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武松》 正文 上架感言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好! 本书不可避免的迎来了上架的这一天,我怀得无比激动的心情敲下了下面这些文字! 这一路走来,我感谢你们的支持!感谢你们的收藏!感谢你们的推荐!感谢你们的打赏!感谢你们提出的每一条批评建议! 我是个超级水浒迷,可以这么说,几乎所有和水浒相关的资料差不多都看过,所以我绝对有把握完本!这点请大家放心! 我对起点这个业内最大的网站,怀着深深的崇敬之情!《重生武松》写到4万字时,我在作者后台收到了签约短信,当时那个激动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这是我第一次在起点签约成功,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本书认真写下去! 其实我在起点发本书第一章的时候,是做了这样的打算的:认认真真码完十万字,如果起点不签,立刻放弃!要是让我在不签约的情况下码个七八十万字,我绝对做不到!但是只要起点肯在十万字之内签我,那就说明至少在这一阶段编辑是看好我的,那么我就绝对不能给编辑丢脸!无论成绩好坏,必须完本! 前几年起点有本神书,名叫《斗破苍穹》,很多人在谈到那位作者的成功经验时,都说他构思好,情节吸引人,代入感强,读着过瘾……而正是这些因素决定了他的成功。 但我却认为,以上这些因素虽然是他成功的主要原因,但却绝对不是根本原因,我认为他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巨大的成功,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在这之前他有完本经验!所以写斗破时才那么得心应手,妙笔生花。 写了这么多文字,我只想表达一件事:我把完本经验看得万分重要!所以请大家一定要放心,我这第一本书肯定是要完本的!大家注意,不是随便写个五六十万字然后随便加个结局就算完本(那样只能算是烂尾),而是诚心诚意的按照我之前设定的大纲,用十二分的热情来把这本书写完! 所以大家大可不必担心本书会tj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总之,这本书绝不tj,绝不烂尾,绝不虐主!欢迎大家继续提出批评建议!好的意见我全部采纳! 真心的希望朋友们如果觉得这本书写的还不错的话,能订阅下,毕竟这也是衡量本书成绩的一个重要指标,成绩越好,我的动力越足。其实每月用来订阅的起点币折合成人民币也就一瓶饮料钱,这年头通货膨胀这么厉害,谁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 如果朋友们不想订阅,也恳请不要退掉收藏,就当是给兄弟点鼓励吧! 鞠躬拜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章 武大郎是我哥 “二郎,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哥哥了!”一个声音哽咽道。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孩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一直在抽泣并一直摇晃着自己肩膀的矮汉子,一脸的疑惑。他在心里不停的询问自己:“哥哥?我哪来的哥哥啊,我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吗?国家不是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吗?” “二郎啊,你害的这场病终于有所好转了,气色也好些了,这三天你一直发高烧,总是昏昏沉沉的……”说到这,矮汉子又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的好兄弟呀,爹娘走的早,从小就是哥讨百家奶把你养大的,你要是有个闪失,他日九泉之下我哪有颜面去见爹娘啊……” “我靠!他居然说是他把我养大的?”病床上的孩子一个激灵,”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这一坐起来,可着实把矮汉子给吓坏了! 矮汉子瞪大双眼,手忙脚乱的扶着他重新躺下,心疼道:“兄弟呀……你不要这么莽撞,你要听哥哥的话,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兄弟,你好好养病,哥哥卖炊饼攒了点钱,这就给你买烧鸡去,让你好好补补身子……你知道的,咱们清河县老王家的烧鸡是咱大宋一绝……就连京城里的高太尉也时不时派人用快马来买呢!” 矮汉子絮絮叨叨的说完后,轻轻的给弟弟盖上了被子,又万分怜爱的拍了拍弟弟的头,之后轻轻的取出点碎银子,出了门,只留给他弟弟一个衣衫褴褛的背影。 矮汉子出去后,病床上的弟弟百感交集,脑袋里一堆问号:“矮汉子?哥哥?炊饼?大宋?清河县?高太尉?我靠!尼玛难道老子穿越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矮汉子手里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回来了,他打定主意,决定跟矮汉子说一句话。 既然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句话,所以他认为这句话一定要说的非常经典才行。 于是他非常礼貌的问了眼前的矮汉子一句话:“哥,咱俩姓啥啊?” 矮汉子一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傻孩子,真是烧糊涂了!怎么连咱俩姓啥都忘了,咱爹姓武,咱俩当然也姓武啊!我是武大郎,你是武二郎啊!” 武二郎!!!!!!!!!!尼玛老子竟然是武二郎!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用颤抖的双手抓住武大郎的双肩,就连声音也是不住的颤抖着,他要向武大郎求证最后一个笨问题:“哥……我我……也许我真是烧糊涂了……那我小名叫武二郎……我大名叫啥来着?” “武松啊!你的大名还是哥给你起的呢,你小时候总生病,哥希望你像松树一样挺拔……”武大郎说着,脸上显现出骄傲的神色。 我靠,老子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竟然是大名鼎鼎,并且几乎天下无敌的武松!太尼玛幸福了! 想当年老子只是个吊丝,没钱没势没背景也没女孩喜欢,长得瘦弱,还总被垃圾欺负!但即便如此,老子仍然不怨天不怨地,心态祥和,真诚待人!老子经常帮孤寡老人打水,帮孤儿院小朋友洗衣服,还爱护小动物,好事做了一萝筐! 可能真是上辈子行善积德好事做多了,如今老子一觉醒来后竟然穿越到了古代的大宋王朝!老天有眼,让老子摆脱了天天受窝囊气的吊丝身份,成了一身正气,无人敢欺的天人武松! 大家要知道这里可是大宋王朝啊!多少英雄生在这个年代!刚正不阿的包青天,铁血丹心的杨家将,大元帅岳飞,大英雄萧峰,义薄云天的梁山好汉…… 唉呀坏了!先别高兴的太早!现在的大宋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如日中天的大宋了! 大宋王朝在刚建立时,社会风气很好,人民生活富足,而且顶级技工的工资比县吏的工资都多!那时的大宋当真是一片蒸蒸日上的繁盛景象! 但是老子所穿越到的这个年代,正是大宋末年!末代皇帝宋徽宗丝毫不关心人民疾苦,一天到晚只知道画画,玩女人,身边的大臣全是高俅、蔡京、童贯、杨戬这类超级人渣!活在大宋末年的老百姓是非常倒霉的!赋役繁重,本来就已经使得老百姓生不如死,还要整天被贪官,恶霸欺压! 而此时大宋的四周,也尽是狼烟四起之地! 蒙古、契丹、大金、高丽、大理、西夏、吐蕃,畏兀儿、回纥等强势国家,全想瓜分大宋! 就在大宋内部,也是山头林立,比较大的三支割据势力有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其余各小山头,更是数不胜数! 想到这,武松连香喷喷的烧鸡都没顾上吃,他马上又问了他大哥一个笨问题:“哥,我我我……我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你个笨兄弟,连自己多大都忘了!”武大郎递过来一只鸡腿,笑道。 “啊?我在这个世界是十八岁?太好了,那我还有几年时间去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向!”武松心下坦然,大口啃起鸡腿来。 武大郎看见大病初愈的弟弟胃口大开,心里十分开心。而武松的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的事。 武松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再过个几年,在大宋这片土地上就会发生一连串惊天动地的超级大事件: 先是山东宋江起于梁山,武松也成了他的手下,宋江统领梁山一百零八将打了一堆胜仗,然后像条狗一样投降朝廷。宋江把梁山兄弟卖给**的朝廷后,被朝廷当枪使,梁山百分之八十的兄弟与雄踞江南的明教教主方腊同归于尽,用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宋江的顶带花翎!最后侥幸生还的那些梁山兄弟被朝廷逐个收拾掉!宋江本人也被奸臣高太尉用毒酒毒死。 然后过不了多久大金国就打进京城,俘虏宋徽宗和他的废物儿子宋钦宗以及一堆贪官和一堆公主、嫔妃,软禁到天寒地冻的北方,过着像狗一样的日子。金国贵族为了侮辱大宋,故意让这俩猪皇帝脱光衣服在零下40度的雪地里冻上一天,回来后又强迫他们在烈火前取暖,极冷加极热这么一折腾,这俩废物猪皮肉全部脱落,不断哀号。那些被俘虏的贪官全被剁碎了喂狼,而那些倒霉的公主、嫔妃全成了大金国士兵的军妓。 再然后大宋皇室贵族建立了南宋,精忠报国的大元帅岳飞率兵接连收复失地,眼看就要成功,却在这时惨死于小人之手!成为千古奇冤! 再后来南宋被灭,蒙古铁骑杀死6700万华夏人民!宋朝最后一个丞相陆秀夫背着小皇帝投海而死,数十万军民亦随之投海自尽! 再再后来蒙古贵族建立元朝,汉人成了元朝的四等公民,可以随意杀戮。元朝法律规定,杀一个蒙古人要偿命,而杀一个汉人只需要赔一头猪或一头驴,在他们眼中,汉人连牲畜都不如! …………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一切惨剧发生!我要扭转乾坤!我要打垮一切强敌!我要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是大英雄武松! 我要从何做起呢? 对,和宋江抢时间! 就是宋江这个鸟人,把梁山好汉卖给了朝廷!此人十分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表面上满嘴忠义,其实无论对国家,对兄弟,他既不忠也不义!他一生空有做好事的虚名,却害人无数! 幸好老子比《水浒传》上的武松出场早!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让老子将天下英雄收至麾下!老子要坐上梁山第一把交椅!老子要给人民带来幸福!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正文 第2章 志向 正在武松浮想联翩的时候,哥哥的一番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二郎啊,哥哥教你做炊饼,以后咱哥俩一起摆地摊挣点钱,你看如何?” 武松不屑道:“屁啊!!!!!!!!!!那得哪辈子才能付得起首付啊?” 武大郎一楞,奇道:“兄弟,啥叫‘首付’啊?” 武松解释道:“就是先付一部分钱,然后再按揭……”一言至此,武松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荒谬的错误,他在心里暗叫道:“不好!这里是大宋!这个时代的人可听不懂我们那个时代的名词!” “啥叫‘按揭’啊?”武大郎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唉呀哥哥你文化水平太低了,理解不了这个的,不跟你说了。”武松是个急性子,反正也解释不通,索性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可也是,嘿嘿。”武大郎憨笑道:“俺家二郎说的想必是少林寺中的佛语,俺资质太低,不问也罢,呵呵。” 武松一听兄长说到“少林寺”三字,心下大奇,马上追问道:“我我我……我和少林寺……还有渊源?” 武大郎咧嘴一笑,说:“你看看你这一病,居然连这事都给忘了……你自小好习武艺,总缠着哥哥要拜名师学武,哥哥只好带你去少林寺拜师。谁想那阵子少林寺的师父们全出去化缘赈灾去了,那年瘟疫横行得那个厉害啊,十户人家死了九户。哥哥为了求少林寺高僧收你为徒,便一下子拿出这二十多年来的积蓄买面粉日夜不停的做炊饼,做了三千多个炊饼送给少林高僧赈灾用,哥哥又在众僧面前磕了三天三夜的头,诚心感动了一位少林高僧,终于求得他答应收你为徒了。” 武松听哥哥说到这,心里一凛,突然有一种特别想哭的冲动!这哥哥……对我……哦对武松……咳,现在我就是武松……对我实在太好了! 大为感动的武松说话时也语无伦次起来:“哥,你……你对兄弟的情谊,兄弟一辈子感恩戴德!” 武大郎平生第一次听到弟弟说这样的话,感觉弟弟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他的眼里闪耀着泪花,道:“能让俺家兄弟如愿以偿的拜师学艺,这是做哥哥的一生最骄傲的事!” 武松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一把抱住武大郎,口中不住叫着哥哥,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尼玛老子上辈子遭受了那么多的白眼,以及那么多的冷嘲热讽,何时受到过如此关怀啊!就因为我家穷,就因为我长得不帅,就因为我是吊丝,同学们瞧不起我,容貌漂亮的女孩子们对我不屑一顾,我的亲叔叔、亲大伯嫌我家穷,逢年过节时都不屑跟我们家走动! 如今再转眼看看人家武大郎,对兄弟多好!这才叫亲情啊!这武大郎爱护他兄弟武二,简直就像爱护亲生儿子一般! 武松放开武大郎,郑重的对他说道:“哥,你对兄弟这么好,兄弟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 “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哥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的好弟弟长大了……换作以前,哥一说你,你就跟哥顶嘴……现在也知道惦念哥哥了……唉,你呀……你这辈子总是好勇斗狠,这才生了那么场大病,真是把我这当哥哥的心疼死了!”说到这,武大郎的眼圈又红了。 “对了哥哥,我为什么会生那场大病啊!”武松见哥哥要哭,赶紧把话题岔开,再者说,他也确实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那么久。 “你还说呢!哼!你小子自幼力大无穷,天份极高。那少林高僧有七十年武功修为,他只教了你五年功夫,可你小子却一举反三,功力暴增,竟然把他七十年的武功修为全部领悟出来了!有一天你和他比武,不出十招就把他给打拉稀了!按说到了这时候你小子应该谦虚点吧,我呸,谦虚那就不是你了!……你小子太霸道了,竟然公开扬言要秃驴们一起陪你玩玩,结果惹恼了众僧,你单枪匹马和少林寺上千号僧人大战三天三夜,把他们全干趴了,自己也累得跟个猪似的……那天正好我去探望你,见到满地的僧人受了重伤在地上趴着起不来,而你也累昏在地,身上却连一点伤都没有……我问明白缘由,赶紧花钱找人把你抬回了家,结果你倒好,在家又昏迷了三天才醒……醒来后连你亲哥都不认识了,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啦!……你个混小子!白疼你了!天天给哥哥惹事!……”武大郎墨墨迹迹的说了这么多话,表面上是在批评弟弟,其实心里却暗自为自己英雄神勇的弟弟感到骄傲。 “嘿嘿嘿!哥,这个……呵呵,都怪兄弟不懂事……。”武松挠了挠脑袋,不知说啥好了,但他心里却非常高兴。上辈子老子天天努力学习,可成绩却怎么也上不去,还时不时的来个全班倒数第一。天天锻炼身体,与人放对时却还是败多胜少。谁成想这辈子老子竟然尼玛的这么神勇!而且悟性还这么高,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只用五年时间就能达到别人七十年的修为甚至还要超越!要是不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别说对不起哥哥,就是连“武松”这两个字都对不起啊! 武松不止一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的优势太明显了! 第一,在古代人所生活的这个相对落后的世界中,我拥有现代人的先进思维!很多历史事件刚出现一丁点端倪,我就已经知道它的走向了! 第二,我有一身好武功以及在武学方面极高的悟性!这样一来我的起点就已经比普通人高出许多了! 第三,我今年才18岁,好多重大历史事件都还没发生呢(目前晁盖还没劫那十万贯生辰冈,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还是处子,宋江的及时雨名号以及他江湖老大的地位还未形成),老子眼光准点,出手快点,下手狠点,不愁做不出一番大事来! 正文 第3章 专打恶汉 兄弟俩边吃边聊,十分惬意,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暴响,武家的破门被人踢开,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紧接着进来十二个浪荡公子哥模样的人。 武大郎十分紧张,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迎了上去,武松则坐在床上,用万分蔑视的眼光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几位大爷,莫不是走错了门?我武家世代贫穷,没有像几位大爷这样阔绰的亲戚呀!”武大郎低声道。 “呵呵,呵呵。”领头的那位公子哥足足比武大郎的身子高了一倍有余,他一阵阴笑过后,一只手抓住武大郎脖领处的衣服,将武大郎提了起来,之后他继续笑道:“武矮子,实话告诉你,今天本大爷赌输了一千两黄金,正没处泄火呢,所以特来耍耍你这只蠢猴子,撒撒气。” 公子哥说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阵哄笑,由于门被踢得大开,街上很快就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有个老者摇了摇头,叹气道:“唉!这群害人精,为害地方多年,这次竟然上门欺人,这也太过分了!”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就因为武大郎家穷,就活该挨欺负?就因为武大郎长得不好看,就活该挨欺负?就因为武大郎为人太老实,就活该挨欺负?哼!好人活受罪,坏人永逍遥!什么世道!”一个青年愤愤不平道。看得出来,他很有正义感,但他惹不起这群人渣,只能无奈的叹气。 武大郎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材矮小,在空中使劲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 这群狗腿子中的一个人在大笑过后,赫然发现武松坐在床上,正在用一种极其阴冷的目光盯着那位领头的公子哥,那种极度不屑,极度蔑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死老鼠。于是这名狗腿子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他的主人:“陈大哥,快看,武大郎的弟弟一直在瞪你。” “哟,你这孙子不是让少林和尚给打趴了吗?怎么昏死了三天,又活过来了?”那个被称为陈大哥的家伙笑道。 经过这几个时辰的静养,武松那现代人的思维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体,更是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份,于是他摆出一幅非常轻松的表情,对着这位陈大哥笑道:“因为我要玩你娘啊!我早就和你娘说好了,一文钱玩她五十年,她只值这个价!你娘是全世界最便宜的烂鸡!” “唉!武松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啊,说两句软话求饶,赶紧把这群害人精打发走不就得了吗?何苦招惹这群地痞呢!”在门口围观的一位妇女叹道。武松多年离家,这位大娘还把他当成个孩子来看待呢,她生怕武松会遭到这群人的毒手。 “唉,这孩子脾气也太硬了!只怕一会儿这可怜孩子会被这群恶霸给活活打死啊!”一位农夫也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竟敢侮辱我大哥,看我不打死你!”一个狗腿子为了表示对自己主人的忠诚,手持铁棍冲过来,一棍朝武松头上砸去。 狗腿子臂力过人,铁棍夹杂着一股凌厉的风势朝着武松袭来,看这情形,他是想要武松的命。 武大郎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围观的人中也有很多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所有睁开眼的人都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定格在风中:武松的一只铁拳伸出,紧握在半空中,上面沾着血迹。而拿着铁棍想打武松的那人的肩胛骨已经粉碎性骨折,骨头碎得连渣都掉在地上了。这可怜家伙都没来得及大叫一声,就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武二郎?!!!!你竟敢伤我兄弟?!!!!!你是活腻了吗?!!”姓陈的公子哥将武大郎狠狠的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狂吼着,比狮子的吼声都大。 武松仍是那幅冷冷的表情,他十分平静的看了看陈公子,傲然道:“敢欺负我大哥的人,从来只有这个下场。” “武松,我警告你!现在可是乱世!……这清河县更是乱上加乱!在这个地方杀人可是不用偿命的……你可别找死!……以本少爷的背景,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给我放明白一点!”陈军指着武松威胁道。 “呵呵,可笑的畜生,多谢你告诉我在清河县杀人可以不用偿命,这样我就不必有丝毫的顾虑了。”武松冷笑一声,淡然道。 武松的思维虽然是现代人的,但那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和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以及那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的脾气却仍是武松的。你敢打他,他就敢灭了你!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惧怕这位小人的威胁! 真可笑!老子作吊丝的时候整天怕这个怕那个,受够了窝囊气,但老子成了武松之后,还有必要怕别人吗?老子会让天底下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惹我者死!!! 双方不再言语。 可怕的对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先是狗腿子的铁棍击打武松,后是武松出拳打碎狗腿子的骨头,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武大郎被摔的很疼,爬都爬不起来了,过了好久,疼痛稍稍减轻,这时他的神智才有些清醒,他发现要是再不制止弟弟,恐怕今天就要出人命了!到时还得吃官司! 扑通一声,武大郎朝着公子哥跪下,不住磕头求饶:“这位大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家兄弟计较啊!我我……我把这一笼炊饼都送给你们……送给你们行不行啊!求您……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弟弟啊!” 武大郎一急,眼泪吧达吧达往下掉。 “大哥,你给我起来!”一直处于平静状态的武松突然一声暴喝,震得所有人心头一凛!武松大声道:“我武家兄弟一跪天,二跪地,三跪爹娘,绝不能在这些畜生面前跌份!” 姓陈的公子见手下被痛打,自己又被骂作畜生,心里非常恼火,指着武松的手一直在哆嗦:“你……你……你还敢这么强硬!……反了反了!……” “畜生,爷爷骂你,你还不高兴了是吧?”武松的脸上依旧挂着不置可否的嘲笑。 陈公子见吓不倒武松,只好转而恐吓武大郎,他指着武大郎骂道:“武大矮子我警告你,我叫陈军!我是西门庆大官人的表弟,而且我家姐嫁给高太尉做妾,你……你们这俩狗东西,竟敢招惹我!我……我……我……” 陈军我我我的放了半天屁,就是放不出下文。 “哦,总之一句话,你既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从小到大无人敢惹,横行霸道惯了,所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对吧!”武松见他说话实在太累,再加上是自己把他气成这样的,所以自己有义务帮他把屁放完。 “对!你说的对!怎么样,怕了吧?嘿嘿!”陈军见武松说到了自己的痒处,得意的大笑道:“你们要是怕了,就先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再给我磕一百个头,我就饶你们不死!” 武松听他说完,也是一阵大笑,只是比陈军笑得还响:“怕你?唉哟,我武松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岂会怕你?祝你爹早日出门撞死,祝你娘早日碎尸!祝你早日死全家!” “扑!”陈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望后便倒。 陈军的心胸实在太过狭窄,武松还没打他,只一句话就把他气得直吐血。武松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既然是老子把他气倒的,那么老子就有义务把他弄醒。 一念至此,武松下床,背对着门口(让邻居看见正面实在不好意思),哗啦啦一泡童子尿把陈军浇醒了。 “喂,畜生,和你娘说说,嫁到我们武家吧,替我们掏厕所,对了,嫁妆是你们家所有家产!全得送给我!”武松是个选择性善良,并且选择性恶毒的人,对好人,他会比好人还善良,对人渣,他会用最恶毒的方式去报复!他才不像某些所谓的sb大侠一样对所有人都好,这些sb只为了一个虚名,让自己活得比狗都累。 “二郎,你就少说两句吧!”胆小怕事的武大郎生怕会闹出人命,赶紧把陈军扶了起来。 “我……你……我……武大矮子……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的面子今天是栽在这了……你……你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给我找回点面子,这事就算完了!”陈军气得连声音都发抖了。 “好,我钻!”武大郎跪下就准备钻。 武松知道哥哥太过软弱,只想着息事宁人,所以劝他也没用,于是他不去阻拦哥哥,而是走过去对陈军说了一句话:“如果今天我哥钻了你的裤裆,我就杀你全家。” 正文 第4章 武二显神威 陈军退后一步,浑身哆嗦着,说:“切!你就会吹牛,还还还……杀……杀我……全……全家……你以为……我我……我会……怕你吗……” “二郎,你别说话了!净给我惹事!”武大郎无奈的转头低声说了自家兄弟一句,又对陈军陪笑道:“陈大爷,您就行行好,我钻完了,咱们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行吗?” “废他娘的什么话!你敢不钻吗?……你……你要是敢不钻……我马上找我表哥西门庆去官府搬兵,砍了你们的头,烧了你们的房子!唉呀……疼死我了!”陈军一不小心,说话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咬出了血,疼得杀猪般大喊大叫起来。 武松不再接陈军的话,而是自顾自走到门口,这时一个狗腿子见武松出门,马上讥讽道:“哈哈,敢情这废物要丢下他的矮子哥哥逃跑啊!” 武松冷笑一声,身子向下一沉,双臂用力,举起门外那个重八百多斤的石墩,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武松若无其事的又走进屋里。 陈军见武松如此神勇,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打压住自己的气势,于是他狠狠的踹了武大郎一脚,骂道:“猪狗不如的死矮子,还不快从老爷裤裆下爬过去!” “大哥,我武二再说最后一次,你要是真的钻了他的裤裆,我立刻就杀了他。”武松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万分平静。 “妈的,你动动我试试!今天我就站在这让你杀!”陈军瞪着血红的双眼,向武松示威道。 狗腿子们见自己的主人“不怕死”,又认为自己的主人家里有钱有势,武松这位穷人绝对不敢动他们的主人,于是它们也帮着起哄:“唉哟,吹牛哟,就你这废物德性的还敢杀人?” “外面几千号人看着呢,你个怂货,就知道吹牛,借你俩胆子你也不敢杀人!” “怂狗,有种杀个人让爷爷看看啊!” “怂驴,爷爷求你了,杀了我们老大后,连我们这十一个人也一起杀了吧?怎么样,要是不敢的话,就给我跪下学声狗叫!” …… 狗腿子们突然不说话了,陈军也不说话了,武松也不说话了。 因为,天性善良而又极其软弱的武大郎正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膝行向前,眼看就要爬到陈军的裤裆底下了。 门外的那群看客连大气也不敢出,好像一群木偶人。 叉开双腿站在武大郎前面的这个臭不要脸的恶少,带着一种挑衅式的微笑对着武松做了个拇指朝下的动作,之后他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然后,他当着外面几千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面,把自己的那个1厘米长的东西拿了出来,对着武大郎撒起尿来! 武大郎每前行一步,就有更多的尿撒在他的头上! 这一刻,武松突然不怨自己的大哥太软弱了!是这个肮脏的世道太坏,恶人太多,只知道欺负老实人!而大哥这样做,只是为了不想给武家惹来麻烦,归根结底,他心甘情愿去忍受这么大的侮辱,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太爱弟弟!怕弟弟吃官司时被小人所害冤死牢中! 哥哥不但不可恨!反而可敬!最可恨的是那群无事生非,主动跑到别人家里欺负人的畜生!这群狗杂碎欺人太甚! 武松又是一声冷笑,然后慢慢的举着石墩走到陈军面前,陈军继续挑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有种往这砸,没种跪下喝尿!” 砰! 陈军的狗脑袋被武松砸成了两半!整个身子颓然而倒,它那卑贱的死相令人作呕! 围观百姓吓得不敢出声,全都掩了脸,武大郎更是噤若寒蝉。 陈军身边那十一个狗腿子,当场吓晕六个,另外五个,双腿不自觉的瘫软在地,朝着武大郎跪下,并且都尿裤子了还尚不自知。 武松仍是一幅平静至极的模样,他一脚一个,将这十二人分别踢飞,就像踢球一样踢到门口。武家离老王家极近,老王家不但做烧鸡有名,做猪蹄也做的不错,家里养了很多猪和鸡。武松在门口又连踢十二脚,将这十二人,死的也好,晕的也好,没晕的也好,全踢飞到老王家的猪圈里。 武松下手极狠,除了陈军已死外,另外十一人骨头全被踢碎,但却没死,因为武松不想让他们这样死,他想让他们死的更惨点。武松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老王家的猪圈,从垃圾堆里挑出散发着馊味的废弃厨余垃圾,用破桶盛好,又用破碗盛了一些散发着肮脏恶臭的猪粪拿到这十一个人面前。武松将晕过去的那几个废物全部打醒,然后强迫这十一个人吃猪粪和发霉发馊的厨余垃圾,这十一个人渣见识了武松的心狠手辣,没人敢不吃。武松平静的做完这一切,对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围观者放声大笑。 围观的人亲眼目睹武松踢人如踢死狗并且还要踢碎骨头,又以如此狠毒的方式去报复那些欺负他哥的人,有几个人早就吓坏了,颤颤巍巍的走上来,给武大郎道歉。 “武大,这是炊饼钱……武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天我是真没带钱……可真的不是故意不不不……不给钱……来,给你钱……”说这话的sb偷偷瞄了一眼武松,然后把钱递给武大,飞快的跑了。 “武大,那次和你摔跤,那只是闹……闹……闹着玩的!……武大大人大量,别当真啊!”说这话的sb缩着脖子,跪下给武大郎磕了三个头,起来后飞快的跑了。 “武大,那次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你,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撒谎,我死全家!”说这话的sb赌咒发誓完了后,飞快的跑了。 …… 平时欺负武大的人挨个道完歉,都跑了,围观的人见武松这么不好惹,也都渐渐散去了。惊魂甫定的武大郎放声大哭道:“我的好兄弟呀,现在可如何是好……你快去逃命去吧,官府要是来人……要是来人就让他们把我抓去,我给他偿命!你快跑吧!” 武松心里一热,不禁感慨万千:都到这个时候了,哥哥心里还是只想着我!并且还甘愿替我去死! “哥哥!”武松安慰道:“你别怕,啥事都不会有!如果咱们示弱,那么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让他们活活折磨死!但如果对敢于欺负咱们的畜生痛下狠手,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再敢动咱们,因为大宋现在是乱世!早就乱翻了天!” “你……你……”武大郎一听弟弟如此说,吓得赶紧把门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啥都敢瞎说,让做公的听到,还不灭咱九族!” “哈哈,这世上就你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哪有九族啊?”武松知道和哥哥这等老实人说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多说了。 其实武松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因为他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他非常喜欢读《水浒传》,他知道这一时期发生过的一切事。 《水浒传》中的武松相信公道,结果在善良的武大郎被西门庆害死后,武松去打官司,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那狗官收了西门庆的银子,就是不立案! 而后来武松一气之下杀了西门庆,在杀人案情如此清晰的情况下,明明是故意杀人,狗官竟然非要说武松是误杀,最后只判了个发配,一路上鸡鸭鱼肉好吃好喝不断。狗官为什么突然要对武松这么好?因为西门庆已经死了,死人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这些个狗官断案,根本就没有任何公正性可言,谁强横他就向着谁!国家赋予他们的权力只不过是他们中饱私囊的工具! 所以说,在这个乱世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公道可言!只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虽然武松把这些事看的特别透彻,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永远不主动欺负人,但如果哪个狗杂碎要是敢主动欺负我和我哥,不管你是何等的有钱有势,先让你碎几根骨头再说! “二郎,你怎么还不快跑啊!你从小就不肯听哥的话,你今天就听哥一次话行不行啊!”武大郎大哭道。 “哥,你放心,屁事没有!我有分寸!”武松道。 正文 第5章 绝密配方 武大郎害怕官府来抓弟弟,一连好几天吃不香,睡不好,武松倒好,整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他吃饱了饭就练武,越练,功夫就越精熟,越练,他现代人的思维就越能跟这个新身体更好的融为一体。有时练完武功,他一顿能吃八个白面炊饼! 一天晚上,武大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便转过头对弟弟道:“兄弟,你一天不逃跑,我就一天不踏实!” 武松耐心解释道:“哥,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现在是乱世!乱得不能再乱了!当官的根本就不管事,官府也只是个摆设!你想想,那陈军害死过多少好人?你见做公的抓他了吗?” 武大郎默然不语,最后只得吹熄蜡烛,拉上破窗帘,对弟弟道:“唉,睡觉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真的是屁事没有。陈军的家人全都不敢回家,他们害怕武松真的会杀他全家。而那个所谓的黑社会大哥西门庆,在民间被传说的跟阎王爷似的,说西门庆无人敢惹的有之,说西门庆财可通天的有之,说西门庆杀人如麻的更有之。 但实际情况却是这样:西门庆在街上一看到武松,马上吓得跟个被被阉割了的猪似的,每次低下头悄悄地从武松身边溜过去,都不敢正眼看武松。 其实陈军的家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住在西门庆家的地下室里,他们也曾去告官,可是糊涂县令把这案子翻来覆去审了半个月,就是不传被告,而且每开一次堂,他就要收陈家五百两银子。 在大宋,普通老百姓一家人拼命种地,省吃俭用一年,到头来最多也就只能攒下十多两银子。可见银子的购买力是极强的。而陈家是大户,有的是银子,县令要是不狠狠宰个够,那当真是有负狗官的身份。正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 这天,清河县有名的老王烧鸡店铺里的老板王掌柜突然差人来请武大郎和武松,兄弟二人到了后,老王咳嗽着走出来在门口接待二人,把他们迎进里屋。 武松生平就喜欢喝好酒,吃好菜,一看到桌子上的那些菜,眼睛都直了! 只见桌子上摆着一对大烧鸡,一对烤鸭,还有一对烧鹅,五个猪肘,一盘炖牛肉,一大碗溜肥肠,还有十几只大肥螃蟹,除了这些美味外,还有一大壶上好的山东即墨老酒! 还没开吃,老王头扑通一声,就给兄弟俩跪下了! “老伯,快起来,我兄弟俩年轻,怎敢受此大礼?”武松大吃一惊,连忙把老王头扶起。 老王头此时已经热泪盈眶,拨开武松的手,嘴里啜嚅道:“武二郎,你听我说,你听我慢慢说。” “那老伯起来说行吗?我们是小辈,折煞我兄弟俩了。”武松赶紧扶起老王伯。 老王头坐下,抹了抹眼泪,说:“二郎啊,你大哥武大郎,那可真是千年不遇的大好人哪!” 武松答道:“恩!家兄心善的很,就是为人太软弱!” 老王头摇摇头,道:“可恨这个肮脏的世道啊!偏偏不允许好人活啊!好人总被欺压!唉!”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没有插话,听老王头继续说。 “我老王一辈子行善积德,我祖传的烧鸡方法乃是天下一绝!就连皇宫中的烧鸡都比不上我家的口味!我儿子更是特别善良,可就因为我家赚了点小钱,就被陈军和西门庆这俩畜生盯上了,没完没了的勒索我们!我们想息事宁人,每次都给他几十两银子,可他们给脸不要脸,没完没了的威胁我们!说不给钱就挖我们家祖坟!就这样整整勒索了我们整整五年啊,终于把我家所有财产全勒索光了!再来上门勒索时,我们实在拿不出银子给他了,陈军就带人当着我的面……当着我的面……活活把我儿子给打死了……我儿子临死时那绝望的眼神,至今我也忘不了啊!呜呜呜!……”老王头说到这,伤心劲上来,只是痛哭流涕,再也说不下去了。 “老伯,我武松已经宰了那个畜生!也算替你家出了这口恶气!人死不能复生,您儿子下辈子会托生到好人家的,您放宽心,别动气呀,您毕竟上了年纪了!”武松急忙安慰道。可他发现,王老伯一家所受的冤屈实在太深,再怎么安慰也只是徒劳。 武大郎木讷,不如他弟弟聪敏,更不善言辞,听到王老伯一家的悲惨遭遇,在旁边不住的点头,流泪。 “武二郎,你是好样的!虽然你是为你哥出头才杀了那个畜生,但却为百姓除了大害,也为我儿子报了这桩血海深仇!”老王头竖起大拇指,又对武大郎道:“大郎!你是个大好人!我儿子走后,我伤心欲绝,这几年总生病,身体大不如前,甚至连床都下不了,陈军还总带人前来打砸抢,没人敢来我家买烧鸡了……只有你……只有你武大郎时不时的前来周济我,我家烧鸡好吃,所以卖的比京城里大饭馆的烧鸡都贵出十倍!可你却还要来买!……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帮我,你当我不知?……当你钱不够买不起烧鸡时,就干脆送我炊饼吃,我非要给你钱,你就按十分之一的价钱卖给我,我早打听清楚了……咳咳……大郎……这要换成好时节,你一定会有好报,但这世道太脏了,我真怕你会受到恶人的伤害啊!”老王头不住咳嗽。 “我……我……”武大郎被人说穿心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 “还有你,二郎,你打死了那个作恶多端的畜生,为民除害,是大英雄之举,但世道险恶,我劝你还是赶紧带你哥哥逃难去吧,远远的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了!狗官贪够了陈家的钱,一定会来害你们的!吃够了原告肯定是要吃被告的!” “行,我考虑考虑,谢谢老伯关照。”武松知道多说无益,何苦跟一个病重之人争论这个呢。 “大郎,术业有专攻,你的炊饼做的真香啊!这是我家祖传烧鸡的配方,我家别的熟食全做的一般,只有这烧鸡,是全国一绝呀,我唯一的儿子死了,没能继承我这七代王家祖先传下来的心血,我就传给你吧!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咳……咳……”老王头说着,咳得更重了,脸色很苍白。 武大郎不知说什么好,楞楞的看着老王头,心里难过极了。 “大郎,二郎,实话告诉你们吧,郎中说了,我也就这两天了……我死后,你们把我发送了……别让我来到人世一遭,一辈子尽受罪了,死了还不得安生!”老王头闭上眼睛,满头全是虚汗。 “呜呜,老伯!……你不要走……”武大郎哭得非常伤心,武松也落下了英雄泪。 “大郎,不是我老王夸口,就凭我老王的手艺……我家的烧鸡即使比京城大饭馆的还贵十倍,天底下也有的是人排队买!如果……咳咳……如果没有畜生勒索我……我早就给我儿子攒下万贯家财了,早就给他娶个贤惠、漂亮的媳妇了!呜呜……”老王头一想到儿子就痛不欲生。 “老伯……”武松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他很感慨,人间自有真情在,哥哥因为老实善良,所以总被人欺,但也正是因为哥哥太过善良,才有机缘得到如此绝密的配方!要知道手里握着一个绝密配方,可是发大财的关键啊!老子没穿越前,经常喝一个叫可口可乐的垃圾饮料,可口可乐的配方无人能知,所以可口可乐的品牌值660亿美元!1美元可是等于68元人民币啊!这要换算成人民币,尼玛那得多少钱啊。 如今全国一流的绝密烧鸡配方到手了,可是老王头也要撒手人寰了,真是叫人伤心。 大郎!……二郎!……我老王最后再求你们一事!……你们务必要寻访到我的外甥……人称九纹龙的史进……把配方传给他!……他家在华阴县史家庄……大郎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除了你武大郎和史进外……任何人都不许看这张配方,就连你亲弟弟武二郎也不行!”老王伯擦了擦汗,道。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武大郎抽泣道。 “老伯您放心,那张纸上,我连一个字都不会看的。我武松向来说一不二!”武松道。 “好!我已修书在此,大郎、二郎务必亲手将这封书信交给我外甥史进!”老王说着,将书信递给武大郎。 “恩!”兄弟二人异口同声答应道。 正文 第6章 糊涂县令 那顿饭兄弟二人吃得很不是滋味,他们甚至都忘了是怎么离开老王家的。 老王病故后,武家兄弟俩给他选了个好坟地,又请道士给他做了三天的道场,超度他的亡魂,祝愿他下辈子别这么痛苦。 武大郎用卖炊饼攒下的钱买了几只鸡来制作老王烧鸡,起初做的不熟练,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没有拿到街市上卖,全到弟弟武二郎的肚子里了。 直到有一天,武大郎猛然发现自己虽然不是练武的料,却天生是烹饪高手的料!他在家做出老王烧鸡后,那香味传到外面,被一个馋嘴的吃货闻到,这饭桶在门口大喊一声:“哇,简直比老王家的烧鸡还要上一个档次,太香了!” 说着,该饭桶强行推开武家的破门,吸拉着鼻子,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武大郎,也不打话,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又是一声大叫:“香,香!太香了!我要十只!武家大郎你快点给我打包!” 武大郎是老王烧鸡的唯一传人这一消息很快得到了武大郎的亲口承认,况且这独一无二的味道外人是绝对山寨不出来的,你就是想做假,但没有配方你根本做不出来! 武大郎牌炊饼和武大郎牌烧鸡(老王已死,再叫老王烧鸡就不妥了)成为全国一绝的消息不胫而走,每天前来武家买烧鸡的人排成了长队,武大郎憨厚的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容。他不怕苦不怕累,啥活都自己干,弟弟喜欢练武,他就让弟弟练个够,从不让弟弟帮忙干活。 好几次武松想过来帮哥哥干活,武大郎就说:“二弟你听着,哥给你说一个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典故:古时候有个智慧卓绝的天才名叫陈平,就是辅佐汉高祖刘邦打天下的那个。陈平不爱干活,只爱读书,他大哥就自己包揽所有家务,让弟弟专心读书,自己赚钱养活弟弟!我武大郎虽不才,却愿意以陈平的大哥为榜样!二弟既然喜欢练武,就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好了,家里的事不用二弟操心!” 看着哥哥那傻笑的样子,武松的心再一次感动了,他知道他哥哥对他没有半分虚伪,不禁低声叫道:“哥!……”武松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 “傻孩子!这只最大的烧鸡给你吃,还有炊饼,都拿去吃吧。练武别太着迷,当心累坏身体!”武大郎说完,递给他一只最大的烧鸡和几个大炊饼。 武松接过烧鸡和炊饼,转身要走,只听武大叫道:“二弟等会,哥哥太忙,竟然把这事忘了!给你这个!”说着从灶台下摸出一壶上好的山东即墨老酒递给武松。 “哥,这酒酿制不易,所以很贵的!需要800文铜钱呢!你……怎么突然这么舍得花钱了?”武松奇道。 “我的傻兄弟,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哥自己少吃点少喝点也不能亏待你呀!哥这些天累死累活的干活,攒下了点房钱,以后咱俩就不住这租来的破房子了,咱自己买房去!”武大郎豪情万丈,道。 “哥,你也别累坏了!”武松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哥人长得矮,还不帅,甚至可以说很丑,但武松就是觉得他哥是这世上最伟大最高尚的兄长。 “哥知道了……你给我记住了,吃饱喝足了才允许你练武!听到没有?要是不听话当心哥揍你!”武大郎伸出一个拳头,道。 “是是是,知道了,小弟从小最怕哥哥了,决不敢不听哥哥的话。”武松大笑道,心中荡漾着家的温馨和幸福。 不出五天,武大郎就带着兄弟到处选房子了,选了好几处,都不错,他自己不拿主意,非要弟弟挑,弟弟喜欢哪个就买哪个。武松挑了个带小院子的旧房子(新房子买不起),虽然地段很偏,而且加起来只有50多平米,但比以前那个租来的破烂房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连武大郎这等穷人都有钱买房子了,县令知道此时把原告宰的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宰被告了,于是终于答应陈家,传被告武松上堂。 武大郎万分紧张,武松却劝慰道:“哥哥在家弄你的烧鸡,你兄弟我吉人天相,屁事没有!” “那你必须活着回来见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武大郎又要哭。 “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吧!”武松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家门。 武松到了县衙后,本以为能看到在电视里看到过的镜头,就是一堆捕头们一起拿着棍子敲地然后扯着大驴噪子大喊:“威!!!!!!!!!!!武!!!!!!(拉长音)” 而这清河县衙,可当真是让武松长见识了,因为他发现捕头们喊的和电视上听到的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捕头们的方言离普通话的发音相差太远,导致武松产生了错觉的缘故,反正他前后听了好几次,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捕头们喊的是:“贪!!!!!!!!!!!污!!!!!!(拉长音)” “武松,那十一名陈少爷的随从,你全给打猪圈去了?”县令不问陈军的事,反而先问十一名狗腿子的事,得意洋洋的在那秀着智商下限。 “是的,他们的骨头已经被老子打碎了,他们身有重伤挪不动地方了,不过大人放心,老子每天喂他们下等猪饲料和下等猪粪,养了他们半年,无论风吹日晒还是天降冰雹,都不会饿着他们,他们过的可好了!目前还没死!”武松公然大笑道! “武松,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啊……啊啊……当然,本县念你是个英雄……不予你计较……”县令看了武松一眼,巴结道。 “冒失你妈啊!老子就是要昭告天下人,所有敢欺负我哥的人,从来都只有死路一条!”武松傲然的伸出手指,把县令以及师爷以及捕头以及原告家属,全都指了一遍。 武松在临来之前,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就打!有这一身本领在,怕个屁! 当年连上千名会武功的少林僧人都拿不住老子,难道老子有必要怕你们这些边远小县的sb衙差?更何况这偏僻穷县的衙差们满打满算全加起来也没个几百人!而且一个个的长的那个衰样,跟个肾虚的猪似的! 万一惹恼了老子,老子就索性打残了你们,然后带着哥哥远走高飞!反正现在是他妈的乱世,老子在哪都能容身! 平静了一个时辰的大堂上鸦雀无声,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sb县令见武松太过强硬,竟然说啥也不敢招惹武松了!他作为一名合格的狗官,这辈子只会欺负老实人,狠人他可从来都惹不起。但即便如此,案子也总得审下去吧。 于是接下来的事差点没把武松笑死。 县令一拍惊堂木,摇着狗脑袋道:“陈军的家人何在?!” 陈军的爹娘跪在地上道:“小人在!” 县令唾沫横飞,道:“都怪你们这两个刁民,养了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碎到处欺负人!你们看,这下遭报应了吧!你们身为父母,不教育好自己的狗崽子才导致它被杀!活该!” 陈军的爹娘齐道:“这……大人你可没少收我们的钱啊!怎能如此颠倒黑白呀!” “住口,还敢狡辩!来人,按照太祖武德皇帝旧制,给我打他们一百大板!”县令大喊完,将一支签子扔在地上。 “大人,武德皇帝旧制只打被告,不打原告的啊!”陈军的爹娘叫道。 “我说打谁就打谁!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打!”县令怒道。 衙役接到命令,将陈军的爹娘按在地上,于公堂之上举起杀威棒,重重的打了陈军的爹娘一百大棒,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最后连脑浆都打出来了,两人全部惨死。 “本县令一向是执法严明,各位不必佩服本县令!为民做主,这是本县令的一贯作风,欺男霸女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这个下场,来人,把猪圈里的那十一个陈军的手下也都给我锁来!”县令叫道。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衙役们用锁链锁着十一个狗腿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血迹洒了一路。这十一名狗腿子的伤口处都已经溃烂并且化脓了,疼得生不如死。 “大人,替我们作主啊!”十一名狗腿子气若游丝的叫道。 “你们这十一个天杀的畜生!都怨你们这些人渣不停的拱火,这才激怒了好人武松,导致他杀害了陈军!你们罪大恶极!况且你们平时就经常欺压良善人家,早已是民怨沸腾!本县令今天判你们剐刑,平息民愤!来人,把他们拉出去剐三千六百刀!”县令说完,又扔了个签子。 于是,这十一名陈军的手下,昔日所谓的黑白两道没人敢惹的人物,今日的囚徒,都被绑赴刑场。老百姓们见他们这十多年来所作下的累累恶行终于遭到了报应,无不拍手称快,还都夸县令是个为民作主的好官。 老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子,猪粪等物品扔些人渣,随后,十一名刽子手手执鬼头大刀,分别剐了这十一名畜生每人三千六百刀。这十一名畜生都被剐到最后一刀才死,惨叫声震动苍天,十一名人渣到最后只剩下十一副丑陋的并且散发着恶臭气味的骨架。 杀完了这十一名畜生,县令立刻成了民众心中的英雄,被老百姓顶礼膜拜。武松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的县令,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武松为大宋岌岌可危的国运感到悲哀,为大宋有这么多恶霸畜生感到悲哀,更为大宋有这么多的脏官污吏感到悲哀! 稍微读过一点历史书的人都明白:区区一个县令哪有判剐刑的权利?就算是判斩立决都要三思而后行,况且宋朝的剐刑只有一百二十刀,根本就没有三千六百刀的数目。再者说,剐刑是绝对不能随便乱用的。 可是这位县令呢,他既不向上级请示,又不按照法定程序执法,还乱加剐刑的刀数! 试问这样的官员又怎么可能成为伸张正义的青天大老爷?黑天大恶魔还差不多! 更为可气的是,这位县令几十年如一日的像今天这样胡作非为,朝廷上下竟然根本就没人管他! “武壮士,老夫不但周全了你,还为你扬名,够意思吧!”县令来到武松身边,低声对他说。 “放你娘的屁,你贪脏枉法,谁强你就偏向谁,谁硬你就怕谁,可见你平日里黑心钱可没少贪!幸好我武松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如果我像我大哥一样软弱,你害死陈军一家的卑劣方法早就用在我武家兄弟身上了!你觊觎陈军家的财产,于是你先让他倾家荡产,接着又让他家破人亡,你真够毒啊!可见弱者在你手底下根本就活不了!” “好汉见得极明,见得极明。”县令见被说穿了心事,脑袋上冒出一堆冷汗。 武松伸出指头,不断的戳着县令的额头,骂道:“奸商的一点钱,贪官的一点权,恶霸的一点势,就可以让所有人为所欲为的出卖良心去伤害无辜的人,大宋的天就是这样一点点黑下来的!如果没有像你这样的狗官和陈军这样的恶少狼狈为奸,如果你不作他的后台,他敢一天到晚的去欺男霸女吗?他作恶多端不也全仗你的势吗?现在你惹不起我,竟然为了巴结我,就杀害了他全家!有些恶霸地痞固然可恨,但你这狗官比恶霸地痞还要恶毒十万倍!你们眼里全无原则,只认得银子!你们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好汉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小人定当改正,定当改正……”县令给武松跪下,不住磕头。 正文 第7章 竟敢敲诈我哥 武松不理会在那不住磕头的狗官,转身离去,蓦然发现武大郎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周围的群众也全对他抱以敬佩崇拜的目光。 “二弟,你太英雄了,县令竟然不敢惹你,你都不知道,可吓死哥哥了……”武大郎颤声道。 “哥,回家,小弟饿了,给小弟弄吃的去。” “唉,唉,好,好,哥给兄弟做好吃的去。” “哥,走!”武松挽住哥哥的手。 “唉呀,疼死我啦!”武大郎大声叫了出来。 “哥,你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我弄死他!”武松暴喝一声,一下子抽开武大郎的袖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刀痕,足了30厘米长,武松身体是古代人的身体,思想却是现代人的思想,他不会计算古代的尺寸,只会按现代人的长度计量方法去推测伤口的长度。 “哥,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武松彻底狂暴了。 “兄弟,这事说出来憋屈死哥哥啊!”武大郎是个超级懦弱的人,他一憋屈,眼泪就流下来了:“弟弟,你给哥哥作主,但你不可杀人,只许和他理论……你答应了哥哥,哥哥才敢告诉你。” “行,我答应你,快说!”武松道。 “你……你被官府的人叫去审陈军案的时候……”武大郎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觉得你此去不可能活着回来,毕竟县令收了陈军家几千两银子,几千两银子啊,够穷人花上十辈子了!” “哥,捡要紧的说!”武松急不可耐。 “大家都觉得,你此去凶多吉少,县令既然收了那么多贿赂,定然会判你死刑,二郎,实话告诉你,哥连烧纸都买好了,哥就准备着,你要是死了,哥也不活了。” “哥,直接说伤口怎么来的!”武松急了! “城南郭府的郭春宇郭老爷子,也觉得你这次非死不可,他知道你要是死了,即使他往死里欺负我,左邻右舍也没人敢给我作主,更没人敢替我伸冤。于是他就勒索我,让我把王老伯临死前交给我的绝密配方拿出来……” “妈的!我在家的时候怎么不敢欺负我哥?我前脚一去官府他后脚就来抢配方!……这老狗如此卑鄙!真是无耻之极!”武松怒骂道。 “那我不给郭春宇烧鸡配方,兄弟你说我做的对不?”武大郎道。 “对,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保守秘密。人无信不立,你做的没错!快说,后来呢?” “后来,他就让他的三个儿子,扇了我三十个大耳光,打得我头昏脑胀。在他们的威逼之下,我还是没有交出配方,他……”武大郎说到这,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扯着衣袖痛哭道:“他就狠狠的砍了我一刀,疼死我了。” 武大郎身材矮小,天性软弱,不爱惹事,也不敢惹事。看到哥哥这幅委屈的模样,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武松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仿佛一根针扎在心上一样。 “妈的!”武松的脸上显现出一团杀气。 “兄弟,更气人的还在后面,郭春宇见我死活不肯交出配方,就和他的狗儿子一起将我一顿痛打,打得我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还写下一张欠款20万两白银的欠条,强迫我签下,见我死活不签,他就把我的手指沾了印泥按在纸上,逼我画押!”武大郎痛哭流涕道:“我根本不欠他银子……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他竟敢诬陷我欠他20万两白银!他还威胁我说,他是县令的表哥,限期三天,如果不交出20万两白银和王老伯的烧鸡配方,就杀咱全家。呜呜呜……” 围观的群众再也听不下去了,纷纷骂道:“这姓郭的畜生危害地方已经三十年,比陈军恶毒多了。” “武大郎怎么这么倒霉,就因为长得瘦小,出身低,就这么被人欺负?” “唉,这郭春宇不死,危害猛于虎啊!” “我等寒门百姓何时才能遇到个真正不畏强权的好官啊!县令大人虽说杀了陈氏一家以及十一个恶霸,为地方除了一害,但这郭春宇是县令的亲戚,县令大人还肯为民做主吗?” “唉,武家兄弟真可怜,自小没了爹娘,还被人这样欺负。唉……” …… 武松压抑住心头怒火,换了个平静的笑容,带着哥哥回了家。 武松是个心机极深的人,他越想杀人的时候,脸上越是平静。他不像某些无能的废物,只会在脸上显出怒意,却根本没本事杀人。 武松亲自给哥哥熬了白米粥,拿上几个炊饼和一斤哥哥上午做好的熟牛肉,一口一口喂哥哥吃。 安顿好哥哥,又去对面药铺请来郎中,给哥哥敷上一层治伤药,武大郎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兄弟,都怪哥不好,哥太不禁打了。这几天伤重,没法做炊饼和烧鸡拿去卖了,也没法赚钱给你买好酒喝了,哥先前赚来的钱全用来买这房子了……哥对不起你。”武大郎低声道。 “对不起个屁,我哥让人欺负成这样,我哪有心情喝酒!”武松闷声道。 武大郎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件事来,问:“二郎,哥教你做炊饼的方法,要不你出去卖几天炊饼?” “不学,我心思全在练武上,不在做饭上。”武松答道。 “可是……哥倒不怕照顾你一辈子,但是哥比你大,身体也不如你好,恐怕到咱俩七老八十的时候,早晚有一天,哥会死在你前头……哥是说,你总得会一门手艺啊,毕竟你有了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啊!”武大郎循循善诱道。 “不学手艺,学手艺有个屁用!”武松说到这,心里暗想道:“别人穿越过来,要么会造玻璃,要么会造纸,要么会造钢铁,老子除了吃喝,屁都不会!再说了,老子将来的目标是当皇帝,会尼玛手艺有屁用!宋徽宗那个垃圾臭sb倒是会手艺!” “那哥以后要是生了大病,三五个月下不了床,那时谁养活你啊?” “不学,反正就是不学。” “那你以后到底想干啥啊?不愿意学手艺,你想当地主啊?” “当地主有屁用,还不是惹不起黑社会,还天天被官府欺负。” “那难不成你想当官?”武大郎奇道。 “当官有屁用,你说我要是当个为民作主的好官吧,这天底下又全是贪官,我最后定会被人渣恶意排挤死。要是当个贪官呢,最后生孩子没屁/眼,还被人指着脊梁骨臭骂。” “那你到底想干啥呀?难道当大商人?” “大商人有屁用,陈家几代人攒下的几千两银子,不出半年全落到贪官手里了。” “那你这也不当,那也不当,到底想当什么呀?” “当皇帝。一天到晚啥也不用干,绝色美女排队等着我临幸,钱永远花不完……” “低声,小心隔墙有耳!天天说这掉脑袋的话,让做公的听到了还了得?你这混孩子,懒得理你!”武大郎转过头,道。 武松也别过头去,心中暗想:“郭春宇狗杂碎!若不把你全家碎尸万段,我就不叫武松!” 正文 第8章 替天行道 武松伏侍哥哥吃完晚饭,又打水给他哥哥洗了脚。武大郎伤重,更显疲惫,武松又给哥哥上了一次药,加盖了一层被子,拿沾了水的湿毛巾给哥哥擦了脸。直到伺候的武大郎打起鼾来,武松才提了家中的剁肉刀,轻轻关好门,直奔郭府而来。 一场秋雨过后,青石板路上不时的泛着寒意,树叶也落了一地,郭府门前一幅凄凉衰败的景象。 武松一脚踢烂关得紧紧的朱漆大门,一个家丁听到响声,抄起水火棍冲过来质问道:“你是何人?吃了狮子心,豹子胆了?竟敢踢我们郭府大门!” 武松斜眼瞟了他一下,将他当成了空气,然后倒提剁肉刀,直入正厅而来。 家丁从武松阴冷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他能清清楚楚的嗅到那股杀戮的气息! 家丁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他又不能这样放任这位不速之客进入正厅,那样一来他这位家丁可就失职了!郭老爷子会打断他的腿! 于是他颤抖着跳开二丈,尽可能离武松远点,扯开驴嗓子大叫道:“有刺客!快来人!” 郭府上百名家丁听到喊声,哗啦啦像一堆猪粪一样全部涌来,将武松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人?报上名来!”一名家丁头子嚷道。 武松仍是不答话,迈着大步继续前行。 武松这种近乎死亡的冷静使得家丁头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家丁头子感觉自己将要窒息了!他慢慢的倒退三步,大叫道:“一起上,给我拿下刺……刺客!” 武松继续向前走,包围武松的上百名家丁继续跟着向后退。楞是没人敢出手! 就在武松快要走近郭府正厅的时候,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拿着把拐杖从里面冲了出来,老头边咳嗽边嘟囔道:“你……不是武松吗?武松后生,你给我止……止步!老夫有话要说!” 武松举起剁肉刀,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轻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武松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老者气得胡子上扬,用拐杖指着武松道:“武松后生!切莫张狂!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郭府!岂是你等寒门子弟能进来的?” “老狗,报上姓名。”武松不笑了。 “你……你切莫在老夫面前嚣张!说出老夫名姓,吓出你屁来!老夫乃是清河县县令的父亲!你对老夫不敬,就是对清河县的父母官不敬!老夫和郭府的人是亲戚,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老夫个面子……”说到这,老头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越吓唬武松,武松反而朝前方走的越快,并且马上就要走到自己身前了。 武松用一种看死狗的眼神欣赏着白胡子老头,右手握成了拳头,咔咔作响。 老头脸色发青,明明心下不安,却要强装坚强:“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告诉你,老夫我活这么大,就没人敢动我一下……” 武松的铁拳突然五指伸开,化成了铁掌,一个大耳光甩过去,扇得白胡子老头一佛出世,二佛涅磐。 老头原地转了五个圈后,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感觉脑袋上“翁”的一下,睁眼看去,只见武松那把剁肉刀的刀背刚刚离开自己的脑袋! 紧接着,武松又砸出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总共砸了八下! 老头捂着满脑袋的大包,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郭府上百名家丁惧怕武松的神威,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围攻的!原来这群所谓的敢杀人放火的黑社会打手只擅长欺负老实人,在武松这样的狠人面前竟然连吃斋念佛的少林和尚都不如! 武松踩着老头的脑袋进了郭府,刚要抬腿踢里面的门,只听里面一个女子哭叫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紧接着便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一个少年道:“爹,这娘们太不识趣了!还没玩她呢,她倒自尽了!” 郭春宇苍老的声音冷笑道:“自尽就自尽!自尽又能奈我何?这么多年被我抢来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她活着,我就玩活的,自尽了我就玩死的!哈哈哈!” 另外两个少年附和道:“爹爹真风雅!做人就应该像爹爹一样快活一世!” 武松一脚踢碎正厅的门,只见郭老爷子和他三个狗儿子正坐在正中喝酒,而一个衣衫不整的妙龄女子,已经撞死在柱子上,头上的鲜血不住向外涌。 郭春宇抬起头,见武松闯入自己家,后面还跟着上百名家丁,笑道:“武松,你来的正好,王家烧鸡的配方,和20万两银子,一样也不能少!否则我就扒了你家祖坟!……” 老狗还没说完话,一名小狗便抢话道:“你杀得了陈军,你敢动我郭府的人吗?爷告诉你,陈军的后台无非就是掌握朝廷一百万禁军的高太尉,而我家的后台,乃是当朝蔡太师!蔡太师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比高太尉得势多了!” 郭春宇得意洋洋的拿出欠条在武松面前晃了晃,狂笑道:“武松啊,在你祖宗我面前就收起你那狂劲吧!这白纸黑字,可是你大哥亲手画的押啊!就是让当年开封府的包青天来断这个案子,你也非输不可!你呀,乖乖的把烧鸡配方先给我,至于那20万两白银嘛,你武松的武功这么高,去大户人家抢劫几百次,也就有了。” 这是作恶多端的郭春宇活在世上放的最后一堆屁。 郭春宇在临死之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你用言语吓唬别人也许管用,但是你绝对吓不住武松!因为武松根本就不屑和你辩解!他直接用刀和你说话! 可惜郭春宇明白的太晚了! 只见武松疾步飞奔上去,一刀插中郭春宇腹部,然后迅速拨出,再次狠狠刺入郭春宇的心脏!如此反复拨出,反复刺入…… 起先的那几刀,郭春宇那杀猪般的哀嚎声从大院子里不时传出,过往行人无不发怵,而到后来,郭春宇已经叫不出声了。 武松一共捅了郭春宇一千七百四十九刀! 他整整捅了郭春宇半个时辰! 鲜血溅了武松一脸! 期间郭春宇的三个怂儿子全部吓得瘫软在地上,再也不敢拿蔡太师压人了。而那群专业的黑社会打手,就在那呆立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武松突然大叫一声:“各位家丁兄弟,此时不拿郭府的银子,更待何时?每人拿一份,远走他乡去吧,一会这里就会变成一堆焦土了。” 众人如梦方醒。 这群人渣打架不行,趁火打劫却是相当在行!众人一哄而散,纷纷冲到郭府的银库,砸烂铁锁,将郭春宇用五十多年时间抢劫、搜刮得来的黄金,白银,甚至铜钱拿得一文不剩。 这些家丁每人卷了一堆钱,连夜回家乡去了。可笑郭春宇积累了这么多年的脏钱,到头来一文钱也没能留下。 这半个时辰内,早有好事者把在郭府发生的这些事报告给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骑着快马,带着一千士兵,包围了郭府。 县令看到武松像宰猪一样宰了郭春宇,而郭春宇的三个不成器的废物儿子只会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不停求饶,不禁对他们露出鄙夷的神情。 就在这时,县令他爹醒过来了。 县令的老爹被武松一顿暴揍后,虽然没死,但是神智已乱,被彻底打傻了。老头子口角流涎,一幅标准的痴呆相,更兼头上的那堆大包非常醒目,那真是相当的有个性。 “武松啊?你你……你……”县令浑身筛糠,道:“你为何要杀了郭老爷呀……” 武松没回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本县是说……郭……郭贼平日欺压百姓,死有余辜,可你……为何要把我爹打成这样啊……本县……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啊……” 此时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已经把郭府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外面至少得有上万名百姓在围观。 “啊,是这样的。”武松下定决心要当着这上万名百姓的面做一次深刻的演讲,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道: “郭贼和狗官相互勾结,共同欺压百姓!数以万计的老百姓被他们榨干了血汗!而无辜的民女更是可怜,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民女被郭贼糟蹋过,而这些女孩子在受到侮辱后全都自杀了,没人为他们伸冤!我武松作为一名顶天立地的汉子,理应灭了郭贼,为民除害!而县令狗官的狗爹,竟敢公然维护郭贼,不知道他的狗脑里装的是不是大便,反正留着他的狗脑袋也没用,于是我就将县令狗官的狗爹打成了痴呆!” 武松慷慨激昂的热情演讲充分带动了大家的情绪,郭春宇的三个废物儿子情不自禁的带头鼓起掌来。 正文 第9章 九纹龙史进(上) 郭春宇的三个废物儿子鼓了半天掌,猛然发现围观的群众们正在像看sb一样的看着自己,马上醒悟过来,停止鼓掌。 县令咳嗽了一声,道:“武壮士……这……我爹……现在痴呆了……这可如何是好?……” 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道:“这都不怪郭府的人作恶多端嘛,都是他们连累了你爹!你只要处置了郭府的人,不就可以为你爹出这口恶气了嘛!” 县令惹不起武松,便将满腔怒火发泄到了郭春宇的三个儿子身上。他对着士兵大喝道::“来人,把这三个杂碎乱刀分尸,然后把郭府给我烧成平地!”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天空,郭府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郭府三子被杀时,那悲痛欲绝的惨叫声隔空传来,惊醒了很多正在睡梦中的百姓。 武松回家后,轻轻叫醒武大郎,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告知前事。 武大郎二话不说,马上起身收拾好仅剩的一包铜钱,又打包了自己和武松的几件衣物。 武大郎拧着武松的耳朵道:“你马上跟我走!” “哥,事到如今,走是肯定的!那狗官表面上怕我,但背地里肯定会阴我!咱俩是得马上走!但是,你想好去哪了吗?”武松问道。 “不知道,反正你我兄弟从今以后就只能亡命天涯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活一天算一天吧!”武大郎叹了口气,道:“你整天省事生非,专打有钱有势的人,要是再不走,咱俩早晚得让那群小人给阴死。” 武松看着哥哥浑身上下那些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虽然不贵但却没有一个补丁的新衣服,心下有些惭愧。家里穷,哥哥就自己省吃俭用,并且起早贪黑的拼命赚钱贴补家用。而为了不让邻居们瞧不起自己的弟弟,更为了不让弟弟那颗非常敏感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武大郎从来都是咬紧牙也要给弟弟买新衣服穿! 有这么好的哥哥,这辈子还有什么奢求? “哥!小弟实在看不惯别人欺负你!在这个毫无是非的世道中,权贵欺压百姓,不给百姓一条活路,所以我只能用拳头打出一条活路,用刀杀出一条血路!”武松道。 “我不想和你理论,我知道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替我叫屈,为了我才到处惹事。但这清河县咱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呆了,连夜就走!……我实在是害怕了……你连县令他爹都敢打……我告诉你,他早晚会报复咱们的!”武大郎说着话锁了门,然后拽着武松的手,投东方而来。 “哥,咱们好不容易才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就这么扔了你后悔吗?”武松回头道。 “后悔个屁!我啥也不要了!只要能让你平安无事,我连这条命都可以不要!……要是照顾不好你,我死后没脸去见爹娘!呜呜……”武大郎说着说着就落下了两行眼泪。 “哥,走就走,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去哪都行!江湖上有的是落脚的地方!”武松道。 武大郎突然拉紧武松的手,站住正色道:“咱们去史家村找人称九纹龙的史进史公子吧,也就是王老伯的外甥,咱把这绝密配方交给他,完成王老伯的心愿!” “行,小弟一切都听哥哥安排!”武松笑道。 “哼!你这浑小子,天天惹事,让我替你担心,这一路上不许你吃酒!”武大郎瞪了武松一眼。 武松没理会生气的哥哥,因为他一听到要去找史进,心中一震!《水浒传》中第一个出场的梁山好汉九纹龙史进!我竟然这么快就能接触到这位大英雄了?一定要趁机和他交上朋友才行! 一提到史进,就少不得要说到史进的师父王进。王进原是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他父亲王升当年因打抱不平,将正在行凶的小混混高俅打得半年下不了床,可谁知后来高俅这个没人品,没道德但踢球水平一流的垃圾竟然被宋徽宗这个昏君给看上了,还抬举他做了殿帅府的太尉,让他掌管全**事大权! 高俅这一上任,王进作为他的属下,按照规矩是要前去参拜的。可王进那天正好生病,告了假在家休养。高俅这一询问,方才得知王进便是王升的儿子,高俅大怒,派人将王进捉到殿帅府打得死去活来,王进的同僚们拼命求情,高俅这才决定暂免王进一死。饶是如此,高俅仍然是恨得牙痒痒,对王进大喝道:“即使我今天不杀你,早晚也要弄死你!” 王进在汴京城安不得身,只得带着年迈的老母连夜出逃,数日后,王进母子逃到了史家村。这时,王进的老母突然患病,多亏史太公出钱请来郎中,又买了许多珍贵药材,才将王进老母的病治好,王进自是对史太公感恩戴德。 这天,王进路过后院,看到一个身上纹着九条龙的后生在那练棍,招式中看不中用,王进就笑了出来,结果惹恼了后生。原来这后生不是别人,正是史太公的独子史进,史进见他笑话自己的武功,便非要逼着王进与自己比试,王进躲避不得,只得与他放对。 二人只斗了一个回合,那王进只一棍,就将史进打飞三丈远。 史进爬起来后马上跪下,对着前来扶自己的王进磕了三个头,当场拜了师父。 那王进只教了史进半年功夫,而就在这半年之间,“大少爷史进”这个称号再也没人叫了,取而代之的是“华阴县第一高手史进”! 后来王进怕官司事发连累史进,就拜辞了史太公,带着老母另投他处安身。史进苦留不住,只得任其自去。从那以后,这普天之下就再也没有关于王进的任何消息了!仿佛“王进”这两个字,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王进的来历,扑搠迷离,天底下没人能说清!王进本来就武功高强,既然无法在朝廷里安身,就只能远遁江湖。而江湖之大,自然是什么传说都有,有人说王进看破红尘出家了,每天诵经悟道;也有人说王进请高人打造了一把重阳宝剑,自号重阳道人,在江湖上锄暴安良,行侠仗义,做了令人敬仰的大侠;亦有人说王进在一个道冠里领悟出了一套独步天下的武功,成了天下第一高手! 各种传说,都被江湖中人传得有鼻子有眼,更是为王进这位绝世高手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总之,就是这么个人,只用了短短的半年时间,便把史进这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半吊子废物教成了武功卓绝的高手!不久之后,史太公病逝,史进不会治理家业,每天只是勤练武功,结果功力暴增!江湖上一提到九纹龙史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穿越前,武松就特别喜欢史进,如今很快就能跟史进相识了,你说武松能不激动吗? 武大郎带着弟弟夜宿晓行,不觉走了一月有余,二人终于来到了华阴县史家村地界。武大郎请家丁前去通报,那家丁便唱了个诺,跑去对他的主人说道:“清河县武大郎并弟弟武二,手持主人姥爷的书信,前来投奔!” 那少年庄主一听“武二”到访,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激动道:“不想今日竟然能同武松这等好汉相见!众家丁,随我出迎贵客!” 少年庄主带着一群人飞奔到门口,对着武大郎和武松深施一礼,道:“是什么风把武二郞吹到这来了?武二郎能光临寒舍,真是令我史家庄蓬荜生辉!” 武大郎和武松共同答礼,礼毕,武松抬眼望向史进,心中暗道:“这史进好一条大汉!长得银盘也似一个面皮,身上刺着九条青龙!双目精光四射,双拳孔武有力!” 那史进看了武松一眼,心下也是一惊,也暗自叹道:“这武松好一条大汉!身长八尺,仪表堂堂,浑身上下少不得有千百斤力气!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黑漆,话语轩昂,心雄胆大,简直是人间太岁!” 当下史进将武松以及武大郎请进内堂,杀羊宰牛,备酒设宴,款待二人。 老实本份的武大郎拿出王老伯的那份绝密配方,以及王老伯的书信交与史进。史进接过书信看完,道:“不瞒大郎,小弟对烹饪之道丝毫不感兴趣,此生醉心武学,不能自拨!这配方既与大郎有缘,就请大郎收着便是。” 任凭武大郎怎生推却,史进就是不要,武大郎拗不过他,只得依允。 席间,史进问道:“我姥爷在信上说他身体快不行了,他老人家现在还在人世吗?” 武大郎道:“王老伯已经死了,我们兄弟俩已经将他老人家安葬了。” 史进将信撕得粉碎,扔到蜡烛的火苗上烧了,然后一拍桌子,大怒道:“我姥爷在信上说陈军这个畜生勒索钱财不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我表哥!你们兄弟俩且先在我这住下,我就这骑快马去清河县杀了那厮!” 武松见史进也是铁骨铮铮的一条血性汉子,心中甚喜,便将自己杀死陈军和郭春宇的事说与史进。史进听完,高举酒杯,起身敬武松道:“二郎,你是真男子,大英雄!你不光除了地方一害,也为我姥爷一家报了仇,史进敬你一杯!” 这顿饭,武松和史进一共喝光了六坛子美酒,他们越喝越投机,最后,这二人点上三柱香,磕头拜了把子。史进和武松同岁,只比武松小一个月,于是结拜武松为异姓大哥。 “大哥,你和大郎就不要回乡了,就安心住在我史家庄便是!”史进道。 正文 第10章 九纹龙史进(中) 是夜,武大郎熬不住旅途劳顿,不停的打着瞌睡。史进见他如此困倦,便拨给他一间大房子让他去睡觉,还派了佣人伺候他的起居。这间大房子比武大郎在清河县买的那个房子至少要大出十倍。 武松和史进是练武之人,精力充沛,毫无困意。二人互相敬仰,整整喝了一夜酒。 “义兄,小弟……和你说一件……机密大事。”满脸醉意的史进大着舌头道。 “兄弟只管说。”武松喝了一大口美酒,道。这一路上他哥不让他吃酒,可馋死他了,到了史进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实在是太爽了! “我史进,曾犯下一项死罪!”史进拍着桌子大声道:“当年高太尉这个人渣要害死一个叫王进的英雄……全国缉拿他……殿帅府还下了死令,说……说谁敢收留王进,就灭谁九族!……天下之大,没人敢收留他,而我史进……而我史进就偏敢收留他!……后来,我还拜在他的门下……做了他的徒弟!” “贤弟,你急公好义,仗义助人!就凭这一点,你就配得上这‘好汉’二字!哥敬你一杯!”武松道。 “可惜我师父是个真君子啊……他怕连累我,任我百般挽留,非要走啊!……他教了小弟这一身本领,就走了!……天大之大,只怕小弟今生再也见不到恩师了!”说到这,心里难过之极的史进淌下了英雄泪。 武松好不容易才安慰住情绪激动的史进,二人又喝了几杯,史进醉倒了,呼呼大睡。武松只好将他背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往史进的大床上一躺,连衣服都没脱,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酒醒,史进仍是吩咐下人好酒好菜招待武家兄弟。这要换作往常,武家兄弟平时只能吃点粗粮,后来条件好转,也不敢天天吃烧鸡,只是隔三差五的才吃一次。现在倒好,二人到了史家庄,天天吃大鱼大肉,那美酒也是一坛坛的上,武家兄弟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喝完酒,史进又拨给武松一间大房子。自此,武家兄弟便在史家庄安身。二人不知不觉的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武大郎总算放宽心了:这三个月内我那宝贝弟弟总算没给我惹事! 武大郎觉得在史家庄白吃白住的不好,便经常和家丁们抢着干活。试问,既然大家都知道武家兄弟是主人的贵客,哪个家丁还敢让武大郎干活?于是家丁们便将扫帚,铁锹等物件藏过了,不给武大郎用。最后武大郎只好找到史进,要帮忙烧制老王烧鸡给史进吃,史进见他是个实在人,只好依了他,省得他总觉得欠自己人情。 又过了几天,史进拉稀了,就没陪武松喝酒。武松在自己房中一个人喝光了两大坛子山村佳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好梦一个接一个! 翌日清晨,武大郎见他弟弟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便想催他起来吃早饭。武大郎刚一来到武松的房门外,便听到自己的宝贝弟弟正在里面说着梦话:“美女!丝袜!香!……” “这个臭小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气急败坏的武大郎见弟弟总想这些东西,使劲的拧着武松的耳朵。 “美女的丝袜真香……唉呀,哥……疼啊疼!”武松被拧醒了,疼得直叫。 “武大爷,武二爷,大事不好了!少华山土匪前来华阴县打劫!”正在这时,一个家丁冲进来高叫道。 武松一个大跳,从床上蹦了起来,胡乱穿上衣服,叫道:“哥哥在家呆着,我去帮我史进兄弟打架。” “武大爷,武二爷,捷报,捷报!庄主已经生擒了贼寇头子,请二位爷前去喝酒呢!”还没等武松动窝,另一名家丁就来报捷了。 武松心里大惊道:“这史进的武功真尼玛了得!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陈达给捉住了!”他自幼读过《水浒传》不下一百遍,对所有人物身上发生的故事了如指掌,他不光知道少华山的头目陈达被史进捉住,他还知道少华山上另外两个头目马上就会舍命来救陈达! “义兄请看,这个贼寇便是少华山的头目,被兄弟捉来绑在柱子上,只是问他姓名,死活不说。”史进把武松和武大请到酒席上,为他们倒上了酒,指着柱子上的大汉对武松道。 武松见那人生的极其雄壮,四肢发达,不像个孬种,但他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史进活捉,不禁感叹道:“史家兄弟当真了得!” 两个家丁见他们的庄主史进兴致很高,便用皮鞭抽打被绑在柱子上的大汉,边抽边骂:“贼寇,快说出姓名!” 那汉子脾气也是相当强硬:“呸!老子既然技不如人,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史家庄!老子今天既然丢了面子,老子的名讳,自然是死也不肯说的!” 两名家丁见汉子如此说,手上更是加了把劲,着力抽打着这位汉子。 “都给我住手!”武松冲着两名家丁大喝道。他虽然不是史家庄的主人,此刻却俨然有了主人之威。 两名家丁闻言,便停了手,吃惊的看着武松。武松转头对史进道:“兄弟,这位好汉名叫陈达,绰号跳涧虎。” 武松说完,看着一脸愕然的史进和陈达。 还没等史进说话,陈达便抢先叫道:“你这汉子怎地知我名讳?” “我能预知上下五千年,推算出你的名讳,这又有何难?”武松故作高深的笑道。 “哈哈哈!吹吧!我说怎么天上那么多牛啊?原来是被您老给吹上去的!”陈达大笑道:“论武功,我不是史庄主的对手,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但我陈某就不相信,你史家庄这鸟地方会有能够预知上下五千年的高人!” “嘿嘿!”武松对着陈达微笑道:“过不了多久,你的结拜大哥,人称神机军师的朱武,和你的结拜兄弟,人称白花蛇的杨春,就会前来救你。” “那是!那是!”陈达狂笑道:“这还用你说?我和大哥还有三弟的情义虽然比不上当年的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但我兄弟三人誓同生死!见我落难,他们就算明知不敌也必然会前来舍命相救!就算打不过史进,大不了我们三兄弟一起死在史家庄!哼!这件事连头猪都能想明白,你那预知上下五千年的本领,不会就是这么个预知法吧?哈哈!” 武松被他抢白一顿,并没生气,依旧是脸带微笑,道:“陈达,你别笑的太早,你的大哥和你那三弟必然不敢前来攻打史家庄,你山寨那一百多个罗喽兵,一个都不会来,一会只会来两个人,那就是你大哥朱武和你三弟杨春!” 陈达不屑道:“你就别在那放屁了!我大哥的智计天下第一,不然也不会有神机军师的绰号,他们是不会无端前来送死的!” “你错了,他们俩会跪下求史庄主连他们一起绑了,并将你跟他们一起押送到官府,然后等着一起被斩首。”武松的嘴角仍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史进看着义兄那镇定自若的神态,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陈达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派头,仰天大笑道:“由你在那胡吹吧!哈哈,我大哥才不会那么傻!……” “报!少华山大头领和三头领跪在大门前,求见庄主!他们没带兵器!”家丁跑来禀告道。 史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的发展竟然被武松预知的分毫不差!他更不明白,堂堂的少华山黑社会,用的着这么怕自己吗?难道有什么诡计? 史进看了武松一眼,武松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会会二人。 史进提了朴刀,带了数十个家丁来到门口,果然见到两位好汉跪在门前,虎目含泪。 “你们这是做什么?”史进喝道。 “小人是少华山朱武,这是我兄弟杨春,参见史庄主。”为首的朱武道。 “你们要干什么?”史进收了朴刀,问道。 朱武满脸是泪,道:“小人与二弟三弟累被官司所害,无路可走,只得落草为寇。近日山寨缺粮,我二弟便想来华阴县抢粮,我和三弟苦苦劝他不要招惹华阴县的史庄主,二弟不肯听,最后还是冒犯了史庄主。我三人结拜时曾有盟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小人自知不是史庄主的对手,请庄主将我二人绑了,与陈达一起押送官府斩首示众,我三兄弟能死在一起,虽死无怨。” 朱武和杨春说完,每人给史进磕了三个头。 “你们敢不敢进来说话?”史进又问。 “小人死且不避,进来又有何难?史庄主请!”朱武与杨春傲然起身,大步来到正厅。 “大哥,三弟……你们……你们真的来了!”陈达大吃一惊! “史庄主,我兄弟三人生死一处,没什么可遗憾的了,请你绑了我三人送官吧!”朱武一进来就跪下了,眼神中充满决绝,杨春也随着朱武一起跪下。 “二哥,我和大哥没本事救你!你休怪我二人!唉,连你都胜不了史庄主,更何况我呢!今日我们愿陪你同死!下辈子再做兄弟!”杨春笑得很凄凉。 “喂,你赢了,我死到临头了,这辈子没有牵挂了,只可惜未能和你这种出神入化的高人交上朋友,可惜呀!……唉!俺陈达这回相信你确实有预知上下五千年的能力了!……哈哈哈!人生于世,真是不公平啊!你是史庄主的座上客,每日好酒好肉不断,而我却只能被贪官逼得落草为寇,到头来还得身首异处!……老天爷,你不公啊!”陈达仰天咆哮。 咆哮完了,陈达把头转向他大哥,三弟,道:“兄弟们,这都是命数啊!想我陈达,当年曾是这华阴县第一高手!可他史进竟然得了那重阳道人的真传!唉,我败在他手上,看来也没什么可冤枉的!” 说完,陈达,杨春,朱武三人放声大笑,视死如归。 武松看了看这三位不怕死的好汉,又看了看史进。史进显然是被这兄弟三人的情谊给震住了,心中生出万千敬佩之情。最后,史进亲手解开陈达的绳子,道:“你三人义烈过人,我若将你们送官,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今天我将陈达放还你们!你们走吧!” 朱武,陈达,杨春一同跪下谢恩。 这时,史家庄的老管家赶紧跑到武松面前,附耳道:“武二爷,我家庄主把贼寇给放了,是不是有点不妥呀?这朱武,是不是算准了庄主会中他的诡计?” 武松抬头看着老管家,正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知道,江湖之中,人心险恶,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实在是太多了,朱武仅仅只是听说过史进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之前他并未见过史进,也没和史进交往过,他并不知道史进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但为了救出结拜兄弟,他朱武仍敢贸然行此苦肉计,这本身就是拿着性命在赌博!万一史进将他们送官请赏,他们三条性命皆休!就凭这一点,朱武就很值得结交!” 其实武松之所以会为朱武说话,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不方便告诉老管家,那就是:在《水浒传》里的两大军师中,吴用是个地地道道的垃圾,没人品没人性,而朱武不但是真君子,还擅长阵法,精通军事。自己日后一定要重用朱武,所以此时一定要结交他们! 史进吩咐家丁杀鸡宰鹅,和武松一起款待新结交的这三位磊落汉子。朱武,杨春等人知道武松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都把他当成活神仙一样供着,回到山寨后,三人还给武松立了长生牌位!要知道,在这之前,只有唐朝的李世民大帝才享受过这种程度的尊敬! 而这事过后,史进对武松“预知上下五千年”的能力更是深信不疑,以后但凡庄上有事,他全让武松替他决策,武松说什么他就干什么,真正做到了指哪打哪。他对武松的崇拜越来越深,在给他老爹上坟前,甚至还说过这样的话:“爹呀,孩儿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就是结交了两个人,一个是恩师重阳道人,另一个便是义兄武松!” 正文 第11章 九纹龙史进(下) 武松与史进每天大吃大喝,好不自在。又过了几个月,老管家病死了,史进就干脆让武大郎做了史家庄的大管家。史进告诉他,很多活你指挥下人去做就行,不必亲自受累,时不时的给我们弄点炊饼和烧鸡吃就行了。 这天,少华山的三个好汉打劫了一位贪官,抢得黄金一百两,悉数送给武松和史进,二人很高兴,想请三位好汉吃酒。眼看中秋佳节将近,史进便让家丁王四去少华山请三位好汉到史家庄吃酒赏月,史进再三吩咐王四不许走露半点风声,万一让官府知道自己和贼寇交朋友可就坏了,毕竟这私通贼寇的罪名可实在是太大了!王四赌咒发誓说决不敢误事。 看着王四离去的背影,武松心里暗自发笑。因为他知道,按照《水浒传》的记载,王四到了少华山通知了三位好汉,然后拿着朱武的回书和五两赏银返回史家庄,就在半路上,他找了个酒馆喝得跟个醉猪似的,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醉倒了,而他身上的那封回书和赏银都被一个叫李吉的小人给偷走了,并且这李吉还去官府告发了史进。后来史进一把火烧了史家庄,和少华山三好汉杀了二个都头,一步步走到落草的境地。 “看老子如何改变历史吧!”武松在心里暗道。 中午,史进单请武松喝酒。那武大郎不胜酒力,也不喜欢吃酒,所以二人在准备开怀畅饮的时候,就不叫他了。 “义兄,你既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为啥不去卜卦呢?绝对比当年姜子牙卜的卦还要灵验!”史进敬了武松一杯酒,道。 “凡夫俗子,哪配让为兄关心?为兄只关心家兄武大郎,和史家兄弟你,其它闲暇光景,为兄宁可去喝酒吃肉……喂,家丁,给我来两根大葱和一头大蒜!再给我上一盘五香牛肉!”不知为什么,武松对喝酒吃肉特别感兴趣,也许是上辈子穷疯了的缘故吧。 当吊丝其实挺不容易的,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也就罢了,但是每天穷得只能吃泡面和咸菜,想想都想吐。 家丁很快就把武松要的东西端来了,史进从家丁手里接过来,放到武松近前,道:“呵呵,那就请义兄为我推算一下前程如何?” 武松道:“贤弟,你日后位列大将军!光宗耀祖!威风无限!” 史进疑惑道:“现在的狗皇帝这么昏庸,连我师父重阳道人这样的大将之才都不能重用,他能让我当大将军?” 如今在江湖上,已经再也没人提起“王进”二字了,人们在提到他的时候,都称其为重阳道人,这会儿连史进也嘴顺,称他师父为重阳道人了。 武松笑道:“谁告诉你是现在的狗皇帝封你做大将军的了?” 史进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兄长是说,这天下,将有变故?” 武松坦然道:“对,狗皇帝惨死金国,这大好河山之中,将有一位新君主横空出世,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是他,会封你史进这个屁葫芦做大将军!” 史进干了一杯酒,两眼直瞪着武松道:“大哥,我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敢问新皇帝是谁?” 武松神秘一笑,用手自指,道:“我。” 史进沉思良久,道:“我相信大哥有这个本事,小弟愿意辅佐你成大事!敢问大哥,小弟这一生会一帆风顺吗?会不会有什么劫难啥的?” 武松还未说话,庄客王四就跑过来对史进道:“庄主,小人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史进道:“三位头领可曾有书信寄与我?” 王四咳嗽一声,道:“没有,他们本来想写的……但是小人害怕身上携带书信,万一被恶人偷走的话,会连累庄主,所以就没让他们写……” 武松大喝一声,道:“王四,放你娘的屁!三位头领分明是有回书给你的,但你路上贪酒,回书和三位头领给你的赏银全被一个叫李吉的小人给偷走了!那李吉一旦告发了我兄弟,这史家庄恐怕就得一把火烧成平地了!” 王四扑通一声跪下,捂着脑袋,怕史进揍他,口中连声道歉求饶:“武二爷呀……你可真是神人,你你你你……你说的全对……三位头领是有回书给我,确实是我……喝多了被人偷走了,但但但但……但是……连是谁偷的您都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偷的!” “来人,拉下去打王四二十大板!”武松对一名家丁喝道。 家丁将不断求饶的王四拉下去后,武松又对史进道:“兄弟,你有大祸在眼前!那李吉想了一夜后,就会下定决心去告发你!然后就在三位头领到你庄上吃酒的时候,官兵就会围攻你们!你为了证明不是你骗三位头领前来送死的,就必定会一把火烧了祖宗几代人花费无数心血建造的这占地上千亩的史家庄,然后随他们杀出去,从此万贯家财全没了!” “大哥,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小弟躲过此灾吗?”史进急道。 幸好史进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不然还真不好回答。因为你总不能告诉他,老子是从《水浒传》中看到的吧! “你亲自埋伏在李吉前往官府的必经之路上,杀之,然后搜出书信,烧之!你放心,官府根本就不管百姓死活,杀了也是白杀,没人会浪费时间理会这件官司。”武松收起了笑容,露出一个阴险狠毒的眼神。 史进这位富二代加一流武功高手现在早已经把武松当成皇帝来崇拜了,武松让他干啥,他连个屁都不会放,百分百执行。 一天后,史进回到家,将一封书信当着武松的面点火烧着了,将刀抽出来,揩掉上面的血迹,又放进刀鞘。 “干的好,兄弟,王四这人知道你太多秘密,留不得了。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武松道。 “那我去宰了他。”史进转身欲走。 武松伸手拦住了他,道:“不必,他已经和李吉去阴间做伴去了,我亲自下的手。” “大哥,此番你为小弟解脱了大难,请受小弟一拜!”史进跪下便拜。 武松成功的改变了历史的走向,他很高兴!史家庄这个物产丰富的田园没有被毁!史进也不必背井离乡,去外面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王四事件过后,武松给少华山和史家庄定了两条规矩:第一,以后来往两地之间的使者必须是根本就不会喝酒的人,第二,无论是少华山还是史家庄,只允许口头传递消息,不许有任何信件往来,以防万一。史进和少华山三位头领万分赞同。 中秋佳节,没人捣乱,武松、史进、陈达、朱武、杨春一起吃酒,席间史进大醉,对三位头领道:“狗皇帝早晚完蛋,我大哥武松早晚做皇帝!” 武大郎慌忙道:“休说这话,让做公的听见不好。” 武松暗笑道:“大哥呀大哥,你就会说这句话。” 朱武正色道:“史庄主这话,半分也不假!如今天下大乱,四方扰攘,正是英雄用武之时!史家庄和我少华山都可以积存粮草军械,来日招兵买马,我等定会辅佐武英雄登上皇位!” 武松举杯道:“众位兄弟!你们给我记好了!日后朱武定能当上丞相,而陈达和杨春兄弟,全能当上将军!” 众人大喜,一起恭祝武松早日得偿夙愿,当晚众人大醉,只剩下惊慌失措的武大郎吓得直拉稀。 之后没多久,朱武、陈达、杨春就抢遍了华阴县所有的贪官,恶霸,他们将金银财宝全部运送到史家庄,送给史进和武松。史进大大咧咧的,只知道练武,全权委托武松管钱,于是武松这个上辈子当了一辈子吊丝的穷人现在也体会到身边金银堆成垛的爽快滋味了。 渐渐地,就连远近来往的客商们都知道,史庄主不管庄务,全是武松和武大郎在管,而武松,才是史家庄幕后的老大。 其实武松本想自己建一个武家庄的,但是这样一来需要花费巨额白银。就算史进不心疼钱,但是再好的兄弟,你白拿人家那么多钱也过意不去吧!用史家庄的钱扩充史家庄,合情合理,而用史家庄的钱建武家庄,定会被江湖中人耻笑,于是武松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何况建这么大的庄园,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是肯定建不完的。这么多的宝贵时间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啊,有这时间可以追多少美妞,可以收多少小弟啊! 武松建议史进大量买地,史进抛过来一句话:“大事小事你只管全部做主就是,不必问我。反正日后你做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小弟只是大哥的跟班。” 于是武松从史家庄拿出巨额金银,成功的将史家庄扩地数百里,召集大量农民在史家庄新买的田地上耕种粮食,但是田租却只是其它地主的三十分之一。遇着从外地逃荒过来的人,史家庄在武松的主持下免费开粥棚周济灾民,还经常送给穷苦百姓米面充饥。 自此,武松及时雨的大名越叫越响,不出半年,天下闻名。 武松的心里爽翻了天! 要知道及时雨这三个字,在《水浒传》中可是宋江的外号啊,如今被我给占了!日后领导梁山一百单八将的人将是我武松!至于你宋江这个sb废物,滚一边吃屎去吧! 正文 第12章 渭州之行 “兄弟,想不想你师父重阳道人?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这天秋高气爽,武松和史进商量起此事。 “当然想啊!小弟一直担心我师父的安危,想去寻他,就算他不肯到史家庄来住,我大可多送他点钱,也够他花上一辈子的了。唉,上次分别时,我爹想多给他点银子,他死活不要,这次我非硬塞给他不可。”史进道。 武松道:“好,不知兄弟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史进道:“再过一两个月吧。现在咱史家庄在义兄的主持下,事业越做越大,需要打理的事体也比往常多了许多,这不,田租还没收齐呢……” “兄弟,你应该现在就去寻找你师父,我陪你同去,至于史家庄的事,就先让武大郎打理吧。前些时日我差人打探,说你师父出现在渭州,我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那找他吧。”武松道。 “义兄,我们真的不能分拨完家务再走吗?”史进道:“要是等田租收齐了再走,咱们就可以多带点银子送给我师父。” “不能!最多在家再呆个三五天,就得马上出发!现在去渭州还可以见到你师父,如果两个月后再去,你这辈子就永远见不到他了!”武松说完,在心里暗想道:“去晚了你就只能见到鲁达了。” “那我们今天就出发吧!”史进是个痛快人,没有半点墨迹。况且他曾亲眼见到义兄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对他说的话自是丝毫不疑。 武松将庄内大小事务全部交给武大郎掌管,他知道,这正是一个锻炼武大郎的机会。日后自己若是打下了一片锦绣江山,肯定要让自己的哥哥武大郎当一个大官的,但当官你总得有执政能力呀,不妨现在就让他练练手。 武松和史进将史家庄所有的黄金全带上,又带上了大量白银(带着这么多钱还真有点重,不过对练武的人来说,这点重量也算不上什么负担),辞别众人,飞马出了史家庄。武大郎见日渐成熟的弟弟离开自己,外出外事,十分伤感的他不觉落下泪来。 骑马飞奔时,武松在心里盘算道:“古代货币是以铜为本位,金银算是大额货币了。而老子没穿越前的那个时代的货币,叫人民币,是一种纸币。按照那个时代的换算率,一百两黄金等于150万元人民币!150万人民币呀!只怕有些穷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想想没穿越前,老子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150元,天天吃泡面都不够,心酸啊!现在倒好,钱有的是,想吃啥就吃啥!但老子不会这么轻易满足的!老子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堆出几座金山银山!老子日后的财富要以亿万来计!” 二人一路上大吃大喝,吃光了无数大鱼大肉,大葱大蒜。到了渭州客栈,已是傍晚时分。 武松与史进要了一间最上等的客房,然后要了最上等的好茶水,又要了一只烧鸡、一只烧鹅、两斤上好的酱牛肉、一盘熏鹿肉、还有几样新鲜蔬菜、两壶十年陈酿……就差没要个小姐了。 武松掏出一两白银扔过去,道:“零头不用找了,全赏你了。” 店小二忙对二人鞠躬致谢道:“多谢大爷打赏!多谢大爷打赏!” 店小二将银子交给了掌柜的,并告知客人打赏的事,掌柜的大惊,亲自来到武松面前,道:“大爷哪怕只给一点赏钱,小店就感激不尽了,大爷一下子赏了这么多,这实在过意不去呀!” “零头不就才百十来个铜钱吗?我家哥哥懒得拿,全赏你了,你就收着吧。”史进背对着掌柜的,道。 “那小人再次谢过二位大爷!祝二位大爷发大财!交好运!”掌柜的深施一礼,自去了。 武松眯着眼睛,心里爽到了极点,尼玛吊丝终于逆袭了!吊丝也有被人称作大爷的时候!爽! 宋代银子的购买力真不是一般的强!而且有钱的感觉真尼玛爽!随便拿出一堆小钱,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对穷人来说都够花上几个月的,岂能不对你万分感激? 区区一两白银,就能吃这么多好东西,喝这么好的酒,还尼玛包住! 这要是拿出一两黄金,掌柜的根本就找不开!再说了,在水浒时代,几乎也没有一两黄金这样的花法!但凡只要是黄金,无论是金元宝,还是金条,最低都铸成十两,大的金元宝甚至有五十两重!这样的两个大金元宝,就是150万人民币啊! 白银一般也是铸成十两、五两的居多,当然也有一锭白银就铸成五十两重的,这个就算大银了。而那些重量只有一两二两的小银块,就只能算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散碎银两了。 在一般的日常开销中,根本就用不着黄金,只用白银就行了。因为在水浒时代,黄金与白银的兑换比率为:一比二十。 你要是把五十两重的金元宝拿出来买一桌好酒菜,当场就得把掌柜的吓出屎来! 你要是将五十两重的金元宝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然后故作轻松的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全打赏了!”掌柜的当场就得像赵本山小品中的赵大宝一样抽过去! 这俩酒囊饭袋吃饱喝足,还剩下点肉和菜没能吃完,小店门口早就聚集了七八个闻香而来的乞丐,可怜巴巴的看着武松眼前的酒肉。 武松看到了那群乞丐的可怜眼神,便对店小二道:“小二,去把所有剩菜全部送给乞丐吃。” 乞丐们眼里饱含泪水,脏手接过小二扔过来的食物,一边吃一边给武松磕头。武松心下大爽,又拿出一两白银,来到掌柜的面前道:“有劳掌柜的给我换成铜钱。” 掌柜的不敢怠慢,按照大宋兑换比率,将武松的一两白银换成了一千枚铜钱。 “都拿着,赏你们一千枚铜钱!”武松将这包铜钱像雨点一样撒在地上,那七八个乞丐发狂般的疯抢起来。 “好心的大爷,您留个姓名,小人回去定当给您立长生牌位!”一个上了年纪的乞丐跪在地上哭道。 “我便是史家庄的武松!这是我兄弟,史家庄的庄主史进!”武松道。 “唉呀,原来是天下闻名的武大官人啊!难怪这么仗义!失敬失敬!”店小二再次对武松施礼致敬。 “武英雄能来小店吃饭,真是小店的荣幸啊!”掌柜赞叹道。 “好说好说!”武松抱了抱拳,和史进潇洒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以及一堆粉丝的掌声。 “掌柜的,房子先给我们打扫出来,晚上回来住。”史进回头道。 “好咧!”掌柜的笑着应道。 二人大踏步向前走去,突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响。武松回头一看,原来是那群乞丐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在给自己磕头! “武大爷,今日你施舍我洪七一家八口一千文钱,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日后若有用的着洪七的地方,洪七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报答你!”小乞丐激动道。 武松大吃一惊!尼玛老子竟然遇到了少年洪七!!!!!!!!!这小子虽然现在混的惨,但日后却是名震天下的丐帮帮主!那重阳道人的武功天下第一,而这臭小子的武功天下第二! 我靠!想不到日后名震华夏的丐帮帮主洪七公竟然给我武松磕过头! 武松二话没说,将浑身脏兮兮的洪七一把扶起,道:“兄弟,些许小钱,何足挂齿,快起来!” 洪七闻言,眼中不觉坠下泪来:“武大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不嫌小人脏,亲手扶小人起来,还称小人兄弟!……在仗义疏财的武大爷眼中,一千文钱自然算不上什么,但对小人一家来说,却是救命钱呀……如今一文钱能买三个馒头,足够小人一家支撑很长时间了!” “洪七兄弟,你记住。”武松轻轻的拍了拍洪七的肩膀,笑道:“日后你和你的家人如果缺钱了,可随时来华阴县史家庄找我,我管吃管住,给钱给粮,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大笑过后,武松与史进渐渐远去,留下呆立原地千恩万谢的洪七一家。 掌柜的对店小二低声道:“看见没,武大爷这才叫真正的尊贵!” 店小二眼中全是崇拜的神色,回应道:“是啊,江湖中盛传他是个真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二人走了一里多地,史进问道:“义兄,咱们去哪里寻我师父?” “兄弟,咱们多在茶馆,棋社这些人来人往的地方打探下,或许能问出些端倪来。反正这渭州城一共才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着你师父!”武松道。 “还是义兄最有见地。”史进道。 二人一连走遍了渭州城里所有的茶馆、棋社,问起重阳道人的下落,众人都说没看见。二人有些灰心,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遇见行人,便时不时的拦下询问。 天色将晚时,他们拦下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武松开口道:“这位小哥,请问你近日以来有没有看见过一个身背长剑的道人出现在这渭州城?” 少年显然是对他们的问题显得很不耐烦,对着二人嘲笑道:“我从来不关心什么鸟道人,我只关心漂亮姑娘。我倒是知道一件跟漂亮姑娘有关的新鲜事,你们要不要听啊?” “你且说来听听。”武松道。 “状元桥下杀猪卖肉的郑屠夫,就是人称镇关西的那个家伙,他花三千两银子强聘了一位名叫金翠莲的漂亮姑娘作妾,三天后娶进门!”少年说话时,唾沫星子横飞。 “花这么多钱娶妾,郑屠家的大娘子能答应?”武松问道。 “你懂个屁呀,他压根就没告诉他大娘子!而是准备偷偷的将漂亮姑娘娶进郑家在城西新买的那间外宅!这镇关西可奸诈着呢,他在文书上写明,要花三千两银子作聘礼娶那姑娘,可这文书是实的,钱却是虚的,他连一文钱都没给人家!现在这事整个渭州城的人都知道啦,只瞒他大娘子一个!”少年笑道。 “这个狗杂碎,真不是个东西!”史进怒道。 “不是东西又能怎样,那镇关西可是渭州一霸,你惹得起他吗?你不爽我还不爽哩!想那翠莲姐姐,花容月貌的一个姑娘,要是能嫁给我这样的好男人该有多少啊,不强似那镇关西十倍?”小屁孩说着话,一步一步远去了。 “兄弟,反正天已经黑了,看来今天是打探不出什么了,不如先救下这个姑娘吧。”武松道。 “我全听大哥的。”史进道。 “你跟我来。”武松道。 武松带着史进一路走一路问,很快就找到了状元桥下的郑屠家。二人进了郑屠家的大门,一路打过去,打翻家丁一百多人,最后管家跑过来拦住二人,道:“这是我家主人娘子的卧室,外人不许进。”武松也不答话,叉开五指,一个耳光打过去,管家掉了九颗牙,摸着满嘴的血,像头猪一样站在那叫唤不止。 这时,一个彪悍如雷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老娘的闺房?” 说罢,一个足足有三百多斤的肥胖女人冲了出来,指着武松喝道:“老娘是镇关西的娘子!你擅闯老娘的闺房有何用意?说!是不是想打老娘的主意?” 镇关西的娘子身上有一股强烈的腋臭味,熏得武松捂紧了鼻子,道:“姐姐误会了,姐姐如此美丽,像小弟这么平凡的人,万万不敢打姐姐主意!只是怕姐姐纯洁美丽的心灵受到伤害,所以有一件机密大事前来相告!” 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武松说的是反话,怎奈镇关西家的母猪智商实在太低,武松说的话她居然全当真了! 该母猪不停的扭动着水桶猪腰,摆出一个她自己认为可爱一点的造型,然后又嗲声嗲气的说:“那人家就多谢公子了耶!” 武松忍着恶心,捏着鼻子道:“你家那个镇关西背着你强买了一个叫金翠莲的女孩儿,说好了给人家三千两银子,还写了文书!” “啊?有这事?我怎么从没听下人说起过啊?”肥婆愕然道。 武松道:“姐姐你想想,你这么威猛强悍,郑屠哪敢让你知道啊?他的原计划是这样的,他告诉你他去外地做生意,然后骗你这个傻猪……啊不……骗你在家杀猪,这时他再把女孩儿娶进郑家在城西新买的那间外宅,把你当成傻猪一样骗!” 肥婆听完武松的话,怒道:“这瞎了狗眼的畜生,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都不知足,还要背着我采野花?我非杀了他不可!啊!啊!啊!……” 武松继续忍住恶心,道:“姐姐先不要动怒,其实这事也简单,姐姐只需提前躲进城西外宅,在女孩儿被抢进来的那天晚上,冲出去把你老公臭揍一顿,然后再把女孩儿赶走就是了!” 肥婆两眼放光,道:“此计甚妙!我故意在他的兴头上,搅了他的兴致,气死他!嘎嘎嘎嘎!对了,我老公啥时娶那丫头进门啊?” 武松神秘一笑道:“三天后!请姐姐早做准备!” “给你十两银子,作为对你的奖赏!”肥婆说着,拿出银子扔给武松。 武松飞快的接过银子,道:“小弟本不想要姐姐的奖赏,但拗不过姐姐,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告辞!” 回到客栈,史进问道:“义兄,你费这么大周折干啥,何不直接去救人呢?” “让肥婆去打镇关西,一样可以达到救人的目的,这样一来还能省下咱们不少时间。咱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寻到你师父!万一他离开了渭州,这天下之大,可就再难寻觅了!”武松道。 正文 第13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武松和史进一连上街打探了三日,一无所获。 “兄弟,别灰心,明日再接着打探就是了。今天先去镇关西家看好戏去。”武松拉着史进的手,来到郑屠家的城西外宅看热闹。 只见那郑屠身披大红袄,头戴绿帽子,得意洋洋的出现在城西外宅的门口,众家丁则吹吹打打的将一顶轿子抬进了家门。 那顶轿子中不时传来微弱的哭声,郑屠便将轿中女孩儿扶了出来,不耐烦的朝她吼道:“今天是洞房花烛的日子,你就别闹了!告诉你,能嫁给我是你三生有幸!要是把我伏待好了,我就把你扶正,让家中那头母老虎做妾!” “郑屠?你让谁做妾?”一声霹雳惊雷从内堂传来,紧接着,一只炮弹飞猪从屋子里迅速飞出,抓住郑屠的脑袋就是一顿暴揍,打得郑屠眼冒金星,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挨了打的郑屠非常恼火,在小美人儿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如何了得? 郑屠身子向后一缩,然后大掌一挥,把那位肥婆打出三丈远,肥婆知道自己打不过杀猪的,便大声怒骂道:“好你个郑屠!竟敢打老娘!你等着,我这就去官府告发你!你在家秘密勾结贼人,和他们谋划着打劫生辰纲的事……” 郑屠一下子冲过去,死死的捂住肥婆的猪嘴,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嘴里不住的讨饶:“老婆,求你了,千万不要再说了!低声啊!低声!” 肥婆见郑屠服软,伸出手掌,大耳光正反来回的抽了郑屠七八十下,然后伸出猪拳就要打金翠莲,金翠莲瞪着一双美目,早就吓坏了,慌忙转身逃走,肥婆在后面使劲的追,边追边骂:“你个死丫头,也敢跟老娘比美?你要是再敢进这个门,老娘就打死你!” 金翠莲逃回家中,扑到父亲的怀里哭了个够,她受了这一场惊吓,心里十分忐忑。老父见她平安归来,欢喜的流出了眼泪。 “孩子,你……你没事就好!”病床上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妇不断的咳嗽着,她的脸色特别难看。 “娘,您好点没有?唉呀,怎么还是这么热?”翠莲用手摸着母亲的额头,吓了一跳。 “孩子她爹,你就听我一句劝,我不想拖累你们!”翠莲的母亲强撑着一口气道:“那郑屠人渣岂能干休,他必定还会找咱们闺女的麻烦!你们不要管我了,连夜离开这里!快走!快走!快走!” 连说了三个“快走”之后,老妇快速晕了过去。 “爹,咱们一定要治好娘的病!只要能让娘活着,孩儿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您就把我卖了吧!”翠莲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孩子啊,爹无能啊!可是,爹怎么舍得把你送进狼窝啊!”金老汉洒下一把浊泪。 “砰!”门被撞开,郑屠手下的一名家丁一脸坏笑的冲进来,朝着金老汉喝道:“郑大官人的老婆不许你闺女进门,所以郑大官人决定不娶她了,原定的三千两银子的聘礼,你还给郑大官人吧。” 金老汉怒道:“他一文钱都没给过我们,直接就把我闺女给抢走了!现在凭什么又来要三千两银子!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家丁吸拉一下鼻子,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渭州城是郑大官人的地盘,张大你们的狗耳朵听仔细了,郑大官人说有就是有,郑大官人就是让你赔十亿两白银,你也得赔!” “呜呜……你们这些畜生!这天底下就没个说理的地方吗?”金老汉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郑大官人说了,把你闺女卖到青/楼里,可值五百两银子呢!还有,你金老汉不是会唱曲吗?你去青/楼里唱曲,每天赚点小钱,你闺女在青/楼里接客……你们父女俩积攒个二十年,也就还上这三千两银子了。”家丁露出一个非常欠扁的恶心笑容。 翠莲是个非常柔弱的女孩儿,在坏人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他父母也是懦弱老实的人,很快,屋子里就哭成了一团。 “大哥,杀了这鸟家丁,然后再杀了郑屠!我史进这辈子最见不得这种人渣!”尾随而至之后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史进低声对武松道。 武松道:“先不要节外生枝,走,先进去再说!” 武松一脚踢开破门,那家丁见有人来,便大叫道:“你他娘的谁啊……敢来郑大官人的地盘……” “啪!”武松一个耳光猛甩过去,家丁左边的牙床上掉了四颗牙。 “你……”家丁捂着脸道:“你竟敢打我,我警告你!我是郑大官人的小舅子,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人敢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史进冷笑一声,迅速拨出随身佩刀,一道刀影闪过之后,郑屠小舅子的一根手指头被削落在地。现在,这位可怜的家伙脸上,手上全是血。 这位废物知道自己今天碰上了硬茬,转身便跑,由于跑得太猛,不一小心“咣当”一声撞门上了,脑袋上登时起了个大包,然后灰溜溜的出了门。 “让姑娘受惊了。”武松抱拳对金翠莲施了一礼,没怎么和除了父亲之外的其它男人接触过的金翠莲慌忙还礼之后,害羞的低下了头。武松仔细看了一眼金翠莲,心里大赞道:“这丫头长得真漂亮啊!” “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的,见姑娘有难,这才拨刀相助。”史进补充道。 武松看了看同样受惊吓不轻的金老汉,道:“老伯,敢问大娘害了什么病?为何不找郎中呢?” 金老汉上下打量他们一阵,见他们长得确实不像居心叵测的坏人,这才放下心来,道:“唉,我这老伴害了心痛病,郎中说需要人参、鹿葺、灵芝等药物方可根除此病。可这些灵异之药,需要将近二百两白银啊!我等穷苦人家,哪有这么多银子啊……唉……” 武松冲史进一使眼色,道:“老伯莫要烦恼,我送老伯二百两白银,快把大娘送到药铺,请郎中医治!大娘病的这样重,可绝不能再拖了!” “这……这……”金老汉哽咽道:“这位好汉,你这么仗义,着实令小老儿佩服……可是这么多钱,我们得哪辈子才能还得上你啊……” 武松接过史进递来的四锭大银,推到金老汉手中,道:“老伯休说这话,人命关天,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大娘病重,却无动于衷?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如果大娘有个好歹,老伯和你女儿却要痛苦、伤心一辈子!何况你女儿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没娘呢?” “这……”金老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金翠莲和她娘也被感动的一踏糊涂。 扑通! 金老汉重重的给武松跪下,拼命磕头。 金翠莲也跪下叩首,哭着说永远不会忘了恩人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快起来!”武松扶起二人的时候,将金翠莲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禁在心里大叫道:“真漂亮啊!老子以前何曾接触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金翠莲那双灵动可人的大眼睛,和那吹弹可破的雪肌,颀长婀娜的身材,都太迷人了!更难得可贵的是,武松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处子体香! 想想没穿越前,在那个垃圾香水满天飞的时代,在那个黑木耳遍地的时代,老子作为一名专业吊丝,哪有机会能闻到真正的处子体香啊!那是一种淡淡的却沁人心脾的芳香!越闻越爽! “事不宜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带大娘瞧病去!”武松不由分说背起金大娘,朝药铺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恩人,还没请教你们的尊姓大名呢!”金老汉对身边的史进道。 “我叫史进,他是我义兄武松!”史进道。 “天哪!原来两位恩人便是在史家庄乐善好施的那两个活菩萨啊!不想竟然在这遇见二位!”金老汉惊道。 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渭州城那家最大的药铺,只见那大门脸上镶着八个烫金大字:“医德高尚,悬壶济世”。 武松看到这些字就不爽,心道:“真尼玛能放屁,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其实都一个德性,不给钱哪有好心人给你救死扶伤?” 那个长得很瘦小的郎中见到武松背着金大娘来瞧病,眼中露出极端厌烦的神色,不耐烦的骂道:“你这老不死的都来过多少次了!我说你们一家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没钱我凭什么要给你治病?那些珍贵的药材不是你们这些穷人用的起的!我又不欠你们的!不可能白给你治病用药!快滚快滚!” 史进想要拨刀,武松用眼神止住了他,金老汉拿出四锭大银,低三下四的递给郎中,道:“我们有钱了,求您快点给我老伴瞧病吧!” 郎中见到四锭大银,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马上点头哈腰道:“你……有钱了你就早说嘛!真是的……各位贵客,里面请!” 这郎中医德不怎么样,医术却真是高明之极,一番针灸,一番用药之后,才半日的功夫,金大娘的心口竟然不痛了,而且还能下床走动了,胃口也很好! 郎中陪着笑脸道:“大娘的病情还需要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小人还得继续给大娘用药,方可清除病根,否则,必定还会复发。” 武松道:“行,只要把病治好了就行,我们不怕花银子。” “银子我们可是一文也没少你的,你可千万别让我知道你用垃圾药材冒充好药!”史进道。 “请大爷放心,小人的药材跟小人的人品一样,都是上乘!”郎中笑道。 史进和武松强忍了半天,才没吐出来。 “郎中,郎中!”几人正说话间,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皮肤黝黑,身着道袍,手提长剑的汉子,不停的喘着粗气道:“我手里现在有十两银子,全给你,就当是定金。你先给我娘瞧病,剩下的那几百两银子,我尽快想办法,行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你都来了不下一百次了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一文钱我也不会给你娘瞧病的!快滚!”郎中眼一剜,不屑道。 “郎中,我……我求你了!我娘的病,真的不能再耽搁了!……”汉子的声音中,夹杂着绝望的哽咽声。 “你可千万别给我跪下啊,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呸!根本就是屁话!你就是跪下了也一文不值,没钱我就是不给你瞧病!这就是我的规矩!”郎中怒道。 “你……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更混蛋的郎中了!”汉子怒道。 “你这牛鼻子臭道士算哪根葱啊!哟,拿着把破剑你就了不起啦?唉呀,剑鞘上还刻着‘重阳’二字呢!我曾听人说江湖上有个叫什么重阳道人的家伙武功天下第一,不会就是你吧!就算是你又怎样,没钱你照样是个穷鬼!”郎中一脸的阴损刻薄。 “可怜我王某,今日竟然被你这等小人羞辱!唉!”汉子万分沉重的叹息道。 史进听这汉子声音很熟,猛一回头,天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不正是我多日以来苦苦寻找的恩师吗? 正文 第14章 重阳道人 史进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刚要叫出口,被武松一把堵住嘴,史进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武松,武松附耳低声道:“现在高俅正在全国缉拿你师父,所以你师父才隐姓埋名于此,你万万不可泄露他的身份。” 史进亦低声道:“若非大哥指教,小弟非误了大事不可!” “郎中,这位道人的母亲看病,需要多少钱?”武松道。 郎中鼠眼一挑,道:“至少五百两黄金!他母亲病的实在太重,极难医治,所需药引乃是天山雪莲,和雪山冰虾以及千年雪参!这几样都是极稀罕之物,小店倒是有这些东西,但你若拿不出足够的黄金,休想让我替他治病!” “你能保证根除此病吗?”史进道:“不是我们舍不得钱,只是万一你今天治好了这病,过几天又复发了,那又当如何?” “废话!如果不能保证根除此病,我还在这开什么药铺?另外我还告诉你,道人他母亲的病如果被我治好了,至少还有五十多年的活头!我看过她的气脉,她就算活不到一百岁,也能活到九十多岁!”郎中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马上为老太太治病,我们给你五百两黄金便是!”武松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十锭金元宝,每锭重五十两。 武松很潇洒的将这五百两黄金扔到地上,郎中马上像条狗一样扑过去,轻轻的拍打着金元宝上的尘土。他显然是心疼坏了,生怕磕坏一个角,会磕掉一丁点金屑。 武松将这么多钱随手扔在地上,金老汉、金翠莲、郎中、和那重阳道人,全都看呆了! 那金光闪闪的光芒煞是耀眼! “两位好汉,你们……”汉子一楞神,一眼看见了史进,刚想叫声“徒儿”却又发觉此地不是说话处,脸上写满感激的他紧紧抓住史进的手,默然无语。 史进更是激动万分,他无数次梦见师父当年教自己习武的场景,如今四目相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伯,你们照顾好大娘,我们出去一下。”武松说完,转头对史进和重阳道人低声道:“咱们找个僻静处说话。” 三人回到客栈,刚一关上门,史进和重阳道人便抱头痛哭起来。 哭够了,史进便为他师父介绍道:“恩师,这位是我的结拜大哥,人称及时雨的武松。” “原来是武大官人!久仰大名!”重阳道人眼中尽是钦佩的神色,他打了个稽首礼,道:“江湖中盛传武大官人是真男子,大英雄!还说武大官人武功高强,仗义助人!当然,最厉害的是竟然还能未卜先知!不想今日与武大官人在此相见!万幸万幸!” 武松被天下第一高手当面捧成这样,心下大喜,与重阳道人叙了礼。 听重阳道人叙说完遭遇,二人才知道原来当年的王教头自打离开史家庄后,几乎日夜受到高俅派出的上千名大内杀手的围追堵截,不堪其扰的他只好拜了道冠,入了道门,自号重阳道人,以掩饰身份,躲灾避难。而他那饱经颠沛流离之苦的母亲在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惊吓之后,不但旧病复发,而且病得更厉害了。 王教头这个人,心地太过善良,也太过正直,他根本就不敢造大宋朝廷的反。如果遇见金兵、契丹兵、蒙古兵杀害大宋百姓,他会果断杀掉这群外族蛮兵,保护大宋百姓。但要是让他杀掉高俅这畜生,他竟然下不了手!因为高俅是大宋朝廷命官! 武松想到这,本想责怪他几句,后来心想,还是算了,他以前上学时最爱看的一本书叫《射雕英雄传》,里面的大侠郭靖,和美女黄蓉,不也是宁死也要保护襄阳城吗?他们想保护大宋百姓,这是对的,没什么可指责的!可是大宋朝廷如此腐朽,你替这些脏官守住了城,他们还不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压百姓吗? 所以说,处在特定历史时代的人,他的思维必然会有时代局限,不必苛责他,更不必以现代人的视角来衡量古人。 三人聊了一夜,重阳道人对二人千恩万谢。史进最后问了一句:“师父真的不肯去史家庄安度余生?” 重阳道人长叹一声,道:“徒儿啊!这辈子能与你相遇,这是为师一生最大的荣幸!但为师真的不想连累你!我若是去史家庄安身,早晚必定连累史家庄化为平地!你就别再劝了!” 武松见史进非常难过,便劝慰道:“兄弟,师父既然执意如此,就由师父去吧,你就别再强迫师父了!对了,你看看咱们此行带来的金银还有多少。” 史进打开包裹,清点了一下,道:“还剩下三百一十两白银。” 武松道:“咱们留下十两银子作盘缠,其余的三百两银子全部送给师父,以表咱们孝敬师父之心!” 王进赶紧阻止道:“这怎么行?你们史家庄偌大的家业,正是需要金银用度之时……” 史进立刻跪地抱拳道:“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若不收,我史进便跪死这里,永不起来!” “唉……你这孩子真仗义……但你何必这般强逼师父嘛……”王进虎目含泪,大为感动。 武松也打着圆场道:“师父听禀:我与史进既然已经结拜,我便是他的亲哥哥,他便是我的亲弟弟,你既是他师父,我自然也会像对待授业恩师一样尊敬你。我们千里迢迢赶到渭州,就是因为打探到了师父出现在这里,所以才不远千里而来。师父既然执意不肯随我们走,那我们兄弟俩就一定要给师父留下足够多的钱,不但能够让师父花上一辈子,也能让太师母有个安稳富裕的晚年!” “你……你们……你们今天一天……给我多少钱了都……我……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要你们这么多钱呢!”重人道人长叹道。 武松道:“师父,我们绝对没别的意思!我们知道以师父的本领,当个将军效力疆场,必定会得到数不清的赏银!但是这世道太肮脏了,师父得罪了高俅,便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你去打零工都没人敢用你!虽然你现在有道士的身份做掩饰,但我和史进一路赶来,看到了无数张缉拿你的榜文,上面贴满了你的画相!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去赚钱!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重阳道人被这兄弟俩彻底感动了,两行眼泪流到脸颊,道:“王某深知武大官人刚才所讲的话半点也不差,而且你们给我这么多钱,也确实能够让我养活自己以及老娘一辈子,我们可以躲到道冠,吃住不愁,但是……你们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得多久才能挣出来啊,你们也需要金银用度啊!” 武松道:“师父休说这话,我们平日里也经常周济天下好汉!难道我们能帮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却偏偏不能帮恩师一把?师父你就别和我们废话了,快快收下吧。” 重阳道人拗不住他们,只好收下银子。又住了几天院,他母亲病情大好,重阳道人便与史进,武松洒泪辞别。 临行前,重阳道人把二人叫到一边,语重心长道:“徒儿,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精通所有武功,包括为师也是如此。为师虽然会使十八般兵器,然而领悟最精深的也就只有剑术。当年我教你十八般武艺时,你拼命努力却也只能把朴刀练到十分精熟,如此看来,你并不适合使用其它长兵器,不如只专精朴刀吧!对了,我这有一本传承千年足以屠神灭鬼的刀法名叫《灭苍穹》,是一本双刀谱。我曾想把它传给你,但又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一来天底下使用双刀作兵器的人实在太少,二来你用朴刀用的精到,如果我非得给你双刀谱,只会使你分神,最后反倒连朴刀也使不好了,所以就没敢给你。我看,不如把这双刀谱送给你义兄吧。” 史进万分高兴,道:“甚好,义兄若是得了师父亲传的武功秘籍,必定如虎添翼!” 重阳道人又道:“武大官人切记‘一切随缘’四字!日后你若觉得使用单手刀或是单手剑顺手,请务必将这双刀谱焚毁,绝不可练,否则你一定会走火入魔!但如果你觉得使用双刀顺手,那么请你认真研习《灭苍穹》,你的功力必定大增千倍!……” 重阳道人说着,将一本残破不堪的武功秘籍递与武松,武松连忙接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请你务必牢记,这本书的刀法部分是全的,而内功心法是残缺的!这些残缺的内功心法,你有几页就练几页,切记,只能用《灭苍穹》的内功心法来修练《灭苍穹》的刀法,绝对不可以用其它门派的内功心法来来代替,否则必定经脉尽断而死!”重阳道人补充道。 “多谢指教,在下必当谨记!”武松道。 “今后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了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只有清闲道人王重阳!哈哈!武大官人,徒儿,你们保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贫道告辞了!”王重阳说完,与老娘自投清静道冠而去。 “师父一路顺风。”二人齐道。直到王重阳和他老娘的背影彻底消失于他们的视线之中,二人才转身离去。 二人回到客栈开怀畅饮,史进连连与武松碰杯,道:“义兄,多亏你,我才完成了这桩心愿!如今师父有了着落,我心里舒坦多了!而且你还得了他老人家亲传的刀谱,我这心里真是高兴!对了,你说这双刀谱,你日后能不能用得上?” “一定能,我不但能学会这套天下无敌的刀法,而且我还能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两把宝刀!”武松信心满满道。 兴致很高的史进搂着武松的脖子,道:“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那位翠莲儿姑娘一家的劫难,应该过去了吧。” 武松一仰脖喝光了一杯酒,道:“还没过去,不过会有盖世英雄救她的。到时嘛,打抱不平的好事由他来做,美人儿由我来娶!哈哈!” 正文 第15章 花和尚鲁智深(一) 经过几天时间的治疗调养,金大娘的病情渐渐好转,郎中给她开了一堆滋补身体的药材,让她出了院。 金翠莲想要背着她娘回家,怎奈力气太小,抱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娘抱起来。 金老汉劝道:“好闺女,爹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你连抱都抱不起来,又怎么能背得动你娘呢?好孩子,听话,还是让爹来背你娘吧。” 金翠莲鼻子一酸,哭道:“爹,娘,孩儿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好闺女,快别这样说,我家孩儿从小就懂得心疼爹娘,是娘最贴心的小棉袄儿。乖啊,别哭了。”金大娘赶紧安慰道。 “可是你们要是有个身强力壮的儿子,就不会像我这么没用了……”金翠莲哭道。 “以后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女婿,我们不就有儿子了嘛,哈哈……”金大娘笑道。 “娘……你再这样说,孩儿不理你了……”金翠莲羞红了脸,道。 “好了,不说了,回家吧。”金大娘道。 金老汉背着老伴,金翠莲则在后面扶着,三人一步一步慢行,到客栈时,天色已晚。 三人吃过晚饭,金老汉给老伴打了洗脚水,刚要伺候老伴洗脚,门外就冲进来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每人拿着一把杀猪钢刀,杀气腾腾的指着金翠莲骂道:“贱人!郑大官人买你的典身钱一共三千两银子,快快还来!” 大病初愈的金大娘此刻身体非常虚弱,见这些地痞如此欺负人,当场气晕过去。 “老伴……老伴……醒醒啊!……天哪……你们竟敢如此诬陷好人,强行勒索敲诈!……包青天大老爷呀,你若在天有灵,替我们主持公道吧!”懦弱的金老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手指苍天,不住的痛哭着,花白的胡子上全是泪水。 为首的恶汉丝毫不肯怜悯一下这可怜兮兮的一家三口,他将刀尖对准已经因为万分绝望而哭成泪人的金翠莲,大骂道:“郑大官人说了,你这小贱人若是不肯去青/楼也行,那你就和你爹在各大酒楼拉琴唱曲儿,把这三千两银子给我凑齐!要是少了一文钱,你们休想离开渭州!” 金翠莲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儿,面对这群黑恶势力,她又能有什么办法?为了让眼前这些垃圾尽早滚蛋,让母亲得到良好的休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含泪答应这群人渣。 “义兄,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宰了他们?”望着这群人渣嚣张离去的背影,一直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史进把头转向武松,问道。 “呵呵,呵呵。”武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干笑了两声,而他的脸上早已经凝聚了万千杀气。 “大哥,我史进是个粗人,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给句痛快话,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杀郑屠这畜生?”史进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着。 “兄弟,你先别焦躁,我先给你讲个故事。”武松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金老汉一家所住的房间,对史进道:“有个黑社会人渣经常抢劫老百姓的钱财,有一天,这个人渣抢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人的头上,可他不知道的是,此人乃是一名微服出巡的高官。这名高官的武功非常高,他身边的那六名贴身护卫也全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哦?这下三烂的狗杂碎抢钱抢到深藏不露的高官头上了?那后来呢?”史进显然是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其实高官完全可以对他进行说服教育的,他只要亮出自己的官印,让这名黑社会人渣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原谅他的抢劫行为,并劝他改过自新,也许能够感动这名黑社会抢劫犯,并使他从此弃恶扬善。但是,这名高官并没有这样做。”武松道。 “那,他是怎么做的?”史进好奇道。 “他故意把身上的钱袋交给了这名畜生,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这名抢劫犯增添身上的罪孽。抢劫犯刚把钱袋接过去,这位微服出行的高官立刻叫手下将他绑了起来,并且还公开对外宣称此贼所抢的钱袋中藏有朝廷的机密文件!本来抢钱这罪,最多关押个二十年,罪不至死,但高官说他抢劫了朝廷的机密文件,那么这个罪就大了!”武松道。 “那最后,高官是怎么处置这个狗贼的?”史进问道。 “高官公开将此贼碎尸,然后上报朝廷,添油加醋的夸大他的罪状,说他之所以明目张胆的抢劫朝廷机密文件,是为了通敌卖国!皇上大怒,下令将此贼灭九族!于是高官在大笑声中,将此贼的父族、母族、妻族等九族亲眷尽数捉来,全部碎尸!”武松道。 “那,这跟郑屠有什么关系?”史进不解道。 武松淡然一笑道:“兄弟,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郑屠在这三十年中,所作之恶实在太多,所害之人实在太多,他的人品实在太过卑劣,一刀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死的更惨些。”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听你的就是了!”史进知道自己的义兄一向神秘,便闭了嘴,不再多问。 二人来到一家酒楼,要了一桌子大鱼大肉和四壶美酒,开始山吃海喝。饭罢,武松拉着史进来到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拨弄着算盘,道:“两位大爷,你们吃的是清蒸鲤鱼,烹大虾,两盘牛肉,四壶花雕……一共是……” 武松甩出一两银子扔到柜台上,看都不看掌柜的,拉着史进出了门。 “多谢大爷打赏!多谢大爷打赏!”见这两个活爷连好几百文的零头都不要,掌柜的脸上乐开了花,口中不住的谢恩。 这时,肥头大耳的郑屠嘴里叼着根牙签,带着十七八个手下将武松和史进拦在门口。郑屠看着武松笑道:“哟,打赏这么钱啊?孙子,你出手挺阔绰啊!外地来的吧!” 肥婆暴打郑屠那天,史进和武松都在场,所以他们当然认识郑屠。二人非常讨厌眼前这个垃圾,便不自觉的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斜视着他。 郑屠大手一挥,十七八个手下立马将武松和史进团团围住,郑屠得意的用手指着武松的鼻子道:“小子,听清楚了,外地来的也得交保护费,这是渭州黑社会的规矩!你们俩一人交五两银子,一共十两,拿来。” 怒火中烧的史进劈手便要打郑屠,武松一把将他拦住,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不容商量的严肃语气道:“兄弟,给他二十两银子。” “大哥,以咱俩这身本事,根本用不着怕这些杂碎!”史进急道。 突然,他从武松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冰冷的寒意。 “大哥,我全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大哥呢!”史进后面这句话说的有点重,似乎他心里很不高兴。 “兄弟,别动气,听哥的,在这二十两银子之中,有十两银子给这条狗作压岁钱,而另外十两银子用来买他的命。”武松的语气非常平静。 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武松这句恶毒之极的话,郑屠以及他的手下刚想骂人,但是突然之间每个人都从武松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强烈的杀意!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嘴!他们甚至在心里想道:“既然钱已经到手,就当是让对方痛快痛快嘴吧!” 武松从郑屠身边走过的时候,非常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 史进故意大声道:“大哥,你给兄弟算算,这人渣什么时候死啊?” 武松故意大声道:“很快!” 二人大笑着朝前方走去,包围二人的狗腿子们很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夜晚,月光像流水一样倾泻下来,有两个没睡的人走在去往郑屠府宅的路上。 “兄弟,你给我记住了。”武松将史进带到郑屠家的大庄院,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史进道:“一会咱们遇见人就打,记住了,只能打昏或者打残,不能打死,听见没?现在还不是杀猪的时候。” 史进神色凝重,对着武松点了点头。 “打昏后,咱俩每人从郑屠家拿十两银子,千万不要多拿啊!他不是勒索咱们二十两银子吗?很好,咱们以后每天从他家拿走二十两银子!”武松嘱咐道。 “恩!全听大哥的!”史进终于明白他大哥有多恨这些收保护费的! 史进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武松在没穿越前,他只要看到这些收保护费的狗杂碎就恶心的想吐,并且每次都有一种想把他们全家杀光并且掘他们祖坟的冲动! 凭二人的武功,打昏郑屠家的人并且不惊动郑屠,简直比放屁还容易。当晚,二人轻轻松松的从郑屠家“借”了二十两白银出来,留下七八个断胳膊断腿的家丁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哀嚎。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武松都会给愁眉苦脸的金翠莲一家三口送去一千枚铜钱,留下一家人磕头谢恩感动不已。然后武松出门后没多久,郑屠家的狗腿子就气势汹汹的前来要钱,金老汉则可怜巴巴的拿出五百枚铜钱交给该狗腿子带走,另外的五百枚铜钱则供一家三口吃穿用度。 就这样,武松每天带着史进在本地最有名的潘家酒楼山吃海喝,不知吃光了多少条鱼,多少块肉,以及多少头大葱大蒜。金老汉每天赔给郑屠五百枚铜钱,而郑屠家每天被“不知名高人”偷走二十两白银。 郑屠和他家的肥母猪歪着两颗猪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但无论加派多少家丁都没用,最后还是全被打昏打残,然后银子被偷走。 郑屠在银库里上了十把锁也没用,这些可怜的锁全被砸的稀巴烂,银子仍然以每天二十两的速度向外流出。而郑屠白天有很多活要干,不可能晚上不睡觉亲自来捉贼。 金老汉父女每天在不同的酒楼里唱曲,唱完了求人打赏,每天赚的那几文钱屁用都没有,正在发愁之时,武松的一千枚铜钱便准时送来。金翠莲每看到武松出现一次,那颗少女的芳心就向他靠拢一分。到后来,她一见到武松就没来由的脸红,有一次谢恩时竟然动情道:“小女子愿为武家哥哥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武松故意逗她:“我可不忍心让翠莲妹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牛做马啊!” 翠莲感受到武松眼里那异样的情愫,差点脱口而出:“那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幸好及时忍住没说,一张俏丽的小脸却早已变得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 “大哥,这几天你总拉着小弟去喝茶干蛋啊!茶哪有酒好喝啊!”史进不满道。不知为何,最近武松天天带他来喝茶,一连十多天,二人楞是一滴酒都没沾。 “我在等人。” “你等谁?” “等杀郑屠的人!”武松的眼中充满凶光。 三个多月后,郑屠家总共丢了一千八百多两银子。报官也没用,那些深更半夜守在郑屠家的几百名官兵全被打得嘴歪眼斜,还有个倒霉鬼不一小心被史进打成了脑震荡,结果郑屠又赔了这些官兵许多治病银子。 这天,春意盎然,武松又带着史进来到路口那家茶坊吃茶,史进想问他为何别家不去,只来这家,并且一连数日都是如此。但又一想,算了,问了他也不说,干脆别问了。 正在史进发呆之际,门口冲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大踏步迈进茶坊来。只见此人生的方面大耳,鼻直口方,腮边还有两绥大胡子。身长八尺,腰大十围,穿着打扮是个军官模样。 茶博士道:“鲁提辖,且先吃盏清茶。” 那彪形大汉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茶博士哈哈大笑。 茶博士道:“鲁提辖今日难得有如此雅兴!” “那是,那是!”此人说话声如同洪钟大吕,豪迈万丈:“听说郑屠这狗东西家里天天被高手偷!哈哈,让他平日里欺压良善,你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义兄,好一条大汉!他不会就是你要等的人吧!” “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正文 第16章 花和尚鲁智深(二) 不等史进说话,武松早已高声叫开了:“茶博士,给这位提辖泡最好的武夷山大红袍,茶钱记我帐上!” 茶博士见有人出钱买店里最昂贵的茶,哪有不乐意之理?茶博士当即唱了个诺,堆着笑脸道:“大爷稍待,大红袍马上沏来!” “素不相识,洒家怎好吃你的茶?”被称作鲁提辖的大汉把头一转,对武松嚷道。 武松朝着史进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朝那位大汉走去,史进会意,跟在武松后面。 “小弟久闻鲁提辖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天幸得见,正可叙小弟渴仰之思。”武松抱拳道。 对于武松的礼敬,这位鲁提辖显然是十分受用,他那双大眼睫毛笑眯眯的弯得跟小船似的,大嘴也笑得咧开了:“哪里哪里!俺鲁达不过是个粗人而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史家庄武松。”武松淡然道。 “你就是那个大闹少林寺,又把清河县闹个底朝天,后来又在史家庄救济天下好汉,并且还有未卜先知本领的的及时雨武松?”鲁达瞪大猛牛一般的双眼,张大着嘴惊道。 “不敢!正是小弟!”被这样的猛人如此称赞,武松的心里早已欣喜若狂,但脸上却表现得很谦虚。 史进见他大哥在外面如此受人尊敬,心里也是非常的爽,暗道:“跟着这么厉害的大哥混,有前途!” “俺的娘呀!”鲁达的大手猛拍大脑门,吼声如雷:“什么风把武大官人吹到渭州来啦!洒家竟然有缘跟武大官人在此相见,请受洒家一拜!”鲁达深施一礼。 武松还礼后,便对史进道:“兄弟,这位提辖端的是位好汉!”然后又对鲁达道:“提辖,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史进。” 鲁达对史进也施了一礼,道:“洒家多曾听得九纹龙的大名,天幸在此得见!” 史进还礼道:“不敢。鲁提辖过誉了!” 鲁达大笑道:“洒家一天之内,竟然结识了两位义气过人的好汉!这不痛饮几碗怎么行啊!” “那咱们就喝个痛快!一醉方休!鲁提辖请!大哥请!”史进说完,扔过去一两银子,对茶博士喊道:“店家,那壶大红袍我们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喝吧,银子我照付,零头不用找了。” 茶博士这一激动,竟然当场乐出屁来,三人捂着鼻子出了茶坊。 三人上街只行得三五十步,只听背后一人大叫道:“前面那位可是史进大官人?” 史进循声回头一看,我靠!!!!跟他说话的竟然是他的第一个师父,江湖人称打虎将的李忠!那李忠身边摆着十多副膏药,正在央求别人来买,见史进路过,就大声喊了出来。 “李忠师父,你……你怎么在这?”史进惊道。 武松和鲁达同时向李忠看去,只见他个子不高却很壮实,头上只有一小撮头发,印堂发亮,马步也扎得很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鲁达是个急性子的人,见他和史进认识,便道:“你既是史进的师父,且收拾了这些破烂,和俺们去吃几杯酒!” 李忠道:“好!待小人卖了这些膏药,赚上几文钱,再去寻几位大爷。” 鲁达焦躁道:“谁你娘鸟耐烦!要去便去,谁有闲心等你?” 李忠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好看了,他皱眉道:“小人还要凭这几文钱吃饭……史进兄弟,你先带这位官人吃饭去,一会小人再来寻你们,行吗?”后面这几句话已经是讨饶的口气。 鲁达见李忠如此墨迹,暴脾气马上就上来了,对着围观百姓暴喝道:“你们这些鸟人都给老子夹着屁/眼滚开,不滚的老子见一个打一个!” 鲁达骂完百姓,用手指了指武松,然后又开始炮轰李忠:“武大官人是何等尊贵的客人?武大官人在此,谁鸟耐烦等你?” 李忠见鲁达暴怒,心想再不走非挨揍不可,只好将这些早就已经过期并且卖了半天也卖不出一副的所谓的能够壮/阳的假药打包收好,跟在鲁达后面,小声道:“好急性的汉子。” “武大官人,咱们去哪吃酒?”鲁达见前方有一酒楼,便询问武松道。他内心对武松周济天下好汉的行为大为赞赏,明明前方就有酒楼,但他却只敢询问武松咱们去哪吃酒,却不敢擅自作主说,咱们就在这吃吧。 “去潘家酒楼。”武松仍是淡淡的口气,但那沉稳的气场却令所有人震惊!仿佛即使天塌下来,只要他不让你走,你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挨砸!所有人都必须要听他的命令! “好!就去潘家酒楼!”鲁达道。 没多久,那潘家酒楼的望子就呈现在众人眼前,酒旗在风中飘荡。 “来四壶好酒!大鱼大肉,大葱大蒜只管给我上!”武松道。 “好咧!”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店小二端菜。店小二手脚非常麻利,四人面前很快就上齐了一桌酒菜。 “哈哈哈哈!”酒过三巡之后,鲁达开怀大笑道:“武老弟,史老弟,你俩有那么大的家业,却连一点臭架子都没有,真是太对洒家的脾气了!洒家今天非跟你们好好的喝他十大碗!” 鲁达发现自己的脾气与武松、史进甚为投缘,索性就直接管二人叫老弟了。 饭菜可口,越吃越爽,美酒太香,越喝越醇。 武松一口气喝光了一大碗美酒,史进、鲁达、李忠也都大笑着陪他干了一碗。 酒香四溢,令人荡气回肠。四人越喝越痛快,只一会的功夫就喝光了五六海碗的美酒。 鲁达与史进碰了一碗酒,大笑道:“史兄弟,鲁大哥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呀!” 史进醉眼朦胧道:“鲁大哥尽管说!你史兄弟不是小气的人!” 鲁达笑得更欢了:“你大哥武松在江湖上有着那么响当当的名气……我以为他本人定会跟柴进这种贵族公子哥似的,身上有着一股王者之气……可是今日一见,你大哥怎么跟我一样土里土气的呀……” 大醉之中的史进也大笑道:“让鲁哥哥见笑了!……我那大哥呀,哈哈!……他就是那么的土!……他以前和他哥哥武大郎在清河县过了很多年的苦日子,自从来到我史家庄后,日子改善多了……结果呢,只要一吃好东西,就必定是大鱼大肉大葱大蒜,吃着香哩!……他还总跟我吹牛……说……说他的魅力天下第一……那位天下第一美女李师师肯定一见到他……就会暗恋他!……哈哈哈哈!……” 鲁达暴笑着对武松道:“哈哈哈哈!……武老弟你可真自恋啊!……人家李师师大美人儿能喜欢你个土包子?……要我说呀,你和史进……你俩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土财主的土味……武老弟你他娘的……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就算当了皇帝……你也会在皇宫吃大葱大蒜的,哈哈哈哈!……” 史进和武松也大笑起来,他们不但丝毫不生气,反而觉得鲁达这人活得实在、坦荡。他觉得你土就会当面告诉你,他绝不会像某些小人一样当面夸你,背后却说你坏话。 “呜呜……”众人正喝得爽呢,突然传来一阵凄凉的哭声,令人非常伤感。过了一小会儿,那哭声又没了。 大家起初光顾着喝酒了,压根没在意那阵哭声。史进见有点冷落李忠,便道:“我敬师父一杯!” 李忠刚要喝酒,那阵哭声再次传来,搅得众人非常不爽。 过了一会,哭声稍停,鲁达和武松继续碰杯,边喝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渭州城的第一恶霸,绰号镇关西的郑屠。 鲁达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人渣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人收拾他了!”说到这,鲁达故意压低声音,对武松道:“最近郑屠家里天天被高手偷!哈哈!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不义之财,怕是要被偷光了。” 武松亦压低声音,拍着胸脯道:“鲁大哥,实不相瞒,他家这事就是我和史进做下的!这笔钱,我准备用来周济穷人!” 鲁达这次简直是要笑翻了天,拍手大叫道:“兄弟做的好,真是大快人心!” 正在鲁达开心到极点的时候,那阵哭声又来了,实在是太搅扰酒兴了! 正文 第17章 花和尚鲁智深(三) “店小二,给洒家滚过来!!!”憋了一肚子怒火的鲁达终于彻底狂暴了。 店小二唯唯喏喏的跑过来,低眉顺眼的看着鲁达道:“提辖这是怎么了……小人……小人……哪里做的不对吗?” 鲁达撸起袖子,露出小树一般粗壮的大胳膊,道:“你是怕洒家没带酒钱吗?” 店小二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紧张道:“提辖何出此言哪?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鲁达瞪大双眼,喝道:“那你故意找人在隔壁哭哭啼啼的想干什么?分明是要败坏洒家酒兴,成心恶心洒家!” 店小二摸了一把脸上的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提辖误会了!这是一对父女,被郑屠给坑了……唉,这个世道啊……” 鲁达道:“那你把他们给洒家叫来!” 不多时,金老汉和女儿金翠莲慢慢的擦着眼泪来到大家面前,金老汉对鲁达不断的点头哈腰以表示打扰了他酒兴的歉意,而金翠莲则半躬身给鲁达道了个万福。 父女俩看到史进和武松,俱是一楞。史进先开口道:“金老伯,翠莲姑娘,我大哥不是每天都给你们一千文钱吗?为何还要如此悲伤?” 翠莲哭道:“两位恩公有所不知,先前郑大官人每天只派人拿走五百文钱,可后来不知怎地,他们每天意然要拿走一千文钱。恩公给我们的钱,全被他们拿走了,我们一家三口如今连生计都成问题了,母亲吃的药又不能断顿。这两天下雨,来吃饭的人少,听曲的人就更少,我们父女俩赚不到钱,又怕受到郑府家丁的奚落,所以心里一急就哭了起来。没想到搅扰了官人的酒兴,还望官人恕罪!” 鲁达道:“姑娘莫怕,你且把事情的前后缘由说个清楚,你若有冤屈,洒家自会为你做主!” 翠莲哭道:“官人听禀:奴家的家乡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奴家与爹娘前来渭州寻亲,谁想亲戚搬走了,没能寻到……母亲一急,得了重病。这时,此地有个郑大官人,说好给我爹三千两银子,将奴家买入郑府,可这三千两银子是虚的,而那买奴家的文书却是真的!奴家被抢进郑家的那晚,被郑大官人的大娘子打了出来……随后,郑大官人就派人勒索奴家,要我们返还他三千两银子的典身钱……可他一文钱都没给过我们,却反而跟我们要钱!……他有钱有势,我们无处说理,又与他分辨不得,只得靠卖唱赚几个小钱赔他……多亏您身边的这两位恩公仗义相助,出钱给奴家母亲治好了病,又每天给我们一千文钱……可是先前郑家每天只要走五百文钱,现在却每天要走一千文钱……我们一家三口被他逼上了绝路……心中愁苦无处排遣……只能痛哭发泄……” 鲁达听完,怒气填胸,一拳砸在桌子上,那钢筋铁骨铸就的八仙桌竟然应声而碎! 鲁达大骂道:“呸!我道哪个郑大官人,原来是杀猪的郑屠!狗一样的东西,竟敢明目张胆的坑人!坑完了,还要把一个姑娘和一个老者当成奴隶……还要榨干他们的血汗!……气煞我也!……几位兄弟且在这吃酒,洒家马上去打死他!” 店小二见鲁达脸上杀机尽现,赶紧解劝道:“提辖官人,您千万不可冒失,为这种烂人偿命不值啊!您如果想为这位姑娘伸张正义,何不替她告官呢?” “官府有个屁用!”鲁达破口大骂道:“都是些坑害百姓的贼!” “提辖您可千万不要瞎说啊,这这……大庭广众的……”店小二吓得捂紧了嘴。 一直没发话的武松终于发话了:“鲁提辖不愧是真英雄,敢讲他人所不敢讲!官府那群垃圾确实都是坑害百姓的贼!” 李忠害怕鲁达真去杀人,本想劝两句,但见史进没劝,他也就没好意思开口。而史进呢,他一切唯武松马首是瞻,见武松不劝,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多嘴了。 “老儿,你来,你马上返回家乡或另投他处,总之马上离开这里!洒家给你些银子做路上盘缠!”鲁达大嚷道。 武松赞许的看着鲁达,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他知道鲁达粗鲁的背后,是心怀天下的豪爽。这样的好汉,是一定要收至麾下的!欲成大业可少不了这样的英雄! 金老汉道:“若是能重回故乡,鲁提辖便是小人的重生父母,再生爹娘!……只是郑大官人如何肯放走小人一家?他手下养着百十名打手,让人看了就胆战心惊……” “这个不必管他!”鲁达焦躁道:“你拿了银子马上走便是了!”说完,将身上所有的碎银子全拿出来,数了数,一共五两。 鲁达见自己的银子太少,转头对史进道:“九纹龙!洒家知你是天下闻名的好汉!你借些银子与洒家,洒家日后还你!” 史进道:“哥哥这话见外了,些许小钱值个什么,哪须哥哥还!”说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鲁达。 史进右边是李忠,鲁达拿完史进的钱,眼光一扫,扫到李忠身上,喝道:“看什么看,你也给洒家拿点!” 李忠思虑半天,又十分为难的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二两银子。 鲁达大骂道:“败你娘的鸟兴!真你娘的吝啬!”骂完后,鲁达不屑要这二两银子,直接丢还给李忠,李忠满面羞惭,不敢看他。 “武老弟,你与借些与俺,俺明日一发还你!”鲁达当然也没放过武松。 武松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重的大银递给鲁达,道:“休提‘还’字!你鲁兄仗义助人,难道我们史家庄的人偏偏不肯助人?” 鲁达将这六十五两银子扔给金老汉,一辈子都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的金老汉一不小心没拿稳,还差点掉地下几块银子。 “两位老弟,你们受点累,一路护送他们父女回乡去吧!”鲁智深说完,看也不看金老汉,根本连个道谢的机会都不给他,更是不顾众人劝阻,大踏步朝状元桥奔去。 “郑屠!”这一声惊雷一般的吼声过后,原本喧嚣吵闹的状元桥上,突然死一般的沉寂。 “唉哟,是鲁提辖啊,鲁提辖可是俺的大贵人,您这要是买肉吗?”郑屠一见当官的前来,满脸堆笑。 鲁达为了给金老汉一家制造充分的逃跑时间,决定先耍一耍郑屠,耗上一段时间再打死他。 “洒家不买肉,俺想买你娘!哈哈!俺家养的公狗没个伴,想让你娘给它做伴!”鲁达故意大笑道。 路边的人看到这情形,知道今天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全都驻足观看。古代社会又没有现代社会那么多的娱乐方式,所以对古代老百姓来说,能够看到现场直播,那可是一件非常爽的事。 “哈哈,俺娘死了,要是这会还活着呀,俺就让他去给提辖家的公狗做伴!”郑屠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鲁达见自己主动挑衅,郑屠却不肯接招,便又大笑道:“洒家又看上你家大娘子了!想花钱买她!” 围观的百姓全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有人甚至小声嘀咕道:“想不见你郑屠这种欺压百姓的贼,今天也会有被人欺的时候!看到你倒霉,可真解恨啊!” 还有人小声笑道:“鲁提辖说看上他家大娘子了,看他怎么往下接!” “嘿嘿,可是俺家大娘子已经不是处子了!要是处子佳人,俺就让她改嫁提辖。”郑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如此无耻! “哈哈!看来你这狗东西还真是欺软怕硬啊?你马上给洒家切十斤精瘦肉,你听好了啊,若是上面有半点肥的,洒家就杀你全家,另外你记住了,洒家不准备给你银子!” “提辖说哪里话,您能来这买肉是看得起小人,小人哪敢要您的钱啊!小人先吃口饭去,马上叫徒弟给您切!”郑屠道。 “别让那群肮脏畜生们动手,我就让你切!”鲁达这一声暴喝,把郑屠吓了一个机灵。 饥肠辘辘的郑屠本想吃完饭再干活,但惹不起鲁达,只好拿了把剁肉刀,空腹切起肉来。 正文 第18章 花和尚鲁智深(四) 郑屠累死累活的切了半个时辰,才切完十斤精肉,满头大汗的他将肉用荷叶包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提辖,给您送府上去!” 鲁达圆睁怪眼,道:“急你娘个鸟蛋!再切十斤肥的!” 郑屠道:“瘦肉好吃,这光要肥的有啥用?” 鲁达喝道:“这是老种经略相公吩咐的,你有本事问他去!” “是是是,既是府里要用,小人切是就了。”郑屠只好拿来十斤肥的,然后开始累死累活的切这十斤肥肉,这一切又是半个时辰。 见郑屠浑身是汗,刚把肥肉包好正要交给自己,鲁达看也不看,道:“再切十斤寸金软骨!” 郑屠再傻也知道鲁达今天是成心要把他当成傻狗来耍的,而且当着底下那么多人的面,这个面子丢的实在太大了,他咆哮道:“你是成心来耍我的吧?!” 鲁达轻蔑的一笑,朝他一摆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洒家抓了几个企图打动生辰冈的贼人,他招认说,你也是主谋之一。虽然你手下这些废物们还没开始打劫就已经被捉,但这仍然是死罪一条,你这杀猪的应该明白这一点。” 底下的百姓离的远,可能没听到鲁达这句话,但郑屠身边那几个徒弟,绝对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郑屠吓出一身冷汗,一咬牙,只好陪了个笑脸,道:“我切!” 郑屠身上汗如雨下,像个sb一样为大家免费表演傻猪被耍的好戏。耍猪人:鲁达。被耍之猪:郑屠。 “提辖,寸金软骨切好了!这回总行了吧!”胳膊累得酸软并且身上还散发着臭汗味的郑屠道。 “再切十斤猪腰子!” “你……” “生辰冈!……”鲁达一声暴喝! 郑屠立马软了下来,又开始切猪腰子。 这时,底下一位大噪门的围观百姓大叫道:“天理报应啊!这丧尽天良的郑屠想要榨干那对父女的血汗,怎么样,这回自己也尝到这个滋味了吧!” 另一位大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道:“就是,光知道向我们穷苦百姓勒索钱财,见到当官的还不是下贱的跟条狗似的!” 郑屠一边听着百姓们谩骂自己,一边把猪腰子切完了,郑屠还没说话,鲁达又道:“再去切十斤猪粪!” 鲁达此语一出,底下暴笑声一片! “鲁提辖好手段,反正猪浑身是宝嘛,哈哈!”一位青年抚掌大笑道。 郑屠横行家乡几十年,今天丢的面子实在太大了!盛怒之下的他故意在鲁达面前狠狠的握了握剁肉刀,任汗水不断滚落,他脖子一扬,怒道:“我不切了!” 鲁达焦躁,将切好的那几包东西狠狠砸向郑屠的脑袋,却似下了一片肉雨。郑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一刀朝鲁达面门拼命剁下,鲁达左臂扬起,轻轻拽住郑屠拿刀的手,然后顺势一脚,正中郑屠小腹,郑屠吃痛,滚倒于地。 鲁达冲上去一把揪住郑屠衣领,大骂道:“洒家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做过关西五路战将,都不敢自称什么镇关西,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叫镇关西?说,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不等他说话,鲁达横空一拳,打在郑屠鼻子上,郑屠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肥胖身躯被鲁达的万斤铁拳打得飞了出去,郑屠手上的尖刀也脱手飞上了天。 郑屠鼻子被打歪,鲜血流了一地,就像开了个酱油铺,咸的、酸的、辣的、苦的一发滚出来。为了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概,他楞是忍着剧痛大叫道:“打的好!” 这时尖刀落地,正好插在郑屠脚上,郑屠那杀猪般的吼叫又惹来一片笑声。 “狗娘养的,你还敢叫!”鲁达大步冲到郑屠面前,又是一拳,这回砸在眼角上,郑屠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肥胖身躯再次飞了出去。那郑屠眼球迸裂,却像开了个染布铺,红的、黑的、紫的、白的都绽放出来。 郑屠这回再也顾不上丢面子了,口中不住的大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鲁达骂道:“你要是硬到底,洒家也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鲁达说罢,第三拳打出,这回打中了太阳穴,郑屠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肥胖身躯第三次飞了出去,郑屠只觉得天崩地裂一声响过后,脑袋上好像开了个水陆道场,磬儿、铙儿、钹儿一起响。 鲁达刚想打第四拳,却发现郑屠已经没气了! 这鲁达表面上粗鲁,心却比较细,当下暗自想道:“虽说洒家是因为伸张正义才打死了这厮,可要是进了监狱一样得为这畜生偿命,还不如快快闪人!” 想到这,鲁达便大叫道:“你这鸟人诈死!明天再打!” 说完,鲁达大踏步离去,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鲁达回到住处,随手卷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散碎银两,奔出南城门,像一道烟一样溜了。 家丁将郑屠拖回家时,郑屠的面皮已经发黄了,郑屠家的肥婆大哭着跑去告官。渭州知府在大堂上装模作样审了一番,然后秘密派人将郑屠娘子带到后堂。 “你家郑屠死了,那老宅子……”知府说到这,就不再言语。 “只要大老爷能为我丈夫讨回公道,我愿把老宅子双手奉上,甚至连奴家,也愿意……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大老爷……”肥婆道。 “老宅子给我就行,至于伺候我,就免了。”知府对肥婆笑道。 在敲诈完郑屠家的老宅子后,知府大人终于下令在全国范围内画影图形,出赏钱一千两缉拿鲁达。 且说那鲁达日夜不停的赶路,东奔西逃的走了十多天,来到了车马云集的代州雁门县。入了城,他的大肚了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正想找个地方吃饭,突然看见这里的百姓大都挤在十字街口看榜文。大字不识几个的鲁达心下大奇,还以为是啥好东西,也楞了叭叽的挤过去看榜。 有个头戴纶巾的秀才读道:“代州雁门县依奉太原府之令,核准渭州知府所颁文字,捕捉打死郑屠之犯人鲁达,此人原是经略府提辖。有敢窝藏此犯人者,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发现犯人行踪报告官府,支给赏钱一千两白银。” 鲁达傻了叭叽的听秀才念完榜文,还站在那暗自发笑:“这画师的画工也太次了,画的一点都不像洒家!” 突然,鲁达感觉到背后有人将自己拦腰抱住,并使劲向后拖自己,鲁达猛然回头一看,发现抱他的人竟然是金老汉! 正文 第19章 花和尚鲁智深(五) 不等鲁达说话,金老汉已经急忙大叫道:“张大哥,多日不见,你如此在这里?”金老汉一边说,一边使劲往外拽他,并不断用眼神示意。 鲁达被金老汉拉到僻静角落,金老汉将自己的草帽戴到鲁达头上,又非常警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恩人!你好大胆!现在各地出了榜文要拿你,你怎么还敢凑上前去看榜!若不是遇上了老汉,非被做公的拿去不可!恩人若有丝毫闪失,老汉这一辈子良心难安!” 鲁达大嘴一咧,乐了:“老人家,不瞒你说,洒家只三拳就把那个祸害百姓的郑屠给打死了!洒家因此四处逃命,却不想在这遇到你……对了,你不回东京去,为何却在这里?” 金老汉道:“恩人在上,听老汉细说:自从上次恩人给了我们回家的盘缠后,武公子和史公子便一路护送着我一家三口出城……我们本想回老家,却又怕郑屠家人追上来,反而连累了武公子和史公子……所以我决定望北而来,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旧日邻居,来这里做生意,就把老汉等人暂时安顿在他的一个朋友赵员外那里。” “武松和史进现在在哪?”鲁达道。 “也在赵员外庄上,当日武松,史进两位恩人一路护送老汉一家出行,而李忠为了讨生活,和我们辞别了……对了恩人,小老儿想问你一事,那个叫武松的,难道是活神仙转世?”金老汉道。 “此话怎讲?”鲁达奇道。 “他怎么啥都能推算出来啊?简直比街上的算命先生强上十万倍!他告诉我,过个四五十日,你就会逃到雁门县。老汉心想,只要事关恩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过了四十日左右,老汉便天天来这雁门县城门口等你,等了十多日了,居然还真把你给盼来了!”金老汉说起武松时,脸上浮现出一幅崇拜至极的神情。 “咳,江湖中人传闻,说他有推算上下五千年的本事!他本事这么大,当然能算出洒家会逃到雁门县,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古代不是有个叫诸葛亮的神人也有这等本事吗?只是他武松似乎更胜一筹,他娘的,这家伙比诸葛亮还诸葛亮!”鲁达大笑道。 “赵员外把他当成活神仙一样敬着,每日好酒好菜不断……恩人,快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他们!”金老汉道。 “洒家现在是戴罪之身,岂能连累你们?洒家还是去其它地方逃命吧!”鲁达道。 金老汉见鲁达如此说,眼中不觉溢出泪来,痛哭道:“恩人哪,你本来是个当官的,前程似锦,可你为了救我一家,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我金老汉要是现在不管你,我还是人吗?我非天打雷劈不可!恩人不可再多言,马上跟老汉进庄躲避!” 鲁达见拗不过金老汉,只得依他。 行不到半里路,到了赵员外的庄上,武松,史进等人都出来和鲁达相见。最激动的是金翠莲,她一揖到地,连连磕头,大哭道:“恩人,都是我们连累了你!才把你害成这样!” 鲁达不好意思道:“这……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洒家不方便扶你……快起来,快起来吧!” 金老汉扶起女儿,带着鲁达以及武松,史进去里屋吃饭,不一会,庄上就摆满了一桌酒席。 鲁达早就饿了,对满桌的蔬菜看都不看,拿起一条烤羊腿大吃大嚼起来,吃着吃着,突然看到前面有几个长生牌位,便道:“洒家虽然识字不多,可‘鲁达’二字却还是识得的,这是什么” 金老汉哽咽道:“多亏恩人将我一家三口救出苦海!又多亏这二位壮士出钱为孩儿她娘治病,之后又是一路护送,我们才脱此大难……我们一家三口给三位恩人立了长生牌位,每天三柱香不断,一家三口全来跪拜,为三位恩公祈福!” 鲁达道:“也难得你有这片心。对了,金姑娘她娘还好吧!” 金老汉道:“旅途劳顿,把她累住了,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养呢!” 鲁达道:“恩!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没事就好!” 众人大吃大喝一顿,都很开心。晚上,赵员外忙里偷闲,来与各位好汉见面,叙礼完毕,赵员外也与武松,史进,鲁达三人碰了几杯酒。 有些微醉的赵员外让人拿出一百两银子,对金老汉道:“小人一直有句话想对老人家说,但一直没敢开口,今天斗胆说出,如果说的不对,还请老人家和各位英雄不要见怪。” 金老汉道:“员外肯给我们提供食宿,我们一家三口感恩不尽,员外又何必如此客气?有话但讲无妨。” 赵员外一仰脖喝了一杯酒,道:“那小人讲了!” 众人放下酒杯,都看着他,赵员外咳了一下嗓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小人自打见到金姑娘……就就就就……就……心生爱慕……想用这一百两银子作聘礼……未知……未知……老人家……意下如何……” 金翠莲闻言,红着脸看了一眼武松,马上低下了头。 赵员外的话也让金老汉大吃一惊,良久才道:“可是员外……您……比我家孩儿大十五岁还要多……这……” 赵员外见金老汉如此说,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话头一转,道:“小人虽然年纪大些……但但但……薄有家私……可以奉养老人家和金姑娘终生……” 赵员外说完,又转头对鲁达、武松、史进道:“你们说是不是啊,三位壮士?” 武松看了一眼金翠莲,道:“翠莲妹妹,你先出去一下。” 金翠莲见武松为自己解围,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跑到自己的房间,一头蒙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了起来。 武松看着赵员外那欲言又止的痛苦神情,故意对赵员外道:“员外家里是有俩小钱,相信不至于让金姑娘受穷,但是员外的年纪确实和金姑娘不匹配,如果员外肯让金姑娘做正室的话,倒还可以考虑。” 赵员外的脸顿时红了,好久才道:“可是小人已经有正妻了,只能把金姑娘娶作外宅……” 武松笑道:“我武松,和史进,鲁达三人早已经把翠莲妹妹当作自家妹子了,既然你只肯让翠莲妹妹做你的外宅,那我就得说句公道话了。这不扯你娘的鸟蛋吗?要是黑木耳也就罢了,可是人家那么漂亮的一个处子佳人,能给你作外宅?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赵员外虽然不知道黑木耳是啥意思,但考虑到武松前后两句话的联系,他总算得出了正确结论:黑木耳是处子佳人的反义词。 赵员外的一张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道:“那……那是……小人造次了……” 赵员外又勉强喝了几杯酒之后,悻悻而退,自此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鲁达等三人终日饮酒,过了几天,只见金老汉慌慌张张的跑来道:“恩人,大事不好了!” 鲁达道:“老汉莫惊,有话慢慢说。” “这院子里人多眼杂,有人认出你是打死郑屠的人,把你告发了,老汉得到消息,官兵很快就要来了!” 武松不禁感叹,这渭州城到底是个大地方,有权在全国范围内发出缉拿通告,哪像我们那个偏远的清河小县,你杀死几个恶霸,根本就没人理你! “老人家,洒家绝不连累你们!你照顾好你老伴和翠莲妹妹,洒家去也!”鲁达抬腿就要走。 赵员外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对大家施了一礼,道:“老人家,各位好汉,昨日小人不应该唐突金姑娘,小人真心实意前来道歉!” 赵员外说完,又马上对鲁达道:“提辖,如今全国都贴满了缉拿你的榜文,你无论走到哪都无法安身的!小人有个去处,不知提辖肯去吗?” 鲁达道:“洒家杀了人,能有个地方安身立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挑挑捡捡?赵员外,你就说吧,是何去处?” 赵员外道:“去五台山避难!你削发为僧,让五台山的方丈智真长老为你取一个法名,自此人世间就没了鲁达这号人物,时间一长,官司自然不了了之。” 鲁达是个急性子,做事一向是当机立断,当下急道:“行,就去五台山!” 史进道:“鲁哥哥,别当和尚了,要不去我们史家庄避难吧!” 赵员外道:“史大爷,武大爷,你们史家庄的大名,小人也久有耳闻,但是鲁提辖是全国缉拿的犯人,只怕走不到史家庄就已经被做公的给拿了去!” “史兄弟,不必多劝,洒家不想连累你史家庄化为平地!想当年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不也是被全国缉拿吗?他不也只能入了道冠化名王重阳,才能躲避追杀吗?个人力量就不要和朝廷的几百万军队抗衡了!洒家心意已决,出家为僧!”鲁达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赵员外连夜将鲁达带到五台山,花钱求智真长老收录。鲁达跪在地上,智真长老将他净发,剔须,又给他在头顶上烧了九个戒点香疤。 智真长老看着一脸凶相的鲁达,以及他那冒着血腥之气的一双杀人眼,道:“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光普渡,赐名智深!” 武松亲眼看着这一幕,心下大为感动,鲁达本是官军,为了给素不相识的金翠莲打抱不平,竟然连前程都丢了!而佛法精深的智真长老,竟然给他起法名为智深! 想想当年的少林寺吧,那时候的方丈是玄慈大师,是“玄”字辈的,玄慈大师的徒弟慧轮是“慧”字辈的,而慧轮的徒弟虚竹和尚呢,是“虚”字辈的。 从智真长老给鲁达起的法名来看,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鲁达的师父,而是把鲁达当成了自己的平辈!可见智真长老是何等的器重鲁达! “智深,你颇具慧根,日后定要诚心向佛,他日必能修我正果。”智真长老闭上双眼,道。 “洒家知道了!”智深说完,起身朝正中一个坐位走去,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是智真长老的禅椅,快起来!”赵员外急道。 从这时起,鲁达这个名字永远的在江湖上彻底的消失了。人们在提到这位大英雄的时候,总是称其为鲁智深,因为他是在救了一个女孩子后,才牺牲掉大好前程,不得不遁入空门当了和尚,又因为他背地里总是偷着吃肉喝酒,于是人送绰号花和尚。 江湖中人提起花和尚鲁智深的时候,总免不了用四个词来形容他:天下第一义士,天下第一大力士,天下第一真君子,天下第一高僧。 正文 第20章 千里神驹 花和尚鲁智深既已遁入空门,智真长老怕耽误他的清修,禁止外人探望。武松和史进一连去了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一天夜晚,二人偷偷跳过寺墙,史进一人赤手空拳单挑那迎面赶来的一百多个拦路僧人,武松则趁机绕到鲁智深的禅房,轻轻打开门,扔给鲁智深两锭大银,然后转身闪人。 鲁智深随手一揽,接过这一百两银子,咧着大嘴笑道:“我这武老弟真够朋友,这下又可以痛快吃肉痛快喝酒了!他娘的,天天吃蔬菜,嘴里淡出鸟来!” 武松飞奔至史进面前,二人也不恋战,且战且退,武松在踹倒第十九个僧人后,已经和史进来到墙边,兄弟俩对望一眼,躬身一跃跳上墙头,连夜遁去。 二人回到赵员外庄上时,金老汉一家尚未休息,一个个愁眉不展的模样。 武松见状,便问道:“老人家何事忧愁?” 满面愁容的金老汉叹道:“长期在此间白吃白住也不是个事,人家赵员外又不欠咱啥……唉……就是不知家乡的疫情退去没有?……要是退了,我们就回家种地,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好歹有口饭吃……” 武松又问道:“老人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觉得我武松,和我兄弟史进,为人怎么样?” 金老汉还没说话,他老伴抢先道:“你们和智深大师一样都是大好人!你们全是活佛!”老太太一激动,咳嗽了好几声。 金翠莲脸一红,也对武松道:“两位恩人,翠莲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们先给我娘治好了病,又救我一家离了狼窝……我真想做牛做马报答你们!……”说到这,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武松朝金老汉一拱手,道:“两位老人家,翠莲妹妹,既然如此,我看你们就不要再回家乡了,一来瘟疫若没退去,岂不白走一趟?弄不好染上瘟疫,那岂不是太倒霉了?二来如今这世道实在不太平,翠莲妹妹这般美貌,若是再被恶人盯上,那时谁来救你?” 武松说完,把眼去看金翠莲,这丫头被武松这么一夸,心头鹿撞的她脸更红了。 金大娘闻言,咳嗽声更重了:“恩人你所言丝毫不差,唉,这世人坏人太多了……咳咳……可是不回家乡,我们又能去哪啊?” 武松道:“大娘,大叔,翠莲妹妹,你们且听我一言。要我说呀,你们一家三口还是去我们史家庄上安身吧!其一,大娘您的病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可以根除,我们史家庄是最好的养身之处。滋补药材,和衣食住行,都不用你们担心。其二,大叔您在哪种地不是种地?您老人家回老家种地,还要将辛辛苦苦收获的粮食拿出八成去交田租!日子根本不会好过多少!我们史家庄有良田二千亩,我们不收租,您看上哪块地就直接拿去种!其三,在我们史家庄,没有任何人敢欺负翠莲妹妹!” 武松故意把称呼从老人家改成大娘,大叔,把金姑娘改成翠莲妹妹,无形中又把关系拉近了几分。 “啊……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们一家人欠你们的情分下辈子都还不完……这……这……你们跟我们非亲非故,却一直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好意思再去你庄上白吃白住呢……”金老汉感动得老泪纵横。 武松笑道:“大叔,要不这样吧,别的农民在我们史家庄种地,我们只收三十分之一的田租,您也给我们三十分之一的田租怎么样?您看行吗?” “天哪!”金大娘大叫一声,道:“关于史家庄只收田租的三十分之一这件事,以前我们还只是道听途说……听完了也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呢?只收这么点田租,对农民实在是太好了……可是今日听恩人亲口说出……老太婆我到现在才相信这是真的!世上原来真有如此大善人啊!” 一直没说话的史进见金老汉一家还在犹犹豫豫,便道:“老伯、大娘、金姑娘,谁也不许犹豫了,谁要是不去史家庄,我拽也把你们拽去!” “这……这……”金老汉见史进如此真诚,不禁激动的笑了。 第二天,众人辞别赵员外,武松和史进带着这段时间从郑屠家“借”来的银子上路了。二位大爷虽然花钱如流水一般,动不动就赏这个一堆钱,送那个一堆钱,怎奈从郑屠家“借”来的银子实在太多,就这么往死里得瑟,最后居然还剩下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其实挺重的,练武之人拿着也累,路过一家当铺时,武松便将这一千多两银子换成了金元宝。 在这个时代,金银之间的兑换比率为:一两金子等于二十两银子。 于是武松身上有了八十两金子,和一堆散碎银子,这样拿在身上就轻便多了。毕竟刚才那一千多两银子足足装了一小车,现在好了,换成了八十两金子,分别为一锭五十两的大金元宝,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还有一锭十两的金元宝,三个金元宝带在身上,真惬意! 路过药店的时候,武松自然忘不了给翠莲的母亲补些药材,翠莲的母亲吃的那个药是不能断顿的。 之后又行了半日的路,众人来到一间很大的马市,史进大叫一声:“谁家有好马赶紧给老子送过来,银子没有,只有金子!” 这一嗓子嚷完,马上就有三位马贩子牵着自家的好马来到大家面前推销。 “大爷,您买小人的马吧,您看这马多肥啊!” “大爷,您一看这马的牙齿,就知道这是匹宝马!” “大爷,您看这马的毛色多亮!” …… 武松仔细的看了看这些马,指着左边和中间的那两个马贩子道:“你们两家的马不好,我还是买他家的吧。” 那右边的马贩子眼中尽是激动的神色,上前抓住武松的手,道:“大爷真是好眼力!实不相瞒,俺家的马是胡马,比中原马脚力雄健,膘也比中原马肥得多!” 武松道:“我们一共五个人,需要买你五匹马,开价吧!” 马贩子难掩心中惊喜,满脸堆着浓浓的笑意,唾沫横飞的墨迹道:“现在这世道太乱,各国之间的战争又实在太过频繁,所以马匹是稀缺之物,价钱上涨了不少……你们中原的马只值二十两银子,我这胡马要价三十两银子一匹……我知道大爷肯定嫌贵……但我这马,可是小人大费周折,舍着性命从契丹国偷出来的……真可谓九死一生啊……大爷一下子要了五匹,总共一百五十两银子……多谢大爷赏脸……” 武松没心思听他继续放屁,拿出包裹数了数银子,摇摇头道:“银子不够一百五十两。” “大爷,您可别和小人开这玩笑啊,这世道不好,家乡闹水灾,而且又兵荒马乱的,小人出来赚点钱养家糊口着实不易,大爷您可千万不能还价啊!”马贩子非常惊慌。 “你看你,着啥急啊!银子虽然不够,但是可以给你金子嘛。来,拿好,不用找钱了。”武松说罢,从怀里摸出那锭最小的金元宝,轻轻松松的递到马贩子手上。 嘎!马贩子拿到金子后立刻两眼一翻,抽过去了!比赵本山小品里的赵大宝抽得还厉害! 正在这时,马贩子的老婆前来给他送饭,见他倒在地上,马上对着武松等人骂道:“是不是你们这些外乡人欺负我老公了?我和你们拼了!” 史进微笑着挡下马贩子老婆的拳头,轻描淡写道:“大嫂,我们没欺负他,是这样的,我们买了他五匹马,然后他跟我们要价一百五十两银子。” “恩,然后呢?”大嫂问史进。 “我们太穷,拿不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于是我大哥就给了你老公十两金子,并且告诉他,零钱不要了。”史进笑道。 嘎!马贩子的老婆也抽过去了! 金翠莲用那少女独有的仰慕眼神痴痴的看着武松和史进,扑哧一声掩嘴笑了。 “大哥,回家后咱俩使劲挣钱!今天才知道大把花钱的感觉真爽!哈哈!你有钱,所有人都高看你一眼,你有钱,就能买到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史进大笑道。看得出,他今天心情特别好。 其实也难怪,出了这趟远门,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恩师,又让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刀法秘籍,又跟着大哥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尊敬,现在又开开心心的踏上了回家的路,怎能心情不好呢? “可笑!可叹!可悲!”正当武松、史进一行人牵了马即将离开之时,身后一个充满万分鄙夷的声音极不和谐的传到了大家的耳朵中。 武松回头看去,只见那位年轻人的头发是黑紫色的,胡须也是黑紫色的,在夕阳的映衬下,他那消瘦的背影更显落寞,孤寂。他身边有一匹生病的瘦马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光从品相上看,这匹马绝对是这里所有马匹中最次等的一匹! 史进拉了武松一把,低声道:“大哥,别理这种疯子,我们走。” 武松却一动也没动,因为他的思维毕竟要远远超过史进这个宋代人!他的思维能力要比这里的人整整先进八百年!他知道,越是像高俅的狗儿子高衙内这样的垃圾废物,越是有个光鲜张扬的外表,而真正的绝顶高人,往往是低调的要死!你永远无法在表面上看出他是高人! 但直觉告诉武松,眼前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武松拱手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老子的名号?”那人非常倨傲。 史进见有人敢骂自己的大哥,挥拳就要打人,被武松及时拦下。史进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大哥的脾气竟然好成这样。 “我不算个什么东西,只想得知兄台大名,行吗?”武松非但不生气,反而再次行拱手礼。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紫髯伯皇甫端的便是!”那人斜眼看了一眼武松,满脸的不屑。 “皇甫端?没听说过!哼,你有什么了不起?若是说出我大哥的大名,能当场吓死你!”史进不忿道。 “兄弟住口。”武松冷眼看了一眼史进,道。 “你大哥的名字还能吓死我?滚你娘的吧!”皇甫端挑衅道:“不就是有俩臭钱吗?你钱再多,眼睛却是瞎的,有个屁用?” 武松仍是不动气,只是轻轻的伸出右手,摸了摸皇甫端身边的那匹瘦马,然后又迅速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眼中全是欣喜的神色,最后他镇定道:“兄台,这匹马卖多少钱?” 皇甫端和史进先前的那几声大嚷大叫,早就惹来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此时大家都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武松,因为正常人没人会愿意出钱买这匹病马。 “老子若不是急用钱,才不会让你占到这个天大的便宜!听着,老子这匹马只要二十两金子,要是少一文钱,你从哪来,滚哪去。”皇甫端道。 此语一出,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这个疯子,这么一匹破马竟然敢要二十两金子?” “就是,二十两金子呀!他也真敢想!二十两金子足够咱们山吃海喝一辈子了!” “就这破马还有脸拉出来丢人,还舔着脸子开出这样的高价,切!他以为他是谁啊!” 皇甫端一直在盯着武松,武松也一直在盯着皇甫端,这二人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众人的议论。 “这匹汗血宝马我要了,此马日行千里,中原难得一见,我给你五十两金子!”武松说完,掏出那锭五十两重的金元宝扔了过去。 皇甫端稳稳的将这锭金元宝接在手中,笑道:“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总算遇到个眼睛不瞎的。” 正文 第21章 紫髯伯皇甫端(一) 天气炎热,武松怕抽过去的这俩家伙中署,便和史进一起将他们抬到阴凉处,又去药铺花了十枚铜钱熬了点药给他们灌下去,没多久,这对熊男女就醒过来了,他俩摸着手里的金元宝,傻笑不止。 皇甫端见武松和史进居然肯为马贩子熬药,心中不禁生出敬佩之情,便对他们施礼道:“请恕小人冒昧,敢问二位英雄高姓大名?” “我叫史进,这是我大哥武松。”史进笑道。 “唉呀!!!失礼失礼!”皇甫端对自己刚才的态度十分悔恨,使劲不停的猛抽自己耳光,道:“小人真是狗眼看人低!竟然冒犯了武大官人!” 武松一把拉住皇甫端的手,道:“不知者不怪!先生切莫如此!” 皇甫端颤声道:“今天竟然有幸结识武大官人!真是死了也值了!” 武松笑道:“皇甫先生,别动不动就死死死的,多不吉利,先生要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只管开口,武松定当鼎力相助!” 皇甫端凄然一笑,向是在跟武松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难处?……呵呵……家破人亡算不算难处?” “先生,这里不是说话处,可否启请先生大驾,到史家庄安身?”武松道。 “呵呵。”皇甫端那孤独的眼神再次显现出悲凄的神色,道:“你是让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寄人篱下,去你史家庄做一辈子食客?” “我们绝对不会把先生当成客人的。”武松正色道。 “那当什么?”皇甫端反问道。 “当成生死兄弟行吗?一辈子共进退!”武松握住皇甫端的手,道:“兄弟,且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谈!” “主人!”皇甫端跪下后,恭恭敬敬的对着武松磕了三个头,激动道:“陌路之人,万念俱灰!蒙主人不弃,收录在下!从现在起,我便是主人的家臣!臣皇甫端在此立誓:臣这一生,愿为主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如违此誓,天理不容,死于万刃之下!” 生平头一次有人管自己叫主人,武松心里那份高兴劲就别提了。 老子虽然从来没做过主人,但是老子以前毕竟读过那么多书,关于如何驾驭下属的方法,可真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刘备这个sb没钱没势,却能把关张赵马黄这堆高手死死的聚拢到帐下,他驾驭下属的本领那可真是炉火纯青!如今老子不妨把他收买人心的那套方法拿出来用用,给他来个现学现卖! “皇甫兄弟,来,你骑这匹马。”武松拉过一匹马,把缰绳递给皇甫端。 “是,主人!”皇甫端说完,接过缰绳。 “兄弟,我看你气色有些差,身体也有些虚弱,你能上去吗?要不踩着我的背上去吧!”武松说完,作出一幅要趴在地上,让皇甫端踩的样子。 “主人,折煞我也!”皇甫端扑翻身便拜,口中大叫道:“主人,你的大恩大德,臣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万一……主人好意,臣心领了……但主人要是再这样……臣就立刻撞死在这里!” “唉呀兄弟你言重啦!我这不是怕你上不去吗?好了好了,快起来!”武松见收买人心这招效果如此灵验,心里早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只是嘴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皇甫端上马后,武松又将马匹分配给其它人,六个人,共买了个五匹健壮的马,一匹病马。其它人都骑上了健壮的马,而武松则轻轻的摸了摸病马的头,然后牵着它走。 “大哥,你不骑它啊?”史进问道。毕竟这六个人中,属自己的大哥身份最尊贵,大哥牵马,其它人骑马,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兄弟,此马重伤未愈,你哥哥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骑它呢?”武松说着,万分爱怜的轻抚着马背,而那匹病马好像能感受到新主人对它的疼爱似的,十分欢快的嘶鸣起来,还不断的用舌头舔武松的脸。 皇甫端这个高傲的汉子此刻早已是泪水横流:“主人!我……我真是没跟错人!……你真是一位明主!……这匹千里神驹能让你买去,那是它的荣幸!……主人对一匹马尚且如此怜爱,又怎能不爱天下奇才?……主人日后必定大兴大旺……” 金老汉实在看不过去了,便用他那激动至极的声音道:“主人,老奴求您了!您骑老奴的马吧!老奴替您牵着那匹马,行吗?”此时金老汉竟然也已经情不自禁的认武松做主人了!并且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定位成了史家庄的佃户! “老人家,你连日来照顾大娘十分劳累,你骑马就是了!我年轻力壮,牵马走一会没什么的!我意已决,大家不必多言!”武松见众人都以自己为尊,语气不自觉的强硬起来,俨然已经有了一方领袖的气质。 “老奴听主公吩咐!”金老汉说完,偷着抹泪去了。他和老伴对望一眼,二人脸上俱是激动的神情,心中都以能在史家庄务农为荣。 而金翠莲那花痴一般的眼神,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武松身上片刻!武松假装不知,心里却早就偷着乐去了。 史进对自己的大哥也是越来越敬佩,他在心里想道:“既然大哥执意不肯骑马,也只好由他,但是大家这样走在一起还是很别扭,天下之大,你见过哪个主人走路,家丁骑马的?” 于是史进就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大声对皇甫端道:“皇甫哥哥,我史进的刀法,不敢说天下第一,却也难寻敌手,目前保守估计,我至少能单挑一千名朝廷的御林军,在打倒他几百人之后,我还能全身而退。你呢,你会什么武功?” 皇甫端淡淡一笑,道:“不会武功。” 史进笑道:“那如果一千名御林军同时攻击你,你怎么办?” 皇甫端非常从容的看了史进一眼,大笑道:“不出一柱香的时间,这一千人将会尸骨无存。” 史进大叫道:“吹牛吧,你真的有这么厉害?” 皇甫端也大叫道:“史兄弟,记住你皇甫哥哥一句话: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但凡有资格跟着咱家主人混的人,没有一个是废物。” 史进一拍大腿,道:“这我相信!但像你刚才所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一千名御林军尸骨无存,这口气也有点太大了吧!” “呵呵,也许你再练上十年功夫,就能赶上我十分之一的本领了。”皇甫端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正文 第22章 紫髯伯皇甫端(二)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史进张眼一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幸好在路上采购了不少干粮和腊肉,以及两只烧鸡和五斤熟牛肉,还有两瓶味道纯正的老白干,要不可真得挨饿了。 大家把马拴在树上,围坐在一起,欣赏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准备来一场快乐的野炊。金老汉和金翠莲为大家做饭,顺便给翠莲他娘熬了一锅草药。而武松、史进、皇甫端则坐在地上吹牛。 突然,枝叶繁茂的几棵大树上突然跳下来十余人,他们个个手执钢刀,面露凶光!为首的那人也不打话,对着手下们朝前一指,众杀手立刻向武松等人发起了攻击! 金翠莲,金老汉以及金大娘早就吓坏了,像三只受伤的小麻雀一样瑟缩着挤在一起,而皇甫端则赤手空拳傲然站立在三人前面,用眼神向武松和史进示意道:“放心,我能保护他们!你们放手大杀就是!” 史进抄起随身短刀,朝着冲向自己的那个杀手一刀砍去,此人头一闪,及时躲过了史进这致命一刀,却不提防腰下早就中了武松的夺命一刀!只听“咔嚓”一声响,这名杀手的腰骨被切断,他倒在地上后,再也没能爬起来。 武松看了看那把从史家庄带出来的佩刀,刀口竟然有点卷了!武松大声骂道:“我说兄弟,咱们史家庄买的这些破烂玩意这也太次了吧!才砍一个人就卷刀口?” 史进道:“咱大宋出产的东西,本就是粗制烂造,哪有契丹国和大金国的兵器结实啊!大哥,先凑合用吧,一会从这群垃圾身上抢几把趁手的兵器。” 杀手老大见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中,敌人竟敢旁若无人的在自己面前聊天,还公然告诉自己他们要抢武器,这份侮辱实在让令人气愤,他不禁大怒道:“八嘎!给我杀!” 武松笑道:“尼玛!原来是倭寇啊!我说这一个个的怎么长得这么歪瓜裂枣的!” 武松和史进对望一眼,然后冲上前去! 七位杀手同时攻击武松,其它人攻击史进,只拆了不到五招,史进一刀狠砸在一名杀手的脑袋上,直砍得那名倭寇鲜血迸流!这倭寇双腿一软,跪在史进面前,然后扑地倒了。 而攻击武松的七名倭寇们也早已刀法大乱,他们身上全都受了很重的刀伤。突然,两名杀手从前后两个方位同时攻向武松,只见武松一个十分夸张的扭身,这前后两名杀手的刀便分别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武松放声大笑,看着那两个浑身像喷泉一样喷出鲜血的可怜倭寇,伸出大拇指对着倭寇老大赞道:“好刀法,好刀法!不愧是日本人,果然是专日自己!” “八嘎!八嘎!”倭寇老大气得哇哇大叫! “日本鬼子的兵器确实比大宋出产的这些破烂强!以后老子每年都要让日本鬼子进贡优良兵器!当然,礼尚往来嘛,老子会免费赠送日本鬼子们下等猪饲料和下等猪粪。”武松继续耍他。 倭寇老大见武松像耍猴一样弄死自己的手下后,还如此嘲笑自己,最气人的是这家伙还公然侮辱自己的国家,气得他血管都要爆裂了! 倭寇老大瞪大驴眼,大喝一声,然后“唰唰唰”接连向武松砍出七刀,武松潇洒写意,随意挡格,时不时踢倭寇老大一脚,或腾出手来打倭寇老大一拳。武松明明一点亏都没吃,却故意边打边退,从表面上看,还好像倭寇老大占了很大优势似的。 武松在后退时,杀手老大一直在死命疾追! 又飞速后退了几步,武松迅速回头向后方看了一眼,发现身后有一棵大树,于是武松故意一个斜跳加空翻闪开很远,只听“咚”的一声,倭寇老大收招不及,一头撞在了大树上! “喂,日本猪,你没事吧?”武松装出一脸的关切之情。 “八嘎!我杀了你!”撞得头破血流的杀手老大猛然转身,要和武松拼命。 二人拆了五六招之后,众人突然发现,倭寇老大拿刀的右手被武松打得脱臼了,左腿的腿骨也被武松踢断了。倭寇老大拼命的站立着,咬紧牙不让自己倒下,但武松出手实在太重了,倭寇老大意念再强,也控制不了过分疼痛的身体。 倭寇老大终于忍受不住那钻心彻骨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倒在武松面前。 武松丝毫不怜惜这个战败的对手,冲上去一脚踢中倭寇老大的腹部,倭寇老大再无躲闪之力,再次吃痛的他呲牙咧嘴的那幅丑态真是太恶心了!终于,被武松打得几近虚脱的倭寇老大终于以头触地,结结实实的给武松磕了个头。 老大一倒,其它倭寇战意全无,很快就被武松,史进全部秒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倭寇们的尸体,活像一群死猪。 “大哥,你说日本鬼子们离大宋至少得有上万里的路程,他们就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来大宋的地盘上抢劫?大宋的官兵就不管?”史进道。 “管个屁,他们只知道吃喝嫖赌,哪管百姓死活!”武松忿然道。 “大哥,官兵既然不管,那就由咱们兄弟替天行道!看我砍碎这倭寇的脑袋!”史进飞身跃起,双手持刀狠狠的砸向倭寇老大的脑袋,那位早已被武松打个半死的倭寇老大使出吃奶的劲,奋力用手里的长刀一挡,一声轻响过后,史进手里的刀断为两截。 史进一点都没动怒,反向武松笑道:“大哥,这畜生手里的刀真锋利,小弟宣布,从现在起,这刀是你的了。” 倭寇老大身受这么重的伤都不求饶,也还算是有点血性,但当他听到史进这句话后,竟然吓得全身是汗!他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最后竟然泪流满面,哭嚎着对二人道:“二位大爷,求你们了,你们不能抢我手里的刀,这把刀代表了我们家族的尊严和日本武士道的精神!” “你们的尊严在你武松爷爷面前连坨猪粪都不如!”武松骂完,挥起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在倭寇老大的肩膀上,竟然砍不进去! 武松抽刀一看,大骂道:“兄弟,你看看咱们庄上买的这些破刀,老子就他妈的的打了这么一场架,刀口竟然都卷成这个鸟样了!现在连日本猪都砍不动了!你说咋办?你大哥现在很生气!”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史进早就知道他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这位大哥似乎特别喜欢戏弄敌人!这难道是他与生俱来的僻好? 于是史进故意装出一幅很为难的神色,给武松鞠躬道歉,还假装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大哥!我大哥这等英神明武,小弟却无法给大哥搞来一把好刀,都怪小弟不好!” 皇甫端等人很得意的看着这俩家伙在那表演,看来他俩是铁了心了要活活折磨死这个倭寇。 只听武松道:“少说屁话,反正你这当小弟的没能给老子弄到一把好刀,老子很生气!” 史进的双眼突然冒出精光,色迷迷的盯着倭寇老大道:“大哥,小弟既然买不到好刀,何不从日本猪那里抢一把送给大哥呢?你说是吧,大哥!哈哈哈!” 史进说着,向倭寇老大走了过去,脸上带着邪魅的微笑。 “你……你们……我警告你们!”倭寇老大暴怒道:“你们要是非抢我的家传宝刀,我……我就切腹自尽!……” “切腹自便,宝刀留下!”武松平静道。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啊!……”倭寇老大万分绝望,一刀刺入自己腹中,当场结束了他那卑微而又下贱的生命!然后靖国屎厕又多了一个sb鬼子。 “大哥,这刀真锋利啊,居然切断了我的兵器……咦,大哥,这刀上还刻着‘村正’二字哩!”史进说着,拨出倭寇老大的刀扔给武松,倭寇老大的鲜血溅了史进一身。 “好刀,好刀!”武松接过刀,对着阳光看去,但见此刀的刀刃上仿佛沏了一层寒霜,刀身上下也蔓延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金老汉一家人先前很是害怕这群来势凶凶的杀手,但随后亲眼见到这群鸟人这么轻松的就被武松和史进给料理光了,而且他俩还如此戏弄倭寇老大,把金老汉一家都给逗笑了。 “喂,皇甫老兄,你咋不出手啊?你不是片刻之间就能秒杀一千人吗?”史进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的皇甫端笑道。 “我在保护翠莲姑娘一家,正因为有我在,翠莲姑娘一家才不会受到丝毫伤害。”皇甫端的语气很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他娘的,就会在那吹牛,废物。”史进笑骂着打趣道。 “你大姨妈的,破刀一下子就让人给削断了,废物。”皇甫端虽然要去史家庄安身,可嘴上却对史家庄的庄主毫不客气。 “史进,别和皇甫兄弟斗嘴了!”武松笑道。 “他太能吹了!”史进嘀咕道。 武松的眼光仍然在紧盯着那把刚刚得到的宝刀,淡然道:“他没吹牛,要不是他施展出全身本领保护翠莲姑娘一家,你我再怎么快速杀敌,也难保翠莲姑娘一家不受伤害。” “他到底有啥本领啊?”史进奇道。 “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了。”武松仍是淡淡的语气。 正文 第23章 紫髯伯皇甫端(三) 武松和史进杀了一堆倭寇后,管杀不管埋,二人非常礼貌而又非常客气的将倭寇们身上的金子银子全部笑纳,共得黄金128两,白银179两。二人又心有灵犀的对望一眼,然后将倭寇们身上的衣服扒了(当然了,亵裤肯定不要,太臭了),打包到包裹里,倭寇们身上那些做工精良的佩刀肯定也全部没收。史进拿起一把普通的倭寇刀砍向旁边一棵小树,小树瞬间断为两截。 史进将手里的刀扔给武松,道:“大哥,你不是要练那双刀谱上的功夫吗?这就给你配成双刀了,哈哈!” 武松左手接过那刀,右手抽出那把名为“村正”的刀,然后将这把刀的刃端与村正的刃端相对,用力对砍,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这把坚硬锋利的日本钢刀断成两截,而村正丝毫无损。 武松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妖刀村正!好刀,好刀!兄弟,再帮哥挑一把刀,配成一对!晚上就可以练这本秘籍了!” “恩,大哥,接着!”史进又另选一刀,扔给武松。 金老汉一家将饭菜弄好摆在地上,老白干也都开了瓶,一股清洌的芳香飘进鼻孔,怎一个爽字了得。金老汉扬起鼻子,尽力的闻着那酒香,真想痛饮一顿。 “老人家,这一瓶上好的老白干就赐给你了!”武松用了“赐”这个字,目的是为了加深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主人形象。 “老奴多谢主人赐酒!……我老金能跟着这么好的主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啊!……”面对那不住飘入鼻子中的酒香,金老汉早就馋了,只是他穷苦惯了,喝不起这么贵的酒。这次主人有赏,哪能不喝个够啊! 打发完了倭寇,世界再次平静下来,早就饿坏了的众人开始大吃大喝起来。金老家一家和皇甫端的吃相还算文雅,武松和史进那幅吃相那可真是别提了,二人用日本刀当竹签子,扎上一块肉,然后送到嘴边。 “主人,小史,你们有那么好的吃饭家伙,要是不吃点烧烤,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皇甫端道:“属下刚才打了一只野兔子和一只野鸭子,已经洗拨干净,不如你们烤着吃吧。” “喂,皇甫老兄,要叫我史公子,不能叫我小史。你这么一叫,怎么把我叫得跟家丁似的。”史进抗议道。 “知道了,小史,接着。”皇甫端说完,将一只剥了皮的野兔子和一只拔了毛的野鸭子扔了过去。 武松二话不说,用日本刀堆成一个烧烤架,又分别用两把日本刀将两只美味穿插起来,架在烧得正旺的柴火堆上烤。 “小皇甫,你啥时打到的野兔子和野鸭子啊?我们这么多人怎么都没人瞧见啊?你突然就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了,怎么感觉就跟变戏法似的?”史进奇道。 “小史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江湖上什么高人没有啊?你太孤陋寡闻了!”皇甫端根本不屑回答史进的问题,只是一味的揶揄他。 “翠莲姑娘,你们见到他是何时捉到这两只猎物的吗?”史进见他不肯说,便问起翠莲来。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吓坏了,只顾关注你们打架了……冷不丁一回头……皇甫大哥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两只猎物……我爹就帮着剥皮,拨毛……”翠莲道。 “大哥,小皇甫的本领不会就是打猎吧!”史进见问不出个头绪,便直接问起武松来。 “他的本事可大着呢!”武松大口嚼着烤熟的野免腿,那股鲜香令他叫爽不已。再看他身边那瓶酒,早已经喝光了大半瓶。 大家吃饱喝足,躺在地上休息,武松从行囊中取出草料去喂自己的汗血马,又给它刷了刷毛。 休息够了,大家继续赶路,武松还是舍不得骑这匹马,毕竟它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再加上翠莲他娘身体不好,骑马的速度也不宜过快,所以慢点走也是应该的。 因为走的慢,看这情形天黑之前是不可能走出这片树林并找到旅店了,于是走了十多里后,武松让大家停下来休息,原地扎起帐篷。帐篷这东西,对古代的行路之人来说,那简直是必备的。 男人们倒是不怕在野外露宿,金翠莲毕竟是个非常矜持的女孩儿,她虽然知道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非在野外扎营不可,可却还是吓得脸色苍白。 于是武松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逗她:“翠莲妹妹,你要是害怕,就跟我住在一个帐篷里,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翠莲那一张可爱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嘴里低声撒娇道:“讨厌……谁要跟你住在一个帐篷里……也不害躁……” “丫头!主人有命,你怎敢不遵?主人对咱们家有再造之恩,现在咱们全家都是主人的家仆!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得违抗!”金老汉脸上有了怒意,平生第一次批评起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来。 武松本来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的,没想到她爹竟然这么向着自己! 一想到要和金翠莲一起住,武松就兴奋不已! 天哪!老子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和这么俊的丫头在一间房子里一起住过!尼玛!以前老子想跟漂亮女孩儿说句话都是一种奢望,人家看老子来了,从来都是把脸一扬,低声道:“这个吊丝真恶心!烦死人了!”现在好了,这个俊丫头的老爹竟然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帐篷搭完后,武松进了帐篷,金翠莲在老爹那严厉眼神的威逼下,再害羞也只能闭着眼睛硬生生走了进去。她刚一进来,就被武松一把搂到怀里! “以前老子就从来没摸过漂亮女孩儿,太尼玛激动了!这皮肤真水灵啊!这可爱的小手摸起来真舒服!”武松心道。 武松见她呵气如兰,娇颜如花,忍不住想亲吻她那诱人的樱桃小嘴,金翠莲使劲躲闪着他,最终还是没能躲过,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初吻。 武松心动道:“翠莲妹妹,你真漂亮!” 金翠莲没有应声,女孩儿特有的娇弱体态如弱柳扶风,让人越看越心生爱怜。 武松只觉怀里的女孩儿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体香,再看那高耸的酥胸展示出来的完美曲线,武松情不自禁的想要感受一下那里的柔软,谁知他刚成功实现这个想法不到一秒,怀里的女孩儿竟然无声的抽泣起来!显然是很痛苦的样子! 武松猛然警醒:古代女孩子视贞节如生命,哪像某些不要脸的黑木耳似的! 所以当你很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太轻佻! 可是自己的狼爪已经很爽的感受过那份柔软了,而且也已经把女孩儿弄哭了,再后悔已经晚了! 武松马上发挥超人的口才,低声道:“翠莲妹妹,都怪你!” “人家怎么了嘛!”金翠莲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这个讨厌的家伙,欺负了人家,还怪人家不好! “都怪你太可爱,太漂亮,太招人喜欢了,所以连武松大哥这样的大好人也忍不住想亲亲你!”武松说完,狠狠的搂过她,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下。 “你坏,你坏,你太坏了……”金翠莲轻轻的伸出小拳头捶打着武松,在武松看来,那种捶打更像是按摩。 以前他在网上下载过一堆追女孩儿的秘籍,几位追女孩儿高手都说女孩子喜欢惊喜,浪漫,甜言蜜语,今日一试,方知此言不谬。如果她本身不讨厌你,你还使劲夸她,她哪有不动心的? “翠莲儿真是个小美人儿……越好越好看……”武松左手摸着她的手背,右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道。 “主人,您对我一家老小的恩德,翠莲做牛做马也难报答你……但是……但是……翠莲不是那种没有廉耻的女孩儿……”翠莲挣脱了武松的手,低声道。最后这句话,已经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这句话就等于人家女孩明着向你抗议了:虽然你是我的恩人,但是我也有尊严和人格,你不能胡来。 武松听她这样说,反而更加尊敬她了,正色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天色不早了,睡吧,放心,以后白天我不和你逗了,我说话算话。” 说完,像哄小孩儿一样安静的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走了一天的路,太累了,翠莲不一会就睡着了,武松看得出来,她睡的特别香甜。 武松见翠莲睡得很沉,自言自语道:“小宝贝儿,老子只答应白天不和你逗了……但你睡着了可得让老子试试手感啊!”说完,轻轻解开翠莲的衣裙,又轻轻的把狼爪探进她的肚兜里,爽了半天…… 爽够了,武松酒劲上涌,不一会也睡着了。 正文 第24章 紫髯伯皇甫端(四) 翌日是个大晴天,众人起来收拾行李准备赶路,武松轻轻的抱了抱金翠莲,道:“史家庄是我的地盘,到了那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你了,我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 翠莲脸一红,“恩”了一声,刚想出去,又被武松抱住,在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拉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低声道:“翠莲儿,有朝一日我娶了你,天天照顾你,好不好啊?” 翠莲的脸上红彤彤的,低着头默不作声。 正在这时,金老汉闯进帐来,道:“主人,早饭给您准备好了……啊……对不起,老奴打扰主人了……” 金老汉看到武松正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赶紧退了出去,偷着乐了一道儿的他赶紧跑到自己帐篷里,对老伴道:“咱闺女真有福气,居然被主人这样的大户人家给看上了!” 金大娘激动的老泪横流,道:“咱家闺女长得好,人品也好,所以才能被主人看上……闺女能找到个好归宿,咱们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而且咱俩也算终生有靠了……老天爷待咱俩不薄啊!” “讨厌……你快松开人家……”金翠莲美眸妙转,瞪了武松一眼,撒娇道:“都怪你,非要拉人家的手,还让爹爹看见了,一会还不得骂死人家啊!” 一路上,金翠莲都不敢看她爹娘,而爹娘呢,似乎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 行了大约三四天的路,史进看见一家铁匠铺,便让店家打造一把长柄朴刀,吩咐店家使用上等好铁之后扔给他十两银子。众人找个客栈休息一天,等朴刀打完了才继续前行。又走了三四天的路,来到一家当铺前,武松将那些倭寇的衣服全当了,共得二百枚铜钱。 又走了七八天,汗血马的病基本好转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汗血宝马已经恢复了千里马应有的神采,它不断的舔着武松的手和脸,暗示主人:它想带着主人飞奔! 武松跨上马背,一抽马鞭,那马风驰电掣而去,跑了一会,觉得过够了瘾的武松一回头,我靠!尼玛这哪是跑得太快啊!这根本就是飞得太低!史进等人早已被老子甩得没影了! 这可是被称为天马的汗血宝马!!!!!!! 别人不知道,武松可知道,记得没穿越前,有个有钱人骑汗血马和汽车比速度,前二百米之内,价值五百万人民币的专业赛车居然他妈的跑不过汗血马!当然后面就不行了,毕竟马用的是力气,时间长了会累,而汽车烧的是油,根本就没有“累”这个概念。 今天一试才知道,这马的速度果真不是盖的! 武松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赶,在路上碰上了急忙来追自己的众人。 “皇甫兄你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寻到如此好马!”武松道。那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之情,于是它扬起前蹄,欢快的嘶鸣着,把它背上的武松弄得跟凯旋归来的拿破仑似的。 皇甫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告诉大家他姓皇甫的本来就有一身大本领,关于这一点,任何人都不必提出任何疑问。 “大哥,你这么大方的人,怎么连二百枚铜钱也要啊?”史进奇道。 “兄弟你记着,你哥做事一向是因人而异,对咱们大宋百姓,肯定是要多好有多好,对倭寇嘛,杀完扒尸然后把它们的衣服卖当铺,二百枚铜钱也不放过。”武松说完,又对金老汉道:“老人家,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金老汉忙不迭的拍马屁道:“对!主人会治家,知道节俭度日!……” “就他那样的还叫节俭啊?”金翠莲在马上笑道。 “妹妹,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主人下不来台哟!”史进打趣道。 “死老头子,你说的一点没错,主公喜欢咱家丫头,咱家丫头也喜欢主公!”金大娘偷偷的对金老汉低声道。 “老婆子,你今天似乎气色好多了!”金老汉笑道。 “咱闺女现在这么幸福,我气色能不好吗?告诉你,死老头子,我现在就是不吃药,这病也能好个彻底!我现在太开心了!哈哈!”金大娘竟然笑出了眼泪! “站住!”一声暴喝,从一棵参天古树上传来,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紧接着哗啦啦的从树梢上、树丛里,以及大石头后面冲出来一大群人,这些家伙手持长矛,短刀,弓箭,脑袋上全都包着头巾。 武松向前看去,山崖峭壁上“清风山”三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武松心道:“我道这是什么地方,原来是三个黑社会头子打劫的地方!” 武松转头对史进道:“兄弟,这里有三个打家劫舍的黑社会老大,为首的叫燕顺,老二叫王英,老三叫郑天寿。” 史进会意,立刻打马上前,朝着那近千名喽罗兵吼道:“清风山狗杂碎们听着,我大哥武松在此,立刻叫你们大狗燕顺,二狗王英,三狗郑天寿过来参拜我大哥!抗命者杀无赦!” 小喽罗们本想笑话史进一顿,但一听到“武松”二字,所有的笑容瞬间僵住! 就在这时,一直很少说话的皇甫端突然也打马上前,扬着马鞭大骂道:“你们这群狗杂碎听不懂人话吗?还不马上传话给三条狗,让他们前来给我家主人磕头!若是去晚了,嘿嘿……我皇甫端片刻之间,叫你这清风山只剩下一堆白骨!……” 一个小喽罗大声笑骂道:“你他娘的是谁啊?吹这么大的牛也不怕闪着舌头?还片刻间叫我清风山……” 突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因为皇甫端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短笛和一支短哨,吹奏出了一首特别离奇的曲子!那首曲子绝对不是什么动听的乐曲,反而更像是森罗地狱的鬼叫! 顷刻之间,漫山遍野的小型鸟类全部逃走,而苍鹰、老虎、野狼、黑熊、大蟒等猛兽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突然全部齐聚到皇甫端面前,好像家奴在静候主人的命令一般! 皇甫端朝着那个可怜的小喽罗一指,那条大蟒几乎是只用了半秒都不到的时间,就飞蹿过去将那个可怜的家伙缠住,紧接着那几只凶狠的苍鹰以几乎是光速的速度,啄碎了小喽罗的心脏!老虎、野狼则冲过去将他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了下来,而那只大黑熊见没什么可玩的了,便用它的巨型熊掌碾碎了小喽罗的骨头! 皇甫端又是一阵笛声,这些可怕的生物听到命令后立刻全部散开,消失在浓密的森林中,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在山上看到这一切的三位黑社会老大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跑下山,见了武松纳头便拜,每人磕了一百多个头,额头磕得流血不止,浑身就像筛糠一样。 “我靠!小皇甫你他娘的还有这等本事?太厉害了!”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史进终于对皇甫端表示出了敬佩之情! 皇甫端仍是那幅淡淡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回应史进的话,好像这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只有那个倒霉的小喽罗,用“从一个活着的人片刻间变成了一堆血水”的残酷事实,向人们见证了皇甫端的奇异本领。 正文 第25章 紫髯伯皇甫端(五) 磕了半天头,三位好汉中为首的那个才想起自我介绍来:“武大官人听禀:小人是锦毛虎燕顺,这是我二弟矮脚虎王英,这是我三弟白面郎君郑天寿。小喽罗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武大官人,还请武大官人恕罪!” 王英也陪笑道:“武大官人您消消气,俗话说好鞋还不踩臭狗屎呢,您千万别和小喽罗一般见识,那样有失您老大的身份。” 郑天寿也拱手道:“山寨已备下美酒美食,恭请武大官人大驾光临!我们清风山能有幸款待武大官人,那是小人们一辈子的荣幸!” 武松冷笑一声,不答话,故意晾着他们。因为心机极深的他懂得一个人世间最重要的真理:越是凶残的匪徒,一旦被收伏了,就越会变成彻底的奴隶!而武松想要的本来就是彻底听话的奴隶!而不是桀骜不驯不听指挥的黑社会老大! 而武松不让他们起来,三人就只能一直保持跪姿,谁也不敢起来。 跪着实在太累,矮脚虎王英最先熬不住了,他见武松不说话,便低眉顺眼的对皇甫端道:“这位先生好手段,快请上山一叙吧!你们想必也走累了,正好歇歇脚,好好喝几杯……” “就凭你这猪脑子还敢混黑社会?吃屎吃多了吧?我家主人在此,你却让我先请,你不会是野猪和家猪近亲通婚的产物吧?”面对王英的盛情邀请,皇甫端非但丝毫不受感动,反而指着王英的鼻子破口大骂。他虽然外表文静,骨子里却也是极端高傲之人。你若不是他瞧的起的人,他根本就不屑用正眼看你。 平日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矮脚虎王英此刻被皇甫端骂的低了头,连个屁都不敢放。 到底还是清风山老大燕顺最有见识,他见武松不肯赏脸,便抬起头,对武松不卑不亢道:“武大官人,江湖上盛传你是天下第一好汉!我兄弟三人不揣冒昧,想与武大官人结交。如果武大官人能瞧的起我三人,就请上山一叙,如果武大官人瞧不起我们,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自然也不敢厚着脸皮高攀武大官人。” 燕顺说完,马上转头对小喽罗道:“拿一百两黄金来,给武大爷作路上盘缠!” 武松见三人平日里那股黑社会大哥所特有的嚣张气焰被自己打压的差不多了,这才懒洋洋的用马鞭指着王英道:“你就是矮脚虎王英啊?” “武大官人,正是小人!”王英见武松不搭理别人,只跟自己说话,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过来。”武松微笑着摆摆手,道:“替我牵马引路。” “是是是,能为武大官人牵马,是小人的荣幸!”王英十分高兴,拉过缰绳笑道。 王英在前面牵马引路,史进等人紧随其后。燕顺,郑天寿见武松等人终于肯上山,脸上都绽放出了激动的笑容,小喽罗们更是敲锣打鼓,欢迎大贵人上山。 一路上,武松在心里暗想道:“就凭你们也想跟我平起平坐?去你娘的吧,别做梦啦!老子要将你们彻底收服!因为日后梁山的老大只能有一个!正所谓天无二日,人无二主!我是主人,你们只是我养的狗!” 清风山三位当家的将寨主的位子腾出来给武松坐,武松也不谦让,一屁股坐了上去。三位好汉大摆宴席,大家吃得相当痛快。这清风山别的没有,却惟独不缺野味,鹿肉,獐肉下酒,那真是越吃越口滑。 席间,清风山三位好汉向武松自报家底:燕顺是因为做生意赔光了本钱,活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王英是替人押车时见财起意,劫了雇主的钱财后被官兵捉住,后来越狱上了清风山落草,上山后,他经常趁半夜三更的时候去大户人家“采/花”;郑天寿家乡闹水灾,流落江湖路过清风山之时,与王英大战七十回合不分胜败,最后被燕顺诚意相邀,也上了清风山。 如此看来,王英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不但贪财贪色,还不讲道义。而清风山另外两位头领,倒算的上是两条汉子。 喝酒时这三位好汉自然也免不了要夸史进刀法天下第一,夸皇甫端这一身奇功异术真是天下罕见,当然夸武松的就更多,什么武功高强,义薄云天,有领袖风范,日后早晚是做皇帝的料,而且最牛的是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这一点比诸葛亮都牛。 武松见自己已经把杀气最重的王英打压的差不多了,便和他碰了一杯酒,王英见天人一般的武松竟然主动跟自己碰杯,惊得连酒杯都差点掉地上。 当晚,武松等人在清风山留宿一夜。次日临行前,武松分别拉着郑天寿和王英的手和他们道别,之后松开他们,又拉着燕顺的手,道:“兄弟,你们三位好汉不容于这个世道,虽说是不得已才上山落草,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燕顺道:“武大官人所言,小人何尝不知,可是我们又能去哪呢,难道等着被朝廷招安?投降朝廷?” “那样的话,你们的下场只会更惨,因为,朝廷永远不可能信任你们这些曾经做过强盗的人,把你们利用完了后,一定会卸磨杀驴!”武松道。 “我兄弟三人出路到底在何方,还请武大官人示下!”燕顺道。 武松附耳低言道:“他日时机成熟,我会兵发山东,建一支义旗,你我兄弟共同做一番大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到时我赏你一座大城,让你去当个太守,不比在这鸟山寨里强得多?” “主人!你的话燕顺一定铭记于心!只等时机到来,我兄弟三人为主人建功立业,绝不食言!”燕顺低声道。 燕顺送武松等人一百两黄金,双方依依惜别。 大家行了半日路,来到一个岔口,史进道:“大哥,从左边这条路回史家庄,是平地,但是太远,如果走右边这条路,就必须得坐船,但是至少要近一百多里!走哪条路请大哥定夺!” “走水路!到时把马放船上,找一艘大船载我们过去。” “是!” 众人走了不到五里路,就行至河边,但见芦苇丛中一条大船摇来,史进便道:“船家过来!” 那船家应了一声,把船开到岸边,这船果然够大,六匹马放在船上,都不嫌挤。 船家载上众人后,立刻奋力把橹一摇,那船张起大帆,向江心荡去。 “大哥,这船家真痛快,也不和咱们商量价钱。”史进道。 “一会抢劫咱们的时候,更痛快。”皇甫端的语气冰冷之极。 船家听到皇甫端的话,脚一抖,竟然差点栽倒。 “船家,你一个人抢劫我们这么多人,好像有点难度,你的同伙呢,赶紧叫出来吧。我身边这兄弟想杀人想疯了,早就急不可耐了。”武松大笑道。而武松身后,是一脸惊愕的金老汉一家。 船家虽然害怕,却还是吹响了哨子,这是他给同伙们的暗号,船舱里登时蹦出来五个人,个个手持朴刀,脸上全都杀气腾腾的。 “一个个的都报上来名,然后爷爷再送你们下地狱!爷爷这辈子不喜欢杀无名之辈!”皇甫端掏出短笛和哨子道。瞧他那气势,好像被打劫的人不是自己这一方,而是对方。 “还怕你不成?”这群人中身材最为高大的那个家伙将朴刀往地上一戮,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混江龙李俊的便是,这是我兄弟催命判官李立。” 李俊身后一人道:“孙子们,听好了,老子是没遮拦穆弘,这是我兄弟小遮拦穆春。” 抢劫犯都报完名了,船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高声大叫道:“老子是江湖人称船火儿的张横,这是我兄弟浪里白条张顺!” 其它人报完名字,武松的脸上一直是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情,但当他听到“张顺”二字时,立刻来了精神! 武松站起身,面带笑容对张顺拱手道:“张顺兄弟,我武松久闻你的大名,知道你能在水底下待上七天七夜,真是好本领。” 众人听到“武松”二字之时,脸上全都写满了悔意!刚想道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等众人说话,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武松脸上突然堆满了杀气,只听他大声道:“皇甫端听令!除了张顺外,其它人全部处决!” 一曲极其刺耳的短笛声响起,武松、史进、金老汉等人全都用手捂住了耳朵。 大江中突然冒出三只大鲨鱼,和四只大鳄鱼!这些恐怖的家伙们正在用那充满血腥杀戮的眼神死盯着船上那几个倒霉的猎物! 正文 第26章 紫髯伯皇甫端(六) 就在六名抢劫犯拼命向武松下拜求饶的时候,皇甫端收起短笛,吹起了短哨,只见水花四溅,三只大鲨鱼横空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分别咬住张横、李立、穆春的腿部!当三只大鲨鱼重重的坠落在水面上的时候,三个倒霉的抢劫犯也全部随之掉入水中,江面上一片血污。 而四只大鳄鱼更狠,直接蹿上了船,死死的咬住李俊和穆弘的大腿不放! “武大官人饶命啊!武大官人开恩啊!”那位名叫张顺的汉子浑身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 武松对着皇甫端一挥手,做了个放人的动作,皇甫端立刻吹响短哨,只听“扑通,扑通……”之声不断传来,这七只凶猛的海洋杀手全部潜入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谢武大官人不杀之恩!”张顺连连磕头。 而此时,李俊和穆弘也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他们不顾手腿处的伤口像喷泉一样的喷血,连连向武松谢恩。 张横、李立、穆春浑身颤抖着爬了上船,刚从阎王殿走了一圈的他们对着武松纳头便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武松冷笑着看着众人,心道:“你狠?那我就用更狠的方式把你收服!跟我斗?凭你也配?” 皇甫端拿出马鞭,非常公平的赏了跪在地上的每人五鞭,打得五人头破血流,然后大骂道:“怎么不狂了?刚才的威风哪去了?……别觉得自己混了这么长时间的黑社会都没死,就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记住了,我家主人绝对不是你等鼠辈能惹得起的!” 张顺忙道:“这位大爷说的是,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小人今天算是彻底拜服了!” “是是是……这位大爷教训的是……都怪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冒犯了武大官人……真是罪该万死……”另外慌忙认错。 “你们这些狗杂碎,平时没少打劫过往客商吧!”史进不屑道。 “是……是的……”李俊抬头道:“唉……大爷您有所不知啊!官府的苛捐杂税实在太多了……我们……我们根本就活不下去呀!……来船上打劫……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唉……” 穆弘也补充道:“武大官人,你们史家庄无人敢惹,那是因为有您武大官人在那镇着!……不像我穆家庄三天两头被官府勒索……唉,说出来气炸武大爷肺腑……那些贪官们今天给高俅送礼,明天给蔡京贺寿……那蔡京的狗女婿梁中书更不是个东西,每年都要搜刮十万两白银给他老丈人庆贺生辰,根本就不给百姓一条活路……我们要是不想被活活饿死,就只能去打劫穷苦百姓了!” 张顺上前一步,抱住武松的腿,激动道:“不怕武大官人笑话,我张顺每天都在被良心折磨!……不抢劫善良百姓吧,我们就活不下去……可是抢了他们,我就更原谅不了自己的良心!……” 武松轻轻的扶起张顺后,对其它人说了句:“都起来吧,身上都受了重伤,坐下说话吧。” 武松对史进使了个眼色,史进会意,立刻拿出干粮和酒肉,摆在船上宴请众人。 李俊急道:“小人是什么东西,怎敢和武大官人这样的大贵人同席吃酒?” “刚才是不打不相识。”武松话锋一转,道:“这个肮脏的世道,连花和尚鲁智深这样的好人都不能容纳,更何况其它人?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来,我请你们吃几碗酒。” 这便是武松那高超的玩人手段,先打你一顿,让你遭了他的毒手,打得你梦里也怕,直到把你彻底降服了,然后才和你兄弟相待。这一番太极拳打下来,不管你以前在黑社会这个圈子里有多大的名气,照样把你治得服服贴贴。 不过收拾归收拾,打压归打压,教训归教训,武松心里却并不讨厌这些江湖好汉。你想啊,像洪七这样的圣人君子,即使饿疯了也不去偷去抢,宁可丢了尊严去乞讨也不屑去做伤害别人的事,像洪七这样的人固然值得敬佩,但他这样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十亿个人中,能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就不错了。 而更多时候呢,人在被逼上绝路无计可施的时候,是守不住道德底线的,当年就连大英雄萧峰在误伤阿紫之后,因为没钱买人参给她救命,最后也只能去官府偷白银。 像李俊、张横、燕顺等人那就更别提了,当他们被剥削到极限从而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肯定去偷去抢,去杀人,去放火,只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 朝廷脏官太多,把天下百姓逼的活不下去,最后只能铤而走险,所以宋朝农民起义次数是最多的,达到430多次,这个数字同时也是历朝历代之最!宋朝统治者也太昏庸了,把百姓们都逼成了贼。 “张横,你从啥时开始当起海盗的?”武松干了一碗酒,问道。 “回禀武大官人,从七年前起,小人就当起海盗了。那年太尉高俅大兴土木,强迫百姓无偿服役,之后又大肆押运花石纲,被活活累死的百姓十有**。高俅把天下人折腾起这样,却还不肯让百姓们喘口气,他为了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竟然说服昏君发兵攻打大理国,而统帅就是高俅的狗儿子高衙内!”张横道。 “高衙内这样的废物也能带兵?”史进差点没笑喷! “高衙内率领精兵三十万,良将上千员兵发大理国。一路上,他向百姓强征军费,将百姓家的鸡鸭牛羊全部吃遍了,又把百姓家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抢走了,被他糟蹋过的民女更是不计其数。”张横说起时隔七年前的往事时,仍然非常气愤。 “那后来高衙内的军队与大理国的军队交锋了吗?”皇甫端道。 “交锋?那大理国皇帝武功高强,勤理政事,爱民用贤,是一个非常有作为的皇帝,岂会把高衙内手下的那群废物军队放在眼里?大理国皇帝怕百姓饱受战争之苦,竟然只身率领着高升泰、华赫艮、傅思归三名大臣夜袭高衙内的中军大帐!四人偷袭得手,将高衙内的中军大帐杀得死尸遍地,就连高衙内本人也被大理国皇帝打成重伤,差点成了残疾!”张横道。 “高衙内身边必有重兵保护,那大理国皇帝是怎么杀透重围打伤他的?”史进对大理国皇帝的超强手段大惑不解。 “据说当时二人隔着非常远的距离,那大理国皇帝伸出食指这么一指,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高衙内的胳膊上便已经腾起了一阵烟雾,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爆炸声,然后高衙内的胳膊上就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大洞,并且流血不止!众士卒怕高衙内有失,急忙死命挡在高衙内身前保护他,这才救下他一条狗命!后来那大理国皇帝杀过瘾了,就带着三名大臣全身而退了!没多久高衙内就兵败还朝了!”张横继续叙说道。 “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武松忍不住惊呼道! “对,大理国皇帝好像使的是这门功夫!当年这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张横道。 “那高衙内打了败仗,丧师辱国,怎么向昏君交差?”史进道。 “交差?他当然交不了差,于是他就杀害无辜百姓冒功领赏!……数以万计的大宋穷苦百姓含冤而死,他们被高衙内砍下人头,当成大理国敌军的首级向昏君请赏!……这时,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几乎同时造反,百姓怨恨朝廷肮脏,反而追随他们造反去了!……不瞒武大官人……被高衙内冒功请赏时杀害的无辜百姓……其中就有我爹……呜呜……”张横说到这,痛哭流涕,张顺也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我们也知道抢劫别人,绝对不是英雄的行径!可是武大官人,我们若不在此打劫,还有其它办法生存吗?种地吧,赶上好年景,交了八成地租,剩下的那点口粮还不够塞牙缝的。做点小买卖吧,又被贪官污吏勒索得生不如死!”张顺道。 “是啊,武大官人,但凡能有其它的办法,谁愿意做这缺德事呢?”李立道。 “兄弟们!你们幸好今天碰上了我,否则你们这六条命此刻已经前去阴曹地府报道了!……你们在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跟我去史家庄安身!放心,吃的喝的住的穿的,一样也少不了你们的!”武松道。 六人对望一眼,齐齐磕头道:“多谢主人收录!小人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接着,每人一瓶药,抹上就好。”皇甫端见这些强盗已经向主公纳降,从怀里摸出五瓶药,指间轻弹,只见五瓶药从他手里轻轻飞出,落到五位伤兵的手里。 众人上完了药,随武松继续前行。到了对岸,已是晚上。武松带着新收罗的六位好汉来到不远处的穆家庄,刚吃顿了饱饭,门外就来了一队官兵大嚷道:“老爷们要去缉捕盗贼,穆家庄快快捐出五百两银子作军饷,否则以谋反论罪!” 穆弘向武松请示道:“主人,怎么办?” 武松右手伸出,向下使劲一划,做了个杀的动作。 六条好汉手执钢刀,如砍瓜切菜般,片刻间便将这队官兵尽数搠死。 穆春饮下一大碗酒,道:“还是今天活得痛快!以前活得太窝囊了,天天被这些兵痞欺压!” 穆弘道:“本来就是,一开口就是五百两银子,真贪婪!我穆家庄本来就小,这几十年来早被他们勒索光了,上哪给他找五百两银子去?” 李俊拿出火把,将兵痞们的尸首尽数火化,然后六位好汉各回家中取了老小,来穆家庄团聚,最后众人在武松的带领下朝着史家庄进发。 行了一夜的路,天亮时,众人来到了山清水秀,占地二千多亩的史家庄,武大郎正在门口张望着他们。原来自从武松走后,武大郎几乎天天来到门口,盼望着弟弟归来。 武松跳下马抱住哥哥,欢快不已。而武大郎早已泪满衣襟,使劲擂着弟弟的肩膀,低声道:“臭小子,长本事了!带回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武松介绍众人与武大郎一一相见,当晚,武大郎拿出他那一身绝活,做了好多只烧鸡和白面大炊饼,又买了五十斤熟牛肉,烫了二十壶热酒款待众人。 武松将身上的金子全部拿出来,共是十锭金元宝,其实有十锭是重二十两的,而这八锭金子中,有七锭是从倭寇身上搜出来的,另外一锭是用从郑屠家借来的银子兑换来的。而两锭燕顺所送的金元宝各重五十两。武松拿出六锭二十两重的金子,赏给六位新招来的好汉,这六位好汉当场磕头不止! 武松大笑道:“兄弟们,你们无论是年龄比我大的,还是年龄比我小的,都给我听好了:跟着我武松混,永远不愁吃穿,永远不愁没钱花!” “主人英明!我以后要是对不起主人,我不得好死!”张横激动道。其它人也都争着抢着赌咒发誓。 “武大郎听令!”武松突然道。 “二弟,武大郎在!”武大郎见身边这些杀气腾腾的壮汉都把自己的弟弟当成皇帝来供着,自己也没来由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主人了。 “武大郎勤俭持家,赏黄金五十两!”武松说完,扔给他哥一个大金元宝。 “嘿嘿,你个臭小子……”武大郎说完,似乎觉得有点不妥,便改口道:“哈哈,我兄弟出息了!” “皇甫端身怀异术,对我忠心不二,赏黄金五十两!”武松扔给皇甫端一个大金元宝。 “这……主人……属下怎敢受赏这么多……”皇甫端激动道。 武松正色道:“兄弟,你等着瞧吧,等以后咱们史家庄做大了,我给你建一座万兽山庄。” “属下叩谢主人大恩!”皇甫端跪下三叩首,恭敬道。 紫髯伯皇甫端,天下第一驯兽高手,大宋年间一代怪才。 皇甫家族的驯兽本领传承了上千年,他们让猴子摘果,让野狼捕食,让苍鹰捉鱼,让长臂猿种地……曾经过着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突然有一天,他们的家园被西域白驼山高人所毁,全族被灭,只身逃出的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复仇,却总是打不过仇家,一次又一次的落荒而逃,因为对方不光是驯兽高手,还是制毒高手。 皇甫端外表低调,冷漠,骨子里却极端高傲,平生看得起的人没有几个。因脾气古怪,故虽有一身奇异本领,却无处施展,一生遍求明主,怎奈世间蠢驴太多,难抒胸中抱负。落魄江湖之际见武松能识好马,礼敬人才,自此对武松忠心耿耿,为武松日后的千秋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正文 第27章 神厨 金老汉一家人非常满意史家庄的安稳生活,这里真是个躲避大风大浪的好地方,比世外桃源还世外桃源。在史家庄所拥有的这二千亩地内,你可以自由自在随便活动,贪官也好,恶霸也好,他们在外面再怎么欺负人,却始终没人敢踏进史家庄的大门一步。 金翠莲的母亲在史家庄调养的很好,史进高价从华阴县各大药铺买来的滋补药材,疗效都非常棒,老太太的身体很快就完全康复了。金老汉一家三口整日下地干活,不亦乐乎,有山有水的田园生活真美。 华阴县这个地方地处中原,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只要你出的起银子,几乎没啥名贵东西是你买不到的。 好不容易把弟弟给盼回来了,武大郎一心想让自己的弟弟吃好喝好,于是每天都亲自下厨,做好多只烧鸡和炊饼给弟弟和其它人下酒用。当然除了这两样,他也不怎么会做别的菜。 这天,武大郎在史家庄那个半年前建好的可以媲美皇宫厨房的超级大厨房忙活半天,猛然一抬头突然发现金老汉已经站在门口等他好久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武大郎天性心善,不会因为自己成了整个史家庄的大管家,就忘掉了从前的穷日子,更不会因此而瞧不起穷人,于是他客客气气的对金老汉道:“老人家,您找大郎有事?” “大管家!”金老汉拜了一礼,道:“史家庄对我一家三口的恩德,没齿难忘。小人住在庄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有句话想和大管家说……但又怕大管家生气,所以几次话到嘴边,却一直没敢说!” 武大郎憨笑道:“老人家您不必拘礼,也不必客气,有话就说嘛,如果缺钱了,就去我房里拿。反正我弟弟给我那么多钱,我一辈子也花不光。” “大管家……小人还是怕说错了话,要不您先打小人二十大板行吗?……打完了小人再说!……”金老汉支支唔唔,犹犹豫豫半天,总算说出了这句话。 “老人家您就别客气啦,俺武大郎也是穷苦出身,俺可从来没起过打人的心思……您有话就直说嘛!”武大郎一脸的真诚。 这时,在武大郎身边的那七八个小伙计也烦了,便道:“金老头你别这么罗嗦行不行啊!咱们大管家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平时待我们可好了,我们亲密得跟一家人似的。” “就是,就是!”其它人也随声附和道。 金老汉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一幅豁出去了的表情,道:“那小人就讲了!大管家您怎么只会做炊饼和烧鸡这两个拿手菜啊?……我绝不敢小看大管家……绝无此意……我是说……我一直对史家庄心怀感恩……能不能让我闺女为大家做顿饭?……” 一个伙计笑道:“金老头,武大管家虽然只会烧鸡和炊饼这两样手艺,但可都做的特别精,甚至用‘全国一流’来形容都不过分,你闺女会做几个菜啊?” 金老汉低下头,认真的数着手指道:“我闺女会做燕窝、驼峰、松茸、雪莲、竹笋、鱼翅、大乌参、鲥鱼、鲍鱼、干贝……” 刚才说话的那个伙伴张大着嘴巴,半晌才道:“老金,我可给你数着呢,你都说了一百多样菜了!你也太能吹牛了吧!你闺女真能精通这么多种菜?……难不成她比皇宫的御厨还牛?” 众人一阵哄笑。 谁知金老汉竟然一点也不谦虚,道:“皇宫的御厨不如我闺女手艺好!” 正在大家使劲嘲笑金老汉的时候,武大郎打着圆场道:“那就有请令爱为我们做一次饭吧,只要能让我弟弟吃的爽,我这做哥哥的心里就舒坦。” “那敢问大管家,这几样香料,咱们华阴县都能买的到吗?”金老汉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道。 “我说金老头你咋这么土啊?我们华阴县可是啥都有,连陨铁都有!……这段时间大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蒙古国有高手在华阴县盗墓,就是为了找两块陨铁。”一个伙计答道。 “既然如此,有劳大管家派人把这张纸上的东西买全,到时我闺女给武松大恩人做一顿好菜,我和老伴给我闺女打下手。”金老汉释然道。 武大郎知道自己的宝贝弟弟除了打架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好菜喝好酒,既然金老汉有把握能够做出一桌不逊于皇宫级别的好菜来,岂有不允之理?武大郎当即派出三十名家丁,分别去采买金老汉一家烹饪美食所需要的食材和香料。 武松得知小美人金翠莲要亲手为自己做饭,十分高兴,赶紧派人将少华山三位好汉请到史家庄喝酒。 东西买回来后,金翠莲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武松见这丫头洗菜,切菜那叫一个细致,顿时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翠莲姑娘,你都会做几种菜啊,你武松大哥这张嘴可是相当的馋啊!”武松道。 “不多,人家也就会炒、炸、爆、熘、煸、炝、煎、烘、烤、炖、烧、煮、烩、焖、氽、烫、煨、蒸、卤、冲、拌、渍、泡、冻、生煎、小炒、干煸、干烧、鲜熘、酥炸、软、旱蒸、油淋、糟醉、炸收、锅贴……总共一千多种菜,保证让恩人吃的开心。”金翠莲笑道。 “我靠!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啊?以前真没看出来!”武松大惊道。 “武二爷,少华山三位头领来了!”家丁来报。 “翠莲儿,如果你做的饭好吃,我就重赏你一家,如果不好吃,我就打烂你屁股。”武松笑着伸出右手,摆弄着翠莲的下巴,道。 “唉呀你讨厌死了,你给我出去,别在这捣乱了。”金翠莲见这个家伙当着自己爹娘的面都敢这么调/戏自己,羞红着脸将他推了出去。 而金翠莲的爹娘,见主公竟然这么喜欢自己家的闺女,心里早就偷着乐去了。 金翠莲是大厨,其它人给她打下手,忙活了一下午,竟然做出了三百多道菜!而且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生活最为奢侈的皇帝一顿饭撑死也就280个菜,而今天武松的捧场比皇帝还牛! 席间,新被武松招来的张顺等六位好汉连连叫好,少华山的朱武等人也赞道:“我等生在草莽,何时曾吃过如此美味珍馐啊?这全托了主人的福!” 张顺道:“姑娘,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啊?我就觉得这么好吃的饭菜,应该也就只有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上才会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因为高兴而喝了不少酒的金老汉徐徐道:“翠莲儿的爷爷,也就是我老金的老爹,原是大内最顶尖的御厨。后来朝廷的高太尉命令我爹在菜里下毒,毒杀皇帝,我们都是善良人家,怎么敢犯这灭九族的大罪?我爹惹不起高太尉,只好先假装答应,之后便冒死进宫将此事告诉了皇帝,谁知这昏君竟然不信!……昏君非但不处罚高太尉,还把我爹给我卖了!于是高太尉便灭了我爹全家……我老金是他老人家的私生子,一直养在民间,朝廷上下无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才躲过一劫啊……之前我爹经常趁出宫采购之际偷偷来看我们,还将他这一生的厨艺心血汇集成书送给我们……他想让我们学会一技之长,用以安身立命,可我老金悟性太差,做出来的饭不香,远不及闺女翠莲儿心灵手巧……后来我们在落难之际遇到了主人,主人又带我们来到这史家庄,这才有了报答主公的机会!” 听完金老汉一家的故事,一向不擅言辞的武大郎这时竟然也忍不住说话了:“老人家,你们所有的灾难都过去了,别总想以前的伤心事了,以后就安心在这住着……你说翠莲儿这孩子多好啊,人长得漂亮,还有这身天下第一的厨艺,以后谁娶了翠莲儿,谁家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史进马上接口道:“老人家,那把翠莲姑娘许配给我义兄行不行啊?” 翠莲一张脸羞得通红,娇嗔道:“史进,你真坏!” 众人大笑着干了一杯。 武松表面上不说话,心里却很震惊!尼玛这丫头光长得漂亮也就罢了,还有这一手,这要是便宜了郑屠这sb垃圾,岂不是暴殄天物?还是让我武松娶了吧!以后自己可天天有口福了! 武松敬了金老汉一杯酒,道:“老人家,我提拨你为史家庄副管家!以后协助我大哥处理庄内事务,给我们安排伙食!对了,老人家,你觉得什么粮食好吃,你就派人去采购种子,指挥下人去种,你和翠莲她娘受了一辈子苦,也该享点福了,就别亲自种地了!“ “老朽谢主人大恩!”穷了一辈子的金老汉有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当管家的机会,哪有不激动之理?这一激动又要磕头,武松急忙将他扶住。 而金翠莲她娘早已老泪纵横,只见老人双手合十,神态十分虔诚,嘴里不住哽咽道:“愿老天爷保佑主人多福多寿!” 正文 第28章 千年陨铁 过了几天,武松和史进去少华山转了一圈,少华山的发展速度令武松感到很欣慰,目前少华山已经由先前的一百多名喽罗兵发展到五百多兵喽罗兵了,看来朱武还是挺有本事的。少华山原本就地势险恶,易守难攻,现在官府更不敢轻易围剿少华山了。 张顺,李俊等六位好汉每天在史家庄练武,有时也奉武松之命,去少华山教小喽罗们武艺。张顺擅使短剑,长于水下偷袭,李俊擅使朴刀,适合硬攻,穆弘擅用长矛,精于马战。张横,李立作张顺的副手,穆春做穆弘的副手,在众人的精心调训下,少华山喽罗兵的战斗力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 自此,史进每日在史家庄演练刀法,武松则心无旁骛的开始练习《灭苍穹》双刀谱,皇甫端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猴子,指挥它们采摘史家庄果树上的果子。 一个月过去了,史进刀法的熟练度略有提升,而武松刀法的进步速度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 他这位之前从没用过双刀的门外汉,一旦用起双刀来,那叫一个顺风顺水,天生武学资质超高的他很快就把那本《灭苍穹》秘籍上的绝世武功练得炉火纯青。直到这时武松才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这本刀谱上的武功招式表面上看似柔弱无力,而一旦练起来,其杀伤力,劲爆力,破坏力简直可以和天下无敌的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相媲美! 起初武松练这套刀谱时,还只是几个普通的招式,跟其它刀法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到了后来,这套刀法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在挥舞双刀时使出的那些狠毒残酷的招式中,竟然夹杂着排山倒海般的凌厉阴风,令人窒息! 这套刀法太邪气,太毒辣,太刚猛! 张顺见武松练刀时周身祭起了层层旋风,情不自禁的惊呼道:“主人真天人也!” “铛!”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武松的左手刀断为两截! 张横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像嘴里被人塞了丝袜似的。 李俊则目瞪口呆良久,才道:“主人的刀法太狠毒了,那阵刀法祭出的旋风竟然把刀都给折断了!” 史进也叹息好久才道:“大哥的功力太高了……大哥手里的破刀太不结实了……” 就在众人发呆之际,一个家丁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报!两位庄主!……少华山大当家的不等回报……擅自闯庄。” “让他进来,他这么紧急的前来,肯定有十万火急的事。”武松头也没回,说话时眼睛依然盯着手里的断刀。 “主人,请恕臣失礼!臣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前来报告主人!”朱武飞身下马,栽倒在地,向武松施礼。 “好兄弟,起来说。”武松道。 “主人!据小弟派出的探马回报:一群蒙古死士挖了华阴县十八处古代官员的大墓,盗出了两块千年陨铁,现已逃离!小弟心想,那两块宝贝要是能给主公铸成双刀,主公岂不如虎添翼?小弟已经派出陈达,杨春带着少华山四百名士兵前去追赶!杀了他们七个人,却还是没能拦下那两件异宝,剩下的蒙古死士往北跑了!请主人急速派兵助我!失礼之处,回来之后敬请主人责罚!”朱武急道。 “好兄弟,我现在只有坐骑是天下一流,可是手里的兵器就实在太次了。难得你这么挂念我!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是我武松的荣幸,我岂会责罚你?众兄弟听令!”武松凛然道。 “请主人吩咐!”众人齐齐拱手道。 “此次追杀蒙古高手,人数宜精不宜多,朱武派出少华山绝大多数士兵为我夺宝,忠心可嘉!令朱武坐镇少华山,张横辅助朱武,以保少华山万无一失!穆春,李立辅助武大郎守卫史家庄,不得有误!皇甫端马上放出信鸽,命令清风山众匪拦截蒙古刺客!”武松从容调兵遣将。 “是,主人!”皇甫端匆匆写了书信,绑在信鸽腿上将它放出去。让信鸽为自己效力,这对驯兽高手皇甫端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二弟,你我兄弟才团聚一个月你又要撇下大哥啊?”武大郎眼泪汪汪道。 “大哥,这两件盖世异宝对兄弟来说实在太过重要,你放心,我已安排专人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丝毫闪失。”武松道。 “我二弟天生志大,你要做大事我拦不住你,一路当心,早点回来……哥在家等你……”武大郎边说,边转身抹泪去了。 “史进,张顺,穆弘,李俊,皇甫端随我追杀蒙古死士!”武松说完,又拿了一把单刀,和右手的村正宝刀配成一对,跳上他那匹汗血马,朝众人挥了挥手。 “得令!”众人各执兵器,上马随行。 大家日夜不休,很快追上陈达,杨春的前队,武松的马实在太过神骏,当真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跑得这么久还在和主人不停的撒欢。而其它人骑的马就不行了,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众人将累马交给陈达,从陈达的喽罗兵手里换上了备用的马。 武松一问才得知,这是朱武的主意。五匹马并排拴在一起,每人骑上一匹马上追杀敌人,马跑累了就换马,这可是当年奸诈阴险的老曹操的妙招!如今被朱武学来了! “陈达兄弟,咱们的人没有死伤吧!”武松关切道。 陈达道:“没有!多亏主人英明,派高手来少华山帮我们调训士兵,这次我们以多攻少,我军不但没有丝毫损失,反而杀了他们二十多人。” 武松心道:“我等豪爽之人还是太鲁莽了,还是人家神机军师朱武做事周到,让陈达多带着一百匹备用的马,已备随时换下累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每个人都应该去学习下他人的长处。看来以后自己做事也要多动脑筋,不能光凭一身鲁莽劲了。” 众人吃了点干粮,匆匆赶路,总算追上了十几个负责断后的蒙古兵,武松率人大杀一阵,毫无悬念的将这些人全部秒杀,有一个没死透的蒙古兵躺在地上大声道:“别杀我,我告诉你陨铁在哪!” 杨春道:“快说!” 这个蒙古死士忍着刀伤,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如果我说了,我家主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不说你们又会杀我,但我又想活命,所以你们得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然后还得找郎中给我冶伤,治好伤后还得放我走!” “行!快说!”陈达道。 “你们汉人最讲信用了,你让你们大当家的给我立个字据,保证不杀我,再让他画个押,然后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说!”蒙古死士对陈达道。 “主人,蒙古死士根本就不怕死,他绝对不会告诉你陨铁的下落,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以策应逃跑的同伙!”见多识广的皇甫端劝谏道。 “斩!”武松觉得皇甫端说的有理,便向杨春下了斩杀令。 杨春一朴刀砍过去,蒙古死士的头随着一股血箭飞上了天,又重重的摔落于地。 “兄弟们,给我追!”武松双刀朝前一指。 不知不觉间又追了一夜,众人已经杀到清风山地界,清风山三匪早已出迎。 “参见主人!”燕顺,王英,郑天寿跪下道。 “兄弟们好啊!这清风山的地形真是不错,以后就成了我伏击敌人的据点了。对了,清风山是蒙古兵北上的必经之地,你们捉到他们没有?”武松笑着将三人扶起。 “禀告主人:那二十多个蒙古兵刚刚路过清风山,中了我们的埋伏,只逃脱了一个,其余的全被我们杀了!”燕顺道。 “怎么还是跑了一个?”史进奇道。 “那群蒙古死士也太狡猾了,他们喝水时竟然还背对着河流,每时每刻都在严防着敌人来攻,所以我们的人刚一出现,他们就有了防备!那群蒙古死士主动向我们发起自杀式的攻击,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混战中,那个背着羊皮匣子的家伙就飞马冲出了重围,逃跑了!”燕顺说完,脸上写满了惋惜和懊恼。 “喝个水还防备着有没有人?简直他娘的比狼还狡猾!”武松略一思索,有了一计,道:“燕顺、王英、郑天寿、史进以及其它兄弟,都给我换成蒙古人的衣服去追杀!他不时刻防备敌人来攻吗?我看他见到穿着蒙古服饰的人还防不防?” “是!主人!”燕顺说完,大手一挥,小喽罗们便将蒙古死士们的衣服扒了。 “主人,每个蒙古死士身上都带了五十两金条,看来他们执行任务所得的赏金不少啊。”燕顺道。 “听着,所有金条全部赏给你清风山的兄弟们!”武松的语气刻不容缓,道:“你们即刻派人给我追回那两块千年陨铁!” “谢主人赏赐!弟兄们,抄家伙,随主人杀敌!”燕顺上马道。 武松等人迅速换上蒙古死士的衣服,喝了点水,又胡乱吃了几口熟牛肉,便乘着夜色追杀蒙古死士去了。 正文 第29章 铁木真他爹 这么一大堆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一直追到了大宋边境,那边境的**景象可真是太让武松大开眼界了:卫戍边境的大宋将领竟然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只顾在军营中和几个副官喝酒赌博!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将尚且只有这个德行,你还指望士兵能有多高的素质?那堆士兵全都喝醉了酒,醉得跟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兵器也扔得东倒西歪的。 此时此刻,关于为什么宋朝只能向契丹国年年进贡大量白银,为什么以后金国能那么轻易的攻破大宋国都,为什么蒙古兵能杀死几千万大宋子民等问题,武松全都想明白了:大宋的军队太tmd垃圾了! 看看边关守将这幅鸟样,就这样的货色,你还指望他能保家卫国? “陈达、杨春,你们带着小喽罗们先回去,一路小心!史进、燕顺、王英、皇甫端、李俊、穆弘、张顺你们随我抢回陨铁!”武松轻声吩咐道。 “得令!主人一路小心!”陈达、杨春二人依令返回。 “主人,为何不用那四百名喽罗兵呢?是不是怕大宋边关守将断了我们的归路?”张顺是个想法很单纯的人,没什么心机,他见武松养兵那么久却一直不用,便低声询问。 “兄弟,还记得大理国皇帝只带着三名家臣杀败高衙内的事吗?大理国皇帝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能耐,其实他也是没办法而已,他大理国才多大,能有多少士兵?大宋要是一下子战死一百万军队的话,昏君连个屁都不会放,他才不管士兵的死活,反正死完了再重新招兵就是了。而契丹国,大金国,蒙古国,高丽国,吐蕃国……也都拥有这样的实力,目前也就只有你家主人我实力最弱,满打满算,加上少华山和清风山两山人马,还他娘的不够二千人。而这些人可是我的全部家底了,我可死不起人。”武松笑道。 “兄弟们,你们都听见了吗?主人爱兵如子,我们要是不能为他夺回那两块陨铁,以后就别自称江湖好汉了!”燕顺激动道。 “主人高义,兄弟们没说的了!誓死效忠主人!”郑天寿的情绪也很激动。 “大哥快看,前面那孙子背着个大匣子,里面肯定是陨铁!……太好了,我们日夜不停的追,终于追上他了!”史进指着前方大笑道。 “弟兄们,都给我快点!”武松下完命令,狠狠的用马鞭抽打着打马屁股,那汗血马吃痛,飞奔的就更快,很快就将众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此时天还没亮,前面那名蒙古死士一回头,依稀看见武松穿着蒙古服装打马追来,为求万全之策,他竟然不和武松说话,而是只顾夺命奔逃!不一会,他逃到一个茂密的森林,这处森林有七个岔口,蒙古死士片刻也不敢迟疑,随便选了个岔口,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打马冲进了森林。 武松追近一看,坏了,这么多岔口,老子怎么知道这孙子走的哪条路?但现在又不是犹豫的时候!多拖一秒,抢回陨铁的可能性就减少一分! 武松也同样不敢迟疑,他骑着马,用刀在那棵最粗最大的树上写了几个字:“分头去追!” 写完后,武松也随便选了个岔口,打马进了森林,这时,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武松也不吃干粮,沿着路在这座猛恶林子里整整跑了一天,当他跑出这座森林的时候,映放眼帘的竟然一片戈壁滩,再往远看,是一望无垠的茫茫大漠! 正当武松找不着头绪的时候,一阵激动的打斗声传来,武松循声望去,我靠,五个穿着金国骑兵服饰的人正在与那个穿着蒙古服饰身背羊皮匣子的蒙古死士进行殊死搏斗! 筋疲力尽的蒙古死士拼尽全身最后的力量杀死了两名金国骑兵,最终羊皮匣子还是被一名金国骑兵从他背上强行夺走了,而蒙古死士在中了一刀后,翻身落马,两眼一闭,两腿一伸,一幅死透了的模样。 “我靠,这还得了?老子费这么大劲追了这么远的路,岂能让你大金国坐收渔人之利?”武松一念至此,飞出左手弯刀,那刀结结实实的扎在抱着羊皮匣子的金国骑兵的后心上,金国骑兵从马上倒栽下来,怀里还死死的抱紧羊皮匣子。 武松果断出手击杀金国骑兵的做法,肯定是没错的,因为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国骑兵从自己眼皮底下抢走自己朝思暮想的宝物!如果让以逸待劳的金国骑兵抢走陨铁,那就更难追了。但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蒙古死士远远比他想的还要狡猾一万倍! 武松和另外两名金国骑兵以为蒙古死士已经死了,只顾拼命击杀对方,谁也没来得及去看看那只还在金兵怀里的羊皮匣子。 就在武松大展神威,仅用了不到三个回合,就斩杀了两位金国骑兵之时,他突然发现,那名蒙古死士不知何时已经爬起来了,并且已经砍断了金兵的手,夺回了羊皮匣子,并且骑着金兵的马,飞快的向西逃去! “这孙子比狐狸还阴险!比狼还狡诈!他妈的!”武松唯恐宝物落入他人之手,狠抽马鞭朝那人追去。 突然,天降暴雨,黑云满天,平地里伸手不见手指,那轮太阳也早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而正在此时,夜幕悄然降临,武松的眼前一片黑暗。 那名蒙古死士的马到底是不如武松的马快,于是一个非常搞笑的画面出现了:蒙古死士骑马刚冲到一座大帐的门口,身后的武松紧随其后也冲到了他身边! 蒙古死士借着马的冲力,顺势从马背上重重滚落于地,正好滚进帐中。大帐的门太低,人骑在马上是绝对进不去的,于是武松也下了马,来到帐中。 还没等武松伸手去抢,那名蒙古死士便已使出最后的力气将羊皮匣子朝大帐正中的那个人一扔,然后朝武松一指,口吐白沫,挂了!连日来的惊吓,劳累,加上重伤,使得这位经历过九死一生之后终于完成任务的蒙古死士再也支撑不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而居于大帐正中的那个长得并不帅也不高的男人打开羊皮匣子后,脸上露出了喜不自胜的神色! “恭喜也速该大人!”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垂手道:“这可是千年陨铁啊!必定能为大人打造出世界上最锋利的宝剑!” 姓也的还没说话,这时一个人急吼吼的闯进帐中,他难掩振奋之情,跪下道:“禀报也速该大人,蒙古军队已经全部集结完毕,除了乃蛮部族和几个负隅顽抗的部落之外,其余大小部落已经全部答应和我们结盟,并愿意接受也速该大人的指挥!” “博尔忽,我们的盟军现在共有多少人马?”也速该道。 “一百万骑兵!两百万步卒!全在外面待命!”被称作博尔忽的副官道。 “那朕现在完全可以称汗了!”也速该脸上显现出一幅睥睨天下的气势。 “哈哈!臣等恭喜大汗!”大帐中所有军官全部跪下,脸上写满了神圣。 一听到也速该有这么多兵,可着实把武松吓了一跳!武松故作镇定的向营外看去,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又把武松吓了一跳!妈呀!四面八方全是蒙古兵的军营!蒙古兵像潮水一样多!像虎豹一样健壮!昨晚老子只顾着抢陨铁了,天太黑也没留意四周的军营。而且老子穿着蒙古人的衣服,几乎几时和蒙古死士闯进帐中,也没人拦,看来他们是把老子也当成蒙古死士了。 怎么办?虽然目前蒙古军的实力还未达到日后铁木真统治时期那个天下无敌的状态,但铁木真他爹也速该也绝对不是个软柿子!陨铁现在还在铁吊丝他爹手里,硬抢? 尼玛!铁吊丝他爹拥兵三百万!光世界一流的骑兵就有一百万!!!即使杀了这家伙,夺了陨铁,这三百万人忽啦啦围上来,老子也绝对跑不了! 想凭手中单刀秒杀这三百万蒙古兵,这种想法还是烂在肚子里,变成大便拉出去好了! 当年大理国皇帝多厉害啊,为什么没能杀了作为主帅的高衙内?因为高衙内有三十万大军保护他!所以大理国皇帝打他个措手不及,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尽可能的多杀他几千人之后,就全身而退了。 能够审时度势,知进退屈伸之道,这才叫大智慧!如果一味的逞能,一直盲目的打下去,那才叫天下第一大sb!当你精力充沛时也许还没事,但是当你累得筋疲力尽时,就是想跑你都跑不了了!到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武松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应对之策了!因为也速该很快就笑够了!也速该冷不丁抬眼看了看武松,心里一惊,这鸟人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刚才光顾高兴了,把这厮给忘了! 于是他指着武松问博尔忽:“这人也是蒙古死士吗?朕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一直被极度兴奋的情绪所感染的博尔忽也瞬间清醒过来,拨剑对武松道:“我以前好像也没见过你!说!你是不是契丹国或大金国派来的奸细?” 武松心里一紧,唉妈呀坏了,穿帮了! 正文 第30章 打赌 “我是这世上最效忠大汗的人!”为了打消博尔忽以及也速该的疑虑,武松当下没有片刻的犹豫,屁话脱口而出。 “你放屁!我们根本没见过你!”博尔忽的剑仍然没有离开过武松的脸,而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放你娘的臭狗屁!”武松的声音比博尔忽还高了十八个分贝,只听他大喝道:“我是大汗的父亲八哩丹大人生前最敬重的人!” 武松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知道现在如果自己出现一丁点慌乱的神态,那么也速该就会大手一挥,紧接着自己就会被也速该手下的三百万大军当场秒杀! 于是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长项:现场直编!你不是不相信老子吗?老子就索性编的更离谱一点!反正也速该的父亲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并且潜入华阴县偷陨铁的最后一名死士也挂了,反正无论此刻老子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 死人没法站起来证明武松到底是真正的蒙古人还是只想趁机抢走千年陨铁的汉人! 至于蒙古死士把陨铁扔给也速该后指了指武松的这个动作,既可以理解成武松是奸细,也可以理解成是武松帮助他杀退金兵才使他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 博尔忽仍然是一幅不相信的神情,而也速该一听跟自己的父亲有关,便一只手放在胸前,颔首半躬身,对着武松施了一个草原上最隆重的礼节!之后才缓缓道:“这位先生,难道您是我父亲的安答?” 安答就是结拜兄弟的意思,外人或许听不懂蒙语,但对上初中时便不好好学习经常上课偷看小说的武松来说,理解“安答”这个词并不算什么难事。 武松刚想顺着他的话说“是”,但还没开口,就听博尔忽嚷道:“大汗!您别让废物给骗了!就他这屁样的能是令尊的安答?我父亲就是令尊的旧臣,令尊的三位义兄我全认识,绝对没有这个废物!而且年龄也不相符!” 武松猛然一惊,在心里不住的感谢博尔忽:“靠!幸好这臭sb心直口快,不然老子有可能噶屁!” 武松在一阵故作轻松的大笑过后,故意斜眼瞪着博尔忽道:“狗崽子!别在我面前臭装行不行啊?谁告诉你我是大汗父亲的安答了?自作聪明!张大狗耳朵听好了,我是八哩丹大人请来的萨满!” 武松这家伙在没穿越前玩过一个名叫《魔兽世界》的游戏,他本想选牛头人战士,结果不小心选成了牛头人萨满,因为他是个超级路痴,室友们都不爱带他玩。如今在忽悠也速该时突然没了灵感,便灵机一动把萨满顶了上去。因为他知道也速该的父亲确实信奉萨满教,只要自己使劲往这上面瞎编,谁能论证真假? 也速该幼年丧父,他本人对于他爹的了解也许还不如后世史书上记载的多,从这方面入手蒙他,一蒙一个准。 也速该和博尔忽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道:“来人,将我父亲的灵位摆上!” 一个壮实的蒙古兵听到命令,便小心翼翼的摆上八哩丹的灵位,也速该跪下认真拜了四拜后,笑着对武松道:“先生既然是家父最敬重的人,就请先生给家父磕四个头吧!” 武松在心里大骂道:“尼玛!放你娘的大屁!你们将来全是老子要灭的对象!老子岂会给你爹磕头!滚一边去吧!老子是谁?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武松!老子要是实在跑不了,那就先秒了你也吊丝,然后再杀个痛快,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弄不好还尼玛能够再穿越一次!” 于是武松露出极其轻蔑的神情,傲然道:“笑话,小小的八哩丹也配让我磕头?” 此言一出,博尔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武松也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也速该竟然真诚的伸出了右手,然后万分友善的握住了武松的右手,正色道:“先生,我相信您的话!萨满是神的使者,是不会向任何人下拜的!” 靠!蒙对了!武松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做人还是应该有骨气!万一自己贪生怕死真的下跪了,反而会穿帮! “大汗,别光凭一面之辞就相信他!”博尔忽跪下抱住也速该的双腿急道:“臣绝不允许任何人欺骗大汗!臣要再试他一试!如果事后发现试错了,当真是冒犯了神的使者,臣愿自尽谢罪!” 面对一脸忠贞的手下,也速该非常感动,便道:“好!博尔忽将军对朕的忠心,可昭日月,那你就再试他一下!神的使者必然有着大海一般的胸襟,是不会和你这个凡人计较的!” 武松在心里大骂道:“这个该死的铁吊丝他爹!真尼玛奸诈!表面上信任我,其实还要审我!还尼玛装出一幅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完了还顺势把责任推给手下!帝王心术!奸诈阴险!” 博尔忽站起身,对武松怒道:“你说你是大汗父亲请来的萨满,那好!大汗的父亲一生只请过四个萨满,虽然那时我还小,如今也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样貌,但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四位萨满全会说蒙语!你说几句蒙语让我们听听,如果说不出来,那你就确是奸细无疑!” “博尔忽将军的建议十分合理,请你说几句蒙语听听吧,如果真能说出蒙语,朕自会还你清白。”也速该说完,下意识的按了按剑柄。他的话语虽然很柔和,却软中带硬暗藏杀气。也速该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你通过考验,就免你一死,要是通不过考验,我那300万军队现在可有点闲得蛋疼,他们很愿意找点事做。 “大汗!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侮辱神的使者是要遭报应的!”武松尽最大可能的拖延时间,每多拖一秒,他就多一点想出好主意的机会,毕竟武松的智商和悟性都是超高的,这份天赋异禀是武松这个身体与生俱来的。武松本来就聪明,再加上有了现代人的思维,只要多给他点时间,让他想出一些坏主意,玩残铁吊丝他爹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少在那吓唬人!我说了,如果我真的误会了你,我愿自杀谢罪!但如果让我查出你敢欺骗大汗,哼哼……你自己去外面问问大汗手下的300万大军答不答应!”博尔忽暴喝道。 “博尔忽将军,朕和你情同手足,这么多年来你对朕忠心耿耿,即使你真的误会了神的使者,朕也不会杀你!……我父亲信这一套,朕却从来不信什么神不神的!”也速该仍是那幅淡淡的语气!但故意偏向博尔忽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尼玛!这明摆着是要杀老子! 武松轻轻吸了口气,镇定道:“博尔忽将军,如果我会说蒙语,你就跪下舔我的脚,以表示你诚心向神谢罪!如果我不会说蒙语,我就任你处置,怎么样?咱蒙古人可向来是一言九鼎,言而无信的人可是要被永远唾弃的,死后也不得入祖坟!博尔忽将军,敢打赌吗?” “当然敢!你他娘的别拖延时间了!”生性野蛮暴躁的博尔忽瞪大牛眼,在一声暴怒之后,狠狠的将自己面前的桌子一脚踢翻。 “大汗!出什么事了?”七八个全幅甲胄的将领模样的人闻声跑到大帐内! 博尔忽这无心的一脚,只是为了发泄因他那火爆脾气所生出的满腔怒火,却没想到,将铁吊丝他爹身边的重将全给招来了! 铁吊丝他爹仍是用那幅平静的能够吓死人的表情微笑道:“木华黎、者勒蔑、速不台、博尔术、忽必来,赤老温……你们来的正好!来听神的使者给咱们说蒙语!” 武松心里一惊!尼玛!这回热闹了!铁吊丝他爹手下的所有超级高手全到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31章 捉弄蒙古大将 在这极短的思考时间内,武松早已成竹在胸,他学着蒙古人的样子右手横放胸前,半躬身对也速该施了一礼,道:“本萨满受大汗的父亲八哩丹大人所托,身负秘密保护大汗的使命!八哩丹大人给我下过死命令:不允许我在任何场合说蒙语,以免被高手察觉,泄露形迹!既然今天碍于形势,非说蒙语不可,我就为大汗唱一首蒙古歌曲,祝也速该大汗福体安康!” 武松这段满嘴胡绉的瞎话,真可谓滴水不露:是你爹不允许老子在任何场合说蒙语的(如有任何疑问可以问你爹去)。再者说,萨满教本来就很神秘,各种荒诞的教规让人啼笑皆非那也是常有的事,禁止身负秘命使命的人说蒙语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这没啥可奇怪的。 武松知道自己连一句蒙语都说不出来,所以一定要转移话题,把说蒙语这个难题转化成唱蒙语歌曲!只要在这个环节能忽悠过去,至于接下来的蒙语歌曲嘛,放心吧,保证唱的比最标准的蒙语还标准,一个发音都不带失误的! 事情果然在朝着武松预想的方向进展,武松此语一出,不光是也速该,博尔忽等人很震惊,就连大帐中的蒙古亲兵也很震惊:如果这鸟人连蒙语歌曲都会唱,那便足以证明他肯定是会说蒙语的。因为按照一般逻辑来推理,唱蒙语歌自然要比说蒙语难很多。 “那你唱吧!”铁木真他爹的脸上终于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武松心道:“该死的也速该,老子先把你稳住再伺机抢回陨铁,然后再揍出你屎来!” 武松脑袋住上一扬,“嗷”的一下清了清嗓子,吓了所有人一跳,然后他就开始精神饱满的给这些古代人演唱了一首21世纪的著名歌曲:蒙语版的《吉祥三宝》。他既要唱孩子,又要唱爸爸,还要唱妈妈,他用十分标准的汉语把这首歌唱出了十分标准的蒙语味道。 下面是武松唱歌时的歌词。“孩子,父亲,母亲,齐声”这些字眼不唱,冒号后面才是他演唱的内容。 孩子:阿哇! 父亲:哎! 孩子:那啥子阿东咕噜有味! 父亲:噢真摸了古! 孩子:那秃子扎么咕噜有驴! 父亲:噢真摸了古! 孩子:阿窝记得咕噜呀无一屋味! 父亲:噢真摸了古! 齐声:咕噜咕噜虎骨腰子一锅烩! 孩子:喇叭! 母亲:哎! 孩子:那啥子阿东咕噜有味! 母亲:噢真摸了股! 孩子:那秃子扎么咕噜有驴! 母亲:噢真摸了古! 孩子:阿窝记得咕噜呀无一屋味! 母亲:噢真摸了古! 齐声:咕噜咕噜虎骨腰子一锅烩! 父母:撸娃! 孩子:啊! 父母:那啥子阿东咕噜有味! 孩子:魔鬼! 父母:那次次的鸡毛咕噜有味! 孩子:有味! 父母:阿我撸的那个咕噜爽雷! 孩子:噢他妈的! 齐声:咕噜咕噜虎骨腰子一锅烩! 五音不全的武松十分动情的将这一曲唱完,大帐内外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唉哟!”满脸大胡子的赤老温第一个叫道:“真好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蒙古歌曲!” 博尔忽脸上的杀气也终于退去不少,好久才道:“我生在大草原,长在大草原,自认为听遍了所有好听的蒙古歌曲,怎么就从来没听到这么温馨的歌呢?” “博尔忽废物猪,你说你连这点见识都没有,还有脸辅佐大汗?”武松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骂声也越来越大:“大汗的父亲派我秘密保护大汗,你却非要逼我说蒙语!如果我说蒙语时的声音被人认出,那么我的身份必然也会泄露!以后再替大汗执行秘密任务时可就难于上青天了!也就没法再为大汗效力了!博尔忽,你到底是在害大汗,还是在给大汗添乱?你有何居心?是不是想造反?” “神的使者!仁慈的长者!求您宽恕我这个愚蠢的人吧!”一辈子只知道勇猛杀人却毫无心机的博尔忽此时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虔诚下拜,向武松忏悔。 “博尔忽,你对神不敬,仁慈的神不忍杀你,但你要诚心接受处罚,你跪下舔我的脚吧!!!”武松故意装出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后面这句话还故意拉长声。 “是!伟大的神明!请原谅我这个无知的莽夫吧!”博尔忽文化水平太差,智商也不高,而且还有古代人的通病:十分迷信!所以他逃脱不了被武松恶整的命运,一点也不奇怪。 此时也速该也不再用他那生硬的语气说自己从来不信神了,为了表示诚意,他竟然亲手搬来自己的宝座,放在武松身后。武松二话上说,连个谢字都没说,一屁股就坐了上去,他从容的解开臭鞋,拿出那双被七天没洗的臭袜子包裹着的大脚。 “像条狗一样趴着去舔!”武松大喝道:“舔的时候在心里默念自己错了!你越虔诚,神越容易原谅你,如果不虔诚,神会惩罚你的!” 博尔忽万分为难的闻着那对臭脚,伸出大拇指,情不自禁的称赞道:“勾……微儿……(够味)” 赤老温,木华黎等人也面露难色,用手掩了口鼻,武松一瞪他们,他们连忙装作是在挠痒痒,挠了一下便将手拿开,生怕惹神的使者生气。 武松心道:“小子,这回你可够倒霉的了!哈哈!美女的丝袜倒是香得很,可惜你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今天你只能舔你爷爷我的臭袜子,嘿嘿,爷爷七天没洗脚,袜子上可全是好东西……” 博尔忽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愿赌服输的他只好大叫一声,一狠心闭上眼睛,使劲舔了一下武松的臭脚,之后,没脸见人的他起身就跑出了帐外。 “大汗,四天后便是您父亲的忌日,提前准备下祭品吧!”赤老温见武松像个大爷一样坐在大汗的宝座上不起来,而大汗却只能在一旁站着还得陪着笑脸,便赶紧找个话题打破了这份尴尬。 “是的,到时各位将军随我一起去祭祀家父!”也速该说完,一改往日的严厉,微笑着对武松道:“先生,请您也务必参加家父的祭礼!” “知道了,先给我弄点吃的吧!再给我找个好点的住处!我说也速该小子,你真得多像你爹学学!你爹对我那真是礼敬有加,从不怠慢,你在这方面可差得太远了!你知道三国时刘备三请诸葛亮的故事吗?刘备比诸葛亮整整大了20岁啊,可他却能放下皇族和长辈的架子,恭恭敬敬的请了诸葛亮三次,所以才感动了诸葛亮,最后辅佐他成就了帝业……同样道理,你爹比我大那么多,尚且如此敬重我,你小子竟敢如此怠慢我?……”武松的眼睛一直在瞪着也速该。 “这几日与金军血战,军务实在繁忙,还请先生见谅!来人,给先生搭一个最大的蒙古包,再给他最好的烤羊腿和最上等的马奶酒!”也速该吩咐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32章 驰骋漠北 武松在也速该为他新搭的豪华蒙古包里白吃白喝四天,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抢回那两块陨铁。经过这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对也速该的为人已经是相当了解了: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毒,丝毫不逊于古往今来任何一位成名帝王!难怪日后他儿子铁木真那么厉害呢!遗传! 武松所住的蒙古包被建在高山顶上,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蒙古兵,也速该美其名曰给予神的使者最高的接待规格。我呸,分别是怕老子逃跑! 在这四天里,武松在山顶上极目四望,将山上山下的一切事情看了个真真切切:蒙古兵和金兵在这四天内进行了至少不下五十次的冲锋与反冲锋,战况极其惨烈!双方死伤极其严重! 前三天,蒙古兵占据兵器,人数,马匹,军粮等绝对优势,杀得金兵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第四天,一个头发,胡子皆白并且身穿黑色龙袍的家伙亲自坐镇前线,金兵士气大振,以少胜多,将也速该帐下那些诸如木华黎,者勒蔑,速不台等名将杀得大败亏输,最惨的是赤老温,连马都让金兵给剁死了,这倒霉的赤吊丝最后还是靠着11路逃回来的。 四天过后,蒙古军营挂起了免战牌,金兵也回营休整,双方各不兴兵。也速该沐浴更衣,准备隆重礼节要去祭祀八哩丹。 在经过焚香祷告,杀牛洒血等一系列环节后,祭礼已经接近尾声,武松突然想放屁了,于是他故意满脸堆笑,走到博尔忽面前放了个响屁,然后不顾后者一脸的愤怒,对他笑道:“博将军,英雄脚臭,好汉屁多!此乃至理明言!” 博尔忽想起前几天受到的侮辱,再乍一听到“脚臭”二字,大受刺激的他敢怒不敢言,连忙陪着笑脸拱手道:“我家中还有事,少陪,少陪!” 博尔忽一走,其它将军当然也不好意思对武松表现出格外的亲近,因为那样一来,不是成心打博尔忽的脸吗? 所以当武松满脸堆笑再次来到另一位将军面前的时候,这位将军假装没看到武松,低下头知趣的快步闪人。 “妙妙妙!”武松在心里笑道:“铁吊丝他爹虽然心机深,但是老子的心机也不弱啊!先把你身边的人尽可能的多气走几个,嘿嘿,到时再干坏事就方便多了……” 武松悄悄的察看了一下地形,蒙古大军目前在正北方大量集结,南方,东方也都有相当数量的蒙古兵随时策应正北方的战事,准备与金兵决一雌雄。而祭坛却搭在后山山腰上,算上祭坛边上的守卫撑死也不过一百人,而且祭坛西边有条山路,没有蒙古兵把守!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此时的武松就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时机。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乌云遮山,随时可能要下一场倾盆暴雨。 “报!大汗!我军右翼发现大股金兵,据探马回报,大约有三万五千人之多!臣前去伏击,反被金军中那个白胡子老头砍断了左臂!”一位副官胳膊上吊着绷带,显然是刚刚经过一番激烈交战。 “忽必来,博尔术,你二人速带人前去迎战,务必杀光这股来犯之敌!”也速该嘴角扬起一阵冰冷的笑意,令所有人胆战心惊。 “太好了,这家伙身边又少了两位超级高手!”二人应命走后,武松心里叫爽不已。 “父亲大人!您安息吧!”也速该虔诚下拜,道:“儿也速该郑重向您发誓,凡是苍天覆盖下的地方,全将是我蒙古人的牧场!” 拜完后,也速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两件东西,轻轻的放在供桌上。武松睁大双眼一看,这不正是老子做梦都想得到的千年陨铁吗? “父亲大人!您睁眼看看吧!儿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陨铁,必将会打造出最锋利的宝剑!儿定会带着这把宝剑纵横天下!”也速该镇定道。 “先生,请你在我父亲灵位前再说一遍,你对我也速该忠心耿耿,如果有半句谎话,愿受五雷轰顶之刑!”也速该突然转身向武松命令道! 武松仍是学着蒙古人的样子半躬身道:“我对铁木真……啊不……应该是也速该……忠心耿耿,如果有半句真话……”话未说完,武松疾步向前冲去,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向也速该的太阳穴,也速该本能的用手一挡,身子却被武松的巨大脚力踢得倒退好几句,这时他才听到了武松后面的话:“那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也速该刚要喊人,武松手里的村正妖刀便已朝着也速该的头顶以闪电般的速度削下,也速该在一个慌忙侧闪之后迅速抽出佩刀刺向武松的左肋,却被武松飞起一脚踢中手腕,也速该吃痛,失手将刀脱落,武松迅速抓住那把做工极其精致并且只有大汗这种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拥有的佩刀。 武松现在手里又有双刀了!他又可以使用《灭苍穹》上的恐怖刀法了! 只听“唰唰唰”三招过后,三道凌厉的阴风向也速该迅速袭来,赤手空拳的也速该拼命举起地上一块大青石板向武松使劲砸去,武松手中的村正妖刀手起刀落,斩大石板为两截。紧接着,武松反手一刀,切中了也速该的右肩,也速该强忍剧痛,挥拳砸向武松的胸口,以求一击中敌要害,却不料武松的右腿早已后发先至,这一脚凝聚了武松全身的力量,将也速该踢飞了二十米!直踢得也速该从半山腰上飞了下去!不过这一脚并未踢中命门,所以应该不会影响他日后生铁木真。 武松一个飞身便抢了陨铁,而他的那匹汗血马见主人发威,立刻挣断了缰绳飞快的跑到主人身边,武松一个大跳轻松上马,打马便逃。 这场变故发生的实在太快,直到武松将也速该踢下山崖的时候,也速该的亲兵才反应过来,纷纷前来捉拿武松,这些可怜鬼被武松手起刀落,似斩瓜切菜一般,瞬间剁死**十人。 武松知道从正南方回大宋是最近的路,但那条路上有听命于铁吊丝他爹的300万大军,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从那里逃出生天的,于是心一狠,打马向西而来。 他在大草原上奔跑了半日,早已将追兵甩得无影无踪。武松跨下的千里神驹和那些废物马比起来,简直就是火箭! 武松让心爱的汗血马尽情的啃着鲜嫩的野草,这些可都是天然绿色无公害无污染的上等马料!看着汗血马吃得差不多了,武松将身上携带的水壶拿出来,自己喝了一口,其余的全喂给汗血马喝。 喂饱了汗血马,继续往前跑,武松骑在马背上拿出一包在四天前就早已准备好的牛肉干大吃大嚼起来。 跑着跑着,武松来到了一个小小的蒙古包,叫出牧民对他说:“我是大汗的亲兵,在与金兵作战时迷路了,快告诉我从西边怎么能找到回大宋国的路!” 那个年老的牧民不敢怠慢,也不敢去考证武松的话是否自相矛盾,赶紧拿出一张羊皮纸,用毛笔画成箭头,用以标注路线:先往西,见到三个路口,走最右边的路口往南,再往东,取道大辽,吐蕃,大理等国就能回到大宋了。画完后,牧民毕恭毕敬的将图交给武松。武松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非常礼貌的将晒在蒙古包外面的那条熟羊腿顺走了。 又往西跑了一阵,果然看到三个路口,武松边啃羊腿边自言自语道:“恩恩该往南了,唉呀!这大草原哪是东哪是南哪是西哪是北啊?” 尼玛!老子打《魔兽世界》路痴,当了大英雄后还是路痴! 武松看了看身后的草,一拍脑门,心想,这里的草被我的马踩弯了,看来这是来时的路,不能再往回走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到了晚上,武松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团篝火,打马走近一看,几个蒙古人正在吃露天烧烤,正好肚子饿了,先骗点吃喝再说吧。 主意打定,武松笑道:“老乡,给我点吃的!” 那几个吃烧烤的人非常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见没人理他,武松便大声道:“老乡,给老子点吃的,你不会吃亏的!老子是铁木真大汗的二大爷,以后老子让他提拨你!” “铁木真是谁?不认识!”一人冷冷道。 武松在心里暗骂自己道:“妈的,嘴一顺,把‘铁木真’三字说出来了,这时铁吊丝还没出生呢,” “哦刚才说错了,其实我是也速该大人的二大爷。”武松马上改口道。 武松说完,突然发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仇恨! “兄弟们,杀了此人,为花剌子模部落死伤的父老们报仇啊!”一个高大的汉子提着马刀朝武松杀来,武松双刀一甩,正中此人的脖子,这名高大的汉子扑地便倒。 “杀呀!”其它人见“也速该的二大爷”手上又添了一条人命,全部狂暴了。 武松骑在马上,而其它人全是步战,本来就落了下风,武松在成功秒杀了三个花剌子模部落的士兵后,纵马跳过剩余士兵的头顶,又向前奔跑几步,一俯身抢了他们的烤肉,打马便跑。 这群人虽然打不过武松也追不上武松,但这事还是给武松提了个醒:不能冒认亲戚了!这大草原上并不全是铁吊丝他爹的地盘! 早已经迷失了方向的武松好不容易找到个僻静处,刚要休息,突然眼前飞来一只信鸽,稳稳的落在武松手上。武松取下信拆开一看,竟然有两张纸,一张有字,一张空白。信是皇甫端发来的:“主人!你在哪里?收到回信!此信鸽经我调训多年,只有在主人绝对安全的时候才会送信,请主人速回信!” 武松拨出村正妖刀,用刀刃上的血迹在空白纸上写道:“我在西边,我已夺得陨铁,尔等不可犯险,各自回家待命,我自有脱身之计!” 放飞信鸽,在杂草堆里休息了一会,武松按照昨天记好的北斗星的位置,朝西走去,又遇到一群蒙古兵在吃烧烤。 “各位大哥你们好,我既和也速该部是朋友,又和花剌子模部是朋友,我是草原上的智者,一贯坚持中立的原则!路过贵地,向你们借点吃的!”武松这次学聪明了,撒起谎来也比上次进步多了。不管你们是也速该部的还是花剌子模部的,我和你们全是朋友,你总不能再打我了吧。 “弟兄们,给我杀!为乃蛮部战死的兄弟们报仇!”一个头头模样的家伙率先上马,带着几位精壮汉子朝武松杀来。 “伙计,我们杀个痛快!”武松见非打不可,便轻拍着汗血马的脑袋,道。 汗血马感受到主人的鼓舞,奔腾起来更加欢畅,武松在马背上尽情挥舞双刀,干净利落,不出五秒,他周围只剩下一堆马和一堆死尸。 武松抢了食物继续朝西跑,又跑了很久,这时天已经黑的连放屁时产生的热气都看不见了。 武松隐约看到远处有火光,便打马朝着火光走去,走近一看,原来火光下面是两个金兵,大约有十三四岁的年纪。这俩家伙无论是脑袋、肩膀、胳膊还是腿,全扎着绷带,就跟俩绷带人似的。 武松想向他们打听路况,便趁他们背对着自己时,偷偷脱掉身上的蒙古衣服扔在地上,然后才走上前去,刚想说话,却发现这俩二货正在争吵! 金兵甲:“女人的胸部有两个大馒头!” 金兵乙:“不对!有些女人有十个大馒头!” 金兵甲:“你白痴啊,你说的那是母猪!” 金兵乙:“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 武松听着这俩笨蛋吵架,心道:“这俩sb难道是弱智?” 正在这俩大哥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金兵甲发现有陌生人来了,便对武松道:“喂!那个傻子,你说,女人的胸部有几个大馒头?” 武松道:“对不起两位大哥,我不是你们村的,我也不知道。” 金兵甲大笑着对金兵乙道:“哈哈,原来他真是个傻子啊!” 金兵乙道:“哈哈,就是!” “看来还是蒙古兵的作战实力最强悍,不像金兵似的又二又傻缺。”武松叹道。 “是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四周全部亮起火把,数以万计的金国骑兵将武松围了个水泄不通! 武松定晴一看,这不是大金国那个指挥作战的白胡子老头吗?妈呀,这里里外外的全是他的手下! “大哥,请问您芳名?”被围在中间的武松非常礼貌的问道。 “大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白胡子老头道。 尼玛,老子真是个超级大路痴啊!竟然闯到金兵大营来了! 正文 第33章 大杀四方 “啊?原来是完颜吊丝!啊不,完颜大哥,幸会幸会!”武松在马上大笑道:“让小弟为完颜大哥算一卦……完颜大哥得瑟了这么多年,把契丹国,西夏国都给打怕了,还跟蒙古兵交战多年,而且胜多败少,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 完颜阿骨打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那股纵横天下的王者气质令在场的每一个人望而生畏。完颜阿骨打身边的护卫们也都在这时齐刷刷的亮出了刀剑,而那些持戟执矛的士兵也都将武器对准了武松。 “别别……别这么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武松假装慌张道:“大家别生气,我不拍皇上的马屁了,让我认真为完颜吊丝再算一卦……” 金兵见这个胆敢非法闯入金兵大营的家伙来到别人的地盘上还不肯老实点,并且在大金国皇帝面前还总是一幅指点江山的样子,于是纷纷握紧手中利器,瞪着一双杀人眼,大步向他逼近。 “兄弟们别激动,我的卦真的很灵验的……”武松假装吓得手忙脚乱,拿着双刀一阵瞎抡之后,他突然笑道:“唉呀,坏了!完颜吊丝将于今夜死于此处!” “杀了他!”金兵终于全被激怒了!一阵大吼过后,金兵一拥而上! 其实,所有人都被武松蒙骗了,武松刚才说话时那几招看似毫不起眼的瞎抡,正是《灭苍穹》这套邪恶刀法毫无任何花哨同时也毫无任何征兆却有着巨大杀伤力的起手式! 待那一百多名金兵最先靠近时,武松双刀齐聚额前,双手反向一挥!迅猛的刀法中夹杂着一股急促的令人窒息的阴风,被武松双刀扫中的金兵全部飞了出去!武松的力道计算的十分精确,这些金兵刚好砸到火把上,将完颜阿骨打附近的火把尽数砸灭! “快点火把,快点火把!杀了这恶贼!唉呀你给我看着点!” “你先撞我的!” “你踩我了!” “你怎么扎我了?” “别计较这个了,快保护皇帝要紧!” “小心别误伤自己人!” …… 火把一灭,人数众多的金兵们自相践踏,队形全乱,武松这孤身一人的家伙却反而不乱。 在这期间,丁丁当当的打斗声一直没停。 一名金兵七手八脚的摸到了火石,又非常幸运的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了火把,他迅速打响火石,擦出火花将火把点燃,然后高举。 于是所有人在那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火把下,看到了足以令所有金兵汗颜的事情:武松骑在马上,潇洒自如的挥舞着双刀,那刚猛的刀锋像杀猪一样的往完颜阿骨打身上招呼,而此时的完颜阿骨打除了配合着张牙咧嘴表示极度疼痛之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武松最后一刀切中了完颜阿骨打的脖子,一股血箭激射在火把上,险些将火光浇灭。 一位将军走上前去,终于看清了武松的脸,这位将军本能的后退一大步,然后大喊道:“他就是当年大战少林高僧的武松!……那年我奉命去偷少林武学典籍,我认得他!我绝不会看错!……弟兄们,快杀了他!杀了他!” 又是火光一闪,很多金兵只感觉有个什么庞然大物从自己头顶飞过去了,当火光恢复正常的时候,武松已经没影了,众人只能依稀听到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再回首看看他们的皇帝,只见完颜阿骨打的身子一阵微缩,然后慢慢向右倾斜,最后头重脚轻的倒栽于马下,一命呜呼。 当金兵点燃所有火把后,那位被揪出来给完颜阿骨打瞧病的御医无力的捶胸顿足道:“皇上一共中了十七刀!刀刀都是致命伤!老臣实在是无力回天了!” 金兵大营中,痛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一名元帅策马来到中间,冷静道:“众将听令,马上派一百亲兵护送皇上遗体回国,剩下的人分兵四路,朝四个方位追杀刺客!” “遵命!”众金兵齐声道。 武松跑了一夜,金兵追了一夜,一边追还一边喊:“活捉武松,为皇上报仇!”整整一晚上,这句喊声就没断过。 武松深知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没必要逞强杀敌,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快速绕道过去,带着这两块千年陨铁回到大宋,然后找高人打造双刀。 咦,怎么回事?身后的追兵不是已经全被老子甩光了吗?这群废物跑不过老子的汗血马的呀!但为什么很远处的正前方也出现了这么多追兵? “活捉武松!为……”一名金兵不知从哪昌出来,只可惜这句话还没喊完,便被不远处的武松飞出的单刀捅了个透明。 武松迅速扒了这个倒霉蛋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从他身上翻出吃的喝的,吃饱喝足之后,才策马朝正前方跑去。 没多久,武松见到了一个牧民,便问道:“大哥,前面是西边吧?” 牧民道:“不是的,你走错了,前面是东边。” 武松继续询问道:“那前面是什么地方?” “你是传令兵吧,前面是大金国太子的中军大帐!你要是传令兵的话就抓紧过去吧……不过刚才已经有几拨传令兵过去了!……”牧民惊道。 武松心里一惊!靠,尼玛老子又迷路了!路痴啊路痴!本想逃命的,结果尼玛跑到金国太子的中军大帐来了! 快闪吧! 唉呀坏了,好像闪不掉了! 因为此时那位金国太子完颜宗干像得了猪巅疯一样,完全失去理智的他正在疯狂的杀人!他的手下们紧随其后,跟着他一起杀人! 这些金兵见人就杀,无论是蒙古包里的牧民,还是过路的商旅,抑或是契丹国的猎人,总之任何可疑之人全部杀之! 很快,刚刚还和武松说过话的牧民也倒在了血泊中! 这群杀人机器像乌云一样黑压压朝着武松杀来!这群金兵一边杀,还一边大喊:“活捉武松!” 武松粗略一估计,嗬,至少也得十万人左右!而且尼玛现在是白天,而且尼玛他们这十万人中至少得有八万人是弓箭兵!老子现在要是逃跑,那根本就是活靶子! 终于,这些瞪着血红双眼的疯狼杀光了附近所有人,一个家伙朝离着金兵稍远一点的武松一指,于是这十万只恶狼张弓搭箭,片刻间便朝着武松冲来,大喊道:“活捉武松!” 尼玛!一看他们那些“友善”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是想秒了老子! 在这十万火急的紧要关头,武松心一横,暗道:“反正你们这帮sb也不认识爷爷,不如耍死你们!”于是,武松对着这群人大手一挥,然后暴喝一道:“活捉武松!为皇上报仇!” 这群杀气腾腾的金兵显然是蒙了,不约而同的停住马,上下打量着武松。武松继续大喊道:“大元帅有令,活捉武松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完颜宗干用刀指着穿着金兵衣服的武松道:“传令兵,快说武松在哪!” 武松正儿八经道:“朝北跑了,分明是想投降也速该部!” “弟兄们,给我追!”完颜宗干说完,策马飞奔,众人紧随其后。然而没人去注意假装跟在后面的武松是啥时候偷偷离开大部队,并且朝西逃走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34章 秒你没商量 这次武松总算没跑错方向!他确定已经彻底甩开了金兵,便停下脚,找到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让心爱的汗血宝马吃个够。汗血马果然是饿坏了,吃完水草又饮了好多水才抬起头向主人发出一声愉快的嘶鸣。 找了个牧民一打听才知道,武松这轻轻松松的一跑,才这么一会功夫就已经跑出了200多里地!看来在古代谁要是能得到匹千里马,那可真是太幸福了!凭心而论,你就是开汽车一天能开出1000里地也已经很牛了,何况老子这匹汗血马还不用加油!不用定期保养!更不用交高额的养路费! 武松看了看眼前这位牧民,笑道:“大兄弟,你是蒙古人还是金国人?” “我是契丹人,这是我们大辽国的地盘。看你的样貌,像是中原人,我没猜错吧?”牧民低声道。 “恩,我是来草原上做生意的。你们这里现在战事多吗?”武松发挥完现场瞎编的过人本领之后,又问了一个问题。 “比以前可少多了。”牧民脸上显现出哀伤的神色,道:“自从女真贵族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国以来,就不断的和我们大辽还有蒙古人抢地盘,我们大辽国丢失了好几个大郡,蒙古兵也损失惨众。后来有个叫也速该的人统一了蒙古很多个部落,才将金国的嚣张气焰打了回去,后来,也速该也趁势抢了我们大辽国很多地盘。” 武松心道:“也速该抢你们的那点地盘也能用‘很多’来形容?等日后铁木真统率大军打过来的时候,你就知道‘很多’是一个什么概念了。” “那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是蒙古兵还是金兵,都暂时不和大辽开战了?”武松道。 “恩!这两国为了争夺地盘,每天打的不可开交!”牧民仍是一脸的忧愁,道:“可惜我大辽国再也不复当年的繁盛了……自从我们的南院大王萧峰死后,这几十年来大辽国的国运是一天不如一天……权贵欺压百姓,只知享乐……唉,蒙古人和金国人那边英雄辈出,可惜我偌大的大辽国,如今能称得上英雄的也就只有大元帅兀颜光一人了。” “大兄弟,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里其它人呢?” “全战死了。”牧民一脸的悲戚。 “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这个过路的生意人饿了,烦请大兄弟给弄点吃的,这锭银子权当是给大兄弟的见面礼了。”武松说完,放下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这这这……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钱的……”牧民连连往外推银子。 “大兄弟休要客气,在这茫茫大草原咱俩能相遇就是缘分,兄弟就拿着吧。”武松执意要将银子给他放在桌子上。反正现在他身上穷的只剩下银子了,有的是钱却没机会花,那种感觉是很痛苦的! “倔不过你!”牧民露出一个真诚赞赏的微笑,道:“都说你们中原人待人真诚,豪爽大方,今日一见我算信了!” 吃饱喝足,牧民送武松出去,见武松要投西而去,便拉住马头道:“大哥,你要去西边?” “对,绕道返回大宋!这大草原上战事太多了,惹不起咱躲得起啊!哈哈哈!”武松开怀大笑道。 “大哥你听兄弟的,你不要去西边了,那里是大辽国的皇宫,万一遇到奸佞小人谋你钱财,反而害了你的性命!你直接往东边走,会看到一座大山,你从最左边一条小道上山,然后取道西夏国,再南经吐蕃国,大理国,然后就可平安返回大宋了。”牧民热心道。 听完牧民的话,武松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狂喜:哈哈!有钱的感觉就是好!但凡活在世上的普通老百姓,可以说是个人都缺钱花,老子随便给他点钱都能把他乐出屁来!看见了吧,五两银子买来了一个绝佳的信息! 21世纪是信息社会,但其实在没有通讯工具的古代,信息反而比21世纪还重要! “兄弟,多谢你的指点,那请问我往东走多长时间才能看到你说的那座大山?”武松在马背上道。 “那里离这还有一百多里地呢。”牧民又拿了一些吃的递给他,道:“一百里的路,寻常马匹至少要跑一整天才能到,我看你的马比一般的马要神骏一些,也许能少跑半个时辰就到了。” 武松与这位善良的牧民告别后,策马向东奔去,汗血马非常争气,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完了这一百里路,这让武松感到非常爽。那种骑在马背上将身边的风景甩在后面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一样,而在这个广阔的空间中,你可以无忧无虑的尽情飞奔。 上山小路果然非常崎岖,武松摸了摸马头,道:“伙计,我下来牵着你走吧。”刚要下马,汗血马突然大叫起来,前蹄乱蹬,一幅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好好好!随你,那你就载着我跑上山吧!”武松知道这匹马非常通人性,它在主人想下马时表示出强烈的不高兴,那就说明它有足够的把握把主人载上山。 武松一抽马鞭,汗血马奋力向前冲去,一阵吧哒吧哒的马蹄声回响在山路上,武松和他的心肝宝贝已经登上了山顶。武松坐在山巅,想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汗血马则欢快的嘶鸣着,舔着武松的脸,向主人炫耀着自己登山涉水如履平地的非凡本领。 武松凭阑望去,整个西夏国尽收眼底。他吃完牧民给他的几块烤肉后,突然有一种想练武的冲动。想想自己每天就知道喝酒享受,何时像史进那么辛苦的练过武功?但是话又说回来,老子随便一练,进境就比史进至少要快个成百上千倍,没办法,谁让老子的天赋这么高呢! 武松将《灭苍穹》双刀谱放在地上,翻开内功心法那几张残页,认真的修炼起来。王进早就说过,虽然这本秘籍上的内功心法不全,却也只能用这套不全的内功心法来练,能练多少练多少。 其实不光这套刀法如此,世上还有很多厉害的武功也都有自己独家的内功心法,唯有按此配套内功心法修炼,再配合精妙的招式,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反之,如果你强行使用大理段氏的内功来练丐帮的降龙十八掌,那就只有一句话才能客观评价你:你是个超级大sb,而且只要练上三天,必定走火入魔而死! 武松将双刀横放地上,微闭双目,气定神闲,双腿盘膝,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触地,暗运内力从小腹至丹田,不一会,手掌处便冒出一些不易察觉的热气。 突然之间,正在天上盘旋着的一只巨大的苍鹰将目标锁定了武松,张开它那硕大的双翼,钢刀般锋利的双爪,似离弦之箭一般向武松发起了袭击!电光火石之间,武松左手轻弹村正妖刀,那刀轻轻跃起,飞到武松右手,武松的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丝毫拖泥带水之处。 就在这只苍鹰刚要用爪子揪到武松的那一霎那,武松一刀斩出,苍鹰的腹部被齐齐剖开,与此同时,一支利箭从后面结结实实的插在了苍鹰的头上! 原来在这个人与动物互为菜谱的世界中,苍鹰想把武松当菜谱,而苍鹰后面也有人想把苍鹰当菜谱!这可真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话。 这个季节,正是枯叶,枯枝最多的季节,武松很快就将地上的引火之物堆成一堆,打了火石引燃,又将这只体型明显比其它苍鹰巨大的家伙拨了毛,放在火上烤。 还没烤熟,只见山顶上迅速蹿出五人,这五人健步如飞,手上都拿着强弓硬弩,腰悬佩剑。中间那人应该是带头的,因为他的服饰最为华贵。 “你!怎么敢拿我们的猎物?”最左边那人向武松吼道。 “这位兄台,我想是你误会了。我正在山顶练功,这只屁鸟突然想要袭击我,被我反手一刀杀了,正好烤来下饭,你怎说是你的猎物?呵呵,如果几位兄台不介意的话,欢迎一起来吃,反正我自己也吃不了这么多肉。”武松耐心解释道。其实武松虽然爱面子,爱出风头,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无事生非的人。除非别人主动欺负他,他才会往死里报复,如果对方是通情达理的人,他绝对不会主动欺负别人。 很明显,这五个人神色倨傲,面对武松的诚意相邀,脸上写满了不屑,最右边那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怎么不撒泡尿照照啊?凭你也配和我们一起吃饭?” 武松用极度蔑视的眼神扫了此人一眼,没再理他,继续摆弄着他的露天烧烤。 “狗东西!找死!”中间那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五个字。 武松见有人无缘无故辱骂自己,回过头去平静的看了中间那人一眼,仍是没有说话。 这时,中间那人一脸怒意的拨刀腰刀,道:“你这贱民!这只鹰王是我们打到的猎物!你最好痛痛快快的给我交出来!否则你这条狗命就保不住了!” “好好要的,我便给,若是哪个狗杂碎敢威胁我,甚至命令我,我就偏不给,我倒要看着这些狗杂碎能把我怎么着。”武松的倔脾气这回算是彻底上来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你对他越好,他就越给脸不要脸,你对他不好了,他反而对你好,这种人就是贱! “以朕的身份、地位、权势,威胁你命令你又怎么了?你只不过是朕统治下的下贱草民,卑微的草民!”中间那人的脾气真是相当的差。 “怎么这么多sb一天到晚朕朕朕的。”武松彻底不耐烦了。 “乡巴佬,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辽国的皇帝!”一人叫道。 “呵呵。”武松笑道:“我杀一条狗只用一刀就够了,我估计杀大辽国的皇帝也用不着第二刀。” “你!找死!……”大辽国皇帝的心胸真不怎么样,太容易暴怒。 “老子要是鸟你,你就可以安心当你的大辽国皇帝,老子要是不鸟你,你他娘的不过一坨狗粪而已。”武松站起来,用右手食指指着大辽国皇帝的鼻子,这个动作,是一种对人极度蔑视的表现。 “好啊!……你个鼠辈……我耶律洪基纵横天下这么多年……还没从遇到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草民!”这家伙说完,转头对身边人道:“众卿听令,此贼对朕不敬,朕命尔等斩杀此贼!” “你就是野驴红鸡呀?当年不就是你这臭sb逼得大英雄萧峰跳崖自尽的吗?”武松右脚尖轻轻一挑,双刀飞起,左右手各绰一刀在手,脸上布满了杀意。 “是朕将那叛国之贼逼杀的,你能怎样?”耶律洪基狂笑道。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轻狂,不安心在家养猪,非得往你武松爷爷的刀口上撞,唉,sb呀sb!看来这次爷爷是秒你没商量了!”武松摇头叹道。 “混帐!众卿听令,给我射死他!再把他从山顶上扔下去,他不是称萧峰那个叛贼为大英雄吗?朕今天就赐他和萧峰一样的死法!”耶律洪基狂怒了。 武松一个闪身,迅速冲到五人中间,在一位辽兵刚要张弓搭箭之时一刀剁中他的面门,这名辽兵望后便倒。这时其它二人的箭已经射到武松身边,武松一低头躲过一支箭,顺势将另一支箭捉在手中,然后使足了力气将箭扔了出去,那箭正中一名辽兵的脖颈,辽兵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眼见不活了。此时武松离其它二名弓箭手的距离实在太近,弓箭已经发挥不出威力了,这二人便和耶律洪基一起用佩剑和武松近身肉搏,耶律洪基一剑朝武松心口刺去,武松左手刀轻轻挡下来剑,右手刀狠狠的捅进了耶律洪基的心窝! 堂堂的大辽国皇帝,征战多年,杀人无数,甚至有段时间他所指挥的军队还曾经天下无敌过,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和武松对战时,却连一个回合都没走上! 武松拨出右手刀,耶律洪基痛苦的捂着胸口跪下,鲜血流了一地。一名辽兵从背后举刀想砍武松头部,武松头也不回,狠狠的朝右后方刺了一刀,武松的刀后发先至,将辽兵刺了个通透。另一名不仗义的辽兵想丢下主子逃跑,被武松一刀飞出,插中后心,登时气绝。 《灭苍穹》这套刀法邪就邪在这,手中之刀,不光可以砍人,还可以当成飞刀来用!大武飞刀的威力丝毫不逊于小李飞刀! 武松从容拨出辽兵身上的刀,朝耶律洪基走来。 “爷爷饶命啊!……我老了,御医说我身患重病,即使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所以我才抓紧时间打猎消遣下啊,要不以后就没机会了!……爷爷别杀我啊!”耶律洪基连连拱手道。昔日他那不可一世的王者风范早就喂了狗,此刻只知道拼命求饶。 “大英雄萧峰这样的好人都能被你害死,你这种畜生也配寿终正寝?”武松说完,缓缓举起了刀。 “爷爷求你别杀我……”这位皇帝绝望的哭喊道。 一道血箭过后,耶律洪基身首异处。武松又飞起一脚,将他的身体踢下万丈悬崖。 武松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和恶毒,他站在夕阳下,看着耶律洪基的首级,自言自语道:“你不能耐吗?你不想杀光我们中原人吗?你不想让我拥有和萧峰一样的死法吗?今天我就为这几十年来惨死在你屠刀之下的大宋百姓报仇雪恨!为大英雄萧峰报仇雪恨!” 武松站在山巅,闭上双眼,感受着那凛冽的冷风拂过脸庞的寒意。 三十年前,大辽国(也叫契丹国)的皇帝耶律洪基起倾国之兵南征,想要一举吞并大宋,而大辽国的大英雄,时任南院大王的萧峰为了不让辽宋两国生灵涂炭,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两军阵前擒下辽帝,逼其发下毒誓,终生不得侵宋! 辽帝被迫发誓之后,公然宣称,此后永远禁止叛国之贼萧峰再踏入大辽国半步。 萧峰知道,虽然自己为辽宋两国百姓免去了一场兵灾,但自己身为辽国重臣,却胁迫了皇帝,已经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于是,痛苦万分的萧峰顿觉无颜再立于天地之间,于两军阵前从容自尽。而那个一直深爱着她的阿紫姑娘,抱着他的尸体跳下了万丈悬崖。 契丹人一诺千金,辽帝回国后,整整三十年间,再也没对大宋挑起战事。 萧峰牺牲了自己,却换来了辽宋两国之间长达三十年的和平。 三十年的时间,沧海足以变桑田。 三十年前,大辽和大宋兵威正盛。 三十年后,大辽和大宋实力衰微,大辽的国土不断的被大金和蒙古蚕食,而大宋也遍地都是山头。 三十年前,耶律洪基逼杀天下第一英雄萧峰。 三十年后,耶律洪基死于天下第一英雄武松之手。 正文 第35章 合纵联横 苍鹰肉烤熟了,武松大口咀嚼,吃了个爽,唯一的缺憾就是身边没有酒。剩下没吃完的肉全都打包带走,当然耶律洪基这废物的狗头也是要带走的。做完这些,武松又捡起一根最长的苍鹰羽毛带在身上。 武松下了山,大摇大摆的进了西夏王城,西夏的探子也不全是吃屎的,很快“中原大英雄武松孤身一人击杀大辽国皇帝并携其首级正往西夏王城赶来”这个重磅消息就传到了西夏国君李乾顺那里。 李乾顺令三万六千名御林军开道,用接待诸侯王的隆重礼节招待武松,并且李乾顺本人亲率西夏国所有贵族迎出王城二百里,以示万分崇拜之意! 武松在路上见到了李乾顺,还没开口,那位外表强壮,身高二米一的李乾顺早已迅速下马,对着武松来了个半躬身,紧接着西夏国所有贵族全部下马,然后同时向武松深施重礼,他们将双臂举向天空,满脸兴奋,高呼道:“隆重欢迎中土豪杰武松作客西夏国!” 武松也下了马,从容还礼道:“西夏国皇帝陛下,中原武松路过贵地,受陛下如此礼遇,不胜感激!” 李乾顺咧着大嘴大笑道:“朕每每闻听武松大名,都觉得如雷贯耳!今日天幸英雄到此,西夏虽国小地狭,但定会尽地主之谊,还望英雄不要见笑!” “陛下太过客气了!”武松正色道:“遥想西夏太祖李元昊当年,西夏国何其雄壮?而今日见到陛下,方知西夏国国力正在蒸蒸日上,犹胜当年许多!” 西夏国的风俗和中原大不相同,在中原,是不允许直呼尊者姓名的,但在西夏,人人都可以直呼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大名。 “英雄厚赞了,朕怎么敢和太祖皇帝相提并论呢!”西夏国皇帝李乾顺虽然嘴上谦虚,但听到武松大爷这种生平几乎从不夸奖别人的家伙今天能够如此抬高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在西夏国宴上,武松吃到了生平档次最高的一顿饭,比所谓的什么五星级酒店不知要好出几万倍,就连西夏皇家园林里的白鹤都成了武松的美食。 李乾顺和王公大臣们轮番向武松敬酒,有二位西夏国的美女还专门为武松倒酒,盛饭。酒至酣畅处,李乾顺主动提起了耶律洪基之事:“不怕武英雄见笑,我西夏国,吐蕃国,大理国经常遭受大辽国的铁蹄欺压,今日武英雄单刀匹马便斩杀此贼,真是比当年的契丹英雄萧峰还要勇猛!” 一听李乾顺说到这,突然打动了武松一个念头,武松忙道:“哪里哪里,对了陛下,请问您有没有和大宋订立盟约,共抗大辽,大金以及蒙古兵的侵袭?” 李乾顺站起身,道:“武英雄,朕先不回答你。朕先自罚三杯酒,一会朕说的话,请武英雄千万体谅,莫生朕的气呀!”说完,三杯酒轮流下肚,微醉的李乾顺脸上,脖子上冒出红晕。 “陛下言重了。”武松也站起身,连干三杯酒,向李乾顺表示不敢让身为皇帝的你自罚。 李乾顺放下最后一个酒杯,缓缓道:“朕曾修书十数次与大宋皇帝共商结盟之事,怎奈贼臣高俅等人瞧不起我等番邦,视我们党项族为蛮夷,高俅不但不与我们结盟,还打伤我们的使者,并割下使者的鼻子羞辱我们西夏国!” “陛下莫动气!为这种贼臣动气不值啊!那请问陛下和其它中原人有来往吗?”武松道。 “朕做事光明磊落,没必要隐瞒英雄!中土三位豪杰,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均曾派使者前来,意欲与朕结盟,朕同意了!” “对!我们同意了!武英雄,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们中原的狗官高俅太不要脸了!欺人太甚!既然他不肯与我们结盟,我们就与其它三位已经称帝的豪杰结盟!”一位西夏皇室宗族不忿道。 武松道:“当今天下,以蒙古,大金实力最强,西夏,大辽,吐蕃,大理,大宋次之。弱者如果图强,就必须联合起来共抗强敌,否则唇亡齿寒!” “大金国想与我们结盟,请武英雄为朕斟酌一二!”李乾顺端起一杯酒,敬武松道。 “不妥!邻之厚,君之薄也!”武松拿出上中学时学过的课文《烛之武退秦师》中那句当年连自己都没弄明白含义的语句忽悠李乾顺,看来效果是相当的棒,李乾顺和西夏贵族见武松这么有文化,都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一语切中要害!武英雄真见识不凡者也!”一位西夏国贵族称赞道。 “陛下可以想想三国时期的事!魏强,吴蜀弱,吴蜀联合,尚有一线生机,吴亡,蜀必危,反之亦然!放眼今天也是一个道理,如果陛下和强大的金国结盟,必然受制于他,陛下必定会在金国的命令下攻击其它弱国,弱国灭光了,下一个挨打的就是陛下!”武松从小玩三国类游戏玩了十多年,经常见到剧情字幕中有这些话,早就倒背如流了,如今也被他拿出来,稍微改造一下用来忽悠西夏贵族。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世上皆言武英雄有未卜先知之能,今日听君一语,真乃金玉良言也!”李乾顺连连鼓掌。 “对!武英雄不但身手非凡,智慧更是卓绝!”西夏贵族一起交头称赞。 “对了武英雄,大金国的使者还没走呢,现住在西夏国的驿馆,请问朕是应该把他赶走,还是应该以礼相待,然后送其出境?”李乾顺道。 武松酒精上涌,早就已经喝得爽翻天的他扯着大嗓门道:“陛下!当断不乱,反受其乱!难道你没听过小猫钓鱼的典故吗?小猫他娘带小猫去河边钓鱼,小猫他娘都钓到十条大鱼了,而小猫一会捉蝴蝶,一会捉蜻蜓,最后这只傻瓜废物臭死猫连一条鱼也没钓到!这说明什么?说明做大事的人要当机立断啊!不能像那只笨猫似的三心二意!所以陛下就应该直接像宰猪一样宰掉金国使者!如果陛下将他礼送出境,以后完颜宗干这个傻缺还会继续派苍蝇来西夏烦你的!” 武松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把李乾顺听的一楞一楞的。 过了一会,李乾顺的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那幅刚毅的神情,大声道:“来人,将金使斩首示众!” 二位身材高大的西夏武士应命,出去执行任务了,不一会只听“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滚落于地的声音,再一会,武士回来复命,说使命已经完成。 “敢问武英雄,刚才您所讲的那个深入浅出,却又饱含人生大智慧的典故出自哪本经典古籍?”西夏贵族当中一位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家伙叫道。 “忘了!……”武松喝了口酒,道。 “英雄就是英雄,真是又豪爽又洒脱!” “就是嘛,武英雄这种心怀天下的大人物,哪有闲心去记某个典故出自哪本经典,那是迂腐书呆子们才做的事情!” …… 武松一言未毕,一帮西夏贵族争着抢着帮忙捧臭脚。 最后,国宴圆满结束,西夏国皇帝李乾顺送给武松白银一千两作礼物,以最高贵的国宾礼恭送武松出境,并欢迎他以后随时来西夏免费旅游。 武松到了银铺,将这1000两白银换成了50两金子带在身上,然后骑着他心爱的汗血马朝着吐蕃国进发,此时他离回归大宋之路又近了一步。虽然他打伤了也速该,绝对不可能从蒙古兵眼皮底下回到大宋了,而是只能绕个大圈才可以回到大宋,但这一路上爽也爽了,浪也浪了,吃了吃了,喝也喝了,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路再远,咱的坐骑好用,上万里路程,对咱来说连屁都不算。 西夏国的人对他实在太过崇拜,以至于在西夏国绝对没人敢招惹武松,更没人敢和他打架,于是在极端闲得蛋疼的情况下,武松突然在脑袋里反复回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对了,那个傻猫,啊不,小猫钓鱼的故事,到哪出自哪本经典呢?老子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呢?《易经》《金刚经》《古兰经》《本草纲目》还是《白求恩的故事》?” 汗血马都带着他跑出三百多里地了,他还是没想明白。 就在汗血马跑过一条浅河的时候,醉意正浓的武松大笑道:“小马过河,小马过河!”然后,他使劲一拍脑门!尼玛!老子终于想起来了!《小猫钓鱼》的故事出自小学一年级课文! 正文 第36章 吐蕃之行 这里是一个非常偏僻的所在,完全可以用荒无人烟,驴迹罕至来形容。青松古寺,青灯古佛,偌大的佛堂下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他双手合十,诚心礼佛,神态虔诚至极。而外面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跪在门外至少有三个时辰了,他在专心等待老僧的指点。 阳光斜照在这个人的身上,仿佛老天爷也在怜爱他。树叶悄然落在他的头上,他伸手轻轻拂去树叶,继续双手伏地跪好,这个人即使快要饿晕了也不肯去吃饭,就一直在那跪着。 直到太阳偏西,这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却还是尽量压低着声音道:“大师!您就不能指点下本宫吗?” “施主乃是求取功名富贵之人,老衲乃是化外之人,所谓指点迷津,不过是一句空话。”老僧微闭双目,语调低沉,似乎外面发生天大的事也不能使他分心。 “您是天下第一高僧!您拥有大智慧,大寂静,大圆满!……您就不能帮帮本宫吗?”这人心里明明焦急万分,可在这位老僧面前,就是不敢发火。 “天下第一高僧是鲁智深,老衲还未修行到这个份上,愧不敢当。王子殿下谬赞了。”老僧仍是平淡至极的语气。 被称作王子的人向前爬了两步,道:“大师您别跟我谦虚了行吗?这都火烧眉毛了!您就帮帮本宫行吗?当年咱俩的交情那么铁,您全忘了吗?” 老僧面对王子的诚意相邀,毫不动心,仍是那幅淡淡的语气:“殿下,老衲已无心红尘,那些前尘过往,你就不必跟我提起了。” “大师!小王我根本不愿意打扰你的清修,可是目前我真的遇到天大的难题了!我父皇年迈多病,想在我们四位皇子选择一个继承皇位,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因为只有你出面,才能说服我父皇!因为只有你说的话,吐蕃贵族才会支持!因为你当年是天下第一英雄!” “不不不……当年天下第一英雄非萧峰莫属。” “那萧峰早已跳崖自尽了,现在你就是天下第一英雄!” “不不不……当今天下第一英雄乃是武松。” “大师!你佛法精深,地位显赫,小王自知说不过你,也请不动你!总之小王就一句话,如果你不肯帮小王一把,小王今天就跪死在这里,也省得被老二抢得皇位,最后将我乱刀分尸!” “殿下,凡事要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争其必然。你须放下杀戮心,狂妄心,你要心怀善念,仁爱百姓,清心寡欲。记住,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 “大师,你也知道小王资质不高,只会好勇斗狠,什么顺其自然,争其必然的大空理论,小王弄不明白,你说直接点。” “好勇斗狠,哈哈,殿下好一句‘好勇斗狠’,老衲年轻时又何尝不是好勇斗狠?那时老衲虽身在佛门,然争强好胜之心,却远胜常人万倍!当年老衲为了夺取大理武学典籍《六脉神剑》的剑谱,做下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杀害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老衲强夺剑谱不成,便将大理国的皇子强行掳走,害得大理国皇子与父母骨肉分离,生不如死。但最后呢,正是因为老衲将他掳到万里之外的江南,才使得他遇到了一生的挚爱。老衲虽然是想害他,然而阴差阳错之间,却成全了他的爱情。我这么说,殿下懂了吗?” 老僧说完,大殿的门缓缓关上,老僧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下了逐客令。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争其必然……”吐蕃国的王子悻悻而归,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老僧说过的话:“放下杀戮心,狂妄心……心怀善念,仁爱百姓,清心寡欲……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 满腹心事的吐蕃王子牵着马,慢慢的行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天色将晚,跪了半天的他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但却没胃口吃饭。 “这位大哥,请问吐蕃国的王城怎么走?”突然,一阵爽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回过头,转过身,心里不禁暗叹道:“好一个威武的汉子!他身上这两把刀可全是宝贝!这匹马怎么这样神骏?”吐蕃国是一个尚武的国家,吐蕃王子见眼前这人仪表不凡,英明神武,心下对他十分喜欢,便道:“往东一直走就是了。对了兄弟,你这是要住宿吗?” 那汉子道:“正是!但不知为何,兄弟一路走来所遇客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全部住满了。敢问大哥,这是何故?是吐蕃国要有什么隆重的庆典吗?” 王子心中不断默念着“心怀善念,仁爱百姓,清心寡欲……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便将忧伤愁闷的情绪暂时一扫而光,耐心解释道:“兄弟有所不知,我吐蕃国最近将有大事发生。现在,王城附近所有客栈全住满了各国的贵族以及客商,兄弟就是再走一百里,也不会找到客栈的,如果兄弟不嫌弃,就去老哥的家中住一晚吧,放心,吃的喝的少不了兄弟的。” 马背上的汉子欣喜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扰大哥了!这是十两银子,不成敬意。” 王子看着汉子手中的银子,没有伸手去接,突然,他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兄弟,我一个将死之人,要这些玩意有啥用?” 汉子见王子神情伤悲,似有万千为难事,便低声道:“大哥,这里不是说话处,到你家后你再细细的告诉兄弟,如果兄弟能帮得上忙,一定全力助你!” “你能助我?”王子又是一阵大笑,道:“我父皇所说的七件事,我一件都做不到,如果身为长子的我无法继承皇位,老二一旦得偿夙愿,一定会杀我全家。” 马背上的汉子闻听此言,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退去,并且他也没有下马,只是从容道:“哦,原来大哥是吐蕃国王子殿下,失敬失敬。” “走吧,兄弟,大师要我心怀善念,既然兄弟没处投宿,我肯定是要收留你的。”吐蕃王子惆怅道:“即使你帮不上我,我也应该为你这位流落他乡的异域人士提供食宿。” “行,王子殿下,就冲你这句话,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也要帮你!”马背上的汉子不自觉的握紧了双刀。 人世间,有多少双势利眼,只肯巴结有钱有势的人?很少有人愿意帮助那些没有利用价值,但是却需要帮助的人。既然你王子殿下能有这种胸襟,我武松帮帮你又何妨? 很多垃圾总是抱怨机会少,其实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只是有的人能抓住,有的人却抓不住。 武松不禁想起了以前不知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的一个故事: 一对美国老夫妇来到国外一个小镇上旅游,那晚外面下着大风雪,所有的旅馆都满员了,但只有一家已经满员的旅馆的招待员肯收留他们。那位善良的招待员,因为可怜这对老夫妇年迈,明明没有房间了却还是告诉他们有房间,这个小伙子将两位老人带到楼上那间干净的房间,真诚的向他们道了晚安。第二天早上,睡得非常舒服的老夫妇起来后突然发现那个小伙子竟然一夜没睡,在大厅里整整站了一夜!原来这家旅馆根本就没有房间了,小伙子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至少有一百个招待员见两位老人的穿着太普通,根本就不屑搭理他们!更不屑关心两位老人没有了住的地方会不会冻死!那些招待员,无论是帅男,还是美女,全都像条狗一样低三下四的去巴结那些穿着华贵衣服的有钱人,以求对方施舍几个小费。 当所有人都不去理会这对最需要帮助的老夫妇的时候,那个善良的小伙子却肯为了照顾素不相识的两位老人,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机会! 没多久,小伙子就收到了老夫妇的一封信,信里有一张机票和一张委任书,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夫妇竟然是亿万富翁!他们要厚报小伙子的恩德,他们要让小伙子去他们投资的国际大饭店当总裁! 好人终有好报! 而那些冷漠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不关心别人死活,别人也没必要关心你的死活! 现在武松的情况和那对老夫妇的情况何其相似! 我武松已经在和也吊丝,完颜吊丝,耶律吊丝等人的周旋中,睡了好几天的露天大草原了,还得时刻防备着狼和鹰的袭击,现在这么晚了,而且天又这么冷,老子当然想睡一个好房间,老子当然不想再去体验“天当被子地当床”的滋味! 既然你吐蕃国王子在不知道老子身份的提前下,能如此厚待我这个“陌生的普通人”,那我为何不帮你一把呢? 到了吐蕃王子的府宅,王子让御厨为武松准备好饭食,吃饱喝足,吐蕃王子亲自为武松打了洗脚水。 “王子,就凭你这礼贤下士的做派,你就说吧,你遇到啥难事了,我一定尽全力。”武松道。 “兄弟,我叫宗赞,是吐蕃皇帝的长子,但我不是嫡出,我生母的地位非常低下,她只是个宫女。我资质不高,只爱习武。这二十多年来,我结交了一堆所谓的英雄好汉,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这群废物不但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全都跑到老二麾下去了。我……我死期不远了!”宗赞王子道。 “唉,你别这么悲观,直接说重点!”武松道。 “我父皇年迈多病,御医说也就这几个月了。所以这次我父皇便想趁着他八十大寿的时候,从我们四位皇子之中选一个继承他老人家的皇位。我实力太弱,我妻子的家族势力也不够……不像我二弟,他虽然也不是嫡出,但他是贵妃所生的儿子,而且他妻子的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唉,很多年前,我曾想娶西夏国的公主为妻,借以巩固自己的政治实力,可是却被一个叫虚竹的丑和尚给抢了先,这孙子哪有我长的帅啊……没办法……最后我就只能娶了高丽国的公主如花……可如今高丽国见我实力太弱,这次竟然公开派使者支持我二弟作为继承人!我二弟生性恶毒,他要是当了皇帝,我们几个皇子非死不可!” “你老爹有没有说,继承他皇位的人,要有什么条件?”武松问道。 宗赞王子道:“有,父皇让我们做到七条事! 第一、必须打败吐蕃国八大御前带刀侍卫! 第二、必须斩下一颗敌国国君的首级。 第三、必须让吐蕃国的国宝黑狮子先摇头,后点头,最后还得心甘情愿的让它跳进大粪坑! 第四、四位皇子赛马决胜负,赛跑过程中可以用一切手段互相殴斗,哪怕杀了对方也行,最先跑到终点者获胜。 第五、必须请来一位天下闻名的大英雄为老皇帝祝寿。 第六、必须以皇子的身份完成与一个非敌对国家结盟的任务。 第七、必须杀死一只猛兽中的王者。 如果以上七条无法同时满足,达到条数最多者获胜,获胜者将有资格继承皇位。” “王子殿下,我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我感念你今晚的恩德,我愿意尽全力试试,看看能帮你完成几条。”武松微笑道。 “大师!您可真是我吐蕃国的神僧啊!您让我心怀善念,仁爱百姓,我听了您的话,真心诚意的去对待一个带着双刀的陌生人,他现在竟然要帮我!……不管他能不能帮我躲过此劫,我都会感激他一辈子!……他是目前这世上唯一肯帮我的人。”吐蕃国宗赞王子没有回答武松的话,而是一个箭步冲到卧室里的佛像面前,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诚心默念起来。 正文 第37章 黑狮子 “宗赞王子,请问离你父皇大寿还有几天?”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武松在吃早餐时询问道。 “还有六天。那时父皇就会考我们四位皇子这七道难题,看看我们的完成进度。”宗赞王子吃早餐时十分的心不在焉。 武松将自己的双刀摆在桌子上,道:“王子殿下,吃完饭你马上找高手画师把我这两把刀画上纸上,然后你亲笔修书一封。在这封国书中,要以你个人的名义加盖印章,再附上画有我双刀的画,送给西夏国皇帝李乾顺,写明双刀的主人是宗赞王子的好友,现在在吐蕃国作客,请西夏皇帝看在宗赞好友的面子上,促成结盟一事。” “这……会管用吗?……毕竟我只是个亲王……”宗赞道。 “这是你父皇对你们的考验,所以你完全可以在信中说,你父皇全权委托你处理国家大事,你放心,此事必成。”武松对宗赞王子的怀疑丝毫不生气。 “行,死马当成活马医!现在有你帮我,怎么也好过以前没有一个人肯帮我的尴尬局面!我马上按你说的去做!”这宗赞也是个痛快人。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武松吃遍了吐蕃国的山珍海味,穿上宗赞王子给他新做的贵族服饰,大大方方的随王子前去参加吐蕃皇帝的大寿。 这日,微风拂面,万里无云,校场上的吐蕃军士刀枪刺眼,衣甲鲜明。吐蕃皇帝高居龙座,高丽国,大理国,西夏国,大宋国都有使者出席这场国宴。 主持国宴的礼官宣布开始,然后是吐蕃皇帝讲话,再然后是各国使者以及吐蕃大臣恭祝皇帝福体安康,再然后众位饭桶放开了大吃大喝。 国宴结束后,桌席全部撤掉,吐蕃国皇帝兴致未减,他吩咐手下一名将军将吐蕃国的国宝,一匹罕见的黑狮子带到众人面前。 吐蕃国皇帝郑重对周围人道:“众位大臣,众位使者,你们今天给朕做个见证!朕出了七道考题,考察四位皇子的能力,魅力以及胆识!到目前为止,四位皇子还未完成任何一道题目,今天,就先让他们过黑狮子这关!” 武松放眼望去,这只狮子真肥!至少得有350公斤,这要是给武松下酒的话,够武松吃上一个月的。 这头黑狮子体毛很短,短小浑圆的耳朵一直上竖着,它的鬃毛很长,头部非常大,舌头耷拉出来。这家伙脸型颇宽,鼻骨较长,鼻头是黑红色的。它的前肢比后肢强壮的多,爪子也非常宽,同时也非常锋利,就像钢刀一样。它的尾巴特别长,尾巴末端还有一簇深色长毛。 吐蕃将军指挥着六个小兵抬着狮笼放到一个事先挖好的深坑里,这几人上来后,才敢打开狮笼的上盖,将笼子缓缓提上来,放出黑狮子。 黑狮子张开大嘴“嗷”了一声,大坑边上所有的看客都被吓得本能的倒退一步。 “陛下,您出的题目这也太难了吧!”高丽国使者道。 大理国使者也附和道:“就是,让活人杀死狮子,都已经是天大的难题了,还要让狮子做出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这怎么可能呢?” 西夏国使者也道:“陛下,狮子野性难驯,皇子怎么可能指挥狮子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呢?” “那朕不管,如果他们都做不到,可以全部弃权,再去完成其它题目。”吐蕃皇帝大笑道,一幅蛮不讲理非常欠扁的神情。 长得很猥琐的二皇子道:“父皇,我们身为皇子,不方便亲身犯险,父皇的题目又实在太难,我们能不能请手下人帮忙完成?” 吐蕃皇帝晃着脑袋笑道:“当然可以,如果你能请来能人相助,这本身就足以证明你有魅力,当然也算做你的成绩。” 二皇子高兴道:“那儿臣就请父皇观瞻一场好戏!”说着,二皇子拍掌三下,一个浑身漆黑皮肤的胖家伙来到二皇子面前。 “皇儿,这位壮士是谁啊?”吐蕃皇帝今天的兴致真是不差。 “回父皇,这位大力士名叫伊聪,来自大金国,号称天下第一大力士。” “皇儿搞错了吧,天下第一大力士不是鲁智深吗?” “鲁智深乃是沽名钓誉之辈,不足挂齿,伊聪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在金国的时候擅使铁锤,威猛无比!” “那就有请这位大力士前去和黑狮子玩玩吧!”吐蕃皇帝嘴角扬起一个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 “你可别给小王丢脸!”二皇子轻声吩咐道。 “您就瞧好吧!”金国大力士说完,从背后拿出大铁锤,纵身跳进了大坑。 黑狮子见有人来了,张开血盆大口微笑着表示欢迎。伊聪见上面黑压压一堆猪头在瞅着自己,他有意要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本领,便扬起铁锤,大叫道:“喂,黑狮子,我命令你先摇头,后点头,然后跳进大粪坑!快点,否则爷爷砸扁了你!” 伊聪抬头看了看上面,发现二皇子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而其它人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神情。 黑狮子在发出一声嚎叫之后,腾空跃起,当他的锋利钢爪扑下去的时候,因为它的身躯太过庞大,在上面的人很难发现在黑狮子身体底下发生的事,当他们能够看清的时候,伊聪已经连骨头都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把大铁锤。 “哦太好啦,太好啦!”四皇子一见他二哥失败了,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见众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四皇子马上转移了话题,他转头对三皇子道:“三哥,黑狮子已经吃了一个人了,现在应该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如果你下去和他单挑,说不定能赢。” 长得比较面瘫的三皇子觉得此言有理,便自告奋勇跳了下去,一下子就跳到了大粪坑里。 黑狮子用一种看sb的眼神看了三皇子一眼,趴在原地没搭理他。 三皇子还以为黑狮子怕他,便爬出来跑到黑狮子面前,大骂道:“喂,畜生!你先摇头,后点头,然后跳进大粪坑!” 黑狮子伸出前爪,使劲的捂着鼻子。 三皇子以为黑狮子屈服了,胆子就更大了几分,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扇了黑狮子一耳光,黑狮子不等他收手,狠狠了咬住了三皇子的左手,满嘴钢牙楞是把他的左手给咬断了! 三皇子拼命磕头道歉,并不断用右手打着自己的脸,而黑狮子则不断的在那呕吐。 吐蕃皇帝脸色大变,对一名将军道:“快放吊绳把这废物给我拉上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吓丢了魂的三皇子被救上来后,仍然两腿酸软,对着下面的黑狮子不住的磕头。吐蕃皇帝懒得理他,任他继续在那丢人,四皇子则在一边抿嘴偷笑。 吐蕃皇帝对四皇子这套做派非常恼怒,于是对四皇子道:“斗黑狮这道难题,你能不能解?” 四皇子两腿一跪,道:“回父皇,我我我不能解……太吓了人……” “宗赞,你能不能解?”吐蕃皇帝见在场的人中只有老大没表态,便开口问道。 宗赞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武松,武松对他点了点头。 “回父皇,儿臣手下有一名隐士,能解此题。” “那就让他……”吐蕃皇帝还没说完,武松已经手持双刀跳了下去,正好位于黑狮子面前。 “sb你吐啥啊,怀孕了啊!”这是武松对黑狮子的见面礼。 黑狮子一个飞跃,张开大嘴朝着武松啃去,武松迎上前去,奋力用双刀并砍,只两刀便砍断了黑狮子四颗大牙!因吃痛而狂怒的黑狮子伸出右爪,狠狠的朝武松撕去,武松手中村正妖刀随手一挥,黑狮子的这只右爪被生生的从中间切开。武松迅速绕到黑狮子背后,左右手同时攻击,快速刺出七刀,黑狮子背部,腹部,后腿,屁股全部中刀,很快地上就多了一堆血水。 黑狮子远不如武松灵活,它见武松已经绕到自己身后,便使足了劲,用那钢鞭一样的尾巴狠抽武松,武松刷刷两刀,这条长尾巴就只剩下一厘米了。 不等黑狮子回过身来,武松在它屁股上连剁带砍,又给它来了七刀,黑狮子屁股上血涌如柱,就跟月/经似的。 黑狮子疼得要命,趴在地上绝望的哀嚎着。 武松大步走过去,用刀背拍拍它的脑袋,低声问他:“还尼玛装b不?” 黑狮子当然听不懂人话,但它到底还是有点灵性的,当胆战心惊的它看到武松满脸的杀气时,竟然因过度惊吓而本能的摇了摇头。 武松又问:“怕死不?” 黑狮子不敢去看武松那杀人的眼神,恐惧之极的它只好低下了头,不经意间配合武松完成了点头的动作。 “那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应该怎么做呀?”面带微笑的武松用刀指了指粪坑,循循善诱道。 黑狮子扑通一声跳进了粪坑中! “宗赞王子,宗赞王子,宗赞王子!”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过后,从小到大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宗赞王子终于被人们举了起来,当成英雄来膜拜。 吐蕃皇帝突然道:“宗赞的手下还在坑中,还没上来呢,快放绳子救他。” “用不着,我已经上来了。”武松用双刀轮流扎在坑壁上,一步一步的爬了上来。 正在这时,探马来报,西夏国已经回复了宗赞王子发出的国书,同意结盟。 “宗赞王子,宗赞王子,宗赞王子!……”宗赞又被人们举了起来,不停的扔在空中。 正文 第38章 赛马比武 “妈的,父皇的七个难题,这个狗东西已经完成了两个,小王我还一条也没能做到。”二皇子低声对着自己的亲信嘀咕道。 “殿下稍安勿躁,赛马的难题宗赞是一定赢不了的,臣近日为殿下寻得一匹黄马,甚是矫健!比赛时,殿下迅速打马快跑,看到有人快要追上殿下时,速度将他打下马,反正皇上也说了,打死无妨!”一个贼眉鼠眼的亲信眼珠子咕噜噜直转。 “好!甚好!宗赞已经完成了黑狮子和邻国结盟的难题,现在请众位随朕前往赛马场。”老皇帝见有儿子居然能完成黑狮子的难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虽然这儿子是他平生最不喜欢的一个。 吐蕃国的赛马场建有六座蒙古包式的观礼台,分为二大四小,极其雄浑状观。蒙古包的穹庐顶上用红蓝颜色勾勒出豹型图案,象征着吐蕃国的图腾。观礼台可容宾客1000余人,而整个赛马场外可供二十万平民百姓观看比赛。 “兄弟,你的到来,简直有如神助,让小王顺利完成了两道难题,可这赛马……”宗赞王子拉住武松,悄然道:“我身边没有一匹好马,唯一的一匹脚力不错的黑鬃马还在上次与大辽国交战中受了重伤,至今未愈。” “殿下用我这匹马试试。”武松牵过汗血马,附耳道:“比赛一开始,只管放开了玩命跑,不必和其它人纠缠,也不必带兵器,别人问你为什么,你就什么好听说什么。” 宗赞王子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点头。 “众位,朕宣布比赛规则,四位皇子比试骑术,先到终点者获胜,在赛马过程中,四位皇子可以用刀剑砍别人的马腿,也可以用刀剑击杀其它人。我吐蕃国没有脓包,皇子更不能怕死!朕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老皇帝扬起被风吹起的长髯,笑道。 武松将汗血马交给宗赞,宗赞身手倒是不错,身子只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马背,突然,汗血马的前蹄奋力向后一扬,硬生生将宗赞颠了下去,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伙计,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武松轻轻的抚着汗血马的头,附耳道。汗血马已经习惯了武松做它的主人,根本不屑让别人骑,哪怕你是堂堂王子之尊的身份也不行!最后在武松的轻抚下,汗血马欢快的舔了舔武松的衣袖,表示同意。 “三哥,你看那个大废物连匹好马都找不到,还想争皇位,哈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四皇子偷偷对三皇子道。 “就是,他那幅德性,丝毫没有人君之相,连老二那个丑八怪都比他强。”面瘫的三皇子包扎好受伤的手,道。 宗赞见到铺天盖地的嘲笑像他袭来,心里非常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低声询问武松道:“这马真的行吗?” “一定行,其实你应该感谢它摔了你一交,你越出丑,那些垃圾们就越瞧不起你,从而也就越不防备你!一会他们仨肯定打得头破血流,没人管你,你只管拼命跑就是了。” “行,不管怎样,反正听你的就是了!”宗赞心一横,一咬牙,一幅豁出去了的样子。 “比赛开始!四位皇子各自上马!”老皇帝说完后,看见宗赞悄悄的将腰间佩刀扔在了地上,便道:“宗赞,你为何不带兵器?” 宗赞本身就长得很2b,所以让先天条件极好的他装出一个憨厚的表情那简直比世上最厉害的演员还要像,宗赞不紧不慢的憨笑道:“我怕误伤三位兄弟!毕竟我们是同胞手足啊!” “宗赞真仁慈啊,有储君之风!他任凭兄弟们伤他,却不肯伤害兄弟们!” “恩,宗赞有长者风范!” “如果宗赞能继承皇位,对吐蕃国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啊!” “宗赞当皇帝是万民之福啊!” …… 各位使者开始疯狂猛拍宗赞的马屁。使者们其实都在心里大骂宗赞sb,你不拿武器不是找挨砍吗?但话又说回来,黑狮子任务和结盟任务目前只有宗赞完成了,其它人的成绩仍是大零蛋,从这个角度讲宗赞倒是极有可能胜出,现在往死里巴结他,万一他真的当了皇帝可少不了自己的好处。经过这番算计,这群垃圾最终才肯替宗赞说话,典型的见风使舵。 比赛情况果然不出武松所料,老皇帝刚一喊“跑”,三位皇子就开始往死里互掐,压根没人理会宗赞,当老二把老三剁下马,老四又把老二刺下马的时候,老四难掩心中喜悦,在人们的欢呼声大叫道:“我赢了我赢了!” 突然,他冷不丁向前一看,发现那宗赞已经到了终点,正在接受人们的欢呼呢!直到这时老四才如梦方醒:原来那沸腾不息的欢呼声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宗赞的。 “宗赞王子,宗赞王子,宗赞王子!……”狂欢的人们又将宗赞扔上了天。 “宗赞又赢了?”老皇帝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过了很久才正色道:“好,宗赞获胜!下一个考验,四位皇子自己,或者派出一名手下,同时与八名御前带刀侍卫比武,刀剑无眼,打死打伤无算。” “你这匹马……简直比苍鹰的速度还快!”宗赞擦了擦脸上的汗,乞求道:“兄弟!你能把这匹马卖给我吗?我出一万两白银!” 武松还没说话,汗血马先发飙了! 汗血马比那黑狮子的灵性高多了,它见比赛结束了,而这鸟人却死死的拉着缰绳就是不肯放手,当场狂怒了!它奋力的嘶鸣着,狠狠的扬起前蹄,踢在宗赞的脸上和胸口上。 “别别……别……不买了!……不买了……别这样……”灰心土脸的宗赞从地上爬起来道:“不买了,兄弟,快止住它……对了……与御前带刀侍卫比武这一关怎么破?” “一会你爹无论说什么,你就装聋作哑,让其它人先比试。”武松为他出谋划策道。说完,武松又轻抚着汗血马的头,道:“宝贝儿乖,老子才舍不得卖你呢,老子向你保证,如果有一天老子穷疯了,老子就是吃马肉也绝不卖你,中不?” 汗血马这才高兴起来,轻轻的舔着武松的手。 “行,听你的。俺宗赞年纪最长,儿子孙子都一堆了,却还是一事无成。这次有你这个贵人帮助,俺也该继承皇位了。”宗赞咧嘴轻声笑道。 “四位皇子,谁先挑战朕手下这些有着八大金钢之称的御前侍卫?”老皇帝满怀希望的朝着二皇子看去,又看了看其它人。 二皇子知道老皇帝平时最宠爱自己,处处向着自己。况且以自己阴险毒辣的性格,也招揽了一批不要命的凶徒,打架肯定是不会怕谁。于是二皇子向前一步道:“儿臣手下有一名来自回纥国的高手哈桑,武艺高强,愿挑战八大金钢!” “好!有请回纥勇士!”老皇帝道。 二皇子身后一名极其雄壮的武士身背大斧,他的腿比大象腿还粗,这位勇士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步一步缓慢走到比武场。 八大金钢手执兵刃,摆好了备战姿态,这回纥高手哈桑也不打话,一斧朝着一名御前侍卫抡了过去,那侍卫用剑一挡,结果反被哈桑挥击大斧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撞飞出数丈远。 “好!”二皇子欢欣鼓舞。 “妈的,八大金钢真不禁打。”四皇子小声骂道。 然而二皇子只高兴了最多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哈桑见自己第一招就打飞一人,便想趋势秒了他,他飞快的冲上前去,将那笨重的大斧对准那名因被击飞尚未能站稳的御前侍卫的头部狠砸下去,想一击将他毙命。令哈桑没想到的是,那位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御前侍卫见利斧砸来,竟然故意摔倒,然后趋势一滚,就从哈桑裤裆底下滚了过去,到了哈桑的背后,哈桑力道太大,根本无法收招,这一斧结结实实的砸了过空,身后却同时中了八剑!哈桑见自己这么快就落败,这也太丢人了,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他很快就被抬走了,送到御医那里抢救。 “二皇子失败了,还有人敢挑战朕的八大金钢吗?”老皇帝看了二皇子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武松手持双刀跳了出来,与八大金钢对战。 “天哪!又是大皇子宗赞的手下!”一位吐蕃贵族道。 八大金钢齐冲而上,八柄利剑同时从不同方位攻击武松,刀法精熟的武松双手随手一挡,与八柄利剑猛烈相碰,发出强烈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八大金钢齐齐刺向武松胸口,武松轻轻闪身而过,他瞅个了空隙,闪到八人中间,左右两刀快速轻划! 当八大金钢再次举剑想要攻击武松的时候,八大金钢突然发现,他们的裤带全被武松划断了,裤子全部掉下!八大金钢的毛毛都很茂密,甚至都蔓延到了腿边!八人不约而同的用一只手提着裤子,以免在这个隆重的国际场合丢人,武松则迅速飞起八脚,一脚一个,将不方便还手的八大金钢全部踹飞。 “宗赞王子!宗赞王子!宗赞王子!……”人们再一次沸腾了,宗赞被他们来回扔上天这么多次,五脏六腑有一种搬家的感觉。 正文 第39章 得偿夙愿 “啧啧,宗赞王子了不起呀!七道难题他居然完成了四道!” “看来这吐蕃国的皇位非宗赞莫属了呀!”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宗赞绝对是干大事的料!” “吐蕃国一定会在宗赞的带领下更加强大的!” “那是那是!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因为宗赞王子本人特别优秀,所以才能吸引到像那位双刀客那样的高手前来帮他!可见宗赞王子有多大的魅力!” …… 各国使者和吐蕃国大臣以及围观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在四道难题完成之后,天色已晚,吐蕃国皇帝在皇宫举行盛大晚宴。 武松本以为事情发展到这,宗赞王子已经占有了绝对优势,可是到了晚宴上,武松发现昨晚那个给他打洗脚水的王子今天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或许是这么多年他过的太压抑,太憋屈的缘故吧!宗赞王子长这么大头一回如此露脸,并且好不容易被人如此崇拜,那一刻,他又恢复了2b本色! 在老国王慷慨激昂的展望着吐蕃国的未来的时候,一脸醉意的宗赞王子毫不客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断了他爹的话!只见宗赞端着酒杯,得意洋洋道:“天下英雄唯我宗赞是也!其余人皆蠢驴笨牛也!”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老国王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个狂傲的儿子,脸色非常难看。 武松暗暗给宗赞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越是得意时越要小心行船,怎奈资质实在不高的宗赞王子会错了意,已经说了一句错话的他竟然在干了一碗酒之后再出狂言:“我宗赞和大家站在一起,我……我……我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座席上一片哗然。 “宗赞,你……你你……你给我坐下!”老国王气得脸色青,道:“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再站起来!老老实实喝你的酒!” 宗赞不屑的瞄了他爹一眼,然后像个大爷一样坐下继续吃喝,一边吃喝还一边疯狂的抖腿。 武松心道:“难怪你爹不喜欢你!虽然说古代人结婚生子比较早,但你他娘的好歹也是儿子孙子一大群的人了,还这么站没站相,坐没站相!老子看你前几天的表现,还以为你是个礼贤下士的贤王呢,结果你倒好,稍微得到点好处你就原形毕露了!靠你大爷的,老子真是高估你了!你家老二虽然为人太过阴险,但好歹人家行为坐卧像个人,你宗赞简直尼玛像个猴儿!” “宗赞!”老国王气得胡子飞扬,大喝道:“吃酒时不许抖腿!” “噶!(拟声词,形容打噶的声音)……布无儿(拟声词,形容放拐弯屁的声音)……”宗赞先是打了个饱噶,紧接着又放了个响屁,算是给了他爹一个善意的回应。 “朕下旨!”吐蕃老皇帝道:“必须同时完成七件难题的皇子才有资格继承皇位,如果诸皇子之中无此贤能者,朕将直接指定皇位继承人!” “兄弟,老头子这句话,是不是要剥夺我的继承权?”宗赞酒醒了一大半,对武松小声道。 “对!”武松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个活宝,心道:“就尼玛你这2b样的,一点内涵也没有,一点城府也没有,就知道一味的傻楞,就凭你,当年还想娶西夏国的公主?你滚一边歇着去吧!” “兄弟,老子告诉你,只要你帮老子当上皇帝,老子赏你白银5000两!”宗赞这回彻底急了,抓着武松的手拼命求救。 “大哥,我真服你了,你出席公众场合的时候能不能适当注意下形象啊?就算你是庶出的,好歹你也是堂堂的皇子啊!前几天还装的挺像回事的,这刚有点成绩,就骄傲成这样,唉……”武松恨铁不成钢。老子见过不少吊丝,但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吊丝的。 “父皇英明!儿臣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见宗赞的表现实在太二,终于惹恼了父皇,并使后者改了主意,忙不迭的拍起马屁来。 “老二是个混蛋王八蛋,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位啊!你得帮我啊,只有我做了皇帝,天下才能风调雨顺,吐蕃才能国泰民安!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你务必帮我完成另外三件事啊!”宗赞就差没跪下了。 “好,就看在天下能风调雨顺,吐蕃能国泰民安!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的份上,再帮你一次。”武松无奈道。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看在5000两白银的份就帮你一次吧,再说如果你做了皇帝,到时我和你结盟,共抗强敌,百利而无一害。” “父皇,我能做到另外三件事!哈哈!”宗赞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 老皇帝虽然非常讨厌宗赞刚才那幅德性,但自己身为皇帝,已经强行反悔一次了,要是再反悔一次,只会让天下人瞧不起!因为你当皇帝的说出了话,总得有点信誉吧,不能总跟放屁似的! “好,另外三件事:必须斩下一颗敌国国君的首级,必须请来一位天下闻名的大英雄为朕祝寿,必须杀死一只猛兽中的王者,这三件事,你需要多长的时间能完成?”老皇帝瞪着宗赞道。 “兄弟,老头问多长时间能完成?”宗赞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 “一天!”武松道。 “真的?你可不能蒙我啊!”宗赞道。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武松懒得理他。 “父皇,虽然另外三件事比登天还难,但儿臣一天之内就能办到!”宗赞道。 老皇帝一听,反倒来了兴致,微笑道:“这么难的事一天之内办到?你小子在吹牛吧!那你先去拿一颗敌对国家的人头来见我吧!” “兄弟,这颗猪头,啊不,人头上哪找去?”宗赞低眉顺眼对武松笑道。 “你去我屋里拿吧,那个木匣子就是,里着放的是大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首级。” 宗赞睁大双眼,喜上眉梢,道:“真是心想事成,想啥来啥啊!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说完,一溜烟跑了。 当宗赞再回来的时候,换上了一个镇定,自信的神情,他高举木匣,道:“父皇请看,这是大辽国皇帝的狗头!” 吐蕃国老皇帝凑上前去一看,可不是吗?!该死的耶律洪基!就是这个家伙年年征兵攻击吐蕃,他就算是化成灰吐蕃人也认识他! “皇儿真厉害!”老皇帝顾不上去计较宗赞刚才的失态,而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宗赞,道:“我儿难道真有神助?既然大辽国皇帝的首级你都拿到了,那杀死一只猛兽之王你应该也有办法办到咯?” 宗赞没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武松,武松道:“你再去我的房间一趟,那个包裹里有个非常长的羽毛,那是草原鹰王的羽毛,我本想拿回家做记念的,既然你有用就送给你吧。” 宗赞屁巅屁巅的跑了出去,一会回来的时候果然手上拿着一根非常长的鹰羽。老皇帝摸了摸那根鹰羽,喟然长叹道:”这只鹰王,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终于被这双刀壮士给宰了!……壮士的刀,何其快也!” 武松当然不会像宗赞那么丢人现眼,听着老皇帝的大力夸奖,武松平静如水,谈笑如常,情绪上并没有丝毫的波动。 “看来这是天意呀!朕的江山,注定是要给宗赞的!”老皇帝一高兴,对着一直伺候着自己的两个漂亮宫女道:“你们俩,去给宗赞斟酒!” 这俩宫女的胸部实在太大了,看的宗赞口水都流下来了!最后,宗赞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去又揉又捏!两个花骨头似的女孩儿受不了他的咸猪手,赶紧逃离了宴席。 这一幕,把老皇帝气得破口大骂,各国使者也都皱起了眉头议论纷纷。 武松这回彻底无语了:“你说你长得丑,招风耳,塌鼻子,一副标准的2b相也就罢了,你就不能内敛一点吗?……老皇帝话还没说完呢,你他娘的就开始抢话……你光打断人家说话也就罢了,而且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最要命的是吃饭时还尼玛一边打噶一边放屁!……要光是这些倒也罢了,你倒好,看到胸部大的美女冲上去就摸,还尼玛流哈喇子,难怪老国王讨厌你!我要是你爹,我也不喜欢你!” 武松算是彻底服了这朵奇葩了,既然你他娘的朽木不可雕,老子也不跟你扯这蛋了,老子闪人!一念至此,武松双手抱拳,道:“宗赞王子,多谢你这几日的盛情款待!请你多保重,我武松思乡心切,这就请辞。” “武松”二字一出口,吐蕃皇帝以及在场的所有贵族就像触电一样,马上停止喧闹!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武松,那神情就像在崇拜天神一样! “必须请来一位天下闻名的大英雄为老皇帝祝寿!宗赞王子竟然连这一条也做到了!”宗赞王子的妻子如花公主的娘家人,一位穿着考究的高丽国贵族道。 “天意呀天意!众位爱卿,朕决心已定,立宗赞为储君!”老皇帝长叹一声,坦然道。 人们沸腾了,宗赞最后一次被扔上了天,扔的屎都快拉出来了。 正文 第40章 大理段氏 将宗赞给的5000两银子用马车拉着拉到当铺,换成了250两金子,加上先前在西夏所得的50两金子,武松身上共有300两金子。武松扔了马车,骑着汗血马揣着金子朝着大理国进发。武松知道,只要过了大理国,就可以回到大宋了! 行了半日路程,吃着吐蕃国的新皇帝宗赞赠送的美食,那个喝得烂醉的宗赞言犹在耳:“兄弟,日后你有任何事情找我帮忙,我宗赞绝无二话。” 不管怎么说,宗赞这人倒是挺实在的,武松的马实在太快,只半日间就将吐蕃国的王城甩出了五六百里,想着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宗赞,反倒有点想他了。 走着走着,武松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一处绝美的所在! 呈现在武松面前的,尽是巍峨的群山,山上树林丰茂,风云多变,极目远望,但见那山峰尽皆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既似仙山隔云海,又似霞岭连玉带,此景美不胜收! 武松从马背上跳下去,席地而坐,拿出吐蕃国在地底下埋藏了三十年的极品佳酿,就着吐蕃国特有的黄羊肉,一边赏景,一边吃喝。汗血马也饿了,武松不去管它,任它自去吃那些肥美的野草。 武松尽情的体会着那种天地融为一体的惬意感,那种不被尘世打扰如同桃花源一般的宁静生活,是何等的爽快? 汗血马尽情的吃着不要钱的野草,突然,它发现前面不远处一个草丛里上正在冒出浓烟!而被浓烟烧过的野草,反而更香!汗血马好奇跑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汗血马刚要吃那草丛里的草时,一个极其健壮的汉子左手揪住马头,右手便要挥刀斩落! “想杀我的宝马?找死!”武松迅速飞出手中刀,及时撞落在汉子手中的刀。 “想偷我们的丹参?找死!”汉子失了手中刀,战斗意志却分毫不减,他赤手空拳向武松冲来,一拳击向武松的太阳穴,武松根本不躲,而是更快的击出一拳打中了此人口鼻,只这一拳,便打得此人昏沉。 “是谁在灵鹫宫的地盘撒野?”突然,从正北方向杀出四位持剑的蒙面客。 “灵鹫宫?”武松心道:“原来这是个去处,我说这里怎么如此秀美呢。” 被武松打得直冒鼻血的家伙小心的包起草丛里的那块丹参,然后指着武松道:“快杀了此贼,他想抢我家主人的丹参!”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先要杀我的汗血马!”武松骂道。 蒙面客中为首的一人用剑指着武松道:“既然只是一场误会,并且丹参也丝毫未损,我看这样吧。这位客人,你给这位大哥磕三个头,算是赔礼道歉了,灵鹫宫便不再追究此事。” “灵鹫宫有什么了不起,还怕你不成?”一股无名业火从武松脚底下升到头顶上,想让老子给你赔礼,sb!你还没睡醒吧?在你的地盘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无法无天的欺负人?老子没错也得给你赔礼? 武松再不打话,他轻轻踢起地上的蒙古刀,与左手的村正妖刀相互交叉,然后左手刀在前,右手刀在后,这便是《灭苍穹》刀谱中最恶毒的那招起手势! “杀!”灵鹫宫为首的剑客见此人不肯屈服,便发出了杀人的指令。 武松原地不动,待灵鹫宫杀手靠近他时,武松猛挥左手刀,与灵鹫宫为首的剑客刀剑相撞!一阵激烈的火花过后,灵鹫宫那位刚才还在发号施令的杀手的手中剑被砍为两截,之后,武松刀势未减,村正妖刀狠狠的剁在了这名杀手的头上,此人头上冒出殷红的血迹,一头栽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死了。 在明媚的阳光下,众人亲眼看到了武松左手那柄黑色的村正妖刀上的血迹正一点一点的消失!原来是被这妖刀给喝了! 这柄妖刀自问世以来,就必须要不断的以人血祭刀! 而妖刀此刻的主人,也是热血沸腾!那是一幅傲视天下的神情! 此人,蔑视众生! 短暂的僵持! 武松仍是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脸上仍是冷冷的表情,秋风吹落一片树叶,树叶正好落在村正妖刀的刀刃上,然后树叶断为两截,飘落于地! 好一把传承百年的宝刀! “杀!为灵鹫宫死难的兄弟报仇!”三位杀手对望一眼,主动向武松发起了攻击。 武松左右手交互,右手刀换到左手,左手刀换到右手,动作熟练之极,两名杀手被切中了腹部,最后那名杀手被武松砍飞了脑袋。 杀人也是会上瘾的! 妖刀村正果然不负妖刀之名,武松心道,老子既已格杀四人,还留着想杀我马匹的垃圾干嘛? 武松对着那名倒霉鬼举起了双刀。 倒霉鬼刚要逃跑,被武松一刀剁在腿上,扑地倒了,武松第二刀正要斩落时,突然,一个似鬼似神的身影用快如闪电的速度将那倒霉鬼拖走,武松的刀再快,终究也只砍了个空! 武松什么都没看清,只依稀看到一个身影,就像一阵风一样迅捷! “年轻人,我现在就在你身后,如果刚才我想杀你,你这条命已经没了。怎么样,一命换一命,放我这仆人一条生路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武松背后响起。 武松回头望去,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须髯皆白,潇洒写意,飘逸似仙,他的手中竟然没有任何兵器!而他那个从阎王殿里跑了一圈的仆人,此时早已吓得瘫倒在地。 “尊驾武功了得啊!”早已杀红了眼的武松道:“你亮兵器吧!” “对付你这种小人物,是用不着兵器的。”老者似乎怕武松听不懂,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像你这种小人物,再来十亿个,我也用不着兵器。” “好狂妄的老东西!”武松不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 武松把双刀使得密不透风,凌厉的刀锋朝老者直扑而去,老者轻描淡写的用手指轻弹挡格,武松竟然感觉到老者的指间似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道,那种力道正顺着刀身传到自己手中,震得武松的手臂隐隐发麻。 武松左右开弓,左手刀攻老者头,胸,腹,右手刀攻老者手,腿,腰,老者闭着双眼,像睡着了一般,他根本就原地不动,只是轻轻的闪动着身体,可是武松如此精妙的刀法却一刀也切不中他! 待武松使出最狠绝的一招“吞天灭地”之后,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都吸走了,极度压抑,窒息的感觉包围着老者!武松的双刀同时迅速落下,眼看就要将老者活生生撕开,却没想到,就在这时老者身子一倒又迅速弹起,像游鱼一样游开了! 人家根本就不还手,任你累死累活的打!人家就是要活活累死你! 密不透风的刀法反反复复攻击了一百多招,丝毫伤不到老者分毫。无论怎么贴近老者,他都能轻松的拖开距离。 “臭sb孙子,报上你的狗名!爷不屑杀无名之辈!”武松终于不耐烦了。 “大理国皇帝段誉!”老者淡然道。 正文 第41章 叛乱 武松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他迅速挥舞双刀,刀锋祭出的凌厉阴风将周身罩成一个半圆,然后,他使出全身力气,将那把从也速该那里抢来的蒙古刀狠狠的朝着老者掷了过去! 用如此刚猛的力道扔出去的刀,如果谁要是硬挡的话,那他一定会断掉一臂!此时被攻击者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闪! 果不其然,老者奋力偏斜身体,一个游步迅速游开,就趁着这个只有几秒钟的空档,武松一个后空翻跳上马背,打马便逃!一边逃还一边大喊道:“爷不羞走!爷早晚打出你屎来!” 当年赤壁大战,天下无敌的曹操被周瑜打得大败,狼狈不堪的老曹说喊出了这句名言:“孤不羞走!”意思是说老子不把逃跑当成害羞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老子早晚弄死你! 自出道以来便天下无敌的武松终于遇到了平生第一个劲敌,而且还尼玛是超级**oss!既然打不过,不趁现在快逃,难道等着力气用光的时候,被超级**oss活活虐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有某些所谓的sb大侠才为了面子明知不敌也要死战到底,而真正的聪明人,打不过就应该果断快逃! 汗血马瞬间就跑出了200米远! 突然,本以为已经顺利逃出生天的武松一回头看到那位老者疾如闪电般的朝自己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一道强烈的杀气从他指间激射而出!而这股用内力化成的“利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袭来! 武松不敢多想,本能的用村正妖刀一档! “咣当!”一声沉闷的响声从村正妖刀的刀身传来!之后,武松亲眼看见村正妖刀碎了!幸好他及时闪开,才没被碎裂的刀片刮到脸! 这可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扶桑宝刀啊!削铁如泥!似金钢一般坚硬!树叶落在刀身上自动都会断裂!而且此刀还能喝人血! 就这么一把绝世宝刀,参加过那么多场大战,辗转换过无数的主人!就这么轻易的碎了! 大理段氏的绝学六脉神剑!竟然隔着二百米远的距离打碎了武松手里的宝刀! 妈的,算你厉害!反正打不过你,老子想跑你也追不上!老子的千年陨铁既然已经到手了,没空和你纠缠。 一念至此,武松一摸身上,靠!老子辛辛苦苦抢来的两块千年陨铁,竟然尼玛的不见了! 想起来了!那两块陨铁肯定是在刚才后空翻上马时从身上掉下来,落入了浓密的草丛中! 凭心而论,武松是真想抢回那两块宝贝,但细一想,老子天资这么高,以后肯定有机会打趴这位强敌,但以老子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这老吊丝的对手!还是尼玛保命要紧!这一路就当旅游了,好吃好喝的啥也不缺,还得了300两黄金,可以招多少兵买多少马啊,好武器的事以后有缘再说了。 以前光在电视上看六脉神剑的威力了,没想到尼玛老子今天竟然亲自感受了一下!太刺激了!要是没有宝刀护身,整不好老子就尼玛当场挂了! 武松一刻也不敢停留,汗血马不吃不喝,整整带着他跑了一天,跑出了一千多里地,武松才放下心来,自嘲道:“妈的,这回老吊丝追不上爷爷了。” 武松找个集市停下来休息休息,买了上好的马料喂了汗血马,又买了点吃的喝的,这才找客栈投宿。 第二天又跑了一千多里,加起来甩了老吊丝2000多里地了,武松确定老吊丝百分之一万追不上他了,这才放心朝前面一座大城走去。 这座大城依山而建,城头上面不断的冒着浓烈的黑烟,武松走到城门处一看,到处是断壁残垣,和一地的死尸,以及一片又一片的火海。 万分疑惑的武松还是进了城,躲在一间废弃的民宅里,刚想休息会,突然,他从民宅的门缝看到一队士兵从城北冲过来,另一队士兵从城南冲过来,双方二话不说,见面就打! 从城北冲来的士兵打着“高”字旗,从城南冲来的士兵打着“傅”字旗,只见“高”字旗下冲出一员猛将,此人相貌黑矮,杀人的本领却着实不弱,他手中长矛抡起来像风车一样转个不停,疯狂的杀戮着“傅”字旗下的士兵。 双方喊杀声,兵器撞击声杂在一起,很快,“傅”字旗的旗竿倒了,而他们这一方的人也被黑矮将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紧接着,黑矮将军指挥军队朝城南冲去,一个打着“古”字旗号的将军急忙拦住黑矮将军的去路,挥舞手中大刀与黑矮将军交战。古将军的大刀嘿的一声纵劈下来,黑矮将军一缩身,闪过这一刀,然后横扫一枪,扫中了古将军的脖子,古将军翻身落马,黑矮将军又补了一枪,血光四溅的古将军头一偏,挂了。 这时,从城西,城南冲进来很多兵马,看着那连绵不绝的队伍,至少也得有个20万左右,他们全都跑到黑矮汉子身边待命,黑矮将军黑手一挥,命令大军攻击内城。 士兵将数十丈高的云梯架在内城墙上,丈许长的带钩长矛,和涂了剧毒的利箭全部朝着城上招呼,黑矮将军大喊道:“傅思归,快快开城!兔你一死!” “畜生,你给我记住,我傅某人头可断,血可流,城门绝不会开!”城门上一名将军骂道。 “你想让大理皇宫变成一片火海吗?”黑矮将军笑道。 “变成火海也不让你得逞!你这家族的叛逆!”城上一名高官也骂道。 “大理国的百姓们都给我听着!段誉老贼不理朝政,整日搜刮人参,灵芝研究什么狗屁驻颜丹,给他的王皇后服用。他一出宫就是一年,不管国计民生,如此昏君,兄弟们还有必要为他卖命吗?”黑矮汉子大笑着煽动道。 “反贼高量成!吃我一箭!”大理皇宫御前总管段谋延拉满一张硬弓,朝黑矮将军射去,那箭似火石般飞出,直冲高量成心口! 黑矮将军反手一绰,在自己将要被一箭穿胸之前及时抓住了它,然后朝城上一扔。手劲特别大的高量成一箭将段谋延穿透胸口,钉在了城墙上! 叛军连声高呼:“好箭法!好箭法!……” “众卿听令!朕已经控制了大理国全境!朕今日为万民请命,废掉段誉这无道昏君!有击杀伪太子段正兴,伪太孙段智兴者,赏万金,封十万户侯!投降者仍不失名爵,抵抗者杀无赦!”高量成高声叫道。 直到此时,躲在民舍里的武松才弄明白交战双方的身份! 大理国的皇帝段誉远在灵鹫宫为皇后王语嫣炼制丹药,听高量成说,好像是什么能使青春容颜永驻的丹药,而皇室贵族高量成则趁大理国群龙无首之际,发动了叛乱,想要取段誉的皇位而代之! 武松心道,我说怎么远远向城头望去,那么多浓烟呢!原来大理国如今已经是遍地烽火,所有地方全被高量成的叛军给占了,目前只有王城未失,但估计也挺不住多长时间了。 “兄弟们,皇上在位多年,对大理国民多施仁政,并且免除了盐税!天地良心,如今国难当头,众位宁可血战到底,也绝不可降贼!城若破,我高升泰第一个与反贼高量成同归于尽!”大理国那位老态龙钟的太尉高升泰在尽力的凝聚着人心。 “兄弟们,高升泰是高家的叛逆,击杀高升泰,赏万金!”高量成斗志昂扬,催促大军攻城。 “畜生!畜生!”高升泰吐了一口血,大骂道:“我高升泰一生为国尽忠,怎么会有你这个孙子!你背叛国家在先,如今竟然还要谋害亲爷爷!今天我就与你死战到底!” “爷爷?哈哈哈哈!……”高量成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道:“只要朕坐在了那张龙椅上,你这亲爷爷见了朕也必须下跪!……弟兄们,给我攻城!……” 内城不断有将士战死,而叛军人数太多,伤亡的那点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内城门被攻破,叛军像一群饿狼,分别从城门,云梯冲进内城。 “虽然段誉将我打得狼狈不堪,但老子还是应该救下他的儿孙。毕竟段誉年轻的时候,是老子崇拜了那么多年的偶像!”武松喃喃道。 “太好了!”一个特别难听的声音从武松身后传来:“如此一来,老夫就不会孤掌难鸣了!” 靠,闹鬼了,这间民舍不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吗?是什么人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身后? 老子单枪匹马,视铁吊丝他爹,以及完颜吊丝,耶律吊丝等人的大军有如无物,可尼玛你们大理国的高手也太多了吧! 武松回头看去,一个苍老的残疾老人,双腿全断,全靠两把既是兵器又能客串拐杖的铁剑杖(外形是拐杖,但杖头是锋利的剑刃形状)支撑着站立,他的脸是青色的,脸上全是伤痕,头发全白,岁月在他的脸上雕刻下了沧桑的痕迹。他脖子处的喉结不能动,说话时只能依靠腹语! “大哥你不用自我介绍了,你就告诉老子,你是不是段延庆?” “是!”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41章 英雄本色 “段前辈,事不宜迟,你我联手尽快救出皇太子和皇太孙要紧!”武松双刀在手,道。 “武庄主今日之恩,我段家永世不忘!”段延庆微微颔首,道。 “段前辈也认识在下?”武松奇道。 “段某腿废了,眼却没废!段某纵横天下几十年,这辈子真正瞧的起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萧峰,一是便是你武松!你们史家庄当年开一场粥棚,救活了三十万灾民,其中光我大理国逃灾过去的就有十二万!老夫对你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段延庆用难听的腹语术说道。 一听到自己原来被世间高人如此敬重,武松心里真是要多美有多美,他一把拉住段延庆的手,道:“段前辈,跟您说句实话,我武松生平最瞧不起慕容博,丁春秋这类自以为武功高强的垃圾,我生平最敬佩的便是您段前辈!打完了这场仗,咱们好好喝几杯!如何?” 段延庆面无表情的用腹语术大笑道:“哈哈!天下第一英雄果然非武松莫属!你手中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还要与段某并肩作战!段某能交下你这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段延庆说完,双杖点地,飞身出了窗外,又用双杖点墙,借着那股强大的冲力直扑高量成而去。高量成狠挑一枪,刺向段延庆腹部,段延庆以左手杖挡下,右手杖奋力挥击高量成头部,高量成的脸上丝毫没有惊惧之气,狠抡长矛,专攻段延庆要害。 段延庆的招式又狠毒求稳妥,脚步沉着,杖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双腿虽然残疾,然其以杖代剑,使出来的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几十万叛军的围攻下,也不失王者气象。 高量成的手下纷纷从八个方位截杀段延庆,明枪暗箭比比皆是,段延庆不慌不忙的料理着后方的偷袭,时不时的还抓住时机猛攻高量成几招,而高量成也枪法不怯,越战越勇。 武松寻了个空档,策马迅速冲到内城墙,用只剩下一半的村正妖刀与叛军搏斗。大理城内的傅思归等人见危急关头天降好汉前来相助,非常激动,纷纷大叫道:“老天有眼啊!连手持半刃的平民百姓都愿意助我们守城!陛下,这都是你平时多行仁义的结果啊!” 武松的突然到来,使得大理国士兵军心一振,因伤重实在苦撑不住从而想要撤退的他们不顾头上手上包扎着绷带,更不顾遍体的伤痕,纷纷上前与叛军决死战。 叛军像潮水一样冲进城门,武松一刀剁翻了这个,那个又冲了进去,一脚踢残了那个,这个又冲进了城门。 “小友,接矛!”武松的耳朵突然一震,这声音极细,又极清晰,难道是千里传音入密的神功? 一根铁矛朝武松飞来,武松紧紧接在手中,心里暗笑道:“老子本来是用双刀的,段誉呀段誉,你他娘的把老子辛辛苦苦寻来的双刀给打废了,老子如今只能学杨家将用长矛帮你御敌了!” “兄弟们,快冲进去,擒拿伪太子,伪太孙!”一名叛军将领指挥道。 武松勒紧马脖子,朝后慢行几步,然后迅速打马上前,那马从众人头上飞了过去,武松挥舞手中枪,一枪搠中那名将领的脖根,当场将他搠翻于马下。 武松回身望去,段延庆与那反贼高量成都打了五百多招了,还是丝毫占不了上风!真尼玛讽刺!要说这段延庆的本事,放眼整个天下也是数一数二,一生只在萧峰手下败过几阵,不知这高量成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 武松刚想去帮段延庆,但他突然看到外城又涌进了来几十万叛军前来助战!武松暗叫:“不好!叛军加一起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是绝对杀不光的!大理城破只在旦夕之间,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段前辈苦苦牵制住高量成不让他入宫,此时我最要紧的便是冲进皇宫,掩护太子和太孙逃命!” 武松奋展神威,把手中长矛当成长刀来用,以长矛运使《灭苍穹》中的武功,虽然极其不伦不类,但威力还是有的! 武松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直冲内城,而叛军很快就紧随其后冲了过来。万念俱来的傅思归急忙率领二千多兵伤兵用身体堵成了一座墙,抵挡叛军的进入!傅思归连头都不敢回,背对武松叫道:“好汉,快去保护太子,太孙!” 武松迅速冲到皇宫,里面丁丁当当响起的兵器声令武松非常震惊:“皇宫内部怎么还打起来了?” 待武松打马凑上前一看,我靠,真是服了!大敌当前,分别穿着三种颜色衣服的军队竟然在互相搏杀!武松彻底蒙了! “华赫艮,高升泰,快快束手就擒,可免一死!”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手执长剑,道。 “钟贵妃怎么生出你这人渣!大敌当前你不思共同抗敌,竟然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袭击太子,欲夺皇位!你父亲若是回来,岂能饶你?”高升泰骂道。 “高太尉说的对!钟贵妃和王皇后生出来的种本来就是垃圾!只有小王我才最配做皇帝!”另一名公子哥阴笑道。 “木贵妃温柔似水,爱民如子,却生出你这心狠手辣的败类!你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大理国历代皇帝?”华赫艮怒骂道。 这回武松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大理国皇后王语嫣与贵妃钟灵,木婉清等人之间虽然相处的很好,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儿子不想抢夺太子之位!在巨大利益面前,不但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平时他们不敢抢皇位,现在大祸临头之时,他们觉得机会来了! 怎尼玛一个“乱”字了得! 而就在这时,几十万叛军将死守城门的二千名伤兵屠杀殆尽,傅思归身中数百刀,仍然屹立不倒。 叛军一股脑冲进内城,将傅思归重重的撞倒在地,并踩踏着傅思归的尸体杀进了皇宫。此时两位皇子的军队与太子的军队仍在殊死搏杀! “父王!我怕……”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儿躲在一名中年人的身后,道。 “孩儿,你记住,你是大理国皇太孙,身上流淌着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血脉!父王继位后,你就是太子,如果父王今天战死了,你皇祖父百年之后就会直接把皇位传给你!”中年人平静的轻抚着儿子的头,他的神色万分镇定,毫无慌乱之态。 中年人说完,再也不看儿子,而是轻声对身边两位大臣道:“高升泰,华赫艮听命!” 二人立刻跪下。 “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本王无能,不能替父皇守住王城,虽死无恨!你二人务必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皇太孙出城!”中年人的语气十分决绝,视死如归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是,太子殿下!”二位刚强铁汉早已流出英雄泪。 “叛军将大理王城围得水泄不通,王城断粮整整三个月,只能杀马而食!几百批送信的使者都被狡猾的高量成设伏击杀,直到大理国将亡,也没人能将消息及时传给远在二千里之外的皇上。既然皇上不在,本王就有权裁决一切大事!众将听命,杀死一切来犯之敌!”太子的眼神中再无任何慈祥的东西,只剩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 太子身边这仅剩的一万五千名御林军听到命令,像野狼一般疯狂的击杀着高量成的叛军和二皇子,三皇子的叛军! 太子与高升泰死死的堵住宫门,亲自指挥御林军与叛军短兵相接,华赫艮则带着皇太孙冲向皇宫秘道撤退。这个秘道从王城被围那天起就开始挖,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既要日夜不停的指挥战斗又要忙里偷闲挖秘道的华赫艮根本就没来得及把它挖完,但到事如今,也只能一边逃命一边继续挖了。 乱兵中,根本就没人注意武松的存在。武松迅速打马跃起,从太子等人的头顶上跳过去,直入宫门追上华赫艮,不等华赫艮挥刀向他砍来,也不等太子等人向他发起攻击,武松急道:“华将军,快把皇太孙的衣服换给我,我从正门杀出去,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你想办法带着皇太孙逃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华赫艮对武松充满敌意。 “华将军,他就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武松!快换衣服,定可保皇太孙无虞!你不相信他,总该相信我吧!我就算再不是人,却也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后人吧!”一个青影不知何时飞了进来,正是段延庆到了。 “是曾祖父!”皇太孙见到段延庆,眼前一亮,马上脱下衣服扔给武松,武松二话不说,迅速穿在身上。 “武松小友,蒙面出去,叛军肯定相信你是皇太孙!”段延庆不愧是老谋深算,心机更胜在场的人一筹。指挥完武松,段延庆又用腹语术对男孩道:“孩子乖,快跟华将军去秘道!曾祖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助你逃出生天!” 武松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蒙住脸,调转马头,准备朝外面杀去! 这时,高量成已经亲自杀了过来,段延庆立刻冲上去和高量成拼命,趁二人杀得难解难分之际,武松斜刺里迅速手起一枪,刺中高量成肩头,高量成鲜血喷涌,险些落马,趁着这个空档,武松已经打马逃出去很远了。 “你,你,你,你,你快去追!不要让段智兴跑了!”高量成见武松已经突出重围,杀出了外城,马上用手指了五位将军,令他们率重兵前去追杀。 高升泰趁人不备,偷偷闪进皇宫,低声道:“华兄弟,好了没有?” 华赫艮在地洞里低声道:“高大哥,你们务必再帮小弟拖延一会时间!秘道如果没通好,会憋死皇太孙的!多拖延一会,我保证带着皇太孙逃出死神的掌握!” 高升泰跑回来对太子耳语道:“反贼高量成至少分出一半的兵力去追杀武松了,现在我们的压力小多了,尽力多拖延一会,皇太孙肯定能逃出去!” “好!”太子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道,对段延庆和高升泰道:“祖父大人,高太尉,你们随我阻挡叛军!为皇太孙拖延时间!” “遵命!”二人齐声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42章 刀谱残卷 三十万人在后面射箭追杀武松,武松故意避开平坦大路,专挑弯道多的小路飞奔,虽然放慢了速度,却也有效的避开了像蝗虫一般射来的利箭。 大理国的国土虽小,能人却着实不少,武松策马跑到山路上,发现了四道岔口,正在他犹豫该走哪一路时,一位骑着白马的家伙竟然追上了武松了汗血马!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这家伙也不说话,对准武松就是一刀,武松侧头闪过,回身一枪,这家伙用刀背挡下,武松虚晃一枪,来将趴在马背上,再次躲过武松的一枪。武松边往上跑边笑道:“将军武功不怎么样,手上的破铜烂铁也是垃圾中的垃圾,不过马倒是着实不错!” “待我高英成将你斩于马下,到时让你看看本将军的朴刀是垃圾还是不垃圾!”来将说着,又是一刀横地里刺出。 “名字和高量成那个反贼有点像嘛。”武松轻松向下扫了一枪,卸掉了高英成手中朴刀的冲力。 “本将是大理国皇帝高量成的亲弟弟!现任大理国兵马大元帅一职!”高英成脸上呈现出高富帅特有的骄傲。 “那你就非死不可了!你爷爷我今天非为段誉出了这口恶气不可!”武松叹了口气,道。 “少废话,有本事你就来!”高英成打马冲上前来。 武松转倒马头,居高临下的他凭空纵马跳下,在高英成的大刀还未斩落之际,武松早已一枪刺出,搠穿了他的心脏,然后将他挑过头顶,狠狠的扔了出去。 “段誉啊段誉,你毁了老子的宝刀,老子还替你救孙子,你他娘的欠老子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你拿《六脉神剑》的剑谱来还吧!哈哈!”武松一阵大笑过后,策马向东飞奔。 “站住!什么人擅闯边境重地!”一天后,武松终于踏上了大宋国土。 “嗬,老子从北边追击也速该的手下,那边的守卫都跟摆设似的,现在从南边回到大宋,边境守卫却这么尽职尽责,好样的。”武松暗道。 “小兄弟,你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兵,大宋有你这样的好兵,真是天大的幸运。”武松道。 “你胡扯什么?这里是明教的地盘!我也不是给那个昏君和那群贼臣当差的!”小兵道。 “哦,原来是明教方腊的地盘,我说呢这军容怎么严整。小兄弟,我叫武松,你看,我从你们这过去,是不是还得交过路费啊?” “啊?原来是天下闻名的武大官人!武大官人言重了,我们哪敢收您的钱啊。这就请您过去!”小兵一听是武松,礼敬有加,赶紧放行。 武松的足迹很快就踏遍了江南大地,他每过一地,便悉心欣赏美景,享用当地美食。几天后,他慢悠悠的到了杭州,找到当地最大的餐馆,要了个包间刚想点菜,五个伙计就已经把蜜汁火方、西湖醋鱼、宋嫂鱼羹、蟹汁桂鱼、蟹酿橙、清汤鱼圆、龙井虾仁、番茄虾仁锅巴等传世名菜一股脑的给端了上来,还有一壶上好的陈年女儿红。 “伙计,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给我端这么多菜?我还没点菜啊!” “有一位大爷已经付钱了,武大爷您就放心吃吧,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能光临杭州,是小店的荣幸啊!” “是谁要请我?莫不是要害我?这酒菜不明不白的,我不吃!”武松道。 “大爷您不吃,那小人就管不着了,反正那位爷已经付钱了。”五个伙计说着话,出了门。 “武松小友!段某请你吃顿饭,聊表谢意,怎么,你不肯赏脸吗?是不是要段某把《一阳指》秘籍送给你,你才肯赏脸啊?”段延庆的声音传入了武松的耳朵中! “前辈你在哪?”武松回顾四周,道。 “离你不足一里!” “你在干嘛呢?” “刚安顿好皇太孙,正在来寻你的路上!” 正说着话,突然之间,武松所在的雅间的窗户开了,飞进来了一个人! “段前辈!大理王城情况怎么样了?您没受伤吧!”武松见到段延庆来到杭州找他,有种劫后重逢的感动。 “老朽无甚大碍!……只是太子、高升泰,以及马将军、丁将军、赫族长、桑里赞大酋长……以及二位皇子……全部战死!反贼高量成正式登基!”段延庆说这些的话时候,语气特别的平静。 “前辈,那皇孙呢?” “多谢武松小友冒着九死一生的巨大危险帮我们牵制住了三十多万叛军,这才使得我们能够最大限度的拖延住叛军攻打皇宫的时间!剩下的叛军虽然也将御林军杀了个一干二净,但是华赫艮及时挖通了秘道,送出了皇孙……我与他们会合后,从水路逃到了江南,现在这一带全是明教方腊的地盘。” “前辈,事已至此,您节哀顺便,不要过于伤怀了!” “哈哈,武松小友这句话言重了,似我这等年纪,这辈子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实在太多了,还有什么事看不开?乱祸之中,能够得保首领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日后我段某必将助我曾孙重夺皇位!” “段前辈,日后若有机会,我武松也会助皇太孙一臂之力!” “好!不胜感激!对了,我要问你一事,那天我将长矛扔给你后,发现你的枪法拙劣不堪,完全就是个四不像,你说实话,你使的是不是《灭苍穹》的刀法?……你那本书,是不是只有刀法招式,而练就这套刀法所需要的内功心法,却是残缺不全的?” “不瞒前辈,正是如此!”武松奇道:“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天哪,你竟然有如此机缘!我没有此刀法的招式,却有内功心法!最初,我师父给了我几张《灭苍穹》的刀法招式和全套内功心法,并告诉我这本刀谱很有可能已经亡佚,目前存世的刀法招式只有这几页!……我便用《灭苍穹》的内功心法驾奴双杖,只学会了那仅有的几招刀法,便得以纵横天下!……后来,内功心法练纯熟了,我沿着那几招刀法的路数,又自创了一套杖法……反正我已经学会了,如今这《灭苍穹》的内功心法就送给你吧!”段延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籍扔给他。 武松接过一看,有一种炫晕的感觉!那屎黄色的书页一点也没让他感到反感!武松拿出自己的刀谱,和段延庆的刀谱并排放在一起,两部残缺不全的刀谱正好拼成一部完整的《灭苍穹》刀法秘籍!前半部分是招式,后半部分是内功心法! 有了内功心法,武松的刀法只会更上一层楼!并且得以发挥出更大的威力!段延庆只学会了那几招刀法,便已然如此厉害,而武松已经练会了《灭苍穹》刀谱上的全部刀法了!如今终于得到了这套刀谱的内功心法,岂不更是如虎添翼? “前辈,我把招式教给您如何?” “不学,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都够我练一辈子的。” “前辈真是豁达!” 正文 第43章 忘年交 段延庆似乎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一生没什么朋友的他连连举杯,和武松开怀痛饮。 “段前辈,晚辈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大理国皇帝肯认您了吗?” “没有!”段延庆语调如常,道:“武松小友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足以说明你对段某的身世,还是很关注的嘛!” “晚辈心仪前辈已久了。”武松淡然道。 “说实话,姓段的一生水里来火里去,过的都是些刀头舔血的日子,认识的也全是些损人利己的东西!孤苦一生,这辈子没一个知己,没想到快要入土时竟然能和武松小友这样的盖世英雄成为忘年交,真是大慰平生!武松小友,你既是我大理国的大恩人,又是老朽的知交好友,那么老朽就把这一生的往事跟你说说,如何?”段延庆今天的兴致似乎出奇的好。 武松刚想说:“你所有的事迹老子全都一清二楚!”但看到段延庆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打断他的兴致,便道:“晚辈洗耳恭听!” 段延庆与武松重重的碰了一杯酒,微闭双目,神情痛苦,用浑浊苍老的腹语术向武松说起了往事: 当年,我段延庆本是堂堂的大理国东宫太子!大理国皇位的唯一正统继承人!我受尽了父皇和母后的宠爱,也受尽了大理国所有臣民的爱戴!天龙寺的高僧教了我一身武艺,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尊贵的人! 然而,这样的幸福生活只延续了二十多年……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天,天降倾盆暴雨,大理国地震,父皇拿出皇宫所有珍宝用来赈灾……而就在此时,奸臣杨义贞发动叛乱,篡夺了皇位,杀害了我的父皇和母后! 我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面对着几十万的叛军,万般无奈的我只好仓皇出逃,杨义贞派出无数杀手,要致我于死地! 我日夜受到多方追杀,最后……最后身中数刀,不但面目尽毁,双腿永久残废,甚至脖颈也被利刃割坏,连话都不能说了! 我不惜一切代价,在身中一百多刀的情况下奋力杀光了最后一拨刺客!痛疼至极的我终于流血过多,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许是三天后,也许是五天后…… 总之,身边有无数的苍蝇,蚊子在叮我,曾经那个高贵的延庆太子永远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如今连这些最下等的东西都敢叮我…… 我慨叹命运的不公,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就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内,奸臣杨义贞遭到了报应,大理国皇室宗亲段正明,段正淳奋起平乱,灭了杨义贞全族! 而段正明也在众人的拥戴下登上了皇位! 那大理国的皇位本应该是我的呀!我段延庆才是唯一的太子啊!父皇驾崩后,只有我才有资格继承父皇的江山啊! 然而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人肯为我主持公道! 青天湛湛,并不在意地上的苦难, 乌鸦声声,唱的尽是送葬的挽歌! 我像条狗一样一步一步的爬到天龙寺的庙门外,求天龙寺方丈替我主持公道! 我在万分绝望之下,敲了三天三夜的门,天龙寺的方丈大师就是不肯见我! 因为段正明已经当了皇帝,无论我这个太子是何等的正统,都没人希望我活着! 段正明的亲戚们因为段正明的富贵,全都一飞冲天,而段正明,段正淳身边那些卑微的亲信们,也全都摇身一变,从地方小官,变成了朝廷重臣。为了保住他们已经到手的富贵,没人希望我活着!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却被所有人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去伤害! 就在我万念俱来,想要抹脖子了此残生的时候,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突然朝我走来!我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了观音菩萨,以为她是来救我脱离苦海的!于是我向她招手,想喊声“菩萨救我”,却喊不出来…… 突然,那个美貌女子脚步轻盈的来到我身边,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我忘了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我只记住了一点:在我悲愤欲绝之时,天降如此美女委身于我,可见老天爷待我不薄!正因为这场露水姻缘,使我重拾做人的信心,我要报仇!我要杀尽天下人渣!我要练就一身天下第一的武功!成为人上人! 后来,我段延庆强练家传武学,终于以残疾之身成为了人见人怕的绝世高手,从此,我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我开始向当年追杀我的人展开疯狂了的报复,我灭了他们的满门,就连孤儿和老人都不放过!并且全部碎尸!因手段极端残忍,我得到了“恶贯满盈”的绰号,后来我遇到了另外三大恶人,并将三人收至麾下,于是我便成为了四大恶人之首。 从此,我一心想要夺回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皇位! 我亲手残杀了大理国的许多重臣,我的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我无数次的想杀死段正明和段正淳,并无数次的设计杀害段正淳的儿子段誉,我想让他绝种!我想让他生不如死! 段正明出家为僧后,将皇位禅让给段正淳,我为了报仇,联合卑鄙小人慕容复,绑架了段正淳所有的心爱女人,其中除了他的情/人外,也包括他的王妃,也就是段誉的母亲! 我逼段正淳禅位于我,段正淳不肯,我就纵容慕容复杀害他的情/人。 最后,这位风/流王爷因为这些女人一一惨死在慕容复的剑下而悲痛欲绝,挥剑自杀。 见到段正淳惨死,我毫无怜惜之意,他活得越痛苦,我就痛高兴! 正当我想杀死段誉的时候,段誉的母亲突然将一直盘着的头发全部放下,并说了四句除了我之外谁也听不懂的诗:“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我眼前突然一黑,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 而恰在此时,段誉的穴道被冲开,他拿起我的剑杖,想要杀了我为他父亲段正淳报仇! 突然,我感觉自己全身酸软无力!这才明白自己已经中了一种名叫悲酥清风的毒,那是一种能让人浑身无力的毒,是慕容复放的。慕容复打不过万毒不侵并且武功卓绝的段誉,跑了,而我已经毫无还手能力,只能任段誉宰割,看到他满眼仇恨的举起剑杖朝着我的心窝刺来,我只能在心里苦涩的一笑,闭目待死! 突然,段誉的母亲竟然高叫道:“我儿,你万万不可犯这滔天大罪!” 段誉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蒙了!良久,他转过头,缓缓道:“母亲,你……你为何说儿……犯……滔天大罪?” “誉儿你记住!一个人无论坏到什么程度,他什么恶事都可以做,什么罪行都可以犯,但就是不能犯这杀父大罪!”段誉的母亲急道。 “咣当!”剑杖脱手,段誉彻底傻了:“母亲,你在说什么啊?” “他……”段誉的母亲指着我道:“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当年你父亲总背着我和其它女人相好,我气不过,就故意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 说完,段誉的母亲就自杀了。 后来,段誉扶灵柩回国,登基为帝。这几十年来,段誉嫌我害死了他母亲,死活不肯认我!后来皇太子和皇太孙都认我了,唯独他这个皇帝不认我! 不过,我还是释然了! 我这一生从未有过快乐,募然间竟然得知这世上还有一个我自己的亲骨血,这一刻,我只觉得什么名利尊荣,什么帝王基业,都远远不及一个儿子的可贵。 我终于从无尽的黑暗、以及无尽的绝望之中释放了出来! 虽然段誉不肯认我,我还是充满喜悦! 我有空就去偷偷去找皇太子,和皇太孙聊天,他们对我礼敬有加,到底是一家人哪! 后来,王皇后整天茶饭不思,神情消瘦,原来是害怕自己的绝世容颜衰老! 英雄易老,美人迟暮!时间才是所有人的杀手! 为了炼制驻颜丹,段誉搜集灵丹妙药去天山灵鹫宫找他结拜二哥虚竹帮忙炼药,此时,那当年的虚竹和尚早已成了绝世高手,并且还成了灵鹫宫的主人,还无师自通的领悟了无数奇妙医术。 段誉这一去就是一年! 而就在此时,反贼高量成迅速起兵造反,局面才到了如今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那高量成武功超群,丝毫不在我之下! 唉,所谓未来,不过是往昔呀! 我儿段誉恨我当年杀戮心太重,那是因为他体会不到我当年是何等的绝望! 武松小友你看着吧,我相信过不了多久,等他回来后他就能体会到我当年的感受了! 老天爷呀,你是何等的残忍,竟然将国破家亡的惨剧在我和我儿子身上各自演了一遍! …… 武松默默的听着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向他如泣如诉的倾诉着当年的痛苦,良久不语。 而那位已经五十多年没掉过眼泪的段延庆,如今竟然在武松面前放声大哭!他在尽情的喧泄着心中的痛苦以及那天大的冤屈! 段延庆孤苦一生,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只有武松,才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倾诉对象。 武松虽然早就知道他的事迹,但听他亲口说了一遍,亲眼看到他那痛彻心痱的神情,感同身受的他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自己的前世何尝不是如此,虽说远远不及他受的苦难多,但作为一名资深吊丝,受过的侮辱和嘲笑丝毫不比他少! “前辈的一生大起大落,这才是真英雄,真男子!晚辈本来为丢失了两块厉经千辛万苦得来的千年陨铁心生懊恼,但听前辈一番话,晚辈突然开窍了,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啊?”武松突然顿悟了。 “对!武松小友,你天资极高!悟性极强!我告诉你吧,你就算将两块千年陨铁带到中土,也终是一事无成,因为你根本找不到能够熔炼这两块神器的人!一千多年前,陨铁的主人曾找遍天下高人开炉炼铁,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滚沸的水整整烧了四十九天啊,陨铁还是原样,根本无法炼制!如今你丢了那两块陨铁,说不定你再与它们见面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成为绝世神兵了!段某有种预感,那两块绝世神兵日后非你武松莫属!”段延庆坚定道。 “那就多谢前辈吉言了,对了,皇太孙和皇后,皇妃们现在何处?” “皇后和皇妃们出了秘道就逃到了大理无量山的山洞之中,暂时安全了,皇太孙被我带到了大宋,他的一名远房族叔在照顾他。唉……不知我段延庆还能不能等到大理国光复的那天!”段延庆喝了一口闷酒,道。 “一定能,到时武松一定会尽全力助你!前辈如果信得过我,就将皇太孙化妆易容,带到我史家庄安住,住多久都行,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了,我借兵借钱借粮,助你们夺回江山!” “武松小友!大恩无以为报,这是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的秘籍,你收下吧!但是,你先不要练这套武功,待日后我寻到段誉,跟他要来内功心法送给你,到那时你再练不迟。”段延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书,恭恭敬敬的递到武松手上! 正文 第44章 看戏 武松推托半晌,段延庆执意要塞给他,武松无奈,只好将段氏绝学收入怀中。 “前辈,找个时间赶紧把皇太孙送到史家庄吧,你也去我们庄上休养一段时间。”这二位饭桶饭量都不小,这么多精致的杭州菜,被二位饭桶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武松小友放心,我肯定会亲自护送我曾孙去史家庄的,但我不会长住,我得尽快找到段誉!通知他暂时不要离开灵鹫宫!”段延庆道。 二人吃喝完毕,携手离开酒店,但见酒店对面不知何时来了一群戏班子,戏台上有个演员的扮相看着特别眼熟,手里拿着两把砍刀。而围观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戏台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几个收钱的鸟人托着个破盘子到处收钱,还没开始演戏呢,就开始先收钱,这个规矩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围观百姓居然百分百买帐,全都肯先交钱! “段前辈,今日我武松真是开眼界了,还没开演就先交钱,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武松一脸的酒气。 “看这情形,这位戏子应该是要扮演一位备受百姓尊敬的大英雄!”段延庆道。 “哪个孙子有这么大的魅力呀!”武松奇道。 还没等段延庆说话,只见戏台上拿着双刀的那个戏子一个空翻来到戏台正中间,将双刀搭在腰间,双手抱拳,用字正腔圆的嗓音唱道:“各位父老乡亲,小人姓武名松,来自史家庄!” 戏台下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女粉丝显然要比男粉丝还要激动! 紧接着,一个长得很丑的鸟人出来唱道:“乡亲们好,我是史进!武松的结拜兄弟!” “这孙子长成这鸟样,也敢演我兄弟?我兄弟史进那可是超级帅哥啊!”武松微笑道。此刻的他心里只能用万能得意来形容,以前从来只有他追星的份,没想到如今自己成了百姓心目中的大明星,而且自己绝对不只是中老人妇女的偶像,好多年轻小姑娘看到戏台上演自己的那个鸟人,脸不自觉的红了! “你看看你,都出名到这个程度了。老朽跟你交朋友,说不定日后戏台上也能把老朽演出来!”段延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段延庆今天的情绪似乎特别好,貌似他一辈子的笑容加一起也没有今天多。 “乡亲们好,我叫段延庆!来自大理国,和武松小友有过一场同生共死的作战经历,现在已经成了忘年交!”一个万分猥琐的sb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装瘸。 “段前辈,这也太快了吧……”武松都要笑喷了。 “功名利禄……都是浮云而已!……这真是人生如戏啊!……”段延庆丝毫不在乎那sb演的不好,反而饶有兴致的看起戏来。他这一生都忙于争权夺利,何曾有过如此的惬意。 武松一人来到后台,找到班主,扔过去一两银子。 “大爷……这……别给这么大的……找不开……”班主惊慌道。 武松没空理他,直截了当问道:“班主,关于武松的这些故事都是从哪听来的啊?” “这些故事都是从去其它国家做生意的人的嘴里听来的,略微加工一下,就搬到戏台上了,老百姓可爱看了。”戏班的班主摆出一个猥琐的笑脸。 “那你怎么知道武松和段延庆成为忘年交了?这事也是那些生意人传给你们的?可是这事貌似刚发生不久吧。” “不是,我们只是猜测有这种可能性,所以就这样编故事了。再说了,武松可是咱们大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能和大理国皇帝的老祖宗成为忘年交又怎么了?还辱没了他不成?我们武大英雄能瞧的起他便是抬举了他,他偷着乐去吧!”班主唾沫横飞,吐了武松一脸。 武松满心欢喜,回到戏台下陪段延庆继续看戏。 这位班主不愧是搞文学创作的,那充满夸张的表现手法搞出来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震撼,太强烈了! 他先是刻画几个金国士兵欺负大宋百姓,那几个小丑演的非常像,看得台下的百姓直流泪,感觉差不多了,这时演武松的戏子一个飞身上台,见了金国士兵就杀,最后还把扮演完颜阿骨打的那个又丑又挫的大sb给秒了! 台下沸腾了! sb班主真不是个东西,见观众们这么痴迷,竟然给手下连使眼色,几下手下又拿着盘子去下面收钱了! 尼玛!见过贪婪的,没见过这么贪婪的!平时看戏都是只收一次钱,尼玛这sb没完没了的收钱! 但百姓全都乐意给! 不一会,几个盘子就堆满了一文又一文的铜钱! 接下来,戏台上又演武松拳打也速该,一刀斩杀耶律洪基,不用说,台下又沸腾了两次! 当演到武松帮助段延庆救出皇太孙那场戏时,台下的粉丝们竟然几近疯狂! 女孩们尖叫道:“天人武松!天人武松!天人武松!要是能嫁给天人武松就好了!肯定比嫁给皇帝还幸福!” 男人们也尖叫道:“武英雄真给咱中原人长脸!” 班主这家伙非常奸诈,他高/潮不断的把武打戏排在前面,目的就是先赚个盆满钵溢再说。 戏班的戏不是按事情发展的顺序演的,而是先演武打戏,再演文戏。武打戏演完了,演史进的小丑换了身衣服,开始扮演西夏皇帝李乾顺,隆重接待武松。虽然整场戏没有了武打戏份,但粉丝们的热情丝毫不减! 紧接着,刚才演段延庆的那个sb丑男又出来客串(戏班子太小,演员实在不够用,没办法)宗赞王子,宗赞吃饭时一边打噶一边放屁,把台下的段延庆给彻底笑趴了!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可是没带雨伞的粉丝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家拿伞!这些粉丝对自己的偶像也太尼玛忠诚了! 后来雨越下越大,sb班主终于将戏演完了,这臭无赖竟然又厚颜无耻的收了一次钱! 人们心甘情愿的将钱掏给他,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45章 再遇鲁智深 “前辈带上皇太孙,和他的那位远房族叔,跟我一起回史家庄吧!” “不行,你现在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你实在太出名了,没见你在戏台上受追捧的程度吗?跟你一起走,很有可能暴露皇太孙的身份!老朽我还是暗自护送他去史家庄吧,咱们分头行动,武松小友!再会!”段延庆果然是老谋深算的老江湖,虑事非常深远,周到。 “那就依了前辈,咱们分头行动!” “好!”段延庆几个轻跃,像风筝一样消失了。 武松骑了汗血马,朝着史家庄进发,途经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时,不觉天色已晚。那小村落中绿杨树极多,不时有鸟雀归巢。天边一片红霞铺下,下面隐约出现一座大庄院。大庄院的四周,不时有钓鱼老翁和牧牛儿童各自回家。大庄院上面炊烟袅袅,农家小菜的清香不时飘入鼻中。 武松打马来到大庄院,想要借宿一晚。古代在这一点上就是比现代要好,过路人想要借宿,只要主人家见你长得不像坏人,很多人都会允许你留宿,并且不收你钱。这要换成现代,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要么怕你是坏人,要么干脆一句“你死不死关老子屁事”将你轰出门。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过后,门缝微微打开,露出一个脑袋,道:“客官,这么晚来我庄上做什么?” “小哥你好,我是过路的,想在贵庄投宿一晚,给小哥一两银子,小哥打几斤好酒喝吧!”武松递出一锭银子,道。 “你走吧,今晚我庄上有大事,不允许任何人投宿。”那个家丁显然是非常的不耐烦。一两银子对他这种社会最底层的人小物来说,不知得赚上多久。可他此刻的表情非常坚决,宁可不要银子,也不肯为你请示家主是否留你!直接就把你拒绝了! “小哥莫非怕我是坏人?我是史家庄的武松,路过贵地投宿一晚便走,小哥真的不能行个方便?” “你爱是谁是谁!你怎么这么墨迹啊,赶紧给我走!……”家丁嘟囔道。 “阿三,你过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武松和家丁的耳中,这个声音简直比百灵鸟的叫声还要动听。 阿三关上大门,小步跑到一间房舍,在门外静侯那个发出悦耳声音的女孩的指令。 “那个自称武松的人,是拿着双刀,还是拿着一把长矛?” “回大小姐的话,他拿着一把长矛。” “戏台上有说武松用双刀的,也有说用长矛的,总之众说纷纭,难以定论,这样吧,你找个机会摸一下他骑的马,如果摸完后你发现手上有类似血的颜色,那就说明此人确是武松无疑,因为他那匹汗血马,中原难得一见,做不了假!” “武松是谁啊?掏大粪的还是干苦力的?”家丁非常没文化,而且也没钱看戏。一直暗恋着大小姐的他见到大小姐竟然这么关心这个叫武松的鸟人,心里非常不爽。 “武松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如果你摸完了他的马,确定他真是武松,你就让他进来。但是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把你赶出桃花村。” “是是是……小人不敢欺骗大小姐。”家丁后退三步,转身来到大门口,极不情愿的开了门。 “喂,你不说你是武松吗?让我摸摸你的马。”叫阿三的家丁瞪了武松一眼,伸出左手摸了一下汗血马的腹部,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结果这家伙差点跳起来:“唉呀妈呀,真是汗血马呀,这马出的汗,简直跟血的颜色一模一样啊!” “请英雄进来。”那个灵动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武松看了一眼正在关门的阿三,骑着马进了庄院,心道:“这可好,本来你可以白得一两银子的。” “阿三,为英雄准备晚饭。”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从一间屋子里传来。 武松循声来到屋子前,在门外道:“多谢大小姐的款待。” “小女子虽身在深闺,却久闻英雄大名,英雄请先去吃饭吧,待英雄用过晚饭,小女子……” “咚咚咚!……”一阵强烈的敲门声在这时陡然响起。 “谁呀!这么晚了还敲门!”阿三再次将门打开个门缝,骂道:“真晦气,这么晚了居然来了个秃驴!说,干啥来了,告诉你啊,要钱没有!要饭也没有!要化缘去别处!” 外面那声音道:“洒家只投宿一晚,明天便走!你这厮怎地这般无礼!” “鸟秃驴,竟敢跟我大吼大叫的,快来人啊,把这秃驴给我绑了!”阿三大叫道。 七八个庄客闻声赶来,只见那个胖大和尚已经冲了进来,武松一见此人,马上调转马头跑过去,大叫道:“这不鲁智深大哥吗?可叫兄弟想的好苦啊!” “武松兄弟!怎的在这里与你相见?你不在史家庄吗?”鲁智深手中高举一把大禅杖,兴高采烈的对武松道:“好兄弟!你看见这把禅杖没?哈哈!足足重六十二斤啊!这把禅杖可是花了洒家整整九十五两白银啊!是洒家找高手铁匠用上等好铁打的!多亏你给了洒家一百两白银,不然洒家上哪去弄这么好的兵器?啥也不说了,你武松兄弟够义气!” 武松匆忙跳下马,一把冲上去拉住鲁智深的手,道:“哥哥如今不在五台山修行了?” “娘的,说来话长,洒家每天吃蔬菜,嘴里淡出鸟来!有一天实在忍不住,就下山偷着喝了两大桶酒!大醉之后,洒家大闹五台山,将寺里的四大金钢的雕像都给打烂了!把僧人们也给打趴了!哈哈!后来智真长老训了洒家一顿,让洒家改正!他娘的,改正个屁!又过了些时日,洒家酒瘾大发,再次烂醉如泥,将五台山上的一千多名僧人一顿暴揍,哈哈,都赶上你当年大闹少林寺的光景了!结果寺里再也容不下洒家了,智真长老写了一封书信,让洒家去东京大相国寺投他的师弟智清长老,去那里安身!正巧路过这鸟庄院,就跟兄弟碰上了!” “鲁大哥真是豪爽!一百两银子哪够鲁大哥喝酒呀,来,兄弟再给大哥50两金子,以后到了饭馆,咱只喝最贵最好的酒!”武松左手拿着鲁智深的手,让他手心朝上,右手将一锭大金拍在鲁智深的手心里。 “兄弟!真你娘的义气!”鲁智深也不推托,接过金子把玩一会,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武松的肩膀,大笑道:“你哥哥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时,庄院里走出一个老人,年似六旬之上,老人拄着一条拐杖,向鲁智深和武松施了一礼,道:“老汉已经在里面听得多时了,既是鲁大师与武英雄二位高人大驾光临,就请里面拜茶。” 没多时,鲁智深与武松坐在饭桌前,家丁放下一盘牛肉,一盘狗肉,一盘鸡肉,一盘驴肉,五样蔬菜,两壶山村水酒。二人争先恐后的去抢肉和酒,将这两壶酒喝的一滴不剩,四盘肉吃的只剩下骨头,五样蔬菜一口没动! 为追夺那两块陨铁,连日奔波劳累,最后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丢了陨铁得了内功心法。这几日只要有空,武松就勤练刀法,把啥事都扔一边去了。直到和鲁智深在这个大庄院相遇,又一起吃肉喝酒,武松突然一拍脑门,咳,想起来了!这地方叫桃花村,按照《水浒传》的记载,一会鲁智深就该与一个叫做周通的黑社会头子产生矛盾了!因为这姓周的家伙想要强抢这位老汉的女儿! “武英雄,鲁大师……”老汉推开门,拿着一盏煤油灯,站在二人面前。 “老人家,去告诉大小姐,把新娘的衣服全扔了,既然他不想嫁给那个黑社会垃圾,我武松自然会为你做主。”武松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中的煤油灯脱手落地,老人不顾捡灯,慌忙道:“难道江湖上的传闻都是真的?你武英雄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我确实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这位鲁大师会说姻缘,他也可以助你。”武松指了指鲁智深,道。 鲁智深被他们的奇怪对话给弄蒙了,他摸着光秃秃的大脑袋,道:“兄弟,这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降下这两个活菩萨救我一家……”老汉不停的自言自语。 “老汉,把你家的遭遇说给鲁大师听听吧。”武松道。 “大师听禀:老汉姓刘,有个女儿年方十九,此间有座山,名唤桃花山,近来山上来了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百多人马,四处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也捕他不得。因来老汉庄上强收保护费,见了老汉女儿,便要强娶!今晚便是娶亲的日子!老汉晚年得女,爱若掌上明珠,当然不想把女儿送到狼窝!却又惹不起他,好生烦恼,老汉现在生不如死!”刘老汉说完,泪如雨下。 “啊!”鲁智深大叫一声,便要去拿禅杖,武松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示意他隐忍。 鲁智深会意,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对刘老汉道:“老人家,我兄弟刚才也说了,你也听到了,洒家有一身说姻缘的本领,一会那个大王来了,洒家好言好语说服他,让他不娶你女儿了。” “要真能如此,那实在太好了!”也不管鲁智深到底有没有说姻缘的本领,一听说有机会不让女儿进火坑,刘老汉跪下就磕头,当真有点急病乱投医的味道。 “你放心吧,洒家一定和他好好说话,好好说话。”鲁智深咬紧牙床,道。 除了武松外,没人看到鲁智深已经用左手把他所坐的那把椅子的把手捏成了碎屑。 正文 第46章 山大王 “那……大师……你们还需要加些酒肉吗?”刘老汉道。 “不要了,洒家马上去婚房等那杂碎!武松兄弟,你亲自去刘小姐房里保护她!也只有你这身本事才能确保她万无一失!”鲁智深沉声道。 “好,听鲁哥哥吩咐。”心里乐开了花的武松急忙答应。 鲁智深倒提着那条水磨禅杖,气呼呼的大踏步来到刘小姐的婚房,踩得地板嘎吱嘎吱的直响。他耐心将红盖头和新娘红妆穿在身上,这红盖头还好说,往秃脑袋上一披就行了,这新娘红妆一穿就给撑破了,鲁智深嘿嘿一笑,将红毯子盖在身上,胖大的身躯平躺在那小小的婚床上,头一扬,张开大嘴吹灭了红烛。 武松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要是鲁智深穿上丝袜就好了,肯定能直接恶心死那个想做新郎的sb,连架都不用打了。 在刘太公的带领下,武松来到一间偏房,刘太公刚一打开门锁,里面就传出瓷碗碎裂的声音!刘太公急忙道:“乖女儿,不要寻短见,武英雄亲自来房间里保护你!他不会让那个山大王娶你的!”刘太公的女儿不说话,只是轻声的抽泣。 武松暗道:“这丫头是何等的刚烈啊!看来她早已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准备,宁可自杀也不坚决肯嫁给那个垃圾!”想到这,对她的好感又提升了好几分。 刘太公推开门,只见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四周全用黑布遮住了。 “刘小姐,请你放心就是,他山寨里一共才500个喽罗兵,他要是敢用强,我就把他们全放倒!”武松进去后轻声安慰道。 “武大官人若能救小女子脱此大难,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刘小姐说话时仍然带着哭声,只是这一哭,声音反而更好听了。 “刘太公,你出去把门锁上吧。”武松道。 “唉,好!”刘太公轻轻关上门,用一把八斤多的大锁从外面将门锁死。 虽然看不见刘小姐的容貌,但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体香还是飘入了武松的鼻子中,太好闻了!女孩身上特有的这股淡香,简直比世界上的任何香水都好闻! “刘小姐,你要是相信我武松的实力,你就别哭了,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垃圾得逞。”武松说完,心道:“虽然老子没看到你的容貌,但光听到你说话时的柔美声音和你身上的这股体香,老子也要定你了,岂会便宜桃花山那个sb?” 刘小姐一听武松这样说,竟然破涕为笑道:“恩,小女子经常在戏台上看到你的光辉事迹,有些戏子演的很像,有些戏子却把你演的好傻哦!” “呵呵,让姑娘见笑了。咦,对了,我来的时候仔细看过了,你们这整个桃花村里边,就数你们家的大庄院最大,你们为啥不取名叫刘家庄啊?”武松开始没话找话。虽然看不见女孩的容貌,却知道她一定是美人,这种让人期待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我爹爹本想取名刘家庄的,但在我的再三哭闹下,才没用这个名。”刘小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好听,世上最动听的音符也不过如此。 武松听她这样说,倒是很奇怪,便道:“这是为何?” 刘小姐柔声道:“为了避祸呀!你们史家庄有巨大的实力,黑白两道无人敢惹,你们当然可以公开的做大史家庄,但我们没有你们的实力呀!如果改名刘家庄,树大招风的我们只会招来黑社会的勒索和官府的敲诈!所以还不如低调做人,别那么惹眼!” “我靠!”武松简直要爆粗口了,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道:“这丫头简直尼玛冰雪聪明啊!要换成别人,肯定为了面子和虚荣心公然改名为刘家庄,但这丫头年方十九,就已经有了这等悟性!真是万分难得!” 过了好久,武松才开口道:“刘小姐,恕我直言,你们空有大庄院,却没有土地,这说明你家不是大地主,而是大商人。但是通过我和你爹短时间的接触,我感觉他不像个特别精明的生意人啊,你们是怎么把生意做成这么大的?” “我爹连打算盘都不会的,大字也不认识几个,收粮食卖粮食,低价收购瓷器,玉器,然后再找个好时机转手高价卖掉,这些事都是在我做的。甚至治理家业,给家丁发薪等等一堆琐事都是我在做的!我爹年纪大了,我多干点活,也省得把他累住。”刘小姐柔声细语道。 “我靠!我靠!我靠!尼玛这女孩真是极品啊!她聪明,能干,机灵,孝顺!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运用她过人的智慧,精明的头脑,帮着她爹赚了一个大庄院!万一这女孩子长得真的很漂亮的话,要是把这样的极品女孩给娶了,那得幸福死!我靠!”武松心里十分震惊! 古代的女孩子就是好!长得漂亮还会一技之长!!!这丫头会算帐,会理财,会治家,刘太公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家业,原来全仗这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乖女儿的功劳! 尼玛不光好女孩这样,就是青/楼里那些鸡,也都是又漂亮又多才多艺,会弹琴会跳舞,哪像现代鸡似的,除了一张漂亮脸蛋,一点内涵也没有!狗屁不会! “英雄,你怎么不说话啦。”百灵鸟一般的可爱声音再次传来。 “叫我武松哥哥!别叫我英雄了!” “好的!武松哥哥!……”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传入武松的耳中。 “妈呀,这么好听的声音要是能叫声老公该有多好啊!”武松心里偷笑道。 “刘姑娘,你……你咋这么优秀啊?”武松实在不知说啥好了,只好说了句这个。 “哪里啦,比起你那些事迹,我可差远啦……呵呵……”刘小姐说到这,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姑娘,你的声音也太好听了,我太想知道你的芳名了,不知你肯不肯告诉在下?”这句话武松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清璇。” “好听,好听!太好听了!” “武松哥哥说的是人家名字好听还是声音好听呀?” “都好听,都好听!要是能天天听到清璇小姐的声音,每天让我少喝一碗酒,我也愿意!” “嘻嘻……”刘清璇娇笑起来,那清脆的嗓音,听起来像空谷幽兰一样沁人心脾。 武松正和美人儿聊的爽呢,突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之声,紧接着,几百个火把将无尽的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非常不和谐的在这时传来,然后就是震山响的敲门声。 刘太公不敢不开门,当他看到那个山大王带着几百喽罗兵前来迎新娘时,双腿不由自主的一软,扑通跪下。 “丈人,起来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喝道。 “小人不敢起来,小人只是大王治下的草民。”刘太公胆都吓破了。 “刘老头,你别不高兴,本大王无论人品相貌,还是武功人望,都是全国一流!你也打听打听去,天底下黑帮那么多,有几个像我这么成气候的?” “是是是……”刘老汉吓得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妈的,真没趣,兄弟们,把住门口,大王我要去会会我的美人了。”那个披红戴绿的大王说完,不理会刘老汉,径直朝婚房走去。 “武松哥哥,我怕!”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动作:刘清璇用那双柔嫩的小手紧紧抓住了武松的手,她说话时吹气如兰,令人心旷神怡。 “别怕,这位号称黑帮第一的孙子今天会挨两顿打,第一顿是鲁大师打的,第二顿是我打的!”武松轻声安慰完,顺势将那个娇弱的身躯紧紧的搂在怀里,后者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 “美人儿,老公来了,今天就和你圆房……”这位山大王粗暴的撞开婚房的门,朝着婚床上的鲁智深扑了上去:“美人儿,让老子摸摸……咦,美人你的脑袋怎么是秃的呀?……你的胸部怎么这么平?美人……唉呀!……” 山大王在脑袋,腹部,腿部各中一拳,肚子上中了一脚之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然后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飞出了婚房。 正文 第47章 桃花山 倒霉的山大王挨了这顿打,还没能爬起来,里面一个彪悍的超级男声就传了出来:“直娘贼!我让你强娶民女!” 接着,众位一饱眼福的小喽罗们看到了在戏台上绝对看不见的精彩桥段:一个胖大和尚从里屋飞出来,将他们的山大王劈头盖脸揪住,一个大耳光扇过去,山大王再次跌倒在地,还没等山大王说话,那个胖大和尚倒提手中水禅杖,将月牙铲那一面对准山大王,像铲狗屎一样铲了下去!山大王的身体飞出老远,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形状还真跟狗屎似的。 一众小喽罗们都吓傻了,只听为首的小喽罗使劲傻了一嗓子:“快杀了那个和尚给大王报仇,否则大大王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消!” “还有大大王?”刘清璇显然是非常害怕。 “两个废物而已,不要怕。”武松轻声道,趁着安慰之机摸了摸她柔嫩的小手。 外面兵器相击的声音不时响起,但这声音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就变成“唉呀卧呀”的呻/吟声了,这群被水磨禅杖痛打过的小喽罗比丑女**叫的还难听。 这时,在武松和刘清璇所在的那个房子外面,传来了有人倚门休息时发出的喘气声,喘完气,这个人还自言自语道:“刘老驴,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请来大和尚打我,看我一把火烧光你家,再把那女孩儿抢到山寨,然后再慢慢的折磨死她!”。 武松对准木门就是一拳,那股隔空打牛的力道通过木门传到山大王身上,只听外面扑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倒地的声音,然后有人大嚷道:“妈呀见鬼了,门怎么还打人?” 一阵跌跌撞撞的跑步声传来,然后是某个sb头撞到墙的声音,之后刚才说话时的那个猥琐声音就不见了。 “大师父,你……你可害苦了老汉一家了……”刘老汉老泪横流,道:“你不是说你会说姻缘吗?我本指望你能说服他,让他不要娶我闺女了,你倒好……直接把他骨头给打碎了……他们是黑社会呀……我们这小老百姓哪惹得起他们呀!……他跑回去,必定去找大大王了,他山寨大队人马尽数杀来,我家可就真的要成为平地了……” “太公莫怕,洒家不是别人,乃是江湖人称花和尚的鲁智深,一生只爱打抱不平!洒家上次为了救一个女孩,三拳打死了一个恶霸,这才不得已出家当了和尚,今天遇到你家的事,洒家管定了!他山寨人马要是全来,洒家就杀他个精光!” 太公道:“好,好,反正大师父千万不能走啊,定要救护我们一家老小……我天天给大师父烧高香……” “鲁大哥,过来。”武松在屋里十分惬意的拉着刘清璇的小手,对鲁智深喊道。 “兄弟,一会你继续保护刘小姐!”鲁智深跑过来,道。 武松心道:“废话!这还用你说!你在外面打架,老子在里面和美人儿卿卿我我,要多爽有多爽!”嘴上却道:“好的!对了,鲁大哥,一会那个大大王和你在外面对骂过后,他会说‘和尚且住,你的声音很熟,且通个姓名’,这时你千万不要理他,先将他臭揍一顿,彻底折了他的威风之后,再和他相认。”武松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和我认识?”鲁智深道。 “对,刚才那个山大王名叫小霸王周通,他的大哥,也就是那个大大王,便是打虎将李忠,也就是史进的第一个师父,那日咱们在渭州曾一起喝过酒。那个小气鬼现在出息了,学会欺压百姓了,学会帮人强娶民女了。”武松说完,心道:“老子熟知《水浒传》中的每一个细节,真有种作弊的感觉!爽!” “直娘贼!这个鸟人当年不肯助人,真他娘的吝啬!如今做了黑社会大哥,他倒能耐了!学会纵容他弟弟强抢民女了。洒家平生最恨这种狗东西!”鲁智深大禅杖往地下一砸,将那地板砸了个窝儿,碎屑飞溅。 “对,他俩全是狗东西,往死里揍,你揍完了马上闪一边歇着去,换我揍他。”武松将刘清璇搂着紧紧的,那股处子体香让他心神荡漾,要是刘清璇能同意的话,他真想来个深情一吻。 “行,兄弟你放心,你咋说,洒家就咋办!” 刘太公和一众家丁听到这俩大爷在那自顾自的聊天,并且聊天内容还如此恐怖,吓得他再次失手将煤油灯掉在地上。刘太公喃喃自语:“武英雄和鲁大师竟然和黑社会头子认识,这可如何是好……别怕别怕,听武英雄那口气,即使认识也要揍死他们……” “刘老驴和那个打我兄弟的贼秃,给我滚出来受死!”没一会,桃花山的大大王就到了。 “大师父,你……你看……天哪,这么多人,这不得来了五百多个小喽罗啊……”刘老汉急得又要哭。 “害民贼,快快受死!”鲁智深提着禅杖就是一阵冲锋。 “和尚且住,你的声音很熟,且通个姓名!”大大王在马上道。 “通你娘个菊花!”鲁智深横放禅杖,将月牙铲那一面对准大大王的脸就是一铲,大大王在马上用铁枪抵挡住月牙铲,鲁智深纵身一跳,又是一铲拍下,大大王敌不得鲁智深的万斤神力,只得苦苦招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终于,鲁智深轻松找到个破绽,一铲将大大王从马背上拍了下来,不等他落地,鲁智深对准大大王的胖脸就是一脚,大大王被踢得在空中的翻了个跟头,就跟演杂耍的似的。 “和尚不要打了,且和你通个姓名再打行吗?”在一旁的周通见自己的大哥也不好使了,马上喊道。 鲁智深一脚踢中周通的腹部,已经身受重伤的周通再次趴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玩行为艺术。 小喽罗们见昔日作威作福的大大王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哄而上,想要痛打鲁智深,被鲁智深挥着铁禅杖指东打西一阵乱拍,全趴在地上痛苦的喊叫,被打折手脚,打坏头面的不计其数。 “刘老汉,洒家没吹牛吧!”鲁智深见五百多人全被打趴,实在没啥可玩的了,便对刘老汉道:“洒家当年打的那个恶霸唤做镇关西,要说起镇关西那可真是比这群废物厉害多了,好歹他能挨上洒家三拳,不像这群呆猪,一拳就趴!” “鲁提辖原来是你!我说声音怎么熟呢!”大大王趴在地上,拼命叫道。 “坏了,认出我来了,装不下去了!”鲁智深是个直肠子的人,不像其它梁山好汉那样有心机,便道:“你这鸟人认得我?黑夜里看不清脸面,你爬到灯光下让洒家一看。” 大大王爬过来道:“我是李忠啊!鲁提辖你下手也太重了,我都说先通个姓名再……再……再打了……对了,你啥时做了和尚啊……周通兄弟,快参拜鲁提辖……” “轰隆!”武松知道鲁智深的戏已经演不下去了,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上场了,便一枪挑碎大门,也不和刘清璇打招呼,便冲了出去。 武松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冲到外面一枪搠中刚刚站立起来的周通的腿股,周通马上跌了个狗啃屎,再次趴下。 “呀!武大官人!武大官人快住手啊,我是李……”李忠奋力爬起来,摇着手道。 武松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顿臭揍,打得李忠鼻青脸肿。 “武松兄弟,我是你结拜兄弟史进的师父李忠啊!”李忠趴在地上道。 “呀!原来老李啊!我靠你们怎么不早说啊,你们这帮混球,早点说能死啊!”武松不停的埋怨道。 “是是是,都怪我们不好,没早说……”周通道。 正文 第48章 美人为我玩货殖 “行了行了,既然大家都认识,开门见山吧,刘太公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要给他养老呢,不可能嫁到你们那狗屁山寨!”鲁智深瞪大一双杀人放火眼,扯开大嗓门对李忠嚷道。 “鲁大哥,有你这么谈判的吗?你就不能礼貌点吗?”武松瞪了鲁智深一眼。 “洒家不会和声细语的说话,那你替洒家和他们谈判吧!”鲁智深道。 “李忠,周通二位寨主,武松有礼了。”武松笑着对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二位黑社会老大拱了拱手,道:“我认为刘小姐如果嫁到你们山寨,那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所以我强烈的建议你们山寨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当然了,如果不服,或是嫌命长,可以爬起来继续打。” “不敢了,不敢了!”周通忙在地上叫道。 “二位爷,这次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二位爷!我和我兄弟在桃花山设宴,向二位爷赔礼道歉,不知二位爷意下如何?”李忠也趴在地上叫道。 “我们不缺那顿饭,我们缺银子,能不能给我们点银子做路上盘缠啊?”武松笑着拍了拍周通的脑袋。 “好的!明天我们去山下打劫,无论抢来多少银子,全送给二位大爷行吗?”周通挤出一个恶心的笑容,道。 谁知,周通的这番话彻底惹恼了鲁智深:“直娘贼!你比李忠这孙子还吝啬!放着山寨里现成的银子不肯送我们,却要打着送我们银子的旗号去打劫别人,还要拿别人的银子送人情!呸!洒家平生最不惯你这种臭番薯烂鸟蛋!” “二位寨主,快回家养伤去吧。快别在这趴着了,知道的自然是明白二位是因为武功不济才被打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位被野猪暴菊了呢。”武松挥手道。 李忠,周通满面羞惭,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上了马,率领各位伤兵回山寨去了。 直到这时,良家女子刘清璇才敢从那间铺满黑布的屋子里走出来。她迈着小步,袅袅婷婷的朝着武松这个她心目中的大英雄走来,而武松终于看清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她身穿藕荷色长裙,上绣淡蓝色小花朵,密布织就的裙裾边,内外两层水纱随着清风的吹拂而逐渐绽开,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显出些许的迷蒙和飘逸。她长发及腰,容颜俏丽,一颦一笑莫不动人心魄。一双美眸轻柔,空灵。晶莹如玉的耳垂,嫩白如柔荑的小手,无不彰显出这个女孩的精致。她那清纯恬淡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绝美容颜只为武松一人绽放。 武松差点看呆了,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美丽女孩已经和她爹一样,在地上长跪不起,武松赶紧将二人扶了起来。 “二位恩公今日之恩,小女子永世不忘!”刘清璇凤目中流出两行清泪,更显得楚楚动人。 “美女就是美女,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啊!”武松暗自叹道。 刘太公见二人打退了桃花山众匪,一激动,也呜呜的哭个不停。 “刘太公,这都闹到后半夜了,肚子里早饿出鸟来了,给俺们兄弟俩拿点吃的喝的呗!酒别用坛子盛了,用大桶盛!”鲁智深拍着大肚子叫道。 “唉,好好,恩公放心,管饱。”刘太公跑出去吩咐家丁安排伙食。 在等宵夜的光景,武松在心里盘算着一件事:李忠和周通这俩鸟人,到底值不值得收? 权衡了一会,最后得出一个貌似废话的结论:这俩垃圾玩意收不收都行。 不收的理由:他们人品太次,太吝啬,太自私,太不讲义气,而且武功太差,十足的俩sb。而且据《水浒传》记载,周通被重兵围困时,李忠丢下他就跑!这就是尼玛所谓的同生共死的兄弟! 收的理由是:他俩虽然能力差,但好歹有过带兵的经验。大金,大辽,西夏,大理,蒙古等国势力都太过强大,而老子身边的战将没几个,兵就更少,而这俩sb好歹手底下还有500小兵,所以收了也行。让他们打前线,拼掉敌人一些兵力,然后挂掉了也无所谓。 其实有句话说的特别好,世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试想,连一张擦屁股纸都有它的用处,桃花山这哥俩再不济,难道还不能顶两张擦屁股纸用? 不过即使要收也不用急于一时,这样的草包以后再收也行,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收小美人儿! 宴席非常丰盛,刘太公为了报恩,把埋在地底下十九年的女儿红都给拿出来了! 鲁智深受不了那酒香,空腹喝了一碗,道:“香!醇!刘太公,你这酒是用来给你闺女结婚时用的吧?哈哈,洒家把这么好的酒给你喝了,心里还挺不好意思!” “鲁大哥,既然刘太公都拿出来了,你只管喝就是了。”武松端起一碗,一仰脖也是一口干,然后对刘太公道:“老人家,果然是好酒!要我说呀,这酒喝了也不可惜,反正清璇小姐人长得这么漂亮,还精通货殖之术,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她的!这酒哇,还是早点喝了吧。” “这孩子是挺好的,又孝顺又细心,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孩子。”刘太公说到这,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刘太公我说句话你别介意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武松看着刘太公,道:“其实也难怪那小霸王周通要硬抢刘小姐……关键是刘小姐身上那股清雅脱俗的气质实在是太迷人了。你说,一个那么会赚钱的女孩,偏偏身上却没有一丝的俗气!清璇小姐就像荷花一样秀美!谁见了不喜欢啊?” “那……那你们走后……桃花的两位强盗还会不会来抢小女呀?……”刘太公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一定会,但是不敢公然抢了。”武松低声道:“我估计以他们的卑鄙伎俩,一定会偷偷放上一把火,然后他俩蒙面来到刘小姐的闺房,趁乱将刘小姐抢上桃花山。” “那可怎么办啊……二位英雄又不可能住在这里一辈子……”刘太公心里一急,差点晕过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们不如将这庄院卖掉,然后收拾金银,去我们史家庄上安住,我们的房子,田地,你们随便挑,不用向我们交任何租税,不好过在这里受官府和桃花山众匪的闲气?平时没少被他们勒索吧?”武松施展大忽悠神功。 “爹,咱们明天就上史家庄得了!现在哪都是乱哄哄的,只有那史家庄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刘清璇拽着刘太公的衣服,道。 “这……”刘太公仓促之间下不了这么重大的决定。 “我和鲁大哥明天就走了,如果刘太公能下决心,到时跟我到史家庄去,要是下不了决心,你们就继续在这住。”武松道。 “可我这大庄院,少说也能值30两金子啊!就这么扔了,太可惜了……”刘太公低声道。 “我给你50两,买下你的大庄院,行吗?刘小姐是天生的货殖高手,就当是我聘请她到我们庄上,帮我们赚钱行吗?当然,少不了你们应得的那份!不比在这快活多了!”武松说完,又转头对刘清璇道:“刘小姐,我们庄上有良田二千亩,所产粮食,果实繁多,你把一身的本领施展出来,赚了钱,你们拿九,我们拿一,行吗?” 武松见刘太公迟迟不答应,便继续施加压力:“刘太公,你窝在这鸟地方一辈子,是想耽误刘小姐一辈子吗?这地方除了脏官就是恶匪,你想让刘小姐以后嫁给前者还是嫁给后者?也只有我们史家庄人才众多,才能为你招到好女婿。” 刘太公终于在武松的疯狂攻势中败下阵来,道:“好!我答应你!为了闺女,明天跟你去史家庄!” 刘清璇一直痴痴的望着武松,满脸绯红。 “清璇,晚安。”武松这次故意没叫清璇小姐或是清璇姑娘。 “晚安。”刘清璇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 “你他娘的!”睡觉前鲁智深狠狠的瞪了武松一眼。 “死秃驴!爷招你惹你了啊?”武松也回瞪过去。 “你他娘的!洒家最受不了女孩子被人欺负,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她们打抱不平!可你倒好!洒家救一个,你收一个!”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49章 公孙道士 “鲁家哥哥,你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没有?如今四处纷乱,也只有我们史家庄才能保护刘太公父女俩的安全。”武松道。 “唉,也是。”鲁智深平躺着胖大身躯,不一会就鼾声如雷了。 次日清晨,众人吃了早点,鲁智深着急赶路,便辞了众人,朝东京大相国寺进发。 “哥哥,得空时捎封书信来!缺钱的话跟小弟说一声!”武松送出去老远,依依不舍道。 “好兄弟,洒家知道了,你也保重!”鲁智深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转身大踏步走了。 刘清璇和刘太公将大庄院送给家丁们居住,父女俩带上全部积蓄,坐上一辆马车,随武松朝着史家庄驶去。 三人行了半日,来到了青州城,正准备寻一家饭馆吃饭,只见几千个难民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下,一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样子。 武松骑在汗血马背上,用手中长矛拦住一个衙差问道:“青州城怎么这么多难民?” “他们都是逃难过来的!黄河以北发生瘟疫了,他们活不下去,只能逃到这来了。”衙差一幅无所谓的神情。 “官府也不给他们拨点救济粮?”武松道。 “切!小民贱如蝼蚁,死一个少一个,他们有没有饭吃关老子鸟事!”衙差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武松,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 武松知道和这种人讲不清道理,便带着刘太公父来到银铺,将一锭50两重的金元宝兑换成1000两白银,然后把刘太公父女安顿在一家饭馆内用餐。他自己则骑着快马,分别联系了50家饭馆,每家给了20两白银,令他们赶紧熬粥接济难民。 他特别喜欢做这种积德行善的事,以前每当他听到某富豪斥巨资建几十所学校接待穷苦儿童,某富翁为灾区人民捐出巨款用于灾后重建,他就特别羡慕那些有实力帮助别人的人。他也很想像他们那样一掷千金,既能帮助别人,又能满足虚荣心,只恨自己心有余力不足。所以上辈子没能做成的事,这辈子他就要加倍的做回来。 50家饭馆的大掌柜们得了银子,各自欢喜,他们同时行动,纷纷在各家的后院架起大缸熬粥,很快就让每位难民吃上了热腾腾的米粥。 青州城的难民们感动的哭成了一片,不停的喊着:“壮士好人哪!”“壮士真是菩萨心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壮士一定会有福报的!”…… “乡亲们,快吃饭吧!我已经吩咐了50家饭馆的大掌柜们,要他们每天都为你们熬粥,直到你们家乡的瘟疫退去为止!”武松对众人道。 又是一片磕头声,谢恩声。 “难怪你和鲁智深大师会有那么大的名气,你们真是大好人!”武松回到饭馆吃饭时,刘清璇夹给他一块肉,道:“忙了半天了你也赶快吃点东西吧!” “恩,清璇,刘太公,一会吃完了咱们就赶路吧。”忙活了半天,武松的肚子早就饿了。 “大人,就是这个外地来的家伙!”刚才和武松打过照面的衙差突然出现在门口,并且还带了一位当官的,而那当官的鸟人,身后至少有五千近卫军。 “就是你接济了这群难民?”当官的看了看武松,道。 “对,怎么了大人?有什么事情吗?”武松看都没看他,继续饮食如常。 “你身为大宋人,有钱却肯为百姓做好事,这肯定是对的!”当官的说到这,开始跟武松打官腔:“当朝蔡太师的寿辰快要到了,大名府梁中书也就是蔡太师的女婿已经发下文告,要征收十万贯钱为蔡太师庆贺生辰,这笔钱名曰生辰冈。” 武松心道:“十万贯钱等于十万两白银,蔡太师一辈子之中有那么多次生日,而每过这一次生日就得从百姓身上搜刮出十万两白银!搜刮白银这事,官府倒真是够积极,而那么多个难民等着吃饭,他们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想到这,武松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杀气。 “你他娘的到底听到老子说话没有?”这名官员见武松不鸟他,出口成脏。 “蔡太师的生辰,你想让我出多少银子?”武松冷冷道。 “不多,一千两!能者多劳嘛!那些穷苦屁民搜刮半天也没几个铜板,既然你钱多,就理应多出一份力!”这位官员大声道。 武松悄悄的握紧了手中矛,此刻他真想将这位狗官捅上一百个窟窿。 “本官劝你最好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本官好放你滚蛋。否则嘛,嘿嘿,这五千士兵将你拿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你进了大牢,轻轻咳嗽一声便是死罪!你死后,身上的钱还是保不住!怎么样,你是想人财两空呢,还是想破钱免灾?”狗官嚷道。 武松那双杀人放火眼一直紧紧的死盯着这位狗官,当他脑子里浮现出“生辰冈”这三个字时,嘴角浮上一丝笑意,然后他摸出五十两金子,扔在地上。 狗官立马像狗啃屎一样撅着大屁股趴在地上,轻轻的捡起那锭金元宝,道:“这就对了嘛!你啥时见过胳膊能拧过大腿的?” 狗官离去后,武松像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刘太公和刘清璇继续赶路。 “武松哥哥,别和这种人生气,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只前我和爹爹经常遇到这种事。”刘清璇怕武松生闷气,赶紧劝道。 武松收起胸中万千杀气,换上一幅笑脸,道:“清璇,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儿。” 三人行至一处罕无人烟的森林,来到林中僻静处,刘太公,刘清璇下了马车,拿出腊肉与武松分食。 “前面的那位先生,可是武松大官人?”身后一个中性十足的声音响起,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牵着匹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武松身后。 “正是在下,不知道长有何见教?”武松调转马头,道。 “江湖中盛传官人大爷的威名,贫道想跟武大官人借点小钱。” “和尚、道士前来化缘,我们史家庄向来是管够的,道长休提‘借’字。” “如此甚好,贫道今天正要去史家庄化缘,请武大官人送我十万两白银。”道长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三人全听到了。 “这人莫不是得了猪巅疯?还是莫要理他了吧!”刘太公低声劝道。 武松似乎没听到刘太公的话,他跳下马背,快步走到道长面前,用极低的声音道:“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人笑道。 “这里不是说话处,请随我同去史家庄!”武松作了个请的动作,转身就走。武松当然知道《水浒传》中的公孙胜从来不吃肉,便从车里拿出一个白面馍馍递给他。 “武大官人,贫道听说你周游天下,只为了两块千年陨铁,如今凯旋而归,那两块陨铁可否容贫道一观?”公孙胜接过白面馍馍,也不道谢,自顾自吃了起来。 “不怕道长笑话,在与大理国皇帝交手时,陨铁遗失了。”武松的语气平淡如初。 “如此说来,在已经走完九十九步只差最后一步便可成功的前提下丢了陨铁,阁下心中一定是万分懊恼咯?” “此物本就非我所有,得之何足喜,失之何足忧。”武松仍是淡淡的语气。 “就凭你这句话,贫道不远千里前来找你,还真算找对人了!”公孙胜道。 “道长过奖了。”武松仍是不肯多开口,他知道,越是在充满玄机的人面前,你就越得比他还玄机,只有这样才能赢得他的尊重。他还知道,只要公孙胜一出场,那就肯定有大事! “贫道刚才亲眼所见,阁下被脏官强行勒索了50两黄金,想必阁下心中一定非常怨恨吧!”公孙胜斜坐着身子,试探道。 “呵呵。”武松轻松一笑:“钱财乃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武大官人,想听听贫道在与你接触的这短短的时间内对你的评价吗?” “洗耳恭听!” “武大官人你貌似平静如水,心机却深似海。” “呵呵,不敢当。” “武大官人当真是滴水不漏啊!” “漏那么多水,你想尿裤子吗?” “哈哈!” 吃完饭食,四人穿过密林,进入了华阴县地界,武松想到终于快要回到阔别了好长时间的史家庄,心中非常高兴。 一路上,公孙胜像睡着了一样,一言不发。刚一踏进史家庄的大门,公孙胜根本就不给早就等在那里的武大郎和武松说话的机会,一下马就将武松拽到一间耳房,将门关上,拴了门拴,用最低的声音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我现在和你说的话,上不入天,下不入地,出我之口,入你之耳。” 武松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就为了给蔡太师过个狗屁生日,竟然有狗腿子勒索了你50两黄金,说说吧,以你的狠毒,想怎么报复?”此刻的公孙胜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行为举止。 “我武松愚钝,请道长示下。”武松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你武大官人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贫道也就用不着跟你拐弯抹脚了!他不是让你损失了50两金子吗?我们干脆劫了那畜生的十万两生辰冈!” 正文 第50章 纳妾 “二郎,开门啊,你不想你哥呀!”武大郎急促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公孙道长,此事需从长计议,光靠我们俩人是绝对无法完成此事的。晚上等我大哥睡着了,你来我房里。”武松说完,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 “大哥!大哥!”武松一把抱住武大郎。 “臭小子,看我不揍你!”武大郎捶打着武松的肩头,道:“你翅膀硬了是吧!……你哥日夜想念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对你哥爱搭不理,倒先把门关起来……” “哥,是我不好……哥别介意啊……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武松指着公孙胜道:“这位是公孙道长。” “大郎,贫道稽首了。”公孙胜微一欠身,行礼道。 “道长快请,快来里屋喝茶吧!”武大郎热情道。 “哥,这位是刘太公,这位是他的女儿刘小姐。”武松又指着站在门口的父女二人道。 “二位好!快来里屋喝茶吧!”武大郎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然后转身看了武松一眼,用极低的声音道:“这臭小子,回来一次就带回一个漂亮女孩儿。” “伙计们,过来!”武大郎朝众家丁大喊道。 “来啦,大管家请吩咐!”十多个家丁蹭蹭蹭的跑来,站成一排。 “准备家宴,为公孙道长,和刘太公父女以及我二弟接风洗尘。”武大郎向众人分派任务:“小二,你去买鱼,石头,你去找皇甫先生要水果,阿良,去买几只野味来,再打十坛好酒……” “大管家,是不是主人回来了?”众好汉听到喧闹声,齐齐冲到门口,见到武松一齐下拜:“参见主人!主人辛苦了!” “众兄弟快起来!”武松看到自己的手下,心里非常愉快。 “大哥!可想死兄弟了!”史进冲上去就抱住武松,久久不放。 当晚,史家庄举行盛大晚宴,少华山三头领列席参加。 “翠莲呢?”武松见金老汉老俩口忙前忙后的,却唯独没见他们的女儿,便开口询问。 金老汉神情非常不自然,道:“小女……小女……身体不舒服……就没出来接见主公……请主公不要怪罪!” “老人家说哪里话,我把翠莲当妹妹,怎么能怪罪她呢?让郎中给她好好瞧瞧,该吃药吃药,该花钱花钱,身体第一。” “只是妹妹吗?……”金大娘小声嘀咕道,脸上写满了失落。 众好汉频频向武松举杯,武松也没太把金翠莲的事放在心上,晚宴结束后,武松令史进、朱武、陈达、杨春、李俊、穆弘、张顺、张横、皇甫端、公孙胜留下,其它人等暂且退下。武大郎为刘太公父女准备了两间大房子,早在吃饭之前就已经令下人打扫完毕。 武松一招手,众人一齐跟随他来到史家庄那间超大的卧室,待大家全进来席地坐定后,武松将门关死,对公孙胜道:“道长,这里全是我的生死兄弟,你有任何话但讲无妨!” 公孙胜站起身,对众人施礼道:“贫道公孙胜,见过各位英雄!”众人各自还礼后,纷纷注视着他。 公孙胜继续道:“太师蔡京和太尉高俅沆瀣一气,把天下搞得一团糟,如今蔡京这老贼的生辰快要到了,梁中书搜刮了十万两白银准备送上东京,给他老丈人贺寿。贫道不自量力,欲启请天下英豪,劫此不义之财!本欲前来东溪村寻那托塔天王晁盖共商此事,谁想路遇武大官人,被武大官人身上的凛然英雄气所折服!贫道遂与武大官人同回史家庄,共商大事!” 众好汉没人敢作声,都在静候他们的主人发话。 武松扫了一眼众人,道:“从明天开始,陈达,杨春去陆路打探消息,张顺,李俊去水路打探消息。朱武与我共同赞画军机,待计议已定,尔等众人随我劫了那笔不义之财!” “是,主人!”众人齐声唱诺。 “朱武,陈达,杨春离开少华山后,我会派穆春去守少华山,李立守卫史家庄。劫生辰冈的消息务必保密,连这二位兄弟也不能告诉!违令者斩!”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武松作了个杀人的动作。 “遵命!”众人齐声应命。 “道长,你有化外之人的身份作掩护,可去仔细打探,弄明白他那生辰冈到底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我这水陆人才全有。”武松道。 “主人放心便是!明日贫道就去打探!贫道既然投了主人,自当为主人效命!”公孙胜道。 当晚,史进带着公孙胜去一间干净房子里住下,其它好汉也各自休息,武松酒喝的有点多,想去撒尿,待他上完厕所回来,路过金老汉一家居住的房屋时,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 “老人家,是翠莲妹妹在哭吗?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呀,跟我说说,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武松敲了敲门。 门“吱”的一声打开,金老汉和老伴都还没睡,二人全是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啊,在这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又没有镇关西欺负你们!”武松大惑不解。 见二老不肯说话,武松便大步迈进去,喊道:“翠莲妹妹,你怎么了呀?”金翠莲不理他,继续在里面哭。 这时正好武大郎也上完厕所路过,见到这么个光景,一把揪住武松的耳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人家翠莲了啊?” “哥,你别跟着添乱了,我没欺负她!”武松耐心解释道。 “你个臭小子,赶紧给我回去。” “好好,我回去。”武松赶紧就坡下驴,回到自己房里睡觉去。 “老人家,你们别和那臭小子一般见识,咱们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你们也应该了解我武大郎的为人,有啥委屈你就跟我直说,行吗?要是那臭小子欺负翠莲,我自会替她做主!……他是主人又怎么了,我武大郎永远是他哥!我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长兄如父!”武大郎安慰道。 金大娘道:“大管家呀,我家翠莲儿天天盼着主人早点回来,可终于把他盼回来了,他却又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翠莲非常伤心……所以躲在屋子里哭了一下午了……” “唉呀,何必吃那臭小子的醋嘛?俺看得出来,那臭小子心里也是喜欢翠莲儿的,老人家要是愿意,我就替臭小子下聘礼,让他娶了翠莲,行吗?”武大郎道。 “那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呀,就怕……就怕……就怕我们高攀不起呀!”金老汉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老人家这话见外了,谁规定非得门当户对啊?华阴县县令倒是想把女儿嫁给那臭小子,可臭小子嫌人家长得像肥猪,还有腋臭!哈哈!”武大郎笑道:“翠莲是个好姑娘,嫁过来后,能管住这个臭小子。” “大管家真的不嫌弃我们?”金大娘道。 “大娘您这是哪里话嘛,我们以前也是穷苦人家,没那么多臭架子!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寻个黄道吉日,让他俩成亲!长兄为父,是我把他养大的,我看臭小子敢不听我的话!” “大管家,您家背景实在太大,我们不求能做正室,只要能做主人的妾,我们也心满意足!主公什么时候想娶刘小姐,我们也不敢拦着……我们就怕……就怕主公嫌弃翠莲儿。”金老汉道。 “他敢!这事就这么定了!”武大郎拍着胸脯道:“挑个好日子,让他们成亲!” 正文 第51章 社会底层人 史家庄的大门已经完全关闭,几百间房舍的灯也全都熄了。 “武松小友,段某打扰你了!恕罪恕罪!”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武松的耳畔响起。 “可是段前辈到了?”刚要熟睡的武松急忙起身去开门,三条黑影一闪身,迅速进了里屋,段延庆铁杖一带,将门关闭,武松顺势将门锁死。 段延庆指着身边一个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大理国皇太孙段智兴。” 段智兴拱手道:“武庄主!实在对不住了!我等三人白天实在不敢进来,唯恐人多眼杂,我曾祖父说的对,还是晚上进来最安全。” “皇太孙殿下,到了我这就不必拘礼了!你等且安心住下,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徐图大举,武松定会助你!” “武庄主,此刻无论本宫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大恩不言谢!你这份恩德本宫记在心里了!” 段延庆又指着另外一个人道:“这位是皇孙的远房族叔段景住,绰号金毛犬,虽然不会武功,却精于养马,驯马,盗马!” 武松友善的笑道:“哈哈!那岂不是和我庄上的皇甫端有的一拼?” 段景住躬身道:“武大爷见笑了,您这简直是将天比地。皇甫先生是世间少有的奇才,段某所精通的盗马之术,为世间正人君子所不齿。段某是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人,实在不敢和皇甫先生相提并论。” 段景住说完,段延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道:“武松小友莫要见怪,段景住虽是大理国皇室远亲,然穷里太穷,从小到大无人瞧的起他,只有皇太孙段智兴和我这个残废经常照顾他。其实段景住这孩子人倒是不坏,只是从小所受白眼实在太多,难免内心会敏感一些。” “段兄,我生平最瞧不起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我看到他们就想吐!”武松上前一步拉紧段景住的手,道:“你不会武功,只依仗了一些驯马的本领,竟然不惧万死,在万军之中救皇太孙脱离险境,就凭你这敢与人同死同生的品性,就值得我武松敬佩!!” “武庄主实在是言重了,这么多年来,没人瞧的起我,只有皇太孙和皇祖(指段延庆)肯把我这个穷亲戚当人看,所以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报答他们的恩德!” “好!为了报恩,虽然不会武功,却能做到虽千万人吾往矣!二十四孝也不过如此!就凭这一条,我武松就应该把你当成自家兄弟!”武松狠狠的拍了拍段景住的肩膀。 “多谢武庄主能这么看的起我!”段景住扑翻身便拜。 “段前辈,今晚你们全住在我房里!你三人一路劳顿,你们且住在床上,我打地铺!”武松扶起段景住,道。 “这怎么使得!”三人急道。 “段前辈,晚辈敬你是长辈,理应让你住床上,你要是真把我当成忘年交了,你就别跟我废话!皇太孙身子骨瘦弱,又一路劳累,也需要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段景住老兄,你也住床上,以后关于相马,驯马这些知识,我还得向你讨教,今天就把你当成驯马师父了,快去床上睡吧,这是我这个学生应尽的礼节!” “武庄主您真是折煞小人也!”段景住跪下抽泣道:“武庄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哪有武庄主打地铺,小人睡床的道理?武庄主能把我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当人看,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万万不敢睡您的床,您若是再逼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兄弟!起来!”武松道:“这点屁事咱们就不要争来争去了,困死了……好……依你就是,让段前辈和皇太孙睡床上,咱俩打地铺,行吗?你要再拒绝,就是不给我武松面子了。” 武松也不管三人是否同意,取出一床褥子,和一床锦被打了地铺,又强行拉过段景住的手,让他和自己躺下睡觉。 这一晚,武松呼呼大睡,而三人前半夜都没睡好,光顾在心里不住的感念武松的恩德了,后半夜实在困得熬不住了,这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武大郎就来敲门了,睡眼惺忪的武松极不情愿的打着哈欠开了门,武大郎用托盘端着一大碗鲜美的羊肉汤,和一盘熟牛肉,以及二个炊饼进了里屋,见到屋里的人,大吃一惊的他差点把托盘弄洒。 武松扶住托盘,赶紧介绍道:“这些全是小弟的朋友!劳驾大哥再拿三份早点来!” 武大郎满眼喜色,道:“好!俺马上去拿!嘿嘿,俺兄弟就是有本事,江湖中竟然有那么多人都愿意和俺兄弟结交。” 武大郎很快就从厨房端来一个托盘,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金翠莲,一个是金老汉,这二人也各自端着一个托盘。金翠莲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金老汉也是万分兴奋的样子,好像捡了十万两金元宝似的。 三人将托盘放下,金翠莲看了武松一眼,脸马上就红了,步履轻盈的退了出去。 金老汉和金翠莲出去后,武大郎就在一边傻站着,耐心等着四人吃完,武大郎才开口道:“你跟我出来,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武松心道:“我这傻大哥呀,你当着段家三人的面这样说话,不是明摆着把他们当外人吗?就算你是无心的,根本没这意思,对方听你这么说话也会觉得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从而生出寄人篱下之感。” 想到这,武松便道:“这三人全是兄弟的生死之交,你有任何事就在这说,我不出去。” “臭小子,不出去就不出去,金老汉昨天和我说了,你又带了个漂亮女孩儿回家,翠莲吃醋了,一天到晚茶饭不思还寻死寻活的,臭小子,人家翠莲儿早就对你有心,我已经答应金老汉了,我要为你娶亲!自古道:长兄如父!我有权利管你的终生大事!你要是有点良心,这次就别跟我犟嘴。”武大郎揪着武松的耳朵道。 段延庆第一个站出来起哄道:“老朽恭喜武松小友了!” “我……我……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操之过急呀……我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武松被他哥揪的生疼,一边躲一边嚷道。 “年轻个屁,你不会是嫌弃人家翠莲儿家的背景比不上咱们吧!告诉你,一个人无论有多大的权势,往上倒个几代,他的祖上一样是穷人!虽然现在咱们确实是今非昔比了,但你仍然不能忘了曾经的苦日子!”武大郎教训道。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武松小友,那你的真实意思是不是想娶一堆美女呀,怕先娶了这个,万一以后遇到更好的,只能让人家做二房?”段延庆促狭道。他这一生几乎没和任何人开过玩笑,他当太子时,没人敢和他开玩笑,他成为残疾后,没人瞧的起他,都不屑跟他说话,更遑论开玩笑了,他成了杀人如麻的高手后,是个人都怕他,没人敢和他开玩笑。但自从大理一战后,他和武松特别的投缘,把武松当成了这世上唯一的知己!既然咱俩关系都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损你几句闹个乐子,又有何不可? “段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武松道。 “屁,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嫌人家的背景比不上现在的你,对吗?人家金老汉说了,人家闺女不奢望能成为正室,嫁给你做妾就知足了!……人家还说了,既然你肯把那位姓刘的漂亮女孩儿带回来,足以证明你肯定是喜欢人家,人家金老汉不介意你连刘姑娘一起娶!只要你对翠莲好点,别欺负她就行!”武大郎道。 “哥,我耳朵快要掉了!……哥,你这么揪我,让我的手下看到,我的面子就丢光了!”武松不住求饶。 “哦,你现在当了主人,哥就不能揪你了是吧,那你当了皇帝后是不是就得把你哥给忘了啊?” “哥,你这是说哪里话!从小都是你四处磕头讨来百家奶把我养大的,我武松怎么能把哥忘了呢?我再不是东西也不能那么忘恩负义呀!” “少说屁话,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哥,我还有选择权吗?看这情形不答应也得答应啊!哥快放手啊,耳朵掉了就不好看了!唉呀,我答应就是了……” “臭小子!”武大郎爱怜的看了一眼弟弟,终于放开了他,道:“我马上去翠莲儿家下聘礼!” 正文 第52章 鼓上蚤时迁(上) 武松见武大郎转身要走,急忙拉住了他,然后拿出身上的200两金子交给了他。武大郎喜出望外,笑道:“我家兄弟真是出息了!尽交些仗义朋友,送给你这么多金子!” 武大郎开开心心的来到史家庄的银库,拿出脖子上的钥匙打开大铁门上的铁锁,将100两金子轻轻的放进史家庄的银库,然后拿着另外的100两金子去找金老汉。 “翠莲儿姑娘出落的又水灵又标致,还会这一手烹饪的绝活,当年镇关西要出3000两银子娶她,但他那钱是虚的,如今我替我兄弟下聘礼,我们出100两金子,老人家您放心,这钱是实的。”武大郎说着将100两金子交到金老汉手上。 “大管家!我们不要钱!我们一家的命都是主人救的!我家孩儿有机会侍奉主人,那是我们一家三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主人管吃管住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不要钱了!”金老汉忙不迭的往外那推两锭金子。 金大娘亦道:“我家闺女是真心仰慕主人的,她喜欢的是主人的人品和勇武,绝对不是为了主人的钱财!” 任凭武大郎怎么解释,金老汉一家就是不肯收金子,人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嫁女儿,一文钱的彩礼都不收,只要主人能真心对待我们闺女就行。 双方为这事争执了一天,最后万般无奈的武大郎只好作罢,拿了金子走人。 过了一个多月,那个早已选好的黄道吉日终于来临了,史家庄上下张灯结彩,少华山的三位头领也尽数下山,庆祝主子的大婚。 武大郎看着一身喜气的兄弟,脸上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简直比自己结婚还高兴!武松手下的那群好汉们也都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爹爹,待三年守孝期满,你也把我嫁给武松哥哥好吗?”刘清璇害羞的附耳对他爹说道。 “嘿嘿……这孩子……”刘太公同样附耳道:“那咱们得先和大管家处好关系,到时请大管家一说……武松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恩!”刘清璇心里充满了期待的甜蜜。 “武松小友,段某实在太穷,你大婚之日竟然没啥可送的!段某飘荡江湖之际,曾在相州汤阴县见到一个小伙子使枪使的特别好,便躲在角落里暗中将他练武时的精妙枪法记录成书,如今这本书就送给你了!反正你手中也没了双刀,只有一杆破枪,这本书正好能用得上,哈哈!”段延庆将一本干干净净的线装书扔给武松。 武松随手打开这本书翻看,那上面的枪法套路全是段延庆根据那位小伙子练武的动作画出来的,画的惟妙惟肖,史进知道枪法和刀法有些共通之处,便凑上前去观看。 “相州汤阴县还有这等高手?”史进看了几页那本书上的枪法路数,大为震惊!他张大着嘴道:“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如此造诣,这小伙子日后一定会成为绝世高手!” “段前辈,那小伙子姓甚名谁?”朱武道:“朱某观此人枪法雄浑开阔,此人日后定是大元帅之才!” “不知道,我只关心他的武功,不关心他的名字。当时他家人好像喊他‘鹏举’,姓啥不知道。”段延庆道。 “相州汤阴县……鹏举……”史进喃喃道:“我咋从没听说江湖上还有这般人物?” “那位小伙子的枪法,比高量成如何?”武松又看了几页,问道。 “以段某观之,高量成的枪法虽然精熟,却已经达到瓶颈,再难提升。而那小伙子却不然,只要他再勤练三年,枪法定会远在高量成之上!”段延庆道。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段景住突然拱手道:“武庄主,此刻我姓段的没啥东西可送你的,但日后定为你寻一匹绝世好马!” “好,那我提前多谢兄弟了!”武松端起一杯酒,道。其实武松现在并不需要什么绝世好马了,但为了给段景住一个台阶下,他还是认真道谢了。 “我和曾祖,家叔一样,光打扰武松哥哥了,正值武松哥哥大婚之日,却没什么可送的,这本书就请武松哥哥收下吧。不过,我目前没有这本书的内功心法,日后若能得到,定会将内功心法奉上!”段智兴悄悄的拿出一本书,故意不让它出现在灯影下,而是从坐椅下面塞给武松。 武松会意,知道他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本书的名字,便迅速的将这本书塞进怀中收好,但即使动作再快,离武松最近的武大郎还是看到了书皮上有一个“六”字。 当晚,众人大醉。散席后,没少喝酒的武松心满意足的朝着新房走去,那里有他的新娘正披着红盖头在等他。 鞭炮声猛然响起,武松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一直等他的女孩,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的他实在难掩心中激动!古代女子就是好啊!人家不图你的钱,就是单纯的想和你长相厮守。 这要换在以前,尼玛一个黑木耳都敢厚颜无耻的要房要车!妈的!那些女人把宝贵的第一次交给高富帅的时候根本不介意去四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开房,而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却他娘的要房要车! 算了别想了,想起来就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武松进了新房,轻轻的挑开金翠莲的红盖头,发现穿上红妆的她静谧,文静,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真不是一般的美! “来,让老公亲亲。”武松将她搂过来,轻轻的吻上了她的樱唇。金翠莲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接吻,显得非常笨拙。武松就更别提了,这是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第一次接吻,比金翠莲还要生涩。 “着!”一声大喊过后,一根飞出的兵器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兵器和那东西同时重重落地。 “啊!……”随后,一声凄惨的声音传来。 “神偷时迁!你找死也不挑好日子,竟敢在今晚出现在史家庄。”段延庆收起铁剑杖,眼神里全是蔑视。 “贼眉鼠眼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大哥大婚之日前来史家庄偷东西!”史进举着铁棍骂道。 “大管家,是斩了他还是把他送官?”杨春揪住时迁,向武大郎征求意见。 “唉,要我说还是把他放了吧。”武大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我兄弟大婚的日子,要是见血就太不吉利了,而要是把他送往官府,他还是难逃斩刑。还是把他放了吧!” “各位大爷饶命啊!……千万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一个相貌极其猥琐并且长得极其瘦小的人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 “发生什么事了?”武松不知何时来到了众人身后。 正文 第53章 鼓上蚤时迁(下) “主人,这飞贼时迁来史家庄偷东西,正飞檐走壁呢,被段爷一铁杖给打下来了。”陈达道。 “段前辈,辛苦了!”武松来到段延庆前面,施了一礼。段延庆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地上的贼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抱住武松的双腿,求饶道:“武大官人,求您了!您就放小人一马吧!小人只是来此避难的,绝对不是来偷东西的!” 段延庆冷冷的注视着武松,这要换作以前,他早就直接把偷东西的贼大卸八块了,但这里是武松的地盘,他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居客于此,到底要怎么处置这贼,需要武松这个主人来决定,自己没资格越权行事。 “兄弟,你可是人称鼓上蚤的时迁?”武松询问道。 “武大官人,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时迁自从出生起就没人瞧的起我,因为我爹就是个神偷!我爹死后,无论我走到哪都是人憎狗嫌,从来没人把我当人看!今天,像武大官人这样的大贵人竟然叫我兄弟,我真是死了也值了!”时迁放开了武松,眼神中尽是视死如归的解脱。 那是一种绝望至极的眼神,但从那哀伤决绝的眼神中,武松读出了一丝隐藏在时迁心底的秘密:他太孤独了!他需要朋友!可惜没人瞧的起他! “兄弟,你手上、腿上、腰上怎么这么多血痕?似乎在段前辈打你之前,你就已经受伤了?”武松的脸上全是关切的神情。 “我不会手艺,无法在这个乱世之中生存,只好按照我爹临死前留下的那本偷窃技巧四处行窃,偷点钱过日子……这次失手了,被人万里追杀,身受重伤的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便逃到了史家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时迁不停着捶打着自己的头。 “史进,马上请郎中为时迁治伤!不得迟误!如果郎中嫌天晚不肯出诊,你就给他十倍诊金!”武松把头转向史进,果断吩咐道。 “是,大哥!”史进接令后,飞马出了史家庄。 “武大官人,你让我说什么好哇!呜呜……”时迁跪在武松脚下,不住的磕头。 “兄弟,你身有重伤,这地上又太凉了,来,进屋休息。”武松说完,不由分说的以庄主的身份亲手抱起已经无法站立的时迁,将他平放在里屋一间温暖的大床上,又亲手帮他脱了鞋,轻声道:“兄弟在这好好休息下,一会郎中就来了!” 众位好汉一齐跟了进来。 “哈哈哈哈!……”时迁突然放声大笑道:“什么宋江,什么晁盖,什么王伦,全他娘的是臭狗屎!天下真英雄唯有武松一人而已!” 正在这时,史进带着郎中进来了,郎中见时迁伤重,马上打开药囊给时迁涂抹伤药。 “小伙子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啊!”医者父母心,郎中露出一个关切的神色。 “因为我在逃亡途中,伤口不断的迸裂,并且不断的添加新伤口啊。”时迁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道。 郎中见他满脸怨气,便不再多说,涂完伤药又留下几幅药材,告诉史进要熬完了给病人喝。史进拿出十两银子给了郎中,郎中道过谢后便勿勿的离去了。 “武大官人,你连我时迁这种贼人都能容得下,这得需要多大的胸怀呀!”伤口上涂了药的时迁似乎感觉舒服多了,便起身道。 “兄弟,你安心躺着,既然你和我武松有缘,我就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弟兄两人,都很聪明,老大天天骗别人钱,结果没多久就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老二则不然,他把一些紧俏物资以一千钱的低价收光,然后囤积起来,等过段时间物价涨疯的时候,他以一万钱的高价卖出,他赚来的钱比老大多的多!但绝大多数人并不认为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反倒称赞他聪明绝顶。兄弟,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不懂,我时迁愚蠢,请武大官人说直接点。” “兄弟,你是天下第一轻功高手,如果你这身本领只用来偷别人家的钱,那自然是人人恨你入骨。但如果你做一名侠盗,去刺杀那些贪官恶霸,为民除害,那你就会得到所有人的尊敬!是成为万人鄙视的臭狗屎还是成为人人尊敬的英雄,其实只在一念之间!”武松正色道。 时迁细细的品味着武松的话,过了一会,他猛然起身,重重的跪在床上,疯狂的磕头。如果没人拦他,看这情形他非磕一万个头不可。 “兄弟,快起来,不要多动弹了,好好休息吧。”武松亲手扶着时迁躺下。 时迁的眼中溢出了两行浊泪,他拼命喊道:“在我受伤之际,我听说郓城县宋江乐善好施,便去投他,以求躲过一劫!谁知他竟然假装不在家,让家丁将我挡在门外!我只好趁家丁不注意,跳到他宋家庄的大院子里找了个烂草堆躲了一夜,那晚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明明就在家喝酒!第二天,我去投东溪村的托塔天王晁盖,早就听人说这是位真男子,可他也瞧不起我这做贼的人,竟然让家丁把我打了出去!我又去投奔水泊梁山,结果那白衣秀士王伦竟然下令乱箭射死我!唉,幸好有这身轻功保命,不然我早就成刺猬了!……想不到天下之大,竟然只有武庄主肯给我提供一个容身之地,还教我做人的道理!” “时迁,虽然我大哥有海阔天空的胸怀,不和你计较,但我史进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今天是我大哥大喜的日子,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我们庄上给他添乱!”史进不忿道。 “对不起,对不起!”懊悔万分的时迁重新跪下,哭道:“武大官人,我罪该万死,你还是处死我吧!冒犯了武大官人这样的英雄好汉,我生不如死!我真是猪狗不如啊!” “兄弟,我不会杀你的。”武松再次扶起他,问道:“我且问你,你这身傲视天下的轻功也是你爹教你的?” “对!” “那你爹除了教你一身轻功并留下一本偷窃技巧之外,没教你其它东西?” “还有一本关于易容术的书,我嫌它不能赚钱糊口,就没怎么上心去学,所以对偷窃技巧钻研的更多一点。” 武松点了点头,道:“兄弟,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史家庄的人了,史家庄管你吃住,为你遮风挡雨!你记住,从今以后,永远不可以再去普通百姓家偷盗!也不可以再去那些肯救济百姓的地主家偷盗!要偷的话可以,只能偷恶人的钱!” “多谢主人收录!我绝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时迁又要下跪,被站在旁边的武大郎给拦住了。 武松道:“时迁兄弟,其实你真是本末倒置了,你不应该花太多精力去研究偷盗技巧,反而应该多钻研下那本易容术,这样可以更好的完成刺杀任务。” 时迁没说话,一下子蹦下床,当着众人的面拿出那本记载偷窃技巧的书扔在蜡烛上,付之一矩。 “时迁是罪该万死之人,竟然能被主人收录!以后定要竭诚效忠于主人!若时迁做出对不起主人的事,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时迁跪下郑重发誓。 武松扶起时迁,让他不要乱动,安心躲在床上养伤便是。过了一会,草药煎好了,武松想亲自喂他喝药,时迁死活不肯,武松只得作罢。 时迁喝完了药,武松又令厨房为他准备了些可口的点心,外加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 包括武大郎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理解武松为什么会收录时迁这个只会小偷小摸的人,毕竟这样的人活在人间,永远是为人所不齿的角色。 但只有资质明显过人一等的武松才能明白这里的玄机:越是无家可归的社会底层人,你收服了他,他就越对你忠心耿耿!而越是那些心高气傲的绝世高手,越难以收服! 在《水浒传》中,时迁为梁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可以说在好几次惊险的战役中,如果没有时迁,梁山就会全军覆没。但即便如此仍然没人把时迁当人看,用的着他的时候,就称他一声兄弟,用不着他的时候,就视他为又臭又脏的夜壶,将他丢到一边。 也只有悟性过人的武松才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收容时迁,因为他明白:做荆轲那样的刺客,是可以名扬千古的,而做贼,是要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永世不得翻身。 这就好比你有一根针,你用它去扎人,所有被扎疼的人都会恨死你,但你若用它帮人缝制漂亮的衣服,所有人都会感激你! 同样道理,时迁的那身绝世轻功,既可以用来做贼,又当可以用来当刺客,不同的选择,结果却大相径庭。而那些自命清高却心胸狭窄的sb永远领悟不到这一点。也是因为有了这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胸怀,武松才一定能够成大事! “兄弟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陪我的新娘了。” 正文 第54章 计划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金翠莲轻声问道。 “一位好汉,被我收服了。”武松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感觉怀里的美人那细细的小蛮腰格外诱人,峨眉透着一股灵秀,粉雕玉琢的俏脸显得格外清纯。武松轻吻上她那红润诱人的樱唇,金翠莲脸上立刻浮现出动人的春意! 这就是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处/女的原因! 你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那忐忑不安的体态,你第一次把狼爪伸进她肚兜里的时候,她那楚楚动人的娇羞,这些都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但如果你费半天劲只是搞到一个非处的话,这些最纯最美的东西你丫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了! 金翠莲用她那颤颤巍巍的小手紧紧的搂住她的相公,嘴里柔声道:“我怕……” “放心,不疼的。”武松坏笑着替她褪下衣裙,轻轻的触摸着那柔滑似玉的曼妙肌肤,从未有过的刺激顿时让这个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女孩儿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双颊染上一片红晕。 …… “你骗我……你说过不疼的……”一阵幸福的疼痛感不断的袭来,柔弱的女孩儿竟然疼哭了! “看来人还是应该多做好事!老子上辈子多行善事,所以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个女孩就是白玉无瑕的处子!多爽!尼玛上辈子老子就是想找个黑木耳都难于上青天!这辈子老子一个黑木耳都不要!以后在对敌作战时如果俘虏了黑木耳,再漂亮老子也不要,还不如赏给王英这样的人,还能让他对老子死心塌地的尽忠!”武松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鸡叫三遍武松才起床,而他那娇小可爱的小媳妇还在熟睡中。 “主人早!老奴给主人送早饭来啦!”金老汉一脸的愉快全写在了脸上。 “岳丈大人早!到底是一家人,还是您老人家惦着我呀!”武松一把接过那盛放着精美食物的托盘,道:“我大哥武大郎管理偌大的一个史家庄,实在忙不过来,从现在起,史家庄北面那一千亩地就归您老管了。您啥活也不用干,监督佃户干活就行了!” “老奴多谢主人厚待!” “唉呀您就别自称老奴了,一听您这样说我心里就不得劲,你现在可是我的丈人爹呀!” “老奴一家的好日子全是主人给的,伺候主人是应该的!”金老汉说完,笑呵呵的退了出去。 武松昨天爽够了,睡足了,闲得蛋疼的他把手下兄弟们全派出去打探关于生辰冈的情报后,便拿出段延庆给他的那本枪法秘籍演练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除了吃饭以及晚上和新媳妇共赴巫山**外,其它的时间他全用来练这套枪法。 段延庆吃饱了饭就来观看武松练武,他失神的望着武松,不止一次自言自语道:“我这武松小友的资质竟然这么高,至少胜我一百倍!……”“才这么几天竟然把这套枪法使的这般神妙!……”“难怪当年他的少林高僧师父只教了他五年武功,他就能干趴这位有着七十多年武功修为的师父!……这悟性哪是寻常练家子所能拥有的?”“……这样的武学奇才一千年也出不了一个!” 武松越练越过瘾,没了双刀的他也不想再让人给他打造双刀,反正双刀谱上的武功也都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有空多练练《灭苍穹》的内功就行了,但那内功讲究循序渐进,你资质再高也得一步一个脚印的积淀个三年五载的才行!内功就是讲究积累,不可能一天之内就被你练到绝顶之境! 再说了双刀只适合步战,适合小型战役,而在动辄几十万人的大战场上,将军们都是骑马的,手中武器的攻击距离自然是越远越好,所以武松必须得精通一门长兵器!如果在马上使用双刀,和废物对打还行,要是面对真正的行家里手,你可就吃了大亏了!早晚让人爆出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也促使武松必须练会一门长兵器。 这普天之下的练武之人,无论分多少武学派别,归根结底其实也无非就是外家功和内家功两个大类。外家功以力量为根基,讲究快准狠,非常适用在战场上使用,所以将军们所练的武功基本都是外家功,武器也以长矛、长刀、长斧、弓箭居多。而内家功讲究以内力远程隔空打人,但内家功有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打人之前必须先运足内力,而运足内力至少也得需要个七八秒钟的时间,所以内家功只适合在江湖帮派纷争中使用,绝对不适合在人山人海的战场上使用!当然万事万物皆有例外,比如萧峰、段誉这两位内家功高手,他们只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便能运足内力,然后如行云流水一般远程杀人! 针对这个大分类而言,《鹏举枪法》是外家功,而《灭苍穹》这套邪刀法,却是内家功,既可用无双刀法取人性命,又可用寒冷刀气杀人于无形。外家功易练,实用,相比外家功而言,内家功则要难练的多,练至化境更是不易。 武松在平地上练了十多天,又骑在汗血马上练了十多天,枪法已经非常娴熟了。 这天,兴致勃发的他来到金翠莲面前,将那本枪法秘籍扔给她,道:“夫人,替在在书皮上写上四个字:鹏举枪法。” 金翠莲见她的相公这么高兴,忙拿出毛笔,研了墨,工工整整的写上这几个大字。 “喂,这一笔写错了……”武松刚要去拦,马上醒悟:“她没写错!尼玛现在是古代,她当然不可能会写简体字,古代人用的可都是繁体字。” “少蒙我,我四岁开始习字,才不会写错呢。”金翠莲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妩媚至极。 “报!臣公孙胜以及众兄弟有要事求见主人!”牛鼻子道士不知啥时出现在了门口,不敢擅自闯入的他毕恭毕敬的等候接见。 武松冲金翠莲一笑,来到门口,看了公孙胜等人一眼,然后朝着一间隐蔽的房间走去,公孙胜等人紧随其后。 最后一个进门的张顺将门反锁,道:“启禀主人!臣等已经全部探查清楚!” “讲!”武松坐在正中的位置,大手一挥,举手投足间已经俨然有了王者气质。 “梁中书这狗官怕沿途有人抢劫,便决定用重兵押送一段路程后,上扬子江走水路,然后再上岸运到东京!”张顺道。 “公孙先生,说说你的计划。”武松把眼一瞥,道。 “主人,贫道这辈子不会溜须拍马,如果言语冲撞了主人,还请主人海涵!” “道长尽管讲,我还不至于自大到不肯纳谏的程度。”武松道。 “恕贫道直言,目前主人麾下的步战高手实在太少!只有主人自己和史进算的上是真正的步战高手!而穆弘,李俊,张横,张顺四人,全是水战高手,特别是张顺,能在水底下待上七天七夜,更是水战高手中的佼佼者!所以贫道认为我们此行应该以水战为主,步战,空战为辅!”公孙胜道。 “道长神目如电,分析问题一针见血。水战,步战,空战如何衔接,请道长示下。”武松伸出左手,示意他继续说。 “主人身边虽然战将稀少,但奇人多!可令时迁易容成官兵,伺机击杀负责押运生辰冈的长官,令他们乱作一团,令几位水战高手负责颠覆敌船,令皇甫端指挥白鹤,苍鹰搬运白银!”公孙胜道。 “好,此计整体规划不错,其它细节,朱武给补充下,你神机军师朱武可是老子麾下的首席军师,日后老子可是要让你做丞相的!”武松对朱武笑道。 朱武显然对主人的信任非常感激,激动半晌,才哽咽道:“多谢主人信任!主人可令时迁将我们每一个人全部易容成金兵,万一泄露形迹,狗官梁中书也没胆子找大金国算帐。我们的几位水战高手务必在水底下破坏敌船的行进能力,不给它靠岸的机会,大家在水面上就要取了这生辰冈!扬子江离清风山最近,我们劫银成功后,皇甫先生指挥飞禽将这些白银运到附近那个荒无人烟,并且猛兽遍地的险恶林子中,然后指挥猛兽将白银运到清风山。之后,我们派出清风山的几百名小喽罗,每人带上200两白银,分别去四面八方不同方位城池里的银铺,或是其它商铺换钱,慢慢的将这十万两白银换成五千两黄金,我们再用破麻袋装了黄金,白天休息,只在晚上运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史家庄!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妙啊!不愧是神机军师!”时迁拍手赞道:“真想不到我时迁竟然有机会遇到这么英明的主人,这辈子竟然能跟随主人一起做出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众人齐声大笑。武松表面上不说话,心里却非常得意。 如果一个主人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只知道奢侈享受,最后却把江山搞丢了,那么这样的主人只能用超级sb来形容。 如果一个主人一天到晚累得跟条狗一样,拼命的干活,最后却还是把江山搞丢了,那么这样的主人只能用超级大sb还形容。 如果一个幸福的主人,一天到晚屁事不管,大事小事全交给手下人,自己只顾玩女人,而且各项事务居然还都被手下们办得井井有条,事业蒸蒸日上,这样的主人便是绝顶高人。很幸运的是,武松就是这种人。 他除了大吃大喝,练武功玩女人之外,一天到晚屁事不管。打理史家庄,有武大郎,出主意有朱武,训兵有史进,穆弘,看家护院有李立,穆春,搞刺杀任务或是干点缺德事,有时迁,种地干活有佃户和皇甫端的动物军团,做美味佳肴有他的新媳妇。 他尼玛完全是甩手大爷! 正文 第55章 智取生辰冈 大名府梁中书的府弟,规模甚是宏大,那寰宇厅楼,尽皆雕龙画凤。府中精美房舍更是数不胜数,一眼望不到尽头,其奢侈豪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宫。 “夫君,二十年前,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长得很丑的肥胖女人,扭着野猪一样的大肥腰,一边描眉一边问道。 “回夫人的话,世杰自幼家境贫寒,冬无御寒之衣,夏无隔夜之粮。”身为大名府高官的中书大人梁世杰毕恭毕敬道。 “那你现在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娶的是貌美如花的夫人,住的是明亮宽敞的大房,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圣上御赐的美酒。”梁中书仍是像个奴仆一样站在夫人身后。 “敢问夫君,今日富贵从何而来?”梁夫人头也不回,继续对着铜镜往她那布满麻子的大饼脸上擦着这个世界上最名贵的胭脂。 “全仗岳父大人蔡太师鼎力栽培,才有小人今日富贵!”梁中书满脑袋都是汗。 肥头大耳的梁夫人转过头,嘟嘴道:“夫君既知我父亲之恩,却为何把他老人家的生日给忘了?” 梁中书谗佞一笑,道:“夫人放心,世杰已从民间征收了十万两白银作为泰山大人的生辰冈,准备派人押送至汴京,世杰准备让他们多走水路,如此,定可保生辰冈万无一失,夫人敬侯佳音便是!”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啊,如果生辰冈出了丝毫闪失,我定会拿你是问!”梁夫人威胁道。 “是是是!世杰绝不敢怠慢!夫人放心就是!”梁中书紧张道。 押运生辰冈的五千人很快就把十万两白银分别打包好,放到箱子里,每箱放一千两白银,共是一百箱。 “夫君为何不直接把这十万两白银换成五千两黄金运到汴京呢?”梁夫人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如今路上贼人太多,如果我直接运五千两黄金,贼人容易打劫,我浩浩荡荡的运去十万两白银,他得来多少人才能全部搬走?累也累死他!况且岳父大人看到这么多银子堆成山,也会打心眼里夸小人会办事的!”梁中书答道。 “夫君太聪明了!”梁夫人非常得意,她发自内心的为自己有这么一位聪明的丈夫感到自豪。 “小人自幼读圣贤书无数,孝敬泰山大人的事,自是不敢怠慢的。”梁中书倒是挺谦虚。 负责押运生辰冈的朱东,朱晓两位将军是一对孪生兄弟,二人拜辞了梁中书,监押着车队出行。 两名将军和五千士兵一天之内只走了一百多里的陆路,到了晚上错过了旅馆,只好在一座密林中休息。朱东是位敢于担当的将军,他怕林子中有恶人埋伏,便独自前往密林里转了一圈,突然,数十个蒙面大汉手持大刀,从树上跳了下来! 为首那人大嚷道:“我乃天下无敌吴金东,识相的留下生辰冈,爷便放你一条小命!” 朱晓在外面听到动静,马上指挥一半士兵呼啦啦的冲进密林中,将这些蒙面抢劫犯团团围住。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有这么多人!呜呜……大哥我不抢了,现在后悔还有机会吗?……”天下无敌吴金东和他那些同伙依旧蒙着面,跪在地上哭喊道。 “斩!”朱东冷酷的发出了命令! 二千五百名士兵刀枪并举,很快就把这些勇敢的抢劫犯剁成了肉泥,然后枭下首级。 朱东命士兵们用长矛挑着吴金东等劫匪的首级,然后率众人穿过密林招摇过市。每到一处闹市,这俩将军就四处警告众人:“有人打劫生辰冈,现在已经落得如此下场!”百姓见状纷纷回避。 一天一夜没休息的他们在第二天清晨总算找到了旅馆,两位将军指挥士兵轮流换岗,休息六个时辰(古代一个时辰等于现代二个小时)后,又到了晚上,他们吃了顿饱饭,依旧轮岗休息。 第三天上午,他们催办好了船只,五千人分乘十艘大船,开足马力前往汴京方向进发。 浪涛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一直跳跃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扬子江上满天的海鸥在欢快的飞翔。二位将军向远处极目远眺,但见白茫茫的一片江水,和天空融为一体,都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最远处的江水,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美不胜收,依稀还有几艘小渔船,几个渔家正在撒网捕鱼,惬意而宁静。 十艘官船扬起风帆,鼓足风力,朝着江心驶去,当官船离那些小渔船越来越近的时候,朱东心下起疑,对他弟弟道:“那几条小渔船莫不是有什么古怪?” 东晓道:“既是哥哥疑心,小弟立刻指挥弓箭手将这些贱民杀光!你我身背重任,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走一个可疑之人!” “妈的!本想弄翻朱东的船,没想到他弟弟这么坏,兄弟们,咱们先弄翻他弟弟这臭杂碎的船!”早就潜伏在水底下守株待兔的张顺对其它三位好汉道。 “张顺兄弟,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的水下本领最好,我们全听你的,你只管指挥就是了。”平时骄傲至极并且有着“混江龙”绰号的李俊谦虚道。 连李俊这样的水下高手都如此看重张顺,不仅仅是因为张顺能在水底下待上七天七夜,而是因为在水底下作战很多人只能凭感觉,无法长时间睁眼,只能偶尔睁一下看看敌情。而张顺竟然可以一直保持睁眼状态,时刻将敌我双方的情况看得真真切切! 张顺在水底下一挥手,李俊,穆弘,张横三人快速游到张顺身边,四人掏出锋利的匕首,轻轻的捅着船底。大宋时期的官船是名副其实的豆腐渣工程,没捅几下就漏水了,待船体因灌水过多发生剧烈动摇时,四人猛一动力,将船推倒,这一千多名官兵全被扔进水里。 敌我双方人数比为1000:4。 四条水中恶狼见到活人就用匕首猛捅,而那些士兵大多都是不会水的,这群战意全无的旱鸭子们拼命朝着离他们最近的邻船上爬,邻船上的士兵也都不傻,要是让你们尽数爬上来,把船压沉了怎么办?于是他们纷纷拿出长矛狠刺这些同僚。 只片刻间,江面上便被鲜血染红,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四位好汉穿着金兵的衣服,在死尸的掩护下,时不时的冒出头来换气,顺便吸引其它船上的弓箭手放箭。 漫天飞箭如飞蝗一般射来,全砸在冰冷的水面上,没多久,官兵们所带的弓箭就全部用光了,只剩下一堆破弓。 有些掉在水里的官兵智商还算高点,他们奋力分散着游向不同的邻船,这样一来就大大减轻了邻船的压力。 就在这时,时迁开始行动了! 经过几十天的刻苦学习,时迁这个本来就有点游泳基础的家伙被张顺这样的高手这么一教,游泳本领大大提升,易容完毕并且已经换上宋兵衣服的他十分轻松的从小渔船处游到了官船。 朱晓这个旱鸭子其实也算得上是位合格的将军,他的马战能力是相当不错的,但他压根就不会游泳!就在他用光吃奶的劲拼命朝着他哥的船上游去的时候,突然身后四柄匕首齐齐飞出,全部结结实实的扎在了他的后心!他大叫一声,就永远的沉入了江底。 “兄弟!”朱东见亲兄弟惨死,悲恸万分!这时,不时有落水士兵游过来等待接应。朱东船上的一位士兵将缆绳扔下,被一名长得非常瘦小的官兵牢牢接住,船上的士兵奋力一拉,那名瘦小的士兵飞身上船,在他的身体在即将与拉他的士兵相碰时,瘦小士兵“突嗤”一刀,狠狠的刺中了拉他上船的士兵的脖子,这名士兵应声而倒。瘦小士兵的身影像鬼魅一样迅捷,惊愕之极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瘦小士兵已经一个闪身,将手中匕首插在了朱东的胸膛上! 瘦小士兵迅速抽出匕首,飞身下水。朱东胸口喷出一股鲜血,重重的栽倒在水面上。众人张弓欲射刺客时,却突然发现箭枝早已经用光了! 而潜伏在水底的四位好汉则不停的捡起水面上的箭,朝着船上的官兵扔去,一扔一个准!中箭者纷纷坠入水中而死! 两位将军已死,没了指挥的士兵如同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早已乱作一团,稍微有点脑子的家伙开始拼命往回划。 “喂,孙子们,丢了生辰冈逃命去吧!” “傻猪们!船上有生辰冈太重了,扔了吧,还是保命要紧啊!” “一群废物,这点本事还敢跟我们大金国斗,真是自不量力!” “妈的,不扔生辰冈就再让他翻一船!” …… 不一会,又有一艘船漏水了,就在士兵们东倒西歪大喊救命的时候,这艘船沉了! 这回不用教了,其它八船的士兵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大金国”只对钱感兴趣,对自己的狗命不感兴趣。于是八船官兵纷纷将船上的箱子扔下水,迅速沿着来路逃命去了。 只一会儿功夫,新沉的那艘船上的一千名官兵,全部淹死在水中。 待八艘官船走远,那几艘小渔船迅速朝着已经沉没的那两艘官船靠近,几首极其难听的笛声响起之后,小渔船上的人一齐将事先准备好的驴毛塞进耳朵里,四位水战高手不停的将沉底的箱子托上水面,然后欣赏着大龟、鲨鱼、鳄鱼、海鸥、苍鹰等极其不情愿又不得不受魔音指挥的家伙们搬运起那些白银来。 还是那几十个大龟干活最老实,一只大龟就背走一整箱,不像苍鹰和海鸥那么奸诈,每次都是好几只一起干活,而且还慢得跟死猪似的。 朱武、陈达、杨春、史进等人则帮着将白银放到小渔船上,人和动物一起干活,能大幅提升效率。 在大龟和朱武等人将成堆成堆的白银运到离岸边不太远又不太近的地方时,皇甫端又吹了一首极其难听的曲子,各路飞禽分别从龟背上,小渔船上,将白银分批运到附近那座密林中,然后飞走继续去搬下一批。 武松塞紧耳朵躺在船上,喝着美酒,吃着烤肉,屁事不管干。 而清风山三位头领早已收到皇甫端的飞鸽传书,在那座猛恶林子中已经等候多时,所有喽罗兵全部出来接应,每人每次搬一百两,来回不停的搬,没多久便将这十万两白银尽数运到了清风山。 正文 第56章 求救信 清风山三位头领杀羊宰牛,大摆宴席,用最隆重的礼节迎接他们的主人! 席间,吃喝正爽的武松一想起自己麾下战将太少,脑海中便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手提水磨禅杖的胖大和尚,于是他转头对皇甫端道:“兄弟,放信鸽,问问鲁智深大哥的近况。” 皇甫端马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完信,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鸽便乖乖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皇甫端将信蜷成一团,绑在白鸽的脚上,然后将这只可爱的小生灵放飞。小生灵扑腾几下翅膀,不一会就没影了。 武松知道,这次成功取得了十万两白银(也就是五千两黄金),这笔钱要是用来招兵买马的话,对于扩大自己的实力,绝对是有巨大帮助的!虽然史家庄不方便公然招兵,但完全可以让少华山的三位头领出面招兵。他不担心少华山三头领会反叛,因为第一,他们不是那样的人,第二,他们没那个胆子! 目前自己手下特技型人才倒是有几个,比如皇甫端,时迁,以及那几位水战高手。但步战高手和马战高手,除了自己和史进外,一个没有!陈达,杨春等人的马战水平最多算是一般水平!而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人的马战水平最多算是中上等。 而鲁智深,无论是步战水平还是马战水平都是全国一流!绝对的上上等! 一定要让鲁智深心服口服的投到自己麾下! 吃完饭,武松指挥小喽罗们拿着白银分批朝附近不同的城市去兑换黄金,没几天功夫,十万两白银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五千两黄金。 武松将手下的所有好汉每人赏了五十两金子,众人各自欢喜无限。 而就在武松即将启程回史家庄的时候,白鸽回来了! 武松取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简直就像鬼画符一样!而且还尼玛一堆错别字!他很大度的体谅了写信人的智商,努力的读着信上的内容:“武老地,你他娘的真是洒家肚子里的回虫!老子正有十万火鸡的屎求你帮忙,正发秋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到你,结果你他娘的就给洒家写信了!你问洒家过的好不好?洒家告诉你,不好!十分不好!洒家现在没空跟你放屁,洒家的兄弟死在倾刻,天下之大,如今只有你武老地能帮洒家救人!你若当洒家是兄地,速派手下高手前来汴京大象果四与洒家会合!对了,洒家不识几个大字,这封信是让一个叫张三的爷爷帮洒家写的!” 很明显,这个叫张三的臭sb偷偷的在信里占了鲁智深的便宜,而鲁秃驴对此还一无所知。 武松看完信,心道:“不用说,这个死秃驴信上所说的生死兄弟,肯定是豹子头林冲无疑了。按照时间推算,这豹子头也该出场了。” “史进,时迁,你二人马上随我前往汴京大相国寺!我们三人只携带一百两黄金即可!皇甫端,马上发信给那死秃驴,就说我武二郎马上出发!”武松坐在最中间的位子,道。 “是!主人!”三人立刻站立应答。 “朱武!你和其它兄弟务必将这批黄金安全运到史家庄!燕顺,你给他们准备一些破麻袋和一些破烂衣服,再弄几辆马车,再多派一些人手帮助他们,你和郑天寿也要亲自去护送!切记,你们一定要尽最大可能的掩人耳目!王英守卫清风山!”武松开始分派任务。 “是!主人!”众人同时答道。 “燕顺,去挑两匹最好的马给史进和时迁!”武松又道。 “主人放心!属下马上去办!”燕顺离席转身去了马棚,挑了两匹最健壮的马匹牵了过来。 武松和时迁、史进提了武器,与燕顺等人道别,然后骑马朝着大相国寺进发。 此时,在汴京大相国寺内,两个长得极其“随心所欲”的人围在鲁智深面前,其中一个不停的叨咕着:“这是个什么狗屎世道啊!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另一个便道:“高俅这老贼一辈子做了多少件缺德事啊,他都断子绝孙了,还不肯积一点德吗?……他那狗儿子高衙内本是他高俅的堂兄弟,结果被他强行认作儿子,这乱了人伦之礼的贼王八怎么就不能快点遭报应呢?” ……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鲁智深终于烦了,扯着大嗓门道:“高俅缺德,他那狗儿子高衙内比他狗爹还缺德!洒家真想冲进太尉府杀了这俩畜生,替林冲也替天下人出了这口恶气!怎奈高俅老贼手里掌握着一百万禁军,洒家就怕还没杀了这俩畜生,反倒先把自己这条命搭了进去!” 一个人接口道:“是啊,别说师父自己了,就算我们把那几个弟兄全找来,陪师父一起打进太尉府,恐怕也是有去无回呀!” 鲁智深焦躁道:“就你们这屁样的,能顶个屁用!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那狗屁外号!什么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一看就成不了大事!” 张三堆出满脸的笑意,道:“那是那是,俺们的外号自然不能跟您花和尚相比,更无法和豹子头相提并论!” 这时,一只鸽子飞到了鲁智深的秃脑袋上,鲁智深取下信,让张三念。 无业游民张三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装腔作势的念道:“我武二良马上到!” “去你娘的,他叫武二郎!不叫武二良!认不认字啊你!”鲁智深骂道。 张三低声笑道:“口误口误,师父莫怪,对了师父,你请的那个人,靠谱吗?” “他要是不靠谱,天底下就没人靠谱了!” “那俺们弟兄咋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你们这帮废物居然连他都没听过?真是可以去死了!” “啊,我想起来了!”李四拍着脑袋道:“是不是有个卖炊饼的叫武二郎来着?” “屁!卖炊饼的是武大郎,武二郎是他亲弟弟,大名叫武松!”鲁智深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俩活宝。 张三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评书和戏台上说的那个单枪匹马击杀大金国皇帝以及大辽国皇帝的那个武松?” “正是!”鲁智深满脸得意的神色,似乎能和武松交上朋友,是他这辈子莫大的荣幸。 李四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惊道:“师父你居然连这样的大人物都能请来?……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看来豹子头林冲这条命,算是有救了!” “师……师父……你有空帮我在武松面前引荐一下行吗?你就说张三玉树临风,武功高强,学富五车,人品一流……想跟武松结交……” “滚你姥姥的吧!”鲁智深眯缝着眼,懒得理他。 正文 第57章 豹子头林冲(上) 两天后,三匹马上乘坐着的骑手们根本不理会僧人的阻拦,直接横冲直撞的来到了大相国寺后院的菜园子。 “武老弟你可来了!够仗义!酒家这辈子能交上你这个朋友真是没白活!还有史进!你也很够意思!”鲁智深一个箭步冲出禅房,做事万分急躁的他不等武松说话,就硬生生的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在这个世界上,敢对武松这么做的人,估计也就鲁大师一人而已。 “鲁大哥,这位也是我兄弟,江湖人称鼓上蚤……”武松介绍道。 “洒家现在没空听你说这个!你先给我进来,办完事你再为洒家介绍不迟!”鲁智深就像吃了火药一样,火急火燎的将武松拽进里屋。 要不是因为武松平时无数次的跟手下人说鲁智深是神人、圣人、仁人、智人、勇人、罗汉、菩萨、佛,估计此刻史进早就冲上去和他大打一架了。 时迁也在心里不忿道:“这和尚也太狂了吧?敢对我家主人如此无礼?奇怪的是,主人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在这世上能让主人如此瞧的起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就是主人的亲哥只怕也不敢这么拽他!” 鲁智深一屁股坐在禅床上,对三人道:“洒家这些日子险些气炸肚皮!且把这事说与你三人听!你三人中途不许插嘴!” 武松笑道:“鲁大哥只管说就是了。” 鲁智深双眼冒火,一拳砸在禅床上,然后才一五一十的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洒家自来到这汴京大相国寺后,长老让洒家管理这片菜园。几天后,洒家收服了附近几个泼皮,每日和他们吃酒耍闹,日子倒也过得十分快活!有一天洒家在这菜园里耍起水磨禅杖,一位路过的官人忍不住为洒家喝彩!洒家便将他叫进来吃了几杯酒,通了姓名后才知道原来他也和史进的师父王进一样,是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此人姓林名冲,人送绰号豹子头! 我俩越聊越投机,他敬重洒家为人,洒家也敬他是条好汉,最后我俩磕头拜了把子!洒家比他年长,便做了他的大哥。 要说洒家这结拜兄弟,真是比当年的王进还要倒霉! 那天在庙会上,高俅的狗儿子高衙内看中了林娘子的美貌,便起了歹心,想要霸王硬上弓!幸好被林冲及时赶到,解救了这场灾难。随后,高衙内一心想要占有林娘子,而林冲先前的结拜兄弟陆谦为了荣华富贵,竟然帮着高衙内将林冲骗到酒店喝酒,然后又派人把林娘子骗到陆谦家中,给高衙内施暴的机会。幸亏林冲家的使女机灵,为林冲通风报信,这才使林冲及时救下了林娘子。林冲一气之下,拿了把刀砸烂了陆谦的家。 高俅老贼见陆谦没能搞定林冲,十分恼火。这时一个名叫富安的人渣为了巴结高俅,替高俅出了一条毒计。 之后,高俅先暗中派人拿着一把宝刀以超低的价格在林冲家门口叫卖,林冲是好习武艺之人,哪有不动心的?果然买了此刀。 第二天,高俅派人告诉林冲说,听说你先买了一口宝刀,太尉大人想看看,你拿着宝刀快来! 殿帅府高太尉的命令,谁敢不遵?林冲丝毫不怀疑这其中有诈,便携带宝刀来了殿帅府。谁知他刚一进白虎节堂,几千名士兵便一拥而上,将毫无准备的林冲绑了起来! 高俅这畜生竟然诬陷林冲持刀前来刺杀自己! 一个堂堂的高官,竟然使用这么卑鄙的伎俩无中生有的陷害手下,简直连清风山那位人品低劣的矮腿虎王英都不如! 高俅将林冲投入大狱,又四处送钱,指示开封府判处林冲斩刑,开封府里的很多官员都收了钱,准备择日将林冲押往法场斩首。而开封府却有一个名叫孙定的正直官员不肯收钱,他以一人之力,独自对抗权势熏天的殿帅府!孙定坚决不同意判林冲死刑,他坚决认为以林冲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去刺杀自己的长官!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冤情! 但孙定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弱了,他没能力救出林冲,但他却拼死保住了林冲的一条命! 高俅老贼十分无奈,现在事情就僵在这了!而林冲继续在大狱里受罪,林娘子每天被高衙内这个畜生上门骚扰!林娘子紧闭家门,这畜生就带着一千多人在外面说些恶心的话,经常骚扰林娘子一整晚!这可愁死洒家了!我既怕我兄弟有个闪失,又怕林娘子想不开会自尽!所以只好求你武老弟仗义援手,帮我想办法救兄弟! 鲁智深说完,怒气难平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三人听完,每人脸上都浮现出极端愤怒的神情。 “这个世界上人渣太多,好人太少,像孙定这样的好人一定要厚报!史进,你马上去孙定府上跑一趟,就说你是林冲的朋友,送给孙大人五十两黄金,感谢救命之恩!如果他不要你就硬塞给他!像他这样的好人,给他多少钱都难表谢意!对了,你顺便打听下案情的进展!”武松道。 史进应了一声,立刻飞马出了大相国寺。 “是得谢谢他,可惜洒家没钱谢他,到头来还得让武老弟破费!”鲁智深道。 “我靠,上次给你的钱你都花光了!”武松道。 鲁智深挠了挠大秃脑袋,不好意思道:“洒家在前来大相国寺的路上,遇到几百名遭遇蝗灾的百姓正在逃难,就把钱换成白银给了那些百姓!” 武松笑道:“鲁大哥真是一位仁慈的长者,那钱本是小弟给你打酒用的,结果你全都用来行善了。” 武松说完,转头对时迁道:“兄弟听着,两件事让你去办:第一,守在林娘子家门口,待高衙内来了后,你找机会将他阉割!第二,偷光他身上所有的钱和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果有一件事没办妥,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时迁领了命,身轻如燕的他一个滑步滑到门口,又一个空翻上了房顶,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晚上,史进喘着粗气回来了,他跳下马,一个趔趄冲进里屋,道:“孙大人亲口跟我说了,他已经想出了一招险计能救林冲!就是抢在高俅下黑手之前,抢先判决林冲刺配二千里,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结案了!既然开封府没判处林冲死刑,那么任何人都无权再公然处死林冲,高俅也就无法在监狱里下手了!孙定大人现在已经派出押送公人连夜押着林冲上路了!” “好!”武松冲鲁智深一笑,道:“鲁大哥,你休辞劳苦,亲自去护送林冲!这一路上,可是足足二千里地呀,就辛苦你鲁大哥了!记住,直到他彻底安全了,你才可以离开!” “这没问题!只要能救出我兄弟,洒家就算搭上这条命都在所不惜,只是林娘子那里怎么办?” “林娘子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将她救出来!” 正文 第58章 豹子头林冲(中) 张三,李四等人来拜见鲁智深的时候,见到了武松,跪在地上又是一顿猛拍,表示早就想跟着武大爷混,武松一笑置之。 武松给了鲁智深50两金子,并一再嘱咐他,那两个押送林冲的人是两个超级垃圾,欠收拾!但是你不能杀了这俩垃圾!因为你杀了他们就会连累林冲!高太尉正愁没理由杀林冲呢!你杀了押送公人,等于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害死林冲的借口。 鲁智深便道:“那这俩人对林冲使坏怎么办?” 武松笑道:“你每天在后面紧跟着他们走,到了晚上,他们去客栈你也去客栈。你不等他使坏,便先出手将这二人打成重伤,打到他们连使坏的力气都没有!出手的时候蒙着面!切记,打残打废随你高兴,但千万不能打死!” 鲁智深得了武松指点后,千恩万谢,提着水磨禅杖一路追林冲去了。 那边鲁智深追林冲去了,这边时迁也没闲着,他老早就守在林冲家的房顶上,耐心的看着林府大门外高衙内和那一千名兵丁整天在那砸门骂街,仔细的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高衙内平时糟蹋良多女子实在太多,导致了严重的肾虚,并且每天喝酒喝得太多,搞得他动不动就要撒尿。时迁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终于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时机:只有等他小便时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果然,在外面浪够了的高衙内突然又想撒尿了,于是他对一千名随从吩咐道:“在本衙内撒尿时,任何人不许出现在我身旁,否则定斩不饶!” 大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衙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是主子,他的命令即使再sb,作为士兵的众人也只能绝对的服从。 “真搞不懂衙内撒尿时为何不让人去他身边保护,万一有人在衙内撒尿时偷袭他怎么办啊?”士兵甲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难道是因为衙内那东西太小,怕大家看见?”士兵乙小声笑道。 “刚愎自用的废物,我看他要是被偷袭了怎么办!反正太尉问起来也跟咱们没啥关系,谁让衙内下那样的命令的?”士兵甲道。 “咳,咱们当一天的兵,拿一天的军饷得了,管他做甚。”士兵乙道。 二人说话之时,高衙内已经找到个偏僻的角落,他面对着墙壁,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就开尿。 时迁像一片树叶一样悄然落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他迅速滑到高衙内身前,抽出匕首快速切下,但见寒光一闪,高衙内的大裤裆里那个1厘米左右的东西已经和身体分了家。 高衙内像头猪一样的发疯般的惨叫着,然后疼得晕了过去。他的惨叫声很快就惊动了那一千多名侍卫!在这群侍卫冲过来之前,时迁已经将高衙内身上的金条,玉佩,玛瑙戒指等贵重物品全部笑纳。 时迁知道高太尉有钱有势,有很可能请出绝世神医再帮高衙内把那东西接上,于是他在跳上房顶之前没忘了捡起地上那根1厘米长的东西。 他在其它屋顶上三跳二跳,一瞬间便跑出老远。士兵们正在四处搜捕刺客,时迁不敢落地,便将身子平扑在一家民舍的房顶,闲得蛋疼的他用匕首将这破屋顶扒开一个小缝朝下面望去,见到一个傻了叭叽的老娘们正在做饭,一边做饭还一边抱怨:“唉,这世道真乱哪,穷人想吃口饱饭实在太难了,我儿子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可我和他爹却连块肉都买不起!” 这时,时迁的脑海中浮现出他的主人以及主人身边那些朋友行侠仗义的善举,想到这,大受触动的他便将那根1厘米长的东西顺着烟囱扔了下去,刚好掉到老娘们的菜板上! 时迁心里是这样想的:“你不想吃肉吗?我这就给你一块!让你高兴高兴!” 但这老娘们的高兴程度显然是远远的超出了时迁的意料! 只听这老娘们扯着那大驴嗓子使劲吼道:“呀!香肠!天上掉到来的!……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噢太好了!我儿子有肉吃了!” 然后,老娘们施展起她那精湛的刀功,吧哒吧哒的把“香肠”剁成一片一片,放到油锅里炒了! “娘,你在炒什么呀,这么香?”她儿子闻到香味,跑到厨房朝他娘撒娇。 “小宝乖!娘的好小宝!娘给小宝炒香肠吃!”老娘们马上将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又塞给儿子一个粗粮大饼。 那个叫小宝的可爱小朋友津津有味的吃着香肠就大饼,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那香肠真好吃!娘真好!有啥好吃的都给我吃!”小宝吃完后,高兴的抱着他娘叫道。 “傻孩子,天底下有哪个做娘的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呢?小宝长大了也要懂得心疼娘哦!”老娘们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高兴,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知道了!娘!”小宝紧紧的搂着自己的母亲。 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娘长什么样的时迁这时突然在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阵莫名的感动,跟武松这样行侠仗义的人待久了,时迁这位做了一辈子贼的人竟然也沾染了一丝仗义之风!他拿出一块十两的金条,顺着烟囱扔了下去,叮当一声,金条掉在了菜板上。 “天哪!老天爷呀,太感谢你了!孩他爹呀,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老天爷又送香肠又送金条的!”老娘们和她儿子一起,对着烟囱疯狂磕头! 当孩他爹飞快的跑过来见到眼前的金条的时候,因为极度兴奋,他竟然直接抽过去了! 时迁办完事后,回来向主人汇报了此事并向主人请罪,说自己没经主人允许,擅自给了穷苦人家十两金条。 武松见自己手下的头号飞贼也知道救济百姓了,心里非常高兴,所以他并没有责骂时迁,反而还夸奖了几句。得到主人的夸奖,时迁有一种非常想哭的感觉! 武松当然知道老娘们为什么会哭天抢地的朝着烟囱谢恩,因为十两金子按照武松没穿越前的那个世界的算法,等于15万人民币!你想啊,这么多钱,省得点用,够你生活多久了!三县城市买房的话都够首付了,而且还是三居的楼房! “主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时迁道。 “你先去吃点东西吧,现在汴京城已经全城封锁了,高俅肯定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废他儿子的人。至于怎么从封锁严密的汴京城中救出林娘子以及林冲的岳父,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过,高衙内既然被你废了,这段时间他肯定不可能再到林府恶心林娘子去了。”武松道。 张三和李四一边往桌子上摆酒肉,一边听着这两位大爷的对话,心里齐道:“这才叫真英雄,大手笔啊!” 正文 第59章 豹子头林冲(下) 殿帅府,高衙内卧室。 “天哪,我那强壮有力的擎天大柱没了!以后我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啊!”高衙内日夜不停的哭喊着! “衙内您静下心来多休息休息,给我们点时间,我们定会帮您想出解决的办法!”那位名叫富安的狗腿子都已经跪在地上三个时辰了,腿都麻了。 “陆某发誓,一定要找到偷袭衙内的人,将他千刀万剐!”陷害林冲的小人陆谦同样也跪的双腿发麻。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我的擎天大柱没了,你们全是我的奴才,你们裤裆里的牙签小柱也得没!”高衙内开始撒泼! “好!这辈子能做高衙内的奴才,是我富安的荣幸,只要衙内高兴,让富安做什么都行!”富安说着扒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掏出短刀当场自宫,不一会就疼得昏了过去。 “好好!富安真是忠臣,来人,赏富安二两银子!以后有机会让我父亲提拔他!”高衙内兴奋道。 陆谦见状,马上大叫道:“血!……血!我最怕血了……啊!……”说完,陆谦大叫一声,假装吓晕过去,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起来。 高衙内本打算让他们跪上一天一夜的,突然见这俩鸟人全晕过去了,便让人将他们抬了出去。 “衙内,高丽国有很多郎中都擅长整容,整形,现在高丽国使节正在汴京的国宾馆下蹋,我们何不请他们的随行郎中为衙内治好这伤?”见富安和陆谦被抬了出去,老管家这才跑过去对高衙内耳语道。 “可是我的擎天大柱已经被天杀的贼子给毁了呀!即使高丽国的整形高手来了也没用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高衙内不耐烦道。 “富安的这根,不就是现成的嘛。”老管家指了指地上的那个东西。 “好,速宣高丽国郎中给本衙内整形!怠慢者斩!”高衙内叫道。 老管家亲自到国宾馆去见高丽国使节,命令他们将随行的郎中叫来给衙内治病,高丽国郎中表示自己困极了,现在很想睡觉,老管家二话不说,命令手下将高丽国郎中强行绑来。 郎中惹不起这些活爷,只好认真的给高衙内治病,高丽国的整形本领着实不错,郎中三下五除二就把富安的那根东西给高衙内接上了,并用药线仔细缝好。这样精湛的整形术,在其它国家着实少见。 “衙内这十天内绝对不可以乱动,只能安心静养,十天后,方可找女人试下效果,否则会自动断裂!”高丽国郎中忙完后,叮嘱了几句便匆忙告辞。 十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高衙内有了新的“牙签大柱”,马上派人向他父亲高太尉要了一名侍女,测试效果。 一分钟后,累得满头大汗的高衙内令人将富安叫来,狠狠的打了一百大板,直到打得富安皮开肉绽后,高衙内方才破口大骂道:“富安,你这破烂玩意太不好使了!累得老子屎都出来了,可是这破烂玩意就是不硬!他娘的,把我赏你的那二两银子还给我!” 舍出老本都没能讨得高衙内欢心的富安,此刻正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高衙内现在看到富安就来气,令人从富安身上搜出十八两银子后,索性命人将他踢了出去。 晚上,高丽国郎中又被殿帅府的老管家给绑来了,高衙内二话不说,先将高丽国这位擅长整形的郎中一顿臭揍,然后大骂道:“都赖你这废物医术太差,惹本衙内生气!我警告你,你务必再给我想个办法,否则我就将你这该死的废物棒子拉出去斩首!” 被打蒙了的郎中急中生智,总算想出一个好主意,他趴在地上道:“衙内不妨用一下公猪的大柱!保管好用!” 高衙内道:“我可以让你一试,但如果效果不好,你们这些高丽国的使节一个也回不了国!” 高丽国郎中唯唯诺诺,表示一定尽力。很快,殿帅府放翻了一头大黑猪,高丽国郎中用大黑猪的那根东西给高衙内接上,并告诫他:“衙内一个月内绝对不可以乱动,否则自动断裂!一个月后,包管好用!” “行!好饭不怕晚,等一个月后,老子务必要把林冲的美貌娘子给抢来!如果她再不从的话,嘿嘿,老子就活活折磨死她!”高衙内恶心的大笑道。 话分两头,高衙内这边暂时是消停点了,而他爹高俅每天忙着接待高丽国的使节,太忙了,也暂时没空去理会林冲的事了。不过高俅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早已经暗中派人吩咐了押送公人,一定要寻找机会杀了林冲,撕下林冲脸上的金印作证。如果完成任务,回来交差的时候一定会得到殿帅府的重赏。 且说鲁智深追上林冲等人后,一路尾随。两位押送公人押着林冲走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去客栈投宿。宋代有规定,押送公人住宿,是不许收费的,所以客栈为三人提供了免费住宿。 天已经彻底黑了,鲁智深不吃饭,不洗脚,就一直躲在房顶上暗中观察着这两位公人,因为武松早就告诉他了,这俩垃圾一定会给林冲使坏。 很快,鲁智深就看到这俩押送公人出了门,其中一个人奋力一挥胳膊,手中的一双鞋就飞到了房顶上,被鲁智深轻轻接住,鲁智深定晴一看,暗道,这不是林冲的鞋吗? 正在鲁智深想不明白这鸟人为什么要扔掉林冲的布鞋的时候,这位扔鞋的押送公人低声说话了:“董超,快把水烧旺点,一会咱们务必把林冲的脚给烫坏了!明天让他穿上藤条做的鞋,让他脚上起泡,这样一来走不了几步他就会喊疼!到了野猪林,他一定会要求休息,嘿嘿!到时嘛……咱们就……” “薛霸,你这条计当真是条好计!只要林冲一要求休息,我们就以怕他逃跑为由,把他绑在树上……然后,取他小命岂不是易如反掌?”叫董超的押送公人一边烧水,一边笑道。 鲁智深听完这俩畜生放的屁后,非常愤怒!真想当场就宰了这俩垃圾! 但他还是强压了满腔怒火,忍住了他那火爆脾气,而是按照武松的吩咐,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黑布蒙在脸上。之后,他跳下去对准董超的脸就是一拳,鲁智深身上有万斤神力,这一拳直轰得董超鼻梁骨粉碎!望后便倒! 薛霸就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天降蒙面秃驴,早就吓呆了,却待开口要叫,鲁智深早就搬起那盆烧得滚烫的热水,朝着薛霸的脸上狠泼过去!当然将薛霸破了相! 鲁智深一击得手,胖大身躯马上跳上房顶,取了禅杖就走,临走前将林冲那双被薛霸扔上房顶的布鞋又扔回里屋。 “老董,是不是你平时做恶事做多了,仇家寻上门来了!”薛霸捂着猪脸,道。 “呸!你这人说话真不要脸,咱俩一起在衙门当差这么多年了,每次押送犯人时,咱俩都是收了犯人仇家的钱,然后去野猪林结果犯人的性命!所有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咱俩一起干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董超捂着不住流血的鼻子道。 “他娘的,你真幸运,只是被蒙面秃驴打烂了鼻子,不像我,脸都被破相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还没娶媳妇呢!不行,等这趟差事办完,我得花点小钱回去找高丽国郎中帮我整容!”薛霸道。 “就你那模样,破相就等于整容!”董超望着薛霸的猪脸不屑道。 “老董,咱俩别在这吵吵了,办正事要紧,咱们还用热水烫林冲吗?”薛霸道。 “烫个屁啊,明天还得赶路呢,咱俩还是先找个郎中治治伤吧,要不然伤口就化脓了!明天到了野猪林,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骗林冲,然后把他绑在树上,不照样能取他性命吗?”董超道。 正文 第60章 野猪林 董超,薛霸连夜请了郎中治伤,二人抹了一堆药,疼痛渐止。次日初更时分,二人起床后,押着头戴大枷的林冲继续前行。行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时分,三人来到了一座密林。 林冲抬眼望去,只见这座猛恶林子中,枯藤野蔓生得遍地都是,林子上方,是密密麻麻的树枝,将那黄昏时分微弱的阳光遮挡着严严实实,各类动物的吼叫声不时传来,令人不觉心生战栗之感。 三人刚走进这散发着腐烂气息的黝黑密林中,一条花班毒蛇吐着蛇信子冲着三人示威般的扬了扬头,然后嗖的一下钻入了草丛中。 “二位大哥,这座林子好生险恶,敢问这是什么地方?”林冲强忍住心中那令他压抑到窒息的恐惧,道。 “野猪林!”董超说完,便不再言语。 “快走!磨蹭什么!”薛霸手中的水火棍狠狠的砸在了林冲的肩膀上,林冲的肩膀上顿时被打裂一块皮肤,血迹沿着衣襟慢慢化开。 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林冲此刻丝毫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好尽量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三人到了密林中间,董超看了薛霸一眼,打着哈欠道:“昨晚真他娘的晦气,一晚上都没睡好,老薛,我困了!要睡一会!” 薛霸会意,道:“我也没睡好,也要在这睡会!林冲,你说你待着没事刺杀高太尉干什么?这死热的天气,我们哥俩还得陪你受罪!如今更是困的要死!” 林冲只好陪着笑脸低三下四道:“二位大哥既然困了,就索性在这将就着睡一会吧!” 董超假装躺在地上眯了一会,马上又跳了起来,道:“如果趁着我们睡着了,你跑了怎么办?” 林冲道:“小人是个清白好汉,既然吃了官司,一世也不逃。” 薛霸骂道:“别你娘的净拣好听的说,人心隔肚皮,我们要是睡着了,你跑了我们让哪找你去!我们得把你绑在树上,才能放心去睡!” 林冲道:“两位大哥要绑就绑吧,小人怎敢多言?” 董超,薛霸叫道:“得罪了!”二人将棍子扔在地上,拿出一捆粗绳将林冲紧紧的绑在树上,打了死结。二人退后一步,拿起地上的水火棍叫道:“林冲,你安心上路吧,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林冲闻言大吃一惊,急道:“我与二位大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大哥为何要害我?” 董超道:“不是俺们要杀你,实是奉了高太尉的命令要取你性命,撕你脸上金印为证!你就算到了沧州牢城也是死路一条,早死早解脱!与其晚几天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这!” 感受到那强烈的死亡气息,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泪如雨下,道:“二位大哥如能救得小人一命,小人日后必报大恩!” “高太尉的命令谁敢违抗!你休罗嗦,受死吧!”董超说着,与薛霸一起将水火棍举过头顶,冲过去对着林冲的天灵盖狠狠砸下! 林冲动弹不得,只得闭目待死。 就在薛霸手中的水火棍即将砸到林冲头部的时候,一根水磨禅杖横空飞来,与水火棍撞在一起,那根水火棍竟然被水磨禅杖的强大撞击力撞成了两半! 随后,野猪林响起了一声雷鸣般的吼声:“我草你娘!” 薛霸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从天而降(其实是从树上跳下来的)的胖大和尚踢断了腿骨,而薛霸还没趴下,胖大和尚就已一拳砸中董超左肋,董超手中的水火棍脱手而落,董超痛苦的捂着肚子跪地不起,肠胃似翻江倒海一般翻腾不息。 踢废薛霸,打趴董超,整个过程不足一秒! “大哥!小弟莫不是与你梦中相会?”死里逃生的林冲任泪水像流水一样往下淌。 “兄弟说的什么话,洒家已经跟踪他们一路了!这俩畜生竟然如此卑鄙!看我将他们打成肉酱!”鲁智深抄起水磨禅杖,剁开绑着林冲的绳子,然后冲过去对准薛霸的屁股就是一铲,铲得薛霸血肉横飞,鲜血迸流! “爷爷饶命啊!小人上有九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爷爷杀我就等于杀我一家啊……”薛霸,董超齐齐跪下求饶。 “大哥,不要杀他们!”林冲道:“如果他们死在大哥手里,也是冤死!都是高俅要害我!不关他们的事!” “妈的,你不让我杀他们,我平生最敬佩的那位兄弟也不让我杀他们!”鲁智深吐了口唾沫道。 “爷爷,您平生最敬佩的那人是谁呀?”董超为使正在气头上的鲁智深消消气,赶紧岔开话题。 “你这天杀的撮鸟!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打听那人的大名?你是想从我口中套话,然后告诉高俅老贼对吧!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人的名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垃圾!我还告诉你们,别人怕高俅,洒家不怕,早晚让高俅老贼吃洒家三百禅杖!”鲁智深大骂道。 “是是是……”二位垃圾磕头如捣蒜。 “兄弟,你放心,此去沧州二千里,洒家会一路护送着你,这俩撮鸟要是再敢起歹心,洒家就剁碎了他们!”鲁智深怒目圆睁,道。 “大哥的恩德,小弟终生难忘,大哥,请受小弟一拜!”林冲哭着跪下拜了一下,刚想再拜二下,被鲁智深及时扶起。 鲁智深指着董超道:“把我兄弟的枷开了!” 董超面露难色,道:“大师父,这可是国家法度,不得擅开啊……” “我草你娘!”鲁智深对准董超的大腿根就是一铲,鲜血飞溅! “我开我开……”董超瘸着腿,双手不住的颤抖,费了半天劲才把林冲的大枷打开。 “给他戴上!”鲁智深一指薛霸。 董超不敢违逆,只好将大枷戴在薛霸的头上。宋代的大枷真是折腾人,从脖子上戴进去,还要把双手也锁住,时间一长,犯人的双手难免会发麻。平时这大枷都是折磨犯人用的,如今轮到薛霸享受这其中的“美妙”滋味了。 出了野猪林,鲁智深又令二人出钱买了一辆马车。鲁智深和林冲坐在里面,董超当马,在前面奋力拉车,要是拉慢了,鲁智深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抽他脑袋上,无多时,董超的脑袋上全是血痕。 一路上,鲁智深要走便走,要停便停,高太尉赏给二人的黄金,全被鲁智深买了大鱼大肉,还有成坛的好酒。而二位公人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化脓了,但没有鲁智深的允许,他们不敢擅自找郎中医治,只好强忍着疼痛。 “大哥,要不让他们找个郎中买点治伤药吧!”林冲到底是个善良人,见二人受罪太多,便替他们劝起了鲁智深。 “他们平时造孽太多,早就应该得到报应了!”鲁智深大声道。 “可是大哥,你是佛门中人,应该有慈悲心才对呀!大哥就让他们治一下伤口吧!”林冲道。 “兄弟休劝,智真长老曾和洒家说过一个佛家故事,洒家根据这故事里面的佛理推断,这俩撮鸟不应该去治伤,而是应该继续遭受报应!”鲁智深道。 “什么故事,大哥说来让兄弟听听吧。”林冲道。 鲁智深扯着大嗓门,道:“拉车的畜生,和戴枷的畜生都张大狗耳朵!洒家给我兄弟讲故事的时候你们也都听着!” “遵命!……大师父尽管讲就是!……”二位人渣齐声答道。 “从前一个有坏人,一生做恶多端!他死后,阎王爷将他和其它坏人下了油锅!很多人都在油锅里被炸碎了,而就在这名坏人快要被炸死之前,佛祖突然对阎王爷说,且住,饶他一命!”鲁智深道。 “嘿嘿,大师父讲的故事真不错!佛祖仁慈,再坏的人也会给一个机会!大师父是佛门中人,还望大师父能跟佛祖学习下啊!”董超使出拉屎的劲拼命的拉车,浑身是汗的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只是鲁智深不让停,打死他也不敢停。 “我草你娘!你插什么嘴!给我听着!这故事还没完呢!”鲁智深骂完,接着讲故事的后半部分:“阎王爷问佛祖为什么要饶他,佛祖说,这个人虽然做恶多端,但他曾经做过一件好事!有一次他在路边看到一只蚂蚁!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心生慈念,竟然将抬到一半的脚收了回来!也就是说,他放弃了杀害蚂蚁的行为!就凭这一件善事,我就应该给他个重生的机会!佛祖说着,把一根细绳扔到油锅里,这个人一把就抓住这根救命绳往上爬。快要爬上来的时候,其它被炸的奄奄一息的人看到这个人在逃生,也纷纷抓住这根细绳往上爬。这个人回头一看,心想,这绳这么细,大家都抓它,万一绳断了,我不就无法逃生了吗?于是这人就将在他下面的一个人踢到油锅里。佛祖亲眼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只听佛祖一声大吼,这人的身躯被吼的支离破碎,魂飞魄散!佛祖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林冲兄弟,你记好了,这个佛家故事便叫做:我佛慈悲,亦作狮子吼!” 林冲听完,陷入了沉思。董超,薛霸听完,两张猪脸全变成了土色。 “董超、薛霸、高俅、高衙内、蔡京、童贯、杨戬,全是这类人渣!他们造孽太多,连慈爱苍生的佛祖都不肯原谅他们!”鲁智深又大声补充了一句! 董超,薛霸当场吓得瘫倒在地上!并且“十分光荣”的尿了裤子! 后来,林冲与武松在水泊梁山相会,林冲对武松千恩万谢,拉着武松喝了七天的酒,酒席上林冲和武松说起了鲁智深所讲的这个关于重生为人的故事,听得武松大为感慨:“看来人还是应该多行善事!鲁智深所讲的那个人,最后灰飞烟灭。而我上辈子净做好事了,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后,成了人见人爱的大英雄武松!”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61章 霸王枪 武松与史进、时迁骑马来到林府大门外,见那林府大门日夜紧闭,武松便让史进和时迁在林府门外放风,自己一个人跳墙进去,到里边找林娘子和张教头。 武松轻轻的推开了内厅的门,吓了一跳的张教头慌忙道:“不知这位大爷是哪路好汉?若是手头紧,老汉这里有五两银子相送,只求好汉不要伤人。” “老人家莫怕,在下武松!”武松拱手施礼,低声道。 “阁下真的是那个有未卜先知之能的武松?”张教头显然没想到武松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能来自己家。 “正是在下!在下有要事与老人家相商!”武松知道时间紧迫,不敢拖泥带水,索性直奔主题。 “不是老汉口贱,英雄既说自己是武松,如何才能让老汉相信英雄不是冒充的?”张教头倒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老人家可来门外摸一下我的汗血马。兵器尚可伪造,此马绝难伪造,放眼整个中原仅此一匹!”武松道。 张教头摸不准眼前这人是真武松还是假冒的,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大着胆子跟着武松出去,打开了大门。武松叫过不远处的史进,让他把汗血马牵来,张教头摸了一下武松的马,然后看了看自己手心,连忙将武松拉到院里,飞快的锁上大门。 到了内厅,张教头纳头便拜:“武大官人,请恕老汉无礼!久闻武大官人文武双全,经常救人脱离危难!老汉府上有一桩天大的危难,求武大官设法解救!” 武松扶起张教头,道:“老人家,我已打探清楚,那高俅设下毒计,务必要致你女婿林冲于死地,然后强行将你女儿捉进殿帅府供高衙内糟蹋!” “这俩苦命的孩子呀!高太尉,你也忒毒了些!”张教头一听武松如此说,老泪立刻淌了下来。 “老人家,事不宜迟,我这次亲自来到林府,就是要将你父女二人接走的!” “可是这座豪宅是老汉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下来的呀!老汉嫁女儿时顺便把这座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府第送给了女婿林冲,如今就这么扔了,实在有点可惜呀!武大官人,咱们除了逃走,就真的再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老人家,我早已经为你们算了一卦,如果你们仍然滞留在这座府第,不出一月,你父女二人皆会惨遭横祸!相反,若能果断舍之,便可破财免灾!”武松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在第一时间内说服他放弃这座花费无数金银购置的豪宅。 “真的吗?”张教头面露难色,毕竟扔掉这么大的家产,是个人都难以在几分钟内迅速作出抉择。 “老人家不妨静下心来想一想,当年王进受高俅迫害之时,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做出闪电反应,连夜携老母出逃,这全是因为他没有拖累啊!他没有妻子,房子也是租来的,他对汴京城没有丝毫留恋,完全可以做到说走就走,这才免了大祸呀!再看看你女婿林冲,他有妻子,有豪宅,即使他能够放弃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份体面的职务,他也舍不得老人家送给他的这座豪宅呀!所以一直拖,一直拖,每天只是被动的祈求高俅别再迫害他了,最后林府终于出了天大的祸事!其实林冲如果肯在高衙内第一次纠缠他娘子时就及时携带妻子和您老人家出逃,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么多的事了。说一千道一万,恰恰是“功名利禄”这四个字成了捆在他身上的枷锁呀!”武松娓娓道来。 武松这段话说的深入浅出,鞭辟入里,张教头深思一会,终于道:“罢了!罢了!武大官人不愧是当世高人,一下子就说中了事情的要害!可惜当局者迷呀!唉!要是早点舍了豪宅逃离汴京,我女婿也就没那么多灾难了。行!我们和你走!但是却不知武大官人欲把我们带往何处?” “一个世外桃源!放心,你女婿正在那里等着和你们团聚呢!”武松道。 武松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些被自己刻意改变了结局的事情之外,其它事情还是在按照原来的既定轨迹在发展。 那么按照《水浒传》的记载,过不了多久林冲就会被逼上梁山,所以只要现在自己把林娘子和张教头送上梁山,到时就能让他们一家人团聚了。但此时绝对不能告诉这老头子实情,不然这老头子死活也不会去的。因为在众多的黑社会组织中,梁山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武大官人援手之恩,此生难报!但是,高衙内铁了心要夺我女儿,自然在城中四处布了重兵,他殿帅府拥兵百万,咱们如何走的脱?”张教头道。 “老人家,关于如何出城的事,且让我再仔细想想,想好了我会尽快前来找你!”武松道。 出了林府,三人打马慢行,经过一个小胡同时,武松对史进和时迁道:“你们说,如今这世道,想救别人一命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哥你休要烦恼,要我说,以咱们仨的本领,根本就不必把高俅的百万大军放在眼里!”史进豪情万丈道。 “对,主人,若是路上遇到高俅的军队,咱们放手大杀就是!高俅人马虽多,却也绝对不是咱们的对手!”大受史进鼓舞的时迁道。 “唉,要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的话,恐怕我们也只能如此行事了!难得两位兄弟如此英雄,到时咱们仨就学学那段誉,把高俅的百万大军杀个落花流水!哈哈!”武松沉吟很久,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三人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一个挑着粪担的老乞丐,这老乞丐的面容极其苍老,像枯枝一样的双手紧紧的挑着粪担,微微佝偻着腰慢慢前行。 “二位兄弟,如今奸臣当道,苍生不宁,四方扰攘,我欲振臂一呼,打出一个太平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但要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最重要的就是要聚集天下英豪。这林冲便是一名不世出的将才!我要是连他的家人都救不下来,还谈什么功名大业!遥想当年,汉武帝,唐太宗,那是何等的雄才大略!不知何时我才能像他们一样扫平天下,接受万国朝拜!唉,如今的我,连两个好人都救不走!”武松道。 老乞丐挑着粪担,看也不看三人,迈着小步缓缓从三人旁边走过,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要故意说给武松听,只听他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挑粪的大桶是用木板做成的……木板是从树上锯下来的……哈哈!妙极!……既然都是从一棵树上锯下来的,有的木板运气好,被做成了观音菩萨的木雕,于是这块木板被万人尊敬,受万人跪拜……有的木板运气不好,被做成了挑粪用的大桶,整天与臭哄哄的大粪为伴……哈哈!妙极……那被做成粪桶的木板当然不高兴啦,就问被做成观音菩萨的木板,咱们以前都是一样的东西,凭什么现在你的地位这么高,我的地位这么低呢?……被做成观音菩萨的木板听完,无奈的告诉他,兄弟,你只看到了我是如何的被人崇拜,却没看见我身上挨了多少刀斧才被雕刻成观音菩萨的模样啊!” 三人听完这个故事,非常震憾,一齐回头向老乞丐看去! 老乞丐依旧是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他嘴倒是一刻也不闲着:“可怜哪!可怜哪!……当年的天下第一英雄萧峰落得个跳崖自尽的下场,今天的天下第一英雄落得个被高俅百万大军残杀的下场……可怜哪!可怜哪!” “前辈请留步!”武松调转马头,朝老乞丐奔去,快到老乞丐身边时,武松跳下马,恭恭敬敬的对老乞丐道:“多谢前辈点化!” 老乞丐脸上的皱纹逐渐舒展开,笑道:“一根蜡烛的火力,绝对不可能抵住寒冬腊月凛冽的北风。想以区区三人之力,便将高俅的百万大军杀得落花流水,精神可嘉,然结果却也可想而知。” 见武松若有所思,老乞丐继续淡然道:“单挑百万大军,人家段誉有那实力,你有吗?你的手下说这些大话倒也无妨,你身为他们的主人,怎能如此鲁莽?如果你今天不是一个普通的主人,而是一位执掌一方兵马的主帅,我可以万分负责的告诉你,你注定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老乞丐说话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前辈教训的是!”武松见老乞丐说的句句有理,无法反驳的他便虚心认错。 “打过几次胜仗,就忘乎所以了?就自以天下无敌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汴京城!高俅手下高手如云!如果你手上有两把绝世宝刀的话,或许还能勉强一战,就算失败好歹也能逃出生天。但就凭你现在手里这杆破枪,加上你这身蹩脚的枪法,如果你们鲁莽行事,嘿嘿,后人就只能为你这位天下第一英雄哀悼了!”老乞丐笑道。 武松被老乞丐批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不住点头的份。 “年轻人啊,你尚需厉练!差远了!”老乞丐低声叹道。 “前辈,您是世外高人,晚辈斗胆向您求教:高俅百万大军横行京师,我等如何才能将林娘子父女二人安全救走?”武松躬身道。 ”差远啦,差远啦,差远啦……你这么年轻,未经受过几次磨难就已经名扬天下,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古来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厉尽千辛万苦,哪个不是受尽讽刺侮辱?……当主人当惯了,平时高高在上,只会命令别人,又怎能领悟‘海纳百川,是因为懂得身处低下’的道理……”老乞丐根本就不搭理武松,转身离去的时候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武松听。 “‘海纳百川,是因为懂得身处低下!’……”武松喃喃道:“‘身处低下’……咳,我终于想通了!何必冒着九死一生的巨大危险和高俅的百万大军硬碰硬呢,把林娘子和张教头易容成乞丐,不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吗?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汴京城了吗?” “孺子可教也!”老乞丐转过身来,给了武松一个赞赏的笑容,道:“很好,你悟性极高,且随我来,老夫今日传你一套枪法。” “前辈!”武松见老乞丐这样说,大为激动,急忙道:“不知前辈所传之枪法是杨家枪,还是陈家枪?或是云家枪?” “那些全是臭狗屎!一文不值!哈哈!”老乞丐扬起胡子,低声冷笑道。 此语一出,武松、时迁、史进俱是一惊!这些名闻天下的枪法向来以神出鬼没著称,竟然让你这个挑粪的老乞丐说成是一文不值的臭狗屎? “那前辈欲传晚辈的枪法是?” “奔雷霸王枪!” 正文 第62章 绝顶高人 武松让史进和时迁回去继续打探殿帅府的行动,二人应声而退。 老乞丐将那两桶宝贝往地上一扔,空手走了,武松牵着汗血马跟在老乞丐身后。 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草谷场,老乞丐抢过武松手中的长矛,看也不看武松,道:“小子,看好了!” 说完,老乞丐身形飞转,使了一套武松从来没有见过的诡异枪法,这套枪法没有丝毫的花哨之处,远不及那本《鹏举枪法》上的枪法看着潇洒,甚至都不及史进的刀法使得好看。武松从这套枪法中体会出来的只有阴毒!邪恶!霸道!野蛮!残忍! 武松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的折了根树枝跟着老乞丐比划起来。老乞丐力道刚猛,打完这一套枪法,立刻调转枪头奋力朝草谷场外一块大石刺去,大石当即碎崩!石渣和土星子溅得四处都是,当真是崩石流土! “你使一遍我看!”武松正在沉思中,老乞丐的声音已经非常粗野的传来,并将那杆枪扔了过来。 武松尽力的回忆着老乞丐的每一个动作,然后按照老乞丐的步法和招式演练起这套枪法。老乞丐出招速度太快,出招力道太狠,遇到一些实在记不清的招式,武松就按照自己的理解随心所欲的顺手瞎补一招,在即将演练完毕时,武松也学着老乞丐的样子对着一块大石猛刺过去,大石出现一道裂缝,而武松手中那杆长枪的枪尖亦当场断裂。 这杆枪竟然也让他给使废了! “很好!很好!很好!”刚才还逮住武松一顿狠批的老乞丐,这会突然接连给了武松三个“很好”的评价! “前辈面前,不敢造次!有好几招都使错了,还请前辈指正。”武松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对人有了发自内心的崇拜!对他大哥武大郎那是心怀感恩,对王进也仅仅是敬佩,远远谈不上崇拜。只有对眼前这位绝顶高人,武松才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小子,你资质极佳,若光论资质,我的三位徒弟全不及你。”老乞丐放声大笑道。 武松刚想问“你三位徒弟都是谁啊”,但最终还是忍住没问,既然老前辈没说,自己瞎问说不定又要挨骂。 “小子,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以为你独闯大漠,连败也速该、完颜阿骨打、耶律洪基这些敌国首领,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老乞丐突然发问。 “前辈既然知道晚辈底细,那么晚辈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以前晚辈确实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今天遇到前辈后,方知自己傲慢的太早了。”武松认真道。 “很好,你这小子能反躬自省,就凭这一点,你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主公!记住:千万别学那三国时的袁绍,空有许多地盘许多士兵,却从不肯纳谏,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更别学那狂妄自大的西楚霸王项羽,最后只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老乞丐道。 “前辈见教的是,前辈今天说的话,晚辈定会牢记终生!”武松道。 “对了,小子,我看你先前持矛的姿势,很像岳家枪法的路数,你现在练的是不是岳家枪法?” “我也不知道。”武松从怀中掏出那本书,道:“这是晚辈一个朋友抄录完送给晚辈的,晚辈没了双刀,便练起了枪法。” 老乞丐看着《鹏举枪法》那四个大字,大笑道:“鹏举,鹏举,哈哈……岳飞,字鹏举,你这枪法分明就是岳飞的枪法嘛!” “咳,刚想起来!相州汤阴县那不就是岳飞的老家吗?鹏举不就是岳飞的字吗?”武松在心里暗道:“老子这段时间所有的心思全放在练武上面了,别的事全不用心,刚看到‘鹏举’二字时,竟然没联想到那是岳飞的字。” “小子,我再问你,你是要去救那林冲的娘子对吗?” “对!” “那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这住上一个月,我手把手教你练这威力天下第一的奔雷霸王枪!二是你马上离开这里,抓紧时间去救林冲的娘子,你选哪个!”老乞丐死死的盯着武松,盯的后者心里直发毛。 “救林娘子。”武松脱口而出,没有半秒钟的迟疑。 “行,你小子是成大事的料!老夫没看走眼!这本书你收好,有空要勤加练习。记住,这本枪谱只注重力道,跟内功没个狗屁关系!还有,你根本不适合练岳飞的枪法,以后还是专心练习奔雷霸王枪吧!日后你必成大器!”老乞丐说完,拿出一本破旧的枪谱丢给武松。武松如获至宝,急忙收好。 “晚辈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多谢前辈教导之恩!”武松躬身拱手道。 “武松!你我既然有缘相会,就不必客气了!你办完正事之后,记得来这找我,到时我传你玉环步鸳鸯脚。”老乞丐说完,转身欲走。 “前辈且留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请师父受徒儿三拜!”武松扑通一声跪下,万分虔诚的对着老乞丐拜了三拜。 老乞丐走过来,轻轻将他扶起,继而仰天大笑道:“甚好!甚好!甚好!……想不到我周侗都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却又得佳徒!” 我靠! 武松差点没跳起来! 今天是武松这辈子吃惊频率最多的一次! 尼玛原来这位大爷就是北宋武术大师周侗!难怪枪法那么刚猛霸道,能将大石击碎呢! 原来自从武松大摇大摆的骑着汗血马踏进汴京城的那一刻,周侗就在时刻关注着他,他知道武松是可造之才,就是太过孤傲,所以才挑着粪桶以木板的典故点化他! “徒儿,你有三个师兄,大师兄名叫卢俊义,绰号玉麒麟,现为大名府富商。二师兄名叫林冲,绰号豹子头,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现被高俅陷害,发配沧州。三师兄名叫史文恭,绰号赛温侯,因手段太过阴毒,杀戮心又极重,被我逐出师门。还有,那岳飞乃是我的义子,以后你见到他,喊他一声兄弟。”周侗道。 “是,师父!徒儿记下了!待徒儿得了空闲,定来看望您老人家!”武松高声道。 “哈哈!甚好!徒儿听着,你是奔雷霸王枪和玉环步鸳鸯脚的唯一传人!只要你潜心练成了这两套武功,再加上你那震烁古今的《灭苍穹》邪刀法,你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到时切记要善待百姓,不可施暴于民!”周侗说着,渐行渐远。 “师父放心就是!徒儿决不敢辱没了恩师的威名!”武松激动道。 “为师本想亲自去救你二师兄的家人,但这身子骨不中用了,老了,去了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帮倒忙。你年轻力壮,又有帮手,这个重任,就得由你去完成了。”周侗道。 “恩师放心!武松一定不辱使命!”武松正色道。 “徒儿接枪!一路小心!。”周侗扔过来一根铁矛,头也不回的走了。 武松接在手中,但见此枪的枪尖远大于寻常长矛枪尖的五倍左右,枪身长一丈二尺九寸,此枪雄浑霸道,当真不负霸王枪之名! 武松却待要谢,抬头一看,师父早就没影了。 天色已晚,武松提着霸王枪来到林府,见史进和时迁正在附近巡哨,便将他俩叫住,三人一同去见林娘子及张教头。 还没等武松开口,一个超级猥琐的恶心声音便传了进来。 “妈的!老子的大柱终于又能用了。”阴魂不散的高衙内高声在门外大嚷道:“林娘子,快滚出来让爷爽爽,这次你要是再敢拒绝爷爷,爷就当场把你这臭娘们给剁了!” “这个要色不要命的东西,高丽国那位整形郎中明明告诉他一个月后才能出来的,才这么两天他就按捺不住了!”时迁骂道。他早就已经把关于高衙内的情报打探得一清二楚。 武松不动声色,悄悄撕开自己的外套收了起来,露出穿在里面的金兵服饰!他早就准备好了,万一到了需要杀人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是金兵刺客!至于你完颜家族跟高俅打不打仗,那跟老子没个屁关系。 无多时,林府的大门被打了个稀烂,高衙内的手下见人就杀,见东西就砸,铁了心要将林娘子抢回家。 “衙内,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张教头不顾老脸,在高衙内等人闯进内厅时,竟然给高衙内跪下了。 “斩!”高衙内猪手一挥,下令道。 一名副将拨出刀来想要砍下张教头的首级,可怜这张教头竟然连躲都不敢躲,趴在地上闭目待死! 张教头再不济,好歹也是林冲的同事,但他在面对强权欺压时,心里竟然连个“反抗”的概念都没有!这大宋朝廷还真是专门驯化奴才的机器,难怪军队的战斗力会那么弱! 就在副将的刀刚要斩落时,武松按照周侗所授枪法,把那霸王枪向下一挑,然后借着那股力道横空一扫,霸王枪的巨大枪尖在扫中这名副将的脖子后,威势不减,又扫中了七名士兵的脖子,这八人登时气绝。 “兄弟们,带他们走!”武松高举霸王枪,向饿虎扑羊一样冲入高衙内的军队中,把那霸王枪使得虎虎生风,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林府就倒下了二百多名士兵,鲜血一直从内厅流到大门。 时迁背起早已吓瘫的林娘子,史进拉起跪在地上的张教头,边杀人边去寻马。武松杀翻拦在面前的士兵,瞅个空档,将那枪尖点地,身子一弹,一个撑杆跳来到高衙内面前,甩手一枪搠中高衙内腹部,当场搠翻在地,众人急忙堆成人墙来保护高衙内,武松顺势杀出门外,骑了汗血马就走。 武松在关键时刻及时抓住机会,击贼先击王,这着实是一招妙棋,士兵们怕高衙内有个闪失,急忙抬着他去找御医治病去了,哪还有功夫去抓人? 利用高衙内回去抢救的空档,武松与史进,时迁及时在大相国寺会合,武松马上下令,让时迁把他自己以及史进、林娘子、张教头易容成乞丐,四人寻机悄悄混出城内!朝梁山方向进发! “主人,我们出城了,那你怎么办?”时迁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金国刺客,哈哈,我负责吸引火力,你们抓紧时间出城!”武松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笑道:“对了,用你那易容术,给我也简单弄几下。” 时迁拿出毛笔,在武松脸上画了几笔,一个看起来嘴歪眼斜的金兵刺客就诞生了。 高衙内身上的血刚刚止住,就马上派人发布了缉捕告示:悬赏一千两白银捉拿打伤高衙内的金国刺客!并且悬赏一百两白银捉拿张教头以及林娘子! 正文 第63章 金国刺客 “二位兄弟,咱们到时在梁山脚下的寿张县集合,你们保证安全就行,不必刻意追求速度。到了寿张县后,你们先找家客栈住下。”事态紧急,武松来不及多嘱咐,打马出了大相国寺。 武松纵马杀到南城门处,那几百个城门卫兵拦住他,道:“他就是刺杀高衙内的金国刺客,兄弟们!快将他拿下!” 二道枪影过后,十多个活人变成了尸体。 武松在汗血马撞飞七八个人之后,纵马冲出了南城门,他朝着南方一路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明教兄弟快来助我!” 果然,那群脑残兵大受武松误导,拼命向江南方向追去,而史进等人早已悄悄步行出了东城门,朝着水泊梁山进发。他和时迁把两匹马扔在了大相国寺,毕竟乞丐要是骑着高头大马出行,这实在太惹人起疑。 “史家哥哥,你说水泊梁山的人又不认识咱们,会允许咱们的人上山吗?”时迁道。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大哥既然这么吩咐了,自有他的道理。很多事咱们是想不明白的,大哥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是了,保管错不了。”史进道。 虽然大量的追兵都在朝着江南方向追赶,但高俅早已在全国范围内画影图形,捉拿众人。所以即便东边没追兵,为求万全之策,时迁等人仍然不敢骑马,他们在乞丐身份的掩护下,慢慢的朝着梁山走去。 直到史进,时迁等人已经离开汴京很远了,确定现在骑马没事了,这才扔了乞丐衣服,又用张教头的钱买了四匹马。四人白天在客栈睡觉,夜晚打马狂奔。 就这样,史进等人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梁山脚下的寿张县。 武松作为穿越者,自然知道《水浒传》上所发生的一切事,而史进,时迁却不知道就在这一个多月内,发生了很多大事。 这些事是同时发生的,只能话分三头,一一细表。 先说鲁智深,他在成功护送林冲到达沧州牢城之后,便拜辞而去,当他返回大相国寺的时候,发现张三和李四牵着史进和时迁丢下的马,早就在那专等自己了。当然,张三和李四早就提前从别处偷了一匹马,准备给鲁智深骑乘。 “发生什么事了?”鲁智深道。 “师父,那位武大爷和史大爷,也真够狠的!他俩打伤了高衙内后,在高衙内眼皮底下把林娘子和张教头给救走了!高俅现在发了疯,全城抓人呢。另外,我们听说董超,薛霸回来后,因为没完成任务便把责任全推到了您身上,说都是因为您救了林冲,才导致林冲躲过一劫。高俅已经把董超,薛霸给刺配到大名府了!师父,这大相国寺你是肯定待不下去了,趁高俅还没对你下毒手,赶快走吧!”过街老鼠张三道。 “走吧师父,这是那二位爷留下的马,我们哥俩又帮您‘借’了一匹,我们跟您一起走!”青草蛇李四道。 “走!”鲁智深可不像张教头那么墨迹,他是个说走就走的人。 “金国刺客”劫走了高衙内心爱的女人,还差点把高衙内打成残废,虽然勉强救活了,却也流了不少血,真是把高俅给心疼坏了。如今殿帅府的注意力全放在“金国刺客”身上了,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理会一个秃驴和两个长得非常猥琐的家伙,于是三人得以顺利出城。 “师父,我们去哪?”出了城,张三问起行程。 “先去桃花村躲一躲吧。洒家曾救了刘小姐一家,后来刘小姐父女俩随武松去了史家庄,他那大庄院反正也空着,我们不妨去那住上一段时间!那里可比史家庄近多了,而且还很偏僻,高俅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那里。”鲁智深道。 自此,鲁智深便带了二人去桃花村安身。 再说林冲。 那林冲安全到达沧州牢城后,霉运仍没有走完,那高俅几番陷害都没能杀了林冲,丧心病狂的高俅这次仍不死心,居然派陆谦,富安不远千里去沧州杀害林冲! 陆谦,富安为了将林冲彻底逼上死路,与沧州管营,差拨定下一条毒计,先假意让林冲看管大军草料场,然后一把火焚之,再嫁祸给林冲,说他烧了大军草料场! 此计毒就毒在如果能直接烧死林冲那便一了百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没能当场烧死林冲,光是烧了大军草料场这一个大罪,就够林冲死上八回的了! 不过,这中间出了个小插曲。 就在陆谦等人实施毒计那天,天降大雪,把林冲住的房子给压趴了。 林冲打酒回来一看房子倒了,心想既然没地方住了,还是先去破庙住一晚吧。陆谦等人并不知道林冲去了破庙,还以为他在熟睡的时候被大雪压倒在房中了,便放了一把冲天大火,想把他烧成灰。 林冲在破庙中看见火光冲天而起,赶紧提着前任草料场看守者留下的花枪,跻身来到门口去看。 这不看一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漫天火海,将大军草料场烧得干干净净!半边天都被烧红了! 林冲是草料场的看守者,草料场出了事他岂能逃脱责任?林冲心里一急,刚要开门出去救火,只听外面传来了四个声音: “陆大人,这回高太尉可以放心了吧!林冲肯定变成烧猪了!” “陆大人好计谋,就算林冲侥幸没被烧死,哈哈,这烧了大军草料场,林冲仍是灭九族的大罪!” “你二人尽心为大尉大人办事,陆某回去定当奏明太尉,保你二人升官发财!” “如此多谢陆大人了!” 陆谦、富安、差拨、管营这四位鸟人的话语传入了林冲的耳朵中,这么多日子以来一直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林冲终于忍无可忍,杀心爆起! 林冲一脚踢烂破庙的门,绰了花枪,大骂道:“泼贼!拿命来!” 林冲横空跃起,一枪先戳死差拨,再复一枪,扎透了管营的脑袋,富安却待要逃,林冲眼尖,疾奔上前,后心上搠着,那枪尖从后心进,前胸出! “陆谦狗贼!当初你落魄京师,快要饿死之时,是我给了你一碗饭吃!又是我在高太尉面前保荐你做了个虞侯,你这畜生为何却要恩将仇恨!”一向寡言少语的林冲拨出花枪,枪头对准陆谦,破口大骂道。 “大哥……饶命啊……都是小弟的不是……”陆谦一边示弱,一边迅速拨刀朝林冲砍来! 不出三合,林冲反手一枪,刺透陆谦心窝,然后迅速拨枪,在陆谦还未倒地之时,花枪横扫,割下了他的首级。 “谢山神爷保佑林冲脱此大难!林冲无以为报,权且用这几颗狗头祭您老人家!”林冲剁下另外三人的头,和陆谦的头一起放到山神庙供桌上,拜了四拜,绰了花枪连夜逃命去了。 后来,林冲逃难到柴进的大庄园里,柴进知道自己保不住林冲,便给水泊梁山的寨主王伦写了一封书信,让林冲携带书信去梁山泊入伙。怎奈王伦妒嫉林冲的才干,竟然三番五次的赶他下山!林冲也只能陪着笑脸,忍受住这百般窝囊气,暂且住在山寨的马棚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天下之大,已经再也没有了林冲的容身之地,也只有这八百里水泊梁山才是他唯一的安身立命之处! 最后,多亏梁山上的另外三名好汉为林冲说了无数好话,王伦才肯答应收留林冲,即使如此,王伦仍是处处像防贼一样防备着他,可怜的林冲就连晚上睡觉都要被人监视!并且哪个小喽罗要是敢和林冲亲近,立即斩首! 可想而知,林冲在梁山上的日子过的是何等的憋屈! 以时迁的本领,他早已打探到林冲这时已经上了梁山,回来便对史进道:“咱家主人真是神人,他居然能预料到林冲会上梁山!所以才让咱们护送着林娘子和林冲的岳父前来梁山与他团聚!” “对我大哥那身出神入化的本领,我早已见怪不怪了。”史进笑道。 “不知主人何时方能到达这里呀!” “我们等等他吧,反正这地方离梁山实在太近,朝廷那群废物兵是不敢来这里的,我们暂时安全了。” “史家哥哥,人说那白衣秀士王伦心胸狭窄,你说他能允许咱们上山吗?他会不会害怕咱们夺了他的鸟位?”时迁道。 “他肯定会防着咱们,不过他要是敢对我大哥使坏,嘿嘿,咱俩就立马宰了他!他有什么不了起,不就是个黑社会老大吗?”史进道:“我杀别人只用一刀,杀他王伦也绝对用不着第二刀。” 自此,时迁每日出去打探情报,史进每日在客栈里照顾张教头和林娘子父女,闲暇时,则在客栈院子里练习刀法。 最后说武松。 逃出城外的最初几天,武松在挥舞着手中那柄霸王枪干掉一堆又一堆的追兵后,进入了明教的地盘。他扔掉金兵的衣服,洗掉脸上的笔墨,舒舒服服的在江南水乡四处游玩了一个月,吃尽了天下美食。他知道,他与追兵周旋的时间越久,史进他们那里就越安全。不必担心他没钱,杀追兵这活可不是白干的,杀完自然是要扒尸的。一个尸体上有几两散碎银子,杀的多了自然可以积少成多,集腋成裘! 这天,武松骑马在街上闲逛,突然看到一名器宇轩昂的大将军统率着很多士兵路过,粗略一算,这些士兵至少也得有十万人。 这时,一名副将模样的人飞快的骑着马从一条胡同中冲了出来,一直冲到那位大将军面前,道:“禀报大将军!探马来报,伪宋朝廷有七万多名官兵在明教边境扎营!”这人说着,将一封战报呈递给眼前那位大将军。 “哼,要是连这些杂鱼都收拾不了,我庞万春就不用混了。”那名大将军沉声道:“李将军,速速点齐十万弓弩手,十五万骑兵,随我杀敌!” “得令!”副将道。 庞万春集结军士完毕,令军士们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朝着边境进发。武松闲来无事,想观察一下明教的战斗力,便骑马来到边境不远处的一座山上,暗中观察着山下发生的一切。 直到这时武松才发现,原来那些追击“金国刺客”的殿帅府追兵根本就不敢踏足明教的地盘,但没完成任务他们也不敢轻易回去复命,只好在方腊的地盘边上暂时扎下营寨,伺机抓捕“金国刺客”。 很倒霉的是,这群脑残做出的这个人畜无害的行为显然是被明教的人误会了!明教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明教四大长老之一同时也身兼大将军之职,有着小养由基之称的庞万春见大宋官兵竟然敢公然在明教的眼皮底下扎营,于是庞万春迅速作出了一个一厢情愿的判断:这些人是嫌命长了!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他们既然不想活了,那么我就应该成全他们! 武松在山上看得清清楚楚:庞万春亲率大军来到边境,令军士饱餐一顿,原地休息!直到夜幕降临时,庞万春才暗中派出手下将领分兵绕到七万宋兵背后,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将宋兵从八个方向团团包围。 而这一切,宋兵们根本不知道!这群大哥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三更时分,庞万春点起火把,轮番指挥十万弓弩手和十五万骑兵同时从八个方位对熟睡之中的宋兵发起了疯狂袭击,见人就杀! 直接说此役结果:兵强马壮的明教一人未损,而殿帅府七万多名追兵全部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武松见庞哥如此义气,替自己料理了这些拦路苍蝇,也不向庞哥道声谢,趁着夜色打马便向梁山方向飞奔。 史进在客栈院子里又练了几天的朴刀,终于把他这位结拜大哥给盼来了。 “兄弟们走,上梁山!” 正文 第64章 水泊梁山 武松带着众人一路来到梁山泊西山酒店,酒店老板朱贵急忙出迎,武松把眼看去,只见这朱贵头戴深檐色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其人身材长大,貌相魁伟,长脖,大脸,下颚处有三叉黄须。 “武大官人亲临水寨,失敬失敬!”朱贵连连施礼。 “久闻朱兄大名,今日一见,好一个旱地忽律!”武松回礼道。这朱贵绰号旱地忽律,忽律也就是鳄鱼的意思。朱贵身为梁山泊头领之一,以开酒店为名,打探四方情报,接待四方好汉,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 众人一一见礼之后,朱贵将众人迎进酒店热情款待。饭罢,朱贵亲自朝梁山泊射了一支响箭,无多时,那梁山泊便有一艘大船前来接应。 武松带着众人上了船,朱贵为了表示对武松的尊敬,竟然破天荒头一次亲自划船! “武大官人,让您见笑了,我们这些水军头领只擅长水上功夫,步战马战可就差些了!”朱贵边划船边说道。 “术业有专攻嘛!梁山泊四面环水,水战的作用丝毫不逊于马战和步战,可少不得朱头领这样的干才呀!”武松身处四面是水的广阔天地中,兴致大好。 朱贵的划船本领的确相当高明,那船又平又稳,飞一般驶入鸭嘴寨。 武松放眼远望,但见那梁山泊主峰一片雪海琼涛,山上各色奇花争芳斗妍,地上瓜果梨桃无数。再往远观,千岩竞秀,万壑争流,云蒸霞蔚,千鸟翱翔。 在那艘船即将靠岸之际,满山的松柏,细柳映入眼中,蜿蜒数百里之长。再往前看,漫山遍野荆棘丛生,怪石嶙峋,荫蔽锁日。 武松心中不禁长叹:“此处地势如此险峻,若被行家占据,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正值黄昏,一抹淡淡的夕阳余辉轻洒在水面上,时不时有肥鱼跃出水面,砸出一片涟漪。而在那曲折坎坷的山路上,这些浑然天成的景致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区分哪个是松柏,哪个是士兵。好个“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所在! 一轮圆月已经悄然的挂上了树梢,月晖清冷,如水一样倾泻下来,映在石板上,折射出冷冷的寒意。 那梁山泊水浒寨上,各处险要皆有士兵执戈守卫,好一个八百里水泊梁山!真是一方易守难攻的福地! 我武松欲成大事,必定要以水这泊梁山为大本营! 大宋国内部已经是三处受敌,王庆占淮西,田虎据河北,方腊守江南,目前也就只有这东边还未成气候!而东边,也只有这水泊梁山最有可能大兴大旺! “什么人?”一名梁山寨兵可能是平时蛮横惯了,他在一声大喝之后,将手中长戟直指武松鼻梁,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狗崽子,马上去通知那白衣秀士王伦,让他滚下来迎接我家主人!”时迁对这名梁山寨兵的无礼举动非常不满,便随口骂了出来。 “你逞什么能啊?告诉你,这里可是水泊梁山!”寨兵剑眉一挑,道。 史进上前一步,伸出右掌,在想打人之前,他非常恭敬的看了一下他的结拜大哥,在得到后者的眼神示意后,史进一个巨灵掌扇了过去,打得这名寨兵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才重重栽倒。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朱贵扶起那名倒霉的寨兵,道:“你怎么敢对武大官人无礼!真是没教养!” 朱贵对武松作了个请的动作,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待走出数十步远,朱贵才压低声音道:“武大官人莫怪,刚才这名小喽罗是王头领的心腹,平时狂妄惯了,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令朱贵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番好心宽慰,武松好像并不领情,反而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我什么地方惹到这位活爷了?”朱贵不解的在心里反问自己。 “武大官人!”朱贵喊了武松一句,武松也不应,只是自顾自朝前方走去。 朱贵朝前方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前面是马棚,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干杂活,他的背影对着大家,虽然没人能从背后看到那人的脸,但是那人穿的衣服却是最寒酸的那种,比囚服好不了多少,并且衣服后面有几个大字以及编号,其中有四个字特别刺眼:“杂役,林冲”。 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武松就是因为看到这些字,才突然变脸的!所以他才默许史进打人! 武松在心里早就把王伦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林冲作为一名职业军官,一生从来不做违反道德和礼法的事,是高俅一次又一次的设计陷害,才一步步的将他逼上了梁山。林冲这种人,只要你肯稍微对他好点,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可王伦这个垃圾,偏要对林冲处处设防!他竟然让堂堂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在这喂马! 你王伦这点肚量也配当梁山老大? 武松本以为王伦再垃圾,好歹也应该比清河县县令,梁中书,以及高衙内等人强点,没想到王伦和这些垃圾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大宋的天空下,真的就缺少人才吗?未必!大宋遍地都是人才!大宋根本不缺人才,缺的是能识人才的伯乐! 看看吧,无论是清河县的县令,还是大名府的梁中书,还是殿帅府的高衙内,这帮垃圾哪个不是超级弱智?哪个不是超级sb?哪个不是超级废物? 大宋朝廷重用的全是这帮鸟人!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些草包本身就垃圾到极点,他们身边所用的人又能好到哪去? 王进也好,周侗也好,林冲也好,哪个不是真正的人才?可惜朝廷一个都没有重用! 朝廷太黑暗,把林冲这样的极品人才逼到了梁山,如果梁山能够重用林冲,那么梁山的战斗力至少能提升十个档次! 可笑的是,王伦这sb竟然也不肯重用林冲! “王伦这种蠢驴活着,真是浪费梁山的资源啊,难怪梁山在他手里无法做大!水泊梁山要是一直让这种废物掌舵,早晚得让其它势力灭掉!”武松在心里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武松快步走过去,十分友善的拍了拍林冲的肩膀,林冲还以为是监管马棚的上司嫌他干活不认真,要过来责备他,竟然吓得打了个冷颤!就这么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便足以证明林冲在这受过多少白眼,受过多少冷落! 一个武功高强的英雄,竟然被高俅迫害到这种地步! 心酸之极的武松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道:“林大哥,小弟武松仰慕林大哥以久,特地过来探望!” 林冲一听“武松”二字,猛然回头,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因为鲁智深在千里护送他的时候,曾趁董超,薛霸不备,偷偷告诉他自己已经请来了大英雄武松去救他妻子和岳父,这才让林冲那颗悬望以久的心得以稍安。 他这一回头,武松平生第一次把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瞧了个真真切切,只见林冲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武松心下大为感慨,这便是江湖上那个能够媲美三国时大将张飞的林冲? “官人!”林娘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向林冲肆意宣泄着自己在这段时间内受了多少苦,以及她是何等的想念自己的丈夫。 “娘子!”林冲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去抱住娘子放声大哭。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够再和妻子重逢。 “贤婿,女儿,你们都别哭了,若不是武英雄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高衙内的刀下了,呜呜……”张教头劝别人别哭,自己反倒先哭了。 林冲忍住哭,重重的给武松磕了三个头,道:“武大官人,此恩杀身难报!日后林冲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林大哥,快起来。”武松扶起林冲,道。 正文 第65章 火并王伦 武松护送林娘子及张教头上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山寨主王伦那里,对武松那如日中天的名声,王伦没有理由不知道。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紧张。 武松一行人来到聚义厅的时候,王伦至少派了三分之二的小喽罗护卫自己,生怕武松此来会使自己有什么不测。王伦在正中间寨主之位上正襟危坐,寨主之位右边的位子上坐的是梁山好汉摸着天杜迁,左边是梁山好汉云里金钢宋万,其中杜迁是最早随王伦上梁山的,宋万是后来投靠他们的。此三人,是梁山当之无愧的元老。此时的梁山,已经被他们招收了一千多名喽罗兵。 武松一行人刚一踏进聚义厅,杜迁和宋万马上起身向武松施礼,王伦则端坐不动。 “王首领,武松路过贵地,久闻足下之名,特来拜望!”武松开口道。 “好说好说。”王伦一团和气的笑道:“小可亦久闻武大官人之名,今日一见,莫不是前生的缘份?来人,快为武大官人看座!” 几名小喽罗搬出椅子请武松等人坐下。王伦眼光睃过林娘子身上,道:“这是何人?” “这是林教头的娘子,在下一路护送,为的就是要使他夫妻团聚。”武松道。 “哦,好……好……小可和武大官人甚是投缘,一会定要好好喝几杯……来人,在断金亭摆下宴席!小可要为武大官人接风洗尘!”王伦顾左右而言他。 “如此,多谢王首领了!”武松道。 “武大官人,请!”王伦作了个请的动作,率先移步走出聚义厅,杜迁和宋万紧随其后,武松一行人亦跟在后面。 那断金亭是个四四方方的亭子,依山而建,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路可达此处,在此处用餐,梁山美景秀色尽收眼底,真是万分惬意! 梁山风景宜人,气候绝佳,没多久,那间超大石桌上便被小喽罗们摆满了山上果树所结的甜美果子,以及自酿的美酒。那八里百水泊中捕得的一米多长的大鱼,碗口大的肥螃蟹,二指长的大对虾等上等水产更是应有尽有。花糕也似的上好牛肉,烤羊腿,猪肋排,还有几种飞禽的肉,也尽数摆上石桌。 王伦坐了上首,武松坐了对席,杜迁和宋万坐在王伦左边,史进,时迁坐在武松左边。朱贵、林冲、林娘子、张教头只在下首坐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武松开口道:“多谢王首领盛情款待!王首领既是一方豪杰,自有容人之量,王首领休怪武松多口,林大嫂和张教头一路劳顿,还望王首领能早早为他们安排房舍住下。” “武大官人,这不合山寨的规矩。”王伦一改刚才的热情,低头抿了一口酒,道。 “林大嫂和林教头同住一屋,你王首领只需再为张教头另寻一屋即可,怎的就不合规矩?”史进道。 “史家兄弟,这水泊梁山毕竟是我王伦的地盘,这里可不是你们史家庄啊!”王伦脸色一变,道。 “是你王伦的地盘便又怎样?”时迁狠狠的睃了王伦一眼,嘴角上扬,不屑道。 “我梁山自有梁山的规矩,我能收留林冲,对他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王伦起身道:“武大官人前来,我也已经盛情款待,也算是给足了武大官人的面子!天色不早了,这就请张教头带着林娘子下山去吧!” “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就凭你这小气鸡肠的气量,也配做梁山之主?”史进抄起朴刀,起身大骂道。 “大胆!”王伦一声暴喝,道:“史家庄的人竟敢对我无礼,来人,将他们全部给我拿下!” 王伦一声令下,忽啦啦从后山草丛中、山砚后面、大树后面冲过来至少一千多名手执利刃的喽罗兵,这些喽罗兵迅速堵死了断金亭唯一的通路!王伦如此大张旗鼓的把全部家底全用上了,足以证明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杜迁,宋万亲眼见到这场惊变,慌道:“寨主!你莫不是喝多了!武大官人是天下第一英雄!响当当的好汉!你怎么可以对武大官人如此无礼呢!” “两位兄弟不必多言!”王伦连连对二人使眼色,道:“我是梁山寨主,我的所做所为,自然是为山寨大义着想!” “大哥!”杜迁急道:“你醒醒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万也发疯般的吼道:“大哥!你如此对待武大官人,只会招来天下人的耻笑!” 朱贵不住的摇着头,低声道:“寨主,你今天的所做所为,太让人寒心了。” “兄弟们,你们不在其位,怎能理解我的苦衷?如果杀了武松,取其首级,无论是送给大金国,还是送给大辽国,都能得到数不清的赏银!”王伦开怀大笑道:“我正担心山寨缺粮呢,这下好了,无论得到大辽国或是大金国随便哪一国的赏赐,都可供梁山十年之内吃用不尽!” “卑鄙!”史进和时迁同时骂道。二人骂完,迅速亮出手中兵刃。 “武松!现在你已经插翅难逃!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免得伤了你的体面!”早已经躲到喽罗兵后面的王伦不住的冷笑道。 张教头见王伦以拒绝自己和女儿上山为幌子,故意激怒武松的手下,然后趁势欲行捉拿武松,用其人头请赏的龌龊勾当,急忙道:“王首领,都是我父女二人给你们添乱了!我们这就下山,你万万不能伤了武大官人,行吗?” 王伦闻言,不置可否,依旧是不屑的冷笑着。 武松在茫茫大草原上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搏杀都没当回事,岂会害怕王伦这区区一千寨兵?武松大笑着站起身,慢慢的拿过倚靠在柱子上的霸王枪,在手中紧紧握住,嘴角上的阴冷笑意始终挂在脸上。 古代的这个习俗就是好,吃饭时也不会让随身兵器离自己太远。尤其是在谈判时这一点尤为重要,谈拢了就谈,谈不拢就打。 “武松,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反抗吧!”王伦十分不屑的望着拿起武器的武松,笑道:“我这里这么多长枪兵,弓箭兵,每人一枪一箭,都够你死上八百回的。如有来世,就别擅闯我水泊梁山了,记住,明年今日是你周年。哈哈!” “大哥,你执意要杀武大官人,小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小弟已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唉,小弟和林教头一样身犯大罪,离了梁山就只有死路一条,但要是继续在这梁山呆下去,每天背负着良心的谴责也是生不如死!小弟不如去当和尚,从此再也不与大哥见面!”杜迁气得不住叹气。 “大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卑鄙的勾当,你杀完武大官人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吧!小弟不才,却也不愿与你这等人为伍!”宋万气得胳膊上青筋暴起。 “武大官人,都是朱贵的不是,都是我朱贵害了你呀!……我真是瞎了狗眼,跟了王伦那么久,竟然不知道他是这种人面兽心的小人!”朱贵气得浑身发抖,拍着脑门不住自责道:“我早该明白呀,我早该明白呀……从他百般刁难林教头时起,我就早该明白呀!……他容不下本领胜过他的人!又毫无义气,如今为了一已私利,竟然要谋害武大官人!……我早该想到像武大官人这种名满天下的人,他是绝对容不下的呀!……我就不该让你们上山!……” 林冲看着众人,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才使武松亲身犯险,一直没说话的林冲心里万心惭愧。但当他如此近身的看到武松手上的霸王枪的时候,他的目光死死的紧盯着那杆枪,他看到这杆霸王枪的枪身上有四处非常明显的划痕,枪尖下方不远处有七处细微的破损,枪尖正中间的地方有个特别细小的凹口,林冲出神的端视着那杆霸王枪良久,终于起身道:“武大官人,能让林某看看这杆枪吗?”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王伦还以为林冲是想帮着自己杀掉武松,用他的人头纳上一个投名状以博取自己的信任!而杜迁,宋万,朱贵等人对林冲的行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史进,时迁就更是难解林冲的心意了,大战在即,你这鸟教头竟然想要拿走我家主人的随身武器,你到底想干什么? 武松二话不说,脸上依旧是那幅招牌般的淡淡笑容,轻描淡写的将霸王枪递给林冲。 接过霸王枪的林冲此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就连林娘子都在想:“夫君啊夫君,如此紧张的时刻,你不马上想办法救救武大官人,反而还有闲心摆弄他的兵器,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林冲轻抚着这杆旧枪,神情舒展,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紧接着,林冲将那杆霸王枪横放在地上,然后朝着汴京方向下跪,虔诚的拜了三拜。 当林冲再次起身后,他双手横握霸王枪,傲然的看着众人。那个一直以来被恶人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林冲消失了,而那个意气风发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回来了! “弟兄们,速速动手,斩杀武松!”王伦躲在众心腹的包围中,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豹头环眼的林冲大喝一声,惊走了树上无数只鸟雀。 “林冲,你这天杀的狗货还敢造反不成?”王伦不屑的瞪着林冲,骂道。 “你这妒贤嫉能的奸贼!无大才大量,怎配做这梁山之主?这梁山泊便是你家的?我林冲今日便要火并了你这不仁之贼!”林冲说完,倒提霸王枪,一个箭步向王伦冲去! “快放箭,给我杀了这家贼!”王伦喝道。 林冲仗生平所学,把那霸王枪舞得如风飘碎屑,雨打琼花,在打掉了射到身前的上百支箭,打断了几十根朝自己抡过来的长矛之后,林冲奋展神威,寻个破绽,一枪穿透那层层保护王伦的人肉盾墙中的缝隙,将王伦结结实实的搠了个透心凉。 林冲奋力拨出霸王枪,王伦仰天吐了一大口鲜血,溅了林冲一身,随后,王伦身子一歪,望后便倒。 正文 第66章 寨主之位 陡生变故,梁山喽罗兵全都惊呆了,这位喂马的大爷居然把水泊梁山的老大给杀了! “有不服者,以王伦为例!”豹子头林冲一声暴喝,枪尖对准那群梁山喽罗,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枪尖往下淌。 “跪下!”朱贵、杜迁、宋万几乎同时对梁山喽罗发出了指令! 梁山喽罗一呆,然后你望我,我望你,最后全都放下兵器跪下。 “愿为头领执鞭坠镫!”朱贵、杜迁、宋万三人同时向林冲跪下。 “三位兄弟此言差矣!”林冲收起霸王枪,看着三人道:“我为梁山大计,才火并了这不仁之贼!实无心要谋此位!” “放屁!你杀了寨主,根本就是想自立!兄弟们,快杀了他!”那个王伦的心腹,曾经拿着长矛指着武松的小喽罗此刻虽然跪在地上,嘴却仍然很不老实。 谁也没看清时迁是何时出现在这个倒霉蛋背后的,但见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掠过,这位倒霉蛋的人头便和身体分了家。 “愿为头领执鞭坠镫!”梁山喽罗万分惊恐的看着时迁手里那把滴血的匕首,争先恐后的对着林冲喊道。 “武兄弟,请坐寨主之位!”林冲就血泊里搬过王伦那把遍体用黄金打造的金交椅,放到武林面前。此时他不再管武松叫武大官人,因为当他看到那柄霸王枪后,他觉得应该叫兄弟更为合适。 “大哥,林教头让你坐寨主之位,你就依了林教头吧!”史进拉住武松的手,道。 “是啊主人,你就依了林教头吧!”时迁的眼里充满期盼。 “请武大官人坐寨主之位!”朱贵、杜迁、宋万见林冲杀了王伦,自己却不肯坐第一把交椅,而是请武松来坐,便只好一起请他来坐寨主之位。 武松看了看众人,没说话。 林冲将霸王枪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跪在武松面前,道:“师弟!你若不肯坐这寨主之位,你二师兄今天就跪死在这里!” “二师兄好眼力,光看到那柄枪就能知道我的武功传承。”武松去扶林冲,林冲却铁了心跟武松上较上劲了,无论怎么扶就是不肯起来。 “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林冲道。 “还好!”武松道。 “师弟救我家人脱了大难,又不辞劳苦亲自护送我的娘子和岳父来梁山与我相会,此恩杀身难报!师弟若不坐寨主之位,我林冲就不起来了!”林冲说着,便开始磕头。 “主人,你就依了林教头吧!”史进和时迁也跪下道。 武松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大步走到金交椅面前,正襟危坐! “参见寨主!”众头领和众喽罗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众位兄弟听着!从今天起,我水泊梁山将会大兴大旺!我武松定会视各位兄弟如同胞手足,与众兄弟同舟共济,肝胆相照!”武松高声喊道。 众人欢呼雀跃,他们突然发现这位新寨主比老寨主的亲和力要高多了。 “时迁,火速传书!令史家庄第一奇人紫髯伯皇甫端,天下第一水战高手浪里白条张顺,天下第一智囊神师军师朱武,天下第一剑术大师入云龙公孙胜速来梁山见我!对了,让他们带上一千两黄金!”武松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高声下令。 “得令!”时迁吹声口哨,不久,一只鸽子落在他肩头,时迁跟朱贵要来纸笔,书写完毕绑在鸽子脚上,放飞信鸽。 “我的老天哪,皇甫端、张顺、朱武、公孙胜这样的高人全都听命于他,这位新寨主的本事当真是不可限量啊!”朱贵、杜迁、宋万等人不停的在心里嘀咕。 “兄弟们,我武松做事,义字当先!待我四位手下到达梁山后,我先送一千两黄金与众兄弟作见面礼!无论是头领还是小喽罗,全都有份!”武松大笑道。 “多谢寨主!多谢寨主!……”众人一激动马上就跪下行礼,武松伸出左手,示意他们起身。 武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拿出绝对不俗的实力把你们这些梁山旧部给彻底震慑住,然后再送给你们一个不小的恩惠,彻底收服你们! 你们抢劫好几年也抢不来这么多钱,而老子一出手就送给你们这么一笔大钱! 当日梁山鞭炮齐鸣,杀羊宰牛,大摆宴席,庆贺新寨主登位。王伦的尸首自有小喽罗拿去火化。 “兄弟们,今日我暂且排下座次!豹子头林冲是我的二师兄,原是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绝伦,先前却只能屈沉于王伦这个小人之手,着实可惜!今日我决定让林冲坐第二把交椅!”觥筹交错的酒桌上,武松拿起酒杯对众人道。 “恭听寨主之命!”众人齐道。 “师弟,冲锋陷阵和教习士卒武艺我比较在行,但我不是当领袖的料!还请师弟收回成命!”林冲道。 “林大哥你就别推脱了,我大哥平时总跟我们念叨林大哥是个好汉,江湖中甚至有‘马上林冲,马下武松’之说,我大哥让你做第二把交椅,你就安安稳稳的坐了便是!”醉意朦胧的史进道。 “史家兄弟,你和我师弟的好意我林冲心领了,只是林冲从山寨大义着想,觉得应该让那神机军师朱武做这第二把交椅反而更好,久闻那朱武神机妙算,智计超群,堪为大用!日后他必成梁山之栋梁!而那入云龙公孙胜,剑术卓绝,更精于统兵布阵,是一位难得的大才!”林冲起身敬了武松一杯酒,道:“求师弟成全了师兄吧!”。 “好!那就让神机军师朱武坐第二把交椅,入云龙公孙胜坐第三把交椅,师兄坐第四把交椅,可行否?”武松道。 “林冲从一名喂马的小卒,一跃坐上了第四把交椅,这全靠师弟的恩德呀!”林冲说着,眼中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好!史进坐第五位,杜迁坐第六位,宋万坐第七位,朱贵坐第八位,时迁坐第九位!”武松道。 “遵命!”众人各自欢喜,齐道。 “来人,速为林头领收拾一间大房,再为张教头也准备一间大房!”武松道。 几名小喽罗应声而去,林冲、林娘子、张教头等人自是欢喜无限。 宴席结束后,各位头领各自去休息,一脸酒气的武松大着舌头拉着林冲的手,道:“二师兄……我醉了……你送我回去……” 林冲扶着武松来到了王伦先前居住的那个超大房间,武松屏退众人,关上门,与林冲商议机密事。 “师兄,看如今这形势,天下大乱只是早晚的事!我欲成大事,必须招揽天下英豪,为我所用!”武松端坐在寨主的大床上,醉意全无。 “师弟你没醉呀,刚才我还以为你醉了呢。”林冲一惊,猛然发现眼前这位师弟的心机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上百倍千倍。 “哈哈!”武松低声笑道:“如果我一本正经的叫你进来,所有人都会怀疑我是在刻意与你亲近,那么他们这些梁山元老必然会心中不平,他们甚至会怀疑咱俩是不是要商量着如何打压他们。而我借着酒醉让你这个做师兄的把我扶进来,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也就丝毫不会惹人怀疑了!” “师弟,你……这等心计……”林冲顿了顿,道:“当真是当寨主的料。” “哈哈,要是连几个江湖草莽都降不住,我还混个屁呀!师兄我告诉你,你不必感叹自己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如今竟然要落草为寇,他日我登基为帝,封你为辅国大元帅,让你的地位比先前还要尊崇十万倍!”武松看着林冲,正色道。 “师弟既有如此大志,师兄定当全力辅佐,绝无二心!”林冲却待要拜,被武松及时拦住。 “好!那咱们师兄弟就携手做一番大事!师兄,我且问你,那朱贵的亲弟弟,人称笑面虎的朱富,为何不来梁山?”武松道。 “咳!这个问题师弟应该不难明白呀!王伦心胸狭窄,怕朱贵与弟弟合起伙来谋他寨主之位,所以尽管朱贵三番五次推荐朱富,那王伦就是不允许朱富入伙。那朱富也倒罢了,师弟有所不知,这水泊梁山外面的石碣村有阮家三兄弟,人称阮氏三雄,全是手段高强之辈,他们一心想要入伙,可惜王伦根本就容不下他们!”林冲叹道。 “过几天,我们以礼相请,给足他们面子,把这阮氏三雄请上山来!”武松道。 “师弟呀!”林冲伸出大拇指,赞道:“你真是好眼光!好气魄!梁山最缺乏的便是水战人才,而这阮家三兄弟恰恰全是水战高手!” “好!……师兄,今日我就不留你了……虽然我很想和你抵足而眠,但我相信你肯定更想跟你老婆一起睡……今日就先聊到这……哈哈,快走吧师兄……”武松说着,往外推林冲。 “嘿,我说师弟,你怎么还往外赶师兄……师弟……啊不……寨主,晚安!”林冲大笑着出了门。这是林冲这么长时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他知道武松能够带领他大展宏图之后,心情格外的好。 武松关上门,在心里暗笑道:“晁盖呀晁盖,明年梁中书这个大sb大弱智大废物又要给他老丈人蔡太师送生辰冈了。按照《水浒传》记载的日子,接下来就该轮到你这个大sb打劫生辰冈了,老子先把这附近的人才全给你挖得干干净净,让你凑不齐人手!哈哈!” 正文 第67章 阮氏三雄 几天后,皇甫端、公孙胜、朱武、张顺等人带着一千两黄金带到梁山,武松率领梁山所有人马前去迎接,着实把四人吓了一跳。武松兑现前约,让杜迁、宋万、朱贵将这一千两黄金分给梁山大小头领以及小喽罗,梁山上下无不感念武松恩情。 “我大哥和翠莲儿,以及段前辈一家人,他们都还好吗?”武松道。 “大管家和夫人都挺好的,段老爷子他们也挺好的,只是他们很想念主人!”皇甫端道。 “恩,我也很想念他们,只是目前梁山尚有几件大事需要我去做,待此间事了,我就回去接他们。”武松道:“四位兄弟,随我上聚义厅。” 到了聚义厅,众人按照武松先前所排的座次坐定。公孙胜等人刚想在末位坐下,被武松用手势制止。 “朱兄弟,公孙道长,过来!”武松坐在聚义厅正中间的金交椅上,朝朱武和公孙胜挥了挥手。 二人来到武松身边,武松道:“朱武坐我右边,公孙胜坐我左边。” 二人诚惶诚恐的对望半天,才敢落座。 “朱兄,公孙道长,主人排座次之时,将你们排在了第二位和第三位。”史进道。 “这……多谢主人抬爱!”二人齐道。 “朱武,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梁山泊水浒寨的总军师,公孙胜为副军师!你二人共同为我执掌军机!”武松道。 “是,主人!”二人道。 “皇甫端,你将这八百里水泊遍撒鱼苗,还要时不时喂养它们,待日后大战之时,这些鱼可全是我们的口粮!闲常时节,你负责调训梁山上的苍鹰,为我训练一支能够杀敌的飞禽军团!放心,日后我定会为你捉来一些猛兽供你调训,让这些家伙为保卫梁山也尽上一份力。” “领命!”皇甫端起身拱手道。 “林冲,你负责教习梁山士卒武艺,给我组建一个金枪骑兵营!张顺,你负责调训那些水上功夫好的小喽罗,给我组建一支无往不利的水师!”武松继续颁布任务。 “领命!”林冲和张顺恭敬道。 “皇甫端和张顺有特殊任务在身,先不排座次!虽然不排座次,一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称分金银!众兄弟中午饱餐一顿,下午朱武、公孙胜、林冲、史进随我去一趟石碣村!” “遵命!” 吃完了饭,其余头领各去忙碌梁山事务,武松点了梁山排名前五的头领一起去石碣村请阮氏三雄。 那石碣村与梁山泊本是一脉之水,五人不带喽罗,只身划船前往,只要见到有渔民便问句:“小哥,请问阮氏三兄弟家在何处?” 几个渔民朝西北方向一指,便不再言语。五人一路朝西北方向划来,见到一个村坊,有家酒馆的酒旗正在迎风招展。 “店小二,请问阮氏三雄住哪?”时迁问道。 店小二见时迁长得不像好人,没敢应声。这时,里面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中抓着一只烤鱼正在那啃,边啃边叫道:“你是何人?打听阮氏兄弟做甚?”只见这汉子上身脱得赤条条的,那两条胳膊浑似铜筋铁铸一般。 “在下梁山泊寨主武松,久闻阮氏三雄功夫出众,胆气过人,在江湖上很有名望,特来拜访!”武松淡然道。 店小二一听“梁山泊”三字,吓得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倒,他大着胆子偷偷瞄了一眼船上的五个人,急忙躲到了厨房里。 “哟!”那人听武松说完,立马扔掉手中的烤鱼,冲出来纳头便拜,口中不住说道:“武大当家的灭了王伦,成了梁山的新寨主,这事我阮小二也有所风闻。久闻武大当家的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正想和我两位兄弟前去投奔呢,却不成想武大当家的竟然亲自前来寻我们了!” “软小二?”武松心道:“这大哥名字起的真不好听,但看他长的这般长大,小二应该不会太软。” “阮家二郎快快请起。”武松跳下船,扶起阮小二,道:“你家五郎和七郎现在何处?” “说出来让武大当家的笑话,我那俩兄弟呀,这阵子成天去赌博,连鱼也不打了!”阮小二无奈的耸耸肩,道。 “二郎,你马上带我们去找五郎和七郎,我自有计较。”武松的微笑声中,不怒自威。 武松等人上了阮小二的大船,阮小二不愧是水中的行家里手,把那大浆划得那叫一个恣意徜徉,甚有浊浪排空,乘风破浪的意味。 船到西岸停靠,只听岸上一家大坊市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吆喝声、喊叫声、怒骂声、叹息声,声声入耳。 “五郎,七郎,你们他娘的下不下注啊!”一个黑矮胖子叫嚷道。 “下!我们这把押大!”一个头戴葛巾,满脸横肉的汉子道。 “确定押大了?别他娘的反悔啊!这十两银子可是你们哥仨辛辛苦苦打渔打了一年才攒下的……”黑矮胖子道。 一个腮边长满淡黄须,身上交加着乌黑点的汉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骂道:“废你娘的什么话!我们这把就押大!” 黑矮胖子横了阮小五和阮小七一眼,拿起盛着色子的圆盒子在手中使劲晃动着,然后往地上一拍,大叫道:“开!” 阮小五和阮小七全都傻眼了,三颗色子居然分别是一二三点! 黑矮胖子笑着将阮小五和阮小七的银子全部搂到自己身边,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讥讽的笑意。 “妈的,全输光了!”阮小七垂头丧气道。 “五郎,七郎,你们手气太差了,要我说以后还是在家老老实实打渔养活老娘得了,就别出来赌钱了!”黑矮胖子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阮小七刚要开骂,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却待要发作,只见那人微笑着拿出两锭50两的金子,将其中一锭递给自己,另一锭递给了阮小五。 “俺又不认识你,你为啥要给俺这么多钱!”阮小五接过银子质问道。 “两位兄弟赌兴正浓,却没了赌本,我这过路的不忍心让两位兄弟扫兴,所以就送两位兄弟100两黄金,些许小钱不成敬意。”那人淡淡道。 “你到底是谁?俺们与你非亲非故的,你为啥这般抬举俺们兄弟?”快人快语的阮小七问道。 “梁山武松。” 不出半秒钟,赌场的人全部跑光了,连开赌场的老板都跑得没影了,那黑矮胖子因为身体太胖行动不便,一着急还摔了一跤。 这时,已经将船的缆绳仔细系在岸边勾栏上的阮小二也逆着人流冲了进来,武松又拿出一锭50两的金元宝,递到阮小二手里,笑道:“二郎,你也有份!” 阮氏三雄呆呆的伸出手托住那锭很重的金元宝,这哥仨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都直楞楞的傻站在那里。 “我武松久闻阮氏三雄的大名,欲与三位英雄携手做一番大事!五郎,七郎,整天赌博是发不了大财的!”武松正色道:“只要跟着我武松,过不了多久,我让你们见到十万贯金银珠宝!到时咱们梁山兄弟平分了它,岂不快活!” “寨主!我们哥仨这身热血,只卖给识货的!等了这么多年,能够赏识我们的人终于出现了!从今往后,我们哥仨之命便是寨主之命!寨主让我们往东,我们决不往西!”阮小二扑通一声跪下,道。 “誓死效忠寨主!”阮小五跪下道。 阮小七见两位哥哥争相对武松表忠心,便大声道:“能跟着武寨主上梁山,那是我们哥仨的福份!只是我阮小七从来不会拍人马屁,一向只会直来直去,有句话说出来请武寨主别生气!” “兄弟,我就喜欢你这快人快语的脾气!”武松微笑道:“兄弟有话但讲无妨!” “听说以前那梁山寨主王伦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他妒贤嫉能,只要见到胜过自己的人便想暗中除掉!不知武寨主会不会比他好点?”阮小七道:“我们哥仨这身本领,可不想屈沉在小人之手!” “小七,这个问题问的好!”丝毫没有动气的武松抚掌大笑道:“阮氏三雄,请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梁山自我之下的二头领、三头领、四头领、五头领,可是一个不差的全到了!敢问小七兄弟,这能不能证明武松对阮氏三雄的诚意?” “寨主今日给足了我们哥仨面子!阮家三兄弟愿为寨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阮小七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跪下连连磕头。 武松笑道:“小二、小五、小七,你们记着:天下之大,只有我武松才配做你们的主人!也只有我武松才配得上你们这身本领!你们马上将家小接上梁山,对了,把老娘用轿子抬上梁山,让她老人家在那个世外桃源安度晚年吧!” “是,寨主!” 正文 第68章 报仇雪恨(上) 静夜如水。 梁山寨主卧房内,武松和林冲通宵达旦的商量着梁山的发展大计。 “师弟好手段,先前我杀王伦之时,还担心咱们无法镇住那些梁山旧部呢。”林冲笑道:“结果师弟又调来几个这么厉害的手下,还招揽了阮氏三雄这样的水军奇才,这样一来,梁山旧部肯定不敢造反了。” “小意思。”武松开怀大笑道:“这人哪,有多大境界和眼光,也就能玩出多大的事业!让王伦这样的废物做梁山老大,梁山充其量也就是个实力一般的黑社会。当然,这山东地界还有两位有名望的人,分别是晁盖和宋江,如果让这俩人做梁山老大,梁山充其量也就是个实力超强的高社会。而梁山在我手里,却能脱离这一低级境界!” “哦?那梁山在师弟手里,能玩出什么花样?”林冲喝了一口清茶,道。 “对周围老百姓而言,梁山是没有苛捐杂税的世外桃源,对梁山兄弟而言,梁山是一片无忧无虑的乐土,对我武松而言,梁山是我争霸天下的大本营!”武松也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师弟好志向,好气度!不知师弟下一步有什么计划?”林冲道。 “梁山旧部被我打压的差不多了,在这之后我也赏过他们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他们出气,这番太极拳一步步打下来,必然能够彻底收服他们的心!师兄,这杜迁、宋万、朱贵三人身上到底有何冤屈,为何走投无路上了梁山?” “师弟这你可算问对人了,你师兄我比你早上山将近一个月,他们仨的事我还是知道点的。当年杜迁的哥哥和王伦一起做生意赚了点钱,回乡路上路过西溪村,被西溪村保正见财起意,诬陷他们做贼,强行收缴了他们的财物。杜迁的哥哥不服,与他争辩,被那西溪村保正带人活活打死,王伦也差点被打成残废,又被人像扔死狗一样扔了出去。王伦挣扎着爬回家乡,告诉杜迁前事。杜迁大怒,想要与那保正拼命,怎奈那保正家里养着二千多个闲汉,如果冒然打进去,只怕报不了仇,还得再搭上一条命。杜迁气不过,便与王伦来到这梁山泊做起了强盗,伺机报仇。以前梁山上连个房子都没有,二人只能睡在大树下。王伦又不会武功,为了生存,杜迁只好沿路打劫,抢来钱财后,二人才去城中买来物料搭建了一个简易房舍。后来杜迁在打劫时遇到了同样犯了人命官司的宋万,杜迁便将宋万也招揽上山。杜迁和宋万知道自己胸无点墨,便让王伦做了老大,三人边抢劫,边招收小喽罗,那犯了官司活不下去的亡命之徒便相继逃到梁山,成了他们的手下。久而久之,竟然被他们折腾出一千多名喽罗兵,建了几百间房舍。这杜迁,宋万二人虽然武功不高,但在招兵这一点上,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天才!就凭这身从零到一千的招兵本领,师弟也应该重用他们!”林冲娓娓道来。 “那宋万又是因为犯了什么事?” “那年高衙内兵发大理,打了败仗,便杀良冒功。寿张县的县令知道那宋万的长相和大理国的桑里赞大酋长的相貌非常相似,那寿张县的无良县令为了巴结高衙内,竟然让人砍下宋万的人头冒充大酋长前去请功!宋万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剁翻二十多名官兵之后,宋万连夜逃到了梁山脚下,遇到了正准备打劫路人的杜迁,宋万备说前事,杜迁便将他带上了梁山。” “那朱贵呢?” “朱贵和他的亲兄弟朱富二人本在沂水县有几十亩良田,被当地豪强公然夺了,二人惹不起那畜生,和他理论不得。二人没了田地,为了生存只好拿出家传酿酒良方,卖酒为生,但每月进项都要被那位豪强强行勒索掉八成!朱贵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日子,留下朱富照顾年迈的双亲,只身逃难到梁山泊,想要借梁山之力报此冤仇。怎奈王伦鼠目寸光,只敢抢劫单身客人,不敢攻打县城。朱贵想走,王伦又不肯放人,自此与他弟弟断了音讯。”林冲说到这,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为朱家兄弟的遭遇感到同情。 “师兄,你今晚和我抵足而眠,明日上聚义厅议事,灭了这三个地方,为他们三人报仇!” “师弟!若能如此,他三人必倾心效忠于你!”林冲道。 次日,武松与林冲用过早餐,朝聚义厅走去,众头领已经在那等候很久了。 “众位兄弟!我武松上梁山,义气当先!”武松端坐寨主大位,凛然道:“皇甫端率领二百梁山兵守卫山寨,其余所有兄弟尽数随我下山!林冲,点齐一千名小喽罗!” “是!主公!”皇甫端和林冲各自领命而去。 梁山步卒虽有一千多名,但十分缺马,这次下山之行,只有武松、史进、张顺,公孙胜、朱武、林冲、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贵、杜迁、宋万这十二名头领有马骑,其余小喽罗全是步行。 船刚一靠岸,武松便道:“兄弟们,兵发西溪村!杜迁,带路!” “寨主,您这是要去那里劫粮吗?”杜迁诚惶诚恐道。 “我们史家庄的粮食有八百万石,他西溪村那点粮食我岂会放在眼里?”武松大笑道。 “那寨主此行……” “杀了那个害死你哥的人!为杜兄弟报了这桩血海深仇!”武松朗声道。 “寨主……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我杜迁如此厚待!”杜迁哽咽半天,终于说完了这句话。 “杜兄弟,我们既然有缘在梁山相聚,就应该合力做一番大事!众兄弟分散开来,不过匹夫之勇,聚到一处,便有龙虎之威!我武松在这敬告各位兄弟:只要是我梁山兄弟,无论你坐第几把交椅,全是我武松的心腹手足!”武松将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 “寨主万岁!”楞了半天的杜迁突然发疯般的高喊道。其它人受其情绪感染,也都高喊起来。 “寨主,杜迁说句该死的话,请寨主莫要生气!”杜迁道:“寨主大恩,我永世不忘,但那西溪村保正手下有兵丁二千余人,我们的人不及他们多,况且万一我们在攻打西溪村时惊动了那东溪村的保正,岂不两面受敌?杜某绝不敢在行军之际说不利之语,只是寨主对杜某有大恩,杜某着实担心我军安危!” 杜迁说完,低着头不敢看武松。毕竟人家是为你报仇才让梁山军几乎倾巢而出的,你怎敢出不利之言。可要是不进谏吧,敌方的人数确实比我方多,难道梁山军真的不用搞个夜间突袭什么的,而是在大白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打进去? “哈哈哈哈!杜迁兄弟,你看好了!”一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西溪村保正家门口。武松骑马指着那扇两边洞开的大门,道:“林冲、史进、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公孙胜、张顺,你们七人一个喽罗都不要带,进去后见人就杀,敢有阻拦者,有一千杀一千,有一万杀一万!杀完后将那保正给我活着揪出来。” “遵命!”七声回应过后,这七只狼打马冲进了保正家。 “寨……寨主……你是说……这一千名喽罗兵……你……你一个都不用……只派这七个人……就能杀翻对方二千多人?”杜迁惊道。宋万,朱贵等人也是一脸的惊惧。 武松沉默不语。无多时,一阵打杀声过后,地上留下一堆尸体和一堆血迹,以及一堆跪在地上求饶的人。史进单手揪着那个肥头大耳的保正出来,扔到杜迁面前。 保正见众人向众星捧月一般的围在武松周围,便趴在地上对武松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杜迁兄弟,是杀他自己,还是杀他全家,全随你高兴,完事后,将他家所有钱财粮米尽数运到梁山,将这里一把火烧成平地。”武松看也不看保正,道。 “寨主!”杜迁提着朴刀,万分激动道:“寨主大恩,杀身难报!只是寨主,这里的米粮至少也得有个一二百车,我……如何运得走?” 其实杜迁本想说,你们全走了,留下我自己,怎么能运走这么多粮车? “我把这一千名小喽罗全留给你,还不够用吗?”武松冷冷笑。 武松说完这句话,大家才如梦方醒,原来他这一千多名喽罗兵不是用来打架的,而是用来搬东西的! “杜迁,完事后,带领喽罗兵来寿张县衙门找我们。”武松说完,头也不回的打马走了,身边那些大将紧紧相随而去。 正文 第69章 报仇雪恨(中) 杜迁一朴刀剁死西溪村保正,对着家乡的方向跪下,然后仰望天空,发疯的吼道:“哥,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小弟现在跟了一个雄才大略的好主人!多亏了主人,才能让你大仇得报!你在天之灵,保佑主人多福多寿吧!” 杜迁起来后,命令这一千名小喽罗将西溪村保正的家人赶尽杀绝,将保正平日搜刮来的金银财宝、米、面、鸡、鸭、猪、羊,尽数运到梁山。至于保正家那二千多名闲汉,现在还剩下1800多名,他们在死掉二百多人之后,除了跪下磕头乞命之外,啥也不会做了。 “愿降梁山者,活!不降者,死!”杜迁骑在高头大马上,提着朴刀,大声喝道。 西溪村保正的大庄院已经被毁,反正这些闲汉也无处混饭去了,最后全被杜迁招降。 “你们之前跟错了主人,注定只能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如今能跟着我家寨主,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份!日后努力为梁山立功,寨主是不会亏待你的!”杜迁道。 众人一听到自己以后能跟着刚才那位骑着汗血马的寨主做事,喜悦之情无不溢于言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杜迁虽然武功不高,但招兵的本事可真是天下一绝!他把保正家里那些家丁的心理拿捏着分毫不差,三言两语之间,一个不漏的全给招来了! 难怪他和宋万能将梁山从零喽罗招到一千多名喽罗!这本事真不是盖的! 杜迁,宋万二人日后将继续为武松发挥招兵的本事,而武松也知道梁山上每一位好汉的长处和短处,便量才使用,用其长,避其短。擅长打仗的,就让他冲锋陷阵,擅长招兵的,就放权让他们使劲招。最后杜迁和宋万竟然为武松招收了上百万的士兵,这当然是后话了。 “你们原地待命,待我禀报过寨主,领了寨主之命,再接你们上梁山!”杜迁道。他是个非常沉稳的人,他害怕这些人不服,冒然带上有可能会临阵倒戈,给武松带来麻烦。所以为稳妥起见,把他们降住后,暂时不把他们带上梁山,也不带到武松身边。 保正家能运的东西全运走了,到了梁山脚下,自有小喽罗划着大船前来接应,将所得钱粮尽数放入梁山大仓。 之后,杜迁马不停蹄,带着一千名喽罗兵来到寿张县县衙,眼前的景象令他和所有在场的小喽罗大吃一惊! 只见武松骑在马上,悠闲的拿着霸王枪,站在阳光下。而他的那群手下们,早已将寿张县县衙大堂内外杀得落花流水!那血水一直从衙门最里边流到衙门外! 杀得浑身溅满鲜血的林冲右手揪着一个人重重的扔在地上,那人在落地的一瞬间,官帽子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好汉爷爷,下官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啊!求爷爷开恩,饶下官一命!”寿张县县令颤抖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他正在大堂上装b摆官架子呢,突然不知从哪杀来一群好汉,他们也不说话,见人就杀! 武松笑道:“说说你这辈子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其实他心里是想让这位县令亲口承认自己当年杀良冒功的事。 “好汉爷爷饶命……小人保证一五一十的如实说来……只求好汉爷爷饶命……”县令跪在道上道。 寿张县百姓见到平日时做尽坏事的贪官如今成了这幅德行,纷纷前来围观,都在等着看这位作威作福的县太爷承认错误。 “我强征赋税,中饱私囊,我贪污国家公帑,强征田地,我霸占了村民王老六的女儿……”县令一口气说到这,然后偷偷看了看武松,继续道:“我强抢了王二麻子的老婆……我开具虚假田契,上骗国家,下骗黎民……我强行向手下索取巨额贿赂……我克扣兵饷……朝廷发下的赈灾粮全被我扣下了,我将谷壳给了老百姓……老百姓不满意,我就把那几个闹事的斩了,然后派人去他们家中放了一把火,斩草除根,谎称是梁山泊贼人干的……我……我……我趁西夏国使节路过寿张县时,下毒杀害了他,然后将他们送给皇上的贡品给贪了……有人向朝廷告发我贪脏枉法,被我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我的天!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都能干出这么多恶事!那高俅,蔡京这样的大贪官所犯下的罪恶,岂不是罄竹难书?”史进为了恶心这位贪官,故意竖起大拇指赞道,他的双眼中,全是极度蔑视的神情。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求爷爷饶命……求爷爷饶命……”这位五十多岁的贪官不停的管这些年轻的梁山好汉叫爷爷。 “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没有杀良昌功这条啊。”武松道。 “这点屁事下官根本没当回事,呵呵……所以就没说,呵呵……还请好汉爷爷海涵。”县令见武松不像其它人那样杀气腾腾的,便冲武松谄媚道。 “我靠,做完了这么缺德的事,结果你他娘的压根就没把这事当回事?这得卑鄙龌龊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样的厚脸皮呀!”脸上平静如水的武松突然面露凶光,转头大声道:“宋万兄弟,交给你了!” “畜生,你当年杀良冒功,想用别人的人头立功,今天我就用你的人头为寿张县的百姓除了一害!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理报应!”宋万扬刀大骂道。 “那事不能怪下官呀!都怪你长得太像大理国的桑里赞大酋长了……再说了,你身为小民,理应为高衙内这样的大人分忧嘛!……朝廷中的大人们安全了,咱们这些小人物才能安全嘛……有国才有家嘛……”县令死到临头仍然在厚颜无耻的打着官腔。 民怨彻底沸腾了!老百姓开始疯狂开骂! “畜生!” “这等狗官,不杀了,留之何用?” “梁山好汉,求你们杀了这人渣,为寿张县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梁山泊的义士,快杀了他!” …… 宋万举起朴刀使出全身的力气狠命剁下,县令的人头滚飞了好几米。 围观百姓见梁山好汉替他们杀了贪官,齐声叫好! “师弟,我们要不要趁机占了这寿张县?”林冲低声道。 “师兄,现在还不是时候!有多大锅下多大米才是正道,腰里揣着十文铜钱,就想买一万座金山,那不是疯子就是痴呆!如今咱们梁山只有一千多名士兵,目前首要任务不是抢地盘,而是招兵!咱们梁山那么大,至少能养活十万兵,待实力足够之时,再攻下四周地盘,做大梁山。如果现在就开始四处抢地盘,必然会招来朝廷的百万征讨大军,那就太不划算了。”武松亦低声道。 林冲仔细口味着武松的话,良久才道:“精辟!师弟果然是天纵英才,高瞻远瞩!真不是我辈中人能及的!” “师兄切记,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才是最高的智慧!像王庆、田虎、方腊那样过早的称王称帝,就只能每天在与官军的殊死搏斗中过日子了。” “主人真是高屋建瓴,智慧卓绝!主人这话说的太精辟了,对了,怎么以往任何典籍上都没有记载过主公这句话?”朱武道。 武松心道,废话,这句话是明朝朱元璋的手下对他说的!大宋后面的朝代是元,元后面才是明,你们当然不可能听到过这句话。 武松笑道:“我从来不喜欢读书,朱兄弟你是知道的,这些想法全是我自己构想出来的。” 朱武叹道:“主人真乃天才也!” “兄弟们,开仓放粮!将寿张县衙的所有粮食全送给百姓!”武松高声道:“寿张县百姓听着,日后寿张县若是赶上不好的年景导致缺粮,众位不必出去逃荒了,我水泊梁山会供应大家粮食!” 百姓们再次狂欢! “梁山好汉真英雄!” “梁山好汉真仗义!” “就是……其它山寨只知道打劫百姓,而梁山就不同了,换了新当家的,居然还送大伙粮食!” “官府不肯为我们主持公道,到头来还得梁山为我们主持公道,梁山这还能算是打家劫舍的山寨吗?这简直是一方福地!” “陶渊明当年所说的世外桃源也未必能及得上人家梁山!” …… 武松和梁山好汉听着这些赞美,心里非常舒坦,过了一会,武松又吼了一嗓子:“梁山前任寨主王伦,屡次打劫寿张县百姓,现已被处死!从今天起,梁山便是大家的保护伞!谁敢打劫百姓,谁就是梁山的仇人!” “大当家的万岁!” “祝大当家的多福多寿!” “大当家的早晚必成大事!” …… 武松指挥手下将寿张县的粮食发给百姓,然后将贪官多年贪污下来的八千多两白银尽数笑纳,令张顺率领着500名小喽罗将这些白银运往梁山。在众人的欢送声中,梁山好汉朝着沂水县进发。 正文 第70章 报仇雪恨(下) 张顺与皇甫端完成了交接,立刻带人下山去追武松,很快就与武松在沂水县会合。 “朱贵兄弟,杜迁和宋万的仇,我都已经替他们报了,现在我要为你出了心中怨气,那个欺压你们的杂碎,叫什么名字?”武松问道。 “回禀寨主,那厮名唤黄延龙,绰号恶头陀。”朱贵难掩心中激动,颤声道。 “把你弟弟叫上,咱们大队人马直接去他家,杀他个片甲不留!”武松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狠。 “是,寨主!”朱贵在马上双手抱拳道。 众人来到一间破旧的酒店,一个胖子见有人路过,便拿着条毛巾披在肩上,满脸堆着笑出来施礼道:“各位客官,且请来里面喝杯酒吧,小店的酿酒手艺可是祖传的,小店酿出来的酒是又香又醇,好喝,不贵……咦!……哥,你回来了?” 胖子突然看到了人群当中那毫不起眼的朱贵,冲上去拉住他的手,道:“哥!你走后,兄弟每日挂念着你!唉,那畜生前几天又来欺负兄弟了!” 朱贵下了马,抱住弟弟,镇定道:“兄弟,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兄弟了。” 说完,朱贵指着武松道:“这位便是梁山的新寨主,兄弟,快拜见寨主!” 朱富看了武松一眼,扑翻身便拜,武松下马将他扶起,道:“兄弟,请起。” “不知寨主来此间有何贵干?”朱富一楞,道。 “替朱贵和朱富兄弟报仇雪恨,杀黄延龙全家。”武松的声音特别低,朱贵和朱富却听的特别清晰。 扑通!朱富跪下就开始磕头! 武松翻身上马,道:“朱富兄弟,等我替你兄弟二人报了大仇,你再谢我不迟!马上给我起来,随我杀进黄家!朱贵,带路!” “兄弟,酒店不要了,你马上带上菜刀,跟我们走!”朱贵道。 “恩,好!”朱富一转身从酒店里面抄起一把菜刀,出了酒店。 “朱富兄弟,你没马,就跟我武松共骑一匹马吧!”武松笑道:“我的汗血马日行千里,带上你这朱胖子走这么几步路,还不至于累趴了!” “寨主,这……这……小人怎敢……”朱富语无伦次,提着把菜刀傻站在那。 “寨主……您为我一家报仇……我已经感念终生了……怎可让我弟弟和您共骑一马!”朱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现在以梁山泊寨主的身份下令,朱富和我共骑一马,违令者斩。”武松淡淡道。 “遵命!”朱富低着头走到武松面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上来!”武松单手一提,将朱富提到马背上,坐在自己后面。 梁山众兄弟对武松的这一行为无不赞赏有加,都在心里暗道:这样的寨主,值得为他卖命! 若干年后,朱富在和孙子吹牛b的时候,不断的告诉他们:老子当年骑过皇上的马!而且是皇上邀请我和他一起骑的。哼!当年在整个梁山上,就连林冲,史进等人都没享受过这个殊荣!而我朱富,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竟然有这等机缘,和皇上共骑一马!皇上是何等的仁慈,又是何等的大度啊,他视我们每个梁山兄弟如手足兄弟,我们岂能不为他效死力? “寨主,这里就是黄延龙那个恶头陀的家!他家祖宗五代人居住在一起,宗族之内共有一百多人,家丁也有三四百个。此人多年来横行乡里,一生做恶多端,鱼肉百姓,简直是猪狗不如!”朱贵激动道。 朱富也赶紧从武松的汗血马上跳了下来,静候自己的新主人发号施令。 武松刚要发令,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黑大汉!这大汉外形憨呆,双眼血红似朱砂,一张大脸跟用黑煤球擦过的似的。这大汉不光脸黑,浑身也是一片黝黑,仿佛涂了黑漆一般!大汉双手各持一把板斧,看也不看武松等人,“梆梆”两斧砍烂了黄府大门,然后身子一缩,从砸开的门洞中钻了进去! 黄府看门的家丁见有人打烂大门强闯黄府,赶紧大叫道:“来人,有人闹……” 黑大汉手起斧落,一颗人头无声无息的落地。 不一会,黄府几百名家丁以及黄府宗族上下一百多口全都出来了,一个满脸沟壑,形貌丑恶的头陀模样的人提着两把硕大的双锤,质问道:“何人敢来黄府闹事?” 这黑大汉道:“我且问你这狗货,今天早上你黄府的人是不是勒索我大哥李达了?我大哥没钱给你们,你们就把我大哥打了个头破血流!说,这事是黄延龙干的,还是黄延虎干的?” “是谁干的又怎样?你这个种了八辈子地的臭草民,能奈我何?”头陀骂道。 “我草你奶奶!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黑旋风的厉害!”黑大汉说着,举起双斧冲进人群,见人就剁。 “不愧是《水浒传》上知名度仅次于我武松的李逵!这黄府上下至少得有五百多人,为了给他哥出气,他李逵竟敢以一敌五百!好一个不怕死的黑旋风!虽然鲁莽,却着实是一条仗义轻生的硬汉!”武松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李逵很快被围在黄府大院的中间,八面受敌的他浑然不惧,把那双斧抡得生猛刚劲,一道又一道的血线飞溅出来,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李逵越杀越欢! “梁山众兄弟听令!”武松凛然道:“踏平黄府,为朱头领一家报仇!为民间除此大害!” “杀!”林冲大吼一声,第一个冲进黄府,众好汉以及一众小喽罗一齐杀了进去。 林冲枪尖横挑,接连刺死十**人,史进朴刀连搠,亦搠死十七八人。那阮氏三雄和张顺每人提着一把长刀,哪人多就往哪冲,四人合力杀敌,连砍带剁,杀翻八十多人。 公孙胜嘴角轻扬,对黄府家丁们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然后从容淡定的从后背上抽出那把松纹古定剑,但见白光连闪,一颗又一颗的人头飞上了天。 杀得最欢的当然是朱贵,朱富兄弟,苦熬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个报仇的机会,怎能不狠狠发泄一下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杜迁、宋万杀得也非常起劲,毕竟他俩都已经报了冤仇,只剩下朱贵没报仇了,都是兄弟,你好意思不尽力帮忙? 这时,从里屋又跳出来一个头陀,众人全都差点看花了眼:现在黄府大院的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头陀,长得一模一样!外衣也是相差无几!只是东边的头陀使用双刀,西边的头陀使用双锤。 公孙胜和李逵追上西边那个拿着双锤的头陀,两人合力攻击,双锤头陀渐渐不支,边战边退。 东边的双刀头陀刚一出来,立马就被朱贵、朱富、杜迁、宋万、朱武五人贴身围攻,但双刀头陀把手中双刀舞的严丝合缝,竟丝毫不落下风。 而此时,武松、林冲二人正在纵马挥枪,击杀黄府家丁。 又打了二十多招,西边的头陀终于气力不支,双锤力道减弱,被李逵及时寻到个破绽,一斧剁中大腿。这头陀吃痛,奋力虚晃一锤,便似无头苍蝇一般向里间逃去,李逵和公孙胜对望一眼,拼命狂追。 西边的双锤头陀武艺不精,而东边使双刀的头陀却好生了得,一人力战五人,不显败象!突然,双刀头陀向后一个疾跳,之后趋步上前,躲到柱了后面,杜迁、宋万最先攻上去,那双刀头陀使足了力气,一刀一个,将二人的兵器全部砍断! 双刀头陀手上那两把雪亮的双刀在砍铜剁铁之后,刀口竟然丝毫不卷! 朱贵、朱富、朱武怕他逃走,又恐怕杜迁、宋万有失,急忙用身体挡住被砍断兵器的二人,与那头陀奋力死战。不出十合,朱武一剑刺中双刀头陀的腰部,那双刀头陀奋力向下一剁,硬生生将朱武手中铁剑剁成两截,接着又是两刀,朱贵、朱富手里的兵器也全部被双刀头陀切断! 这时,武松和林冲看到双刀头陀在挫败五人后想要逃跑,便不约而同的使出了师门绝技,撒手矛! 武松和林冲使足了劲,分别将手中枪扔了出去!一左一右,扎透了双刀头陀的左右腿!双刀头陀吃痛,身上插着两根长枪,鲜血淋漓的朝里边逃去。 “师父快走!”西边的双锤头陀拼命抵挡住李逵的双斧,仍然死命扯着噪子喊道:“师父你快走吧!这么多年来,你易容成我的模样,为我看家护院,遮挡刀剑,我黄延龙心领了!事到如今你就别趟这趟浑水了,快走吧,你的大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梁山好汉闻言俱是一楞,心道:原来是那双刀头陀是他师父,而这使双锤的才是梁山这次要杀的人,于是断了兵器的几个好汉纷纷从小喽罗手里抢了兵器,围攻双锤头陀。 双锤头陀受到梁山众好汉以及一千名小喽罗的集体围攻,身中数千刀斧的他大叫一声,吐血而死。 正文 第71章 漏网之鱼 此时,黄府所有宗族,以及所有家丁全部杀光。其中宗族那一百多人几乎全是李逵用两把板斧剁死的,家丁几乎全是梁山好次杀的。 武松和林冲想取回插在双刀头陀双腿之上的武器,便打马来到黄府大院的东边厢房拐角处,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二人大吃一惊:林冲的那杆铁矛和武松的那杆霸王枪,枪尖部分全被削断!如今只剩下两根光秃秃的枪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那双刀头陀,早已不知去向。 “这个狗货,竟然毁了咱们的师门至宝霸王枪!”武松愤愤道。 “师弟,咱们的师门霸王枪乃是当年师父请来高手匠人以百炼花纹钢用野火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打造成功,端的是坚硬无比!那头陀手上两把双刀竟然能将百炼花纹钢剁成两截!真乃盖世奇宝!”林冲叹道。 “师父先前收了你们三个徒弟,都不肯以霸王枪相传,唯独肯授我霸王枪法,还以此枪相赠,没想到……没想到竟毁在此间!”武松非常沮丧,在马上喃喃道。 “师弟切莫悲伤,日后咱们务必找到那个双刀头陀,杀了他,再夺其双刀!相信师弟有了那两把宝刀,实力定会暴增!”林冲安慰道。 “恩,那就借师兄吉言了!反正我们此番兴师动众,也为梁山取得了巨额财富和成百上千车的粮草,还为梁山扬了名!同时也为三位梁山旧头领报了仇!”虽然此处只有武松和林冲二人,但武松仍是压低了声音。 “对,这次师弟不但彻底收服了梁山旧部的心,还能顺带把那使板斧的黑大汉也带上梁山,这人也是一条好汉!”林冲同样也压低了声音。 武松和林冲拾起地上的枪杆,相对苦笑,然后拿着枪杆上马,来到众人面前。 “朱贵,朱富兄弟,今日我武松为你兄弟二人报了冤仇,你二人是不是得给我来几坛子自酿的好酒喝啊?哈哈!”武松拿着枪杆道。 “寨主!你的大恩大仇,俺们永生不忘!”朱富跪下就磕头。 “寨主!能跟着你打天下,那是俺朱贵的荣幸!俺家寨主义薄云天,一杆霸王枪使得神出鬼没,替俺报了大仇!……”朱贵磕完头,激动的称赞起武松来,但当他看到武松手上那断了枪尖的枪杆时,顿时跣足大哭道:“仁慈的寨主啊,为了给我们兄弟报仇,竟然害得你毁损了霸王枪!我……我……对不起寨主!……” 朱贵四处望去,见一小喽罗是使用短刀的,朱贵便起身冲过去,抢过短刀就要自杀,被武松用枪杆挡下。 “兄弟,我的霸王枪虽然断了,但却为兄弟报了大仇,所以我的霸王枪虽断犹荣!”武松笑道。 “寨主!我朱贵日后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朱贵疯狂磕头,好不容易才被武松扶起。 “阿也!我说是谁有本事带着这么多兵马攻打黄府呢?原来是梁山寨主武松!”黑大汉将双斧扔在地上,扑通跪下,口中嚷道:“小弟黑旋风李逵,久仰武松哥哥大名,天幸今日得见,请受李逵一拜!” 李逵磕了三个头,被武松扶起,李逵咧着大嘴笑道:“人言武松哥哥对梁山兄弟亲如手足,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假呀!为了给你们梁山兄弟报仇,损坏了那么好的兵器都在所不惜!武松哥哥,你真是一条汉子!” “李逵兄弟,我也仰慕你很久了。”武松大笑着左手握着李逵的手,右手拿出四锭金元宝,塞到李逵手上,道:“些许见面礼,李逵兄弟休嫌轻微!” 李逵看着自己一双大黑手上的四锭金元宝,那张大黑脸不好意思的笑道:“唉呀俺的娘啊!武松哥哥你一下子就给了俺二百两黄金!这……这么多钱可以给俺娘买多少好吃的呀!嘿嘿……” “李逵兄弟,把你大哥和你老娘接上梁山吧,让你老娘去梁山享清福去。”武松道。 “好!”李逵憨笑道:“武松哥哥咱们走,跟俺接俺老娘和俺大哥去!” 李逵说着,拉着武松的手就往外走,武松笑了笑,牵了马跟他出去。 走到半路上,李逵突然放开武松的手,道:“俺嫌你们走的太慢,俺要先走一步,去通知俺老娘和俺大哥,你们慢行便是。朱富兄弟知道俺家在哪,让他带路即可。” “行,听兄弟的。”武松笑道。 李逵提着板斧,一溜烟跑没影了。武松派人四处采买治伤药材和熟鸡,熟牛肉以及各种野味和瓜果梨桃,外加两坛子上好的山村水酒。众人拿着大包小包在朱富的带领下来到李逵家,武松放眼一看,李逵家这叫一个破呀,破院子里全是蜘蛛网,这间破茅草屋那可真是冬凉夏暖,四面通风,采光良好。李逵家的破锅里,依稀飘着几片野菜叶子,破旧的灶上蒸的全是粗粮。 “李逵,我们来看大娘了。”武松喊道。 “武松哥哥,快来。”李逵打开满是补丁的破布门帘,欢天喜地的看着武松等人将李逵一家人以前从没吃过的美味佳肴摆上李逵家的破桌子,李逵像个顽童一样贪婪的吸着鼻子,闻着那香味,呆呆的出神。 “铁牛,这是谁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坐在低矮的破炕上低声道。老太婆旁边躺着的是李逵的同胞大哥李达,那李达浑身是伤,盖着一个薄薄的破被,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这是俺铁牛新结识的朋友,水泊梁山的寨主武松。” “梁山的武大王到此间有何贵干啊?”李逵的老娘显然是很吃惊,但并不害怕。因为老太太平时没少在戏台上看到武松的英雄事迹,老太太甚至还知道,王伦统治下的梁山是标准的黑社会,人见人憎。而武松统治下的梁山是一方净土,人见人爱! “大娘,李达哥哥,你们好!武松见礼了!”武松拱手道:“武松此来,一是来看望大娘和李达哥哥,二是诚意邀请二位去我水泊梁山居住。” “梁山福地?”李逵的老娘显然是非常高兴,一边笑,一边说道:“武寨主是说,要接我们去梁山福地享福?” 看到武松认真的点头,李达脸上露出欣喜之极的笑容,一高兴就难免话多起来,只听李达墨迹道:“如今这世道实在太乱,到处都在打仗……但我们在戏台上看戏时,听那唱戏的说如今世上有两处世外桃源……一处是桃花岛,一处是水泊梁山……据说那桃花岛的岛主黄药师不允许任何生人上岛,擅入者杀无赦……而梁山却不同,梁山肯为百姓作主……如今我们竟然能去梁山安身,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武松,林冲等人听李达如此说,心里无不高兴至极。在武松的带领下,如今梁山的大名已经传扬了出去。官府虽然仍把梁山好汉当成贼寇,但在老百姓心目中,水泊梁山根本就是没有争斗没有压迫的净土圣地! 众头领在李逵家的破房子里饱餐一顿,朱武又为李达熬了药材,小喽罗也自去附近的饭馆轮流吃饭,这些饭馆的老板见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吃饭,无不将满腔笑意挂在脸上。 吃完了饭,杜迁、宋万买了辆马车,载着李逵的老娘和大哥上梁山。小喽罗们早已将黄府的七千二百两白银以及粮车九百四十六辆全部运走,之后一把火烧了黄府。 “李逵兄弟好手段,为了给你大哥出气,单枪匹马的闯进黄府砍翻黄家一百多人,还剁烂了黄延龙!兄弟真是一条汉子!”回梁山的路上,心情大好的朱贵对李逵不住赞道。 “朱大哥你搞错了!我这口气还没出尽呢!”李逵道:“我杀的是黄延虎,不是黄延龙。” “什么?”朱贵大惊道:“那个使双锤的不是黄延龙?” “不是,使双刀的才是那恶头陀!”李逵道:“使双锤的是他孪生弟弟黄延虎!” 朱贵、朱富俱是一惊:“李逵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啥时冒出个弟弟啊!” 李逵道:“说完话长。他俩不是本地人,黄延龙是后来才在沂水县买的大庄院,他弟弟和他都二十多年没见面了,所以很多沂水县本地人也不认识他弟弟。当年他俩拜的是同一个师父,俩人的武器都是双锤,他师父有一套祖传的绝世刀法,名唤《灭苍穹》,是一套盖世无双的双刀谱。他师父觉得黄延虎的资质比黄延龙要高上许多,便想把这本刀谱传给黄延虎。这黄延龙得知后,便暗施毒手,杀害了他的师父,强抢了这本书。后来他竟然发现这本书原本就是残缺不全的!据说那刀法部分是全的,内功部分是残缺的!再后来,这黄延龙逃走在江湖上,继续为非作歹,做下了无数恶事。听说有一次他看到一个道人身上背了一把宝剑,便又起了歹心,想杀了道人抢夺他的宝剑。谁知那道人武功太高,把手中的重阳宝剑挥舞的似银蛇一般,不出十合,便打得他遍体鳞伤,落荒而逃。这倒好,不但没能抢到道人的宝剑,反而连身上的《灭苍穹》双刀谱都被道人给抢走了。那黄延龙最后总算像条疯狗一样逃得一条性命,只是他弟弟黄延虎见他如此卑鄙,从此跟他断绝了关系。” “那他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朱贵道。 “不知这厮从哪弄来这么两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这才助长了他的威风!”李逵道。 “既然他们兄弟俩已经断了关系,为何黄延虎又回来帮助他哥?”朱富道。 “那黄延虎来沂水县找他,不是来帮他哥的,而是来清理师门叛徒的。”李逵叹了口气道:“唉,到底是亲兄弟呀,听说他指责他哥的弑师罪行时,他哥竟然耍起了死狗,摆明了不还手,让他弟弟杀,而他弟弟竟然下不了手了!俩兄弟就这么一直僵在那了。几天后,黄延龙强行向我哥李达勒索钱财,我哥没钱,他就将我哥一顿毒打,打得我哥下不了床,我气不过,便冲进黄府要灭他满门。” “也就是说,在最后的生死关头,黄延虎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来给他哥制造逃命的机会?”在一旁听了很久的武松问道。 “对,正是这般。”李逵愤愤道:“妈的!这小子跑的还真快,早晚我要剁碎了他!” “李逵兄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林冲道。 “我师父和黄家兄弟的师父是师兄弟,我师父和我说过这些事。”李逵道。 “朱贵、朱富、李逵。”武松傲然道:“你们都不要着急,更不要气恼,那杂碎砍断了我恩师所赠的霸王枪,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若是再让我遇到他,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第72章 青眼虎李云 连报三仇的梁山众人离开沂水县,朝梁山泊进发。 “朱贵哥哥,朱富哥哥。”李逵咧着大嘴大笑道:“虽然跑了个黄延龙,但我杀了他全家,这仇也算报的很过瘾了……嘿嘿,我就想不通,你说这厮两腿都被枪尖插透了,居然还能跑掉……哈哈,我估计他即使保住这条狗命,多半也得残废了。” “就是,就是,这种强横霸道的人居然也有逃命的时候,往常那股霸道劲全他娘的喂狗了!”朱贵笑道。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看见前方街市口出现一队官兵,那队官兵正冲着梁山人马冲来! 在双方相遇时,武松作了个停的动作,梁山人马停在原地,那队官兵也停在原地,为首一个戴着官帽的人骑在马上,叫道:“大胆梁山贼寇,杀了人还想走?会事的赶紧下马受缚,免受皮肉之……” 李逵一斧飞出,那板斧像个螺旋桨一样在空中不停旋转,准确无误的将戴着官帽的家伙的脑袋剁了下来。 李逵跑过去将那人的官帽捡起,来到旁边一个屠夫家的肉案子面前,那肉案子边上正有一头可怜的猪被捆了四肢等待屠宰,李逵将官帽戴在猪头上,在那自顾自的嘿嘿大笑。 “反贼,你竟敢杀戮朝廷命官,待我拿下你,定斩不……”一名捕头模样的家伙喊道。 李逵又是一斧飞出,这位倒霉的捕头大哥的人头同样落了地。 李逵捡起双斧,乐呵呵的看着那群官兵,见没人敢说话了,李逵索性上前一步,来到一位骑马的官兵面前举斧作了个劈的动作,那官兵所骑乘的马匹吓得双腿一软,结结实实的给李逵跪下了,还将那名官兵摔掉了一颗大门牙。 紧接着,这群废物像没头苍蝇一样四散逃命去了,队形大乱的他们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不停的互相碰撞着。被撞下马的人很快就会被后面的马匹踩踏,当真是苦不堪言。 “妈的,好狗不挡路,这群狗东西在路口出洋相,挡住了咱的路!”史进不忿道。 “既然我兄弟嫌他们挡路,那咱们就踩过去吧!”武松笑道。 见梁山老大明确发出了指令,梁山众人群情振奋,一哄而上,将这群废物撞倒无数,然后从他们身上踏了过去,继续朝着梁山前进。 众人来到梁山脚下,刚要登船,只听身后响起一声猛喝:“李逵休走!” 众人回身一看,一个清瘦的汉子,眼圈发青,面色发黄,汉子手提一把朴刀,孤身一人朝着梁山众人追来。 那汉子追到近前,根本不理会梁山人多势众,将朴刀对准李逵道:“李逵!你灭了黄府满门,又杀死一名都头和一名捕头,我正要拿你!” “你个鸟捕头横什么横!俺铁牛还怕你不成?”李逵抄起双斧朝这汉子冲去。 那汉子双手横放朴刀,对准李逵平砍一刀,李逵压根连挡都不挡,一斧奋力朝那人手腕剁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人知道如果自己不躲,肯定能砍中李逵,但自己这只手肯定是没了,只得抽开手回避。 李逵欺身上前,右手斧起对准那人脑壳就是一下,那人侧头闪过之后,朴刀横桃李逵腰腹,李逵还是不躲,左手斧又起,狠剁这人的面门,这人急忙矮下身子避过这一斧。 二人你来我往,步斗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败。 “好个青眼虎李云,一把朴刀使得还真是不赖。”武松在心里暗暗赞道。熟读《水浒传》的他知道既然这人出现在沂水县,而且眼圈是青黑色,同时又善使朴刀,那就绝对是青眼虎李云无疑。 眼见二人越打越凶,朱富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强行拦在二人中间,当李逵的双斧和那青眼汉子的朴刀攻过来的时候,朱富闭目待死。二人及时收招,李逵的双斧紧贴着朱富的头皮停住,而李云的朴刀离朱富的面门最多只有一毫米。 “朱富兄弟,你干什么?”打的正爽的李逵大叫道。 朱富不理会李逵的大吼大叫,转身对使朴刀的青眼汉子跪下道:“师父!徒弟求你不要抓捕李逵,如果你一定要抓人的话,不如将我抓回去顶罪吧!” “徒弟,你说什么风话?你我师徒一场,我怎么能够拿你顶罪?”青眼汉子道:“徒弟快快闪开,缉捕盗贼是我的责任!如果走了李逵,我李云会被县令发配二千里的!” “师父,我哥哥朱贵在梁山泊做了一名头领,李逵如今也是梁山的人。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把李逵抓走!我更不想让师父被脏官千里发配!师父,你就拿我顶罪去吧!”朱富一脸的决绝。 “唉!”李云长叹一声,将朴刀狠狠的插向一块石头,那刀尖全部没入石头中。良久才叹道:“徒弟,你非得逼我干啥!” “朝廷贪官当道,陷害忠良,多少好汉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上了梁山!师父,难道你没听说过梁山只杀恶霸,不害百姓吗?梁山此番杀了那个鱼肉百姓的畜生,正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朱富道。 “这……”李云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朝廷的黑暗,只是身为捕头,他拿着这份俸禄,就一心想着要完成任务,尽到本分。 这时,武松下了马,走到李云面前拱手道:“李云兄弟,梁山武松,有礼了。” 李云匆忙回礼,道:“小人见过武大王。” 武松点点头,道:“李云兄弟,我有一言,请你思之。你是一名尽职尽责的捕头,可惜未遇明主。你只知道为贪官污吏尽忠职守,却不肯为穷苦百姓做些益事,真是可惜了你这身本领。” 李云呆立原地,仔细思索着武松刚才的话。 武松转身上马,对李云道:“如今四方皆是战乱之地,淮西、河北、江南皆有人称孤道寡,只有这东边还未出现一名霸主,但我相信,这也只是早晚的事。到那时,我会杀尽天下人渣,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我真心希望你李云兄弟能够和我并肩作战,共同实现这一理想!而不是屈居于小人之手,为那些脏官充当打手!” 武松说完,打马便行,梁山战船早已前来接应。 “武大王,不知你水泊梁山,能否收录在下?”李云道。 “兄弟,请上聚义厅一叙!”武松在马背上作了个请的动作。 “唉呀,李云哥哥你使的好朴刀啊!”李逵道。 “你的一双板斧才叫厉害呢,再打下去,我非让你砍翻不可。”李云道。 二人相视大笑,同上梁山。 一抹夕阳的余辉洒在水面上,美不胜收。 正文 第73章 青面兽杨志 梁山三位旧头领大仇得报,回到梁山后连连向他们最尊敬的寨主敬酒。此次从西溪村保正家,寿张县县令家,沂水县黄家所得财物甚多,武松赏给每位头领一百两白银,赏给每位小喽罗二两白银,把这些被赏的人乐得屁巅屁巅的。 武松为李逵、朱富、李云这三位新上山的好汉安排下了住处。李逵的哥哥李达不会武功,种庄稼却是一把好手,武松令他带领三百名喽罗兵在梁山宽阔地带种粮食,同时也给了他一份长生俸禄,让他供养老娘。自此,李逵的老娘每天好酒好菜吃着,在梁山享尽了清福,老人家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李逵见老娘过的如此开心,心中对武松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皇甫端留在史家庄的鸽子飞来梁山,将武大郎等人的书信带了过来。鸽子腿上共有三封信,一封是武大郎寄来的,信中全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无非就是让他这宝贝弟弟照顾好自己,少喝酒,多吃菜。第二封信是金翠莲寄来的,字里行间深刻的表达出了对夫君的思念之情,信纸上还有被泪水打湿的痕迹。第三封信是守卫史家庄的几位兄弟和少华山的陈达和杨春共同寄来的,这些粗人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写不出什么文采飞扬的信,所以信上只有一句话:“主人,俺们想死你了!你啥时回来呀!”下面是一堆鬼画符一般的落款。 武松令朱武替他写完三封回书,表明自己眼下还有一些要紧事要做,待此间事了,就会回史家庄一趟,让大家不要挂念。写完后拴在白鸽腿上,放飞白鸽。 武松虽然十分惦念自己的爱妻以及兄长武大郎,但史家庄有段延庆这样的超级高手在,武松也不必担心家人会有什么危险。 杜迁向武松禀报了在西溪村招兵之事,武松非常高兴,额外又赏了杜迁一百两白银,令他将那一千八百多名新兵带到梁山。 接下来的这**个月,梁山好汉们除了大吃大喝之外,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就是训兵。梁山头领们见武松对这一块抓的特别紧,丝毫不敢懈怠。林冲、史进这两个马战高手调训骑兵,武松、李逵等步战高手调训步兵,张顺、阮氏三雄等水战高手调训水兵,朱武、公孙胜这两个布阵高手频繁的教习梁山喽罗排兵布阵,各路人马紧锣密鼓的整整训练了**个月,梁山喽罗兵的战斗力明显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此时水泊梁山已经有了三千多名士卒,钱粮无数,还拥有一百多匹战马。有宋一代,战马是极其珍贵的战争资源,各国对战马的管制非常严厉。梁山喽罗连偷带抢,连买带拐,给梁山搞来了一百多匹战马,这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各位头领依然是在聚义厅喝酒吃肉,却没人注意到时迁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他被武松秘密派出,前去打探一件绝密之事。 大概又过了十天左右,时迁回来了,他在武松面前耳语一番之后,武松微笑着将朱武和时迁叫进自己的寨主卧房,叮嘱下人,未经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主人,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梁中书这次不走水路了,而是走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条路。押送生辰冈的人唤作什么青面兽杨志,是当年杨家将中那位杨老令公的亲孙子。”时迁故意压低声音道。 “恩,时迁兄弟受累了!梁废物那边的事打探清了,晁废物那边的事打探的怎么样了?”武松低声道。 “主人英明!那托塔天王晁盖早有造反之心,日夜伙同心腹智多星吴用、赤发鬼刘唐、石将军石勇、病大虫薛永、白日鼠白胜、没面目焦挺等人在他的大庄院里商量打劫生辰冈的事,那智多星吴用心眼真多,还嘱咐晁盖,让他提防隔墙有耳。要说这晁盖是真能吹牛,说什么他的庄院是铜墙铁壁打造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还说什么在他家商量大事,是绝对不会泄露机密的!我呸,真是大言不惭!哈哈!其实我早已在他家的房梁上听知备细了,他们还以为此行定然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时迁道。 听完时迁的话,武松忍不住在心里乐道:“哈哈!眼下这晁废物找不着人了,只能把石勇、薛永、焦挺这些本事低微的杂鱼拉过来凑数了。” “兄弟们……”武松朝着自己作了个摆手的动作,众人一并上前,只听武松低声道:“咱们守在黄泥冈,让晁废物去劫那生辰冈,等他劫完了,然后咱们……” “寨主,此计大妙啊!”众人齐道。 当天下午,武松秘密吩咐林冲统摄水泊梁山一切大事,自己将要离开几天。林冲见事体神秘,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武松、史进、时迁、朱武、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公孙胜八人下船后在寿张县找了家客栈易了容,然后率领众人提前躲进黄泥冈的密林中,以浓密的树枝树叶作掩体,静侯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武松等人早已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就等着晁盖等人上演好戏了。 三天后,时迁施展着那身天下无双的轻功,踩着树叶来到众人藏身处,对武松道:“主人,杨志已经押着十万贯金银珠宝从南边上了黄泥冈,晁盖等人也已经从东边上了黄泥冈,他们很快就要相遇了。” “兄弟们不要出声,等着看好戏。”武松作了个“嘘”的动作。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个个凝神屏息,观望着即将上演的一切。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的汉子,手提朴刀,率领着十一个脚夫上了黄泥冈,脚夫后面,跟着两个管家模样的人。 “杨提辖,在这歇会行吗?这轮太阳也太毒了,晒得嗓子都冒烟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凉快一点的地方,您就让我们歇会吧!”一位脚夫说着话,眼中全是乞求的神色。 “不行,必须马上离开此地,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地方!有敢不走的,我就打他二十军棍!”长着青色胎记的汉子道。 “你就是把我剁成八段,我也走不动了。”先前说话的脚夫轻轻的将身上的麻袋放在地上,然后身子一横躺在地上。 “你给我起来!我打死你个不长眼的!”汉子说着,倒提朴刀,用刀杆狠狠的击打着这个脚夫的胳膊,打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杨志,你给我住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上去阻止道:“他们身上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了这么远的路,非常疲惫,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休息会?他们不像你,身上什么都不背!” “老管家!”被称作杨志的青面汉子道:“他们不晓事,你怎么也不晓事!中书大人把这么大的责任交给我,我能不万分小心吗?去年的东西就让人给劫了,至今没有贼人的下落!难道老管家忘了?” “责任重大,该休息也得休息呀,我也走不动了,正要休息会!”这位老家伙道。 “老管家你就相信我一次行吗?这里真不能停留,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太危险了!”杨志急道。 “你这话,一路上没说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吧?我怎么连个贼人的毛儿都没见到过啊?”老管家鄙夷的看了杨志一眼,道:“真是笑话!大名府的梁中书,汴京城的蔡太师,是一般毛贼敢惹的吗?他们不要命了吗?” “去年的贼人也曾打劫了这些东西……” “去年出差错,那是因为出了家贼!朱东、朱晓两位贼将串通贼人,将这些东西打劫了去。二贼至今下落不明,若是落网,定是难逃死罪!”老管家怒道。 武松心里忍不住想笑:“听这老废物的语气,去年生辰冈被劫后,那些逃回去的垃圾士兵肯定是往死里诬陷两位因押送生辰冈而战死的将军串通贼人,借以推卸责任,而那梁废物居然信了!” “老管家,这里真的不能呆,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快叫他们起来赶路!”杨志正说着话,突然发现前方一棵大树后有一道人影,杨志大喝道:“谁!” 树后那人没有应声,杨志便提着朴刀冲了过去,只见树林拐角处有六辆车正朝着这边赶来,杨志挺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正文 第74章 计有连环 六位推车的汉子立刻吓得跟丢了魂似的,一齐跪下磕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等兄弟六人是小本买卖人,正要上汴京去贩枣子,车上全是枣子,好汉若是想要,一并拿去便是。” 一个长得文绉绉的汉子不等杨志说话,便拿出一袋钱举过头顶,恭敬道:“好汉若要是钱,我等身上只有这八贯钱,也一并奉送好汉,只求好汉高抬贵手,饶了我等性命!” 杨志不理会众人,兀自拿着朴刀将每个袋子戳了几下,发现里面果然全是枣子,便道:“你们既是小本买卖人,怎敢上这座猛恶林子?你们就不怕遇到强人打劫?” 一个脸上长着红色朱砂胎记的人笑道:“大爷您真会开玩笑,就我们兄弟六人身上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谁愿意打劫我们啊?” “这人有意思,洒家脸上长了青胎记,他脸上长了红胎记,哈哈!”杨志心道。见这六人不是强盗,杨志便笑着回到了自己人那里。 “虚惊一场不是?”老都管笑道:“你呀,太疑神疑鬼啦!” “没事就好。”杨志道。 众人正说着话,突然在这安静的密林中响起了一声清嗓子的声音“哟!……”,之后,那个声音的主人还唱起了山歌:“赤日炎炎似火烧啊,野苗禾稻半枯焦啊,农夫心内如汤煮啊,公子王孙哟……把扇摇……” 不一会,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挑着两个大桶,一边唱,一边走过这黄泥冈。 “喂,汉子,你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杨志手下一名扮作脚夫的士兵道。 “上好的白酒,挑到坊间去卖!”汉子说着,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汉子,你卖给谁都是卖,不如卖给我们一桶吃吧,我们干渴难耐,正好解解渴!”这名士兵道。 “行,五贯钱,不还价啊!我这可是上等的好白酒,在咱们大宋国,仅此一家!”汉子停下脚,放下桶,道。 “五贯就五贯!”这名士兵说着,便与其它人一起凑钱买酒! 杨志见众人不经自己同意,竟敢私自买酒,大怒之下的他提起刀杆,见人就打。 老都管见他打的太狠,便慌忙上前阻拦道:“你这厮发什么疯,怎么又要打人?” “这些蠢驴懂得什么?这江湖之上,有多少英雄好汉因为贪酒被蒙汉药麻翻了!”杨志怒道。 “妈的!竟然侮辱我卖酒人的名声,不卖了!渴死你们这些贼王八!”卖酒汉子大怒道:“你无缘无故怀疑我放蒙汉药,嘁,我还看你这青面鸟人长得不像好人呢!” 卖酒汉子骂完,狠狠的瞪了杨志一眼,提起酒桶就走。 杨志手下的士兵们实在太渴,便一齐拦住卖酒汉子不停的道歉,谁知那卖酒汉子根本不理睬他们,死活不肯卖了。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在树后拐角处和杨志打过照面的那位文绉绉的汉子走过来问道。 “我自挑着酒桶去坊间卖酒,是他们主动要买我的酒,却又要怀疑我下蒙汉药!哼,我一怒之下不卖了,他们却又拦着不让我走,真是好不要脸哪!”卖酒汉子满脸怒气。 “你这卖酒的汉子心胸也太狭窄了,大家出门在外,这里又是荒山野岭的,便是小心一些,也没什么可挑理的。再说人家既然已经给你道歉了,何必还要得理不饶人呢?”文绉绉的汉子劝慰道。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老子就是不卖了!”卖酒汉子真不是一般的倔。 “既是他们疑心,那卖给我们一桶总行了吧,我们干渴难耐,正要买一桶解渴。”文绉绉的汉子道。 “不卖,不卖,酒里有蒙汉药!”卖酒汉子故意大声挑衅道。 “你看你这汉子,好没道理!我又没说你,你朝我发什么火啊?真是的,大热天的,快消消气吧,给你五贯钱,卖给我们一桶得了,这嘴里都渴出鸟来了,谁耐烦跟你在这斗嘴?”文绉绉的汉子笑道。 卖酒汉子见说不过这人,便索性歪过头不看他,也不言语。 这文绉绉的汉子见他不说话,便冲着密林拐角处喊道:“兄弟们,拿几个瓢来,咱们喝口酒解解署气。” 那五人齐声答应,纷纷拿着瓢,捧着枣子来到卖酒汉子面前,轮番换瓢舀酒喝,时不时的用枣子下酒。不一会,便吃光了这一桶酒。 “给你五贯钱。”脸上长着红色胎记的汉子将钱递给卖酒汉子,道:“你家这酒确实很好喝,但就是太贵了,我们也没跟你还价,你就再送我们一瓢吃吧!” 长着红色胎记的汉子说完,不等卖酒汉子同意,便擅自打开第二桶酒,舀了一瓢,边喝边跑,卖酒汉子发疯般的追上去,道:“不行,不行!你把酒还我!” 卖酒汉子好不容易抢下这瓢,却发现瓢里的酒已经被长着红色胎记的汉子给喝光了。卖酒汉子正要开骂,却猛然发现那个长得非常文绉绉的汉子正趁自己追赶红脸汉子时,偷偷舀起一瓢酒正要喝呢!卖酒汉子连忙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连瓢带酒倾在酒桶里,狠狠的瞪着那些卖枣子的人骂道:“你们这帮鸟人好不君子相!非要占我卖酒人的便宜!就凭你们这点小心眼,你们这辈子注定只能做小本买卖,永远做不大!” 六名卖枣子的人不说话,只是笑。 “老都管,您帮我们求求杨提辖,让我们也吃一桶酒吧!那卖枣子的人能吃得,我们为什么吃不得啊?”一名士兵低声对老都管道。 老都管觉得士兵说的有道理,便来到杨志面前,道:“提辖,你也亲眼看见了,这两桶酒都是好的,根本就没有蒙汉药,你就让大家买碗酒吃吧!” 杨志心道:“第一桶酒没有蒙汉药,第二桶酒也被那红脸汉子偷吃了一瓢,也不见他醉倒,看来也没有蒙汉药。”杨志沉吟一会,便道:“那就买吧!” 老都管得了许可,便和另一名管家,以及十一名士兵凑够了五贯钱来到卖酒汉子面前,一个个陪着笑脸非要买他的酒。卖酒汉子无奈,只好叹道:“就是卖给你们,你们也没有盛酒的家伙啊?” “那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老都管笑着硬将五贯钱塞给卖酒汉子。 老都管来到卖枣子的人面前,向他们借几个瓢,卖枣子的人不但非常痛快的答应了,还送了老都管一些枣子让他们下酒吃。 老都管和另一名管家每人喝了一大口酒,十一名士兵也都喝了个够,众人解够了渴,才想起杨志一口都没喝,一名士兵便舀了一瓢送到杨志面前,道:“您也喝点吧!” 口渴难耐的杨志见众人喝了酒也没出事,便也喝了半瓢。 无多时,杨志和他的所有手下全部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哈哈,吴用老弟,多亏了你的妙计,才得以让咱们劫得这十万贯生辰冈!我晁盖这回可发了大财了!”一个卖枣子的大笑道。 “吴先生,我刘唐这回可真是服了你了,此等妙计,就连诸葛亮都想不出来呀!”另一个家伙也兴奋的叫道。 “唉呀,是谁下的毒?此毒无色无味,难道是西夏国的剧毒悲酥清风?”吴用突然发现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最后他捂着脑袋,头重脚轻的栽倒在地,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不一会,其它卖枣子的人也全部昏倒。 “兄弟们!把你们这几天拉的那些屎全都送给晁盖!把那十万贯金银珠宝都给我运到梁山去!” 正文 第75章 内讧 残阳如血。 吴用最是精明,在快要昏倒之前迅速揪了些杂草塞了自己口鼻,然后才昏了过去。因为吸入毒气最少,所以他是第一个醒的,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吴用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横七竖八的“睡神”像个死猪一样的死睡。 他爬到晁盖面前,使劲的摇晃着他,晁盖就是不醒。吴用无奈,只得拿出随身匕首,扎破晁盖的胳膊。放了一会血,忍不住痛的晁盖总算被强行刺激醒了。 “兄弟,发生……什么事了?”晁盖费力的眨巴着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眼前这人是吴用,便开口询问道。 “大哥,可能是那杨志狗急跳墙,在快要昏倒之前施放了剧毒悲酥清风!当然他可能还同时施放了别的剧毒!因为悲酥清风只能让人无力,却不能让人昏倒。”吴用道。 晁盖强行坐起,看到一堆睡猪,以及杨志等人挑着的那些“完好无损”的大行囊,露出一个笑脸,道:“对,对,对……一定是杨志狗急跳墙放的毒,如果是有其它人想害咱们,第一,他肯定要抢走生辰冈,第二,他肯定要杀了咱们灭口。” 吴用道:“大哥,当务之急,应该尽快用匕首捅醒咱们的人,然后将这些东西带走!” “好!”晁盖站起身,掏出匕首。 二人接连捅醒焦挺、石勇、薛永、刘唐、白胜五人,用最短的时间和他们讲清利害。微弱无力的众人强行起身,将车上枣子全部倒掉,然后奋力背起杨志一行人所携带的那十一个大包裹,依次放到车上,六车推车前行。 吴用力气最小,他所推的车上只放了一个大包裹,其它五车每车各带了两个包裹,众人朝着晁盖的大庄院进发。 吴用到底是个文人,耍弄阴谋诡计相当在行,干活就不行了,就他那点屁葫芦劲,再加上中了剧毒刚醒,浑身无力,只推了一会就连人带车一起栽倒了。吴用车上的那个大包裹重重的摔落于地,并且不负众望的散了架,里面的破砖烂瓦、碎木屑、鸡骨头、废角料等“宝贝”,全都洒了出来。 众人当场惊呆了! 这时,吴用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抓到了一堆又硬又圆的东西,他当即瞪大双眼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抓在他手上的竟然几个干屎橛!不用说,这些东西也是从装生辰冈的大包裹里掉出来的。 晁盖等人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纷纷捡起杨志手下军汉的朴刀,发疯般的狠戳着车上的大包裹,最后他们非常失望的发现,所有的大包裹里全是垃圾,莫说是金银珠宝了,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晁盖,吴用,你们安的什么心?”石勇破口大骂道:“老子舍着性命和你们出来打劫生辰冈,结果你们这俩杀千刀的畜生竟然给调包了,成心耍我们是吧?” “晁大哥,你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想独吞这些财宝!”焦挺满脸的不屑。 “晁盖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唐颓然坐倒在地。 “兄弟,这……”晁盖焦急万分的看着吴用,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咱们先是与杨志等人在黄泥冈相遇,然后白胜挑着酒桶路过,这时两桶酒都没有下药。咱们故意当着杨志的面喝光了第一桶酒,又让刘唐故意假装贪心,当着杨志的面又把第二桶酒也喝了一瓢,白胜去追赶刘唐的时候,我拿着装满蒙汉药的瓢来到桶边假装偷酒喝,刚舀了酒作出要喝的样子,白胜就冲过来连瓢带酒一起倾在酒桶里,药不知不觉的就下进去了,最后也非常顺利的把杨志等人麻翻了。可是后来咱们为什么会晕倒呢!”脸上愁云惨淡的吴用喃喃道。 “你在贼秀才就别在这装蒜了!你不是号称智多星吗?从来都是你坑别人,阴别人,耍别人,啥时有人能阴你啊?”白胜大骂道:“怎么着?生辰冈到手了,你想和晁盖独吞,不想分给我们哥几个了是吧?” “兄弟们,你们别吵了,事情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吴用伸出一个手指,眼神一亮,道:“对了,肯定还有高人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在我们得手后,他们就施毒放翻我们,自己卷了生辰冈跑了,还把这些破烂和干屎打包到装生辰冈的包裹里让我们捡!” “兄弟们,你们就别闹了,想来咱们肯定是被人设计了。”晁盖没好气道:“兄弟们要是觉得委屈,跟我同回东溪村,我晁盖以东溪村保正的名义向大家起誓,既然咱们被高人给耍了,我也不会让兄弟们跟着我白忙活一场,我把我家所有财产全部均分给各位兄弟,行吗?” “你他娘的别在那放屁了,你一个小小的东溪村保正,你发出来的誓,能值几文钱?”焦挺冷嘲热讽道:“那西溪村保正家里不比你家势力大?不还是被人家梁山给端了吗?” “那你们想怎么办?”晁盖强忍着怒火,道:“事已至此,那十万贯金银珠宝已经没了,我也非常恼火,你们跟我发火有什么用?” “怎么办?”石勇阴笑道:“哥几个不能白提着脑袋跟你们空忙活一场,劫生辰冈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既然我们一文钱没拿到,不妨就借用一下你晁盖的人头吧!我们用你的人头去请赏,好歹拿几个赏钱,也够花一辈子的了!” “放你娘的屁,你动动老子试试!”晁盖抄起朴刀,暴喝道。 “姓晁的,老子这就劈了你!”石勇举起朴刀奋力对着晁盖砍去,晁盖双手握紧朴刀,挡住这劈颅一刀,双刀相撞时,浑身无力的二人俱是后退一步。 石勇站稳脚根,刚想再次举刀剁向晁盖的时候,突然,斜刺里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刀搠中石勇脖根,石勇轰然倒地,依旧瞪大双眼的他已然气绝。 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拉的很长。 “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小弟都站在你这边!”刘唐将朴刀杆竖在地上,刀尖上还渗着鲜红的血迹。 “好兄弟,晁某这一生能与你相遇相知,便是死也知足了!”晁盖激动道。 “好哇,你们仨是一伙的对吧!你们仨想独吞生辰冈,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焦挺退后一步,对白胜、薛永道:“二位兄弟,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竟敢公然杀人,看来是铁了心了不想分给咱们钱财了,说不定还想将咱们也灭口呢!” 薛永冷笑一声,道:“我薛某闯荡江湖多年,好歹还会几招刀法,还不至于没用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白胜见这二人说话如此有底气,便也壮起怂人胆,笑道:“二位哥哥,晁盖家那点财产,要是七人分也太少了点,要是咱哥仨分嘛,也还勉强够看哈!” “兄弟们,废话少说,杀了晁盖!先出了这口鸟气再说!”焦挺持刀向前,以一人之力战住刘唐,边打边叫道:“二位兄弟,速斩晁盖!” 白胜和薛永各持朴刀,一左一右同时攻向晁盖,没了力气的晁盖以一敌二,很快就汗如雨下。吴用刚想来劝上几句,被白胜一脚踢中裤裆,吴用捂着命门蹲在地上杀猪般的吼叫。 晁盖的左右肩头很快就各中一刀,刘唐怕晁盖有个闪失,急忙冲过去用身体护住晁盖。以一敌三的刘唐大叫一声,尽力劈动手中朴刀,一刀劈在白胜的肩头,鲜血飞溅。胆小如鼠的白胜见自己挂了彩,吓得面色发白,一屁股坐倒在地。刘唐抓住机会,想要速度将他秒杀,刚要劈下这致命一刀,却不提防薛永的朴刀已经狠狠的刺了过来,大家中毒后都全身无力,刘唐竟然连这么普通的攻击招式都没能躲过,腹部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刀,那刀尖竟深入三尺之多,刘唐吃痛,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薛永一击得手,竟然连拨刀的力气都没有了,站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白胜见刘唐也受了伤,大喜之下,竟也抖擞精神,闭上眼睛狠刺了刘唐一刀,这一刀正中心窝。白胜蒙的倒是挺准,但力道不够,所以未能致命。焦挺见敌方实力最强的战将受了重伤,坐在地上不住吐血,便斜冲过来狠捅刘唐,准备一击毙命,刘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此刀了,反而上来了牛脾气,他不但不躲,反而使足全身的力气奋力朝着焦挺狠狠的捅了一刀!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刘唐和焦挺同时被对方的刀捅了个通透,二人互相怒视着对方,同时倒下。 薛永见己方和敌方各死一人,便捡起地上的刀,和白胜对望一眼,二人同时执刀朝晁盖刺去。全身几近虚脱的晁盖勉力支撑二人的轮番攻击,总算寻了个机会,一脚踢在白胜的小腹上,踢倒在地。晁盖以朴刀作拐杖,劳累已极的他半倚着身子不停的在那喘气。而就在这时,薛永的朴刀再次劈来,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晁盖突然使劲揪起吴用,用吴用的身体当盾,替自己了挡住薛永的致命一刀! 薛永这一刀使足了全身最后的力气,那刀尖一直没入吴用左肩!趁薛永奋力抽刀之际,晁盖迅速手起一刀剁中薛永面门,剁翻在地。 白胜见自己人已经全部死光,这怂货吓得赶紧跪地求饶,晁盖反手又是一刀,将白胜也剁死在黄泥冈上。 “兄弟,咱们快走吧,一会杨志他们醒了,咱们这两条命皆休!”晁盖扶着疼痛之极的吴用,一步一步下了黄泥冈。 吴用看了看身边这个拿自己当盾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正文 第76章 操刀鬼曹正 押送生辰冈的人中,只有杨志喝那药酒喝的最少,所以他是这些人中第一个醒来的,当他发现一地的睡猪和一片狼籍的破砖烂瓦,以及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生辰冈,整个人顿时惊呆了。 “天哪!这让我如何去和中书大人交待啊!老天爷呀!你不公啊!非要将我逼上绝路啊!”杨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仰望着苍穹,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杨志的命运非常坎坷,他本是杨家将的后人,那座代表着无上荣耀的天波杨府在杨家将纷纷战死,老死,被奸臣害死之后,如今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就连院墙上都结满了蜘蛛网,家族的荣光一去不复返。到了这一代,杨家将的后人杨志只得了个制使之职。这制使本是武官,朝廷若让杨志沙场建功,那也算是人尽其才,然而昏君根本不理朝政,那些制使们最后只能沦落为替高俅押送花石纲的保镖。 与杨志一起同行的十个制使中,有九个都顺利的将花石纲运到了京师,而偏偏只有杨志所运的那船花石纲被风浪打翻了船。无可奈何的杨志只得花光了毕生积蓄,走高俅的后门,希望朝廷不要免了他的制使之职。 人要是倒霉了,那真是放屁都崩脚后跟,喝凉水都塞牙! 大家知道,那高俅的宝贝儿子高衙内在林府外面骚扰林娘子时,突然尿急,便来到墙角小便,却被不知名高人没收了撒尿的工具!这事过后,高俅心里是何等的窝火可想而知,而就在这期间,丢了花石纲的杨志来殿帅府走后门,高俅便将满腔怒火发泄到了杨志身上,先是将杨志痛打一顿,然后关进死牢。 杨志的同僚们十分同情杨志的遭遇,便自发筹集钱财为杨志上下打点,总算将他从死牢里赎了出来。虽然最后杨志被贬为庶民,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杨志十分感念这些同僚们的恩情,想要还钱,却早已身无分文,走投无路的他这时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卖掉杨家祖传宝刀! 杨志流了一夜的泪。 丢了制使的官职,也就丢了养活自己的饭碗。而卖掉祖传的宝刀,也就丢了杨家祖先最后的尊严。他的心在滴血。 经过反复而又艰难的心灵挣扎之后,杨志终于在祖传宝刀上插了一根草标,拿到大街上去卖。本来就心情很烦闷的杨志,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坏了,一个叫做没毛大虫牛二的泼皮见他在街上卖刀,便恶意挑衅,数次公然侮辱他的祖先,最后杨志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杀了这个做恶多端的牛二。 杨志杀人后便去自首,刚从死牢里出来的杨志再次进入死牢,家传宝刀也被查封。杨志在监狱里等候处斩,这时梁中书的一封书信救了他,梁中书请求汴京城的京兆尹不许处斩杨志,而是判决杨志发配大名府。 再次死里逃生的杨志来到大名府后,那梁中书竟然破格提升他为大名府的提辖!杨志从一名死囚重新变成了朝廷官员,对梁中书岂能不千恩万谢? 当然,梁中书之所以要救杨志,是因为杨志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 梁中书去年筹办的生辰冈尽数被劫,这次便决定委派杨志押送生辰冈。杨志诚心劝谏道:“咱们大宋国士兵战斗力太弱,而且贪生怕死,一旦遇敌,这厮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跑,就是派五千人去护送,也无济于事。不如让一些士兵扮作脚夫,用麻袋将金银珠宝打包成大包裹,不显山不露水的悄然押送到京师。” 梁中书虽然同意了这个方法,但仍然信不过杨志,派了老都管和另一名管家监视杨志。这俩老废物根本瞧不起杨志,处处跟他捣乱,杨志越不让喝酒,他俩越让喝,这才导致杨志等人中了吴用的蒙汉药,生辰冈被劫。 事到如今,杨志如果再回大名府,肯定是死罪难逃! 他看着脚底下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般的士兵,和那两个面目可憎的老废物,一阵厌恶感油然而生。 杨志狠狠的踢打着老都管和另一名管家,大骂道:“你起来呀?你不能耐吗?你这老狗不是说这里没有强盗吗?你不说酒里没有蒙汉药吗?见识短浅的老畜生,你倒是说句话呀!” 打够了,杨志拾起朴刀,站在黄泥冈的最高处,想要跳下断崖一死了之。 杨志发疯般的大笑着,一步一步的朝着断崖边上走去。 当他走到断崖边上的时候,猛然警醒的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又多了一分的自信的神色,嘴里不屑道:“哼!什么狗屁世道!天子昏聩,奸臣误国!父母生下我凛凛一躯,练就了一身武艺,却只能在这**臣手下讨生活!我杨家将堂堂大丈夫,岂能作儿女态,学那无知女子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虽然天下之大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地,且挣扎一时是一时,多活一天算一天!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我杨志!” 一念至此,杨志提了朴刀,大踏步下了黄泥冈。被蒙汉药麻翻了这么长时间,肚中饥饿难忍,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口中不禁大叫道:“坏了,我在梁中书府中当差还不满一月,尚未发放俸银,我身无分文,去哪弄碗饭吃?难不成要学那乞丐沿街乞讨?罢了,罢了,罢了!去吃霸王餐好了!” 杨志强忍住饥饿,行了几十里路,终于望见一家酒店,杨志进去找了个最好的座位坐好,猛的一拍桌子大叫道:“店家,好酒好肉尽管上来,不必多问,洒家有的是银子!” 店家不说话,把那上好的牛肉,羊肉各切了两斤,又端了两尾黄河大鲤鱼,以及四五样蔬菜并一瓮好酒端到桌上让杨志吃。 饥饿之极的杨志也不拿筷子,抓起牛肉便狼吞虎咽起来,那一瓮好酒没多久就见了底。 “客官,酒肉还要加吗?”店家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只管加便是!洒家有的是银子!”杨志埋头大吃的时候微微一笑,心道:“反正老子一文钱都不准备给你,到时有你哭的!” “恩,好!”店家应声而去。 “店家,给洒家弄一桌好酒好肉,他娘的!真晦气!”一声暴喝如同巨雷一般从门口传来。 “哟!大师,您又来光顾小店的生意啦!”店家笑逐颜开。 “他娘的!照这情形,洒家就算是把放在你这的那50两黄金都吃光了,也找不着安身立命之处了!”门口那个胖大和尚带着两个长相极其猥琐的鸟人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大师您真会说笑,你每天在我这吃,在我这住,只怕再吃住五十年,也花不光那50两黄金啊!”店家笑道。 “谁你娘有闲心跟你说笑,这几天烦死洒家了!……连落草都找不到地方!……气死洒家了!……店家,快给洒家上十坛好酒!洒家今日要喝个够!”胖大和尚猛拍桌子道。突然,他的目光与邻桌的杨志的目光相遇,胖大和尚便指着杨志对店家道:“把这位爷的饭钱也算我帐上!” “多谢大师!”杨志本来已经做好了一会结帐时大打出手的打算,但是现在既然有人给结帐,便也避免了杨家将后人强吃霸王餐的尴尬,杨志倒也落得自在。 无多时,胖大和尚已经喝光了八坛子好酒,喝一坛摔一坛,酒坛子碎片摔得满地都是,喝得满脸通红的他大醉着叫骂道:“高俅,你这畜生也太毒了!……就因为洒家千里护送,救了林冲一命,你竟然画影图形,全国缉捕洒家!……如今洒家无家可归,想上二龙山,那邓龙鸟人却不肯相容!……洒家每天只能来这家酒店吃住,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整天担心追兵追到这!” “师父,您少喝点吧!”胖大和尚身边一个跟班赶紧道。 “师父,您少说两句吧!这里可不是咱们家!”另一个跟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 “张三,李四,都他娘的给洒家闭上鸟嘴!我鲁智深行的正,坐的直,可恨高俅狗贼,陷害忠良无数!闪得洒家空有一身本领,却报国无门!”胖大和尚骂道。 “三位,洒家这边有礼了。”杨志起身道:“洒家本不想听到别人的机密事,但不小心还是听到了。不过三位请放心,洒家是个犯了死罪的人,如今已是朝不保夕,即使听到了你们的机密大事,也对你们够不成任何威胁。” “爽快!”鲁智深道:“兄弟,既然你是犯了死罪的人,敢不敢与洒家通个姓名!” “有何不敢?在下乃是杨家将后人青面兽杨志!和你鲁大师是老乡,都是关西人!在下还曾经与你的结拜兄弟林冲交过手,打了一百回合,打成了平手!”杨志道。 “你和我兄弟有何仇怨?为何要交手?”鲁智深道。 “无仇无怨,只是林冲刚上梁山时,那梁山寨主王伦信不过林冲,非要他拿个投名状才允许他上山,林冲无奈,只好下山去杀人,以表明落草的决心。他在山下遇到了我。我们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败!” 鲁智深见杨志落魄的脸上仍然难掩豪气,便问起杨志生平,杨志一一备说前事,说到生辰冈被劫,如今已经无路可走时,杨志竟然流下了英雄泪。 “杨兄弟,你我能够在这里相遇,那就是前世注定的缘分,既然你我境遇相同,不如一起打下二龙山吧!洒家也久闻你青面兽的大名,你既然能和我那曾经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兄弟打成平手,足见你好手段!” “能与花和尚并肩作战,我青面兽求之不得!”杨志拱手道。 “师父,你真是花和尚鲁智深?”店家匆忙将酒馆大门关上,然后来到鲁智深身边问道。 “正是洒家,你待怎地?想要捉我送官请赏吗?”鲁智深圆睁怪眼,大吼道。 “请鲁大师受小人一拜!”那店家扑翻身便拜。 “你这鸟店主,拜洒家作甚鸟!洒家又不认得你!” “师父听禀,小人是那豹子头林冲的徒弟,名叫曹正,人送绰号操刀鬼。”曹正跪直身子道:“小人听说师父林冲被高俅狗贼凭空陷害,气炸了小人肚皮,一心想要宰了高俅全家,却恨自己没那个本事!小弟无能,只能做个木人写上‘高俅’二字,每天扎它几百刀!” “兄弟,你起来,既然你是我兄弟林冲的徒弟,那你跟洒家就是自己人!”鲁智深睁大醉眼,打着酒噶道:“既是自己人,洒家就把心中烦闷跟你说说……洒家和张三,李四两位兄弟在桃花村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殿帅府的缉捕榜文到了桃花村……我等三人安身不得,只得逃到二龙山这一带安身……怎奈那二龙山寨主邓龙心胸狭窄,不容我等上山,前些天被我一脚踢伤了小腹,如今任凭你怎样叫骂,他就是闭关不出!……愁闷死洒家了!”。 “师父,那二龙山地形险峻,易守难攻,有小喽罗三千之多,其实力仅次于水泊梁山!”曹正道。 “这里离梁山太远,洒家这幅模样,走到哪不是第一个被人认出来……若非高俅狗贼在全国缉捕洒家,洒家早去了梁山多时!……洒家风闻那王伦已经被武松给杀了……那武松乃是天下第一英雄,是我鲁智深的生死兄弟!……但是只怕我还没走到梁山,半路就被官府给抓住了……思来想去,还是他娘的就近打下二龙山为上计!”鲁智深大声道。 “鲁大师,杨大哥,既然你们要打二龙山,小弟有一计,可助二位成功!只须这般……”曹正低声对二人说出一计。 “好计!”鲁智深和杨志同时赞道。 当晚,曹正为二人打了洗脚水,又将那50两重的大金元宝塞给鲁智深,道:“鲁大师,之前小弟不知道你是我师父的结拜兄弟,现在既然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你的钱!” 鲁智深道:“兄弟,你在这开酒店也是小本生意,我们怎好意思白吃你的?这50两金子你就收着吧。你要不收,洒家便不认你做兄弟。” 推却了一个时辰,拗不过鲁智深的曹正只好收下这锭黄金,和鲁智深开玩笑道:“行!那我收下了,大师你可真行,一个出家人还这么有钱,说,是不是打劫来的?” “兄弟你净瞎说,这可是我武松兄弟送给我的!”鲁智深一提到武松,满脸的自豪,好像认识武松比认识玉皇大帝还值得大吹特吹。 “那武大官人名震天下,唱戏的、说书的、拉车的、打板的、卖菜的、杀猪的、挑粪的、种地的、跑堂的……无一不在传颂着那武大官人的本领,要是我这辈子能和他会上一会,便是死了也值!就怕武大官人瞧不起我这等本领低微的人。”曹正道。 “兄弟你不要多想,我那武松兄弟随和的很,我上次在渭州当面损他,他压根不生气!……江湖上盛传他大婚那天,飞贼时迁去他们史家庄偷东西……他的所有手下都想处死时迁,我那武松兄弟却将时迁收在身边……你们看见没?他连飞贼时迁都能包容,根本不计较那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这得多大的胸襟?天王老子都未必有他的气量!”鲁智深道。 “洒家也多闻那武二郎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可惜没机会与他相会!”杨志道。 当晚,鲁智深、杨志、张三、李四在曹正家住宿。 “主人,白天我已经打探清楚,鲁智深和杨志现在就在离咱们不远的一家酒馆里,咱们啥时和他们见个面?”三更半夜,二龙山的半山腰上,一个易容成二龙山喽罗兵模样的人低声道。 “时迁兄弟,这事不急。待咱们杀了邓龙,夺了二龙山,再和鲁秃驴见面不迟!” 正文 第77章 二龙山 夜深人静。 二龙山的寨主邓龙喝光了三坛酒,正在卧房内呼呼大睡。此君对二龙山的防御体系极度自信,当年,他凭高侍险在二龙山筑起山寨,分别在山顶上、山腰上、山下连设三道关卡,这三道关卡上尽设擂木滚石,周围布满四层鹿角寨,当真是坚不可摧。 起先邓龙胁迫二山上宝珠寺众僧徒养发还俗,随他造反。其后又收拢各处地痞贼子,聚众四五百人在二龙山打家劫舍,剪径掳财。官府三番五次派兵缉拿,结果每次都是有去无回。邓龙活捉那些败兵后,十分友善的告诉他们:投降者免死,不降者挖出心肝下酒。结果这些官兵一边跪在地上尿裤子一边大叫爷爷饶命。就这样,官府每派兵围剿二龙山一次,就为二龙山免费增加更多的兵员,如今邓龙已经拥兵三千人之多,光从人数上看,跟水泊梁山都有的一拼了。 二龙山不光在规模上仅次于梁山,就连它的险峻地形也是仅次于梁山,若任其发展下去,这邓龙率兵荡平少华山、桃花山、清风山也只是早晚的事。 邓龙不是个没有远见的人,他想将兵马发展到五千人时,就吞并掉附近其它山寨,最后集四山之兵力,灭掉梁山而据为所有。 凭心而论,这是个相当不错的策略,一个人如果同时占据了东方这两个最险要的据点,那么这人最后一定会和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成分庭抗礼之势! 很可惜,武松也是这样想的。 那日武松率领心腹弟兄将十万贯生辰冈劫上梁山后,大赏群下,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随后,武松日夜与林冲商量机密大事。武松告诉林冲现在少华山,清风山全是自己的地盘,但这些地方的地形都是相当的垃圾,远逊于梁山!但有一个地方,地形是相当的好,那便是二龙山。 于是众人议定,趁二龙山尚未做大之际,夜袭二龙山! 武松这次出师带上了相当豪华的阵容,除了留下皇甫端一人留守梁山大本营外,其余头领尽数被他带了出来!他这是铁了心要拿下二龙山! 就在曹正定计夺取二龙山的前夜,武松等人早就已经提前动手了。 武松,林冲等人趁夜躲在二龙山山脚下的密林中。一身轻功早已练得出神入化的时迁像一只灵猫一样攀上后山,杀了几个喽罗兵,将尸体轻轻一踢,那几个尸体便悄然滚落山崖。时迁得了手,便摸上后山庭院,往人多处放起毒来。 那西夏秘药悲酥清风毒性甚巨,中毒者浑身无力,管你是外家功高手还是内家功高手,只要中了此毒,保管你顷刻变成一堆烂泥。当年时迁在西夏国偷来此毒后,觉得只是将人毒得浑身无力太不过瘾了,便又加了几味药,研成粉沫倒进去,于是史上最缺德的剧毒就诞生了,中时迁牌悲酥清风者,不但会当场晕倒,就连醒来后也是浑身无力,即使面对脱光的美女时都无法提起兴致。 后山的人被毒翻了一堆又一堆,时迁迅速放下吊索,将武松等人一一拉上来,梁山好汉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了山前的三层关口,摸上了二龙山。 时迁沿路放毒,梁山好汉鼻子中塞着布团自是不怕,可怜二龙山那些巡山的喽罗兵,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时迁毒倒三百多名喽罗兵之后,梁山好汉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来到了寨主卧房,时迁用匕首轻轻的捅了几下,那门拴便断了,只见邓龙脱得赤条条的,像个死猪一样呼呼大睡。 武松作了个杀的动作,史进一朴刀下去,邓龙还没来得及体会一下被杀的痛苦,人头便已经滚落于地。 “时迁,速去各寨传令!”武松将邓龙的尸体踢在地上,自己坐在寨主的大床上,道。 时迁大声打着梆子,提着邓龙的人头到处乱窜,一边窜一边大嚷道:“邓龙已死,二龙山从现在起由我们水泊梁山接管!”一众小喽罗见到邓龙首级,心胆俱裂,只得投降。 当晚,武松下令打开二龙山大仓,将大仓中的白银尽数分给各位小喽罗,那三千名喽罗兵无不雀跃,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武松清点人数,发现二龙山有喽罗兵三千四百人,武松令阮氏三雄各自统兵一千,分走二龙山三千喽罗,带往梁山。二龙山只留守四百人马。 这三千喽罗兵听说自己有幸去梁山,无不喜悦之极。而梁山好汉一想到如今直接归梁山控制的人马已经达六千之多,更是欢天喜地。 “大哥,这二龙山,是不是得留人来守?”史进将朴刀扔到一边,道。 “恩,肯定要留人守,不但要给老子守住这个险要的所在,还要为老子招兵!这么大的一座二龙山至少能养三万兵!”武松道。 “不知师弟想留下哪位兄弟把守此地?”林冲道。 “守二龙山的人选,我先不说,明天众兄弟等着看好戏吧!”武松神秘一笑,道。 众人见主人不说,便也不敢多问,当晚武松住了邓龙的大床,其它梁山好汉在寨主卧房内打了地铺。 次日清晨,梁山好汉吃饱喝足,忽听小喽罗来报:“一个开酒店的自称有个胖大和尚在他酒店闹事,喝醉了打人不说,还嚷嚷说要占了咱们二龙山,那开酒店的便灌醉了他,将他绑来献给寨主请功。” 武松对着史进点了点头,史进会意,大声道:“将他们带上来。” 曹正和扮作伙计的杨志押着五花大绑的鲁智深过了三道关口,来到山顶。他们一进入寨主大厅,曹正便低头道:“禀告邓寨主,这秃驴得罪了邓寨主,小人曹正已经将他擒来……” “我姓武,不姓邓。”武松的语气平静之极。 “唉呀!武松老弟!你他娘的怎么会出现在这?洒家居然会在这和你相见?”鲁智深两眼放光,大叫道。 “曹正,赶紧给我鲁大哥解开吧,我知道那绳子是活结,你那条趁火打劫之计,看来很难奏效了,我鲁大哥可万万舍不得对我下手……”武松笑道。 “你……你就是武松?……”曹正张大着嘴,半天合不拢:“你识破了我……我的计策?” “哈哈,量此等小计,有何难哉?你不就是想趁邀功之际解开活结,让鲁智深袭杀邓龙,之后迅速占领二龙山吗?”武松大笑道:“你来晚了,如今这二龙山已经我是水泊梁山的地盘了。邓龙的首级已经被我兄弟砍下来了。” “鲁大哥!”史进和林冲同时冲上去,扔掉鲁智深身上的绳子,拉着他嘘寒问暖。 鲁智深没想到居然能碰到这么多熟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一一向众人介绍道:“兄弟们,这位是青面兽杨志,这位是我的小兄弟张三,那位是李四。” “见过武寨主!”张三,李四慌忙下拜。 “洒家杨志,见过武寨主!”杨志亦扑翻身便拜。 武松扶起三人,令小喽罗为他们看座,然后掏出五锭黄金,分别送与五人。五人推却不得,只得拜谢。 武松令小喽罗在寨主大厅设宴,宴请这几位客人。席间,鲁智深敬了武松一碗酒,道:“武老弟,洒家说话直,你休计较!洒家与杨志兄弟如今都是走投无路之人,实在没心思吃你娘的屁酒,眼下这二龙山已经成了你梁山的地盘,还望你看在你与洒家相交一场的份上,给洒家和杨志兄弟也排个座次,如此洒家才心安。” “鲁大哥,过来。”武松放下酒,拉起鲁智深朝着寨主大厅最中间的那把交椅走去,用力一按,将鲁智深按在座位上。 “武老弟……这……这使不得……”鲁智深刚要起身,再次被武松强行按下。 “鲁大哥,我回梁山后,你就在二龙山坐这第一把交椅。”武松说着,又走到座位上拉过杨志,将他按在第二把交椅上,道:“杨志哥哥坐二龙山第二把交椅,辅佐我鲁大哥,把这二龙山发展壮大。” “曹正兄弟,我知道你武功不弱,不愧是我林师兄的徒弟,而且你还有谋略,且坐第三把交椅。我水泊梁山与二龙山互为犄角之势,你可得帮我把二龙山守好了啊!”武松语重心长道。 “承蒙武寨主信任!曹正岂敢不效死力?”曹正双目含泪,道。 “张三、李四,各做小头目,每人统兵一百,把守山寨!” “是!”张三,李四见武松如此重用自己,双双跪下磕了三个头。 “你们守好二龙山,给我使劲招兵,训兵,不得有误!我会时不时派人从梁山大仓送钱粮过来!”武松威严道:“其它兄弟,随我下山!” “恭送主人!”鲁智深,杨志等人一起跪下道。 正文 第78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此,鲁智深、杨志、曹正等人把守二龙山,与水泊梁山遥相呼应。 武松等人离了二龙山,他令朱武、公孙胜、林冲等人返回梁山,自己带着史进、时迁取道史家庄,与亲人们团聚。见到武松归来,他哥哥和他夫人俱是欢喜无限,武松等人在史家庄一住就是八个月,享受一家人团聚的天伦之乐。 在这八个月中,他的手下们纷纷传来消息:少华山增兵六百,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千多人的中等山寨了。二龙山增兵九百,现在的喽罗人数也超过了一千人。 最牛的是清风山,燕顺发来急信,说清风山打败了一群兵痞,杀了领头的,招降了一千五百多名兵丁,但清风山太小,粮食缺乏,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请主人速作决断。 在史家庄住了这么长时间,武松已经从他夫人那学会了一些繁体字的写法。看完燕顺的信,武松大笔一挥,发书梁山,令阮氏三雄前来清风山搬走这一千五百名兵丁,送住梁山。此时梁山自己也已经招兵过千,再加上清风山送来的一千五百人,现在梁山总兵力已经达到八千五百之多。以前的水军大营,骑兵大营,步兵大营只是叫起来好听,营中士兵少的可怜,基本跟摆设差不多。但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每座大营都有好几千人,每日加强训练,好一幅壮观景象。 武松的日子自然是越过越爽,实力也在逐渐增大。他每日乐得自在,把各地大小事项交给手下打理,自己仍做甩手大爷。史进请了华阴县的铁匠重新为了他打造了一把崭新的霸王枪,武松每日便用这把新的霸王枪练习枪法,悠然自得。 有时他也到段皇孙和段延庆的房间里喝杯茶,和段家人喝茶论道,二人见武松归来,都非常高兴。 前段时间段延庆曾离开过史家庄几个月,前去打探他儿子的下落,苦苦寻觅多时却一无所获,最后因担心皇太孙的安危,只好重返史家庄。 武松安慰他,说段誉吉人自有天相,段延庆则笑道,如果实在找不着他,那也是天意,我保护好皇太孙这个唯一的皇室血脉,也算对得起段家列祖列宗了。 当晚,武松和段延庆通宵饮酒,二人皆大醉。 武松和他手下们的日子过的相当爽,然而有些人的日子过的就不怎么爽了。 那天,梁中书府里的狗腿子,那名处处跟杨志作对的老都管醒来后,发现生辰冈丢了,杨志也不见了,地上几剩下五具尸体,而这时众人正嘴角流涎,愁眉苦脸的看着他。老都管马上明白了自己了处境,一狠心对众人道:“各位兄弟,如今咱们交不了差,回到中书大人那里也难逃斩刑,不如还用去年的办法!” “对,老都管说的对,自古道‘无毒不丈夫’,咱们就说杨志串通贼人,麻翻我们,然后劫了生辰冈!”另一名管家道。 “对!”老都管大叫道:“我们就说:我们醒来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去四处追寻贼人下落,终于在岸边看到杨志与那些贼人在分脏!” “妙啊!”管家指着地上焦挺等人的尸体道:“然后我们奋力上前,不要命的冲上去与他们进行殊死搏斗,终于杀了那五名贼人,只单单跑了杨志一个!” “老都管,只怕此计不妥。”一名士兵道:“中书大人一定会想到以咱们几人的武功,根本不是杨志的对手!” “不妥个屁!那梁中书愚蠢如猪!智商连个三岁小娃都不如!”老都管大放厥词之后,顿觉失言,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我们可以这样对梁大人说,我们是朝廷官兵,他杨志是反贼,做贼心虚的他害怕再添罪孽,所以不敢与我们交手便畏罪潜逃!这样不就可以糊弄过去了嘛!” “老都管说的对,那我们赶快砍下这五名贼寇的头,回去交差吧。”另一名士兵道。 “你是猪脑子啊,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老都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五人长得这般高大雄壮,若只砍下头去交差,怎能显出你我众人的厉害?应该把他们抬回去。梁中书一定会说,唉呀,这些贼寇如此强壮,难怪能抢走生辰冈!辛苦你们了,每人赏银五两,回去休息吧!” “老都管高见!”众人齐拍马屁。 老都管等人去济州府报案后,回到大名府,跪在外面不敢进来,梁中书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杨志这个贼子串通贼人,将我等众人用蒙汉药麻翻,他与那五名从贼劫了生辰冈逃跑了!”老都管不敢抬头,低声道。 “这还了得!去年生辰冈就被人给劫了,贼人至今未能捉到,今年的生辰冈又被劫了!”梁中书怒道。 “我们醒来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去四处追寻贼人下落,寻了两天,终于在岸边看到杨志正与那些贼人分脏,我们奋力上前,不要命的冲上去与他们进行殊死搏斗,终于杀了那五名贼人,只单单跑了杨志一个。”老都管指着地上横放着的五具尸体道:“这就是那五名贼人,已被我们杀死,请中书大人过目!” 梁中书看了看五名贼人,疑惑道:“杨志武功那么高,未与你们交手便跑了?” “我们是朝廷官兵,他杨志是反贼,做贼心虚的他害怕再添罪孽,所以不敢与我们交手便畏罪潜逃。”老都管理直气壮,一股狗熊气跃然脸上。 “唉呀,这些贼寇如此强壮,难怪能抢走生辰冈!辛苦你们了,每人赏银五两,回去休息吧!”梁中书道。 “谢大人。”老都管和那群废物兵起身领赏,继续在中书府中悠哉悠哉的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 “立刻给太师府和殿帅府发信,请蔡太师和高太尉发出诏令,缉拿贼人!”梁中书对他的副官吩咐道。 很快,一个名叫何涛的捕头就追寻到了蛛丝马迹,将抢劫生辰冈的领头人锁定住了晁盖,带兵前来郓城县拿人,在郓城县做押司的宋江得知消息后,急忙报知晁盖。此时的晁盖身边除了吴用之外,已经没了可用之人,他们害怕祸从天降,便连夜收拾细软,上了白虎山。 其实晁盖本想带着吴用前去投奔梁山来着,但吴用坚决反对,说以前咱们人多,上梁山后有机会夺了寨主之位,但现在只剩下咱俩了,去了也只能寄人篱下受人打压,绝对没有反客为主的机会!还不如去白虎山自己做老大! 自此,晁盖、吴用便在白虎山落草为寇,招纳四方罪犯入伙,逐渐有了几百人的规模。 正文 第79章 二夫人 冬去春来,武松在史家庄与他哥哥武大郎过了个团圆年,因想念梁山兄弟,年后不久,便要带着家人前去梁山安住。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武松必须要慎重考虑的,史家庄如今已经是占地二千亩的大庄园,而且物产极其丰富,这样一个产粮能力极强的地盘是必须派兵守卫的! 况且少华山也得有人守卫,所以武松的手下们不能全去梁山,必须得留一些守卫史家庄和少华山。 此外,光是派人守卫还远远不够,因为武松手下这些草莽英雄虽然杀人能力个个不弱,但若论起治理家业的能力,那简直连狗屎都不如!偌大的一个史家庄要是没人治理,那非乱套不可! 所以武松最终决定:大管家武大郎留守史家庄,继续打理史家庄一切大小家务。 武松这样安排,是想让武大郎在史家庄继续锻炼治理家业的能力,积累下足够的经验,为日后管理一座大城打基础。 为了保证武大郎的绝对安全,武松留下史进和时迁两位高手长住史家庄,令他俩和以前留守史家庄的李立、穆春等人一起保护武大郎,同时武松也和段延庆这位超级高手打了招呼,段延庆表示,武大郎如果有丝毫闪失,自己愿自刎谢罪。 做完这些安排,武松还嫌不够,便向手下问计:“有什么办法能够确保我大哥万无一失?” 时迁献计道:“史家庄和少华山两地相距甚近,可在两地之间秘密挖通一条地道。若有大批强敌来攻史家庄,可让大管家从秘道之中逃向少华山。” 武松又问:“倘若官府起兵一万来征剿少华山,如之奈何?” 时迁从容道:“史家庄目前有三千佃户,其中一千佃户是兵丁,可以作战。如果以少华山和史家庄的全部兵力尚且抵挡不住敌人,我就将大管家易容成乞丐,然后将他完好无损的送到梁山。如有丝毫差池,请主人斩下我的首级!” 武松然其计,便将金翠莲一家,以及刘清璇一家打扮成买卖人,带着他们取道东行,一路畅通无阻,大摇大摆的上了梁山。 武松走后,时迁和史进便派遣心腹家丁挖掘秘道,不在话下。 武松一回到梁山,他的那群手下全部出迎,当日山寨大摆筵席庆贺寨主归来。饭罢,武松为金老汉老俩口,以及刘清璇父女二人安排了住处,然后搂着他的夫人去寨主卧房安睡。 次日,武松巡视各寨,看着各营兵马练兵时的兵器相撞声,心中激情澎湃。梁山光水路就有八百里,而梁山上的宽阔地带更是广袤无垠,足可屯兵十万!若朝廷派大军围攻,梁山可依靠山上粮食,水中鱼虾支撑数年不败! 梁山的平地上如今已经整整齐齐的种满了庄稼,八里百水泊也已经被皇甫端洒遍了鱼苗。而梁山大仓中,足足堆积了四百七十万石粮食!这些粮食既有梁山自产的,也有从贪官恶霸家里抢来的,还有从附近老百姓那里买来的。当然,其中以买来的粮食最多。 买粮这个建议最初是由林冲提出来的。 虽然林冲谦让,死活不肯坐第二把交椅,但众人都知道武松和林冲情同手足,所以在武松回史家庄的那段时间,寨中大事其实是朱武、公孙胜、林冲等三人共同协商之后才决定的。林冲曾向朱武和公孙胜建议,梁山如今已成大寨,兵书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梁山当务之急是应该囤积足够的粮草。这个建议立刻被朱武,公孙胜这二位军师通过,三人拿出山寨钱粮大肆购买粮食,山寨中的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梁山大仓中的粮食堆得跟山一样。 武松非常感激林冲等人为梁山大业竭尽心智,出谋划策。天底下几乎所有的山寨都强抢百姓,唯有梁山不抢,所以梁山在老百姓那里的口碑特别好,这让武松非常欣慰。但买粮耗钱甚多,长期这样下去,只怕连打造兵器的钱都没有了。 这天,正在武松低头沉思之际,身后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武松哥哥,你在想什么呀?” 不用回头就能知道,这世上能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的,便只有刘清璇一个。 “清璇,如今我水泊梁山实力虽然越来越大,却损耗金银无数!长久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打造战船,打造兵器,购买战马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你是天生的货殖高手,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武松回头冲着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儿笑道。 “多大个点事啊,不就是想让金银堆成山嘛,哼,在我看来这事易如反掌。”刘清璇作了个可爱之极的鬼脸。 武松在心里暗叹道,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要是生在太平盛世,不得成为女范蠡啊? “清璇,说说你的主意。” “我只送你三个字,就能让你如愿以偿。” “好清璇,快说!”武松急道。 “你得抱人家一样,人家才说。”尽管刘清璇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武松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那三千青丝的飘逸,轻灵。这个容貌和智慧都十分出色的女孩儿,真是谁娶家去谁有福啊! “死丫头,快说。”武松轻轻的打了一个她的屁股。 “贩私盐。”刘清璇说着,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笑道:“真笨,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对呀!”武松猛的一拍脑门,自嘲道:“这个小死丫子,真是太精了!” 盐和铁属于生活必须品,尤其是盐,老百姓吃饭可少不了这个东西,人如果长期吃不到盐,像白毛女一样头发全白还是小事,闹出人命才是大事!吃盐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吸取里面的碘,人长时间缺碘会死! 既然盐是人类绝对不可或缺的东西,那么如果有奸商恶意囤积大量食盐,在战乱之时以高出平时数百倍的价格卖盐,那就非坑死老百姓不可! 所以盐和铁这俩样东西自汉朝开始,便实行起国家专营制度,自此之后历朝历代的法律都规定的极其严厉,只要贩一丁点私盐,便是杀头之罪!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海水就在那放着,不晒白不晒。这太平时节,贩私盐肯定是要被处死的,干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但现在天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每天都在不停的打仗,你在梁山这块自家地盘上贩私盐,谁有空管你?谁有本事管你?谁有胆子管你? 武松立刻下令梁山士卒大量煮盐,然后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附近的老百姓。寿张县、沂水县等地的县令没人不知道梁山正在大规模的贩私盐,但因为惹不起梁山,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还让自家人也偷偷去买梁山的低价盐。 很快,梁山盐便独霸了整个东方的市场,后来还冲出东方,和河北皇帝田虎做起了生意,田虎责令手下人大量买进低价的梁山盐。淮西王庆和江南方腊所处的地盘离梁山太远,况且人家本身就离海水很近,故梁山盐未能到达这两个地方。 但即便如此,大批大批的金银仍然以飞一般的速度涌进梁山大仓! 不出两年,梁山大仓被黄金,白银堆爆了仓,朱武等人连夜赶工,将梁山大仓扩充到以前的一百倍。 在这两年中,梁山不断打劫贪官恶霸,将他们的钱粮和家丁一并接收,梁山的士卒早已突破了一万人! 美貌少女刘清璇一下子成为了梁山士卒眼中的福星!梁山中人,无论是林冲等高级头领,还是打扫厕所的低级士卒,无不对刘清璇刮目相看,对她的尊敬甚至可以完全媲美金翠莲这位押寨夫人! 众人特别希望这位可爱的小美女也能做寨主夫人,为了感谢刘清璇为山寨立下的这场大功,众头领一齐起哄,跑到刘清璇的卧室外面大喊:“参见二夫人!” 众人并不理会因过分激动而不知所措的刘老汉和因极度害羞而低头摆弄裙角的刘清璇,喊声越来越激烈。 “你们在这干什么?”武松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道。 林冲脸上挂脸笑意,他和大家非常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齐跪下道:“求主公迎娶清璇姑娘作我们的二主母!” 正文 第80章 宿命 “寨主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了!”皇甫端仗着自己是最早一批追随武松的人,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寨主,你就答应我们吧!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才配得上才貌双全的清璇姑娘!”阮小七道。 “寨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跳到大海里淹死。”张顺起哄道。 “呸,谁不知道你浪里白条张顺水下功夫天下第一?你才淹不死呢!哥哥你休听张顺这厮放屁,还是听俺的吧,你要是不娶刘姑娘,俺铁牛就毁容。”李逵咧着大嘴傻笑道。 “毁个屁容,你长的那么黑,毁完容也是黑煤球,就跟当年的包青天似的,哈哈!”朱贵道:“寨主啊,你爱娶不娶,反正你娶不娶,我们从今往后都管刘姑娘叫二夫人。” …… “寨主,你就娶了刘姑娘吧,你大哥武大郎如今不在梁山,就由师兄我替你下聘礼,行吗?”林冲笑道。 “师兄休要跟他们起哄!”武松被这群活宝弄得非常无奈,便道:“人家清璇姑娘至少得守完三年丧期才可以考虑婚姻大事。” 武松说完,转身欲走,突然,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一声娇音:“人家已经守完三年丧期了。” 尽管刘清璇说这句话时的声音非常低,但众人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了。 “哦!……哈哈!……”梁山兄弟们看着刘清璇和武松大笑道。 “林冲听令!”武松见刘清璇竟然当着这么人的面吐露出了心声,便忍住心中狂喜,正色道:“立刻向刘太公为老子下聘礼!” “兄弟们,你们听到没,寨主发话了!大伙都说说,咱们用多少钱下聘礼比较合适?”林冲故意把头转向大家,道。 “用梁山大仓所有的金银财宝!”众人起哄道:“反正那些钱也全是用清璇姑娘的办法赚来的!” 刘清璇像只害羞的小鹿一样跑到里屋,芳心窃喜。 “寨主,各位头领,且容老汉说句话。”刘太公来到众人面前道:“当年是寨主救了我父女二人的命,又收留我们那么长时间,我们父女二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寨主!我家孩儿有幸伏侍寨主,那是她的造化,老汉只求寨主能善待小女,这聘礼之事就免了吧,各位好汉再也休提。” “钱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们就要清璇姑娘做我们的二主母!”快人快语的阮小七道。 “兄弟们,哪天是黄道吉日啊?”林冲道。 “今天就是!”底下又是一堆起哄的。 “咱们何时给寨主摆设洞房?”林冲笑道。 “今天!”众人道。 “今天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武松道。 “咱梁山好汉没那么多屁规矩!弟兄们,马上给武松哥哥摆下洞房!”粗人李逵嚷道。 “刘太公,我也来替寨主迎娶清璇妹妹,今后我将和妹妹亲密无间,似亲姐妹一般相处!请刘太公放心!”这时,金翠莲也来到了众人面前,道。 有了押寨夫人的首肯,众人哪里还管武松同不同意,争先恐后的跑过去摆设洞房。 早有小喽罗下山采买大红布运上梁山,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此言着实不谬,没多久,新房和新娘的红妆就已经准备好了。 林冲亲手将大红锦披在武松身上,梁山士卒一路吹吹打打,跟着武松来到刘清璇屋外。 “爹爹,孩儿今天就要出嫁了。爹爹放心,孩儿每天都会来看爹爹的,不会让爹爹有孤零零的感觉。”刘清璇给她老爹磕了三个头,泪水打湿了前襟。 “好孩子,你有个好归宿,爹爹就放心了!我的好女儿,你的眼光不比爹爹逊色,其实你知道的,我这女婿早晚必成大事。”刘太公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忍住泪水,柔声道。 “二主母,你们准备好了没啊?咱梁山兄弟等的好焦急啊!”李逵带头扯着大嗓门嚷道。众人也都跟着起哄。 “二主母,快开门啊,寨主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了,怕兄弟们笑话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阮小七大叫道。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刘太公当着大家的面对裹着红盖头,穿着新娘红妆的宝贝女儿道:“乖女儿,从今天起,你是他的人了!” 外面沸腾了! 武松进屋抱起刘清璇,既不骑马,也不坐轿,一路将她抱到寨主卧房。 梁山好汉们闹够了洞房后,自去吃酒,只留下武松与娇滴滴的美人坐在这间新房里。武松轻轻掀开她的红盖头,一张绝美容颜映入眼中。 “清璇,你真美呀!”武松轻抚着她那张柔嫩的俏脸,道:“其实在桃花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要是被周通这个废物抢去,真是暴殄天物啊!” 刘清璇的精致小脸上,不觉间飞上了两朵桃花。 “宝贝儿,你就像个人参果一样,让人看一眼,就想吃了你呀!”武松将她搂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宝贝儿,你的小手真美,你的肩膀是不是也这么美呀,让老公摸摸行不行呀。” “恩。”刘清璇早已羞得低下了头,半天才说出这一个字。 武松心里一阵得意:“懂得自重自爱的好女孩儿和那些不要脸的垃圾黑木耳就是不一样!好女孩儿因害羞而脸红的样子实在太美了!反观那些肮脏下贱的黑木耳,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武松轻轻的褪去她的衣服,轻抚着她那光滑如锦缎的肌肤,抱着她轻轻躺下。 …… “疼吗?宝贝儿!”武松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道。 “人家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不许欺负人家哦……”刘清璇哭起来的时候,声音仍然很好听。 次日清晨,武松起来想要为她的心肝宝贝儿拿点吃的,刚一打开门,眼前便闪过一人,那人也不打话,见了武松就跪。 “时迁?”武松看到此时应该待在史家庄的时迁突然出现在梁山,心里一惊,道:“是不是我大哥出了什么事了?” “主人!属下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主人!……” “既是十万火急,为何这时才来禀报?” “属下昨晚就来了,那时就想禀报主人,但看到你正在迎娶清璇姑娘,属下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你!属下以前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了,绝不能再犯第二次!……可是此事又太过紧要,如果不及时禀报主人,倘若出了差池,属下便是长了十颗脑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属下就在这等了主人一夜!……”时迁哽咽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兄弟起来说!”武松拉起时迁道。 “主人!属下罪该万死!”时迁咽了一口唾沫,道:“大管家在街上采买食材时,遇到一个清河县的老乡。那老乡告诉他,清河县县令和县令他爹都已经病死了,朝廷尚未委派新县令。大管家早就想回清河县祭祖,只是害怕那县令,所以不敢回。现在一听说他死了,马上便要回家祭祖去。我和史进怎么拦都拦不住!那天我们本想让段老爷子帮着劝劝他,一问段景住才得知皇太孙病了,段老爷子一大早就带他出去找郎中瞧病去了。我们不敢离开大管家半步,可他执意要走,还不许我们跟随。我们既然违拗不得,便只好一路暗中护送他。到了你们在清河县的老家后,不出半个时辰,有个大户便倒贴钱把一个叫潘金莲的美貌女子嫁给了大管家,大管家甚是爱恋这个女子,那女子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大管家现在什么都听她的!” “快说,后来呢!”武松急道。 “后来清河县一些浪荡子弟见到潘金莲这样的美貌女子嫁给了大管家,就眼里来气,天天到大管家的家门口骂街挑衅,说什么‘好一块羊肉,掉在了狗嘴里!’大管家无法在清河县安身,便举家搬到了附近的阳谷县去住。属下和史进见大管家在阳谷县安了家,并且还想在此长住,我们只好现身,反问劝说大管家带着老婆回史家庄安身,大管家死活不听,非说这里离祖坟近!我们不敢拖延,便留下史进在阳谷县暗中保护大管家,而我则快马加鞭前来禀报!”时迁道。 “你和史进在阳谷县何处藏身?”武松道。 “阳谷县有个卖茶的王婆子,她家隔壁的那邻居举家迁到了汴京,房子空了好几年了,门上的大青锁都长满了铁锈,我和史进便在那里藏身,每天不走正门,需要外出时便蒙面跳墙出去。”时迁道。 “时迁,你心细如发,真是好样的。”武松道:“你不辞劳苦,千里通报,就凭你今天的功劳,日后我必定封你做个将军!” “那阳谷县的黑社会头子西门庆和那贪脏枉法的县令狼狈为奸,在阳谷县为非做歹,县中人民敢怒不敢言。属下躲在暗处紧盯着大管家身边的一举一动,发现那西门庆三番五次的来到卖茶的王婆子家,商量着要把大管家的老婆勾到手!总之,这阳谷县决非善地,时间长了必生事端!请主人速作决断!”时迁道。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武松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 妈的!老子千方百计的想要保护我大哥的安全,但是潘金莲这个恶心的臭垃圾到底还是出现了!这真是天意呀!老子就不信这个邪,非要逆转这天意不可!谁敢动我哥分毫,我就杀谁全家! 老子现在是名扬天下的梁山老大,老子如果要出现在阳谷县,那就只能以两种方式出现:第一,点齐千军万马随老子同去。第二,如果只带几个心腹兄弟的话,不要在白天公开露面,只在晚上行动便可。否则等于找死! 武松很快就在心里选出了理想方案:只带时迁前去阳谷县! 此次阳谷县之行,人数宜精不宜多!有史进这位朴刀高手和时迁这位轻功高手相助,足矣!倘若真有变故,老子便就近去二龙山、清风山搬兵,剿了阳谷县! 武松将下山之事告知林冲等人以及二位夫人,又叫过时迁道:“我思念兄长甚急,况且我的马快,所以我先行一步,你与我在阳谷县会合。” 船靠了岸,武松牵马下船,然后飞身上马,朝着阳谷县疾奔。 九纹龙史进、花和尚鲁智深、豹子头林冲、紫髯伯皇甫端、鼓上蚤时迁,你们的精彩故事都已经被你们演绎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也该轮到我武松谱写自己的精彩人生了! 就从景阳冈开始! 正文 第81章 暴打宋江 武松取道北上,策马狂奔了一路,到了吃饭点,肚中饥饿,见前方一座非常气派的大庄院矗立眼前,便对那看门的叫道:“小哥,这是谁家庄院?” “这是柴进柴大官人的庄院。”看门的家伙眼都没抬,一幅本大爷懒得理你的样子。 “哦,有劳小哥通传一声,就说武松路过贵地,想向柴进大官人讨杯酒吃。”武松没理会看家人的无礼,友善的对他笑道。 “客官何不早点通报姓名嘛!你看,怠慢贵客了不是?”看门人一惊,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里面通传。 不一会,一个超级高富帅来到武松面前,只见此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光这一身行头,少说也得四五百两银子,比专业**的娘们穿的衣服都贵。 “甚什么风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二郎吹到这来了?武二郎能来我家,真是让我柴府蓬荜生辉啊!”这柴进见到武松,执礼甚恭。 “我武二亦久仰柴大官人之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武松下马道。 柴进为表恭敬之情,亲自牵着武松的马,与武松一前一后来到大厅,吩咐小喽罗杀羊宰牛设宴款待。 那些前来柴府避难的好汉们见到柴进如此礼遇武松,一个个的都伸直了舌头,干瞪着眼睛,眼里燃烧着嫉妒的怒火。 原来这柴进本是大周皇帝柴荣的直系后裔,真正的皇室血脉。当年赵匡胤趁老皇帝柴荣新丧之际,发动了陈桥兵变,逼迫柴家孤儿寡母交出皇位。赵匡胤建立大宋后,知道自己此举天怒人怨,必损阴德,便下令厚待柴家子孙作为补偿。赵匡胤赐柴家世袭大庄院,永远不用向朝廷交税,并告诫后世皇子皇孙,柴家只要不谋反,无论犯什么罪,都不能杀! 如果一来,柴进的大庄院就成了包庇犯罪分子的乐园,那些犯了人命官司的人便纷纷来到柴进庄上避难,而柴进呢,也充分满足了虚荣心,并留下了好客之名。 但是柴进的好客并非一视如仁,那些没什么名气的罪人,来到柴进庄上,柴进只会给你一碗酒,一碗肉相待,吃完了饭,再给你找间破房子居住,等你滚蛋的时候,施舍给你几个小钱,让你干净利落的滚蛋。 而那些名气非常高的客人来到柴进庄上,柴进就会杀羊宰牛款待,最上等的茶酒每日不断,隔三差五的还送给你几百两银子。 而像武松这种最最上等的客人那就更了不得了!柴进竟然亲自为他牵马! 柴进忍住困意,本想午睡的他强行陪武松喝了两大坛子美酒,仍不想离去。后来武松也来了睡意,柴进便亲手为他铺被,扶着他去睡。 照顾完武松的起居,柴进又亲自吩咐家丁拿出最上等的马料喂武松的汗血马。直到百分百确定把武松的一切事都照料好了,柴进这才心满意足。就在柴进要回卧房午睡之际,家丁又跑来道:“禀报家主,郓城县押司宋江前来投奔!”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柴进大喜道:“我说今早怎么有喜鹊在我房上叫呢?一天之内竟然来了两位名震天下的豪杰!” 柴进知道,这宋江也和自己一样,平时为了收买人心,大把大把的花钱,花脱了底也在所不惜。于是在山东,河北两地,众人一提到宋江就竖起大拇指赞道:“好个宋押司,平生周济穷人,助人为乐,简直可以和那史家庄的武松媲美了。” 然而没人知道,在宋江善良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恶毒、龌龊的心!此人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生害人无数!而他最恶心的地方就在于,他明明如此阴毒,却总在自己脸上涂上一层仁义道德,让人以为他是至诚君子! 柴进把宋江迎进府内,但是没替他牵马。 宋江进了门,扑通一声跪倒在下,口中称谢道:“宋江犯下了该死的罪过,多谢柴大官人收留!” 柴进笑着将他扶起,道:“宋大哥言重了,你不妨张眼看看,我庄上每天都收留几十个杀人犯,哪争宋大哥一个!” “深感柴大官人厚德!”宋江道。 “宋大哥,你在郓城做押司做的好好的,如何犯了罪流落到这里?”柴进道。 “说来话长!唉……”宋江叹口气,道:“只因在下乐善好施,见不得别人遇难。前不久郓城县来了一对父女,每日在酒馆里卖唱,后来那老头子死了,那女子没钱发送,每日只是跪在街边啼哭。我心里一软,就替她发送了老爹。那女子对我千恩万谢,后又经人搓合,我便娶了那女子,给她买房子,买首饰,买衣服。再后来,在白虎山打家劫舍的晁盖和吴用为了感谢我当年的通风报信之恩,派一名小喽罗拿着一封书信和一包金银给我。我将金银推却,只留了这封书信。谁知,三更半夜时这封信被那该死的婆娘看到了,这见钱眼开的畜生早就把我的恩德忘光了,竟然要勒索我!她威胁我,让我把宋家全部家产给她,否则她就去衙门告我通匪!我一气之下把她杀了!在家安身不得,只好一路颠簸来到柴大官人家中避难。今天都走了一天了,还没吃饭呢……” 柴进这才想起要摆晏款待宋江,这么一折腾,困劲也过去了,柴进便又陪着宋江喝了几碗酒。 事有凑巧,柴进等人酒喝完了,武松也睡醒了。此时已近寒冬,天气阴冷,武松拿出火盆子在间壁里烤火。 喝得有些醉意的宋江动不动就把“我宋江”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宋江一边高声大嚷的吹着牛,一边与柴进朝这边走来。 “我靠!这尼玛怎么跟《水浒传》上的情节一模一样啊!按照《水浒传》的记载,接下来宋江就要踏翻火盆子了,而武松刚要揍宋江,便被柴进叫停,然后介绍宋江身份。接下来武松马上给宋江下跪赔礼。”武松在心里暗笑道:“嘿嘿,sb宋江,今天算你倒霉,你遇到的不是《水浒传》中的武松,而是爷爷这位穿越过来的武松,让爷爷改写一下故事的结局吧!” 武松迅速脱下自己的臭袜子,拿在手中,以备做坏事用。 宋江和柴进渐渐走到武松面前,宋江一脚踏中火锨子,火锨子的木柄扫翻火盆,火炭飞出,溅了武松一身。 武松暗运指力,假装不经意间将臭袜子弹进柴进嘴中,然后对着那个相貌黑矮,在口中不断自称宋江的sb大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消遣老子?” 说完,不等宋江开口,武松按住宋江劈头盖脸一顿暴打,打得宋江嘴歪眼斜,鼻青脸肿。这位名满天下的宋大哥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打的七晕八素。 柴进迅速拿开臭袜子,然后出去找水漱口,哪里还理会的得了宋江?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宋江已被武松打成了猪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82章 景阳冈 “二郎快快住手啊!”柴进从后面使劲抱住武松,道:“这位黑矮汉子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大哥呀!” 武松叫道:“那你不早说?” “这不都怪刚才那阵风嘛,把一只臭袜子吹到我嘴里了!”柴进道。 “不碍事,一碍事,江湖中多闻武二郎的名,能被武二郎打,那是我宋江的荣幸。”宋江起来后,扑了扑身上的土,满脸堆笑道。 武松心里骂道:“这鸟人真够贱!估计让他和林冲换下位置,高衙内要抢他的老婆时,他一定会主动将老婆送给高衙内的。并且他还能把场面上的事做的滴水不漏,让人以为他这样做是对的。” 柴进又拉着二人重新吃了一顿酒,席间宋江不停的向武松暗示道:“小可宋江平生最爱结交天下豪杰……” 武松假装没听到,胡乱喝了几杯便对柴进道:“柴大官人,武二多有叨扰,如今思兄心切,赶路要紧,容日后相聚。” 武松说完,起身就走,柴进见拦不住他,便拿出三百两黄金相送。武松道了谢,在马背上向柴进拜辞。 宋江摆出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挤出了几滴眼泪,道:“我送武兄弟一程。” 武松哪能给他表演的机会,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像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行不多远,武松来到清风山脚下,小喽罗报知山上三位头领,三人慌忙来接。武松在清风山留宿一晚,第二天他留下郑天寿守卫清风山,将燕顺和王英带走。 武松、燕顺、王英三人行至二龙山,武松又将鲁智深和杨志带走,只留曹正守山寨。武松顺便又将自己的汗血马留在这里,毕竟这血汗血马实在太过显眼,而他此次阳谷县之行,要绝对隐秘。武松连一个喽罗兵都没带,因为燕顺、王英、鲁智深、杨志、史进、时迁,这些人已经足够武松调用了。 一行人步行下山,行了不到半日,远远望见一个酒旗在风中飘荡,那酒旗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冈。 众人进店,每人要了两斤牛肉,三大碗酒。那香喷喷的酱牛肉端上桌,香味直往鼻孔里钻,众人越吃越香,把牛肉来下酒,无多时,三大碗酒都喝尽了。 “店家,再给我们每人筛三碗酒来!”武松大叫道。 “主人……主人……”燕顺摇晃着脑袋,道:“主人您只管尽兴,属下那份就不要了,属下实在是不胜酒力……” “主人……我那份也不要了……”杨志叹道:“这酒后劲真大……” “主人……我也不要了……”王英亦道。 店主人来到武松面前,劝道:“客官要肉便管够,只是酒真的不能再填了。” “为什么?我家主人少你酒钱?”喝得正爽的鲁智深大怒道。 “客官不见门口酒旗上写着三碗不过冈?”店主人道。 “洒家问你,怎地叫三碗不过冈?”鲁智深瞪大牛眼道。 “客官有所不知,我家这酒,是用祖传秘方酿造,虽是村酒,却堪比老酒的滋味!寻常客人吃过三碗,便不再要了。”店主人解释道。 “你见我倒了?”武松喝得比鲁智深还爽,他上辈子穷疯了,这辈子对美酒美食格外向往。 “客官,我家这酒,被过往客人起了两个外号,一个叫透瓶香,一个叫出门倒。吃酒时不醉,出了门就醉了。所以吃过三碗的客人,小店便不再给他填酒了。”店主人道。 “怎地这么罗嗦!快快上酒,否则我把你的鸟店翻过来!”武松将十两银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怒道。 “我家主人又不少你银子!还不快上酒!”鲁智深肚子里的馋虫被那美酒给拨弄得难受不已。 店主人无奈,只好又给他俩各筛来三碗酒。二人吃得口顺,喝光这三碗后,每人又要了三碗。 喝完了九碗酒,鲁智深大着舌头道:“主人,这酒滋味甚美,再……再填三碗如何?” “鲁大哥,叫我……兄弟……就行。”武松大着舌头笑道。 “行,兄弟,快给洒家再要点酒!”鲁智深大笑道。 “管够!”武松大声道:“店家,筛酒来!牛肉也再填十斤来!” 王英、杨志、燕顺三人酒量不行,再加上这酒的后劲实在太大,这三人连一滴酒也喝不下了,只好一边吃肉,一边摇晃着脑袋看着武松和鲁智深拼酒。 当鲁智深和武松第十五次举起大碗干杯后,鲁智深打着酒噶道:“洒家今天实在太尽兴了!这酒真有劲……洒家……洒家不再填了……不再填了……” “鲁大哥……不行了吧……”武松大笑道:“店家!再给我筛三碗酒来!” “看来洒家这酒量,还是比你稍微差点啊!哈哈!”鲁智深大笑着竖起大拇指。 武松喝光了十八碗酒,这才心满意足。 “主人,咱们……先在这……休息一晚……休息一晚……行吗?属下这酒喝的有点上头了……”王英道。 “行,兄弟们睡觉去!”武松嚷道:“店家,刚才给你的十两银子你也不要找了,给我们安排客房!” “唉,好好!客官肯在我家休息便好。”店主人道:“最近景阳冈上出现了一只吊晴白额猛虎,已经伤害了二三十条好汉的性命,客官喝的这般醉,还是明天过景阳冈比较好。” 众人没空理会店家,相互搀扶着去里屋安睡。睡到黄昏时分,武松酒醒,见众人睡得昏沉,便出了卧房,找店家要了纸笔,上书:尔等明日来阳谷县寻我,只须打听到卖茶的王婆子家便可找到我,我就住在王婆子家隔壁,门上有大青锁的便是,尔等勿要敲门,直接跳墙进来。 武松写完便条,将它放在杨志的手中,然后出了门,朝阳谷县进发。 “客官……客官……”店家和店小二急忙冲出来,拉住武松的手道:“天色都这么晚了,客官却待要去哪里啊?” “回阳谷县。”武松淡然道。 “客官使不得啊!”店家急道:“你若回阳谷县,这景阳冈乃是你必经之地!如今景阳冈上有一只猛虎出没,你万不可这时过冈啊!这只猛虎已经害了二三十条好汉的性命了!县衙押下榜文,不许过路行人私自过冈,须带着刀枪结伴同行才是正理啊!” “那我就为阳谷县百姓除此大害!”武松大笑着看了一眼店主人和店小二,之后,赤手空拳的他大步朝着景阳冈走去。 正文 第83章 怒虎神人 当店小二和店主人追出去喊武松回去时,武松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景阳冈那片浓密的森林中。 “有意思!”武松自嘲道:“老子这个当年的吊丝来到这个水浒世界中,也做出过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哈哈!现在老天爷马上就要安排那只猛虎与老子相遇了!” 武松前行几步,又在心里暗想道:“我真的能打过那只猛虎吗?” 想到这,武松大笑道:“怕个屁呀!我的思维是现代人的,身体和胆量却是武松的!连杀人这种事都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可见这武松天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杰!这要换作没穿越前,你就是告诉老子杀人不用偿命,老子都下不了手!” 武松大踏步向前走去,此时红日西沉,光线暗淡。武松放眼望去,但见这景阳冈上沙丘起伏,莽草丛生,林荫蔽日,一阵荒凉萧杀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没等武松站稳脚跟,只听乱树后面一声巨响,跳出一只吊晴白额猛虎,武松粗略一看,这只猛虎少说也得有三米长,最少也得有600斤肉!想必够自己吃上很久了! 这只猛虎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在这个世界中,人与动物是互为菜谱的!谁胜利谁享受美味! 很公平的丛林法则!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又饿又渴的猛虎把两只利爪地上一弹,一阵阴风掠过,它那硕大的身躯横空跃起,那两个爪子像两把尖刀一样从半空中朝武松劈落,武松来不及多想,本能的疾退一步,使足了力,双拳同时轰出,人拳硬接虎爪! 砰! 老虎的冲力实在太大,将武松活生生震退数步! 武松的铁拳实在太狠,将老虎爪子上的肉给打得塌陷进去了! 老虎丝毫不给武松喘息的机会,一击不成,又是一个大扑,武松急忙侧头闪过。老虎顺势伸出锋利的虎爪朝武松脸上狠命掀来,武松侧身疾躲,闪在树后,老虎这一击结结实实的砸在酒缸般粗的大树上,大树顿时裂为两截! 老虎接二连三的不停攻击,使得武松大惊失色,那喝下肚子的十八碗酒都变成冷汗冒出来。瞬间清醒过来的武松马上想明白一件事:“无论是比奔跑速度,还是比力量,人是绝对比不过虎的!但是老虎身躯太过庞大,转身极为困难,并且极难在背后看人!” 想通此中要害,武松故意躲在树后,等待老虎来攻。老虎再次扑来,击中了武松身前的大树,在大树尚未倒塌之际,武松急速上前,闪身站在老虎背后,对准老虎脑袋就是三拳,每一拳都使足了全身力气,将那颗巨大的虎头打得东倒西歪!与此同时,武松的脚也没闲着,对准虎肚子就是一顿乱踢,其中有一脚踢中了老虎的命根子,那老虎吃痛,一声怒吼,却似晴天里起了个霹雳,震得那半山腰都在晃动! 老虎拼命向右侧身,然后把那钢鞭一般的虎尾横扫过来,武松一个纵跳躲过此击,那虎尾砸在一块大石上,大石应声而碎! 趁老虎艰难转身之际,武松再次绕到老虎背后,双腿一弹,跳到老虎背上,把那双铁拳对准老虎脑袋雨点一般的打将下来! 老虎没了还手之力,只好疯狂的咆哮,武松不敢松手,对准老虎的眼睛、脑袋、耳朵一拳又一拳的狠砸过去,一直打了七十多拳,打得这老虎满脑袋都是血,像个病猫一样趴在地上,鼻子中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 武松一双拳头都打麻了,顺势一个前滚翻跳下虎背,对准老虎的脑袋又狠踢了五十多脚,直到踢得老虎一动不动,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打坐。 “我靠!简直尼玛跟场梦似的!没想到咱这穿越者也完成了打虎的壮举!”武松喃喃道:“整个打虎过程居然一点也没害怕,反倒是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 突然,几个人影闪过,武松大喝道:“谁?” 那些人没有应声,武松转头一看,嗬,原来是自己的那帮手下! 只见鲁智深、杨志等人全都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醒了?”武松笑道。 “主人真乃神人也!”燕顺说着,跪下就行礼。其它人见燕顺行礼,也全都跪下行礼。 “众兄弟请起,我醒得早,见你们睡得正香,我又着急去见兄长,就没叫你们,自己先走了。”武松道。 “主人!”杨志眼中全是崇拜的神色,过了好久才激动道:“我被尿憋醒,去外面小便完,回来后突然发现主人留下的字条,我害怕主人有危险,便强行叫醒了他们,一路追了过来,可是……可是……” “可是我们来晚了!”鲁智深道:“我们刚上景阳冈,便看到主人已经将这只猛虎打成了病猫!主人好手段哪!” “鲁大哥,你们几个帮我把这只老虎抬着,抬到阳谷县史进租的房子里,我要炖虎肉吃。我们现在就走!”累极了的武松站了起来,有气无力道。 “是,主人!”王英等人急忙过来,抬着老虎就走。 三更半夜,众了踏着那微弱的月光,下了景阳冈,来到阳谷县境内。此时万家灯火俱灭,街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众人来到街心,燕顺拿出火石打着,在微弱的火光下,看到一个大三角旗上非常显眼的写着四个大字:王婆茶坊。而就在这家茶坊的右边,有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门上挂着一把绣迹斑斑的大青锁。 武松对众人一使眼色,道:“鲁智深先跳进去,其它人把老虎给我扔进去,鲁智深把它接住,注意,尽量别弄出响声!” 众人依令而行,轮流跳进院中。 那史进是个非常乖觉的人,一听到风吹草动,马上提了朴刀杀将出来,刚要砍人,只听黑影中有人轻声叫道:“兄弟住手!” 史进认得是武松的声音,轻声道:“大哥,你终于来了!你知道吗?你哥哥武大郎现在非常危险!” “我知道。兄弟,这次我把你们全叫来,就是为了杀光所有对我大哥有威胁的人!”武松面无表情道:“兄弟们,这几天烤虎肉吃,待此间事了,把这张虎皮给我带回梁山,放在金交椅上!对了,烤肉时记得把屋子给我关严了,别让香味传出去!” 鲁智深和王英,燕顺等人将老虎抬到里屋,关紧了门,众人先将老虎剥了皮,然后割下几块虎肉烤着吃。 几天后,时迁也赶来与众人相会。 “兄弟们,这几天我暂且不与我哥哥武大郎见面,因为他脾气特别倔,我若见他,他反而会劝我留在阳谷县。我若不依,他必定会拿兄长的架子压我。所以,我让你们替我做几件事,注意,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切勿泄露形迹!” “是,主人!” 正文 第84章 自作自受 “兄弟,我听时迁说西门庆在打潘金莲的主意,现在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武松侧过头问史进。 “这对狗杂碎天天趁武大哥外出时背地里约会,早就做成好事了!”满腔恨意的史进大骂道:“如今满街的人都知道了,只瞒了咱们大管家一人!” 武松呵呵一笑,并没有露出几分恼怒的神色,只心平气和的对史进道:“兄弟,不必为这种人动气。” “那咱们就直接杀了这俩畜生!反正咱梁山好汉谁都不怕!”史进不忿道。 “不能让他俩死的这么简单。”武松一阵轻笑,然后朝众人招了招手,待众人来到武松附近,武松一一附耳道:“只需这般……尔等依计而行便可……” 鲁智深闻言,不禁大笑道:“好计!看来这普天之下,就算得罪猛虎都不要得罪俺家主人!” 杨志接口道:“怨不得主人心狠,要怪就怪他西门庆和潘金莲太不是东西!活该有此下场!” 白天众人只管吃饱喝足,关紧大门呼呼大睡,到了夜幕时分,众人开始分头行动。在武松的严令下,众人的保密性工作做的特别好,以致于他们这群人在王婆子家隔壁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无人发觉,就仿佛这些人从来不曾在阳谷县存在过一般。 几天后的清晨,武大郎仍然早早起床,向往常一样挑着两担炊饼和十多只烧鸡去卖。他是个善良人,离开史家庄时不曾带走史家庄一文钱,所以来到阳谷县定居后,便重新抄起了老本行,卖起了炊饼和烧鸡。 “炊饼……炊饼……新出炉的大炊饼……”武大郎来到街上,吆喝起了生意。 “武大哥,早。”一个叫郓哥的孩子挑着一担雪花梨,步履维艰的来到武大郎面前。 “郓哥儿,怎么这么晚才来呀?”武大郎笑着和这孩子打了个招呼。 “我爹……”郓哥眼圈一红,道:“我爹的病又重了……” “郓哥儿,有困难就和武大哥说,有困难咱们一起扛,咬咬牙就过去了。来,拿着。我把清河县的老房子卖了,手里还有几个余钱,兄弟以后要是用钱就只管和武大哥开口。”憨厚朴实的武大郎从怀里掏出五两雪花银,递给郓哥。 “武大哥!呜呜……”郓哥接过银子放声大哭:“武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若不是你经常给我银子让我抓药,我爹早就病死了!” “好兄弟,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武大郎安慰道:“我亲兄弟不在身边,我就把你当作自家兄弟对待,些许银两,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武大哥,你那亲兄弟,真的就是戏台上经常演的那个天下无敌的武二郎吗?”郓哥擦干眼泪道。 “对呀!”武大郎一想起弟弟,脸上便浮起一阵喜悦之情,许久才道:“我弟弟武二郎志向远大,在外面做下好大的事业!唉,我这心里真是矛盾,既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同时也希望他能长期待在我身边,我好照顾他。” “你家二郎要是能放弃外面的事业,回阳谷县找你就好了!这样你们兄弟俩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郓哥使劲一剁脚,道。 武大郎摸了摸郓哥的头,轻轻叹道:“郓哥,你还小,你不懂!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家弟弟在外面做下那么大的事业,自然不会回到这阳谷小县居住。而我呢,好不容易找了个心爱的女人做老婆,自是对她千依百顺,她不让我离开这,我自然不敢走。我和我家弟弟呀,是各有各的幸福!如今他也长大了,也娶上了漂亮媳妇,现在我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唉,这再亲的兄弟,娶妻之后早晚也得分家过呀。” “武大哥,你人这么好,有句话我都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郓哥咬紧牙,道。 “兄弟有话但说无妨。”武大郎道。 “你家那个被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到手里怕摔了的娘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和西门庆每日背着你偷偷相会,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兄弟,这话却不可瞎讲,我家娘子不是这般人。” “武大哥,每天你一出门,他们俩就在王婆子家相会,**抱作一团,亏你还那么辛苦的赚钱养她!有时我出来晚了,正好路过你家门口,就能看见那妇人抹了红嘴唇偷偷溜进王婆家的后门。” “兄弟你要是这么说,我还倒真有些疑心,那妇人确实是每天一起来便抹红了嘴唇,原来是要干这种勾当!”武大郎此时不再管潘金莲叫娘子,而是改称妇人。 “武大哥,我想办法引开在外面放风的王婆子,你进去将这对狗杂碎捉了现行,如何?” “行,就依兄弟!” 武大郎也不卖炊饼了,挑着担子就走,郓哥紧紧追上。快到了王婆茶坊的拐角处时,郓哥给武大郎使了个眼色,然后冲出去大骂道:“老猪狗,收了西门庆的银子,在外面帮人当看门狗!” 王婆子见这小孩子指名道姓辱骂自己,便离了座位,站起来叫道:“小崽子,当心我大耳刮子扇死你!” “你来,你来!杀千刀的老猪狗!”郓哥一边骂,一边向后跑去。 “狗娘养的!我让你骂我!看我不揍死你!”王婆子说着,迈着老条老寒腿朝着郓哥奔去。 待王婆子走远,武大郎立刻跑到门口,使劲撞门,嘴里还大叫道:“你们两个做的好事,还不快点开门!” 王婆子见武大郎突然冲来,大吃一惊,发疯般的大嚷道:“武大来了!武大来了!” 西门庆和潘金莲正在里面爽呢,听到外面陡生变故,做贼心虚的西门庆第一个本能反应竟然是钻到了床底下躲避! 潘金莲见事到临头西门庆反而先躲了,便大骂道:“平时总是吹嘘自己是何等的能耐,事发了,竟然只会躲避,还不如我那卖炊饼的武大!” 潘金莲故意用言语相激,根本就是要西门庆打翻武大郎,然后夺路而逃,可见这女人是何等的无耻! 西门庆会意,从床底下钻出来,大步来到门口开了门。武大郎身材矮小,伸手便要打西门庆,不提防西门庆早已经飞起一脚,就在他即将踢中武大郎时,突然一把飞刀不知从哪飞出,结结实实的扎穿了西门庆的腿!西门庆这一吃痛,十分力道至少减弱了九分,一脚落下后,只将武大郎踢了个跟头,并没有伤及筋骨。 西门庆毕竟心虚,此时也不敢探寻飞刀的来源,便灰溜溜的走了。潘金莲自和王婆子将武大郎扶到家里。武大郎在阳谷县新租的这个房子,正好与王婆子的茶坊门对门。 武大郎身体没受到多严重的伤害,只是心灵上的创伤着实不小,当天晚上,他就气得发了高烧。潘金莲根本不理会他的死活,自顾自的去睡。第二天早上,潘金莲仍旧抹了红嘴唇,要出门去和西门庆约会。 “你站住,我有话要说。”武大郎有气无力道。 潘金莲不理他,脚步不停的朝外走。 “你和西门庆做下这种勾当,如今又唆使西门庆那厮踢倒了我,我又气又恨,头脑昏沉,你不替我抓药治病,反而继续与那厮约会。我若一命呜呼,自然没人和你理会。我若挣扎着起来给我兄弟修书一封,我兄弟武二郎的名号相信你也听说过,他必然不肯干休!”武大郎气恼道。 潘金莲不敢应声,到了王婆子家后,潘金莲将武大郎的这番言语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西门庆和王婆子。 西门庆低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那武松岂是好惹的?” 王婆子道:“西门大官人,你只须依老身一计,便可保你二人长做夫妻,无人干扰。” 西门庆便道:“请王干娘快快道来。” 王婆子道:“你去你家的生药铺,拿出一些砒霜给娘子,然后到了晚上,让娘子混在其它草药中喂给武大郎……”王婆子道。 西门庆笑道:“好计,小人这就回去准备。” 从现在到晚上,还有六个时辰的时间,在这六个时辰中,足够西门庆等人做很多坏事了。 当然,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一些局外人做很多坏事了。 晚上,潘金莲依计而行,将放了十倍剂量的砒霜放进药碗中,然后她端着药碗,一边假哭,一边道歉,骗武大郞喝药,病床上的武大郎不知是计,张口喝药。刚喝一口,便觉得有些不对,武大郎刚要说话,便被潘金莲用棉被捂住口鼻,武大郎拼命挣扎了半晌,最后终于归于沉寂。 “娘子,事办完了吗?”西门庆跳上二楼的窗台,道。 “办完了。”潘金莲抽泣道:“大官人,我为了你,连杀人的事都做了,你可千万不能负了我啊!” “放心吧,娘子。来,让我看看武大的那副死相。”西门庆来到里屋,拿下被子,突然,他发现武大郎的脸上有一张人皮面具! 西门庆迅速撕下这张人皮面具,赫然惊呆! 病床上的死人根本就不是武大郎,而是他西门庆那九十多岁的爷爷!那个身材和武大郎同样矮小的干瘦老头!那个一把屎一把尿将从小便父母早丧的西门庆含辛茹苦养大的亲爷爷! 西门庆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正文 第85章 玩残西门庆 “时迁兄弟,你先是用飞刀扎废了西门杂碎的腿,又将他爷爷易容成我大哥的模样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调了包,你手脚灵便,做事利落,以后我非让你当上将军不可。”时迁早已将武大郎家的二楼房顶捅了个细小的窟窿,武松趴在房顶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口中不断的低声称赞时迁。 “为主人效力,那是属下应尽的本份!”时迁见主人如此器重自己,心里非常欢喜。 “我大哥还没醒吧?”武松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还没醒,不过请大哥放心,我和杨志已经抓了药煎好,喂咱们大管家服下了,目前大管家仍然在睡觉。”史进低声道。 “恩,关于我哥的病情,郎中怎么说?” “郎中说大管家身体倒无甚大碍,只是心火难熬,这病根在心上。万一大管家想不开,活活气死了,也不是不可能。”时迁看了武松一眼,欲言又止:“主人,我……” “兄弟想说什么,就直说。” “虽然我不懂医术,却也知道这心病极难医治。这也难怪,先被心爱的女人背叛,然后又被心爱的女人下药毒杀,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侮辱。心头憋着满腔怒火,即使用药,一时半会也难以见效,最后难免都会落下心病。我一有奇方,是当年我从天下第一神医安道全家里偷来的。不知主人能不能让我一试?”时迁道。 “你且说来听听。”武松沉吟一会,道。 “那张奇方是这样说的,火气极其旺盛之人,可先以泻药喂之服下,令其腹泄不止,强行将体内毒火泻出,然后以悲酥清风加上天山驼玲草制成麻药,服下后可令人昏睡五天,以做龟息之眠。醒来后再泻一次,毒火必能除尽。这悲酥清风和天山驼玲草,乃是我随身必备之物。这岂非天意?” “好,你马上按照神医安道全的药方去做。若能保我大哥无恙,我重重有赏!”武松一向是个当机立断之人,墨墨迹迹可不是他的风格。 “是!主人!”身轻如燕的时迁得了令,像只小猫一样飞身下楼,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时迁走后,武松和史进继续在楼顶上观看好戏。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王婆子推门进门,道:“娘子,事都办妥了吗?” 潘金莲看着床上的尸体和晕死在地的西门庆,眼神空洞,呆立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王婆子见事情起了变故,马上道:“娘子,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马上叫醒西门大官人要紧!咱们女人家无甚主见,关键时刻还得靠他们男人做主!” 潘金莲这才倒了一盆水,与王婆子一起浇醒西门庆。 “我……我怎么了?”西门庆醒后看到床上七窍流血的祖父,一个耳光猛甩过去,打得潘金莲眼冒金星,嘴中还兀自大骂道:“都是因为你这烂货!才害得我祖父惨死!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祖父祖母将我拉扯大的!他们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大官人!奴家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病床上躺着的不是天杀的武大吗?何时被人给调包了?”潘金莲跪下哭道。 “我祖父死了,我祖母孤零零的,你让她以后怎么活?”西门庆发疯般的嘶吼道。 未等潘金莲开口,只见楼上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官人……不……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上吊了……” “你胡说什么!我祖母好好的,怎么会上吊?”西门庆睁大一双狗眼,双手死死的揪着那报信家丁的衣襟大吼道。 “大官人每天只顾在外面快活,经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哪知道家里的事情?”这名家丁道:“前两天清风山来了个矮贼寇,将你家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全都糟蹋个遍!然后这贼寇又将你那九十多岁的老祖母也给糟蹋了!老太太不堪受辱,上吊了!” 西门庆再次狂吐鲜血,昏死过去。 原来,西门庆家里的四个美女老婆,全被王英强行玩了个遍。这家伙玩腻了美女后,兴致未减,又把西门庆那位九十多岁的老祖母也给玩了。那四位美女全是专业烂鸡出身,当年被西门庆赎了身买回了家,这四个烂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贞洁,丝毫不以背叛为耻,完事后照样开开心心的活着,而西门庆的老祖母倒是有点骨气,被玩完之后就自杀了。 看着西门庆这位被自己玩残的黑社会头子,武松的心里平静如水,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 你西门庆人品不好,我就让人品更加不好的人来治你! 一物降一物! 以恶制恶有时也是很灵的! 虽然我并不喜欢暴力,但我坚决赞成以暴制暴! 那名家丁倒了一盆冷水,将西门庆浇醒,满嘴是血的西门庆再次醒来后,朝着家丁无力的挥挥手,然后又朝着床上的尸体指了指。家丁会意,背起西门庆的爷爷就走,失神落魄的西门庆脚步踉跄的跟着家丁回家。 “西门大官人,事到如今你不能丢下我们俩不管啊!”王婆一边嚷,一边拽上潘金莲跟在后面。自此,她俩不敢回家,只在西门庆家中避难。 五天后,西门庆发送完了两位老人,时迁给武大郎喂下的麻药也已经解了。 武松看着武大郎渐渐醒转,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武大郎则两眼无神的看着弟弟,对着天花板发呆。 “哥,你醒了!”武松冲上去握住他哥的手,轻声道。 “二郎……呜呜……”武大郎对着弟弟号啕大哭道:“我对她那么好……为了她还被那西门庆踢了一脚……我气得大病一场……差点连命都没了……换来的却只是她那嘲讽一般的笑……” “哥,那贱人不止背叛这么简单,她还和西门庆串通起来,在你的药里加了砒霜这味剧毒,想要毒死你毁尸灭迹,然后她和那西门庆逍遥快活!多亏我棋高一招,派时迁及时把你救了出来。”武松道。 “二郎,这俩畜生太卑鄙了!咳……咳……”武大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双手死死的抓紧武松的手,痛哭流涕道:“二郎,你一定要为哥出了这口怨气!” “恩!”武松点了点头,杀意显现在脸上。 “二郎,此刻我的心,就跟碎了一般的疼!”武大郎疯狂的哭喊道。 “大哥,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你命里该有此有一劫!”武松抱着他哥道:“你放心吧大哥,兄弟日后一定会为你娶到品行端正的良家女子做老婆的,一个不够,就给你娶一百个!咱们绝对不找潘金莲这样的人渣了!” “二郎,我这心里真是窝火!”武大郎越哭越伤心。 “大哥,兄弟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向你保证,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得死。”武松的眼神中,泛起一丝阴冷。 “好兄弟!唉呀……二郎,我怎么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啊?”武大郎道。 “主人,大管家只要泻完这次,心中毒火必然除尽!”时迁道。 “大哥,来,我扶你去厕所!”武松闻言,急忙扶着武大郎去出恭。 回来后,果然如时迁所说,武大郎的心病大好,再也不以潘金莲为念,还不断的和武松开起了玩笑:“二郎,有空给大哥找个好媳妇啊,你答应过大哥的。” 正文 第86章 闹翻阳谷县 武大郎睡着之后,武松叫来众人一一吩咐道:“燕顺,你马上回清风山搬兵!杨志,你马上回二龙山搬兵!清风山和二龙山各自只留下一百喽罗兵守山寨,其它兵都给我带来!把我的汗血马也给我牵来!杨志,你是懂兵略的,你给我率兵打破阳谷县的城门,来我门口待命!” 燕顺和杨志二人领了命,连夜出了阳谷县。史进看着他结拜大哥一脸的杀气,上前询问道:“大哥,咱们啥何收拾那对狗男女?” “再让他们多活几个时辰。”武松沉声道:“我大哥现在身体太虚弱,让他再休养一会,等咱们的人马来了,那俩狗东西的死期也就到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武大郎就醒了。在床头伺候了他一夜的武松将他轻轻扶起,询问道:“哥哥,怎么起这么早?” “昏睡了这几天,有些事反而想开了。”武大郎脸上挂着一幅大彻大悟了的神情,道:“她既然无心恋我,我又何苦为她这种人伤心?气坏了身子,反倒让我家兄弟为我日夜担心!” “哥哥想开了就好,以后兄弟一定会给哥哥找到更好的!”武松道:“哥哥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好兄弟!哥想吃肉!快让你的手下给哥买点去!哈哈,我算明白了,谁也不如我家兄弟对我好!”武大郎朝他兄弟笑道。 “大哥想吃肉,这还不简单?史进,去给我哥烤几块虎肉来!”武松大笑道。 史进应了声,便去厨房忙活。 “兄弟你说啥?你居然连虎肉都能搞到?”武大郎愕然道。 “哈哈!让哥哥见笑了!兄弟来寻你时,路过景阳冈,遇到一个吊晴白额猛虎,被兄弟一顿拳脚给打死了,扒了虎皮当座垫,烤了虎肉下酒吃!”武松轻描淡写道。 “啊呀!兄弟!”武大郎听完他兄弟的话,大吃一惊的他差点从床上滚落下去!幸好被武松及时扶住!武大郞满脑袋冒出冷汗,抓着他弟弟的手抽泣道:“兄弟……你总是这般刚强……你说你没事打什么老虎啊……你就是让老虎给挠一下,也得把哥哥心疼死……” 武大郎说完,浑身不断的打着冷颤,后来竟然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武松见武大郎如此关心自己,心下大为感动,眼圈竟也红了。 “二郞,你从小到大很少听哥的话,总跟哥犟嘴!”武大郎一边哭,一边充满怜爱的摸着武松的头,道:“下次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远远躲开啊!你……唉……呆着没事打什么老虎啊…………虽然兄弟打虎又为我武家扬了名……可我这心哪……想起来就后怕呀!……哥从小就与你相依为命!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哥咋活啊……” “都是兄弟不好,都是兄弟不好。”武松见他大哥哭的这般可怜,实在不忍心再跟他顶嘴,只好顺着他道:“以后全听哥哥的便是了。” “臭小子,你说话得算数啊,你在外面闯下了那么大的事业,一帮英雄奉你为尊,你……”武大郎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你对哥哥说的话可得算数,可不能跟放屁似的!” “哥,我知道了!” “大管家,虎肉来了!”史进端着一大海碗香喷喷的虎肉递到武松面前,武松伸手接过,亲自喂武大郎吃饭。 “兄弟,还是让我自己吃吧。”武大郎看了看武松,低声道:“如今你已经今非昔比了,你有了一大帮手下,让他们看到你这做主人的亲自喂我吃饭,只会掉了你的身价。” “狗屁身价!”武松夹起一块虎肉递到武大郎嘴里,道:“以后我就是得到了整个天下,也不能对我大哥摆臭架子!” 一股浓浓的亲情弥漫在兄弟二人之间,武松喂武大郎吃完肉,又喂他喝酒。兄弟俩都很享受这份温情,所谓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 突然,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在这时传来:“阳谷县县令押下文书:贼人武大郎害死西门庆大官人的祖父祖母,现已逃逸!现奉县令大人之命,查抄武大郎所有家产,缉拿贼人武大郎!有敢窝囊者,与贼人同罪!” 武松、武大郎、史进等人闻言俱是一惊! “时迁,去外面打探清楚,回来禀报。”武松不露声色的吩咐道。 时迁跳过院墙,绕到街心,对一名围在中间看告示的百姓询问道:“请问小哥,我这过路游商向您打听打听,贵地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告示上说是贼人武大郎潜入西门庆大官人家里,杀害了两条人命。”那名百姓不忿道:“这简直是他娘的放狗屁!阳谷县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武大郎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他怎么可能做贼嘛!” “小哥,我在汴京之时,便听说过这西门庆的恶名,汴京百姓都说他连人渣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屎渣!这等畜生家里才死俩人,实在是死的太少了。”时迁随口瞎编道。 “你既是过路游商,就少说两句吧。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离开这阳谷县吧,这阳谷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另一名好心的百姓接口道。 “就是,西门庆放刁耍诈,专门坑害善良人家,县令和他是亲戚,每每公然袒护于他!这次明明是清风山的匪徒害死了西门庆家的两位老人,那西门庆找不着人,便拿人家武大郎撒气,把武大郞家的祖坟给刨了不说,还诬陷人家是贼!” “这武大郎也太倒霉了!竟然偏偏被这么个臭无赖给缠上了!明明是他西门庆先玩了人家的老婆,现在还要抓捕人家!什么世道!”一名老者愤怒道。 …… 时迁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回到住处后,时迁将他在街上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武松和武大郎,武大郞一听说武家祖坟被刨,自己又被诬陷为贼,又急又气的他当场昏了过去。 “我大哥这么好的人,这碎尸狗竟敢说他是贼!”武松破口大骂道。 县令和西门庆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等于是踩到了武松的底线!所以敢于伤害他大哥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不管你是大官还是黑社会老大! 正待武松要发作之际,门外跳进来一个人,正是那青面兽杨志,只听杨志道:“主人,属下和燕顺已经带来二龙山、清风山两山兵马共五千七百多人,我们打破了城门,现在已经杀到了门外待命!” “时迁,你轻功最好,你的任务是替我保护我大哥,如果出了丝毫差池,提头来见。”武松冷冷道。 “属下领命!”时迁跪下道。 “鲁智深、史进、杨志、王英听令:给我杀将出去,先灭西门庆满门,再杀了潘金莲和王婆,然后剿了他阳谷县!”武松大喝道! “遵命!”众人齐声下跪道。 武松带头走了出去,众人紧紧跟随,武松飞起一脚踢碎大门,燕顺和门外的五千多名士兵一齐跪下,正色道:“参见主人!” 燕顺将汗血马牵到武松面前,那汗血马见到自己的主人,摇晃着马尾巴,愉快的舔着武松的胳膊,武松上了马,从一名小喽罗手里拿过一杆枪,凛然道:“留下一千人守卫这个院子,归时迁调遣!其它人随我前往西门庆的府第!” 到了西门庆家,鲁智深、史进、杨志三人一马当先,率兵杀了进去。这西门庆的府上养的尽是些恶霸地痞,平日里做尽恶事,今日全被武松的手下打成了肉饼。 无多时,清风山,二龙山两山兵马便杀光了西门庆全家,却单单不见了西门庆,武松指着地上一名尚未死透的家丁道:“西门狗贼在哪?” 家丁道:“躲在了……县衙……大堂内……”说完,家丁两腿一蹬,死翘翘了。 “燕顺,你带七百人将西门庆家里的所有家产全部运上清风山,然后你留一半,另一半分到二龙山。王英,你带三百人给我搜西门府,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婆子和潘金莲给我找出来宰了!那西门庆去县衙躲避了,不可能把王婆子和潘金莲也带上!” “是,主人!”王英领了命,带齐人手在西门府中往来搜寻。 “其余兄弟,给我攻打阳谷县县衙!”武松在马上横枪一挑,道。 梁山好汉杀光了西门庆全家,替阳谷县除了大害,此事已经哄动了整个阳谷县,以往大家也听说过梁山的名头,知道梁山好汉不杀害百姓,便全跑到县衙门口看热闹。 武松带着众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杀翻了阳谷县县衙的二百多名守卫,之后,武松一枪挑碎了县衙大门,大叫道:“弟兄们,杀贼!” 史进也高声大叫道:“弟兄们,杀害民狗官,杀西门狗贼!” 史进带着众人打进县衙,杀光了小兵,武松冲进内堂,那县令只顾跪在地上求饶,西门庆倒是有些胆气,提了一把尖刀便朝武松冲来,武松把那霸王枪法施展出来,二人只打了三个回合,武松便将西门庆搠翻在地。小喽罗一哄而上,将县令和西门庆绑了,请武松发落。 武松下令将衣冠不整的二人押到街心,然后对阳谷县百姓道:“众位百姓听着!阳谷县县令和西门畜生狼狈为奸,害人无数,今日我水泊梁山替天行道,为阳谷县除此二害!兄弟们,每人一刀,给我剁了这俩狗贼!” 武松的手下们纷纷上前,片刻之间,将二人剁成齑粉。 “各位百姓,其实我大哥武松为你们阳谷县除了三害!那景阳冈上的老虎,便是他赤手空拳打死的!”史进取出随身包裹,拿出那张虎皮,披在武松身上。 “这事我们几个可以作证!”一名年老的猎户和七八名年轻的猎户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我们是本县猎户,那天我们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好汉打虎的全过程!我们刚要上前与好汉说话,好汉的手下们便来了,听完他们说的话,我们这才得知原来好汉便是大名鼎鼎的水泊梁山大头领,我们不敢冲撞,便没敢上前和好汉说话。” “武大王为我们阳谷县除了三害,武大王真乃神人也!”阳谷县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参拜武松。 原来宋朝时的百姓们只要见到山寨头领就叫大王,就连李忠,周通这俩废物都没少被人称作大王。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些善良百姓,毕竟他们太弱小了,无论是贪官还是这些山寨头领,他们都惹不起。 “阳谷县百姓们都听着,我武松现在开仓放粮,各位前来领取米面吧!哈哈!”武松在马上大笑道。 “多谢好汉!多谢好汉!”阳谷县百姓磕头不止。 这时,王英来报:“主人,属下已经在西门庆家的地窖里搜出了王婆子和潘金莲,属下派小喽罗刀枪并举,将这俩人渣剁碎了!这是她们的狗头!”王英说着,将两个沾满血污的圆东西扔在地上。 “好,王英,回去后我会论功行赏的!”武松道。 梁山一粒粮食没留,全都赏了百姓。而狗官家里的金银财宝,则一分不少的被武松派人运上了梁山。 正文 第87章 玉环步鸳鸯脚 所有严重伤害过武大郎的人都已经被武松杀光了,此间事已了,武松带着以及武大郎以及他的部下们撤离了阳谷县,回到二龙山歇脚。而阳谷县被梁山剿灭一事,早已经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大江南北。 在二龙山住了几天,武松决定将二龙山,清风山原来的头领及士兵全部留下,只带着史进、时迁、武大郎三人回梁山。鲁智深劝谏道:“咱们刚刚闹动了阳谷县,老弟你现在回梁山,身边岂能不多带兵马?” 武松道:“若是带着五千人冲州撞府,在这阳谷小县还倒好办,路过那些驻扎着二十万军队的大城,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走过去岂不是找死吗?我们四人易容成逃荒的,反而无人察问。” 鲁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道:“你考虑的确实深远,既然你执意如此,洒家不敢多言,请主人一路小心!” “好!”武松道:“鲁大哥,你们也守好山寨,过不了多久,咱们就有大仗打了!” “主人的意思是说,咱们此番剿了阳谷县,朝廷会派大军前来征讨咱们?”杨志道。 “不是。”武松道:“光闹他一个阳谷县,是根本不会引起朝廷注意的。” “请主人明示。”杨志道。 “待我回了梁山后,整顿兵马,伺机扫平周围郡县,扩大梁山地盘,最后逐渐将梁山与二龙山、清风山、史家庄等地盘连成一片!”武松眼神坚定,指点着大好河山对众人道:“到时咱们梁山就成了和王庆,田虎,方腊并立的第四股势力!” “太好了!主人!”燕顺两眼放光,激动道:“到那时咱们可就是真的是固若金汤了!” “此事说起来易,做起来难,要想雄踞整个东方,怎么也得个几年的时间。兄弟们,这段时间都给我往死里招兵,训兵!”武松道。 “遵命!”众人万分庄重的对武松下跪,齐声道。他们深知,无论是二龙山还是清风山甚至是梁山,现在都没有发展到巅峰状态,朝廷如果派十万大军征讨,这三座山寨全会被打废!但如果能将这些零散的地盘连成一片,就像淮西、河北、江南那三家似的,休说是十万兵,朝廷就算是派来五十万征讨大军,也很难撼动自己! 武松与二龙山,清风山两山头领依依惜别,带着武大郎和史进、时迁朝着梁山进发,四人按照武松的原定计划,全部易容成逃荒的难民,穿上破衣服上路。 四人夜宿晓行,不动声色的远离了阳谷县,过了恩州城。又行了几日的路,来到一个三岔口,往东便是孟州城,过了孟州城再往东便是通往梁山的路,而往西便能取道汴京城。四人不敢投客栈歇脚,而是随便找了个破茅草堆躺下便睡,史进和时迁轮流值夜。 这晚,史进发现武松一直不闭眼睡觉,而是时不时的睁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天明时史进便问道:“大哥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一夜不肯睡?” 武松叹道:“兄弟,此番我率兵闹翻了阳谷县,我梁山武松的名号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以后我是绝对不能孤身一人出行了。” “这点屁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哥哥烦恼?哥哥既不方便单身出行,点齐千军万兵出行就是了。”史进道。 “兄弟不知,我想去那汴京城寻我师父,求他老人家传授我那套盖世腿法,但又放心不下我兄长武大。我师父年事已高,即使不学那套腿法,我也应该抽空看看他老人家。可是如果要等到我梁山大军灭了汴京那天再去探望他老人家,我怕他老人家早已经……” “大哥,你不能去!你千万不要孤身犯险!你现在名气太大了,贸然前往汴京,只恐有去无回!”史进急道。 “兄弟,我把汗血马留给你们,你们务必保证把我兄长完好无损的送到梁山!”武松沉吟道:“我易容成乞丐,去一次汴京,应该不会出什么篓子。” “主人,你万万不能去!”被二人吵醒的时迁道:“周大师早就说过,你是主人,要顾全大局!不如让属下进城一趟,将周大师接出来,然后与你相见,传你腿法,如何?” “大哥,这是最好办法!”史进兴奋道:“时迁兄弟这身轻功天下无双,只要不成心找死,官兵极难抓到他。” “好,那就有劳兄弟替我跑一趟!”武松道。 一身乞丐打扮的时迁早上出去,晚上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乞丐。 “师父!弟子本应前往拜望的,但弟子为兄报仇,扫灭了阳谷县,此时若去汴京城寻师,实在身有不便,望师父体察。”武松刚一见到时迁身后那人,扑翻身便拜。 “好徒儿!”大师周侗扶起武松,道:“你再不来找我,那套脚法我就得带进棺材咯。” 武松看到一别许久,师父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面容也更加苍老了,一阵难过之意涌上心头。 “师父!我二师兄林冲如今也在梁山,要不师父随弟子去梁山安度晚年吧。” “不去,不去。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早已悟透生死的周侗大笑道。 见到周大师那幅不怒自威的神情,武松竟然不敢再劝。 “徒儿,为师今天传你玉环步鸳鸯脚。”周侗正色道。 “弟子叩谢恩师!”武松恭恭敬敬参拜师父,拜了三拜。 史进和时迁对望一眼,带着武大郎远离周侗与武松。因为他们知道,江湖中人最忌偷看别人练武。 “徒儿切记,这玉环步鸳鸯脚的要诀是:踢腿时四方缠绕,上下旋转,既如晴蜓点水,又似蝴蝶穿花!式疾手灵,步轻身活,定腿如岩,弹踢如山,柔似春风拂柳,钢如铁锤击石!徒儿,你练一遍我看!”周大师一边演练,一边悉心教习武松。 武松站稳马步,向前一个侧踹,反身一弹,飞身横踢,把这套腿法练得虎虎生风。 “妙极,妙极!”周大师抚掌赞道:“好徒儿,你的悟性胜你大师兄卢俊义十倍,胜你二师兄林冲二十倍,胜你三师兄史文恭三十倍!” “师父传艺之恩,弟子永生不忘!”武松激动道。 “徒儿,这套腿法非常刚猛,丝毫不弱于那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你只要勤加练习,日后必定独步天下!”周大师抚着长髯大笑道:“我再指点你五天,以你的天赋,五天之后必定能彻底练会这套腿法!” “多谢师父!”武松躬身道。 练了一天腿法,武松让史进、时迁护着武大郎先走,武松一再叮嘱务必要保证武大郎的绝对安全,并亲手将汗血马交给史进。史进拍着胸脯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咱们大管家若有丝毫闪失,回梁山你将我军法处置便是!” 史进等人继续朝着梁山进发,武松则在他师父的日夜陪伴下苦练腿功。 第一天,武松一脚踢断了一棵小树,周大师在里屋大赞道:“好徒儿,你的进境很快!” 第五天,武松一脚踢碎了一块大石,里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正文 第88章 大闹飞云浦 武松练会了这套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腿功,进门去找师父,谁知那神龙见首见不尾的周大师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张字条上书大字三个:我去也! 见师父已然离开,武松便寻小路前往梁山。此时梁山的名声已是如日中天,武松虽然扮作逃难之人,仍不敢走大路,以防遇到大队官兵。 武松徒步来到一座猛恶山岭,这座岭中怪树聚堆,裂石成群,岭上岭下不时传来毒虫猛兽的声息,路上尽是凝固已久的血迹和累累白骨。武松不禁感叹道:“这穷山恶水之间,着实令人发怵!” “快点走,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棍棒交加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同时传来。 武松急忙闪在一块巨岩后面,冷静的注视着前面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队人马监押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戴着死囚大枷,一边走一边被那些持刀舞棍的人一顿痛打。而在少年身前的大岩石上,挂着一个大木牌,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飞云浦。 “我居然来到了飞云浦!”武松此时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便暗叹道:“咦?这少年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这时,前面不远处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群人!约莫有七八个,各各手持大刀,拦住少年前行之路。 “看什么看,你放走了那个侏儒,我们只能挖了你的心回去交差!”一名杀手道。 “算你倒霉,你放走了那个矮子,我们无法回去复命,只能拿你的心去交差了。你化作了鬼,可休要纠缠我们!”另一名杀手道。 “你们这些天杀的狗贼!我大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会活剐了你们!”少年大骂道。 “天哪,怎么是我兄弟史进的声音!”借着茂密树枝的遮蔽,武松悄悄来到众人背后。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练了这五天腿功的光景,史进怎么被官兵抓住了?” “妈的!你这贼寇还敢骂我!”一个面目狰狞的官兵道:“兄弟们,咱们先将他斩首,再挖了他的心,到时咱们就说这心是那矮子的,而这贼寇为了救回矮子向咱们发起攻击,被咱们斩了。如此一来,咱们可就立了两份功了!” “李大哥好主意!”另一名官兵赞道。 “你给我跪下!”被称作李大哥的人一脚踢中史进的腿弯,毫无提防的史进应声跪倒。 “午时三刻已到!”姓李的官兵故意摆出一幅处斩要犯的派头,学着监斩官的语调拉长声道:“开斩!” 说完,这姓李的官兵举起手中刀,向天上高举,之后对准史进的头部狠狠斩下,史进无可躲避,只得闭目待死。 就在李姓官兵的大刀即将斩落之际,武松飞身狠踹身后一棵大树,借着那股冲力将自己弹到李姓官兵身边。趁身子尚未落地之际,武松早已就势飞起一脚,当场踢碎了李姓官兵的头盖骨! 李姓官兵轰然倒地,手中之刀悄然脱落,武松趁这把刀尚未落地之际,反手一抄,纵向一挥,众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刚才夸赞李姓官兵的那个家伙便已经身首异处。 “大哥!”史进睁开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武松,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油然而生。 “好兄弟,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惊了!”武松看都没看史进,嘴里说着话,刀却不曾停手,一挥、一剁、一劈、一砍、一刺,又有五位官兵陨命。 那七八个前来围堵史进的专业杀手见武松片刻间便杀翻七人,纷纷夺路而逃。武松一刀飞出,插透了一位杀手的后心,这时一位官兵从后面偷袭武松,武松连头也不回,回身一个侧踹,这位官兵的肚子当然碎裂,五脏六腑都被踢碎了!这位官兵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自己已经爆炸的肚子,双眼一闭,直挺挺的死了。 武松双指轻弹,夹过这位官兵的朴刀,一个大劈剁烂了史进身上的大枷,又回身一个猛剁,一名冲上来的官兵面门被剁开,鲜血迸流,惨死于武松刀下。 武松将朴刀塞到史进手里,身形一转,急忙朝着那几个逃跑的杀手追去,头也不回的对史进道:“兄弟,把这些畜生给我杀干净,一个都不留!” 史进双手被释放,手里又多了一把朴刀,把这一路上所受的窝囊气尽皆撒出来,一阵猛剁猛砍,杀这些官兵尽数搠死。 “大哥,我来了!”史进抖擞精神,手持朴刀追上武松,见武松东起一脚,西起一腿,将这几个杀手踢得骨骼作响,正趴在地上哀嚎挣命。而他那位宝贝大哥往那一站,笑吟吟的观赏着他的这些“杰作”在地上鬼哭狼嚎。 史进唯独这些垃圾没死透,倒转朴刀,将这些杀手每人连搠七八刀,刀刀致命,鲜血溅了史进一身。 “大哥!”史进扔了朴刀,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道:“大哥若再晚来半步,小弟这条命便休了!” “好兄弟,快起来!”武松急忙扶起史进坐下,自己也席坐原地,道:“兄弟,你为何被他们抓了?时迁和武大呢?” “大哥!待我先把蒋门神,张都监、张团练这三个畜生碎尸万段,再慢慢和你说!”史进满脸杀气。 “兄弟,有话慢慢说,说完再杀人不迟。是不是我兄长武大和时迁他俩出事了?”武松急道。 “大哥,你不要瞎猜,我估计他俩这会已经到达梁山了!”史进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兄弟快说!”武松道。 “那日我和武大、时迁三人扮作逃难的人,朝梁山行进,快到孟州城时,远远见到孟州城的兵马都监正在四处派兵抓人。大哥,你道他为何抓人?原来那张都监的老婆得了急病,无药可治,这时一个江湖术士给他进献一个偏方,说挖出侏儒的心脏作药引,便可治好这病!这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能中毒!孟州兵马团练和蒋门神这俩畜生看到咱们大管家身形矮小,便要强行抓人!我让时迁带上武大骑着你的汗血马先走,我孤身一人断后,杀翻了他三四百人!那蒋门神见官兵无法制住我,便亲自与我放对!”史进道。 “哦?兄弟手中这杆朴刀,能否胜过他?”武松道。 “唉!这厮好生勇猛!双臂少说也有千斤神力!”史进叹道:“兄弟与他斗了一百多个回合,丝毫占不到便宜,却损耗了不少体力!兄弟见砍不翻此人,便夺路而逃!怎奈那都监府兵马实在太多,那天他们整整出动了五万兵马,最后我力战不支,被他们生擒。”史进忿忿道。” “我可怜的好兄弟呀!”武松长叹了口气,拉着史进的手道:“为了保我兄长武大逃命,竟然害得我兄弟差点被人杀死,我武松这辈子欠兄弟的实在太多了。” “大哥,咱俩之间休说这话!见外!”史进道。 “好兄弟,那些畜生有没有折磨你?”武松关切道。 “想起这个我就恨得牙痒痒!”史进骂道:“这些天杀的杂碎把我绑到大树上严刑拷打,让我说出姓名,以及武大逃往何处。他们拷打了我好几天,每日打得我死去活来,见我死活不说,便将我押回孟州交差。路上他们又定下下毒计,想挖了我的心冒充武大的心去交差!然后再砍下我的头,再领一份功劳!幸亏你及时赶到把我救了!” 武松听完,那股无名怒火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武大郎和史进是武松最在乎的两个人,这两人一个是他亲大哥,一个是他结拜兄弟。说是结拜兄弟,其实比亲兄弟还要亲。 武松愤怒的同时,心里也涌现出一丝悲哀:“我堂堂的梁山老大都要经受这么多的磨难,普通老百姓这一辈子得经受多少苦难?这个肮脏的世道!蒋门神、张都监、张团练,你们这三畜生!虽然你们没惹我,也没能伤害到我大哥,但你们伤害了我的义弟就等于惹上了我!命运非要如此安排,我也没办法,索性杀个痛快吧!” “好兄弟,大哥一定要手刃了那三个畜生,为你报仇!”武松咬牙切齿道。 正文 第89章 扬威快活林 武松带着史进过了飞云浦,来到山脚下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武松寻了个郎中为史进治疗棒伤。郎中抓了药煎好,武松亲自喂史进服下。喂完了饭,武松让史进歇息一会,自己出门去买熟食和老酒。 只一会功夫,武松便提着酒食回来了,二人结算了药钱,出了郎中家,寻了个客栈安歇。武松见史进行动不便,为他打了洗脚水,史进见他大哥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累得脑门上都是汗,非常过意不去,便道:“大哥,你我情为兄弟,义乃君臣,这些活还是让我自己干吧,不然……不然兄弟心里很不落忍……” “好兄弟,你关紧门户,在这安安稳稳的好好睡上一觉,做哥哥的这就去打翻那蒋门神,再杀光张都监、张团练全家,为你出了这口鸟气!” “大哥,兄弟这身功夫,也算不弱了,可是兄弟与那蒋门神斗了一百多个回合都占不到丝毫便宜,可见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兄弟实在不忍心让你孤身犯险!还是日后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个屁!多等一年,我兄弟就得多憋屈一年,多等二年,我兄弟就得多憋屈二年!你想想我那二师兄林冲,他每日每夜想杀了高俅报仇,可恨那老贼实力太强!殿帅府一百万精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林冲暂时只能忍下去,每天生活在无尽的怨恨中,生不如死!好在这张都监远远没有高俅实力大!你看看他手下那帮畜生,既想挖我兄弟心肝,又想砍我兄弟头,妈的!这口鸟气,我非替兄弟出了不可!” “大哥!”史进见武松如此厚待自己,哽咽道:“是我在大哥面前夸下海口,说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大管家周全的!虽然我吃了这一场惊吓,但好在大管家没事,我史进便知足了。” “屁话!兄弟说这话我不爱听!”武松正色道:“武大郎的命是命,史进的命就不是命?好兄弟,在我心里,你和我大哥武大郎同等重要!他是我哥,你是我弟!” “大哥!”史进跳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含泪的他连连磕头:“大哥,你对兄弟这么好!兄弟便是死了也值了!” “死个屁!以后老子还要封你做大将军呢!”武松笑着扶起史进,道:“你给我好好休息,我泼了洗脚水便去杀了蒋门神。” 武松端着木盆来到外面,将水泼在地上,这时,一只白鸽轻轻的飞落在武松肩头,武松连忙端着木盆回到屋内,取下鸽子脚上的信观看起来,武松看信时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大哥,什么消息?”史进道。 “皇甫端发来的信,说时迁和我兄长武大已经安全到达梁山。”武松笑道:“好哇,好哇,只要我大哥安全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这就进城杀了蒋门神,先给你出了这口气再说!” 史进一把拉住即将转身离开的武松,道:“大哥,不是小弟扫你的兴,你现在是主人!对方人多势众,小弟担心你会遭他们的暗算!” “哈哈!”武松在一阵爽郞的大笑过后,问道:“兄弟,你是被他们吓傻了吧!那张都监、张团练白天要去官府当值,那时他们身边自是兵多将广,现在可是晚上,他们早就各自回家了,咱们逐个击破,你怕甚鸟!” “大哥!”史进死死拉住武松的手,道:“我知道我大哥义薄云天,心雄胆大!你非要去,我拦不住你,只死死追随了你便是!” “你身上的伤能行?” “练武之人,这几下皮肉之伤算个屁呀!” “行,你跟着我,看我如何干翻那蒋门神!” “大哥,小弟替你带路,蒋门神和他手下的那些兵丁押送我的时候,曾路过快活林,蒋门神带着他们进去吃酒。小弟听他们谈话后,才得知这快活林是他蒋门神的地盘,他每天只在这里逍遥快活。” “哼,快活林,我打碎他的骨头,我看他还快活不快活。” 这二位艺高胆大的家伙行至孟州城时,天色已晚,二人路过一家酒店买了两大坛子好酒,一人一坛,扔了瓶塞抱着喝。二人又行了几步,路过一个布铺,二人进去后,武松掏出十两银子扔过去,对店家说要买一块头巾。那店家不停的陪着笑脸道:“大爷,这……十两银子小店实在找不开……” 武松从店家手里扯过头巾,给史进包了头,理都不理店家,转身就走。 “大爷……要不您等等,小人去银铺给您换下钱……”这可爱的店家哪里知道,刚才那位大爷身上从来不带散碎银子,用那位大爷自己的话来说:“老子太穷了,穷得身上只有黄金,没有白银!” “大哥,前方就是快活林!”早已喝下半坛酒的史进指着前方那些酒店林立、赌场并排的房舍道。 武松冲史进笑了笑,道:“虽然他们认得你,但你现在用‘尿布’将头包了,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兄弟你自己说吧,你是躲在暗处,还是跟我一起进去?” 史进被他大哥这身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情激荡得豪气丛生,道:“你不怕死,难道我就怕死?你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打进去,我岂能在这时给你丢脸?好歹我史进也是你的第一个手下!” “恩,兄弟,好样的。”武松拍了拍史进的肩膀,道。 “当年大英雄萧峰为了义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热血豪情至今令人难忘!没想到,我大哥身上也有萧峰的影子!”史进的眼神中充满无限崇拜,道:“兄弟这辈子能跟你混,值了!” “你他娘的可别给我真喝醉了啊!”武松笑道:“咱俩是装醉,我可没让你真醉!我可告诉你啊,进去后看我脸色行事!” “放心吧,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啥时候见兄弟误过事?”史进白了他大哥一眼,道。 二人抱着半坛子酒,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歪歪扭扭的来到快活林那家最大的酒店,只见一条大汉上身脱得赤条条的正躺在藤椅上纳凉,那大汉浑身都是疙瘩肉,皮肤黝黑,脸上全是腮毛。武松斜眼目侧,这大汉少说也得身高两米多!好一个雄壮的汉子! 史进一看到那汉子,眼中便似喷出火来,低声怒道:“大哥,这厮便是蒋门神!” 武松看了看史进,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半醒半醉的迈着鸳鸯步,提着酒坛子来到蒋门神面前,那蒋门神眯缝着眼看了武松一眼,没有言语。武松则摇晃着脑袋冲他傻笑,蒋门神只当是来了个醉汉,全没在意,别过头挥着扇子继续纳凉。突然,武松使足了力气对他吐了一口唾沫,毫无防备的蒋门神根本来不及躲闪,那口唾沫正中蒋门神鼻尖! 蒋门神见武松如此胆大,竟敢前来拨虎须,刚要起身打武松,却见武松一双杀人眼直勾勾的死盯着自己,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道:“草你娘……谁让你有钱的?……凭什么你这狗货能在快林活开酒店……我却连玩女人的钱都没有……” 本来蒋门神一听武松口中不断的冲着自己爆着粗口,忍不住便想揍他,但一看到武松那双杀人眼,又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心道:“这汉子定是穷困潦倒之人,生活不如意这才吃醉了酒,嫉妒我家大业大,便来我面前撒酒疯!这等人不必理他,待他疯够了,自会滚蛋。” 蒋门神闭死了眼睛,任武松指名道姓的百般辱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不理! 武松见蒋门神装怂,暗道:“行啊,你跟我装怂,我就将你全家都收拾一遍,再取你狗命!” 武松与史进对望一眼,二人各自拿着酒坛子进了酒店。只见十多个伙计都在光着膀子忙前忙后,那几个大酒缸有半截埋进地里,柜台上一个美妇人拿着把拂尘,正倚靠在那扇风呢。 武松来到柜台前,大叫一声:“给爷爷上好酒好肉!”然后一拳砸在柜台上,柜台应声而碎。 那美妇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一退,道:“客官莫急,马上给您上酒!”待武松与史进回身找了座位坐定,那美妇人低声对酒保道:“这俩鸟人莫不是吃醉了酒,来这里讨野火!” “娘子,咱们开门做生意赚的是钱,不必与这等人计较一时之短长,胡乱给他倒些酒,打发他滚蛋就是了。”酒保道。 酒保热情洋溢的端来两碗酒,以及两碗熟牛肉。武松喝了一口,便骂道:“什么破酒,似马尿一般!”说罢,甩手一泼,将那碗酒泼到酒保脸上。 史进见他大哥如此戏弄这些蒋门神的手下,心里非常解气。便也学着他大哥的样子将酒泼到酒保脸上,骂道:“马上去换酒!我告诉你,若是不能让我们满意,今天这酒钱我们就不给了!” “本来你就没想给!”武松大声对史进道:“你他娘的一文钱都没带!临出门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带五文钱玩女人用,可你小子连这五文钱都不肯出,抠门!” “我就抠门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啊?”史进见他大哥有意要戏弄死对手,便陪他唱起了双簧。 “两位大爷既是没带钱,那本店就免费招待你们一次吧,反正来的都是客嘛!”美妇人使劲挤出一个笑脸,道。 “哈哈……这位娼妓说的话爷爱听……”武松大笑道:“哈哈……算你识相……” 美妇人忍着一肚子的火,道:“给客官重新上酒!” 酒保也是忍着火气,憋出一个笑脸,道:“客官,酒来了!” “孙子,爷问你啊。”武松一把抄住酒保的手,反拧一下,道:“你家主人姓什么呀?” “姓蒋啊!”倒霉酒保强忍着这个难受的姿势,道。 “他呆着没事姓蒋干啥啊?”武松装傻充楞道:“他为啥不姓李呀?” “这……”酒保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哪里来的蛮子,敢来这里撒野,你们是成心找茬捣乱是不是?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在武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美妇人终于忍不住了。 “这娼妓是谁呀?”武松道。 “客官,这不是娼妓,这是我家主人的娘子!”酒保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条黑线。 “让那娼妓过来陪我这挑大粪的兄弟睡觉。”武松指了指史进,打着酒噶大笑道。 看着武松在那表演,史进差点没笑喷! “来人,给我打死他们!”美妇人大怒道。 七八个打手听到美妇人叫唤,一起朝武松奔来。 轻轻松松将那几位打手打成残废后,武松看也不看那娘们,只对着史进大笑道:“兄弟,去摸她胸部,怎么爽怎么摸!” 一听有这好事,史进身上的伤似乎一瞬间全好利落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按住美妇人,一把扯开衣服,把手伸进去摸了个够。 “大哥,她往这一站瞅着挺坚挺的,但摸起来还挺软!” “恩,摸够了告诉我一声。”武松自顾自的喝起那坛子自带的酒。酒保新给他上的酒,他一口没动。 “大哥,下边让摸不?” “你他娘的真是个废物!要是连这点屁事也要向大哥请示,以后你他娘的也别当大将军了,还是继续去做挑大粪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武松大骂道。 史进扯开美妇人的裤子,不理会美妇人的绝望的哭喊声,摸了个够,然后冲武松大笑道:“大哥,摸够了,这娼妓都流水了。” “兄弟,闪开。”武松起身来到史进面前。 史进不知就里,还以为武松也要摸这个娘们,便松开手闪在一边。只见武松左手揪住这娘们脖子,右手劈腰卡住,双手一举将这娘们举过头顶,然后使劲向前一扔,重重的将她扔在酒缸里。 “夫君不可饶了他!”美妇人一边在酒缸里疯狂挣命,一边杀猪一般的疯喊道。 “妈的!我非废了你不可!”蒋门神听到喊声,被点燃怒火的他大步朝着武松冲过来。 正文 第90章 醉打蒋门神 “大哥,小心,这厮的拳掌功夫和棍棒功夫都十分精熟。”史进提醒道。 “恩,那我就不用拳掌功夫和棍棒功夫。”武松道。 “大哥,你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那套脚法练得精熟了?” “精熟不敢当,但估计收拾这畜生问题不大。”武松举起坛子,不理会朝自己冲过来的蒋门神,一边自顾自的和史进说着话,一边悠然自得的喝着酒。 蒋门神见这俩外地来的竟敢如此藐视自己,当场气炸了肺腑,起手一拳便朝武松砸来,武松假装醉得坐不稳,把头向左一偏,轻轻松松的避过这夹带风势的致命一击。武松又灌下一口酒,一双醉眼盯紧史进,道:“兄弟,收拾这废物,我一个就够了……你就帮我收拾那群狗腿子就行了……当然,你想要是和那娼妓去床上快活,也全都随你……” 蒋门神见眼前这醉汉如此侮辱自己,那一腔怒火,被撩拨着焰腾腾的。蒋门神见一击不中,便扎好下盘,双拳同时朝里轰出,武松感到两股恶毒的拳风正朝着自己太阳穴轰来,他微微侧身,避过蒋门神的双拳,心中暗叫道:“这厮果然是力大如牛,武艺高强!” 蒋门神双拳打不中武松,把那大象一般的粗腿朝武松狠命踹下,武松假装没站稳,跌跌撞撞朝地上倒去,武松这一倒,却正好躲过了蒋门神的这一腿,蒋门神一脚踢空,将武松身后的凳子踢得碎屑飞溅。 蒋门神不等武松起身,又飞出一腿,朝武松踏下去,武松就势一弹,轻轻起身避过蒋门神的这一击。 “大哥,你怎么老躲呀,给我往死里揍他呀!”史进不满道。 武松回身一看,好家伙,史进出手干净利落,早已经赤手空拳打翻了二十多人!这些蒋门神的徒弟、家丁、狗腿子们全都躺在地上唉呀窝呀的不断惨叫着。 “你这厮净在这说风凉话……老子帮你出气,你还指责老子……老子当然想把他打的跪地求饶,可是这蒋二驴武功如此高强……老子实在寻不到他的破绽啊……”武松斜腰拉胯的站在地上喝着酒,一边躲避着蒋门神的致命攻击,一边不停的说着酒话。 “随你,我要玩蒋门神的女人了。”史进见他大哥又在那戏耍敌人,便懒得理他,径直走向洒缸前,一伸手从酒缸里拽出那个被摔的半死的娘们,一边摸一边欣赏着武松打架。 蒋门神见武松和史进你搭台我唱戏,像耍死狗一样耍笑自己,一张长脸拉得比驴还难看,一位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蒋门神徒弟想给他师父出气,只恨没那个能力,这时,他突然发现武松只会一味躲避,根本不还手,便大叫道:“兄弟们快看哪!这厮根本不是咱们师父的对手,被咱们师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对,这厮根本打不过师父,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师父打成残废,然后像条狗一样扔出去!” “哈哈……就是……就是……” …… 其它人也全都躺在地上一齐起哄,为蒋门神助阵。这群废物的窝囊行为彻底让史进笑翻了天,史进为了恶心他们,便大声道:“喂,大哥,你说我是把这娘们拖进去办事,还是继续在这观看你打架呀!” “傻呀你,当然是拖进去办事呗,我又打不过这厮,有啥好看的!”武松提着酒坛子,歪歪扭扭的从东跑到西,又从南跑到北,仍是只躲不还手。 “那我快点办事,办完了再来看你打架啊!”史进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蒋门神的娘子往里屋走。 “你个牙签!你就不能出息点啊!还快点办事,这事也能办的太快?要知道你是我小弟,如果让江湖中人说你是性无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武松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跑去。 蒋门神见武松逃跑,便想撇了武松,回身进去打史进,谁知刚跑走出两步,却被武松拦腰抱住。蒋门神反手猛抡一拳,被武松轻轻一挡,然后双手用力一提,身子一转,竟然将蒋门神那个二百多斤的肥胖身躯扔出去三丈远! 此时这座偌大的快活林外,早已经围的是是人山人海。平时只见蒋门神上门勒索钱财,何时见他被人像个死猪一样摔出门外? “老李,你说这汉子能打过蒋门神吗?”路人甲道。 “我当然希望他能打倒蒋门神,但是……我看有点悬……因为这好汉虽然有些力气,但他与蒋门神放对时,却只能勉强遮拦躲避,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路人乙道。 “唉,这年轻醉汉,胆子也忒大了,这蒋门神曾上泰山争跤,无下无敌,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一位老者叹道:“若是被蒋门神打折了手脚,以后还怎么下地干活?” 武松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议论,耐心拖住蒋门神大约十五分钟,朝里间大嚷道:“喂,我说兄弟,你完事没有啊?” “大哥……”史进提上裤子,光着膀子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道:“大哥,这娘们的功夫真不错,小弟受用的很啊!” “那好,老子把蒋猪耍的也差不多了,这就把他放翻。”武松口中豪情万丈,跑得却比谁都快。待他跑到前面一个阶梯处,武松假装被绊了一跤,身体朝着前面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大叫道:“唉呀老子差点摔倒!”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蒋门神近日来沉迷酒色,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和武松对打时又招招使出全力,被武松耍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是浑身大汗,拳累脚乏。 蒋门神见武松险些跌倒,便欺身上前,就在他的双爪刚要搭在武松肩上之际,武松回身虚晃一拳,蒋门神见此人拳风不弱于自己,便侧头闪过这一拳,不等他回身,武松又是一拳击来,这一拳打的软绵绵的,就像十天没吃饱似的,蒋门神这次不躲了,而是以铁拳硬接,双拳相碰,蒋门神纹丝不动,武松却非常夸张的向后倒退数十步,口中大叫道:“蒋猪果然神力!” 蒋门神见终于还手的武松只会用虚招骗人,心下大安,脚步不停的朝着武松追来,武松猛然回身,又是一拳轰出,这一拳又是虚招,打到一半武松便自行缩回拳头,转身便逃。蒋门神趁机抢上来,一把抓住武松肩头,却不提防武松脚下一勾,正勾着自己小腿,蒋门神一个马步没扎稳,身子便朝前栽去,武松根本不等他倒地,早已飞起一脚,正中蒋门神小腹,这一脚使上了千钧神力,将即将摔倒在地的蒋门神硬生生的踢直了! 蒋门神身形一矮,双手捂住小腹,武松趁机起脚一踅,踹中蒋门神头顶,不等蒋门神反应过来,武松又接连飞出两脚,一脚踢中蒋门神额角,一脚踢中蒋门神门牙,那蒋门神额角被踢得鲜血迸流,牙齿一共掉了九颗。 不等蒋门神喊疼,武松就势飞身弹起,双腿行云流水一般的横扫蒋门神面额,这一脚携着风雷之声把蒋门神那巨大的身躯踢得倒退数步,蒋门神如遭金锤凿击,眼冒金星,头皮发麻。武松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朝着蒋门神的顶骨、腰胯、胸脯、四肢连踢十七腿,直踢得那蒋门神经脉尽断,骨骼尽碎,身子飞出去十丈远,躺在地上连呼“爷爷饶命。” 围观百姓看得目瞪口呆,史进楞了好久才道:“大哥!好一个玉环步,鸳鸯脚!” 武松冲史进笑了笑,道:“兄弟,去拿把杀猪刀来,把蒋门神和他手下这些欺压百姓的徒弟、家丁、狗腿子全宰了。” 史进二话没说,冲进厨房抄了把剁肉刀,先一刀捅死了蒋门神的娘子,然后朝着地上那群窝囊废接连砍去,杀得一个不剩,然后一刀把蒋门神剁下头来,又飞起一脚,把那颗人头踢出老远。 “各位百姓,在下有礼了,今日我兄弟二人为你们除了一大害,你们以后安心做生意,不必担心被人勒索钱财了。”武松对四周拱手道。 “多谢好汉大义除贼!我们请好汉喝杯酒吧!”众人道。 “不了,我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在身!”武松拉起史进的手,转身就走。 “大哥,今天你替兄弟出了这口鸟气,真是痛快,咱们回客栈好好喝上几杯!”史进激动道。 “喝个屁,咱们还有要事要做!” “大哥,天色已是这般晚了,咱们还去哪?” “杀张都监、张团练,替你报仇。” “大哥,咱们先找地方吃点饭吧!” “不行!” “大哥,吃完再杀!” “不行,杀完再吃!” 正文 第91章 血溅鸳鸯楼 武松不由分说,拽着史进就走。二人压根就没怎么打听,因为都监府的大院子实在太过显眼,就在孟州城的街心处。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行人也是十分稀少。 二人来到都监府的大院后面,见那院墙太高,跳不上去,武松按了按史进的肩,史进会意,朝下矮了矮身子。武松跳到史进身上,再用力一跃,轻轻跳上墙头,然后伸手示意史进上来。史进奋力一跳,正好抓到武松的手,被武松拉上墙头。 “记好了,一会只杀人,不放火。”武松轻声道。 “你是我大哥,你说啥就是啥。”史进道。 二人下了墙,悄悄摸到厨房,只见一个厨子正坐在那吃饭,吃的全是下等粗粮。武松一个箭步冲进去,劈胸揪住这厨子,道:“张都监现在何处?” 厨子刚要喊叫,突然发觉脖子上一凉,殷红的血滴子正往下淌,原来是史进从厨灶上捡起了一把刀,架在了厨子脖子上。 “好汉爷莫要杀我,我说……我说……”厨子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快说,说了便饶你!”史进喝道。 “张都监和张团练……正在……后堂鸳鸯楼上……吃酒……”厨子吓得颤抖道。 史进反手一挥,厨子都没能叫得出来,脑袋便已经搬家。 “大哥,给你两把!”史进又跑到厨灶上捡了两把剁肉刀,一前一右扔给武松,笑道:“大哥把你那《灭苍穹》绝世刀法施展出来,给兄弟报仇!” “就他娘的用这两把杀猪刀?”武松真是让史进给弄得哭笑不得。 “大哥,你少罗嗦,你听兄弟的,你用这两把杀猪刀帮兄弟报完仇,老天爷一定会嘉奖你,到时就会让你得到两把神刀!”史进忽悠道。 “行,那就借兄弟吉言了。”武松是真拿这个宝贝弟弟没办法。 二人朝着鸳鸯楼摸上来,武松暗叹道:“好一座精巧雅致的鸳鸯楼!这张都监真是太奢侈了,建造这么豪华的一座楼阁,少说也得三千两黄金!” “大哥小心,那鸳鸯楼下的几株大树后面有张都监的家丁在那守卫!”二人路过一个拐角,史进眼尖,见树影下有人,便低声道。 武松没说话,只是右手掌向下一划,作了个杀的动作。 二人一齐奔出,冲到鸳鸯楼下,一个家丁见有人冲过去,刚问了句“你是何人?”便被史进砍翻,另一个人马上喊道:“快来人,有刺……”话未说完,便被武松削了脑袋。 众家丁见横空中杀出两条大汉,转身就逃,武松疾步上前,望其中一人的后心上一刀搠去,刀尖插透心脏,从胸口伸出。这时史进也抖擞精神,接连剁死六七人。 只有一个家丁跑得快,却待要去楼上报信,武松飞奔上前,手起一刀,将这家丁拦腰砍成两段。 剩余的那几个家丁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连求饶,史进一刀一个,全都结果了性命。 史进与武松对望一眼,二人先踢烂了这些家丁手里的灯笼,吹灭了烛火,然后倒提着杀猪刀,一步一步上得楼来。 二人冲上二楼,遇到几个丫环,这些丫环见这两位杀气腾腾的大爷浑身是血,吓得连连惊颤不已。史进刀快,唰唰几刀,把这些丫环全都宰了。 鸳鸯楼上,三五枝画烛荧煌,一两处月光渗入,美不胜收。 “都监大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就是杀个矮子嘛,小人肯定给你办好这趟差事!”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人拍着马屁道:“我的手下早晚必定来报,到时把那颗热腾腾的心炖汤给夫人服下,夫人这病啊,包管治好!” “小民贱如蝼蚁,州牧州牧,其实就是把老百姓当成牲口来放牧,哈哈!今番有劳贤弟费心了!来,本官敬你一杯!”张都监道。 武松听完这两位畜生放的屁,心头那把无名业火高三千丈,冲破了青天! 武松双刀横砍,切断了帷纱,说时迟,那时快,武松一个闪身冲进去一刀剁中张都监面门,再复一刀,切下首级。 那张团练惊得不敢做声,身体不停的颤抖,勉强举起一把椅子朝武松扔来,被武松一脚踢碎,紧接着当胸一刀,劈脸剁着,连那把交椅都劈碎了。 “官人,夫人咳嗽的厉害。”一个丫环提着灯笼走了进来道:“夫人想问您,药引子什么时候能送到……啊……”丫环看到地上的惨状,吓得捂住了嘴,灯笼脱手摔在地上,那火苗子点燃了帷纱,火焰腾腾的烧了起来。 史进飞身上去,一刀劈翻这丫环,然后挨门挨户去搜,见人就杀,无多时,杀翻了十七八人。 “老爷,咳……咳……”此时张都监的夫人也举着灯笼上了楼,道:“这吃酒咋吃成这样子,咋还丁当作响啊!……啊!……”当她看到张都监和张团练那幅死相后,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脚上似乎长了钉子,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武松飞身上前,一刀剁中这位母猪的脖颈,剁下猪头。 此时,那烛火越烧越旺,很快就将桌子,凳子全烧着了。 武松用手指蘸着猪血,在那雪白墙壁上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史进见他大哥在那玩行为艺术,也蘸着血迹写下八个大字大字:杀猪者打狗史进也。 二人在火光之中相视大笑,见那桌上美酒美食尚未吃动,二人撕下鸡腿就啃,啃完鸡腿把鸡骨头一扔,连筷子都不用,抓起牛肉就啃。二人一阵狼吞虎咽,将那桌上的美食吃个遍,将那两坛子美酒都喝尽了。 吃饱喝足,二人趁三更半夜来到城墙处,那城门早已关闭,二人跳墙而出,朝着梁山进发。 二人来到一个怪树林,武松与史进正走着路,突然听到身边有脚步声,武松低声道:“兄弟,小心,有人想偷袭咱们!” “咱哥俩连张都监都敢杀,还怕这群小蟊贼?”史进道。 武松不再言语,二人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果然不出武松所料,没行几步,几个人影突然跃将出来,拿着挠钩朝二人扔过来,武松眼尖,一刀飞出,插中一人心口,那人身子一歪,倒了。 “杀!”武松大叫一声,与史进冲向众人,二人如摧枯拉朽一般,杀得鲜血飞溅,尸横月影。 “大哥,跑了一个!”史进急道。 “追!”武松下令道。 这一追就追了半夜,天色渐明,武松睁眼一看,前方赫然出现三个大字:十字坡。 那十字坡地处荒山野岭,只有一处酒店,只是酒店外面却没人出来迎客,酒店里间,不停的传来打斗声。 正文 第92章 行者出世 武松和史进追到十字坡酒店,只听里面不断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兵器相撞声,时不时的有凳子腿、椅子腿、碎碗、碗盘子之类的东西从门口飞出来。 “孙二娘,你长得很妖娆啊!你黄爷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娘们!够滋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武松和史进思索半天,却没能想起这人是谁来。 “恶头陀,今天我夫妻俩和你拼了!”一个彪悍的女声从里间传来。 “二娘,你快走,我拖住他!”一个粗犷的男声说完这句话,里间再次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一声惨叫过后,一个妇人被踢飞,落到武松和史进面前。又过了一会,一颗人头飞了过来,武松定晴一看,这个被斩首的人正是在树林里想用挠钩暗算自己的那个家伙。这倒霉家伙原本想要对武松和史进劫财害命,没想到跑到十字坡正赶上打架,脑袋都被人砍掉了。 “二娘快走哇!”一个长得非常壮实的人用身躯堵死了门口,对妇人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话未说完,这人的身子便飞出数丈,口中吐血不止。 这时,一个相貌丑恶的头陀站在门口,大笑道:“菜园子张青也不过如此,今天黄爷就当着你的面玩了你老婆,哈哈!” 武松和史进看到这位头陀,各自一楞! 这不是朱贵和李逵的仇人恶头陀黄延龙吗?当年他弟弟黄延虎为了保护他逃命,惨死于梁山之手。而这位恶头陀在逃跑之前,还用手中双刀砍断了林冲的点钢矛和武松手里的霸王枪!这条漏网之鱼如今终于现身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高举手中杀猪刀,齐齐杀向黄延龙,这黄延龙见有人来袭,不慌不忙,一手一个,将二人手中那些厚重的杀猪刀全部剁断! “哈哈哈哈!凭你们这俩废物也想和你黄爷斗?这里可不是你们水泊梁山!天可怜见,今日黄爷就为弟弟报此大仇!”黄延龙此时早将二人的身份认出来了,便举着两把宝刀在那张牙舞爪,朝着二人挑衅道。 武松看着黄延龙,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后非常潇洒的将断刀扔在地上,对史进镇定道:“兄弟,你退开!” “大哥,此人手中兵刃好生了得!还是让兄弟和你并肩作战吧!”史进道。 “兄弟,听话,赶紧退开,万一被他的宝刀砍中,性命必休!”武松坚定道。 “大哥,你担心兄弟,难道兄弟就不担心你?”史进道。 “干脆你俩一起死吧!哈哈哈!”黄延龙说着,双刀齐舞,刷刷两刀朝武松砍来。 武松没空理会史进,一边侧身躲避,一边叫道:“黄二驴,你这神刀确实厉害,你敢不敢把这神刀的渊源告诉老子?” 黄延龙刀不停手,口中笑道:“这两把神刀乃是天下第一锻造大师金钱豹子汤隆用千年陨铁煅打三年而成!杀你们这俩废物,如同杀猪!” 武松闻言,开怀大笑道:“哈哈!好!甚好!” “你黄爷也觉得甚好!”黄延龙连攻七刀,打得武松连连退避,志得意满的他狂笑道:“能斩下梁山老大武松的首级,你黄爷的名声定会盖过当年的萧峰!当然就更会盖过你武松!” 武松不说话,只顾绕着柱子逃跑,黄延龙见堂堂的梁山老大被自己打得如同丧家之犬,万分兴奋的他怎一个爽字了得!他一刀扑空,再复一刀,又被武松闪过,这时,武松突然回身对准黄延龙的面门就是一拳,黄延龙一声冷笑,不屑躲闪,而是朝着武松的拳头猛砍一刀!武松吓得赶紧缩拳,惹来黄延龙一阵哈哈大笑!就在黄延龙想要收招砍杀武松之时,突然猛觉小腹一阵吃痛!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一般翻腾! 原来武松假借狼狈转身之际,趁他收招不及早已飞出一脚,点中了他的小腹! 不等黄延龙反应过来,武松第二脚又出,踢中了黄延龙的额头,这位恶头陀那胖大的额头登时迸裂成一个大血口子,血水夹着汗水汩汩流下。就在他既想捂住小腹又想捂往额头之时,武松又飞起第三脚,正中黄延龙左臂,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黄延龙手臂碎折,神刀脱手。武松飞身踢出第四脚,正中胸膛,黄延龙飞出老远,右手刀也落了地。 武松脚尖轻挑,迅速踢起地上两把宝刀,拿在手上反复的观看,口中不住的赞道:“妙,妙,妙啊!……果然是绝世神刀!” “大哥!”史进冲上去抓住武松的胳膊,连连赞道:“你这玉环步鸳鸯脚,可真是天下无敌呀!” 武松淡然道:“天下无敌倒也未必,那蒋门神被我踢得骨骼尽碎,而这位恶头陀的骨头却没有碎。” 史进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黄延龙,笑道:“大哥不要太死板嘛,既然不能将他的骨头踢碎,大哥用这两把砍铜剁铁如同切菜的绝世宝刀去切这恶头陀便是,难道还怕切不断他的骨头?” 武松故意使劲拍打着史进的肩膀,大笑道:“兄弟好主意啊!” 武松面带微笑,一步一步朝着黄延龙走来,黄延龙可怜兮兮的看着武松,本能的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朝后方倒退了几步。 “黄二驴,你武松爷爷这便拿你试刀!”武松一言未毕,一刀朝着黄延龙胸口剁下,令在场所有人惊奇万分的事发生了:这么厉害的两把神刀砍在黄延龙胸口,竟然砍不进去! “难道这黄二驴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神功?”史进这一惊非同小可。 武松没说话,一把扯烂黄延龙的外衣,赫然发现黄延龙贴身处竟然穿着一件天蚕宝甲!这天蚕宝甲看似平淡无奇,可穿在身上竟然刀枪不入! 武松不顾黄延龙的挣扎,耐心将这件天蚕宝甲扒了下来,然后又开始翻他身上。武松将黄延龙身上的金银珠宝弃如敝履,只将黄延龙头上那铁界箍,身上那本度牒,脖子上那串一百单八颗顶骨数珠全都笑纳,又翻出他包裹里的两套衣服,放进史进的包裹里。 扑通一声,张青和孙二娘一齐下跪,对武松连连磕头,感谢救命之恩。 虽然作为穿越者的武松并不喜欢此二人,但终于能够得到这朝思暮想的两把神刀,捎带又能得到一件天蚕宝甲,使他非常兴奋。高兴之余,便与二人客气答礼。 张青手脚麻利,赶紧将酒店里里外外收拾齐整,孙二娘拽起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黄延龙,将他拖到后院,抱着一堆柴火点燃,将他活活烧成飞灰。然后又将这堆飞灰跟猪粪混在一起,当作自家菜园的肥料。 “这夫妻俩手段果然够毒。”武松低声对史进道。 “大哥不必同情黄延龙这种人渣,对这类下三滥的畜生,就应该像孙二娘一样狠毒!”史进道。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异常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二人耳中。 “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来这边!”这时,一个声音高声大嚷道:“知府大人有令,务必搜捕出杀绝张都监全家的贼人武松,史进!” “二位英雄,快随我进入后堂躲避!当家的,你快去拿些酒肉喂这些狗货!多拖延一会时间!我想办法救两位英雄!”孙二娘急忙叫道。武松和史进点了点头,跟随她进入后堂。 张青得了他妻子吩咐,便从大锅里取出三十多斤熟肉,又搬出四坛子酒,打着笑脸去应付那些官差。官差们刚开始时还像模像样的问及有无梁山贼寇头子路过此地,张青虚与委蛇,信口胡谄。没多久,这些官差便只顾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孙二娘将二人拉到里间,对二人道:“二位英雄杀了害民狗官,又留下英雄大名,惹得全城搜捕。唯今之计,恐怕只能剪了头发,扮作行者,方能脱了此难。” 武松是个当机立断的人,听孙二娘如此说,便道:“行,只要能安全到达梁山,我武松便连天王老子也不怕!张家嫂子,有劳你为我二人剪头发!” 孙二娘是个非常爽利的妇人,见武松答应,便取出剪刀,干净利落,几剪刀下去,将武松和史进的长头煎短了许多。孙二娘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让二人脱下衣服,并拍掉剪落二人身上的头发,然后用扫帚将碎发聚成一堆,点火烧之,最后将余烬扔进厨灶。 “武兄弟,既然你肯叫我一声嫂子,那便是不拿我当外人,你们休要避我,赶快换了衣服!我为你们把门。快换,越快越好!万一你张青大哥没能拖住他们,惹得他们进来搜,那便坏了!”孙二娘急道。 史进取出包裹,拿出恶头陀包裹里的那两套衣服,三人一看,原来一套是行者衣服,一套是小沙弥衣服。武松先将天蚕宝甲穿上,又在外面穿上了行者衣服,史进穿了小沙弥衣服。孙二娘和史进一起,将这恶头陀的其它东西也都配戴在武松身上。武松对着镜子一照,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只见武松头戴铁界箍,身穿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穗绦飘在腰间,颈上戴了那串一百单八颗顶骨数珠,身上绰了那本行者度牒。鲨鱼皮鞘子系于腰胯,里面悬着那两把用千年陨铁千锤百炼煅打出来的雪花戒刀。 “兄弟,那恶头陀半夜三更想要来我店中劫财,他那两把戒刀放在身上,半夜里不断发出鸣啸声,令人胆战心惊!如今这两把宝刀归了你,岂不正是前世的缘分?”孙二娘叹道。 “嫂子,我二人这便离开,容日后再和你夫妻二人相聚!”武松拱手道。 “二位好兄弟,保重!”孙二娘的眼眶中不断闪烁着泪光。 这对并肩作战过无数次的生死兄弟跳墙而出,旁若无人的行走在大街上,视缉捕告示有如无物。二人一路途经城门无数,那些守卫们见到商贩,平民都是盘问半天才肯放行,唯独对行者、道士、和尚、沙弥连看都懒得看。这也难怪,毕竟在有宋一代,这些人都是社会的边缘人,在官兵的印象中,这些人穷得掉渣,榨不出什么油水,与其浪费半天时间在这些人身上,还不如省点唾沫。 武松、史进靠着行者、沙弥身份的掩护,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官兵的追捕,离梁山越来越近。 自此,江湖中人但凡提到武松,必定在前面加上“行者”二字。于是“行者”二字,便成了武松的绰号。 武松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英雄,许多喜欢他的人都给他起过许多不同的绰号,但大都无法和别人引起共鸣,更无法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比如武松那“及时雨”绰号,只在山东地界叫的开,在江南水乡根本没人承认。而这“行者”绰号竟然逐渐得到了全天下人的认同! 因为武松早年为夺千年陨铁,打残也速该,击杀完颜阿骨打,斩杀耶律洪基,后又去西夏做客,助宗赞王了得了皇位,又帮大理国救出皇太孙,游历过的地方实在太多,所以人送绰号行者。这时武松的这个绰号并没有完全叫开,只在戏台上流传。到了后来,人们把武松的英雄行径与民间传说中的神猴孙悟空联系起来,孙悟空受尊敬的程度和武松差不多,而孙悟空的绰号便是行者,便有一些人提议,武松的绰号也应该是行者。此时武松的这个“行者”绰号已经在大江南北叫开了。而武松今番又穿上了行者衣服,头戴了行者界箍,腰悬行者戒刀,口袋里装着行者度牒,脖子上戴着行者串珠,于是“行者”这个绰号,便在全天下都叫开了。 行者武松,手持两把绝世神刀,横空出世! 正文 第93章 夜走蜈蚣岭 武松和史进这对边缘人走了不到五十里,天色已晚,但见一座高山横亘眼前,二人趁着月明,一步步走上山岭。二人行走之时,岭上时不时有笑声传出来,史进心生疑窦,道:“这荒山野岭的为何却有这般浪笑之声?” 武松道:“兄弟休要惊慌!”。 武松仔细观望着四周的地形,但见这山岭蜿蜒曲折,活像一条蜈蚣,而那密林中建有一处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武松心下一凛!按照《水浒传》中的故事走向,此地便是蜈蚣岭!有个恶道人在这里打劫! 武松又转念一想:“咦,不对呀!《水浒传》中的武松上蜈蚣岭杀那恶道人,正是天气极寒之时。而现在的天气并不十分冷,似乎自己比《水浒传》中的武松来到蜈蚣岭早了好几个月!” 想完此节,武松又在心里笑道:“真是呆人!我是穿越者,很多历史情节都被我刻意改动了,早上蜈蚣岭几个月又有什么稀奇?” 武松掣出双刀,拿在手上,史进没有武器,只好紧随其后。二人来到坟庵前,只听一声暴喝之声凭空传来:“你若再敢不从,道爷我就剁了你!我这飞天蜈蚣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暴喝声之后,是一个妇人哭泣的声音。 武松一刀砍烂庵门,和史进一起朝着那个传出暴喝声的地点跑去。里面一人听到脚步声,也冲出门外,喝道:“什么鸟人敢砸我庵门?” 武松手起一刀,这人的脑袋便飞出十丈远。庵里一个道人模样的人见武松砍翻了他徒弟,便手持双剑,托的一声跳将出来,对着武松就砍。武松双刀对这道人的双剑,两个就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武松的双刀不断的发出鸣啸之声,与双剑碰撞不断激荡出火花。那道人武功虽高,却费尽心机也难以寻到武松丝毫破绽,而今番武松又得两把宝刀,更是如虎添翼。二人斗了半个时辰,武松手起一刀,铮的一声响,山岭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道人的头滚落于地。 武松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双刀,刀口丝毫不卷,又捡起道人的双剑仔细察看,竟然也没有卷刀口!看来道人身上这两把宝剑虽然不如武松的双刀珍稀,却也绝对不是凡品! “好兄弟,拿去!”武松将道人的两把宝剑扔给史进,史进接过一看,欣喜之极,从道人身上解下剑鞘,将双剑插进剑鞘,挂在腰间。 “大哥,你有双刀,我有双剑!”史进大笑道:“以后我行走天下,也不至于辱没了大哥的名号!” 武松也大笑了一回,二人大叫道:“里边那婆娘出来,我不杀你,只问你个缘由!” 里边那个衣衫不整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走出来,见了武松便拜。武松看了看那妇人,暗自叹道:“这姑娘果然美丽。”嘴上却道:“你休拜我,你且说这里是什么去处,那道人是你什么人?” “奴家是这岭下张太公家的女儿,这庵是奴家祖上坟庵。这先生不知是哪里人,今天来我家投宿,将奴家爹娘哥嫂全杀了,又将奴家强行掳到这里……”妇人哭道:“若非恩人杀了这个道人,奴家……奴家这会已经被他糟蹋了……” “就因为早上蜈蚣岭几个月,竟然还捡到个处子美人儿。我若再晚来一天,这姑娘可就被飞天蜈蚣给糟蹋了。真要到了那时,只怕这姑娘定要痛苦一生了。”武松心道。 见武松没说话,那张家小姐便道:“行者师父救了奴家一命,这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庵里有那道人置办的酒肉,行者师父如果饿了,可以去吃些酒饭。那恶道人从我家抢来的二百多两白银也都在庵里,奴家愿意全部奉送行者师父。” “张小姐,你且先带我们吃些酒饭。”武松道。 张小姐应了声,将二人带至里屋,道人置办的洒肉尚未吃动,二人大喝大喝了一回,张小姐拿出那包金银,跪在地上求武松收下。 “张小姐,我一文钱也不要你的,你将去养身用吧。”武松轻轻扶起她,温和道。 “我……我如何养身……”张小姐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道:“我在这世上已经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今后将要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病了死了也没人问……” “这……唉……都怪这世道太乱!”武松无奈道:“张小姐你先别哭,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们一起走,到了寿张县,我给你买个大宅子,再送你三百两白银,让你颐养天年。” “寿张县?那里离水泊梁山太近了!二位好汉难道是水泊梁山中人?”张小姐止住哭,问道。 “张小姐,我说出来,你可莫要害怕。”武松尽量用最平和的声音道:“我便是那水泊梁山的寨主行者武松!这位便是我的结义兄弟史纹龙史进!” 张小姐脸上显现出崇拜之极的神色,道:“不害怕,不害怕!我爹娘和我哥嫂,我们一家人最爱去戏台上看你的英雄事迹了!官府视你们为贼寇,可在我们老百姓心目中,武松和史进全是盖世英雄!” “呵呵,张小姐言重了。其实在这世上,我也只有我大哥武大郎这一个亲人,后来又结拜了史进,史进便也成了我的亲人。再后来我上了梁山,梁山兄弟全成了我的亲人!张小姐,如果你愿意来梁山,我们万分欢迎,我先前只怕你对我们梁山有成见,所以才说让你在寿张县安身。” “武大郎的事我也听说过,武大郎那是多么心善的一个人啊!就这样一个好人,都要屡次受到迫害,可见如今这世道好人根本就活不下去!”说到这,张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放声大哭道:“我爹娘、哥嫂都特别善良,对我特别好,对长工们也很好,如今全被害了!” “张小姐,你来我们梁山吧,我们梁山全是你的亲人!”史进劝道。 “恩!多谢武寨主和史大官人收留奴家!”张小姐连连磕头。 史进扒下飞天蜈蚣的衣服,给张小姐穿上,又把她的头发系上,女扮男装的她便与武松,史进一起朝着梁山进发。 正文 第94章 横行白虎山 三人一路东行,行了半日路,来到白虎山地界,只见那晁盖和吴用挡在山下路口,这俩活宝的身后,站着四五百名喽罗兵。 武松和史进当年躲在暗处观察着晁盖等人抢劫生辰冈,自然认得这俩鸟人,而晁盖和吴用却不认识武松和史进。 “此树是我栽……”晁盖见有人前来,便道。 不等他说完,史进便不耐烦的朝着他们嚷道:“好狗不挡道!” 晁盖也是当惯了老大的人,被人当面骂作狗,当场恼羞成怒,高举朴刀便要与史进拼命。史进抽出双剑来与晁盖拼斗,战不十合,史进一剑刺中晁盖左腿,晁盖吃痛,单膝跪地,却似参拜史进一般。吴用见晁盖落败,舞着铜锤便朝史进砸来,史进擎起左手剑轻轻一挡,右手剑“突嗤”一声,结结实实的扎透了吴用的右腿,这大哥的下场也和晁盖一样,单膝脆地,那动作,就跟向美女求婚一样。 史进一脚一个,将晁盖、吴用踢翻在地,晁盖、吴用躺在地上齐声叫道:“好汉,且通个姓名!” “打虎将李忠!”武松大声道。 史进见他大哥信口开河,便也大声嚷道:“小霸王周通!” “想不到两位好汉如此了得!”吴用连连赞道:“厉害!厉害!” 晁盖亦道:“晁某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两位好汉不弃,晁某愿和吴先生烧了白虎山,率众弟兄投奔贵寨!”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武松道。 “努力练功,努力练功。”史进学着武松的腔调道。他总是刻意去模仿武松的行为方式,没办法,谁让他太崇拜他这位结拜大哥呢。 二人说完,带着张小姐旁若无人的从白虎山众喽罗兵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直到三人去的远了,晁盖和吴用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三人路过一个土冈子,又行得三五里路,远远望见一处清溪,清溪旁边是一处酒店。三人早就饿了,径奔酒店而来,史进拍着桌子大叫道:“店家,休要问,好酒好肉只管上。” 店家来到三人面前,道:“对不住了客官,茅柴白酒倒是有些,肉却卖没了。” 武松道:“把你自家吃的肉也拿出来卖给我们一些,多给你些银子就是了。” 店家面露难色,道:“抱歉了客官,自家吃的肉也没了。” “先打酒来吧。”武松道。 店主人打了两角酒,又端了三碗米饭和一小碟青菜豆腐,武松将青菜豆腐端到张小姐面前,自己和史进干吃米饭。 张小姐脸上浮起一阵感动,道:“寨主,史大哥,你们男人饭量大,这碟菜还是你们吃吧。” 武松见她称呼自己和史进不再用“行者师父”和“史大官人”这样的字眼,而是改用“寨主”和“史大哥”,分明是已经不把他俩当外人了。当下武松便笑道:“张姑娘不必客气,先吃口青菜豆腐垫垫饥,到了咱们梁山,无论你想吃啥,我全管够!” 正说着话,只见门外走入一条大汉,生的肥头大耳,唇阔口方。店主人见这位大汉进来,便笑容可掬的迎上去,躬身摆手道:“大郎请这边坐!” 这大汉的架子还真不小,大大咧咧的坐到里边,大声道:“老子吩咐你的酒肉,都准备好没有?” 店主人道:“鸡和肉都已经炖熟了,专等大郎来。” 三人听店家如此说,脸上各自写满不悦。这时门外又进来四人,与先前那大汉分宾主之位坐下。店家将鸡肉和牛肉摆在大桌子上,又开了一瓶青花瓮酒。那酒香和肉香被风吹过来,武松和史进恨不得抢过来吃! “店家,你好欺负人!你方才说没肉,如今为何却有了?”史进起身道。 “你们这些出家人,不潜心修行,怎么光想着吃酒吃肉?”店家不悦道。 武松心道:“谁尼玛出家人,老子是为了躲避官兵才刻意这样打扮的。眼看就离梁山越来越近了,怎么还连口肉都吃不到!肚子里都要饿出鸟来啦!” “老子就要吃肉,你马上给老子端来酒肉,否则老子就砸了你的鸟店!”史进道。 “出家人还这般聒噪!惹得大爷吃个饭都不清静!”那个大汉道。 “放屁!放屁!”史进大叫道:“你这厮只配掏粪!” “什么鸟道人,竟敢来孔家庄的地盘上撒野!兄弟们,把他们绑了送官!”大汉骂道。 武松一听这大汉说起孔家庄,马上便明白了这里的情况,心意:“原来这里是孔明,孔亮这俩超级废物的地盘。这俩草包可是宋江的徒弟呀!宋江的武功全天下倒数第一,他教出来的徒弟能好到哪去?” 那四人得到大汉的命令,一齐扑向三人,史进连剑都没抽,三拳两脚便将这些人打得东倒西歪,那大汉非常气恼,亲自来抓史进,却被早已看在眼里的武松斜刺里冲出,抓住大汉的手,就势一扯,只一拨,便将大汉拨翻在地,却似放翻小孩子一般。那四个村汉见状,一起来奔武松,被武松施展开玉环步,鸳鸯脚,一脚一个,踢得飞出门外,大汉和那四人起身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酒店。 店主人见这俩“出家人”这般凶狠,只恨爹娘少生两只腿,早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史进将那桌上酒肉尽数端过来,与武松和张小姐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了一回。 酒足饭饱,三人继续赶路,行没几步,便见前方一个大庄院里冲出上百号人,都拿着棍棒朴刀朝着三人奔来,带头的那人大喊道:“捉住那三个打我弟弟的鸟道人!” “大哥,看样子,刚才那废物把他哥找来了。”史进道。 “找他哥有个屁用,一群废物而已。”武松懒洋洋道:“兄弟,一会我保护张小姐,你将这群人给我臭揍一顿。” “没问题,大哥只管作壁上观便是!”史进拨出双剑,战意大涨。 此战中,史进胜的毫无悬念,两把宝剑单挑一百多人,被史进打折手脚的不计其数。那个带头的家伙被史进打得浑身青紫,跑的比谁都快。 “寨主哥哥,真没想到,你俩竟然比戏台上演的还厉害!”张小姐由衷赞道。 “哪里哪里。”武松谦虚道:“我不行,我兄弟史进才是真厉害。” 三人正说着话,后面又追来一队人马,为首那人面目黑矮,大叫道:“你们三个鸟人,打伤我两个徒弟,就想一走了之吗?” 武松看了那人一眼,低声对史进道:“兄弟,这人便是宋江,他是个无耻之极的小人!以前在柴大官人庄上被我臭揍了一顿,如今咱们扮作出家人,这sb竟然没能把我认出来。你过去,把他给我痛打一顿,打死打残随你。” 史进二话不说,像下山猛虎一样一阵狂奔冲入敌阵,砍倒十多个家丁后,对准宋江就是一顿狂砍,这宋江真是命大,被砍中七刀都没死,这时孔家庄众家丁呼啦啦全围了上来,史进跳出圈子外,眼见着众家丁把宋江给死命救了回去。 “你们这三个鸟道人休得猖狂!”宋江躲在众人的保护中,大叫道:“我宋江在江湖中也有些名声,只须一封书信,便可启请白虎山两位当家的率兵日夜追杀你们!” “白虎山当家的不就是晁盖和吴用这俩废物嘛,这俩没用的憨猪刚才已经被我们哥俩一顿好打,估计连屎都打出来了。”史进笑道。 三人不理会宋江的呆立无语,继续朝前赶路,而孔家庄的家丁们,竟然没一个人敢追上来。 正文 第95章 武大郎娶妻 过了白虎山,武松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终于抵达梁山,梁山众兄弟早已全伙出关迎接他们的寨主,见武松平安归来,这些草莽铁汉竟然山呼万岁! 武大郎与武松见面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抓着弟弟的手痛哭流涕,众头领好生劝解,才将情绪激动的武大郎劝开。到了寨主卧房,武松与他两位夫人说了半天的情话,然后又让金翠莲和刘清璇为张小姐缝制新衣服,自是不在话下。 武松将武大郎叫到自己里间,摒退左右,道:“大哥,以后你多照顾照顾张小姐。” “臭小子,这张小姐的相貌还真挺好看,比我以前那个……那个老婆好看多了……”武大郎说到这,又想起了往事,眼里泛出一丝苦涩。 “大哥,快别提那贱人了。”武松道:“我可告诉你啊,张小姐的父母刚被贼人害死,我杀了贼人替她报了仇,又带她来梁山安身。她现在心情很低落,你好好照顾她三年。” “好你个臭小子,我好好照顾她三年,等过了三年丧期可以谈婚论嫁了,你这臭小子便要娶她做第三房夫人,是也不是?”武大郎打了一下武松的肩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哥,你误会了,其实我想为你说门亲事。这三年来,我会不断的提升你的官职,让你成为有权有势的武大郎。”武松顿了顿道:“待时机成熟,兄弟以及梁山众头领就为你们主持婚事,如何?” “好兄弟!原来你是想为大哥娶媳妇啊!”武大郎见弟弟如此关心自己,双目含泪道:“可是……可是……” “大哥有话就说!” “我长得又矮又丑,那张小姐长得那么漂亮,这也不般配啊!”武大郎带着怨气和不安一边抹泪一边道:“潘金莲就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才看不上我这样的,最后才……才被西门庆勾搭走的!勾搭走就勾搭走呗……那贱人还为了西门庆下毒杀我……” “我说大哥呀,你真是连屁都不懂!”武松道:“当年我千方百计的想把你安放在史家庄,那时你是堂堂的大管家,那占地二千亩的大庄园全归你管,谁敢瞧不起你?可你回家祭祖后,非要听那妇人的话在阳谷县安身,你也不想想,在阳谷县你没钱没势,谁认得你是谁呀?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离开了史家庄的你,等于是自废武功!我若不是担心你,及时救你出来,你只能被人活活欺负死!” “兄弟说的也是,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武大郎叹道:“唉,哥生性木讷呆板,从小就没你聪明。”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早就说过,你命中该有此一劫,过了此劫,你才会过上好日子!”武松安慰道:“我会提升你为梁山的大总管,赐你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你说你要是比那些官老爷们还有钱有势,娶几个美女那还不跟放屁一样简单?!你有了权势,谁敢打你老婆主意啊?他还要命不要?” “臭小子还挺懂事!哥这么多年可真是没白疼你!”武大郎白了武松一眼,抽泣道:“臭小子小的时候总跟我犟嘴,没想到长大了还挺心疼我,如今成了一方领袖了,也没忘了哥哥!” “那是当然,哥哥对我那么好,我怎能把哥哥忘了呢。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我武二干不出来!” 当晚,为了刻意提高武大郎的威信,武松与众兄弟喝完酒后,故意大声宣布要与武大郎同踏而眠,众头领以及张小姐全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武松在聚义厅当着梁山所有头领的面,赏赐武大郎黄金一千两。在古代,奉行的“家天下”的制度,任何一个地盘的老大都有权利将自己所掌握的任何东西赏赐给自己的亲人,而大家都认为这种赏赐是理所应当的。众人非但不嫉妒武大郎,还齐声向他祝贺。 第三天,武大郎带着炊事房一群喽罗兵做炊饼,又让他们打下手,协助自己做了一百多只香喷喷的烧鸡。武松在聚义厅宴请张小姐,众头领作陪。武松连敬张小姐三杯酒,并对众头领道:“各位兄弟,张小姐一家本是良民,被恶人所害,是我救了她。现在我将她带上梁山,众兄弟要视他为亲妹妹一样!让她在梁山这个大家庭中,能够快乐的生活!” “谨遵寨主之命!”众头领齐声道。 受宠若惊的张小姐激动的热泪盈眶,连连向武松下拜。 这时,忙活了半天的武大郎指挥喽罗们将烧鸡和炊饼摆上宴席,众头领吃的赞不绝口,林冲不断赞道:“就连汴京城都没有这么好吃的烧鸡,多亏了武大哥,我们才有这等口福!我敬武大哥一杯!” 林冲这一带头,梁山好汉全部起身,一齐向武大郎敬酒。众人这回是给足了武大郎面子,武大郎从没被人如此尊敬过,激动的呆立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武松趁着酒兴,故意当着张小姐的面大声道:“家兄武大郎虽然不会武功,但擅长治家,曾将我们的史家庄治理井井有条!并且真诚待人,爱护手下,与他们相处的跟兄弟一般。史家庄上上下下几千口人,无人不称赞我家兄!” “请寨主封武大郎为梁山大总管!”林冲和史进等人带头齐声高叫道,其它人也一起随声附和。 “好!那就依了众兄弟们!”武松面带笑意,大声道:“从现在起,我提升武大郎为梁山大总管,打理梁山上下除了军政外的其它任何杂务!” “多谢兄弟!啊不……多谢寨主!”武大郎急忙道谢。这一天,是武大郎平生最快乐的一天,因为那位从小就被他疼爱有加的亲弟弟,在众人面前给他挣足了尊严! “梁山大总管听令!”武松突然喝道。 “属下在!”武大郎急忙应道。 “大总管!你务必要照顾好张小姐的饮食起居等一切事项,不要让张小姐觉得在这里有孤苦无依的感觉!另外,去梁山大库拿出白银三百两赏给张小姐,她喜欢什么,你就派人下山给她买!” “是!属下一定办好,不劳寨主挂怀。”武大郎道。虽然他知道弟弟在私底下从来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摆架子,但毕竟现在弟弟是君,自己是臣,在公开场合,一定要时刻维护弟弟的威严! “寨主之恩,小女子铭感于心!”张小姐泪眼婆娑道。 酒宴结束,武松对众人道:“从今日起,梁山整顿兵马,勤习战阵,为日后的大战必准备!” “是!”众人道。 “时迁,你马上携带我的亲笔信去史家庄,让段老爷子、段皇孙、段景住以及守卫史家庄的那几位兄弟即刻上梁山!然后你再去少华山一趟,让陈达、杨春也即刻上梁山!让这两地人马带齐所有金银!”武松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时迁。 “主人,您的意思是说,放弃……这两个地方?”时迁接过信,面露悲戚之色。 “对,史家庄虽然是我起家的地方,但那里离梁山太远,首尾难顾。待日后我将地盘扩展到华阴县的时候,再把它夺回来。那到时,我要把史家庄建成天下第一庄!”武松道。 “好,大哥,我等着这一天!”史进激动道。 “好兄弟,一旦咱们梁山成了整个东方的霸主,有了和方腊等人一样的实力后,必然会招来朝廷的征讨大军!到那时,我们就得以梁山为大本营抗击来犯之敌,是绝对分不出兵力保卫史家庄的!再者说,史家庄地形平坦,你就是拨出十万人去守卫史家庄,一样挡不住朝廷的五十万征讨大军!但如果咱们干脆就放弃史家庄,任地上落满灰尘,任墙上结满蜘蛛网,任田地荒芜,那么史家庄这个地方就会渐渐被人们遗忘,这样一来反而可以使它免于战火的侵袭。”武松耐心对史进解释道。 “大哥见解精深,小弟佩服!”史进道。 一个月后,时迁带着史家庄,少华山两地人马来到梁山,武松摆宴款待众人。 席间,段延庆脱了上衣,拿出一根藤条,当着梁山所有头领的面,向武松赔礼道:“武松小友,我答应过你替你保护你大哥,可是那天我这曾孙病了,我一大早急忙带他出去瞧病,竟然连你大哥是什么时候离开史家庄的都不知道!后来我又陪着曾孙在郎中那里住了十多天的院,这才治好了曾孙的病。当我们这一老一少回到史家庄时,见到时迁正传令你的手下们即刻上梁山,一问这才得知原来武大郎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唉,这都怪老朽失职,今日老朽向你负荆请罪!” 段延庆说完便要下拜,被武松拼命拦住。 “前辈说哪里话,皇太孙生病,您这做曾祖父的当然要去照顾他,何错之有?我大哥这次受难,也是他命中该有此劫,好在有惊无险,段前辈就不要再自责了!”武松安慰道。 “幸好你大哥没事,要不然,段某就太对不起你这位忘年交了!”段延庆道。 武松又安慰了段延庆几句,便趁机岔开话题,转头对时迁道:“兄弟,史家庄的那上百万斤粮食你是怎么处理的?卖了还是烧了?” “回禀主人,我以主人和史进大哥的名义,将所有粮食全送给在咱们庄上干活的佃农了!只把金银财宝带到了梁山!” “兄弟,做的好!你这次可是积了一大德呀!”武松笑道。 “这多亏主人平日教诲,才让时迁从贼变成了人!”时迁激动的哭了起来。 这下可有武松忙的了,刚安慰完段延庆,又得开始安慰时迁。 武松为段家三口人,以及李立、穆春、陈达、杨春等人安排房舍住下,将他们带来的喽罗兵安排到各个大营。 接下来的三年中,武大郎每日精心照料张小姐,张小姐感动之余,也与武大郎暗生情愫。 而在这三年中,不但梁山头领每日操练军马,就连武松本人也进境飞速。天资聪颖的他若练多日,早已将《灭苍穹》和《奔雷霸王枪》练的出神入化。 而《一阳指》和封皮上有一个“六”字的那两本书,因缺少大理段氏的内功心法,所以暂时不能修炼。于是在整训兵马期间,武松便向时迁学起了轻功,后又嫌光学会轻功这门绝技还不够,又向张顺学习水下功夫。虽然武松的轻功和水下功夫远远比不上时迁和张顺这两位行家,但他旷日持久的勤学苦练,也算小有所成。 三年的时间,梁山兵马的战斗力提升了一大截,而武松本人呢,也已经算是步战、马战、水战全部精通了,并且轻功也勉强过关了。梁山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武功高强的寨主如今已经既能带马军、步军,又能带水军,对他的崇拜更多了几分。 张小姐的三年丧期一过,武松与梁山众兄弟一起为大总管武大郎和张小姐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整个总管府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武大郎本人也早已乐得合不拢嘴。至此,武大郞终于从潘金莲的阴影中彻底的走了出来,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正文 第96章 东方三雄 在这三年之中,梁山的整体实力自是大增,而雄踞东方的另外两股势力也在悄然崛起,隐然与梁山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这两股势力便是独龙岗和白虎山。 独龙岗是由祝家、扈家、李家这三个家族共同组成的,三家各建一庄,分别是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其中又以祝家庄实力最大,地位最高。 祝家庄的家主祝朝奉武艺高强,三个儿子祝龙、祝虎、祝彪也个个都是嗜杀之辈,祝家庄三子的师父唤作铁棒栾廷玉,一条铁棒纵横天下,威猛无比。 扈家庄家主扈太公,生性纯良,无意与人争斗,怎奈四周贼寇出没,强敌环伺,只得与祝家庄结盟,共保一庄太平。扈太公的儿子扈成虽然武艺稀松,才华平庸,女儿扈三娘却非常了得,不但容貌俊俏,更兼一身好武艺。祝家庄的祝彪对她早已垂涎良久。 李家庄的庄主李应,绰号扑天雕,擅使一杆长枪,身带八口飞刀,与人作战时,出其不意,惯用飞刀取人性命,百发百中。更有一名心腹管家,名唤杜兴,绰号鬼脸儿,武艺亦是不俗。 这三家占据独龙岗,利用地形优势,埋下无数陷坑,暗器,死守此地。几番草寇前来抢劫,都被这三家打退。自此,独龙岗渐渐做大,尤其是在这三年中,祝朝奉野心旺盛,早就想将梁山和白虎山据为已有。 连祝朝奉这种心高气傲之人,居然能看得起白虎山,可见白虎山在这三年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白虎山这种只有几百个喽罗兵的弱势山头之所以能够发展起来,其中有一个人起了决定作用,那人便是宋江。 宋江本是郓城县一名县吏,本人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优势就是在江湖上的名气比较大。因为他经常施舍穷人银财,这一施舍就是二十多年,江湖好汉们将他乐善好施这一点传扬了出去,因此宋江在山东、河北闻名。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宋江,而真实的宋江呢,其实就是个人渣,他做事没有道德底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三年来,宋江可没闲着,一连招揽了一堆好汉。宋江把他那身卑鄙无耻,下贱龌龊的手段使出来,竟然也将白虎山发展成了一座拥兵一万多名的大山寨。 要说起宋江的经历,那可真是一波三折,那日宋江在柴进的大庄园里与武松相遇,被武松劈头盖脸一顿暴打。武松走后没多久,宋江也离了柴家庄,去投奔了孔家庄。这孔家庄的两位少爷分别叫做孔明、孔亮,武功低劣,堪称水浒世界中一等一的废物,这俩废物早年曾拜宋江为师,武功越练越差劲。 这俩废物徒弟见大名鼎鼎的师父来自己家中居住,欢喜的不得了,每日像供奉神仙一样供着宋江。没多久,就出了孔亮在客店被武松等人痛打之事,紧接着孔亮叫来他哥孔明为了报仇,他哥也挨了一顿打。最后宋江亲自出面,本想以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自己与白虎山强盗的关系来压服那几个“出家人”,没想到不但屁事没管,宋江本人也被暴揍一顿。 如此一来,宋江可就没脸在孔家庄继续居住了,第二天就拜辞了孔太公,投他的铁杆兄弟花荣去了。 宋江孤身一人路过清风山,被王英的人活捉了,抢光了身上的钱财后,王英想杀了宋江沤肥,危急关头宋江大叫道:“我和大英雄武松是朋友!求好汉爷爷看在武松的面子上,饶小人不死!” 王英一听这鸟人认识自己的老大,便问道:“你姓甚名谁?如何认得我们大当家的?” 宋江一听王英口气有所缓和,并且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连他也是听命于武松的,便道:“小人名叫宋江,当年在柴家庄,小人被武松一顿痛打,自此不打不相识,我们便成了朋友。” 宋江为了活命,一厢情愿的把武松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王英一听,乐了。王英心道:“既然你只是被我们老大痛打的对象,我就算不杀你,也绝对没必要把你当成贵客。 王英大手一挥,道:“你自己去山上的猪圈里睡一觉,明天赶紧滚蛋吧。你的银子我留下了。” 宋江见能活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屁股撅的老高,一幅奴颜媚骨的样子。 就在这时,王英的手下们捉到一位绝色美女,正是刘高的妻子。这妇人一被押上来,就趴在地上大哭道:“奴家是清风寨的知寨夫人,求好汉看在知寨大人的份上,放了奴家吧!” 这清风寨是宋朝地名(和清风山不是同一个地方),知寨是官府任命的官员。 宋江一听,心道:“坏了,花荣不就是清风寨的知寨吗?难道这妇人是花荣的妻子?” 王英一把将那妇人拉起来,大笑着赞道:“美人儿你可真漂亮啊!果然是有貂蝉、西施之貌,唉呀,这胸部可真坚挺,摸起来肯定爽。” 妇人一听,早就吓呆了,宋江赶紧冲上去拦住道:“好汉,这位夫人既是知寨大人的妻子,还求好汉能放过她。那清风寨的知寨花荣,是在下的八拜之交。” 王英一听这话,也是吓了一大跳,那花荣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花荣枪法了得,更兼神箭无双,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若真是花荣的妻子,自己即使玩了她,也只会惹来花荣的复仇大军! 谁知,这位美女当真是弱智之极,她竟然坐起来对王英道:“奴家不是副知寨花荣的娘子,而是正知寨刘高的娘子。”看这样子,这母猪是希望能用正知寨的名头吓住王英。 王英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既然你不是花荣的老婆,那还怕你个鸟啊! 一念至此,王英抱起这位绝色少妇就往屋里走,宋江却待要拦,怎奈前天被史进打的太狠,身有重伤,行动不便,刚跑两步就重重摔倒在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王英关上房门,将这美妇人扒光衣服爽了个够。 次日清晨,刘高命令花荣率兵围攻清风山,王英怕给山寨惹下覆灭之祸,便将刘高的妻子交给花荣,这时宋江也跑出来与花荣相见,花荣便将二人带回清风寨。 按理说,花荣和宋江都曾出力来救这位刘高的妻子,可这母猪的智商实在太低,人品也实在太烂,她觉得花荣和宋江见证了她被清风山强盗绑架的丑事,便想害了花荣和宋江灭口! 典型的恩将仇报! 这位官太太一回到家,便让她老公捉住宋江和花荣斩首示众,这样便没人知道她在清风山过夜的丑事了。这刘高一听,马上便设计假做请二人吃酒,于席间掷杯为号,要捉二人。岂料他们实在是大大低估了花荣的实力!那花荣以一敌千,张弓搭箭,在射杀了刘高、刘高的妻子和刘高的几名亲信后,大叫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这些士兵竟然无一人敢上前! 最后,花荣带着宋江骑了马连夜逃到白虎山,向晁盖、吴用求援。吴用正愁身边无大将可用导致山寨发展不起来呢,花荣就送上门来了,吴用岂有不欢喜之理? 当晚,吴用定下毒计,让晁盖守卫白虎山,自己带着一百名小喽罗和花荣、宋江夜袭清风寨。清风寨此时已是群虫无首,兵无战心,这一千多名官兵在花荣神箭的威慑下,全都降了白虎山。 宋江和吴用指挥着这些人将清风寨的粮食,金银尽数运往白虎山,又一把火将清风寨烧成平地。 在白虎山没呆几天,宋江便和花荣一起架空了晁盖的老大地位,暗中将吴用拉拢到自己身边。吴用知道宋江手段卑鄙,能成大事,便背叛了晁盖,成了宋江的智囊。 宋江指挥这些士兵打着晁盖的旗号(恶事是宋江做下的,恶名由晁盖来背)洗劫附近村坊,强行将壮丁抓到白虎山,之后仍是一把火烧了这些村坊。他老人家除了烧杀抢掠,似乎也不会别的了。白虎山的狠毒之名打了出去,那些四处逃难的罪犯和无处容身的恶人们便纷纷前来投奔白虎山。 这就样,宋江凭着其过硬的手腕,精湛的厚黑之术,将白虎山发展到了三千多人,渐渐形成与梁山,独龙岗并驾齐躯的第三方势力。 正文 第97章 宋江崛起 白虎山的兵马屠了清风寨,消息早已传到青州知府慕容彦达那里,慕容知府令将军秦明,兵马都监黄信起兵杀向白虎山。 这秦明绰号霹雳火,武功非常高。黄信是秦明的徒弟,绰号镇三山,意即镇住二龙山、清风山、桃花山之意,黄信武功亦是不弱。但这师徒俩有一个致命弱点:有勇无谋! 吴用根据这二人的这一弱点,早已定下计策。 双方交战那天,花荣点军列阵,与二人连番缠斗,不出十合便诈败逃跑,二人紧追不舍,花荣逃到陷坑处,假装因惊慌失措而失手掉了兵器。二人大喜,一齐来追,结果全掉进陷坑,被埋伏在那里的小喽罗生擒。小喽罗剥了秦明的衣甲,抢了他的战马和狼牙棒。随二人前来征讨白虎山的三千多名官兵全被花荣逼降。 黄信吓得没了主意,秦明却摆出一幅宁死不降的态度。宋江亲解其缚,又假意跪下陪礼道:“冒犯将军虎威,实是宋江之罪。若将军愿上白虎山,宋江情愿让位于将军。” 秦明道:“我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朝廷半点也不曾亏付我,我岂能背叛朝廷,做那被千万人唾骂的贼寇?” 吴用见秦明不降,便以目示意宋江,笑道:“宋大哥,今晚且先留秦将军喝顿酒,明天再和秦将军商议此事吧。” 宋江会意,当即便答应了。小喽罗自去张罗酒席,宋江起身去厕所,吴用紧随其后,问宋江如何留住二位将才,宋江附耳道:“只须这般……” 吴用听完赞道:“宋大哥真妙计也!” 当晚,晁盖、吴用、宋江、花荣一起请这二位被捉上山的将军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而就在他们喝酒期间,宋江已经秘密挑选军中一名长相极其酷似秦明的小喽罗,穿了秦明的衣服,拿着秦明的武器,骑着秦明的马,带着一千人四处杀人,将附近村中百姓杀得干干净净,又放了一把在火,将这些村子烧成平地。这位长得酷似秦明的小喽罗杀完人放完火,又趁着夜色拿着这几百颗人头去青州城门挑衅,慕容知府见了,怒气填胸,遂令斩杀秦明全家。 第二天秦明醒酒,便向宋江表示:要想杀我就快点杀,反正我死活不降。 吴用笑道:“既然秦将军无意落草,便请回吧。”说罢令人拿过秦明的衣甲、武器和战马。秦明见白虎山的强盗们只放自己,不放黄信,没奈何,只得骑马回城。 秦明一回到青州城头,便向守城将军诉苦:“城门将军听禀,我是秦明,我被贼寇捉住,只身逃得命来,请放我进城!” 城门处一声炮响,慕容知府探出头来,大骂道:“秦明反贼!国家不曾亏付你,为何却要落草为寇?为何要杀害无辜百姓?今日又来赚我城池!哼!我已将你一门良贱尽数斩了!来人,将秦明父母和妻子的首级扔下去!” 秦明见到自己亲人的首级被扔下来,欲哭无泪,心中悲愤之极,却又无计可施,城上羽箭如飞蝗一般射来,秦明只得重回白虎山。 秦明这一回来,宋江和晁盖等人立刻下跪,然后假惺惺的向秦明道歉,并向秦明表明:这些恶事是我们做的,你也是我们陷害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来白虎山坐一把交椅,为白虎山出力。 痛心疾首的秦明只和他们说了一句话:“你们虽然爱才,却把我家人害的太惨了些!” 宋江便道:“花荣贤弟有一妹,我愿把她嫁给秦将军作妻子,如此一来,你不就可以重新组建家庭了吗?” 如果换作其它有血性的人,此时一定会和宋江等人拼命,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退一万步讲,即使这时不拼命,日后找准机会也定会将宋江碎尸万段,为父母妻子报仇。 可是秦明这人非但毫无感情,而且还毫无心肝!秦明竟然真的娶了花荣的妹妹,还在白虎山坐了一把交椅!并且从此以后心甘情愿的听命于宋江!宋江每次指挥作战,秦明总是打先锋! 过了一段时间,宋徽宗这位老皇帝立了太子,大赦天下,宋江当年杀阎婆惜的罪名自是被赦免了,而他在白虎山上做下的那堆恶事,无一不是打着晁盖的旗号做的,所以他在朝廷里边并没有其它案底。这一听说皇帝要赦免死罪,宋江竟然不顾白虎山二当家的身份,强行要求下山与父亲宋太公团聚!宋江虽然是表面上的老二,实则却是实质上的老大,他的话,整个白虎山无人敢不听,于是晁盖等人在再三劝说无果后,只好任他下山。 宋江回到家,果然是被免了死罪,却被发配到了江州。他到了江州后,结实了一个叫戴宗的贪官,那戴宗经常勒索犯人银子,犯人只要拿不出银子,便会被戴宗活活折磨死。戴宗有句经典名言:“你敢不给我钱,你只要轻轻咳嗽一声便是死罪,我杀你就像杀一只苍蝇!” 这戴宗人品低劣,却会一门奇异道术,双腿绑上甲马,可以日行八里,都快赶上武松所骑乘的千里马了,所以人送绰号神行太保。 宋江和戴宗每日在江州吃酒吃肉,日子过得好不惬意。这天戴宗有事外出公干,宋江一个人闲得无聊,便上了浔阳楼,喝得大醉的他见楼上有文人墨客留下诗词,便也挥笔写诗一首,题于墙壁上,诗的最后一句是:他年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从官府的角度来看,黄巢可是特大号的反贼,这宋江平时满口忠义,酒醉之后总算对世人展露了心迹:其实他骨子里一直都是想造反的!并且他连黄巢这种特大号的反贼都瞧不上,他希望自己比黄巢闹出的动静还大! 江州通判黄文炳看见反诗,密报了江州知府知府蔡九,这蔡九便是奸臣蔡京的儿子。蔡九一面向太师府邀功,一边责令限期处斩宋江。晁盖派出去的细作回白虎山将消息报知众人,晁盖当即下令,全伙下山救回宋江! 晁盖这人虽然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但却着实重义气。在宋江有难之时,他不计较宋江曾三番五次的夺他的军权,架空他的老大地位,而是果断挺身而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晁盖等人扮作乞丐,日夜赶路,不知不觉的混进了江州城。就在作为监斩官的黄文炳刚要下令处斩之时,晁盖带着秦明、黄信、花荣等猛将以及数百喽罗兵横空杀出,公然劫了法场,戴宗见白虎山将士作战勇猛,便也公开反叛朝廷,帮着宋江杀人。官兵根本不堪一击,被杀翻一千多人,法场上血流成河。 晁盖等人救下宋江就跑,戴宗紧紧追随晁盖而去。花荣身背几百支羽箭亲自断后,见到追兵来一个射一个,箭箭射穿心脏。花荣见无人敢再上前,便一箭射翻黄文炳的马,黄文炳倒地后被花荣一脚踢昏,像拽死狗一样一直拽到宋江面前。 众人跑到白龙庙,宋江亲手将黄文炳碎尸万段,然后挫骨扬灰。晁盖一行人劫了法场,又杀了那么多人,算是彻底闹翻了江州城。这些人仍旧化妆成乞丐连夜逃往白虎山,自此,晁盖、宋江名声大噪。就在武松加紧练兵的那三年中,白虎山的实力渐渐与独龙岗和梁山持平。 晁盖等人闹了江州法场后,宋江赶紧派人将老父宋太公和兄弟宋清接到白虎山。不出一个月,宋江的两个废物徒弟孔明、孔亮杀了乡里一霸,带着六百多名家丁和全部家财投奔宋江,来白虎山落草。又过了一个月,宋江亲自率兵攻打桃花山,寨主李忠、周通投降。 此时的白虎山已经拥兵七千多人,宋江仍不满足,日夜与吴用商议如何做大。吴用直言不讳的告诉他:“第一步,灭掉祝家庄,第二步,灭掉梁山,第三步,称霸天下!而要实现这三步,最重要的就是要不择手段的收拢人才!他不想落草,咱们就给他设下毒计,将他逼的走投无路,让他非落草不可!” 宋江则反问道:“梁山武松稳扎稳打,专心练兵,战斗力特别强。咱们这里全是散兵游勇,一盘散沙,不将军士训练一番就匆忙上阵,这样好吗?” 吴用急道:“在东方三雄中,咱们的实力最弱!所以咱们必须和梁山,以及独龙岗抢时间!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强收人才!抢钱抢粮!” 宋江思索了很久,终于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 三日后,宋江带兵强攻枯树山,杀敌二百多人,己方死伤一百四十多人,终于活捉了枯树山的寨主,人称丧门神的鲍旭。鲍旭为了活命,跪在宋江脚下乞降,枯树山遂被白虎山平定。 十天后,郓城县的捕头雷横、朱仝犯了官司,来白虎山落草。 又过了半个月,宋江起兵攻打快活林,杀敌一千余人,己方损失六百余人,收服了快活林的新霸主,人称金眼彪的施恩,施恩家里九百多名家丁皆降。 养兵一个月后,宋江把当年对付秦明的卑劣手段再施一遍,逼得将军徐宁,神医安道全,轻功高手王定六无路可走,只得随他上白虎山。 又过了一年半载,擅扛大旗的郁保四,擅刻图章的金大坚,擅长书法的萧让,擅长造船的孟康,擅长裁缝的侯健,擅长打造军械的汤隆,以及在十字坡下开酒店的张青和孙二娘,全被宋江强行掳上白虎山。宋江对他们只有一句话:“降就活,不降就死。”众人敢怒不敢言。 宋江连连出兵,白虎山损失兵马钱粮无数。宋江终于踏着无数人的鲜血走上了成功之路,此时的白虎山已经抢来了数不清的粮草财帛,山上光头领就有晁盖、吴用、宋江、花荣、秦明、黄信、宋清、孔明、孔亮、李忠、周通、雷横、朱仝、鲍旭、施恩、徐宁、王定六、郁保四、安道全、萧让、金大坚、张青、孙二娘、孟康、侯健、汤隆等二十六人。 自此,宋江决定暂时休养生息,每日打造军械,厉兵秣马,欲与梁山和独龙岗一决雌雄。 正文 第98章 梁山做大 白虎山和独龙岗的一举一动都被武松手下的情报人员及时送到梁山。 “朱军师,独龙岗利用地形优势,只守不攻,此乃自守之贼。而白虎山则只攻不守,此乃亡命之徒。此二贼如何除之?”武松在梁山密室召开秘密会议,会议只有武松、史进、林冲、朱武、公孙胜等人参加。 “独龙岗和梁山,各占地利。若独龙岗主动攻打梁山,则梁山占据绝对优势,反过来,若是梁山主动攻打独龙岗,则独龙岗占据绝对优势。所以我们可先将独龙岗置之度外。”朱武道。 “对,寨主,朱军师的分析非常精辟!”公孙胜道。 “公孙军师,那我们如何应对宋江的白虎山势力?”武松又问道。 “寨主勿忧,宋江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每打一次胜仗,自身就得死伤很多人。每打下一地,便要放火夷平那里。就凭他这个烂屎一样的眼光,他就只配做一个黑社会老大,根本做不成君临天下的霸主。况且这东方三雄中,只有他白虎山没有任何地利优势,所以属下料定他不敢兴兵犯我梁山!”公孙胜道。 “先生是说,宋江会先打实力比我们弱很多的独龙岗?”史进道。 “对,一旦让他找到合适的理由,他就会向独龙岗开战,一旦占了这个地方,有了这里的粮食和金银,便可养兵五万!到时,只怕他就敢攻打梁山了!”朱武道。 “那当务之急,我们梁山应该怎么办?”武松道。 “寨主,他宋江鼠目寸光,只知道烧杀抢掠,绝对成不了大事!而寨主你则不同,寨主高瞻远瞩,每打下一座山寨后,必定将其收服,令其为你效力,而朝廷根本不知道这些山寨如今已经全是你的地盘。这样一来,你的实力不断激增,表面上却还不显山不露水,所以也就不会引人注目。依属下愚见,寨主何不择日出师,攻下梁山四周尚未归服的山寨?”朱武侃侃而谈。 “朱军师所言即是。”公孙胜赞道:“他宋江打一次胜仗,自身就消耗不少,那是因为他急功近利,根本没时间练兵。而寨主您却不同,咱梁山兵的战斗力已经非常强悍了,现在出兵,必定能以最低的代价打下这些山寨!” “行!反正现在咱们有的是钱粮,就是养十万兵也养的起!择日出师,荡平附近山寨!”武松道。 “寨主,贫道还有一言,请寨主静听。”公孙胜道。 武松颔首道:“先生请讲!” “二龙山、清风山的地势非常不错,山高水险,易守难攻,所以寨主令人在那里屯兵,与我们遥相呼应,成犄角之势,这是个非常完美的主意。但此番我们若打下芒荡山等山寨,一定要让他们拆了寨栅,全伙上梁山!因为其一,他们那几座山头的地势并不好,其二,我们梁山本身也需要增加大量士卒!”公孙胜道。 “先生所议有理,就依先生!”武松说完,将地图丢在桌子上,转头对朱武道:“朱军师,立即调集精兵猛将,先攻芒砀山!” 朱武留下史进、杜迁、宋万、朱贵、朱富等人守卫梁山,其余头领全部随武松下山征讨。 众头领披挂上马,过了金沙滩,一路径投芒砀山,将那山团团围住。原来那芒砀山乃是昔日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之处,如今被一个内功已臻化境的道士率领两位兄弟给占了。那道士姓樊名瑞,绰号混世魔王,经常在马上以剑气伤人。他那两个兄弟一个唤作八臂哪叱项充,另一个唤作飞天大圣李衮。这项充身背大盾护身,盾上插着飞刀二十四把,手持一把铁枪。那李衮亦背着大盾护身,盾上插着二十四把短标枪,手中仗一口铁剑,这三人在芒砀山聚起三千人马,打家劫舍,还经常寻思着想要灭了梁山,以图大举。 如今还没等到自己打梁山的主意,梁山便已经起大兵来打芒砀山,樊瑞自是不敢怠慢,亲押中军,令两位兄弟出战。项充、李衮得了军令,飞马从山上杀下来,扬起阵阵烟尘。武松在马上看这二人,叹道,这俩家伙果然是手段高强之辈,杀人放火之徒。 林冲见二人不肯向梁山屈服,也不打话,挺起手中长枪,率着一彪人马便杀向二人,林冲以一敌二,斗了二十回合,毫无俱怯。二人见林冲骁勇善战,难以取胜,便后退变阵。芒砀山小喽罗见二位头领暗中变阵,便将后队改为前队,中队改为后队,众喽罗兵绰了花枪不用,齐用飞刀、标枪杀敌。一时间,满天刀枪雨点一般洒落,林冲使出浑身解数,将飞刀、标枪一一打落于地,而林冲的手下们就没这么幸运了,被飞刀刺中,被标枪打中的,何止数百。 林冲接连搠死几十名飞刀兵后,见二人躲在暗处放暗器,大怒之下,右手奋力一掷,将手中矛狠狠掷出,那矛正中项充左腿,项充大叫一声,中矛倒地。 武松见林冲以“焚琴煮鹤”的决绝之心,掷出兵器打倒了对方将领,大叫道:“弟兄们,给我杀!” 阮家三兄弟胆子最大,从来不知道死为何物,三兄弟顶着标枪,带头杀翻众多喽罗,生擒李衮。项充没挣扎多久,也被活捉了。 梁山军胜了这一阵,武松下令撤军,众将回到大帐中歇息。早有小喽罗押过项充、李衮,二人见梁山寨主武松高居上座,自己已成阶下囚,噤若寒蝉,作声不得。 武松从座位上走下来,来到二人面前,从容出刀。二人还道武松欲杀自己,不屑求饶的二人便长叹一声,闭目待死。武松双刀飞闪,将二人身上绳索砍断,却未伤及二人分毫。 “我武松久闻二位壮士之名,知二位各据神技,精通暗器之术,对二位壮士心仪已久。今日临阵之机,冒犯了二位壮士,还望二位休要计较!”武松笑道。武松这番话说得并不压人,反而给足了二人面子。 项充、李衮见武松如此厚待自己,面面相觑,一同跪下道:“久闻神刀武松仁义无双,今日一日,果真如此!我二人感念寨主不杀之恩,愿降梁山!” “哟,师弟,你看你,这又得了个‘神刀’的绰号。”林冲大笑道。众人见林冲如此说,亦大笑。 武松扶起二人,立即派人给项充包扎伤口,项充感激之余,问道:“不知这位使长枪的头领高姓大名?” 林冲陪话道:“小可林冲,误伤好汉,休怪,休怪。” “阿也!”项充忍着伤痛大惊道:“原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难怪如此了得!” 李衮亦是大惊一场,道:“非是小人夸口,我和项充指挥飞刀队,标枪队上阵伤敌,十几年来未尝一败,不想今日败在八十万禁军教头手里!想那飞刀、标枪似蝗虫一般袭来,都不能伤你分毫,我们兄弟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武松见二人如此说,便打着圆场道:“二位壮士休要妄自菲薄,你二人之所以会败,一来固然是因为林教头武艺太高,二来便是因为你二人手下的军健太少。若给你一万飞刀兵,一万标枪兵,你看看谁能躲过你们的暗器杀阵?” 项充和李衮是个直肠子,一听武松的话,眼中全是憧憬的神色,齐声道:“寨主,我们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武松郑重点了点头,道:“二位兄弟敬请放心,待日后我水泊梁山做大了,我定会让你们把飞刀营、标枪营建起来,我还会建起神箭营!哈哈!我平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们,到了临阵之机,你们这些暗器军团给我使劲杀敌!” 项充和李衮双目含泪,使劲拱了拱手,道:“寨主,我二人能跟随在你身边,真乃三生有幸!我们和樊瑞是八拜之交,愿意替你劝降樊瑞,不知寨主肯相信否?” “兄弟说的哪里话,既和二位兄弟相称,又怎能怀疑兄弟?酒足饭饱之后,二位便下山去劝降吧!”武松大笑着下令摆宴。 正文 第99章 铁笛仙马麟 项充、李衮下山后,急行军回到芒砀山,樊瑞在山下接着,三人同回山寨大厅。二人诉说武松不肯伤害二人性命,是个仗义汉子,江湖上人人称颂。樊瑞便叹道:“既是他武松如此仗义,我等干脆投他大寨入伙吧。” 当日,樊瑞三人将芒砀山钱粮收拾已了,便拆了寨栅,举火焚之,然后一起来梁山大帐投拜。武松半无点相疑之意,与三人倾心吐胆,诉说平生之事。三人大喜,便随军出征,欲为梁山建功。 武松亲率梁山军行至黄门山,早有四名头领在山下扎营相待,为首那人手执铁枪,在马上大喝道:“呔!哪里来的鼠辈,敢来打我黄门山?” 林冲见那人身材长大,手执铁枪跃跃欲试,便欲打马上前与他对战,只听樊瑞在背后对武松道:“寨主,我等三人尚未立功,这一仗,就让我三兄弟来打吧!” 武松在马上道:“好,樊先生且把胸中本事施展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樊瑞领了命,带着项充、李衮列好阵势,拨出腰间宝剑大叫道:“贼将通名!” 那为首的头领便叫道:“摩云金翅欧鹏!鼠辈,听过爷爷名号没有?” “贼将休狂,樊瑞来也!”樊瑞打马上前,与欧鹏决斗。二人一剑一枪,在马上缠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惹恼了黄门山另外一名壮士,那壮士腰悬铁笛,手执一把大滚刀,大叫道:“樊瑞鼠辈,看我铁笛仙的厉害!” 李衮见此人来攻樊瑞,迅速拨出宝剑,与来将刀剑相攻,又斗了二十余回,分不出胜败。李衮见无法取胜,大怒之极,对着手下士兵喝道:“给我用标枪阵搠死他!” 手执大滚刀的汉子见李衮的手下要放暗器,大喝一声,撇了李衮,孤身杀入标枪阵,李衮的手下们标枪飞举,齐齐飞向这汉子,这汉子大刀猛砍,百十名标枪阵里的喽罗兵竟然无法近身!无多时,便有四十余名放标枪的喽罗兵死于汉子刀下。 “好一口滚刀,竟然这般厉害。”林冲失言道:“兀那使滚刀的汉子,且通个姓名!” 那人横刀立马,高叫道:“我乃铁笛仙马麟是也!” 林冲把眼去看武松,只见武松不住的在马上点头,轻叹道:“好一条大汉,竟然在这里落草!” “寨主,看属下将他擒来!”林冲说完,打马便行,与李衮齐战马麟,马麟敌不住二人,拨马便走,黄门山又有两名好汉早已前来接应马麟,拦住林冲厮杀。马麟见自己人前来助攻,便与二人一起齐攻林冲。三人轮番厮杀,林冲一时半会竟也寻不到他们的破绽。 樊瑞与欧鹏又战了三十回合,欧鹏技怯,被樊瑞一剑砍中臂膀,跌落马下,黄门山早有小喽罗奋力杀出,死命救出欧鹏。樊瑞也不追赶,把头侧过,看林冲与三人接战,只见那使剑的先生剑法诡异,难觅破绽,那使铁锹的汉子虽然招式不高明,却力气雄浑,而最厉害的却是那使滚刀的马麟,虽然被林冲打得只能防守,无力反攻,却死死护住周身,林冲的枪法再怎么精妙,也难以将他刺下马来。樊瑞见三人猛恶,便悄悄打马绕到三人背后,离使铁锹的汉子还有一丈远的距离时,樊瑞左手运功凝聚内力,右手奋力一挥,一道剑气从剑尖喷出,正中使铁揪的汉子肩头,那汉子吃痛,倒栽下马。 樊瑞一击偷袭得手,梁山军群情振奋,却惹恼了马麟,马麟悄悄从腰间抽出铁笛,将滚刀夹于胳肢窝中。马麟举起左掌,将那铁笛平放掌上,右手中指往铁笛上奋力一弹,众人只听到“铮”的一声轻响,那铁笛激射而出,比强弓所发的硬弩还要劲道十足! 那铁笛一击正中樊瑞腹部,樊瑞大叫一声,口中吐血,倒栽下马。 众人大骇! 梁山军急忙抢出,救下樊瑞,那几位正在交战的将领也都罢了手,吃惊的看着马麟。樊瑞的内家功已经练得很强了,达到了可以用双掌或是兵器隔空打牛的境界,可人家马麟竟然能用手指弹出铁笛,一击将人打趴!这简直比樊瑞的段数还高! 林冲在马上喃喃道:“弹指神通……弹指神通……他竟然会使弹指神通……” 众草莽见识有限,自然没听说过“弹指神通”是个什么东西,但这四字一入武松之耳,武松倒是非常吃惊!他赶紧问道:“师兄,他使的当真是‘弹指神通’吗?” 林冲黯然道:“师弟,林某别的不行,自认为对武学的见识绝对不会差之分毫!这定是‘弹指神通’无疑!” 梁山军吃惊的看着马麟,黄门山的人则是一脸喜悦的神色。马麟打马上前,喝道:“樊瑞!你刚才的威风哪去了?有种起来再战一百回合!” 樊瑞痛苦的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敢言语。 马麟见他无法起身,便继续奚落起手下败将,只见他仰天大笑道:“可惜我马麟资质比我表哥差的太远,哼,若是我有表哥十分之一的悟性,你樊瑞早这会早就开膛破肚了!哈哈!” 一时没说话的李逵见马麟如此猖狂,高举板斧,大骂道:“直娘贼!黑爷爷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定要剁下你的狗头!” “哟,就凭你还想剁下我的头?”马麟满眼尽是奚落的神情:“你若真有本事杀了我,只怕我那隐居在桃花岛上的表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我表哥的手段,可比我狠毒多咯!” “狗贼,把你表哥的狗名报出来!你黑爷爷到时连他一起剁!”李逵怒道。 马麟没有理会李逵,只在马上自言自语道:“唉,我要是悟性再高一点就好了,到时让表哥把‘碧海潮生曲’教给我,再让他把‘落英神剑掌’也一并教我,还有那五行八卦阵……他那身本领,我只要学精一样,何愁玩不死你们这些杂碎?” 正文 第100章 众山辟易 武松听了马麟的言语,打马上前,在马上对四人行礼道:“四位英雄,武松得罪了。” 四人面露喜色,齐道:“你便是那水泊梁山的行者武松?” 武松道:“正是在下!今日冒犯四位奇士,还望恕罪!” 四人对望一眼,一齐跳下马背,对着武松下拜,口中不停的道歉。 “我们还以为是宋江带人来灭黄门山呢!”欧鹏道:“却不知原来是梁山武寨主驾到!” 原来这些山寨之间为了抢地盘而进行大规模对攻,是不打旗号的,以免惹得官府注意(当然,像方腊这种级别的领袖,都已经把自己的山头发展成独立王国了,出兵时肯定是要打旗号的)。也正因为如此,黄门山的人不知道是谁来攻山。 “马麟兄弟,你当真是那桃花岛岛主的表弟?”武松下马扶起众人,道。 “武寨主无须多疑,那黄药师确是我的表哥。他母亲是我的姑母。我这‘弹指神通’的功夫,便是表哥所授。”马麟道。 “很好,马兄弟!”武松话锋一转,道:“我武松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梁山此番兴师,就是来招收这附近大小山头的。这些山头力量太分散,早晚会被官兵收剿,到时众位兄弟免不了身首异处的结局。而众好汉若是肯上梁山,我武松今天把话放这,日后大家一定能够博得一个锦绣前程!” 武松为了给这些江湖草莽留足面子,故意把“收服”说成了“招收”。 “四位好汉,我家寨主与你们英雄相惜,不忍再打下去。如果四位不愿上梁山,依我家寨主的品行,他肯定会退兵。但是,请四位仔细想想,这黄门山真的是久恋之地吗?且先不说官兵收剿,在下只问四位一句话:你们谁能保证那个丧心病狂的宋江不来攻山?”林冲道。 四人黯然不语,良久,欧鹏才道:“不敢欺瞒武寨主,前几日宋江已经派人写了劝降信射上了山,那宋江在信上措辞极其严厉,声明我等若敢不降,便让我等化为齑粉。” “兄弟们,宋江其人,恶毒之极,相信秦明将军的惨事,大家也是久有耳闻了。凭心而论,你们真的愿意被宋江掳上白虎山吗?”武松道。他的话声音不大,分量却不低。 “武寨主的话半点也不差,我们黄门山只有一千多人,而我们的探马回报说白虎山有兵一万多人。硬打起来,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更兼那厮军中有个什么唤作小李广花荣的,专爱放冷箭取人性命,任你何等豪杰,栽到他手里也只能是个死。”一位秀才模样的头领道。 “这位先生,可是神算子蒋敬?”武松问道。他知道按照《水浒传》的记载,黄门山有四位好汉,为首的是摩云金翅欧鹏,军官出身,坐第二位的便是这神算子蒋敬,第三位是那手段高强的铁笛仙马麟,第四位便是那使铁揪的九尾龟陶宗旺。 “武寨主亦知在下贱名?”这秀才大吃一惊,叫道。 “神算子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湖上盛传蒋先生擅长布阵行兵,术数奇经!今日得见先生,武松算是没白活!”武松大声道。 “在下能在此得识武寨主,也算没白活!”蒋敬激动道。 “陶宗旺哥哥,他们三位我全认识了,现在也来和陶家哥哥认识下吧,武松有礼了。”武松把头转向陶宗旺,道。 “武寨主,幸会!”陶宗旺扔了铁锹,施礼道。 “四位英雄,我武松是个爽快人,四位若是愿意随我上梁山聚义,这就请拆了寨栅,收拾钱粮随我上路,若是不愿上梁山,武松这就告辞,再也不来打扰各位!”武松道。 “三位兄弟,咱们结义时,曾说有福有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日我欲随武寨主上梁山,不知三位兄弟肯同去吗?”欧鹏转身对三人道。 “我等愿随哥哥投到武寨主麾下!”三人道。 “哈哈!欧鹏老兄,你武艺不俗,可替我统领枪兵,蒋兄,你腹有良谋,可为梁山计筹钱粮,赞画军机,马老弟,你既可带刀兵,又可和项充、李衮一起组建暗器营!陶家哥哥,你有一身水牛般的力气,可以为梁山兄弟建筑高屋大院!如此一来,正是人尽其用!”武松道。 “恭听寨主吩咐!”四人喜道:“我等终生皆赖寨主庇护!” 武松收降了黄门山,让黄门山四位好汉拆了寨栅,收拾钱粮上路。梁山军行至饮马川,饮马川的三位寨主裴宣、邓飞、杨林不战而降。 这裴宣乃是包青天的传人,擅长断案,治政。他本来是一名提刑官,断案公正,查出了无数冤案并将其平反,深得百姓敬重。后得罪权贵,被恶意陷害,发配三千里,路上被邓飞所救,邓飞敬他人品才华,恭请他坐了第一把交椅。 武松在饮马川的大厅内与裴宣谈古论今,足足谈论了三个时辰,对他的才学万分敬佩,最后武松长叹一声道:“裴先生,你本来可以成为国之栋梁的,可惜未遇明主。” 裴宣见武松如此赏识自己,十分感动,良久不语。 只听武松又叹道:“裴先生,回梁山后,我一定会重用你!” 裴宣连连称谢,然后对武松道:“武寨主既然如此思贤若渴,天下英雄又怎能不为武寨主效命?我有两名远房亲戚,一个叫童威,一个叫童猛,是兄弟俩。这二人熟悉水性,梁山四面环水,正缺水战人才。不知武寨主能否录用二人?” 武松一把拉住裴宣的手,问道:“敢问先生,此二人现在何处?” “就在后山,他二人受小人迫害,犯了官司,昨日才逃到饮马川,尚未与他议定座次。”裴宣道。 “我早就听说过这二人的大名,请先生速带我去见二人!”武松道。 “武寨主,这怎生使得?您是我们的大头领,怎么屈尊降贵去拜访他二人?应该是他二人出来拜您才是!”裴宣道。 “不,我现在就要前去见他二人,以证明我爱贤之心!”武松斩钉截铁道:“尔等速带我去!” 裴宣等人俱是感动非常,带着武松来到后山,大老远就喊道:“童威、童猛还不赶快出来拜见武寨主!我本想让你们出来拜他,可他执意要主动来见你们。” 后山那二位正在饮酒的兄弟一齐跑出来,望着武松便拜,任武松怎么去扶,二人死活不肯起来。 “好兄弟,起来说话吧。”武松温和道。 “武寨主,你如此厚爱我兄弟二人,我们这腔热血,今后就为你挥洒!”童威带着哭腔道。 “武寨主,普天之大,只能你能识得人才!那宋江、晁盖之辈全是瞎狗!请武大哥受兄弟百拜!”童猛拼命磕头。 这哥俩比牛还倔,武松没奈何,只能受这哥俩百拜。最后这哥俩额头上全是血。 “好兄弟,我啥也不说了,以后你俩便是我武松的亲兄弟!”武松拽起二人,在饮马川做起宴席宴请手下众将。众人吃饱喝足,拆了山寨,收拾细软,粮米,随武松同返梁山。 众人路过对影山,只见二位将军模样的人正在苦斗,二人使的都是方天画戟,打得人困马乏却仍旧分不出胜负,他们手下的喽罗兵们各自为自己的寨主高声呐喊。 武松回顾自己人,笑道:“众兄弟,看我拆开二人。”一言未毕,武松一鞭子打在汗血马身上,那汗血马疯狂疾奔,然后腾空跃起,就在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间,武松倒转手中霸王枪向下一搠,将二将手中的画戟全部打翻!二将被震得虎口生疼,竟然一齐脱手坠了兵器。 “你是什么人?竟敢拆我二人兵器!”一位打扮酷似三国时期吕布的将军道。 “在下梁山武松,因见二位如此恶斗,恐有性命之忧,况且二位又挡住了我梁山兄弟回山之路,故而拆之。”武松道。 “阿也!”二将同时发出一声惊叹,翻身下马,扑在地上,望着武松便拜。 “二位好汉,为何在此这般以命相搏?”林冲问道。 “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叫吕方,他叫郭盛,我们各聚起一堆人马,想要抢占这对影山,我们彼此不服,便在此以死相拼。”打扮得非常酷似吕布的人解释道。 “二位好汉,这对影山,不过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值得以命相拼?如蒙二位不弃,不如随我上梁山,日后倒不失封侯之位!”武松道。 “我二人早有此意,只是没人引荐,若是贸然来投又怕梁山好汉生疑。今天既是武寨主允许我们前去,岂有不追随之理?”二人施礼道。 “好,二位马上点齐全部人马,随我上梁山!”武松大笑道。 一路上,众好汉有说有笑,欣喜非常。 “武寨主,我郭盛今天能够投入你的麾下,真是万幸之极!”郭盛收起画戟,道:“我有一子,今年十岁了,至今未起大名,平时我呼唤他时,只叫他小名狗蛋。今日能上梁山,我心里着实欢喜,斗胆想请武寨主为犬子起个大名!不知武寨主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武松心道:“我靠,你这家伙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你儿子竟然都十岁了。”后又转念一想:“咳,奇怪个屁啊,在古代,男人十五岁结婚生孩子,太正常了……咦……这事怎么这么奇怪?郭盛让我为他儿子起名……我靠,郭盛让我为他儿子起名!!!” 武松淡然道:“叫郭狗蛋不好听,大名就叫郭啸天吧。” “好名字,这名太好听了,寨主真是大才,为我儿起了个好名!”郭盛大喜道。 武松心道:“废话,给你家人起名还不容易,你儿子叫郭啸天,你孙子叫郭靖,这尼玛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正文 第101章 扬帆出海 武松率众返回梁山,众人来到聚义厅,武松端起一杯酒,道:“众兄弟休分功劳大小,旧头领暂且坐在左边,新头领暂且坐在右边,待日后立功多寡,再定座次!”众人齐声叫好。 席间,武松将裴宣和蒋敬提升为副军师。从此,在梁山这块地盘上,朱武、公孙胜负责治军、裴宣、蒋敬负责治政。 梁山摆晏十日,庆贺一众新头领上山。 十天后,武松密召朱武、公孙胜、蒋敬、裴宣、林冲、史进等心腹兄弟来到梁山密室,共商梁山发展大计。 武松让林冲先发言,林冲当仁不让道:“寨主此番招揽了项充、李衮、马麟等暗器高手,可选精壮士卒由他们调训暗器营,此后暗器营必成梁山生力军!” 武松点头道:“我也久有此意!这些身怀一技之长的人,如果善加调用,杀敌能力非常强。这事就由朱军师和公孙军师去办吧!” 朱武、公孙胜领了命令,齐声唱诺。 “朱军师,公孙军师,说说梁山的下一步计划。”武松道。 “寨主,梁山的下一步计划,当然是继续不动声色的扩张地盘,可是……附近的山头都被咱们梁山和白虎山灭光了……”朱武道。 “是啊寨主,你曾亲口说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完美的战略。不过,我们既要发展壮大,又暂时不能攻占城池,因为一旦占了城池,就一定会招来朝廷的征讨大军。”公孙胜道:“可是附近的山头都被我们灭光了,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扩张战略了。” “朱军师和公孙军师都是北方人,一生游历的地方也都在北方,视野难免有局限,不似蒋军师和裴军师在南方待过,正好和你们互补!请二位新军师畅所欲言,为梁山大计填砖加瓦!”武松一摆手,道。 “寨主,南方多水,既然梁山在附近山头上的扩张已经发展到了瓶颈,何不在‘水’上做文章?”裴宣道:“比如,我们可以走水路占领太湖!” “好主意!”武松满脸喜色,高声赞赏道。 “裴军师所言不妥。”蒋敬说完,对裴宣拱手道:“裴军师,蒋某在此向您赔罪了。事关梁山发展大计,蒋某不敢疏忽,我等今日为寨主所制定的方略,不能有丝毫谬误!” “蒋军师言重了!”裴宣当众被批评,丝毫没有感到不悦,反而虚心道:“我等都是寨主手下谋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寨主谋事,请蒋军师指出不妥之处,裴某恭听教诲。” “‘教诲’二字绝不敢当。”蒋敬唱了个无礼喏,对众人道:“这太湖中的消夏湾中,有七十二座大山,倒是个藏兵之处,但此地虽然广阔,却是个绝地。朝廷若将苏州、湖州、常州水路堵死,太湖中的驻兵必定全军覆没!此处兵绝,必定危及梁山!也就是说,太湖只适合作战场,而不适合驻扎。所以蒋某认为裴军师之计不妥。”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裴某今日受教了。”裴宣起身对着蒋敬深施一礼,道。 “蒋军师思虑甚当,佩服,佩服!”朱武、公孙胜齐声赞道。 “不敢!不敢!”蒋敬非常谦虚,脸上没有丝毫做作的神态。 “裴军师不必自责,有句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此乃至理明言,若论起断案的本领,这里的所有人都及不上你。”武松安慰道。 “属下虑事不周,多谢寨主宽恕!”裴宣道。 “好说,好说。对了,蒋军师,既然太湖不是理想的扩张之地,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占领哪块水域?”武松又问道。 “寨主,我们可占领暹罗国,那里有岛屿二十四座,与我们梁山通一脉之水。只要我们梁山控制了这片水域,便等于有了数不清的粮食作后援!我们可以从水路将那里的物产运到梁山。寨主带上新招来的那两位水战高手,再加梁山原来的水军头领统领水军,做成此事,易如反掌!” “好!三个月后,我点将出海!”武松道。 武松知道打仗可绝对不是儿戏,明成祖朱棣每次出兵都要精心准备半年以上,所以几乎百战百胜。而明朝的废物皇帝明英宗,头脑一热便要出兵,根本不作任何准备,最后他被敌人俘虏了。 虽然此时暹罗国的实力并不强,但长驱敌境,深入敌人腹地,绝对不可轻举妄动!武松整整部署了三个月的军械,海船,粮草,这才率兵出征。 此次出师,梁山上仅留朱武、公孙胜、裴宣、李逵、李云、李俊六人,其它头领全部随武松出征暹罗国。 黄昏月明如昼,梁山水军的八十多艘战船出了海。江面上野水漫漫,海天相接,一路并无阻隔。众将凝视前方,但见白浪翻空,寒烟漠漠,积气弥漫,不辨东西。 梁山军在江面上航行数日,渐渐航至暹罗国境内,朝着一座岛屿进发。那岛屿上原有暹罗国驻兵,他们见有船队前来,忙以弓箭射住阵脚。项充、李衮率领部下以飞刀、标枪还击,无多时,梁山军队便杀光岛上弓箭兵,一齐跳上岸。阮家三兄弟各倚朴刀,带着七千水军排头砍将上去,砍翻暹罗武士二千多人,成功占下此岛。此战中,兵强马壮的梁山军仅损失一百多名喽罗兵。 阮氏兄弟和童家兄弟将岛上香料、绸缎、丝锦、珠玉等物件尽数搬上梁山战船,然后拽起风帆,趁着东北风,望西南挺进。 此时正是夜晚,月光朗耀,夜色清和,乌云都被狂风吹散,水面上二十多座岛屿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这些岛屿上面山峦环绕,林木畅茂,中间广有田地,岛上稀稀拉拉的盖着居民房。岛上牛羊鸡犬,桃李桑麻,数不胜数。 “童家兄弟,刚才是阮家兄弟夺了头功,这次你们打头阵!攻下眼前这个大岛!”武松指着前面的大岛命令道。 “是!寨主!”二人应道。 “寨主且慢,此岛是贸易岛,守兵并不多,且先置之不理。请寨主先攻右边的金鳌岛!该岛的岛主名叫沙龙,是暹罗国一员猛将!他若战死,暹罗国必定胆寒!”蒋敬道。 “蒋军师,你既见多识广,你的建议,我无有不纳之理。既然这沙龙是一员猛将,军师可把金鳌岛和那沙龙的情况和大家说说,咱们梁山不打无准备之仗。”武松道。 “是,寨主!”蒋敬道:“这金鳌岛约有五百里广阔,船一登岸,便是平地,再往前走,便全是崇山峻岭,南面岛口只有一条通路,转三个大湾,方能到达内城。那内城门甚是坚固,里面建造的房屋如同宫殿一般。此岛田地肥沃,五谷丰登,山上野兽繁多,花果诸般皆有。” “好一个宝地!”史进道:“那岛主沙龙本人呢?有何本领?” 蒋敬道:“沙龙原是洞蛮出身,身材雄健,遍体金毛,两臂有千斤之力,使一柄五十斤重的大斧,腰悬劲弩。他身边有三千蛮兵,都是能征惯战之辈。沙龙生性嗜血,每次抓到响尾蛇,剥了苦胆便生吃蛇肉,吃的满嘴都是鲜血!这暹国罗共有二十四岛,只有此岛兵力最强,就连那暹罗国主都要让沙龙三分!” “好一个猛沙龙!”武松回顾左右道:“昔日大汉王朝的名将班超以三十六人击破鄯善国,今日我等兄弟合力,灭掉沙龙,占了暹罗!” 众人齐声应和。 正文 第102章 鸡兔同笼 梁山船队靠近金鏊岛,将岸边守兵尽数射杀后,梁山军迅速登岸。 沙龙打开内城门,亲自率兵出战,两军在岸边激战半晌,沙龙寡不敌众,损失巨大。沙龙见敌兵势大,索性撤回内城,关死了城门,悠哉悠哉的做起了缩头乌龟。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武松令梁山军围住城池,依山傍水扎下营寨,令弓箭兵守住阵脚。大帐亲兵们自去伏侍武松安寝,其它头领们也自去安歇,而在大帐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昏黄的月光把那人的紫发,紫髯映成了黑色,这人低声对一个紧握朴刀的人附耳道:“小史,咱俩可是最早追随主人的旧臣。现如今主人已经做下了这么大的基业,身边猛将奇人也是越来越多,他们不断的为主人立功,咱哥俩是不是也应该加把劲了?” “小皇甫,你说的对,我又何尝不想为大哥立功?你要知道,我可是他最早的小弟!可我除了贡献出一座史家庄给他作建功立业的资本之外,就再无奇功了。”史进道。 “你小史好歹还有个破庄院可以给主人用,老子可是连屁都给不起呀!想当年老子穷能只得卖马换饭吃,是主人可怜我,才高价买了我的马,又将我带上史家庄。唉,那匹汗血马让我骑可真是浪费了,让主人骑,那才叫如虎添翼呢!”皇甫端惆怅道:“老子光受主人恩惠了,却没能给他立下什么功劳!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小皇甫,你发现没?其实从大哥的本心来说,他是特别希望重用咱俩的!但咱俩上阵杀敌的本领比不上林冲,水战本领又比不上三阮和二童,以及李俊等人,与敌人斗智咱又不如那几位军师!所以大哥也很为难,他再怎么偏向咱们,却也总不能公然让咱们排在这些人之上吧!”史进道。 “小史,咱们混进城去,乘夜斩了沙龙,夺下金鳌岛,为主人立下天字第一号大功!”皇甫端神色中充满憧憬,道:“只要金鳌岛一平,这暹罗国就再也无险可守了!以后的战事便是一马平川!” “小皇甫你说的轻巧,此间地势之险峻你也不是没看见,那沙龙如此勇猛嗜杀的一个人之所以会战败,可绝对不是因为他废物,而是因为他兵太少。”史进道。 “二位哥哥要立奇功,可否捎上小弟?”时迁像只燕子般从营帐顶端飞下来,落地时悄无声息。 “时迁兄弟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帮忙易容呢!”皇甫端道。 “好说好说。皇甫哥哥和史家哥哥要立奇功,小弟当然愿意出一份力。”时迁朝二人招手,示意二人把耳朵伸过来,然后低声道:“咱们从白天杀死的暹罗国士兵身上扒下衣服和大胡子,易容成他们的模样,之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转到城边,找机会跳进城去。然后,咱们再伺机接近沙龙,把咱们哥仨的本领全部施展出来,咱给他来个三打一,杀他岂不如同杀猪一样简单?” “好,我史进是个粗鲁莽夫,不省得什么机谋,只会硬打硬撞。既然时迁兄弟已有计策,咱们按计行事即可。”史进道。 “恩,这就出发!对了,咱们还和主人说一声吗?”皇甫端将那支奇异的夺命短笛系在腰间,朝二人摆了摆手。 “说个屁,这会大哥早已经睡着了。咱哥仨今夜偷袭成功,明早大哥一起来就看见城门大开,那得有多开心!”史进道。 三人拖来三具死尸,依前计扒下死尸的衣服,撕下他们的大胡子,然后易容成暹罗兵的模样。三人在暹罗兵的衣服外面,又裹了一层黑被单,与这无边的夜色浑然一体。三人经过仔细窥探,发现城墙西边很是低矮,时迁一个“鹞子腾身”三跳两跳上了城墙,又将套索扔下,将二人拉上城墙。 三人跳进城内后,时迁以手指着旁边一座小山,示意大家先上山。二人会意,紧跟在时迁后面。这座小山虽然低矮,却也有不少林木,杂草。时迁叫大家取下黑被单,二人知道时迁鬼主意多,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便迅速褪下身上的黑被单交给时迁。 时迁打燃火石,在林木的遮掩下,烧了被单,然后把火灰扬掉。 “时兄弟,咱们要怎样才能接近沙龙?”史进问道。 “别问。”时迁道:“你们先跟我去客栈做一件事,到时我自有办法吸引沙龙出来。” 二人见时迁如此,便不再问。 三位山寨版暹罗兵大摇大摆的上街,沿路百姓见到他们都远远躲开,可见当地百姓对这些当兵的有多恐惧。三人来到金鳌岛上的一家大客栈,也不说话,一间间敲开门后,就装模作样的进去搜查。客栈老板连问都不敢问,还道这三人是例行公事。其它人见到他们,也早已躲得远远的。 三人来到一间由三个变戏法的人所住的房间后,时迁反手将门锁死,那变戏法的三人吓坏了,用生涩的汉语道:“大人……我们……” 时迁不等他说完,早已迅速抽出两把匕首,唰唰唰三道寒影闪过,三人头一歪,死在地上。 “你俩快过来,这身暹罗兵的打扮已经没用了,咱们马上易容成变戏法的!”时迁低声叫道。 二人闻言,马上脱了衣服,让时迁烧掉。时迁在烧衣服时拿出了一个小瓶,倒出点药沫洒在衣服上,之后才打燃火石。三人的衣服烧成了灰,火光和烟雾却极其微弱,想必是那药沫起了作用。 三人易容完毕,关好房门出来,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变戏法的,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是演出服。客栈的伙计见到他们也就微微一笑,没人闲得无聊去主动询问三个“士兵”是啥时离开的。 三人假装不经意间逛到灯火辉煌的大将军府,只见大将军府的门口正聚集着很多人,那沙龙也在士兵的层层保护下出来看热闹。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打着梆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段话,然后又用汉语翻译了一遍:“今有敌人犯境,贼兵势大,难以抵挡,沙龙大将军悬赏重金苦求智谋之士献退敌良策!大将军出了一道题目,有能答出的,便是智力不俗者,只有这样的智者才有资格为大将军献策!大将军有令,若所献之策有效,无论他是暹罗人还是其它国家的人,大将军都会赏他黄金一千两!请众位听题:有若干只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35个头,从下面数,有94只脚。请问笼中各有几只鸡和兔?”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住的摇头。 “有若干只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35个头,从下面数,有94只脚。问笼中各有几只鸡和兔?……”管家模样的人大叫道:”我再说几遍题目,大家听清了啊!有若干只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 “皇甫哥哥,你在看什么呢?”时迁见皇甫端不跟着众人看热闹,反而一直盯紧着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的那个巨大蜂巢出神。 “好大的蜂巢!”史进道:“以前听我师父说过,这暹罗国的毒蜂,体型比中原的蜂至少要大二十倍有余!毒性更是剧上加剧!想必就是这个了。” “有人能解出这道题目吗?”这位敲着梆子的家伙垂头丧气,意兴阑珊。 “兔12只,鸡(444)只。”皇甫端突然大声道。 “这位先生,你是暹罗人还是汉人?”沙龙来到三人面前,用别扭的汉语道。 “汉人。不过在暹罗国待了很多年,算是半个暹罗人了。”皇甫端这话说的非常讨巧。 “敢问先生,是如何算出来的呢?”沙龙奇道:“先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答出了这道题,想必不是蒙的。” 皇甫端大笑道:“当然不是蒙的,这题其实也简单的很。假设鸡和兔子都听人的指挥,那么,让所有动物抬起一只脚,笼中站立的脚则为:94-35=59(只),然后再让动物们抬起一只脚,这时候鸡的两只脚都已经抬了起来,就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这时,就只剩下用两只脚站立的兔子,那么站立脚的数量为:59-35=24(只),所以,兔的数量为:24÷2=12(只),鸡的数量为:35-12=(444)(只)” 众人听到“鸡两只脚都站起来,就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都笑得肚子疼。 暹罗人笑够了,然后一起指责皇甫端道:“这个汉人就会放屁,鸡和兔子怎么可能听从人的指挥嘛!这真是荒谬之极啊!大将军莫让这等骗子进府!” 皇甫端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嘲笑,对沙龙道:“大将军可否让人把12只兔子和(444)只鸡装在一个笼子里,让我指挥他们抬脚,请大将军一观,如何?” 沙龙本来打了败仗,心情挺差的,听这位中土奇人说自己身怀异术,便真的令人按照皇甫端说的去做。 鸡兔被放在一个笼子里,瞪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们。皇甫端抽出短笛,当着大家的面吹奏了一曲十分难听的曲子,这曲子比嗓音还难听,等他吹到一半时,突然大喊道:“抬脚!” 笼子里的动物果然各自抬起了一只脚! 暹罗人连同沙龙在内,都笑得合不拢嘴! 皇甫端又吹了一会,然后又是一声大叫:“抬脚!” 笼中鸡的两只脚全抬了,果然全部摔倒在地,又惹来一阵暴笑。 “奇人果然身怀异术!”沙龙一高兴,便大步跑到皇甫端面前,兴奋道:“奇人可有妙法助我杀败敌兵?” “没有。”皇甫端语锋一转,淡然道:“不过,取你狗头倒是不难。” 皇甫端说完,立即吹响短笛,一阵极其短暂同时又极其凄厉的笛声过后,铺天盖地的暹罗毒蜂轰然飞至,伸出毒刺纷纷刺向沙龙! “小史,速斩沙龙!”皇甫端大喝道。 史进抡起朴刀,对准沙龙脖根就是一刀,沙龙奋力以佩刀格挡。他在群蜂的包围中被蜇了数百下,居然还能强忍着剧痛与史进对战! 时迁的身影似鬼魅一般,迅速痛击前来助战的暹罗国士兵。白天那一战,沙龙手下的暹罗兵损失惨重,侥幸逃回城的也全都受伤不轻,此刻战斗力大减,丧生在时迁匕首下的士兵数以百计。 沙龙与史进苦斗了二十回合,终于支撑不住,被史进寻着个破绽,一刀斩下首级。 “杀!”豪情大发的史进杀红了眼,与时迁一起杀向暹罗国残兵,皇甫端则打开笼子,指挥着鸡,兔连同暹罗毒蜂一起攻击暹罗兵。虽然鸡、兔的攻击力十分有限,但那幅鸡飞兔跳的景象却着实壮观。 史进、时迁杀尽了金鳌岛上的暹罗兵,与皇甫端一起来到城头。史进挥刀将暹罗大旗斩断,扔在城下,又将沙龙的头挂在城楼上,做完这一切,三人飞奔下城,打开内城门。此时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早有梁山巡哨兵将城内情形告知武松,武松大喜,下令重赏皇甫端、时迁、史进每人三千两白银,标记三人为攻打暹罗国的首功。 正文 第103章 一战定暹罗 梁山军以金鳌岛为基地,分兵攻打暹罗国,阮氏三兄弟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了贸易岛,童家兄弟也十分轻松的偷袭了哈桑岛,加上之前占领的那个外岛,梁山已经得了暹罗国四岛。武松派步军头领杜迁、宋万、朱贵、邓飞等人分兵守卫此四岛,派皇甫端在这四岛上收集暹罗毒蜂,然后率军继续南征。 梁山大军势如破竹,只用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攻破了暹罗诸岛,将暹罗王城围得似铁桶一般。就在这时,暹罗国内部发生了叛乱。 暹罗国的国王名唤马赛真,原是庸弱之人,被丞相共涛和将军吞圭把持了朝政。马赛真本欲出降,共涛和吞圭坚决不允,二人怕马赛真背着他们出降,便将马赛真斩杀,二人各自带兵与梁山军作战。 那吞圭用斑布包着头,结着螺狮顶,身穿铁花甲,腰悬三刃刀,跣足上阵。史进挺刀来战吞圭,二人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史进一刀剁下,那吞圭一跳便跳出一丈远,三刃刀掠地而过,攻向史进双腿。史进迅速闪开此刀,抖擞精神大喝一声:“着!”一刀扫中吞圭腿股,吞圭吃痛,撇了刀逃命去了。 主将大败,军心大失,暹罗兵阵脚大乱,武松驱兵掩杀,杀得暹罗兵七零八落。林冲不杀小卒,打马直奔吞圭而来,吞圭见走不脱,只得虚晃一枪,谁料那如风赶来的林冲连躲都不躲,一枪径直刺出! 林冲的枪后发先至,直没入吞圭的心窝! 吞圭大叫一声,扑地倒了。 主将一死,暹罗兵乱窜逃命。阮氏三兄弟率水军挥军掩杀,剁死暹罗兵七百余人。 那丞相共涛见吞圭战死,更加惊惶,忙从城上扔上马赛真首级,大叫道:“英雄且慢攻城,我愿开城投降,为表诚意,先献上暹罗王马赛真的首级!” 武松见到那颗戴着王冠的首级,大怒道:“此人竟敢弑君!这等逆臣贼子留之何用?弟兄们,给我活捉此贼!” 梁山军搭起云梯,拼命攻城,城上不断有人被项充、李衮的暗器打中,尸体不断的从城上掉下来。 震天的战鼓响彻云霄,梁山军不断大喊着:“杀!杀!杀!” 残阳如血。 双方苦战一天,各有损伤。林冲不愧是一名天才将领,他调度有方,在他的指挥下,梁山军仅死伤一千余人,便成功射杀了共涛。 暹罗兵见共涛已死,纷纷开城请降。 武松大声道:“若要我接受投降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休说一个,一百个也答应!”暹罗军中一位会说汉语的副将道:“只求英雄不要斩尽杀绝!” “好!我且问你,现在暹罗军中能战的士兵还有多少?”武松在马上对那位已经不自觉下跪的副将道。 “约有二万三千余人。”副将战战兢兢道,他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掉了脑袋。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暹罗国只留下那三千多人驻守,其余二万人,全随我回中土,由我梁山各营收编!违令者斩!”武松威严道。 “遵命!”副将以及暹罗众将士一直跪下,恭敬道。 武松一挥手,率梁山军进了暹罗王城。那王城里米谷如山,牛羊成群,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光一流战马就有一万多匹。 梁山军见暹罗国有这么多战马,无不兴奋之极。梁山如今已有士卒二万多人,却唯独缺马,这么多人的大部队,却只有几百匹马! 梁山的二万军队中,有一万人是水军,其它人是骑兵和步卒。如今这些步卒们也可以骑上马了,以后让林冲领着一万多名骑兵攻城拨寨,这不得要多爽有多爽! 武松学着当年汉高祖刘邦的约法三章,也给暹罗国颁布下了一些简易的法令,比如禁夺民财,禁止杀害良民等等。 武松叫来刚才和他说话的暹罗副将道:“这里为何有这么多的战马?” “回大王的话,暹罗国本不产战马,这些战马全是在贸易岛上从各国过路商旅那里通过交易行为换来的:我们将暹罗特产给他们,他们把各国名马给我们。”副将道。他已经把武松当成自己的新主人了,而在暹罗国,主人便是大王。 “你这里都有什么特产?”武松又道。 “大象、香蕉、罂粟花、镔铁、黄金、钻石、水晶……” “传我的命令,将所有罂粟花以及所有花种全部焚毁!”武松一听到罂粟花就来气,这些垃圾玩意是制造大烟的原料,而大烟在七百年后的清朝,可着实把中国人害惨了,所以武松要让这些垃圾玩意彻底根绝。 大火焚了三天三夜,终于将所有的罂粟花以及花种焚光了。 “大王,您还有其它诏令要小臣宣诏吗?”副将道。 “传令贸易岛守卫,用汉语在四周城墙刻上大字:各国商旅有敢交易罂粟花者,斩首!”武松大喝道。 “是,大王!小臣马上去传诏!”副将道。 武松高坐在暹罗王城的皇帝宝座上,庄严肃穆的对林冲、史进等功臣进行封赏。众人无不欢喜。 自此,暹罗国不但成了武松的海外基地,还被武松建设成了新的世外桃源,武松下令皇甫端镇守此地。 皇甫端先是训大象,训毒蜂,后来还训服了狼群,以及虎豹这些凶狠的动物。有这些动物镇守这二十四岛,即使整个暹罗国只有三千兵员,也无人敢打暹罗国的主意。 更何况,暹罗所有岛上都悬挂梁山大旗。梁山武松的名声虽然不被朝廷奸臣所注意,但在江湖上和各国中,武松的名气可是比天王老子还大。没有谁吃饱了撑的,成心来武松的地盘上捣乱。 皇甫端不停的用大船将暹罗国所产的谷物、大米和通过交易行为得来的金银珠宝运上梁山。 武松以及梁山众好汉带走了暹罗国的三千三百多艘大船,载着这二万名暹罗兵和一万匹战马返航,此刻梁山已经拥兵四万,实力大增。而梁山有了暹罗国的源源不断的粮食,物产作后援,就等于有了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粮仓。这对武松日后争霸天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武松走后,皇甫端每天指挥着大象干活,后来又训养了一堆苍鹰。以后需要回梁山传递情报时,皇甫端连船都懒得坐,直接骑着苍鹰返回,不须半日便能到达梁山。当然,这是后话了。 武松不想让朝廷发现自己的船队,以免节外生枝,于是在返航途中,他下令所有船只不插梁山旗。 顺风顺水的走了几天水路后,那装满金银珠宝的大船途经太湖时,路遇四名水寇带兵打劫,阮氏三兄弟和童家兄弟见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的寨主,大怒,纷纷指挥水军迎头痛击。 一场毫无悬念的歼灭战打得非常痛快,太湖水寇大败,四位头领全被活捉,一众喽罗兵下跪请降。 阮家兄弟和童家兄弟将四人五花大绑押上武松的大船,四人齐齐跪在地上。 “你四人自报家门吧。”武松把眼瞅着四人,道。 “老子既然失手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头着的那人骨头倒挺硬。 武松拨出两把用千年陨铁打成的宝刀,唰唰几下,砍断众人的绳子,道:“都起来吧。” “你,你不杀我们?”为首的人站起来,道。 “我武松生平最敬佩你们这些重义轻生的好汉!”武松道。 一生“武松”二字,这四人重新跪下,连连磕头,不断自责道:“小人的眼睛长驴腚上了,竟然冒犯了武寨主!” “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武寨主大名?我等真是该死!竟然猪油蒙了心,打劫他的商船!”有个人一边自责,一边扇自己的脸。 “四位,快起来吧。既然四位不讨厌在下,可否告知四位好汉大名?”武松道。 “赤须龙费保!” “卷毛虎倪云!” “太湖蛟卜青!” “瘦脸熊狄成!” 四人报完姓名,武松在心里惊道:“原来是这四位超级水战高手!在《水浒传》中,他们既瞧不起宋江,又瞧不起方腊,觉得他们都成不了气候。没想到现在却能瞧得起我!” “久闻四位兄弟大名!渴仰已久!这太湖虽大,却是一片绝地,绝非久恋之所,四位可愿随我上梁山!”武松道。 “我四人冒犯了武寨主,武寨主不肯杀戮我等,反为我等提供安身立命之地,此恩如同再造,我等愿随武寨主上梁山!”费保道。 “多谢武寨主收留!”其它三位好汉也大声道。 “痛快,痛快!兄弟们,到了梁山,我给你们接风洗尘,兄弟们,扬帆,随我回梁山!”武松下令道。 阮氏兄弟竖起大帆,那帆鼓足了风力,朝梁山驶去。 傍晚时分,武松率着众人驶入了梁山,众好汉指挥手下将那几船金银珠宝搬进梁山大仓,武松取出两颗精美的夜明珠送给他的两位夫人,又拿出一支精美的犀角送给他大哥武大郎,把武大郎乐得屁巅屁巅的。 “二弟,你现在的地盘是不是又增加了许多?”武大郎乐道。 “还行吧,整个暹罗国现在都已经成了我的掌中之物。”武松道:“梁山士兵永远不用再为军粮、军饷发愁了。” “二弟,你……你以后会不会当皇帝呀?”武大郎迟疑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大哥希望我当吗?”武松反问道。 “当然希望啊!”武大郎大笑道:“二弟当了皇帝,大哥也跟着你沾沾光。” “大哥不怕我会招来朝廷的征讨大军?”武松道。 “怕个屁,你小子鬼灵精的,以前我总怕你受到伤害,现在想想,我呸,以你小子的悟性和本事,你不伤害别人,那人就该烧高香了。”武大郎道:“即使有一天你真的招来了朝廷的征讨大军,你臭小子也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担心个屁啊。” “哈哈!”兄弟二人相视大笑。 梁山大摆宴,庆贺寨主归来,梁山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酒过三巡,武松问裴宣:“我攻占暹罗国的这段时间,东边可曾有战事?” “有!”裴宣放下酒杯,道:“裴某早就想跟寨主汇报了,可是一直没得空。既然寨主问起,裴某有一事要请示寨主:巡哨小卒来报,宋江留晁盖等人守卫白虎山,自己亲率大部分兵马猛烈攻打独龙岗,现在双方各有死伤,战局僵持不下!以裴某观之,这两处兵马最后无论谁胜谁败,胜利方都一定会攻击梁山,以求独霸东方!梁山应该如何应对,请寨主示下!” “这宋江狗贼,真会挑时候。”林冲饮了一杯酒,道:“他白虎山的探子必然探知了寨主起大兵出海的消息,他这才趁机猛攻独龙岗。” “传令,梁山休整兵马十日!”武松道:“四位军师,林冲、史进,随我来梁山密室!”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04章 扩充诸营 众人进门后,梁山密室的门便紧闭起来。这梁山密室始建于王伦时代,除了寨主以及寨主最信任的人,任何人都不敢擅入。 “四位军师,下一步梁山应该如何应对白虎山的疯狂扩张?”林冲见武松有些劳累,坐在正中喝茶,便询问起四位军师。 “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整兵备战,裴某断言,用不了多长时间,梁山和白虎山就会刀兵相见。”裴宣道。 “对,整兵备战固然重要,情报工作也一定要做好。可派时迁在独龙岗和白虎山两地来往察探。”朱武道。 “可让咱们的梁山兵骑寨主带回来的那一万匹战马,让暹罗兵充作步卒,加紧练兵,以备来日大战!”公孙胜道。 最后,在武松攻打暹罗时立下大功的蒋敬作了个总结:“咱们梁山先按兵不动,每日勤练兵马,待独龙岗与白虎山战事胶着之时,咱们出兵抄了白虎山后路,一把火给他烧干净!” 四位军师说完,林冲、史进也各抒己见,武松与众人秘议了一个时辰,然后对林冲道:“众位兄弟所言有理。林冲,你负责给我训练出一万骑兵。记住了,这一万匹好马,只给咱们梁山兵骑乘!千万不要给暹罗兵骑!他们新降梁山,其心未稳。” “遵命!”林冲道:“寨主放心,林某定不辱使命!” “史进!你将那二万暹罗兵分成十组,每组二千人!”武松成竹在胸,伸出右手指画道:“你自领三组,由你亲自调训这六千人使用朴刀!记住,这些暹罗兵中擅长使用长柄武器的,优先归入你的营中。” “多谢大哥厚爱!小弟定不会给大哥丢脸!”史进激动道。他和武松的关系太铁,私交太深,“寨主”这二字他是说啥也叫不出来,因为叫大哥已经叫习惯了。史进见武松一下子让自己统领六千人,哪有不激动之理? 人家林冲当过八十万禁军教头,当年八十万军队都归他和另外几个教头调训,此时让他调训一万骑兵,正是人尽其才。虽然史进武功不低,但比起林冲还是差了一截,而且他还缺少大型作战经验,所以武松让他训六千兵。虽然史进的兵比林冲的兵整整少了四千人,但这已经算是武松的格外重用了。要知道,现在梁山上由单人所统领的大营中,第一大营便是林冲的骑兵营,而第二大营就是史进的朴刀营了!水军大营虽然也不小,但并不是由一个人说了算,而是由十多位水军头领分管的。 “此外,剩余的七组暹罗兵,你给项充一组,令其扩充飞刀营,给李衮一组,令其组建标枪营,再给李逵一组,令其组成板斧营!”武松道。 “是,大哥!”史进大笑道:“看我大哥起的这些名,虽然不华丽,但个个实用!哈哈!”众人皆大笑。 “蒋军师,还剩余四组暹罗兵,你给分配下。”武松转头对蒋敬道。 “是,寨主!”蒋敬答应完,对史进道:“史兄弟,你将剩下的四组暹罗兵拨出一组分给樊瑞,令其组建弓箭营,另外三组让张顺用来扩充水军大营!告诉张顺,将这六千暹罗兵分散扩充到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张横、张顺、童威、童猛、李俊、卜青、狄成、费保、倪云等水军头领所统率的水军大营中!” 史进连连点头。 散会后,武松叫来时迁,令其即刻下山探听情报。而林冲自率一万梁山兵牵走那一万匹马,到后山操练骑兵。史进自去安置那二万暹罗兵,项充、李衮见寨主这么快就给自己扩充了暗器营,无不激动至极。要说最激动的还是李逵,这位大老粗做梦也没想到寨主竟然会对他这么好,竟然给了配备了板斧营!想想以后自己率领着二千名长相丑陋的板斧兵上阵,将敌人杀得鬼哭狼嚎落荒而逃,那将是何等激动人心的场面! 武松最高明的地方就在这里,先不给你排座次,而是吊足你胃口,待你为梁山立了功,他就给你增兵。他就是要用此举来告诉你:他现在重用你了!你统领的兵一多,你在梁山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就说李逵吧,以前最多只能算是个光杆头目,现在武松给他二千兵,让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头领了!李逵把这事跟他老娘和大哥一说,老娘乐得合不拢嘴,他大哥竟然当场乐出屁来! “铁蛋,你说你弟弟铁牛以后会不会当上将军啊!”李逵的老娘乐呵呵的叫着两个儿子的乳名。 李逵的哥哥笑道:“就凭寨主这么器重咱家铁牛,以后寨主当了皇帝,肯定会让咱家铁牛当将军的,您老就放心吧!” 当晚,李逵和他哥哥李达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老娘收拾了半天才将满桌子瓶瓶碗碗收拾好。但饶是如此,老人家心里仍然是比吃了蜜还甜。 林冲回到家,也是一幅欢天喜地的模样,他娘子和他岳丈一问才得知如今寨主让林冲掌握梁山最精锐的军队,连忙给他烫酒庆贺。二人深知寨主的本领,同时他们父女二人也知道:早晚有一天,寨主定能让林冲指挥八十万兵马,比当年还要威风! 一个月过去了,梁山各营各寨俱是斗志昂扬,加紧练兵。武松作为梁山的总领袖,在统领全局之外,他又练熟了水战,马战,之后他在巡视暗器营时,又练起了飞刀和标枪,他的悟性实在太高,没多久就练得像模像样,十发八中。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金风渐渐,玉露生凉。武松在观看林冲训练骑兵时,自然在闲暇之余也会向林冲讨教统兵经验,林冲自是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对统领骑兵有了点心得后,武松又去跟蒋敬、朱武、公孙胜学习排兵布阵,总之只要是打仗、治国用的着的技能,他都想学。就连裴宣那身断案的本领,他有时也会讨教几招。 就在武松大练兵马之际,时迁火急火燎的带了一个人来找武松,那人见了武松,二话不说,扑翻身便拜,口中大叫道:“小人石秀拜见武寨主!” 正文 第105章 拼命三郞石秀 武松一听说是石秀来了,心下竟是一凛,暗道:“我在梁山开基立业这么多年,终于把这石秀兄弟给盼来了!要知道,这兄弟可是天底下最讲义气的人!” 武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悄然扶起石秀,然后携起他的手,带他朝着梁山密室走去。武松看了时迁一眼,示意他也跟过来。 武松摸出钥匙,打开密室的门请二人进去,然后转身关好了门。 “寨主,我初来乍到,怎可……”石秀见自己一上山就被武松带到梁山密室,心中百感交集。 “石家兄弟,你拼命三郎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和你相见,莫不是前世的缘分?哈哈!”武松大笑道。 “寨主,你如此厚待,让我说什么好呢?”石秀道。 “兄弟,我拨四千步兵给你,让你训练这四千人,待日后上了战场,这四千人便是你的部下。你看行吗?”武松仍旧是那幅和蔼可亲的笑容,就像在和石秀拉家常一样。 “请寨主受我九拜!”石秀这铁汉子跪下就开始拜武松。武松去扶他,他说啥也不起来。“兄弟,你不起来,就是嫌我给你的兵太少。”武松和石秀开起了玩笑。 “寨主,石秀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石秀眼神坚定,起身苦笑道:“我自幼家贫,去投拜到有钱人家应聘武师,人家让我砍柴。走投无路之时去投奔晁盖,晁盖又要将我斩首,如今,我这失意落魄之人来到梁山,武寨主竟然如此重用!” 石秀说着,豆大的泪珠吧哒吧哒往下掉。 武松为了缓解气氛,便顺手拿起一瓶陈酿,开了封口,倒在石桌上的杯子里,三杯倒完,武松递给石秀一杯,又递给时迁一杯,笑道:“这酒可是朱贵头领献给我的,他辗转找了许多家坊市,才买到这瓶五十年的陈酿,林冲和史进几次三番找我要,我都没给他们喝!今天他们沾了你的光,时迁,去把林教头和史兄弟叫来。” 石秀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许久,才道:“寨主,我听说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和你拜的是一个师父,而且他还是你的师兄,而那九纹龙史进,是你的结拜兄弟……” “对。”武松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寨主你……你今天给了我这个孤魂野鬼这么大的面子……我……”石秀说到这,竟然说不下去了。 这时,林冲和史进推门而入,二人先向武松问了安,然后对石秀道:“连拼命三郎这样的好汉也上咱们梁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二人对石秀施礼,石秀慌忙答礼。林冲和史进见石秀凛凛一躯,英气逼人,对他甚有好感,便和他开玩笑道:“石家兄弟你是不知道,咱家寨主那个抠门啊,一瓶破酒舍不得给我们喝,今天我们还是沾了你的光!” “这真是折煞小弟了!”石秀连连还礼,心里却十分感激武松。 众人干了一杯,时迁早已去厨房将梁山上所产的鱼虾、瓜果端来,随后,武大郎也来了,手里端着的大托盘里还放着三只香喷喷的烧鸡和十个新出笼的大炊饼。石秀见武大郎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对梁山的好感又提升了几分。 众好汉陪石秀吃了一回,武松、林冲、史进、时迁频频和石秀碰杯,石秀一再对众人表示,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饭罢,武大郎自来打扫石桌。石秀叫道:“大哥受累了,小弟讨扰。”武大郎笑道:“你既然来投咱们寨主,便是咱梁山的自家兄弟,就不必拘礼了。” 武大郎收拾完毕,关好门,自去了。 “兄弟,把你的生平经历跟大伙说说吧!”史进道。 “好。”石秀看了看众人,道:“小人本是江南人氏,自幼父母双亡,穷中一贫如洗。有一年,家乡发生水灾,小人只得流落蓟州卖柴度日。因小人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又爱打抱不平,因此江湖上好汉称小人为‘拼命三郎’。后在蓟州街头因打抱不平与杨雄结拜为兄弟。” “众位哥哥,那杨雄也算是条铮铮铁汉,这是小弟亲眼所见的。当年,那杨雄还救过小弟。”时迁道。 “恩,这杨雄绰号病关索,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武松道:“时迁兄弟,既然他救过你,日后他杨雄有为难之处时,咱们也应该全力救他。” “寨主!”石秀拱手施礼,道:“不瞒寨主,我那杨雄哥哥,现在正是生死未卜之时啊!” “兄弟莫急,你既然上了梁山,你一人之事,便是我梁山众兄弟之事。”武松劝慰道。 石秀哽咽道:“寨主大恩,永世不忘!” “你接着说你和杨雄的事。”武松道。 “是,寨主。”石秀道:“那日我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见二十多个地痞向杨雄勒索银子,杨雄不给,他们就围住杨雄痛打,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打得杨雄连连吐血,周围人都唯恐惹祸上身,远远避开。我气不过,便从一个过路的手里抢了一把扁担,痛打那群地痞。那群地痞被我打得筋骨断折,爬着回去了。杨雄感激我对他的援手之恩,与我结拜为兄弟,还把我带到他家居住,供我吃穿,供我茶酒。” “恩,杨雄这么做,也算是知恩图报之人。石兄弟,你接着说。”林冲点头道。 “我那义兄是吃衙差这碗饭的,每月有二十几天要到衙门当值。我那嫂子便和一个和尚做起那苟且之事来,还商量着要毒死我义兄。我怕义兄会遭了他们毒手,只得先下手为强,杀了那和尚。后来我义兄和他娘子对质,他娘子骂道:‘跟你睡十年,还不如跟和尚睡两宿快活!’我义兄质问她为何放着好日子不过,要去跟和尚厮混,她竟然说‘偷来的汉子更刺激!’义兄大怒,将她杀死。我兄弟二人走投无路,便连夜出逃。” “杀的好!”武松道:“这等烂人,你不杀她,她早晚也会害死你!当年我哥哥武大郎不也遇到这么个人渣吗?” “我们慌不择路,竟然逃到了独龙岗地界!我们整整三天没好好吃顿饱饭了,我们路过一家店,那店家不卖酒不卖肉,只卖白米饭。无论怎么求他,他都不理。后来等他出去,我和义兄听到鸡叫,便将他那报晓鸡揪了毛,一刀杀了然后煮来吃了。这店家回来后见吃了他的鸡,大骂着要捉我们。我们与他厮打,他竟然喊来二百多人!直到此时我们才知道这店是祝家庄的人开的,而祝家庄正是这独龙岗上的霸主!后来我们各自抢了一把朴刀,砍翻几百人,夺路而逃。那晚祝家庄前前后后共派出大约四千多人捉拿我们,杨雄哥哥中了埋伏,被套索捉去了,而我,则在夜色的掩护下杀透重围,逃到了白虎山。”石秀道。 “石兄弟好功夫!好气魄!好胆识!”林冲赞道:“在没有马的情况,与四千多人步斗,最后居然还能杀出重围!” “不敢,林教头过奖了。我逃上白虎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石秀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道:“我把生平之事和晁盖、宋江说了,那晁盖竟然下令将我斩首!他说,白虎山全是一等一的好汉,不容偷鸡贼!” “石秀哥哥。”时迁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道:“当年我身受重伤,去晁盖家里避难,他一听我是神偷时迁,当场就要杀我。你道可笑吗?这种杀人如麻的伪君子,自己犯下无数罪行,竟然还嫌我是做贼的!哼,这群鼠辈,永远成不了气候,他比咱们寨主的胸襟气度至少要差了十万八千里!” “时迁兄弟说的话,半点也不差,晁盖等人根本不配和咱家寨主相提并论。”林冲道。 “切,我看晁盖给我大哥提鞋都不配,最多只配给我大哥倒尿壶。”史进道:“对了石家哥哥,既然晁盖要斩你,那你是怎生逃脱的呢?” 石秀道:“晁盖刚要斩我,便被宋江拦下了。宋江说,我们早就想灭了祝家庄,正愁找不着合适的理由。如今他抓了杨雄,这不就让咱们出师有名了吗?如果打破了祝家庄,至少能增兵一万,抢来的粮食至少能用五年。而据探马回报,梁山起大兵出海,这时白虎山攻打独龙岗,梁山根本无力来救。于是,宋江便对我说,要启动大队人马帮我救回杨雄。当时我非常感激他,谁知白虎山人马刚踏进祝家庄地界,祝家庄的人就有了防备,宋江与祝家庄连战七阵,七阵皆大败。原来这祝家庄利用地形优势,到处埋满陷阱,让宋江吃了大亏。宋江见打不赢,便让我重返祝家庄,去探明进出庄的路径。当然,他也派了一个白虎山的头领,名叫鲍旭的跟我同去。” “这宋江小人真卑鄙!石秀哥哥已经和祝家庄四千多人交过手了,再让他去祝家庄探路,这跟逼他自杀有什么区别?分明是让要石秀哥哥替他做炮灰,还摆出一幅大义凛然要替石哥哥救回杨雄的态势!”史进大怒道。 “假仁假义,假惺惺!”林冲亦不忿道。 “后来,鲍旭扮作解魔法师,我扮作砍柴的,一前一后来到祝家庄。鲍旭刚一踏进祝家庄的门,便被当作奸细给捉了。我则挑着柴一路叫卖,路上无人起疑。最后我来到一个老人家里卖柴。我见老人背心上绣着‘祝’字,便假装过路的外地人,不知此间风俗,询问他为什么背心上要绣个‘祝’字,老人便告诉我他是祝家庄的人,此刻祝家庄正与白虎山交兵。我便对老人说,听江湖中人传说宋江手下有很多猛将,挺可怕的,祝家庄可一定要小心在意啊。老人便道,这祝家庄遍地是陷阱,外人进得来出不去。我便哭拜于地,要将这担柴白送给老人,只求他指点出庄之路。老人对我坦然不疑,便告诉我,只要见到白杨树,不要管路的宽窄,只要右转便是活路,其它的全是死路。”石秀道。 “石兄弟不光有勇,还有谋!不知不觉就将祝家庄上最大的机密套出来了!”林冲赞道。 “石哥哥,你冒着必死的危险,为宋江探情了如此机密的情报,他总该信任你了吧!”史进道。 石秀脸上又浮出现一丝苦涩,道:“唉,说来话长。我将机密情报告诉宋江后,他让我下去休息,三天后,孙立、顾大嫂、孙新、乐和、邹润、邹渊、解珍、解宝等八人来投奔宋江。这群人杀了仇人全家,无处容身,便就近来投白虎山。孙立本是登州军官,孙新是他亲弟弟,是开酒馆的。孙立为了在白虎山能够排到一个好座次,便对宋江献计说:‘我和祝家庄的栾教头拜的是一个师父,我是他的师弟。我假意投靠他们,帮助他们御敌,然后寻机与白虎山兵马里应外合,破了祝家庄,如何?’宋江大喜,便将我叫来,让我配合孙立演戏。他是这样定计的:当孙立等人来到祝家庄后,白虎山马上派我带兵前去挑战,宋江让我在孙立手上诈败,然后被他生擒到祝家庄。” “这宋江简直是畜生!”史进破口大骂道:“你宋江杂碎都拿石家哥哥当过一次炮灰了,还要拿人当第二次炮灰?石家哥哥砍翻了祝家庄那么多人,若是落到他们手里,石家哥哥能有好下场吗?” “石秀兄弟,那后来你去诈降了吗?”林冲道。 “没去……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我在上厕所时,被时迁兄弟用迷药迷倒,然后时迁兄弟施展轻功,将我带回了梁山。”石秀道。 “寨主,林教头,史哥哥,你们当时是不知道哇,石秀哥哥一醒来,见我将他带到这来,非要跟我拼命不可。我对他说:‘你若去当炮灰,非死不可’。石秀哥哥怒道:‘死也要和我义兄在一起,救不了他,我就陪他死!’”时迁道。 “石秀兄弟有勇能谋,还这么讲义气,可惜宋江竟然接连二次要将他送上死路!”武松叹道:“真是可悲,一个血性汉子,连谋个出身都这么难!” 石秀连连嗟叹。 武松道:“石秀兄弟,你放心就是,我水泊梁山定会帮你救回杨雄!” “寨主!”石秀泪流满面,道:“多谢寨主大恩!”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06章 扑天雕李应 “众兄弟们都说说,咱们如何救出杨雄?是硬打,还是智取?”武松回顾众人道。 “寨主,要不小弟先混进独龙岗,然后再悄悄摸进祝家庄,寻机救下杨雄哥哥如何?”时迁蹿到大家面前,道。 “兄弟,你孤身贸然前去,实在太危险了。这祝家庄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武松淡然道。 “时迁兄弟,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但正如寨主所说,祝家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石秀顿了顿,道:“那祝家庄处在独龙岗的正中位置,旁边分别李家庄和扈家庄。这李家庄和扈家庄虽小,却成了保护祝家庄的门户,而祝家庄占地太大,遍地又都是杀人机关,进去易,出来难。” 公孙胜见众人正在为难,便提议道:“一者咱们梁山与独龙岗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二者那杨雄还未上得白虎山,便被祝家庄给捉了。既是如此,杨雄便算不得白虎山的草寇。寨主可否写两封信给扈家和李家,令其帮忙劝说祝家庄放人?如今咱们梁山势大,贫道料想这俩家的主人定然不敢轻易得罪梁山,说不定会替梁山下劝说之辞,也好借机卖梁山一个天大的人情。” “行,我亲笔写下书信,然后让时迁用暗器送信!”武松说完,拿过纸笔便要写,刚一提笔,却猛然提起一个念头:“妈的!老子根本不会写繁体字!”于是武松马上改口道:“朱武,我说,你写。” 朱武写完信,武松拿过毛笔,在这两封信签上自己大名。他知道,“武松”这两个字的字形,简体字和繁体字都是一样的。 时迁收了信,一刻也不停留,与众人道声别,向后方一个空翻,然后只三蹿两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迁是个机警之极的人,他悄然来到扈家庄后,并不着急行动,而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先躲了起来。待熬到晚间灯火将灭之时,他才将绑着信的飞刀掷出,扎在扈家庄的庄主扈老太公卧室的窗棱上。 只听扈老太公大叫一声:“谁!” 时迁立马低声回应道:“送信人!” 这三个字刚说完,时迁便跳上一棵大树,观看动静。只见扈老太公披挂着铠甲,以刀挡脸,悄悄绰了信,拿到灯下看。老爷子只看了两三眼,便将信往蜡烛上一放,付之一炬,然后重重的将门关上。 时迁见扈家庄不愿意帮忙,便来到李家庄下书。李家庄的庄主李应听到窗棱上有响声,同样全身披挂着出门查看。他见飞刀系信,便连刀带信一起拨下,转身回屋关了屋门。无多时,李应重新开了门,低声道:“下书人还在否?” “在!不知李大官人可否帮忙?”时迁躲在暗处道。 “既然杨雄不是草寇,李某愿尽绵薄之力!客人且先回去,待明日清晨,我亲自修书去让祝家庄放人!明日你再来,我这定有好消息通报!”李应亦低声道。 时迁见李应答应的如此痛快,便道了谢,从浓密的树林中来回飞蹿,离开了李家庄。 次日时迁早到,仍旧躲在李家庄外的密林中,没过多久,李应的卧室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里面一个声音大声道:“你务必亲手将我的书信交给祝家三公子祝彪,令他放了杨雄!若有个闪失,我定会拿你问罪!” “东家,您放心吧,小人绝不敢给您捅漏子。”那名家丁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信从门里走出来,然后将信收在袖子中,又到院子里牵了一匹马,直奔祝家庄而去。 时迁一路尾随,远远看见那李家家丁被祝家庄盘问过三次,才肯放行。家丁进到祝家庄地界后,时迁不敢再轻易往前,只得躲在远处观望。过了一会,家丁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脸上还有一道非常重的鞭痕。家丁骑了马,前往李家庄复命。 时迁又跟踪到李家庄,只那见家丁跪在地下,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祝彪的暴行:“东家,我将您的亲笔信递给祝彪,谁知……谁知那畜生看完信后,直接扯了信……然后将小人一顿痛打……末了还抽了小人一鞭……那祝彪一步一棍,将小人打出了祝家庄……让小人滚蛋……” 李应气得将桌子上的碗碟全摔在地上,大骂道:“这个狗崽子,竟敢如此藐视于我!你下去,把杜兴主管叫来!” 家丁闻言,便爬起来,去了后院一遭,一不会,一个相貌极其丑陋的人来到李应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道:“东家,小人杜兴来了,不知东家有何吩咐?” “杜主管,我再修一封书信,你亲自去送给祝彪!”李应大吼道。 “东家息怒,小人定会办好这件差事。”杜兴道。 这回杜兴又骑了马带了信去祝家庄要人,时迁又是一路尾随,在远处观望。只过了一会,他便看见杜兴也垂头丧气的骑马往回赶,脸上全是伤痕。杜兴将满腹怨气发泄到了马身上,使劲的抽打着马鞭,那马吃痛,一个猛甩,将杜兴甩下马背。杜兴挣扎起来,重新爬上马背,这回学乖了,轻轻的抽打着马鞭,前去他主人那里复命。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被摔下马背时,李应让他带给祝彪的那封信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时迁心道:“看来这杜兴还没来得及将书信拿出来,就被祝彪打了出去。” 时迁迅速向前蹿了几步,拿到信后又赶紧跳上枝叶繁茂的树梢,这才打开这封信仔细观看。时迁这一看,霎时惊呆了! 这哪里是为杨雄说情的救命信?这分明就是置人于死地的杀人鬼符! 在这封信里,李应极尽讽刺侮辱之能事,说祝家三子猪狗不如,只配吃屎,祝家三子的师父栾教头是畜生,是杂碎,祝家三子的母亲是烂鸡,祝家三子的父亲是疯狗。一通臭骂过后,李应又以长辈的身份,用极其傲慢,极其狂妄,而又极其轻蔑的语气命令祝家三子马上放了杨雄!如果祝家庄敢不照做,爷就立刻让你们全家碎尸! 李应的这封信中,夹带着十足的恐吓,威胁,和命令! 本来在独龙岗这块地盘上,人家祝家庄才是老大,李家庄和扈家庄全要靠祝家庄的保护,并且还要听命于祝家庄。试想,李应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侮辱祝家的人,祝家怎么可能会放人呢? “如果李应好言相求,也许祝家还能给李应一个面子。可他说话如此恶毒伤人,那分明就是要故意激怒祝家的人!”踩上树梢上的时迁喃喃道:“他李应到底想干什么呢?江湖中人都说李应武功超群,心机更是深似海。哼,今日一见,果然不是省油灯!”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迁将信收好,急忙朝李家庄奔去,他刚一蹿上李家庄附近的那棵大树上,便听见李应正在那破口大骂:“气煞我也!看我不杀了祝彪那个畜生!”李应说完,连忙披挂上马,任凭杜兴如何劝说,都不能使他回心转意。杜兴只好死死抱住自己的主人,不让他走。最后,李应一脚踢翻杜兴,单枪匹马朝祝家庄冲去。 时迁不辞劳苦,早已施展起那身独步天下的轻功,再次尾随而至。只见那李应已经打马跑到祝家庄旗楼下,二个守卫非常恭敬的对他施礼,口中一口一个李大官人,叫得非常热情,但这李应非但不理二人,还一枪一个,公然刺死了祝家庄的这二名守卫! 李应如下山猛虎一般凶狠,谁敢拦他?祝家庄守卫纷纷退散,让出一条道。李应打马过去,来到祝家庄大门前,破口大骂道:“祝彪,你这畜生,竟敢伤我家丁,打我主管!我和你爹是同一辈分,你这牲口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是何道理!” 那祝彪已经两番被李应无端寄信辱骂,今日又见李应前来挑衅,怒气冲天并且不擅言辞的祝彪在城上大叫道:“李应休狂,看我拿你!” 无多时,祝彪全身披挂,率兵一千出战李应。李应更不打话,挺枪朝祝彪杀来,二人在马上你来我往斗了不到十个回合,祝彪便已经枪法大乱,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能。又斗了五合,祝彪好几次险些被李应刺中心脏,吓出一身冷汗的祝彪不敢再战,夺路便逃。 “畜生休走,爷爷今日定将你碎尸万段!”李应丝毫不顾及与祝家庄的结义之情,打马狂追。 那祝彪见李应铁了心了要取自己性命,便也顾不得情义,一边逃一边大叫道:“一千枪骑兵听令,给我击杀反贼李应!” 祝彪手下的一千名枪骑兵得了令,纷纷来攻李应,片刻之间便将李应围在中间,李应丝毫不惧,枪尖如雨点一般刺下,中枪落马者数以百计。 祝彪见李应轻而易举便杀出重围,正朝自己杀来,为了保命,拽起贴身宝弓,取出羽箭搭上,一箭朝李应射去。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李应武功这么高,竟然没躲开祝彪在慌乱之中随手乱射的这一箭!那箭直接钉入李应左臂! 而从时迁这个角度来看,那李应非但没躲,反而还故意扬起左臂,就好像李应是要故意受他一箭似的! “畜生!我和你爹兄弟相称,你竟敢伤我!你那畜生爹怎么生了你这天杀的狗货!”李应吼声如雷,祝家庄城上城下的兵马听见这一声巨吼,俱是心下一寒! 李应骂完后,调倒马头便走。祝彪再次被羞辱,气愤难当,大声叫道:“升红灯!杀李应!” 这红灯乃是祝家庄杀人的信号,红灯笼升起来,数万名埋伏在庄院四周的家丁便齐放暗器杀人,红灯降下去,众人便偃旗息鼓,继续埋伏。 祝彪一声令下之后,祝家庄城楼上的那碗红灯被细绳吊着,渐渐升起。祝彪站在离红灯只有半丈远的地方,望着李应露出一个奸恶的笑容。 李应夹紧马肚子奋力抽了一鞭,那马继续向前疾行,而李应在逃跑之时手也没闲着,他早已从身上摸上一把飞刀,左手握持刀柄,大叫一声:“着!”那飞刀竟然离得飞出数百丈远,将吊着红灯的细绳切断! 红灯一落,数万名埋伏在远处的家丁不知就里,还道祝彪主动降了灯,便埋伏原地不出。 就在时迁惊出一身冷汗,祝彪吓出一身冷汗的时候,李应早已逃出了祝家庄暗器的杀伤距离。 时迁在心里不断的惊问自己:“这李应枪法一流,飞刀绝技更是天下一绝,要取祝彪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他的飞刀能隔着百丈远的距离打中吊着红灯的细绳,难道还杀不了离红灯仅有半丈之远的祝彪?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杀了祝彪呢?而且他为什么要故意吃祝彪一箭呢?” 一堆疑团没能捋出头绪,时迁不敢回梁山复命,只得在暗中观察着李应。 一连五天过去了,李应每天躲在房中静养,没有离开卧房一步。 第六天,祝家庄的大管家来了,他站在门外表示来请李大官人去祝家庄商量大事。 李应没好气的在房中大叫道:“什么大事?” 这管家唯唯诺诺道:“白虎山宋江率领精兵猛将攻打独龙岗,他们破解了白杨树的秘密,现在已经杀到祝家庄了。祝家庄危在旦夕,我家主人派我前来启请扈老太公和李大官人一同御敌!” “哦,上阵杀敌知道找我了?”李应怒道:“前几天祝彪这畜生用毒箭将我射伤,至今水米未进,头昏脑胀!连床都下不了了!” “前几天确实怪三公子行事太过莽撞,还请李大官人看在我家主人的面子上,休要和三公子计较。”管家道:“待退了强敌,三公子定会前来给李大官人赔罪!” 杜兴听了这话,便打开卧房的门,一脸怒意的走出来,大骂道:“你耳朵聋了吗?我家主人被祝彪这畜生用毒箭射伤,躲在床上动弹不得了!你若不信时,自已进来看!” 祝家庄的管家便施了个礼,口中说道:“恕小人失礼了。”祝管家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李应的卧房,只待了一会,便摇头而出,然后不断的对着送他出门的杜兴道歉:“三公子下手这也太狠了,把李大官人伤的这么重,唉!本还指望合咱们三庄之力来打退白虎山强敌呢,唉,算了,还是让李大官人好生调息吧。” 祝管家走远后,一直躲在李应卧房房顶上的时迁看到杜兴从门口走出来,然后他停住脚步,回头对李应说了两句话。 “东家,你刚才演的可真像。”杜兴笑道:“对了,东家,他那箭毒,你是怎么解掉的?” “呵呵,我早年接济过神医安道全,他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传我一招解毒秘术,我依法泡制解药,小小箭毒,解来不费吹灰之力。”英气逼人的李应出现在门口,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好你个扑天雕李应!果然是心机深似海!”已经将全部事情瞧得明明白白的时迁在房顶上暗忖道:“你先答应梁山去救杨雄,然后却在信中两番恶意辱骂祝彪,令他打伤你的家丁和管家,然后你又前去兴师问罪,激祝彪与你决战。以你这身盖世本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杀死祝彪,你却故意在人前中他毒箭,陷他于不义,并且你是因为梁山的事才受的伤,这样一来我们梁山就欠下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之后,在宋江打到祝家庄时,你有就了“重伤未愈”这个绝佳的借口不出兵助战,如此一来,连宋江也欠了你一个人情!待宋江灭了祝家庄和扈家庄后,定会一把火将这两地烧成平地,然后抢走所有钱粮,这时你李家庄便可独霸这独龙岗了!你这老奸巨滑的狐狸,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太精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07章 一丈青扈三娘 时迁下了房顶,把那身蔑视天下的奇妙轻功施展出来,像个鬼影般回了梁山。 在梁山密室中,时迁对着有资格来到这间屋子的那几位头领说了两件事:“第一,宋江利用石秀提供的情报,破解了祝家庄上白杨树的秘密,目前正在猛力攻打独龙岗,祝家庄和扈家庄危在旦夕。第二,李家庄的庄主奸诈阴险之极,表面上假装要帮梁山救杨雄,实则暗施苦肉计,欲趁机独霸整个独龙岗。祝家庄派大管家亲自来李家庄求救,那李应竟然坐视祝、扈二庄蒙难。他不与宋江交兵,宋江也似乎领了他的情,攻打独龙岗时唯独放过了他李家庄。” 石秀听完,怒气填胸,道:“好你个扑天雕,果然是奸诈狡猾之辈!为了你自己的野心,竟然拿我义兄的性命当作儿戏!” 朱武道:“石秀兄弟你也不必气恼,既然时迁兄弟此番下山,打探到了宋江正在与独龙岗激烈交兵,那么咱们完全可以浑水摸鱼混进庄去,救你义兄出来!” “我上了梁山,不曾为梁山建功,反倒累及众兄弟替我救人。我这心里……”石秀不知说什么好,便要对着众人下拜,离他最近的朱武急忙拦住。 武松见朱武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便道:“请朱军师居中发令,众将拱听号令!” 众人一齐请朱武调兵遣将,朱武也就不辞,居中坐定,武松等人坐于两侧,石秀坐了末位,众人一齐望着朱武,神情肃穆。 朱武开口道:“我们此番出兵,意在救人,出兵一定要快,定要趁两敌相斗胶着不下之时,尽快救出杨雄。史进、石秀带上十个武功高强的头领扮作行脚僧人,混进独龙岗去寄宿,听到响箭响起时,你们去夺祝家庄的东寨。令李逵和阮家兄弟,以及太湖上新招降的那四位好汉扮作贩粮食的,听到响箭响起,便去夺祝家庄的西寨。寨主亲率骑兵一万,项充率领飞刀营,李衮率领标枪营,此三路人马从李家庄借道攻打祝家庄!到时大家内外内攻,里应外合,务必救出杨雄兄弟!” “军师差遣众兄弟,却为何不肯差遣林某?”林冲站起身道。 “林教头,我不让你打祝家庄,是因为你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朱武微微一笑,道。 “哦?什么任务?”林冲奇道。 “林冲听令!”朱武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 “林冲侯命!”林冲站稳身子,拱手道。 “林冲率领一万步兵,攻打白虎山!”朱武道:“同时,我会让樊瑞率领弓箭营助你,当然,你是主将,樊瑞是副将,樊瑞和他的弓箭营都要归你调遣!” “遵命!”林冲见军师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心下大为感动。 “林教头!朱某有句话,请你切记!”朱武正色道:“我估计宋江此次攻打祝家庄,带的肯定全是精兵猛将,白虎山那堆手艺人,可能一个没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将这些人给我活着带回来!得手后,将白虎山金银粮米尽数解上梁山!” “领命!”林冲道。 “我自任寨主的军师,蒋敬任林冲的军师!出兵!”朱武发令道。 “谨奉军师之令!”众好汉齐道。 朱武分拨已定,各路人马依计行事,纷纷下山。武松与林冲各率大军出发,到目前为止,这是他们出兵规模最大的一次。这对师兄弟俱是信誓旦旦,士气高昂。虽然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兵,但他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削弱甚至灭掉对梁山威胁最大的两个东方割据势力! 此时宋江正与祝家庄地界和扈家庄地界与这两庄的人激烈交战,双方士兵互有死伤,而武松到达李家庄的时候,李家庄却是一片歌舞升平。武松派人通知李应,梁山要借路进入祝家庄,李应撤出外城守军,死守内城,然后派人前来传信,说梁山军可以从李家庄的外城路过,一直往西走便可直达祝家庄。 武松看了朱武一眼,没有说话,朱武知道寨主想问他什么,便轻声道:“寨主放心,李家庄兵少,他绝不敢从背后夹击咱们,他调兵守李家庄内城,只是想自保而已。” 武松点了点头,仍旧没有说话。梁山军一路畅通无阻,行过李家庄,来到了祝家庄的后院,武松下令攻打。可怜那祝家庄正调集全庄之兵与白虎山苦战,背后又杀来了梁山兵,只得分兵来战。带兵来攻武松的这个人便是祝氏三雄中的老大祝龙,此人手举大刀,朝武松奔来,武松手提霸王枪迎战,只一合,将祝龙挑于马下。梁山军大发一声喊,将祝龙的兵杀得精光,梁山军一直杀到西寨外,射出了响箭。 李逵、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卜青、狄成、费保、倪云一众好汉抽出藏在粮车中的短刀,一拥上前,大砍大杀,无多时,破了西寨门。与此同时,史进、石秀、杜迁、宋万、李云、杨林、邓飞、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吕方、郭盛、童威、童猛等人也成功袭取了东寨门,众人杀翻守卫,接应武松大军打进祝家庄内城。 此时祝家庄内兵力已虚,守内城的便是庄主祝朝奉,那祝朝奉见李逵等粮贩冲破了西寨门,又气又急的他挥舞长刀,只管照李逵头顶劈落,李逵左手起斧,轻轻一拽,右手抬斧奋力一挥,祝朝奉的人头便已经飞出十多丈远。 李逵等人只管杀人放火,杀得好生痛快!梁山军刮地三尺,终于在地牢里找到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杨雄,武松下令车载杨雄回山。安顿好杨雄后,朱武又分拨士兵搬运祝家庄的钱粮,依旧从李家庄原路返回。 武松等人的行动干净利落,得手后便不再恋战,迅速撤军。就当梁山军撤到李家庄之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梁山贼寇,杀了人,劫了钱粮,便要走吗?” 武松勒住马头,回头看去,只见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英气飒爽的女将,正带兵千余前来追赶。此女将杏眼桃腮,肤如凝脂,娉娉婷婷的她好象初出水的莲花,美丽不可方物。可叹这等佳人,不待闺中安坐,却要上阵为将。 武松心道:“难道她便是《水浒传》中有名的大美女扈三娘?” 想到这,武松便大声道:“来将且先通名!” 女将听了这话,便道:“一丈青扈三娘!” “靠!还真是她!”武松心道。 扈三娘见武松不说话,便道:“杀害祝朝奉的贼人哪里走?” 李逵早已手持板斧跳了出来,大叫道:“兀那婆娘,休要猖狂,黑爷爷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扈三娘听罢,舞着双刀便朝李逵杀来,武松斜刺里冲出,一枪戳下,扈三娘手中双刀同时脱手。 “扈小姐,你不是我的对手。”武松淡然道:“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你们杀了独龙岗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想走?”扈三娘道。 武松道:“扈小姐,我梁山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为救人而来,才兴兵攻打祝家庄。人我们已经救完了,祝家庄的钱粮我们也搬完了,但你扈家庄的人和物,我们可是丝毫未动。” “你……”扈三娘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很久才道:“为了救一个人,却杀了这么多人?” “我们水泊梁山只救好人,只杀恶人。”武松平静道:“扈小姐,日后你若被恶人陷害,我们也会救你。还有,祝家庄的人鱼肉百姓,做恶多端,为害地方多年,关于这一点,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扈三娘竟一时语塞,呆立无语的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武松回师。 正文 第108章 金钱豹子汤隆 武松趁两敌对阵之机,率兵从后面袭破了祝家庄内城,杀祝家庄二将,并运走了所有的财宝和全部军粮,由于物资实在太多,所以梁山军行走的非常缓慢。 就在武松等人到达梁山脚下的时候,只见林冲部下一个传令兵头上裹着破布,手中拿着把断刀冲了出来,见了武松便哭拜于地:“寨主,林教头与晁盖交战,只一合,晁盖便用朴刀砍断了林教头的铁矛!晁盖又令白虎山的喽罗放箭,那箭头乃是精钢打造,一箭便能射穿我军的木盾,并且还能透盾杀人!可是我军射出的箭,却不能穿透对方的铁盾!我军因此败了一阵。” “兄弟,你且先回山寨休息,待我运完军粮,便前去白虎山为林教头报仇!”武松安慰完,便令两个小喽罗用船载着这名伤兵回梁山。 安顿完伤兵,武松又分兵七千给阮氏三雄和太湖四杰,让他们每人指挥一千人将从祝家庄抢来的金银、军粮运上梁山大仓,然后武松亲率剩下的军队朝着白虎山进发。 待他赶到白虎山时,发现战事已停,晁盖令喽罗死守山寨,林冲则在山下扎营。武松来到林冲的大营,看见林冲正坐在坐上叹气,左臂上还包扎着白布,地上横放着那根断矛。 武松一走进大营,林冲急忙迎上去,武松微笑道:“师兄,是什么人如此厉害,竟然能让我师兄这样的高手败北?” “金钱豹子汤隆!”林冲的笑意中夹带着些许的苦涩。 “原来是他!”武松一拍脑门,惊道。武松知道,在《水浒传》里,这家伙是天下闻名的锻造大师,一生打造极品兵器无数,就连武松手里那两把用千年陨铁铸成的绝世神刀都是汤隆亲手打造的!那两把刀的刀身上万分醒目的雕刻着汤隆的大名! 武松当然明白晁盖的斤两,这废物曾和自己交过手,完全是被自己爆出翔的节奏,林冲的武功不弱于自己,所以晁盖绝对不可能胜过林冲。可是如今晁盖手上有了汤隆打造的朴刀,竟然一招砍断了林冲的兵器!又用汤隆打造的利箭射败了梁山军的进攻!最后不知哪位不知名喽罗还误打误撞的射中了林冲一箭! “师兄,他白虎山大约还有多少喽罗?多少头领?”武松道。 “喽罗兵至少也得四五千吧,至于头领嘛,秦明、花荣等悍将全跟着宋江打祝家庄去了,目前留下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的寨主晁盖,以及神医、锻造师、造船师这些身怀一技之长的人了。”林冲道。 “师兄,你且安心养伤,我马上命人强行攻山!”武松道。 “师弟,你刚刚奇袭了祝家庄,也不稍事歇息,便要攻打白虎山?”林冲道。 “宋江此贼,奸诈之极!绝不能等他缓过气来!”武松眼神坚定,道:“我们定要抢在他回军救援之前攻破白虎山,拆了他的大本营!” “师弟如此豪杰,师兄岂能落后,我和你同上阵!区区这点小伤,林冲还不至于放在心上!只是怕师弟劳苦,才劝师弟休息的,既是师弟执意攻山,咱们前后夹攻,我看他还如何防备?”林冲兴奋道。 武松与林冲携手而出,攻打白虎山的喽罗见寨主亲自前来,军心大振,林冲攻打前山,武松攻打后山。蒋敬和朱武为他们调运箭枝。晁盖的全部防守兵力几乎全放在了前山,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后,武松已经率兵攻上了后山。 晁盖听说后山已失,浑身带伤的他急忙冲进寨主大厅,见武松正斜坐在自己的寨主宝座上,悠哉悠哉的询问白虎山降兵仓库里还有多少金银。 晁盖怒气冲天,举起朴刀便朝武松劈来,武松也不起身,坐在寨主交椅上手起一刀,众人但见寒光一闪,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晁盖的朴刀断成两截。晁盖正在发呆之时,史进一拳砸出,正中面门,打得晁盖轰然而倒。小喽罗一哄而上,拿出绳索绑了晁盖,押到山前示众。 白虎山那些正在拼命抵抗的头领们见寨主被捉,并且白虎山喽罗兵基本上已经全军覆没,这几位好汉深知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便要自刎。项充、李衮连放暗器,打中了他们的手腕,这几位白虎山的硬汉们才没能死成。 武松用欣赏、敬佩的眼光望向这几位头领,然后一一施礼道:“各位英雄,你们是被宋江这狗贼强行掳上白虎山的,今日却肯为白虎山奋战到底,宁死不降,真是世间难得的好汉,武松佩服!” “武寨主,我们行走江湖多年,曾多闻你的手段,如今栽在你手上,我们倒也无话可说,你就给我们个痛快吧。”一位浑身上下都是斑点的壮汉道。 “不敢动问这位好汉大名?”武松道。 “金钱豹子汤隆!”壮汉道。 武松闻言,后退三步,半躬身对着汤隆行礼,然后道:“汤先生,我可仰慕你多时了!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相见!” “不敢!”汤隆慌忙还礼。 武松“唰”的一声拨出双刀,两道耀眼的寒光闪过众人眼中,武松发现汤隆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这刀身上,还刻着汤先生的大名呢!”武松大笑道:“当年我孤身一人独闯大漠,连败也速该、完颜阿骨打、耶律洪基等敌国首领,就是为了将那两块千年陨铁带回中原,请高人打造双刀!没想到,在路过缥缈峰灵鹫宫的时候遗失了这两块宝贝,好生懊恼,当我再见过它们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被汤先生打成了绝世神刀!先生与这两块千年陨铁一定渊源不浅,可否告知在下当日情形?”武松将刀放回,拉住汤隆的手,就像两个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一样拉家常,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汤隆见武松如此平易近人,丝毫不端大哥的架子,便和他说起了往事:“说来话长啊。我的胞兄汤友早年吃了冤枉官司,在中土容身不得,便偷渡到大理国定居,后来又在大金、契丹、吐蕃等国经商,以此养身度日。有一次他去缥缈峰附近收购野味,路遇一牧童倒骑着黄牛,身后还绑着两块好铁背在身上。我哥哥眼尖,认出这两块好铁不是凡品,便问牧童卖不卖。牧童哪里识得甚么宝物,便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将两块千年陨铁卖给了我哥哥。我哥哥本想请我替他打造两把宝剑,献给朝廷官员,以求官府赦免他的罪行,并替他讨回公道。我哥哥此时的身份仍然是逃犯,饱经风霜的他冒着杀头的危险,从大理国潜回中土,将陨铁亲手递到我手上,我岂能拒绝我大哥的请求?我翻来覆去的仔细观看这两块好铁,发现打成双剑的话材料不够,而打成双刀的话则刚刚好。于是我大哥便让我打双刀。唉,这一打就是三年啊!经过三年的淬火、取水、熔炼、敲击……最后这两把削铁如泥的神刀终于现世!” 汤隆说到这,众人都在用崇拜之极的眼光注视着他,可是汤隆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极度悲伤之情。 “那,后来呢?”史进显然是听得入迷了。当时武松从恶头陀黄延龙身上抢下这两把宝刀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当时想知道神刀铸成之后的事。 汤隆的眼睑中滴下两行浊泪,道:“后来,就在我大哥端着宝刀前往知府大人府邸的路上,江湖上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恶头陀黄延龙突然半路杀出,他夺了双刀后,又拿我大哥试刀!他将我大哥分尸后,逃跑了!” “汤兄弟,这真是天意呀!”武松道:“你和黄延龙有仇,我梁山兄弟朱贵、李逵等人也和黄延龙有仇,早年我出兵杀了黄延龙全家,后来又在十字坡与史进一起杀了黄延龙,夺了他的神刀。” “武寨主虽然是阴差阳错间杀了恶头陀,却也总算为我大哥报了这桩血海深仇!请受汤隆一拜!”汤隆听得梁山人已经杀了自己的仇人,扑翻身便拜。 “汤先生,黄延龙这畜生死在我家寨主手里,这绝世宝刀也到了我家寨主手上。你这天下第一锻造大师不归梁山,还能去哪里安身?”林冲道。 “汤某不才,求武寨主收录!汤某愿作梁山小卒,为武寨主杀敌建功!”汤隆再次下拜道。 武松扶起汤隆,对其它好汉道:“汤隆肯上梁山,我心甚喜!天下第一造船大师、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第一裁缝、天下第一书法家、天下第一镌刻大师,你们可愿随我上梁山?” “武寨主胸襟气度令人折服,我等愿降!”五位被武松点到名字的好汉一齐请降。 “兄弟们,把宋江他爹宋太公和这晁废物面对面绑在一起,让他们坐在白虎山寨主宝座上亲嘴儿。”武松大笑道:“将白虎山所有金银、粮草全部运走!” 正在梁山士卒运送物资之时,忽听小喽罗到武松面前道:“报!寨主!宋江的亲弟弟宋清、徒弟孔亮在战事初起之时躲在草丛中,现已被拿获!” 小喽罗刚说完,便有两名小喽罗押着五花大绑的宋清和孔亮来到武松面前,这二位大爷不等吩咐,便非常自觉的给武松下跪请降。 “大哥,这俩废物咱们梁山收不收?”史进道。 “兄弟,收这俩活宝有屁用,根本就是浪费粮食,还不如留给人家公明哥哥。”武松大笑道:“来人,把这两位大爷扒光了绑上,让孔亮亲吻宋清的屁股!” “哈哈!”林冲第一个笑了出来。梁山好汉惊诧于寨主的天才,也都大笑起来,当他们看到孔亮痛苦的亲吻着宋清臭哄哄的屁股,却怎么也挣不开绳索时,无不捧腹大笑。 正文 第109章 人尽其才 武松率领众人搬着从白虎山缴来的财宝回了梁山,这时皇甫端也亲自押着快船运来从贸易岛上收取的大量关税,武松大宴群臣。席间,皇甫端说起驯蜂一事已经卓有成效,经过几个月以来的紧急调训,现在他手里的暹罗毒蜂已经完全能够做到指到蜇哪。武松一高兴,当场赏了他一百坛由天下第一酿酒大师朱富亲自酿下的好酒,皇甫端也是非常高兴,和武松连连碰杯,喝了个烂醉,第二天才洒醒。又住了两天,皇甫端与武松辞别,命令船队拽起风帆,返回暹罗。 此时的水泊梁山,虽然离“富可敌国”的境界还差的很远,但“东方首富”这个称号,已经是当之无愧了。 杨雄在祝家庄受到了严刑拷打,受伤极重,多亏神医安道全亲施针灸,妙手配药,总算将杨雄身上的伤渐渐治愈。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的杨雄总算能下床了,他拄着拐一一拜谢各位头领的救命之恩,石秀与杨雄相拥而泣。武松为新上山的好汉们拨出大房子居住,又各自赏赐酒肉,金银,众人俱各欢喜。 次日清晨,武松敲响聚义鼓,众头领听到鼓声,齐到聚义厅侯命。武松与朱武、公孙胜坐在正中三把交椅,其它旧头领仍按旧顺序坐定,新上山的头领坐在后面。 武松在聚义厅庄重宣布:“开设铁匠营,任命天下第一锻造大师金钱豹子汤隆为铁匠营总管,从史进所统领的人马中拨出三千喽罗兵给汤隆,令其为梁山打造一流军械。” 众头领听完这个任命,无不欢呼雀跃,平时话不多的林冲今日显得很激动,对众人道:“梁山不缺兵马钱粮,只缺上等兵器!如今汤总管替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咱们梁山兵定会所向披靡!” “林教头所言甚是!”水军头领们似乎比林冲还激动! 武松见众人兴致很高,又宣布了第二项任命:“开设造船署,任命天下第一造船大师玉幡杆孟康为造船署总管!为梁山打造一流战船!” 这项任命一宣布,十多位水军头领差点没乐疯!张顺和李俊兴奋的跳上了椅子,当着众好汉的面划起了拳! 这俩大爷今天这还没喝酒呢,都已经高兴成这样了,这要喝酒了,还不得喝个烂醉如泥才罢休! “寨主!最近咱们梁山大兴大旺,各个技术大营又是新建,人员不够,我看咱们的造船署就不要再从史进兄弟的帐下调集人手了,还是从我的骑兵营里调些吧,毕竟……”林冲道。 武松朝林冲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正色道:“林教头所统领的一万精骑兵,是咱们水泊梁山攻城拨寨的利器,若是配备上一流兵器,战斗力更是非同小可。这一万兵,我一个都不会动。” “寨主,那就从水军中拨些人马组建造船署吧。”张顺道:“反正孟康兄弟建造好了大船,也是给我们水军用的。” “张顺兄弟说的有理,还是请寨主从水军中拨出人马配给造船署吧。”李俊也这般谏道。 “恩,难得我梁山兄弟们一个个的都这般肝胆相照,一心只为梁山大义,不顾自己的小私小利。能有你们这群兄弟,我这寨主当得真是痛快!”武松道:“梁山水军头领听令,你们每人帐下拨出二百人,进入孟康的造船署!” “谨奉寨主之命!”水军头领齐道。 武松知道,梁山水军头领不但不搞小派系,而且个个对武松忠心耿耿。但是即便如此,你要从他们的手下拨出一部分人马,按照常理,他们肯定会不高兴。但武松万万没想到,这群胸无点墨的江湖草莽为了梁山整体实力的提升,竟然都愿意损伤自己的利益。这份豪爽令武松十分感动。古语说“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从来读书人”,看来这话真是有几分道理。 武松高坐寨主大位,接着宣布任命:“开设太医署,任命天下第一神医安道全为太医署总管!这太医署嘛,就从我武松的亲兵卫队中调集一千人供安神医调度!让安神医教他们采药、买药、炼药,扎绷带,施针灸……安神医,一千人够用吗?” 神医安道全起身拱手,双目含泪道:“够用,够用!寨主高义呀!竟然给太医署拨出寨主自己的亲兵……” “安神医不必客气,既然上了梁山,咱们众兄弟便是一家人,以后众兄弟有个头疼脑热的,或是逛窑子染上点病啥的,只要安神医略施妙手便能给他治好,这是多大的功劳!给安神医配齐人手那是我武松的分内之事。”武松大笑道:“说起逛窑子这事,据我所知梁山有两个兄弟倒是非常钟情此道,这俩兄弟便是林冲和李逵!” 武松此语一出,聚义厅上一片哄笑。 “好你个师弟,竟然当众拿你师兄穷开心。”林冲大笑道。 “寨主啊寨主,你肯定是听人谣传,俺……俺铁牛才不去那种地方呢。”李逵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张黑脸一会黑一会红,滑稽极了。 “开设刺绣营,任命天下第一裁缝通臂猿侯健为刺绣营主管,为梁山兄弟制造战袍。侯兄弟,这战袍既得穿得合体,还得虎虎生风,最重要的是这个兜儿得够大,因为咱梁山兄弟净打胜仗了,到时衣服里装钱方便。”武松道。 武松刚一说完,众兄弟又是一片爆笑。 “我打断一下寨主啊。”梁山正职军师朱武笑道:“寨主和众兄弟关系融洽,这是好事。但按照咱们梁山的规矩,缴获了战利品,要统一归梁山大仓,然后再逐一行赏。所以说,即使是侯总管缝制的战袍装钱方便,各位也不能让喽罗们往衣服里私自藏钱啊!” “中!全听军师吩咐!”众好汉齐声应道。 “兄弟们,咱们梁山上新得这么多身怀一技之长的高人,如果不给他们施展才华的机会,那便是埋没人才!如果梁山也做埋没人才的事,那么梁山就和高俅的殿帅府一样垃圾!但是开设这么多特技营,咱们人手又不够用……”武松道。 还没等武松说完,李逵便大叫道:“寨主哥哥休要烦恼,各位哥哥都恁的大方,俺铁牛也不能小气,从俺的部下里拨出一千人给刺绣营吧!” “好铁牛,真是我的好兄弟!那就从铁牛的帐下拨一千人给刺绣营!”武松说着,给李逵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武松知道,他完全可以用寨主的权威强行压人,命令各位头领从自己的帐下拨出人手,但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敢怒不敢言。如果能够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人,那才是上策。 “开设建造营,任命天下第一建筑大师九尾龟陶宗旺为建造营总管,为梁山建造出铜墙铁壁一般的堡垒,为众兄弟建造出像玉皇大帝的宫殿一样的大房子!”武松大声道。 “寨主,从我们帐下拨人吧!”马麟、欧鹏齐声嚷道。 “好!好!从马麟、欧鹏帐下各拨五百人给建造营!各位好兄弟们,你们只管给我放心便是!日后咱们打了胜仗,我会让你们的大营比现在还充实!”武松道。 “寨主啊,不瞒你说,我现在闭上眼,脑袋里就能浮现出玉皇大帝的宫殿,你说,你是不是想把梁山建设成人间仙境?”阮小七道。 “小七哥,俺铁牛觉得呀,玉皇大帝的宫殿未必有咱梁山气派!哈哈!”李逵大笑道。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开设情报营,任命天下第一轻功高手鼓上蚤时迁为情报营总管,为梁山打探敌人的机密情报!从我的亲兵卫队中调集一百人拨给时迁,令石秀、朱贵、杨雄作时迁的副手,共掌情报机要!”武松道。 “开设神厨营,由天下第一酿酒大师朱富担任神厨营总管!为众兄弟做出美味佳肴,同时也为众兄弟酿出祖传美酒!朱富兄弟,咱梁山的大厨房原本人手就不少,我再给你调点人……” 樊瑞、项充、李衮齐道:“寨主,从我们帐下调集人手吧!” 武松连连摆手,道:“我还指望你们这三个暗器营给我上阵杀敌呢,我一个兵都不会动你们的。” “寨主,这……”樊瑞等人感动的不知说啥好了。 “还是从我的亲兵卫队中调集一百人拨给神厨营吧。”武松看了看众人,对朱富道:“朱富兄弟,你得空时,去跟我大哥武大郎要烧鸡配方,并跟他学习下怎么做炊饼,当然,我也会让我夫人将她那身厨艺全部传给你,然后你再把学到的厨艺教给几百个心灵手巧的小喽罗。” “寨主放心!我一定会让寨主和众兄弟吃上连皇帝老子都吃不着的美味佳肴!”朱富道。 朱富一言未毕,李逵便在那流起了口水,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令杨林、朱贵下山采买镔铁,顺便打探周边情报,朱贵不在的这段时间,梁山西山酒店由朱富代管。令时迁继续打探祝家庄与白虎山的战事。”武松道。 四人领命而去。 正文 第110章 铁棒栾廷玉 两日后,时迁独自一人先行返回梁山。而就在这两日之间,武松早已将各个特技大营的人手调拨齐备,梁山打铁声、锯木声、磨药声、机杼声不绝于耳,梁山上下一幅欣欣向荣的气象。 在梁山密室中,时迁将绝密情报向各位头领作了汇报:“小弟躲在了离宋江大营不远处的密林中,探得了他们的计划。那宋江与祝家庄连番大战,双方损伤都不轻。宋江见无法用武力逼降对方,便下了狠心,让孙立等人继续用诈降之计!目下孙立一行八人已经到了祝家庄。孙立与祝家三雄的师父铁棒栾廷玉拜的是同一个师父,孙立是栾廷玉的师弟,栾廷玉对他丝毫不疑。” 武松心道:“这孙立胆子也真够大的,刚杀了仇人全家,又弃官而去率领家眷投奔了白虎山。幸好他家离祝家庄很远,而祝家庄又整天与白虎山作战,一时半会无法得知孙立已经做寇的消息,还道他仍是登州兵马提辖。” “用诈降计倒是条好计,只是这诈降之人只有八人,人数不够用啊!再者说,孙立等八人如果想要取得祝家庄的信任,就必须得活捉几位白虎山头领向祝家庄表忠心才行!前些时日他宋江不是还想让石秀兄弟被孙立捉住吗?如今石秀兄弟已经上了梁山,他宋江还能派谁?”朱武道。 “这丧心病狂的宋江和那猪狗不如的吴用这回可真是真下了血本了。”时迁不屑道:“他除了将花荣这位神箭手和朱仝这位使朴刀的高手留在身边,其它能拿得出手的头领秦明、雷横、黄信、徐宁等人全成了他诈降计的牺牲品!” “宋江怎么不用孔明、孔亮之流的废物去诈降?”李逵道。 “铁牛兄弟,你个莽汉,整天就知道摆弄你那两把板斧,遇事从不爱动脑子。”公孙胜笑道:“宋江自然是不能用孔明、孔亮这俩活宝。其一、这俩废物武功太弱,让孙立捉俩废物,是取得不了祝家庄的信任的。其二、诈降计的精髓就在于里应外合,而里应外合的人必须全是高手,不能是废物。” 李逵嘿嘿一笑,道:“公孙军师言之有理。” “那扑天雕李应仍旧是按兵不动吗?”林冲道。 “对,那李大官人依然是坐山观虎斗。白虎山与祝家庄不断的死伤士卒,只有他李大官人一兵未损。”时迁道。 “既是如此,双方肯定会在祝家庄和扈家庄决出胜负。兄弟们,我知道那铁棒栾廷玉有万夫不挡之勇,我想将此人收至麾下。平时若想收他,还真是千难万难,如今却是天赐其便,只要我们待其大难临头之际将他救下,他必定会感恩戴德,降顺梁山!”武松道。 “寨主求贤若渴,为了招揽人才都已经到了见缝插针的程度,蒋某佩服!寨主既有心救下栾廷玉,小生启请寨主即刻发兵!”蒋敬道。 “好!林教头,你马上去点将!召杨雄、石秀、李逵、邓飞、欧鹏、马麟、吕方、郭盛、樊瑞、项充、李衮等人随我出征!当然,你和史进也去!点齐一万五千人马!我统领一万人,你统领五千人!”武松转头对林冲道。 林冲领命而去。 梁山军集结完毕,在武松的率领下朝着祝家庄进发。此时,白虎山的内奸孙立已经初步取得了祝家庄的信任,正与栾廷玉、祝虎、祝彪、扈成、扈三娘等人摆军列阵,迎战白虎山人马。两军对垒之际,孙立对众人道:“众位兄弟且稍息片刻,看孙某替你们捉他几名贼寇,然后由祝家兄弟将他们绑送官府,也让天下人传扬传扬祝家豪杰的美名!” 祝彪道:“如此甚好,多谢提辖大恩!” 孙立扶了扶自己的绿头巾,然后舞动两把铁鞭,打马上前大喝道:“白虎山贼寇有不怕死的赶紧上来!今日让你们知道祝家豪杰的厉害!” 祝彪偷偷把眼看向一个小喽罗,对他低声道:“箭搭在弦上,倘若稍要变故,立刻射孙立后心!” 见孙立前来叫阵,宋江身边一将早已打马出阵,大叫道:“兀那戴绿帽子的鸟人,白虎山副将施恩这便取你狗头!” 二人两马相迎,兵器相交,只一合,孙立一鞭扫中施恩脸颊,打得施恩鲜血迸流,坠马之后当场背过气去,也不知是死是活,白虎山小喽罗飞速抢出,救回本阵。 “好!孙提辖果然英雄无敌!”祝彪在孙立后面大叫道。祝彪的旁边,那名小喽罗仍然拽满弓箭,随时准备射杀孙立。 “宋江,你帐下还有没有会厮杀的?赶快上来领死!”孙立跃马扬鞭,高声大笑。 “贼将休狂,吃我一枪!”金枪手徐宁绰枪上阵,来战孙立。孙立高扬双鞭,与徐宁你来我往,杀到二十余合,分不出胜败。二人杀到垓心又战了十余合,徐宁力怯,被孙立一鞭打下马去,孙立用鞭指着徐宁脖子,对着本阵人马大喝道:“绑了!” 祝家庄的喽罗兵急忙抢出,将徐宁绑回本阵,押回祝家庄。 “兀那鸟头提辖,留下脑袋!”霹雳火秦明手舞狼牙棒,飞马朝孙立杀来,孙立刚刚战过一阵,丝毫不显疲态,抖擞精神,再战秦明,二人斗了三十余合,秦明又被孙立扫中肩膀,巅下马去,祝家庄小喽罗迅速抢出,将秦明活捉回阵。 “还我师父!”镇三山黄信手持丧门剑,打马来追孙立,白虎山的连番挑战,早惹恼了祝家庄一个壮士,那壮士大喝道:“师弟快快回阵休息,看我战他!” “师兄小心,这班贼寇着实有些手段!”孙立见栾廷玉已经出阵,便打马而回。 栾廷玉与黄信战不到十合,被栾廷手起棍落,打落马下,栾廷玉喝令军士生擒黄信回阵。至此,已经有三名白虎山战将被祝家庄生擒,按照宋江和吴用定下的计策,雷横也应该落在敌人手里。雷横见宋江和吴用正张望着自己,便一狠心打马上前,大叫道:“祝家庄的鸟教头,拿命来!” 雷横手执朴刀来战栾廷玉,只斗了五合,栾廷玉觉得此人力大,便不再力战,而是欲用巧计杀敌。又战三合,栾廷玉便遮拦闪躲,装出不敌的样子,打马便逃。雷横匹夫哪知其中关节?还道栾廷玉怕他,心道:“军师之计太毒!我等若吃他拿去,生死未卜,凶险异常。若斩下这鸟教头的首级,虽违了军师将令,却也立得一功,强似去他祝家庄监狱里受苦!” 雷横不疑有他,把那朴刀舞得威猛刚劲,来砍栾廷玉,栾廷玉只顾躲闪,一次也不还手。待逃到门旗处,栾廷玉大喝一声,突然回马一棍重重的砸在雷横腹部,当场将躲闪不及的雷横从马背上砸飞了二十丈远!那雷横落地后向前翻滚了几步,然后口中狂吐鲜血。突然,面色发黑的他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当即阵亡! 宋江和吴用大吃一惊:本想让雷横配合孙立里应外合的,没想到雷横竟然被栾廷玉给活活打死了! 就在宋江等人惊诧之余,栾廷玉大喝一声:“杀!” 近日来连遭惨败的祝家庄和扈家庄军士大受鼓舞,个个奋勇杀敌。那栾廷玉身先士卒,挥舞铁棍朝花荣杀来,二人斗了七十余合,花荣使出浑身解数仍是敌不住栾廷玉,只得大败而走,栾廷玉紧追不舍,一棍砸在花荣的箭袋上,箭袋粉碎后,箭枝落了一地。 这栾廷玉竟然杀得花荣连箭都放不出来!最后多亏朱仝死命来救,以铁枪战住栾廷玉,才使得花荣免遭被生擒的厄运。 此一战,祝家庄和扈家庄大胜,杀得白虎山损兵折将,一溃再溃,后退五十里才扎稳营寨! 正文 第111章 攻破祝家庄 见白虎山败退而走,祝家庄和扈家庄的人关紧了寨门,回庄休息。虽然打退了敌人,这两庄管事的人却都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到满院子缺胳膊断腿的伤兵,他们的心情就更加低落。 祝虎、祝彪兄弟二人这还是自战事起了之后,头一回脱下战甲,平时他们为防宋江夜间偷袭,连睡觉都穿着甲胄。兄弟二人准备了隆重的祭物,来到祝朝奉的灵位前连连叩首,放声大哭。想到祝朝奉刚死的时候,他们忙于战事,脱不开身,竟然只能将老爹草草埋葬,心里就更加难受。 待众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孙立来到祝氏兄弟面前,谏道:“两位公子,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虽然老太公死了,但现在绝对不是你们应该悲伤的时候!你们应该借着得胜之机鼓舞军心,激励士气!” 祝虎一听觉得有理,便对祝彪道:“三弟,孙提辖不愧是久经战阵的高手,一语切中了要害!走,咱们置酒摆宴,放翻几百头牲口,宴请所有为此战立功的大小士卒!” 连日来的苦战,使得祝彪也想放松一下,借酒买一醉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他不怕白虎山乘夜偷袭,祝家庄的地势这么艰难,又有全部人马尽力防守,想要硬打进来几乎是难于上青天!上次之所以被梁山偷袭得手,那是因为:其一,梁山是从李家庄借的道,避开了所有机关、陷阱。其二,当时祝家庄的绝大多数兵勇全部出外城与宋江决战,祝家庄的内城几乎是座空城!这才让梁山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当晚,祝家庄上上下下一片歌舞升平,大小喽罗痛快吃肉,似乎想要忘了战争带来的伤痛。这些喽罗只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因为管事的说了,酒管够,酒每人只给一壶。他们哪里知道,其实祝彪是怕万一白虎山夜袭祝家庄,士卒喝醉了就无法作战了。 而此时此刻,就在白虎山的大帐中,宋江忠实的狗腿子小霸王周通身中三箭,正躲在床上呜嚷喊叫。这废物在败退之时跑得太慢,被栾廷玉的人射伤了,他在战场上非常无能,这会躺在病床上,倒是来劲了。 有兄弟受了伤,宋江为了收买人心,自然是要去查探的。宋江来到周通的病床前,看到这废物一幅死猪待宰的鸟样,心里不停的骂他没用,可脸上呢,这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宋江紧紧抓住周通的手,安慰道:“好兄弟安心养伤,哥哥一定要踏平祝家庄,为你报仇!” 周围的人见宋江如此爱护部下,十分感动,甚至有好几位铁汉的眼圈都红了。 周通装出一幅不怕死的样子,坚定道:“为了宋大哥,为了咱白虎山,就是搭上俺周通这条命,俺也无怨无悔!这天底下,俺就只服宋大哥一个,俺就连那皇宫御座上的赵官家都不服!” “好兄弟,宋江和你生死与共!你给我好生养伤,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死了,你宋江哥哥活着也没什么滋味了!”宋江见有人如此拍自己马屁,哪里不高兴之理? “大哥!你如此厚待兄弟,兄弟拼着命不要,也要为你立功!”周通在宋江的成功渲染下,终于流出了眼泪。 “好兄弟,此番打下祝家庄,咱白虎山的实力可就大大提升了。”宋江道。 “以宋大哥这盖世无双的才华,打下这祝家庄只是早晚的事!宋大哥论功行赏的时候,小弟不要钱帛,只求大哥赏赐一物,行吗?”周通道。 宋江道:“何物?” “不怕大哥笑话,小弟自在两军阵前看到那美人扈三娘后,就心神荡漾,魂不守舍,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到时还求大哥成全!”周通道。 “你个要色不要命的东西,哈哈!”站在宋江身旁的花荣大笑道。 “行,待咱们破了祝家庄,那小美人儿不过是一件战利品而已,就赏赐给你吧。”宋江道。 “大哥,先让随军医士给他拨了箭头吧。”吴用道。 “好!快传医士!”宋江道。 当晚,宋江等人睡到三更,便令喽罗们起来做饭,众人饭罢,便人衔枚,马勒口,悄悄朝着祝家庄进发。而此时,祝龙、祝彪、栾廷玉等人早已被孙立灌得酩酊大醉。祝家庄的家丁扶着几位家主回卧房休息,孙立亦假装醉倒,由家丁扶到卧房。家丁伏侍完了这些大爷,方才吹了灯,自去安睡。 孙立听得外面没了动静,便绰了双鞭,叫醒与他同来此间当卧底的顾大嫂、孙新、乐和、邹润、邹渊、解珍、解宝等七人,令他们动手。众人悄悄藏了兵器,只等宋江发来暗号。 过不多久,外面一支响箭飞上天空,响声经久不绝。孙立一行八人便冲出房门,朝监房奔去。路遇祝家庄守夜喽罗,八人抄起家伙就是一阵砍剁,这八条大虫武功都不弱,登时杀翻三百多人。这八人从不分散,只要一齐行动,他们一直杀至监房,放出秦明、黄信、徐宁等新被捉的白虎山头领,又杀到里间,将先前被捉的白虎山头领鲍旭也救了出来,那鲍旭早已被折磨拷打的形消骨瘦,没了人样。 顾大嫂虽然是个妇人,却也当得上“女中豪杰”四字,虎背熊腰的她将一把将鲍旭背在身上,手持大刀杀了出来,祝家庄百十名喽罗兵竟然近她不得。 众人在兵器房中找到了秦明、黄信、徐宁等人的兵器,再杀向东寨门,众大虫把祝家庄闹成这样,可怜那祝虎、祝彪、栾廷玉等人仍在做着春秋大梦,这足见孙立把他们灌得何等厉害,说不定连蒙汉药也下了。宋江引兵攻打东寨门甚急,东寨已经阵亡了七八个头目,传令兵却仍然叫不醒祝家那几位爷。 就在东寨守兵几近绝望之际,孙立等人又从后面杀来,东寨守兵死的死,降的降,坚不可摧的东寨门就这样被攻破了。祝家庄由于没有管事的坐镇指挥,早就成了一团乱麻,传令兵见无法叫醒当家的,心一急,便一狠心用匕首刺伤祝虎和祝彪的胳膊,总算将他们刺醒,而那栾廷玉仍在隔壁偏房中呼呼大睡。而就在此时,祝家庄上的兵丁已经被白虎山先后杀死了七千余人。 祝彪怒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祝家庄如此坚实难破,他宋江怎么可能打进来?” 传令兵道:“是孙立等八位奸贼放出被监押的白虎山头领,杀了东寨守兵,里应外合破了祝家庄!现在宋江大队人马已经杀进来了!几位爷,如今还是逃命要紧,快走吧!” 正在祝彪等人犹豫不决之时,周通带着伤率人杀到祝家庄,大喊道:“兄弟们,把扈三娘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给老子绑来,记住了啊,轻点绑,可别给老子绑坏了!” “二哥,如今咱们肯定是走不脱了,若想活命,只有一条计可行。”祝彪听到周通的喊叫后,低声对祝虎道。 “三弟快说!”祝虎急道。 “绑了扈三娘献给宋江,当作咱们上白虎山入伙的进身之阶……然后再捉了栾廷玉,也献给宋江,把所有责任全推给他……就说祝家庄本来就仰慕白虎山,不敢与宋大王为敌,是栾廷玉这厮几番唆使让咱们与白虎山作对,我兄弟二人一向惧怕他,不敢不依。”祝彪道。 “无毒不丈夫,大难临头,也只能如此了!”祝虎叹道:“唉,那栾廷玉死就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那扈三娘是你的未婚妻,如此娇滴滴的一个处子美人,你当真舍得献出去?” “我倒是想先把她糟蹋了然后再献出去,只是依着现在的情形,肯定是没时间了!算了二哥,活命要紧!献了就献了吧!”祝彪一狠心道。 兄弟二人不再言语,慌手慌脚的来到栾廷主房中,轻轻呼唤了一声:“师父!”栾廷玉不应。这也难怪,那栾廷玉接连多日劳于战事,又被孙立恶意灌醉,哪里能得醒转?二人拿出麻绳将栾廷玉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将他放在马背上,兄弟二人率身边仅剩的几十个喽罗兵一路朝着扈家庄奔去。二人离开后不出半个时辰,祝家庄便被宋江的人一把火夷为平地。 在马背上颠簸许久,栾廷玉总算醒了酒,见二位徒弟绑了自己,便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祝彪见师父已经醒了,也就不再废话,便开门见山道:“拿你和扈家美妞去换条生路。” “你们这俩畜生!”栾廷玉大骂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有可惧哉!你们这俩不成器的畜生竟然为了自己的狗命,做出欺师灭祖之事!” “老东西,就让你多骂句吧。”祝虎一幅庸懒至极的模样。 众人来到扈家庄,扈太公、扈成、扈三娘得报,早已迎出门外,栾廷玉在马背上大喊道:“扈小姐,快跑!这俩小人要捉了你,去送给宋江那肮脏畜生!你这样的清白女孩儿怎么能落入宋江之手呢?快跑!快跑!” 扈成见祝氏兄弟连师父都绑了,又听栾廷玉如此说话,想来不是虚言,便大喝道:“祝彪,你想干什么?我妹子可是你的未婚妻啊!咱两家家长可都已经定下亲事了!” “三弟,别和他废话,快快动手!”祝虎的眼中露出卑劣、狠毒的神色。 “杀!”祝彪大发一声喊,一马当先杀了过去。 “爹、妹子,你们快走!我来抵挡这个畜生!”扈成一声大叫,挺枪来迎战祝彪,不出三合,便被祝彪刺死马下。 “哥!”扈三娘见亲哥哥惨死,又惊又气,花容失色的她舞着两把尖刀冲上去与祝彪拼命,不出五合,便被祝彪用枪杆打下马背,喝叫喽罗绑了。那几个喽罗兵下手不管轻重,将扈三娘的玉臂扭到背后,连同手腕一起绑得结结实实。扈三娘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心里在滴血。 “你这畜生!我和你拼了!”扈太公见祝彪杀了自己的儿子,又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家丁手里抢了把朴刀便要和祝彪拼命,两人只斗了两合,祝彪便将扈太公拍翻在地,喝令喽罗兵将扈太公一起绑了,准备献给宋江。 “你们俩,用破布塞了他们三个的嘴,以防他们咬舌自尽。”祝虎指着两个喽罗兵道。喽罗兵会意,便从衣襟上扯下三个布条,塞住了三人的嘴。 扈太公一想到自己这冰清玉洁的宝贝女儿要被宋江的人侮辱,不禁老泪横流。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保护不了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只能任她被畜生吞咽。 祝氏兄弟押着三位俘虏朝着宋江大营前行,行至半路上,突然被一彪军马拦住去路,只见为首一个手持两把雪亮戒刀,头戴界箍的行者,骑着一匹中原极难见到的汗血宝马,威严的挡在祝氏兄弟前方。他的身后,有许多威风凛凛的将领,如众星拱月一般护卫着他。 正文 第112章 俘获美人心 “你们……是什么人?”祝彪壮起胆子问道。 “杀!”武松根本不和他废话,刀指祝彪,对着手下们下达了必杀令! 武松机警过人,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在两军阵前公然命令祝彪放了扈三娘,那么只会使祝彪知晓自己的来意,届时祝彪便可将刀架在扈三娘脖子上,扶持她逃到白虎山。真到了那个时候,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儿可就没自己啥事了。所以他一不表明身份,二不表明目的,就告诉你一个字:“杀!” 此令一出,林冲飞马而出,来战祝虎,梁山军紧随其后掩杀过来,祝虎与林冲苦战十二三合,被林冲刺中咽喉,滚下马来。 祝彪见林冲杀了自己的二哥,怒气填胸,催动战马欲与林冲拼命,待祝彪疾速近身之时,林冲觑得分明,一枪搠中祝彪的马头,那马当场毙命,巨大的冲力将祝彪摔出老远。祝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势弹起,见扈三娘离自己最近,便非常粗野的将她推下马背,然后骑了扈三娘的马来战林冲。 梁山军对祝彪的行为非常不齿,寨主武松早已高擎着双刀,飞马杀来。祝彪便弃了林冲,挺枪来战武松,只一合,被武松一刀削断铁枪头,那枪头“咣当”一声落了地。就在祝彪呆立原地惊惶无措之际,武松早已手起刀落,只见一道血箭冲天而起,祝彪的首级已经滚出三丈远。祝彪所骑乘的战马大受惊吓,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李逵带着他的板斧营杀得兴起,将祝家兵丁剁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三位被五花大绑的俘虏。武松打马前行,上下翻飞的舞动双刀,将三人身上的绳索尽数切断,却未伤及三人皮肤分毫。 “好汉,你……”扈太公惊诧道:“你不杀我们?” “前几天我答应过扈小姐,他日如果扈小姐有难,行者武松一定会亲率大军来救!”武松温和之极的脸上没有丝毫轻挑之意。 扈三娘的脸上早已飞上两朵桃红,一双美目偷偷的瞧了武松一眼,刚与武松的目光一接触,便吓得低了头,不再敢看他。 武松马上又对扈三娘道:“扈小姐,还记得当日我打到祝家庄的内城救走杨雄兄弟的事吗?” “记得。”扈三娘仍是低着头,不敢看武松。 “当日我对扈小姐说过的话,不知扈小姐还记得吗?”武松道。 “记得。武寨主听过,你们水泊梁山只救好人,只杀恶人。”扈三娘抬起头,一脸崇拜的看着眼前这个早就在戏台上看到过无数次的盖世英雄,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看到的是真人。 “扈太公身为一庄之主,从不虐待庄客,更不仗势欺压乡里百姓。栾教师武艺高强,义气过人,为了混口饭吃,宁可屈身在祝家庄当教师,也不给高俅、蔡京这样的贼臣当鹰犬。扈小姐温柔美丽,替父从军,孝感天地。这些情报全是我们梁山机密头领时迁打探到的,时迁对我说完你们三位的事后,我对三位十分的敬仰。自从那日与扈小姐一别后,我便让时迁随时打探独龙岗上的战事。不久后时迁告诉我,你们即将有杀身之祸,我便起大兵赶来相救。总算老天有眼,让我惩治了恶人,救下了好人。”武松笑道。 武松这番话说的滴水不露,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三人:“我不只为美人而来,而是为了救好人。”而这样一来,这三人就不会把武松当成贪色之人了。 果然,武松这番话刚说完,扈太公、栾廷主、扈三娘屈膝下跪,口中不断叫着叩谢恩公。 武松立马扶住扈太公,道:“您老人家是前辈,岂可拜我这小辈?老人家莫要如此!” 扈太公感动不已,哭道:“若非恩人带着梁山英雄来救,小女此刻早已被祝彪送进狼窝了……倘若小女若真的被白虎山的畜牲给糟蹋了,老朽那才是生不如死啊……想想都后怕呀……恩人哪,你不但救了我们父女,还替我报了杀子之仇,老朽一定要给你立长生牌位……” 好不容易劝住扈太公,武松马上又去扶栾廷玉,栾廷玉不住称谢。武松和颜悦色道:“久闻栾廷师的棍棒是天下一绝,可惜未遇明主啊!” “唉!”栾廷玉长叹一声,道:“如今世道昏乱,哪里还有明主?上有昏君奸臣,下有贪官污吏,栾某苦练了这一身本领,却报国无门!” “栾教师,请问在你飘荡江湖之时,除了祝家庄肯留你,还有没有其它地方要留你?”武松道。 “不敢欺瞒武寨主,黄蜂岭、雁砀山、曾头市等黑社会势力都曾寄书与我,重金邀我去他们山寨坐一把交椅。”栾廷玉道:“只是栾某眼光甚高,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贼寇,不屑与这等肮脏鼠辈为伍。” “栾教师好志向!”武松道:“既是如此,敢问栾教师是否也视我们水泊梁山为贼寇?” “非也!武寨主千万莫要误会!”栾廷玉道:“久闻水泊梁山替天行道,杀恶济善!况且武寨主本人曾大败也速该、击杀完颜阿骨打和耶律洪基这些贼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么多年来,这姓完颜的和这姓耶律的杀了我们多少中原百姓?武寨主不远万里,亲手宰了他们,真是痛快!老百姓们都知道官府欺压良善,而水泊梁山却为民除害!是非自有公论!” “既然栾教师不弃我武二,武二斗胆请栾教师上我水泊梁山坐一把交椅,不知栾教师意下如何?”武松道。 “能与武寨主以及众位英雄一起做一番大事,栾某求之不得!属下参见寨主!”栾廷玉扑翻身便拜,拜完便颤声道:“我杀了白虎山的头领雷横,我那畜生徒弟却要将我绑送白虎山,呵呵,若是当真到了白虎山,那宋江必定会将我千刀万剐,来祭雷横。天幸让我被梁山打虎英雄所救,这才留得残生!从今往后,栾某对武寨主忠心不二!栾某之命,即为寨主之命,但凭驱使,绝无二话!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武松急忙扶他,那栾廷玉却上来了牛脾气,死活不肯起来,非要拜武松不可,武松只得劝道:“栾教师,你再不起来,扈小姐可就受罪了,我可舍不得让人家女孩子在地下跪那么久。” 栾廷玉只得微笑一声,站起身来。 “扈小姐,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方便扶你,你自己起来吧。”武松道。其实他早就想摸摸扈三娘的玉手,但在此时,他是绝对不会表露出心迹的。 谁知这扈三娘竟然也不肯起,一定要拜武松,武松只好对扈太公拱了拱手,叫道:“那,武松得罪了。” 武松亲手扶起扈三娘,不经意摸到她那柔嫩雪白的小手,心里叫爽不已,然后他松开扈三娘的手,大声道:“此地不可久留,请三位马上随我返回梁山!” “是!寨主!”三人齐道。 武松将马牵过来,道:“扈小姐,你爹和栾教师都有马骑,而你的马又吓跑了,你还是骑我的汗血马吧。” “这……这怎生使得……”扈三娘急道:“请寨主收回成命,小女子实不敢骑寨主的马。” “你爹是长辈,栾教师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当然不忍心让他们步行,我相信你也不忍心让他们步行,所以他们的马不能给你。你就老老实实骑的我汗血马吧,我步行就是了。我是寨主,就这么定了,你休要推却了。”武松道:“我们若再在这里迟疑,遇到宋江这厮,只怕免不了又要打一场恶仗,又得死伤无数兄弟。” “寨主啊,你对小女如此照顾,老朽铭感五内,可是寨主岂能无马?依老朽主张,你和小女同骑一马,行吗?”扈太公听得远方有杀戮声,知是宋江兵马,便劝武松与女儿共骑一马速行。 “事急从权,也只能如此了。”武松翻身上马,然后伸手将扈三娘拉上马背,大叫道:“回梁山!” 武松带着他的亲兵卫队走在最前,扈太公,栾廷玉等人走在中间,林冲,史进和其它头领断后。 一路上,武松将美人儿紧紧的搂在怀里,闻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惬意之极。扈三娘早就羞红了脸,任武松搂抱。家教极严的她虽然很害怕被男子搂抱,但碍于寨主的威严,却也不敢反抗。 武松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向后一拉,将怀中美人儿横放过来,对准那可爱的小嘴轻轻一吻,扈三娘不敢躲避,只得紧闭了双眼,任武松像蜜蜂采蜜一般吸吮着她舌尖上香甜的津液。 “宝贝儿,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武松轻咬着扈三娘的精致耳垂儿,道。 扈三娘害羞的闭上了眼,感受着这个早已经被自己崇拜了许多年的大英雄的温情脉脉。 正文 第113章 寨主大船 正在武松咬着扈三娘的耳垂狂灌甜言蜜语之时,时迁突然施展轻功腾跃到武松面前,扈三娘见有人看到武松与自己这般亲热,羞的面红耳赤,武松顺势轻抚着她的长发,将她搂在怀里。 时迁目不斜视,对武松道:“主人,属下探得那宋江并未回白虎山,而是率大军直奔李家庄而去。” “哼,这扑天雕李应坐视祝家庄、扈家庄被攻破,连一个救兵都不肯发,分明是想要利用宋江这个外敌实现自己独霸独龙岗的野心。可那宋江也不傻,这就开始算计李应了。”武松道。 “主人,除此之外,属下还探得一件机密大事!”时迁看了看武松,欲言又止。 “兄弟。”武松看了看时迁,说完这两个字,便不再多说。 “此事十分机密,属下已经写在纸上,呈现主人!事不宜迟,属下先走一步!”时迁手指轻弹,一个蜡丸便飞到武松面前,武松伸出右手一抓,抓在手心,然后对时迁点了点头,时迁只三蹿两蹿便消失得没影了。 武松左手依旧搂着扈三娘,右手捏开蜡丸,扈三娘刚才听时迁说这里面是机密信息,便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 “宝贝儿,咱俩一起看,来,帮我拿出来。”武松低声道。 扈三娘羞红着脸,轻轻的从裂开的蜡丸中取出那张纸塞到武松手里,武松右手一攥,将扈三娘的小手紧紧着攥在手心。 扈三娘低下头,轻声娇嗔道:“讨厌,你弄疼人家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武松笑道:“你觉得我的侍卫们敢在这时候偷看我吗?” “哼,瞧你这语气,难道你比皇帝还皇帝呀?”扈三娘反问道。 “皇帝算个屁呀,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武松在扈三娘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打开纸团,将上面的内容迅速一扫而过,紧接着便取出火石打着,将纸团烧成了灰。 梁山人马到了岸边,早有水军头领派船来接,武松拉着扈三娘的手,踏上了由孟康这位天下第一造船大师新造出来的寨主大船,朝着聚义厅驶去。 武松专用的这艘寨主大船,高二丈,长七丈,分上下两层。下层是船工用来划船的地方,上层是给武松娱乐用的,里面卧房、厨房、酒窖、钓鱼处、观景处等怡情养性的东西应有尽有。 此时此刻,偌大的寨主卧房中只有武松和扈三娘两个人。武松正躺在寨主大船的豪华卧房里,扈三娘背对着武松站在卧房的角落里,不敢回头。 “过来。”武松命令道。 扈三娘不敢不依,只得轻移莲步,来到床前。武松迅速从床上弹起,将扈三娘搂过来亲吻她那性感可人的小嘴。 扈三娘吓了一跳,不停的挣扎,在武松强吻得手后,扈三娘终于闭上眼睛,停止了反抗。 武松享受够了,便轻轻解去扈三娘身上的铠甲,脸色红润的扈三娘不敢言语,身体却在不停的发抖。 武松将扈三娘身上的铠甲扔在地上,发现露出柔布衣裙的她,此时更显得楚楚动人。而且武松发现,在他遇到的所有漂亮女孩子之中,只有扈三娘的胸部是竹笋型的!要知道这种极美的胸型可当真是万里挑一呀! “女孩子家的,在家织个布,纺个纱的就行了,不用一天到晚上阵杀敌。”武松双手捧着她的脸,柔声道。 “可是……可是我们扈家庄实力太弱了……爹爹年岁大了,哥哥武功又太差……我……我只能效法花木兰,替父从军……”扈三娘这次没有刻意去躲闪武松那炽热的目光,而是一直在看着他,说完了这些话。提到哥哥的时候,扈三娘的泪水马上就流了出来。 武松发现这个女孩子流泪的时候非常的特别,她哭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音,表情也不变化,只是任泪水在漂亮的脸颊上无声的滑落。 “你爹不应该把你许给祝彪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他不敢担当,根本算不上男人!”武松正色道:“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根本就没能力保护你!他根本不肯为了你作出哪怕一丁点的牺牲!” 扈三娘静静的看着武松,没有说话。 武松摸够了美人的脸蛋,又用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用最真诚的眼神看着她,道:“如果像你这样又孝顺又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大难临头之际,为了保护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泪流满面的扈三娘听完了武松的真情告白,再也不顾女孩子的矜持,竟一头扎进武松的怀中。 武松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右手去解她的裙扣,扈三娘不敢反抗,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武松很快就将她的衣裙脱下,双手一掷,扔在地上。扈三娘双手相抱,挡在只剩一件淡粉色肚兜的胸前,武松轻轻拿开她的手,然后将手伸进她的肚兜,感受着那竹笋胸型的美妙。 扈三娘伤心的抽泣起来,身体也不停的扭动着。 “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哭?”武松道:“是不是觉得我在非礼你?” 扈三娘总算忍住哭,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难道不是吗?你再怎么喜欢人家……人家现在毕竟还不是你的人呢……” “回到梁山,我就让我大哥替我下聘礼娶了你,到时你就是我的人了!”武松说着话,手上一直没闲着。 “你……此话当真?”扈三娘道。 “我堂堂一寨之主,能骗你小女孩儿?”武松笑道:“我大夫人厨房精湛,二夫人擅长货殖,你呀,你除了会哭鼻子,还会什么啊?” “我……我会武功!”扈三娘低头想了想,露出一个女孩儿的天真笑脸,道:“我还会骑马打仗!” “得了吧,我的姑奶奶,就您那两把刷子,在我手上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了。”武松刮着她那精致秀丽的琼鼻,逗她道:“亏你还是使双刀的,切,真给天下使双刀的人丢脸。” “你……你……哼,我不理你了!”扈三娘在武松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武松撒起娇来。 “宝贝儿乖,我最疼我家宝贝儿了!”武松摸着她的胸部,笑道。 “人家不要嫁给你了,哼!”扈三娘撅起小嘴,嗔道:“你大夫人,二夫人各有特长,就我没有……哼,还是不要嫁给你了,省得被你轻视!” “宝贝儿,不要这么不自信!其实,你有的,我那俩夫人都没有!”武松神秘一笑,道。 “哦,真的?是什么?”扈三娘两眼放光,道。 “你的胸部很美,摸起来也很爽。”武松笑道。 “打你个讨厌鬼!”扈三娘一把拿过枕头,使劲朝着武松头上砸去。 “三妹。”武松微微侧头闪过,突然正色道:“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现在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我会教你如何使用双刀。第二,我会送你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让你永远都不会受伤。” “真的?”扈三娘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真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武松道。 “那……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喜欢人家了?”扈三娘柔声问道。 “我会永远喜欢你,疼爱你。”武松道。 “恩,对了,你说的那件宝甲,真的有那么玄妙吗?”扈三娘道。 “听说过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雁翎锁子甲吗?”武松道。 “当然听说过呀,那不是金枪手徐宁的祖传宝贝吗?那徐宁如今已经上了白虎山,成了宋江的手下!”扈三娘道。 “时迁告诉我,徐宁已经死了。待时迁将那件宝甲拿来的时候,我就找个最合适的时机,把它送给你。”武松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个时机得挑的特别好才行,不然,我将这件宝甲送你,其它兄弟会心怀不满。” 正文 第114章 雁领锁子甲 船队很快就到达了梁山大营,武松摆酒设宴,款待各位新上山的头领。席间,武松和众头领商量如何给栾廷玉议定座次。 林冲和史进等高手纷纷表示要让栾教师坐在自己前面,栾廷玉见梁山兄弟如此谦让,大为感动之下,就不更敢占上了,最后推来让去,议定栾廷玉排在林冲和史进后面,坐第六把交椅。而栾廷玉后面其它头领的座次,则向后顺延一位。 栾廷玉的座次排好了,众头领又为扈太公和扈三娘接风洗尘,扈太公与梁山众头领连碰数杯,早有醉意了,只见扈太公端起酒杯,对着梁山众头领道:“这水泊梁山,果真是世外桃源!众头领在此间无忧无虑的吃酒赏月,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众头领本来就心情大好,听了扈太公的话,更是一阵大笑。这时,史进这个武松肚里的蛔虫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端着酒杯来到扈太公面前,大着舌头和他开起了玩笑:“老人家,我们梁山现在房子太少……只有两间空的,只够给栾教师和老爷子您居住……至于扈三娘那间嘛,一年半载的是盖不完了,毕竟现在银子用光了嘛……” “好汉莫要和老朽耍笑。”扈太公亦笑道:“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武寨主财大气粗,史大官人更是一掷千金……哈哈……你们哥俩的大名啊,老朽可早就听说过了……” “老太公。”史进搂着扈太公的脖子,神秘一笑,然后道:“其实这个事情也容易解决,你送我两坛了好酒,我就教你……” “行!”扈太公知道史进是要故意和他开玩笑,便道:“行,老朽再穷,这两坛子好酒还是拿得出来的,明日老朽出钱,请小喽罗替我买两坛子送你……现在你可以教老朽了吧!” 众头领见这一老一少在那聊的开心,都停下酒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扈三娘坐在她爹的旁边,被大家盯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武松就喜欢她这种女孩儿特有的清纯之美。 “老爷子,其实呀,方法也简单……”史进故意卖个关子,然后才道:“你把你的宝贝女儿嫁给寨主不就行啦?这样不就省得再费半天劲给她盖房子啦?” “好主意!史兄弟好主意!”林冲第一个带头起哄。 林冲在梁山上的资历非常老,当初就是他火并了王伦,拥立武松为寨主,同时他又是武松的同门师兄,和武松关系很近。林冲有勇有谋,是整个梁山之上最擅长带兵作战的将才,他待人谦和,爱兵如子,在梁山兄弟心目中,他的威望仅次于寨主武松,他一发话,那是相当的有分量。 林冲这一起哄,梁山兄弟立马全跟着起哄,扈三娘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武松。 “大管家和史兄弟,你们快来呀!”林冲对着武大郎连连招手道:“您是寨主的亲大哥,我是寨主的同门师兄,史兄弟是寨主的结拜兄弟。咱们仨一起下聘礼如何?” “中!”史进大笑道。 “好啊!俺这就向扈老太公提亲!”武大郎满脸笑意,连忙回应道。他那宝贝弟弟自小是他讨来百家奶养大的,他岂能不了解他弟弟?他刚一看到武松看扈三娘时那火热的眼神,就知道这臭小子又对人家姑娘动心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喽罗突然赶来叫道:“林教头,您的夫人马上就要生产了!太医署的郎中叫您马上过去!” “不去,如果扈太公不肯答应将女儿嫁给我师弟,我就在这一直求老爷子回心转意。”林冲道。 “这……林头领休要如此,尊夫人临产,林头领怎能不去?”扈太公急道。 “不去!”林冲笑道。 “我也不去!”史进亦笑道。 “我说史头领,又不是你老婆生产,你当然不急,你说你在这跟着起个什么哄啊?”扈太公笑道。 “反正就是不去,你答应了我们才去!”史进道。 “对,我们水泊梁山以我师弟为尊,他的事永远第一!扈老爷子要是不答应啊,我们谁也不走!”林冲道。 “唉呀,老朽和小女感念寨主救命之恩,今日又承你们众头领厚意,只要寨主不嫌弃小女,老朽把小女嫁与寨主就是了,尊夫人待产,林头领你还是快去看看吧!”扈太公道。 “噢!噢!”见扈太公终于肯答应了,梁山兄弟一齐欢呼。 “寨主,众位兄弟且慢慢吃酒,林冲先走一步!”林冲离开酒桌,一个箭步蹿出去,朝着自己的卧房跑去。 “兄弟们,这酒啊,天天都能吃,可这林教头,却不是天天都生孩子!哈哈!这也算是咱梁山的一大喜事,大伙都过去看看吧!”武松站起身来,对众人笑道。 众头领一听武松如此说,哪还有闲心吃酒,都跟着武松一起来到林冲家的外面侯着。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林冲推开门,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意,对众人道:“兄弟们,林某生了个儿子!晚上请大家吃酒啊!” “恭喜师兄!” “恭喜林教头!” “恭喜林大哥!” …… 当晚,众人大醉,各自回去,早有小喽罗扶着武松回房安睡。 第二天清早武松醒过来的时候,伏侍武松的小喽罗告诉他,情报营的时迁头领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时头领见寨主尚未睡醒,没敢打扰。武松忙叫小喽罗请时迁进来。 时迁进来后,解下身上背着的红色羊皮匣子,躬身交给武松,低声道:“小人已经得手了,雁翎锁子甲呈献主人!” 武松让时迁坐下,又赐了酒食,然后道:“兄弟,那天你给我的那张字条上写的太过简略,我只看到‘徐宁已死’等学样,现在你跟我说说事情的全部经过吧。” 时迁道:“恩,这几天我混进宋江的大营,探得了不少机密情报。主人,那宋江空有侠名,可他秘密做下的那些恶行,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哼!若非这厮防范的太过严密,属下真想刺杀此贼,为天下人除害!” “兄弟莫急,慢慢说。”武松递给他一杯清茶,道。 时迁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多谢主人赐茶。主人,属下正要向你汇报两件事!主人听了,切莫气恼!” “兄弟请讲。”武松平静道。 “先说第一件。那日主人率咱梁山军救出扈小姐等人之时,白虎山的人正在祝家庄挨家挨户的抢劫百姓家的粮食。那宋江把手下头领分派到不同的方位抢粮,其中有个叫徐宁的头领,被分拨到李家庄附近。主人,咱们梁山军曾走过那条路,你应该还记得,那里是个缓冲地带,并没多少农户。既然如此,那徐宁自然也就抢不了多少粮食,于是他很快便完成了任务,押着粮车前往祝家庄与宋江相聚。就在徐宁回军路上,属下亲眼看见十丈开外的稻草堆里有个黑衣蒙面之人突然探出头来,然后悄无声息的射了徐宁一箭!徐宁一声不吭,栽下马来,当场毙命。徐宁的手下们急忙来看时,那凶手早就逃得没影了。我躲在枝叶繁密的大树上,将这一切瞧了个真真切切,那徐宁脸上中箭后,脸和脖子都浮现出墨绿色,显是箭头涂了剧毒所致!而过了一会,有个眼尖的小喽罗便大喊道:‘大家快看,箭头上刻着扑天雕李应的名字!’” “后来呢!”武松问道。 时迁道:“后来属下仔细的思量着这件事,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隔着三十丈远的距离一箭射死徐宁,那扑天雕李应绝对没有这个本事,因为属下观察过他很多天,他的飞刀绝技固然是天下第一,但他根本就不会使用弓箭!而在这么远的距离外射死徐宁,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花荣这样的神箭手才能做到!但花荣和徐宁同为白虎山的人,他为什么要杀徐宁呢?属下心有疑惑,不敢潜入花荣和秦明等猛将的大营,便潜入了王定六和郁保四这俩废物的营帐中打探消息。这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俩废物正商量着徐宁和花荣的事呢!” “哦?他们说什么?”武松道。 时迁道:“只听王定六说道:‘咱宋大哥此番倘若得了徐宁的家传宝甲,便可刀枪不入了。只是不知花将军能否马到成功?’郁保四道:‘花将军神箭无双,更兼箭头涂了剧毒,岂有失手之理?你就放心吧,咱俩虽然没有花将军的本事,但此番功劳,必定在花将军之上。’王定六便笑道:‘那是自然!宋大哥为了掩人耳目,必定会将徐宁风光大葬,还要从徐宁身上剥下家传宝甲,放到墓中陪葬。嘿嘿,咱们这俩守墓的到时就可以趁没人的时候为宋大哥立功了。’郁保四亦笑道:‘你说这宋大哥也真是的,反正徐宁已经死了,他直接拿了他的家传宝甲自己穿上,谁敢道个不字?非得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王定六便骂道:‘你这蠢猪!怎么一点脑子也没有!现在晁盖这杂碎仍然是白虎山的寨主,宋大哥只坐第二把交椅,徐宁死后,这宝甲要给也只能给晁盖用,轮不着宋大哥!再说了,咱宋大哥手段多高明啊!他做事向来是滴水不露!他岂能让其它兄弟知道其实他早就已经觊觎徐家宝甲多时?’郁保四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主人,直到此时,属下才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水落石出,这卑鄙狠毒的宋江为了一已之私,竟然要害死自己的手足兄弟!其心真是龌龊之极!所以那天属下一打探到这些情报,就前来密报主人,属下心想,若是让宋江这等畜生得到这幅宝甲,那还得有天理吗?” 武松打开红羊皮匣子,摆弄着里面那幅坚不可摧的宝甲,默然道:“这宋江的心肠,真是太坏了!” “主人回梁山后,属下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宋江的一举一动。那宋江率领众人为徐宁主持下葬仪式,哭得比死了亲爹还痛苦。然后他将徐宁厚葬在祝家庄的乱坟岗上,那雁翎宝甲也当着大家的面,葬入墓中。宋江又留下王定六、郁保四率领三十二个小喽罗为徐宁守墓。到了晚间,宋江并未回白虎山,而是率军驻扎在祝家庄。三更时分,众人皆睡,王定六、郁保四便掘了徐宁的墓盗出了宝甲,想要秘密献给宋江,属下迅速闪到他们身边,夺了宝甲便跑!”时迁道。 “你做的好。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件事要向我汇报吗?第二件事是什么?”武松道。 “属下从李家庄逃跑,没想到宋江的兵很快就追到了李家庄。属下大惊,还以为是宋江已经发现了属下的形迹。后来才知道,这原来只是巧合!那宋江得知宝甲已失,便不再往这事上浪费功夫,而是又做了第二件恶事:他派孙立和孙新带着一百人,打着官府的旗号,穿上衙差的衣服,去李家庄抓人!这李应虽然武功不弱,却到底是个乡村地主,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官府。孙立、孙新拿了铁链子就开始锁人,将李应、杜兴以及李应的家人全部押解上路。半路上,又被早就等在那里的宋江假意杀散官兵,救得李应。宋江便以杀死官兵为由,逼迫李应上白虎山入伙,李应当然不愿意落草为寇,自是百般拒绝。宋江便拿出写着‘扑天雕李应’字样的箭枝,道:‘这枝箭须是你的,即使不是你本人的,也是你庄客射出的。你们杀了我们的头领徐宁,难道不应该上山赎罪,去照料他的家小吗?’李应见了,目瞪口呆,宋江便不由分说强行将李应掳上白虎山。宋江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人将李应的万贯家财全部搬上了白虎山,然后一把火将李家庄烧成平地。” “宋江这个畜生一辈子造下这么多的孽,他也不怕遭报应?”武松惊道。 正文 第115章 迎娶扈三娘(上) 二人又聊了一会,时迁拜辞而出,武松手里轻抚着那个红羊皮匣子,对一直在门外侯着的心腹喽罗道:“二狗子,你去把扈三娘叫到这来。” 那喽罗应了声,转身便走。只一会功夫,他就将扈三娘领到了武松的卧房前,对她道:“姑娘,寨主有请,快进去吧。” 扈三娘见到武松正在那座富丽堂皇的寨主卧房中安坐,忐忑不安的她迈着小步走了进去。她刚一进门,那位名叫二狗子的喽罗兵便将门轻轻带上。扈三娘见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武松两个人,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就连一双玉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看看这个吧。”武松说着,将红色羊皮匣子扔过来,扈三娘赶紧半躬身伸出双手,稳稳的接在手中。 “这……这就是那幅坚固无比的雁翎锁子甲?”扈三娘小心翼翼道。 “对。”武松坐在那把楠木椅上,道。 扈三娘看了看武松,然后将红色羊皮匣子轻放于地,缓缓打开,取出那幅泛着古铜色的雁翎锁子甲。只见此甲古朴端重,大巧无工,扈三娘用手捏了捏甲身,顿觉此甲坚韧刚劲,一双美目不自觉的望向武松。 武松道:“你把它拿在手中,拿稳点。”说完,他拨出两把陨铁神刀,朝扈三娘走来。 “不要!”扈三娘本能的抱着这幅铠甲倒退了四五步,眼中尽是惊惧之色:“谁不知道你那两把宝刀削铁如泥……” 武松根本不等她说完便已经双刀齐下,狠狠的剁在雁翎锁子甲上,扈三娘早已惊脱了手,那幅铠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扈三娘慌忙捡起来一看,此甲竟然丝毫未损! “天哪!雁翎锁子甲果真名不虚传!”扈三娘喃喃道:“连你的陨铁神刀都剁不烂这幅铠甲……这东西可真是件宝贝呢……” “喜欢吗?”武松道。 “我不要。”扈三娘道:“你是寨主,这件宝贝理应归你!你的座骑是世间罕有的千里神驹,手中的双刀亦是天下无双的神兵利器,你就只差一幅好铠甲了!你若穿上此甲,必定天下无敌!” “我已经天下无敌了!”收起双刀后,武松解开外套,露出里面的天蚕宝甲,然后对扈三娘笑了笑,示意她摸摸看。 扈三娘呆呆的望着他,半晌才道:“这……这不会就是江湖上堪称可与雁翎锁子甲相媲美的天蚕宝甲吧?” “小丫头,算你有些见识。” “可是……可是这件宝甲不是恶头陀的贴身宝衣吗?”扈三娘惊道。 “没错。” “那恶头陀杀人如麻,据说官府曾出动上万名官兵擒拿他,都被他杀出重围走脱了,死在他手下的高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扈三娘的眼中尽是惊惶之色。 “没错。” “那恶头陀武功奇高,心思歹毒,手段卑劣……”扈三娘。 “但他被我杀了。”武松淡然道。那神情,就好像是在叙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你果真是当今天下第一英雄!”花季少女扈三娘对武松抱以崇拜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花痴了。 “穿上吧。”武松道。 “我穿上这件铠甲,好看吗?”扈三娘将雁翎甲穿在身上后,问武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眼前的男子这个问题,刚问完,她就羞得满脸通红。 “好看,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真漂亮!你看,穿上这个一点也不影响胸部的挺翘,对吧?”武松咬着她的耳朵笑道。 “你好讨厌,人家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扈三娘转过身,一对粉拳使劲捶打着武松的肩头。 “而且穿上这个也不会影响女孩子的月事。”武松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亲吻着她的双唇。 “……这也懂?”扈三娘俏脸迷离,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挣扎不得。 “心肝宝贝儿我可告诉你,我大夫人会烹饪,二夫人会理财,你这三夫人,就得会带兵打仗才行……以后你得为我独挡一面……只有让你成为军中主帅,你才没有阵亡的危险……同时,也只有让你这个自己人替我掌控相当大的一部分兵权,我才不用担心大权旁落……”武松吻够了,便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 “可是,人家只是个女孩子,有何德何能去做军中主帅呢?再说了,你手下的兄弟,个个对你忠心耿耿,你为啥不让他们掌控兵权呢?难道你信不过他们?”扈三娘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女,不谙世事的她对武松的话非常不解。 “丫头,你是个好女孩儿,可是你的心思也未免太简单了。你想想,以后我要是真的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我让一个将军领兵四十万出征,万一他猪油蒙了心,想要谋朝篡位,用这四十万大军调过头来打我怎么办?丫头我告诉你,在皇位和兄弟感情面前,兄弟感情连臭狗屎都不如!像李世民这么圣明的人,为了争那个皇位,尚且都能做出‘诛胞兄于玄武,囚慈父于深宫’的事来,更何况其它人?”武松的语气非常阴冷。 “你思虑的,可真是够深远,但是,我只是个无知女孩儿,恐怕没那么大的本领统帅大军,我就怕搞砸了会给你丢脸。”扈三娘认真道。 “丫头,我告诉你,我是真心真意的爱你。”武松紧盯着扈三娘,道:“现在我问你一句话,你爱不爱我?” “爱。”扈三娘的声音虽然比蚊子叫声还低,但她的眼神却非常坚定。 说完这个字后,泪眼婆娑的她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这一生,定不负你。” “很好。宝贝儿你听着,你和我那两位夫人不同,他们毕竟不掌兵权,而我想让你为我掌兵权!但是,你必须得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功绩,不然你难以服众!别人也会说我故意偏袒你!所以,我想等你立了功,我再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武松道。 “反正……反正我爹爹已经答应把人家许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娶人家是你的事……对了,你那俩夫人,会不会欺负我呀?”扈三娘害羞的问道。 “丫头你记着,在别人家,经常会发生大老婆欺负小妾,或是得宠的小妾欺负大老婆的事,但在我这,绝对不行!无论我有多少女人,在我心里,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们对我同等重要!”武松道。 “恩,那……那人家就安心了。”扈三娘低下头,轻声道:“可是,我这身功夫太平凡了……要怎样才能为你立下汗马功劳呢……” “武功的话,我可以手把手教你。至于功劳嘛,我会找个机会带你出征,将我自己立下的战功全部推到你身上。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将雁翎锁子甲赏赐给你了。如此一来,你武功过得去,又有宝甲护身,又立有大功,这时我再让你带个一两万兵马,再给你配上军师和副将,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武松笑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能在我手上走过一个回合的话,就让我摸一会胸部,反正你的胸部那么娇美,以后也只能让我一个人摸,你就不必害羞了啊。” “你……我……”扈三娘的一双美目狠狠的瞪着武松道:“本姑娘就不信打不趴你!你来,本姑娘和你较量一番!” 战斗结果就不必细说了,总之,这一天,武松的双手爽了好几十次。 之后的日子里,武松悉心传授扈三娘双刀秘籍《灭苍穹》上的武功,扈三娘在武松的精心指导下,武艺大进。当然,这得益于两个方面:第一,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而且对使用双刀有些底子,一点就透。第二,武松的手劲实在太大,每次都把她弄的很疼,所以她为了不被这讨厌鬼“欺负”,只得每日勤练武艺,武功自是长进的很快。 当然,能把这么厉害的看家本领传授给扈三娘,武松这家伙必然是要价不低,在这段时间里,扈三娘这位小美人也不知被他的咸猪手给欺负哭过多少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可怜的小美人儿至少被他欺负哭过一百多次!平均每三天哭一次!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武松,谁让古人封建保守呢,没办法,女孩子在结婚前是绝对不能失贞的。而武松不但喜欢她的娇美酥胸,更喜欢她的纤秀玉足,所以每日练完武功后扈三娘就被他带到寨主大船上,然后被这讨厌的家伙扒光衣服把玩着自己的身体,扈三娘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着独龙岗势力的彻底消亡,东方三雄如今只剩东方双雄了。那日宋江回了白虎山后,先将吃宋清屁股的孔亮以及被吃屁股的宋清放开,又将亲嘴二人组中的晁盖和宋太公放开。从此,这四人羞愧得没脸见人,整天躲在卧房中不出来。晁盖和宋太公一见面连话也不说了,毕竟两个大男人被绑到一起亲嘴好几天,又被自己人看见,这实在是太恶心了,而且这个面子丢的也实在是太大了。而孔亮一见到宋清就怒目而视,因为在这几天内宋清这垃圾玩意放了很多屁,也拉了很多屎,全被孔亮笑纳了。 宋江破了祝家庄,灭了扈家庄,又掳了李家庄,大胜归来的他,其威望早已经远远完爆了白虎山的寨主晁盖几条街,远近江洋大盗前来投奔白虎山时,只知有宋江,不知有晁盖。 宋江在白虎山重修寨栅,休整兵马,准备继续做大。 光阴似箭,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东方双雄相安无事,谁也没有主动挑起战争。 而在这一年之中,林冲和史进等人继续练兵,神医安道全培养出了七十多位悟性不错的弟子,孟康带着工匠们造出了上百艘蒙冲大船,汤隆的铁匠营为梁山军打造了数不清的优良兵器,侯健的刺绣营缝制了两万多件战袍。当然,成就最大的要数人家陶宗旺,他带着两千多名喽罗兵日夜赶工,将梁山聚义厅、寨主卧房、各个兵营、各个寨口、各个码头等建筑物全部重建了一遍,把整个水泊梁山建造的跟那年画里玉皇大帝的灵宵宝殿相差无几!梁山众头领无不感谢陶宗旺,完工后,梁山各寨头领轮番请陶宗旺吃酒,把个陶宗旺乐得整天合不拢嘴。 苦练了一年武功,无论是《灭苍穹》的内功还是刀法,扈三娘都有了极大的进境。武松在用普通双刀的时候,扈三娘已经能接住他五十多招并且不落下风,武松对她的这个成绩感到很欣慰。 正文 第116章 迎娶扈三娘(中) 扈三娘见自己有机会习得这么厉害的武功并且能和武松这样的绝世高手对战这么长时间,心里一高兴,非要让武松使用陨铁神刀和她比武,结果只一合,武松便将扈三娘的双刀齐齐切断。 “你……人家再也不和你比武了!哼!”扈三娘撅起可爱的小嘴,道:“难道江湖中人叫你天人松!” “哦,江湖中人还说我什么了?”武松觉得这个“天人松”的称号很好玩,便继续和她聊了起来。 “他们还说,和天人松、秃驴深这俩烂人打架是最倒霉的事!因为那秃驴鲁智深身上有万斤神力,你武功再高,也禁不起他一拳!那天人松更是耍赖之极,你再怎么能耐,他那神刀一出手,你的兵器就断了!你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来!”扈三娘道。 “呵呵,‘秃驴深’这个称号叫起来真好玩。”武松笑道。 “秃驴深是圣人,你是神人,跟你们这样的人比试真是自找没趣……而且你这个讨厌鬼,人家一输了你就要……你就要……哼……你简直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人家女孩子……”扈三娘的一双凤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宝贝儿,那咱们不比武了,咱们玩个能让你赢的游戏,让你找回点面子,行不行?”武松捧着她的俏脸,笑道。 “那是什么游戏?”扈三娘好奇道。 “剪刀石头布!”武松神秘一笑,道:“以你的智商,玩这个肯定能赢!” “为什么玩这个我就一定能赢?”扈三娘一脸的疑惑。 “你可以慢出,行吗?如果你赢了,我就脱光了衣服让你随便摸,如果你输了,嘿嘿……”武松一脸坏笑道。 “呸,你脸皮可真厚啊,你倒贴钱让人家摸,人家都懒得理你,哼!”扈三娘又急又气。 “好好,那你要是赢了,就使劲打我一顿,输了就……”武松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胸部的傲人挺翘,浮想联翩。 “好,我一定要赢了你这个大坏蛋,然后再狠狠的揍你一顿,谁让你总把人家欺负哭呢!”扈三娘笑道。 “那我先出了啊!小笨蛋儿!”武松握紧拳头,出了石头,然后迅速伸到扈三娘面前。 扈三娘见他拳速太快,本能的向后一闪,这才猛然想起来原来他俩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玩游戏,于是因惊魂甫定而导致过于紧张的她根本来不及多想,出了个剪刀! 慢出的她,竟然出了个剪刀! “废物娘们,慢出都能输!典型的胸大无脑!”武松狠狠的打了扈三娘那性感圆润的屁股一下,然后将她抱起来就走。 “你……都怪我吓唬我……我才出错的……你……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不好……”扈三娘无力的挣扎着。 “这里是我的后花园,没我有的命令谁敢来这?这地方只有我练功的时候才会来,连林冲,史进这种级别的头领都不敢擅入此地,更别说其它人。”武松将她抱进一座由陶宗旺新建成不久的精致房舍,然后将她扔在床上。 武松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她的衣裙,只剩下一件嫩黄色的肚兜和一件淡紫色的亵裤,扈三娘双手抱胸,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望了武松好久才道:“不许碰人家,人家怕疼。” “好吧,那就把你那对美丽柔嫩的玉足伸过来,让哥哥把玩把玩。”武松道。 武松强行将她那对美丽动人的大长腿拿过来,把玩着她那对珠圆玉润的美足,然后用鼻子闻了闻,道:“宝贝儿,你真是个精致的女孩儿,练武练了那么长时间,这对玉足不但不臭,反而还有些淡淡的香味。”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整天被坏人玩弄。”扈三娘害羞道。 “唉,也许真的是我难为你了。”武松惆怅道:“你本是个聪明可爱、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却不得不为了保护家园,而替父从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生逢乱世,身不由已的事实在太多了……”扈三娘亦是非常感伤,道:“如果我不出战,我爹爹那么大岁数了,身体又不好,肯定会战死……作为女儿,我才不要让爹爹死……” “恩,你是个好姑娘,为了不让你爹战死,你宁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上阵打仗……而为了保全你们的家园,你爹爹只能牺牲他心爱的女儿,让你与那个无才无德的祝彪定下亲事……”武松道。 “我不恨爹爹……我不恨爹爹……”扈三娘哭道:“爹爹含辛茹苦养育我那么多年,又四处请名师教我武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爹爹被祝家的人杀死……当时我就一个想法,就算我这辈子进了狼窝生不如死,我也要让爹爹安度晚年……” “恩,你总是为别人而活,却从来没能为自己而活。”武松迟疑了一下,仍然说出了后面的话:“算了,我决定不让你替我领兵了。以后,你喜欢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不想让我为了我,委屈了自己。” “我没有委屈自己!”扈三娘一头扑进武松的怀里,哭道:“你待我好,我能感受的出来,我再笨也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爱我!能够嫁给你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强似祝彪那种人十万倍,他根本不把我们扈家的人当人看,只当我们是奴隶!” “丫头,可是你今年才十九岁……”武松道。 “做你的夫人,就绝对不能给你丢脸!”扈三娘一脸坚定。 “宝贝儿真乖,让哥哥亲亲。”武松亲吻着她那可爱的小嘴,然后用手指着她的胸部,道:“这里让不让亲一下啊?” “你敢!我打得你跪地求饶!”扈三娘大发神威,一脚将武松踢到了地上。 “宝贝儿,你穿上衣服吧,接着练武去。我去水军大营和骑兵大营走走。”武松道。 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武松很少来找扈三娘,而是时不时的去找张顺学习水下功夫,找林冲学习带兵,找朱武、蒋敬、公孙胜学习谋略,找项充、李衮等人学习暗器。他的悟性自然比扈三娘高上太多,进步更是飞快。当然,他的处境自是要比扈三娘强得多,因为他在和这些拥有一技之长的“师父”们切磋的时候,即使输了也没人会去摸他那平坦的大胸和他那纤纤臭脚。 这天,武松视察完诸营,便回家与两位老婆亲热,完事后,他突然又想扈三娘了,便去陪他练刀法。扈三娘执意要让他使用陨铁神刀,武松拗不过她,只得依允。 这次,扈三娘的表现非常出色,她竟然在武松手上走了五招,才被砍断兵器! “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好样的!”武松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道。 这时,一道黑影蹿到二人眼前,只见那时迁躬身对二人道:“主人,嫂夫人,属下探得绝密情报!” “进来说!”武松示意扈三娘和时迁随他来里屋。 三人都进来后,时迁带上门,对武松道:“主人,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啊!那高俅的狗儿子高衙内,此刻正在青州!那青州离咱梁山的属地二龙山多近啊!主人倘若寻机杀了高衙内,岂不是为林教头报了冤仇!” 武松抚掌大笑道:“岂止是为林教头报仇这么简单?咱们梁山一旦杀了高衙内这个畜生,就等于为天下人除去了一大害,梁山势必声名鹊起!” “正是这般!”时迁亦笑道:“这厮若是躲在汴京城,那高太尉拥兵百万,咱们想要杀高衙内还真是千难万难,如今他来到了青州,就算是全青州的人一起保护他,也不过只有十几万兵马!咱们若是智取,就更是容易的多!” “好!杀了高衙内,必定会招来征讨大军!就在我这八百里水泊内,将他们杀得天翻地覆,那时便是做大梁山的最好时机!” 正文 第117章 迎娶扈三娘(下) 武松知道,此次奔袭百里斩杀高衙内,一定要梁山上的超级高手出马方可成功,于是他决定去请段延庆这位忘年交出手相助。 当武松信步来到段延庆等人的卧室门口时,只听里面正在大吵大闹。 “独孤玄,你这兔崽子,你还把不把你段大哥放在眼里了?”段延庆用腹语术沉声道。 “段大哥这话言重了,老哥你当年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小弟哪敢不把你放在眼里?”里屋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可是你这浑小子未经允许便擅闯梁山,对我武松小友也太不尊敬了!我要给你们引见下,你又执意不肯,你再这样,段大哥就和你绝交!”段延庆怒道。 “绝交?哈哈!”里屋那个和段延庆说话的男子突然放声大笑道:“小弟在这世上,除了段大哥之外,无亲无友,你段大哥竟然要和小弟绝交?咱俩阔别多年,如今我踏遍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你,你竟然要和我绝交?” “你!你这浑蛋东西!真是气煞我也!你就不能听你大哥一句,让我把你引见给我武松小友?”段延庆大喝道。 “他配吗?”男子冷笑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峰、神剑王重阳,这三位绝世高手也许不配与你独孤老弟相识,但我武松小友,绝对有这个资格!”段延庆道。 “那小弟就给段大哥个面子,你让那武松滚到这来,就说剑魔独孤玄要见他。哈哈哈哈!”男子说完,放声大笑。 “你……我打死你!”段延庆挥杖便打。 “段大哥,你去把你儿子段誉找来,然后再把虚竹、黄药师、欧阳峰、王重阳这些高手全找来,再去雁关门悬崖下,把那个死了的萧峰也找来,然后你再让武松、林冲、史进等人率领梁山四万士卒帮他们一起围攻我,三个时辰之内,我把这些人全部杀光,只留下你儿子段誉,可好?”男子一边和段延庆拆招一边大笑道:“哟,段大哥,行啊!我本以为你最多只能在我手里走上十五招,没想到这都三十招了,你仍然不落下风!” “你……你个死不旋踵的东西……气死我也!”段延庆举杖骂道。 “想我剑魔纵横江湖二十六载,杀尽仇寇奸人,打遍英雄豪杰,终生求一败而不可得,此诚寂寥难堪也。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如今不远万里寻到了知己好友段大哥,却又要与我兵刃相向!”男子突然收了剑,喟然长叹道。 段延庆闻言,十分感伤,亦长叹一声,收了兵刃。 武松见他们不说话了,便推门进去,段延庆见武松前来,连忙施礼,而那位身着青杉,手中倒提玄铁重剑的剑魔此刻正背对着武松,他连头都没回,完全视武松为空气。 “兄弟,这位是梁山的武寨主,也是我的忘年交,你对人家不理不睬,有点太过了吧。”段延庆道。 高傲之极的剑魔仍是背对着武松,道:“我见了皇帝老子也是这般。” “晚辈武松,见过剑魔前辈。”武松自打做了寨主以后,深知为人主者必须要心胸宽广,方可招致英雄豪杰供你驱使,所以对剑魔的冷傲态度,他不但丝毫不生气,反而主动上前打招呼。 “前辈个屁,老子有那么老吗?”剑魔根本就不鸟他。 “剑魔大哥真是风趣,敢问阁下,是如何进入这戒备森严的梁山重地的?”武松道。 “呵呵,我视你梁山四万兵马为纸人,纸马,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剑魔冷笑道。 “你这浑东西,给我闭嘴!”段延庆怒喝道。 剑魔瞧不起天下人,却很听段延庆的话,段延庆让他闭嘴,他马上不说话了。 “武寨主,我来为你们引见下。”段延庆急忙打着圆场道:“这位剑魔独孤玄,是鲜卑族人,与段某情同手足。” 说完,段延庆又强行将剑魔的身子推转过来,让他面对武松,这时武松方才看清了剑魔的相貌。剑魔长得不丑也不俊,不老也不年轻,个子不高也不矮,头发也不扎,就那样直披下来,一幅放荡不羁,不修边幅的作派。他手里一直不停的摆弄着那柄玄铁重剑,足见他爱武成痴到什么程度。 段延庆指着武松为剑魔介绍道:“这位武松小友,是我段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舍生忘死帮我救出皇太孙,我段家就要绝种了!” “你何不早说嘛!”剑魔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你段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唯一的亲友,你这老不死的要是早告诉我武寨主是你家的救命恩人,我估计这会咱们早就喝上几杯了!” “你还有脸说呢!”段延庆见他终于不对武松冷眼相向了,便笑道:“你生性狂傲,我刚一说为你们引见,你立刻就摆出一幅不屑一顾的派头!你那臭倔脾气一上来,越劝你,你就越来劲!” “我马上摆宴,为剑魔大哥接风洗尘!”武松道。 席间,武松问起段延庆早年相救剑魔一事,段延庆便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鲜卑国虽然已经灭亡四百余载,但鲜卑皇室后裔慕容博,慕容复这对父子仍想复国。他们也知道,仅凭他们俩和身边几位家臣,是绝对不可能复国的。于是他们就秘密联络居住在江南一带的鲜卑族人,劝他们跟随自己造反。这些鲜卑族人大多都不肯提着脑袋为他们去卖命,这对心狠手辣的父子为了防止他们泄密,竟然将他们尽数灭口。那晚我路过江南,见到独孤一门上百口尽数被诛,只剩下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少年,我也不知为何对那少年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这少年的命运和我太过相似的缘故吧。我拼着性命将这名少年从慕容氏父子的屠刀底下救走,后来,我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便欲转身离去。他跪下来哭着对我说,他再也没有亲人了,求我不要走。我对他说,你我彼此一样,我也是被仇人灭了全家,现在,我要去找他们报仇。之后我就走了,没想到再次与这位少年相逢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后的事了。这三十年间,他成了天下无敌的剑魔,横行天下。我成了皇太孙的曾祖父,避难梁山。那天,他蹿到我的房中,问我,你的仇家杀光了吗?我告诉他,杀光了。我问他,你呢?他也说,杀光了。我们相视大笑。之后没多久,我和他,还有武松小友,就坐在一起喝酒了。” 武松听到这,身上直冒冷汗,过了一会才问道:“据我所知,那慕容博后来不是拜了无名神僧为师,诚心修佛了嘛?” “我去少林寺的时候,无名神僧和他的弟子们早已经圆寂多年了,那座禅房里只剩下这慕容博一人。” “可这老贼武功非常高啊!”武松高呼道。 “我只用一招,就把他杀了。”剑魔道。 “那慕容复……”武松道。 “我只用一招,就把他杀了。”剑魔仍是那幅波澜不惊的语气。 “慕容氏的家臣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 “我只用一招,就把他们仨杀了。”剑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慕容家的四大山庄……” “现在已经变成四大坟场了。”剑魔冷笑道。 “行,你厉害,我服你了!”良久无语之后,武松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剑魔没有答话,一幅不置可否的表情。 武松起身端起酒杯敬了剑魔一杯酒,剑魔一饮而尽。 剑魔问起武松如何相助段延庆一事,段延庆俱告前事,三人不胜感慨。 “行,就凭你仗义出手相助我段大哥这事,你就是条汉子。”剑魔笑道:“这个世上我瞧的起的人只有两个,段大哥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 “承蒙剑魔大哥这么瞧的起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武松笑道。其实从本心来说,他不并介意剑魔的狂傲,因为任何一个经历过灭家之恨的人,他的心态都不会太平和,毕竟痛苦的烙印已经挥之不去,他的杀戮之心、暴躁之心、冷漠之心不可能说没就没。 “对了,武松小友,你今天怎么想起找段某来了?你这段时间不一直都在操练兵马吗?”段延庆道。 武松道:“情报营的时迁头领探得绝秘情报,高太尉的狗儿子高衙内此刻正在青州,我欲启请段前辈助我一臂之力,你我混进青州城,寻机斩杀此贼,替天下人除此大害!” “呵呵,这杂碎曾经率兵攻击我大理国,险些死于我儿段誉之手。”段延庆笑道:“他若稳居汴京城中,咱们要动他还真是难于上青天,如今他来到青州,要杀他就容易多了,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呀。” “不瞒段前辈,这青州附近有座二龙山,亦是我水泊梁山的属地,我欲带上梁山所有高手,以及段前辈,先去二龙山一趟,然后动用二龙山的兵马……” “武寨主,杀一条狗而已,用的着这么麻烦?”剑魔冷笑着打断了武松的话。 “剑魔大哥有所不知,那青州城里驻扎着十多万兵马,不可小觑了他。”武松道。 “十几万兵马,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草芥。”剑魔道。 五天后,青州城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作为御使代表皇帝来到青州考察官员政绩的高衙内,在十几万兵马的重重保护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下了首级,尸体亦被大卸八块。高衙内所居住房舍的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大字:“替天下人除此大害者,神仙眷侣武松与扈三娘也。” 不出十天,高衙内遇刺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宋国的每一个角落。 “你写上我们的名字了?”武松问道。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啊,那天你和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说的话,老子全都听见了。你不就想以身犯险,杀了高衙内,然后归功到那美人儿身上嘛。行了,我替你完成任务了,现在你可以赏赐她宝甲并且与她完婚了!对了,老子吃完你的喜酒再走,不介意吧。哈哈……”剑魔大声狂笑道。 “荣幸之至!”武松笑道。 武松敲响聚义鼓,梁山众头领听闻寨主召唤,齐上聚义厅。众人依座次坐好,静听寨主指令。 “众家兄弟,我武松自上梁山以后,义字当先,先后带领众兄弟做下了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今天,我有一物,拿出来给众位头领观看!”武松坐在寨主金交椅上大声道。 “寨主,你要给俺们看的是啥东西呀?”李逵道。 “天字第一号恶人高衙内的狗头!”武松说着,打开手里的锦盒取出高衙内的首级,扔在林冲脚下。 “师弟!啊不,寨主!你替林某报了这无穷无尽的冤仇,终于让林冲一吐胸中恶气!”林冲看了那颗人头一眼,二话不说,离了座位对着武松就开始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放声大哭。 “寨主,你和扈三娘可真够厉害的,现在这事已经轰动了整个大宋,你们视青州十几万兵马有如无物,悍然击杀高衙内,取了首级便走,真是好手段!”杨雄称赞道。 “寨主,做的漂亮!”石秀亦高声叫道。 “寨主真是太厉害了!青州那么多兵马,竟然都不知道寨主是啥时候混进去的!”阮小七道。 “小七哥你这不是废话吗?何止青州的人不知道寨主是啥时候混进去的,俺还不知道寨主是啥时候离开梁山的呢。”李逵道。 “寨主本领高强,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寨主的行动,岂能让你见到?”李俊大笑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将武松捧上了天。这次剑魔玩了这么一手,使得武松在梁山上的声望暴增,他的属下们简直视他为神明! “众家兄弟,此次斩杀高衙内,若无扈三娘舍命相助,我断难成功。”武松见时机成熟,便顺水推舟道。他深知,要想驾双手下,有时就必须得玩弄点手段!因为正直的人永远当不了皇帝!古往今来任何明君皆是奸诈阴险之辈! “三娘子,请受林冲一拜。”林冲扑通一声,跪下就开始磕头。 “林大哥,快起来,你这大礼,小妹可不敢承受。”扈三娘也对着林冲下跪磕头,将林冲的礼还了回去。 武松令二人起身,然后道:“众位兄弟,扈三娘不但助我替林师兄报了大仇,更是为天下百姓除了一大害!咱们梁山这回可真是扬名立万了!” “寨主万岁!”众头领高声欢呼。 “此次扈三娘为梁山立下大功,我令扈三娘作骑兵副统领,作为林冲的副手与林冲一起统领那一万名骑兵。林冲,你好好教教她,为梁山培养一名将才!”武松道。 “是,寨主!”林冲道。 “众位兄弟请看,这便是徐宁的雁领锁子甲。徐宁被宋江害死后,这副宝甲被时迁兄弟抢了过来,现在,我将它赏赐给扈三娘,作为对她这次功劳的奖赏!” “恭喜三娘子!”众人齐声叫道。 “寨主,请马上迎娶扈三娘作我们的三主母!”林冲道。他是个做事特别成熟的人,每次都是他带头替武松解决“合法玩漂亮妞”的问题。林冲这一噪子喊完,其它头领自然也不能落后,聚义厅里很快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当晚,武松风风光光的将扈三娘娶进门。 正文 第118章 第三位禁军教头 灯火通明的寨主卧房。 “夫君,你待我真好,既让林师兄教我统兵,又赠我这身雁翎宝甲。”扈三娘道。 “你是我夫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哇?”武松笑道:“你穿上这身宝甲还真像个大将军呢。” “那我就穿给夫君看。”扈三娘取出宝甲,披在身上,系好扣子,笑道:“夫君,我好看吗?” “好看!” “以后我打了胜仗,获得了上等战利品,我也送给夫君点好东西!”扈三娘那活泼可爱的模样,真像个孩子。 “以前我和我大哥穷得跟条狗似的,啥都缺,现在我有钱有兵有粮有地,啥也不缺了。”武松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还别说,我想要的东西,你还真有!” “你想要什么?”扈三娘的一双凤目中写满了好奇。 “我要你的处子之身!”武松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笑道。 “我……我害怕……” “保证不疼,老子都娶过俩美人儿了,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恩……”扈三娘闭上眼睛,等候着这个经常欺负自己的家伙的临幸。 “把你那坚不可摧的破盔甲赶紧脱了,真耽误老子办事……妈的,有这破玩意在,想霸王硬上弓都不行!” …… 第二天早上,太阳都晒屁股了,这俩家伙仍没睡醒。最后,他们还是被震天响的敲门声给弄醒的。 武松穿着睡衣推开门,只见朱武、公孙胜、蒋敬等人站在门外,武松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蒋敬等人一齐跪下道:“启禀寨主,大事不好了!大管家被猿臂寨强盗陈希真给抓住了!陈希真射来书信,让梁山拿出十万两黄金,一百万斤粮食交换大管家!” 武松大吃一惊,好似一跤跌到了冰窖里! 武松急忙问道:“我大哥在梁山上待的好好的,怎会落入姓陈的手里?” 蒋敬道:“今年雨量太少,寿张县和沂水县的收成特别差,大管家真是菩萨心肠,他一大早就带着一千名喽罗兵运送着一千辆粮车到这两县赈灾去了,回来的路上,就被陈希真给抓住了!” 武松望见时迁也在人群中,便道:“时迁,敌军的情况打探得如何了?” “寨主,属下已经打探清楚,那陈希真所率人马大概三万上下,分三路行进!他自领中军,左路由他女儿陈丽卿统领,右路由他女婿祝永清统领!陈贼此番兴师动众,分明是想占了咱们梁山!”时迁道。 还没等武松说话,只听朱贵、朱富二人飞奔上山,来到武松面前报信:“禀报寨主:邓飞、杨林、欧鹏、穆弘四位头领欲救回大管家,前去敌军偷营,被陈希真生擒!四位头领的所有部下全被杀光!” “这四位头领没有一个是孬种,为什么会败的这么惨?”武松道。 “陈贼让人把大管家绑在营前,然后令人躲在大管家后面放箭,咱们的人怕误伤大管家,施展不开手脚啊!是以非但不能伤敌,反而被射倒很多兄弟!”时迁道。 “这个狗娘养的陈希真,若是落在我手里,非活剐了他不可!”李逵大骂道。 “这个姓陈的,竟然以大管家为人质,真是太卑鄙了!”穆弘不忿道。 “朱贵、朱富,你们兄弟俩没受伤吧!”武松问道。 “有劳寨主挂怀,我二人没受伤,只是弃了西山酒店,逃上水浒寨,给寨主丢脸了!”兄弟二人道。 “屁话!他三万大军杀来,你兄弟二人不来大寨躲避,难道还要以卵击石不成?以后但见有外敌杀来,你们都第一时间跑来大寨!” “是,寨主!”朱家兄弟激动道。 “这陈希真狗杂碎怎么这么厉害,他什么来头啊?”史进道。 “史兄弟,对于这陈希真的来历,林某倒是知道不少。”林冲道:“昔日我曾和你师父王进,以及这陈希真同为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共事多年,我对陈希真的为人可谓是了如指掌。此人外表忠厚,内心却极其奸伪!他一生只爱功名富贵,从来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当年为了给蔡京祝寿,他竟然连他亲爹的丧礼都不办!为了巴结高俅,他竟然要把他那花枝儿一样的女儿嫁给高衙内!” “这狗东西真是不要脸!那他后来为什么又成了强盗呢?”史进问道。 “陈希真的女儿陈丽卿不愿意嫁给高衙内这等烂人,便连杀高府数人,并打昏高衙内,跪下来向她父亲请罪。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陈希真只好弃了官印,带着女儿连夜奔逃,后来辗转来到猿臂寨落草,招纳了三万众。据说这厮当了强盗后,一门心思求招安。”林冲道。 “他女儿也会武功?”史进道。 “会。那陈丽卿绰号女飞卫,虽是女流,却也是手段高强之辈。”林冲道。 “那依林大哥的意思,陈贼此番前来梁山,是想替高俅报仇,以此来获得受招安的机会?”史进道。 “正是这般!”林冲道:“据说那高俅刚一得知他的狗儿子惨死后,连吐了七口血,然后仰天栽倒,昏迷了十多天才得醒转!高俅醒来后,马上去狗皇帝那里奏了一本,请求狗皇帝调集精兵良将踏平梁山!这事早就被天下人传开了!” “所以陈希真就想趁朝廷的征讨大军没来之前,抢先攻破梁山,以此向高俅投诚!这个狗东西!一身本领,偏要喂狗!”史进道。 “陈希真,你这无耻的猪狗,你要是真有种就冲我武松来!打我大哥主意算什么好汉?”武松骂道。 “大哥,咱们给陈希真十万两黄金,一百万斤粮食,先换回大管家,然后再灭了陈希真!”史进道。 武松略一思索,道:“这钱粮绝对不能给,因为无论给不给他钱粮,最后他都会强攻梁山!” “可是寨主,如果咱们不给钱,大管家会不会有危险?”朱富道。 “大管家的事我自有计较。”武松道:“林冲、史进、栾廷玉,你们三人各率六千士卒,给我死守南沙渡、盘龙道、鸭嘴寨!令水军头领从十个方位埋伏在芦苇滩水道,待日后与陈希真交锋时,这芦苇滩水道便是他猿臂寨贼兵的葬身之地!” 众头领领命而去。 “二狗子,你去把段前辈和剑魔给我找来。”武松对自己的亲兵吩咐道。 亲兵得了令,马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武松小友,我们来了。”只一会儿功夫,段延庆和剑魔便出现在武松面前。 “段前辈,剑魔大哥,我大哥武大郎被猿臂寨的陈希真给抓住了!现在他正以我大哥为人质,勒索巨额钱粮!”武松道。 “小事一桩,你从正面带人迎敌,我和段大哥在背后偷袭,伺机救下你大哥!要是实在没机会救你大哥,我俩就暗中擒他一员主将,交换你大哥如何?”剑魔笑道。 “此计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剑魔问道。 “你独孤大哥这么厉害,这次为何要背后偷袭呢?”武松道。 “废话,我不会游泳,又没有水上飘的本领!你们这次在船上作战,我不偷袭,难道要我淹死吗?小子,我跟你说,杀人不光是力气活,同时也是技术活!” “你不说你以雕为友吗?你那大雕怎么没骑来啊?要是骑着它满天飞,不省着坐船了?”段延庆笑道。 “我怕我那可爱的雕儿被梁山奇人皇甫端驯服,所以没敢带来。” “敢情你小子也有怕的人啊?”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剑魔不好意思的笑道。 “二位,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若二位助我救回我大哥,我必有……” 武松只觉眼前两道人影一闪,这俩家伙早就没影了。 正文 第119章 诈降计 武松分派完任务,刚要回屋取兵器,只见扈三娘早已迎面扑到自己怀里,豆大的泪珠不住的从她的俏脸上滑落,只听这个善良的女孩子不断的抽泣道:“夫君!……咱们大哥被无耻小人给捉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别急,待我略施小计,非整死这群狗杂碎不可!”武松轻抚着扈三娘头上的三千青丝,道。 扈三娘看着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喜道:“夫君,你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 “是的。”武松说话时,嘴角挂着他那招牌般的笑意:“你看着吧,这姓陈的敢动我大哥,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哼,还八十万禁军教头!我呸!他就是八千万禁军教头,我也要整死他!” “太好了,夫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扈三娘深深的被武松那幅闲庭信步的气度所吸引,终于破涕为笑。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将是她一生的依靠,她还知道,这个看起来坏坏的男人其实是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 “三妹,把汤隆新为你打造的那两把双刀拿来,我这条计能不能奏效,全仗这两把刀。”武松道。 扈三娘离开武松的怀抱,转身跑进里屋取来双刀,问道:“不知夫君怎生用计?” “让陈希真弃守转攻,主动坐船攻打梁山,待他进入我的伏击圈……哼!我就彻底把他打废!”武松道。 “夫君,他现在绑架了咱们大哥,又在岸边埋伏了精兵,他之所以只守不攻,正是要诱你来攻。现在你想让他放弃手中优势,主动攻打梁山,他就那么听你的话?”扈三娘奇道。 “只须这般……陈贼保证比狗还听话!”武松咬着她的耳朵,面授机宜。 “好计,好计!”扈三娘连忙赞道。 “二狗子,过来!”武松大喊一声。 “寨主,俺来啦,不知寨主有何吩咐?”心腹亲兵二狗子跑到武松面前,垂手道。 “你拿上这两把刀,然后……事成之后,我有重赏!”武松附耳道。 “寨主放心,俺一定不辱使命!”二狗子接过双刀,道。 半日后,梁山脚下的陈军大营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锦盒。这人一进大帐,便跪下高呼道:“小人拜见陈将军!” “你是何人?”陈希真坐在大帐之中,问道。 “回禀陈将军,小人名叫二狗子,本是沂水县良民,被武松强掳到梁山做贼,生不如死!今日天可怜见,降下陈将军这天神一般的人物剿捕梁山,小人方能重见天日!小人今日特来向陈将军投诚!”二狗子说完,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想不到你这小伙子,身在贼窝,却这般洁身自好!”陈丽卿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满脸全是怀疑的神色。 “仙姑您想想,哪个好好的良民愿意做贼呢!一辈子被人轻视不说,还要被人骂祖宗!还有,万一哪天被官军捉到,能有好下场吗?”二狗子说完,哭的更厉害了。他管陈丽卿叫“仙姑”,这个马屁拍的相当好,陈丽卿听完非常高兴,对他的怀疑打消了许多。 “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祝永清道。 “武松的贴身宝刀!”二狗子道。 “小子,如果你敢骗我们,你自己知道后果!”祝永清道。 二狗子听完这句恐吓,不但没露出丝毫惊慌之色,反而镇定道:“请将军随便拿兵器试刀!如果这对双刀斩不断你们的兵器,请陈将军斩下小人的头!” 汤隆的锻造技术天下第一,为了给扈三娘练习刀法,他特意照着陨铁双刀的样子打造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刀,用的也都是珍稀材料,虽然不如武松的双刀神妙,但也足可以假乱真。 “二狗子兄弟,你既是真心投诚,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赏。对了,听说武松手上的那两把绝世神刀是天下闻名的利器,今日既是有缘得见,我等众人怎能不开开眼界呢?贤婿,去拿几把兵器来!”陈希真这老贼果然是老练之极,这番话说的滴水不露,既能试刀,又不伤二狗子的自尊,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祝永清起身出帐,回来后,身后跟着四个喽罗,共拿了十六把兵器,刀枪剑戟斧什么的全有。 四名喽罗兵手中各自横握一把兵器,等二狗子来砍。 陈希真也作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二狗子演示给大家看。 二狗子将双刀从盒子里拿出来,左右手各执一刀,分别对准两名喽罗兵手上的两把兵器砍去,两声沉闷的响声过后,那两把兵器尽断! 二狗子将手中双刀高举,刀刃一面对准陈希真等人,陈希真、祝永清、陈丽卿等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天哪,刀口竟然不卷!”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二狗子又是两刀,另外两名喽罗兵手上的兵器皆断! 四名喽罗兵弃了断兵器,拿出新兵器再让二狗子砍。 最后,这两把假刀竟然连断十六把兵器,刀口不卷! 陈希真离座大惊道,“来人,快为壮士看座!” 一名兵丁听到呼唤,赶忙搬了一把板凳过来,二狗子道了谢,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武松不肯出钱救他哥哥吗?”陈希真问道。 “像他那种伪君子,钱就是他的命,他才不管他哥死活呢!您要是跟他要一百两白银,他也许会给,但您让他拿十万两黄金去换他哥,那可真是高看他了,别说是他哥了,就算是他爹他都舍不得拿十万两黄金去换!”二狗子道。 陈希真等人哄堂大笑,笑完后,陈希真道:“他既然不肯给钱,那咱们就自己抢!” “对,打破梁山后,梁山的钱全是咱们的!”陈丽卿道。 祝永清对二狗子拱手道:“壮士,我祝某本是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亲兄弟,我祝家庄与梁山和白虎山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若能助我攻破梁山,报此大仇,便是祝某的大恩人!” 其实,祝永清本是祝家庄庄主祝朝奉同父异母的弟弟,比祝朝奉小了二十来岁。祝永清相貌英俊,擅使方天画戟,当年祝家庄蒙难,祝永清和他亲哥祝万年撇下祝氏一门亲眷不管,两个人从狗洞钻出去,只身逃命去了。后来这两条亡命狗投奔了高俅的侄子高廉,奉命剿灭猿臂寨贼寇陈希真,谁知这俩废物打不过人家,被人家生擒后立刻请降,最后祝永清还成了陈希真的女婿。 “小人愿为祝将军效力!”二狗子道。 “敢问壮士,你在梁山是做什么的?竟然有机会偷来武松的贴身武器?”陈希真道。 “小人刚被掳上梁山时,是管烧火的,四个月后,武松这厮见小人身子骨结实,便让小人做了他的亲兵。小人恨他入骨,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他!如今陈将军捉了他大哥,威武之师列阵于梁山脚下,早已经把他吓得方寸大乱,小人趁机偷了他的双刀献给陈将军,并愿为天兵引路,待朝廷招安将军后,求将军能提携一下小人!小人永世不忘将军之恩!” “这个自然,壮士放心便是。”陈希真道。 “你为何不将他擒来?”陈丽卿道。 “仙姑您有所不知,那武松虽是有勇无谋之人,但他的勇武不下于当年吕布!小人如何敌得过他?”二狗子眼中露出胆怯的神色。 “壮士,你觉得,我与父亲,夫君三人联手,是那武松的对手吗?”陈丽卿又道。 “武松之所以勇猛无敌,全仗他那一身邪恶刀法,也就是说,他其实也就刀法厉害,其它功夫非常稀松。他自己总认为自己枪法也不错,其实我们私下里都知道,他的枪法比起林冲来那可真是差远了。如今他失了双刀,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仙姑一人就能把他办了!”二狗子笑道。 “哈哈,林冲也不过是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当年我们同朝为官时切磋过不下七八百次,老夫胜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老夫!但若有卿儿和贤婿助我,杀林冲易如反掌!”陈希真笑道。 “太好了,陈将军如此英勇,小人终于可以再做良民了!小人愿为大军引路!”二狗子一揖到地。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20章 偷袭得手 当晚,陈希真与他的女儿,女婿聚在帐中饮酒。 “贤婿,此番若能破得梁山,咱们便可向高太尉投诚了。咱们为他儿子报了仇,他肯定会以高官厚禄来报答咱们!”陈希真笑道。 “岳父大人,能够光宗耀祖自然是好事,但是那高俅,真的不会记您前仇吗?毕竟他的狗儿子高衙内对卿姐垂涎以久了啊!高俅真的能放过卿姐吗?”祝永清道。 “卿儿未嫁人时,他三番五次前来纠缠,那倒也罢了,如今卿儿也已经嫁给了贤婿,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他总不能再来纠缠吧!再说了,他那废物儿子已经被梁山的人砍了头,咱们为他报了这桩血海冤仇,他感谢咱们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记恨以前的事?哈哈!贤婿放心,不会有事的!”陈希真道。 “对了父亲,那个名叫二狗子的梁山降卒说的话,真的可信吗?”陈丽卿道。 “一会我再试他一试。”陈希真道。 “不知父亲想如何去试?”陈丽卿道。 “我就问他,既然武松不肯出钱,那么我留着武大郎也没用,不如宰了他祭旗,如果二狗子极力为武大郎说好话,那他便是诈降无疑!”陈希真道。 “还是岳父大人高明!”祝永清赞道。 饭毕,陈希真命人撤了酒席,请二狗子入帐。 “不知陈将军这么晚召唤小人,有何要事?”二狗子施了一礼,道。 “有一事想向壮士请教。”陈希真道。 “陈将军说笑了,您这般英明神武,聪明睿智,有什么事不能一言而决?小人算个什么东西,哪配指教您?”二狗子跪下拱手道。 “壮士请起。”陈希真示意二狗子起来,然后问道:“既然武松这厮不肯出钱救他大哥,那咱们留着武大郎也没什么用了,我想杀他祭旗,你看如何?” 二狗子闻言,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反而万分庸懒的耸了耸肩,摆出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道:“将军是三军主帅,这等小事也用的着问小人?” “古训说,为人主者要学会不耻下问,所以我想听下你的看法。”陈希真道。 二狗子点头道:“陈将军,小人是个粗人,说话愚直,请您别见怪。我只关心自己的前程,没空去关心无关人等的死活。” “我就是想问下你,这武大郎是该杀,还是该留?”陈希真见二狗子不上套,便继续诱供。 “其实杀不杀都是各有利弊的事。”二狗子慢条斯理道:“如果杀他祭旗,可以鼓舞三军士气,这在我们攻打梁山时会大有帮助。但是当我们没有武松的亲人作为人质的时候,敌军与我们作战时就不会碍手碍脚了。如果不杀他,就可以继续将他绑上战场,令弓箭手躲在他后面放箭,虽然武松不救他哥,但却没人敢往他哥身上放箭,这一点对我们极为有利。况且我们攻破梁山后,把武大郎和武松一起解上京师,可以得到两份赏赐,因为偌大的水泊梁山其实也就只有这两个大头领,武松治军,武大郎治政。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得多加派人手盯着武大郎,防止他意外死掉,这会增加我军负担。所以说,鱼和熊掌永远不可兼得,杀不杀都是各有利弊,请将军自己定夺。” “父亲,我们攻破梁山后,您就是这次义战的首功,您报功时,就说武松是我捉到的,武大郎是永清捉到的,这样一来,也让我俩分点功劳!哈哈!”陈丽卿的脸上全是憧憬的神色。 “好!好!哈哈!”祝永清大笑道:“壮士,你为我们引路,我们很感激,但是,你怎么能保证我军不会受到敌军伏击呢?” “小人在梁山上待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把梁山水路全摸清了,我是诚心诚意想助将军除贼建功,若是将军能信的过我,就请让我引路,若是将军信不过我,请将军将我与武大郎一同绑到两军阵前作肉盾。”二狗子的语气中,有讥讽和不满之意。 “壮士,你莫要气恼,更不要和小婿一般见识,你就看在当年他全家被屠的份上,休要与他计较。”陈希真赶紧打圆场。 陈希真说完,把眼去看祝永清,祝永清会意,赶紧躬身道歉,二狗子见好就收,与祝永清回了礼。 陈希真见二狗子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便道:“前些天我们打到梁山的西山脚,抢了五十多只大船,如今我军夜袭梁山,我令猿臂寨大小头领各乘一船随我出战,那武大郎嘛,就放在我船上,二狗子兄弟随小婿共乘一船。卿儿,你乘邻船策应永清,我亲自押后!” “是,父亲!”陈丽卿道。 “是,岳父大人!”祝永清道。 看着陈丽卿和祝永清这俩愚鲁的蠢驴那幅高兴至极的模样,二狗子不禁在心里盘算道:“好你个狡诈阴险的陈希真,你不知道我引路之事是真是假,便让你女婿打头阵,万一我真的把你们引入死路,你也可以让你女婿和女儿作炮灰,为你争取逃跑的时间。如果我真的助你们灭了梁山,反正危险全是别人的,功劳全是你的!而且你不肯等到明天早上发动总攻,非要趁夜攻击,无非就是想打梁山一个措手不及,退一万步讲,万一失利了,你还可以在祝永清和你女儿的掩护下逃命。” 猿臂寨的军士们饱餐了一顿后,陈希真在皎洁的月光下发起了总攻令。 五十多艘梁山船,以飞一般的速度载着五十多名猿臂寨大小头目,以及三万多名喽罗兵趁夜朝着梁山芦苇滩水道驶去。此时,梁山的八百里水泊,他们已经走完了二百多里。 “将军快看,那里就是芦苇滩,只要过了这里,便是鸭嘴寨,而将军一旦攻破了鸭嘴寨,便可直抵南沙渡和盘龙道,再往前走就可打进水浒寨了!”二狗子惊喜的叫道。 祝永清一眼望去,只见水面上纵横交错长满了数不清的芦苇,正随风飘荡。 “继续前行!”祝永清意气风发的指挥道,一幅胜利在望的神情。 祝永清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离他不远处的芦苇丛中,正躺着两个人,一个拿剑,一个用杖。这俩超级高手借着芦苇的弹力躲在芦苇丛中,虽然将芦苇丛压塌了一小片,但没有落入水中,这份轻功着实了得。 此外,祝永清更不知道,他的寿命最多还有半个时辰。 “寨主,你看见那杂碎没有?他就是祝永清,陈希真的女婿!”此时,飞贼时迁正躲在一块非常不起眼的暗礁上,对一个人道。 那块暗礁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芦苇,是绝佳的藏身之处,如果不是梁山人,是绝对发现不了这样的宝地的。 “先放他过去,一会再收拾他。”一身行者打扮的那个人躲在暗礁上低声道。 时迁不再言语,而是用他的口技绝活发出了三声鸟叫声。 梁山的伏兵收到这三声秘密指令,全都按兵不动。 于是祝永清的船继续前行,万分顺利的通过了芦苇滩。 紧接着,陈丽卿的船也随行通过。 然后是陈希真的手下头领真大义的船,紧接着是真祥麟的船,再后面,是云龙的船以及刘慧娘的船。 这些船鱼贯而入,就像回家一样。 当祝永清的亲哥祝万年的船驶过芦苇滩时,芦苇丛上突然有两道黑影闪过,他们借着芦苇的弹力,飞身跃上祝万年的船,大开杀戒! 陈希真以及他的所有部下们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血水已经染红了祝万年的船! 原来,其它船路过芦苇滩时,都是行驶在水面中间的,离芦苇滩很远,只有祝万年这艘船离芦苇滩最近,符合两位超级杀手(拿剑和用杖的那两个家伙)的轻功跳跃距离。 只片刻之间,祝万年船上的五百余人全部死光!祝万年本人也被那位拿杖的残疾人敲碎了脑袋! “二狗子,后面的船发生什么事了?这里又不靠岸,又无敌船,为什么会有人偷袭我们?难道他们是从天上飞下来的……”祝永清急道。 祝永清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水上功夫极佳的二狗子早已飞身下水,逃得无影无踪。 正文 第121章 解救人质 祝万年船上的人全死光了,那船无人划浆,自然也会无法前行了。陈希真的手下们刚才都听见了激烈的兵器相撞声,现在又发现水面上突然停了船,无不惊诧至极。 就在这时,时迁将手指伸进口中,发出四声鸟叫声! 早已埋伏已久的梁山水军得到指令,张顺、张横、李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卜青、狄成、费保、倪云这十二位杰出的水军头领带齐了梁山水军的全部精锐,从十二个方位围住祝永清等人的船,向他们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漫天箭雨飞速朝着敌船射去,祝永清船上的士兵全被射死,他本人急忙躲进船舱避箭。 祝永清右边的邻船上,坐的便是猿臂寨的猛将苟恒,这苟恒空有一身马战本领,在船上无处施展,只能被活活射成了刺猬,口吐鲜血而死。 最倒霉的是真大义,他的船居于水面正中,最适合当箭靶子,所以也就受箭最多,那船只一会功夫就被梁山水军射漏了,全船人同时落水,不停的在水中挣命。 真大义水下功夫太差,他落水后,紧闭双眼四处乱摸,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个人的手,喜道:“孩儿们,快救我!” “你张顺爷爷这就来救你!”被他摸到手的人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将匕首送进了真大义的胸膛。 在水底下,那可是张顺的天下,真大义根本无法躲避,被张顺连捅七刀后,割了首级。 云龙、刘慧娘、陈丽卿等人偶闻惊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调转船头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拼命回航,全然不理会祝永清发疯般的吼叫:“卿姐别走,快来救我!” 此时祝永清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梁山水军划着小型快船已经将他团团包围。 祝永清抽出宝剑,摆出一幅要自杀的样子,却始终下不了手。 这时,突然有一个行者打扮的人飞身跳上祝永清的船,微笑着打量着他,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只死狗。 “寨主万岁!寨主万岁!寨主万岁!”梁山水军们纷纷在船上对着那个手持双刀的行者顶礼膜拜,并为他大声助威。 “你……你……你就是武松?”祝永清的身子本能的向后退去。 “哈哈!就凭你这点胆识,也敢打我水泊梁山的主意?”武松大笑道。 “我和你拼了!”祝永清见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与武松死战。 武松轻轻举刀,格住祝永清刺来的这一枪,然后右脚迅速飞出,正中祝永清小腹,当场将他踢翻在地! 武松不等他起身,右手迅速挥刀,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斫而下,那陨铁神刀在砍断祝永清挡刀的兵器后,威势不减,直接将祝永清的头斩落于地! “寨主万岁!寨主万岁!寨主万岁!”众喽罗的呐喊声再次传来。 “兄弟们,斩杀陈希真!”武松高叫道。 梁山水军得了军令,马上从小船上跳到隐藏在水面上的铁锁链上,如屡平地般的朝着后面的敌船奔去。 原来梁山水军利用地形优势,早已将芦苇滩中的数块暗礁在水下用铁链连接起来,方便自己在水上行走,作战时,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主人,这鸟人打祝字旗,身上的衣着也比另一个打祝字旗的家伙华贵,想必他必是陈希真的女婿祝永清无疑!”时迁道。 “唉呀坏了!要是早知道是这孙子,我应该将他生擒,拿他换我大哥和那四位被擒的梁山兄弟。”武松道。 “主人,事到如今,不如用竹竿子插进他的屁股,一直穿到脖子上,将他的脑袋与脖子连接起来,然后擦干他的血迹,给他换上新衣帽,依旧将他绑在马上,让陈希真远远望去,以为他只是伤重力乏一般。”时迁道。 “兄弟好计策!”武松赞道:“陈贼无故犯我梁山,还绑架我大哥,我怎么收拾他都不过分!” 这一夜,陈希真的船队遭到了梁山十二路水军的联合偷袭,大败亏输,幸亏他本人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逃命,才躲过了被乱箭射杀的下场。 陈希真带着残兵败将们逃向岸边,大怒之下的他曾几次三番想要杀了武大郎泄愤,但他马上就想通了此节:“将武大郎绑在船头,梁山投鼠忌器,攻势也许不会太猛,如果武大郎死了,梁山的攻势只会越来越猛烈。” 最后,陈希真为了防止哪个不长眼的梁山兵误杀武大郎,竟然派猿臂寨的喽罗们给武大郎当肉盾! 这一切早就被凭高远望的武松瞧了个真真切切,他心里非常高兴,因为陈希真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陈希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到了岸上,却发现自己仓促之间所草创的四个大寨全被抄了他后路的林冲烧毁,此刻那林冲正打着林字旗,率领着八千生力军到处杀人呢! 陈丽卿见林冲杀来,恐父亲有失,急忙引着后军出战林冲,二人在马上双枪并举,打了四十余合,林冲寻个破绽,一枪刺穿陈丽卿右手腕,陈丽卿哪里忍得了那般钻心痛楚,右手一软,手中枪便坠落于地。陈丽卿见敌不过林冲,便弃了父亲,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急速撤退,林冲也不追赶,引着梁山军往来冲杀立足未稳的猿臂寨贼兵,只半日间,杀敌近万。 见主将被围,陈希真手下的猛将苟英、刘广、云龙等人拼命拦住林冲,为陈希真制造逃跑的机会,陈希真弃了众人,孤身一人朝西遁去,不提防斜刺里一刀劈来,正中头部,将他的金头盔打落于地,陈希真哪里还敢回头?急忙打马逃命去了。 原来打落陈希真头盔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的结拜兄弟史进! 史进用刀一挑,将金头盔挑在手里,挂在身上拴好,然后快马加鞭死死追杀陈希真。陈希真的部将云毅恐怕主将有失,急忙打马冲向史进,史进见云毅从背后杀来,根本不屑正眼看他,只顾继续追杀陈希真。 要说这云毅也真是个不知深浅的人,他只当史进是个相貌清秀的帅哥,却不知史进是只真正的猛虎! 他见史进对身后不设防,便直奔史进而去! 就在他接近史进想要暗施偷袭的时候,史进连头都没回,只是朝着背后猛抡一刀,将云毅连头带肩斩成两段! 史进被云毅耽误了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陈希真已经和其它猿臂寨的逃亡头领聚到一起了,史进见他们人多,自己孤身一人恐怕会吃亏,便打马返回林冲的大营。 此时林冲早已经将武大郎和四位被擒的梁山头领救了出来,众人大喜,一起回梁山向武松报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22章 痛打落水狗 “大哥,让你受惊吓了!”武松将武大郎请到自己的卧房,给他烫了一碗热酒,安慰道。 “兄弟呀,这回可真是吓死我了,那姓陈的好几次想要杀我呀!”武大郎痛哭道。 武大郎的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拉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 “大哥,这世道不太平,你可千万不要再擅自外出了,待日后我将这附近的地盘全部收归咱们自己所有,那时你再外出不迟!”武松道。 “好,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梁山半步了,需要赈灾我就派人去,省得我落到敌人手里,让我兄弟担忧!” “哎,这次真是凶险万分啊!险计啊,不得已而用之!”武松叹道:“我必须摆出一幅根本不关心大哥的样子,才能掌握主动权,诱陈希真下水来攻我。如果他一要钱我就给,那么他必然能够判断出咱们兄弟手足情深,那到时他一定会直接逼我投降!如果不投降他就会杀了你,如果投降,落到他手里咱俩都得死。” “二弟真是聪明绝顶,洞察人心!二弟先用芦苇滩水道伏击姓陈的,又秘密派人抄了他的后路,这两仗打的真是漂亮啊!”武大郎竖起大拇指赞道:“我二弟就是厉害!能文能武!不但灭了陈希真的威风,还将我和四位兄弟救了出来!哈哈!” “二狗子,传令下去,今晚摆庆功宴!”武松道。 晚上,梁山好汉共饮美酒,庆贺胜利。 “陈希真自以为手段高强,觉得抓了咱们大管家就能让寨主受制于他,结果被寨主两番用计,八百里水泊梁山他只走了二百里便铩羽而归!”林冲笑道。 “就是,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他这两把刷子,也配和咱们寨主过招?”史进笑道。 众人一齐大笑,齐赞寨主英雄无敌。 “兄弟们,现在咱们开始论功行赏!林冲、史进、以及各位水军头领每人赏银五百两!” “多谢寨主赏赐!”林冲等人齐道。 “兄弟,此次多亏二狗子甘冒奇险前去诈降,你赏功时可别遗漏了他呀!”武大郎道。 “对,寨主,十夫长二狗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不要忘了赏他呀!”武大郎的老婆张夫人道。 “嫂子,你说错了,不是十夫长,而是百夫长!从今天起,十夫长二狗子升为百夫长,赏银三百两!”武松笑道。 “哇,三百两白银够小人花上两辈子的了!小人多谢寨主厚恩!”二狗子激动的连连磕头。 酒宴结束后,众头领各回岗位,剑魔和段延庆前来向武松辞别。 “武寨主,此间事已了,在下告辞了,盼日后有缘再相见!”剑魔拱手道。 “武松小友,段某也要再次去寻我儿段誉,若寻不着,再来梁山栖身!皇太孙就托付给你了,反正你这水泊梁山也是个天然屏障,外敌极难入侵,皇太孙在你这里,我完全放心。”段延庆道。 “两位前辈执意要走,武松不敢多留,我祝二位一路顺风!段前辈,我向您保证,您最多再等我一两年,等我再招收几员大将,再增一些兵员,我就兵发大理,助皇太孙复国!” “好,得你武松一诺,胜过万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段延庆说完,和剑魔一起翩然离去。 天色已晚,武松传令扈三娘侍寢,直到第二天早饭时间都过了,二人方起。 武松推开门,传令亲兵去拿早饭,只见时迁一大早站在门外等候汇报。 “时迁,怎么一大早的又来了,又有啥屁事?我大哥不会又下山被人捉了吧!”武松道。 “哈哈,主人真会开玩笑,属下正要向您汇报:陈贼的败兵目前还在梁山脚下扎营,属下探得消息,他们想用重金换回祝永清!”时迁道。 “我靠,祝永清这废物已经让我宰了,还换个屁呀!” “主人,不妨就用我们昨天商定好的办法收拾他!哼!这陈贼绑架大管家,威胁咱们拿出十万两黄金,咱们就用已经死了的祝永清去跟他换钱!” “行,时迁,你估计他们手里能有多少钱?” “行军路上不会带太多的钱,不过一千两白银总该有吧!”时迁道。 “好,你将信绑在箭上,射到他们营地,让他们拿一千两白银来换祝永清,否则梁山就将祝永清剁碎了喂狼!” 时迁领命而去。 没多久,陈希真和陈丽卿等人就收到了信,陈丽卿手里拿着信,见了父亲后便哭拜于地,求父亲帮他救回夫君。 祝永清其实也算是一员猛将,本领和陈丽卿差不多,而陈丽卿能在林冲这样的高手面前走上四十招,在受伤落败后,还能从容而退。 但是在武松的地盘上,他们武功再高,也压根就没机会施展本领,因为这八百里之内全是水路,他们不可能骑着战马飘在水里作战。 陈希真虽然心疼钱,但也不敢公然违拗女儿的要求,再说了,此时陈希真的一举一动,他的手下们可全都看着呢,如果他心疼钱不肯换回女婿,现在可是败军之际,军心一定会大受动摇。 于是陈希真马上派出使者约定换人事宜,武松很快作了批复。 当天下午,梁山寨主武松和扈三娘乘上那艘超级豪华的寨主大船,率领着梁山的无敌舰队登岸,与陈希真的败军列阵相待。 “武寨主,前日多有冒犯,得罪了!今日我已经准备好一千两白银,希望贵方也能履行承诺,放出小婿。”陈希真道。 武松正要说话,只见史进打马而来,手中挑着陈希真的金头盔,对着武松大叫道:“大哥,大哥,你别先和他换人,先等小弟一会行吗?小弟还有些事要做,多谢了!” “看兄弟这句说的,见外了不是?天下人谁不知道你是我武松的结拜兄弟,些许屁事也用得着谢你大哥?你有啥事,你就先做,等你完事了我再和他换人,哈哈!”武松道。 “陈贼,你这贱狗为了投靠高俅,不惜兴兵攻打梁山,你可知罪?”史进在两军阵前大叫道。 “知罪,知罪,求壮士快快放回小婿,我们这就回山,终生再不敢与梁山为敌。”陈希真满面羞惭,道。 “你绑架了我们寨主的同胞大哥,以此来要挟梁山,你卑鄙无耻,猪狗不如,就这一条,就够你死上千百回了,你可知道?”史进道。 “知道,知道,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向壮士陪罪,求壮士放人。”陈希真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两道黑线。 “梁山兄弟们,都看好了啊,这是陈贼的金头盔,现在老子要往里撒尿!”史进大笑着跳下马,然后掏出大柱开始撒尿,梁山好汉全都笑喷了。 扈三娘羞红了脸,对武松附耳道:“你兄弟怎么这样,羞死人了。” 武松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陈丽卿狗杂碎,滚过来,给爷爷跪下!”史进端着黄金“尿壶”,笑道。 陈丽卿一心想要早点换回祝永清,哪敢不依,只好按照史进的吩咐,走到史进面前跪下。 “把爷爷赏你的‘美酒’喝了。”史进将尿递给陈丽卿。 陈丽卿这个男人婆纵有千恨万恨,此时也不敢不依,只好眼一闭,将这一壶尿一饮而尽,梁山好汉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史进一脚将陈丽卿踢翻在地,然后大声对陈希真道:“陈贼,我正要借此事警告天下人,谁要是再敢打我们梁山大管家的主意,我史进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是是是,请好汉爷爷放心,小人记下了,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敢问好汉爷爷,一千两白银在此,现在可以换回小婿了吗?”此时的陈希真连个屁都不敢放。 “陈希真,你兵犯梁山,只落得个损兵折将的下场,甚是可怜。但你有错在先,所以你必须先将银车推过来,我们才放人!”史进道。 武松开开心心的看着他兄弟在那表演,一句话也不说。 陈希真无奈,只好先命人将银车推过来,然后对武松道:“武寨主,一千两白银已经在这里了,请您清点下吧。” “笑话,区区一千两白银也值得浪费精力去清点?告诉你,你们猿臂寨的人最多只值一千两白银,我们梁山的大管家值十万两黄金!”李逵舞着板斧大笑道。 “铁牛,别瞎说话,咱们大管家是无价之宝!”史进瞪了一眼李逵,笑道。 “嘿嘿,好吧,俺铁牛说错话了,众位哥哥莫怪。”大顽童李逵挨个对着梁山好汉拱手,众人皆笑。 “兄弟们,现在请出咱们梁山上有史以来最废物的俘虏祝永清!”四位水军头领卜青、狄成、费保、倪云同时大叫道。 四人说完,只见小喽罗早已推着祝永清出来,那祝永清被反绑着手,骑在马上,低着头,只不做声。费保把那马鞭狠抽了一下,那马驼着祝永清,泼剌剌的跑出阵去。 原来,时迁、李逵用竹竿插进祝永清的粪门,一直通到脖子上,将他的脑袋串在上面,二人又将祝永清身上的血迹洗净,给他戴了一顶帽子,那帽子很大,遮住了半个脑袋,从远处乍一看,根本不知道祝永清已经是死人,只道他是受伤太重导致萎靡不振。 那马奔跑了几步,因无人驾驭,竟然跑到斜刺里去了,陈希真手下的一个小喽罗连忙冲上去抓住马头,那马奋力一颠,祝永清的首级竟然被马颠得往后仰了下去,陈丽卿大惊,急忙冲上去,叫他不应,方知是死了,陈丽卿放声大哭。众喽罗替祝永清解了腿脚上面的绳索,方才发现屁股下面的那根竹杆,陈丽卿抽出那根竹竿,血水和屎尿一齐流出,梁山大小兵将无不放声大笑。 “弟兄们,给我斩杀陈贼!”武松在汗血马上大声发令! 梁山悍将林冲、史进、李逵、栾廷玉、杨雄、石秀等人飞奔而出,冲入陈希真的阵中。其中杀的最欢的是欧鹏、穆弘、邓飞、杨林这四位曾被陈希真生擒过的梁山好汉,这四位为雪前耻,拼命向前奋勇杀敌,斩杀三千余人。 此一战,陈希真败退九十里,梁山方才收兵回寨。 武松等人刚回到水浒寨,天上就下起了倾盆暴雨。武松躲在大房子里欣赏着雨景,喝着美酒,搂着美人儿,好不惬意。 反观猿臂寨的那群倒霉蛋,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他们在回山途中,受到这场连绵暴雨的侵袭,人畜纷纷冻死,十去七八。 漏屋偏逢连夜雨,陈希真的霉运还没走完。当他率领军队路过白虎山的时候,遭受到了宋江、花荣等人的疯狂袭击!陈希真军中的头号战将真祥麟当场被射成刺猬,陈希真身中七箭,被陈丽卿死命救下。云龙见敌将凶狠难敌,竟然丢下未婚妻刘慧娘,自己跑了! “云龙这个畜生,为了逃命,竟然连未婚妻都不要了!”奉命保护刘慧娘的护卫们一齐骂道。这时,白虎山的头领周通已经带人杀到刘慧娘面前。 刘慧娘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周通一见她就两眼发亮,马上率领一千人前来擒捉,他们很快就杀散了刘慧娘身边的护卫兵,周通大手一挥,令人绑了刘慧娘,众喽罗一哄而上,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刘慧娘按倒在地,绑了个结结实实,拿回家享用去了。 在周通的房中,刘慧娘拼命挣扎,怎奈绳索绑的太紧,口中又塞着破布,挣不脱,死不成,最后只得任周通爽了个够。 “兄弟,完事了吗?”李忠在外面问道。 “完事了!爽死我了,哈哈!”周通一脸满足的大叫道。 “完事了赶快出来,为宋大哥杀敌建功!”李忠叫道。 “好,马上出来!”周通说完,捧着刘慧娘的俏脸道:“美人儿,以后老子每天都会将你好好享用一番,来来来,老子先将你的处子之血收集起来。” 周通说着,掏出一方白帕,收集完处子之血,心满意足的装在衣襟里,这才和李忠重上战场。 陈希真见白虎山贼势甚众,无法通过,只得下令后退,准备绕远道回到猿臂寨。 宋江留下晁盖以及五百喽罗守山寨,自己亲率所有精锐痛打落水狗! 宋江追杀了陈希真五十多里,缴获粮草三千多石,战马一千八百多匹,杀敌八千多人。 西洋传教士白瓦尔罕,本是陈希真的心腹,擅造窝弓,他的窝弓一次能放八支连珠箭,十把窝弓同时启动,一次便飞出八十支箭,一时之间纷纷将白虎山喽罗兵射倒。 白虎山名将,天下第一神射手花荣见白瓦尔罕如此利害,不气不恼,悄悄从斜刺里绕过去,悄然开弓,奋力射出一箭,射穿了白瓦尔罕的胸膛!白瓦尔罕刚一落马,便被白虎山的骑兵们踩烂了尸体! 白虎山的猛将孙立、顾大嫂、孙新、邹润、邹渊、解珍、解宝、秦明、黄信、朱仝、李应等人一拥而上,将陈希真留下殿后的军队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贾夫人、汪恭人、徐青娘这三位猿臂寨女将全丧命在花荣的神箭下。 猿臂寨的副寨主刘广被李应一枪刺死,刘广的两个废物儿子刘麒、刘麟以及他们的媳妇,还有刘广的老娘,全丧生在白虎山骑兵的屠刀之下。 猿臂寨掌管钱粮的头目刘月华被朱仝一枪戳中心脏,落马而死,而陈希真的心腹手下,亲兵队长江春雨,则被周通乱刀分尸。 周通欲得首功,便和李忠一起前去追击陈希真,云龙见二人已经杀至自己身边,只得舞刀来迎战二人。李忠、周通俱是本领平平之人,以一敌二尚且不能取胜。周通心里一急,便从怀中掏出一方白帕,大笑道:“云龙乖孙儿,这是你未婚妻的处子之血,爷爷把它送给你留个记念吧!” 说完,便将那块手帕扔了过去,云龙大叫一声,连吐三口鲜血,手中兵刃落地,李忠见状,奋力向前,一刀将云龙劈于马下。 陈希真和陈丽卿以及手下头领为了保命,只得用脏泥涂黑了脸,化妆成乞丐,这才捡了一条命,逃出生天。 而白虎山的这次趁火打劫收入颇丰,宋江等人欢天喜地的收兵回山。 猿臂寨贼寇,跳梁小丑陈希真,本想趁着朝廷的征讨大军到达梁山之前灭掉梁山,以作自己投降朝廷的本钱,却被武松迎头痛击,将猿臂寨贼兵打得落花流水。猿臂寨败兵撤退途中,又逢大暴雨,冻死很多喽罗和马匹,路过白虎山附近,又被宋江的人一顿臭揍。 先是梁山的头领史进在两军阵前公然往他的金头盔里撒尿,后是他得意弟子云龙的老婆被白虎山的周通玩弄后公然于两军阵前拿出处子之血,这两番羞辱,气得陈希真两次吐血,狼狈逃回猿臂寨的时候,三万人马只剩下一百七十六人。自此,猿臂寨势力一蹶不振。 陈希真这个名字,暂时从江湖中蒸发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23章 双鞭呼延灼 击退猿臂寨来犯之敌后,梁山上下一片欢呼雀跃,但寨主武松却丝毫都不敢懈怠,因为他知道,朝廷的征讨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没多久就会开到梁山。 武松下令梁山全军戒备,每日清晨操练兵马,至日落时方止。 且说那祸国殃民的贼臣高俅自从得知儿子被杀后,悲痛欲绝,大病大多日方能下床。他托着病体来见道君皇帝(也就是宋徽宗这个大昏君),拄着拐杖添油加醋的哭诉着梁山如何作恶,如何残害了他的儿子,最后他收住眼泪,启请昏君发兵剿灭梁山。高俅是昏君的宠臣,昏君岂有不答应之理? 这位道君皇帝即刻调集猛将呼延灼见驾,赏赐御马一匹,那马名为踢雪乌骓,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般白,日行千里,和武松的汗血马有的一拼。 呼延灼谢恩已毕,随高俅到殿帅府,商议起兵剿捕梁山之事。 呼延灼起身禀道:“恩相,小将久闻那水泊梁山兵多将广,武艺高强之辈比比皆是,绝对不可小觑。小将乞保二人为先锋,随小人同征梁山,必获大功,若是误举,甘当重罪。” 高俅听罢大喜,道:“不知将军所保举的是何人?” 呼延灼道:“小将保举陈州团练使韩滔,此人是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他多经战阵,百战百胜,故人送绰号百胜将,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彭玘,此人是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此人可为副先锋。” 高俅大笑道:“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梁山不灭?” 当日高俅便押下殿帅府牒文,着枢密院星夜调取韩、彭二将,火速赴京。旬日之间,二将到京参拜高太尉,并奉着殿帅府的军令去军械库领了五千副盔甲刀枪。高俅拨五千骑兵给呼延灼,又将调兵虎符赐与呼延灼,令其去陈州、颍州各调五千步卒。 呼延灼一边调兵,一边打造大型铁链,以备连环马战使用。 三个月之间,各路兵马皆已齐备,铁链亦打造完毕,呼延灼犒赏三军已罢,摆布三路兵马出城,前军先锋韩滔开路,中军主将呼延灼押阵,后军彭玘督运粮草,马步军兵共计一万五千人,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而来。 时迁亲手培养出来的情报营高手,个个都是精英,早已将呼延灼起兵的备细报上大寨。 武松敲响聚义鼓,梁山好汉齐上聚义厅,商讨迎敌之事。 大寨军师朱武率先道:“那呼延灼乃是大宋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此人武艺绝伦,惯使双条铜鞭,万人难敌!这第一阵,梁山定要启用能征惯战之将,先打掉他的威风,方可杀败这一万五千生力军。” 话未毕,只听黑旋风李逵大叫道:“好说,好说,众位哥哥且在寨中休息,俺铁牛先去宰了这个姓呼的!” 李逵说完,众人皆笑。 武松道:“铁牛兄弟虽勇,却是步战高手,那呼延灼骑着千里神驹与你相斗,你岂不是吃了大亏?兄弟莫急,来日大战,我自有用你之处。” “寨主哥哥,敢问那姓呼的鸟人所骑乘的战马,与你的汗血宝马相比,哪个更好?”李逵道。 “只怕不相上下。”武松道。 “啊?这么厉害?来日两军对决,我定要宰了他的什么踢雪乌骓!”李逵道。 “铁牛又犯浑了不是,千里神驹,世所罕见,轻易宰掉岂不是暴殄天物?”武松笑道:“铁牛休要逞强,我自有调度。两军对阵之时,九纹龙史进打头阵,铁棒栾廷玉打二阵,豹子头林冲打三阵!杨雄、石秀带五千士卒去梁山脚下的密林中埋伏,吕方、郭盛带五千人去寿张县的山林中埋伏,水军死守芦苇滩,随时准备接应得胜将士回山!” 众人齐声应命之后,武松又对公孙胜道:“道长,马上发信,令清风山和二龙山举全寨之力,趁梁山与官军作战之时,从后方夹击呼延灼!” 公孙胜应命道:“是!寨主!” 武松调拨已定,便留下武大郎和一丈青扈三娘、青眼虎李云、旱地忽律朱贵、金毛犬段景住等人守大寨,并命令他们,务必要照顾好大理国皇太孙段智兴的饮食起居。 他这样的安排是非常有深意的,扈三娘和武大郎都是对他最忠诚的人,况且现在扈三娘的武功至少比先前提升了二十倍!有这样一名女将坐镇梁山,梁山不会出现任何大的闪失。 此时虽近冬日,中午却非常暖和,武松早已自引梁山军前去梁山脚下平川旷野之处列成阵势,扎下营寨。二龙山和清风山也早已收到了公孙胜的亲笔信,不敢有违,即刻调集全军向梁山快速进发。 呼延灼是一位非常精明的战将,他害怕梁山以逸待劳,趁其立足之稳之时发动猛攻,于是在远离寿张县还有五十里的地方,他就开始安营扎寨了。军士吃饱喝足后,他渐次进军,不给梁山偷袭他的机会。没多久,他便悄然将大军推进至梁山脚下,与武松的梁山兵列阵相待。 此时太阳高升,双方战意正浓,三通画角鸣处,双方各自擂起战鼓。武松的门旗下当先飞马奔出一员少年将军,手舞朴刀,大骂道:“呼延鼠辈,汝有何能,敢兴兵犯我梁山?陈希真这无耻狗贼的悲惨下场,便是尔等的前车之鉴!” 史进的叫阵,早就惹恼了呼延灼阵上的百胜将,只见那韩滔横握枣木槊大骂道:“天兵到此,尔等不思早早投降,还敢在此饶舌,不是讨死!我百胜将定要把你水泊填平,生擒你们这伙反贼,吾之愿也!” 史进听了,怒气填胸,大叫道:“百胜将,百胜将,今天我就让你这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在我手上败一阵!” 史进飞马来战韩滔,韩滔挺槊跃马,来斗史进。但见朴刀与枣木槊往来不让毫厘,上下不差分寸,朴刀飞起,只望头盔上招呼,枣木槊来,片刻不离心窝。二人斗了四十余回,韩滔力怯,只有招架之功,没了回手之力。史进大叫道:“百胜将,且先败一阵!” 彭玘恐韩滔有失,纵坐下青骢马,咆哮嘶吼,来到阵前助韩滔夹击史进,武松阵上的铁棒栾廷玉见彭玘助战,也不打话,飞马来攻彭玘。彭玘只得撇了史进,高举三尖两刃刀与栾廷玉厮杀,此时史进与韩滔已经各回本阵。 栾廷玉与彭玘亦是斗了四十余回,彭玘当不得栾廷玉勇力,被铁棒震得虎口发麻,又斗了三合,栾廷玉大喝一声:“着!”一棍打在彭玘手腕上,三尖两刃刀脱手落地,彭玘大惊,欲待要走,早被飞马赶来的栾廷玉一棍打下马去,梁山士卒急忙抢出,将他绑回本阵。 “梁山贼,看鞭!”见官兵连败两阵,还被敌人生擒一将,呼延灼勃然大怒,舞着双鞭冲到阵上。 这边豹子头林冲见对方主将已出,便打马来到阵前,大叫一声:“贼将休狂,豹子头林冲来也!” 这二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枪来鞭去花一团,鞭落枪起锦一簇,二了斗了一百二十多个回合,直杀昏天暗地,兀自不分胜败。呼灼延拿出浑身本领,也无法将林冲打下马,林冲使出全身解数,亦擒拿不得呼延灼。但就在这时,林冲的战马已经非常困乏,不停的喘着粗气,而呼延灼的千里神驹却是越战越勇。 “林将军少歇,我来战他!”武松舞着霸王枪,骑着汗血马杀出阵外。 梁山士卒亲眼见到寨主那纵横天下的雄风英姿,无不欢声雷动,史进竟然下马抢了鼓槌,亲自为他的结拜大哥擂鼓! 武松的霸王枪威猛霸道,看得两军将士目瞪口呆! 呼延灼与武松苦战七十余回,劳累之极的他再也顶不住武松的威猛攻势,虚闪一招,打马回阵。 梁山兵见寨主得胜,高呼万岁! “梁山贼,只会用车轮战,卑鄙无耻!”韩滔见主将战败,大骂道。 “就是,如果呼延将军没和林冲大战一场,你武松根本就不是呼延将军的对手!”官兵们杀敌能力不怎么样,噪门倒是不小。 “呼延将军,此战我确实胜之不武,你且回营休息。明日再战,定叫你心服口服!”武松道。 “寨主万岁,寨主万岁!……”梁山士卒的高呼声此起此伏,早就将官兵的喊声压了下去。 正文 第124章 大败官军 双方各自撤军回营,清风山和二龙山的信鸽也在这时恰到好处的飞到武松营中。 武松展信一看,脸上浮现出一阵欣喜,因为信上说,这两路人马最迟明日下午一定能够到达苍松林,那里离呼延灼的后军不远,并且不易被对方发觉。 这时,早有士兵押着彭玘进入大帐,武松抽刀砍断彭玘身上的绳索,又令人为他搬出座椅。 “寨主,你为何不杀我?”六神无主的彭玘自从被擒后,不只一次的以为这次肯定要为国捐躯了,没想到武松并不想杀他。 “我与将军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了将军?”武松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将球踢给了他。 “这……败军之将,自度必死……却不想,寨主并无害我之意……”彭玘不安道。 “我们水泊梁山只杀高俅这样的人渣,不杀将军这样的正直之士。”武松道:“将军,你是累代将门之后,真的要为高俅这样的垃圾卖命吗?” “这……彭某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高太尉之令,怎敢不遵?”彭玘道:“高太尉祸国殃民,通敌卖国,彭玘久在军中,岂能不有所耳闻?只是……只是彭某人微言轻,即使上书给皇上,皇上也不会相信的呀!况且上书之后,非但丝毫撼动不了权势熏天的高太尉,反会把彭某这条命也搭进去!唉!” “很好,我现在只问将军一个问题。”武松道:“你认为依现在的局势,契丹国、大金国会不会大举侵宋?” “肯定会!”彭玘道。 “那你认为以大宋现在的实力,能挡住敌国的铁蹄吗?”武松道。 彭玘认真想了想,最后无奈的叹道:“不能。” “但是我能。”武松没有丝毫的迟疑,说出了这四个字。 “寨主……”彭玘道。 “彭将军,愿意和我一起做一番事业吗?我们携手打出一个太平盛世!灭掉外敌,护佑百姓!” “承蒙寨主不弃,彭某愿效犬马之劳!”彭玘一揖到地。 “彭将军,我不忍让你与呼延灼和韩滔这两位袍泽刀剑相向,所以我决定送你回梁山安歇。史进,你送彭将军回梁山大寨,为彭将军摆酒压惊。另外,你替回扈三娘。”武松亲手将彭玘扶起后,对史进吩咐道。 “寨主之恩,彭某感激不尽!”彭玘起身道谢。 次日,史进自去守梁山大寨,摆宴款待彭玘,不在话下。 英姿飒爽的扈三娘来到武松的大营中,待武松屏退左右后,扈三娘一个箭步冲过来扑到武松怀里,温柔道:“夫君,这段时间我的刀法又有进境了。” “明天上午咱们挂免战牌,下午你帮我拖延一会时间,我会安排人手与那呼延灼单挑,待援兵一到,我尽起五路伏兵夹击他!切记,与他交锋时,你只要稍微感觉到抵挡不住,就赶快逃跑,我自会接应你。”武松道。 “恩!我记下了!”扈三娘拿出自己的两把佩刀,开心道:“大哥待我真好,那日陈希真兵败后,多亏大哥派人帮我在水中打捞出了这两把刀。” “那是自然,连你夫君我,都是被大哥讨百家奶养大的。”武松道:“长兄如父,以后咱们可得对大哥好啊!” “恩!”扈三娘眼神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武松一面派人挂起免战牌,一面派使者到呼延灼军中商议决战事宜,那位使者也是武松的亲兵之一,他到了官军大帐中,不卑不亢道:“林头领突得大病,已送回大寨调治,我家寨主久闻呼延将军是至诚君子,不屑趁人之危,所以我家寨主欲与将军在明日下午决战。” 呼延灼手下的士卒们倒真希望使者说的话是真的,毕竟那林冲的武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但呼延灼和韩滔却丝毫不信,因为林冲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时生病,实在病得太过蹊跷。 但呼延灼还是批复了使者两个字:如约。 呼延灼之所以会同意梁山下午决战,有两个原因: 其一,他压根就不相信武力超强的林冲生病了,他害怕冒然劫营,会中敌埋伏。 其二,前几天殿帅府发来檄文,说已经派出天下第一火炮手凌振前来助战,呼延灼按照时间推算了凌振的行程,最后得出结论:凌振最迟今天下午就能到。 基于这两个原因,呼延灼才决定上午先按兵不动。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偏西后,梁山出兵前来挑衅,呼延灼率军迎敌,发现武松身边的将旗中果然没了林字旗,并且连史字旗也没了,倒是多了个扈字旗。 “难道那林冲真的病了?连史进这位猛将也回去守梁山大寨了?” “太好了,梁山实力最强的战将病了,梁山无将可派了,只能派来个娘们!这娘们长得倒是真漂亮!” …… 官兵们暗自想道。 “武松,今日你我定要一决胜负!”呼延灼挚出双鞭,打马出阵,直挑武松搦战。 “大胆,我夫君的名讳,也是你喊的吗?”扈三娘一身戎装,擎出双刀,杀出阵来。 呼延灼和韩滔见武松的夫人出战,心里无不大喜:“难道林冲和史进真的不在军中?所以武松无将可用,只能派夫人出战?且先不管他有什么计策,只要先擒下武松的夫人,武松可就被动多了。” 呼延灼再不打话,纵马来战扈三娘,二人在马上打了二十余合,呼延灼欲生擒扈三娘,铜鞭只往不致命处招呼,扈三娘把双刀分开,拨马便走。 呼延灼当然不允许她逃回本阵,急忙纵马疾追,扈三娘暗中从袍底下取出红绵套索,那套索上有二十四个金钩,待呼延灼临近时,扈三娘把套索望空一甩,那套索疾向呼延灼肩头飞去。 征尘影里,呼延灼将铜鞭一扫,打飞套索,纵马冲向近前,二人又战十余合,呼延灼急切胜不得她,暗道:“这是什么刀法?这般神出鬼没,好生厉害!” 随后二人又打了二十余合,呼延灼见扈三娘刀法高超,只得卖个破绽,引他来攻。扈三娘不知是计,果然一刀朝着呼延灼头顶砍下来,呼延灼提起右手铜鞭,用巨力冲开单刀,左手鞭猛攻扈三娘头顶。 扈三娘被震得右手发麻,只得以左手刀硬隔铜鞭,呼延灼抓住这个机会,右手鞭再次发狠打来,火光迸散,直接将扈三娘的右手刀震飞数丈! 扈三娘见丢了一刀,拨马便逃,武松阵上早有公孙胜打马出阵,挥剑截住呼延灼厮杀。 “这武松连军师都派上战阵了,哈哈!梁山要完了!” “就是,派完夫人派军师,还真是无将可用!” “喂,武松,一会要不要派个养马的过来?” “武松,刚才那娘们真漂亮,要让被老子生擒,一定要爽个够啊!” …… 官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武松,武松就像没听见一样,仔细的观看着公孙胜与呼延灼的决战。 公孙胜千遮挡万退避,勉勉强强只在呼延灼手上死死的撑了四十多招,便败回本阵。 官兵见呼延灼连败二将,齐声大笑。 而此时,铁棒栾廷玉早已接应公孙胜,与呼延灼力战,二人又斗了五十余合,栾廷玉不是呼延灼的对手,亦大败逃回。 “儿郎们,杀!”呼延灼见己方士气大涨,便指挥着由五千骑兵组成的连环马阵冲击梁山军! 这连环马阵上的五千匹战马全用熟牛皮蒙了眼,彼此用铁链拴在一起,一旦跑起来就无法停歇,攻击力巨大! 刚一接战,梁山军立刻大败,寨主武松与夫人扈三娘两人,带头逃跑! 梁山喽罗见寨主逃跑,哪里还有战心,全部紧随寨主而去。 武松带人七拐八拐,专挑山路上逃去,呼延灼追出老远,尽情体会着大败敌人的爽快滋味,却猛然发现武松已经逃上了四周的荒山! “坏了,这武松是故意诈败!因为连环马只能在平地上发挥出巨大威力,在山林中没有任何用武之处!因为马阵的体积太庞大了,根本无法上山!”大胜过后的呼延灼一想到这,马上对左右道。 “将军你快看,咱们的后营起火了!”呼延灼的亲兵道。 呼延灼一看,可不是嘛,后面的一万军队自相踩蹋,早已大乱! 呼延灼刚要撤兵,武松已经下令樊瑞、项充、李衮带着三大暗器营居高临下攻击连环马阵! 那连环马阵转身极为艰难,一时间人马中箭者、中飞刀、中标枪者无数。 而就在此时,鲁智深、杨志、曹正等人带着二龙山精兵已经杀到了官军的大后方,燕顺、王英、郑天寿亦带着清风山精兵包抄至官军左翼! 杨雄、石秀、吕方、郭盛见这两路人马已经得手,便带着伏兵攻击官军右翼! 官军的后军中,只有一个韩滔在压阵,他一个人哪能顶住这么多股伏兵纺车般的攻击? 就在他支撑不住之时,一位梁山大将打着林字旗,率领五千梁山骑兵飞马杀出,所经之处,伏尸满地!韩滔手下的官军们见这位大将太过勇猛,竟然连奋力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纷纷丢下兵器下跪请降! 在五路伏兵的联合夹击下,韩滔无奈,只得请降。 此战中,林冲等人杀敌三千余人,逼降六千余人。 林冲亲自指挥着骑兵押解这些降卒回寨,而不一出一柱香的功夫,李逵、李云、吕方、郭盛、杨雄、石秀等人便已经与武松合兵一处,共击呼延灼! 呼延灼见自己胜了一阵,但随后败的更惨,非常恼恨。眼见敌兵从四面八方而来,欲瓮中捉鳖,呼延灼只得下了战马,对众人喝道:“儿郎们,全部下马步战,自本将起,退后者斩!” 呼延灼率先冲阵,奋力死战! 呼延灼当然舍不得那匹千里神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连环马阵被引入山谷中,极难转身,再不下马早晚被梁山的暗器营杀光! 唯今之计,只能步战方可脱身! 但为了最大限度的激厉士气,他本人只能身先士卒,下马步战,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士兵们下马。 试想,在生死关头,你这主将一心想着上马逃命,怎么可能让士兵步战为你卖命呢? 呼延灼不愧是当世名将,他成功的激励了士气,几千敢死之士随他拼死步战,竟然从杨雄、石秀、吕方、郭盛的合围中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呼延灼等人没命的朝着前方跑去,梁山兵在后面死追,突然,平地里几声炮响,将梁山兵打翻无数! “弟兄们,快撤兵!”武松急忙下令撤退,梁山兵得了军令,像潮手一样退去! 冷兵器时代,突然来了这么几门火炮,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你武功再高,一炮就能把你报销! “凌将军,你来的正好!”呼延灼一下子冲到前来接应自己的凌振身边,紧紧的抱住他,强忍着一股想哭出来的冲动,道:“韩滔、彭玘已经全被梁山俘虏,只剩下我这光杆将军了!” “呼延将军,你苦战良久,快快撤退十里扎营安歇,我来断后!”凌振道:“待胜了此阵,我带来的这三千生力军,全归将军调遣!” “凌将军,大恩不言谢,千万小心!”呼延灼说完,引着败兵撤退。他明白,虽然士卒很劳累,但必须离梁山远一点,才能更好的防止敌人偷营。 凌振命令手下们不停的往火炮中填药,猛轰撤退的梁山兵,不断有人被轰飞。 水军头领早已划着快船前来接应,武松一手将扈三娘拉到自己的马背上,二人骑着汗血马飞马跳上梁山船,然后拽着汗血马一起趴下。 梁山头领和二龙山、清风山两山头领也先后奔上船,然后飞速卧倒。 船体小太,船只太多,凌振的火炮分不清哪个是武松的船,哪个是喽罗的船,只顾一顿猛轰。 梁山兵全都趴在船上,随时做好了跳水的准备,非常狼狈! 在芦苇滩的掩护下,梁山众人顺利逃到了鸭嘴寨,刚要下船,凌振的金**炮便接二连三的打了过来! 两炮打在水里,一炮打翻了鸭嘴寨大旗! 武松心道:“这尼玛要是在鸭嘴寨摆上一门大炮,一炮过去,还不直接轰倒水浒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25章 轰天雷凌振 “韩将军,这厮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厉害?”杨志道。 “此人姓凌名振,绰号轰天雷,是天下第一火炮手,本在朝廷当差,为圣上制造礼炮、号炮。呼延将军知此人厉害,行军之前便向高太尉要了此人,高太尉虽然答应,但却并没有让凌振随军前来。后来呼延将军催的紧,高太尉这才责令凌振到军前协助呼延将军。”韩滔道。 “堂堂的天下第一火炮专家,朝廷竟然让他制造礼炮、号炮!”武松暗自在心里骂道:“这跟让制造原子弹的专家去制造茶叶蛋有什么区别?朝廷如此腐朽,皇帝如此昏庸,大宋又怎能强盛?” “朱军师,公孙道长,这凌振的火炮如此厉害,怎生是好?”在回水浒寨的途中,武松回顾两位军师,道。 朱武道:“寨主莫急,咱们山寨四周全是水泊,港汊甚多,水浒寨离水又远,凌振若在岸上攻击,纵有飞天火炮,也打不到水浒寨。除非他将船队开到鸭嘴寨,再架上火炮,方可奏效。我们可撤离芦苇滩的防卫,诱他前来鸭嘴寨,然后擒下凌振,则大事可定!” 公孙胜道:“寨主可着水军头领诱凌振来攻,然后让张顺和李俊带人从水底下砍翻他的船!如此一来,凌振便有通天本领,也难逃天罗地网!” “十二位水军头领,上前听令!”武松道。 李俊、张顺等人急忙聚到武松面前,武松低耳附言,令众人诈败,将凌振引到鸭嘴寨方向,然后不等他上岸,便在水里收拾了他。众人领命而去。 武松的船队继续前行,行至中间水浒寨,众人齐上聚义厅,按座次坐好。 武松坐在寨主大位上,对鲁智深、杨志、曹正、燕顺、王英、郑天寿等人道:“二龙山,清风山两山兄弟,此番咱们共同截杀官军,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咱们打败呼延灼后,只会招来朝廷更多的征讨大军,二龙山,清风山势单力孤,绝不可回!今日我为尔等议定座次,众兄弟同上梁山聚义!” “敬听寨主之命!”众人齐道。 “鲁智深坐第六位,杨志坐第七位,其余头领按上山先后顺序排座次!” “遵命!”曹正、燕顺等人道。 武松为新上山的头领摆宴接风,武大郎亲自带着厨子们忙里忙外为众头领准备美食,他的烹饪技艺现在又精熟了许多,毕竟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又得到了金翠莲这位天才烹饪大师的真传。 众头领欢喜饮宴,不在话下。 且说那十二个水军头领,得了将令,分作两队,一队由李俊带领,另一队由张顺带领。李俊手下的这些水军头领们每人各自带了五十多个水性好的喽罗,棹上十二只快船,从芦苇深处绕路过去,张顺则率领阮氏兄弟等人带上四十余只小船,在背后接应李俊。 李俊的船顺风顺水,抄近路开到岸边,从侧翼对着朝着官军狂放冷箭,凌振手下的炮手们猝不及防,中箭而倒者何止数百,军士慌忙报与凌振知道。李俊得手后,也不恋战,倒转船头就跑。 凌振得知敌兵偷袭,便带上二十四架风火炮,引了一千余人上船追来,誓要将这些顽抗之徒消灭干净。 凌振在后面猛追,梁山水军划着快船猛逃,逃着逃着,李俊眼尖,突然发现凌振停了船,并在船上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挥手下安装炮弹。 李俊马上下令全体水军士兵跳船逃生,朝着芦苇滩水道游去,凌振连番放炮,打翻了好几艘水军快船。 一阵炮火过后,凌振发现敌船已停,显然是敌军弃船逃生去了,便对手下士兵道:“儿郎们,再往前划些,咱们架上大炮直接轰他大寨!” 官军听凌振如此说,各自摩拳擦掌,想要立下这件大功。 凌振的船队刚开到芦苇滩,便发现梁山已经有人接应李俊上船了,凌振一炮打去,梁山水军个个哭爹喊娘,吓得一齐跳了水,将四十多只战船全部丢弃! 官军见此情景,各自开怀大笑。 殊不知,立功心切的凌振,就这样不知不觉便中了朱武的计。 官军的船本来就不多,如今梁山水军又弃下四十多只小船,白送给官军,就要为了让他们抢船。他们这一分散精力,张顺等人便有机可乘了! 官兵这一分散上船,灾难就来了! 张顺、李俊等人带着水军士兵在水底一齐发力,纷纷用铁尖锤刺穿船底,水咕噜噜往船身直灌,张顺亲手扳翻了凌振的船,凌振和他那些威震天下的风火炮尽数落水! 三阮前去抢炮,张横径去捉拿凌振。那凌振虽说武功也不弱,却丝毫不习水性,只在水底挣命,张横一把抱住,直拖到对岸来,岸上早有水军接着,众人将凌振捆棕子般捆了个结结实实,押上山来。 凌振的手下,被生擒的有四百多人,被淹死的有五百多人,些许几个水性好的,逃得性命回去,向呼延灼哭诉前事。 聚义厅上,武松亲手解开凌振的绳索,为他置酒压惊,言谈之中,没有丝毫羞辱之意,反倒为他空有一身本领而不得重用而连连嗟叹。 凌振本以为自己先前那几炮把梁山打得如此狼狈,如今落到梁山手里,定是凶多吉少,没想到武松竟然如此礼敬有加,让他感动之极。 他见武松思贤如渴,又处处以礼相待,感念其诚,便降了梁山。 当晚,凌振、彭玘、韩滔三人一齐来见武松,三人齐道:“我等三人愿降寨主,只是家中老母妻儿尚在家中,若被朝廷知我等降了梁山,必定会诛杀家小,求寨主设法周全。” 武松道:“三位将军但请宽心,我连夜派人去取三位将军家小上山与你们团聚。” 三人道:“若如此,我等三人死而瞑目。” 自此,梁山罢兵休战,无论呼延灼如何挑战,梁山一概不理。双方对峙了一个月,凌振等三人的家小早已被武松的亲兵们悄然护送到了梁山,三位将军大喜,一起拜谢武松。 “凌将军,那呼延灼的连环马阵太过厉害,奔跑起来势如破竹,无可抵挡,如今只有一计可破之。”武松道。 “请寨主吩咐!”凌振知道武松有用他之处,便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傍晚,武松带上史进、林冲、鲁智深、杨志、李逵、张顺、李俊、时迁、凌振等人,以及五千喽罗兵,驾着轻舟,朝着岸边驶去。 凌振所带来的所有火炮,此刻全在武松的船上,当然,那些落水的火炮早已被打捞出来晒干了。 情报营头领时迁早就已经探得呼延灼不敢在岸边扎营,因为他害怕梁山会暗施偷袭,所以他把营寨扎在了离梁山西山酒店三十里开外的地方。 梁山船队一上岸,武松便下令士兵们脱掉鞋子系在腰间,然后光脚赶路,这样一来,走路时的声音便能减轻到最低。 梁山军悄然朝着呼延灼扎营的方向奔去,在离呼延灼的大营大约还有七八百米远的一座山头上,武松下令士兵穿好鞋,准备作战。 “时头领,你看这个方位可以吗?”凌振道。 “炮口再往右挪点,我打探过了,呼延灼宿营时,那些健壮的连环马是安置在右面的。”时迁道。 “现在这样,可以开炮了吗?”凌振依言命令手下把那些大炮的炮口向右边挪了些。 “打,放开了打,把他那堆连环马连人带马一起打烂!”时迁道。 几百声震天炮响,如同平地起惊雷,隔着无边的黑夜将呼延灼的马军大营打得灰飞烟灭,大营里一片火海。 待呼延灼反应过来,凌振带来的所有火药已经全用光了,马军大营中,只剩下一地马尸,而士兵中炮而者死,更是不计其数。 “弟兄们,活捉呼延灼!”武松拨出双刀,大叫道。 武松亲率众头领以及五千步兵,片刻之间便奔至官军大营,见人就杀,呼延灼手下的官兵全部战死。 当武松杀进呼延灼的中军大帐之时,呼延灼仍然没寻到自己那匹在炮声响起后便不知逃到何处避难的千里神驹,只得和武松步战。 武松的刀法何等神妙,呼延灼没了战马,与武松短兵相接,正是以自己的短处,攻击武松的长处! 不出五十合,呼延灼便被武松打得连连败退,夺路而逃! 呼延灼奔出帐外,见武松没有追来,便欲取道向西而走,突然火光一闪,见到林冲正率军从西边杀来,呼延灼知道林冲的厉害,便舍了西边,朝南奔去,不出数步,只见一个胖大和尚举着禅杖,也不打话,径自朝自己头顶打来,呼延灼挥起双鞭,与这和尚大战六十余回,占不到对方丝毫便宜,呼延灼愈加心慌,便虚晃一招,弃了和尚,朝北逃去。 呼延灼只顾逃命,没跑几步,不提防脚下一绊,一跤摔倒,刚要起身,杨志飞起右腿,一脚将呼延灼踢翻在地,早就有一群喽罗兵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杨提辖,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众喽罗对杨志道。 “哪里哪里,此次梁山大获全胜,全是寨主英明,众兄弟尽力死战的缘故。”杨志谦虚道。 “杨提辖,你看,这大官的千里马被我捉来了。”杨志手下的一名喽罗兵激动的叫道。 “行啊兄弟们,你们真给洒家作脸,来,牵上这匹马,去寨主那里请赏去。”杨志笑道。 梁山兵偷袭得手,不但将官兵杀得一干二净,还活捉了主将呼延灼,即刻收兵返回梁山大寨。 武松回到大寨安坐,众喽罗兵一齐将呼延灼推将过来,令其跪下,呼延灼不发一言,闭目待死。 武松大喝道:“混帐!你们岂可对将军如此无礼,还不给我下去!” 众喽罗见寨主不悦,只得诺诺而退。 武松拨刀砍断绳索,道:“昏君奸臣派将军攻打梁山,梁山不得不应战!此次误犯将军虎威,还望将军见谅!” “我既兵败被擒,由你们碎尸而死,少废话,给我来个痛快吧!”呼延灼喝道。 “好,将军真是个痛快人。”武松抚掌赞道:“我武松也是个痛快人!将军若是执意要为高俅这类人渣卖命,最后绝对得不到好下场!将军若想下山,我现在就放将军回去,但那高俅必然要治你败兵折将之罪,定会将你斩杀!” 呼延灼默然不语。 “在下久幕将军之才,欲与将军携手做一番大事!生逢乱世,是与在下携手救万民于水火,还是回去被高俅斩杀,请将军自便!”武松道。 “承蒙寨主不弃,呼延灼愿为梁山一小卒,追随寨主,永不反悔!”呼延灼跪下道。 武松又得大将,欣喜万分,下令为呼延灼摆宴压惊,议定呼延灼坐第八位,栾廷玉坐第九位,凌振坐第十位,韩滔坐第十一位,彭玘坐第十二位,其余头领的座次,向后顺延。 武松论功行赏,杨志活捉呼延灼,立下大功,赏银五百两,抢回千里马的小喽罗赏银五十两,其它有功头领每人赏银二百两。 武松令鲁智深、燕顺派人将二龙山,清风山全部财物尽数搬上梁山,将留守的几百喽罗兵也全搬上梁山,然后放火烧了这两座山寨。同时武松又派出心腹亲兵,持着呼延灼的亲笔信,将呼延灼的家小接上梁山。 此时,梁山原有的士兵,加上二龙山和清风山的士兵,再加上被招降的官兵,总兵力已经达到七万之多,武松真正成为了一方霸主! 正文 第126章 时迁盗马 梁山连日来与外敌作战,伤兵不在少数,亟待休养。安道全早已安排众弟子和伙家照料伤兵,武大郎则带领着几百名厨子为他们炖些滋补的肉食。 二十天后,在安神医的回春妙手下,伤兵们的创伤皆有所好转,而武大郎每日为他们做些补身子的菜品,也使这些伤兵们的气色好了许多。 这时,时迁、杨雄、石秀等外出打探情报的头领也陆续回到了梁山大寨,武松召集众好汉齐上聚义厅,听三位头领报说机密事。 时迁报说呼延灼兵败后,高俅又气得生了一场大病,一连多日水米未进,朝廷暂时没有征剿梁山的举动,但高俅病好后,就难说了。 杨雄报说白虎山的宋江和晁盖之间,虽然表面上仍然亲如兄弟,但暗地里矛盾却越来越激烈。因为晁盖坚决不肯做朝廷的走狗,而宋江一心一意想要招安,比那猪狗不如的陈希真还下贱。晁盖和宋江两人的路线不同,就决定了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场生死之争。 石秀报说大金国太子带着几十名高手化妆成商旅,潜入宋境刺探军情,现已到达太原府。 听完这三条情报,武松只对石秀的情报感兴趣,便问道:“石家兄弟,那金国太子,才能如何?” 石秀道:“此人极其残暴勇猛,更兼跨下那匹照夜玉狮子马,日行千里,神骏非凡。此人野心极盛,妄想吞并天下,此次南下太原府,便是前来一探虚实,为日后大举发兵作准备。” “启禀寨主:小人在史家庄与你相遇,后来又上了梁山,蒙你照料多时,却从来没为你立过一件功劳,心下大为惭愧!小人欲下山一趟,偷回金国王子所骑乘的那匹千里神驹献与寨主,以表感激之心!”自从上了梁山后,就一直以客人自居,在聚义厅上从来不发一言的段景住突然大声发言了! “着啊!相马大师段景住出手,此番必定十拿九稳!”史进道。 “好,段兄弟既肯出马,那真是再好不过,太原府离梁山虽然不是很远,中间却也隔着数座军州,不宜大队人马出行,我派时迁与你同去,你们此行务必小心!”武松大笑道。他知道,在古代要想征霸天下,光有一流战将不行,还必须得有一流战马!现在梁山上的一流战将倒是有好几位,但一流战马却只有两匹!一匹是汗血马,一匹是踢雪乌骓! “寨主放心,段某此行必定不辱使命!”段景住道。 “时迁,你们夺马成功后,立刻逃离!休要刺杀金国太子!石秀兄弟既然说他身边高手甚多,那便不是易与之辈,倘若贸然行刺,弄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武松道。 “遵命!”时迁道。 当晚二人悄然下山,乔装成逃难的,一路走走停停,十多日后便混进了太原府。 时迁这位情报大师兼轻功高手很快就发现了金国太子的行踪,二人偷偷摸摸的溜进他们藏身的地方,躲在暗处。待熬到三更半夜,时迁和段景住眼见着金国太子一行人大多都睡了,只有两名卫士留下来负责看马。一身黑衣的时迁塞好鼻孔后,悄悄摸到他们后面,打开悲酥清风的**瓶放出毒雾,那两名非常壮实的守卫很快就不醒人事了,时迁在每人心脏上各补一刀,送他们归西后,又割断了照夜玉狮子脖子上的缰绳,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跳上马背。段景住则捏起嘴巴,学着母马的声音,发出“求交往”的鸣叫声,那匹浑身像雪一般白的照夜玉狮子马以飞一般的速度朝着段景住所在的方位奔去。 段景住翻身上马后,打马便跑。时迁的轻功非常高超,马背上虽然骑了两个人,但实则跟骑一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二人轻描淡写的便盗出了这匹千里龙驹,朝着梁山泊方向跑去。 “老段,你真行。”时迁大赞道:“你这身相马、盗马的本领,还真是天下一绝。但是,你传达出‘求交往’的信号后,这畜生才乖乖任你驱使,等跑出一千里之后,它突然发现根本就没有母马,岂能不气恼?” “时头领,这你就不懂了吧!畜生跟人是不一样的,人要是来了‘那方面’的兴致,轻易是压不住的,但畜生只要劳累过度,就会把‘那方面’的兴致遗忘掉。”段景住得意道。 “哈哈,真是绝了!”时迁笑道。 二人一夜不敢休息,一路狂奔,次日天明的时候,二人已经逃到了乌柳巷,离曾头市地界还有三十里。而曾头市这个重兵防卫的地方,是他们回梁山的必经之地。 “快停下!”时迁突然大叫起来。 “时头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段景住勒住马头,问道。 “再往前面不远就是曾头市了!曾头市高手如云,实力远胜当年的祝家庄,更兼那曾家本是大金国的皇亲,你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骑着这匹大金国太子的座骑跑过去,跟自杀有什么区别?”时迁道。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你赶紧把马拉到树林里躲起来,我去偷点黑色梁料,把马染黑…… “对呀,你真机警!骑上一匹黑马,咱俩就可以飞速返回梁山了!” “屁!”时迁白了段景住一眼,道:“只要你让曾头市的人知道你骑了千里神驹,管它是黑是白是蓝是绿,都会被他们抢走!然后再把咱俩像宰猪一样宰掉!” “你所思虑的还真是深远,可这马长得如此神骏,怎么才能让它不那么引人注意呢?” “简单!咱俩把它梁黑后,之后喂它泄药,再饿它两天,让它显出一幅病秧子模样,然后咱俩扮作小商贩牵着病马慢行,待确保万无一失的时候,再飞马而行,只有这样才能安全逃回梁山!否则咱俩非在曾头市死上千八百回不可!”时迁道。 “你呀,真是贼里偷出来的贼,贼祖宗见了你都得叫爷!” “少说屁话,寨主神目如电,让我陪你盗马,这样才能确保万夫一失。若是让你自己盗马,嘿嘿,我估计十有**得被曾头市的人抢走。”时迁笑道。 “时头领,小弟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心思机敏,分析问题洞察入微,以后小弟定要多向你讨教几招!事不宜迟,我在前面树林等你,你马上去偷染料吧!”段景住道。 时迁一闪身就没影了,段景住则将马骑进树林,拴在树上,然后啃完了两个馒头。 “快点,兄弟,快把它染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时迁扔给段景住一坛子染料。 “孙子乖啊,我们要把你染黑。”段景住摸了摸马头,道。 那匹照夜玉狮子听不懂人话,还以为是啥好事呢,欢快的对段景住嘶鸣着,还用嘴舔他的手。 二人动作麻利,很快就把白马全身给染黑了,然后把泄药强行给它喂下去,这马一路走,一路拉稀,奇臭无比。 二人这一耽搁,大金国太子的手下们早就追过来了,遍寻一遭无果后,这些金国高手便前去面见曾头市的曾长官,责令他们帮忙追杀盗马贼。 而曾头市如此大张旗鼓的遍地设岗追杀贼人,这个情报早就被梁山和白虎山派出的探子给打探到了。 武松当然知道以时迁的机智,必定能顺利完成任务,而白虎山的两位老大却早就坐不住了。 晁盖和宋江知道,白虎山的一流战将只有秦明、朱仝、花荣这三人,特别是花荣的神箭天下无双,无论敌人武功多强,只要花荣在背后放冷箭偷袭,对方十有**是必挂!而白虎山之所以能屹立这么久却仍然没被其它势力灭掉,可以说全仗花荣神箭的威慑! 白虎山的地形比起梁山来,那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但没有梁山八百里水泊那样的天然屏障,更缺梁山平地上那超强的产粮能力,况且人家那八百里水泊里撒满了鱼苗,这些都是取之不尽的军粮! 而白虎山的粮食,全靠劫掠而来,因为白虎山四周地形崎岖,易于藏身,却极难种粮! 白虎山要想存活并发展起来,就必须抢来更多的粮食,掳来更多的喽罗兵,招降更多的名将,还要抢来更好的战马! “贤弟,如果打下曾头市,咱们便可弃了这荒山,去曾头市屯兵!那里离金国不远,大宋赵官家手下的那群废物将军,绝对不敢轻易来此。”晁盖道。 “我正愁出师无名,这下好了,老天爷给咱们送‘名’来了。咱们带着精兵猛将去跟曾头市要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他绝对不会给,如此一来,咱们便以此为由,大兵攻城!”宋江道。 “贤弟,你下山多次,为山寨立功无数,这次就让为兄带兵出征吧。” “哥哥是山寨之主,岂可轻功?还是愚弟带兵出征吧。” “兄弟已经厮杀多次,这次就让为兄替你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晁盖摆起了寨主架子。 “既然兄长执意如此,小弟也不敢多说什么,山寨里的精兵猛将,请兄长尽数带走,只给小弟留下一些老弱喽罗即可。小弟在此日夜为兄长祈福,祝兄长马到成功,早日凯旋!”宋江道。 正文 第127章 晁盖中箭 时迁和段景住妆扮成小商贩,一脸颓废的牵着一匹黑不溜秋并且只会拉稀的病马,旁若无人的行走在曾头市的地盘上。虽然曾头市恶霸甚多,却没人对这匹“病马”和这两个相貌猥琐的穷酸鸟人提起过什么兴致。 曾头市位于山东腹地济州府治下的郓城县,离梁山和白虎山都不远。曾头市大当家的名叫曾弄,人称曾长官。曾长官年过五旬,原为大金国人,年轻时来中原做些人参买卖,聚得数万贯家财。因膂力过人,武艺非凡,便霸住村坊,改名为曾头市。大宋朝廷不敢得罪这位大金国活爷,因此曾头市势力越做越大。曾头市地面方圆数百里,人口众多,军马过万,扎下五个大寨,无人敢惹。 曾弄膝下有五个儿子,分别为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曾长官又花重金请来史文恭、苏定这两位豪杰,做曾头市正副教头。 曾家五子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人称曾家五虎。他们的师父史文恭,绰号赛温侯,也就是说,在大宋人们心目中,史文恭的武艺比三国时期的超级猛将吕布还要厉害! 凭心而论,史文恭也确实没有辱没这个绰号。他征战沙场数百次,神勇无敌,箭术超群,真正的百战百胜。 史文恭还有一个身份:周侗大师的三徒弟! 原来,史文恭拜在周大师门下三年后,周大师嫌史文恭为人太过恶毒,心机太过阴枭,将他逐出了师门,从此一别数载,师徒二人再未谋面。而周大师收武松为关门弟子则是后来的事,武松知道史文恭是他的师兄,而史文恭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师弟。 说完了史文恭,再说说那苏定。苏定虽然只是副教头,却也是手段高强之辈,曾以一人之力敌住曾家五虎的合力围攻,支撑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有这正副教头和曾家五虎坐镇此地,曾头市远近百里无人敢惹。 当大金国使者面见曾长官,要求曾头市帮忙追回照夜玉狮子宝马的时候,史文恭心神一动,想暗中截下宝马,然后再暗中杀了金使。所以他表面上遵守曾长官的命令,并且非常积极的带人追踪宝马的下落,实则是想将照夜玉狮子马据为已有。 如果让段景住这个心机比不上时迁百分之一的盗马高手单人独骑路过曾头市,这匹马必定会落在史文恭的手里。但有时迁这位鬼心眼极多的神偷出马,史文恭就只能空欢喜一场了。 史文恭虽然是一名超级高手,但他并没有伯乐的那身相马本领,当他亲自带人盘察时迁和段景住时,冷不丁看了一眼那匹无精打采(被时迁故意饿了两天的缘故)并且不停拉稀(被时迁强行喂下大量泄药的缘故)的黑马,便捂着鼻子离开了。 时迁、段景段见曾头市的人走远了,继续牵马慢行。 二人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在满街曾头市追兵的眼皮底下一步一步前行,离梁山越来越近。 又走了几天,二人突然发现街上的老百姓全都是一幅惊惶失措的模样,一边朝着曾头市大寨附近逃难,一边大喊道:“白虎山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晁盖来了!” 以前宋江做恶时,每次都打着晁盖的旗号,结果现在倒好,宋江成了仁义的化身,晁盖反而成了大魔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远处腾起一阵烟尘,晁盖的军队迅速冲到了时迁和段景住身边! “站住!”晁盖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提一柄朴刀,指着时迁喝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呜呜……小人只是过路的,并不是曾头市的人……求大王开恩……”时迁马上拉着段景住跪下,二人使劲挤出几滴眼泪,然后尽力装出一幅非常害怕的样子,大声哭喊着。以前时迁落难时,曾去晁盖家里投奔过他,被晁盖打了出来,所以他认得晁盖,但晁盖对时迁却没什么印象,再加上此时二人易了容,晁盖自然是认不出时迁的。 “哦,你们当真不是曾头市的人?”晁盖疑惑道。他本想找个人问问曾头市的路径,没想到眼前这俩鸟人竟然不是曾头市的人。 “小人真的不是曾头市的人,他们曾头市得罪了大王,小人可没得罪大王啊……求大王开恩,求大王开恩啊……”段景住装出一幅害怕被杀的样子,跪在地上拼命哭嚎。 “小人弟兄两个是做小本生意的,这里有两贯钱孝敬大王,这匹病马大王要是不嫌弃,也请牵走吧,只求大王留下小人兄弟二人的性命,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时迁装的非常像,说话时身子一直在抖,掏钱的手也一直在抖,而且眼睛从来不敢直视晁盖,呜呜的哭个不停,而那匹天下罕有的千里神驹这时也非常配合的拉了一堆稀屎,臭不可闻,真是相当的给力。 “老子是来夺照夜玉狮子马的,要这你匹只会拉稀的货色干屁!还不快滚!”晁盖大骂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滚,谢谢大王,谢谢大王。”时迁和段景住连忙起身,装出一幅千恩万谢的样子,然后将那两贯铜钱恭恭敬敬的交给晁盖身边一名小兵,牵着病马走了。 日落时分,时迁和段景住安然无恙的过了曾头市地界,二人飞身上马,狠抽马鞭,照夜玉狮子马在饥饿和拉稀的不利状态下,仍然奔跑如飞! 二人亲眼见到路边一只低飞的燕子被马蹄子踩中,燕子竟然没死!马踏飞燕,燕竟然不死,可见这马跑的得有多快! 二人跑到寿张县,段景住长喘一口气,大笑道:“时头领,多亏了你,这才安全将此神驹平安运回,这要是我自己呀,早就被史文恭……” “休说屁话,时间宝贵,马上把这宝贝喂饱了,再把毛洗干净……” “时头领,这回你倒不担心马被抢了?” “你他娘的不放屁能死啊,这寿张县就在咱们梁山脚下,你打听打听去,谁敢在咱家主人的地盘上撒野?再说了,这世间少见的千里神驹让咱俩给折腾成这样,你不怕主人揍死咱俩啊……快给它洗澡!” “时头领所言,甚有道理……” “快点干活……” 二人一番忙碌后,照夜玉狮子马又从小黑变回小白了,时迁给它喂饱了马料,又喂它吃了专治拉稀的解药。时迁虽然不懂医术,身上各类“奇药”倒是不少。 二人骑着这匹宝马来到朱贵酒店,梁山水军马上接应二人上山,二人饭也不吃,直奔水浒寨聚义厅去见武松。武松见了此马后,高兴得开怀大笑,当场赏给二人白银各一千两! 这匹照夜玉狮子马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梁山,曾头市和白虎山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拼命追杀盗马贼呢,很快,他们就两军对阵了,此时天色已晚。 “曾头市的人听着,交出照夜玉狮子马,佛眼相看,若敢违抗,踏平曾头市,一个不留!”晁盖大喝道。 “白虎山的鼠辈听着,我曾头市早就摆下大阵,要捉白虎山贼寇解到京师请赏!”史文恭大叫道。 “秦明,给我打碎此贼的脑袋!”晁盖大怒道。此番晁盖出兵,几乎带上了白虎山所有的高手,只留下花荣这个神箭手和李忠、周通、孔明、孔亮四人协助宋江守卫山寨。 那史文恭见晁盖叫阵,便打马出阵,只见他头上金盔耀日光,身上铠甲赛冰霜,跨下骑着火炭赤毛马,手执系着朱缨的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其风采还真不下于当年吕布。 秦明举着狼牙棒横杀过来,史文恭飞马来迎,二骑相交,军器并举,只斗了二十余合,秦明力怯,拨马望本阵便走。史文恭奋勇赶来,那如电如火的神枪起处,秦明后腿股上早着,倒颠下马来。 朱仝、黄信、孙立、李应、解珍、解宝等猛将一齐抢出,死命救得秦明回阵。史文恭首战告捷,挥军掩杀过来,白虎山大败,折兵两千余人。 白虎山败兵在前面跑,曾头市的人在后面追,晁盖唯恐被敌人生擒受辱,只顾勒紧马头拼命逃跑,连头都不敢回! 而就在这时,令人万分惊奇的事发生了! 一支羽箭穿过这无边的黑夜,疾速朝着晁盖飞来,正中晁盖面颊,晁盖翻身落马。众头领拼命救得晁盖脱险,与曾头市追兵苦战了一夜才逃回帐中,而曾头市的人厮杀一夜,劳累之极,也引兵回寨。 白虎山众头领点视人马的时候,全都楞了!带来的五千名喽罗兵,竟然死了三千七百多人!剩下的也大多全是伤兵了! 众头领来看晁盖时,只见他面色发青,上气不接下气,急忙为他拨出箭枝,晁盖当即血晕倒了。众人看那枝箭时,发现箭杆上刻有“史文恭”三字。秦明叫人取金创药给晁盖敷上,这才发现晁盖中的是一支毒箭! “史文恭这厮怎么这般厉害?他从背后射箭,晁盖在前面跑,晁盖被史文恭射中后背还说的过去,怎么可能会被史文恭射中脸呢?我亲眼看见晁盖吓得连头都不敢回,但突然之间晁盖就中箭了,难道那箭还能从后面绕一圈,射中晁盖?”心思机敏的李应百思不得其解。而白虎山的其它大老粗们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众将急忙在帐中商议道:“这曾头市急切之间不能破得,照夜玉狮子马一时半刻也寻不到,我等只可先收兵回寨,请宋公明哥哥主持大事。” 当晚四更时分,天色微明,众头领急忙护送着重伤的晁盖回白虎山,而就在此时,曾头市的第二拨追兵已经杀了过来。众头领无心恋战,护着晁盖像没头苍蝇一样拼命奔逃。众头领逃回白虎山时,只剩下三十多人。 在白虎山坐第二把交椅的宋江见晁盖伤得如此惨重,跪在晁盖的病床前,大屁股撅得老高,像死了亲爹一样放声大哭,并亲手为晁盖敷药。 那晁盖此时已经病入膏肓,水米不能进,浑身虚肿。 宋江殷切的看着晁盖,静静的等着晁盖说出:“我死之后,贤弟就是山寨之主。”。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病势沉重的晁盖竟然强撑着一口气,对宋江以及白虎山所有头领说出了这样的遗言:“贤弟保重。若那个捉住射死我的,便教他做山寨之主!” 说罢,晁盖面带微笑,瞑目而死。 宋江见晁盖死了,如丧考妣,哭得死去活来。 正文 第128章 玉麒麟卢俊义 晁盖的遗言说的再明确不过了,谁捉到射死他的,谁做山寨之主。表面上看,他这句话说的也没什么错,因为他痛恨射死他的人,当然希望有人替他报仇,所以留下这样的遗言也无可厚非。 但是,这份遗言里,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晁盖根本就不想让宋江做老大! 晁盖活着的时候,和宋江明争暗斗十多次,每次都被宋江占了上风,还成功的被宋江架空了自己的权力。所以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宋江如愿以偿继位的! 正常情况下,要想捉住史文恭这位超级高手,是极难做到的!如果用计的话,还有一丝可能性! 而在白虎山的诸位头领中,孙立、秦明、李应、花荣、朱仝等人的武功非常高,李忠、周通等人武功非常低。如果史文恭真的中了吴用的奸计,那么孙立等人捉住史文恭的机会可能会大些,李忠等人的机会则小些,但宋江这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废物,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捉住史文恭! 于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产生了。 如果严格执行晁盖的遗言,就很有可能出现某个没本事没威望的头领或是喽罗兵捉住史文恭的情况,到时难道真的让这个废物继位?别说众人不服了,只怕该废物自己也没胆子坐那个位子! 但是如果不执行晁盖的遗言,那就更是违反黑社会的伦理,因为在江湖上,黑社会老大的遗言,比皇帝的圣旨还要权威! 本来老大死后,老二继位那是天经地义的,但现在让晁盖这么一搞,宋江楞是不敢继位了,因为他本人文不成武不就,之所以在江湖上有那么高的地位,全仗他多年来大把花银子救济别人,攒下的那点威望。如果他此时公然不遵守晁盖遗言,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张口仁义闭口忠孝? 晁盖遗言的难题解不开,宋江索性只顾跪在灵床前痛哭,这一哭就是三个时辰,死活不肯起身,既不休息,也不吃饭。众头领无奈,只能陪着他哭。 哭了这么长时间,众头领个个累得头皮发麻,膝盖发肿,最后只能齐声大叫道:“山寨不可一日无主,晁天王仙去了,请宋大哥主持寨中大事!” 吴用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抹干眼泪,道:“宋大哥,切不可冷了众兄弟的心啊!你就依了众兄弟们,先暂代山寨之主吧!” 吴用是个奸诈之极的人,他当然不敢公然说出让宋江继位,只能说让他先暂代寨主之位。 宋江见火侯已经到了,这才站起来,装出极其为难的样子,擦了下眼泪,缓缓道:“要不,宋江就先依了兄弟们,暂代这寨主之位?” “参见大哥!”众头领见宋江终于答应了,急忙跪好,一齐大嚷道。 “宋江一生以忠义为本,众兄弟既然让我暂代寨主之事,我不敢不从命。但有一事可得先和兄弟们言明,晁天王遗言不可违,待日后有捉住史文恭者,无论他是掏粪的还是喂马的,都要让他做山寨之主!”宋江道。 “遵命!”众人再次大嚷道。 “众兄弟且先退下,明日出全寨之兵,攻打曾头市,替晁天王报仇!”宋江义愤填膺道。 “是!大哥!”众头领道。 “大哥,万万不可,古语有言,居丧期间不可动兵,须静待百日,方可动兵。当务之急,是要让晁天王入土为安!”吴用道。 宋江会意,马上道:“军师之言有理,且先厚葬晁天王,百日后再为天王报仇不迟!” 其实宋江本来就不想马上动兵,毕竟他还没有想到解开晁盖遗言这个大谜题的办法。他之所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马上发兵,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仗义。而吴用在第一时间就洞察了他的心机,便以居丧之间不可动兵为由劝他先不要出兵,他立马就同意了。宋江和吴用这对绝配,一个搭台一个唱戏,配合的那可真是天衣无缝。 众头领全都退下后,花荣和吴用这两个宋江的心腹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宋江的卧房。 “军师,快想办法啊!如何才能保住宋大哥的寨主之位?”花荣道。 “花兄弟,还用你说,这天底下,对宋大哥最忠诚的人,除了你花兄弟,就是我吴某了。”吴用道。本来吴用是晁盖的心腹兄弟,但自从宋江上山后,吴用发现宋江的手段比晁盖高明多了,便断然舍弃了和晁盖长达十多年的交情,毅然投效到宋江这一边,竭尽全力帮助宋江架空晁盖。 “那你快拿主意啊,现在形势万分危急,如果宋大哥坐不稳寨主之位,众头领就会离心离德,说不定咱们会被梁山捡了漏子。”花荣急道。 “我已思得一计,只是此计万分凶险。”吴用道。 “何计?军师快说!”宋江急道。 “我去诓骗一位高人上山,然后咱们故意让他捉住史文恭!大哥,花兄弟,你们想想看,此人在白虎山没有任何根基,他绝对不敢贸然去坐第一把交椅!而山寨其它头领也绝对不会允许外人来坐这把椅子!所以,到了最后关头,晁盖遗言的谜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这该死的晁盖就再也不能制止宋大哥继位了。”吴用道。 “好计,只是不知你要诓骗的人是谁?”花荣道。 “玉麒麟卢俊义!”吴用低声道。 “啊!原来是他!花某不才,却也知道此人!此人乃是河北第一富豪,更兼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双!那史文恭虽然厉害,却也定然不是此人对手!只是不知军师以何计诓之?”花荣的眼里充满了喜色。 “我亲自去大名府一趟,扮作算命的,骗他来白虎山,咱们合众人之力擒之,然后我设下毒计,将他逼的走投无路,只能乖乖上山!”吴用道。 “军师,朝廷在大名府驻有重兵,你孤身前去,实在太危险了!要不,花某亲自护送你去吧!”花荣道。 “不行,你这一身神箭本领,天下无双,有你在这镇着,梁山武松才不敢轻易发兵攻打白虎山!因为他害怕你在两军对阵之机绕到他背后,放冷箭取他性命!”吴用道。 “军师,我实在舍不得让你孤身犯险,你要是非去不可的话,还是点上几个兄弟陪你去吧。”宋江道。 “咱们白虎山的头领中,丧门神鲍旭相貌丑陋,可随我同去,我自有用他之处。”吴用道。 “既然军师已有计较,便可择日启程,我祝军师一路顺风!”宋江一揖到地。 十四天后,吴用和鲍旭已经到达了大名府。此时吴用扮成了算命先生,穿着一身道袍,手里拿着拂尘。鲍旭扮作哑道童,一路上,吴用不许他说话,并警告他,如果误事的话,宋大哥定斩不饶。 道士、和尚属于世外之人,这些人经过城门时,一般来说城门士兵是不会检查的太仔细的,二人得以轻松混进街心。 转到卢俊义的大宅院附近后,吴用摇着铜铃,口中念念有词道:“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也,知贵,知贱。若要问前程,先赐银一两。” 说罢,又摇起铜铃,响声不绝。大名府的上百名在街上玩耍的小孩子们看了,无不发笑。 吴用带着鲍旭,只在卢俊义家附近走来走去,绕完一圈,又再绕回来,终于在绕到第五圈的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卢府门口跑过来对吴用道:“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吴用心里欢喜,却假装不知,问道:“是何人请我?” 管家道:“是我家卢员外。” 吴用跟随管家来到里屋,只见屋中端坐一人,那人生得双瞳如电,身长九尺,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 “先生,卢某有礼了。不知先生贵乡何处?尊姓高名?”卢俊义欠身答礼道。 吴用道:“小生姓张,名用,道号谈天口,祖籍山东,曾蒙异人指点,洞悉天数,能算人生死贵贱。卦金白银一两,方才算命。” 卢俊义当即令人奉茶,并取银一两递给吴用。 吴用喝完茶,卢俊义方才开口道:“烦劳先生替我一算。” “未知员外贵庚月日几何?”吴用道。 “先生,君子问祸不问福,不必道在下豪富,只求推算上下行藏。在下今年三十二岁,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卢俊义笑道。 吴用取出铁算子,排在桌上,来回推演,突然,吴用脸色大变,将铁算子往桌子上一拍,大惊道:“怪哉!” 吴用说完,二话不说,取出那一两白银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走,鲍旭紧随其后,一边走,还一边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 卢俊义大惊失措,急忙冲上去抓住吴用的衣袖道:“先生留步!留步啊!还求先生直言!” 吴用没有正面去接卢俊义的话茬,而是指着鲍旭道:“员外请看,这是家生的孩儿,相貌奇丑,更兼聋哑。他虽不识人事,却对灾祸异常敏感!当他似哭非笑时,必有大灾!” “这……”卢俊义看了鲍旭一眼,一时语塞。 吴用道:“员外若不见怪,小生当以直言。” “正要请先生指点迷津,但说不妨。”卢俊义心慌道。 吴用死盯着卢俊义,道:“不出百日之内,员外必有血光之灾,万贯家财不能保也!” 卢俊义闻言,顿了一下,大笑道:“先生差矣,卢某生于大名府,长在豪富之家,祖宗无犯法之男,家族无再婚之女,况且卢某作事万分谨慎,非理不为,一生从不坑害良人,如何能有血光之灾?” “可笑啊!可笑!”吴用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冷笑道:“天下人原来都喜欢阿谀奉承!分明指与平川路,却把良言当恶言,罢,罢,罢,小生告退!” “先生!”卢俊义再次拉住吴用,道:“先生切莫动气,卢某愚蠢,不知天机,若真有灾祸,还求先生设法化解!” 吴用道:”员外须知只要是人,就没有谁可以一辈子一帆风顺,正所谓潮水有起必有落,为人有兴必有衰!员外一生都交好运,大富大贵,然今岁煞星犯阙,正交恶运!百日之内,员外必定身首异处!此乃生来分定,不可逃也!” 卢俊义忙道:“此灾可躲过否?” 吴用再把铁算子搭摆了一回,然后道:“除非员外去东南方巽地上,一千里之外,方可脱此大难,虽有些惊恐,却不伤大体。” 卢俊义道:“若免此难,必当厚报!” 吴用笑道:“员外命中有四句卦歌,小生说与员外,员外将它写于卧房墙壁上,日后应验,方知小生乃是得道之士。” 卢俊义听了,便叫取笔墨来,然后将吴用带到卧房。吴用说一句,他便亲手在雪白墙壁上写一句,最后卦歌终成:“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吴用诡计已成,带着鲍旭离去。 卢俊义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不擅长谋略。所以这次被吴用这个擅长阴谋诡计的人给坑得这么惨!此时他并不知道,他在卧房墙壁上亲手写下的这首卦歌中,把每行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便是“卢俊义反”! 正文 第129章 浪子燕青(上) 吴用走后,卢俊义被吴用这卦弄得寸心如割,坐立不安,连饭都没心思吃了。他叫来大管家李固,以及其它家仆,共商出行之事。这李固原本不是大名府的人,他生在汴京,因来大名府投奔亲戚不着,冻倒在卢府门前,卢俊义救了他性命,养他在家中。因见他勤劳谨慎,会写字会算帐,便教他管理一些家务,不出五年,抬举他做了大管家,手下管着二百多名家仆。 卢俊义见众人皆到,只差一人,便道:“小乙干什么去了?” 话犹未了,只见一人从阶前走过,那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两绥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英武之姿,凌云之气,真是相貌清秀,风度翩翩。这人姓燕名青,亦是大名府人氏,自小父母双亡,卢俊义见他可怜,便将他养在家中,教了他一身好武艺,又请高手匠人给他刺了一身遍体花绣。燕青不光擅长使用短兵器,还精通川弩,带上几枝短箭,到了郊外,只要随便瞄上个天上飞的东西,箭到物落,一箭不空! 燕青不光玉树临风,武艺绝伦,更兼聪明绝顶,能谋擅断。 除此之外,燕青吹拉弹唱无有不精,是以江湖中人都称他为浪子燕青。 燕青和李固一样,都是卢俊义的心腹。燕青参拜过卢俊义后,和李固并列立在卢俊义左右。 卢俊义这才开言道:“我夜来算了一卦,道我百日内有血光之灾,只除非在东南方一千里之外躲避,可免此祸。我知道那里有个泰安庙,一来去那里烧香求平安,二来躲灾避祸,三来顺路做些买卖,观赏景致。李管家,你与我准备十辆太平车子,装满货物,你这就收拾行李,跟我去走一趟。着燕青小乙子看管家里,库房钥匙今日便与李管家交割,我三日之内,便要起身!” 李固忙道:“主人误矣,一个江湖骗子的话,岂能全信?主人只要在家中安坐,谁能奈何主人?” 卢俊义道:“我命中注定有此灾,你休逆我!若只在家中坐,万一灾祸降临,悔之晚矣!” 燕青亦谏道:“主人在上,请听小乙一言:主人去山东泰安庙,正从那白虎山和梁山泊经过。这两伙人打家劫舍,官府奈何他们不得。听说那梁山武松倒是位至诚君子,但那白虎山的宋江却是猪狗不如之辈!若是小乙所料不差,那个为主人算卦的先生十有**便是白虎山派来诓骗主人的!可惜小乙夜里不在家中,若在家里,三言两语,盘倒那先生,倒教主人有场好笑。” 这燕青根本就没见过那位算卦先生,却能推理出那鸟人十有**便是白虎山骗来诓骗他主人的,光这一点,便足以证明燕青确实是才智过人之辈。 卢俊义道:“你们休要多言!梁山泊和白虎山不过两伙草贼而已,凭我这身本领,单枪匹马便能将这两地一窝端了!正好把这身武艺显扬于天下,也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这时,屏风后走出卢俊义的娘子贾氏,贾氏谏道:“夫君,我听了多时了,还请夫君能纳小乙忠言,休听那算命的胡说。夫君若撇下偌大家业,非要去虎穴龙潭做买卖,真是让奴家日夜担惊受怕……” “你妇人家懂得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心意已决,你不许多言!”卢俊义训斥道。 燕青见卢俊义刚愎自用,不听人劝,便道:“主人若是非去不可,请带上小乙吧!小乙得主人传授武功,帮主人对付三五千个草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卢俊义粗暴的打算了燕青的忠言,道:“小乙休要多口!便是我买卖上的事不省的,须带李固去!” 卢俊义表面上虽然这样说,其实他心里却是这样想的:“若是遇到白虎山贼寇和梁山贼寇,我单枪匹马将他们灭光了,那是多大的威风!要是让燕青小乙子帮忙,这威风可就要被他抢走一半了。” 不纳忠言,一心想要耍威风,可见卢俊义这人武功虽高,内心却非常狂傲,并且非常的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李固小声道:“禀报主人,小人近日有些脚气的症候,走不了太多路……” 卢俊义大怒道:“放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要你随我走一趟,你却这般推故!你若再敢放屁,我就打碎你的骨头!” 李固吓得面如土色,哪敢再开口?众人亦不敢再劝,各自散了。 意气风发的卢俊义带着满腔自信出发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条死亡之路。 数日后,他已经带领一行人运着货物来到白虎山地界,卢俊义命令手下张起大旗,上书一行大字:河北卢俊义,远驮货物离乡地!欲杀尽白虎山和梁山泊两山贼寇!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卢俊义的手下们没有一个不吓得肝颤:“这两山强人不主动惹你,你就应该烧高香了,可你倒好,竟然还主动挑衅!” 又行了半个时辰的路,李固大着胆子谏道:“主人,小人曾听坊间传闻,说那白虎山贼寇和梁山贼寇绝不是普通草寇,里面多有手段高强的好汉,您……您还是把这大旗收起来吧!” “放屁!放屁!”卢俊义大喝道:“只凭我手中这杆朴刀,这两山贼寇,来一个死一个,来一万个死一万个!” 李固和众家丁哭哭啼啼半天,最后也只能依着卢俊义。 山路越来越崎岖难行,众人都说先回去找个旅店住下,明日再行,卢俊义却偏要连夜行过这座山岗。众人无奈,只得随他继续前行。突然,一声哨响划破天际,山林中闪出四五百名喽罗兵,大叫道:“卢俊义!你中我家军师之计,快来上白虎山坐一把交椅!” 卢俊义大怒道:“杀不尽的强贼!我正要将你们这两山贼寇斩尽杀绝,你却偏来讨死!” 鲍旭从人群中一闪而出,大叫道:“卢员外,认得哑道童吗?” 卢俊义也不打话,提着朴刀冲向人群中与鲍旭拼命,不出三合,鲍旭抵挡不住卢俊义神枪,落荒而逃。 “哈哈!你们这些草寇,就只有这点本事吗?”卢俊义仰天大笑道。 “卢员外休得猖狂,秦明前来会你!”话声起处,一名手舞狼牙棒的猛将骑马杀来。 没有骑马的卢俊义不慌不忙,挺着朴刀在地上步战,不出十合,神枪起处,搠中秦明腿股,秦明败走,打马逃回本阵。 “卢员外,我朱仝前来会你!”朱仝亦飞马而出。 不出五合,朱仝抵挡不了卢俊义的神枪,险些被刺中心窝的他死命向后翻身,总算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卢俊义杀心大起,飞速追上,卢俊义手起一枪,正欲结果了朱仝的性命,却被背后射来的冷箭射断了枪杆! 原来卢俊义用的是普通的长矛,枪杆是木头做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屑浪费时间特意去打造一把铁枪,他觉得以他的非凡实力,天下难寻敌手,只凭一杆木枪也能横行天下! 今天,他注定要为他的狂傲付出代价! “谁人暗算我?”卢俊义提着断枪,回身大喝道。 他这一回头,猛然大惊!原来他与白虎山头领拼命时,白虎山喽罗早就将李固等人捆得结结实实,连同那十车货物一同朝着山寨押去。 “鼠辈,放了我的手下!”卢俊义正待欲追,一支羽箭又到,擦着卢俊义的头皮过去了! “卢员外,休要逞能,花某这两箭若是想要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花荣打马出阵,大笑道。 “狗贼,有种下来拼个输赢!”卢俊义大怒道。 “还怕你不成?”花荣收了弓箭,挺枪飞马来战。卢俊义在地上拿着断枪与花荣斗了三十余合,花荣自知不是敌手,拨马便逃。 卢俊义怒气填胸,自己这一身武功,难逢敌手,今天竟然被一群草寇耍得团团转! 卢俊义正欲飞出断枪,一枪将花荣扎个透心凉,只听一将早已从背后杀到,那将一边跑一边大嚷道:“镇三山黄信来也!卢俊义快快投降!” 卢俊义又与黄信战了三合,断枪打中黄信胳膊,只听咔嚓一声响,黄信的右臂当场骨折!黄信忍痛逃回本阵。 就这样,白虎山头领骑着马轮番混战,以车轮战戏耍卢俊义,卢俊义武功虽高,但对方若是想逃,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虎山头领打一战逃一战,卢俊义胜一战追一战,不知不觉便被引入了绝地! “卢俊义,打虎将李忠前来拿你!”一个低矮胖子手挺朴刀,朝卢俊义作了个挑衅的手势。 卢俊义不知是计,挺着断枪来追,一跤不慎,跌进陷坑中,被白虎山喽罗生擒上山。 宋江亲解其缚,又命令白虎山所有头领以及山上一万多名喽罗兵同时给卢俊义下跪赔罪,卢俊义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如果贸然杀了宋江,自己也绝对不能逃出生天,只好还礼道:“事已至此,卢某只求速死!” 宋江、吴用齐道:“员外休要多心,我等众兄弟仰慕员外已久,欲请员外上山坐第一把交椅。” 卢俊义羞愧无地,怒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相戏?卢某本是大名府富商,宁死也不做你这山寨之主。” “且先置酒为员外压惊,明日却再商议。”吴用便道。 宋江立即摆酒宴请卢俊义,众头领作陪,再三再四谦让,硬要让卢俊义坐在首位,席间宋江苦劝卢俊义上山,卢俊义却宁死也不肯落草为寇,一口回绝。 吴用笑道:“宋大哥,既然卢员外不肯,就不要逼他了。留得员外身,亦留不住员外心。且留员外吃几日酒,然后送员外回家。” 卢俊义道:“我中你们之计,生不如死,要杀要剐由你们,只是家中老小必受连累,实在没心思吃你们的酒。” 吴用便趁机道:“我们实是万分仰慕员外,想和员外多叙几日,绝无恶意。员外若是还不放心,我们先放李固带上十车货物回去,员外则迟几日再回,如何?” “最好,最好。”卢俊义急道。 宋江叫李固出来相见,李固抱头鼠窜,跪在地上痛哭。卢俊义悔恨道:“怪我不听良言,唉,你既已尽知此中曲折,回去告诉夫人,让她不要忧心,我过个三五日,便回去了。” 李固只待脱身,满口应道:“小人一定转达。” 吴用亲自带人送李固下山,临行前,吴用将李固一把拉过来,附耳道:“你的主人,已经和我们商议定了,要来白虎山坐第二把交椅,他未曾上山时,已经在卧房内留下四句亲笔诗: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这诗每行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卢俊义反’!本想把你们众人都宰了,但我们宋大哥仁义,将你们星夜放回,记住了,休望想你们主人回去!” 李固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顾下拜。 白虎山的头领们每日轮番宴请卢俊义,死活不肯放他下山,一晃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内,卢府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固和卢俊义的娘子贾氏公开睡到了一起,他们合力霸占了卢家所有的家产,并将对卢俊义忠心耿耿的浪子燕青赶出了家门,李固对卢家所有的亲戚们都放了话:“谁要是敢收留反贼同党燕青,我李某定要舍下半个家私与他打官司!” 于是,燕青这位文武双全的小帅哥,只好留落街头。 这两个多月,燕青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衣服,每日只在东城门处乞讨度日,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他的主人早点回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0章 浪子燕青(中) 在离大名府不远处的的一座密林里,两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正在向一位早就等在那里的青衣蒙面人低声汇报机密情报:“禀报时头领,属下打探到白虎山那帮杂碎已经把魔爪伸到了卢俊义家里!准备定下毒计逼他上白虎山!这卢俊义,不光是河北首富,还是咱们寨主和林教头的同门师兄!武功可高着呢!” “说说具体经过!”身穿青衣的时迁轻声道。 于是,他的两名手下便将他们这几天来在大名府打探到的情报和盘拖出,两个月前,先是吴用扮作算卦先生,带着一个长相丑陋的白虎山头领来到卢俊义家行骗,成功的哄骗卢俊义亲手写下四句反诗后,这俩人回到白虎山复命。后来卢俊义果然中计,带上李固等人前去泰安庙烧香,半路上被白虎山的人设计生擒。几天后,李固突然莫名其妙的被白虎山的人放回了,回来后,就和卢俊义的娘子贾夫人合谋,将卢氏家产据为己有,又将卢俊义的心腹燕青赶出了家门,并且声称燕青是反贼同党,不许亲戚收留。可怜的卢俊义在白虎山每日被宋江好酒好肉招待,对家中事竟然一无所知! “不行!咱们必须阻止宋江和吴用这俩烂鸟!绝不能让这俩狗东西的诡计得逞!卢俊义这样的超级高手若是被他们设计逼降,对咱们梁山那可是大大的不利!”时迁低声道:“杨家哥哥,石家哥哥,你们马上混进大名府,继续打探消息,我马上回梁山向寨主禀报此事!” “遵命!”杨雄、石秀异口同声应和道。 与杨雄、石秀二人分手后,时迁快马加鞭朝着梁山飞奔,三天后的夜幕时分,他出现在了水浒寨。 “主人,小人已经打探清楚,白虎山寨主晁盖死后,留下遗言说‘谁能捉到史文恭,谁就是白虎山之主。’这个遗言分明就是不想让宋江继位!于是宋江便把毒手伸向了你的大师兄,人称玉麒麟的河北富商卢俊义!他想先逼迫卢俊义投降白虎山,然后再令他斩杀史文恭,到了那个时候,卢俊义这个外人绝对不敢坐第一把交椅,晁盖遗言的谜题也就不攻自破了。于是,宋江派出白虎山的军师吴用扮作算卦先生,到卢府哄骗卢俊义亲手写下四句反诗,并让他来东南方巽地上避灾,卢俊义不听手下人劝说,毅然带着管家李固等人前来泰安庙烧香,路过白虎山脚下,他们这一行人尽被宋江和吴用设计生擒。几天后,宋江派人先放李固回家,然后继续将卢俊义软禁在山中,每日以好酒好肉招待。”在梁山密室中,时迁一五一十的将打探到的情报汇报给寨主武松。 “这宋江果然是卑鄙之极!这次竟然把狗爪子伸到我大师兄那里去了!”武松怒道。 “宋江这个无耻小人!竟然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对付咱们的大师兄!!”林冲亦不忿道。 “寨主且暂息雷霆之怒,倘若朱某所料不差,那吴用在将李固放走之前,定然是故意将反诗之事告知了他。李固回到卢府后果然见到墙壁上的反诗,贪心大起的他便与卢俊义的夫人合谋,去官府告发了卢俊义。而按照大宋律法,作为告发者,李固和卢娘子可以顺理成章的霸占卢家所有家产。这便是宋江和吴用计谋的第一步。”朱武轻摇羽扇,道。 “那第二步是什么?”林冲奇道。 “第二步嘛。”朱武拈须笑道:“那卢俊义身为堂堂的大名府员外,富可敌国,武艺绝伦,是绝对不屑落草的。别说他们软禁卢俊义两个月,就是软禁十年,卢俊义仍然会和刚被擒时一样,宁死也不会降顺他们。所以,为了让卢俊义死心塌地的投降白虎山,就只有先将他逼上绝路,再将他救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天下虽大,却再也没了卢俊义的容身之处,卢俊义也就只好来到白虎山栖身,乖乖的听命于宋江。而他们既然想先将卢俊义逼上绝路,就必须得让他回到家中亲眼看到家产尽失,众叛亲离的惨状。而那李固既然已经报官了,卢家四周自然早就埋伏好了朝廷里的衙差,随时准备捉拿他。等到他身陷死牢绝望至极的时候,宋江打着救卢俊义的旗号,率兵袭破大名府将他救出来,此时的卢俊义也就只能甘心情愿的去为宋江卖命了。” “主人,林头领,既然宋江想要迫害卢俊义,那卢俊义此时必定是凶险万分,梁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还请主人示下!”时迁道。 武松没有回答时迁的话,他微闭了双目,正在静心思考着对策。 心思机敏的武松只沉思了片刻,便马上对林冲发令道:“二师兄,你亲自去挑三千名武艺精练的健壮士卒来水浒寨集结,然后我会带上你和史进、时迁、还有栾廷玉、呼延灼、鲁智深、杨志等高手扮成难民先混进大名府等着,趁大名府与白虎山激战之时,救出大师兄!你马上去部署!” “师弟放心,林某马上去办!”林冲冲着武松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林冲已经将三千健壮士卒集结完毕,来到水浒寨待命,此时武松也早已召集了三十多名梁山头领,在水浒寨与林冲汇合。武松令扈三娘、武大郎、朱武三人共同掌管梁山大事,然后率领众人下山。 武松带着众人上船后,时迁以及他的一百多名手下快速拿出破烂衣物给众人换上,又迅速给大家易了容。武松命令身边这三十多名梁山头领们分别带着这些“难民”分批分次的绕远道朝着大名府进发,并反复叮嘱他们,快到目的地时,务必令这些“难民”分批分次分天的从大名府四门涌入,切记不可在一天内一下子涌入太多难民,更不能让这些“难民”全在同一个城门处进入,以免引起大名府守军的猜疑。 众头领领了武松将令,登岸后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绕远道朝着大名府奔行。梁山军之所以如此的费心良苦,就是为了造成难民来自五湖四海的假象。如果这三千难民全从山东来,那么大名府的守军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些难民肯定是梁山或白虎山的卧底。 武松的计划周密而详细,堪称大手笔。而令武松没想到的是,武松和他的梁山军还在路上的时候,卢府内已经发生了天大的祸事。 原来,宋江和吴用所设下的毒计果然半点都不出朱武所料,他们正是想让卢俊义回家后被李固告发,待他被关进死牢后,白虎山再发兵打破大名府,将卢俊义救出来,顺便将大名府劫掠一空。带着这样的龌龊心思,他们在酒席上装出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一番洒泪相送之后,他们终于答应放卢俊义下山。 思乡心切的卢俊义骑了宋江所赠的快马,日夜不停的朝着大名府飞奔了两昼夜后,那匹可怜的马竟然被他累得口吐白沫而死!而卢俊义终于在第三天清晨步行来到了离大名府东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小酒店。而此时,武松等人虽然已经赶了好几天的路,却也只走完了十分之九的路程,并且武松等人是绕远道而行,卢俊义是专抄近道飞奔,所以双方并未遇到。武松就是想亲口告诉他这位大师兄家中万分危险,都没有任何机会。 腹中饥饿的卢俊义正想吃些早饭,只见迎面一人头巾破碎,衣衫褴褛,脸上手上全是脏兮兮的污泥,这人一看见卢俊义,便朝他飞奔过来,纳头便拜。卢俊义定晴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心腹燕青! “小乙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卢俊义大惊道。 燕青冷静了环视了一下左右,然后迅速低声道:“主人,此间不是说话处,请主人随我来。” 燕青说完,也不管卢俊义是否同意,拉着卢俊义的手就走,卢俊义知道他定有机密事相告,便任由他拉着。二人来到一堵废旧的土墙后面,侧过身,卢俊义开口道:“你且和我说知备细。” 燕青扑翻身跪倒在地,任豆大的泪珠朝下面不停的滚落,就是不敢哭出声来。哭够了,燕青才低声道:“主人离家数日后,有一天李固突然回家对娘子说‘主人已在白虎山落草为寇,你我二人若不去首告,他日主人被灭九族时,咱俩定被连累。’娘子便与李固合谋,率先在大名府梁中书那里告发了主人,梁中书便按大宋律法,将主人的全部家财赏了李固和娘子。这对贼男女嗔怪小乙和他们不是一条心,便将小乙赶出家门,并且不准亲戚们收留。小乙无奈,只得在城外乞讨度日……” “放屁!放屁!”卢俊义听完燕青的话,破口大骂道:“你这厮只管放屁!我的娘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待她不薄,她怎敢背叛我?” “主人,你平日里只知道练武打熬力气,不亲女色。娘子原和李固有私情,今日得了主人的家私,早就做了夫妻!主人若不听小乙之言,执意回家,必遭毒手!” “胡说!”卢俊义气得脸色发青,大骂道:“我姓卢的这一杆神枪天下无敌,谁敢惹我?量那李固有几颗头,敢来害我?我且回家问个虚实,你刚才所说若有半句虚言,我定不和你干休!” “主人啊!主人!小乙在城外要饭两个多月了!有时小乙要不着饭,就只能跟狗抢食吃!小乙这般委屈求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等主人归来,第一时间将城中情形告知主人,以免主人被李固和贾氏所害!求主人一定要纳小乙忠言!”燕青见主人执意要走,痛哭流涕的他急拜于地,死死的拖住主人的衣服,放声大哭。卢俊义大怒,飞腿踢倒燕青,大踏步进得城来。 卢俊义径入家中,只见卢府上下大大小小的家丁们全都大吃一惊,李固慌忙前来相迎,纳头便拜。卢俊义绰过一把椅子坐下,喝问道:“燕青何在?” 卢俊义虽然是个刚愎自用,不听劝谏之人,但其实他心里并非完全不相信燕青说的话。这么多年来,燕青对他忠心耿耿,他是知道的。况且燕青在被李固赶出家门后,为了及时将城中变故告诉主人,昔日那个吃惯了锦衣玉食的小帅哥竟然肯在城外乞讨度日两个多月!他这么委屈自己,还不就是害怕主人受伤害吗? 虽然他知道燕青说的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但他就是不敢相信自己深爱多年的妻子会背叛自己,所以他执意要回家问个究竟。 李固支支唔唔半天,没敢回话,这时只见卢俊义的娘子贾氏哭哭啼啼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卢俊义便又喝问道:“娘子休哭,且说燕青哪去了?” “丈夫休要焦躁,且先吃了早饭,那时诉说不迟。”贾氏道。 贾氏说完,便命令家丁们安排早饭,卢俊义刚举起筷子,只听前后门喊声大起,七八百名做公的片刻之间便冲进卢府大院,二话不说,拿了锁链就朝卢俊义奔来。卢俊义惊呆了,被做公的一把锁住,一步一棍,直打到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的府衙。 到了大堂上,卢俊义口中不住的叫屈,李固和贾氏便拿出卢俊义亲笔写下的那首反诗的拓片,指证卢俊义造反。卢俊义叫天无门,叫地不应,被梁中书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最后只得屈招。 梁中书下令给卢俊义戴上一百斤的死囚枷,押入死囚牢,梁中书手下那些衙差们亲眼见到大名府乐善好施的卢大官人蒙此大难,都不忍直视。 看管卢俊义的两位押狱,分别叫做蔡福、蔡庆,蔡福绰号铁臂膊,蔡庆绰号一枝花。这兄弟二人既是押狱,又兼任行刑刽子手。二人虽然不是良善之辈,见到卢大官人如此惨状,却也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兄弟二人自己出钱买了些酒肉,来到死囚牢劝道:“卢大官人,你遭此天字第一号冤屈,无处伸诉,死期不远。我二人没本事救你,只能请你吃些酒肉,做个饱死鬼吧。” 卢俊义眼中热泪翻滚,道谢不已。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两位“好人”并没有把这份善心坚持多久。 回家后,那蔡福、蔡庆兄弟二人刚要休息,外面就来了个家丁模样的人,这人也不施礼,进来就问:“不知哪位是蔡福蔡节级?” 蔡福起身道:“我便是。” “有个大官人在茶房内专等蔡节级,有大富贵相送。”这家丁说完这句话,也不等蔡福回应,转身就走。蔡福一听到“大富贵”三个字,急忙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蔡福随他来到茶楼上,却见那所谓的大官人正是李固,蔡福便打礼道:“李主管有何见教?” 李固摒退家丁后,将门关死,对蔡福笑道:“小人的心思,都在节级肚里。今天夜里,便要做的干干净净。无甚孝顺,五十两黄金送与节级。其它官吏,小人自去打点。” 蔡福大笑道:“大名府一个堂堂的卢员外,就只值这五十两黄金?” “节级若是嫌少,小人再加五十两。”李固谄笑道。 “李固,你若想让卢俊义今晚就死,不是我讹你,你只把五百两黄金与我,明天一早前来扛尸!”蔡福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 李固拜谢道:“五百两黄金都在这里,全送给节级,只要今夜成事。” 蔡福得了这么多黄金,心道:“拿人钱财,替人解灾!卢员外,我姓蔡的只能对你不起了!明天今日是你周年!” 蔡福回到家,刚一进门,只见一人揭起门帘,那人相貌极其丑陋,进门后立刻将门反锁,然后将身上背包重重的扔在蔡福面前,冷笑道:“我乃白虎山好汉丧门神鲍旭,今日奉宋大哥和吴军师的将令,送一千两黄金与蔡节级,请蔡节级务必设法保住卢俊义一条性命,倘若有丝毫差池,他日我大军打破大名府,无论兵民老幼,尽皆斩首!” 蔡福与兄弟蔡庆听完鲍旭的话,早就吓得面如土色,惊出一身冷汗的他们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丈夫做事,贵在当机立断!蔡节级若肯帮白虎山这个忙,日后白虎山也会给你兄弟二人留两把交椅,若是胆敢驳了宋大哥的面子,嘿嘿,只怕灭九族的大祸,为期不远了。”鲍旭阴笑道。 蔡福慌忙跪下答礼道:“好汉请回,小人自有措置。”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1章 浪子燕青(下) 鲍旭走后,蔡福和蔡庆兄弟不敢休息,慌忙从地上的包裹里捡出三百两黄金带在身上,连夜去给梁中书以及各位办案官吏送礼,这大名府官员尽是见钱眼开之辈,他们人人都知道卢俊义是冤枉的,况且卢俊义平日里和他们又没仇,如今平白无故又能白得这么多钱,做个顺水人情又有何难? 蔡家兄弟将这三百两黄金像流水一样洒出去,果然暂时保住了卢俊义一条命。 次日,李固不见动静,便来蔡家催他们快点动手,蔡福露出为难的神色,道:“我们正要下手结果了他的性命,怎奈中书大人不肯,并告诉我们上边已经有人要留他性命。你自去上边使钱,上边的命令一到,我兄弟二人自会为你下手。” 蔡福非常巧妙的将不杀卢俊义的缘由全推到梁中书身上,把这李固搪塞的哑口无言,李固不但不敢再来催逼,连那打了水漂的五百两黄金都不敢往回要。 当李固吃瘪的一这消息被白虎山的细作传到宋江和吴用耳朵里的时候,白虎山的众头领齐赞军师吴用高明,马屁之声不绝于耳。有说吴用聪明绝顶的,有夸吴用料敌先机的,更有夸吴用是再世诸葛亮的。 在白虎山的寨主卧房中,宋江和他的亲信吴用、花荣正在通宵商量机密事。 “那李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咱们军师斗智,也不撒泡尿照照!”大喜过望的花荣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 “军师处处料敌于前,真是我白虎山的活诸葛!军师算准了那李固为求万全,定会致卢俊义于死地,所以肯定会给大名府官员行重贿,军师便提前派鲍旭混进城中,伺机以更高的价钱稳住这些狗官,果然留住了卢员外一条性命!”宋江大赞道。 “卢俊义的小命是一定要留下的,他对咱们来说至少有两个利用价值:第一,以救他为名攻破大名府,抢走巨额钱粮,供我山寨吃用。第二,咱们还指望他擒下史文恭,助咱宋大哥破解晁盖遗言的难题呢!”吴用笑道。 “哈哈哈!有军师和花贤弟助我,大事必成!快哉快哉!”宋江放声大笑。 这三人眼见事情正在朝着自己的心意去发展,大为高兴。他们通宵饮酒,丝毫没把李固放在眼里。 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李固绝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弱智。真正弱智的,反而是他们自己,尤其是吴用,他简直是侮辱了“军师”这两个字。 蔡福、蔡庆既然已经向梁中书等人行下重贿,不出三日,梁中书便将卢俊义提上大堂,当厅去除了那一百斤的死囚大枷,改换二十斤的针叶盘头枷,判决脊杖四十,刺配三千里。然后即刻命令董超、薛霸二人押解卢俊义前往沙门岛。 而李固知道自己身为平民百姓,走不通梁中书这位大名府第一高官的门路,便把目光盯在了董超、薛霸二人身上。当年这董、薛二人收了陆谦的钱,想要谋害林冲的性命,被鲁智深阻止。二人回到殿帅府复命,告知林冲被救一事,高俅大怒,将二人纹面刺字,脊杖八十,刺配大名府。梁中书见这俩人能干,便仍旧让这俩人负责押送犯人,就是这一愚蠢的决定,短短几年内,董、薛二人手里又平添了一百多条人命。犯人的仇家只要肯花钱,董、薛二人是有恶必作。 吴用这位小学老师出身的黑社会军师虽然有些小聪明,耍弄阴谋诡计时也有两把刷子,但一遇到大事,他所制定出的所谓“奇谋妙策”其实也不过就是小学老师的水平。他能算到李固肯定会花钱要卢俊义的命,他也能算到白虎山只要肯出更多的钱贿赂大名府的贪官,最后一定能够让梁中书不判卢俊义死刑,但他却算不到李固会向董超、薛霸二人行贿。 董超、薛霸二人各得了五十两黄金,喜出望外。在押解卢俊义的途中,把当年虐待林冲的招术全都再使一遍,大棍子不停的往卢俊义身上招呼,一路连打带骂,卢俊义忍气吞声,哪里还敢还嘴。出了东城门,董超、薛霸便把衣包、雨伞都挂在卢俊义的大枷上,行了四十里地,卢俊义早已累得大汗淋漓,叫苦不迭。 晚间投宿时,董超、薛霸责令卢俊义去烧火做饭,卢俊义是财主出身,从没进过厨房,哪里懂得这个?费了半天劲,熏了一脸烟,好歹把米饭做熟了,董、薛二人将米饭全盛走了,小二端上来的菜也尽数被二人分了,卢俊义任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也不敢和他们讨吃。 吃完饭,董超对着卢俊义大骂道:“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的脚太臭了,快去洗脚,别熏的老子睡不着觉!” 卢俊义只得告饶道:“大人见谅,小人棒伤未愈,手上又有大枷,实有不便……” 薛霸便假意劝道:“算了,老董,这平日里财大气粗的大财主如今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咱就别和他计较了,咱俩伺候他洗脚吧!” 卢俊义急道:“卢某多谢二位的大恩。” 薛霸背对着卢俊义对董超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去烧洗脚水,董超骂骂咧咧的帮卢俊义脱了鞋。不一会,薛霸便端着一桶百煎滚沸之水,来到卢俊义面前骗他洗脚。卢俊义刚一抬脚,便被董超一把抄住双腿,猛然扯进沸水中,卢俊义被烧灼的大痛不止,拼命号叫。 薛霸立刻变了脸,吐了卢俊义一脸的唾沫星子,口中兀自骂个不停:“贼配军!贼眉贼眼贼心肝!老爷伺候你洗脚,你倒好心当做驴肝肺!” 董超亦骂道:“老薛,和这种贱狗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把他锁在门上,睡觉去吧!” 三人睡到四更,卢俊义看脚时,两脚全是大燎泡,刚一碰地,便钻心的疼。正要寻自己的鞋,早已不见踪影。董超便假意道:“我有一双新草鞋,送给你吧!” 董、薛二人不等卢俊义回话,便帮他穿起了草鞋,这双草鞋非常坚硬,一穿上便划破了燎泡,两脚上滴血不止,根本走不得路。 卢俊义一步一颠,勉强被董、薛二人押着走了十多里路,行至一座密林。卢俊义低声下气乞求道:“二位大人,小人着实忍不了这疼痛,求二位大人可怜可怜小人,权且歇一歇。” 薛霸道:“我二人起来早了,也有些困乏,正欲去林子里睡一觉,只是怕你逃跑,得委屈你一下。老董,过来,把他绑在树上。” 董超便取出麻绳,拴在卢俊义肚皮上,去那松树上绑了五六圈,然后与薛霸对望一眼,二人相视大笑。 卢俊义见他二人笑得蹊跷,正欲相问,只听董超吐了一口唾沫,右手举棍,左手指着卢俊义道:“卢员外!你休怪我兄弟二人!且叫你死个明白!是你卢府大管家李固出钱叫我二人结果了你的性命,然后揭你脸上金印为证!便是到了沙门岛也是难逃一死,不如及早打发了倒干净!你到了阴曹地府,休要怨我们!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卢俊义听了,泪如雨下,闭目受死。 薛霸举起水火棍,一路狂奔,朝着卢俊义的脑门下拼命劈落,就在这时,只听“扑”的一声响,一支三四寸长的小羽箭从薛霸面门处射入,一直贯透后脑而出。薛霸口中吐血不止,连叫都没叫一声,便向阎王爷报道去了。 多年来,董超与薛霸在密林中谋害了至少上百条性命,每次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二人害林冲那次,虽然被鲁智深阻止了,鲁智深却没杀害二人的性命。而如今,不知何方高人用如此残忍狠毒的方式射出羽箭,取了薛霸的狗命! 董超背脊发凉,双腿打着哆嗦,手里举着水火棍,低声叫道:“谁!有种的赶快现身!爷爷与你大战三百……” 又是“扑”的一声响,一支羽箭从东北角飞来,正中董超心窝,从前胸射进,从后背透出,将董超射了个透心凉。董超口吐鲜血,两腿蹬空,也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主人!呜呜!……”树上一人飞身跳下,用短刀割断卢俊义身上的绳索,又割断大枷,抱着卢俊义大声啼哭不止。 卢俊义睁眼看时,亦流下了英雄泪:“小乙,我莫不是和你在阴间相会?” 燕青洒泪道:“那日小乙苦劝主人,主人不肯听从,小乙便知主人此一去必有大祸!待主人被董、薛二人押送出城后,小乙便一路跟踪。小乙躲在房顶上看到他们用热水烫主人的脚时,便想杀了这两个狗贼,却唯恐店内人多不好下手,反而连累主人,只得强行忍下这口恶气!后来一路跟到这里,见这二贼想要谋害主人性命,小乙便将此二贼当场击杀!” “小乙,你我皆为良民,如今为了救我,却让你成了杀人犯!事已至此,你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再做良民了,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都怪我卢某狂妄自大,不人听劝,才把你害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卢俊义抱着燕青痛哭道。 “主人休要如此说!主人对小乙有养育之恩,小乙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主人!”忠肝义胆的燕青满脸是泪。 “小乙!如今你杀了公人,我二人已是无路可走,天下之大,却叫我二人去哪里藏身?难不成还真去投奔白虎山?”卢俊义叹道。 “主人!都是宋江和吴用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人渣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宁死也不可降顺他们!唯今之计,不如投奔水泊梁山!久闻那武松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他必定会收留我二人!”燕青擦干眼泪,正色道。 “好,就依小乙之言!小乙自幼聪明绝顶,谋略过人,更兼文武双全,是我卢某的福星。此次若非小乙相救,卢某早已命丧九泉了!”卢俊义道。 “主人!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吧!”燕青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2章 石秀跳楼劫法场 燕青从董超、薛霸的尸体上搜出一百两黄金,放进自己袖中,然后收了弩箭,背起杖伤未愈的卢俊义一路东行。燕青不敢背着自己的主人走大路,二人专捡荒僻小路,以免被做公的发现。走了三十多里后,任燕青武功再高,体力再强,也只能放下他的主人,累得蹲在地上喘气。 “小乙……小乙……”卢俊义艰难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我身上杖伤痛楚难当,腹中又饥/渴难耐……这可如何是好……” “主人休要烦恼……”燕青机警的环顾四周,当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座破庙时,眼睛里充满了欣喜,对卢俊义道:“主人请看,前面有座破庙可供主人栖身,小乙将主人背到那里,主人且在那里安歇一会,小乙自去射杀几个鸟雀给主人果腹,再去寻些山泉给主人解渴。” “好!有劳小乙……”卢俊义道。 略作休息,燕青便起身背了卢俊义,飞奔至破庙,走到近前一看,只见门里门外尽是蜘蛛网,方知这破庙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燕青非常小心的将卢俊义背进庙门,又找了个光线特别暗的角落将卢俊义安放好,然后提了弩箭,去外面寻食。这座荒山实在太过荒僻了,连鸟雀都极少,更别说獐、兔了,燕青在岭上岭下一连找了好几圈,一无所获,只得又前行十多里,来到一座茂密的山林中寻食。 且先不说燕青寻食之事,先来说说那坑害卢俊义的大管家李固。李固这人,心肠极其阴毒,他虽然花了大价钱雇佣董超、薛霸为他杀人,却仍是放心不下,又暗中派了一名亲信在远处一路尾随押解卢俊义的董、薛二人,这两位朝廷公差杀害卢俊义不成,反而惨死在燕青手里,这事自然是被这亲信看了个真真切切。 亲信第一时间来到卢府向李固报信,李固立刻指使他前去梁中书那里告状。这亲信口才倒是相当的棒,于大街上拦下了梁中书的轿子,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大声告状:“禀报中书大人,反贼卢俊义的同伙燕青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害朝廷公差董超、薛霸,此举分明是要造反!小民行路之时亲眼目睹燕青行凶,不敢隐瞒,特来首告!” 杀害朝廷公差,这事的性质可就太大了,因为朝廷公差吃的是皇粮,杀了朝廷公差就等于是在扇朝廷的耳光。梁中书听了告状人的申诉,不敢不理,便下轿详细问明了备细。 梁中书见他说的有板有眼,于是派出一队士兵随他前去董、薛二人遇害的地点,果然发现了二人的尸首,而被他们押解的卢俊义早已不见踪影。很快,士兵队长便指挥着手下将二人的尸首抬到梁中书面前。 梁中书见了董超、薛霸的尸首,急忙调集大名府八千官兵沿着董、薛二人遇害的地点分八个方位追捕反贼,其中一队官兵很快就来到了卢俊义栖身的那个破庙,当他们发现庙门处的蜘蛛网有些残损,这一千多名官兵立即冲进破庙,一拥而上,将无力还手的卢俊义生擒。 燕青射杀了一只野鸡,又用捡来的破瓦罐盛了些清凉的泉水朝破庙走去,当他走完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远远看见卢俊义被缚在马背上,而押解他的官兵至少也得有上千人! 燕青亲眼他的主人再次落入官兵之手,心中叫苦不迭,欲哭无泪! “是白虎山的宋江和吴用把我家主人害的这么惨,唯今之计,也只能去求他们来救主人了!”燕青在心里反复沉吟道:“虽然主人上了白虎山后,只能一辈子沦为宋江的提线木偶,永远不会快乐,却也总能保住一条性命!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命要紧!” 走了十多步后,燕青又猛然停住脚,暗自在心中对自己说:“坏了!董超、薛霸已经被我杀了,主人又被捉了,这杀害朝廷公差之罪,必定会算在我家主人身上,梁中书那个狗官一定会判他斩立决!只怕我还没到白虎山,主人已经人头落地了!” 燕青一念至此,脸上便不觉垂下泪来,最后,他心一横,笑道:“主人这次如果非死不可,我就暗中替他收尸,然后,再亲手宰了李固和贾氏这对狗杂碎为主人报仇!反正我小乙子已经杀过董超和薛霸这两个人渣了,再多杀两人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天我落网了,正好可以随主人到阴曹地府去做伴!” 一不做,二不休,燕青大踏步往回走,走着走着,燕青看见一潭死水,他一头扑进水中,不停的打滚,将脸上、脖颈上、手上、脚上,以及衣服上全都弄得脏兮兮的。他知道此刻缉拿自己的榜文定然已经贴满了大名府的大街小巷,心中暗笑自己这也是无奈之举。试想,就凭自己这天下第一帅哥的身份,如果不化妆成乞丐,走到哪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来? 燕青还在半路上的时候,卢俊义已经被官兵用快马押回了大名府,梁中书大笔一挥:斩立决! 梁中书下令将卢俊义押赴菜市口行刑,一名监斩官率领着五千名官兵监押着卢俊义的囚车一步一步缓慢的行走在大名府的街头上,蔡福、蔡庆两名行刑刽子手身着红色露臂行刑衣,手持鬼头大刀紧随其后。大名府街头的百姓见了,人人嗟叹,个个神伤。卢俊义的囚车来到街心时,不忍观看的百姓们家家关了门,闭了户。 囚车载着卢俊义来到十字街口,突然停下。 此时,离这辆囚车的正上方不远处,一个汉子正在一家大酒楼的三楼靠窗的位置吃酒,而那个酒楼的酒保,却在这时打扰了他的酒兴,只听他满目伤情的对汉子道:“客官,梁中书要处斩卢员外,掌柜的吩咐小人马上关门,我们……我们不忍心看到卢员外……” “滚!”汉子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睁着被绑在囚车上的卢俊义,连头都没回,饶是如此,这一声暴喝,也把酒保吓了一跳。 酒保害怕挨揍,只好悻悻的下了楼。 就在这时,街心上突然锣鼓喧天,号声齐鸣!但见那监斩官已经下令将卢俊义从囚车上押下来,二十多名官兵前排后拥,把卢俊义押到楼前跪下。那五千名官兵早已经团团包围在卢俊义四周,两位刽子手面目狰狞的站在街心,鬼头大刀上透着说不出的寒意。蔡福早已擎出法刀,蔡庆也早已按住了卢俊义的头。 当案孔目高声颂读犯由牌,并大叫道:“午时三刻已……” “梁山好汉全伙在此!要命的闪开!”不等监斩官说完,在三楼喝酒的那位汉子已经高举钢刀,撞破三楼窗户,飞身跳下酒楼!他的身子尚未落地之时,便已经擎出快刀,将监斩官一刀剁下头来!监斩官没能斩杀卢俊义,自己倒先被人砍了头! 蔡福、蔡庆见梁山好汉如此勇猛,便趁众人不备,悄悄割断卢俊义身上的绳索,之后,蔡家兄弟二人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那个跳楼杀人的汉子手举钢刀,杀人似砍瓜切菜一般,只片刻之间,杀翻三百多人,被他砍断手脚者,何止千百。这汉子见官兵似潮水一般围攻自己,凛然不惧,大喝道:“我乃梁山好汉拼命三郞石秀是也!不怕死的滚过来!” 石秀以一敌千,越战越勇,杀得浑身是血,就连两只袖子里也全都灌满了血! 石秀一只手拖住卢俊义,向上一提,便将他背在自己身上,然后手舞钢刀向官兵冲去,大开杀戒! 梁山好汉孤身一人劫法场之事,早已惊动了梁中书,梁中书急调两万精兵捕捉石秀,石秀背着卢俊义与这密如潮水的官兵苦战三个时辰,死战不退!最后,终因寡不敌众,筋疲力尽而倒地被擒,与卢俊义一同押入死囚牢。 梁中书计点被杀人数,足足一千七百多人,而被石秀打断筋骨,打烂头面者,不下三千人!石秀手里那把钢刀的刀刃都已经砍成卷了! 勃然大怒的梁中书下令将劫法场的贼押解到公堂,石秀被五花大绑押到厅下,面对着梁中书以及大名府士兵手中那些闪亮的屠刀,宁死不跪的石秀破口大骂道:“你这败坏国家,坑害百姓的贼,给我张大狗耳朵听好了!我水泊梁山的武寨主乃是天下第一英雄,他早晚要引大军前来打破你的城池,将你全家碎尸万段!先叫爷爷来和你们说知!” 石秀在厅上千般贼万般贼的怒骂梁中书,把梁中书以及他手下那帮官员全都吓呆了! 梁中书被骂的沉吟半响,最后才缓过神来,叫取大枷给石秀戴上,押回死囚牢。蔡福、蔡庆一心想要巴结梁山好汉,每日自己出钱,买来好酒好肉送给卢俊义和石秀吃,这俩监押在死囚牢里的家伙,非但没饿瘦,反而还养胖了。 杨雄、石秀二人,是梁山情报营的头领,他们的上司时迁给他们的任务也仅仅是探听大名府一带的情报,杨雄负责城外,石秀负责城内。而就在梁中书派出的监斩官下令斩杀卢俊义的时候,拼命三郎石秀只要有半秒钟的迟疑,只怕卢俊义早已人头落地!于是,这条敢做敢当的血性汉子报着必死的决心,在明知绝无胜算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劫了法场! 一直在城外打探情报的杨雄得知了石秀劫法场的事,第一时间来到北城门外,向他的上司时迁汇报了此事。而机敏过人的时迁害怕卢俊义和石秀二人有危险,来不及向武松请示,便下令杨雄与自己一同写上若干份无头帖子,用箭射进大名府。 这些无头帖子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梁狗贼听着,若敢残害卢员外和石秀性命,大军攻破大名府,立即屠城! 梁中书这个软得像屎一样的废物,在接到无头帖子后,由于害怕遭到水泊梁山的恐怖报复,竟然真的不敢杀害二人了。他担心过不了多久,梁山军就会攻城,便派出快马,发出急信,请求他的岳父蔡太师速派精兵猛将前来解救大名府。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3章 大名府恶战 “听说董超、薛霸这俩狗贼收了李固的钱,想要在半路上残害卢员外的性命,结果反被卢俊义的心腹燕青给杀了!” “哈!这燕青不光长得帅气,本事也厉害的很呢!” “燕青确实称得上是豪杰之辈,可惜呀,如今却被梁中书撒下海捕文书,全国缉拿。唉,英雄总是气短啊!” “这燕青若是被官府捉住,只怕难逃一死啊!” “卢员外真是福大命大啊!先是燕青杀了董、薛二人,后来又蒙一个不要命的梁山好汉在法场上救下了卢员外,这才使得卢员外两次死里逃生啊!梁山射来无头帖子恐吓梁大人,梁大人果真被吓到了,楞是不敢杀卢员外了!” …… 在前往大名府的路上,燕青不止一次听到街坊百姓们在议论自己,心思机敏的他压了压头上戴着的那个从半路上捡来的破斗苙,旁若无人的继续向前走。得知卢俊义没死,他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了地,同时,他对梁山人充满了感激。 在离大名府还有十多里地时,燕青不敢独自一人进城,更不敢走驻兵最多的东城门,便从山路上绕了个远道,来到了北山,这里离大名府的北门只有十五里的路程。很巧的是,北山上稀稀拉拉的有十多个难民正拉帮结伙的想要进城,燕青主动上前搭讪,很快和他们混熟了,成了难民中的一员。这群难民饿了就吃干巴巴的粗粮,困了随便往地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睡在难民堆里,燕青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不过,此刻的燕青还不知道,睡在他左边的那个难民,名字叫武松,睡在他右边的那个难民,名字叫史进。 这些据说“是从江南逃难过来的难民”也不知道是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破烂衣裳全都散发着馊臭的味道。当燕青夹在他们中间,同他们一起来到大名府北门时,那些守卫们纷纷捏着鼻子盘问道:“你们是从哪来的?” “禀报军爷:小人们是从江南逃难过来的!呜呜呜……”燕青身边的一名“难民”话刚说一半,便用脏手擦了半天泪,之后又哭哭啼啼的诉苦道:“自从方腊造反后,重敛于民,小人们被他逼的活不下去,只得举家逃难……” “军爷,此刻江南正在闹蝗灾、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啊,乡亲们饿死无数……呜呜……”另一名“难民”哭的更厉害,眼泪鼻涕不断往下流。 “唉,天灾**全让你们赶上了,也真够可怜的,快进城吧,记住了,城西每天中午都有粥棚,以后每天记得去领啊。对了,你们现在快点过去,还能赶上今天中午这顿饭。”守卫实在受不了他们身上的臭味,简单搜身后,发现他们身上连一把兵器都没有,便大手一挥,放行。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难民们万分感激的向守卫道谢。进了城后,他们急忙向城西奔去。 北宋末年,水灾、蝗灾、旱灾不断,再加上各地流寇又在不停的杀人劫财,导致江南、山东、淮泗、四川一带难民遍地都是。武松巧妙的利用了这个契机,让梁山军混进难民队伍中,埋伏在大名府中,为救卢俊义做准备。众头领依计行事,今天上午进去七八十人,下午又进去二三十人,明天只进去二三十人,后天再进去六七十人,众头领如此这般,反反复复用了很多天的时间,才带着这三千梁山军顺利混进大名府。 大名府是个人杰地灵的所在,有的是乐善好施的大财主,他们为了给子孙积德,经常开粥棚接济各方难民,到了大名府后,武松每天都令手下分批分次的去领口粮。燕青每次喝完粥后就闭眼休息,和谁也不多说一句话。 燕青等人进城四天后的傍晚,大名府突然全城戒备,军队紧急调动至城墙上,城头的箭楼上也立满了弓弩手。燕青看在眼里,脸上却装出一幅无所谓的神情,他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对躺在他身边的那名难民道:“大哥,这么多官兵突然集结,这是要干啥啊!” “他们爱干啥,关咱们屁事……咱们吃饱喝足就行了……等灾祸过后呀,回老家继续种地去……”那个难民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燕青一眼,继续躺在地上晒太阳。 “说的也是。”燕青随口应和一声,闭眼装睡。他在心里想道:“且再耐心等上一等,再过些时日,就是这大名府举行庙会的日子,到那时梁中书定会大宴士卒,城中守备必定会比往常松懈许多,那时我若杀了李固和贾氏这对狗男女,也容易出逃!……李固,我让你陷害我主人,此番我定要取你狗头为主人出了这口恶气!宋江、吴用,你们这俩人渣,我让你们栽脏我主人,今番我给你来个以彼之计还施此身,我也栽赃栽赃你!我杀了李固后,就在墙上题字:杀人者,白虎山宋江也!” 次日中午,燕青仍旧随着这些难民去城西领粥吃,还没走到粥棚,便远远听见那些发粥的士兵大喊道:“目下白虎山贼寇正在攻城,城中存粮不多,要从粥棚调集一批粮食充作军粮!从今日起,粥棚中的粥从大碗改为小碗!中书大人传下谕令,城中难民有敢借此闹事者,立即斩首!” 难民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接过小碗的粥低头进食,他们手中的小碗粥还未喝完,震天的喊杀声已经从西城墙传来,看来白虎山这次的动作着实不小,竟敢直攻大名府! 没多久,一个头上、手上,胳膊上全溅着鲜血的偏将飞马奔到离西城门最近的粥棚,大叫道:“付将军,快调集守卫粥棚的一千士兵助战,晚了的话,西城门就守不住了!” “孙将军,我马上率部驰援西城门!你快去城内其它地方再搬些救兵来!”奉命守卫粥棚的付将军急道。 “弟兄们,快随我来!”付将军不等孙将军回话,立刻调走自己帐下的所有士兵,登上西城墙助战。 燕青、武松、史进等“难民”亲眼见到西城墙上的大名府守兵正拼命的用滚木、擂石、沸水攻击城下的敌人,弓弩手也一刻不曾停歇的朝着下面射击,而城下的攻城部队也显然不是软柿子,他们的攻势似乎太猛了,城上的守兵成排成排的中箭坠城。 双方只激战了半个时辰,城上的守兵就差不多死光了,付将军带着一千守军在城墙上奋勇杀敌,却丝毫抵挡不住敌人潮水般的攻击,很快就有敌兵踩着云梯爬上了城头,城墙上的守军畏敌之心大涨,竟然纷纷后退! 付将军为了稳定军心,连斩五名后退的士兵,并挥剑大喝道:“偏将付强在此,后退者斩!” “噗!”一支羽箭从城下射来,不偏不倚,从付强的嘴中穿过,直贯后脑而出,付强瘦弱的身躯重重的栽倒在地。 “花将军神箭盖世无双!白虎山万岁!”城墙下面已经沸腾了。 “城上守军听着,回去告诉梁狗官,马上放了白虎山的二当家卢俊义!否则城破之日,玉石俱焚!”白虎山的神射手花荣在城下大喝道。 “花荣狗贼休要猖狂!西城守将孙志强来也!”刚才去付将军那里搬兵的孙将军不知从哪里又带回来一千多名士兵,迅速登上城头与敌兵死战。 “噗!”又是一支羽箭飞来,正中孙志强右眼,同样也是直贯后脑而出!孙志强坠城后,只听城下大叫道:“把这守将给我剁成肉酱!” 城下不时传来兵器剁击骨头的声音以及喽罗们的欢呼声! 两位将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全被射死,西城守军斗志大丧,皆欲四散逃命,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大名府的大将闻达带着五千生力军杀到了西城门。闻达下令打开西城门,他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出去与敌人拼命,城头上的守军备受鼓舞,纷纷与敌军死战,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将爬上城头的敌军全部杀死,并将云梯全部砸翻。 苦战一个时辰后,全身带伤,满脸是血的闻达总算暂时击退敌军,守住了西城门,而他带出去的五千生力军,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三千多人。原来,一直在奋力攻打西城门的花荣一连射中闻达三箭,都未能致命,反而激起了对方的必死之心,这位不要命的大将闻达越战越勇,最后,疲惫之极的花荣终于顶不住了,撤军后退十里下寨。 为何朝廷官兵这般不堪一击?因为梁中书平日里只知道声色犬马,奢侈享乐,从来不肯在整兵备战上花费心思,官兵吃的是皇粮,混的是肥差,大名府那些有钱人家出钱让他们的孩子当兵,只是为了捞个资历,为日后当官作准备。这群纨绔子弟上阵杀敌不行,逃跑起来一个赛着一个强。 大名府倒也有几位猛将,全是蔡太师派来保护他女儿和女婿的,但这几位猛将再厉害,对这群训不出来的废物兵也是无可奈何。 而宋江呢,他这几年强行抓壮丁,拼命收罗亡命之徒,白虎山已经有兵四万多人。而他手下花荣、朱仝、李应等人,全是绝世将才,就连白虎山喽罗们的战斗力也比大名府的废物兵强太多,更兼宋江有令在先:攻破大名府,金银、美女可以任意抢劫,先到先得! 白虎山的士兵一个个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作战异常勇猛,直杀得大名府兵败如山倒,死尸满城墙。 双方激战一天,大名府守军杀敌不过三百,却死伤四千多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4章 智救卢俊义 梁中书见贼势甚众,只得分兵把守大名府四门,大名府第一猛将闻达守西城门,有李天王之称的大将李成守南城门,擅使开山大斧的急先锋索超守北城门,擅使铁剑的偏将洪信守东城门。梁中书摆出这个架式,分明是要死守。 但梁中书想死守,宋江可不想和他长久僵持下去。宋江的手里没那么多粮草可用,他打的就是急战,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抢来更多的人才和更多的粮草,以及更多的军资充实自己的军队,以免被梁山灭掉! 初战得利,次日天尚未明,宋江便命令将士们饱餐一顿,然后分兵攻打大名府四门! 震天的战鼓声,战马嘶鸣声,弓箭拉弦声,攻城车砸门声……混杂成一首残酷的交响乐,响彻在大名府的四门。 大名府上空弥漫着战火硝烟,四座城门处,城上城下堆满了敌我双方士兵的尸体。激战一天,大名府战死十二位将军,七千三百余名士卒,而白虎山一将未损,只损折士卒两千余人。 傍晚时分,宋江鸣金收兵,重赏将士。 第三天,宋江大军继续围城猛攻,大名府再次折兵七千余人。燕青、武松、史进、林冲、鲁智深、时迁等手无寸铁的“难民”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不发一语,除了每天领粥时彼此打个招呼,其它时间全都倒地大睡,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第四天,宋江的攻势非但丝毫不减,反而比前三天更加猛烈!此次出征,宋江对大名府是志在必得,即使己方损失个一两万人,他也在所不惜!他之所以对自己如此有信心,是因为他知道大名府的救兵永远也到不了!而没有救兵来援,这座孤城根本守不了多久! 原来,在用兵之前,吴用早就派出神行太保戴宗去大名府打探情报,梁中书派出向蔡太师求救的使者在半路上就被戴宗杀了,所以大名府才迟迟等不来救兵。 白虎山一连十多天的轮番攻打,梁中书手下能派的偏将、副将已经全部派光并且也已经全部死光,同时,大名府的兵员也在急剧减少。 就在这时,为了彻底瓦解大名府将士的军心,戴宗故意将梁中书派去求救的那名使者的脑袋用竹竿挑在城下,同时还用箭将梁中书亲笔所写的那封求救信射回城中,小兵将信捡回,呈交梁中书,梁中书看见这封永远也送不出去的死信,当场急得昏死过去! 梁中书昏死了十多个时辰尚且未能醒转,大名府只好挂起了免战牌。怎奈宋江这位黑社会老大根本不遵守这些作战规矩,指挥手下继续攻城! 城外敌军攻势甚急,大名府将士个个垂头丧气,军心不振。 黄昏时分,大名府上空起了大雾,宋江下令收兵回营,大名府的将士们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 闻达知道贼兵势大,倘若不出奇计,用不了多久大名府必被攻下,便与索超、李成商议道:“坐以待毙是死,主动出击也是死,何不趁着大雾的掩护,打这些贼寇一个措手不及,斩他几员大将,杀他几千士卒,烧他几座大营,为大名府守军分担一些压力呢?” 李成道:“将军英雄无敌,智谋过人,我等敬佩之至,只是如今城中领士稀少,如果劫营之人太多,恐对城中不利。” “我只带五千人前去劫营,李将军和索将军守卫四门便是!”闻达慨然道。 “闻将军,此去务必小心!将军一旦挫了敌军锐气,稍有小胜便请速速回城!”索超道。 “两位将军,请好生守城,如果我有不测,我的家小,就托付给二位了!”闻达说完,头也不回的打马出了西城门。 雾越下越大,相隔只有一丈远的地方都看不清人影。闻达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带着五千步兵悄然绕到宋江大营的后面,就在宋江的中军大帐奏响庆功乐的时候,闻达发动了攻击! 闻达首先冲击宋江的左营,杀散营外的一百多名守军,并亲手砍倒了宋江的大旗,然后放火烧了左营。宋江手下的头领郁保四见敌人偷营,手提长枪来战闻达,被闻达手起一刀,挥作两段。 白虎山的女将顾大嫂刚一望见倒在血泊中的郁保四,马上大喝道:“兄弟们,有人偷营,快去保护宋大哥!” 闻达暗暗勒紧马头,夹住马肚子,狠抽马鞭,座下马朝着顾大嫂飞奔而起,落地时活活将顾大嫂踩踏而死,闻达怕她没死透,一刀斩落,又将顾大嫂挥作两段。 连斩敌军两将,闻达斗志昂扬,手下的五千步兵的斗志亦被点燃,随闻达直冲宋江的中军大帐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宋江军马大乱,士卒自相踩踏,死伤千余。 得知有人劫营,宋江帐前猛将朱仝、花荣、秦明、解珍、解宝、李应、孙立等人奋起反击,很快就率兵将闻达围在垓心,花荣指挥弓箭手放箭,箭雨透过大雾,像死神之爪一样无情的折磨着闻达的士兵,闻达身边的战士们成堆成堆的倒下去。 李应飞马来战闻达,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脾气急躁的秦明换下李应,来战闻达,二人斗到五十余合,又是不分胜败。花荣焦躁,暗中放冷箭射透闻达左肩,闻达知道今天难免一死,便撇了秦明,忍痛带伤纵马独闯中军大帐,欲与宋江同归于尽! 就在他即将冲进中军大帐之时,一道绊马索将他的座骑绊倒,闻达惊慌落马。白虎山喽罗一拥而上,将闻达绳穿索绑,捆了个结结实实。闻达所带来的五千士卒,全丧命在白虎山各位猛将的屠刀之下。 次日清晨,病体憔悴的梁中书总算醒来了,连饭都没顾上吃,便听士兵报告说宋江捉了大将闻达,已经绑至西城门,请梁中书出来答话。 大将闻达是整个大名府的屏障,即使放眼整个天下,闻达也无愧名将二字。梁中书当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能赎回闻达将军,无论宋江要多少钱,我都给! “哪位是梁狗官?”宋江在城下骑着高头大马,指着城上喝道。 “下官就是!”梁中书由人扶着来到城头,没好气道。 “好,你睁大狗眼看好了!”宋江对梁中书说完这句话,便转头对花荣道:“花贤弟,把大名府第一猛将给我押过来!” “是,大哥!”花荣答应完,对着手下摆了摆手。 两名喽罗将五花大绑的闻达押了过来,闻达嘴里被塞着白虎山将士的臭袜子,想骂也骂不出来,一名喽罗用脚狠踢闻达的腿弯处,闻达不由自主的对着城头跪了下去。另一名喽罗右手举起鬼头刀,左手按住了闻达的头。 “宋大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只要你答应不伤害闻将军的性命……一切都好商量……”梁中书道。 “来人,将反贼闻达阵前斩首!”宋江大笑道。宋江啸聚山林,专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反贼,如今却故意当着朝廷命官的面,说他手下第一猛将是反贼。 喽罗得到命令,一刀挥下,名将闻达人头落地,梁中书亲眼见到闻达鲜血飞溅的惨状,当即吐血三口,再次昏死过去。 宋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主帅临阵昏倒,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宋江集中了白虎山所有精锐军队,奋力攻打西城门,李成、索超、周谨、洪信等大名府将领只得集中了大名府所有守军,奋力死守西城门,如此一来,东门、北门、南门几乎无军可守。 大名府全部将领和全部主力全在西城门与白虎山军队死战,杀得难解难分!战事一起,双方胶着不下,在分出胜负之前根本不可能停息!而这场残酷的厮杀不打上三四个时辰绝对分不出胜负! 武松隐忍多天,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武松迅速率领三千名化妆成难民的梁山兵冲击军械库,鲁智深一拳一个,率先打烂了十多名守卫的脑袋,众人拳打脚踢,很快就解决了二百名守卫,武松把那震惊天下的绝技“玉环步,鸳鸯脚”施展开来,只一脚便踢碎了军械库的大门,众人发声喊,各抢了一把兵器在手。武松一刻不停,立即率部下攻打监狱,梁山军很快就剁烂了监狱栅门,放出了所有囚犯。 武松大喝道:“梁山武松来也!各位身陷囚牢的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个个是含冤受屈之人,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没有好人容身之地!兄弟们何不随我上梁山大碗吃酒,大块吃肉!” 这几百名囚犯知道自己是被梁山老大武松所救,个个感恩不已,对着武松齐齐下拜,这些莽汉们流着热泪感谢活命之恩,并发誓愿为武松赴汤蹈火。 武松率领众人继续前行,一路打进死囚牢,救下卢俊义和石秀后,武松和林冲一齐下拜道:“参见大师兄!” “二师弟,卢某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你甘冒奇险,前来救我性命!……怎么,这位好汉,也是我的师弟?”卢俊义感谢完林冲,看着武松,万分惊奇道。 “这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武松,现在是水泊梁山的寨主!是他带着梁山兄弟们设下奇计,埋伏在大名府,伺机救下大师兄!”林冲道。 “师弟,咱俩虽然师出同门,但从未谋面,今天你却以寨主之尊,冒着如此巨大的危险前来救我,这份恩情,卢某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满脸热泪的卢俊义跪下就磕头。 “大师兄,此间不是说话处,马上随我们上梁山吧!”武松扶起卢俊义,开门见山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水泊梁山能够为卢某提供一个容身之地!卢某愿意追随师弟!不过,师弟休嫌卢某罗嗦,卢某被李固和那个贱人害得这么惨,不杀了他们,实在难出胸中这口恶气!” “大师兄,你一人之仇,便是梁山众兄弟之仇,师弟这就为你报仇!兄弟们走,去卢府!”武松道。 众人赶到卢府时,那燕青早已经一刀一个,将李固和贾氏割下头来。 “小乙!”卢俊义冲上去,一把抱住身穿乞丐衣服的燕青! “主人!”燕青扔掉两颗首级,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抱住主人! “燕小乙,在我们身边潜伏那么久,这份忍劲可真不简单啊!”林冲笑道。 “武寨主,林大哥,失敬了!当时小乙着实不知你们是来救我主人的!”燕青见主人已经出了死牢,并和这些难民在一起,便很快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家伙化妆成难民,竟然是为了搭救自己的主人! 卢俊义对武松抱拳道:“师弟,卢某广有家财,你快下令梁山兄弟将卢府的钱财尽数搬到梁山吧,梁山对卢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将这万贯家财送与梁山作军资,以表报答之心。” “大师兄,此次咱们千里袭敌,是趁两敌死战陷入胶着,无力分身之际,才能偷袭成功!此刻咱们第一要务,是赶快离开这里!你放心,卢府的钱财,自会有人替咱们运回梁山。”武松说完,转头对燕青道:“小乙子,一文钱也不要带,衣服也不要换,赶紧的,随我上梁山!” “遵命!”燕青抱拳道。 “好,你是寨主,师兄依你便是。弟兄们,走!”卢俊义大手一挥,表示完全服从武松的命令。 “弟兄们,马上去大名府养马场,每人抢一匹马!”武松道。 “就让卢某为兄弟们带路吧!”卢俊义自幼生长在大名府,对此地的地理位置再熟悉不过。 众人轻而易举杀光了为数不多的养马场守军,各抢了一匹马,武松迅速指挥梁山军攻击守军极为薄弱的东城门,不出半柱香的光景,便杀光了全部守军。梁山军出了东城门,直奔梁山泊而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5章 活捉梁中书 白虎山与大名府的这场血战,从清晨一直打到日落,最后以梁中书弃城逃命,宋江大获全胜而告终。 梁中书手下的士兵几乎被杀绝殆尽,只剩下李成、洪信、索超、周谨寥寥数人保着梁中书和他妻子从南城门逃走。梁中书夫妻俩逃得甚是狼狈,这俩家伙只顾自己逃命,把一家老小全扔在了城中。而蔡福、蔡庆两兄弟,城池一破,便立马投降了白虎山。 宋江大军进城,先将大名府富商、财主、以及全城百姓洗劫一番,然后又将梁中书一家老小杀得一个不剩。白虎山喽罗将大名府仓库里的金银钱粮尽数装车,以备撤军时带走。 收缴完大名府仓库里的物资,宋江又指挥军队前去收缴卢府中的金银钱粮,白虎山喽罗见人就杀,很快就将卢府所有家丁全部杀尽。卢府的仓库被砸开,里面竟然有白银八十多万两!这些钱全是卢俊义祖宗几代人辛苦经商攒下的积蓄,宋江下令将这八十多万两白银尽数装车,然后一把火将卢府烧成了灰。 做完了这一切,宋江才指挥军队前去监狱“营救”卢俊义,当他终于发现监狱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卢俊义已经和武松等人离开了大名府三百多里。 正在宋江纳闷的时候,白虎山的情报头子神行太保戴宗来报:“禀报大哥!小弟已经发现梁中书的行踪,他此刻正在离此不远五十里的荒山中,身边兵不过百,只有四位将领护卫!” 吴用拈须笑道:“大哥,若活捉梁中书和蔡京的女儿,便可以用他们作人质威胁蔡京,此事对咱们大为有利!” “小李广花荣、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霹雳火秦明、病尉迟孙立!你们速带五千人马捉拿梁中书!戴宗兄弟,你为大军引路!”宋江下令道。 五位大将领命出征,很快就在戴宗的带领下发现了梁中书等人的行踪,一场毫无悬念的歼灭战打响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梁中书夫妻被俘,洪信被花荣一箭射死,周谨被孙立用钢鞭打碎了脑袋,大名府所有士卒全部战死,李成、索超两位光杆将军仓皇逃命,不知所踪。 梁中书和他的夫人被戴上拴狗的铁链子押到宋江面前,二人见了宋江,除了下跪求饶,就是磕头乞命。 宋江用手掰起梁中书的下巴,笑道:“就凭你这样的废物,也配做这大名府的留守司?” “爷爷说的是,爷爷说的是……小人只是时运好……时运好……”梁中书一脸的狗奴才相。 “蔡京这样的大官,就生出你这样的歪瓜咧枣?”宋江心情大好,辱骂完梁中书,又开始嘲笑梁中书的夫人。 “爷爷说的是,爷爷说的是……都是奴家不好……奴家让爷爷见笑了……”梁夫人那幅怕死的德性比梁中书也好不到哪去。 “想要活命也不难……”宋江继续对梁夫人笑道:“只要你们认我做爹,就能保住一条小命。” “爹爹!从今往后,女儿一定孝敬您!”梁夫人抱着宋江的腿就开始叫爹。 “岳父大人,小婿一定对您尽孝!”梁中书见自己的夫人已经管宋江叫爹了,自己再叫爹有点不合适,毕竟亲兄妹是不能结婚的,他不想平白无故给自己扣上一顶“近亲结婚”的帽子,于是只好称宋江为岳父大人。 “哎!女儿,女婿请起。”宋江大笑的答应道。白虎山将士们无不捧腹大笑。 “乖女婿,我问你啊,那卢俊义,现在身在何处?”宋江温和道。 “回岳父大人的话,卢俊义被小婿监押在死囚牢里!”梁中书道。 “放屁!”宋江大喝道:“我掘地三尺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他!说,是不是你把他给杀了?” “没、没、没呀……我真没杀他呀!”梁中书急得满头是汗。 “说实话!别惹我发火!否则你知道后果!”宋江怒道。 “小婿说实话,既然他是岳父大人的仇人,小婿为了给岳父大人出气,就把那卢俊义给杀了!”梁中书见宋江态度如此恶劣,还以为卢俊义是宋江的仇人,便使劲挤出一个笑脸,自作聪明的违心承认道。 “你他娘的到底杀没杀他!”宋江拨出了腰刀! “岳父大人,小婿到底是应该回答杀了还是没杀呀!”梁中书吓得眼泪鼻涕全流出来了,浑身筛糠的他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惹怒宋江,让自己丢掉小命。 “咚”的一声响,梁夫人已经被她新认的爹给吓晕过去了。 “夫人!”梁中书看到夫人晕倒,只觉眼前一黑,也吓得昏死过去。 “他娘的,这俩废物,什么也审不出来!”宋江气得直叹气。 天色已晚,将士们厮杀一天,都已经疲惫之极,宋江下令白虎山军队在大名府城内吃饭,安歇。 “军师,你说那卢俊义,是不是被梁中书给杀了,然后毁尸灭迹?”在中书府喝酒的时候,宋江对心腹花荣、吴用道。 “大哥,这个事还真不好说,咱们的人在监狱里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这姓卢的,如果不是被梁中书给杀了,难不成他还飞了不成?”花荣道。 “大哥,这姓卢的到底是死是活,小弟也不说不准,不过好在大哥已经擒下了梁中书夫妇,有了这对活宝,咱们可就等于有了护身符!”吴用眉飞色舞道。 “哈哈!两位兄弟说的是!”处在极度兴奋之中的宋江连干三大碗酒,对二人道:“这大名府可真是气派啊,在这睡觉,强似白虎山那个鸟山寨多少?” “大哥,不是小弟泼冷水,大哥千万不要高兴太早!咱们公然打破了大名府,不出旬日,此事必定轰动天下,到那时,咱们必定会招来朝廷的征讨大军,以咱们这区区几万人马,是万万敌不过征讨大军的!”吴用道。 “那依军师之见,咱们应该如何自处,才能免掉这场大祸?”宋江大惊道。 “大哥马上命令梁中书给他的岳父蔡太师写信,连夜派人送出,信上就说梁山贼攻破了大名府,梁中书夫妇无处藏身,幸被民间义士宋江所救!请蔡太师火速发兵剿杀梁山贼!” “军师此计大妙,咱们压根就不等‘白虎山攻破大名府’这一消息扩散,便马上让梁中书致书朝廷,说是梁山贼干的!等朝廷的几十万征讨大军往梁山脚下一摆,哈哈!武松这个草包就只能眼巴巴的替咱们背黑锅了!”宋江大喜道。 “那是,那是!他武松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他只不过是狗屎运好,率先占据了水泊梁山这个绝佳的地盘,若是让咱们占了梁山,哼哼……”花荣已经开始说酒话了。 “大哥,别着急,就凭小弟这颗不算太笨的脑袋,早晚运筹机谋,帮宋大哥把那水泊梁山夺过来!”吴用更厉害,不说酒话,直接说梦话。 “军师说的话,俺宋江爱听!”宋江狂饮碗中酒,不一会,脸上突然显现出一些失望的神色,良久才缓缓道:“可是……可是武松那厮,武功实在太高了!想杀他着实不易……着实不易呀!” “大哥,武松那个废物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小弟背后一冷箭啊!”花荣安慰道。 “哈哈!我有吴军师和花贤弟辅佐,早晚大事必成……大事必成!”宋江兴奋的连连与两位手下撞碗。 宋江等人在大名府梁中书的府宅里甜甜美美的睡了整整一晚上,次日太阳高升,宋江方醒。虽然已经成功打破了大名府,抢到了数不清的钱粮,但枉费那么多心机却没能招降超级高手卢俊义,宋江仍然觉得心有不甘。他连早饭都没顾上吃,立即吩咐手下将士们继续在城里城外搜寻卢俊义的下落。而昨天所有见过卢俊义的大名府士兵都已经死在了那群“难民”的刀下,所有见过卢俊义的卢府家丁也全都死在了白虎山喽罗的手中,宋江自然是连个屁都打探不出。 这一折腾,一天又过去了。费这么大劲却连卢俊义一根毛都找不着的宋江,实在不敢再在城中久留,急忙下令大军带着抢来的巨额钱粮连夜返回白虎山。梁中书夫妇被安排在花荣的队伍中,有神箭花荣监视着他们,这俩废物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逃跑。 其实宋江根本舍不得大名府的繁华,但他又不得不走。其一,既然白虎山已经嫁祸梁山,说梁山打破了大名府并使得梁中书被迫流落民间,那么此时梁中书就绝对不能再出现在大名府,否则一定会穿帮。其二,宋江一心一意盼望着朝廷的征讨大军与武松的梁山军同归于尽,自己好趁机就近占了梁山。 而就在宋江率大军出了大名府的东门,朝着白虎山开拨的时候,武松、卢俊义一行人早已骑着快马安然返回梁山多时。 正文 第136章 夷平白虎山 武松以及众头领为卢俊义、燕青接风洗尘,举行盛大酒宴,梁山上下一气祥和气象。 聚义厅上,武松令卢俊义坐第二把交椅,朱武、公孙胜等人的位次向后顺延,燕青排在栾廷玉之后。卢俊义这样的高手上了梁山,众头领无不欢欣鼓舞,卢俊义、燕青二人亦感恩不已。 “众位兄弟!”武松坐在寨主金交椅上大声道:“此次若不是拼命三郎石秀舍生忘死跳楼劫法场,我大师兄早就死在梁中书刀下了!石秀与我大师兄素不相识,却能为了江湖义气舍身取义!来人,赏石秀白银一万两!以示嘉奖!” “寨主万岁!寨主万岁!寨主万岁!”梁山上至头领、头目、下至在聚义厅外站岗的小喽罗,见寨主竟然对梁山中人发出如此重赏,无不激动之极! “石秀谢寨主厚恩!”石秀跪下就是三叩首。 “石秀哥哥,你以前穷得以砍柴为生,这回好了,抱着一座银山,以后再也不用砍柴了,哈哈!”快人快语的阮小七笑道。 “哈哈!小七兄弟此言甚是啊!以前俺祖宗十八代都是穷人,现在好了,从俺开始,十八代子孙都花不完这么多钱!”石秀感叹道。 “恭喜石秀兄弟!恭喜石秀兄弟!”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响彻在聚义厅上。 众人正说着话,一百二十名喽罗兵抬着一万两白银来到了聚义厅,在聚义厅上堆出了一座银山。武松昨天就已经派人从梁山大仓中取出了这些白银,准备今天赏给石秀。 “石秀哥哥,这么大的一座银山,你可怎么搬走啊!要不,俺铁牛帮你搬搬?”黑旋风李逵笑道。 “铁牛,虽然你力大如牛,但让你搬这么多银子,只怕也得把你累出屎来!”病关索杨雄打趣道。 “堂下小喽罗听令,你们马上将这一万两白银搬回石秀头领的卧房!完事后记得每人找石秀头领要一两银子的搬运费!”武松大笑道。 聚义厅上众头领心情大好,都跟着大笑起来,厅上厅下充满了欢快的气氛。卢俊义见武松这位既是自己师弟又是自己寨主的汉子,居然肯重赏救下自己性命的石秀一万两白银,当即感动的落了泪,卢俊义知道武松明里是表彰石秀的英雄行为,实则却给足了自己面子。 “寨主啊,你一下子就帮我发出去一百二十两银子,要知道这一百二十两银子,换作以前我得用十年的时间才能挣出来啊!”石秀道。 “石兄弟,心疼了?”心情好到极点的武松满脸挂着笑意,道:“要不你自己把这座银山搬回卧房去?” “啊?那估计搬到后半夜也搬不完……”石秀不好意思的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暴笑。卢俊义暗自叹道:“我这位师弟,身为寨主之尊,竟然能和他的手下们相处的如此融洽!难怪梁山这些身怀一技之长的兄弟们个个都肯为他效死力!” 散会后,武松命令卢俊义、燕青以及几位心腹头领随他来到梁山密室,商议机密事。 “兄弟们,白虎山的宋江和吴用做恶多端,皆是猪狗不如之辈!这俩杂碎不除,早晚必成梁山之大患!”武松连一句废话都没有,落座后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连个过场话都不说。 武松刚一提到要除掉宋江和吴用这俩祸害,激动万分的卢俊义再也坐不住了! “师弟!”卢俊义离席下拜,眼中噙着泪道:“你大师兄我,自从当年出师后,就拜别师父,回到大名府卢家老宅继承了祖业,我敢摸着良心说,我这一生从未坑害过任何人!可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宋江和吴用这俩畜生害得我有家难回,还有好几次险些丧命!若非石秀兄弟孤身劫法场,后又蒙师弟率领梁山兄弟千里搭救,我早已身首异处……求师弟再卖个天大人情与我,替我出了这口无穷无尽的恶气!若不能报此血海深仇,卢某生不如死!” 卢俊义说完,已然泪满衣襟,燕青亦下拜在卢俊义身旁,泪珠像断线珠子一样洒落于地。 “大师兄,请你放心,我和二师兄,还有梁山众兄弟,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武松一想到宋江和吴用这俩害人精,就恨得牙痒痒。 “多谢师弟成全!”卢俊义痛哭叩首。 “多谢寨主!”燕青亦痛哭叩首。 “寨主,属下有大事禀报!”梁山密室的门被打开,时迁像个飞影一般飞了进来,门“吱”的一声又被他反手带上。 时迁对武松忠心耿耿,是武松的心腹。放眼整个梁山,享有能够不经寨主允许擅自打开密室之门这个特权的,也就只有时迁一人而已。 “兄弟快讲!”武松身子向前一探,道。 “寨主,属下派出去打探情报的兄弟回报说,宋江那厮此刻正率领全部主力行走在返回白虎山的途中,大将花荣、朱仝、孙立、秦明、李应等人全在他身边!也就是说,此时的白虎山,正在兵力极其薄弱之时!而按照行程推算,那宋江狗贼最快也得两天后才能回到白虎山!”时迁道。 “太好了,只要那神箭花荣不在白虎山,一切都好办!”武松大笑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各率五千精锐骑兵先到白虎山下扎营,我马上叫轰天雷凌振带上那一百门新造的金**炮去接应你们!宋江啊宋江,这次我要把你的狗屁白虎山炸成平地!” 一听武松要夷平白虎山,卢俊义和燕青的脸上皆浮现出敬佩之色,二人在心里暗想道:“武松这寨主当得可是真有魅力,说干就干!刚说想废了白虎山,便马上调集大炮去轰山!” 林冲和卢俊义先领兵过了水路,然后在离白虎山不远处扎好营寨,栽下鹿角,以防敌人偷营。武松的这两位师兄皆是大将之才,把军队驻扎的井然有序。 半日后,武松亲自护送着一百门大炮来与他的二位师兄会合,这百门大炮皆已经装弹完毕,只等发射了。 “卢俊义听令!”武松骑着那匹神骏非凡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马,大声发令道。 “属下在!”卢俊义半躬身抱拳施礼道。 武松用马鞭指着凌振,道:“凌振所部的一百名爆破手全由卢俊义调遣,梁山一万精锐骑兵也全由卢俊义调遣!我命令卢俊义即刻发动攻击,将白虎山夷为平地!” 卢俊义知道武松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给足自己面子,因为卢俊义的这位义气过人的师弟是想让他卢俊义亲手轰平白虎山! 卢俊义虎目含泪,拱手道:“遵命!” “燕青,过去帮忙架大炮!”武松转头对燕青道。 “是,寨主!”燕青忍住热泪,急忙来到凌振身边,帮忙摆设大炮。 白虎山的山腰上,密密麻麻的插上了许多将旗,正中间是“宋”字旗,两边分别是“朱”“李”“秦”“孔”“孙”“花”“邹”“施”等将旗,这些将旗完全涵盖了白虎山的所有将领,其中“宋”字旗和“花”字旗最多,也最醒目,宋江这样安排旗帜,其实就是想告诉梁山,神箭花荣在此镇守,你们胆敢攻山,小心性命! 梁山的头领们看到这些将旗,皆暗笑不已。时迁已经打探清楚白虎山的全部主力皆不在山上,那么这些将旗唯一的作用也就是为了虚张声势。 “林冲,你统领一万精骑兵,守护在寨主身边,随时防敌偷袭!凌振,你指挥爆破手全部就位,把这一百门金**炮全部点燃,给我轰平白虎山!”意气风发的卢俊义骑着高头大马,大声发令道。 “得令!”林冲和凌振同时应道。 “砰!”…… “轰!”…… 一百门金**炮同时发射炮弹,震天的响声过后,滚滚浓烟遮蔽了白虎山,山上碎石,碎树不停的从山顶、山腰上掉下来。山上的鸟雀全部吓飞,白虎山喽罗们凄厉的惨叫声时不时传来,像厉鬼的嚎叫。 卢俊义不停的指挥着爆破手调整火炮的位置,凌振不停的指挥着爆破手往炮筒里填装火药,武松、林冲等人用手捂住耳朵,体会着劲敌被灭的快感。 …… 也不知炮声响了多久才停息下来,白虎山被彻底轰塌,一地的碎石零乱的堆砌在地上,火灰四溅。 白虎山的头领孔明、孔亮命大,炮声一响就从后山逃命去了,白虎山的那几百名小喽罗多数死于炮火,少数则跟着孔明、孔亮逃生去了。宋江的父亲宋太公,以及宋江的亲弟弟宋清,全死在炮火之中。宋太公的肚子被炸开,宋清的腿被炸断。时迁手下的情报营兄弟们有认识宋太公和宋清的,赶紧把这两具尸体抬到武松和卢俊义面前,并告知他们这两具尸体的身份。 “大师兄,你亲自指挥这一百门金**炮,一下子把宋江的老爹宋太公和宋江的亲兄弟宋清给炸死了,把白虎山也给轰平了,可以暂时消一口气了吧!”武松道。 “多谢师弟给我亲手报仇的机会!”卢俊义在马上拱手道。 “好!好!大师兄,燕小乙,你们千万不要认为你们以前是大富大贵之人,现在却只能上梁山落草为寇,今天我把话给你们放这,我武松早晚要推翻这肮脏腐烂的大宋王朝,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到那时,你们全是我的开国功臣!想想那大唐王朝的圣主李世民吧,在隋炀帝眼中,他李世民也只不过就是一路反王而已,但当李世民推翻大隋后没多久,便成了全中国的圣主!而瓦岗寨那帮追随他的所谓的贼寇,也全都成了大唐王朝的开国大将了!并且还有很多人上了凌烟阁功臣图!”武松指点江山,心里惬意之极。 “师弟一番话,真是说到我卢某的心坎里去了!你不远千里救下卢某性命,又为卢某报此冤仇,此恩此德,卢某永生不忘!今后卢某这副身躯任凭你驱使,刀山火海再所不辞!私下里,我叫你师弟,公事上,你永远是我的主公!”卢俊义跳下马,跪下正色道。 “寨主,小乙子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燕青亦跟着跪下道。 正文 第137章 伏击宋江 武松下马去扶二人,卢俊义一把抓住武松的手就不放开了。 “师弟,走,回梁山,师兄今天真是大慰平生,定要和你一醉方休!”卢俊义紧握着武松的手,激动道。 “大师兄,现在喝酒还不是时候。”武松任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笑道。 “咱们夷平了宋江这厮的老巢,难道还不值得庆贺吗?”卢俊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师兄,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武松说完,马上大声下令道:“全军听令,埋伏在青松林中,以逸待劳,两天后给我狠狠的伏击宋江!” “遵命!”一万骑兵齐道。 “好你个师弟,好!打完这仗再和你一醉方休!”卢俊义大声指挥道:“后队改前队,兵发青松林!” 青松林是一座巨大的原始森林,位于离白虎山三十里的位置,是宋江等人回山的必经之地。 “时迁,咱们大炮轰山,那白虎山上的头领们和喽罗们肯定有逃出去的,他们真的不会去半路上等着宋江,然后向他传递消息吗?”行军路上,武松低声询问时迁。 “主人放心,属下早就打探清楚了,宋江此番出兵大名府,已经带走了白虎山所有精锐,留守山寨的也就只有孔明、孔亮、宋清这几个废物,宋清已经死了,而据咱们情报营的兄弟们回报说,孔明、孔亮逃跑之时曾受到过情报营兄弟们的伏击,他俩手下的那些喽罗全被咱们的人杀光了。这俩孔家兄弟虽然没死,却也身受重伤,向南逃命去了,以他俩这受伤程度,此时不定躲在哪个阴沟狗洞里养伤呢,绝对不可能去找宋江通报消息。”时迁道。 “好,做的好,情报营的兄弟们经你调训多年,越来越出色了。”武松赞道。 “为主人效力,是属下分内之事,属下不敢居功!”时迁低声道:“对了主人,我又派出三路兄弟前去打探宋江行军情况,如果这俩姓孔的废物真的敢去汇报消息,咱们的兄弟就在半路上结果了他俩……” “好,只要宋江不知道白虎山已经被夷平的消息,他就必定会带着从大名府打劫而来巨额钱粮返回白虎山……”武松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主人料事如神,属下佩服!”时迁拱手道。 “我马上写一道手令,你拿着我的手令速回梁山,把樊瑞、项充、李衮和他们的暗器营全给我搬来,再把李逵和他的斧子兵也给我搬来,再把鲁智深、栾廷玉、杨志、呼延灼全给我调来。对了,兵符在扈三娘手里,你让扈三娘亲率五万步兵助我作战!只留下史进镇守梁山即可。”武松在马上边说话,边写手令,写完后交给时迁。 武松等人继续前行,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了青松林。 时迁则飞速返回梁山传令。无多时,各路人马提调完毕,众人携带了两日的军粮来青松林中与武松汇合。青松林中,林木茂密,五万梁山军隐藏其中,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痕迹。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时迁派出去打探情报的兄弟们个个回来回报说:“未发现孔明、孔亮二人前去宋江面前汇报机密,眼下宋江押着大队钱粮,正往青松林赶来。” “你们三个过来!”武松见事情正朝着自己的心意在发展,便把樊瑞、项充、李衮这三位暗器高手叫到身边,吩咐道:“你们三个都给我记好了,待这些杂碎进入咱们的伏击圈,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射杀花荣!” “寨主你就放心吧!你给我们三个暗器营配备了这么多人,今天正是兄弟们报效寨主之时!”樊瑞道。 “寨主你就瞧好吧!”项充、李衮二人亦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武松笑了笑,又转身对林冲,卢俊义道:“二位师兄,待我的暗器营打完第一拨伏击,你们马上冲出去,给我放手大杀!” “多谢师弟给我这个报仇的机会。”卢俊义握了握手中枪,感叹道:“卢某这身本领,正愁无处施展,若不打掉宋江狗贼的威风,岂不是白练了这身武功?” “师弟,到时你就看二师兄为你建功吧!”林冲笑道。 “好!我的两位师兄俱是盖世英雄!李逵、燕青听令,待咱们的一万骑兵打宋江一个措手不及后,你们这些步兵马上冲上去抢了那堆钱粮!燕青,我让你统领八千步兵,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武松继续发令。 “寨主放心!若不能完成任务,小乙就割下自己的脑袋向寨主谢罪!”燕青坚毅道。 “李逵,你做燕青的副手!协助他抢运钱粮!” “是,寨主!”李逵道。 “好!好!”武松看了看手下的兄弟们,不再言语。 梁山兄弟们见寨主不再说话,也都屏息凝神,片言不发,静待大战的到来。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待马蹄声离近,埋伏在青松林中的梁山好汉们看见了烟尘! 走在最前面的那队人马约有三千人,由一位身背长弓,腰悬箭壶,手持长枪的猛将统领!而猛将后面的那队人马则由一个相貌黑矮的人和一个拿着扇子的军师统领。 而他们三人身后的十多位头领正率领着上万名步兵监押着至少三千多辆银车、粮车,跟随他们向前面走来! 他们已经进入了青松林! 樊瑞无声无息的打了个手势,三个暗器营同时对着白虎山军队施放暗器,漫天标枪、飞刀、短箭朝着猎物飞去! 由于梁山暗器营把首要目标锁定在了花荣身上,花荣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中十四枚暗器,闷声倒栽下马。宋江和吴用也各中了七八枚暗器,虽然没射到致命处,却也是血涌如柱! “宋江狗贼,睁大狗眼看清楚了,铲平你白虎山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卢俊义!”卢俊义率军打马而出! 受伤之后的宋江显然是被卢俊义这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暴喝给震住了,竟然吓得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白虎山的喽罗们恐寨主有失,急忙以铁盾挡在宋江身前,为宋江争取逃命时间,李应、秦明、孙立等久经战阵的大将第一时间就率军杀进密林,以弓箭射击梁山的暗器营,双方互有死伤,一时间陷入僵持。 而在这几位猛将的保护下,醒过神来的宋江立即指挥亲兵保护着身受重伤的花荣沿着来路撤军,吴用则指挥手下裹挟着梁中书夫妇撤退,二人只顾逃命,把那堆巨额钱粮全扔了。 经过大名府之战后,白虎山只剩下三万多人,还有不少是伤兵,疲兵,被吃饱喝足,精神饱满的五万梁山包围伏击,立刻显出败象! 卢俊义、林冲二位猛将指挥着一万精骑兵杀入敌阵,卢俊义从背后一枪甩出,扫中秦明肩膀,将秦明率先打下马去,梁山兵冲上去将秦明捆绑结实。林冲抖擞神威,与李应大战四十回合,并用枪尖成功挑开了李应飞出的两把飞刀,最后在暗器营射杀了李应的战马后,林冲将落马倒地的李应生擒。 李逵、燕青见时机成熟,立即指挥步兵杀敌,很快便杀散了守卫银车和粮车的白虎山喽罗,然后将宋江从大名府和卢府中抢来的金银,粮食尽数运回梁山。 白虎山猛将孙立、朱仝情知不妙,只得率军死战,两将连斗林冲、卢俊义、鲁智深、杨志等梁山猛将,虽处下风,却斗志不减,有好几次险些冲出重围。最终栾廷玉暗中伏下了绊马索,将准备透围而出的朱仝绊倒在地,生擒了朱仝,而孙立则接连纵马跳过了四道绊马索,破围而出,追随他的主子宋江去了。 梁山军杀声震天,杀得白虎山士卒丢盔弃甲,大败溃逃。 “武松兄弟!请你念在昔日情份上,给嫂子和你张家哥哥一条生路吧!”一名女将的呐喊声穿透了两军的厮杀声,传入武松的耳朵中。 只见孙二娘跪在地上,眼神中全是乞求。 “武寨主,我等愿降!”孙二娘喊完后,白虎山头领杜兴、解珍、解宝、黄信、张青等人纷纷跪下大叫道。 “我等愿降梁山,求武寨主手下留情!”白虎山喽罗兵全都扔掉兵器,跪了一地。 敌军头领和士卒一同跪地请降,战事立即停歇。 “张青哥哥,嫂子,快起来吧!真没想到咱们竟然会在两军阵前相遇!”武松感叹道。 “我和我丈夫本来过着安生的日子,都是那宋江狗贼非要将我夫妻二人劫掠上山!才导致了今天与你两军对阵的局面!你行者武松如今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号,可你那身行者宝衣,还是当年我送给你的呢!”孙二娘笑道。 “哈哈!嫂子,咱们有缘再见,便是上天的恩赐,啥也别说了,你和张青哥哥一起,随我上梁山去!”武松道。 “多谢寨主收留!”孙二娘夫妇齐道。 “放开秦明、李应、朱仝三位头领。”武松庄严下令道。他根据这三位头领身边的将旗准确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 小喽罗得到寨主军令,便解开了三位敌将的绳子。 武松骑着照夜玉狮子马,来到三人面前,道:“秦将军,我只问你一句话,那丧心病狂的宋江狗贼为了把你逼上白虎山,竟然害了你的全家,你就真的愿意为他效死吗?” “我姓秦的日夜不忘此仇,总想找机会宰了宋江,怎奈这贼防范的太严,我根本没机会下手!”秦明怒道:“若想报仇,必须取得他的信任才有机会接近他,然后再打碎他的脑袋!为了杀他,我就只能为他四处征战!” “秦将军,你听说过河北玉麒麟吗?”武松话锋一转,道。 “玉麒麟卢俊义,武功卓绝,天下无双,姓秦的有所耳闻。”秦明道。 “此人便是玉麒麟卢俊义!我武松的同门师兄!”武松道:“宋江为了逼迫我大师兄上山,竟然害了他的全家!” “哈哈,没想到宋江这次害的人竟然是你的大师兄,罢了罢了,作为宋江的部将,落到你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既然我们得罪了你的师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明的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秦将军多虑了。我水泊梁山和秦将军绝对不是仇人,反而应该是朋友。请秦将军看看这俩狗东西!来人,抬上来!”武松道。 梁山士卒抬来宋太公和宋清的残尸断体,秦明看了看这两具尸体,冷笑道:“哼!宋江啊宋江,你平时缺德事做多了,动不动就害人父母,如今报应来了,看看吧,你的亲生父亲和你的亲兄弟如今这副德性,跟狗有什么区别啊!” “秦将军,我们梁山为你报了仇,咱们是不是朋友?”武松道。 “秦明全家被宋江害死后,这具行尸走肉之所以还能活下来,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既然武寨主替在下报了此仇,秦明愿做牛做马报答你!”秦明下拜道。 “秦将军一身好武艺,今日能归顺梁山,正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幸甚!”武松下马扶起秦明。 “李大官人,那宋江逼你上山之事,江湖上已经尽人皆知,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愿意效忠这种小人吗?”武松对李应道。 “李应愿为梁山一卒,求武寨主收录!”李应下拜道。 “李大官人肯上梁山,幸甚!”武松扶起李应,回礼道。 “朱将军,我武松也请教阁下一事。江湖传闻当日你们白虎山的晁盖寨主与曾头市的史文恭决战,晁盖一触即败!据说那晁盖只顾拼命奔逃,连头都不敢回!而史文恭在后面离你们很远的地方追杀你们的败兵,但那支写着‘史文恭’三字的羽箭却为何能够从背后射来,拐了个弯射中晁盖的脸部?似乎射中背部更说的过去吧。”武松道。 “这,在下实在不知其中缘由,还请武寨主示下。”朱仝道。 “道理很简单,射死晁盖的根本就不是史文恭,而是宋江的亲信,天下第一神箭手花荣,然后嫁祸史文恭!”武松道。 “唉!”朱仝垂头叹气道:“武寨主所说,也着实有道理。若史文恭从背后射晁盖,箭应该中后背,绝对不应该射中脸部!” “朱将军武艺高强,人品出众,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是一流君子,朱将军真的愿意与宋江、吴用、花荣这等人为伍吗?” “这……” “朱将军不妨仔细看看,我水泊梁山的义士哪个不是光明磊落之辈,朱将军难道不想和我们一起做一番事业吗?” “求武寨主收录!”朱仝下拜道。 “白虎山所有兄弟们,从现在起,你们全是我水泊梁山的人了!咱们同生死!共富贵!”武松扶起朱仝后,大声对白虎山喽罗道。 “寨主万岁!”白虎山所有将士全部下拜,敬谢武松。 自此,李应、朱仝、秦明、杜兴、解珍、解宝、黄信、张青、孙二娘这九位白虎山头领尽上梁山,投效在武松帐下! 而白虎山的三万喽罗兵,被杀四千余人,其余的二万多名喽罗全部降了梁山!目前梁山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十万!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138章 丧家之犬 武松收兵回山,计点钱粮,共得白银一百多万两,其中大名府有白银二十多万两,卢府有白银八十多万两,粮草更是数可不胜。水泊梁山的大库中凭空增添了这笔天文数字,再加上梁山原有的钱,已经足够武松养兵五十万了。 梁山军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不但为卢俊义报了这桩血海深仇,还收服了包括霹雳火秦明、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在内的九位白虎山头领以及二万多名喽罗兵。宋江不但没了地盘,就连身边也是兵不满千。白虎山这个距离梁山最近的敌对势力,消失了。曾经并驾齐驱的东方三雄,如今只剩梁山一家独大。 梁山上下大满庭席,庆贺这场大胜的同时,也为新头领接风洗尘,议定坐次。秦明、李应、朱仝三人排在栾廷玉的后面,黄信等人排在燕青后面。 白虎山的喽罗们被武松分散编入各位梁山头领的军营中,梁山一时半会建不出这么多的房屋,便暂时让这些新兵住在帐篷里。天下第一裁缝大师侯健以及他的手下们缝制出来的帐篷相当结实,晚上睡觉时又舒服又暖和。 梁山本身军粮无数,再加上四处采买,以及从暹罗国那座巨大的贸易岛上通过交易行为得来的军粮,养活区区十万兵根本就不在话下!梁山各处据点、要塞里都屯满了士兵,以武松现在的实力,问鼎东方霸主的宝座也只是早晚的事。 每逢大战过后,武松必定会下令整兵休战一段时间,以休养兵员。梁山上下无不感念寨主的仁慈。这次梁山收入巨丰,武松将所有参战将士全部打赏一遍。众人脸上整天洋溢着欣喜的神色。 那日宋江等人大败后,慌不择路的他们带着花荣逃到一处猪迹罕至的荒山。幸亏他们逃的及时,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宋江、吴用、花荣这三人也许是命不该绝,受伤虽重,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暗器上又没毒,这三人休养了十多天,伤口渐渐愈合了。 宋江、吴用等人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身边连头领加喽罗已经不足千人,这二人哭天抢地。悲嚎不已。 宋江与吴用抱头痛哭道:“昔日我宋江也曾做大偌大的事业!白虎山兵锋所向也曾无敌于山东!可惜每次都被梁山算计!这次大败,更是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吴用边洒泪边安慰道:“宋大哥且莫烦恼!想当年那汉高祖曾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成了帝业!可见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为奇!以宋大哥在江湖上的名望、地位,咱们换一座山头继续招兵,一定能比白虎山做的还大!咱们早晚能够灭了那莽夫武二!” “这个该死的武二!”宋江咬牙切齿道:“每次总是趁我倾尽全山之力与敌人死战之时,他在背后捡便宜!咱们从来都是损兵折将费尽周折才打来钱粮,他却总是以最低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好处!” “武老二心机是够深的。”吴用道:“但是他之所以每次都能成功捡到便宜。全是因为他的地盘实在是太好了,进可攻,退可守,不像咱们那破地方。易攻难守!如果把咱们和他调个位置,他占白虎山,咱们占梁山。不是小生夸口,就凭小生这颗不算太笨的脑袋。用不了三年,他就得跪在宋大哥脚下乞命!” “那是自然!只要咱们同舟共济。早晚必报此仇!只是眼下……眼下咱们这些人如何安身立命?”宋江道。 “咱们手中兵不过千,肯定是不能再回白虎山了,否则那莽夫武二定会将咱们杀得一个不剩。如今之计,也只能暂时躲在这里,开凿山洞居住。至于吃的嘛,也就只能劫掠四周百姓了!唉!真没想到咱们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吴用叹道。 “可是军师,这样的日子咱们得过多久啊!”宋江气恼道。 “大哥莫急。那梁中书的求救信已经由快马发出,蔡太师得了信,看到是梁山贼灭了大名府,杀得他女儿女婿无处藏身,必定会派大军征剿!咱们且先在此地静观其变!若不出小生所料,朝廷的征讨大军和武二的梁山军之间必定会有一场血战,此战的结果多半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到那时,咱们就趁机占了梁山!别看咱们的大将全没了,但只要有神箭花荣在,咱们必有东山再起之日!”吴用道。 “可是如果他们没能同归于尽,而是出现其它情况,我是说,如果梁山被灭,或是朝廷兵败呢?到那时咱们何以自处?”宋江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就给蔡京写信,向这位贪婪无耻的狗官勒索白银五十万两,再令梁中书与他夫人给蔡京写两封乞命信!银子到手后,咱们就宰了梁中书,带上他的首级投奔大辽国!大哥你想想,堂堂大名府留守司的首级,还不能成为咱们在大辽国的进身之阶吗?如今的大辽国朝政之**,比之大宋更为不堪,朝中有的是贪官,咱们用蔡京的银子贿赂大辽国权贵,混个一官半职的绝不在话下,待日后时机成熟,再率兵灭了武二,报今日之仇!”吴用道。 “军师端的好计策!”平日里张口仁义闭口忠孝的宋江听到吴用主张降辽,大赞道:“军师真万古之人所不及也!我看即使那诸葛亮复生,也只配给军师提鞋!” “大哥过奖了!”吴用被他的主子如此赞誉,虽然嘴上谦虚,心里却早已美上了天。 “大哥,军师!”两人正在商议密计时,花荣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花贤弟,伤势好多了吧!”宋江关切道。 花荣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含泪道:“大哥,你为了救小弟。竟然连那么多的钱粮都不要了!大哥真是太仗义了!” “兄弟这话见外了不是!在我宋江眼里,你和军师。全是我的亲兄弟!亿万资财和你们相比,亿万资财只不过就是臭狗屎而已。只有你们,才是我宋江最在乎的!”宋江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 “大哥!小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助你重振基业!”花荣扔了拐,跪直了身子。 “皇天后土为证,宋江、吴用、花荣,一定能够重振雄风!”宋江也拉着吴用跪下道。 “大哥,花兄弟,让咱们一起努力!”吴用打气道。 “报!大哥,兄弟们抓了两个行迹可疑之人!这俩上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也涂的跟黑锅底似的,身上的包裹却很重!兄弟打翻他二人,从他们身上翻出了三百多两银子!如今这俩鸟人已经被兄弟生擒上山,等候大哥发落!”宋江手下的情报头子戴宗来报。 “押上来!”宋江道。 戴宗一挥手,两个喽罗各押着一名被捆绑成粽子的丑男来到宋江面前,这俩人嘴里都被塞满了破布条,见了宋江后,他俩二话不说,扑地就跪。口中“呜呜”的叫个不停。 宋江见这二人眼熟,过去扯下二人嘴上的破布,还未说话,这俩人倒先哭喊着嚷开了:“师父!师父!” “你俩。是孔明和孔亮?”宋江看着这俩满脸淤泥的家伙,道。 “正是啊,师父!梁山用大炮夷平了白虎山。令尊宋太公和令弟宋清已经被炸死了!兄弟们也全都死光了,只有我们哥俩逃了出去!我们哥俩都受伤不轻。养了十多天才养好了伤。我俩估摸着师父败退后,肯定会朝着大名府的方向撤退。所以我们就妆扮成乞丐,一路来寻师父。天可怜见,竟然真让我俩误打误撞的寻到师父了!呜呜!”孔亮大哭道。 “爹呀!兄弟呀!”宋江知道自己的主力溃败后,宋太公和宋清一定非常危险,所以说宋江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但当他亲耳听到两位亲人的噩耗后,宋江还是急得狂吐鲜血,昏死过去。众人摆弄许久,宋江才醒转过来。 “师父啊!咱们的山寨完了,多年的心血也完了!”孔明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宋大哥!宋大哥!好消息!”孙立、孙新兄弟二人骑马跑上山,向宋江汇报消息。 “孙将军,是什么好消息让你这般高兴?”宋江低声道。一想到眼下这渺茫的前程,他的心情就很低落。 “咱们的探马回报说,军师之计已然奏效,蔡太师得到梁中书的急信后,差点急疯了,立刻派出八万征讨大军征剿梁山!那几员统军将领皆是全国有名的大将!”孙立道。孙立是白虎山仅次于花荣的猛将,勇猛绝伦,深受宋江赏识。那日梁山伏击宋江的军队,一连设下四道绊马索,都没能绊住孙立。 “当年朝廷派出大将呼延灼征剿梁山,那呼延灼不也是全国有名的大将?最后还不是被武松打得大败,然后把他收服了?孙将军,朝廷这次派出的大将,真的能打败梁山吗?”宋江似乎并不看好朝廷的征讨大军。 “大哥有所不知,朝廷这次派出的统军大将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刀关胜,此人是三国时期义勇武安王关羽的嫡系子孙,生的与祖上云长公一般雄壮威武!这大刀关胜一口青龙偃月刀使得无下无双,据说那林冲未上梁山之前,曾和关胜切磋过,林冲根本就不是关胜的对手!那关胜文武双全,擅于用兵,此次必能攻破梁山!”孙立对关胜的生平如数家珍。 “太好了,有大刀关胜出马,破梁山只在旦夕之间!孙将军,刚才你不是说,在朝廷的征讨大军中,其它的战将也都是全国有名的大将吗?其它人姓甚名谁,你且一一道来。”宋江的眼中充满喜色,道。 “是,大哥!”孙立顿了顿,道:“这些战将的底细,咱们的探马早就全部打探清楚了。关胜手下的两位副将皆不是等闲之辈,其中那位使钢刀的名叫宣赞,生的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这人武艺高强,曾用连珠箭赢了番将,郡王爱他武艺,招为郡马,谁想郡主嫌他长的太丑,竟然怀恨而亡!因为相貌丑陋,宣赞在朝中始终不得重用,只做了个兵马保义使,后来人送绰号丑郡马。另外一名使枪的名叫郝思文,据说当初他母亲梦见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后来便生了他,因此,人送绰号井木犴,此人十八般武艺无一不通,与关胜一同屈沉在蒲东,不得重用。这次征伐梁山,倒是全被派上战场了!” “这俩人的名号,我倒也略有耳闻!”宋江道:“那其它战将呢?比关胜的这俩副将厉害吗?” “上将军魏定国,精熟火攻法,上阵专用火器取人,乃是天下第一火战高手,人称‘神火将军’;上将军单廷珪,善用淡水浸兵之法,乃是天下第一水战高手,人称‘圣水将军’。”孙立道。 宋江、吴用、花荣听完这俩人的名号,俱是大吃一惊:“这俩神将也来了?” “对,他们也来了!而且除了以上几人外,还有一员猛将!”孙立淡然道。 “还有谁?”宋江道。 孙立不缓不慢道:“大名府正将,急先锋索超!” “梁中书被咱们生擒的那天,索超和李成不是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花荣道。 “花将军有所不知,此次关胜统率大军前来,有两个任务,第一是护送蔡京的儿子蔡攸前往大名府做太守,第二才是征剿梁山!关胜带着蔡攸进驻大名府后,立即率领众将在衙门里参拜了蔡攸,并贴出告示,抚慰百姓。李成、索超听说蔡攸前来坐镇大名府,赶紧回城述职。蔡攸为了收买人心,赦免了李成、索超二人的败军之罪,并下令李成守卫大名府,索超随征讨大军出征。” “大名府的兵已经被咱们杀尽了,光凭他一个蔡攸,一个李成,就能守住?”花荣奇道。 “探马回报说,朝廷的八万征讨大军,那蔡攸自己就留下了五万,只有三万人跟随关胜出征!”孙新解释道。 “这些天杀的狗官啊!这个肮脏的朝廷啊!……朝廷如此腐朽,焉能不败?……我还指望着八万征讨大军能够踏平梁山呢?……结果这八万大军还未开到梁山,就只剩下三万了!”宋江捶胸顿足,大骂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9章 神火将军魏定国 “戴宗兄弟,这座荒山的四周,有什么村庄没有?”宋江骂够了,突然感觉到饥肠辘辘,便向戴宗询问道。 “离此地向西六十里的地方,有一处村庄,名唤安乐村,那村庄有百姓千余口,村子里广有良田,鸡鸭牛羊成群。”戴宗回报道。 “师父,就让我们哥俩带上几百兄弟,去安乐村‘借’点粮食来吧!”孔明主动请命道。 “师父,我们保证不辱使命!”孔亮道。 “好,你二人点齐……点齐四百喽罗前往,一路小心,快去快回!”宋江道。此刻的宋江手里只剩八百余人,他实在舍不得让这俩宝贝徒弟在外出劫粮时带走太多人,但又考虑到如果人数太少,难以威慑那些村民,只得一咬牙拨出一半人马给这俩活宝。 宋江不是不清楚他这俩草包徒弟的能力,但他这个人就是多疑,他怕如果让其它头领(比如邹润、邹渊,或是蔡福、蔡庆之类的)统领四百人,这些人有可能会背叛自己另立山头,或是干脆投奔梁山。孔明、孔亮虽然愚蠢无能,但好歹和自己有师徒之情,对自己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 孔明、孔亮各骑一马,四百名喽罗兵全部步行,一行人朝着安乐村进发,很快就抵达了那个广袤的村庄。安乐村真是村如其名,村子里炊烟袅袅,鸟鸣山涧,绿荫环绕,麦浪翻滚,农人们正在田地里辛勤的耕耘。在这个相对偏远,相对闭塞的村庄里。农人们本来过着与世无争的快乐日子,今天。无妄之灾却无声无息的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 “弟兄们,给我抢!”孔亮在马上横伸长矛。下令道。 白虎山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喽罗兵冲进田地里,见到男人就杀,见到妇女就往上扑,抢完了地里的稻子,又把魔爪伸进了民舍。 百姓家里的鸡鸭被这群强盗抢了个遍,他们又放翻了好几只牛羊,将牛羊肉分割带走。 祥和宁静的村子里,只剩下一片片被毁坏,被砸烂的痕迹。许多尸体无声的倒下。连眼睛都没能闭上。 宋江的两位高徒率领着四百名喽罗兵,推着从农家抢来的车子前行,车子上面装满了粮食,家禽以及肉类。可是他们仍不满足,继续刮地三尺,抢夺百姓的口粮。 听着百姓们的哀嚎声,这对孔氏兄弟似乎非常得意,也非常陶醉,突然。一个声音夹杂在百姓的哭喊声中,传入了二人的耳朵。 “再多抢点吧,反正死期也不远了。” 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声调特别的低。却夹杂着极强的火药味! 孔明、孔亮同时回头,孔明大喝道:“刚才是谁在说话?有种的给我滚出来!” 孔亮仗着人多势众,以及有他的废物大哥撑腰。便也大吼道:“不怕死就滚出来!” 善良的老百姓们,无论是倒在地上的。还是站着的,全都闭了嘴。一声不吭。 “再多抢点吧,反正死期也不远了。”这个声音再次从后面响起,百姓们全都转过头,然后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将军打扮的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只见他神气活现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在他的身后,跟着大约两千名步卒。 “大哥,不好!他们人多!”孔亮心里一急,胆怯的话语脱口而出。 “今天就是你们这帮人渣的死期。”那名将军的语气非常冰冷。 安乐村的百姓们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将军,只见他头戴一顶红缀嵌点金束发盔,身披熊皮乌油甲,腰系叠口狮蛮带,手提一柄厚刃熟铜刀。 孔氏兄弟早就被这名将军的气场给震住了,孔明心里明明非常害怕,嘴上却故作镇定道:“鼠辈切莫张狂,先报上名来!” “我乃征讨大军帐前先锋,神火将军魏定国是也。”将军沉声道:“记得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千万别遇到我。” 一听到“魏定国”三字,孔家兄弟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丢下步卒和粮食,打马就逃! “无端草贼,哪里走!留下脑袋!”魏定国暴喝一声,好像晴天里一道闪电劈下,竟然吓得孔家兄弟险些坠马! 魏定国高举熟铜刀,向前一挥,阵内步卒早有五百火兵飞奔而出,这些人身穿绛衣,手执火器,朝着这群作恶多端的喽罗兵放出漫天火雨,火苗、火舌焰腾腾的朝下滚落! 宋江手下这四百名倒霉的喽罗兵,片刻之间便有一半被烧成了焦炭! 突然,魏定国伸平手中刀,变换了阵法! 只见魏定国身后同时拥出五十辆正在熊熊燃烧着烈火的战车,车上都装满芦苇引火之物,推车的军士们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内藏硫磺,焰硝,五色烟药! “杀贼!”魏定国又是一声暴喝! 军士们得了将令,一齐将引火之物点着,然后将烈火战车飞速推将出去!人近人倒,马遇马伤! 孔明的座骑首先被烧倒,倒在地上痛苦的嘶鸣,他本人还未及起身,便被飞马而出的魏定国一刀斩落,当场劈成两截! 吓破了胆的孔亮此刻哪里还有功夫去管自己亲哥的死活?只恨爹娘只生了两只脚,骑在马背上的他连头都不敢回,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白虎山四百步卒全部丧生在火海中,无一幸免。 “兄弟们,救火!”魏定国吐出口中的避火丹,下令道。 二千士卒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散沙,然后在这些沙粒上抹了一些由魏定国亲口佩制的灭火药,几滴沙粒丢下去,火势立止,最后归于无形! “乡亲们,让你们受惊了!”魏定国在马上施礼道:“我乃关胜将军帐前先锋,奉命收剿梁山泊而来。行军路上,我的哨探报说有贼人正在附近安乐村打劫百姓,我便亲提士卒前来杀贼!所有贼人已经全部阵前正法,乡亲们日后可以继续过着安宁祥和的日子了!” “多谢魏将军为民除害,多谢魏将军为民除害!”众百姓跪倒一片。 “兄弟们,把贼人抢来的这些财物全部返还给乡亲们!传我将令,有敢擅取百姓一文者,立斩不赦!”魏定国大声道。 “将军真乃仁义之师也!不像以前那些当兵的四处劫掠百姓……唉!”百姓们激动的直流泪。 “魏将军,你走后,倘若再有贼人前来打劫我等,可如何是好啊?”一位九旬老人哭拜于地,喊道。 “老人家请起。”魏定国扶起老人,温和道:“老人家不必忧虑,我这两千人,只是征讨大军的先头部队,我后面便是关胜将军亲自统领的中军,关将军后面,便是神水将军单廷珪、急先锋索超所统领的后军。这些草贼若是再敢前来打劫你们,关将军手中之刀,岂肯饶他?” “这几位将军可全是朝廷的栋梁啊!有他们在,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众百姓齐声赞道。 将财物返还完毕后,先锋大将魏定国率领部下继续朝着梁山泊进发。(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0章 大刀关胜(上) 孔亮抱头鼠窜的逃回宋江的栖身之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报知哥哥被神火将军所杀,四百喽罗无一生还的噩耗,宋江又急又气,大喊道:“天丧我也!天绝我也!” 吴用劝慰道:“大哥休要伤心!既然区区一个神火将军都已经如此厉害,想来关胜等人此行必能建功!那梁山虽然人多势众,充其量也就只能与关胜拼个两败俱伤!到那时,梁山唾手可得!” “但愿如军师所言!”宋江痛苦的喘气道。 五天后,先锋神火将军魏定国,中军主将大刀关胜、副将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后军急先锋索超,圣水将军单廷珪齐率大军来到梁山脚下的东岸扎营,与在西岸率众迎敌的武松成对峙之势。 “反贼武松!天兵到此,还不下马受缚,另待何时?”一身金甲绿袍的关胜横握青龙偃月刀,率先打马出列! 武松把眼看去,只见这关胜身长八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活脱脱是关云长再世! 看完了关胜,武松又开始张望关胜的坐骑,只见那马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脊高八尺,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遍体火炭色!关胜和他先祖云长公一样,都偏爱赤兔马这个品种! “关将军,武松有礼了!”每逢上阵必定是一身行者打扮的武松向关胜郑重施了一礼,然后笑道:“麻烦你去和汴京城里的狗皇帝说一声,让他以礼来降。可保住一条狗命!” “大胆草寇!天兵压境尚不知悔改,自寻死路!”关胜大喝道。 “寨主。小将新到梁山,寸功未立。就让小将打死这无知狂徒,为咱梁山立下一功!”脾气暴躁的霹雳火秦明早已飞马而出,直取关胜。 关胜见敌将主动挑战,纵马出迎,来斗秦明。那秦明手舞着镶满了钢针的狼牙棍,直向关胜脑门拍落,关胜不躲不闪,以青龙偃月刀的刀刃硬接狼牙棍!这二人都是力大之人,两般兵器重重相击。火花四溅!这一击,二人皆使出了全力,两把兵器同时后仰,双方都被震得虎口生疼! 秦明欲夺头功,想要打死关胜,杀灭征讨大军的嚣张气焰。关胜亦欲旗开得胜斩敌一将,激励士卒的斗志。双方都使出全身解数,两般兵器并举,以死相拼!两将斗了十五回合。难分胜败。征尘影里,早惹恼了武松的二师兄林冲,林冲拍马大叫道:“关胜休狂,看我林冲杀你!” 林冲拍马飞抢过来。挺枪直刺关胜心窝,关胜刚以刀背拍开林冲的枪,秦明的狼牙棍又轰到了头顶上。关胜又急以刀杆硬挡狼牙棍,三骑马轮番转着圈厮杀。如那转灯一般。关胜以一敌二,奋力斗到三十回合。关胜狠夹马肚子,那赤兔马腾空而起,从秦明、林冲二人的头顶疾速飞过! 待二人回过神来,关胜已经回到本阵。 武松骑着照夜玉狮子马,手握霸王枪,对关胜笑道:“关将军,你自负武艺绝伦,视我梁山好汉为草寇,今日与我梁山大将交手,胜负感受啊?” “你梁山确有手段高强之辈。”关胜抚髯大笑道:“只不过,倘若让我和林冲联手攻击秦明,不出五合,定能斩秦明于马下!反之,倘若让我和秦明联手,不出五合,也定能斩林冲于马下!” 关胜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还顺便讽刺了梁山好汉武艺不精,以二打一尚且奈何不了他。 关胜在两强敌围攻下,不落下风,官军士气大涨! 神火将军魏定国打马出列,大喝道:“武松鼠辈!有种的上阵单挑,别学那无耻烂狗,只会以多打少!” “你这杂毛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家哥哥?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史进高举朴刀纵马直扑魏定国,魏定国急以熟铜刀相迎。 二将在马上还未斗到十五个回合,魏定国便已经招架不住了,那史进勇猛如虎,刀法精湛,神火将军魏定国哪里是他的对手? 又勉强支撑两三合,神色慌乱的魏定国以快刀疾捅史进腹部,史进轻描淡写的用朴刀的刀头格住,然后身子一扭,调转刀杆,奋力一撞,一下子撞到了魏定国的肩窝,魏定国猝不及防,翻身落马。 “鸟将军!留下狗头!”史进劈刀而落,就在刀刃即将扫过魏定国的脖颈时,魏定国双掌上下翻飞,同时射出六支硫磺烈火!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之处! 一股浓烟过后,这六支比世上任何暗器都快的硫磺烈火全部擦中毫无防备的史进! 史进全身立即着火!史进的坐下马更是倒霉,全身的马毛都被当成了引火之物! 武松见史进中招,不敢有片刻迟疑,立即以霸王枪的枪背将史进打下马,然后趁他尚未落地之时再用枪背托住史进的身子,平握霸王枪奋力向水中一甩! 史进被他结拜大哥第一时间甩到了水中,全身火焰尽灭,总算躲过了被烧成飞灰的命运!因为武松抢救及时,史进并没有被烧伤。饶是如此,被吓破了胆的史进好久才缓过神来,站在水中对武松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魏将军!魏将军!”众官军见魏定国先败后胜,把武松的结拜兄弟打得如此狼狈,无不振奋之极。 “梁山贼,还有不怕死的吗?赶紧滚出来!……”魏定国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的他连声叫阵。 梁山好汉虽然多有武功高强之辈,但神火将军的火器实在太过厉害,任你武功多高,被他烧到你也是白搭。任凭敌人叫阵,梁山好汉一时竟然无人敢应战! “梁山贼,还有不怕死的吗?赶紧滚出来!”魏定国见敌方人数虽然三倍于己,却仍然无人敢出战,便打马上前三步,将这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不怕死。”武松的队伍中,一人步行出列,语气冰冷道:“就怕死的是你。” “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魏定国喝道。 “浪子燕青。”燕青从武松的身边走过,对着他的寨主抱以自信的微笑,仿佛是在告诉武松:老大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1章 大刀关胜(中) 魏定国见徒步出阵的燕青除了手中握有一把川弩之外,再无其它兵器,立刻扬起马鞭笑道:“小子,你先去借匹马,顺便再借把武器,然后再来送死不迟!” 燕青亦笑着回敬道:“不必,把你这种小人物打下马又不是什么麻烦事。” “你这厮成心找死!”魏定国左手弹出火药,涂抹在厚刃熟铜刀上,那火药与空气一摩擦,自刀尖至刀柄处皆窜出许多丈许长的火苗!魏定国挥刀砍向燕青,那刀上焰火直冲过来,似毒蛇张着血盆大口,要把燕青吞噬! 燕青握紧川弩,连续三个后仰空翻,躲开了这记火焰刀,然后斜刺里一个滑步,像兔子一样开溜! “兀那梁山贼寇!刚一上阵便要逃命,这是哪家的绝技?”魏定国在马上大笑道。 “孙子,吃我一箭,快快落马!刚才怎么给你史进爷爷磕头的,就怎么给老子磕头!”燕青急急扭身,一弩箭射出,直冲魏定国的马头而来! 魏定国用熟铜刀打落这支弩箭,燕青第二支羽箭又到,这支羽箭仍然只射马,不射人! “梁山狗贼!卑鄙!看我不活活烧死你!”魏定国恼得性起,从腰间取出一把硫磺铁弩,随手擦上火药粉,立即张弩回射燕青一箭! 燕青像灵猴一样矫健敏捷,轻轻侧过头,躲开此箭,那支夹杂着腾腾火焰的羽箭没能射中燕青,直直插进梁山先锋大将栾廷玉的马腹上!栾廷玉感觉来箭太快,不及挡格。便本能的跳下马背。又拖地向后一个大跳。跳开一丈远。只听那马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哀鸣,然后从腹中开始向外爆炸,血肉横飞! 好好一的匹战马,中了硫磺羽箭后,竟然被炸碎了!这魏定国当真不负神火将军之名! “好!好!……魏将军神技无双,梁山贼必定灭亡!”官兵们以兵器触地,齐声大赞道。 “姓魏的,赶快下马受缚!爷要拿你祭马!我们梁山的史进头领打你个狗啃屎。爷要打你个屎啃狗!”燕青说着,又是一箭射出,这次不射马头了,改射马腹! 魏定国见燕青在两军阵前总是没完没了的拿自己被史进打下马的事开涮,心头那股无名业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活吞了燕青! 这员怒火冲天并且身怀绝技的神火将军骑在马上对着燕青紧追不舍! 按照常理来说,魏定国有马,燕青无马,有马追无马,很快就能追上。但事情偏偏坏就坏在这个“很快就能追上”! 二人在两军阵前单挑。自然是以中间空地为中心,转着圈的厮杀。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而燕青没有马,为了最大限度的拉开与魏定国的距离,自然会使劲的绕着圈跑,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就这样,燕青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的后背对准了关胜的军队!而此时旺火中烧的魏定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迅速击杀燕青!至于其它事,心地粗直的他全都忽略了! 已经被燕青彻底激怒并且早已经杀红了眼的魏定国恰在这时对着燕青使出了最厉害的绝技:飞天火雨! 对付孔氏兄弟时,魏定国就是用这招祭起漫天飞火,瞬间烧死白虎山四百名喽罗兵! 聪明绝顶的燕青之所以敢走这步险棋,是因为他算准了神火将军既然有本事放火,就一定有本事收火!因为玩火是最容易**的!能玩到天下第一火战高手这个地步的人,肯定对火有收放自如的能力! “姓魏的,往这烧!老子一条命换你一千条命!”燕青一个急转身,迅速跃到关胜军前! 他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算准了关胜绝对没空在这时擒他!因为此时此刻,每一秒的时间对关胜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如果任飞天火雨蔓延下去,征讨大军死上一千人都是少的!关胜绝对不可能为了擒下一名敌人,而付出自损千人的代价!关胜正在飞快的挥舞着大刀,拼命的将天上那些火药弹打落于地,他自己不小心被一枚火药弹碎屑擦中脸部,左脸立刻涌现出一道血口子。 真是绝了! 所有人即将发生的行动,竟然都在燕青的精密计算之中! 他所料丝毫不差! 燕青谋事断事的能力竟然强悍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他这位大宋第一帅哥,不光武功高强,机谋过人,更兼忠肝义胆,敢做敢当! 时间定格在这一秒! 不但关胜慌了,上千名身上着火的士卒慌了,就连神火将军魏定国也慌了! 直到这时魏定国才明白过味来:对方之所以一个劲的只跑不攻,然后又一个劲的在两军阵前拿史进将他打下马的事侮辱他,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激怒他,使他胸中充满无尽杀气,在丧失所有理智的前提下使出最狠辣的绝技,然后误杀大堆自己人! 魏定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迅速撕碎自己的外衣,一连用手指捏碎三个沙瓶,把细沙握在手上,然后纵马飞奔至己方阵前,取出所有灭火药混着沙粒朝着乱成一团的中火者洒去! 燕青眼尖,第一时间冲向沙粒最多的地方,身上火刚被扑灭,他身子还没站稳,便已斜身射出四发连珠弩箭,此时他与魏定国和关胜二人的距离太近,二人纵身冲天本领,也绝对躲不开这四支羽箭! “咚咚”两声响,左肩连中两箭的魏定国和右肩连中两箭的关胜同时落马! 趁敌军主将关胜落马,军心大乱之时,燕青早已安然逃回到武松身边,官兵们只顾第一时间去抢救主将和神火将了,哪还有闲暇去管燕青? 燕青对着垂头丧气的官军大笑道:“神火将军,你这身绝技,其威力着实不低,就是你脑子太笨了些!” 敌军主将和身怀绝技的神火将同时被燕青算计了!此时乃是天纵良机,现在不攻,更待何时? “兄弟们!给我活捉关胜!”梁山寨主武松发起了总攻令! “儿郎们,火速变阵!慌乱者斩!退后者斩!令出不遵者斩!”受伤极重的关胜坐在地上指挥道! 见十多位梁山猛将率领着数万梁山铁骑冲杀而来,关胜镇定自若,临危不乱,指挥着士卒变换位置,迅速摆出一个大阵!此阵形似长蛇,刚猛有加,攻守有度,梁山军攻蛇头,则蛇身立即卷将过来,将梁山军围死在里面,梁山军攻蛇尾,蛇头又转过来反咬一口! 纵然梁山军的人数三倍于关胜的征讨大军,纵然这一仗关胜指挥的万分辛苦,纵然梁山军占有绝对优势,但就是破不了关胜的长蛇阵! 梁山军师朱武对武松不禁慨然长叹道:“关胜真大将之才也!不愧是关云长的嫡系子孙!必败之仗都能被他打成势均力敌!请寨主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招揽此人上山!” 武松道:“军师之言,正合我意!得此绝世名将,何愁大业不成?军师可有破阵之法?” “寨主,关胜所摆的,乃是一字长蛇阵,打蛇须打七寸!”朱武道:“请寨主马上派出猛将,从兑位冲入,从巽位杀出,然后打破离位和艮位!离、艮若乱,此阵必破!”(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2章 大刀关胜(下) 朱武所说的这些个方位,全是八卦中的方位,八卦分别是乾、坤、艮、离、震、坎、巽、兑。现代人乍一听到这个,可能会觉得有点深奥,但对古人来说,这些知识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因为这些方位是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用来指示方向的最常用语言,简直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常见。武松起初弄不懂这些玩意,但总听身边人说这些方位,久而久之,他也就全整明白了。 “好,就依军师之言!”武松对朱武说完,马上转头对史进道:“兄弟,身上的伤不重吧!” “大哥!兄弟只是吃了一场虚惊,身上那火尚未烧旺便已被大哥扔到了水里,一点伤都没有!”史进对武松报以愧疚的微笑,在两军阵前折了自己大哥的威风,他心里非常不好受。 武松跳下马,然后对身边一名亲兵挥挥手,那亲兵便将武松的汗血马牵了过来,武松跳上汗血马背,亲兵便接过照夜玉狮子马的缰绳。 “兄弟,我命令你,骑上我的照夜玉狮子马,率领我的三千亲兵从兑位冲入,从巽位杀出,然后打破离位和艮位,彻底打掉关胜的威风!”武松指着照夜玉狮子马,道。 “得令!”史进从士卒手中牵过武松的照夜玉狮子马,一翻身跃上马背,率领着武松拨给他的三千名最精锐的骑兵飞马出阵。 梁山一流战将鲁智深、杨志、林冲、石秀、李逵、呼延灼、卢俊义、解珍、解宝、秦明等人正率军与关胜的征讨大军进行殊死决战,兵器相击声、喊杀声、擂鼓声不绝于耳!就在双方陷入胶着难解难难分之际,史进率领着这三千名生力军杀入了一字长蛇阵的兑位! 一字长蛇阵的精髓就在于长蛇的首、腰、尾三个部位的完美衔接:击蛇首。尾动。卷杀敌人;击蛇尾。首动,噬咬敌人;击蛇腰,蛇身横撞,首尾同至,绞杀敌人! 而朱武所说的打蛇打七寸,指的便是长蛇阵的腰尾相间的一个小位置,这个小位置偏蛇尾,形成一个半拱形的椭圆。而就在这个椭圆内,藏有十倍于蛇尾处的重兵,令人一望就心胆俱寒! 这么危险的地方,便是兑位,便是朱武所说的七寸! 史进一马当先,率军冲入兑位,正欲与敌厮杀,蛇尾处的敌军突然变了阵,联合蛇头处的敌军一齐绞杀史进! 而就在蛇头,蛇尾来势汹汹的想要把史进包围在其中的时候。兑位处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这是一字长蛇阵的弊端,无处变阵何等紧密。衔接何等迅速,兑位的这个小缺口是永远无法快速填充的! 史进这只下山猛虎率领三千骑兵连砍带剁,杀翻蛇尾处一百多名官兵,顺利突进兑位,朝着巽位杀去! 索超统领的蛇头咬了个空! 宣赞统领的蛇尾卷了个空! 蛇头,蛇尾同时绞杀史进,绞了个空! 史进和三千骑兵刚好从蛇腹处的缝隙中穿插而入! 史进飞马杀入离位,那马见新主人如此神勇,就像得到了战神的感召一般,奋力嘶鸣,载着史进杀向守卫离位的敌将郝思文!不出三合,史进一刀背急剧拍下,将郝思文硬生生拍下马去! 史进身后的三千精骑兵奋力杀敌,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杀离位敌军上千人! 离位立时残破! 史进冲兑位,出巽位,破离位,将这一字长形阵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官兵的阵形顿时散乱无序!首尾难顾! 史进大发一声喊,引着三千生力军猛冲艮位,一举击溃关胜设在艮位的步兵方阵,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之力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史进一击得手,如同凭空飞下一只大虫,打了关胜一个措手不及!史进这边一成功,鲁智深、杨志、卢俊义、石秀、李逵、秦明、呼延灼等人立刻破阵而入,大杀残敌! 在梁山好汉的轮番攻击下,官兵不但完全丧失了杀敌能力,反而自相踩踏,死伤无数! “弟兄们,活捉关胜!”史进骑着照夜玉狮子马,率先杀至关胜身边! 左臂有箭伤的关胜早已重新跳上马背,拍着青龙偃月刀来战史进。一来史进要雪前耻,二来史进的坐骑实在太过神骏,三来关胜左臂有伤,是以二人刚一交手,史进便处处占了上风!毕竟关胜几乎是以独臂来斗史进的! 二人杀到六十回合,关胜见史进骁勇异常,极难杀败,打马便逃! “关胜休走,留下脑袋!”史进坐下的千里神驹,其速度至少是关胜那匹赤兔马的十倍!须臾间,史进便已杀至关胜身边! “呔!史进落马!”急奔之中的关胜猛然一回身,青龙偃月刀自下至上翻转,直击史进的马腿! “关胜小儿,休使拖刀计!”史进夹紧马肚子,纵马飞过关胜头顶,不但轻松躲开了关胜这一记拖刀斩,还一朴刀砍掉了关胜头盔上的红缨! 这招拖计刀是关胜的先祖关羽所创,其精髓在于诱敌来攻,然后趁敌人的一个攻击动作尚未完成之际砍断敌人的马腿,敌人定会坠马!这招拖刀计威力无边,千百年来无人能破! 而今天,史进坐下的千里神驹飞身从关胜头顶跃过,将这招凝聚了关羽无数心血的拖刀计轻轻松松的破解于无形! “算你厉害,竟然连拖刀计都能破解!”关胜叹道。 “你这拖刀计,在我师父眼里简直就是小儿把戏!我师父若肯出手,杀你只需一招!哈哈!”史进大笑道。 “匹夫休得猖狂,看刀!”关胜单手举刀,来斗史进。 “关胜,还有什么本领,全使出来吧!”战意达到顶点,信心完全爆棚的史进纵马杀向关胜,誓要一举擒之! 史进越战越勇,而关胜的一条伤臂受伤太重,几乎跟废的一样,左支右绌之下,被史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就在这时,鲁智深、林冲、卢俊义等人已经杀破蛇阵,渐渐与史进汇合,共击关胜! 关胜深知,如果主将被擒,军心必乱,万般无奈之下的他只好舍了军士,拼命策马跑向阵形的蛇头处! 史进死追不舍,朴刀在关胜耳边呼呼生风,关胜奋力举刀一挡,史进以双臂之力来斗关胜一臂之力,关胜的刀竟然险些脱手! 就在关胜即将被史进的朴刀砍中后背之时,关胜左边攸地转出一将,这名将军左右手的两食指前后翻飞,然后向上轻弹,六道符纸同时烧化!之后,这名将军迅速取了符灰,暗运内力,向史进射出六支用水流化成的利箭! 史进只顾擒拿关胜,哪里还防备敌人偷袭? “噗!……”六道轻响过后,史进双臂各中三支水箭,连半秒钟的时间都没到,史进的两臂便全部化作坚冰,不能动弹!(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3章 圣水将军单廷珪 很快,史进的兵刃落地,身体也因掌握不了平衡而掉下马来。 “史进小儿,纳命来!”门旗闪处,一名头戴浑铁四方帽,身披锷皮乌油甲,手挺黑铁枪的将军直奔上身已经完全不能动弹的史进而来!此人正是那圣水将军单廷珪! 史进手下的骑兵们见主将遭敌暗算,急忙来救,那单廷珪迅速取出随身水囊并将之击碎,然后双手十指伸出,以内力拈水成箭,像弹琴一样对着史进的三千骑兵洒出了漫天箭雨! “砰!砰!砰!砰!砰!砰!……”漫天箭雨的射击范围实在太广,至少有五百多个骑兵落马的声音先后传来! 这五百多名骑兵死的死,伤的伤,把后面骑兵的通路全都堵死了,这些人冲不过接踵而至的箭雨,只能一边被打下马,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单廷珪捉拿史进! 此时,只有李逵统领的斧子营离史进最近,李逵唯恐史进有失,急忙飞出一把板斧来砍单廷珪的马腿,单廷珪眼尖,右掌擦出,一道水箭从他的掌心射出,击落了李逵的板斧,紧接着,单廷珪又将内力凝聚至掌心,大喝一声:“着!” 一道水雾凝结成长枪的形状,扫过了李逵的双脚,可怜李逵这条耿直好汉双脚被冻在原地,就像被一条冰锁链锁住一样! “兄弟们,俺不能动了,快替俺宰了这个鸟头将军!”李逵使劲把脚往外拨,怎奈那脚就跟钉在地上的一样,纹丝不动! 李逵的斧子兵全由暹罗人组成。并且是清一色的大老粗。这些人一见自己的上司被捉。几千把斧子同时朝着单廷珪扔过去,一幅要把他砸成肉饼的架势! 单廷珪面对着即将落到自己头顶上的几千把飞斧,急忙凝聚内力至周身,然后又迅速从身上拿出一个水囊打碎,那股阴冷至极的内力缠住水流,化成坚冰护住了单廷珪的全身!从外面看,就像是一具冰棺材!上千把斧子砸在冰棺上,冰棺坚实不破。单廷珪丝毫无损,只是可怜了他的那匹战马,霎那之间便被板斧营砸成了肉饼! 武松阵上的内家高手樊瑞见单廷珪的武功如此邪门,大惊失色道:“好厉害的内家功!竟然能够凝水成冰!着实诡异!兄弟们,快,锁定此人,待坚冰一解,立即将他射杀!” 樊瑞指挥着手下对准单廷珪拉弓上弦,随时准备将他一击射杀。项充、李衮随后也调齐了两个暗器营,协助樊瑞作战。 “兄弟们。快救人!把史进和李逵抬走!”卢俊义见单廷珪躲进冰棺里不敢出来,便抓住时机。连忙率人将史进和李逵抢出敌阵,背了就走。 单廷珪见这二位“中招”的敌将即将被救走,马上施展独门内功化开冰棺,不等碎冰落地,单廷珪早已祭出神技,以内力将这些碎冰吸附在掌中,顿化为水!翻天水浪像一道卷帘,把单廷珪从头顶至脚底尽数封住,樊瑞等人所射出的暗器尽数被这道水帘挡落在地。 单廷珪趁暗器营的第二拨攻击未到之际,迅速以掌代刀,将水帘上的浮水凝结成冰并切割成尖锥,然后右掌向前一拂,一个锋利的冰锥直插李逵的后心!李逵隐约感觉到后背有东西袭来,急以手中仅剩的一把板斧来挡,只听“咣当”一声响,李逵的铁板斧被单廷珪的冰锥砸成了两半,而冰锥也止住了攻势,化成水滴落地! 电光火石之间,暗器营的第二拨攻击杀到,单廷珪急忙祭出第二道卷帘水波护身,第二拨暗器又全被打落。这一耽搁,卢俊义等人早已救下史进和李逵,逃归本阵。 这时,梁山寨主武松下令撤兵!梁山军全线收兵撤退! “你等保护关将军,我去活捉贼首武二!”官军大将急先锋索超见武松撤退,欲生擒武松以成大功,便挥着开山大斧,纵马追了过来。 武松若是成心要跑,就凭索超那匹破马,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但武松偏偏不跑,还故意让索超靠进自己。 索超率领着骑兵来捉武松,却不提防此时卢俊义和林冲的两支兵马早已从斜刺里围了上来,卢俊义和林冲的两条枪同时刺出,索超以一斧挡二枪,挡的非常狼狈,还没等他提斧,却发现那武松早已回身杀至自己身边,却待要举大斧来战,不提防武松早把那奔雷霸王枪施展出来,一枪擦中索超左臂,把他直接从马背上擦了下去!索超落马后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总算没被武松补上一致命的一枪。 武松、卢俊义、林冲三人合兵一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散了索超统领的追兵! 正在这时,关胜命人鸣金收兵。梁山军和征讨大军各自停战撤退。 激战一天,双方连饭都没吃,却仍然没能分出胜负。 不过从整体形势来说,此时征讨大军还是处于劣势。虽然他们打退了梁山军的多次进攻,还打败了史进和李逵这两位梁山高手,但关胜、魏定国二人都受伤不轻,所以说官军基本上属于赔本赚吆喝。 撤回大营后,武松嘉奖作战有功的将士,然后拿出酒肉令士卒饱餐一顿,并指派将士们轮流巡夜。将士们喝着天下第一酿酒大师朱富酿造的美酒,吃着由梁山那些厨艺高手腌制的腊肉,个个开心不已。 而关胜的大营中,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虽然在关胜的指挥下,征讨大军以绝对劣势与梁山军打了个平手。但除了关胜外,宣赞、郝思文、索超、魏定国、单廷珪等将军的脸上,见不到一丁点笑容。 “将军,我们舍生忘死的与梁山贼厮杀一天,却仍然不能打败敌人,还不就是因为咱们兵少吗?如果咱们的八万征讨大军没有被蔡攸这个狗东西强行要走五万,此刻说不定咱们已经踏平梁山了!”郝思文气恼道。 “郝将军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魏定国大骂道:“朝廷给我的竟然全是劣质火药!这些采买军需的官员,竟然连军用物资都敢克扣!这些畜生早晚被灭九族!” “魏将军你且休恼,要说倒霉,我看我才是最倒霉的!”单廷珪长叹道:“唉!出征之前,我至少叮嘱过这些采办军需的狗官,说我使用水居道符的时候,必须要用上等宣纸,否则我的奇功就无法发挥出最大威力!可是这些狗官给我的竟然全是下等宣纸!用这下等宣纸制成道符来施展我的绝技,威力至少打折十倍!”(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4章 自毁长城 梁山头领们拿出刀剑砍剁坚冰,总算将被冻住手脚的史进和李逵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多久各位头领相救!”史进叹道:“这水火二将的本事,也太邪门了,全让我给领教了一遍!” 李逵大叫道:“他娘的,那个鸟水将用坚冰护身,我们板斧营的几千把利斧楞是砸不死他,这狗东西的内家功竟然都已经修炼到这个地步了!俺铁牛原本以为那赵官家的手下全是一帮废物加臭狗屎,却没想到还有这般人物!” 众人听了史进和李逵的话,个个大笑不已。 次日,官军与梁山军列阵相待,双方都没有主动发起攻击,只以弓弩手射住阵脚。 下午,武松派使者到关胜营中下书,那使者是武松的一名亲信,他见了关胜后,一应礼节足备,然后才不卑不亢的对关胜道:“既然关将军和魏将军有伤在身,我家寨主不想趁人之危,待二位将军养好了伤,再战不迟。” 关胜起身回敬道:“承蒙你家寨主挂怀,关某在此谢过。” 下书人便道:“祝关将军和魏将军早日康复,告辞!” 丑郡马宣赞见下书人要走,便提刀拦住去路,高叫道:“我们与武松是死敌,他为何要如此好心让关将军养伤?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是想打我们的伏击,还是要拖延时间消耗我们的粮草?” 下书人笑道:“将军如果执意想战,今天就可派兵攻击梁山大营,我们梁山的几百门大炮早已恭候大驾多时了!” “你梁山摆上几百门大炮又怎么了?你想吓唬谁?此次既是奉令出征。我们和武松之间就注定是一场生死之战!身为将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而还,幸也!”郝思文不忿道。 “几位将军固然都是大宋朝廷的栋梁之才,但我们水泊梁山也不全是废物,相信阁下早已领教过了。阁下若想踏平梁山,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下书人平静的对郝思文笑道。 “二位将军住口!”关胜止住二人,然后对着下书人道:“你使命已毕,请回吧!” 使者出了大帐走远后,宣赞、郝思文一齐谏道:“关将军。武松此举定然是算准了咱们的粮草不足,想要消耗咱们的粮草!” “即使真是这样,目前也只能休战几天。”关胜道:“目下我和魏将军急需养伤!我右肩中箭处剧痛难忍,以致夜不能寐!想我未曾受伤之际,尚且没机会斩杀梁山名将,何况右肩之伤已经如此之重?” “我和关将军一同受了燕青的暗算,也是疼痛难忍,睡不了觉!”神火将军魏定国咬牙切齿道。 “传令三军,休整几日,再和武松决战!诸将务必严守大营。防敌偷袭!”关胜道。 征讨大军和梁山军相持一旬有余,关胜和魏定国的箭伤已经愈合。官军和梁山军继续对阵厮杀,双方连战七日,互有胜负。 第八天,关胜摆出蝉翼绝阵,这是一个同归于尽的阵法,最后无论谁胜谁败,双方都会损失惨重。朱武把此阵厉害告知武松后,武松按兵不动,站在原地尽情的看着关胜在那表演,任凭官军如何嘲讽辱骂,武松就是不肯出兵破阵。关胜没辙,只得收兵。 第九天,朱武摆出八卦绝阵,这也是一个鱼死网破的阵法,最后无论谁胜谁败,都只会使敌我双方两败俱伤。关胜久经战阵,岂能不识此绝阵的狠毒?关胜不敢出兵破阵,他也站在原地看着梁山军表演了一天,任凭梁山军如何挑衅挖苦,关胜就像没长耳朵的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尽管双方表面上一直打成平手,但实际情况却是这样:梁山军有取之不尽的军粮作后盾,而官军的军粮则日渐减少。梁山军斗志高昂,官军士气颓丧。 第十天,双方混战,梁山头领百姓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于乱军之中生擒了丑郡马宣赞,而官军之中的水火二神将则生擒了梁山头领青眼虎李云。双方约定交换俘虏,宣赞、李云各回本阵,两军再次打了个平手。 其实光从武功上说,武松的大师兄,坐水泊梁山第二把交椅的玉麒麟卢俊义是绝对能够在一百回合之内杀死关胜的!但他根本没有杀关胜的机会!那水火二神将形影不离关胜,再加上关胜身边有重兵保护,如果卢俊义贸然出手,即使侥幸杀了关胜,他自己也一定会遭到水火二神将的暗算!稍有差池,就会丢掉性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梁山没机会杀关胜,关胜也同样没机会杀武松!武松身边高手如云,想要杀他比登天还难! 双方就这样又对峙了十多天,转眼已经厮杀一月有余,眼见年关即近,武松命人于黑夜之中把稻草人插遍梁山诸营,用以蒙骗敌军。做好了这一切,武松下令全军依次登船,连夜撤回梁山泊水浒寨。 次日天明,关胜引军来战,待他杀到梁山军的那座空营之时,武松正搂着他的大夫人金翠莲在寨主卧房睡觉呢。 水火二将见武松已经撤军,大怒,当即便要下水直奔水浒寨攻打武松的老巢。关胜派人在岸边检视半天,竟然连一艘可用的战船都没发现!人家武松这次玩的是坚壁清野战术!就是要让你连一只船都找不到!如果你花费大量军费去济州采买船只,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钱!等战船运到梁山,少说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并且在这么长时间内,关胜还要养活手下这么多张嘴吃饭! 关胜陷入了两难!因为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军费去采办船只!出征之前他曾再三和蔡京说过梁山四面八方全是水,如果敌人收走岸边所有战船,官军纵有冲天的本领也无计可施。可那只会纸上谈兵的蔡京听了,大笑道:“关将军乃是武圣关羽之后,神勇无敌,定可一战斩杀武松,何用船只?若是到了非用船只不可的地步,去梁山附近的小民家中征调船只即可,何必非要縻费朝廷那么多的军资?关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每年给大辽国纳贡的岁币可不是小数,再不节俭,朝廷可就没钱了!” 关胜讲的是实际情况,然而那身为太师,握有兵马重权的蔡京一边和关胜打着官腔,一边在私下里做着那贪污军饷的无耻勾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5章 反上梁山(上) 这边是关胜没有足够的军饷采办船只,那边是朝廷雪片一般的催战文书送到关胜面前。关胜无奈,只得分拨众将去附近渔民处征调了小船一百多只。小渔船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却关系到穷苦渔家的身家性命,对他们来说,一条破旧的渔船很有可能养活他们一辈子。看看渔民们脸上那痛苦而又恐惧的眼神,关胜不忍心强征渔船,每家发放了十两银子,这才让这些渔家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军饷本来就不多,这回一次就动用了一千多两白银的军饷,关胜嘴上不说,心里却非常忧虑。 这些体型狭小的小渔船又不是正规的战船,每船撑死也就只能盛放二十人。关胜费尽力气弄来的这些船,总共也就只能装载两千多名士兵。 关胜带上水火二将和急先锋索超,点齐了二千士兵登上小船,朝着芦苇滩进发。剩余的士兵则由宣赞、郝思文统领,守卫陆地上的营地。 上百艘小渔船载着官军杀奔芦苇滩,一路并无阻碍,就在他们即将登上那座浅滩之时,至少有一百多门大炮同时响起,小渔船中炮后,被击的粉碎!可怜那小船上的官兵,有的被炸上了天,有的被打落了水。 被上百门火炮迎头痛击已经很令人头疼了,更令关胜担忧的是,更狠更绝的还在后面! 凌振的火炮一响,潜伏在水底下多时的张顺立即带着水军行动,他们用铁锥子凿击官军的船底,小渔船漏水后。纷纷塌倒在水里! “呔!关胜小儿听着。我大哥回家与我几位嫂夫人欢度新年去了!我大哥说了。他现在没空搭理你,准备过了年再收拾你!特意叫我给你传个话!老子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这芦苇滩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九纹龙史进乘坐着一艘豪华气派的大船,出现在了关胜的视野中。说完这句话,史进一秒钟也不耽搁,立即调转船头回航。 “关将军,快撤退!”圣水将军单廷珪同时燃起十八张水居道符。取梁山之水,以内力凝水成冰,附着己身,然后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关胜。偶尔有火炮打在坚冰上,坚冰丝毫无损,单廷珪和关胜亦是安然无恙。 “可恨,可恨!”回航途中,关胜连连长叹道:“想我关某一身本领,却屈沉在蔡京这等小人之手!以致英雄无用武之地!” “关将军之叹,在下亦感同身受!”索超亦长叹道:“唉!倘若蔡攸没有调走那么多人。倘若朝廷拨给魏将军用来做火器的军资全是上等火药,给单将军用来制灵符的宣纸全是价格高出普通宣纸四百倍的上等宣纸。咱们这仗何至于打的这般辛苦?” 索超说完这句番后,关胜、单廷珪、魏定国等人同时漠然无语。一想到那帮手握重权的贪官为了贪污军饷,竟然用以次充好的方法克扣征讨大军的军资,他们的心情就非常低落。 一百多艘小船大多全被击沉,只有关胜等四位将军,以及些许士兵逃上了岸。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发饷银的日子。愁眉苦脸的关胜把几位将军叫进大帐,告诉他们所剩军饷已经不够发放了,他自己准备一文饷银也不要了,也希望各位将军看在共同为国出力的份上,能和他共度这个难关。众将都非常敬佩关胜为人,全部捐出了自己应得的那份军饷。 关胜谢过众人,下令发放军饷。白花花的银子发放到每个士兵手里后,关胜知道,征讨大军已经发不出下个月的军饷了,就连军粮,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关胜无数次致书大名府太守蔡攸,希望大名府能资助一些军饷和粮草,蔡攸每天只顾流连于妓馆,关胜发上来的告急文书他连看都懒得看。 关胜数度致书蔡太师,说明自己无船可用的窘境,希望太师调拨军饷让他买战船,同样也是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无奈之下,关胜只得再次致书蔡京,说明如果太师府不肯拨军饷,征讨大军粮草将尽,只能先回京复命,日后再行征讨之事。蔡京这次回书倒很快:不准! 关胜进难维谷,只好派出使者乘上渔船,到芦苇滩下书给武松。古有成例,双军交战,不斩来使。梁山守军没有为难使者,让他把书信留下后,责令他立即返航。 梁山水军将这封书信递上水浒寨,武松拆开一看,信上字如下:征讨大军主将关胜致书梁山寨主武松足下,久闻足下是真男子,大丈夫,若果真如此,望足下切莫效仿那深闺妇人,足不出户。足下当与关某决一雌雄,方表男儿之志。 武松看完,不屑的在心里冷笑道:“你身边的水火二将如此厉害,我和你硬打下去,无非也就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我连日征战,早已挫掉了你征讨大军的威风,如今我躲在梁山,是战是和,主动权在我不在你。过了年后,我再拖你一段时间,等到把你彻底拖垮了,那时再收拾你不迟!” “兄弟们,从今日起,准备过年物品,再过几天,众兄弟一起过大年!”武松大笑道:“二狗子,关胜的手书送你了,拿去擦屁股用吧!” 武松的亲信,梁山小头目二狗子接过书信,口中连称多谢寨主厚爱,惹得众人大笑。 武松下令梁山各营严格戒备,特别是凌振的火炮营,更是被武松多次叮嘱:“你的火炮营若是让关胜的破船跨过芦苇滩一步,你凌振就提头来见。” 武松让别人严守岗位,他自己却每日与三位美貌夫人卿卿我我,爱意无限。他大夫人金翠莲精通烹饪之道,二夫人刘清璇是天生的理财高手,三夫人扈三娘被他培养成了统兵战将。他对这三位夫人。都爱到了骨头里。 他轮番让三位夫人侍寢。农历腊月二十九那天晚上,是刘清璇侍寢,武松咬着他这位二夫人那精致的小耳垂,手不停的在人家那丰满坚挺的胸部上使坏。 “夫君,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刘清璇羞红了脸。 “夫人真好!” “哎呀,你温柔点好不好呀,每次都是要把人家吃了似的……” 大年三十那天早上,众头领都站在门外等着给寨主请安。这群人站了半个时辰后,武松才睡醒。 “清璇,我的心肝宝贝儿,快去给我拿吃的去,我饿了!去拿羊肉汤,和熏鸡!”武松吩咐道。 在整个梁山,就数他武松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从来只有他吩咐别人的份,并且从来没人敢拒绝执行他的命令。不过今天。他心爱的二夫人却让他吃了一回闭门羹。 “不去……昨天你太坏了……折腾到半夜三更……把人家弄的现在腿还软呢……”刘清璇像个乖巧的小猫儿一样躲在被窝里,嘟着小嘴道。 “好吧。宝贝儿!你不给我拿饭,我给你拿去!”武松对刘清璇这个聪明绝顶的姑娘是又倚重又疼爱,武松温柔的伸出右手,轻轻的摸了摸刘清璇那光洁如玉的额头,然后转身出了门。 “恭祝寨主万安!”梁山二当家卢俊义带着几十位梁山头领,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给武松请安。 在这之前,卢俊义曾和林冲、鲁智深、史进、石秀等几位和武松私交特别深的梁山好汉商量过请安时用什么措辞,林冲一锤定音道:“咱们就用给皇帝请安的贺词祝福咱们的寨主!反正他心怀大志,早晚必能成事!况且咱们几个带头这样做,还能帮寨主凝聚人心!” 于是,在皇宫里经常听见的“恭祝皇上万安”这个词,在梁山变成了“恭祝寨主万安”! “众兄弟请起!今天中午我大宴群下,众兄弟随我一醉方休!”武松心情大好。水泊梁山在他的经营下,上山的高手越来越多,士卒数量更是突破了十万大关! 大年三十这天中午,早就收到武松手令的皇甫端用一千只大船装载着从贸易岛上交易来的各国精美食材驶入了梁山泊水浒寨,这些精美食材被武大郎手下的几百名大厨做成了一桌又一桌的美食,给梁山好汉品尝。皇甫端还带来了波斯美酒和白桦树汁,这两样东西以前在中土是绝对见不到的,众人吃的爽喝的爽,欢声笑语遍布梁山每一个角落,大家过的比天皇老子还幸福。 “小皇甫,我大哥那么信任你,让你守卫暹罗二十四岛这么大的地方,你跑来梁山过大年,不怕把暹罗给丢了?”史进搂着皇甫端的脖子大笑道。 “小史,你他娘的太小看老子了,老子在暹罗二十四岛布下了层层机关,若有人敢来攻击咱们寨主的地盘,机关立时运作,必定叫他有去无回!”皇甫端道。 “好兄弟!来,干一杯!”武松举杯来到皇甫端面前,与他干杯。 皇甫端在梁山与众人每天只顾开开心心的饮酒,过了七日方才带领船队返回暹罗。 而就在武松带领部下欢庆新年之时,时迁来报说关胜的粮草早已用尽,蔡京不准他退兵,目前关胜的部下们正啃草根树皮充饥呢! 武松立刻对关胜肃然起敬,良久才道:“真不愧是武圣关羽的嫡系子孙!宁可啃树皮,也不肯劫掠百姓,比朝廷那帮脏官不知高尚多少倍!这样的将才,我一定要把他收在身边!我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为我效忠!” 武松吩咐时迁立刻带人押运粮草送到岸边,送给关胜。 关胜的人见梁山兵终于要登岸了,便呼拉拉全围上来,时迁指挥着手下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粮草扔在岸上,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连船也不下,立即返航。 “喂,梁山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粮食上洒了毒,送给我们吃?”副将宣赞大叫道。 时迁见这些官兵们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便没计较宣赞的无礼,只对关胜笑道:“关将军,我家寨主敬仰你的武功和品行,更敬仰你是武圣关羽之后,不忍心看你被奸臣欺压的连饭都吃不饱,特命我送来粮草,以资助贵军!” “这位好汉,你家寨主何时与我决战?”关胜见时迁划船的速度太快,怕他走远,心中想法便脱口而出。 “关将军,你说的这句话,与你祖上云长公的仁义之名,也太不相配了吧!”时迁怒斥道:“你当真以为我家寨主怕你?他和你同为英雄,惺惺相惜,所以他才不愿与你决死战,他更不愿意杀害武圣的后人!可你却一心想要用他的血染红你自己的顶带花翎!” “这……”关胜被时迁批驳的满面羞惭。 “那位怀疑粮草有毒的将军,老子告诉你,怕有毒你可以不吃,老子又不是你爹,你饿不饿死和老子没什么关系。”时迁道:“但是老子要警告你,我家寨主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不像你们这些赵官家手下的走狗,只会荼毒百姓!” 时迁酣畅淋漓的把官军们大骂一顿,立即返航。(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6章 反上梁山(下) 武松依旧死守了各处险要,不与关胜决战。他知道,如果无法迅速打败关胜的话,再战下去也无非就是继续消耗双方的士卒,这样的蠢事做起来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再说了,此刻摆在武松面前的重要事件不光光是打仗这一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那就是练兵。 武松的梁山军,成分相当的繁杂,这里面有精壮百姓,有各方匪盗,有朝廷降卒,还有暹罗人,要想把这些人训练成纪律性极强,战斗力极高的军队,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好在林冲、卢俊义、史进、呼延灼、栾廷玉、鲁智深、杨志、朱仝、秦明、李应等人训兵能力极强,经过长时间的训兵练兵,梁山军不但军纪极严,而且各兵种之间协调配合作战的能力也提升不少。 梁山水寨日夜不停的练兵,而关胜等人则日夜不停的饱受着来自朝廷的责难。 蔡京派来问责的使者一批接着一批,质问关胜縻费兵马钱粮无数,迟延至今,却为何仍然不能剿灭梁山泊? 关胜据理力争,说朝廷不发军饷让他采办船只,这仗实在没法打了。 这些使者们便向关胜暗示,只要你肯贿赂我,我就帮你去和太师说说军饷的事。关胜只好如实以告:军饷已经告罄,连士兵们下个月的饷银都发不出了,实在没钱贿赂你。 于是,使者们每次都与关胜闹得不欢而散,回去后不免添油加醋的在蔡京面前抹黑关胜一顿,这些小人一次又一次的恶意中伤关胜。使得蔡京这条昏狗对关胜的痛恨与日俱增。 蔡京去昏君那里参了关胜一本。说他作战不利。朝廷应与严惩,宋徽宗这个脑袋里装满大便的草包皇帝立刻派出御使前去斥责关胜。 这个御使名叫李福林,仗着自己是蔡京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亲信,平时没少干那丧尽天良之事。他有个儿子名叫李想,此人心思龌龊,品行肮脏,平日里为非做歹,陷害良人。所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所以人送绰号烂屎渣,光看看这绰号,便可知晓民众对他的痛快程度。 御使李福林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儿子到了关胜军前,关胜急忙率领着将士们参拜御使。 “关胜!你这丧师辱国的废物,征战了这么长时间为何还未成功?本御使身负皇命,在外代表皇帝,有权将你阵前斩首,你可知道?”李福林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的对跪在下面的关胜讥讽道。 “御使大人息怒。御使大人息怒。”关胜忍气吞声,不敢辩解。 李想见自己的老子如此威风。又想起那关胜乃是武圣关羽的后人,便大踏步上前来到关胜面前,然后伸出右脚踩在关胜的头上,大笑道:“关羽这废物的后人,嘿嘿,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自己的祖先被人如此侮辱,关胜心里虽然万分痛苦,却也只能硬憋着这口恶气,低着头不敢吱声。 宣赞、郝思文、单廷珪、魏定国、索超这五位将军见李想不但侮辱了关胜,还侮辱了关胜的先祖关羽,愤怒之情全都溢于言表!索超这个铁汉子见到武圣的后人被如此侮辱,竟然悲愤的落了泪! “唉哟喂,我踩这关废物的狗头,你们这五条狗还挺不高兴的是吧!”李想见五将对他怒目而视,便把右脚从关胜头上拿下来,然后快步走到索超面前,重重的把索超的头狠狠的朝下踩去,索超被他踩得以头触地。尽管索超气得身上青筋暴起,却也和关胜一样,不敢反抗! 踩完了索超,李想又把宣赞等人一一踩了个遍,然后对着众人破口大骂,把这六位将军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了。 李福林看到自己的恶棍儿子把这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将军们折磨的无地自容,狂笑不止!直到笑够了,才对关胜道:“关胜听令,蔡太师给你派发了一个新任务,让你去寻找梁中书和蔡太师的千金小姐!你分兵一半与梁山贼作战,另一半去寻人吧!” “敢问御使大人,蔡攸既然做了大名府太守,太师却为何不派蔡攸去寻找梁中书夫妇呢?”神火将军魏定国不忿道。 “蔡太师本意是想令蔡攸去寻找梁中书夫妇,并让他代为答谢救了梁中书夫妇性命的义士宋江。谁知这蔡攸对这事压根不上心,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于是,蔡太师只能把这任务交给关胜了。怎么着,你关胜打仗打不赢,让你寻个人,总应该能找到吧!”李福林冷嘲热讽道。 “关某……领命!”关胜强忍怒火,违心应命道。 “本御使使命已毕,这就准备回去了。关将军,把你的一千两程仪拿出来,恭送本御使吧!”程仪就是给客人的路费,李福林这是公然索贿! 这些天来,蔡京所派使者拿来的催战文书雪片一般堆到关胜面前,不等关胜看完,这些使者们便张口索贿,关胜不堪其扰,头都被他们给吵昏了。在征梁山之前,关胜从来没受过重用,本人又是武职,平时又从不贪脏,蔡京所派发的那么一丁点军饷又远远不够用,哪有余钱来行贿?如今堂堂的御使大人竟然也来索贿了,关胜只得小心陪话道:“大人,非是小将不懂规矩,只是小将此次出征本是苦差,身上一切用度,全是公帑,丝毫不能侵蚀。况且目前连士兵们下个月的饷银和粮草都发不全了,关某日夜担心到那时士卒们会哗变,实在没有余钱孝敬御使大人了!大人若能体谅小将难处,小将感激在心,日后定当厚报。大人此刻所要程仪,小将实在是拿不出……” “关胜,刚来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本御使有权将你先斩后奏!你可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啊!”李福林大喝道。 关胜极力忍住悲痛之情。依旧保持着跪姿。然后命人将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抬过来放在自己脚下。眼含热泪对李福林乞求道:“小将实在拿不出一千两白银孝敬大人,这把青龙偃月刀,乃是我先祖云长公的遗物,如今已历经八百年风霜,也算得上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了,请大人权且拿去做质当。待我凯旋之日,便带着三千两白银去大人家中赎取……倘若大人实在等不及,提前将这把刀变卖了。小将也不敢埋怨大人……” 朝廷里的脏官,把武圣关羽的后人逼到如此地步,真是让魏定国、单廷珪等人寸心如割!这把青龙偃月刀不止是一把兵器那么简单,它代表着关氏家族的尊严!如今,李福林竟然把关胜这位国之栋梁逼到质当家传宝刀的地步! 关胜这位堂堂武圣的后人,兵法韬略丝毫不下于其祖,简直有如关云长再世,却被狗官给欺负成这样!关胜身边的将士们无不悲痛至极! “放你娘的屁!你说你是苦差,难道我李家父子便是甜差?告诉你,这年头想要保住狗命。必须得在朝廷里面有人才行,大树底下好乘凉!”李想唾沫横飞。指着关胜的鼻子教训道。 “你那破刀足足有八十一斤,谁你娘鸟耐烦带上这么个东西走那么远的路?”李福林怒道:“你若真有诚意,把你腰上那把云长剑也解下来。” “御使大人!关某没了青龙偃月刀,还可倚仗这把云长剑杀敌,你若把此剑收了去,关某如何杀敌?”关胜大怒道。他见这位狗官拿走一件自己祖先的遗物尚不满足,还想拿走第二件祖先遗物,心中那股怒火越烧越盛。 “你杀的哪家子敌哟?”李想大笑道:“你一直哭穷,说自己没军饷没粮草,可我看见你这里粮草堆成垛,是何道理?” “御使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军中粮草在十日之前便已然用尽,只能杀马而食,后来就只能啃草根树皮充饥,那梁山武松知道我们没钱采办船只,就故意拖延不战,还派他的手下送来这些粮草侮辱我们。”宣赞知道和这俩畜生解释不清,只好故意曲解武松的好意,来洗净关胜的清白。 “你说的这番鬼话,你自己信吗?”李想反唇相讥道。 宣赞默然无语。和武松交战的这段时间,他已经非常了解武松的为人了,他也完全相信武松是一位真英雄,真义士,他也知道,武松派人送来粮草,绝对不是来害关胜的,而是尊敬他是武圣后人,不忍心看到他落到如此田地而已。 但这些话,和畜生讲,是绝对讲不明白的。 “关将军,你打了败仗也就罢了。可你要是通敌的话……嘿嘿……”李福林不怀好意的笑道:“本御使可就要拿你归案了。” “苍天可鉴,关某绝对没有通敌!”关胜怒不可遏。 “你若没有通敌,那武松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送你粮草啊?来人,把关胜绑上囚车,押回汴京,等着圣上将他千刀万剐!”李福林对着汴京的方向拱了拱手,大喝道。 御使的手下们马上将关胜捆绑起来,押进囚车。 “关将军啊!你这堂堂武圣的后人,为何会活得如此憋屈?都是因为这大宋朝廷太肮脏,朝中人渣太多的缘故啊!”神火将军魏定国突然站起身,仰天大吼道。他这一起身,其它跪在地上的将军们也全都跟着起身。 “你这杂碎说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遍!”李想拨出了刀,指着魏定国骂道。 “他说你全家都应该碎尸!”索超大喝道。 被押上囚车的关胜大叫道:“各位将军,不要杀御使啊!你们这么做,等于是造反啊!” 愤怒已达极限的索超举起开山大斧,奋力照着李想的头颅狠狠劈落,当场劈碎了李想的狗头!李想的脑浆流了一地,像条死狗一样歪歪斜斜的死在地上,两只狗眼睁着大大的。 “你们竟敢杀我儿子?反了,反了!”李福林大怒道:“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阵前斩首!” “兄弟们,把这位猪狗不如的御使绑了,阵前斩首!”魏定国一刀砍中李福林左肩,将他砍翻在地,众将一齐上前,拿出绳子像捆死猪一样把李福林捆绑结实,押到军前跪下。 索超对着官兵们大声道:“兄弟们,朝廷里脏官当道,陷害忠良,我等不忍心看到关将军无罪受戮,故而杀了狗贼李想!刚才我与几位将军商量过了,要在阵前斩杀奸贼李福林,与众兄弟们反上梁山!愿意同去的站到左边,不愿意去的就等着回京后以败军之罪被罚为奴吧!” 索超这一噪子喊完,众军士全都站到了左边,高声大叫道:“我等愿从将军!请将军速速斩杀奸贼!” “他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求爷爷饶小人一条狗命吧……”刚才还狂妄之极的李福林早已吓得七魂丢了六魂。 “魏将军,动手!”索超大声道。 魏定国拨出厚刃熟铜刀,亲手斩下了李福林的狗头,狗血溅了一地。 索超等几位将军砍碎囚车,割断关胜身上的绳子,一齐向他下跪,请他牵头带着众人上梁山。(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7章 收关胜 时迁手下的情报人员将索超等人斩杀御使并欲投奔梁山之事一五一十的上报给时迁,时迁立即飞奔至聚义厅上报武松,武松闻报大喜,马上率领着船队到岸边迎接关胜。武松的寨主大船拽满风帆,众头领的船与武松的船并排行进。 “关将军,别来无恙啊!”即将行至岸边的时候,武松站在船头,向关胜抱拳施礼,一脸的关切之情。 “走投无路之人,不容于朝廷,又害怕丢了祖宗的脸,实在是没脸来见武寨主啊!”满脸愁容的关胜抱拳还礼道。 “关将军差矣!阁下的祖上云长公,对刘备誓死尽忠,那是因为刘备实盖世雄主也!”武松尽量学着古代人说话的方式,对关胜道:“而如今伪宋朝的那位昏君,连刘备拉的屎都比不上!” 淮西王庆、江南方腊、河北田虎等各路反王都称大宋王朝为伪宋,如今武松奋斗多年,终于有了独霸一方的实力,也开始称大宋为伪宋。他这番话说的相当巧妙,你祖上关羽,只对刘备尽忠,留下千古英名,而如今你关胜的主人,却连刘备拉的屎都不如!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说,那昏君不配让你效忠,只有我武松才配让你效忠! 船很快靠岸,众头领一起率兵下船,护在寨主大船的旁边,武松这才慢悠悠的下了船。 “关将军,请上我的船,随我到聚义厅一叙!”武松来到关胜面前,友善的拉起他的手,与他一起登上寨主大船。 “各位将军。各位兄弟。请随我同上梁山!别的不敢说。到了梁山我肯定让你们吃饱喝饱,再带领你们打出一个锦绣前程!你们都是关将军手下的好兵,请受武松一拜!”武松与关胜并排站在船头,一边躬身施礼,一边高声喊道。 “参见寨主!”索超等众将士一同下拜。 “水军兄弟们,让这些新上山的兄弟们上你们的船!”武松道。 “是,寨主!”十多位水军头领同时答应道。 “水军总管张顺何在?”武松道。 “张顺在!”水底下突然飞上来一人,稳稳的站在船头。道。 “这两万多名新兄弟同上梁山,咱们一时半会盖不出那么多的房子,你去刺绣营多领些帐篷!”武松道。 “寨主,这些新兄弟上山没房子,这事好办,我把咱们梁山水军分出来两万人住在船上,把我们的房子腾出来给这些新兄弟住不就行了?”张顺道。 “好,就这么办,咱们不能让新上山的兄弟们觉得自己被冷落。”武松道。 “武寨主啊!久闻你这水泊梁山是一方福地,众头领亲如兄弟。今日一见,我算是服了!”索超再次下拜。对武松激动道。 “武寨主,这梁山还真是世外桃源啊!”魏定国道。 “兄弟们,我这水泊梁山,还就是世外桃源!哈哈!拽起风帆,返航!”武松下令道。 武松和关胜坐在寨主大船上饮酒赏景,武松告诉关胜,当今的大宋皇帝实在太过昏庸,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耻的大臣。而前朝的明君李世民本身英明神武,所以他的手下全是贤臣。关胜点头称是。 武松又道:“关将军你忠义无双,却要看看忠于谁!阁下先祖关圣人忠于刘备,却不屑忠于曹操,孙权,所以英名留传千古!当今之世,只有我才最像刘备,将军你想想看,我手下的猛将林冲,使一把丈八蛇矛,相貌也极像三国时的猛将张飞,而关将军乃武圣后人,活脱脱一个再世关云长!如今‘再世关羽’,‘再世张飞’全与我兄弟相称,我不是刘备是什么?” 关胜见武松不狂不傲,待人接物也很有条理,便笑道:“寨主所言甚是,久闻寨主的成名绝技是双刀,哈哈,就连这点也和刘备的双剑类似。” “那以后就让咱们这再世‘刘关张’三兄弟共襄盛举,成就大业吧!哈哈!”武松大笑着干了杯中酒。 “为了主公的大业,关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关胜也一饮而尽。 这一路上,关胜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因为他坚信,武松比朝廷里那些高居上位的废物们强万倍,他最终一定能成大事! 武松大宴群臣,重赏作战有功的将士们,众人齐赞武松盛德。 饮宴毕,众头领齐上聚义厅,武松为关胜等人排座次,议定大刀关胜排在林冲前面一位,林冲和其它头领的座次向后顺延一位。本来关胜想排在林冲后面的,但林冲死活不肯,非要关胜坐他前面不可,关胜实在违拗不得,只好坐在林冲前面。 排完了关胜,武松议定索超坐在杨志后面,水火二将坐在索超后面,其它头领坐在燕青后面。 在聚义厅安顿好众人,武松突然发现关胜的披风下面破损了一个很大的洞,一问才得知,原来是在两军交战之时被史进砍的。武松为了收买人心,起身对关胜道:“关将军,你的披风已然破损,不能再穿了。” 不等关胜回话,武松抓起寨主金交椅上面铺的那张虎皮,然后把头转向通臂猿侯健,道:“侯健,你用这张虎皮给关将军缝制一张新的披风!” 说着,武松奋力一扔,把张那虎皮稳稳的扔在侯健手中。 “属下领命!”侯健道。 “寨主,这……这怎么使得……关某愧不敢当……”关胜起身道。 “关将军乃当世虎将,当然得用虎皮作披风,才能彰显英雄本色!”武松道。 “可是……这张虎皮乃是寨主用来陪衬金交椅的……”关胜不好意思道。 “将军勿忧,没有这张虎皮,我这金交椅也不难看!哈哈!以前我没在景阳冈打死那只猛虎之时,我这金交椅还不是一样光秃秃的!”武松大笑道。 “寨主义薄云天,属下佩服!属下蒙寨主厚恩,定以死报!”关胜跪下三叩首道。 索超、单廷珪、魏定国、宣赞、郝思文等人见武松如此礼遇关胜,都感叹自己这次跟对了主人! 经此一役,水泊梁山又得大将六人,士卒二万,武松手里已经拥兵十二万!士兵多的连房子都不够住了,一部分士兵住在帐篷里,而另一部分兵则住在大船上。好在侯健这位天下第一裁缝制造出来的帐篷又舒服又暖和,孟康这位天下第一造船大师造出来的船比宽敞明亮的大房子睡得还爽,所以这些没房子居住的士兵们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受委屈。 武松大获全胜的消息传到宋江耳朵里,宋江急火攻心,当场昏死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8章 宋江降辽 宋江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总算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了。宋江强睁着疲惫的睡眼,与他的心腹们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反复的权衡着利弊:现在宋江身边只有区区四百人马,如果仅以这点资本求朝廷招安,肯定不会被朝廷看得起,弄不好还有可能被哪个缺德官员以招安为名骗到汴京,然后来个全体斩首。为今之计,反倒不如先敲诈蔡京一笔钱,然后再宰掉梁中书夫妇,带着他们的首级投奔大辽获得多。 主意打定,宋江立即威胁梁中书夫妇给蔡京写亲笔信,让他们在信中谎称那位一直无私帮助他们的义士宋江已经被梁山贼寇灭了全家,他们夫妇二人目前已经落入了梁山贼寇的手里,并且梁中书夫妇二人已经将蔡太师这么多年来贪污受贿,营私舞弊,通敌卖国等事全向梁山招认了。梁山现在跟蔡太师索要名贵珠宝五十箱,并要求这些珠宝的成色和名贵程度必须能够折合白银五十万两以上。办齐珠宝后,马上派人秘密送到梁山,否则就等着给梁中书夫妇收尸,并且蔡太师犯下的所有罪孽也会被梁山公布于天下。 蔡京接信后,如五雷轰顶,当场吐血一升,昏死过去! 蔡京醒来后,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并且算明白一笔帐:女儿死不死其实是无所谓的,死了一个,以后再多生几个就是了。但如果“梁山贼”将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尽数公布于天下,搞得路人皆知,皇上非灭自己九族不可! 蔡京迅速办齐了价值五十万两白银的珠宝。把珠宝装在包裹里。然后派二十五名心腹打扮成挑夫出了汴京城。秘密向梁山进发。 宋江手下的神行太保戴宗,人品虽然低劣,却是一名能力极强的情报人才,除此之外,他还有日行八百里的本事。戴宗很快就将这些人的行踪侦查的清清楚楚,于是,这些可怜的倒霉蛋在半路上全被宋江的人给杀了。 宋江得了珠宝,立刻杀了梁中书夫妇。取其首级,率领众人趁夜翻山越岭,投奔大辽。宋江手下的众喽罗虽然担心此行凶险,但有神荣花荣在这镇着,谁也不敢逃跑。 宋江一踏上大辽国的国土,马上前去拜访现任大辽国皇帝的亲兄弟,负责守卫边疆的辽国重臣白漠狼主。宋江献上梁中书夫妇首级,并用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珠宝贿赂狼主,表示自己投诚之心。 宋江等人在来到辽国之前,吴用早就安排好了众人的说辞:“我等皆是大辽国牧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宋狗掳走,多年来思乡心切。生不如死!此番得了机会,便刺杀了大名府梁中书,卷了他的家财,前来投效白漠狼主!” 为了让这番说辞变得更有说服力,吴用还让宋江带领着大家提前在身上纹了狼头刺青。吴用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但玩起阴谋诡计来还真是挺在行,他说众人刚出生时便被掳走,这就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身为“契丹人”却不会说契丹语。 白漠狼主本是贪婪无耻,愚蠢顽劣之人,一天之内,得到了大名府梁中书的首级,又得到了宋江贿赂的巨额钱财,还凭空得到了这么多“大辽国”勇士,哪有不欢喜之理?当即提升宋江为南枢密院的大将军,宋江手下的头领们也都被狼主封为将军。 在大辽国安身后,宋江隔三差五的就向狼主身边的近臣和宠妃行贿,不出一个月,狼主每天听到的全是赞美宋江的话,对宋江的倚重越来越深。 没多久,吴用便施展舌辩之术,游说狼主让宋江领兵为狼主立功,攻下大名府并把它纳入辽国版图。狼主当即命令宋江统领大辽国精兵八万,攻打大名府。 此时的大名府只有李成这一将可用,在宋江、花荣、孙立等人的猛攻下,大名府很快就被打破,蔡攸被生擒。李成弃城逃跑,投奔到其知交好友,济州兵马总管云天彪帐下做了一名副将,这是后话。 宋江留下神箭花荣、孙新、邹润、邹渊等人统领着二万契丹精兵和已经被降服的四万官兵镇守大名府。那位一路上哭爹喊娘的蔡攸像头待宰的猪一样被捆绑了四肢,被高奏凯歌的宋江押回大辽,献给白漠狼主。 白漠狼主召集了大辽国的许多贵族,一同为宋江庆贺胜利,并在为宋江准备的庆功宴上把蔡攸五马分尸。辽国贵族见大宋高官死的如此之惨,欢呼之声不绝于耳,白漠狼主更是兴奋之至。 狼主见宋江此次出征只折兵二千多人,便杀敌万余,还成功占领了大名府,对他赞赏有加,当着在场所有大辽贵族的面,提升宋江为南征大元帅。宋江的手下和大辽国贵族们一同起身,举杯向宋江祝贺。这晚,宋江大醉。 大名府本来就与大辽国的国土接壤,此次被宋江打下,白漠狼主便率军进驻了此城,将辽国的前线向宋境推进。白漠狼主爱惜宋江的才能,令宋江以及他那四百多名手下一同协助自己守卫大名府。 自此,宋江便与白漠狼主一起霸住大名府,时刻寻找机会,想要灭了梁山。 宋江总算摆脱了无家可居的尴尬境地,又重新成为了掌兵领袖,心中狂喜可想而知。宋江与他的追随者们每日在大名府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惬意!宋江本人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为了白漠狼主身边的一级心腹。 白漠狼主隔三差五的就把宋江等人请到自己的帅府,与他们共同饮宴,一个月后,大醉之中的白漠狼主终于把心里那点小九九说出来了:老子迷上了花荣他妹妹的美貌,想娶她做妾,但又怕她不肯背叛丈夫,所以想请你们费神玉成! 还没等花荣说话,宋江当即拍板:“小事一桩,包在我宋江身上!”狼主听了,拜谢不已。 当晚,宋江用一顶精致小轿将满脸泪痕的花小姐送进了白漠狼主的帅府。 封建礼教,使得女子没有丝毫的尊严,只能沦为无良兄长用来送人的礼物。这位可怜的花小姐,先是被宋江嫁给秦明,与秦明失散后,如今又被宋江送给白漠狼主,郁郁寡欢的她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而宋江、花荣等人很快就忘了这个女孩子曾经存在过,依然高高兴兴的做着大辽国的高官。 这几天,宋江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因为据他手下的情报头子戴宗回报说,“梁山贼”杀了梁中书一事传到汴京后,昏君震怒,已经派出枢密使童贯,领统兵大元帅之职,起大军十万攻伐梁山! “大哥,你就瞧好吧,这位手握大权的童太监可不是关胜,绝对没人敢从他手中抢兵。童太监手下猛将如云,这十万大军征讨梁山,梁山必灭,哈哈!”吴用幸灾乐祸道。 “灭了就好,灭了就好。”宋江恨恨道:“灭了梁山,方雪吾恨!”(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9章 童贯败阵 大太监童贯领了圣旨,率领十万大军来攻梁山,这是大宋朝廷目前为止对梁山这个地方势力出兵阵容最大的一次,也是动用将领最多的一次。在这十万大军之中,有八万人是从八座军州分别拨出来的,有二万人是那位大宋昏君的御林军。这位宋朝天子不但把自己的御林军调拨给童贯,还令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毕胜协助童贯破敌。 当然,为童贯押运军粮的八大都监也全都是豪华阵容,这八人分别是: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汝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 除以上十将外,还有王禀、赵谭二位将军随军出征,此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是童太监的心腹猛将。 童贯临行前,高俅与他举杯相贺,祝他马到成功的同时,又对他说了这番话:“童大人,那梁山贼寇潜伏水洼,不可轻进,只须先截四周粮草,坚固寨栅,给他来个围而不打,待这伙贼寇粮尽之时,定会上岸打粮,这时童大人伏兵尽出,定可剿灭梁山!” 童贯道:“重蒙教诲,刻骨铭心,待我攻破梁山之时,必不忘高太尉教导之恩。” 童贯大军出了汴京城,每过一地,必定把当地富豪请到大帐,强取豪夺一番方才放他们离去,众人敢怨不敢言。三日后,童贯大军到达济州。济州太守张叔夜出城迎接。童贯令张太守为其牵马引路。进了济州城。童贯老毛病不改,把济州的财主们敲诈勒索一番后,方才出城。张叔夜送出城去,童贯用马鞭指着张叔夜大笑道:“张太守,此番出征,我只须一阵便可尽灭梁山贼!你就等着给我摆庆功宴吧!” 张叔夜见他如此狂妄自大,唯恐他耽误朝廷大事,便委婉谏道:“童大人帐下精兵良将甚多。那水泊梁山必定不是童大人的对手。只是这些山林狂寇中多有智谋勇烈之士,请大人一定要小心提防……” “都是你这等胆小如鼠的废物,畏刀避剑,贪生怕死,误了国家大事,以致养成贼势!我今领大军到此,定然一战破武松!梁山鼠辈有何惧哉!”童贯大怒道。 张叔夜哪里还敢再言语,只得小心置备酒食相送。 童贯长驱直入,来到梁山泊下寨,梁山寨主武松此刻早已率领梁山所有精兵猛将列阵相待多时了。自从得到朝廷大军出征的消息后。武松早就提前布置好了一切,梁山脚下所有的密林中。山林里,都被他埋伏好了许多精兵。以前他缺兵,排兵布阵时经常捉襟见肘,现在他的兵已经多的只能待在水里和帐篷里了,再不用来打仗可就浪费了! “武松狗贼听着:天兵至此,快快下马受缚,免得受苦!倘若被我擒住,定……”郑州兵马都监陈翥为了在童太监面前邀功,第一个提刀纵马出阵,高声大叫道。但是很可惜,梁山头领凌振非常没耐性,没给陈翥把屁放完的机会。 “轰!”一声炮响过后,陈翥连人带马飞上了天,那马落地时,马肉都熟了。而那位刚才还在大骂武松的陈翥,连盔甲都炸没了。 原来,凌振在列阵之前,故意在火炮前面摆了一些兵,让这些兵把这一百门火炮挡住,待他想要偷袭哪位倒霉蛋的时候,则暗暗调整炮架瞄准该笨蛋,然后点燃引线,在火炮即将爆炸的前五秒左右(他是天下第一火炮高手,让他拿捏这个时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凌振举旗发出暗号,让站在火炮前面的兵迅速移开。就这样,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炮就把敌将打上了天,而那位笨蛋直到上了天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凌振根本不给敌军反应的时间,他挥动令旗,下令放炮,在官军还未从惊呆状态中回过味来的时候,一百门火炮已经同时打响! 第一轮炮响过后,童贯大军的前队立时便有二千余人中炮而倒,尸骸飞天洒地者更是数不胜数,几十声炮响过后,那些打先锋的御林军成排成排的被放倒,炮声越来越猛烈人,直打得官军千人辟易,万人丧胆。 那童贯早已吓丢了魂儿,从马上滚落于地后,像条狗一样钻进里队逃命去了。 “不要乱!不要乱!”大宋皇帝的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大喝道:“退后者斩!” 看来这位御前飞龙大将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他一这声喊,他身边的人立刻不敢退后了。 “全军冲阵!”酆美知道官军刚一上阵就遇到偷袭,一定会大损士气,于军极为不利,于是他立刻指挥大军顶着炮火冲阵!酆美一马当先率军杀入敌阵,吴秉彝和段鹏举两位将军紧随其后。 梁山的火炮声又响了十多声,将酆美冲阵的士兵扫翻一地后,便归于沉寂。凌振再举令旗,火炮营立即后退,樊瑞、项充、李衮三人统领着暗器营顶住凌振的位置,射住阵脚。 原来,凌振的火炮营把武松分给他的上等火药全打光了! 制作上等火药的物料极其昂贵,而且极难采买,更是极难炼制,但是威力巨大。武松下了血本,花了大价钱才派人下山搞来这点火药,当然不能全给凌振的火炮营,毕竟人家神火将军魏定国那里也急需这件宝贝东西。凌振的火炮虽然笨重,但杀伤力大,魏定国的火器杀人灵活,但杀伤力小。火炮和火器各有利弊,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用处,不能互相取代。 凌振完成了任务后,立即带着手下撤退,给其它兵种腾位置。 三大暗器营第一时间在最远距离狂放暗器,射翻千余人后,立即后退!而他们一退,卢俊义、林冲、史进三人立即率领着精锐骑兵填补上他们的位置,并朝着敌军冲去! 两军混战之势形成! 卢俊义挺枪来战酆美,史进敌住吴秉彝,林冲拦下段鹏举,六将放对厮杀。吴秉彝挺戟直奔史进心坎上戳将来,史进随意一闪,把那枝戟从肋窝里放个过,吴秉彝连人和马抢近前来,被史进手起刀落,一条血箭冲天而起,吴秉彝死于马下。 林冲与段鹏举斗了二十余合,见史进已经斩将成功,便故意卖个破绽,诱段鹏举追过来,段鹏举不知是计,纵马赶上,奋力挥出一刀,却砍了个空,待他收招不及之时,那林冲手起枪落,正中咽喉,把段鹏举刺下马去。 御前飞龙大将酆美见二将已死,内心早已慌乱至极的他强装镇定,与卢俊义恶斗三十余合,终是敌不住卢俊义手中那条如火如电的神枪,却待拨马要走,早被卢俊义急速纵马赶上,一枪直透后心而出! 飞龙大将死后没多久,他的大旗就被史进砍断了,梁山军全军掩杀过去,杀得官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御前飞虎大将毕胜见官军首战失利,主将童贯逃跑,飞龙大将酆美被杀,再强撑下去只会造成更多无益的伤亡,只得下令撤军。 武松亲率梁山军追杀敌人三十余里,把官军赶进了大刀关胜和急先锋索超的伏击圈! 官军在败逃途中,正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之时,关胜和索超突然引大军从斜刺里杀来!邓州兵马都监王义猝不及防,被索超一斧砍中肩膀,负伤落马。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在乱军之中保护童贯突围,见到王义被索超砍下马,急欲去救时,被关胜大喝一声,横刀斩于马下。索超手起一斧,将没死透的王义送上了西天。 此时御前飞虎大将毕胜一人已经难撑危局,他扔下后军,保着童贯像没头苍蝇一般四散逃命。(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0章 武松灭敌 武松亲率大军追杀童贯九十余里,方才止兵,收缴钱粮无数,收降士卒四万多人。 童贯一口气跑出这么远,早已疲惫至极,见梁山兵暂时不追了,饿得前胸直贴后背的他急忙抓紧时间让手下弄吃的。手下人面面相觑,看着空空如也的粮车,童贯方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粮草在乱军中被梁山兵劫尽了。 此时,朝廷拨给童贯的十大将中,已经战死六个,只剩下御前飞虎大将毕胜,许州兵马都监李明,汝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四人,加上童贯的心腹王禀,赵谭二将,也一共只有六将,十万大军也只剩下五万多人。 “粮草都没了,本枢密使连吃的都没有了,还怎么打仗?”童太监大发脾气。 “大人,可先扎稳营寨,然后火速派人去济州太守张叔夜那里调集粮草,此处离济州不远,不出两日便可送到……”马万里献策道。 童贯听了这话,大发雷霆:“放屁!等张太守送来粮草,本枢密使早就饿坏了!” “这……”马万里一时语塞。 童贯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下令道:“马上去附近村坊中劫粮!” 毕胜见狗急跳墙的童太监竟然想出劫掠百姓的馊主意,便上前谏道:“枢密相公,我等乃是堂堂朝廷大将,圣上宠臣,倘若劫掠百姓,与山贼何异?败坏了圣上的名声不说,还……” “毕将军!你别忘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若敢抗命。别怪我先斩后奏!”童太监像条被阉割了的疯狗一样对着毕胜大吼大叫。 毕胜不敢再言。喏喏而退。 童贯发动饿疯了的士兵大肆劫掠百姓,这些兵痞在童贯心腹大将王禀、赵谭的带领下,血洗了附近十四个村庄,无数百姓倒在童贯所率领的“正义之师”的屠刀之下,他们的粮食全被抢光。 梁山军苦战一天,将士们也非常疲惫,武松备足酒肉,让他们吃个饱。再好好歇息一夜,恢复些体力。武松又令时迁拿着自己的手令前往梁山大寨,命令武大郎即刻带着山上的所有头领和所有头目下山,并且将山上的四万兵带走三万,只留下扈三娘一人率领那一万步兵守卫梁山大寨。 武松这次动用了全部家底,梁山六十多位战将全部下山!只有扈三娘一名女将守卫梁山! 次日三更时分,武松再次下达追杀令!十一万梁山军疯狂的追杀着童贯的败兵残卒,青面兽杨志的兵马冲锋速度最快,第一时间追上童贯后军,如驱饿狼入羊群。杀得童贯后军七零八散,守卫后军的许州兵马都监李明只在杨志手上走了不到三个回合。便死于杨志枪下。 梁山军快马疾追,杀得童贯步军四散奔逃,汝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刚要指挥士卒抵抗,便被神火将军魏定国以飞天火雨烧成了飞灰,嵩州兵马都监周信侥幸逃过了火雨,却被圣火将军单廷珪拦住,二将在马上相斗十余合,周信气力不加,却待要走,单廷珪大喝一声,燃着水居道符,喷出随身铁壶里的水流,吸符成灰,凝水成箭,放出漫天箭雨,狠狠的刺穿了周信的后心! 周信口吐鲜血,倒栽马下。从他的死状上看,显然是被利箭所伤,但单廷珪的射出的那些锋利如坚冰的“箭雨”融化后,与血水混成一体,连把兵刃的痕迹都没留下。圣水将军以独门绝技杀人后,在被杀者身上竟然找不到任何证据,真是神技! 梁山军蜂拥而上,童贯的步军情敌抵抗必死,纷纷放下武器请降。 武松下令卢俊义带着宣赞、郝思文二将处理安置降卒之事宜,自己率军继续追杀童贯。他知道,降卒太多,万一出了乱子,将非常不易控制,但如果把降卒全杀掉,又会留下恶名,所以必须由卢俊义这样的高手带上精兵猛将镇着,降卒才能老实! 武松马快,眼见将要追上童贯的前军,御前飞虎大将毕胜急令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千余人拦住武松,武松飞马舞动霸王枪杀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霸王枪横掠过去,十多人便被杀翻在地。已成惊弓之鸟的官兵们见武松如此神勇,哪还敢做活捉敌酋赏金封侯的春秋大梦?还是逃命要紧! 毕胜见军无战心,只得挺刀直奔武松而来,亲战武松。两马相交,兵器并举,一个用朴刀的当头便砍,一个使霸王枪的迎面便刺,两条手臂交加,八只马蹄零乱,二人来来往往,翻翻复复,斗了四十余合,武松手起枪落,刺中毕胜心窝,可怜御前飞虎大将,在战场上遇着武松这般高手,也只有白送命的份! 武松继续率军追杀,关胜、林冲二人这时早已率军奔至武松身边,与武松合兵一处,共击顽敌。三人很快率军追到童贯的帅旗处,见一人身着华丽官服,腰佩美玉,在数万人的保护下仓皇逃命,此人正是童贯!而童贯旁边的二将,便是那英勇善战的王禀、赵谭! 武松领兵绕过敌军左翼,直取童贯,关胜、林冲则分别冲上去与王禀、赵谭这二位童贯心腹厮杀。 王禀、赵谭边战边退,而武松则率军袭击童贯身边的人,整整厮杀了半个时辰,武松杀散御林军,亲手活捉了童贯! 这时,王禀与关胜,赵谭与林冲,四人捉对厮杀,已经斗了一百回合以上,关胜,林冲这样的高手丝毫占不了这俩人半点便宜! 就在这时,李逵的板斧营突然杀到了! 黑旋风李逵这位使板斧的步战高手第一个冲到王禀背后,一板斧剁下去,王禀的战马两只后腿全被砍断,王禀坠马,被板斧营生擒。 赵谭见王禀被捉,心慌之极,正欲打马逃命之时,不提防被梁山好汉浪子燕青一弩箭射来,射瞎了赵谭的马眼!那马吃痛,楞生生将赵谭巅下马去!板斧营一哄而上,又将赵谭生擒。 “哥哥们好啊!”李逵咧着大嘴对众人大笑道:“俺铁牛在哥哥们的帮助下捉了这俩鸟人,为表感谢,就把这俩鸟人的马送给哥哥们了,哥哥们拿去做菜马吧!” 关胜、林冲、燕青等人哄堂大笑,没人去和这位天真无暇的黑旋风较真。 “哟,寨主哥哥,你真牛,竟然把童贯这条老狗抓来了!”李逵正欲把王禀、赵谭拿去献俘,老远看见武松带着骑兵押着童贯过来了。 “恭喜寨主!”关胜、林冲等将领对武松齐声道贺。 李逵手执板斧,来到五花大绑的童贯面前,嘿嘿大笑道:“童太监,听说你没有‘大柱’,让你黑爷爷瞧瞧!” 众人都被这天真烂漫的李逵给逗乐了,谁也不说话,站在原地乐呵呵的看着他在那折腾童贯。 李逵一斧子轻轻掠过,童贯的腰带就断了,李逵用他那双黑手一把扯下童贯的亵裤,看着露出来的那根东西大叫道:“寨主哥哥,童太监这根大柱,真是又粗又黑!” “童贯不是太监吗?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快说,你到底是谁?”林冲大喝道。 这假扮童贯的鸟人情知凶多吉少,反倒硬气起来:“我是童大人帐下士兵,受童大人之命,假扮成他的模样,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助他逃跑!” “把他们三人押起来!”武松指着王禀、赵谭和假童贯道。 大战结束,梁山军杀敌二万余人,前后总共逼降七万多人,此时此刻,水泊梁山的寨主武松已经拥兵二十万。武松将这些降兵分散到诸营中,让他们彼此不能联络,以防他们集体哗变。(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1章 武大郎杀将 武松下令大军原地扎营,犒赏士卒。 李逵扎营的地方离附近一座村庄很近,他带着板斧营监押着三位俘虏来到村庄里一家民舍的猪圈,李逵命令手下把三位俘虏全都丢进猪圈,然后用大链锁锁在墙上。这家民舍里的一家七口早被王禀、赵谭在抢粮食的时候杀光了,猪圈里的猪也被抢光了。可叹这二人昨天还在作恶,今天就被扔进了猪圈,报应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李逵处理完这三位俘虏后,就和手下的兄弟们喝酒去了。那用来锁俘虏的链锁乃是天下第一锻造大师汤隆所打,被缴了兵器的三人是绝对不可能用手砸断链锁逃跑的。 打胜了这一仗,要说最激动并且感慨最多的还是武松自己。 武松以前兵少将微实力弱时,每次打仗都是绞尽脑汁的去思考怎么才能在取得胜利的同时把自己的士卒死伤率降低到最少,所以他要么偷袭敌人,要么伏击敌人,要么想尽办法诱敌下水然后利用水战优势打败敌人,要么就是趁宋江与敌军死战之时坐收渔人之利,总之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不愿意与敌人进行大规模的正面厮杀。因为正面对攻的话,便是一场绞肉战,即使打败了对方,自己这一方的死伤也绝对不会少!他心疼自己的基业,更心疼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这些兵! 在他的大业没有发展到很大规模的时候,他舍不得死兵,他也死不起兵! 而这次大战。是他第一次与朝廷高官正式交锋。只一阵。便让枢密使童贯,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毕胜等人全都败在了他的手上,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像以往一样诱敌下水,只在平地上便杀得童太监片甲不留! 之所以会取得这样的战绩,那是因为他手上的名将越来越多,兵也越来越多,而且将士们越来越善战! 武松知道将士们厮杀疲惫。便下令先不回梁山,就在梁山脚下大办庆功宴,重赏有功将士。 在武松与手下人痛快饮酒之时,猪圈中的王禀、赵谭、和那名假扮童贯的鸟人坐不住了,急忙商量对策。 “王将军,你……你说……你说武义士能不能……能不能收降咱们?他……他不会……杀……杀……杀了咱们吧!”一想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这位以勇猛著称的大将的舌头都有点打颤了。 赵谭急忙接口道:“放心吧,那武义士乃是盖世英雄,定会招降咱们的,咱们能跟着他干。也不枉了这身本领。” “放你娘的臭狗屁!”假扮童太监的这位大哥看见这二位贪生怕死之辈的无耻嘴脸,大怒道:“你们是朝廷命官。同时又是童贯狗贼的奸党,那武松能瞧得起你们这俩杂碎?武松能容下关胜、呼延灼这样的将才,但绝对容不下你们这些作恶多端,帮狗吃屎的垃圾!” 这俩大将一被骂,反而更慌了,马上向这位假童贯求计道:“先生,那依你之见,我二人怎样才能保命呢?” “怎样才能保命?哈哈!”假童贯大笑道:“你既然知道那武松是盖世英雄,你就必须得摆出一幅不怕死的铁汉风骨来,这样才有可能跟武松这样的英雄惺惺相惜,使他舍不得杀你,从而保住一条狗命!” “有道理,多谢先生教诲,我二人受教了。”二人急道。 正说着话,武松的部下韩滔、彭玘二人率兵来到猪圈,把这三位俘虏押上囚车,然后又将他们押到武松的中军大帐。 “先传那个假童太监。”武松道。 王禀、赵谭被扔在大帐外面,而假童贯则被押进大帐,他宁死不跪,不屑的放声大笑道:“你就是武松啊?” “我就是武松,梁山的寨主,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武松端坐在帅椅上,微笑道。 “老子只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三年前被强征入伍,后随童贯大军征讨梁山!童贯败阵后,见老子相貌与他极像,便令老子假扮童贯,这才被你捉住。赶紧的,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假童贯大声道。 “你虽然身为一名普通士兵,倒是也有几分骨气啊?”武松道。 “普通士兵怎么了?普通士兵也得有骨气!老子告诉你,你不用得意太早!老子今天死的这么冤,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杀快杀,要砍快砍!别你娘的废话!”假童贯的声音再次提高八个分贝。 假童贯其实根本就不是农民,而是演戏的出身,他之所以会被童贯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在无聊的时候让他给童贯演戏解闷。别的脏官外出作战,肯定是要带上几个美女用来解闷的,但大家知道,童太监带上美女是毫无用处的,只能干着急,所以对他来说还是用看戏的方法解闷比较好。 那么童贯为什么不带其它戏子,而只带这名戏子呢?因为这人长得特别像童贯,让他演戏,可以把直接童贯演成大英雄,甚至演成神仙也没人管你。而除了这个作用外,这名倒霉蛋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一旦败军了,可以让他作童贯的替死鬼。假童贯从刚一被捉,到泄露身份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而有这功夫,真童贯早就逃得没影了。 王禀、赵谭二人在帐外听见这位假童贯说话如此硬气,都各自暗暗的在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假童贯心里根本就没底,身为俘虏,他也不知道装出一幅不怕死的硬汉形象到底能不能打动武松,只能是硬着头皮碰碰运气了。 看来这名戏子的运气真的不错,他不愧是演戏的出身,演的实在是太像了!这么一幅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派头往这一摆,竟然把梁山所有好汉全感动了! “好,你虽然身份低微。却还算条汉子。我不难为你。来人!松绑!放人!”武松摆手道。武松平生最敬佩的就是铁血硬汉。见此人如此“重义轻生”,便放他逃生。 “多谢!世人都说你武松是个英雄,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我佩服你!希望他日你龙登九五之后,能够善待天下百姓!”假童贯万分巧妙的狠拍武松的马屁,然后昂首阔步,旁若无人的走出武松的大帐,每走一步,就对武松身边的亲兵露出极其轻蔑的神色。用以证明他确实是个不怕死的英雄。 当他走到王禀,赵谭面前时,更是用万分不屑的眼神瞄了这二位一眼,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还故意大声对着外面的梁山兵大喊道:“都滚开,你们寨主亲自下令放了我,谁敢阻拦?” 假童贯走后,武松对手下人道:“本以为童贯手下的兵将个个都是臭狗屎,没想到一个普通士兵,竟然如此硬气!强似那些贪生怕死的废物一万倍!” 史进道:“大哥说的是。不瞒大哥说,刚才我史进也被他那不避刀剑。不畏生死的热血豪情给折服了!” 众头领皆点头称是,大赞假童贯是个真男人。 就连李逵这位粗人也不住叹道:“这样的铁汉子咱们可千万不要迫害他,以免毁坏了咱们梁山的名声。” “对,这种硬汉,咱们不杀他!咱们梁山只杀人渣!”阮小七大叫道。 “寨主英明!属下佩服!”关胜、单廷珪、魏定国,索超等朝廷降将也深为武松的英雄气度所折服。 “把王禀,赵谭这俩人渣给我押上来!”武松大喝道。 武松的亲兵得令后,立刻向营外走去,还没走出二步,武松突然对众头领道:“唉哟,中午大螃蟹、大虾吃多了,这会闹肚子了,得去下茅厕!武大郎,你替我坐镇中军大帐!” 武松连出去拉稀的那点时间内,都在刻意的培养着武大郎的威信,足见他和武大郎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这时,王禀正偷偷对赵谭小声道:“看来这假童贯说的半点也不差,如果敌方的领袖本身就是位大英雄,大丈夫,那么你在他面前露出怕死的丑相,他一定瞧不起你,说不定会立刻把你杀了,但如果你装出一幅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定会让他敬佩万分!武松放走假童贯就是例证!” 还没等赵谭回话,武松的亲兵已经出帐,将二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 “跪下!”武大郎平时最恨这些欺压百姓的狗官,见二人被押上来,立即猛拍桌子大叫道。即使连武大郎这么善良这么老实这么仁慈的人都这么讨厌童贯家里的这两条狗,可见奸臣童贯以及他手下的狗腿子们在民间的形象是何等的不堪。 在战场上厮杀之时,刚一对阵没多久官军就已经开始纷纷溃逃,这王禀、赵谭二人只顾保着主子逃命,根本没机会把武松的长相看仔细。而此刻武大郎坐在那把高大气派的帅椅上,威严之气暴涨,形象也立时显得高大起来。 于是,这二位笨猪很自然的把武大郎这位大吊丝当成了大英雄武松! 赵谭不停的回味着王禀在外面和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敌方的领袖本身就是位大英雄,大丈夫,那么你在他面前露出怕死的丑相,他一定瞧不起你,说不定会立刻把你杀了,但如果你装出一幅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定会让他敬佩万分!武松放走假童贯就是例证!” 想到这,赵谭扯着驴噪子大叫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乃是堂堂的征讨大将军,上跪天,下跪地,岂能跪你们这些梁山贼?” 见赵谭如此硬气,为求活路,王禀便也梗直了驴脖子大喝道:“梁山狗贼,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子皱一下眉便不是好汉!老子既然被你们这些鼠辈擒捉,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省得丢祖宗的脸!我等虽死,定会流芳百世!” 武大郎深深的被他们身上的英雄气概打动了,于是善良的武大郎非常痛苦的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君子成人之美,我武大郎虽然不敢自称君子,却也应该向君子看齐!来人。把这二人拖出去斩了!”武大郎大喝道。 武松的亲兵立即架着这二位恶棍朝外走。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小人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岁……”赵谭在楞了一秒钟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他不甘心的大喊着,鼻涕眼泪一齐往下掉。 “天哪……他不是武松……我的娘啊……这笨蛋悟性太低了……他会错了意……”王禀疯狂的哭嚎着,并且当场尿湿了裤子,一股难闻的臊味传遍武松的大帐。 梁山好汉们看到这俩平日里只会荼毒百姓的笨蛋费半天劲演戏竟然还演砸了,全都笑疯了。 “咚!咚!”帐外两颗狗头落地的声音。 武松拉稀回来后。听到大帐中的暴笑声,忙问起前事。林冲笑道:“童贯身边的这俩贪生怕死的狗东西,想装出一幅硬汉的模样以求生路,结果被大管家会错了意……” “哈哈!”武松笑弯了腰,笑了半天才道:“然后我大哥就把这俩作恶多端的死猪给斩了?” “正是,一听大管家要斩他二人,这俩活宝马上露出了怕死的本色,一个尿了一地,另一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呼延灼笑道。 “大哥,你厉害!这俩无耻小人本就该斩。杀得好,杀得好!”武松大笑道。 “嘿嘿。是吧。”武大郎大笑道。 王禀、赵谭二人,身为童贯的心腹大将,帮助童贯陷害忠良,坑害百姓,一生所犯下的罪恶,用整个长江的水都洗不清,最后却在武大郎的手里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八百里水泊梁山,最多只能容纳十万兵,再多的话就只能住在船上和帐篷里了。而如今武松已经拥兵二十万,船上和帐篷里都已经塞不下了。 武松果断下令,让二当家卢俊义率领着关胜、呼延灼、栾廷玉、鲁智深、杨志、史进等人统领十万兵,在梁山脚下扎营,以分担梁山大寨的压力,粮草则由水浒寨统一供应。分拨完毕后,武松让武大郎与林冲等人先回水浒寨。这晚,武松没有回去,而是和驻扎在梁山脚下的兄弟们住在一起,因为明天一早,他还要亲率大军追杀童贯这条漏网之鱼! 武松在兵锋上虽然已经有了非常雄厚的实力,但目前为止,他的地盘却只有暹罗诸岛和八百里水泊梁山这两块地方,只要他的地盘再多些,他就完全有了称王的实力,到那时,他就真正成为了有资格角逐天下的一方诸侯! 水泊梁山在武松的手里越做越大,武松彻底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 说完了武松的事,在这里很有必要把那位假童贯的结局和大家说下。 这位假扮童贯的大哥今天的威风算是彻底出够了,他得意到了极限,心情也爽到了极限!他凭着出色的演技,竟然把天下第一英雄武松给蒙了!这是多么爽翻天的事! 他高兴的要死,演戏入迷的他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当成了大英雄,不但是大英雄,而且还是大官! 由于他一厢情愿的给自己贴上了英雄和大官的标签,他穿上童贯的官服后就再也舍不得脱下了。不巧,他在回家途中,遇到宋江手下的情报头子戴宗了!那神行太保戴宗早年曾在汴京见过童大太监一面,如今见这位“童太监”竟然穿着官服孤身一人走在外面,兴奋至极的戴宗立刻拨出腰刀,悄悄从背后摸了过去! 戴宗的眼睛死死的紧盯着“童贯”的人头,仿佛那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颗金灿灿的猪头! “突哧!” 一刀插入后心,假童贯倒在血泊中,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看来临死前还在自我陶醉呢。 这位倒霉的大哥被戴宗当成了真童贯给砍了脑袋,然后献给了宋江,宋江把“童贯”的脑袋献给白漠狼主后,又他妈的得到了巨赏!(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2章 绝代美人李师师 次日清晨,武松备足粮草,率领着卢俊义、关胜、呼延灼、栾廷玉、鲁智深、杨志、史进等人统领十万精兵,朝着汴京方向沿路追杀童贯的败兵。追杀了三天,一路上斩杀九百多名四处逃窜的童贯残兵后,对童贯的行踪仍是一无所获。 “寨主,再往前走二百多里可就是汴京城了,既然咱们抓不到童贯这个败类,不如先撤军吧!”梁山二当家卢俊义谏道。 “寨主,咱们且先放过童贯这个杂碎,让他再多蹦跶几天,以后咱们早晚会有机会替天下人除了这一害!眼下之际,不如先回梁山吧!”林冲亦谏道。 “好,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撤军!”武松道。既然找不到童贯,再追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尽早撤军,毕竟汴京城里兵多将广,谁要是想以区区十万人攻打汴京城,那么这人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 “大师兄,二师兄快看,那是什么?”撤军路上,武松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队兵马,约莫一万人上下,全是御林军装束,领头那位将军打“杨”字旗。这个杨姓将军的旁边,有四个士兵在抬着一顶红轿子,而那个红轿子的轿帘一直在不停的抖动,就好像有人在里面踢那轿帘子一样! 卢俊义和林冲还没来得及回答武松,那红轿子的帘子突然被人从里面踢开,紧接着一个女孩子从红轿子上摔了下来!从远处望去,这个女孩子皮肤白皙,身材窈窕。她的嘴上被堵上了一团白布。手上脚上被绑上了好几道绳子。尽管绳子绑得特别紧,女孩子却一直在拼命的挣扎。 堂堂御林军,竟然如此欺负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子! “杀!”武松来不及多想,立即下令进攻! 卢俊义、林冲、史进等人率先杀入敌阵,这一万御林军被十万梁山军团团围住,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当武松成功的指挥着士兵围住红轿子后,两军之间的厮杀暂时停止,士兵们握紧武器。紧盯着对方士兵,呈对峙状态。 “你是何人?竟敢攻击御林军?你找死吗?”这位将军用手指着武松的时候,他身后的“杨”字将旗迎风招展。 武松没有搭理他,他轻轻的跃下马背,将手中的霸王枪交给身边一名新兵,然后来到那位摔倒在地的女孩子身旁,托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扶起。 女孩子脸上浮现出既惊恐又感激的神色,武松拨出那两把雪花戒刀,唰唰两刀。割断了女孩子身上的绳子。绳子紧贴着衣服被割断,却没有割破衣服分毫。饶是如此。女孩子仍然吓得紧闭了双眼,还以为武松想要伤害她。 武松轻轻的伸出右手,将女孩子口中的塞嘴布揪了出来,掷之于地。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武松把这个女孩子的容貌看了个真真切切!在端视这个女孩子的半分钟内,他竟然有些楞神!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仙女! 他在心里惊呼道:“美!太美了!用任何笔墨都无法形容这个女孩子的美!” 欣赏完了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美貌,再去看西施、貂蝉、杨玉环、王昭君等人的画像,真的觉得这四人可以去吃屎了! 只见这女孩儿双眸晶亮,灿若繁星,既似东海珍珠,又似昆山秀玉。她双眉修长,睫毛低垂,一张绝美之极的俏脸如新月清晕,娇羞中带着柔媚。鬓边插着的那支玉钏,把她那晶莹剔透的雪肌映衬得美不胜收。体态轻盈的她,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玉质呈露。这么一个明眸皓齿,长发飘扬,容颜绝世的姑娘站在武松面前,身上的处子体香时不时飘入武松鼻中,把武松惊呆了! 武松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又开始打量女孩子的衣服,只见她身穿一件月白色的曳地锦缎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银丝镶边,袖口绣着淡黄色花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她的腰间扎着一根青绿色的灵秀玉带,把那匀称的身段展示着淋漓尽致。她足蹬一双绣着百合花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把那一双娇美玲珑的小脚包裹着严严实实。她那如玉般的皓腕上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令人沉醉。 “这是误入红尘的仙子吗?太尼玛漂亮了!十分粉木耳啊!”武松不断的在心里惊呼道。 “杀不绝的贼寇!竟然攻击御林军,你活腻了吗?”那位杨姓将军见武松不鸟他,再次暴喝道。 他这一声狗叫,总算把武松从沉醉中叫醒了。 武松万分不屑的瞧了那位将军一眼,然后柔声对身边的女孩儿道:“姑娘莫怕,有我保护你,没人敢动你分毫。” “英雄,救我!”这个俊美绝伦的女孩子一下子扑倒在武松肩头,痛哭不止。 一股扑鼻的清幽体香传入武松的鼻中,几绥亮丽如缎的发丝拂过武松的脸,武松使劲将这个仙子一般的女孩子搂在了怀里。她的身子如软玉温香一般,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贼寇,赶快放开她,她是朝廷钦犯!”杨姓将军大吼道。 “朝廷钦犯?这么柔弱的女孩子会是朝廷钦犯?你想欺负人家女孩子,就往她身上贴‘钦犯’的标签?”武松极度蔑视的望着杨将军和他身后的御林军,就像是在看一群狗屎。 “他是朝中奸贼!就是他害了小女子全家,还要把小女子献给那昏君!求英雄为小女子做主!”女孩子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美丽不可方物,那幅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楚楚可怜。此时,她已经把身边这位手持双刀的行者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姑娘莫怕,无论你有什么冤屈,我武松都会还你一个公道!”武松道。这个女孩子那幅惹人怜爱的神情,大大的激发了武松的保护欲。 “苍天有眼,让小女子得遇水泊梁山的武寨主!求武寨主不要让这些坏人伤害我!”满脸是泪的女孩子盈盈下拜。 “姑娘,我既然说过要保护你,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且先告诉我,那个杂碎为什么要抓你?”武松挽住姑娘的玉手,将她扶了起来。 姑娘未及说话,连绵不断的泪珠先打湿了衣襟,她痛哭道:“小女子姓李,名师师……” 武松差点石化! 绝世美女李师师在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就一直在痛哭,竟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李姑娘,先不要悲伤,把话说完,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武松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十万大军,傲然道。 “这个坏人,名叫杨戬,和高俅、蔡京、童贯并列为大宋四大奸臣!”李师师指着那个杨姓将军,向武松哭诉道:“那无道昏君为了一已私欲,下诏遍选天下美女,昏君手下的脏官们便假借奉圣旨选美为名,私抢良家女子,害得无数少女家破人亡!小女子宁死不肯嫁给那无道昏君,他们……他们就杀害了小女子一家七口……硬将小女子绑上了花轿……”李师师哭道。 “哼,无道昏君,把天下百姓逼得生不如死,真是猪狗不如!”武松气愤道。 “大胆,你竟敢辱没圣上!我定要拿你问罪!”杨戬怒道。 “你还是先替自己考虑下吧,恐怕一会你这条狗命就保不住了。”史进大笑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3章 用圣旨当手纸 “你……”盛怒之下的杨戬用手指着史进,刚想痛骂他一顿,但说完这第一个字后,下面的话竟然说不出了。 “怎么?就你手里这点纸人纸马,还想跟我们梁山十万精兵拼上一拼?”史进小指朝下,对着杨戬作了个蔑视的手势。 杨戬见梁山这帮活爷根本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更不把御林军放在眼里,那么他以势压人的计划便落空了。他极力挤出一个笑脸,对武松温和的笑道:“武寨主,小将听说过你的名字,知道你是盖世英雄,请借一步说话。” 武松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杨某有大事和武寨主相商,事关机密,不方便让其它人听见。怎么,你害怕本将军,不敢过来?”杨戬面带讥讽道。 “我何惧你一匹夫?”武松轻蔑的笑道。 “武寨主,请!”杨戬下了马,快步来到左边的一大块石头处,这地方离两军对峙的地方大约有二十米,如果低声说话,两军将士是绝对听不到的。 “英雄,不要走!我……我怕……你说过要……保护人家的……”李师师的一双玉手死死的抓紧武松的手臂,她说后面那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低的跟蚊子叫似的。 从远处看这两人所站立的姿势,他们的关系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卢俊义和林冲对望一眼,不禁笑出了声,他俩都在心里叹道:“我这个师弟呀。什么都好。就是对美女这个东西太迷恋了!” “李姑娘。来!”武松根本不经李师师同意,便拉起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来到杨戬面前。 “杨奸贼,有什么屁赶紧放吧。我知道你放的屁肯定跟李姑娘有关,所以我就把她带过来了。无论你对我说什么,我都让她在这听着!不过在你放屁之前,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没资格主宰李姑娘的命运!”武松坚定道。 “武松。本将军知道你是一位民间义士,所以想和你做一把买卖。”杨戬道。 “我出一文钱,你把你们那狗皇帝的猪头卖给我吧。”武松一脸正气的直视着杨戬,但她握住李师师玉手的那只大手却始终没有抽出来。那情形,就像一个大丈夫在呵护着自己的小媳妇一样,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飞了。 狗皇帝还能长出猪头,李师师听武松如此嘲笑昏君,不禁莞尔而笑,美女一笑可不打紧。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直把武松看得心神荡漾! 武松在嘲笑大宋昏君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直在想:“还是尼玛做英雄爽啊,漂亮女孩子的手可以随便摸,以前做吊丝的日子实在是尼玛的太苦了!” “义士真会说笑。”杨戬不怀好意的奸笑道:“义士,大家都是男人,我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皇上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这个女子,如果办不成这趟差事,我们这些办案官员都得死。为了抓她,皇上可是整整调动了一万御林军。” “你以为区区一万人,能打得过我梁山十万大军吗?”武松冷笑道。 “说实话,我不想和武义士以死相拼,我私下里倒是很想和武义士这样的英雄交个朋友。”杨戬道:“再说了,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谁不喜欢?不怕武义士笑话,我和高太尉根本就不想把她献给皇上!” “哦?这么说,你想把李姑娘抓到自己的府上?”武松的眼角上扬,眼神里尽是阴森森的敌意。 “武义士,你想想看,如果把这天仙一般的嫩妞献上去,那么就只有皇上一人可以享用她了,而如果我和高太尉先轮流把她给玩了,然后再把她卖到京城里的飘香楼,那么我们就可以回报说,我们来晚了,这美妞已经被人先一步卖到飘香楼了,陛下想要临幸她的话,可以去飘香楼……” “……”武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迅速拨出了双刀。 “武义士你千万别误会,我决定,把这个小美人儿的处子之身给你了,你玩剩下我们再玩……” “卑鄙无耻!”李师师的一双美目中,全是怒火。 “你身为高官,对女孩子却缺少最基本的尊重,你这种人渣,不配活在这世上。”武松缓缓道。 “武松,今日你人多势众,硬打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别忘了,我这御前大将既然能熬到这个位子,武功肯定是不弱的,我现在杀你,可谓易如反掌,咱俩真动起手来,恐怕你的手下来不及救你吧!嘿嘿!”杨戬一脸坏笑道。 武松一脚踢出,正中杨戬小腹!把他那幅丑陋的笑容踢得像鬼画符一样扭曲! 先攻小腹,这正玉环步,鸳鸯脚的起脚式! 武松一脚踢出,立即收腿上弹,趁被踢者因疼痛难忍弯下腰来的时候,第二脚飞出,踢中额头! “砰!”杨戬的额头上血星子四溅! 武松出腿的速度极快,一秒钟踢出七脚!杨戬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时传来! 李师师吓得花容失色,不敢直视。 踢完二十六脚之后,武松聚足全身力气,踢出第二十七脚,一下子将杨戬踢飞二十米远! 杨戬落地后,正好掉在李逵的斧子营附近。正在这时,一个宣旨太监手捧圣旨,来到两军阵前,大叫道:“圣旨到!” 原来,宋徽宗这个王八蛋此刻并不在汴京皇城里,他令太子坐镇皇城,自己在外面游山玩水,现在他所在的位置离武松不超过二十里。杨戬和武松商量“买卖”的时候,杨戬手下的一名士兵迅速骑着快马,把梁山贼从杨大人手里抢走绝代美女一事向皇帝作了汇报,这废物玩意立即写下圣旨,令一名太监来到两军阵前宣旨。 御林军全部下跪,只剩下一口气的杨戬强忍剧痛,死撑着跪了下去,恭听圣旨。 梁山军自武松以下,无论是头领还是士兵,没有一个下跪的。 宣旨太监惹不起这帮爷,只好装做没看见,打开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帝凭礼乐而有封缰,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朕承祖宗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之下,莫敢不服。乱民武松,据住梁山,斩杀朝廷官兵无数,此大罪也。今又欲杀杨将军,不可也。杨将军乃国之栋梁,岂能以刀兵加身?有女李师师者,乃朝廷重犯是也,着武松即刻交还李师师,令杨将军带回。若敢违抗朕命,天兵不日即至梁山,尽数剿灭,寸草不留。钦此。” “哈哈哈哈!武松,你不能耐吗?皇上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告诉你,你要是敢抗旨,那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陛下定会兴大兵剿灭你梁山泊!”杨戬忍着疼大叫道。 李师师惊恐万分的看着武松,她不想落到宋徽宗这个垃圾手里,更不想连累武松这个无辜的人。想到这,她凄然一笑,对着武松下拜道:“武寨主,小女子不想连累你,你走吧。蒙你及时相救,小女子才没被那些畜生侮辱,死的时候仍是完璧之身,总算保全了名节。此恩此德,小女子来世再报答你!” 说着,她挣开武松的手,扭动着娇弱的身子,狠狠的朝着身边的那块大石头上撞去! 武松右手轻轻一抄,将她拉了回来,然后左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右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乖,害怕的话,就别看。”武松轻柔的在她耳边说道。 “恩。”李师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行者打扮的人搂抱在怀里,此刻的她,唯一的感受就是这个怀抱真的很温暖。 “你家这狗皇帝当真无耻之极!竟然想要逼死李姑娘,还拿着张擦屁股纸想要威胁我家寨主哥哥!啊啊啊!我先宰了这狗官,回头再宰了你们的狗皇帝!”李逵见李师师被逼的想要自杀,怒火中烧的他一板斧剁下去,将身受重伤的杨戬剁下头来。 “铁牛,现在想不想拉尿?”武松抱着怀里的美人,对李逵说道。 史进小声笑道:“大哥呀大哥,你个土老包子,怀中搂着这样一个美人儿,然后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李逵想不想拉尿?真煞风景!” 鲁智深小声用拳头捅了一下史进,笑道:“当年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大哥就是个土包子。哈哈!不过呀,他今天还真把这天下第一大美人儿李师师给搞到手了!当年我还以为人家李师师这样的美人儿根本看不上他呢,哈哈!” “现在不想拉,但要寨主哥哥一定要俺铁牛拉的话,也能拉的出来!”李逵道。 梁山军一片爆笑。 “哦,用不用吃点巴豆什么的?”武松笑道。 “不用吃泻药的,直接拉就行。”五大三粗的李逵今年也有二十多岁了,但他的心智根本就是个顽童水平,永远是天真灿漫到底,从不不懂得那些纷繁复杂的人情世故。 “去,把那狗皇帝的圣旨抢过来,然后去拉屎,用他那圣旨擦完屁股,再把圣旨还给他。”武松大笑道。 “你真坏。”李师师在武松的怀里偷笑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4章 斩杀招安御使 李逵一把抢过圣旨,然后跑到离众人二十米远的那块大石头处,解开裤子蹲下就拉。 完事后,李逵用皇帝的圣旨擦了屁股,然后乐呵呵的跑过去交给宣旨太监。宣旨太监楞楞的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把杨戬的狗头也带给你们那位无德无才的狗皇帝。”武松冷冷说完,一脚把杨戬的头踢了过去,杨戬的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宣旨太监的脚下。 武松拉起李师师的手,走到自己的汗血马前,然后轻轻的抱起她的纤腰,将她抱上马背后,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武寨主,请你三思而后行啊!咱们大宋毕竟还有……还有……还有百万军队啊……”宣旨太监是绝对不敢把沾屎的圣旨带给他的主子的,但武松又是一个他绝对惹不起的人物,他只好用最客气的神态和语言,告诫武松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哈哈!百万军队你总不能全用来打我吧!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你不用打?金国、辽田、蒙古这些敌国你不用打?除去边境各地守军,你的主子能派来攻打梁山的军队,只怕不多了吧。”武松扬着马鞭笑道。 “武寨主啊!你何苦为了一位美人得罪皇上啊!待到天兵压境之时,悔之晚矣!”太监低声叫道。 “我没空跟你废话,你回去转告你们的狗皇帝,这个女孩子我救定了,谁要是敢伤害这个女孩子,我必杀之!不想死的马上给我让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武松在马上大喝道。 几千御林军像一群乖巧的猫。主动往两边退散,给武松让路。武松左手抱着李师师,右手提着霸王枪,率领梁山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离开。 武松抱李师师的动作非常中规中矩,抱她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担心她坐不稳。除了左手以特别轻的动作搂抱住李师师腰部这个动作外,这一路上武松没有做出其它任何轻佻的动作。 而李师师也感觉的出来,这位腰挂双刀,手提霸王枪的行者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保护她。除此之外,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邪念。 而这,正是武松的聪明过人之处。他毕竟拥有现代人的思想,正好弥补了水浒世界中的武松谋略方面的缺点。 人家女孩子一家七口都被杨戬杀了,心情正是极度低落之时,就算是你救了她,你也不能立刻动手动脚的!否则就会让女孩子这样想:“原来你救我,也只是为了占有我!那么你和那些俗人烂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你不主动碰人家女孩子,而是处处对她好,有朝一日。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你宽衣解带,一颗心全部倾注在你身上。那多爽啊! 武松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只会对女孩子用强的废物,因为那样做,带给女孩子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她会恨你一辈子,永远不会爱你! 回军路上,李师师看武松的眼神中,只有感激,没有任何不满和反感。 待武松大军回到梁山脚下的大营时,武松连屁股都没坐稳,就听到外面大喊道:“恭喜武寨主,贺喜武寨主!圣上下旨招安了!” 没有武松的命令,梁山军没敢擅自阻拦,只得放这位御使进帐。 “李姑娘,一路鞍马劳顿,吃些东西吧,我们梁山什么好吃的都有,有些精致的食物全是从暹罗贸易岛上与各国商旅交易来的。来,先来一碗白桦树汁尝尝!”武松对李师师温柔的微笑着,右手递给他一个精致的瓷碗。 “天哪!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喝的东西!外界传闻那暹罗二十四岛全是你的属地,原来这事是真的啊?”李师师吃惊的样子更是一种别样的美。 “是真的。”武松笑道:“以后李姑娘若是想去那里游玩,我就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我和你拉勾,不许反悔哦。”李师师浅笑盈盈。 二人正说着话,负责招安的御使进来了。 这孙子非常乖巧,进了武松的大帐后一点也不拖大,反倒客客气气的站在原地,对着高坐帅椅的武松施礼道:“武寨主安好!鄙人乃是圣上派来招安的御使李文远……” “哦?我杀了狗皇帝的宠臣杨戬,他反而要招安我?有点意思,只是不知他要封我什么官职啊?” “圣上敬仰武寨主的武功才华,欲封武寨主为朝廷的御前飞龙大将军……” “御前飞龙大将军,和御前飞虎大将军,不是全让我们梁山的人给宰了吗?”武松反问道。 御使见武松丝毫不买帐,不气不恼,继续堆着笑脸道:“武寨主真是豪爽之人!圣上说了,以前的御前飞龙大将和御前飞虎大将全是废材,只有您武寨主,才配坐御前大将的位子。圣上还说了,只要您同意招安,不光您武寨主可以在朝廷里出将入相,就连您手下的头领们,也都可以做将军!” “呵呵,我直接把我们梁山挑大粪的封为御前飞龙大将,把洗茅厕的封为御前飞虎大将不就行了,何必让你家昏君费心?”武松继续调侃着这位御使。 “武寨主真坐说笑,哈哈!您真是一位令人敬仰的汉子!武寨主有所不知,圣上不光为您和您的手下封官,还让在下带来金珠一百箱。这么多宝贝,至少能折合白银一百多万两啊!”李文远能做到御使的位子,那见人下菜碟的本领绝对不是盖的,他和废物说话时,动不动就拿皇帝压人,但和武松的这样的狠人说话时,他非常自觉的夹紧了尾巴。 “他还真够大方的啊!一出手就送我武松这么多钱?”武松话锋一转,道:“有这一百万两白银,如果肯用来赈济灾民的话,只怕也不会搞得遍地烽烟了吧。” “这……武寨主您就说吧,到底要怎样您才肯接受朝廷的招安?只要您开出条件,小人立马回去禀报圣上,圣上一定会同意的!”御使见武松不肯接自己的话茬,心里非常着急。 “你是说,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狗皇帝都会同意?”武松大笑道:“那如果老子想做殿帅府太尉呢?你回去和狗皇帝商量下,让高俅吃屎去,让老子做殿帅府太尉。” “行!”御使李文远一咬牙道:“圣上说了,只要武寨主肯把李师师小姐献给圣上,一切都好商量!” “我说这孙子怎么这么大方呢!原来是为了李姑娘啊!”武松不屑的冷笑道:“狗皇帝,真是猪狗不如!黄河两岸遍地都是灾民,他身为天子,不思如何救济百姓,却用一百箱金珠来换一个女子!” 李文远听完武松这几句话,终于火了,他忍不住对着武松咆哮道:“武松!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堂堂御使,对你如此客气,你却这般执拗!告诉你,你若不肯献上李师师,圣上立即就会派高太尉起兵三十万攻打梁山!到那时,你水泊梁山会被填平!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好吧!你赶紧让高俅发兵吧!我等着!”武松淡然一笑,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武松,想不到你为了一个美人儿,竟然给你们梁山兄弟惹下这么大的灾祸,哼,就凭这一点,你就是注定是个庸主。”李文远道。 “李太监……”武松道。 “本御使不是太监!”李文远怒道。 “废你娘什么话啊,我家寨主说你是太监,你就必须得是太监!”李逵“噌”的起身,揪住御使的头发往外拖,到了帐外拐角外,李逵丝毫不理会那位不断挣扎喊叫的御使,一把撕开他的裤子,然后一板斧下去,御使那根血淋淋的大柱便直溜溜的掉在地上。 “寨主哥哥,我怕场面太血腥,会吓到师师小姐,所以在外面把他废了后,又把裤子给他穿上了!”过了一会,李逵一只手拖着御使来到大帐,手一松,御使颓然倒地。 “铁牛,想不到你小子也有变聪明的时候!”武松由衷大赞道。 “为了一个美女,竟然要成千上万的兄弟付出生命的代价……”李文远不停的嘀咕道。 “李太监,你给老子听好了,即使没有李姑娘,我早晚也会灭了你家狗皇帝,为天下百姓打出一个太平盛世!只要打仗,就会有人死,不过这个问题你是不用担心的,因为在我这八百里水泊梁山内,每次都是你们的人死伤最惨重!”武松大笑道。 “你等着,本御使回去,定会奏你一本!”御使已经气急败坏了。 “李逵,把这孙子拉出去斩了。首级和尸体交给他的随从,让他们把这两样破烂儿还给昏君。”武松道。 李逵得了命令,一把採住御使的头发,再次将他拖了出去,然后手起斧落,剁下他的头来,交给在帐外侯着的那些早已吓呆了的御使随从。 武松大败童贯后,又在离汴京城二里百的地方,公然斩杀了朝廷重臣杨戬,最后又在梁山大营斩杀了皇帝的御使,自此,梁山武松的威名震天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5章 皇甫端献大雕 武松的思维是现代人的,他穿越到古代后,当然没有效忠古代皇帝的思想,所以,在他实力不济的时候,他选择隐忍,当他实力雄厚的时候,他选择公开与大宋皇帝翻脸! 武松手下有兵二十万,这二十万人别的不说,每天消耗的粮草都是个极大的数字,幸好武松家底极其雄厚,能养活的了这么多张嘴。 放眼天下,几乎只有武松的军营中才能做到每天都有酒有肉!他把这么多精壮士兵养得这么好,不用来攻城掠地就太可惜了! 道君皇帝被武松连番打击,身边的大臣,御使接连被杀,使他震怒不已,他命令殿帅府太尉高俅起大兵三十万,调集各州良将,踏平梁山! 诏令发出后,没过几天,道君皇帝就沉醉在歌舞升平的享乐生活中去了。丧家狗童贯逃回汴京,见皇帝心情好多了,便贿赂了皇帝身边的近臣替他说好话,皇帝果然饶恕了童贯的败军折将之罪,仍让他掌管枢密院。 高俅一接到皇帝让他起大军征伐梁山的圣旨,心里喜不自胜,高衙内的是他的心肝宝贝,死在“梁山”的手里,他早就剿灭梁山,替儿子报仇!他恨不得明天就率军打到梁山去! 不过,他再着急,恐怕也得耐心等上一阵子。毕竟三十万大军出征,光粮草、军械这两样东西,就够高俅折腾几个月的。大军出征,各方面调度是个极其费时的工作,梁山四面环水。想攻打梁山必须有船。光置办大船这一件事。就至少得用掉四五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其它乱七八糟的大小事项,高俅大军若要开到梁山,最少也得需要半年的时间。 朝廷这次为了征伐梁山,竟然动用了这么多军队,整个东方的百姓们都在心里暗自为武松捏了一把汗。每到旱涝年景,武松经常放粮赈灾,得到过武松救命粮的百姓不计其数。这些善良的百姓们家家都给武松立了长生牌位,他们都不希望武松死在朝廷手里。 镇守暹罗的皇甫端,一得到高俅起兵的情报,立时骑着大雕飞回梁山。他的身后,还有一只大雕在后面跟着。 大雕载着皇甫端落在了寨主卧房的房顶上,皇甫端下了坐骑,跳下房顶,去里面晋见武松。两只大雕见皇甫端进了屋,扑楞着巨大的翅膀飞到了一块大岩石上。 皇甫端对武松行过参见之礼后,立刻邀请武松来到后山。然后他把食指和拇指掐在一起放进嘴里,吹出一声口哨。两只大雕立刻从山岩上俯冲下来,落到武松面前。 “主人,属下镇守暹罗多年,调训了这只大雕献给主人骑乘!”皇甫端指着那雕对武松道。 武松抬眼看着这两只身形甚巨,毛色黑黄,双腿奇粗的大雕,心里大为高兴! “哪只是给我的?”武松道。 “这只大的,是献给主人的。这只小一些的,属下自己骑乘。”皇甫端恭敬道。 武松顺着皇甫端的手看过去,只见这只大雕头顶长着一个高高的大肉冠,宛如一顶礼帽。它的头顶呈黑褐色,后头至后颈的羽毛尖长,呈柳叶状,羽身是暗赤褐色,羽端为金黄色。它那巨大的利爪像钢刀一样锋利,眼睛里永远闪烁着阴森森的凶光。它直立时,身高至少得有二米,张开翅膀时,横向长度至少也得有四米! 作为一名穿越者,武松当然知道关于雕的一些习性:大雕常在高山上空盘旋巡视,它目光敏锐,可以监视周围七八千米内目标的动向。如果它在俯视中发现了鱼、海豹和陆栖兽类等动物,就会先在它们的上空绕飞,然后俯冲下去,下降啄食,一击得中!一顿饱食以后,它可以连续两个星期不吃东西。 “兄弟,既有如此宝贝,为何这时才送来?”武松道。 “禀告主人,属下在一年前就已经将它们彻底驯服了,但属下不敢出丝毫差错,唯恐它们不听话,到时把主人摔下来,真要是那样,属下万死莫赎!所以属下又精心驯了它们一年,直到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这才敢献给主人。大战在即,主人可以骑上它环视整个梁山所有军队的动向!”皇甫端道。 “现在,你能保证它不会在飞到半空的时候把我摔下来?”武松惊奇道。 “主人,如有丝毫闪失,属下愿以死谢罪!”皇甫端跪下道。 “好!兄弟,有了这只坐骑,对我来说真是如虎添翼!”武松的眼神里全是惊喜的神色。在冷兵器时代,他有了千里马,可以当成山寨版的汽车,他有了大炮,可以当成山寨版的坦克,现在又有了这只大雕坐骑,完全可以当成山寨版的飞机了! 在天下各路势力中,无论是蒙古、契丹、大金、高丽等国家,还是淮西王庆、河南方腊、河北田虎等各路反王,其势力都至少远胜武松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但是他们任何一位君主手下的超级人才,都没有武松多! 玉麒麟卢俊义、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双鞭呼延灼、铁棒栾廷玉、九纹龙史进、黑旋风李逵、霹雳火秦明、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急先锋索超,全是一流战将! 神机军师朱武、入云龙公孙胜,全是一流军师! 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混江龙李俊、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赤须龙费保、太湖蛟卜青、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全是水战高手! 铁面孔目裴宣、神算子蒋敬全是治理天下时能用到的超级人才! 神医安道全是天下第一神医,金钱豹子汤隆是天下第一锻造大师,九尾龟陶宗旺是天下第一建筑大师,笑面虎朱富是天下第一酿酒大师,神火将军魏定国是天下第一火器高手,圣火将军单廷珪是天下第一水攻高手,金毛犬段景住是天下第一相马大师,鼓上蚤时迁是天下第一轻功高手,圣手书生萧让是天下第一书法大师,玉臂匠金大坚是天下第一镌刻大师,玉幡竿孟康是天下第一造船大师,通臂猿侯健是天下第一裁缝大师! 摸着天杜迁、云里金钢宋万是招兵高手,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是暗器高手,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是捕兽高手。 浪子燕青能文能武,单刀使的好,弩箭也使的好,更兼聪明绝顶,能谋擅断,上马能领军,下马能治政,是个超级全才! 当然还有一位人才,是被武松不经意间忽略的,那就是他同胞大哥武大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他这位烹饪天赋超高的哥哥成为了天下第一神厨! 在这么多特技型人才中,紫髯伯皇甫端无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献给武松一只大雕,以后武松骑上大雕指挥全军,那才叫最牛统帅呢! 这么多人才全归武松也就罢了,如今武松竟然有飞行坐骑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6章 赛温侯史文恭(上) 武松命令自己的三夫人扈三娘和自己的同胞大哥武大郎,以及圣手书生萧让、玉臂匠金大坚去守暹罗岛。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一旦高俅打造完大船后,必定会和梁山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战,而这场生死搏杀,皇甫端这位超级人才是一定要参战的! 临行前,扈三娘与武松洒泪而别,武松语重心长道:“高俅的三十万大军非同小可,梁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你和大哥都是我最亲的亲人,在抽调走皇甫端之后,就只有派你们守卫暹罗,我才放心。同时,也只有把你们放在暹罗这个最安全的位置,我才能全无顾虑并且竭尽全力的打好这一仗!此战胜,梁山独霸东方,指日可待!此战败,你夫君多年心血必定毁于一旦,只能逃往暹罗避难!” 扈三娘不说话,只是一边点头,一边抹泪。 “三妹,你的武功得到了我的亲传,一般的高手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分毫!再者说,也只有寨主夫人亲自前去镇守暹罗,才没人敢趁着高俅大军攻打梁山之时在暹罗借机闹事!这暹罗诸岛,既是我后方的大粮仓,又是我的金仓银仓,绝对不容有失!你到了暹罗后,要替我孝敬大哥!俗话说长兄如父,我不能留在大哥身边,就全靠你了!”武松道:“你把你爹也带到暹罗去,老人家年岁大了,就不要让他老人家见到血梁大江的惨烈战况了。” “夫君,奴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奴家白天照顾大哥,晚上为你焚香祈祷。祝你早日得胜!”扈三娘盈盈下拜。泪眼婆娑。 “二郎。俺啥也不说了,俺家二郎的事业越做越大,俺这当哥的心里高兴……”武大郎流泪道:“二郎,不管此战胜败,你都必须活着来见大哥!否则……否则……否则你死了我也不让你进祖坟!” 武大郎咬牙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次日,扈三娘和武大郎各自收拾完行李,便率领着船队。飞帆航向暹罗。 接下来的日子里,武松一方面加紧备战,一方面让皇甫端学习骑雕之术。 “主人,吹响口哨,它就会听从你的召唤,飞到你的身边。”皇甫端道。 武松学着皇甫端的样子,吹响口哨,那只大雕以箭一般的速度直飞而下,欢快的落到武松身旁。 武松飞身跳上雕背骑好,拉住皇甫端早已安放在雕脖子上的缰绳。那只大雕“扑腾”一下张开巨翅,腾空而起。 “主人。把那缰绳向上一提,大雕就会往上飞,向下一提,就是往下飞。向后拉,它就会飞慢些,向前轻甩缰绳,它就会加快飞行速度。向左轻拉,它就往左飞,向右轻拉,它就往右飞。锁定一个目标后,主人喊‘抓’,它就会只抓不杀,喊‘杀’,它就会只杀不抓!”皇甫端恭敬道。 “这雕儿竟然如此神妙!”武松按照皇甫端所授方法指挥大雕,果然是随心所欲,想上便上,想下便下,想左便走,想右便右,想快便快,想慢便慢。 “主人,先练习一会飞行的精准度吧,在千军万马之中,主人想要击杀一人,或是救出一人,必须把目标锁定的特别精确才行!”皇甫端道。 武松玩心大起,天生胆子奇大的他骑在雕背上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大笑道:“好,你和我一起飞,一边飞一边教我!” “遵命!”皇甫端飞身骑上另一只大雕。 武松在皇甫端的教导下,整整练习了十天,终于能够指挥大雕从人群当中准备无误的锁定单个目标,执行“抓”“杀”指令了。 “主人,再练习一下飞行的高度吧!如果太高,人骑在上面难免会害怕,如果太低,又会被敌人乱箭射中,如果能选择一个适度的高度,那就太完美了!”皇甫端道。 “好!” 又是十多天过去了,武松与皇甫端骑着大雕飞遍了整个梁山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高峰还是浅滩,他在上空往下看的时候都了然于胸了,他不禁在心里感叹:“从天下直接往下看,真是比看平面地图直观多了。” “今天我心情非常好,皇甫兄弟,走,随我出去逛逛!”就像在前世骑自行车一样,付出了鼻青脸肿的代价终于学会了后,忍不住天天想骑。骑雕也是一样,一旦学会了,是会上瘾的! 武松非常迷恋骑着大雕飞行的感觉,空中没有山川,河流这些障碍物,而且雕飞行的速度又比马奔跑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那种四周的景物以闪电的速度向后倒退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二人不知不觉就飞到了曾头市上空! “主人,快看!以前这里明明是曾头市地界,现在怎么变成一片废墟了?”皇甫端指着下面的那堆火海,大惊道。 “我的天哪,不可一世的曾头市竟然被人给夷平了?”武松亦大奇道。 “主人,咱们再往前飞飞看吧!”皇甫端道。 武松一拉缰绳,道:“走!” 二人飞到一座山峰的山顶上,突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二人循声向下看去,只见一堆契丹兵,以及一堆身穿喽罗兵服饰的人,正在参拜一个人。那人相貌黑矮,身边有很多甲士在保护他,其中光弓箭手都得有五千多名。 武松心里非常惊奇:“契丹兵和大宋喽罗还能如此和睦相处?”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定晴一看,猛然在心里问自己:“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咦,他不是宋江这孙子吗?” 武松以眼神示意飞在自己身边的皇甫端,皇甫端点头回应,二人轻轻拽着缰绳,指挥着大雕悄悄的在空中绕了一圈,绕到这些人的背后,然后同时落在一棵枝叶极其繁密的大树上。这两只大雕非常通人性,它们知道骑在它们身上的这俩鸟人不想干好事,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武松和皇甫端这个位置落的非常好,宋江等背对着自己的人是极难发现自己的,而自己却能把宋江的行动看得真真切切! 又是一通锣响,孔亮这废物在一方供桌上摆上一个灵位,那灵位上的字非常大,武松和皇甫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上面写有“晁盖英灵”字样。 “晁天王,宋江今日为你报仇雪恨!”宋江起身对着灵位行了一礼。 “蔡福、蔡庆,立刻将仇人史文恭和苏定剖腹剜心,碎尸万段,以祭晁天王在天之灵!”行完礼后,宋江立刻大喝道。 两名行刑刽子手押着两位五花大绑的人朝着晁盖灵位走过来,就在这二人的不远处,那位神箭花荣正率领着弓箭手站在一旁。 “兄弟,咱俩现在要是飞过去救人,准会被花荣射成筛子!你有什么办法没?”武松急道。 “主人,咱俩迅速飞过去,待到得近前之时,我放出袖中所藏的暹罗毒蜂蜇伤花荣和他的弓箭手,然后咱俩趁乱救人!我救苏定,你救史文恭,此计可行否?”皇甫端献策道。 “就依你之言,快走!”武松提起缰绳,那雕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前方疾飞过去,皇甫端紧紧跟上。 就在蔡福、蔡庆即将把满脸憔悴的史文恭、苏定二人的押到晁盖灵位之前的时候,两只大雕已经疾飞到二人面前,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六七百名弓箭手被皇甫端所放出的暹罗毒蜂蜇倒!那花荣更惨,因为他是武松的首要攻击目标,皇甫端给了他有史以来的最高待遇:一百只毒蜂同时蜇他自己!花荣十分荣幸的被蜇了个满脸包,刚要本能的去摸弓箭,两手又各起一大包,肿的跟小山头似的,手中弓、箭同时坠地!花荣急忙以长袖掩了脸,以满地打滚的方式躲避毒蜂的侵袭。 蔡福、蔡庆二人更倒霉,蔡福捂着裤裆里的“大柱儿”哭爹喊娘,蔡庆捂着屁股上那个馒头般大的大包哭嚎不已。 武松和皇甫端几乎同时轻喊道:“抓!” 两只大雕纷纷伸出长爪,各自抓住被五花大绑的史文恭和苏定,迅速飞上了天空,连三秒钟的时间都不到,二人便飞出了宋江等人肉眼所能达到的最大范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史文恭、苏定二人本以为此番落在宋江手里,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天降“神仙”,把他俩救走了。但虽然小命保住了,被大雕抓和骑上大雕身上毕竟是两个感受,骑着大雕的人自然是万分舒爽,而被抓着飞的人,一是疼,二是害怕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于是,史、苏二人悲号声不止,最后吓得只得闭上了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出。 武松和皇甫一直骑雕飞上梁山主峰,才将二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好汉放下,并解开了他们的绳子。 二人一看到身旁那迎风飘扬的梁山大旗,又联想到二人被抓着飞过来的时候,下面是四面环水的,再加上梁山所有头领和士兵无不对那个行者打扮的人毕恭毕敬,二人便立即推断出了武松的身份! “多谢梁山寨主救命之恩,史文恭定以死报!”史文恭眼含热泪,跪下疯狂磕头。 苏定亦哭拜道:“武寨主,姓苏的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你的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7章 赛温侯史文恭(中) 武松令人叫来卢俊义和林冲与史文恭相见,史文恭大老远望见二人走来,还未近身便已经扑翻身拜倒在地,口中恭敬道:“参见大师兄,二师兄!” “在下苏定,见过卢大爷、林大爷!”苏定亦对着二人行礼道。苏定虽然不认识卢俊义和林冲,但他在曾头市的时候经常听史文恭说起过二人,此刻见史文恭亲口叫他们大师兄、二师兄,便准确的推测出了他们的身份。 二人与苏定回了礼,然后同时扶起史文恭,卢俊义大惊道:“三师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三师弟,林某听江湖中人说你在曾头市做教头,如今怎么来到梁山了?”林冲道。 史文恭双目含泪,道:“二位师兄,说来话长啊!小弟自从被师父逐出师门后,便投效到曾头市安身,一直平安无事。近日来,那投降了大辽的宋江率领着五万契丹兵攻打曾头市,我和苏定从正面迎敌,曾长官和曾家五虎全绕过后山,逃回大金国了!我们寡不敌众,被宋江生擒,曾头市的金银、粮草尽被宋江洗劫一空。宋江诬陷我杀死了晁盖,正要将我和苏定兄弟剖腹剜心,不想武寨主与那皇甫先生骑着大雕从天而降,将我二人救回梁山!” “哈哈哈哈!”卢俊义和林冲听完史文恭的话,同时放声大笑。 “二位师兄,你们……”史文恭对二人的发笑感到大惑不解,毕竟他确信自己没什么令人发笑之处。 “三师弟呀,你只知道行者武松是梁山的寨主。你可知道他的另一个身分?”卢俊义大笑道。 “当然知道啊……他既是梁山寨主。又是史某和苏定兄弟的救命恩人!……”史文恭道。 “三师弟你有所不知啊。这行者武松,是咱们师父收的关门弟子,是咱们仨的师弟呀!”林冲道。 “我说武寨主为什么宁可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也要将我救走呢!”史文恭对着武松再拜道:“原来师弟是念及同门之情啊!” “三师兄,请受师弟一拜……”武松说着,就要给史文恭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史文恭急忙拉住武松,道:“咱们情乃兄弟,义乃君臣!你这堂堂的东方霸主,岂可拜我?师弟莫要逼我。莫要逼我!” “三师兄!今日之拜,不是君拜臣,而是师弟拜师兄!” “不行!不行!”史文恭急道:“师弟若执意如此,史某一头撞死在这算了!” “好好好!就依三师兄!那我不给三师兄下拜,三师兄受我半礼总行吧!” “这……” “武松参见三师兄!”武松半躬身道。 “师弟……”史文恭强忍着热泪,道:“普天之大,史某在这世上本已经再无亲人,天幸被你所救,又能与师兄弟们团聚,这心里真是痛快呀!” “三师兄。你记着,大师兄、二师兄、还有我。全是你的亲人!苏定兄弟,你也记着,咱们梁山兄弟全是你们的亲人!”武松道。 “多谢武寨主!”苏定哽咽道。 “宋江这个天杀的狗东西,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自己忠义无双,如今刚一降辽,就迫害中原百姓!”卢俊义气愤道:“此贼前番害得我家破人亡,今番又来迫害三师弟,哼!此贼若是落在我手里,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当日白虎山与曾头市之间的那场大战,三师弟明明在后面追击晁盖的败兵,晁盖的脸上却中了一箭,而那箭杆上还偏偏刻着‘史文恭’三字,这分明是宋江的手下趁机射杀晁盖,好把宋江扶上老大之位!明明是他宋江自己卑鄙无耻,却要把屎盆子扣到三师弟头上!”林冲不忿道。 “大师兄、二师兄、师弟!”史文恭终于强忍不住眼泪,任泪水像泄洪一样向下流淌:“宋江诬陷我射杀了晁盖,普天之人尽信此贼之言!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你们三人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三师兄,你且把当日的情形和我们说说。”武松道。 史文恭道:“那日晁盖来曾头市夺照夜玉狮子马,与我们交战,初战失利后,他率军撤退。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在黑夜中想要射人最是困难,何况他还离我那么远!黑夜射人需要事先记清目标的方位,然后发箭!不过,此时射出的箭,跟盲射基本也没什么区别了!并且,需要盲射的目标还是飞速奔逃的移动靶!以这等精奇的箭法射中晁盖,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那神箭花荣才能做到!史某的箭法虽然也算得是上是数一数二的水平,但比起那神箭花荣,毕竟还是差了一大截!别说是我了,就连明教第一神箭手庞万春,其箭术已臻化境,却也仍然比那花荣差上一大截!” 史文恭说到这,从自己腰间取下箭壶请众人观看,众人仔细检查每一枝箭,发现这里面的所有箭枝没有一枝是刻了名字的,并且这些箭枝全都没有涂毒。 “师弟,你为了给大师兄报仇,曾调集百门大炮夷平了白虎山,并招降了许多白虎山头领和喽罗,这事我有所耳闻。请你把这些头领和喽罗叫出几个来,让他们说下晁盖所中毒箭的长度和形状。”史文恭道。 武松依言叫来秦明、黄信、解珍、解宝、李应、朱仝等白虎山降将以及几名服侍过宋江的白虎山喽罗兵,让他们描述下射死晁盖的那枝毒箭。 “那枝箭的箭杆很粗,箭杆上刻着‘史文恭’三字,箭尾是黑色羽毛。”朱仝道。 “箭尖极细,并且非常锋利。”解珍道。 “那枝箭大概有半丈长。”秦明道。 “箭杆是用黑漆涂的。”李应道。 “箭头有毒!”几个喽罗兵齐声道。 史文恭待众人说完后,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大羽弓,问众人道:“我的弓这么大,只有半丈长的箭,能与我这弓搭配上吗?” “只怕不能。”秦明用手在史文恭的弓弦上反复比划半天,最后得出了非常确凿的结论。 “我所用的箭枝,箭头较普通的箭枝要粗些,箭身也要比普通的箭枝长很多,并且箭杆全是灰色的,还有,我从来没有往箭上抹毒的习惯!苍天可鉴,晁盖确实不是我杀的!如果真的我杀的,我没有必要不承认,毕竟两军双锋,一箭射死敌酋乃是莫大的荣耀!但我就是不想给宋江这等人渣背黑锅!”史文恭道。 “宋江这个无耻败类,真是猪狗不如。”秦明大骂道。朱仝和李应也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内心对宋江的鄙视又增了一分。 “师弟!是你救了我的命,又还了我清白!”史文恭对武松道:“如果不是师弟和皇甫先生及时赶到,只怕我已经被宋江残杀了!并且即使我死了还要替宋江背一辈子的黑锅!” “三师兄,咱们师出同门,我救你是应该的。今后客气话不必多说,咱们梁山兄弟同生共死,一起打天下!”武松道。 “三师弟,别说是你了,就连你大师兄、二师兄,也全被咱们师弟救过!”卢俊义笑道。 “那是,若非师弟设法搭救,我妻子早就死了。而如今哪,我连儿子都有了!”林冲笑道。 “史教头,那日在曾头市,多有冒犯,还请恕罪!”秦明道。 “秦将军,在下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史文恭道。 曾文恭、苏定与白虎山旧将一一叙礼,昔日恩怨一笑置之。当晚,武松摆下大宴,宴请二位新上山的头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8章 赛温侯史文恭(下) 大宴过后,武松将卢俊义、林冲、史文恭、苏定四人带至梁山密室,关好石门。 “三师兄,我这梁山密室,一般人是绝对没资格进的。如今这里没有外人,除了你的大师兄、二师兄和你的师弟之外,就是你的生死兄弟苏定。今天我把你叫到这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盼你实言相告。”武松一向是个做事非常痛快并且做事非常有效率的人,他最讨厌拖拖拉拉,墨墨迹迹的人,他连个弯都不拐,开山见山的向史文恭询问道。 史文恭似乎对武松的询问早有预料,便不急不徐道:“师弟莫非是想问我当年被逐出师门一事?” 武松道:“正是。师父只告诉我他老人家当年将你逐出师门的事,对此事的细节却绝口不提,他老人家不说,我也不便多问。而在你未上梁山之前,我曾听大师兄、二师兄聊过三师兄你,但他们也不知道你因何被逐出师门。” “寨主!卢员外!林教头!我兄长史文恭,实是有天大的冤屈啊!正是因为他报仇的手段太过狠毒,才被周大师逐出师门的呀!”苏定的双目中,有热泪在翻滚。 “三师兄,你到底有何冤屈?师父这么慈祥的人为何却要狠下心非将你逐出师门不可?”武松道。 还未开口,热泪已经滚落于史文恭的脸颊。 “大师兄、二师兄、师弟,请听我细说此事。”史文恭抹了一把热泪,对着武松摇头叹息道:“师弟。你行者武松的大名。响彻天下。虽然在上梁山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师弟,但我却知道你是名动四海的梁山寨主,关于你和你大哥武大郎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其实,我和你的境遇差不多,我也是自小没了爹娘,由我同胞大哥史谷恭含辛茹苦的养大成人,不光这一点和师弟很像。而且就连后面的事都和师弟有九分相似!我兄弟二人因为太穷,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娶媳妇了,所以我们俩过了二十五岁,还是光棍。谁知就在那一年的年底,有个老财主突然要把一个在他家干杂活的丫环倒贴给我大哥!这丫环名叫刘丽媛,虽然身份下贱,但好歹也有鲜花一般的美貌。卢师兄,林师兄,武师弟你们想想。老财主为什么会那么好心,不但白送我大哥一个大美女。并且还要倒贴我大哥钱?原来,老财主把这个丫环玩腻了,准备将她赶出家门,谁知就在这时,这个丫环怀孕了!丫环不但不想走,还想以孩子为名,分走老财主一半家产!老财主觉得丫环这幅死缠滥打的嘴脸实在是太恶心了,于是就想出了一个更恶心的损招:他把丫环白送给我大哥!我大哥史谷恭又穷又丑,老财主把这样一个美女白送给我哥,还倒贴十两白银,就是为了告诉这丫环,你的身价不但一文不值,而且老子把你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的时候,还得倒贴钱!” “……”武松沉默了一会,道:“这情形还真跟我大哥当年娶潘金莲挺类似。那后来这丫环肚子里的孩子呢?” 史文恭继续说道:“老财主不顾刘丽媛的哭喊叫嚷,强行猛踢刘丽媛的腹部,踢了十多脚后,将孩子踢掉了。当晚,老财主用一顶花轿把她抬到了我家那间四面通风的破房子里。” “你大哥得了这样漂亮的一个媳妇儿,一定对她特别好吧!”武松道。 “好!好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心给她!”史文恭咬紧牙,恨恨道:“为了让她吃的好穿着好,我大哥每天外出劳作十个时辰!他一天内只有二个时辰是用来睡觉的!他有时忙的连饭都没空吃!我担心我大哥过度劳累会伤害身体,劝他多休息会,可他从来不听!我大哥宁可以折寿为代价,也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三师弟,你哥把整颗心都掏给她,她还是不满足,对吗?”卢俊义道。 “对!她把命运的不公,和老财主对她的伤害全都发泄到了我大哥身上!我大哥累死累活赚的那点银子,全被她挥霍了!不光如此,趁我大哥外出时,她还公然和乡间恶霸王磊、郝立广二人睡在一起!就在我家睡!我要是敢多句嘴,他们就将我一顿毒打!”史文恭道:“我忍了她一年多,实在忍不了了,我就对她说,你如果实在不想和我哥过日子,我哥可以写一纸休书,还你自由身!从此两不相欠,也省得你把对老财主的恨发泄到我哥身上!她同意了,当晚我哥就写了休书。而就在那晚,她搬着行李和王磊、郝立广二人走了。” 听史文恭说到这,林冲奇道:“既然这样,你们也就和这贱妇没关系了,这是好事啊!” 史文恭道:“她走后,我和我哥总算过了半年太平日子,虽然穷,但好歹有个家,两兄弟可以互相照应,但是没多久……没多久……这好日子就没了!” 史文恭说到这,泪水一涌而出,脸上立刻显出愤怒的神情:“没多久,高俅的狗儿子高衙内率兵攻打大理国,被那大理国皇帝杀得溃不成军,只好像条狗一样一路败退!这败军之罪他担当不起,身边的谋士富吉、孙静等小人便向他献计,让他杀良冒功!既然是冒功,你总不能随便绑个人就冒功吧,如果这人相貌清秀,长的既不高也不壮,瘦弱的像个病秧子,怎么看都不像山贼,那不是穿帮了吗?但如果这人高高壮壮的,绑去当成敌将献俘,那就说的过去了。于是高衙内便派人秘密联络当地恶霸,让他们替他物色一些身材高大的人给他用来冒功,并向他们承诺,每绑来一人,赏银十两!王磊、郝立广便对刘丽媛说:‘你前夫长得高大魁梧,再加上相貌丑陋,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要绑了他送给高衙内,就能得到十两赏银!’刘丽媛便说:‘你们俩马上去找史谷恭,就说我病了,想见他。只要你们这么说,你肯定来。你们多派几个人埋伏在我的屋子里,待他一来,马上将他绑去见官!’于是,这俩个畜生依计来请我哥,我哥虽然把刘丽媛休了,但心里仍然记挂着她,自然是一请就到……然后……然后……呜呜……我可怜的大哥呀,他一辈子从来没坑过一个人,更从来没害过一个人!这样一个好人,这就样无缘无故的被押到高衙内面前斩首了!” 不等众人开口,史文恭疯狂的拍着石桌哭喊着:“凭什么我大哥这样的好人要死的这么惨?为什么这个肮脏的世道如此不公?还不是因为人渣太多的缘故吗?那好,那我就苦练功夫,早晚要将这帮人渣斩尽杀绝!我连夜离开家乡,远走汴京,投奔周大师!!我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求他收我为徒。三天后,他见我身上杀气太重,还是不肯收我,但是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习武?我骗他说,辽兵荼毒百姓,杀光了我们全村人。我学会上乘武功后,要效力疆场,杀退辽兵,保家卫国!他见我这样说,终于答应收我为徒!我这才有了和卢师兄、林师兄同师学艺的机会!” “三师弟呀!”卢俊义默然叹道:“你当年很少和我,还有林师弟说话,只知道埋头练习枪法,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武痴呢,没想到,你身上竟有这么悲剧的故事!” “卢师兄、林师兄、武师弟!我对不起师父啊!师父传我武艺,我却如此骗他,我不是人啊!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直接告诉他我习武是为了要杀人,周大师这么高尚的人是绝对不会收我的!”史文恭哭喊道:“当我学会一身独步天下的枪法后,我离开师父,悄悄返回家乡躲了起来,那晚三更时分,我摸到刘丽媛的父母家,将她的父母、哥嫂以及他们的儿子全杀了!之后,我又摸到王磊和郝立广的家中,将他们的父母妻儿也全都杀了!可惜那晚这三个罪魁祸首不在家,因为他们去东昌城中开妓馆去了!我本想潜入东昌城杀了他们,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进城杀了他们,我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林冲道:“三师弟这话,说的是实情,林某在汴京之时,就曾听说那东昌城兵马极多,更兼张清、龚旺、丁得孙这三位猛将,个个不是省油灯!太守清廉贤明,猛将忠勇爱民,放眼整个大宋,也就只有这东昌城治理的最好。三师弟如果在城中杀了人,只怕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张清的毒手!他那身绝技,怕是除了六脉神剑这样的奇功之外,再无其它功夫能够克制他。” 满脸惆怅的史文恭痛哭道:“是啊!我自知不是张清的对手,更知道这仇一时半会是报不了了,只好重返师父身边!我大哥这样的好人含冤而死,刘丽媛这样的人渣却活得逍遥自在!我明明有了一身傲视天下的枪法,却没机会向那三位罪魁祸首报仇!我生不如死!最后,我向师父坦白了一切,我承认我骗了他,并且我还杀了仇人全家!师父嫌我太过狠毒,将我逐出了师门!我不怪师父,我不怪师父……我不怪师父啊!师父没有废了我的武功,我已经万分感恩了!只是,我愧对师父啊……” “玉麒麟卢俊义、豹子头林冲、赛温侯史文恭、鬼王枪苏定听令!点兵十万,兵发东昌城!”武松道:“反正高俅这老贼一时半会还打不过来,咱们先替三师兄出了这口气再说!” “师弟大恩,史文恭永不敢忘!”史文恭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9章 没羽箭张清(一) 十万大军集结完毕后,神机军师朱武和入云龙公孙胜忙前忙后的指挥着上万名士兵为这十万大军调运粮草,而趁着他们准备粮草的光景,武松把众头领叫上了聚义厅。 聚义厅上,武松为史文恭排座次,众人极力建议史文恭排在他的二师兄林冲后面,毕竟史文恭武功高强,这一点在江湖上是尽人皆知的,赛温侯这一绰号,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但史文恭坚称自己上梁山后,没给梁山立下尺寸之功,还净给梁山添麻烦,非坐后面不可,苏定也表示,自己一定要坐最后一位。众人无论如何也拗不过他们,最后武松只好打圆场道:“既然我三师兄执意如此,咱们就别再逼他了。待他立下功劳,再定坐次不迟。三师兄和苏定兄弟且先坐最末一位吧!” 议完坐次,粮草已然征集齐备,武松留下神机军师朱武统领十万大军守卫梁山,自己带上五十多名梁山头领,率十万兵马攻打东昌城。 武松的这位军师,是最早追随他的那批人。如果说史进是武松的第一个手下,那么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便是武松的第二、第三、第四个手下。 上了梁山后,有两个人被武松格外倚重,其中之一便有这朱武,另外一个,乃是武松的三夫人扈三娘。 在武松的刻意培植下,朱武和扈三娘已经在梁山有了极高的威信。朱武作为水浒寨总军师,位高权重,为武松掌管一切军政大事。武松不在梁山之时。朱武为他守卫梁山大本营。源源不断的把后续粮草和兵员运至前线。每次都把差事办得非常圆满。朱武对武松忠心耿耿,深得武松器重。 而扈三娘这个女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却武功高强,再加上勤奋好学,已经从林冲那里学会了很多统兵经验。身为寨主夫人的她,身上没有半点狂傲的架子,她礼敬丈夫的手下文武,更懂得善待士卒。众人对这位梁山主母又敬又畏。有她统领精兵坐镇暹罗,简直比武松本人还好使! 梁山和暹罗这两块地盘皆有心腹重臣镇守,武松可以高枕无忧的攻城掠地了! 梁山大军开到东昌城下二十里处扎下大寨,次日清晨,武松把大军开到东昌城下,与没羽箭张清、花项虎袭旺、中箭虎丁得孙等人对阵,而东昌城的太守也亲自率兵出城督战。 那太守头戴官帽,身着官袍,手里没有武器,身上没有盔甲的他打马出阵。提着马鞭指着武松大喝道:“武松!我东昌城百姓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兴此无名之师?” 武松阵上,早有一将打马出战。正是武松的生死兄弟九纹龙史进,史进大叫道:“我大哥德高望重,九州民众莫敢不服!你是何人,安敢在此饶舌?” “本官乃是圣上钦点的东昌城太守!”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守面对着威风凛凛的史进,丝毫不惧。 “我说太守大人,您老人家不穿盔甲,不拿兵器,就敢来战梁山大军?”史进大笑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本太守头可断,血可流,你梁山贼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休想踏进城门一步!”太守道。 新随史文恭上山的鬼王枪苏定拍马出阵,挺枪大叫道:“那驴太守休在此放屁,有种的派将来战!” 太守大人帐下将领花项虎龚旺见梁山众将斗志昂扬,不打掉他们的锐气,必将对自己一方不利,便纵马出阵大笑道:“孙子!你口气这么大,不知你在梁山排第几把交椅啊?” “倒数第一!”苏定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丝毫没有半分的难为情,反而显得很自豪。 “一个坐末位交椅的贼寇,也敢来东昌城扬威?看我拿你!”龚旺挺着长枪,直奔苏定而来。龚旺身材长大,脖子上刺着虎斑,脖项上纹着虎头,威武之极。 二将双枪并举,战至十余合,苏定手起一枪,刺中龚旺左腿,险些坠马的龚旺拨马便逃,苏定欲生擒敌将,飞马来追。敌阵上,中箭虎丁得孙早已挺着飞叉截住苏定厮杀,又战十余合,丁得孙敌不住苏定,拨马便走,苏定紧追不舍。 “兄弟别追!”史文恭大叫道。 苏定见史文恭制止自己,便欲调转马头,就在这时,龚旺飞出标枪,丁得孙飞出标叉,这两般长暗器同时袭向苏定! 苏定见敌方投掷暗器的火侯太过完美,投掷的力度太过精准,他不敢懈怠,急忙缩身挺枪,迅速格挡住标枪和标叉,那两般长暗器贴着他的身体被他打落于地,苏定虽然安然无恙,却仍是心有余悸,毕竟刚才只要稍有差池,就是个穿胸而过的下场! 就在苏定刚要长叹一口气,庆幸自己躲过敌人暗器之时,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一枚石子夹带风声,朝自己袭来! 苏定根本连01秒的反应时间都没有,那石子正中苏定左手,直接将他的兵器震落于地。 苏定用右手捂着不断向外渗血的左手,拨马逃归本阵。 “谁人放暗器?给我滚出来!”武松阵上的丑郡马宣赞拍马出阵大喝道。 只见敌阵中,门旗起处,一员大将飞马而出,正是那没羽箭张清! 张清头戴莤素红缨,身着锦衣绣袄,他狼腰猿臂体彪形,青骢玉马蹄轻盈。葵花宝镫,振响铜铃,倒拖雉尾,飞走如风。锦袋石子,飞动似流星,不用强弓硬弩,一石不落空! 武松在阵前看了此将,不禁在心中暗暗喝彩! 张清在马上荡起征尘,往来奔腾,与宣赞对阵后,大笑道:“你这挑大粪的速速滚回去,换武松上阵!” “鼠辈,你近得我吗?我只须一刀就……”宣赞举起钢刀大怒道。 “砰!” 宣赞的话还没说完,众人说听到了石子砸人的声音。丑郡马宣赞被张清一石子打在嘴边,翻身落马。梁山兵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急忙将宣赞抢回本阵。 所有人,包括武松在内,居然没人能够看清张清的飞石是如何发出的! 武松在心内暗叹道:“这简直尼玛的比电视中演的小李飞刀还牛啊!小李飞刀再快,好歹还有个出刀的动作,但这张清连个出招的动作都不让你看清!” “还有哪位贼寇前来送死?”张清骑在马上,威风无比。 “没遮拦穆弘在此!今天你老子我就教训教训你这没羽箭!”穆弘挺枪来战张清。这穆弘是最早一批跟随武松的人,早在史家庄的时候,他就深受武松信任。 张清纵马来迎穆弘,二人在马上只斗了五合,张清诈败,拨马便逃,穆弘边追边叫道:“你这没羽箭本事稀松,既然只会逃命,还上阵丢什么人?” “重孙子,且莫着急,咱俩离的越近,你越躲不过你太爷爷的飞石!”张清话音刚落,又是一枚石子飞出,可怜这穆弘虽然悍勇,怎奈此刻离张清实在太近,这一石子简直比闪电还快,结结实实的打在眉心上,打得穆弘头破血流,翻身落马。 梁山头领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见敌阵中士兵纷纷抢出,要捉穆弘,急忙带领骑兵救应,刚冲散敌兵,抢回穆弘,不提防张清接连飞出两枚石子,打中二人马眼,二人全被生生的颠下马,虽然没受伤,那幅模样实在狼狈。吕方、郭盛手下的骑兵急忙举盾作掩护,死命抢回这三位头领。 “梁山贼寇听着,你们梁山贼全是一帮酒囊饭袋!全都不是你张清爷爷的对手,赶快叫武松滚过来磕头认罪!”张清放声大笑道。 “匹夫休狂,看我史进拿你!”史进飞马出阵,挺着朴刀大叫道。 张清用马鞭指着史进大笑道:“跟我交手,你还不够资格,速速退下,换你结拜大哥来战!” “你既然知道你史大爷是我家寨主的结拜兄弟,就该了解史大爷的手段!”史进提刀来取张清。 “无端草贼,快快落马!”张清一石子飞出,朝史进面门打来! 史进根本看不清石子,但他的师父重阳真人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史进光凭直觉,本能的一闪身,那石子直擦着耳朵过去了! 目前为止,只进是唯一一个能让张清把石子放空的人! “好!”武松阵上,众将士齐声叫好! 张清见一石子打不中敌人,又是一石子打来,这次直攻史进心窝!史进迅速根据张清的身形判断出了石子飞行的轨迹,用朴刀杆横在心窝处,史进拿捏的分毫不差,那枚石子刚好打在朴刀杆上,把朴刀杆打出一个小窝儿,然后落于地上。 “史进兄弟,好手段!”梁山军沸腾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0章 没羽箭张清(二) 史进见张清两发石子皆打不中自己,大笑道:“张清小儿,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识相的就快点给我大哥磕头谢罪!免得一会儿死相太难看!” “哼!”张清冷笑道:“史进乖孙儿,不愧是重阳真人的高徒!你要是能再接你老太爷一招,你老太爷我终生不碰石子!” “好!快快发来!”史进大叫道。(顶—点)小说WWW23W[X] COM史进只想快速把他斩下马下,哪里还有空计较他占自己大辈。 张清的右手迅速探入囊中,拈出石子,直打史进面门,史进极目张望,准确的判断出了石子行进的方位,把手中朴刀奋力一劈,“咣当”一声,将石子劈落于地! “史头领好手段!史头领好手段……”梁山喽罗群情振奋! 可惜的是,梁山喽罗还没高兴一秒,敌方阵营就响起了雷鸣般的呼声:“张将军好手段!张将军好手段!张将军好手段……” 就在史进举刀劈落飞石这不到一秒钟的光景,张清已经接连飞出七枚石子! 史进大惊之下,急忙以双臂掩住面门,以免破相,七枚石子全部打中手臂,疼痛难忍的史进一个没坐稳,直接掉下马背! 梁山喽罗急忙抢出,救回史进。圣水将军单廷珪,神火将军魏定国同时出阵杀向张清,策应史进回阵。单廷珪刚烧着水居道符,魏定国刚举起火器,张清根本不给他们出招的机会,十六枚飞石同时打出,这神火将军和圣水将军的手脚连中飞石后。兵器、火器、水器同时落地。可怜水火二将。纵有如此手段。却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二人没了兵器,急忙打马回阵。 “张清小儿,我韩滔前来会你!”武松阵上早有一将飞马而出,直奔张清。 “匹夫何足惧哉!”张清手取石子,一下子打中韩滔的鼻梁,打得鲜血迸流,韩滔逃回本阵。 彭玘见了大怒,大叫道:“无耻鼠辈。只会飞石,有种的以枪来战!” 张清大笑道:“成全你这小儿又何妨?” 张清拍马挺枪来战彭玘,二人斗了十余合,彭玘敌不过张清,拍马而逃,张清也不追赶,去石囊中取出一枚石子,看着彭玘后心一掷,打在护心镜上,铮然有声。打得彭玘伏鞍逃回本阵。 “武松!你们梁山难道全是一些废物吗?就不能派个有本事的来?”张清骑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道。 武松见梁山连输数将。心内非常惊惶!自从他当上梁山寨主之后,梁山的声望如日中天,梁山军可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时有过如此惨败? 武松欲收转军马回营,便悄然低声与卢俊义商议此事,卢俊义对武松道:“今日将威折了,士卒必然胆寒,来日怎地厮杀!如果连他张清都破不了,咱们还怎么抵抗高俅的征讨大军?且看石子打的我吗?” “大师兄,千万小心!”林冲和史文恭同时道。 “众兄弟且看我斩此鼠辈!”卢俊义绰了一把朴刀,杀到阵上。 “来将通名,本将不杀无名之辈!”张清扬起马鞭道。 “玉麒麟卢俊义!”卢俊义大喝道:“前来取你性命!” “你不见梁山贼一个来,一个逃,二个来,二个走吗?怎么还敢前来送死?你知我飞石的神技吗?”张清道。 “你打得别人,打得我吗?”卢俊义挺刀大叫道。 “你且看我打得打不着!”张清一言未毕,飞石直攻卢俊义左手,卢俊义心明眼亮,轻轻抬手,放过这枚石子,骑马飞奔的速度却依然不减,直取张清。 眼看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张清再出飞石,直取卢俊义面门,卢俊义用朴刀向右一撇,硬生生砸掉这枚飞石,紧接着,张清又发出第三枚、第四枚飞石,皆被卢俊义侧身躲过,而此时,卢俊义已经成功近身张清! 卢俊义一朴刀砍下,张清镫里藏身,这一刀砍空,卢俊义就势把朴刀向上一斫,这第二刀猛砍张清腿股,张清纵马急逃,虽然躲过了自己的大腿被削断的厄运,马屁股却吃了卢俊义一刀,那马吃痛,后蹄直踢起来,卢俊义却待正要活捉张清,那张清早已取出十枚石子拈在手中,卢俊义不等他发出暗器,急忙一个后翻身跃下马背,就在这时,张清的十枚石子同时打出,向卢俊义面门洒落,幸好卢俊义躲闪的早,十枚石子有四枚打空,六枚打在马身上! 卢俊义的坐骑被石子打中后,大受惊吓,竟然发疯般的逃走了! “无知小儿,吃我一箭!”燕青恐怕没了坐骑的卢俊义会遭到张清的暗算,急忙对着张清射出了四枝连珠弩箭。 张清见弩箭飞来,急忙接连飞石,以石子击落这四枝羽箭,趁着这个光景,武松早已疾速纵马奔到卢俊义身边,将他拉上马背,奔回本阵。 “师弟!唉!”卢俊义叹气道:“卢某自出道以来,和人在马上斗枪法,未尝一败,却不想今日被这飞石小儿打得灰头土脸!” “师兄切莫难过!待我武松亲自去会会他!”武松左手握紧了马鞭,右手握紧了霸王枪。 “师弟!”卢俊义以目示武松,连连摇头,低声道:“师弟切不可自降身价,与这只会旁门左道的小儿动手,万一被他暗算,定会动摇军心!” 二人正说着话,浪子燕青和没羽箭张清的战斗仍在继续。燕青迅速抽拉弩箭,步斗张清,每次都同时射出四五支羽箭,连人带马一起射,张清骑在马上,目标太大,躲闪起来不如燕青灵活,他一边躲弩箭一边掷飞石,这力道和准头就差了许多。双方不停的朝着对方发射暗器,却都未能如愿。 张清见燕青机敏非常,便心生一计,装出不敌的样子,拨马便逃,想诱燕青来追,然后一石子将其放翻在地。那燕青小乙子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岂能被他算计?燕青假意追了七八步后,突然迅速调转了那把细弩,朝着东昌城的副将丁得孙和龚旺的马头上各射出两箭,两马皆被射中要害,立刻倒毙,将这两位将军摔了个狗啃屎。 燕青一击得中,调头就跑,三步并作二步跑回了本阵。他不但没被张清算计到,还把张清的同僚给算计了! “小乙子,好样子!”卢俊义大叫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1章 没羽箭张清(三) 东昌城太守见身边二将被燕青打得落马,恐梁山军趁东昌城兵将士气低落之时掩杀过来,急忙鸣金收兵。,顶,点,,小说 W(z)(z)444ZWcOM武松见他收兵,便也回营休息,令随军郎中医治受伤头领,不在话下。 武松留下卢俊义和林冲这两员大将率领部下守卫大营,自己和史进连夜率人返回梁山去找段智兴。 来到段智兴的房间,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武松表明了来意:“殿下,我们梁山这次遇到了劲敌,此人便是东昌城的没羽箭张清,目前已经有十位头领被他飞石打伤。” “所以武松哥哥想问问我,六脉神剑这套奇功能不能破解此人的飞石,对吗?”聪明过人的段智兴一下子就明白了武松想问他什么。 “正是。”武松道。 “武松哥哥,用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绝学,去击杀一个会使暗器的高手,简直易如反掌。《六脉神剑》这本旷世绝学,我已经在你与金翠莲大嫂成婚那天送给你了。”段智兴话锋一转,道:“但是,你现在没有大理段氏的独门内功作根基,绝不能强练这套武功,否则必定经脉逆冲而死!” “我只练这套武功的第一层,行吗?”武松满怀希望道:“在我练会第一层后,就暂时不练了。只要能破敌即可,并不奢求非得伤害张清的性命。” “想要练会《六脉神剑》,必须以《一阳指》作为根基。有了四层的一阳指功力,才能练最低层次的六脉神剑。而这一阳指,也必须以大理段氏的独门内功来修炼。你若非要强练的话。进境会特别慢。还会伤及自身!”段智兴斩钉截铁道:“武松哥哥。别说此刻咱们手里没有大理段氏的内功秘籍,就算我皇祖现在立刻出现在你面前,亲手将内功秘籍送给你,没有一年的时间,你也无法将一阳指练到第四层!” “这……”武松长叹道:“梁山与高俅的这场大战迫在眉睫,要是不能提前收拾掉张清,万一高俅征调此人攻打梁山……殿下,我不奢求能将一阳指练到第四层。我只练到一层,只要能助我破敌就行……” “这一阳指即使练到第七层,也只能用于隔空点穴,而且必须与敌人离的特别近才能奏效,无法像六脉神剑一样远程杀敌。”段智兴道:“你就是花上三个月时间强练一阳指,把自身折腾的经脉紊乱,也就只能练会第一层,却根本发挥不出任何威力。” 看着武松有些失望的表情,段智兴又道:“我皇祖早年并不是皇帝之身,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去练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倘若他早早就当了皇帝。反而没时间练这奇功了,身为帝王。尤其是圣明的帝王,繁多的政务分散了他太多的精力,要想把国家治理好,他绝对没时间娶太多妃子,更没时间醉心于武学。多年来,皇祖为我请了七十多名老师教我治理国家,大理国的这两套奇功,我竟然一天都没时间练!这会帮不上武功哥哥的忙,心里实在惭愧的很啊!” 武松在心里暗自叹道:“此言有理!看来这就是为人主者和江湖大侠的区别。为人主者,他所有的精力必定全放在称王称霸上面,而江湖大侠却只知道像个傻猪一样拼命练武。” “殿下,休要如此说。我再想其它办法,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武松道。 “武松哥哥!”段智兴抱拳欠身施礼道:“你对我大理段氏的大恩,没齿难忘!待日后寻到我皇祖,我定会请他将内功秘籍送给你!此刻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为你焚香祈祷,祝你旗开得胜!” “多谢殿下吉言!”武松与段智兴还礼毕,率众离开。 “兄弟,实在不行,咱们就让皇甫端和凌振上!”武松对史进道:“本想收降这位飞石高手,但现在看来,实在太难了,实在不行,就让皇甫端乘雕杀了他,或者让凌振一炮轰死他也行!” “要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咱们与高俅的这场大战,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打了!要是不能先把张清小儿解决了,万一他到时搞个偷袭啥的,麻烦!”史进道。 武松带着史进来到李师师的房间,李师师头戴白花,身着孝服,美艳之极的她莲步轻移,出来参拜武松。 “李姑娘,在我这水泊梁山,住的还好吧?”武松问道。 李师师道:“蒙寨主不弃,给了小女子一个栖身之所,小女子衣食无忧,全出寨主之赐。” 武松心道:“靠!感谢就不必了,哪天方便了把处子之身献出来吧。”嘴上却道:“姑娘过的开心就好,大战在即,我武松无暇照顾姑娘,还请多担待!” “寨主这般说,真是折煞奴家了!”李师师盈盈下拜。 武松扶住她,趁机摸了一下她的纤纤素手,道:“姑娘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跟服侍你的喽罗们去说,他们都是我的亲兵,没人敢对姑娘失礼!武松军务在身,先走一步!” “恭送寨主!”李师师道。 武松虽然白走了一遭,却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摸了一下美人儿的小手,也算值了。 当他与史进等人连夜奔回驻扎在东昌城下的大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一楞! 只见史文恭跪在地下,正向梁山头领们谢罪呢,众人拼命扶他,他就是不肯起来。 武松朝左边看去,大吃一惊!靠!混世魔王樊瑞、八项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这三位暗器高手,脑袋上全扎着绷带! 锦毛虎燕顺、白面郞君郑天寿、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这四位好汉,手上脚上全是被石子打伤的痕迹! 病关索杨雄、摩云金翅欧鹏、井木犴郝思文、美髯公朱仝、扑天雕李应、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等将军全被打成了满脸包! 武松忙问前事,卢俊义、林冲等人禀道:“张清趁夜率领城中死士偷营,见人就打飞石,众兄弟猝不及防,纷纷遭他毒手!” 武松暗叹道:“目前已经有二十多名梁山头领和这张清交过手了,能够全身而退的竟然只有卢俊义和燕青!其它人全挂彩了!这孙子也太厉害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2章 没羽箭张清(四) “三师兄,你先起来!”武松道。三四中文 444z(z) 史文恭面带悲戚之情,道:“寨主!都是因我史某之事,才连累众兄弟被那飞石将打伤,史某这心里着实难受啊!” 武松开解道:“不干你事,想我梁山好汉樊瑞、项充、李衮三人,也配得上‘暗器高手’这个称号了,却没想到东昌城这位大爷竟然是暗器祖宗!众兄弟且先回去休息,明日看我破敌!” 众人得了令,纷纷离开武松的大帐。 次日天刚破晓,两军对阵,张清出阵指着武松狂笑道:“武松,你这浪得虚名的鼠辈,有种的过来单挑!没种的话,就把梁山草寇全都解散了,回梁山养猪去吧!” 东昌城太守,以及东昌城士兵闻言,全都爆笑不止。就连被燕青算计,从而跌伤了头面和手臂只能挂着绷带上阵的丁得孙、龚旺二位将军,也全都咧嘴大笑。 “呔!张清小儿,竟然侮辱我家哥哥!气煞我也!看我黑旋风拿你!”看着张清那幅嚣张气焰,李逵早已按捺不住,提着板斧就要与他并个输赢。 “李逵兄弟,快回来!”武急忙叫道。 李逵对武松忠心耿耿,一心要为武松出了这口气,哪里还能止住脚步?李逵像一股旋风一样狂奔向张清,张清顺手拈石,轻舒猿臂,将石子平射而出,正中李逵面额,打翻在地。 李逵皮糙肉厚,被打翻后,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大骂道:“张清。我草你奶奶……” 一言未毕。被人指名道姓骂急了眼的张清纵马飞奔十余步,连飞三石,击打李逵面门! “铁牛,快捂脸!”武松大叫道。 李逵本能的听了武松的话,以双臂捂嘴,双臂中石,再次倒地。 “你这不知礼义的黑猪,我先宰了你。然后再杀武松!”张清再次朝着李逵飞奔数十步,想要一矛捅死李逵! “黑猪,纳命来!”说话间,张清已经奔到李逵面前,举矛便刺。 “匹夫,要死也是你先死!”卢俊义飞出手中矛,直冲张清心窝,张清拈起飞石,算准方位飞出,那枚石子与卢俊义的枪尖在空中相撞。双双落地。 张清刚飞出第一枚石子,林冲的枪又飞了过来。周大师所创的这一招撒手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笨拙无比,但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因为按照常理,是没人会把长枪当成暗器来用的,但他一旦这么用了,你是极难防备的! 手忙脚乱的张清大叫一声:“大好!”急忙伏低了身子,避过了第二支枪。 就在他刚要庆幸自己躲过死神掌握的时候,武松的霸王枪飞了出来! 连躲避第二支枪的动作都没完成的张清防不胜防,避无所避,被武松一枪刺穿了马头!那马悲鸣一声,猝然惨死,张清刚被摔在地上,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只大雕,抓起张清就飞上了高空! “坏了,久闻他水泊梁山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难道骑雕抓我的这人,便是梁山奇人皇甫端?”张清心道。 张清来不及多想,快速摸出石子向大雕的“大柱”方位击去! 幸好在极其荒乱之时,他飞石的力道已经减弱了九分,不然恐怕这只大雕这辈子再也不能生小雕了! 大雕吃痛,急忙松了爪子,载着皇甫端飞走了。 而张清刚一脱险,便立刻拼命向后空翻,最后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幸好掉落的高度不算太高,张清这条小命总算没有报废。 “活捉张清!弟兄们,给我杀!”没了霸王枪的武松手舞陨铁雪花戒刀,指挥大军杀敌。 见梁山军挥军掩杀过去,东昌城太守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竟然大喝道:“儿郞们,奋力杀敌,救回张将军,后退者斩!”说完,他第一个挥剑冲上敌阵! 太守报了必死之心与梁山军决战,大大鼓舞了东城昌士卒,丁得孙、龚旺二位脸上,手上全有绷带的将军更是先身士卒,与武松的军队死战! 急先锋索超第一个纵马冲到张清身边,正要擒他,却被躺在地上的张清打出飞石,正中左腕,索超虎口迸裂,根本使不动大斧,就在这个空档,东昌城太守已经亲自率兵救下了张清! “兄弟,张清非一人可胜,你我同去夹攻吧!”史文恭低声对苏定道。 苏定道:“我与哥哥生死一处,听哥哥的便是!走!” 史文恭、苏定二人一齐杀向张清,那张清刚受到重摔之伤,却毫无惧色,虽然连马都骑不稳了,却仍然大笑道:“你们梁山草寇,来一百个,也是一死!” 苏定先到,挺枪来刺,张清手起石落,苏定前额被打中,栽下马去。史文恭大怒,也使出师门绝技,飞出手中枪,欲一枪将张清洞身而过。张清如招宝九郎,索性二指插碎石囊,取出十二枚飞石,像散铜钱一样掷向史文恭! 史文恭全身中石,重重的栽下马去。 关胜、杨志二人恐怕史、苏二人有失,急率兵来救,张清甩手飞石,杨志脖项上早中,杨志大叫一声,掉下马去。 “给我活捉贼寇头领!”受伤之后的张清仍然斗志不减。 东昌城守兵纷纷来抓中石落马的梁山头领,关胜大怒,奋起神威,把那青龙偃月刀舞得跟风车一样,杀得东昌城守兵屁滚尿流,守兵死前飞出的血线溅了张清一身! 张清又是一飞石打来,关胜急把刀一隔,正打着刀口处,迸出火光,关胜生怕遭了张清毒手,无心恋战,救了众人便回。 “弟兄们,给我活捉武松!”张清见梁山军败走,立刻指挥士兵们追杀败兵。 “轰!轰!轰!……”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几声炮响,张清的后军被轰得一片狼籍! “张将军,不好了,梁山狗贼,天下第一火炮手凌振正在调集火炮轰炸咱们的后军!咱们快撤吧!”龚旺道。 “为将者,岂能贪生怕死?”张清大怒道:“龚旺、丁得孙,随我斩杀凌振!” 这三位受伤的将领打马冲在最前,大大鼓舞了不怕死的士兵,众人回军死战,冲向凌振! 这些人不断有人被轰飞,却没有一人后退! 张清成功出现在飞石能够打到人的最远距离内,取出一百多枚飞石,同时掷向凌振! 尽管在这么远的距离内,力道已经减弱不少了,凌振还是身中数十枚飞石,被张清打倒在地。众人急将凌振救走。 东昌城太守见梁山军没能占到便宜,恐硬打下去己方损折士卒太多,便鸣金收兵回营。(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3章 没羽箭张清(五) 梁山军与东昌城守军连番上阵决战,互有胜负,但双方均无法对战事取得决定性进展。&顶&点&小说 {}{(444)}{}{}张清飞石厉害,梁山头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被他一石子放倒了,这时梁山兵势必得第一时间救回受伤头领,以免伤者被擒。从这一点上讲,梁山军非常被动。 而东昌城呢,兵力远远少于梁山军,无论硬打,还是偷袭,都占不了梁山军丝毫便宜。远程打人是张清最大的优势,同时也是他最大的劣势!因为一旦离近了,他非被梁山军射成刺猬不可! 有张清在,前来攻战的梁山军头领还未近身便落了马。而武松身边有众多大将护卫,张清根本不敢前去攻战! 于是,双方陷入了僵持对峙阶段! 三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那位尽职尽责的东昌城太守自从与梁山军开战那天起,一次也没回过城,期间他妻子病了他也不管,因为在他眼里,国事远远大于家事。他高尚的品格大大的激励并感动了将士们,将士们皆愿随他死战。 而武松表面上平静如水,其实心里也很焦急。他每天都在等着情报营送来的情报。这天,时迁的手下告诉他,高俅目前正在拼命造大船呢,伐木,冶铁都是极其费时的活儿,他那三十万征讨大军要想开到梁山,至少还得三个月的时间。武松这才心下稍安。 东昌城那位太守一边与武松对峙,一边告诫手下将士:“儿郎们,只要咱们能够坚持到高大尉的征讨大军到来。武松必败!那到时。咱们所有人都会受到朝廷重赏!” 太守手下的将士们欢声雷动。似乎都在盼望着那一刻早点到来。而太守的脸上虽然整日堆满笑容,心里却非常不安,因为他要面对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正是他和东昌城守军的死穴!那就是:东城昌粮草不足了!现在将士们已经杀马而食!他迫切希望武松能够中途撤军,千万不要和他耗下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武松心里还就真是这样想的:打不死你耗死你! 武松下令卢俊义和林冲带人连夜回梁山调集粮草,再从梁山调兵八万,令杜迁、宋万、朱贵、朱富等人随卢俊义、林冲一起。押送三个月的粮草送到前线! 梁山十万大军正与东城昌守军对峙呢,而梁山又有八万兵大摇大摆,载歌载舞的押运着几千车军粮来到两军阵前,这八万人就在张清的眼皮底下与武松完成了军粮交割。尽管现在东昌城守军每天只能吃两顿饭了,但张清竟然连劫粮的勇气都没有!道理很简单:你飞石再厉害,一次也只能打倒寥寥数人,而这十八万梁山大军,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活活淹死你!你有命前来劫粮,却没命回去! 十八万梁山军往这一摆,就在你眼前大吃大喝。大吹大擂,而你除了干瞪眼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这就是东城昌守军此时的写照。 东昌城太守此刻的处境真是千难万难,他反复犹豫,仍然不能做出决策。他在心里痛苦的思索道:“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要是率军回城吧,梁山军一定会趁机围住四门,围而不打,活活饿死我军。不回城吧,十八万人蜂拥而上,大不了挨张清几千石子,然后再把他打出屎来!虽然以前武松没采取这种野蛮的人海战术,那也仅仅可能是因为他不想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但如果东昌城守军真的把武松给打急眼了,说不定这位梁山老大就会不按常理出牌,以自己一方付出伤亡惨重为代价,将东昌城夷为平地! 既然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万全之策,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东昌城太守果断下令全军回城防守。果然不出其所料,他刚一撤军,武松立刻指挥大军追杀,东昌城折兵三千余人,剩余军队终于平安撤回城中,守住各门。武松即刻便分兵围住四门,围而不打。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东昌城守兵只能挖草根,割树皮来吃,将士脸上皆有菜色。就在这一天,武松突然下令同时攻打东昌城四门! 张清纵有冲天本领,也只能应付一门,梁山头领呼延灼、童威、童猛、邓飞四将率军连连攻打张清把守的北城门,全被张清在城头上用飞石打伤,退了回去。而龚旺、丁得孙和东昌城太守所守把的三门,不出半日便被攻破,三人全部被俘。 十八万梁山兵一齐杀至城中,把这东昌城弄得拥挤不堪,张清面对这么多敌人,死战不退,来一个打一下,直到把十个石囊中的上千枚飞石全部打光,这才挺枪与敌步战。 突然,东昌城上空惊现一声雕鸣! 皇甫端骑着大雕,迅速从背后抓住已经无石子可用的张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盘旋飞上了高空! 张清迅速挥动手中枪,想要回刺大雕的要害,皇甫端早已放出毒蜂,狠蜇张清的手腕! “啊!”疼痛之极的张清脱手将兵器扔下,被皇甫端抓着飞到了更高的地方,他眼看着地上的人变得像蚂蚁一样小,而且空气越来越稀薄,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而皇甫端成心要玩死他,以雪前耻! 皇甫端指挥大雕抓紧张清来回绕圈飞翔,那双锐利的雕爪勒的张清浑身生疼,早把张清折腾的七晕八素,满脸苍白的他被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了! 整整折腾了他两个时辰后,皇甫端才指挥大雕朝下飞,一直飞落到东昌城太守府的房顶上,然后对着上万名梁山兵将张清扔了下去。 身怀绝技,天下无敌,狂傲自大的张清被皇甫端这一折腾,锐气立丧,倒在地上竟然茫然不知所措! 梁山喽罗一哄而上。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和太守、龚旺、丁得孙关押在一起。 李逵、阮小七、时迁等人早已带人搜到了史文恭的仇人刘丽媛的住处。将刘丽媛、郝立广、王磊三人蒙了面,像捆死猪一样捆了出来,秘密押到武松面前。 “得手了?”武松问道。 “是的,主人。”时迁道。 “三师兄,过来!”武松对史文恭招手道:“去揭开他们的蒙面巾,看看是不是这三个人渣!咱们梁山,可不能错杀好人!” 一脸激动的史文恭以枪尖挑开三人的面纱,看着面露哀求之色的三人。对武松以及梁山众头领跪下连连磕头道:“师弟!时头领他们所抓的,正是我的仇人!我史文恭谢谢师弟,谢谢两位师兄,谢谢梁山众兄弟们!” “大王,俺们全是好人啊,全是好人,您刚才说过的,梁山不杀好人的!”乡村恶霸王磊在尿了一地后,为了活命,拼命讨饶。 “呸!你们这群人渣也配自称好人?”史进怒喝道。 另一名恶霸郝立广也颤抖着双腿跪下道:“武……大……大……大王。像丽媛姑娘……这样的美女……天下少见……若若……若能饶……我们不死……我们愿意把她献给……献给你……” “草你娘!现在连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都在我们梁山,排队等着俺家寨主临幸呢!像这种肮脏丑陋的烂鸡。也配服侍我家寨主?”黑旋风李逵提着板斧大骂道。 “爷爷饶命呀……爷爷饶命呀!”郝立广为了活命,拼命给史文恭磕头。 “饶你们容易!先还我大哥史谷恭的命来!”史文恭暴喝道。 武松道:“三师兄,和这等垃圾废什么话,把他们三个拉出去,是碎剐还是碎割,全凭你高兴!切记,这事别让张清等人知道,更不要让东昌城百姓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做得干净些!虽然咱们杀的是早就该千刀万剐的人渣,但如果手段太毒的话,传出去毕竟不好!” “多谢师弟成全!”史文恭含泪道。 “苏定,你是我三师兄的生死师弟,你也去帮他!”武松吩咐道。 “遵命!”苏定抱拳道。 “卢俊义、林冲听令,咱们是三师兄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咱们每人替三师兄捅这三位人渣一刀,但不要捅死,否则三师兄这仇报起来就没滋味了!”武松道。 “好,众位师弟,我是大师兄,让我先来。”卢俊义一刀割中刘丽媛左腿的大动脉,血流不止。另外两刀,他一刀斩断了王磊的左手,另一刀砍掉了郝立广的左脚。 “换我。”林冲接过刀,面对着张牙咧嘴像魔鬼一样惨叫的三人,三刀皆刺右腿,三刀下去,全部刺穿。 “轮到我了。”武松笑道:“二师兄,把你的刀借我用下,要是让我用这陨铁神刀去砍这些肮脏下贱的人渣,真是侮辱了这两把绝世神兵。” 接过林冲递来的刀后,唰唰唰三刀下去,武松将三人的右臂全部砍断。 “三师兄,苏定兄弟,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们了,带上这三条狗,马上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是!师弟!”史文恭道。 看着史、苏二人离去的背影,武松补充道:“我是说,我连他们的尸体都不想再见到。” “明白!”二人齐道。 史文恭、苏定率领着三千兵马,秘密将三人带到城外一处四周杳无人烟的荒坡上。史文恭摆上香案,隆重祭奠含冤而死的大哥史谷恭,然后和苏定一起将刘丽媛、王磊、郝立广三人剖腹剜心,碎尸万段,最后又将它们挫骨扬灰,把它们的衣服也烧成了飞灰。 完事后,史文恭与苏定回到东昌城的太守府,对着武松扑倒就拜,眼泪汹涌而出:“师弟,史某大仇得报,全仰仗师弟动用了这么多梁山好汉帮我。史某无以为报,今日特向你请命,待与高俅的征讨大军决战之时,请派史某为先锋,史某定要为你杀敌斩将,万死不辞!” “好!我现在就给你先锋印!”武松端起先锋大印,递给史文恭,并示意他起来,史文恭收了先锋印,起身恭候在武松身边。 “来人,把东昌城太守,以及那三位守将给我押上来。”武松高坐太守大堂,道。 太守被押上来后,昂然抬头,宁死不跪。张清、龚旺、丁得孙三人也全都闭目待死。 “真是位令人敬佩的好太守,可惜呀,跟错了主人。”武松的语气非常平和,丝毫没有讥讽之意,有的只是同情和叹惜。 太守虽是一介文人,骨头倒是很硬:“既为一城之太守,城破之日,自当尽力而死。要杀快杀,休想让我降你!” “你这酸儒!”史进怒道:“你们大宋的狗皇帝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他派出的御使也纷纷克扣百姓的救命粮,这种昏君何必为他卖命?我大哥爱惜百姓,每次赈灾,发给百姓的救命粮都不少于一百万石!我大哥这样的明主早晚君临天下,你安敢在此饶舌?” “为人臣者,自当忠君之事!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我宁死不降,你们不必多说!”太守大喝道。 “还怕你不死?寨主哥哥,就让俺铁牛斩了他如何?”黑旋风李逵才不耐烦和文人浪费时间。 “太守。”武松微微点头,道:“说实话,我很敬佩你的人品。” “武寨主,我们太守清正廉明,是天下少有的好官!你若是不杀他,我张清愿降你!如何?你若非杀他不可,我愿以我的命,换他的命!只要你肯放过太守大人,你先把我斩首,再把我腰斩,杀我两次泄你之愤,如何?”张清跪下道。 “只要你能放过太守,你也杀我们两次吧!”龚旺、丁得孙齐道。 “太守深得人心,部下皆愿替他而死,看来人们对清官的崇拜,真是无以复加啊!”武松心道。 “好!张清、龚旺、丁得孙三人从今日起,归顺梁山。梁山留下二百万石军粮送给东昌城百姓。”武松对太守拱手道:“太守,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望你好生治理东昌城!我即刻撤军,绝不扰民!” “多谢寨主仁慈!”张清等三人齐声谢武松不杀太守之恩。而武松也履行前约,留下二百万石军粮送给东昌城百姓。 没羽箭张清,文武双全,深知礼义,除了会使长矛外,更兼飞石绝技天下无双。他以东昌孤城之兵,抵抗梁山大军数月之久,宁折不弯。在城破之后,为保太守性命,降顺梁山。 若换成无德之将,生死关头往往会杀死太守,用其人头向新主子请功,但张清在最后关头,仍在舍生忘死的保护太守,不为别的,就因为太守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 张清上梁山后,深得武松器重,而他看到武松军纪严明,不但从不滋扰地方百姓,反而还经常送给贫苦百姓粮食。张清感动之余,知道武松早晚必成大事,于是便诚心归附武松,为他屡立大功。(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4章 大战序曲 东昌城战事结束后,史文恭大仇得报,武松又新得三员大将,率众返回梁山。三四中文 W(z)(z)444ZWCom到了梁山脚下,武松令卢俊义、林冲、史文恭、苏定、鲁智深、杨志、张清等人统领八万人守卫山下大营,令史进带着剩余的十万将士乘船回梁山大寨。 当晚,武松留宿山下大营,他摆下酒宴,只宴请卢俊义、林冲、史文恭这三位师兄。 “每位梁山兄弟被人欺负,我都会用最快的时间为他报仇,但唯独我二师兄林冲的仇,一直拖到今天也没能报,因为他的仇家是位高权重的高俅,想要杀他,极为不易!不过二师兄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过不了多久高俅的三十万大军就打过来了,到时就让咱们师兄弟一起浴血奋战,杀他个片甲不留!”武松这第一杯酒,只敬林冲一人。 林冲端起酒杯,一仰脖,全干了。 “众位师兄弟,林某……啥也不说了!此战,拜托各位了!”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激动之极的林冲连连抱拳。 “师弟!每次都是因为你仗义相助,才让咱们师兄弟有了重聚一堂,并肩战斗的机会!”卢俊义道:“如今在这世上,咱们几个可是最亲的亲人!林师弟、史师弟,咱们可都全受过师弟大恩,与高俅的这场大战,就让咱们一起拉开首战的序幕吧!” “好!”林冲、史文恭齐道。 “不必,我自有调度。从我起兵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早晚会和高俅有这一战。我盼了多年。终于把这场大战给盼来了。这场大战该怎么打。在哪打,如何选将用人,我早已推演过无数次了。”武松成竹在胸,怡然自得。 “师弟英明神武,我等众师兄皆不及你!居家为兄弟,受命为君臣,我等听你号令便是了!”卢俊义大喜道。他为自己有这样一位天赋极高的师弟感到万分自豪。 “二狗子,去把张清给我叫来。”武松对他的亲兵队长吩咐道。 须臾。张清来到大帐参拜武松。 “张将军,我即将与高俅开战,你却把我这么多位头领都给打伤了,有些受伤轻的,伤口已然愈合,有些受伤重的,至今创伤未愈。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多杀敌将,为梁山立功?”武松笑道。 “寨主,让我给史教头做副先锋吧!你先不要给我排座次。待我立了功劳,再定座次不迟。如果此战我不能为梁山立功。我张清就为梁山好汉洗一辈子厕所!”张清信誓旦旦道。张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到史文恭的腰上佩戴了先锋印,便推断出武松已经让史文恭作了先锋大将。 “好!我拨给你们三万精锐骑兵,史文恭作先锋,张清和苏定做副先锋!我命令你们拨营前进,先去那座已经废弃多时的二龙山扎营,待高俅的先锋军一到,你们不等他进驻青州城,就给我半路截杀之,打他个心胆俱裂!”武松说罢,将手中杯掷之于地。 “遵命!”三人一齐跪下。 三人领了命,自去青州附近的二龙山扎营,武松安排好山下事宜,便吹响口哨,召唤出皇甫端献给他的大雕,乘雕直飞水浒寨,这长翅膀的玩意比坐船可快多了,没几分钟,武松就到了水浒寨。 他与金翠莲、刘清璇二位夫人畅叙久别之情,不禁又想起了替他镇守暹罗的扈三娘和武大郎,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伤感。他心中非常矛盾,他舍不得让这两位亲人远去暹罗,但除了他们,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毕竟在与高俅的这场大战中,梁山所有头领必须全部参战! 二位夫人都是善解人意的女人,一起安慰他说,只要打完了这场仗,就可以把大哥和三妹接回来了,到时咱们一家人就可以不用分开了。武松听他们这么说,心里舒服了许多。 次日,武松又去见了李师师,问起饮食起居之事,李师师见武松军务如此繁忙还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感动不已。武松只随口和她说了两句话就转身离去了,武松的表情如此淡然,让李师师这位涉世未深的美少女大为赞赏!毕竟在遇到武松之前,随便哪个男人见到自己都是一幅要流口水的猪哥样,只有人家武松,对自己的绝代芳华和绝世容颜看都不看!这更是让李师师把武松当成了天神一般敬重。 其实她哪里知道武松心里的小九九,武松只要往她那圆润坚挺的胸部这么一瞧,脑袋里就浮现出把她扒光衣服的样子,下边就忍不住想硬。为了不出丑,还是先闪为妙啊! 这天下午,时迁的情报营送来了两封情报,第一封情报,是关于高俅大军的进军次序,高俅征讨大军前队,由先锋大将丘岳统领,这丘岳乃是大宋皇帝钦命的护驾将军,此人身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累建奇功,名闻海外,深通武艺,威镇京师。其官职名望,都在当年的林冲、王进、陈希真等禁军教头之上。丘岳手下有六名将领,分别是步军校尉牛邦喜,车骑将军周昂,以及孙静、富吉、田长全、董国辉四位偏将。此七人全是高俅心腹。 征讨大军的中队,由十位节度使统领,这十人分别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玡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这十路节度使,旧日都是绿林好汉出身,后受朝廷招安,都做到好大官职,建了许多功名,皆是精锐勇猛之人。高俅坐镇中军,由这十位节度使护卫。 征讨大军的后队将领,更是非同小可,由党世英、党世雄两位御前大将统领。更兼那水军都统制刘梦龙,此人水战能力极佳。据说其母生他之前,曾梦见一条黑龙飞入腹中,感而遂生,及至长大,善知水性,曾在西川峡江讨贼有功,升做军官都统制。其后,他统领三万五千水军,棹船九百只,与义军首领方腊决战。他以微弱兵力死守江南整整三年,才撤兵败退! 那方腊岂是凡人?他是雄才大略,武功恐怖之极,能够以一敌万的明教教主! 作为江湖势力,明教无论从人数还是实力上,都丝毫不逊于被誉为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作为帝国势力,方腊手下文武个个都不是省油灯!这刘梦龙能顶住方腊三年的进犯才败走,也算不凡了! 现在,高俅已经打造好了大船,正率领着这么多猛将,以及三十万征讨大军,杀奔梁山泊而来! 武松看完第一封情报,又拆开第二封情报查看,这封情报上只有寥寥数语:赛温侯史文恭、鬼王枪苏定、没羽箭张清三人已经到了二龙山,随时准备偷袭高俅的先锋军!(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5章 史文恭杀敌斩将 史文恭、苏定、张清三人把兵马屯驻在二龙山,不停的派出哨骑打探高俅先锋军的行军事宜。*顶*点*小*说 (z)W(z)23W(w)当他们得知高俅的先锋军已经距离青州城只有九十里路的时候,作为梁山正先锋的史文恭当即下令,全军拨营,拦截敌人的先头部队! 梁山军一路行军,在傍晚时分,史文恭等人遇上了一万青州兵,这些人在青州知府慕容彥达的统领下,正准备前去出迎征讨大军。 “尔等是何人?”慕容彥达身穿重铠,挺枪问道。 “杀!”史文恭在行事风格这一点上和武松特别像,都特别的讲效率,都喜欢一句废话不讲,上来说打!难道他俩能是同门师兄弟! 鬼王枪苏定一马当先杀入敌阵,与慕容彥达交手,只一合,刺中慕容彥达心窝,那慕容彥达脖子一矮,身子向后一缩,跌落马下,被苏定枭了首级。 青州知府被人一招就给秒了,青州兵不敢恋战,全都逃回城中,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史文恭下令将青州城围住,青州兵全都吓破了胆,但另他们搞不懂的是,史文恭竟然只围不攻,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天色越来越黑,一米之内,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史文恭暗地里命令苏定留下一千骑兵在青州城下呐喊鼓噪,来回奔腾,做出上万兵马随时准备攻城的假像,借以迷惑已经群虫无首的青州兵,令他们不敢从背后包抄梁山军。事实证明,这招相当奏效。苏定不点火把。城上的人哪里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马? 而史文恭和张清早已率领剩下的二万九千骑兵奔向了高俅的先锋军! 史文恭和苏定一样。也故意不让军士点燃火把,而是在黑灯瞎火中放慢了行军速度,军士们跟着马蹄声的节奏向前缓行,倒也没发生踩踏事件。 没多久,他们便看见了对面军队的上百根火把,随便又听到了对面军队的马蹄声和步军的脚步声! “前面是什么人?”对面一位苍老的声音喝道。这个声音过后,对面军队停止了行军。 史文恭镇定道:“奉青州知府慕容彥达之命,前来迎接朝廷的征讨大军!请老将军随我入城!” “你先别动。咱们先对一下暗号!”高俅的心腹将领,步兵校尉牛邦喜向前两步,低声道:“凯风!” “杀猪!”史文恭一声暴喝过后,迅速掷出手中方天画戟,将牛邦喜透胸而过,牛邦喜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众人齐发一声喊,二万九千梁山军在黑暗夜色的掩护下从左、右、前三个方位杀来,官军毫无及防,立时便有二千人被梁山骑兵用长枪戳死! 史文恭一戟飞出。成功杀人后,他的手下立刻又递给他一根崭新的方天画戟。天下第一锻造大师汤隆可是武松的心腹属下。他知道武松和他的几位师兄们上阵喜欢用飞枪杀人,便打造出几千根长枪备用!上阵时,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武松等人的亲兵会紧紧跟随在他们左右,只要看他们飞出长枪,立刻便递上一根新枪。 “慌乱者斩!将士们,给我迎击来犯之敌!”丘岳押住后军,见有慌乱、后退、怯战者立斩,在他斩杀五十多人后,朝廷军总算暂时稳住了局势,冲上前去与敌兵死战。 且说那赛温侯史文恭,简直有如吕布再世,他舞动方天画戟杀入敌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落戟处,血花激溅,敌兵殒命! 跟着这样的主将上阵杀敌,士兵们的士气早就爆棚到了极点,梁山军越战越勇,哪有火光就往哪冲,杀得不亦乐乎! 史文恭不光枪法精妙,箭术高超,目光更是像狼一样敏锐,他在微弱闪动的火光下,看到了孙静、富吉二位偏将的将旗,便率军冲杀过去,只一合,便用方天画戟划断了富吉的脑袋!孙静见对方武功如此恐怖,大骇之极的他转身就跑,刚跑开两步,便被史文恭拉开硬弓,搭上大羽长箭,一箭洞穿心肺! 史文恭接连斩将,梁山军大发奋勇,越杀越欢,很快便将官军分割成三段,往来冲杀。官军首尾不能相顾,火把也被打掉一地。有些气急败坏的官军索性闭了眼睛乱刺乱剁,误杀自己人的官军大有人在。 车骑将军周昂见史文恭如此勇猛,便向丘岳谏道:“将军,此人之勇猛,不下于三国时期的吕布,绝非一人可胜!我等何不勉力围攻之?” “好!传令众将齐攻此人!”丘岳气得大胡子横甩,老气横秋道。 车骑将军周昂、偏将田长全、董国辉等人得了丘岳将令,齐纵跨下马悄悄绕到史文恭的背后,准备群起而歼之! 耳力极明的史文恭听到背后有马蹄声,立刻调转马头,回身与四将厮杀,征尘影里,好一场厮杀!丘岳的屏风枪使得势如霹雳,周昂的平准枪舞得勇若奔雷,一个朝天刺,极难躲避,一个钻风杀,无处避敌。另外两名偏将虽然枪法远不及二人,却也不是易与之辈,四人齐攻史文恭,那史文恭浑然不惧,把那方天画戟使得如同九天霄汉,恨不得一枪刺穿九曲黄河!五骑马如纺车般厮杀,史文恭以一敌四,不落下风!不出三合,田长全中枪落马,又战五合,董国辉被刺穿心脏,惨死马下。 丘岳和周昂见史文恭又杀二将,暴怒之极的他们恨不得一口活吞了史文恭,二人齐战史文恭,拼斗四十余合不分胜负。又战了二十回合,二人抵抗不住史文恭的神枪,且战且走,正待丘岳心神不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着!” 一枚石子,夹带着摩擦空气产生的火花直飞而来,正中丘岳面额!丘岳头上立时鲜血迸流!丘岳难忍这钻心之痛,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下脸! 高手过招,岂容你有半秒钟的疏忽? 丘岳捂脸的这一动作,最多只有两秒,但就在这两秒内,他的防身枪法露出了致命破绽,被史文恭一戟横戳在咽喉上,死于非命! “啊!”亲眼看到丘岳被杀,周昂竟然吓得捂脸大叫! “砰!”张清的飞石再次打出,正中周昂手腕,周昂兵器脱手。 没等他回过神来,张清第三枚石子又出,打在额头上,直接把他的头盔震掉了。 摸着满脸的血,周昂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不逃,命可就没了! 谁知那张清好像故意想要耍他似的,第四枚石子不打致命处,专打马眼! 周昂被颠下马背之时,史文恭早已飞马杀到。 “好汉饶我性……” 一道枪影掠过,这个怕死鬼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高俅的五万先锋军,死伤四万,七名将军全被史文恭杀死,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逃到高俅身边复命去了。 史文恭下令撤兵,路过青州城时,天还没亮,张清拿出十个石囊,在城下向城头乱打飞石,中石砸烂头面者不计其数。三位将军大笑三声,收兵回梁山复命。被彻底吓破胆的青州兵巴不得这帮大爷快走,哪里还有胆子追击? 武松重赏三人,令他们回营休息。苏定将慕容彥达的首级交给秦明,秦明见了仇人首级,扑通一声跪下,对苏定千恩万谢。 原来,当日宋江陷害秦明时,让人穿上秦明的衣甲屠杀青州城附近的百姓,然后又让假秦明趁夜去青州城下挑衅,慕容彥达这位弱智要是稍微有一点智商,就不会这么容易中宋江的奸计。可他却不加思索的斩杀了秦明全家,逼得秦明走投无路,只得投奔宋江处安身立命。后来机缘巧合,秦明投到武松帐下,梁山人帮他报了仇,他心中真是感动莫名! “秦将军,你的仇人,全被咱们梁山人杀得差不多了,林教头的仇,你可得给我尽力呀!”武松趁热打铁道。 “寨主!史教头厮杀劳累,下一阵让我霹雳火秦明打先锋吧!”秦明跪下请令。 “秦明听令!令你作梁山先锋,前去迎战高俅手下的十位节度使!” “遵命!”(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6章 痛击高俅 高俅的先锋军溃散之后,几千名败卒逃到高俅身边复命,高俅见先锋军初战失利,并且损伤如此惨众,一怒之下,竟然下令将这几千名败卒全部斩杀! 十位节度使,和参军闻焕章,护粮官孙定一齐跪下,请求他们这位高太尉收回成命,高俅死活不允,最后这些败兵全被斩杀。!顶!点*!小说 WW(z)444ZW COM 十节度使无奈的摇了摇头,闻焕章和孙定悲哀的叹了叹气,心中十分荒凉。 大宋王朝的军队为什么如此窝囊?为什么刚一接战就想到逃跑?为什么连民团的战斗力都不如?其实这些问题全都有一个核心答案,那就是:奸贼高俅误国! 高俅身为尉帅府太尉,掌全**事大权,然而多年来,位高权重的他从来没干过一件人事。迫害王进、林冲等人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只说说他是如何误国的。 高俅为了中饱私囊,竟然将军营的地皮暗地里建成了私宅!堂堂的禁军,全成了他高俅家的杂役!这些禁军在当差期间内,专管为高俅营私出力。如果你没手艺,那么你就只能花钱再雇工匠。有钱的,就可以免于操练;没钱的,只能再找营生赚钱,也就无法操练了。于是大宋王朝的军队“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以至于每当国家危急之时,面临契丹和大金等国虎狼之师的进攻,几十万的大宋军队很快就土崩瓦解,几乎每战必败! 这种几乎从来不经训练的垃圾军队。跟武松那久经战阵的威武之师对阵。哪有不败之理?可是一旦败阵。高俅根本不找自身原因,而是下令斩杀几千名败兵,用他们的人头洗刷自己的错误!这样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一句话概括:奸臣高俅,其罪罄竹难书!宋徽宗昏君无能,任用这么个败类作殿帅府太尉,害惨了天下百姓! 此事过后,高俅军中人人心寒。士气大丧。 六天后,高俅的中军开到了梁山脚下,与武松对阵。 高俅恨武松灭光了他的先锋军,誓要一战斩杀武松,攻战之前,他先是打马出阵,狠狠的侮辱了武松一顿:“天兵至此,梁山绝难幸存!梁山众义士且听我一言!量那武松草寇,何足道哉!武大郎这种只会下厨的废物,被他用来当大总管。史进这种鲁莽灭裂之人,都能用来做先锋。卢俊义、林冲、史文恭等人,皆卑鄙小人也,全都被他倚为心腹!武松鼠辈不知礼义,梁山众义士虽然为他四处卖命,然而他所重用者,却全是亲信!尔等梁山好汉在他眼中,不过下贱家奴而已!这等短视之贼,岂配能气候?天兵一过,此贼必灭!” 高俅这番痛骂,旨在分裂梁山众兄弟之情,挑拨梁山众兄弟之心,达到让梁山军心瓦解的目的。他想借打压对方士气之机,提升自己的士气。但很显然,他太天真了。 武松耐心听高俅放完屁,出阵挺枪指着高俅大笑道:“高贼!你祸国殃民,死期已至!今日你自来送死,这正是老天爷让我武松替天下人除害!” 高俅大怒道:“徐将军,给我斩杀武松!” “我乃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是也!武松狗贼,拿命来!”十节度使之一的徐京策马上阵,直取武松搦战。 燕青身影一晃,手握单刀,腰悬劲弩,挡在武松马前。 “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奴!你的主人武松死在倾刻,你还替他卖的哪门子命?”徐京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杂碎!你家瘟猪高俅死在倾刻,你还替他卖的哪门子命?”燕青当真是机灵捣蛋的可以,竟然把对方的话复制了一遍,只是改动了几个词。 “你这执迷不悟的武姓家奴!既然你一心想死,爷爷就成全你!”徐京怒不可遏,挺枪直取燕青。 “姓徐的,张大狗眼看好了,你老子我是武松家里烧火的!看我取你狗命!”燕青徒步迎向徐京。 二人刚一近身,徐京探身向前奋力搠去,燕青轻侧脖颈,把徐京的枪尖躲的轻轻巧巧,徐京第二枪横扫燕青下盘,燕青左腿一蹬,踩住枪尖,身子借力向上使劲一跃,跳的老高,待徐京收招不及之时,燕青手中刀早已挥落,寒光一闪,徐京人头翻滚于地! 燕青的身子落下之时,正好落到马背上! 砍了敌将,还抢了匹马! 燕青欢呼着骑马奔回武松身边,梁山军沸腾了! 史进笑的最欢,他一边笑,一边指着高俅,一边哼唱现场直编的打油诗:“帮闲得志一高俅,漫领三军梁山游。出师未捷先折将,长使英雄笑翻天。”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何在?”高俅气得鼻子都歪了。 “属下在!”梅展出阵对高俅施礼道。 高俅怒道:“给我斩了史进!”高俅见那位辱骂自己的少年郞离武松的位置最近,并且他身后打“史”字旗,料想此人定是史进无疑。 “狗贼!你史进爷爷正手痒呢!我师父王进那笔帐,我正想找你算呢!”史进见高俅指名道姓前来叫阵,便挺刀欲出。 “史兄弟,别动!”霹雳火秦明大叫道:“寨主本来让我做先锋的,谁知竟被燕青小乙子给抢了头功!这番众兄弟须看我斩此来将!” 史进听他如此说,便没动身。 “贱奴,报上名来!”梅展见徐京刚才称呼梁山人为贱奴,此番便也称他们为贱奴。 “老子是武松家里掏厕所的!前来取你狗命!看棍!”秦明一边纵马飞奔,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高俅身边那些战将的人头,就好像在看一堆金灿灿的猪头一样。 他拍马直取梅展,二人刀棍并举。战了十余回。秦明奋展神威。一棍扫中梅展腹部,狼牙棍上的钢针直接钉了进去,梅展死于非命。 秦明舞棍大笑道:“高俅狗贼,你就不能派个会厮杀的上阵吗?” “鼠辈,竟敢如此猖狂!”高俅那张因极度扭曲而丑陋至极的驴脸上阴云密布,他大喝道:“反贼武松!我派五出五员大将和你上阵斗将,你敢应战吗?” “还怕你不成?我水泊梁山还真是不缺大将!”武松冷笑道:“要派你就派几个武功过的去的,别上阵一回合就被宰了。省得败你娘的鸟兴!” “你!”高俅张牙舞爪,大喝道:“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出战梁山贱奴!” 被点到名字的五人立即舞着兵器,拍马出阵。 “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双鞭呼延灼、青面兽杨志、急先锋索超,迎战!”武松抬头点将。 梁山五将得了将令,亦拍马出阵,关胜对着敌阵五将大叫道:“高贼听着,你爷爷我是武松家里端茶倒水的,让老子杀你们这些废物太掉价了!哪个杂碎先过来领死?” 林冲亦道:“老子是武松家里喂马的,高俅老贼。我要用你的狗头给马当夜壶!” 呼延灼道:“狗贼们听着,老子是在武松家里烧水做饭的。今天做狗肉饺子,正好拿你们做馅儿!” 杨志见前面三位大爷如此戏耍官军,便大笑道:“高俅!你老子我是武松家里的下等杂役,负责给大小家丁擦屁股,像我这种身份极高的人能来杀你们这些屎渣子,实在是太给你们脸了!” 索超也大笑道:“高驴!你祖宗我是武松家里杀驴的!我看你这块材料就不错!一会一定让你吃我一斧!” “猖狂反贼,气煞我也!”高俅暴怒道:“五节度使听令,速速斩杀这五位贱奴!” 梁山五将各自奔向敌将一人,十人捉对厮杀。林冲战王焕、关胜战王文德、呼延灼战韩存保、杨志战张开、索超战荆忠,这十人皆是好勇斗狠之辈,直杀得烟尘滚动,兵器不断撞击出火花,看那招架,真似天摧地塌,岳撼山崩。关胜如同再世关羽,林冲有如再世张飞,呼延灼有如再世秦琼,激斗六十回合之后,这三人很快就占了上风,而杨志、索超二人,前回后转,杀左击右,也不落下风。 众将厮杀至八十回合,青面兽杨志把祖传杨家枪的精髓全使了出来,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越来越难以抵住杨志那凌厉的攻势,渐渐力怯的他陷入了两难之中,再斗下去,恐怕不是杨志对手,但如果败阵而回,定被高俅斩首。正当他心神不宁之时,冷不丁被杨志一枪搠中腿股,掉下马去,梁山喽罗哄抢而上,将张开生擒去了。 而张开这一败,局面立刻变成了十打九!杨志拍马直奔王文德而来,与关胜一齐夹攻王文德,王文德虽然能和关胜这样的高手斗上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败,但杨志这一来,早就让心慌意乱的他大失方寸,他以一敌二,只坚持了不到五个回合,便被关胜大喝一声,一刀把他的首级砍上了天,然后重重摔落于地。 局面变成了十对八! 老将王焕见己方已经如此被动,哪里还敢恋战,撇了林冲就走,他就一逃,韩存保、荆忠也紧随其后,逃向本阵。 就在这时,“砰!砰!砰!”三颗飞石之声传来,王焕后脑中石,韩存保脖项中石,荆忠右肩中石,张清飞石之时,用的力道特别狠,三人全被打下马! “弟兄们,斩杀高俅!”见官军大将死的死,伤的伤,武松霸王枪一挥,及时发布了总攻令! 六十多位梁山头领,在武松的率领下,带着二十万梁山兵像下山虎狼一样直冲高俅而去!二十万军队,是武松山上山下所有兵员的总和!也就是说,他令金翠莲和刘清璇这两位夫人率领着几百名喽罗守山寨,其它兵员全被他派上了战场! 荆忠被梁山骑兵活活踩死,王焕和韩存保运气好,及时逃到了高俅身边,但这王焕的运气也就稍微比荆忠好一点而已,因为他也就比荆忠多活了不到三十秒! “扑噗!”一支羽箭,轻轻的插透了王焕的脖子,发箭的人,正是梁山猛将浪子燕青! 梁山七万骑兵全部冲在最前,这七万匹马,是武松骑兵营里的全部家当!有宋一代,战马是极其宝贵的资源,所有国家都对战马严格管制,寻常山寨想要搞到一千匹战马都是难于登天之事,但武松的暹罗岛,却通过海上贸易行为,为他攒下了七万多匹战马!皇甫端开动了由上千艘战船组成的船队才将这些战马尽数运到了梁山!这些战马全是武松的心肝宝贝,平时作战,他根本舍不得全用,今天,这七万多匹宝贝竟然全被他派到了沙场上! 而这七万精锐骑兵,也全是武松军中骑兵的佼佼者,他们经林冲这位昔日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辛苦调训多年,战斗力岂是一般军队所能比拟? 这七万精兵,全是舍生忘死之辈,他们只对一个人忠诚,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寨主武松!武松指哪,他们就打哪,只要武松不让撤退,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踏过去! 这七万匹野狼把高俅的征讨大军杀得丢盔弃甲,血流成渠,一直追杀了一百五十余里,武松方肯收兵回营。 此战中,武松缴获钱粮兵马无数,在这七万精锐骑兵和十万精锐步兵,以及三万精锐水军的威慑下,两万多名官军扔下武器,跪地请降。 官兵军无战心,即使人数再多,也难敌武松的精兵,众将只得保着高俅逃向济州城。而济州太守张叔夜刚把这群废物接进城去,武松就下令全军围困了城池四门!(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7章 陈希真死灰复燃 刚成功围住济州城,武松便下令史进、朱贵、朱富三人统领一万步兵回防梁山,剩下的十九万军队,全部随他驻扎在济州城下,困死了这座孤城。 梁山四面环水,大寨有武松最信任的史进把守,水军有朱贵这位能人掌舵,再加上一万步兵,一般人想要趁武松与官军大战之时打下梁山是极其不易的。退一万步讲,皇甫端和时迁这两位高人随时巡防两地,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报知了武松,武松亦可在第一时间回防梁山,梁山大本营是绝对丢不了的! 既然大本营没有后顾之忧,武松索性与高俅死磕到底,这一围城,便围了一个半月。 高俅本人和他手下的将士们两次败阵,军心大丧,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还真是至理明言,高俅作为主帅,他这一怯战畏敌,躲得跟个没种的乌龟似的,士卒们谁还愿意挺身而出为朝廷效死力? 高俅军队中的那些死猪一样的废物兵,打仗不行,饭量倒是不小。高俅军中有这么多的士兵,这么多的戏子,这么多的舞女,这么多张嘴都要是吃饭的,这事可真是愁坏了济州太守张叔夜,济州存粮再多,也经不起二十多万人这么折腾,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张叔夜只好下令济州士卒每天吃两顿饭,并且济州士兵每天都要到田地里捕捉野鼠和青蛙充饥,尽可能把军粮留给身负皇命的高太尉。 济州城与外面的通道全被武松的兵给堵住了,站在济州城的四门上。满眼望见的都是武松的梁山兵。这可怜的济州城。别说向外传递情报了,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被梁山围城的这几十天内,高俅一连派出二十九批使者,全被武松斩杀,气急败坏的高俅一病不起,屁股上还长了个大毒疮。张叔夜不敢怠慢,急忙四处延请名医医治,名医请了不少。可都说太尉大人贵体上的这毒疮乃是急火攻心所致,需宁神静养,不可动气,方能好转,如果总动气,只怕这病还要恶化。 高俅大怒,将这些名医全部活埋。自此,济州城中所有的郎中全都改行干了其它营生,以免祸从天降。济州医士一时绝迹。 这天傍晚,天降瓢泼大雨。夹带着大枚的冰雹,向济州城成片成片的落下。围城的梁山军见雨势太大。急忙躲进帐篷,值夜士兵也都撑起竹伞。大雨下了好久都没停,天上的乌云被闪电撕成一块一块的,真是骇人之景。就在这时,济州城的北城门突然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猿臂寨贼寇头子陈希真,带着女儿陈丽卿,以及部下头领冒雨前来救援济州! 这陈丽卿虽是容貌靓丽的女流之辈,却着实是勇猛绝伦之将,不光枪法极其狠辣,就连箭术,也能在全天下排个前三名! 当年高俅的儿子高衙内迷上了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娘子,千方百计想要弄到手,谁知林娘子最后竟被武松救走,安全送到了梁山。高衙内思念成疾,一病七个月。病好后,闲来无事上街玩鸟斗狗,在街上偶遇陈丽卿,见她长得如此美貌,早就把林娘子抛诸脑后去了。高衙内上前戏弄陈丽卿,当场被陈丽卿打折两根骨头,事后知情人告诉高衙内,此女乃是另一位八十万禁军教头陈希真的独女,从小被陈希真爱若掌上明珠,那陈希真和林冲不同,林冲宁折不弯,而陈希真乃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一心想要巴结高太尉,衙内你若是让高太尉亲自下聘礼,那陈希真没有不允之理! 高衙内听了此言言语,果然去求老爹帮忙,高俅爱高衙内胜过自己的性命,当即便下了聘礼,滔天富贵落入陈家,一想到能傍上权势熏天的高太尉,便把陈希真乐得合不扰嘴。陈希真这般高兴,谁知那陈丽卿这朵鲜花却根本就瞧不上高衙内这泡臭狗屎,找了个机会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将他扔进了后院粪坑,高衙内身边的那堆随从也全被陈丽卿杀了。做完了这些后,陈丽卿来到陈希真面前,跪下向她父亲请罪,陈希真虽然气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事已至此,高俅绝对不可能善罢干休,若不及时逃命,只怕下场比林冲还惨! 于是,陈希真连夜带着陈丽卿逃出了汴京城,辗转江湖多年,来到猿臂寨落草。虽然当了强盗,这姓陈的官迷却一心想要招安,只要朝廷能够给他高官厚禄,即使把宝贝女儿卖了他也心甘情愿。 经过多年经营,猿臂寨就收降了四周山寨,有了三万人的规模。耗子腰里别了把枪,就起了打猫的心思,当陈希真派出的探马回报说高衙内死于梁山之手的时候,陈希真觉得机会来了。如果能灭了梁山,杀了武松,定能讨得太尉大人的欢心,到了那时,太尉大人一定会不计前嫌,并且还会破格重用陈希真。 他率领全部人马,准备攻下梁山,半路上遇到武大郎赈灾刚回,便抓了武大郎,想以他为人质,逼武松投降。可惜的是,他陈希真这种脑袋里装满大便的废物岂是武松的对手?武松两番用计,杀得猿臂寨大败而逃,逃跑路上还被白虎山的人打了个伏击,猿臂寨损兵折将,损失巨大。陈希真逃回猜臂寨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一百多人。这次惨败,陈希真不但丢光了猿臂寨的脸,就连他女婿祝永清也死在了武松手里,而他唯一的徒弟云龙则被白虎山所杀,云龙的未婚妻刘慧娘被周通抢去做了老婆,每天肆意玩弄,好不自在。 折腾多年后,这位自甘下贱的陈希真又招纳了四千余人,一听说高俅被近二十万梁山兵困在济州城,在经过几百次的反复犹豫和反复权衡之后,陈希真还是率领全军前来救应。陈希真心里真是感慨呀,当年他猿臂寨的实力和梁山差不多,但现在呢,他只有四千人,而人家武松已经拥兵二十万了。 他当然知道,以他们这区区四千兵力,还不够给武松塞牙缝的。这次也许是老天爷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这场雨下得太突兀,持续时间又太久,雨势又太大,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命令女儿陈丽卿作先锋,向守卫北门的梁山军发动了突然袭击。 陈丽卿自丈夫祝永清死后,便一直女扮男装,替父亲东征西讨,当他率军杀进梁山军大营的时候,众人还以为杀进来一位壮小伙子呢。众人起初还真没陈丽卿放在眼里,只当她是前来解济州城之围的散兵游勇,并且人数这么少,很快就会被梁山军吞掉!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位“壮小伙子”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只见她横枪直刺,梁山掌旗官应声而倒,梁山大旗轰然倒地。而这位“壮小伙子”身后的那些头领,也全都不是易与之辈,他们就像一群狮子,很快就在大雨之中,把梁山兵打散了! 围困济州城北门的,乃是镇三山黄信、矮脚虎王英、催命判官李立、锦豹子杨林等人,他们见敌人凶狠,一齐上前围攻,那陈丽卿擎出梨花枪,似闪电一般朝四人点去,只一合,王英肩头中枪,最先落马。李立欲要救应王英,不提防陈希真的帐下大将杨腾蛟早已挥刀斩下,将李立的右臂斩断于地,疼痛之极的李立血晕倒了。 黄信、杨林恐两位头领有失,急忙派人营救,哪里还顾得上厮杀,谁知,陈希真帐下的又一员大将任森早已纵马杀到,只五合,便以铁枪刺中黄信左腿,将他撞下马去。杨林挥刀战住任森,斗了五合,任森见不能速胜,便撇下杨林,急忙打马奔到城门下方追随陈希真去了。 此时陈丽卿早已杀到城门下,大叫城上开门。而城上守兵听到厮杀声,早已报知高俅,高俅来到城下观战,见是昔日旧敌陈希真、陈丽卿父女来救,心中竟有恍如隔世之感,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俩人会救他。这一楞神,竟然忘了命令手下开城。 “高俅,你这昏庸糊涂的老东西,我陈家父女舍命来救你,你却不肯开城吗?”陈丽卿回顾身后追来的梁山兵,转头对着城上的高俅大骂道。 “快开门,快开门!”高俅大叫道:“我给我这贤侄女开门!”(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8章 炮打陈丽卿 城门吊索缓缓放下,陈希真、陈丽卿率领着猿臂寨喽罗迅速冲进城去,任森、杨腾蛟、风会、哈兰生、欧阳寿通、韦扬隐等猿臂寨悍将负责断后,在连败梁山数名头领后,他们也迅速进入北城门,高俅这才下令关闭城门。{顶}{点}小说 [(444)]{} 武松见李立受的伤太重,急忙令神医安道全医治,安神医不愧是妙手回春的绝顶高人,很快就将李立的断臂接了回去,敷好了药,扎好了绷带,虽然暂时不能作战了,但好在胳膊总算保住了。其它受伤头领在安神医的调治下,也很快有了好转。武松令受伤将士好生休养,不在话下。 济州城中,高俅拖着病体,将陈希真请入太守府,拉的他的手,执酒相谢道:“陈教头,当年……唉……当年的事,都是犬子的错,都怪高某公务繁忙,无暇照管这个逆子……唉!” 高俅把高氏父子合伙做孽的责任全推到已经死去的高衙内头上,自己包庇,协助儿子做恶的事一个字不提,仅承认自己对儿子疏于管教,才害得林冲、陈希真等人落草。 陈希真见高俅对自己如此礼敬,不禁心花怒放,心中暗道:“看来这一宝押对了!只要帮助高俅立功,招安的事就有希望了!就算实在打不退梁山军,只要能保着高俅逃命,也算大功一件,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自己的。” 想到这,陈希真立刻挤出两滴眼泪,跪下猛拍马屁道:“高太尉一心为国,无暇照管自己的孩子。这才使得衙内走上了邪路。其实衙内本质并不坏。都怪武松和林冲等人太狠了,竟然对衙内下此毒手!小人得知衙内死讯后,痛不欲生,亲率猿臂寨三万精兵攻打梁山,却险些丧命于武松之手。如今听说高太尉被围困孤城中,小人日夜担心大尉大人的安危,这才不顾性命,前来救应。望高大尉体谅小人的忠诚孝顺之心!” “希真老兄啊!呜呜!患难见真情啊!以前都是高某的不是,老兄尽管放心,一旦灭了武松,高某定要在圣上面前保奏,请圣上派出御使前来下旨招安,让老兄继续为朝廷效力。”在虚伪险恶的官场上混迹了这么久,高俅演戏的本领比陈希真还要逼真几分,他那眼泪是说来就来,完全收放自如。 “陈希真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太尉恩德!”陈希真哭道。 “跟老兄你透个实顶。杨戬被武松杀死后,他这大将军的职位一直空缺。只要高某肯发力,你老兄一定能够坐上这个位子!”高俅信誓旦旦的拉紧陈希真的手,朗声道。 “太尉大人……”陈希真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拼命磕头,额头上全是血。 “希真老兄,从现在起,你我兄弟相称,在朝中相互照应……行了,今日酒宴到底为止吧,高某大病缠身,屁股上长了一个毒疮,疼痛难忍,实在不能陪老兄饮酒了,还望老兄体谅。” “既然太尉大人贵体有恙,为何不请郎中医治呢?”陈丽卿问道。 “不怕侄女笑话,唉!这群庸医治不好我的病,全被我杀了,最后……最后济州城的郎中怕被我杀,全都改行了……”高俅叹气道。 “大尉大人莫要气恼,我猿臂寨有一神医,名唤孔厚,医术不比那神医安道全差多少,我欲请他为太尉大人医治,乞请大尉大人钧旨。”陈希真道。 “老兄身边既然有这等神医,何不快快请来!”高俅两眼放光,道。 须臾,孔厚请到。这尖眼猴腮,丑得赛过驴的孔厚为高俅略一施针诊脉,便笑道:“太尉大人这病不难治,孔某片刻之间便能为大人治好,只是,有一桩难处……” “孔神医,有何难处,快快说来,只要能治好高某的病,高某重重有赏!”高俅道。 “大尉大人这毒疮,非同一般,不能用寻常银针来扎,须用木针扎烂,然后找一人用舌头舔出毒疮里的水,再去漱口即可。孔某方才所说的难处,便在于此,这毒疮臭不可闻,臭的能把人熏倒,只怕一时半会找不着这愿意舔毒疮之人。”孔厚小心道。毕竟这治疗方法是他说出的,他非常害怕高俅让他替自己舔毒疮。 “孔兄弟只管为太尉大人治病,这毒疮,就让陈某来舔吧!”陈希真看着高俅,一脸的期盼。 高俅从卧床上强行撑起,跪在床上给陈希真磕了三个头,大哭道:“希真老兄!我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有我一份富贵,我就分一半给你!且先不要启请圣上招安了,现在我就把你手下所有将士编入官军,当然,他们还是全由你统领!除此之外,我再拨给你五万兵,让你真正成为统领大兵的大元帅!你手下的所有将士,我全给他们官升三级!孔神医以后就是太医院的大总管,你女儿陈丽卿,我收为义女!我封咱们的义女为先锋大将!” 孔厚见自己的寨主愿意舔高俅的屁股,并且高俅也已经许愿给猿臂寨所有兄弟荣华富贵,哪有不喜之理? 脱下高俅的裤子后,孔厚拿出木针,一针扎破毒疮,陈希真一下子冲上去,舔那不停流出的毒水,他强忍恶臭,舔了半天刚要舔完,谁知这极没道德的高俅突然放了个暴屁!这个屁夹带风声,屎渣子崩了陈希真一脸,真是臭不可闻! “老兄,刚才毒水流出后,我感觉舒服多了,一时高兴,突然想放屁了!放完后才想起你还在我后面,实在对不住了!哈哈!”高俅大笑着给陈希真道歉,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羞愧之色。 “太尉大人言重了。”陈希真说完这句话,赶紧出去狂吐毒水,光漱口就漱了一个时辰。 当他再次前来参见高俅的时候。高俅正意气风发的坐在那等着他呢。见他一进来。高俅便大声高叫道:“陈老兄,明日我就给你五万兵马,望你老兄率领手中精兵猛将,杀败梁山贼!” “遵命!”陈希真和陈丽卿同时应道。 次日上午,高俅果然兑现了诺言,拨给陈希真五万兵马。陈希真头一回掌握这么多兵马,还全是朝廷的正规军,心里的喜悦可想而知。 他带上陈丽卿。以及猿臂寨所有将士外加这五万兵马,冲出北城门,与梁山军列阵相待。 昨天围困北城门的梁山兄弟被猿臂寨的人打伤很多,武松前来看望众兄弟,当晚留宿于北大营。这次与猿臂寨对阵,武松和陈希真、陈丽卿刚一看见对方,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武松,今日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陈希真道。 “你这帮狗吃屎的狗贼!上次绑架我大哥,我本想将你大卸八块!谁知你运气好。竟然逃了!这次只怕你没那么好运了!”武松挺枪大骂道。 “废话少说,杨腾蛟。给我斩了武松!”陈希真对部下发令道。 “鼠辈休要口出狂言,我且看看你有何能?”史文恭手提方天画戟,当先出阵。 中间杀阵上,两枪并举,杨腾蛟的枪招如飞蟒吞人,史文恭的戟法如霞光映日,使枪的刺出长矛,只待撼动乾坤,使戟的划下利刃,只要地动天摇。两人喊杀不断,在马上整整斗了一百五十余回,尚且难分胜负,最后,人纵然不觉得疲惫,马早已疲累难行,双方罢战,各回本阵。 “不想这猿臂寨,竟有如此高手!”武松暗忖道。 其实武松哪里知道,自从陈丽卿的丈夫祝永清死后,陈丽卿就彻底堕落了。她为了帮助父亲招揽天下高人,竟然公开出卖自己的身体!还真有几十位猛汉痴迷她的美貌,投拜到了她的石榴裙下,为她上刀山下火海。这些猛汉最后全成了陈希真的心腹大将。 陈丽卿固执的认为,都是因为武松杀了她的丈夫,才把她害的这么绝望,最后才堕落到这个地步。其实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无耻,她也不想想,本来梁山和猿臂寨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明明是他父女俩先打人家武大郎主意的。他们想用武松和武大郎的人头为自己捞取富贵,难道还不许人家反抗?而陈氏父女一旦惨败,就放弃了做人的原则和底线。陈丽卿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招揽天下恶汉为己所用,而那陈希真为了富贵,竟然给高俅舔毒疮。这对父女,真是十足的小人。 “杨将军,你厮杀劳累,且先休息一会,看本将军斩杀敌将!”自从丈夫死后,只要上阵便必定会女扮男装的陈丽卿安慰了杨腾蛟几句,便提枪出阵。 “史进狗贼,速来领死!”陈丽卿手指史进,大怒道。 “陈母猪!我说你这心眼也太小了吧,当年爷爷不就是喂你喝了点童子尿吗?你就这么恨我?至今念念不忘?”史进放声大笑道:“你对爷爷念念不忘也没用,爷爷只喜欢处子,不喜欢破烂儿!” “史进狗贼,我定要在你身上戳上一百个窟窿!”陈丽卿已经彻底被史进气疯了,她冲出阵上,大骂史进。 “兄弟,把我的照夜玉狮子马骑上。”武松一边对史进说话,一边示意身边的牵马喽罗将这匹宝马递给史进。 史进谢过兄长,举刀直取陈丽卿。这匹马已经被史进骑乘过多次,更兼此马非常的通人性,史进指东击西,骑着它作战特别顺手。 陈丽卿见史进杀来,更不打话,拍马来抢史进,史进马快,举刀便往陈丽卿头上劈去。二人在阵前空地上交手,这一战打的煞是壮观。陈丽卿把手中梨花舞的刚猛苍劲,看那招架,仿似连根拨起参天大树一般,史进的刀法更是不让半分,如疾风摧枯叶,一刀定乾坤! 二人专攻对方要害,皆不能如愿,在马上斗了九十余合,陈丽卿这位男人婆再怎么骁勇,终是吃了体力的亏,女子的体力到底是比不过男子。她身疲力乏,虚晃一枪后,打马便逃。史进见敌方阵上张起强弓硬弩,不敢去追,亦打马回阵。 陈丽卿见史进得胜,气愤的拨出腰间弓箭,也不管距离这么远能不能射到目标,一边张弓,一边大骂道:“武松狗贼!吃老娘一箭!” 话犹未了,陈丽卿一箭射出,武松阵上史文恭见她搭弓张箭,早已取出大羽箭,判断好了陈丽卿来箭的方位后,史文恭迅速射击,两箭射出后,箭尖在空中相撞,双双落地。 陈丽卿离这么远的距离强行射出的这一箭,在射到武松身边的时候,力道早就衰减的差不多了,所以说这一箭并无神奇之处,但史文恭的那一箭,却着实精妙之极,他能让自己的箭与对方的箭尖相碰!这种把握准头的功力,只怕除了花荣,再无敌手。 “史教头好箭法!” “史教头这才叫射箭!比那个女扮男装的废物娘们强多了!” “对,史教头箭法更胜一筹!” …… 梁山头领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嘲笑陈丽卿。 陈丽卿到底是女流之辈,心胸极其狭窄,明知这么远的距离极难射伤武松,却还是对着武松射出了第二箭。 没羽箭张清见史文恭已经为梁山军争足了面子,便也判断出陈丽卿箭枝的飞行路线,拈出飞石,打中了箭尖! 梁山竟然有两个人拥有这样神奇的手法!梁山军再次沸腾了! 就在梁山军大声喝彩的时候,在梁山军队的某一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低声说话。 “他娘的!这陈母猪竟敢把咱们梁山寨主当成靶子来用,看我不轰你一炮!”说这话的人是凌振。 “凌振哥哥,这一炮你让俺铁牛点火吧!俺早就看这母猪不顺眼了,狗东西,当年竟敢绑架咱们大管家!”发出这个声音的是黑旋风李逵。 “好,我把大炮推出去,铁牛你来点火!”凌振把打着的火折子递给李逵。 凌振亲手将大炮推了出去,凌振前面的士兵立刻向两边闪开,让开了一条通路。 “废物娘们!你当我们寨主是活靶子,任你随便射?我草你祖宗的,且先让你吃我一炮!”李逵把满肚子的怒火都寄托在了这架大炮上,举手点着火捻子。 “不好!卿儿快躲起来!”陈希真大叫道。 陈丽卿知道调转马头逃命肯定是来不及了,毕竟那样浪费的时间实在太多,她不敢犹豫,迅速跳下马背,连滚带爬的朝着左边人多的地方逃去。 凌振这位天下第一火炮专家略微调整了一下火炮的方向,轻轻松松的把陈丽卿重新锁定在了火炮的射击范围内,他刚一调完方位,一枚炮弹轰然射出,放倒一片! 上百名倒霉的猿臂寨士兵中炮而倒,陈丽卿本人也被炮弹余火炸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杀!”武松发起了总攻令。 十九万梁山军奋勇杀出,把陈希真的军队杀得血流成渠,陈希真本欲舍命来救女儿,被张清一石子打中面门,打得头破血流,心惊胆战!杨腾蛟见主帅受伤,急忙来救,不提防史文恭的暗箭射来,正中右臂,钉了个通透!杨腾蛟疼的连兵器都掉了,急忙逃回城去。 陈希真在部下的死命保护下,总算逃回了城中,高俅赶紧关了吊桥。受伤倒地的陈丽卿并没被炸死,她受伤太重,无法起身,被梁山头领锦豹子杨林生擒。(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9章 安神医治废陈丽卿 “启禀寨主,矮脚虎王英求见。三四中文 (z)(z)W444ZW COM”大帐中,武松的亲兵队长二狗子前来传报。 “有请。”武松看着地图,头都没抬。 “参见寨主!”身材矮小的王英进来后,欠身行礼。 武松知道他手下这位贪色之人此来的目的,不等对方开口,便大笑道:“王英兄弟征战劳苦,这破烂儿就拿去爽爽吧。时迁已经给她下了麻药了,你动作快点,要不然等这头母猪恢复了体力,你可打不过她。” “多谢寨主成全!”王英大笑着将陈丽卿像抬死狗一样抬到了自己的帐中。 陈丽卿明明已经醒了,可她知道此时绝对跑不掉,便假装没醒,以免难为情。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王英果然是此道高手,竟然把她给弄得爽翻了天,不知不觉的哼叫了起来!王英充分体会了一把征服的快感。 “王英兄弟,你快点!寨主还有事呢!”李逵提着板斧在外面大叫道。 “铁牛,稍等,马上就好!”王英大笑道。 李逵又等了一会,见王英还不出来,又喊叫了几声,王英才不管他大喊大叫,只待彻底爽够了,这才穿上裤子,恋恋不舍的离去。 李逵进去看了一眼身着男装的陈丽卿,骂道:“这母猪女扮男妆后,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王英居然还这么有兴致,真是没出息。” 李逵把全身无力,五花大绑并且一直在假装睡觉的陈丽卿像扛死猪一样扛到神医安道全那里,大声嚷道:“安神医。人我给你抬来了。你赶紧给她治伤吧。对了。寨主哥哥告诉我,说让你把她治成太监,我当时就笑了,娘们怎么能成为太监啊!” “铁牛,一边去,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去去去,外面候着。别耽误我干活。”神医安道全笑道。 原来,就在王英爽翻天的时候,高俅派使者前来下书,武松奉行“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战场规矩,热情交待使者。 使者一番客套之后,随口问起陈丽卿的伤情,武松故作悲伤道:“贵部的陈将军,受伤过重,估计已经挺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了。” 高俅派来的这名使者马上道:“太尉大人让我转达武寨主。说他愿意赔付贵军三十万两白银,换回陈丽卿将军。请武寨主速作回应。否则拖延时间过长,受伤太重的陈将军很可能一命呜呼。” 这名使者还真挺聪明,他表面上客客气气表明了以三十万两白银换人的诚意,并催促武松快点决定,还暗示武松,如果受伤过重的陈丽卿死了,你们就得不到这三十万两白银了。如果你敢浪费时间讨价还价,有这功夫陈丽卿可能就死了。 其实他再精明,也精明不过武松,陈丽卿受伤虽重,却也不至于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挺不了,他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试探这名使者的底线,果然,使者一听陈丽卿快死了,马上报出了三十万两白银的高价。如果你告诉他陈丽卿一时半会死不了,他很可能只给你十万两白银。高俅为人贪婪,开出的价码肯定是个浮动值,关于这一点,武松是早有预知的。 “先生,我可以答应放人,只是贵部的陈将军受伤这么重,你们把他取回去,有把握救活她吗?”武松笑道。 “武寨主有所不知,我军中有一名医士,名唤孔厚,此人有天下第二神医之称。”使者道。 “这天下第二神医,终究是比不过我水泊梁山的天下第一神医。我看时间紧急,还是让安神医给陈丽卿治好了伤,再交给你们带走吧。”武松道。 “多谢武寨主!”使者起身致敬,然后道:“三十万两白银就在帐外,我的随从们已经推着三百辆银车过来了,就请武寨主先验收白银,再行放人吧。” 武松笑道:“你先把钱给我,不怕我收了钱不放人?” “江湖上盛传武寨主是位义薄云天的汉子,小人相信武寨主对这样的龌龊勾当,绝对不屑为之。”使者猛拍马屁。因为他心里知道,如果武松真的这样做了,他也一点脾气没有,只好使劲给武松戴高帽。 “好,二狗子,带人出去点视白银,李逵,马上去让安神医为陈将军治伤。黄信,送使者下去略微休息片刻。”武松吩咐道。 使者下去后,刚大步迈到门口的李逵突然又折了回去,低声问武松:“寨主哥哥,你当真要把那男人婆治好?这杂碎武功这么高,连史进哥哥这样的高手都杀不死她啊!你不怕放她回去,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铁牛放心,我不但不会把她治好,我还会把她治废,我早已派人暗中吩咐了安神医,要把这陈丽卿治成太监!铁牛,让王英快点完事,然后你把陈丽卿背到安神医的帐内。”武松笑道。 于是,就有了下面发生的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神医安道全按照武松的吩咐,在陈丽卿的两腿间做了一点小手术。浑身虚脱无力并且被捆绑结实的陈丽卿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安道全,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他摆弄。 那边白银点视完了,这边安神医的手术也完成了,时迁像个影子一样来到安神医屋里,给陈丽卿喂下一味药。这药不会让人丧命,却会让人丧失百分之九十的力气,武功也会大打折扣。 一切妥当之后,武松下令将三十万两白银入库,然后下令放人。陈丽卿被捉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男装,头上戴着的是男人的儒生方巾,被放走的时候依然是这样。 武松令李逵送使者出营,陈丽卿默然不语,像丢了魂一样低头跟在使者身后。 在即将离开武松大营的时候,使者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李头领,请恕小人冒昧,那安神医的医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妙吗?为什么我家陈将军这般无精打采的?” 李逵大笑道:“安神医的医术你是不用怀疑的,哈哈!说来你们陈将军也真是条‘硬汉’,昨天被俺铁牛用大炮炸掉了‘大柱儿’,而且还在伤口处炸了个大洞!俺家寨主仁慈,令安神医把他伤口处的大洞给缝上了!你看,这等医术,难道还不能算是天下第一吗?” “……”使者默然不语。(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0章 史上最牛恶作剧 灯火通明的济州城,太守府。—顶—点—小说 W(z)(z){2}{3}{(z)}{(w)}] “义女总算救回来了,只是不知那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现下生死存亡几何?”高俅长叹道。 陈希真接口道:“张节度使不幸落入梁山贼手中,只有十有**被武松斩杀了,那武松心狠手辣,此魔君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陈丽卿连滚带爬闯进太守府,口中哀号不已,那情形,就像被宰的猪一样。 “乖女儿,你怎么了?天哪,你是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的怎么活?”高俅为了收买人心,一把上前抱住陈丽卿,比陈希真哭的还厉害。 “我……尿急……”陈丽卿好不容易说出了这三个字,憋得满脸通红的她非常后悔,因为即使说出了这三个字,她也无法启齿下面的事。 “希真老兄,这是怎么回事?”高俅的眉间拧成了一股绳,奇道:“听说过便秘的,但便秘只是拉不出屎来啊,不至于尿不出来啊!” “我……我……我……”满脸是汗的陈丽卿大叫道:“我难受啊!” “孔神医,快快设法为我女儿医治。”高俅道:“其它人全部出去,把太守府给我女儿让出来,让她安心治病。” 众人一齐出去,关好门。偌大的太守府里只剩下陈丽卿和孔厚二人。 “侄女,你的身子到底有什么不适,你说出来,孔叔叔定当全力为你医治。”孔厚道。 “我……尿急……”陈丽卿哭道。 “那就去茅厕尿呗!”孔厚道。 陈丽卿急道:“可是,那该死的安道全给我做了个手术……把我那里……给缝上了!我现在尿急的厉害……却……无法撒尿了……” “扑噗!”孔厚实在忍不住。竟然笑了出来。 “这……”孔厚急忙掩口道:“事急从权。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了。孔叔叔这就为你开刀……” 陈丽卿实在憋得难受,也只好紧闭了双眼,点头答应。 孔厚拿出拆线刀,小心翼翼的捣鼓了半天,终于帮陈丽卿拆了开由安神医亲手缝上的药线。 陈丽卿的两腿终于能够张开了,一大泡尿喷涌而出,与此同时,一朵大大的黑木耳从里面掉了出来。不用说,这玩意百分之百是武松吩咐安道全塞进去的,因为只有他这个拥有现代人思维的家伙才知道“黑木耳”这三个字的含义。 孔厚看了看这朵散发着腐臭气味的黑木耳,再看看陈丽卿的两腿间,转眼间似乎明白了梁山塞这玩意的用意。 “卿姑娘,你这伤口不大……将养两天,也就好了……”孔厚低声道。 陈丽卿哇的一声大哭道:“可是,那个时迁狗贼给我下了一种毒,我现在全身的力气,十成去了九成。连我的梨花枪都拿不动了!再也不能为我父亲建功立业了!” “你父亲手下的猛将杨腾蛟也被梁山贼射穿了手臂,至今拿不了兵器。如今你这能征善战的姑娘也遭了梁山的道儿……我看啊,你和你父亲说说吧,咱们先挂几天免战牌,一来你们先养几天伤,二来我尝试着配一下解药,看看能不能解掉你身上的毒。”孔厚建议道。 陈丽卿闻言,觉得有理,便去其父陈希真处劝谏高挂免战牌,陈希真和高俅一听,马上同意。 在古代,高挂免战牌的一方大多有坚实的城墙来阻挡进攻,所以一方挂了免战牌对方就暂时不会攻打它了,直到人家不挂了再打。 其实,免战牌的实际效用并不是很大,挂了这个玩意的唯一目的只是告诉对方,自己暂时不应战。但如果对方非要硬攻的话,你还是没脾气的。所以说,有没有坚实的城墙作后盾,是免战牌能否发挥作用最大的前提。 既然济州城挂上了免战牌,武松索性也就暂时停止了攻城,他知道旷日持久的僵持下去,济州城的粮食只会越来越少,到那时,敌军只会不战自破。 高俅这个无耻无能的草包每天都在太守府设宴,请众将饮宴,他不止一次的对众将说道:“本太尉掌兵事多年,深知用兵之道。今观武松用兵,便知其是无能之辈。他区区八百里水泊梁山能有多少粮草?竟敢采用围敌战术,真是愚蠢之极!本太尉奉圣旨剿贼,圣上所拨金银、粮草数不胜数,咱们只须以逸待劳,一直这么拖下去,早晚拖死武松!待武松粮尽之日,必会撤军,咱们出全城之兵奋力追击,定能将那贼酋武松斩于城下!” 高俅放这番屁的最大目的就在于鼓舞军心,客观的说,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达到了目的。但武松整整围城两个月后,高俅便下令全军节粮,每天只吃两顿饭,他所谓的“粮草数不胜数”的说法不攻自破。 免战牌一直这么挂着,高俅假装出一幅意气风发的样子,站在城头对将士们道:“大家快看,我说的对吧,那武松的粮草快用光了,他快熬不住了!” 众人顺着高俅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城下的梁山军推着空粮车,各后方行驶。 高俅大笑道:“大家看到了吧,梁山贼一旦粮尽,就是我等为国立功之时!杀败武松,就在这个月,哈哈……” 突然,高俅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那些空粮车在后面的营帐里装满了粮食,运到了城下。 高俅呆立无语,士兵们肚中饥饿的“咕咕”声不时传来,令高俅非常难堪。 而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武松竟然下令炊事营在城下做饭! 炊事营架起了数百架大锅,有些煮米,有些煮肉,有些炖鱼! 那上等稻香米的香味,那煮肉炖鱼的香味一直飞到城上,馋得城上士兵流下了口水! “弟兄们,这是天下第一酿酒大师朱富亲自带领五千名喽罗兵日夜赶工为咱们酿造的美酒!滋味可比大宋狗皇帝的御洒好多了!瞧,这上万坛美酒全是寨主赏给咱们骑兵营的!”青面兽杨志在城下大笑道。 “大宋狗皇帝的御酒也能算是酒?充其量只是马尿而已!”花和尚鲁智深亦大笑道。 “青面兽哥哥,花和尚大师,俺铁牛虽然不是你们骑兵营的人,却也想跟你们讨杯酒吃,你们可不许吝啬啊!”黑旋风李逵不知从哪蹿了出来。 “李逵兄弟,来,你杨大哥亲自为你开瓶!”杨志说着,用手拧开大酒盖子,那浓郁纯正的老酒香味一直飘到城上,把城上士兵身上的馋虫全给勾出来了。 “樊瑞、项充、李衮三人听令,命你们把暗器拿在手中,若是有狗敢出城抢劫咱们的酒肉,格杀勿论!”骑兵营总管豹子头林冲大声叫道。 “遵命!”三人得令,带上暗器营所有精兵,每个人都拿好暗器,对准城上,随时准备发射。 之后,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杨志、鲁智深等骑兵营头领与众将士席地而坐,在城下大吹大喝,一边吃喝,还一边擂鼓、划拳!这真是要摆出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啊! 城上士兵每天吃不饱饭,看着鲁智深等人大口喝酒,大口嚼肉,心里真是矛盾极了。不抢吧,看着别人吃,自己心里饿的难受,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抢吧,人家三座暗器营随时搭箭在弦,你挂免战牌人家不主动搭理你,但你要是敢下城,先把你们全部放倒! 于是,这些守城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大吃大喝,那讨厌的鲁智深和李逵的饭量也太大了,鲁智深一顿能吃十斤肉,李逵能吃八斤,更气人的是,这俩鸟人每天都喝光一大坛子美酒! 从这天起,武松一连设宴十五天,每天都好酒好肉招待他的骑兵营。城上守军眼巴巴的看着城下敌军活的这么滋润,自己却只能吃糠咽菜,稍有怨言就会被人举报,然后被高俅斩首,于是官军个个垂头丧气,军心大丧。(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1章 鲁智深倒拨参天树 第十六天,济州城守城士兵都已经饿昏了头,有的连睁眼都费劲了。{顶}{点}小说 [(444)]{}梁山军依然在城下大摆庆功宴。 黑旋风李逵脱得赤条条的,把那两把板斧往地下一扔,对鲁智深大声道:“鲁大师!你说,单打独斗的话,咱俩谁更厉害?” “当然是洒家厉害!”鲁智深也脱得赤条条的,把禅杖往地下一扔,大笑道。 城上守军见这俩大爷突然不喝酒了,改吹牛了,反正闲的无聊,索性站在城上观看这二人表演。 “鲁秃驴净你娘的吹牛!”李逵道:“俺铁牛一对板斧,打遍天下无敌手!” 鲁智深大笑道:“那是你没遇到比你更厉害的对手!实话告诉你,你身上最多有百斤力气,咱们寨主身上最多有千斤神力,而洒家身上有万斤神力!”鲁智深正色道。看他那认真样,丝毫不像在吹牛。 不等李逵说话,天上突然传来了几声乌鸦叫,那叫声极其难听,就跟拉屎拉不出来似的。 “你看,连乌鸦都在嘲笑你!”李逵大笑道。 李逵说完这句话,城上守军也有人忍不住笑了。 “你等为何发笑?”高俅突然出现在了守城士兵们的身后。 “禀太尉,那俩贼寇在城下吹牛,我等觉得好玩,故而发笑。”士兵不敢不回答,只得实话实说。 高俅见鲁智深和李逵光着膀子在哪你一言我一言吹牛,也觉得好笑,反正闲来无事。便也和士兵们一起站在城头观看。 鲁智深听见乌鸦叫。便回头看去。看到自己和李逵所坐的位置后面的那棵树高冠大,枝繁叶茂,用参天大树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的大树上,有几只乌鸦,正站在树干上扯着嘶哑的破锣嗓子在那喊叫。而这棵大树的树干上,还有一面“高”字旗,正是那高俅的帅旗。原来,当日高俅行军至济州城。见城外这棵参天大树如此高大,便令人把自家的帅旗挂了上去,想要图个吉利。后来败军后,高俅全军逃进济州城中,还没来的及撤下帅旗,就已经被武松围死了城池。 “铁牛,去,帮你鲁大哥把那几只乌鸦给杀了,然后把高俅老贼的帅字旗扯下来擦屁股用!”鲁智深指着大树道。 鲁智深的嗓门超级大,高俅听见他让李逵把自己的帅旗扯下来擦屁股用。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难看。 “鲁大哥你可拉倒吧,俺铁牛虽说武功高强。但这辈子一不会上树,二不会游泳。鲁大哥你这回可是给我出难题了。要不俺帮你去叫时迁吧,他上树可是把好手。”李逵挠头道。 “麻烦!”鲁智深蹭的一声跳起,大叫道:“且看我拨了这棵该死的树!”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梁山军和济州城上守军一片死寂,没人一人敢发片言,大家全都凝神屏息,睁大眼睛看着鲁智深一步一步朝着那棵参天大树走去。 鲁智深走到树前,用右手向下,把身子倒翻着,然后左手扶住那棵粗壮大树的上截,把腰用力趁住,大叫道:“啊!!!” 鲁智深额头拧紧,两条粗壮至极的手臂上暴起了青筋,树下的土壤渐渐松动,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鲁智深竟然将那棵参天大树连根拨起,然后横抱过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之后鲁智深大步跑过去,一脚将高俅的帅旗碾个粉碎!那几只乌鸦,早已飞的无影无踪了。 “天哪!倘若身上没有万斤神力,如何能拨得起这么大的树?有这神人在,真是天绝我也!”高俅被鲁智深的神力彻底吓傻了,高叫数声之后,竟然没站稳,栽倒在地! “梁山军听令,全军攻城!”武松双刀并举,跨上汗血马后,迅速发出了号令!像他这种超级擅长趁火打劫的高手,在这敌军主帅彻底丧失斗志的绝佳时刻,岂有不攻城之理? 史文恭一箭射断了免战牌,卢俊义、林冲、李逵、黄信、杨林、杨雄、石秀等人一哄而上,纷纷架起云梯攻城。 武松迅速写好谕令,叫过时迁道:“你马上去南门,告诉张顺,撤走四万九千人接应东门和西门,只留一千人守南门。高俅军一旦从南门出逃,不可与之奋力厮杀,只用小股士兵作疑兵,稍战即退便可,违令者斩!” “主人,请恕属下多嘴,为什么不将高俅一举歼之,反而要放其出逃呢?”时迁道。 “兵法云:‘围师必缺。’高俅尚有二十五万大军,而咱们的十九万军队是分散在四个城门处的,每处只有不足五万人,把他打急眼,二十五万人打你五万,你能有好果子吃吗?快去传令!”武松道。在没穿越前,《孙子兵法》他可是读了不下一百遍,如今来到古代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统帅,这兵法用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皇甫端,速骑大雕前去东西二门传令,即刻攻城,违令者斩!”武松道。 皇甫端应了声,迅速吹哨召来大雕,前往二地传令。 北城门的战役刚打响没多久,彻底丧失了斗志的征讨大军便一触即溃,这些饿着肚子的疲兵如惊弓之鸟,死的死逃的逃,北城门很快陷落,林冲第一个杀进城去,那条枪使得如同秋风扫落叶,片刻间杀翻一百多人。梁山军刚攻进北城门,皇甫端就已经在东西城门处飞了个来回,他刚一传令攻城,围困这二门的梁山头领立刻率兵发动了攻击,这二门也很快陷落,梁山军迅速攻进城去。 整个济州城,到处堆满了征讨大军的尸体,有被长矛刺死的,有被滚刀砍死的,有被弓箭、标枪、飞刀杀死的…… 高俅大军人数虽多于梁山军,但士气已经降到冰点,军无战心,高俅只得下令全军杀出城去,夺条生路。这时守兵来报,三城门皆已陷落,高俅只得聚齐残兵败将,一齐逃往南城门。 陈希真的心腹,有所谓天下第二神医之称的孔厚出逃不及,被锦豹子杨林追上,一刀狠抡下去,把孔厚砍成两截。孔厚的药匣子摔在地上,里面的绷带、药线、手术刀掉了一地,杨林这才反应过来此人是位医者,心里暗想道:“早知道他是名郎中,还不如抓活的呢!咳!事已至此,再想这个也没用了,再说了,他既是陈希真狗贼的心腹,必是小人无疑,我们梁山寨主也未必能看得起这种小人。” 梁山军迅速攻占了济州城的太守府,那济州太守张叔夜,早已跟随高俅逃到了南城门。 这时,时迁刚到南城门,他拿出寨主谕令,马上去张顺大营传令,张顺等人看到“违令者斩”四字,不敢怠慢,立刻撤走全部精锐,只留下一千余人守城。张顺这一着急撤军,竟然忘了把张开这位俘虏一齐带走。 而高俅等人就在这时打开了南城门,二十多万兵马一拥而出,南城门挤的就像塞满死猪一样。 张顺留下的一千守兵刚与高俅的军队接战不到十秒,便一齐四散奔逃,高俅大军顺利出了南城门。 陈希真手下的大将杨腾蛟一马当先,拼命攻击梁山军,梁山军逃的太快,他害怕主帅有危险,不敢追的太远,所以他想痛快杀人的愿望未能满足。 正在他为此气愤交加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快救我!” 杨腾蛟循声而去,杀到一座空营,只见锁链上锁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着囚服,口中不停的大叫“兄弟们快救我,我是张……” 话未说完,杨腾蛟早已一枪刺过去,将张开这位倒霉蛋刺穿胸膛,登时毙命。 原来,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被梁山军俘虏后,一直被关在南大营,虽然武松并未虐待他,但他仍然每天都在迫切希望官军能够早日救他出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自己人盼来了,却被杨腾蛟这个楞猪一枪刺死。他怎会知道,他张开被擒时,陈希真等人尚未来到济州城,所以陈希真的手下杨腾蛟根本不认识张开,杨腾蛟冲出南城门打破梁山的南大营后,见人就想大开杀戒,张开这位堂堂的节度使就这样丧命在了这位智商低下的憨猪手里。 此时,高俅身边的十位节度使已亡六人。此战中,高俅折兵三万余,为他治好毒疮的郎中孔厚被杀,武艺高强的陈丽卿被废,久经战阵的节度使张开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而一座偌大的济州城,也拱手让给了武松,留在城中未及带出的,还有巨额的金银财宝。 高俅本想仰仗着自己粮草繁多,活活拖死武松,没想到,拖了半天,不但没能拖垮武松,反而差点把自己拖死。自此,羞愧至极的高俅再也不敢口出狂言,更不敢再说“用粮草拖死武松”之类的傻话。 鲁智深、李逵等作战有功的将士,全得巨赏。武松给鲁智深的手下添兵一万五,李逵的手下添兵一万二,这二人高兴之极,当晚全都喝得烂醉。(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2章 攻心之计(上) 武松派兵安抚济州城中百姓,有因战争毁坏的房屋,梁山出钱替他们修葺一新。=顶=点=小说==444ZW=城中久战缺粮,百姓食不裹腹,武松大量放粮资助百姓。做完了这两件事,武松又仿效当年汉太祖高皇帝刘邦旧事,与民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这三章法虽然极其简约,却是非常奏效,大宋百姓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生平头一次见到真正不扰民的军队! 人家梁山光是不扰民也就罢了了,还广发粮食,助百姓渡过春荒!这样的仁义之师上哪找去? 刚进济州城一天,武松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就达到了顶点!济州百姓几乎家家为武松立了长生牌位,他们都希望这位义军首领能够多福多寿,有这位义士在,一定能够多让他们过上几年好日子。 济州城是武松自起兵以来打下的第一座城池,更是除了水泊梁山和暹罗诸岛之外的第三块地盘,它的战略意义极其重大。水泊梁山和暹罗诸岛全是水路,而偌大的济州城,则是连接梁山的陆地,这里可以既可以大量储粮,又可以大量屯兵,武松以此城作为新的根据地,向外扩张势力是极其便利的。 济州百姓苦于高俅无休止的盘削,武松在这个节骨眼上攻下济州,正是得天时。 济州是连接中原的门户,更是四通八达之地,道路平坦,运粮便利,正是得地利。 武松初来乍到,便几次三番的屡施大恩于民,使全城百姓感恩于心。正是得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皆被武松占全了。此战必胜! 武松是个特别擅长收买人心的人。他攻下济州后,故意不在太守府居住,而是和十多万士兵一起在大街上搭起帐篷,用这个举动来告诉全城百姓:我武松的军队绝不扰民!绝不抢劫百姓一丝一毫! 帐篷刚搭好,天公不作美,济州城下起了瓢泼大雨,梁山军站岗的站岗,查哨的查哨。巡逻的巡逻,军容整齐,威严之至,根本没把这漫天大雨当回事!这是何等严明的军纪? “天哪!快看!梁山军的衣服被雨淋透了,仍然在维持全城治安!”在大街上买东西,没来得及第一时间跑回家的百姓们嘀咕道。 “真是铁打的军队啊!这样的军队取天下,只是早晚的事!”另一百百姓道。 “有梁山军守卫济州城,济州百姓再也不用担心过不上太平日子了!” “是啊!梁山军可比大宋的废物军队强太多了!” …… 听着百姓们交头接耳的称赞声,梁山军个个自豪之极,他们无论是梁山旧兵。还是新降之兵,都以能在武松帐下当兵为荣! 百姓真心的赞赏。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百姓真心的崇拜,是用暴力绝对换不来的!你用暴力对待百姓,他们只是怕你,但绝不敬重你!怕和敬,永远是两个概念,并且这两个概念的含义相差十万八千里!只有脑袋里装满大便的屎渣子,才会相信自己的屠刀万能! 济州全城百姓们隔着自家的窗户看到梁山军仍然在雨越大越大,而梁山军仍然在雨中维持着济州城的治安,很多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乡亲们,一起去犒劳梁山军!” 这句话喊完,数以万计的百姓们打开门,自发的牵着自家的牛、羊、鸡、鸭,甚至有的还挖出窖藏的老酒,前来武松军前拜纳。 领头的一位大叔牵着黄牛跪下对武松道:“大王,人言梁山义士不扰百姓,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我等敬佩梁山军,特来劳军!” 武松扶起牵牛的大叔,看到他面黄肌瘦的样子,深知他分明是身处饥饿之中,却宁可饿坏身体也舍不得杀掉这用来犁地的耕牛。他如此心疼这头耕牛,如今却要拿来劳军,武松心中非常感动。 武松大声对跪了一地的百姓道:“众位父老乡亲!大家快起来吧!天冷,别在地上跪着了!今天,我武松还不值得你们如此跪拜!乡亲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让被梁山军所庇护的百姓们再也不必经受战乱之苦!” “我等众人皆赖大王福荫!些许薄礼,聊表寸心,请大王收下吧!”一位读书人模样的年青小伙子喊道。 “大王替我们驱逐奸邪,征战劳苦,大王就成全了乡亲们的一片心意吧!” “大王收下吧!” …… 乡亲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张张真诚质朴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武松在此多谢乡亲们的厚意!”武松对着全城百姓欠身抱拳,道:“我梁山军粮草甚多,不敢惊扰各位父老!天气寒冷,各位父老请快快回家吧!乡亲们的心意我领了,只要能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宣布,从现在起,济州城免税一年!” “万岁!万岁!”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这一噪子,全城百姓竟然一起喊了起来,有些百姓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 只有皇帝,才有资格被称作万岁。如果称呼别人这两个字,那就是造反,而造反之罪,其处罚是极其严重的,动辄灭九族。 但此时此刻,百姓们根本不管那么多,全把武松当成了他们心中的皇帝! 你把百姓当人,百姓就把你当神,与你同生共死! 这就是民心的力量!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也许是连老天爷都被武松感动了,这场下雨下了一会,就停了,雨过云收,一道七色彩虹映于天际,美不胜收。 众百姓见武松执意不肯收纳百姓财物,只得又将牛、羊、鸡、鸭牵回去,老酒也一并搬了回去。 次日中午,武松才带领众将前往太守府议事。在这场会议结束后,武松留下公孙胜、李逵、穆弘、李云四人领兵两万守卫济州,其它人马皆随武松继续追击高俅的败兵。 众百姓看到梁山大军出城,急忙拦在武松的坐骑前,跪下道:“大王,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大王,你不能走啊!如果你有走了,高俅老贼必定会去而复返,到那时,他必定会杀害济州百姓,用我们的人头拿去冒功啊!”一位大嫂急的直哭。 “大王,如果你守卫梁山的兵员不够用,就把我们武装起来吧,我们愿与梁山军共进退!” “大王,你可不能放弃济州啊!” …… 武松跳下马,对众人抱拳道:“众位乡亲,你们误会了。我此次出兵,不是要放弃济州,而是要去剿杀高贼!只有彻底灭了这个祸害天下的魔头,天下百姓才能安定!乡亲们放心,我已经留下入云龙公孙胜、黑旋风李逵、没遮拦穆弘、青眼虎李云四位将军统领两万精兵镇守济州城,此四人全是嫉恶如仇之辈,高贼若敢分兵来攻济州,他派来的那群废物定会被这四位将军杀光!” “恭祝大王旗开得胜!” “祝大王早日战胜高贼!” “大王一路顺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