骨赤炎将军指挥。经过了解,吴虑不禁对这位身材高大,满脸胡须,一对虎目,盛气凌人的爱国将领产生了敬意。 ”首先感谢花骨赤炎以及众位爱国豪杰,因为你们在几乎断绝外援的情况之下,孤军奋战,硬是守住了这座前哨孤城。贵族院托我带来了对各位将领的嘉奖和赏赐,等会请沙将军照名册发放。“ ”因为战局需要,即日起,所有外围部队一律撤到城内,我们只要固守这座坚城一到两个月,等后方大军部署到位之后,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请大家相信我!“ 众将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年龄二十岁左右的,精神抖擞,但是面相稚嫩的统帅,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尤其是那不是很娴熟的,还带着不准确发音的讲话,让他们多少有些疑惑。 花骨赤炎通过沙马赫已经大体了解了吴虑的情况,所以和其他将领又有不同的感触:英雄出少年,这话说的太好了。 ”大家不必有任何顾虑,必须绝对服从吴大将军的命令,如果敢有违抗,一律处死!“没等沙马赫宣布纪律,赤胆忠心,正直爽快的花骨赤炎这尊当地大神已经杀气腾腾的表态了,一下子将十几名大小将领各种心思给浇灭。接下来,几个主将将军事部署重新做了周密安排和调整,等到敌军再次发动进攻,自然是发现城池防御更加强大严密,损失自然而然加大了不少。 因为久攻不下,代替身体欠佳回到老窝修养的父王指挥前线,主要是东线战事的巴赫拉姆马上决定,放弃对阿帕坚城的围攻,绕路向东面展开进攻,吴虑到达阿帕的第三天,整个城池之内终于有了欢声笑语。 胡渊最近很是憋气窝火,尤其是听着前方,尤其是大西部自己的师兄弟,甚至是师侄师孙捷报频传,更加郁闷不已,因为自从师父西行之前,马上对自己一顿严厉训示,接下来就是现在的局面:奉朝廷命令,负责监修自阴山西去,一直到阿尔山西南麓的宽阔驰道。按照他的说法,师父既然要惩罚自己,还不如暴打自己一顿,或者将自己撤职查办发配边关,哪怕是当一名马前卒,也比窝在这里修路来的畅快啊。 还好,当冬季来临,工程告一段落,几位主将凑到西京严川师兄的府衙会商的时候,看着拉长了脸蛋的大胡子师侄刘渊;白脸将军,二师兄吴猛,以及同样不怎么高兴地“师侄”严川,胡渊心里终于平衡了不少,因为四人可是同命相连的,只不过负责的路段不同而已,工作内容几乎是一样的。 “谁也不许抱怨,因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可是作为高级将领首先需要明白的道理。”严川作为南路西线总指挥,对着几人提醒说:“再说了,军人难道只能去杀人,就不能进行和平建设?等着吧,相信很快就会轮到我们出征的,我们现在做的,不就是为进一步开疆拓土打基础吗!” 吴猛也附和道:“严将军说的极是,作为高级将领首先要有大局观,不要因为个人喜好而违背了国家和集体需要。我们几个都清楚,除非很特殊的任务,大帅能舍得让我们只做后勤工作吗?难道你们不明白大帅的意图!” 听着两位老资格大将军的分析,胡渊首先赶到了惭愧:自己有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不是师父老人家的特殊保护,恐怕早就被杀头了,何况严、吴两位大将可是首屈一指的将领,这回不是和自己一样窝在后方修路吗!看来自己的觉悟还是太低了,需要加强修炼才行啊,否则很可能再次意气用事,而出现大错的。 说起来,此次修路工程规模够得上浩大。北线,从辽东地区斜向西北,然后向西,一直到阴山以东地区,尽管路程不近,但是相对来说地势还算不错,最难的是东段的河流太多,桥梁建设显得麻烦一些而已。西部地区难度就加大了不少,不仅地势复杂,山地丘陵起伏不断,而且还有不少荒漠,地质情况异常复杂。 而最为难过的当属刘渊负责的,丝绸之路西北线工程。 旧有的汉代丝绸之路从长安出发,经过河西走廊到达敦煌地区,西出玉门关和阳关之后分为南北两路。南路沿昆仑山北麓,经楼兰等地,越过葱岭,到达安息等地。再向西行,就可到达欧洲的大秦;北线自敦煌向西北,出玉门关,经高昌、龟兹,越葱岭,至大宛等地。 唐朝时期,在天山北麓又开辟了一条新路,由敦煌西北经过哈密、伊犁河谷地西行,穿越中亚北部,到达拂林国(即东罗马帝国)境内。 如今,吴仁义为了军事需要,决定提前打通这个重要通道,而南线和北线都有所扩展,比如南线沿昆仑山北路,西达昆仑山西段,葱岭东面的石头城,然后以石头城为一个支点,继续连接拉罕谷地,西出即为现在的大康联盟控制中心区域,南下即为克米地区,战略价值非常之高。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八章权柄第四节锄奸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五节劫掠 相对而言,敦煌东面,无论祁连山北路的河西走廊区域,还是南面的通道,都相对易于修筑,加上越往西去,民族成分越加复杂,除了军队管理相对容易之外,当地雇请民工都难上加难,因为他们可不认朝廷的货币,还是严川大将军想到一个高招:以粮食等食品和生活用具作为报酬,这才引起了当地居民的兴致。 与修路几乎同步,大魏朝廷与东吴朝廷,同时展开了另外一场大规模军民联合行动,那就是水利设施建设。建设的重点是自北而南的大河大江。工程的重点项目有三:疏浚、筑堤、灌溉,同时还有一项辅助内容,那就是保护各流域树木丛林和草地,为此朝廷还专门下发了诏令,坚决杜绝江河湖波上中游地区的滥砍滥伐,垦荒种地,甚至随意放牧活动。 水利设施建设方面,吴仁义已经组织了一批水利专家,以两条主要江河流域展开指导,并推广了一些先进灌溉技术,比如水闸、水渠、翻车、筒车等的制作和使用;同时派出农牧业专家,到各地指导生产。 旧有的游牧地区,对于那些不适宜放牧活动的,愿意内迁的游牧民族,选择生活环境较好的地域,为他们建筑生活区,教会他们农耕和圈养牲畜技术,以及相关生活知识;对于那些不愿意内迁,活动范围水草丰美的游牧部落,也尽可能派人过去指导定居和圈养技术,并且教会他们动物的治病防病知识,极大的提高了民族向心力和凝聚力,减少了民族矛盾和摩擦。 尤其是冬季,不少游牧族为了躲避寒冷和大雪带来的困境,纷纷内迁,根据吴仁义事先部署,绝对不能像以往那样将他们拒之关外,而是主动接纳,并给与生活救济,借机引导他们。当然也不排除因此给边境郡县带来的巨大压力,尤其是社会治安环境的恶化。 “关樾做得就不错,一个是提前与关外几个部落头人进行了接洽,早在大雪封山之前,就将老弱妇孺进行了安置;而是给他们划定了牲畜圈养的大致范围,并且提供了一些必须的生活设施;三是召集部落首领会议,提出了严格的管理条例,凡是不服从当地管理,尤其是违背法规的人员,一律列入黑名单,今后不许其族人进入关内一步。当然,对于那些严重违反法规者,一律进行严惩,软硬兼施之下,并州北部秩序井然,大的事故一个都没发生,不像辽东、幽州等地!” 蜀王看着年终各地简报,以及御史台和吏部对各地的全年工作考核说道:“当然了,辽东地区的吴猛他们忙于筑路工程,一时疏忽了地方管理工作,是该给他们增加一些地方管理人才的时候了!” “报,大将军北山地区急报!”初春时节,尽管北部地区依旧封冻,尤其是到了傍晚开始,天气很冷,但是中午前后已经是暖洋洋的,所以胡渊已经开始组织各段的指挥官召开会议,准备于不几天后开始将大本营迁移到北山西北面的阿勒泰地区,将阴山到北山这段已经基本完工的道路,与朝廷派来的驻防部队,沿途关卡交接。 看过紧急军报,胡渊先是惊诧,接着是心里直乐:嘿嘿,这下老子可以开荤了,正他妈憋了半年难受的要死呢,没想到这帮畜生竟然送上门来了,马上传令附近一线部队集合。 “将军,到底怎么了,看您眉飞色舞的样子!”阴山将军司马木人不解的问道。 “老木,这下有活干了!”看到对方愣着,胡渊急忙将手里的急报递给他:“奥,你先看看这个。” “这,军情紧急啊,你还笑!”司马木人不解的说道。 “嘿嘿,这不是手痒了吗,好了,这块的工作就交给老兄您来全权处理了,我得到西北面看看,找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帮野蛮的家伙!” “唉,我看你是憋不住了,怪不得大帅说你小子天生好斗的主!”司马木人无奈地摇头说道:“我可告诉你,要适可而止,千万不要跑得太远,耽误了正题,否则,到时候可是要惹来麻烦的!” “行,老兄就放宽心吧,兄弟有数!” 胡渊答应着,马上发布军令,紧急集合了附近地区的一线将领,包括陶淑(交州刺史陶璜之子)、申无忌(原龙卫第二营刘瓒部下)、贾仲达(贾诩曾孙,被撤职查办的原扬州刺史贾模的孙子,继任扬州刺史贾通之子)、宿六古鲁(段部鲜卑匈奴遗民渠帅)、被吴仁义安排到胡渊部队,接受胡渊代师传艺的师弟刘乌鲁古、石周曷朱等一干精锐,检点他们部属,最后集结了两万五千多人,迅速杀向了西面的北山北路,阿勒泰地区。 北山,位于祁连山西段以北,阿勒泰山东段以南,向来是多个部族交替争夺和控制的区域。自从西汉政府击败匈奴,加强对西域控制之后,匈奴族一部南迁归汉,一部北逃西去,还有几个不小的部落逃往了阿勒泰以北地区的深山老林地区生存繁衍,并趁着三国内乱,开始南下侵扰,势力逐渐强大起来。 当秃发树机能叛乱活动的时候,匈奴族就跃跃欲试,先后出兵河西地区,试图捞点好处,结果遭到了大魏军队沉重打击;尤其是胡渊报仇的扫荡行动,震慑了河西诸部,匈奴部也被杀得头破血流,慌忙北逃,直到半年之后的今天,因为冬季生活陷入拮据,所以冒险出击,想着掠夺一些生活用品,度过饥荒。 因为对方来的突然凶猛,等到散居在东西数百里筑路沿线的警戒部队集中过来,匈奴骑兵已经远遁,让护路部队官兵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好等待大将军胡渊的命令,同时加强了对北面的防御和警戒。 “把你们将军喊过来!”先锋部队申无忌旅帅,带着三千精兵首先赶到了北山大营,对着紧张兮兮的守营门哨喊道。 “回将军,我们旅帅带人去了北面,探查地形去了!”门哨小军官隔着木栅回答说。 “那我问你,有谁了解前几天侵扰这块的匈奴贼子跑哪里去了?”申无忌问道。 不长时间,一名队长从营地里赶了过来,命令哨兵打开营门,主动跑到申无忌面前,将自己旅帅的安排述说一通,带上两名当地青年士兵,充当了申无忌的向导,一路向西北杀去。 此时,三千多名匈奴部队正在布尔干花天酒地着。这一次长途奔袭,三千多人可谓收获颇丰,为了行动的慎密性,在南下过程中,他们没有对一些小城镇小部落下手,而是极力搜索着肥羊所在地,一直到了北山地区筑路大军的散布广阔的营地区域才突然动手,以抢劫食物等生活用品和器具为主,很快就将驸马的身上挂得满满当当,没等官军围上来,迅速向来路逃跑而去,一直跑了数百里,这才清点战果,并开始了沿途对所有部落和城镇的洗劫。 因为高兴,加上紧张劳累,等爬过了阿勒泰东路的地山丘陵地段,来到了布尔干这块水草丰美的富庶区域,洗劫部队终于找到了落脚休整的好地方,怎不让他们兴奋异常。 此地居民没想到会遭到无妄之灾,等到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因为三千多骑兵已经将整个部落包围起来,只好任人宰割,不仅财物被洗劫,牲畜成为了这帮入侵者的美味,部落里的妇女也遭了殃,上至老年,下到幼女,几乎都没有逃脱这帮畜生的糟蹋,一时之间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令人愤慨。 “杀,这帮畜生!”看着被糟蹋致死的数十名妇女尸首,申无忌怒火中烧,指挥部队杀进了正在酣梦之中的匈奴兵营地,尽管自己的先头部队与对方人数差不多,但是胜在突然夜袭,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有些匈奴官兵还在酣睡之中就丢了脑袋,等大部分人惊醒过来,已经是没了还手之力,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怎么与对方抗衡,只好逃跑。 从午夜之后,一直追杀到天光大亮,最远的官兵追击了超过数百里,这才收住了几乎倒毙的战马,收兵回到临时指挥部布尔干地区,与主力大军会合起来。 “敌情搞清楚了,除了这边一路,另外在西面,应该是伊犁河谷一带;东面,应该是这里,阴山北面的部落地区都有可能遭到了袭掠!”经过审讯俘虏,申无忌迅速把敌情向刚刚赶到的胡渊作了汇报。胡渊马上派出了两路信使,向东面的司马木人,西面的刘渊,乃至西京坐镇的严川,以及西域都护府发出示警,以防遭到偷袭,但是,匈奴族几乎同时派出多路部队,示警已经迟到了多日,另外两路匈奴兵也已得手,正在凯旋的路上。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八章权柄第五节劫掠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六节 话说有了以此千里追缴敌寇经验的胡渊,经过与部下沟通之后,决定兵分两路。小说..しwxs520. .一路直捣敌人大本营科布多地区。 科布多 又称和卜多,清朝时期曾经在该地建城,统辖周边诸部,归属乌里雅苏台将军辖区。此地战略地位重要,东接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汗部,通道直达乌里雅苏台;西向可以通达塔尔巴哈台(塔城地区),以及南面的伊犁河谷;向南可以到迪化、巴里坤;北面是唐努山,可以兼控乌梁海地区。 和卜多地区四面环山,其间也是山水相间,风光旖旎,动植物以及矿产资源丰富。整个区域之内 山地、戈壁、平原、湖泊、河流相互交错,按地形特征可分为北部的平地湖泊地段,大多区域地势平坦,有哈尔湖、哈尔马斯湖、多尔根湖,以及多条河流;中部为阿尔泰山脉等山脉占据,约占全省面积的三分之一面积;南部多戈壁和沙漠,有布尔根河、乌音其河等季节性河流分部,在古代的时候,也是比较适宜放牧的区域。 此地野生动物丰富,有野骆驼、野驴、野山羊、野猪、野马、羚羊、盘羊、水貂、熊、旱獭、野莺、雪鸡等飞禽走兽。有大量的煤、铁、铜、水晶、宝石、大理石、花岗石、云母等矿物资源,可谓遍地是宝,只是限于古代的生产条件,没有得到开发而已。 此时的科布多河谷地带,匈奴老营可谓凄惨不已,因为一个冬季过后,粮食及其他食品已经几乎耗尽,大量的牲畜被宰杀,用作了军粮,老弱残疾只有靠着野物,或者破冰打捞度日,甚至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整个营地及其周边部落几乎断绝了生气。 一阵马蹄声传来,大酋长的长夫人马上命令外面的守护士兵去营帐之外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外出部队回来了,结果很快就传来了打斗声,惊叫声。 感觉到事情不妙,大酋长长夫人急忙喊叫起来,很快集合起了整个近亲十几名男女老幼,登上大车,命令卫队迅速朝北面跑,这是大酋长临行之前做出的布置。 这不逃还好,一逃之下,整个老营里却是乱套了,因为大家都盯着大酋长的家眷,既然头人家属开始逃跑,首先是周围的老弱,接下来是周边地区,众人赶着剩余牲畜,扶老携幼,往北部地区涌了过去,让后面追击的马队惊讶不已,除了个别加入队伍不久的部族战士开始了杀戮,大多数老兵可是牢记军规,不准随便屠杀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让他们住手,怎可以随便杀死平民百姓!”先头部队指挥官依旧是申无忌,看着一队士兵正在追逐杀戮,恼火的说到。 尽管杀戮停止了,但是如惊弓之鸟的百姓哪里顾得了解情况,还是一个劲往北边跑路,两个多时辰的舍命夺路而逃,许多本来就饿得不行,加上身体老弱,或者有病在身的老幼,纷纷倒毙路边,让后面追兵抢救都难以及时,只好沿路收拾,确定死亡者给与掩埋处理。 一阵娃娃的哭声传来,申无忌跳下马来,跑到路边,只见壕沟里一个包裹,一双小手正摇晃着,嘴里啼哭不止,急忙跳下去,将那孩子抱了上来,三四个月大的婴儿,躺在他的怀里,竟然露出了笑容,让申无忌一阵激动。 “快,给孩子拿些吃的东西过来!”申无忌看着小孩子,急忙喊道。 “将军,只有这些羊奶了!”一名部族战士主动将抢来的一个葫芦递上来说道。 闻着那浓烈的膻味,申无忌摇摇头,但是看着可能因为饥饿,显得有些弱弱的孩子,只好试探着把小葫芦嘴递到了婴儿嘴边,没想到婴儿竟然贪婪地吸食起来,看来孩子饿得够呛,已经顾不得挑食了。其实申无忌不了解最近几个月这匈奴大营的惨状,不用说羊奶、牛奶之类,牲畜都基本吃光了。 终于逃到了一条大河边上,看着开始融化的冰面,众人顾不得危险,随在大酋长家眷车队后面,争先恐后的向河道里跑去,开始还好,等人数越来越多,重量不断加大,惨剧终于发生了:几声沉闷的咯吱声传来,在一连串的惊叫声中,首先是几辆大车一下子沉入了冰面之下,紧接着,冰面裂口越来越大,直到将先头的数百上千人全部吞没为止,可谓骇人不已。 后面成千上万的妇孺老幼恐惧绝望地看着眼前景象,慢慢转回身形,无助的看向了包围过来的骑兵部队,放弃了生的希望,乖乖坐到了河堤周围,等待着生死判决。 等主力部队上来,申无忌已经将两万多匈奴家眷安置妥当,并且给与了一些生活救济。当看到申无忌怀里抱着的婴儿,胡渊一阵羡慕,接过来很是溺爱了半天,直到有士兵汇报说,发现了十几个无家安置的婴幼儿,这才急忙将孩子塞到申无忌怀里,急忙跟着报信的士兵朝附近的卫生队跑去,那架势简直是急于见到自己久未谋面的儿子一般,让申无忌等人一阵好笑。 伊犁河谷,位于中国大西北边陲地区,包括伊宁市 尼勒克县,新源县、巩留县、昭苏县、霍城县等县市,面积辽阔,区位重要,自然环境优美。河谷北、东、南三面环山,北面有西北东南走向的科古琴山、婆罗科努山;南有北东东,南西西走向的哈克他巫山和那拉提山;中部有乌孙山、阿吾拉勒山等,构成了“三山夹两谷”的地貌轮廓。素有“西域湿岛”、“塞外江南”、“中亚绿洲”的美称,是中国西部最富饶的土地之一。自以来就是交通要冲,曾经为丝绸之路的北道。 与相同经纬度的其他地区比较,伊犁河谷气候温和湿润,是西北内陆地区最湿润的地区之一。伊犁河谷自然条件优越,农、林、牧业发达,动植物资源丰富,地下矿藏金属非金属,石油天然气陆续得到开采,尤其是一座大型金矿的发现,为此地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河谷东西长360多公 里、南北最宽处270多公里,拥有西北地区流量最大的河流伊犁河、海拔最高的高山湖泊赛里木湖。其中伊犁河发源于新疆天山西段北麓,下游流经哈萨克斯坦汇入巴尔喀什湖;发源于阿尔泰山南麓的额尔齐斯河,在汇聚了布尔津河、哈巴河、克兰河等支流之后,流经阿勒泰市等河谷内的县市,西向流入哈萨克斯坦,与鄂毕河汇合,注入北冰洋;额敏河由东向西流经额敏县和塔城市,至巴克图以南流入哈萨克斯坦境内的阿拉湖。 此外乌伦古河、奎屯河、玛纳斯河等河流,为整个河谷提供了丰沛水源,为亚欧大陆干旱地带的一块“湿岛”形成奠定了基础,使之土地肥沃,水源充足,草原辽阔,物产丰富,而享誉“塞外江南”美称。 河谷周围既有雄美的雪峰、冰川,河谷之内也有俊秀的河川,恬静悠然的牧场,和辽阔肥沃的农耕大地。故有人说,伊犁河谷之美,源于雄壮俊秀的天山、源于圣大光明的河谷、源于静静飘动的伊犁河、源于恬静妙趣生活的各族人民。 伊犁得名于伊犁河(光明显达,形容河水在太阳照耀下碧波粼粼)汉代成为伊利、伊列等。清乾隆年间定名伊犁,取义“犁庭扫闾”(意即将庭院犁平整用来种地,把里巷扫荡成废墟),寓意为平定准噶尔功盖千秋,西陲从此永保安宁。 此河谷及其周边地区自古就是我国多民族栖息之地。先秦时为塞人牧地,西汉时先为大月氏所据,后来为乌孙所在地。张骞通西域,交好乌孙国,远嫁公主昭君和解忧给乌孙王;隋唐为西突厥及回鹘地。 公元657年,唐朝政府命苏定方为伊丽道大总管,进军伊犁,击溃了阿史那鲁的十万大军,并兵分南、北两路乘胜追击进军伊犁河谷,平定了阿史那贺鲁的叛乱,再次统一了西域。在其地置州、府,隶属安西都护府;公元702年改隶新置的北庭都护府。 唐朝中央政府在西域实行了有效的统治政策,既不加歧视,有尊重民族特点,任用当地西突厥首领担任都护府各府州都督,特许世袭罔替。同时各都督与唐朝政府的正式官员同等待遇,领取俸禄,处理当地行政事务。又唐朝设官轩守,征收赋税外,还加强了军事部署 ,从内地调拨了大批军队驻防伊犁,统属北大庭大都护府指挥。有效的加强了边地统治,加强了伊犁同内地紧密联系,维护了国家统一,地方安定,促进了对外经济文化交流的畅通和繁荣。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七节 乐极 13世纪初期,成吉思汗统一漠北草原诸部落,建立蒙古国。[800]成吉思汗亲率大军,经伊犁河谷,出征中亚,在征服西域和中亚广大地区之后,将包括伊犁在内的西域中亚等广阔地区分封给二儿子察合台,历史上有名的察合台汗国建立起来。元朝正式建立之后中央朝廷一直重视伊犁地区重要地位,到元末明初的别失八里汗国,王都即设于今伊宁境内,伊犁逐渐成为西域的政治中心。 明朝时期,进入新疆地区的厄鲁特(瓦刺)四部:准噶尔、和硕特、土尔扈特、杜尔伯特逐渐强大,尤其是准噶尔部在明末清初的时候逐渐取得统治地位“以伊犁为会宗之地”,同时在沙俄势力的支持之下,开始了分裂活动。为了祖国统一,清朝政府康熙年间,自对准噶尔部分裂势力先后进行了多次征战,到1755年清乾隆皇帝在格登山之役之后,一举消灭了瓦尔齐为首的叛军势力,平定了整个西域,以及中亚部分地区维护了国家统一。 为了加强对西北地区的统制,清政府于1762年设立了“总统伊犁等处将军”,作为当时新疆最高行政和军事长官,统辖天山南北各路和巴尔喀什湖、帕米尔诸地。加强对驻防城镇及归附清朝的中亚和哈萨克各部的管理。又在伊犁将军统辖区域大规模开发建设,其中著名的有修建了“伊犁九城”,以惠远城为伊犁将军驻地。 但是在清朝后期,因为沙俄势力不断侵略蚕食,加上清朝政府.无能,西北地区开始混乱,又通过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大片领土被沙俄割裂出去,成为了国殇,至今为国人痛心。 得到西北战事的消息,吴仁义马上派信使回到西域地区,明确各路将领,对于侵扰内地的叛军给予狠狠打击,并在关键地区设置永久性防御体系,保证辖区的安定统一。【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回头再说前锋已经进入伊利河谷地段的刘渊所部,在遭到突袭之后,马上发出警报,并开始了英勇反击,只可惜因为部队太过分散,等主力赶到,匈奴兵已经将官军击溃,并进行了大规模掠抢之后,随之远遁。 看着一片狼藉,死伤遍地的惨剧,刘渊怒气冲冲发出命令:马上回报西域都督府,请示严大将军,自己将率领两万马上集结起来的骑兵精锐,追击敌军,一定将这些混蛋斩杀殆尽。 兵贵神速的道理刘源还是清楚的,但是在没有得到大将军批准之前,自己可不能擅自动兵越境杀敌,只好收拢部队,在周边地区展开清剿和安抚活动,直到三天之后,已经将征西大将军府迁到敦煌的严大将军终于同意他的请求,并给他派来了一支精干队伍:龙卫第三营。 已经等得心焦的刘渊大喜过望,马上整军出发,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在沿途居民引导下,追寻着匈奴骑兵的退路,跨过了阿勒山口,进入了科布多河谷谷地,经过短暂休整之后,顺着河谷向东南方向展开了强行军,一路上因为伤病等减员很多,等翻过阿勒泰山山口之后,已经掉队和损伤将近三千人,刘渊任命了就地驻守的军官,并给他们留足口粮,和部分医药,依旧指挥大军追击敌人,一刻也不停留。 再说胡渊占领匈奴老营之后,一方面安抚民众,一方面派出警骑四外搜索敌踪,又在匈奴故地,尤其是老营,也就是其王庭四周开始了大规模建设,借着地势,修筑了足有三米多高的石头围墙,然后在城墙之外又支起了帐幕,以作伪装。之后,城内开始修筑道路,架设石木结构的大屋,供士兵和百姓居住。 又派出专门兵士,在河谷僻静之地,修筑了围栏,作为畜禽的养殖之地,但是为了迷惑敌人,并没有在老营四外进行大规模生产活动,主要是在险要之地,建设一些比较隐蔽的工事,秘密派驻了部分外围官兵而已。不到一月时间,整个原匈奴王庭,已经暗地里大大变化,明面上却是依旧如昔,难辨真伪。 经过长途跋涉,满载劫掠物资的匈奴主力大军,在单于亲自率领之下,终于三月中抵达了科布多河谷中游地区,这才停在了一个被自己控制的外围部落,开始了休整。 尽管派出了警骑,但是匈奴大军上下根本不会预料到自己的老窝早就被敌人占据,所以警骑只是常规性在自己主力大军附近的周边可疑地区,险要所在进行一番侦探,并没有深入下去,因此也没有发现任何敌情。 整整呆了三天,单于受到了隆重接待,信心逢迎之后,这才指挥大军开始朝东北方向自己的老窝开拔,这一走,因为太过消闲,又是走了将近五天时间,直到三月二十日才到达了老营附近的嘎啦山口地区。而事先派出的探马,看看进入了老营近处,同时也是胡渊外围部队的关卡之内。 “别动他们!”负责西部外围设防的贾仲达旅帅止住正要起身的石周曷朱,低声命令道:“等敌人主力过来才能行动!” 但是大家忽视了一个问题,探马已经到了自己老窝,怎能过门而不入?所以,眼看着十几骑迅速接近了伪装的坚城,包括胡渊在内,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眼巴巴瞅着十几个骑兵闯了过来,一会工夫就逼近了外围帐幕。 胡渊大是焦虑,只好低声吩咐城头哨位,准备发信号,让埋伏在外围帐幕之中的兵士准备逮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十几名老幼突然从外围帐幕空隙当中钻了出来,迈着坚实的步伐迎上了十几名自己的子弟兵,双方一阵欢腾,也不知其中有老者对那些兵士说了一些什么,十几人卸下一些物品,留下备用战马,很快向来路跑去,显然是回去通报去了。 胡渊嘴巴还没合拢,陶淑出现在他的身后,低声禀报道:“大将军,末将赎罪来了。因为事起紧急,末将只好擅自做主,动员了十几名老幼,即刻出营,应付走了敌人的探马,请大将军处罚!” “好你个姓陶的,真有你的,可把本将军急死了!好,好样的。等战役结束,老子要记你头功!”胡渊可不是糊涂蛋,怎不知道陶淑的机智应变,解决了一个多么棘手的问题,否则自己一个多月的辛劳可是付诸东流水了。 匈奴单于高兴啊,尽管这次出征内地繁华地区只掠夺到千余名妇女,没有像前些年,每次出征都是大批的美女之类入手,但是得到的食物确实很多,比以往长时间征战掳掠要花费的时间短,收获丰厚。他自然不清楚,这次打劫的可是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充足的筑路大军,不仅有充足的生活品,还准备了大量的器物,像什么内地特产的手工业品,生产用具,生活用具,陶瓷布帛等。目的自然是为了发给参与修路的当地民夫作为报酬的,结果,很长一段的储备,几乎全部成为了匈奴部队的战利品。 大军一路行来,尤其进入河谷之后,自以为安全的他们,自然是满脸喜悦,既有大量收货,还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天气也不错,除了出征时候经历了一场大风雪,再加上自己老营,或者周边部落的亲属的愁苦面容,甚至是亲属因为饥饿,冰冻疾病而亡的悲伤,这段时日下来,终于高兴了起来。 常言说,乐极生悲,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场灭顶之灾马上就要降落到他们头上。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八章权柄第七节乐极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八节 生悲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大人,有情况!”一名看上去年龄足足七十岁左右,一头长发遮住了整个面部,与胡子纠缠在一起的邋遢老头敏捷地靠到了大单于马侧,即便是几经战阵的大黑马也是一惊,一个下意识躲闪,差点把正在迷糊着的大单于摔下马去,没等发怒,突然醒悟过来,是自己宠信有加的得力助手,大萨满蛮头老家伙,这才转怒为笑,嘻嘻说道:“蛮头老兄,昨晚上折腾大半夜,没想到你老家伙还活蹦乱跳的,真让人羡慕啊!” “嘿嘿,大单于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那比得了您一夜数女,这白天里还生龙活虎地!”蛮头赶紧送上恭维,这马屁拍的大单于一阵哈哈哈大笑。 “怎么,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大单于笑过之后,头脑依旧昏昏然地问道。 “你看天上!”蛮头指着头顶说道。 大单于很是无聊地抬头向天,眯着眼,避开阳光瞅了老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情况,不解地低头看着马下的蛮头问道:“到底怎么了,您就直说嘛!” “老鹰,刚才老鹰来过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但是又不能确定的样子!”蛮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奥,提醒前队注意沿途异常情况,另外到前面看看,前队探马回来没有!”大单于这回没了睡意,回头对着自己的中军将领吩咐道。 在格拉山口,看着敌军探马轻松的返回,贾仲达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仰面躺下休息一会,突然听到不远处,也就是山口对面坡地上的乌鲁古突然对着这边喊道:“旅帅,注意埋伏,天上有探子!” 贾仲达一愣:有探子,还是在天上,搞什么荒唐!正要训斥,身侧的是周曷朱拉他一把,低声说道:“过来了,是一只成年老鹰,很机警的那种!” 贾仲达更加迷惑了:搞什么嘛,这俩小子可是野蛮得很,虽然年龄不大,这平日里可是没少和成年官兵较量,名义上是比试,实则是找借口报复那些瞧不起他们的成年老兵,而且下手够狠,加上身体灵活,拳脚功夫日益精进,几乎没有几个人是他们对手。 据说有一次她们的姐姐,叫什么朱朱的美女来营中看望他们,遭到了几名老兵的调戏,那个“魔女”竟然唆使两人大打出手,十几个成年人,竟然被两个少年打得满地找牙。事后,那个“魔女”不仅不予表扬,而且狠狠地挖苦两人一顿,说什么两个兔崽子竟然由野狼变成了小绵羊,出手软绵绵的,就像是俩娘们,使得两少年面红耳赤,又无从辩驳,其实朱朱哪里知道,自从上次参与异族少年,狠狠和京师官宦子弟打了一架,遭到吴仁义惩罚和警告,这些野性十足的家伙从此可是收敛了不少,尤其进入部队之后,对于军规条例也慢慢适应了不少。 话说贾仲达疑惑的样子,自然让石周曷朱感到好笑,眼看着老鹰在自己头顶盘旋,又不敢声张,只好示意周围官兵噤声,自己悄悄把特制弩箭掏出来,装好机关之后,慢慢向山坡显眼处爬了过去。 “这小子要干嘛?难道还有闲心打猎?”贾仲达疑惑着,但是看到对方认真的样子,确实有些紧张,也就没有出声制止。 因为草丛的遮掩,石朱很快就消失了身形,等到再次被山坡下方的众人发现踪迹,他已经爬到了山坡顶端一个不大的平台之上,手里似乎正在舞动着什么白花花的东西,以此诱惑天空中盘旋着的老鹰。 很快地,空中的老鹰似乎发现了目标,一个俯冲之后,接近石朱所在地大约数百米距离,猛然一个侧飞,似乎受到了惊吓,迅速向着山坡对面的树林方向滑行过去,那动作娴熟自然,快捷无伦,让众人看的一阵讶然。正在老鹰滑行到对面山坡密林附近,一个回旋,准备重新攀升的关键时刻,一枝利箭“嘭嘭”射了出去,正中老鹰肚腹。伴随着一阵凄惨的长鸣,老鹰突然停止了舞动的翅膀,炮弹般直直坠落地面,众人又是一番惊诧。 “报,大头领,探马回来了,老营一切安好!”一名渠帅飞马过来,向正在一个河道边缘踌躇不前的大单于汇报。 “好,开拔,回家!”大单于大悦,一扫前面一段时间,因为大萨满蛮头的警告带来的担忧,兴奋地咋呼着自己部下,众人即可飞身上马,乱哄哄地向老营所在的方向涌了过去。 “奇怪啊,今天母子俩怎么只过来一只老的,而且这般近的距离,这老鹰怎么不回来通报一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蛮头一头雾水,但是既然派往老营的侦探顺利回归,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只能说是老鹰母子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故而已。 常言说得好:站得高方能看得远!这老鹰可是站的够高,而且战斗能力极其强悍。再加上日积月累,在高空当中即可辨别地面上的任何风吹草动,练就了一双锐利非凡的眼睛,是古代上佳的高空侦察兵,因此有很多生活在草原上的老猎人,喜欢驯养苍鹰,以作自己捕猎的帮手。即便是一些渔夫,到了现代还驯养鱼鹰,为自己捕捞做帮手呢。 鹰是肉食性动物,会捕捉老鼠、蛇、野兔或小鸟等小型动物,也有以捕捉游鱼的鹰类,总体来说,它的种类很多,广义上是指小型至中型的白昼活动的隼形类鸟,包括苍鹰和雀鹰等;广义的鹰是指鹰科所有鸟类,比如(如鸢、鹞,甚至用来称呼某些隼科鸟类。 它们机智而凶猛异常,但绝大多数的鹰对人类是利多害少的,不知何故,长期以来人们对它抱有偏见。它们的主要猎食方法是追捕猎物方法。无论是奔逃的兔子、山羊、麻雀、老鼠、巨蛇、游鱼,一旦被它强有力的爪子抓住,就会被其用尖锐而锋利的喙给迅速肢解。 其中,大型的鹰科类,被我们称作“雕”的,有的成年雕身长半米多,翼展达到一两米,体态雄伟,性情凶猛,被称之为猛禽。多数在白天出没,即便在千米以上的高空,也能捕捉到地面上的猎物。它的腿脚强壮,长爪钢利,喙尖而长大锋利,有利于捕捉动物和撕破动物的皮肉。以此,一些较大的动物,像山羊、绵羊和小鹿等都是它们的猎物。它的胃肠发达,消化功能好,吃下去的食物很快就被消化得精光。。 因为苍蝇的机敏雄武,猎人们很难猎取它,只有用诱饵猎捕,或者捕捉幼鹰加以驯养,通过“熬鹰”、“放鹰“、“鹰猎”等过程才算大功告成。 闲话少说,这蛮头可是大巫师,还真的有些道行。一是因为老鹰的奇怪行为引起他的警觉,同时不住念叨的过程当中,注意观察周边环境,终于让他有些觉察。 “大单于,老奴觉得有些不对劲!”几个箭步,赶上了正乐呵呵朝前赶路的大单于,蛮头忐忑着说道:“你看这周边的谷底之内,很少见到近期放牧的迹象,何况,以往的时候,早有不少少年妇人远迎而来,今天很是有些反常啊!” 大单于一愣,打量一番四外,接着反应过来:“嗨,我说老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疑神疑鬼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离开的时候老营已经没了几头牲畜,即便是其他食品也所剩无几,留守的人们哪有精力气力前来迎接我们啊,何况还搞什么放牧,恐怕牲畜骨头都被啃光了!” 蛮头一听,也是这道理,早在一个多月之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老营已经有饿死人的事情出现了,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自己的那几个小妖精也该饿的爬不起来了,何况一般的部族。想到这里,蛮头晃晃脑袋,尾随着大单于,走进了喀拉山口,没几步路,下面的老营已然在望,顿时和其他人一样心情激动起来:终于回家了! 一阵欢腾之后,前面的部族武装发疯一般叫喊着,催动坐骑,朝着山坡之下蜂拥而下,急忙朝着远处入目的营地里跑去,因为多数人的家属可是在前面等待着他们的凯旋。 “五千、一万、一万三、一万七、两万,足有两万人!”乌鲁古估摸着跑过自己脚下的匈奴官兵,很快就打了几个手势,骑坐在侧面,正对大营的一名观察哨马上对盆地之内的营地方向发出了信号。 “来了,退回到城墙之后,准备点火工具!”亲自守在外围的陶淑一声令下,外围的官兵马上行动起来,做完手头工作,掀起后面的布帘子,迅速敏捷地撤向了石头城墙之内,准备弓弩等武器,打击敌人。 “回家了,终于活着回来了!” “哎呀,好累好困啊,回到家里首先的睡他一整夜!” “大单于,等等!”蛮头突然凄厉的叫喊道。 只是可惜了,因为自从过了喀拉山口,兴奋的队伍就更加混乱。等邻近老营,官兵们更是疯狂,即便是大单于也是激动不已,在卫队拱卫之下加快了速度,将喜欢步行的蛮头给撇在了老远的身后,怎能听得到对方的凄厉呼叫。 蛮头发现了什么不妥,天空中一个黑点越来越近,但是并非扑向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而是冲着身后,自己刚经过不久的喀拉山口密林扑去,接着隐约发现,地面上几只利箭迎头射去,平时灵便的苍鹰竟然不知规避,一阵哀鸣似乎传进了蛮头的耳中,自然引起了他的凄厉尖叫。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九节 这边还没回过神来,前面的部队却是传出了更加尖利的惊呼,接着是惨叫之声,蛮头迅速跃上就近一匹驮载着货物的战马,打眼一看,真正的惊呆了:好端端的营帐突然燃起了大火,而且火势竟然顺着地下枯草向大队人马之中延伸过来,混乱残局相继发生了。 先是受到火烧的前队官兵急忙后退逃跑;接下来自然与后面的骑兵发生了冲撞,很多人甚至为了夺路而逃,举起了弯刀长枪,一阵劈杀横扫,顿时红了眼,不分敌我的厮打,乃至于拼杀开始了。看到如此电光石火一般的变化,同样震惊的自然不止蛮头一人,还抱过更加靠前的大单于他们。 “撤退!”大单于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看大事不妙,马上做出决断,调转马头向来路跑去,很是悲催,没跑出多远,只间曾经跨过无数次的山口上,已经摆好了阵势,尤其是那十几,几十座木架子弩车,一下子让他浑身透凉,目瞪口呆了足足半分钟之久。 没等自家单于下达进退命令,有些匈奴兵见势不妙,掉头就跑。往哪里跑?绕过城池,往北面河谷地段跑啊,那里可是通往北方的唯一出路了。等跑大河边一看,众人又是一阵子目瞪口呆,只见河道中间大约有一道数米宽窄的水道,正潺潺流动着,简直让跑过来的他们欲哭无泪,投河自尽的心思都有了。 ”怎么办?“ “拼了吧,杀回去!” 但是等他们部分人刚刚鼓起勇气杀回去,又是一番惊恐,只见对面尾随着他们过来,足有两万人的骑兵,而且个个风尘仆仆,满脸阴森的样子,显然是对他们仇恨的不得了的样子。再加上,着将近两万人的两侧,似乎是服装标志稍有差别的,大约万多人的部队也步骑结合,呈扇形包抄了过来。 “那是什么?我想起来了,是弩车,很厉害的那种,我的妈啊!” “我们投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让刘渊和无奈,本来想大杀一气,出口恶气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呢,对方竟然放弃抵抗了,这数千里路难道白跑了?正在苦恼着,身边有新近加入的火枪营营长喊道:“将军,一支马队杀过来了!” 好吗!刘渊一看乐了:奶奶的正想大开杀戒呢,竟然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了,立刻来了精神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上,杀!”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他们不接受投降?” “哎呀,那不是大单于吗,他带人杀过去了,我们也跟上吧!” 只是可惜了,刘渊指挥憋着一口恶气的部下,一阵横冲直闯,将那部分鼓起勇气的数千匈奴骑兵一阵横扫,一个来回之后,已经将敌人周边的抵抗者给削掉了将近三千人,整个主力一万多,将近两千人分作两个方向,像是两支箭头,在敌人外围扫荡着,两圈下来,敌人已经损失了一半,而且期间还有将近半数根本无心抵抗,乖乖做了俘虏。 胡渊将守护城池的任务交给了陶淑,自己带着援军守在了高处为刘渊压阵,等剩余将近万名敌人放弃了抵抗,刚要过去和刘渊叙话,突然看到匈奴队伍之中,一个单骑,一名还算魁梧的韩子,瞪着血红眼睛,满脸长长的胡须,手里举着一根既长又粗的狼牙棒,嚎叫着向刘渊杀去,而刘渊大气的挥手喝止了卫队的护持,以及周围官兵的弩箭,似乎很兴奋的迎了上去,只一个回合就将对方给挑落马下,引来了周围一阵喝彩。 “这小子好臂力,好灵动!”远处观战的胡渊由衷赞道。 等胡渊赶到近前,,两人已经开始了地面较量,只见对方瞪着血红眼睛,几次试图接近刘渊,将对方摔倒,可悲的是根本无法近身不说,还多次被刘渊踢中了屁股,击中了脑袋,很快就浑身疼痛,头昏脑涨起来。 “住手,大将军,求求您,让他体面的自杀吧!”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出现在胡渊身侧,深深鞠躬,对着正在虐待自己丈夫的刘渊说道。 刘渊一脚将已经半混沌状态的大单于踢到,回头看来,首先关注的是胡渊,急忙过来见礼,向小师叔问安。 “别别,这可是在军中,末将该给大将军请安的!”胡渊急忙避让,两人简单寒暄过后,还是刘渊级别略高,马上将自己马刀扔到了已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大单于身边。 收拢了所谓“匈奴王庭”的俘虏和逃兵之后,刘渊和胡渊又是分工协作,在周边地区的部落展开了大清洗,凡是曾经参与单于部,到内地进行洗掠的部落都遭到了突然地打击,青壮一律杀死或者俘虏,妇孺老幼被集中起来,安置到了指定的区域,实行统一管理。经过将近一周时间,扫荡行动结束,两位主将商讨一番之后,马上起草报告,一是报捷,一是决定留下贾仲达参军,率领万名主力驻守“王庭”地区。 等安排妥当,正要打算凯旋而归,吴仁义的信使到了,两人看过之后,顿时乐了,只见信中写道:“估计你们几个兔崽子已经解决了袭扰内地的蛮族,建议你们选择一文武兼备的将领经营选中的合适区域,并以此为中心,向四周扩展势力,为以后全面的,有效的管理此地区做准备,此令,摄政王辽东韩!” 与两位将领追得起劲,杀得痛快不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吴仁义的确很恼火。至于原因吗,主要来自内外压力,加上自己打心眼里的抵触情绪。 部署好对西部地区用兵方略之后,正打算到圣城与几位大师交流一番天师道教义,这边多个政权又派专门时辰跟到了木鹿,一番死缠硬打,非要逼着吴仁义收下他们送来的所谓公主不可。最让他感到好笑加无奈的,自己事实上的对手巴赫拉姆父子竟然也派来了规模浩大的使团,不仅送来了几大车珍贵财宝,而且还有十几名波斯美女。 “这他妈都把老子当什么了?大种马还是生殖器?奶奶的,这不是拿着老子当成了昏君吗!不行,全部退回去!” “别,别!”帕提斯市长急忙阻止说:“大天师,使不得,那样会引起战争的!” “什么跟什么嘛,难道本天师不要他们的女人也会引发战争,真是可笑!” “大天师您可不了解这边的规矩,如果对方送来的礼物,无论活的还是死的,只要被拒绝,就等于不给对方脸面,就是撕破脸皮,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您必须收下!”帕提斯急忙解释。 “苗条淑男,美女好逑!唉,只是可惜了我们哥几个这身子骨还没长成,无福消受美人恩啊,羡慕啊!”依虑话音刚落,一阵嬉笑声伴着一声“啪叽”的打击声传来,依虑捂着脑袋,幽怨的说道:“师父,徒儿说错什么了?” “滚!”吴仁义怒吼一声,几个幼徒一阵喧闹,笑呵呵跑出了帅府。 “进来吧,鬼鬼祟祟的!”等安静下来,吴仁义冷哼一声说道。 窗子突然被推开,一名丽装美少妇很没形象的跳进了屋内,摇曳的走到吴仁义面前,跌声爹气的说道:“夫君,最近有没有想念奴家啊?” “哼,老子都忙昏了头,哪里顾得上别的!”吴仁义推开对方缠上来的身体,严肃地说道:“到底怎么会事情?” “奴婢真的想念夫君了,所以专程过来为您服务的啊!”对方已经娇声说道。 “正经点,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老子可要打你屁股!”吴仁义恼火的说到。 这下有些灵验,对方真的一哆嗦,急忙正脸说道:“夫君别恼吗,是这样的!” 听完对方叙说,吴仁义皱起了眉头,琢磨一阵子之后,狐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糊弄本天师?” “哼,难道奴婢就那么不讨大人喜欢,大老远跑过来是来欺瞒您的?”对方一下子像受了大委屈,泫然欲滴的养子,把吴仁义给引得一阵子短暂的心神慌乱,差点失守,急忙稳定心神说道:“别给老子耍花样,否则你可要受惩罚的。走,我跟你回去问问,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如此大事情竟然不和老子汇报!”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八章权柄第九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十节 花摩之最近也是很苦恼,主要是因为后宫之中的闹腾,让他很是无奈加烦躁。乐文前几日,自己王妃哭哭啼啼向他诉苦,说是受到了那个过时的贱女人,故王妃的羞辱,说什么她才是这儿的主人,警告奴家要本分一些。 这还不算,花摩之经过打听,竟然得知故王妃竟然在后宫组织一帮子数百名夫人和女婢宫女搞什么修炼,一是弄得后宫之中人心惶惶,尤其是花摩之的王妃她们甚至感到了恐惧,所以过去制止,遭到了对方的挖苦和打击。 “花夫人,你根本王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花摩之首先找来了后宫教习,幻术出神入化,功力不俗的花夫人,仔细追问起来。 “回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花夫人干净利落的说明了原因,花摩之听过之后呻吟片刻说道:“皇宫之中本该是平静安详之地,尤其是后宫之中必须安分,否则一是扰乱了王室秩序,同时也会引来绯言绯语,不利于王室名声,也有碍师父形象,您看是不是这样!”花摩之建议对方或者停止骚动,或者隔断与新人的联络,另开宫门!” 得到师父花夫人的通报,大宛王后一阵心酸,经过思考之后,与师父打过招呼,带着几个贴身宫女,跑到了木鹿,找自己的男人告状来了。 “师父,不是您想的那样,请您让徒儿把事情说完吗!”花摩之面对盛怒的师父,一阵心悸,急忙做出了解释。 “去,把花夫人找来!”吴仁义正想见识一下这位传言幻术高超的女人,突然发觉到门外不远处一阵波动,很快有了反应,微笑着说道:“说曹操,曹操到!” 在花摩之愣着的情况之下,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妇人突然闪出了身形,可不是师父口中的花夫人,急忙施礼,因为对方可是老字辈,据说曾经是花摩之爷爷辈就被任命为后宫总管级的人物,几乎没几个人不给对方情面。 “大师果然不同凡响,几十米之外就能发现老妇踪迹,请您指教一二如何!”对方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说道。 吴仁义摇摇头说道:“本天师可是知晓,花夫人是宫中老人了,这后宫的规矩应该清楚的很,为什么允许她们将这块搞得乌烟瘴气的?”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做的孽,如果没有你们的贪婪和淫邪,哪来的这么多深宫怨女。不能满足他们的正常要求,难道就不能允许他们自己找些乐子,借机排遣一番?”对方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两个男人一阵汗颜,尴尬之后,吴仁义温和地说道:“还请花夫人多多劝慰一番她们,我看就按花摩之国王的建议办,把旧王室的人隔离出去,省的以后冲突发生。这后宫不宁可是要影响到朝廷的,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吗!” “你们那人说了算,愿意怎么处置老身都没有意见,再会!”说着,对方竟然很快消失了踪迹,比过来的时候更加快捷了不少,自然引起两人诧异。 “这老夫人,争强斗胜的心情很浓的嘛!”吴仁义摇头说道。 “师父,对方功力可够厉害的,不知是什么邪门功法?”花摩之惊讶过后,小心问道。 “雕虫小技而已,不过地方的隐身功法火候还真的不赖,只是可惜了半路出家,少了一些灵动和急变而已。再加上外功稍弱,所以缺了武人的杀伐之气,多了一些阴柔!”吴仁义故意大声说道。 埋伏在外面花园草丛之中,听着对方清晰入耳的评论,花夫人心神波动,突然低声说道:“不好!”,急忙稳住心神,向远处遁去,心中却依然激动着:这小子太厉害了,和自己比起来可高明了不止一星半点,因为初次接触,在没有交手的情况之下,就准确无误地指出了自己的弱点,简直是真正的大师级人物的做派,难道自己的消息不准确,这小子真的是得道高人,并非是弱冠之年? 既来之则安之,吴仁义费力做通了大宛故王妃,以及三位公主的思想工作,并且指导她们排练了一番“霓虹羽衣曲”等节目,顿时让这些闲来无聊的后宫怨女们激动不已,热情高涨之下,三天不到的时间竟然把全剧演绎的惟妙惟肖,尤其是这舞蹈更是让吴仁义刮目相看,翩翩起舞,加上柔软纤细的腰肢,比之老手出身的孙燕燕他们都不遑多让,假以时日,必定大放异彩。 “不对,老三,你的这段太多使用了武功,显得太过霸气,不够柔情细腻了!”吴仁义很带导师派头,帮助一名舞女矫正着姿态,结果引来一阵娇斥:“哼,三公主在这边呢,什么眼力啊,还大师呢!” 一阵窃笑过后,吴仁义脸色微红,借着示范以回避尴尬。众美女看着那娴熟流畅的舞姿,飘逸潇洒的慢动作,配上俊俏迷人的面容,尤其是勾人心魄的眼神,简直有些迷醉的感觉。就算是向来不拘言笑,被自己徒弟强行拉来消遣的花夫人似乎都动了凡心,心中唏嘘不已:真个翩翩美男子,还偏偏多才多艺,文武双全,上天何其造物有方啊! “你们干嘛直勾勾的眼睛,来,随在我后面学着舞起来,一二走!”吴仁义示范动作之下,众美女收敛心神,很是崇拜的跟随舞蹈起来,一会之后,竟然传来了吴仁义行云流水一般忧伤的歌声,不及之后都悄然驻足,心神迷醉于对方优美的舞步,低沉动听,委婉神伤,如泣如诉的歌声之中。 一曲新近编配的“游子吟”唱完,吴仁义的舞步也恰好终了,看着周围小星星一般的目光,吴仁义一阵鸡皮疙瘩,尴尬地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太过投入了!” 在众人的死缠猛追之下,吴仁义将新编的“霓虹羽衣曲”完整的教授一遍,并帮助他们编配了乐队,凭着超人记忆将全局的词曲,甚至动作要领,故事情节都留了下来,让他们精心练习。最让花夫人感到佩服的,舞蹈当中竟然加入了他们正在修炼的柔术的一些要领,很快的这位已经接近大师水准的老夫人就看出了其中门道,这是后话。 将各地送来的上百名美女交给茱莉亚王后管理,安置在正在施工建设的圣城附城当中,吴仁义先是和自己大徒弟杨丰,特意赶来的彭城袍道长,蒙哥胡力大祭司等人一番交流,指出了新修编的道家经书西部篇的几处不足;会见了多位慕名而来的部落头人和宗教界人士,这才带着等了许多日子的依虑向西部赶去。 “谈判结果如何?”路上,吴仁义向西部统帅依虑探问道。 “还好,因为对方新近被我们夹击,一次就收拾了对方三万多精锐,只好乖乖地坐下来谈判,不过估计他们从西线腾出手来,还会蠢蠢欲动,搞些名堂出来的!”依虑干净利落的回答说。 “你觉得快刀斩乱麻好些,还是慢火煮青蛙好些?” “师父是出题考试呢,徒儿认为这要看下一步的布局如何。”依虑狡猾的看着自己师父,等吴仁义点头,这才侃侃而谈:“徒儿以为要把握一个分寸,既不能拖得太久,但是也要给对方留下一些有生力量,作为我们的西部屏障,为我们挡风遮雨。等后面的问题理顺之后,再腾出手来,一举抵顶西部。” “师父是否觉得因为路途遥远,加上语言习俗等方面不同,即便是打下来,也很难有效管理,所以才采取有局限性的措施?” “是的,还有一个原因,既然后防问题没有处理完善,就更不应该大规模行动,以免引起西部几个强大实力的警觉,尤其是防止他们联手东向,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贪多嚼不烂!试想一下多个游牧民族都想征服中原地区,结果没有一个成功。这里面除了文化水平落后之外,最大的问题还在于没有合理的统治政策以安定人心,或者说带有一些蛮干,为征服而征服,并非有长远的,长治久安的完善谋划,所以最终得而复失,循环往复,直至今日。” “凡是未虑胜先虑败,或者叫三思而后行。既然我们现阶段没有完善的,适合本地区的统治措施,还不如暂时不动手,并非是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而是循序渐进,慢慢渗透而已!”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一节 断臂 看着日渐消瘦的三公主、杨香她们,吴仁义难免一阵心酸,将后面的火娃子他们运来的大批食品和生活用品分发下去之后,在杨香等人陪同之下,检阅了正在成型的上千人组成的这支真正的国际女子战队,给她们充分鼓励和肯定。又视察了他们设在一个林地之中,周围溪流综综的营地,满意地说道:“不错,你们干的比男士都仔细合理。只是这通风效果似乎差了一些吧!” “没办法啊师父,这里的蚊虫可是不少,尽管气候比内地寒冷不少,但是蚊虫的厉害程度也不亚于内地,还没得暖春,就有不少厉害的飞虫开始光顾了,毒辣得很呢!” “这是一个难题,对了,你们可以弄些窗纱之类,蒙在门窗上的!” “稀罕,着穿着都供应不足呢!”三公主噘着嘴说道。 “是为师疏忽了,火娃子,马上派一支人马到木鹿去,拉来几车女孩子衣物以及百匹轻纱,速去速回!”吴仁义果断的做出了指示,然后重点视察了周边防御设施建设情况,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到:“要不让西南路筑路大军先派一支部队过来,首先修好附近道路,建设一些更加高规格住所,以及防御设施。” “你们看,这南边可是是非之地,多个势力争夺不休,虽然他们的总体实力除了南方的贵霜之外,别的部族不足为虑,但是也要小心为妙,应该沿着这个山峰,向东西两侧建起一道围墙才行!” 杨香点头说道:“师父说的是,我们早就有了规划,只是限于工具不足,所以没法大规模建设而已。不过,我们想把区域向南扩展一些,在河谷对面的险要之处修筑南面防线。” 吴仁义带着几个功力优秀的弟子和三公主她们部分女友,短时间内就攀上了河谷南面的山脊,一片水网密布,密林环绕的湿地出现在脚下,让吴仁义一阵赞许,马上同意了他们的计划,并称赞她们有眼光。 回到洛阳,真可谓春暖花开的季节。看着满园含苞待放的牡丹,吴仁义深深吸一口清香气息,大声喊道:“丫丫,老爹回来了!"在众位仆妇的问候声中,吴仁义来到了中院,穿过花园,出现在正堂面前,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性,手牵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子出现在门内边上,可不是贾小姐,以及自己名义上的女儿。 傍晚时分,韩老太到山里进香回来,拉着自己儿子一阵嘘寒问暖,并且信誓旦旦的说,很快自己就能抱上孙子了,让吴仁义一阵谛笑皆非,直到晚饭之后才被放行,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 第二天,吴仁义出现在朝堂之上,一下子引起了一阵喧哗,大多数人自然是欣喜不已,但是吴仁义打过招呼之后,明显感觉到个别人心不在焉,或者是有些顾虑的样子,自然心中有数,但是也不点破,依然有蜀王主持朝会,讨论了几项重大规划以及外交活动的几个决定。正要宣布结束朝议,一名御史突然站了出来,让不少人大吃一惊。 “摄政王大人,下关有本启奏!”御史比较年轻,吴仁义并不是很熟悉,但是看出对方一脸正气,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微微赞赏,默默观察着朝堂上的变化,尤其是坐在自己下首的,蜀王刘禅的变化。 果然,接到奏章,蜀王只看了几眼,脸色立刻涨红起来,接着慢慢变得苍白起来,吴仁义眯起眼睛,都能了老半天也没听到对方发言,急忙侧头看去,只见蜀王一阵惊悸,接着是汗如雨下,浑身颤抖着,仰面倒去,一阵骚乱,吴仁义一把将对方抓住,顺手摸上对方脉门,感应着对方气息波动,内心大吃一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情!”面对被自己抢救之后,渐渐苏醒过来的蜀王,吴仁义冷冷问道。 “唉,对不起您老,晚辈犯了糊涂,上了贼船!”蜀王一脸沉痛地说道。 听完对方述说,吴仁义很得差点一脚将对方踹死:没想到这老小子还真被几个异族女子给迷惑了,而且还迷惑地很是地道,数月以来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连续做出了多项混蛋透顶的决定,比如多次提拔那名叫做寇怀的边关将领;还为几个与寇怀相交莫逆的文武官员,甚至亲属谋取私利;又动用府库财力(张夫人牢牢把控王府财权),为几名异族女子修建了豪华的别馆,蓄养了不止二十名异族女子;打压弹劾自己作风糜烂,任人唯亲的争执官员等等。 “大师尊,明天罪臣就亲自上朝堂谢罪请辞,还请您给晚辈一个机会!”清醒过来的蜀王沉痛的请求道。 吴仁义可谓心潮起伏,无比痛心,难以抉择,因为这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接触的老伙计,几乎有着同袍之义。但是不用别人弹劾,但从这老小子自己的检讨当中,吴仁义就已经心中判了对方死刑,真让人难做啊。 “明天再行讨论吧!”矛盾不已之下,吴仁义之后悄然离开,刚要跨出中堂大门,黑影里一个怯怯地声音响了起来,让心神有些不属的吴仁义大愣了一下。 “大师,我们该怎么办啊?” “大嫂,您可是见过大风浪的女流,切不可犯糊涂,瞎胡闹,还是让他好好想想,相信他能够幡然悔悟的!” 第二天,蜀王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传闻对方已经得了重病,而且拒绝治疗。但是在几天之后的正式朝会上,御史台首席御史宣读了蜀王的悔过书,以及请辞报告,声言对不起国家和同僚,愿意接受朝廷所有处分。 经过廷议,多数人尊重了吴仁义建议,将蜀王贬为平民,罚款百万辆,弥补财政损失;鉴于蜀王过往的功绩,不再追究其刑法责任,不涉及其家属任何人的处罚。 审判并处决寇怀及其帮凶;将对蜀王等众臣采用迷惑妖术的多名异族女子发配边地;遣散被他们采取各类手段搜集来的异族女子,没收别馆并予以拍卖。 被打压的几名正直官员受到褒奖并提升职务;清理所有受到特殊提拔和任用的官吏,并追究他们的刑法责任。 等事情接近平息之后,吴仁义严厉批评了大多数朝臣,除了那些敢于直言的官员之外,一律罚俸半年,以儆效尤,按照吴仁义的说法,让他们牢记这次教训。 对待外人吴仁义只能有所保留,但是对待自己的门徒可就不呢么客气了,首先遭到吴仁义严厉处置的包括了张绍、刘忻、石崇、王恺等十几人,接下来包括负责京师安保的龙卫、彪卫、女卫等相关部门的首领;又对自己老丈人京兆尹贾充实行了降职处分,因为这老小子也有助纣为虐的嫌疑。 接下来关于主持朝廷的人选问题,吴仁义又犯了愁:自己可不能被困在这里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去处理呢。本想找人商量的,但是董神医年前就去了南方,至今没回来;金龟子道长也是到了大江流域,正在实施名山大川风水宝地的勘验和传教布道活动,也是忙得很久没有回过京师,现在的道观之中,竟然是一名女性弟子正在主持,吴仁义无奈之下,来到了安乐别墅后花园。 看着蹒跚学步的几个女娃,吴仁义倒也有了暂时的轻松感觉,尤其享受着几名怨女的细心服侍,突然想到自己竟然大半年时间没有到南面去了,一个幽怨的身影跃然脑际,只换得来一声幽幽长叹。 “鉴于前期教训,本王提议,由诸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组成内阁,共同决策国家大事,无论军政民事,必须有多数内阁成员达成一致方可行文实施。”吴仁义终于利用自己的威望,做出了一个大家意料之中的决策。 “本王提议,由本王、王览王大人、石苞石大人、原西域长史府鈡大人、湘南刺史罗宪、卫将军张通、御史台首席御史等七人组成内阁官署,请大家公议!” 那里有人提出不同意见,没有明确理由吗!吴仁义早就预料到这一结局,很是不满地说道:“希望大家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嘛!都当老好人,前次的教训还会出现,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臣有异议!”果然,有朝臣提出不同意见,吴仁义微笑点头,鼓励对方大胆说下去。 “臣以为,既然是内阁众臣,就应该多加提拔那些德高望众之人,比如王祥大人等元老入住内阁!” 吴仁义心中好笑,这位纯粹是因为觉得自己德高望重了,但是面上却也虚心的说道:“提议很好,不过有一点还请诸位考量,如果只注重德高望重,而忽略了身体承受能力,却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九章换血第一节断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二节 埋伏 “不说别的,如果当值,年龄大的人怎能吃得消?”吴仁义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了,凡事要讲究一个身先士卒,事必躬亲,假若不能有个好的体魄,有些工作是不能胜任的!” “借这个话题,我建议咱们该人道一些,确定一个致仕年龄才行!”吴仁义借题发挥,又提出一项动议,确定除身体原因之外的官员退休年龄为七十岁之内。假若身体够健康,也可以根据自愿或者国家需要,继续为国家服务,但是那是特例。 又讨论了诸如修路、治河、民生,城镇规划建设,发展水师,加强与南方吴政权的合作等几项大事情,吴仁义又召开了尚不健全的首次内阁会议,确定了分工合作的有关事宜,以及顺序主持内阁会议和朝会的有关细节,不几天之后,马上南下而去。 荆州水师主力已经移师扩建之后的武昌城,并且多次与东吴水师进行合兵演练,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荆州水师都督全怿很是窝心,主要原因自然是对方的水师,尤其是战船更加庞大和灵活。如果不是自己的船上多了隐秘的杀手锏,犀利的火炮,假设交战,自己只能甘拜下风。 “不行,必须要向上汇报,最好能直接与摄政王韩大人汇报一下,听说他老人家可是文武双全,什么难题到了他的手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真是天遂人意,全怿正有打算,报告都写好了,突然一天,吴仁义出现在他的水军都督衙门,让他一阵激动。 ”有什么好羡慕的,等着吧,很快你就会见到更加轻便灵活,速度更快的战船,而且是内河船只和海船两种类型的船只!“吴仁义看完全怿的报告,马上安慰道。 ”不过,我这次过来可是告诉你,马上选一批有一定经验,又有学识的青年水手、舵手的各类人才,马上集中起来,秘密到北方去集中学习新式船只的驾驶和其他技术,你明白吗!“ ”将这边工作交代给葛大人代你打理,你要亲自带队学习,否则将来的水师都督可就落伍了!“ 稍微改变行头,吴仁义突然出现在鄱阳郡地,让此地守军大吃一惊,等郡守得到通报,醉眼惺忪赶到郡守衙门,吴仁义已经安排好了新任郡守等官员,其中新任命的郡守是去年的一名进士,名叫公孙图,三十多岁年纪,南郡人。 等到达宣城郡,事情更加巧合,正遇到郡守大人断案。苦主是当地一名财主,状告自家佃户没能交齐去年的租税,而且累死了租给对方的一头更牛。郡守二话不说,马上判定佃户有罪,判决收回已经开始抽穗的庄稼地;限期赔偿对方更牛。 “大人,小民冤枉啊!”那佃户听到判决,马上反驳说:“去年的租税已经如数交全,但是东家看到我们收获丰厚,马上撕毁协议,非得逼迫我们多交一成,并威胁说否则就收回土地。小民多次理论未果,曾经向当地县衙投诉,一直到今天没有下文,这件事情,不少佃户都可以作证;至于耕牛,我们当时可是完好无损地送还东家的,为什么春耕过去了数月,庄家都已经长得不足两月即可收获了,东家竟然突然诬告小民累死了他的耕牛,简直是荒唐!” 郡守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声嘶力竭的叫道:“大胆刁民,事实俱在竟敢抵赖,来人,给本府上刑!” “慢!”衙役正要发威,一个飘逸的青年人突然出现在人犯身侧,止住真要动手的衙役,盯着大堂之上的郡守质问道:“请问大人,您了解过案情真实情况没有?有何证据说对方抵赖?” “哇呀呀呀,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大胆咆哮公堂,给我拿下!”郡守气得双眼发花,浑身哆嗦,声嘶力竭的喊着。 “大胆,谁敢乱动老子毙了他!”数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手持火枪,对准了大堂上的郡守等官员,以及四外数名衙役,一下子引发了一场骚动,周围民众急忙后退,而堂上的多名官员一下子趴到了桌子底下,下意识的反应倒是挺敏捷的。 “啊,是王爷,摄政王爷!”一声惊呼来自桌子底下,一名偷眼看着吴仁义的郡吏,这下子整个骚动停止了,数息之间大堂内外先是鸦雀无声,接着是堂外一片轰动。 “是王爷来了!” “这下好了,我们的冤屈可以伸张了!” “太好了,皇天有眼啊,走啊,找青天大老爷鸣冤告状去!” 吴仁义的出现,一下子引发了大大的轰动,因为其正大光明的官声,尤其是惩治*,关心民生的传闻,在整个内地可是无人不晓,无人不闻,所以很多受过冤屈的赶来观看郡守审案的民众自发的派出了代表,将冤情向吴仁义做出了表达。看着厚厚的诉状,有些还是墨迹未干的样子,吴仁义心里一阵火烧火燎,为这些百姓的冤屈而怒;为郡守等人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而怒火中烧,自然是马上对着百姓宣布明日升堂亲自问案,请众位父老派代表参与。 所以决定明日审案,一是为了进一步弄清案情,核实真伪;同时也是给当地官员,乃至京师朝廷大臣传递信号:老子可是到了京城附近,正在亲自查办官员徇私枉法事件,你们看着办吧! 憋着一肚子火气,吴仁义像在鄱阳郡一样,根本没有知会朝廷,当即任命了新任郡守、郡丞、郡尉等官职,和附近两名有助纣为虐嫌疑的县令,一时之间自然是朝野震动。众官员是震惊;民众们自然是振奋激动不在话下。 “王爷,丁奉大人到了,正侯在衙门外面呢!” “王爷,姚信大人到了,正等在外面,等候您的召见!” 最后赶来的是左丞相陆凯,可能是因为年老体衰行动不便的原因,也可能是犹豫不决了一阵子,等听到丁大人、姚信大人都跑去了宣城,陆凯这才真的着急了,慌忙让部下准备车马,向宣城赶来,正巧遇到吴仁义公开审案的进行之中。 宣城郡新任郡守等都参与了案件审理,尤其是作为郡守的许孙,这位来自瑶山地区的,带有少数族血统的青年人还真有些不是很适应如此场面。按理说,他应该作为主审,但是经过与吴仁义私下里沟通,很是坚决地将师父给推了出来,自己借口多多学习一些官场经验。 审判也痛快,所有犯罪的官员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因为外人不清楚,这些贪赃枉法者昨晚上可是遭罪了,吴仁义带着新任郡守许孙,郡尉沙爱国狠狠操练了他们半宿,让这些平日里威风十足的官爷哭声一片,哀嚎求情不已,直到把所有罪行,甚至小时候偷看自己老木洗澡的事情都招了出来为止。 “姚大人,这些你该作何解释?”将一摞供状亲自递给辅国大臣太常姚信,吴仁义阴沉着脸问道。 “这,王爷大人,这全都是诬陷!”姚大人顿时汗流如雨,身体开始打摆子,畏怯的看着对面的吴仁义,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护着。 除了朱宣大将军,以及犯事自裁的周护之外,辅国大臣现如今都集中到了宣城这个新设不久的郡守之地。吴仁义借机与他们开始了一番论政。因为宣城犯事的郡守等人几乎全部是姚信嫡系,尤其是那位迫害乡里,欺诈佃农的大财主地头蛇,正是姚信三夫人的父亲,也算是姚信的岳父大人,事实指向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我辞职,我有罪,我向江东父老请罪!”姚信没等看完这些人的供词,精神已经垮塌,眼睛花花,脑袋昏昏,嘴巴哆嗦着念叨起来。 “无论如何都得给当地百姓一个交代,下官建议将郡守等几位官匪勾结,鱼肉百姓的主犯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以平民愤;将其余涉及在内的大小官员全部充军发配,没收全部财产!”丁奉恨恨的说道。 “老臣附议!”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九章换血第二节埋伏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三节 震怒 “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吴仁义突然吟诵出唐代诗人白居易之中的名句,心中有了新的打算,暂且不表。 吴仁义没有回到京师,直接坐镇宣城,对周边地区的郡县开始了巡访,同时公开发布朝廷布告,鼓励民众、官吏举报不法,一时之间群情斐然。尤其是当宜城郡守等人被严格处置,即便是辅国大臣姚大人也因为受到牵连被迫辞职接受调查,怎不让人们一下子有了信心,前往宜城的告状者,举报者,鸣冤者可谓络绎不绝,不到一星期时间,吴仁义他们就接到了五十多人次的举报和喊冤诉状。 林老实也得到了乡邻的提示和资助,借了一辆驴车,拉上自己被当地土豪打断双腿的十三岁儿子,向宜城赶去,因为地处偏僻的豫章山区,所以北行的异常艰难。 这日经过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到达豫章郡守所在地南昌县城东,在一个路边酒馆买了少许食物,让自己儿子吃下去,儿子死活不干,坚持让爹爹先吃,林老实无奈之下,多少吃了一些,喝了一些清水,继续赶路北去,傍晚时分大到达一个山区的寨子外面,打算露宿一夜,明日清早赶路。 午夜时分,天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疼爱儿子的林老实急忙从附近弄来了一些枯草和树枝,借着树木,搭起了一个窝棚,把儿子抱了进去,自己就守在外面,一直到将近天亮时分,突然被一阵响动惊醒过来。 林老实睁眼一看,几个模糊的身影,正拽着自己借来的小毛驴朝着官道小心行去,大是惊怒之下一下子跳起来,胡喊着追了上去。儿子身有残疾,但是突发事故的刺激,滚着爬着出了窝棚,正好看到自己爹爹被几个劫匪打倒在地,大声呼喊起来,终于把贼人惊跑。 等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林家少儿林小弟趴到自己爹爹身边,自己相依为命的爹爹已经没了气息,顿时嚎啕大哭,直到醒来时,突然发现已经在一艘船上晃荡着。 “大叔,我们这是去哪里?”清醒过后的林小弟带着惊异向进门来探视自己的青年人问道。 “小兄弟,你终于醒了,我们这是要去宣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已经掩埋了老人家的尸体,并且做了标记。至于血案的善后处理,我们已经交代给豫章太守府去处理了!” “谢谢您,太感谢您了!”林小弟激动地说道:“但是我这残疾身体,到了宣城也没法子给爹爹报仇啊,还不如回到爹爹墓前,为他老人家守孝呢!” “小兄弟,放心吧,我们队长说了,你的腿显然不是先天性的,要想治好它,只有我们的师尊出手才行,别人恐怕就困难多了。当然了还有人可以治疗,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下落,只好把你带到宣城去。” 听着青年人和气的解说,林小弟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进了一些食物之后,昏昏睡去,因为连日颠簸,加上昨晚的惊吓和悲愤,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看完林小弟递交的,自己父亲遗留下来的诉状,吴仁义真怒了,是震怒。因为如果属实,对方递来的案情可谓及其重大,因为凶手已经到了草菅人命,无法无天的地步,如果没有当地官员的庇护甚至纵容,如此重大的案情怎么能得不到妥善处理。 “六豹子你马上带上一队兄弟,亲自到豫章南面的鈡陵,秘密打探小弟提供的案情,尤其是要重点把这里面提到的几个当地恶霸、县令等人的罪行做一番核实,如果证据确凿,马上将这些人捉拿归案!” “是,师尊!”六豹子他们迅速南下,当天晚上就乘坐新式快艇在豫章登陆。留下两名战士守护船只,其余人员在上岸之后马上分头行动,连夜南下,或者在郡守府衙周围展开了行动。 六豹子单独去了一家旅店,避过打更的更夫,以及早起忙碌的生意人,很快闪身到旅店一侧的小巷之内,一个发力,跳过了不太高大的院墙,迅速贴近了旅店后院的正房,轻轻敲响了木窗窗棂。 “什么人?”屋内传出了一声低沉有力的喊声。 “我,豹子006!”六豹子急忙解释,很快地,房门悄然打开,六豹子闪了进去。 纪陟,丹阳秣陵人。三国时期孙吴尚书令纪亮之子,曾经担任中书令。在孙休逼令孙和自尽时,偷偷劝孙和上书孙权,辩白自己的冤屈,结果遭到孙休嫉恨,差点大祸临头。后来被外派为豫章郡守。 “纪太守,难道这些罪证确凿的东西,你一点也不清楚?”六豹子将三几天之内得来的大量的,当地地方官员与豪强勾结,抢占民田、民妇,残害人命,霸占山林河塘,擅自正式莫名税收等一系列罪证摆到了太守纪陟的案头,让对方异常震惊和愤怒。 “这怎么可能,本府可是经常外出了解民情民意的,哪里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情!这位小将军,您没弄错吧?”纪陟带着疑惑,慎重问道。 “怎么,纪太守还需要人证?好吧,请跟我来!”六豹子也不客气,马上出了府衙,带着郡守等几名官员向城外走去,不久之后又乘船过河,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了鈡陵。 “部分罪犯已经被末将拿下,请郡守等几位大人好好问问吧!”六豹子退出了门外,好整以暇的站到了院子里,等待这些后知后觉的地方官员问案。 因为已经被收拾过,而且受到了六豹子他们严厉的警告,十几名嫌犯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让郡守等人听的是越加心惊,尤其是邻近的鈡陵县令竟然与山匪勾结,打加残害当地居民,巧立名目征收赋税,收取什么保护费,又强抢民女,杀人越货,打劫商旅店铺。 这些罪行本来够严重,也引起当地民众多次举报,但是县令却找了种种借口给于应付,最后所有案件都不了了之,尤其是苦主很多人莫名失踪,让周围人真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哇呀呀,气死我了!”郡守正惊慌着,郡尉可是怒了,揪住一个土匪的长发就是一顿爆揍,直到打累了为止,因为捉奸除盗,维护当地治安可是他的本分工作,如今自己辖区之内出现了类似严重事件,起码会被定为一个严重失职的罪名,严重的话会被撤职查办的,怎能不让他怒气连连。 “将军,都是我们失职了,请您高抬贵手,我们一定严格审问,尽速处理辖区之内的不法行为,给当地百姓一个交代,给朝廷一个交代!”郡守无奈之下,只好做起了六豹子工作,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这些末将可不敢做主,还是请诸位马上带着处理结果,向宣城的摄政王大人汇报去吧。至于这边的军政管理工作,就暂时交给末将打理了,这是朝廷公文,您看好了!” 坏了,这就被剥夺权利了!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悔不该不听自家夫人劝告,多次收受那个混蛋县令的贿赂等好处啊,不行,必须将问题收拾干净,郡尉如此想着,眼珠转动之下,很快找了借口,向郡守大人请了一个短假,消失了踪迹。 “谁在那里?”正在关押犯人的临时住所警戒的一名哨兵喊道,很快几个暗哨也摸了过来,小心戒备着。 “嘭”一声脆响传来,门外的明暗哨急忙做出几个手势,其中一名队员一脚踹开房门,再后面队员的掩护之下,冲了进去。 “啊,救命!”一声呼叫从角落里传来,情况紧急之下,冲进来的第一名哨兵马上扣动了扳机,“呯”一声枪响过后,借着短暂的闪光,一名黑衣蒙面人正一只手勒住鈡陵县令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了明晃晃的匕首,跟进来掩护的第二名哨兵接着打响了第二枪,跟据判断,直接击碎了对方手腕,一声凄厉的惨嚎顿时在深夜的房间内响起来,自然将周围横七竖八的罪犯们惊吓地蜷缩着,哆嗦着。 “简直是无法无天!还有你们几个,该死的东西。如此严重多严重的违法乱纪行为竟然视若无睹!”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二十九章换血第三节震怒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四节 吴仁义真的动怒了,恨不得抬脚将豫章过来请罪的郡守等人给一脚踢死,面对如此多的案情调查,以及民众诉状,这几个主管竟然矢口否认,说事先不了解任何情况。( 君子聚义堂) “这是渎职,是犯罪懂吗!”吴仁义攥着一摞诉状大声咆哮着:“你们给我滚到本地大狱里去,等待严惩吧!” “报,南面急报!”一名卫队长递过来一封信件,吴仁义看过之后,瞪着眼睛,死死盯上了豫章郡郡尉,在对方几乎摊到的情况之下,吴仁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怪不得呢,原来这内贼竟然在郡府里!过来,你自己看看吧!”吴仁义准确地将信纸扔到了郡尉脚下,对方战战兢兢跪倒地上捡起来,只看了几行,马上脸色大变,嘴里嘀咕一句之后,马上将信纸塞到了大嘴里就是一阵咀嚼,那架势自然是下意识要消灭罪证。 “混蛋,蠢货!”吴仁义大骂一声,一脚将对方踢翻在地,一阵杀猪般惨叫过后,豫章郡尉在地上好一阵翻滚,显然吴仁义这一脚够分量,让对方疼痛难耐。 回到建业,已经是六月初,看着呆在了闺房之内的孙公主,吴仁义笑眯眯地凑了过去,让对方好一阵低声哭泣加上一阵粉拳击打,直到吴仁义采取了一些手段,对方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为止。 一场大规模的整顿吏治工作迅速展开,两个多月时间里,除了广州和交州刺史府,以及下辖的多数郡县之外,其与扬州、宁州、荆南等地很多郡县都查出了不同问题。因为事起突然,吴仁义实行权纲独断,马上命令所有有着不干净问题的刺史府官员,各郡县相关官员集中到建业进行核查,同时任命了一批青年官员,尤其是出身特种部队的军官负责填补各地方空缺,尽管也曾遭到部分官员反对,但是陆凯左丞相引咎辞职;丁奉右丞相大力支持。再加上很多大臣保持沉默,所以反对派孤掌难鸣之下,只好不了了之。 “将扬州刺史府合并,任命贾通为刺史;全端为扬州将军,主管江北徐州以南事务;原吴国扬州刺史府由滕修担任江南部刺史,改名为苏州,其区划从建业以东,以南,一直到会稽郡之南,西南部包括豫章。” 事实既成,众位大臣都选择了沉默,因为吴大师,摄政王可是没有让他们进行讨论,另外一点就是明确了宁州交由东吴国进行治理,也算是弥补了失去江北部分地区的补偿吧,单算面积而言,宁州可是比扬州江北地区大得多了,只是现阶段略显蔽塞和荒凉而已。 根据吴仁义远景规划,近五年之内,要搞一个两河一海建设规划。两河即北面的大河沿线和南面的长江一线;一海是指沿海地区的城市规划建设,重点放在北起辽东半岛,南经山东半岛,江淮出水口的海州,长江口的松江,杭州湾的钱塘,闽江口的福州,以南的泉州、厦门、广州等地。 其中的大河沿线以西京和洛阳为中心,向东西两面逐渐扩展,筹划建设郑州、开封、济南等大型城市;而长江沿线以南京、武昌、荆州为支点,重点扩建益州、重庆、九江、松江等城市。 海南岛地区重点建设南北两座主城,海口和三亚;另外在交州沿海地区,建设北面以红水河出海口附近为中心的金城;南面以蓝湾和媚河为支点的蓝湾城,和媚河口大城。 与此同时,两河沿线的大堤加固加高,以及便捷交通的建设也相继展开;尤其是从辽东半岛一直到广州地区的沿海通道,也开始了大规模勘察和分段建设,一时之间以城市和交通为重点的工程建设运动开始了。 “所有沿线的军队负责建设的安全保证和监督工作。所有工程建设的人工,包括军队,都给与一定补贴,绝对不能让建设者白白出力流汗。分段工程要明确,以州郡县为界,明确划分。要照顾到特殊路段,特殊地域的建设,朝廷要组织强大的建设施工技术人员,边培训,边工作,遇到问题及时上报!” “特别强调一点,要确保工程质量,绝对不允许偷工减料和豆腐渣工程出现,一旦发现,将给与管理者和责任人严惩!” “同时还要保障建设者的安全以及身体健康,绝对不允许瞎指挥,要讲究方式方法;所有官员要身先士卒,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我们将在年中的时候,对所有工程建设进行考评,考评质量和进度,尤其重视质量!” “ 除了大城市建设,我们将在沿线原中小城市基础上,进行整修和完善;同时择地建设民工和部队临时住所,并在工程结束之后交付给当地无房户,或者审查后的流浪群众居住,在当地进行生活生产。” “采取就地取材的办法,有山的地区可以采石;有土的地方可以烧砖;每个重点区域,尤其是城市建设和桥梁涵洞建设的密集区,都要马上开始石灰厂的建设。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建起冶炼场,生产假设需要的铁器,一级钢筋钢板等!” 吴仁义事无巨细地一番讲述之后,又回答了来自于大魏、东吴各相关州郡主要官员的提问,最后说道:“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道路桥梁建设,都是百年大计,都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好事情,请各位通辽务必重视,认真对待。当然了,可不能因为工程建设而忽视了其他日常工作,忽视了民生!” “下面请南北两路副总指挥讲话,大家欢迎!”一阵掌声之后,来自大魏的建设和交通部部长石崇,以及来自大吴的建设和交通部尚书贺邵分别作了讲话。之后,大家又将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困难进行了交流,讨论了一些预定的解决方案,一顿便饭之后,各自迅速回程,整个会议仅仅进行了半天时间,依然让人们振奋不已,信心满满。 “师尊,俺可不懂工程建设事宜啊,这可是重要任务,弟子真有些担心!”新任豫章郡郡守六豹子带着忐忑说道。 会议结束之后,吴仁义特意留下了新任的鄱阳郡郡守公孙图宣城郡郡守许孙、豫章郡郡守六豹子等多名新人,让他们把想法说说,便于大家一起进行研究。 “什么事情都是通过学习才慢慢熟悉起来的,即便是为师自己也是经过了不断的学习,而且现在还在学习和吸收先进的东西,不断丰富完善自己。不怕不会,就怕无心,凡事只要尽心,就能解决。“ ”无论城市建设,还是道路桥梁的兴修,都离不开专门人士的筹划布局和指导。有句话说得好,高手在民间,作为指挥员,未必什么都会,样样精通,而其高明之处在于会借势,会用人。“ ”凡事都可以因陋就简,从易到难,循序渐进。尤其是你们几个所在的地区,按照前期规划,重点进行的城市建设是郡县府城,就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修缮,改造和扩建。修补旧的,改造不合理的,选择合适区域建设一些公共设施,比如民居,为那些经济特别困难,缺乏基本生活保障的民众提供起码的住处,真正做到住者有其屋。民众只有安居,才能安心,才能乐业。“ ”至于道路兴修,也是要请专业人士先行规划,然后循序渐进、分段进行即可。“吴仁义拿出地图,对着上述几个郡县,有目的性、有针对性讲述了几个简单实用的解决方案,同时提出了一些合理化建议,让几个新任主管受益匪浅,茅塞顿开。 听说要修路,各地百姓很是激动,因为自古以来这交通就是关乎民生的切身大事,尤其是本来交通不便的区域,民众更是吃尽了苦头,所以得到政府号召之下,加上政府承诺的,改变过去无偿劳动的做法,在不误农时的情况之下,以钱财或者实物作为报酬,雇工进行建设,更加吸引百姓注意。 因为六七月份是收获季节,加上前期的具体勘探和基础设施建设需要,真正的大规模建设并没开始。吴仁义带着几十人组成的专家组,首先沿着大江大河开始了实地考察,在前面几年积累的资料基础之上,进一步落实了沿线几个大中城市的建设规划。到了七月底,南方雨季和农忙高峰过去的时候,逐步开始了规模性建设。 ”大人,此地地势太过低洼,极其容易发生内涝,不适宜建设城池的!“一名建设专家,跟随吴仁义巡视了松江以东地区的地形之后说道。 ”是啊,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如此。此地的建设首先应该做的是整修河道,修缮防波堤。然后依着地势,提高地基,逐渐向东北地区扩展,并不一定一下子修到海边上的。“ ”泉州的建设潜力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要重视港口和码头建设,因为这里可是要作为水师基地的,大陆沿海地区中南部的海上水师基地的,一些大海船的建设和进出停靠设施必须要高标准,严要求。工程量是不小,你们也不必着急,要稳妥的,一步步落实既定方案!“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九章换血第四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五节 “简直是胡闹,民生问题还没解决,你们竟然先搞什么府衙改建,扒了民居扩建大广场!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给我说说!”吴仁义刚到钱塘,一下子被城中的混乱局面给震惊了,围绕着郡府所在,前面街道被扒的一片狼藉,不少民众正围在府衙外面静坐示威,还打出了一些牌子,比如“还我住所!”“罢免贪官!”等。( 君子聚义堂) “王爷,是我们事先考虑不周,我们马上就采取措施不久!”钱塘郡郡守战战兢兢说道。 “补救,你用什么补救?自己掏腰包为百姓盖房子,还是动用府库的钱财?”吴仁义恶狠狠地问道。 “这!”郡守无语了,自己是有些钱财,但是要拿出来为老百姓盖房子,那是绝对不行的,何况自己也说的不算,因为掌握财权的可是家里的母老虎,人家有靠山,有势力啊,咱可得罪不得。 “我看你们是昏了头,是找死!那多民众既然敢公开打出旗号也和你们作对,你们这不是官逼民反吗?”吴仁义说道:“你们去面对老百姓解释吧,和老子说没用!” 郡守等人被吴仁义赶鸭子似的赶了出去,没过多久, 女扮男装的朱朱就跑了回来,嘴里咋呼着:“不好了湿父,外面大气来了!” “淑女,我说朱朱,女孩子要稳重,别风风火火的,还湿父呢,干父还差不多,老子训人大半个时辰,你们这帮小子竟然连杯水都不给老子倒!”段木五眷、慕容奎、宇文纠三名小弟急忙跑上去,争先恐后的为师父倒水,吴仁义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多学着点,要有眼力懂不!” 几个异族徒弟急忙点头,很是认真的答应下来,让吴仁义一阵好笑,正要和他们继续玩笑,金娃子闯了进来,低声说道:“师父,百姓正在围殴郡守他们,我们是否该出手挽救?” “唉,金娃子,怪不得当初在大康国竞选主帅落选,你这脑袋瓜里怎么就没有任何谋略和计策啊,难道没看到怜儿她们几个师姑的冷静?再说了,如果是要救他们,你这跑回来请示的工夫,黄瓜菜也凉了!” 朱朱他们几个正在好笑,外面喧闹声和惊呼声更大,吴仁义这才站起来,往外走着说道:“好了,你们也去帮帮火娃子他们,抓住那些个杀人的主犯即可,但是千万不要对普通百姓下狠手!” 话说郡守等人来到门外,站在台阶上,对着围在外面大街上,甚至远处废墟上的百姓好一通喊话,百姓一个劲高呼:“还我住房!”“严惩贪官!”交出打人致残的凶手!“一面喊,一面逼近了过来,突然有人将瓦砾向郡守等人扔了过来,顿时局面混乱起来,十几名刚调过来的衙役急忙向前阻拦,结果很快被愤怒的人们给揍得抱头鼠窜。 ”调军队,郡尉哪里去了,快去调军队镇压反民!“郡守捂着脑袋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人不好了,刁民造反了!“一名县官,吴仁义认得,是曾经跟随自己经历过前年的钱塘江外台风的县令之一。 ”他们为什么造反?又是如何造反的?“吴仁义往外面走着,不屑的问道。 ”这,他们正在围攻府衙,打伤众位官员,不服从管教,不听命令!“ ”哈哈,罪状可不少嘛,不过原因是什么你可没说明白!“吴仁义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对方,大步出了府衙大门,一把推开想往里面逃窜的一名官员,看着外面混乱的局势喊道:”都住手,否则格杀勿论!“ 因为用上了内力,吴仁义的吼声一下子将前面数百人震得两耳嗡嗡,双眼发花,双腿打颤,惊惧的向后退缩。即便是离得远些,正在起哄的民众也赶紧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往后面缩着身子。 ”你们可知晓围攻官府,殴打官员的罪名吗,这是形同造反的杀头之罪。今天本王不追究你们的重罪,但是你们可以派出代表,到前面来和本王讲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干,是什么人在背后煽动闹事,否则,本王可要下令军队将你们全部拿下!“ 一阵骚动,接着是一阵噪杂,百姓这回后悔了,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听了别人的忽悠,围攻郡府衙门呢,这不是找死吗!对了,王爷说了,只要选出代表,说明理由,就可以赦免大家的,赶紧地,把自己带头的里长推出去吧! ”我,不去!你们找亭长去,是他忽悠俺来的!“ ”俺,不是俺,是乡长找俺组织人过来的!“ 两名乡长,十多位里长、亭长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府衙大院子里,萎缩在吴仁义面前,哆嗦着说了一大堆理由,吴仁义很久没说话,像一座雕塑,站在太阳底下,大堂前面的台阶上,似乎入定一般。 ”噗通!“一名年老的里长摔倒了,应该是被毒辣的太阳晒晕的。 ”阿偶,噗通!“又是一位,最后不到一个时辰时间摔倒了四名年老体肥者,因为里长、亭长之类,多数都是大家族德高望重之辈,年纪可是不小了,平常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可是养尊处优的主,哪里受过如此待遇,怎经得住害怕,担忧,加上烈日暴晒,不晕倒才怪呢。 ”你们的理由都是狗屁,我问你,真正目的是什么?“吴仁义开口了,而且一上来就爆了粗口,指着最前面的一名乡长问道。 ”这!“正要搪塞,看到吴仁义摄人心扉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哭咧咧说道:”王爷大人,都是小人糊涂,上了别人的当了!“ ”报,有名贼人打伤多名士兵,向西面山里去了!“一名蒙着头颅的特种兵战士跑了进来,焦急的汇报说。 吴仁义早就觉察了外面的打斗,没想到在这些神出鬼没,个个都具备了一定武功底子的特种兵面前,竟然逃出重围,这人显然很有一套本领的,难道非得自己出手? ”报,贼子被捉拿归案,请王爷训示!“一名特战队队长,在火娃子等人的帮衬之下,利索地跑到吴仁义面前汇报。 ”押上来!“吴仁义威严的说道。 ”走,你这妖怪!“朱朱和怜儿等几个姐妹,拽着一个被绑的粽子似的胖胖的长发披肩的男子进了府衙,吴仁义一阵好笑,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这几个丫头作怪,把对方给拿下的。 果然,看着鼻青脸肿的,眼里满是怨毒的中年人,吴仁义听取了怜儿言简意赅的汇报:这家伙一直在人群里撺掇,自从早上就被特战队员盯上了。但是这家伙很机警,当鼓动人们围殴了众官员之后,发现周围有军队围了上来,马上朝人群外面躲避,试图找机会溜走。当遇到两名特战队员拦截之后,突然打出一阵烟雾,随之失去了踪迹。 ”我和朱朱正站在外围一个大屋上观察整个局势,突然发现了这老家伙从烟雾之中溜出了人群,马上发信号让姐妹们悄悄围了上来。多亏朱朱使用了一点点美人计,将这老家伙给迷惑了一下子,否则我们还不一定是这家伙对手!“怜儿说完之后,好玩的看着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胖子说道:”老妖怪,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吧,否则在你祖师爷面前可有你好受的!“ 吴仁义一愣:对方是道士?再次认真看着对方,终于发现了这家伙长袍里的古怪,而且零碎玩意还不少呢,逗乐的思绪扎起,挥手之间,一下子将对方臃肿肥大的灰色袍子给掀了起来,在众人的惊讶声中,只见道士贴身装满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包包、小器具,甚至还有一些面具竹筒之类的道具。 “说吧,你的师门是哪里,师父尊号什么?”吴仁义冷冷问道。 “回禀大人,贫道出身南山道观,师父是贾充道长;师爷是彭城袍大师!”受不了吴仁义给自己强大的压力,道士还算老实的回答说。 “把他收监,怜儿你们几个看好他;火娃子,你带人到南山道观去请贾充道长过来,这是信函,可要拿好了!”吴仁义随手拿出一个信物,递到火娃子手里,火娃子答应着,迅速带了一个小队的特战士兵,向城外跑去。 “好了,把那些参与殴打地方官员的乱民拿下,通通收押,等候处理,其他百姓暂时放还回去,告诉他们,如果有人再次闹事,定加严惩不贷!”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九章换血第五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六节 “报,师爷,那老家伙跑了!”火娃子气喘吁吁跑进了吴仁义暂时的住所,汇报去敦请贾充道长的过程说。( 君子聚义堂) “算了,他一定得到了手下人的通报,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了,这样,你安排特战队员,带上胖道士,把道观之外所有窝点都给它清理干净,如果遇到反抗,武力清洗!” 得到吴仁义通知,三天之后,新任的郡守县令到达了钱塘,吴仁义一番训示之后,他们信心满满的各自上任去了。吴仁义单独召见了新任郡守马朋、郡尉令明,与他们一番筹划,尤其提醒他们注意辖区之内的不安定因素,因为前几日闹事的幕后主使,显然是南山道观的道士,至今为止,罪魁祸首还没有缉拿归案。 泉州之南,百里之外的一条大河边上。观察一番周围地势,指着上游区域的一片密林说道:“到那边看看,如果合适,就暂时作为前哨营地,先行建起临时住宅,派驻至少一营防御部队,开始对周边地区警戒!” “冶炼厂的规模要扩大,尤其是要生产出大型支架需要的钢材和上好的板材,为其后的大型轮船做准备!”吴仁义在视察了邻近山区的两个大型冶炼作坊之后说道。 “大师,这个岛屿名叫海山,归属侯官县,因为外形似坛,突兀海中,依此又被称作海坛!”随行而至的泉州郡守富路介绍说。 “全怿他们到了没有?”吴仁义回身询问秘密赶来的夷洲将军丁温。 “汇报师父,还没呢!”丁温急忙回答说:“不过今天早上,陆地上过来的禄官说,最多不超过两天,他们就能过来,因为前天傍晚,禄官他们分手的时候,船队已经抵达台州海外了!” 攀上一座突起的大岩石,吴仁义四外观察一番,然后跳下来说道:“富路,你们加快进度,争取在一个月内把沿海几个新的镇子建设好,动员岛上的所有居民迁移过去。注意工作一定要细致,那些上年纪的,实在不愿意迁徙的,就暂时把他们集中起来,统一造册,统一照管,绝对不可用强!” 又转身对丁温说道:“内部地区的船坞码头等设施已经基本合适了,你还得督促外海的南北两座码头的建设,以及对内海南北两端军事设施的修建工作。其他的就交给新来的全怿去做!” 国内建设热火朝天,西部地区的战事同样如火如荼。当吴仁义离开以后不几天,没等其他军团到位,巴赫拉姆突然发动了强大攻势,尤其是利用夏季温暖的气候,越过西部高原地区,绕过坚固的阿帕,开始向广大中部地区展开行动。 苏西,这可是高原区一个重要城市,也是丝绸之路上一个人有着重要位置的地域。另外一点,他还是木鹿城西南面的重要门户,自然也是东北面地区大康等地的要冲,自然引起了整个联盟势力的关注。 “花师弟,你就负责守好后方,前面的事情由我们来解决吧!”雷子很直接地驳回了花摩之打算亲自上前线的要求,同事给顺子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急忙附和着,一下子堵死了花摩之急于带兵上前线的想法。 花摩之很郁闷,因为按照惯例,国王可以直接掌握部队。有时候为了树立威望,或者是鼓励士气,都需要亲征的,不论是在内地的历代王朝和政权,还是在这西部地区,都是如此,你看西边两大势力,罗马和萨桑王朝不就是国王及其王子们亲自上阵拼杀,然后占有各自领地,或者得到对方供奉吗。然而,自己师父却严格限定了军政分开,说什么要防止独裁,为长远计划,郁闷啊,自己这国王当的还不如弟弟摩克的军团统帅来的潇洒呢。 “我也同意诸位的意见,大哥你就守好咱们的后方吧,何况咱家师父不在,等大军开拔之后,联席会议可是要重要人物坐镇才行的,不可莽撞吗!”看起来粗豪的摩克说出的一番话,让诸位统帅很是敬佩,这可是师父说的“大局观”啊。 经过联军总部集体决议,整个第一和第二类十多个军团分作先后两个梯队,南北两条战线,开始向西南地区运动。北线,第一梯队为摩克军团十多万人,自大康出发,沿着波斯高原北麓西行,而后直抵里海西南地区,从北面策应阿帕的坚守城池及其要隘,牵制敌人的西路军统帅依虑;耶利亚、水娃子两支二类军团,总数也将近十万顺序出发,同时带有大量辎重,作为摩克第一集团的后备力量,同时接受摩克指挥。 南路大军第一梯队为雷子军团,首先南下,经过木鹿,直插苏西地区;其后备力量是玛利亚、邬忠、邬义三个后备军团,两个梯队总人数超过了二十万,可谓浩浩荡荡,震惊了沿途民众和部落,自然地,消息很快传到了正向安息中部地区进攻的撒桑王子巴赫拉姆的耳中。 “哼,人多有什么用,乌合之众而已!”得到消息之后,巴赫拉姆还真没有怎么顾忌,继续指挥自己的将近二十万人马向东一路横扫,七月下旬,前锋已经到达了距离苏西不到二百里的拉古山口附近。 拉古山口并非过于险峻,但是正处于两个山峰夹峙之中,尤其是南北两侧都是漫长蜿蜒的谷地,两侧山地、丘陵起伏不平,道路难行,大军只好行走谷地之中。 “报,前面山口有伏兵!”一名斥候跑回到撒桑王子,大军统帅巴赫拉姆中军所在汇报前锋探到的敌情。 “多少人?”巴赫拉姆问道。 “根据前面的探路部队汇报,人数倒是不多,几十人的样子,但是他们的防御很严,地形险要,围墙很高,爬不上去!”斥候回答说。 “哈哈哈哈,你们这帮废物,几十个人而已,还好意思回来说!去,告诉你们指挥官,限令他正午以前必须拿下山口,等待大军通过,否则提着脑袋来见!”巴赫拉姆先是一通大笑,接着阴森地下达了命令。 “那就打呗!”接到强攻的命令,先锋官只好硬起头皮,派自己数百名部下,对着前面高大的石墙展开了强攻,结果眼看着太阳已经上了头顶,自己的部下已经所剩无几,关墙还是未能拿下,这心里可就忐忑了许多。 “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跟着我杀上去,反正拿不下前面的敌人阵地,我们也没有活路了,杀吧!” 等主力上来,看着面前一道足有两丈多高的石墙,一下子愣住了,尤其是墙角之下横七竖八没了任何气息的数百名战友,只觉得一阵惊恐,如此高墙,怎么可以强攻,这得需要攻城器械啊,将军的命令真有些荒唐了。 巴赫拉姆亲自上来了,看着眼前的局面,摇头叹息几声之后,马上吩咐准备攻城器械。部下一番忙活之后,木梯子之类迅速准备妥当,第一批猛士也列好了队伍,在一箭之地之外,接受着王子大将军的训话。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谁第一个登上墙头,老子就送个他两个美女,石头母牛,五十只绵羊,去吧!” “咣当,轰隆!”伴随着王子巴赫拉姆一声去吧,没等激动兴奋的猛士开步跑,大炮响了,一股、两三股烟尘过后,整装待发的第一批猛士,包括多数将领被包括在了烟尘当中。 “啊,我的腿啊,疼死我了!”一阵惨嚎传来,这才惊醒了靠前的官兵们。 “地震了?” “打雷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烟尘散尽,撒桑官兵们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惨状:少数几十个正在抱着残缺的身体翻滚哀嚎的官兵,其他的却是模糊一片,狼藉不已的杂物,尤其是那血淋林脑袋、残肢断臂让人感觉到浑身发冷,胃口翻滚,隐约作呕。 愣了很长时间,一名将领终于稳定下来,发出命令:“撤,扯到下面谷地里!” 天色已是傍晚时分,龟缩到谷底的十几二十万人马几乎是人头攒动,几无落脚之处。面对拥挤混乱的部队,几名军官马上凑到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办法,铁色也慢慢暗了起来。 “下雨了?不对啊,这水流在脚下呢!” ”别挤,前面有水流!“ 一会工夫,山谷里积水越过了多数人的脚脖子,没办法,众人只好往高地挤了过去,至于生火造饭,安营扎寨之类,哪里有人顾得过来,正在为突然冒出来的水流发愁呢,尽管是夏季,但是这衣服湿过之后也不好受啊,何况这高原地区晚风可是够劲、够凉的。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水势倒是没怎么增加,但是干爽地方却没有多少余地,在剩余将领呼喝之下,大家只好疲惫不堪,迷迷糊糊向来路撤退,但是没走多远,眼前的情景直接把他们给吓蒙了。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九章换血第六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七节 吴仁义很恼怒,正打算安排好国内的建设活动,清理完一些问题官员,利用暗度陈仓的办法,把自己的亲信安置到江南一些郡县,为以后的南北政权合并做准备;之后,打算在海山岛群亲自坐镇一段时日,一面指导港口、船坞、大型新式轮船建设,挤时间利用海岛优越的地理环境,好好修炼一番,进一步把身体之内积存的污浊气息给消化掉,西部地区的激烈争斗消息传来了。( 君子聚义堂) “不行,还是先把那边的事情处理掉的好,否则会出现大麻烦,破坏已经打下一定基础的西部联盟。再说了,心绪不宁,也不利于自己集中精力搞什么发明创造,修炼什么功力啊!”拿定注意之后,吴仁义检查了全怿押运过来的几艘大中小三类新式战船,又听取了一路下来,水师官兵的感受,马上拿出了整改意见,让随船而来的造船专家去想办法修改。 又把全怿、丁温、富路、禄官几位军政主官喊到一起,明确了近期之内的军政建设部署,并且把群岛区域的水上建设交给全怿负总责;丁温辅助,并兼理军事工作,以及水手招募训练工作,南下补给的协调工作;禄官负责青少年的搜罗和训练,以及周边地区陆海两地的侦探工作。 回头说西线的顺子,明面上作为留守军团,暗地里却分批将部队先行运动到了圣山脚下,正在建设当中的圣城,与当地的茱莉亚皇后秘密接洽之后,换装了工程人员的服饰,等后勤辎重到齐,又分批向西运动,三天后进入了拉古山谷地,开始了秘密准备:修筑加固山口关墙;将几条河流的上游进行堵截引流;又在拉古山口西南面谷地两侧的山坡上埋设了炸药,做好了收拾萨桑王朝东路大军的准备。 负责监督拉古山关墙防御的,是特战营长高夫。为了给敌人迎头重创,顺子特意将两个炮队交给他,没想到这小子运气特佳,只发了三通炮火,就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包括对方主帅在内的大部分将领,使得敌军几乎陷入了群龙无首状态。 等顺子他们放水惊敌,看着混乱不堪的敌军阵营,都不敢相信这是一支横行波斯高原及其周边地区,打得东西两面的,当今最有名气的安息、罗马毫无还手之力的凶猛势力。他哪里知道,对方的主帅,王子巴赫拉姆已经被高夫他们巧合之下,炸的尸首不存了。 “准备,点火!”顺子亲自下达了命令,几十名士兵马上举起火把,点燃了脚下的导火线,一阵唰唰声响,十几道闪着火花和烟雾的长蛇向山口两侧的悬崖上延伸而去。 “趴下,你这笨蛋,傻乎乎的准备挨炸啊!”顺子一把将一名点燃引线之后,依旧举着火把,站在山坡上盯着火苗的士兵给摔倒在地,趁势闪到了一个大石头后面。 过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正等得心焦不已,一声沉闷的爆炸响了起来,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震撼了整个山谷,趴在地上的顺子他们都是一震,被颤动的大地给弹起了数公分,胸口发闷,两耳轰鸣,有那么一段时间陷入了一片脑际空挡状态。 爆炸平息下来,战战兢兢站起身来,顺子看着已经完全封堵起来的峡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太他妈的来劲了,要是在敌人头顶落下就好了!” “将军,快看!”一名士兵指着斜下方本来向山口涌动的敌军主力,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以为遇到了山神呢,不叩头作揖才怪呢!”顺子恶作剧的想法一下子冒了出来,嘟囔着说道:“可惜了,应该做一些戏袍子穿在身上的,要是那样出现在敌军面前,这帮傻小子不乖乖投降才怪呢!” “将军,有人向两侧山上爬来了!”一个眼尖的士兵喊道。 “放心吧,有人等着收拾他们呢,只要对方不集中冲击,他们跑不出去的!” 任谁也没想到,撒散王朝的二十万主力大军如此顺利的解决掉了,让费尽千辛万苦,独自赶来的吴仁义好一阵子后悔。但那是既然来了,那就亲自指挥善后工作吧,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到了苏西,了解了地区局势,找到正在指挥主力围剿敌人偏师,顺路收拾跟随敌兵作乱的几个部族的雷子,让他马上集合主力,迅速西进,目标阿帕。 数日之后,得到城外传来的消息,依虑马上招来阿帕城将军花骨赤炎、第一师帅沙马赫,迅速做好了准备,并于七月二十九日夜间悄然打开南城门,想驻扎在城池周边的敌军大营发起了夜袭,因为敌人疏于防备,又没得到主力被全部包抄俘虏的的消息,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乱了阵脚,纷乱不堪的朝自认为安全的西南部地区逃跑而去。 等跑到天光大亮,数万大军慢慢汇拢起来,作为主将的次王子巴赫鲁姆惊魂未定的下令部下安营扎寨,准备固守待援,没想到,这边忙活了半天,砍伐了不少树木,准备立起临时营寨,周围十几万大军已经包围了上来。 “集合,列队,准备战斗!”巴赫鲁姆跨上战马,跑着圈,亲自下达了命令。让他无奈的是,惊慌失措之下,不仅丢了营帐辎重,大多数士兵的服装和武器都缺乏,就这样赤手空拳,怎么和对方拼杀?所以,任凭巴赫鲁姆喊哑了喉咙,也没有多少整齐的武装力量随他去送死。 “算了,将军,咱们还是投降吧!”一名与王子关系很铁的将领劝说道。 “你是叛乱部族的二王子?”看着披头散发,体态臃肿,面带恭谨的巴赫鲁姆,依虑带着疑惑问道。 “大将军,他说的没错,我认识他!”阿帕城将军花骨赤炎永不很熟悉的汉语说道。 “嗯,他的罪行大不大?”依虑回身问道。 “倒是没听说这家伙有什么暴虐行为,只是!”花骨赤炎犹豫着,直到依虑催促,这才低声说道:“传言说这家伙是个草包,而且是名义上的大哥巴赫拉姆的私生子!” 一律愣了一瞬,马上明白过来,急忙点头,让手下为对方松绑,大气的挥手说道:“好好招待二王子,等明天将他护送回去!” 如梦里游魂一般的巴赫鲁姆,在依虑精挑细选的三名年轻“俘虏”的陪同之下,垂头丧气,而且如惊弓之鸟一般朝西面老家方向跑去,第二天实在跑的累了,只好驻马休息。 “王子,请您吃点干粮!”一名部下很是恭敬的拿来了依虑大将军送给的食品。 “呸,这是什么食物!”只啃了一口,自小锦衣玉食,即便是出征也有专人侍奉的巴赫鲁姆哪里啃得了生冷的,难以下咽的粗粮食物,正要咋呼着烤羊腿,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是在亡命归途上,只好唉声叹气一阵子,夺过身边一名部下的水葫芦,狠狠灌了几口凉水,这才觉得肚子好受了一些。 正要起身上路,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吸吸鼻子,站起身来四下里打量一番,拔腿就向一个坡地后面跑去,身后三人对视一眼,摇摇头跟了上去。 后面山坡上,一名清秀英俊的男子,正一手举着一根羊腿之类的烧烤大口咀嚼着,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翻动着架在火堆上的一只野兽身子,一阵阵肉香传来,让啃惯了烤羊腿的巴赫鲁姆浑身颤栗,激动不已,三两步就扑到了近前,顾不得客气,也不顾下面的烟火,一把抓住野兽的一只小腿就撕裂起来。 “啪、啊!”两声响动,巴赫鲁姆捂着肿起来的手腕子,狠狠盯着抽他的英俊青年吼叫道:“你这混蛋,找死怎么的,快快把烤肉贡献给本王子,否则让你好看!” “哼,老子还没有怕过任何人,何况是一个笨蛋!” “什么?”巴赫鲁姆本来就脑袋不灵便,听到对方骂自己笨蛋,哪里受得了,一下子跳起来对着赶来的三名部下喊道:“你们快些过来,把这个大胆的家伙给本王子吊到树上,等本王子吃饱肚子再收拾他!”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九章换血第七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八节 王子 “啪叽”,刚说完话,巴赫鲁姆举着的羊腿之类的美食还没送进嘴里,就被一个小树枝给打飞了。( 君子聚义堂)饥饿难耐,加上生气的巴赫鲁姆骂骂咧咧扑倒火架上,就要将整个烤着的动物给抓到手里,突然觉得腿不发软,一个趔趄,一头栽倒了火堆上,一阵杀猪般的哀嚎,使得后面跟来的三名“小兵”双手捂住了眼睛和耳朵。 “妈呀,疼死我了,我要杀了你!”眉毛头发几乎被烧光的巴赫鲁姆跳起来,嚎叫着扑上了正坐在火堆对面的青年人,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一直无法捉到对方身影,直到累得精疲力竭,双腿发木,软瘫在地上为止,但是嘴里可是一直呢喃着:“我要杀了你!” 等后来的三个小伙子得到青年人赏赐,四人吃饱喝足之后,吴仁义这才拍拍死猪般躺在地上的巴赫鲁姆的脸蛋问道:“该醒来了吧,这些剩下的碎骨头烂肉就归你了!” 巴赫鲁姆王子是含着“眼泪”吃光了所有剩余的垃圾食品,尽管面上屈辱,但是肚子总算得到了安慰,好在到了晚上,几个小弟倒也尽心,将依虑大将军送给他们的两顶方便结实的帐篷迅速支好,安顿了王子之后,三人轮番守夜,比较平安的渡过了一宿。 第二天醒来,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尤其是火烧火燎的面部,上肢的剧痛,巴赫鲁姆爬上了战马,期间很为难的啃了一些干粮,一直坚持到了傍晚时分,进入了一个小盆地。 看着前面一弯明亮的湖泊,四人打起精神,加快催促疲惫的马匹奔了过去,到了湖水边上,跳下马来就是一顿狂饮,直到喝饱肚子为止。 “好舒服啊,你们几个给本王子站岗放哨,我要下去游泳!”巴赫鲁姆突然来了一个不妙的注意,没等三名部下劝阻,已经合身跳到了湖里,接着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声,让三名手下捂住了耳朵,一直等到巴赫鲁姆嚎叫的没了气力为止。 悠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巴赫鲁姆看着帐篷里愁眉苦脸的三个“忠心耿耿”,与自己“不离不弃”的部下,心中好一阵感动,沙哑着嗓子说道:“太感谢三位兄弟的照顾了,只是本王子恐怕没法子回到故乡去了,求你们务必将本王子带回家乡安葬,如果侥幸活着,本王子一定重重打赏三位兄弟的!” “王子,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向依虑将军,奥,就是那个打败我们的安息将军表了决心的,一定要护送您回到老家去,哪怕是豁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其中一名部下信誓旦旦表态说。 这回,巴赫鲁姆王子真的流泪了,是感动加伤悲的泪水。突然一阵胸闷难受,接着是一阵颤抖,巴赫鲁姆只觉得肚子里火辣辣难受,马上低吟起来,三人对视一眼之后,还是那名会说话的部下凑过去说道:“王子,外面不远处,那名古怪的青年人又在烤山羊了,我们扶着您去求点好吗,您已经将近一昼夜没怎么吃熟食,喝热水了,这么下去会丢命的!” 似乎是发了善心,这一次那名英俊的青年人没有怎么难为巴赫鲁姆他们,等把一只不小的山羊分食完毕,英俊青年还好心的将挂在火架上烧开了的热水给他们喝过,然后到湖边洗把手,说道:“相会即是缘分,看在你们几个还算是面善的份上,本天师赐给这位肥仔三粒神药,每日里火毒攻心,疼痛难忍的时候服下去即可!” 听说对方有神丸巴赫鲁姆眼巴巴的,迫不及待的凑过来,对方变戏法似得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了三粒药丸,一阵幽香扑鼻,巴赫鲁姆忘记了疼痛和过节,急忙伸出手来。 “如果不是看你火毒攻心,没有几日好活,本天尊绝对不会施救的,希望你好自为之,将来绝对不许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来,否则这千金难求的良药神丸有可能变成万箭穿心的毒药!” 巴赫鲁姆一阵冷战,但是想到那不时地钻心的疼痛,只好强忍住怒气,接过了这神丸,连声谢谢都顾不得说一声,招呼上自己瞪着羡慕眼光的小弟,朝小营地走去。 “真神了,本王子正感觉不好受,服下神丸之后,不仅很快消除了疼痛,而且马上神清气爽起来!”巴赫鲁姆兴奋地对围在身边的小弟们说道:“去,今天咱们也猎它几只山羊,本王亲自给你们烧烤!” 经过大半天努力,忍了半天肚子的主仆四人,终于逮住了一条受伤的小山羊,迅速架起火堆,烧烤起来。肉香传来,四人急忙掏出小刀,从烤熟的部位开始动手,开始吃了几口还凑活,因为实在饿得难受,随身的食物已经耗尽了吗。但是多吃几口之后,一股难以下咽的羊骚味道首先让三名小弟开始恶心,最后巴赫鲁姆也停止了进食。 “唉,看来本王子的烧烤手艺退步了,为什么就不能烧烤出堪比那位俊秀小伙子一般的香辣可口的食物来啊?” “对了,我记得那位天师好向往烤羊身上撒了几次东西的,不知道是什么调料!”一名部下突然醒悟,急忙解释。 “是了,是了,对方一定是加了香料,否则哪来的如此美味,本王还以为前两次是因为饥饿,感觉到对方的烧烤可口呢,原来是这个缘故。走,找他去!” “去哪里找啊?那人可是神出鬼没的。应该是对方找我们容易,我们要找他可就难了!”一名部下很是后悔的样子说道:“昨日里我就怀疑,这人就像神仙一般,一定是传言当中东方过来的那位大天师,你们两个偏偏不信,认为对方不可能有闲心出现在这荒凉的高原山区,我觉得一定是他!” “什么天师?你们是说对方可能是大康国那边那位神仙天师?”巴赫鲁姆已经恢复了神气,摇头晃脑的说道:“不可能,这哪里可能,这小子才多大?” “王子,您真不知道还是怎么地,天师大人可是面如冠玉,形似青少,一点没有老年人的模样!” “是啊,据说天师教的得道高徒都有返老还童的能力呢!” “对啊,我还听说过,几位天师教的得道高人联手制造的神丸千金难求,能够起死回生,延年益寿呢,除非是有钱人,或者是天师看中的有缘人才能得到一粒,难道那人赐给王子的神药就是有名的‘神丸’?” “发了,这下发大了,我们王子殿下就要得道成仙了!” 巴赫鲁姆浑身无比舒坦,想象着返老还童,潇洒倜傥的自己,不禁咧开大嘴傻乎乎笑了起来,直到半夜里被肚子的一阵脚疼折磨得嚎叫起来为止。 “赶紧的给王子服下神丸!”三民小弟急忙围上来,好容易找到对方贴身藏着的,差点被融化的小药丸,为对方按到嘴里,之后不过一炷香时间,很是放了一顿臭屁的巴赫鲁姆立马浑身舒泰,精神抖擞起来。 “啊,好舒服啊,本王子要飞起来了!”只觉得一股激荡的气息在周身运动着,使得巴赫鲁姆只想挥舞大刀,一阵大杀四方,或者飞舞起来,遨游天际,那种神奇美妙的感觉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一直到一通乱拳,累得气喘吁吁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为止。 “那感觉太美妙了,真有成仙的感觉啊!”巴赫鲁姆喃喃自语着,就在露天草地上昏昏睡去。 说来真够神奇,连续被折腾了三次,服下了三粒神丸之后,到了第四日,火烧火燎的钻心蚀骨的疼痛竟然没再发生。不过经常不断的气息鼓荡,飘飘欲仙的感觉却是时常出现,让巴赫鲁姆急于找到那位可能的东方天师,打心里希望对方给与自己正确引导,炼化体内的澎湃气流。 “王子,前面,快看啊!”这日里终于到达了自己部落的边远地区,一个不大的部落。四人正要找到部落酋长好好享受一番,一名小弟突然指着前面一名背着一个布搭子,形似商人的背影喊道。 “小子,瞎叫嚷什么呢,大惊小怪的!”巴赫鲁姆有些不耐烦的训斥道,因为自己刚才正舒服的享受着肚子里那股气息又开始翻腾起来,一种难于言表的感觉慢慢向全身蔓延着。 “是啊,王子殿下,赶快追过去啊,好像是那位天师大人啊!”另一名小弟也附和着叫道。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九章换血第八节王子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第九节肥羊 “什么天师大人?”巴赫鲁姆坐在马上,眯着眼睛正享受着呢,突然醒悟到什么,大声叫道:“大天师在哪里,快快去找来!” “喂,前面的你,停下,我们王子殿下有话问你!” 前面的商人真的停下脚步,慢慢回转身形,看着追过来的一名青年骑手,脸上带着不耐烦训斥道:“叫什么叫,本天师还要赶到下一个部落布施呢,耽误了行程可是你的罪过!” “大天师,难道你不认得我了?”青年人诧异的说道:“请您稍等片刻,后面我家王爷马上就赶过来,有重要情况向大天师讨教呢!” 吴仁义眨眨眼睛,惹得骑手差点笑出声来,急忙端正了面容,对着后面正急急赶来的三位同伴喊道:“你们可要快些啊,大天师说是天黑之前要赶到下一个部落布施呢!” “哎呀,大天师啊,妹夫啊,可找到您了!”巴赫鲁姆激动得面红耳赤,跳下马来,肥胖的身体比之以前灵活了不少,扑倒吴仁义面前就要拉手,对方瞬间闪开,摆手止住,狐疑的问道:“你喊我什么?” “大天师妹夫啊!”巴赫鲁姆一本正经的说道,后面三名小弟一阵低声窃笑。 “老子啥时候娶了你的妹妹?”吴仁义真有些奇怪的问道。 “哎呀,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就在前几个月,对了,应该是三月份的时候,俺家老头子不是已经让大哥给大天师送去了几大车财物,上百头牛羊,还有十几名美女的嘛,难道大天师没收到?” 巴赫鲁姆看着惊讶的吴仁义,突然大叫一声,跳着脚骂道:“一定是那个贪婪的,狡诈的,而且荒淫无耻的家伙把我们朝中最好的美女给私吞了,不行,老子马上回去,找老头子理论去!” “什么跟什么啊?是该搞清楚,老子还真不清楚你妹妹是否被送到了木鹿或者贵山城,你也该好好和你家老头子,还有你那进入天国的老兄理论一番,别到时候出了什么误会!” 听着吴仁义模棱两可的话语,巴赫鲁姆可没工夫,当然也没有那个脑力智力去思考,气嘟嘟说道:“大天师放心,本王子一定帮你把那批财物和美女抢回来,跟我走吧!” “去哪儿?”吴仁义疑惑地问道。 “王城啊,您可不能过门而不入,总要见见自己的老丈人吧!”巴赫鲁姆一本正经的说道。 吴仁义一阵眩晕,在三名小弟的窃笑当中扭捏着说道:“这不太好吧,老子,本天师可没有正式娶你妹子,怎能算是亲戚呢?” “大天师,这就不用您担心了,尽管现在的泰西城没有我家小妹妹那么可人的美女,但是次一级的还是能挑选出十个二十个来的,实在不行,本王子就奉劝老头子,把那名誓死不嫁老头子的教主女儿送给你做老婆,你看这样总该行了吧?” “咳咳咳,你,小子呛死老子我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吴仁义真的让着活宝弄得啼笑皆非,急忙答应下来,陪他到对方老巢看看。 越往西走,路途变得越是平坦,只是在经过几个部落进行补充的时候,有些飘飘然的,已经为了炼化体内那股子热流,被迫拜师的巴赫鲁姆差点给气死。 尤其是昨天,当到达一个集镇,出于好奇,更重要的是为了了解民风民情,吴仁义随着巴赫鲁姆他们,在集市上转了一圈,正感到无趣准备离开,巴赫鲁姆一下子抓住了一名小姑娘,大声喊道:“师父,这小女长得太美了,相信徒弟的眼光,不出两年,就会长的前凸后翘,能够生一大群孩子呢!” “啊,放开我,你这肥猪!”女孩子似乎很是泼辣,或者是大有来头,几番挣扎,嘴里叫骂着,结果自然引来了不少围观者,甚至有十几名当地青壮年举着“武器”围了上来,吴仁义觉察不妙,急忙提醒混小子快跑,没想到自己这徒弟竟然不听招呼,还出言恐吓说,自己是王子殿下,谁敢动手就要他的小命。 "呸,就你这摸样还王子?狗头差不多,兄弟爷们们呢,揍他!“一声大喊,尽管巴赫鲁姆身体硬朗,功力不俗,但是一时没加防备,没想到自己的子民竟然真敢揍他;而是师父守在一边,自己怎敢动手招呼平民百姓,因为自己拜师的时候,可是狠狠背了好几个时辰,才把门规给记全的,其中一条就是绝对不可欺负平民百姓的。 看着对方下手够狠,尤其是很多人举着”武器“没命的追打着,吴仁义示意三名巴赫鲁姆的”师弟“给与援手,终于在三人拦住部族青壮,亮出兵器之后,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我要灭了你们!“挨了几下子的王子殿下还是没忍住纨绔性情,跳着脚骂道。 ”吃一堑长一智,要不是师父守着,你小子恐怕真要犯规了!“吴仁义一把将对方扯住,直到迅速撤离了集市老远,这才放开对方狠狠教训一番。 因为有了吴仁义加盟,师徒四人很快赶回了泰西城,只见城门上挂着大大的白布幡,而且守城士兵都增加了不少,密切关注着来往行人,很是紧张的一种气氛,让几人一阵迷惑。 ”谁死了?“巴赫鲁姆一把抓过一名正要上来盘问的士兵问道。 ”你,啊呀,怎么是王子殿下!“士兵突然瞪大了眼睛,异常惊骇的看着对方:”您不是战死了吗?“ ”奶奶的,老子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就成了死人了!“巴赫鲁姆咬牙切齿地说道:”去,把那些难看的东西给老子撤下来烧掉!“ ”慢着,还是先回去搞清楚状况再说吧!“吴仁义可不像几个小子呢么冲动,急忙止住自己弟子,催促着几人向王宫跑去,还没到宫门口呢,一支整齐的仪仗队已经迎了上来,迅速散开在王子殿下两侧,维护着师徒五人向宫内行去。 ”我回来了!“进宫之后,备受宠爱,加上性格有些泼皮的巴赫鲁姆大声喊道。 ”王子殿下,快些随老奴到国王宫中看看,情况不妙呢!“一名老总管迎了上来,急忙提醒说。 ”老管家,老头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殿下,小声一些,现在可不能惹得国王生气,要礼貌懂吗!“老管家耐心劝导着。 几个人很快进入了国王寝宫,因为没有受到阻拦,吴仁义等人一直尾随巴赫鲁姆来到了寝宫之内,三名小弟自然远远站在了门口,与守卫离得近些,而吴仁义却是一直来到了国王病榻之前,在自己宝贝徒弟假情假意的表演中,已经基本探明了对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好摇头叹息着,向宫外走去。 ”这位先生,您和王子殿下什么关系?“老管家突然贴到了刚要离开宫内的吴仁义身侧不远处,让吴仁义一阵微微惊慌,或者说是惊讶于对方轻灵快捷的动作。 慢慢侧过身来,吴仁义再次打量一番对方,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年轻时期受过伤害,老管家的功力可就很难估量能够达到如何境界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是二王子殿下告诉你的?“老管家没等吴仁义回答,接着自言自语道:”不对,即便是国王都不清楚自己年轻时期的一段隐情,王子他们怎会清楚,那么这青年人可就大有古怪了,所以问道:“能告诉老奴你的来历吗?” “我的事情最好由二王子殿下宣布,至于您的隐疾,是从您刚才的急速赶过来的气息波动中被本天师发现了一些缺憾,所以才有了如此结论,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你说是什么天师?”老管家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定定看着吴仁义。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十节 即便是吴仁义也感到有些意外和巧合,本计划借助巴赫鲁姆这只肥羊,想点招数,让他登上国王宝座,便于自己今后的谋划的,没想到事情竟然出奇的顺利,自己来到这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老国王就一命呜呼了,死前留下遗诏,由巴赫鲁姆,这个唯一的健在的嫡亲儿子继承王位。( 君子聚义堂) 据说当时的巴赫鲁姆显得格外清醒沉着,尤其是强烈建议自己的师父,从东方赶来为老国王诊病的大天师为国师,可以代替国王行使军政大权。弥留之际,老国王突然反应出来,那个曾经随着自己儿子探视过自己一次的英俊男子,暗地里唉声叹气一番,很是无奈地同意了自己这个荒唐儿子的要求。 因为没有竞争对手,一直不被看好的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巴赫鲁姆,竟然顺利登基了,最让他们感到惊讶地,登基典礼上,一名年轻英俊,双眼神光的青年人几乎与新国王坐在了一条凳子上,接受了众位大臣的礼拜和宣誓效忠。 “好了,接下来请我们的国师,也是本王的师父讲话!”仪式最后,新国王大声说道。 吴仁义先是一愣:自己可没有讲话准备,再说了私底下,通过三名特别卫士与巴赫鲁姆简单交流还行,让他在众人面前讲话,这不是难堪吗,这混小子,大脑真有问题!不过当看到对方那调皮和暧昧的眼神,吴仁义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童心乍起之下,首先于守在大殿之外的三名特卫进行了沟通,把自己的几句话传达给他们,三人在吴仁义指导之下合力共鸣,将讨论过后的翻译语句秘密传达给吴仁义,这才有了吴仁义下面一段开场白。 “诸位大臣,本天师受命于撒散危难之际,深感惶恐!”吴仁义慢吞吞说道。不慢是不行的,因为那三名小子的翻译可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在简单的开场词之后,吴仁义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为人臣者首先要守本分,尽人事;要效忠国家、国王,服务百姓;切忌贪婪、骄奢、荒淫以权谋私;要大局为重,切忌因私费公行为!” “现在是战争时期,前线将士正在流血牺牲,有人竟然忙于花天酒地,争权夺利,实为国奸民贼,调查核实之后,本该严惩。” “另有个别大臣竟然收受敌国贿赂,与敌人私通,煽动将领投诚,本该严惩!” 扫视一下大厅之中数十名文武官员,包括新国王在内,众人脸色大变,噤若寒蝉,吴仁义突然手指一名缩着脑袋,试图躲避吴仁义视线的中年文官说道:“你是礼部执事吧,说说自己受了东罗马奸细多少好处;又是出卖了多少国家情报,尤其是国王病危,军队部署等机密情报。” “我,不,这是诬陷!”礼部主管之一的中年人一下子涨红了脸,正要分辩,突然大脑一阵眩晕,迷糊之间,咕咚一声跪倒了地上,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道:“我有罪,我向大师,向国王,向国民谢罪!” 接下来,这小子竟然一五一十当众讲出了自己近期所有的犯罪行为,让众大臣一阵瞠目结舌。震惊过后,包括新国王在内几乎所有人更是对这位年轻英俊,潇洒自然地大天师宾服不已,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交好这位权贵,切不可有半分得罪。 看着吴仁义眼色,收起玩乐胡闹性情,变得沉稳起来的巴赫鲁姆马上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来人,将这家伙打入大牢,择日处斩,布告天下!” 又点名了几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吴仁义结束了自己的讲话,收回散布出去的气息,瞑目坐在第二把交椅上,不再说话。众位大臣,甚至包括新国王突然感到精神一松,原先的压迫感一扫而空。新国王一声散朝,众人急忙蜂拥着出了大殿,不少人可是像是经历了一场磨难,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的,好一阵后怕。 “师父,您怎么晓得那家伙是奸细?还有啊,初来乍到的,您怎知晓有些大臣的众多不法行为?”大臣们刚离开,新国王就迫不及待的向吴仁义开始发问,让吴仁义一阵无语。 实在被缠得难受,吴仁义只好神秘莫测的说道:“本师为何被尊崇为大天师?哼明知故问吗!既为天师,自然通晓天地间大是大非,如果注意某些区域,某些人的行为,无论前生今世所做过的善是恶是都难以逃过本尊的法眼。比如你小子昨晚上就干了一件坏事,偷跑到了那位什么教主女儿的寝宫去了,结果被。。。。。。” “哇,受不了了,请师父别说了!”巴赫鲁姆一下子跳了起来,想想对面是师父,不仅身份特殊,这功夫也不是自己沾边的,只好忍住了揍人的冲动,面红耳赤的求饶起来。 “好了,别他妈的大惊小怪的,要稳重懂吗?我问你,现在有什么军事和国内政治上的谋略?”吴仁义突然端正态度问道。 “师父,还请您帮徒儿拿主意吧,我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巴赫鲁姆心不慌脸不红地说道。 “唉,让为师怎么说你好呢,要用心,要动脑筋,你可是国王懂不!”吴仁义摇头叹息一番,接着循循善诱一阵子,给他出了几个点子说道:“凡事先立而后破,又说三思而后行,千万不可轻率施为,胡乱言行,因为你是国王!” “好,徒儿这就按照师父部署发布命令!”对方倒也干脆,马上回复道。 “切,你小子,难道是鹦鹉学舌,邯郸学步怎么的,要动脑筋,要有自己想法懂不,气死我了!” “师父,您老的谋略可是神算,徒儿怎可更改!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好改的啊,很好的嘛!”巴赫鲁姆一本正经,理由充分的说道。 算了,吴仁义心中哀叹,摇头叹息着说道:“服了,师父真服了,随你小子折腾去吧!” “好来!”巴赫鲁姆一下子跳下台阶,向门外跑去,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了回来,凑到吴仁义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徒儿差点忘了大事。来的路上徒儿跟你说过的,那位教主女公主可是您说的国色天香,我带您去看看如何?” “去去去,这是啥时候,还有闲心泡妞!”吴仁义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跑什么,不会坐在这里发号施令吗?” “师父说过的要勤政,不能闭门造车,要了解下情。因此徒儿打算直接到官衙看看,当面发布命令!” 这回吴仁义竖起了拇指,由衷夸赞到:“好小子,有长进,大智慧!” 对方自得的说到:“师父说过的什么大愚若智就是说的俺吧!” “滚,颠三倒四的,一句成语都学不会!”吴仁义举手要打人,对方迅速开溜。可是吴仁义刚要出门,这小子肥大的脑袋又冒了出来,贴在大殿一侧说道:“师父,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您说,我家老子虽然儿子生的少,就我兄弟俩,但是女儿可生了一大群,除了外嫁的现在尚在宫中的大大小小足有十几二十个,您是否愿意去看看,挑几个当老婆?” “滚,你这混球!”吴仁义这回真有些恼了,顺手弹出了一粒药丸,正中对方嘴巴,巴赫鲁姆一声惊叫,忍着喉头疼痛,突然感觉到一阵幽香,一股清新气息顺着喉头流入腹内,没等反应过来,浑身的气息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大喜之下,急忙向吴仁义致谢,然后兴致勃勃转身去了不远处的朝廷衙门。 “真是一只肥羊啊!”吴仁义看着三名小弟,以及埋伏城内的特战队员提供的资料,自己又亲自验证了皇宫之内多处秘密地点,很是感慨地说到:“这些财富可是日积月累,搜刮抢掠得来的,只看这东西部都有积存的奇珍异宝,就足以证明这老家伙,甚至他的前任是个守财奴,而且是很贪婪的那种。” “还有,这宫内真存了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美女少妇,看来这家伙很好色,但是眼光的确不凡。”吴仁义正在品评着,突然发现门外有异动,急忙收敛心神,仔细感应一番,不一会就发现了外面的变故。 “谁在那里?”是门外侍卫的喊声。 “我,宫内来的!”一名少妇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吴仁义有种错愕,声音太熟悉了。 “放她进来!”吴仁义听到外面正在纠缠的声音,出于好奇,急忙喊道。 一名少妇轻盈的走进了吴仁义的居室厅堂,还没掀开蒙在脸上的面纱,吴仁义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因为对方的身材与自己想象的那位可是差距不小,所以收起了玩闹之心,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这位大嫂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二十九章换血第十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一节 秘辛 "不知大嫂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大嫂?“对方一愣,茫然地看着吴仁义,突然摘下蒙面纱金,一个天姿国色般的美女出现在吴仁义面前,让吴仁义略显尴尬。 ”你,到底是谁?为何深更半夜找到这里来?“吴仁义奇怪地问道。 “难道你不认识我?”美女等着又圆又大,柳眉褐眼问道。 “自从你进入泰西,我的乳娘就告诉我,我的命中王子到了,我的梦中情人出现了,你的长相与我想象的东方男孩有些不同,但是既然乳娘肯定是你,本公主也就勉强接受你了!” “除了你的身体太过瘦弱,其他的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不知道你的武力值多高,能否过的了我家乳娘,以及本公主两大贴身女卫的考验关口。那个老国王,以及他的两个难看的儿子就被我的女卫给打得落花流水,没人能成为本公主的王子。” “如果你愿意,本公主可以偷偷告诉你几个招数,想办法让你通过她们的考验,谁让本公主看中你了!” “我,你都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让本王头晕脑胀了!”吴仁义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看上去明目皓齿,艳光四射,说话尽管明显带着其他口音,自己似懂非懂的超级美女,无奈地问道。 “我,本公主是说愿意当你的新娘,难道你没明白?” “你是谁,又来自哪里?”吴仁义突然喊道:“小三,进来!” 女孩子发愣的工夫,门外放哨的徒弟小三跳了进来,拉开架势要拼命护主的样子,使得女孩子迅速撤身躲到吴仁义身后,那速度的确让吴仁义一阵骇异:太诡异了,就这一个动作,就堪比乌迪亚的两个女儿了,急忙戒备起来。 “师父,有何指示?”小三紧张地问道。 “混小子,张牙舞爪干嘛,看把人家小女孩子吓着了!”吴仁义好笑地说道:“你能听懂她说的什么吗?” “多数能听懂,有些词语可是够古怪地,鸟语似得!”小三一本正经的回答说。 “你问她到底是哪个国家来的什么公主,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经过小三和对方交流,女孩子的身世来历吴仁义基本搞清了,对方自己说是希绿马的皇帝女儿,三年前被叛军攻入王室,屠戮了王室成员,自己被乳娘和女卫保护着杀出了重围,逃到了东部的军事堡。但是没安稳了几天,又被新成立的东部希绿马政权的国王给强行送到了这里,说什么奉献给撒散王朝的国王做老婆。 “你是教主的女儿?”吴仁义问道。 等对方肯定答复之后,吴仁义马上陷入了沉思当中,直到名叫露丝的女孩子提醒,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道:“你们的家属全部被叛军给杀死了,为什么又在东面的军事堡成立了新政权?” “她说那是另外的军事将领,以及逃到东方的大臣们联合起来建立的军事政权,依旧打的是帝国的旗号。所以把自己和大量的女人以及财宝送过来,目的是希望撒散王朝停止对他们的进攻,甚至希望联合撒散王朝军队,反攻回去,夺回被占的领土和都城。”小三很快就将露丝公主的话语翻译过来。 吴仁义并没有贸然前去挑战露丝公主的乳娘和女卫,而是首先找来了巴赫鲁姆,向他询问了露丝公主的有关情况,目的自然是证实对方的来历,以及研讨下一部的行动方案。 “师父,您终于动心了吧,我就说过嘛,那女人简直是仙女一般的漂亮,比俺家几个妹子都差不了多少,如果师父愿意,俺这就下命令给师父办喜事!” “混小子,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吴仁义恼火的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长进,师父和你谈正事呢。我问你,你现在能调集多少能够打仗的军队,我说的是主力!” “这,凭着徒儿的能力,那些个狂妄的家伙,尤其是那些部族的酋长们还真不一定服从。所以,徒儿能够指挥的,包括城内的嫡系部队在内,不会超过两万人!”巴赫鲁姆脸色红红地说道。 “别他妈的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听我说,你这么般!”吴仁义马上把自己的注意告诉了巴赫鲁姆,对方有些犹豫地问道:“这样真能行?” 最近几天泰西周边地区先后得到了新国王巴赫鲁姆的诏令,定于八月十五月圆之日举行部落联盟大会,商讨抵御东西方敌人进攻,以及接受国师对有缘人的赏赐,也就是与会者很可能得到大国师布施的能够延年益寿、返老还童奇效的“神丸”。 消息已经散布出去,无论是对巴赫鲁姆这个草包国王感兴趣与否,各部落的酋长们自然是积极响应,没用了三两天时间就纷纷而至,清点一下人头,这日子才到八月十号呢,预计中的头领们竟然到齐了。 “整个高原西部地区,原来接受帝国领导的七十三个酋长都到了。其中有十三人因为年老体衰,不能承受旅途颠簸,派来了自己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有十一名部落首领原来与我们没有什么交集,看来是受到了临近部落的消息影响,赶来凑热闹的!”巴赫鲁姆亲自将清点结果汇报上来,脸上可是没有半丝兴奋的模样。 “不错嘛,比预料的结果好多了!”吴仁义满意地说道:“别拉这个叫驴脸,高兴些吗,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下面就开始第二步,师父交代你的都准备妥当了吧?” 完全出乎巴赫鲁姆,甚至吴仁义的预料,剩下的几天里,不仅撒散旧的属地的部落,即便是高卢地区,甚至更远的贵霜王朝,南面的沙漠地区都有使节到来拜访,并且申请旁听撒散王国的联盟大会和后续的法会。 “师父,怎么办?他们肯定不安好心的!”最近有些忙昏了头的巴赫鲁姆焦虑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你也是堂堂国王了,怎么就屁大的事情就会手足无措,着急上火的样子!”吴仁义说道:“好生招待着,给他们吃好住好了,并且让自己所属的,原来曾经不安分的部落首领住到城外去,给外来的这些贵宾们腾地方!” “这!”巴赫鲁姆看到师父瞪眼,只好应承下来,马上按部就班的派人去办理。 八月十四日晚上,月亮刚露出半边脸膛,吴仁义坐在宫城后侧的制高点,一座被封为神山的山顶平台上,开始了多日没有停歇的修炼,正在关键时刻,山下传来了一阵喧闹,让已经进入无我之境的吴仁义突然一阵心悸,马上惊醒过来,放出了沉寂已久的第二元婴,瞬间看轻了山下的情况,竟然是一个鹤发童颜,身着华丽的宫女服饰的中年妇人正与自己的特种卫队交手,看架势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包括高夫在内,以及最近赶过来执行秘密任务的依虑、金娃子等人都不是对手。 “放她过去!”一声清脆的,明显带着稚嫩声音的命令从空中传来,吓得正在交手的双方不约而同的举目四望,终于看到了漂浮在空中,时隐时现的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哇,见鬼了!”中年妇人首先惊叫起来,双腿虽然发软,但是武人的精神所在,迅速稳定心神,发力超山上飞奔而去。后面十几个卫士自然是跟在对方后面,向山上奔行而上,害怕对方打扰了师父的修炼。 “依虑,忙你们的去,师父没事!”娃娃飘到众人头顶,再次命令说。 “你,小孩子,到底是人是鬼?”依虑又是吓得一个哆嗦,马上戒备的问道。 “哼,老子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气死我了!”吴仁义不满地骂道:“你们几个给老子记好了,这是本尊的分身之一,今天可是第一次露面,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要受到重重处罚!”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章跨越第一节秘辛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二节 “这也太过神奇了,师父怎么做到的啊?”众位弟子自然是惊诧不已,同时多少带着一些激动和期待,希望好好跟师父修炼,等到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有如此神奇的分身,可爱的娃娃出现。 当然,也有几个弟子多少有些不良想法:难道师父会生孩子?呸、呸,这想法也太有些大不敬了。再说了,师父即便能生出孩子来,也不会马上就能飞舞起来啊,是的好好问个明白,要不然这心里腻歪着呢。 “嗨,我说大嫂,深更半夜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山上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油嘴滑舌,嬉皮笑脸,不知尊老的少年人,也许老身测算错误了!”中年女子平复一下心神,看着端坐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之上,对着自己笑眯眯说话的吴仁义说道。 “大嫂好漂亮的喊话,难道咱们是同袍?”吴仁义这下倒是端正起来,一下子飘落地面,站在对方十几米之外,认真打量着中年妇女的长相,然后摇头说道:“不对啊,这长相显然是高卢人吗,白皮肤,棕色眼睛,还有这身条高高的,尽管已经年纪不小,腰板倒是笔直挺拔,很带一种迫人气势的。 ”哼,老身可是八十多岁,即便是流落到高卢地区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当初侍奉东土来的汉家公主可是没少接触东土文化,这语言流利有什么好怀疑的!“ ”八十多岁?我算算啊,假若您二十多岁出道,也已经过去了六十年,那时候可是正值中原大乱的时候,本天师可不记得那时候有哪位公主远赴西方的?“ ”哼,小娃娃懂得什么!正因为中原大乱,才有了很多流浪域外的王公贵族,尤其是当年经过西域通往西面来的商贸通道,跑到这天朝势力之外的各类人物多如过江之鲫。即便是公主贵妇也比比皆是。当年老身就是因为随着父母出门经商,才得以结识了我的师父,一名受过宫室迫害,遁入空门的女冠。“ 经过对方简单说明,吴仁义这才多少了解了一些对方的情况,起码知道对方接受过很是不错的汉文化熏陶,这大概归功于她说的那位什么公主女冠了。 ”要是这么说起来,本天师与大师您倒是同出一源,不仅是道家传承者,而且还有着同样的汉文化根本,便于沟通和交流。说起这年龄,不怕您笑话,本天师可是不比您小,不说别的,我的第一元婴都已经长大成型了,试想一下,这要是没有一甲子功力长期修炼哺育可是万万不成的!“ ”对了,你会生孩子?“到此时,对方才突然想起了在山脚之下的奇遇,那个漂浮在空中,非常可爱的娃娃。 ”去,你们这些混小子,都给老子跑远点,偷听什么,还笑,滚!“吴仁义很是尴尬,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孩子。不过仔细想想这元婴可不就是自己孕育出来的,与生孩子没什么两样吗,只不过形式有些不同而已,傻笑着说道:”难道您不懂的元婴是怎么会事情?“ 看到对方摇头,吴仁义只好做了简要解说,在对方无比惊奇的目光注视之下,很是自得的把元婴放了出来,主动和对方交流起来,让对面的老太,也可以称之为女冠的“大妈”大是惊奇,羡慕。 “真正的道家功夫,因为旨在修身,所以身体的变化是正常的。比如有的人会在功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洞破天机,叫做开天眼;也有人得道成仙,不问世俗,不食人间仙火,叫做辟谷的;更有人白发变黑发,生机勃发,叫做返老还童的;也有人功力大增之后,滋养出第二生命,以此不死不灭,就像是本天师这般模样,生发出第二,甚至更多的元婴出来。我说的这些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即便是您不也身体一如青年人,身体机能蜕变,精神勃发吗!” “大妈”仔细琢磨一番,很是认可的点头认可,心中慢慢平复下来,谦恭地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因为受师父教诲时日短暂,所以对真正的道家功夫一知半解,几十年下来几无寸进,现在好了,由您这得窥天道的大师指点,相信本冠的功力会有比较大的进境的,还请大天师不吝赐教!” 对方说的直白,吴仁义也没有怎么客套,点头说道:“您的功力已经有了一定火候,现在最最需要的是正确的修炼路径,以及相应的配套功法而已,本天师以为,您这些年修炼下来,尽管功力进展很慢,好在没有乱来,尤其是能够心神平和,没有急于寻找突破,所以筑基还是很成功的。在此基础之上,只要功法得当,很快就会突破!” 在对方迫切期待之下,吴仁义好为人师的天性使然,指点着对方进行了气息导引,不大工夫就探明了对方的练功路径,以及气息运行规律,找到了对方练功的缺陷,针对性进行了指点,天将破晓的时候,女观突然面生激动,缓缓跪倒吴仁义面前虔诚地说道:“多谢大师指点,汉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日受教于大师,自当执弟子之礼,小师傅在上,后辈末学有礼了!” 略微犹豫之后,吴仁义也没怎么谦让,因为自己来到这世界多年,对于古代的礼仪也有了一些适应,所谓一日为师,一句成师,有缘成师徒。既然有实,自当有名,名副其实嘛。 “你我算是以外的缘分,道法有云,自然而然。平日里也不必把师徒之事挂在嘴上,记在心里,随缘而发即可!”吴仁义又是一通道法贯通之后,又交给对方一些简单的养生修身养生之术,还把几种较为容易掌握的中药培植和炼化手段向对方做了细细解说,真的是让对方瞬间得到了启迪,可谓受益匪浅。 “师父,巴赫鲁姆师兄派来的车驾早就等在山下了,请师父前往坐镇联盟大会呢!”小三走近过来,向正在继续指导“大妈”徒弟修习的吴仁义汇报说。 “让他照常进行即可,师父随时可以光临,为他护持,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吴仁义自信满满的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一少一老师徒俩沉迷于功法交流,具体说来应该是面似少年的吴仁义,在响当面这位实际年龄八十多岁,外表看来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嫂传授着功法,时间不自觉已是傍晚时分,吴仁义首先脱身出来,看着已经面色自然,已经领会了自己传输的道法精髓,正进入忘我状态的老年徒弟,悄然飘离山顶,低声交代小三他们做好护法工作,然后带了依虑等几名得力弟子,向设在城东一片绿洲之地的会盟地点赶去。 吴仁义还真的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弟子,新任国王巴赫鲁姆的能力,因为这家伙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玩世不恭的聪明智慧小子,而是一个遇到大事就容易慌乱,甚至是犯糊涂的大笨蛋。 因为紧张于即将开始的联盟大会,巴赫鲁姆整个昨晚上就没有怎么睡觉,拿现在说法就是,昨晚上巴赫鲁姆失眠了。为了解决失眠问题,这个糊涂蛋只好将多余的精力和烦躁的心情发泄在几位新任妃子身上,这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不仅没有因为疲惫而昏睡过去,反而更加的精神不振,双眼布满了血丝。 “国王驾到!”一声大喊来自于精神抖擞的王室卫队,几队兵马杀气腾腾进入了会场中心部位,很快形成了一道环形包围圈,将整个中心大帐,也算是行宫给封锁了起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巴赫鲁姆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功不凡,倒是没有坐车,而是披挂整齐,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进了会场中心,在一片还算是恭敬的欢呼声中,很是自得的跳下了战马,甩手进了营帐。 按照既定程序,国王首先要按照名单,分批会见所有参加会盟的部落酋长或者酋长代表,第一批十多名代表被传见之后,众人竟然带着不屑和无奈走了出来,很快地,一些不好的风声就传播了出去,让傍晚赶到的吴仁义很是恼火,加上无奈叹息。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章跨越第二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三节 血盟 所以遭到众位部下的非议,还不仅仅是因为新国王巴赫鲁姆的胡言乱语,很是不得体,主要是因为整个会见过程中这小子竟然哈欠连天,迷迷糊糊,脑子经常不断的开小差。更有甚者,有几次还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吧,怎不叫部下们感到诧异,然后是腹诽,接下来是大大的抨击和贬斥。 “不行,必须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否则自己的布局会前功尽弃的!”吴仁义暗暗下定了决心,气势汹汹的进了国王的行宫。乍见之下,吴仁义真的来了火气,因为那小子竟然歪倒在座椅上呼呼大睡了。 暴怒的吴仁义正要上去暴揍对方一顿,突然想到还有重要会议召开,还得需要这个阿斗撑门面,所以强压下很少出现的怒火,慢慢度到了对方近前,摸着对方脑袋,放出了一缕真气,熟睡当中的巴赫鲁姆一下子被刺痛的跳了起来,大叫一声,睁开惊恐的眼睛,茫然看着当面的吴仁义,嘴里呢喃着:“我,这是怎么了,好痛,好恐怖啊!” “混小子,如果你再次犯浑,恐怕就真的下地狱,到时候可是小鬼缠身,永远不得生还了,师父也救不了你,你就好自为之吧!”吴仁义阴森森说道。 “不,师父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巴赫鲁姆眼孔放大,惊恐不已地求告道。 “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强大精神,收回魂魄,你就饱受地狱煎熬吧!”吴仁义慢慢收回施放在对方迷幻神经上的一缕真气,等待着对方完全清醒过来。 令人惊奇的是,到了晚宴时间,本来萎靡不振的国王巴赫鲁姆,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露天宴会场上,大手一挥,其实充足的喊道:“上酒,上菜,晚宴开张!” “来来来,众位爱卿,诸位朋友,很抱歉今天白天本王因为身体原因,练功出了一些差错,致使有些失态失礼,多亏我家师父,国师大人及时赶到,为本王一番条理,很快已经康复。现在本王酒先干为敬,喝了这碗酒,算是为大家赔礼道歉了!” 巴赫鲁姆可是海量,一碗烈酒下肚之后,马上招呼大家共同举杯,这一气就陪着大家连续干了三大碗,这才稍微缓和下来,举起了手中的刀具,开始吃了起来。没等众人吃下多少东西,这第二轮又开始了。又是三大碗烈酒之后,一众臣属,包括观礼的十几名远方来客,已经醉倒了七八成。 “几位真是海量,本王甚是佩服,来来来,我们君臣同干一碗!” “满满上,再来三大碗,谁要是不干,谁就是王八蛋,是狗娘养的!”到这会,即便是海量的巴赫鲁姆也开始粗舌头、大嘴巴起来,尤其是这无赖本性充分暴露出来,拽住两名没有醉倒,但是坚决拒绝最后一轮比拼的酋长,坚决逼迫对方喝下去。 “哈哈哈哈,终于没有人敢和本王平起平坐了,你们他妈的都是狗熊,都被本王给打趴下来吧!哈哈哈哈。” “咕咚”一声,自诩为英雄的巴赫鲁姆国王没挺住,好歹坚持打最后一个趴倒了地上,接着是一阵呼呼大睡,直到感觉有人摇晃自己,忍不住一阵恶心,狂吐起来。 “真的是变成狗熊了!都给本天师醒过来!”一阵摧人心扉,震人耳鼓,惊天动地的鸣叫声音回荡在众位酒醉之后脑袋昏昏沉沉中的酋长、重臣耳畔、脑际,大家一下子惊醒过来,茫然的爬起身来,看着头顶之上,月光之下一个飘荡在空中的俊俏男子,娓娓道出一番话来。 “本天师作为撒散王朝的大国师,撒散王室的保护神,再次提醒诸位,收起不臣之心,尽心尽力扶持新任国王巴赫鲁姆,若有不臣之心,必遭天谴。请诸位谨记!” “我的妈啊,这是怎么回事情,老子难道做梦吗?” “你混蛋,掐老子大腿干嘛?” “真的是天神下凡,保佑我撒散王朝啊,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本王绝对不会辜负您老教诲,尽心尽力完成老天道教祖师爷授予的天职!”巴赫鲁姆福至心灵,一番花言巧语的恭维和表态之后,对着正迷幻之中的众位部下喊道:“月入中天,时辰已到,开火!” 十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手中火把引燃了早就布好的一个大铁锅之下的木柴之中,红红烈火一会就煮沸了大锅里的神水,巴赫鲁姆再次大喊一声:“会盟开始。愿意加入我撒散王朝,并终生效忠,不离不弃的部族大人,可以将自己的鲜血滴入大锅之中,我们嗜血为盟!” 巴赫鲁姆撸起袖子,漏出雄健的胳臂,掏出腰刀,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下去,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将鲜血滴到了正沸腾着的大锅里。接下来,十几个,几十个部落代表纷纷照办,最后依次完成了嗜血为盟的规程,喝下血酒,发誓效忠,并且很不情愿地将自己的主力青壮年交到了国王手里。 “好了,总算是过了第一关!”看着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巴赫鲁姆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坐下来好好迷糊一阵子,师父进来了。 “部队编练的诏令下发了?将军的任命可要慎重,我看这样,明天你也搞一个现场公开选拔,武力方面可以这样选拔;兵法战策由师父为你把关!” 类似于天朝武举考试的将领选拔工作,在泰西城原演兵场开启了。第一轮是单循环淘汰制。根据事先抽签,得到通知,或者闻讯而来的原中央军将领,以及赶来参加会盟的各部落将领纷纷赶到了演武场,报名参加选拔,在他们看来,这可是自己扬名立万,甚至被选为大将军的好机会,怎可轻易错过,尽管不少部落的将领受到过阻止,甚至是威胁利诱,但是多数人还是赶了过来。 为了等待更多人得到消息赶来参加比试,根据吴仁义部署,主持武力值考试的依虑故意放慢了比赛节奏,当然这单循环下来,也的确很是耽搁了几天,加上每日里都有新人加入进来,一直到十多天之后,各部族武装大多已经到位并接受改编,将领选拔工作还在单循环之中。 “今天开始分组赛,第一组马上功夫,主要是射箭、捕猎、穿越障碍、斩杀突然出现的敌人等计时、计分比赛;第二组做好准备!” 伴随着依虑的将令,比赛进入了第二循环,真正的骑步功夫展示开始了。这一轮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只用了不到三天,所有进入第二循环的百多名将领成绩依然排序完毕,吴仁义惊喜的发现,包括小三在内的三兄弟,以及后来赶过来的,在大康联军军团将领选拔中落选的火娃子、金娃子等人竟然全都跻身前十名。 “嗯,很不错,说明这段时间以来,这些小子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当然了,比较而言,撒散王朝的人才相比东部地区显然是弱了不少。”吴仁义一喜一忧,私下里琢磨着。 “师父,这是好事,您想啊,就这水平还能迫使对方,也就是西面的高卢大块头俯首帖耳,甘心进贡,这说明我们的对手并非想象中的强大和可怕吗,何况我们还有杀手锏不是吗!” “你小子,想得倒也不错,不过千万不可大意,大意失荆州懂不!”吴仁义教训着有些飘飘然的依虑说道。 选拔工作的最后一关,吴仁义大国师与国王巴赫鲁姆亲自出面,对前三十名武力值高超者进行了战法等方面的理论考试,当然主要是通过交流方式,问答过程当中,即可决定了考生的名词,甚至是淘汰,或者留用。 一天之后,国王诏令发布,此次大比赛的结果,有十名年轻将领被授予武进士封号,直接被安排到新组建的部族联军任职;三十人作为偏将军,进入军中服役;另外三十名武力值不错的也授予了低级军官称号,与其他没有入围的百名参赛者编入了国王卫队。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三十章跨越第三节血盟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四节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作为师兄,依虑在师父吴仁义,师弟,国王巴赫拉姆的支持下,顺利当选了新组成的撒散联军副总统帅,兼一线总指挥官。总统帅自然是国王担任,但是却授予依虑全权,让他放手施为。 征求了师父吴仁义同意,依虑从安息西部联军中,以及诸位师兄弟的军团中选取了千多名中低层军官,加入到撒散联军当中,作为中级将校。第一要务就是白天的军事训练,晚饭后半个时辰的理论学习。军事训练科目与原来的大纲几乎完全一致,但是这理论训练和学习却增加了新的要求,那就是汉语言文字,以及忠诚于谁的问题。 “这还用问,作为天师教的弟子和臣民,我们第一或者说唯一忠诚的,自然是天师教教主,也就是我们的师父大人!”火娃子直筒筒地说道,结果得到了大多数中高级将领一致赞同,只有少数人眼巴巴看着台上的总指挥官,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他们还没有正式入门,语言不过关啊。 “好,就这么定住了,我们把它写入联军军规,有你们作为具体实施宣传和教育!”总指挥依虑马上拍板说道:“同时,你们回去之后,就按照总部的模式,展开理论培训和学习,从基础文化入手,先把各低级军官集中进行培训,然后逐步展开。至于满足他们加入天师教的要求,你们暂时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和权利给他们洗礼登记,然后在合适时机,我会请师父出面为表现突出的弟子,或者会员洗礼并正式吸收他们入会!” 基本的思想教育目标确定之后,依虑也学习师父,只列出行动大纲,然后放手让各军团,甚至各旅团的军官们去落实,剩下的就是检查和督促,很快地,新部队大练兵活动开始了,在基础的队列、口令、条例等落实上却是费了不少劲,主要是语言有些障碍,很多部族语言都不相同;大多数人都不认字,因为原来的部落是没有文字的。 忙完了将领选拔工作,吴仁义受邀来到了原皇宫被隔离出来的一个三重跨院之中,这次依旧是得到通报之后的“大妈”亲自迎接了出来,因为这老太太坚持按照汉室礼仪,不允许已经答应迎娶公主的吴仁义与露丝见面,让吴仁义感到好笑,却是惹得露丝公主一通报怨。 还好,通过几次接触之后,也许是对吴仁义有了进一步了解;也许是敬仰吴仁义的武功高深,文艺了得,才华横溢,今天却是主动请出露丝公主与吴仁义相会。等两人落座之后,“大妈”竟然识趣的找了借口,带着几个女卫,甚至是被巴赫鲁姆分过来服侍公主的所有宫女仆妇都带到了其他院落,让两人终于有了单独幽会的机会。 看着扭捏不已的,前段时间还泼辣端庄,亲自找到吴仁义,查验自己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的露丝公主,这回却是变了小媳妇模样,显得羞涩不已,热的吴仁义一阵激荡,恶作剧由此开始了。 “小美女,过来让大爷抱抱好吗?” “不吗,要抱你过来!” “哼,不来就算了,大爷我到隔壁去找那两个公主聊聊去,人家可是主动的很呢!” “你敢!”这下子露丝公主坐不住了,一下子跳了起来,顾不得羞涩,疾步冲到吴仁义面前,接下来却有些手足无措了。吴仁义趁机伸出有力臂膀,一下子将惊呼当中的美女搂到了怀中,两人很快动了真情,一时之间可谓满室春色,旖旎动人。直到外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吴仁义才提醒软瘫在自己怀里的露丝公主:“小猫咪,有人来了!” 敏感的露丝公主一个机灵,马上跳了起来,脸色红红,急忙整理好褶皱了的衣服,嗔怪地说道:“都是你这个打色狼,动手动脚的,让人家失了分寸!” 吴仁义心中哀叹,看来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的美女,从来都是把过错加在别人身上的,自己永远都不会认错。“慌什么,来人还没进院子呢,宝贝过来,再让大爷吻吻香唇!” “去,色色的样子,真够难看的!”稳定心神之后,露丝大方的开了中门,对着外面喊道:“谁在那里,进来吧!” 一名宫女端着托盘向门口走来,近前之后低低说道:“回禀公主,是乳娘命令女婢给姑爷送来了点心和茶水!” “谢谢,你忙去吧!”露丝公主很是亲和,亲手接过托盘,端到了大厅之内,自然是洗练着去照顾自己的男人。 “说正经的,你的体质虽然娇柔,很适合宫廷舞蹈的洗练,但是这真功夫显得更加重要,所以,你还是按照我传给你的那套玉女剑法内外功夫同时修炼的好!” “不,我要学舞蹈,我可是有底子的,当年本公主只有十多岁的时候,在整个宫内就没有几个人比我跳得好,还多次得到父王他们一致赞赏呢。当然,玉女剑法也不错,乳娘已经将功法全部传达过了,我们这些天可是没有间断过练习,很是适合女子修炼,其中还有些动作真的很潇洒轻灵的,近似舞蹈,胜过舞蹈动作呢!” 被缠的没办法,吴仁义只好把新编“霓虹羽衣曲”,以及天鹅舞两个剧目给她做了讲解和重点示范,让随在身侧的露丝公主看的是双眼冒着星光,崇拜地不得了。吴仁义几个舞蹈动作过后,露丝动情地扑过来,狠狠长吻了吴仁义一顿,作为奖励,然后把整个舞蹈的段落层次让吴仁义重新做了示范,自己随之模拟舞动起来,让吴仁义看的一阵目瞪口呆。 这美女聪明啊,一点都不笨蛋的,名副其实的外美内秀的那种。看这动作够标准,还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只看了自己两次示范就能模仿到如此地步,简直算是舞蹈天才了。 “你们几个进来吧,一气和公主参详参详!”吴仁义早就听到了窗子外面的动静,只是没有理会而已。在得到许可之后,躲在外面的几名女卫和宫女雀跃着涌进了大殿,随着痴狂入迷的露丝公主翩翩起舞,让吴仁义一阵眼花缭乱,爽心悦目。 养眼呢,怪不得很多帝王因为迷恋于酒色而耽误了正事,要不是自己功力够深,见得美女也多,还真说不定就被这些妖精们给迷昏了脑袋,沉沦在其中不可自拔。 “好了美女们,今天就到这儿了,可要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吴仁义看着几个女子已经动作变得不再灵便,喘息声自己可是听得清楚明白,急忙叫停。 “去,喝点温水,舒缓一下气息,不要懒洋洋躺倒地毯上,那样可不利于修行。再说了,这形象也不够雅观,有碍淑女形象,引诱男士犯罪呢!”吴仁义打趣道。 在一阵娇笑当中,吴仁义强行按住扭捏作态的美女公主露丝,手法娴熟地为对方做起了按摩,在吴仁义提醒之下,一会工夫就进入心神安定状态的露丝发出了低低地,有节奏的,舒爽的呻吟,让不远处正在调息的美女们大是羡慕,难以进入状态。 “好了,不要停止,继续按照引导催发功力,循环气息!”又对远处的,神不守舍的几名女卫宫女说道:“你们几个稳定心神,真是的,这点诱惑都抵不住,看来很容易被男士引诱的嘛!” “呸,可能吗!”一名女卫低声狡辩道。 幸福的生活总是来去匆匆,吴仁义在宫中和西侧的露丝公主府穿梭了将近半月时间,除了偶尔帮助自己的弟子巴赫鲁姆处理一些棘手问题之外,就是忙于为两大公主帮指导舞蹈和武功修炼,的确是很潇洒,很香艳的度过了十几个日日夜夜,同时也享受了一番西方美女的几近现代女子的狂野不羁。 “喂,小妖精,你慢点,把老子弄疼了!”正在享受特级服务的吴仁义不满的对巴赫鲁姆的小妹妹,十一公主纽曼喊道。 这女孩子长得水灵不说,还娇俏可爱,兼有东西方美女的多种优点,缺陷自然也不少,是典型的现代化来形容美女就是叫:美女无脑的那种。就说这语言问题,吴仁义,以及巴赫鲁姆特意聘请的女教师没少费劲,十几天下来,就是这小公主不开窍,爱爱都说不准确,更不用说按摩之类的复杂词汇了。这不,吴仁义正想享受一番对方的按摩服务呢,纽曼公主竟然对着吴仁义指点的部位狠劲地捶打起来,让吴仁义如此身板都有些受不了了,当然主要是这心里受不了。 “标准的野蛮女友啊,怪不得巴赫鲁姆那小子极力推销,看来是害怕这女成了剩女吧!”吴仁义这几天多次恶毒的想到。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五节 偷营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悲催啊,命苦啊,大爷我不得不上前线啊,美女们,咱们再见了!” “夫君,您可要早些回来看望我们啊!”小纽曼终于学会了几个汉语单词,眼泪汪汪的说道。 “老爷,您要早些回来娶我啊,否则,我可要主动上门找您去!”露丝公主决绝的说到。 多少有些动情的吴仁义,几乎是含泪告别了两群异国美女“老婆”,迅速调整好心态,带着“大妈徒弟”朝拉罕而来,主要原因是想着探视一下在这里集训加活动的杨香与三公主她们一群女将。 “大师,我们该歇息一会了,俺实在有些气力不济了!”“大妈徒弟”气息带着紊乱,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吧,就在前面那个山口之处稍作休息,你可要注意气息贯通的修炼,不要急于求进,继续按照我给你的方法,疏通几个不是很流畅的经脉。另外,这跑路也有节省体力的方式,比如可以把气息下沉,重点关注双腿,同时做到放松心神,自然而然。千万不要刻意的去理会气息运行的情况!” “多谢大师提点,自从离开丝路东段,这还是第一次踏足波斯高原东面,这里的地势真的不亚于我们当年呆过的天山地区啊!”“大妈徒弟”随在吴仁义身后,有感而发。 “说起来,这片地区是另外一条山系的延伸,过了东北面的高原大山地区,再向东行上千里,才能到达天山山脉。你看北面的地势慢慢变得低缓起来,过了前面那片低山,就应该是拉罕山谷的北端出口了!”吴仁义指点着,远处的景象在夕阳照射之下,可谓光彩陆离,煞是好看。 “大师,山下有人!”“大妈徒弟突然指着东面山坡之下的谷地里说道。 吴仁义点头赞道:”你的视力长进了,说明功底的确扎实,没有走什么弯路,只是后天的开发少了一些有效法子而已。你能说说那些人的形态吗?不要使劲瞪眼睛,要找感觉,因为视力总是有限的,何况还会被外界所阻隔,只有感觉才是无限的!“ ”多谢大师提点!“ ”实在是没有感应出他们的具体状况来!“过了一会工夫,”大妈徒弟“不好意思地说道。 吴仁义再次点头说道:”只要以后注意,相信随着功力的长进,你的感知力会突飞猛进的,何况你还有一个一般人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测算之法,这个功法有时候还是很有些用处的,开句玩笑,如果是老乞儿那个老东西学会了,恐怕早就不用辛辛苦苦沿路乞讨,四外颠沛流离了!“ ”哈哈,说远了,咱们待会下山,尾随着这些鬼鬼祟祟地贵霜来的傻小子,看看他们到底是何目标,啥目的!“吴仁义马上作出了一个决定,简单介绍了自己感应到的山下敌情的具体情况,让”大妈徒弟“惊骇不已,同时带着一些半信半疑。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是没有得道成仙的高人,或者叫神仙,哪里能够凭着一双肉眼,甚至凭借着超人的感知力,就能清楚知道数十里之外的情况。即便是那位传授给自己神算功力的老婆婆,也只能借助一些道具,模棱两可的估算一些未知的东西而已,何况好借助了某些载体,比如借着露丝公主的本人命格,测算出将来的夫君来自何方,有什么样的大致形象和身份等。 ”太神奇了,大师简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啊!“不久之后,”大妈徒弟“终于从心底里佩服了吴仁义的眼里和感知力,因为前面正在悄悄向河谷转角处摸过去的穿着打扮不同于西部联军等武装的,上千人的队伍,与吴仁义大师事先说明的完全一致。 “大师,他们想干嘛?”看着这些鬼鬼祟祟,背着不少生活用品,拿着弓箭刀枪剑戟的千余名武装人员,“大妈徒弟”疑惑地询问悠然自在的吴仁义。 “他们想偷营,或者叫偷袭!”吴仁义解释说:“因为拐过前面的山口,应该就是秘密女营地的范围之内了,估计这段时间,南面的贵霜王朝发现了这些姑娘们的行踪!” “你是说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寒冷地区,有一只女兵驻防?” “算是吧,准确的说应该是在这块秘密训练!” “这么说,这些女孩子危险了!我们得通知他们戒备才行啊!”“大妈徒弟”着急的说道。 “别着急,等等看吧,如果这些小姑娘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那就大大的不合格了,我们跟着这些倒霉蛋看戏就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吴仁义信心满满说道。 果然两人刚拐过山脚,就已经发现了前面不远处一个高地上的密林边缘有人影闪动,吴仁义何等眼力,明显看得出来,那是三个女孩子的身形,她们好像是有些故意,在引起敌人注意力,不仅使得吴仁义有些好笑,低声对随在身后,多少有点紧张的“大妈徒弟”说道:“看到前面人影没有,这些姑娘们早就有了准备,似乎在印有敌人上钩!” 闪动的人影终于被敌人发现了,只见前面敌群当中一个骑在马上的指挥官乌璐了几句什么之后,千多人的队伍混乱无序的朝前面涌了上去,很快就扑到了树林子边缘地区,也没有什么侦探和戒备,乱纷纷的扑捉着发现的女孩子背影,追击起来,很快地,树林之外只剩下了指挥官,以及几名看守物资和战马的士兵,无聊地等在那里。 吴仁义两人对视一眼,正要动手,首先解决外面的敌人,然后进入林地偷偷热闹,突然发现附近几棵树上有动静,赶紧隐蔽了身形,果然,五六个劲装女子突然凌空而降,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已经靠近了他们身前,其中两个干净利落的斩杀了敌人,但是事故发生了:两名女孩子可能受到了敌人临死前的惨叫,或者血腥场面的刺激,竟然举着宝剑,忘记了拼杀,结果遭到了反应过来的那名敌人将领的反击,大刀挥舞起来就向对面惊慌着的女孩子砍去。 “啊,小心!”刚从敌人胸口里抽出宝剑的一个女孩子大叫一声,迅速举起左手,一支袖箭激射而出,正中敌人将领的侧面额头,一声惨嚎之后,敌人将领软瘫了身体,对面的女战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帮助正在和一个同样挥舞大刀的敌人拼杀的战友,两人联合,很快斩杀了对方,羞涩地来到了自己队长面前,等待批评和新的命令。 “马上执行下一步计划,不准再有任何闪失,快些动手!”队长倒是干脆,提示过后迅速指挥几名女兵打扫了战场,然后竟然换上了敌人服饰,从背后摸了进去,看的吴仁义两人不断的点头赞许。 千余名敌人进了林子之后,这才发现了严重问题,因为不断的惨叫声寅让他们越来越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惧,敌人的身法太过敏捷,可谓神出鬼没,一沾即走,不管得手与否。等他们反应过来,恐慌的结成圆阵,却又失去了对方身影。正要相约往后退却,头顶上风声乍起,接下来又是几声惨叫,身边的战友突然被击中,摔到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同伴,剩余的敌人自然更加慌乱,不知哪位忍受不住如此恐惧和残忍,大喊大叫着,向林子边缘跑去,其他人自然收到了影响,哪里顾得互相配合,各自逃命去了。 看着跌跌撞撞、大呼小叫、四处奔逃的敌兵,吴仁义不禁有些好笑:这些家伙不像是很有实力的正规武装,应该是哪个部族的民兵吧。 战斗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吴仁义坐在树林边沿一棵高大树木之上,很快就发现了连诀而至的杨香和三公主她们几个。不久之后,树林里陆续走出来拖着敌人尸体和武器的数百名女战士,其中将近半数依旧穿着敌人的服装。脸上五花六魂,鬼怪一样的模样,使得三公主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姑娘们,第一营清点战果,继续搜索林子里的敌人;第二营派出一个中队到山口处加强戒备,其他人马带上战利品,撤回老营!”杨香果断发布了命令,姐妹们马上行动起来,显得如此干净利落,不亚于任何主力男兵,让“大妈徒弟”看的讶然不已,频频竖起拇指,对着吴仁义比划着。 “谁在那边?你们被火枪和弓箭瞄准了,赶紧出来,否则开火了!”突然一个稚气的声音出自身侧十几米之外一颗同样高大的树木之上,吴仁义急忙示意“大妈徒弟”,接着很快失去了踪迹。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六节 “不对啊,明明发现这边有树枝晃动,人影闪现的,一会工夫就不见了踪迹呢?”怜儿一脸疑惑的说道。 “小妹,你确定刚才这边有埋伏?”杨香和三公主迅速靠了过来,不太确定的询问发出警示的怜儿。 “哼,本姑娘的感应力可是师父的正宗嫡传,哪能有错过,你们也太过大意了,有人都来到头顶上了,竟然没有任何察觉!”怜儿大人似的批评说。 几个女兵首领哪里顾得上和怜儿玩笑,带着警觉性,在四周迅速查找起来,同时发出了警报,提请自己的部下警觉,或者在附近展开秘密探查。 “看这边!”按照三人一组的阵型,姑娘们很快结成了一个个小圆阵,而且是大圆套小圆,逐渐向外扩展的那种,起到了很好的互相配合,互相掩护,疏而不漏的作用。这可是吴仁义等几位大师当年创造的能攻能守的连环阵法之一,正适合此种环境之下应用。 一直游离于姑娘们严密阵型的外围,吴仁义将功力发挥出来,迅速进入到物我一体状态,屏蔽了外露气息,隐身在一棵大树之上。但是自己的同伴就没有坚持多久,很快被杨香、三公主、怜儿三名主帅联手围上了。尽管这段时间功力提高很快,但是在三位小高手的联合阵法攻击之下,只好束手就擒了。 “别伤她!”还是三公主心细,竟然在几番对决之后发现了一些古怪,等“大妈徒弟”束手就擒之后,不确定的问道:“说,你从哪里来,你的功夫出自那位师父?” “姑娘们,误会了,我们应该是一家人!” “哼,是跟你是一家人,老实交代你的来历和目的!”怜儿可不管对方武功路数,举着手弩,警惕的呵斥道。 “别,小妹妹,你可不要乱来,咱们真的是一家人,可能还师出同门呢!”看着明晃晃的精钢劲弩,武人出身的“大妈徒弟”还真有些头皮发麻,不用说现在束手就擒,即便是比这灵便的多,远得多的距离之内,要躲过这类上好弩箭,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我来自撒散,是露丝公主的乳母,这次是跟随吴大师一起过来寻找你们的!”“大妈徒弟”心里恼恨吴仁义见死不救,一下子把他给交代了出来。 “什么鹭鸶公主吴大师,乱七八糟的东西!”恋儿依旧警惕的说到:“说点有用的!” “等等,你是说,你是跟随吴仁义大师过来的?还有什么鹭鸶公主一起来的?”三公主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追问道。 “露丝公主没有跟过来,吴大师不许她外出呢!”“大妈徒弟”可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看出了三公主的紧张,故意带着稍许暧昧说道。 “哼,看你眼珠转动,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实告诉你,在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们就把你作为奸细处理掉!”杨香也是人精,她可是清楚三公主她们与自家师父的关系不一般,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怎能任由对方挑拨,弄得自家姐妹神魂失守。 “好了,你们几个笨蛋,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吧!”乌迪亚突然飘了过来,把几人吓了一跳,急忙盯着对方狐疑的样子好像是说:这是你的弟子?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子,老子可没有兴趣去勾引人家什么公主千金的!” “哈哈哈哈哈,乌迪亚大叔真够逗得,您!”怜儿差点说出难听的话,被机敏的杨香一把拉到身后,讪笑着说道:“是啊,乌大叔可是正人君子,不像某些人到处风流快活,拈花惹草!” “哈哈哈哈,子不言父过,徒不言师过,你小姑娘可是犯了忌讳的!”乌迪亚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大妈徒弟”不断变换的脸色。 “您大号乌迪亚?”看到乌迪亚点头认可,“大妈婆婆”面带激动,继续追问道:“您不认得我?” “你是?哎呀,还真有些面熟来!”乌迪亚突然有些尴尬,挠挠花白头颅,突然瞪圆了眼睛,似乎是无比惊讶的样子问道:“你是楼兰公主?” “过眼云烟,旧事不提也吧!”“大妈徒弟”黯然神伤地说道。 “好了,大家散了吧,你们几个主帅擅离职守了!”吴仁义突然飘进了场地中央,几名女子一阵雀跃,凭着以往的宠爱,哪里顾得了什么擅离职守,一下子涌上来,抱住了吴仁义。 “哎呀,老子受不了了,淑女,注意形象懂不!”吴仁义举着双手,尴尬的叫着,引得包抄过来的众位女子一阵哈哈大笑,场面异常温馨热闹,就算是正激动着的乌迪亚和“楼兰公主”都羡慕的看着,心中温情油然而生。 “被灭国之后,我们母子三人,在十几名忠心卫士保护之下,连夜西逃,沿途几个部族政权因为害怕匈奴族的威胁,没有一个收留我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继续向西,一直到了咸水湖附近的荒凉地带居留下来。” 安静下来之后,“楼兰公主”与乌迪亚重诉别离之后的各自遭遇说道:“因为饥饿加上疾病,母亲和弟弟相继过世,为了躲避起了贼心的卫士的迫害,我连夜逃离了暂时的宿营地,最后昏死在一个山区里,侥幸遇到了后来的师父搭救回山,这才开始了新的生活!” “师父去世之后,耐不住荒山野岭的寂寞,我与另一名师妹随着山下的一支商队向西面而去,总以为那里会有一个安定的家园可以落脚,没想到,西边的情况更加糟糕,战事不断,纷争连连,百姓生活更加困顿。再后来的事情吴大师已经知晓,机缘巧合之下,我进入了大秦帝国的皇宫,成为了出生不久的小公主的名义上的乳母,因为她的亲生母亲在她出生几个月之后,不幸染上瘟疫故去了!” 乌迪亚简单说明了自己离开楼兰之后的一些遭遇,其实多数情况吴仁义已经知晓,只不过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在楼兰王室当过一段时间侍卫。 三名大师级人物一番回忆.谈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吴仁义把“楼兰公主”正是介绍给杨香她们之后,又参加了拉罕女营特种部队的战斗总结大会,将自己发现的一些漏洞点名了出来,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期间,吴仁义没有任何的职责和批评,多得是鼓励和肯定,因为他可是明白,这些女孩子短期之内就能形成如此战力,的确不容易。 回避了三公主等人的幽怨,吴仁义连夜启程,向东方迅速赶去,因为乌迪亚这次可是专程过来找他汇报情况的:东吴境内出现一股强大的反对大魏政府的浪潮。最为让人担忧的,不少大臣,乃至于个别军事将领都参与进来,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丁奉焦头烂额,只好向摄政王府传递信息。 张夫人和孙燕燕公主马上招来了回到建业不久的乌迪亚,委托他出来向吴仁义传话,这才有了乌迪亚单人独行一路探问,找到了西去的关键中转站之一,拉罕训练营,巧遇了吴仁义他们。 “这回你可不能推脱了,孙燕燕公主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张美人经验老道,事情恐怕传扬出去了!”乌迪亚很是郑重地告诉了吴仁义一个消息:孙燕燕公主怀上了! “唉,造孽啊,都怪自己不小心,有些昏头了!”吴仁义多少带着自责说道:“尽管娶几个老婆不是大事,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难题值得商榷啊!”吴仁义把自己的担忧和老伙计说了出来,意思是让对方给自己出点子。 “那就分别迎娶,而且依然用不同身份,分别在南北两地举行!”乌迪亚很快有了决断。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三十章跨越第六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七节 首先陪着“楼兰公主”也就是前文的“大妈徒弟”顺路去了楼兰古城,在当地守军帮助之下,吴仁义、乌迪亚亲自作陪,“楼兰公主”瞻仰了已经破败的原王宫旧址,在吴仁义建议之下,在皇宫旧址上,选择了一个高地,立起了一块石碑,吴仁义亲自手书了“故楼兰国王纪念之地”,下面落款是:“不孝女启力巫姆敬立”,最后是年月日等记录。 背面的记录文字是根据“楼兰公主”启力巫姆的口述,吴仁义稍加整理之后,一挥而就。乌迪亚与启力巫姆看着那仓劲有力的行书,心中敬佩之情更加浓郁,因为作为练武之人,劲透指尖并非难事,但是靠着指尖连续挥洒出一片文稿,那可是少有人能够做到的,即便是乌迪亚这类当世罕见的高手也望洋兴叹。 “大师好功力,简直可谓神力了!就末学后进这点功夫,最多一气刻出两三字而已,不知乌迪亚大师能够达到何种程度?” “公主客气了,末将最多能刻画出十多字而已,何况也没有吴大师的书法优美,飘逸潇洒!”乌迪亚恭敬说道。 按照汉人礼仪,陪着楼兰公主烧点纸钱,上了几柱香之后,三人连妜而行,去往东方,而这回可是按照吴仁义的建议,走的一条新路:沿着大江源头一路南下东进,很好地了解了一番整个大江上中游的生态环境问题,一路下来吴仁义还算满意,只是感觉到上游地区人烟稀少,居民太过贫穷而已。 “这人烟稀少倒不是什么缺憾,而且还有利于上游的保护工作,关键是居民因为闭塞,显得太过贫穷,靠山吃山的结果就会造成生态的破坏。因此要采取一些措施进行解决才行!” “大师好关心民生啊!”楼兰公主由衷赞道:“道家的道德提倡的积德行善,善德累积之下,即可成因,怪不得大师能够如此年轻就能有着天人一般的功力,以及过人的智慧和才华。” “人比人气死人啊,如果当年乌迪亚有如此胸襟,那该是多么快乐和潇洒啊!” “去,你现在还不够潇洒的,哪里有老子的忙忙碌碌,东颠西跑的苦命!” “嗯,也是啊,我们的生活倒是比你轻松了很多,起码在这应付女人上面,少了不少的麻烦!” “喂,你们俩怎么涉及到女人了,要留口德啊!”楼兰公主不乐意了,马上提醒两个大男人注意。 三人说说笑笑,当然多数是交流着武功和人生心得,倒也一路行来,其乐融融,不日即抵达了吴仁义前世曾经到过的玉龙雪山之侧。 “老人家,采药呢?”看着山坡上腰悬绳索,身背竹篓,手中举着一把小铁锄的老者正在忙碌着,吴仁义亲切问候道。 “哎呀!”老者显然受到了惊吓,脚下打滑,一个趔趄,差点摔落山坡之下,急忙挥出另外一只手里的绳索,堪堪挂在了十几米之外的一棵松树之上,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见鬼了,也不造打个招呼,差点吓得老夫失手坠落山崖!”采药的老者抱怨着,稳住身形之后,慢慢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笑眯眯的面孔正对着自己后脑勺微笑着。 “哇,真的见鬼了!”老者显得更加惊讶的样子,嘴里嘀咕道:“你是人是鬼?” “去你的老家伙,大惊小怪的样子,我们还真的差点被你给蒙住了!”吴仁义没好气地说道:“你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没看到老夫正忙活着采集吗,自然是寻药来了。我倒是问你们几个,没事跑着雪山上干嘛?”董神医松开绳索,凑近吴仁义,低声问道:“换口味了?” “屁,什么叫换口味了,你可别乱说,乱说惹麻烦的,对方武功可比你厉害!”吴仁义说道:“走,到山脚下聊聊吧,听说你这家伙已经失踪了大半年了,很多人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可把他们急得够呛!” “哼,没病没灾地,找老夫干嘛!对了,你听到这边什么消息了怎么的,否则你这尊大神,还带个飞毛腿跑这偏远山区干嘛?” “不好的消息我倒是听说了不止一个,但是有关这边的还真不清楚!”吴仁义听到对方嘴里有话,急忙问道:“有什么发现?” “大年前的时候,你不是派了葛老头两个弟子去了西南边吗,结果长久没有什么消息传回去,年前老夫和金道长分头到南边寻访名山大川,泽地建立道场,路过武昌的时候,葛老头无意间提到了这件事情,并希望我们几个南下的老头多多注意留意一下,尤其是老夫一路西南行来,没少打探其中消息,但是没有那俩有着明显特征的小子的消息,却是另外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 董神医带着一些神秘,悄悄告诉了吴仁义一个重大发现,只让对方多少带出了一些激动的表情,急忙让董神医说仔细一些。 话说年前的时候,董神医与金道长等几名有着一定威望和道行的大师级人物在江北一番活动,依据吴仁义提供的资料,迅速建成了十几处道观,并安排得意弟子主持,开始了传道布施活动。因为得到政府的扶持,无论是建设,还是招收门徒,都办得异常顺利,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占有了中原地区的名山重地的优越位置。 在北山地区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几人汇聚到了武昌这个大江区域的要地,打算按照计划,休整一段时间,继续分头南下。已经受益于吴仁义的指点,道法长进不少的葛亮很是尽心的款待了诸位,同时提到了西南地区的几处所在是建设道场的好去处,只是民族关系有些复杂,这语言文化难以沟通。 金龟子指着董神医说道:“那就只有老董出手了,就凭着药到病除的神技,保证比任何宣传都来得有效!” 就这样,几人很快划定了活动范围,相约在开春以后沿着大江分头行动,最后在年底之前汇聚于交州府。 董神医与金龟子道长等几人先去了长沙和豫章两地人口稠密地区,进行一番宣传活动,结果还好,信徒发展很快,当然主要得益于他们几位高超的功力和神乎其神的医术。很重要的收获就是各自选中了一批素质优秀的男女少儿,期间当然有乞丐帮众的地下工作帮助,得以招揽了大量的家境贫困,或者流落街头的少儿。 选定了几处环境优雅,交通还算便捷的山区,将建设任务交给了当地政府,留下了二代弟子打理之后,几名大师正式分路东行、西去和南下。而董神医本来熟悉南路,但是因为需要采集冰山雪莲的需要,选择了西行进入藏区。 一路行来,因为语言障碍,加上地方势力,尤其是地方信仰者特别排斥外来人,外来传教者,所以董神医的布施工作成效不大,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尴尬处境,那还是一路西行,到达狮子山脚下之后一个突发事件带来的契机。 应该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董神医带着十几名二代弟子,艰难跋涉之后,进入了大江上源的一个支流区域,这日里正要想办法支起帐篷,生火造饭,突然一队庞大的送葬队伍出现了。说来也太过凑巧,当队伍的中心部位,抬着棺木的队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功法大成的董神医突然听到了棺木之中的呼叫声,以及木棺的敲击声传来,急忙赶上前去,想看个究竟。 “你干嘛?闪开一边去!”一名巫师恼怒地推了一把董神医,结果没推得动,众人惊讶之下,寂静之中突然听到了棺木之中的动静,急忙放下,董神医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顶盖,一个青年貌美,但是脸色苍白的女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憋闷的厉害。 “哇,见鬼了,快跑啊!”包括巫师在内,周围几十名男女轰然而散,一会工夫就不见了踪迹。 董神医可是神人,妖魔鬼怪见的多了,带着一些惊讶凑过去观察一会女子面容,等到对方喘息稳定下来,这才出口问道:“姑娘,能听懂我的话吗?” 女子显然惊愕不已,定住心神看了对方一会,接着惊呼起来,因为发现了自己竟然端坐在棺材之中。但是着急之下,加上丧葬服饰太过复杂,几番努力都没能跳出棺木,董神医只好施以援手,抓住对方挥动的小手,暗运功力,将对方给拽了出来。 就这一会接触,董神医已经判断出对方生有什么毛病,对于突然被当作死人困在棺木之中多少有了一些了然,但是这语言不通,男女有别之下也不好显摆啊。正在犹豫之中,一群张牙舞爪的精壮男子,在巫师带领之下嚎叫着冲了过来。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章跨越第七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八节 “快跑,土家的家丁杀来了!”刚苏醒过来的女孩子突然冒出来一串很标准的汉话,让董神医等人一阵发愣,顾不得追问缘故,几个老少男女拔腿就往山上跑去,只是可惜了刚被救出来的女孩子可能因为身体虚弱,加上紧张的缘故,没跑了几步路,就摔倒在地,虽然带着惶恐,依旧催促等待自己的董神医等人赶紧逃命。 不想惹麻烦的董神医上来了犟脾气,命令手下弟子将女孩子保护起来,自己放下身上的行头,抽出宝剑,拦在了山路中间,等待着气势汹汹追赶过来的几十个家丁。 看着董神医毅然无惧,气势凌人的架势,几十个举着各类武器的家丁还真有些打怵,但是迫于身后的巫师不断地督促和威胁,只好硬着头皮围了上来,董神医一声低吼,倏然出手,游龙一般杀进了敌群之中,不到一炷香时间,整个家丁都哀嚎着躺在了地上,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躲在人群最后面的巫师,竟然眯着眼睛,哆嗦着念着咒语,手里还不时舞动几下,打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道具。 董神医微笑着慢慢走到巫师近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对方脑袋上,那巫师竟然大叫一声,仰面躺到了山路上,要不是董神医发了善心,踢了一脚,巫师就会滚落崖下,一命呜呼了。 “都闭嘴!老夫今次饶你们不死,一炷香过后,穴道自解,再有下次,定斩不饶!”董神医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牛刀小试,以往的温顺性格,突然变得有些暴力,可能是大杀一通之后,激发了埋在心底里的武人本性的缘故,但是还是手下留情,没有大开杀戒,以免影响以后的活动。 扶起惊诧不已,同时也崇拜不已的女孩子,董神医询问了对方的住址,以及此次差点被活埋的缘故,这才大致了解了一些隐秘情况,本着送人送到家的好心,董神医随着女子来到了山下一个寨子的外面,山坡之上一个孤零零的院落。 “爷爷,我回来了!”女孩子一声欢快的喊叫,首先引来的是一只小狗。女子蹲下身子,将吠叫着扑来的小狗抱在怀里,急匆匆朝低矮的房屋之内冲去,董神医犹豫着,突然听到里面女孩子的惊呼声:“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急忙赶了进去,看清阴暗之中,一架单人竹床之上,正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急忙上去把脉。 “到了,关老子的住处就在坡地上,几间简易的茅草屋!”一路解说,吴仁义三人跟随董神医来到了山脚下,村寨之外的孤立院落之外。 “关老哥,在家里吗?”董神医站在柴门之外喊道。 “是董爷爷,您快请进屋,我爷爷去了山里,按照您的吩咐采药去了!”随着清脆的声音,一个布衣打扮,但是明目皓齿,很是阳光的女孩子走出了草屋,看到吴仁义等三位,自然是一阵羞涩,低垂了脑袋说道:“小女子不知来了客人,请董爷爷稍等,我搬几个凳子出来!” “你叫关素素?你的爷爷叫关锁?”吴仁义开门见山的问道。 得到董神医示意之后,女孩子点头说道:“是的,不知这位大哥哥又是什么来历?” 吴仁义一乐,“大哥哥?”对着周围几个讪笑着的大师看了一眼,然后正色说道:“想来你已经从董老头这里了解了中原的一些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从今以后不必有任何顾忌,朝廷绝对不会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来的,而且,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对我们说说,甚至哪一天想着回到故乡去,我们也可以尽力满足你们的!” 看着对方带着激动、期盼,但是依旧有些疑惑对方身份的样子,董神医急忙解释说:“素素姑娘,不用有任何担心,相信董爷爷说过的话,朝廷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关家了。”董神医看了吴仁义一眼,在得到对方许可之后说道:“姑娘,你的这位大哥哥可是大有来头的,是咱们中原王朝的摄政王韩寿、韩大人呢,他说的话可是很灵验的啊!” “韩大将军,你?”女孩子更加惊讶不已,直愣愣瞪着对方,不知如何表达,正在尴尬着,柴门之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话语:“诸位先生真的来自京师?” 吴仁义缓缓转身看来,一名身材魁梧,六十多岁年纪,但是面容略显沧桑的老者背着竹篓,提着一个布袋子走了进来,女孩子立马跳起来为老人卸下背囊,低声介绍着院子内的诸位,自然重点说明的是青春英武的韩大将军吴仁义。 老者显然带着狐疑,眼睛看上了自己祖孙俩的救命恩人董神医,童神医站起身来,打个招呼之后说道:“关老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别看这位面相年轻,辈分确实够高的。别的人可能你不太熟悉,蜀王刘禅你可是了解一些的,那老家伙还得称呼这位祖师爷呢!” 晃晃脑袋,关老很是不肯定的点头说道:“诸位官爷,请恕草民久居边塞,不闻外面时事,有什么闪失,请多多包涵!”又转头说道:“素素,快去寨子里买些米面肉食回来,做饭招待贵客!” “好的爷爷,我这就去!”关素素利落的进了草屋,很快拿出了一个竹篮子,欢快的朝寨子里跑去,没想到,这边没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关素素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一路喘息着大喊:“爷爷,不好了,寨子里来了一支马队,足有数百人,正在和土家发生冲突呢!” 吴仁义大致了解了本地头人是土家,周围数十个村寨都属于他们管辖,而且在寨子西北面的山脚之下,土家还修建了面积浩大,建筑华丽的府邸,可谓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站起身来说道:“走,我们看看去!” 关老本想阻止,突然灵机一动,心下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董神医说的如此地位显赫,也就随着吴仁义他们去了宅子之中。 “这地方可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老董你以为如何?” 远观山脚之下依山水而建,错落有致,鳞次栉比的村寨建筑,吴仁义突然说道。 董神医点点头说道:“就局部而言,这块还真算个不错的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只是可惜了四外通道不畅,居民分散,愚昧蔽塞,难以沟通外面世界!” “说的是啊,道路问题可是一个大问题。不仅这块,即便是整个西部地区,乃至将来必要开拓的南部地区,交通的建设真是够人头痛的,实力不足啊!”吴仁义低声感叹着,几人照顾的关老和素素姑娘身体,所以走的并不是很快,到了寨子里之后,冲突似乎已经平息。但是吴仁义却是明显感觉到了杀机,急忙止住众人,仔细感应一番,微微点头说道:“应该是前面的土家府内正在激烈争论!” “打起来了,我们的快些过去看看!”几步路之后,没到转弯之处,吴仁义突然说道:“老董陪着关老祖孙慢慢走我们先过去看看!”话音即落,身形已经展开,眨眼的工夫,已经消失在河道对面,几栋建筑之中。 “董爷爷,韩大人真的好俊的功夫啊!”关素素真正被震惊了,比之当初董神医单人拿下几十名家丁的场景都有过之。 “还有一个秘密你们不晓得,关樾已经拜在了韩大王爷门下,现在应该是代郡郡守吧!” “关樾?你是说我家侄儿,流落民间的赵家嫂子的孩子?”关老讶异的问道。 董神医点点头肯定的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据说王爷率兵平定辽东的时候,在回师路上,巧遇了被老乞儿收为徒弟的改名换姓,隐身赵县乡下的关樾。为了证实对方身世,王爷还亲自面见了关夫人,赵将军的女儿,之后不久就认命关樾为县令、代郡郡守!” “好,老天有眼,终于使我刘关张赵四家遗孤得见天日,真的该好好谢谢王爷大人才是!”关老激动地说道。 回头再说吴仁义凭借着感应,在连续跨越了几道河流,十几栋房舍之后,终于出现在了鹤立鸡群,建在寨子西北角高处的土家府邸,首先入目的竟然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正与一名身材不高,但是显得粗壮有力的男子奋力搏杀着。而周围,双方的数百名部下,手执兵器,虎视眈眈对峙着,大有随时出手的架势。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章跨越第八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九节 站在数十米之外的高大院墙之上,吴仁义观看着正在交战的双方,只见那女子手舞宝剑,仗着步法轻灵,剑走龙蛇,左右翻飞,上下舞动,攻防有序,很有功底的样子。 反观那名又矮又黑又粗壮的男子,手里端着的是一根长槊模样的重兵器,舞的也是呼呼生风,很有气势的样子,但是重兵器利在速战速决,这时间一长,必然就会显得气力不足,所以就在吴仁义观看一会之后,就已经断定虽然西安的力量单薄,一直游走在外圈的女孩子取胜的砝码逐渐加大起来。 “那女孩子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很可能要落败!”楼兰公主尾随着故意等待自己的乌迪亚,终于赶了过来。看到场地当中的打斗场景,马上下了结论,乌迪亚也是深有同感的点头赞成,只有吴仁义开口说道:“可不见得,因为男子使用的是重兵器,不利于久战不决,现在看来,他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又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趁着男子略微吃力,动作显得呆滞的空档,女子一个旋身,直接杀入了男子空门,伸出不大的拳头,捣在了对方脑门上,男子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向前奔行两步,差点栽倒在地上。等稳住身形之后,面对女子说道:“老子败了,协议即日生效,你们李家可以进驻南面的瓦寨等地了!” “呔,混小子,败家子,你怎么能够拿着祖宗的基业随手让给别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突然出现在打斗现场的外围,用着吴仁义勉强能够听懂的混杂语言训斥着粗壮青年。 “爷爷,做人也讲究信誉吗,这咱们土家没有人能够打得过李家,只有答应对方要求了,否则刀兵相加,徒增伤亡和仇恨而已!” “唉,算了,算了,爷爷老了,不中用了,由着你们年轻人折腾去吧!”老头摇着花白的头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向北面的二层楼宇走去,自然是失望无比的样子。 “好了,我们走!”女孩子倒也利落,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临到院门之处,回过身来喊道:“老土,我可警告你,如果本姑娘再要听说你那不务正业的弟弟强抢民女,为非作歹,本姑娘可就痛下杀手了!” “你!”被喊做老土的憋得脸红脖子粗,似乎是找不出合理语言反驳,只好摇头叹息着挥手散了众位家兵,垂头丧气地朝屋子里走去。 “这女孩子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乌迪亚眼里也够厉害,吴仁义点头说道:“是有些眼熟,不过你应该没有见过她,儿时见过一位与这姑娘长得有些神似的女孩子!” 吴迪亚正在冥思苦想,还是女人心细的楼兰公主突然喊道:“姑娘,请留步!” 前面马上的女孩子听到有人喊叫,回身问道:“您喊我吗!” 楼兰公主急忙赶上去,仔细打量对方一眼,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突然问道:“你在寨子里,不对,是在在自外面的山坡上有亲戚吗?” 女孩子疑惑着摇摇头,突然将目光看向了英俊不凡的青年吴仁义,双眼放光之下,突然跳下马来问道:“这位大哥,可是来自内地?” “是的,你应该也是汉人出身吧!”吴仁义点点头说道。 “太好了,你能跟我说说内地的情况吗,这十几年来,可是没少听到奶奶念叨内的的繁华和热闹,只是不许我们兄弟姐妹踏足中土,我们只好窝在这大山偏远之地,还要时刻躲避仇人的追杀!” 看来这女孩子没有什么心机,否则也不会说出如此不该对陌生人说的话来,正要回答对方什么,后面河道对面突然传来了素素姑娘的喊声:“大将军,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大将军?”女孩子显然愣住了,两只灵动的黑眼睛在吴仁义和乌迪亚身上转来转去,突然转身上马,催动坐骑急急逃离而去,似乎是害怕被捉到一般。 因为距离州郡府城太远,此地有没有正规的地方军政组织,吴仁义在于关老经过了一番长谈之后,马上手书一封,派人送往益州州府,现在的刺史张通那里,让他选派一批合适的军政官员前来此地,建立有效的地方军政管理机关,管理地方,发展民生,疏通道路;同时建设西进南下的军事基地,回复前汉时代的有效的地方管理工作。 话说吴仁义第二天正准备启程东进,突然发现山脚下来了一名白发飘飘的妇人,心中正自疑惑着,乌迪亚已经闪了出去,很快的将那名自称李夫人的老妇人扶上了山坡,来到了关老头的院落之中。 “请问这位公子,您真的来自内地?能否告知老身您现在哪个政府任职?”老人挺着笔直的腰板,双眼带着些许锐利问道。 吴仁义多少有些不快,但是基于尊重对方年龄,只好反问道:“老人家有什么话想说,就不放直言,至于晚辈的身份,还真不便透露,不过可以告诉您的是,无论是在大魏朝,还是大吴政权,晚辈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狂妄!”老夫人显然有些恼火,低声嘀咕一句之后,依旧生硬地说道:“民妇来自中原,在南面已经颠沛流离数十载,想我们两家三代没少为朝廷处理,但是因为改朝换代,已经有几个年头如丧家之犬。可怜晚辈们至今未能回到故土祭奠祖先,每每提及,民妇都是心如刀绞,总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回归故土,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乡啊!” “老人家,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难道你们不清楚,这中原已经换了朝廷,换了政策。无论老人家原先为那个朝廷服务,新政府都不会计较,都给与善待。即便是所谓的魏吴两个政权,现在也是化干戈为玉帛,早就停止了争斗。不少的前朝遗老,无论是蜀国、魏国、还是吴国都得到了善待,他们的后代晚辈也得到了重用,假若老人家不相信晚辈的话,您完全可以派人到益州等地看看嘛!” “妹子,我相信这位将军说的话,有什么难处可以直言吗!”关老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是在董神医和吴仁义联手之下,严重的痰症已经得到抑制,继续服用一段时间药物,尤其是吴仁义建议的气功疗法之后,身体很快就会康复起来的。 “关老,外面风大,您还是穿暖和一些!”吴仁义急忙扶住对方,很是客气的说道。 “关老,您姓关?”老妇人突然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关老,看的对方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样子。 “是的,小老儿姓关,也是来自内地,祖上可是中原人士!”关老直言道。 “敢问您的祖籍是?”老夫人继续追问道。 “先祖久居冀州,父亲曾经迁居幽州涿郡,后来入蜀!敢问这位妹子,您来自中原何地?” “我,敢问兄长高姓大名?”老妇人明显带出了一些激动,不自觉往前迈了几步,距离吴仁义和关老三几米的样子颤声问道。 “老夫本姓关,单名一个锁子,生有一儿一女。不幸的是,女儿少年夭折,儿子前面去了东方,至今杳无音信,现在有孙女陪伴,多亏了董神医出手搭救,侥幸活回了性命。您,我说妹子,您怎么跪下了?” 听着关凤银屏的叙说,吴仁义等人很是感叹了一番,等到日头将近正午,孙女李蜜儿,孙子李思祥带着数百骑兵围上来,看着正在院子里谈笑风生的奶奶,以及昨日见过的现在高居首位的英俊潇洒青年,一下子愣住了。 “蜜儿,祥儿,快些过来拜见大将军、辽东王爷殿下!”在自己容光焕发的奶奶的喝令之下,一对青年男女只好躬身施礼,接着更加惊讶的听着奶奶的指点,又对着自己的舅公关老爷子认真叩了三个头,这才站到一侧听着奶奶的简单解说,自然是惊讶、然后是激动的无与伦比,很快地,两个晚辈就与年轻英俊,一点没有什么大将军,王爷架子的吴仁义畅叙起来。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章跨越第九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十节 会见了土家族长,给与他们一定许诺安抚之后,吴仁义破格批准关土两家各自征召不超过前人的甲兵,作为帮助将来新组建的政府维护地方治安,剿匪缉盗的力量。又在计划成立的大理州丽江郡官署之中,为两家优秀弟子安排了合适官职,自然是让两家皆大欢喜。 “真是想不到,在这偏远地域,还能见到忠良之后,命运真的好奇妙!”吴仁义感慨着说道。 数日之后,等到了宜宾地区,为了照顾楼兰公主,吴仁义购买了一艘还算结实的木船,与乌迪亚两人轮番划桨,木船不亚于后世汽艇的速度,飞驰在江面之上,一昼夜之后即赶到了荆州地面,三人这才舍弃舟楫,悄然登陆,消失在狂野之中。 最近以来,因为朝中得力人手缺乏,东吴显得有些政治紊乱,尽管因为少了和北方大魏政权的纷争,加上朝野修路和城镇建设的热火朝天,民心振奋,内外矛盾大大减少,但是总有一些人试图找机会得些好处,比如几个失势的大家族,政治上不得志,自然想在其他领域,比如建设领域搞点名堂出来。 说起来,陆(逊),朱(桓),张(昭),顾(雍)时称吴郡四姓,或者叫吴郡四大望族;又有会稽四大望族,或者叫江东四大家族之称的虞(翻)、魏(腾)、顾(雍)、陆(逊)一说。 这几个家族早在孙氏加入东汉末年的军阀根据时代,一直到三国争雄年月,甚至有的在晋初,都有数代中坚力量成为朝野重臣良将,但是也有的家族,只是辉煌了一代,或者一段时间,就因为种种原因而没落下去,但那时他们的后人不甘心寂寞,没有祖宗的本领和功劳,但是却以为自己理所当然应该享受特殊待遇,这心理不平衡之下,就动起了歪心思。 还别说,这些人一旦专注于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真的有了一些收获。比如吴家和张家的两个后辈,因为不学无术,科考没成,门荫世袭又被断绝了通道,无奈之下之后做起了一些小生意,一来二去也赚了一些钱,接下来就开始呼朋唤友,吃喝玩乐,风流潇洒起来。 坐吃山空的日子没过多久,自然需要补充,大规模建设开始之后,吴良、张政瞅上了一家采石场,利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灌醉了原主人,得到了对方酒后写下的出卖协议,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拿下了一个下企业。尝到甜头之后,又利用那些个狐朋狗友开始巧取豪夺兴盛的生意场,只要是赚钱的买卖,他们都想插上一脚,结果累积起来,终于被举报,受到了官府追查。 “坏了,兄弟们,跑吧!”看到大事不妙,吴良、张政等人打包跑路了。 这流浪的日子里,几个纨绔也没闲着,一路对朝廷的非议,加上官宦之家的后代总也了解一些朝廷秘闻,比如年幼的皇帝来路不明了;吴大师独裁了;魏吴交好是阴谋了等等半真半假的消息传播了一路,结果就成为了某些有心人的把柄。 常言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有些东西半真半假之下,这蛊惑人心的作用最大,何况智者总是少数,大多数人可是缺少分辨能力的,何况古代娱乐活动贫乏,小道消息之类还是很有市场的,这流言蜚语起自中下层,上下蔓延之下,终于朝野思想混乱,甚至有时候朝会都被打断。 丁奉可是武人出身,高勾心斗角那套极其不擅长,没办法之下这才求助于吴仁义。 “真假又如何?”面对陆家子弟带回来的社会传言消息,前左丞相陆凯说:“何为真何为假?” “大哥说的是,希望弟子们端正态度,尽心做事,老实做人,不要犯了那位的旧病,引来家族祸患!”另一位陆家长辈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学识,不像那些缺乏聪明掌门人的家族,一味的迎合社会低俗,不知洁身自好,而试图投机钻营!”吴仁义经过暗查,终于把握了一些有用线索,令他欣慰的是,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大家贵族,或者朝廷内外的重臣参与到图谋不轨的活动当中,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早朝,吴仁义早早来到了宫城最南侧的勤政大殿,与丁奉大将军端坐在了主位上,等群臣陆续抵达,众人首先被微笑着点头示意的他所震惊,当然,等吴仁义说出一番话来,大家不只是震惊的问题,简直有些发呆了。 吴仁义说的倒是轻松,讨论了几个日常问题之后,在丁奉的主持之下,吴仁义说道:“诸位同僚,最近大多数人都被一股流言困扰着,我也曾经受到一些影响,准确的说,本王正在西域以西指导那边的军政活动,正值关键时刻得到家里通报,当时就放下了异常关键的工作,回到家里来。正应了那句话:后院不靖,难以心安!” “对于流言而言,还真的半真半假。罪魁祸首已经找到,处理的事情我们另行讨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一些问题,以便防止此类扰乱民心的事情发生,给整个社会带来动荡。” “一是我的身份问题,有些传言倒是不太离题,因为我的确出身北方,与北面的朝廷也多有瓜葛,我的孪生兄弟就是那边的摄政王爷韩大人,所以双方的交流才如此一拍即合,一蹴而就!” “大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从私情来说,亲兄弟虽然分属两个政权,但是根是连在一起的。从国情来说,我们为什么要打打杀杀,为什么不能和好如一家人?两家兄弟联合起来,共同一心对外扩展,对内发展!” “如果有条件,我们真正搞一个民心测试,试问有几个百姓同意我们双方打打杀杀;又有多少百姓不希望和平安定的生活?” “无论是皇帝,还是我们代表的是什么?是国家,是民意!国安民心才定,经济才能平稳发展。如果我们为了一己之私,而违背了民意,那就不配作为朝廷官员。同样的,如果作为国家最高元首的皇帝不顺应民意,也不配作为皇帝!” “大家不要用如此眼光看着本王,试想一下亡国之君还少吗?何以亡国,不顺民意,违背天意而行,这才导致了天怒人怨,最后丢掉了江山社稷!” “至于皇帝的真假来历问题,我非常赞同前左丞相陆凯大人的一段训导家族子弟的话语:何为真假,真假又如何!能够为国家和黎民百姓带来幸福安康的就是真皇帝;反之就是假皇帝,就该被打倒!” “当然,我、你们也当如此。只有尽心视事,一心为公,清正廉洁才是真君子,好官员;反之就该被撤职查办,就该让贤。” “至于本王.后宫的传言,我相信众位同僚最能帮我澄清,说句难听的话,本王在京师停留过多少时间?哪里有工夫去干那些传言中的坏事情?”吴仁义无奈的摊摊手说道,自然引来下面一阵低笑。 “至于我与孙公主的婚姻大事,本王谢谢诸位的美意,但是本王决定新事简办,择日请众位同僚,亲朋好友到寒舍喝杯水酒即可,绝对不可以大操大办,劳民伤财,费时费力的事情本王坚决反对!” 吴仁义又回答了大臣们一些问题,朝会在祥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私底下的确有一些大臣捏了一把汗,真为自己前段时间的浑水摸鱼,推波助澜而感到后怕和后悔,发誓以后一定慎言慎行,尽心做事。 “先生,难道就放过那些参与此事的大臣和地方官吏?”丁奉却是耿耿于怀。 “先放下吧,等以后看他们的言行再行处理。如果他们能悬崖勒马,改过自新,好好做事,那么这笔账就抹掉;反之就和他们新账老账一起清算。再说了,此时大动干戈,不是更加助长了社会动荡吗?” 吴良、张政两位最近可是受尽了磨难,但是没有进监狱,受酷刑,但是在吴仁义给了他们活命机会之后,两人为首的一群难兄难弟就开始了苦行僧生活:每日里在一队官兵押解之下走街串巷,进行“宣传工作”。宣传什么?自然是朝廷政策,大好形势。 这个妙招还是来自于宣城郡守许孙,据他说,宣城地区的官吏和民众就对流言非常厌烦,甚至有些乡老跑到衙门建议狠狠惩治这些非议朝廷,污蔑吴大帅的人。由此,许孙突然想到了师父吴仁义曾经提到的一个新名词“宣传教化”,马上派出了一支队伍,到乡间了解民情民意,传布政府政策,宣传国泰民安的大好局面,一下子稳定了辖区民心,增强了凝聚力向心力。 “是本王的疏忽,是该发挥舆论宣传效能的时候了!”吴仁义感慨道:“老丁,民心不可低估,所以我们要占领舆论制高点,马上召集文教宣传部的官员,让他们即刻动手,印发报纸,按期分发给各地政府官署、驻军各部、甚至乡里,责成官员负责监督各地的宣教时效和结果。至于这内容选择,自然是国家政策、法律法规、好人好事、忠良故事、奖励和惩处的案例等等。” 吴仁义把这个思路迅速传递给北面的大魏朝廷,让那边同时展开行动,并定期进行交流互动,互相介绍各地的风土人情,典故轶事,尤其是两地一家亲,本是同根同源的题材。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章跨越第十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一节 花城 尽管极度不满,无奈于吴仁义的死缠烂打,尤其是自己肚子不争气,是有些突出的苦恼,孙燕燕公主只好同意了吴仁义“新事简办”的主张,只用了一天准备,第二天农历七月二十七日,西历九月初,在王府举行了一场规模也不算小的家庭婚宴。 限于孙公主的身体,对外宣称为了节俭,王府一大早就派出了一队马车轿夫,去了皇宫迎娶新娘。吉时到来之后,一通鞭炮锣鼓齐鸣,新娘被迎接进入王府,在一众姐妹陪伴之下,很好的热闹了一番,吉时已到,在司仪主导之下,搞了一个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即算礼成。紧接着吴仁义带着一群小弟迎接安置来宾。 来宾也有严格限定,除了北面过来的吴仁义的家属代表、朝廷代表,就是朝中三品以上文武官员,以及部分耆老名宿,通算下来,总人数也将近千人,整个王府所有房间内外的空间几乎都成了宴席之地。 为了减少新娘子的劳累,吴仁义也是别出心裁,只选择性给双方亲属和耆老名宿敬了酒,其他的就有弟子们代劳而已,即便如此,一场婚宴下来,也让吴仁义感到了肉痛加身心疲惫不堪。 肉痛是因为花出了大量银子,还好,有孙公主等人大方的资助,加上前一天京师钱庄“天然居”送来的银票,以及很多酒水菜肴打了折,甚至是免费的。比如多家酒楼的老板在接到为王府准备婚宴的紧急通知之后,说什么也不收钱,理由是甘心情愿为摄政王爷尽一份心力。自然地,吴仁义后来还是坚持给了这些人本钱,因为他可是明白小商贩的经营艰辛。再说了,吴仁义可是不缺钱,何况还有刘家、贾家、石家三个富可敌国的家族作为后援,几十场如此规模的婚宴下来,对他们这几个家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婚期只持续了三天,在婚宴之后的第四天,吴仁义就去了泉州,让新婚的孙公主非常不满,找不到罪魁祸首,只好找替罪羊,也就是孙公主委托的帮手张美人她们几个佳丽。 “大姐,你可是老手了,怎么就不想办法把他缠住,唉,只过了三天就让他给腻烦了!”孙燕燕抱怨说。 “公主,知足吧,你应该为有如此事业为重的大丈夫感到自豪!”张美人尽管心中有同感,但是面上依旧劝道:“想那些无所事事,沉迷酒色的达官贵人,不仅断送了自己前程,而且把自己的家族也赔了进去,难道你也希望自己的夫君无所事事,酒色度日?” “哼,说得好听,我就不信姐姐你舍得他离开!”孙燕燕可是精明得很,自然看出了对方的心意,何况相处日久,两人可是手足至亲一般,心有灵犀了。 “唉,知足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这可是你的夫君说过的一句名言!” 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在九月九日从泉州出发啦。船队大小船只数百艘,吨位形状不一,功能自然也差别不小,其中主体舰只自然是战船,其次是庞大的运输船只。 在这些貌似庞大,但是行动迟缓的舰只之间,不断有速度奇快,显得更加灵便坚固的中型船只出没,知晓内情的将军们可是知道,这些船只才是船队的王牌杀手,因为它们不仅速度快,而且上面配备的是火器和特别部队,叫什么“水军陆战队”的精锐战士。 至于火器,这些将领们可是见识过,一通轰鸣过后,作为靶标的大型木船转眼就成了废柴,那威力简直让人震撼,堪称为神器一点都不为过。 “王爷,广州外海到了!”作为这支大编队总指挥的水师将领丁温,面对如此庞大的舰队,以及此行的目的任务一直战战兢兢。当看到数里之外的前哨船队发回的信号,第一站广州外海的补给地点很快临近,第一阶段的航行算是圆满完成了,丁温自然稍微轻松了一些。 “照原定计划执行!”吴仁义观察着船队动向,继续说道:“作为主帅无论何等局面之下首先应该冷静,冷静才不至于出现大的过失,但是自从出海至今,你却一直不安心,难道平日里的功夫白练了!” “师父,弟子知错,马上改过!”丁温一阵羞愧,挺直腰板回答道。 “大帅,前方出现敌情,请示下!”感觉很是美妙,正在集中吸纳海上良好气息的吴仁义突然恼怒了,瞪着恭敬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弟子丁温斥道:“师父说过几次了,要学会担当,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这,师父误会了,命令已经发了出去,弟子是过来告知师父一声,请您老人家给点点评的吗!” “去,老子只看结果,这问题还没解决,点评个屁,油头滑脑!”吴仁义没好气的说道。 狡猾的丁温急忙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指挥室,连续下达了多个指令,这才走到了船头,看着远处忽隐忽现的灯火,突然一阵火光闪过,接下来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沉的炮火声响,一团火光升腾,显然是火炮命中了目标,让他以及身边几名将领一阵雀跃。 等主力船队到了事发海域,隐约可见的是漂浮在海面之上的一些破烂木板,以及少量的残缺不全的尸体,经过前卫船队回复,丁文等人才知道,他们遇到了一批倒霉蛋,海盗船队,一个照面之下,七八只打渔船改装的海盗船就被炸毁了三艘,俘虏了两艘,只剩下最多三艘小船见势不妙,远遁而去。因为天色黑暗,前卫船队也没有认真追击,其实此时的前卫船队指挥七豹子正懊悔不已呢,因为据俘虏交代,被炸沉的船只当中,其中一艘可是满载着从南洋掳掠而来的大量珍奇异宝的,就这样伴随着海盗头目葬身海底了。 在朱崖州做了补给之后,丁温将舰队分作两部,东部第二分舰队以步睿为都督,率领大小战舰,运输舰只百余艘,去了西南面的非礼宾;剩余二百多艘第一、第三分舰队沿着西部海岸附近南下,目的地直插马甲海峡。第二分舰队作为东路主力,主要是为非礼宾、婆罗洲两地驻军补充,包括生活日用品,新式火器、新式战船等等,同时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替换老式船只,带回轮休的官兵,以及伤病人员,阵亡将士遗骨,回到大陆统一安葬。 单说西部主力舰队五个昼夜的连续航行,期间只在蓝湾水军基地做过一些补充,没有停留多久,即刻开拔,又是三个昼夜之后,终于到达了华人城军事基地。 还没登陆,看着初具规模的海边城池,吴仁义心中很是满意,对身边的几名将领说道:“只看外观,就知道卜路坦、肖亚光他们做了不小的努力,也有很大成果!” 果然,首先让众位水军将领感到满意的就是一溜能够同时停泊十数艘大型舰船的码头,接着入目的是码头两端接着天然港湾兴修的,既可以装卸货物,又可以维修船只,兼顾到避风的海湾边上劈出来的优良港口建设。 “哇,对面岸上的两层小白楼太漂亮了!”一名青年将领赞叹说。 吴仁义满意的点头说道:“是啊,多少带点异国情调,现代气派!” “报告,华人城军政都督卜路坦、半岛区内陆督办肖亚光向大帅报道,请您指示!”两位早已等在港口的青年官员激动的汇报到。 “稍息,你们干得不错,只看这外海工程就超过了本王预计,走,到你们的老窝看看!”吴仁义搂着两人肩膀,朝华人城东城门,也就是正对港口的军事要塞走去。 船队休整一昼夜之后,吴仁义在肖亚光,以及新近派来轮班的两名青年将领陪同之下,沿着正在修建的海边公路,向西北赶去,经过将近一天行程,到达了第二个军事要塞,也是建在海峡北侧,中间部位的重要城镇马甲城,肖亚光临时的指挥部所在地。休息一个晚上之后,继续西北行,不到一天时间就赶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渔业城镇。 “大帅,此地生长一众娇艳似火的花朵,镇子名称倒是很老土,当地人叫做粪便的,还请大帅为此地准备规划建设的城镇命名!”肖亚光请示道。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一章圈占第一节花城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二节 水洲 “哈哈,胡说什么,那可是土著语言,意思是某种花卉的名字,那就叫做花城吧!” “好啊,既符合本地意境,又是华人城的谐音,太妙了!”肖亚光高兴地马上派了侍卫去到临近的商铺,购买了纸笔,请吴仁义当场题写了“大汉花城”四个大字。落款为:大汉兵马大元帅吴。 “没必要疑惑,本王的本姓即是吴姓,以后在合适机会就该更改过来的,现在不必传播出去,以免引起外人瞎做议论!” 在新命名的花城溜达了几天,因为前世记忆不太明确,吴仁义也没有多做部署,重点对地形地势,以及海防设施,新建港口的选址问题,道路修建和生活区的安排问题提出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等到来日继续西北行,道路就开始变得崎岖难行起来,而当地居民多数借助的是水路交通,一些大小船只往来穿梭于内河和浅海地区,主要从事的是渔业生产,甚至有些渔民吃住都在船上,所以陆地交通基本属于空白,看上去动物的活动都超过人类。 “抱歉大帅,因为前期注重了沿海开发,尤其是南面的两座城池,以及道路兴修,西北部地区,以及内陆部分还没有关注到,但是,前期的勘察工作我们已经做过了,年底之前就会大规模开始向这片区域延伸!” “嗯,是不是人手缺乏?”吴仁义理解的问道。 “是的,当地人很少有参加我们招募劳动,除非是内陆部分生活遇到困难的居民,偶尔过来劳动几天,换取部分生活用品之后,就跑掉了,为了处好关系,我们又不能用强,的确人手缺乏得很!” “不止你们这一处,即便是内地也存在着建设劳力缺乏的现状,只好动用二线部队。慢慢来,着急也没用,等到内地建设主要工程结束之后,尤其是经济实力增强,生活保障充沛之后,我们就可以派来大批工程兵部队,进度马上既可以提高的。” 因为带着多余的警卫人员,包括肖亚光等将领太过耽误时间,吴仁义将他们打发回了马甲,或者花城,自己只身一人,飞速浏览了数百公里范围之内,半岛西部地区的地形地势,风土民情,大致确定了几处要点,绘制成册之后不到两天时间就返回了花城。 在花城吴仁义查看了卜路坦、肖亚光等人的前期建设规划,做出了一定的修改之后,渡海去了海峡对面。 鉴于对面地形复杂,加上前世印象当中,此地属于地震海啸等等的多发地区,吴仁义只是沿着海峡进行了视察,选取了除东南角已经形成规模的军镇建设之外,面对海峡对面华人城、花城,以及即将修筑的西部安平城(安顺太平)的三座较大规模港口和军事控制区域,并且基本规划确定了生产生活必须的保障性计划,以便减轻将来国内长途运输带来的压力。 做完这些之后,时间已经进入十月初,吴仁义根据约定,在华人城新建港口登上了丁温亲自带队的分舰队,由三十艘大中型战舰;三十多艘大型运输船只;三十艘各类辅助舰艇组成的南洋分舰队,开始了穿越海峡的尝试。还好,一路小心行事,除了一艘中型战舰在前导过程中,不慎被暗礁撞伤,退出远航之外,其他船只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安曼海域,开始沿着东南陆地和群岛之间慢慢北行,一直到达勐腊海北部地区的三角洲地带。 “留下十艘军舰沿着外围警戒,其他军舰和运兵船选择合适区域准备登陆!”这一次,吴仁义也不客气,直接下达了命令,并且亲自带了几艘小船,上百名特战队队员,向一个废弃的鱼码头靠了过去。 “报告大帅,码头区安全,兄弟们已经向渔村摸进去了!”一名特战队员出现在码头边缘,低声向吴仁义做出了汇报,在吴仁义许可之后,前头带路,向后面的一个渔村走去。 很快,月光之下,河流环抱之中,一个还算繁华的渔业镇子出现在面前,镇子四周河道里,大小渔船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只是东面的河道里,就足足有上百条渔船,在河流中飘动着,晃晃悠悠,似乎是随时随着河流,飘向远方的样子,显得静中有动,一片祥和。 “呯”一声清脆的枪声,打断了暂时的寂寞,吴仁义他们迅速跨过河道,赶往了枪声传来的镇子之内,很快地原本寂静的鱼镇骚动起来,小孩子的哭声,伴随着犬吠,在各处传播起来。 “怎么回事情!”吴仁义可不愿意事事出头,有些不大的问题,甚至是危险,需要这些部下,尤其是特战部队自己去处理,以此来锻炼他们的战斗力。 “报告,几条恶狗突然扑出来,因为太过突然,有战士即时扣动了扳机!”一名队长汇报说。 “搞清镇子内外地形,马上撤出去,没有必要和平民发生大规模冲突!”吴仁义亲自发布了指令,然后紧走几步,在镇子里的主要街道上巡视了一番,没有感觉到什么大的威胁存在,这才带着丁温等回到了码头上,开始看着战士们陆续登陆,并围绕着码头外围修筑临时防御工事。 天亮了,惊恐了半宿的渔民们开始早起探查,确定自己的镇子里没有危险,这才开始了生火造饭,一缕缕炊烟从镇子之内,以及周边河道里的渔船上飘散出来,吴仁义看得心中有别样感觉:好一派尘烟渺渺,晨阳初露,祥和安宁的生活画面啊。 伴随着太阳升起,渔船首先开始起锚,一溜渔船向河口地区开去,刚到海边,就被外海的场景给震惊了,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调转了船头,重新的,更加急迫地向内河逃去,因为外面的庞大船只使他们受到了震惊,从未见过的如此庞大,如此多数量的大轮船。 很快地,慌乱在整个鱼镇蔓延开,不仅仅是渔民们带着家眷,家具迅速向内河逃去,即便是没有船只的百姓,也开始扶老携幼,逃离了村镇,向内地,以及周边的山区和密林逃亡,那情形真如同鬼子进村给百姓带来的恐慌局面让站在一个山坡上观察周边局势的吴仁义一阵摇头叹息。 “丁温,马上派人到镇子里联络,看看能否找到语言相通的人士,给百姓以安抚!” “是,大帅!”丁温答应着,亲自带了一队兵士乘船进了镇子。 “小豹子,将你的人吗分成两部分,一路向东北,一路向西北,选择战略要地,绘成图册,准备建立军事基地之需要!”吴仁义发出了第二个命令。 “禄官,马上在附近三十公里范围之内,选择适合大船停靠的水域,物色建立港口的有利位置!”吴仁义发布了第三个紧急命令。 “是,师父!”一路吐的昏天地暗的禄官,至今脸色苍白,仍然打起精神立正回应道。 “好了,老刘,我们到东面的山上看看!”吴仁义部署完毕,带着刘猛等人,向东面的低山地区走去,他要找些依据,证实一下自己所到达地区是否是自己前世记忆当中的那个大大的三角洲地带。如果是的话,那就在这里建两座东西呼应的重要军政都督府,由此地作为根基,向东北,西北,以及北面展开,逐步扩充实力,牢牢把控这个藏区顺流南下的出海口。 登上一座海拔大约在五百多米的低山,吴仁义举目四望,只见东面的低山丘岭之南,似乎是有几个比较大的部落,一直延伸的沿海地区;西北地区,则是河网密布,杂草和低矮灌木密布,加上一些散落的规模不大的居民区,点缀在河道之间,由此可见,此地绝对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区域。 “大师,看那边!”身后的刘猛突然指着东北面一个树林环绕的山包说道:“那里似乎有一座高塔。” 吴仁义点点头,很是佩服对方的眼里,自己走马观花的巡视一圈,只是发现了树林里的突兀建筑,可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没想到这半路出家的家伙眼里已经很不一般,可见这功力进展神速。 “走,过去看看!”吴仁义当机立断,迅速向对面山谷走去。 一阵嘭嘭的鼓声,接着是一阵整齐的诵经之声传来,吴仁义猛然醒悟过来:这里显然是一个佛教寺院之类的所在,而且规模和人数也够庞大的,急忙加快了脚步,很快进入了山坡上的林地。 “你们就埋伏在外面,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擅自动手伤人!”吴仁义嘱咐一番随自己而来的警卫部队,只带了刘猛一个,向佛塔所在的树林之中走去,很快就发现了矗立在当面的,成品字形矗立的三座高塔,以及高塔之侧,一座汉式结构的寺院。 “向前敲门!”吴仁义站在寺院门外,低声命令刘猛到。 刚举起拳头,还没有落到寺院红漆大门之上,木门执拗一声,竟然从里面慢慢打开了,一个小沙弥冒出了光光的脑袋,多少带着惊诧,瞪着眼睛盯着举在自己头顶的硕大拳头,似乎是惊呆了一般,傻傻的样子。 “小师傅别来无恙,我们是中土过来的,还请向主持大师通报一番,看看能否准许我们入内瞻仰一番!”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正文第三十一章圈占第二节水洲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三节 禅院 “你们是中土来的?”小和尚突然用还算流利的汉话问道。&乐&文&小说 {} “吆喝,这可是异域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你们的主持可是中土人士?”吴仁义惊讶之后,进一步探问道。 小和尚摇摇头,然后说道:“那倒不是,但是我们这里可是有几十名师兄弟,属于中土顺流过来的老少!” “几十名?”吴仁义一愣,似乎有了一种预感,马上问道:“小兄弟,你是中土哪里人啊?” “弥陀佛,小僧本是江南人士,俗家姓名早已忘却,师父起的法号叫做无尘的!” “无尘,嗯,法号不错,不过本大师看你面相可不想脱离凡尘的样子!”吴仁义打趣说道,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几乎确定了对方的来历,心中百感交集之下,与小和尚开起了玩笑。果然不长时间,觉察到寺院之中大殿里有了动静,两个年纪稍大的僧人飘然起身,向寺院大门赶了过来。 “果然是他!”吴仁义心中激动,面上依旧保持着谦和,与小和尚打屁着,直到两名年长僧人飘然到了寺院门口,这才关注着那名一身僧衣,低垂着脑袋的中年人。 “弥陀佛,不知施主到访有何指教,贫僧这里有礼了!”头前的老年僧人,一脸庄严,细细打量着面前不卑不吭,气势自然,但是很给自己一股无形压力的英俊青年。 吴仁义微微躬身,单手立在胸前,回礼之后说道:“大师客气了,贫道来自中土,偶尔路经贵宝地,前来叨扰,还请赎罪!” 通过小和尚的翻译,两人慢慢热络起来,尤其是进入大殿之后,竟然就佛道禅理进行了一番交流,大有一见如故的老朋友模样。 “请问这位法师怎么称呼,看你面相似乎也是中土人士嘛!”吴仁义终于得空,看着敬陪末座,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中年僧人问道。 “回大师的话,贫僧无忧的确来自中土,已经一年有余,但是功法只修的皮毛,让您见笑了!”中年僧人似乎有些脸红的回答说。 “功法深浅不在外,而在内,心中有法,即是**!”吴仁义突然答了一句禅语,中年人倒是没有什么,对面的老年和尚听完翻译之后却是频频点头,口诵法号,直呼善哉。 老和尚很识趣,中午尽最大努力招待了吴仁义一行,而后找了借口,去到后殿寝宫打坐,而给中土来的中年和尚与吴仁义留出了单独叙话的的机会。 等送走了主持,中年和尚激动地看着吴仁义,刚要施礼问候,吴仁义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转身向寺院之外走去,中年和尚之后尾随而出,两人很快来到了密林边缘的一个草地上。 “不要乱说话,相信对方功力够深厚,而且对我们的语言也是略知一二的!”吴仁义款款坐到了草地之上,示意对面的中年僧人也坐下来,低声交谈起来。 中年僧人是谁,竟然是失踪了有段时日的周护原水军都督。话说受到惩处之后,吴仁义同情其遭遇,马上采取措施,使用假死手段,将对方护送上了一支专门准备的大海船,又将其部分家人,并秘密派出的一支精干卫队送上海船,名义上是发配海外,实质上是保护他去了南洋地区,择地而居,相机发展壮大。 大海船一路南下,没找到合适的停靠地段,最后漂到了三角州外海,在淡水和食品几乎断绝的情况之下,硬着头皮在附近海边登陆,结果自然是搁浅沙滩。 还没等放下小船,到岸上寻找淡水和食品,数十艘小船就围了上来,显然是曾经遇到过类似搁浅的商船,试图打劫点好处。周护急忙命令卫队支起了两架简易火炮,同时将不多的弓兵埋伏在了大船四周,等敌人靠近了,先是对着船只密集之处发射了两轮炮火,没等对方进入弓兵射程,已经被大炮炸得人仰马翻,剩余的船只自然是受到惊吓,纷纷四外逃散。 “哼哼,妄想着老虎拔牙呢这是!”周护生气地说着,亲自带人,乘坐小船来到了岸上,摸到了一个附近的部落之中,半是威胁,半是比划着,讨要了一些生活品,饱餐一顿之后,开始在北面的山区里寻找合适的安营扎寨的地点,同时将船上的两门大炮移到了岸上,作为重要的依仗,维护自身安全。 经过一段时间的营建,一座土石木等混合结构的营地,在低山丘陵衔接处的一个小盆地里形成了,因为慑于营地之内南北高地之上两个炮台的威力,周边的土著部落很快就安分下来,主动派出了代表,比划着与周护的代表划定了各自的活动范围,这才暂时安定下来。 就在周护等人安定下来,并开始了农耕和畜牧、渔业生产,进行自救不久,一个老年僧人来到了营地之外,看架势自然是要面见周护,进行布施。开始一段时间,周护闭门不见,直到两个月之后,自己的两个妇人,以及一个女儿因病先后去世,心中悲伤之下,自然产生了其他念头,再加上本来自己就受到过吴仁义道家理论的熏陶,无为无我思想驱使之下,开始与施施大师交流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尤其是自己小儿子,也就是被称作无尘的语言天才的解说,一众家属,乃至部署都开始了修行活动。 当然,所以接受修行,并非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明暗两个原因:明面上,施施大师显露了高深的功力,让周护等人大是佩服,尤其是这预言或者叫神算功能,使周护等人折服不已;暗地里,周护认为凭着自己语言不通,道家理论一知半解的能力,要想实现迅速站稳脚跟,扩大势力的目的,显然不现实,还不如借助佛法,打出名堂,融入到当地民众生活,借此发展壮大自己。 听完周护解说,吴仁义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说对方,也就是施施大师有着强大的,令人佩服的神算功能?” “是的大帅,远的不说,就说今天的事情就够悬的,昨日晚间,施施大师突然出现在末将修行的禅房,带着稍许激动说道:”明日里将有贵人莅临,你可有些准备!“周护说:”末将急忙追问缘由,对方只是摇头不肯明言,直到今天大帅莅临,施施大师似乎做好了准备,亲自打发犬子前去开门迎客,你说这不是未卜先知的神算功能吗!“ ”看来这施施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不可轻忽。即便是本尊,至今也没能准确判断出对方武功到底有多么厉害,不得不防!“ ”阿弥陀佛,那位青年人果然厉害,竟然对于贫僧的搜魂**有着自然的抗拒力,但愿没有引起对方戒心和误解才好! ”坐在禅房里,施施大师似乎有些坐立难安,飘然起身,出了禅房,穿过后院,来到了寺外后面的山顶上,对着西斜的太阳,一阵发呆般的冥思苦想。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一定注意自身安全,不要轻易信任对方,我到那面去看看!” 吴仁义正要起身离开,周护突然双膝跪地,一阵低泣说道:“大帅,请您把罪臣的一对幼小带走可好,我已经失去了一对儿女,不想再次让他们发生意外,还请大帅开恩!” “什么,你的家眷出了意外?”吴仁义吃惊地问道。周护低泣着将一路下来,自己的家眷及其部下损失的情况作了汇报,让吴仁义一阵后悔,后悔自己疏忽了医护工作。 “都怪本帅考虑不周,没想到给你们派出合适的医护人员,你放心,这段日子里,本帅会想出合适的法子,妥善安置你们的!” 一是深更半夜,周护回到禅房,看着一直呆坐在木床边上的儿子,现在的无尘小和尚,心中充满了歉意,只怪自己鬼迷心窍,意志不够坚定,受到了蛊惑,造成了现在的悲剧下场。假若不是吴大师开恩,暗地里想办法维护,自己恐怕就会灭族了。 “爹爹,那位大师到底是谁?”无尘直言问道。 “小孩子关心那么多干嘛,睡觉,有事情明日里再说!”周护心烦意乱的回道。 “其实孩儿已经认出了对方,他就是!”没等无尘小子说完,周护急忙扑过来,用手堵住儿子的嘴巴,低声呵斥道:“闭嘴,胡言乱语什么,老子可提醒你,对于任何人都不许提及对方身份!” “弥陀佛,果然是大有玄机!”一声佛号传入父子两人的耳鼓,简直让两人差点晕倒在地。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四节 斗法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弥陀佛,果然如此,你们父子为何欺瞒老衲,帮着外人在此地兴风作怪!”老和尚突然出现在周护父子的禅房之中,让两父子差点吓得晕到地上。() “大师说的什么话,我们父子一没有欺瞒大师,二没有兴风作怪,这三吗对方到底是不是外人还有待进一步证实呢!”冷静下来之后,聪慧的无尘小和尚挺身而出,反驳着老和尚的逼问。 “哼,小小年纪竟然油嘴滑舌,强词夺理!那我问你,对方到底是何来路,来此的的用心是什么?”老和尚咄咄逼人的问道。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奔行,吴仁义落脚在了周护组织族人和侍卫人员兴建的营地,站在北面的山坡上,脚下不远处,一座土、砖、石、木等结构的,方圆数里,而且还在向农田外围,或者说盆地周围山坡丘陵地带扩展的城镇已经初具规模。尤其是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一座炮台特别显眼,让吴仁义既感到欣慰,也有一些遗憾。 欣慰在于,看局势,周护带来的这些人已经立稳脚跟,并且在生活自救等方面,做出了一些成绩,尤其是这城池建设,防御工程,以及农耕和畜牧生产特别明显。遗憾的是,作为军人出身,周护并没有重视手工业发展,这从建筑情况就很容易看出。 尽管占了一个不错的,地位重要的区域,但是吴仁义还看出来,周护的民族关系并没有处理好,因为城内活动的,很少有本地居民的存在,而附近不远处,几个村寨似乎还针对周护城池形成了简陋的防御,由此可以看出,双方都在互相提防,互不友好的样子。 “谁,出来,否则开枪了!”一声呵斥来自头顶之上,吴仁义大吃一惊,急忙抬头看向一棵大树。 “别紧张,是我,袁远!”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光头的青年男子从坡底下吃力地爬了上来,似乎很熟悉当地地形,抄近路翻过山口之后,下去就是周护城池的北大门。 “袁大哥,您怎么回来了?”哨兵利落的跳到地面上,单手提着一杆双筒猎枪问道。 “是有急事!我问你,最近时间,我们的人有没有过来?”袁大哥问道。 “我们什么人?你是指周都督他们?”哨兵疑惑地问道。 “不不,我是说国内来的大帅他们!”袁远喘息一番,指着城池问道:“国内的人有没有来过咱们这边?情况紧急,我得找到大帅他们请求支援!” “袁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国内来人了?”哨兵也变得着急起来,惶急地问道。 “我得到秘密传书,周大哥被那个头陀给软禁了,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有靠大帅他们搭救了!”袁远说着,朝山下赶去,不再理会哨兵的询问,以及不远处炮台上正赶来查问消息的兵士。 说起来,被周护带入禅院修行的,多数是自己的家族成员,以及部分下人,而所有军事人员则留在了老巢,以防万一。作为曾经的水军大将,周护可不是一般的精明,进入禅院之初,就坐了一些必要的安排,包括遇到危险时候的布置。当父子两人被主持恼怒之下,武力制服,禁足在后院一个特制的房间之后,迅速传出消息,几名早有准备的族人,马上悄然离开了禅院,等到主持发现,已经逃离了禅院的范围,分头报信去了。 袁远正在惶急地赶往老巢之内,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吴仁义,愣过之后,赶忙施礼汇报求救,自然得到了吴仁义的允可,让他回去休息,自己召集了丁温等三百名特战队员,于第二天上午午时将禅院给包围了起来。 “大师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军队,把我们的人都打了,前后门全部分锁了起来!”一名中年僧人跑进了大殿之中,一脸惊恐地向正在坐禅的主持汇报说。 “慌什么,老衲早就发觉了他们的来者不善,你去把所有人集中过来,跟随老衲到前面会会他们!”主持故作镇定地说道。 “师父,他们出来了,人数还不少来!”丁温低声说道。 吴仁义打量着首先涌出门外的几十名身穿黑衣裤,手持棍棒等武器的青年和尚,无动于衷的说道:“雕虫小技而已,还搞什么排场,去把咱们的兵马调到这边来,看来对方很有自信,想着兴堂堂之师!” 命令发出之后,环卫在寺院周围的三百名特战队员马上集中起来,在一名营长指挥之下,很快组成战斗队形,逼近了寺院大门,牢牢的将几十名僧人包抄了起来。 “弥陀佛,我佛有旨,降下天罗地网,将妖孽一网打尽,解救无罪的孩子!”一声佛号起自大门内侧,突然间一阵烟幕或者说雾气,将寺院门外数百平米的地方给遮蔽了起来,接着是一阵纷乱呵骂传来,吴仁义看得清楚明白,震惊过后急忙发出功力,迅速吹散了笼罩在面前的雾障,大声喊道:“结成大小圆阵对敌!” 慌乱的特战队员得到提示,再加上借着吴仁义发功吹散雾霾的刹那间清晰,迅速结阵,开始了反攻。一时之间,场上的局面马上改观,几十名正进攻凶凶的僧人很快被特战队员包围“歼灭”,主持一阵慌乱,气急败坏之下,再次派出了几十名赤膊的壮年和尚,看架势,这第二批人,明显有了比较雄浑的实力。 特战队员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大阵套小阵,三人一个小组组成最基础的圆阵型,互相依靠,互为依托,有步骤的对外发起攻击,同时兼顾对周围战友的补救和联合进攻,一声声低沉的口令,一阵阵兵器交加的声响,一片片惨呼和惊叫不断传来,仅仅过了不到三分钟,貌似凶悍强大的几十名壮年僧人同样全军覆没。 “乌压压,气死老衲了,给我上!”正在不断发力,布下.阵的主持,一阵气血攻心,正要起身带领剩余的三名得力助手冲出来,亲自上阵搏杀,突然一阵眩晕,差点摔到地上,没等自己手下搀扶,“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接着软瘫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吴仁义感觉到对方因为功力不济,试图收回自己释放的烟幕,随即发出一丝真气,伴着主持的回收的功力,一举侵入了对方体内,使得对方五脏六腑如遭雷击,一阵气血翻腾,能够吐出一口鲜血,这才不至于当场毙命,但是在异常空虚之下,突然遭到对方趁虚而入的重重打击,自然是难以承受,迅速昏迷。 “将他们拿下!”面对寺院之内试图顽抗的三名大弟子,吴仁义恼火的挥手说道。 这下,跃跃欲试的丁温终于找到了出手机会,接过卫士递来的一杆长枪,杀入了对方战团,在几名特战队长的协助之下,很快打翻了寺院之中除了主持之外的三个中坚力量,然后命令将他们捆绑了起来。 “谢谢大帅,都是罪臣无能,请您责罚!”周护满脸羞愧地说道。 “好了,不要总把罪臣二字放在嘴里,你们父子休息一下,召集咱们自己人,马上开始整理寺院,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吴仁义微笑着说道。 “多谢大帅成全,罪,末将将不遗余力以此为据点,搞好布施工作,发展实力,扩充地盘,为国家做出大的贡献!”周护激动地说道。 接下来,吴仁义与他交流了对于教义的改造创新,为他派来了十名特战队员作为护卫;又提供了一名军医,辅助他进行布施工作。 “这是一般性丹药的制作方式,你要把整个过程,以及所需的原材料记熟悉了,等原料搜集齐备,马上就可以开始炼制了。当然,你可不能忽视了功力的研修,这才是将来大发展的最大臂助!” “我观察过你们建立的城池,尽管不算险要,但是位置极其重要,你小子还是有些战略眼光的。只是你们忽视了手工业生产,即便是简单地采石工作都没有做好,城墙修得够简陋,材料也乱七八糟的!” “为了掩人耳目,你的儿女就暂时使用出家之后的名号,无尘、无染,不错的法号吗!”吴仁义说:“但是,你舍得无尘离开?他可是你的得力助手,尤其是语言文字方面!” ...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五节 周护 在周护他们的基础之上,吴仁义专门调集了一支人马过来,用了半月多时间,既加固了老城区,形成了中心地段,同时向四外延展,在部族武装多次骚扰遭到沉重打击之后,整个北起周护寺(吴仁义题写的寺院名字),南到海边,两侧也大大延伸,西面沿着边界山(东西两大不同种族的界山)向西,一直到海边;东面起自山麓,一直延伸到十几里之外的大河边上,被吴仁义叫做南臧江的大河流域,南北跨越上百里,东西自大海,翻越界山,一直到南臧江也有几十里不等的范围之内,全部划作了外城和外围生产生活范围,命名为“周护都督府”,暂时由丁温为都督,无忧为辅助,袁远为都督府文书。( 君子聚义堂) “这里可以通过海陆进入三角洲地带,陆地和海上都可以作为三角洲地段的东南屏障;同时等这边工作完成之后,你们随时开始向北,沿着山麓,或者海边修一条直达三角洲左城的通道,便于陆上交通!”吴仁义将计划书还给丁温,进一步部署到:“无论是东面的南臧江,还是西面的南臧江右江,一直上行不久之后,即可到达宁州范围之内,你们可以派出两支精干力量,溯江而上,与宁州的驻军取得联络,近期之内主要是了解水情,以及整个流域的地形地势,人文状况,为以后的开发建设打基础!” “第三步行动,等到三角洲东西两端的军镇建设完工,你们可以派出第三支精干力量,沿着桓河向西北进发,注意,那边部族武装可能强大一些,必须派出真正的精干力量,主要任务还是测绘和记录,为以后的规划打基础而已,切记要注意安全,不可蛮干,造成的的损伤!” “民族问题很复杂,你们依旧要采取软硬两手措施,既要不客气的打压,杀一儆百,同时也要怀柔,比如通过无忧的布施,以及医药救治,生活指导和补助,换取民心;同时要加大文化教育宣传,尤其重视对年青一代,甚至是少儿、幼儿的工作,无论是寺院,还是你们将来举办的培训,我指的是文武培训,让他们接受汉文化教育!” “手工业工作要上心,等到南臧江通道畅通之后,我会调集一部分人马过来支援你们的,现在你们要做的,主要还是把基础工作做好,比如冶炼厂、修造船厂等工厂的选址和基础工作,原材料的搜集工作,勘探工作等做好了,一旦技术人员来到,马上及可以进行大规模生产!” 看着自绘的简易地图,吴仁义既有自豪,又感到有些无奈。自豪的是,自己的圈占计划实施还算顺利,拿下整个自己目标中的地域的计划正在逐步得到实现;无奈的是,人手太过缺乏,交通实在不便,若非自己的功力达到了如此高端,要想把自己圈占的地域巡视一番,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实现了。 另外一个滞后的活动,大道教的传布速度也太过迟缓,迄今为止国内还好些,域外之地,除了圣城之外,其他地区的进展可谓缓慢,一直没有形成理想规模,更不用说作为助力了。 “人力总有穷尽时,即便是自己功力非凡,民间琐事依旧不可一蹴而就,还得需要像一般人一样,逐步落实。看来的集中一段时间,培养一批基础雄厚,素质上佳的弟子作为臂助;同时还要想办法加大大道教的传播力度,让他们迅速在自己势力范围之内兴盛起来,同时逐步向外扩展才行!”吴仁义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决定是有了,但是真正要实施起来可并非那么容易,这需要吴仁义有充足的时间,以及自己的弟子们集中起来,就像当年自己与董神医等人联合发明创造一样才行。这两点,现在看来是没法做到的,因为自己正准备沿着桓河西去,南臧江北上部队就传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他们遭到了一股强大的武装势力的打击,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只好退居原始森林之外,一座孤山之上固守待援。 “大帅,还是我去吧,那边的地形我熟悉!”周护主动请缨说。 “也好,那我就替你看一段时间老窝,不过千万要小心,不能有任何闪失!”吴仁义说道。 经过昨夜深思,吴仁义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是自己真的成神成仙,也不可能包打天下,何况自己正在修炼的可是自然之道,顺天而行的那种,并非逆天之道,所以,必须培养一批帮自己打天下的得力帮手才行。因此,周护的请缨正符合了他的私心所想。 带上一个特战营,周护靠着水师支援的中小型战舰,逆流而上,经过五个日夜的连续航行,终于抵达了正在对峙着的奇怪站场区域。所谓奇怪,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向被围困在山上的剩余特战队员展开正面进攻,而是在山下秘密埋伏,截断了对方的生活来源,偶尔地还搞一些偷袭之类的,直让特战队员们伤亡惨重,整日里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 “大师,联络到他们了!”特战营长米忠可是老队员,曾经与几个第一批被安乐公收养的弟子长期接触,后来又受到吴仁义等人,尤其是燕飞狐、刘封等二代精英的长期指点,所以无论功力还是智慧,都算是佼佼者。吴仁义所以选择派他带队过来,主要是考虑到他的文武双全。 “好,我们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凌晨上山!”周护也是战火里熬出来的,根本不在乎一般敌人,亲自选定了安营扎寨的地域,指挥着部下三百多人扎好了营盘,这才多少进点军粮,坐在自己的营账里修炼起来,直到两个多时辰,感觉到自己体内气息鼓胀充实,这才结束了修炼,慢慢跳下行军床,向营地之侧的秘密哨位走了过去。 “呯!”没等他接近哨位,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传来,就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大概三十多米之外,接着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像是猿猴,一下子飞了出去,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坡地上的灌木丛之中。周护急忙奔向哨位,身后一个,不,是两个人影突然赶上来,招呼一声,扑向了黑影消失的所在,周护自己顾不得追击敌人,看着满脸惊恐地两名岗哨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报告大师,是一个侏儒!”一名惊魂未定的哨兵回答说。 “砰!”又是一声枪响来自于自己营地之内,周护这会有些忙乱的感觉,嘱咐哨兵小心,马上返身赶回了营地,了解之后得知,两个武功不凡,全身毛茸茸的青年人,正要偷袭营地南侧的哨位,被暗杀发觉,急忙开枪示警,结果对方仓皇而逃。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前往追击的特战营长米忠、队长范无涯迅速撤退回来,重新加强了营地明暗哨布防,众人在紧张兮兮当中终于熬到了天光大亮。 “第一队在前面,第二队作为后卫,第三队留守营地,我们出发,上山迎接战友回来!”第二天,吃过军用食品,喝了烧开的热水,周护亲自带队,二百特战队员分为前后两部,呈战斗队形,向山上摸去。 尽管是天光大亮,但是鉴于树木越来越密集高大,越往里面走,地上杂草、灌木越加密集,光线也越加黑暗,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二百多人小心谨慎的前进着,还好,直到中午,终于安然无恙的摸到了半山腰处,与前来接应的队员取得了联系。 “第一队选择地形,加强警戒,第二队随我上去帮助伤病员撤下来!”米忠与周护协商过后,马上作出了决定,好在半山之上,树木逐渐变得稀疏起来,光线逐渐变得明亮,尽管山势峻峭,地形复杂,也难不倒这些经过艰苦训练的特种战士们,很快的时间,剩余的四十多名队员被搭救下来。 因为少了顾忌,下山的速度还算迅速,傍晚来临之前,整个队伍就回到了山脚的营地之内。因为不熟悉敌情,周护等人也没有贸然下山,打算坚守营地,呆一晚上,明早撤离该地区。 也许敌人忌讳特战队的实力强大,尤其是火枪的犀利,整个宿营地的晚上到也算是安宁,吃过简单早餐,将烧开的清泉水装满军用水壶之后,大队开始收拾营帐,准备撤离。 突然,一阵刷刷的响动在脚下传来,首先是外围警戒的哨兵惊呼道:“不好,是毒蛇,好多的毒蛇啊!” 周护稳住大队人马,马上赶到了外围,东侧一个山谷出口,也是自己曾经率队进入此地的谷口地区,之间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毒蛇穿过了一个光秃秃的岩石地段,向自己队伍涌了过来,一时之间也惊得目瞪口呆。 “火,快点火,毒蛇怕火光!”一名队员急忙提醒说。 “好小子,有办法!”米忠表扬出主意的战士一声,迅速安排战士捡来干枯树枝杂草,点燃起来,一道火墙在他们和毒蛇群之间很快形成了一道火墙,但是很快的周护他们就发现了问题:自己的退路被毒蛇群给牢牢占据了,敌人难道想将自己困死在这里?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三十一章圈占第五节周护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六节 毒龙河两河汇流之处,长年累月的积淀,形成了一个方圆数百公里的沼泽湖泊和绿洲地段,因为水草丰美,自然成为了人口密集区域。( 君子聚义堂)就在这片受到两面高山夹峙,对外交通不便的富庶地区的顶端,北面一座山峰之下,沿着山麓,鳞次栉比的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各色建筑,其中有非常突兀的,带着鹤立鸡群之感的砖木结构的高大房屋,尤其中间地段,一座足有三十米的高大佛塔更让人远观就显得惊奇。 其他四外地区,少有的砖木结构,更多的是石墙茅草顶的草屋,以及走进了才能发现,在树林密集地区,大大小小的树屋就像一个个大大的鸟巢,悬空在树杈之间,更加显得让人惊讶。 “大将军我们已经把护院的五百名兵士全部派了过去,援助三老爷他们。但是我听说对方太过厉害了,尤其是他们不仅打退了毒蛇阵,还吓跑了咱们的主力象兵部队,现在估计已经和他们的水军汇合了!”一名老年僧人走进了中间的佛塔,向一名长发披肩,面容白净清秀的青年人说道。 “哼,你倒是汇报的够仔细,你的真实意思是什么?”青年人阴阴地看着老年僧人问道。 “这,老衲只是担心而已,我们的人虽然没有真正面对面和对方交火,但是损失也够大的,据说即便是神功不一般的三老爷,如今也是身带重伤,不知情况如何了!” “那么,你们几个老家伙为什么不到前面去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只是躲在后面看笑话?”青年人脸色更加阴沉地说道。 “奥,我佛可是反对战乱和妄杀的,再说我们几个老东西年纪都大了,已经专心于钻研佛法,无意凡间俗物,还请大将军能够宽谅!” “哼,说得好听,既然你们反对打打杀杀,老子,本将军的脖子是怎么会事情?”青年更加咄咄逼人的盯着对方质问道,而且还露出了被裹着的脖颈,似乎是受了严重创伤。 “那,是误会而已!”老僧人面显尴尬地解释说:“当时我们可是互不认识,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尽管白日里与老僧人计较了一番,但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刻,青年还是出了自己的住所,避开外面的警卫和哨兵,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密林深处,迅速朝南面跑去,因为他的确担心自己师弟的伤势,害怕师弟真的有什么闪失。 “大师,那小子中计了!”一个大树的树屋里,一名壮年人面向坐在中间狭小空间里的老僧人汇报说。 “哼,愚蠢的汉人!”老僧人微微点头说道:“行动吧,马上搜捕他们的家眷以及留下的亲信,全部关到后山的地牢里去,同时迅速和南面来的火枪部队联络,欢迎他们到我们毒龙神族的地盘做客!” 再说,周护、米忠他们靠着大火逼退了敌人的毒蛇阵;凭着火器的威力,吓退了凶恶的大象兵;在范无涯前队圆形战阵带动下,主力结成了大大小小既可进攻,又可防御的圆形阵列,滚雪球一般向河道边上席卷了过去,对周围围追堵截,四下里偷袭的敌人以重重打击,终于临近了三叉河口地区。 “营长,前面发现敌情!”正在协助周护作为后卫指挥的米忠,突然得到前卫传过来的消息,一阵心悸,请示过后,迅速赶到了前队,果然发现在自己大队人马和水军之间,一段平地之上,五六百名光头大汉,气势汹汹列队在自己当面,堵死了前往船队的通道。 “奶奶的,难道他们不怕死,以为自己是真的金刚不坏之体吗,范无涯,列成战斗队形,杀过去!注意轮番开枪,不要浪费火药!” “营长,我们的火药受潮了,多数都打不响呢!”队长范无涯凑到米忠跟前,小声说道。 “奶奶的,屋漏碰上了连阴雨,够倒霉的!好了能打就打,打不响就用腰刀杀过去,老子作为尖刀第一名,走,我们上!” “不,营长,你可不能剥夺了部下的指挥权,这尖刀本来属于我的!”范无涯哪里能让自己的顶头上司首先冒险,马上争辩道!“ ”好兄弟,注意安全,上吧!“米忠搂住对方肩膀,很是亲热地做了一个拥抱,然后决然说道。 战斗队形在行进过程当中很快编组完毕,首先是范无涯中队,呈雁型战阵,杀向了对面之敌,在他们侧后,另一队特战队员以同样队形,作为辅助,只是稍稍落后一些而已,最后是被第三队战士守护者的中军和伤病员战友,三百多特战队员很快带出了杀气,让周围试图偷袭的敌人都感到了一阵越来越加浓烈的杀气,不禁产生了退却的念头。 ”三爷,有些奇怪啊,为什么他们这一变阵型,马上有了强大杀气,令人胆寒?“一名青年土著凑到坐在树杈上观察敌情的小矮人面前不解的问道。 ”是一个阵法,叫什么来着,好像听师父解释过中原武功战法的诡秘之道,神乎其神!“小矮人说道:”中原战法?对了他们怎么会中原战法?“小矮人突然有些明悟,觉得有些古怪,还有这些人的长相,可是比当地人高大魁梧了不少;还有火枪兵! ”快到前面去,命令光头兵避开,暂时停止与对方拼杀!“小矮人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惊慌,说话的同时,不顾胳臂受伤带来的不便,一个纵跃,几个起落之后,很快消失在众位部下视线之外!“ ”哼哼,晚了!“那名本来毕恭毕敬的部下,突然变了脸色,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第一小队,准备开火!“一声大吼出自挺身走在尖刀最前方的范无涯口中,最前排几十名战士马上举起了手里的火枪,不知厉害的光头兵马上露出了不知所措地样子,似乎是在问,那是什么玩意,烧火棍似的,黑乎乎的东西! ”放,砰砰“伴随着范无涯大喊,零落的枪声之后,最前面十几名光头兵仰面摔倒,胸口立刻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洞口,其他人这才明白过来,震惊过后,马上有人喊道:”快跑啊,敌人有神器!“ 这一嗓子可是清晰的传到了正在茫然震惊中的光头队伍,就像是晨钟暮鼓一般,一下子惊醒了众人,五六百人转身就朝来路跑去,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失去了踪迹。 ”果然厉害,怪不得师父曾经说起过韩大师的手段厉害,这类神兵利器都能制作出来!“小矮人惊讶过后,自言自语一番,然后正要转身想办法与对方沟通一下,突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凭着武人的灵感,马上一个侧扑,向一丛杂草之内射去,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脚底板噗嗤一声射到了自己原先呆过的大树之上,箭杆几乎没入了树干,可见对方的狠辣。 没等做出什么考虑,小矮人接着一个翻滚,转眼之间已经隐身到一块石头后面,顺手木摸出来几颗钢球,全部攥在右手之中,感应一下周围动静,突然用脚踢开了一节枯枝,果然对方的冷箭接憧而至,嗖嗖数声,很快没入草丛之中。稍一停顿,小矮人向着枯枝相反方向,刷一声射了出去,随手打出了几粒钢球,远远地两声惨叫传来,很明显的,目标中的。但是,小矮人不敢大意,迅速绕着圈子,换了几个隐身之处,摸到了敌人隐身的大树之下,潜伏了起来。 话说特战部队很快接近了船队所在的河道交汇区域,因为炮火的掩护,众人终于放下了心来,在长官的安排之下,开始顺序登船,而周护、米忠等人却是留在了最后,正讨论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报告,敌人派来了信使,比划着非要见到长官,这是他们传来的信件!“一名外围警戒哨跑了过来汇报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古怪地土著!“周护将信件递给米忠,皱着眉头问道。 米忠一看,也是有些迷惑,只见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体,包括这一个图画,是两个小人拥抱在一起的模样,突然明白过来,激动地说道:”副都督,这意思似乎是想和我们握手言和!“ ”对了,看我这脑袋,真的有些迷糊了,去,把信使带过来!“周护一下子恍然大悟,马上传达了命令。 ”果然是有玄虚,哼,还以为老子是傻瓜呢!“山坡上,一个青年人紧紧盯着被带到对方船队附近的一名光头佬,恨恨的说道。 ”不对,轮船,枪支,似乎听说过的,哇,想起来了,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青年人正要起身,突然听到左面谷地里,树林之中传来了低沉的惨叫声响,迅速折了进去,因为她正担心着自己兄弟的安危呢。 ... 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三十一章圈占第六节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七节 阴招 ”小心!“一颗钢珠突然射向了骑在树杈上的一名弓箭手,对方脚面几乎被击穿,惨叫着摔向了树下,队友还以为这家伙不小心踩空了,自己跌落下去的,急忙出声提醒,没想到,自己脑袋刚伸过来观察跌落的兄弟,突然眼前一黑,脑袋爆痛,一头栽倒了树下,正巧砸在了战友身上,自然引来了战友的第二声惨叫。 ”奶奶的,想偷袭老子,说,谁派你们来的?否则老子断了你的根!“小矮人揪住哀嚎着的男子头发,阴沉地审问道。 ”三爷,我说,您可得先给俺上药止痛啊!“那名弓箭手求告道。 小矮人迅速出手,点了对方腿部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了对方的疼痛,继续审问着。 ”谁,出来!“听到附近的动静,警觉地小矮人拽着俘虏闪到了大树后面。 白净青年闪到了大树当面,微笑着说道:”你小子身受重创,还活蹦乱跳的,为兄的小动作都能觉察,很有长进吗!“ ”嘿嘿,师兄见笑了,不小心让对方的火枪给烧了一下子,问题不大!“小矮人提溜着俘虏走了出来,说道:”这软骨头招了,是那几个老不死的家伙想阴我们兄弟,暗地里下黑手呢!“ ”为兄已经觉察,并且做了准备,放心吧!“白净青年自信满满的说过之后,突然面露难色,低声说道:”你发现对方的古怪没有?“ 与对方比划着交流过后,周护亲自带了一队特战兵,凭借数艘快船逆流而上,很快就接近了对方,自称为毒龙部落的驻地。 ”请将军上岸,里面就是我们族长他们居住的王庭所在地,大喇嘛正期待您的大架光临呢!“一名斜披着长衿布袍的老年僧人说道。 ”大师这汉话说得够流利的!“周护顿时有了些许好感,有种他乡遇故人的亲切感觉。 ”将军过奖了,老衲可是多次流连中原,巡游过不少名山大川,也进过几座繁华都市,很受熏陶啊!敢问将军故乡到底何方,为何降临此地?“ ”哈哈,本法师的确来自中土,但是时日短暂,这佛道之法只是接触皮毛而已。现如今受到我天朝大元帅委托,前来巡视这南臧江一带风土人情,以便为后续大军探路,没想到还没有到达尽头,就遇到了武力干预阻滞,若不是大元帅反复强调不得轻动刀兵,恐怕此地已经血流成河了!“ 尽管对方听出了威胁,但是,心下依旧惶恐不安,他可是知道天朝威仪不可辱犯的,有句名言叫什么来,对了,那叫做:”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所以急忙作了一番解释,将罪名推到了几名老法师身上。 很快到达了高大宽敞的佛塔建筑群之内,几名老法师一同出面,经过那名叫做德惠法师的翻译解说,双方很快取得了共识,协议消除前嫌,逮捕擅自带兵袭扰天朝大军的几名罪魁祸首,并且,寺院长老会议还作出决定,将犯官家属一并处决。 得到通报之后,主力船队很快沿着毒龙河东路河道上溯,第二天傍晚时分就赶到了独龙族王庭附近的河段抛锚,主力部队被迎进了王庭,以示宽带,双方在长老们的刻意努力之下,气氛显得还算融洽,殊不知几双眼睛隐蔽在暗中,脸上带着无奈和懊悔,对视几眼之后,小矮人传音说道:”师兄,看来这次我们栽到家了,没想到这帮蠢猪还有如此手段,试图通过拉拢对方,来对付你我兄弟等人!“ ”都怪师兄太过自信了,没想到德慧法师竟然背叛我们,成了对方的帮手!“白净脸皮的师兄懊悔的说到。 是夜,经不住长老们的热心挽留,特战队员就安住到了寺院周围的民居当中,而附近的高级僧侣却是被赶出了原来住地,自己找地方宿营去了,让周护、米忠等人一阵不好意思。 午夜,关押着白脸将军及其部下和家眷的后山石洞群,几名快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几个主要洞口附近,迅速收拾了哨兵之后,进入了幽暗的洞子里面,慢慢向着深处摸了进去,正小心探进着,走在前面的白脸将军突然打了一个危险的手势,然后身体急忙后退,差点将跟随在身后的小矮人给撞飞出去,多亏两人都是反应敏捷快速的主,急忙联手向后飘飞,突然一声巨响传入耳中,洞口被巨石牢牢地封锁了起来,洞中顿时一片黑暗。 ”不好,我们又中计了!“小矮人大惊失色,低声惊呼道。 ”唉,没想到那些秃驴蠢猪竟然阴招不断,将咱们师兄弟玩弄于鼓掌之间,都怪师兄太过大意了,那什么典故来着,对,是师父曾经说过的关老爷大意失荆州啊!“ ”什么气味?“某些方面的功能特变的小矮人突然说道:”师兄,赶紧屏住气息,是毒物!“一阵晕厥之后,两人迅速转入内呼吸,避免被毒气的侵袭,很快地,正在两人入定的关键时刻,洞口斜上方突然开了一个天窗,一缕清风吹拂之下,里面的空气很快变得清新起来,几个黑衣人跳下来,用粗大的铁链子将两兄弟牢牢锁了起来。 ”这两位是什么人?“面对铁链子牢牢锁在两根石柱之上的一高一矮两位面含怒气的青年人,周护急忙问身侧的大长老。后面的,作为翻译的德慧法师急忙解说:”他们二位应该来自中土,前年的时候,突然带人杀入了我们毒龙王庭,监禁了*师,以及国王等人,自称为大汉安南将军,对这片区域进行了大规模围剿整编,并开始了军事的,民生的建设活动。“ ”这位面相俊秀的,被称作马将军,大名叫做马良;这位个子矮小的,被外人唤作三爷的,别看他人长得矮小,功力可不可小看,一般人可不是对手,即便是*师当初在此地方圆数百里未逢敌手的人物,也是败在了对方之手的!“ ”呸,叛徒,还好意思在那里腻歪,等老子脱困之后,恨不得扒了你的狗皮,掏出你的狼心狗肺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小矮人吐了一口浓痰,要不是德慧法师动作还算敏捷,差一点点就中招了,结果,德慧法师到是没有动怒,还带着一些尴尬,一旁的一名长老却是忍耐不住,走上去就是两巴掌,顿时将小矮人本来就瘦小但是白净的脸蛋打得变了颜色。 ”住手!“周护一阵心痛,皱着眉头喝止了那名长老,努力思考着哪里来的两名如此古怪人物,还自称是大汉天朝的安南将军的。正在不得门路,耳旁突然传来了不太清楚的声音:”是自己人,得想办法搭救他们出去!“ 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好像周围人没有什么异样反应,一下子醒悟过来,这是传音入密的功法,尽管自己当前功力还做不来,但是没少受到吴大帅的熏陶,自然是了解这套法门的。微微点头之后,周护心中有了主意,慢慢开口说道:”既然是天朝过来的,本将军自然需要过问,还请诸位大师给末将一点薄面,允准末将将二人带回去审问一番如何?“ ”你们到底是哪位将领或者大臣派过来的,末将必须搞清状况才行,否则对你们的生死去留,本将军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大帅有令,除非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和本地土著发生冲突的。何况二位的确是擅自指挥人马围困并杀害了几十名天朝特战部队战士,这个死结可是一般人难以解开的!“ ”你们的家属和部属还在对方控制之下,难道你们就坐等他们被对方残害吗?“周护苦口婆心一番,终究没有打动对方,正在心中有了火气,准备撒手不管的时候,米忠突然说道:”我想我起来了!“ ”干嘛一惊一乍的,有话就说嘛!“周护一愣,带着埋怨语气说道。 ”你们可否认得葛亮,葛师伯?“米忠话音刚落地,对方果然变了脸色,尤其是那位小矮人,被称作三郎的,更是心急难耐的问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兄弟?“米忠有点错愕感觉,看上去对方十岁出头的年纪,喊自己小兄弟还真有些不舒服,但是为了弄清真相,哪顾得计较细节,急忙点头说道:”我也是听到严川师伯说起过,要是数数天朝大地英雄好汉,其中就有葛大师,阁师伯及其三位忠心正直的徒弟,他们当年为了信守承诺,从南疆冒险进入中原,试图解救恩人的公主回去,结果误中圈套,最后被我家师祖韩大人收服,自此结下了特殊缘分,成为了知交友好,看这位兄弟的长相,应该就是三师兄,名唤三郎的。而大师兄的名号,应该就是马良,马师兄了!“ ”你是?“张良多少带着激动,紧紧盯着米忠问道。 ”小弟叫米忠,小兵一个,但是,相信而为师兄应该晓得咱们的原东吴水师大都督,周护,周将军吧!“ ”晓得,晓得,自然晓得,我们还跟着师父到你们那块进行过探查呢,只是无缘见面而已,怎么,大魏和东吴和好了?“三郎兴致起来了,喋喋不休的与米忠他们攀谈起来。 ”坏了,忘了救人大事了!“正在热烈交流着,周护突然想到了昨日里德惠法师提到过的,今日正午处决马良的家属和部属的事情,急忙朝外面跑去,其他几个人自然是焦急万分,紧紧跟着他,朝外面跑去。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三十一章圈占第七节阴招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八节 双流 ”此地两江汇流,在江面四外形成了鱼米之乡,很是适宜农耕生产,尤其是水稻等作物的种植,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我看就以此地为中心,建立一个民族特色的城市,名字就叫做“双流城”吧,你们看怎样?“ 接到周护所部受困的情报,本来打算西行的吴仁义迅速赶了过来,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危机已经解除,而且意外地遇到了已经失联两年多的马良、三郎两位小字辈,很是高兴了一番,但是不客气的批评了两人,因为大家可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下落生死。两人很是羞愧地向自己名义上的师祖作了检讨,当即派出了国内宁州地区带来的几名精干部下,前往武昌,向师父汇报平安信息。 “因为这块地区本来就是你们兄弟经营了不短时间的老窝,本帅就正式任命马良为双流都督府都督,三郎为双流民军将领,范无涯为特战部队,以及卫戍区将军,你们要通力合作,既要经营好整个毒龙河上中游区域,又要顺势向东西两面扩展势力,尤其是重视在西侧合适地域,开辟一条通道,与西面的南臧江中游地区建立联系,你们可记好了!” 本来想到宁州地区视察一番,顺便了解一下国内情况,但是冬季即将来临,吴仁义只好暂时放下了国内的关注,一路西行,赶往了南臧江右江,与桓河交汇处的北面,汇集了等待在此地的特战部队农信元的二营,以及随军而上的无尘、无染兄妹,向西进发而去。 周护和米忠他们率领大队人马继续逆流而上,有了当地土兵的引领,自然是便捷了不少,但是很快地他们就遇到了严重问题:上游水位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因为地势变化起伏,过了一个弯道之后,一个瀑布出现在眼前,水流湍急之下,回荡在峡谷之间,真有万马奔涌之气势,声势浩大,惊心动魄。 “看来我们只好弃舟登陆了,再说了,按照大帅草绘的地图,这个弯角之处,似乎是归属宁州地界了!”米忠对着地图分析道。 “那好,我们就代替大帅探试一下宁州边防情况,也算是有些收获吗!”周护马上表示同意,指挥船队后退一段之后,在一个河流平缓,地域略显开阔的地段停下船来,带领一队战士登上了岸边。 没想到,刚沿着河岸的悬崖峭壁绕过弯道,还没有攀登上瀑布上方,一直火箭带着尾焰啾啾叫着,飞到了天空之上,米忠将下令后退戒备,很快地,瀑布顶端的两侧山壁上就出现了一队弓箭兵,遥遥指着下方河道两侧的特战队员们。 “不要放箭,自己人!”周护急忙喊道。 “让你们的长官出来说话!”米忠挡在周护身前喊道:“我是大汉天朝特种旅第三旅第一营营长米忠!” 上面的弓兵显然听出了两人的声音,尤其是汉话说得清晰入耳,让带队的长官一阵惊讶,慢慢站起身来,挽起裤腿,走到瀑布边缘的一侧说道:“你们的将领是谁?” “大汉天朝兵马大元帅,摄政王韩大人是也,你们是否归属宁州的兵马?”米忠挺身而出,大声喊道。 “大汉天朝?兵马大元帅韩大人倒是有这回事,大汉天朝是咋回事情啊?”那名小军官嘀咕着,对着身后一名部下说道:“你们两个去后面要塞,问问哨长,大汉天朝是怎么回事情!” “老弟,你这名号老兄可是第一次听说啊,难道汉家皇室又重新建立起来了?”周护也是感到有些迷惑,自然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米忠询问起来。 “唉,这话说来话长了,按照大帅的意愿,所有特种部队的名号既不归属大魏,也不归属东吴,只有在大帅直接统领之下,服务于大汉天朝,我们也慢慢明白了大帅的远大目标,坚定了一统天下的责任感,没人会计较是否来自东吴还是大魏,甚至是域外。里面的其他内情,因为保密需要,还请周将军有机会向大帅问个明白吧,恕小弟不敢多言!” 话说吴仁义向西航行了一昼夜之后,已经接二连三的遇到了多次围观或者是阻挠袭击,一气之下,将沿途几个较大部落的首领给提溜到船上,每到一地,必先排除他们当中两名头人或者法师前去接洽,打通关节之后,这才继续前行,这速度自然就大打折扣,三天时间才逆行了不到三百里,不免有些后悔起来,心里话,咱可不是出来旅游的,这么耗下去可是极大的浪费啊。 这一日,有两位土著头领突然相约找上了吴仁义,说出了一番话,通过翻译之后,吴仁义一阵兴趣突然产生,马上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就在华氏城驻足,先把这块佛教圣地给他拿下再说。 说起来,这华氏城可是大有来历,曾经作为孔雀王朝的重要都城很多年,又是佛教圣典之中经常提及的名字,据说它之所以闻名于世,还与一个大大的名人有关联,那就是此地历史上的“无忧王”。 其实这位国王在年轻时代也是经过了血火洗礼,为了争夺王权,在内斗当中采取了种种阴谋诡计,曾经斩杀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数十人;又大肆征兵,发动了十几年的对外战争,几乎控制了整个次大陆地区,一时之间称雄于世界,名动两千多年的今天。 征服战争中的杀戮,让这位国王突然心生歉疚,很快皈依佛门,大力弘扬佛法,扶植佛教,同时也地其他宗教采取比较宽容的政策,尤其是,在他的号召之下,一面将佛教定为国教,一面自称是佛教的护国法师,又大肆提倡兴修佛寺,供奉佛教圣物,将偶尔得到的佛舍利分发到各地寺院以作纪念性保存和供奉;大量赏赐僧侣寺院物资和财富,扶持佛教发展。 晚年还集中了数千位高僧,共同研讨佛法,制定了统一的佛法律例,颁行实施,自己也带头实践,提出了信守佛法教义,反对滥杀了,团结友爱了,爱护自然,修身养性,提倡尊老爱幼,孝敬父母,善待他人等等理念,很是受到百姓尊崇,以至于统治了将近半个世纪,直到坐化飞升。 佛教衰落之后,此地作为地方宗教的圣地的地位一直长盛不衰,延续到两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但是在吴仁义印象当中,大河沿岸的大多数城市既有繁华的一面,又有脏乱差,罪恶滋生的一面,很是让人诟病。 当夕阳西下,终于一座规模比之下游其他城镇都要宽大的城市出现了,尽管地势关系,看不清具体情境,但是就吴仁义初步估计,此座城池的规模方圆不下十几里,堪称为大城了。 “问他们此地属于哪个政权或者部族管辖,该有哪位头人前往沟通联络!”吴仁义转身对坐在后面专心练功的幼徒无尘说道。 “回师父,他们说了,此称为摩揭陀的领地,因为他们的首领不太待见外来人,所以他们也没有机会和对方较好,尤其是他们的信仰各不相同,所以还是有些矛盾的!” 吴仁义一听之下就明白了,这些头人不愿意进城去打前站,害怕遭到对方的冷落,甚至是其他的待遇,思考一会之后说道:“告诉他们,等会我们下船,一起去拜会一下那个什么摩揭陀的国王!” 听到翻译之后,随船而行的几名头人都露出了不快的面色,吴仁义根本不予商讨,自顾自的思虑着该如何在此地打出一点名头来,以便站住脚跟,为以后的交往和发展提供一些个帮助。 “师父,前面打架呢!”第一次随师父出远门的无染小丫头,一路上终于暴露了少儿天性,一扫过往紧张兮兮,少年老成,谨小慎微的性子,开始变得活泼起来,因为曾经遭受的家庭大难,加上长途颠沛流离。小小年纪又经历了失去亲生母亲以及几个同父异母姐妹的悲惨经历,怎么不让她感到郁闷压抑。 终于熬出头了,被师父收入门下之后,自然得到了比之过去父亲都要多的多的溺爱,往日里父亲除了公事,就是法事,随时带着的只有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哥哥无尘,可从来对自己漠不关心的。而师父却是没有任何重男轻女的思想和做法,还不时地说到:“男女都一样,本领不论性别!”多好的理论说辞啊,很是激励了小女儿的上进心,短短不几天,在师父调教之下,自己就已经有了明显的体内气流感觉,让吴仁义探查之后,也是大家褒扬一番。 女孩本来就眼尖心细,突然发现了几艘船只拥挤在一起,上面的几名大汉子举着竹篙舞动着,不时还听到叫骂和看到落水的人影,很快引起了吴仁义等人关注。 “开过去,问问情况!”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徒弟关注,吴仁义本来是没有闲心去顾及这些吃饱了撑的,打架斗殴事件的,再说了,前世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说过这个族群的喜好内斗性格,尤其是很不讲什么仁义道德,互相友爱等佛法理念,尽管无论佛教等大小宗教流派数不胜数,教义典籍不可谓不丰盛,但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不断发生,很让人不齿的。 “住手!”一个身板倒也宽大的汉子突然单手立住船只的竹篙,气势十足的大喊一声,一方面止住了正在打斗的众人,同时也引起了吴仁义的关注,结果引出了一段故事。君子聚义堂权倾天下 ——————————————————————————————— 第三十一章圈占第八节双流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九节 “殊礼”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特战队员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没得到大帅指示,只好眼巴巴看着那名当地青年人发威。好在青年人的一声断喝,还真的有些其实,似乎带有狮子吼的韵味,吴仁义都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更增加了他的好奇之心,静静站在几十米之外静止下来的船头上,观察着对方的进一步举动。 那名青年喝止众人之后,挥舞竹篙,几番回转之后,已经将被击落水中的三名船员挑上船去,接着在众人的惊讶之下,文明了双方摩擦的缘故,很快做出了决断,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分别劝服对方,很快就平息了两帮人的争斗,自己也撑起竹篙,将小船划向了城市南面一道支流当中,不大时间就消失了踪迹。 “好了,我们进城!”吴仁义当即命令船队开拔,然后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刻,让手下人递上了国书。 已是接近晚饭时间,摩揭陀国王接到下面传来的大汉王朝什么大元帅递来的国书,大是惊讶,等翻译过后,自然是马上命令人员集合迎接,同时安排了盛大的宴会,招待吴仁义一行人马。 当看到迈着整齐的步伐,精神抖擞的出现在王宫大街上,顿时引来了无数的围观民众,好在有禁卫部队的驱赶,这才使得贵宾团队顺利来到了王宫门前。 “你好,我远方来的朋友们,我是摩揭陀国王阿六士二世,想必这位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就是大元帅阁下了!”一名满脸胡须,身材矮壮的中年人很是礼貌地说道。 “你好,国王阁下!本帅来的急促,没有提前传递信息,还望国王阁下宽谅!”吴仁义心中腹诽着:什么话吗,还漂亮的小伙子!本帅这叫漂亮吗?是英俊懂不!但是嘴上和脸上都不能表现出来,这可是在人家地盘上,而且还递交了国书,自己成了全权大使,身份有了,紧箍咒也就戴上了,怎能不小心应付着! 一场晚宴下来,吴仁义差点没吐在对方的桌子上,不仅所谓的美食令人难以下咽,就算是酒水也带着一股酸涩的,甚至是哭唧唧的味道,简直让人难以承受,多亏了吴仁义自身气息对外界反应还算灵便,有了一种天然的,排斥外界异物侵蚀的功能,否则还真说不定会当场出丑了。 “受不了了!”第一元婴不干了,因为吴仁义的饮食,很大程度上是照顾到他的需要,所以,当接触到那些“美味佳肴之后,差点让这小子逃之夭夭,好在吴仁义怕引起惊慌,强自制止了躁动的元婴。 ”哎呀,这小子可是吃的津津有味啊,真让人恶心!“第一元婴突然惊呼起来,自然引起了吴仁义的好奇,是第二元婴的表现让他惊讶,没想到,很久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是在入定状态的他,竟然精神起来,大肆吸食着吴仁义难以承受的苦酒涩食。 ”我说老大,你就不能向小弟弟学学,看人家多么能承受!“吴仁义脑波流动,与第一元婴交流起来。 ”算了,君子不和女人斗,老子睡觉去!“ ”什么女人?奥,我明白了,你是说这家伙是个女的?晕了!“吴仁义哀叹道。 冷静下来之后,吴仁义想到,其实女人也不错,便于以后与异性打交道吗。比如自己以及第一元婴不便于去的地方,完全可以派出这个第二元婴的小姑娘前往活动,很有意思的事情吗!正想着呢,突然觉得外面有人正在走近自己的住所,对方设在王宫对面的所谓外夷接待处,马上排除杂念,慢慢放出神识,感应起来。 “你是谁?”大门外,王室派来的卫队士兵拦住了试图进入的几个特别人物,但是很快地,在对方出示了证件,说明身份之后,哨兵马上打开了大门,让吴仁义一阵疑惑,直到自己居住的房屋之前,自己的卫队很不客气地阻止了对方的访问要求,对方才重新拿出证件并说明了来意,让吴仁义谛笑皆非:特殊礼物,还是送货上门的那种! “对不起,我们可是从未见过,而且语言不通,没法交流,如果发生什么不愉快,那可是直接影响两国关系的,请你们三思!”面对蒙着脑袋的三名女子,吴仁义还真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是对方的待客之道,还是别有用心? “大将军误会了,这三位美女可是王室嫡系成员,她们一生的职责就是随时为王室献出青春。今天能够为您服务,该是她们的莫大幸运!”那位被吴仁义看作是皮条客的外务部大臣谄媚地说道。 无尘翻译过后,吴仁义感到好笑,没想到这年头不止中国的女人地位低下,在异国他乡,这女子也是弱势群体。尽管吴仁义现在需要女人,但是如此交易,却也让他很是反感,所以很是坚决的正要拒绝,为首一名女子突然掀掉了头上裹着的黑色丝绸,露出了本来面目,一时之间,满室惊艳。 “哇塞,好美的女人啊!”少年无尘突然竟喊出声来,可见少年心性还有童言无忌的意思。 见过许多内外东西美女的吴仁义自然也是愣了一瞬,但是害怕失礼,马上定下心神,回避了对方咄咄逼人,似乎要把自己融化掉的美丽灵动的大眼睛,面向皮条客大臣说道:“请您回复国王陛下,感谢他的好意。但是本帅已经有了家室,怎可继续娶妻,那可是会误了这些美女的青春年华的!” 听过翻译之后,没等皮条客大臣回答,那名摘掉了头巾的美艳女子似乎有些气恼,低声说了一句,另外两名女子也摘下了头巾,露出了同样让吴仁义惊艳的面目,但是多少带着羞涩,偷瞄着吴仁义,从面色来看似乎对面前的这位英俊倜傥的如意郎君很是满意。 为首的女子止住正要回话解释的皮条客大臣,亲自开口了,一阵细语之后,年幼的无尘结结巴巴翻译起来,听完之后,吴仁义几乎是目瞪口呆,傻了吧唧的样子,让几个女人心中窃笑不已。 女子的话语什么意思,大意是:咱这地方的风俗,只有女子拒绝男子的习俗,可没有男人敢拒绝女人,除非他是一个失去了性功能或者有其他疾病的人,否则他会被人唾弃并终生不得婚嫁;再说了,我们三位可是已经被王室内定为您的女人的,终生都不可改嫁他人,只要您不接纳我们,等待我们的就是老死后宫一条路可走。 “这,这不是逼婚吗?”吴仁义几乎要呐喊着说道,让作为翻译的小徒弟无尘都感到师父太过可怜,一个大男人,大将军,武艺高超不说,人还长得漂亮,即便是自己还在幼年的不满十岁的妹妹无染都曾经暗暗发誓,将来一定嫁给师父,除此之外不嫁任何人,何况是成年女人了,今天竟然落到如此凄惨地步。 “师父,要不收下她们吧,可以把她们转送给部下叔叔大爷们的,多漂亮的姐姐啊!” “啪!”无尘头上挨了一巴掌,是哪位为首的美女,叫做阿依古丽的,因为无尘忘记了说汉化,说的是佛教语言,自然让对方听得明白清楚,结果招致了一顿侬侬细语的指责,加上一巴掌,让无尘面红耳赤起来。 “请大人移步到后室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吧,今晚就有大姐我服侍您!”阿依古丽倒也落落大方,就像是一名无比成熟大少妇一般,让吴仁义一阵尴尬:难道自己也要体验一下母系氏族的生活不成。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看着三名无比娇艳的,尤其是那堪堪一握的腰肢,和特别突出的部位,吴仁义作为鹅血青年,怎能没有一些向往,体验新生活的向往。 一阵凄厉的尖叫,差点让吴仁义崩溃,好在功力大成,急忙收束心神,进入忘我之境,等到对方适应之后,这才慢慢恢复常人的感知,开始了一种意外体验,直到对方慢慢恢复了主动,两人一番搏杀之后,最终自然是作为首次尝试的阿依古丽举手投降了。 “看似成熟,没想到还是雏儿,难道她们有着专门的训练?”看着疲倦而睡的对方,吴仁义来到后室,自己打了一些凉水倒进木桶当中,一下子跳了进去,引来了两声压抑的娇呼。其是吴仁义的能力,怎么不知道另外两名女子一直关注着自己与阿依古丽的行动,当进入大木桶之后,两女子自然上来,带着羞涩为他服务起来,很快地让放松了心神,打算入乡随俗的吴仁义重新英姿勃发,将另外两女子很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感觉到对方难以承受为止,这才意兴阑珊地把她们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盖好被褥之后,独自去了后院的花园里,打坐起来。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十节 孝子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第二天上午,吴仁义正在为如何安置三名名副其实的女人头痛着,阿依古丽竟然款款而至,实际上走得并不利索,是面带娇羞,迈着碎步,有些不利索的走过来的。 “对不起,是本帅疏忽了!”吴仁义可是对女人特别心软,尤其是自己的女人,马上起身,在对方的娇呼声里,搂住对方腰肢,闪进了自己的住处,迅速动作起来,让对方一阵惊惧,试图拒绝。但是受到刺激和惊吓之后,柔弱的身子怎可以抵制得了武艺出神入化的对方,最后之后闭上眼睛,躺倒床上,做出了一副任人采撷,逆来顺受的姿态。 一阵针扎般的微微刺痛,接着是一阵酸麻从下体传来,阿依古丽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心仪的男人正微闭双目,端坐在自己胯下的床上,双手掌心吐出一丝几乎肉眼可见的微妙气息,吹拂着自己的身子。好奇过后,阿依古丽突然感到既兴奋又诧异,同时带着羞涩和自责。 兴奋和诧异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突然舒适无比,一股气流似乎在自己体内游走着,尤其是让自己感到不适的部位受到抚慰,很快就没了任何疼痛感觉;羞涩和自责,自然是因为自己的误会,误会了自己的爱人是好色之徒,不知道怜香惜玉的那种粗鲁暴烈的武夫。 “好了,去把另外两个姐妹唤来,我给她们疗伤!”吴仁义扶起阿依古丽,低声说道。 第二天,中午邻近的时候,吴仁义自然受到摩揭陀王国国王邀请,继续道王宫赴宴交谈,马队护着吴仁义等人的车队,正要穿过王宫正面大大的广场,进入正中的大街,一声低沉的争吵和打斗传来,吴仁义掀开帘子,马上发现了前面不远处,几名禁卫军兵士正在围殴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让人们感到惊讶的,四五名精壮的兵士,竟然难以近的了那名青年人的身前,武器挥舞之下,那名青年总是巧合一般的灵活避开。 “弓箭准备!”禁卫军首领自然看出了对方身手了得,马上下令骑在马上的弓箭兵准备射箭,置对方于死地,局势顿时紧张起来,围观民众纷纷躲避。 看到对方要围住自己,乱箭射来,青年汉子也不敢托大,猿臂伸出,一下子将身前不远处的两名兵丁抓在了手里,作为掩体,让禁军将领一阵恼怒,驱马上前,试图亲自出手拿下对方,但是摄于对方手里的人质,不敢随意出手,两人很快陷入了僵局。 “原来是这个小子!”吴仁义很快认出了对方,正是昨日里在水上制止了群架,平息了双方矛盾,出手救人的青年人,自然心怀好感,招呼着小徒弟无尘,贴了上去。 “这位将军,请暂且住手,我来问问对方到底是什么原因冲撞了我们的队伍!”吴仁义的面子可是够大,昨日里是大国使臣,上将军;今天又增加了一重身份:驸马爷,而且是双料的,不,是三料的驸马爷身份,真正的贵宾人物啊,自己巴结还来不及,怎敢阻拦,自然是马上准许,并紧张兮兮地下得马来,维护在吴仁义身边,防止不测。 “这位兄台,为什么要对抗禁军,难道不知道这是杀头之罪吗?” 无尘迅速做着翻译,双方很快沟通成功,吴仁义也迅速弄清了事情缘由:这位青年的老母亲得了重病,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无奈之下,着青年人四外求医,问卜,但是毫无效果。最后只好冒险来到了王宫之外,打算求助于宫廷御医,开恩为自己老母亲治病,结果与守卫在王宫之外的禁军发生了冲突,一致影响到正大算入宫的吴仁义他们。 “是个大大的孝子,只是鲁莽了一些而已!”吴仁义微微点头之后,让无尘告诉禁军首领一声,自己带上无尘和一小队贴身卫士,迅速向青年人家中赶去,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南郊一片低矮破烂的居民区,踩着垃圾、积水、污垢等物,终于进入了一个破败的小院落。 看着身体瘦削的几乎失了人形,一个青年女子正在忙活着,似乎是为老人家擦洗身子,看到自己丈夫带了一些达官贵人进来,尤其是当先的一名英俊男子,以及一个光头小孩,感到十分惊讶,急忙拉住丈夫,低声询问缘由,得到解答之后,马上变得欢愉起来,迅速去了灶间烧水做饭去了,与汉家习俗似乎一致无二。 先是查看了老人家的外部症候,又让青年孝子将老人扶起来,吴仁义准确判断出了老人不仅邪风入体,伤了肺腑,而且长期卧床,尽管得到了孝子和儿媳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是腰部之下的一颗脓疮却已经变得严重溃烂起来。 “还好,心脉还算有些能力,否则,这老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吴仁义凝神思索着,在众人,尤其是孝子关注的目光之中,伸手向无尘,那意思是拿纸笔来,但是这小子没经验,正在迷糊着呢, “来了,师父给你这个!”还是无染小姑娘机灵,其实是见识过此类举动,那还是自己更幼小的时候,在都督府内院,多次见过看病的郎中给自己母亲们治病所用的纸笔的模样,恰巧自己正在师父指导之下练习一种适合女子修炼的小巧功法,并且根据师傅要求,为了锻炼臂力和匀称度,每日里必须写下五百以上的小楷才行,所以纸笔是常备的。 刷刷几笔过后,吴仁义让无尘安排对方派人去药店抓药,并将药方翻译给对方记录下来,自己捉住对方,是那位老人的手腕,很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功力输送,一直半个多时辰之后,奇迹出现了,众目睽睽之下,本来奄奄一息的老人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在吴仁义亲自扶持,并在对方后背上一番动作:顺、抚之后,突然轻轻拍了几掌,老人一下子吐出了几口浓痰,被吴仁义指挥着漱口之后,又迅速喂服了一粒药丸,这才将老人放下来,盖好被褥。 “好了,让老人家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喂食一些稀粥之类的食物,以后每日三次饭后喝下煮好的中药,估计半个月之内就能康复了,大家出来吧!” 随着吴仁义向院子内走去,突然发现了国王阿六十二世就然带着一众大臣在院子内外排起了一对长龙,远处街道上,除了禁军维护之外,周围还挤满了黑压压看着热闹的民众,吴仁义急忙带着无尘小徒弟,与国王寒暄几句,然后返回了王宫饮宴不提。 “阿依古丽,今晚你们姐妹独自休息吧,本帅不用伺候!”吴仁义考虑到对方身体,加上自己也要注意影响,注意身体的修行,所以很是客气地将三名小鸟依人一般的大美女给赶到了别的房间休憩,自己独自坐到了别馆之内的假山之上,观察一番星空,没有发现什么异状的情况下,开始了坐禅练功。 通过已经降服的施施大师,以及早就与马良、三郎兄弟较好的德惠大师,吴仁义真正学到了他们的禅功与一项奇门*,那就是通过观测天象,或者凭借自然界其他一些变化,来推断某个人物的生死过程,以及即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些事情,就像是预测凶吉了等等窍门一般。当然,在此之前,吴仁义没少通过董神医、金道长他们接触这些玄妙奇学,只是当时未予重视而已,现如今一番研究,加上自己的心得和超人的感知力,更不用说元婴的逐渐成熟,远距离臂助,功法能力自然远比施施大师等人更加奇妙。 “不对,今晚怎么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啊!”正在坐禅的吴仁义突然睁开了眼睛,再次举头望向深邃的夜空,按照学来的观测天象方法,搜索着空中星宿的异变,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才多少有了一些感悟,慢慢地,西面桓河以北地区的一些异动症候。 “阿依古丽,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跟着我干嘛!”突然收到元婴发来的警示,吴仁义收回了关注天际的神识,很快感应到,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的特级美女阿依古丽正悄然走来,手里还托着一件丝质的锦袍,吴仁义不禁一阵感动:看来对方一直没得安寝,正密切关注着自己的行踪,随时提供服侍的那种样子。 “大人,小女子本该随时侍奉您的,外面天冷,还是披上这件衣服吧!”阿依古丽浓情蜜意,娓娓道来,让吴仁义一阵感动。 对方说的话吴仁义能听懂?当然能懂,只是说不好而已,因为吴大师可是早就具备了感知对方神识的能力,专注之下,某个个体,甚至是小团体的思考,尤其是表达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感知的明白,何况再费些功力,吴仁义还能通过神力控制和役使对方那,这个本领早在安乐公时代就曾经尝试过的,当时功力不够深厚而已。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一节 法力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将柔情蜜意的阿依古丽搂在怀里,吴仁义依旧神游天外,继续观察着西北面出现的异状,大致有了一些明悟之后,马上提醒怀里的情动女子不要乱动,将第一元婴放了出去,直到接近自己与元婴有效连接的极限,终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足有二十万大军正集结在西北部大山山脚,一座树林边缘地区安营扎寨。 期间,第一元婴几乎巡视了营寨之内各个角落,尤其是重点关注了中间部位一个庞大的行宫般的营帐群落,搜寻了正在绫罗大床上与几个貌美女子共寝的一名大胡子中年人的脑际,基本弄清了对方的意图:威逼摩揭陀,得到桓河流域第一大美女阿依古丽。 “奶奶的,红颜祸水啊!”吴仁义多少有些气恼的想到:“难道说阿六士二世把自己当成了替罪羊还是怎么的,这边刚刚和阿依古丽有了夫妻之实,那边就开始了军事行动,不会如此巧合吧!” “去他的,老子可不怕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惹恼了本帅,将他们一起收拾掉,省得以后圈占土地的时候麻烦!”想通了此点,吴仁义一阵轻松,横抱着怀里的美女,突然飘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在对方一阵娇呼之中,开始了正常人的夫妻生活。 “尤物啊,比之那四个母女花,大宛皇后以及三个公主,更多了一些别样体验,简直是飞升之前的极乐之感啊,娶此美娇娘,恐怕以后任何女子都没法引起自己兴趣了!”吴仁义感慨一番之后,收回疲惫的第一元婴,将阿依古丽大公主安顿好休息,重新打做起来,主要还是弥补元婴的精气,使之迅速恢复正常状态,以备明日继续发挥作用。 黎明时分,吴仁义正好收工之后,另外两位公主款款而来,显然是接替阿依古丽,过来服侍吴仁义的,正好修炼完毕的吴仁义正气息亢奋,自然的又是一番折腾,直到两女告饶为止,室内才慢慢静下来。 “这还真有可能,不知大帅是从何而知?”接到无尘的报告,阿六士二世问道。 “怎么,国王陛下不相信我家师父的法力无边?”无尘尽管心中也带着疑惑,但是对于师父的崇拜和绝对信任,很是豆丁的质问对方说:“也许国王陛下没有真正见识过我家大帅的本领,就这件事情,你可以派出探马,去西北方向探查一番的嘛!” “嗯,谢谢你家大师的报警,我这就派人探查,请小师傅回去后,邀请你家大帅,我家姑爷来一趟宫中如何?”阿六士国王还算是礼貌,即便是面对一个让他感到好奇的小娃娃,一点也没有流露出鄙视,不像其他大臣的狗眼看人低。 吴仁义拒绝了赴宴要求,而是带着坐在一挂大车里的阿依古丽“三姐妹”去了王宫后面,一个高地上,比之王宫也不遑多让的显赫之地:大寺院礼拜。 说起来,阿依古丽三人并非姐妹,而是三辈人。其中一名是阿依古丽的“小姨”,叫做露西;一名是她的侄女,叫做芬沫儿。自己确是国王的亲妹妹。即便这小姨露西并非真正的公主,来头也是不小,那可是王后的亲妹妹,其家族也很是显赫,仅次于王室。不仅父亲是丞相一类高官,两位兄弟也全部是高级将领,一位是禁军统领,直接掌管首都卫戍;另一名也是全*队的三大势力之一的素黎族首领。因此,吴仁义可谓“娶了”摩揭陀最为美丽,最为显赫的两大家族的三个娇娇女,尽管吴仁义拒绝在此地举行婚礼,借口是与自己国家的传统不符,要正式娶亲,也得回到国内再说,但是事实的关系已经确定,周围自然围上了不少粉丝。 当然了,粉丝多还在于吴仁义自身的魅力:一是本人长得漂亮;二是神乎其神的医术;三是神秘莫测的功力。就以上种种,再加上三位娇妻的出身,摩揭陀国,包过王室成员在内,几乎人人都巴结,交好他。这不,自己的车队刚刚出了驸马府,后面就跟上了一批粉丝:闲来无事的公子哥。 等到了大寺院外面的广场之上,听到消息的民众更是纷纷赶了过来,由此很快造成了整个大寺院地区的拥挤,惊慌之下,王室与大寺院马上调集人马,阻止民众前来,不管是礼拜,还是试图见到吴大师,阿依古丽美人的群众。 “欢迎大汉王朝大元帅,我们的驸马爷光临大寺院;欢迎美丽的阿依古丽公主、芬沫儿公主、露西贵妃前来大寺院!”一阵鼓乐之后,大寺院正门迅速打开,一名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和尚,带着一溜几十名高僧鱼贯而出,迎向了吴仁义的车队。 “你们几个就坐在车上,我带无尘下去应付!”吴仁义说道。 潇洒自然地胯下马车,似乎是踏空而至,没看清吴仁义如何动作,大寺院主持,同时兼任国师的老和尚一阵眩晕:这漂亮的小伙子真够神奇的,看来传言不虚啊,得小心应付了! “大师客气了,贫道慕名而来,诚信讨教,不值得大师等人如此礼遇!”吴仁义双掌和十指于胸前,做了一个后是标准的见面礼,让对方又是一阵迷糊:这动作好庄重啊,不行,自己得学学。 两人稍作寒暄之后,相携进入寺院之内的大殿,宾主席地而坐之后,开始了佛道交流。另有高僧则出面接待前来礼佛的其他三位女眷。 “大师也是修行之人?”老和尚镇定下来之后,开口问道。 “算是吧,本帅闲暇时间,没少独自进行修炼,也很多的接触过佛法,可以说佛法宗旨,与我东土道家*有着很多共同理念,比如都崇尚自然,提倡友爱,反对滥杀等等。在个人修行方面,也多有不谋而合之处,只是差别在于,在大汉天朝,尽管信仰自由,但是宗教流派是不得干预俗世事务的,我道家*提倡修行之人应该超然物外,超凡脱俗才能修成正果吗;另外一点就是,既然提倡救济世人,普度众生,就必须为国家计,为民生想,少贪欲,轻财帛,无供奉。车马住所,衣食住行皆倡导节俭。同时,凡是修行之人,除了自身修炼之外,还要必须学会一门为民众服务的法术,比如本帅就擅长为人治病祛灾!” 看着这位面相英俊,年龄稚嫩的显赫人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期间还拿自己的教派主张,以及善行与佛法比较,老和尚自然有些不快,但是仔细想来,对方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不知内情到底如何而已,不禁萌生了东渡求学的想法。 这就是宣传的作用,吴仁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一番宣讲大道之法,竟然引得一位高僧萌生了东去求法的念头,而且为其后的佛道合流,共同发展打下了好的基础,这是后话。 “自然地,本帅除了国师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带着众位道友的期盼,学到一些真正的佛术法门,不知大师可否不吝赐教!”吴仁义长篇大论之后,终于客气了几句,给对方一个发展机会。 “说起我佛的主张,大帅施主已经讲得清楚明白不过,至于这其他法术,除了我佛提倡的坐禅修行之外,还不断地汇集研究民族文化,教化众生向善,提倡生死轮回,精神不灭!” “又有高僧,练就了一身超凡脱俗的本领,比如大道之法讲究的是长生不老,为此坐禅,同时辅助于丹药;我佛却是坐禅修行,吸纳自然之气,靠着自然滋润,修成正果。” “至于其他的外门功法,我佛也在不断探究之中,这一点佛道也是想通的,不知大帅施主可否表演一番,让老衲等人开开眼界,长点见识?” “大师客气了,俗话说,佛法无边,可见其精神广泛;道法崇尚自然,修行过程中重视内外功法的修炼,的确有一些心得。比如昨日观星象,西北星宿不宁,天狼星隐晦,且带有杀气,主刀兵之灾起自西北,不知大师可有同感?” “又观大师面部灰暗,双眼略显赤红,本帅判断,近期之内大师营养不均,睡眠不好,体内火盛,可能是修行出了差错,伤了内腹。别激动嘛,我说过的,大道之法普度众生不仅限于说教,而是有着许多实实在在的行动的,比如前几日,本帅就救活了一位老妇人;又为一位老王后治好了腿疾;为国王陛下抚平了面部抽搐之症等等!” “如果大师信得过在下,今日本帅就为您调制一番,不知可否?” “多谢大帅施主慷慨,老衲求之不得呢!”对方急忙应承下来,很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质,让正在腹诽着的吴仁义也有些佩服对方的光明磊落,因此端正了态度,先为对方把脉过后,觉察对方体内一股真气胡乱冲撞,不受约束的样子,终于找到了病原所在,在与对方经过武学沟通之后,得到对方完全信任的情况之下,开始发功,经过大半个时辰,一身臭汗之下,终于炼化了对方体内的邪气,一下子震惊了老和尚,摩揭陀国师,同时也震惊了围观的众僧。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二节 众生所以震惊,首先是吴仁义功力运到极至,头顶竟然生出了一撮莲花状气雾,而且面积越来越大,直到通天贯地一般;其二才是面色由晦暗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的国师大人。更加让人震惊的是,等到吴仁义收工之后,坐下石板铺就的地面竟然下陷了将近二十公分,而且清醒过来的国师大人竟然想当面正在调息的吴仁义行了一个大礼。 消息传出之后,首先是引得王公大臣们闻讯而来,试图亲眼目睹两位大师的杰作;接着是民间对吴仁义的膜拜更盛,即便是那位得益于吴仁义救助的孝子家中也是车水马龙,一是大探究竟,二是有人想通过孝子,找到与吴大师沟通的办法。 “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名中年武将很是老道的说到:“你以为人家是什么人?民间郎中,江湖游僧?那是大帅级别,据传来的可靠消息,还是大汉王朝的摄政王爷,与咱们国王是同级别的人物,能屈身过来为小儿治病?真是笑话!” “夫君,我可是听街坊说过,那位大师没有任何官架子的,很是亲民,城南的民户老夫人不就是被他出手救活的吗,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了,何况还不是官身,贱民一个呢!” “妇道人家懂得什么,那是宣传,是一个引起人们关注的手段!”将军唉声叹气一番,正要起身回到自己执勤的岗位去,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哗,急忙迎出去,一辆大车尾随着不多的军队,更多的是大批民众堵在了自己门前街道上,没等询问缘故呢,大车上跳下来一名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对着他微笑点头之后,回身掀起帘子,扶着一个身材高挑,上下丰满的蒙面女子走下了马车。 “此地可是午朱姐姐的家吗?”蒙面女子动听悦耳的话语传入惊讶的将军耳中,一下子让他反应过来:“这位不是传说的大汉上将军,大道教的上师吗,自己可是在第一天傍晚执勤过程中远观过对方的。 ”大师好,末将给您行礼了!“ ”怎么,不欢迎我们夫妻前来叨扰吗?“ ”夫妻?啊,我真混蛋啊,公主驾到了!“将军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口称:”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都是末将有眼无魂,竟然慢待了两位大人,快快有请!“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是四五个女人,曾经在一起生活了有些日子的几个宫中女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原来这家女主人曾经是宫女,而且和阿依古丽关系密切的那种,后来年龄大了,又没有得到国王宠幸,最后被赏赐给将领,如此才有了如今的家庭。但是很不幸,这位宫女第一胎生下一个儿子,竟然在一次被将军父亲带着骑马的时候,意外跌落,造成了残疾,一条腿折断后,复位不正确,发育受到了影响,致使成了瘸子。 阿依古丽三人进香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闺蜜就住在大寺院侧面不远处,便提议过来看望,其实心中有个念想,希望自己的神通广大的夫君出手相助,解决闺蜜的痛苦,因为自己儿子的残疾带来的不幸,这才提出了要求。 ”令郎腿部受伤,为什么没有及时治疗?“吴仁义看着瘸着腿,端出食品瓜果的一名俊俏的少年,稍作探查就明白了原委,出言问道。 阿依古丽也是语言天赋奇高女子,再加上心有所系,不几日就能与自己夫君吴仁义简单沟通,自然充当了不太准确的翻译,将军夫妇一阵汗颜,还是夫人凭着与宫女的友好关系,急忙做了解说,吴仁义微微点头说道:”伤筋动骨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痊愈的,好在此子年幼,正值长身体的时候,及时矫正之后,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最多三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习惯性伸出手来,这是的无尘、无染兄妹可是早有准备,马上取来了纸笔,看着师父挥洒过后,无尘将药方迅速做了翻译,递到了中年将军手里,对着他一番解说。 半天时间,满头大汗的中年将领终于带着人,抱着一些包裹回来了。 ”大帅大师,你看看这些东西可有用处?“中年将领勿查奇地一直带着激动,将东西放到大厅之中问道。 吴仁义研试一番,首先把药材挑出来,安排自己的卫士亲自拿着瓦罐前往灶间操作,熬制药膏,自己又让这家女主人准备了冷热两大盆清水,一切就绪之后,吴仁义与那名瘸腿少年进行了简单沟通,受尽了残疾之痛的少年很是坚决的回答了吴仁义为他施救中可能遇到的痛苦之类的话题,让吴仁义心生好感,抚摸着对方头颅一会,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少年勿查齐格竟然睡着了。 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之下,吴仁义亲自脱掉了少年的全身衣物,先将对方腿脚部位置于温水中一段时间,然后又放到冷水里浸泡起来。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后,吴仁义将勿查齐格置于木床之上,变戏法一般将手指缝里的十几支银针扎在了对方的整个腿部多处部位,尤其是受伤的左腿。 ”下面要动刀正骨,请几位女士回避一下好吗!“吴仁义提议说。 阿依古丽很是善解人意,自然完全服从夫君安排,再说她也不敢正视血腥场面,自然是带着自己姐妹向内室走去,然而十多岁的小女儿奇哥绮丽却是坚持留下帮忙,让吴仁义一阵好奇,随即答应了她的要求。 手术很顺利,很快的时间之内,吴仁义就凭着简单地手术刀,借助十几根银针的止血止痛,完成了一个比较大的外科手术。但是缝合伤口的时候,吴仁义治好要来了两枚绣花针,因为对方购买的针线不太符合要求,只好现做,多亏了吴仁义神功了得,不长时间就完成了基本手术,等到自制续骨膏熬制出来之后,教导着女主人,为自己儿子均匀敷到了伤口及其断骨部位四周,并示意对方如此持续一个月时间,每日里换洗一次即可。 最后的嘱咐就是,一个月之内,小伙子不能动自己的伤腿;月余之后,停止膏药,轻轻下地,不可用力;三个月后,就可以活蹦乱跳了,不用有任何顾忌。 手术过后,已经是晚饭之后,将军夫妇早就做了万全准备,在邻近的酒店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没等大家吃喝多少呢,王宫之中来了禁卫军统领,王后的哥哥,吴仁义事实上的大舅哥穆穆拉祜 ”大帅,西北拉邦发现敌人?大军,国王陛下请您去一趟,请大帅宽谅!“大舅哥客气的说道。 ”好,你们继续用餐,然后回府即可,不用等我!“吴仁义说完就走,等到了王宫门外,发现紧张气氛已经形成:岗哨增多了不说,大量文武官员行色匆匆,面带紧张出出进进着,显然是接到了敌情警报,过来听候吩咐的。 ”大帅快请,国王陛下正等在大殿之中呢!“一名国王亲卫,亲自出来迎接吴仁义一行,直接进了王宫内院。 ”大师好,大帅好!“包裹国王,自己的事实上的岳父加大舅哥客气地迎了上来,让吴仁义急忙回礼。 尤其对于大寺院的*师,同时也是国师大人,吴仁义还是有些尊重的,急忙还礼之后,吴仁义不客气的走到了地图之前,只看了一会,就将上面几处敌人屯兵之处做了改动,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点头说道:”原来的标示,已经是前几日的敌人部署,截至目前为止,敌人的先锋大约五万人已经占领了这里,还有这里几处要地;主力十多万大军,已经顺流而下,今晚就住扎在离此地不足二百里的这几个重镇周围。“ ”另外一支偏师,也在五万人之上,已经南下,似乎是要对我们这里形成包抄之势。“吴仁义指点完毕,抬起头,看着惊讶着的国王解释道:”这就是大道教法力无边的试验所得,本帅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到前方侦探,只是夜观天象,白日里通过某些自然物体的变化推断得出的结论,不必怀疑!“ 吴仁义是没有派出兵卒,但是却派出了第一元婴这个神将,就像自己的千里眼一般,正密切关注着对方的布局,尤其是监视着对方主力的动作。 ”从对方进攻态势来看,主力部队沿着大河直下而来,从西面展开强攻;另外两只偏师从南北两端做出牵制,或者是在合适时间段作为生力军,突然发起进攻也说不定!“吴仁义继续解说着:”因此,根据目前敌情,国王陛下可以做出军力部署了。至于后续的准备,那要看敌人的进攻发展而定,所谓以不变应万变,机动灵活的调整战术动作即可!“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三节 打援 第三节 打援 摩揭陀国国王倒也谦虚,马上根据吴仁义驸马爷的吩咐作出了军事部署,一改前期收缩防御的战术,派出了三路大军分头迎敌,据险而守。而对与吴仁义发动民众,坚壁清野的主张倒是不怎么上心,直到三日之后,前线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残兵败将纷纷逃往都城华氏,这才紧张起来,想要执行吴仁义的建议也没了机会,只好固守城池,试图和敌人耗上。 “夫君,你可要帮帮王兄啊,否则这国家就不保了!”阿依古丽公主第一次向自己的夫君,吴仁义大帅发出了哀哀求告,让吴仁义一阵心酸,赶紧按抚之后说道:“宝贝,放心吧,即便是为了你们三人,为夫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瑟目、雅格两座规模不大的城池,正是华氏城南面门户,经过长途跋涉,西部过来的贵霜军队一支五万人左右的偏师昨天刚刚到达,接到命令之后,今日一大早就整队出发,向北面的华氏城南展开了大规模牵制性进攻,很快打退了已经丧失战斗精神的摩揭陀王*队,在华氏以南,以及以东的桓河上建起了据点,与北面过来的一支五万多人的部队形成了联防,最终完成了对华氏城的全面包围。 贵霜王朝的军队刚离开雅格,一直打扮奇特,手中兵器同样古怪地马步联军,大约两千人突然袭击了留守的贵霜军队,没收了对方没来得及转运的粮草,并对整座城镇实行了封锁,只准进,不准出。 几乎与此同时,桓河下游北岸地区,周护亲自指挥一支双流地区征集的,包括僧兵、象兵、火枪兵、普通民兵组成的联军,在三郎和范无涯两员主将协助之下,突袭了北路贵霜军队的后勤部队,尽管歼灭敌人不多,但是没收的敌人粮草可不少,整整上百辆各式车辆的粮草辎重,一下子让北路敌军饿起了肚子,只好向西面的主力求援。 贵霜王开木耳听到东面两路偏师的失误,只是一番暴怒,撤掉了两员主将的职务,重新派了亲信将领前往指挥,却忽视了对敌情的详细了解。等两员主将赶到新的指挥岗位上,没等熟悉军情地形,当天晚间大营之中就产生了骚乱,尤其是大象兵最倒霉,自己的坐骑竟然不知何故炸营了,突然于午夜时分在营地里撒起野来,一直折腾到凌晨时分才慢慢安静下来。 疲惫的象兵,以及受到连累的战友们刚进入梦乡,大象以及战马再次骚动起来,首先是南线的军营里,坚守岗位,尽职尽责的哨兵突然发现四周出现了水流,而且水位迅速上升,很快就将整个营地低洼之处给蔓延了。 “敌袭!”惊慌失措地哨兵只好发出了警报,但是等疲累的指挥官了解了情况,只是以为哪里走水了,马上派人寻找决口河堤堵水,同时指挥低洼之处的兵士们迁移营地,寻找高地继续扎营。 最后,几块干爽的,枯草丛生的地区成为了他们的首选,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新营地终于完成,顾不得安排吃饭和进攻事宜,将官们很是通情达理的吩咐部下安排好警戒哨位,继续睡觉。 几十名敏捷地战士迅速贴近了打着哈欠,甚至是已经进入梦乡的外围哨位,短时间之内就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岗哨,更有十几名比较大胆的特战队员穿上敌军服装,深入敌人内部,解决了一直巡逻队,和几名零星岗哨之后,将大象和战马给驱赶了出来,按照指挥官米忠旅帅的说法就是敌人可以消灭,物资尽量留下,我们需要节俭啊,因为国内的补充可是费老鼻子劲的。 等大象、战马,以及一些重要的物资被搜刮干净之后,敌人营地周围突然冒起了火苗,初冬季节的枯草可是很容易点燃的,再加上人为因素,大火很快就将整个敌军外围给漫卷起来,惨叫声传了出来,让守在四周的特战兵,以及陆战队兵士们都有些毛骨悚然。还好不长时间,自己留下的通道,几个没有起火的浅水地区,就有一些不算糊涂的敌军官兵衣衫不整,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看到敌人之后,乖乖的举手投降了。 “报告将军,截至目前为止,总共收拢了三万七千名俘虏,估计另外的一万五千多人?大多都葬身火海了;另外,连同侦察部队驱赶出来的战马两千匹,大象一万头,从救生通道跑出来的骑兵和象兵总数为两千三百。” “好了,按照原定计划,马上把物资转运到后面的老营去;俘虏经过筛选之后,老弱病残就送给北面过来的友军。至于那些青壮年,以及有特殊能力的,一技之长的的等等,就送回到老营整训!”米忠马上下达了指示,同时派人进城,将战报送达了吴仁义手中。 几乎同时展开行动的北路桓河北岸周护部,根据三郎的建议,确实采取了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直接的办法。昨日午夜时分,在特战队出身的范无涯等亲自配合之下,三郎带着自己的几名得力部下,冒险深入了敌人营地核心,要挟昨天刚到达新任职的敌军指挥官,连夜召集了所有军官会议。 大清早,睡眼惺忪的五万敌军还没清醒过来,就先后接到了指挥部命令,分头,分区域集合完毕,迷迷糊糊之间,被驱赶到了指定区域,等到清醒过来,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的,人数倒是比自己少了很多的军队给收缴了武器,押送到了东面的河谷地带看押起来。 周护基本是下了与米忠同样的命令,等善后工作做完之后,根据两路指挥的沟通,首先是北路周护所属部队,派出了几名投诚的当地部族出身,被贵霜帝*队裹挟的军官,向西面的贵霜主力发出了求援信。第二天一大早,敌军主力就派出了万余名骑兵部队杀了过来,结果遭到了吴仁义亲自督帅的两国联军包抄,除了十几人打马逃跑,其余人马全部成了俘虏。 北面战斗还没结束,南路的米忠同样派出了求援人员,贵霜主力如法炮制,也是派来了万名主力,总以为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反而遭到了敌人围困,最后迫于压力,终于举手投降了。 吴仁义所部出手仅仅两天多,大小战斗也不算激烈,竟然出人意料的拿下了十几万敌人精锐,让贵霜与摩揭陀两国高层都是震惊得目瞪口呆。 贵霜国王本来是信心满满,气势汹汹杀来,战书说得明白:“或者献城投降,成为自己的附属;或者把摩揭陀所有十五岁以上美妙女子,尤其是阿依古丽等有名的宫廷美女贡献出来,否则将灭国!” 可是现如今,大规模的攻城战役刚刚拉开序幕,自己的主力竟然损失了将近一半,怎么不让他震惊和狐疑。 “这到底怎么回事情?你们告诉本王!”贵霜国王挥舞着拳头,咆哮着,手下一众大臣武将低垂着脑袋,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直到吼叫的累了,贵霜国王这才下达了明日全力攻城的命令,然后回到自己的行宫,设立在河道西北面,巴布城中的随军后宫,与自己的娇妻美妾欢愉去了。 暂且不说贵霜主力与摩揭陀之间,在华氏城下的厮杀,西北地区,印河上游和中游衔接之处,也是山区转向平原的都城布路沙,王后接待了西面安息王朝过来的皇后茱莉亚等人。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交流,期间女人们的话题自然转向了自己的老公,那些风流成性的帝王们。 “大姐尽管年事已高,这风采可是不减当年啊,可不像妹妹我,尽管只有不到四十岁,却已经是人老珠黄,孤家寡人了!”茱莉亚唉声叹气一番说道。 “唉,一家不知一家的难处啊,想姐姐我虽然出身不凡,家族鼎盛一时,但是也摆脱不了最后被嫁给糟老头子的命运。最初几年,加色加还算是安分,但是没想到年龄越大,这色心越重,姐姐之后,又征召了数十名部族野女人,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不知真情如何的,所谓天竺第一美女阿依古丽而大动干戈,穷全国兵力,杀向了摩揭陀,简直是混账透顶了!” “是啊,男人的色心就像是这大河之水,永远都不能满足的,不过,妹妹倒是听说那天竺第一美女的确是娇艳的不得了,很多君主和青年英雄都向往不已,采取各种手段,试图见上一面呢!” “我还听人说,有一个部落酋长竟然愿意将整个部族献出来作为聘礼,只要对方答应做他的妻子,自己就甘愿做对方的奴隶呢!” “哼,一群卑贱肮脏的臭男人,都怪我们生就了女儿之身啊,只能作为男人们的附属品,供起享乐玩弄!”贵霜王后狠狠说道 “对了,姐姐这年轻时期可是有很多追求者啊,难道就没有一个中意郎君?” “去,拿姐姐当什么人呢!”贵霜王后羞涩地说道:“不过啊,姐姐当年的追求者可不在少数,都怪我那贪慕虚荣的父兄,竟然把姐姐嫁给了一个半死的老头,让姐姐我守了十几年活寡,生活了无情趣呢!” “唉,女人啊,咱们姐妹就不比人家艾依古丽好命了,即便是前年破城亡国的大宛王后,以及自己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是寻得了一个大大的靠山,据说还是一个英俊挺拔,神功盖世的青年相公,尤其是听那个*说起,那青年人不仅人长得漂亮俊俏,那功夫简直让人死去活来,似乎是进入了极乐世界呢!”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四节 吴仁义一阵喷嚏,接着身上有些发紧,急忙集中精神,放出神识,没感到有任何威胁之后,这才定下心来,自言自语说道:“奇怪了,本尊可是从未伤风感冒过,难道有什么邪气严重到可以侵入本尊体内?” “有女人正单相思呢!”第一元婴突然带着醋意说道:“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恐怕这两位正是如虎似狼的大好年华,宫中怨女啊!” “小子,吃什么醋!再说了,老子可不是无原则的人,什么女人都可以的那种!“吴仁义最近很无奈,因为伴随着第一元婴的逐渐成熟,这家伙似乎是越来越人性化,懂的东西越来越多,对吴仁义要求也越加过分,几乎变成了他的私产一般。 ”哼,是啊,只要是美女就行!“元婴继续挖苦道:”不过,这两位还真需要您使用美人计,给花差花差解决了,大有用处呢!“ ”切,还美人计呢,那叫美男计懂不,少见多怪!“吴仁义加快了速度,一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难道你小子已经性成熟了,看上了什么女人,还是嫉妒老子!“ ”切,本仙人可没有老鼠打洞的爱好,俗气!“ ”我晕,怎么是老鼠打洞?那是健身运动好不!还有啊,这可是传宗接代必须的,无知小儿!“ ”算了,本仙人不好你争论了,还不是那么回事吗,俗人行为而已,瞎耽误时间,还不如自我修炼一番来的爽快的!“元婴突然换了语气说道:”我可告诉您,别看两位年纪大了一些,哪方面可是很有些情趣的,尤其是那个什么贵霜皇后,可是真正的深宫怨女,没经历过人事的!“ ”切,都四十多岁了,骗谁呢!“吴仁义不屑的说道,但是心里却也充满了好奇,因为他可是知道,尽管元婴有了一些自我意识,但是从来不会说谎的,作为自己的分身,更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对他说的话还真有些值得思量。 ”说正经的,据她说,那个老皇帝可是无能的很,尽管好色,为此收罗了大量美女少妇,但是因为中年时代受了重创,从此不能人道,那些后来搜罗的女人们可是受尽了他的虐待,只是惧怕皇后家族势力,不敢对她用强而已,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没有尝过神仙滋味的老女人,难道你不想来点那个,做点好事,解人饥渴不说,说不定还留下一粒种子,然后不断发展壮大,最后名正言顺的接管了这片江山呢,何乐而不为!“ ”嗯,这倒是个馊主意,值得思考!“吴仁义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没想到这小屁孩有此设想,够美妙的。 很快地,贵霜王庭到了,在北面山上,避开了外围警戒哨,吴仁义端坐在一颗大树之上,观察一番整个城市布局,等待着翻山而来的女子特战军团的士兵,一直到夜幕降临,终于发现了杨香和怜儿姐妹的身影。 午夜时分,潜入后宫的吴仁义,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蜂腰肥腚,皮肤雪白娇嫩,保养极其精致的成熟女性,不禁一阵喷血,是差点流出鼻血,强自调动体内气息,将两幅画像放到一个不大的长条木桌上,正要离开,突然间自己的老熟识茱莉亚伸个懒腰,露出了两只坚挺的白鸽,异常的诱惑人犯罪的样子。 ”不堪呀,这小家伙竟然有了反应,不行,还是马上离开的好,否则还真应了那个小屁孩的话!“吴仁义嘀咕着,正要闪身窗外,突然发现另外那名美娇娘动了,一个翻身紧紧搂住了茱莉亚,嘴里呢喃着什么,很快引发了茱莉亚的反击,两人真如娇柔的美女蛇,紧紧缠绕着,蠕动着,嘴里还发出了使人迷乱的呻吟,甚至是娇啼。 作为一名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有些过头的青年人,吴大官人终于失守了,闪电般加入到了战团,在两个迷失了自我的妩媚少妇的纠缠之下,三人互相爱抚,交替进攻,混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那位老厨子蜷缩着败下阵来,茱莉亚也有些疲软为止。 ”坏了,透支了!“吴仁义一下子惊醒过来,看着隐隐发亮的天际,正要起身,结果被茱莉亚缠住了腰肢,吴仁义可是正惊惧着,不敢继续折腾,轻轻安抚对方一番,慢慢爬起身来。回顾一下整个过程,慢慢找到一些突然迷失的缘由,应该不是因为过分疲惫,而是对方的,贵霜王后的身体有一种让人沉醉的功能似得,怪不得表面特别矜持的茱莉亚都受到了影响,做出了让人不齿的行动,与对方纠缠在了一丝。 ”不能算是一般尤物,简直是一个妖精,不止耗费精血,而且迷幻人的神识的特殊体魄,今后真需要注意了!“吴仁义端坐大床床头,一面打坐恢复体力,还有些走神的思考着这次特殊经历,多亏有茱莉亚在场,不断骚扰了二人的合体,否则真有可能出现意外,尤其对方,初次遭到强力进攻,欲罢不能之下,都有香消玉陨的可能。 ”不对啊,对方真的是完璧,难道这种能力是天生的?如果说对方淫荡也不准确,根据资料,自打不足二十岁入宫,至今已经二十年,能够保持完璧,说明此女很是检点啊,怎么会有着此等天赋,对了是天赋!“吴仁义晃晃脑袋,感到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急忙去了隔壁洗刷间,取了毛巾清水之类,为二位清晰一番,并给予了运功疗伤,在两位面红耳赤之下,坚持做完了自己的工作,这才消失了身影,让早已醒来的贵霜皇后惊讶地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姐姐从哪里弄来的?”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两幅画像,贵霜皇后再次震惊了。那男子显然是自己的丈夫,皇帝大人,因为画像太过逼真了;而另外一位却是一个娇艳无比,清纯羞涩的女孩子,尤其是一对明亮传神的眼睛,真带有勾人心魄的特殊魅力,让人产生一种爱恋。 “姐姐可是和您一直一起的,哪里知道这画像是怎么回事情?“茱莉亚懒散的说道。 唤来近身服侍的宫女,自然也没问出线索来,两人很快就醒悟过来:一定是那个小冤家干的好事情,显然是在提醒自己说,这老家伙看上了这个女孩子,所以才大动干戈,皇后殿下该是想办法阻止的时候了,否则地位可就危险了。 ”父亲,您快些想个法子吧,否则,孩儿名义上的地位都有可能保不住了!因为据内线消息,对方已经快被破城,正打算献出自己的公主,答应这老家伙的要求呢!“ 一名魁梧健硕的老人,正是贵霜的丞相大人,皇后的老父亲,与皇帝差不多同龄的样子,手捻胡须呻吟一番,突然命令外面侍卫去把大将军请来,皇后终于露出了笑颜。 一场宫廷政变突然发生了,政变过程倒是很简单,也没有发生大的武力冲突,因为这留守后方的,可都是皇后父兄,以及亲属的嫡系,尽管也有一些文官提出过异议,但是势力单薄,无关大局的那种微弱声音而已。 ”师父,我们直接拿下这城池多好,没必要等对方大军回来,再折腾一阵子吗!“杨香建议说。 ”拿下来容易,治理起来可就难了,因为人心不顺吗!当对方的军队回师进攻,城池内的叛乱者感到危机,甚至是绝望的时候,回来求我们出手的,雪中送炭的事情可是会得到丰厚汇报的!“吴仁义笑眯眯的说道:”所以,作为一军主帅,绝对要把眼光放远,把问题看透彻,多多看几步,不要只顾的眼前得失,斤斤计较,所谓深谋远虑吗!“ ”是师父,徒儿受教了!“杨香心服口服,急忙转换了态度。 ”哼,香香的注意也没什么不可!“三公主带着醋意开口了:”拿下城池,以此为依托,收服敌军主力,扶持新的傀儡政权,效果不一定比之折腾之后的要差!“ ”也是,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占了城池,和人家自己的家人占了城池,心情会一样吗?“吴仁义依旧笑眯眯分析道:”不一样吧!“在多数女将点头同意之后,吴仁义继续剖析:”假若是你,自己家人反叛,占了某地之后,你首先想到的时苦口婆心的谈判,尽管很生气,但是绝对不会首先使用武力,血腥镇压的。但是当地人同样占了你的城池和家园,你的心里只有仇恨,会采取所有可能的手段,夺回来,没得商量!“ ”好了,既定的战略战术除非发生意外,或者有明显漏洞,绝对不可存有三心二意想法,作为一线将领,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你们几个都要给我记好了!“吴仁义最后严肃地强调说。 ”陛下,不好了,王城叛变了!“今日里,老国王披挂整齐,亲自上了前线,因为手下报告说对方已经准备开城投降了。没想到,进攻命令还没发出去,留守王城的信使到了,带来的还是让他差点摔下马来的头号坏消息 权倾天下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五节 借兵 “丞相,也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与自己的大舅哥联手造反了,而且还圈禁了自己的政敌,围困了皇宫,宣布自己为昏君,号召民众起来造反,选举贤能,继承皇位!” 晕了,贵霜帝国可是自己的祖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曾经辉煌过几百年,到自己手上也已经强盛了三十多年了,没想到自己的后院突然失火了,还是最为宠信的大臣和将军,自己老婆的家人。 “撤围,集合人马,马上随本王杀回老家去,把那些叛臣全部绞死!”贵霜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 十万大军,这还是经过连续战斗,损失了一半人马之后的精锐,在当时次大陆地区可谓实力强大的存在了,怪不得一路杀来,几乎所有部族和小城邦纷纷投诚,兵强马壮啊。 “丞相大人,不好了,国王率领大军杀回来了!”一名小军官惶急地跑到丞相府报告说。 “什么?”本来信心满满,已经控制了朝廷局面,正做着国王美梦的丞相,手里的酒杯“帕奇”一声掉到了地上,惊慌失措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东方有句谚语,叫做兵来将挡吗!”皇后款款而来,对着自己的老父亲安慰道:“父亲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难道没有良策,打退敌人进攻吗?” “这,女儿说的是,快去通知众文武,到王宫大殿开会,部署防御!”丞相强压恐慌,表面镇定下来,迅速赶到了王宫。但是让他很是意外,王宫大殿之内,赶来参加会议的只有寥寥十几人而已,多数文武大臣都没有露面。 因为国王大军压境的威胁,许多见风使舵的文武大臣自然是采取了观望态度,躲在家里闭门谢客起来;更有甚者,得知国王杀回来的消息,早已收拾细软,偷偷溜出城外,向国王“报到去了”,一时之间,整个都城之内可谓人心惶惶,很不安定,让丞相父子惊怒交加之下,马上出手实施镇压,从下午开始,大规模的搜捕和屠杀开始了,许多拒绝参加丞相组织的会议,或者拒绝抵抗过往进攻的文武大臣被下了大狱,或者直接被杀害;凡是逃走的大臣的家眷,全部遭到了清洗,财产全部充公。 “师父,城内一片混乱,真可谓血流成河,朝野震惊,好不让人感到可怜啊!”怜儿突然爬上了山坡,对着正在打坐的吴仁义低声说着。 “欲让其灭亡,必先使之疯狂!”吴仁义微闭着眼睛念叨出一句话来,然后慢吞吞说道:“怜儿,想爷爷奶奶吗?” “怎能不想!但是师父说过的,要成大事者,必须有大气,不可因为私情而牵制了自己的精力,要放得下,顺其自然吗!” “说的是,但是爷爷奶奶年纪可不小了,等这边事情结束之后,你,你们都该会去看看的!大道之中,也讲究亲情友情的吗,并不像某些教派那样,为了什么练功而斩断七情六欲,反过来又提倡什么友爱互助。这是自相矛盾吗,试想一下,一个斩断了七情六欲,父母妻子都不关心的人,怎么能够去关爱他人,普度众生?” “爱是人的本性,但是乱爱就不好了!” “扑哧”一声,杨香和怜儿几个笑了,因为三公主的一句话,一下子把正在说教的吴仁义呛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等到二公主他们几姐妹过来,低声批判三公主的时候,吴仁义突然出手,再三公主低声惊叫,其他几个姐妹目瞪口呆的情况之下,吴仁义两人已经失去了踪迹,接下来,在密林深处的草丛之上,一幕香艳场面出现了,直到三公主无力的求饶,吴仁义才终止了“惩罚”。 “无耻啊,白日宣淫啊,本大仙人要受不了了!”元婴见势不妙,迅速逃离了此地,等在布路沙城内外侦查一番之后,正要回到自己的老巢,两个让他羞涩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急忙手捂眼睛,躲到了一边。 吴仁义接受前几天的教训,不再一味的寻求快乐和刺激,而是在不雅运动当中努力思考着如何在不影响情趣的情况之下,找到一个不伤身,反而使得双方受益的法门,终于有了一些收获,完事之后,体力不仅不像前天乍遇贵霜王后之后的透支,反过来精气神似乎得到了滋润一般,很好的体验了一把神功不受外力牵制,而且愈挫愈奋的美妙感觉,同时还刺激了对方功力的运转,使双方的真气,乃至精神相互交织,互相滋养,形成了默契和互补。 “太好了,本公主很快就没了不适之感,而且似乎功力更精进了一些!”依旧满面绯红的三公主突然跳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哼,那还不是本人的付出,知足吧傻丫头!”吴仁义不满地嘀咕道。 不像吴仁义正沉浸于香艳之中,而且还别出心裁,找到了另外一种修炼的法子,尽管现在还不成熟,但是依旧出现了效果,尤其是交合之后,对于功力比之自己弱了不少的“七仙女”当中的三位大姐帮助很是明显,让杨香等人嫉妒不已,追着师父,以及三公主姐妹打听缘故,直到三公主羞怯的悄悄告诉了他们具体原因,这才暂时打消了她们的好奇,也给吴仁义招来了不少烦恼,这是后话。 再说贵霜王指挥十万大军,很快击溃了王城周围的反叛军队,迅速合围了王城,并且没有做出什么休整和万全的准备,就开始了连续不断的进攻,因为看到自己的老巢竟然被别人控制,让自己有家难回,贵霜王气得差点吐血,已经疯狂的失去了理智,部下都是绕道走,哪里敢提出异议。 城内的丞相父子也是难过得很,因为既要利用不足一万名精锐,分头把守诺大的城池,抵御国王大军的疯狂进攻;又要时刻警惕着城内的亲国王势力的内乱,可谓忙的天昏地暗,精力透支。 “乖女儿,那位吴大师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在这关键时刻不见了踪迹?”终于熬到了天黑,准备不充分的国王亲自指挥的攻城战停歇下来之后,疲惫不堪,加上提心吊胆的丞相大人找到了后宫,自己女儿的住处。 “父亲,孩儿也正在四处找寻呢,这都三天了,那小子竟然不知去向,让人思念得很呢!” “咳咳咳咳!”丞相父亲看着老大不小的女儿娇羞不已,话语之中的暧昧,一阵难堪过后,急忙转了话题。 看到求助无果,丞相垂头丧气的走出后宫,正要前往国王日常处理政务的大殿休息一番,身后风动,接着是后心一阵刺痛,啊呀一声惨叫之后,随即失去了知觉。 “几乎同一时间,正在强打精神巡视城防的大将军,皇后兄长突然遭到冷箭袭击,一支毒箭准确的射在了他的脖子上,当天晚些时候这位风光了十几年,与自己丞相父亲查不了一个时辰,双双毙命了。 得到警报之后,浑身颤栗,双腿发软的皇后,在宫女搀扶之下,走进了前院的王宫大殿,看着自己父兄的尸体,哀痛一番之后,马上站了起来,恨恨的说道:”马上进行搜捕,把所有嫌犯都下到大牢里,等战事结束进行拷问!“ ”妹妹,姐姐的身家性命就靠你的两位千金了,我这里给您准备了一份厚礼,如果你能帮姐姐守住了城池,甚至收复了国家,将来我们姐妹就共同理整,共掌天下!“贵霜皇后带着决绝说道。 ”姐,这可不行,咱们可都是女儿之身,哪能干得了如此大事!再说了,说不定你、我还要为那个小冤家生孩子呢,你看!“茱莉亚王后将协议退回去,羞涩的低声说道。 ”也是啊,咱们总归是妇道人家,大事情还得需要那个小冤家做主,但是这小冤家竟然扔下我们姐妹,不知道去了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真让人失望啊!“ ”姐姐别急,以妹妹对他的了解,他很快就会有什么鬼点子的,现在当务之急,应该由姐姐出面安抚民心军心,如此这般即可!“ 第二天早朝,十几名终于丞相父子的文武大臣盯着黑黑的熊猫眼上朝了,因为昨日一昼夜都没得好好休憩,一直如坐针毡,或者在一线拼杀,怎么能不疲累不堪。 听说皇后挺身而出,十几名文武大臣既有疑虑,又充满了期待。等皇后干脆利落的发布了命令之后,文武大臣终于有了一些底气,马上分头执行皇后命令去了。 天色还没大亮,北城门,也就是正对北部山区要隘,平日里很少开启的大门突然执拗执拗打开了,晨曦当中,一堆堆精干利落的身着奇怪地衣服的兵将涌进城来,在几名军官向导的引领之下,很快到达了自己各自的岗位。上午十时许,慢慢冷静下来的贵霜王,再允许自己的部下做了一些准备之后,开始了第二天的大规模进攻,可是让他们惊恐的是,今天城墙上的防守部队似乎多了不少,而且这武器装备也厉害了很多,自己还没到达城下,就遭到了对方强弓硬弩的远程打击,身边战友一个个惨叫着扑到地上,大多都很快丢了性命,其状凄惨,令人心惊胆战。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六节 共主 少数官兵尽管到达了城下,甚至有些人海冲过了护城河,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成功架好云梯,更不用说能够顺利地登上高大的,让人感到高不可攀的城墙去了。遗憾的是,尽管损失惨重,两轮强攻之后,自己的部下已经损失了将近半数,但是没有一个将领敢去向癫狂的国王汇报败绩,因为据说昨晚上国王已经连续斩杀了两名随军妻妾,据说两人没能够让他成功大展雄风,遭到了国王惩罚,被活活掐死了。 ”疯了,这个野兽!“一名强悍的将领对着自己的几名亲信呀牙切齿的骂道,因为昨晚里被掐死的两名美女,其中一位就是自己的亲妹妹,怎能不让他痛恨。 ”将军,有一个小和尚执意要求见您,说是有什么重要信件转达!“一个亲兵过来汇报说。 ”哪来的小和尚?不见!“那将军正在窝囊着,痛恨着,因为是自己一时糊涂,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入了火坑,也因此得到了一些好处,成为了整个贵霜王朝仅次于大将军,也就是皇后兄长的副统帅,如今自己妹妹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自己有罪啊! ”副统领,还是见见吧,对方拿着信件呢!“自己一命亲信过来劝道。 因为教徒很普遍,所以小和尚无尘没有受到多少刁难,很快进入了副统领的营帐,将一封密信递到了副统领手里。看着那娟秀的字迹,副统领惊喜交加,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召集自己亲信过来,一阵密议之后,悄然集合了自己的亲信部队,慢慢地围上了国王的临时行宫,一番突然袭杀,很快解决了国王的卫队,闯进了国王行宫,首先入目的竟然是一幕让人血脉喷张,心神激荡的淫秽画面。 十几名赤身*的娇艳女子,正以不同方式,取悦着荒淫无耻的老国王,其情其景简直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一般,让这些正值青壮年的将领们难以自持。 ”怎么了,我的副统领大人,难道憋不住了,想和本王共同享受一番人间极乐?来吧,本王今天特意开恩,让你,以及这些儿郎们都享受一下本王的禁脔!“国王暴露着丑陋的,瘦骨嶙峋的身体,毫不羞耻地说道。 ”受不了了,上啊!“一名将军面色潮红,双眼瞪的滚圆,忘乎所以之下,丢掉了兵器,迅速扑向了就近的一个赤身*的女人,在对方尖利的惊叫之中,以及国王疯狂的大小之下,开始了疯狂的行动,很快地,十几名将领,就有半数以上加入了战团,一时之间国王的狂笑,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尖叫和呻吟传了出来,让周围戒备的兵士们都双腿发软,魂不守舍起来。 国王可能是笑累了,看腻了,慢慢冷静一些之后,对着副统领说道:”你想取了本王头颅去投诚那个贱女人对吗?好吧,来吧,像个男人,亲手把老子脑袋割下来吧!“ ”不敢吧,你个懦夫,软蛋!自己的妹妹和情人都保不了的无用东西!“国王举着酒杯,摇晃着站了起来,暴露着自己丑陋的身体,尤其是那个毛毛虫一般的令人恶心的物件,继续挖苦着当面的副统领。 ”啊!“一阵粗劣的吼叫,副统领举着弯道杀了过去,在国王鄙视的眼神中,直接刺进了国王瘦削的胸脯,国王一声惨叫,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抬起无力的左手指着副统领:”你,你,竟敢,杀了本王!“话音甫落,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至死眼睛都没能合上,因为他没有搞明白自己的亲信部下怎敢对自己下杀手。 ”啊!“副统领再次吼叫之后,疯狂的撕掉了自己的军装,饿狼一般扑向了一名后宫佳丽,加入到了自己部下的战团之中,一直到精疲力竭为止。 ”疯了,全他妈疯掉了!尤其是自家主人,太过卑鄙了,竟然导演了这么一出让人不齿的戏目,恶心啊,本大仙受够了!“ ”哼,小子,歪歪什么,很快你就习惯了!“吴仁义不屑地说着,转身离开了行宫大帐顶端的横木,闪电般飘向了另外一个较大的营帐,对着里面严阵以待的十几名青壮年说道:”好了,你们立功赎罪的机会到了,行动吧!“ 十几名装扮停当的青壮年,马上分赴各处兵丁集中的区域,很快地就擒获了不服从命令的一大批中低级军官,召集那些相应皇后指示的军官和精锐兵士,押解着擒获的死忠份子,汇拢到国王的行宫大帐周围,刚站好位置,突然一阵飓风,一下子将失了稳定绳索的国王居住的大帐给掀翻开来,伴随着一阵惊叫,里面的春宫图画暴露无遗,让周围成千上万的官兵看的目瞪口呆。 “将杀死国王,参与*后宫的所有恶徒拿下!”一名从城内潜出来的将领恨恨说道。 惊诧过后的官兵们一拥而上,迅速将已经精疲力尽的中高级将领给绑了起来,有两个试图拘捕的将军,被城内出来的军官毫不客气地砍掉了脑袋,*的身子抽搐一会之后,很快呜呼哀哉了。 十万大军,因为来自于多个战区和部族,一时之间很难处理,在得到吴仁义许可之后,玛利亚和耶利亚姐妹,以及小和尚无尘、杨香等人开始了大规模挑选活动,首先剔除了老弱病残;又把那些桀骜不驯的青壮年隔离开来,重点选出了四万多名素质较好的兵士,马上开始了编组。 看着小徒弟五尘带来的数千名青少年,吴仁义突然感到有些眩晕,心里话老子可不愿意当兵头,这初级训练工作还是由别的弟子担当的好,一声令下,几个跟了自己一段时间的,特战素质倍棒的青年军官调了过来,开始接受所谓的大帅西部卫队的训练工作。 “你们听好了,你们这些小子很幸运的被摩揭陀王国至尊天师;贵霜王国总兵大元帅,监国上公;桓河、西印河、南臧江等流域所有领地总领主吴仁义大师选中为西部卫队旅的成员了,你们感到荣幸吗?”教官之一,来自摩揭陀的勿查奇地高声喊道。 “荣幸,荣幸之至!”士兵们由凌乱,到齐整的大喊起来。 “老子告诉你们,本教官也很荣幸,因为我也被大帅选为了近卫军教官,时刻跟随吴大帅,接受他老人家的指点。但是,你们给老子听好了,如果谁敢偷懒,拖了各队的后腿,老子就把他踢回老家去放羊,啃骨头,吃沙子!” 一通忽悠之后,勿查奇地将这些精神起来的青少年划分成了几十个中队,并将东面带来的特战队低级军官分派下去,按照统一的训练大纲开始操练这些新兵,很快地,一阵阵口令,踏步声,口号声响了起来,即便是站在南城门高处好奇观看新式训练的两位皇后也受到了一些振奋。 “妹妹,真来劲,姐姐我都想当歌女将军了!”贵霜王后笑嘻嘻说道。 “切,你这细皮嫩肉的,哪里耐得风吹日晒的。再说了,你家小情人能舍得?”安息后揶揄道。 “嘿嘿,这小情人可是某人叫出来的,还呼喊了大半宿呢!”贵霜后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切,是谁被逼着喊老公来着?”安息后反驳说:“老公,贱妾难受啊,啊啊啊啊!” 两个烂熟的女人肆无忌惮地打闹着,让周围远处警卫或者随时听候命令待命服务的宫女彩蝶们一阵哑然,同事带着艳羡。 根据吴仁义安排,由两位皇后操作,组成了印河联合政权,大体领地范围北起拉罕之南,西至圣城一线,南到大海海边,东面与摩揭陀接壤,其实力几乎囊括了次大陆,以及西面大漠地区的一半,只有西南地区,因为存在一些私心,吴仁义暂时没有划给她们俩管理,而且拉罕西去,一直到黑地海峡,东部已经划归木鹿城总管代为治理;西部地区留给了巴赫鲁姆的撒散王国。 “你们俩就为老爷我看好这块领地,主要关注两方面问题即可:一是军事,二是民生经济。自己不懂没关系,可以让人去做吗。比如军事问题完全可以让玛利亚姐妹、勿查奇地他们去操心;民生问题也可以大胆启用一些头脑灵活,经商成绩卓著的老家伙巨操心。” “当然了,你们也要注意把握大局,时刻关注那些敏感的问题,比如不足矛盾问题了,老百姓的吃饭穿衣问题了,政府的财税收入和指出问题了,官员的*问题了等等。至关重要的是要学会驾驭整个国家,别让人家给架空了,给老子丢了政权,否则,老公回打你们屁股的!” 吴仁义最后一句话,让两个烂熟的女人一阵哆嗦,差点跳起来将吴仁义扑倒在地,立马给花差花差。见势不妙,吴仁义急忙转了话题,严肃地说道:“军国大事情你们必须要共同决定,切不可出了纰漏!”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七节 带着杨香她们,吴仁义去了一趟拉罕地区,甚至巡视了一番后世多国争议的克米地区,把一部分来自次大陆几番征战之后的罪犯与俘虏留了下来,交给国内赶来的工程兵部队,作为苦力,开始了藏山西南麓地区的道路修建工作。 “大帅,圣城急电!”小和尚无尘一本正经的敬礼过后,将一封急件递到了吴仁义手中,吴仁义看过之后马上对自己的随从人员说道:“你们听从杨香将军指挥,抄近路返回拉汗训练营即可!”说完之后,很快消失了踪影,让接触吴仁义不多的勿查奇地等人一阵膜拜和崇敬。 吴虑最近一段时间可是收获很大,因为自己的部队兵强马壮不说,这对手也太过脆弱,尤其是武器装备落后不说,军容军纪也是二五眼得很,所到之处,那些墙头草部族政权纷纷归顺,因此西进的速度倒是很快,不到两个月,已经到达了黑地海峡边上。 看着茫茫大水,吴虑等人一下子傻眼了:太深了,黑魆魆看不到底,即便是自己的功力不错,要想从巨浪翻滚的水上强渡,除非是师父一类超级高手,无奈之下,无虑只好停止了前进步伐,选择有利地势,沿着海边高地险要之处,修筑堡垒,构建防御体系,同时写了一封密信,按照约定派专人送回给圣城的安息后,有她转交神出鬼没的吴仁义。 因为缺乏有力的工兵部队支撑,吴虑所属部队的工程建设,尤其是沿岸永固型堡垒建设很是费了一些工夫,好在有几个邻近部落政权的石匠奴隶勤奋劳作,加上火器部队用炸?药清理了一些障碍,同时为石匠们提供了可以雕琢的石头,一块块条石被打磨出来,沿着海边的城墙式建筑逐渐向南北延伸开,等吴仁义到达之后,自然好一番感叹。 “你个傻瓜,怎么不知道向南北两端探查一番,龟缩在这个面积不小的内海边上搞什么建设!”当吴仁义惊叹于吴虑等人的劳动成果之后,马上展开了批判:“我看你是让顺利进军弄傻了头脑,即便是向当地居民稍一打听就能知道此地地形地势!” “早在公元前480年,波斯的泽克西斯曾经渡海出征,人家想到的办法就是寻找了最为狭窄的水道,搭建了浮桥而顺利渡海的;过了一百多年,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出征波斯时,也是选择了最窄的海峡地区,顺利渡海的,难道你这脑袋生锈了,连古人都比不得?” “好了,别拉着个驴脸,去找几个向导过来,你负责南路,我向北面探探路子,看看哪里最合适修建浮桥之类,并且为以后更加大规模的建设查看一下沿路地形地势,绘制出明确的地图出来,明白吗!” 安排了雷子负责守卫并指导管理马海左城的建设工作,吴仁义与吴虑等人分头行动,在向导指点之下,沿途绘制地图,查看地形,了解居民分部以及生活状况,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次勘察,先后回到了马海左城,而此时,负责掩护后勤部队的阿帕城第一师帅沙马赫,泰西守将邬氏兄弟中的邬义等人已经到达,自然是带来了不小的惊喜,尤其是军事物资的到来,为冬季生活提供了保障。 与众将的惊喜有些不同,吴仁义却是一阵郁闷:性格古怪暴躁的花夫人,竟然陪伴着自己的爱徒教主千金露丝公主,以及顺路带上了苦苦哀求的纽曼公主循着踪迹,找到了地头,恰好堵住了消失数月的吴仁义。 “我说你们不在后方家里好好练舞,跑到这前线干嘛?”吴仁义不满地说道:“本公可不愿意落下一个带着女人上前线的臭名!” “老公,俺们想你了嘛,都几个月没见面了,住几天就回去,这还不行吗?”露丝公主娇滴滴说道。 纽曼十一公主可就温顺了许多,等到胆怯地听完吴仁义责骂,低声问道:“老公,换下衣服来好吧,这身边没有女人还真不行,你身上都有了一股奇怪味道!” 吴仁义一个冷战:我的妈,这小妞鼻子好尖,这不是昨晚上一身臭汗给作践的吗,当然了,米妮亚公主的特殊香气也是造成一种气味的重要因素。 “好吧,老公就脱下来了!”吴仁义急忙转移两女的注意力,作势要扒衣服,两女一阵责怪,三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三天的折腾,平时白天要去指导工程建设,尤其是几个秘密军工项目的建设,比如冶炼厂那个高炉建设,水利鼓风机制作;水泥厂的选址,选料,运输;船舶码头的选址建设等等。而到了晚上,吴仁义几乎是陪着两位娇妻米西米西,花差花差,午夜之后又要应对花夫人将近一两个时辰缠磨,当然是为了让吴仁义给她疏通经脉,助她修炼吴仁义交给自己的内功。如此一来,吴仁义的修炼时间就少之又少了。 好在两位公主娇妻还算是通情达理,在第四天就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自己的老公,向东面返回而去,吴仁义终于得到了自由,改成了白日里指导生产和建设,晚上却消失了踪迹,除了吴虑之外,没人知晓他去了哪里,当然也没有人擅自过问,这可是严肃的军纪问题,部下不准打听上司,尤其是最高统帅的*的。 吴仁义去了哪里?说起来这事情还真有些古怪,或者说叫做巧合。 就在露丝公主他们到来的前几天,凭着前世印记,吴仁义先是陪着向导走了两天,了解了北路沿海地区的情况,接下来就开始了单独行动,因为自己的随员速度太慢,每日里几十里路程而已 ,尤其是翻山涉水的时候,吴仁义这大帅还要充当苦力,既背人又运货,简直成了下贱的奴仆。 好容易自由自在一番飞奔,即便是翻过几座山头,渡过了两条河流,也没怎么花费气力,因为薄薄的冰层完全可以让神功盖世的吴仁义如履坦途,瞬间流过。 终于到达了海峡最为狭窄的范围之内,看着数十米远近的距离,吴仁义真有飞越而过的念头,但是害怕白天里引起人们注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强压住跃跃欲试的念头,下到了山坡之下,来到了水边上,观看着水流的情况,因为前世的经验和资料,可是没关注过此地的具体水文情况。 “下去探探路子有何不可!”吴仁义突然出现了新的想法,找了一个乱石堆,脱掉了外套,只穿着内衣裤,慢慢贴近了水边,正要入水,突然听到头顶一阵呼叫,猛然发现一个物体坠落下来,急忙向前接住,原来是一个被人杀死的青年男子。没等仔细辨认呢,突然发觉头顶又有尖叫声传来,举头看去,又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坠落下来,从感觉上,对方是一个女性,而且还活着,急忙扔掉死人,几个起落,扑到了坠落的女子面前,顺势接住了对方的身子。 “不好!”突然一股奇香传入鼻孔,没加防备之下,加上一口真气已经用尽,新旧气息转换的档口,吴仁义一下子被女子的身体给带着坠落下去,“咕咚”一声,两人同时跌落水中。 一阵冰冷的刺激,加上坠落过程中惊惧之下失去理智,求生的*支配,昏迷中的女子死死搂住了吴仁义的身体,尤其是上身,让吴仁义一阵无奈和心急。无奈是因为对方抱得太紧,自己活动不便,致使狠狠坠落水中十几米,都没能及时止住;心急是因为对方突然被灌了几口冰冷的海水,一阵呜咽,似乎要闭气的样子,顾不得多想,急忙将还算灵便的嘴巴凑了上去,为对方度入一些气息,防止对方出现意外。 “不好,水底竟然有股子逆流,反方向迅速流动着,而且水温也比上面冷得多!”吴仁义一阵疑惑,急忙提起功力,迅速上浮,瞬息之间就窜出了水面,来到了乱石堆之中,自己的衣物存放之地。 迅速为对方渡入真气,并引导着对方慢慢排除了体内积水,吴仁义突然感到对方一阵阵颤栗,急忙将对方抱在怀里运功为其排除寒气,一阵忙乱之后,自己突然感到有些寒意,打量一下四周景物,迅速选择了一处侧对海峡的山洞,几个起落之后,飘了进去。 但是初冬季节,山洞之中也是充满寒气,即便是吴仁义都有不适感觉,何况是一个看上去弱质的女孩子。吴仁义开始打算通过自身功力,为自己取暖,可是考虑到对方清醒之后的尴尬,以及长时间耗费功力很不划算,马上将自己外衣包裹著对方身子,自己迅速向来路上记忆中的树林飞去,来去只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即可弄来了不少枯枝杂草,迅速凭借功力引燃了干枯的杂草,洞子里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正要想办法烧点热水,为对方喝下去,突然感觉到山顶上有噪杂声响,感应之下,一队十几名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正攀着山石,慢慢向山下摸过来,吴仁义为了避免麻烦,马上动手堵住了洞口,将火势渐渐熄灭,隐藏了起来。 但是,吴仁义疏忽了一个问题,虽然洞口封住了,但是袅袅烟尘却是寻着石头空隙飘了出去,很快引起了这群大汉的注意,自然是悄悄围了上来,让洞内的吴仁义感到一阵无奈。 “里面的人出来,否则我们要放蛇了!”屋里哇啦一通话说过之后,吴仁义倒是没怎么明白,但是躺在地上假装昏迷的女孩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到了吴仁义怀里。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八节 异香 其实女孩子一直没有完全昏迷,而且多的时候很清醒。当吴仁义将她半空抱住,她就一阵惊悸之后,浑身瘫软,似乎是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跌落水里之后,一阵剧痛,张大嘴巴还没喊出声来,就被灌下了几口水,差点昏厥过去,多亏了吴仁义及时施救,口对口进行真气度入,憋闷之下,本能要拒绝的她突然被一种奇妙感觉给吸引了,接下来是很享受,从没有过的奇妙感觉,就像是电流一般让全身都跃动起来。 出了水面之后,吴仁义身上的温暖气息,使得寒冷中的她更加感到了依赖和舒适,直到进入黑暗的洞中,一阵寒颤之后,被吴仁义用自己的衣物包裹起来,接着失去了踪迹,马上变得失落和恐惧起来,本来以为对方已经将她抛弃不管了,悲凉涌上心头,正要哭出声来,吴仁义抱着树枝杂草回来了,一会工夫就是满洞生辉,温暖如夏,心情自然好了起来。 这会儿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尤其是后面几句话,吓得她一下子爬了起来,扑入了吴仁义怀中。因为一般来说,女孩子最是害怕蛇虫之类。 “嘘!”吴仁义将指头按住对方嘴唇,示意对方不要出声,不必害怕,但是黑暗之中女孩子哪里明白其中含义,一个劲往吴仁义怀里拱,直到吴仁义浑身燥热,难以自已,双方失控为止。 事后,吴仁义很是自责,因为和对方可不认识,并且似乎对方正处在危难之中,为什么自己如此缺乏抵抗力了!难道自己的功力出了问题? 毒蛇哪里去了?自然是被吴仁义一阵横扫给拍成了肉酱,这下更加引起了女孩子的好奇,慢慢的崇拜起来。两人曾经忘记了外面还有威胁存在,渐渐进入了佳境。期间吴仁义故伎重演,尽量节制自己的其他念头,运起功力,循着对方体内气息,开始了循循善诱,直到将对方体内微不可察的气流调动起来,变得越来越壮大,并且有规律的旋转起来为止。 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可不明白这些,加上语言不通,吴仁义也无法点醒对方,只顾着享乐,自然不时发出让外面十几个青壮年血脉偾张的呻吟声,甚至是叫声。 “有古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一个面相凶狠,穿着华丽的青年人,在洞口之外坡地上来回走动着,焦躁不安很是比别的青年人明显。 “王子,别着急,我们就守在这里,他们总会出来的!”一名白脸青年点头哈腰的谄媚道。 “啪!”一巴掌扇了白脸青年一个趔趄,王子凶狠地骂道:“等你妈个屁,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吗,一定是那对狗男女发情了,正在苟合着呢!” 白脸青年这个后悔啊,都怪自己拍马屁拍错了地方,自己也太过糊涂了,这动静够明显的,自己干嘛不动脑子,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呢,唉,挨揍活该啊! 因为更多的是运功,达到了互补性修炼目的,不仅吴仁义得到了女子特有的气息补充,即便是毫无功力可言的女孩子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得到了吴仁义提供的强大功力支持,暂时还不能理解运用而已,相信不久之后就会让她自己都会感到惊奇的,这是后话。 既然是带有修炼性质,洞中两人的活动自然坚持的够长久,够让外面的人,尤其是那王子在寒风之中嘴上都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大火炮,这心里可是恨怒、不甘、窝囊交加,真可谓吃了苍蝇一般无以言表。自己辛辛苦苦,终于找到了机会,将对方堵在了郊外,没想到这对狗男女倒也机警,一起跑到了山上,而且当男子被自己手下捅了一刀,踢下悬崖之后,自己追求了两年多的相邻部落酋长女儿,也是当地最为美丽的女子,竟然跳崖自尽了。 结果一路寻找下来,竟然意外发现两人躲到了这半山之上的洞子里,干起了龌龊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把他们挖出来,男的杀死扔到海里喂鱼,女孩子嘛,只要态度好,听话,还是可以带回去花差花差个几天的。等到玩腻歪了,就可以送给自己的部下轮流玩弄,直到让她尝尽人间痛苦,最后让到海里去,不,不能让两个狗男女海里相会,就点火烧死她,或者扔到山上喂狼。 火堆生起来,总算是有了一些温暖。等到洞中终于平息下来,十几个青年人一齐看上了自己头领,王子大人,那意思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啊,石头太大,我们可没办法进去。 毒蛇也没有奈何的了对方;放火烧又没有口子可以利用;烟熏,这可是好办法!还是小白脸脑袋机灵一些,终于想到了烟熏,试图把对方给逼出来,没想到这烟火根本就进不去,甚至有时候还出现了倒灌现象,差点烧到自己人,因为里面突然从石头缝隙里刮出了劲风,将洞前升起的烟火给吹拂了起来,差点就烧到了王子的头发眉毛。 一直守到天光大亮,里面竟然静悄悄的,似乎两个狗男女已经昏睡了过去;又等到正午时分,太阳已经上了中天,十几个小时过去了,里面依旧静悄悄地,喊话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没办法,王子既然坚持,十几个部下只好自认倒霉的陪着。好在中午时候王子首先饿了,派人翻过山头,去邻近镇子上弄来了吃的喝的,这才继续坚守下去。 第二天晚上,天公不作美,突然飘起了雪花。前半夜还好说,因为下雪的时候,天气还带着一些暖意的。但那是到了后半夜,尤其是黎明前夕,伴随着山风越来越大,终于王子一干人马受不了了,只好向山下避风之处转移,打算天亮之后再上来,因为他们也估计凭着对方的体力,要想搬开洞口的几块大石头,也是不可能的。 “不对,他们是如何把石头堵住洞口的?”小白脸突然惊呼出声,王子正要发作,一下子也明白过来,那些堵住洞口的大石头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别的出入口?一定是了!怪不得洞子里那么长时间没有动静。 四处找吧!十几人,包括王子在内,围着洞子周围好一顿搜索,直到太阳西下,天色再次黑下来,这才不甘心地撤离了回去。 闻着女孩身上的异香,吴仁义有些好奇,这种香气就像是鲜花盛开的时候释放出来的自然清香气息,给人一种非常舒适享受的感觉,因为女孩子剧烈运动之后的汗水里自行散发出来的。而这回却是因为在吴仁义的比划之下,加上间接使用了催魂之法,让对方明白了一些习练功法,调动体内气息的诀窍,直到香汗淋漓,异响阵阵扑鼻而来,才被吴仁义提醒终止了修炼。 无聊之下,吴仁义向洞中底部走去,突然听到了隐约的流水声响,急忙放出神识,马上找到了洞子底部一侧,一个不大的洞口里面传出来的潺潺流水声。 隔壁是一条地下河道,似乎是来自后山山顶的雪水,然后向下运动而去,应该是通往了下面的河道,或者是海里,因为这座山丘的周边可是没看大山泉水流的,自己已经探查过的。 怀着好奇,吴仁义掏出了小腿部藏着的特制的锋利匕首,略微运功之后,切削了起来,很快就把洞口扩大了一倍有余,足足可以让自己钻的过去。 吴仁义先是钻过去探视一番,发现竟然是一个不小的河道,这才回来,抱起熟睡的女孩子,慢慢向下游漂浮而去,突然没了空隙的一段水中,吴仁义急忙喊住对方嘴巴,两人通过已经尝试过的内呼吸,发动功力,催动体内真气循环运动起来,吴仁义还分神探查着水流的去向,猛然觉得几个激流过后,身体直直往下坠去,凭感觉大约下行了百多米,水势才慢慢还乐下来,突然头顶有了亮光,吴仁义脚下发力,很快露出了水面。 “原来如此!”吴仁义看着眼前的峭壁,马上判断出来,这条地下河道竟然一直通到了接近海峡对面的水下。 “可惜了,只差了十几米距离,就能到到对岸了,不过要是在后世,这段距离经过加工之后,完全可以修建一条水下通道的,就像是一条小点的水底隧道!” “咳咳,咳咳!”怀里的女孩子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身子一阵蜷缩,显然是因为寒冷的海水冻醒了对方,吴仁义歉意的笑笑,在对方羞涩的埋下头颅的瞬间,突然一个凌空飞跃,凭借着几块突出的岩石,登上了十几米的崖顶。四外看了几眼,选择了就近一个渔村飞驰而去。 一阵惊呼之声传来,吴仁义看着怀里雀跃的女孩子,不解地放她下地,看着她扑向了迎上来的几名男女,似乎是很熟悉的朋友,甚至是家人的样子。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九节 蚕食 “他们是亲戚!”这几天一直沉寂着,似乎正在向第二元婴输送功力的第一元婴突然开口了。 “什么亲戚?”吴仁义一愣,向元婴问道。 “那个年龄大点的女人,应该是香姐的姨妈什么的;两个年轻女子应该是她的表妹。至于这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似乎是她的姨丈和表哥什么的。”元婴回答。 吴仁义通过观察分析,基本认可了元婴的说法,然后问道:“你是如何得出来的如此结论?” “唉,本仙人的语言天赋可不是吹的,看口型啊,真笨!” “我晕,老子还以为你短期之内就学会了对方语言呢,原来是根据唇语判断出来的。”吴仁义说道:“不对,语言文字不通,唇语也读不出来的,难道你小子学会了搜魂大?法?” “嘿嘿,不小心露馅了!”第一元婴似乎有些后悔,马上解释几句,找了借口照顾第二元婴去了。 “这小子,够精明的,竟然借着老子的神力,学会了搜魂大?法,可见功力已经上升了不少,以后独立活动可是有了一些保证,不用动不动就靠自己分神费力去照看了!”吴仁义正歪歪着,女孩子突然转回身来,拉着吴仁义向前,一番比划解说,那意思是把自己介绍给自己的亲戚们,让对面的老少三名女子眼里星星闪烁,很是艳羡的样子。而相反,一老一少两名男子却是眼含戒备,尤其那青年,似乎带着怨毒的目光,让吴仁义一阵不快。 在几个女人连拉带拽之下,吴仁义来到了村子里一个最大的住家之内,观察一下四周,吴仁义马上判断出,这家人在本地绝对是首富,或者说是村长之类的人物。理由是这家住房建在了村落最高处,而且鹤立鸡群一般,砌有高高的围墙。等进到院子里,十几间十几间还算宽大的石壁木草房屋整洁有序,两边还配有厢房,似乎是储物间,伙房之类。 在女人们的热情之下,吴仁义受到了不错的待遇,一些地方风味小吃摆满了地毯之上,是的是地毯,手工制作的纯毛地毯,尽管花色单调了一些,但是却明显带着天然之色,没有经过染色的那种。 看这几个女人热情的交谈着,时而对自己发出的电波,吴仁义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好容易稳定了心神,微闭双眼,迅速进入浅修炼状态,使出已经基本成功的搜魂大?法,从自己的女朋友开始,迅速横扫了四名女人的神识一遍,突然有了觉察:两名少女的说话多得是打听吴仁义的来路,以及两人的关系;香香女羞涩中隐晦的说明了两人邂逅,遇险之后共同渡过难关,情投意合等等;中年妇人则是很少言语,主要是微笑倾听者小字辈的交流。 感到没有什么意思,吴仁义停止了对几名女子的探查,刚刚恢复了清明,突然发觉外面来了十几名精壮男子,而且似乎拿着武器,将这家住所给围上了。刚要提醒几个女人,突然父子俩首先进到了院子里,然后挥手让十几个青壮年向西侧客房拥堵过来。 女主人挺身而出,呵斥自己丈夫儿子几句,堵住了向房内冲撞的男人们,众人,包括自己的丈夫似乎畏惧于她的样子,一时之间,局面陷入僵持。还是香香女落落大方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姨母身侧,轻言细语几句之后,那些不明真相的男人们急忙点头哈腰退了出去,刚到院门之外,吴仁义就觉察到他们竟然一哄而散,各自跑回了家中。 看着怨毒眼光盯着自己的这家青年男主人,吴仁义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萌生,稍微探查得知,原来这小子一直暗恋着自己的表妹,自然痛恨自己这个捷足先登的情敌,心中好笑,故意拉起香香女的柔薏,轻言细语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 似乎心有灵犀,香香女马上做出道别样子,果断拒绝了对方挽留,在两名同样姿色不俗的表妹艳羡炙热的目光之中,随着吴仁义走出了院门,很快消失在下面的街道拐弯之处。 直到把香香女送回部落,吴仁义才大致明白过来:对方竟然是海峡左岸一个不小的部落的酋长,换言之,香香女是一个公主身份的美丽女孩子。 “几个女人对香香公主貌似亲热,但是显然带有一些虚情假意,到底是什么缘故?”吴仁义借口离开之后,一路上怀揣狐疑,还是第一元婴突然来了一句:“真笨,后娘有几个真心对待养子养女的!” “是了,怪不得呐!我问你,香香公主是否是被这几个后母给出卖的?” “暂时没有证据,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有必要追究吗,人家父亲可是大酋长,不会放着自己女儿受了委屈而不管的,用不到你这准女婿操心!”第一元婴不高兴地说道:“再说了,你以为香香公主是傻瓜,我看精明着呢!” “吆喝,你小子长能耐了,竟然跟老子耍花腔,找打是吧!”吴仁义恼火的说到。 因为主仆之间,或者说“母子”之间的交流沟通,吴仁义十几小时的路途少了很多寂寞,一直沿着对岸南通海峡下出口之后,吴仁义这才将手绘地图揣到怀里,坐到一个隐蔽的树林子里打坐起来,计划着将体力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迅速返回对岸,实施已经构思出来的“蚕食”计划。 “大帅的意思是避免大规模用兵,在对面这几个地区修建坚固的堡垒,然后连点成线,固守海峡两侧,根据情况再实行进一步战略对吧?”扎哈布问道。 吴仁义微笑着点头,表示肯定,并且带着欣赏,看着这位年龄三十岁不到,却已经成熟起来的第二代龙卫队长,现如今的军团统领,高级将领身份的中坚力量。 依虑皱眉思索一番之后说道:“对方绝对不会看着我们搞建设,军事压力,或者叫武力逼迫,让对方签订一份协议才是当务之急!” 吴仁义照样微笑着点头,很是欣赏吴虑的决断,心中感到一些欣慰:这些小子们终于长大了! 经过众位青年将领探讨,一个进军方案很快出台了,一夜之间,三支大军分别从海峡南北两端,甚至是中海之上迅速登陆对岸,并且牢牢控制西岸南北一线十几个较大的城镇,开始沿着海峡几个重点区域修筑坚固工事,让得到消息派兵前来探查的罗马帝国东区总督一阵紧张和恼火。 “无信义的撒散小儿,这刚签订协议没几天,竟然反悔了!马上汇报皇帝陛下,调集兵力,把他们赶下海里喂鱼!”东区总督咆哮着,很快作出了部署,并且发布命令,严令东部各地守军坚守要隘、城池、堡垒,等待大军救援。 让他想不到的是,没等命令到达东方各地,海峡附近的军事要塞、重要城镇已经被对方的军队拿下了,得到汇报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马上向城墙跑去,随员不明所以,急忙跟了上去,等到了城墙之上这才明白过来,总督是看看敌人兵临城下没有。 细说起来,西岸堡垒的占领,自然是仰仗了特战队员的突袭,加上神兵利器的帮助,普通兵士那里不害怕,不乖乖投降的,君不见自己身边的将领刚要反抗,就被对方喷火的武器给噗嗤打爆了脑袋,或者一下子打出一个大大的血洞来。 只有东北海边的拜占城稍微麻烦一些,因为城市依山傍水,工事相对坚固高大,再加上市区面积可不算小,等吴仁义跟随雷子的军团主力上岸之后,城内外战斗才慢慢平息下来,最后汇总战果,歼敌一千五百多,俘虏一千五百多。自己的伤亡也比较高,竟然有百多名战士牺牲,二百多人受伤,这是军团组成以来最大的一次伤亡,让雷子狠狠地训斥了前锋指挥官一通。 “暴跳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让他们马上熟悉地形,加固工事,改善不合理布局。等到防守到位之后,你马上组织军官会议,先有参战官兵介绍战斗经过,然后让大家展开讨论”吴仁义说道:“既要总结经验,也要找到教训,引起警觉才行!” 这拜占城地势倒是既佳,西面环绕着低山丘陵;东面环布着水域,而且几个支流水势平缓,中小型船只可以直接上溯城内。另外一个重要优势就是,海峡两端都有不错的,适宜于建造港口的地区,深入陆地的两条河汊,还可以藏兵,或者修建中小型造船厂。巡视一圈之后,吴仁义勾画出了未来海事建设蓝图,并写下了备忘录。 冬月最末几天,吴仁义在拜占城召集了海峡北段两侧几十名头领参加的联席会议,提出了成立“海峡民众大会”的草案,很快得到了与会者赞同。不赞同行吗,看人家这军队,威武不凡,整齐划一,秋毫不凡不说,据说这武器也好,武功也好可都是绝顶盖世的。既然自己经常被人欺负,还不如找个大靠山,加入进来,说不定将来得到不少好处呢。 抱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草案发出之后不到十天,整个海峡两岸,甚至南北海边的多个部族政权纷纷赶到了拜占城,递上帖子,请求拜见东方来的天师大人,结果自然是如愿以偿。 “太年轻了,太漂亮了!” “切,那是返老还童懂不!” “不对,人家那叫鹤发童颜,也不是,应该是黑发童颜!” “便宜黑毛那老小子了,据说他家女儿与这天师大人有一腿呢,这不,咱们整个拜见大师的时候,那个老小子都是高居上座,被奉为上宾的!” “唉,可惜老子那些婆娘肚子不争气,竟然没有为本王生出一两个美貌女儿来!” 权倾天下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十节 鲸吞 “酋长,这婚嫁之事,儿女是不能自作主张的。再说了,即便是本帅要娶妻,也得把公主娶到东方去,按照汉家礼仪,绝对不能在女方举行婚礼,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要受到家族严重处置,最少要被开除祖籍的!” 毛头族长这几日心里直乐,没想到自己女儿意外收获了一个金龟婿。怪不得那一日乍见这小伙子就感到英武不俗,果然自己昨日里赶过来参加联席会议之后,一下子将对方认了出来。等会议结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一问之下,对方很是热情地拉上自己就进了帅府,那热情就别提让自己多舒服了,多亏当日里看这小子顺眼,没有因为邻居黑头的压力而轻易答应对方把女儿嫁过去,否则可就赔大了,不仅要赔上唯一的女儿,还要拿出一大堆嫁妆。这下好了,人财两得的大好事情啊。 有了自己事实老丈人的支持,西元269年一月六日正式开始的部落联盟大会异常顺利。会议根据吴大师与毛头、黑头等多名酋长提议制定的文本,首先决定由各部落根据人数(兵源数量)选出百分之一的代表,组成民众大会,具体讨论将要成立的海峡自治区域军国大事;选举产生大会常任会议代表一百名,除了负责大会召集,执行大会决议之外,还要负责检查监督各行政单位工作;竞选产生法务部门,负责法律的起草、执行等工作;成立最高军政机关,各部族提名,民众大会,或者紧急情况之下由常务会议决定任命两名执政官,一人负责军事,一人负责民政;以后加入进来的部族,随时参与到民众大会以及常任会议,同时享有参与各项竞选的资格。 以上草案很快得到了与会部族首领的全票(实际上是举手)表决通过,所有议程仅仅多半天就完成了,最后的结果,吴仁义也很满意,因为自己坚持不参加竞选,最后,作为自己提名的依虑将军当选为第一任军事执行官;毛头酋长也如愿被选为民政执行官,任期五年,可以连选连任两届。 在众多酋长提议之下,吴仁义大师被封为监国大师,并享受以下特权:有权否决大会所有决定;有权罢免所有渎职官员;有权提出所有关乎军国大事的提案,交由大会表决通过;大师的大道教义被确定为合法的,首先提倡的至真至尊教义,无论男女老幼都要学习和研修。当然,根据吴仁义大使提议,不排斥任何教义,当然那些罪恶邪魅,误导众生,残害人性的教派坚决制止和予以打击清除。 吴仁义以个人名义,出资建立了两所不同类别的大道教中小学,并且规划成立一所大道教高等学府,只是限于语言文字障碍,和生源问题,暂时作为发展规划提出,但是中小学的建设很快就开始了,开学的日期也定在了明年的一月一号。 这边的工作刚做完,罗马军队先锋部队就与扎哈布的军团接火了。军报传来,参加会议的,还留恋在大城中,乐不思蜀的酋长等人一下子慌乱起来,纷纷涌到大帅府,现在的依虑执行官府邸打探消息。 “没什么好怕的,吴大师已经亲临前线,相信用不了一周时间,对方就会乖乖投降的。如果大家不放心,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我们一起为凯旋的大军庆贺如何?”依虑乐呵呵的说道。 “真乃大将风范,尽管年纪比吴大师小了很多!”黑头文绉绉赞道。 “嘿嘿,那还用你这黑鬼说,你可知道这大将军执行官大人是何来路?”毛头大人神秘地说道:“是吴大师的亲传弟子懂不!” 黑头最近很郁闷,自己的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找了多名老婆一直不满意,几年前就盯上了毛头家的独女,人称香艳公主的小美女。好容易盼到对方成人,黑头只好找上了毛头,亲自为自己大儿子提亲,结果毛头老狐狸说了:三年为期,到时候自家女儿如果同意,自己绝对不敢于这门亲事,但是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到时候一旦成亲,自己可是不配送任何嫁妆的。 黑头为了大儿子,捏着鼻子答应下来,好容易熬了三年,这一打听,简直让他们父子暴跳如雷,差点就发兵攻打毛头部族,原因是那个丫头竟然与另一个远方来的王子有了勾连,有部下曾经看到过,两人在集市上成双成对出现过。 黑头长子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跟踪,终于逮到了两人私下约见的消息,立刻带了自己亲信跟踪了上去,结果对方大惊之下,竟然跑进了山里,爬上了海滨的悬崖。 对于拿命挖自己墙角的青年人,黑头儿子自然恨之入骨,干净利落的出刀捅死,踢到了海里喂鱼;正想劝说香艳公主跟他回去,惊怒交加的美女公主慌乱的逃向邻近的悬崖,不小心之下,失足落到了悬崖之下的大海里,让众人一阵惋惜,急忙找了下来,这才发生了前文交代过的,吴仁义意外救下香香公主,并糊里糊涂做了入幕之宾的香艳故事。 联席会议期间,吴仁义单独召见了两人,自然是努力劝说两人摈弃前嫌,共同为新政权尽力服务,两人哪能不听从,毛头就不说了,黑头可是精明人,巴结大帅还来不及呢,怎敢有什么痴心妄想。但是让他没想到的,自己那个痴迷的儿子却是心生怨恨,结果惹出了一场灭顶之灾,这是后话。 “你们口中的大秦国名字应该叫做‘元老院和民众之国’,在它的强盛时期,疆域辽阔,环绕着大海,一度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帝国之一,与大汉王朝东西媲美。”一名拜占城隐居的古希腊智者主动拜会了吴仁义,两人进行了长达一昼夜的长谈,让吴仁义茅塞顿开,因为他可是对西方古代史几乎无知的。 “但是经过了多年的内外战争,到马克奥里略死后,帝国就开始了明显的衰亡,无论是内部斗争,还是外部控制力减弱,各地独立战争不断发生,许多辉煌的文明遭到灭绝,帝国的历史慢慢改写了!” 通过交流,吴仁义大致得知了大秦的发展,尤其是政治和军事兴衰的历史脉络。“西元前27年,屋大维建立元首制,自称’第一公民‘开始了帝制时代。继之而起,朱里亚·克劳狄王朝、弗拉维王朝等不断对外用兵,至安敦尼王朝达到全盛。“ ”这一时期,总体上来说国家安定、社会繁荣,被称之为帝国的黄金时期。期间,为帝国繁盛做出过成绩的主要皇帝及其世系包括了 图拉真、哈德良、安敦尼、马克奥里略等多为执政官和皇帝“ ”其中图拉真于98年即位。他图拉真继续执行涅尔瓦皇帝善待元老的政策,兴建公共设施,大规模对外用兵,征服了周边许多地区,成为了帝国历史以来疆域最为辽阔的时期,人口也达到了四千多万。之后又率兵征服达西亚,设达西亚行省;占领阿拉伯北部,设阿拉伯行省;吞并亚美尼亚,设亚美尼亚行省;击败了帕提亚的军队,占领其首都泰西封,兵锋所向,直抵波斯湾。因为病重,征战在外的图拉真被迫撤军,就此设立了亚述和美索不达米亚两个行省。“ “图拉真死后,养子哈德良即位。为了避免内乱,同时为了维护自己地位,他转攻为守,放弃了图拉真在东方征服的土地,在北部边疆修建连绵的边墙一加强防守。同时哈德良吸取了前任的教训,十分重视继承人问题,挑选了一位50岁的议员安敦尼作为为养子,但同时要求安敦尼必须收另一名十八岁的议员马克奥里略为养子。” 哈德良重视法治建设,努力采取措施消除内部矛盾,一度使得国内局面安定繁荣,但是因为采取了强硬措施对待异教徒的信仰和宗教仪式,引发了犹太教徒大起义,致使帝国耗费了三年多时间,屠杀了六十万人,才把起义镇压下去,从此开始犹太人被迫流浪世界各地。“ ”138年,哈德良去世,安敦尼即位,对外收敛边境,大体无事,对内勤政爱民,与元老院关系良好,国库收入极多,罗马享受了20多年的太平盛世。“ 161年,安敦尼去世。帝位由两个养子维鲁斯、马克奥里略共同继承。但是两人能力却是千差万别,其中前者维鲁斯比较平庸,而且不几年之后病逝;相反的马克奥里略却是一位博学多才的有识之士,他在十八岁就成为元老院一员,著有等哲学著作,被称为”哲学家皇帝“。” “但是,两人登基时,帝国边境的形势很不妙:帕提亚人入侵亚美尼亚,维鲁斯亲自带兵经过四年苦战之后才安定了该地区局面;不久一场大规模瘟疫来临,大量的民众因此死亡;167年,北方日耳曼人又骚扰帝国边境,两位皇帝不得不率军征讨。苦于财政困难,据传说皇帝把皇冠上的珠宝都卖掉,借以筹集军饷。” “总体上说,马克奥里略是一位比较伟大的皇帝,他在位时和安敦尼一样勤政爱民,少有残暴荒淫事件发生。但是后期在继承人的问题上却犯了一个错误,即确定儿子康茂德为皇位继承人,并拔苗助长,让他和自己一起处理政事。” “马克奥里略统治后期,似乎是削减了早年的锐气,他为了减轻日耳曼人对帝国的压力,允许日耳曼人定居在帝国边境地区,为以后的日耳曼入侵埋下了隐患。不几年之后,东方地区重要将领卡修斯发动了叛乱,尽管叛乱很快平定,但是马克奥里略又借此开始了对日耳曼人的战争,试图借机吞下波西米亚,不幸的是在即将成功的时候,马克奥里略病死军中。” “180年康茂德继位。上任之初,他不敢放纵,对待元老们还算比较敬重,然而一个突发事件改变了他的态度,准确说应该是暴露了他的本性。182年,他的姐姐和一些元老勾连起来试图暗杀他,结果被举报,侥幸未死的康茂德不仅马上进行残酷反击,处死了参与暗杀的所有人,甚至牵连了许多无辜者,从此不再信任和敬重元老院,将政事都交给宠臣和近卫军长官处理;更是暴露出残暴多疑的性情,变得残忍好杀,荒唐不羁。” “据说他喜爱马戏、摔跤等活动,自称大力神转世。有时候还穿上角斗士服装,直接参加角斗。193年元旦,当康茂德宣布要以角斗士的装扮担任新一年执政官时,他的情?妇给他喝下了一杯毒酒,随后近卫军长官派来了秘密收买的摔跤手,结果康茂德在毒发无力的状态下被对方活活掐死了。” “康茂德死后了,帝国并没有因此而崛起,反而内忧外患并举,直到真正衰败。”智者长吁短叹着说道。 权倾天下 ...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一节 衰落 “康茂德被诛杀之后,帝国不仅没有重新振兴,而且出现了严重危机,自此走向了真正的衰落。” “近卫军将珀蒂纳克斯扶上皇位,珀蒂纳克斯积极平息康茂德给帝国带来的负面影响,但当他想整顿军队,严肃军纪的时候,马上就遭到军队反弹,被近卫军杀死。更加可恶的是,杀死了珀蒂纳克斯后,近卫军竟然荒唐的宣布拍卖皇位,声言谁出钱多谁就可以当上皇帝。最后经过多人竞争和讨价还价,朱利安努斯以最高价格买到了皇位。可惜的是朱利安努斯既没有能力,又缺乏实力,只不过是军人的傀儡而已。不仅军队对他不屑一顾,各地总督等行省长官也瞧不起他,内乱大规模开始了。” “首先是叙利亚总督奈哲尔自立为帝;接着潘诺尼亚总督北非的塞维鲁宣布脱离帝国而独立,并率领部队向帝国本土进发,很快击溃了**无能,士气低落的近卫军。面对严重威胁,和混乱政局,元老院转而支持塞维鲁为皇帝,而近卫军军官为请求塞维鲁的谅解,处死了傀儡皇帝朱利安努斯。但是当塞维鲁正式进入罗马后,并没有信守承诺,将原来的近卫军以叛国罪全部处死,以自己的亲信官兵组成了更为庞大的新近卫军。” “塞维鲁称帝后,马上和已经称帝的奈哲尔 开战,终于在194年打败了奈哲尔;197年,塞维鲁又在里昂镇压了造反的不列颠总督阿尔拜努斯,结束了持续几年的内战。” “因为是军人出身,又依靠自己的部队巩固了统治,塞维鲁在地位巩固之后独断专行,不仅打压元老院,找借口将元老一个个撤职,而且代之以没有文化的骑士。又不顾财力大肆扩军,尽一切手段笼络军队,给军队发高饷,奖赏军队毫不吝啬。短时间之内,在军事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功,结束内战之后,又打败了阿尔沙克王朝,吞并美索不达米亚。但是穷兵黩武的结果是耗尽了国库,制约了经济发展。208年,亲自出兵不列颠很不顺利,结果于211年病重死于约克。临终时他还特意嘱咐两个儿子:’愿你们兄弟和睦相处,让士兵们都发财,不用管其他人。‘ ”事与愿违,两个儿子卡拉卡拉和盖塔同时即位之后不足一年,卡拉卡拉就杀了弟弟盖塔,清洗了弟弟的同党,甚至妻子和岳父等一些亲密家人。为了维持庞大的军费开支,卡拉卡拉大肆增加税收,不幸的是,尽管想办法收买军心,结果在217年出征阿尔沙克王朝时被自己的近卫军杀死。“ ”近卫军长官马克利努斯自立为帝,并请迪亚杜门尼安为共治皇帝。马克利努斯仅仅在位一年时间,就被塞维鲁的妻妹朱丽娅·米萨煽动的叛乱中亡命。茱莉亚米萨将年仅13岁的外孙埃尔伽巴路斯扶上皇帝宝座,开始了帝国历史上女人当政的时代。222年,由于埃尔巴伽路斯无节制的**,被专权的米萨杀死,另一个14岁的外孙亚历山大·塞维鲁为帝。231年之后,亚历山大·塞维鲁先是率兵出征东部,与萨珊王朝作战,当情况稍有好转之后,又被迫马不停蹄出征西部,征战日耳曼人。不久,军队发生叛乱,亚历山大·塞维鲁被杀。“ ”塞维鲁之后,真正的大危机到来了,先是军队拥立马克西密努斯·特拉克斯皇帝以残暴手段对待元老院和人民,结果在238年被元老院秘密指示近卫军杀掉。接着,元老院先后推出的四个皇帝全部被杀。244年,军队选举阿拉伯的菲利普登上皇位。249年,菲利普被造反的将领迪西乌斯杀死。迪西乌斯又在第二年与哥特人的战争中战死。继位的高卢斯在253年死于士兵之手。其后继位的瓦勒良和加里恩努斯不得不率领两支军队,一支在东面对付波斯人,另一支在西面对付日耳曼人。“ ”259年,莱茵地区的将领波斯杜穆斯自立为帝,建立了高卢帝国。260年,瓦勒良在和波斯人作战时被俘。267年,巴尔米拉独立,将部分东方行省分裂出去。此时帝国混乱到了极点,中央政权几乎瘫痪,皇帝不但要面对外部敌人,还要镇压内部造反的军队和人民。268年,加里恩努斯改革军事,将军人解除其他职务,成为职业军,又新设了一支后备军,驻扎在米兰,以米兰为帝国的军事首府。改革后的军队其后成功击溃了东哥特人的进攻,又平息了内部叛乱和起义,但是新的危机却在不断发生着。“ ”先生以为,大秦的最后结局会是什么?“吴仁义面上谦恭地询问道。 ”结局只有两个:分裂或者灭亡!“ 分裂的局面已经露出迹象,至于灭亡,根据吴仁义前世的记忆,应该是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但是如今自己的参与,很可能,或者说已经开始在对方衰亡的过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一点即便是智者也难以预料到的。 ”读史使人明智!“吴仁义记着中学语文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至此才有了真正的理解,因为智者的讲述,让自己了解了自己将要面对的这个貌似强大的帝国曾经的兴衰过往,为今后的策划提供了有力的依据和参考。 作为海峡区军事统帅,十多岁年纪的依虑已经长的人高马大,身高不次于师父吴仁义,比之顺子块头大了一圈。但是限于年龄和阅历,当他首次遭遇到两万多整齐的列成方阵的大秦军队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打鼓。统帅如此,新征起来的部族武装更是不堪,他们不仅畏惧于当面整齐的,身材高大的,全身黑盔甲的敌人长矛队伍,而是长久以来,受对方打击奴役,产生了臣服心理,以致影响了他们的士气。 还好,作为东部过来的军团老兵,也就是整个部队的主力,依虑近卫军团,雷子军团、邬义军团三大军团的老兵就占了半数以上,而且其中的骑兵就有两万多人,足足比对方多了四倍。当然,让敌人,甚至是这些部族新人都不知晓的是,各军团都有一支千多人的马队,使用的可是火枪,他们从未见识过的神兵利器。 “指挥官,敌人难道就站在那里等我们进攻?”初次见识大秦军队的真容,邬义也是一些惊讶,对方阵容的确不俗,尤其是身材魁梧,大刀长矛比之自己步兵长了不少,远观过去,密密麻麻,小树林一般,很是带有一些杀气。 “根据当地人介绍,他们喜欢列阵对决。尤其是步兵,一般都是使用重装部队作为前锋,冲撞敌军,使之混乱或者溃退,趁机掩杀,一举获胜。”依虑老成的,尽可能平静地介绍说。 “那我们就用骑兵冲垮他们的重装部队,直接杀进敌群之中!”雷子可算是老将了,打开时可能只有他心中没有任何顾虑,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能乱来,按照原计划实施,各自回军团指挥去吧!”依虑很快进入了角色,看到敌人有了异动,马上命令道。 此时,对面大秦军队品字形三大方阵后面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刚从西部战区回到首都不几天的奥尔良总督身着盔甲,在十几名将领簇拥之下指点着对面零乱不堪的乌合之众,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似乎是在讽刺挖苦着对方的气势低下。当日头渐渐升起,奥尔良总督突然举起指挥刀,喊了一声:“开始进攻!” 紧接着他的喊声,台下十几个传令兵整齐的重复着他的命令,一阵鼓点声响了起来,开始缓慢,接着节奏不断变化。当前锋逼近敌人阵型的时候,鼓点突然急速起来,就像是疾风暴雨一般,品字形顶端的方阵突然加速,冲上了当面敌人。 “原来如此,很古板的,陈旧的打法吗!”三大军团左侧,邻近河道,也是最为突出的雷子军团,作为指挥官,雷子并没有落在后面指挥,而是站在了第一线,河堤之上。当看到敌人加快了进攻节奏之后,马上喊道:“变阵!” 与此同时,其他两路军团一线指挥官也发出了同样的军令,本来列在整个部队前列的步兵突然流水般撤往两侧,然后后退,一排排弩车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遥遥指向了杀气腾腾,迈着铿锵步伐逼近的敌军。 “那是什么?”奥尔良总督可是久经战阵,见多识广的人物,作为顺位继承人,他的战功可谓异常显赫,无论是对阵哥特人,还是进攻高卢地区,都是兵锋所向,无不凯旋,因为对手太过软弱,尤其是军容军纪和武器装备,根本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上。但是今天这些表面队形不整,士气不旺的部队,竟然藏着如此多的奇怪武器,一下子引起了他的警觉。 两军交战讲究一个先发制人,一鼓作气。自己的军队没有做到先发制人,而是大兴堂堂之师,在士气上似乎占据了优势。开始的进攻也带着强大气势,尽管人数上并不比对方多,但是无论武器装备,还是块头,可是比对方强大不少的,本来心里没有任何顾虑的他,突然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正要想办法改变战阵,甚至有了后退防御的想法,让他目瞪口呆地一幕发生了,那就是前队的兵士突然一阵混乱,似乎还有不少人叫喊着,摔到地上的样子。 “快,骑兵上去,搞清状况,如果有什么古怪,掩护重装部队撤下来再说!”奥尔良总督大声喊道。 权倾天下 ...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二节 无论什么人,都是相信灵感的,尤其是对于未知的危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奥尔良总督也不例外,从昨晚上屯兵之后,他就有一些恍惚,从来没有过的烦躁不安,起初还以为长期征战在外,回到后方之后,身心放松,酒色过度造成了身体的不适,自我安慰之下,昨晚也只是睡了两个时辰。 进攻之前,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但是为了稳定军心,表面上没有任何不渝,故作轻松的和部下将领玩笑着,直到命令发起进攻之后,浑身才轻松了下来。但是当远远看到敌人露出来的古怪车辆,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正要下令回撤,前队又出现了故障,急忙发出了收队的命令。 亲卫队骑兵出发的同时,鼓声突然变了节奏,正在向前冲击的大秦军队一下子惊诧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没有和敌人交手呢,怎么就命令撤退了?很快的前队的喧哗声,尤其是一阵惨叫声传来,这才让他们紧张起来,急忙按照命令开始有序后撤。但是晚了,只听前方一阵啾啾声传来,富有经验的老兵们一下子大惊失色:敌人放箭了! 说来凑巧,如果正常进攻的情况之下,士兵和军官自然会注意敌人的任何进攻手段和措施,做出规避或者是应对,但是不幸的是,自己一方前对出现了问题,正陷入混乱,再加上后面回撤的鼓声传来,众人正惊慌失措,不明缘故的转身回撤,这训练好的序列还没有就绪呢,敌人突然出手了,自然地混乱开始了。 一阵接一阵的啾啾声,伴随着是大秦军队一片片东倒西歪,一阵阵的惨叫声,简直让正在高处观战的双方将领们不堪入目。因为依虑军团的强弓硬弩可是最近被火娃子他们自拉罕地区的通道上接手过来的第一批重型武器之一,首次用于实战,结果就取得了如此令人惊诧的效果,一律都感到有些恐怖的反应。 “快,命令撤退!”奥尔良总督这下真急了,尽管具体伤亡看不清,分不明,但是只是远观对方密密麻麻的箭雨,就知道必然会对自己部下造成巨大杀伤,怎么能不急。 与前对步兵一样倒霉的还有刚冲到前列的近卫军骑兵。本来接到命令之后,这些骄狂惯了的家伙们还想着趁机捞点好处,打击一下对方的,没想到迎头遇到了蚂蟥一般的箭雨,灵活着急忙将盾牌竖了起来,但是抵不住对方的箭雨太过强烈,太过密集,尽管自己有精致结实的盔甲护体,甚至自己战马的关键部位都被盔甲覆盖着,比如头面部位,躯干两侧等,但是孔隙还是有的,对方的箭雨可是在如此近距离之内无孔不入啊,自然的倒霉了这些佼佼者们。不到五分钟时间,两千奇兵就被放到了将近一半。 终于脱离了敌人的打击范围,看着惶恐混乱的部下主力,奥尔良总督一阵战栗,不知道生气、心痛,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吧,因为今天的失败来得太过突然,太过不可思议,难道说对方的武器比自己强大的帝国之力部队都厉害?没听说过撒散小族的战力如此强悍啊! “轻步兵出列,到前面去把剪枝捡回来!”依虑亲自发布了一个带有些吝啬的命令:“当然,在安全距离内,也可以顺便把敌人的武器装备捎带回来!”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看着对方竟然乐呵呵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扫战场,最为可恨的,还是把自己部下的武器装备等都顺便搜刮了回去,奥尔良总督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却无可奈何,因为上去就是送死,对方的弓箭车也太过厉害了,只好望洋兴叹,不对,应该是望着战场,气炸了肝肠。 “撤退!”奥尔良总督实在是有些灰心丧气,骂咧咧走下了指挥台,挥手命令道。 “将军,敌人撤退了!”一名探马飞驰而来,向正在警戒的雷子汇报。 “再探再报!”雷子命令道:“把最新敌情报告给总指挥官!” 听到敌军撤兵的消息,而且是一下子退到了河对岸,依虑并没有轻易发出进击的命令,不仅仅因为没有摸清敌人虚实,主要是严格遵守着事先制定的以守为主,将敌人打怕为原则的计划。 加力努斯得到前线失败的消息之后,很是吃了一惊,因为经过自己上台之后的努力,整顿军队,严肃军纪,部队战斗力迅速提高,无论是镇压内部反叛,奴隶和平民起义,还是对外西征哥特人,向东进攻波斯人,都曾经取得过不小的战绩,难道是奥尔良总督,自己的得意战将失手了? “陛下,还是让末将前去接替那个自大狂妄的小子吧,凭借着强大的武力,竟然初战失利,败给了名不见经传的波斯小子,简直是我帝国?军队的耻辱!”另外一名皇位顺位继承人克劳迪不满地说道。 “不,你的任务也不轻松啊,北面的,南面的敌人,尤其是西北部的哥特人?大有死灰复燃之势;色雷斯的军队也有些不稳的迹象,这些都需要我们去亲自处理啊!”加力努斯忧心忡忡说道。 “是啊,尽管经过了大规模扩军,但是这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趋势大不如前了,看来我们该想办法加大税收力度,多给官兵们发一些抚恤金了!” “不!”加力努斯马上否决道:“军队就是应该负有征战的义务,我们的军费够多了,要是再次加收税负,会引起动荡,甚至是更大规模地反抗的!” “报,海上发现敌情!”一名近卫军军官慌张地跑进了宫中,没进门就大声汇报道。 “海上?哪里来的敌情,什么人?”加力努斯惊讶的问道。 近卫军军官吱吱呜呜说道:“是南面负责海防的哨所传来的消息,具体的敌人数量和来路倒是没有说清楚!” 克劳迪瞪着眼睛吼叫道:“去,让他们搞清楚敌情再回来报告!” 近卫军军官顺从地答应着,迅速退出了皇宫,擦了一把冷汗之后,骑上战马,向南面城外奔去,后面的十几名部下自然是尾追着打马狂奔起来,一下子惊动了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侧躲避起来。 鲁姆城外,临近海边的一块岩石之上,吴仁义正坐在上面,悠然自得的观看着渐行渐近的上百艘各式渔船,以及三艘鹤立鸡群一般的军舰。就在前不久,后面哨卡上的几名敌兵发现了他,正要过来逮捕审查,突然从一侧扑出来几十个人,全身黑衣,头上蒙着头套,手里左手箭右手刀,一下子将他们包围了起来,那个利索劲,简直如鬼魂一般,只把哨兵们吓得差点趴在地上,乖乖地在对方喝令之下退了回去,并且按照一名操着生硬当地口音的蒙面人指示,向邻近的兵营发出了预警的信息,这才有了近卫军军官赶到皇宫报告。 克劳迪终于找到了出兵立功的机会,急忙向皇帝请示要求带兵前往抵御,突然有近卫军官带着一名信使跑来报告,说是北面的哥特人又翻越边墙,杀入贝斯山地区了,当地官员派来了信使告急求救,这下加力努斯找到了活儿给克劳迪,马上调集了三万近卫军官兵,交给对方,向西北杀去。 “报,高卢急电!”加力努斯打发走出征北方的克劳迪他们,正要到南面的海边上看看,突然又有急报来了,接过来一看,差点没气得昏倒过去,原来是高卢总督的求援电报,说是当地奴隶和平民发动了暴乱,正在四处打劫烧杀抢掠,许多地方官府都被这些暴民给打死或者赶跑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269年还真的在高卢地区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奴隶和隶农起义,史称巴高达运动。起义者迅速集结起来,形成了几股较大的势力,拥立皇帝,建立政权,捣毁地方政权,赶跑地方军队,自铸钱币,占领城镇和乡村,一直与帝国?军队周旋了将近二十年,持续到286年才被平息下去。 自此之后,虽然有后面的戴克里先称帝统一等活动,但是帝国无论政治经济军事,还是对外统治都明显衰落了,是大衰落。 加力努斯马上调集了剩余的两万近卫军精锐中的一万人,又就近征集了部分地方武装和民兵,下令各地区总督和省长们,迅速出兵高卢地区,而自己亲自带队,想把来自于海上的威胁给解决掉,没想到的是,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兵。 权倾天下 ...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三节 对垒 退过罗斯河之后,奥尔良总督一面派人回到后方求援,极力夸大敌人的兵力和实力,一面加紧整顿兵马,沿着河岸修筑坚固工事,试图阻止对方进攻,没想到,对方只是派出了一些警骑来回检视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新举动,起码这两天并没有发起强攻,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是到了第三天,一封加急电报传来,自己的元首竟然被敌军围困了起来,等待自己这支最近的,也是势力最大的亲信部队前往救援。没办法之下,奥尔良总督只好舍弃了已经建好的防御工事,迅速向自己老巢赶去。 “报,前面有不明武装挡住了去路!”刚翻过一座低山,进入到一个还算开阔的谷地,前面的斥候传回了敌情警报,奥尔良总督急忙带了亲兵打马赶向前面侦探,结果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冷气:对面整齐地排列着三万多人马,左右两侧还有两支数量将近一万的轻骑兵,大有对自己形成包围的架势。 “哪里来的如此武装?”奥尔良总督蒙了,这最近怎么了,自己可是没有得到任何敌情通报,竟然在自己的前后两路都出现了强大军力,要是他们联起手来,自己还不成了瓮中之鳖!呸呸,什么不吉利的想法吗! “报,后面,后面敌军上来了!”一声凄厉的报告传来,奥尔良一阵眩晕,差点跌落马下,急忙稳住身形,回身看来,只见自己刚经过的山口地段真的出现了一支骑兵,后面显然还有大量步兵跟随着,似乎正是与自己交过手的撒散军队。 “快,结阵!”奥尔良习惯性地大声喊道,一阵鼓声敲打起来,惊魂未定的近卫军慌乱过后,急忙结成了战斗队形。 “还行,不愧为欧洲劲旅,如此形势之下,竟然能短时间就结成防御阵型,尽管是老掉牙的东西,但是可见平日里训练还是蛮严格的嘛。” 长久未露面的摩克、水娃子、火娃子三人站在中军营帐的高台上,看着乱哄哄的三万多敌军,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成了阵型,摩克不仅玩味的说到。 “师祖说过的,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师叔千万不要大意轻敌才好!”水娃子小大人似的说道。 “嘿嘿,师叔只不过发些感慨,你小子就教训上了,真像是师父写的一本书里的那个老和尚,念经呢怎么的!” “哈哈哈哈!”周围众将一阵大笑,水娃子也不着恼,依旧一本正经地说到:“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以为有了先进武器就天下第一了,我告诉你们,武器可不是万能的,一旦没有了这些依靠,你们谁敢带着本部人马河对面敌人正面对垒?” 看着手下几个师帅、旅帅缩着脑袋,水娃子继续说道:“骄兵必败,你们可要记牢了!” “水娃军团长说的没错,你们这些小子可要记在心里。如果今后谁敢违背,老子就扒他的皮,撤他的职!”摩克马上附和着说,他可不是傻瓜,大咧咧习惯了而已,今天遭到水娃子提醒,自己还真有些后悔在部下面前瞎咧咧。 一封信件射到了奥尔良总督的防线内,士兵传过来一看之后,不禁有些作难。因为对方很是温和的要和自己谈判。 如此局面之下,对方竟然要谈判,这可是大好事请啊!但是对方能轻易的答应自己的要求吗?不答应怎么办,难道要投降?万万不可的,假若投降,以后还怎么和克劳迪那老东西竞争元首位置啊。 没想到,对方竟然很是善意的答应了让自己全身而退的要求,简直让奥尔良总督有些不可置信,一直到回到营地,看着对方让开了回归的通道,抛出了足足上百里地,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肠,很是长舒了几口气。 自己的老窝终于到了,回到都城之后,马上得到守城军官通报,元首在南面的海边上被敌军围困了一天多了,但是因为北方局势紧张,实在没有援军可以调集了,请他立刻率兵南下救驾。奥尔良总督哪里敢怠慢,没有进家门,就急匆匆集合疲惫不堪的军队,迅速南下了。 按理说,在自己地头上,加力努斯又有一万多近卫军做底,加上七拼八凑的两三万地方武装,本该能够应付海盗袭扰了,没想到,到了南海边上还没展开阵型,就被沿海低山丘陵地段埋伏的敌人给狠狠阴了一把,几声巨响过后,前面的步兵骑兵混合编队顿时人仰马翻,正不知什么缘故呢,硝烟散尽之后,只见前面足有和自己人数相当的一队兵马堵住了去路,实际上是背海列阵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加力努斯还幻想着自己指挥大军一个冲锋,就能把对方赶下海里喂鱼呢。 不幸的是,没等收拾完一片狼藉的前队伤残,后面传来了警报,又是一支突然冒出来的大部队牢牢控制了自己的后背,前后把自己的部队给围上了。急忙列队前后防御,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给自己思考的余地,一阵乱箭之后,自己的后队顿时阵形大乱,哪里还有完整防御体系的存在。 大急之下,加力努斯一改过去的勇猛,迅速带头向东面的海边上乱石堆里跑去,这下可好了,整个数万人马蜂拥着追了上去,简直就像是炸了群的野马一般,等金娃子和沙马赫带队上来,简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就是声名赫赫的大秦主力?简直如丧家之犬吗! 看着敌人已经吓破了胆,吴仁义嘱咐两人一番之后,马上带着秘密卫队骑快马向北面赶去,避过赶来救援的奥尔良总督的大军,趁着夜间摸进了大秦都城。 “将军深夜到访,难道不怕本教主送你去官府吗?”一名相貌英俊的中年教士震惊过后,强行压注恐慌,故做镇定地说道。 “先生难道没察觉本天师的神通广大,远远超过了您的武力值?”吴仁义微笑着问道。 “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凡体而已,何况将军还是只身一人,就不怕我们的人马群起而攻吗?” “算了,其实先生心里明白,即便本天师现在依然是肉身凡胎,就算是你们整个教会的高手合力结阵,也不是本天师的对手的,何况本太师大军已经陈列在外,而城内也布下了精锐之士,随时可以掌控这座古城的。” 看到对方终于服软,吴仁义突然将一个物事准确抛到了对方手上,武功非凡的教主大人警觉之下,顺手抄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惊讶的喊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自然是来自露丝公主身上啊!”吴仁义微笑着回答说。 “你,你把我女儿怎么了?”教主大人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吴仁义就要咆哮,甚至有动手的架势,但是考虑到自己不是对手,加上自己女儿可能在对方手里控制着,所以又颓然坐了下去。 “先生何必激动,本天师给您带来的可是好消息,何况如果您想见到女儿,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情!”吴仁义稳住对方,在对方不可置信的,惊讶地神情中,把自己与露西公主的关系,以及自己的大致身份说了一通,直到对方从惊诧当中回过神来,才把自己的计划和对方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教主第一个来到了元老院。因为与现任元首,以及元老院不少元老关系密切,所以,在遭到前任元首父子迫害之后,现在已经慢慢恢复了地位。但是因为缺少贵族和军队当中的得力臂助,要想真正成为政教元首,可也并非易事。今天。不,是昨晚那个东方来的小子的一番话,还真的说到了自己心里,只是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是否像他说的那样,两人已经成亲,孩子都快生出来了。 “只是苦了露丝宝贝了,后来的几个老婆,尤其是前任元首的妹妹自己没有生育,对自己的几个子女可是太过分了,根本就是看做仇人一般,还找理由,瞅机会大家陷害。比如前些年自己遇险之后,好容易逃脱出来,不仅失踪了一男一女,剩下的几个孩子也离开自己,去了别的地方,至今生死未明,真让教主大人一度心酸,即便是修行也受到了极大影响。 今天终于得到了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女儿的信息,教主大人心情好受了不少,看着元老院内卫兵的敬礼,也一改往日专注于前面,根本不屑一顾任何外人的形象,微微点头答礼,进入大厅之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迷糊起来。 话说加力努斯跑到海边上,目的是想乘船如海,然后脱离敌人围堵,返回自己的老巢,或者新建的军事首都,没想到,等自己跑到海边上,船是看到了,但是对方不仅不搭理他,而且还举着明晃晃的兵器遥遥指着自己,尤其是有眼尖的禁卫军军官竟然发现了曾经在后队遇到过的弩箭,急忙提醒加力努斯往后跑了一段,直到感觉安全,这才坐下来休息。 欲哭无泪的加力努斯,终于住进了临时行营,但是整个晚上都在忐忑不安着,因为对方的势力太强了,尤其是那不知来路的地火,以及自己的重要防御部位,比如都城的城楼上也有的弩箭。但是,自己的弩箭最多一次是放那么三两支而已,对方的可是长长一排,至少能同时发射十几支,而且这距离比自己的远多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加力努斯警觉地站了起来,迅速摘下了腰刀,紧张的盯着营帐之外。 ...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四节 互通 听到外面的骚动,平日里就多疑狡猾,如今又惊弓之鸟一般的加力努斯立刻紧张起来,手握战刀,警惕地注视着营帐之外的动静,结果一声报告,打消了他的顾虑,原来是自己的亲信将领,顺位继承人奥尔良总督来了,立刻放下心来,向门口迎接过去,没想到一声嗖啪的冷箭自身后射来,正中自己咽喉部位,没等转过身去,身体已经没了气力,双手下意识向脖子摸去,接着是噗通一声摔倒子地上,自此失去了知觉。 没用近卫军通报,奥尔良自己来到大帐之前正要询问元首醒着没有,突然听到了里面的低声惨叫和重物坠地的声音,急忙掀开门帘,窜入了黑乎乎的营帐之中,嘴里喊着:”陛下,怎么会事情?“ ”来人!“没得到加力努斯回答,感觉事情不妙的奥尔良总督急忙喊来卫兵,点燃火把一看,自己的元首已经死翘翘了,而且脖子上明显留着一个黑乎乎的空洞。 ”快去,抓刺客,他们跑不远的!“奥尔良大喊一声,率先出了营帐,顿时引起了整个大营里的一片混乱。有官兵以为敌人进攻了,提着裤子就朝海边跑去,可是他们忘记了,海上可是敌人控制的船只,并不是安全地带。 ”上!“一声低吼,一群黑衣人突然扑向了敌人的辎重部队营地,看着惊慌失措,各自逃命的敌人,他们分头搜索一番,然后,将看上眼的武器装备,贵重物品集中送到外面,然后点燃了敌人的营帐,大火迅速燃烧起来,照亮了附近夜空,让敌人更加恐怖。 等到混乱了半宿,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近卫军官兵一下子傻眼了:周围高地、险要之处等全部是外来军队给占领着。逃跑无路,反抗无力,结果自然是乖乖的举手投降吧。 四万多人的俘虏队伍也够庞大的,尤其是挤在海边狭窄之处,几乎是没有任何活动空间,甚至有些人都站到了湿漉漉的海边浅水地段,还好,这里水温不算太低。也有人试图反抗,结果是被对方毫不客气地击杀;也有人试图逃跑,并且有的士兵也真的逃了出去,跟着奥尔良总督的万多名亲信部队,从海边一个乱石通道向北面逃跑了,因为当时人家没有睡觉,刚刚赶过来,还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着,所以当发现危险之后,迅速溜走了。 元老院会议争论得异常激烈,最后,还是教主默里奇提出一个折中方案,让奥尔良总督自己说说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并且要找出至少两个以上的证人当场作证,最后获得多数元老的同意。 得到通知之后,奥尔良总督带着近卫军中自己的亲信将领,以及最近导向自己的多名将军,几十个一直追随自己的亲卫来到了元老院大厅,开始了自己的申诉。 元老院提出的质疑有三:一是在东方打了败仗,并且与敌人签订了投降协议,擅自交出了海峡西部大量领土;二是擅自带兵进入首都,图谋不轨,拖延救援加力努斯的时间;三是可能是杀害加力努斯元首的凶手,并且造成元首近卫军的混乱,将近五万人被俘虏,自己却能全身而退,有严重通敌嫌疑。 奥尔良总督强忍怒火,一一作了解说,并且按照元老院要求提供了证人。但是遗憾的是,这些证人尽管是奥尔良的亲信卫士,但是对于他的几个行动却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比如在海峡地区与撒散军队将领会晤,并签订协议,得到全身而退的有关细节;又比如加力努斯被暗杀的时候,是奥尔良单独进的元首营帐,听到奥尔良呼叫,卫士才冲进去的;比如他们是如何在敌人?大军围困之下能够顺利脱困的等等。 结果很明显了,元老院以多数通过,将有着重大通敌嫌疑,杀害前任元首嫌疑,多次逃跑嫌疑,擅自带兵进入首都图谋不轨嫌疑,后来还查处了其它一些违法行为,将奥尔良囚禁起来了,让大意的奥尔良后悔莫及,直到成了阶下囚,才痛责自己为什么不多带些亲兵过来保护自己! 接下来几天,元老院可是痛并快乐着。痛苦是因为来自内外两方面:内部问题是在元首的任命问题上陷入了激烈的斗争,几乎每日里都有谩骂和动武的悲剧发生,这不,今天上午的会议,老中青代表当中的塔西图斯、普罗布斯、卡路斯三人就大打出手,老年体弱的普罗布斯就被年轻力壮,军官出身的小贵族卡路斯给打的倒地不起,多亏了教主默里奇喊来了亲卫,才将混乱的秩序给控制下来。 外部压力是来自于强大的军事威胁,一是北面西面的大规模军事暴动和起义有越来越猛烈的势头,近几天几乎每日里都有不好的消息传回来;而更大的威胁就在眼前:海峡联军裹挟着俘虏的五万多老兵,数万新近加入的青壮年已经兵临城下,不仅造成了居民的恐慌开始大量逃跑,近卫军都开始蠢蠢欲动,显得很不安分。 为了大家安全,教主默里奇从民间搜罗了几十名高手过来,加上从自己绝对掌控的教派之中,选拔了数百名武功卓越的中青年教士作为元老院,甚至那些重要的,武力值低下的,保卫力量不足的元老的贴身卫士,二十四小时近距离保护。 所以快乐,是因为国家大权重新落到了元老院手中,让权力*强烈的元老们终于找到了掌控国家,甚至左右元首、军队将领、地方官员任免的大权。 但是现代话说得好:权力意味着责任。元老们事有了权力,但是这权利的实施却并非那么顺畅,今天的大打出手就是典型的案例,现在的政局太过复杂了,要想达成一致那可是难上加难,责任重大啊!已经隐约成为了元老院首要的默里奇教主感叹着。 ”头痛啊,这权利大了并非全是好事啊,请大师兄弟出个馊主意吧!“默里奇教主也学着吴仁义幽默地说道。 ”切,馊主意是多得是,只不过现在够乱的,还是来点好点子迅速稳定下来的好,否则,你这老家伙也寝食难安。另外我们那里有句古话叫做夜长梦多,或者还有一说叫做乐极生悲,懂不?“吴仁义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吴仁义稍微化妆之后,成为了默里奇教主的卫队长,元老院近卫军将军,接下来得到元老院授权,在整个首都展开了大清洗,名义上自然是肃清奸细,加强内部治安;另外几名被默里奇突击提拔的青年将领却是分别掌控了城市的防御工作,牢牢控制了首都的大权,整个都城的军政大权实际上已经落到了默里奇教主的手中。 ”喂小子,什么时候把我家宝贝女儿带回来,老子已经快二十年没见到她了!“说着,默里奇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唉声叹气的说到:”十几年前,面对外敌进攻,我们的元老院和军队将领竟然一直内斗不休,结果破城之日,大家才知道大祸临头,各自逃命;我的两个儿女随我外逃时被野蛮的土著活活杀死,我本人也急怒攻心昏死过去,直到两日后被人搭救,避难海边,得以生还,另外三个儿女,包括露丝也失去了下落。“ ”现在好了,不仅露丝活得好好的,即便是另外两个子女也被你们找到了线索,唉,不愿意见老子不要紧,只要他们过得舒心,安全有保证就行!“ ”婆婆妈妈的,我说你老小子一点没错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唠叨家长里短!“吴仁义非议道。 ”嘿嘿,老子心中有数,你这小狐狸一定有什么鬼花招准备出台了,所以今晚不耐烦听老子说闲话!“默里奇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靠字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对方可是自己的准岳父,吴仁义仔细地将自己的谋划和对方交代了一遍,而且还专门请来了迷糊着的智者老头进行了准确的翻译,然后吴仁义才悄然潜出教主府邸,独自去了元老院控制下的囚室。 ”兄弟,让您受委屈了,本大师忙于其他地区事务,这几日才得空进城看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吴仁义唤醒了迷糊着的奥尔良总督,歉意的说道。 ”啊,是大师您来了!可是,您是怎么进来的?“奥尔良接着高墙上两个小窗口透进来的月光,终于模模糊糊认出了吴仁义,惊讶地问道。 ”傻了吧,这点防守还能难倒本天师,笑话!“吴仁义不屑地说道:”再说了,自从你回到城内,我的弟子们就是可关注着你的安全问题,早就做好了随时搭救的准备,只不过看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又没得到本天师指示,没有采取行动罢了,否则早就把你给弄出去外面了!“ ”多谢大师关注我,还请大师指点迷津!“奥尔良激动啊,对方终于没有食言,按照原来协议,随时给自己援助,双方互通有无,互信互助,各取所需。 ...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五节 有无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天地之大,有生有灭,有实有无。宇宙浩淼,有际无边,有始无终。道法广布,得者有利,失者无意。“吴仁义一本正经的念叨着,让本来就不是很熟悉他的话语的教主默里奇一阵头大,还好,有智者在侧,详加解释,再附着上自己的理会,让他终于明白了这位女婿天师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才智之人。 ”佛曰不可说,实际上时有时无;你主说代表天意,天意可有可无,你有我无。信者既有,不信则无,皆在大道之中!“ 要论起理论,本来就诡辩奇才的吴仁义可是前生今世未逢敌手,何况自己的大道教已经日渐成熟起来,理论在不断的丰富和完善,又博采众长,剔除糟粕,吸取精华,几乎变得无懈可击。 还有一个厉害之处,那就是但凡道家高师,都是武术方面的行家里手,或内或外,高手云集。更为实惠的是,这些高手还能真正的普度众生:治病救人!自然比任何说教都来得实际,让人趋之若鹜。 另外,经过修炼之后,得道之人可以长生,可以精神健壮,可以返老还童。不服气?本人就是典型代表啊,君不见咱的徒子徒孙有很多人比你老小子都年纪大的多了,你说本天师多大岁数了?比你大多了! ”打住,你说你实际年龄比老子还大多了?“教主默里奇可不是一般人物,这智慧高着呢,尽管在教义方面,因为有缺陷,没法和吴仁义这小子斗个高低,但是并不表示人家笨。当听到吴仁义侃侃而谈,把自家的教义教派说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普惠众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古怪念头出现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找了一个百岁老头? 吴仁义一下子醒悟过来,讪笑着说道:”喂,叫唤什么吗,本天师尽管道行高,徒弟们也有年龄比我大很多的人,但是道教的教义不是说过吗:问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 “闻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智者老头念叨着,突然叫了起来:“妙语,高见,哲理,太有哲理了!” “喂,老头,您可是智者,别受了这老家伙的传染,也变得一惊一乍的!”吴仁义伸长脑袋,盯着智者老头说道。 “去去去,老子,呸,什么话这是,本人正在欣赏大天师说过的话呢,很有哲理的话语啊,看来本人还需要找机会到东方古国去一趟,好好研究一番东方先进文明才行!” “朝闻道夕死足矣!”吴仁义又来了一句:“圣人不欺我也!” “好,妙啊,‘朝闻道夕死足矣’,讲的太好了,大天师妙语连珠啊,不行,您要随身带着末学后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做‘闻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吗!” “嘿嘿,这老小子还较真了,不行,你可不能随身跟着老子,你又不是什么大美女,影响老子行动呢!”吴仁义腹诽一番,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亲切说道:“其实说起来,本天师忙于俗务,这自身功力倒是长进迅速,但是这大道教至尊典籍,圣言哲理倒是只掌握了皮毛而已,不过在东面的圣城,的确汇聚了一大批像您老一样的智者,正致力于研究东西方文化,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如果有机会,您老可以去拜会一下,和他们交流一番的!” 说这话,吴仁义随手掏出来一块铭牌,交到智者手中说道:“拿好了,这可是重要凭证,只要到了东面,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阻隔,可以拿出来让他们看看,明白吗?” 三人几乎是通宵达旦的一番交流,尽管面带兴奋,都有不同收益,但是最大赢家自然是吴大忽悠,因为一个晚上的交锋下来,不仅让教主默里奇面上冷静,心中佩服,而且还完全折服了智者老头,为自己下一步的文化传播,培养了一个优秀的,地位显赫的人才。 “别说计划,先让老子安稳的睡一觉再说别的!”终于感到疲累的默里奇大人拒绝了吴仁义的无理要求:继续交代计划的行为,一头钻到内室,扑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让吴仁义,以及文雅的智者老头目瞪口呆。 稍微打坐一个时辰左右,估计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吴仁义走到了教主府邸的正厅,果然很快的就听到了大街上的混乱声传来,急忙放出最近很是沉静的第一元婴,向元老院,及其几个重要区域,重要人物所在地巡查一番,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在教主府邸院墙之内巡视起来,一直到外面的喧哗混乱渐渐平息下来,估计教主睡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回到客房,派人唤醒了依旧睡眼惺忪的对方。 在一支精锐部队的维护之下,走过脏乱不堪,随处可见死伤者,而且鲜血变了黑色的宽阔街道,教主大人战战兢兢地随着吴仁义进到了元老院大厅,此时的大厅之内也是一片狼藉,几十名禁卫军兵士正在把被砸毁的桌椅清理掉,又把外面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比较完整的桌椅给抬到大厅内安置妥当。 刚收拾完残局,官兵们退到外面打扫院落和广场上的杂物,其他十几个侥幸躲过一劫的元老院贵族,被特别卫士保护着进到了大厅之中,十几人一阵互相安慰,然后还是由主心骨,迷迷糊糊的教主默里奇决定召开紧急善后会议,当务之急是平息骚乱。任命新的执政官和各地空缺的总督、省长,以及将军们。 平息骚乱,追剿叛乱者,杀人犯的工作,大家自然是期待着教主的侍卫长,临时近卫军统领吴仁义来完成;至于任命执政官的事宜可是再次产生了分歧,其中两位元老倾向于克劳迪;两人支持正在高卢地区率兵镇压起义的戴克贤。当然多数人本来是属意奥尔良总督的,但是现在对方竟然越狱,而且清洗了不少的反对派,成为了罪上加罪的共和国敌人,这推荐的意见就没人好意思提出来了。 “要不这样,既然现在军政局势混沌不堪,必须要人来主持大局,首先解决内部纷争问题,我们为什么舍近求远,而不是就在我们身边选择一名领袖出来呢?”塔西图斯,这个老道的政客突然提议说。尽管先前打的不可开交,但是大政方针还是一致的的另外两名重要势力代表普罗布斯和卡路斯两人马上表示赞同,并且后者卡路斯马上提出由德高望重,教义理论深厚的默里奇作为执政官,全权处理军国大事。 “我,这则么可以,外面的那些总督了,将军了能同意吗?”默里奇面上惊讶地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他们不同意怎么了?决定权在元老院,不在他们!”卡路斯杀气腾腾地说道:“不同意就撤职,元老院可不能当摆设,是共和国最高权力机关!” 众望所归之下,默里奇无奈的接受了大家的推举,马上硬起头皮表态说一定不负众望,然后把自己早就与吴仁义大师商定好的计划给端了出来,没想到很顺利地得到了通过,接着进入了实施阶段。 任命吴仁义大师为首都卫戍司令,负责城内外军队的整编,以及卫戍部队军官的选拔任命;派代表与南部地区的撒散军队进行谈判,抓紧交还俘虏,因为那可是现在元老院能够直接掌控的唯一主力;发布特赦命令,赦免奥尔良,以及参与此次骚乱的军官的罪行,但是前提条件是这些人必须宣誓效忠元老院,并且绝对不再背叛;大赦放下武器,返回自己家园安心生产的叛乱奴隶和平民,期限为一个月,期限过后,政府将授权军队严厉惩处参与叛乱的所有人员。 吴仁义可不理会元老院的忙活,把保卫任务交给弟子操劳之后,马上调整了城内外的防御部署,并以卫戍司令的名义发布了在全国范围内选拔将领的布告,派出专门官兵四外传布,只不过数日时间,首先是首都周围就赶来了上千名抱着无限希望的各色人物,其中甚至有些游侠和越狱出来,或者杀死自己主人偷着跑来的罪犯。 “罪犯,去,到各处监狱打听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值得重视的人物!”吴仁义招来得力手下,做出了一番安排。 为了节约时间,一周之后,也就是犀利269年一月底,近卫军将领以及中低层官员选拔工作开始了。吴仁义规定以一周时间为限,组成一个选拔周期,凡是在一月底之前赶来参加竞选的人员登记造册,作为第一周期的参选者,分头开始了单循环的竞争,直到选出前五十名,才有资格进入最后的总决赛。 下一个周期,依照前一周期模式进行,连续进行了四个周期,时间到了二月底的时候,吴仁义出面了。看着面前二百多名经过搏杀而过关有资格进入决赛的青壮年,吴仁义心中有着异样的,难以言明的感觉,因为这次选拔可是在为人做嫁衣,一个不好,还真的选出了几个将来给自己,或者给他人带来麻烦的名将什么的,那就太不划算了。 不行,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才行,吴仁义暗暗下定决心。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六节 角力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杀出重围之后,奥尔良总督马上沿着海边向西北一路狂奔,直到认为安全,这才躲到了附近一个山区里,猫了起来,等待着大师派来的联络人员过来,为自己提供生活必需品,乃至于国内局势的情报。()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直到冻饿了三天之后,奥尔良总督才叫花子一般,盼来了救星,而且是吴大师亲自过来了。 “大师好神通,竟然能找到小人的藏身之处!”奥尔良惊讶并且崇敬的说到。 吴仁义摇摇头,神秘地说道:“本大师可不是你们这里的什么教派或者巫师,是有真实本领的,如果引起本天师关注,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能找得到的,何况这点距离!” 奥尔良总督一阵目瞪口呆,心中打鼓了一瞬之后,马上表态说:“谢谢大师对于信徒的关心,我将全力修习大师教导的大道教理论,更要跟随大师修炼高深武功,还请大师给予指点!” 其是吴仁义也不全是忽悠,就他现在的本领,完全可以在方圆数百里之内,派出元婴进行探查相关人事,尤其是引起自然界大变化的大事件。至于找人,那的看是否熟悉了,只要是熟识的人,知道大体下落的人,要找到还不容易,何况这地点,奥尔良总督逃跑的线路也是两人实现规划好的。 接到吴仁义已经为他争取到了赦免,劝他尽快召集部分旧部,到西北面去占据有利地域,想办法发展一段时间之后,迅速扩大地盘和势力,合适的机会,吴仁义承诺帮他拿下这西部半壁江山,奥尔良激动不已,马上向吴仁义做出了效忠一生的承诺,带上吴仁义提供的两名特别战士,向首都近郊杀了回去,招兵买马去也。 回到城内吴仁义迅速赶到了大角斗场,因为那里正在上演着一系列搏杀。按照事先规定,所有分四批选拔出来的各五十多名勇士,将在这里举行最后的决斗,以便取得最好名次,并被任命为相应的军官职务。 这里的大角斗场在整个帝国是规模最大,功能最为完善合理,景观也宏伟气派的。其形制一直影响到后世的大型体育场建设,可见此时此地建筑业的高超水平。 角斗场建在几座小山之间的谷底,地基据说是早年的一个叫尼禄的皇帝的皇宫花园里的人工湖泊。角斗场方圆五百多米,可容纳五万多名观众,规模可谓宏大,据说是用了八万多犹太俘虏,花费了八年时间才最终完工的,前不久经过了加工和维修之后,重新焕发出崭新面貌。 此时,在长宽各数十米的比赛场地,十几组对手正进行着徒手比拼,类似于摔跤和散打的搏斗,是第一循环淘汰赛的比较安全的设置,当然了,因为是竞争,所以免不了受伤事件发生,但是不至于毙命之类的残忍事件,这是吴仁义事先特意嘱咐过的。 只用了半天时间,等到吴仁义出现在贵宾区看台上的时候,第一轮获胜者已经顺利产生,负责全部比赛过程的,来自于近卫军的新任将领高夫宣布下午继续第二轮淘汰赛,但是鼓励那些进入最后阶段淘汰赛而不幸单循环落败的百余名勇士不要气馁,等排名赛结束之后,将为他们所有人授予勇士之类的称号,考核合格者将任命为中低级军官。 下午的单循环,吴仁义并没有出现,而是去了南部地区,了解了摩克、雷子他们与长老院代表谈判的结果。还好,限于军事压力,对方基本接受了划界停战的协议,至于具体的双方军事控制线,还需要回去具体协商。 另外一个重要收获就是,对方也基本接受了摩克等人提出的,用财货,或者土地换回俘虏的建议。但是期间摩克等人特意提示对方,假若有俘虏自愿留在自己的队伍里,或者到其他地方居住,对方必须予以准许才行。 “答应他们,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这个最大的麻烦,先寻求心脏地区的安宁,然后我们抓紧整编军队,向外扩展势力,进一步控制帝国全局!”教主默里奇,以及塔西图斯、普罗布斯、卡路斯等骨干人员马上同意了双方的初步协议,只是在应该给与对方多少财富,划定什么地区为军事分界线的问题上,很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与此同时,徒手搏击的争斗进入了最后阶段,二十名佼佼者在半天时间之内,先是进行了两两比拼,接下来短暂的休息之后,前十名,与后十名又分开来进行对决,依次排出了徒手搏斗的名次。 “下面宣布你们的名次,只是这一个项目的名次,明天开始进行的是马术和弓箭的角逐,希望你们回去做好准备!”高夫大声喊道。 晚上,吴仁义亲自来到贵宾馆,秘密接待了六名自己的得意门生,给他们充分肯定和鼓励,只是会见过程中,吴仁义很快发现了来自阿帕城顺子部下的将军花骨赤炎闷闷不乐的样子,随后把他喊了出来。抵不住师祖的审问,花骨赤炎只好将一个纸条递给了吴仁义,一看之下,吴仁义大是恼怒,没等发作,花骨赤炎就为对方求情说道:“师祖,可能对方也是急于建功立业,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吴仁义冷静下来,拍拍对方肩膀说道:“委屈你了,不过,你该受批评的,怎么能随便丧失了原则!” 马上功夫,主要是骑射和拼刺的比拼是单循环进行的,为了弥补花骨赤炎的遗憾,吴仁义特意嘱咐高夫,多少动了一些手脚,将他的名次排在了最前列,实际上他的真是功夫也接近魁首水准的,这样一来,最后的马步骑三方面成绩相加起来,花骨赤炎已经进入了前六强。又在面试理论考核中,吴仁义亲自主持之下,自然的有所倾向,结果花骨赤炎也不负期望,夺得了总成绩第二名的理想名次。 而通过自己妹妹,也就是露丝公主的纸条,迫使花骨赤炎让出了前十名散打比拼,而晋级的布鲁米奇,在骑射比试,以及理论面试考核中却是落后了不少,最后以十五名的成绩而收场。 “都听好了,即日开始,你们就是东面圣城过来的大道天师的亲传弟子了,如果谁还有顾虑或者别的想法,现在退出也可以,但是一旦过一会大天师莅临,决定收下你们,叩过头之后,就不许反悔了,除非自杀,或者被杀!”面对一百三十多名经过严格审查筛选的此次比武选将之后的佼佼者,高夫大声说道。 接着高夫教官的喊声,几名精选出来的特战队军事基本功教官,以及进入前十强的六名秘密身份的特战队出身的军官,用不同的语言进行着翻译,下面百余名精干一阵低声交流,但是没有一人声明退出。 “好,都是好样的,作为一名武人,一名武士,一名将军,就要有坚定的信念,不可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心!”一个飘忽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地下室,也就是原来斗兽场的野兽和奴隶应该呆着的地方,自然引起了一阵慌乱,高夫等人急忙转身向着门口行了半跪之礼,双手抱拳,口呼师祖或者师父。 正在百余名新人惊诧着的时候,一个英俊不凡,双目灼灼生辉,身着白色长袍,面带庄严宝像的青年人飘进了场地,稳稳立在了众人面前,伸手轻抚,口中说道:“起来吧!” “这怎么可能,大门可是紧闭着的,而且是那种罕见的厚重铁门啊!”众人惊讶更甚:“而且四周几个出口也是不能容身的,高高的小孔洞,真的神了。 不能他们明白过来,在吴仁义点头示意之下,特战教练,以及入围的秘密军官迅速返回队列,开始了翻译和指导工作,依照基本的拜师礼节,引领着百余名来自不同区域的精英,先后或者集体向师父行了大礼,并做了宣誓,吴仁义给与勉励之后,要求他们尽快掌握基本的军事常规知识,同时要接受大师兄高夫的指导,修习自己师门的入门功法。 期间,在布鲁米奇的倡导之下,众人还要求师父吴仁义表演了几个不同类型的功法:瞬移功夫;数十米之外打穴功夫;刀剑之术等等,引得这些新入门弟子一阵阵喝彩,双手都拍的红了,激动之情洋溢在脸上,写在了心底,因为至此他们才真正庆幸自己选择的无比正确,同时也有了奋斗目标。 说起来容易,具体操作起来可是有些难度的,主要障碍还是来自于语言不同。好在吴仁义事先有些安排,从东面的泰西等地秘密调来了上百名可靠的优秀军官和士兵,帮助这些新人的训练和语言文化学习。因为有着将军梦,和长生不老,神功盖世的武术梦的强大诱惑,这些新人可是拼命的学习着,操练着,让高夫为首的教官团队很是兴奋,苦恼也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减少着。 摩克的谈判工作也取得了可喜进展。经过双方的讨价还价,尤其是默克动不动就要亮出刀子,也就是武力威胁,迫使对方接受了赔偿十万金币,三十万银币,以及大量珠宝首饰;割让整个海峡以西三百里范围之内土地和人口给海峡大区民众政府;其后的军事行动,凡是涉及双方利益的所有军事活动,必须事先沟通协商,否则视为敌对行为;为海峡政权提供一千名建筑、手工业等工匠,以及相关的冶炼、玻璃制作等方面的技术和设备;黑北海周围地区、中海东岸海域为撒散王朝以及海峡政权武装活动区域,中西部为大秦军事活动区。 ...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七节 女王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第七节女王 回到拜占城已经是初春季节,海峡地区的天气已经回暖,给人一种清爽无比的感觉,当然了这是针对吴仁义这类人物而言的,普通人来说,依旧感到气温比较低,尤其是晚上或者阴天的时候。() 没有惊动任何人,吴仁义坐在城市西北面一个低山山顶之上,打坐调息一会,恢复了体力之后,思索着本年度应该采取的行动,并努力回顾着前世发生在本年度的大事件,但是没有一点头绪。在吴仁义想来,三国之后,东西晋朝代,乃至南北朝时期,自己只有对两件事最熟悉,一个是北魏孝文帝改革;一个是这个时期佛教盛行于中原,许多王朝开始大肆兴建寺庙,有着著名诗句可谓明证,诗曰“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算了,反正是自己已经实力充足,不管是个人的武力值,还是整体上的军事经济实力,都应该是少有敌手了,没必要顾忌什么,只要注意不可有大的失误即可。至于那些小问题,如此规模之下,一定是难免的,等到这边局势稳定之后,自己需要回去看看,是时候解决国内遗留问题的关节了。 拿定主意之后,吴仁义正准备下山,找到依虑,与他合计一下今后一段时间的防御和民生建设等,突然,两匹快马从山脚下掠过,向着大将军府,也是军事执政官依虑的府邸跑去,吴仁义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所以飘然下山,很快来到了大将军府之外,然后慢吞吞向大门走去。 “你,站住,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可走近!”一名年轻士兵指着吴仁义喊道。 一愣之下,吴仁义突然反应过来,为了避免身份过早泄露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在大秦活动的时候可是稍微化妆过的,自然地在这些部下眼里,自己就成了陌生人,突然生出了玩闹之心,笑眯眯对着门口哨兵说道:“本人可不是闲杂人等,而且还忙碌得很呢,今天过来可是有大事情和你家大将军联络的,耽误不得!” 两名卫兵一愣,其中另外一个似乎听着这人的话语很熟悉,因为他可是跟随依虑的老兵了,尽管年龄不大,当兵可是从十多岁就开始的,一直作为依虑的亲兵都三年了,马上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请示我家将军!” 很快地,依虑送走了送信的骑兵,借机来到了大门之前,看了吴仁义一眼,正要开口询问对方的来历,突然睁大了眼睛,正要行礼呢,吴仁义挥手制止住他,笑眯眯说道:“大将军不请本尊进去坐坐?” “师,奥先生里面请!”依虑一位自己师父不想过早暴露身份,急忙改口说道。 看完依虑递来的紧紧军报,吴仁义思虑一阵子,也没有想的起巴米拉帝国的故事来,正要去请希腊智者过来探问一下,突然想到那老伙计已经拿着自己信件,带了几名弟子去了圣城,只好说道:“你就安心经营这块地盘,按照前面一定的计划进行军事建设,民生建设即可,只不过控制范围意外加大而已,这也是正常的事情,计划不如变化快嘛,以后也不要死脑筋,死教条,要学会变通,灵活处理突发事件才行!“ 针对与大秦国签订的新的协议,海峡区的控制范围一下子加大了不少,因此吴仁义建议把原定防御计划作了修改。确定了大致方针和原则之后,指导依虑一段时间,然后当天下午又去了已经开工的海峡船厂,以及附属的水泥厂、采矿区、冶炼厂等视察一番,本想到对岸的毛头部落见见香香女,但是顾虑到南面的军情,害怕发生意外,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殊不知,差点就与佳人成为永别,这是后话。 巴尔米拉帝国,在阿拉伯历史上一度是一个势力强大的政权,尽管维持时间不长,但是因为一个女人,却也在某些史书之中有了很多的演绎,这女人叫做齐诺比娅,尤其是在西部地区,曾经名骚一时。 传闻西元212年,巴尔米拉地区的一位王子,名字叫做奥迪纳图斯的被大秦帝国任命为叙利亚行省总督,起初的时候,此人此地倒是很少名列史册,但是等到258年,已近暮年的奥迪拿图斯娶了年仅十八岁的美女才女齐诺比娅,历史似乎给他带来了一些崭露头角的机会。 齐诺比娅240年出生于叙利亚地区,自幼受过良好教育,加上自身聪慧貌美,通晓希腊语,拉丁语,埃及语等,少年时代就有名气,自然地成为了大家的择偶目标,最后花落当地的最有实权的总督之手。 据传说,在整个罗马帝国时代,曾经挑战帝国权威的女性君王共有三个:埃及艳后克里奥派特拉;英国女部落首领布狄卡;叙利亚的巴尔米拉女王齐诺比娅。 史料记载:齐诺比亚既美丽又聪明,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作家,诗人,艺术家和哲学家。她自称是埃及艳后克里奥派特拉的后裔,不管是否属实,却足以说明齐诺比娅是富有野心的女强人。 娶了齐诺比亚之后,年老体衰的奥迪纳图斯似乎是精神焕发,雄心大涨,多次发动了进攻萨珊帝国的战争,还真的大有收获,曾经两度攻入萨珊帝国首都泰西封。有资料显示,齐诺比娅曾经跟随丈夫出征,而且身穿战袍亲临前线,为奥迪拿图斯出谋划策,参与决策等等,深得宠信。 不幸的是,267年在进攻波斯的时候,奥迪纳图斯被他的外甥刺杀身亡,已经有了不小的政治军事履历的齐诺比娅以她儿子的名义,迅速控制了巴尔米拉,并且采取各种手段,齐诺比娅逐渐稳固了统治,慢慢成为了成为巴尔米拉的实际控制者。 既然有野心,齐诺比娅自然不甘心受制于人,为此齐诺比亚的确开始了行动,比自己的老丈夫都大胆的行为:她曾经明确宣布:她不仅独立于罗马并且高于罗马。进一步的她自称是罗马帝国的奥古斯塔(女皇),她的儿子是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皇帝),公然挑战罗马的权威。 受到挑战的帝国元首如何能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了屎,忍无可忍的罗马皇帝克劳狄二世亲自率大军进攻巴尔米拉,试图镇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没想到强大的,不可一世的罗马军队竟然战败了,无奈之下,只好承认齐诺比娅的独立地位。 不甘心自己狭小国土,加上借着打败宗主.队的余威,齐诺比娅迅速出兵,攻占了埃及等地,势力一度强大到成为了地中海东部强国,俨然成为了能够与罗马抗衡的大帝国,齐诺比亚也被誉为武士女王。 270年,奥勒良继任任罗马皇帝之后,深知巴尔米拉独立的危害性,因此与第二年率军亲征巴尔米拉,经过两次大规模对垒,赢得了战场胜利,并且乘胜包围了巴尔米拉,双方在此地对峙了半年时间,最后绝望的齐诺比娅只好带着自己的儿子秘密出逃,被敌军逮捕。 奥尔良皇帝还是很理智的善待了齐诺比亚,除了处死了她的近臣谋士之人等,并没有羞辱并严厉制裁她,因此也给了这个难以驯服的女王机会。273年,巴尔米拉再次反叛,迅速纠集了人马,公开对抗帝国,大怒之下奥勒良皇帝再次率大军东征,不仅打败了齐诺比亚,还放纵军队进行了大规模屠杀和洗劫,辉煌一时的巴尔米拉遭到了重大劫难,这座丝绸之路的重要转运站自此衰落下去。 这一次,为了炫耀武功,同时羞辱第二次造反的齐诺比亚,奥尔良皇帝命令给她戴上金锁链,作为战俘在凯旋仪式上露面。不知何故,此后不久,奥勒良并没有处死齐诺比娅,而是从软禁到允许她自由活动,还赐给罗马郊外的一座豪华别墅。致使不甘寂寞的齐诺比亚一度活跃于罗马社交界。 尽管吴仁义不熟悉历史上的巴尔米拉帝国,更没有听说过有一位近似于埃及艳后的齐诺比亚女王,但是听说撒散国的对手是一位女性,而且还是一位貌美才高的女性,自然是来了兴趣,在了解了有关前线战事情况之后,拒绝了徒弟,撒散国国王的宴请,也没没来得及面见露丝和纽曼十一公主,而是只身去了前线。 ”顺子,你小子竟然长出了将军肚,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生活不错嘛!“听完汇报之后,吴仁义打趣说。 ”嘿嘿,大帅,这可怪不得徒儿啊,您老把我们哥几个放到这大后方,整日里除了常规训练,就是搞修炼,哪里有减肥的活动吗,你们说对吧,娃子们!“ ”去,你个老小子不要欺瞒师祖啊,还不是忙于泡妞,说什么为了解决瘦猴子形象,大吃特吃才攒了这身膘啊!“金娃子向来心直口快,忘记了事先顺子的收买,一下子暴露了实情,说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顺子一下子红了脸,偷偷打量着吴仁义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状,这才转换了话题。 ...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八节 诱惑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因为有了近似于现代化军队的抵御,野心蓬勃的齐诺比亚女王亲自出兵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不免有些泄气。()想当初面对罗马军队以及其他势力,自己的部下可是所向披靡,从来没有败绩的,即便是自己的老头丈夫,也没有过败绩,只是在进攻东北面高原部族的时候,已经年老体衰的他,竟然折腾老娘,一怒之下,色诱那个一直迷恋自己的国王的重新的外甥,搞了一个连环毒计,既除掉了老头,同时也把那个自作多情的小子给作为罪犯杀掉了。 尽管很快掌握了实权,也在初期阶段取得了一些战果,但是野心与日俱增的齐诺比亚不断的对外用兵,试图建立一个远超罗马的大帝国,势力所及,不仅要控制西面的罗马王朝,成为真正的奥古斯塔,还要做世界之王,所以才开始向西北染指,试图打通向西进军的陆上捷径。 因为战事不利,这几日女王有些憔悴,自然的也失去了任何兴趣,躺在大大的木床上难以入眠。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细微的动静引起了她的警觉,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喝问,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已经扑到了面前,嘴巴半张着就被制住了穴道,一阵惊恐布满了全身所有细泡,自由聪慧的女王也脱不了凡人的习惯,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遇到鬼怪了。 鬼怪开口了,用的是很不熟练的大食语言,中间夹杂着自己通晓的罗马话,让慢慢平静下来的齐诺比亚产生了一种好奇。但是自己穴道被制,动不得,说不得,只好睁着圆大的,风情万种的眼睛看着黑暗中时隐时现,飘忽不定的古怪身影,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出妙策对付。 ”你到底是人是鬼?“尽管已确定对方一定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巫师之类的人物,但是齐诺比亚心有余悸的问道。 ”你的波斯语还行吗,干嘛说鸟语!“吴仁义定住身形,慢慢贴近过来,仔细打量着这个人称”埃及艳后“第二,而自己也把埃及艳后当做祖先膜拜的娇艳少妇,不禁想到了贵霜后,甚至是安息后两位被自己征服的熟女,看上去,这女人更加阴险,并且时而露出漠视一切的,桀骜不驯的野性。 ”必须征服她,要彻底打压她的野性,否则这家伙永远不会安分!“吴仁义好奇地打量着对方,品凭着对方面相,以及面色当中,不断转换所带出来的性格特征,拿定了主意。 ”你为什么不喊叫卫兵?“吴仁义用不很熟练的波斯语问道。 ”有用吗?既然你能无声无息的进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听到吴仁义说话声,终于稳定下来的齐诺比亚眼珠急转,樱桃小口轻启娓娓道来:”一是卫兵根本难以发现你的踪影;而是你已经把他们全都制服了!“ 吴仁义点点头,心想,这女人真不一般,是非常的聪慧和冷静机智的那种。稍加思索之后凑过来,捉住对方稍微有些尖削的下巴,戏籍地说道:”堂堂女王,也不过如此嘛,小女人一个而已!“ 似乎感应到了对方身体的轻微颤抖,吴仁义挑逗,或者羞辱性的将手掌在对方有些椭圆形的脸蛋上轻轻抚摸着,感应着对方极度愤恨的心理反应,突然上下其手,另一只手附上了对方的胸部敏感部位,这下对方在羞愤的同时,身体颤抖更为剧烈起来,假若不是穴道被制,恐怕跳起来拼命的行动都有了。 吴仁义可是几年下来无论在对付女人的真是功夫,还是相貌资本,再加上最近的阴阳互补功法的尝试,都已经到了一定火候,随着挑逗的深入,自己也有了一些反应,手上不自觉加大了力度,在对方咬牙抿嘴道嘴巴微张,气息逐渐紊乱,思绪从愤恨到恼火,再到逐渐产生了淫欲的关键时刻,吴仁义突然停止了挑逗,后退一步。 ”这定力差得远了,和本公子的控制力简直没法相比吗!“吴仁义再次挖苦道。 ”呼!“女王长出一口浊气,面露赤红,恨恨说道:”有本事你放开老娘,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好了,来吧!“吴仁义没有任何犹豫,出手似电,迅速解开了对方穴道。等惊讶过后,感觉到四肢有了力气的齐诺比亚突然向吴仁义扑了过去,白皙的手中竟然突然多出了两支带有齿形的利爪,狠狠罩向了黑影里的吴仁义的面门,还真让吴仁义大吃一惊,因为没想到娇柔之躯的女王竟然有如此的爆发力。 眼看着自己将要得手,齐诺比亚眼里暴露出了阴狠和大恨得报的快意,但是接下来数息之间,她的心一下子变得凉了起来,因为自己不仅一击扑空,而且身体不由自主的继续前进,直朝着对面的墙壁上撞去,那上面正有一个挂自己巨幅画像的钩子正对着自己的面门,急忙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吴仁义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婆娘叫得如此大声,先是运功将对方的脑袋抚向了一边,顺手将对方睡袍一角挂到了钩子上,正戒备着外面警卫突然冲进来呢,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场面出现了:嗤啦一声,难以承受女王的重力,睡袍一下子撕裂开来,一具羔羊一般的,纤细腰肢,皮肤娇媚中泛着些许红晕的,曲线优美中不失丰满的少见的匀称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怎么不穿内衣?“吴仁义嘀咕道,看一眼大木床上,还真没有发现有多余的衣物,只好扯过床单,向着又是一声尖叫之后,迅速蜷缩起来的羔羊扔了过去,恰好遮住了对方的身体。 ”呜呜呜呜,我要杀了你!“即便是委屈的哭着,心中阴狠依旧残余的女王还是恨恨地念叨着。 感应到外面侍卫的尴尬,吴仁义终于明白过来,一般情况之下,没有女王的准许,外面的侍卫是不敢进入她的寝室的,加上可能习惯了女王偶尔的叫声,不正常的动静,侍卫们只有往远处躲避起来,他们可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存在,只当是女王正在习惯性发狂、发骚呢!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女人,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过来坐下,咱们该好好谈谈了!“吴仁义拍拍身边床沿很是自然地说道。 ”哇!谈你妈的狗屁!“女王不顾身体裸露,再次向吴仁义扑了过来,那说出的话就吴仁义估计是那个意思,因为如此穷凶极恶之下说出的话,一定是恶毒的诅咒,或者骂娘的话,绝对不是谈情说爱之类的。 等到对方的利爪近前,吴仁义闪身躲过,然后作怪似的在对方滚圆的,白皙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自然引起了一声尖叫,是带有疼痛和娇羞的叫声。 受到打击的女王似乎横起了拼命地决心,一个翻滚之后,马上翻身坐起,再次助力之后,朝着模糊的吴仁义身影杀了过去。这下更惨,吴仁义竟然一个矮身,躲过对方利爪,双手从对方胸部快捷地下滑,抓了一把对方的阴部。 ”啊!“这一次可是真正的惨叫,不仅是因为羞涩,更主要的是因为疼痛,因为在吴仁义的两指之间,一缕淡黄色的毛发正被欣赏着,多少带有一些下流的意味,让已经习惯了大帐之中黑暗环境的女王再次发出了一声羞辱过后的叫声。但是,这回却没敢继续进攻,因为羞愤加疼痛,已经刺激到大脑神经,使她变得明智起来,坐到地毯上,.着身子嘤嘤哭泣起来。 多少有些后悔的吴仁义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想要安慰对方有无从说起;想要逃离此地,一下子又想到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凭这女人的狠辣,一定会想办法报复今晚所受的屈辱,还不知道天亮之后会突然发狂,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不行,必须收拾掉她,实在不行就直接处理掉,活着捉回去关起来拉倒。但是想到之后的残局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收拾,只好忍住无奈的心情,突然点亮了床头上的两支大蜡烛,突然见光之后,女王自然是又一声尖叫,接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看着站在床前,笑眯眯打量自己的英俊倜傥,朗星般眼睛,微微上翘的,浓黑眉毛,即便是睫毛都远比女人更加浓密的秀气男青年,突然不由自主地心如鹿撞,忘记了害怕和愤恨,露出了小女子的羞涩。 看到对方突然的变化,吴仁义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善变,但是感应一下她的心绪波动,又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自然反应,突然明悟过来,权力.极强的女王,与那些称王称霸的男子一样,对于美貌男子也有着强烈的占有.,恕不闻古代的女强权者,不管是西方的埃及艳后之类,还是东方的西太后之流,哪一个比男性荒淫帝王差了。 “怎么,不哭不叫了?”吴仁义小隐隐地说道:“那就到床上来,藏到被窝里去吧,否则可是要走光了!” 尽管不明白吴仁义话里的意思,而且多少有些误解,女王竟然顺从的爬起来,急速的跳到床上,迅速扯过被子,钻了进去。过了一会见对方依旧笑眯眯站在床前,没有什么进一步动作,不仅有些恼火,突然说出了一串吴仁义没听懂的话语,但是从对方的表情上,吴仁义很明显觉出了对方的责怪和怨愤,正在想办法稳住对方,然后看是否能劝说她退兵并签订协议,突然感应到外面有脚步声自远而近,而且是人数不在少数的样子,正找地方藏身,机灵的女王也听到了外面的纷乱,突然伸手将背对自己的吴仁义向床上拽去。 大惊之下,吴仁义本能地要运功抵御,突然明白过来对方并不能伤到自己,接着拉扯,顺势钻进了被子里,屏蔽了气息,因为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很快租入他的鼻孔,引起了他的某些骚动。 ... 权倾天下 最快更新,阅读请。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九节 服帖 久经历练的杨香还真正具备了大将之风,经过几天的磨合,已经与女王在很多问题上达成一致,比如对旧有近侍近臣的清理,就是两人联手而为,很快就查处了以原国王外甥为首的一批文武大官僚的图谋不轨行为,以及近侍当中的奸细,马上做出了公开惩治,严厉打击,目的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又对部队主要将领进行审查,将那些与前国王外甥有密切来往的人,或者撤职,或者调离,或者证据不明者给予集中学习,参与新式部队训练,等待查清问题再做处理。 吴仁义选择了一个僻静且隐秘的地方很好的修炼了两天,这日里突然有些警觉,是感觉到很不舒适。起初以为是练功出了岔子,结果一番折腾,仔细探查过后也没发现问题,急忙唤醒已经习惯了一旦吴仁义醒来,就马上模仿吴仁义,并借着吴仁义修炼所得充沛元气进行修炼的第一元婴,和很不乐意的它交流起来。 “嗯,还真是如主人所感觉,本仙人也有同感,事不宜迟,本仙人这就去探查一番!”说完话,凭着灵感,第一元婴瞬间闪出了吴仁义秘密修炼的山洞,用吴仁义类似的身法,穿越了海峡,很快到达了对岸,进一步确定方位之后,迅速赶了过去探查,结果在毛头部落上空突然发现了正在厮杀的几十个男女。 并没有过分关注打斗,因为元婴发现了人群南面数里之外,一男一女正拉扯着向山区树林里行进,急忙赶了过去,一下子就认出了披头散发,神情紧张愤怒的香香公主,以及另外一名似曾相识的青年男子。 所谓似曾相识是因为当吴仁义与香香公主躲在山洞之中的时候,元婴正进入静修阶段,后来是凭着吴仁义传达的信息才模糊的有些印象的,但是当锁定目标之后,把信息进一步与吴仁义本人进行沟通,自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放开我,你这混蛋,无赖!”香香公主努力挣扎着,怎奈对方可是身材魁梧,而且自幼在军中效力,多年的战场搏杀,哪里是一个弱质女子能够抵抗的了得,很快就被挟持进入了树林,无奈之下,香香公主感到危险,一口咬到了对方捉着自己胳膊的手臂上,一声惨叫之后,对方凶性大发,一巴掌将香香公主扇倒在地,接着顺势骑了上去,使力的撕扯掉对方的外衣,在对方尖叫怒骂中就要进一步施暴,突然觉得脑后生风,接着腋下剧痛,身不由己的抛飞了出去,直到撞到一棵大树上,跌落地面而昏死过去。 “啊!”惊吓过后的香香公主,尖叫着被搂在了吴仁义怀里,因为激愤冲昏头脑,不断地挣扎着,敲打着吴仁义的胸口,直到吴仁义使用法力将她安定下来为止。 “天师大人,怎么处理这个混蛋?”闻讯赶来的左岸北区军事总管沙马赫请示道,说起来,小黑头可是他的部下,自然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 “按军法处置即可,公平公正,不受任何外力干涉!”吴仁义说完之后,也不啰嗦,继续抱着尚在昏迷中的香香公主,迅速消失在了指挥部之外,让沙马赫等人长舒了一口气,因为第一次感觉到大帅有如此杀机,令人遍体生寒的感觉。 “毛头老伙计,我求求你了,就饶了我家那个混小子吧,我向您跪下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哪怕是要我把所有家产,甚至整个部落都交给您也行啊!”当天晚上,得知自己儿子闯了大祸,被下了大牢之后,老黑头问明原因,急忙赶到了统领处求告,但是遭到了拒绝,最后统领大人都没照面,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某前阶段关系还算不错的老毛头。 “这,唉,你让老弟我怎么说好呢,我听说大帅亲自下了命令,无论何人都不准干预军法处的处理,先不说受害的是我家宝贝女儿,大帅的那个未婚妻,即便是平民百姓一个,犯的也是杀头之罪啊!军法无情啊!” 老毛头还真说的没错,何况对方还指示部下公开劫人,打伤了十几名阻止的卫兵和平民百姓,简直是胆大包天,罪行严重,民愤极大,影响恶劣,不可饶恕的那种。 经不住老黑头苦苦哀求,老毛头只好硬着头皮找到了大帅府,结果只见到了军事执政官依虑大人,听到对方来意,依虑眼波流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鬼点子,只把老毛头这个老狐狸一级的人物惊讶地目瞪口呆。 听说让自己亲自带着族内长老之类前往大帅府负荆请罪,并且愿意取消所有封号和封地,成为元帅府的奴仆,以此来换取天师大人对自己儿子的宽恕,老黑头还是很纠结了一天的,主要是不舍得那座神山给自己整个部族带来的巨大财富。 而说起来依虑正是看中了被黑头部落控制的,不许外人染指的,那座白银和其他贵重金属储量丰富的山区,因为不久之前,在依虑考察周边地区的冶炼基地的时候,自然首先了解了原料布局问题,其中海峡左岸,北部地区山区之内有着大量稀有金属存在的证据已经得到确认,但是鉴于民族关系,依虑等人正在想办法对付,甚至都想出了事在不行,就假扮匪徒进行武装占领的下策。如今一个好机会来了,狡猾如狐的他怎能轻易放过。 得知事情缘由,吴仁义自然要配合依虑的行动,很快就和沙马赫自行组建的军事法庭达成了协议,军事法庭进行了深入调查,还根据军医鉴定,做出证明,说是案发当天,小黑头王子因为服食了大量的大麻,毒品发作之后,失去了正常理智,这才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情,鉴于此,决定给与宽大处理,死罪可恕,但是必须服苦役三年才能得到自由之身。 另外,鉴于老黑头对子女疏于管教,又加上个人及其部族长老请求,民众大会常务会议决定,罚没其所有领地充公,原部族归属毛头族长安置,以补偿老毛头部族,尤其是香香公主所受委屈。 香香公主最近几天可是很幸福,真有些因祸得福的一位,因为连续多日,除了少量时间之外,吴仁义可是与她形影不离,且不说别的,就这功力就明显有所提高,短期之内就可以自行修炼的丹田之气充沛,浑身洋溢着外部气息,已经可以出手伤人。当然是以假目标为进攻对象的。这样一来,平日里娇滴滴的美女,一下子变成了带刺的玫瑰,硬是缠着吴仁义给他打造了一把玉女剑,自然传授了一套玉女剑法,既可以练功修身,也可以防身护体,当然可以杀人的那种剑法。 带着英姿飒爽的美妙公主,吴仁义再次视察指导了造船厂、金属冶炼厂、水泥制造厂等多处重要基地;又在西部界限区视察了军事防线的布局建设,顺路考察了当地民情,为发生粮荒的西部居民提供了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悄然进入默里奇教主的郊区别墅,会见了默里奇、摩克等主要人物,了解了最近近卫军训练状况,和默里奇政教合一国家政权的筹划工作,提了一些合理建议之后,迅速返回了海峡西南端的另外一个军事重镇恰来地区,因为此地发生了瘟疫,并大有蔓延之势。 “扎哈布,这名士兵最近去过那里!”看着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个劲哆嗦着喊冷的病号,吴仁义焦急地问道。 “因为这是一名老兵,所以按照服役时间规定,曾经允许他休假一周,回过北面的布斯!”扎哈布显然做过了了解,马上回答说。 “你们听好了,第一,马上清查与这名士兵有过密切接触的官兵甚至军民,进行单独关押,最少观察一昼夜,等医生确定没有发烧咳嗽,身上出现斑点等症状之后,才可以允许外出;第二,马上调查整个辖区,凡是有此类症状者,必须马上隔离观察和治疗,不允许和任何政府军队派出的医护人员之外的人员接触;第三通令所有辖区之内的军民不允许随意外出,不许喝生水,必须将水煮沸了才能饮用;第四,注意搞好卫生,清理所有垃圾和容易滋生蚊虫的所有角落;第五马上关闭边境通道,没有总部命令,不可放入任何外来的商旅等人员入境。” 接下来吴仁义把同样的命令在整个海峡区,乃至大食地区的默里奇等人作了通报,要求他们必须重视。又紧急从东部多地调集了数百名军医和护理人员,开始了亲自培训,严肃强调了纪律,并且根据前世记忆开始了试制药丸、熬制汤剂等活动,一时间局势紧张起来,即便是当地居民都感到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果然,没过了几天,当地驻军有发烧、打摆子等症状的人数迅速增加到五例,经过吴仁义亲自确诊,肯定三人得了瘟疫,一人不确定,另外一个是重度感冒,服用药物,经过吴仁义调制已经很快就康复了。 按照吴仁义编制的治疗程序,医护人员对病人进行了隔离治疗,一周之后,正当西部地区大规模瘟疫爆发的时候,海峡区的病例除了恰来地区首例病人一人因为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而身亡意外,其他人都侥幸度过了危险期,现在正观查治疗,其他倒是没有新的病例发生,感冒人数倒是不少,因为之前没怎么当回事情,现在形势之下,军民都把感冒发烧之类当做了危险信号,迅速自觉求助于当地驻军医疗机构检查治疗。 意外的灾难,也带来了意外的收获。通过大规模救助活动,吴仁义的团队不仅收获了自己辖区得民心,而且赢得了周边地区大小政权,乃至民间百姓的爱戴,扩大了天师道的影响,巩固了天师的无上地位和政治统治,这是吴仁义都始料不及的。 权倾天下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巩固第十节瘟疫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一节推广 “哎呀,好苦啊,不喝了!”香香女撒娇的把药碗放下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可是东方名言!坚持着,深呼吸,别喘气,等全部咽下去之后,用清水漱漱口,再转为外呼吸,来宝贝听话,再试试!” 几乎是用同样的方法,吴仁义又劝说齐诺比亚等人服下了特制的预防性汤剂药物,还分发了一些丹丸,嘱咐他们一旦发现身体异常,经过军医确诊之后,第一时间服下。 “大帅,摩克将军急电!”驻守在阿帕城的军政主官顺子亲自拿着信件赶到了公主府。 “看来那边的局势危急啊!”看完信件,吴仁义皱着眉头说道:“但是范围太大了,顾此失彼啊!” “老公,我父兄他们不会有事吧?”露丝公主着急地问道。 “放心吧,本尊怎么可以置他们于不顾呢,在就派人过去采取了保险措施,为他们提供了第一批药物!”吴仁义安慰道。 吴仁义琢磨一阵子之后,迅速做出了两个决定:第一是迅速召集一批军医,组成东部友好救护团队,打着“大道教天师救赎团”的旗号前往西方重灾区,进行救援活动;第二,继续集结培训第二批,更大规模地医护人员,进行培训的同时,在西部地区,海峡及其周边区域开始医疗巡诊和医学知识普及,大力推广中医中药。 事不宜迟,吴仁义发出几个通令之后,马上动身去了骡马,等到后续大批“大道教天师救援团”赶过来,吴仁义已经在都市范围之内外地区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亲自出手救治了上千名感染瘟疫,和疑似病例,甚至是其他不治之症的病号,在当地民间打出了响当当的名号。 “你们怎么过来了?”看着随队而来的一众女将,吴仁义不禁有些惊讶,尤其是朱朱乌迪亚的两个女儿乌氏姐妹带领的十几名吴宫宫女等人,怎不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我们正在西京地区巡回演出,得到通报之后,就随着大部队过来了!”汉语已经很是熟练的朱朱抢先回答说:“师父,你就赶紧给我们安排任务吧,我们这些姐妹可是文武双全的,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首先安排这些明显带有疲倦的女孩子们,当然更多的还是男军医,以及大批大道教医术方面颇有功底的子弟们休息,吴仁义再次找到元老院首席元老,或者叫元首默里奇教主,把自己的计划做了一些改动,建议明日开始,首先从大中城市开始,由近及远,逐步展开清查和治疗工作,并且派出相关部队,对于各处要道严加把守,尽量减少流通活动,避免疫情进一步蔓延。 束手无策,甚至是惊慌失措地默里奇教主自然是满口答应,并且向吴仁义保证,有任何建议,甚至是命令,可以直接向他传达,他保证百分之百照办不误,让吴仁义还算满意,觉得对方还算是个识趣的,顾及大局的人物。 常言说水火无情,而现如今的事实却说明了瘟疫更加无情。短短半月多的时间之内,疫情已经蔓延到几乎整个西部大陆地区,恐慌自不待言,社会混乱可是随之发生了。因为军队,尤其是起义军可是人员最为密集,接触最为频繁的地区,因此自然成了这场灾难的重灾区之一这不,四月初,高卢地区传来消息,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克劳迪总督身染重病,在亲卫护送他返回南方的路上,突然暴病身亡了。 这个突发事件也惊醒了吴仁义,他马上派出了由高夫亲自带队的千余名近卫军精锐,护送着一批医务人员,两大车特殊药材,迅速乘船向西,原来与总督奥尔良约定的迦太基领地赶去。而对于北部地区的军事指挥问题,也悄然和默里奇协商,在征得元老院任命之后,把卡路斯布鲁米奇花骨赤炎三员大将派了过去。 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吴仁义专门把配置的特效药丸让他们服下,又选派了十几人组成的军医团队随行,每人允许他们选带千名近卫军精锐作为自己的亲兵,慷慨激昂的出发了。 所以说慷慨激昂,是因为在当时的人们看来,高卢地区可是当今瘟疫的重灾区,著名的战将克劳迪都没能幸免于难,这几位年轻将领前去还不是送死?不用作战,只是面对蔓延的瘟疫,就够他们应付的。但是他们几个,包括多少有些忐忑的默里奇教主都心中有数,因为事实证明了吴仁义天师不仅武术和功法神乎其神,即便是医术,也是神仙般的灵验,君不见凡是经过他及时处理的病人,几乎是零死亡。即便是重灾区之一的都城,经过他的努力之后,现在已经制止了瘟疫蔓延扩散,只有数百名重病号,仍然在接受治疗中,看情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大师,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提点,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的!”卡路斯首先表态说。 吴仁义点点头,退后几步,把默里奇让到前面,然后尾随几人,来到了凯旋门,出征士兵集结地,很是低调的目睹了整个欢送三千将士奔赴战场的隆重仪式。 在如此隆重的仪式之上,人们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每一名官兵的身上都多了一个挎包,经过有心人打听,挎包里装着的不是别的,却是中草药材,据说是为了一旦染病自己服用,或者为了沿途救治灾区病人所必备的药物。很快地,这个古怪的现象就在人群里传播开了。 “拿东西真管用吗,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哼,你真没有知识,难道不清楚大天师救治我们这里的病人,就是使用的那些什么药草吗!还有,大天使曾经十几个日夜不眠不休,总之了许多的药剂,和大批药丸,分发给城内的居民,尤其是老人小孩服用,你猜结果怎么样,这些人没有一个染上疾病,简直是神药啊!” “这位先生说得对极了,我就曾经喝过医疗人员推广的汤药,所以才渡过了瘟疫的威胁,只是那东西有些太苦了,让人难以下咽啊!” “东方名言说过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或者说这叫以毒攻毒呢。如果没有那些药物的特殊效果,怎么能克制住要人命的病毒呢!” 出征的将士终于走远了,他们带着元老院,乃至于吴仁义等人的期盼和希望;带着百姓的挂念和祝福,义无反顾地打马远去,气势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这个行动,在如此人心惶惶,局势混乱的情况之下发起,的确是起到了振奋士气民心的重要作用。尤其是东方来的大批医护人员的赶到,并且一批批被元老院的大佬们每日里从凯旋门送到指定的疫区,舍身抗击瘟疫,终于感动了都市的民众,首先是大量医护人员主动要求加入进来,接着是大批妇女勇敢地走上了街头,纷纷要求与东方来的天使们一起去救助自己的同胞,首先是整个首都轰动了。 “这是好事,你们的行动终于赢得了民心,振作了士气,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你们!”元老院掌管财务工作的财政官塔西图斯握着大汉朝义务救援部队副总统领董神医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 “财政官客气了,但是,我们购买药材的那个什么货款可是快用光了,您看是不是?”董神医羞涩地说道。 “我晕!”看着董神医财迷的猥琐模样,吴仁义差点晕倒在地。 但是听过翻译,财政官塔西图斯可不这么想,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做出检讨和保证,说道:“对不起了,都是我们的失误,竟然把这个最最需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您稍等,我们马上就筹集货款,请您也列一个药品等之类的清单出来,我们一定如数支付!” 看着密密麻麻足有十几页纸的数千项内容的清单,尤其是最后几个汇总之后的数字,塔西图斯差点晕倒在地,与吴仁义的眩晕大有不同,这可是真金白银带来的钻心之痛啊。 “多少?您自己看看吧!”塔西图斯似乎赌气一般,将账单递给了稳坐钓鱼台的默里奇大人。对方接过去一看之后,大体测算一番,托着下巴思虑一会说道:“就我们现在的财政来说,的确有些困难,不过,地方上也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支付相应的费用吗。” “另外就是,接受治疗的人,只要是能够支付必需的医疗费用的,那就得支付,不能全部由我们买单吗!” “默里奇,太高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塔西图斯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个守财奴不仅是表面上看的那样一下子解决了不小的财政压力,关键是一下子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那就是借机提高价码,狠狠赚他一笔!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二节布施 对于元老院的趁机大发民难财的龌龊行为,吴仁义倒是没有怎么顾及,现在他正在与董神医联手制作“保命金丹”神丸,与“美容养颜”等系列东方神药,而且是批量性生产,因为董神医很是费力的带来了经过拆卸后打包运来的半自动机械设备。这些设备包括了榨汁机,成型机,烘干机,等等。又借助了当地玻璃制作技术,收购了两家玻璃器皿制作厂家,专门定制了不同类型的几种药瓶,一下子形成了规模化生产线,让吴仁义都佩服的不得了。 “有一个难题可是很难解决,那就是这些药水的保质期问题!”董神医皱着眉头请教道。 “真空包装,小规模剂量,限期用完不就得了!”吴仁义随口回答说。 “真空包装?”董神医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 “是的,也就是抽空瓶子里面多余的气体,使得细菌之类不能存活,药剂就不会发生霉变,起码减缓了变质时间。另外一点就是可以通过高温,或者低温两个极端温度进行杀毒灭菌!”吴仁义将一些现代原理,结合着当代实际工艺水平,与董神医进行了传授,后者才是佩服不已,举着大拇指连声说道:“服了,老董真的服气了,怪不得大家甘心封你为大天师,什么问题到了你手里,没有解决不了的。好了,剩下的问题我来处理!” “喂,别毛毛躁躁的,我可告诉你,瘟疫不会持续太久的,到时候你这工厂可是需要转产的;在一个千万要注意保密明白吗!” “太妙了,这故事情节真的很动人!”文采很不一般,而且正在潜心研究语言文字,试图为东西方文化交流,也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做些贡献的露丝公主,听到吴仁义给他说起的一个故事,激动地说道:“快,纽曼拿纸笔过来,我得吧那些容易遗忘的情节写下来,抽时间慢慢整理出来,那可就是一部不错的大作了!” 原来在救治躲在一座荒岛上的一群富人的时候,吴仁义突然想到了一个名篇“十日谈”,马上有了计较,准备构思一下,加工一下,形成一部专门的作品,并刊发出来,作为另外一种宣传手段,而且说不定还会赚一笔钱财呢。 “对了,版权问题,还有技术专利保护问题!”吴仁义一下子联想到更加长远的利益问题,马上又叮嘱董神医,想办法把自己的中医中药技术整理成册,申请专利保护,就从此地开始,作为法律条文写下来,注明不允许任何人未经大道教大天师或者相关授权机关和人员批准,模拟制造生产抄袭销售等,否则将受到法律和大道教双重制裁,加倍罚款,直到判以极刑。 在如此紧急形式之下,接到申请建议书的默里奇等人也没有多做考虑,实际上是没有远见卓识,很快就通过了,并写入法律,加以布告,没想到这些规定既给以后的发明创造带来了保护和鼓励,同时也束缚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员和政府的手脚,这是后话。 再说还是吴仁义和董神医两人联手,自大都会开始,发起了巡回“布施”活动。布施的主要内容就是:“相信并加入大道教,就可以受到大道教从精神到.的全面护持;如果选择大道教高深的武术功法神医神药等某项神技进行修炼,一定会祛病消灾,延年益寿,甚至会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广告一经发布,马上得到了热烈回应,因为事实俱在,吴仁义大天师的神通都市内外的达官贵人,乃至黎民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甚至是亲身体验过的。就那么在自己身上抚摸一阵子,自己的疾病竟然就减轻了!过不了几天按时服下了几粒药丸,或者几碗汤剂之后,多年的病痛竟然无影无踪了,不相信行吗? 最为积极响应,迫切要求加入大道教,接受大天师董神医等人布施的,是达官贵人,包裹贵妇,以及接受过吴仁义等人治疗疾病的百姓,布告之后的第二天,就有数千人涌到了默里奇专门为吴仁义等人整修的宽大豪华的国宾馆里。尽管国宾馆面积够大,房间也有上百间,经不住人多啊。没办法,吴仁义找到莫里哀,与他协商之后,后者很是不太情愿的为他提供了大角斗场,并允许他无偿使用一个月时间。 为什么不很情愿?一是在自己地头上搞什么大道教布施,不仅是和自己抢夺教民,简直有点打自己脸吗;这第二点就是,那里可是不定期进行表演的地方,尽管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局势好转之后,演出还是要进行的吗,否则那些个达官贵人们可要闹事的。 “你也别不高兴,即便是他们成为了本天师的教徒,最终还是你的子民吗!何况咱们可是一家人,何必分出彼此吗!”吴仁义嬉笑着说道:“老丈人,高兴点吗,小婿为你收买民心,总比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你的子民被别人给忽悠走了要好吧!” “去去,得了便宜卖乖!算了,都怪本教主能力有限,让圣教失了民心。唉,是的好好反思一下了,这么下去可是要走向穷途末路的。你说得对,即便是没有大道教,也会有别的教派乘虚而入的!” 就像制药一样,已经有了丰富经验的吴仁义董神医以及赶过来帮助布施活动的鲍道长德惠大师蒙哥胡力大祭司,甚至是正在研修的国丈刘延等圣城的主力法师,都带着浩浩荡荡的弟子队伍加入到了布施活动当中,顿时大角斗场内外人声鼎沸,几乎出现了践踏事故,多亏早有准备的护教武士有所准备,才避免了大灾难发生。 “诸位善男信女,欢迎你们参与到大道教开坛布施大仪式,只要诚心向往大道教,一心一意修习大道教某个,或者多个无上法诀,你将会受益匪浅,也将普惠家人邻里,甚至普惠众生。“ 真如晨钟暮鼓一般,带着催人心扉的一声声美妙的仙音传入耳鼓,是那样清晰,那样让人向往,尽管语言不是很懂,也许是因为自己缺乏与大天师直接沟通的功力所致吧,相信修炼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好起来的,众信徒如是自我安慰着,继续聆听着大天师继续传布着大道教的至尊理念,教条教义,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前面的导引师开始有次序的引领人们经过临时搭建的法台,大天师等一干大道教高层端坐的看台之前,亲身沐浴天师等人的淋浴,接受大天师等人的祈福。 之后下来,有一部分身体素质好,看上去又精明伶俐的男女被挑选出来,开始了分组学习,第一步是学习翻译过后的大道教信条理念等基本理论;第二部是了解大道教的基本构成,以及各类功法,并让他们选择;第三步是按照区域分组,将选了不同法门的信徒组合起来,作为一个单元,按照指定区域,在一名法师带领下,代替大天使前往布施,如此层层发展,很快就会形成金字塔式的教阶层级,便于今后管理和大规模传播。 说起来简单,真正实施起来可是费了吴仁义等人十几天时间,还是连续接待了都市及其附近赶来的几批信徒之后,从中选出了数千名”慧根“深厚的信徒,加以分组训练,或传授功法,或传授医术,或传授理论等其他技能的初步入门知识。如果继续大规模布施,或者专注于指导修炼,那可不是十几天能够见效的,除了理论知识培训之外,其他法术可是很需要长期工夫的。 ”刘延大师,这里就交给您了,希望您不仅专注于自己的修炼,还要注意指导和管理徒子徒孙们的工作,争取年内就取得成效!“吴仁义客气地嘱咐对方说。 因为需要一个功力稍微齐全的人在这个都汇城市坐镇,经过协商之后,吴仁义最终选定了东西方文化都有一定造诣,而且本身大道教理论,东西方武术都见长,只是中医知识内功心法稍弱的刘延国丈。而自己带领大队人马开始了巡回布施,第一站就选择了迦太基部群所在地的大陆西北角。 所以外出布施的第一站就选在了这块区域,主要因为此地战略地位重要,按照后世的考虑,那可是扼控南北二州,东西两大洋的重要战略区;就近期目标而言,自然是为了便于声援奥尔良总督打开局面,稳固统治,因为从奥尔良,以及后续过来的医疗队的通报,此地民心不稳,疫情仍旧严重,吴仁义一直关心的很呢。 大队人马分作海陆两路,吴仁义亲自带领一队走的是陆路,主要目的一是顺路了解一下地形地势,这也是吴仁义巡游的一个惯性行动;另外顺路救治一些当地民众,便于帮助新分派过来的医疗队伍,和边学习实践,边进行布施的大道教传播使团做些工作,因此耽搁的时间就多了一些,等到达预定地域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四月中旬。 让吴仁义深感意外的是,一路行来,上千公里的路途之上,不知是什么人走露了风声,还是因为自己的特别的,神乎其神的救危扶困的行动的影响,竟然有几十万形同灾民的各类沿途百姓尾随而来,让当地政府和武装组织一阵恐慌,纷纷找到了大天师地头上,寻求解决的办法。 对此,吴仁义也是很无奈,最后自然是采取了类似于在大都市第一次布施类似的措施,组织了大批兵马,将当地百姓与随着自己团队过来的流民分区域管理起来,为他们搭建临时住所,提供一些必须的生活品,并承诺将尽最大努力,为他们进行祈福,这才稳定了秩序,避免了大规模动荡的产生。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三节至尊 “大师好。师父好,师祖好!” 忙的头昏脑胀,刚坐在海边一个僻静的沙滩上打坐了半个多时辰,吴仁义就感应到十几名将领凑了过来,马上回到岸边小屋,是临时搭建的几间草屋里,等待着奥尔良高夫等人走了进来。 “这里面太挤了,还是到外面沙滩上空气好些!”闻着这些小子们浑身的臭气,吴仁义干脆将他们带到了沙滩上,坐下来听取了他们的军事行动汇报,之后给与肯定和鼓励,又了解和指导了奥尔良等人的功法之后,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做的不错,后续工作重点有二:一是巩固既得成果,做好本地民众的民生教育切实行动来笼络民心民意;一是向北巩固,向南发展,一直控制南面的海峡为近期战略目标。” “至于远期目标,自然是本师早就为奥尔良规划过的,建立一个面积包括整个这块半岛地区,以及东线与元老院直辖区接壤,北面与高卢人凯特人,甚至日耳曼人控制的这片盆地地区争胜;西面到大海的辽阔区域,暂时命名为法西奥帝国,或者叫奥尔良帝国都可以的!” “等到南面局势稳固之后,你们可以事先派人北去,和那里的布鲁米奇联络,在军事上形成合力,解决这上面标注的几个强大的部族力量,注意,你们一定不可滥杀。为师估计,等这场大灾难过去,这个大陆的人口,尤其是高卢地区将会大大减少,因此人手就会大大不足。再说了,我们大道教可是反对滥杀的,明白吗!” 只逗留了数日时间,吴仁义就带着庞大的大道教布施团队,医疗团队,以及高夫和奥尔良精心挑选的数千名少儿,向北进发。最让吴仁义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少年儿童,不仅有着常人难以预料的韧性,这语言文字的学习,和功法的训练都是一日千里,让董神医等高手大神都惊叹不已,尽管事前得到了高夫等人的培训,但是也仅仅一两个月时间而已。 “布鲁诺卡芬妮,你们几个过来!”这日里在一个城镇外面宿营,吴仁义把几个孩子王叫道自己面前,在智者及其多名罗马跟来的通晓西部地区语言的翻译帮助之下,吴仁义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功法要领,然后让他们组织自己的队伍(百人队)围在一起,形成合练。这个方式还是早年吴仁义董神医金道长安乐公等人合创的,曾经取得过事半功倍的上佳效果。 如今,在这些弟子有了一定功底之后,吴仁义他们重新搬出这个合练功法,分别指导给每队的佼佼者,然后让他们依样学样,教给本队的所有队友,接着开始了试炼。起初几天,因为大部分人过于照顾到其他人的动静,很难入定,直到三几天之后,习惯了这种布局形势,又在自己慢慢理会其中奥妙之后,合练才真正进入了有效阶段,让吴仁义感到莫大欣慰。 “告诉他们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要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吴仁义嘱咐轮值的乌氏姐妹她们说。 “欢迎您,我的导师,尊敬的教主至尊大人!”刚到塞纳河畔,正好结束了一场大规模征战的布鲁米奇就率领一支骑兵赶了过来。 “起来吧,说起来你小子还是本天师的大舅哥呢!”吴仁义半是玩笑地说道:“本天师已经在周围地区布施了两天,看来这里的瘟疫很严重呢!” “是啊,要不是至尊大人派来的军医队伍,我的部下也不会发展如此迅速。截止这场大战结束,我们的兵马已经达到了三万多人,这还不包括那些被安排军垦的两万多老弱病残!”布鲁米奇兴奋地说道。 “好,不到两月时间,你们就打开了局面,站稳了脚根,不错的开局吗!”吴仁义说道“不过本天师还是那句话,稳扎稳打,不可轻敌冒进,也不可贪多!” 吴仁义指着脚下的河谷说道:“你看这片地区如何?” “杂草密布,沼泽众多,很不适宜防守的!”布鲁米奇从军事角度说道。 “你是军人,但是别忘记了,你还是高卢总督,是训导官,该地区的保民官,怎可忘记了民生问题!”往下面走了一段距离,吴仁义邻近水域才停住脚步继续说道:“战争是临时的,和平才是永久的,长期的。和平时期应该考虑的更多的是发展经济问题。在整个东部地区,适宜农耕的地域还真的不算太多,而这里,向西,向西北看上去河道纵横,杂草丛生,沼泽密布,经过改造之后,那可就变成了沃野千里,鱼米之乡!” 布鲁米奇似懂非懂地一面询问着翻译官,对有些词句的翻译,一面神思着吴仁义的话,不断点头称善。而且也对自己已经同意副官长主张开始的军屯感到很是侥幸。 果然,吴仁义继续说道:“你们的军屯就很是英明举措,只是规模小了一些,应该把它推广到整个辖区,不仅解决了军粮供应,还可以部分解决民生。更为重要的是安定民心,便于进一步管理地方吗,一举多得的好事情啊!” 吴仁义进一步把军屯民屯的形式做了一番说明,并建议布鲁米奇派出专人负责此项工作,和自己的后勤部门密切联系起来。同时着重强调切不可滥杀,对待俘虏要有怜悯之心,要体恤民力等等。 “报告大帅,我们收留和统一管理的少儿还在中游的军屯区安置着,是否把他们带过来,归入大天师的后备军团之列?”作为特战部队老资格队长,东北虎陆琪可是文武双全的干将,这次被派过来掌管总督卫队营,同时作为布鲁米奇的副官长,很是干练的汇报说。 “你们就忙于处理战后事务吧,过几天我就亲自到西面视察一番,顺路把他们带上就行!”吴仁义说道。 根据地图显示,这块区域显然就是后世世界大都市之一的,有浪漫之都称誉的地域,但是让吴仁义迷惑的是,至今为止,在这片流域,还没有一个大规模城镇出现,难道说浪漫之都至今未形成?这样看来,自己还是赢得了先机。 “米奇,这地域和平时期的重要性本尊已经说过了,等战事结束,不,现在就可以在这块地区安置一些灾民流民,甚至俘虏进行军屯民屯。当然了,为了防治水患,你们完全可以加固堤坝,修筑沟渠,把这块地区变成鱼米之乡的。” “师尊放心吧,我们其实早有打算的,听陆琪说过,这里高处可以种植玉米高粱大豆等旱田作物;低洼之处经过改造之后,完全可以种植水稻之类的水田作物的。另外,河道可以捕鱼,河汊可以养鱼的。” “好,我看你们完全可以胜任民政官员了,本尊欣慰啊!对了,你的后宫人数不少了吧?”吴仁义突然转了话题,说的布鲁米奇一愣,装作不懂,和翻译嘀咕起来,惹得陆琪抿嘴而笑。 “嘿嘿,大师尊说的哪里话,玩玩而已,俺可没有用强,也没有搞大操办之类的,就是看好了几个女人,把她们安置在后方而已!” “那我问你,随你上前线的那个女人是怎么会事情?”吴仁义拉着脸逼问道。 “这,嘿嘿,大师尊,那女人真不简单,单凭拳脚功夫,末将军都不是对手呢,不信您可以问问陆琪!” “哼,难道你没有记住新军军规第三款,第二十八条规定?” “咳咳,师尊大帅,是这样的!”看到布鲁米奇涨红了脸,陆琪急忙解释道:“奥黛。露西亚的确是武艺不错,而且骑射本领也比一般将领厉害,经过调查得知,她本来是西岱河下游一个部族的酋长新婚妻子,遭到叛军突袭,只身杀了出来,组织了一批女子经过训练,出没在这一带游击。当我们初来此地,在一次对方偷袭辎重的时候,被我们打败活捉了她们大部人马。对方到也一起,竟然单人独骑前来挑战,并立下赌约,如果获胜,就让我们释放她的部下,结果被总督阁下打败,最后就赖上了总督,后来,我们念起出身和义气,就放了她们,并给与一些接济,没想到,她们竟然决意加入我们,因此就。。。。。。” “好了,我是说你们应该和部下说明白,否则就会带来不好影响。去,把她带进来!” 几位主将一愣,搞不懂大帅天师到底啥意思,还是陆琪了解大帅,马上走出营帐,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就躲在外面偷听呢。 看着这位英姿勃发,面目还算端庄的青年女子,吴仁义微微点头,对着翻译说道:“问问她,如果让她招收女兵,她能找到多少人马?” “一万?那就封她为鲁西亚女兵军帅,负责此地军事民政和城镇建设,这份计划书帮我翻译给她,问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完成?” 等翻译解释完,西岱鲁西亚歪着脑袋思索一会,伸出五个指头,看到吴仁义不吭声,又减掉一个,再减掉一个。吴仁义点头说道:“好,就给你三月时间,在这里建一个城镇,专门收留难民流民俘虏等,并且把民生搞好。还要建起学校医院等设施,我可以给你提供各方面人手,帮你建设和运营,希望都过段时间,本尊再次过来,能看到一座有规模,上档次的鲁西亚城!”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四节圣城 同样的行动,一直持续了四个多月,当夏季来临,瘟疫逐渐停止了蔓延和肆虐,人心也慢慢安定下来。期间,吴仁义不仅去了卡路斯负责的高卢中部总督区,花骨赤炎东部总督区,而且还有一个,也可以说两个意外的重大收获吴仁义团队的善举赢得了民心,被尊封为大道至尊天师;又顺路受降了高卢皇帝泰特里库斯。 离开布鲁米奇的主要控制区,进入莱茵中游东岸不久,前锋部队突然遭遇了一场战斗,因为害怕与卡路斯的部队误伤,前锋部队倒是没有敢轻易使用杀伤性火器和强弩,但是等到后来才发现,这些人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军容的乱民,这才展开反击,千人的卫队营,在秘密随军的禄官等人指挥下,一顿猛打,竟然很快把围攻的万余名敌人给打得落花流水,各自四散而逃。 发现前面战事的吴仁义,第一次动用了五千多名少儿中的两千多名年龄大些的少年子弟军,分两路设伏,正好堵住了对方逃跑的两个要道,先后收容俘虏五千多人,取得了童子军首战的开门红,简直把这些娃娃们乐得直跳脚,高兴的无以复加。 在清理完俘虏之后,按照惯例留下精壮年,将老弱残疾送回鲁西亚军屯,同时还在其中发现了不少的少年郎,自然被编入了童子军之中。 通过这些少年,吴仁义很快了解到,他们的叛军大本营就在南面不远处的山区里,据说那里瘟疫还在持续,几乎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亡。吴仁义猛然惊觉到自己大意失误了,迅速下达命令,对所有俘虏进行身体检查,即便是送到后方的老弱病残也就地隔离起来。结果还真的发现了数十名病人,好在疯狂发病和传播期已过,自己的部下又全部服用了一些预防药物,这才没有造成大的感染危险。 将大部队择地安置之后,吴仁义只带了禄官和乌氏姐妹,趁着夜色,偷偷摸进了叛军大本营。因为瘟疫影响,或者军事素养缺失,大本营的戒备倒是稀松的很,师徒几个很是轻松地就深入到了敌人的统治心脏地区。看着时常发现的,暴尸荒野的各类年龄段的亡命者,尤其是几个幼儿的时候,乌氏姐妹的母性本性暴露无遗,很是流了不少眼泪,直到被敌人发觉,一场争斗之后,才平复了心绪。 “师父,找到敌人老巢了!”被派出侦察锻炼的禄官突然潜了回来,摸到正在打坐的吴仁义跟前,低声汇报说:“那是一个小盆地,周围被小山包围着,倒是隐蔽的很。” “里面情况如何?”吴仁义突然睁开眼睛,对面的禄官一惊,因为突然让师父吴仁义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 “|回师父,里面敌人警戒倒是很稀松,死人倒是不少!” “走,我们摸进去,尽量不要惊动他们,直接找上他们的首领泰特里库斯!”吴仁义说着,迅速站起身来没见怎么动作,几个动作之后已经闪出了数百米,让禄官和乌氏姐妹惊诧不已,迅速跟了上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病榻一侧,两名青年女子大惊失色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吴仁义等人问道。 “别害怕,我们是过来治病救人的!”乌氏姐妹急忙比划着解释道。 吴仁义不理会她们的惊讶和尖叫,观察着躺在病床上,不断地哆嗦着,面色憔悴,而且已经出现斑点,显然是病情危急的中年汉子,突然抓住对方脉门,迅速地,但却是比较温和的输入一缕真气,既补充着对方的元气,又探查着对方的病灶和五脏六腑的现状,很快就了解了对方的身体状况,一阵无奈地摇头。 “师父,很严重吗?”禄官似乎很关心对方的样子问道。 吴仁义也不搭理他,迅速喂服了对方一粒药丸,据乌氏姐妹估计,一定是保命金丹之类。然后命令三人守好门户,不可打扰他,又将对方扶起来靠到床内侧墙壁上,开始了功法疗养,似乎是要采取用真火杀菌去毒的动作,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感到有些疲累的时候才停止了用功。 “找人过来,烧几盆清水!”吴仁义命令着,迅速盘膝而坐,看架势实在疲累,正抓紧时间打坐恢复体力,三名弟子哪敢怠慢,迅速安排起来。 开水烧好了,吴仁义准时清醒过来,迅速提溜起死期显露的,生机渐失的泰特里库斯,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扔到了热水里,一声惨叫,伴随着是正在赶过来的部众的惊呼呵骂,以及兵器踉跄声响。 惨叫自然是受到热水刺激之后的皇帝泰特里库斯发出来的,吴仁义似乎充耳不闻,依旧督促着正差点惊吓昏迷的几个侍女,或者是王妃之类,忙活着添柴加热,直到泰特里库斯的惨叫慢慢变低,再后来转化为低声呻吟,让人听来似乎是很舒服的调调。 “快看呢!”几个站在围墙高出的军官摸样的人突然指着大锅喊道,众人也是一阵哑然,因为大锅里本来清洁的热水,现在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似乎是上了颜色一般,即便是禄官以及乌氏姐妹,都没见过这类带些恐怖的景象,所以仔细观察着师父吴仁义操作的全部过程,当发觉吴仁义的一只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对方脉门,这才明白过来,如此高温的水中,那位本来已经垂死的倒霉皇帝,怎么还能呻吟的出来,而且是比较舒爽的声调。 "换水!“吴仁义突然喊了一声,然后继续专心的为对方输入着真气显然是通过自己功力的输入,来为对方抵御着难耐的高热。 众人一惊,正警戒着的禄官首先反应过来,急忙招呼着虎视眈眈地兵将们行动起来,有的往外打水,有的往里面注水,直到大锅里几乎沸腾的热水变得清澈起来为止。 此时,大家清晰地看到,泰特利库斯的皮肤已经慢慢变得稚嫩起来,白里透红,十分惹人羡慕。即便是暴露在水面之上的面部也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因为热气一直让他大汗淋漓,头顶上的头发都湿漉漉的。等到停止了加火,水温慢慢降了下来,泰特里库斯完全清醒之后,吴仁义找人过来翻译,让他配合自己进行了一些真气导引之类的活动,重点对五脏六腑进行了气功疗养,知道对方真气能够自行运转正常,吴仁义才慢慢收回了握住对方脉门的右手,缓缓坐到地上,开始了自我调息。 这回吴仁义可是直到天色向晚,才慢慢醒了过来,因为元婴在他打坐内息的时候,突然警觉到自己主人的内息微弱,迅速戒备起来,在众人难以发现的情况之下,突然升到了高空,直到吴仁义慢慢清醒过来,这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窝,继续为他的同伴,第二元婴滋补着功力。 ”多谢至尊大天使的活命之恩,从今以后,泰特里库斯就是您的仆人了,请主人随意差遣!“恭恭敬敬跪倒在吴仁义跟前,已经变得面红齿白,精神抖擞的泰特里库斯激动地说道。 ”起来吧,从今之后,我们是有了师徒名分,因为你的体内流淌着的正是本至尊天师的真气精华,为师就在这里住个三五日,教你一些内功心法,将这些真气真正炼化掉,同时也为你的臣民治疗一番瘟疫!“ 这一待就是七八天,因为不仅要传授泰特里库斯功力功法,以及教条,还要亲自参与指导救治病人,亲自拟定战胜瘟疫的方案等等活动,直到病号全部被隔离,环境有所好转,吴仁义才放下心来,回到了圣城,参与新的活动计划的制定和准备工作。 夏季来临的五月底,六月初,吴仁义认真巡视了圣城的建设情况,尤其重视了广场及其周边设施的安全,以及呈八卦形四通八达的外展通道的畅通情况,沿路修建的避风避雨设施等工程。因为吴仁义可是经历过前世大规模聚会践踏事件的,当时曾经被作为特别调动的防暴部队,参与到维持秩序的行动,深知设施,尤其是道路等的重要作用。 为了便于维持秩序,吴仁义在原来的设计方案之中,别出心裁的在广场周边,个别区段的关键部位,建起了地上和地下两层走廊,以便于治安维护。底下自然是隐蔽通道,便于埋伏兵力,随时可以从一个个散布在广场的井盖子里钻出来;地上部分是过街天桥式的悬空建筑,那是明面上的警戒哨位。 四外通道上的两侧,那些提供给信徒暂时休息的亭台,顶部也被连接了起来,上面可以并行数列人马经过,自然也是为了便于警戒和救援维持秩序等所需的建设。地下通道也在大路中间,建起了足有三米宽的多功能建筑,最中间低洼部分为排水渠,两侧是行人线路,以后还可以布局自来水等管道,很具有现代化设计理念。 计划容易,建设难度可是不小,尤其是地下部分,可是很费了工程兵们脑力体力劳动的,后来统计,只是炸药就用了上百吨,因为下面的岩石很是坚硬,需要逐步进行爆破。还好,现在的国内,甚至国外几个重要区域,火药生产技术已经很是成熟,产量提高不在话下,关键是这炸药性能出现了飞跃,让吴仁义都感到惊讶不已。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五节分赃 ”黄色炸药?“吴仁义仔细询问了国内来的,具体负责军工企业的刘五。对方可是不懂什么叫黄色,或者红色炸约,茫然的摇摇头说道:“王爷,这些炸约,是俺们在国内的时候,和几个老工匠,经过反复试验,加入了一些其他的药物之后,突然发现,它的威力增加了不少,辛夏大人详细记录了配方的比例和操作的环节,具体道理俺真的说不明白的!” 吴仁义拍拍看上去憨厚的刘三的肩膀,鼓励对方一番之后,又说道:“很好,等回到国内,本王给你们记大功。但是有两件事,你们要记好了,一是要做到绝对保密,尤其是火器的制作和生产方法;二是要注意安全,千万不可冒失懂吗?” 因为一年多没有回到家乡,等到圣城的工作告一段落,加上预定的朝拜日期尚远,吴仁义决定回去看看,而此次选定的路线,却是北路,因为那儿可是很久没有光顾了,尤其是除了大宛的情况还算熟悉,其他甚至乌孙他都没有光顾过,更不用说以北的地区了。 “你们三个就作为少年近卫军的大总管,对于原来制定的训练计划略作调整,变成拉练式训练,咱们就沿着这条线路,先向北走,在这里转向东行,翻过这片山区,进入到科布多。之后根据情况,确定下一步行进路线,预计行程需要一月时间,你们马上拿出每个阶段的时间规划,尽可能要细致。” 上万名少年从木鹿出发了。他们走的并非是常人走过的前往东方的商旅通道,或者叫丝绸之路,而是一路西行,沿着山中峡谷,斜向西北地区两天之后,进入了图兰平原的南端。 在大宛辖区,大队人马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沿着西部边境地区,一路北行,穿越了多条河流之后,进入了北面的丘陵地段。而期间有那么一两天时间,大家却是没见到吴大师的踪迹,吴仁义悄悄行动,秘密约会了大宛后,以及三位公主,让几个望眼欲穿的女人很是哭闹激动了一番。 “老母鸡已经没有了下蛋的能力,可不要嫉妒自己的女儿奥!”一昼夜的放荡之后,看着三位挺着大肚子,马上就要临产的公主,吴仁义一番唏嘘。尽管得到了自己的安抚,甚至有些死去活来的折腾,但是大宛后还是有些遗憾,因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尤其是每日里照顾着三位宝贝女儿,也有一种满足,但是总也有些遗憾的。 “哼,老公偏心,为什么不给俺提供点有用的种子!”大宛后埋怨说。 一路向北赶去,吴仁义回顾着温馨的会见画面,有时候不自觉地摇头叹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很是不真实的感觉。一直等到进入大宛北面的荒漠地段,看着奔腾在沙漠绿洲之上的上百屁优良战马,这才突然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去联络一下花摩之,让他备下一批优良战马,好带回国内去,作为礼物之类。 正在欣赏着,突然发现远处沙尘卷起,起初以为是大风来了,但是等过了一会,明显的发现不对劲:是马队,规模很大的一支马队正从西面席卷而来,大有遮天蔽日的感觉。果然,发现威胁之后,正在牧马的几十名牧民急忙行动起来,有的整理装备,有的呼叫着集合马群,但是很快地,袭击者已经逼近过来,甚至正在悠闲地啃食青草的马匹们都感到了威胁,抬起脑袋,惊讶的观望着。 “快走,还发什么呆?”吴仁义顾不得隐藏行迹,突然闪身来到了正紧张着的几名牧民身前,督促他们,并帮助捉到了头马,大声呼哨着,朝东南方向逃去。 选择了一屁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是与众不同,面对突然的敌袭,没有任何惊慌样子的黑色战马,吴仁义顺手抓过一名牧人的长长的马鞭,堵在了敌骑的通道上,一个绿洲边缘的小高地上,一人一马就像是雕塑一般,巍然屹立在那里,让对面过来的前锋骑兵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惧,自然地减缓了战马的速度。 “怎么会事情?”后队逼近了上来,看着已经开始提速的猎物,一名长发披肩,一对豹子眼的中年大汉嚎叫道。 直到在部下指点之下,那名首领看清了坡地上的一人一骑,这才一通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拖延时间呢,因为马群已经逃得远了,再追可能就有麻烦了,急忙吼叫着:“你们几个过去拿下那疯子,其他人跟我追!” 几匹战马脱离了绕过坡地,继续向东追去的大部队,很是小心谨慎地向吴仁义包抄了过来,直到此时,自己的座下战马才开始有了些许烦躁,轻轻刨动着前蹄,吴仁义用手轻轻拍拍它的脖子,以示安抚,接着单手挥舞马鞭,只听啪揪一声,一个从后面偷袭过来的骑兵惨叫着被卷落马下,一下子震惊了其他几名围攻着。 但是几个敌人可不敢轻易放弃,对视一眼之后,突然发力,一起扑了上来,打算靠着人多,迅速解决掉这个威胁,没想到几声清脆的鞭声过后,总共五名敌人落得了同样下场,惨叫着滚落马下,一阵哀嚎声声。 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威风和杀气,吴仁义的坐骑突然恢溜溜一阵嘶鸣,在吴仁义驾驭之下,带着几屁失了主人的战马,向大队敌军尾追而去,很快地,在敌人大队人马身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中间前方一批黑色的,特别高大的战马,驮着一名手持长鞭,不断挥舞的骑手,身后及其两侧,却是尾随着数十,接下来是数百,很快地马队数目几乎超过了千屁,直到眼看着追上了前面正在狂奔的马群的时候,才有敌人发现了身后的异状。 晚了,正要回身解决掉威胁的时候,前面山坡上突然冒出来一支马队,人数不下数千人。最为可怕的是,等放过了逃跑的马群,巨大的弓箭,甚至是弩箭突然亮了出来,遥指着正在穷追不舍的数千名敌军,一下子让前队的敌骑惊慌的紧紧勒住战马的缰绳,试图停止进攻,但是去疏忽了后面紧跟着的战友们,一场混乱和惨况发生了,受到冲撞的前面的敌骑顿时狼藉一片,惨叫不断。 吴仁义早就发觉了对面应该是大康联军的巡逻部队过来了,所以减缓了进攻速度,等到前面的敌人出现混乱,急忙带动战马,向左侧绕行起来,很快地,自己的马队就擦着敌人马群的外侧,冲了过去,在双方骑兵惊讶地注视之下,很快逼近了紧张注视着的大康联军的部队。 “前面的敌人快停下,否则我们就放箭了,弓箭手准备!”一名将领大声喊叫起来,让吴仁义在纷乱噪杂的战马蹄声之中依然听得清楚明白,急忙减缓了马速,在离着对方一箭之地的时候,突然勒住了坐骑,笑眯眯看着正紧张以对的自己的部属们。 “大帅,怎么可能!” “国师大人,这怎么可能啊!” 一阵惊讶之后,军团统领格列格列终于认出了只有不到百米之遥吴仁义,一愣过后,急忙跳下马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还有将近十米距离,就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带着激动喊道:“大帅好,末将格列格列给您行礼了!” “哈哈,好小子,这么远还能认出本帅来,这功力进展不错嘛!”吴仁义闪身过来,一把拉起对方,很是欣赏的夸奖着,又向围过来的几名将领打着招呼,突然转身指着正试图逃跑的敌军说道:“认得这是哪里过来的敌兵吗?” “应该是罗斯人,前不久我们还和他们干过一架,如果不是凭着弓弩兵的威力,还差点吃了大亏呢!”格列格列迅速回答说:“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加强了边地巡逻力量,时刻警惕着对方的突袭。但是限于兵力不足,国王一直没有下定进击的决心!” “嗯,拿地图过来!”吴仁义对着周围地区的地形一番研究之后,低声跟格列格列等几名大将交代一番,打扫战场之后,迅速率领主力向北面进军,尾随在敌人逃兵的踪迹,一直行进了将近三百里,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上。 “大帅,这里应该是原康居与乌桓的西北疆界,再往前,就是多个部族经常纠缠的丘陵地区了,那里可是罗斯人等经常出没的地域,我们最好等待大部队上来再做进攻的好!” 吴仁义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马上下令安营扎寨,并且放出了不是很情愿的第一元婴,前出寻找敌人踪迹,突然一个新的现象出现了:第二元婴竟然试图脱体而出,跟随第一元婴远行,吴仁义急忙将她安抚一番,顺便探查一下她的形体,竟然已经接近了成型的地步,看来自己忙于俗务,还是多亏了已经灵性过人的第一元婴的努力,才使得她成长起来的。 就在吴仁义因为关注大康北面敌人踪迹,同时派出元婴,探查少年近卫军安全状况的时候,西面的战局却是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首先是伴随瘟疫的过去,各支强大实力马上开始了扩充地盘,搜刮人口。因为瘟疫的肆虐,许多地区,尤其是高卢地区人口极度缺乏。 结果,大规模的冲突首先在泰特里库斯,与高卢中部总督卡路斯只见展开了。因为得到吴仁义接济,尤其是在吴仁义给他洗骨伐髓之后,又打通体内经脉,教授了真气修炼得正确捷径,泰特里库斯这些日子只觉得自己身轻似燕,灵活机变,脑袋瓜也灵验了不少。自然地武力值的提高,也增加了他的野心和.,所以迅速开始了扩充行动,结果与正在按照指令,向北面莱茵地区发展的卡路斯后卫部队发生了摩擦。 双方一场血战之后,接着引发了全面对决,按理说,两侧的布鲁米奇花骨赤炎应该出面制止的,但是一是限于吴大天师严格给三人划定的界限,二是花骨赤炎可是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帮助任何一方的,因为他早就得到了密报,泰特里库斯已经被吴大帅收服。 而西面的布鲁米奇却是抱有私心,多少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味在里面,尽管已经两次得到卡鲁斯的求援信,但是一直借口大帅有着明确命令不予出手帮忙,恨得卡路斯牙根痒痒。 等到吴仁义接到通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且吴仁义已经打算从科布多启程南下。再等到吴仁义的命令过来,感到布鲁米奇有些居心叵测,趁机向东面扩张的花骨赤炎马上秘密援助特特利库斯,与对方展开了抗衡,一个多月的冲突之后,最终瓜分了原来属于卡路斯后方的大多数领地,让吴仁义得知结果之后一阵大发雷霆。但限于鞭长莫及,害怕过激措施引出乱子,只好提醒花骨赤炎泰特里库斯精诚团结,守好西部和北部临时分赃得来的土地,等合适时机再做其他军事布局。 回头再说与西面的几大势力大打出手,最后分赃不同,吴仁义很快就通过第一元婴掌握了一直罗斯军事力量的行踪,并且马上率领已经汇集起来的五万多兵马,杀向了克什湖地区,引出了一段新的故事。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六节回归 话说吴仁义安顿好西面的几个军事魁首,自己亲率已经集结起来的大康联军等部队,包括了格列格列整个军团将近五万人;以及后续两个驰援军团,杀向了北面敌人出没的湖区。 “就在此地安营扎寨,然后派出斥候四外警戒。注意山区隐秘方向敌人的埋伏,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行处理吧,不必回报!”吴仁义将格列格列等人打发走,自己却是悄悄出了营地,只身一人来到了湖区东南部沼泽地带边缘,从东面山里蜿蜒流出的一条大河岸边,隐藏了起来。 很快地,河谷地带出现了十几个用绿色植物伪装起来的少年,正警惕地四顾着慢慢摸到了河边上,选择隐蔽地形,悄悄观察着对岸的敌情,那架势,让吴仁义看到倒是好笑,心中赞许不已。 还别说,小孩子干事情有时候特别认真,尤其是对一些未知的东西特别感到好奇,同时也特别守纪律,干事情一般都是一般一眼的,比大人要认真得多。至于经验和变通,那是随着时日,自然增长的,这一点上倒是和老兵油子有些差距。 “第一组,下水,其他人继续警戒,随时接应!”看到对岸没有什么危险,一名队长下达了新的命令,三名少年还算利索的匍匐着,迅速接近了岸边,将身上一些物品放到隐蔽处,毫不犹豫地下到水里,向对岸游了过去,那速度比一般人可是快了不少,让吴仁义看着都感到稍微惊讶。 过河之后,三人小组呈品字型向前搜索了几百米距离,然后发出安全信号,其他人在队长带领之下,同样渡过了河水,向河对面展开搜索预警,一直到了数里之外,这才派出两名少年回到主力所在地,报告侦查结果,并引导大部队开始渡河。 等到主力过河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乌氏姐妹禄官布鲁诺卡芬妮等人很快选定了安营扎寨的地形地点,指挥部队开始了外围防御体系的建设,接下来才是在安全地段,分区域进行生活设施的安置,步骤倒也井然有序,速度比之一般部队的确快捷了不少,除了外围几个关键部位需要伐木砌石头稍显缓慢,营寨建设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就完工了,接下来的常规安排,吴仁义倒是没怎么关注,再次释放出元婴,在周围上百里方位之内做了搜索,没有发现大的敌情之后,这才放心地回到了湖区南部地区。 第二天早上,禄官他们突然接到两个命令:一是命令他们迅速在河对岸,向西北展开,建立防御工事,准备阻击敌人;二是马上派出一直分队,越过东面山岭,到科布多地区与贾仲达贾将军取得联络,通知他们派出部队接应少年近卫军。 与此同时,格列格列等人也在湖区西面不远处的丘陵地带,找到了一支罗斯人的营地,其实是鹊巢鸠踞的一个部落的原居地,被他们强行占领的。没有等来吴仁义的亲自指挥,格列格列等主将,迅速作了分工,对这支估计在万人之上的罗斯武装展开了迂回包围,正午时分,突然发起了强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战斗持续到下午三时多,因为绝对的人数优势,经过几次努力,没能突出包围圈的敌人,最后只好乖乖举手投降,结果清点出来,除了战死的三千多人,逃跑的大约一千多人之外,九千多名敌军全部被俘虏。 一千多名残敌,在其首领带领之下,沿着湖区西侧一个狭小的通道潜到了湖边上,费了很大气力向南逃窜,在湖区南部折而东去,结果于第二天被万名少年近卫军给活捉。整个战役几乎没有一个敌人能够逃脱出去,也为大康联军下一步的突然打击行动提供了很好的保密性。 且不说大康联军的行动,经过数月时间,将整个里海东北地域,一直东面北海周边地区进行了大规模征服活动,取得了重大成功;东面的少年军在六月底也顺利到达科布多进行休整,贾仲达调集了主力五千多人,向北翻越唐努大山,对匈奴族残余势力展开了清扫,呼应西面大康联军的行动,一时之间,整个漠北地区各部族武装风声鹤唳,仓皇北逃,一直到了不毛之地的北大洋沿岸躲藏了起来。 在科布多驻留了三天,等到贾仲达主力回师之后,吴仁义已经对此地的经营情况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尤其是南下的两个主要通道已经贯通,为科布多地区与内地联络提供了重要保障,吴仁义深感欣慰,只是为了急于南下,没有来得及向西南地区,正在伊犁河谷进行着大规模道路建设,同时展开地方行政治理的胡渊等人会面,吴仁义带上少年军,直接南下,半个多月之后,出现在了河套地区,与前来接应的河套将军马咸顺利会师。 此时的河套地区,正值农作物旺盛季节。加上此地工程建设,尤其是道路和水利灌溉工程比较完备,农作物长势喜人,让吴仁义很是高兴,自然是对马咸等人大加褒奖。当听说了马咸的父亲,前任西京都督马通于不久前病逝,吴仁义一下子变得沉痛起来。 “大帅,请您节哀!父亲生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时时得到大帅教诲。但是对于国内外政治军事的发展却也大加赞赏,恨不得亲自提军,出征域外,为国家再建功勋!就像父亲说的,大汉的辉煌时代已经在您的领导之下重新开启,他老人家也是死而无憾了!” 等到了长安,吴仁义再次陷入悲痛之中,因为另外一位老臣鈡大人也在马通之后不几天病逝在长安寓所。亲自置办了祭奠用品,吴仁义在当地军政主官陪同之下,前往拜祭了鈡大人,并且慰问了鈡大人的遗孀,详细询问了钟家后人的生活等各方面情况,嘱咐当地官员,一定尽最大努力,善待这些国家功勋之臣的后人们,否则就对不起这些英灵。 “王爷回来了,大元帅回来了!”一条劲爆的消息迅速在京师大街小巷传布开来,整个京师顿时热闹起来,鞭炮声,喧闹声简直堪比过年的气氛,人们自发的涌上街头,互相问候着大帅的情况,期盼着大帅突然的出现,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过了十几天时间,吴仁义也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 因为长期离开家乡,离开朝廷,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吴仁义亲自处理。第一是回到家里看望名义上的母亲韩老夫人,以及自己的内定妻子贾小姐。当进入规模浩大的王府,在前院湖边上,看到正有两个丫鬟,围着一个蹒跚学步的男孩叫着,吴仁义自然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马上走过去,蹲在了小男孩面前。 说来也怪,男孩子一下子发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愣之后,竟然伸出小手,嘴里呜噜着,那意思是让吴仁义抱抱,两名丫鬟急忙怒视吴仁义,小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不得接近我家小少爷!” 没理会带有敌意的丫鬟,吴仁义一下子将小男孩抱起来,亲热了起来,小孩子竟然手舞足蹈,咯咯笑着,很是激动的样子,让两名丫鬟不禁吃惊不已,其中之一急忙向中院跑去,嘴里还喊着:“快来人啊!” 等到侍卫众丫鬟婆子赶出来,吴仁义已经抱着咯咯笑着的男孩子走进了中堂,对着着急的跑近来的贾小姐微笑着说道:“这是儿子了?女儿去了哪里?” “爸爸,是爸爸回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声音突然从后面大门的人群里钻了出来,吴仁义急忙向前一步,伸手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家庭的温馨自不待言,晚饭之后,吴仁义告诉韩老夫人一声,悄然去了西山道院。因为已经关门,吴仁义也没有惊动他人,飞身进入后院之中,很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间偏厢的房间,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在外面?”一个苍老,但是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吴仁义挥手之间,房门应声而开。 “无量天尊,施主,您怎么来了?”本来坐在木床上垂眉打坐,很是安静的安乐道长,突然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突然现身的吴仁义,很是怪异的样子。 直到日上三竿,吴仁义才离开了西山道观,然后就近去了安乐庄园内廷,一下子惊动了生活在这里的三位如夫人,一夜热闹自不待言,第二天,多少带些疲倦的吴仁义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找了一个僻静角落,做了一段时间的调息,等精气神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这才进了后山秘密军事基地,主要检查了改进的双筒散弹枪,和轻型五连发步枪,自走式山炮的生产情况。 直到第二天上午,吴仁义才返回了家中,闭门谢客整整三天之后,七月一日,正式上朝,在一片热闹的问候声中,吴仁义重点招呼了边远地区赶回来的刘猛刘渊胡渊严川等大将和文官。接着在左丞相王览大人的主持之下,吴仁义首先简略介绍了海外拓展的重大成果;肯定了国内建设取得的一系列重大成绩;提出了三项重大动易。 第一,建立国家纪念堂,以此纪念那些为国家和民族事业而牺牲,或者奋斗终身,病亡正常死亡的英烈,并确定每年的西元四月五日,为公祭日。至于细节,由王览丞相组织讨论颁布。 第二,择日在扬州或者武昌等地举行南北和谈,达成军政一体化的初步协议,细节问题由石苞兵部部长与东吴丁奉监国将军详谈,争取在年内解决一切影响统一的障碍。 第三,加强道路建设,尤其是偏远地区,周边地域的道路建设;继续城镇化建设,关注落后和偏远地区的民生问题;加强工业规模化建设和对外贸易,组建大型国营外贸公司,带动海外贸易发展;扶持私营贸易公司发展,鼓励海内外贸易活动。 除此之外,吴仁义还就专项问题提出了几个动议,比如海军建设,科技教育建设等等,这些方面有专门部门根据动议,制定相应的实施措施,并且必须在年内开始落实,限期见到成效。 因为朝拜日期在即,吴仁义没有在洛阳久留,而是在朝会第三天,就迅速南下,不日赶到了建业,自然是先行回到王府,会见了孙燕燕公主等人,又连夜秘密召见了丁奉等得力助手,就朝会的内容进行了沟通讨论,确定了几乎与北方朝廷相同的议题。 正文 第三十四章大道 第七节 行宫 自从一年前,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借着吴仁义的身份煽动闹事之后,吴仁义的公开身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有亲口向公众公布而已。。至于南北关系问题,除了皇室和个别老脑筋的大臣,没有多少人愿意搞敌对,搞战争,换言之,绝大多数的朝野人士希望和平统一,所以南北合并的动议提出之后,没有几个人做出激烈反对。 只是新朝廷的组成,新都城的确定,倒是成了大家关注的重点,尤其是前者,因为涉及到个人的地位和前途,私心作用之下,朝野内外出现了一阵骚乱,走关系,托人情的现象暴露无遗,倒是比之北方朝廷风气差了不少。吴仁义可无心顾及这些小动作,因为有许多大事情等待他的拍板,比如这新的京师应该定在何处。 随后一段时间,武昌、燕京、松江、广州等这几个吴仁义划定的圈子内的城市成为了朝野争论的焦点,而原来人们争论最为激烈的洛都和建业却是被吴仁义毫不客气排斥在外,开始的时候,有些大臣还以为吴仁义是为了回避南北矛盾而采取的折中方案,经过后来的分析,大家才了解了他是从长远考虑的选择,而非轻易建议。 因为各执一词,各有理由,尤其是不同地区的人,自然有着自己的倾向性,吵了几天之后,吴仁义也暂时拿不定主意,只好暂时搁置了这个话题,正在矛盾着呢,几个元老突然提出一个注意:“这几处都很重要,那就建成行宫呗!大元帅走到哪里,那里就作为临时最高统帅部,方便得很呢!” “切,这是什么馊主意,老子成了什么了?劳民伤财的皇帝老儿?不行,坚决不行,哪里也不能建立新的皇宫之类!”吴仁义下了死命令,但是,一个灵活的策略倒是在吴仁义脑海里出现了:行省制度。 方案一经提出,马上得到了赞同接下来吴仁义根据后世记忆,将全国划为了内外五十个行省。其中内地三十个行省,基本上延续了后世的行省方案,只不过辖区比后世的行省面积大了不少,比如漠南、漠北,以及岭北等行省,以及交州、日南、高丽等省地域十分辽阔,限于人口比较少,地区环境恶劣,暂时就划的面积大一些而已。 至于域外地区,吴仁义考虑到这些现存的王室的感情问题,暂时先不做改变,等合适机会,选择一两个典型作为突破口,造成一定声势之后,来个水到渠成的统一归并,但是最新版本的地图,却是将这些王国全部纳入了大汉王朝的范围之内。至于那些还不明朗的地区,暂时就留出空白,按照吴仁义的说法,就叫做虚位以待! “王室成员如何处理,你们先拿出一个初步意见,等下一次朝会,我们仔细讨论一下!”吴仁义对几位赶到扬州,参加南北统一大会的元老重臣说道:“新的国家元首不再称王称帝,就像西方的民主制度,暂时叫做‘元首’、‘总统’或者是‘主席’之类的。民众代表大会,必须是民间百姓当中选举产生。贵族地位暂时保护,可以从中选举产生另一个机构,就叫做上议院吗!”吴仁义进一步把设想的新政府机构设置,与这些大臣进行了交流和解说。 统一大会进行的很顺利,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的事情吗。再说了,之前除了王室担心自己被收拾掉以外,为了安定群臣,吴仁义已经发出过信号,只要安心做事的朝廷内外臣僚,地位和待遇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反之,如果趁机捣乱,或者消极怠工,将会受到严惩。 七月十六日,吴仁义亲自主持了统一协定的签字仪式。鉴于南北地域交通不很便利,朝廷暂时不做合并,还是由南北两套班子分别理政,但是第一合并的是军事指挥问题。 会议期间,吴仁义顺利当选为大汉王朝兵马大元帅,负责大汉王朝内外辖区之内的所有军事事务。原来的南北兵部、海军总部开始在建业合署办公,北方的京师地区,设立了兵部代办处,随时处理紧急军务,尤其是后勤事务,并代表兵部检查监督北部地区的军事事务和后勤供应事宜,军工厂等。 政府机关各部均设置了留守处,或者代办处,继续原部门的各项日常事务处置,主要人员分批陆续迁到武昌,由葛亮这个两湖省长负责各衙门的建设和分配工作。尽管吴仁义并没有坚持把武昌作为新的京师,只是考虑到便于南北朝廷的交通往来而已,但是敏感的人们却有了自己的想法,许多大家贵族,富商文人纷纷向武昌涌来,一时之间,武昌的酒店旅馆迅速爆满,生意兴隆,堪比京师。 “失策啊,都怪师祖太过保密,竟然如此商机都不和我们提前招呼一声,太可惜了!”王恺大人哀叹着说道。 “哼,就凭你这猪脑子,什么商机都会错过的。葛老头是干什么的?咱们自家哥们,早就为天然居提供了几十处产业,尤其是旅店了,钱庄了,贸易货栈了等等。那老家伙甚至不经过咱家祖师批准,把王府都给改造了一番,几乎所有沿街地段,都改造成了对外营业的楼堂馆所呢!” “老石,你说这是不是咱家师爷授意的?”王恺神秘兮兮地说道。 “去你的猪头,我可警告你,这话只能和师兄我说,如果传扬出去,小心师爷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石崇咬牙切齿地说道。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干嘛呢,下来走走吧,前面就到渡口了,很快我们就要换乘大船南下,今后一昼夜想走路都难了!”作为新任文教部秘书长的丑八怪左太冲喊道。 “大中,嚎啥呢,又不是有美女!”王恺大人探出脑袋说道。 “切,你小子除了美酒就是美女,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就看中了你,给你一个好出身!”左太冲有些恼火的说到。 说起来,大中这名号还是吴仁义再一次聚会上偶然喊出来的,吴仁义写字画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现代字的推广,就交给几个之士一个任务,在文教部领导之下,进行文字简化工作,结果在左学士的太冲二字中,就有大中类似的写法,让吴仁义好一顿挖苦,呼之为左大中。因为有这段过节,如今被王恺喊起来,自然有些恼火,所以才反唇相讥。 这左学士虽然人长得不怎么地,但是其才华可不是盖的,曾经的洛阳纸贵的典故,就是出自此子,因为他的绝世佳作三都赋而导致的。即便是在整个金谷二十四友之中,很多人也公认其才华不在潘美人,以及陆氏兄弟之下,而陆机、陆云兄弟被后人称为“二陆”,不仅文采飞扬,而且为人处世也为人称道。 与前面几人不同,这左太冲却是性格急躁的人物,而且从来不在嘴上吃亏的主,既然不敢,也没有和吴仁义辩驳的资格与口舌,对付不学无术的王大人自然是卓卓有余,这回可是没想到,王恺竟然闪身下了马车,紧紧搂住左太冲脖子,直到对方脸色憋的通红,被陆云等人劝说,尤其是石大人训斥之后,才放开了对方,嘴里却是说道:“左丑子,本大爷是没有你的狗屁文采,但是那又怎么了,遇到小毛贼之类,你他妈的只有挨揍的份,还得靠咱大爷的拳头不是吗。 这话说得,不仅左才子无言以对,即便是其他几个风雅之士也是张口结舌。仔细琢磨起来,人家石大人不仅会做买卖,挣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还学了一身好俊的功夫,就咱们这群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人家对手。不信,那王济小子可是自幼习武,弓马骑射少年扬名的主,结果怎样,还不是被对方给揍得跪在地上求饶,而且还要拜师学习呢! 几个人正腻歪着,汉水的咆哮声已经进入耳中,急忙催动坐骑,向前赶去,果然有前导军士回来报告,说是码头上人太多,王览大人命令各部依次过河,排在后面的,今晚就自己到襄阳城内联络住宿等事宜。 ”好啦,兄弟们,怎么就到城内歇歇脚,这天可是够热的,今晚老子请客!喂,大中兄弟,还在生闷气呢?我说你就是不开窍,咱家师爷可是早就警告过你,这太冲不太好,还真不比直接改为大中来的有气派,有涵养,有什么来着?“ ”有前途,少波折!“潘美人插话说。 ”美女,你他妈的少多嘴,老子正烦着呢!“ ”吆喝,这小子真有情况,怎么见谁咬谁啊!“王济终于赶了上来,随即插话说道。 因为这家伙受到处分,看在他老子份上,吴仁义稍事惩戒之后,把他调到了外务部,利用他的小聪明去和外人打交道去了。因为出身文教部,所以熟悉这些文人才子,加上好斗的天性,见缝插针地赶过来,正好挤兑一下和自己性格差不多的左太冲。 “此地倒也依山傍水,形式天成。加上空气清新,也是建立行宫的一个好地!”左太冲也不是傻子,他深知众怒难犯的道理,因此在王济加入进来之后,急忙转了话题,但是随意的一句话却是惹得石崇、王恺二位的恼怒。 “姓左的,我看你真有些脑袋出了问题,建立行宫的说法可是某些大臣的建议,试图以此缓和暂时的京都之争的矛盾,待时机成熟之后,最后确定定都何方。我家师祖可是反对这个说法的,称之为多个政治、经济、贸易、文化中心,带动地方发展。怎么,你还想复辟是吧!” “师兄,这小子今儿个真有些癫狂,正如阿济说的那样,像一条疯狗,胡乱咬人。你这顶头上司真应该拉下脸来惩处他一番,省的这么下去给你们惹来麻烦!”王恺说道。 没想到一句话真的惹恼了吴仁义两个弟子,加上周围兄弟的围攻,左太冲后悔不迭,但是性格太过倔强,又不便认错,只好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烦恼的个人问题时刻萦绕心头,终于在大家乐呵呵的斗酒的兴头上轰然醉倒尘埃,引来一片笑声。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八节 朝拜 国内政局很快稳定下来,因为上层的变动并没有扰乱民生,反而各地方官员在这关键时刻更加谨慎,更加用心做事,所以少有的持续了一个月不到的上层调整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吴仁义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樂文小說| 结束了国内布局,新的政府机关到位之后,很快开始了正常运转,吴仁义把政务问题交给王览丞相,新的叫法是政务总理,以及政务副总理陶璜、政务副总理罗宪;将军务交给副帅丁奉、严川、朱宣等人之后,自己带着乌迪亚、左氏兄弟,刘封的龙卫军团自武昌乘船西南行,打算自云贵行省到南臧江区域,然后转到桓河流域,一路西行,最终目的地是圣城。 另一路由辽东行省省长,大将军吴猛带队,虎卫将军龙三帅大部队随行,护卫着贾充等国内十几位大道教元老人物,从洛都西行,自阳关转道南下,一路巡视之后,通过拉罕峡谷地区,最后落脚到圣城北部屏障,北谷城。 第三路由老乞儿公孙名扬带队,主要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加上一批年轻的道学之士,加上数营新军作为护卫,取捷径西南行,其中的秘密任务只有吴仁义等少数人知晓,这里不做表述。 各路精兵强将对外宣布的是巡视各地军政民事务,考察交通等事务,传播大道教等事务,实际上的最终目的当然是为了马上要举行的第一次大规模朝拜活动。 经过三个月行军拉练,修炼功法,学习汉文化,主要是语言的学习,西方少年近卫军短暂休整之后,汇合了国内几支特战队精英部队,以及南北汇聚过来的,基本功比较好的少年军,在经过挑选之后,组成了总数五万多人的新的少年近卫军部队,在新任少年军将军申无忌等人率领之下,按照军部批示的方案,紧随吴仁义南路大军,开始了再一次的远行。 “奶奶,快出来,朝廷来人了!”关夫人的孙女李密儿突然从山下跑上了大寨里的将军府,大喊大叫着。 “蜜儿,都是成年人了,还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一个中年男子从大厅里走出来,对着李密儿训斥道。 “爹,爹,好多部队呢!”李密儿喘息一会说道:“多亏了哥哥认出了大王先生,否则可能要出大乱子了!” “大王?什么大王?”中年人迷惑地问道。 “哎呀,爹爹记性真差,当然是一年之前,到过我们这里的什么来着,对了是辽东王!” “李叔叔,快点啊,辽东王爷到了北山,过去看望爷爷了,爷爷他们派我来喊你们过去一下呢!”素素姑娘跑进了大寨,也是气喘吁吁,脸蛋通红的喊道。 “等等,姑婆换件衣服咱们一起过去拜见王爷大人!”关夫人也带上了些许慌乱,急忙让自己孙女快些帮自己打扮起来。 吴仁义在关家、李家祖孙,以及土家的族长土乌土本陪同之下,对周围地区进行了走马观花似的考察,首先肯定了他们戮力同心,共同治理地方取得的一些政绩,也很是可观的提出了一些问题,比如道路建设问题,民生发展问题,对外联络交流,以及贸易等方面的一些不足之处。 “郡守的责任就是治民,但是这个治不仅是在管理,更重要的是治理,重在理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们怎么给地方造的福?当然了地方安定,这是功绩,但是让老百姓吃饱肚子,住上房子,更加重要,所谓安居乐业吗,因此今后你们还要在地方发展,民生改善上多多下工夫,绝不能如此混日头,等待轮换!” 送走了关土两家老少,吴仁义召集了郡守及其其他军政主官,很不客气地批评了他们在发展当地经济方面存在的不足,又提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发展方略,照顾到大部队辎重繁多,交通的确困难,所以主力在东部地区的大江南岸多待了两天,待探路部队受到当地向导引领,找到比较适合辎重部队行动的路线之后,慢慢起程南下。 “蜜儿、祥儿,你们可一定要听从王爷的命令,切不可顽皮而误了大事!”面对两个后生晚辈,关夫人一番细细叮咛,这才依依不舍的洒泪而别。 两个少年本来兴致很高,可以说充满了期待,等走出一段之后,这才逐渐体会到离家的愁绪。好在营中青少年可是不少,尤其是几名比自己年纪小了不少,但是功力高超,行动敏捷,跋山涉水等如履平地,让姐弟俩羡慕不已,逐渐转了心情,很是认真的进入了修行阶段,仗着扎实的武功基础,很快就在吴仁义直接调教之下有了一些收获。 长话短说,将近一月困难行军,主力部队终于到达了云贵省南边,南江省北缘的巴莫地区,与前来接应的范无涯卫戍司令汇合了。 “大帅,西面南行不远,就可以让辎重部队乘船南下,我们已经为大部队提供了不少渡船,三郎总管正带人亲自等在那边呢!”范无涯激动的汇报说。 “不,你派些人,把给你们带来的医学生活必需品,以及秘密武器装备押运回去;我们继续西行,从南臧江西江向西南行驶,然后转到桓河西去,假若时间充裕,我们是可以逗留一段时间的,但是预定的朝拜日期已经临近,耽误不得啊!”吴仁义马上命令道。 其实他自己也没料到,在西南云贵地区,竟然耽搁了如此多时间,假若是没有辎重部队,速度也许会快不少,但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而且为了更加详细了解一下西南交通现状,为以后的道路建设提供些基体材料,吴仁义又觉得此行不虚。 进入南臧江西江,事先得到通知,准备了大量船只等交通工具的丁温可是不敢怠慢,马上命令自己的海军部队水手,直接作为船夫主力,帮助主力大军,尤其是辎重部队沿江南下,西进。而自己亲自带了一支骑兵部队前往摩揭陀王国,以及沿途其他几个大的部族政权联络,为大帅的西行部队提供必要支持。 看着浩浩荡荡的,军容严整,武器装备整齐划一的国内主力青少年军,沿途部族武装更加震撼。即便是经过摩揭陀这个实力在次大陆来说最为强悍的政权,文武官员也是震惊莫名,更加坚定了紧跟吴大国师,忠心效命吴大国师的信念。试想一下,就如此武装势力,还是所谓的新军,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少年郎,假若换成沿途护卫的骑兵,自己能是人家对手吗?殊不知前不久对方仅仅出动了几支叫什么“特战部队”,人数仅仅数百上千人,就带着自己的三两万子弟,分别击溃了数倍的敌人,解除了自己的都城危难,能不让人俯首帖耳吗? 不说当地政权,尤其是上层人士的感慨,吴仁义草草结束了会见之后,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至于去了哪里,可是天知地知,吴仁义等少数几个当事人知道。 “阿依古丽,你歇会好吗,要这么折腾下去,明天可就不能出门了!”安抚了芬沫儿、露西两个大美女之后,吴仁义抱着不依不饶的,平日里娇羞温和的特级美女阿依古丽来到了后花园。今晚的阿依古丽可是一改往日的温顺,很是凶猛的缠着吴仁义索要无度,究其原因,吴仁义已经明了,那就是因为年龄最小的芬沫儿竟然怀孕了数月,而自己和露丝却是没有动静,这让她很是着急。 “老公公,你这次一定要尽力,给,给阿依古丽留下成活的种子!”阿依古丽气喘吁吁地说道。 “哈哈哈哈,傻妞,那得将科学懂不,不是说要就有的!”吴仁义被对方蹩脚的语言和用词给逗乐了,一阵激动之后,还真让阿依古丽给刺激的爆发了一通激射,让怀里本来就有些疲累的美女一阵低声尖叫,浑身啾啾颤栗,借着吴仁义输入的平和气息,才慢慢稳定了心神,恢复了体力和神识。 经不住三位美女的软语相求,吴仁义在天师府逗留了三个日夜,趁着第四天黎明前夕,几个美女满足而睡之后,这才悄然出了府邸,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向圣城赶了过去,因为朝拜的既定日期还有不足一周,事先尽管有专人安排准备,但是吴仁义这个最高指挥官,也是大天师总也放心不下,所以,加快了行进速度,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印河王后城,原来的贵霜王宫。 “你们这块是南路和东路的交汇处,尽管驻留的人数不会很多,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按照原定计划,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吴仁义对着不安分的贵霜后说道。 “放心吧,奴的小冤家,您就好好休息一番,然后那个嗯,那个!”贵霜后可是真正的熟透了的女人,自从数月之前的一番纠缠之后,与安息后两人每日里话题几乎总也离不开吴大官人,今日突然重逢,这心里自然是甜蜜加期盼。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九节 烙印 “好哇,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背着妹妹吃独食,气死我了,老娘客是辛辛苦苦在南边巡察,你竟然见色忘友,不派人通知俺!对了你自己怎么可以应付得来那个小子的?” 等到安息后巡查回来,得知了小冤家竟然来过王宫,自然是后悔不迭,对着春意盎然的贵霜后好一通埋怨。本文由www。lwχs520。com首发不过很快的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凭着自己这类老手,两人都难以应付得了那个狂野的小子,贵霜后总是新人,自己怎么能对付得了对方的。 “说,老实交代,否则咱们姐妹可要翻脸的!” 被逼无奈之下,贵霜后只好吱吱呜呜说道:“这个,那个是巧合了,姐姐开始求饶的时候,两个女儿正巧过来探视小冤家,结果就,结果就帮了姐姐一把!” “啊!”安息后一阵眩晕: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啊,尽管自己内心里最最希望自家女儿有个好归宿,而且那两个眼高过顶的狂妄丫头心有所属,但是如今自己已经陷在里面,多受汉文化熏陶的她,总也有些心中别扭,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惹得贵霜后大是恐慌,急忙过来安抚,发誓再有如此巧遇,绝对不会独吞,让心中别扭的安息后一阵腹诽。 话说来到圣城的吴仁义还真的发现了漏洞,而且不止一个漏洞。其一是语言问题,尽管汉语推广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但是那可主要在上层等特定人群;其二是九月九日的原定朝拜日,而如今还差着好几天时间,圣城周围已经是人头攒动,几乎无立足之地了,多亏了原有维持秩序的准备工作还算到位,才没有发生大的事故,但是,圣城及其周围的三座卫城,甚至包括更南面的王后城都已经旅店爆满,后续赶来的朝拜者就只好露宿街头了。 “马上补救措施,一是将不同人群进行分组,按照不同部族、语言系统,分配到指定地域,有专门的翻译人员进行沟通和引领;第二是今天就拿出方案,从明日日升开始,进行第一天的朝拜,提前将人群进行分流!”吴仁义马上作出了一个决断,副总祭祀,大长老之一的蒙哥胡力;副总祭祀,国丈刘延大长老马上分头行动起来,各自指挥一帮子精兵强将,开始了工作,一直忙活到午夜之后,才得到喘息。 九月七日,清晨。第一批上万名来自北部平原的大道教信徒,在士兵以及大道教弟子引导之下,通过夹道进入了圣山大道观脚下的大广场,聆听了到道教天师的教诲,接受了大天师的布施。 之后,信徒推选出来的十几名代表接受了天师院长老的会见,被赐予信符,神丸圣水和书册,勉励他们用心修炼,并代表天师道管理好区域内信徒,随时接受天师道总部的法旨。 如此类似的行动整整持续到太阳即将落山时刻,十几批,二十多万人顺利被分流,通过不同的疏散通道离开了圣山、圣城范围之内。等九月九日大规模信徒赶来,已经有上百万信徒顺利受到洗礼,被赐予符篆印玺,成为了大道教正式的信徒,并宣誓众生、来生绝对效忠大道教,勤加修炼,多做善事,顺应自然,不违天意民心。同时也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关心爱护众生,时刻准备接受天师道差遣。 经过两天的实际操练,吴仁义等大道教高层尽管疲累,但是也积累了经验,因此九日的**到来之后,上下应付起来,也没有手忙脚乱,很是畅通的完成了四批三十万人的集体布施活动。一天下来,吴仁义亲自接见,发功烙印的区域信徒代表,就达到了上千人,很是花费了自身不小的功力,多亏有金道长等人的合力补充。 “高更兄,您的符印怎么是白色的,与小弟的镶边红色区别这么明显?”一名部落酋长,也是地区信徒代表不解的问道。 “孟八思,你怎么没听明白长老的解说?这符印可是身份的象征,颜色和形状共分为八种,代表八个不同层次。其中纯色的黄蓝白红是四个高等级,可以统管所有镶边的各同类颜色,比如我这白色,就有权领导指示所有镶白边的信徒代表,如果再进一步,那就可以得到大天师,或者是大天师的代表,长老们赐予的地区主教符印,那可是被大天师亲自开光的宝物了。“ ”哎呀,这符印怎么能发光啊,在这黑漆漆的晚上!“孟八思酋长突然惊恐的问道。 ”唉,我说孟八思老弟,怪不得你没有被长老们选为高级布道师,你这脑袋可够愚钝的,难道你没听到长老解说,那是大天师在符印上留下的神功,他老人家可是时刻会关注他的信徒,给信徒们带来光明的!“ ”妈妈,我的肚子不痛了,看来大天师赐予的神丸真有奇效啊!“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欢跳着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儿子,那是自然的啦,大天师可是神仙,不仅有神功神力,还可以造福他的信徒,为信徒们祛病消灾,延年益寿呢。你可要记住主教传达的法旨,千万不可违背大天师的旨意!“ 终于在九月十三日送走了最后一批信徒,前后一周的布施活动,很是耗费了吴仁义等人的精气神,所以自十四日开始,所有参与活动的圣山圣城的布施人员,按照原定计划,开始了闭关。 十七日清晨,容光焕发,气势更加内敛,但却也更加让人敬畏的吴仁义突然出现在圣山之巅,遥对冉冉升起的太阳,吴仁义真有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身体内澎湃的气息很有融化身周万物,荡涤所有污垢的**,吴仁义灵机一动,放出一缕气息,突然击中百米之外一个准备捕食猎物的山鼠,吴仁义自己都感到惊诧的一幕出现了:山鼠瞬间失去了生机,一缕不太洁净的神识迅速被吴仁义所吸收,很快被自己的空旷强大的有阳刚气息所吞没。 ”是了,经过连日布施,自己的法力受到数百万信徒的加持,已经强大到真真可以毁灭一些对自己敌意的,一定范围之内的事物了,难道这就是真正的法力无边!“ 又做了几个类似的实验,吴仁义用心思考着,突然感觉到同样疲软过的第一元婴伸个懒腰,睁开了比之以前更季明亮深邃的圆圆的眼睛,四处打量一番之后说道:”主人,我的感知力大多了,竟然不用亲自跑出去,就能发现周围数里之外的花鸟虫鱼的动静!“ 吴仁义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所谓水涨船高吗!“ 又说道:”不过,你的小妹妹似乎多日未见动静了,老子闭关结束之后,同样想唤醒它,看看到底有没有进展,至今没有答复呢!“ ”唉,大清早的你们吵什么呢,想睡个懒觉都不让安生!“一个细声细气的稚嫩声音传来,第二元婴伸个懒腰,突然睁开了清澈的眼睛,那摸样竟然与吴仁义的第一个女儿,贾三小姐的头胎,韩氏遗骨很是类似,吴仁义不禁有些好奇。 主仆三人一番交流嬉闹之后,吴仁义闪身到了圣山道观主殿之内,看着依旧围成圆圈子,采用互补手段继续打坐补充功力的十几名得力助手,迅速端坐到了圈外,随意挥舞之下,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众人周围转动起来,等掌握了众人真气循环线路之后,缓缓有序的开始融汇到它们之中,不到半个时辰,得到吴仁义强大而且浑厚真气资助的十几人,慢慢开始恢复了清明,神识沟通之下,开始逐次收工。 ”多谢大师援手!“刘延长老本来就有强大的外功,后来得到吴仁义等人点拨,由外及内,经过一年多修炼,这内外功力都有了巨大进展,其综合实力已经接近老乞儿的程度了,看来对方的武学天赋很是了得。 尽管有岳父的实际身份,但是尊崇大汉文化的他可不敢托大,因为不仅是地位差距,即便是自己的功法之类,特是得益于吴仁义多次指教,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所以刘国丈打心底里尊敬吴仁义。 ”刘老不必客气,您的功力进境够大的,比之金道长都有过之了。相信继续修炼一年半载,老乞儿都得甘拜下风!“ ”哼,是你偏心!收了人家女儿外孙,自然的卖力讨好!可惜啊,老夫没有漂亮的丫头奉送,自然就得不到什么好处,这功力也就慢慢落伍了!“ ”呸,你这老东西,大清早放什么狗屁!“老乞婆突然骂道。 ”呵呵呵呵!“一阵哄笑声中,十几个精神抖擞的大道教高层相携着来到了道观脚下的广场入口,看着正在清扫废弃之物的官兵们,互相交谈着,向圣城之内走去,今天,他们将迎接,或者说叫迎战从西方过来的教主默里奇一行数十名教士,用自己的实力来给对方上上课借机弘扬大道教。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道第十节双婴 没有理会默里奇教主三番五次的邀约,在派出了金龟子道长为首的长老团之后,吴仁义迅速向东面赶去,其行动简直可以用电光石火来形容,只用了不到一昼夜时间,就赶到了西京最大的道观,建在骊山之上的景云观。 “师祖,您来了!”吴仁义刚闪露身形,大殿门口之外的台阶上,安乐道士就恭顺地问候道。 “嘿嘿,你这老小子功夫见长呢,只看这鹤发童颜的面相,就知道你已经功力大成,恐怕很快就会超越老董了!” “师祖过奖了,晚辈怎么敢和董神医比,只是有些小进步而已!”安乐道士谦恭地说道。 吴仁义大咧咧走向大殿之内,主位上落座之后依旧轻松说道:“你小子来的够快的,看这速度,功力的确已进入化境,说说吧,用了多少个时辰,有什么心得?” “回师祖,接到老鹰传书之后,晚辈用了两天多时间才赶过来,好在没有耽搁师祖的时间!”安乐道士顺从答道。 “两天多,还行!看来是中间打坐调理了三几次,否则一个昼夜就差不多了,过来,老,奥本天师为您把把脉,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会需要中途打坐调息,补充体力的!” 帮助安乐道士疏通一番之后,吴仁义言归正传,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星状的金属般物件,递到安乐道士手中说道:“假若为师这次飞升成仙,回去之后,马上到安乐庄园后山密道,凭着这块符印,打开暗室房门,取出里面的大道教教主符印和权杖,自此你就是大道教首席**师,和大长老之一了!” “另外,里面还有为十多年来写下的一些治国方略,你也可以随时取阅,并扶持你的那些师兄弟,和晚辈们好好努力,争取把大汉王朝的美好布局做大做实,切不可贪心冒失。” 吴仁义这一气讲述了小半个时辰,安乐道士几次想插话,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直到讲完了,自己没有什么可嘱咐的了,这才回答了安乐公几个问题。 “祖师假若飞升之后,谁可继任大统?家中谁为长夫人?哪个公子公主可以传承大师衣钵?合资企业资金收益归谁掌握?。。。。。。” “好了,这些为师都已经安排妥帖,你就专注于为师交付的两件大事即可,退下吧!”吴仁义下了逐客令,到是让安乐道士有些茫然,不知该做何表示才好。 出了大殿,安乐道士突然回身跪倒在大殿门外,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但愿师祖渡劫成功,继续留在凡间,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为我等后生晚辈之楷模!”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占了别人的身体了,这是本天师自己的躯壳好不好!”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手里持着一根粗大的木棒,追着两个娃娃叫骂着,一直到对方逃得远了,逃到了冰天雪地的山峰之上,这才气喘吁吁地坐到石头上,自言自语地说道:“还别说,自己的行动为什么变得如此迟缓了。记得前几天还是灵便得很呢!难道是生了女娃娃之后,生病了?这身子骨怎么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不行,下山去,找个老大夫看看,到底自己是哪里出了状况!”老头收拾好几件衣物,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身上,慢慢向山下走去,后面雪堆里突然冒出两个小脑袋,对视几眼,做个鬼脸,慢慢跟了上去。 “儿子,慢点跑,别摔倒了!”一个美艳的少妇,追着自己的娃娃跑到了大门之外,突然看到一个老乞丐正对着自己的儿子嘿嘿傻笑,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抱起孩子,不顾儿子吱吱呜呜的嘶喊,低声教训道:“儿子,那个人是个疯子,会吃人的!” “啊!你,你怎么跟到我家里来了?快出去,否则我喊人,喊警察了!”少妇刚进到屋内,突然发现那个对着自己儿子傻笑的老乞丐跟了进来,不禁大惊失色,紧紧搂住自己儿子叫道。 “老婆,我回来了!”一个青年人突然进了屋内,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正色咪咪盯着自己小儿子,很是不满的问道:“这老头哪来的?” 没等老婆解释完,青年人突然惊叫道:“你是?这怎么可能啊!” 愣了一会之后,青年人急忙跑向后花园,跑到后面一栋破旧的平房之内,很快取来了几个画像,挑出其中一幅,比划着对照着老乞丐的面容,喃喃自语说道:“怪不得看着面熟啊,这怎么可能啊!” “嗨,这画好看,就是少了点什么!”酒足饭饱之后,老乞丐抓过一幅画像,仔细观察着,直到脚下下娃娃使劲摇晃自己的双腿,这才反应过来,哈哈乐着说道:“小子,咱们爷俩有缘分,这个护身符你带上,将来就可以出将入相,光宗耀祖的!” 送走了老乞丐,少妇不住埋怨着自己丈夫,竟然热情款待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埋怨一通,看到自己丈夫中邪一般,盯着一幅祖师画像念念有词,好奇的扫了一眼之后,带着惊慌,抱起儿子进了卧室。 老乞丐凭着残存不多的印记,周游了十几处似曾相识的地域,见了数百名似乎和自己大有渊源的各类男女,也送出了数百个据说带有法术的,自己印象当中好像是什么大天师传下来的法宝,直到当年冬天,不小心掉到了一个深渊当中,让两个因为贪玩,未能及时出手相救的带有飞天入地神术的婴儿大加后悔。 “奶奶的,老子到底是活是死?”恢复知觉之后,吴仁义突然感到一阵阵发虚,努力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团,什么东西都看不到。让他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能视物不说,身体竟然没有任何知觉,难道是灵魂出窍了? 残存的意识之中,清楚地想起了今天,也许是昨天,或者过了好多天,因为自己不慎,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战友们被打散,正在逃离敌人雷区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埋伏的敌人发觉,一番搏斗之后,最终坚持着拔出小腿上隐藏的匕首,割断了对方喉管,正在大口喘息着,突然一个持枪的“敌人”瞄准了自己脑袋,急忙一个侧翻,随手用大口径手枪击碎了对方脑袋。等战友们集中起来,搜寻回失踪的两具尸体,其中之一竟然是野战军政委的公子,那个平日里对自己很不对付的花花公子。 最为倒霉的是,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失手打死了政委公子的事实,很快地自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也许是有人故意拍马屁,根本不听自己的申诉以及战友们的求情,短短数日就以故意杀人罪,判决自己死刑。 谢天谢地,也许自己命不该绝,行刑的枪手竟然出于怜悯怎么的,一枪打在了自己的脑袋右侧,大惊和剧痛刺激之下,就造成了老子魂魄出窍,致使今日的自己成了孤魂野鬼一般,在这地狱般黑暗之中游荡着。 “唉,就现在这人鬼四不像的魂魄,整日里混迹在黑暗之中,还不如魂消魄散来的痛快呢!” “对了,自己似乎是曾经在大汉王朝当过兵马大元帅的,还征服过很多域外之地,兵锋所向,战无不克。还有,自己的美女们可是为自己生下了一大群娃娃的,这到底是真是幻啊!” “还有啊,自己似乎是见到过在南部海边上一个不小的城市里,有家青年夫妇竟然供奉着自己的画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我的老天爷啊!” “轰隆隆”一阵巨响传来,吴仁义大惊之下,下意识向深渊躲去,只见头顶火光闪现,就那么一瞬间,自己就没了任何知觉,最后的意识是:终于他妈的解脱了! (《权倾天下》第一部终)期待第二部在历史军事频道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