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人生》 正文 第一章 得救了 公元前154年时,西汉初刘邦之侄吴王刘濞以朝廷的“削藩”,侵害了各位诸侯的利益为籍口联络了楚、赵、胶东、胶西、济南、淄川六国共同起兵。刘濞假借“消君侧诛晁错”为名,发动叛乱,欲夺景帝帝位。当时,七国联军号称五十万,战火骤起后,他们曾一度占据过优势。 后来,景帝派周亚夫为大尉率军迎击,未及三月就将吴、楚和其他五国扫平,其结果诸王被诛或自刎。内乱的战火虽然持续不久,但殃及百姓无数……战乱中,战火使得数以万计个家庭破碎人亡,妻离子散了。于是,无数背井离乡的逃难人,扶老携幼奔命于艰苦的路途之中并垂死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在那逃难的人群中,有个济南人氏名叫牛易的。他的家先是被叛军抢劫一空,之后房屋又遭大火吞噬。牛易的家园就是这样被这场内乱给毁掉了的。于是,牛易一家三口只能四处地流浪。逃难途中,牛易夫妇在疾病、饥饿的交迫下相继死去了,撇下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儿子于人世间。懦弱无助的孩子愣是用他那双稚嫩的小手把自己的父母掩埋了,埋在了这个人烟稀少一片荒芜的地方了。恰逢深秋,萧萧的秋风无情地吹着像鞭子一样把树上的叶子,从树上抽打到地面上,再把它们从地上抽打起来。那黑黑的乌鸦站在树枝上,看到了树叶的遭遇。它恬噪了几声似乎是在赞美着寒风的残暴行径。得意的寒风肆意地将树叶反来复去地抽打着,而无力的叶片只能任其被摆布。终于,秋风把所有的绿色折磨的消瘦枯黄后,那绿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了。这个充满哀怨的乱石岗上,新添了两座新坟。坟前那个已经趴了两天多的孩子,蓬头垢面,身上覆盖着尘土及碎叶,一动不动地像死了似的。这就是前面所提及到的济南人氏牛易留下的那个七岁的儿子叫牛重天。他与父母因战乱从外地逃荒来到此地。不幸的是父母患病,竟在两天之内相继离开了人世。这件事对于这个还是小孩子的牛重天来说,那就是个天塌地陷的灭顶之灾。牛重天痛苦之极趴在父母的坟前不吃不喝,只是哭。他先是大哭,之后是抽泣,最后就欲哭无泪也无声了。如果再无人前来搭救这个孩子,那么过不了几天,他就会一命呜呼了!此景此情苍天你不会看不到吧!请你发发慈悲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午后,风越来越小了,那只让人讨厌的乌鸦终于飞走了。突然,坟地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那旋风在坟地里转来转去,转到了牛重天背后旋风慢慢地停了下来。转瞬间,一位矍烁老翁柱着拐杖出现在那里了。然后,老翁慢慢地走到了牛重天的身边。他弯下腰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拉着牛重天。老翁边拉边唤着:“小孩童别难过了,你跟我走吧!你给我干些杂活,放放牛就行了。我管你吃住,来吧!”牛重天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老翁一眼后点了点头,晃着身子慢慢地要站了起来。此时的牛重天实在饿极了,脑袋还有些发晕连一点点走路的劲也没有了。老翁看到了他这个样子,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馍馍递给了牛重天。牛重天接过馍,狼吞虎咽地把馍吃了下去。他顿觉有了些力气,便大步地跟着老翁去了。他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老翁的家。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从房屋至围墙及门楼都是一片青色,青砖青瓦倒显的壮观。后来才知道,这位老翁姓佘是个大财主,名叫佘修成。此人非人是条修炼成功已成人形的蛇精也。他家有妻子,一儿一女,有佣人,长工三人加上新来的牛重天共九个人。牛重天一走进佘家大院,就遇上到一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公子哥。他是佘家少爷名叫佘大杨,此人性格怪僻,为人刁酸,爱耍小聪明。佘大杨见父亲带回来一个小孩子就迎了上去问:“爹爹您回来了。您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个小孩子呢?”佘老爷说:“这个孩子无亲无靠,无家可归怪可怜的。我让他来咱家干些杂活,供他吃住,对他来说就能活下去了,对咱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是这样啊!爹爹您累了吧,您放心去休息吧!安排他的这点小事我能干就交给我吧!”佘大杨表现得挺主动的。佘修成很少看到儿子有这番表现,如今看到了还真感到有些让自己意外。“也行,你可千万不要给他安排许多的活,他还小着呢!”佘修成答应了儿子的要求,因为他确实觉得有些个累了。临离开时,他嘱咐着儿子。佘大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他满脸灰土土的,细看起来还挺俊俏的。人虽消瘦却很有灵气的。佘修成之子佘大杨虽然也已成人形,但他修炼的时间短不够成熟仍存有蛇精之妖性。此时,佘大杨的心中已泛起了要伤害比自己更英俊更聪明之人的企图。他冷冷地说:“跟我来吧!”他们来到一个地方。佘大杨说:“这是我家的牛棚,里边有三头牛由你来喂。棚里棚外的卫生由你来清理,还要去担水、打柴,农闲时,你还要到野外去放牛。你吃和长工们一起吃,睡在牛棚里,现在自己就去找个地儿,铺点干草能睡觉就可以了。一会儿,我走了你就赶快去干活吧!”好家伙,他给小重天安排的活比个大人干的活还要多。白天放牛,早晚清理牛圈打扫卫生挑水,不放牛时,还要去打柴干些其它活计。看来,小重天进了佘家就是落进了佘家少爷的魔掌里去了。这下小重天可有的是罪受了。佘大杨说完,心想:我让你小子干这些活确实太多,但我就是存心要累死你,不累死你起码也要累你个半死,否则我的心里就会很不痛快地!小子,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的命不好。你就受着点吧!佘大杨觉得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就急忙交待完了,转身离开了那里。多可怜人哪!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让他干这么繁重的活,这也太惨了吧!别的活还好办,就是用那两只大木桶去担水,这怎么能行呢?两只空木桶大概就有十来斤重,小重天担着空桶都要费些劲的,还怎么能用它去担水呢?牛重天啊!牛重天你好命苦啊!谁让你摊上了这么个狠心毒辣的纨绔少东家了呢!佘大杨离开牛棚后,没走多远就起了歪心。为了看看牛重天的笑话,便悄悄地躲在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瞧人家是怎么地干活,怎样的无奈的!牛重天从见到佘大杨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听了他说的那些话后就明了了自己遇上了个很坏很坏的人,也知道了自己今后的日子会很糟糕很难熬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走着瞧了。牛重天先拿起扫帚去扫地,可是他没扫几下就停下来了,因为地面太干燥了,一扫就扬起了不少的灰尘。他要洒些水再扫。于是,他走到水缸跟前往水缸里一看,里面一点水也没有。牛重天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先打些水来吧!”当他看到水桶时,觉得这水桶太大了。往跟前一站,自己比它也高不了许多。他试着提了一下水桶太沉重了,此时牛重天可犯难了。他抓了抓脑袋嘴里不住地念叨道着:“这可怎么办呢?”佘大杨看到这里,偷偷地笑着边离开那里边想:小子,你可摊上大麻烦啦!以后就没你的好日子过了。第二天,佘大杨来牛棚检查。他很吃惊,牛棚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水缸里水满满的。佘大杨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嘴里还喃喃地说:“这缸水是怎么弄来的呢?别看他人小还挺厉害的吗!我小瞧你了。”佘大杨觉得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臭味了。尽管牛重天干得那么好,可他想捉弄捉弄小重天的坏念头仍然没有打消。此时,佘大杨在那里踱来踱去,无意间他来到了挑水的木桶跟前,把木桶拎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下。他进了牛棚里找来了一个大钉子和一把小锤子。他来到木桶跟前把木桶底朝上放好,看来他要给那两只木桶的桶底上钻个洞。多损的想法啊!只见他挥动着锤子“嘭嘭”的几下,洞钻好了。他想:你小子还能把这口缸担满水吗?要是担不满水的话,我可就有了整治你这个臭小子的由头了。第三天,佘大杨又来了。他看到这里和昨天一样的干净。水缸里的水还是满满的,烧柴比昨天也多了。他既吃惊又纳闷儿,难道那木桶还能用吗?他走过去把水桶底朝上一看,原来牛重天是用一根布条捻子把洞塞上了,一点也不影响使用。佘大杨真是又高兴又生气。他高兴的是自己家的小佣人太能干、太聪明;生气的是这个小子聪明得让自己嫉妒,让自己心里特不舒服。佘大杨静下神来拍了拍脑袋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走进了牛棚找来一把钁头拎到水缸前用力朝缸口砸去。水缸被砸出了个大豁口,水涌了出来流了一地。佘大杨把钁头往地上一扔微微地一笑走开了。佘大杨气冲冲地进了母亲的房间。“反了,反了,新来的小子,不好好地干活,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佘大杨心怀诡计地对母亲说道。佘夫人是个急性子人,听了儿子的这番话,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说:“听你父亲说,他没有了父母,独身一人年纪又小怪可怜的,才把他领回来的。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干吗还要砸坏了咱家的水缸?这也太可恶了吧!我非要将他赶走不可。” 正文 第二章落入虎口 佘大杨根本就没有要赶走牛重天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拿小重天耍着玩罢了。当看到母亲很生气的样子,还要把牛重天赶走时,佘大杨反倒觉得不行了,因为赶走他不是自己的本意,还是把人留下来才好玩呢!于是,佘大杨对母亲说:“赶他走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人走了缸破了怎么办?”“那怎么办?”佘夫人听了儿子的话也觉得儿子说的有些道理。佘大杨眼珠子一转说:“这有啥难办的?把他交给我来处理,我有的是办法。”“你有啥办法?说出来给娘听听,”佘夫人催促着。佘大杨抹了一下嘴巴说:“这很简单,把他交给我你就别管了。”“那不行,你爹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再说了,我们修炼了五百多年才修得了正果,多不容易啊,千万不可造次!”佘夫人竭力反对着。“娘,你想多啦!我是想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还不行吗?”佘大杨恶狠狠地说。佘夫人还在犹豫:“这行吗?”“有啥不行的就这么定了吧!”佘大杨觉得有门催促着。“你让我考虑考虑。”夫人沉思着。“多么简单的事不用考虑了,娘,你就答应了我吧!”佘大杨继续催促着。“千万别把他打坏了!”佘大杨得到了母亲的允许笑了,说:“娘,你放心我有数啊!”佘修成得到了女儿的报信,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正在商量着如何惩治牛重天的事。他急忙朝夫人房间奔去。正在佘夫人对儿子提出的将牛重天毒打一顿的做法,给与接受的时候,佘修成闯进了夫人的房间。佘夫人见老爷来了,迎了上去说:“老爷,出事了,你领回来的那个孩子是只白眼狼。他不好好地干活,却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儿子正在和我商量着要打他一顿,给他点教训呢!你看这主意怎么样?”佘大杨没有抢着向自己的父亲说这件事,因为他说的话父亲多半是不会相信的。他当时只是站在边上添油加醋地随和着母亲说了几句。佘修成是个头脑极清醒的人,听完了这母子俩的话,觉得这事毫没有道理。他知道儿子是个挑事的人,夫人是个听见风就是雨的人。他们的一面之辞是不可信的。于是,佘修成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去看砸缸的现场。佘修成看过那里的情形后心中已经有了数,知道了这事就是自己的那个无事生非的儿子干的。随后跟来的佘夫人着急地问道:“老爷你给个话呀!”“等等吧!等人家回来后问明白了,再惩罚也不迟。”余修成没有好气地说着,头也没回地就走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重天背着一大捆烧柴吃力地走进了佘家大门。佘大杨看见了,他走过去大声呵斥道:“站住!”小重天听到少爷的喊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有事吗,大少爷?”“大胆包天的坏家伙,你和我家有仇啊!把我家的水缸给砸碎了是个啥道理吗?”小重天听了少爷的问话如同晴天里一声霹雳,把他惊呆了。这事真是让他有口难辩。他很是不理解:我没有得罪过谁呀,干吗这样害我呢?佘大杨见小重天两眼发直的样子就又对他呵斥道:“好小子,砸了我家的水缸还敢用眼瞪我。你是不是疯了?”佘夫人看见儿子不停地责难牛重天,又看见牛重天背着烧柴很累的那副样子。她有些不忍心了,说:“让他把烧柴放到柴堆上去再说吧!”牛重天听了夫人的吩咐就负着烧柴走向柴堆。“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家老爷心地善良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到我们家里来,你不感谢也就罢了,你不该砸坏了我家的水缸啊!”佘夫人来到了小重天的跟前严厉地训斥着。“你要是不想干了,赔了水缸就滚蛋吧!”佘大杨接过去有意地难为牛重天说。牛重天非常委屈,他哭着说:“夫人、大少爷真的不是我砸的水缸。”这时,佘修成也赶过来了。小重天见老爷来了,哭得就更厉害了,无奈跪地发起誓来了。佘修成急忙伸出手去拉小重天:“你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慢慢地说给我听。”“老爷,水缸不是我砸的我冤枉!”小重天哭着说。佘修成安慰小重天:“孩子别哭了,咱们现在先到现场去看看。”他们来到了现场后,小重天指着地上的水痕说:“早晨,我费好大的劲弄了满满的一缸水。你看这水流了一地。我有意要砸缸,还弄满一缸水干吗?”佘修成看到了水流的痕迹,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小重天想了想又说:“对了,昨天就有人来害过我,把我用的水桶桶底给钻了个洞。”夫人听了忍不住地骂了一句:“你说说,是哪个缺德的混蛋这样坑害呢?”“夫人,我根本就没见到过人影,不敢瞎说。”小重无奈地说。佘大杨听了母亲在骂自己,表情很是难看的。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那副不自在的样子,就把脸转向一边去了。佘修成听罢就朝水桶走去,要看个究竟。他把水桶倒过来一看,果然那两只水桶的底部确有个新钻的洞被布捻子堵着的。这样一来,佘修成就更加确信了这是儿子的恶作剧。这时,佘夫人还在唠叨着说:“小孩子家可不能撒谎,要是有错快给老爷认个错也就算啦!”佘大杨一听母亲的口气有些软就抢过去说:“我们谁也不要信他的那些鬼话,也不要把他赶走完事,因为那样做就太便宜他了。咱们不能轻意饶过了他,起码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地长长记性才是。”“适可而止吧!”佘修成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说。之后,佘修成又对牛重天说:“缸破了就破了吧!反正有人不想让你担水。以后,破缸能装多少水就装多少水吧!我看还能装小半缸水,够你用的就行了。”佘修成又转身埋怨儿子说:“我告诉过你,少给他安排些活。他这点点岁纪,你就让他用那么大的水桶担水,能担得动吗?你都这么大了,你行吗?”“我是少爷,干吗要担水啊!”佘大杨反驳了父亲一句。“那个给木桶钻洞的人,不应该在桶底下钻洞。如果在水桶的中部钻个洞,盛半桶水小重天就轻松多了。不过砸水缸的水平还是满高的,砸破了的缸还能装半缸水,足够小重天自己用的了。”老爷诙谐地说。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被父亲看穿了。“你们可知道这缸水弄来的是多么得不容易吗?人家是一瓢水一瓢水地把桶舀满,再用自制的小车把盛满水的桶拉回来舀进水缸里去的。这里边的苦和累你们知道吗?”佘老爷满动感情地讲给他们母子听。佘大杨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感受,说:“是不易,那他怎么弄的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妹子亲眼看到的,错不了。”老爷刚说完就后悔自己说漏嘴了,接下去又说,“这件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吧!都走开吧!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俩就别再操这份心了!”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灰溜溜地离开了。佘夫人听了老爷的话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两眼看着老爷脸上的那种表情仍然难以理解。佘修成看见夫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说道:“走吧!回去后我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孩子,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干的。这有可能是别的调皮孩子干的,和你无关。一切都过去了,再不要去想这件事了。”佘修成见夫人走了转过身来对小重天说。佘修成看到了这里的变化,觉得这个孩子太能干了。于是,就对牛重天关心起来。他问这几天吃的怎么样?能不能吃饱?然后,佘修成走进了小重天睡觉的地方。他发现牛重天没有铺的盖的就说:“我这就去让佣人给你把被褥送过来。”牛重天从看到老爷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很善良。现在听了他说的话,看到他办的事以及对自己的关心,让小重天动容了。“谢谢老爷。多谢老爷给我洗了冤。”他说着给老爷跪下来了。佘修成扶摸着小重天的头说:“你好好地干活,我会好好待你的”第四天,佘大杨发现那口水缸已经被修好了,装满了水也不漏。他仔细地看了看,人家是用藤条扎好的,既不难看还能使用。父亲已经不让他担那么多的水了,可是人家还照常把水缸弄满了水。这小子太聪明,人也实在能干,能让自己有了点点的愧意的这还是第一次,能使自己有所感触的人他是第一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佘大杨竟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给牛重天找来了一副小木水桶。不过恶人终归是恶人,在日后的日子里他仍然时常捉弄小重天。牛重天在佘家人过得就是这么艰难,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的。 光阴荏苒,转瞬十年过去。这一天,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夜幕将要降临时,牧牛人披着晚霞,手中挥动着牧笛翩翩而归。牧人是谁?那便是牛重天。现在的他已经长成既健壮又英俊的大小伙子了。他赶的不再是十年前的三头瘦牛,而是成群的,头头膘肥体壮的牛群。这时,牛重天远远地看到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站在佘家的大门口。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美女很有可能就是佘家的那个从没露过面的大小姐佘柳儿吧!是的,她就是那个十年来只闻其名,未慕其面的大小姐。佘柳儿这个名子,牛重天很早就知道的,还知道她比自己小两岁。关于她为什么总不露面?这在牛重天的心里一直就是个大问号。 正文 第三章 有贵人来 活生生的一个人十年了今天才露这一面,而且还站在大门口,这太让牛重天感到意外并兴奋着。她为什么要以这种形式亮相呢?牛重天疑问着好奇着,要尽快地赶过去探个究竟。于是,牛重天加大了步子,越走离她越近了。仅粗略地看了看柳儿小姐的体态就觉得美丽极了。这在牛重天的心目中,人世间最漂亮的女人那就是佘柳儿了。她穿着银色的上衣、银色裙子、头戴银头花、脚穿银丝绣花鞋,那简直就是一个夺目的银美人。再近一些时,已清楚地看到,细眉、大眼、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处不精,无处不绝的精品佳丽。离得更近了,看到柳儿微微地一笑,牛重天如醉如痴了,步子有些迈不开了。他怕和柳儿的目光相遇,那样会让自己害羞的。于是,牛重天不敢把头抬起来。“重天哥哥,你知道我是谁吗?铜铃般的问话声让牛重天的脸红了。心跳加快了像胸前揣了只小兔子在“嘭嘭”攒动着似的。“不知道。”牛重天害羞了,回答时显得有些不自在。柳儿向前迎了他几步说:“我是柳儿,我认识你。”“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柳儿心想:当然了,我今天是第一次变成人身。他当然不会认识我了。柳儿补充说:“我偷偷地见过你。你的许多事,我都知道。”“我不信。”牛重天忍不住了又偷看了她一眼说。看过之后,牛重天心想:近看比远看更加漂亮。那头发乌黑发亮,那皮肤嫩得要出水似的。柳儿靠近过去拉了一下牛重天的胳膊说:“重天哥哥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吗!”“别闹了,让老爷、夫人看见了要说我的。”牛重天还真的有些个担心。“不要怕,有我呢!”柳儿安慰他。他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牛棚。在那里,柳儿小姐一边和重天说话,还一边帮重天做点事。慢慢地,牛重天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也不再害羞不再有约束了;越来越觉得柳儿的一举一动是何等地熟悉,仿佛她就是自己多年不见的一位老朋友又相会了似的。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傍晚。当天的夜里,牛重天兴奋地睡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着柳儿小姐的身影和笑容。柳儿的话语、笑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还和柳儿在一起呢!短短的一个傍晚,柳儿让牛重天的心忘也忘不掉离也离不开了,那颗爱的种子已经在自己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早晨,牛重天和往常一样起早打扫卫生、担水、干杂活,吃过饭早早地赶上牛儿去放牧了。柳儿昨晚整夜的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天快亮了才入睡了。等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后悔醒得太晚,错过了送重天哥哥出去放牧的机会。柳儿匆匆地吃完了早饭。利用自己的法术,悄然地出现在牛重天的身边。牛儿在草地自由自在地吃着草。牛重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吹起了牧笛。他吹得很投入,吹的曲调很悠扬。笛声里充满了喜悦,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吹着吹着他觉得有一个声音与自己的笛声配合的天衣无缝。吹出的调子增加了活力,增加了美感,是那么的天然和谐。牛重天舍不得停下来,但又忍不住不得不停下来,想看个究竟。没等牛重天转过头去,柳儿就从他的背后窜到了牛重天的面前去了。牛重天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只见柳儿嘴里含着一片树叶。牛重天这才知道了,刚才那段美妙的音乐伴奏是柳儿小姐用树叶吹出来的。真没有想到柳儿小姐会到野外来找自己。牛重天惊呼着:“柳儿小姐,你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方来?”“你可别叫我小姐,就叫我柳儿好了。”接着她又说,“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牛重天担心地说:“这可不行,老爷、夫人还有你的那位兄长会埋怨我的,以后你别来这种地方好吗?”“原来是这样,我才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呢!我喜欢你就来找你怎么了。我还告诉你,今后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那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牛重天听了柳儿的这番话很受感动,心里‘咯噔、咯噔’地直跳,心想:柳儿的胆子也太大了,她敢爱并且还敢说出来,我自愧不如。后来,牛重天故意转换了话题。牛重天与她谈到女子要会做针线活。柳儿说自己做衣服绣花样样都会。柳儿提到男子要会舞刀弄棒才行。这样女人跟了他才会有安全感。牛重天说:“我会!”随后他找来一根木棍比划起来。柳儿看过后并没有表扬他却说:“等我给你找来一个武林高手教教你武功如何?”“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可是我哪有时间学啊!”牛重天很高兴却又表现出失望和无奈。“有时间,我把他请到这里来。你可以边放牧边学武艺两不误嘛!”柳儿告诉重天说。牛重天听了很是高兴。之后,他们谈天说地,说得开心,听得高兴。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整天他们是在充满着愉悦中度过去的。第二天,柳儿起了个大早,送走了牛重天,并对他说:“今天会有一个人到你放牧的地方去找你的,他是我请来教你功夫的武术大师。好好学吧,今天,你学功夫我就不去陪你了。”“太好了,谢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牛重天高兴地说。荒野外,牛儿正在吃草。牛重天今天没有心思吹笛,在等待着师父的到来。他站在高处向远处瞭望,没有发现武士身影的人朝自己走过来。他有些失望又坐回了原处去了。“这位少年,你就是牛重天吧?”“正是,我是牛重天。”牛重天回答着急忙转向身后。他看见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身穿一身宽松的练功服。牛重天说:“徒儿这里有礼了。”老者谦让说:“你我还不是师徒关系,不必多礼。我是受友人之托来教你武术的而已。”接下来老者又说,“我要教你的是七十二式降龙宝掌。这七十二式降龙宝掌学成后,经过你自己的灵活组合可有六千多个掌法,其威力无比。略做改动,可以用于刀法、枪法、棍法,也同样是绝世武功。”老者说完就开始了教授。老者的教法很是独特,先是分解后是综合,边讲解边示范。他讲掌法、讲姿态、讲路数、讲作用,他讲得精细。教动作时,对学习者的动作要求一丝不苟。手、眼、心都要求做到位,不理解也不算过关。不过他的这个学生也太让自己省心了。接下来讲步法、讲功法、讲心法等七十二法。一般人一天只能学会一到两法,就已经很不容易的了,而牛重天一天就能学会四法,而且学得还不错。这是一般人进度的两三倍啊,太令老者满意了!这天,老者临走的时候对牛重天说:“明天我就不来了,你自己练习一天吧。后天,我再来教你新的。练习不好,我可就不教你新的噢!”当天,牛重天回去后,柳儿迎接了他。牛重天向柳儿汇报了自己的收获。柳儿很高兴地对他说:“你师父告诉过我了,他说你很聪明学得很快。”“不,我还差着呢,还要努力!”牛重天谦虚地说。又是一天开始了。牛重天在野外放牛,空闲时,他练起了昨天刚学过的降龙宝掌之中的四个掌法。因为每个掌法是会变化的,所以它的作用、姿态、路数也要随着变化而变化。这变化的多少,运用得灵活程度是因人而异的。聪明的人有悟性,有灵活性自然就变化得多,效果好。正在牛重天酣畅淋漓地练习的时候,柳儿出现了。她悄悄地看着牛重天练武,心里觉得很爽。牛重天的表现太让她出乎意料了,还没练几天就已经上了一个新境界。牛重天练着,练着。柳儿看着,看着。柳儿看到重天练得好的地方,她总要为重天喝采。她还能给重天指出练得不足的地方并能提出自己的看法。牛重天觉得柳儿很聪明,她喝采的地方确实是自己做得精彩的地方,他指出不足的地方也确实是自己练得有欠缺的地方。牛重天认为柳儿的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对她还真不可小瞧呢!这天,他们在一起的主题就是练武功,说武功,说说练练其乐融融。 几天来,牛重天练功饭量大增。柳儿早就想到了。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说自己不舒服让佣人把饭送到自己的闺房。饭送进了闺房她把饭全留下,还告诉佣人说不够,让佣人再送一些来,还告诉佣人下次也要多送些过来。饭后,柳儿偷偷地把饭菜送到野外给重天吃。牛重天一直劝她不要这么做了。柳儿不肯。两个月后的一天,师父对牛重天说:“降龙宝掌你已经学完。朋友所托之事,我已完成。我该离开了,有机会我们会再见面的。”“重天我无以答谢,很是过意不去。”师父说:“你不要过意不去,这是我和友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别在意,我走了。” 其实在牛重天学习武艺的这两个多月期间,佘家对柳儿和牛重天的交往之事一直是反对着的,而且反对得越来越激烈。佘柳儿以她的执着及智慧与其斗争不止,维护着自己的爱情。这斗争要从柳儿的公开身份,露面之后的第三天开始。柳儿对重天的早送晚迎,经常进出于牛棚和牛重天过于亲近。佘家大少爷佘大杨看见了这些,非常的不高兴就说了柳儿几句。柳儿非但不听还顶撞了佘大杨。佘大杨生气得很,他来到了母亲房间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和自己的想法都说给了母亲听。 正文 第四章 为了吃的 当天晚上,夫人就来到了柳儿的房间准备劝说一下女儿。夫人进了女儿的闺房。柳儿迎上去扶母亲坐下。母亲也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夫人说:“柳儿,你怎么能和你哥哥顶嘴呢!”“他多管闲事。”柳儿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说。“重天家过去也是有钱人家,因战乱才家破人亡的。我看人家重天人穷并不下贱,和他来往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柳儿据理力争,毫不妥协。“我说的不是穷富,你不要忘了,我们不是人。”夫人把最关键的道理拿出来劝告女儿。“我们已修成了人形那就是人,是人就要过人的生活。你和父亲不是和人一样生活了几十年了吗?”夫人说一句,柳儿辩解一句,说的夫人无话可说了。最后,夫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劝你,你也听不进去。这事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牛重天会被赶出咱家的。”柳儿听了母亲这样说,很是生气,她也知道他们会那样做的。“你哥哥是对你好,一个大小姐和一个家奴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于是,她语气坚定地说:“你们要是把重天撵走,我就会跟他一起走,而且永远不再回这个家了!”夫人生气了站起身来,“你这个娃疯了,犟吧!我不理你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离开了柳儿的房间。劝说女儿不成之事,夫人没敢向老爷提起。她怕把事情闹大了难以收拾,只能是慢慢地劝啦!又过了些日子,夫人又发现了女儿总不和家人一起吃饭,人家还吩咐佣人把饭给她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夫人很关心女儿的身体状况,当她看到女儿时,总觉得她好像没有什么病。问柳儿病在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女儿总是说没事。夫人去问佣人,佣人告诉她不知道。问佣人小姐饭吃得怎么样时,佣人的回答很让自己纳闷。后来,夫人向儿子佘大杨打听。儿子告诉她,“柳儿要那么多饭就是为了送给牛重天吃的。”夫人听了别提那个气,立马就去向女儿发问,是不是有那么回事?女儿的回答很直接,就是送给重天吃了。她还说咱们家给他吃得太差还不够吃,所以才那么做的。夫人说:“他只不过是个下人还能吃多好的呢?”“我不管,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可不能让他饿着。”“反了,连喜欢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这还了得吗?我管你,你不听,那好我只能让你父亲来管你了。”夫人气呼呼地说着离开了柳儿的房间。 当天夜里,老爷、夫人、佘大杨三个人在老爷的房间里商量着对付柳儿的法子。夫人说:“我是管不了柳儿了,我说她一句,她有两句、三句等着我。她说的都是理,我却成了没有理的了。老爷下面就看你的了。”“都是你们给惯的,看来非得给她来点硬的不可。这才刚刚露面几天就闹出这等大事,干脆再把她关起来算啦!”佘大杨有意地煽起风点起火来。夫人心疼了反对起来:“现在和过去可不一样,关不得。”佘修成摇摇头说:“关起来这是下下策。”“那,什么是上策?”母子两人几乎同时问道。“咱们先要从牛重天身上下手,我看会好办一些的。”夫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佘大杨立刻站起身说:“说干就干,我这就去叫牛重天过来。”不要动粗,咱们还是以劝为主,实在不行了,再动硬的也不晚。”佘修成叮嘱儿子说。不多时,佘大杨把牛重天带过来了。牛重天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他一进门就问佘修成:“老爷、夫人,你们找我?”佘修成和风细雨地说:“没有什么大事。我来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柳儿总在一起混是有那么一回事嘛?”“老爷,我们是正常的往来,不是一起混。小姐很喜欢牛,她总去看牛,喂牛仅此而已。”牛重天早就料到他们会找自己问话,所以回答起来很自然。夫人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说:“不对吧,我女儿是去看你,喂你的吧!”“不是的夫人,看我那是顺便看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小姐。”“是看牛,这牛不就是你牛重天吗?”佘大杨气愤地说着心想:你还给我耍起心眼来了,你还嫩着呢!“这是巧合,我姓牛它叫作牛。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怨我。”佘修成一看争这些也没有啥用,就说:“我不管你这个牛那个牛。我问你以后能不能不去理睬小姐疏远她?”“可以,我可以不理睬小姐。如果小姐非要去看牛,可就怪不着我啦!” “你只要别看她,不和她说话,她和你说话也别答理她,要躲着她就行吗?”佘修成向牛重天提出了较详细的要求。牛重天说:“行!不过腿是长在小姐的身上,她要到牛的跟前,我是个放牛的喂牛的是没法躲开的!”“谁让你躲得很远啦!”佘大杨有些不耐烦地提醒牛重天。佘修成一看人家答应了,也就无话可说了。佘修成喝了口水说:“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我要求的你一定要做到啊!”牛重天听了可以回去的话后,忐忑的心平静下来了。他表示,“请老爷放心,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这天夜里,柳儿和牛重天被佘家人的审问和责难弄得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他们就为此进行了商量。牛重天劝柳儿小姐说:“我们不能硬来了,应该适当地让一让步。”“怎么个让步?”柳儿也不想和父母来硬的。“我们的接触是不是该减少一些呢?”柳儿听说要减少接触时间很有些不情愿,不过她还是想听听重天的建议:“怎么个减少?”“比方说,你每天都早早起来送我出门。我每天回来你在门口等我,这些都太显眼了,是不是?”“我愿意这么做,谁也管不着!”牛重天耐心地说:我已经答应你的父亲,不理你不和你说话躲着你,要是我们没有点什么变化那会落下话柄对我们会不利的。我看还是做点让步吧!”“那,怎么个让步?”柳儿心里明白重天的意思,只不过自己不原意明说出来。牛重天见柳儿的话有些松动,就向柳儿建议:“你看你每天早送、晚迎的能不能去掉一个。”“我都舍不得。”“你每天起得太早了,睡不好觉,时间长了人会老得快。你是不是把每天早晨送我出门给免了呢!”柳儿听了撅起小嘴不吭气,她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其实,他们的策略并没有本质上的变化,仍然要坚持软磨硬泡。 早晨,佘家三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佘大杨很神秘的对大家说:“见效了,柳儿今天早上没有去送牛重天。”“你亲眼看见的?”夫人停下了夹菜的筷子问。“不,我那能起得那么早是我听佣人说的。”夫人兴奋地说:“还是老爷有办法,我服了。”佘修成有点得意,他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佘大杨看了一眼父亲问:“那下一步怎么办?”“别着急啊,慢慢地来吧!”老爷慢条斯理地说。“对,对,别着急,慢慢来。”夫人还真怕把女儿逼急了眼,表示赞称。“那就观察观察吧!”佘大杨说完了自己的意见,放下碗筷起身走了。这一观察就是半个月。除了早上柳儿不再送牛重天了,其它也没有什么变化。“你看你,着什么急嘛,我会找女儿谈一谈的!”老爷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地说。夫人赞同,“对,对,你也该找女儿好好地谈一谈了。”“急不得的,我得找个机会再谈也不迟。”老爷补充说。又过了几天,佘修成终于走进了女儿的房间。柳儿给父亲施礼,请父亲落座,然后自己乖乖地坐到了父亲的身边。佘修成说:“女儿啊!父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给你买了一些好看的绸呀,缎呀的。你是个女孩子,也应该学着做点针线活了。”“女儿也早有这个想法,不过女儿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过些日子,我就开始学着做针线活了。”柳儿应合着说。“你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柳儿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女孩子家的病,我不好开口。”佘修成心里想:你还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我还是不揭穿你的,等你做上了针线活就会好的。“自己找个时间去看一看我给你卖回来的绸缎吧!”佘修成再一次提示柳儿。“知道了。”柳儿突然想到要给重天做套衣服。接下来她又说,“爹爹,你再去集市上卖些适合你和哥哥用的布回来。”佘修成一听这话很顺耳,女儿还想着她老爹呢!“我会的。”说到这里佘修成认为已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又说,“爹有事,爹走了。”柳儿送走了父亲,才松了一口气。 在教牛重天武术的大师走后的当天,牛重天就向柳儿提出,不要她再为自己装病,给自己送饭。因为他的苦练武术的阶段已经过去,再说你答应了你父亲的事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也应该有所行动了。如果你把你父亲惹恼了,会对我们更加不利的。经过牛重天苦口婆心地劝说,柳儿终于答应了重天的提议,停止了给重天送饭,开始和家人一起吃饭了。柳儿和父母、兄长一起吃饭使得柳儿的父母很高兴。他们又从佣人那里打听到小姐再也没有让人给她送过饭。佘修成觉得他的谈话又见效了。夫人还听说女儿要做针线活了,她觉得做针线活好啊,那样可以拴住人不能出去乱跑!夫人对女儿做针线活很感兴趣。她要到女儿那里看看去。夫人来到女儿的房门外,就听到了女儿那低吟动听的歌声了。女儿的嗓音真好!一直以来柳儿和家人矛盾重重,所以她好久没唱歌了。同样夫人近来的情绪也很糟,心里像结了冰似的凉凉的。此时女儿的歌声像骄阳似的温暖着夫人的心。夫人的那颗被冻结的心顿时融化开了,那紧锁许久的眉头倾刻间也舒展开来了。 正文 第五章 衣服风波 “女儿,今天你心情不错吗,娘看了别提有多么地高兴啦!”夫人说着就走进了女儿的房门。她看见女儿面前摆放着布、剪刀、针线时,故作不知地问:“要做针线活了,可需要娘来帮你?”“不用了娘,我只是练练手,有不懂的地方,我自然会去找你的。”柳儿说着把母亲迎了进来。夫人随着女儿来到布料跟前,她伸手摸了摸布料,心里想:这些布料全是男人用的。“娘,我想爹爹和哥哥的衣服好做些。我还是从做男人的衣服入手吧!”柳儿怕母亲有其他想法就急忙解释着。夫人听了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就没有去多想。“给你哥哥和爹爹做衣服要挑些好料子才行啊!”“我怕做坏了,浪费了料子怪可惜的。”柳儿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特意让爹这样买的。”夫人无话可说了,她装做突然想起件事来似的,站起身来说:“我在这里会影响你做活的,娘还有点事要走了。你有事就招呼我,娘随叫随到。”柳儿看娘走了。就在她刚转身时,脑子里有了新主意。夫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柳儿在后面叫自己去帮忙。……用心灵手巧来形容柳儿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才几天的工夫,柳儿就把一件看着大方却很独特,款式既新颖,配饰不俗而朴实,手工很精细的衣服做成了。它现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了,全家人从老爷到佣人看了都赞不绝口。佘修成手拿着衣服边穿边说:“这衣服虽然布料差了些,颜色也有些不太适合我,不过我还是喜欢。他把衣服穿在身上后才觉得瘦了,无奈地脱了下来,扫兴地说:“瘦了些,我不穿了看来是大杨的啦!”佘大杨接过衣服说:“颜色还好衣料较差,那我也要。”他急不可待地把衣服穿在了身上,用手反复地拽来拽去后才觉得肥大了些。“大了些,我都二十六岁的人了,个子肯定长不了了,那就算了吧!”佘大杨边脱边说着俏皮话。老爷和大少爷都闷闷地离开了。夫人和在场的佣人也随后走开了。柳儿仔仔细细地把衣服叠好放了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老爷、夫人和佘大杨又回到了柳儿的房间里来了。原来是佘大杨最先发现了这衣服不是给自己做的。他认为这衣服原本就是柳儿给牛重天做的,因为牛重天比自己高大穿着会正合适的。他把这事告诉了父亲。佘修成也觉得自己被女儿给骗了,这衣服不是给自己做的。牛重天比自己瘦,他穿上会合身的。他们父子俩都认为是柳儿在拿他们做掩护给牛重天做的。他们气得可不轻整个人都有些失态,就又叫上了夫人再闯柳儿的房间来要问个究竟。佘修成和妻子儿子三人气呼呼地进了柳儿的闺房,也不顾什么身份礼数。佘修成先发了话:“女儿,我是你爹对吧!难道我在你眼里都比不上那个牛重天重要了吗?”佘大杨接过去说:“妹妹,你把我这个哥哥当作什么了?把我当做猴子耍着玩呢!”“是啊,柳儿这也太不像话了!你爹拿你当作宝贝,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这样做太伤你爹的心啦!”夫人也附合着说。柳儿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父母兄长的话如同一把把锥子猛猛地戳着自己的心,痛极了。她紧张害怕,大脑一片空白。大家看到柳儿脸上失色不语,都静了下来。柳儿沉默了一会儿,缓了口气解释说:“这完全是个误会。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怎么能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来对待你们呢!我第一次做衣服,你们都夸我,我很高兴。再说这是娘帮我做的,是娘拿来了爹的衣服和哥哥的衣服按着你们的衣服量的,还是娘帮我裁的,娘可以作证,对吧,娘?”夫人听了柳儿的话觉得柳儿的话在理,确实是自己照着老爷的衣服量的,亲自帮着裁的。于是,夫人说:“女儿说的没错,是误会,就是个误会。”佘修成听了柳儿的解释觉得夫人量的,夫人裁的,这不能把错误赖在柳儿身上。很快,佘修成没有气了。佘大杨听了柳儿和母亲的话,看了父亲的表情也哑口无言了。柳儿这时反而哭了起来,说他们冤枉自己,一家人都欺负她;说自己有人生,没人爱,耍了一阵子的牢骚。这时可痛坏了夫人。夫人又开始抱怨起老爷和儿子。佘修成是个很爱女儿的人,看到了女儿被冤屈成这个样子很后悔。他一边安慰女儿,一边数落儿子尽能挑事。佘大杨看了刚才的这个场面也有些后悔,他后悔的是不该管这闲事,听了父亲如此地埋怨自己,他生气地走了。 其实他们真没冤枉柳儿。柳儿还真的做了手脚,她把母亲照父亲的衣服量的和裁的布料,做成了牛重天穿的衣服一点也不难。她不是不爱父亲,那是因为父亲的衣服太多了,多得穿不过来。重天的衣服却很少又很破,所以她让母亲找来父亲和哥哥的衣服做幌子,让母亲量,让母亲裁是让母亲作挡箭牌。妈妈裁好的衣服,只要柳儿略作改动变瘦点就成牛重天穿的衣服了。这件事过去的第三天,柳儿去找母亲说:“娘,我做的衣服好不好?”“好好。”夫人很随意地说。“爹和哥哥都不能穿,放在我那里是不是有些可惜啦?”柳儿有意地套她娘的话。“是啊,是太可惜了!你是什么意思?”“我想把它送人得了。”柳儿试探着。“行啊!”夫人没有疑问还表示了赞同女儿的想法。 佘大杨因衣服的事被父亲数落了以后,觉得太窝火,总感觉太冤。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可就是治服不了柳儿。于是,佘大杨悄悄地安排了家里的佣人,让她盯着点小姐,只要看到小姐到牛重天那里去就马上向他报告。这天,天刚擦黑佣人就去向佘大杨报告,说小姐已到牛重天那里去了。佘大杨急忙赶过去偷看。他从门缝向里瞧,只见柳儿手上拿着前几天做的那件衣服,让牛重天穿。牛重天不肯穿,两个人争执起来。佘大杨一看机会来了,急忙去找父亲、母亲过来想抓他们个正着。不多一会儿,佘大杨把父母找来了。佘大杨带头闯进了牛棚的饲料屋也就是牛重天住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柳儿正在劝牛重天接受那件衣服,可是人家坚决不肯接受。是开门声和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执。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因为家人又来向他们发难来了。佘大杨进了门的第一句话说:“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这衣服到底是不是给牛重天做的?”柳儿很生气又很无奈,没有说话。佘修成说:“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问我哥啊!”柳儿知道这又是佘大杨搞的鬼。“女儿啊,你说一说吧!”夫人也觉得女儿不该。佘大杨说:“说什么可能是量错了尺码,那是詭辩。你让牛重天穿一穿是不是正合适。这怎么就那么巧了。承认你就是给他做的,我们也能理解。”“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还有没有个完了?我说过了尺码是娘量的,裁是娘裁的,就是错了也是娘错的,你找娘啊!你说重天穿着合适就是给他做的,那么集市上有那么多穿着合适的人,是不是可以怀疑我是给他们做的啦?”柳儿停止了沉默开始了反击了。佘大杨说她不过:“你太能胡搅蛮缠了。”“女儿就算你说的对是巧合,不过你把衣服送给牛重天。这样做是不是给人以嫌疑。”佘修成接过去问女儿。“这有什么好嫌疑的不就是送一件衣服吗?你说在咱家里能穿这件衣服的还有谁?我是打算送给牛重天的,为了一件衣服你们闹来闹去的,你们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哪!现在好了让你们弄得没人敢要,我都送不出去了。看来只能到大街上拉一个不认识的人送啦!”柳儿的一席话让他们哑言了。牛重天知道柳儿送衣服给自己,这是她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他也知道这件衣服是不能要的。如今柳儿遭到了家人的围攻,面对她家人犀利的语言也太让柳儿难堪了。牛重天看了实在于心不忍同时自己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严重地伤害。他实在忍不下去不得不说话了,“老爷,我能说几句话吗?” “牛重天你说说吧!”老爷也正想听听牛重天会说些什么。“小姐把你们不能穿的衣服要送给我时,我知道不能要。我是个家奴啊!哪怎么能配得上穿这种布料的衣服呢!我没说谎,你们来时看到了吧!,我没有接受。请老爷、夫人、大少爷,不要为这件事烦心了,这有失你们的身份。我现在再次向你们表示,坚决不会接受这件衣服的。你们大可放心的。”柳儿接过牛重天的话,很生气地对母亲说:“都怨你,我都和你说过了,衣服放着怪可惜,要送人你都答应了的。现在怎么了,你在这里看起热闹来了。好啦,衣服送不出去了,你们这回该高兴了吧!”夫人听了柳儿的话,如梦初醒。女儿是向自己说过要把衣服送出去的事,自己也答应了,怎么给忘了呢?“忘了忘了确实忘了,女儿,是娘的不对,没向你爹、你哥哥说清楚,让他们冤枉你了。”夫人急忙向女儿道歉赔罪,见女儿不理自己就转过头去对老爷、儿子埋怨起来:“你们没事找事。柳儿送件衣服给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误会,全是误会。”佘修成一看这件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咱家尽是误会,没有点误会,你们就会很不舒服的是吧?”柳儿反问了父亲一句。 “算了,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好心却沾了一身臊太没劲。”说完佘大杨匆匆地走开了。老爷对儿子这两次的事很不满地说:“这个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主儿,每次都是他来得积极,溜得最快。”佘修成看了一眼夫人又说:“走了吧,走吧!”这一场不愉快的事也就这样结束了。人们走了以后,柳儿接着劝重天把那件衣服收起来。牛重天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别劝我了。”重天犟,柳儿更犟。最后,还是牛重天让了一步。牛文重天说:“让我接受这件衣服可以,但必须接受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先把衣服拿回去替我保管着,什么时候我需要穿时再拿来给我。”柳儿也只好答应了。这件事看起来结束了,其实是风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佘修成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要避免女儿和牛重天更多的接触,必须要在牛重天的身上多想法子。 正文 第六章 山林奇遇 第二天,天刚一亮,佘修成就来到牛重天跟前对他说:“重天啊!这些年来老爷对你怎么样啊?”“老爷你对我挺好的。”“老爷这些年来要是有那些做的不妥的地方,你就凉解老爷吧!” “没有没有的!”“我确实有件事疏忽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再也不能让你将就着住在那个棚子里了。咱家那边有一间空房,你今天就去那边住。被褥已经给你送过去了。” 牛重天听了老爷的话心里想:这是老爷叫我离开柳儿的意思。好啊,我接受,我也只能接受他的这个安排了!“现在家里的烧柴不多了。从今天起,你就上山去砍柴吧,路比较远带些饭中午就不用回来了。放牛的活,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安排其他人去干的。”老爷的这个安排也算是够费心事的了。他为了让我离柳儿远一点,竟把我这个给他放了十来年牛的人换下来支到一边去。由此看来老爷为了女儿这事还真的下了大的决心了,做出了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实在太不易了。这也太让我很感动的。其实,他想错了就这点点距离算得了什么呀?我和柳儿的爱那是千山万水能隔得断了吗?不能,就算是再加上个十二级台风般的阻力,也是挡不住的。天塌了地陷了为爱我无所惧,照样能够克服掉它。任何的困难都别想阻止我们俩的恩爱继续下去。我们的爱像什么?如磐石;我们的爱坚固永存。佘修成安排、嘱咐完毕后,就离开了。牛重天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开始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去了。迁居对于牛重天来说极其简单。一付碗筷拿过去,砍柴用的刀和绳子早就有了的,只需拿着它们到了那边,一切就完事了。牛重天吃完饭,带些饭拿着砍刀绳子尽快地出发了。牛重天不想让柳儿看到自己,怕柳儿知道了问起这件事,此事若被柳儿知道了又要和她的父母争吵了。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佘修成在这个时间段里与牛重天说这话安排这活,就是为了躲避开女儿的纠缠。 要砍好柴就要上山,近处无山要去需走很远的路。牛重天边走边想最近发生的那么多的事,觉得都和自己有关,他问自己爱柳儿有错吗?他可以肯定地回答,没错啊,就是将来她成不了自己的妻子,也要一如既往地爱下去,决不气馁。柳儿爱我爱错了吗?没错,她是天低下最爱自己的人。穷富在柳儿的眼里无所谓。金钱财富在柳儿的眼里如同粪土,可是爱情对他们来说是重于生命的,这点牛重天心里已经很清楚不过了。牛重天边走着边回忆着和柳儿在一起的日子里的那些高兴事,竟不由地笑出了声来。他觉得带着欢乐走路真快还不觉得累,很快就要进山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不远处路边的一棵树下,站着几个围观的人。 牛重天走近了才看到他们围观的是一个躺在地上的老人。听一个人说,那个老人是被饿昏的,昏倒好长时间了,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死去的。可是那些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上前去给老人送点东西吃。牛重天摸了摸自己的午饭想:我要是把午饭给老人吃了,自己就没有午饭吃了,下午会很饿的,又要砍柴又要扛柴会干不动的。接下来他又想:不怕,饿没关系。老人家不吃点东西会死人的。于是,牛重天不再犹豫了,救人要紧,自己饿着就饿着吧!牛重天赶紧地走过去扶起老人,把自己的馍拿出来掰成小碎块往老人的嘴里送。他问周围的人谁有水?有人送上水给老人喝。吃上了饭,喝上了水的老人很快就返过神来了。老人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激动得流下了热泪。慢慢地老人缓过来了,他挣扎着起身要向牛重天叩头表示感谢救命之恩。 牛重天阻止他:“老人家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人哪能见死不救哪!”这件事,这句话让围观者,一个采药人看见了,听到了。这采药人顿时对牛重天产生了好感。 牛重天进了山,砍柴砍到了中午饿了。刚要吃饭,才想起馍没有了,他只好坐下来休息。休息了一会儿,正要去找点水喝时,采药的老人来了。“年轻人饿了吧?我知道你把自己的午饭给了饿昏了的老人了。你是个好人啊!我这里给你采了许多野果,还有些植物的根茎这谢东西都可以吃。”采药老人主动和牛重天搭话说。采药老人边说边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摆放在他铺好了的一块方巾上,说:“我都洗过了,很干净的,来吧,我们一起吃!”牛重天感到很意外,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好心人,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吃的东西。“谢谢了伯伯,我这就不客气了。”牛重天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拿起来就吃。“好吃好吃。”他边吃边说。采药老人告诉他:“经常上山要认识它们才行,免得捱饿。”牛重天样样都尝,有的有些甜,有的有点酸,还有的脆。“老伯伯你得教教我。”牛重天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采药老人点点头说:“年轻人,我看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厚道人。我不光要教你认识这些吃的,我还要教你认识草药,教你治病救人。好不好?”牛重天听了大喜若狂,急忙起身朝采药老人边跪地磕头边说:“徒儿给师父施礼了。”“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但我不许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徒弟。你也不要找我。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来帮你的。”采药老人说。“徒儿知道了。”牛重天答应着,他觉得师父可能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奇人。师父这么说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就没有再多问。他们吃完了午餐。采药师父就教牛重天认识了采药篓里的草药,初步地掌握了各种草药的名称,模样及药用。之后,师父就带着牛重天去认识今天吃的那些东西及草药的出处。师父在临告辞前一再向牛重天强调:“学习一定要有信心,有决心,有恒心;做起事来要用心、细心;行医的关键是要怀揣一颗善良的心。”牛重天砍够了烧柴,就往回赶了。牛重天觉得今天能遇到这等好事看来今天真是个很不寻常的日子。他很兴奋,柴砍得又多,路走得又快,既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牛重天想:师父说不能告诉他人,我能不能告诉柳儿呢?不能,做人要讲诚信,不讲诚信岂能算是个好人呢。只好对不起柳儿了,等师父让公开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当牛重天正在山上砍柴时,柳儿才知道父亲让重天上山砍柴之事。当然就和父亲大闹了一场。在父亲的劝导下,她看到了重天现在的住处确实比原来住的那地方好了许多,还换上了比原来好许多的被褥。她知道事已致此闹也无济于事了,也只好为了这些好的条件去牺牲点与重天往来上的方便了。于是,她只得罢了。现在,柳儿唯一担心的是重天的心情会不会很糟糕?当她看到重天神采奕奕地扛着柴禾走回来时,压在柳儿心上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看你很有精神吗!”柳儿远远地就喊了起来。“那是,高兴着呢!”柳儿对重天的高兴有些不可思议问:“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有啊,我救了一条人命!”“怎么一回事?你能讲给我听一听吗!”柳儿很感兴趣地问。“别急,我会讲给你听的。”后来,牛重天把救人的过程和自己无饭吃,吃野果等充饥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柳儿听,就是没讲遇到采药师父跟他学医的事。 再后来牛重天救人命、挨饥饿还砍了不少的柴的事在家中传开了。在老爷眼里,他看重的是牛重天能挨着饿为佘家砍了许多柴。在佘修成心里,他觉得牛重天的善良是没说的,对自己也很忠诚,就是要娶自己的女儿让他很反感的。 从那以后,牛重天每天上山,先抓紧时间砍柴,把柴砍够了以后就温习前一天的学习过的内容。师父来了向他提问学过的东西。然后,师父让他认识当天刚采来的草药。师父逐个地讲解每种草药的特征性能,讲它的采集、制药、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师父一再强调为了避免外传,只能用脑子去记,不允许用笔记录。除了认识草药,听师父讲解草药,还要跟着师父去找每种草药的生长的地方。并且还要弄清楚它们是从什么植物上采集下来的是那个部位等问题。天天如此地接触,师父喜欢上了这个有天赋、记性好,很刻苦的弟子。于是,他教起来就更加起劲了。一个月后的一天,师父对牛重天说:“我要离开一些日子。这段时间你把学过的东西温习、巩固一下,能有机会实践实践就更好啦!”在师父不在的日子里,牛重天没有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该记的都记住了就连一些小的细节也不曾放过。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先砍烧柴。他砍着砍着,隐约中听到远处有求救的呼喊声。他闻声而去,看见了一位砍柴的青年人坐在地上疼得直叫唤。牛重天赶紧过去。那青年人痛苦地说:“我的腿骨折了,痛死我了。”“你不要怕,忍着点。我学过医,我来帮你,放心好啦!”牛重天一边安慰着一边帮助那受伤人躺好。牛重天按着师父教他的方法,为那青年捡查受伤的腿,捡查的结果是腿骨断裂了。他又按师父教的方法对受伤的腿进行摸压、按挤、推接,接骨成功后,他用小木棍将伤腿夹起来捆绑好。牛重天让受伤人别动,等他去采草药回来。牛重天知道在哪里能采到接骨草,所以他很快就找来了。他把接骨草连根带叶挖起在河里洗干净。用石头把草药砸烂敷在受伤人的腿骨受伤处。牛重天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条布来给他包扎好。包扎好没过多长时间,受伤的青年人就感觉到有疗效了。“药真灵,疼得轻多了!” 正文 第七章 没了踪迹 牛重天还给那受伤的青年人准备了一根棍子。牛重天对他说:“你只要再等上半个时辰就可以柱着这根棍子回家了。不过你千万要小心点别再摔倒了。回去以后,你养上一个来月就没多大的问题了。”估摸着快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受伤的青年人还真的可以拄着棍走动了。他非常感谢牛重天并向牛重天寻求大名,好以后给与报答。牛重天说:“不必言谢,我也是一个砍柴人,遇到这样的事,我又懂点医怎么能不帮忙呢,帮个忙也是应该的。”牛重天第一次尝到了治病救人获得成功的滋味----幸福。不由自主地,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牛重天每天去砍柴的那个山林深处的山上,有一座道观----莲花观。前几年这里的老道长死了,之后来了一位新道长石灯大师。此人正值中年,以他的道力和法术,为周围的百姓做点好事,是会得到人们尊重的。可是他偏要干些歪门邪道的事,使得原本一个烟火旺盛的道观,如今被他弄得门庭冷落了。如今道观不景气了。石灯原本就是一个到处云游的野道士。他又在道观待不住了,老毛病又犯了,到处去干些无事生非、寻花问柳之事。当石灯出现在牛重天面前时,突然,他认出了这个十年前自己骗没骗成的那个小孩子。他想:再骗他一次,人家如今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这回更难骗了。石灯面对着牛重天先是“嘿嘿”地两声奸笑,然后说:“小伙子,你还认识我吗?”牛重天向来是很尊重他人的,他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的这个道士,看到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来了。他就是这个道士在十年前曾经劝过自己,他让我离开佘老爷的家,说佘老爷一家都不是人,会害死我的。我当时说,不到他家我到哪里?你能收留我吗?可是这个家伙听了我的话,没有回话就灰溜溜地走了。当时我还小,不懂事,没想那么多,后来想想真有些后怕。这一晃十年过去了。现在,石灯又出现在牛重天面前。牛重天装做豪不在乎的样子说:“十年不见,长的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变。” “十年前,我的法力还不够,治不了佘家的那些蛇精。如今不一样了,我的法力无边,完全可以铲除蛇精。救你出水火。”石灯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算了吧!管他是人还是蛇的,他能养我十年没有害死我,是他有恩于我。你可不能伤害他们啊!”牛重天急忙劝阻着。“当时,我没有道观无法收留你,现在不同了,我是莲花观的道长,可以收留你了。”“得了,你还是省省心吧!”“这就由不得你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扛上你的柴火跟我走吧!”牛重天一听石灯这口气,觉得他欺人太甚。他刚要发火,此刻,想起了自己的武术师父说过的话。遇事一定要冷静。于是,他忍着怒火只管去砍他的柴不去答理那家伙,看他会怎么样?“走吧!不走我可要动粗了。”牛重天手拿砍刀砍柴为假,其实是在严阵以待。石灯见牛重天不听自己的话,将手中的拂尘甩向牛重天。牛重天早有准备。他知道自己和石灯对打是敌不过的。但是,用降龙宝掌躲石灯的擒拿是会奏效的。于是,他先来了个躲云避日成功地避开了的拂尘。石灯一看,这个小子还会武功呢,不能小瞧,要动真格的才行。之后,他式式发狠,招招逼人。牛重天虽然没有战胜对方本事,可他躲得却很成功。石灯发现了这个小子用的是七十二式降龙宝掌。他知道这个掌法是很厉害的,只是人家只用来躲避了,如果用来和我对打那么自己还真不知有多大把握呢?石灯想到这里停了手说:“不跟我去就算了。”他边说着边使起损招来!牛重天哪里知道石灯会使诈?对他放松了警惕。石灯来到牛重天的上风处向牛重天弹出了“失魂散”。牛重天闻到了一股怪味后,马上就意识到上当了,中了石灯的暗器失魂散之类的毒了。这种失魂散很特别,它不会让人沉睡而是让人失去控制能力,做个傀儡任人摆布,接下来牛重天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牛重天扛上了烧柴跟在石灯的后面,乖乖地上了莲花观了。 夜色茫茫天已晚,还不见重天回来,可急坏了柳儿。她埋怨父亲不该让重天去那么远处砍柴。还说了一些发狠的话。如,重天如果回不来了,自己也不想活了的话。佘修成见女儿急了,就组织家里的所有的短工、长工、佣人,让他们手持火把沿上山的路去找。大杨幸灾乐祸,柳儿的母亲急得火烧火燎。找人的队伍要出发了夫人也要跟着去。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柳儿的朋友也就是牛重天的武术师父来了。他来到佘修成面前也顾不上寒暄对佘修成和柳儿说:“我是来告诉你们的,牛重天很有可能是被莲花观的石灯道士给抓去了。”他还说,“大家不用担心,有我和柳儿小姐俩个去救就行了,其他人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别去了吧!”柳儿得知情况后,心里就有了数。柳儿让其他人散去,她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商量着营救牛重天的行动方案。 闲言少叙,柳儿和牛重天的师父来到了莲花观大门前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武术师父在道观门外敲门并大喊:“石灯开门!你出来见我。你这个无恶不做的无赖,道家的败类。你敢掠走我的徒儿,真是胆大包天啊!”敲门声,叫骂声惊动了全观的道人。石灯让道童去开门。石灯知道来人是找牛重天的,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他安排了两个道童去把牛重天转移到地下暗室里去。然后,他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迎接那个他认为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们两个一见面,师父的骂声更大了。石灯竟然抓走了自己的徒弟,这也确实让师父很生气。师父边骂边说:“石灯快把我的徒弟给放了!”石灯见了来者,顿觉妖气逼人知道来者不善,会很不好对付的。他不想和这妖人纠缠,一口否认了掠走他徒儿的事。石灯说:“你说什么哪?我根本就没有绑架你的徒弟。”“想耍无赖是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敢让我搜一搜吗?师父指着石灯说。石灯被那蛇精的嚣张劲儿气坏了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条成了精的蛇吗?难道我会怕你吗?”师父边说边骂着闯进了大堂。“找死的老妖,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勃然大怒的石灯此言一出,拔剑刺向牛重天的武术师父。师父转身击他一掌。石灯移步闪身。师父紧贴其身不断地用掌上功夫击打。石灯觉察到自己的剑术在室内多有不便。于是他率先撤到院内。在院子里石灯欢实多了,人如飘剑生风很难让人近身了。师父出了大堂门就拔出了刀来向石灯砍过去,伴着一道道刀光剑影,只听的“噹噹噹”刀剑相克击出星火四溅。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原本平静的夜晚不再平静了,院内被他俩搅得已经飞沙走石了。他们的撕杀气势磅礴汹涌,一浪高过一浪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与此同时,柳儿运用隐身术挨间地查,她几乎查遍了所有的房屋,也没发现线索。就在她犯难时,一个声响让她发现了两个道童鬼鬼祟祟地进了一间柴房,很快就把牛重天给架了出来。看来他们要把牛重天,转移到地下的暗室里去。柳儿悄悄地从他们的背后冲过去给两个道童点了穴,迅速地将牛重天带出险境。她吹响了他们事先约定的营救成功的口哨。师父听到了柳儿发出的暗号本想借此撤退,后来他想,总要给这个家伙点教训吧,否则石灯还会来捣乱的。于是,他下了狠,十几个回合下来就打得石灯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师父边打边说:“我要教训教训你。我量你也不敢再来打扰我徒儿了。如若我徒儿确在你手里就痛痛快快地把他给放出来,你若不放后果自负。”“你徒弟确实不在我这里啊!”“那好,今天我就信你一回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师父就罢手离去了。石灯有些不理解,这个老妖怎么不打了呢?按刚才的形势,他是占上风的,我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为何罢手了呢?他不救自己的徒弟了吗?不对,他想用几句大话来吓唬我,让我放了他的徒弟,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呢?他打败了我,让我交出他的徒弟或者打败我进道观好好地搜它一搜或许能找到人的。他不这样做,让我主动交出人来,这不是白日做梦痴人妄想吗?嗨!要是这样的话,那他真是傻到家了!后来,他发现了被点了穴的道童后,才明白了被人家给耍弄了看来真正傻的是自己。他气极败坏地说:“老妖咱们没完,走着瞧吧!” 牛重天被救回佘家,仍然是失魂落魄的样子。牛重天的武术师父随后也赶到了佘家,一看牛重天确实回来了。他才放心地离开了。柳儿请来了郎中为重天看病,那郎中说,没见过这样的怪病。后来又请了几位郎中都说此毒无解药。正在柳儿一筹莫展之时,牛重天的采药师父来了。他交给了柳儿一粒药丸,二话没说就走了。柳儿这粒药丸放进牛重天的嘴里,仅仅一袋烟的功夫,牛重天就清醒过来了。牛重天不知道发生过了什么事情,经柳儿的讲述后,才想起了石灯为什么和自己打了一仗,自己中了石灯的暗器的毒。以后的事,自己就不知道了。柳儿又把有一位送药的中年人给了一粒药丸,你吃了这粒药丸后才清醒过来的事,告诉了重天。牛重天听了讲述后,知道了送他药的是自己采药师父,激动万分。他对自己的两位师父的救命之恩深深地铭记于心。牛重天被劫事件让牛重天和柳儿的爱得到了进一步地升华,可以说是已到了海枯石烂也不变的程度了。这件事使柳儿和重天的关系已公诸于众了。当柳儿再向父母提起要和牛重天结婚的事时,她那并不情愿的父亲、母亲虽然吱吱唔唔地但还是免强地答应了。 佘修成嘴上同意女儿和牛重天的婚事,心里却在谋划着一个大阴谋呢! 正文 第八章 千里苦寻 一天,佘修成对女儿说:“今天是大集,让重天去趟集市买些结婚用的东西吧!”柳儿同意了。牛重天去集市临走的时候,老爷把褡裢交给牛重天时说:“银两在里边,买东西开的单子也在里边,夫人怕单子丢了给缝在里边了。用的时候,你撕开拿出来,好好地看看,看仔细了。”牛重天答应着,心里想:不嘱咐我银子别丢了,偏偏嘱咐我单子怕丢了,缝在里边。可能是怕我丢了单子不知道买些什么吧?也是啊!有银子没有单子我还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东西呢? 牛重天骑着马走得很快,还不到半晌时就到了大集上了。他来到一家布店门口,把马拴好,背上褡裢,走进了布店里。他来到柜台前,撕开了缝在褡裢内里面的布袋,拿出了单子。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买东西的单子,而是一封劝牛重天借机离开佘家不要再回去和柳儿结婚的劝离信。 信里告诉了牛重天为什么不能和柳儿结婚的原因,还劝其为了柳儿性命,放弃和柳儿结婚的打算吧!如果你非要和柳儿成亲的话,那就是给柳儿招来了灭顶之灾。信中佘老爷恳切地请牛重天一定要远远地离开柳儿,就凭着你带去的那些银两离开佘家后,日子一定会好过的。离开吧,会有好姑娘等着你去娶她呢,会有好日子等着你去过呢!牛重天看完了信后,心如刀绞地疼。他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不是真的。说柳儿是蛇精与牛重天结婚,是违犯天条的。柳儿违犯天条必遭天谴会死人的。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不与她结婚远远地离开她。可是真要离开柳儿了,我还真的舍不得。他思来想去,想得头疼,也做不了决断。 牛重天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有个算命的,就朝着那算命先生走去。牛重天刚一接近算命的。“这位年轻人,你面色阴暗,必有大难。”这话是算命先生故意说给牛重天听的。牛重天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就问:“先生说的是我吗?”“是的,你信与不信可以先测个字吗!”牛重天毫不犹豫地拿起笔来写了一个“重”字。算命先生看了看说:“哎哟,你果然要大难临头了。”“那怎么办?”牛重天急忙问。“要避此难只能逃之夭夭。你看这‘重’字上边是个千,下面是个里,意思是说你只要远逃千里就没事啦!”迟疑中的牛重天听来算命先生的一番话,还真的信以为真了。他想:离去吧,放心不下柳儿,继续留在柳儿的身边看来是不可能了。他越想越烦恼,脑子昏昏浊浊地走进了跟前的一家小饭馆。牛重天要了一碗面,含着眼泪吃着、吃着,没吃上几口他就昏昏迷迷地趴在饭桌子上了。很快就来了两个人把他架进了里面的房间里去了。石灯又露面了,他把牛重天带来的所有的银两都给了这家小店的老板娘,并让他们拿着银两赶快远离这里。原来那个算命的和小饭馆的老板娘都被石灯给收买了。就这样牛重天再度被石灯抓走了。 这一回石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要把牛重天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到崇山峻岭之中的一个山洞里去。几年前他曾在那里待过,那是一个很僻静,极少有人知道的地方。他认为那里是绝对的安全。他要在那里把牛重天训导成像他自己那样的人,做自己的追随者,继承人。柳儿觉得重天又失踪了后,她首先怀疑的就是石灯。柳儿和重天的两位师父火速赶到莲花观,来到那里一看,此处已经到了无法维持的地步了。从小道童的诉说中,得知石灯大师已多日没有回来过了。柳儿心里觉得石灯不在是真的,但嘴上却说:“我们还是要再搜一搜看。”小道童说:“不信,你们就随便搜吧!”柳儿和俩位师父在莲花观里没有找到重天。他们又奔到重天赶集的地方去调查重天的下落。他们几乎问遍了集上所有的店铺,都说没有见到过你们要打听的人。后来,他们向算命先生打听。“你能把昨天,一个高高的个子,方脸、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的去向说清楚就给你五两银子。”柳儿边掏银子边说。算命的一听就知道他们找的是那个测“重”字的年轻人,可他心里有鬼不能说出测字的事,又想要银子。他说,“是有这么一个人,满脸忧伤的样子,去饭店吃饭去了。”其它事一字不提。柳儿他们听了这话觉得有门儿。柳儿给了银子,问:“哪家饭店?”“跟前的鸿运饭庄。”算命先生手指了一下说。柳儿他们来到小饭店的门前才发现了门上帖着“此店停业”的纸条,店门也上了锁。柳儿认为问题就出在这家店,可是店中无人寻找。看来,这条线索断了。大家正在不知所措时,采药师父说:“店里没有人是他们做了不可告人的事,逃走了。从哪儿逃走的,怎么逃走的?我们得去调查啊!”“对了,从后门乘车逃走的。”柳儿马上反应过来了说。他们来到饭店后面,果然饭店有个后门。“两位师父请跟我来。”柳儿说着把他们又带到了算命先生面前。柳儿说:“先生给我笔纸一用,给你银两。”“不用了,刚才你已经付过那么多银子了。”算命先生说着就把纸笔递了过去。柳儿接过笔在纸上一会儿就画出了石灯的头像。两位师父和算命先生都说很像。“这位少年真是神笔,廖廖几笔就画得这般维妙维肖。”算命先生称赞着。“你见过他吗?”柳儿问。“没,不过也算是见过。他没来算命,从我跟前走过,但我这人记性好,瞅到了就能记住。”算命先生就是会说很快就把谎圆过去了。柳儿知道算命的在撒谎。她继续地画,连着画了三张后,柳儿又给了算命先生一个铜板。柳儿和两位师父拿着石灯的画像去寻找石灯的行踪去了。 他们的分析是石灯做了坏事不可能从前门走,那就一定是从后门悄悄地离开,而且为了溜得快,他一定会乘车。即使这样也说不定会有人看见的。于是,他们决定从小饭店的后门打听起。细细询问小胡同两边的人家,没结果后又沿路打听。他们三人从小饭店后门起沿路逢人就问,见没见过这个人,可惜回应他们的不是摇头摆手就是说没见过。打听打听再打听,不知问过多少人后,终于打听到了一个见过石灯的人。那个人说:“画像上的这个人就是在这个地方租了一辆车,除了画像上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们同坐一辆车朝前走了。”柳儿又问:“他租了辆什么样的车?”那个人告诉柳儿他们说是一辆一匹马拉着的,带棚子的车。这个消息让他们高兴。他们满怀信心地朝着那辆带棚的马车去的方向,去找车找人了。一路上,他们不停的打听还真的打听到了,有人看见过说,那带棚的马车往西走了。采药师父说:“我估计石灯可能是到西边的深山老林里去了。我认识那里的采药人。哪里能藏人,他们或许会知道。我就直奔那里去找他们帮帮忙。”说完他独自走了。武术师父是柳儿的朋友蛇中豪杰。他对柳儿说:“我要去发动咱们的同类,一起行动。你放心吧,很快我们就会找到重天的。我也先走了。”柳儿和两位师父分开后,她坚持总的方向不变,边走边找那辆马车。一路上打听过无数的人都说没见过。柳儿没有气馁,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路打听石灯乘坐的车。只要能找到那辆车就能找到重天。事实上,这车找起来很难。同样的马车倒见过了几辆就是没有见到过石灯乘坐过的那辆马车。在寻找重天的第七天的上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送石灯的那辆马车终于被找到了。车夫看了柳儿递过来的石灯画像说:“你打听的人七天前坐过我的马车。”柳儿又问:“车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吧?”“是的,有一个人和他在一起,这个人好像有些傻。”柳儿确信无疑了,也知道石灯又给重天使了失魂散了。柳儿请车夫把自己送回到当时石灯下车的地方去,还答应要多给他些银两。车夫痛快地答应了。从上午一直到后半晌马不停蹄地赶路来到了蒙县境内的麻山山下。车夫告诉柳儿,他们就是在这里下车的。柳儿付给车夫二两银子。车夫走了。 柳儿又犯了愁,眼前的路又该怎么走?说来也巧,正在柳儿犹豫不知走哪条小路时,采药师父来了。他还带来一位当地的采药人。当地的采药人指了指前面的山对柳儿说:“此山有一个罕为人知的山洞在大麻山的南半山腰处,那里地势险要隐蔽,没有熟路人带路根本就找不着它”。他们在当地采药人的带领下直奔目标而去。路上,他们边走边听到林子里“簌簌”直响。柳儿知道自己的同类就在周围,这也说明了武术师父也将要到来了。没过多一会儿,果真见到了武术师父,他是在前面等着大伙呢!武术师父看到柳儿告诉她说:“据我的朋友说,石灯还在山洞里,而山洞里却没有了牛重天。”“重天不在洞里,会到哪里去了呢?”柳儿听了一愣,又担心起来,不解地问。武术师父无法回答。采药师父有些急了说:“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咱们要兵分两路,我和老弟去山洞把石灯给宰了。柳儿你往回走去找重天吧!”武术师父赞同。柳儿点了点头同意了。柳儿离开了两位师父后,她很迷茫心里总犯着嘀咕,重天是溜掉的呢,还是被石灯……所以她不敢再往下想但又无法不去想。两位师父很快就来到了山洞。这个山洞的里边还比较宽敞,有睡觉的地方;有做饭的地方;有修身做法的地方;还有练功的地方。他们来到了那里,看见石灯一个人在那里打坐,来了人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他们来到石灯跟前低着头看石灯,发现他一脸呆相。石灯看见有人来就说:“我不乱动,我听话。”“石灯中了自己的失魂散的毒了,已失去了自控能力。”采药师父观察后说。武术师父问石灯:“牛重天在哪里?”“我不乱动,我听话。”石灯还是那句话。“这怎么办?他傻了,线索又断了。”武术师父失望地问。 正文 第九章 原来如此 “是啊,他人都傻了没用了。把石灯抓回去也是个麻烦事。他罪该万死,干脆就把他杀了算了!”武术师父看了看石灯后起了杀心说。采药师父摇了摇头说:“你不怕沾污了自己的手吗?以我的意思,就把他留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得了。”“对啊!,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自作自受。”武术师父点着头说。 采药师父分析说:“这是重天给石灯使了药,看来他确实是不会知道重天到哪里去了。”“这么说重天他逃脱了。那太好啦!”武术师父高兴地说。原本很失望的武术师父又来了精神,他兴奋着急忙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只有一个法子,继续找啊!”此时的柳儿正在向来往的行人打听着。她心里在不断地呼唤着:“重天,重天你在哪里?你在那里?”她不顾劳累坚持着不停地走着不停地打探着。两位师父离开了石灯下山了。他们走在下山的路上。突然,采药师父隐约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钟声。他说:“附近有寺院,我听到钟声了。”于是,他俩决定到佛寺去瞧一瞧,打听打听重天的下落。他们来到了那座寺院。寺院主持接待了他们。两位师父向主持打听,有没有来过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人?寺院主持说:“这里确实来了一位青年人要削发为僧。”“我们要见一见这位青年人,看一看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武术师父说。主持答应了,让小和尚去把那青年人叫过来。一会儿功夫,青年人来了,他确实是牛重天。他们一见面都高兴极了。牛重天看见了两位师父,激动得流下了热泪。重天迎了上去跪在他们的面前喊师父。两位师父向前去将牛重天扶起,他们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激动得哭了。为了不让柳儿独自一个人在寻找中痛苦地煎熬,他们决定立即出发去和柳人见面。他们告别了寺院主持,急匆匆地往山外走去。经过了小半天的寻找,他们终于和柳儿汇合了。 牛重天和柳儿见面后,除了百感交集再就是他们分别讲述着这些天自己的经历。“上次我吃了石灯失魂散的亏,也知道救自己吃的药叫五色清神丸。制做这种药师父也教过我,自己也会做,所以我做了几粒带在身上,为的是救人或救己。也巧了,石灯又把我抓了,又要给我使失魂散,我趁清醒时,把五色清神丸服了下去,所以石灯的毒药就失效了。为了避免和他打斗,我一直装作中了毒的样子,寻找逃命的时机。到了山洞以后,我在夜里,拿到了石灯的毒药失魂散,就给石灯用上了。石灯服药后失去了自控能力。我让他在洞里打坐,不要离开洞,石灯就乖乖地去打坐。我离开了山洞下了山,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走进了那座寺庙。”“你为什么要去当和尚?”柳儿很生气地质问他。“我无缘和你结婚,也只能去当和尚了。”牛重天没敢照实说。“谁说我们无缘了,我们不是正在准备成亲吗?不对,你肯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牛重天为了让柳儿解除误会,就把老爷写信劝他离开的事告诉了柳儿。柳儿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这事是父亲在背后从中作崇的。她立即做出决定,对牛重天说:“咱们不回家了,结婚好吗?”“哪,咱们结婚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吗?”牛重天关切地问。柳儿安慰他说:“不会的。”“那好,我也有此意。我可以作个郎中,为人治病来养家糊口。”牛重天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牛重天本想在本县城租个门面行医、结婚,后来考虑到这里离柳儿的父母也太远了些就又回到原地的县城租个门面,先结婚,结婚后二人同心经营个诊所。说来也巧,他们找来找去,把牛重天吃饭被石灯抓走的小饭店给租下来了。他们把它改成了,既能住又能看病卖药的药堂。起名“生安堂”。这是从采药师父常说的一句话“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安康”中,取其‘生’和‘安’二字做为药堂的名子‘生安堂’的。牛重天和柳儿在两位师父的帮助下,先清理改造了房屋又置办了行医和结婚用的用品物件。牛重天和柳儿的结婚没有告诉柳儿的父母,怕他们再生是非。在这里,牛重天除了两位师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他们的结婚仪式很简单,酒席只有一桌,连同请来做司仪的算命先生共五人。柳儿既没有坐上花轿,也没有吹吹打打,只放了一小串的鞭炮,贴了几张喜字,点上了两支红蜡烛。新郎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新娘头上蒙着红盖头在算命先生的主持下,拜了天地,拜了父母,虽然父母没有来,他们就只好朝着父母的空位子磕头了。夫妻对拜后,新郎牵着新娘入了洞房。他们的结婚从形式上看确实太简单,可他们的感情基础是经受了严峻考验的。他们屛弃了虚伪的讲派场要面子之陋习,以感情为重,节俭的形式办婚礼更能彰显出,他们对崇高而纯洁的爱情的尊重。结婚的第二天,牛重天夫妇和两位师父就投入了准备开诊营业的事。他们一同上山采药,别看采回来这许许多多的花、草、果、皮、根、茎,叶对普通人来说是很不起眼的,对他们来说它们样样都是宝贝。他们一起制药:或切成段或碾成末或熬成浆或做成丸,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婚后的第三天,他们就正式挂出了幌子,开业了。开业后,围观的人真不少,却没有人进去看病。一个上午就要过去了,牛重天坐在给病人诊治的桌前,没等来一个瞧病的人。他心里急,急得有些坐立不住了。柳儿是负责药房抓药的,看到重天焦急的样子,自己也很急却要装作不急。她安慰丈夫说:“咱们初来乍到,人家不找咱来看病也是可以理解的,时间长了就会好的。”采药师父坐在较远处为牛重天作镇。他稳稳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只喝茶。他觉得现在的这种情况是属于很正常的现象。突然,外面传来吵杂声。很快就看到一个男子背着一个老太婆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好像是一起的,再后面就是些看来热闹的。这病人被称作是个有钱人家的老太太。送她来的另一位男子讲:“老太太有精神病,很严重的,你们可要好好的给她治,治好了,我们这里有得是银子。要是治不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砸了你们的牌子,赶快关门走人!”牛重天一听心想:坏了,半天也没个人来,好不容易来了个看病的竟是来砸场子的。“别说那些没用的,让我来瞧瞧,把把脉再说。”牛重天一边让病人躺下来一边说。牛重天看了看这位老太太的眼睛就知道了这病的严重成度,再把了把脉就知道是可以治,就用他前几天用过的五色清神丸就行。为了揭开他们的丑恶嘴脸,牛重天顾意避实就虚地说:“这病很重,不好治。”其中一人说:“就你这水平还想抢‘善人堂’的生意,你行吗?也不洒泡尿照一照。”牛重天一听明白了这件事是那同行‘善人堂’唆使的,说:“‘善人堂’行,你们去找‘善人堂’治啊!”“我娘刚得的病,赶上你开业就先来你这里试一试,不行再到‘善人堂’去治。”背老太太的那个家伙说。“你娘的病至少有十年了吧,你太不诚实了。”牛重天看了一眼病人又说,“求人治病的还如此蛮横,想治就治不想治走人别在这无理取闹。”“走人便宜你了,你给个话到底你能治还是不能治,能治治好了多少钱都有,不能治该走的是你。”领头的那个家伙撂下了这般狠话。“能治就是太贵,怕你付不起钱哪!“多少钱?”“五十两银子。”“你这是讹诈。”“药太贵,没有五十两配不齐药。”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后,派了一个人回去向主子请示去了。“善人堂”的主人听了回来的人说的话很生气:“拿用药贵来吓我。呸!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那人慢慢地站起身又说,“一个十多年的疯子他能治好吗?我不信。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给他五十两。他拿了我的银子治不好就得成倍成倍的给我吐出来。”接着他就让下人取银子去了。回去请示的那个家伙回来了。他把五十两银子往牛重天的面前一放。领头的家伙说:“银子给你了,一个时辰不见老太太好,我们就砸了你的店。”围观的人们都为牛重天捏了一把汗。大家议论纷纷:“善人堂”太过分。谁不知道这个老婆子疯了十几年了,怎么能说治好就治好。这病根本就没法治,就算是能治好也不能这么快啊!等等各种议论。 牛重天的心里有数。他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粒五色清神丸放进了老太太的嘴里,让老太太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连半个时辰都不到老太太就恢复了神志。她慢慢地坐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对着那个背她进来的人说:“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惊叫起来了说,太神了,十年的疯子都能治好啊!老婆子的儿子哭着扑了过去:“娘、娘,你的病好了。十年了,你终于认识我了,叫儿子啦!谢谢医生。”这时,那几个闹事的家伙知道坏事了。人没撵走,五十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这怎么向主子交待呢?那个领头的家伙搔了搔头,说:“把这个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一文钱也不值的老东西给我带回去,交给老爷处理吧!”老婆子和她的儿子听了这话都吓坏了。牛重天一看这事不妙,他们会拿花掉五十两银子的老太婆撒气的。牛重天说:“慢,我把这五十两银子还给你们,你们就别带走这位老人家了。”领头的听了高兴地说:“行啊!拿银子来吧!”他们拿回了银子撇下老婆子母子俩走人了。 老婆子知道要是今天我被他们带走了,肯定就活不成了。现在,人家牛郎中为自己治好了病,分文也没收,这真是个天大的恩情啊!怎么办呢?于是,老婆子拉着儿子和自己一起给牛重天下跪,说:“恩人哪!你的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了,我和我儿子愿意给您当牛作马伺候恩人一辈子。行吗?”牛重天急忙把他们母子扶起来,边扶边说:“别,别,治病是我们做郎中的本份。穷人有病也要治,没银子给,我认了我情愿。用不着你来伺候我一辈子的。” 正文 第十集 太无耻了 牛重天面向在场的人说:“有钱的人治病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少了我不不干。普通人家来看病万一钱不够了,也要给他治。必要时,适当地给他减免些也是可以的。说到穷人,有了病也要去治的。我觉得穷人的命也是命啊!在危机时刻,我能坐视不管吗?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管了。”牛重天边说边转过身去安慰起老太婆母子,“交不起钱不要紧。以后有了钱就还上,实在没钱也用不着拿一辈子来伺候我的。”老太婆还是再三请求留下来伺候恩人并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后来,牛重天才听明白了,他们母子是没有什么生路了。牛重天想:店里需要人时,就让他们过来干些活挣些钱补补家用。于是,牛重天对他们说:“老人家你和你儿子在我家忙的时候,你娘俩就来我这里干活我给你工钱。行吧?”“恩人啊,我说实话。我就是个流浪汉,你别不好意思,留下我们就是救了我们!我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能干,给几口饭吃有个地儿住就行了,不用你开工钱,只要能留下就行。”老太婆的儿子恳求着。柳儿听了他们母子说的那番话,很是怜悯他们。心想两位师父不久就要走了,家里正缺人手一定会很忙的。想到这里,她走了过去对重天说:“当家的收下他们吧!”其实牛重天也有这个想法见柳儿答应了,就对老婆子母子俩说:“夫人答应你们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在场的人,看到了这个场面都为牛重天夫妇鼓起掌来。大家都称赞他们两口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 事后,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件事传为佳话了。从此以后,“生安堂”的郎中牛重天大名远扬。牛重天的医术医德得到了方圆几百里百姓的称赞。前来看病的人源源不断。郎中王家善的“善人堂”离牛重天的家也不近。按说对他不会有多大影响的。自从牛重天的“生安堂”开业以后,他们那里就开始门庭冷落了。此人的医术比牛重天的医术是低些,但这并不是病人不愿意去找他治病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个人的人品太差。特别是上次他玩的那套砸人招牌的事,搬起了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了,让人们对他更加嗤之以鼻了。王家善无意中帮了牛重天的大忙,为牛重天做了正面的宣传,令他后悔莫及。 自从牛重天失踪,柳儿出去寻找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于是,佘家人就处在了郁闷之中了。开始的时候,佘家人除了郁闷还有回忆,回忆柳儿在家时的那些欢声笑语。慢慢地大家恨起牛重天来了,怨他尽惹麻烦。时间长了郁闷、回忆、怨恨中又添加了思念,全家人都想柳儿,白天想晚上做梦也梦到。再后来,大家对老爷产生了埋怨,埋怨他做事太欠思量,就连老爷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但他对自己的行为还没有后悔。过了很久的一天,是佘大杨给佘家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牛重天在县城里办了个药堂,做了郎中。听说口碑很好,人们称他为神医。佘老爷并非不知,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阴谋竟会失败。他也想去看一看女儿。见了女儿说些什么呢?说女儿错,父女又要争吵。承认自己错了,还真不情愿。佘老爷无脸去见女儿,就由夫人去县城看女儿吧!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极了。她立马就让儿子陪着自己去县城了。 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很好。牛重天虽然很忙,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轻病人来了或针灸或按摩或服上现成的药,轻松完事。稍重一些的病人给开个药方,让病人抓副草药回去慢慢地治疗。人人痛苦烦心而来,个个满意而去。不大的功夫就处理了十来个病人。这时,有一个青年人扶着一个老太婆走进了药堂。老太婆坐在牛重天的对面,两眼直盯着牛重天看。这老太婆无心看病她心里在想:这小子从小就放牛怎么会治病呢?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为他使了什么妖法帮他给人治病的,这样做短时间还可以,时间长了那可不行啊!牛重天给老太婆把脉,一会儿脉把完了。牛重天对她说:“老人家,你啥病也没有,看来你的心情不太好,有心事吧?”“是的,我有个女儿离家出走了,她让我好伤心哪!”“你想女儿了心里不舒服是吧?那我给你开付药,你吃了气就顺溜了,心也就会爽了。”牛重天把药方开好交给了老太太的儿子,让他们到药柜上去拿药。老太太和儿子一起来到药柜台前抓药,她远远地就看到了女儿柳儿。柳儿也看到了母亲和哥哥,她惊叫起来。夫人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柳儿压低声音说:“娘,哥,你们怎么来了?”“死丫头,娘想你想得都快要想死啦!”柳儿问:“重天怎么没认出你们来?”“这简直是小菜一碟的事,看!”大杨说着他换了另外一张面孔。“哥,我们是人。我不喜欢使妖术的。”柳儿反对哥哥的做法。“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迫不得已的啦!”柳儿叫来了那个被治好的疯婆子的儿子冯山子,让他替自己一小会儿。自己和母亲、哥哥进了后堂说话去了。进了后堂,柳儿就告诉母亲说:“我和重天结婚了,怕你和父亲反对就没敢请你们来参加婚礼。娘,你不会生气吧!”“我和你父亲早就估计到了。事已至此凭天由命吧!”柳儿要把他们来的事告诉牛重天。老夫人说:“我们这次来是打探虚实的,还是等我们回去以后,听听你爹的意思吧!”柳儿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也很伤心,伤心地泪水含在她眼里差一点就要流了出来。临别的时候老夫人叮嘱说:“可不能用你的妖术去帮牛重天为人治病啊,那样会伤害自己身体的。”“娘你说什么哪!治病那是靠人家重天自己的本事。”柳儿安慰母亲说。送走了母亲和兄长后,又过了几天,柳儿向重天提出要回家看望父母亲。牛重天同意并提议,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回家一趟看望柳儿的父母取得佘家老爷、夫人对他们婚姻的认可。 本县首富“善人堂”郎中王家善和本县县太爷罗开升交往甚密。他们利用权和钱干了不少的坏事。上次王家善砸牛重天药堂的事那是县太爷默许了的。最近一段时间,王家善还一直在为上一次的失败而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报复呢!这天,王家善约罗开升喝酒就是为了再次挑起一桩新的事端来而请的。喝酒其间,王家善说:“朗中牛重天的医术确实很高。他给那个老疯婆子治病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治好了,更有意思的是治好了病还不要钱。我真他妈想不明白,费解,费解啊!”王家善边喝酒边摇头。罗开升听了王家善的话,微微一笑心想:人家那是一种针对你的战术,笨蛋。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的。“你没有忘了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事吧?”罗开升饮了一口酒嘲讽了王家善一句。王家善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人家说了,就是没有钱也可以先治病后付钱。他妈的这天底下,我还没见过有第二个这样的大傻冒呢!”“你说的不对,他才不傻呢!人家要的是人气,有了人气才会有钱可赚。你懂吗?”罗开升反对说。王家善把话题一转假装关心起罗开升的父亲来了,问道:“府上老太爷的眼疾如今可有望治好了。”罗开升接过来说:“你是说让牛郎中给我爹治眼病?我爹的那双眼睛病得太重了。我也想过,你别说让他试试也无妨吗,那就让他来治治吧!”“太好了,这回老爷子的眼睛可就要重见天日了。”王家善说这句话时觉得一场好戏的帷幕即将拉开啦! 正文 第十一集 他在作死 牛重天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收集齐了十种无根水,装在了瓶子里埋在桂树下,酿造了两百天,成了桂花明目眼药水。用它来给罗开升的父亲洗眼睛,经过三十天的治疗县老太爷失明的眼睛治好了。罗开升如数地付了自己定价的二十五两银子给牛重天。他说我服气了我高兴,还说了许多感谢道歉的话。罗开升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人家给自己的父亲治好了眼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挽回一谢得罪神医的坏影响吧!从此以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他认为王家善这人险恶太狡诈。他是个大庸医,对自己没用。上次的事他还耍自己,差点被王家善给推进了死胡同去。他后悔了,不想再和这种人做朋友了。 王家善耍阴谋遭到了一次次的挫败。他的名声被弄得一片狼藉,生意也做得一派冷清。如今的王家善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嚣张不起来了。他整天的除了喝酒,就是搞女人。最近,他看上了一个小寡妇,迷得他钻到小寡妇的家里鬼混,一连几天都不回家了。王家善不在家,他的儿子王为仁成了大王。王为仁一天到晚地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惹事生非,为非作歹。做母亲的看不惯他儿子的所做所为,说儿子,儿子也不听,因为她信佛,索性整天吃斋念佛对家里的事也不管了。这天,王为仁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消遥酒楼里喝酒,其中有一个小瘦子说:“大哥,牡丹楼新来了一个绝代佳人叫小妲己的。大哥不去玩玩?”王为仁酒喝得有些过,当他听了此话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妲己好啊!本少爷现在心里烦着呢,正琢磨着找个地去消消火呢!得了,咱这就去牡丹楼,你们都去,老子我请客走吧!”“太好啦,谢谢大哥!”小猴子高兴地谢着簇拥着少爷。在一片吵杂声中他们几个离开了逍遥酒楼来到了牡丹楼。王为仁向老鸨子指名要新来的绝代佳人小妲己。鸨子很为难地说:“万万使不得,已经有人包了。”“把他给我赶走,让小妲己先来伺候伺候我。”王为仁很生气地说。鸨子告诉他:“此人赶不得,他是县衙的赵师爷。”王为仁大怒说:“赵师爷他算个屁,他要是不走,老子就……”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痞子们没等王为仁把话说完就骂着嚷着奔上了楼,闯进了小妲己的房间。王为仁正嚷着往楼上冲时,他的两个狗友已经被人家从小妲己的房间里打了出来。赵师爷是罗开升的智囊。他老谋深算武功高强却很少显露。在罗开升和王家善关系甚密时,他也和王家善关系很好。只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变化后,赵师爷对王家善也不在乎了。赵师爷见有人闯了进来,他爬起来衣服边穿衣服,边冲着进来的两个家伙各击一拳。这两个家伙被赵师爷打得退出了房门。这时,赵师爷看到王为仁来了,知道是王为仁带着人来闹事的。眼前的这个小子,他们是熟悉的。这个小混蛋今天胆肥了,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动手动脚,特别是搅了自己的好事。这太让赵师爷恼火了。赵师爷提醒了他一句,指着王为仁大声吼着:“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别让我打死你,还不知道是被谁打死的。”混混浊浊的王为仁已经认出了他是赵师爷,但他毫不在乎地说:“你不就是赵师爷吗,弟兄们给我上!”他的四个帮凶一拥而上。赵师爷没挪窝只是招架了几下,那几个家伙根本就近不了身。赵师爷想:好啊!认出了我还敢如此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我来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吧!他跳出了房门一阵拳脚将王为仁的四个帮凶全都打倒在地。王为仁还不服,竟然冲了上去,他哪是人家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赵师爷给打倒在地了。赵师爷本来就对王为仁看不惯,今天这小子竟敢对自己如此大不敬。他很生气把王为仁打趴在地还不解气,索性把他抓起来扔到了楼下,管他死活呢,扬长而去。那四个帮凶他们都受的是轻伤,爬了起来抬起身负重伤的的王为仁朝王宅跑去。王为仁被送到王宅,他父亲不在家。王宅里的管家看到少爷伤得很重,就去禀告夫人。夫人让他去禀告老爷,管家告诉夫人老爷不在府上。夫人让他赶快派人出去找老爷。全府上下无人知道老爷的去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夫人看着儿子七窍出血喘气困难,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心疼极了,急得她又哭又骂。就在这万般无奈之时,王为仁的朋友瘦子突然想起来了说:“老爷新认识了一个小寡妇,是不是在她那里呢!”“不管他在与不在,你领着管家去找一找。”夫人很生气地吩咐。瘦子带着管家朝小寡妇家奔去。他们到了那里见到了老爷。管家把少爷的情况向老爷汇报了,他们就立马赶回了王宅。王家善是一个行医二十多年的郎中,看到了儿子的伤情知道很重。他急忙为儿子擦洗血迹,他把过脉又亲自配药给儿子熬药、喂药。他用尽了自己的所有之能事,为儿子治疗。两天都过去了,儿子仍昏迷不醒。王为仁是王家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两口子生怕他有个闪失,任凭儿子怎么胡闹也总是纵之任之。后来王为仁大了,王家善夫妇想管也管不了了。儿子和他俩说话嘴上还时常带脏字,再不高兴了还想动动手脚。仅管这个样子,他们做父母的看到儿子伤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照样那个着急。 七天过去了,王家善的治疗仍然无效,而且越来越严重,只喘气而无知觉。他面对儿子的伤势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时候,他才懂得了忽悠人说大话很坑人的,现在自己糊弄起自己来了,忽悠人真是害人又害己啊!管家也跟着着急,他告诉夫人离咱府上不太远处有个“生安堂”那里的牛郎中很神的,治好过疯子、瞎子。老爷他得罪过人家,老爷碍着面子不去请人家,可少爷的伤怎么办?夫人一听火了,起身去找王家善。她让王家善赶快去请牛重天来给儿子治病。王家善很为难地说:“我得罪过人家,人家肯来吗?”“不请人家,你行吗?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你再耽误时间,儿子有个好歹,我就死给你看!”王家善很无奈:“不是我不想去,怕是人家不肯来。”“你怕吧!我不怕我去请。” 夫人说完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生安堂”。他们到了“生安堂”向牛重天说明了儿子的伤情。牛重天知道了伤情后,说:“只听你说不行,我得去看一看,看后才能知道怎么治,咱们赶快走吧!”“牛郎中,我是王家善的妻子,病人是王家善的儿子。我丈夫得罪过你,请你愿凉……”“别提了,就是你丈夫病了,我同样会去看的。”牛重天没等人家说完话接过去说。牛重天跟随他们来到了王家善家。他为王为仁查了伤把了脉说:“你的儿子伤到头了,很严重的。早点治会好治些。现在治疗晚了些,治疗起来很困难。不过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人就没有气息了。不过那时是假死,假死七天后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目前,此伤还是能治的就是弄不到治病的草药。如果有了这种草药,就能药到病除了。”“我家什么草药都有,需要什么草药就拿什么草药!”王家善听了急忙说。“那好,有这三种药吗?第一种草药是虎穴旁的虎尾草;第二种草药是巨蟒洞边的蛇舌草;第三种草药是苍鹰巢下的鹰爪草。”王家善听了这三种草药的名子惊呆了,心也凉透了。“你说的这些草药我听也没有听说过,完了完了,儿子没的救了。”“这是秘方,你当然不知道了,要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方子我能对外说吗?”牛重天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这里没有,那就这样做吧!你把这三种药写在告示上向社会重金购买。我想那些采药人会给采来的。不过时间有些紧。”王家善听了这话立即催人去办了。牛重天临走的时候叮嘱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给你儿子服些补心健脑理气的药就行了,等草药到了,我立马制药,你儿子服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牛重天走了。王家善很生气地说:“搪塞,用根本就找不到的草药来搪塞,可恶太可恶!”“失去一次机会了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了。一切都要按牛郎中吩咐的去办,谁要是误了事我跟他拼命。”夫人听了家善的话警告他说。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一个月了。王家善很焦急。他来到“生安堂”向牛重天求救。他说眼看就满一个月了,没有一个采药人来卖这种药,这可怎么办?请牛郎中再想一个法子,救救我儿子的小命吧!牛重天告诉他这些药的所产地都比较远,如:虎尾草产在虎多的地方一是东北再就是云南,这些地方都离这儿很远;蛇舌草产在有巨蟒的热带雨林中,也很远;鹰爪草,苍鹰多生活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或崇山峻岭之间,可见这三种药都来之不同的远方来之危险之地,所以送来晚些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别的办法我正在想,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王家善听了也只有耐心的去等着了。牛重天这次提出贴告示重金买草药,他根本就没打算也没指望其他采药人会来卖草药。他这是在向师父发出信号,如果师父有这种药,可能在一个月内会给自己送来的;如果一个月内没有送来,很可能师父手中没有,现在正在向他的同行手里弄着呢!他自己去采那是来不及的,因为时间太紧不允许。至于别人会不会来卖药他想也没敢去想。一个月已到,王为仁的情况与牛重天预先说的基本相符的。开始的时候,王为仁已经喂不进食了,后来就不喘气了脉搏已无。王家上下一片惊慌,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已出现在眼前了。王家善派人去请牛重天。牛重天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不过牛重天还是来到了王家善的家,王家善和夫人迎了上去,肯求牛重天想个办法救救儿子。牛重天说:“太好的办法没有,我想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只能拖延三天,如果三天再等不来草药,那贵公子的生命就无法挽救了。” 正文 第十二章 结果难料 “三天就三天,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王家善急迫地问着。“在这三天里,你儿子昼夜都不能离开人。你们要不停地和他说说话啦、念叨念叨、叫叫他。同时还要昼夜间经常地给他按摩按摩手、脚、脸还要勤给他翻翻身。”牛重天嘱咐着。王家善点点头说:“这些,都记得了。”夫人听了念起了‘阿弥陀佛’。在场的其他人也点头都表示明白了。牛重天一再嘱咐:“从现在就开始吧,懈怠不得!我回去等消息,有了消息我会立刻来告诉你们的。” 牛重天的采药师父自从离开重天后,就到远方去会好友去了。等他知道了重天急需救命草的消息后,已经很晚了。他自己也没有此药,巧在好友那里有此药。于是,他从朋友那里拿到了草药急匆匆地赶往牛重天的住处,等来到了牛重天的家的时候,已经过两天了。按照牛重天的新说法,拖延三天的话还有一天。于是,他们师徒二人连夜赶制,在最后期限内最后一个时辰里把药制作成功了。 牛重天带着药急忙赶往王家善家,人还没到就听到王家院内哭天喊地的。此时的王家善家里已经设好了灵堂。灵堂内白纱黑幔,府上的人们白素加身垂立灵堂两侧,一个个满脸悲痛的样子就差给少爷入殓了。牛重天走进了灵堂,顿时灵堂里一片寂静。人们静静地看着牛重天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牛重天让王家善把他儿子的嘴撬开,自己将药末吹进王为仁的嘴里,再让王夫人给她儿子往嘴里喂水。这样往嘴里吹些药末,喂些水,就这样反复了许多次。服完药以后,大家静静地盯着王为仁看。王家善夫妇一左一右守候在儿子旁边,观察着儿子的变化。大概小半个时辰时,王家善发现了儿子的眼睛流泪了。不多会儿,他闭着的眼睛里眼珠在动。王家善激动地叫了起来:“动了,眼珠子动了,还流泪了呢!”这是个多么细小的动作,在王家善夫妇的眼里,那是个具有充满着希望的动作。王夫人用手帕拭去了儿子眼角上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去。又过了半个时辰,牛重天看到了王为仁的手和脚也有了知觉,他认为这药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牛重天临走前把三副药留给了王家善并说:“这三副药你每隔两个时辰服上一副。三副药服完了,你儿子就得救了。然后就是慢慢地调养了,至于怎么调养这你都懂。”临走的时候,王家善夫妇对牛重天千恩万谢地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并许下了许多的愿。牛重天很不喜欢王家善这个人,他说的那些话当然就不愿意听了。他摆了摆手说:“别说这些了,照顾好你们的儿子是最要紧的。你们要继续按着以前的要求去做,到完他全醒来为止,至于报答吗?我看那就算了吧!” 牛重天走后,王家善夫妇按照牛重天的嘱咐继续给儿子按摩、和儿子说说话,按时给儿子喂药。经过他们的精心地照料。半个月后,王为仁就完全可以自理了。王为仁清醒后,王家善把儿子致伤后一直昏迷不醒跟个死人没啥两样。还把牛郎中怎样救治他,父母怎样照顾他的事仔仔细细完完全全地讲给他听。王为仁也把自己在昏迷中做的恶梦讲给父亲母亲听。“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小鬼抓我去阎王殿。我不肯去因为我知道自己活着的时候,做过许多的坏事,去了会被打入地狱受砍头、挖心、磨成肉酱等酷刑。那小鬼拽我推我让我快些走。我不想死想活哭着喊着要回来,小鬼就打我。绝望中,我听到了爹娘的呼唤声,使我增添了求生的.,增加了挣扎反抗的力量。眼看就要过奈何桥了,危险之时,我的双腿被二老给拽住了。在二老的努力下,我被你们给拉回来了。朦胧中,我听到了父亲说的动了,眼珠子动了。母亲给我擦眼泪时,她的热泪滴到了我的脸上。顷刻间,我的心里暖暖的,又有了活力。我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你们,我这才放下了心,知道了自己又活过来了。爹、娘,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地做你们的儿子,听你们的话,为你们做事,为家里做事,为大家做事。”王家善夫妇听了王为仁说的话高兴得直点头。“爹爹过去做得很不好,为人不善做了许多坏事,没有起到好作用。爹爹今后和儿子一起洗心革面多做善事。我会爱妻爱子使家庭和睦的。”王家善看到儿子在变好自己也主动地表了态。夫人听了他们父子俩的肺腑之言后很感动。“儿子,你和你爹都能改好。我也要改,再也不整天念经不管家了。我要管好这个家,伺候好你们俩。”夫人激动地牵着他们父子的手说。在场的管家说:“太好了,这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哪!这回王家有希望了,只要全家一条心,我看草木也能变成金。”“说什么哪,金啊金的!我过去就是把钱看得太重了,为了钱做了许多丧良心的事。现在想来,人就应该有一颗善良的心才行。”王家善很有感触地说。 牛重天的采药师父来到重天这里也有半个月了。临走的那天,师父说:“重天,我没教过你拖延法,你怎么用上了拖延法了呢!”牛重天说:“我哪会什么拖延法,那是我在推算时间时,有意把时间往紧里算,等到了我推算的日期后,再推算一下罢了。根据当时的情况,又争取了三天。这三天是用你教我的方法争取来的。你说过病人在深度昏迷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身边不停的和病人说说话啊,念叨念叨他,抚摸抚摸他是可以延缓他的死亡时间的。我就是按着这个道理赢得了些时间。这些都是师父您教的,可不是徒儿的发明。”“谁说不是啊,你学得很活吗!这种方法被你利用的恰到好处。结果行之有效,这就是发明,还应该发扬光大才行。” 牛重天能把死人救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开了,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于是,他成了家喻户晓的神医、善人、好人了。这样以来,牛重天的工作比过去更忙了:人都死了的,还找他去医治的多了;请他看疑难杂症的人多了;远道而来的病人也多了,简直把他给忙得不可开交了。过去的同行王家善自从牛重天救了他儿子以后,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看到牛重天生意好不再生气了,不再忌妒牛重天了。现如今,他还成牛重天的朋友。县太爷罗开升也成了牛重天的朋友了。王家善看到牛重天这么忙心里还真替他着急,也为自己闲得慌心里不是个滋味。经过他几天几夜的反复考量后,决定把自己的“善人堂”改名做为“生安堂”的分堂行医。王家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牛重天。牛重天听了很高兴,觉得王家善变了变好了。他不再只考虑个人得失而在考虑怎么做才能有利于百姓们方便求医看病,,避免大小病非到“生安堂”来不可。牛重天想:这样做好啊!王家善也就有了生意可做了。于是牛重天马上接受王家善的这个建议。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效果很不错。牛重天在“生安堂”向病人介绍“生安分堂”的长处。王家善的“生安堂分堂”营业后的一切规章制度及行医总旨均按“生安堂”的去办,所以很快也赢得了人们的认可。这样一来牛重天的“生安堂”压力减轻了。百姓们看病还真的方便多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各种疾病也不例外地活跃了起来。得病的人也自然的越来越多了起来。一天傍晚时分,有一位中年妇女背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走进了“生安堂”。牛郎中从和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是外省避难的难民。他们避的不是饥荒而是病难,因为他们那里正流行了瘟疫。经过牛郎中对这个孩子的查验,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得了瘟疫。对于这种病牛重天是可以治疗的,他开了方子,抓了药,立马熬药。药熬好了给那个孩子服上,那个孩子很快就退烧了,呕吐和腹痛的病症解除了,腹泻的次数也减少了。第二天再服上两副药,人就康复了。出现瘟疫的病例立即引起了牛重天的重视。他组织家人,多准备一些治瘟疫的草药,并把这种情况告诉了“生安堂分堂”的王家善让他做好准备。不出牛重天所料得瘟疫的人越来越多。开始的时候,牛重天和王家善还可以治过来,后来周边县的避病灾的人都拥了过来。特别是得病的人,知道了这里能治这种病就都往这边赶,使得整个县城人多为患,病多成灾了。这种瘟疫传播得很快,只靠两家的诊所来治疗是远远治不过来的。正在牛重天对此事为难之时,牛重天的师父来了。师父的一句话:以防为主,防治兼备提醒了他。经过师徒二人的共同研究,他们采取了燃起两种草药熏烟,为空气消毒,熬三种草药成汤让大家喝,有病治病无病预防。牛重天把治病方法和具体的行动方案与县太爷罗开升和王家善说了,请他们协助。这时的县太爷正在为县城里涌来了许多人,无法管理,瘟疫已在城内扩散弄得人心慌慌发愁呢!牛重天告诉了他解决的办法,罗开升高兴极了,欣然接受了牛重天的行动方案。牛重天请县衙组织人,去采集牛重天指定要采的两种草药,在城里城外堆起数堆火燃起采来的那两种草药熏烟。牛重天又和王家善商量,多准备几口大锅当街熬煮牛重天指定的三种草药。把药汤煮好放在大缸里以备病人来喝。他们还动员百姓自己去采药,自己熬药供自家人用。牛重天的防治方案得到落实后,很快县城内外药烟笼罩。大街上十几口大锅在不停地熬着药,有病没病的人都可以来喝药汤,有病的治病,没有病的预防。王为仁也参入了防治瘟疫的行动。什么采药熬药啊,都能积极参与。在治病防病行动中,他表现的还不错呢!让人没想到治病防病的方法很有效,得了病的人的病情都在好转。病轻的好了,病重的轻了,传染的情况杜绝了。 三天过后,瘟疫在本县除了从外地来的病人带来的病毒以外基本消除了。五天以后本地的瘟疫病人已经没有了,可是人们都不会想到的是病荒结束了。另一场新的灾难就在眼前了。 正文 第十三集 祸从天降 那些背井离乡,无依无靠,没吃的没住处的病人们,病虽然好了饥寒交迫的煎熬却来了。死亡的魔掌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牛重天多么地着急啊!他亲自把熬药的大锅刷洗干净,柳儿从自家拿米来熬上了米粥,给那些挨饿的人们施粥。王家善在牛重天的带动下也照着样子做了起来。施粥现场上王为仁也在粥棚亲自给灾民们舀粥。县衙也施粥了。瘟疫过后,灾民们就陆续返乡了,县城里的秩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在这场和瘟疫饥饿进行的殊死抗争中,牛重天表现的智慧无私美名远扬。罗开升借着牛重天的帮助成绩突出,于是,他在官场上百姓中声誉大增。王家善这个过去的坏人从此以后,他摘掉了坏人的帽子,成了真正的善人了。 天庭虽然高深莫测,但仙界也是等级森严,三六九等的。高高在上的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他们的生活奢侈华贵,很随意地玩弄手中的权力,时时发号施令下达天条天规去禁锢着仙界众仙。莫提那些唯唯诺诺翩翩众仙女,就连八面威风的天兵天将们也就是些被呼来唤去的玩偶罢了。众仙各有分工,各尽其职。虽说神仙不愁衣、食、住、行;不愁生老病死等。有着许许多多的优势,但他们缺少着天伦之乐,更不能有人间的那种男女间的爱情。他们的感情生活非常单一,有的只是孤独。于是男仙娶妻只能想想,仙女单相思那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南天门内的织锦宫里有成千上万的织女,她们为了天庭的尊严,为了天庭的壮观,织女们织蓝天、织白云,用她们的巧手把云朵织成山川、鸟兽形还要变化无常。有时把云织成薄薄的雾幔,笼罩蓝天大地;有时把云织得乌黑厚重像群山一样压向人间。这些还不够,还要起早贪晚地,早晚织霞,雨后织虹。她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劳作辛苦之极。在这些最低层的仙女中,织女十九妹是仙女中的极品,论她的体态相貌在仙界无双;论心灵手巧堪称第一。众姐妹自愧不如她,姐妹们羡慕她,王母娘娘器重她。对于这些十九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所关注的是人间的那对相爱之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十九妹常常偷偷地拨开天幕,观看着人间小伙牛重天和蛇精佘小柳的爱情生活和他们的坎坷经历。十九妹为他们的喜而喜,为他们的悲而悲,为他们的乐而乐,为他们的愁而愁。从最早的牛重天的父母死去,到如今的为民众治病,解救大众于病痛饥饿之中。这些她都目睹了,很感动。同时,她还无意间发现了佘修成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十九妹羡慕佘小柳的爱情,佩服佘小柳对爱情的勇敢和执着。小小的蛇精柳儿拥有着多么美好的爱情啊,这不能不让小十九妹的感情上时有骚动。 天庭之上,规矩甚多,天条甚严。女性之首,王母娘娘实属恶婆一个。她性格暴躁,对其属下冷酷,总爱大呼小叫,动辄摔摔打打的处处设规矩。女仙们的举止略有不入她眼的就是触犯了天条。对触犯天条者惩罚之严,于是常常出冤案,弄得众仙非常惧怕于她。王母娘娘经常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的属下面前,当面抓到属下的短处、错处,一顿斥责过后必定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王母对织锦宫的这些女仙很不放心。这里的少女们窥探人间的男女情恋之事,时有发生,因此她经常来到这里走走看看。女孩子的那颗充满激情的心是关不住的。这不,劳作之余的十九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把齐天幕偷偷地扒开了一个小缝,看到牛重天和佘小柳亲亲热热地回家去看望佘小柳的父母、兄长。正当看到他们全家人相见,一家人一片喜气洋洋时,王母娘娘出现在十九妹的背后了。“大胆的织女,你敢触犯天条私窥人间儿女情事。”王母娘娘愤怒了吼道。十九妹大吃一惊,惊慌地跪了下来说:“小仙眯了眼睛来着,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想看没看成也是有罪的,请责罚我吧!”胡说,你是不是在看那个牛重天和佘小柳是吧?牛重天还算本分。小蛇精佘小柳不行它竟敢破坏天条,它找死啊!还有那个老蛇精太阴了更可恶。”王母娘娘恶狠狠地谴责着,便顺手抓起织布机上的梭子投向人间去了。那梭子像流星似地飞向了人间大地,落到佘家大院。顷刻间,佘家大院里如同重型炸弹在爆炸,一声巨响烟尘滚滚。浓烟散尽,佘家大院已化为乌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梭子形的大沟,这大沟是王母娘娘投下来的织布梭子砸的。如今到小牛家庄去,你就会看到这条沟的。牛重天被震昏趴在大沟的沿上。柳儿有幸躲过一劫,毫发无损。她看到重天昏倒在地,急忙跑到重天的身边,将重天抱在怀里不停地呼唤着他。佘修成也避过了这一难。佘修成走到女儿跟前说:“女儿,重天是人,不会有事的。重要的是我们,我们是蛇精那是必死无疑的了。”柳儿问:“怎么办?”“咱们逃吧!要快,天庭是不会绕过我们的,快!”说话间,乌云密布,风雨大作,云中传来声音:“小小的蛇精休想溜走。放得老实,你不反抗,我无伤害你之意。”原来是雷公和电母来了。佘修成想:他们二位就是前来取我们性命的。他大声地对女儿说:“逃命吧,女儿,别犹豫啦!”佘修成为了掩护女儿,迎上去和雷公电母在空中打了起来。他用手中的魔杖拼命拦截他们。柳儿还是舍不得放下重天。她背上重天走到槐树下时,电母追杀过来了。柳儿万不得已之时,放下重天与电母对打起来。电母手持火剑朝柳儿频频劈杀,道道闪电把黑色的天幕划破。柳儿为了保护重天的安全,为了自己的生存,她拔出一双冰剑不停的招架着。火剑遇到冰剑真是水火不相容,她们从地面打到天空,又从天上打到地上仍不见胜负。柳儿的一贯主张是,我虽不是人,但已成了人形就要好好地做人,多为人做些好事这样就会和重天白头到老了。如今老天不让我活,也只能放弃以往的主张,大打出手目的是带上重天一起逃走。由于她有了这种意识,使得她越战越猛逐占上风。一番较量之后,电母心知自己是无法战胜女蛇精了。当电母在地面上与柳儿拼杀时,电母无意间,看到了佘小柳的丈夫牛重天躺在槐树下。电母有了主意,她和佘小柳打着打着突然,转身向牛重天劈去。柳儿看到了这万分危急的情形,便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闪电从天而降将槐树活生生地劈去小半边树干,顿时星火颤颤,火光下一条身受重创的银蛇在槐树下滚动着,一会儿,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女儿被劈的一刹那,佘修成目睹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好悔啊!”佘修成边喊着眼前出现几副自己唆使石灯、王家善、罗开升他们坏干事的画面。电母杀了蛇女后去帮助雷公去打老蛇精来了。佘修成为了帮女儿逃走一直在和雷公纠缠着,女儿的死自己看见了,悲痛万分的他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他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含恨九泉了。雷公和电母一左一右步步紧逼佘修成,只见他突然腾空而起接着他调过头来直扎下去。佘修成的身子刚一着地就冒出了一股青烟,随后就不见到佘修成的踪影了。电母觉得不对头用剑刺向地面,地上什么也没有发现。雷公赶过去猛砸了一锤,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坑也就是现在的牛家庄北边的那个天锤潭。至于佘修成是遁地逃走了,还是死去了这就无可考证了。 天锤潭很受人们喜欢,它不单单是因为它有着个美丽的传说,更是因它有着深不见底常年不涸之水,能为民浇田还会惩恶助善为人治病。人们常把天锤潭的形成和佘修成联系在一起赞颂。显然人们这是把天锤潭的恩泽归功于了佘修成了。风雨雷电过后,这里晴空万里。槐树下的牛重天醒过来了,他发现这个过去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园没有了,妻子不见了,所有的家人没有了,留给他的只有悲伤和孤独,还有那个深深的大沟和那棵受了伤的槐树。极度的悲痛使得牛重天再度地昏迷了过去。昏迷中牛重天见到了柳儿救自己时的情景。危急时刻柳儿向他喊出最后的声音:“牛郎要保重,一定要活下去!我爱你,我会回来的”她的话音刚落电母的火剑向柳儿劈了下去。柳儿身受重伤痛苦地翻滚着化作了一股青烟。牛重天声嘶力竭地叫着柳儿的名子,拼命地挣扎着扑向柳儿消失的地方。牛重天痛苦地伏在柳儿消失的地方,他哭着用双手抓地,抓着抓着又昏迷过去了。牛重天再醒过来后,时而痛不欲生地拍打着柳儿离别时的那片地面;时而他充满珍惜爱恋之情,抚摸着那处地面;时而把地面上的土捧在手中,仿佛捧着的就是柳儿的样子,使人心碎。牛重天喊累了哭哑了,于是安静了许多。他趴在那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失去父母的时候,想起和柳儿相恋,一起战胜石灯,婚后一起生活的事。他知道柳儿是不愿意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懦弱的样子。牛重天平静了,要坚强地站起来,做个硬汉子。也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发现在柳儿离开人世的地方,有一颗明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牛重天见了那颗明珠十分地惊喜。他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牛重天轻轻地擦拭着细细地观察着它,大拇指肚大小,比水晶还要透明闪耀着光。这珠子没有丁点的瑕疵,漂亮极了。牛重天想:这是柳儿留给我的念想,她是怕我孤独把明珠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想她的时候,我就看看它我看到了它就像看到了柳儿一样。柳儿啊,我太爱你了!我会永远把它带在我身上。突然,牛重天想起了柳儿临死前说的一句话,我会回来的。他在想:这可能吗?但它是我的希望。“噌”地牛重天站起来了。他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大声喊道:“我想你柳儿,快回来吧!” 正文 第十四集 死而复生 为了迎接柳儿的归来,牛重天起早贪晚的忙着建设着自己的新家。仅仅才过了三个月,再看看这里。在槐树东北方向五十多米处,大沟北岸一座新的农家院落建成。一栋草房,四周围着矮土墙。院门朝着槐树开着,院落三面是农田。院内拴着一头牛,鸡鸭成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里就是牛重天新建的家园,再创的新天地。他要永永远远地守候在槐树前,守候着柳儿与自己永别的那个地方。牛重天决心不再颓废了,要以阳光的生活状态来回报着柳儿对自己的希望。从此,小牛庄有了第一户人家。小牛庄的模样已初见端倪。牛重天家破妻亡后,撇下了县城的事业于不顾,孤身一人来到了爱妻出生和故去的地方,建起了新家。为的就是能时时刻刻地守候在爱妻柳儿的身旁。牛重天的这一做法,感动了许多人。有多少人家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重情重意的男子汉;有许多女子想把自己嫁给那个痴情郎。说亲的媒婆来了不少,都被牛重天拒之门外,不予接待。即便是好朋友来劝说也都被婉转谢绝,没有给他们丝毫商量的余地。牛重天整天整天的待在田间里辛苦的劳作着,不仅获得了很好很好的收成,还能更好地起到排解对爱妻思念之痛的作用。农闲时,牛重天经常牵着牛,来到自己和妻子曾经一起活动过的地方去放牧。放牧回来以后,他会把牛拴在槐树下,然后,他会坐在石槽的沿上看着面前的那条大水沟,时时会发起呆来。此时的他,从表情上看似乎有些凝固,其实他的回忆闸门却是敞开着的,那一幕一幕过去的美好影像,如同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距牛重天家十多里处有个薛家堡村。村上有个薛员外叫薛刚。此人富甲一方,为人善良常有善举。四十多岁时,才得一女名叫薛春燕。薛刚夫妇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如今女儿已经年满十六正值妙龄年华。外面盛传着她有羞花闭月之容貌,有胜似天仙之风姿。在这一点上这般形容实不为过。说才气,她聪慧过人,有读书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说法也是属实。这也难怪提亲的人多得快要踏破了她家的门槛。近来薛员外为女儿的婚事却犯了难。因为提亲的倒是不少,可称心如意的还真没有。有钱的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是冲着薛春燕的美貌托人来提亲的。没承想,那些公子哥们个个不是没才就是无德,均未被薛员外夫妇相中。总算有两个人过了老俩口的这一关。当父母向女儿提起他们相中的人时,女儿薛春燕却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了。经过薛春燕父母的一再追问,后来才知道女儿看中的是那个亡妻痴情郎牛重天。薛刚夫妇也知道些关于牛重天的事,对他的印象也很好。于是,就托媒人去提亲,不料竟被人家牛重天婉言谢绝了。薛春燕知道牛重天拒绝了这门亲事后,郁闷成疾,后来越来越重,虽然多方求医问药,请来的名医人家说无能为力,用过的秘方也是没有点点的疗效。从提亲到现在的奄奄一息才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薛春燕就快要走到她生命的尽头了。薛员外主张请牛重天来给女儿看看病,一来他本身就是一位名医,二来他是春燕喜欢的人,或许能行。这主意被薛春燕知道了,她表示坚决地反对。她说,别难为人家了,既然人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再强求了。如其要这么做,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掉算了!薛员外听了女儿的这番话也就没有去请牛重天。没过几天,在一个深夜里,薛春燕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薛刚夫妇悲伤万分,薛春燕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薛家连夜搭起了灵堂。第二天,天一亮一个和尚找上门来。他告诉薛员外,你家小姐有救了。让他请上吹鼓手奏招魂曲,还要请上道士和尚来为小姐念念经做做法事。为小姐招魂念经做法事需要连续进行七天,到了第七天的夜里子时才可出殡。在送薛春燕去坟地的路上,会遇到你女儿的救命贵人。此时的薛刚听了和尚的这番话喜出望外。不管是人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当作真的。此时的薛刚把这一信息看作是女儿生还的曙光。即便是抓到的只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这机会也是很难得的。来吧!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实现它!薛刚立马行动起来了,他要求家人要一丝不苟地按着和尚的要求去行事,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别影响了对女儿的拯救。之后,薛家都按要求去做了,而且做得尽心尽力就等着薛春燕生还的奇迹发生。短短的七天在薛员外夫妇这里如同熬了七年,夫人都熬病了,薛刚熬得头发已呈霜。送殡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此刻,薛刚盼望着盼望着救命的贵人早早地来到;期待着期待着可爱的女儿啊,快快地活过来吧! 这一天,牛重天和往常一样,在田间忙碌了一整天了。傍晚吃过饭后,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大沟边上转了转,在槐树下的石槽沿上坐坐,很晚了才回家睡觉。睡梦里:牛重天在牛棚里喂牛。柳儿也来了。她边给牛儿添草,边对牛重天说:“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回来和你一起在生活了。”“太好了,怎么能做得到呢?”牛重天高兴地问。柳儿说:“今夜子时,你会听到送葬的乐声。明珠会带着你赶过去救一个为你而死的人。你救下的这个人那就是我柳儿!”“我怎么个救法?”“你到了那里,将棺材打开,给那死人的嘴巴撬开,把我留给你的明珠放进那个死人的嘴里,那死去的人就被救下来了。”梦醒来了。牛重天急忙坐起来,回忆着刚才的梦,觉得这个梦很清楚很有趣,让他也很兴奋。为了柳儿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为了救人不管是真还是假都要按照柳儿的吩咐去做就是了。牛重天不想再睡觉了,怕失去了这个机会。他干脆穿好衣服在屋里坐着等时间,听动静,过些时间还要出门看一看,看一会儿再回到屋里坐着等。这样反来复去地折腾了许多趟。突然,牛重天怀里揣着的那颗明珠在动了。牛重天想起来了,明珠会带我去的,把它拿出来吧!牛重天把握着明珠的手放在面前把手张开,明珠越来越亮了,它蠕动着,慢慢地飞起来了,飞起了一人多高。明珠飞出屋门,牛重天就跟着出了屋门。这时,他隐隐地听到了送殡的音乐声。牛重天在明珠的引导下向送殡队伍的方向急走过去。 远处送葬的队伍由白色的灯笼引路,棺材在白花花的一片招魂幡的簇拥下缓缓前行。一群和尚道士跟在后面颂经作法。紧跟其后的是送葬的吹鼓手,他们吹吹打打地奏着招魂曲。跟在最后边的是送葬的亲朋好友们,他们哭声悲切凄凉,真让人好生地心酸。牛重天迎着送葬的队伍,张开双臂大声喊:“此人可救,停下来吧!”由于事先有和尚的提示,所以没有人反对,很快送葬的队伍就停下来了。牛重天来到了棺材跟前说:“打开棺材,让我来看看!”其实棺材根本就没钉结实,所以棺材很容易就被打开了。棺材打开后,牛重天走过去很习惯地先给薛春燕把脉。这脉平稳、均匀、有力。牛重天观其面,面色由苍白渐变红润。牛重天想:此人完全无病,还要给她明珠吗?当他想到柳儿的话时,决定还是按柳儿的嘱咐去做吧!牛重天凑到薛春燕面前伸手去扒开她的嘴时,他大吃了一惊,这个人的相貌和柳儿的相貌太像了。难怪柳儿说,她要回来和我一起生活了呢!牛重天轻轻地扒开了薛春燕的嘴巴,把明珠放进了她的嘴里去了。不多一会儿,薛春燕像刚睡醒觉似的,抻了抻懒腰接着坐了起来,边睁眼睛边说:“我睡得好舒服啊!”突然,她惊喜地对牛重天说:“重天,你能来到我的身边,我多么的幸福呀!”她带着点羞涩补充说,“不过我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呢!”牛重天惊奇地问:“你喊我名字,怎么回事,你认识我?你不是在说胡话吧?”“没有没有,我确实认识你。”薛春燕爽快而肯定地回答着。在场的人都被这奇事惊呆了,死了七天的人能活过来,就是奇事。一睁眼就认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和人家说起话来像熟人似的那么大方、爽快。这能不让人感到奇怪嘛!薛员外和夫人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薛春燕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拉着父亲母亲的手说:“爹,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的好女儿啊,你把爹娘快给吓死啦!你都死去七天了,多亏这位贵人的搭救。”薛刚告诉女儿。薛春燕听了转身拉住牛重天的手说:“重天哥,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今后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牛重天听了这话,要不是事先柳儿给他托过梦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他会吃惊的,也肯定会拒绝她的这个要求的。现在不同了,牛重天没有吭声这就意味着他已经默许了。其实牛重天在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再婚了。 薛春燕被牛重天救活后,就提出要嫁给牛重天,薛刚夫妇满心地赞成,随后提了亲,牛重天自然应承了。他们选好了日子,拜了堂成了亲。自从薛春燕复活以后,薛小姐的模样、举止、习惯在薛家人的心目中,都发生了许多的变化。过去的她性格有些孤傲,言语不多而刻薄,体质弱又多愁善感。如今的她这些毛病没了。现在的薛春燕性格开朗说起话来娓娓动听,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这样的变化让所有的人愿意接受甚至喜欢接纳她了。薛春燕身上的优点大增。大家还发现了她的许多意想不到的潜能。她能歌善舞了,体格硬朗会骑马射箭能舞刀弄棒了。她多才多艺懂得很多,懂诗词歌赋懂琴棋书画甚至于医道方面也懂得不少。真令众人羡慕不已。这样的变化给人了好感,令人佩服。牛重天这个知情人对薛春燕的这种变化还心存疑惑,何况对那些局外人来说就更是无法理解的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柳“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柳儿吗?不是。”牛重天自问自答。尽管他知道薛春燕的这些变化和柳儿有关。从外貌和体态上来讲她们也很相像,但是也有一些变化原因让牛重天费解。经过牛重天的反复思考后,他弄明白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薛春燕的复活很可能就是柳儿所说的那个回来了吧! 正文 第十五章 衙役来了 薛刚夫妇对死而复生的女儿,总体感觉是女儿的变化太大,大的让他们吃惊,但是她的这些变化都是他们喜欢的。薛春燕不仅保留着自己工于琴棋书画的素养,还继承了柳儿的聪明机智灵活,有些功夫懂得些医术等许多优点特长。他们虽然有疑惑但并不影响对女儿的接受。对于薛春燕变化的原因,牛重天还是知道一些的。牛重天知道薛春燕的身上有佘柳儿的优点特长呢!能耐也随着大增,他喜欢。但他不知道薛春燕的身上还存在着另一个人的优点。其美丽就不用说了,就是她的文雅气质举止端庄,善长针织的多种特质和技能就足以说明这一点。牛重天心中有秘密。薛刚夫妇不知道。关于另外一个人的参与,牛重天不知道的,薛刚夫妇那就更不会知道了。薛春燕的变化如此之大,她父母愿意接受。牛重天也能接受,因为接受了薛春燕就是接受了柳儿,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了。说到参与的另外那个人,那就是前面提到的十九妹。大都想知道十九妹会受到王母娘娘怎么样的惩罚吧? 事情是这样的:忿怒之下的王母娘娘把十九妹打入了人间,让她重新投胎。事情说来很巧,巧就巧在,把她投到了牛重天开棺后的薛春燕的身上了。于是就出现了死了的薛春燕,脸色由白变红死而复生的状况了。 牛重天和薛春燕婚后感情如胶似漆,两人生活美满幸福。之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家的日子一直是过得顺心如意红红火火,年年获丰收吃穿都无忧。薛春燕为牛重天生下了四男一女。孩子们个个健康又听话。家里人丁兴旺,人口多了他们的负担就重了。他们两口子就要起早贪晚地勤奋劳作。尽管是很累的,但他们的精神是饱满的。整天里,乐呵呵的嘴里像吃了蜜似的合不拢。孩子在渐渐地长大,他们的日子又开始富裕起来了。但谁能想到这种美好的光景仅仅才二十年。二十年后的一天,他们家里出了一件横祸,也就是这件横祸烦扰着牛重天的整个后半生。 长子建文二十岁了,他的身板极像他的父亲,容貌有些随了母亲。四十岁的牛重天比年轻时的他,变化不少。他蓄了胡子,额头上添了几条浅浅的细纹,臂膀上胸部上隆起了几块结实的肌肉,倒显出了他的强壮身体非凡气度。这时,牛重天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给镢头换木把子呢!他用斧子砍了砍木把子又拿起镢头试了试,觉得合适了后正要按把子时,大儿子牛建文回来了。牛建文走进了院子一边放下手中的镢头一边对父亲说:“爹,你别着急,慢慢地修理吧,地里的活已经干完!”“他们哥俩呢?”牛重天一看去少了俩人随口问了句。牛建文拿下围在脖子上的手巾抽了抽身上的尘土,说:“在沟边洗脸呢!”这是一个多么和睦的家庭啊!外面的活计由牛重天负责。家里的事务全靠薛春燕忙活。他们俩作事有分工,事事都配合,相互很默契彼此间有担当。夫妻俩的言行是孩子们的楷模,为营造出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教育好子女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如今的薛春燕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她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地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已卓有成效了。二十年的沧桑岁月和艰辛操劳,无情地打麽着薛春燕那绚目的容貌和芊芊身姿。如今的她虽少了些妩媚却多了些坚毅,但她的心里仍充满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屋子里,十五岁的女儿穗穗要出嫁了,她在忙着绣东西呢!这个聪慧俊俏的女子不愧是薛春燕的女娃。她的绣技除了不敢和妈妈比,在她眼里其她人都不在话下。瞧,她绣的凤凰牡丹被面上的凤凰活灵活现的。薛春燕走到女儿跟前瞧了瞧赞许着:“穗穗绣得真不错,比妈妈绣得都好啦!”“妈妈,你说谎,我不信!”穗穗反对。薛春燕没有急着说话,她伸手指了指凤凰的眼睛说:“你用这样的手法绣这里很好吗!这是我没想到的。当然你也有不足的地方。像这里给人的感觉就一般般。当然了我绣的东西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穗穗刚要说点什么,看到小弟建彬不学习走进来了就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建彬,你来干嘛?”建彬没有回答姐姐的问话却说,“怎么只许你闲聊,不许我出来透透气啊!”建彬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别看他才七岁,蠅头小楷都写得很好啦!不但能背诗两百首,还会作诗呢!他从小就讨家里人喜欢的。薛春燕见小儿子建彬过来了问:“我让你抄的书抄完了吗?是不是抄得不认真啊!”“娘,我抄完了,而且是很认真地抄完的。如娘不信可以去检查吗!”建彬很自信地说。薛春燕听了儿子的话笑了笑说:“娘信你,那你就稍稍休息一会儿再去背书吧!”建彬听了妈妈的话,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走开了。 老二建武、老三建智正蹲在沟边洗脸洗手。建武洗完手脸后,把自己的镢头也放进水里,他正要起身去找根木棍来抠一抠镢头上的泥土时,发现有人朝这边走来。“来人了!”建武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建智听见了,扭过头去仔细地看了看说:“是三个衙门的差役。呸,太晦气啦!”他们正要上岸回家,那三个差役走过来了,其中一个问,“喂,小伙子,这家是不是姓牛啊?”建智见他们是来自己家的,心里犯了嘀咕,骗他们说:“不是。”“不对吧!举报人说的是大沟北岸的,没错。小子,你为什么骗人哪?看来你就是牛家的人了!”那个捕头很生气地说。边说边走向牛家院子的大门。“是又怎么样?还要进门,我们不欢迎你们。”建武也生气了,他嘴上说着横起了镢头拦截他们。建智趁机先进了院门,看到了父亲和大哥在院子里就喊,“不好了,衙门的人来了!”“喊什么喊?咱们不作亏心事,还怕鬼叫门吗?”牛重天说着朝大门口走去。也就在这时,那三个差役已经闯进了大门。他们迎着牛重天走了过去。那个领头的是个老办差的,经历的事比较多,其实他早就知道人家的为人及本事,更知道就凭他们三人的身手要想从这位武艺高强的牛重天面前,把人带走那是门也没有的。于是他向前拱了拱手表示有话要说。牛重天看了对方拱手就停下了脚步,心想先问明白再说。“敢问三位差官有何贵干?”牛重天努力地压着心中的火气问道。“老英雄,县太爷有请你家大公子牛建文前去问话,不知这里那位是牛建文公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是牛建文。我跟你们走!”牛建文愤怒地向前迈了两步说。牛重天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说:“建文,你,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爹,我还纳闷呢!”他指了指差役们问,“你们说说吧,我到底犯了你们的那条国法了。”“小子,我们老爷请你到衙门去就是让你说明那件事的。说清楚了,不会有事的。”为首的衙役假惺惺地说着走向前去拉扯牛建文的手,刚要绑他的手时,牛重天的三个儿子急了围了上去。牛重天怕几个儿子把事情闹大了,就阻拦起来说:“孩子们别乱动,我还有话要问他们。”“差官,能说明白点吗?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法了?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了,我能放心地让你们把我儿子带走吗!”牛重天知道拦是拦不住,他追问的目的是想知道儿子所犯的罪是大还是小。“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你儿子通匪的事。我希望你们还是别闹了,不然罪就更大了。”那个捕头好意相劝。牛建文一听就喊起冤来了。牛重天听了儿子喊冤,他叹了口气说:“这衙门口的嘴再大,也要讲理吧!儿子你先去吧,别怕!”建武和建智见大哥要被衙门的人给抓了。他们叫着,“大哥大哥”拥了上去,可都被衙役们给推开了。做为父亲的牛重天很无奈也只能把脸转向一边去。这时,建彬、穗穗还有他们的娘薛春燕都闻讯跑了出来。娘叫着儿子。建彬、穗穗喊着哥哥赶到了大门口。他们抱在了一起。薛春燕悲痛地跪在衙役的面前央求他们说:“几位大兄弟,求求你们了,我这个儿子是个乖孩子,他不会做违法的事的。”“大嫂你放心,只要你儿子没干犯法的事,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捕头安慰薛春燕说。建文急忙向前扶起母亲擦了擦母亲的眼泪,说:“娘,别难过我没事的。”“走吧!走吧!天不早了。”捕头催促着。全家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亲人被差役给押走了。眼看着建文的身影远去了,大家才进了院子。 回到院子里,他们只是对视而无语。好一阵子的沉默过后,牛建智先开口了。“是谁举报了我大哥?让我知道了我非宰了他不可!”。牛建智边说着边狠狠地把拳头打在了练功的沙袋上。“看来,你们的功夫是白练了。”穗穗接过三哥的话带着情绪说道。薛春燕听了,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建智就批评穗穗说:“穗穗你说的可不对啊!今天这事是不可以动武的,那会把事情弄糟的。”“娘,我懂我就是觉得心里憋屈。”穗穗说。牛建武很无奈,“这打不得骂不得咱们简直就像只老鼠,进了风匣里外受气。娘,你说怎么办吧!”“凭什么说建文通匪,这事我们自己要先弄个明白。你们哥几个有谁知道这事,说出来听听?”牛重天终于说话了。知道这件事的还真有个人,那就是老二建武。 他见父亲问了,也觉得该让大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牛建武说:“我知道些,不过也不全了解情况。那天,我和哥哥去县城办事,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受了伤的姑娘倒在路边,她的腿伤得很重无法走路了。她求我们帮帮忙,还说后边有人来抓她。我们确实看到了远处有十来个人朝这边跑来。大哥对我说,建武你只管朝前走,我去帮帮她。完事后我会到集上去找你的。之后,我和那十来个家伙打了个照面。他们还问我,遇没遇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跑过去?我说没有看见。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能告诉你们这些。”“救人有什么错,难道那个姑娘就是土匪?嗨!这年头救人还有罪了。”牛建彬感慨地说。“是啊!看来我儿子就是因为救人才惹来的麻烦。我知道了这不怨你们大哥,他没错,错就错在这个社会不公道。”牛重天无奈地说。 正文 第十六章 莫名其妙 牛建文被衙役押进了衙门的院里去了,在那里捕头被一个五十来岁干瘦干瘦的老家伙给拦住了。那老家伙说:“赖捕头,你不用再去请示县太爷了,老爷说了,就把犯人直接关进六号牢房就得了,什么时候老爷来了兴致就会去审审他的。”“知道了,我这就把犯人送过去。”赖捕头说罢转身挥了一下手催着牛建文赶快走。牛建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全明白了。县太爷审案子还得要有兴致,如果县太爷总也没有兴致那我就惨了。不审我。我的冤枉怎么能洗刷掉呢?洗刷不掉,我不就成了冤死的鬼了吗?牛建文突然转过头去朝着那个瘦老头喊道:“这位大人行行好吧!请县大老爷快来审审我吧!我是冤枉的。”“别喊了,他只不过就是个师爷,说了也不算。”捕头阻止牛建文的喊叫,紧接着他又提了一句“不过有一样东西说了算,那就是银子。” 牢门打开了,牛建文被推了进去。牛建文站在那里转着圈地打量了一下牢房。这里面很脏很潮湿充斥着熏人的酸臭霉臊味。里边除了有一个马桶和满地的干草外,还有的就是那老鼠蟑螂和臭虫了。“天哪!这可怎么个活呀!”牛重天嘴里叨咕着,选来选去终于找到了一块也不知好在那里的地儿坐了下来。“嗨!怎么办呢?”他又开始思索起来了。牛重天突然想起捕头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想:难道还真得要让家里给他们送些银子来吗?可银子少了是肯定不行的,多了家里哪有啊!不行,这不行。嗨!那只能耐心地等着县太爷来提审了。只要他提审我,我就要抓住机会好好地给县大老爷解释解释。我要告诉县大老爷,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匪不匪的。我甚止连土匪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去通匪呢?应该问问举报人,你怎么来判断我通的是匪。你说说匪是个什么样子吧?如果他说不出土匪的样子,他就无法断定我通匪。如果检举人能说出土匪样子,那他才有通匪的嫌疑呢。对吧?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牛建文对自己的这番辩解还是很佩服的。后来,牛建文又把议题转到谁是举报人的身上去了,可是他想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牛建文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过了一会儿,他又坐下来继续地思考着。想问题时间过得就是快,已到吃饭的时间了。 牛建文吃的第一顿饭是一碗小米饭和一块咸菜。他吃了一口饭,饭馊了实在咽不下去。牛建文把饭吐了,碗被他扔到了一边去了。“妈的,我现在还不如我家里养的那条狗呢!”牛建文说着想起自己家的小狗豹子。他笑了。牛建文想起了自己领着豹子去打猎的情景。嗨,这条狗太聪明了,它对大动物从来不去硬拼只是把它赶向主人或引到主人这里来让我对猎物下手。所以它从来也没受过伤,自然我打到的猎物皮子质量有保证。没被狗撕咬过的皮子价钱就是好。 一天,牛建文到集市去卖皮子。正在自己低着头梳理皮子毛的时候,走过来一位英姿潇洒的女子。她很年轻很漂亮,身边跟随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姑娘像是随从还牵着三匹马呢!女主子模样的姑娘说:“小伙子,你的皮子我都要了。”她说着把一小袋银子放到了牛建文面前。牛建文抓过银袋子一看,急忙说:“姑娘,这些银子太多啦!”牛建文取出一些银子留下,其余的刚要退回去时,那姑娘笑了笑。“多就多吧客气什么?就这些了,全留下吧!”她说完转身离去了。一个随从把手中马缰绳交给另一位随从后,走过去卷起六张皮子转身要走。牛建文拉了她一把问:“能告诉我吗?她是谁,为什么这么大方?”那位随从回过头来笑了笑说:“因为你是我家女主人的大恩人。”突然间,牛建文停止了回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牢房小窗口外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老天啊!我还要在这里熬上多久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她。我太粗心了,不,主要原因是我总背着她,她能看到我。我却很少到她的脸,记不清有关系吧?”在这事之前的一天,我也是去集市卖皮子,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事完之后,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和今天的差不多。” 牛建文停止了絮叨后,就开始回忆起那件事来了。那天,倒在路边的姑娘腿上有伤走不了路了。她求我救她还说后边有人来抓她。为救人一命,我让弟弟先到集市等着自己。后来,我没能赶过去是弟弟负责把东西卖掉的。所以回家都擦黑了。那天,我背起那个受伤的姑娘下了沟,顺沟进了林子,总算逃脱开了坏人的追赶。我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把那姑娘放下了。那姑娘说:“大哥你受累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救人救到底。希望你继续帮我吧!,“姑娘放心吧我不走,我不能把你放在这里不管。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你扔在这里自己走了,那还是人做的事吗?好了,咱们走吧!我说到这里,背起那姑娘就走。“我的家离这里很远。”姑娘很激动地说。她想了想,抬了抬手指了指山后说,“要不,你就把我送到山那边的一家猎户那里去吧!”“好,就这么办了。你给我指路咱们这就出发。”我背起她朝山上走去。山虽然不高也不陡,但是背着个人爬山还是很累很累的。下坡倒是不太累就是爱摔跟头。我们摔过一跤还滚出去了好远呢,好在都是破点皮没大碍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猎户的家了。想到这里,牛建文终于明白了,我救的那个姑娘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匪吧!嗨!背着人家走了半天的路人之后人还认出人家来。多笨啊! 同在这天傍晚,牛重天一家六口人围着饭桌,他们一个个哭丧着个脸谁也不动筷。薛春燕擦了擦眼泪,说:“今晚我儿建文受苦了,晚饭一定很坏的。”“说这些有啥用啊,都吃饭吧!明天我就去县城里探探信,想想办法把人捞出来。你们明天该干啥就干啥吧!”牛重天说着带头拿起了碗筷吃饭。牛重天咬了一口玉米饼子,吃了一口菜又说,“建文通匪的事,我想起来了。建武说的那件救姑娘的事我也听建文说过,后来那姑娘高价买咱家皮子的事建文也说过。当时,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通匪的事是赖不掉了的。”“该死的举报人,他怎么能看见我哥救土匪呢!不会,我们前后根本就没有人看见啊!”建武又气愤又纳闷地说。牛建彬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说:“买皮子的人付了高价,卖家就被怀疑成通匪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说的哪句话说漏了嘴,错不了就是那么回事。”牛重天听了建彬的话,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分析的还很有道理。我看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牛重天吃完了饭对妻子说:“孩他娘,一会儿你把家里的银子都划拉划拉看看有多少,不够就把咱家值钱的东西让我拿去当了。看能不能去卖通关系,救出咱儿子。”“好,我这就去看看。”薛春燕答应着转过身对孩子们说:“孩子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千万不要给你爹添堵,明天你爹还要去县城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牛重天要出发了。临走的时候,薛春燕对丈夫说:“救儿子不要怕花钱,钱不够咱卖房子卖地也要救。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有了信快回来告诉我一声。”“家里的活就交给你哥俩了。我回来后发现你们干得不好我可不依。”父亲拍着老二和老三的肩叮嘱着。“爹,你不对我说上几句?”建彬真想让父亲拍拍自己的肩膀。“不了,你和你姐的事由你娘来管。”牛重天说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转身走开了。县城以南的大山里有土匪,大小好几伙。其中就数卧虎山虎口寨马占山的势力最强大,他所处的位置地势最险峻易守难攻。他总爱和官府作对,在官府的眼里他最可恨。曾多次去围剿他们也没剿成。可在老百姓眼中他马占山还是算不错的。 “女主子不好了。”马占山的女儿小飘的随身丫头翠翠,急冲冲地进了飘姑的房间说。“臭丫头火烧屁股了吧,看把你急成个啥样子了?把气喘顺溜了,再好好地说给我听!”“小姐,你的恩人危险了,被衙门给抓了。”翠翠缓了口气很严肃地说。马小飘是个苦命的孩子很早就没了父亲,后来她母亲又被有权有势的人给抢走了。路上,她被坏人扔下了山崖,恰巧落到了经过那里的马占山的怀里。马占山收养了她给取名叫飘,意思是从天上飘来的女儿。马小飘人长的俊美可偏偏酷爱武术。她从小跟马占山练功,十五六岁时已练就一身的好功夫了。有一天,马小飘受了重伤被牛建文救了回来。是因为她单枪匹马地进城,遇到不平事她打抱不平,被坏人围攻结果中了一箭,由于失血过多昏倒在路边。后来父亲要求她出远门必须带上两位随从。“他妈的臭当官的好大的胆子啊!他竟敢抓我的恩人,看来他们是活得有些不耐烦啦!好吧,这次我就来个新仇旧帐一起算。快走,去找我爹商量商量!”她听了这个坏消息以后很生气,边说着边抓起身边的鞭子,愤怒地起身出了闺房门奔向聚义厅。 聚义厅里,寨主马占山正在和拜把子二弟赵三议事呢!马占山的年纪还不到五十,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人称狮子头。此人威猛并不莽撞,做事沉着冷静爱思考,遇事爱和有心计的赵三商议。今天有人来报飘儿的恩人牛建文被衙门给抓了。马占山立马就派人下山去打探了,接下来就和赵三商量起营救方案。马占山见女儿气哄哄地闯了进来便说:“女儿你来了?我告诉你,你的恩人被衙门给抓了。我正在和你二叔研究怎么去救他呢!正好你也来了,我也不用再派人去叫你了!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办啊!”“火都烧到房梁了,别再耽误事了。带上所有弟兄马上下山杀进大牢里救出我的恩人。”马小飘走进大厅里坐也不想坐,着急地说着。马占山理解女儿的心情安抚她说:“女儿你急昏了头了吧?不谋划好了,不但救不出你的恩人还会死许多兄弟的。”马小飘终于静了下来,她知道不能胡来。催促说:“那好咱们就快筹划吧!” 正文 第十七章 有办法了 牛重天来到县城衙门监狱周边看了又看,他发现这里的把守很严很严。牛重天想:就凭着自己的高超武艺是完全可以把儿子从狱里救出来的,只不过这要死许多无辜的人,所以他认为采取强行的劫狱的方法来救人是不可取的。再说了劫狱是死罪,万一出了事会连累家人的。那么劫狱不行,只能考虑用钱来赎人了,可是俺连个能说的上话的人都不认识,那怎么去送钱呢?牛重天真犯了难了。 已晌午了,牛重天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地叫唤了,他走进了一家饭馆要了一碗水酒两个菜喝起闷酒来了。他的邻桌有两个老汉在边喝酒边聊天。一个老汉悄悄地问另一位老汉:“你听说了吗?前几天,县太爷为了拍上司老爷的马屁给送礼,没曾想他的礼物被土匪马占山给抢走了。这下可把县太爷气坏了,他派人到处抓人,抓了不少所谓的通匪分子来出气。你说缺德不缺德?”“知道,那不是明摆着想从抓来的人身上捞油水,把自己的损失从抓来的那些人身上弄回来吗?为了自己利益抓那么多的无辜人,这也太丧天良了吧!”另一个老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啊!真是坑人不浅哪!”牛重天听到这里,心里亮堂多了,觉得有门路了。他走了过去双手一拱说:“两位老哥,我就是为此事来救儿子的。我真想送钱捞人,可是送钱也找不到个门。烦请两位老哥给指个道如何?”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听他诉说之后,一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对不起了大侄子,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位老汉还觉得帮不上忙怪不好意思的。另一位老汉接过去说:“我倒有个想法,你可以试一试。你靠近点。”他怕被人听到就悄悄地对牛重天说,“这里常来一位瘦瘦的五十来岁的常客,是衙门的师爷叫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在楼上的单间里喝酒。”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老哥,谢谢老哥了。”牛重天急忙对店小二喊道,“小二,来来来给这两位老人加上两个好菜,再添些酒来。这桌上用的酒菜钱我来付了。”新点的酒菜很快就上来了,牛重天向他们敬酒。说来也巧师爷来了,他刚走进门就被其中的一位老汉看到了。那老汉悄悄地对牛重天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侄子,师爷来了。”牛重天随着那老汉的暗示看到了师爷,心里别提那个高兴,连连敬了两个老人几杯酒。另一个老汉对牛重天说:“大侄子你别高兴得太早,听说,那个师爷不是个好东西,你多留点心眼别被他给骗了。”老汉在提醒着牛重天。“谢谢大叔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为了救我的儿子,明知他是个骗子我也得去试一试。你们兄弟俩慢慢地喝,我这就过去了。”牛重天说完离开了酒桌上了二楼。牛重天上了二楼直奔位置最好的那个房间去。他轻轻地推开房间门往里一看果然不错。那师爷已经喝上了。“师爷近来可好啊!”牛重天打着招呼,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师爷姓施名侯此人真是猴精猴精的,精的有时尽办些缺德事,于是有人就叫他死猴。施侯见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先是一惊,然后有点生气地问:“你是谁啊!”他说着,看了看来者,觉得来者不凡。他本想发火现在改主意了先聊聊吧!。“生意人,江湖人称活神仙王精明。本人久仰大人威名今日造次想和大人做个生意,不知大人可有意否?”牛重天知道他太鬼,所以自己也改名换姓忽悠死猴。“没听说过,你找错人了吧?我没买卖可做。”施侯一副带答不理的样子。牛重天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人,你太客气了你做的是无本买卖还是个卖家,还要我点透吗?”“不用了,怎么做,你说吧!我听着呢!”施侯边说边吃边想着:看来,此人的到来或许能给我带来发财的机会的。 牛重天听了施侯的话音想:好了这家伙上套了。牛重天说:“我们的买卖有两种:一是我和县太爷做你当中间人;二是咱俩做。不知你想让我选做那种?”“我当然希望你选第二种啦!我们之间做买卖直接好谈事。”施侯说。“是啊!当中间人给别人出力赚钱又少,不如自己干好。那就咱俩干,不过你说了算吗?”牛重天有些担心地问。“你放心,我的货源是少些,可价钱便宜。县太爷的货源是充裕可价格昂贵着呢!算起来也多赚不了多少,所以你还是和我做比较合适。”施侯既说明了情况又说出了自己的主张。“大人,我懂咱们之间直接交易的好处。我想先解一下我和县太爷做买卖我要出多少银两?咱俩做交易我要出多少银两呢?”牛重天是想把事办稳妥一些了解一下他们的交易价。 “那是条人命啊!估计少了五百两县太爷是不会干的。”施侯说着还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施侯的回答让牛重天吓了一跳,心想:他还真敢要,我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他。好在我本来就没打算和县太爷他做这个买卖。牛重天心里已有些数了说:“卖家欺买家,这样的买卖没得做。做买卖要讲究实际,卖家不给买家空间,最后伤害的是卖家自己。”“咱俩交易就少多了。”施侯接下去说。“咱们间的交易我要出多少啊?”牛重天问。牛重天的话施侯听明白了,人家是在要空间哪!施侯说:“二百行吗?”“不行,做买卖要看对象,那些买家大都是些穷人哪来那么多银子?我看二百没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来的。”施侯想了想,看来我可不能死心眼子把事搞砸了,于是他向对方刺探,“王老板,你看咱们之间来交易你能出多少呢?”“一百,他们最多也只能拿的出这些。当然如果碰上富的我就要他二百。遇上穷的就少要些。办事要灵活嘛!”牛重天有意将其砍去一半,然后再说些活络话。“一百这也太少了。少得我都不想做了。”施侯听了王老板的报价吃了一惊,他不得不表一下态说这个价是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价钱。“我说他们拿不出来是有道理的,买主的家里多数是长工佃户。他们家贫如洗卖房是草棚,卖地无一垄。遇上能拿得出一百两银子的咱俩分还是你分的多,我分得少。但我先和你说好,我再少也不能少于二十两。买家给的少了我分二十两,买家给的多了我还分二十两怎么样?我看咱们就这样定了吧!”牛重天说来说去还是在压价呢!“本来就少你再分去二十两,这也太少了。”施侯眼睛一瞪大声地说。“大人,你想我做这个买卖,担着惊受着怕,误了时间出了力。二十两扣出自己的花销,还能剩多少?按说我更不满意。可情况就是这样,咱们不能多要。再说你是无本买卖,只要你稍施妙计银子就到手。只要你货源不断,你的银子也会源源不断。”施侯听了王老板的话,觉有些不受听但细细地想一想也有道理。他喝口酒缓了口气说:“我懂,薄利多销吗。”王精明啊,王精明!你确实精明,想在我这里经营一块旱涝保收的田啊!不错你的想法确实不错!施侯心里暗暗地想着。牛重天觉得离成事就差一点点了,他对施侯说:“大人,我们的生意要做的话,是不是咱们要好好地筹划筹划呢!” 施侯觉得只能这样了,就点了头。他们的筹划很快就结束了,然后他们就分手了,各自回去准备去了。牛重天手头的银子肯定不够,他准备连夜赶回家去弄钱,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这里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马占山接到了安插在县城里面的眼线送来的信,马占山看了信后,立即叫上马小飘、赵三出发去县城了。他们在眼线的带领下来到了给犯人做饭的厨子家。马占山给了厨子许多银两。“帮帮忙兄弟,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些银子。事成之后你如果有了危险就别在那里干厨子了,想上山来我们欢迎。”马占山对那厨子说的话让厨子放了心。厨子本来是害怕的,有些不敢干。当他看到了这许多的银子,就不顾不上害怕了。他觉得应该干有了这么多银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于是就满口地答应了,说:“寨主客气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们才来了三个人是不是少了点?”带他们来的那个眼线说:“哥们,你知道这三位是什么样的人?那是猛虎啊!杀十个八个狱卒就像西瓜地里切西瓜轻松着呢!”“呀!这我相信,用不着切十几个估计两道门也就是四五个,再说我给你们换了套行头,兴许能糊弄过去很有可能就用不着杀人了。”那厨子把凳子向前拉了拉又说:“我是这样计划的。你们三人扮作农民拉一车蔬菜送往监狱厨房,到了那里你们扮成给犯人送饭的,经过两道岗就能找到第六牢房了。钥匙我为你们准备,但我有个要求凡是见过你们的人最好别让他活着,这对你们和我都是至关重要的。”马小飘听到这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口说了句,“这要杀多少人啊!”“只要被他们发现闯两道岗时见到的人,大概四五个吧”厨子解释道。“你放心,为了不给你惹来麻烦,我们会干得很利索的。你这人办事还挺细心的,谢谢啦!”马占山拍了拍厨子的肩说。厨子接着说:“要行动明天中午吃饭的当口你们就过来。那时,我就给你们备好了钥匙,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马占山一看事谈完了,为了表示对厨子的谢意说:“这样吧!我请你出去喝酒去?”“不了,我们不可以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那样太不安全啦!”“好!这点我倒疏忽了,多亏你的提醒。”马占山赞许地说。赵三一直是个给别人出谋划策的人,今天遇到了监狱的一个厨子也能给人献出良策,他觉得此人很有成府,人也够狠,看来这次的行动准能成功的。在临走的时候,他对厨子翘了翘大拇指说:“年轻人还有两下子。” 正文 第十八章 阴错阳差 牛重天和师爷施侯约见的时间到了。施侯很守时,他提前到了,随后牛重天也到了。牛重天刚坐好施侯就发话了,“我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把钱带来了吗?”他说着把一个包放在自己面前。牛重天也把钱袋子放在自己面前说:“君子有话说在当面。”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施侯打断了。“出啥事了,要改主意?那不行,要按预先定好的办。”“主意是不能随便更改的。不过跟这些穷人打交道麻烦着呢,钱数不太够?。之前我说过穷的可再少点。”牛重天解释说。施侯生气地问:“多少?”牛重天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说:“只有八十两。嫌少咱就把这个交易推掉了。”“八十两够我的了。”施侯说着就伸手去抓牛重天面前的钱袋。“施大人,咱们可事先说好的,无论钱多钱少我都拿二十两对吧?”牛重天边捂钱袋边说。“那我不干了。”施侯说着抓起包袱起身要走。“别忙走,大人你听我说:我找的这家姓牛叫牛重天,他的儿子被抓叫牛建文。那是个很好很好的后生,肯定不会通匪的。这家还不算太穷的,他家又卖房子又卖地才凑了八十两已经不错了。干这事,我们不能太死心眼,穷得钱少要些,可这样的人家多啊!富的有钱人多要些,可是有钱人家少啊!不是吗?”牛重天怕他走了劝了他一句。施侯听了这话,说:“给我七十两,我就把六号牢房的钥匙和这两套狱卒的行头给你。”“施大人如果下次是一百二十两,那你说我想要五十两可以吗?”牛重天没有答应他行不行却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六十两也太少啦!不干了。”施侯也没有回答问话边说着边收拾着刚才摊开来的包袱要走。牛重天想千万不能让他走了,就絮叨一句说:“太没有远见啦!不干就不干吧!”施侯听了此话不走了,说:“这不能怨我。是你出尔反尔的。”“你听我说,买卖人要讲究灵活。如果我这次先遇上个有钱人的人家,他给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我想多要些钱。你一定会说事先定好了的,我每次只能拿二十两。你拿走了一百两而我只能拿二十两,你一定会很高兴是吧?但是我们这次遇到个不太富裕的只给了八十两银子。我拿了二十两你就不想干了。你想想有这么办事的吗?我们还怎么能长期合作呢?就算做成那也只能是一锤子买卖罢了。细想起来这样办事是不划算的,是赚不到钱的。还有啊,做买卖最忌讳的就是不讲诚信。”施侯本来就有些舍不得眼前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说说气话就是想多拿一点,听了王老板的话后他只得同意了。他不再犹豫了爽快地说:“六十就六十吧!按我们事前说好的办,无论买家给多少钱你只能拿二十两。这是咱们说好了的事,是不能改变的。”施侯说的话让牛重天那颗揪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想:成功了,总算把价压到六十了,否则我的银子还真不够呢,谢天谢地!牛重天翘起了大拇指说:“施大人办事还算爽快,咱们就等着发财吧!”“到时候,你穿上这身行头就到六号牢房去领人便是了。”施侯边拿出了狱卒的行头边说,“出来时你们走后门,我在那里等着你们呢!”听到这里牛重天的心里踏实多了。下面就看自己的行动了。他把那六十两银子推到了施侯面前,说“六十两银子都在这里。”施侯接过银子看了看,把自己的包袱推给了王老板说:“一套行头,钥匙在衣兜里。你不要担心我会在你去之前我争取把守门的给支开,后面的事就看你的了,动作一定要快。”牛重天拎起了包袱,他想了解之后的事说,“犯人逃走了一个你不会有麻烦吧?”“没关系的弄个死囚顶替一下就拉倒啦!不过你告诉那小子出去以后,最好别再出头露面了。”牛重天看了看包袱里的衣服和钥匙,向施侯施了礼就走开了。 晌午时,牛重天走到了监狱的第一道门,没人拦他,只遇上了三个农民赶着一辆一匹马拉着的马车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心里暗喜着太顺利了。没人拦自己,如果都这样顺利就好了。之后,他来到第二道门时发现守门的人被杀了,他以为是施侯干的。牛重天加快了步伐来到六号牢房看到那里牢门开了里边没人。他慌张了,心想也许是情况紧急施侯把人救出去了。无奈他只好从后门溜了出去。牛重天被这件突发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他满脑子想的是:儿子那里去了?是被他人救走了呢,还是被别人害了呢?他当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是需要躲避的。正在他徘徊时,有人将他拉到了墙旮旯里。牛重天定睛一看是施侯拽得自己。施侯问牛重天说:“怎么回事?你救的人哪?”牛重天听了他的问话就更糊涂了。“你还问我呢,我还想问你呢!我始终也未见到过一个活人,牢房也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牛重天反问着施侯。“快把衣服脱了,小心把你当劫狱犯给抓了。既然人没了那是一定被救出去了,是谁救的呢?我也不知道。”施侯提醒着。牛重天听了施侯的提示边脱衣服边说:“这件事把我弄懵了,险些出事。但愿人是被救走的。”“王老板还是这个法子我们继续交易啊!希望你能找个家境富裕些的,我们能多挣一些。我会天天在老地方等着你的。你快走吧!我想衙门很快就会到处搜捕劫狱人的。”施侯说完了,带上牛重天脱下来的狱卒的衣服拿着钥匙自己率先离开了。牛重天急忙朝县城北门奔去。眼看就要到了,他发现城门口处那辆在县衙里遇到过的马车出城了。从第一次看到这辆马车时,牛重天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里他又看到了它,儿子能在那辆马车上吗,如果真的在那辆马车上,儿子就逃出了县城了。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衙役从牛重天的身边跑了过去,没等马停住脚步就喊起来了。“县太爷有令:关上城门,查劫狱的逃犯。”那家伙一连喊了好几遍。有人问他,要查长什么样的人?他说不知道。说完就骑着马跑开了。紧赶慢赶就差一步。太倒霉了,走不了了,住一宿吧!牛重天想到这里只能扭头往回走了。那辆被牛重天猜疑的马车上,牛建文还真的乘坐在上面呢!他是被马占山及女儿飘和赵三仨人在牛重天的前头拣了个大便宜轻松地过了第一关,他们的动作太快没等到施侯把第二道岗支开,他们就杀了人把牛建文救了出来,然后用马车把牛建文拉出了监狱。他们运气真不错,正赶在了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太阳快要落山了,马车在城郊外的荒路上疾驶。到了马车无法行进时,马占山他们改成骑马,正奔驰在去山寨的路上。牛建文早就认出了救他的就是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个姑娘,不过始终还没机会搭上话。现在,牛重文开口了说:“姑娘我们连这次,见了三次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恩人,我叫马小飘。你叫我小飘好了。”她指了一下满脸胡子的人说:“他是俺爹,这位是赵二叔。”“恩人不敢,你们才是我的恩人,不知我们这是朝那个方向去?”牛建文向他们打听。马小飘回答:“我们这是奔虎口山寨去的啊!”“大叔我的事父母现在一定很着急,我应该马上回家去报个信才对。”牛建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赵三急忙劝他说:“孩子,你没看到咱们出城门时,我们刚出城门,城门就被关上了吗?这说明你越狱的事已报露了。很快县衙就会派人到你家去抓你的,依我看你还是先到我们山寨避上几天为好。这其间寨主会派人去通知你父母的。你看如何?”“小伙子,你是我女儿的恩人这是没错的,同样也是我的恩人。因此,我们救你也是应该的。现在你得救了,我想请你到我的山寨去做客。你看行不?”马占山和牛建文初次见面就觉得这小伙挺好的,于是很客气地向他发出了邀请。牛建文一听,觉得人家说的很在理,马寨主还热情地邀请自己上山去做客。这让自己盛情难却,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上山了。 当晚,出不了城的牛重天住进了客栈里。忧心匆匆的他一宿也没睡着,除了因为被追查逃犯的官兵查房所打扰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整宿地在胡思乱想,使得他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总算熬到了天亮,他简单地吃了些饭就来到城门处一看,城门还是关着。无奈他只好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不知不觉牛重天来到了集市,突然,卖菜处吵吵嚷嚷一片混乱,好像出事了。“衙门抓人了!”有人在喊。牛重天停下了脚步,观察了一下:不错衙门是在抓人,抓的还是个年轻人。小伙子你够倒霉的。有认识那小伙子的人说:“刚才被抓的那个是监狱里的厨子。 牛重天想来想去还是要再去会会那个施侯,或许能在他那里弄到儿子的下落。牛重天刚走进去就听到,“王老板这么快就联系好了。”施侯看到王精明走了进来高兴地问。牛重天摆了摆手说:“别提了,之前的那档活还没法了结。我正在犯着愁呢!下一档活那能那么快,你放心我会抓紧的。下回我要找个有钱的。”为了稳住施侯的情绪,牛重天立马编了这套瞎话。“上一档的活我们办的也太离谱了,人家的儿子没救出来。钱咱们又不想还给人家,可总要给人家个说法吧!那怕是告诉人家他儿子的下落也成啊!”牛重天一筹莫展地说。“这事错不了,你就跟他实说是土匪勾结监狱里的厨子干的。 正文 第十九章 火爆山寨 “这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说你。逃走的那个人叫牛建文。此人和卧虎山虎口寨的马占山素有往来。逃犯很可能跟着土匪逃到山上去了。你就这样去告诉主顾,这事不能怨我们,要怨就怨他自己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济。谁让他不信我们却信土匪跟着土匪跑了呢?要人在土匪那里,要找自己去找吧!”施侯说得多么轻松啊。可是这么说,一切事都玩完。不过他的话可以证实我自己先前所做的分析是对的。牛重天心中感到庆幸,儿子能逃出监狱,这已经是阿弥陀佛了。牛重天想了又想说:“大人,土匪这么多怎么能肯定就是马占山这帮土匪干的呢?”“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卧虎山虎口寨的马占山的人干的。具体情况我不能透露。不管怎么说,你要把责任全都推出去,你就说救他时,他不配合,跟着马占山跑了。他们是一伙的,自然是跟着马占山上虎口山寨了!”施侯说的头头是道还有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妥了,我就按你说的去说。成不成我先去试试,实在不行我还要来找你的。走了!”牛重天说着起身就走。“别忘了咱们的事,要抓紧办!”施侯提醒王老板说。牛重天心想:你刚才的话等于白说,咱们的生意就此拉倒了!可他嘴上却说:“你放心,给自己办事错不了的。再见!” 马占山一回到山寨,山寨的第一美男,武功除四位寨主之外没人超过他的魏小山迎了上去。他喊了句:“寨主回来啦!”之后,来到了马小飘跟前说:“飘姑,你就为了救他,还亲自出马。听说你又没带随从就出去了,我可担心死了。”小飘是父亲对她的专称。叔叔们称她飘姑娘。下人们都称她飘姑。“少来,一边去吧!我不用你担心,别自找没趣。”马小飘瞪了他一眼说。三寨主何大利和四寨主包喜财也都走出了大厅,去迎接大寨主的回来。“大哥没事吧?”他俩几乎同时问候着,还上下打量着马占山。“我能有啥事?瞧,我们几个都好好的连根汗毛都没伤着,就把人救出来了。”他拍了拍身子转身对魏小山说:“小山,给我传令下去,今晚咱们全体吃宴给女儿的也是我的恩人接风洗尘。”“没错,他也是咱们虎口山寨的恩人,大家要开怀畅饮来个一醉方休。”赵三说着爽朗地笑了笑。 魏小山来到厨房告诉厨子们说:“各位师傅寨主有令,今晚全寨吃酒席动作要快些啊!”“有什么喜事,五寨主?”有人开玩笑地说。魏小山听了上去就踹了人家一脚说:“开什么玩笑?找倒霉啊!欠踹。”“要不就叫您驸马爷?”这时另一人小声地说。魏小山听了这句心中暗喜。不过他还是要阻止的,他怕这话被飘姑听见了。“别瞎说,快干活吧!对了,我告诉你们这次吃酒席是飘姑为那个不咋地的小子接风洗尘哪!”“完了完了!”“这回你危险了。”“姥姥地就凭他!”魏小山自信的不屑一顾的语气和表情表露的十足。他说的话和他说话时的态度,被走过来的那个飘姑的丫头小红听到了也看到了。小红提示大家说:“大家不要背后嘀咕人家,这让飘姑知道了,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魏小山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臭丫头,你还敢向着那小白脸说话,就不怕我会给你小鞋穿吗?”魏小山恐吓小红。“怕”小红边说着,笑了笑走开了。 这天晚上,山寨里像过年一样灯火通明。厅里厅外酒香四溢。除了站岗放哨的,其余的二百多人都聚在那里。大家大口地喝酒大口地吃肉,喝得高兴了还划起拳来了。魏小山坐在离马小飘的座位不远的地方,他没有心事喝酒不住地盯着马小飘的一举一动。马小飘坐在牛建文身边向他敬酒。四位寨主也向牛建文敬酒。四寨主敬酒有他的目的就是想帮帮魏小山的忙。他频频地向牛建文敬酒无非是想灌醉人家。俗话说得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牛建文终于被灌醉了。因为马小飘喜欢牛建文,所以她让小红和小翠把喝醉了的牛建文搀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魏小山看到飘姑给牛建文敬酒时,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又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生闷气。当他看到飘姑的两个贴身丫环把牛建文搀走了,而是被扶进了飘姑的卧房,他就更来火了。他又不能跟进去,于是,灵机一动悄悄地溜到了飘姑的窗户跟前,用手指蘸着吐沫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从那小洞往里看。魏小山看到了飘姑在给牛建文搽脸,生气的他失控了,愤怒的拳头砸到了窗台上。响声传到了飘姑的耳朵里,她知道魏小山就在窗外就故意的大声地说:“小红,窗外有只讨厌的猫,快去给我把它赶走!”小红来到门外看到了魏小山,她骂道:“还真的来了臭猫一只。快走开,别再回来了。再来小心我家小姐会打烂你的头的。”“小姐你说的对,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他还把窗户给弄了个小洞洞呢!”小红告诉马小飘说。“嘿,真是的,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翻天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马小飘满脸得不高兴说。 牛重天的小儿子牛建彬远远地看到了父亲回来了。他跑了过去拉着父亲的手,满脸疑惑地问道:“爹爹,大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牛重天听了小儿子的问话心里很难受,没等自己张口回答,牛建彬又说话了:“是不是你没有把大哥救出来?不对,那为什么衙门的人还来咱家要人呢?”牛重天解释说:“我去救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不幸的是让别人抢先了一步。”他们说话间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妻子和女儿高兴地迎了出来,穗穗没看到大哥就往院门口跑,牛重天叫停了女儿告诉她,你大哥没回来。薛春燕知道儿子没回来后,满脸得不高兴,低沉的问:“我真不明白,监狱里没人。儿子既然出来了会到哪里去了呢?”“让别人抢先把我大哥劫走了。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很蹊跷。”建彬说着又开始分析起问题来了。穗穗伤心地问着父亲:“那到底是什么人把大哥抢走了呢?我大哥会不会有危险呢?”牛重天拉着女儿的手说:“都进屋去。建彬你去把你俩位哥哥叫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再细细地讲给你们听。” 牛重天把怎么营救过程说了一遍,还把发现的异常现象及意外的结果也说了。大家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家人们都被弄糊涂了。穗儿见爹爹口说干了,她赶紧舀来一碗水放在父亲面前说:“爹,喝口水吧,喝完再说。”牛重天喝了几口水,又把自己的分析以及从施侯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应该是被大哥救过的那个姑娘把大哥给救走了的。“情况摆明着了,我得上山去看看。”牛重天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大家反对这个想法,原因是怕再发生意外。薛春燕说:“你要独闯山寨那不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我和孩子怎么办?”牛建武说:“爹要闯山寨就要带上我。我的功夫虽说不及大哥,但比老三强些。我和爹一起去就没事了。”建智和穗穗都支持二哥的意见。坚决反对爹爹一个人独闯土匪窝。最小的儿子牛建彬经过反复考量之后说:“我说两点:一、爹爹这次上山不是去和人家打架的,是去了解一下情况的,看看大哥在不在那里。二、大哥在那里就把大哥领回来,又不是去抢人,不动武就没有危险。大哥不在那里就更没有危险了。根据以上两点我认为爹爹一个人去山寨是可行的,所以我赞成爹爹的这个主张,当然二哥能随爹爹去会更好些。”他说完话后看了看大家。大家都不出声地看着他。第一个说话的是他们的妈妈,她抚摸着小儿子的头高兴地说:“小儿子说的话娘爱听,娘也同意你二哥陪你爹爹一起去。”接下来大家都表示支持建武陪爹爹去土匪老窝走一趟。“建彬这小子分析得很对!既然没危险干嘛还要去两个人呢?我决定了不要人陪。” 牛建文昨晚喝醉了睡在了飘姑的房间里。魏小山到了飘姑的窗外去偷看,被轰走了。他恨飘姑不要脸,更恨牛建文是个无赖。他凭什么可以到飘姑的房间里睡觉呢?第二天一早,魏小山气冲冲地闯进了大厅指着牛建文的鼻子,吼道:“姓牛的你怎么就那么牛?凭什么在飘姑的房间里过夜。这以后让飘姑怎么嫁人?”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听了一时无话可说。可巧这时飘姑走了进来。马小飘生气地把话接了过去,说:“本姑娘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你是我什么人?你简直就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牛建文看到了这种局面急忙说:“对不起了是我的错。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失了礼数,现在又惹你俩生气。”牛建文看出来了魏小山就是个醋坛子,被自己给踢翻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人的相思病还真不轻。马占山对魏小山喜欢小飘的事,早就有所了解但始终没表态。现在,马占山看到小山子闹事并没真生气,但他还是虎着脸说:“大胆,敢这样对我的恩人说话,你是不是找打呀!来人哪!” 正文 第二十章 初出茅庐 三寨主何大利知道魏小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大哥的意思。只要有人提魏小山说上几句好话,那么魏小山的打就会免了的。可他一托再托。因为他知道四寨主包喜财会出面的。包喜财也知道大哥是在吓唬小山子呢!不过不给大哥找个台阶下,小山子可就要真得挨打了。包喜财开始说情了,“大哥免了小山子的这顿打吧,他也是一片好心!”心照不宣的马占山原本就不想打小山子的,他现在有人来说情,马占山听了老四的求情说:“小山子,我看在四寨主的面子,你今天的这份打,我先给你记着。快滚吧!别在这里惹我生气。”魏小山觉得很冤。他边向外走嘴里边嘟囔着:“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脸比我白吗?脸白顶个屁用,要是真有本事,那咱们就到外面去比试比试。”包喜财隐约地听到小山要和客人比武之事,他倒来了兴趣。包喜财对牛建文说:“恩公,你看这小子太不懂事了。仗着自己有点功夫,还想和你切磋切磋,不知你可有这个兴趣吗?”马占山刚要张口去阻止却被赵三给拦下来了。他的意思是想听听人家自己的意思。 牛建文是个很要强的人,听了四寨主的这番话心里很明白,那是人家想看看俺有什么本事。牛建文从小就跟着爹爹练功夫,到目前为止他除了陪弟弟练过武,还从来没和外人交过手呢!“我声明一下,我没有和任何人比试过,武功太差。希望大家都别笑话俺。”说着就起身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厅前的习武场上。听说有人要比武,许多人凑了过去围成了一个大圈。不少人在议论:这是谁啊?就他还敢和魏小山比试。总之人们都猜魏小山会赢。 牛建文站在圈子里,一副很随便的样子,等着对方来袭击。这时的魏小山一心要发泄一下胸中的邪火,把气都运到了双拳上了。他要好好地教训教训牛建文。魏小山出拳了。他来了一个直拳、接着又是一个侧拳不管是勾拳还是盖顶拳全都落了空。总感觉自己的胳膊短了一节,速度慢了一点。魏小山改路子了。他利用轻功腾空猛踹对方的头,可是对方提前用手护着头顺势抓住魏小山的脚轻轻地掰了一下。魏小山整个人重重地从高空跌了下来,摔得那个实在。魏小山坚持着爬了起来,还想冲过去。 “停!人家让着你呢,还这么不知趣!”马占山不让魏小山再胡闹了。魏小山刚退到一边,包喜财就走进了圈内一拱手说:“恩公,高手,我还没看够呢!我建议咱们俩不比武,来切磋点别的怎么样?”“好吧,四寨主承让。”牛建文想奉陪到底了。包喜财是个使暗器的高手,他上来后假装被动,他想让对方失去警惕性好趁机下手,把暗器投出去。包喜财投的不是镖而是石子。牛建文轻松接过石子,接着就送还了原处。包喜财以为自己得手了,得意地说:“承让承让。”“老四。你摸一摸你的暗器在哪里?”马占山提示着。包喜财赶紧摸了一下自己投出去的石子还在自己身上。包喜财的脸“唰”地红了,急忙施礼说:“对不住了献丑了。”包喜财心想:自己这回献丑了,厉害真他妈厉害,他还真人不露相呢! 刚才牛建文轻松地拿下两位高手的过程,让在场的人看得并不过瘾。大家都觉得这个新面孔还没出手呢!唯一能看出点名堂的也只有马占山一人。马占山认为能接过暗器又送回对方的原处的这招太厉害了。如果把石子换成了刀子,此人就必死无疑了。马占山认为在虎口寨里包括自己在内恐怕谁也不是人家的对手。马占山陪着牛建文进了大厅。大家落座以后何大利开口了,他问:“恩公的武艺看似简单其实很有奥妙。不知是出之何门何派?是何人传授?能不能说给大家听听。”“见笑了,无门也无派是家父传授。今日四寨主手下留情使得晚辈没有在大伙面前出丑,建文在这里谢了。我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四寨主不要怪罪。”牛建文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牛建文这么一说,包喜财倒觉得出丑的是我。于是他不但没有原谅他,反而坚定了支持魏小山驱逐牛建文下山的决心。包喜财摆了摆手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可他心里却在想:我输在一个无门无派的小人物面前真他妈丢人。马占山看出来了,有人对人家仍然不服不满,他没有去理会那些,却问起了牛建文的武功之事:“你刚才的这套武功路数出之哪里呢?”“七十二式降龙宝掌。”马占山高兴地说:“我听说这是牛重天大师的独门绝技,不过只听说过没见识过。今日得见了,我等真是三生有幸。”马占山已猜出了个大概,他高兴地拍着手问:“你和牛重天都姓牛,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呢?”牛建文接过去说:“他是我的家父。我是他的大儿子。”马占山急忙站起来,“失敬失敬,大师可好!他老人家威震江湖无人不晓。惭愧始终未能见上一面。如今见到了贵公子真是蓬荜生辉啦!”马占山说着起身拉着牛建文的手晃了晃,那个亲热劲就别提了。接着他又说:“传说中你父亲打败了武功极高的魔道。武功堪称是登峰造极啦!”牛建文搔了搔头说,“马寨主夸奖了。我父亲从不向我们提起他过去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名气。”“今后你要想与我父亲见面,机会有的是。我家随时都欢迎你来。”牛建文热情地说。 在场的人听了寨主和牛建文的谈话,大家都觉得人家是大师的儿子功夫当然不凡了。关心魏小山的人都觉得他向人家挑战是很不明智的,是肯定会失败的。其它三位寨主也看明白了,人家刚才的比武只是守没有攻就这样人家还胜了,可见这是一个非同一档次的较量。没交过手的几位寨主心里也没了底,都估计到自己很能也要输给人家的。说人家是个小白脸没本事的魏小山看到人家的武功如此了得,他彻底崩溃了,想娶飘的打算看来没戏了。魏小山没有办法出气,却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哪!你有这么高的功夫怎么还被衙门给抓了呢?是不是胆子小不敢和衙门的人打?依我看会打没有胆量也是个白搭。”魏小山是在有意数落人家。“我是胆子小。父亲说过胆子小不容易闯祸是好事。”牛建文不愿惹他情愿承认自己胆小。马小飘正想上去教训教训魏小山一顿时,三寨主何大利发话了,说:“好小子你记住了,练武之人特别是像恩人的父亲那样的高手,教育孩子要做到容忍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是不会出手的。那是一种高境界!看来,你小子是很难理解这其中的道理的。”“我确实不明白,难道非要等到刀架到脖子上再亮真本事吗?”魏小山小声地嘟囔着,就这小声的嘟囔也被小飘听到了。“不明白,如果牛建文不能容忍的话你可能都死好几回了吧!不是吗?”小飘的话让魏小山哑口无言了。这天夜里,何大利问马占山:“大哥咱们把牛建文留下来怎么样?”“我也这么想,就怕人家不同意。”“这好办,你招他为婿不就得了?”“那当然好了。可不知人家的意思。要不你来当这个媒人怎么样?飘儿那里由我来说。”何大利原本是魏小山和飘姑娘喜结良缘成为夫妻的支持者。现在却成牛建文的媒人。这是他太爱有才人的表现。现在他倒觉得牛建文和马小飘结为夫妻更为合适。 马占山的山寨在那里?牛重天并不知道,去问别人也只能了解个大概方向,所以他只能是盲目地朝大山里走去。他越过起伏的山峦,趟过纵横的沟溪,穿过茂密的重林,攀爬过嶙峋的石崖,走着不是路的路。他渴了喝口泉水,饿了吃口干粮,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牛重天走累了,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靠着树干打了一个盹。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人家给绑在了树干上。当他看到两位汉子站在自己跟前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高兴得很。牛重天高兴地问:“总算见到人了。请问两位大哥,你们是马占山的人吗?”他仰着脸等着人家回答呢!其中一人很纳闷地说:“人被绑着,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那来的心思去打听人呢?对了,你是想和我们套近乎对吧?”“可惜,我们是牛再安的人,是听说有个叫马占山的,不过我们不认识他。“另一个家伙笑了笑说。“你们不认识那个姓马的,可我认识你们的这个姓牛的,他是不是有两个兄弟马再兴和马再旺对吧?”牛重天确实认识他们兄弟仨。瘟疫那年是自己救了他们哥仨的性命。“嗨!你这个人真行,连寨主和他两个弟兄都认识。好了,你是寨主的朋友我这就放了你。”说着就要向前给他解绳子。牛重天说了声,“不用麻烦你们啦!”只听‘嘭’的一声捆他的绳子绷开了。这个动作可让那两个家伙大吃了一惊。“我的妈呀!太厉害了,看来绑是绑不住人家的,怪不得人家一点也不害怕呢!”他们之前的纳闷解开了。那个一直想动手的家伙想:好险啊,多亏没和人家动手动脚否则就惨了。“大侠请跟我来。我大哥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咱们走吧!”其中一个家伙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牛再安他们哥仨在这里当土匪时间并不长,他们人少条件差,更主要的是他们还保留些人性。牛再安要求他们劫财时,尽量不杀人或少杀人。“今天,再兴、再旺带四个兄弟下山去了。寨主牛再安留在寨里和仅剩的三位兄弟把守着山寨。此时的牛再安正在那里盘算着抓些个人来扩大势力的事,同时,他还犯起了缺粮食少武器的愁来了!“寨主,老阎和小鬼抓回来一个人。”牛再安的跟班小八哥来报。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命悬一线 说话间老阎和小鬼把人带到了。老阎走到寨主跟前说:“寨主,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他吗?”这个寨子就是几个山洞,牛再安住在最大的山洞里,里面光线不太好。从外往里走看他,还算清楚。牛重天能认出他来了。可是牛再安对刚进来的人只瞄了一眼没看清楚说:“我怎么会认识他呢!”牛再安再也没看来人第二眼。牛重天向前走了几步说:“当了山大王,就不认识我啦?”他边说边心想:你小子还真的把我给忘了。牛重天又往前走了一步,把脸靠些说:“兄弟你还真的认出我来了吗?”这回牛再安又看一眼,这回可认出来。他“啊”了一声,说:“我该死啊大哥,我怎么会认不出出你来呢?”他边扇着自己的耳光边说。牛重天一边阻止牛再安不要自己扇自己,一边劝他说:“行了吧!大哥不会怨你的。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当上了这个山大王的吧!” “瘟疫传染了我们的一家,父母死了,我和我的两个弟弟被你给救了。我们活着却回不去家了,因为我们的房子和地已成他人的了,告官非但没赢还遭了毒打。一气之下我们弟兄仨就上山当了土匪。”牛再安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后问道:“大哥,你过得可好吗?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了呢?”牛重天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关于马占山这个人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去他们山寨的路我也知道个大概,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也别着急,得等老二、老三他们回来,我交待一下咱们再走好吗?”“看你说的不看到再兴、再旺我能走吗?另外我还有话要好好地和你门聊一聊呢!”牛重天说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很诚恳很严肃的态度。“看,我光顾高兴着说话了,忘了请大哥抽烟,对了你不抽烟的。那就喝茶吧!大哥你有话就请讲,小弟我这里洗耳恭听呢!”“兄弟,我从抓我的那两位兄弟的嘴里得知你们的日子挺不好过的。人手少条件差,硬的不敢碰穷苦百姓不忍抢,难哪!”他刚说到这里,小八哥又来报信了。二寨主和三寨主回来了。牛重天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牛再兴和牛再旺进了洞就和牛再安打招呼,“大哥,我们回来了。”“二弟三弟你们看谁来了?”牛再安高兴地拉着牛重天的手问他们。牛再兴牛再旺看了看眼前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恩人,牛大哥。”他们两个人牵着牛重天的手几乎要跳起来。“大哥,今晚咱们哥四个可以好好地喝一顿啦!”老二再兴不好意思地接下来说,“不满你说大哥,如果你早来一天的话,我还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菜来招待你呢!”老三再旺瞪了二哥一眼说:“干嘛呢二哥?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吗?”牛再旺边说边转向小八哥吩咐:“快去告诉老阎王多做几个好点的菜,我们哥四个要喝酒。”“三寨主,那老阎王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去提醒他一下。”小八哥小嘴“叭叭叭”地边说着话,他人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了。 晚上喝酒的时候,牛重天一直毫不掩饰地劝他们别当这个土匪了。可是他们顾虑重重下不了决心。牛重天说:“当土匪招人恨,你说你不抢穷人老百姓谁信啊!”牛再旺说:“在这里起码不受当官的有钱有势的人的气,要是气急了我就和他们干。这多自在啊!”“你们就光图个自在吧!就不想给你们牛家留个后。凭现在的条件留后是不可能的了。”弟兄仨听了这句话沉默了。牛再安默默地说:“我还真没想那么多。我们牛家不能没有后。”牛重天觉得有门,找到了他们的软肋了。于是,他就进一步地劝导:“当土匪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像你们哥仨就不合适。那里不合适?是性格啊!你们的本质都有颗善良的心,善良的人是不会欺负人的,是愿意帮助人的。天底下哪里有不欺负人,爱帮助人的土匪呢?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过去你们选错了,改过来,重选啊!”牛重天见他们低着头不吭气,说:“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没有落脚处是吧?这些我给你们想好了,可以到我那里啊!我那里有空房,你们先住着不够住再盖。我有地,我也实在种不过来,给你们种也别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给点租子意思意思就行了。”他们长谈了大半夜,总算谈妥了。他们计划,等牛大哥找到儿子后他们就下山。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牛建文没来。马占山吩咐手下:“快去看看咱们的恩人醒了没有?”很快的那个下人,惊恐地边跑着边喊着回来了。“寨主,不好了,出大事了!恩人的嘴角有血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您快去看看吧!”这一惊可把马占山吓得不轻,他“噌”地站了起来就往外跑。他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恩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马小飘听了这消息被惊呆,多亏有二叔在她身边扶了她一把,否则她会摔倒的。“侄女,他会没事的,你要镇静。”赵三也被此事吓了一跳想:要出大事了。小瓢啊,看来你真得把心掏给人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对此事的反应有些古怪。“坏了坏了!”何大利边起身边说。包喜财也起身了说:“糟了糟了!”赵三没有那两位跑得快,他还在照顾着飘姑娘呢!小飘突然就好了,就像脱缰的烈马奔去了。马占山是第一个跑到牛建文身边的人。他伸手试了试鼻子有没有气息,气息微弱。接下来他把脉,脉搏既慢又弱。很庆幸人还活着。马占山告诉大家说:“人还活着。”接着他喊了一声,“咱们的大夫呢?”“来了!”那个所谓的大夫,就是他们寨上懂些医道的老头。他答应着跑了进去把起脉来。那所谓的大夫把完脉又看了看病人嘴角上的血迹说:“寨主他是中毒了。你看这血黑黑的就是中毒的症状。”马小飘听了喊了起来:“那来的毒,是什么毒?到底是谁下的毒?”那大夫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你能解吗?”马占山抱着希望地问那位大夫。“我们没有解毒药,我以为到城里是能抓到解毒药的就怕来不及了”大夫没有把握并担心地说。“来得及来不及你别管,你去开方子,我找人骑马去抓,快!”马占山催促着。赵三听了大哥的话,他喊道:“马倌,马倌,你快拿上药方骑马进城抓药去。” 马倌接到命令立即去办理去了。这时,飘姑娘看到这里围了许多人,心里烦极来。她喊着让大家都走开。赵三走了过去说:“侄女,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我倒觉得不能让大家走开才对。”马小飘恍然大悟,大声说“都别走了!我要查一查是那个混蛋王八蛋给我的恩人下了药。”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几乎全都支持她这样做。不少人说,一定要把这个下毒药的人给找出来。马小飘粗略地看了一眼问:“人来齐了吗?”大家都没出声。不过马小飘已经发现了有一个人不在场那就是魏小山。马小飘的举动提醒了马占山。他觉得该查,便立马做出了决定,对身边的赵三说:“二弟,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其实这事,赵三在接到大哥让他来处理此事之前就已经开始注意了。以前寨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少不了魏小山上前说三道四的,而这次他却躲得远远的。这是因为这之前他们之间发生过矛盾不好意思靠前的呢?还是做了坏事故意躲避呢?不管什么原因他躲躲闪闪的就有问题。他嫌疑最大,很有可能他就是那个投毒人。赵三立即将魏小山抓了起来。他向魏小山提问,“昨天晚饭后,你单没单独和牛建文接触过?去没去过牛建文的住处?”魏小山很有情绪地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牛建文有点矛盾就怀疑我给他下了毒。你不想想我会那么傻吗?”他倒反问起赵三来了。“那你说全寨的人就你和他有矛盾,而别人又和他没有矛盾,连矛盾都没有还能给他下毒吗?有矛盾的只有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呢?”赵三没有回答他却反问起他来了。魏小山被问得没有办法辩解,“我说不是我,你不信,那你就直接说我是投毒人还问我干吗?”“问你,是看看你有没有良心发现,问你是帮你改过,如果自己承认了,还会给你生的机会。”这时,马占山来了。他问赵三:“你把给魏小山抓了?人家承认了吗?”“抓了,他不承认!”赵三见大哥来了回答道。“别问了,先关起来。恩人没事我留他一命,恩人如果死了我立马就砍了他。”马占山说完就离开了。魏小山听了马寨主的话大喊起冤枉来了。 马倌快马加鞭地进了城在药铺里抓了草药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了,没料到,抓来了药给牛建文服了根本没见效。牛建文越来越危险了,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只剩下一丝的气息随时都有可能会咽气的。门外的木桩上,被绑着的魏小山正在等着行刑呢!对于魏小山的做法大伙都不赞成,但真要砍他的头就有人感情上于心不忍了。不过只要牛建文一死,那魏小山的人头要想保留下来很难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希望还在 突然,有人来报说牛建文的父亲来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向大寨主建议把牛重天拒之门外吧。否则会招来大麻烦的。“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不行,非但不能拒之我还要亲自下山迎接。” 马占山下了山,见了牛重天后,他二话没说就单腿跪地。牛重天急忙扶起马占山说:“马寨主,我怎敢受你这等大礼这会折杀我的。”于是,马占山向牛重天说明了情况,并一再表示歉意。牛重天听到此消息大吃一惊,说:“先不要自责,快带我去看看!” 牛重天一进门就看到儿子躺在那里脸发青色。“中毒了,这多危险哪,快烧些热水来!一会儿我要给儿子洗个澡,现在我就去采些草药回来。”水热好了,牛重天把草药也采回来了。父亲在为儿子搓澡。很快,马占山就把草药也熬好了。牛重天一边给儿子搓澡一边给儿子喝药很快就见到了疗效。山上的几把不起眼的草,把快要被毒死的人救活了。同时,那个投毒人也得救了。一开始的时候,魏小山死不认罪。后来,他得知牛建文得救了,知道自己不用再偿命了。魏小山知道自己的命是牛重天救的,他感激人家才说出了实情。 那天,我在聚义厅无意间听到大寨主让三寨主去向牛建文那里给飘姑提亲的事,我恨极了心生了杀机。凭借自己的一身好轻功,我溜进了牛建文的房间,在他凉着的那碗水里下上了毒。魏小山在交待自己罪过时,无意间透露出了马占山父女看上了自己的儿子的事。牛重天对这门亲事很不感兴趣,所以他假装不知,不想再提。 牛建文的身体好多了,牛重天向儿子介绍牛再安。他说:“儿啊!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的牛大叔。”“大叔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牛建文高兴地问候着。“我这个做土匪的遇到了你爹,在你爹的劝导下要改邪归正了。我们哥仨要落户你们村和你家做邻居啦!”牛再安笑着说。马占山听说人家要下山过正常人的日子,很羡慕地说:“好啊!牛兄弟你有牛大哥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你的福分哪!我—我—算了不说了。”他本来要说和牛大哥攀个亲家。可话难说出口。牛重天听出来了,他故意打了个叉说:“你把我儿子从狱里劫出来让我太感动。你们自然就是我的好朋友。”“对,咱们是朋友,不过是我搅了你救儿子的事,你不怨我,我就谢谢了。” 马小飘只从牛建文中毒以来觉睡不着饭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现在牛建文得救了,可是马小飘还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她的随身丫环小翠见主子这个样子很难过。“小姐有话说话有事办事,千万不能和饭治气,不吃饭不睡觉是要伤身体的!”小翠不住地劝说着自己的主子。其实,马小飘也知道急也没用的,不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她听说父亲要给自己提亲,结果被魏小山给搅黄了没提成。后来,她想:这回牛建文的父亲来了这不是更方便了吗?她吃不下睡不好就是担心父亲不再提了,或是牛建文的父亲不答应此事。“小翠快到聚义厅再听听去,看看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呢?”马小飘不止一次地催促着。“我去过了,他们在闲聊呢!”小翠回答着她后又折返回聚义大厅去了。这回她可探到了新情况了。派往牛建文家报信的人回来了。那人一进聚义厅就向马占山报告说:“寨主信送到了。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牛建文的母亲病了还不轻呢!”小翠听到这话后立马跑了回来。她进门就喊:“不好了,牛建文的母亲病了。”“啊!他母亲病了,看来人家要走了。这亲事还怎么提,提了也是白搭。老天啊,你毁了我啦!”马小飘说着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薛春燕自从丈夫离家上山找儿子走了以后,她就病倒了。她总是懵懵懂懂的神智不清尽说胡话。这情景挺吓人的,可把她的孩子们给吓坏了。这时的家里简直乱了套。牛重天和儿子骑上了,马占山为他们备好的马,急驰而归。他们到了家门跳下马来奔进了屋里。牛建文来到妈妈的跟前抚摸着母亲的脸说:“娘,娘,儿子回来了。你醒醒吧!”他又转向父亲问,“爹!我娘有没有危险啊?”“没事的你娘是上火了,多给她些水喝,她看到了你回来了很快就会好了的。”牛重天把完了脉牵着妻子的手说:“春燕,我和儿子都平安回来了。”薛春燕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到了丈夫和儿子。她笑了,就急忙要爬起来。她说:“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娘,我们不饿,你还是好好地休息休息吧!”牛建文不让母亲下地。“娘的病好了,躺了好几天浑身挺不舒服的,该下地了。”薛春燕坚持要下地。“娘,你要下地可以。你先把这碗饭吃了吧!”穗穗急忙把热好的饭端过去对娘说。这时的薛春燕也觉得自己身体很无力,恐怕无法坚持把饭做完。于是,她就接过饭碗吃起饭来。穗穗帮着娘点火做饭。建彬围着大哥问东问西。老二和老三在向父亲打听救大哥的事情。 牛再安和牛重天在虎口山寨分了手,就立马返回了自己的山寨。在散伙下山当顺民百姓的问题上,大哥和三弟同意,老二现在反对了。当时,牛再兴当着牛重天的面不好意思反对,现在就不同意了,因为自己三兄弟之间可以无拘无束地有啥说啥。“牛大哥劝我们的话是对的。我们下了山有了房子住有地种,可是你让其他兄弟们怎么活?我不忍心,我看咱们先不散伙了,等攒些钱再散伙行吗?”牛再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二你说的不错,可是攒钱是那么容易的吗?”牛再安拍了拍装钱的匣子接下来说:“把这些钱都分给他们,我看够了。”老三一听急了把钱匣子拽了过去打开看了看说:“都分给了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放心吧!我们下了山有房子住,有地种生活用品大哥那里都有。需要用钱时,先在大哥那里拿着用。其他兄弟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所以啊,给他们多分点钱!怎么样老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老大说。再兴摇了摇手,“这怎么行啊!牛大哥本来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还欠着他的情呢!现在又要住人家的房,种人家的地还要用人家的东西花人家的钱,这像话吗?”他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了。“二哥你怎么总和大哥过不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你不就是不想下山吗”再旺批评着二哥。“好了,我也想通了,晚散几天也没啥用,下山就下山吧!老三,你现在就去通知弟兄们来这里说这事,怎么样啊,大哥?”牛再兴终于松口了。“就这么办,老三通知去吧!”牛再安高兴地说。很快,大家都到齐了。其实大伙已经知道了要散伙的消息,都站在外面偷听着呢!牛再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弟兄们说:“弟兄们大哥无能让你们受苦了。为了你们以后能过得好点,咱们散伙吧!”他说着就打开钱匣子说,“我们就积攒了这点钱,我把它分给你们七个人虽说买不了房子置不了地但做个小买卖还是可以的。”他说着把那些钱倒在桌子上分成了七份。牛再旺说:“大伙排着队一个一个地来拿,拿到钱带上自己的东西现在就可以下山了。”七个人六个人拿着钱走了就剩小八哥一人没拿钱也没离开。他哭了,说:“三位寨主这钱我不要,我想跟你们走。你们到那我就到那,吃苦受累我不在乎。”牛再安看了看小八哥还是个孩子挺可怜的,说:“好啊!小八哥以后你就是我们哥仨的孩子。我是你大伯,他俩是你的叔叔。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准备下山去!” ……… 吃过早饭,牛重天安排大儿子去拾掇拾掇以前住过的旧房子。妻子问他说:“拾掇旧房干吗呀?”牛重天告诉她说:“老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救过的牛氏三兄弟吗?”“那哪能忘了呢!救那哥仨你费了多大的精力啊!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薛春燕立马就想起了他们,还有些担心地说。“我这次出去找儿子多亏了再安是他带我上虎口山寨的。”说到这里牛重天看了妻子一眼,接着又说:“他们现在当土匪了。”“怎么能当上土匪了呢,这太可惜啦!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事,要不……”薛春燕很惋惜地说。牛重天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劝他们别当土匪了,来咱这儿住。我答应把咱们的旧房让给他哥仨住了。你说行不?”薛春燕听了极为赞成,立马放下家里的活随着大伙到旧屋那里看看。她看到那里的火炕、锅灶都完好,桌椅板凳也齐全很是高兴。她对儿子说:“把没用的东西搬走缺啥到咱们那边去拿。” “牛大哥!我要到城里去办点事,你有事要办吗?”这是门前的梭子沟对岸的石进林喊的。牛重天听到了摆了摆手说:“石老弟我没事,谢谢了忙你的去吧!”对岸的石家搬来没几年。石进林有三个儿子俩闺女,老婆是个贤妻良母,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一条沟隔着两家来往很少,只不过偶尔隔着大沟大声说说话而已。石进林和大儿子石万田在去城里的路上又遇到了衙门的人。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找上门来 石万田和父亲走在去集市的路上,他告诉父亲说:“那个领头的赖捕头前几天就到过牛家两次了,说不定今天他们还会到牛家去的。”“老大,人家的事咱们最好别管,也别胡乱说。”石进林阻止万田说下去。此话还真被石万田说中了。 赖捕头闯进了牛重天的家,看到薛春燕说:“大嫂,我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人呢?”赖捕头说着就往屋里走,他进到里看到了一个孩子在学习就出来了,问:“你家其他人呢?”“都下地干活去了。”薛春燕随便地应了一句。赖捕头对那几个手下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着,我带上几个人到他家的地里去看看。”他转身对薛春燕说,“你给带个路吧!”“我很忙,家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说我家的地近得不近远得挺远。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你们到处闲逛。”薛春燕婉言谢绝了。 牛建彬见衙门的人对母亲说话这般粗鲁,特生气。他走出了房门,说:“不得无理,你们如果想要请人家帮忙,那就要客气点。刚才,你们对我母亲的无理,我就不去计较了,如果需要带路的话我可以去。不过,我有话在先别嫌路远,要嫌就拉倒。”他说着就往外走。当牛建彬听到赖捕头还要在自家留人时,他嘴里就叨咕开了。“白痴,看来还挺能折腾的吗!不怕把腿给遛细了,哪就使劲地来来回回地折腾去吧!”牛建彬的话被赖捕头听到了。他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把人全带走了。牛建彬领着衙门的人转出去好远好远,赖捕头觉得自己被小孩子给耍了。他没有生气却决定撤走,临别时他说:“小孩,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你哥要是不离开家的话,早晚会被我们给抓到的。”牛建彬回到家以后,就对父亲说:“那捕头好像是好意,他有故意告诉我说,我哥再不离开家,早晚会被他们抓着的。”牛重天得知衙门的人还会来找儿子。他对建文说:“儿子,看来你真得需要出去躲一躲。咱不能等着人家来抓呀!等过了风声,你再回来。” 第二天,那个赖捕头果然又带人来牛家。原本牛建文想住几天再走,现在看来要立马逃走以免被抓。“儿子,你在外面要小心,必要时就改名换姓吧!我不主张你去当土匪。”牛重天主张儿子现在就出走,临分别时,他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自己。牛建文坚持要和母亲弟妹告了别再走。父亲劝他说:“免了吧!逃命要紧。今天要不是你躲在旧屋里,那就危险了。”牛建文听了父亲的话,就没再坚持。牛重天把身上的钱都掏给儿子说:“儿子咱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你就拿着这点钱去吧!自己一定要小心。别在外面待太久了。父子俩抱在了一起都哭了。这时他们有人来了。无奈牛重天把儿子推开说走吧!。牛建文深情地看了看父亲后,翻过了旧屋的围墙逃走了。 自从牛建文出走以后,那个赖捕头就再也没有来过牛家。牛重天想:看来还真的有人给向衙门报信,要不衙门的人不会来得那么及时。这个报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思来想去,全村就那么几户人家平素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干呢?牛建文出走后,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调皮的牛建彬不再说闹了,只顾读书写字。穗穗正准备嫁人,过去脸上一直很喜兴的可现在笑容没了,只知道帮着娘干活。这几天家里多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那就是分析谁是给衙门报信的人。经过了大家的反复推敲后,全家一致认为沟对岸的石家最可疑。从此,石家便成了牛家心目中的大仇人了。 这天,有人来敲牛重天家的门。开门的是牛建彬,他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三个大汉和一个半大小孩子。他们还带了许多的东西像搬家似的。年龄最大的汉子问开门人:“小兄弟,这里就是牛重天大哥的家吧?”“你让我猜一猜,你是再安大叔吧?这位是再兴二叔,再旺三叔就是你了?这位吗,是你们的孩子啦!”牛建彬很自信地说着,之后就朝家里喊了声,“娘,快,来客人啦!”牛再安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可爱了,刚要伸手去抱一抱人家。牛建彬就说:“大叔你累了,进屋歇歇吧!”这时,薛春燕和女儿都迎了出来。薛春燕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说:“三位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变化太大了。”薛春燕请他们进了院子,搬了两条板凳请他们在院子里坐坐,一边吩咐女儿说:“女儿,给叔叔们倒水喝!”牛氏三兄弟都说:“嫂子你好!”小三还比两位哥哥多说了一句,“嫂子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漂亮!”穗穗听到人家说娘漂亮高兴地接着说:“我娘还没打扮呢,打扮起来……”“闭嘴吧!不怕叔叔们笑话。”她阻止完女儿后,对再安他们说:“你大哥和两个孩子都在地里呢!我这就让建彬到地里去叫你大哥回来。”“嫂子我们以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别叫大哥回来了。你忙你的,让小侄子带我们去看看您为我们准备的家吧!我们要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去归置一下。”牛再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薛春燕觉得人家是需要把东西安置安置,说:“也好,先去看看,缺什么就来这边拿。对了,晚饭到这边来吃啊!别客气。”他们四个人在建彬的带领下,进了他们未来的家。小八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有家了。我喜欢这个家。”牛再兴拍了一下小八哥的肩说:“我们太幸运了。”“多谢大哥大嫂了,你们给收拾得太好了,搬进来就能住,我们想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牛再安对薛春燕说。“别光顾着高兴了,干活吧!”牛再旺有同感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催促起大家干活了。这天,在地里干活的牛重天和他儿子,还是被老婆派去的小儿子,提前给叫了回来。 晚上,薛春燕为了给牛氏兄弟接风,备了很丰盛的酒席。鱼、鸡、蛋都有,地瓜酒管够喝。十个人分成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人一桌。薛春燕带着小儿子、闺女还有小八哥在里边吃饭。小八哥是第一次在这样温馨的家庭里吃饭,觉得很幸福。此时,他在想:我要是有爹娘、兄弟、姐妹,该多好啊!他想着想着流泪了。牛建彬看到小八哥流眼泪了,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他关心地问起人家来了。“我是感动地落泪了。瞧你多幸福,有爹娘有哥哥姐姐多好啊!而我就一个人。要不是大伯叔叔捡了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小八哥越说越激动。薛春燕抚摸着小八哥的头说:“咱们俩家这么多人都是你的亲人你不会孤独的。”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可外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头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热闹。是喝醉了吗?不像。你看牛再安两只手抱头,说:“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弟兄三个白白地耽误了这么多年。看,你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多好啊!再看看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三根光棍。这多亏大哥提醒,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安顿了下来。”老二安慰大哥说:“哥,这不能怨你,那是没法子,就说这次要不是有大哥帮忙我看还是不行。改变命运的关键是我们遇上了大哥这样的好人了。”“是啊!这不是提到了找老婆的事了吗,我是不行了。老二争取吧!老三最有希望。”牛再安说这话题时,对自己是不抱希望了。老二举起酒碗对老三说:“三弟咱家的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来喝一口!”牛重天安慰再安和再兴说:“找老婆找不到年轻的还能找不到个寡妇吗?四十来岁添儿子那不是常有的事吗?别失望!”老三接过去说:“对啊,大哥!你不能失去信心,最起码你也得给我找个嫂嫂来陪你啊!”他们的谈话被薛春燕听到了,她去安慰这兄弟仨,说:“这件事我会上心的,现在首先是要把日子过好才行的。”这三兄弟自从搬到了小牛庄以来,小日子过得挺像个样的。 穗穗终于出嫁了,嫁给十里之外的小李庄上的那个大户人家。丈夫李鸿源是个秀才正准备婚后进京赶考去呢!女儿嫁出了门,家里清静了许多。薛春燕觉得很不习惯,刚走才没几天就想得不得了啦!她时不时地喊闺女的名子,之后才查觉到人不在身边了。牛建彬每次听到了娘喊姐姐的名字时,都会告诉:“娘,我姐出嫁了不在家,有事就喊我呗!” 这天,薛春燕在烧火时,没柴了。她喊了一声,闺女抱柴去!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于是,她的喊声被小儿子听到了。牛建彬听到了就急忙跑出去抱烧柴去了,在他抱着柴草往回跑时,他听到了有人在敲自家的门。“等一会儿!”小彬说。牛建彬把烧柴交给了母亲,就开门去了。牛建彬打开门一看,来了两位小伙子。他问:“两位大哥有事吗?”“小弟弟,请问这家就是牛建文的家吗?”牛建彬见他们打听大哥的家。心想:是大哥派来的,高兴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我是他弟弟牛建彬。”“你家大人在家吗?我有话要对他们说。”牛建彬想:这位大哥真漂亮说话也很好听,他边往里边请人家边说:“父亲下地去了,母亲在家。里边请吧!”牛建彬说完了转身对屋里的母亲喊:“快来啊,娘!大哥的朋友来了。”薛春燕听到儿子的喊声高兴极了,心想:可有大儿子的信了。她出了屋门看到来人就说:“两位公子辛苦了,请坐在院子里歇歇喝口水吧!”她边拿着凳子往院子里走着边问:“建文现在,在哪里?人还好吧?”“大娘,我们是来找你大儿子牛建文的,他怎么不在家吗?”那位问话的公子着急地反问起来。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步之遥 薛春燕听明白了,他们不但告诉不了我儿子在哪里,反而是来向自己打听我儿子建文的消息来的。那,他们到底是谁啊! 牛建彬也听出来了,他们是来打听大哥的消息的。 “两位哥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牛建问。 “大娘,我们是建文的朋友,此番是来给我家小姐提亲的。”那公子说着就接过了随从手里的礼物单要递到薛春燕的手里。 薛春燕急忙把礼物单推还给公子了,说:“虽说儿子的婚事父母说了算,可是,他被冤枉无奈逃命在外,我无法应承这门婚事。” “大娘,你儿子这次回来就没有向你提起过小飘姑娘吗?”那公子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提过,他说,自己就是小飘姑娘救的。他还说那姑娘人长得好,品行也好。”薛春燕觉得这事复杂了,不过她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人家。 小建彬听着听着突然问:“你们是虎口山寨来的人,而你就是那个小飘姐姐吧?”小红惊讶地看了一眼牛建彬想:这位小公子,你的眼睛太厉害啦!她又看了一眼飘姑说,“主子你——” “大娘,我就是马小飘。”马小飘瞪了一眼小红后对薛春燕说。薛春燕听了马小飘的话很吃惊,说:“小飘姑娘不是大娘说你,你不该这样做!嗨!我想问问你,我儿子建文他答应过你们之间的事了吗?” 马小飘摇了摇头。 “这就更不该了,就算是他对你有过承诺,没有父母的同意也是不算数的。所以你自己找上门来很不妥的。”小红听出了老夫人的话,心里很不高兴。 她要替主人说句公道话:“老夫人,贵公子醉酒后是在我女主人的房间睡了一夜,是小姐照顾他的。本来我家老爷要提亲的,就是因为夫人您病了,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不便就没提成。” 薛春燕听了小红的话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言重了。说:“飘姑娘,对不起你了。我不了解情况。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怪我儿子没有娶飘姑娘做媳妇的命了。” “大娘,我谁都不怪。我已经想好了,我马小飘生是建文的人,死是建文的鬼。既然建文不在家,我就留在这里替建文伺候二老,代他尽孝等着建文回来。”马小飘坚定地说着。她也不等薛春燕表态就对小红说:“小红你自己回去吧!告诉我爹,他女儿的主意已定,就留在这里了。”马小飘向小红说这话是在向薛春燕表达自己的决心。小红被马小飘强行地赶走了。此时,薛春燕看到眼前的这位倔强的姑娘,想起自己当年要嫁给牛重天时的情景。于是,她不再说些什么了,等重天回来再说吧! 马小飘从小生活在山上散漫惯了。她既不会干家务也不会干农活,但她人机灵好学,学什么都快。不久,马小飘适应了这种田园生活,她伺候建文的父母很周到。很快就赢得了全家人对她的尊重和关爱,特别是建彬对她就像对待出了嫁的穗穗姐姐那样的喜欢。 邻居牛家三兄弟对马小飘很赞赏。他们为建文有这么个好姑娘在家等着自己而高兴!可是老三牛再旺对飘姑娘的欣赏有些不一样,因为他从见到人家的第一面起就得了相思病了。 牛再旺总是找机会去接触马小飘,和她搭讪为她帮忙。很快,马小飘就觉察出来了。开始的时候,她躲着。后来,她实在有些躲不过去了。于是,她决定离开小牛庄出去找建文。马小飘离家以后,牛家三兄弟为马小飘的离去还吵了一架呢!“马小飘是人家牛建文的未过门的媳妇,就凭这一点我们就不能往这方面去想。”大哥在埋怨三弟。 二哥接过去说,“人要讲良心,牛大哥人多好,他帮了我们那么多忙,咱们的大恩未报就想夺人家儿媳妇,是不是有些缺德啊!”牛再兴气得跺着脚说。 牛再旺这个坚强的男子流泪了,他也后悔说:“两位哥哥我知错了,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搓了搓手,“我太喜欢她了,不由地就想去亲近亲近她。” “亲近什么?人家的媳妇,能让你去亲近吗?”老二牛再兴拍案而起说。 马小飘先回到了虎口山寨和父亲打个招呼。 她说:“我要出去寻找牛建文。” “那不行,偌大个世界你到那里去找?”马占山很生气地说。 小飘看到父亲火了。为了说服爹爹她心平气和地说:“我就是想出去找一找看,不试怎么能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 “不用试了没用的,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两样?别说找着人了,恐怕你连个去向也很难弄得对的。” 他们俩个人谁也不听谁劝。 小飘不愿意再和父亲争执下去了,干脆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决心就算了,说:“爹,你别劝我了。我主意一定非去不可了。” “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我拗不过你!要不你多带几个人去吧!”马占山无奈地说。 小飘腾地站了起来问道,“爹你答应了?”当她看到爹爹点了点头就高兴地说:“爹你真好!”接下来她又说“不用带许多人。我只带小红一个人去就行了。” 马小飘离家找建文去了。这让牛重天一家人很感动。半年多了,家里再也没有小飘的丁点音信,以前由于马小飘的存在使他们的心里得到了些安慰。现在马小飘也走了,全家人不但思念建文还在为马小飘担着一份心呢! 夜里,牛重天睡不着,他慢慢地坐了起来。薛春燕也没睡着,翻过身来看到丈夫起来了。 “想儿子了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给家里捎个信来呢!”她说着也坐了起来。 “小飘这孩子真好,对建文是真心的爱。我想好了,过段时间我也要出去找儿子去。找回来就给他们成亲。”牛重天说着又躺了下去。 不久,牛重天还真的出去找儿子了,直到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时,牛重天才回来了。他说去过河南、江苏等多地,但一无所获。 马小飘和丫鬟小红女扮男装骑着马,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没得到丁点线索。这时,她们正行走在荒路上。小飘骑在马背上想:难道真得走错了方向了?小红怕影响了小姐的思考没敢主动去搭腔。时间久了,小红忍不住。 “小姐你想出找建文公子的办法来了吗?”小红问了两遍马小飘才听见了。“没有,那你想出好办法来了吗?”小飘反问起小红来了。“小姐的脑袋多么的灵光都没想出来,我就更不行了。”小红说。 马小飘严肃地说:“别推辞了,你也要给我好好地去想!” “知道了,我始终都在想呢!”小红答应着还真地动起脑子来了。 “雨来了,我们快赶路吧!”马小飘提醒着。 她们说完催马跑了起来。雨下起来了,她们冒雨跑了一阵子后,看到了远处有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的老板是个女的,看到雨中有两位客人骑马而来就迎了出去。 女老板热情地对下了马的马小飘和小红说:“客官辛苦了,快进客栈避避雨吧!”接者她又喊道,“小二快给客官牵马!” 马小飘说:“上好的房间要一间。要给我把马给喂饱了!” “好来,两位客官跟我来吧!”女老板高兴地说。 马小飘随老板进屋了。 小红把马匹交给了小二,拿上行囊就要往房屋里进时,她发现了客栈的墙上贴着一张衙门抓人的告示。小红走过去一看上面的画像是牛建文的。她心中暗喜趁没人注意就把告示揭下来藏在身上。 小红进了房间就对马小飘说:“小姐,我——” “嘘,叫错啦!”马小飘提示小红。 “没人,不怕。” “不行,预防万一。我再一次警告你,除了荒郊野外你可以叫我小姐,其他地方都不能叫。再犯了我可要惩罚你。”马小飘严肃地说。 “知道了少爷。” “你要说什么快说啊!”马小飘提示小红说。 “少爷是这样的。”她边说边从身上掏东西。 东西掏出来了,她展开来说:“少爷你快瞧瞧,他是谁?” 马小飘接过去看了看高兴地说:“太好了!”然后她抱着小红哭了。 这时有人在敲客房的门。原来是那个女老板来送开水的。 女老板问:“客官要吃点什么?要不要送到房间里来?” “不用了,我们自己下去吃。”马小飘告诉她。 女老板走了。小红把自己怎么得到的画像告诉了小姐。高兴过后,小飘又沉默了。她想:看到了画像又能给些什么启示呢,能说明建武从这里路过吗? “少爷,你快去洗一洗吧!洗完了我们要下去吃饭呢!” 马小飘突然改主意了说:“小红你下去点些好菜还要壶酒告诉老板把饭菜送到房间来。” 女老板把酒菜送来了。马小飘请她喝酒。女老板是个容貌还不错的人,虽然年龄大了一些,但对异性的兴趣仍是很大的。她看到这么帅气的少爷,请自己喝酒就高兴地答应了。 喝过一口酒后,马小飘问话了,说:“老板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你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是这样的,我哥被冤枉遭衙门通缉,无奈离家出走了。他高高的个比我能高出这么多吧!”马小飘边说边比划着。接下来她又说:“方脸浓眉大眼的很帅气。年龄比我大几岁。不知你见到过没有?” 女老板一听是打听一个人,当她听到一半时就知道了见过此人。 她高兴地说:“客官我是买卖人。我告诉你,你会给我啥好处呢?”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无心插柳 “我家少爷请你喝酒说说话还要好处。你好意思吗?”小红很生气地嘟囔着。 “别说了小红,听她的,要多少好处就给她多少好处。”马小飘答应了女老板。 “你听我说有件事是这样的。” 于是,女老板开始回忆起来了。 十几天前黄昏时分,客栈里来了一位年轻人。他很像你描述的那个样子。他看样子好像很累,觉睡得比较早。 第二天临走结账时,他发现身上带的钱被人偷了。没有钱付店钱了,怎么办?后来,他自己主动提出,留下来打工抵店钱的。这个小伙子真好啊!我真想嫁给他,可惜我有男人。我劝他留下来别走了,答应给他很优厚待遇,可是人家就是不肯留下来。 马小飘听着听着觉得这个人就建文。当听到女老板给他优厚条件时,就想到了这女人会不会对我心爱的人,干出那种事来呢? 于是,她就问道:“你的优厚待遇到底是什么呢?” “好吃的好住的工钱也多。”女老板停了停又说,“还有更优惠的,那就是免费陪他睡。” “你们睡了吗?”小红急忙问。 女老板看到有人急成那个样子,就安慰说:“放心吧!人家不干。” 马小飘听到这里这才放心了。她想:对建文我应该放心,因为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小红听了大吃一惊说:“太离谱了吧!” “你告诉我他到那里去了?”马小飘问。 “他三天后就离开了这里,朝北走。多亏他走了,人没走多远衙门的人来了还贴了这告示。” “太感谢你了,要多少钱说吧?”马小飘说。 “哈哈哈”女老板笑着说:“我不要钱我要人你给吗?” 马小飘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她稳了稳神看了看那女人一眼。 “大姐别开玩笑了,钱可以给别的没门。”马小飘态度坚定说。 女老板又笑了说:“大姐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的,什么也不跟你们要。” “我看大姐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小红称赞她说。 “对呀,我不见钱眼开却是个见人眼开的人哪!看来你们主仆俩都很正派。这我喜欢。”女老板说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要脸的东西,有点意思。姐,她是不是看上你了,要和你干那事?” “别胡说,别看她嘴上瞎咧咧,人不坏。不过,我还真怕她继续闹腾下去,如果那样咱们的身份就会暴露的。好在她不闹了,或许她已经识破咱们的真正身份,或许她觉得闹下去没意思吧?” 春去夏来数月过,马小飘主仆二人起早贪黑风餐露宿地辛苦查访了许多个城镇和村落。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她们并不气馁仍奔走在人群间路途中酷热里。 这天,马小飘她们来到了神仙潭。在那里她们看到了一个放牛的牧童在给牛饮水。马小飘她们下了马,把缰绳交给了小红,自己朝牧童走去。 “小弟弟你好啊!”马小飘热情地跟牧童打招呼。 牧童听到了说:“大哥哥好,你有事吗?”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马小飘说着就掏出了告示上牛建文的画像。 牧童走过去接过画像看了看说:“前几这里淹死过一个年龄长相有些像的人。” 马小飘听了差点儿晕了过去。 “也可能不是他吧,我拿不准的。”牧童看到自己的话把人吓坏了就改口说。 小红听了这事也吓一大跳,说:“你把这事说仔细点好吗?” “好,我就给你们好好地说说。” 炎热的夏日,晌午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的炙烤着大地。此时的路上行人极少,没有急事的人都会躲在树下,蔽一蔽烈日,乘一乘凉。 我常在神仙潭的水边放牛。为了给牛解署,我把牛牵到水边往牛身上给它泼水去暑。后来我也下水洗澡了。一袋烟的功夫我洗完了,牵上牛儿上了岸,去找树荫乘凉去了。 我来到树荫下靠着树干坐下来。我瞟了一眼远处,发现一个人走在通往神仙潭的小路上。那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我想:这个人真有意思,有什么急事还要在大热天的晌午赶路呢!我不去理会他,眯上了眼。过了一段时间,我睁开眼看到那个人走到了神仙潭岸边。 他停下来,接下来就脱掉衣服、脱掉鞋子把手里的东西,可能是把刀压在衣服上,走进了潭水。那个人的水性看来很不错。我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不傻,还知道下水凉快,凉快。” 我觉得有些疲劳,应该休息一下,于是,我就躺下来闭上眼睛。 小睡过后,我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牛。无意中看了看神仙潭,潭里的那个人不见了。让我不解的是那个人没有了,岸上的衣物仍在那里。 我心里猜疑,这家伙可能是出事了吧?过了晌午以后,从神仙潭路过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行人走到那里就停下来,看着放在潭岸上的衣服、鞋子和杀猪刀就议论起来。 人们都觉得在潭岸上放衣服的人洗澡被淹死了。天快黑的时候,官府的人就来了。 “讲完了吗?”小红问。 “就这些了,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牧童说。小红问:“少爷你觉得是他吗?” 马小飘想了想说:“肯定不是他,他是不会拿杀猪刀的。” “拿把杀猪刀防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小红问。 “就凭他的功夫根本就使不上。”马小飘肯定地回答着。 然后,她们告别牧童又走上了寻人之路。 寻人之路很艰辛也很漫长。眼看来到了冬天,带来的银量不多了无法购置冬装。她们又不想回去就只能挨着冻坚持着继续找下去。 雪后的山峦、树林、小河、山路更美了。它就像一副美丽的水墨山水画。 此时的画面上,山路上走着一辆带蓬的马拉车,还有两位骑马人前后护卫着。此时,“嘎嘎”的车轮声和“嘭嘭”的马踢声打破了空幽山间原本的宁静。 车里坐的是什么人?是调任京城的王大人和他的妻子女儿。雍容华贵的王夫人三十多岁,现在正在和情窦初开的女儿聊天呢!她女儿十五六岁,人长得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儿似的特养眼了。 突然,他们听到了管家喊:“不好了老爷,遇到土匪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拉开窗帘一看,土匪的人太多,自己的人太少。管家已被杀死了,没多时,车夫又被箭射死了。 保镖还在奋力抵挡着,可是很难抵挡得住的。一个土匪冲上了车,一把就将小姐拉了出去放到了马背上。 保镖看到小姐被土匪掠走了,他一时分神就被土匪砍了一刀。负了重伤的保镖拼命地厮杀了一气,还是死在了众土匪的乱枪之下了。 保镖死了。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一个青年人来了。他跃上马背去追赶驮着小姐的那个匪徒去了。只见他远远将手中的刀甩向土匪,那刀‘嗖’的扎在了土匪的背上。 受伤的土匪落马了。年青人跳到了驮着小姐的那匹马的马背上,驱马回返。 在催马返回的路上,年轻人远远地看到有人在抢财物。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有个土匪正要杀害王大人。情急之下,年轻人飞奔过去一脚将举刀要杀王大人的土匪踢开,然后又给土匪补上一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那青年人把小姐送到了马车上。自己又开始和土匪们厮杀起来了。 土匪们一看来了个管闲事的,本想再努力一下,将管闲事的人干掉,可是,他们发现后边又来了两个骑马的人。匪首怕了立马带人走开了。 救了王大人一家的那个青年人是谁呀?他不是别人,那是马小飘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牛建文啊!那后面赶过来的两个骑马的人又是谁啊?他们也不是别人,那是马小飘主仆二人。 马小飘远远地看到前方有土匪在抢劫,他们有意前去帮人家解围,可是还没等她们俩赶过去,土匪就撤了。被劫人也走开了。 多好的机会啊!都被这无情的老天爷给弄错了。这真是老天无情,弄人没商量。只可惜了小飘,怨到家了! “小姐,你看这场面太惨呀!”小红边说着还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还死了那么多的人。咱们这就下马去把他们给埋了吧!”马小飘虽然是土匪出身,但她觉得这帮土匪比爹的土匪狠多了。 小红这时着了急,她说:“小姐不行啊!要是这帮土匪再返回来,我们不就完了。 马小飘边下马边说:“没事的,土匪见了土匪会给面子的。” “真的不行啊!要是不给面子,怎么办?再说了我们都是女人,被土匪抓了多危险啊!”小红说这些话时,还有些急溜溜的。“放心吧!就凭咱俩的功夫,我们还骑着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行呗!”马小飘边动手干边说。 小红看自己阻止不了小姐的行动,就边插手干活边絮叨着。马车被牛建文赶着狂跑。他不是武功高强吗?干嘛要逃呢? 牛建文并不是怕那帮土匪,他怕土匪人多万一护不过来王大人一家三口的生命就危险了,所以他没顾上去掩埋那些尸首。 他想:“这件事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呢?要是爹爹遇上这样的事会怎么办?不过,我认为爹爹会骂我的。会说我不够道义的。 车棚里狼狈的一家三口,被颠得东倒西歪叽哇乱叫。这个进京去当大官的王蒸兆大人现在已经失去了官威也没了风度。 他们三个人中女儿王娇受的伤和被吓的程度都远远地超过其他人。她头上手上腰上有好几处伤。这时的她简直就成了被蹂躏过的花朵惨无忍赌。好在她的脸上无大碍。夫人王邱氏没伤着就是被吓得够呛的。现在,他们夫妻俩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在尽力地照顾着女儿呢。马车速减了,车棚里人也坐稳了。不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 “大人,土匪不会来了,你们就利用这段时间整理整理吧!”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纠结无限 一年之计在于春天。春天来了,地也该种了。 寻找牛建文接近两年的马小飘,此时,她赶了回来,就是要帮着牛建文家里种地的。 小飘一进门,就被薛春燕看到了。薛春燕见进来了一个人,以为是个野小子,竟被他穿着破旧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当那人喊自己大娘时,她才听出来飘儿的声音。她喊着飘儿的名子,把她抱在怀里哭了。薛春燕看到小飘被弄成了这么个狼狈样子,难过地说:“孩子,你这是何苦啊!你真是太实心眼了,你替我儿子照顾他父母的事,你已经做了,人也去找了。孩子,你不欠他的够意思。你该回去照顾照顾自己的老爹了。” 小飘擦了擦薛春燕脸上的眼泪说:“大娘啊!我还没死心呢!我还想出去再找找建文。” “算了吧,孩子!我们再也不能拖累你了。你也应该为自己着想了。你应该有被爱的权利。去找一个爱你呵护你的人去吧!别让我儿子把你婚事耽误了。”薛春燕苦口婆心地劝着。 “大娘你听我说,来照顾你们是我志愿的。这话是我说的,我不能出尔反尔。我说过的话就要一诺千金。” 这天晚上,牛家全家人围在一起,听小飘讲述自己寻找建文的经历。大家越听越感动,感动都流泪了。 牛重天擦了擦眼睛掏心掏肺地对小飘说:“孩子,当初我反对你和建文结婚是我错了。真的,我太后悔了,后悔得死的心都有。” 建彬哭的更厉害,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滴。他大把大把地擦了几下脸反而笑了。 他想给大家点惊喜,突发奇想地说:“都别哭了,希望还是有的。我觉得,飘姐姐你可能错失一次良机。” 小飘听了建彬的话高兴地反问着:“小弟,你说什么?快说明白点吗!”“是这样的。有人遭劫,危难之时,有人跳出来帮忙杀退土匪。我以为跳出来帮忙的那个人就是我大哥。“啊!会吗?”小飘听了这话觉得吃惊同时也觉得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跟着追下去。 坏了,建彬这熊孩子,我劝飘姑娘一白天的话被他一句话全给废了。不过建彬说得也很有道理。可是,为了劝飘姑娘不再坚持下去,不耽误自己的青春。她要否认儿子的说法。 “尽瞎说,哪能那么巧,我不信。”薛春燕反对着。 建彬很快就反映过来了,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会引起什么后果。 于是,建彬说:“我也是瞎说的,那种情况万分之一都不到,没戏的。” 牛重天点头。薛春燕更是赞成他说的话。马小飘没有反对,不过她心里仍留存着那点点侥幸。 一天,大家都在地里干活。中午了,薛春燕去给他们送饭。 当她走在路上时,遇到了一个媒婆。“嫂子送饭哪?我给你说个事,有个人看中你干姑娘小飘了。我先来递个话。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早点给个回话。” 薛春燕想:这是件好事,说:“好啊!我回去就跟她商量,回头再告诉你,好吗?” “好来!我等着你的回话。你去忙你的吧!”媒婆说着高兴地离开了。 薛春燕已经把饭送到了地里了。大家都在吃饭,薛春燕凑到了飘姑娘跟前,向她说起了,来的路上媒婆提亲的事。 小飘话都没听完就一口回绝了,她说:“娘!我跟你说了,除了建文哥我谁也不会嫁。” “孩子,我儿至今没有个音信,怎么能娶你啊!” “娘,建文要是一辈子都不回来,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说到牛家老三牛再旺,他现在还暗中等着马小飘呢! 多年后,在薛春燕的帮助下,牛再旺及他的两位哥哥都找上了老婆。他们各过各的,小日子过得蛮好的。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牛重天思念建文的心情越来越重了。 牛重天常常坐在梭子沟西端小木桥正西十多米处的,那棵老蛇女槐树下,安放着的那个喂牲畜用的大石槽沿上发呆。 他望着眼前那条卧在村中间的,一条东西流向的大水沟。 这水沟样子怪怪的,呈古代织布机的梭子形状。它长二百多米,两头尖,两端分别牵出一条像带子似的小水沟。 这条大水沟的中间部位最宽处有二十五六米。当时,它还没有个名字是后来人以它的传说和沟的形状命名梭子沟的。 梭子沟里的水是从东北方向的带沟,由梭子沟的东端经过一座小木桥缓缓地流入沟里的。 梭子沟里面的水又从梭子沟的西端又经过另一座小木桥从进西南方向的带沟流出。在梭子沟两端有着同样的小木桥,是专为两岸人们的往来沟通修的。 这带沟很特殊,它被掩没在茂密的灌木草丛中,使得人们很难接近更别提跨越它了。 带沟给梭子沟带来无限的生机,这里也是一道很美的风景线。梭子沟里水深处泛着蓝,浅处清可见底,浅禄而有光。牛重天经常抚摸着身边的那棵,缺了一小半树干,至今还残留着被雷击火烧过的,焦黑模样的树身。也就是那棵被后人们尊做蛇女槐的老树。 每当抚摸它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想起了柳儿临死时的悲壮场面,勾起了自己无限的痛楚。 牛重天恨这条沟,那是因为王母娘娘的梭子灭绝了佘家,但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那是感情不允许。感情的事就是那么复杂那么让人无奈。如今,儿子漂泊在外。他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在了眼前的这条沟上了。越是思念儿子,就对梭子沟越加痛恨,尤其是更加憎恨对岸的那个假想中的举报人。 牛重天心中的思念、悲痛、憎恨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流失,反而越发地复杂起来。这些复杂的情绪,归根到底是和梭子沟密不可分。牛重天的纠结伴着时间的年轮,画到第十个圈圈时,牛家和石家之间又发生了一件怪事。是它打破了牛石两家一直僵着,互相仇视的局面。 这事和自己那个聪明伶俐又好学的儿子牛建彬有关。 说起牛建彬,牛重天夫妻俩对这个小儿子,一向就偏爱的,从不让他去接触农活,一心让他读书,希望他将来能考取个功名。这年,正值地方乡试。牛建彬已十七岁了,牛重天叫他去应试。 他送儿子出门时,嘱咐儿子说:“闲事莫管,只管考好试快去快回!” “要找个好点的客栈住下,吃好些别不舍得花钱。”薛春燕叮嘱儿子。 牛建彬到了登州就住进了一家上好的客栈,一住下来就抓紧读书,常常废寝忘食的。客栈老板发现后,时常来提醒他要吃饭了。 一天,吃饭的时候,牛建彬听人说,登州府尹李大人招人陷害进了大狱。夫人当日气死。他们的女儿,登州府第一美人下落不明。 有一位老者说:“我知道李大人是个好官,好端端的一个家转眼间就完了。” “听说就是因为拒绝了别人的提亲才落得了这样的下场。”邻桌的人悄悄地说。 “小姐失踪了,是不是被陷害她父亲的人,给掠走的呢?” “谁知道呢!” 小二走了过去提醒大家说,“客官,小心祸从口出!” 牛建彬听了这件事,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心想:朗朗乾坤人遭陷害,借机有人强抢他人之女,真是胆大包天。 我若当了官,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能把府尹大人弄进监狱里去的人非同小可。 考试结束了,牛建彬感觉良好。这天,天气很好,但他的心情并不是太好。同客栈住着的几位同窗考生约他,一同到郊外去游玩观景。牛建彬答应了。 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带上酒菜出发了。同去的这几位中牛建彬年龄最小,另外的三位都比他大,最大的一位都有妻子孩子了。 一路上,大家说的是考试的事。他们都说,建彬小弟考得最好。 牛建彬知道自己会比他们考得好些,但还是要谦虚的。 他说:“小弟不才,那里能比得上几位兄长考得好呢!” 他们来到了城外,在林间的亭子里摆好菜斟好了酒。大家边饮酒边观看着周围的景色。 比牛建彬大许多的,已有妻室孩子的王公子说:“建彬小弟,今天这般好酒美景不该无诗。我等四人中数你写的诗最好,来一首如何?” 牛建彬自从听了李大人被陷害,李小姐下落不明后,心里始终耿耿于怀。此时心情也并不太好。 牛建彬听了公子王化山的话,放下酒杯望了望远方看了看近处,想起了可恨的恶势力。 他吟出了这样四句诗:山远天阔无云飘,满目华翠醉心潮。只待金榜提名后,定叫龌龊无处逃。王化山首先发话:“这诗既写了景,又抒情言志。好,佩服,佩服!” 四个人中个子最高的张智说:“就第一句来说,远山因为远,还有一个因为是天边多不那么敞亮,常有云彩遮着。 所以平时很少能看到天边的山。当下万里无云,天才阔,此时远山也能看得见了。妙哉,妙哉!” “这诗是没得说了。诗中体现出小弟的志向能当大官,还是个青官。有朝一日,你大权在握,别忘了提携一下我李安泰。 我看出来了,这些天建彬小弟一直在为李大人父女的遭遇愤不平,为李家大小姐的安危担着心呐!所以啊!才有了定叫龌龊无处逃的诗句。 我想啊,这也只能是说说而已,真要清除龌龊谈何容易啊!”四个人中数他最胖的李安泰感慨地说。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一见钟情 “欲行千里,始于足下。没有第一步哪有万里行,反正我有信心。你们呢?”大家也受到了牛建彬的感染也都说有信心。 这时一位少年跑了过来。他重重地摔倒在离牛建彬他们不远的地方。 牛建彬跑了过去扶起他。那少年无力地说:“有坏人追我,救救我,救救我吧!” 牛建彬未加思索地拉着他来到了,他们乘坐的那辆带篷的马车上说:“莫怕,你躲在里边,他们是不会发现你的。” 牛建彬回到亭子里对同窗们说:“帮帮忙,有几个家伙要抓这位少年,咱们帮他把坏人给糊弄过去。咱们划划拳装一把醉酒怎么样?” 大家都答应了。 过了没多长的时间,有三个家伙手里拿着绳子、木棍跑了过来。 其中一人跟他们打招呼,问:“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小女子从这儿跑了过去?” 胖子李安泰说:“别说女子,我连个鬼影也没见到。” “女子,女子在哪里?”高个子张智反问道。 “去去去你问谁呢!瞧,你哪有点文化人的斯文样子,简直就是个酒鬼吗!”有一个家伙鄙视地说。 “不可这样亵渎文化人,他没见到过就是没见过,我倒是见过有一个人是往那边跑去了。”牛建彬边说边指了一个方向。 王化山随和着说:“不错,是有个人影往那边跑了。” 坏人远去了,牛建彬来到马车跟前对那少年说:“他们走远了,你快逃吧!”那少年下了车对牛建彬说:“谢谢大哥。”他又朝向大家作揖说:“祝诸兄好运,都会心想事成的。” 大家回礼。 那少年说完转身朝着坏人去的相反方向跑去了。 小胖子说:“怪不得那帮坏人说他是个女子。我看他还就是个俊女子呢!” 大家都说他很漂亮。牛建彬也有同感,也不免想到过,这女扮男装的人可能就是李小姐吧! 发榜的日子到了。牛建彬考取了本地区的头名,当日喜报就送到了牛建彬的手中。 负责送喜报的差役给牛建彬牵着马。牛建彬披红戴花骑着大马。在一片吹吹打打的声乐中,行走在登州府的大街上,接受着人们的祝福和赞许的。 他心里好生惬意。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顶轿子与自己的马擦肩而过。牛建彬在这一瞬间,瞅到了轿子里的人。啊,太漂亮啦!怎么还有些面熟呢?她能嫁给我该有多好啊! 当牛建彬看到了跟随在轿子后面的人是同村姓石家的老大石万田时,他的心马上就凉了大半截。 牛建彬知道了想娶轿中人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这个女子不是石家未来的媳妇就是石家的其他亲戚。 牛建彬的猜想没错,轿子里坐的人还真是老石家的亲戚,外甥女李宛秀。 李宛秀在登州府的大街上和牛建彬打了个照面。她坐在轿子里一眼就认出了骑着大马戴着大红花的小哥,就是前几天救过自己的那个人。在他们离得很近的时候,李宛秀扒开了轿帘子偷偷地瞧了人家一眼。 这时,牛建彬也正在扭着头看她呢!四目相对李宛秀像触了电似的不好意思地躲开来。她急忙把轿帘子档好,脸上一阵热,心里怦怦直跳。 她暗暗地想:我能嫁给他该有多好啊!这真是一个想娶一个愿嫁,彼此已经一见钟情了 住在梭子沟南岸的石家叫石进林。他有三个儿子都不愿意读书。老大老二还比较勤劳。老三是个既不愿意读书也不愿意劳动的游手好闲的家伙。 他知道大哥去接表妹去了,心里别提那个高兴。 可巧了在这同一天里,牛家的小儿子考取秀才要回来了。 石家迎来了一位亲戚,石进林的外甥女李宛秀。李宛秀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如今,她父亲进了死牢,母亲已亡。舅舅石进林得知后就让长子把外甥女接到自家来了。 今天,这个小小的村子,一天里有两件大事在此发生,可以说在这个村子这是史无前例的热闹空前的啦!尤其是牛重天家更是如此。贺喜的人还不少呢! 牛重天宴请大家吃酒,宴席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薛春燕发现了儿子牛建彬有些不对劲,总是闷闷不乐的,连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母亲问了儿子。牛建彬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母亲。 母亲很郑重地告诉他:“牛石两家有仇,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你想也别去想了,就死了这个心吧!” 牛建彬辩驳说:“牛家和石家有仇和李家有什么关系吗?” “她父母不在了,来了舅舅家就是石家的人了,怎么没关系。” 他们的争论只能不欢而散了。 李宛秀l来到了舅舅家以后,曾经悄悄地问过家里的佣人。自己看到的那个披红戴花的少年是怎么一回事?佣人告诉她说:“你千万不要在老爷夫人面前提起他,他是沟北牛家小儿子牛建彬。石牛两家是仇家,从不相互往来的。” 李宛秀听了这番话后就开始郁闷起来了。 在牛建彬回家以后的日子里,他书也读不进去了,满脑子全是李宛秀。 天天无数次地站在梭子沟岸边向对岸的石家张望。无数次的叹息,一次次的憧憬着能和她幸福地相会,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次次的失望。他怨这一水相隔,各在一方见一面都很困难的处境。 李宛秀来到舅舅家,舅舅就告戒她不要和沟北的牛家人有任何的接触,不要随便出门,只能待在家里跟着舅妈做做针线活就行了。 舅舅的这些规矩,让她苦闷。心里像长了草似的,堵得慌。她想见的人不让见,不想见的人总在眼前晃来晃去, 想到大门外去看看舅妈都不让,无奈也只能在院内徘徊。 有一天,李宛秀看见大表哥的儿子小光明在户外放风筝。李宛秀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她也做了一个很好看的荷花风筝。宛秀拿起荷花风筝和小侄子一起在院内放飞。 院内无风放不起来。小光明哭着嚷着非要让姑姑带他去外面放风筝。奶奶拧不过小光明只好答应了。 他们来到了大门外,李宛秀终于可以看到牛建彬的家门了。 李宛秀看着建彬家的家门,她多么希望牛建彬此时能出来。 她边帮着小光明放风筝,边瞟着建彬家的门。风筝放高了放远了。李宛秀看着风筝笑了,笑脸像绽开的花朵,美丽极了。这是李宛秀来到舅舅家以来,第一次如此地开心着呢!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小光明一拉风筝的线,那线绷得太紧太紧‘砰’的一声,风筝的线被拉断了。随后,风筝就飘落下去了。李宛秀的心也随着风筝的坠落沉下去了。 牛建彬在家里读书,可是心在李宛秀那里,根本读不进去。 他索性把书放下,走出了书房来到院子里走一走。走着走着,他看见一个美丽的风筝躺在自家的墙头上。他搬来了梯子爬上去把风筝小心地拿了下来。 这是一个荷花风筝,风筝制做得很精细,画得色彩艳丽,线条自然流畅,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胭脂味。这分明是一位美丽的巧手女子制做的。 牛建彬根据风向判断,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姑娘派来的使者。他的心情顿时觉得爽快了许多,爽得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似的,很轻松很轻松。 “噹噹”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牛建彬去开门,开了门他看到的来人是石家长孙石光明。 “你手里拿的风筝是我姑姑的风筝。我是来捡回去的。”小光明伸着手说。 牛建彬把风筝递给了小光明。“我还给你风筝你能帮我做件事吗?”牛建彬问道。 “可以,什么事?” “我写个纸条带给你姑姑。” “为什么?” “我把风筝还给她,总要告诉她是谁还给她的吧!” 小光明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小光明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牛建彬进了书房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好南水一荷’并签了牛建彬的名子。牛建彬把纸条交给了小光明。小光明带上纸条跑回去了。 小光明回去后把风筝交给了姑姑,还说:“牛家小子真啰嗦还给风筝,还写了张纸条给我让你谢他。”他边说边把纸条交给了李宛秀。 李宛秀接过纸条一看,心潮澎湃。 她笑着对小光明说:“感谢人家是对的,我也写个纸条,你给人家送去好吗?” “好吧,你们大人也真麻烦!” 李宛秀拿起笔来略思片刻写下了‘念北岸丝柳’落款李宛秀。 小光明接过纸条又跑到牛家把纸条交给等在那里的牛建彬。牛建彬接过纸条急忙展开一看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懂得了,我有情她有意,我俩彼此两相怡。 自此以后,小光明成了他们俩之间的信使、传话筒,带给他们许多的愉悦还真得使他们感觉到了光明。 促成了他们一次次的约会。为此这双方都贿赂起小光明来了,经常给他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以表谢意。第一次约会,李宛秀把放起来的风筝交给了小光明牵着,她来到了地势较低的树林和牛建彬见面了。他们见面后,牛建彬的第一句话是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李宛秀笑了笑说:“当然见过我,你还是我的大恩人呢!” 李宛秀见牛建彬没有反应又说:“登州城外啊!” “假小子没错,我当时就怀疑那个女扮男装的就是你,现在看来当时的判断果然没错。”牛建彬得意地说。 牛建彬得意地说。“假小子没错,我当时就怀疑那个女扮男装的就是你,现在看来当时的判断果然没错。”你说;"扮得还可以吗?” “不怎么样,我的同窗们说哪有你这么俊的男子。此后我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再落到坏人的手里呢?”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坚如磐石 李宛秀的脸突然晴转多云,说:“正是,那天是我的逃难日,多亏你了。我这边有礼了。”李宛秀边说边使礼。 “我们是朋友,你还这么客气啊!李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被抓走了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我求过人非但没有用,还差点丢了我的性命。”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李宛秀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是牛家排行老小,名叫牛建彬年方十七岁乡试及第头名秀才。” “姑姑,奶奶叫了。”小光明的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们不得不分开了。分手的时候,他们俩的手牵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临别的时候,牛建彬折了一根柳条送给了李宛秀。 李宛秀回去后,把柳条插在了花瓶里。她看着那这柳条想着,他们约会时的情景不时地痴痴的发笑呐。 “表妹又坐在那里发呆啦!看,我给你送花来了” 说这话的人是石家三儿子外号石溜子。他边说着就走进了李宛秀的房间。 父亲和两个哥哥整天忙得很,他却闲得到处闲逛。自从家里来了个小表妹后,他就死缠着表妹不放。李宛秀烦他烦得要命,却没有一点办法,也只能忍着了。 石溜子进了李宛秀的房间,直奔放花瓶的地方而去,嘴里还说:“里边插根柳条多不好看啊!” 他刚要去拿花瓶。李宛秀一看急了,说:“别碰,我喜欢插什么就插什么,你管不着。把你的花放在那里,我自己会插。” 李宛秀生气了还说:“三表哥,我让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把你的花扔出去。” 石溜子一看表妹生气了,就把花放在桌子上,很不自在地走出去了。 李宛秀静了静心,拿起桌子上的花看了看心想:花是好花就是送花的人太讨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花插进了花瓶里去了。 李宛秀看着花瓶里的花和柳条想起了牛建彬写给自己的“好南水一荷”时,心里有了一副画的新创意。 她铺好纸拿起笔来,缓缓画起。她边画边想起父亲被抓的那天,自己也是在闺房里画荷花图,画到一半时,家里发生了灾难。如今她再画荷花,她要画完而且要画出新意来。 很快,她把荷花和柳枝画在一起了,并题上:“好南水一荷,念北岸丝柳”的诗句。李宛秀完成了画作,放下手中的笔。她在细细地品味着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过几天,他们在小光明的帮助下又约会了。他们还是相约在那片树林里,这次的见面与上次不同。他们不再拘谨,一见面就牵起了手,相互间默默地看着。 还是牛建彬先开了口。“这几天,你想我了吗?” 李宛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没想?我可想你了。”牛建彬说。 李宛秀把手中的画交给了牛建彬,说:“在这里呢!” 牛建彬展开画一看说:“太好了,画好画意更好,它表达出了我的心声,妙哉!妙哉!” “我想你画画,你哪?”李宛秀温情地问。 “我读书啊!我不能荒废学业。我要当个大官去救李大人。”牛建彬说得很激奋。 李宛秀听了很高兴,因为牛建彬不仅爱着自己而且还想着自己的父亲,这时,她感到很欣慰。 牛建彬一看宛秀的情绪还有些低落就说:“你凭什么称我为柳呢?还是丝柳。” “你凭什么称我是荷?”李宛秀以攻为守地说。 “荷花美丽你也美丽不是正合适吗?怎么你还嫌荷花不够美丽吗?啊,你好鬼啊!让我来回答你,你却不回答我。”牛建彬笑着说。 “丝柳才丝敏捷,情丝有情有意善良厚道,活泼健美大方,还有许多相像之处不再列举。” “过奖了,我那有哪么好啊?” “你比柳好,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和你相比,很抱歉。”宛秀说着把头靠在建彬的肩上。 牛建彬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的幸福在那急促的呼吸和那剧烈的心跳中得到了体验。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滞了。他们愿永远地这样下去不再分开。 “姑姑,你干什么哪?”小光明的说话声惊醒了他们。他们急忙分开来。 李宛秀假做镇静地说:“没干什么,姑姑眼睛迷眼了,让叔叔帮我吹一下呢!” “你来了,你就给姑姑吹一吹吧!光明叔叔给我吹眼睛的事,可不能跟别人瞎说啊!。”牛建彬叮嘱小光明说。 小光明很认真地说:“知道了,我谁也不会跟他说的。”说着来到李宛秀的跟前就给姑姑吹眼睛。李宛秀弯下腰来让他吹。 “小光明真厉害把姑姑的眼睛吹好了。姑姑问你,你说的话真算数吗?” “真算数,不信咱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光明给牛建彬和李宛秀的爱情带来了光明。在他的帮助下,牛建彬和李宛秀成功地约会了多次。 约会使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并在私下定了终身。一个非宛秀不娶,一个非建彬不嫁,他们发下了海枯石烂心不变的誓言。可是,好景不长,他们私下约会的事还是被石进林知道了。 石进林家有房有地经济比较富裕,但他生活很节俭他家虽有雇工但自家人也要下地劳动。这天他有事回家早些,回到家里,只看见老伴在家里。 他问:“宛秀呢?” “和小光明一起去放风筝了。”老伴边忙活着边说。石进林一听就火了,说:“臭婆娘,连个人也看不住,简直就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往外走,出去找人去了。 他边走边喊:“小光明,小光明你回来!你去哪了?赶快回来啊!” 小光明听到了爷爷的喊声,回应说:“我在这里。我听见了。”他又喊:“姑姑回家了,爷爷来找了。” 牛建彬和李宛秀都知道石进林来了。他们迅速地分开了。 牛建彬悄悄地溜走了。李宛秀跟着小光明一起迎着石进林往家走去了。石进林那个气,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追着小光明就打,吓得小光明往家里跑。 石进林跟在后面边追边骂:“你这个野种家里是关不住你了,非给你点颜色看一看才行。” 李宛秀知道舅舅这是在骂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遭到这样的蛮骂,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寄人篱下吗,又能怎样呢! 她只有默默地低着头含着泪水往回走。回去以后看到小光明正遭到了爷爷的打,宛秀也不敢去阻拦。 石进林想从小光明那里得到些情况,他吓唬小光明:“我叫你,你还叫你姑姑,你姑姑是不是不在你身边?” “是,我尿尿去了,怎么啦?” “我叫你撒谎。”石进林很生气又打了小光明几下。 小光明喊着:“就是嘛!就是嘛!”李宛秀听了小光明背打的喊叫声,心里很难过,同时很感激小侄子。 这时,鬼头鬼脑的石溜子出现在李宛秀跟前,他小声说:“我什么都看见了,你们还抱在一起了,对吧?我可以不对别人说,只要听我的。” “滚,你爱说不说。”李宛秀看到他那副嘴脸心烦极了,索性没给他句好听的。 石溜子灰溜溜地走了。这回可惹来大麻烦了,很快石进林就知道了李宛秀和牛建彬约会的事。 石进林很生气对外甥女毫不留情地当面责骂她不守妇道,并且告诉她:“你的婚事以定,你要嫁给你三哥石万山。” 李宛秀听了这话如雷轰顶,悲痛万分当即昏倒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出她的房间,不吃饭,不喝水,以表抗婚。试图能让舅舅改变主意,可是,石进林非但没有改主意,反而加快了进程,要尽快地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李宛秀对舅舅不顾自己的死活,非要自己嫁给他儿子的做法非常抵触。 她决定去死,由于太恨这个家,就连死都不愿意死在石进林的这个家里。 李宛秀变了,开始吃饭喝水了,也不再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石家人都以为李宛秀想通了,都很高兴。她舅妈为了打消自己的顾虑还亲自问过李宛秀。李宛秀对和三哥结婚的事已表示同意。 李宛秀要和石万山结婚的消息传到了北岸的牛家,牛建彬知道了。他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人们都这么说。 他想:几天前还信誓旦旦地非建彬不嫁,怎么这才几天就变了,不可能,都是被石进林逼的。好吧!你嫁吧!你嫁人之际,就是我离开人世之时。 他也开始不出门,不吃饭不喝水了。父亲骂他不好好苦读还装病。只有母亲知道儿子的心病。 母亲劝他说:“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干吗为了她作践自己呢!” 牛建彬根本就听不进去,继续地不吃不喝。 李宛秀的婚期临近了。这几天石家既忙乱又热闹,忙着张灯又结彩,还要准备花轿设婚宴。李宛秀在两位嫂嫂的帮助下梳了头,化了妆,穿上了婚衣,戴上了凤冠,只等上花轿了。 大家对李宛秀的表现很满意,也就对她放松了戒心。待到要上花轿的时候,只见婚衣和凤冠放在屋里,人却找不到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太焦急,以为她去解手了,等等便是。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影,这才焦了急。全家人屋里屋外,院里院外找个遍也不见人。 石进林觉得大事不好,外甥女可能是寻短见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水沟。他急忙来到岸边向沟里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急忙叫人下沟打捞,终于把人打捞上来了。等把人背上岸来一看,李宛秀已经断气了。这时石进林才哭了。 他后悔不该逼她。她是妹妹的独苗苗死了,太对不起自己的妹妹了。 可是舅妈和石万山都很生气,大骂李宛秀是个丧门星,缺德鬼不知好歹的东西,坑死人啦!总之,没有一点同情心。他们还主张草草了事,早埋早拉倒呢! 石进林吩咐把婚庆改设灵堂。一阵忙活过后,灵堂设好了石家的气氛也变了。 牛建彬知道了李宛秀投沟自尽后,悲痛疾首。他觉得自己太不对宛秀了,竟冤枉人家会背叛。 牛建彬对宛秀的以死反抗邪恶势力的逼嫁,以死来捍卫对爱情的忠贞,对她的勇敢精神执着劲深表佩服。 牛建彬很自然地感觉到,宛秀一个人在阴间是多么得孤独。于是,他决定追随她而去,和她做一对阴间夫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母,还真舍不得离开他们。父母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大,我还没有给予报答,就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太残酷了,想到这里他退却了。 当他想起了自己与宛秀发下的誓言,宛秀做到了,我为什么做不到呢?后来,他还是坚定了要以死赴约的决心。 他不得不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对不住了爹娘,等来世再来报答爹娘的恩情了。想到这里,牛建彬拿起笔来含着泪水给父母写了张纸条,当夜就投进了门前的沟里去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惊天动地 这天夜里,牛重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了八仙中的萧湘子和荷仙姑。 萧湘子告诉他说:“你儿子为了李宛秀投沟自尽了,他们的爱情让我很感动。他就是死了,你也要为他们办婚事。切记,切记。” 牛重天突然醒过来了。他急忙来到建彬房间,房中无人,发现了建彬留在桌子上的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建彬愧别父母行,撇下二老实不应。儿随宛秀阴间去,有待来世报恩情。 牛重天大骂:“不孝的东西,那有什么来世?” 他把纸条一扔就跑了出去,立马招呼家里人赶快下沟去捞人。没用多长时间,牛建彬被捞上来了,人已经死了。牛家上下都非常悲痛。牛建彬的母亲趴在儿子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牛重天因为仙人事先已告知有点心理准备,虽然悲痛还能坚持。他想:这是天意啊,就按仙人的意思去办吧!不过这结婚的事,还要和石家商量才行。 在同一天夜里,石进林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八仙中的两位大仙荷仙姑和萧湘子。 荷仙姑严厉地对石进林说:“你不让李宛秀嫁给牛建彬,硬逼她嫁给你儿子,她的死是你逼死的。 如今,他们都死了,你罪孽深重是要下地狱的。为了能减轻你自己的罪过,他们俩虽然死了,你也要为他俩办婚事。记住,不得有误。” 萧湘子和何仙姑对牛建彬和李宛秀的事是很重视的,他们驾着祥云在小牛庄的上空观看着。 荷仙姑说:“这对有情人很难得啊!咱们不能让他们这样死去。” “同意你的想法。让他们活下来吧!给世人个警示,告诉人们爱情不是儿戏,做人心勿坏。” 何仙姑想了想说:“除了让他俩活过来,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萧湘子随手用长箫在梭子沟的西北岸接近水面处点了几下,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滑而扁平的褐色石头出现了。 何仙姑问:“这是何意?” 萧湘子回答说:“这是牛肝石,它能代表着牛建彬和李宛秀之间的情意肝胆相照。就用它来纪念他们的爱情吧!” “你想过没有,它可是妇女们用来洗衣服的好石头呢!”何仙姑说着,慢慢地伸出胳膊用手在水沟的南及西南的水面上撒下了各色的小颗粒,转眼间水面上荷叶摇曳,荷花怒放。 萧湘子问:“这是何意?” “我希望人间,这样美满幸福的爱情之花能常开常在,就算是用荷花来赞美李宛秀对爱情的坚贞不渝吧!”“这让我想起了李宛秀画的那幅《柳荷配图》来了。现在这沟里有了荷花岸边就缺少柳树了。”萧湘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水沟的东岸及东北岸边上点了几下,顿时那里柳丝拂水,柳树成荫了。 何仙姑说:“太美了,这才是花红柳绿春意浓,爱情之春万年长嘛!” 话音刚落仙人们去了。祥云慢慢地消散了。天也渐渐地亮了。 天亮了,村民们惊奇地发现村子变样子了。水沟里有盛开的荷花,沟岸上柳綠成片褐色石块星布水边,真可谓美不胜收令人惊喜啊! 村子神奇般的巨变和牛石两家死人成亲的事都不翼而飞地传到了十里八村之外,,招来了许多赶来看热闹的,当然其中有不少是牛石两家亲戚亲朋前来帮忙的人。 石进林可能是良心发现,给李宛秀置办了许多嫁妆。喜事办得像嫁女儿一样的隆重。两位嫂嫂不得不为李宛秀梳头、化妆,给宛秀穿婚衣戴凤冠。 牛家也是按活人娶媳妇一样,备花轿请乐师,什么都不缺。 时辰已到牛家门前鞭炮齐鸣,典礼的时候两个死了的新人也拜过天地也入了洞房。尽管这样,那里的气氛还是很凄凉的。 典礼过后就是婚宴,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吃这个酒席。 “明天还要给他俩出殡呢,我先告辞了!” 大家一一告辞。 正在这时,有人大叫了起来:“建彬和宛秀都活了!”这一声叫,像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大石头,激起了千重波浪。 人们顿时既惊奇又兴奋。最先跑进建彬房间的是牛重天,他看见了这对小夫妻面对面地坐在那里。牛重天高兴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他怕哭出声来,捂着嘴跑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咕咚’地跪了下去,朝天磕了三个头。 牛重天大声地喊着:“谢谢两位仙人的保佑,谢谢啦!” 石家很快也知道了宛秀和建彬都活过来了。石进林心里明白这是何仙姑、萧湘子两位大仙救了外甥女和外甥女婿。 他很虔诚地跪地,边磕着头嘴里边念叨着:“谢谢两位大仙,感谢你们的保佑。” 此时,两位大仙又出现在小牛庄上空,他们看到了自己所做之事,已经圆满完成。于是欣欣然飘然而去了。 从此以后,牛石两家的交流多了些。牛石两姓之间的紧张关系也有了些缓和。 这种缓和虽然来之不易,几乎是用两个青年人的命换来的。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让小牛村人彻底的放弃牛石两家的仇恨,因为牛建文的下落仍然不明着呢!牛重天曾多次出去打听建文的下落,毫无音信。 在牛重天八十岁那年,他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说是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牛重天自己也觉得儿子可能是不在了,否则他不会不捎个信回来的。 自从得到了这个坏消息以后,牛重天的身体就越来越来越糟了,但他的精神不倒。他常说,儿子没了,总应该给我留下个孙子吧。名子我都起好了,叫牛永翰事情真如他所料。牛建文离家后改名斌前姓朱。朱还是没离开牛,斌还是没有离开文。流浪中,朱斌前从劫匪手中救出了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事后,小姐和父亲都看中了朱斌前,就让他们成了亲。婚后不久朱斌前为了保护岳父遭岳丈的仇人所害。 牛建文为啥不给家里去个信呢?逃难时,他无法和家里联系。成亲后,他还没来得及和家里联系就死去了。好在,他真的给牛家留下了个后人。 牛重天八十二岁那年,江南水灾频频,重灾处泽国一片,殍横遍野。 一家家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无数人成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背井离乡出去讨饭,有的拖儿带女,有的扶老携幼。成群结队的乞讨人被饥饿和疾病折磨而死的,有许多许多。 宫殿上走来了一个白胡子老道。他虽然是九十多岁高龄但精神矍铄气度不凡。他是谁啊?他是当朝的红人,国王的幕僚之一——法印大师。 国王见法印来了。他说:“法印爱卿,南方水患连年,情况十分糟糕。面对此事不知大师有何想法,朝廷应该做何应对? 法印大师向前迈了几步,行拱手礼后,略作深沉态。 “大王这是老天在发怒,为何发怒?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点,那就是朝廷里有奸臣。”法印故弄玄虚地说道。 国王听了好像是信了,他叹了口气说:“各位爱卿,朕是个明君。没有亏待过任何人。朕不希望你祸害朕的江山朕的臣民。有意见明说,只要你说的对,朕会采纳的。朕告诉诸位大臣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吧! 大臣们听了心中都烦嘀咕齐呼着:“微臣铭记了!” 国王又说:“法印大师,你说下一步,朕该做些什么?” “大王,贫道不妨说一说我的想法,仅供大王参考。一、找出祸源;二、派朝中能人代大王下去视察就可以了。 国王听道士的话,想了想有道理便说:“大师,主意是你出的。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那我就随便说说,查祸根我是最佳人选。派那位大臣替国王视察嘛?” 其实法印心中早就有数了。但他不说,因为他知道丞相会推荐自己要说的那个人的。他假装避嫌,把推荐的机会让丞相。 法印说:“我还是避嫌吧!徐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最了解各位大臣能力的人,最好请丞相来推荐吧! 国王听了觉得应该听听丞相的意见,就说:“丞相你来说说。” 徐丞相听了法印的一派胡言心里很气愤,但又不能表示反对。因为国王信道,自己反对也没用的。现在让自己来说说。他含糊了。 如果反对法印负责找祸根之事。法印和国王肯定是不会同意。如果同意他负责的话,那些大臣们就会遭殃的,非把人搞死几个不可。 为了大伙为了百姓为了朝廷我要反对。至于推荐人,已有打算推荐朱子涵。此人年轻有能力,特别是为人正派刚正不阿。 国王又催他了说:“犹豫什么?” “大王,我一直在犹豫,大师的年岁这么高了,可以说他比微臣的父亲年纪都大。我爹他天天溜鸟听戏。 所以啊!我反对大师担当查祸根的重任。作为丞相我有责任去替国王操心,这事就由我来干。 至于推荐个大臣替国王去视察,我觉得朱子涵最合适。仅作参考,全凭国王定夺。” 国王听了丞相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刚要表态就听到法印要说话。 法印听着丞相的话觉得大事不妙,丞相说的这些话太难反驳了,人家说的没错。不过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法印急忙说:“国王,贫道有话说。” “大师请说。”国王知道法印不会放弃查找祸源的差事。他点点头,同意让法印说话。法印先对着丞相施礼,然后说:“贫道谢过丞相了。不过我不同意丞相的说法。我年纪大不说明我身体不行。所以我可以承担得起这个责任。我再一次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推荐的大臣我很赞成的。” 国王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也很有道理,于是也没等丞相回话就要做决定。 说:“各位大臣朕已决定法印大师虽然年纪高了,但身体不逊他人,再加上他自己主动请缨这精神可嘉,所以同意他来负责办理查找祸根的大任。 另外朱子涵大人钦差之职就这么定下来了。今日朝堂就说这些,朕也累了退朝!”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正文 第三十章 狭路相逢 水灾轻的地方庄稼收成很差,地主老财的租子却如数照收。佃户们无粮可交,为了全家人的活命,为了偿还欠下的冤枉债,被迫卖儿卖女的人家不少。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逃脱不了吃野菜,嚼草根或去讨饭的厄运。面对着满目凄凉的生存之路,他们已经绝望,等待他们的只有饥寒交迫至直病痛死亡。 在这种情形下,地方的贪官污吏不但不体恤下情,反而加紧搜刮民脂民膏,把救灾银粮占为己有,对灾民的死活不闻不顾。 灾民实在活不下去了,已造成乱民心大乱。此时,农民举事造反的此起彼伏,严重地影响了统治者的统治。 国王钦典一品大臣朱子涵以江南八省钦差的身份前去处理此事。有人向他提议先派兵镇压,也有人建议多向国王要些赈灾银粮。 朱子涵是个为人正直、办事认真、不畏权贵、铁面无私,以清廉著称的好官。他文精四书五经、武通孙子兵法,善于排兵布阵,个人武功也是超群。 他四十五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有一双可以看穿恶人肮脏心理的锐眼;有一张曾揭穿过无数的谎言,揭开过一张张丑陋嘴脸的无比锋利的钢牙铁嘴。 这样一来,坏人恨他入骨曾多次对他下毒手,而他凭着智慧及一身极好的功夫将其化险为夷。 那天,退朝后,法印回到了自己的道观。他刚坐下没多一会儿,就有小道童来报:“大师,白娘娘驾到。” 法印听了急忙迎了出去,他边施礼边说:“贫道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法印,你和我就别客套了。本娘娘是来问你一件事的。”他们进了会客厅各自坐好后,白娘娘说。 法印说:“娘娘有话请问吧!” 听说,国王要派人替他下江南视察。不知所派何人?” “朱大人,朱子涵。”法印说。 “嘟,你混蛋,为何不安排自己人?”娘娘生气了。 “娘娘听贫道说。这是一个苦差事。再说,我们也没有这么能干的人啊!用这个人,既要让他干好,又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想得到美,不过,控制好了也行。哀家不了解他。,你去告诉他,说娘娘要召见你。” “好的,娘娘你敲打敲打他也好。对了,四十五年前他姥爷王大人反对老老国王信道,被咱们的人给弄死了。这事您一定不会不知道吧?” 那时候,哀家还没出生呢!哀家听我爷爷说过他的事。不过,哀家担心,他会不会也走了他姥爷的路呢?” “放心吧,娘娘!咱们是谁?反不了他。这回我负责调查朝堂上下谁是祸根的事。咱第一个就查他。如果发现他有问题,咱们就立马把他给铲除。娘娘这样,您还不放心吗?”“妙,一箭双雕那,就这么办吧!哀家越来越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快召他来见哀家。你去安排吧!”白娘娘说完后就起身走了。 当天,法印来到了朱子涵家。他们一见面寒暄了几句。朱子涵请法印喝茶。 朱子涵想:此人德行太差。他来登门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而且是件坏事情。 于是,他就向法印探问:“大师前来可有事情?” “啊!没有什么大事,随便走走罢了。” “既然大师来了。晚辈想请教大师一下,我这次南下代国王视察,任务很重。烦请大师指点指点。” 法印听了朱子涵的问话后,想,看来此人很精明。已经有所警惕了,自己还是少说为佳。 法印很谦虚地说:“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完全可以胜任。至于点拨,白娘娘有见你之意,你可以直接向她请教好了。” “这不好吧!我又不认识娘娘,很不放便的。”朱子涵推辞说。 “这是娘娘的意思,明天上午,娘娘在我的道观里接见你。还是很方便的,千万不得有误的。” 法印完成了娘娘交给的任务后,仅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 第二天,朱子涵来到了道观见到了白娘娘。朱子涵向白娘娘跪地问安说:“微臣被娘娘召见,甚感有幸。” 娘娘说:“朱爱卿免礼起身吧!哀家听大师说起你。说你很有能力,是个很会办事的人,所以哀家想认识你,和你说说话。顺便提醒你几句。” “微臣洗耳恭听娘娘的教诲。” “爱卿这次干的是替国王视察灾区的大事。可见,国王很器重你。所以,你办事一定要努力小心啊!” “微臣铭记在心。”朱子涵听了觉得娘娘说的话在理。 “对了,哀家有几个亲戚,就在你视察的范围内,说白了就让你罩着点。” 朱子涵听了这话,心想:刚说了句人话,一眨眼的功夫变了,接下来就是放臭屁。见面就给我出难题,怎么办?好办凉拌。敷衍一下唄,说:“娘娘放心。” “朱爱卿,哀家和你生疏,可是哀家的爷爷和你姥爷的关系不错。四十多年前他死于怨案。哀家的爷爷没少帮着,但没能挽救了你姥爷的性命。 他是个好人。死在了奸臣们的手里,太可惜了。你这次一定不要走你姥爷的老路啊!还有啊!哀家问你一件事,你原本是不是姓牛啊?” 朱子涵听明白了,娘娘是在提醒自己,敲打自己怀疑自己!好可怕的女人啊!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让我重蹈姥爷的覆辙。 更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她还怀疑我有隐藏身份的嫌疑。难道我的身世还真有什么秘密吗?。有秘密,我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朱子涵想到这里说:“娘娘放心,您的教诲微臣铭记心中,一切会照娘娘的吩咐去做的。” “好啦!哀家只是和你闲聊,一切都不算数,你自管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别听他人说三道四,免得上当。哀家累了,以后再找机会聊吧!” 在自己和娘娘谈话时,法印一直躲在后面偷听着。当他,听到娘娘要走了。这才露面送娘娘。 他的这次偷听让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那就是要好好地查一查朱子涵,看看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大秘密或是隐藏着什么大问题。 送走了娘娘以后,他们又谈起了下江南的事。法印出于自己的想法,告诉朱子涵说:“灾情严重,积重难返,走的时候还是多带些粮食、银两。 手里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其他的什么事都会好办的。朱子涵听了觉得这是什么馊主意,但他还是违心地点了点头。 朱子涵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说下去了。法印也觉得无话可聊也就告辞了。 朱子涵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妻子和孩子与他说话他都懒得打理。母亲王氏见儿子这般表现,问:“儿子你有心事?给娘说说或许会好些的。” 朱子涵叹了口气说:“这次替国王南下视察的差事,娘是知道的。可是,今天白娘娘召见我。娘娘的话让我觉得话里有话。 她是在,拉拢、提醒、敲打我。她还说她爷爷帮过姥爷。他们间关系不错。她还提醒我,不要走上我姥爷的老路。看来法印一定是在其中撺掇着什么? 我请教他,他教我多带些粮食和银两。这不是在让我到国王那里找没趣吗?” 母亲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儿啊!你的姥爷、父亲都是被娘娘他家的那伙人给害死的。她说的话咱们不能信。儿啊!你这个差事难办了。比方说,你遇到了娘娘家的亲戚,你怎么办?” “娘,让你说着了,她还真让我关照她家亲戚呢。” “儿啊!你可要小心啦!”朱王氏越来越担心儿子了。 “娘啊!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儿子,娘知道你要问什么。娘以为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你了。儿子呀!你不姓朱,你本姓牛啊!你老家在牛家庄你爷爷叫牛重天……” 你父亲你姥爷他们都是死在娘娘家的那伙人的手上。儿子啊!咱们别干这份差事了吧!,” “不行啊,娘!国王说的话那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是改不了的了。” “儿啊,想想办法吧。你去求求丞相,他倒是个好人。在你姥爷的事上,丞相是出了不少力的,可以去求求他。” “娘,就算了吧!这个差事本来就是他推荐的。”朱子涵边劝着母亲,心里已经想好了。差事推不掉,向他请教请教还是可以的。 当天,朱子涵就去拜访了徐丞相。他们见面后,徐丞相表现出一副很过意不去的样子。他说:“朱贤侄,老朽不该推荐你去办这个差。” “丞相这是说那里话呢?推荐我去办差是丞相份内之事。用不着内疚。”朱子涵心里明白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丞相一副有口难言又不吐不快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说了。“是我害了你了。你要原谅我。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要是不推荐你,要是这权利落到了那伙人手里……” 如果,他们去办这个差,后果就很难想象了。这才推荐了你,没法子啊! 当时,法印肯定是主持挖朝中的祸根之事的人了。这样以来,朝中的好人就危险了。 如果我再把另一个重要的位置给了他们,你想会是什么结果。决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两个差事都交到他们的手上。所以,我才推荐你的。” 朱子涵看到了丞相那副内疚的样子,觉得丞相确实是个好人。他说:“事已至此,就不必内疚了。” “你听我说,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千万要小心着点。我我跟你说明了吧!你父亲、你姥爷都是他们这伙陷害致死的。我只能帮你这些了。”丞相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说。 “谢谢丞相的提醒。晚辈要出发了,能否给些建议呢?” “对了,就两点:不要向国王要钱要粮。国库紧张了,不但要不出来,反而尽讨没趣。 再就是要事事小心,秉公办事,看他们能奈何你。”朱子涵听了丞相的话,觉得正和吾意。于是,更坚定了自己预期的打算。 正文 第三十一 对症下药 朱子涵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分析朝廷每年都因水灾下拨了许多的粮食和银子,可是情况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糟糕了,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朱子涵终于下了决定。他要尽早赶到灾区,探清实情。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解决问题。 大批随行人员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去灾区的路上,而朱子涵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扮成商人骑马连夜赶路直奔灾区。 陪同朱子涵前往的:一个是三十多岁,面赤须重虎虎生威的武士。此人,张大虎身材强壮,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个五品侍卫。 他身背一个包袱,包内有尚方宝剑一把,朱大人的官印一枚及国王圣旨,另外还有随身用的衣物和银两。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朱大人,和他随身用的东西。伺候好朱大人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叫王小龙,和张大虎的年龄相仿。他面目英俊身材显瘦,做事干练,机智灵活。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能使得多种暗器。 他的任务同样是保护好朱大人,还兼有朱大人的行动先行人,计划的实施者,命令的执行官。 他们马不停蹄地走着。走了一个白天外带小半夜,才住进了一家客栈。人吃了饭马喂了料,略作休息又上路了。 这样昼夜兼程的第三天时,已接近受灾的地面了。这里难民很多,他们人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个个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他们伸着无助的手,在向来往行人乞求施舍点吃的。 朱子涵走在镇子的街上,发现了讨饭的人群中有许多青壮年人。 他想:如果灾区的青壮年人都出去讨饭了,灾区由谁来治理河道、修坝筑堤;有谁来种地打粮呢?没了粮食以后,人们吃什么?穿什么呢? 朱子涵一行三人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些吃的。吃饭的时候,朱子涵想起要找个当地人聊聊。 这时,一阵蛮好的小曲传进了耳朵。随声看去,不远处唱曲的祖孙俩,在为几个喝酒的纨绔之弟唱曲呢! 一曲唱完,女孩向他们乞讨赏钱时,有一个家伙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脸洗净了,还是很漂亮的吗!”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摸唱曲女孩子的脸时,女孩子把脸扭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那家伙还火了,甩起巴掌向女孩子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说:“老子能摸你的脸那是你的福分。” 女孩的爷爷跪倒在那家伙的面前乞求说:“孩子小不懂事,几位大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朱大人看到了这个场面,很是生气。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小龙一眼。 王小龙立刻明白了,他不动神色地从手中弹出一物,打在了那个打人的那家伙手上。那是块骨头把他手背击中,使其鲜血流出。那家伙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弯下腰来直叫唤。 那个最先挑事的家伙,刚要张口大骂时,一个土坷垃飞进了他的嘴里。多亏王小龙没有使大劲,否则那家伙的嘴就要有麻烦了。 只见那家伙手捂着出血的嘴巴,疼得直哼哼。另外两个家伙一看不妙,拉起他们受伤的同伙就往外溜。 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伙给他们撂下了话:“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好瞧的。” “没有用的东西,一块骨头一个土坷垃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滚,爷爷等着你呢!”王小龙笑了一下轻蔑地说。 朱大人让王小龙去把唱曲的祖孙请过来。卖唱的爷爷和孙女过来后,朱大人给他们祖孙,买了两碗米饭。他们边吃边谈着:那里人?当地灾情怎样?等等。 朱子涵还问:“当地有没有赈济灾粮?” “我们没见到过他们的一粒粮食。他们只管抓人去修这修那。不给工钱不给吃饱,不去的和没有劳力的就要上缴许多的捐税。”老汉哀怨地倾诉着。 朱子涵劝慰他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快县衙会开仓赈粮的。自己的家再不好也比在外边要好。 “要是真像你说的能开仓赈粮就好了。”老汉带着满脸的不太相信的表情说。 张大虎接过去说:“我们老爷是京城里来的朱大人。这事他说了算。” “那就太好了,托大人的福啦!”老汉听了慌张地边说着边要下跪磕头。 朱子涵上前阻止老汉下跪,说:“你可以告诉其他的灾民回家去吧!” 朱子涵让张大虎拿些钱来,送给这祖孙俩并对他们说:“快走吧!免得再遇上那几个无赖。” 父女感激地谢别了朱大人。 朱子涵对张王二人说:“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骑上马又赶了半天的路,进入了灾区的一个县城。那里一片萧条,城里城外到处疮痍满目。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生活正常,普通百姓家大多是空着的。 在这种情况下,衙役们还在到处抓差。美其名曰是为了百姓治河修堤。 朱子涵决定要亲自到修堤现场,查看了解些情况。张大虎随大人去了河堤,而王小龙却带上尚方宝剑、圣旨去了县衙,向县令传达国王的旨意。 王小龙来到洞县县衙击鼓,很快县太爷升堂了。王小龙照直走进大堂,县太爷看到来者志高气昂地走进来,也不给自己下跪很是恼火。 刚要发泄时,王小龙已拿出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到!”一声圣旨到吓的县太爷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下跪。 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处周张望,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句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朱子涵听了很生气。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必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治理河道的事就快多了。” “下官懂了,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他要赶紧跑到白府上向白国舅汇报。要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他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等等的事都要告诉了白国舅。 正文 第三十一 章 对症下药 朱子涵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分析朝廷每年都因水灾下拨了许多的粮食和银子,可是情况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糟糕了,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朱子涵终于下了决定。他要尽早赶到灾区,探清实情。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解决问题。 大批随行人员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去灾区的路上,而朱子涵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扮成商人骑马连夜赶路直奔灾区。 陪同朱子涵前往的:一个是三十多岁,面赤须重虎虎生威的武士。此人,张大虎身材强壮,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个五品侍卫。 他身背一个包袱,包内有尚方宝剑一把,朱大人的官印一枚及国王圣旨,另外还有随身用的衣物和银两。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朱大人,和他随身用的东西。伺候好朱大人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叫王小龙,和张大虎的年龄相仿。他面目英俊身材显瘦,做事干练,机智灵活。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能使得多种暗器。 他的任务同样是保护好朱大人,还兼有朱大人的行动先行人,计划的实施者,命令的执行官。 他们马不停蹄地走着。走了一个白天外带小半夜,才住进了一家客栈。人吃了饭马喂了料,略作休息又上路了。 这样昼夜兼程的第三天时,已接近受灾的地面了。这里难民很多,他们人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个个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他们伸着无助的手,在向来往行人乞求施舍点吃的。 朱子涵走在镇子的街上,发现了讨饭的人群中有许多青壮年人。 他想:如果灾区的青壮年人都出去讨饭了,灾区由谁来治理河道、修坝筑堤;有谁来种地打粮呢?没了粮食以后,人们吃什么?穿什么呢? 朱子涵一行三人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些吃的。吃饭的时候,朱子涵想起要找个当地人聊聊。 这时,一阵蛮好的小曲传进了耳朵。随声看去,不远处唱曲的祖孙俩,在为几个喝酒的纨绔之弟唱曲呢! 一曲唱完,女孩向他们乞讨赏钱时,有一个家伙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脸洗净了,还是很漂亮的吗!”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摸唱曲女孩子的脸时,女孩子把脸扭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那家伙还火了,甩起巴掌向女孩子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说:“老子能摸你的脸那是你的福分。” 女孩的爷爷跪倒在那家伙的面前乞求说:“孩子小不懂事,几位大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朱大人看到了这个场面,很是生气。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小龙一眼。 王小龙立刻明白了,他不动神色地从手中弹出一物,打在了那个打人的那家伙手上。那是块骨头把他手背击中,使其鲜血流出。那家伙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弯下腰来直叫唤。 那个最先挑事的家伙,刚要张口大骂时,一个土坷垃飞进了他的嘴里。多亏王小龙没有使大劲,否则那家伙的嘴就要有麻烦了。 只见那家伙手捂着出血的嘴巴,疼得直哼哼。另外两个家伙一看不妙,拉起他们受伤的同伙就往外溜。 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伙给他们撂下了话:“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好瞧的。” “没有用的东西,一块骨头一个土坷垃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滚,爷爷等着你呢!”王小龙笑了一下轻蔑地说。 朱大人让王小龙去把唱曲的祖孙请过来。卖唱的爷爷和孙女过来后,朱大人给他们祖孙,买了两碗米饭。他们边吃边谈着:那里人?当地灾情怎样?等等。 朱子涵还问:“当地有没有赈济灾粮?” “我们没见到过他们的一粒粮食。他们只管抓人去修这修那。不给工钱不给吃饱,不去的和没有劳力的就要上缴许多的捐税。”老汉哀怨地倾诉着。 朱子涵劝慰他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快县衙会开仓赈粮的。自己的家再不好也比在外边要好。 “要是真像你说的能开仓赈粮就好了。”老汉带着满脸的不太相信的表情说。 张大虎接过去说:“我们老爷是京城里来的朱大人。这事他说了算。” “那就太好了,托大人的福啦!”老汉听了慌张地边说着边要下跪磕头。 朱子涵上前阻止老汉下跪,说:“你可以告诉其他的灾民回家去吧!” 朱子涵让张大虎拿些钱来,送给这祖孙俩并对他们说:“快走吧!免得再遇上那几个无赖。” 父女感激地谢别了朱大人。 朱子涵对张王二人说:“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骑上马又赶了半天的路,进入了灾区的一个县城。那里一片萧条,城里城外到处疮痍满目。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生活正常,普通百姓家大多是空着的。 在这种情况下,衙役们还在到处抓差。美其名曰是为了百姓治河修堤。 朱子涵决定要亲自到修堤现场,查看了解些情况。张大虎随大人去了河堤,而王小龙却带上尚方宝剑、圣旨去了县衙,向县令传达国王的旨意。 王小龙来到洞县县衙击鼓,很快县太爷升堂了。王小龙照直走进大堂,县太爷看到来者志高气昂地走进来,也不给自己下跪很是恼火。 刚要发泄时,王小龙已拿出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到!”一声圣旨到吓的县太爷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下跪。 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处周张望,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句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朱子涵听了很生气。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必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治理河道的事就快多了。” “下官懂了,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他要赶紧跑到白府上向白国舅汇报。要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他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等等的事都要告诉了白国舅。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国舅爷,娘娘来信了。”曹管家说着递给了国舅爷,一封信。 清晨,当朝国王的宠妃白娘娘的兄长白商雄,手拿着佛珠正走在自家花园里。国舅爷悠哉悠哉地闲逛着。管家来了,他告诉国舅爷说娘娘来信了。 白尚雄停下了脚步接过了娘娘的来信。看了一眼不高兴地把信交给了身边的丫鬟了。 心想:人家都来好几天了,这信都成了历史了。没用的。嗨,这个老道真没用的东西。他把信来晚了的事,都怨到法印头上了。 白商雄这个人一贯很自负,以为自己有皇亲国戚的势力,凭地多银子多女人也多实力就更狂妄自大了。 他的势力在本地太大了,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周围各府、县官员都惧他得听他的。别看他四十多岁可那模样大大超出说他的实际年龄。大家暗中说他是被心眼子多给累老了的。 白少丁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来到国舅府。见到国舅慌乱施礼。白国舅看了很生气地说:“看你这样子,就是一副倒霉相。老爷今天原谅你,以后在我面前不允许欠稳重,有失礼数。” “是是!下官记住了。”白少丁边答应着边想:我都火上了房了。你还装呢!” “有事说吧!老爷我听着呢!”白商雄有些不奈烦地催着。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商雄得意地说:“娘娘刚来信了,告诉咱们钦差是自己人。你尽管顺着他,他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过这只是应付应付而已,别惹他,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商雄的这番安排,可见他得老成。他以静制动,见机行事,够城府的了。白少丁听了国舅爷的这番话觉得有底了,心想:,真是狐狸精一个,厉害厉害! “他让我开仓赈灾,可我的粮仓是空的。他让我给民工们发工钱,还要加紧修南堤,我没有钱哪!”白少丁的企图想要点什么,故意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 “这还用老爷我来教你吗?敷衍会不会?就按我说的去干,出了问题我来兜着。”白国舅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在同一个早晨,法印在道观的院子里散步。他走着走脑子里想起了六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那也是个清晨,他在莲花观院子里散步。突然,从天空中飘下来一条黄色的布。他好奇地接在手里,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字。 徒孙:山下有一青年在砍柴。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徒弟。下山收了他吧!落款祖师。法印看后大喜,朝天磕头。可惜徒弟没收成。到如今也没见到这个祖师。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他对次事有些怀疑了。 这些天朱子涵和张王二位随从,一直没有睡个囫囵觉啦!到如今,总算见到了点成效,这晚他们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天一黑,朱子涵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来到了朱子涵的房间门外,用刀轻轻地拨动门闩,门被打开了。 这个黑衣人轻轻地走到床前撩开帘子举刀便砍。当黑衣人发现床上无人时,他知道不妙转身要溜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从床上方跳了下来。黑暗之中两个人打了起来。屋内的黑衣人觉得对方太厉害就夺窗而逃了。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房间里蹿出了一个人向守在门外的黑衣人杀了过去。守在门外的那个家伙很鬼,一看有人杀过来,他边打边撤企图把人引开。 张大虎和王小龙打跑了刺客,来到朱大人的房间。 张大虎很不理解地问朱大人说:“大人,我明明可以抓到刺客。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王小龙本来想利用轻功躲在床上,如果要杀他的话那就是一刀的事。王小龙也说:“抓到他们不就知道,是谁派人来暗杀大人的人了吗?” “跑了就跑了吧,让他们回去报个信也好。” 朱子涵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表扬:“预防是成功的。是谁派人来的,我是知道的。这次他们无非是要赶我走,我非不走。治理这里,我无需杀人。还好,离天亮还早着都回去休息吧!” 张大虎和王小龙走了后,朱子涵睡了个好觉。 天一亮,朱子瀚吃过早饭就上街查看民情去了。他发现许多灾民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还看到街上设了好几处施粥点,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着领粥喝。 朱子涵三人来到县上的粮仓,看看县衙开仓赈粮的情况。那里正在发放赈灾粮,每个人只给一碗粮。 王小龙不满地说:“这也太少了吧!” “你看吧,就是发这点粮,我看他也发不了多久的。”张大虎估摸着。 他们刚离开不久就听到人们说,停发了,说明天再接着发。 朱子涵想:大虎猜得没错,白少丁就是在应付事,像这样发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 朱子涵又来县衙见白少丁了。见面后,他不与白少丁寒暄直截了当地说:“白大人,你发给灾民的粮也太少了,发的时间也太短了吧!这样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你知道吗?” 白少丁记住了国舅爷说的要敷衍,道:“是手下人办事不利。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发下去,数量也一定要增加的。” 朱子涵又来到发放赈灾粮的地方,去了解分发粮食的情况。发现数量增加到了一人给两碗了。朱子涵看了一会儿,他生怕分发赈灾粮再停下来,就安排王小龙在那里多盯一会。 朱子涵又来到了修堤的工地上,看到那里干活的人多了不少。朱子涵叫来工地上的工头了解情况,得知进度还是不行。 张大虎召集了所有的监工。朱大人给他们讲话。告诉他们不允许打骂民工。然后,就把监工们分成了三拨让他们轮流参加劳动。 工地上的工头也只好按照朱大人的吩咐去做了。结果进度快多了。 朱子涵一边参加劳动一边向民工们打听,发工钱了吗?吃的饱不饱?吃的怎么样?得到的回答是,只发给一点点工钱,能吃饱吃的可不好。 朱子涵想:这个白少丁太狡猾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尽耍两面三刀,不能再让他继续耍下去了。 朱子涵对张大虎说:“走,我还要去警告一下白少丁。小龙,你还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 朱子涵一行两人来到县衙。朱子涵直截了当地质问白少丁:“为什么只给民工们发一点点工钱?民工们吃得怎么还是那么差,净吃些发了霉的粮食呢?为什么修南岸河堤的事还没动工?” 白少丁很害怕见到姓朱的,越怕他,他越来了。他问了那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呢?这那像是自己人哪! “人少可以再抓,不,是再雇。工钱少,吃得不好是缺钱缺粮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好,你把朝廷下拨的赈灾的银两和粮食的账目拿来给我看,如果拨得不够我立即给你补拨。” 白少丁一听坏了。如果朱大人看了账本上的数目,结果就更惨了。 他撒了个谎:“账目在账房那里,很不巧账房先生已经回家奔丧去了。这样吧!不麻烦大人,我想办法到邻县去借一些银两和粮食,会把当前的困难度过去的。” “那就先按你说的去办吧!”朱子涵对白少丁说的话那是心知肚明。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暂且答应了他。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他又要到白国舅府上,向白尚雄汇报去了。 白少丁见了白尚雄就诉起苦来:“国舅爷帮帮忙吧!朱子涵让我多发放些粮食给灾民。我的粮仓都空了怎么办?” “空了好啊!我给你的那些陈粮不是正好有了用场,赈济了灾民顶了你的粮食亏空了吗!” “他让我给民工们多发些工钱,还要多招些人来修堤。他还让我把南岸的堤尽快修好,我哪来那么多的银两?”白少丁可怜巴巴地说。 “银两,你自己解决吧!这些年来你也没有少捞钱,拿出点来不就得了。钱花完了还可以再捞,千万不能只要钱不要命啊!” “他还要看赈灾粮款的账本呢!被我给搪塞过去了。” 正在喝茶的白尚雄听到人家要看账本,突然端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他慢慢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问:“你是怎么搪塞的?” “我说账房回家奔丧去了。” “千万大意不得,这个账本是万万不能让他看到的。”白尚雄提醒说。 “这我知道。”白少丁想: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白尚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白少丁说:“这件事交给我了。你放心,我有办法。” 白少丁点点头说:“国舅爷没别的事那我走了,有事我会及时来禀报的。” 白少丁走了后,白商雄破口大骂“法印你个王八蛋,选的什么人,敢不给老子面子。? 白少丁坐着轿子离开了国舅爷的府邸。一路上,他坐在轿子里默默地盘算着这次自己能搭进去多少银两。他越算越心疼。 回到家里,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地反复考量。小半个时辰后,他坐下来了。突然,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终于下了决心要掏钱了。 他的嘴里还喃喃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闯过这一关。银子还会滚滚而来的。” 他的愁眉舒展了,精气神也上来了。他打算把衙门的各种开销减半,倾其衙门的银两,自己再掏一些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白少丁在朱子涵的一再督促下借到了粮,筹到了银两,很快灾民们领到了较多一些的粮,虽然粮食里还有发霉的,也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民工的工钱也增加了,来修堤筑坝的人也多了。人们有了力气,修堤的进度自然就加快了。 一天,朱大人和张大虎在议论霉粮和修坝质量的事。王小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向朱大人禀告县衙门的管账先生死了。 这原本是一桩人命案,朱大人可以不去理会,但这个死的人是县衙的管账先生和赈灾银粮账目有关,所以立即引起了朱子涵的重视。 朱子涵说:“我们要立即介入这个案子,查个究竟。” 王小龙说:“我刚从现场回来。被害人叫黄金贵,五十来岁,是在前两天被杀死扔到河里去的。” “这是杀人灭口,想让我们无法找到下拨赈灾粮食和银两的账目。真可笑,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件难事,对大人来说只要大人的一封信就都清楚了。”张大虎说。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恍然大悟 “国舅爷,娘娘来信了。”曹管家说着递给了国舅爷,一封信。 清晨,当朝国王的宠妃白娘娘的兄长白商雄,手拿着佛珠正走在自家花园里。国舅爷悠哉悠哉地闲逛着。管家来了,他告诉国舅爷说娘娘来信了。 白尚雄停下了脚步接过了娘娘的来信。看了一眼不高兴地把信交给了身边的丫鬟了。 心想:人家都来好几天了,这信都成了历史了。没用的。嗨,这个老道真没用的东西。他把信来晚了的事,都怨到法印头上了。 白商雄这个人一贯很自负,以为自己有皇亲国戚的势力,凭地多银子多女人也多实力就更狂妄自大了。 他的势力在本地太大了,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周围各府、县官员都惧他得听他的。别看他四十多岁可那模样大大超出说他的实际年龄。大家暗中说他是被心眼子多给累老了的。 白少丁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来到国舅府。见到国舅慌乱施礼。白国舅看了很生气地说:“看你这样子,就是一副倒霉相。老爷今天原谅你,以后在我面前不允许欠稳重,有失礼数。” “是是!下官记住了。”白少丁边答应着边想:我都火上了房了。你还装呢!” “有事说吧!老爷我听着呢!”白商雄有些不奈烦地催着。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商雄得意地说:“娘娘刚来信了,告诉咱们钦差是自己人。你尽管顺着他,他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过这只是应付应付而已,别惹他,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商雄的这番安排,可见他得老成。他以静制动,见机行事,够城府的了。白少丁听了国舅爷的这番话觉得有底了,心想:,真是狐狸精一个,厉害厉害! “他让我开仓赈灾,可我的粮仓是空的。他让我给民工们发工钱,还要加紧修南堤,我没有钱哪!”白少丁的企图想要点什么,故意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 “这还用老爷我来教你吗?敷衍会不会?就按我说的去干,出了问题我来兜着。”白国舅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在同一个早晨,法印在道观的院子里散步。他走着走脑子里想起了六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那也是个清晨,他在莲花观院子里散步。突然,从天空中飘下来一条黄色的布。他好奇地接在手里,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字。 徒孙:山下有一青年在砍柴。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徒弟。下山收了他吧!落款祖师。法印看后大喜,朝天磕头。可惜徒弟没收成。到如今也没见到这个祖师。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他对次事有些怀疑了。 这些天朱子涵和张王二位随从,一直没有睡个囫囵觉啦!到如今,总算见到了点成效,这晚他们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天一黑,朱子涵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来到了朱子涵的房间门外,用刀轻轻地拨动门闩,门被打开了。 这个黑衣人轻轻地走到床前撩开帘子举刀便砍。当黑衣人发现床上无人时,他知道不妙转身要溜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从床上方跳了下来。黑暗之中两个人打了起来。屋内的黑衣人觉得对方太厉害就夺窗而逃了。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房间里蹿出了一个人向守在门外的黑衣人杀了过去。守在门外的那个家伙很鬼,一看有人杀过来,他边打边撤企图把人引开。 张大虎和王小龙打跑了刺客,来到朱大人的房间。 张大虎很不理解地问朱大人说:“大人,我明明可以抓到刺客。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王小龙本来想利用轻功躲在床上,如果要杀他的话那就是一刀的事。王小龙也说:“抓到他们不就知道,是谁派人来暗杀大人的人了吗?” “跑了就跑了吧,让他们回去报个信也好。” 朱子涵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表扬:“预防是成功的。是谁派人来的,我是知道的。这次他们无非是要赶我走,我非不走。治理这里,我无需杀人。还好,离天亮还早着都回去休息吧!” 张大虎和王小龙走了后,朱子涵睡了个好觉。 天一亮,朱子瀚吃过早饭就上街查看民情去了。他发现许多灾民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还看到街上设了好几处施粥点,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着领粥喝。 朱子涵三人来到县上的粮仓,看看县衙开仓赈粮的情况。那里正在发放赈灾粮,每个人只给一碗粮。 王小龙不满地说:“这也太少了吧!” “你看吧,就是发这点粮,我看他也发不了多久的。”张大虎估摸着。 他们刚离开不久就听到人们说,停发了,说明天再接着发。 朱子涵想:大虎猜得没错,白少丁就是在应付事,像这样发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 朱子涵又来县衙见白少丁了。见面后,他不与白少丁寒暄直截了当地说:“白大人,你发给灾民的粮也太少了,发的时间也太短了吧!这样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你知道吗?” 白少丁记住了国舅爷说的要敷衍,道:“是手下人办事不利。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发下去,数量也一定要增加的。” 朱子涵又来到发放赈灾粮的地方,去了解分发粮食的情况。发现数量增加到了一人给两碗了。朱子涵看了一会儿,他生怕分发赈灾粮再停下来,就安排王小龙在那里多盯一会。 朱子涵又来到了修堤的工地上,看到那里干活的人多了不少。朱子涵叫来工地上的工头了解情况,得知进度还是不行。 张大虎召集了所有的监工。朱大人给他们讲话。告诉他们不允许打骂民工。然后,就把监工们分成了三拨让他们轮流参加劳动。 工地上的工头也只好按照朱大人的吩咐去做了。结果进度快多了。 朱子涵一边参加劳动一边向民工们打听,发工钱了吗?吃的饱不饱?吃的怎么样?得到的回答是,只发给一点点工钱,能吃饱吃的可不好。 朱子涵想:这个白少丁太狡猾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尽耍两面三刀,不能再让他继续耍下去了。 朱子涵对张大虎说:“走,我还要去警告一下白少丁。小龙,你还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 朱子涵一行两人来到县衙。朱子涵直截了当地质问白少丁:“为什么只给民工们发一点点工钱?民工们吃得怎么还是那么差,净吃些发了霉的粮食呢?为什么修南岸河堤的事还没动工?” 白少丁很害怕见到姓朱的,越怕他,他越来了。他问了那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呢?这那像是自己人哪! “人少可以再抓,不,是再雇。工钱少,吃得不好是缺钱缺粮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好,你把朝廷下拨的赈灾的银两和粮食的账目拿来给我看,如果拨得不够我立即给你补拨。” 白少丁一听坏了。如果朱大人看了账本上的数目,结果就更惨了。 他撒了个谎:“账目在账房那里,很不巧账房先生已经回家奔丧去了。这样吧!不麻烦大人,我想办法到邻县去借一些银两和粮食,会把当前的困难度过去的。” “那就先按你说的去办吧!”朱子涵对白少丁说的话那是心知肚明。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暂且答应了他。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他又要到白国舅府上,向白尚雄汇报去了。 白少丁见了白尚雄就诉起苦来:“国舅爷帮帮忙吧!朱子涵让我多发放些粮食给灾民。我的粮仓都空了怎么办?” “空了好啊!我给你的那些陈粮不是正好有了用场,赈济了灾民顶了你的粮食亏空了吗!” “他让我给民工们多发些工钱,还要多招些人来修堤。他还让我把南岸的堤尽快修好,我哪来那么多的银两?”白少丁可怜巴巴地说。 “银两,你自己解决吧!这些年来你也没有少捞钱,拿出点来不就得了。钱花完了还可以再捞,千万不能只要钱不要命啊!” “他还要看赈灾粮款的账本呢!被我给搪塞过去了。” 正在喝茶的白尚雄听到人家要看账本,突然端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他慢慢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问:“你是怎么搪塞的?” “我说账房回家奔丧去了。” “千万大意不得,这个账本是万万不能让他看到的。”白尚雄提醒说。 “这我知道。”白少丁想: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白尚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白少丁说:“这件事交给我了。你放心,我有办法。” 白少丁点点头说:“国舅爷没别的事那我走了,有事我会及时来禀报的。” 白少丁走了后,白商雄破口大骂“法印你个王八蛋,选的什么人,敢不给老子面子。? 白少丁坐着轿子离开了国舅爷的府邸。一路上,他坐在轿子里默默地盘算着这次自己能搭进去多少银两。他越算越心疼。 回到家里,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地反复考量。小半个时辰后,他坐下来了。突然,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终于下了决心要掏钱了。 他的嘴里还喃喃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闯过这一关。银子还会滚滚而来的。” 他的愁眉舒展了,精气神也上来了。他打算把衙门的各种开销减半,倾其衙门的银两,自己再掏一些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白少丁在朱子涵的一再督促下借到了粮,筹到了银两,很快灾民们领到了较多一些的粮,虽然粮食里还有发霉的,也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民工的工钱也增加了,来修堤筑坝的人也多了。人们有了力气,修堤的进度自然就加快了。 一天,朱大人和张大虎在议论霉粮和修坝质量的事。王小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向朱大人禀告县衙门的管账先生死了。 这原本是一桩人命案,朱大人可以不去理会,但这个死的人是县衙的管账先生和赈灾银粮账目有关,所以立即引起了朱子涵的重视。 朱子涵说:“我们要立即介入这个案子,查个究竟。” 王小龙说:“我刚从现场回来。被害人叫黄金贵,五十来岁,是在前两天被杀死扔到河里去的。” “这是杀人灭口,想让我们无法找到下拨赈灾粮食和银两的账目。真可笑,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件难事,对大人来说只要大人的一封信就都清楚了。”张大虎说。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勇揭盖子 在白娘娘的行宫里,白娘娘很生气地质问法印:“国舅爷来信了。他说你推荐的那个姓朱的不可靠,让我们尽快把他换下来。我问你怎么办?” 法印听了此话,很不高兴,心想:真好笑,国舅爷算个屁。他凭什么在那里指手划脚的,他是国王啊! “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是换不了的。”他嘴上这样说。 “证据,你不是会编吗?” “不用编,我倒有现成的,还需充实一下。” 白娘娘听了很不高兴地说:“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拿不掉他。那你说说你的证据吧!” 看来有些不想说的事也得说说了。 “据我近来调查,朱子涵有隐瞒身份罪,其父是个逃犯,他爷爷是个杀人犯。前两项我缺乏证据。他爷爷杀人的事不假,我可以作证,因为我就是那个被杀的人。” “不对,你不是还活着吗?”白娘娘反问着。 “这得感谢我的祖师爷,是他救了我。” “祖师爷,哀家怎么没听你说过呢!这事算了。你就说说你祖师爷是怎么救你的吧!哀家想听。”白娘娘的好奇心让法印打开回忆的闸门。 一天,石灯刚起床就看到了屋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纸条。石灯看了一眼,知道是祖师爷的来信。 他急忙下跪磕了三个头。然后,他就把黄纸条轻轻地揭下来看着,上面的字一下子就入了眼帘“无用的东西,连个徒弟都收不了!” 石灯受不了了,脸色很难看,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立马决心胸中来。 “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牛重天!”石灯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恭恭敬敬的慢慢地把纸条放到了蜡烛上点燃烧掉了。 “你想什么呢!”法印被娘娘的问话惊醒了。 他急忙撒谎说“我在想着该从那里说起呢!咳,过去的事了,真是不堪回首啊!” 石灯待在麻山山洞里都六天了,没吃没喝眼看就要断气了。 迷糊中,他看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老翁进了山洞。 老翁走进了洞里,用手中的手杖在洞壁上写了八个字“抓住时机,逼其就范”。 临走的时候,老翁用手指点了一下石灯。只见老翁的手指上火线触在石灯身上后,石灯整个人变成了火红色的了还闪着光。 老翁走了。石灯醒了,他像没事似的,伸着懒腰爬了起来。自己刚才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似的。 石灯站了起来看到墙上的八个字后。石灯马上恢复了记忆,他知道是祖师爷来救得自己。于是,他又急忙朝着那八个字磕起头来。 “徒孙谨记祖师爷的话,一定要把牛重天收为徒弟。谢谢祖上的救命之恩。”石灯边磕头边说。他离开那里,去完成祖师爷交给自己的逼牛重天就范的事情去了。 后来石灯在县城找到了牛重天。他利用王家善、罗开升给牛重天下拌子,找麻烦。想把牛重天逼得走投无路,然后再将他收到名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牛重天太厉害了,自己的一切阴谋,被人家反败为胜了。 “啊!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哀家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你证据有了,赶紧去办吧!” “娘娘,我看这事还有些悬,为了稳妥起见,还需要娘娘,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么屁快放吧!”白娘娘没估计到老道会说些什么,便骂道。 “我是想说,还需要娘娘的枕头风来帮帮忙的。” “大胆,说出这话,成何体统。不过,你这老混蛋还真能想得出来!”白娘娘嘴上这么骂着,心里想:这还用你来提醒吗? 从朱子涵下决心要办黄帐房被杀案后,他就知道此案绝非小案。 只要揭开了这个盖子,幕后者就要原形毕露了,紧接着他们就会恼羞成怒。 那就时,本人就在劫难逃没有好果子吃了,兴许死不了。可是杀一儆百的作用没起到,任务肯定完不成,那时自己还是个死。而且是被人家杀得个口服心服。 经过衡量后,朱子涵决定,要为正义去死,决不向邪恶势力屈服。 朱子涵转身对张大虎说:“我这里有三封信一封是给母亲的,一封给丞相的,还有一封是给国王的。国王的那封就烦情丞相代交给国王了。 你立马派个可靠的人火速把信送过去!此信是绝密,万万不能泄漏丢失,还要当面奉上除国王外。切记,不的有误。快去吧!” 张大虎走了后,王小龙问朱大人说:“大人你这是?” “别说了,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对其他人一律保密。”其实王小龙也猜出个大概。大人他是在安排后事呢! “那天,大人向白少丁要账目时,白少丁谎说账房回家去奔丧了。其实他是在我们走后,白少丁才让黄账房避开回家了的。 按这个时间来推算,黄帐房是在走出去二十多里路后才被人杀死的。” 如果,白少丁想杀黄金贵又何必让他走出去那么远呢?是别人要杀他吗?据我了解,他没有什么仇家,所以是不可能有人去追杀他的。在这段路上,好像也没有土匪活动,也不会是土匪所为。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此事确实大有蹊跷。” “谁都知道白尚雄和白少丁的关系。目前,我们没有理由去怀疑白尚雄。黄金贵是不会把证据带走的。我们现在就到黄金贵的住处找线索去吧!”朱子涵提醒说。 王小龙率先来到黄金贵的住处,看到那里不知被何人给翻腾得乱七八糟。王小龙找了一小会儿,一无所获。 朱子涵和张大虎随后也赶到了,朱大人站在那里观察了一小会儿,然后他弯下腰捡起了几张落在地上的废纸。他发现了其中一张纸上写着“末敢动”三个字。 这三个字,字迹很潦草。朱子涵想:写字时,此人比较忙乱,这分明是写“未敢动”怎么能把未写成末了呢?朱子涵认为这不是慌乱之中,无意写错的而是有意为之。 他站起来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端详着,嘴里念叨着:“末末尾,末端。” 朱子涵想:黄金贵写这三个字干什么呢?他是在提醒我什么?他写末敢动决不是让我别动,而是提醒我怎么动,动那里吧? 这就要看我能不能读懂末敢动这三个字的意思了,想到这里他似乎读懂了。 朱子涵把毛笔交给王小龙,王小龙接过毛笔问:“大人,末敢动是什么意思和这支笔有什么关系?” 朱子涵肯定的说:“有,我来问你末敢动是何物?” “不知道。”王小龙沉思了片刻说。 朱子涵接着又问:“末敢是何意?” “也不知道。”王小龙满脸迷茫的样子说。 “末,稍也。动读成洞就可以理解了。”朱子涵一边解释就一边拧着笔杆的后头。 王小龙看了大人的动作恍然大悟了。这时三个人都拿着手中的笔杆拧了起来。笔杆的后头被拧开了,他们都没有发现毛笔干的末端洞里有什么东西。 张大虎猜测说:“是不是被别人取走了。” “不会的,再细心地找一找吧!”朱子涵很肯定地回答着。 朱大人的话音未落,王小龙说:“又找到了一支毛笔。” 张大虎一把将王小龙手中的毛笔夺了过去,没费力就把笔折断了。一眼就看到了里边有东西,取出来一看是纸卷。张大虎把纸卷交给了朱大人。朱子涵接过纸卷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床板夹层。 王小龙看过纸条知道账本就藏在床板的夹层里。他疾步来到床边把床板掀起,很快就找到了床板的夹层。 张大虎拿来了刀撬开了夹层,找到了那本记录着白少丁和白尚雄多年来所有贪占朝廷赈灾的粮、钱的账目。 账目记录了多年来,所有的赈灾粮都被白国舅廉价买进,白尚雄再高价卖出。 这些年来,大部分赈灾银两都用在修国舅爷的北岸河堤上了。其余部分真正用在水患上的钱很少,大多进了白少丁的腰包。 朱子涵很气愤,想: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他决定要在县衙大堂上审判这两个贪得无厌,坑民害民的混蛋。 县衙门外有人击鼓。白少丁升了堂,他一拍惊堂木说:“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在一片衙役的“威武”声中一位青年走了进来。他进了大堂就跪下喊道:“父亲死的冤哪,求县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快快说来!” “小的叫黄大奎是黄金贵的儿子。父亲生前是老爷你衙门的帐房先生,不久前被人害死了。大人可要为我爹做主啊!” 白少丁听了很不高兴刚要说话被进来的两队羽林军打断了,紧接着听到了“钦差大人到。” 白少丁抬头一看身着一品朝服的朱大人,在手持尚方宝剑的伺卫伴随下走了进来。 “起来吧!我来看看你审案,顺便办件事。”朱子涵边说着径直走到了大堂之上坐了下来。 白少丁站起身来看到自己的座位被朱大人坐上了,就吩咐人去给自己搬把椅子来。 椅子搬来了,朱子涵说:“白大人,开始审你的案子吧!” 白少丁刚坐下来就听到朱大人让他审案。 于是,他说:“黄大奎,你父亲被害一案正在侦缉之中等案子一破,我会为你父亲做主的。来人哪,给黄大奎银子二两回家等候消息去吧!” 黄大奎拿到银子刚要走。朱子涵说:“等等,黄金贵的案子已有眉目,你先站在一边,过一会儿就会明白的。” “来人啊!撤去白少丁的座位,摘去白少丁的官帽,剥去他的官服” 白少丁懵懵懂懂地被扒了官服摘了官帽狼狈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大人这是为什么,下官不明白?” 朱子涵把账本朝白少丁面前一扔说:“看一看吧,你做的好事!你只要如实交待罪过,可免得受苦,若有隐瞒就大刑伺候,然后就拉出去砍了。到那时,再后悔也晚了。” 白少丁一看证据落到在人家手里,罪名成立,有口难辩。他立马被吓傻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想:“朱大人是个很难缠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国舅爷一伙的。人家手中有尚方宝剑,说杀谁就杀谁,我看国舅爷爷也保不了我。于是,他决定能推的就推能盖的就盖,尽量减少些罪责吧!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孤注一掷 “鄙人官小卑微,许多事由不得自己。账上记的那些事,都是白国舅他逼我干的。我不听他的丢官不说,我怕落得个上一任的下场。”白少丁摆出一副冤枉委屈的样子辩解着。 “上一任是个什么下场?”朱子涵追问道。 “先被罢了官,之后就死掉了!” 朱子涵又问:“黄金贵是怎么死的?” 白少丁摆了摆手说:“大人,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让他离开这里,回老家去躲一躲。等你走了以后,再让他回来的。” “唉,我要查你帐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朱子涵突然问起他这件事。 “告诉过国舅爷。他对我说,他有办法,让我放心。” 朱子涵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吩咐说:“让他签字划押。” 白少丁签了名,按了手印后被拖了下去。 在白少丁被拖下去的时候,他还喊着:“我是被逼的,冤枉啊!” 朱大人对黄大奎说:“看见了吧!案子还没审完,你先回去吧!本钦差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黄大奎走了。朱子涵也退堂了。 本地的贪官、庸官白少丁已经被抓了。可是本地的祸根罪恶之源白尚雄还逍遥法外。要解决这里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将白尚雄绳之以法。白尚雄的靠山是很硬的,怎么能说抓就抓。但是这里的问题要解决,还必须得抓他不可。 朱子涵在没有动白尚雄之前,先要到白府去拜访拜访,探一探他对抓白少丁的态度,看他怎么来为自己辩护。 朱子涵来到了白府。白尚雄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两人见面后,白尚雄只是寒暄就是不提白少丁的事。 “国舅爷难道没听说过白少丁的案子吗?”朱子涵不得不主动发问了。 “知道,听说你把白少丁打入死牢了?”白尚雄坦然地回答着并反问着。 “是啊,此人民愤太大,罪大恶极,不杀他有愧于百姓,不杀他愧对于朝廷。” “是啊!此人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该杀。”白尚雄心里明白着呢,白少丁已落到了人家的手里,还是顺着人家说说吧! 这让朱子涵有些意外,没想到的是白尚雄会这么说。如此知法还犯法真是太可恶。 朱子涵干脆把话题转向白尚雄问:“你说对他的同伙,我该咋办呢?” “你说的是我吧?”朱子涵又没有想到白尚雄会这么嚣张。 白尚雄略作停顿接下来说:“我先声明,我和他是买卖关系。他犯罪和我无关。至于修堤是他巴结我,也和我无关。”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做些补偿还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白尚雄满不在乎地,“你说说看。” “比如说,你廉价买的粮食可以补上差价就行了;再比如,给你北岸修堤,不该修的修了,交些钱把南岸的堤修好了也就罢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把我也抓进大狱,可以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尚雄突然火气上来了。 朱子涵奈着性子心平气和地说:“那好,那咱们就这么办,来个丁是丁,卯是卯公事公办。” “怕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连部队都用不着,就是自家的武士也够你对付的了。来人哪!送客。” 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提醒了朱子涵。他很有可能和部队上有联系。后来,朱子涵了解到了,本地驻军镇守使吴传水是白尚雄的姨表弟。白尚雄啊,白尚雄!你还不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吧! 第二天,朱子涵就将吴传水的部队调到了外地,去维持社会秩序去了。在同一天,朱子涵命自己带来的羽林军将白府围住,由王小龙和张大虎两人进白府。 白府的武士们接二连三地冲上去拦挡厮杀,可是怎么也挡不住王、张二人的道。他们二人连续地打倒了二十多人,轻松地进了大堂。 白尚雄一看挡不住了人家,就装出没事的样子说:“两位将军武功了得。原谅我那些下人的无礼吧!过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们的。不知两位将军来我这里有何公干?” 张大虎把圣旨拿出来交给王小龙。 “我代表朱大人前来向国舅爷宣读圣旨。”王小龙接过圣旨说。 白尚雄跪地听宣。圣旨宣读完以后,接下来王小龙又说:“钦差大人命令属下请国舅爷到县衙商谈案情。请国舅爷不要难为我等。” 白尚雄知道这次去凶多吉少。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编了个瞎话说:“本人有疾在身,实难从命。” “别让我们为难,你还是去趟吧!有事说得清楚,很快就会回来的。”王小龙劝他。 白尚雄本想再推辞欲言又止,心想:我堂堂国亲贵戚怕他个甚,去了能把我怎么样? 白尚雄来到了县衙,这里的阵势确实让他有些生畏。 朱子涵见到白尚雄来了迎了迎说:“国舅爷,下官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你不认为在这里说话要比在你府上好吗?在你府上办事,让你的下人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会有失你的威严的。” 白尚雄无心寒暄也不想回朱子涵的话,只能摆一摆臭架子不去搭理人家。 “快,给国舅爷请上个座位来。” 他们各自坐好后,朱子涵说:“国舅爷上次我与你商量的:一是廉价买的粮你补个价;二是修堤的事,不该修的修了,该修的没修,你拿钱给该修的修了。这两个建议你想好了吗?” “笑话,凭什么听你的建议。不合理,理由上次我都说过了,这次不说了。” “好了,这两件事你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下面谈杀人的事,你可要好好地说一说啊!” 白尚雄听了‘杀人’二字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故意提高声音:“胡说,我为什么要杀人?” “好,看来你不想合作。黄金贵死前将你们的罪证账本藏了起来了。我们通过他的暗示,找到了账本。你不想看一下吗?” “看个球啊!就算是我和白少丁有账目上的往来,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 “好,你还要耍赖是吗?来人,把杀人凶手杜布带上来。” 杜布被带上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白尚雄。白尚雄看到了杜布被带上来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了。白商雄还是很自信的,他以为杜布是不敢指证自己的。 朱子涵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杜布你与黄金贵有仇吗?” “没有没有。”杜布慌张地说。 “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要知道无辜杀人是罪加一等的。” 杜布怕了,他看了看白商雄,还没敢吭声。 “快说吧,再不说就晚了!”朱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严厉地呵道。 朱大人看到杜布还在犹豫,估计他是怕白尚雄报复自己的家人。 “看来你的家人安全不了了。”朱大人叹惜了一声说。 也就在这时,杜布的耳边响起了自己被抓时,朱大人劝导自己说的话。 “你想救你自己和家人吗?想救,那就得去揭发白商雄。他伏法了,你的家人就安全了。不抓起他来,你的家人永远是不会安生的。” 杜布看了看白尚雄又看了看朱大人。这时,他觉得朱大人靠说得对。 他敢治罪白尚雄,我为什么不能豁出命来揭发白尚雄呢!我要揭发他,只有制裁了他,家里人才能真正地得救啊! 杜布终于下决心了,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说:“是白尚雄指使我去杀黄金贵的。” 白尚雄一听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杜布说:“他是个疯子,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你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呢!银子可以作证它上面有记号呢!”杜布争辩说。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这起杀人案你就别再狡辩了,人证物证俱在狡辩也没用。你还是说一说杀前任县令,邵长希的事吧!” “朱大人,邵长希是被劫匪所杀,怎么又牵连上我了?” “白尚雄,你听好了。白少丁已经承认邵长希不是遭劫匪所杀,是被你派的人杀害的。他判的遭劫匪杀害而死的案子是按你的授意定的案。人证都在,你还敢不承认吗?” 白尚雄听了觉得很不妙,没别的办法,他只能靠气势来压人了。他愤怒了,指着朱子涵说:“你是何意?竟敢偏听一面之词陷害于我。” 白尚雄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没有了底气。他知道杀邵长希的事,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带杀人凶手白为财。” 白为财是白尚雄的堂侄。这个家伙平日里就依仗堂叔的势力,骗吃骗喝又嫖又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今天,他被绑上大堂,本想不服的。当他看到了堂叔现在的那副模样,就软下来了。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把堂叔当时是怎么安排他去杀邵长希的事,合盘托出来了。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白尚雄一看瞒是瞒不过去了,只有来横的说:“是我杀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朱子涵说:“承认了就好,签个字划个押吧!” 白尚雄毫不在乎地签了字划了押,他以为朱子涵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让他没想到,刚一签完字划完押,就立即给自己戴上了枷锁。然后,就和杜布、白为财一起被打进了死牢。 为了将白尚雄的死罪办牢靠些,以免后患。朱子涵连续地接收了十几起白尚雄的人命案,而且将这些案子的罪行全部查清落实。 几天后,朱子涵为了震慑一些别有企图的人,来了个杀一儆百,把白尚雄、白少丁、白为财、杜布四人斩首在集市口外。 一天中午,石灯正在喝午茶。这时,来了个道童送来了一封密信。石灯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朱子涵把天给捅破了。公然处死了白商雄。 这事要受牵连到自己,是自己同意推荐他的。自己当时,向娘娘夸下海口说要控制好他的。可现在她的哥哥被人家给杀了。贫道我难脱其咎? 他手中的密信像秋风里的树叶飘落到地上了。这件事让石灯的心里着了慌。当时,石灯眼前一黑,然后,眼前冒出了火星,紧接着头晕胸口一热,觉得有异物从嗓子里涌出。 石灯急忙用手接着。他慢慢地看了看吐出来的东西,啊,血!石灯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完疍了。于是他嘴里念叨着:“牛重天你赢了,我的那个所谓的师爷是个假的,他——他——就是蛇——佘——修——修…… 石灯话都没说完整,人就倒下去了,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正文 第一章 他得救了 公元前154年时,西汉初刘邦之侄吴王刘濞以朝廷的“削藩”,侵害了各位诸侯的利益为籍口联络了楚、赵、胶东、胶西、济南、淄川六国共同起兵。刘濞假借“消君侧诛晁错”为名,发动叛乱,欲夺景帝帝位。当时,七国联军号称五十万,战火骤起后,他们曾一度占据过优势。 后来,景帝派周亚夫为大尉率军迎击,未及三月就将吴、楚和其他五国扫平,其结果诸王被诛或自刎。内乱的战火虽然持续不久,但殃及百姓无数…… 战乱中,战火使得数以万计个家庭破碎人亡,妻离子散了。于是,无数背井离乡的逃难人,扶老携幼奔命于艰苦的路途之中并垂死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在那逃难的人群中,有个济南人氏名叫牛易的。他的家先是被叛军抢劫一空,之后房屋又遭大火吞噬。就是这样,牛易的家园被这场内乱给毁掉了。失去家园的牛易,一家三口只能四处地流浪了。 逃难途中,牛易夫妇在疾病、饥饿的交迫下相继死去了,撇下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儿子于人世间。懦弱无助的孩子愣是用他那双稚嫩的小手把自己的父母掩埋了,埋在了这个人烟稀少一片荒芜的地方了。 恰逢深秋,萧萧的秋风无情地吹着像鞭子一样把树上的叶子,从树上抽打到地面上,再把它们从地上抽打起来。 那黑黑的乌鸦站在树枝上,看到了树叶的遭遇。它恬噪了几声似乎是在赞美着寒风的残暴行经。嘿,愚昧的乌鸦就是这副德行。 得意的寒风肆意地将树叶反来复去地抽打着,而无力的叶片只能任其被摆布。终于,秋风把所有的绿色折磨的消瘦枯黄后,那绿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了。 这个充满哀怨的乱石岗上,新添了两座新坟。坟前那个已经趴了两天多的孩子,蓬头垢面,身上覆盖着尘土及碎叶,一动不动地像死了似的。这就是前面所提及的济南人氏牛易留下的那个七岁的儿子叫牛重天。 他与父母因战乱从外地逃荒来到此地。很不幸的是其父母患病,竟在两天之内相继离开了人世。这件事对于这个还是小孩子的牛重天来说,那就是个天塌地陷的灭顶之灾。 牛重天痛苦之极趴在父母的坟前不吃不喝,只是哭。他先是大哭,之后是抽泣,最后就欲哭无泪也无声了。如果再无人前来搭救他的话,那么过不了几天,牛重天就会一命呜呼了!此景此情,苍天你不会看不到吧?请你发发慈悲,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午后,风越来越小了,那只让人讨厌的乌鸦终于飞走了。突然,坟地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那旋风在坟地里转来转去,转到了牛重天背后,旋风慢慢地停了下来。转瞬间,一位矍烁老翁柱着拐杖出现在那里了。然后,老翁慢慢地走到了牛重天的身边。他弯下腰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拉着牛重天。 老翁边拉边唤着:“小孩童别难过了,你跟我走吧!你给我干些杂活,放放牛就行了。我管你吃住,来吧!” 牛重天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老翁一眼后,他点了点头,晃着身子试图慢慢地站了起来。此时的牛重天实在是饿极了,脑袋发晕连一点点走路的劲也没有。 老翁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馍馍递给了牛重天。牛重天接过馍,狼吞虎咽地把馍吃了下去。他顿觉有了力气,便大步地跟在老翁后面去了。他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老翁的家。 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从房屋至围墙及门楼都是一片青色,青砖青瓦倒显的壮观。后来才知道,这位老翁姓佘是个大财主,名叫佘修成。此人非人是条修炼成功已成人形的蛇精也。他家有妻子,一儿一女,有佣人,长工三人加上新来的牛重天共九个人。 牛重天一走进佘家大院,就遇上了一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公子哥。他是佘家的少爷名叫佘大杨,此人性格怪僻,为人刁酸,爱耍小聪明。 佘大杨见父亲带回来一个小孩子就迎了上去问:“爹爹您回来了。您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个小孩子呢?” 佘老爷说:“这个孩子无亲无靠,无家可归怪可怜的。我让他来咱家干些杂活,供他吃住,对他来说就能活下去了,对咱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是这样啊!爹爹您累了吧,您放心去休息吧!安排他的这点小事我能干,你就交给我吧!”佘大杨表现得挺主动的。佘修成很少看到儿子有这番好表现,如今看到了还真感到有些意外。 “也行,你可千万不要给他安排许多的活,他还小着呢!”佘修成答应了儿子的要求,因为他确实觉得有些个累了。 临离开时,佘修成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犹豫了一下看了儿子一眼就走开了。佘大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他满脸灰土土的,细看起来还挺俊俏的。人虽消瘦却很有灵气的。 佘修成之子佘大杨虽然也已成人形,但他修炼的时间短,还不够成熟仍存有蛇精之妖性。此时,佘大杨的心中已泛起了要伤害比自己更英俊更聪明之人的企图。 他冷冷地说:“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一个地方。佘大杨说:“这是我家的牛棚,里边有三头牛由你来喂。棚里棚外的卫生由你来清理,还要去担水、打柴,农闲时,你还要到野外去放牛。你吃和长工们一起吃,睡在牛棚里,现在自己就去找个地儿,铺点干草能睡觉就可以了。一会儿,我走了你就抓紧干活去吧!” 好家伙,他给小重天安排的活比个大人干的活还要多。白天放牛,早晚清理牛圈打扫卫生挑水,不放牛时,还要去打柴干些其它活计。看来,小重天进了佘家就是落进了佘家少爷的魔掌里去了。这下小重天可有的是罪受了。 佘大杨也觉得:给个小孩子安排这些活,确实太多。不过我就是存心要累死他,不累死码也要把他累个半死,否则我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小子你可别怨我啊,要怨只能怨你自己的命不好。你就受点委屈吧!佘大杨想到这里觉得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他不说了,想尽快离开这里。在他转身离开时,脑子里又冒出了个想法。 多可怜人哪!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让他干这么繁重的活,这也太悲惨了吧!别的活还好办些,就是那两只大木桶,这怎么能行呢?两只空木桶大概就有十来斤重,小重天担着空桶都要费些劲的,还怎么能用它去担水呢?牛重天啊!牛重天你的命好苦啊!谁让你摊上了这么个狠心毒辣的纨绔少东家了呢! 佘大杨离开牛棚后,没走多远就不走了。为了看看牛重天的笑话,便悄悄地躲在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瞧人家是怎么样的干活,怎样的无奈的! 牛重天从见到佘大杨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听他说的那些话止,全都明白了。自己遇上了个很坏很坏的人,也知道了自己今后的日子,会很糟糕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慢慢地熬了。 牛重天先拿起扫帚去扫地,可是他没扫几下就停下来了,因为地面太干燥了,一扫就扬起了不少的灰尘。他要洒些水再扫。于是,他走到水缸跟前往水缸里一看,里面一点水也没有。 牛重天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先打些水来吧!” 当他看到水桶时,觉得这水桶太大了。往它跟前一站,自己比它高不了多少。他试着提了一下,感觉水桶太沉重了。此时,牛重天可真地犯难了。 他抓了抓脑袋,嘴里不住地念叨道着:“这可怎么办呢?” 佘大杨看到这里,偷偷地笑着边离开那里边想:小子,你可摊上大麻烦啦!以后就没有你好日子过了。 第二天,佘大杨来牛棚检查。他很吃惊,牛棚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水缸里水满满的。 佘大杨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嘴里还喃喃地说:“这缸水是怎么弄来的呢?别看他人小还挺厉害的吗!我小瞧你了。” 佘大杨觉得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臭味了。尽管牛重天干得那么好,可他想捉弄捉弄小重天的坏念头仍然没有打消。 此时,佘大杨在那里踱来踱去。无意间,他来到了挑水用的木桶跟前,把木桶拎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下。他进了牛棚里找来了一棵大钉子和一把小锤子。只见他走来到木桶跟前,把木桶底朝上放好,看来他要给那两只木桶的桶底上钻个洞。多损的想法啊! 只见他挥动着锤子“嘭嘭”的几下,洞钻好了。他想:小子还能把这口缸担满水吗?要是担不满水的话,我可就有了整治你这个臭小子的由头了。 第三天,佘大杨又来了。他看到这里和昨天一样的干净。水缸里的水还是满满的,烧柴比昨天也多了不少。他既吃惊又纳闷儿,难道那木桶还能用吗?他走过去把水桶底朝上一看,原来牛重天是用一根布条捻子把洞塞上了,一点也不影响使用。 佘大杨真是又高兴又生气。他高兴的是自己家的小佣人很能干、很聪明;生气的是这个小子聪明得让自己嫉妒,让自己心里特不舒服。 佘大杨静下神来拍了拍脑袋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走进了牛棚找来了一把钁头拎到水缸前,用力朝缸口砸去。水缸被砸出了个大豁口,水涌了出来流了一地。佘大杨把钁头往地上一扔,微微地一笑走开了。 佘大杨气冲冲地进了母亲的房间。 “反了,反了,新来的小子,不好好地干活,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佘大杨心怀诡计地对母亲说道。 佘夫人是个急性子人,听了儿子的这番话,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说:“听你父亲说,他没有了父母,独身一人年纪又小怪可怜的,才把他领回来的。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干吗还要砸坏了咱家的水缸?这也太可恶了吧!我非要将他赶走不可。”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一如既往 朱王氏自从收到了儿子的来信后,自己的心里就有了打算。她要劝儿媳带上孙子孙女赶快到亲戚家去躲一躲吧! 开始的时候,儿媳坚决不同意,后来考虑到,为了延续朱家的烟火勉强同意了。 朱王氏又:“孩子,家里总要留个人。娘老了不怕。他们要杀我,正好我就去找你老公公。” 儿媳哭着说:“娘,我不怕。我也留下。” “净胡说,孩子们是我们牛家的根哪!他们离不开你,需要你。你就别跟为娘的争了。” 儿媳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带上孩子们离去了。 不久的一天,朱府被官军包围了,把朱家所有的人都给抓走了。房子也给封了。 当老夫人被推进牢房时,她看到了儿媳孙子孙女都在那里。 老夫人疯了似的大声喊着:“把她们都给放了。儿子是娘生的,儿子犯法为娘的替儿子去死。与其他人无管,把他们都给放了!” 从此以后,老夫人就不再吃饭了。她说了,不放了我的孩子们,我就饿死自己。 白娘娘来了,她说:“老夫人,你的儿子太无情了。于老娘、媳妇、孩子的安慰不顾,干出反朝廷的事来。你是罪人的母亲,听说你想饿死,我看,饿死就饿死吧!” “不,我儿子是个救国救民的功臣。你们这样对待他是丧尽天良的。” 白娘娘一看,老夫人家倔强不服。她懒得管她,拂袖而去了。 这一天的早朝,国王坐好了后说:“法印哪?” 一位大臣向前迈了一步,说:“大师昨晚就去世了。” “听说他是被人家给气死的。”那位大臣补充说。 “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国王追问。 “臣不敢直言。”那位大臣故意这么说的。“臣不敢直言。”“因为国舅给被朱子涵大人给杀了,他才气死的。” “啊!有这等大事,怎么不告诉朕。太可恶了,都他妈的该死?” 国王勃然大怒,他要杀人了。刚要下旨。“报——,这时,有人送密信来了。国王接过了信,看了看后,眉头紧皱。 国王知道白商雄做事太离谱了,而朱子涵杀白商雄了那是主持正义,他有些消气了。不过,他觉得朱子涵太胆大包天了,竟敢把国舅爷给杀了,太有些过份,也太有损朕的面子了。 杀,他又觉得白商雄这么做是在毁我的社稷,而朱子涵杀了他对我社稷是有利的。不能杀,他犹豫了。 当国王看了信的最后一句时,国王有了主意了。 信中是这样写的:大王您是要白商雄呢?还是要江山?要杀臣,臣的命随时拿去。要江山臣当致死效力。国王看着办吧!” 国王看到这里,没气了。国王知道朱子涵杀白商雄那是职责所在。他杀一儆百对朕有利。有利用之无利弃之。目前,他还是大有用处的不能杀。 不过,我要来个敲山震虎,不能让我的大臣们以为朕的亲戚可以随便杀的。 于是,国王假装很生气的样子问:“丞相,你来说说朱子涵该当何罪?” 丞相说:“国王老臣以为,朱大人的功大于过。白商雄身为国亲理应维护国王的利益。可他无法无天独霸一方,大量贪污受贿破坏救灾。理应斩。 不过,朱子涵安定了社会救灾救民大功一件。不足之处杀国舅有损国王的脸面。功过相抵。至于奖励、处分如何,全凭国王定夺。” 国王听了说:“朕觉得丞相说的在理。不过,这事不给于任何处理的话,是要坏规矩的。 这时,娘娘的人见机行事了,说:“国王不能让他们这样嚣张。想杀谁就杀谁,这样下去不就乱了套了,反了天了吗?应惩处。就是不杀,起码也要先撤职啊!” “不行,赈灾刚有起色。把人撤了职,恐怕会受影响的。 这时双方争吵激烈。国王觉得双方说的都有理。可是,他谁的也不想听,决定人还要用,罚还要罚。 国王说:“都不要争了。丞相的事还没说呢!丞相说说你推荐不利的责任吧!” 丞相早就知道自己的责任很难推脱。朱大人有功还有使用价值可能暂时没危险。自己就不同了。 他说:“国王,我推荐的人有功,我是不是也有功,我推荐的人有罪那就我陪着他去受罚。大王我说完了。” “不过,我听说有人已经把朱大人的母亲、妻子、儿女都给抓进了监狱了,不知国王知不知道?” 国王一听就知道是肯定是白娘娘干的。他觉得这事做得不妥,便说:“有这事吗?如有此事立即放人。” “丞相啊!你真是个好丞相,只可惜了!你老了,该回家养老去了!多谢你多年来对朕两代国王的扶持,谢了。” 国王嘴上说得还是比较客气的,可心里就是另一个态度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是不会这么便宜你的。 大家都知道国王这样做是怪罪丞相,也是在敲山震虎,告戒大臣们别再胡来! 国王正了正身子说:“朱子涵胆大妄为,无视本王威严,该当死罪。看在你有功在先,暂留尔命,以儆效尤。钦此! 丞相被撤了,但他很高兴。因为朱子涵没事了。朱子涵的老娘绝食身亡了。她以死抗争,换来了家人性命,太让人们感动。老夫人出殡那天,送殡的人特别多。丞相也在其中。 杀国舅爷的大案,惊动了朝廷轰动了江南。白尚雄的妹妹白娘娘得知此事后十分恼火,痛恨之极。 老道死了,白娘娘只能把气撒在朱子涵及他的家人身上。朱老人夫死了,可朱子涵至今还安然无恙呢! 于是,她肯求国王要为自己出气,治罪于朱子涵。 国王告诉她说:“你的这位哥哥犯的罪也太大了,所以朕暂时不能杀朱子涵的。” 让国王暂时不想杀朱子涵的主要原因,那是怕杀了人家真的会影响到全国赈灾的大好形势。于是,有功在身朱子涵是因有用而是暂时安全了。 国王明明知道杀白商雄是朱子涵是在帮助自己巩固江山社稷的。 可是,他还是答应了白娘娘请求。说:“朕现在不想杀他,是要让他活着,帮朕度过难关。等到太平无事了的时候,朕会找个茬,再杀了他也不迟吗?” 国舅爷被朱大人斩首的消息一经传开,灾区的所有贪官污吏都被震慑了。他们的不轨行迹马上就有所收敛,从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赈灾救灾的主动性。 白尚雄被斩首之事,对百姓来说那是大快人心的。 朱子涵用罚没的粮食来赈济百姓。灾民们能得到救灾粮,生活有了指望。人们对救灾有了信心,参加修堤筑坝的人就多了起来。 朱子涵用罚没的钱用来修筑堤坝。人多了钱也有了,修堤筑坝的进度大大加快。 朱子涵在洞县赈灾治灾的工作成效显著。他决定在张大虎和王小龙的陪同下乘船顺流而下,沿途视察发现问题就地解决。 朱子涵站在一只小船上顺江而下了。他看到两岸灾情还在继续,好在如今的情况比过去看到的情况要好多了。大大小小有险情的堤岸上,都有人在那里抢修。 逃难的灾民少了,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看到有放粮的、施粥的。 小船行驶到一个筑堤工地,朱子涵让小船停下来,他们上了岸。 这里干活的民工不少,大伙干得也比较起劲。朱子涵来到一位老民工跟前问。“老人家这里离县城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也就十几里路。”老人家一边回话仍不停地在干活。 朱子涵说:“你们干活干得很卖力啊!” 这才停下来,他细细地端详着这位商人打扮的人。 “您不会是微服私访的朱大人吧?是开个玩笑的。” “是这样的,我们的县太爷总算要做点好事了。多年来,这段一直没修过,这会儿可算要下决心修了。这大概是怕朱子涵钦差来杀他的头吧!”老人笑着说。 另一个民工插嘴说:“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们要抓住时机好好地修一下,免得我们年年遭水淹。 朱子涵问:“你们干这么重的活能吃得饱,吃的好吗? “现在好多了,能吃饱,不再吃发霉的粮食了,能吃的这样,我们也是要托朱子涵大人的福啦!” 朱子涵走后,工地上不知怎么就传开了,说朱大人扮成商人微服私访到工地上来过了。 朱子涵沿水路一路视察,看到的情况基本上大同小异。可见,朱子涵的杀一儆百起了极大的作用。 各地官员都在抓紧修筑堤坝。修筑堤坝的进度也比较快,质量也比较好。各地赈济百姓的工作正在继续,有些地方工作做得还比较不错的。 大灾时,各地百姓因对官府不满,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了。 现在形势好了,不稳定的势头明显减弱。但有少数的地方官府、军队对被逼上山当过土匪的人严酷镇压。镇压的后果就形成了僵持局面,反而极大地影响了社会秩序。 被朱子涵调过来维持社会秩序却惨遭失败的吴传水就在黑峰山这一带维持社会秩序。 一贯欺压百姓的吴传水企图一举消灭黑峰山的土匪,结果山寨久攻不下。 黑峰山的寨主关在山是个苦大仇深的庄稼汉,因水灾庄稼绝收,地主的逼债,官府的苛捐杂税使得关在山家破人亡,实在无路可走才当了土匪占山为王。 他拉起了五六百人的队伍。杀富济贫,但从不祸害乡里。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地主对他们却恨之入骨,惧怕在心。 吴传水来到这里,违背了朱子涵派他来维持社会秩序的本意。吴传水大打出手率八百官兵强攻黑峰山山寨,从此以后他和关在山结下了梁子。 关在山的人都是当地的百姓,他们既是匪又是民。他们信息灵通,熟悉地形,凭借山寨的险要,只用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守住山寨。 关在山腾出大部分人来,分成两队一队搔扰或牵制官军,另一队伏击官军,使得吴传水的官军损失惨重,现在已到了束手无措的地步了。 朱子涵路径此地得知这种情况,命令吴传水把队伍撤回去。 朱子涵首先帖出告示,告知百姓水灾之年免去所有捐税,要求所有土地出租者,不得在灾年收取地租。 告示承诺所有当土匪的只要放下武器回乡务农者,以往所做的错事既往不咎。官府还要分发给赈灾粮。 之后,朱子涵又写信给关在山给予安抚。为了表达诚意,朱子涵带着张大虎和王小龙上山面见关在山。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举家共进 小牛庄这个地方还好,这几年来基本上说的过去,水患不大。收成虽然差些,但牛重天家的粮食自己吃还凑活。 牛重天他想得很多,他告诉老伴要省着点吃,省出点来帮帮吃不上饭的人家。这不今天他就要送些粮粮食到临县去。 “装好了吗?”牛重天边整理衣服边问老二。 牛建智回答说:“爹,车装好了。” “那咱们就出发吧!老伴啊!今天我可能晚点回来。王家善不在了,我得去老罗那里看看。可能回来晚些,别担心啊!” “路上小心点,到处饿死人。别让人把粮食给抢了。遇到抢的就给他,你能保住你这条老命回来就行了。老二你爹就交给你了。”薛春燕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六个人押这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朝临县出发了。 在老罗家的客厅里。老罗正在和老牛喝茶呢!罗开升高兴地说:“老弟,你可帮了我儿子一个大忙了。他都没法赈灾了。” “啊!原来此地的父母官是贵公子啊!我可告诉你,我不是充着你来送粮食的,我充着灾民来的。” “我懂得,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善良、厚道、耿直真是个好人啊!” “老东西别夸我了,你忘了你是怎么吭我的那阵子。” “哈哈!那时,我真傻,怎么会那么的不讲理啊!”牛建智来了对罗开升说。“罗大伯你们老哥俩唠得多高兴啊!” “是啊,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马车卸的怎么样子了吗?”牛重天问儿子。 建智回答说:“爹,车卸完了。” “你别想溜,我们还要一起喝酒呢!罗开升挽留在老牛。” “不走了,永远地不走了,行吗?牛重天开玩的说。 朱王氏自从收到了儿子的来信后,自己的心里就有了底。她劝儿媳带上孙子孙女赶快离家吧! 开始的时候儿媳不同意,后来考虑到为了延续朱家的烟火同意了,可是婆婆坚持留下来。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儿媳不得不带着孩子出走了。 突然一天,朱府被官军包围了。把人给抓走了,房子给封了。 当老夫人被推进牢房时,发现儿媳孙子孙女都在那里。 老夫人蜂了大声叫着:“把她们都放了。儿子是娘生的儿子犯法我替儿子去死。与把其他人无管,把他们给放了!”接着老夫人就不吃饭了。她说不放了她们自己就饿死。 白娘娘来了,她说:“老夫人,你的儿子太无情了,不顾老娘、媳妇、孩子的安慰于不顾,干了反朝廷的事何必呢?” “不,你胡说,我儿子没有罪,他是大功臣!”你们这样做是丧天良的啊!白娘娘一看人家不亢不卑,无奈她离开了。 同一天的早朝,国王坐好了后说:“法印呢?” 有人说,大师昨晚去世了。” “什么?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国王惊奇地问。 “听说他是被人给气死的。” “谁,为什么?”国王问? “臣不敢说。”那人故意这样说。 “朕叫你说你就说。”国王生气了。那人大声说:“是被朱子涵气死的,因为他把国舅给杀了。” “啊!朱子涵好大的胆子。”国王大惊。 “这等大事朕都不知。太可恶,该死?” “听宣:……”国王大发雷霆,要杀人了。 他知道了自己的小舅子干的事太离谱了,很生气。当他看到朱子涵把他杀了。也觉得不过份。因为他这样做是在毁自己的社稷。可是朱子涵杀了他太不给自己的面子。他犹豫了。 “报—,这时,有人递上来密信一封。国王看了信后,眉头紧皱。 他知道了自己的小舅子干的事太离谱了,很生气。当他看到朱子涵把他杀了。也觉得不过份。因为他这样做是在毁自己的社稷。可是朱子涵杀了他太不给自己的面子。他犹豫了。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说大王您是要小舅子还是要江山请定夺。国王看到这里。没气了。 国王知道朱子涵杀白商雄那是职责所在。他杀一儆百对朕有利。有利用之无利弃之。我要来个敲山震虎,不能让我的大臣们以为朕的亲戚可以随便杀的。 于是,国王假装很生气地问:“丞相,你说朱子涵该当何罪?” 丞相说:“大王老臣以为,朱大人的功大于过。白商雄身为国亲理应维护国王的利益。可他无法无天独霸一方,大量贪污受贿破坏救灾。理应斩。 朱子涵安稳社会救灾救民大功一件。不足之处杀国舅有损国王的脸面。功过相抵。至于奖励、处分如何,全凭国王的。” 国王听了觉得丞相说的在理。如果不给于任何处理的话,是要坏了规矩的。 他说:都不要争了。丞相的事还没完呢!丞相说说你推建不力的责任吧!” “不行,赈灾刚有起色。把人撤了职,恐怕会受影响的。这时双方争吵激烈。国王觉得双方说的都有理。可是,他谁的也不想听,决定人还要用,罚还要罚。 国王说:“都不要争了。丞相的事还没说呢!丞相说说你推荐不利的责任吧!” 丞相早就知道自己的责任很难逃脱。朱大人有功正在使用可能暂时没危险。自己就不同了。 他说:“国王,我推荐的人有功,我也跟着有功,我推荐的人有罪我陪着他有罪。大王我说完了。不过听说有人已经把人家的母亲、妻子、儿女都给抓进了监狱不知应不应该? 国王一听就知道是娘娘干的。他觉的这事不行说:“有此事吗?如过有的话立即放人。” “丞相你真是个好丞相,只可惜啊!你太老了,回去养老去吧!多谢对朕两代国王的扶持,谢了。” 国王嘴上说得还是比较客气的,可心里就另一个态度了。要不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是不会这么便宜了你的。 大家都知道国王这是在敲山震虎呢!国王正了正身子说:“宣,朱子涵胆大胆大妄为,无视本王威严,该当死罪。看你有功在先,暂留尔命,以儆效尤。钦此! 丞相被撤了,但他很高兴。因为朱子涵没事来。可朱涵的老娘绝食死了,换来了其他家人的性命。老太太出殡时人很多,丞相也在其中。 这天,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黑峰山下,关在山迎出了山门。关在山久闻朱子涵的为官之道,特别是他的不畏权贵,敢于惩处像白尚雄那样的皇亲国戚,令自己佩服。 散席后,朱子涵和关在山单独畅谈一次。关在山被朱子涵的诚意所感动,他表示先将手下的弟兄们遣散,随后他自己离开山寨就独闯江湖了。 关在山说他得罪的人太多,家是回不去了。朱子涵对关在山的处境表示理解和同情,同意了他的想法和做法。黑峰山的事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这里的社会秩序,从此得以稳定。朱子涵一行三人又起程了。 他们还是乘坐一条小船顺江而去,朱子涵边走边看的暗访。发现了不少问题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这天,他们路径一个叫平岗镇的地方。上了岸后,听说前天这里刚刚发生过械斗,死伤不少人。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他得病了 朱子涵转身又对下游的代表说:“水向低处流的道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们下游的总想筑坝堵水,水能堵得住吗?堵不住的。为什么不去疏通一下呢,疏通好了是淹不到庄稼的。不过,疏通河道的事不能只靠下游,上游也有责任的。 你们把筑坝拦水的人力、财力用在疏通河道上,效果会很不错的。 上游的要积极参与进来吗,对下游给予人力、物力、财力上的支持。到那时,再看其效果必将是事半功倍的了。请问,这是不是个既利上游也利下游的好办法吗?” 双方的代表听了朱大人的话。都认为很在理。双方代表都表示愿意接受朱大人的这个提议。 朱子涵看到双方代表都拥护自己的建议。他高兴地对大家说:“既然双方的意见一致了,何不趁热打铁说干就干呢!” “接下来,我就去和你们两县的父母官商量,在物质上、财力上进行调配,使得下游能得到物质财力上的帮助。 我还建议你们,民间能做的事,尽可能先做起来,不必等待。” 后来,两县的衙门在朱大人的协调下,双方打成合作协议。又在朱大人的督促下,很快上下游从官方到民间协同一致,一同拆坝,一同修堤,一同清淤拓宽河道。 这个一直争执千年的历史大问题,就在朱大人的主持下,圆满地得到了解决。 这里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无数个难题正在前头,等着向朱子涵挑战呢! 朱子涵身负重任,踏上了来时乘坐的小船就要启程了。两岸灾民们得知朱大人要走了,人们站满了河岸,朱大人的船走他们也走,向大人挥动着手,喊着感激的话语,这场面真是感人肺腑。 这回朱子涵来到的地方,并不是个受灾区的地方。这个地方虽说不是灾区却为救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天,朱子涵一行三人在府衙门前看到了感人的一幕。 事后,朱大人了解到了事情的原由。此地府尹名叫牛建彬,他为官勤政清廉爱民。 据说,在他的辖区内接纳并救助的灾民达数十万人。比本县人口还要多得多。 牛建彬管辖的区域灾情并不大,但外来的灾民很多。一下涌进来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灾民,令牛建彬措手不及。为了灾民们的生存,登州府已经倾其所有在艰难地支撑着。 “大人,粮食没借来。”有人来报。 一会儿又有人来报:“大人,朝廷来函了无粮可拨。”绞尽脑汁的牛建彬拍了一下桌子说:“嗨!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已无路的地步了吗?这该如何是好啊?” 为了救济灾民,李宛秀在自家门外设起了粥棚。一干就是几年从没间断过。近来李宛秀自家也要没粮食了,怎么办呢? 情况十分紧急,眼看牛建彬赈灾工作就要走上绝路的时,奇迹发生了。 两辆载满粮食的马车正朝府衙走去,前头的那辆马车上,还坐着一对老年夫妇。 刚从粮库视察回来的牛建彬大人,正在屋里焦急地踱着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啊,库里都没粮了,你让我怎么办?” 突然,有人来报:“大人,衙外有人送来两马车粮食。” “啊,这真是雪中送炭。天助我也!快,我去看看这是那位好心人呢?”他边猜测着边迎了出去。 远远地,牛建彬认出来了。他们是父亲、母亲、二哥、三哥还有邻居的兴旺三叔。 牛建彬疾步迎了上去,跪倒在父母亲面前,他激动得一时没说出话来却落泪了。 “起来吧!人之初性本善,行善是人之本分,爹娘这么做是应该的。”用不着那么激动。牛重天牵了一下儿子说。 薛春燕心疼儿子说:“儿啊!难为你了,看来做个好父母官也挺不容易的啊!” “爹娘,儿子激动的是二老这么大高龄的人了,还能身体力行。儿让爹娘操心了。真是对不起了。” 在牛建彬的府上,儿媳李宛秀亲自给公婆上茶。 “爹娘,你们走这么远的路,路上也不太平这多让人后怕呀!”儿子埋怨着。 “爹娘,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爹的身体近来又不太好。以后这些事就让年轻人去做好了。”李宛秀关心地向两位老人家建议。 “放心吧,孩子。我们心里有数的。”李宛秀安慰着。 “赈灾要断粮了,这是个大事,只有亲自来送粮我才放心!看,我走这一趟,倒觉得比在家里还要舒服着呢!”牛重天解释着。 “宛秀,听说你在为灾民施粥,这是好事啊!家里的事本来就不轻,你可不要累坏了。”薛春燕关心地说。 牛重天高兴地称赞:“做的对啊!不愧为忠良之后,这才是我牛家的好儿媳妇呢!” 李宛秀听了点点头,离开了。 府衙粮库那边又有粮食救助灾民了。李宛秀的施粥善事也可以继续下去了。 在府衙门前,朱子涵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好同僚牛建彬,并发之内心地敬佩人家做出了这番大事好事。朱子涵更觉得自己很有幸的是,看到牛建彬大人这双被受尊重父母亲。 他们的善举让朱子涵肃然起敬,这两位善良的老人也太伟大了,他们不仅做了一件大善事更重要的是培养出了一个这么杰出的儿子。 朱子涵发自内心地爱戴着这两位老人。他怀着崇敬的心情远远地给他们鞠了一躬。 朱子涵转过身来对张,王二人,说:“我们走吧!这里是最让人放心的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任何人来替他们操心。” 数月以来,朱子涵为了灾区的百姓,能早日脱离水患带来的苦难,恢复百姓正常的生产生活。他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克服了种种困难,排除了灾区上的种种隐患。 朱子涵经历了千辛万苦,几乎走遍了灾区的每一个角落私察暗访,发现很多的问题,都给与妥善地解决。 朱子涵的南巡所到之处,很受百姓欢迎,也得到了广大老百姓的一致好评,但这同时他却得罪了不少的同僚,甚至王亲国戚。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客栈里,张大虎把为朱大人重热的饭菜,又重新端上了桌子。他坐在桌子旁边等朱大人醒来。 张大虎知道朱大人这几个月太劳累了,看他起得晚了也不忍心地去叫醒他。张大虎等等,再等等。这时,王小龙进来了。 “朱大人从来没有这么晚不起来的,会不会……”王小龙不安地说。 张大虎也觉得不对劲,他说:“走看看去!” 他们急忙来到朱大人的床前。 张大虎伸手在朱大人的额头上一试,吃了一惊说:“不好,大人病了发高烧啦!” 王小龙也伸手去试朱大人的额头说:“这么烫,叫醒大人吧!” 牛重天有病了。有了病的他,特别想大儿子建文和孙子。睡梦里,他常常叫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子的名子。醒来后,他就告诉家人说自己看到孙子了。 六十三岁的干女儿马小飘端着碗水来,说:“爹,你喝口水吧!喝完了水你再讲给大伙听,说说孙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牛重天来兴致了,他说:“眼睛、鼻子、嘴巴和他爷爷没有什么两样的,都像我呗!” “可是,爹,建文他有些像娘唉。”马小飘说。 “是啊,是啊!孙子就该像他奶奶的。” 说到这里,牛重天咳了起来。 马小飘急忙说“别说了爹,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端药去。” 这时,薛春燕从外面回来了。 “娘,我用不着你来帮我。你去休息休息,陪陪爹说说就行了。”马小飘急忙站起来说。 马小飘说着把干娘扶上了炕,又去端药去了 薛春燕看着干女儿马小飘走出去的背影说:“自己也是个老人,还伺候我俩真让我于心不忍哪!” 张大虎和王小龙都叫着:“朱大人,朱大人……” 王小龙给朱大人喂水。王小龙一边喂水一边对张大虎说:“我在这里照顾大人,你找郎中去。” 张大虎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请郎中。” 很快,张大虎请来了当地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进了门看见病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直冒虚汗面赤呼吸困难。 他把过脉一边开方子一边说:“这位大人劳累过度,再加上水土不服患上了伤寒。他病情严重,需要好好的调养治疗,千万不能再劳累。 我先开几付药服下去会减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先提醒你们,病人醒来后,会恶心呕吐、拉肚子等现象。 这是为了排除体内的毒,不用怕,时间不会长,你们可以放心。” 临走的时候,周郎中再三嘱咐:“千万不能让大人再劳累了。” 王小龙跟着周郎中去抓药。回来后,张大虎熬药,给大人喂药。终于,大人醒过来了。 朱子涵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起晚了,我们……” 朱子涵也觉得自己很虚没有力气,突然又觉得恶心,想吐。王小龙立刻端来了他们准备好的盆子,朱子涵呕吐了一阵。 张大虎伺候朱大人漱口擦脸,随后又端上了饭菜,朱大人吃不下。张大虎又端来了米粥,朱子涵免强地喝了半碗。 朱子涵说要赶路,张大虎、王小龙竭力劝阻。正在这时,朱子涵觉得肚子又不好受了。他说,要拉肚子。 一上午,朱子涵又是呕吐又是拉肚子,现在他才承认自己确实病得不轻,无法再赶路只能在此治疗休息了。 一向以铁公鸡著称的钱府尹钱布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正在家里饮酒宣泄他心中的怨恨呢! 他为了应付朱子涵的来视察,怕不好应付,他这次拿出了许多粮食和银两。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别提有多么心痛多么难受啦! 他又不敢不这么做而且还要做好,因为他太怕这个朱阎王爷了。他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心烦,于是越心烦就越大口地喝酒。 “老爷,老爷,穆大人带着一位陌生人前来拜见大人。”钱府的管家来向钱布方禀报。 心烦的钱布方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滚啊!我谁也不想见。”管家刚要转身走钱布方又发话了,说:“让他们客厅里等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他们见面后,钱布方的第一句话就说:“穆大人,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咳,散散心呗!前些天,我太忙了。朱子涵在我那里,到处乱窜尽找找的麻烦。我处处小心行事,生怕被他抓到了我的把柄。还好,我总算熬过去了。 老百姓倒是皆大欢喜,可我惨了。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了,一个个粮仓也空了。我好心疼啊!”来者穆家西说。 钱布方一边让客人就座一边抱怨地说:“你完事了,该我受罪了。我也要粮空、银子空,碰上了这么个倒霉家伙,不损失些粮钱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有,有,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穆家西边说着边转向和他一起来的人,对钱布方介绍说:“这位老弟是国舅爷白尚雄的表弟,是本地新来的驻军镇守使吴大人。” 钱布方边拱手边说:“心情不好,怠慢了吴大人别怪。” “哪里!哪里!不用客气。”吴传水边说着边回礼。 “我真替国舅爷报不平。”钱布方边坐边说。 吴传水坐下来后说:“宫里来信说,让我们多收集些朱子涵的罪证,写个折子递上去。国王就能找个茬子把朱子涵给杀掉的。” “好啊!那我们该怎么做,请老兄指教。”钱布方高兴地问。 “老兄,你的运气太好了。如今,朱子涵已经生病了,这正是好机会。”穆家西很得意地告诉钱布方。 钱布方有些为难地说:“写什么?你们能不能把写好的折子给我参考参考?” 穆家西一边把自己写好的折子递给钱布方,一边说:“全都是些无中生有胡乱瞎编造的,反正能把他搞掉就行呗!” 钱布方明白了,点点头。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分别给朱子涵编造些罪状,写成折子呈上去。 与此同时,吴传水还要再给白娘娘写封信。他们要来个里应外合陷害朱子涵。 没多久,国王接到了吴传水、钱布方、穆家西呈上的折子。折子里参朱子涵与土匪头目关在山关系隐匿私放匪首。 乱用职权陷害并杀害同僚。视百姓苦难于不顾到处游山玩水。结党营私偏护亲友办事不公。 同时,国王也收到了灾区各地呈上来的折子,都是反映了他们自己的工作成效显著。国王明白灾区出现了这大好局面,都是人家朱子涵努力的结果。 国王心里也明白,吴传水等人报上来的那些朱子涵的罪过,纯属是子虚乌有的事。国王知道江南水患的大难题已被朱子涵解决了,整个已工作已到了尾声。 于是,国王还是传下圣旨,终止朱子涵的钦差使命,立即召他回京来面圣。 朱子涵的病刚有些好转,就坚持要上路,他对张大虎和王小龙说:“这是我最后要去的地方,不去看一看,我怎么能放心呢! 张大虎说:“大人,郎中嘱咐过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休养。”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早一天去就能早一天解决问题。那里的百姓就能早一天摆脱水灾带来的苦难。老百姓的问题就能早一天得到解决。我的心情会好些,病也会好得更快些。” “不行啊,大人。上路会影响吃药的。”王小龙劝道。 “那好办,带上药罐子就没问题了。”他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上路,去视察最后的一个地方。 朱子涵来到了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带着病身子到新修的堤坝上走一走看一看,察看灾后恢复情况。他游走在民众间了解民情民意。 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的一切没有什么大问题,总之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承想朱子涵的心放下了,他的病却加重了。 他又发高烧了,而且久烧不退;又开始昏迷不醒了,饮食,服药也很困难了。就在这时,圣旨到了,要朱子涵立即返京。 张大虎和王小龙极力主张先治病后返京。钦差的随行人员耿总管接受了,张大虎和王小龙的求医为主返回为次的主张。 他们四处寻找名医,郎中们的诊断都是这句话,为时已晚,医治乏术了。 王小龙再次找到了先前为朱大人治过病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来到后,把过脉就摇起了头说:“大人的病已入膏肓,现在医治为时已晚,对不起了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朱子涵大人得病的消息,一经传开,在他返京的沿途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百姓。 大家发之内心地焦急担心。人们不分男女老少拿出自家最好吃的东西,早早地等待在路边,迎接朱大人的到来。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心中丰碑 他们见面后,钱布方的第一句话就说:“穆大人,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咳,散散心呗!前些天,我太忙了。朱子涵在我那里,到处乱窜尽找找的麻烦。我处处小心行事,生怕被他抓到了我的把柄。还好,我总算熬过去了。 老百姓倒是皆大欢喜,可就我惨了。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了,一个个粮仓也空了。我好心疼啊!”来者穆家西哀怨地说。 钱布方一边让客人就座一边抱怨地说:“你完事了,该我受罪了。我也要粮空、银子空,碰上这么个倒霉家伙,不损失些粮钱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有,有,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穆家西边说着边转向和他一起来的人,对钱布方介绍说:“这位老弟是国舅爷白尚雄的表弟,是本地新来的驻军镇守使吴大人。” 钱布方边拱手边说:“心情不好,怠慢了吴大人别怪。” “哪里!哪里!不用客气。”吴传水边说着边回礼。 “我真替国舅爷报不平。”钱布方边坐边说。 吴传水坐下来后说:“宫里来信说,让我们多收集些朱子涵的罪证,写个折子递上去。国王就能找个茬子把朱子涵给杀掉的。” “好啊!那我们该怎么做,请老兄指教。”钱布方高兴地问。 “老兄,你的运气太好了。如今,朱子涵已经生病了,这正是好机会。”穆家西很得意地告诉钱布方。 钱布方有些为难地说:“写什么呀?你们能不能把写好的折子给我拿参考参考?” 穆家西一边把自己写好的折子递给钱布方,一边说:“全都是些无中生有胡乱瞎编的,反正能把他搞掉就行呗!” 钱布方明白了,点点头。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分别给朱子涵编造些罪状,写成折子呈上去。 与此同时,吴传水还要再给白娘娘写封信。他们要来个里应外合陷害朱子涵的阴谋。 没多久,国王就接到了吴传水、钱布方、穆家西呈上来的折子。折子里参朱子涵与土匪头目关在山关系隐匿私放匪首。 乱用职权陷害并杀害同僚。视百姓苦难于不顾到处游山玩水。结党营私偏护亲友办事不公等诸多罪状。 可同时呢,国王还收到了灾区各地呈上来的表功的折子。这些成绩不正是反映了牛子涵的工作成效显著。国王明白灾区出现了这大好局面,都是人家朱子涵努力的结果。 国王心里也明白,吴传水等人报上来的那些朱子涵的罪过,纯属是子虚乌有的事。国王知道江南水患的大难题已被朱子涵解决了,整个已工作已到了尾声。 于是,国王还是传下圣旨,终止朱子涵的钦差使命,立即召他回京来面圣。 朱子涵的病刚有些好转,就坚持要上路,他对张大虎和王小龙说:“这是我最后要去的地方,不去看一看,我怎么能放心呢! 张大虎说:“大人,郎中嘱咐过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休养。”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早一天去就能早一天解决问题。那里的百姓就能早一天摆脱水灾带来的苦难。老百姓的问题就能早一天得到解决。我的心情会好些,病也会好得更快些。” “不行啊,大人。上路会影响吃药的。”王小龙劝道。 “那好办,带上药罐子就没问题了。”他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上路,去视察最后的一个地方。 朱子涵来到了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带着病身子到新修的堤坝上走一走看一看,察看灾后恢复情况。他游走在民众间了解民情民意。 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的一切没有什么大问题,总之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承想朱子涵的心放下了,他的病却加重了。 他又发高烧了,而且久烧不退;又开始昏迷不醒了,饮食,服药也很困难了。就在这时,圣旨到了,要朱子涵立即返京。 张大虎和王小龙极力主张先治病后返京。钦差的随行人员耿总管接受了,张大虎和王小龙的求医为主返回为次的主张。 他们四处寻找名医,郎中们的诊断都是这句话,为时已晚,医治乏术了。 王小龙再次找到了先前为朱大人治过病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来到后,把过脉就摇起了头说:“大人的病已入膏肓,现在医治为时已晚,对不起了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朱子涵大人得病的消息,一经传开,在他返京的沿途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百姓。 大家发之内心地焦急担心。人们不分男女老少拿出自家最好吃的东西,早早地等待在路边,迎接朱大人的到来。 在迎接朱大人的队伍中还有许多郎中等着要前去给朱大人提供药方。人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才等来了护送朱大人的队伍。 陪同朱大人来视察的队伍是很威武,很庄严的。前面是几十人的仪仗队鸣锣开道,其后有一百多人的羽林军,前后左右护卫在朱大人乘坐的六匹马拉着的,壮观华丽的车子周围。 跟在后面的还有几十个照顾朱大人衣食住行的随从、佣人。 在这几个月里,朱大人从未享用过他们的照顾,却一直过着只有张大虎和王小龙的陪伴的,私查暗访的行动中。过着住无定所食无定时极其简陋的,行游中的日子里。 直到病重了才得到了大队人马对他的呵护和照料。 这几天来,大队人马日夜兼程地往回赶路,还要一路寻找名医为朱大人看病,到目前为止,朱大人的病情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还在一步步恶化了。 昨天,国王派来了特使前来了解情况,督促回京。特使来到后,看到朱大人病情确实严重,便派人飞马上报国王朱子涵病情恶化,无法尽快返京。 “朱大人来啦!”有人大喊起来,紧跟着无数的人都喊了起来。人们像潮水一般涌向迎面而来的朱大人的队伍。 朱大人的队伍近了,人们自动地让开一条道。大家挥着手,抹着泪看着队伍看着朱大人的马车,从身边经过。 人们不停地问候着:“朱大人好吗?我们不能没有你这么好的好官、清官、爱民的官哪!” 耿总管站在朱大人乘坐的马车上向大家拱手,还不停地对人们说:“谢谢大家啦!朱大人无法和大家见面,请大家凉解。朱大人好多了,大家放心吧!” 骑着马跟在朱大人车后边的那个国王特使看到这种场面很是感动。 他默默地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老百姓对哪个当官的如此爱戴呢!如今有这样的好官是国王的福分,是社稷的福分。” 连续几天的赶路大家人困马乏,又赶上朱大人的病情极其严重,于是,队伍只好停下来。为了减轻地方上的负担,他们搭建了临时营地。 营地内秩序井然,人们都很忙碌但有条不紊各尽其职。侍卫、佣人们时刻不离地精心照料着朱大人,寻来的名医换了一个又一个连同随特使而来的御医也已束手无策了。 营地外,围了无数的百姓。他们在那里远远地守候着,探听着朱大人病情变化的消息。 夜半时分,噩耗传出,朱大人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顿时间营里营外一片嚎啕。 第二天,天一亮营内营外呈现了一片白色;那白色是许许多多给朱大人披麻戴孝的百姓;那白色是朱大人的随行队伍为哀悼朱大人所穿着的素装。 威武的队伍,如今成了浩荡的送葬队伍,在沉重的悲痛中前行。那白色像一座丰碑牢牢地矗立在了百姓的心中。 沿途上有无以计数的百姓悲迎悲送,如同失去了自家的亲人。 特使又传信给国王告知朱子涵已病逝之事。他没有把百姓对朱子涵的如此爱戴的事告诉国王,生怕国王会有其他的想法。国王传回旨意,返回行程无需催促。 小牛庄的百姓得知朱大人逝世后,这里的百姓显得更加悲痛。 他们早早的来到路边,等着朱大人灵车的到来。 正赶上个大雨天,大家冒雨站在路边等着,直到下午时分朱大人的灵车才到来。 百姓们跪迎着,有的哭着迎了上去,还有的仍跪在原处泥泞的地上哭泣。 他们的脸上流淌着和着泪水的雨水,朦胧着他们的眼睛。悲痛中的人们仿佛已丧失去了,搽一把脸避一避雨的基本能力似的。 他们的脸上流淌着和着泪水的雨水,朦胧着他们的眼睛。悲痛中的人们仿佛已丧失去了,搽一把脸避一避雨的基本能力似的。 当灵车走到牛背坡上的一块巨石——牛头石时,一道闪电在灵车上空划过,突然灵车停了下来。 护卫们围过去一看,灵车的四个轮子都歪歪斜斜的,再仔细一看发现灵车的两根车轴都断了,再往前走一步也是不可能的了。 耿总管和特使商量后决定就在小牛庄休息。耿总管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就咨询了随行的和尚、道士。和尚、道士们一致认为应就地安葬朱大人。 特使立即上书国王,说明情况。 国王也觉得蹊跷,就差人问过白马寺的主持。 主持说:“这就是天意啊!据我所知那里是朱子涵的祖上故地。出了这种情况,是他祖上有留他之意。” 国王一想,朱子涵已死也用不着再找茬整治他了。国王传下旨意,就地安葬。 一声惊雷唤醒了重病中昏迷多天的牛重天。他醒来的第一句话说:“我看见了我的大孙子永翰啦!快把他叫进来见我。” 妻子薛春燕轻轻地拍了拍丈夫的手安慰他说:“别急会来的,永翰会来的。” 这时,有人来告诉牛建武说,朱大人的灵车断了车轴停在了牛头石那里了。此话被牛重天听见了。 他喊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找我的孙子永翰去啦!”说完,他就昏了过去。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回归故里 牛重天走得很安详,他没有带着怨恨离世,而是面带着微笑、祥和地离开了人世间的。 三天以后,耿总管来到了小牛庄。他把白马寺主持的说法,告诉了小牛庄的牛氏族长——牛建武。 牛建武听了,很吃惊。他现在才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在病重其间的那些日子里,他总是提及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小孙子的事。看来父亲早就有所预感的了。 现在想来,父亲病重时,说过的那些话不全是胡话,也有一些对的。比如,他说过,那个被百姓们称作好官的朱大人就是自己的孙子。当时,谁也不信。现在我知道,他真是我的亲侄子叫牛永翰,还真让爹说着了朱子涵是他的孙子,一点不假。 是这样的,小牛庄的族长现在是牛建武了。按牛姓家族的规定:把朱子涵葬进了牛氏家族的坟地,并将他改回原姓。按牛姓辈分,给他改名永翰叫牛永翰。 由于牛永翰是官家的人,他没有葬在父亲坟墓的旁边,而是葬在了牛头石的旁边了。根据他的官职,坟墓的规模还挺大的。后来,人们都称他为官坟。 自己的父亲,牛重天是个普通百姓。尽管,他的威望和名声很大也把坟尽量修的好一些,但比起儿子坟的规模就小多了。 因为,这是有规定的,是没办法的事。但他的坟墓跟前竖了一块石碑,那是老百姓为赞美他的公德,送给他的。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纷繁复杂。分分合合喜怒哀乐,反复无常的。不管是怎样的,合总比分好,团结总比被分裂好,有根总比忘本要好。根是人之本也! 在牛重天去世之前,他一直猜疑着石家人。认为他们是诬陷大儿子通匪之人,由此成了仇家。于是,小牛庄的团结遭到严重地破坏。临终之前,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怀疑是无端的。不利于团结既害了自己也也害了他人。 牛重天常常对身边的妻子、儿女们说:过去,咱们只是凭着猜测没有根据的怀疑人家,那是不对的。我希望梭子沟两岸的人百姓,要团结。不要拿一条沟来做借口,互相怨恨。这沟是对我很重要,但它和团结比起来,团结更为重要。 可是它顶多就是妨碍了人们间的交流罢了。真正破坏团结的是人,而梭子沟顶多就算是个,被有些人借题发挥的由头而已。” 其实大家都明白,老人家这是不想让这种无谓的仇恨在小牛庄继续下去。 牛重天去世后,薛春燕从耿总管那里得知了,孙子的死原因。孙子因为治理水患的工作成果非凡,结果百姓高兴了,国王也满意了。 而白娘娘伙同朝廷里那些与朱子涵有仇的或有嫉妒心的人,来气了。他们上窜下跳地,在国王面前搬弄是非。没料想,国王名知朱子涵无罪,还是答应了等朱子涵回去后,找个茬,治罪于朱子涵。于是,国王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就下了旨,还派出了个特使,前去监视朱子涵的归程并督促他尽快回京。那位特使来到了朱子涵那里后,了解到了朱大人,为了国王尽职尽责;为了百姓;为了社稷呕心沥血,因劳累过度已病入膏肓。 特使他觉得白娘娘那伙人太可恶,国王也太无情。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没有催的太紧。 老百姓对这样的好官还能感恩戴德;为他哭;为他心疼;为他披麻戴孝。国王却以怨报德,真让自己想不通。 特使不愿助纣为虐,就暗中帮助了朱子涵。 朱子涵在临死前心里很清楚。这么急着催自己回去,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他接到过朋友的来信说,白娘娘伙同朱子涵的仇家给他搜罗了许多的罪名,要将他治成死罪。 朱子涵为了不殃及妻儿,决定死在途中,那时国王就可能会对他们不了了之啦!朱子涵为自己选择了安葬地小牛庄。因为他听母亲说过自己本姓牛,祖上就是在小牛庄。如今,他想葬在那里,那是想落叶归根来着。 朱子涵将自己的计策、要求写好放在一个小木匣子里锁好。等他到了关键的时刻再拿了出来 牛重天子自己觉得不行了之时,他把小木匣子交给了耿总,在把小木匣子交给了耿总管时,牛重天嘱咐说:“这个匣子,我交给你,在我死后,你就将其打开按计行事吧!” 牛子涵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死后,特使却帮助了自己,是特使找来了他的朋友伙同耿总管在安葬前将朱子涵的尸首,偷了出来救活,只把空棺下葬。 至于,朱子涵到那里去了?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也只有妻子薛春燕和她的二儿子牛建武知道些,除此之外,这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一个谜。 小牛庄因出了这么一个大官清官,名气很快就大了起来。于是乎,寻根祭祖的、前来观光的人多了;还有什么专家来搞研究的;算命先生也来看看这里的风水,就连带兵的将军也来了。 不知将军是来探究些什么呢?他可能是来拜访一下名人的故里吧!当然了,免不了也会招来掘墓人。 听说民国时期就有人来盗过朱子涵的墓,发现墓里面什么也没有,更甚者的是连尸骨也没有看到。 墓里没有什么宝物,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朱子涵是个清廉的官,再者安葬在那里是临时决定的,就是家里有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时间送过来。 没有财宝可能,没有尸骨怎么可能呢?难道朱子涵被秘密救走了吗? 丈夫不在了,婆婆也去了。孙媳妇江欣带着一对孩子来到祖籍小牛庄来了。她把公公、婆婆的灵位都带回去了。让他们早点进了牛家的祠堂。 她们来到了小牛庄,一走进牛家大院,薛春燕看陌生人来了。当她听了叫奶奶的声音时,她知道了是自己的孙媳妇带着重孙子们回来了。此时的她真是百感交集。 她愣了一下,有些发呆,接着她心里在喜,看到了孙媳妇和重孙子们回来了,她高兴得不得了。 当她知道儿子,确实不能再回来时,心里悲,想到了已不在的儿子、孙子,她的心在流血。脸上在流泪。 她擦去的不知是心酸的泪还是幸福的泪,说:“哎哟,可想死我了。想了四十多年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江欣急忙走了过去给奶奶下跪说:“奶奶,我们真得好想你啊!” “宝贝孙媳妇,快起来吧!让奶奶好好地看一看你们。” 江欣站了起来,来到了奶奶的身边。“好啊,奶奶太高兴了。” 江欣转身招呼孩子们过来。她向奶奶介绍说:“奶奶这两个孩子是您的重孙子啊!” 这时,那两个孩子已跪倒在薛春燕的面前了。男孩说:“祖奶奶好,我叫牛小宝是您的重孙子。在这里小宝祝祖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女孩接过去说:“我是牛小玉是您的重孙女。小玉在这里,祝祖奶奶吉祥安康笑口常开”他们边说这边作揖。 薛春燕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站起了来边说:“我的心肝宝贝们,快快起来吧!”薛春燕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站起了来边说:“我的心肝宝贝们,快快起来吧!” 江欣说:“小宝十七了,今年去赶考还不知是个啥样子呢?” “怎么都好啊!都好啊!”薛春燕兴奋地说。 “小玉十五,已有主了,是个快要结婚的人了。”江欣接着介绍着。 “哎哟,谁有这么大的福分,能娶到我的重孙女?多好的两个宝贝。这是祖奶奶多大的幸福,多大的快乐啊!。祖奶奶爱你们啊!让祖奶奶抱一抱你们吧!” 她们抱在了一起了。这时,薛春燕又流泪了。孙媳妇为她擦去了眼泪。“这福都让我享了,你们的那死去的祖爷爷没有这个份福。天天地盼啊!盼来盼去,没盼到就走了。 他要是知道你们今天回来了,不知他有多么的高兴呢!高兴的薛春燕地说着。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她转身去找干女儿小飘。走了过去,拉着小飘对孙媳妇和重孙子们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你公公没过门的媳妇,也是你的婆婆。也是你们的奶奶。 你们以后,对她要和对我一样。当初要不是我儿子摊上事来,他们早就是两口子了。她等了你公公四十多年,一直在咱家伺候我和你的祖爷爷。她是个大好人,咱牛家的大功臣哪! 孩子们,给你的婆婆,你们的奶奶施礼啊!”飘听了,娘的话很感动,她觉得自己没白等,虽然没等来男人可等来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也就是自己孩子。 这是个多么大的安慰啊!她哭了。孙媳妇、孙子、孙女对面前的这位伟大的女人十分的尊重。她们跪下去,给她磕头热情的叫她婆婆、奶奶。 大家都说:“你不能这样说,该谢的是我们。” 薛春燕瞪了干女儿一眼:“胡说个什么?她们是晚辈的那能这么说,这样说就外道了。” 这时,江欣急忙把自己的公公,婆婆的灵位拿了出来交到了奶奶的手里。在牛家祠堂里奶奶和马婆婆都捧着个牌位。 薛春燕流泪接过儿媳妇的牌位,流着眼泪抚摸媳妇的灵牌说:“儿媳妇啊!娘虽没看到过你,同样很想你啊!娘佩服你,为了正义:为了孩子,你死得值啊!” 马小飘抱着建文的灵位她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她叫着建文的名字说,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啊! 大伙都围了上去,劝她安静些。这时,马小飘才觉得不好意思了,说:“对不起了,控制不住,,没有办法。不哭了,我看到了你们我该高兴。”“建文,你的儿媳妇和孩子们都来老家了。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他们的,放心吧,建文!” “婆婆我们应该照顾好您,才对。”江欣拉着婆婆的手说。 “奶奶,奶奶你就是我们的亲奶奶,我俩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为您养老送终的。” 正文 第二章 落入虎口 佘大杨根本就没有要赶走牛重连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拿小重连耍着玩罢了呗!当看到母亲很生气的样子,还要把牛重连赶走时,佘大杨反倒觉得不行了,因为赶走他不是自己的本意,还是把人留下来才好玩呢! 于是,佘大杨对母亲说:“赶他走,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人走了,缸破了怎么办?” “那怎么办?”佘夫人听了儿子的话也觉得儿子说的有些道理。 佘大杨眼珠子一转说:“这有啥难办的?把他交给我来处理,我有的是办法。” “你有啥办法?说出来给娘听听,”佘夫人催促着。 佘大杨抹了一下嘴巴说:“这很简单。把他交给我,你就别管了。” “那不行,你爹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再说了,我们修炼了五百多年才修得了正果,多么得不容易啊,千万不可造次!”佘夫人竭力反对着。 “娘,你想多啦!我是想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还不行吗?”佘大杨恶狠狠地说。 佘夫人还在犹豫:“这行吗?” “有啥不行的,就这么定了吧!”佘大杨觉得有门催促着。 “你让我考虑考虑。”夫人沉思着。 “这多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考虑吗?娘,你就答应了我吧!”佘大杨继续催促着。 “儿子,你千万别把他打坏了!”夫人嘱咐大杨。 佘大杨得到了母亲的允许笑了,说:“娘,你放心,我有数啊!” 佘修成得到了女儿的报信,得知自己的儿子正在和老婆,在那里商量着,如何惩治牛重连的事呢!他急忙朝夫人的房间奔去。 正在佘夫人对儿子提出的,将牛重连毒打一顿的做法,给与接受的时候,佘修成闯进了夫人的房间。 佘夫人见老爷来了,迎了上去说:“老爷,出事了。你领回来的那个孩子是只白眼狼。他不好好地干活,却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儿子正在和我商量着要打他一顿,给他点教训呢!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佘大杨没有抢着向自己的父亲说这件事,因为他说的话父亲多半是不会相信的。他当时只是站在边上添油加醋地随和着母亲说了几句。 佘修成是个头脑极清醒的人,听完了这母子俩的话,觉得这事毫没有道理。他知道儿子是个挑事的人。夫人是个听见风就是雨的人。他们的一面之辞是不可信的。 于是,佘修成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去看砸缸的现场了。 佘修成看过那里的情形后,心中已经有了数,知道了这事就是自己的那个无事生非的儿子干的。 随后跟来的佘夫人着急地,问道:“老爷你给个话呀!” “等等吧!等人家回来后,问明白了,再惩罚也不迟。”余修成没有好气地说着,头也没回地就走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重连背着一大捆烧柴,吃力地走进了佘家大门。 佘大杨看见了,他走过去大声呵斥道:“站住!” 小重连听到少爷的喊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有事吗,大少爷?” “大胆包天的坏家伙,你和我家有仇啊!把我家的水缸给砸碎了,是个啥道理吗?” 小重连听了少爷的问话,如同晴天里一声霹雳,把他惊呆了。这事真是让他有口难辩。他很是不理解:我没有得罪过谁呀!干吗,这样害我呢? 佘大杨见小重连两眼发直的样子,就又对他呵斥道:“好小子,砸了我家的水缸还有理了,敢用眼瞪我。你是不是疯了?” 佘夫人看见儿子不停地责难牛重连,又看见牛重连背着烧柴很累的那副样子。她有些不忍心了,说:“让他把烧柴放到柴堆上去再说吧!” 牛重连听了夫人的吩咐,就负着烧柴走向柴堆。“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家老爷心地善良,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到我们家里来。 你不感谢也就罢了,你不该砸坏了我家的水缸啊!”佘夫人来到了小重连的跟前,严厉地训斥着。 “你要是不想干了,赔了水缸就滚蛋吧!”佘大杨接过去有意地难为牛重连说。 佘夫人看了一眼儿子,想:刚才你还对我说不让人家走呢!怎么现在又赶人家走了?” 牛重连非常委屈地,哭着说:“夫人、大少爷,真的不是我砸的水缸啊!” 这时,佘修成赶过来了。小重连见老爷来了,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他无奈的跪地发起誓来了。 佘修成急忙伸出手去拉小重连:“你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我慢慢地会弄明白的。” “老爷,水缸不是我砸的,我冤枉!”小重连哭着说。 佘修成安慰小重连:“孩子别哭了。咱们,现在到现场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了现场后,小重连指着地上的水痕说:“早晨,我费好大的劲,弄了满满的一缸水。你看这水流了一地。我要是有意砸缸,还弄满一缸水干吗?” 佘修成看到了水流的痕迹,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 小重连想了想又说:“对了,昨天就有人来害过我,把我用的水桶桶底给钻了个洞。” 夫人听了忍不住地骂了一句:“你告诉我,是哪个缺德的混蛋,这样地损害俺家的东西!” “夫人,我根本就没见到过他的人影,不敢瞎说的。”小重无奈地的回答着。 佘大杨听了母亲在骂自己,表情很是难看的。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那副不自在的样子,就把脸转向一边去了。 佘修成听罢就朝水桶走去,要看个究竟。他把水桶倒过来一看,果然那两只水桶的底部确有个新钻的洞被布捻子堵着的。这样一来,佘修成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恶作剧就是儿子干的。 这时,佘夫人还在唠叨着说:“小孩子家可不能撒谎啊,要是有错,就快给老爷认个错,也就算啦!” 佘大杨一听母亲的口气有些软就抢过去说:“我们谁也不要信他的那些鬼话,也不要把他赶走完事,因为那样做就太便宜他了。咱们可不能轻意饶地过了他,起码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地长长记性才是。” “适可而止吧!”佘修成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说。之后,佘修成又对牛重连说:“缸破了就破了吧!反正有人不想让你担水。以后,破缸能装多少水就装多少水吧!我看还能装小半缸水,够你用的也就行了。” 佘修成又转身埋怨儿子说:“我告诉过你,少给他安排些活。他这点点岁纪,你就让他用那么大的水桶担水。他能担得动吗?你都这么大了,你行吗?” “我是少爷,干吗,要担水啊!”佘大杨反驳了父亲一句。 “我看那个给木桶钻洞的人,不应该在桶底下钻洞。如果在水桶的中部钻个洞,盛半桶水小重连就会轻松多了。不过砸水缸的水平还是满高的,砸破了的缸还能装半缸水,足够小重连自己用的了。”老爷诙谐地说。 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被父亲看穿了。 “你们可知道这缸水弄来的是多么得不容易吗?人家是一瓢水一瓢水地把桶舀满,再用自制的小车,把盛满水的桶拉回来,舀进水缸里去的。这里边的苦和累你们知道吗?”佘老爷动了感情地讲给他们母子俩听。 佘大杨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感受,说:“是不易,那他怎么弄的水,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妹子亲眼看到的,错不了。”老爷刚说完就后悔自己说漏嘴了,接下去又说,“这件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吧?都走开吧!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俩就别再操这份心了!” 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觉得很没趣,灰溜溜地离开了。 佘夫人听了老爷的话,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两眼看着老爷脸上的那种表情,还是难以理解。 “走吧!回去后我再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佘修成看见夫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说。 佘修成见夫人走了,转过头来对小重连说:“孩子,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了。这可能是个调皮的家伙干的,和你没关系就别往心里去啦!” 佘修成看到了这里的变化,觉得这个孩子太能干了。于是,就对牛重连关心起来。他问这几天吃的怎么样?能不能吃饱?然后,佘修成走进了小重连睡觉的地方。 他发现牛重连没有铺的盖的就说:“我这就让佣人给你,把被褥送过来。” 牛重连只从看到老爷的第一眼时起,就觉得他很善良。现在,听到他的说话,看到了他办的事以及对自己的关心的态度,还真让小重连动容了。 “谢谢老爷。多谢老爷给我洗了冤。”他说着给老爷跪下来了。 佘修成扶摸着小重连的头说:“你好好地干活,我会好好待你的。” 第四天,佘大杨发现那口水缸已经被修好了,装满了水也不漏。他仔细地看了看,人家是用藤条扎好的,既不难看还能使用。 父亲已经不让他担那么多水了,可是他还照常把水缸弄满了水。这小子太聪明,人也实在能干,能干的让自己有了点点的惭愧。能使自己有所惭愧的,他那是第一人。 于是,佘大杨送给了牛重连一副小木水桶,以表示自己对人家的谦意。这件事的发生使得佘家一家人,对牛重连萌生了些好感。 大杨做好事也有的。不过恶人终归是恶人,在日后的时间里,他仍然时常地捉弄小重连。牛重连在佘家人过得就是这么艰难,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的。 光阴荏苒,转瞬十年过去。这一天,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夜幕将要降临时,牧牛人披着晚霞,手中挥动着牧笛翩翩而归。 牧人是谁?那便是牛重连。现在的他,已经长成既健壮又英俊的大小伙子了。他赶的不再是十年前的三头瘦牛,而是成群的,头头膘肥体壮的牛群。 这时,牛重连远远地看到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站在佘家的大门口。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美女很有可能就是佘家的那个从没露过面的大小姐佘柳儿吧!是的,她就是那个十年来只闻其名,未慕其面的大小姐。 佘柳儿这个名子,牛重连很早就知道的,还知道她比自己小两岁。关于她为什么总不露面?这在牛重连的心里一直就是个大问号。 正文 第四十章 未来未来 牛建武为父亲守孝三年已结束,正赶上母亲的八十五寿诞之前。几十年来,牛家一直被大哥蒙冤之事弄得不得安宁。母亲为了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在牛建武守孝的前五天,薛春燕的孙媳江欣率带自己的一双儿女回到了小牛庄。 现在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回来了。年迈的母亲倍感欣慰。 为了让母亲高兴,牛建武要借母亲八十五寿诞之事,召集牛氏的所有后人,来为她好好地过个生日,让她高兴高兴。 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机搞一次大聚会。拉近相互间的距离,促进沟通,建立起友谊。 祖孙三代相见时,大家感慨万千。江欣和孩子们跪拜了老祖宗。薛春燕怀着悲痛的心情,把许久的儿子、和从未谋面儿媳的灵位,摆进了祠堂里。 之后,他们听着老祖宗教诲。孩子们最爱听的是老祖宗讲述着的,那些传说故事。孩子们觉得,这里特别地亲切,处处很神奇,一切都很有趣。 老祖宗看到孩子们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就对建武的小孙子自己的重孙聪儿说:“聪儿,你带着哥哥、姐姐到外面走走看看去吧!” “好啊!哥哥、姐姐,你们跟我来吧!”聪儿说着带着大伙,走出了家门。 瞧瞧,多么简单的一个小村子。小村子里却卧着条像织布梭子模样的大水沟,它名叫梭子沟。 沟的西边还有一棵几百年不老的蛇女槐。祖奶奶讲的故事里提到过的。 村北有个天锤潭,人称神潭。它能治病救人,能助善惩恶。不要以为那是迷信,因为潭里确实发生过孝子落水不沉;恶棍无辜溺水而亡的怪事。 村南有道黄龙干沟,传说是黄龙为救旱落地时,所留下的遗迹。 村东有面牛背坡,它也有一段动听感人的故事。大意是讲佘柳儿妈妈死后,祖爷爷放过的那条神牛,也随她去了。它是为了保护其主人佘的妈妈的尸体,躺下来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作了掩护。之后,就形成了现在的牛背坡。 村西有一大片芦苇荡。秋天,那里的芦花,像无际的白云被风吹得一起一伏,它在孩子们的脑海里留下了一副副美好的无法遗忘的画面。 一千多年后的小牛庄,村西的芦苇塘边上修了铁路。是铁路给这里的人们插上了理想的翅膀。它使遥远的不再遥远,奔向那希望的前方。 这里处处有故事,样样都离奇。听得孩子们都睡不着觉了,总有些问题想要问个究竟。他们听不够梭子沟的故事。看不厌这里的道道风景。 聪儿是牛家又一个才子,他口才好,介绍起这些景观来娓娓动听,而且时不时地插段故事。现在,他就要介绍梭子沟了。 梭子沟很有特点,他概括了四个字,那就是‘东柳西荷’。 看!从东北而来的小溪都处在绿树成荫之中,梭子沟东岸边柳丝拂水。梭子沟的东边,水深有鱼。 说着说着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还伴“叭叭“的鱼跃响声。 这里也是鹅、鸭最喜欢的水域。那几只鹅正在水中游着,悠闲自得地梳理着羽毛,还时不时地把头扎进水里叼起小鱼美美地吞了下去。 成群结队的鸭子划着水相互追逐,唱着它们自己的歌,不知疲倦地闹着个没完。 聪儿指了指北岸继续介绍:梭子沟的北面尤其是西北侧水比较浅。从岸到接近水面处,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滑而扁平的褐色石头。人们称它“牛肝石”。 那里是全村妇女,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洗衣的好去处。聪儿说着向正在洗衣服的姑娘挥了挥手。 那姑娘也向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聪儿,你家来亲戚了?” 聪儿回应着,继续地介绍着:你瞧,她们在那里一边洗衣物,一边拉家常;有的用木棒敲打着衣服,随着“砰砰砰”声,水珠溅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及水面上;有的在用力地搓着衣物,还不时地响起了阵阵地说笑声。 “哥哥,我喜欢这里的田园生活!”小玉姑娘朝着哥哥兴奋地招呼着“。 “是啊,妹妹!我有同感!” 梭子沟的西南部,比西北部的水略深些。水面上浮着片片荷叶,荷叶有疏有密,叶片有大有小,颜色有深有浅。 雨后的阳光下,荷叶泛着光,在微风中蠕动着,珍珠般的水珠在荷叶上无奈地滚来滚去,虽然放射着耀眼的光,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小玉高兴地喊了起来,“快看呀!这里的荷花太美啦!” “是啊,荷花要属这里好!形、色、香具佳,堪称无双!”马小宝赞美着。 星星点点的荷花被大偏大片的绿色的荷叶,无怨无悔地烘托着。活跃而抢眼的荷花,有的正在盛开着;有的半开着;有的含苞待放。她们真是姿态多变尽显婀娜。 略红的花朵露着文采;粉色的花儿透着娇艳;白色的花润泽剔透。它们相互争芳斗艳。 观之,让人赏心悦目,令人留恋忘返;加之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肺,使人心旷神怡。 小玉兴奋地拍手称赞着:“这里的荷花别样的美。看它太独特了。哥哥,我的创作意愿来了。” “好啊,那你好好地构思构思吧?”朱小宝随意的说了一句。 小玉兴趣来了,说:“就画这几株怎样?” 聪儿听了小玉姐的话,心中暗喜。他接过去说:“好啊,小弟盼着你的大作早早问世!。” “见笑了,见笑了。”小玉谦虚的说。 聪儿接过去又说:“古人作画,画荷花时,不忘添上蜻蜓。 诗人写荷花时,也会写上蜻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我们这里的蜻蜓,更是恋着荷花。蜻蜓围着荷花飞上飞下的;有的蜻蜓点水;有的立在叶片上,它远远地深情地欣赏着花儿的容颜;还有的蜻蜓竞然投进了花的怀抱,亲吻个没完没了。 “看来聪儿弟弟,很擅长作诗、绘画的吗?”牛小宝称赞着聪儿说。 “哪里啊!我只不过受了点,祖奶奶的熏陶而已。祖奶奶在这方面那才是专家呢!”聪儿自豪地说。 牛小宝和牛小玉听了都很惊讶。 “小弟,我信。我知道了。原来你的厉害是来之于祖奶奶的熏陶啊!”小玉若有所思,半开玩笑地说。 聪儿很神秘地,悄悄对他俩说:“没错,不光这些,我告诉你们吧!祖奶奶画的那副《柳荷配》不管是诗情还是画意,那才叫好呢!可惜我只看到过它一次。” 江心的婆婆马小飘,替自己的婆婆薛春燕带着江欣一家三口来到了朱子涵墓前。江欣和孩子们都哭了。 江欣一边给丈夫烧纸一边说:“老爷,你好狠心啊!也不看我和孩子们一眼就走了。你放心吗?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哪?” “孩子别哭了,有娘在不怕。”马小飘安慰江欣。 “爹,儿子好爱戴您啊!我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决不让你失望。” “爹,小玉好想您啊!” 他们给爹爹烧了纸磕了头以后,又来到了祖爷爷坟前焚纸烧香叩头。 薛春燕的小儿子牛建彬和儿媳李宛秀,率儿孙十多口子,提前一天回到小牛庄,来给老祖宗祝寿来了。 李宛秀拜过婆婆后,薛春燕告诉李宛秀说:“宛秀啊!你公公临去世时说过了,牛家和石家的矛盾也该结束了,因为我们的怀疑也是没根没据的,就算是真有根据也没有必要继续矛盾下去。 都是一个村子的,团结总比分裂好吗!这次你回来,你就回你舅家说说我的意思。虽说你舅不在了,我们两家还是亲戚,牛石两家要走动的才好。 薛春燕过生日的那天,女儿穗儿夫妇及孩子也来了。久不来往的石家,李宛秀的舅妈、三位表哥和他们的孩子十来口,也都来给老太太祝寿来了。 邻居牛再安三兄弟,再安已经不在了。他的老婆及再兴、再旺两家人都来了。村子很小,几乎全村的人都来。 僻静的小牛庄,有人要过大寿了。小村庄已不再寂静了反而显得热闹沸腾了起来。 也不知从何处来了许多的人,大家既不相知也不相识但说起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给老寿星祝寿的。 原来是这样,京城里有人来,州府地有人来,县城里更来了不少的人。 王家善的儿子王为仁家来了。疯婆子的儿子家来了。罗开升的儿孙们。算命先生的后人。总之所有的亲朋好友几乎到齐了。 祝寿开始了。老寿星端坐在正座上。接受着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这里特别要提的是她的干女儿马小飘。然后是孙子孙女、孙媳妇孙女婿、重孙子孙女的跪拜。 最后是接受亲朋好友的一一祝福。 隆重的祝寿仪式过后,酒宴接着就开始了。 酒席上,人们除了向老寿星说些祝福的话以外,外地来的人,说的最多的话是赞美,这里的美好景色。 牛建彬却不一样,他语重心长地对几个已当了官的或正在求学的侄子们说:“看着这景色是美好,再想想现实中的那些,阴险叵测的人心,反而更能凸显出了,社会上的许多的不协调。 那些人,无时无刻地不在摆弄事非。他们小事大事全搅和,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么这种现象怎么才能消除掉呢?”有人问。 “没办法,只有靠良知了。”有人接过去说。 牛建彬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被动的等待着良心发现。我认为觉悟是关键。人们有了觉悟就不怕个别坏人的蛊惑,一切害人害己的武器,就会失灵的。这样以来一个和平相处新局面就能出现。 与牛建彬同桌的几位听了颇受启发。 “大人,这太难啊!觉悟可不好提高啊!”另一位却摇着头说。 牛建彬站起来说:“觉悟提高是急不得的,要从教育后人的人品开始,起码也要知道憎恶除弊,善于发扬优良。久而久之的教育下去,民族觉悟就提高的。” 老太太的寿宴结束了。人们走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边抹着一丝丝祥和的云彩。 正文 第十章 太无耻了 牛重连面向在场的人说:“有钱的人治病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少了那不行!一般百姓来看病,万一钱差了点,也要给他治。必要时,适当地给他减免些也不是不可以的。 说到穷人,有了病也是要治的。我觉得穷人的命也是命,不治干嘛吗!在危机时刻,作为大夫,我不能坐视不管。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管了。” 牛重连边说边转过身去,安慰起老太婆母子来了。说“交不起钱不要紧的。以后有了钱再还吧!实在没钱也用不着拿一辈子来伺候我的。” 老太婆还是再三请求留把他们下来伺候恩人,还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后来,牛重连听出来了,他们母子是个没有任何生活出路的人。牛重连想:店里需要人时,就让他们来干些活挣些钱补补家用的。 于是,牛重连对他们说:“老人家你和你的儿子在我家忙的时候,你娘俩就来我这里干活,我给你工钱。行吧!” “我们怎么能要你工钱呢?恩人啊,我说句实在话吧!我就是个流浪汉真是没能力来报答您。”老疯婆的儿子说了实话 我们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能干,给几口饭吃的,有个地儿住就行了。不用你开工钱,只要能留下我们就行。”老太婆的恳求着。 柳儿听了他们母子说的那番话,很是怜悯他们。心想:两位师父不久就要走了,家里会缺人手一定会很忙的。想到这里,她走了过去对重连说:“重连收下他们吧!” 牛重连的想法和柳儿的想法是一样的。于是他就对老婆子母子俩说:“好啊,你们留下吧!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在场的人,看到了这个场面,都在为牛重连夫妇俩的行为鼓起掌来。大家都称赞他们两口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啦! 事后,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件事传为佳话了。 从此以后,“生安堂”的郎中牛重连美名远扬。牛重连的医术医德得到了方圆几百里百姓的称赞。前来看病的人源源不断。 郎中王家善的“善人堂”离牛重连的家并不近。按说对他不会有多大影响的。自从牛重连的“生安堂”开业以后,他们那里就开始门庭冷落了。 此人的医术比牛重连的医术是低些,但这并不是病人不愿意去找他治病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个人的人品太差。 特别是上次他玩的那套砸人招牌的事,搬起了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让人们对他就更加嗤之以鼻了。王家善无意中帮了牛重连的忙,为牛重连做了正面的宣传,令他后悔莫及。 自从牛重连失踪,柳儿出去寻找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于是,佘家人就处在了郁闷之中了。开始的时候,佘家人除了郁闷还有回忆,回忆柳儿在家时的那些欢声笑语。 慢慢地大家恨起牛重天来了,怨他尽惹麻烦。时间长了郁闷、回忆、怨恨中又添加了思念,全家人都想念柳儿,白天想晚上做梦也梦到她。 再后来,大家对老爷也产生了埋怨,埋怨他做事太欠思量,就连老爷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但他对自己的行为还没不后悔。 过了很久的一天,是佘大杨给佘家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牛重连在县城里办了个药堂,做了郎中。听说口碑很好,人们称他为神医。 佘老爷对此事并非不知,只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失败。他也想去看一看女儿。见了女儿说些什么呢?说女儿错,父女俩又要争吵。 承认自己错了,还真不情愿。佘老爷无颜去见女儿,只能催促夫人去县城看看。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极了。她立马就让儿子陪着自己去了县城。 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很好。牛重连虽然很忙,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轻病人来了或针灸或按摩或服上现成的药,轻松完事。稍重一些的病人给开个药方,让病人抓副草药回去慢慢地治疗。 病人痛苦烦心而来,个个满意而去。不大的功夫就处理了十来个病人。 这时,有一个青年人扶着一个老太婆走进了药堂。老太婆坐在牛重连的对面,两眼直盯着牛重连看。她好像在琢磨这什么? 原来她就是她心里在想:这小子从小就放牛,怎么会治病呢?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为他使了什么妖术帮他给人治病的,这样做短时间还可以,时间长了是可不行的。 牛重连给老太婆号脉,一会儿脉号完了。 牛重连对她说:“老人家,你很健康什么病也没有啊!看来你的心情不太好,有心事吧?” “是的,我有个女儿离家出走了,她让我好伤心哪!” “你想女儿了,心里不舒服是吧?我来给你开付药。你吃了它,气就顺溜了,心也会爽快了。” 牛重连把药方开好,交给了老太婆的儿子,让他们到药柜上去抓药。 佘夫人和儿子刚转向药柜台方向走去,她们远远地就看到柳儿了。 柳儿也看到了母亲和哥哥,她惊叫了一声。夫人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柳儿压低声音说:“娘,哥,你们怎么来了?” “死丫头,娘想你想得都快要想死啦!” 柳儿问:“重连怎么没认出你们来?” “这简直是小菜一碟的事,看!”大杨说着换了另外一张面孔。 “哥,我们是人啊。我不喜欢使用妖术的。”柳儿反对哥哥的做法。 “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迫不得已的啦!” 柳儿叫来了疯婆子的儿子冯山子,让他替一会儿自己。她要和母亲、哥哥进后堂说会儿话。 他们进了后堂,柳儿就告诉母亲说:“我和重连结婚了,怕你和父亲反对就没敢请你们来参加婚礼。娘,你不会生气吧!” “我和你父亲早就估计到了。事已至此凭天由命吧!” 柳儿要把他们来的事告诉牛重连。老夫人说:“我们这次来是打探虚实的,还是等我回去以后,听听你爹的意思吧!” 柳儿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也很伤心,伤心地泪水含在她眼里差一点就要流了出来。 临别的时候老夫人叮嘱说:“可不能再用你的妖术去帮牛重连为他人治病啦!那样会伤害身体的。” “娘,你说什么呢!治病那是靠人家重连自己的本事。”柳儿安慰母亲说。 送走了母亲和兄长后,又过了几天,柳儿向重连提出要回家看望父母亲。牛重连同意了,还提议,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回家一趟,看望柳儿的父母。取得佘家老爷、夫人对他们婚姻的认可。 本县首富“善人堂”的郎中王家善和本县县太爷罗开升,交往甚密。他们利用权和钱干了不少的坏事。上次王家善砸牛重连药堂之事,那是县太爷默许了的。 最近一段时间,王家善还一直在为上一次的失败而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报复呢! 这天,王家善约罗开升喝酒就是为了再次挑起一桩新的事端,而请的。 喝酒其间,王家善说:“朗中牛重连的医术确实很高。他给那个老疯婆子治病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治好了,更有意思的是治好了病还不要钱。 我真他妈想不明白,费解,费解啊!”王家善边喝酒边着摇头。 罗开升听了王家善的话,微微一笑心想:人家那是一种针对你的战术,笨蛋。看来,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了。 “你没有忘了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事吧?”罗开升饮了一口酒嘲讽了王家善一句。 王家善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人家说了,没有钱,也可以先治病后付钱。他妈的这天底下,我还没见过有第二个这样的大傻冒呢!” “你说的不对,他才不傻呢!人家要的是人气,有了人气才会有钱可赚。你懂吗?”罗开升反对说。 王家善把话题一转假装关心起罗开升的父亲来了,问道:“府上老太爷的眼疾如今可有望治好了。” 罗开升接过来说:“你是说,让牛郎中来给我爹的眼治疾?我爹的那双眼睛病得太重了。我也想过,你别说,让他试试也无妨的。那就让他来治治看!” 当天下午,罗开升就差人去请牛重连出诊到县衙。 牛重连对罗开升的为人早有耳闻,便推托说:“太忙了,走不出去的。” 差人只得回去了。 第二天,罗开升派轿子去抬牛重连。牛重连只得前去县太爷的家给病人看病。到了罗府才知道病人是位老翁。这位老翁双眼失明已经多年了。请过多位郎中来,医治全都无效。 牛重连扒开病人的眼看了看后,避开病人对罗开升说:“此病是由火攻眼所致,由于治疗不及时不得法,使得病情不断加重,现在已到了无可医治的程度了。” 罗开升说:“不难治就不找你了!你只要能治好,多少钱我都给你。” 听了这句话,牛重连觉得耳熟。这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好在自己能治,便说:“得百两白银。 “咳,我早就知道你很善长敲诈的,果然不假。”罗开升很不客气地说。 “县大老爷此话差矣,我治病你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扯不上敲诈。我用的是秘方做的是奇药,制作过程又很复杂,用时将近一年,能不贵吗?您老父亲能遇上这种奇药也实属有幸啦!” “这么说我父亲的病,治疗时间要很长了。牛郎中啊!咱们做事要公平,你给一个老疯婆子用了半个时辰就把病给治好了,给我父亲治病怎么时间那么长,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好。 这样吧,老疯婆子治病用五十两。我也给你五十两,不过这病治疗时间太长了,所以价钱要减半二十五两足够了,就这么定了吧!” 牛重连知道和他无理可讲就说:“治病费时间,辛苦的是郎中,不加钱也就算了还要减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算了吧!我不跟你计较,你说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吧!” 罗开声接过去说:“不过,到时间治不好,你既失约又失信,你可要付给我二十五两银子了。” 牛重连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他忍了忍说:“真是的,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老疯婆子治病,人家穷没钱,我没要他的钱,可人家甘愿终生伺候我一辈子。 可是有些人不差钱,治病有钱不给钱,还要再讹上一笔钱。难到天底下没有天理了吗?” “别说那些,立字为据。”罗开升吩咐下人拿来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写好后劝牛重连签字划押。 牛重连临走的时候,说:“等你自己得了重病时,我看你还能这么嚣张吗?” 罗开升听了牛重连说的这句话,大吃一惊。他琢磨了好一阵子,觉得出问题了。于是,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放弃王家善这个没用的朋友,去结交神医的措施或许能补救一下与人家的关系。 正文 第十一章 他在作死 牛重连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收集齐了十种无根水,装在了瓶子里埋在桂树下,酿造了两百天,成了桂花明目眼药水。 用它来给罗开升的父亲洗眼睛,经过三十天的治疗,县老太爷失明的眼睛治好了。 罗开升如数地付了自己定价的二十五两银子给牛重连。他说我服气了,我高兴,还说了许多感谢道歉的话。 罗开升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人家给自己的父亲治好了眼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挽回得罪神医的过错吧! 从此以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他认为王家善这人险恶太狡诈。他是个大庸医,对自己没什么用。 在这件事上,他想耍弄我。自己差点被这家伙给推进死胡同里去。他后悔了,不想再和这种人做朋友了。 王家善耍阴谋遭到了一次次的挫败。他的名声被弄得一片狼藉,生意也做得一派冷清。 如今的王家善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嚣张不起来了。他整天的除了喝酒,就是搞女人。 最近,他看上了一个小寡妇,迷得他钻到小寡妇的家里鬼混,一连几天都不回家。 王家善不在家,他的儿子王为仁成了大王。王为仁一天到晚地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惹事生非,为非作歹。 做母亲的看不惯儿子的所做所为,说儿子,儿子也不听。她信佛,索性整天吃斋念佛对家里的事也不管了。 这天,王为仁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消遥酒楼里喝酒。 其中有一个小瘦子说:“大哥,牡丹楼新来了一个绝代佳人叫小妲己的。大哥不去玩玩?” 王为仁酒喝得有些过,当他听了此话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妲己好啊!本少爷现在心里烦着呢,正琢磨着要找个地去消消火呢! 得了,咱这就去牡丹楼。你们都去,老子我请客,走吧!” “太好啦,谢谢大哥!”小猴子高兴地谢着簇拥着少爷。在一片吵杂声中,他们几个离开了逍遥酒楼。 到了牡丹楼,王为仁向老鸨子指名要新来的绝代佳人小妲己。 鸨子很为难地说:“万万使不得,已经有人包下了。” “把他给我赶走,让小妲己先来伺候伺候我。”王为仁很生气地说。 鸨子告诉他:“赶不得,赶不地。他是县衙的赵师爷。” 王为仁大怒说:“赵师爷他算个屁,他要是不走,老子就……” 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痞子们,没等王为仁把话说完就骂着嚷着奔上了楼,闯进了小妲己的房间。 王为仁正嚷着往楼上冲时,他的两个狗友已经被人家从小妲己的房间里给打了出来。 赵师爷是罗开升的智囊。他老谋深算武功高强却很少显露过。 赵师爷见有人闯了进来,他爬起来衣服边穿衣服,边冲着进来的两个家伙各击一拳。这两个家伙被赵师爷打得退出了房门。 赵师爷刚穿好衣服,看到王为仁来了。他知道是王为仁带着人来闹事的。眼前的这个小子,他们是熟悉的。 这个小混蛋,今天的胆太肥了。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动手动脚,特别是搅了自己的好事。这太让赵师爷恼火了。 在罗开升和王家善关系甚密时,他和王家善的关系也算不错。只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变化后,赵师爷对王家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赵师爷提醒了他一句,指着王为仁大声吼着:“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别让我打死你,还不知道是被谁打死的。” 混混浊浊的王为仁已经认出了他是赵师爷,但他毫不在乎地说:“你不就是赵师爷吗,弟兄们给我上!”他的四个帮凶一拥而上。 赵师爷没挪窝只是招架了几下,那四个家伙就倒了仨。 赵师爷想:好啊!认出了我还敢如此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我来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吧! 他跳出了房门外,一阵拳脚将王为仁的四个帮凶全都打倒在地。王为仁还不服,竟然冲了上去,他哪是人家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赵师爷给打趴下。 赵师爷本来就对王为仁看着不顺眼,今天这小子竟敢对自己如此大不敬。他很生气把王为仁打趴在地还不解气,索性把他抓起来扔到了楼下。 管他是死是活呢,扬长而去。那四个帮凶,他们都受的是轻伤,爬了起来抬起身负重伤的的王为仁朝王宅跑去。王为仁被送到王宅。他父亲却不在家。 王宅的管家看到少爷伤得很重,赶快禀告夫人。夫人让他去禀告老爷。管家告诉夫人,老爷不在府上。 夫人让他赶快派人出去找老爷。全府上下无人知道老爷的去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一点线索。 夫人眼看着儿子七窍出血喘气困难,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极了,很无奈。焦虑得又哭又骂。 就在这万般无奈之时,王为仁的朋友瘦子突然想起来了,说:“老爷新认识了一个小寡妇,是不是在她那里呢?” “不管他在与不在那里,快带着管家去看一看。”夫人吩咐着。 瘦子带着管家朝小寡妇家奔去。他们到了那里,见到了老爷。管家把少爷的情况向老爷汇报了,他们就立马赶回了王家。 王家善是一个行医二十多年的郎中,看到了儿子的伤情知道很重。 王家善赶紧给儿子号脉,然后给儿子擦洗血迹。他配药、熬药、喂药,用尽了自己的所有之能事,为儿子治疗。两天都过去了,儿子仍昏迷不醒。 王为仁是王家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两口子生怕他有个闪失,任凭儿子怎么胡闹也总是纵之任之。后来王为仁大了,王家善夫妇想管也管不了了。 儿子和他俩说话嘴上还时常带脏字,再不高兴了还想动动手脚。仅管这个样子,他们做父母的看到儿子伤成这个样子,心里照样是剜心地疼。 七天过去了,王家善的治疗仍然无效,而且越来越严重,只会喘气而无知觉了。 王家善面对儿子的伤势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时候,他才懂得了忽悠人说大话多坑人哪!现在自己糊弄起自己来了,忽悠人不但是害人还害己呢! 管家也跟着着急,他告诉夫人离咱府上不太远处有个“生安堂”那里的牛郎中很神的,治好过疯子、瞎子。 老爷他得罪过人家,老爷碍着面子不去请人家,可少爷的伤怎么办?夫人一听火了,起身去找王家善。她让王家善赶快去请牛重连来给儿子治病。 王家善很为难地说:“我得罪过人家,人家能来吗?” “不请人家,你行吗?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你再耽误时间,儿子有个好歹,我就死给你看!” 王家善很无奈:“不是我不想去,怕是人家不肯来。” “你怕吧!我不怕我去请。” 夫人说完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生安堂”。他们到了“生安堂”向牛重连说明了儿子的伤情。 牛重连知道了伤情后,说:“只听你说还不行,我得去看一看,看后才能知道怎么治,咱们赶快走吧!” “牛郎中,我是王家善的妻子,病人是王家善的儿子。我丈夫得罪过你,请你愿凉……” “别提了,就是你丈夫病了,我同样会去看的。”牛重连没等人家说完话接过去说。 牛重连跟随他们来到了王家善的家。他为王为仁查了伤,好了脉,说:“你的儿子伤到头了,很严重的。早点治会好治些。现在治疗晚了些,治疗起来很困难。 不过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人就没有气息了。不过那时是假死,假死七天后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目前,此伤还是能治的,就是弄不到治这伤的草药。如果有了这种草药,就能药到病除了。” “我家什么草药都有,需要什么草药就拿什么草药!”王家善听了急忙说。 “那好,有这三种药吗?第一种草药是虎穴旁的虎尾草;第二种草药是巨蟒洞边的蛇舌草;第三种草药是苍鹰巢下的鹰爪草。” 王家善听了这三种草药的名子惊呆了,心都凉透了。 “你说的这些草药我听也没有听说过,完了完了,儿子没的救了。” “这是秘方,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要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方子我是不能对外说的。” 牛重连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这里没有,那就这样做吧!你把这三种药写在告示上向社会重金购买。我想那些采药人会给采来的。不过时间有些紧。” 王家善听了这话立即催人去办了。 牛重连临走的时候叮嘱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给你儿子服些补心健脑理气的药就行了,等草药到了,我立马制药,你儿子服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牛重连走了。王家善很生气地说:“搪塞,用根本就找不到的草药来搪塞,可恶太可恶!” “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了。一切都要按牛郎中吩咐的去办,谁要是误了事我跟他拼命。”夫人听了家善的话警告他说。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一个月了。王家善很焦急。他来到“生安堂”向牛重连求救。 他说眼看就满一个月了,没有一个采药人来卖这种药,这可怎么办?请牛郎中再想一个法子,救救我儿子的小命吧! 牛重连告诉他这些药的所产地都比较远,如:虎尾草产在虎多的地方一是东北再就是云南。 这些地方都离这儿很远;蛇舌草产在有巨蟒的热带雨林中,也很远;鹰爪草,苍鹰多生活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或崇山峻岭之间。 可见这三种药都来之不同的远方,来之危险之地,所以送来晚些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别的办法我正在想,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王家善听了也只能耐心的去等着了。 牛重连这次提出贴告示重金买草药,他根本就没打算也没指望其他采药人会来卖草药的。 他这是在向师父发出信号,如果师父有这种药,可能在一个月内会给自己送过来的;如果一个月内没有送来,很可能师父手中没有,现在也许正在向他的同行的手里弄呢! 他自己去采那是来不及的,因为时间太紧不允许的。至于别人会不会来卖药,他想也没敢去想。 一个月已到,王为仁的情况与牛重连预先说的基本相符的。开始的时候,王为仁已经喂不进食了,后来就不喘气了,脉搏已无。” 王家上下一片惊慌,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已出现在眼前了。 王家善派人去请牛重连。牛重连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不过牛重连还是来到了王家善的家,王家善和夫人迎了上去,肯求牛重连想个办法救救儿子。 牛重连说:“太好的办法没有,我想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只能拖延三天,如果三天再等不来草药,那贵公子的生命就无法挽救了。 正文 第十三章 祸从天降 那些背井离乡,无依无靠,没吃没住处的病人们,病虽然好了,饥寒交迫的煎熬却来了。死亡的魔掌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 人们的病好了,可是有的人还是死了。牛重连看到些很是着急,他亲自把熬药的大锅刷洗干净。柳儿从自家拿来米熬上了米粥,向那些挨饿的人们施粥。 王家善在牛重连的带动下也照着样子做了起来。施粥的现场,王为仁也在粥棚里给灾民们舀粥。 县衙也施粥了。 瘟疫过后,灾民们陆续地返乡了,县城里的秩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在这场和瘟疫饥饿进行的殊死抗争中,牛重连表现的智慧无私,美名远扬。 罗开升借着牛重连的帮助成绩突出。于是,他在官场上百姓中声誉大增。 王家善这个过去的坏人从那以后,伪善人的帽子摘掉了,成了真正的善人了。 天庭虽然高深莫测,但仙界同样是等级森严,三六九等的。 高高在上的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他们的生活奢侈华贵,很随意地玩弄手中的权力,时时发号着施令,下达天条天规去禁锢着仙界众仙。 莫说那些唯唯诺诺翩翩众仙女,就连八面威风的天兵天将们也就是些被呼来唤去的玩偶罢了。 众仙各有分工,各尽其职。虽说神仙不愁衣、食、住、行;不愁生老病死等。有着许许多多的优势,但他们缺少着天伦之乐,更不能有人间的那种男女间的爱情。 他们的感情生活非常单一,有的只是孤独。于是,男仙娶妻只能想想,仙女单相思那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南天门内的织锦宫里,有成千上万的织女,她们为了天庭的尊严,为了天庭的壮观,织女们织蓝天、织白云,用她们的巧手把云朵织成山川、鸟兽形还要求变化无常。 有时把云织成薄薄的雾幔,笼罩蓝天大地;有时把云织得乌黑厚重像群山一样压向人间。 做到这些还不够,还要起早贪晚地,早晚织霞,雨后织虹。她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劳作真是辛苦之极。 在这些最低层的仙女中,织女十九妹是仙女中的极品,论她的体态相貌在仙界也是无双;论心灵手巧堪称第一。 众姐妹自愧不如她,姐妹们羡慕她,王母娘娘器重她。对于这些十九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所关注的是人间的那对相爱之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十九妹常常偷偷地拨开天幕,观看着人间小伙牛重连和蛇精佘小柳的爱情生活及他们的坎坷经历。 十九妹为他们的喜而喜,为他们的悲而悲,为他们的乐而乐,为他们的愁而愁。 从最早的牛重连的父母死去,到如今的为民众治病,解救大众于病痛饥饿之中。这些她都目睹了,很感动的。当然,她还无意间发现了佘修成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十九妹羡慕佘小柳的爱情,佩服佘小柳对爱情的勇敢和执着。小小的蛇精柳儿拥有着多么美好的爱情啊!这不能不让小仙十九妹在感情上,时有骚动。 天庭之上,规矩甚多,天条甚严。女性之首,王母娘娘实属恶婆一个。她性格暴躁,对其属下很冷酷,总爱大呼小叫的,动辄摔摔打打处处设规矩。 女仙们的举止略有不入她眼的,就是触犯了天条。于是,弄得众仙都很难惧怕她。 王母娘娘经常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的属下面前。当面抓到属下的短处、错处时,一顿斥责过后,必定会给与严厉的惩罚。 王母娘娘对织锦宫的这些女仙很不放心。这里的少女们窥探人间的男女情恋之事,时有发生,因此她经常来到这里走走看看。 女孩子的那颗充满激情的心是关不住的。这不,劳作之余的十九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把齐天幕偷偷地扒开了一个小缝。 她看到牛重连和佘小柳亲亲热热地,回家去看望佘小柳的父母、兄长。当十九妹看到他们全家人相见,一家人一片喜气洋洋时,王母娘娘已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了。 “大胆的织女,你敢触犯天条,私窥人间儿女情事。”王母娘娘愤怒了吼道。 十九妹大吃了一惊,惊慌地跪了下来说:“小仙眯了眼睛来着,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我想看可没看到,这也是有罪的,请王母责罚我吧!” “胡说,你是不是在看那个牛重连和佘小柳,是吧?牛重连还算本分。小蛇精佘小柳不行。 它违犯了天条,是在找死啊!还有那个老蛇精太阴了,更可恶。”王母娘娘恶狠狠地谴责着,便顺手抓起织布机上的梭子投向人间去了。 那梭子像流星似地飞向了人间大地,落到了佘家大院里。顷刻间,佘家大院里如同重型炸弹在爆炸,一声巨响烟尘滚滚。浓烟散尽,佘家大院已经化为乌有。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梭子形的大沟,这大沟是王母娘娘投下来的织布梭子砸的。原来小牛庄村里的那条水沟是这么形成的啊! 牛重连被震昏趴在大沟的沿上。柳儿有幸躲过一劫,毫发无损。她看到重连昏倒在地,急忙跑到重连的身边,将重连抱在怀里不停地呼唤着他。 佘修成也避过了这一难。他走到女儿跟前说:“女儿,重连是人,不会有事的。重要的是我们,我们是蛇精那是必死无疑的了。” 柳儿问:“怎么办?” “咱们逃吧!要快,天庭是不会绕过我们的,快!” 说话间,乌云密布,风雨大作,云中传来声音:“小小的蛇精休想溜走。放得老实,你不反抗,我无伤害你之意。”原来是雷公和电母来了。 佘修成想:他们二位就是前来取我们性命的。他大声地对女儿说:“逃命吧,女儿,别犹豫啦!” 佘修成为了掩护女儿,迎上去和雷公电母在空中打了起来。他用手中的魔杖拼命拦截着。 柳儿还是舍不得放下重连。她背上重连走到槐树下时,电母追杀过来了。柳儿万不得已之时,放下重连与电母对打起来。 电母手持火剑朝柳儿频频劈杀,道道闪电把黑色的天幕划破。柳儿为了保护重连的安全,为了自己的生存,她拔出一双冰剑不停的招架着。 火剑遇到冰剑真是水火不相容,她们从地面打到天空,又从天上打到地上仍不见胜负。 柳儿的一贯主张是,我虽不是人,但已成了人形就要好好地做人,多为人做些好事。这样就会和重连白头到老了。 如今老天不让我活,也只能放弃以往的主张,大打出手目的是带上重连一起逃走。由于她有了这种意识,使得她越战越猛逐占上风。 一番较量之后,电母心知自己是无法战胜女蛇精了。当电母在地面上与柳儿拼杀时,电母无意间,看到了佘小柳的丈夫牛重连躺在槐树下。 电母有了主意,她和佘小柳打着打着突然,转身向牛重连劈去。 柳儿看到了这万分危急的情形,便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闪电从天而降将槐树活生生地劈去了小半边树干。 顿时星火颤颤,火光下一条身受重创的银蛇在槐树下滚动着,一会儿,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女儿被劈的一刹那,佘修成目睹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好悔啊!” 佘修成边喊着眼前出现几副石灯、王家善、罗开升他们坏干事的画面。 电母杀了蛇女后,去帮助雷公去打老蛇精了。 佘修成为了帮女儿逃走一直在和雷公纠缠着。现在女儿死了,悲痛万分的他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他知道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含恨九泉了。 雷公和电母一左一右步步紧逼佘修成,只见他突然腾空而起,然后,调过头来直扎下去。佘修成的头刚一着地就冒出了一股青烟,随后就见不到佘修成的踪影了。 电母觉得不对头用剑刺向地面,地上什么也没有。雷公赶过去猛砸了一锤,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坑来。这坑就是牛家庄北边的那个天锤潭。 至于,佘修成是遁地逃走了,还是死去了这就无法考证了。 天锤潭很受人们喜欢,它不单单是因为它有着个美丽的传说,更是因为它有深不见底常年不涸之水,能为民浇田能惩恶助善还能给人治病呢! 人们赞美着天锤潭,大家也永远记着和天锤潭关系密切的人。 风雨雷电过后,那里晴空万里。槐树下的牛重连醒过来了。 他发现这个过去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园没有了,妻子不见了,其他的家人都没了,留给他的只有悲伤和孤独,还有那个深深的大沟和那棵受了伤的槐树。 极度的悲痛,使得牛重连再度地昏迷了过去。昏迷中,牛重连见到了柳儿救自己时的情景。 柳儿在奋力地拼杀着她对我说“重连你要多保重,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我爱你。” 电母趁柳儿说话的机会扑向了牛重连。 危急时刻柳儿向他喊出最后的声音:“我会回来的!”她的话音刚落电母的火剑向柳儿劈了下去。 柳儿身受重伤痛苦地翻滚着化作了一股青烟。 牛重连痛苦地伏在柳儿消失的地方,他哭着用双手抓地,抓着抓着又昏迷过去了。 牛重连再度醒过来后,时而痛不欲生地拍打着柳儿离别时的那片地面;时而他充满珍惜爱恋之情,抚摸着那处地面; 时而把地面上的土捧在手中,仿佛捧着的就是柳儿的样子,使人心碎。 牛重连喊累了哭哑了。于是,安静了许多。他趴在那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失去父母的事;想起和柳儿相恋,一起战胜石灯,婚后一起生活的事。 他知道柳儿是不愿意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懦弱的样子。牛重连平静了,要坚强地站起来,做个硬汉子。 也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发现在柳儿离开人世的那个地方,有一颗明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牛重连见了那颗明珠十分地惊喜。他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牛重连轻轻地擦拭着细细地观察着。它大拇指肚大小,比水晶还要透明闪耀着光。 这是一颗丁点瑕疵也没有的明珠,漂亮之极。牛重连想:这是柳儿怕我孤独把明珠留在我的身边,让它陪着我。这也是柳儿留给我的念想。 想她的时候,我就看看它。我看到了它就像看到了柳儿一样。柳儿啊,我太爱你了!我会永远的把它带在我身上。 突然,牛重连想起了柳儿临死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会回来的!”他在想:这可能吗?但这是我的希望。 “噌”地牛重连站起来了。他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大声喊道:“柳儿我想你,快快回来吧!” 正文 第十四章 起死回生 为了迎接柳儿的归来,牛重连起早贪晚的忙着建设着自己的新家。 仅仅才过了三个月,再看看这里。在槐树东北方向五十多米处,大沟北岸一座新的农家院落建成了。 一栋草房,四周围着矮土墙。院门朝着槐树开着,院落三面是农田。 院内拴着一头牛,鸡鸭成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里是牛重连新建的家园,再创的新天地。 他要守候在槐树前,守候着柳儿与自己永别的那个地方。牛重连决心不再颓废了,要以阳光的生活状态来回报着柳儿对自己的希望。 从此,小牛庄有了第一户人家。小牛庄的模样已初见端倪。 牛重连家破妻亡后,撇下了县城的事业于不顾,孤身一人来到了爱妻出生和故去的地方,建起了新家。为的就是能时时刻刻地守候在爱妻柳儿的身旁。 牛重连的这一做法,感动了许多人。有多少人家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重情重意的男子汉;有许多女子想把自己嫁给那个痴情郎。 说亲的媒婆来了不少,都被牛重连拒之门外,不予接待。即便是好朋友来劝说也都被婉转谢绝,没有给他们丝毫商量的余地。 牛重连整天整天的待在田间里辛苦的劳作着,不仅获得了很好很好的收成,还能更好地起到排解对爱妻思念之痛的作用。 农闲时,牛重连经常牵着牛,来到自己和妻子曾经一起活动过的地方去放牧。 放牧回来以后,他会把牛拴在槐树下,然后,他会坐在石槽的沿上看着面前的那条大水沟,时时会发起呆来。 此时的他,从表情上看似乎有些凝固,其实他的回忆闸门却是敞开着的,那一幕一幕过去的美好影像,如同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距牛重连家十多里处有个薛家堡村。村上有个薛员外叫薛刚。此人富甲一方,为人善良常有善举。 四十多岁时,才得一女名叫薛玉环。薛刚夫妇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如今女儿已经年满十六正值妙龄年华。 外面盛传着,她有羞花闭月之容貌,有胜似天仙之风姿。在这方面也只能靠笼统地形容形容。 论才气,她聪慧过人,有读书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说法也是属实。这也难怪提亲的人多得快要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近来,薛员外为女儿的婚事却犯了难。因为提亲的倒是不少,可称心如意的还真没有。有钱的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是冲着薛玉环的美貌托人来提亲的。 没承想,那些公子哥们个个不是没才就是无德,均未被薛员外夫妇相中。 总算有两个人过了老俩口的这一关。当父母向女儿提起他们相中的人时,女儿薛玉环却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经过薛玉环父母的一再追问,后来才知道女儿看中的是那个亡妻痴情郎牛重连。薛刚夫妇也知道些关于牛重连的事,对他的印象也很好。 于是,就托媒人去提亲,不料竟被人家牛重连婉言谢绝了。 薛玉环知道牛重连拒绝了这门亲事后,郁闷成疾,后来越来越重。多方求医问药,还请了名医,人家都说无能为力。祖传秘方也用上了没有一点点的疗效。 从提亲到现在的奄奄一息,才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薛玉环就快要走到她生命的尽头了。 薛员外主张请牛重连来给女儿看看病,一来他本身就是一位名医,二来他是玉环喜欢的人,或许能行。 这个主意被薛玉环知道了,她表示坚决地反对。她说,别难为人家了,既然人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再强求了。 薛员外听了女儿的这番话,就没有去请牛重连。没过几天,在一个深夜里,薛玉环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薛刚夫妇悲伤万分,薛玉环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薛家连夜搭起了灵堂。 第二天,天一亮一个和尚找上门来。他告诉薛员外,你家小姐有救了。 为小姐招魂念经做法事需要连续进行七天,到了第七天的夜里子时才可出殡。在送薛玉环去坟地的路上,会遇到你女儿的救命贵人。 此时的薛刚听了和尚的这番话喜出望外。不管是人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当作真的。 此时的薛刚把这一信息看作是女儿生还的曙光。即便是抓到的只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这机会是不你放过的。来吧!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实现它! 薛刚立马行动起来了,他要求家人要一丝不苟地按着和尚的要求去行事,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别影响了对女儿的拯救。 之后,薛家都按要求去做了,而且做得尽心尽力就等着薛玉环生还的奇迹出现。 短短的七天在薛员外夫妇这里如同熬了七年,夫人都熬病了,薛刚熬得头发已呈霜。 送殡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此刻,薛刚盼望着盼望着救命的贵人早早地来到;期待着期待着可爱的女儿啊,快快地活过来吧! 这一天,牛重连和往常一样,在田间忙碌了一整天了。傍晚吃过饭后,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大沟边上转了转,在槐树下的石槽沿上坐坐,很晚了才回家睡觉。 睡梦里:牛重连在牛棚里喂牛。柳儿也来了。她边给牛儿添草,边对牛重连说:“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回来和你一起生活了。” “太好了,怎么能做得到呢?”牛重连高兴地问。 柳儿说:“今夜子时,你会听到送葬的乐声。明珠会带着你赶过去救一个为你而死的人。你救下的这个人,那就是我柳儿!” “我怎么个救法?” “你到了那里,将棺材打开,给那死人的嘴巴撬开,把我留给你的明珠放进那个死人的嘴里,那死去的人就被救下来了。 梦醒来了。牛重连急忙坐起来,回忆着刚才的梦,觉得这个梦很清楚很有趣,让他也很兴奋。 为了柳儿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为了救人不管是真还是假都要按照柳儿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这样反来复去地折腾了许多趟。突然,牛重连怀里揣着的那颗明珠在动了。牛重连想起来了,明珠会带我去的,把它拿出来吧! 牛重连把握着明珠的手放在面前把手张开,明珠越来越亮了,它蠕动着,慢慢地飞起来了,飞起了一人多高。 明珠飞出屋门,牛重连就跟着出了屋门。这时,他隐隐地听到了送殡的音乐声。牛重连在明珠的引导下向送殡队伍的方向急走过去。 远处送葬的队伍由白色的灯笼引路,棺材在白花花的一片招魂幡的簇拥下缓缓前行。一群和尚道士跟在后面颂经作法。 紧跟其后的是送葬的吹鼓手,他们吹吹打打地奏着招魂曲。跟在最后边的是送葬的亲朋好友们,他们哭声悲切凄凉,真让人好生地心酸。 牛重连迎着送葬的队伍,张开双臂大声喊:“此人可救,停下来吧!” 由于事先有和尚的提示,所以没有人反对,很快送葬的队伍就停下来了。 牛重连来到了棺材跟前说:“打开棺材,让我来看看!” 其实棺材根本就没钉结实,所以棺材很容易就被打开了。棺材被打开后,牛重连走过去很习惯地先给薛玉环把脉。 这脉平稳、均匀、有力。牛重连观其面,面色由苍白渐变红润。牛重连想:此人完全无病,还要给她明珠吗? 当他想到柳儿说的话时,决定还是按柳儿的嘱咐去做吧!牛重连凑到薛玉环面前伸手去扒开她的嘴时,他大吃了一惊,这个人的相貌和柳儿的相貌太像了。 难怪柳儿说,她要回来和我一起生活了呢!牛重连轻轻地扒开了薛玉环的嘴巴,把明珠放进了她的嘴里去了。 突然,她惊喜地对牛重连说:“重连,你能来到我的身边,我多么的幸福呀!”她带着点羞涩补充说,“不过我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呢!” 牛重连惊奇地问:“你喊我名字,怎么回事,你认识我?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没有没有,我确实认识你。”薛玉环爽快而肯定地回答着。 在场的人都被这奇事惊呆了,死了七天的人能活过来,就是奇事。 薛员外和夫人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薛玉环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拉着父亲母亲的手说:“爹,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找上门了 石万田和父亲走在去集市的路上,他告诉父亲说:“那个领头的赖捕头前几天就到过牛家两次了,说不定今天他们还会到牛家去的。” “老大,人家的事咱们最好别管,也别胡乱说。”石进林阻止万田说下去。 此话还真被石万田说中了。赖捕头闯进了牛重连的院子里,看到薛玉环说:“大嫂,我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人呢?” 赖捕头说着就往屋里走,进到里边只看到一个孩子在那里学习就出来了,问:“你家其的他人呢?” “都下地干活去了。”薛玉环随便地应了一句。 赖捕头对那几个手下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着,我带上几个人到他家的地里去看看。” 他转身对薛玉环说,“你给带个路吧!” “我很忙,家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说我家的地近得不近远得挺远。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你们到处闲逛。”薛玉环婉言谢绝了。 牛建彬见衙门的人对母亲说话这般粗鲁,特生气。他走出了房门,说:“不得无理,你们如果想要请人家帮忙,就得客气点。 “嘿!小人不大,嘴还挺厉害!小孩,请你给带带路行吗?这回够客气的了吧!”赖铺头说。 “带路我可以去。不过,我有话在先别嫌路远,要嫌就拉倒。”他说着就往外走。 当牛建彬听到赖捕头还要在自家留人时,他嘴里嘟囔开了。“白痴,看来还挺能折腾的吗!不怕把腿给遛细了,哪就使劲地来回地折腾去吧!” 赖捕头听了牛建彬的话,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把人全带走了。 牛建彬领着衙门的人走了许多冤枉路。衙役们也累了。” “远处还有一块地,你们去不去吗?牛建彬问衙役们。 赖捕头知道自己被这小孩子给耍了,可他没生气摇了摇头说:“不去了”。 临别时,他说:“小孩,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你哥要是不离开家的话,早晚会被我们抓到的。” 牛建彬回到家以后,就对父亲说:“那捕头好像是好意,他有意告诉我说,我哥再不离开家,早晚会被他们抓着的。” 牛重连得知衙门的人还会来找儿子。他对建文说:“儿子,看来你还真得需要出去躲一躲。咱不能等着人家来抓呀!等过了风声,你再走吧!” 第二天,那个赖捕头果然又带人来牛家了。牛重连原本打算让儿子在家多住几天再走,现在看来儿子需要立马出走才行,以免被抓。 “儿子,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要快走。出去后,必要时可以改个名换个姓。我不主张你去当土匪。” 牛重连主张儿子现在就出走。牛建文坚持要和母亲弟妹告了别再走。 父亲劝他说:“免了吧!逃命要紧。今天要不是你躲在旧屋里,那就危险了。”牛建文听了父亲的话,就没再坚持。 牛重连事先是有所准备的,他把备好的钱交给了建文说:“儿子,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爹只能给备这些钱了!路上要小心,别在外面待太久了。” 父子俩抱在了一起都哭了。这时,外面有人来了。无奈牛重连把儿子推开说走吧!。牛建文深情地看了看父亲后,翻过了旧屋的围墙逃走了。 自从牛建文出走以后,那个赖捕头就再也没有来过牛家。牛重连想:看来还真有人给向衙门报信,要不衙门的人怎么就不来了呢?。 这个报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思来想去,全村就那么几户人家,平素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干呢? 牛建文出走后,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调皮的牛建彬不再说闹了,只顾读书写字。 穗穗正准备嫁人,过去脸上一直很喜兴的可现在笑容没了,只知道帮着娘干活。这几天家里多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那就是分析谁是给衙门报信的人。 经过了大家的反复推敲后,全家一致认为沟对岸的石家最可疑。从此,石家便成了牛家心目中的大仇家了。 这天,有人来敲牛重连家的门。牛建彬跑过去开门,他开他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三个大汉和一个半大小孩子。他们还带了许多的东西像搬家似的。 年龄最大的汉子问开门人:“小兄弟,这里就是牛重连这里就是牛重天大哥的家吧?” “你让我猜一猜,你是再安大叔吧?这位是再兴二叔,再旺三叔就是你了?这位吗,是你们的孩子啦!”牛建彬很自信地说着。 之后,他朝家里喊了声,“娘,快,来客人啦!” 牛再安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可爱了,刚要伸手去抱一抱人家。 牛建彬就说:“大叔你累了,进屋歇歇吧!” 这时,薛玉环和女儿都迎了出来。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说:“三位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你们的变化太大了。” 薛春燕请他们进了院子,搬了两条板凳请他们在院子里坐坐,一边吩咐女儿说:“女儿,给叔叔们倒水喝!” 牛氏三兄弟都说:“嫂子你好!”小三还比两位哥哥多了一句,“嫂子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穗穗听到人家说娘漂亮高兴地接着说:“我娘还没打扮打扮呢,打扮起来……” “闭嘴吧!不怕叔叔们笑话。”她阻止完女儿后,对再安对再安他们说:“你大哥和两个孩子都在地里呢!我这就让建彬到地里去叫你大哥回来。” “嫂子,我们以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别叫大哥回来了。你忙你的,让小侄子带我们去看看您为我们准备的家吧! 我们要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去归置一下。”牛再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薛春燕觉得人家说的在理,是需要把东西安置安置,说:“也好,先去看看,缺什么就来这边拿。对了,晚饭到这边来吃啊!别客气。” 他们四个人在建彬的带领下,进了他们未来的家。小八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有家了。我喜欢这个家。” 牛再兴拍了一下小八哥的肩说:“我们太幸运了。” “太感谢大哥大嫂了,你们给收拾得多好啊!搬进来就能住,我们想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牛再安对牛建彬说。 “别光顾着高兴了,干活吧!”牛再旺有同感,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催促起大家干活了。 这天,在地里干活的牛重天和他儿子,还是被老婆派去的小儿子,提前把他们给叫了回去。 晚上,薛玉环为了给牛氏兄弟接风,备了很丰盛的酒席。鱼、鸡、蛋都有,地瓜酒管够喝。 十个人分成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人一桌。薛玉环带着小儿子、闺女还有小八哥在里边吃饭。 小八哥是第一次在这样温馨的家庭里吃饭,觉得很幸福。此时,他在想:我要是有爹娘、兄弟、姐妹,该多好啊!他想着想着流泪了。 牛建彬看到小八哥流眼泪了,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他关心地问起人家来了。 “我是感动地落泪了。瞧!你多幸福,有爹娘有哥哥姐姐多好啊!而我就一个人。要不是大伯叔叔捡了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小八哥越说越激动。 薛玉环抚摸着小八哥的头说:“咱们俩家这么多人都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独的。” 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可外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头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热闹。是喝醉了吗?不像。 牛再安两只手抱头,说:“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弟兄三个白白地耽误了这么多年。 看!你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多好啊!再看看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三根光棍。” 老二安慰大哥说:“哥,这不能怨你,那是没法子,就说这次要不是有大哥帮忙。我看还是不行。改变我们命运的关键是遇上了大哥这样的好人了。”“我提议咱们哥仨敬大哥一杯。”老二喝了敬牛重连的酒。 他又举起酒碗对老三说:“三弟咱家的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来喝一口!” 牛重连安慰再安和再兴说:“找老婆找不到年轻的还能找不到个寡妇吗?四十来岁添儿子那不是常有的事吗?别失望!” 老三接过去说:“对啊,大哥!你不能失去信心,最起码你也得给我找个嫂嫂来陪你啊!” 他们的谈话被薛玉环听到了,她去安慰这兄弟仨,说:“这件事我会上心的,现在首先是要把日子过好才行的。” 这三兄弟自从搬到了小牛庄以来,小日子过得挺像个样的。 穗穗终于出嫁了,嫁给十里之外的小李庄上的那个大户人家。丈夫李鸿源是个秀才正准备婚后进京赶考去呢! 女儿嫁出了门,家里清静了许多。薛玉环觉得很不习惯,刚走才没几天就想得不得了啦!她时不时地喊闺女的名子,之后,才查觉到女儿不在身边。 牛建彬每次听到了娘喊姐姐的名字时,都会告诉:“娘,我姐出嫁了不在家,有事就喊我呗!” 这天,薛玉环在烧火时,没柴了。她喊了一声,闺女抱柴去!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于是,她的喊声被小儿子听到了。牛建彬听到了就急忙跑出去抱烧柴去了,在他抱着柴草往回跑时,他听到了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等一会儿!”建彬说。牛建彬把烧柴交给了母亲,就开门去了。牛建彬打开门一看,来了两位小伙子。他问:“两位大哥有事吗?” “小弟弟,请问这家就是牛建文的家吗?” 牛建彬见他们打听大哥的家。心想:是大哥派来的,高兴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我是他弟弟牛建彬。” “你家大人在家吗?我有话要对他们说。”牛建彬想:这位大哥真漂亮说话也很好听,他边往里边请人家边说:“父亲下地去了,母亲在家。里边请吧!” 牛建彬说完了转身对屋里的母亲喊:“快来啊,娘!大哥的朋友来了。” 薛玉环听到儿子的喊声高兴极了,心想:可有大儿子的信了。她出了屋门看到来人就说:“两位公子辛苦了,请坐在院子里歇歇喝口水吧!” 她边拿着凳子往院子里走着边问:“建文现在,在哪里?人还好吧? “大娘,我们是来找你大儿子牛建文的,他怎么不在家吗?”那位问话的公子着急地反问起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对症下药 朱子涵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分析朝廷每年都因水灾下拨了许多的粮食和银子,可是情况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糟糕了,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朱子涵终于下了决心。他要尽早赶到灾区,探清实情,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解决问题。 大批随行人员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去灾区的路上,而朱子涵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扮成商人骑马连夜赶路直奔灾区。 陪同朱子涵前往的:一个是三十多岁,面赤须重虎虎生威的武士。此人,张大虎身材强壮,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个五品侍卫。 他身背一个包袱,包内有尚方宝剑一把,朱大人的官印一枚及国王圣旨,另外还有随身用的衣物和银两。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朱大人,还要带着朱大人的随身用品,负责伺候好朱大人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叫王小龙,和张大虎的年龄相仿。他面目英俊身材显瘦,做事干练,机智灵活。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能使得多种暗器。 他的任务同样是保护好朱大人,还兼有朱大人的行动先行人,计划的实施者,命令的执行官。 他们马不停蹄地走着,走了一个白天外带小半夜,才住进了一家客栈。人吃了饭马喂了料,略作休息他们又上路了。 这样昼夜兼程的第三天时,已接近受灾的地面了。这里难民很多,他们一个个的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们已经被饿得有气无力了,伸着无助的手,向来往行人乞求施舍点吃的。 朱子涵走在镇子的街上,发现了讨饭的人群中有许多青壮年人。 他想:如果灾区的青壮年人都出去讨饭了,灾区由谁来治理河道、修坝筑堤;有谁来种地打粮呢?没了粮食以后,人们吃什么?穿什么呢? 朱子涵一行三人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些吃的。吃饭的时候,朱子涵觉得应该找个当地人来聊聊。 这时,一阵蛮好的小曲传进了耳朵里。随声看去,不远处就有唱曲的祖孙俩,在为几个喝酒的纨绔之弟唱曲呢! 一曲唱完,女孩向他们乞讨赏钱时,有一个家伙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脸洗净了,还是很漂亮的吗!”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摸唱曲女孩子的脸时,女孩子把脸扭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那家伙还火了,甩起巴掌向女孩子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说:“老子能摸你的脸那是你的福分。” 女孩的爷爷跪倒在那家伙的面前乞求说:“孩子小不懂事,几位大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朱大人看到了这个场面,很是生气。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小龙一眼。 王小龙立刻明白了,他不动神色地从手中弹出一物,打在了那个打人的那家伙的手上。那是块骨头把他手背击中,使其鲜血流出。那家伙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弯下腰来直叫唤。 那个最先挑事的家伙,刚要张口大骂时,一个土坷垃飞进了他的嘴里。多亏王小龙没有使大劲,否则那家伙的嘴就要有麻烦了。 只见那家伙手捂着出血的嘴巴,疼得直哼哼。另外两个家伙一看不妙,拉起他们受伤的同伙就往外溜。 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伙给他们撂下了话:“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好瞧的。” “没有用的东西,一块骨头一个土坷垃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滚,爷爷等着你呢!”王小龙笑了一下轻蔑地说。 朱大人让王小龙去把唱曲的祖孙请过来。卖唱的爷爷和孙女过来后,朱大人给他们祖孙,买了两碗米饭。他们边吃边谈着:那里人?当地灾情怎样?等等。 朱子涵还问:“当地有没有赈济灾粮?” “我们没见到过他们的一粒粮食。他们只管抓人去修这修那。不给工钱不给吃饱,不去的和没有劳力的就要上缴许多的捐税。”老汉哀怨地倾诉着。 朱子涵劝慰他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快县衙会开仓赈粮的。自己的家再不好也比在外边要好的。 “要是真像你说的能开仓赈粮就好了。”老汉带着满脸的不太相信的表情说。 张大虎接过去说:“我们老爷是京城里来的朱大人。这事他说了算。” “那就太好了,托大人的福啦!”老汉听了慌张地边说着边要下跪磕头。 朱子涵上前阻止老汉下跪,说:“你可以告诉其他的灾民回家去吧!” 朱子涵让张大虎拿些钱来,送给这祖孙俩并对他们说:“快走吧!免得再遇上那几个无赖。” 祖女俩感激地谢别了朱大人。 朱子涵对张王二人说:“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骑上马又赶了半天的路,进入了灾区的一个县城。那里一片萧条,城里城外到处疮痍满目。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生活正常,普通百姓家大多是空着的。 在这种情况下,衙役们还在到处抓差。美其名曰是为了百姓治河修堤。 朱子涵决定要亲自到修堤现场,查看了解些情况。张大虎随大人去了河堤,而王小龙却带上尚方宝剑、圣旨去了县衙,向县令传达国王的旨意。 王小龙来到洞县县衙击鼓,很快县太爷升堂了。王小龙照直走进大堂,县太爷看到来者志高气昂地走进来,也不给自己下跪很是恼火。 刚要发泄时,王小龙已拿出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到!”一声圣旨到吓的县太爷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下跪。 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又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四周张望时,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呢!”朱子涵听了很生气地说。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一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人多了治理河道的进度就快了。” “下官明白,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立马前往白府向白国舅报信去。他到了那里。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的事都告知了白国舅。 正文 第三十四 章 孤注一掷 readx;“鄙人官小卑微,许多事由不得自己。账上记的那些事,都是白国舅他逼我干的。我不听他的丢官不说,我怕落得个上一任的下场。”白少丁摆出一副冤枉委屈的样子辩解着。 “上一任是个什么下场?”朱子涵追问道。 “先被罢了官,之后就死掉了!” 朱子涵又问:“黄金贵是怎么死的?” 白少丁摆了摆手说:“大人,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让他离开这里,回老家去躲一躲。等你走了以后,再让他回来的。” “我问你要查你的帐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朱子涵突然问起他这件事。 “告诉过国舅爷。他对我说,他有办法,让我放心。” 朱子涵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吩咐说:“让他签字划押。” 白少丁签了名,按了手印后被拖了下去。 在白少丁被拖下去的时候,他还喊着:“我是被逼的,冤枉啊!” 朱大人对黄大奎说:“看见了吧!案子还没审完,你先回去吧!本钦差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黄大奎走了。朱子涵也退堂了。 本地的贪官、庸官白少丁已经被抓了。可是本地的祸根罪恶之源白尚雄还逍遥法外。要解决这里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将白尚雄绳之以法。 白尚雄的靠山是很硬的。虽然对他不能说抓就抓,但是这里的问题要解决,还必须得抓他不可。 朱子涵在没有动白尚雄之前,必必须要到白府去拜访拜访,探一探他对抓白少丁的态度,看他怎么来为自己辩护。 朱子涵来到了白府。白尚雄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两人见面后,白尚雄只是寒暄就是不提白少丁的事。 “国舅爷难道没听说过白少丁的案子吗?”朱子涵不得不主动发问了。 “知道,听说你把白少丁打入死牢了?”白尚雄坦然地回答着并反问着。 “是啊,此人民愤太大,罪大恶极,不杀他有愧于百姓,不杀他愧对于社稷。” “是啊!此人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该杀。”白尚雄心里明白着呢!白少丁已落到了人家的手里,还是顺着人家说说吧! 这让朱子涵有些意外,没想到的是白尚雄会这么说。如此知法还犯法真是太可恶了。 朱子涵干脆把话题转向白尚雄问:“你说对他的同伙,我该咋办呢?” “你说的是我吧?”朱子涵又没有想到白尚雄会这么嚣张。 白尚雄略作停顿接下来说:“我先声明,我和他是买卖关系。他犯罪和我无关。至于修堤是他巴结我,也和我无关。”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做些补偿还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白尚雄满不在乎地说,“你说说看。” “比如说,你廉价买的粮食可以补上差价就行了;再比如,给你北岸修堤,不该修的修了,交些钱把南岸的堤修好了也就罢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把我也抓进大狱,可以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尚雄突然火气上来了。 朱子涵奈着性子心平气和地说:“那好,那咱们就这么办,来个丁是丁,卯是卯公事公办。” “怕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连部队都用不着,就是自家的武士也够你对付的了。来人哪!送客。” 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提醒了朱子涵。他很有可能和部队上有联系。后来,朱子涵了解到了,本地驻军镇守使吴传水是白尚雄的姨表弟。 白尚雄啊,白尚雄!你还不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吧! 第二天,朱子涵就将吴传水的部队调到了外地,去维持社会秩序去了。在同一天,朱子涵命自己带来的羽林军将白府围住,由王小龙和张大虎两人进白府。 白府的武士们接二连三地冲上去拦挡厮杀,可是怎么也挡不住王、张二人的道。他们二人连续地打倒了二十多人,轻松地进了大堂。 白尚雄一看挡不住了人家,就装出没事的样子说:“两位将军武功了得。原谅我那些下人的无礼吧!过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们的。不知两位将军来我这里有何公干?” 张大虎把圣旨拿出来交给王小龙。 “我代表朱大人前来向国舅爷宣读圣旨。”王小龙接过圣旨说。 白尚雄跪地听宣。圣旨宣读完以后,接下来王小龙又说:“钦差大人命令属下请国舅爷到县衙商谈案情。请国舅爷不要难为我等。” 白尚雄知道这次去凶多吉少。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编了个瞎话说:“本人有疾在身,实难从命。” “别让我们为难,你还是去趟吧!有事说得清楚,很快就会回来的。”王小龙劝他。 白尚雄本想再推辞欲言又止,心想:我堂堂国亲贵戚怕他个甚,去了能把我怎么样? 白尚雄来到了县衙,这里的阵势确实让他有些生畏。 朱子涵见到白尚雄来了迎了迎说:“国舅爷,下官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你不认为在这里说话要比在你府上好吗?在你府上办事,让你的下人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会有失你的威严的。” 白尚雄无心寒暄也不想回朱子涵的话,只能摆一摆臭架子不去搭理人家。 “快,给国舅爷请上个座位来。” 他们各自坐好后,朱子涵说:“国舅爷上次我与你商量的:一是廉价买的粮你补个价;二是修堤的事,不该修的修了,该修的没修,你拿钱给该修的修了。这两个建议你想好了吗?” “笑话,凭什么听你的建议。不合理,理由上次我都说过了,这次不说了。” “好了,这两件事你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下面谈杀人的事,你可要好好地说一说啊!” 白尚雄听了“杀人”二字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故意提高声音:“胡说,我为什么要杀人?” “好,看来你不想合作。黄金贵死前将你们的罪证账本藏了起来了。我们通过他的暗示,找到了账本。你不想看一下吗?” “看个球啊!就算是我和白少丁有账目上的往来,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 “好,你还要耍赖是吗?来人,把杀人凶手杜布带上来。” 杜布被带上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白尚雄。白尚雄看到了杜布被带上来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了。白商雄还是很自信的,他认为杜布是不敢指证自己的。 朱子涵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杜布你与黄金贵有仇吗?” “没有没有。”杜布慌张地说。 “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要知道无辜杀人是罪加一等的。” 杜布怕了,他看了看白商雄,还没敢吭声。 “快说吧,再不说就晚了!”朱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严厉地呵道。 朱大人看到杜布还在犹豫,估计他是怕白尚雄报复自己的家人。 “看来你的家人安全不了了。”朱大人叹惜了一声说。 也就在这时,杜布的耳边响起了自己被抓时,朱大人劝导自己说的话。 “你想救你自己和家人吗?想救,那就得去揭发白商雄。他伏法了,你的家人就安全了。不抓起他来,你的家人永远是不会安生的。” 杜布看了看白尚雄又看了看朱大人。这时,他觉得朱大人说得对。 朱大人敢治罪于白尚雄,我为什么不能豁出命来揭发白尚雄呢!我只有揭发了他,才能制裁他。这样家里人才能真正的安全了。 杜布终于下了决心,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说:“是白尚雄指使我去杀黄金贵的。” 白尚雄一听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杜布说:“他是个疯子,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你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呢!银子可以作证它上面有记号呢!”杜布争辩说。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这起杀人案你就别再狡辩了,人证物证俱在狡辩也没用。你还是说一说杀前任县令,邵长希的事吧!” “朱大人,邵长希是被劫匪所杀,怎么又牵连上我了?” “白尚雄,你听好了。白少丁已经承认邵长希不是遭劫匪所杀,是被你派的人杀害的。他判的遭劫匪杀害而死的案子是按你的授意定的案。人证都在,你还敢不承认吗?” 白尚雄听了觉得情况很不妙,没别的办法,他只能靠气势来压人了。他愤怒了,指着朱子涵说:“你是何意?竟敢偏听一面之词陷害于我。” 白尚雄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没有了底气。他知道杀邵长希的事,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带杀人凶手白为财。” 白为财是白尚雄的堂侄。这个家伙平日里就依仗堂叔的势力,骗吃骗喝又嫖又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今天,他被绑上大堂,本想不服的。当他看到了堂叔现在的那副模样,就软下来了。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把堂叔当时是怎么安排他去杀邵长希的事,合盘托出来了。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白尚雄一看瞒是瞒不过去了,只有来横的说:“是我杀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朱子涵说:“承认了就好,签个字划个押吧!” 白尚雄毫不在乎地签了字划了押,他以为朱子涵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让他没想到,刚一签完字划完押,就立即给自己戴上了枷锁。然后,就和杜布、白为财一起被打进了死牢。 为了将白尚雄的死罪办牢靠些,以免后患。朱子涵连续地接收了十几起白尚雄的人命案,而且将这些案子的罪行全部查清落实。 几天后,朱子涵为了震慑一些别有企图的人,来了个杀一儆百,把白尚雄、白少丁、白为财、杜布四人斩首在集市口外。 一天中午,法印正在喝午茶。这时,来了个道童送来了一封密信。法印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朱子涵把天给捅破了。公然处死了白商雄。 这事要受牵连到自己,是自己同意推荐他的。自己当时,向娘娘夸下海口说要控制好他的。可现在她的哥哥被人家给杀了。贫道我难脱其咎? 他手中的密信像秋风里的树叶飘落到地上了。这件事让法印的心里着了慌。当时,法印眼前一黑,然后,眼前冒出了火星,紧接着头晕胸口一热,觉得有异物从嗓子里涌出。 法印急忙用手接着。他慢慢地看了看吐出来的东西,啊,血!法印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完疍了。于是他嘴里念叨着:“牛重连你赢了,但我石灯不服气。” 石灯又吐了一口血,很吃力地说:“我恨我恨我自己怎么这样愚蠢,竟把个蛇精——佘——修——修——成——当作了…… 石灯话都没说完整,人就倒下去了,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不遗余力 杀国舅爷的大案,惊动了朝廷上下,轰动了江南百姓。白尚雄的妹妹白娘娘得知此事后,十分恼火,痛恨之极。 老道死了,白娘娘只能把气撒在朱子涵及他的家人身上了。现在,朱老人夫也死了,朱子涵至今还安然无恙呢!这让白娘娘很不心甘。 于是,她肯求国王要为自己出气,治罪于朱子涵。 国王告诉她说:“不是朕不想替报仇而是你的这位哥哥犯的罪也太大了。朱子涵杀他是秉公办事无可厚非,所以朕暂时还不能杀朱子涵的。” 让国王暂时不想杀朱子涵的主要原因,那是怕杀了人家会影响到全国赈灾的大好形势。朱子涵暂时安全,不是因为有功在身而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呢! 国王明明知道杀白商雄是朱子涵是在帮助自己巩固江山社稷的。 可是,他还是答应了白娘娘请求。说:“朕现在不想杀他,朕叫他活着,是为了帮朕度过难关。等到完事大吉的时候,朕会找个茬,再杀了他也不迟的!” 国舅爷被朱大人斩首的消息一经传开,灾区的所有贪官污吏都被震慑住了。他们的不轨行迹马上就有所收敛,从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赈灾救灾的主动性。 白尚雄被斩首之事,对百姓来说那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于是,老百姓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有了自救的信心给了救灾的工作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朱子涵用罚没的粮食来赈济百姓。灾民们能得到救灾粮,大家吃饱了。人们不再有抵触情绪了,对救灾也主动了。参加修堤筑坝的人就多了起来。工程进度大大加快。大灾时,各地百姓因对官府不满,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了。 现在形势好了,不稳定的势头明显减弱。但有少数的地方官府、军队对被逼上山当过土匪的人还严酷镇压。镇压的后果就形成了民与官民与军队的僵持局面。当过土匪的人太多了。这就极大地影响了社会秩序。 被朱子涵调过来维持社会秩序的吴传水部,就在黑峰山这一带维持社会秩序。 一贯欺压百姓的吴传水企图一举消灭黑峰山的土匪。结果山寨久攻不下惨遭失败。 黑峰山的寨主关在山是个苦大仇深的庄稼汉,因水灾庄稼绝收,地主的逼债,官府的苛捐杂税使得关在山家破人亡,实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才当了土匪占山为王。 他拉起了五六百人的队伍。杀富济贫,但从不祸害乡里。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地主对他们却恨之入骨,惧怕在心。 吴传水来到这里,违背了朱子涵派他来维持社会秩序的本意。吴传水大打出手率八百官兵强攻黑峰山山寨,从此以后他和关在山结下了梁子。 关在山的人都是些当地的百姓,他们既是匪又是民。他们信息灵通,熟悉地形,凭借山寨的险要,只用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守住山寨。 关在山腾出大部分人来,分成两队。一队搔扰或牵制官军,另一队伏击官军,使得吴传水的官军多次遭重创,现在已到了束手无措的地步了。 朱子涵路径此地得知这种情况,命令吴传水把队伍撤回去。 朱子涵首先帖出告示,告知百姓水灾之年免去所有捐税,要求所有土地出租者,不得在灾年收取地租。 告示承诺所有当土匪的只要放下武器回乡务农者,以往所做的错事既往不咎。官府还要分发给赈灾粮。 之后,朱子涵又写信给关在山给予安抚。为了表达诚意,朱子涵带着张大虎和王小龙上山面见关在山。 这天,朱子涵一行三人来到了黑峰山下,关在山迎出了山门。 关在山久闻朱子涵的为官之道,特别是他的不畏权贵,敢于惩处像白尚雄那样的王亲国戚,令自己佩服。 朱子涵看到六个壮汉来接自己,其中有一人被绑着。当朱子涵走过去的时候,被绑着的汉子跪下了。 看来,这人就是关在山。这人三十多岁英俊,一副善面孔。那汉子说:“罪民关在山见过朱大人。” “你这是干什么?你没罪,你是被逼的。起来吧!”朱子涵边说着边把他扶起。 “谢谢大人对我等的理解。”关在山听了朱大人说自己是被逼的时,很激动接着又说。 他们说着说着上了山,进了山寨。 在山寨的聚义堂里已备好了酒席。 酒席上,朱大人把自己的来一向在座的一一作了说明白。 有人说:“大人,我们对你是信得过的。可是对其他人就信不过了。” “弟兄们。相信朱大人,他的话是管用的!”我看没人敢不听的。”张大虎告诉大家说。 散席后,朱子涵和关在山单独畅谈一次。关在山被朱子涵的诚意所感动,他表示先将手下的弟兄们遣散,随后他自己也离开山寨独闯江湖了。 关在山说他得罪的人太多,家是回不去了。朱子涵对关在山的处境表示理解和同情,同意了他的想法和做法。 黑峰山的事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这里的社会秩序,从此得以稳定了。 朱子涵一行三人又起程了。 他们还是乘坐一条小船顺江而去。朱子涵边走边暗访,发现了不少问题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这天,他们路径一个叫平岗镇的地方。他们一上岸就听说前天就在这里发生过械斗,死伤好几个了。 这种械斗是因水灾引起的,就连县衙与县衙间也经常为水灾的事矛盾不断。械斗的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的历史遗留问题了,一直也没能得到解决。 巧了,今天两方又要开战了。朱子涵觉得这事是件关系到地方利益和稳定的大事,同时也是治理这条河道避不开的事。他知道这件事很棘手,但非解决它不可。 两方各有百姓二三百人。他们手持镐头、铁锨、叉子、木棒等各种生产工具为武器,群情激愤。他们对峙着相互谩骂、挑衅着。 双方的带头人已经开始推搡起来。朱子涵眼看着一场械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朱子涵给身边的张王二人使了个眼色,张大虎和王小龙冲了过去,将两方的头拉开并对大家喝道:“不得无理,钦差大人到!”双方百姓听了都静了下来。 王小龙看大家静下来了说:“朱大人有话要讲。” “乡亲们,大家稍安勿躁!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能动家伙。此事我管定了,大家尽可放心。我朱子涵向大家保证,问题一定会解决的。” 双方的群众情绪平稳了,手中的家伙都放下了,而且双方都有所后退。因为大家对朱大人这个人是早有耳闻的,知道他是个爱民的好官,所以双方没有人反对。 朱子涵看大家没有人反对,他又说:“大家都散了吧!双方派出个代表由我来和他们协商。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有了消息马上会告诉大家的。” 朱子涵从双方的代表那里了解到,原来在他们的界河处经常闹水灾。一方要筑坝拦水,不要让大水淹了他们的田地。一方要泄洪把水放到邻县去减轻自己的灾情。 当朱子涵听完了他们各自的意见后,说:“我听明白了,你们各自的想法,在我看来,都是损人利己的。你们能不能找一个既有利于自己也利于他人的好法子呢?” 双方都沉默不语了。大家都觉得朱大人说的有理,可是要找一个双方都有利的办法谈何容易呢! 朱子涵看双方代表都不出声了,觉得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说:“我看咱们到现场看一下,然后再商量怎么办,好吗?” 双方的代表听了朱大人的话,都同意先到那段有争议的河段去看看。 朱子涵到了现场一看,这个地方拐弯太急,拐弯后的河道又不太宽发洪水时,拐弯急洪水冲下来会直冲到坝外,形成决堤水淹邻县的大片田地。 拐弯后的河道也不够宽,水流不出去就造成水漫河道淹没周边的田地的情况。 上游县的民众主张从拐弯处泄洪。下游县百姓为保自己的田地,要在此筑高坝拦水保田。 朱子涵摸清了情况后,对上游的代表说:“把水泄出去对你们有利,对下游的百姓会怎么样呢?你们考虑过了吗? 怎么办才能让他们不受损失或少受损失呢?这就需要大家好好地想一想啦!” 小牛庄这个地方还好。这两年来的收成基本上说的过去,水患不大。收成虽然差些,但牛重连家的粮食自己吃还是凑活的。 牛重连想的总是比别人多些,他告诉老伴说,要省着点吃,省出点来帮帮那些吃不上饭的人们。这不,今天他就要送些粮食到邻县去。 “车装好了吗?”牛重连边整理衣服边问着二儿子。 牛建智回答说:“装好了,爹!” “那,咱们就出发吧!老伴啊!今天我可能回来要晚些。王家善已经不在了,我得去老罗那里看看。要是回来晚了,别担心啊!” “路上小心着点,到处饿死人。别让人家把粮食给抢走了。遇到抢粮的就把粮食给他们,你只要能保住你的这条老命回来就行了。建智,你爹我就交给你了。”薛春燕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六个人押这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朝邻县出发了。 在老罗家的客厅里。老罗正在和老牛喝茶呢!罗开升高兴地说:“老弟啊!你可帮了我儿子的一个大忙了啊!他眼看着就要没有粮食赈灾了。” “啊!原来此地的父母官是贵公子啊!我告诉你,你别臭美,我这次捐粮不是充着你来的,我是充着广大灾民来的还充着你儿子这个父母官来的。” “我懂得,你就是这么一个好人啊!善良、厚道、耿直还有就是有点嘴臭。” “老东西,这是夸我吗?没用的,我忘不了你过去是怎么地坑我的那些事了。” “哈哈!别提了。那时,我真混,怎么会那么的不讲理呢!”这时,牛建智回来了。他对罗开升说。“罗大伯你们老哥俩唠得多开心啊!” “是啊,我都好久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马车卸的怎么个样子了吗?”牛重连问儿子。 建智回答说:“爹,车卸完了。” “怎么,你想溜嘛,别想。我们还得一起喝酒呢!罗开升挽留着牛重连。” “我干嘛要走啊!不走了,永远都不走了,行吗?牛重连开玩地说。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积劳成疾 readx;朱子涵转身又对下游的代表说:“水向低处流的道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们下游的总想筑坝堵水,水能堵得住吗?堵不住的。为什么不去疏通一下呢?疏通好了是淹不到庄稼的。不过,疏通河道的事不能只靠下游,上游也有责任的。 你们把筑坝拦水的人力、财力用在疏通河道上,效果会很不错的。 上游的也要积极地参与进来吗,对下游给予人力、物力、财力上的支持。到那时,再看其效果必将是事半功倍的了。请问,这是不是个既利上游也利下游的好办法呢?” 双方的代表听了朱大人的话。都认为很在理。双方代表都表示愿意接受朱大人的这个建议。 朱子涵看到双方代表都拥护自己的建议。他高兴地对大家说:“既然双方的意见一致了,何不趁热打铁说干就干呢!” “接下来,我就去和你们两县的父母官商量,在物质上、财力上进行调配,使得下游能得到物质上财力上的帮助。 我还建议你们,民间能做的事,尽可能先做起来,不必等待。” 后来,两县的衙门在朱大人的协调下,双方打成合作协议。又在朱大人的督促下,很快上下游从官方到民间协同一致,一同拆坝,一同修堤,一同清淤拓宽河道。 这个一直争执千年的历史大问题,就在朱大人的主持下,圆满地得到了解决。 这里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无数个难题正在前头,等着向朱子涵挑战呢! 朱子涵身负重任,又踏上了来时乘坐的小船就要启程了。 两岸灾民们得知朱大人要走了,人们站满了河岸,朱大人的船走,他们也跟着走,向大人挥动着手,喊着感激的话语,这场面真是感人肺腑。 这回朱子涵来到的地方,并不是个受灾区的地方。这个地方虽说不是灾区却为救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天,朱子涵一行三人在府衙门前看到了感人的一幕。 事后,朱大人了解到了事情的原由。此地府尹名叫牛建彬,他为官勤政清廉爱民。 据说,在他的辖区内接纳并救助的灾民达数十万人。比本县人口还要多得多。 牛建彬管辖的区域灾情并不大,但外来的灾民很多。一下涌进来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灾民,令牛建彬措手不及。为了灾民们的生存,登州府已经倾其所有在艰难地支撑着。 “大人,粮食没借来。”有人来报。 一会儿又有人来报:“大人,朝廷来函了无粮可拨。”绞尽脑汁的牛建彬拍了一下桌子说:“嗨!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已无路的地步了吗?这该如何是好啊?” 为了救济灾民,李宛秀在自家门外设起了粥棚。一干就是几年从没间断过。近来李宛秀自家也要没粮食了,怎么办呢? 情况十分紧急,眼看牛建彬赈灾工作就要走上绝路的时,奇迹发生了。 两辆载满粮食的马车正朝府衙走去,前头的那辆马车上,还坐着一对老年夫妇。 刚从粮库视察回来的牛建彬大人,正在屋里焦急地踱着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啊,库里都没粮了,你让我怎么办?” 突然,有人来报:“大人,衙外有人送来两马车粮食。” “啊,这真是雪中送炭哪!天助我也。快!我去看看这是那位好心人呢?”他边猜测着边迎了出去。 远远地,牛建彬认出来了。他们是父亲、母亲、二哥、三哥还有邻居的兴旺三叔。 牛建彬疾步迎了上去,跪倒在父母亲面前,他激动得一时没说出话来却落泪了。 “起来吧!人之初性本善,行善是人之本分,爹娘这么做是应该的。”用不着那么激动。牛重连牵了一下儿子说。 薛玉环心疼儿子说:“儿啊!难为你了,看来做个好父母官也挺不容易的啊!” “爹娘,儿子激动的是二老这么大高龄的人了,还能身体力行。儿让爹娘操心了。真是对不起了。” 在牛建彬的府上,儿媳李宛秀亲自给公婆上茶。 “爹娘,你们走这么远的路,路上也不太平这多让人后怕呀!”儿子埋怨着。 “爹娘,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爹的身体近来又不太好。以后这些事就让年轻人去做好了。”李宛秀关心地向两位老人家建议。 “放心吧,孩子。我们心里有数的。”薛玉环安慰着孩子们。 “赈灾要断粮了,这是个大事,只有亲自来送粮我才放心!看,我走这一趟,倒觉得比在家里还要舒服着呢!”牛重连解释着。 “宛秀,听说你在为灾民施粥,这是好事啊!家里的事本来就不轻,你可不要累坏了。”薛玉环关心地说。 牛重连高兴地称赞:“玉环做的对啊!不愧为忠良之后,这才是我牛家的好儿媳妇呢!” 李宛秀听了点点头,离开了。 府衙粮库那边又有粮食救助灾民了。李宛秀的施粥善事也可以继续下去了。 在府衙门前,朱子涵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好同僚牛建彬,并发之内心地敬佩人家做出了这番大事好事。朱子涵更觉得自己很有幸的是,看到牛建彬大人的这双被受尊重父母亲。 他们的善举让朱子涵肃然起敬,这两位善良的老人也太伟大了,他们不仅做了一件大善事,更重要的是培养出了一个这么杰出的儿子。 朱子涵发自内心地爱戴着这两位老人。他怀着崇敬的心情远远地给他们鞠了一躬。 朱子涵转过身来对张,王二人,说:“我们走吧!这里是最让人放心的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任何人来替他们操心。” 数月以来,朱子涵为了灾区的百姓,能早日脱离水患带来的苦难,恢复百姓正常的生产生活。他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克服了种种困难,排除了灾区上的种种隐患。 朱子涵经历了千辛万苦,几乎走遍了灾区的每一个角落私察暗访,发现很多的问题,都给与妥善地解决。 朱子涵的南巡所到之处,很受百姓欢迎,也得到了广大老百姓的一致好评。但这同时,他却得罪了不少的同僚,甚至王亲国戚。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客栈里,张大虎把为朱大人重热的饭菜,又重新端上了桌子。他坐在桌子旁边等朱大人醒来。 张大虎知道朱大人这几个月太劳累了,看他起得晚了也不忍心地去叫醒他。张大虎等等,再等等。这时,王小龙进来了。 “朱大人从来没有这么晚不起来的,会不会……”王小龙不安地说。 张大虎也觉得不对劲,他说:“走,进去看看!” 他们急忙来到朱大人的床前。 张大虎伸手在朱大人的额头上一试,吃了一惊说:“不好,大人病了发高烧啦!” 王小龙也伸手去试朱大人的额头说:“这么烫,叫醒大人吧!” 牛重连有病了。有了病的他,特别想大儿子建文和孙子。睡梦里,他常常叫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子的名子。醒来后,他就告诉家人说自己看到孙子了。 六十三岁的干女儿马小飘端着一碗水走了过去,说:“爹,你喝口水吧!喝完了水你再讲给大伙听,说说孙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牛重连来兴致了,他说:“眼睛、鼻子、嘴巴和他爷爷没有什么两样的,都像我呗!” “可是,爹,建文他有些像娘唉。”马小飘说。 “是啊,是啊!孙子就该像他奶奶的。” 说到这里,牛重连咳了起来。 马小飘急忙说“别说了爹,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端药去。” 这时,薛玉环从外面回来了。 “娘,我用不着你来帮我。你去休息休息,陪陪爹说说就行了。”马小飘急忙站起来说。 马小飘说着把干娘扶上了炕,就去端药了 薛玉环看着干女儿马小飘走出去的背影说:“自己也是个老人了,还伺候着我俩,真让我于心不忍哪!” …… 张大虎和王小龙都叫着:“朱大人,朱大人……” 王小龙给朱大人喂水。王小龙一边喂水,一边对张大虎说:“我在这里照顾大人,你找郎中去。” 张大虎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请郎中。” 很快,张大虎请来了当地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进了门看见病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直冒虚汗面赤呼吸困难。 他把过脉一边开方子一边说:“这位大人劳累过度,再加上水土不服患上了伤寒。他病情严重,需要好好的调养治疗,千万不能再劳累。 我先开几付药服下去会减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先提醒你们,病人醒来后,会恶心呕吐、拉肚子等现象。 这是为了排除体内的毒,不用怕,时间不会长,你们可以放心。” 临走的时候,周郎中再三嘱咐:“千万不能让大人再劳累了。” 王小龙跟着周郎中去抓药。回来后,张大虎熬药,给大人喂药。终于,大人醒过来了。 朱子涵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起晚了,我们……” 朱子涵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很虚没有力气,突然又觉得恶心,想吐。王小龙立刻端来了,为大人备好的盆子。朱子涵呕吐了一阵。 张大虎伺候朱大人漱口擦脸,随后又端上了饭菜,朱大人吃不下。张大虎又端来了米粥,朱子涵免强地喝了半碗。 朱子涵说要赶路,张大虎、王小龙竭力劝阻。正在这时,朱子涵觉得肚子又不好受了,说要拉肚子。 一上午,朱子涵又是呕吐又是拉肚子。现在,他才承认自己确实病得不轻,无法再赶路只能在此治疗休息了。 一向以铁公鸡著称的钱府尹钱布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现在,他正在家里饮酒宣泄他心中的怨恨呢! 他为了应付朱子涵的来视察,怕不好应付,他这次拿出了许多粮食和银两。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别提有多么心痛多么难受啦! 他又不敢不这么做而且还要做好,因为他太怕这个朱阎王爷了。他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心烦,于是越心烦就越大口地喝酒。 “老爷,老爷,穆大人带着一位陌生人前来拜见大人。”钱府的管家来向钱布方禀报。 心烦的钱布方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滚啊!我谁也不想见。”管家刚要转身走,钱布方又发话了,说:“让他们客厅里等我。” 正文 第四十章 展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