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正文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男宠》作者:朱轻 【内容简介】 思念,是他的一举一动在脑海里盘旋徘徊; 想念,是她的一颦一笑在身体里膨胀流泄。 严君尧第一次见到汪甜,她正骑着脚踏车; 第二次见到汪甜,她正大义凛然的大骂负心汉; 第三次见到汪甜,她正和一群欲女们划分界线…… 连着三次偶遇,严君尧一次比一次觉得她可爱, 更让早已在女人堆放肆多年的他,只想靠她更近。 见她笑,他也笑;看她满足,他也满足, 只是一向天真活泼的汪甜,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从不当他是个男人,连“孤男寡女”的危机意识都没有, 傻得以为他只想找她“盖棉被,纯聊天”。 看来,自己非得先把她带上床“压榨”一番, 让她好好认清他的“男性本色”,可向来自命风流洒脱的他, 明明不想因一株小草而放弃森林,但想到他的小草将要任人啃、 任人吃时,便怒不可遏的发现,在他想重新再追求她一次时, 她身旁不只有了另一个他,冷淡的她却只浅笑对他说:“嗨!” 【出版日期】2010年9月24日 【男 主 角】严君尧 【女 主 角】汪甜 楔子 他敢用自己最心爱的那把手术刀打赌,眼前这种让人咋舌的美景,绝对是他睡着之前没有想到过的。 连续五十六小时没有阖眼,三台高难度的复杂手术作下来,中间连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没有,严君尧感觉自己的精力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这三个手术都势在必行,实在排不开,不然,他不会让自己这么累。 狠狠地灌下三杯浓浓的黑咖啡,那种苦涩让他稍稍恢复了点精神,开着自己上个月刚换的法拉利,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飞驰而过。 时针指向清晨四点三十五分,就算一向以夜生活丰富闻名的纽约人,此时此刻,大部份都在柔软的床上安眠,宽阔的路面只有隐隐的街灯与他作伴。 那醇苦的黑咖啡,此时也不能让他觉得有多清醒。 严君尧从来都是一个非常爱惜自己羽毛的男人,当他感觉到睡意不断来袭时,果断地踩下煞车,按下车窗,他摸出一盒烟来,想要提提神。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抽烟的。他是医生,而且据说是一个医术非常不错的医生,他知道烟对人体有害。不过,偶尔还是可以例外。 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让他觉得呼吸起来非常舒服。 这是一条产业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夏季时分,只是四点半,天空已经透出淡淡的薄曦。厚重的紫蓝色,在天幕上刷下一笔又一笔的浓彩,层层堆栈一直到天的那一边,如油画般,美丽并且壮观。 他轻轻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香烟在指间轻点,忽然失去了抽它的兴致。 也许,在这样宁静而又平和的时刻,小小地休憩一下,并不算过份吧? 微风微拂,鸟儿轻唱,他睡着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将他从精疲力竭中悠悠唤醒,素来浅眠,一睁开眼眸,一双纤细修长的漂亮腿儿印入眼帘。 他漆黑的瞳眸,倏地一亮,真是惊喜。 甜美带着大无畏的天真,像精灵一样的女声在手机恣意地欢唱着。 他欣赏的目光,顺着那轻点路面的脚,一路往上。 女孩有一双漂亮到不可思议的长腿,骑在脚踏车上,一只脚撑着路面,一只踩在踏板上,因为轻微用力,皮肤紧绷,像牛奶一样的肤色,诱惑得让人想直接伸手去摸,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光滑白嫩。 她的年纪应该很轻,穿着短短的热裤,大件的t恤罩下来,只能看到一点点的裤边。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扎了一个马尾,显得俏皮可爱。 他坐在车上,只能看到她一点点的侧面。 她停下来的原因,必然是那支欢唱的手机,但她却没有接,只是握着它,低头看着。 他颇有兴味地望着她,能够想象,此时女孩眉儿肯定是紧皱的。 看来,这是一通不受欢迎的电话。 就在这个时分,清晨六点整,他静静地坐在车里,透过清浅的车窗,望着不远处那个女孩。 薄薄的初阳,淡淡地洒在他们之间,一切,美得像是一幅画一般。 终于,手机停止了它的歌唱,看来这场耐力较劲,女孩获胜。 她收起手机,略略转头,再度踩上脚踏车,卖力地往前踩去。 只是一个很快的瞬间,天生的好视力,让他看到了她的模样……甜美、可人,带着一点点的娇憨,很是青春。 严君尧淡淡一笑,发动引擎,不到两秒钟,这条宽阔的道路上,再度恢复成一片宁谧。 第一章 这是一家非常优美有格调的餐厅,以食物精美、环境舒适而闻名纽约。 严君尧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望着细致桌布上摆着的餐盘,名厨精心烹制的牛排煎得芳香诱人,就连一旁点缀的蔬菜都像艺术品般。他握着餐刀,手指松松地扣着闪亮的餐具上,修长的指,干净修剪得恰到好处的指甲,动作熟练优美,清儒尔雅。 “尧,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看那条项链?”珍妮弗美艳的五官,在温柔的灯光下撩人至极,涂成诱人娇红的嘴唇嘟起来,好像在邀人亲吻般,“你不知道那钻石切割得有多漂亮,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时,就觉得那是天生为我设计的……” 他带着纵容的微笑,倾听着女伴详细地描述那串项链美得有多么惊人,与她绝配到多么可怕。她讲完后,用最完美的笑容,噘起唇儿,撒娇般地望着他时,他笑了,放下餐具,握住她保养得滑嫩的手,爽快地给了她要的答案,“买吧。” “真的吗?”她惊喜地睁开眼眸,那可是价值几万美金的奢侈品呀。 “当然。” “谢谢你,亲爱的。”她开心地起身,在他的唇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笑逐颜开。 严君尧拿起桌上的帕子,将她留在唇上的颜色擦掉,端起一旁漾着红宝石色泽的酒,轻轻地一晃,浅啜,天生带着笑意的眼眸,望着她迷人的脸庞,“我不介意你晚上好好表现,嗯?” 珍妮弗那勾魂的眼睛,挑逗地回望他,“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我是你的!” 严君尧愉悦地笑了,他享受这样轻松自在的关系,喜欢像珍妮弗这样放得开的女子,成熟美艳,深谙男女之间的情事,玩的时候,要多疯都可以;散的时候,拿自己该拿的,干净利落。 很典型的纽约女人,所以,他在美国如鱼得水。 珍妮弗望着他,严君尧真的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他有着东方男子的清雅,眼眸深深如墨玉一般,嘴唇薄薄的,线条分明。 他们相识快一个月,她是颇有名气的电影明星,在演艺圈浸Y了近十年,什么形形色色的男人没有见过,可是,她就真的没有遇到过像严君尧这样的男人。 他大方温柔、彬彬有礼,就算心里知道他只是跟她玩玩,但她还是忍不住沉迷。他对她不像别的男人那么不尊重女人,他温柔体贴地满足她的需求,送她昂贵的礼物。 做A时,体力好得难以想象,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高C!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她会有一种错觉,彷佛他是喜爱着她。可是她知道,一切只是自己的迷思。 她着迷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但阅人无数的双眼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不能惹的,他斯文俊朗的外表之下,深不可测…… 所以,她可以喜欢他,却绝对不敢爱上他!是的,不是不爱,而是不敢。 她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他的玩伴而已,而他的女人,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严君尧与无数的名媛明星来往,他是花心的,也是多情的,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在分手后会说他的坏话,提到他时,都是感叹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了。 现在珍妮弗终于明白,原因在哪里了。她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她的时间可以再长一点,就满足了。 他们轻松地聊天,享受美食、享受这餐厅的舒适气氛。 现在正是晚餐时分,餐厅里的客人很多,但大家都低声交谈,音乐如水,一切一切都那么完美。耳边,是美女磁性的嗓音,说着圈内的一些事情,这些他其实都没有分毫的兴趣,但他会听,至少这是礼貌。 淡淡地扫过餐厅,端着盘子来回穿梭的侍者,面带微笑的客人,一切都很平静。 突然,他的眼眸一闪,看见一群青春洋溢的女孩从餐厅入口处走进来,最前面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有点眼熟。 记忆力一向惊人的他,不用一秒钟,就想起来她是谁!是她,那个清晨里踩脚踏车的女孩,站在一群身材高大的外国女生里面,她依然很抢眼。 现在的美国,想要看到东方的面孔,真的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个女生其实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但她有一种纯真娇憨的气质,非常有吸引力,至少吸引了他目光。 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着一条格子短裙,既青春又可爱;黑亮的斜浏海,让她的气息更加清纯……他望着她,眼里浮起浅浅的兴味。 女孩们站在入口,与服务生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她们非常有气势地向靠近窗边的一个座位走去。那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娇艳动人。 “莱克.贝格利。”女孩们在那桌前站定,东方女孩开口唤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有几分吃惊地抬头,“甜甜?” “请叫我汪小姐,我跟你并没有那么熟。”女孩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汪小姐?” “你要跟梅恩分手,是不是?” 男人望了望对桌的女人,再度抬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分手,当然可以。可是请你起码男人一点,跟她断干净了再找别的女人。”女孩转头扫了一眼那个一脸妖媚的女人,“尤其还是她的堂姐!不过,劈腿的男人最可耻。” “汪小姐,这是我跟梅恩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C手。”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开丑事,男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管我堂妹的事情?”妖媚女人皱眉问道。 “现在我没有跟你讲话,请你免开尊口。”女孩伸指在光滑的桌面轻敲,虽然年轻,可是严肃起来,竟然十分有威严,一瞬间,让女人胆怯地闭上嘴唇。 “我们可是梅恩最好的朋友,她现在伤心得要命,我们自然要帮她来问个明白。”身后的几个女孩也开口说道。 简单的几句话,其实事情就已经很明显了……男人抛弃了痴心的女友,跟女友的堂姐好上了。不过,这其实是很常见的,只是这个小女生的正义感真是太强烈了。 严君尧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女孩主演的戏剧越来越精彩。 由于她们的声音不小,前来制止的服务生,却被女孩拉住,让他来主持公道。至于后面闻讯赶来的大堂经理,也难逃魔手。 他们两个脸色涨得红红的,被女孩扯着走又走不开,可能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前来阻劝。 “莱克,你可以再无耻一点没有关系!明明跟这个女人暗中交往三个月,却还骗着梅恩帮你缴房租,重点是,你还可耻到连水电、瓦斯费都让她缴。” “那是她自已傻,愿意倒贴。” “靠!”女孩突然爆出一句中文,然后,一连串流利的英文从嘴里吐出来,“如果不是你用甜言蜜语哄她,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她现在会这么伤心?你骗光了她所有的钱,就连她妈妈留给她的戒指你都要偷走!跟别的女人好也算了,竟然还找上她的堂姐,真是贱到极点。” “我警告你说话当心点。”男人看着餐厅里的客人都对他投以鄙视的眼光,有点坐不住了。 “哼,我为什么要当心点?”她冷冷一笑,“应该当心的是你吧?你这种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男人,要靠女人养,还好意思来这种高级餐厅吃饭。我敢打赌,你连自已那份钱都付不出来。” “你……” “你最好识相地将她的戒指还给她。” “她自己都不敢来要,要你多管闲事。” “她倒想来。”她狠狠地瞪他一眼,“那个傻瓜昨晚伤心地要命,竟然为你这种男人吞安眠药自杀。” “是喔?死了没有?” “你这个人渣。”女孩抄起桌上生菜沙拉,朝着男人的脸泼了过去。碧绿的蔬菜、稠稠的沙拉,将他的脸和身子弄得狼狈不堪。 幸好梅恩没事,不然为这样的烂人死掉,真是太不值得。 “该死的!你不想活了?”男人气愤地起身,伸手一摸,发现满头菜,气得发抖。高大的身材,强壮又结实,但那挂在头上的生菜让他看起来非常可笑。 “哼,那笔钱,就当梅恩召了牛郎,虽然……”女孩轻蔑地打量着男人,最后,视线故意在他的腰下停留了一下,“品质差了一点。”餐厅里的众人全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男人恼羞成怒,想要动手。 “你可以试看看。”女孩凉凉地提醒,“你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的丑事po到网络上,保证添油加醋!你知道,梅恩那里,太多可以证明的东西了。让全纽约,不,甚至全美国的人都知道你莱克.贝格利有多无耻。” “你……”他气结地指着她。 “莱克.贝利格,你把梅恩的戒指还给她,那这事就算了!知道吗?”女孩漂亮的眼眸半眯着,*近他。 突来的气势,让男人不自觉往后让了下,脸色难看,半晌,拉起女伴,“我们走。” “经理,你快点跟他们结帐,这男人可是一贯的白吃白喝,十有八九会赖帐。” 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经理此时竟然非常配合,带着刻意的礼貌,“先生,谢谢,一共是一千六百三十五元。” 男人脸涨得通红,足足一分钟过去,他抬头望向女伴。 在众人的笑声中,那个女人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钞,扔到餐桌上,赶紧狼狈而去。 “真搞不懂,除了脸蛋还可以看看,这男人有哪里值得梅恩那么喜欢?”其她女孩不满地嘀咕。 不过,今天让这对男女在大家面前出丑,也算是出了口气!当任务圆满完成,正想走时…… “喂,甜甜,你坐下来干嘛?”看着女孩在隔壁的餐桌上坐下来,她们无比奇怪。 “给我一杯柳橙汁,一块焦糖布丁,谢谢。”她放下餐单,朝服务生甜甜一笑,那种纯稚的容颜,彷佛刚刚凶悍的那个女孩,只是大家的想象一般。 “是,请稍等。”服务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过来坐、过来坐。”女孩快乐地招手,让同伴过来。“这里的焦糖布丁超好吃的说,人家想吃好久了,可是每次都因为人太多等不到座位,今天真是幸运耶。” 大家都傻眼了,这个小姐,情绪转换会不会太快了点? 严君尧,愉悦地笑了起来。 珍妮弗惊奇地望着他开朗的笑脸,虽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亲切好说话,可是像这样的笑容,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他似乎是真的开心,真的想笑。 严君尧放下手里握的酒杯,他被那个有趣的小丫头逗得非常开心。原来,她不只有一双漂亮的腿,她的性格更是可爱地让人发噱! 第二次见面,他承认,她让他印象深刻。 严君尧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遇到那个有趣的小女孩。 巧的是,这次依然在餐厅,只是这里是纽约最普通不过的餐厅,最有名的,是它的巨层牛R汉堡。厚实的面包,挟着肥美多汁的牛R,份量十足,只要吃过就难以忘记。 洁妮对于来这种平民餐厅,是非常抵触的,不过谁让严君尧在开车路过这里时,突然想到曾经尝过的美味,所以,这位纽约市议员的千金,高贵的名媛洁妮小姐,为了讨男友欢心,勉强陪着他进入人声鼎沸的餐厅里。 热闹的音乐,恣意的笑声,这里与高级餐厅宁静的氛围截然不同。 洁妮自从出生,就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她拎着身上那件prada刚刚发表的夏装裙摆,漂亮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来。 “宝贝,这里的汉堡非常不错。”严君尧手掌在她纤细的腰暧昧地摩挲,在她唇边安抚地吻了一下,“试试看!” 她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哪怕在小小的方桌边坐下,笑容还是没有淡去。 严君尧放松地坐在木制的座位上,看着餐厅里欢乐的笑脸,嘴唇勾起一抹弧度。 他愿意体验各式各样的生活,奢华、平民,这里面都有各自的乐趣在;再看看身边的女伴,虽然脾气任性了一点,可是生起气来,别有一番明媚的风情,这就是他欣赏她的地方。 他们点的食物很快送上餐桌,巨层牛R汉堡、黑椒培根小玉米卷、蜜汁烤J腿、墨西哥酪梨沙拉,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严君尧看着洁妮面前摆放的那盘沙拉,淡淡笑了。 如果一向以高贵出身、完美礼仪自豪的洁妮,突然张开嘴大啃汉堡,这种情景可能会吓到一票人,包括洁妮自己吧。 洁妮着迷地望着那个在自己面前大啖美食的男人,他是她唯一见过的吃汉堡都还可以那么优雅的男人,从认识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被他优雅的气质征服。 哪怕现在在这种低俗的餐馆里面,面前摆着这种平民的食物,她也勉强可以忍受啦。 “甜甜,你不要只顾着吃,也跟我们聊一聊嘛。”抱怨的女声在他们的邻桌响起,没有收敛的声音,直直传入他们的耳中。 严君尧因为那有点熟悉的名字,而抬眸望过去。 那个塞了满嘴汉堡的女孩,可不就是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女生?此时此刻,她红润的脸蛋鼓鼓的,就像一只河豚般可爱。 虽然他们的桌子相邻,但刚好隔了一盆巨大的绿色植物,难怪他刚刚没有看到她。 他看着她坦率而有点粗鲁地往嘴里塞食物,突然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他的心情总会特别的好。 汪甜一直到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开口:“拜托,你们讲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我听了不倒胃口就算了,你还想要我加入?” “性有什么倒胃口的?”一个脸蛋稍稍丰腴,长得很讨喜的女孩暧昧地轻推汪甜,“甜甜快说嘛,那个疯狂追你的史丹,到底有没有得手?”他们今晚约在这里用餐,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那方面的话题了,每个人都分享了自己体验,只有汪甜这个家伙一直在那里埋头苦吃,连个眉眼都没有扫她们一下,所以她非常好奇甜甜到底有没有经验。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又是朋友,相互交流一下,很正常嘛,对不对?”爱莎给身旁的男友抛了记媚眼。 男人俯过来抱住她一顿狂吻。 同桌的几个女生都笑了,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男友的喜好,嗯,床上的。 “亲爱的,你告诉她们,你最喜欢我的哪一招。”一吻即毕,爱莎嘴唇红润,微喘着望着男友。 “当然是……”男人抬指摸上她的红唇,“你的嘴啊,每次都让我爽翻天。” 其它女生都心照不宣地互看,“男人都喜欢女人为他服务。” “当然,口交可是男人的最爱。” “噗!”汪甜直接喷出一大口食物,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又娇又媚的女子,“口……” “交。”爱莎很好心地帮她把话说完。 汪甜突然顿住,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始把餐桌上的食物分类划开。 “你搞什么?”这是什么古怪反应? “从现在开始,我们吃的东西一定要严格分开。”她可爱的脸蛋上充满着认真,“而且,你,还有你们,不许再染指我盘里的东西,一定要记住了。”拿着餐叉的手指向在座的每一位,“听清楚了没有?” “为什么?”众人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靠,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们都跟你们家那位……嗯,这样那样了,我还敢跟你们分享同一样的食物吗……恶,我想起来都要吐了。”一边义愤填膺地说着,一边用餐刀在刚刚吃的面包上切划着,把她们吃过的部份全部铲除。 “喂,面包我们都是切着吃的啦。”众人抗议,要不要这么夸张? “哼,切着吃也不行。” 这个死小孩!竟然敢这样嫌弃她们。 “拜托,有清洁的好不好?”啧,无知小处女。 “洗一万遍也改变不了部位。”汪甜抬头,认真地看着她们,“我一想到你们讲的话,我就有一种想要将这些东西都拿去洗一万遍的冲动,你们最好给我记住……” “哈哈……”严君尧再也忍不住了,从轻轻地笑,转为狂笑,他真是服了那个活宝,果然,每次看到她,都可以让他非常地开心,一点都没有错。 汪甜被他放肆的笑声打断,回过头来,看到一个笑得肩膀不停抖动的男子。他笑起来非常地好看,爽朗又帅气,眼睛闪闪的,像天空里最亮的那粒星子,可是也非常可恶! 他眼眨也不眨地一直望着她,很明显,是她取悦到他了。 “偷听人家讲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不悦地瞪向他,水灵的眼眸里是满满的怒火!可恶,偷听也算了,还要这样明目张胆地笑给她听,太故意了吧。 “我、我不是……偷听……哈哈……”严君尧肩膀抖得更加厉害,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可爱到不行,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女孩子?“我就坐在这里……”换言之,“光明正大。” 汪甜眼儿倏地一亮,“你会讲中文?” “很明显,不是吗?”他忍得非常辛苦,才让自己的嘴不要咧那么大,可是真是难度太高!看着小丫头的样子,他就有狂笑的冲动。 “尧,你们在说什么?”洁妮不满男友注意力都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们讲的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她有点不开心了,撒娇地嘟嘴。 “宝贝,乖一点。”严君尧轻拍她的手背一下,立刻安抚住她。 “哇,你家教真好。”汪甜崇拜地望着他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那个一脸骄傲的女子,此刻乖得像只小白兔。 “那你要不要也试试?”漆黑漂亮的眼眸里,全然的笑意。 “才不要咧。”她调皮地皱皱鼻子,最初被偷听的不满,已经被熟悉亲切的语言而扫光,而且这世上很难有人对这样一个爱笑的男子产生反感吧?虽然他是在笑她。 “为什么不要?我保证,我从来没有,嗯,口交过。”他一说完,一串狂笑又从嘴里溢了出来。 这个男人很坏耶!汪甜再度被他气到了,瞪着他,无语。 严君尧望着她圆滚滚的眸子,笑意更浓,俊美的脸庞,因为开颜,而让人移不开眼。 他就说,遇到她,总是可以让他,非常开心。 第二章 汪甜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是乐天开朗、欢乐无虑的,像所有在纽约出生、纽约长大的孩子一样,她非常独立、热情又活泼。 五岁开始,父母就教她自己的事情要学会自己拿主意,所以国小、国中甚至现在,念书、交朋友,她都是自己作主,没有让父母C一点的心。 汪家很早就移民来了美国,开了家餐馆,生活不敢说多富裕,倒也还过得去。后来爷爷乃乃年纪大了,想念故乡的土地,就回到台湾去定居;去年,父母因为不放心老人身体,结束掉餐馆,也回台湾去照顾他们。 幸而汪甜从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上了大学之后,做做兼职,负担一部份的生活费,虽然过得比同年纪的人要辛苦一点,不过她很快乐。 至少,她有房子住,父母也将学费都缴足了,她目前大三,偶尔打打工,三不五时跟好友聚一聚,生活还有什么觉得不如意的?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知足常乐,说的可不就是她?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毕业时,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那么她就可以走上有薪水可领的康庄大道,那时她肯定就连作梦都会笑。 大学前两年,她已经将该修的课修得差不多,今年的主要任务是找一个实习的地方,让她可以有实际C作的机会。 上午十点整,她来学校交报告,刚踏入校门,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甜甜。”面前站的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子,笑得一脸风S。 “嗨,史丹。”心里在叹气,但她还是有礼貌地笑着。 她是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女生会这么迷这个男人,就像她也不知道,平凡如她,在一堆五官立体、身材凹凸的西方美女中,是哪里让他看中的…… 从她进入大学开始,他就三天两头堵她、约她,情意明显到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我们今天去约会,好不好?”他*近,漂亮的眼睛,不断地朝她放电,那种被无数女人宠出来的自信,认为这个东方宝贝已然是他的掌中物,虽然难搞了点,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汪甜皱了皱弯弯的眉毛,一向笑成月牙的眼眸,此时也无半点笑意,“不好。” “那不然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看来甩不掉!汪甜抬头,非常甜美地朝他一笑,“你真的要陪我去?” “当然,去哪里都可以。”被她异常可人的笑容吸引,他心都酥掉大半。 “那你先去实验大楼301室,我接下来在那里有课,你陪我上课,可以吗?”她伸手,轻揽住他的手臂,“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去教室帮我留一个位子。” 这回彻底酥软了!不过,尚存一丝的理智在挣扎,“你真的有课?” “当然。”将手里的课本递给他,“帮我拿着,记得要靠前一点的位置喔。” 他彻底相信。“好。”轻飘飘地转身,往大楼走去。 她笑眯眯地望着他走远,然后掏出手机,“喂,蒂娅,你刚刚不是拜托我帮柏安找一个练习对象吗?嗯,我找到了,他大概五分钟后就会到,请柏安不要客气,随便练习,希望她第五次重修可以顺利通过!对了,你借我的书我让那个人一起拿上去给你了……好,不客气!拜拜。” 甜笑着按掉电话,“史丹,愿上帝保佑你的手臂够强壮。” 柏安可是他们护理系的手臂杀手,扎针永远可以一针见血,而且是会让血狂飙,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听说挨过她一针的人,这辈子看到针筒都会有Y影,她那门实践课,已经被当掉四次,整个护理系包括外系熟悉的同学,都被她扎了个遍,从此再难找到英勇献身的人。这次算是史丹不走运了!一旦他进去,想要不被扎就出来,几乎不可能的事,她可是绝对相信柏安的实力。 真的不是她太残忍,而是这个史丹已经把她最后一点耐性都磨掉了。 最近他不知道听谁说,她每天早上都会去骑脚踏车,便天天一大早都会准时打电话给她。 如果不接,可能响一段时间就算了;可是如果她按掉,他就会疯狂不停打,真是有够无赖的!如果不是阿嬷很喜欢在那个时间打电话给她,她会干脆连手机都不要带出去算了。 “再笑,恶魔的尖耳朵要长出来了。”优雅清澈的男性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她抬头,望见那个翩翩男子坐在银色的敞蓬跑车上,朝她徐徐展开一抹笑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点吃惊地望着他,上前几步,在车旁停下。 “标准答案是,我有事路过这里,刚好碰上。”他的手搭在车门上,修长干净的手指,在阳光下泛起透明纯净的颜色。 他的手,莫名地给人心安的感觉,她笑地眉眼弯弯,“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乖女孩,阳光这么好,不想出去玩吗?”他笑着打开车门,邀请的意味很浓。 “可是,我跟你不是很熟耶!妈妈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讲话。”笑得更甜,那种甜蜜在脸蛋上漾开,明明心里已经答应他的邀请,可是却调皮地想要推拒一番。 “怎么不熟?”他的嘴唇勾起来,带着几分邪气,“上次我不是跟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口……” “停!”她赶紧抬手,止住他未完的话,速度很快地坐上车,要是让他把那个词说出来,她真是又会被他气到。 这男人很坏心呢!她怎么会觉得他人还不错?肯定是熟悉的语言,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果然很乖。”他满意地点头,将车顶升起来,脚下油门一踩,车子流畅地掉头,几秒钟就已经消失在校门口。 汪甜没有料到严君尧会带她去游乐园,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来这样的场所了,只有在年少时,父母带她来过。因为今天不是节假日,所以客人并没有很多,但他们却玩得很开心。 在云霄飞车上疯狂地尖叫;坐着海盗船在空中摇摆;巨大而且五颜六色的冰淇淋握在手中,在高高的摩天轮上面,一口一口地舔掉……她笑得非常开心。 清甜而且孩子气的音乐声中,她坐上旋转木马,看见他站在下面,笑意浓浓,眉眼间一片温柔之色望着她。 忽然觉得,其实这个男子,虽然嘴坏点、爱取笑了她点,其实长得还不错。 她开心地朝他挥手,脸蛋粉红,有一种稚嫩的可爱。 等她从木马上下来,他抬手,将她额头有点凌乱的浏海抚顺,“好玩吗?” 皱着眉,认真地望着他,半晌,像是怕伤他的心般,“这个,好像不怎么刺激,还是云霄飞车好玩!我们再去玩好不好?”拉住他的手臂,有点娇娇地祈求。 “那你还笑那么开心?” “坐旋转木马就是要笑那么开心呀,这是规矩,你懂不懂?”小女生不满地瞪他一眼。 严君尧又一次被她逗乐了,干脆揉乱她的头发,“鬼灵精怪。”她胆子大得很,什么刺激的项目,她都不害怕,只会在上面笑着跟太阳比灿烂耀眼。 “讨厌。”她跺脚,闪开他的魔手,“到底要不要去玩云霄飞车啦?” “当然……”望进她可爱的眼眸里面,“不去。” “为什么?” “你不知道玩这个很贵的吗?”他拍拍她的肩膀,“钱都被你花光了,年纪小小的,怎么这么会花钱?” “怎么会?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她苦恼地咬了咬唇,“不然我请啊。”掏出自己的草莓钱包,认真地开始数里面有多少钱,看够不够。 “哈哈。”严君尧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丫头也太可爱、太好骗了点吧? 汪甜这才知道被耍了,生气地转身就走,不理他。 “好了、好了。”他拉住她,指了指云霄飞车那边,“你看,马上新一轮要开始了,我们快点过去。” 走没两步,突然被她拉住,小声地问道:“那个,我可不可以先吃东西?好饿喔。” 笑声,再次在这漂亮的游乐园里面响起来,今天来找这个丫头,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她让他非常开怀。 他们席地坐在荫凉的大树下,吃着香香的热狗、捧着冰冰的可乐,汪甜头上还戴着他刚刚给她买的毛茸茸猫耳朵,夏季的阳光正好,一点一点从绿叶中筛下来,偶尔一阵清风拂过,在地上摇成细碎的金子。 时光静好,严君尧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意,他放松地靠着树身,望着那个吃得不亦乐乎的小丫头,“好吃吗?” “唔。”她咬着热狗,再灌一口透心凉的可乐,点头!一脸单纯而且可爱。 他摇了摇纸杯里的冰块,看着那淡褐的Y体,他从来都不会喝这种东西,只是看着冰块慢慢地与那带点刺激性的Y体溶成一体,“下次不要随便跟不熟悉的男人出来,知道吗?” “你不是说,你不算陌生人吗?” “不算……吗?”语调刻意地拖长。 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她凑近点,望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嗯?你从哪里知道的?” 两只小小深深的梨窝点在她的嘴角,“你不知道女人这里,都有很灵的直觉吗?”眼睛里面,一闪一闪,带点慧黠、顽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叹息,干脆抬手将自动送上前来的小脑袋一顿狂揉,将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丝再度弄乱。“你这里除了吃的,有装别的东西吗?” “讨厌!”那两只圆圆胖胖的猫耳朵被他一阵蹂躏,岌岌可危地挂在她的额前,她气呼呼地瞪他,样子非常搞笑。 严君尧笑着,将她唇边的酱汁擦掉,“傻瓜。” 在她打算咬他的手指前,敏捷地抽了回来。 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又或者,她只是单纯,像一块透明的水晶,没有丝毫的杂质,最是纯粹?不是很傻,就是很聪明!这样的女孩,活得自我、活得开心,她按照自己的意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这种自由和恣意,让他觉得非常好。 他们就这样自在而且随意地相处下去了,除了知道他叫严君尧、除了知道他有许多漂亮而且名贵的跑车之外,她对他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但她知道,他喜欢穿衬衫,喜欢将袖子折在臂上;喜欢美食,昂贵的、便宜的,只要美味,他都喜欢!她知道他基本上不喝饮料,却喜欢喝茶;知道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吃中餐胜过西餐。 他笑的时候,眼睛非常地闪亮,他很少生气,脾气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是好的。 他喜欢摸她的头、喜欢逗她、喜欢听她说话!当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时候,他望着她时,眼里都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可是他们却不是情侣。 他经常载着她到处去玩,着名的景点,不知名的小小所在、漂亮的庄园和雄伟的城堡,慢慢地,到处都有他们共游的痕迹。 她发现,其实他喜欢安静的地方,博物馆、美术馆、安宁祥和的农场,偶尔,他也会带她到广场去喂鸽子,还很坏心地将食物倒在她身上,引来鸟儿疯狂追逐,他却在那里大笑。 跟他在一起,她非常开心,却知道,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他好像只是单纯地喜欢她的陪伴而已,而她,天性就有一种自得其乐的因子,从来都不会胡思乱想,每天跟他这样吃吃喝喝玩乐,她也过得很开心。 他不说什么,她不多想什么,这样的关系,在旁人看来或许就是暧昧,于他们而言,就这样享受一段没有负担、没有利益关系的相伴,其实很美。 严君尧有很多的朋友,他经常带着她,说是去混吃混喝,而她,也就真的跑去吃喝。 他的朋友似乎都很有钱,出入的都是奢华高级的场所,她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边,反正有得吃、有得玩,她都喜欢。 “这可是我的小宝贝。”在他这样介绍她时,她望着他,甜蜜地笑着,没心没肺。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宠,可是,渐渐地,大家发现很多时候,他的身边也会带着成熟美艳的女人,搂在怀里,亲昵无比。 许多次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个女孩,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像妹妹般存在的人,虽然像严君尧这样的人,身旁会有这样的女孩,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分毫的遐想空间……大家都是在风月场所混惯的人精,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看看,就能知道。 而汪甜,她可以捧着满满的食物,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笑嘻嘻地望着他抱着别 正文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而汪甜,她可以捧着满满的食物,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笑嘻嘻地望着他抱着别的女人,喃喃低语。那些送她回家之后的夜晚,不必想,自然是活色生香。 她像他的小尾巴,到哪里都跟着,亲密却不暧昧,亲近却没有半分不明,而汪甜生性娇俏可爱、活泼开朗,很讨人喜欢,几次之后,这群人竟然也可以跟她聊得很来。 “今天又换了一个。”汪甜在严君尧松开女伴,走到她身边坐下时,她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半个月,已经是第五个了,严公子,你好厉害。” “小丫头,吃你的东西。”他从她手里咬走香脆的薯片,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像宠物般爱怜。 这是一家极其隐蔽又极度豪华的私人会所,他们一群人,男男女女近十人,坐在这安静舒适的包厢里面,品尝着顶极红酒,空运过来的昂贵且精致的食物,满满地摆了整桌。 恐怕只有她,在这里吃着平民的薯片,欣赏天价音响流泄出醇美的音乐。 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非常知分寸、晓进退,不会一直缠着你聊天,进来时打个招呼后,她便坐在一旁,欣赏着五十寸超清晰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正一把一把的爆米花,还有薯片往嘴里塞,眼眨也不眨,偶尔尝一尝上流社会的食物,这样的日子,她乐得很。 放在一旁的背包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连忙打开,两只小小可爱的小动物,探出头来,眼睛又大又圆,鼻头粉红,轻轻地嗅着。 严君尧低头一看,失笑。原来是一对蜜袋鼯。 汪甜拈来一瓣甘甜多汁的哈蜜瓜,喂食着它们,它们小小的爪子抓在红黄的果R里,迅速地吃了起来。 “你还养这种东西?”他摸了摸小家伙蓬松的大尾巴,眼带笑意。 “这个是爱莎的。”她扔开手里的零食,趴在玻璃桌面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它们进食,“她跟查理去渡假,拜托我照顾它们。” “你出来还带着?”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怕它们饿。”伸指去逗,那只小家伙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爬,茸茸的毛顺过她的皮肤,引来她的笑声,她的眼里,现在除了手上的蜜袋鼯,再无其它。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伸手,拿掉了另外那只的食物。小家伙不满地叫唤抗议。 “你干嘛欺负它!”汪甜皱眉,瞪他,想要从桌上拿草莓给小东西,哼,不跟坏人抢。 严君尧的手指在酒杯里轻沾,凑到蜜袋鼯的嘴边。 “不可以。”汪甜紧张地跳起来,飞快地拉下他的手指。 她手上另外那只小东西跌进沙发里,吓得迅速地窜进包包里,不肯再出来。“怎么可以喂它喝酒,你真坏心。”蜜袋鼯不能喝这种东西。 “82年的lafte,可是好东西。”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再好它们也不能喝。” “你看,你吓到它们了。”指了指抱成一团的小东西,它们缩在袋子里,显然被吓到了。 这人!明明做坏事的是他,却表现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不过,它们可能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手指在桌面上轻点,“这里太吵了。” 会吗?明明大家说话都很小声,音乐都是轻柔的,哪里吵? 不过,汪甜看着严君尧有意无意地轻瞥放在桌上的酒,还是决定让小东西老老实实地待在它们的小窝里比较安全。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她再度趴回桌面,打了个呵欠,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要回家。”她是无敌乖宝宝,从小妈妈就告诉她,睡眠对女孩子很重要,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超过十一点睡觉。 “再过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他安抚地轻拍她,为她倒一杯鲜奶。 点点头接过来,看他又走回朋友群里。 真搞不懂,这种私人聚会,他又有女伴,带她来干嘛?喝了口鲜奶,感觉睡意越来越浓。今天他带她去公园里野餐,玩了一整天,现在累得要命,轻轻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睡意来袭。 严君尧与朋友谈完事情之后,转头,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非常地可爱。白嫩的脸蛋上,浮起两朵浅浅的红,粉粉小小的嘴唇,微微地张开,呼吸间,有着甜美的奶香……看来傻气又可爱。 “醒醒。”他轻拍她的脸颊。 “唔……”汪甜皱着眉,头在柔软的布料上辗转,滚入他的怀中。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小人儿,淡淡的清香,从她发间身上传来,依然是甜甜的奶香。 手指轻抚她水嫩的颊,她下意识地轻蹭他的指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在暖阳下撒着娇,恣意酣睡,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渐渐沉淀。 “尧。”性感美艳的女子走到他的身边,沙哑地唤着他。 严君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有点委屈地咬着唇,风情万情地望他。 能不委屈吗?这个男人好不容易在聚会上碰见,可是他却冷落她,将这个孩子似的女生抱在怀里,一脸温柔!明明他们也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啊,为什么尧今晚对她会如此冷淡? “克丽丝。”一个俊美邪气的男子走上前来,揽过美艳的女子,“好宝贝,今晚跟我去别墅,怎么样?” “尧。”她不甘心地望着严君尧,很明显,美人倾心于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克丽丝,你从来都很聪明的。”严君尧抬手,将怀里的娇人儿的一缕掉在颊畔的发丝抚顺,语气温柔,可是眼睛却扫都没有扫美人一眼。 明明那么柔的声音、那么温的表情,可是他就是让人不寒而栗……克丽丝在男人堆里混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训练出好眼色了,于是温驯地被别的男人搂着走了。 那个邪气的男子给严君尧递了个眼神,无所谓地笑笑,转身。 很快,男女相拥离去,或两人,或多人,所谓靡靡之夜,在这座开放的都市里,还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有怀里这个人儿,他会有一个非常刺激的夜晚,只是…… 望着那水嫩的芙颜,严君尧抬指,在汪甜光滑的鼻梁上轻轻抚过,“猫儿,你要怎么赔我?” 第三章 “你想要去哪里吃饭,猫儿?” “讨厌,不要那样叫我!”汪甜皱着眉抗议。 天知道这个严君尧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晚聚会过后,竟然开口就给了她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好怪异,她又不是宠物。 “很好听呀。”他轻笑。 “我不是猫。” “不是吗?”交通号志灯转红,他缓缓地踩下煞车,“是谁那晚在我怀里睡得人事不知,像只贪睡的猫咪?” 就说他很坏呢!汪甜气结。“你干嘛不叫醒我。”她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啦!只是那天一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揽他揽得死紧。 当时她真是吃惊了,仔细看看,竟然还在那个包厢里面,他们居然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奇怪,都没有人叫醒他们吗? “叫的醒?”他挑眉,戏谑地望着她。 牛奶般白皙的脸蛋慢慢地染上浅红……好啦,是她不好!她是那种吃好睡好,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只要她睡着了,除非让她睡到自然醒,否则天塌地陷她都难醒。 她有点心虚地低头,拉扯着手机上面的吊饰,一只非常可爱的英国折耳猫,是他买给她的。 看着红灯转绿,他一踩油门,继续往前开。 “有没有想好要吃什么,猫……儿?”他好听的男中音,非常清澈,音色纯净,听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叫着她,她会觉得心酥酥的,“都可以。”低低地回答,算是默许了他的昵称。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大利菜怎么样?” “不要。” “法国菜?” “不想。” “猫儿想吃什么?” “随便。” 这家伙故意的!严君尧看了看她调皮的笑脸,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状似认真思考地说道:“那吃猫粮好了!我们去最近的超市,对了,还可以买你最喜欢的鱼罐头喔。” “讨厌,我才不喜欢。”她瞪他,惹来他的笑声。 他伸过手来,握住她小小、柔软的手,在他的掌心轻扣,“那你喜欢吃什么?” 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像有点快,脸蛋也感觉有些发热,想要抽回来,可男人看似没有用力,却怎么都挣不掉。 他只是望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乖乖地任他握着,不再挣扎。 “决定了没有?” “我想吃家常菜。” “好。” 一抹甜笑,在她的唇边跳跃。 沉默此时在这顶级的跑车里降临,可是他们谁都不觉得尴尬、不觉得无措,似乎,就这样手握着手,静静地坐在这里,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安静,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放开她的手,接起来,“喂。” 汪甜赶紧缩回手,被他握着手,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让她非常陌生,可是放开,似乎除了松一口气,又有别的感觉…… 她抬眸望向他,却难得看到他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在结束通话后,严君尧转过头来看着她,“猫儿,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去吃饭了。” “啊?” “你喜欢孩子吗?” 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到,严君尧会有这样的朋友!在看到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子时,汪甜眼睛一亮,用赞叹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 等不及严君尧开口,“你好,我叫汪甜,你可以叫我甜甜。”她上前几步,握住黑衣男子的手,摇晃着,自我介绍!眼里、心里,都为他冰冷的气质所折服,而且他没有甩开她的手耶,好开心! 男人看了严君尧一眼,转头望着她,“任昊东。”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有一种特别的威严。 严君尧看她笑得一脸灿烂,再扫了眼那个一脸冷淡的男人,却发现他看汪甜的眼神,有着几分深沉。 他走上去,状似不经意地分开他们交握的手,“小翔怎么了?” 任昊东平静的脸庞出现浮动,“他发烧了,一直哭。”转身,往楼上走去。严君尧拉着汪甜走在后面,轻轻地问:“喜欢他?” 她开心点头,“我喜欢这种又冷又酷的男人!严君尧,你看他,像不像电影里面的教父……” “你真是眼光锐利。” 受到称赞,笑得眼睛弯弯,“真的吗?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 “他就是黑社会。”他低头,朝她笑得一脸和煦无害,“真正的黑社会。”抬手,指了指前面任昊东的腰间,“那里,看到没有?藏着一支枪,死在那支枪下的人,你数都数不过来。” 汪甜不自觉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发现任昊东腰间一片平坦,没有异物。 “你又骗我,对不对?” “你可以试试。”他露齿一笑,“听说他的枪法,见识过的人,至今没有活着的。” 她顿了一下,然后颤抖着靠向他的怀中,“我好害怕……你是不是想听我这样讲?”抬起头,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精灵,“哼,我才不怕呢。” 严君尧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鬼精灵。” 一支泛着冰冷气息的枪,突然抵到他们中间,“聊够了没?” 严君尧耸耸肩,表示歉意。 “哇,好帅!”汪甜看着现实版教父出现在眼前,气场强大,两只眼睛都变成桃心。 他们已经来到二楼,推开其中一扇门,竟然是一间布置得非常温馨的婴儿房,粉蓝色的墙纸,清爽极了,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的设计,出手不凡,只不过漂亮舒适的小床上,却躺着一个脸蛋通红的婴儿。 严君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轻手轻脚地简单检查一番,“着凉。” “他不肯喝奶,一直在哭。”男人清冷的脸庞,此时流露出的是关心与焦急,“刚刚好不容易才哄睡。” “打一针,再喂点药,就可以了。”严君尧拿起笔,在桌上飞快地写着,然后起身递给汪甜,“你去这个地址,让他们给你配这些药。” 汪甜有点迟疑地看了看纸上那些漂亮的字,“可是,这些药都不是……” 修长干净的手指,点住了她的嘴唇,“乖乖照我说的做。” 她赶紧点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严肃的严君尧,却发现这样的他,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会让人不自觉就乖乖遵从他的命令。 “宫泽。”任昊东开口唤道。 “少主。”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低着头,一脸恭敬。 “送小姐过去。” “是。”是不是黑道都这么有效率?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已经将需要的东西带了回来。 汪甜看着严君尧熟练地将买来的药物配制成针剂。 一直躺在小床上睡觉的宝宝,像是感应到自己要被针筒戳,不安地躁动着,眼皮微掀,似乎是要转醒。 消毒、注S,严君尧的动作非常快、娴熟自如,只是一个简单的注S动作,却很明显,比教她注S的老师水准高了不止百倍。而汪甜在看完他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一件事情,这个男人原来是学医的。 他们虽然朝夕相对相处了一个多月,但这才发现,原来她对他了解这么少。 小宝宝粉嫩的唇儿委屈地瘪了瘪,眼皮掀了掀,终于彻底地张开了漆黑纯真的瞳眸,哭了起来。因为高烧,白嫩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粉藕似的小手臂挥动着,朝一旁的男子伸过去。 “任,你儿子找你了。”严君尧将用过的针筒仔细地包好,交给随侍在一旁的宫泽端处理。 任昊东上前,抱起自己的儿子,摸了摸他烧红的脸蛋,柔声轻哄,一手接过宫泽端递过来的热毛巾,捂着儿子被针戳的地方,轻轻按敷。 六个月大的任竞翔抱着父亲的脖子,可爱的脸蛋埋入他的颈项间,委委屈屈地哼着,虽然注S的时候没有感觉,可是现在针口却隐隐泛着痛,让小人儿觉得不舒服。 好萌!汪甜嘴唇张得圆圆的,在小朋友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立刻被秒杀了。 他是她见过最可爱的宝宝,奶白的皮肤、黑黑的大眼睛、翘翘的睫毛,还有那水润的小嘴,重点是他正不舒服地撒娇,那动作、那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让她的心瞬间软成一团。 “严君尧,我好想抱抱他。”实在忍不住,她轻扯他的袖子,轻声地要求。 “你跟他说。”这男人坏坏地朝任昊东的方向点了个头,示意她。 “呃……”她迟疑了,她是很迷黑暗气息浓郁的男人没有错,被任昊东相貌征服,也没有错……可是,她对他,就像是看偶像般欣赏一下,单纯地很,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将他的儿子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世上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她如果说想摸一摸他的宝贝,她真的很怕他会直接抽枪出来扫她。 再拉他的衣袖。“你帮我说啦。” “你的黑道大哥梦呢?”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取笑的意味。 “你不知道梦想都只是想想就好的吗?”抬头望着他,再转头看看那个娇滴滴的宝贝蛋,心动不是一点、两点,不自觉地左右摇晃他的手臂,“你帮我啦,帮我说啦。”她真想要伸手将那个粉团儿似的宝宝抱进怀里。 严君尧似乎心情变得非常好,伸指在她额上弹了一记,然后走过去,“任,还要再喂他吃药。” 任昊东皱眉,瞪他,似乎很不满意严君尧这么折腾他的儿子。 “这个药是我特别配制的,明天你儿子又会活泼可爱了。”摇了摇手里的小瓶。 任昊东要接过来,严君尧指了指汪甜,“她是护理专业的,让她来喂药。” 于是,汪甜名正言顺地抱到了自己垂涎半天的小宝宝,不过,小家伙已经六个月大了,有了自己的脾气,何况他现在还不舒服,在她怀里,不高兴地扭动着,一直向父亲伸手。 汪甜非常喜欢小孩子,经常逗邻居的小孩,所以对付小孩,她非常有一套。 抱着宝宝,轻轻地拍他的后背,顺着他柔软的头发,一直抚摸,嘴里哼着软软的曲调,几分钟后,小宝宝就乖顺地伏在她的怀里。 严君尧望着她轻柔的动作,忽然觉得,这个一直像孩子的女孩,其实也是可以像一个女人一样,温柔又可爱。 汪甜发现,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严君尧了。 他现在基本上不会带她去那种上流社会的聚会,没有那些男男女女的相伴,而他身边那些美艳绝伦的女友,似乎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严君尧,好像也变得比较忙碌。他说,之前那段悠闲时光,是自己给自己的犒赏,现在他有工作,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陪她到处去玩。 说实话,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她其实真的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种不习惯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很快也确定了实习的地方,是纽约一家非常高级的私人疗养院。 听说,这家疗养院住进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所以这里的设施都是最顶级的,就连里面的医生都是拿过多项医学奖的杰出人才!能进到这里,汪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的学校在医学方面算是名列前茅,虽然她只是实习,并不进里面工作,可是还是很像作梦啊,不过汪甜毕竟是汪甜,想不通的事情,她干脆就不想,管人家怎么看中她的,反正她现在是进来了。 短短的一个月,她天生的自来熟性子,再加上脾气好,总是笑得一脸甜蜜,工作又勤奋,不会挑三捡四,很快就赢得了上上下下的人的喜爱。 适应之后,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甜甜,七号床换药。” “好的。”勤劳的小蜜蜂飞出去。 “这份病历记录现在就要输计算机里。” “我来输、我来输。” “瑞克医生要去巡房。” “护士长,我可不可以跟?” “去吧。” 她抓起记录本开心跑过去。身后全是笑眯眯的护士们,同时感叹……“真是勤劳的孩子。”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跟着瑞克医生查完房,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准备出去觅食,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她的嘴角不自觉就挂上甜笑,“喂。” “很忙?” “没有啦。刚刚跟医生巡房,现在去吃午餐。” “听起来心情不错。” “当然。”她放下病历薄,朝值班的护士打个招呼,转身下楼,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要吃午餐了,我很饿耶。”想到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可以吃,她就开心得合不拢嘴,不愧是高级的私人疗养院,餐厅的食物真是一级棒,她自从尝到之后,就恨不得一天吃五顿饭的。 “我家猫儿其实是小馋猪。” “谁是你家的,哼。”她娇嗔,脸蛋有点微微发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严君尧用那种带点宠溺、带点暧昧的无奈语气跟她讲话时,她就觉得非常不自在,可是,这个男人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喜欢这样逗弄她。 他的轻笑声从手机里传来,“猫儿想好中午吃什么没有?” “我要吃薰衣草香煎J排,还要一大杯J蛋布丁。”说到吃,她就什么不自在都没有了,兴致勃勃。 “小心吃太胖,爬不动楼梯。” “你很讨厌耶。” 他们随意聊着,在她快要到餐厅时,就结束了通话。 汪甜快步地往餐厅奔过去,刚进大门,就看见那名谦谦男子,靠在餐台上,气质高雅出众、容颜俊美,在一片暖色调之中,他站在那里,温润如水。 严君尧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哪怕只是站着,身处这种烟火之地,都给人不染纤尘的感觉。 她定住,望着他,一种古怪而又缓慢的感觉,爬上心头,顺着血管,一直往里钻,好像很重要、很深刻,又很可怕。 他朝她笑着斯文有礼,线条优美的唇角往上勾着魅人的弧度,举了举手里的餐盘,“薰衣草香煎J排,还有超大份J蛋布丁!你要怎么感谢我?” 汪甜灵活的眼睛闪了闪,收回稍稍迷乱的思绪,快步上前,惊喜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你怎么会来?” “来喂食呀。”他的浅笑,有着几分邪气。 这男人真当她是宠物了!懒得理他,也不跟他客气,指着角落的餐桌,“放那里、放那里。” 这小家伙使唤他使唤地很顺手呢!他笑着,往她指的方向走去。汪甜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咦?” 那个神色匆匆从外面往餐厅走的那个人,不就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长吗?在这里工作一个多月,她也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瞻仰过他一次、两次而已。 她对这些大头头,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最好还是不要接触为妙,下意识地,她拉着严君尧闪到一旁的巨大盆栽后面,蹲下。 “喂,小姐,你在躲什么?”严君尧有些无奈地叹息,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小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嘘!”她一边注意外面的情况,一面将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院长来了。” 那个五十岁左右,长得一脸严肃的男人,在餐厅的入口处,四处张望,神色有几分焦急有几兴奋。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拨开肥大的绿色叶子,以便可以看得更清楚。 “你认识他?” “不认识。” “他认识你?” “怎么可能。” 严君尧真想将餐盘敲到这个天兵的脑袋上,“那请问小姐,你是在躲什么?” “别吵、别吵。”她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接着兴致勃勃地看八卦,“院长看起来是来找人的呢,你说他会找谁?” “能让院长纡尊降贵到这员工餐厅来的人,肯定不简单,会是谁呢?” “你干嘛不说话?” 她没有心思跟他吵嘴,看着院长扫遍全场,一脸失望,似乎是没有找到想找的那个人。 接下来进来的人,让汪甜吃惊地眼睛瞪得圆圆地,“是琳达医生耶。”看着那个全院有名的漂亮女医生,跟院长眼波交流了一下,然后轻轻说了句话,院长再次看了一遍整间餐厅,才依依不舍地与琳达医生相携离开。 “哇,听说他们之间有特别的感情,好像是真的呢。”汪甜兴奋地直笑,转头,“严君尧,你说……” 果然,这世上有一句像真理般存在的话,再正确不过了。好奇心杀死猫,说得可不就是她这样的人吗? 她转头转得太快,动作有点大,凑巧,严君尧也转过头来,两张靠得很近的脸,就这样……嘴唇碰上了嘴唇。 而且,很明显,是她主动撞上他的,她愣住了,定格。 水汪汪的眼睛,就那样瞪得大大的,望着眼前那双像水墨般漆黑的眼睛。 傻了!半晌,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她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后仰,脸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成了通红。 天啊、地啊,这种狗血天雷的电视剧情节,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且还是跟严君尧,她不要活了啦。 “感觉如何?”男人闲闲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她头垂得很低,手指紧紧地握着绿绿的叶子,恨不得将那盆植物拎起来敲晕他,然后当没有发生般赶紧落跑。 严君尧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撑颊,满脸兴味地看那个差点要将整个脑袋埋入盆栽里的女孩。 “你撞得我的唇很痛。”他淡淡评价。 汪甜的头更低!事实上,她的嘴也觉得好痛。电视演的都是假的,那样撞上去,不痛才怪,而且什么暧昧呀、火花呀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尴尬得命。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投怀送吻吗?” 她终于抬起头,望着他,晶莹的脸颊上面一片飞红,如同最美的白玉晕着天然的色泽,此时的汪甜,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紧紧地盯着他,张了张口,像是费尽千辛万苦般,终于说出话来:“对不起。” 起身就想跑,临走时还不忘将他手里的食盘给抢走。 严君尧是什么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她这样打发掉?起身一把拉住她,然后,直接低头,重重地吻住她。 “当”一阵乱响,是托盘掉落地面的声音。 看来,某人拼命、拼窘抢过来的食物,最终还是没有口福呀! 第四章 安静整洁的无菌手术室里,即使站了近十人,但动作进行得还是有条不紊,除了医疗器械的运转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衣料摩擦声。 已经被中断供血功能的心脏,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缓慢地跳动着。看得出来,这是一颗衰老到快要不行的心脏,也是此次手术的对象。鲜红的血Y,经过人工管道一点一点地输送到心肺旁路装置。 心脏瓣膜手术,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特别困难的手术。可是患者是一名年过七十的老人,瓣膜受损非常严重,左室增大,心功能已经差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让这场手术变成了最考验人的竞技。 想想也是,从各个顶级的医院转来转去,无数心脏权威都纷纷摇头,最终,来到了被誉为“神奇之手”的严君尧手上。而他,又一次让大家见证奇迹的产生。 当那片来自捐赠者的瓣膜成功置换之后,当那颗衰老的心脏,再次正常跳动时,参与手术的那些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全都用倾佩的目光注视这位年轻的医生。 他握着手术刀的手,以一种流畅到诡异的速度,精准地动作着,每一刀下去,都让人感叹他医术的精湛。谁能想像,如此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出自一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年纪医生之手? 可是最让人感叹的,是他的冷静自持!十几个小时过去,他的目光还是专注而认真,即使那颗让无数心脏权威摇头放弃的心脏,在手术途中一度停止跳动,让手术室里的人都吸了口冷气,可是严君尧却没有丝毫紧张,他非常冷静,冷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按压、抢救,他做得干净俐落。 当机器再度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时,大家屏住的呼吸,才再度恢复。而严君尧却只是继续做手术,仿佛刚刚那命悬一线的瞬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身浅绿的无菌装备,巨大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容颜,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眸,黑亮深邃,抬眸注视着手术监视器,几秒之后,上面的数据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俐落地缝合。 “转入icu,要密切注意心脏功能。” “是。” 他从一旁的特殊通道往更衣室走,将应付病患家属的事情,留给这所医院的医生。 清洁、更衣后,他的助理麦迪在门外说道:“老板,圣心疗养院的康特院长,已经打了四十三通电话想要联络你!想请你去为圣心疗养院的心脏病病人动手术。” 严君尧在听到圣心的名字时,漂亮的薄唇浅浅地往上勾,扣钮扣的手指顿了顿,继续。 “那位病人是杜戴维先生的祖父。”至于那位杜先生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纽约非常有权势的政界名士杜戴维,谁人不知? 严君尧拿出手机,超薄的手机轻轻地滑开,上面显示几通未接来电。 三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做下来,没有电话就奇怪了,不过却都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这部手机是他的私人号码,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不急着回电,抬手,开门往外走去。 “还有慈恩医院的柯克主任,想要请……” 严君尧抬了抬手,阻止了麦迪的叨唠,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上,美丽的钻石袖扣闪着奢华的光芒,“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麦迪丝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合上手里的pda。 “我要休息两天。” “请容我提醒您。”麦迪那带着爱尔兰腔调的英文,有如音符在空气中跳动,与他严肃的脸庞,十分不相称,“您上次休假整整两个月,已经让您未来的手术排到了五年之后,接下来,您休息的时间,不会很多。” “是吗?”电梯一打开就是停车场,严君尧那辆新买的maserati在灯光下闪着迷人光芒。 “老板,很多手术都是推不掉的。” “推不掉?”他按开车门,坐进去,不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带着笑容望向麦迪,“竟然有推不掉的手术?”手指在降下的车窗上轻点,一身的轻松惬意。 “mj的总裁、市长的公子,还有议员的岳父以及……” 他笑着问道:“你刚刚说手术排到五年后了?” “正确来说,目前已经排了一百三十七台手术,按照你……” 他用一个眼神阻止了麦迪的资料。“能够排到五年后的病人,算什么病人?你说呢,麦迪?” “可是他们都指名要老板来做,哪怕要等都愿意。”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非富即贵,捧着大把的美钞上门,随便做一个小手术,就有几十万进帐。 “他们愿意,我不愿意。”严君尧伸手拿过他的pda,“这种简单的搭桥、开颅手术,找别人。”将东西丢还给助理,他发动引擎,“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麦迪定定地望着那辆如闪电一样迅速消失的天价跑车,沉默无语。 他为严君尧工作了整整五年,当时这个男人在医界就已经非常有名气,他并没有在任何一家医院任职,但每天都有人捧着昂贵的手术费,请他去某家医院做手术。 严君尧就是不耐烦这种S扰,才请了助理专门处理这些事情。 这个老板脾气很古怪,总是一脸笑意、斯文清雅,最初他真的以为自己老板就是善良而好心,可是越了解,他就越觉得自己当初是天真的。 能请动严君尧,不是什么美金、房产,而是病症,他是一个医学的天才、全才与鬼才,但他目前却只接心脏跟脑部手术,因为这两个部位最复杂、最不可预料。 他偏偏喜欢挑战,动高难度、濒危边缘的手术,那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跟死亡搏斗的感觉,他莫名地享受。 而他又活得太过随兴,心情好的时候,接手术非常爽快,如果他心情不好……说实话,麦迪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不过,总归一句话,严君尧这个人,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至少他无法想像惹到严君尧的下场会怎样,想到他手中那把运用到出神入化的手术刀,那锋利的光芒…… 麦迪以非常镇定的表情,打了个冷颤,半晌,他拿出手机,等候电话接通,“卢瑟福总裁,您好,我是麦迪,很抱歉……” 严君尧此刻心情非常好,应该说,自从认识那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之后,他的心情,就从来都没有差过。 他看了看时间,晚餐时间已经过了,打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干嘛?”语气里有着几分不情愿。 他浅笑着,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猫儿,吃饭了没?” “吃过了啦。”这男人就是这么坏,明明知道她的作息,还要故意逗她。汪甜陷进沙发里面,握着手机,往嘴里塞巧克力豆。 “我还没有吃。” “那你快去啊,还打什么电话。” “我想你了。” 手里的一把巧克力豆子撒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而他,听到手机那边突来的微喘,唇边的笑意更浓,也不说话。沉默,荡在彼此之间,除了呼吸声,一片静谧,半晌,她有点别扭地开口,“真的?” 他的轻笑声在手机里回荡,像冷冽的清泉,“我去看你,好不好?” 脸蛋有点点微红,但却莫名地兴奋起来,“好……” 挂了电话,她还是觉得心跳有一点点的快。 自从那天他在餐厅吻了她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对他变得有丝丝地别扭起来,不自觉会有些小任性,喜欢看他微笑着她,叹气无奈。 那一吻,他还用了舌头……很明显的,那不是什么纯洁的友谊之吻,而汪甜,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她也知道,她与他是暧昧的。 他越来越喜欢看着她,只是笑着,似乎是宠溺的表情。可是他不说,她就不问。 她天生乐观开朗的性子,也不会多想一些有的没的。虽然在面对严君尧时,她好像有些奇怪的别扭,不过不影响她的开心,他每次都会叹息地摇头,望着她说:“没心没肺。” 是呀,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地快乐,知足且单纯的人,活得简单。 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赶紧打电话。 “严君尧,你经过du蛋糕店的时候,帮我带它家的cranberry muffin,我好想吃喔。” “你不是吃过饭了?” “这是甜品!你不知道女人有两个胃的吗?” “我绝对相信你肯定不只两个。” “嘻嘻,那你要快一点啊。” 当门打开时,严君尧看到那张灿烂的笑脸……看着他手里的甜点,他无奈地递过去,“你小心胖得走不动,肥猫我可不爱。” 汪甜笑眯眯地接过来,坐在干净的柚木地板上,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那香甜松软的点心,静静地躺在那里。微黄的表皮、可爱的红莓,还有饱满的腰果,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拿起来咬上一口,甜蜜的滋味,在嘴里漾开,她开心地眉眼弯弯。 “猫儿,我还没有吃晚餐。”他坐在她身旁,手指在干净的玻璃桌面上轻滑而过。 “唔……那你快去吃。”她嚼着香脆的腰果,“我暂时没有什么东西要你买,等我想到会给你打电话的。” 真当他是便利商店,是不是?严君尧笑了,和煦如春,柔声问道:“好吃吗?” “嗯。”她乖乖点头,最喜欢这家做的cranberry muffin,口味独特,香味浓郁,最重要的是,份量十足,吃完一块就觉得好过瘾,“你想吃吗?反正你要出去……”可以出去再买一块。 “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那……好吧。” 未尽的话语,被男人吻过来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严君尧在她的嘴里,尝到了甜甜的味道,她的唇很软、很嫩,小小的、水水的,吻起起来像是咬着滑滑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要用舌头去舔一舔。 伸进去,带着甜品特有的奶香气息,让他吮得更深一点,感觉到她那一瞬间的僵硬,经验丰富如严君尧,他自然非常懂得该如何安抚她。 停止深吻,只是用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碰触,反复辗转,温柔而有耐性。 他的吻像是微风,慢慢地,她放松下来,嘴唇变得越来越软,严君尧伸舌在她唇上轻舔,娇人儿轻颤着,唇儿开启,让他可以探进去。 正要深吻,小人儿突然又一把推开他,手掌抵在他的胸膛,制住他的动作。“等一下。” 他望着她被亲得红润的嘴唇,目光灼热。 “那个克丽丝呢?”她眼儿晶亮,认真地望着他。 严君尧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她乌亮的发丝,“分手了。”事实是,跟克丽丝是纯粹玩玩而已,连在一起都不算,不过小家伙太单纯,还是不要讲那么明白。 “还有贝琪、爱蜜丽……”她数的都是认识他之后,与他过从甚密的女生,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将那些人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 严君尧脸上的笑,变得更加俊雅,他俯近,近得离他们可 正文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严君尧脸上的笑,变得更加俊雅,他俯近,近得离他们可以在彼此的倒影,只有彼此。 “我现在,只喜欢你。” 她笑了,又甜又美,主动扑进他的怀里,在他嘴唇上响亮地吻了一记。 他将她抱了满怀,搂着她细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按在自己的身体上,再度吻上她,舌头在她唇里探索、吸搅,吮着她的小舌摩擦、勾引。 最开始小家伙非常青涩,只是被动地让他吻着、勾着,慢慢地,她被撩动起来,软舌轻轻地与他的相抵,反复纠缠。 她在回吻他,虽然有几分笨拙、几分纯真,但却莫名地让他愉悦。 抚在她腰间的手徐徐摩娑,小家伙非常爱动,所以身子又软又有弹性,摸起来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她穿着薄薄的居家服,大大的套头t恤上面,画着一朵有着可爱笑脸的向日葵,严君尧的手非常熟练地从t恤下摆摸进去,温暖的手掌直接抚在她赤L的肌肤上面。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皮肤很好,不像西方人那样的纯白,她是如同牛奶一般,滑润的白色,所以经常引得他伸手去掐她的脸颊,但他没有想到,她的身体更是滑嫩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抚了满掌,都是细致娇腻,像最顶级的丝,让他爱不释手。 他吻着她,最初的温柔,到现在已经变得激烈起来。咬住她的小舌,疯狂吸饮着她嘴里清甜的蜜Y,同时堵紧她的嘴,让她吞咽着属于他的男人滋味。他们的舌在彼此嘴里恣意地交缠着,“渍渍”的唾Y相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让人脸红心跳。 顺着她柔软的腰肢一路往上,隔着薄薄的内衣,握了满掌的饱满。看来小家伙平时吃的东西没有浪费,R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虽然不像西方女人那么惊人,但她也是非常有料的。 将她半搂半抱,让她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另一只手也探进衣服里面,伸到她的背后,连一秒钟都不到,“啪”地一声,内衣被松开来,让他可以直接与她的雪腻相触。 刚刚好,与他的手掌契合,一紧一松地揉搓着,感觉那饱满的RR在指缝间迸出来,掌心蹭到她娇娇粉珠,忍不住伸指去拈。 “唔……”她的腰扭动起来,不知道是想抗拒还是想要迎合,这种陌生的激情,让她觉得新奇,但被他那样摸着,她有几分害羞,却又觉得很舒服。他的手往下抚摸,光滑的背、细细的腰,一直到他碰到她后脊那小小的凹处,她细细地尖叫一声,像是触电般弹跳,瞬间身子又软了下来。 他被推了开来,无奈地看着她软软地趴在地板上,哈哈笑着,他俯过去,“有那么好笑吗?” 汪甜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抬头,就看见他激动万分的地方,一下子没有憋住,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很好,他家猫儿现在是在取笑他就是了,他伸指,再度按压她那处敏感,反应是立即的,她猛地僵住,然后在地板上拼命闪躲他的手,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很好笑?”他欺身而上,压着她,手指依旧在使坏。 她笑得太厉害,呼吸变得不顺畅,感觉肺部快要缺氧,眼泪都出来了。“拜托,哈……停、停手……哈哈……” “求饶了?” 她拼命点头,怎么闪都闪不过他的魔手,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求的?” “严君尧……哈哈……不要了……严……” “叫我什么?” “严……君尧……君尧。”脸蛋因为笑,红艳欲滴。 娇娇的嗓子,叫着他的名字,脆生生、清亮亮。 她就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唤着他,那种纯稚、那种柔顺,让他的心忽然生出一种满足、浓烈的幸福。舍不得再折腾她,伸手抚着她的脸,在水嫩的脸颊上一下一下地轻抚。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下望着他,纯真的眼眸里,一片干净与清澈,粉粉的嘴唇,还是弯的。不是最美的、不是最艳,却有着一双跟婴儿一样干净的眼。 他慢慢地低下头,汪甜也乖巧地轻轻闭上眼睛,在他吻上她的嘴唇时,她突然睁开眼睛,“我肚子饿了。” 他不理她,直接吻上去。不到一分钟,她勉强分开两人黏腻的嘴唇,对那牵连起来的银丝假装看不到,“人家真的饿了啦。” 他要再吻,却被她搂住,“严君尧,我饿了、我饿了。” 这只耍赖的猫,“你刚刚才吃了甜点。” “我才咬了几口啊。”像是想起来,探头一看,心痛了,“唉呀,都掉在地上了。”一定是刚刚他们纠缠的时候掉到地上的。 “你在做什么?”他拉住她往cranberry muffin摸去的手,这个小家伙该不会想要捡起来吃吧? “拿过来吃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都脏掉了,还吃。” “没有关系,拍一拍就好了。”她都这样的。 算了,争辩没有办法。“我再去买。” 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你,就这样出去买喔?” 话说,他现在这么激动,可以走出去?她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想到这样一个清雅贵公子,搭着帐蓬出去!天啊,真是太搞笑了。 严君尧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了一通,手掌在她身上用力地揉抚,“你再点火,就饿着。” 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红着脸蛋,“人家不敢了。”这时候倒知道服软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眼眸如水。 这么个娇人儿,又可爱又可恶,他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叹气,“我出去买。” “好。”她笑了,又甜又乖。 他低头,在她唇上摩挲,坏坏地笑着,“我帮你把内衣扣好,嗯?” 脸蛋,变得更红了,半晌,“好。” 很显然,这个扣好,当然不会是扣好。 当严君尧心满意足地拎着车钥匙走出去后,汪甜还是乖乖地趴在地上,全身上下,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般蜷着,红通通、软绵绵。 除了那件被揉得一团糟的t恤,身上再无其它布料。 第五章 他们这样,应该算是恋爱了吧?那普通的男女谈恋爱会做些什么?汪甜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她与严君尧,相处起来与以前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只不过严君尧以前最多是摸摸她的头,而现在他很喜欢将她抱进怀里,而她也非常爱腻在他的怀中。 她喜欢他叫她猫儿时,那种宠溺的表情,喜欢看他开车时专注的样子,喜欢他吻她、逗她,也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到处旅行。 她不知道严君尧竟然还会开直升机,当她坐在他的身边,在被风吹得有些摇晃的飞机上,穿行于这座闻名于世的大峡谷时,他们欣赏着它的瑰丽壮观、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飞过较窄的区域时,那个男人还很坏心地突然朝岩壁飞近,近得让她尖叫出来,大呼刺激,一直说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惹来他的大笑。 他们也坐上游轮去看着名的尼加拉瓜大瀑布,那雷霆万钧的美国瀑布,还有优雅秀丽的婚纱瀑布,都让汪甜惊叹不已。 坐着电梯而下,穿过隧道,直接来到婚纱瀑布的底端,纷飞的水珠里,她在他的怀里开心地笑着,而他搂紧她,吻上那朵娇甜的笑靥。 当然,现实里并不永远都是轻松与舒适。 他们并没有很多空闲时间出外旅行,因为严君尧工作很忙,有时候会好几天都看不到人影。她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医生,每天都有手术等他,而她在疗养院里实习,因为顶级、因为昂贵,所以里面的要求非常严格,她什么都要从头学起,其实也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汪甜的性格非常会自得其乐,严君尧忙的时候,她也不会耍任性一定要他陪着,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也许,就像他有时说她的,有点没心没肺吧。 而且她相信,在爱情里面的两个人,也有彼此的空间,并不是非要黏到底才可以,所以当今天严君尧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他跟朋友有约时,她丝毫不在意地点头。 做为一个实习护士,她忙得团团转,再加上她又有心学习东西,大家都很照顾她,喜欢带着她,这样一天下来,她基本上都在到处跑。 等她可以在休息室里坐下来时,已经快要接近下班的时间。 手机里,女歌手正无忧无虑地唱起那首轻快的歌,是爱莎打的。 “甜甜,我们今晚一起出去玩吧!现在大家都实习,难得有时间凑到一块。” “啊?我不想去耶。”他们会去的地方,尤其是晚上,百分之百是夜店啦,那里除了酒,都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吃,而且她不喜欢跳舞,不喜欢跟他们玩那种刺激到爆的游戏。 她觉得好累喔,没有力气再跑到外面去疯。 “甜甜,你太不给面子了!自从沈乔学姐毕业之后,你都不出来跟我们玩。” “小姐,我只是晚上不出来玩而已。” 沈乔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去年六月已经毕业回台湾了。 汪甜与她自从相识,就非常投缘!沈乔人很好,像女王一样很惹眼,追她的人可以挤满纽约州了,不过她的女性朋友很少,在纽约,除了汪甜,她没有别的亲密朋友。 但她们不同系、不同年级,能凑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不过汪甜很喜欢这个学姐,只要她约,汪甜都会出来,沈乔是出了名的夜店女王,所以汪甜也经常跟着她去夜店玩。 “你不知道纽约人的生活,都是从晚上十二点开始的吗?”爱莎受不了地嘀咕,“而且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你不想我们吗?” “我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喔。” “保证很有格调,宝贝。” “好吧。”汪甜爽快地答应了,想想她也的确很久没有跟朋友出去,趁机聚一聚也好。 这是一家非常高级的夜店,高级在哪里?听说是知名的设计师专门设计,东西都是用最顶级的,细微如地板,都所费不赀。汪甜打量着这种后现代的设计,非常有质感,有一种魅惑的感觉。 热闹激情的音乐在她耳边回响,四处都是扭动着的人群,不过还好,至少不会乌烟瘴气。 她穿着很简单的t恤配短裙,厚厚的斜刘海配上可爱的丸子头,可是刚刚在门口差点被拦住不让进来。 她很上道地立刻出示了身分证,这才得以通行,不过汪甜已经很习惯这样,毕竟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再加上东方的女孩子身高娇小些,被认为未成年不奇怪,她还曾经被国中生告白呢!查看身分证的事情,还算平常。 踩着被灯光打得一片耀眼迷离的地板,她找寻着朋友的踪影。 这种地方,消费自然不会低,爱莎他们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这个疑问,在看到史丹那大大的笑容时,她就明白了!汪甜当场变脸,转身走人。 “甜甜。”爱莎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你干嘛这么生气?” “哼,不生气?”汪甜冷笑,“等你们卖了我,再帮你们数钱吗?” “哪有那么夸张。” “没有吗?” “好好好,是我不对。”知道她的脾气,爱莎连忙道歉,甜甜平时都是一脸笑意,性格又好又开朗,可是如果惹她生气,她发起火来却是非常可怕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刚好被史丹听到了,他就一直跟我讲,想要一起。他真的很喜欢你啊,甜甜,我们都觉得他条件很好,你可以跟他试一试。” “爱情是衣服吗?” “噢,拜托,宝贝。” 是,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纽约,就算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受这里的教育,可是从小外婆就告诉她,女孩子一定要学会爱自己,要相信爱情、要懂得付出。坚持自己的想法,并不可耻,保守,也并不是错误。 所以,即使身边的朋友都在十几岁时,有了性经验,而她到今年二十一岁,却依然是处女,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她不喜欢那种一分钟看对眼就可以上床的短暂激情,她受不了自己在派对上,身边的男人都跟她上过床那种糟糕的感觉。 她是保守、是古板,但她活得很开心、活得心安理得,对得起自己。 “甜甜,你知道我们学院有多少女生想要跟史丹来一次?”爱莎握住她的手,“但他却只喜欢你。” “我不喜欢他。”这句话她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可是她的朋友却无法理解。 史丹是出生在富豪之家,他家里开了好几家大医院,祖辈都是从医的,有体面、有地位。 那又怎样?与她何干? “他那么帅。” 汪甜觉得跟爱莎实在说不下去,爱莎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有义气,非常健谈,可是却太纽约了,她是纯粹的纽约女孩。也许,爱莎没有错,而是她汪甜太不上道。 “爱莎,我跟你讲过无数次,我对史丹没有兴趣,请你至少听进去一次。” “好好好,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爱莎很爽快地道歉,涂着深色眼影的眼睛讨饶地朝她眨着。 汪甜看着她,半晌,叹气,“算了。”她接受不了爱莎的观念,同时也不能奢求爱莎理解她的执着。 但她们是朋友,不能改变彼此,却可以包容,这也是汪甜为什么可以跟她做朋友的原因,爱莎也许强势一点、随性一些,但如果她知道自己不对,她绝对不会死不承认。 “抱歉,爱莎,我真的要走了。”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别人一点点的暧昧空间,这样对彼此都不好。 “甜甜。”爱莎拉住她的手,“其实我们今晚都是陪梅恩出来玩的。” “她怎么了?”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汪甜紧张地追问。 真是惭愧!她自从实习开始后,除了电话,就没怎么关心过自己的好友,真是太不应该了。“她还是不开心。”梅恩出院后,其实心情就一直都不太好,所以他们才相约出来玩一下、散散心。“所以,就当陪陪她吧!你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汪甜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好,不过我自己的帐我要自己付。”她不想欠史丹任何东西。她没有想过,为什么从认识严君尧开始,吃喝玩乐由他付钱,她从来都没有过要跟他算清楚的想法,可是对别的任何人,汪甜却从不会占分毫的便宜。 “宝贝,你说了算。” 拉着汪甜走过人群里,大家都笑着起身打招呼。 汪甜跟史丹点了个头,忽视朋友们刻意在他身边留的空位,而在梅恩的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好友,她的确瘦了好多。梅恩是一个褐发褐眼的女生,长得讨喜可爱、脾气温柔,所以当初才会被莱克那个混蛋欺负。 “梅恩。”汪甜握住好友的手,“你瘦了很多。” “甜甜,谢谢你帮我把戒指要回来。”温柔的大眼睛里,有着几分伤痛。 “你已经谢过我好多次了,记得吗?” “那都是在电话里,我要当面再谢谢你一次。” 所以,当初她才会愿意帮梅恩出头去教训莱克,因为她这么乖巧、这么温柔,对朋友又好,谁会忍心来伤害她? “你们别顾着聊天,我们先来喝一杯。”凯伦打断她们,举起手里的酒杯。 汪甜安抚地拍了拍梅恩的手,“高兴点,我们今晚痛快地玩。” 受到欢乐气氛的感染,梅恩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大家很快干掉杯中的酒。 汪甜打量着这家夜店的格局,其实跟传统的夜店区别没有特别大,中央舞池、漂亮的领舞台,不过比较特别的是它家的吧台,一瓶瓶的酒摆出特别的形状,酒保在吧台里面,用花样繁复的手法调出一杯又一杯漂亮的J尾酒。 这里人很多,在舞池里随着dj的热情声音,恣意地跳着,或者是一对对的男女,在沙发上拥吻,这是很常见的夜店生态,她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收回打量的目光,勉强跟凑上来的史丹聊了几句,贴心的凯伦见她笑容很淡,就强拉着不情愿的史丹去跳舞,而爱莎早就跟她的男朋友疯去了。 汪甜握着梅恩的手,细声地跟她聊天,给她讲自己在圣心里面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得她大笑,看着好友脸上的笑容,她也觉得开心。 “甜甜,我真羡慕你。”梅恩叹了口气,“你从来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勇敢又坚强,不像我这么没用。” “谁说的,我们的梅恩又善良又体贴,我最喜欢你了。”她挽着好友的胳膊,软软地说道。梅恩被她逗笑了,两人拿起酒杯,有默契地干了一杯。 “哇,好帅。”旁边刚刚从舞池下来的女人们的尖叫,打破了她们的温馨。“爱米莉,你敢不敢上?” “有什么不敢的?”一名身材好到让人惊叹的女人站了起来,拉了拉已经快要掉到腰上的衣服,让它直接掉到腰间,摇曳生姿地往吧台那边走去。 “天啊,好猛。”汪甜吃惊地望着从自己眼前走过去的女人,让她波涛汹涌给吓到了,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至少有f罩杯吧? 真的不是她没有见过世面,而是这么好身材的女人,真的很少见!西方女人大都身材高大、骨架结实,但这个女人上围可观、细腰丰臀,所经之处,引来无数热烈的眼光。 她的目标,很明显就是那个坐在吧台边静静喝酒的男人。 严君尧从吵闹的包厢里走了出来,里面早已经high翻天了,美酒、雪茄,还有漂亮的女人,是无数男人的天堂。 包厢里的放浪形骸他早就见惯,嘻笑着、呻吟着,里头的男女早已真枪实弹地做起来。 以前,他如果有兴趣,还真的会参一脚,可是现在,他独对某只狡猾又天真的小猫感兴趣,听着那些喘息声让他有点厌烦,干脆出来清静一下。 他不像任昊东性格孤僻,也不像陆飞扬和柏凌风傲气十足,他严君尧可以跟很多人都聊得来,笑得春光和煦。 他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像陆飞扬说的,他严君尧就是天生的花花公子。 在这性开放的国度里,他很享受这样的随意,什么惊世骇俗的花样,他都玩过,上流社会的派对,办到最后,却依旧是R欲横流。他的朋友很多,大家经常一起吃喝玩乐,但他却分得很清楚,这些都只是玩乐的伴,放得开、玩得来,仅此而已。而真正的朋友,却只有那么几个。熟悉的酒保立刻为他倒上一杯tequila,那种入口的刺激感觉,让他微皱眉头。 严君尧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身浅色的衬衫,温文儒雅,眉目之间一片清朗之色。 在一片粗犷豪迈的西方男人中,这个东方男子的翩翩风采,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眼球。 但他今天只是想出来喝一杯而已,好几个手术做下来,其实也会累,这样的场合,放松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一杯酒的时间,他的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上来搭讪的女人……这样的场景,他经常碰到,浅笑着,应付自如,不会伤了女人的自尊,也不会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当那个性感的女神走到他的身旁,强势而且有技巧地挤开他身边的女人时,他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浓了,他喜欢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尤物,身材火辣、五官绝艳,是他向来会喜欢的类型。 “嗨。”涂成紫红色的诱人嘴唇微微地嘟起。 “嗨。” “爱米莉。” “你好。” 美人轻咬嘴唇,一般不用等她说自己的名字,身边的男人都会争先恐后地来结识她,可是,刚刚她主动抛出去的示好球,对方却不接招。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清浅地一笑,一杯酒而已,很简单,手指在光滑的台面上轻点,“给女士来一杯……”询问的眼眸望向她。 她笑得风情万种,“bloody mary。”拥有魅惑颜色的酒。 严君尧朝酒保点了点头,英俊的男人立刻熟练地调出一杯深红的酒Y,推到女人的面前。 她漂亮的手指拿起酒杯,在他的杯沿上轻轻碰了一下,“cheers。”仰头饮尽,红色的酒汁留了一点点在唇边,她身子往前倾了倾,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缓慢地舔掉,妩媚的大眼,紧紧地盯着他。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会勾人!严君尧淡淡地一笑,喝掉自己杯里的酒。 “这里很闷,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聊天?”压低的嗓音,连想都不必,也明白,是要怎样聊天。 他看了看她刻意让他欣赏的春色,抬眸,眼里平静无波,嘴角勾起来,“我现在只想喝一杯。” “没有关系,我可以陪你。”这么优的男人,她不介意让身段放得更低一点。 他不经意地扫了眼一旁的动静,笑了笑,没有说话。 “也许过一会儿,你会改变主意呢?”她凑得更近,手指非常有技巧地上前,要搭上男人的手臂。 “你要陪他做什么?”突然一声清脆的嗓音,在他们后面响起。 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气馁地放下来,爱米莉修饰得完美的眉皱起来,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带着稚气的小女孩。 “喂,你……” “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喝酒,不过去陪我?”汪甜搂住他的手臂,偎进他的怀里,撒娇地低喃:“人家等你好久了。” 他的笑容更深,望着那个一脸甜笑的女孩,没有说话。 “你们是什么关系?”爱米莉怀疑地打量着他们,不相信这么出色的男子,会是这小女孩的男朋友,啧,明明还是粒没有长熟的青涩果子,怎么可能?肯定是骗她的。 确定了这个,她笑得开心,“小妹妹,国小生这么晚了是不允许来这里的喔。” 国小生?汪甜傻眼,就算东方人长相不成熟了点,身材没有她那么玲珑,也不至于将她看成国小生吧?肯定是故意的! 她甜甜地一笑,用一种刻意的童音大声地说道:“姐姐,你的衣服都破掉了。”伸手,拉了拉某女领口已经掉到腰间的衣服,“而且只破胸口,也太奇怪了点。”她伸手好心地帮她拉拢,“你胸部都被看光光了,很吃亏。”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爱米莉立刻脸色难看。 “姐姐没有钱买好衣服吗?”她偏着头,一脸天真,“我妈妈今天有给我十块钱,我借给你。”她低头,一副真的要掏钱包的样子。 爱米莉咬牙,从来都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她,第一次这么狼狈,而自己看中的男人,根本一险平静,真是算她倒棚!在一片笑声中,那个媚到骨子里的尤物仓皇退场。 这个天兵!严君尧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死你算了。”汪甜瞪了眼那个招蜂惹蝶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走。 严君尧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抱着,“生气了?” “我讨厌你,严君尧,放开我。”她怒瞪他,晶亮的眼眸里满满的怒火。 他在她微噘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家猫儿吃醋了,真可爱。” 她像是被逆着抚毛的猫一样,拼命地挣扎,“讨厌你,不许你碰我。” 看来气得不轻,他心情却特别地好,将她抱得更紧,柔声哄着,“好了,乖,别闹。” “严君尧,你喜欢她,你找她去,抱着我干嘛?” “她不是被你气跑了?” “原来是我坏了你的好事。”怒红了眼睛,酸酸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那你去找她好了,你去呀。” 唉,逗过份了!严君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吻,“可是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骗子。” “我现在只喜欢一只泼辣的小猫,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好可爱,怎么办?” “……”她的挣扎,渐渐地放缓。 “猫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女人?”他一下一下揉着她软软的细腰,“猫儿最聪明,肯定了解的!” 他根本不会碰这种一点都不了解的女人,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一样,从以前到现在,他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随便什么人都玩。 “那你还跟她聊那么开心?”她噘着嘴,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笑得那么好看。 “她是女人,我给她最起码的尊重。”不论心里的感想如何,他都有基本的礼貌,“我说过,现在我只喜欢你。” 甜甜的笑,绽放在她的脸上,被顺着毛摸的小猫,乖巧地依进他的怀里,“真的?” 他宠爱地望着她,在她唇上轻碰。最后一丝怒气,彻底消失,脸蛋埋进他的怀里,柔顺听话的模样,跟刚刚的泼辣凶狠完全是两个人。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唤,“猫儿。” “那个坐在你身边,穿金色衣服的男人是谁?” 她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说谁,“噢,史丹。” “他是谁?” “一个讨厌鬼。”她在他的怀里,将那个一直纠缠她的男人的种种恶行数一遍。 他的唇微微一勾,“猫儿。” “嗯?” “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笑那么甜,知道吗?” “嘻嘻,好。” 过了一分钟,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望着他,“你早就看到我了?”原来在她跟史丹他们聊天时,他就已经看到她了,“你怎么不过去找我?”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跟朋友聊天。”他望着她,脸上一片温柔之色。 “才没有。”她皱了皱鼻子,“人家想跟你在一起。” “真乖。”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眸淡淡地扫过舞池另外一边的举动,“请你喝一杯酒奖赏你。” 转头看了酒保一眼,“加柠檬。”酒保点了点头,给他倒酒。 “君尧,我不喜欢喝酒啦。” “乖。”他将细盐抹在她柔嫩的颈项上,拈起那片柠檬,放入她的嘴里。 “唔……”刺激的滋味让她的眉头紧皱。 他低头,将她脖子上的盐粒细细地舔掉,再顺着颈部光滑幼嫩的肌肤往上,吻住她的嘴唇,与她共吻那一片柠檬的好滋味。 分开唇舌,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再吻上她,龙舌兰在盐与柠檬的衬托下,口感变得更加饱满,饮入喉内,滋味非同一般,尤其是在情人的唇里尝到的,除了酒,还有情、有欲。 墨玉般的眼眸,扫过那个好不容易挣脱友人冲过来的高大身影,当看到他们的亲吻时,男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尤其是在看见小家伙手臂揽上他的脖子,让他可以吻得更深。 那个人后退几步,满脸的不敢置信,最后,失落地后退,转身走了。 严君尧满意地收回目光,专心地亲吻怀里这又娇又嫩的宝贝蛋,汪甜被他吻得头晕晕,软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池水任他掬弄。 等他餍足后,松开纠缠的唇舌,望着她红润的脸颊,轻轻一掐,“祸害。” 她喘息着,笑着,一脸甜蜜。 第六章 汪甜一向认为,她在圣心疗养院,只是一个小咖,是一个谁都可以使唤的实习生,所以她很能调整自己的心态,也忙得很高兴。 只是当护士长通知她,院长要召见她这个小咖时,她惊得手里的病历都掉到地上。 “什么,院长要见我?” “对。”俐落地回答,直接将她丢进电梯里,免得她再问东问西,事实上,护士长自己都想知道为什么院长会召见汪甜这名实习生。 当电梯打开时,年近四十岁的泰莉秘书将她带进去,汪甜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情?难道院长发现她知道了他的绯闻,所以要警告她?或者是她昨天下午嘴馋,偷偷跑去吃了餐厅吃了一个牛奶泡芙被他发现了? “汪小姐,是吧?” 还在心里暗数自己“英雄”事迹的汪甜,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一向严肃正经的院长大人,竟然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她愣住,傻傻点头。 院长的笑容更加亲切,望着她,“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再点头。 “你在我们这里工作这四个多月,表现非常好,希瑞经常称赞你。” 原来不是找她算账的,她立刻恢复正常,笑得非常灿烂,“护士长人真好,还在院长面前给我美言,她称赞我什么了?” 院长明显愣了愣,然后点头,“汪小姐人很聪明,做事又勤快,当然很讨人喜欢。” 称赞的话讲完一通之后,技巧地进入正题,“汪小姐跟m医生是不是很熟?” “m医生?”她没有听错吧? 以为她没有听清楚他的话,院长干脆说得再明白一点,“神奇之手。” mysterious hand?那个赫赫有名的m医生?“院长,那种传奇人物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难道院长你见过他?他怎么样,长得酷不酷?” 她兴奋地起身,拉着院长的手拼命追问。 “嗯,我没有见过他本人。” “没有喔。”她很失望地瞪他,“院长真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他竟然被她那种表情给弄得有点内疚,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反过来发展了?都怪他被她的无厘头搞得有点头大。 他干脆将话题直接讲开,“琳达医生说,昨天晚上看到你跟他在青萝用餐。” 青萝?那家新开的中国餐馆?汪甜皱着眉,“我昨天晚上只是跟朋友去那里吃饭啊。”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位医界的神。 “对,就是你的那位朋友。”这回轮到院长兴奋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最近为了找他,我可是找得非常辛苦。” “哇,院长好厉害,竟然有他的照片。”她崇拜地望着他,迅速地接过照片,很明显,这是一张匆忙中偷拍的,角度不对,上面那个穿着无菌衣,戴着大口罩的男人,只是微微露了个侧面,不过,那么漂亮的黑色眼眸,不正是她所熟悉的男人……严君尧。 他就是那个被誉为医界的鬼才、神奇之手的m医生?这怎么可能? “院长,你肯定认错人了。”汪甜将照片还回去,“他是我的朋友,根本不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m医生。” “绝对不会错。”康特非常肯定地说道。 事实上,这张照片是一位曾经跟过m医生手术的资深护士偷偷拍下的,想到这张卖到天价的照片,康特认真地望着她,“我已经请见过m医生的人确认过。” 难道,严君尧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m医生?汪甜心里也疑惑起来,她知道他是个医生,知道他很忙,但她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工作,也没有去找过他,所以其实对于严君尧这个人,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了解。 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被人称为“神奇之手”的m医生呀!听说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所以用那个代号的首字母来尊称他,但跟她有什么关系? “汪小姐,我们院里的杜老先生你知道吧?”院长仔细地收好照片,再抬头,又是非常亲切的笑脸。 “嗯,我知道他。”那位老先生听说是某位大人物的父亲,非常有钱有势。不过他却非常和蔼,总是笑眯眯的。 她每次跟医生去巡房,都会跟她打招呼,很爱找她聊天,“他人超级好的,那天还请我吃他家顶级甜点师做的小蛋糕,很好吃……” “嗯,他的心脏很不好,不能多吃甜点。”院长叹息着,努力将被她扯远的话题再拉回来,“杜戴维先生一直都很想找m医生为他父亲动手术,可是,毫无头绪。”有一次她听琳达说好像看到m医生在他们医院的餐厅出现,他飞快地跑过去,却发现还是一场误会。 他跟m医生的私人助理联络过,却被告知,m医生现在排不出时间为杜老先生做手术。 “那你们可以直接跟他讲呀。” “问题是,m医生他排不出时间,而且,我也无法直接跟他联络。” “这样喔……” “汪小姐,听泰莉说,你很想回台湾去看自己的祖父、祖母,是不是?” “嗯,对。”前段时间,阿嬷打电话来说,阿公很想她,希望她可以抽时间回台湾去看看老人家,她也很想去陪陪他们呀,只是她现在在实习,根本不可能请到长假离开。 “如果你可以请m医生给杜老先生动手术的话,我给你两个……不,三个星期的长假,还有双薪。” “真的吗?”她惊喜地张大眼睛,望着院长。 “当然是真的。” “可是,我在实习耶,就这样跑掉,好像不太好。” “当然不会。”院长急切地说道:“如果汪小姐可以帮我们医院请到m医生来动手术,那可是我们天大的荣幸,你为我们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这三个星期是嘉许假期!最重要的是,如果汪小姐毕业之后愿意的话,可以来我们这里工作,我们无限欢迎。” 简而言之,就是她可以拿严君尧来换无数的好处就是了。 汪甜很明白了,请严君尧来动手术,可以帮助那么慈祥的杜老先生,又可以让她有一段美妙的假期,她换不换? 当然换!她很愉快地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谢谢你,汪小姐。”院长激动地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相信杜先生也会非常感激你的。” 起身将她送到门口,还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 像是想到什么,汪甜突然停住,“院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笑得比太阳还要灿烂,没有丝毫的防备。 汪甜看了看办公室,轻轻地问道,“那个,院长,你跟琳达医生,是不是真的有暧昧关系?” 笑容直接僵在脸,那个推门进来的美丽女医生琳达,也一起僵住,他们齐齐地瞪着汪甜,不语。 “到底是不是啊?”那个无厘头的家伙,竟然还在追问!院长和琳达医生脸上的神经都开始抽动。 敢拿整家疗养院里最神秘的八卦来问当事人的,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汪甜一个人了吧?而且小姐,就算想问,要不要这么直接? 严君尧知道他的小女友拿着他换了一段悠长假期,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手机里面清楚明白地播放着一段留言,很简洁明了地告诉他,某只没有良心的小猫,很愉快地拿他作了交易,自己跑到台湾渡假去了,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说,因为联系不上他,所以不能怪她。 他伤脑筋地按了按太阳X!他刚刚才从法国做完一个大手术回来,他累得只想躺在床上睡觉,想要打电话那只猫儿的时候,却发现他被卖了,还*着他帮忙数钱。 “老板,圣心的康特院长来电,你要不要接?”麦迪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原本这样的电话,他会直接帮老板挡掉,只是对方电话里面讯息让他有几分迟疑,还是过来请示。 严君尧暗自叹息,想到那清甜的嗓音撒娇地求他,一定要帮忙,他感到很头痛,“接进来。” “是。”就算吃惊,麦迪没有表现出来,将电话转接到老板的办公室。 严君尧以非常平静的语气,应付掉康特,接下了他的女孩交给他的任务后,他挂了电话,轻轻地抚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嘴角微微地勾起来。 这个丫头,单纯地过火了!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恋爱的自觉,还自己一个人跑到台湾去渡假逍遥去了,压根忘了他的存在,最过份是,这个假期还是出卖他换来的。 猫儿,任何事情,都是要付代价的,这次你又打算拿什么来换呢?真令人期待。 等到严君尧踏上台湾的土地,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情了。 杜伟罗需要的,只是一个? 正文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猫儿,任何事情,都是要付代价的,这次你又打算拿什么来换呢?真令人期待。 等到严君尧踏上台湾的土地,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情了。 杜伟罗需要的,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搭桥手术而已,这也是他当初不可能接的原因,太简单,没有挑战性。 不过老人年纪毕竟很大了,七十八岁,心脏长期不好,要住在疗养院里,就算手术完美而成功地结束,严君尧还是多等了两天,确定老人的各项数值都达到正常的水平,这才踏上飞台湾的飞机。 以前每年都会跟柏凌风他们回台湾来玩一段时间,所以对这里,他并不陌生,拿着康特感激奉献的地址,他直接开车过去。 汪家的祖屋在台南,老人家喜欢空气好、环境安静。还好严君尧记忆力很好,只要看过一遍,他绝对不会忘记。这里的路面很干净宽敞,居民都是世代在这里居住,一路开过来,房子基本上都是日据时代的风格。 他在转过一片喧闹的市场时,看到熟悉的身影,猛地踩下煞车。 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刮过,身后,是一大片热火朝天的传统市场,而那个娇嫩甜美的女孩,穿着牛角扣红色大外套,一条黑色的围巾紧紧地包住她,戴着俏皮可爱的红色帽子,白生生的额头上留着一抹刘海,牛奶般的皮肤上绽放着两朵天然的晕红,牵着一条高大威武的哈士奇,站在路边……吃烧烤。严君尧再次被那个小女孩逗得很开心。 回到台湾,汪甜日子过得非常惬意又自在,每天都可以吃阿嬷煮的好料,吃饱睡、睡饱吃,舒服得要命,不过今天阿公看不惯她这种连米虫都鄙视的日子,派她出来溜狗。 她家里养的,是一只有着蓝色眼睛的哈士奇,帅是帅、漂亮是漂亮,可是大家都知道哈士奇是多动儿,只要跑出来,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这哪里是人遛狗?简直就是被狗溜。 被小哈拉着拼命地跑了一通,她扶着墙,累得喘不过气来了!真是的,四个都是老人家,最年轻的也快五十岁了,养什么哈士奇嘛。 “我们慢慢走回去,好不好?”她跟围在她脚边打转兴奋地喘气的狗狗商量着,“我肚子好饿喔。”这样疯狂地跑了一圈,她快要饿扁了。 小哈睁着蓝色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两两深情对望。 忽然一阵带着强烈香味微风刮过,一人一狗同时僵住,互看一眼,然后迅速地拨腿狂奔,往那香味源地跑去。 “老板,我要十串牛R,还要五串J翅膀,嗯,香菇也要……”点了一堆烧烤美食,心满意足地站在那里等!台湾就是好呀,这种街巷小吃多的不得了,出去走一趟,她的胃就会被塞得满满地,一脸幸福。 小哈死拉活扯的不肯到座位边去,她只好在这里寒流来袭的日子里,围着围巾,一手牵着狗、一手举着烧烤,人一串、狗一串,他们站在马路边上吃得开心极了。 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吃?答案很明显,因为汪甜不确定自己吃完后,会不会想再追加。 这就是严君尧看到的情景,他家的馋嘴猫,在路边吃得满嘴是油,而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等他终于勉强止住笑,拉开车门,走过马路,向那一人一狗接近。 一身深色的英式大衣,将他衬得特别英气挺拔,眉目间还是一片儒雅的清贵之色,他走得不急不缓,一派的温润绝伦。 汪甜瞪大眼眸,仿佛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嘴里啃到一半的J翅膀掉到地上,被狗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消灭掉。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狗,一样那么贪吃!严君尧眼里的笑意浓浓,站在她的面前。 “你……”惊讶地望着他,明明,他们之间隔着几乎半个地球,他怎么会在这里,在她的身边? 严君尧拿着纸巾将她嘴角的油渍擦掉,微风拂过,带来强烈的炭烤烟熏,在这种最平民化的地方,甚至有点脏乱的地方,他依然浅笑如玉,世家公子的风范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笑得如明月清风般怡人,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好吃吗,猫儿?” 她莫名地起了一身的J皮,手儿下意识地一松,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小哈,兴奋地低呜着扑上去,迅速地消灭敌人的成果。 天,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她第九次这样说道,在座椅上坐立难安,伸手摸着身上的安全带,似乎想要解开它。 “只是喝杯茶而已,有什么不好?”温柔的男子一面开车,一面笑着安抚她。“你今晚不是吃太多了,还是喝杯茶吧,可以帮助消化。” 她低着头,仿佛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突然之间从纽约来到台湾,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带着她去吃了晚餐,现在他们在回他住的酒店的路上。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她想不起来。 “猫儿,你怎么跟家人说的?” 他的问题打断了她的思绪,“我就说有个朋友从纽约过来。”之前他载她将小哈送回去,她就已经跟父母说过了。 汪爸汪妈都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女儿,也不太干涉她的事情,只要讲清楚,他们也不会多问什么,毕竟女儿大了。 想想,还是不对!“我还是回家好了,都已经这么晚了。”时针已经直*十点,车外的街灯像流火一样,从车窗旁掠过,而车内一片安谧,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猫儿,你不想我吗?”他拉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嗓音磁性低沉,一字一句听在耳内,都像是勾撩。 她被彻底地迷惑了,望着他优雅的脸庞,还有像子夜一样深邃的眼眸,她的心,忽然有点甜、有点酸,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想……” 唇角勾起来,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我也很想你,猫儿。” 她伸手,缠上他腰,抬头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一口,然后,笑得甜蜜又讨好。 严君尧是什么人?连看都不必看,就知道这小家伙转着什么样的心思。“想起来了?” “嘻嘻。”她笑着,再吻他一下,“严君尧,我最喜欢你了。” “喜欢到拿我去做交换?”笑再甜也没有用!该算的,还是要算回来,他从来都不会吃亏。 “唉呀,有什么关系?”她将脸蛋在他柔软的衣料上摩挲,“你是最伟大的m医生耶,你医术那么厉害,不用太浪费了。” “是吗?”他笑着,很平静。 她其实最怕他这样笑了,让她的心莫名地发毛。“啊,那个,我还是回家去了,你那么累,还是早点回酒店休息吧!在前面路口放下我就行了,我坐计程车回去就好。” 还是想逃?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昂贵的跑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打开中控锁。 “我走了喔。”他作了个请便的姿势。 汪甜很俐落地下车,还没有站稳,这部顶级的跑车就发挥了它金钱堆出来的绝佳性能,箭一般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傻了、愣了,就站在那里,半天,低下头去,眼眶却慢慢地红了。 “严君尧,最讨厌了。” 蹲下去,觉得又委屈又难过,明明,是她自己要求下车的,可是他真的二话不说放她下来……就算要走,也要说句话再走呀,那样面无表情地直接开车走人,她就是觉得难受。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他一直都是宠着她、哄着她,偶尔,逗她太过让她发火,他也会很温柔地抱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他在生气,生她的气。想到这里,素来都是开朗活泼的汪甜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不是想走吗?”清澈的男中音,在一旁响起,像是叹息般。 她飞快地抬头,看见那个笑得一脸温煦的男子,坐在车上,似乎是无奈的表情。 她瞪着他,泪眼朦胧。 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朝她打开车门,她站起来,飞快地上车,扑进他的怀里,哭起来。 他搂紧她,轻哄着。“好了、好了,乖猫儿。” “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她不知道,原来他生她的气,是那么可怕事情。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吻了吻她的发心,“怎么舍得?” “可是你走了。”他爽快地开着车子绝尘而去,反而吓到她了,她只是使使小性子,想要逗逗他,结果反而自己被吓到。 “我只是绕路掉头。”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他干脆就顺着她,当然,结果令他很满意!他承认,自己有点坏心,谁教她就这样丢了一堆工作给他,自己跑到台湾来渡假,期间连通电话都没有,这让他有点不高兴。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猫儿还是在乎他的,这种感觉,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但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闷痛,他不喜欢她哭,真的不喜欢。 “你吓到我了。” “还要不要回家?” 她摇头,飞快地摇头,模样有点傻气地可爱。 他满意了,低头吻上她的唇,舌头探进她的嘴里,激烈地彼此纠缠,将她越搂越紧,深深地吻着,抱进怀里,却还是不够,吮尽她嘴里所有的甜蜜,挑着她的舌跟他的相摩擦,像是某种隐秘的双人舞步般。 再吻下去,会失控的……他费力地松开她,她喘息着,眼儿迷茫、嘴唇红润,望着他,而他摸着她被狠狠吻过的唇,眼神复杂。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都非常爱惜她,没有对她出手,除了深吻与爱抚,他宝贝着她,莫名地,不想用以往那种游戏的态度来对待她。 因为,她值得最珍贵的,抱着她、宠着她,看她在他怀里甜甜地笑,他的心会觉得很舒服、很愉悦。 汪甜看着他那种激情勃发却要努力克制的表情,突然觉得心里的幸福感觉,满得让她发疼,她伸手,摸着他的脸,“严君尧,我最喜欢你了。” 最喜欢你了……最喜欢你了…… 轻轻的一句话,在他耳边不断地回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就此被冲破了堤岸,溃成一片汪洋。 第七章 五星级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里,中央空调的恒温系统,在这寒冬里静静地动作着,应该是温暖怡人的室内,此时,却灼热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他们一路上,在车上亲吻着、爱抚着,怎么都觉得不够!漂亮的跑车,一路上委委屈屈地开开停停,终于在严君尧咬牙压抑下,飙到两百,十分钟内到达酒店。 在直达的电梯里,他将她压在镜面上,黏腻地亲吻着,一路纠缠,勉强开了房门后,欲望激涌而出。 汪甜在他怀里,任他吻着、抱着,她的手也顺着他赤L而光滑的皮肤,一点点地摸索着。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对异性有着这么强烈的感觉,被他抱在怀里,与他肌肤相亲,是一种幸福得想要落泪的感觉。会发生什么,她非常明白,或者应该说,她跟他一样,期待着。 他们在雪白的大床上激烈地交缠,她躺在他的身下,被撕扯、被粉碎,流血、疼痛,还有那伴随着强大痛感而来的无与伦比的高C,让她的哭泣着、呻吟着,在这豪华的空间里,特别地甜、特别地娇,也特别地媚。 严君尧快要在这池温柔的水里面窒息了。 身下的这个宝贝,热情地不可思议,也敏感得让他叹息,她的反应单纯而且直接,不会隐藏自己的感觉,对于他的爱抚,她有着最本能的反应。 “猫儿,乖,放松一点。”她高C过后的媚R,紧紧地咬着他、绞着他,让他动作不了,而里面那一阵紧过一阵的疯狂痉挛,又*得他要发狂。 伸手,将她的腿儿分得更开,咬牙从她的紧窒中抽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混着血丝的春水,一股一股地从她的微开的花瓣中流淌而出,印上洁白的床单,晕成一片片Y美的樱色。 红肿的蕊瓣,被C得微微分开,露出里面那小小的D口,随着他的退出,又慢慢地阖上,泛着嫣红的色泽。 他望着那动人的一幕,呼吸急促,俯上去,再度戳进去,那种绵软水嫩的圈上来,让他舒服地哼了出来,狠狠地抽动起来。 “啊……”她急急地喘着,敏感的体内,经不起他的折腾,扭弄着,想要摆脱他,却被他压着,他在她腿间剧烈地起伏耸弄,从最开始的到现在,动作凶猛,让她痛、让她哭,却也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初夜对于她而言,就是疼痛与快感里浮沉。 “君尧,啊……轻一点……”她不知道看起来斯文的严君尧,在床上会这么狠厉,她被他压进大床的最深处,弄得死去活来,被高C冲击得头晕目眩,他却在她体内越来越硬、越来越胀,怎么都舍不得停止。 “乖猫儿,忍一下,很快。”他在她耳边轻哄着,舔着她红润的脸颊,带着热气,有着点点的感,啃着、咬着,留下一个个的牙印,身下的动作也没有放缓,将她不断地往床头顶去。 这个好不容易才啃进嘴里的宝贝蛋,让他爱不释口,抱住了就舍不得放,看着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着,莫名让他更兴奋,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不管不顾,灼热的欲望以磨人的速度,在她的花X里旋转搅弄,碾过她最敏感的一点,引来她细细地尖叫。 他坏心地变换角度,死死地抵着那一点,磨着、压着、顶着,身子紧紧地压着她,嘴唇将她堵住,让她哼都哼不出来。 她在他身下抽搐着、颤抖着,喘得快要窒息,四肢拼命地抱紧他,身子被他弄得又酸又软又涨,体内的Y体不断地涌出来,可是却又被他死死地堵住,胀在小腹里,变成了疼痛。 她不断地哭着,在他嘴里嘤嘤求,哀哀地泣,他却还是不放过她,辗磨着、欺负着,感受她体内越来越快的收缩与圈紧。 吻着她,像是要将她吞下去般地吻着,*着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他的唾Y,就像*着她身下的小嘴,含着他一样。 她没有顶多久,那种像是从高高的悬崖上往下坠,那种濒临死亡般的快感,再一次抓住了她,她体内倏地一紧,眼眸张得大大的,然后一片空茫,她厥了过去…… 其实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意识慢慢地回笼,睁开眼,他抱着她,亲吻她的眼皮。 “唔……我怎么了?”身子是软的,脑子里迷迷糊糊。 他笑着,别有用心,“你……爽得昏过去了。” 失去意识前的回忆浮现,她脸红得要爆,她竟然丢脸地做到晕了。 “你欺负我。”想到他的恶行,她用力地捶着他的胸膛。 “欺负你?”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拉,一直抚到他饱满的坚挺,“谁欺负谁?”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当中,目前被满足的,只有她,而且是超级满足。 她被手里那种勃发的力量给吓到了,那种湿滑的手感,还有那种可怕的尺度,她是学医的,很明确地知道,他绝对不是正常的,哪怕跟西方人相比……难怪弄得她那么痛,刚刚被他吻晕了头,根本就没有仔细看。 “猫儿,我们换个姿势。”他抱着她翻身,让她跪趴着。 根本没有给她喘气的机会,就着泛滥的湿滑,他再度C进去,这种姿势可以让他进得很深。“嗯……”被他顶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咬着牙捶枕头,“你到底有完没完?” “看来体力恢复了。”他抱住她的腰,快速地抽C着,伸手到前面握住被他顶得不断摇晃的茹房,“那就来做吧。” 很快,她泼辣的叫骂声,被他折腾成他最喜欢的求饶!果然,她不论何时何地、何种状态,都可以让他心情很好。 抱紧身下的娇人儿,他恣意逞欢。 纵欲的结果是,他们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她全身酸痛起不了床,裹在床单里,像一只胖胖的蚕宝宝,赖在床上瞪着那个不知道节制的家伙,脸蛋鼓鼓得特别可爱,引来他大笑着扑上来狂亲。 亲完之后,直接抱着娇人儿开车去乌来泡温泉。他很喜欢这里的温泉,水质清洁透明,是那种碳酸温泉,不像普通的温泉那样,有浓浓的硫磺气味。 在汪甜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放弃了豪华舒适的酒店,住进了非常有特色的原住民开设的温泉旅馆,这间旅馆都采用纯朴的木制结构,散发着淡淡的原木清香。 他们的房间里,有一个特别大的浴池,引来天然的温泉水,也引来了她兴奋的欢呼声。 皓月当空,他们泡在舒服的温泉里,汪甜深深地吐了口气,感觉全身酸软的肌R都松驰下来,能在冬季里,泡在暖暖的温泉中,实在是一种享受。 晶莹如玉的手腕,在清澈的泉水中一下一下地撩着,转头,望着身后闭目养神的男人,她偷偷地笑了。 在他怀里翻转过来,趴在他的胸口,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真的是一个长得非常帅的男人,是真正的俊朗。手指拨过他漆黑的发丝,掌心蹭过,感觉像是生丝般,听说头发柔软的人,脾气其实不太好……这个看来不准。 描绘过他好看的眉、浓密的睫毛,有点坏心地将水滴滴落在他的睫毛上面,看那又黑又密的睫毛有着水滴。真是的!一个男人长那么漂亮的睫毛是想怎样? 他现在是闭着眼睛,看不见他闪亮的眼眸,不过,她已经非常熟悉那双深邃的眼睛,像墨一般深,每次他望着她,她就觉得好像在他眼里,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的感觉,非常幸福。 顺着他挺直的鼻梁,一直摸到他的嘴唇,因为爱笑,所以他的唇角有着天然往上的弧度,他的唇薄薄的,线条分明,很会接吻。 想到这,她笑出声来,捧着他的脸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满足地评价,“嗯,很帅。” 这个小家伙!严君尧被S扰得再也安静不去,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在他胸膛上乱摸的小人儿,“精力看来很不错。” 她抬头朝他灿烂一笑,“身材很好喔。”一路往下而行,“如果有一天你不想拿手术刀了,可以考虑去当牛郎。” 他挑眉,望着那个说得很乐的家伙。 “哇,一定赚很多呢。说不定我也会去光顾喔。”他的胸部好结实,全都是硬硬的肌R!平常他看起来斯文儒雅的,没想到脱了衣服,身材好到爆……想到这里,她吃吃地笑。 他捉住她不安份的手,“不痛了?” “借我玩一下,又不会怎样,不要那么小气啦。” 玩?很好!他微笑,低头在她唇边轻喃。“不如,我们玩点更刺激的?” 糟!她像触电一样跳开来,往浴池的另一边爬去,“唉呀,怎么会觉得这么痛呢,我的腰还是好酸……” 只是简单地伸手,就一把将她捞了回来,轻咬她的耳朵,“你知道在温泉里做A的滋味吗?” “严君尧!我不舒服、我好累……” “保证可以做到昏过去。” “你讨厌啦,我真的很痛……唔……”话语很快被他堵了回去,温热灵活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勾弄着她的软舌,再咬着她拖进他的嘴里,重重地吸吮,牙齿一下一下地轻啃,让她舌根发麻发痛。 他将她压在结实的木制池壁上,吻过她光滑的下巴,在她敏感的颈项间啃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再往下,吻上她饱满的胸脯。 握住一边绵R,将那粉嫩的珠蕊送进嘴里,那种娇软的口感,让他爱到不行,餍足了,吐出光亮的茹头,望着那抹被他吸得嫣红的粉珠,“猫儿,你看你有多喜欢。”伸指一捏,她尖叫着,挺直了身子。 他嘴角微勾,换另一边,用舌头洗舔着敏感的茹头,含进去重重地吸,发出清亮暧昧的响声,充满着色情的气息。他伸手握住她的茹房,雪腻饱满的手感让他锐利的眼眸微眯,手掌用力掐,将她雪白的茹房揉成各种形状,低头伸舌去舔着、吻着,爱极了那片柔滑。 他将她抱坐在台阶上,湿热的吻一路往下,舔过不盈一握的腰肢,舌头探进她可爱的肚脐里,引来她瑟缩地笑,再吻过她平坦的小腹,分开她纤细的腿儿,望进那片娇美的S处。 他伸手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俯下身子,细细地打量。 乌黑的毛发下,是少女最诱人的羞花,已经有丝丝的湿滑点缀其间,伸指,剥开那两蕊粉嫩,露出浅浅的嫩R。 他抬头,朝她笑得邪气十足,开口的语气却又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怎么办?猫儿,我现在好想跟你口……交!”刻意将那两个字拉长,话语里满满都是戏谑。 她脸蛋被蒸气弄得早已经绯红一片,却还是被他的戏语给羞窘得颜色更深。这个坏人,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取笑她那次在餐厅里说的话。 她挺起身子,拉他上来,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当是报复。 他笑了,再度俯身低头,吻上那抹一直在诱惑他的娇花。 “嗯。”她轻哼,有几分不自在地扭动着,这种私密到极点,隐晦到极致的亲昵,让她害羞地颤抖起来。 这样的经验,对严君尧来说,其实也是陌生的。 他有洁癖,以前玩得再疯,都不会为女方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对汪甜,他却自然而然地想要彻底地尝遍她的滋味,就那样吻上去,没有一点抗拒。 她尝起来,是一种非常女性化的味道,有点甜、有点撩人,还有点让人疯狂。 他伸舌,舔上顶端那小小的易感,摩擦着那幼幼的表面,逗得它充血挺立起来,再含进唇内细细地啃,听到她变得尖锐的喘息声,感觉她大腿内侧的肌R急绷,他知道她其实非常喜欢。 吻过那两蕊饱满的花瓣,像是接吻般,唇上略略施力,分开它们,探进花心深处。 “啊……”她再也无力坐直,软软地躺倒在冰凉的木板上,手指抓握成拳,她被他的舌头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身子越来越热,意识变得飘浮起来。 她的R壁变得越来越绵软,汁水也越流越多,啜饮不及的,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滴落到热烫的泉水中。 他的舌重重地摩擦她,那种尖锐且直接的快感,很快就将她冲上高C……细细地尖叫着,大腿肌R急得快要抽筋,一股又一股充沛的汁水狂流而出,她躺在那里,抖得厉害。 他终于放过她了,她无力地喘息着,望着他被水Y刷得晶亮的嘴唇,她的小腹变得更加酸胀。他伸指,抹了抹唇上的银丝,“猫儿,要不要尝尝?” “我才不……唔……” 被堵了满嘴的腥甜汁Y,她瞪大眼睛,唇儿被吻住了,他的唾Y里有一股浓浓的味道,她被*着一口一品地吞咽下去。 “好吃吗?”他笑着,在她唇边轻舔,将残余的水Y一一舔净。 “讨厌。”她抱着他,在地板上翻滚,将他压在身下,妩媚地一笑,“现在轮到我玩。” “没问题。”他非常爽快地直接在地板上躺平,配合度十足,任她在他身上胡啃乱咬,毫无章法。 半晌,她沮丧地趴在他的身上,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明明是一样地在身上吻来咬去,为什么她就被他整得七荤八素,而他,除了她现在还不太敢乱碰的地方外,其它一点反应都没有,都不好玩。 他摸着她的脸蛋,笑问:“怎样?” “没有意思。”嘟了嘟嘴,为什么电视上那些男人被女人吻得粗喘激动不已,可是他却那么平静? 他眼里闪过亮亮的光芒,“我教你好不好?” “真的?”她的兴致很快又提了起来。 “我保证认真地教,一点都不藏私。” “嗯,快点。” 那一晚,在这弥漫着氤氲热气的温泉池畔,严君尧认真地教她如何用嘴、用双手挑逗他,每一个细节都再三亲身教学,确保她真的有学会,并且,她在哭着求饶时,还乐在其中,不同意下课。 最后,她果然在这温泉池里,做A做得昏过去了。 她记得她哭得最凶、求得最可怜的时候,那个可恶的男人,在她腿间疯狂地耸动,撞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俯在她的耳边温柔地问道:“还要不要找牛郎,要不要?” 严君尧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这是她晕过去那一刹那,脑海里唯一浮现的念头。 他们在美丽的乌来玩了整整两天。 白天,行走在充满淳朴气息的乡村里,欣赏着带有强烈原住民特色的文化风貌。 他们自己煮香喷喷的温泉J蛋,品尝美味的传统山地食物,喝几杯小米酒,吃着糯糯的小米麻薯,再加上别具风味的竹筒饭、炒野菜,心情轻松又愉悦。 汪甜最喜欢吃这里的蜜汁地瓜,甜甜的滋味让她笑眯了眼。 晚上,他抱着她躺在床上,用尽各种让人羞到不行的姿势,带她体验激情的交欢可以极致到什么地步。 他经验丰富、体力绝佳,而她新手热情高涨,最喜欢在他身上放火,却没有能耐承受挑逗的下场。每次都是哭着、求着,撒娇、耍泼,什么丢脸的手段都使了出来,被他*着说尽下流的话语,却还是被他连人带骨都吞进肚里。 他最喜欢从后面来,面对面地做到她冲上高C后,他引导着她翻身,让她跪趴着。 谁知道小家伙耍赖,不肯起身,“严君尧,我好痛、好痛。”有点撒娇,也点害怕,也是真的很痛。初经人事,碰上这么可怕的对手,被他这么没日没夜的疯狂折腾,她吓死了。 “猫儿哪里痛?”他从背后压着她,在她耳边舔弄着。 她噘嘴,眼皮因为刚刚的哭泣,还泛着浅红。 “不说就继续做。” 这句话很有威力,她连忙投降,“那里,人家那里好痛。”这么高强度的摩擦,不知道有没有坏掉。 谁知道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竟然还接着往下问。“那里是哪里?”想到他教她说的那些丢脸的话,她根本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就是那里嘛。” “指给我看。” 她惊吓得转头瞪他。 他嘴角有着一抹比恶魔还要邪气的笑容,“不指就做好了。” 吓得她不情不愿地抬臀,被他摆弄成半跪半趴的姿势,伸手到自己的S处,委委屈屈地指着,“就是这里啦。” “是……吗?”他拖长的音调,让她直觉不对劲,反应过来时,腰儿已经被他掐握住,男人用力地一顶,撞进她的最深处,然后激烈地动作起来。 “啊!”她被他弄的差点直接趴倒在床上,可恶!这个男人又坏又狡猾,她又被骗了。她扭动着臀儿,不肯配合。 “乖,很舒服的。”他低声哄着,手劲却没有放松,强制她趴好,她死活不肯合作,在那里左右摇晃,一直到他一记巴掌拍上她雪白的俏臀,“老实点。”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她委屈地嚷道,带怒地瞪他,“你还这么凶?”语气哀怨,好像他犯下多么严重的滔天大罪一般,嘴唇非常具有戏剧性地颤抖着。 他停下动作,瞪她,半晌,像是失去力气般,压着她,笑倒在床上。 这个家伙,太搞笑了!晚上看的八点档狗血剧的台词和表情,她立刻就可以活学活用。 伸手再在她像挺翘的圆臀上拍一记,“让你演。” 她脸蛋在他怀里轻轻地磨蹭,抬头朝他笑得一脸甜蜜,“像不像、像不像?” 爽朗地大笑,果然不能小看这个天兵,就连在床上她都可以搞笑,他真的、真的越来越喜欢她了。 捧着她的头,用力地吻上她,一点一点,像是要将她吻进心里,而她,也搂住他的脖子,用舌头、用牙齿一一回报这些日子的成果。 至于最后,严君尧到底有没有满足呢? 严格来说,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吃亏、肯吃亏的男人,所以…… 第八章 从台湾回到美国,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他喜欢带她在身边,时刻看着她娇甜的笑容,而她,也非常黏他,喜欢腻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吻。 严君尧带她去参加好友陆飞扬的婚礼,然后,看着新娘的捧花越过无数争抢的女人,直直砸中埋头在自助餐桌前猛吃的汪甜,而那个傻呼呼的丫头,拿着那把飞扬企业总裁夫人的结婚捧花,也是被无数女人认为会带来最大幸运的捧花,被一旁虎视眈眈的女人,用一个漂亮的蓝莓蛋糕就给轻松地换了过去。 “猫儿,总有一天你会为了吃,将自己给卖了。”他宠溺地笑着,为她擦掉鼻尖的蓝莓酱。 “有什么关系。”她依然笑得没心没肺,“反正有你在。”他温柔地在她唇上吻一下,无奈叹气。 汪甜笑眯眯地偎进他的怀里,有他在身边,她还要那个幸运的捧花干嘛?遇上他,就是她最大的幸运了,所以当新娘许漫雪握着她的手,让她多保重时,她只会傻傻地点头。 她喜欢他,非常、非常地喜欢他,喜欢到每次只要想到他,她的心里就酸胀得发疼,喜欢到哪怕腻在他的身边,她还是想他。 越是了解他,她对他的感情,就一天一天地不断加深!他温柔又体贴,虽然偶尔有一点坏心,总是要逗到她生气,让她火大到不行,但她偏偏好喜欢她生气之后,他抱她入怀,柔柔地轻哄。 他有一手让人惊叹的好厨艺,就连切菜的刀法都完美得可以参加比赛,他煮出来的食物,特别地美味,她每次都会捧场地全部扫光,然后看他笑着说她是最馋的小猫。 他说,舍不得她做家务,所以收拾厨房、清洗餐具,他都一一做完,可是她知道,严君尧这个人,其实是有洁癖的。他的家里永远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打开他的衣帽间,发现里面井井有条,就连衬衫都是烫得线条分明。 她有时候就是喜欢去惹他,知道他最不喜欢她在他床上吃东西,就故意抱着薯片、爆米花去他整洁的大床上吃。他每次都会平静地望着她,然后嘴唇微勾,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折腾,就算她拼命求饶、死命发誓,保证再也不敢了,他也绝不会手软。 日子,就在这种带着甜蜜、快乐的时光中迅速地流过,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马上就要来临。 为了这个独属于情人的特殊日子,她着实伤了一番脑筋,她想要送他一份礼物,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要买什么给他。 她知道,他最喜欢的是跑车,但她可没有那份财力,普通的东西,他好像又都不缺。 为了这份礼物,她真的苦恼了好几天,还好,最终决定了要送的东西,为此还特地偷偷练习了好几天。 二月十四,这是一个连空气中都飘着粉色泡泡的美丽日子!他送她上班时,还跟她说,晚上已经订好了餐厅。这么细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所以她一整天都很开心,连护士长都取笑她,谈恋爱之后,笑容都比以前甜。 下午四点,护士长跟她说,今天可以提前下班,让她开心得要命,连忙坐车回自己的小窝拿准备好的礼物。她打算去等他下班。 记得他昨天说过,今天他要去约翰里斯医院动一个开脑的手术,可能要到七点才结束……嗯!那就去那里等他吧。 她还特地换了衣服……一身清新的浅绿色毛衣甜美大气,搭配一条粉绿与浅白交织的羊毛短裙,奶白色的长围巾松松地绕着,再套上咖啡色的长筒羊皮靴,她就像可爱的精灵一样,既有女人的娇媚,又有少女的清纯,非常有层次感,散发出强烈的早春新鲜气息。 捧着精心包装好的礼物,她脸蛋上的笑容比以往都要灿烂。 严君尧从手术室出来的时间,比预计地要早,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他很俐落地将压迫到视觉神经和下颔神经的血块取了出来。 一边换衣服,一边听他的同学兼好友雷诺,也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公子唠叨。 打开门,望着朝他笑得很谄媚的雷诺,“我去年已经帮你做了三台手术,雷诺!而今年才二月,又是一次……我想,你应该非常明白在未来的这十个月里,不要再来烦我这个道理。” “尧,我们可是大学的同学,又是好朋友……” “是吗?”他微笑着,问得很缓慢,非常有礼。 雷诺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尧,你肯帮我,我当然很感激你。”他英俊的脸庞上有着暧昧的笑容,“上次那个克丽丝,我帮你接收了,不是吗?” 严君尧缓缓地扣着西服的扣子,看都不看那个男人一眼,“我记得在那之前,某人已经跟我说过三次,他想要克丽丝。”所以,请不要这个也拿出来说嘴。 “记性那么好干嘛?”雷诺喃喃地抱怨道,然后,像是突然想到某件高兴的事情般很快地抬头,“所以为了感谢你一直都这么帮我,我今天有送一件礼物给你。” 他停下动作,在穿衣镜前平静地望着雷诺,“礼物?” “你看到之后,肯定会感激我的。”他笑着挥挥手,迅速地往外走,“好好享受,不要太感动,有空来帮我多做几个手术就好,我先走了,拜拜。” 不到一分钟,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严君尧没有理他,拎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六点钟,他家猫儿今天是六点半下班,现在开车过去,刚好可以接她。 他完全没有把雷诺说的什么礼物放在心上,其实,想也知道雷诺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他,不过漂亮的女人,他严君尧可不缺。 不过,当他走到停车场时,望见那个慢慢转过身来的美丽女人,还真是有点点吃惊。 他们互相望着,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美人徐徐绽开笑容,娇媚万分,“嗨,尧,好久不见。” 温文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边,“裘安。” 她踩着诱人的脚步,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臂轻轻地搭上他的,“尧,我很想你。” 他含笑望着她,裘安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不仅容貌长得出色,最重要的是,性格很让他欣赏。 她是约翰里斯医院的脑科医生,医术非常精湛,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能在专业领域这么出色,而且还不是靠她的美色,这一点已经让严君尧另眼相看。 她是严君尧一向非常喜欢的类型,绝艳的五官、妖媚的气质,既冰冷又热情,两种极端的性格,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他们相遇的瞬间,就已经产生了火花。 严君尧当时是真的欣赏她,甚至有点点地喜欢她,只不过,还来不及擦出更强烈的感觉时,裘安就非常有个性地选择去非洲做志工医生。 她很独立,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这一点,跟严君尧认识的那些光有美貌、没有什么智慧可言的女人,是很不同的!所以她在他的心中,自然也不一样。 想到刚才雷诺那个暧昧的笑容,再看着裘安那动人的容颜,他了解地笑了。原来所谓的惊喜,就是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下的飞机,雷诺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直接就过来了。”她一步一步地近他,笑得特别有风情,“尧,我是特地选在今天回来。” 他细细地打量她,即使一年没有见面,她依然美得过火。 “尧,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去年在机场,你给我的那个吻。”她一根根美丽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搂住他的脖子,“我也没有忘记,你承诺过我,等我回来,会给我更棒的吻。” 手指抚上他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现在,我来索要? 正文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手指抚上他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现在,我来索要礼物了。”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她真的很会接吻!灵活的舌、娇嫩的红唇,在他唇上柔媚地轻吟,还有她身上诱人的香水气息,浓浓地笼罩住他,他没有伸手推开她,任她吻着。 他们吻了很久,终于她松开他,娇娇地喘着,艳丽的红唇像是最妖的毒药般,勾人地笑着,“尧,你的唇一直都让我难忘。” 他淡淡一笑,抚着她的肩,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裘安,一年没见,你的吻技退步了。” 一年前,他们暧昧,他们有感觉,在机场那个吻是热烈的、勾人的,但今天,同样的她,同样那么美丽,却已经让他失去了那种激情。既然她没有变,那么变的那个是他吗? 旁边传来的细微响声,让他抬眸,一抹清新的绿色,就站在离他们十公尺左右,定定地望着他。 她的表情,有着愤怒、有着伤心,还有着痛恨,瞪着他,一字一字地喊他的名字,“严君尧!” 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急切解释,他只是走上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笑着对她说,“怎么不等我过去接你?” 汪甜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盒子,紧得她感觉到硬硬的纸壳刺得她的掌心生疼,她厉声地质问他,“她是谁?” 他依然笑得很平和,与她的激动,截然相反,“裘安.梅斯特,约翰里斯医院的脑科医生。” “你们刚刚……”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接吻!是的,猫儿。”他很平静地帮她把话说完,“怎么了吗?” 怎么了?他问她怎么了?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接吻,他竟然还问她怎么了? “尧。”裘安走过来勾住他的手臂,“你们在说什么?”他们讲的是中文,她一句也听不懂。汪甜感觉一股鲜血直冲脑门,她瞪着那双搭在他身上的爪子,感觉到理智以惊人的速度离开她的大脑,“严君尧,你把我当什么?” 她把手里的盒子,狠狠地掼到地上,用力地踩着,洁白的奶油,褐色的巧克力酱,还有松软的蛋糕,色彩缤纷的水果,通通在那一瞬间糊得一团,就像此刻狼狈的她一样。 他不爱吃甜食,唯一会吃的,就是带着苦涩滋味的巧克力慕斯,她偷偷地学了好久,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能做出这么一个完美的蛋糕,而他却连打开的机会都没有。 他微皱着眉,看她失控,表情越来越冷,“汪甜,你任性够了没?” 他说她任性?他以为她在跟他闹,跟他使性子? 抬头,狠狠地瞪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楚告诉他,“我们完了,严君尧,告诉你,我们完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转身,她走得很快,很快,好像生怕他开口挽留,自己就会一点骨气都没有地留下来。 可是,一直到她走远离开,她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莫名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掉下来,越掉越多、越掉越急,她拼命地走着,与街道上成双成对的情侣擦身而过,最后终于崩溃。 她蹲在地上,大哭出声,像是孩子失去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委屈。 整整一个星期,汪甜没有去上班、没有出门。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明明早上还像天堂一般,到了下午就被打入地狱。那么宠她的严君尧,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会不会他只是逗她?像以前那些坏心的捉弄一样,在她生气之后,他又会抱她入怀轻声哄着?可是这次她都已经生气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出现? 说是完了,她真的是气昏头了,她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要跟他分手的。 每天、每天,她都在哭,哭得累了就直接睡过去,但就连梦里都在抽咽。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饥饿,啃着干硬的吐司时,竟然没有觉得难吃,一口一口地咽下去,吃到一半,突然又放声大哭起来。 每次手机响起来,她都像发疯般地冲过去,可是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她尖叫着把手机丢得老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哭,门铃响了,她不想去理,外面的一切,好像都跟她无关一样。 闭上眼睛,他微笑的容颜就浮现在脑海里,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想他,非常非常地想他,思念像刀,一下一下刻上她的骨,让她痛不欲生。 她想要见他,哪怕只是一眼,都可以,想念磨掉了她的怒气,磨掉了她的自尊,她就是想要去见他一面。 于是,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七天之后,汪甜跳了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努力将自己打理得漂亮,然后去他的家门口等他。 严君尧打开房门,就看到那个可怜的小家伙,穿着粉色的外套,站在门口,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猫一样。几天没见,她瘦了很多,以前圆润的脸蛋变尖了,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那种突然浮现的强烈心痛,让他眼眸变得复杂起来。 这几天没有她在身边吵他、闹他,他非常地不习惯,感觉生活中少了很重要的东西,怎么填都填不满,但也给了他时间去想一些自己以前从来都不会想的事情。 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天她失控的画面……一个吻,就将她*成了那样,他跟她在一起,会不会最终让她伤得更深? 汪甜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现,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她却只会傻傻地站在那里掉眼泪,望着他。 他走过来,抱着她,“猫儿,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熟悉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引来她更多的泪水,她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他将她抱进房里,搂着她,轻声安抚着。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一样。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抽咽着开口,“君尧,你、你以后只有我一个……好不好、好不好?” 只要他保证,以后只喜欢她一个人、只爱她一个,她可以忘掉以前的不开心,什么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他沉默着,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背。 “我们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袖,为了爱情,首次将自己的自尊放在脚下踩着,努力想要挽回自己心爱的人。 他叹息,抱紧她,“猫儿,我无法给你这样的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答应。 感觉她在他的怀里僵硬起来,他抱得更紧,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我不能保证!如果说了,那也是骗你的。” 出生于豪门,家世优渥,漂亮的女人,于他而言从来都不缺。 每一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可爱之处,他尊重她们、喜欢她们,身边围绕的女人太多,感情来得一向都是容易而且快速。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持久地打动他、让他爱上,他也习惯那样的感情。 他学不会对身边的人专一,也不会要求女人对他忠诚,他也非常享受这样的感情,一段你情我愿之后,再无牵扯。 其实汪甜不是他应该招惹的类型,他知道她认真、她单纯,她对感情非常专一,所以最开始,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她无厘头、喜欢看她搞笑、喜欢她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慢慢地,当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想要宠着她、疼着她,看她没心没肺地笑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已经不同,有她在身边,他会觉得满足。 但她要求的,是一段完完整整的爱,她需要的,是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他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做到,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对别的女人心动,就像裘安的一个吻,也许以后还会出现无数个裘安,她每次都会觉得受伤害,这样对她,真的好吗? “你只要我一个,不可以吗?”她张大眼眸,透明的泪水不断地从眼里掉下来,心口疼痛难忍。 他是喜欢她的,但他不知道这份喜欢可以持续多久,所以他无法开口答应她。 她的身子,慢慢地冷下去。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冷静,“我明白了,严君尧,请你放开我。” 他依旧抱着她,无语。 “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她在他的怀里抬头,抚着那让她心痛的容颜,“你无法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过的生活,既然如此,我们就算了。” 挺直身子,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我能做的,我已经做过了。”不要自尊、不要矜持,抛下一切来挽回这段感情。 她无法像小说女主角那么果然,说断就断了,她伤心、她难过,她还是舍不得他,所以她来为自己的感情努力,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失望,也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他的唯一,却忘了他从来都只跟她说:“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 现在,是的,当下!他其实从来都没有骗过她,他无法给长久的承诺,他不能许她一个未来,既然如此,那便放手吧。 “严君尧,我爱过你,也努力过,却还是没有办法。”她拉开他的手,轻轻地一拉就开,原来,他也没有想过要留她。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真正地彻底地算了吧。 第九章 严君尧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突然间变得很好说话,接手术极其爽快,有时夸张到三天三夜不睡觉,接连不停地进手术室,可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即使没有怎么睡觉,他的刀法,却越来越凌利,每一刀都诡异地精准,再难、再复杂的手术,在他手里都像是割个盲肠般简单。 他的精神好像在可怕地亢奋着,越是冷静,越是骇人。 自己的老板这么卖力工作,麦迪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他心里却怪异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现在很怕看到自己的老板,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老板赶紧像以前一样,时不时放个假什么,让他不用面对他。 “心跳、发育都是正常的。”严君尧扯了几张面纸递给许漫雪,让她擦掉肚皮上的凝胶,抬眸,冷冷地望着那个一直守在一旁的男人,“陆飞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妇科医生,这样的事情,你再找我做,就试试看。” “雪儿宝贝,你小心点。”陆飞扬理都不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老婆起身,六个月的身孕,不是开玩笑的。 “尧,谢谢你。”许漫雪朝他点了点头道谢。 这个陆飞扬实在是有够夸张,竟然大手笔地买下一整套产检的器材,说是舍不得她跑来跑去到医院跟人挤。 每个月总是把严君尧叫过来帮她检查,虽然他们相处近十年了,但只要想到这个医界的传说,别人求都求不到他赏面,却来给她产检,她就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严君尧,我女儿长得漂亮吗?”陆飞扬才不管严君尧生不生气,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严君尧关器材的手顿了顿,抬眸望了望那个一脸幸福的男人,丢出两个字,“儿子。” 简简单单两个字,立刻就惹毛了陆飞扬,“严君尧,我警告你,再敢说我的女儿是儿子,我绝对不给你面子。” “那就不用给啊。”严君尧冷笑,直接按掉电源,转身走人。 “喂,你……” “飞扬。”许漫雪拉住发怒的老公,细声问道:“你觉不觉得尧最近心情好像都不太好。” “有吗?没有吧,他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哪里心情不好了?”陆飞扬伸手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摸着,“乖女儿,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许漫雪真的非常想要翻白眼,这个男人作梦都想着要个女儿,真是懒得理他。 她起身往楼下走去,看到那个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尧。” 严君尧听到她的声音,就将烟掐掉,拉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转身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汪小姐呢?”她对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小姑娘非常有好感,她感觉得到,汪甜站在严君尧身旁时,他是不一样的,只是他自己有没有发现? 严君尧脸色如常,淡淡地开口。“我们分开了。” “这就难怪了。”许漫雪点点头,像是了解般。 许漫雪的话语,他一听就明白了,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不应该继续往下问。但他没有忍住,“难怪什么?” “我想到上个礼拜在清和园看到汪小姐跟一个很帅的男人在一起,他们很亲密呢,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分手了,难怪她交了新的男友。” 清和园最出名的就是情人约会的首选,那里的气氛及设计,都是专门为恋爱中的人打造。 严君尧望着她笑得一脸优雅,“是吗?” “当然是了!想也知道,汪小姐那么可爱,喜欢她的人肯定很多,没有你在身边,她的行情肯定会更好!你知道吗,婚礼过后,有好多人跟我打听她呢。” “原来如此。” “尧,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话点明就可以了,许漫雪很识趣地转开话题。 他摇了摇头,“不必了。” 转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回头,“漫雪。” “嗯?” “下次你在说话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他仍是一派的温柔谦雅,“第一,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陆飞扬也不喜欢,尤其是你现在怀孕,他更加不可能让你到清和园去;第二,你在刺激别人前,不要笑得那么得意,效果可能会更好。” “是喔。”许漫雪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你既然可以那么理智清楚地分析出我是在撒谎,为什么却连方向都辨不明了?”她指了指他走的方向,“那里是去厨房的路,我想你刚刚是想要去大厅的吧?” 严君尧是出了名的记忆力惊人,认路的本领一级棒,何况这里他来得比自己家都要勤快,竟然会走错方向?究竟是有没有受到影响呢? 何况,清和园是她随口说说,但男人,却真的有喔!上个礼拜她就看到汪甜跟一个长得还蛮不赖的男人在一家餐厅吃饭,不过没有很亲密啦,但是这一点一定不会告诉严君尧。 他望着她,不说话。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推开她呢?” “陆飞扬这张嘴,真是太多余了。” “你们这几个男人,永远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你跟他们一样,一点分别都没有,难怪你们会成为朋友。” 他笑着,云淡风轻,“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跟他们不一样。” “严君尧,这个世上,谁也不能保证会爱对方一辈子,可是至少现在,我们是相爱的,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相爱,将来怎样,谁也不会知道。” “……” “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想想有一天,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着、吻着……” “砰”地一声巨响,陆飞扬花几百万买来的宋代冰青花瓷瓶碎了一地,鲜艳的红玫瑰四处飞散。 “你受不了的,对吧?”她笑着,难得的娇媚,“哪怕只是听听,你就受不了,可是你却在她面前吻别的女人,你让她情何以堪?”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声响,飞快从楼上冲下来的陆飞扬,望着一地的狼籍,顾不得心痛自己的宝贝花瓶,一把拉住老婆,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样?” 许漫雪没有理会他,紧紧地盯着严君尧,“你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森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去那棵树,就算给你全世界的森林,你会快乐吗?男人对爱情,永远是迟钝的!严君尧,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在你的森林里面痛哭。” “喂,老婆,你在胡说什么呢!”陆飞扬很尴尬地想要捣老婆的嘴,将好友的心事告诉自己的老婆,已经不应该了,结果这女人竟然直接找上当事人开骂,这样…… 严君尧冷笑着看着他,“陆飞扬,麻烦你管好自己的那棵树,还有你的那张嘴。”说完,转身走了,这次,他没有走错方向。 半晌,陆飞扬皱眉,转头问许漫雪,“老婆,刚刚那个真的是严君尧?不会是任假扮的吧?” 许漫雪撑着腰不发一语。 “你不舒服吗?”他吓得连忙扶住她,“你今天真有勇气,敢这么跟尧讲话,你平常不是都说尧最可怕,不敢惹他的吗?”自从他老婆在婚礼上被严君尧整了那么一次以后,许漫雪就一直说要对严君尧敬而远之。 “老公。”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你快抱着我,我腿软了。”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 严君尧坐在车子里,望着前面那个一步一步走着的女孩,瘦了一点,眼睛变得更大了,不过气色好像还不错。他开着车,跟着她,看她等公车,看她上去,再跟在公车的后面,一直到她下车,往家里走去。 这样傻傻地跟着一个女孩,是严君尧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可是今天听完许漫雪的话后,他就非常地想要见见她。看到她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时,却让他很奇怪地觉得不舒服。 再多的工作,也填不满的那块空D,在见到她之后,那种空虚的感觉,排山倒海般。 他知道她的脾气,一个可以为了好友义气相挺的女孩,一个爱与憎都那么分明的女孩,在她将自己的自尊放到最低之后,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头了。 他伤了她,亲手将她对他的感情扼杀,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后悔了。 没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再也没有了意义。去夜店、去party、去那些美女如云的酒会,却发现他对别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当初吻着裘安时,他没有感觉;后来对着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他依旧没有感觉……当他望着那一群曾经让他兴奋、让他感觉鲜活的男男女女,却发现自己脑里、心里想的,是那个笑得甜蜜的女孩时,他就已经觉得很不妙。 但他还可以装,假装自己可以放得开,也许过段时间,这种惯性、这种迷惑就会消失。 可是今天许漫雪说,也许有一天,会有别的男人抱着她、吻着她时,他却发狂了!想到终有一天,她会在别的男人怀抱里甜蜜地笑,哪怕只是想像,他都想要杀人。 那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强烈感觉,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念头,是他生平第一次,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的爱情,在他不知不觉间降临了。 现在只是看着她,他就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让她只属于自己,原来,爱情真的会要求占有,想要将心爱的人独占,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他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可以放弃的感情,却原来已经是爱情了。他苦笑着摇头,当初还取笑陆飞扬痴心那么多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最傻的,是他严君尧。 他再也受不了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不能碰触。 他打开车门,大步地追上她,“猫儿。” 汪甜顿了顿,慢慢地转过身来,望着他。 他想过,再次找她时,她会怎样……打他、骂他,甚至咬他,但他没有想到,她会浅笑着,轻轻地跟他打招呼,“嗨,严君尧。”像陌生人一般,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他。 心变得好痛,他不喜欢她这样对他,非常不喜欢!他上前拉起她的手,“猫儿,我想你。” 汪甜没有挣开任他握着,她还是笑,不是以往给他的甜蜜调皮的笑容,而是淡淡的、应酬式的笑容,“喔,是吗?” “对不起,猫儿,对不起。”他将她抱进怀里,喃喃地道歉,不要这样对他笑,不要把他当成陌生人般。 “严君尧,你其实并没有哪里对不起我。”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过我承诺,是我不好、是我自作多情,我误会了,所以,你没有欠我的,也不必道歉。”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是他擅长应付的局面,他的理智、他的聪明,在这一刻通通都用不上。 “严君尧,我那天说算了,就真的是算了。” 他松开手,望着她平静的容颜,忽然感觉到,这一次好像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汪甜对现在这样的局面,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在她好不容易勉强振作起来,想要将他忘掉,重新过自己的生活,那个男人竟然跑到圣心疗养院来当驻院医生。 这可把康特给乐坏了,直说是因为沾了她的光,才请来这位大神。 她可不可以不要有这种光?一天二十四小时,有近二十个小时,都要看到这个男人,她完全要崩溃了。 要他开刀可以,只要她跟着,叫他做什么都好说话。所以那些病患家属都不去找他,反而缠上她,让她烦不胜烦,因为实习期还没有过,她想躲都躲不掉。 他每天早上都会开着车来接她,虽然她不理他,可是他完全都不在意。 白天时刻都要她跟在他的身边,一天天这样下来,她要抓狂了!原本就想着,将他当成陌生人,不咸不淡,久了他自然没有耐性,可是谁想到,最先失去耐性的反而是她。 也是,从开始到现在,她什么时候能斗得过严君尧? 她瞪着他,大声地质问:“严君尧,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再演陌生人那出戏了?”他笑着,一脸轻松。 对比她的一脸郁闷,让她更为光火。“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整天跟在我身边,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她没有一点私人的空间,偏偏不能发脾气赶他走,医院不是她家开的,她避无可避。 “猫儿……” “请你不要再这样叫我。”她要疯了,再听他这样叫,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拿厚厚的病历本敲他的头。 “我只是要提醒你,到时间去吃午餐了。” 啊!她想要尖叫,就连吃个饭,她都不得安宁!对面坐着他,她吃得下去才怪了,可是一顿、两顿不吃可以,但总不能为了躲他一直都不吃饭吧?何况还躲不开。 她认命,想不理他,当他不存在,可是不行……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视线的焦点,长得帅也算了,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看起来亲切脾气好,自然吸引了一大票年轻女人的注意力,瞧,吃个饭而已,都可以招来桃花。 “严医生。”他们医院最漂亮的院花,戴茜护士捧着餐盘,走过来,娇娇地唤道:“我可以坐下吗?” 严君尧指了指汪甜身边的位置,“请。” 虽然不满意没有坐在他的身边,不过至少可以跟他同桌用餐,戴茜也很开心,“严医生,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赏脸吗?” 他低眸,看了眼那个埋头猛吃的女孩,嘴角微勾,“恐怕不行。” “为什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戴茜,不敢相信她的主动出击竟然被拒绝了。 “我怕我的女朋友会不高兴。”他望着那个狂吃的家伙,一脸的宠溺。 “啊?你有女朋友了?”这个打击看来不小。 “嗯。”他肯定地点头,“我们已经交往半年多了,感情很稳定。” “她比我漂亮吗?” “没有,你比她美。” “那,她很温柔?” “并没有。” “那她到底哪里吸引你?” 严君尧望着那个女孩,浅笑,不说话。 要是再注意不到他的目光焦点,戴茜就是傻瓜了,“她是谁,我认识吗?” “当然认识。”他伸手,“汪甜汪护士,你应该认识的吧。” “噗。”一大口炒饭从汪甜的嘴里喷出来,呛地她直咳嗽。 这日子,没法过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没有下班,整间医院的人就都知道了,那位医界的传说竟然喜欢他们医院的实习护士汪甜,难怪向来神秘的m医生,会纡尊降贵到他们这里来当驻院医生,原来是为亲亲女友而来。 “甜甜,搞半天原来你是严医生的女朋友啊,可真会保密。” “难怪他总是指名要你去跟刀。” “是呀、是呀,你们还经常一起去吃饭。” “我们当初以为你们都会讲中文,他才特别照顾你,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 “上班时间,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护士长的一声狮吼,将一群gossipgirl给吼散了。 “护士长。”汪甜感动地眼泪涟涟,搂住泰莉的手臂,“还是你最好了。” 泰莉捧起她的脸,左看一下,右看一眼。“甜甜,你老实告诉我,严医生到底看中你哪一点?你们真的交往了吗?他真的是为你才来我们院的吗……” 她欲哭无泪,搞半天,原来护士长才是终极gossipwomen! 她沮丧地垂头,趴在桌上起不来,这样还怎么在这间医院混下去?这个严君尧,从来都是最坏心的人。她暗自抹泪,在心底将那个该死的男人骂个臭头。 手机在口袋里欢快地唱起来,她摸出来,“喂。” “我家甜甜怎么了?这么没有精神?”爽朗的男性嗓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很累。” “唉,我说累的话干脆就不要做了,反正又不是真正的工作。” “王铭浩,我还想毕业,好不好?” “好啦,知道了。” “你还在西雅图喔。” “我来纽约了,刚刚下飞机!怎样,汪小姐愿不愿意陪我吃晚餐?” “好吧。” “甜甜,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说到吃,你最开心了,可是上次我来纽约,就发现你一点精神都没有,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没有啦。不跟你讲了,护士长叫我。”她找个藉口连忙挂掉电话,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的*问,她还没有准备好,再给她一点时间,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可以武装好自己的心,一定可以的。 下班的时候,她直接坐计程车去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口碑相当不错。 她进去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朝她挥手示意,王铭浩是很典型的都会男子,相貌英俊穿着考究。 “我已经点好菜了。”他起身为她拉开座椅。 意大利是个奢侈品的国度,食物其实比法国菜更有渊源,非常讲究原汁原味,注重菜肴与美酒的搭配,海鲜和甜点更是极其有名。 一道道精美的食物呈上来,汪甜低头猛吃。 “味道怎么样?” “唔。”她吃着意大利的传统菜肴,小牛R片,用的是米兰特产的小牛R,加各种香料放白酒煮透,凉掉后切成薄片,再淋上用鱿鱼和鱼泥打成的美乃滋,味道相当不错。 “喜欢就多吃一点,你怎么比我上次看到的还要瘦?工作很辛苦吗?”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顶。 “还好啦。” “甜甜要不要下次去西雅图玩,我可以带你……” 一顿饭吃下来,基本上是他在讲话,而她就是吃。甜点是提拉米苏,她用小叉子拨弄着,感觉胃在抗议。 他伸手轻拍她的手背,“怎么了?甜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这个的。” “她比较喜欢吃cranberry muffin,而且一定要du那家的。”熟悉的男性嗓音,在一旁响起,汪甜惊得抬起头,看见严君尧站在他们的桌前,淡淡地笑。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王铭浩皱眉,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满地问道。 “你可以问问她我是谁。”严君尧有礼地回答,指了指汪甜。 “甜甜?” “我不认识他。” 严君尧的眼眸在听见她这句话时,变得非常深沉,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 “你听清楚了,她说不认识你!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用餐。”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流,王铭浩非常有敌意对他说道。 严君尧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后退几步,却没有走开。 他这个样子,谁会觉得自在? “王铭浩,我们走吧。”她没有心情吃东西了,而且她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胃口。 “可是你还没有吃甜点。” “我想走了。”她站起身,受不了严君尧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为什么他要一直出现?就连她出来吃个饭,都可以碰到他……她的忍耐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好好。”王铭浩连忙站起来,看她脸色苍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没事吧?” “没事。”她快步地走着。 王铭浩赶紧追上去,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不舒服要跟我讲。” “知道了……”话还没有说完,变故就在一瞬间产生。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严君尧像是发狂般冲了过来,猛地掀掉王铭浩搭在汪甜肩上的手,再顺手一记,狠狠地揍了王铭浩一拳。 王铭浩不防,被他打得摔倒在地。 “严君尧,你干什么?”汪甜气得直发抖,大声地吼道。 “不是不认识吗?”他在她耳边低语,眼神Y沉得吓人。 反应过来的王铭浩爬了起来,挥拳冲了上来。 很快,高雅且宁静的餐厅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夹杂着一个清亮的女性叫骂。而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早已扭打成一团。 第十章 鲜血、汗水、心烦、诅咒……那些从来都不是会在严君尧身上出现的东西,在今晚,让任昊东开了眼界。 “你不是医生吗?”优碘按在严君尧破皮的嘴角,任昊东一脸平静,“来找我干嘛?” 严君尧随意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任由好友处理自己的伤口,“你不知道医生都是只能医人而不自医的吗?” “哼。”任昊东冷冷地看他一眼,动作迅速地为他的伤口一一消毒。 “任,你爱过人吗?”他闭上眼睛,喃喃地低问。没有注意到那只手掌在他脸上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我很爱她,可是会不会已经晚了?” 想到今天晚上,他冲动地动手打人,而她大声地吼他,说他是个野蛮人,说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他了。 她以前也常常说他讨厌,可是那时他知道,她其实不是真的讨厌他,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可是现在,她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他了、不再想要喜欢他了…… 像墨般的眼眸,晕染开的,是一片伤怀。 “那个汪甜,你还没有搞定?” “任,你相信吗?她比世上最厉害的病毒都要难处理。”他睁开眼睛,望着那张清冷的脸庞,“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的没有。” “那就别要。” “不要?”他苦笑着,“怎么可能不要?”谁让他自作自受,当初她捧着真心到他的面前,他伤害她,所以现在这些苦,是他该受的。 只是什么样的苦,他都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碰触她一点点,原来以前他随便女伴怎么玩都不介意,并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因为他不在乎……现在因为她,他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很难、很苦、很涩。 “想要,那就要。”将他身上最后一个伤口处理好,任昊东将棉花棒扔开,“这对你而言,是什么问题?”他了解严君尧,只要他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关键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倔。”他对她的倔强感到无可奈何。 整整一个月,他天天出现在她的身边,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到现在,她的身边还出现另外一个看起来很亲密的男人。 他是了解她的,一般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触,可是今晚,那个男人摸她的头,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她却没有一点排斥,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一点,让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严君尧首次失控了!他从来都不喜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他比较喜欢安静地彻底地处理,可是今天,看到那个男人握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他就受不了了。 想要狠狠地将那张脸给击碎了,不过,结果也是让他满意的!他是医生,他了解人的身体,知道打哪里会痛,所以今晚他们两个,他绝对不是严重的那一个,但却让她更讨厌他了…… “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做。”到底要怎样做,才可以弥补他之前的伤害,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她在他怀里甜甜地笑? 任昊东沉默着,对于这些错综复杂的感觉,他不想理。 而严君尧根本就没有打算从他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他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爸爸。”嫩嫩的婴儿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响起来,抬眸一看,一个包着N布的小家伙,扶着墙,一步步地朝他们走来,一边走,嘴里还不断地叫唤着。 任昊东平静的表情立刻变得温柔起来,他朝小宝宝伸出手,“宝宝乖,到爸爸这里来。” 任竞翔受到鼓励,松开扶墙的小手,迈着胖胖的腿儿向父亲走过来,马上要满一岁的小朋友,动作非常敏捷。 严君尧望着他那可爱的童颜,忽然眼睛一亮,望向任昊东。 而向来了解他的那个男人脸色一沉,低声说道:“严君尧,你想都别想。” 汪甜一脸郁闷地走进电梯里面,按下二十七楼。 真搞不懂,那个男人受伤不能来医院,为什么要她给他送病人的资料上来?受伤就好好休息呀,装什么认真工作,而且现在就要看两天后的手术资料,这是他严君尧会干的事情吗? 想到昨天那两个男人在餐厅里面大打出手,汪甜就感到怒火在胸口燃烧,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今天送王铭浩去机场,她就一直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而现在轮到另外一个! 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门铃,她打算将资料丢到他脸上就走人,不过当房门打开时,那出现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让她愣住了。 那个咬着奶嘴,从他腿边探出头来,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可爱宝宝,不是那个任竞翔,任小朋友吗? “你来了。”接过她手里的资料,严君尧咳了咳,儒雅的脸庞上因为涂了优碘,变得有点滑稽。 原本准备开骂的小嘴,因为看见他伤势好像、似乎真的蛮严重的,而愣住了。他昨天有被打得这么惨吗?明明看起来是他占上风的,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后,却发现他好像比王铭浩伤得更严重? “谢谢你送过来。”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稍稍侧过身。 因为他的动作,她看见了屋内的情况,不由得惊呼出来。 有洁癖的严君尧,竟然会让屋里乱成这种样子?客厅里散了一地的纸张,还有床单,小衣服和小毯子都被随意地拖着扔在地上,更别说奶瓶、撕烂的图画纸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玩具了……整间屋子看起来就像台风过境般,有够凌乱的。 “抱歉。”他声音沙哑,“有小朋友在,家里比较乱。” 她不想问的,真的不应该问的,可是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宝宝抬着头,睁着乌黑滑润的漂亮眼睛,认真地望着他们。 他温柔地笑着,弯下腰摸了摸宝宝细软的发丝,“他爸爸有事去了欧洲,他又有点不舒服,所以在我这里寄放。” 他自己都不舒服,还要照顾孩子? “麻烦你帮我抱他进来,我今天不是很有力气,我担心他会自己走出去。”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虚软,没有等她回答,就转身往房里走去。 汪甜犹豫地望着那个张大眼睛与她对望的娃娃,小家伙用力地咬着奶嘴,一颤一颤地,光滑白嫩的脸蛋圆圆的,腮帮子还透着粉红,? 正文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汪甜犹豫地望着那个张大眼睛与她对望的娃娃,小家伙用力地咬着奶嘴,一颤一颤地,光滑白嫩的脸蛋圆圆的,腮帮子还透着粉红,真是可爱透了!终于,她没有忍受住这么大的诱惑,抱起他往里面走去。 几个月不见,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沉了,看来他说不太抱得动,可能是真的喽。 “喂,严君尧。”她唤着,却发现客厅没有他的人影。是去哪里了?转头四处打量着,看见卧房的门半掩着。将宝宝放在娃娃车里,随手拿过一个玩具狮子塞给他,她走到他的卧房外,推开房门,“严君尧,我要走……”话音戛然而止。 她见过很多面的严君尧,坏心的他、优雅的他、温柔的他、狂野的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疲倦的他…… 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还是皱着的!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这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如果没有换衣服,绝对不会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着了。 她咬着唇,走过去,看见他的脸颊有点不正常的发红,伸手一摸,天啊,好烫! “他昨天有打你打得这么重吗?”她不解地自言自语。明明全程看下来,是这个男人占上风呀。 可是不管怎样,手掌下的温度,是真的。 原来他是真的不舒服!她为自己之前认为他在装病玩花样而有点小小内疚。 她应该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么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在担心、在难过。 找来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看看床头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还有几包打开的药,看来他已经吃过药了。 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手掌在他的额头上抚着,“严君尧,你真是……讨厌死了。” 讨厌他即便是睡着,也能这样影响她,讨厌他躺在床上虚弱疲惫的样子,讨厌他让她的心觉得痛!讨厌、讨厌,什么都讨厌。 收拾房间,陪小家伙玩,喂他喝牛奶,在轻声地将他哄睡之后,窗外已然是晚霞成片。 她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有高汤,还有处理好的R片。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将事情做是井井有条,她用这现有的材料,煮了一锅R粥,她的厨艺其实还不错,但跟严君尧一比,还真是差蛮远的。 拿着杓子,在沙锅里慢慢地搅拌,她的心思就像这锅里的米粒一般,浮浮沉沉。 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为他做饭,可是看着他生病的样子,她突然发现,原来像神一样的严君尧,也是普通人,他也会不舒服、也会难受!这样的他,让她……心软。 不行、不行!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早就已经决定,跟他再没有关系,不再与他纠缠了!她心只有一颗,不能再伤,那种像行尸走R一样的日子,她过怕了。 每天、每天,想得全都是他!她拼命地工作,想要让自己忘了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她对的那个人,他要的是爱情游戏,她玩不起,只能退出。 好不容易,她辛苦很久才勉强筑起来的心墙,又被他轻轻伸指,推倒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伤春悲秋的人,可是因为他,让她体会了情爱的折磨,忍受那种痛入骨髓的相思,尝到了被人抛下的伤。 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她才勉强前进了这么一步,她不要再退回原地。 一双手臂突然从她身后揽住她,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惊,手里的杓子差点掉进锅里,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着,刚刚睡醒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磁性。 “严君尧,你干什么……” “嘘。”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际,“小心吵醒宝宝。” “你……”她想要挣开他,却发现这个男人即使是病着,力气还是非常大,将她压在流理台边,一动不能动。 “猫儿,煮粥要不断地搅,才可以。”他抱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在锅里轻轻地搅动,“不然很容易黏锅。”他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臀儿,这哪里是煮粥,简直就是…… “严君尧!”她恼了,脸蛋涨得通红。 “嗯?”他手掌在她腰间徐徐摩挲,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她甚至感觉到他已经…… “你!”她愤怒地转头,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给吻住,一来就是强而有力地吸吮,他饥渴地吻着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着牙齿,不肯松开!但这个男人,太知道该如何挑逗她了,急切地吻过一通,过完瘾之后,他开始不急不缓地在她唇上摩擦,变换各种角度,将她的下唇含进嘴里轻咬,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的身子发软,牙齿不由自主地开启,他立刻长驱直入。 木制的杓子,“咚”地一声掉入黏稠的粥里,但他们都无暇顾及。 他转过她来,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舌头在她的唇里凶狠地搜掠着,每一分、每一寸都再三地品尝,不愿错失。 她呻吟着,揽紧他的脖子,热烈而且绝望地回吻着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长!他们的嘴唇彼此摩擦,舌头相互交缠,细细的唾Y、相激的声音在他们的唇间响起。 严君尧从来没有这般激动过、粗喘着,伸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握住她的茹房,重重地揉弄着,另一只手不断地掐着她饱满的臀R,撩起短裙的下摆,摸进去。 当他将她的丝质内K往下拉时,她猛地惊醒过来!该死的,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 她羞窘地去拉他的手,“严君尧,你住手。” 他哪里可能会住手?“猫儿,你湿了……”他在她耳边暧昧地低喘,色情又勾魂,手指按在她的内K上,感觉到那绵绵的湿热。 “啊!”尖锐的快感,从他按的那一点,闪电般传遍全身,让她差点站不住脚,她咬唇,拼命去拉扯他的手,“不要。” 啧,真是倔强!他无奈地笑着,伸手出来,“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严君尧,你!”她羞愤地吼他!这个恶劣的男人,没错,他是将手从下面松开,可是他居然又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加入另一只手的行列……这根本就是顾此失彼嘛! 而且她刚刚才发现,原来另外一只手早在她胸前作乱,她感觉到胸部被他捏得又涨又疼,他早已经解开她的内衣伸进去恣意地揉着,食指与拇指捏住她粉嫩的茹头,重重地一掐…… “啊!”她重喘着,用力咬紧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气了。” 他的手掌在她胸前顿住,“猫儿,我只是摸摸,嗯?” “你休想。” “那让我看一看!只是看一看,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它们了,好想。”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一下地揉。 她咬牙忍过那酥麻的快感,“你作梦!严君尧,我警告你快点放手。” “陪我吃饭?” “你想得美。” 手掌慢慢地收拢,握紧。 “陪陪陪,我陪。”“人质”在他手里,她只好暂时妥协。 他像是考虑一样,慢慢地揉搓,半晌,终于不情愿地松手,在伸出来前,还重手捏她一记,让她差点软倒。 这个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哼,这笔先记着,她不跟病人计较。 陪他吃饭,也顺便喂睡醒的宝宝喝了两碗R粥。 快满一岁的任竞翔胃口好极了,又乖又听话,让她喜欢得恨不得将他占为已有。 “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 那个没脸没皮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跟她说这个,汪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给宝宝洗澡,小家伙看到水就很兴奋,不断地拍打水面,将水泼到她的身上,她不甘示弱地用洗发精揉得他满头泡沫,大大的浴室里充满着他亢奋的尖叫声。给他洗澡,简直就像打了一场仗,不过,她也玩得很乐就是了。 好不容易,将高兴过头的小宝宝哄睡,她起身,当作没有看到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打算直接走人。 真是的,从吃饭开始,他的眼睛就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样,紧紧地盯着她,不管她是给宝宝喂饭还是给他洗澡,这个男人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她一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真是很热、很烫。 她其实被他看得心很乱!他的眼里有欲望、有饥渴,他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般。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已经尝过情欲的滋味,自和他分开,她感情受伤太深,从来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可是到今天,她的身体被那个吻、那些爱抚给唤醒了,当她发现己其实也是渴望他的,渴望得都要发抖时,她吓到了。 这个事实太可怕了!她必须要离他远一点,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她抵抗不了他,只能逃离。 “猫儿,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在她经过他身边,打算将他当成空气般走过时,他拉住她的手臂,语气里满满都是关心。 她身上的衣服,在刚刚为宝宝洗澡时已经弄湿了,虽然现在已经四月,宝宝的房间还开了暖气,但他还是担心她会感冒。 她当作没有听到,甩开他的手,直直往客厅走去。 “猫儿。”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你留下来,好不好?” “严君尧,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她冷冷地说道。 “那你对我不客气吧。”他搂得更紧,“我喜欢你的不客气。” 她无语!论口才、论智慧,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男人脸皮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你到底想要怎样?我认输,认输了好不好?能不能放过我?” 他转过她来,面对面。漂亮的眼眸里,全然的认真,“猫儿,你告诉我,怎么放过你?自从那天之后,我每晚都睡不着,想的、念的全是你!为了不让自己发疯,我拼命地接手术,一直到手再也抬不起来。” “那与我无关。”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却发现好难。 “怎么无关?怎么可能无关?”他握住她的肩,生平第一次,将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呈现,“我知道当初是我伤害了你,我没有给你想要的承诺,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猫儿,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所受的教育,都告诉我说,爱情根本不是生命中的重点,只不过是点缀而已!在遇上你之前,我从来也没有爱上过谁,我以为爱情再深,也就只是那样了。” “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只是单纯地想宠着你、对你好,喜欢你脸上的笑,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我从来都不了解爱情,我不知道,那种只想着一个人,心里总是牵挂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爱情,我真的认为,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她静静地听着,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他对她的感觉、听他说起以前的快乐时光,她的心,酸酸的,却又有着甜蜜。 “所以,当你希望我承诺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的时候,我真的不敢保证。看着你只是因为一个吻,情绪变得那么激动,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对你专一,你发现了会不会疯掉?因为,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猫儿,你爱我,发疯般地爱着我呢?”伸指按住她要反驳的嘴唇。 “我不敢保证自己,其实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已,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以爱一个人一辈子的能力!可是当你离开我的时候,当我吻着别的女人,却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她们不够美、不够娇,而是她们再美也不能打动我的心……猫儿,我爱你!虽然我很迟钝、很笨,明白得很晚,但我是真的爱你。” 眼泪在眼眶里面转着,她咬了咬唇,“你现在说爱我,又怎么样?”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当初我那么求你,不要自尊、不要颜面,傻傻地求你,你都拒绝我了。放我一个人伤心难过,我甚至、甚至到现在都没有胃口吃东西!当我好不容易振作一点了,你又闯进来,说你爱我?” 泪珠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爱我又怎样?很了不起吗?告诉你严君尧,我不稀罕。” “你怎么会不稀罕?”他笑着,抹掉她的泪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吗?” “你……”她气得发抖,他怎么敢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她……她喜欢他?她怎么可能会…… “猫儿,我知道你还爱着我的。”他在她气地颤抖的嘴唇上柔柔地吻了一下,很轻、很短促的一吻,“你现在不接受我,只是因为你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轻松地原谅我!没有关系,你想要怎样都由你,只要最后,你回到我怀里,你想要如何,都可以。” 她气结,他凭什么这般自大,敢说这样的话?当初她离开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分手的。她也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不会回头。 可是他这样讲,好像她只是在耍矜持、在端着架子,她才不是、才不是! “你看到我生病,你会心疼,你帮我盖被子,帮我收拾房间,还帮我做饭,我就知道,我的猫儿,还是放不下我。” 他没有睡着,他居然没有睡着,又耍她,太过份了。 “严君尧,你去……唔……”咒骂的话,被他堵了回去,他给了她一个又深又长又让人窒息的热吻,像是要把她吞进去般,狠狠地吻她,死命的吸着她的舌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抵着她腿间危险地揉弄,热烈地低喃,“猫儿,我想要你。”伸手,将她的裙摆往上撩。 她气喘吁吁,被他的吻弄得心烦意乱,拼命地拉住他的手,抬腿狠狠地踹他一脚,推开他,“严君尧,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转身飞快地跑过大厅,拉开大门冲出去,她急切地按着电梯的按纽,心里又羞又急又窘,气得要命,又觉得委屈到不行。 一双大手,握住她疯狂按键的手,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她挣扎着,对他又捶又踢又咬,他却搂紧她、低头吻她,像是发了狂般,用力地吻她。 这个吻,根本就不算是吻,他们在激烈地互咬,唇破血流,热情吸吮,等他们的唇终于松开,两人都受伤了。 她愤怒地瞪他,胸膛因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紧紧地盯着她,半晌,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讨厌我一点吧。” 激情的交缠,从电梯口一直到进入房门。 他一脚踹上大门,将她按压在门上,撩起她的裙摆,一把拉下轻薄的内K,直接从后面C了进去。 “啊!”她尖叫着,拼命扭动,他的动作又粗鲁,欲望又太饱满,让她觉得好疼。 他箝紧她的腰,舒服地在她耳边直叹气,“唔,猫儿,你咬得我好紧。” 她脸蛋通红,被他的下流话噎得差点窒住呼吸。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再次给她一个扎实的吻,身下发起狂来,用力地顶弄。 “砰”的响声,他们动作太激烈,将厚实地大门撞得沉沉地响。 “嗯……”嘴被他堵了,强硬闯进的舌头*迫着她,让她吸吮,他的欲望在她体内凶猛地抽送着,一下一下都顶到她最柔、最嫩的部位。她已经熟悉他的身体,在这种高强度的摩擦之下,竟然开始湿润,她不自觉地扭着腰,配合着他的动作。 他伸手扯开她衬衫的扣子,拉下她的胸罩,一把掐握住她饱满的RR,重重地揉,他身下的动作太激烈,顶着她的胸部在他手掌里不断地抖。 “滋滋”的水声从他们交H的地方传来,她动情的汁Y被他搅带出来,顺着他的欲望流向她的大腿,滴滴答答地淌到地板上。 他松开她的嘴,引着她的脸蛋往后看,“猫儿,你看看,你有多馋。” 她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这面放在玄关处的镜子,清晰地将他们交H的部位映照出来。 黑亮的毛发间,紫红色的热铁不断地戳进抽出,她那粉色的媚R被他硕大的欲望被翻出来再搅进去,丝丝缕缕的水Y,在他们的交H处不断流出来,牵连起黏稠的亮丝,流淌下去。 响亮的水声随着他们的动作,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她的花X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欲望,每次他抽出来,那鲜红的花瓣都像是非常不舍地吸紧他,想要将他再往里拖。 这一幕太Y乱、太羞耻、太可怕了,只看了一眼,她身子猛地一僵,羞得恨不得撞墙。 “唔,我的猫儿真乖。”他被她突然一夹,舒爽地哼出来,俯声在她耳边舔弄着,“两张小嘴都那么会咬人。” 这个男人,他可以再下流一点没有关系!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欢爱,她的身子变得非常敏感,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呻吟着冲上了高C,她的花X狠狠地痉挛,死命地绞住他的欲望,引来他重重地喘息,他被她这么一咬,再也克制不住,握住她的圆臀,疯狂地撞击着。 她全身像是要被他弄散了般,还没有从高C中平息过来,又被他带入狂风暴雨之中…… 清晨的暖阳从透明的玻璃窗S进来,直接照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上。 汪甜皱了皱眉,在温暖的怀里辗转地翻身,想要继续睡,可是身子一动,全身泛起诡异的酸痛,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她喃喃地痛呼,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脸满足,温柔地望着她。 一室的光明,他们就赤LL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毫无遮蔽,她习惯性地一僵,望向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松。 她想起来了,严君尧家里的窗户都是特制的,外面是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这个男人真是变态,控制欲强,连装个窗户都要搞这些鬼。 她不理会他一脸的柔情,瞪他。 “猫儿,早安。”他低头在她唇边响亮地吻一记,“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要不要再补眠?” 他还好意思说?想到他们昨晚战况之惨烈,从客厅、到厨房,再到浴室,最后将这张大床蹂躏得不成样子,她的身子到现在还是好痛。 幸好他这里隔音效果一级棒,不然,小宝宝早就被两个不知羞耻的大人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轻微地转身,才刚动,就猛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严君尧。”她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猫儿。” “你居然……还在里面……” 他笑着,一脸的得意,手掌不老实地摸上她的茹房,“猫儿,你里面好温暖,我舍不得出来,所以就……你知道的。” 她知道才怪!“该死的!”她低咒着,一把挥开他的手,气得不轻。 一直以来,他们两个保护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结果昨晚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直接S在里面,她刚刚一动,从腿间汩汩流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让她明白了。 她气呼呼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干什么?” “去买药,你这个没有责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他很快地起身,拉开衣帽间的木质门,“一会儿小翔就要醒了,你留在家里,他起床很闹,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镜里,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当医生还真是不错的职业,想让伤痕看起来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想要让体温升高,当然也再简单不过,连药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着那扇拉开的门,恨不能咬他一块R下来,半天,不甘心地问道:“他到底哪里不舒服?”昨天严君尧说宝宝是因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觉得他状况好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不舒服的迹象。 严君尧动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齐,立刻就是那个有着优雅举止,清贵容颜的世家公子,昨晚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 他拉开大门,停下来,转头望着她,“他在长牙,牙床很不舒服。” “啪”地一声,胖胖的枕头砸上迅速关上的大门。 可恶!又被他骗了,这个男人太坏了! 已经分手的情侣,可不可以做到一夜泯恩仇?答案是,不可能! 汪甜并没有因为某人无耻下流的行径,就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她可没有打算原谅他。 不过,聪明如严君尧,当然也不会那么天真地认为,她会那么轻易地回到他的身边。 他说过,对她,他有无限的耐性和热情,随便她怎样,他都可以! 所以圣心疗养院每天都可以看到英俊痴情的严医生,跟可爱甜美的汪护士火花四溅的爱情大戏。 顺便附送的是,整个疗养院病人多到爆,忙翻一大票人,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位医界的鬼才现在在这里当医生,所以明明只是疗养院而已,却比最高级、最好的医院还要红。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严君尧的好心情。 他每天都会开车送她上班,当然,汪甜最初是不会上车的,可是严君尧是什么人,柔情攻势加上霸道手段,直接抱着佳人上车,无数次之后,汪甜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于是消极抵抗,随便他载,不管上班还是下班。 一日三餐,他都陪在她的身边,带她去好吃的餐厅,看她低头猛吃不理他。不过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很多,这让他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灿烂。 汪甜过得可没有他那么开心,她每天都很矛盾,也许就像他所说的,原谅他,她不甘心,不原谅,她自己又舍不得。 也许她就是那股怨气没有抒解,那种是怎么咬他、打他都不解恨的怨气。 她从来都是坦率而且诚实的!她知道自己还是爱着他的,但她又没有办法对他毫无芥蒂地面对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所以只好每天这样过着,不原谅也没有办法去爱。 一直到六月,她的实习期满,他也结束了驻院医生的体验,说要为她庆祝一下,开着车载她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厅去吃饭。 途经一家她喜欢的甜品店时,他停下车,去给她买她喜欢吃的蓝莓蛋糕。 她最近胃口很好,特别喜欢吃甜食,看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家店,他就知道这个小家伙嘴馋了。 他看着店员将蛋糕包得非常可爱,嘴角不自觉地挂着一抹微笑,这个小家伙一会看到,肯定乐坏了。 拎着蛋糕推开店门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周围的人全部都朝那个方向跑去,有人吼叫着说出了车祸,有一个东方的女孩子被车撞倒了。 他的血Y在那一刻逆流,如发了狂般,拼命地往前跑,他大吼着,疯了似地推开拥挤的人群。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她!他的小猫,那么可爱、那么单纯,不会就这样离开他的。 可是,当他看到地上那一抹浅浅的蓝色,被鲜红的血Y不断地晕染,他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印着漂亮小熊的蛋糕盒子“砰”地一下掉落在地面,很快就被人踩烂。 他茫然地后退,忽然失去了抬头的勇气,他就直直地站在那里,感觉全世界在那一瞬间,都是冰冷的,四周都是安静,脑里、眼里、耳里,全都是一片空白。 “严君尧,严君尧。” “我最喜欢你了,严君尧。” “讨厌、讨厌你。” “猫儿、猫儿……”他喃喃地唤着,漂亮的眼眸,全然的空D。 汪甜嘴里含着小杓,甜甜的香草冰淇淋在嘴里融化的滋味,让她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看着前面围了一大群的人,她有点好奇地走近,却看见严君尧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傻了一样,赶紧走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严君尧。” 他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严君尧,你怎么了?”再用力地摇他。 他还是低着头,细碎的发丝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Y沉。 她吓到了,拼命地摇晃他,“严君尧?严君尧,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啊。” 他好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任她摇着,不发一语。 漂亮的冰淇淋掉落在地上,她用力地抱着他,哭了起来,“严君尧,呜……严君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严君尧。” 她的哭声慢慢地穿透他茫然的意识,他抬头,望着那个在他怀里哭到不行的小家伙,“猫儿?” 他说话了、他有反应了!汪甜抬头看他,拼命地点头,“是我、是我,严君尧!是我。”她被他吓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带泪的容颜慢慢地印入他的眼睛,意识开始回来,“猫儿、猫儿。”他突然用力地将她抱紧,感受到她暖暖的体温,“你没事,原来不是你,太好了,不是你。” 她听得很糊涂,可是当她看到救护车开过来,那个染着鲜血的穿着蓝色裙的东方女孩被抬上担架时,她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蓝色裙子,瞬间明白过来了。 “你以为是我,对不对?” 他抱得很紧,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紧得让她发疼。 她安抚地轻拍他的肩膀。“严君尧,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脸庞埋入她的颈项,当她感觉到冰凉的Y体湿润她的皮肤时,她的心脏,又酸又痛、又甜又软。 那个严君尧,那个被大家认为是神的男人,那个在求她原谅,被她狠狠拒绝的男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脸笑意,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严君尧,竟然哭了…… 在他以为她出了车祸的时候,那个身为医生见惯生死,本应冲上前去抢救伤者的严君尧,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要多在乎、是要多爱,才能把那个无坚不摧,自信无比的严君尧伤成这样?她没有怨恨了。“严君尧。”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 “如果你可以救回那个女孩子,我就原谅你。” 他的回应是,拉着她飞快地冲上他的跑车,前后不到两分钟,那辆以速度闻名的蓝宝坚尼消失在大街的马路上。 到底严君尧有没有得到他爱的那个女孩的原谅呢? “喂,严君尧,你不要动手动脚哦,虽然你救活了那个女孩,我也答应原谅你,可是没有答应你可以碰我。” “你把我表哥打得那么惨,我家里人,可不一定会原谅你。” 很好,那个让他吃醋吃得半死,生平第一次亲自动手打的人,是她的表哥。 “哼,你答应了要给我半年的时间,享受被追求的快感,你是不是想反悔?” 他当然不会反悔,他答应得绝对称得上爽快呢,严君尧笑着,望着他的猫儿调皮的笑容,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一个月后,严君尧的公寓里传来刺激的尖叫声。 “十三周零两天,严君尧,那天我明明有吃事后药的,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啊?” 他望着抽屉里的“避孕药”,嘴角微勾,在那个要杀到他书房来的小家伙进来之前,他稳稳地阖上了抽屉。 追求,当然可以!结了婚,她想要怎样的追求,他都可以给她。 早就说过了,医生真是的很不错的职业,可千万不要不相信啊!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