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问长生》 正文 第一章 青古道宗 三百年前,为求长生,东荒动乱,大战不休。而此时,西荒妖族趁乱齐出,攻破人族镇界雄关天荒城。一时间,天下大乱,生灵惨遭屠戮,后来,东荒诸多门派虽然联手抵御西荒妖族,掀开了一场缠绵一百多年的种族战争。最后,东荒人族奋百年之力方将西荒妖族赶出东荒大地,并在两界山前重铸一城镇荒。 两百年后,那场连绵百多年的战乱虽早已平息,可是对于修道人而言,两百年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对于诸多门派所造成的伤害也还没有抹消,天下宗门不知道有多少在那场动乱中一蹶不振,也不知道有多少断了传承,但对于平民百姓而言,两百年的岁月早已埋没了太多的东西,时间早已抚平了凡人的伤痛,昔日的天下缟素,十室九空的场面,也变成现在的繁华盛世,而曾经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神仙人物,也频频现身于红尘中。 青州,此时正是青古道宗每十年一次引渡新弟子入门的日子,自妖乱大地之后,东荒诸多门派为保证自身传承不失,不得已之下,只好广开山门大肆收取弟子,以来补充百年动乱中损失的诸多门人弟子。而青州作为长生宗门青古道宗的地域,更被青古道宗立下规矩,每十年一次引渡拥有修行资质的弟子入宗门修行。 青州,西山镇,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但今天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个不一样的日子。独孤独,站在客厅内细细的的品味着仆人端上来的茶水,默默地想着来时师尊所嘱咐之事。 道宗内一个小院中,一位白发少年正在院中小池塘旁钓着鱼,而独孤独站在一旁。少年看着独孤独道“吾在世俗有一老友,昔日我曾与他有过约定,日后有机会引渡他之子孙入我道门,算算日子他之亲子已到修道年纪,你此去可将他之亲子引入门中,若是我那老友不愿,也不用强求。” “是,弟子遵命。”独孤独道。 回想起来时自家师尊的嘱托,独孤独就觉得有些头疼,要是普通人家的去引渡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不愿意的话随便变个戏法,忽悠两句基本上就搞定了,若在不愿意直接走人就行。而自己呢,卯时到的这都快过午时了还没个答案。唉,轻叹一口气独孤独一脸无奈的想到师命难违啊。 灵堂内老者看着眼前灵牌默然不语,许久方轻喝一声“跪下”。 碰!的一声少年双膝跪地。看着眼前亲子跪在灵牌前,老者的视线不由得有些模糊起来,似是想起来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唉”轻叹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沧桑。 “磕头吧!”老者轻声道。少年不语看着眼前灵牌叩起了头。咚!咚!咚!的声音响彻在灵堂内。看着面前亲子,老者不由走起了神。许久,老者才回过神,看着亲子依旧跪于地面心中五味陈杂。微微沉默后方道“走吧,走吧!” 少年嘴角微微扯了一扯,终究无语。遂朝向老者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后方起身。看着亲子离去老者眼中似是悲伤又似是欣慰。 “长大了,长大了啊!”看着灵牌老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好似想起了曾经的相濡以沫,平淡温馨。 “唉。”灵堂内一声叹息久久回荡。 客厅内,少年缓步走进,此时独孤独正观赏着墙壁上的字画,好像并没有没发现少年的到来。 微微打量了一下独孤独后少年道“走吧。” 听闻声音,独孤独回头看向少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道“你就是陈云!” “嗯。”少年平静的回复道。 “独孤独,我的名字。有些绕口,不过我希望你能记住。”独孤独热情道,陈云点点头表上记下。 “等下就要去道宗了,开心点啊!”独孤独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云。 “可以走了吗。”陈云平淡的道,可以看出陈云此时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败给你了。”微微一笑独孤独道。“准备好了的话,我们便要动身前往道宗了。” “嗯。”陈云轻轻点点头,独孤独看着眼前少年心中微微一叹便不再多言其他。“那便走喽。”独孤独微微一笑道,看得出此时的独孤独想要稍稍冲淡一些少年离别的伤感。 院中,独孤独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木船,向天空一抛小小的木船缓缓的幻化成一艘的巨船悬于空中。 “怎么样!”看着眼前悬浮于半空的巨船独孤独回头向陈云问道,陈云则惊诧着看着悬于半空的巨船一脸惊讶。轻轻点点头独孤独表示很满意陈云此时的样子。 “嘿嘿,别惊讶了,这东西也就看着有些唬人,以后你也会有的。”说着拦住陈云的脖子便往上一跳进了船中。 独孤独与陈云站定在巨船上后便道“走喽”。而话音刚落,木船便好似离弦之箭般快速往东方飞起。灵堂内老者好似知道亲子离开抬头看向亲子离去的方向。 巨船上,看着独孤独升起护罩后陈云道“独孤独师兄,和我说说修炼的事吧!” 点点头独孤独看着陈云道“好,陈云师弟即入我道宗,那我便与师弟说说这修炼界的一些常识。” 微微整理下思路独孤独道“别看东荒宗门这么多,但实际上大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真正名动天下流传万古的宗门也就七个,我青古道宗便是的其中之一,你小子能入宗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入宗门后门派弟子每年都会进行考核,合格者进入内门,如果考核满十年还未进入内门便会被遣返回去,所以说,你小子可要认真修炼。” “是,师兄。”陈云道。 独孤独接着道“恩,说完宗门我在你说说修炼之境,这天下法门有许多,修仙的,修魔的,修妖的等等,但境界划分却是大致相同分为蜕凡与天人两重境界,其中蜕凡又分为易经,锻骨,换血,炼脏,涅槃五重,而天人又有九层之分,至于之上相传便是长生不死之境。” “长生不死吗!”陈云道。 “是啊!长生不死,而我们寻仙问道不就是为了长生不死吗?”独孤独道认真道 “额,多谢师兄指点!”陈云道。 独孤独轻轻摆摆手示意陈云不必在意道“就算我不说这些,到了宗门后稍一打听便知道了。” “就算如此,独孤师兄对我依旧有指点之情。”陈云认真道 独孤独微微有些纠结的看着陈云道“陈云师弟,那个我姓独名孤独。” 陈云微微一愣“那个独孤师兄,不独师兄,抱歉是我冒昧了。” 独孤独道“别介意,也不是你一人说错了,还有你还是叫我独孤独师兄吧!” “额,是!”陈云道。 正文 第二章 天生剑骨 云海天山外,独孤独驾驭着巨船赶到,同一时间一只只巨船也自四面八方飞来,形成一幅千舟争渡的壮阔景象。陈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幅奇景。 “嘿嘿!很惊讶吧,这些都是外出引渡弟子的船只。好了我们要入云海了,坐好了,等下还有更惊讶的。”说着独孤独手指轻捻手印驾驭着巨船直冲无尽云海。 云海,由青古道宗开派祖师所设护山大阵,后来经过历代道宗掌宗的不断改造,时至今日已成为一个集封,杀,困三位一体的绝世大阵,纵使是宗门弟子若无门中之人引渡亦是无法通过只能被长困于云海之中。而独孤独刚才所结手印便是与门中之人联系好让自己能顺利通过云海。 “哈哈哈,冲啊!”说着独孤独便驾驭着巨船冲进云海之中。与此同时周围一艘艘的巨船好似得到了信号一般也快速冲入云海之中,而云海之中随着一艘艘巨船的冲入快速的闪出一道道的空隙来。 “看清楚了,别太惊讶!”云海之后,初见青古道宗宗门天山,一座占地数百余里的巍峨巨山悬于空中,其上有八条一头巨大无比锁链锁住巨山八方,而锁链的另一头则钉入虚空之中,又有八条大河悬于在天山八方,四条不断的将河水引进入天山,另外四条则将天山之中的水不断的引出,循环往复,从不停歇。而天山之上更有一条青石古路围绕盘旋天山而上不见终点,甚至于陈云还隐约看到天山之内,有仙鹤起舞,猿猴攀爬,更有仙人在其中舞剑的画面。看着这座悬于半空的庞然巨山,陈云有些难以自持,若不是知道眼前这是修道之人的宗门,陈云怕是以为来到的仙境,毕竟,凡尘之中又如何看到这种壮阔奇景。 “如何,好看吗!”独孤独笑着问道。 “啊,嗯!”陈云微微张张嘴道。 “到地了,下去吧!”独孤独说着便下了巨船。 陈云跟着独孤独走下巨船,于此同时一艘艘的巨船从天而降,陈云看到一个个的道宗弟子自船中走出,其身后都跟着一名少年或者少女。 “唔,陈云师弟,来时我已经查探过你的根骨,乃是天生剑骨。”独孤独道。 “剑骨。”陈云有些惊讶,就算自己是个普通人也知道剑骨代表着什么,可以说平常人练剑十年方可大成的话,身具剑骨之辈只需一年便可达到别人十年之功。 “不错就是剑骨,师弟呀,你可是个天生的练剑奇才,有希望在一年在进入内门看到你。”独孤独笑道。 “哈哈,师兄过奖了。”陈云干笑道。毕竟,就算是自已身具剑骨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在一年内进入内门,要知道青古道宗立宗八万载能在一年内入得内门的不足千人,其中不少都是一些惊世奇才,可以说一年内能不能进入内门是衡量弟子本身资质的重要标尺,而且,两者在内门获得的资源也是天差地别。 “没事,我看好你,以你的资质还是有可能做到的。”独孤独道。 “我尽力而为吧,独孤独师兄。”陈云迟疑道 “那你自己保重,希望一年后我们能再见。”说着独孤独便收起巨船朝天山方向飞去。 “一年吗!”看着独孤独离去的身影陈云默默思量着。 间静室内,两人相对而坐。 “师兄,时间到了。”欧阳晴空道 “哦,时间到了吗!这一批来了多少。”元海对着欧阳晴空问道。 “一千八百八十二人,有十八人未到。”欧阳晴空答道 “恩,走吧!师弟,该看看这群小家伙了。”元海道。 “呵呵,希望这镇守的最后一届会有惊艳之人。”欧阳晴空笑道。 “最后一届了,哈哈哈,没想到过得这么快,希望能让我欣喜。”元海道。两人边说着边向广场走去。 此时,广场上新入门的弟子在内门师兄指挥下排好了队伍。 “大哥,你好,我叫将旬。”陈云前面一位长相成熟的少年回头笑着对陈云道。 “陈云。”陈云回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而眼前少年也不管陈云愿不愿意便自来熟的攀谈起来。 “肃静!”广场上突然响起一声轻喝,本来有些吵闹的广场陡然安静了下来,同样打断了陈云与将旬两人之间的对话。随之广场外元海与欧阳晴空大步走来。 看着广场上的安静下来的诸多弟子元海淡淡的道“排好队,跟我来。”说着便当先朝外走去。 将旬指着一马当先的元海回头对着陈云道“大哥看到了吗,那个走在前面身材魁梧的是元海,旁边稍显瘦弱的是欧阳晴空,两人是这外门镇守,可以说整个外门便是他们两个说了算。” “元海,欧阳晴空。你是怎么知道的?”陈云有些疑惑。 将旬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接我是我哥,他是上一届的,给我说了不少宗门的事。” 陈云看着将旬有些警惕道“交浅言深,你有什么目的?” “嘿嘿,大哥别紧张,人与人之间需要信任,那个大哥你是身具剑骨吧。”将旬压低声音道。 陈云皱了皱眉感到很疑惑,毕竟,自己身具剑骨之事刚刚在独孤独口中得知,眼前之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说他能看出自己的根骨,陈云可不相信,都说神物自晦,同理,身具特殊体质之人单用肉眼根本没办法看出来,独孤独都要与自己接触过后才能确定自己的体质,更别说是眼前这个毫无修为之人。 “大哥,别误会啊,小弟天生听力过人,所以刚好听到大哥身具剑骨之事。”说着将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想怎么样!”陈云道。 “嘿嘿,没,我就想抱根大腿。”将旬嘿嘿笑道。 “抱大腿。”陈云一脸怪异神色看着将旬。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大哥现在还没发达,不趁现在抱住,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所以我这不是毛遂自荐当大哥小弟了吗!而且,我想大哥也需要人帮忙,毕竟大哥要忙着修炼,向打听消息跑跑腿这类的小事想来大哥也没时间管那些琐事。”将旬道。 陈云微微考虑了一下道“剑骨之事别向他人提起。”说完不在搭理将旬。 将旬微微一愣紧接向陈云保证道“知道了大哥,你放心这是我没向别人提起。” 正文 第三章 藏书阁内 庭院区外,陈云走向分配给自己所在的小院,看着房屋内简单的摆设轻叹道“还真是简单寒酸啊!” “大哥,在不看看门啊,是我,将旬。”听着院外传来的将旬声音,陈云眉头微微一皱,便起身去开门。 “有事?”陈云看着将旬疑惑道。 “大哥,先让我进去再说吧。”将旬道,陈云点点头,让开身子示意将旬进来。 看着将旬好似来到自家里一样,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陈云道“你还真不认生。” 将旬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来到自家大哥家了吗。”听到此话陈云无奈翻了个白眼,有些后悔认这个小弟。“说吧,不在自家待着休息,找我有什么事?”陈云道。 将旬听到陈云问话,微微正了正神色道“大哥对功法之事可有眉目。” “还没有。”陈云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将旬微微嘀咕了一声。听着将旬的话陈云有些疑惑,不过将旬还没待陈云发问便道“像我们这些弟子,入门之后可以凭身份牌号去藏书阁内寻找一门自己想要的功法,不过,藏书阁的功法有限,而且门中也只会在月初进行补充,现在正好是月初书阁内的功法应该都补充完毕,大哥现在正好是我们挑选功法的好时候,去晚了能挑的就少了。” 听着将旬的话陈云有些诧异“这样不是会耽误门下弟子修行?” “还不是要培养门下弟子所谓的进取精神吗!”说着将旬便要拉着陈云前去藏书阁。 “走,去藏书阁。”不待将旬走向自己陈云便起身大步向院外走去。“大哥,等等我啊。”将旬看着陈云起身离开连忙追去。 藏书阁外,将旬与陈云两人大步走来,看着三三两两的弟子在进进出出,看来知道规矩的人不只是将旬一个人,不过也对,青古道宗八万年基业门中弟子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人被告知一些事也不奇怪,陈云无心理会其他,径直向藏书阁门内走去。 “大哥,进入藏书阁会被随机传入藏书阁任何一个地方,到时大哥可用心去寻找,还有进入的藏书阁时限是一个时辰,如果没挑选到功法只能等到下个月了,我挑选完后会在藏书阁前等着大哥。”藏书阁前将旬小声提醒道。 陈云点点头示意记下了,便跨入藏书阁内,看着陈云进入藏书阁内,将旬便向前一步同样进入藏书阁内。 陈云刚进入藏书阁,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包裹,紧接着眼前画面一转,回过神后发现自己便出现在藏书阁内,看着眼前一排排的书架,陈云大步走到书架之前,书架上并不是平常人家所拥有的书籍,而是一个个的拳头大小的光球,陈云看着眼前光球有些疑惑,无字无图自己又如何得知光球内所蕴含的功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想到这陈云想起进入藏书阁前将旬所言用心,用心吗?微微一思索,陈云便闭起双眼,默默的感悟起来。藏书阁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少人都在藏书阁内挑选完功法离去,此时,藏书阁前将旬挑选完功法已被传出,看着藏书阁外面没有陈云的身影将旬微微有些疑惑。 难道大哥挑选完功法后便离开了?将旬想到,难道大哥还没有挑选完毕?想到这将旬神色便跟疑惑了起来。要知道在藏书阁内只要静下心来很快便会挑选到自己想要的功法,按理说,以大哥的资质应该早就出来了啊。 藏书阁内陈云闭目凝神间,脑海中霎时浮现出一颗的光球,感应到脑海的光球陈云倍感欣喜,不过当陈云想要与光球取得联系时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阻力横截在陈云与光球之间,就在陈云与光球取得联系时,天山之外的云海竟然无故翻涌不休,甚至不断涌现往昔的种种幻影。 云海镇守见状眉头皱起“自立派起云海便从无此变化,怎的今日这云海竟现如此异象。” 云海镇守旁一名看守弟子问道“镇守,此事是不是应当立即上报宗门?” 云海镇守看着云海中的变化思量道“派遣一弟子前去告知掌宗知晓。” “是,弟子这就派人去。”说着看守弟子便要起身。 “不用了,此事我会禀报掌宗,尔等顾守好云海便可。”随着声音传入一位身穿玄黑长袍,手持一面观天古镜,面容奇古的老者缓缓显出身形来。 云海镇守见状赶忙行礼道“见过镜天师伯。” “嗯,此时你们无需在意,我会与掌宗分说。”轻一点头镜天道人便一步迈出消失不见。 “镇守,我们还要禀报掌宗吗?”旁边弟子问道。 “算了,想了云海中事镜天师伯会告知掌宗,此事我们便不去掺和了。”说着云海镇守看着镜天道人离去的方向道。 身影瞬闪,镜天道人的身影便出现在天山之上一座小院中,看着眼前垂钓的白发少年道“东阳师弟好雅兴。” 东阳君盯着湖面中的倒影道“镜天师兄不在帝渊镇守,怎会有心来找我这个俗人。” 镜天道人看着东阳君淡然道“帝渊异变,我特地回来禀报掌宗知晓。” “哦,那师兄不去掌宗师兄那,来找师弟何事,聊心吗?师弟我到不介意与师兄聊聊心。”东阳君道。 “云海之事师弟既已知晓又何必故作其他。”镜天道人道。 “师兄还是如此没有幽默感啊!”东阳君叹了一口气道。 “云海翻腾,昔日过往再现,藏书阁中那本潜藏万载的剑谱现世,我此来之意师弟想是知道。”镜天道人道。 “放心师兄,天山之上只要有你师弟我在便出不了事。”东阳君笑道。 “那便有劳师弟了。”说着镜天道人竟向东阳君微一行礼,不待东阳君有所反应便消失不见。 看着镜天道人消失之地东阳君无奈道“师兄,你这脾气还是这么古板啊,哈哈。”轻轻摇头东阳君便抬头看向天空。“看来还要我这个师傅助你一臂之力。”说着东阳君抬手一点,虚空之上响起一声轻微的绳索断裂之声。 藏书阁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云虽努力想要与光球取得联系但终是只差一点,本以经决定要放弃另选功法的陈云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绳索断裂之声,紧接着脑海中的光球转瞬便冲向自己没入识海之中,再回神来陈云便以出现在藏书阁外。 正文 第四章 道宗帝渊 天山主峰之上独孤独正向东阳君那赶去。 “师兄!”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独孤独回头便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和一位一脸稚气的少女向自己走来。独孤独看了看少女又向高挑的女子平淡道“司空师妹。” 司空明雪看着独孤独问道“师兄要去东阳师伯那!” “嗯,我正要去师傅那报声平安!”独孤独道。 “师兄既然有事,师妹便不打扰了,还请师兄替我向师伯问好。”说完司空明雪便领着少女向内院走去。 “嗯,师妹也替我向师叔问好。”看着司空明雪与身旁的少女从身边经过,独孤独停顿片刻直到眼前再无两人身影方才再次动身赶往东阳君处。 来至一座独立在山腰的院落处 独孤独稍稍整理了衣服便朝院中喊道“弟子独孤独特来向师傅问安。”“进来。”一声进来庭院房门随声而开,独孤独稍稍一顿便向院中走去。庭院中一位东阳君手持一卷经书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独孤独看着东阳君行礼道“弟子独孤独拜见老师。”本在看着经书的东阳君微微偏了偏头看向了独孤独一脸惊奇道“咦!这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吗?” “这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子独孤独。”看着东阳君独孤独嘴角抽搐了一下回道。 “哎呀呀,来来让为师看看我的贴心小棉袄。”东阳君调笑道。 “师傅!咱们能正常点吗?徒儿还要向你汇报工作呢。”独孤独看着东阳君一脸无奈。 “哎,哎哎哎,你不是喜欢这种调调吗?为师这么因材施教你不是应该一脸感动的嘛?怎么一脸怨念啊!”东阳君满脸惊奇。 “咳咳!师傅咱们能别提了好吗!”看着东阳君提起自己黑历史独孤独一脸崩溃。 “好吧,说正事,你和明雪什么时候完婚”东阳君一脸戏虐的看着独孤独。 “额,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和师妹不合适而且师傅你要再不正经我可走了。”说着独孤独起身便要离去。“哎哎,别走啊,为师这不是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吗,向你其他师叔师伯有哪个会像为师我这么爱为弟子操心的啊!你应该感谢知道不,感谢啊!”说着东阳君还一脸你还不来夸我的样子。独孤独嘴角抽了抽起身便向院外走去。“咳,别走啊,停停停,好吧我们说正事!”看着自家师傅终于正常了起来,独孤独才停下身回来恭敬的站在少年面前。思考了一下东阳君问道“我那老友最近如何?” “陈老身体健壮,看得出心态很好。”独孤独道 “心态好,唔,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会哭的死去活来呢,对了,那小子怎么样。” 有这么编排自己好友的吗?看着东阳君独孤独想了想道“小师弟叫陈云,弟子发现陈云师弟乃是身具剑骨之人。” “唉,小师弟,为师什么时候收的新弟子我怎么不知道。”东阳君脸上故作惊讶道。 “师傅若不是想要收他为弟子又怎么会派我去引渡入宗门。” “哈哈哈,是吗?我这不是忘了吗,人老了记性不好了。”东阳君笑道。 “师傅,若无事弟子先行告退。”独孤独道。实在受不了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拜入东阳君门下的来独孤独默默想到。 看出弟子貌似被自己捉弄的有些抑郁了,东阳君表示自己这弟子太没有幽默感了,摆摆手道“下去休息吧。” 独孤独微微一行礼道“弟子告辞。”说完便离去。 “真是的,没小时候可爱了,早知道当初应该当女孩养的,真羡慕师妹,有明雪这个小棉袄。” 独孤独听着东阳君的声音顿时落荒而逃。看着独孤独的身影东阳君感叹道“嘿嘿,果然弟子还是要调教的。” 天都殿内,道宗掌宗君无生端坐在大殿之上,君无生抬起头看向天山之外,眼中涌现出的是道宗禁阵最深处的十六根巨大的锁链,而此时十六根绳索有一根竟然断裂起来。“这是你的选择吗,东阳君。”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无人作答。 “帝渊镇守镜天求见掌宗。”大殿外镜天道人的声音响起。 “进来。”掌宗君无生收回目光看向大殿门口道。 大殿外,镜天道人听到君无生的话缓步走入大殿。“镜天见过掌宗。”看着高坐于大殿之上的人影镜天道人行礼道。 “镜天师弟,何事。” “帝渊异变,妖力冲天,镜天不敢怠慢特来禀报。” 君无生微微沉思道“帝渊异变,师弟费心了,此事我已有打算。” “掌宗既然已有打算,镜天便放心了,还有一事,镜天回宗时曾见云海生变。” “吾知晓了,镜天师弟劳累已久,先下去休息吧。” “镜天告辞。”说着镜天道人便起身离去。 “姜弘。”大殿上君无生冷淡的声音响起。 “弟子在。”随着声音响起大殿上一道人影缓缓的显现出来。 看着眼前俊美无比的弟子君无生道“帝渊异变妖气消退,门下诸弟子可入帝渊历练,此事由你统筹。” “是,弟子领命。”姜弘恭敬道。 “下去吧。”摆摆手示意弟子下去。 人影消散,大殿之内再次变得清冷起来。“长生不死,千年追求,快了。”一声轻语在殿内响起。 “镜天师叔请留步。”姜弘看着前方的镜天道人赶忙呼唤道。 “何事。”听闻身后有人呼唤自己镜天道人停下脚步问道。 “师傅命我统筹诸弟子入帝渊历练,师侄想要询问帝渊之事。” 镜天道人看着姜弘点点头道“帝渊乃是祖师与妖帝决战之地,八万年前妖帝战死所葬之地便是帝渊,妖帝虽死尸身妖气不散幻化为种种妖物妄图霍乱人间,祖师为阻妖物祸世便在此建立青古道宗,一者阻妖物祸世,二者可传自身道统,此后道宗弟子每隔数百年帝渊妖气减退之时便入帝渊斩杀妖物,以防此间诞生出绝世大妖,此次帝渊之事掌宗命你统筹,你可召集门中弟子入帝渊斩杀妖物。” “敢问师叔,何适合时入帝渊。”姜弘问道。 “帝渊妖气消散殆尽还需半年时间,你可细细准备。” “多谢师叔指点。” “好自为之。”说完镜天道人便离去。 姜弘看着镜天道人方向有些疑惑“好自为之,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五章 云海七剑 三天前陈云自藏书阁出来后便和将旬回到各自屋中参悟功法,不过,纵使得到了功法陈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修炼。云海七剑,道宗立派祖师成就长生不死之身时感天地之运转所悟出的一门惊世剑法,正因为剑法本身太过于玄奥陈云本身虽具剑骨但同样无法明白云海七剑的剑理。 陈云想着脑海之中所呈现的剑法就一阵头痛,明明知道有座金矿任自己挖掘,但却找不到挖掘的方向。 “大哥,还在头痛剑法之事?”院外将旬边向陈云走来边问道。 “嗯,完全找不到头绪。” “大哥别急啊,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明白了。”看着陈云一脸愁苦的模样将旬安慰道。 “你呢,修炼的怎么样了?”微叹一口气陈云问道。 “还行,虽然没有完全搞明白不过不影响修炼,我估摸着等我修炼到后面时,功法完全解禁应该就能完全搞明白了。” 藏书阁内功法虽然是直接传入识海之中但功法本身都会被设下封印,不达到相应的层次无法观看到后续内容,一者可防止门中弟子因功法本身前后矛盾而走火入魔,二者便是防止门内功法的流失,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门中弟子初时修炼都是迷茫状态,不过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随着修为的提升与功法不断的解封这种状态会不断的减少,直到功法圆满之时光球内的传承解封殆尽便会消失,但自己得到的功法不同啊,云海七剑完全处于解禁状态,或者说这门功法完全就没被封印过,也正是因此陈云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修炼。 “大哥,不行出去散散心,也许路上就悟了。”将旬建议道。 陈云微微沉默点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便朝院外走去。 将旬看着陈云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对于陈云现在的状态将旬也很疑惑,要知道道宗立宗八万载从来没有看不懂功法的例子出现,本身进入道宗前就算是目不识丁之人得到了传承玉球的传承后也会直到如何去修炼,传承玉球本身不仅仅传承功法还有学识修炼经验等,而且能够将经验与学识注入传承玉球内的人都是成就天人的存在,可以说外门弟子每时每刻都有一名或多名天人在指点,不然单靠外门弟子如何能将一门功法修炼完成,此时的将旬完全不知道陈云得到的功法本身从未在藏书阁内出现过,也从未被人修炼过,就连云海七剑的创造者也未曾修炼完全,而陈云相当于摸着石头过河头一份。 看着眼前的壮阔景观,陈云缓缓舒出胸中的郁气。“没想到,出来走走是如此舒畅。”陈云自嘲一笑发现自己将自己逼得太紧了。 好笑的摇了摇头,没进宗门前就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怎么入宗门后便忘了?想来也是自己太过于求成所致,陈云一时有些怅然起来,思虑起自己身在家中的父亲时,陈云又感五味陈杂起来,父亲已年近古稀,留其一人在家中陈云时常会感到不安,老人在家中可好?是否安康?种种疑惑自脑海浮现,使得陈云思维竟开始混乱起来。 “我说,你站这儿半天了啊,不坐下来歇会儿!”一道声音自陈云身边想起,把本来逐渐沉沦的神智唤醒。 看着眼前满头大汗,不断喘气的人白发少年感到十分有趣。“我说,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没有半点修为竟然也能走火入魔。天才啊,不,你绝对是妖孽,万年不出的妖孽。”边说着少年还便点点头以加深自己话的可信度。 “多谢,这位,额,前辈。”看着眼前还不过一米三的白发少年陈云纠结了一下才道。 “什么前辈,我很老吗?”说着少年自怀中取出一面镜子照了照。“不错,今天还是这么英俊潇洒。喂,小子,怎么样,爷是不是帅气逼人啊,哈哈哈!” 陈云看着少年的动作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真是的,和我那的徒弟一样不懂幽默。”少年撇撇嘴道。 “前辈来此有事?”陈云看着自娱自乐的少年明智的转移话题,直觉告诉自己再不打断少年的话自己绝对会掉到坑里去,还是会被埋上的那种。 “钓鱼啊,这么大鱼竿你没看到啊。”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鱼竿没好气道,少年对于陈云打断自己的话感到有些不爽。 “这里钓鱼?”说着陈云看了看四周的高山。 “嘿嘿,对就是钓鱼,你看就是这样。”说着将鱼竿朝高峰下甩出,很快又拉了上来洋洋得意的道“你看这不是鱼吗!” 看着鱼钩上的长着翅子的鱼陈云目瞪口呆,这也行,最重要的是从抛竿到起竿不到两秒,这鱼是有多傻啊。 “嗯,少见多怪,咳,小子说说吧,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 “前辈看出来了?”陈云轻声呢喃道。 “废话,都快走火入魔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少年看着陈云道。 “我入宗门修道后,家中只剩父亲一人,可对?”说着陈云神情有些低落。 “哈?你就为这个搞得差点走火入魔,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父亲若看到你此时这幅模样肯定会抽你,你父亲既然会让你入山修道想来是希望你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你要明白路一旦选择后,你所背负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期望。”少年看着陈云认真道。 “可是” “没有可是,来来来,你看这地方山清水秀的是个睡觉的好地方,睡一觉吧,睡一觉什么就都想通了。”说完不待陈云反应过来便将其打晕在地,看着晕过去的陈云少年道“所以说我最讨厌聪明人了,总是爱钻牛角尖,还是我家小独好容易忽悠,也不想想,你家老头如果不愿你能入我道宗?” “嗯,让我看看你的根骨到底是不是天生剑骨!”说着少年便朝陈云摸去。 看着被自己脱至半裸的陈云,少年脸上阴晴不定“难怪你会如此痛快送这小子入道宗,一个两个的都是麻烦,罢了我在帮你一次。”说完少年向陈云额头轻轻一点。“睡吧睡吧,醒来就会明白了。” 东阳君回头看见现在身后的镜天道人道“哈哈,镜天师兄你来的正是时候,师弟我刚钓了条鱼,走走走,我请你吃鱼。”说完便拉起镜天道人离去,镜天道人稍稍打量了陈云一眼任由少年拉着离开。 正文 第六章 初次修炼 院中镜天道人看着一脸愁苦的东阳君道“资质不错,你若不想收做弟子,交予我教导如何?” 东阳君一斜眼不答反问道“师兄找师弟我可有事?” 镜天道人看了看东阳君道“帝渊开启,掌宗要门中弟子入帝渊历练。” “师兄何意?”东阳君疑惑道。 “独孤独!”镜天道人道 独孤独,看着眼前师兄突然提起自己弟子东阳君有些无奈“师兄,我能护他一时,却护不了一世,有些事终究要他自己去面对。” “罢了,只望你日后莫要后悔。”镜天道人不欲多言,说完便起身离开,看着镜天道人离去的身影东阳君苦笑道“师兄啊,你好歹把我烤的鱼吃完,不然这鱼岂不是死的很惨?哎!” 高山上,陈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的星斗,梦,陈云有些疑惑,不对,不是梦,察觉道脑海中本来散乱无序的剑法变得紧紧有条起来,陈云知道自己应该是遇到道宗之中的某一位前辈了,起身微微向着四周行礼以示感激,若是无人指点自己,不知道要到何事才能够理清头绪,此时识海中的剑法同样玄奥无比,可经过宗门前辈的整理后陈云已然找到修炼的方向,接下来只需自己按部就班的修炼便可,想到这陈云再次向四周恭敬一礼,不过当看到自己半裸的身体时陈云眉头一皱,自己昏睡前穿戴好的衣服显得凌乱无比,想来应是有人动过自己的衣服,但还未来的及深想便听到将旬呼喊自己的声音,连忙整理下衣服回声喊到。 “大哥,你怎么在这啊。”将旬急切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了那。”说着将旬好像也明白自己貌似说错了话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 “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便在。山中稍微睡了会,回去吧。”不愿给将旬询问的机会陈云大步向山下走去。 “哦!等我啊!”身后将旬大喊道。 送走将旬后陈云坐在小院中思量者今日发生之事,虽不知那位前辈为何帮助自己,不过对于云海七剑的修炼自己已经有了头绪,而不似原来一般一头乱麻,深吸一口气陈云自屋中取出长剑按照剑谱之中所记载的模样舞动起来,云海七剑本身是一本蕴含天人之道的剑法,剑法本身重意不重形,修炼者通过不断的练习剑谱本身所记载的七种剑势以此来引动天山之外的云海之力加身,从而不断体悟无形无相之意,最终铸就圆满之身踏足天人之境。院中,随着手中长剑舞动,剑势不断变化,陈云渐渐进入天人合一之境,冥冥之中有莫名的力量自云海深处被引动而出灌注入陈云身体之内为其淬炼经脉起来,而随着云海之力不断的灌注进身体,陈云体内出现诡异变化,黑色的恶气浮现而出,至凶至恶之气刚一浮现便大肆破坏陈云体内经络,本被云海之力淬炼过的经脉立马摧毁殆尽,而对于黑色恶气所做云海之力置若罔闻,只是不断地淬炼修复陈云体内经脉,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随着两者在陈云体内不断地破坏与修复,使得本可以借助此次天人合一的机缘一举跨过易经之境直入锻骨之境的机会彻底丧失陈云本人更遭到创伤。 “哇!咳咳。”从天人合一之境跌落下的陈云当即口吐鲜血,剧烈的喘息声不断地响起如同一个老旧的鼓风机一般。“咳咳,大意了。”吐出口中淤血陈云感觉好受不少,虽然胸口还有些疼闷却不是什么大事。 “咳咳,终究是初次修炼,想要一举跨入锻骨之境还是不现实。”虽没有借助此次机缘踏入锻骨,却也完成了大半,接下来的修炼就只要按部就班修炼,不过修炼被打断也不尽是坏事,自己虽理清云海七剑修炼的头绪,只是还尚有不少未明之处,强行修炼下去不见得是好事,而对于自己身体深处浮现的黑色恶气陈云并没有发现,只以为自己因贪功冒进遭到了功法反噬造成,稍微收拾了一下,陈云回到房中倒头就睡,方才功法反噬虽不甚严重,但却耗损了大量的精力,此时的陈云也已经处于心力憔悴的状态,头痛难止,而随着陈云入眠,其周身之上竟然开始散发起黑色的光芒,一股至凶至恶之力自体内浮现将其笼罩,缓缓的对他的身体进行改造与修复。 第二天早上,陈云醒来后发现昨晚修炼功法时所造成的反噬竟然完全消失不见,而且精神爆满。“嗯,云海七剑还有这等奇效。”对于自己身上的变化陈云感到万分惊奇,思来想去找不到原因后也只能归咎于剑法本身的玄奇。 随手拿起搁置于桌上的长剑陈云朝院中走去,再一次习练起云海七剑,虽不曾再次进入天人合一之境,但是剑法舞动间却比昨晚更加顺畅,一举一动之间竟然隐隐流动出源自于自身的体悟,云海七剑本身重意不重形,想要在修炼途中掺杂入自身的体悟可以说难如登天,在修炼界中能做到此事之人都不足一手之数,默默的体悟者剑法本身的陈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多么了件不起的事。 外门镇守殿,元海看着向自己急急走来的欧阳晴空问道“何事?” “掌宗传令开启帝渊试炼,由姜弘统筹。”欧阳晴空看着元海道。 “帝渊开启,我等需镇守外门。”看着面前人元海道,纵使开启试炼自己两人也无法参加。 “不同,姜弘向掌宗谏言让外门中达至锻骨境的弟子加入帝渊试炼,而推荐的外门统筹者是你。”欧阳晴空看着元海皱眉道。 “掌宗何意。”元海道。 “掌宗已经同意,这是手书。”说着欧阳晴空自怀中拿出调令。 元海看着眼前调令道“吾接下了。” “师兄,慎重。”看着元海接下调令欧阳晴空劝道。 “外门本是由我镇守,此次帝渊试炼外门诸弟子自该由我统筹。”元海平静道。 “这,是,师兄,帝渊试炼之时希望师兄能让师弟我跟随。”欧阳晴空看着元海认真道。 “嗯!”微一沉默元海道,百年情分,相识的两人早已互相明白对方所思,既然无法阻止那只能应下。 正文 第七章 两个名额 半年后,陈云看着手中将旬带来的手书很是惊讶,此时的陈云对于宗门之事已非刚来时的那般无知,自然知道帝渊所在乃是宗门禁地,异常凶险,对于宗门让外门弟子参加帝渊试炼自然感到有些困惑。 “如何,此次试炼大哥我们参加吗?”对于陈云,将旬此时是异常佩服,从一开始对修炼一无所知的修炼菜鸟到如今锻骨圆满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换血之境不过半年时间,而自己此时才堪堪跨入锻骨之境,两者虽同处一境界,但将旬明白十个自己也不会是陈云敌手,这一点已经从日常比斗中证实,从一开始的难分难解到现在一招败敌,将旬明白两人差距越来越大,以后还会更大。 陈云低头想了想,此时自己锻骨已经圆满,若想进入换血需要大量的灵气洗练全身骨骼,使得骨骼中的真元能够突破限制进入血脉之中,而帝渊之中虽妖物纵横,凶险异常,却也隐藏有无数机缘,说不定能帮自己踏入换血,想到这便下定决心道“去。” 将旬听到陈云决定前往帝渊也不觉得意外道“我随大哥一同前往。” 陈云看着将旬微微沉默后点点头,起身拉起将旬便朝元海居所镇守殿走去,往日里本是清冷之地,而今却是有弟子不断的进出,想来是找元海师兄询问帝渊之事,和将旬整理了一下衣服,陈云拉着将旬走进殿中,镇守殿,入宗已有半载时光陈云首次踏入这个外门最高主事居所,庄严肃穆的大殿内,结伴而来的人都不言不语,好似受到了大殿氛围的影响。 大殿内,陈云与将旬并肩站立等待着元海的召唤,欧阳晴空缓步走来,看了看陈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向着两人点点头示意跟上,陈云两人相视一眼紧跟欧阳晴空向大殿深处走去,将两人引到大殿深处的一座静室外示意两人进入,看着陈云走入静室欧阳晴空缓缓收回目光向外走去。 静室内元海端坐在桌前缓缓的品着手中的茶水,听到来人后随意的放下手中茶水抬头认真打量着两人,看着陈云,元海眼中满是赞赏,以元海的修为自然能看出陈云此时的状态随时可入换血之境,不仅是元海在打量着两人,陈云与将旬也在观察元海,这个在入门时现过身后便在没出现过的外门镇守。 元海看着陈云开口道“你,不错。” 唯一拱手,谢过元海夸赞后陈云道“帝渊试炼,我与将旬参加,望师兄成全。” “可以。”元海平静的答道,对于陈云的话也不敢意外,平时自己这处从未有人来拜访,此时来此无非是为了帝渊试炼。 元海一翻手,两枚翠绿色的钥匙出现在良人身前,轻一摆手示意将钥匙收下。 “谢师兄成全。”两人收下钥匙,陈云拉着将旬向元海施礼,虽知道眼前这位师兄不喜这些礼节,但该有的礼数陈云还是不会有所缺失。 “三日后卯时来镇守殿,下去吧。”元海端起桌上的茶水道。 看到元海不愿多言其他,两人再一施礼后转身向外走去,走出静室,看到欧阳晴空带领着新的弟子到来,陈云两人向欧阳晴空唯一拱手,欧阳晴空向两人点点头后便不在理会,终究修为差别太大,纵使日后可以与两人并肩而行乃至超越,但现在还不行,就算此时的陈云能让两人惊艳也不会给予太多关注,坐在镇守之位上两人代表着的是宗门而不是自己,不偏不倚才是正道。 走出镇守殿后将旬道“这大殿里太过沉闷,令人感到压抑。” “非是大殿,而是师兄气势笼罩整座大殿。”说着想起了元海的身影,陈云自他身上感觉到了镇古压今的气概。 “气势?”将旬脸色微变,回头看了看占地庞大的镇守殿群,在想想自己进入大殿后的感觉,能够用气势笼罩如此庞大的地方,可以想想的出气势的主人是何等强大,看着陈云,将旬眼漏询问之色,陈云点点头道“准备一番,三日后入帝渊。” 看着陈云点头后不欲多言将旬也不在追问,有些事知道便好,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遂跟着陈云回去准备三日后的帝渊试炼。 镇守殿内,将宗门交下的三十个名额尽皆发放完毕后,元海看着走来的欧阳晴空为其倒了一杯茶后道“如何?” “不错,资质上佳,头脑灵活。”欧阳晴空道。 “你很少欣赏一个人。”元海道。 “只是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能在半年内将修为提升到锻骨圆满,资质上佳,能发现师兄修为,知道进退,头脑灵活。”欧阳晴空道。 “历练时,多关注一下,他若陨落在帝渊是宗门的损失。”元海道。 “师兄不打算隐藏修为了。”看着元海欧阳晴空道。 百年前,元海与欧阳晴空一同被调入外门,成为外门镇守,如今百年过去,两人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只是元海一直因为姜弘未曾显露过真实修为,对外一直宣称涅槃圆满之境,而欧阳晴空也因元海之故将自己修为隐没,此时元海暴露出天人修为想来是不愿在隐藏下去。 “此次帝渊之行我已无法隐藏,倒不如此时显露出来。”元海看着帝渊方向道。 “师兄是指?”欧阳晴空元海道。 “我有不好的预感。”元海慢慢的道。 欧阳晴空看着元海眉头皱起,天人修者感天悟地,神与天地相合,一旦有了预感,那便是天地在向其预警,除非有强者强行扭转天机,不然天地示警从无差错,看来此次帝渊之行怕是有不小的磨难。 欧阳晴空看着元海道“不如此次便由我带领弟子前往帝渊,师兄坐镇外门便可。” “无用,宗门手书我已接下,便无反悔之理,况且,让你一人前去帝渊我不放心。”元海看了看欧阳晴空道,稍稍一顿接着道“操劳一日,你我都该休息了。” “这,好吧,师兄劳累多时也该休息了,师弟便不打扰了。”看着元海不欲多谈,迟疑一下欧阳晴空道。 待到欧阳晴空人已走远,元海轻轻品着手中的茶,也不知道此次帝渊试炼,外门弟子有几人能活下来,纵使自己也没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这些新入门不到一年的小家伙,掌宗你究竟有何打算。 正文 第八章 试炼前夕 天山上,姜弘受到掌宗君无生召见前往天都殿,看着高坐于大殿上的身影,姜弘恭敬行礼道“弟子姜弘,拜见恩师。” 大殿上身影闭目不语,良久方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君无生单手轻抬十六根镇妖桩突然出现在姜弘面前“帝渊试炼凶险异常,持此桩入帝渊,每十里寻一地脉定下此桩,可镇诸妖魔,外门弟子可在其镇妖桩圈定之内寻其机缘。” 看着眼前散发着血红煞气的镇妖桩姜弘道“弟子明白,不负恩师所托。” “嗯,好生准备,莫要让吾失望。”君无生说完示意姜弘退下。 姜弘默默一礼,收起十六根镇妖桩后退出大殿之外。 大殿外,姜弘轻舒一口气,自从拜师掌宗之后,每一次面见自己师傅都能感到一股窒息之感,使得姜弘有些透不过气来,尤其成就天人之后这种感觉不禁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清晰,回头看了看天都殿,纵使是白天,天都殿内依旧是漆黑一片无法看清殿中一切,像是被**力隔绝开来,殿内殿外如同两个世界一般,姜弘明白师尊的修为更加深不可测了。 平息一下心情,姜弘向山下走去,三日后帝渊试炼尚有事情需要自己准备,十六根镇妖桩更需自己祭练一番方可发挥功效,此时自己已无有时间关注其他。 “师傅,您就让徒儿去好吗!我保证乖乖的听师姐的话,一点也不淘气。”凰灵儿睁大着双眼看着东篱月撒娇道。 看着面正在撒娇的凰灵儿,东篱月不为所动“不可以,等你修为提升些为师再让你出去历练。” “师傅,您就让我去吗,好不好啊!你看那些师弟师弟们都能参加,他们修为还不如我呢!”看着自家师傅凰灵儿道。 看着眼前新收的弟子东篱月很满意,无论相貌资质皆是上上之选,唯一让自己有些头痛的是性格跳脱,为了能让自己参加帝渊试炼硬是磨了自己半年之久,风雨无阻,有时自己被磨得都要答应了,但一想到帝渊之中的凶险就硬下心肠拒绝,灵儿修为不过刚刚跨入换血之境,还是等她修为提升一些在放出去历练,每一次东篱月都用此来说服自己,虽然知道掌宗师兄既让外门弟子参加试炼自有方法护其安全,若是上灵儿跟随外门弟子历练应无危险,但若是发生意外呢。 “师姐,你帮人家劝劝师傅,好不好!”看着东篱月不理自己,凰灵儿转身向司空明雪讨好道,自己可知道自家师傅对于师姐很重视,若是师姐开口师傅很可能松口,不过,貌似自家师姐与师傅一个态度,此次也不过是顺口一提。 司空明雪看了看凰灵儿后便朝东篱月道“师傅,师妹入宗时间不长,心性未定,可借此次机会让师妹定其心性。” 看着自家师姐,凰灵儿小嘴微张,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自己恳求师姐半年都是不理不睬的,此时竟为自己说话,不是在做梦吧,不过,凰灵儿反应也快在司空明雪说完后赶紧道“是极是极,灵儿心性未定,正好借此次试炼定一定。”说完大眼睛看着东篱月满是可怜之色。 看了看司空明雪,东篱月有些疑惑,对于司空明雪的性格十分了解,自己这名弟子既然过往未曾与灵儿一起劝说过自己那现在也应不会改变想法才对。 看出自己师傅疑惑,司空明雪平静道“师妹心性未定,帝渊试炼对其大有好处。” 凰灵儿紧张的看着自己师傅,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连师姐都帮自己说话了,若不成,凰灵儿不知道还有谁能帮自己,看着自己徒弟的紧张模样,东篱月有些好笑,又看看司空明雪见其一脸淡漠,终是答应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耶,师傅万岁,师姐万岁。”看着高兴的跳了起来的凰灵儿,东篱月有些好笑,是该定一定心性了,不然日后修道之路怕是多有坎坷。 “下去准备吧!我和你师姐还有些话要谈一谈。”东篱月道。 “哦,那师傅我下去了。”凰灵儿看着东篱月欢快道。 “下去吧,少在这碍眼。”东篱月看着凰灵儿没好气道。 轻轻吐了吐舌头凰灵儿看着司空明雪道“师姐,我下去了!”司空明雪点点头。 看着凰灵儿离去,东篱月对着司空明雪道“为何同意灵儿参加试炼。”对于眼前弟子东篱月十分了解,两人感情如同母女一般,对于自己反对之事司空明雪从未赞同过,所以东篱月有些疑惑。 “师傅将师妹绑的有些紧了。”司空明雪看着东篱月道。 若是其他人听到如此回答,大概会以为自家弟子这是在争宠,但东篱月却不这么认为,微微思虑一下,东篱月发现自己对于凰灵儿的看管的确有些过了。 微叹一口气道“帝渊试炼过于凶险,我担心灵儿受不了。” “人总是在成长,师妹承受的住。”司空明雪回道。 “灵儿太过跳脱,入得帝渊嘱咐元海严加看管。”东篱月微一沉默后道。 对比司空明雪点点头表示答应,元海踏足天人之境对于内门种许多人已经不是秘密,也正因为元海已是天人之身,东篱月方才能如此轻易答应,想来只要不是太过深入帝渊,以元海天人之身护住自己弟子是轻而易举之事,要不是姜弘是掌宗亲自指派的内门统筹,而内门试炼之地与外门相比又太过凶险,东篱月都想让姜弘贴身保护凰灵儿,比起已经沉寂百多年的元海,在这百年中姜弘在道宗内门声望远超前者,不少内门主事都看好姜弘接任下任掌宗之位。 东阳君处,看着独孤独,东阳君自袖中取出一个酒壶交给独孤独。“凝元壶,壶中有不少元气,帝渊之中妖气鼎盛,真元难以补充,此壶中元气可以做应急之用。” 独孤独看着东阳君恭敬道“弟子,让师傅费心了。” “无碍,帝渊凶险,你自己小心。”东阳君看着独孤独道。 “弟子明白,若事不可为,弟子不会逞强。”独孤独回道。 “嗯,下去吧。”东阳君道。 看着独孤独离去,东阳君拿起身旁鱼竿钓起鱼来“我只能帮你这些,至于帝渊之行是福是祸皆在你一念之间。” 正文 第九章 帝渊开启 三日后,外门镇守殿前,三十位得到名额的外门弟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陈云与将旬站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周围的人,能在半年内踏入锻骨之境,其资质不容小视,在陈云打量周围之人时,四周之人也在打量其他人,毕竟入得帝渊后他们有可能就是对手,能得到名额之人不仅资质不凡,也没一个蠢人,当周围之人看到陈云时一个个脸色有些不好起来,皆是看出陈云本身已经踏入锻骨圆满,随时可以进入换血之境,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机缘之事不仅仅寻到便完结,若是保不住再大的机缘也是白费,因此,周围之人看到陈云修为后便隐隐靠近了起来,而陈云两人明显被其他人孤立了。 看着四周之人的小动作陈云倒是不在意,将旬可就不爽了“大哥,你看他们这是明显的要孤立我们。” “无防,帝渊之事各凭本事。”陈云平静道。 “可是,我看着他们总有些不爽,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将旬恶狠狠的看着四周之人道。 陈云看了看周围小声交谈的人对着将旬道“合纵连横,人之常情。” “可是……”还没等到将旬将话讲完,镇守殿前元海带着欧阳晴空与诸多弟子出现,本来交谈中的众人立即停下交谈之声。 元海看了看诸多外门弟子后回身对着镇守殿诸弟子道“此去帝渊,外门诸弟子便由尔等看顾,莫要出现纰漏。” 镇守殿诸弟子道“请师兄放心,我等一定看顾好外门。” 元海轻一点头便回身对着外门弟子张开手掌,陈云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向元海掌心飞去,看着三十名弟子尽入掌中方道“走吧。”说完便带着欧阳晴空向天山飞去。 看着离去的两人镇守殿弟子有人道“此次试炼后,两位师兄怕是不会再回外门镇守殿了。” “两位师兄已达天人之境,前来外门镇守实在大材小用。”有一名弟子回道。 此时,元海两人已经进入天山,对于身后的诸位师弟议论之事并不知道,纵使知道也不在意,正如所言,此次试炼过后两人是不会在待在外门镇守,本想待到任期圆满再向宗门申请调令,没想到一场试炼打破了原本的计划,所幸任期将满,元海对此也不甚在意。 天山广场上,诸多内门弟子齐聚静等着元海的到来,身影瞬闪,元海与欧阳晴空两人便已出现在广场上,面对昔日好友,姜弘感情极为复杂,少年时代同入宗门,一个自幼天资纵横,一入宗门便被掌宗收做弟子,另一个则驽钝不堪,难以造就,本以为两人会越行越远,谁知道后者厚积薄发,一举超越前者,更是九战九胜,将自己打落神坛。 “你,来了!”随着姜弘一声问候,沉重的氛围被打破,周围的弟子也都松了一口气。 “吾,来了。”元海看着昔日的好友兼对手平静道,百年的时间能够抹平许多事,昔日的恩怨早已随风而逝,同样随风而逝的还有昔日的情意,我们终究不是曾经的彼此。 听出元海话中之意,姜弘默然无语,时间是药是毒,抹平了伤口,也抹去了情意。“人带来了吗?”姜弘道。 元海手掌伸开,三十名外门弟子陡然出现在广场之上,看着眼前外门弟子姜弘点点头道“此去,帝渊外门弟子便由你统筹。” 元海道“本该如此。” 司空明雪看着姜弘与元海交谈完后,便带着凰灵儿走至元海身前“师兄,此为我师妹凰灵儿,此次试炼望师兄能让灵儿跟在身边。” 元海看了看撅着小嘴的凰灵儿一眼,见姜弘并未阻止司空明雪道“可以。” “谢过师兄。”说着拉着凰灵儿向元海一礼道。 司空明雪看了看身边一脸不情愿的凰灵儿有些严厉道“灵儿,你要紧跟在元海师兄身边,莫要任性。” 凰灵儿看着自家师姐有些生气连忙收起委屈的神情保证道“师姐你放心,我一定跟在师兄旁哪也不去。”说着便赶忙跑到元海身边做出打死也不离开的表情。 将旬看着凰灵儿如此模样不由的笑出了声,凰灵儿听着有人发笑,立马看向将旬给了其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将旬对此同样回了一个凶恶的眼神,看着凰灵儿与将旬互动,陈云对着将旬道“她比我强。” 本来与凰灵儿在玩大眼瞪小眼的将旬脸色一僵道“大哥,你在骗我对不对。” “没有,血气外溢,刚踏足换血之境。”陈云看着凰灵儿认真道。 “完了完了,大哥,你要救我啊。”将旬哭丧着脸对着陈云道。 “跑吧。”陈云看着将旬想了想道。 “额,对啊,那小妞要跟在元海师兄身边,到时一进去帝渊大家肯定不会在一起,从帝渊出来后说不定大哥就比她强了。”说到这将旬再次对凰灵儿送去个挑衅的目光。 看着将旬还敢挑衅自己凰灵儿登时大怒,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训将旬一顿,还有他身边的家伙,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的陈云正对着独孤独点头示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将旬的缘故被凰灵儿给迁怒,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先把将旬收拾一顿,自己虽不怕麻烦,但却也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广场上,姜弘见参加帝渊试炼之人已经到齐,取出飞舟,化作一方巨船。 “登船。”姜弘对着门中弟子道。 待到门人弟子登船完毕后,姜弘与元海交谈一番方才上船,船上门中弟子泾渭分明的分成两股,内门外门之间互不干扰,这让本欲与独孤独交谈的陈云熄了心思。 元海上船后领着凰灵儿与欧阳晴空向外门弟子走去,看着眼前诸多弟子道“此次试炼为其十日,回来时修为进入换血之境者可入,而进入帝渊后,姜弘会定下十六根镇妖桩,尔等不可超出镇妖桩范围,吾与欧阳晴空会在第一根与第九根镇妖桩前等待尔等,十日后可去寻找,可曾明白。” “明白。”诸多外门弟子道。 另一边姜弘看着内门弟子道“试炼为其十日,十日后在第十六根镇妖桩等待,若日落前未曾赶到意味着人已亡于帝渊,吾不会在等待,可曾明白?” “明白。”看着诸弟子应道,姜弘点点头便开启巨船前往帝渊。 正文 第十章 进入试炼 帝渊,此时的镜天道人盘膝坐在冷寂的高山之巅,头上古镜高悬,缓缓转动间不断的监察着帝渊。 姜弘驾驭着巨船向着帝渊之顶飞去,八万丈高帝渊,人鸟绝迹,修士难入,纵使是此时的姜弘也难登其顶,看着此时已至半途,姜弘取出掌宗印信道“弟子姜弘恭请镜天师叔。” 话音刚落,山巅之上的镜天道人双眼睁开,头顶古镜中一道金色光束发出笼罩住巨船将其接引至山巅之上,山巅之上姜弘与元海带着弟子走下巨船看着镜天道人施礼道“见过镜天师叔。” “见过镜天师叔。”身后诸多外门与内门弟子同时施礼。 镜天道人闭目对着姜弘等人道“静等帝渊开启。” “是。”诸弟子回道。 帝渊山顶本应寒冷无比,然此时却因镜天道人法力笼罩下显得无比温暖,陈云等人站在山巅极目眺望,山巅之下,峡谷之内云雾笼罩,不时的有着妖物飞跃而出 ,又有各种震天声吼自峡谷内传至山巅之上。 时值正午,本是盘坐着的镜天道人缓缓站起身来,随着镜天道人的动作,门中弟子目光皆被吸引而来,只见道人头悬古镜,法力运转间无尽光芒自古镜中暴射而出,光芒照耀间峡谷内的云雾不断 的消散,万千妖物在古镜照耀下凄惨哀嚎缓缓的化为飞灰,光芒所过之处,万妖奔逃,群魔哭号,山巅上的诸多弟子看着眼前光景震惊非常。 看着陈云等人神色震惊,欧阳晴空道“镜天师叔能独镇帝渊之上千年,自然道行高深莫测,做到如此,不过是轻易之事,好生修炼,日后尔等也可做到。” “师兄,你说我们也能做到,是吗?”凰灵儿听到欧阳晴空的话扑闪着大眼睛看看问道。 “不错,无人生来强大,只要努力修炼相信你也能做到。”欧阳晴空道。 “决定了,本小姐要努力修炼,日后也要向师伯一样弹指之间万千妖魔灰飞烟灭。”说着凰灵儿自顾自的点点头,嘴角上有点点口水流出,时不时的发笑,好似想到了自己大发神威降妖除魔的场景。 欧阳晴空看着凰灵儿无奈摇摇头,本来想借着师叔发威来给这群小家伙一些激励,谁知道出了这么个奇葩,好好的一次鼓励让她搞得变了味,看着周围弟子望向凰灵儿诡异的眼神,欧阳晴空不禁为自己师兄同情起来,摊上这个奇葩师兄真是不幸。 看着峡谷之内云雾散去,妖魔尽诛,镜天道人对着姜弘道“吾送你等入帝渊。” “有劳师叔。”姜弘拱手道。 镜天道人头上古镜旋转间,一道柔和的光芒洒落,陈云等人立时化作一道道白光冲进帝渊峡谷内,帝渊下姜弘刚一站定便听道镜天道人传音“十日后可用掌宗印信通传与我。” 姜弘听到传音后向着帝渊之巅一礼以示恭敬,转过身来看着元海道“镇妖桩内,诸多外门弟子安全便交于你。” “放心,吾在诸弟子便无事。”元海平静道。 “内门弟子随我来。”姜弘道。 独孤独看着姜弘召集内门弟子遂对陈云道“历练之时要小心谨慎,必要时该放弃的便要放弃。”对于陈云,独孤独大致已经明白他应是自家师傅内定的弟子,若能帮的地方独孤独不介意帮一下。 “放心,若有危险我会以保命为先。”陈云道。 看着独孤独离去的身影陈云向将旬道“我们也走。” 将旬跟着陈云大步向外走去,进入帝渊之前,陈云等人都被告知进入帝渊之后可自寻机缘,此时外门弟子都已离去,陈云两人也不愿耽搁,凰灵儿看着陈云两人离去便要跟上,元海伸手将其抓住道“你跟着我。” “师兄,我来帝渊是历练的,你看我跟着你也起不到历练的作用,还要给你添麻烦,你让我一个人走吧。”凰灵儿看着元海讨好道。 元海平静的看着凰灵儿不语,看到元海的表情凰灵儿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自暴自弃道“好了啦,人家跟着你就是了。” 看到凰灵儿答应跟在自己身边元海一把抓起凰灵儿前往第九根镇妖桩,此时姜弘将第十六根,霎时,十六根镇妖桩引动地脉之力连成一体,一股镇妖诛魔之力被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此时若有妖魔进入镇妖桩范围之内将受到大幅度的压制,弱小的甚至会被直接镇压至死。 而在镇妖桩定入地脉之时,帝渊深处出现一阵阵的震动。 “老祖,地脉偏移了。”一名身穿绿袍的妖异青年道,青年面前是一堆堆巨大的白骨,纵使最小的也有十丈大小,此时白骨中传来苍老的声音“哦,是槐尊啊,约定之日到了吗,嗯,让血魂子去吧。” “是,老祖。”绿袍槐尊领命道。 槐尊身影消散,苍老声音再次响起“唔,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小家伙你叫什么来着。” “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就该颐养天年才对。”随着声音响起,一道少年的身影自一旁的山壁上浮现。 苍老声音缓缓道“哦,是该颐养天年了。” 身影自山壁上跨出,显现出少年之资道“我来此不是想听你废话,你要之人我已让他进入帝渊,我要的东西呢。” 苍老声音慢悠悠的道“年轻人要学会沉住气,嗯,我已让血魂子前去,稍等吧。” “莫要骗我,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他。”少年威胁道。 “放心,我既你做此交易便无食言之理,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苍老声音道。 “哼!”冷哼一声,少年身影消散离去。 “老祖,此人太过无理。”不远处槐尊出现在少年消失的地方,原来槐尊一直未曾离去,而是隐身一旁。 “无妨,交易罢了,各取所需。”苍老声音道。 “纵使如此,此人对老祖不敬,该杀。”槐尊一脸杀机。 “不用,不用,他的贪欲会让自己走向灭亡,在那之前我们只要看着就好。”苍老声音道。 “槐尊明白,血魂子一人前去恐有意外,请老祖让槐尊一同前往。”槐尊道。 “嗯,去吧!将人带回。”听道声音,槐尊躬身离去。 “呵呵,都在贪,但老夫的东西又岂是好拿。”低沉的笑声在白骨之间不断的回荡。 正文 第十一章 初次杀狼 陈云两人走在峡谷内,将旬看着陈云问道“我们去哪?” 两人已在周围走了大半天却没有发现半个妖魔,不得不说镜天道人那一下实在是太狠了,万千妖魔化为飞灰,一点也没剩下。 “往西去。”陈云回忆了一下道,东方虽然安全,但自己两人来此是寻找机缘,而妖魔便是这帝渊最大的机缘,妖魔死后有机会留下内丹,内丹本身可直接吞服,虽会浪费其中不少元气,但为了能在十日后进入内门陈云也管不了太多。 下定主意后两人朝西走去,路上将旬笑道“大哥,你小弟我能不能进内门都靠你了。” “放心,十日后我们一定会入内门。”陈云道,内门弟子每日都有一定的份额用以日常修炼,还时不时的可以申请外出历练,而外门不仅无法自由出去宗门,甚至日常修炼也只能凭着自己的刻苦修炼,两者差距无法计量。 看着前方趴在一块大石旁不断喘息的巨大妖狼,陈云对着将旬道“我先来。” “那,大哥你小心,若果撑不住可要叫我。”将旬有些担忧道,平日里两人虽会相互切磋,但从无下过死手,而此时却要面对自帝渊中生存已久,饱经杀伐的帝渊妖物,对于两人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同时也是一次精神上的脱胎换骨的机会。 陈云看着面前与自己修为大体相仿的妖狼,抽出手中长剑警惕的看着对方,妖狼看着靠近的陈云眼漏杀气,龇牙咧嘴,不住地咆哮,想要恐吓陈云,陈云对此不过不顾,手持长剑不断的靠近妖狼,眼看陈云近身,妖狼再也无法压制自身凶性一跃而起,向着陈云扑杀而去,面对妖狼的突然袭杀,陈云虽惊不乱,手中之剑自然用出招架住妖狼袭击,感受到手臂有些发麻,陈云明白妖狼的力量远超自己,心中不由得又谨慎三分,妖狼见陈云用长剑架主自身袭杀,狼嘴一咧,身影瞬间退去,陈云持剑谨慎的看着妖狼。 不远处,妖狼看着陈云面漏思索之色,陈云身后将旬看着妖狼道“我靠,大哥这狼是成精了吗?” 陈云不答,谨慎的注视着面前的妖物,此时只要有一丝的分心,自己与将旬两人怕是都有危险,妖狼看着陈云嘴角微微一咧好似在嘲笑陈云胆小怕事一般,陈云不为所动只是谨慎盯着对方,妖狼见嘲讽无效,便将身体微微弓起,陈云见妖狼状若攻击,身体紧绷,准备随时面对妖狼的袭击,谁知妖狼并未趁机袭击陈云,反而突然发出刺耳无比的狼嚎之声,耳闻狼嚎陈云一时精神有些恍惚,手中长剑更是有些不稳,陈云暗道不好,此时妖狼见陈云精神恍惚立马朝着陈云捕杀而来,速度之快甚至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道的残影,危机时刻陈云强行止住身体颤抖,手中长剑舞动向着妖狼杀去,妖狼见陈云手中长剑杀来,伸出狼爪,以狼爪抵住长剑,狼嘴向着陈云脖颈之处凶狠咬杀而去,眼看妖狼即将咬断自己喉咙,陈云当即立断舍剑抽身而退,迅速退出妖狼攻击范围,陈云额头不断的有冷汗冒出,刚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差点便葬身狼嘴,真不愧是帝渊之中的妖物,常年累月的厮杀,所积累的经验不是自己能比的。 “大哥,你没事吧。”刚才之事将旬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陈云立马舍剑而退,此时怕是亡于狼口之下,一旦陈云被杀将旬可不认为自己能够逃脱狼嘴。 “我没事,将你的剑给我。”陈云背对着将旬回道,此时一丝一毫的松懈都有可能让自己丧命当场,所以陈云不敢有一点大意。 “哦。”将旬立马将自己的长剑扔向陈云,借助将旬扔来的长剑陈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强行让自己进入无喜无悲之境,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压下心中的恐惧,也只有这样自己在这场较量之中才能有一丝的胜算。 妖狼站立在不远处同样谨慎的盯着陈云,自身遭到镜天道人的重创,又受到镇妖桩的压制,妖力十不存一,不然面前这两个小蚂蚁一只手不知道能拍死多少,纵使此时重创,对于两人也没太过在意,刚才的试探明白面前的两人是厮杀的菜鸟,只要再来一次袭击,杀死他们是轻易之事,想着,妖狼弓起身来,狼嘴张启,将旬见此立马将耳朵捂住,陈云见此立马谨慎起来,只是此次妖狼并未发出狼嚎,而是直接向陈云捕杀而来,凶残的狼脸不断的在陈云眼中放大,手中长剑舞动,云海七剑应式而出,无尽云雾在陈云四周弥漫而出,在妖狼触身一刻陈云身体陡然化作云雾消散,云雾之中妖狼身影站立,不断的向四周嘶吼起来,雾中,道道剑光闪现在妖狼嘶吼间杀去,云雾翻腾,剑光不休,妖狼不断挪移想要冲出云雾包围,但此时的陈云运起云海七剑,自云海中不断的接引云海之力加大云雾笼罩,誓要将妖狼困杀在云雾之中。 眼见无法冲出云雾包围,妖狼运起自身妖力决意奋力一搏,不然待到气空力尽只有等死,妖狼尚未忘记外面还有一人虎视眈眈的想取自己的命,强顶着陈云袭杀而来的剑光,将所剩妖力汇于狼爪之上,陈云见状自然不能让妖狼冲杀出去,将自身真元兼引动而来的云海之力汇聚于长剑之上向着妖狼杀去,察觉身后杀来的陈云,妖狼亦抬起狼爪杀向陈云,两者之间杀气纵横,眼见狼爪即身,陈云不管不顾手持长剑刺向妖狼头颅,察觉陈云意图妖狼凶性爆发,狼爪誓要抓碎陈云头颅,碰,的一声,一柄长剑自陈云身后探出为其稍阻狼爪,而陈云长剑也在此时刺穿妖狼头颅,看着睁大双眼倒地的妖狼陈云吐了一口血道“你忘了,我是两个人。” 耳闻话语,妖狼竟发出嗤嗤的笑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他人,看着闭目死去的妖狼陈云对着将旬有些复杂道“埋了吧!” “埋了?”将旬有些疑惑。 “埋了。”陈云不容置疑道。 看着将旬埋着妖狼陈云默然不语。 “走。”良久后才带着将旬离开,而陈云没注意到的有一缕黑气自妖狼体内浮现悄然无息的融入自己体内。 正文 第十二章 涅槃火莲 帝渊深处,独孤独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生长在岩浆之中的涅槃火莲不由的万分欣喜,修士若想进入天人之境需要以涅槃之火不断的煅烧身体,成就圆满无缺之体,之后催动神魂与身体相合,从此之后不分彼此,成就天人之身,此时的独孤独已然踏足涅槃之境,若要以自身之能将身体煅烧道圆满无缺之态怕是要耗费数十年的时间方可完成,更何况还要身魂合一方可踏足天人,然而,眼前的涅槃火莲是天下少有能孕育涅槃之火的天地异种,更能加速身魂合一的进程,若能取得火莲独孤独有把握在一年内成就天人之身,长生之路,本是逆天而行,修士与天争命,时间便是长生路上最大的敌人,多少人因寿命限制没能完成身体锻炼,身魂合一,此时涅槃火莲既出现在自己面前,能省去自身数十年苦修,独孤独便无放过之理,不过要想取得火莲怕是要与看守的妖魔做过一场,独孤独警惕的看着四周对司空明雪道“师妹,等会我去将那看守妖魔引出,你趁机取走火莲。” 司空明雪也知道面前火莲乃是天下奇珍,自然明白如何去做,便对着独孤独道“小心,师兄。” “嗯。”轻轻一声回应司空明雪,独孤独便朝岩浆走去,看着四周无比安静的景象,独孤独越发凝重,涅槃火莲不仅是对人有莫大的吸引力,对于妖兽而言同样有着非凡的吸引力,妖兽要想成就妖王,需要以涅槃之火洗练血脉,使自身血统跃迁,使妖身在血脉的带动下不断的蜕变,从而成就与天人相同的妖王存在,此地虽处岩浆之地,但火莲成长之时所散发的火莲之力对于炎系妖物有超凡吸引,而此地莫说是妖魔,连草木都无,可想而知其主人是何等霸道与强势。 附近唯一能藏匿妖魔的地方便是岩浆之中,独孤独手中真元凝聚,一道虚幻的剑影自手中浮现,单手一挥剑气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岩浆之中,受到剑影攻击,岩浆顿时一分为二,显露出隐藏在岩浆深处的巨大妖蛇,妖蛇看着飞驰而来的剑影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抗下来,看着剑影与妖蛇碰撞间所散出的火花,独孤独越发凝重起来。 巨蛇身体盘旋将火莲护在中心,蛇瞳阴冷的盯着独孤独,独孤独见状手中长剑出鞘,真元运起,剑光流转之间,恍若初升之朝阳,普照万物,又如莲花般,优雅高洁,引人迷醉,正是道宗东阳君的绝技,大日剑莲,一出手便是绝杀之招,独孤独出剑无情,大日剑莲向着巨蛇轰杀而去,巨蛇眼见大日剑莲轰杀而来,蛇身腾空而起,身体盘旋间舞动起来,一道道红色光芒自蛇身之上绽放而出,化成一轮烈日,带着焚烧万物的气势向着大日剑莲撞击而去,碰撞间,大日剑莲绽放万千剑气,恍若莲花初绽,层层叠叠,美不胜收,巨蛇所化烈日虽极力防护无尽剑气攻杀,无奈大日剑莲所化之剑气连绵不绝,无孔不入,使得巨蛇本身不断被剑气撞击,身体表面的鳞片更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裂痕,不仅如此,巨蛇所化的烈日更被剑莲包裹住,独孤独见巨蛇被剑莲包裹起来,在攒真元,竟硬生生将巨蛇身体从涅槃火莲之上挪移开来,察觉独孤独意图巨蛇不断舞动,妄图冲出剑莲限制,只是此时巨蛇身体受限,反抗徒劳。 独孤独见巨蛇无法冲出剑莲看向司空明雪道“师妹,快去取火莲。” 一旁司空明雪早已等候多时,待到独孤独一声喊出身影瞬动出现在涅槃火莲之旁,看着眼前火莲,司空明雪取出玉盒便要装取,谁知此时本该被独孤独剑莲限制的巨蛇不顾剑气跻身,千刀万剐止痛强行冲出剑莲向着司空明雪咬去。 司空明雪见巨蛇咬杀而来无奈只好放弃采摘飞身速退,巨蛇见司空明雪飞身退开,便张嘴要将涅槃火莲吞下,虽然蛇类最好是在蜕皮时吞下火莲,但此时巨蛇已受创不轻,若不将火莲吞下自己面对两人胜算渺茫,而吞下火莲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自己能抗住二人的攻击成为妖王,一切便不足为虑。 独孤独与司空明雪见状当即联手出剑阻止巨蛇吞吃火莲,联手之招打断巨蛇吞服,独孤独见巨蛇意图被打断再出杀招,剑莲再出,火焰翻腾,剑气纵横,一股弑杀之气不断的弥漫开来,司空明雪同出剑招,清冷的剑如夜晚的月般,冰冷高洁,却有冻杀万物意境隐于其中,相反的意境,不同的剑招却在相遇之刻不断的自然的融合生成一道更加宏大的剑气,非生非死的意境自那融合后剑招之上散发而出,察觉到死关逼近,巨蛇见状发出一声震天咆哮,体内气血瞬间被点燃,升腾起的气血之焰瑰丽而又妖异,心知此时若不拼命怕是再无生机,暴涨而来的妖气在嘴上不断的汇聚,不断的压缩,一颗血红色的妖气球快速形成,面对急射而来的剑气,巨蛇引动妖气喷射而出,然而剑气横空瞬间将妖气一分为二,巨蛇从头到尾一分为二,倒落的尸体,怒睁得双眼好似在控诉这命运的无常,苍天的不公一般,冲天的怨气自蛇身之上翻涌而出。 独孤独看着被斩杀的巨蛇微微一叹“莫要怨我,长生之路谁人善终。” “师兄,无事?”司空明雪在一旁看到独孤独有些忧虑的问道。 “无事,师妹去取火莲吧!”独孤独对着站在身边的司空明雪道。 司空明雪微微点点头便朝火莲走去,独孤独看着司空明雪走向火莲,自储物袋中取出凝元壶准备回复大量消耗的元气,此时自己与司空明雪虽然斩杀了巨蛇,但消耗甚剧,令人无法放心,刚才的碰撞怕是引起了周围妖魔的注意,一旦有强大的妖魔出现独孤独无法保证自己与司空明雪全身而退,而且危机不仅仅是来自于妖魔,还来自进入帝渊之中的同门师兄弟,内门之中能入帝渊者皆达到涅槃之境,此次进入帝渊本为寻求成就天人的机缘,自己与司空明雪得到了涅槃火莲正是其中一种,若是被人得知恐会对自己两人下杀手。 正文 第十三章 复活的蛇 司空明雪取回火莲后将之装入玉盒之中以维持药性不失,见司空明雪取下火莲独孤独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巨蛇尸体横躺,蛇瞳之上映现司空明雪摘取火莲之像,蛇身之上泛起的怨气更加强盛起来,随着怨气升腾,蛇身开始泛起漆黑之色,自伤口处流淌出的鲜血慢慢变得无比漆黑,开始回流,被一分为二的蛇身竟也缓缓的重新合为一体,昂,随着一声似龙似蛇的咆哮声,本已倒地死去的巨蛇重新扬起头颅来。 独孤独听闻声响回头发现巨蛇周身怨气弥漫,竟然死而复生。 眼见杀身仇人站于身前,巨蛇怨气沸腾,一声嘶吼发出,庞大的怨气被巨蛇吸收进身体之内,巨蛇吸收怨气之后,头上竟长出一对黑色的犄角,腹前更生出两对巨爪,显得无比狰狞与凶恶,一股庞大的压力向着四面八方铺陈而去,随着巨蛇异变完成,察觉周身空间中的庞大压力,看着巨蛇身上发生变化独孤独嘴角感到有些苦涩,搞不好自己与司空明雪会交代在这里。 “师妹,小心了。”独孤独回头对着司空明雪叮嘱道。 “师兄,放心,无事。”看出独孤独的担心,司空明雪不由安慰道。 无论如何,都要让师妹逃出去,事情起因皆因自己妄图得到火莲引起,便由自己承担,心中念头闪过,独孤独对着司空明雪道“师妹等会由我来吸引巨蛇注意,你趁机逃脱。”说完独孤独不待司空明雪回应便朝着异变后的巨蛇冲去。 眼见杀身仇人冲向自己,巨蛇眼中满是凶残之色,腹前巨爪含恨挥出,狂暴的毁灭之力爆发,巨爪所过之处空间泛起道道涟漪,独孤独周身爆出无穷剑气用以抵挡,但无边大力又岂是轻易可以挡住,独孤独当场被巨蛇重创,看着倒地的独孤独,巨蛇面漏狂暴之色,一爪将独孤独按住在地不断的碾压起来,司空明雪眼见独孤独被巨蛇蹂躏,面无表情,运转真元,头上乌黑的秀发竟逐渐变得斑白起来,眼见司空明雪运转搏命之法独孤独不由呼喊道“师妹,走啊!”独孤独深知巨蛇对自己痛恨非常,司空明雪若趁此机会离开,应能逃脱成功。 但对于独孤独的呼喊,司空明雪置若罔闻,只是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起来,巨蛇巨爪紧握,独孤独不由闷哼一声,身体骨骼尽被捏断,司空明雪见到独孤独痛苦之状面色更冷,白发飞舞,手中之剑快速向蛇爪斩去,巨蛇不急反应便被司空明雪斩断巨爪,察觉蛇爪被斩巨蛇发出痛苦吼声,独孤独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司空明雪道“师妹,你这是又何苦呢!”看着黑发成雪,不断大口喘息的司空明雪,独孤独自然明白刚才一击司空明雪付出了何等代价,此时的司空明雪怕已入油尽灯枯之太,独孤独心思不由的复杂起来。 耳闻独孤独话语,司空明雪不答只是挡在独孤独身前,巨蛇面先凶残之色对于斩断自己蛇爪的司空明雪痛恨之极,对着司空明雪喷出黑色气流,气流所过之处一切化为飞灰,独孤独眼见死关已至,不由的对司空明雪愧疚道“师妹,欠你的师兄只能下辈子才能还上了。” 耳闻独孤独愧疚之语司空明雪手中长剑不由颤了颤红唇轻启道“师兄,记住你的话。” 说完不待独孤独反应便将火莲塞于独孤独胸中,运起仅剩真元将独孤独向远方抛去,虽然知道可能只是徒劳,但司空明雪还是要为独孤独挣得一线生机,半空中独孤独看着被黑色气流淹没的司空明雪,张了张嘴,万千言语终是无法吐出。 白骨山谷内,巨蛇与司空明雪两人的画面不断呈现,苍老声音响起“唔,激发了凶祖血脉吗?到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 一声可惜,画面之内的场景再次变换,司空明雪被人自气流下救出,来人赫然便是掌宗弟子姜弘,看着司空明雪,姜弘眉头皱起,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此时的司空明雪血气亏空,已至油尽灯枯之境,姜弘取出护心丹为司空明雪服下保住其性命不失,抬头看了看巨蛇“一头尚未完全成就妖王的妖蛇吗!” 巨蛇看着姜弘异常谨慎,面对毫无隐藏的姜弘,巨蛇轻易的察觉道了面前之人的修为,远超自己的强。 “虽然知道你也是为了生存,但自古人妖不两立,吾要杀你。”话毕,姜弘身影一闪,再出现手中已经将巨蛇内丹挖出,失去内丹巨蛇蛇嘴微微张了张便轰然倒地,纵使是死后归来亦是无法摆脱死亡之命,看着倒地的妖蛇,姜弘轻挥衣袖,妖蛇尸体化成点点光芒消散无形。 看着不远处被自己拎来的独孤独,姜弘将巨蛇内丹交于他道“吞了吧,妖蛇内丹能助你恢复伤势。” 独孤独看着姜弘道“让师妹吞下。” 姜弘微微摇摇头道“司空明雪师妹此时身体亏空太过厉害,若吞下妖蛇内丹恐怕虚不受补,我已为她服下保心丹可暂保性命不失,若要救治还需回到宗门,稍后我便告请镜天师叔拜托他将人送回宗门。” “有劳师兄。”微一沉默独孤独谢道。 “无碍,分内之事,你呢,是一起返回宗门还是留在帝渊?”姜弘向着独孤独询问道。 “我留在帝渊。”独孤独平静道。 姜弘看了看独孤独点点头,没在劝说,每个人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独孤独服下巨蛇内丹感觉道内丹之中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不断释放修复自己身体,忍住疼痛,独孤独自怀中掏出盛放涅槃火莲的玉盒交于姜弘道“有劳师兄将此物与师妹一同送回。” 姜弘点点头道“可以。”看着独孤独伤势稍复姜弘便抱起司空明雪离开,此时司空明雪的伤势实在不宜拖延,看着司空明雪远去的身影独孤独深吸一口气,缓步向帝渊更深处走出。 镇妖桩内姜弘取出掌宗印信告知镜天道人,镜光自帝渊之巅撒下,司空明雪被镜天道人以镜光迅速引回宗门,道宗之内东篱月得见司空明雪惨状顿时惊怒交加,虽想立刻冲进帝渊将独孤独拖出暴打一顿,但是此时司空明雪伤势太重无法拖延才熄了念头,东篱月迅速抱起司空明雪前往静室疗伤。 正文 第十四章 十三骷髅 枯骨树,一种生长在尸骸上的诡异树种,因其特性,枯骨树生长之地往往都是万千尸骸遍布,也因此此树常被人视为不祥之物,不仅如此,枯骨树本身更是由骨头组成,枯骨树每一年生长一米,待到九年后枯骨树便不在生长,往后每九年结一次果,一次结满十三枚人头大小的骷髅果,呈现人头之状,更诡异的是骷髅果本身会有一丝意识,若是骷髅果九年后未曾被人摘取,便会自行落下化为骷髅妖离开枯骨树,开启道途,也因此若有人想要摘取骷髅果便会受到骷髅果的攻击,陈云看着不远处的枯骨树,树上果实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枚,枯骨树本身虽然诡异,但其所结的骷髅果却是一种能够锤炼骨骼特殊异宝,陈云本人对骷髅果没有需求,但身边的将旬却可以借由十三枚骷髅果达到锻骨圆满之境。 “大哥,这地方太诡异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看着周围呈现黑红色的土地将旬有些发毛道,虽然想要得到骷髅果,但将旬同样担忧陈云安危。 “十三枚骷髅果能助你锻骨圆满,你在此地等我。”陈云看着骷髅果对着将旬道,好似知道陈云意图,骷髅果发出嘎嘎的怪笑不断的挑衅着陈云。 看着不断做出恐吓状的骷髅果将旬有些担忧道“骷髅果与枯骨树相连,可借枯骨树之力攻击,我不能让大哥为我冒险。”骷髅果本身与枯骨树相连,可借枯骨树之力进行攻击,十三枚骷髅果相当于十三名锻骨修士,甚至于骷髅果因长于一树之故精通合击之术,纵使换血修士来此怕也是会为此感到有些头痛。 “骷髅果,我为你取来。”陈云平淡道,对于骷髅果之能陈云自然知道,但纵使知道,有些事也不得不为,与人相交贵在诚,将旬为自己做了不少事,此时也是自己为他做些事的时候了,又岂能因面前困难而放弃。 人影闪动,陈云便向着枯骨树而去,而本想劝阻陈云的话也只能收起,不能让陈云因自己而分心,看着陈云身影,将旬拳头微微攥紧了一些,是担忧陈云的安全,更是有些痛恨自己的弱小。 枯骨树下,陈云抬头仰望树上骷髅果,瞬间朝树上骷髅果抓去,骷髅果发出刺耳叫声向着陈云撞击而来,十三枚骷髅果前后夹击瞬间将陈云至于险地,眼见骷髅果夹击而来,陈云快速抽出手中长剑,十三道剑影分化而出击向骷髅果,见到剑影挡住骷髅果攻击,陈云身体冲向其中一个骷髅果欲打破十三枚骷髅果的合击之法,然而即将在陈云摘的骷髅果时,十三枚骷髅果抽取枯骨树之力,顿时层层叠叠的枯骨树之力荡漾而出,十三层枯骨树之力相互交织,碰撞,纠缠,不断的产生种种变化,陈云骤感一股股禁锢之力施加在自己身上,察觉禁锢之力产生,陈云长剑舞动,接引云海之力降临,借由云海之力,陈云身化十三冲向骷髅果,察觉陈云意图,骷髅果再次接引枯骨树之力,层层毁灭之意叠加禁锢之力飘荡而出,十三名云气化身瞬间被搅散。 脚尖触地,陈云顺势借力退出枯骨树影响范围,眼见骷髅果难取,陈云心思转动间,长剑向天,冥冥之中云海之力加身,手中长剑瞬间一化十三,冲向骷髅果,十三柄长剑冲来,骷髅果再引枯骨树之力,受到枯骨树之力冲击,长剑化为云雾,眼见长剑化为云雾,陈云身形瞬动冲向骷髅果,而枯骨树下的云雾在陈云身动之时,再次聚合成剑,云雾之剑无视枯骨树之力直接斩在骷髅果上,眼见骷髅果跌落陈云强行冲过枯骨树之力封锁将骷髅果接住,树上骷髅果察觉有骷髅果被斩落好似被激怒一般,枯骨树之力被不断引动狂暴的轰向陈云站立之地,见到骷髅果轰击而来,陈云极速闪过骷髅果轰击,退出骷髅果攻击范围。 陈云看着枯骨树上不断摇晃显得万分愤怒的骷髅果慢慢抹去嘴角血液,十三枚骷髅果联合之势破开接下来便容易许多,将手中骷髅果交于将旬陈云便要再次向枯骨树冲去。 “大哥,小心。”接过骷髅果将旬对着陈云叮嘱道。 陈云轻轻点点头,相比之前,禁锢与毁灭之力下降许多,枯骨树之力只有十三枚骷髅果俱全之时才能被最大程度上引动而出,此时骷髅果之一已被自己取下自然所引动的枯骨树之力便下降许多,眼见陈云冲来,骷髅果不断凝聚枯骨树之力轰击陈云,云海七剑再起,道道剑气飞射而出,强行破开骷髅果轰击,身影不断的消散又不断重聚,而每一次便有一枚骷髅果被摘下,直到最后一枚骷髅果被摘下,陈云才稍感放松,察觉骷髅果尽数被摘取殆尽,枯骨树树枝迅速向陈云抽打而来,见到枯骨树抽击而来陈云长剑横阻胸前欲挡枯骨树抽击,然而枯骨树树枝力量巨大陈云直接被抽出枯骨树之力包裹范围。 眼见陈云遭到枯骨树重创,将旬快速赶到陈云身前警惕的看着枯骨树。 “大哥,可还好?”将旬问道。 吐出胸中淤血陈云虚弱的对着将旬道“无事,它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十三枚骷髅果终是自身孕育所处,如今尽数被陈云摘下,枯骨树有感自然要出口恶气,如今恶气已出枯骨树不会在攻击陈云与将旬两人,但若陈云两人不知好歹攻击枯骨树,怕是今日便要葬身此地,能在大凶之地生长的大凶之物自是非凡,若要发狂怕是连天人修士都能葬送。 看了一眼枯骨树陈云对着将旬道“收起骷髅果我们走。” “可是大哥你的伤势。”将旬有些担忧道,此时陈云被枯骨树重创,在行行走怕要加重伤势。 看出将旬因为自己摘取骷髅果受到重创而心感愧疚陈云平静道“无碍,此次交锋心有感悟,需一静地体会。”枯骨树最后一击虽将自己重创,但同样将骨骼中的灵气打入血脉之中,若能明白其中关键陈云相信自己能借此踏入换血境,听闻陈云心有感悟,将旬不在犹豫便带着陈云向之前发现的一个山洞走去。 正文 第十五章 将旬突破 山洞内陈云闭目仔细感悟着身体之中的变化,受到枯骨树攻击时,本来蕴藏在全身骨骼之中的灵气竟然被震荡入血脉之中,虽然仅仅只是一点点,但是自己如果能把握住何尝不能借由此次机会一举突破锻骨进入换血之境,陈云一遍遍的回想着当时的感受,枯骨树的一击好似将胸前的骨骼瞬间击碎,而也是此时陈云感到有一缕灵气进入血脉之中,察觉到此陈云感到有些麻烦,若是自己将身体骨骼震碎后身体灵气能进入血脉之中还好,到时可借由此次突破直接将全身骨骼修复重铸一遍,使得自身根基更加雄厚,若是不对,自己便有大麻烦,此时帝渊之中妖魔纵横,虽处于镇妖桩镇压范围内,陈云也不敢保证自身的安全,除非能够找到两位师兄的庇护,但一旦如此做也代表着陈云放弃了此次试炼,而且就算自己踏入换血怕也是不能进入内门,自己进入帝渊的目的无非有二,一者踏入内门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二者突破当前的修为瓶颈,如何选择还是要思虑清楚。 陈云睁开双眼看着一旁为自己护法的将旬瞬间做出的决定,难得得到如此机缘进入帝渊,此时若不拼上一场恐日后自己会后悔,不过在自己尝试突破之前应先让将旬进入锻骨圆满,刹那间心思定下,陈云便对着将旬道“吞下骷髅果,我为你护法。” 将旬看着陈云睁开双眼有些欣喜,但听到陈云话后不仅有些担忧道“大哥,你的身体撑得住吗?若是不行,我可以回宗后再做突破。”为人突破护法,不仅是对突破之人有很大的压力,护法之人同样如此,此时陈云身体创伤才刚见好转,又要为自己护法,将旬有些担心陈云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我还撑得住,此时服用骷髅果可省却麻烦。”骷髅果对于锻骨之境有大帮助,陈云担心如果自己与将旬两人手中有骷髅果之事泄露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修炼之人虽应勇猛精进,但却也不应将心思放在一些不必要的事上,这样非但与自身修炼无益,甚至于会拖累修炼。 听出陈云话中之意将旬也有些无奈,修炼之人本是不断的与天相争,对于任何能对自己有帮助的事物都会尽全力去争取,一旦自己手中骷髅果之事泄露,到时自己就算不想卷入麻烦也会被别人引入麻烦之中,这样想来此时吞下骷髅果的确是最好的时机,既然想明白其中关键将旬便不再拖延,对着陈云道“有劳大哥为我护法。” “嗯,安心,一切有我。”说完陈云拿起长剑便向山洞之外走去。 眼见陈云走出山洞知道此时陈云伤体为复自己没有时间耽搁,将旬便拿起骷髅果,看着手中果实将旬面色有些发干,强忍着恶心硬是将骷髅果嚼碎咽下,骷髅果一入胃中,将旬便感觉到一股股的冰凉气息不断的自胃中释放出来,然后借由血液运输向四肢百骸而去,身体之中的骨骼得到骷髅果之力不断的冲刷慢慢的变得更加的紧密起来,将旬不敢大意,默运功法加速血液搬送骷髅果之力的速度,随着第一颗骷髅果所散发的力量消耗殆尽,将旬迅速拿起第二颗骷髅果服下,骷髅果中的力量不断的释放,将旬的骨骼也不断的被淬炼,越发的紧密与坚硬起来,随着第十三颗骷髅果的服下昭示着此次修炼即将完成,同样表明将旬即将踏入锻骨圆满之境,但随着第十三颗骷髅果的力量消耗殆尽,将旬体内的变化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将旬全身本应淬炼到圆满的骨骼开始不断的断裂起来,为了不让山洞外的陈云担心,将旬强忍着骨骼根根寸断之痛,疯狂的运转起来所学功法,妄图修复碎裂的骨骼,但是随着功法的运转非但没有起到转圜的作用,甚至于使骨骼断裂的速度越来越快,当身体之中最后一根骨骼断裂之后,十三道特殊的力量自骨骼中浮现出来,若是陈云必能一眼认出那是枯骨树所蕴含的力量,十三道枯骨树之力刚一浮现便开始不断的修复将旬的骨骼,不仅仅是如此,随着全身骨骼的修复还不断的将生死的意境融入将旬全身,此时的将旬相当于的到了枯骨树的传承一般,本来这些传承是会在骷髅果化为骷髅妖之后慢慢的传承给骷髅妖的,然而将旬吞下十三颗骷髅果后竟然让骷髅果之中的传承起了共鸣从而复苏起来,随着枯骨树之力的不断消耗,将旬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起来,甚至于体内的骨骼能于同境界的妖族相媲美,天人之前,单一身体强度而论,妖族最少要比人族强上三倍,除非成就天人时历经涅槃之火煅烧之后,人族的身体强度才能赶上乃至超越妖族,而此时将旬的骨骼能与同境界的妖族相媲美,可想而知将旬在这场考验之中所得到的好处,当将旬身体中的骨骼在此淬炼圆满时,剩余的枯骨树之力进入到将旬血脉之中,虽然枯骨树之力为曾对血脉进行蜕化,但引子已经埋下,将旬突破进入换血之境将容易不少。 山洞之内,将旬察觉身体内的变化倍感欣喜,此时的自己服下骷髅果之后不但一举进入到锻骨圆满,甚至于突破换血的瓶颈都松动不少,只要有着足够的灵气补充,相信自己很快便可进入换血,最主要的是自己终于追上陈云的修为了,也不用拖陈云的后腿,微微平息一下突破后显得有些起伏不定的气息,将旬便立马走出山洞寻找陈云,此时的陈云正在山洞外面警惕着四周,修士修炼之时最忌被人打扰,尤其是此时将旬吞服天地异果,若是一不小心恐会威胁其性命安全。 看着抱剑守于山洞前的陈云,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大哥。”将旬出来呼喊自己,陈云微微点点头回道“无事。” “嘿嘿,无事,你小弟我突破了,此时大哥说不定也不是我的对手。”将旬笑道。 “那就好。”平静的回答,并不在意眼前之人修为更胜自己,最主要的是人平安就好。 正文 第十六章 噬火妖兽 面前将旬不时散发出一股凶悍的气势,陈云若有所思,看来十三枚骷髅果所带来的好处远超陈云的想象。 将旬站在陈云面前笑着道“大哥,你进去疗伤吧,我在洞口看着。” “自己小心。”伤势为复,又为将旬护法,心力有些憔悴,对着将旬叮嘱一句陈云便向山洞之中走去。 看着陈云进入山洞中,将旬坐在洞口前用身体将洞口挡住。 洞中,陈云盘膝而坐,服下丹药后一遍又一遍的运转云海七剑,功法运起,丹药之力被不断的分解运转至身体各处,受到创伤的地方缓慢的修复起来,待到身上之伤大致修复完毕,陈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了看洞外发现此时天色已黑,陈云走出洞外,看着将旬正在坐在洞前警惕的注视这四周的一举一动。 陈云道“天色一晚,入洞吧!” 听闻声音,将旬看着身后陈云问道“大哥伤势如何?” “大体修复完毕,明日便可着手突破之事。。”陈云道。 听闻陈云话毕,将旬道“大哥你入洞修养,为明日突破养好精神,今晚便有我守夜。” “无妨,将洞口暂时堵上便可。”陈云道。 听闻陈云之话,将旬迟疑一下便点点头,今天经历如此多的事,两人都是十分疲惫,此时不论谁守夜都有些不合适,还不如将洞口封闭,去养好精神。 将旬走到一旁自山体上劈下一块巨石,将洞口堵住,只留一些空袭以供换气之用,入洞后,两人皆是疲惫不堪,倒头便睡,夜深人静之时,陈云体内黑色恶气不断浮现,自帝渊之中不断吞食其中得凶煞之气用来修补陈云伤体,本来被重创的身体,在黑色恶气的修复下快速回复起来。 次日,直到日上正午时分,两人才醒转过来,也亏得入帝渊之前镜天道人便将此处妖魔诛杀一遍,不然,单凭两人如此戒心,早就在睡梦之中命丧妖魔之手,陈云轻轻活动一下身体,发现此时体内伤势尽皆修复完毕,虽然往日里自己睡梦中也曾出现此时的状况,但昨日重创能在一夜之间恢复,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云海七剑之威,直到此时陈云还是以为自己伤势恢复还是因为云海七剑之故,黑色恶气好似拥有特殊的隐藏之能,使得陈云无法发现自身存在。 将旬对于陈云的特殊也有些了解,便对着陈云道“大哥,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陈云道。 “那我出去为大哥护法,大哥安心突破就成。”将旬对着陈云道。 看着将旬推开洞口石头走出,陈云盘膝而坐准备突破,帝渊之中十分危险,此时能能突破,自己与将旬两人也能多一些安全保障,此次突破只能突破不能失败,不然自己与将旬的帝渊之行怕是要提前结束。 陈云引动体内真元,开始不断的破碎身体各处的骨骼,碎骨之痛不断冲击着陈云的忍耐极限,破碎的骨骼中一缕缕的灵气自破碎的骨骼之中飘散而出,正常得修炼应当使骨骼中的灵气自然溢出,但此法耗费时间实在太长,在帝渊试炼结束之前陈云并无把握进入换血,只得以此法铤而走险一试。 蕴藏在骨骼中的灵气进入血脉之后,不断的与血液结合,新的血液产生后自发的吞食起未曾蜕化的血液用来不断的壮大自身,随着体内的变化,陈云身体开始变得干枯起来,体内血液的大幅度流逝造成此时的变化,不过此时陈云已经没办法回头,要么成功踏入换血,要么失败身死,陈云决心一定,全身骨骼登时被打碎殆尽,骨骼中的灵气,疯狂的冲向血脉之中,血液吞噬灵气不断的蜕化,眼看陈云即将完成血液的蜕化,但破碎骨骼后释放的灵气却消耗殆尽,而随意灵气的耗尽黑色恶气自身体之中浮现冲入血脉之中开始帮助血液蜕化起来。 黑色恶气的加入使得血液中泛起黑色的毫光,一股股的凶煞气息在血液之中显露出来,随着血液蜕化完全陈云正式进入换血之境,身体各处的骨骼也开始被修复起来,黑色恶气随着骨骼修复开始不断的向着骨骼中慎去,一道道黑色的诡异纹路在骨骼上浮现,待到骨骼修复完毕,黑色纹路一闪后便消失不见。 突破完成的陈云感到此时的自己无比的强大,最主要的是全身有一种舒畅之感,默默体悟此时感觉,好似身体各处成为了一个整体,修士一旦进入换血之境,身体各处便会被血脉连接起来,自此之后身体各个部分不在各自为主,而是宛若一个整体,修士也因此会发挥出远超以往的力量。 山洞外,将旬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妖物,噬火兽,一种靠吞食火焰为生的妖,形若蟾蜍却又生有头生犄角,背生鳞片,四肢为鹰爪之状,见眼前噬火兽眼漏疯狂之色,将旬当即先行出手,镇妖拳向着噬火兽轰杀而去,将旬虽身配长剑,但真正所学乃是这镇妖拳,平日里也是为了能让陈云好生领悟剑法方才习剑,此时见到噬火兽当即抛弃自己那不算高明的剑法运转拳势,镇妖拳拳势爆发,一股诛魔镇妖的决绝之意轰然轰向噬火兽,噬火兽反应不急当场被轰出十丈之外,被轰击的噬火兽暴怒异常,口中焚魂之火咆哮而出,看见焚魂之火袭来,将旬拳头紧攥轰击而去,拳头与火焰碰撞间,两者互不相让。 “啊。”一声大喊,将旬拳劲爆发,生生破开火焰阻隔冲进噬火兽身下,刚猛无比的拳头朝着噬火兽下颌轰击而去,咚的一声响,噬火兽被轰飞而出,不待噬火兽落地,将旬便将其打落地上,飞身跳上倒地的噬火兽身上,拳头疯狂的轰击而出,将旬脸上出现癫狂之色,身下噬火兽被轰击的哀鸣不已,告饶之声不断的发出。 “停手吧,再打下去,便被你打死了。”耳边传来陈云声音,将旬疯狂神色一缓,神智缓缓恢复起来,看着身下哀鸣求饶的噬火兽,将旬微微一怔。 “这是?”将旬有些不确定。 “它被你打服了。”陈云道,妖兽一旦被打服后可以与之缔结契约,不过这种情况很少,世间妖物大都宁死不屈,看着将旬陈云也不得不感叹他的运道。 正文 第十七章 缔结契约 将旬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噬火兽,完全没有想到眼前妖物被自己一通暴打之后竟然对自己表示臣服,不过看到眼前噬火兽摇头对自己表示臣服之后,将旬是有些高兴同时也有些后怕,高兴的是收服噬火兽后自己的实力可以再翻上一番,后怕则是因为若刚才没有陈云阻拦此时自己恐早就将噬火兽活活打死。 “与它定下契约吧。”陈云看到一旁有些发愣的将旬提醒道。 “哦,对对,契约,哈哈。”将旬有些不能自已。 看着眼前有些乐不可支的将旬,陈云直接上去给了将旬一脚,被陈云一脚踢出后将旬尴尬的笑了起来,也发现刚才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丢人,不过,陈云倒也没有鄙视将旬的意思,毕竟能让一只妖兽跟随的确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微微叹了一口气陈云看着将旬道“契约吧。” 将旬嘿嘿一笑点点头,走到噬火兽面前,看见将旬走来噬火兽头颅低下伸到将旬面前以示臣服,微微深吸一口气,将旬将手伸出一滴血自之间慢慢浮现出来,真元运转之间面前的血化作一座巴掌大小的阵法,将旬伸手将阵法向着噬火兽头上压去,触及噬火兽头颅刹那,阵法瞬间没入噬火兽体内,阵阵红光自噬火兽身上泛起,一道道的血色纹路浮现,遍布噬火兽全身之后便隐没不见,随后将旬便感到一股特殊的联系出现在自己与噬火兽之间。 “嘿嘿,嘿嘿嘿嘿”陈云看着在一旁傻笑不止的将旬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啪!陈云对着将旬后脑勺狠狠的来了一下,吼!一旁噬火兽看见陈云拍打将旬对着陈云大吼一声,眼见噬火兽向着陈云大吼将旬连忙道“吼什么吼,这是我大哥也是你大哥,来过来见过大哥。”背对着陈云将旬对着噬火兽挤眉弄眼,将旬可记得清清楚楚,陈云进入山洞是要突破换血之境,而现在出关想来已经是换血修士了,将旬可是怕陈云一生气将噬火兽宰了炖肉吃,虽然以自己的了解陈云八成不会这么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真宰了,将旬上哪说理去,好歹噬火兽与将旬签订契约后能够轻易的理解将旬的意思,噬火兽看着陈云低声吼了吼又朝将旬点点头,示意自己叫陈云大哥完全是因为自己与将旬签订契约的缘故,你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想,对此陈云完全不在意,倒是将旬暗暗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看来噬火兽还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将旬下定决心帝渊试炼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给自己惹多少麻烦。 看着将旬与噬火兽之间的互动,陈云出声打断道“走吧,该离开这里了。” “大哥,来坐,小噬人高马大的做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将旬听着陈云要离开此地立马献殷勤道。 “吼。”对于小噬这个名字噬火兽明显有些不满,咬了咬将旬的衣服噬火兽向着将旬抗议起来,不过将旬完全没有想要改掉称呼的样子,对着噬火兽道“小噬啊,你看你这个名字多好啊,简单明了,还能让人一下子就知道你的身份,我看我们就用这个名字算了。”不待噬火兽反驳将旬便拍板定下了名字。 将旬纵身一跃跳上噬火兽背上向着陈云招收示意,噬火兽明显有些不情愿,不过将旬轻轻跺跺脚后噬火兽也只能收起不甘让陈云跳上自己背部,见陈云站在噬火兽背上将旬问道“大哥,我们去哪?”此时帝渊试炼已经过去四天,自己进入帝渊的目的可以说都已完成,剩下的便是寻找机缘让将旬突破进入换血之境,微微思考了一下道“问问噬火兽附近有什么东西能助你进入换血。” “大哥!”看着面前之人将旬十分感动。 “问问吧!”看着将旬的表情陈云有些无奈,发现将旬最近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往日里眼前的家伙可不是这样的啊。 听到陈云催促之语将旬连忙向噬火兽问道,若是陈云询问噬火兽怕是十分麻烦,但将旬不通,两者之间签订契约后将旬可以清晰无误的理解噬火兽的意思,同样噬火兽所说的话将旬也能够理解。 听闻将旬的话噬火兽大脑袋不断的晃悠起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噬火兽向着将旬轻声的吼叫起来,边吼着还便流口水,听到噬火兽的吼叫声将旬不时的嗯嗯一声,又不时的点点头,时不时的还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交谈了一会后将旬转过头对陈云道“大哥,小噬说从这里往北去有一条河,河里有一种鱼可能对我有帮助。” “仅是如此?”陈云神情怪异的看着将旬,刚才的表现让陈云觉得眼前的人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 “果然还是瞒不住大哥,小噬说,那里的鱼不仅会对我有帮助而且十分美味,是人间难求的珍品,小噬之所以会攻击我乃是因为吃鱼时被鱼刺卡住的缘故。”将旬边说着便流口水,因为与噬火兽签订契约的缘故,将旬能清晰的感觉到噬火兽脑中对着河中之鱼的回味。 “噬火兽是妖兽,你认为自已的口味与妖兽一样。”陈云沉默一下对着将旬道。 听到陈云的话将旬微微一愣便会过神来“那个应该差不多吧。”将旬有些不确定道。 “噬火兽喜爱吞食火焰,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那鱼应该含有大量的火元,否则不可能让噬火兽如此念念不忘,至于人吃了之后会怎么样,大概会因为吞食太多焚身而亡。”陈云摸了摸下巴推测道。 听到陈云的话将旬当时脸都有些绿了,对着噬火兽没好气道“差点被你害死了。” “先别冲噬火兽发火,也许河中的鱼对你真有用。”陈云想了想道。 将旬有些疑惑,毕竟刚才才说完吃鱼太多会被焚身而亡现在又说吃多了能让自己突破将旬表示自己有些糊涂,看出将旬的疑惑陈云解释道“火元本身也是天地灵气的一种,只是更加暴烈,如果能让噬火兽帮助你降服火元说不定能让你突破进换血之境。” “那还等什么赶快走。”说着将旬拍拍噬火兽示意其赶路,看着将旬的模样陈云摇了摇头表示理解。 正文 第十八章 火元火鱼 河岸边噬火兽趴在一旁看着河中的鱼不断吞咽着口水,陈云与将旬在一旁观察着河中的鱼,无鳃无眼,有口额生触角,通体呈现火红色,鱼体呈现半透明状态。 将旬俯下身捡起一小块石子扔入河中,受到竟然河中的鱼迅速变得透明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将旬眼睛睁大仔细的看着河面发现完全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让噬火兽试一试。”一旁陈云提醒道。 将旬听到陈云提醒之语向着一旁的噬火兽喊道“小噬,过来捉鱼了。”听闻将旬呼喊,噬火兽迅速的跑了过来,轻轻拱了拱将旬有些疑惑。 “来小噬,捉条鱼给我尝尝。”一旁将旬按住不断向自己拱来的大脑袋道。 吼!噬火兽看见将旬手指向河面知道让自己在这里捕鱼,立刻跑到河岸边聚精会神的盯了起来,噗的一声想起,好似蟾蜍捕食一般,噬火兽舌头吐出,一条火鱼被抓出水面,看着在噬火兽舌尖上显出身影不断扭动的火鱼将旬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小噬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我日后的幸福生活就全靠你了。”听到将旬的赞扬噬火兽双眼一眯显得有些高兴。 “先别高兴,现在先把我们的猜想试验一次。”一旁的陈云开口提醒道。 “对,先试试,小噬啊,你可不要掉链子啊!”将旬看着噬火兽有些担忧道。 “哇哇。”旁边噬火兽看着将旬有些不信任自己立马大叫着保证起来,末了还向陈云叫了两声表示不满。 “大哥,小噬还小,不懂事!”一旁将旬立马向陈云解释道。 陈云道“无事,还有你不需要经常解释,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见到陈云说不在意将旬松了口气,不过当听到后面的话时不由的尴尬起来,实在是将旬对噬火兽太过在意,想来任何一名修士如果有了一名契约妖兽都会宝贝的不得了,妖兽不仅仅是对实力上的加成,还因为大多数妖兽都有自己的天赋,比如眼前的噬火兽就对含有火元一类的天才地宝感应敏锐,对于修炼火系功法的人来说,噬火兽绝对是命根子,谁伤它便与谁拼命,将旬此时虽不曾修炼火系功法,但也可以用火系天材地宝换取有用之物,甚至于待到自己踏入天人之境时可以该修功法,对于自己能不能踏入天人之境将旬没有半点怀疑,都得道噬火兽这等机缘了,就算用资源堆也能堆上去,更何况自己,身旁还有一位大哥呢。 陈云与将旬交谈间噬火兽已经开始吸取火鱼的火元,很快火鱼身中火元便被吸收殆尽,整条鱼也由原先的火红色变成现在的半透明状态。 “哇!哇哇哇!”看到将旬与陈云交谈噬火兽有些不满,大叫着吸引将旬的注意。 “咦,这么快便吸收完了。”将旬看到鱼身已无半点火红之色惊讶道。 低吼一声,噬火兽用前爪拍拍自己的肚皮表示这只是小事。 “试一试吧!”陈云道。 点点头,将旬拿起火鱼吞吃起来,与平常吃的鱼不同,火鱼生吃起来不但不腥甚至还有一股麻辣味,一条火鱼吞下之后将旬立马盘膝打坐吸收鱼中灵气,陈云见状便在一旁为将旬护法,噬火兽轻轻走到将旬身旁,将将旬遮挡住,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是陈云所在之地,看得出噬火兽对于自己十分不信任,陈云不甚在意妖兽本身便与人族无太多好感,噬火兽如此反应也属正常。 镇妖拳运转,被吞下的鱼肉快速的化成一股股元气被全身骨骼吸收,隐隐之间竟有突破的迹象,将旬睁开眼掩不住内心深处的欣喜。 “那鱼可有用出?”虽有些猜测,但陈云却无法确定火鱼对于将旬是否有用。 “有用,现在我隐隐有突破的感觉。”将旬不由大喜,短短几日竟能接连突破这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之事,对此将旬十分庆幸当时自己决定跟着陈云进入帝渊。 “哈哈,笑死我了,不行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一道笑声自不远处传来,将旬与陈云向着声音方向看去,发现本该跟在元海身边的凰灵儿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 见到凰灵儿,噬火兽顿时朝着凰灵儿大吼起来。“丑死了,吼什么吼。”说着凰灵儿睁大大眼瞪着噬火兽,低吼一声噬火兽竟然如受威吓般躲到将旬身后去。 看着在身后瑟瑟发抖起来的噬火兽将旬有些发愣,敢对陈云大吼大叫,而对凰灵儿却怕成这样,难道妖兽也懂得杀熟。 陈云看着凰灵儿皱眉道“你不是跟在元海师兄身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没办法,大个子太无聊了,我便趁他不注意跑出来了,至于为什么找你们当然是因为我和你们还有账没算清呢。”凰灵儿看着两人道。 对于凰灵儿能逃脱元海监管陈云两人并不相信,八成是被元海放出来的,不过两人也不会为这点小事便与凰灵儿交恶。 将旬道“喂,算账就算账,干吗笑我,还是说你害怕我突破后没办法找我算账故意打断我修炼。” “白痴,想你这样的就算突破了本小姐让你双手都揍你跟玩似的,至于为什么笑你,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凰灵儿一边说着一边还抬起头,好像告诉将旬快点来求我。 “傻瓜才求你,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将旬在一旁不屑道。 “可恶,本小姐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你却不知好歹,哼,自己找死我也不拦你。”凰灵儿有些生气道。 陈云在一旁叹了口气对着凰灵儿行礼道“求灵儿小姐赐教。” 看着陈云对着凰灵儿行礼,将旬大声道“大哥,我们干吗要求这小丫头。” “闭嘴。”陈云呵斥道,眼见陈云有些生气将旬立马不语。 “还请灵儿小姐赐教。”陈云再次一礼道。 “你比某人强多了。”说着瞄了将旬一眼。 见凰灵儿看向自己,将旬便要反驳凰灵儿,却被陈云一眼瞪了回去。 见将旬吃瘪凰灵儿心情大好道“谁让本小姐心善呢,告诉你,要不是本小姐拦着,那边的傻子早晚要被撑的爆体而亡。” 听闻此话陈云思考一下道“过犹不及吗?” “不错不错,你比那边的傻子聪明多了。”说着凰灵儿挑衅的看了将旬一眼。 正文 第十九章 血河尸魂 帝渊深处,独孤独慢慢的行走在荒凉的大地上,周围时不时的有阵阵怪异的吼声发出,轻轻抚摸着胸口,感受到自帝渊最深处所传来的莫名悸动,独孤独迟疑一下便向里走去。 越往深处,帝渊之中的景色便越来越昏暗,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照射入帝渊之中,无光下的帝渊呈现给了独孤独另一幅诡异的奇景,各种妖魔在帝渊之内行走,时不时的交谈一声,一栋栋的房屋错落有致的建于道路两旁,甚至于独孤独还看到在路边摆摊的野猪,叫卖的豺狼,维持治安的黑熊,好不热闹,若不是面前的妖魔与人并不相同,独孤独都以为自己来到了人世。 更让独孤独不解的是面前的这些妖魔们看到独孤独虽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对自己喊打喊杀,慢慢的独孤独放下心中的警惕,只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越往深处而去,周围的妖魔越来越多,独孤独看到一些妖魔们领着小妖魔行走在外,恍惚之间独孤独感到有些奇怪,帝渊之中怎会出现如此场景,门中典籍曾有记载帝渊之中杀戮无数,不仅仅是妖魔本性之故,还因此地怎葬送亿万妖魔,更是妖帝埋骨之地,帝渊之中每一寸土地都被血与杀气浸染,纵使有心向善也无法,就在独孤独神色阴晴不定的时候,身上所携带的凝元壶突然泛起强烈的白光,对于独孤独而言此光温和而又舒爽,但身边的妖魔却在光芒照射下逐渐化为泡影,独孤独看着面前景色缓缓抹了抹头上冷汗,幻影消失后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血色的大河,河中一条条骨鱼聚集在河岸边等待独孤独掉入河中时便将其分食,而身后四周尸骸遍地,有人的,也有妖的,一朵朵异常鲜艳血色花朵自尸骸上长出,显得凄美而又恐怖,尸魂花,一种长在尸体上的花朵,能够迷惑生灵心智,慢慢将对方的灵魂吸出,以灵魂之力作为营养加速自己成长。 看了看手中已无任何异状的凝元壶独孤独知道应该是东阳君的手笔,默默收起凝元壶独孤独看着面前的血河思考渡过之法,心中的悸动更加强烈起来,好似在催促自己快点渡过河去,面前的血河是身后无数生灵死后其血流淌而出慢慢汇聚而成,本身便凶煞无比,更何况河中还有骨鱼这种凶物,天地血煞之气汇聚之地总会被孕育出一些凶物,他们本身秉持秉持着死者对生者的怨恨,任何胆敢踏入进入的生灵都会受到最疯狂的攻击,不死不休。 独孤独回想着宗门典籍中对于这些凶地的描述,快速的搜寻渡河之法,除非是大神通者,像自己师傅东阳君,镜天道人等这些几近人世之巅的存在,能够无事危险强行飞过,不然只能寻找同源而又相反之物以此护持己身,才能平安渡过血河,当然也可去赌那一线生机,万事万物皆有可能,纵使跳入血河之中也可平安渡过,不过,独孤独不认为自己会有如此好的运气,剩下的办法只能是找寻同源之物护持己身渡过血河了。 回想一路走来自己所经历之事,独孤独默默的思考起来,看着身后遍地尸骸,独孤独运起真元,大日剑莲再出,道道剑气夹在着焚烧万物之火喷涌而出,万千尸骸被点燃,尸魂花随着尸骸一起被点燃,一股股使人沉迷的异香散发而出,独孤独瞬感一阵头晕,怀中凝元壶缓缓的放出光亮将独孤独笼罩起来,本是沉迷的神智瞬间清醒。 独孤独心中暗松一口气,看来自己所猜的没错,凝元壶的确可以抵挡尸魂花的迷幻之效,只是不知道凝元壶能挡到几时,希望自己所猜的没错,不然独孤独只能放弃前往血河对岸,去寻找其他的机缘。 大火燃烧,烘烤的人异常难受,独孤独忍受着火势的燃烧,此时任何一点真元都十分珍贵,浪费不得,看着远处大日剑莲所过之处,火焰翻腾,独孤独只能祈祷能在自己坚持不住之前将此地尸骸焚烧殆尽。 就在独孤独焚烧尸骸之时,陈云与将旬两人正听着凰灵儿的说教。 “笨啊,你们,知不知道强行摄取灵气会有爆体之险,门中那么多先辈为什么要让弟子慢慢淬炼骨骼,他们不跟你们聪明是吧,还是说你们以为仅凭自己不到一年的修炼经验就能发现修炼捷径,错错错,大错特错,门中典籍都是先辈们历经艰难总结而出的,每一个典籍背后有多少血与汗你知道吗?” 看着大肆嘲讽自己与陈云的凰灵儿将旬嘀咕道“就搞得你好像有多懂似的。” “我当然比你们懂,怎么你不服气。”说着凰灵儿晃了晃小小的拳头示威道。 将旬嘴角抽了抽,顿时感到左眼又疼了起来,刚才反驳凰灵儿被她无情打了一拳,最主要的是自家大哥竟然完全不管。全当没有发现,这下将旬只好怂了,换血境的妞自己现在干不过不代表以后干不过,对此将旬只能自我安慰,至于陈云为何不帮将旬,究其原因便是将旬的确欠收拾,凰灵儿所讲虽说大部分都是废话,但还是有一些是值得陈云去听取的,而将旬意图打断,不收拾他收拾谁,若不是凰灵儿已经动手,怕是陈云自己都想要动手了。 “那灵儿小姐可知道为何?”看到凰灵儿向将旬威胁完陈云立马问道,不然凰灵儿怕是又要说一大堆的废话。 “自然知道,锻骨境之所以要慢慢打磨,那是因为一旦操之过急,灵力便会暴冲出全身从而嘭的一声炸成碎片,究其原因还不是骨骼太硬的缘故。”凰灵儿道。 “骨骼太硬?”陈云有些诧异。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骨骼的硬度远超经脉,血脉与脏腑,所以也导致了骨骼承受灵力的弹性太低,据说往年有不少弟子在积蓄灵力冲击换血时爆炸。”凰灵儿看着两人道。 听到凰灵儿的回答陈云两人脸上异常精彩合着原因是这个。 “就没有特例。”将旬问道。 “有啊,不然为什么会有天才呢。”凰灵儿头一扬,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我是天才。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换血的?”凰灵儿突然向着陈云问道。 听到凰灵儿的话陈云默默无语。 正文 第二十章 剑道无形 看了看凰灵儿陈云道“如何才能破开换血枷锁。” “简单啊!揍他!”凰灵儿小手一挥不怀好意的看着将旬道。 “喂喂喂,你这是恶意报复,报复啊!”将旬在一旁大叫道。 “能行?”陈云问道。 “大哥,你别受这小丫头蛊惑啊。”看着陈云要答应将旬立马劝道。 不理一边的将旬陈云看着凰灵儿问道“该怎么做?” “嗯,还是你识相,这家伙体内的灵气还没被完全吸收进骨骼,你要做的就是给他压力,让他体内的灵气能完全融入全身骨骼当中,不然像他刚才那样吸收灵气迟早要被撑爆。”说着凰灵儿对将旬毫不掩饰嘲讽之色。 “给他压力就行?”陈云认真的看着凰灵儿,这关系到将旬的安全容不得陈云大意。 “不错,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挑战强者。”凰灵儿一翻白眼表示对陈云孤陋寡闻的鄙视。 转过身来陈云看着将旬突然出拳,将旬立马被轰击出去,旁边噬火兽看到将旬被轰击出去立马有些不满的大叫起来。 “去去去,一边玩去,没看到我们正忙吗?”凰灵儿看到噬火兽想要阻止有些不满的喊道。 噬火兽听到凰灵儿的话低鸣一声便跑到一边,凰灵儿看着陈云两人有些不满,将旬如同沙包般被打来打去,完全就是一边倒,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而且陈云明显有些留手。 “下死手啊,下死手,不下死手怎么才能让他感到压力又怎么能让他突破。”外面凰灵儿对着陈云大喊道。 “可恶的小丫头,有本事你过来,将旬大爷让你知道花为什么这么红。”听到凰灵儿的话将旬终于没办法忍下去了,朝着凰灵儿嘲讽道。 “这可是你说的,小心了。”凰灵儿听到将旬的话立马应下,然后抬手握拳便向将旬脑袋攻去,完全不留余地,将旬见凰灵儿如此凶狠直接对身旁的陈云喊道“大哥,救命啊,这丫头疯了。” 眼见凰灵儿出手不留余地陈云伸手将将旬扔到身后,单掌硬接凰灵儿拳头,拳掌交接间陈云感到一股炙热的气息向身体内涌入,经脉顿感一股的焚烧之感,察觉异种真元侵入身体,陈云体内真元运转强行将凰灵儿轰击开来,随后一拳打向地面,异种真元随之被赶出体内,拳头轰击之处大地上呈现一片焦黑之色。 “不错,你狠厉害,正好做我的对手。”往日里凰灵儿待在天山之上,所见到的不过是师傅与师姐,以及周围的一些师兄师姐,个个修为都比自己强,哪有什么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然也不会哀求师傅让她来帝渊,为了痛痛快快的在帝渊打上一场凰灵儿可是等了半年之久,刚才看到陈云时,凰灵儿就明白这家伙能和自己打,也因此凰灵儿才对陈云两人讲了许多修炼之事,不然若只有旁边的猥琐男,凰灵儿早将他人道毁灭了。 看着凰灵儿再次攻向自己,陈云并指成剑点杀过去,拳头剑指相互碰撞间道道真气四散而出,在大地上刻下一道道划痕,两人都是刚刚突破不久,真气无法完全收发由心,才会造成真气四散的场面。 看着凰灵儿陈云皱眉道“停手吧!” “少废话,让你打你就打,拿来那么多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手我怎么可能放过。”凰灵儿道。 “与你打对我无任何意义。”缓缓压下真元陈云道。 看着陈云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凰灵儿有些生气道“怎么没有意义,你若打赢我,我便帮他踏入换血境。”说着凰灵儿指了指将旬道。 “当真?”陈云问道。 “我没必要骗你。”凰灵儿道。 “好,我陪你打。”陈云对着凰灵儿道。 “稍等一下,你要是输了呢?拿什么陪我?”凰灵儿问道。 “你要什么。”陈云看着凰灵儿认真道,只要凰灵儿要求不是太过分陈云便答应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比不上将旬的突破重要。 “你要输了,我要你做我小弟。”凰灵儿看了看将旬对着陈云不怀好意道。 “大哥,不能答应啊!”看着凰灵儿瞅向自己的眼神,将旬脸色变得不好起来,一旦大哥成为这丫头的小弟,那自己不是就成了小弟的小弟,到时自己还不让这丫头整死,为了自己不被小丫头奴役,坚决不能让大哥答应。 “我答应了。”不理将旬的话,陈云答应与凰灵儿的赌约。 “好,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是强骨膏,抹在身上能够增强骨骼对灵气的容纳上限,就算一头猪都能突破,现在给你了。”说着凰灵儿将强骨膏递给陈云。 “你不怕我反悔。”陈云有些诧异。 “怕什么,看的出你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再说了东西对我已经没用,给我未来的小弟的小弟提升一下实力,就当我这个大姐的见面礼了。”凰灵儿小手一挥豪气道。 “谁是你小弟的小弟啊。”将旬在一旁反驳。 “谁说谁就是了。”凰灵儿一眯眼笑着道。 “好了,开打吧,打完我还要收你们做小弟。”凰灵儿有些不耐道。 看出凰灵儿让自己先出手陈云轻声提醒道“小心了。” 话一说完,陈云身影消散,快速出现在凰灵儿身旁,右手并指成剑向凰灵儿喉间刺去,凰灵儿有些诧异陈云的速度,抬起手来向陈云拍去,阻挡陈云向自己靠近,冷月仙踪施展之下,凰灵儿有如月下嫦娥在曼舞,脚步微动间人已消失在陈云面前。 看着凰灵儿的身法将旬大叫不公平,外门弟子哪里还有什么身法来能修炼。 “哼哼,那可不怨我,谁让你们不是内门弟子的,而且身法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们没有只能说明自己实力不行,怎么样,要不要认输。”凰灵儿道。 看了看凰灵儿陈云有些默然,相互比试若无法抓住对手就算实力再强也是无用,陈云相信自己的功法并不比凰灵儿弱,不然如何轻易驱除凰灵儿打入自己体内的真元,但,身法之上却差了许多。 “看招了,哼哼。”凰灵儿手捏法印,九只火凤在身体之外浮现,向着陈云捕杀而来。 眼见火凤捕杀而来,陈云长剑拔出,身影九分,无形剑意汇于剑上朝着九头火凤斩下,长剑所过火凤瞬间化为无形消散身前。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阴阳转神 看着陈云手中长剑轻轻一划便将自己耗损大半真元所凝聚的九头火凤打散,凰灵儿一脸不可置信,在凰灵儿想象中陈云怎么也得大战三次回合,之后自己在上去补刀轻松赢下这场比试,但现实给了凰灵儿重重的一击。 对于凰灵儿在比试中发呆,陈云并没有等她回过神来的意图,而是直接冲向凰灵儿,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挥砍下去,察觉陈云挥剑砍来凰灵儿本能运转冷月仙踪迅速脱离陈云攻击范围,不远处,凰灵儿拍了拍胸脯一脸庆幸,差一点,就差一点本姑娘就输了。 “可恶的家伙,尽然偷袭,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凰灵儿看着陈云不爽道,虽然在攻击上自己比不上陈云,但自己跑的快啊,耗也要耗死他,打定注意狗凰灵儿准备采取游击战术。 陈云冷眼看着凰灵儿,双脚用力登地人影消散,根本姑娘比身法你还早几百年,想着凰灵儿身影消散在原地。 “怎么会!”震惊,凰灵儿震惊的看着面前挥剑砍来的陈云,自己明明已经拜托他了为什么这家伙还会出现在自己身边,银牙紧咬凰灵儿再运身法,但当凰灵儿停下身来时,看见的依旧是挥剑砍来的陈云,凰灵儿身法不断闪动又不断停下,陈云始终紧随凰灵儿身边,手上的长剑离凰灵儿越来越近,随着身法运转凰灵儿额头上不断有汗珠冒出,长时间的运转使得凰灵儿真元有些不济,更重要的是体力也已经跌至谷底。 停下身下凰灵儿右手凝聚真元拍向挥砍而来的长剑,陈云手中长剑微微一抖破开凰灵儿阻拦,见阻拦无用,凰灵儿身法运转不再躲避,而是朝着陈云冲去,双手招架住陈云攻势,向着陈云胸口撞去,强运真元镇开凰灵儿攻击,陈云道道剑气击向凰灵儿稍阻脚步,剑法运动,云海剑势被陈云用出,漫漫云气将整个战场包围,陈云身影在云雾中更显超凡脱俗。 云雾中凰灵儿感到一股压力自周身云雾中传来,阴阳转神册不断运转,阴阳互生间不断的恢复自身的耗损,察觉体内真元恢复已近九成,凰灵儿冻杀万物之意浮现,一掌向着云雾中盖去,四周云雾不断震荡好像要被打散,看到凰灵儿攻势在变,陈云神情一定,攻势在变,周身云雾被不断吸取入剑中,一股惨烈之意在陈云身上浮现,见到陈云想要一决胜负,凰灵儿大眼轻轻眯起,阴阳转神运起,冰与火之力在身前浮现,两者不断相融呈现出一股奇景,好似一颗绽放冰蓝色光芒的太阳,又好似一朵不断凋零的冰蓝玫瑰,凰灵儿轻喳一声便向陈云攻去,看到凰灵儿的攻击陈云更显平静,窥得冰火之力一丝破绽,陈云长剑瞬间斩落,凰灵儿攻击强势被破,不待凰灵儿在做反应陈云便陈云在凰灵儿身旁挥剑砍去。 “怎会?”凰灵儿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攻击又被破了,而且,他的速度怎会这么快,刚才哪一瞬竟然远远超过了自己。 看到攻来长剑凰灵儿发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赢了行吧。”长剑瞬间停在凰灵儿白皙的脖颈前,看到凰灵儿认输陈云收起长剑。 “喂,你能教我身法吗?”凰灵儿看着陈云收起长剑道,对于陈云的身法凰灵儿很感兴趣。 “去去,一边去,就算交也该交给我,哪轮的到你,是不是大哥。”将旬听到凰灵儿的话插嘴道。 “就你,给你身法你学的会吗?”凰灵儿看着将旬一脸茫然样。 见到凰灵儿又拿自己开涮将旬威胁道“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很厉害的,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呦,看到本小姐没力气想落井下石是不是?来来来,今天我就教教你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凰灵儿撸起袖子便要与将旬干起来。 “闹够了就闭嘴吧。”陈云看着吵起来的两人道。 凰灵儿瞪了将旬一眼又对着陈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学的是什么身法呢?” “我从未学过。”陈云道。 “骗人的吧!”听闻陈云回答,凰灵儿有些震惊。 对于陈云而言身法本身不重要,只要速度够快就行,能躲避开别人的攻击,也能攻击到别人这就够了,而速度本身便是一种简单至极却又玄奥无比的功法,功法本身便是修士不断精炼总结而成的,陈云相信日后自己能创出属于自己的身法来。 血河边上焚烧已接近末尾,此时遍地的尸骸早已被焚烧殆尽,独孤独看着尸骸中心处屹立的白骨巨棒知道此物应是自己所寻找之物了,走进跟前,独孤独感到一股清凉之息在周身流转,使得被烘烤已久的独孤独感到好受不少,伸手抱起一人粗三人高的白骨巨棒,独孤独向着血河走去,看着聚在河边等着自己落水的骨鱼,独孤独犹豫了一会儿,终究下定决心一试,自己还是太弱了,心中的悸动不断催促着自己渡河,只要渡过河去,就能找到变强的机缘,独孤独将白骨巨棒扔进河中,见到巨棒悬浮轻轻松了一口气,骨鱼察觉道巨棒在于一旁立马散去,看来是找对了,独孤独纵身跳上白骨巨棒,还未等独孤独运起真元操纵巨棒前行,白骨巨棒便自行向着河对岸行驶过去,察觉白骨巨棒自行行驶,独孤独有些不安,但此时早已无法回头只得任由巨棒带着自己前行。 白骨峡谷内,独孤独得一举一动皆被监视着,见到独孤独开始渡过血河苍老声音缓缓的响起“唔,小家伙已经渡过血河了吗,呵呵,那便开始交易吧。” “哼,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莫要在挑战我的极限。”站在一旁的少年身影出现看着画面中的独孤独道。 “放心,老夫还不至于在此时与你翻脸,交易不是还未完成吗?”苍老声音笑道,完全不在意一旁少年的威胁。 “但愿你能遵守约定,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小家伙的安全。”少年说完身影便消失不见,白骨峡谷内也重新恢复平静。 帝渊,本被镜天道人镜光照射之后便以平静的帝渊出现了莫名变化,大地不断的震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一阵阵嘶吼之声不断的从地底传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镜中世界 沉闷的嘶吼不断的传出帝渊之外,山巅之上镜天道人察觉帝渊异变,头上古镜高悬,炙热的光芒洒下,快速的渗入地底深处,缓缓的将帝渊里的异变压制下来。 镜天道人双眼睁开扫视着帝渊,察觉有异,无尽灵气被镜天道人引动吸入古镜之中,霎时间方圆万里天地震荡,山河变色,头顶古镜受到天地灵气灌注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天空上如同出现了第二轮太阳,光芒闪耀间只见镜天道人手指向着帝渊一点,古镜之内镜光洒落而出,小半个帝渊辈被镜光笼罩住,镜光照耀下,镇妖桩外两道身影突兀的显现出来,血魂子看到镜天道人镜光照射而下对着身旁槐尊道“嘿嘿,那老道我不是对手,靠你了。”说完血魂子身化血影消散不见,看到血魂子消失不见,槐尊冷哼一声,要不是只有他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入镇妖桩内槐尊又何必如此忍让。 “镜头老道,多管闲事。”槐尊看着洒落下的镜光冷哼道。 看着槐尊身影浮现,镜天道人单手向天一指,古镜吸纳的天地灵气化作灵气大手向着槐尊盖压下去。 帝渊内,道宗诸弟子看着镜天道人发威,神情各不相同,羡慕者有之,平淡的有之,甚至有人跃跃欲试。 灵气大手向着槐尊压下,槐尊周身空间被冻结,四面八方不断的有压力挤向自己,察觉自己被锁定,槐尊冷哼一声,瞬间引动帝渊之内潜藏的妖气,同样的凝聚出散发着妖气的碧绿色手掌向着灵气大手攻去,轰的一声,碰撞的两者不断的相互抵消,最终同时消散无形。 槐尊看着镜天道人道“镜天这等攻势便向将本尊击退,难道你是在小看本尊不成。”说到最后槐尊不由得愤怒起来,千年岁月不断为敌,镜天道人修为槐尊自然清楚,虽强于自己,但也没到能随意打发自己的地步,除非镜天道人再做突破,踏入那不可知之境,而刚才的攻击让槐尊觉得镜天道人是在侮辱自己。 山巅上,镜天道人不语,淡然的看着槐尊,对于妖魔镜天道人更喜欢用拳头讲话,头上古镜转动,道道剑气自镜中放出向着槐尊攻杀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不断的被划开,毁灭之意伴随着剑气向着槐尊冲去,看到镜天道人如此攻击,槐尊愤怒的神色稍稍平静一些,虽然知道此时攻击依旧只是试探,但已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槐尊不敢大意,体内妖元运转,千丈大的古树自身后浮现,古树虽然苍翠欲滴,但其上妖氛缠绕,更有数不清的冤魂盘旋四周,古树之上树枝一动,直接无视空间阻隔将镜天道人所打出的剑气打散。 槐尊冷哼一声道“镜天老道,省下无谓的试探,你我都互知根底,动手吧。” 看着帝渊内挑衅自己的槐尊,镜天道人目漏思索之色,此时若自己全力功向槐尊恐会使得门中历练弟子受损,但若任由槐尊动作镜天道人怕会出大事,刚才进入镇妖桩内的血影令自己有些不安,镇妖桩乃是掌宗以镇邪古树枝干所炼,理论上对于天下妖物都有压制之效,但血影进入镇妖桩内时镜天道人看到清清楚楚镇妖桩毫无反应,思及至此,镜天道人决定先将槐尊击退,至于门中弟子镜天道人也只能希望平安无事,心中无奈却也不得不为,帝渊终究非是寻常之地,其中有些地方纵使自己都无法深入,若非此时帝渊妖气跌至谷底,诸多险地自行沉寂,门中弟子根本无力行走在帝渊之中,而且刚才异动想来是妖气复苏之兆,看来需要速战速决了。 山巅上,古镜悬空,有若煌煌大日,焚天煮海之力凝聚而出,镜天道人手托古镜照射而下,碧绿妖树无风自燃,火势迅速蔓延,槐尊见状妖力不断涌入身后妖树之中,得到槐尊妖力补充,妖树树身震荡起来,缠绕着树身的火焰被震散下去,然而还不待槐尊松一口气,树身之上透明的火焰自树身深处不断冒出,千丈树身瞬间疯狂燃烧起来,树身之上妖氛消散,诸多冤魂围绕着火焰不断的尖叫。 “这是心火。”看到妖树树身上的火焰槐尊脸色铁青,心火乃镜天道人修炼心识所出的火焰,此火除非断绝一切念头不然难以熄灭,然而此时一旦断绝一切念头,槐尊怕是要任由镜天道人宰割了,不过刹那槐尊便做下决定,只能硬抗心火攻击,抬头看着镜天道人,槐尊面漏凶狠之色,身影瞬间冲入妖树之中,身与树合,妖树瞬间由千丈暴涨至三千丈之高,镜天道人看到槐尊与树相合知道槐尊开始动用全力。 妖树树身之上心火缭绕,翻腾不休,槐尊强忍不适甩动树枝刺向镜天道人,数千丈之长的树枝甩动间,有若一柄柄的火焰神剑,划破时空攻杀而来,面对槐尊攻势镜天道人面色淡然,手上古镜悬于身前,不断变大,三千丈古镜显现在妖树之前,镜中世界同样映射一株妖树,只见镜中妖树同样甩动树枝攻杀出来,本是镜中倒影,但镜中之树竟然化虚为实攻向妖树,两者碰撞间,空间不断的撕裂,恍若天崩地裂一般,大地上道道毁灭之力穿梭不停,遇山催山,遇水断河,一时间大地之上一片狼藉,不少在外历练的弟子被余波击中从而身死魂灭,妖树不断的刺向镜天道人但古镜横在面前,镜中妖树不断的阻拦妖树攻击。 镜天道人见两者僵持不下,手中真元汇聚竟然朝着古镜打去,真元触及镜面直接进入镜中世界,镜中妖树被镜天道人击中三千丈树身顿时寸寸断裂开来,镜外妖树随着镜中妖树断裂同样断裂开来。 “镜天老道。”随着一声愤怒的大吼声,槐尊自断裂的妖树中显出身影,妖树与槐尊性命相连,妖树被毁槐尊自然受到重创,看着全身满是裂痕不断流血的槐尊,镜天道人抬手向着槐尊极速压下,大手横空,杀气四溢。 “啊!”憋屈的大吼一声,槐尊无奈吼道“老祖救我。” 一声苍老叹息想起槐尊身影消失不见,嘭!的一声手掌落下,槐尊站立之地出现一个入地百丈的手印,看着槐尊消失之地镜天道人目漏思索之色。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寻宝之鸟 山巅上,镜天道人注视着帝渊无语,良久伸手向着帝渊一点,一道传讯玉符飞入帝渊。 看着眼前传讯玉符,神识一扫便以明了,帝渊妖气回升,镜天道人让姜弘传讯诸弟子三日内离开帝渊,思量了一下,姜弘便将传讯玉符向元海处传去,然后便取出传音石,刻录下三日后离开帝渊,通传给诸多内门弟子,元海接到姜弘传讯后同样告知外门弟子三日后离开帝渊之事。 陈云等人收到传讯后脸上有些忧虑,陈云看着凰灵儿道“看来刚才之战对此次试炼造成不小的影响。” “应该是,只是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在三日内完成突破。”凰灵儿说着看着接到传讯后便狂啃火鱼的将旬。 陈云有些不确定道“应该能突破,将旬修为距离换血之境不远,又得你强骨膏之助,想来三日内可进入换血。” “嘛,你也别太担心,就算这一次选拔不行,还有下一次呢!”凰灵儿看着有些忧虑的陈云安慰道。 陈云看着凰灵儿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此次门中试炼要求若不能完成便需要等到明年才有机会,然而门中每一次的选拔尽不相同,甚至于随着弟子入门时间越长选拔难度便会越大,本以为这次试炼是进入内门的大好时机,没想到又出了变故,若是错过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再者越早进入内门所得的好处越大,若不能进入内门对于将旬而言是很大的损失,而陈云也将会失去一个助力。 一旁将旬吞吃火鱼后在身上抹上强骨膏便开始炼化鱼中所蕴含的灵气,道道灵气被将旬吸收入骨骼之中,慢慢的将旬感到一股饱涨之感,将旬不敢大意,一遍又一遍的运转功法,很快一股麻痒之感直入骨髓,虽然听说过凰灵儿介绍强骨膏使用时会有一些负面影响,但将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感受,痒得自己恨不得将骨头自身体中抽出,强忍不适将旬快速炼化灵力,本是感到无法在吸取灵气进入的骨骼,此时又开始快速呑吸起来。 看着将旬炼化完火鱼陈云问道“强骨膏效果如何?” 将旬抓了抓痒道“有用,只是这副作用有点大!” 看着将旬说有用陈云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将旬所言的副作用则直接被陈云无视掉了,想要短时间内修为突破若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自己能在几日内进入换血也是用命赌来的,不劳而获这种事从来都不存在。 “不错,按照这个速度,你应该可以在试炼结束前进入换血。”说着凰灵儿拍拍将旬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微微撇撇嘴,将旬对着凰灵儿道“那还真是谢谢你能看得起我。” “休息一会吧,我希望三日后你能和我一起进入内门。”陈云看着将旬道。 “大哥你就放心,我一定会进入内门的,到时我们两个一起纵横天山。”一旁将旬道。 陈云微微点点头示意将旬去休息,随后拉起凰灵儿到一边问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将旬突破?” “哎,你问这个干吗?”凰灵儿有些诧异。 “你该不是想自己一个人外出找寻吧?”凰灵儿又问道。 “不错,我担心将旬没办法在三日内破开关卡。”陈云道。 “有倒是有,不过你得带我一起去,我才能告诉你。”凰灵儿笑眯眯的道。 “我不放心他一人在此,帮我看护好他,我欠你个人情。”陈云皱眉看着凰灵儿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凰灵儿听到陈云答应欠下人情立马道,有了人情债你还不认本小姐揉捏。 陈云点点头看着凰灵儿,虽然知道欠下凰灵儿人情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一些麻烦,但为了能让将旬顺利突破陈云还是认下这份情,再者大半天的相处陈云明白凰灵儿应该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给你。”看着凰灵儿递过来一只木质的小鸟陈云眼漏询问之色。 “寻宝鸟,一种专门用来寻找宝物的法器,不过需要宝引。”凰灵儿道。 “宝引?”陈云疑惑道。 “宝引,便是所寻宝物的一部分,通过宝引寻宝鸟才能分辨宝物,我这里正好有所需的宝引。”说着凰灵儿自身上储物戒中取出宝引喂进寻宝鸟嘴中。 “你输些真元试试。”凰灵儿道。 听到凰灵儿的话陈云向着寻宝鸟中输入真元,然而寻宝鸟只是眼睛亮了亮并没有任何动作,陈云看着凰灵儿眼漏询问之色。 “我这只寻宝鸟只能感应方圆百里的宝物,没有动作说明百里之内没有所需的宝物。”凰灵儿道。 “只能感应方圆百里吗?”陈云道。 “是啊,虽然还有千里的,万里的,但所需的师门贡献太多我可换不起,就这只最小的人家都攒了大半年才换来的。”说着凰灵儿明显有些沮丧,寻宝鸟等级越高寻宝能力越强,要是自己能兑换一个万里寻宝鸟基本上就不用担心修炼外物不够了。 看着凰灵儿有些沮丧,陈云大致猜出原因,像寻宝鸟这种东西对任何一个修士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只要拥有宝引便可为自己带来无尽的财富,陈云看着凰灵儿道“百里也够了,我去寻找,你们在此等我。” “等一下。”凰灵儿喊住陈云道。 看到陈云停下来,凰灵儿将身上衣服撕下一块递给陈云道“要是在这里找不到我和那家伙,可以用寻宝鸟来找我们,毕竟,有备无患。” 陈云接过碎布有些诧异寻宝鸟竟然可以用来寻人,点点头道“我记下了。”说完陈云认准一个方向快步离开。 看着陈云离开,将旬有些疑惑的向凰灵儿问道“喂,你和大哥说了些什么?怎么大哥走了?” 凰灵儿看着将旬没好气道“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凰灵儿,第二,你大哥走不走是你大哥的事,我可管不着,第三,你现在可没靠山了,说话给我客气点,不然小心我收拾你。”说着凰灵儿对着将旬肚子就是一拳。 “哼哼,叫你挑衅本小姐,这下吃苦头了吧。”凰灵儿得意道。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将旬看着凰灵儿大叫道。 “我不是君子啊,我是凰灵儿,还有你大哥可把你交给我看管,休息完了吗?休息完了就给本小姐修炼去。”说到最后凰灵儿对着将旬屁股又是一脚。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妖魔阻路 缓步行走在帝渊内的陈云察觉寻宝鸟产生异动,看着双眼发亮不断尖叫的寻宝鸟,陈云松开手任由其带领自己前往感应之地。 峡谷内,寻宝鸟快速的飞过,陈云紧跟其后,很快寻宝鸟便飞到了镇妖桩范围之外,陈云迟疑了一下便穿过镇妖桩的守护追逐寻宝鸟而去。 第十六根镇妖桩前,姜弘看到陈云快速跑出镇妖桩守护,眉头一皱“那是寻宝鸟。”迟疑的一下,姜弘并未将陈云追赶回来,而是任由陈云跑出镇妖桩守护范围,门中弟子进入帝渊之后,姜弘便不会干扰他们的选择,至于是福是祸且看自身运数吧。 跟随寻宝鸟跑出镇妖桩守护范围的陈云,感觉到周围天地灵气稀疏,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不断挤压着自己使陈云感到有些窒息,大致明白无有镇妖桩守护后,天地间的妖气正在慢慢的腐蚀自己,若是长久待在此地怕是会被妖化,成为半人半妖的怪物,看来要加紧脚步了,心中思量的一番,陈云便加大对寻宝鸟的真元灌注,同时不断运起云海七剑接引云海之力补充体内缺失的真元,感到接引云海之力入体未被周围妖气影响,陈云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陈云加快脚步赶往寻宝鸟感应之地。 轰,看到前方冲出的妖蝎,陈云抽出手中长剑快速的自妖蝎身边略过,而妖蝎瞬间被一分为二,陈云快速跨过妖蝎尸骸便要继续前进,谁知地下突破冲出两个黄金大钳向着陈云杀来,身影一晃躲过钳杀,看着自沙地里钻出的妖蝎陈云收起寻宝鸟提剑警惕。 “吞金蝎。”陈云看着面前妖蝎轻声呢喃,妖蝎通过吞食大量的金铜,蜕变而出的妖物,本身防御远超同类,面前吞金蝎并未朝着陈云发动攻击反而发出一阵阵的低鸣之声,很快的一只只妖蝎自沙土中攀爬而出,陈云粗略一数发现便不下四十余只,还有不少不断的向外爬出,看来自己是跑进蝎子窝了。 见到不断的有妖蝎攀爬而出,吞金蝎满意的一声低鸣,随后又是一声长鸣,周围妖蝎收到信号快速向着陈云杀去,陈云单手持剑,挥砍向四周妖蝎,轻易的将其斩杀,看到四周妖蝎不断攻来,陈云凝聚真元长剑轻轻一转动,一道道剑气四散而出,周围的妖蝎尽数被撕裂开来。 “太弱了,若是我还为突破,面对它们,我不是敌手,但现在不过是送死。”陈云看着吞金蝎轻声道。 低鸣一声,吞金蝎好似明白陈云所说,愤怒的冲向陈云,两条巨大的蝎钳凶狠砸下,轻易躲过吞金蝎的攻击,陈云持剑劈砍向吞金蝎,然而长剑触体却难破吞金蝎防御,徒留下一道白印,看着吞金蝎身上所留下的一道白印,陈云有些皱眉,吞金蝎的防御有些超出陈云预料,快速躲过吞金蝎攻击,陈云看到吞金蝎胸前复眼便有了方案,身形两分,一者招架住吞金蝎攻击,一者快速冲向吞金蝎身下,对着吞金蝎的复眼狠狠的刺去,长剑透体而入,剑上真元震荡,体内器官顿时被震成齑粉,而吞金蝎哀鸣一声,察觉自身命不久已,攻势越显凶狠,好像要在死前让陈云为其偿命,陈云淡然的躲过吞金蝎的攻击,静等吞金蝎气空力尽而亡之时。 忽的吞金蝎长鸣一声便轰然倒地。陈云平静看了倒地的吞金蝎尸体,便取出寻宝鸟再次前行。 跟随寻宝鸟前行的陈云走路察觉面前杀机身形横移躲过突来杀机,看着一颗颗的树根,陈云一剑斩出将攻杀而来的树根斩断,手中剑决运起,一道道剑气浮现,对着面前树林轰杀而去,剑气穿梭间,不断的有树木被割断开来,看着面前景象陈云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起来,无数树木根须自四面八方攻向陈云,陈云身影转动无数剑气以自身为中心浮现出来,不断的旋转保护自己不受攻击,然而根须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不断的被斩断,又不断的长出攻向陈云,察觉攻势连绵不绝陈云不敢再拖延,否则真元耗尽,到时自己只有等死一途,身外剑气不断收束起来,待到剑气被收束尽,陈云真元运转间,剑气爆冲而出,无数剑气划破根须阻隔冲向树林之中,陈云见状不敢耽搁,引动云海之力加身,疯狂的凝聚真元于手中长剑之上,随着云海之力的灌注被凝聚于手中长剑之上,斩,一剑斩出,剑气划过,无数的树木好似云雾一般瞬间烟消雾散,陈云面前树林快速的被剑气凿穿而过,看到面前面前显现出来的道路,陈云稍稍恢复自身消耗的真元便快速向着树林冲去。 陈云本欲借走剑气开路冲出树林阻隔,可惜的是,陈云刚一入树林便有无数的树枝向着陈云缠绕而来,不仅如此前路与后路尽皆阻断,面对面前险境,陈云面色更冷,体内真元运转,云海之力加身,无数剑气浮于身周,陈云借由云海之力勾引自身不多真元欲要一举突破四周树林阻隔,周身剑气浮现,意境凝聚其上,无视绕身之木,阻路之树,陈云蛮横的强行冲破而过,所有树木尚来不及近身之,便被周身之外的悬浮剑气化成齑粉,察觉陈云欲要冲出包围,四周树木开始快速的纠缠而来,然而陈云催动体内真元不断的凝聚剑气破开阻隔树木的困锁,为自己开辟出道路。 极速的穿过树林陈云并未停歇,而是又冲出数里之外方才站住身形缓缓散去周身剑气,体内真元不断运转炼化接引而来的云海之力以此补充自身所耗的真元。 陈云眉头皱起,不过走出镇妖桩半日自己便先后遇到数场阻杀,看来帝渊之中的凶险怕是要远超自己想象,而此时危险自己尚可应对,但若是行走下去,怕是会遇到一些自己无法解决的妖魔,那时怕有身死之危。 微微思量了一番后,陈云决定继续前行,自己此时已经走过近半路程,断无放弃之理,更何况将旬若想突破怕还要自己为他寻到机缘才是,只是接下来的行程要尽快了,想着便再次取出寻宝鸟向着感应之地前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绝杀之刻 极速穿行在帝渊之中的陈云不断的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不过只是半日时间便先后遇到数场大战,虽然妖魔不过只是锻骨境,但不断的交战,自己此时已入换血也是有些吃不消。 看着不远处的围绕着一朵血色花朵不断飞行的寻宝鸟陈云停下身来,将寻宝鸟收起,陈云才开始打量着面前的血色花朵,凄艳娇美,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香,对,就是血香,血液的清香,看着面前这朵妖异之花陈云面漏谨慎之色,观察了四周一阵后,没有发现异常之处陈云才要摘取血花,将血花摘下,陈云将其贴身收藏起来,再次环视四周发现无有任何异常后,便返身回程。 在陈云走后不久,血花生长之地,一个狼头人身的妖魔提着两个人缓缓的走来,要是陈云在此便会发现那两人分明是与自己一起进入帝渊试炼的外门弟子,然而此时两人却是被妖魔所捉,昏迷不醒,狼头妖魔回到自身领地后,闻到空气中的陌生气息快速的赶往血花生长之地,然而此时血花早已被陈云摘走,见到精心培养多时的血花被摘走,狼头妖魔顿时愤怒的咆哮起来,手中提着的两名弟子更被愤怒的妖魔撕成碎片,血液落下将狼头妖魔全身染红,周身更是一片血腥之气,凶厉嗜血得双眼在环境的映衬下更显的可怖起来。 嘶吼一声,狼头妖魔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看着陈云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追赶过去,凶厉的狼嚎声不断的响起,显现出此时狼头妖魔的愤怒。 急欲赶回河边将血花交给将旬的陈云,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一只妖魔在追赶自己,更不知道身后的妖魔更是将自己逼入绝境之中。 疯狂的奔袭只为杀死那名偷采自己血花的人,妖力不断的喷薄而出,狼脸上更显出几分癫狂之色,杀气,不断的积聚,杀意,不断的沸腾,狼头妖魔一路横冲直撞而过,察觉到空气中陈云的气味越来越浓厚,狼头妖魔双眼完全被鲜血浸染,血红色的光芒不断绽放。 眼见不远处陈云身影显现出来,狼头妖魔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吼!”震天的大吼发出,狼头妖魔身影瞬间加速,在出现便是陈云身后,对着陈云狠狠的挥动起爪子,意要将陈云撕成碎片,察觉身后异动陈云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一股大力冲击而来,后背更是被撕裂开来,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显示出妖魔的愤怒与杀意,借着攻向自己的力道陈云与背后袭击者拉开距离。 吐出一口鲜血,陈云看着方才袭击自己的妖魔,狼头人身,周身之上有血煞之气围绕,尤其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狼头妖魔看着陈云口齿不清的吼道“花,花,花啊!”每一声陈云都能听出其中所蕴含的愤怒,每一声都蕴含着对陈云的仇恨,这些在最后都化成冰冷的杀意。 听到狼头妖魔嘶吼陈云已然明白为何对自己如此仇视,知道面前妖魔对于自己的必杀之心,陈云明白此次搞不好怕是要交代再这里,感觉到背上血流不止,陈云真元不断运转想要速战速决,对面狼头妖魔狠狠的舔了一口爪上陈云的血液,脸色更显混乱起来,暴怒的大吼一声冲杀向陈云,来不及反应陈云本能横剑挡在心口处,紧接着陈云便感到一股大力直击胸口,身体直接被击飞,口中不断的有血液流出,不待陈云落地,狼头妖魔再次将陈云打向空中,疯狂的攻击,疯狂的嘶吼,只为宣泄出心中的愤怒。 不断的被狼头妖魔攻击的陈云察觉身体各处骨骼在快速的断裂起来,五脏六腑更是一团遭,陈云明白自己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实力的差距太大,一切也是枉然,此时陈云不过刚刚跨入换血,而狼头妖魔此时已经快要进入炼脏之境,接近一个境界的察觉造成了完全碾压的攻势,而随着伤势的加重陈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最终消失过去。 狼头妖魔,看着陈云失去意识的身体抓住陈云头颅缓缓的将陈云提起,看着陈云的面孔狼头妖魔本有些平息的愤怒再次暴涨起来。“吼!吼!吼!”愤怒的大吼不断的想起,看着陈云,狼头妖魔眼睛充血,大嘴张开疯狂的向着陈云撕咬而去,眼看陈云即将丧命狼口,陈云体内黑色恶气暴涌而出,本是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道道黑光自眼中爆射而出,凶邪狠辣的神情出现在陈云脸上,同一时间云海之上云气翻腾不休,无尽的云海之力在其中翻腾。 “嗯,钥匙出现差错了吗?”东阳君见到云海之中变化眉头一皱。 帝渊之外,一股至凶至恶之气浮现,镜天道人看着恶气浮现方向不断的推算。“凶兵吗?”看着自己推算出的结果镜天道人不语。 白骨峡谷内陈云身影在其中浮现“唔,凶煞吗。”苍老声音想起。 “老祖,那是?”峡谷内,槐尊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嗯,一柄未曾铸好的武器,到时可惜了。”苍老声音道。 “老祖,要不要毁了他?”迟疑一下槐尊道,此时的槐尊在那股恶气中感到一股威胁,虽然很淡,但画面中的小鬼才换血之境,要是他与自己处在同一层次那还了得,道宗之内岂不是又出现一个镜天道人样的人物,想到这槐尊杀意沸腾。 “不用,此时吾不想有任何意外。”苍老声音想起,平淡但不容置疑以及一股很淡的杀意。 槐尊察觉到话中杀意登时打了一个寒颤道“是老祖。”帝渊中怕是没有妖魔能比自己更明白老祖的恐怖与可怕,槐尊立马将对陈云的杀意压下,此时正是老祖计划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若是因为杀死陈云引来镜天道人关注从而使得计划失败,槐尊怕是会被老祖杀死泄愤,更甚至于生不如死,此时自己身受重创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小家伙快到了,槐尊你下去吧。”察觉到独孤独即将到来,苍老声音对着槐尊道。 “是。”槐尊听到后答道。 看着槐尊离去苍老声音缓缓想起“唔,你留下的东西吗?” 话语落下,画面上陈云的身影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万丈之剑 陈云脸漏凶邪之色,周身之上一道道诡异的黑色纹路不断的浮现,慢慢的爬满全身,身上的伤势可是快速的回复起来,眼见陈云出现诡异变化,狼头妖魔眼漏噬血之色,疯狂的的神态,无法压制的杀意下,狼头妖魔狠狠的向着陈云头颅拍去,想要将陈云撕成碎片。 眼见逼命之刻到来,陈云疯狂的嘶吼一声,眼漏狠辣之色,不退反进,向着狼头妖魔冲杀而去,癫狂的神态显示出此时的陈云神智极度的混乱,然而混乱到了极致之时,却做出了最超乎人想象的事情,恍若妖魔再生,陈云抱住狼头妖魔杀向自己的手臂撕咬起来,一道道的咬痕出现在妖魔手臂上,狼头妖魔手臂收到陈云撕咬,噬血的姿态,癫狂的杀意,冲刷着妖魔的心神,大吼一声,狼头妖魔甩起被陈云抱住撕咬的手臂狠狠的向着地面咋去。 咚!的一声,大地之上被狼头妖魔砸出一道道的裂纹,感觉到陈云紧抱手臂撕咬的妖魔,疯狂之态进展,竟然擎着陈云不断的砸向地面,咚咚咚的声响不断的响起,啊!疯狂的一声咆哮,陈云紧紧的拽住妖魔手臂狠狠的将其撕扯了下来,手臂被陈云撕扯而下的妖魔感到肩上剧痛,胸中怒气飙升,大吼一身后,全身泛起血红色的光芒,血色之气燃遍全身,妖魔身体疯狂的膨胀起来,一丈高的身姿,如同吹了气的气球疯狂的膨胀到十丈大小,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话了一般,环绕着周身,仰天一声大吼,周身气势如同浪涌一般澎湃而出,感应到狼头妖魔的变化,陈云脸上竟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意,眼中凶残之色更甚,极致的癫狂之后,陈云疯狂的神态逐渐的平息下来,双手向前伸张,收到牵引跌落一旁的长剑被陈云牵引而来,恶气弥漫,长剑收到浸染一道道黑色的诡异纹路浮现,一股至凶至煞之气不断的浮现在剑身四周。 变化而出的妖魔,冲着陈云大声嘶吼一身,便暴冲向陈云,双爪凶残的向着陈云胸前抓去,看着妖魔冲向自身,陈云发出一阵阵低沉而又怪异的吼声,有若金铁交鸣十分的刺耳,手上凶剑凶残的狠劈向攻来的双爪,然而妖魔异变之后,力大无穷远超自身,陈云直接被妖魔挑飞出去,双膝屈膝,狼头妖魔向着陈云方向跳去,双爪向着陈云头颅狠抓而下,身处空中受到妖魔攻击陈云面色更显平静,眼中黑光越来越深邃,一股贪婪之色在其中若隐若现,双手加住攻来的双爪,妖魔接着攻击力道狠狠的将陈云按向地底,身体被打入地底的陈云,蓦地发出一声嘶吼,瞬间冲向妖魔将单手打向妖魔腹部,将其打飞出去。 站在原地的陈云周身黑气缭绕,看着狼头妖魔坠落地上,陈云身形闪动瞬间出现在妖魔面前,看到仇人出现在身前,狼头妖魔大吼一声向着陈云抓去,然而此时陈云周身的黑气成了最大的阻隔,双爪虽然锋利,能开山断河,却难以撼动陈云分毫,看到妖魔无用攻势,陈云喉中发出怪异低吼声,手中长剑向着狼头妖魔狠辣的刺去,然而,妖魔周身血气澎湃,杀气缭绕陈云根本无法伤其一毫。 身躯扭动,妖魔将陈云自身上甩下,两手疯狂的捶打胸口仰天大吼,不断的发泄出心中的怒气,吼,随着一声吼声,狼头妖魔再次发出变化,十丈身躯慢慢的缩成三丈大小,双手的指抓变得更长更锋利,周身气势隐隐有突破入炼脏的现象,嘹亮的狼嚎翻腾而出,陈云瞬间被打飞出去,快,根本无法察觉到妖魔的任何动作,陈云不断的被妖魔在空中击打,碰的一声,好似玻璃碎裂一般,缠绕着陈云周身的黑色恶气被打裂开来,狼爪瞬间顺着被打破的防御穿透陈云心脏。 鲜红的血液顺着狼爪缓慢的流下,看着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陈云面色有些发呆,好似不大相信自己竟然会被打伤,快速抽出狼爪,狼头妖魔举爪向着陈云头颅杀去,不给其一点翻身之机,察觉妖魔攻势,陈云缓缓的抬起头来,这一刻陈云周身的时空好像受到干扰一般,明明妖魔的攻速十分的迅捷,然而在旁人眼中这一刻狼头妖魔的速度犹如龟速一般。 看着狼头妖魔,陈云脸色很奇怪,好像觉得眼前之物怎么回伤到自己一般,紧接着无边愤怒充彻心头,仰天一声大吼,周身空间寸寸断裂,狼头妖魔瞬间被抛飞数十里之外,陈云身体之外的黑气好像感应到陈云的愤怒一般,不断的翻腾起来,无尽恶气自陈云体内喷涌而去,转瞬之间整个帝渊所有光亮被遮挡而住陷入昏暗之中,空气中沉重的压力突兀的浮现起来,好似一个盖世凶兽被彻底激怒,开始显示出它的盖世凶威起来,癫狂的吼声,疯狂的神色,陈云伸手插入恶气之中,一柄万丈巨剑被陈云抽出,疯狂,噬血,凶狠,剑身之上种种混乱之息弥漫,横剑向天,方圆百里受到巨剑干扰空间被不断的撕裂开来,仰天长嚎一声,万丈巨剑顺着狼头妖魔方向斩落,巨剑所过,万物无声间瞬间化作泡影,整个帝渊在这一剑之下瞬间被一分为二,帝渊之内良久无声。 缓缓走向狼头妖魔跌落之地,看着面前只剩头颅的狼头妖魔,陈云缓缓提起,妖魔双眼大张,眼中满是怨恨,看着面前的头颅,陈云淡淡的低吼一声,好似在释放心中的欣喜,微微一用力将手中头颅化作泡影,看着头颅消失后自己手中浮现的血色晶石,陈云眼中黑光大盛,周身之上恶气翻腾,贪婪之色毫不掩饰,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不断响起,好似在释放心中的喜悦,一仰头陈云将手中血晶吞下,血晶入口,陈云脸上疯狂的神色缓缓的消失,身上也恶气开始不断消散。 知道时间不多,陈云轻轻转过身来,便朝着镇压桩方向走去,一步无视空间出现在镇妖桩外,再一步便一越过镇妖桩出现在河边,而此时周身之上的恶气正好消散殆尽,陈云也瞬间昏厥了过去,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血兰醉心 血河上,独孤独脚踩白骨巨棒快速的向着河岸边行驶而去,血河对过独孤独跳上岸,白骨巨棒化作丈大飞入独孤独手中,伸手拿起白骨巨棒独孤独看着面前的白骨道路缓缓的向前走去,顺应着心中的悸动独孤独向着深处不断前行。 峡谷内,感应到独孤独的到来,一股淡淡的生机在峡谷内浮现,散落在峡谷内的白骨慢慢的产生莫名的联系,好像有什么存在要复活归来,道宗内随着白骨峡谷内的变化开始不断的发生异变,阵阵龙吟之声不断的在四面八方响起,道宗内弟子听闻龙吟尽皆议论纷纷。 天都殿内,君无生缓缓运转真元将道宗内的异象压下,双眼睁开整个道宗尽皆映入眼底,道宗深处莫名的空间内十六条巨龙口衔十六条巨大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则是捆绑着一头巨兽神魂。 巨兽神魂双眼禁闭,身高万丈,形似狼,头生两根犄角,本身双翼,浑身透明,此时本该紧绑巨兽的十六条锁链有一条已然断裂开来,十六条巨龙口吐黑白两色火焰不断的焚烧着巨兽,然而锁链断裂使得封锁有了一丝的破绽,本被紧锁着焚烧的巨兽神魂缓缓的睁开双眼,周身外围更有莫名声响响起,受到声音召唤,巨兽神魂不断的震动起来想要拜托锁链束缚,然而,纵使锁链封锁有了一丝空袭,但另外十五条锁链依旧牢牢的将巨兽神魂锁住,让它无法挣脱,感到巨兽神魂不断震颤,巨龙龙吟不断,口中黑白两色火焰大盛,不断的喷涌而出煅烧巨兽神魂,直到身边异响消失后巨兽神魂才恢复平静。 空间内变化尽皆收入眼底,君无生手指不断的敲打着身边的扶手,空旷的大殿内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响起,显示出主人家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默默思考一会,一道人影自君无生身前浮现,君无生看着面前人影伸手一指将一道法力注入其中将其化成自身化身,化身双眼睁开,看着君无生一眼,便转身向着道宗最深处走去,那里时道宗立宗以来最大的任务,也是道宗最大的秘密,历来此地除了道宗掌宗之外也只有两三人知道,以防若是出了变故能将此隐秘传承下去。 天都殿深处,找到空间节点,化身君无生真元运转间,一道虚幻的门户浮现,门户的另一面是一个独立于正常时空的位面,道宗的囚笼之地。 进入道宗囚笼之地,扑面而来的是逼人的热浪,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也袭击而来,至热与至冷不断的相互碰撞间形成了一股股的毁灭之意不断的撕扯着四周的空间,运起真元,化身君无生缓缓的顺着眼前的石梯乡下走去,一个被锁链捆绑住的巨兽不断映入化身眼中。 “炙天兽。”看着面前巨兽化身君无生轻语道。 八万面前曾于道宗祖师青古祖师大战过的妖族妖帝,昔日其战败后,青古祖师将其身魂两分,肉身被镇于帝渊之内,另外的神魂则被祖师囚禁在这方异空间内,以八龙炼神之法不断的炼化其神魂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其炼化虚无,时至今日已有八万年的时光炙天兽神魂已有曾经宛若实质到现在的半透明之色,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势,想来再有个一两百年的时间就能够将炙天兽的神魂炼化成虚无。 行至底部,化身君无生仰头看着眼前炙天兽神魂,纵使历经八万年的时光依旧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威势,站在炙天兽神魂前,君无生隔着空间都能通过化身察觉到那股纵横天上天下举世无敌的气魄与压抑之感,察觉到有人到来,炙天兽神魂本来闭起的双眼再次睁开,跳动着火焰的双眼盯着君无生的化身尽然使其不稳起来隐隐有着消散之像,天都殿内,君无生双眼通过化身看着炙天兽神魂,两缕鲜血自双眼缓缓流淌而下,炙天兽神魂隔着空间透过化身的联系轻易的将君无生打伤,若非被锁链锁住,怕事单凭神魂之能便可血洗道宗。 化身君无生看着眼前炙天兽神魂知道此时不能有任何差错,缓缓运起真元,一道道法印被打出,法印在空中放出光明,受到法印吸引,十六条巨龙尽皆发出震天龙吟,若不是此时君无生施法暂时隔绝了此处空间与道宗的联系怕是会引起门内弟子猜疑,对于人心,君无生从不在意以最坏的角度去思考。 龙吟震天,十六枚法印投射向十六条巨龙空中,得到法印之助,巨龙口中喷涌而出的黑白两色火焰更盛,对于炙天兽神魂的困锁也更加的紧密起来,只是十六条锁链方可紧密无缝的将炙天兽神魂困锁住,看着断裂的第十六条锁链,化身君无生运转真元妄图修复第十六根锁链,然而只是徒劳,整个过程中炙天兽神魂都是平静的注视着化身君无生得动作,唯有看到化身君无生妄图修复第十六根锁链时眼中漏出毫不掩饰的嘲弄之色,这锁住自身神魂的十六根锁链乃是当年青古道人花费**力采取天下三千六百中精元锻造而出,又岂是说修复便能修复的,化身君无生不断以自身真元修复锁链断口之处,然而不论采取何中方法都不能修复锁链一丝一毫,反而浪费了大量本体隔空传递过来的真元,感到消耗了大量的本体真元后,化身君无生便不在尝试,终究与青古祖师差距太过巨大,使得君无生无法明白眼前锁链是用何种方法炼制而成,也因此不论采取何种方法都无法修复,当年祖师也为曾留下任何记载,想来是知道门中弟子根本无法修复锁链,又或者纵使祖师也没想到数万年后这十六根锁链会有一天断裂开来。 看着闭起双目的炙天兽神魂,化身君无生散起周身法力便自囚笼之地消失不见,收回化身的君无生默默的思量起来,无法修复锁链,这只能期望这最后的几百年间能够平安无事渡过。 察觉到化身君无生的消失,炙天兽神魂睁开双眼看着化身君无生消散之地漏出满眼的嘲弄之色,微微调动下身体,目光如炬看着帝渊方向,很快便闭上双眼,囚笼之地内恢复到一片平静。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囚笼之地 血河上,独孤独脚踩白骨巨棒快速的向着河岸边行驶而去,血河对过独孤独跳上岸,白骨巨棒化作丈大飞入独孤独手中,伸手拿起白骨巨棒独孤独看着面前的白骨道路缓缓的向前走去,顺应着心中的悸动独孤独向着深处不断前行。 峡谷内,感应到独孤独的到来,一股淡淡的生机在峡谷内浮现,散落在峡谷内的白骨慢慢的产生莫名的联系,好像有什么存在要复活归来,道宗内随着白骨峡谷内的变化开始不断的发生异变,阵阵龙吟之声不断的在四面八方响起,道宗内弟子听闻龙吟尽皆议论纷纷。 天都殿内,君无生缓缓运转真元将道宗内的异象压下,双眼睁开整个道宗尽皆映入眼底,道宗深处莫名的空间内十六条巨龙口衔十六条巨大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则是捆绑着一头巨兽神魂。 巨兽神魂双眼禁闭,身高万丈,形似狼,头生两根犄角,本身双翼,浑身透明,此时本该紧绑巨兽的十六条锁链有一条已然断裂开来,十六条巨龙口吐黑白两色火焰不断的焚烧着巨兽,然而锁链断裂使得封锁有了一丝的破绽,本被紧锁着焚烧的巨兽神魂缓缓的睁开双眼,周身外围更有莫名声响响起,受到声音召唤,巨兽神魂不断的震动起来想要拜托锁链束缚,然而,纵使锁链封锁有了一丝空袭,但另外十五条锁链依旧牢牢的将巨兽神魂锁住,让它无法挣脱,感到巨兽神魂不断震颤,巨龙龙吟不断,口中黑白两色火焰大盛,不断的喷涌而出煅烧巨兽神魂,直到身边异响消失后巨兽神魂才恢复平静。 空间内变化尽皆收入眼底,君无生手指不断的敲打着身边的扶手,空旷的大殿内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响起,显示出主人家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默默思考一会,一道人影自君无生身前浮现,君无生看着面前人影伸手一指将一道法力注入其中将其化成自身化身,化身双眼睁开,看着君无生一眼,便转身向着道宗最深处走去,那里时道宗立宗以来最大的任务,也是道宗最大的秘密,历来此地除了道宗掌宗之外也只有两三人知道,以防若是出了变故能将此隐秘传承下去。 天都殿深处,找到空间节点,化身君无生真元运转间,一道虚幻的门户浮现,门户的另一面是一个独立于正常时空的位面,道宗的囚笼之地。 进入道宗囚笼之地,扑面而来的是逼人的热浪,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也袭击而来,至热与至冷不断的相互碰撞间形成了一股股的毁灭之意不断的撕扯着四周的空间,运起真元,化身君无生缓缓的顺着眼前的石梯乡下走去,一个被锁链捆绑住的巨兽不断映入化身眼中。 “炙天兽。”看着面前巨兽化身君无生轻语道。 八万面前曾于道宗祖师青古祖师大战过的妖族妖帝,昔日其战败后,青古祖师将其身魂两分,肉身被镇于帝渊之内,另外的神魂则被祖师囚禁在这方异空间内,以八龙炼神之法不断的炼化其神魂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其炼化虚无,时至今日已有八万年的时光炙天兽神魂已有曾经宛若实质到现在的半透明之色,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势,想来再有个一两百年的时间就能够将炙天兽的神魂炼化成虚无。 行至底部,化身君无生仰头看着眼前炙天兽神魂,纵使历经八万年的时光依旧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威势,站在炙天兽神魂前,君无生隔着空间都能通过化身察觉到那股纵横天上天下举世无敌的气魄与压抑之感,察觉到有人到来,炙天兽神魂本来闭起的双眼再次睁开,跳动着火焰的双眼盯着君无生的化身尽然使其不稳起来隐隐有着消散之像,天都殿内,君无生双眼通过化身看着炙天兽神魂,两缕鲜血自双眼缓缓流淌而下,炙天兽神魂隔着空间透过化身的联系轻易的将君无生打伤,若非被锁链锁住,怕事单凭神魂之能便可血洗道宗。 化身君无生看着眼前炙天兽神魂知道此时不能有任何差错,缓缓运起真元,一道道法印被打出,法印在空中放出光明,受到法印吸引,十六条巨龙尽皆发出震天龙吟,若不是此时君无生施法暂时隔绝了此处空间与道宗的联系怕是会引起门内弟子猜疑,对于人心,君无生从不在意以最坏的角度去思考。 龙吟震天,十六枚法印投射向十六条巨龙空中,得到法印之助,巨龙口中喷涌而出的黑白两色火焰更盛,对于炙天兽神魂的困锁也更加的紧密起来,只是十六条锁链方可紧密无缝的将炙天兽神魂困锁住,看着断裂的第十六条锁链,化身君无生运转真元妄图修复第十六根锁链,然而只是徒劳,整个过程中炙天兽神魂都是平静的注视着化身君无生得动作,唯有看到化身君无生妄图修复第十六根锁链时眼中漏出毫不掩饰的嘲弄之色,这锁住自身神魂的十六根锁链乃是当年青古道人花费**力采取天下三千六百中精元锻造而出,又岂是说修复便能修复的,化身君无生不断以自身真元修复锁链断口之处,然而不论采取何中方法都不能修复锁链一丝一毫,反而浪费了大量本体隔空传递过来的真元,感到消耗了大量的本体真元后,化身君无生便不在尝试,终究与青古祖师差距太过巨大,使得君无生无法明白眼前锁链是用何种方法炼制而成,也因此不论采取何种方法都无法修复,当年祖师也为曾留下任何记载,想来是知道门中弟子根本无法修复锁链,又或者纵使祖师也没想到数万年后这十六根锁链会有一天断裂开来。 看着闭起双目的炙天兽神魂,化身君无生散起周身法力便自囚笼之地消失不见,收回化身的君无生默默的思量起来,无法修复锁链,这只能期望这最后的几百年间能够平安无事渡过。 察觉到化身君无生的消失,炙天兽神魂睁开双眼看着化身君无生消散之地漏出满眼的嘲弄之色,微微调动下身体,目光如炬看着帝渊方向,很快便闭上双眼,囚笼之地内恢复到一片平静。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兽爪磨盘 帝渊,白骨峡谷内,峡谷上空乌云密布,雷霆激荡,不断的有震天的雷音响起,雷云不断的积蓄,道道雷霆穿梭在其中。 不过一刻的时间,峡谷上空的雷云积蓄已至顶点,浓重的压抑之感在四面八方涌来,无尽的毁灭之意自黑色的雷云中酝酿而出,霎时间,天地为之一静,毁灭的白光随之滑落而下,紧随其后而来的是充斥天地间的震耳雷音,雷音震荡,峡谷内山壁受到雷音冲击产生重重回击之音,在重重雷音的冲击之下山壁开始不断的龟裂开来,山石滑落,乱石穿空。 雷云之下,亿万雷霆轰击而下,空间在雷霆轰击之下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周围的一切随着燃烧的空间开始融化起来,然而白骨所在之地一道道惨白得光芒亮起护住四周空间不受雷霆之火煅烧,毁灭的雷霆如同一道道天罚之剑一般自天空之上斩落,撕开白骨守护向着散落在峡谷之中的惨白白骨轰击而去,纵使是能够杀灭万物的毁灭雷霆之力冲泄而下,要将散落在四周的白骨毁灭殆尽,但是沐浴在雷海之中的白骨却是难以被伤分毫。 受到万雷攻击,散落在地的白骨反而接引着雷霆之中的毁灭之力蜕变起来,白骨上不断的有白色的骨质剥落,显出隐藏在里面白玉般的骸骨,万物有生有灭,毁灭万物之雷亦是创生万物之雷,白骨如玉,满地骸骨吸引着雷霆之中的生机以此来助自身的复苏,白骨上碧绿色得光芒闪动,峡谷内的白骨都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来,万千白骨因为生机复苏开始相互联系起来,散落在地白骨受到牵引不断的震动起来,好像重新要回归成一个整体,蓦地散在地上如玉般的白骨忽然停止下了震动,开始向着半空终飞去,飞散在空中的白骨不断的旋转碰撞起来,每一次的碰撞都有一道道波纹四散而去,受到波纹冲击,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自天空上轰击而下的雷霆受到扭曲空间的干扰被隔绝在外,感觉到空间被扭曲起来。 天空上的雷云好像是受到挑衅被彻底的激怒起来,暴躁的龙吟自雷云中传了出来,天空之上,十六条雷龙自雷云之中飞射而出,雷龙双目狰狞,神情暴虐,盘旋在天空上的雷龙看着下方复苏的白骨不断咆哮,似是在警告着下方白骨,然而白骨对于雷龙的咆哮指责不闻不问不断的碰撞着寻找着重新融为一体的时机,见到下方白骨对于责问不闻不问,十六条雷龙面色狰狞,张口吼出龙吟,道道龙吟穿梭在峡谷空间之中本被扭曲的空间被强行给扭曲回来。 “吼!”一声咆哮而出,十六条雷龙口吐雷光向着下方异变的白骨轰击而去,雷霆如剑夹带着灭杀之意落下,誓要将白骨中的生机断绝,然而察觉到雷龙之意,飞散在半空中的白骨好像也受到可刺激一般开始飞快的组成为一只白骨兽抓,白骨兽爪晶莹剔透好似艺术品般,然而就是这如同艺术品般的白骨兽爪向着天空上的雷霆抓去,白骨兽爪抓那之下直接将雷霆所在空间自天地之间挖了下来抓取在手上,轻轻一握手上空间破碎雷霆则随着空间的破灭化作了虚无,见到攻杀而出的雷霆被白骨兽爪抓取之下化成虚无,雷龙们更显愤怒,阵阵龙吟自雷龙口中穿出,似是在质问,又似在发泄怒气,白骨兽爪横在半空,向着天空中的雷龙发出挑衅,受到兽爪挑衅,十六条雷龙眼中暴虐之色大盛,道道毁灭之光自双瞳中射出,毁灭的瞳光直接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击打在白骨兽爪上,受到毁灭瞳光冲击,白骨兽爪之上竟而浮现出一道道得裂纹来。 见到白骨兽爪之上裂纹浮现,飞旋在空中的雷龙们好似受到了鼓舞般,道道毁灭瞳光不断喷洒而出,誓要将白骨兽爪化成齑粉不可,爪上裂纹浮现,白骨兽爪面对毁灭瞳光竟然不闪不避,兽爪张开,一方小空间自兽爪之上被创造而出,兽爪高举小空间向着毁灭瞳光迎击而去,向着白骨兽爪喷射而来的毁灭瞳光被不断的吸附进小空间之中,被吸取小空间的毁灭瞳光不断的四处冲击想要冲出空间的阻隔,然而白骨兽爪眼见小空间即将被毁灭瞳光冲破之时,将小空间向着天上雷龙冲击而去,然后瞬间引爆小空间,空间破灭之力,雷霆毁灭之力,向着四周冲荡而出,四周山壁受到冲击瞬间化成飞灰消失不见,周围的峡谷瞬间化成平地,天空中的雷龙被冲击飞出,漫天的雷云更是被撕裂开来。 “嗷!”震怒的龙吟之声自天际传来,十六条雷龙伴随着暴虐的龙吟声飞速赶回,紧盯着白骨兽爪十六条雷龙快速的向着一点冲去,十六条雷龙碰撞在一起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响动而是缓缓的融合再一起,一个黑色的小点在十六条雷龙融合之地出现,一道道黑色的雷霆在小点上出现,很快小点开始不断的壮大,一个黑色的磨盘浮现而出,道道毁灭之意在磨盘之上浮现,大破灭磨盘,一股破灭万物的气息浩荡而出,气息所过之处,天地在不断死去,万物在不断的死去,一股股的破败之意向四面八方传递而去。 眼见大破灭磨盘显现而出,白骨兽爪之上惨白色的光芒大盛,受到白骨兽爪吸引,大破灭磨盘向着白骨兽爪快速的冲击而去,磨盘所过之处,时间崩灭,空间坍塌,一切化作了无,白骨兽爪与大破灭磨盘碰撞之间无声无息,有的只有白骨兽爪不断晃动的影像,受到破灭之意冲击,白骨兽爪不断的晃动,好像即将要散裂开来,大地上,骸骨不断震动,无尽的生机释放而出被白骨兽爪吸引以此来对抗大破灭磨盘。 然而大破灭磨盘与大地地脉相连,不断的勾动大地地脉之力源源不断的补充着消耗,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骨兽爪上的光芒开始有些暗淡起来,虽然很慢,但若是没有外力相助想来此次碰撞会以白骨兽爪的失败告终,到时这峡谷内的万千骸骨会再次被磨灭一切生机打会原形。 正文 第三十章 白骨巨兽 白骨兽爪与大破灭磨盘不断的碰撞间毁灭之息震荡,眼见白骨兽爪在大破灭磨盘的攻势下即将再次断裂开来,一道少年人影缓缓的在一旁显现而出,少年略有忌惮的看了看一眼大破灭磨盘,随后只见少年手捻法诀,沟通地脉之力,施展法术开始逆转地脉之力,受到少年法术干扰一时间被大破灭磨盘所引动开来的地脉之力开始逆行,为了防止地脉之力再次被引动,少年将地脉之力向着峡谷外引去,眼见地脉之力逆流,大破灭磨盘开始出现后力不济之像,隐隐有着溃散之势,见到大破灭磨盘攻势开始显现出颓废之像,白骨兽爪抓住机会快速的向着大破灭磨盘攻去。 少年手捻法诀,反掌之间,恢弘气劲向着大破灭磨盘打去,受到少年与白骨兽爪的夹击大破灭磨盘开始出现崩裂之兆,道道裂痕在大破灭磨盘之上不断的出现,一道道的裂痕之上不断的散发出毁灭之意,重霄而出的毁灭之意肆虐而出,峡谷周围,天地一时间被无尽毁灭之意包围,瞬间四周时空崩裂,磨盘,兽爪与少年瞬间被卷入了混混沌沌的混沌空间之内,空间混沌,四周无天无地,无生无死,无万物生灵,站立在混沌空间内白骨悬浮,兽爪横空,而少年站在一旁真元快速运转以此来抗衡混沌空间之内的消融之危,纵使几乎达至人世巅峰,但终是难以抗衡混沌空间消融之危。 察觉到身边的少年陷入危机之中,白骨兽爪之上光芒大盛,轰!道道轰鸣之音在混沌空间之中的白骨之上响起,无数的白骨不断的震动而起,之后白骨向着兽爪飞去,一段段白骨接触到兽爪之后开始不断的重组,不断重组的白骨上一只高越万丈的白骨巨兽庞然而立,巨兽头生双角,背生双翅,正是昔日纵身天地的一代妖帝尸骨,炙天之兽,纵使身死数万载依旧拥有着镇古压今的庞然威势,冲宵的气势冲荡着这方混沌空间,混沌空间不断的激荡隐隐有着破灭之像,身旁少年看着白骨巨兽的身姿眼中毫不掩饰的出现狂热之色,纵使自己几近人世之巅,终究尚有一线之隔,而这一线之隔便是天差地远。 白骨巨兽屹立在混沌空间之内,白骨头颅平视眼前磨盘,头上双角黑色光芒流转,隐隐之间好像要将此方混沌空间捅破,尽显其威势,大破灭磨盘不断转动,然而磨盘之上裂痕不断扩大一丝微不可查的停顿之像显现,白骨巨兽察觉一丝停顿之势,瞬间抓住机会,头上黑色光芒冲出,无声无息间击中大破灭磨盘,受到白骨巨兽攻击大破灭磨盘的转动瞬间停止,阵阵龙吟之声自磨盘之内传出来,龙吟凄冽哀嚎,磨盘之上不断有碎片崩落而下,看着眼前即将崩裂的大破灭磨盘,白骨巨兽未曾有丝毫的松懈之色,八万载的镇压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清楚眼前之物究竟有着何等威势,不然自己早就破封而出,找回失落的神魂与血肉,又岂会以白骨之姿苟延残喘至今。 龙吟阵阵,哀嚎不休,大破灭磨盘开始不断的崩塌,一旁少年稍稍松了一口气,此时不过几个刹那的时间自己身上真元已消耗小半,在过一会若没有从这方混沌空间出去怕是自己将会被同化在其中,至于身边白骨巨兽的庇佑,少年并没有把握,然而还未在少年将这口气松完,一股浩大厚重的力量自外界传递开来,地脉之力,本已经被打断的地脉之力再次被传递过来,得到地脉之力的补充,大破灭磨盘之上的裂痕开始渐渐停止扩大,并开始自主修复起来。 看到眼前状况少年震惊万分“怎会这样?” 察觉道少年的震惊,白骨巨兽苍老的声音传来“昔日,青古道人以八凶正反锁神阵将老夫困于此,并不断的炼化老夫肉身与神魂,此阵上接天脉之轻灵,下引地脉之厚重,若想破此阵除非能将天地二脉隔绝开来,不然纵使一时将其中一脉之力隔绝,不久后便会顺着另一脉再次引渡过来,再次将两方阵势补全,而且,此阵与整个青古道宗相连,若想将此阵破开,除非整个青古道宗破灭方可有机会,若非不久前,天脉封势出现了一丝破绽,老夫今日也无法再现完整身姿。” “那我所做不是无用之功?”听闻身边白骨巨兽所言,少年皱眉问道。 “非是无用,只是不能破阵而出,但老夫在阵中却不会受到限制。”平静的话语再次传来,此时已经重组巨兽之姿,虽无法再现昔日辉煌,但是却也非凡俗可比,自己数万年的心愿也有了完成的机会,看着眼前重组而现的大破灭磨盘,白骨巨兽周身之上再次浮现出一层恢弘的法力,嚣狂霸道之感充斥着整个混沌空间,察觉到白骨巨兽的动作,大破灭磨盘源源不断的接引地脉之力,帝渊之内地脉之力被不断的接引而出,受到大破灭磨盘接引地脉之力影响,镇妖桩顿时光芒大盛,百丈虚影显现钉住不断流失的地脉之力,以保证镇妖桩内的安全不失,察觉到镇妖桩异动,元海等人登时警惕起四周,防止此时有妖魔趁虚而入。 混沌空间内,随着接引而来的地脉之力不断的被吞吸而入,大破灭磨盘威势更甚,轰!的一声,大破灭磨盘向着白骨巨兽狠狠撞去,无尽破灭之意袭来,白骨巨兽平淡的看着眼前袭来的磨盘,周身光芒耀眼无比,举爪向着大破灭磨盘抓去,骨爪无视距离瞬间将大破灭磨盘抓于手上,大破灭磨盘察觉被抓,疯狂的旋转起来,破灭之意不断流转而出想要将控制自己的巨爪磨灭,然而,巨爪之上玉色光芒流转不朽不坏之意不断的闪现,任由大破灭磨盘如何磨灭也不见有丝毫的破损之像,白骨巨兽看着面前磨盘,周身光芒不断向着骨爪汇聚而去,好似察觉到白骨巨兽的意图,大破灭磨盘震动不已妄图摆脱骨爪控制,然而骨爪无视时空将大破灭磨盘牢牢掌控于手,随着手中光芒亮至顶点之时,白骨巨兽巨爪用力间竟将大破灭磨盘生生捏碎开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八首龙兽 碎裂的磨盘四散而落,八黑八白十六条雷龙自散落的碎片中狰狞咆哮而出,龙身之上满身伤痕,黑色的血液不止的自龙身上流淌而出,碎裂的鳞片随着雷龙的转动间不断的被剥落下来,狰狞的龙眼满是暴虐之色,疯狂,凶狠,十六双狰狞的龙眼凶残的盯着白骨巨兽,杀气四散间使得整个混沌空间不断的震荡起来。 “吼!”咆哮而出的龙吟,愤怒,癫狂,毁灭的意志不断的在混沌空间激荡,龙身冲天而上,轰轰轰,疯狂的撞击声响起,十六条雷龙疯狂的相互撞击起来,嘭嘭嘭,一条条雷龙被撞的四分五裂,四散的龙尸,散落的龙血布满着整个混沌空间,眼见雷龙如此疯狂,一旁少年满是不解的看向身边白骨巨兽,然而少年发现面前的白骨巨兽神情非但没有变得松懈反而充满了无尽的压抑之感,仿佛在警惕一名大敌的出现,察觉到身边少年神色,巨兽神色平静的看来过来,骨爪向着混沌空间抓去,坚硬的骨爪强行撕裂开混沌空间,不待少年反应过来,在回神已被送出混沌空间的,恍惚间,少年仿佛看见一头盖世凶兽自尸骸之中爬出,看着被摧毁殆尽的峡谷,少年此时也只能祈祷白骨巨兽能够打赢,轻声叹息一声,察觉到独孤独到来的少年眉头一皱,身影瞬间消散。“现在还不是见你的时候。”一声轻语响起。 混沌空间内,无尽破败之气自散落的龙尸之上暴窜而出,破败之气在混沌空间上方缓缓的形成一条八首四爪十六尾的虚影,虚影一成型散落四周的龙尸好似受到了召唤一般疯狂的向着虚影冲去,白骨巨兽看着面前万丈虚影召唤龙尸塑造身躯并没有进行阻止,或者说此时自己无法去阻止,察觉到周身之上那显现而出的十六条地脉之力所锻造出来的锁链,将自己牢牢的禁锢在原地,白骨巨兽此时是有心无力,吼吼吼,狂暴的兽吼声自虚影中传出,龙头缓缓的自其上显现而出,黑色的龙头,白色的龙眼,额头上生有三角,鼻后更有一角狰狞斜指向天,八条龙首刚一出现便将目光死死的盯着白骨巨兽,无有瞳孔的白色龙眼显得分外渗人,然而白骨巨兽只是平静与其对望静等接下来的大战。 缓缓的无数的龙尸被碎成粉末填补进虚影之中,很快便将龙身修复完毕,四爪之上各生有八指,道道黑色的雷霆在其上缠绕,雷霆如同火焰般在四爪上燃烧着,四周的混沌空间在雷霆火焰的燃烧下开始不断的波动起来,十六条龙尾不断的盘旋着,每一次的甩动都会有碎裂之像出现在混沌空间之内,仅仅只是随意的摆动着,四周的混沌空间便有些承受不住的样子,身躯组成完成的八首龙兽轻轻一吼,受到吼声召唤,缠绕在白骨巨兽上的十六条地脉之力所化成的锁链迅速的向着八首龙兽冲去。 地脉之力没入体内,八首龙兽身上顿时冒出冲天的气势,无尽的雷霆在龙身之上不断的洒落而出,在混沌的空间内不断的炸裂开来,一个个的小空间被雷霆冲击下开辟出来,小空间不断的开辟又不断的被暴躁的雷霆毁灭,无数的破败之意产生冲入混沌空间之内,而后又被八首龙兽吸入体内增强着自身能为。 白骨巨兽看着眼前八首龙兽莫名的感叹道“青古道人为了老夫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身死前将天地交感所生的破败之力化作锁链,哈哈,不愧是老夫此生唯一的大敌。” 破败之力,长生真人身死之前天地会受到感应,冥冥中便会降下破败之力将超出自身掌控的存在抹杀掉,当长生真人死后这缕破败之力便会化作无限的生机惠泽一方,而青古道人在死前不知用何种方法将这缕破败之力留存下来,被放入八凶正方锁神阵中用来防止白骨巨兽有朝一日挣脱锁链而出,纵使长生真人都会伤在这缕破败之力下更何况一个早已死去数万年的存在,纵使昔日长生不死然而现在却只是苟延残喘不复昔日辉煌。 面前的八首龙兽无尽的破败之力缠绕,道道毁灭雷霆激荡而出,此时纵使是长生真人临世八首龙兽也能一搏,震天的一声吼叫,掀开新一轮的征战,此时的八首龙兽已经将破败之力发挥到最大的威力,若自己一不小心怕是会被其消融殆尽。 “心愿未了,老夫还不能消散天地。”苍老的声音自白骨之中缓缓的传出,显示出了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不平静。 看着自己对面的八首龙兽,白骨巨兽周身之上光芒大盛,玉色之光将整个身躯包裹住,然后,血肉,内脏,皮毛,鳞甲不断的蔓延生长出来,很快,雄壮的身躯再次出现在混沌空间内,时隔八万年的时光,昔日动乱天地,征战八方的绝世凶妖再次显现出完整的身姿,炙天之兽再现人世。 周身之上火焰围绕,双翼之上不断的有着火红色的磷光洒落,远超先前十数倍的气势自身上浮现出来,混沌空间之内不断的震荡起来,虽然依旧未曾达至巅峰,但其凶威盖世傲视古今。 “吼!”吼声啸天,八首龙兽见到白骨巨兽转瞬之间血肉重生,咆哮一声便向着显现过去之姿的炙天之兽冲杀而去,眼见八首龙兽冲杀而来,万丈巨兽缓缓转化成人姿,人影身形挺拔,英姿勃发,单手一握一杆三万丈之长的巨抢被握于手上,看着冲杀而来的凶兽,手中长枪抖动间向着龙首刺杀而去,瞬间八条枪影刺向龙兽八首,八首受到攻击,龙兽口吐破败之息瞬间将面前枪影消散而去,然而虚影好破,长枪难躲,瞬间一个龙首便被刺爆开来,然而受到混沌空间之内的破败之力与地脉之力的补充,龙首瞬间又恢复起来向着炙天兽杀去。 无视攻身而来的长枪,八首龙兽向着面前之人咬去,八首八口向着炙天兽身体咬去,瞬间便将炙天兽禁锢起来,十六条龙尾缠绕将炙天兽牢牢地禁锢起来,八条龙首不断的吞吸起来,炙天兽身上的气息受到八首龙兽的吞吸开始不断的减弱起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妖心界杀 炙天兽受到八首龙兽的禁锢,体内的妖元竟然被不断的吞吸进入八首龙兽的体内,八首龙兽的气息开始不断的壮大起来,而炙天兽的气息开始不断的减弱,看着八首龙兽吞吸自己的妖元,炙天兽却是不管不问任由吸取,很快炙天兽身上血肉开始消散,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显现出来白骨,白骨之上玉色渐渐消退,惨白之色慢慢浮现而出,炙天兽身上的生机开始不断的消退起来,想来再过几个刹那炙天兽身上的生机消散殆尽之时便会被打回原形,眼见自己体内生机即将消失殆尽,炙天兽缓缓的道“妖心七杀之神杀。” 话语一落,只见面前八首龙兽吞吸之势顿时一止,紧接着便是一阵阵轰鸣之声自八首龙兽眉心之处响起,随后八道细微的光芒自八首龙兽眉心之处缓缓的冒出,在之后八首龙兽慢慢的开始涣散起来,无声无息间八首龙兽便自炙天兽的身上消散开来,平静的看着消散的八首龙兽,炙天兽周身之上吸力浮现,先前被八首龙兽吞吸而去的妖元与生机再次被炙天兽收回体内,血肉开始重演。 “可惜了,若是与吾厮杀,也许吾会战败,但当你选择吞噬吾之妖元与生机,便注定了败亡,终究只是死物,纵使拥有莫大的力量依旧无法完全发挥而出。”看着四散的破败之力炙天兽漠然道,踏足长生之后,炙天兽的全身妖元便与的自己的意志合二为一,不论在何方,炙天兽都能够通过意念来控制妖元发出攻击,八首龙兽吞噬自己的妖元无异于将自己的命门交于炙天兽手上,而妖心七杀中的神杀更是一种能够击杀万物神魂的攻击,八首龙兽虽然因为是阵法所创而出的守阵凶兽无有魂魄,但却有神,神杀之式瞬间自里向外将其神击杀。 轻声一叹,炙天兽便要离开混沌空间之内,然而炙天兽在要离开混沌空间时却发现混沌空间之内与人世之间接轨的壁垒瞬间增强的近百倍,以至于此时的炙天兽竟然无法快速离开混沌空间,炙天兽回头看着四散的破败之力发现,本应是毁灭万物的破败之力竟然转化成生机之力不断的增强与修复着混沌空间内的一切,登时炙天兽脸色有些铁青起来,如果任由生机之力不断的增强空间壁垒到最后这方小小的空间恐怕会化成一方囚笼,而自己怕是会永远的被囚禁再次。 “青古道人。”愤怒的嘶喊之声响彻整个混沌空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受到了青古道人的算计,必须在两方空间联系被打断前破开束缚,不然自己纵使在空间联系打断的下一瞬重新进入人世,怕是都晚了,混沌空间之内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一瞬也许之时一瞬,也可能时千万年,到时不仅自己无法完成心愿,怕是自己一踏入人世便会化为飞灰,毕竟自己早已死去数万年,青古道人又不断的以八凶正反炼神大阵不断的炼化自己,此时自己尸骨上的执念已经接近消散,一旦离开混沌空间后,若是时间早已过去数万年,自己便会被无尽时间之力加身,到时千万年如一瞬,瞬间就会将自己化作飞灰,而且这样还能防止自己复活,到时自己的神魂怕是早就被彻底的炼化殆尽。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青古道人,好狠辣的计策,不过吾可不会束手就戮。”狰狞的狂笑之声自炙天兽口中传出,好似回到了八万年前,一人一妖不断斗法的时刻,明明已经是亡躯,然而此时的炙天兽却感到了一股热血沸腾之感,双眼猩红,好像进入的发狂状态一般,癫狂的妖,噬血的妖,大嘴一张,吞纳混沌空间之中无尽的混沌之气,手中长枪高举,疯狂之态尽显。 “妖心七杀之界杀。”话一落,长枪之上破灭之意不断流转而出,盖世凶妖,黑发不断的舞动,狂暴的神情,举起手中长枪向着空间壁垒之处攻杀而去,长枪所过之处,一个个小小的世界不断的被创造而出,其中,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俱全,然而下一刻又不断的被毁灭殆尽,界杀,本是炙天兽为破灭一界所创之杀,枪出界灭,无上攻杀之招此时便要冲破空间壁垒的阻隔让即将被囚禁在混沌空间之内的盖世凶妖再回人间。 “吾还有心愿未了啊。”轻声的自语,到了最后成了震天的大吼,枪与壁垒的碰撞,两者都开始有裂痕不断的产生,看着手中长枪炙天兽眼漏癫狂之色“妖绝,帮我,再帮我一次啊。”轻声的话语是命令,更是哀求,哀求这柄为自己征战一生的最亲密的同伴最后在助自己一次。 妖绝长枪感应到身边的妖的命令与哀求,顿时光芒大盛,猩红的耀光照射着整个混沌空间,之后妖绝长枪瞬间化为飞灰,飞灰中一柄通体猩红的长枪虚影显现而出,长枪舞动,界杀之招再出,好似昔日场景再现,妖绝之上万千妖影显现而出,昔日随着征战人妖两界的部众在这终式之上一一浮现而出,妖影汇入长枪之上,为了效忠的妖,跨越时间的阻隔受到妖绝感召,曾经的妖魂在混沌空间内显现进上最后的忠诚。 看着面前妖魂,炙天兽哈哈大笑,眼中无喜无悲,有的只是笑,痛到了深处早已不知何是喜何是悲,如此那便笑吧,癫狂的笑声回荡在混沌空间内,笑声中,妖绝长枪最后的一击汇聚万千妖魂之力击中空间壁垒,稍一停顿,妖绝长枪便将壁垒洞穿。 妖绝长枪虚影悬浮在空中,慢慢的不断的散落,一点点的化作飞灰,飞灰中炙天兽看见昔日的部署们在看着自己,沉默平静的氛围不断弥漫,看着飞灰中的部署,长枪,炙天兽轻轻一笑,好似回到的昔日出征之时。 “等我。”淡笑着说出的话语,代表着此身最后的心愿,黄泉路上希望与你们同行。 道宗,囚笼之地,暗淡的炙天兽神魂在这一刻好似更加暗淡了起来,最后的心愿只剩下最后的赌约,一场八万年前定下的赌约,吾心不甘,不仅是为自己,更为昔日愿意追随与我身边的妖。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八万年前 空间壁垒有如玻璃般不断的破裂然后散落开来,炙天兽看着面前剥落的空间壁垒碎片,无言站立在一旁,良久,炙天兽方迈动脚步向着人世走去,莫名的心中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炙天兽突然一抬头,混沌空间上浮现出一道裂缝,紧接着一道恢弘的剑光划破时空而来,察觉到剑光上熟悉的气息,炙天兽癫狂大吼道“青古道人。” 八万年前,随着妖帝炙天兽被青古道人于天山山脉镇杀,这场绵延近千年的人妖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然而妖帝虽死,但其神魂不灭,肉身不腐,为防止妖帝复活归来,青古道人在天山之上布下大阵,欲要借着大阵之力磨灭其神魂,消融其肉身,甚至于,青古道人亲自坐镇于天都殿内,日夜不停的催动阵法炼化妖帝神魂与肉身。 天都殿不断的晃动,道道裂痕在大殿四周浮现而出,被镇压在道宗深处的凶妖神魂不断的冲击着道宗封印,想要突破大阵的阻隔再临人间,然而,盘膝坐在大殿内的青古道人平静的看了一眼裂痕,大殿上的,裂痕便消失不见,晃动也停止下来。 “咳咳,咳。”沉重的咳嗽声在逐渐恢复到平静的天都殿内响起,青古道人看着面前逐渐开始熄灭的长明灯,微弱的灯焰上映照出自己憔悴苍老的面庞,逐渐消瘦的身材,散乱枯槁的白发,未曾修剪而打结的胡须,浑浊的双眼,种种迹象表明了自己已进入油尽灯枯的状态,想当初是何等意气风发,而现在那个曾经逍遥天地的青古道人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在等死的糟老头。 “青古道人。”一声突兀的话语响彻在大殿上,一道虚影缓缓的自面前长明灯灯焰上浮现出来,妖帝炙天兽将自身神魂之力强行传递出一丝进入天都殿内。 看着眼前火焰上的神魂青古道人笑道“何事。”如同老友在互相打招呼一般。 “放我出去,助我复活,我为你解开命杀之伤。”看着眼前苍老的不像话的青古道人,妖帝炙天兽神魂神色复杂的道,任谁也想不到眼前之人会是超脱天地束缚的长生真人,作为长生不死者又岂是那么好杀,纵使身死任由一线机会复活归来,若能得到同辈相助复活的机会会更大。 “不需要了。”微一摇头青古道人呵呵笑道。 “命杀之招我若不解,你活不过三年。”炙天兽神魂再次开口道,青古道人虽然将妖帝镇杀,但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当时青古道人已经是重伤垂死,最后妖帝更是燃尽寿元动用命杀之招附着在青古道人寿命之上,斩断青古道人的寿元,并不断蚕食,否则自其长生真人的修为又何以至此地步,命杀之招杀的便是寿命,不过长生真人寿元无尽,只要解除命杀之招青古道人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不待青古道人回答炙天兽神魂再次道“你若担心吾再次攻伐人族,吾可立誓此身从此不在踏入东荒半步。”说完便看着青古道人静等答复。 稍微一沉默后,青古道人缓缓的道“千年征战,需要答案。”是的,需要一个答案,不仅是对自已的更是对他人的,千年的岁月葬送了太多,亲人,友人,弟子,尽皆战死,自己要为他们寻到一个答案,纵使不在长生。 “哈哈哈。”一声声的笑声自青古道人口中传出,很平淡,但又充满了一股悲切之感,一个人的长生,若这便是长生的代价,我愿用这长生换你们一日把酒言欢。 听到青古道人笑声,炙天兽神魂神色怅然,答案,一个答案吗,也许这便是答案,但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啊! “回去吧。”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神魂,青古道人轻声道,随着青古道人话语落下,炙天兽神魂缓缓的消散。 “答案吗?这不是我要的答案,青古道人,久远的未来会有人为我找到答案,那时我要你与你的后辈付出代价。”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久远后未来的画面妖帝神魂的声音传来。 “答案,从来都没有答案,有的只是执着,万载之后自有人平定一切。”青古道人呢喃的道,是赌约,亦是断言,久远的未来终有人结束这场恩怨。 “不过,此时吾要你接下这一剑,此生最后的一剑。”话毕,青古道人缓缓的站起身来,虚无缥缈的气息在周身流转,眼中万物轮回,星辰幻灭,天地崩坏,种种景象一一显现而出,数万年的时光在青古道人眼中划过,最终定格在炙天兽肉身即将跨出空间壁垒的那一刻,真元运转,青古道人缓缓抽出配剑瀚海云天,瀚海云天轻轻划动,无声无息间庞然剑气洞穿时间,向着未来斩去,巅峰的剑,无声无息的杀招,誓要斩去未来祸乱之源。 剑气所过,时空尽皆退避,缥缈的剑气,绝杀之招,炙天兽眼见杀招临身,妖元爆冲而出,然而,剑气缥缈,好似存在于另一个时空,无视妖元直接杀向炙天兽,妖心七杀之界杀,界杀之枪穿过时空阻隔击向缥缈之剑,枪剑相交,真元与妖元的碰撞,咚咚咚,炙天兽被缥缈剑气不断击退,一步一震荡,一步一流血,身体之上裂痕满布,全身之上血液不断喷溅而出。 嘭,稍一僵持,缥缈剑气强势击穿界杀之枪向着炙天兽逼杀而来,然而就在炙天兽逼命之刻,道宗囚笼之地内,炙天兽神魂感应到自身尸骨即将被毁灭,瞬间大吼起来,伴随着疯狂的吼声,炙天兽神魂身上黑芒大盛强行撑开周身上的锁链束缚,无尽的神魂之力顺着大阵的破绽冲出,随后浩荡的神魂之力顺着尸骨与神魂的联系降临自混沌空间内的炙天兽尸骨之上,受到神魂之力加身,炙天兽身上再起变化,英姿勃发的青年,蓬勃的生机,高昂的战意,看着这时隔八万年再现的绝式,炙天兽嗜血之意尽显,界杀之式再现,破界之枪,摆脱时空束缚向着缥缈之剑点杀而去,枪剑再次相交,僵持的一会,缥缈剑气终是被界杀之枪击散,消失于无形。 “噗!”拄枪屹立,口中鲜血慢慢的流出。“哈哈哈,青古道人,这次是我赢了。” 炙天兽缓缓的向着混沌空间壁垒之处走去,走的很慢也很坚定。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半人半妖 八万年前,天都殿内,双眼之上显现出炙天兽击穿缥缈剑气的景色,轻声叹息,终究无法阻止劫禍发生。 青古道人缓缓的坐下,周身之上破败之力凝聚,穿越时空之剑最终耗尽了仅剩的寿元,坐在大殿内的青古道人溘然长逝,天山上,道钟长鸣,声声哀切,听到道钟哀鸣,天山之上为之一静,随之便被无尽悲意笼罩,没有哭声亦没有喊声,无声无息间为长者送葬。 再次回到峡谷,望着眼前化为平地的峡谷,炙天兽妖元运转间峡谷再次恢复原状,而独孤独此时距离峡谷已经不远了,峡谷外,独孤独感应到体内的悸动更加的强烈,快速的向着峡谷内走去,心中的悸动告诉自己峡谷内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峡谷内,炙天兽看着走入峡谷的独孤独神色平静,而对面独孤独看着面前的青年发觉体内的悸动十分的强烈,眼前这人便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答案吗? “你很惊讶。”炙天兽看着沉默的独孤独轻声道。 看着炙天兽,独孤独点点头疑惑道“对,我很惊讶,为何我会在你身上感到召唤?” “你没发觉,还是不想承认。”炙天兽看着独孤独道。 “承认?”微微一愣独孤独莫名的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此时已经不能说是手了,而是爪,五指分立满是鳞片,淡淡的黑色光泽自上面流转而过,轻轻抚摸着额头,两根黑色的犄角冲天而立,周身之上更有妖纹缠绕,发觉自身变化独孤独默然无语,良久看着炙天兽干涩道“你是妖?” “妖,是,我是妖。”炙天兽干脆利落的答道。 “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妖独孤独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受到召唤,又为何要揭开自己刻意遗忘的身份。 “因为你是妖,更因为你是我的后代,我要你为我找到一个答案。”炙天兽道。 “后代?答案?”独孤独满心疑惑。 “吾天生天养,自诞生起吾便以炙天为姓,以兽为名,八万年前,吾成就长生不死之身,天下万妖尊我为帝,你的身上有着我的血脉,妖族帝血。”炙天兽道。 “炙天兽,妖帝。”此时的独孤独自然明白眼前的妖便是八万年前被道宗祖师镇杀的一代妖帝,不由得独孤独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织云秀,应该是炙天云秀吧。 看着不语的独孤独,炙天兽接着道“我要你为我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迟了八万年的答案,八万年前,天地动荡不休,西荒大地不断的崩裂,为求生存我率领西荒妖族撕开两界界关踏入东荒征战大地八方,那时我所过之处无有能阻者,无数人族臣服在我脚下助我攻占东荒大地,直到青古道人出世,率领人族诸多宗门帝国与我抗衡,我与他七战七平,直到天山之战,人族不息以自身亿万将士为诱饵布下大阵,将两族将士不分敌我的尽数诛杀,我因受到大阵压制而饮恨青古道人之手,而现在,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我面对昔日同袍的答案。” “什么答案?”独孤独疑惑道。 “青古道宗覆灭。”炙天兽一字一顿道,纵使八万年前的敌人都已逝去,然而这流传了八万年的执念却还是未曾消减,若不是八万年前,青古道人布下大阵我妖族儿郎岂会尽数埋骨于此,想到这炙天兽神色有些复杂,八万年前的人族纵使知道天山一役是诱饵,十死无生的局面依旧慷慨赴死,未曾有人逃脱,炙天兽甚至还记得,大阵发动时不少人族为防止妖族逃脱不息紧抱对手身躯与其被吸入大阵中,纵使是现在,帝渊大地之下亦是有不少尸骸依旧紧紧搂抱在一起。 “我做不到。”独孤独神色复杂道。 “你是妖,终究也只是妖,终有一日你身边的人会发觉,那时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杀你,只因为你是妖。”炙天兽道。 “不,我是人。”说着独孤独双手抓住头上两根长角,双手用力间将头上双角掰断,痛入骨髓的疼痛之感席卷全身,独孤独身子弓起,接着便跌到了地上,颤抖的身躯看着眼前的炙天兽的“你看,现在我是人了。” 看着掰断双角身躯不断颤抖还向自己说自己是人的独孤独,炙天兽沉默一对,炙天兽明白此时的独孤独想让自己放过他,他舍不得一切,亲情,友情,师徒情,一切的一切他都舍不得,所以他宁可忍受这般剧痛,也只是希望眼前的妖能够放过自己,是的放过自己,没想过反抗,因为无力,更因为不能,他怕被人见到此时的模样,他怕被别人说自己是妖,所以只能祈求,祈求眼前的妖一丝微不足道的怜悯。 “为何不愿承认你是妖?”在独孤独的眼神中,炙天兽看到了恐慌,杀机,祈求,种种不一的神情,唯独没有听到自己是妖的喜悦,炙天兽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但是并没有,此时的自己很平静,平静的看着倒在地上颤抖的独孤独,平静的抚摸着独孤独头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平静抹去独孤独心中的恐慌。 “好,你是人。”炙天兽看着独孤独平静而又缓慢的道。 听闻炙天兽的话语,独孤独神色疑惑的看着炙天兽,不理独孤独的疑惑炙天兽伸手凝聚出一个六面晶体道“拿着它,有朝一日若是你身份泄露,捏碎它,它会带你到我这。” “我不需要。”独孤独看着炙天兽拒绝道。 “拿着它,那一日你会需要它。”双眼之上迷蒙之色显现,好似看到了不就得未来。 听到炙天兽的话语,独孤独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六面晶体,再回神是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血河边上,独孤独身影消失后,少年出现在炙天兽身旁道“覆灭道宗,你不怕我断绝与你的交易。” “你不会。”炙天兽平静道。 “哦,你很自信。”少年嘲讽道。 “你太贪,我给你的是你最想要的,而独孤独现在还对你造不成威胁。”望着独孤独消失的地方炙天兽缓缓的回答着少年的问题。 “哼,独孤独的命暂且留下,我不希望交易出现意外。”少年冷哼道。 少年消失后炙天兽自语道“不仅如此,还因为吾还为消散天地间,你还在忌惮我不是吗?” “唔,上好的骨头,可以为小家伙打造一柄好枪。”微微称量了一下独孤独带来的骨棒道。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陈云醒来 陈云在失去意识后便来到一个特殊的空间内,昏暗,阴沉,四周更是能感觉到一股股汹涌的杀机,双眼眯起,陈云向着空间深处看去,那里好像有着什么东西,随着陈云集中注意力,空间深处慢慢浮现出一柄万丈巨剑,巨剑无锋,周遭更是被一股至凶至恶之力缠绕,让人充满了不详的预感,陡然间,昏暗空间内出现一股猩红的气流,陈云在气流上感到一股杀意,杀意气流刚一出现,巨剑变开始发出一股吸力将杀意气流吸附过去,杀意气流临身,慢慢的覆盖住巨剑剑锋,紧接着杀意气流便没入巨剑剑锋中,而剑锋好似受到淬炼一般微不可查的变得锋利了一些,恍惚间陈云好似看到了巨剑横天屠戮人间的场景,还不待陈云仔细观看便感到一股无法阻挡的推力将自己驱逐出去,而此时陈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出现在巨剑之下。“父亲?” 镇妖桩内陈云的一声轻语惊动了守在一旁的噬火兽,见到陈云有苏醒的迹象,噬火兽立刻大叫呼唤将旬两人,听到洞中噬火兽大叫,将旬先是一愣,紧接着对一旁听到噬火兽声音站起来的凰灵儿道“大哥有变化了。” 听闻将旬的话,凰灵儿立马向山洞跑去,边跑边对着将旬道“今天的修炼先停下。” 山洞中,将旬立马对噬火兽询问道“小噬,大哥怎么样了?”一旁凰灵儿紧张的看着噬火兽生怕噬火兽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现在陈云这样凰灵儿就已经很愧疚了,若在出现什么事,凰灵儿还不愧疚死了。 “吼吼。”接连不断的吼声自噬火兽口中传出,一旁将旬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的点头,最后将旬轻轻吐了一口气。“怎么样?怎么样?陈云他没事吧。”看到将旬与噬火兽讨论完毕凰灵儿紧张兮兮的赶忙问道,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见凰灵儿如此紧张陈云将旬也没心情去戏弄凰灵儿,虽然依旧有些埋怨凰灵儿将寻宝鸟交给大哥,已至陈云身受重创,但这两日来凰灵儿对大哥的愧疚将旬可是都看在眼里,便道“小噬说大哥有醒来的迹象。” “真的?”凰灵儿睁大双眼看着将旬有些不确定的道,毕竟,刚发现陈云的时候是自己诊断的陈云无事,结果第二天陈云的气息就差点消失,当时将旬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凰灵儿毫不怀疑若不是陈云还有气息将旬便要与自己拼命,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幸好陈云命硬熬了过来,不然两人怕是要来一场生死斗了,现在的凰灵儿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 看着凰灵儿将旬再次肯定道“嗯,小噬是这么说的。” “太好了!”凰灵儿欣喜道,边说着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嗯。”陈云轻声的一声立马引起了凰灵儿与将旬两人的注意,看到陈云苏醒的迹象,凰灵儿与将旬两人立马跑到陈云身边,紧张兮兮的注视着陈云。 苏醒的陈云,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睑的是将旬与凰灵儿两人紧张兮兮的神情,微微有一些困惑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陈云便立刻对着将旬与凰灵儿两人安慰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大哥你没事了”将旬有些担忧的问道。 “对啊,对啊,身上哪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给我说,我给你诊治诊治。”一旁凰灵儿同样有些忧虑道。 “没事了,放心。”说着陈云便坐起身子来,除了有些无力外陈云没有感觉有其他不适之感,甚至于,陈云发现自身的修为竟然向前更进一步,这算不算因祸得福,想到这,陈云不由自嘲一笑。 “你还刚醒过来,先别起身,躺下继续休息,我去给你那点吃的。”看着陈云要起身,凰灵儿阻拦道,说完便领着噬火兽向外走去,将空间留给陈云与将旬,想来陈云刚刚苏醒将旬有许多话要说。 看到凰灵儿走了出去,将旬对着陈云道“大哥,凰灵儿说的对,你还是先躺下休息吧!” “嗯。”轻声回道将旬的话,陈云看了看将旬唯一皱眉道“我给你寻的花丢了?”见到将旬还未突破陈云猜测花怕是丢了。 “没丢,在我这。”将旬道,本来要将旬都准备服用醉心兰了,但察觉陈云气息变的微弱后,将旬便心神不宁起来,完全没法突破,而凰灵儿自觉理亏便将整株醉心兰交给将旬保管,这两日将旬一直让凰灵儿帮助自己平定心神,凰灵儿自知理亏倒也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将自己所知道的凝神的方法甚至功法都交给将旬,可惜效果不大,而此时见到陈云苏醒过来,将旬心中突然平静了下来,心知此时应是最好的突破时机,不过,将旬知道陈云刚醒来怕是有许多事情要询问便压下突破的**,准备与陈云聊完在做突破,虽会错过最好时机,但人比修为更重要。 “既然有,那边出去突破。”看出此时是将旬突破最好的时机陈云平静道。 “可是,大哥” “出去。”不待将旬说完陈云便打断道。 “哦,我知道了,大哥你别生气,刚醒过来,气大伤身。”看到陈云坚持自己出去突破修为,将旬怕陈云动气便立刻答应下来。 “让凰灵儿进来吧。”看出将旬有些担忧自己的状况,陈云便让将旬将凰灵儿叫来好安他的心。 “好,大哥稍等,我这就叫凰灵儿进来。”听到陈云的话将旬立马答道,此时陈云刚苏醒,将旬真不敢让陈云自己一人待着,若是陈云出了什么是,将旬自己还不后悔死,因此听到陈云让自己将凰灵儿叫来的时候将旬微微松了一口气。 洞口处,将旬看着凰灵儿道“凰灵儿,大哥叫你进入。” “唉,叫我?”正坐在一旁大石上逗弄噬火兽的凰灵儿听到将旬的话有些诧异的拿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大哥叫你。”将旬点点头道。 “哦。”跳下坐着的大石头,稍稍整理一下衣服,凰灵儿拿起为陈云准备的东西便向着洞内走去。 “看顾好大哥。”将旬对着从身边走过的凰灵儿道。 “放心吧!”脚步稍稍一顿,凰灵儿认真道。 接下来便该是自己突破的时候了,看着凰灵儿的身影将旬默默想到。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心中疑惑 洞中,陈云仰头看着山洞顶部默默的思量着,听闻洞口有脚步声传来,陈云转头向着洞口看去,凰灵儿正在向着洞内走来。 “给,吃点吧。”凰灵儿伸手将手中准备好的东西递给陈云道。 陈云轻轻地点了点头,接过凰灵儿手中的饭菜默默吃了起来,稍微吃了一点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陈云将饭菜放到一旁看着凰灵儿道“我怎么会在这?” 凰灵儿坐在一旁石头上,托着下巴看着陈云道“当然是将旬将你背进山洞的,不然你以为是我将你背进来的啊!”说着凰灵儿看着陈云翻了翻白眼道。 “背进来?从哪背回来的。”听到凰灵儿的话,陈云紧接着问道。 “河边啊,怎么你忘了自己是在小河边昏倒的啊?”看了看陈云,凰灵儿有些疑惑道。 微微一皱眉头,陈云低头想了一下敷衍道“也许吧,记不太清了。”陈云虽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再问,有些事既然过去了那便无需再提免得自寻烦恼。 “将旬的事还要多谢你。”陈云对着凰灵儿感谢道。 听到陈云的话,凰灵儿连忙摆手道“别谢我,让你满身是伤的回来我就已经很愧疚了,你要是再谢我我可受不了,更何况我可是答应你帮你照看好他的。” 见到凰灵儿摆手拒绝自己的道谢陈云也不在意道“我要修复伤势。” “哦,你疗伤吧,我就看着不打扰。”凰灵儿道。 “随你。”陈云道,说完陈云便不管身旁的凰灵儿开始查看自身伤势,虽然感觉自身已经痊愈,但陈云总感觉身体有一些不对劲,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陈云可没有忘记自己昏迷之前可是被狼头妖魔打成重伤,甚至于自己此时应该已经丧命于狼头妖魔之手才对,然而结果却是自己活了下来,不仅没死甚至于陈云感到自己此时的修为更近一步,体内的血液泛起淡淡的光芒,不断的将真元运转至全身强化自己的身体,又不断的吸引天地灵气进入身体转化成真元,每一次的呼吸就会有真元被转化而出,可以说此时的陈云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屏息凝神,陈云开始检查身体的情况,然而,不论陈云如何去查探结果都是正常,不仅如此,陈云的修为再次往前前进一步,全身血液产生一次蜕变,换血之境血液三次蜕变后便可进入炼脏,而陈云竟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一次蜕变,睁开双眼陈云轻吐一口气满眼思索之色,看了看自己对面看着自己的凰灵儿道“没事,不用担心。” “哦,没事就好。”凰灵儿看了看陈云也松了一口气。 起身自床上走下,陈云缓缓的舒展下身体,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自身体上发出,舒展完身体陈云向着凰灵儿道“我去为将旬护法。”说完便朝着山洞外走去。 看到陈云向着山洞外走去,凰灵儿跑到陈云身前阻拦道“你先休息吧,我去为将旬护法。” “无事,我已恢复,况且帝渊之内变数太多我不放心。”说着陈云便继续向着山洞外走去。 见到陈云坚持要为将旬护法,凰灵儿无奈只得更上陈云,看到凰灵儿小心翼翼的样子陈云无奈道“我真的无事。” “不行,你刚刚苏醒过来,应当少费心力。”凰灵儿看着陈云坚持道。 微一叹了一口气,陈云不言只是伸手向着身边一挥,凰灵儿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云的动作,山壁上一道深越一丈多的剑痕缓缓自山壁上浮现,看着眼前的剑痕凰灵儿小嘴张了张,眼里满是震惊之色,面前的剑痕自己也能够打出,但是想着眼前陈云这样如此轻松的做到凰灵儿自问做不到。 “你是怎么做到的?”凰灵儿眨了眨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陈云震惊道,明明几天前还和自己差不多的,现在怎么会远远超过了自己。 “大概算是因祸得福吧。”陈云看着凰灵儿有些苦笑道。 “现在我可以去为将旬护法了吧。”陈云向着凰灵儿问道。 “嗯,哦!”回过神来的凰灵儿立马点头道,见到凰灵儿不再阻拦自己陈云大步朝外走去,凰灵儿紧随着陈云向着外面走去。 洞外,将旬服用醉心兰后盘膝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噬火兽趴在将旬身边警惕的盯着四周,防止四周有任何人来打扰将旬的突破,噬火兽见到陈云两人走出洞来轻声一吼,陈云向着噬火兽轻一点头后便在将旬不远处为将旬护法起来,看着将旬,陈云转头向着凰灵儿问道“能突破吗?” 听到陈云询问凰灵儿回答道“放心,醉心兰的功效远超血兰,一片足够将旬突破了,剩下的应该足够我们炼制两三枚醉心丹了。” “醉心兰?”陈云看着凰灵儿疑惑的问道。 “对啊,是醉心兰,我给你的宝引是用来寻找血兰的,没想到你却把醉心兰给采了回来,不过放心,醉心兰的药效比血兰要好许多,而且醉心兰可以炼制淬炼心脏醉心丹,到时你达到换血圆满服下醉心丹便可以直接突破炼脏之境。”凰灵儿向着陈云解释道。 听到这里陈云算是明白当时狼头妖魔为何对自己有着那么大的杀意,原来是自己斩断了狼头妖魔的道途,要是自己道途被人斩断恐怕自己也会像狼头妖魔一样与人拼命,不死不休,想到这陈云不由苦笑起来,合着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不过再来一次陈云还是会采摘醉心兰,不为别的,只因为醉心兰能帮助将旬突破。 在陈云与凰灵儿谈话间,将旬周身开始散发出吸力,周遭的天地灵气受到将旬的吸引开始想着将旬身体内灌注进来,无数的天地灵气好像乳燕回巢般蜂拥而至,将旬周身的气势开始不断的上涨。 此时将旬不断的运转镇妖拳将冲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引入骨骼中,很快将旬骨骼上开始有点点灵气向外溢出,而随着点点灵气溢出,将旬体内的醉心兰药力受到天地灵气的刺激开始爆发出威力来,将旬骨骼不论是吞食火鱼时储存的元气还是此时引动而来的天地气都开始被醉心兰药力引出,随着醉心兰药力的牵扯快速的融入血脉之中不断的蜕化将旬的血脉让其快速的进入换血境。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帝渊突变 受到醉心兰药力牵引,天地灵力不断的被引入血脉之中,将旬周身的血液贪婪的吞吸着进入血脉之中的灵气开始快速的完成自身的蜕化,血液在天地灵力的温养下开始变得越来越晶莹剔透起来,一层层的光晕慢慢的自全身血脉之上荡漾而出,将将旬映衬的分外庄严,心知此时已至最后时刻,将旬放开对天地灵气的钳制任由醉心兰牵引天地灵气进入血脉之中,嘭!的一声炸响在将旬身上响起,紧接着将旬身上不断的有炸响之声传出,周身之上一条条的血管不断的炸起,不断的膨胀好像有东西在将旬血管中穿行,随着将旬身上的变化发生,陈云两人与噬火兽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身体各处的骨骼与经脉不断的产生异动,将旬不断的运转真元使自身血脉能够与经脉骨骼联系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脉,骨骼与血脉的联系越来越强烈,最后只听到一声闷雷般的响声自将旬身上响起,接着陈云就看到将旬身上慢慢燃烧起来一层红色的血焰,睁开双眼将旬吐出一口气,气劲有如火焰般在半空中燃烧了一会才缓缓消散,同时将旬也将身上燃烧的血焰收起。 “大哥,我突破了。”将旬笑道。 听闻将旬的话,陈云放下心中的担心道“不错。” 看到将旬突破,此行帝渊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等待明日的召集,到时便可动用钥匙回到元海师兄身边,想着陈云摸了摸来时发放的钥匙,可惜,帝渊试炼未结束前元海师兄是不会开启真锁的,不然此时便可回到元海师兄身边,想到此陈云道“休息一阵,等明日元海师兄开启真锁,我们可直接用钥匙传送至元海师兄身边。” “嗯,帝渊太诡异,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这里还算安全,我们可以等明日元海师兄召唤再回去。”将旬赞同道。 看着陈云与将旬两人都决定在此等待帝渊试炼结束,凰灵儿无奈只得打消了自己最后一天的探险帝渊计划赞同道“好吧。” “你们去休息,我刚苏醒要活动活动身体,正好可以为你们守夜。”陈云看了看开始昏暗的天色道。 “那行,我来守下半夜,大哥,你自己小心,若撑不住可提前换我守夜。”将旬道。 “那我呢?”凰灵儿看着陈云两人将自己排除在外连忙问道。 “你睡觉就好了。”将旬看着凰灵儿道。 “喂,你这是歧视,懂不懂啊!”凰灵儿没好气道。 “去睡吧,明日说不得还要靠你。”陈云对着凰灵儿道,此时陈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凰灵儿看着陈云有些疑惑,见到凰灵儿看向自己陈云再一次道“睡吧。” 见陈云再一次说到让自己休息凰灵儿不由答道“知道了!” “你也是。”陈云看着将旬道。 看到陈云催促自己将旬点点头道“那大哥我去休息了。”说完就向着山洞走去。 山洞内,凰灵儿看着将旬指着刚画的一条线道“看到没,不准跨过这条线,不然本小姐可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看了看凰灵儿画的线将旬道“懒得理你,小噬我们走。”说着将旬领着噬火兽走向一角背靠着噬火兽,感受到噬火兽身上淡淡的暖意将旬开始睡了起来。 “喂你,算了。”本打算找将旬接着理论的凰灵儿看着一人一兽躺在一旁后就睡了起来,也就没有心思与将旬理论,这几天不仅是将旬与噬火兽疲惫不堪,凰灵儿自身也十分疲劳,打了一个哈欠,凰灵儿走到噬火兽的另一面倚着噬火兽睡了起来。 洞外,陈云躺在大石上听着自洞内传来的淡淡鼾声,仰头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红色月亮,默默的守起了夜,淡淡的微风吹过,令人感到一丝的清爽,帝渊中的夜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妖魔乱舞的景象,大概是帝渊外山巅上的镜天师伯的缘故,看着高空上那面高悬的古镜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在这夜里犹如第二轮明月般照亮着大地,陈云犹记得几天前未入帝渊时那万千妖魔尽化为飞灰的场面,让人心驰向往。 镇妖桩外,槐尊看着手中炙天兽的传讯,明白独孤独已经离开峡谷自己该是发动攻势的时候了,血魂子在镇妖桩内怕是等急了,槐尊抬起头看着镇妖桩内神色平静,双手开始不断结起法印,随着槐尊法印不断的打出,整个帝渊内的妖气开始快速的回升起来,好像在配合着槐尊,随意帝渊妖气回升,槐尊打出法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周身的气势开始暴增,体内的妖元也开始不断的沸腾起来,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二个法印被槐尊打出浮在身前,看着面前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二个法印,槐尊双手向天张开,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二个法印尽入双手之间,紧接着,槐尊双手掌控着法印向着帝渊地面狠狠的打去。 法印刚一进入地面,周遭大地变开始暴动起来,帝渊之内的妖气开始千百倍的暴涨起来,受到妖气回涨影响,帝渊内的妖物开始苏醒,白骨峡谷外,无数尸魔自地底爬出发出震天吼声,血河上,骨鱼飞溅而出,无数白骨巨鱼在河内厮杀捕食,岸边,尸魂花再次开放,吞吸万千妖气无数妖魔被尸魂花幻化而出相互嘶嚎,天空上,不断的有裂缝闪现,无数飞天的妖魔在其中飞出,妖龙在咆哮,尸龙在嘶吼,骨龙在屠杀,混乱,蛮横,疯狂,这一刻整个帝渊都开始苏醒起来,将它最疯狂的一面显现出来。 镇妖桩内,受到妖气感召,枯骨树开始苏醒,身旁更有一个个骨魔撕开地面向外攀爬,小河中,火鱼不断变大,长出双手双脚,嘴中长出利齿,鱼眼疯狂而又凶狠,山洞内,噬火兽感到妖气暴涨在睡梦中不断的低吼起来,好像感到十分难受,察觉到周围氛围变得诡异沉重起来,感到不舒服的陈云警惕的看着四周。 还不待陈云将凰灵儿等人唤醒,“吼!”山洞内,一声嘶吼传出,紧接着噬火兽便自山洞内飞奔而出。 “小噬,你怎么了。”将旬的声音自山洞内传来,跑出山洞的将旬看着警惕的陈云与不断看着前方嘶吼的噬火兽立马警觉起来,身后的凰灵儿更是飞快跑到陈云身边警戒的看着四周。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杀气满布 镇妖桩外,受到妖氛侵扰,连接地脉的镇妖桩再次光华大盛起来,无穷无尽的地脉之力被吸纳进来,十六根镇妖桩瞬间暴涨至千丈之高,光华照耀间,十六根镇妖桩相互间不断的联系起来,紧接着镇妖桩有如一体般散发出圣洁之光,镇妖桩内的异变登时便被压制下来,眼见镇妖桩再次异变姜弘传讯元海让其小心,并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接到姜弘传音元海挥拳将向自己攻来的妖魔打成飞灰后变开启真锁。 真锁开始,外门弟子身上的钥匙受到感应开始亮了起来,此时陈云等人周身妖氛弥漫,种种不适之感袭来,虽然受到镇妖桩压制后不适之感开始减弱,但陈云等人丝毫不敢大意,都警惕的看着四周,无力开起传送,一旁噬火兽死死的盯着前方不断的大吼着,如同遇到敌人在不断的恐吓着对方一般。 咚!咚!咚!的闷响声在前方传来,在夜色的烘托下显得尤外渗人,伴随着响声,数十条四脚着地行走在大地上的怪鱼缓缓的自黑暗中漏出身影来,看到陈云等人,尤其是将旬怪鱼眼漏凶残之色不断的大吼起来,一声声凄冽而又悲凉的喊声使得陈云等人直皱眉头。 “吼。”示威的一声吼叫过后,噬火兽当先向着怪鱼冲去,受到帝渊内妖气倍增的影响,噬火兽的攻击比之之前暴涨数倍,隐隐有进入换血的征兆,眼见噬火兽攻击而来,怪鱼相互嘶吼了一声,便有一头怪鱼向着噬火兽攻击而去,随着两者交战,这场大战正是开始拉起了帷幕。 陈云等人当先出手攻向怪鱼,剑气划空,拳劲爆发,掌力翻腾,种种攻势飞快的杀向怪鱼,眼见陈云等人攻击而来,怪鱼之中窜出三条远比其他怪鱼更加强壮的怪鱼,面对攻击张嘴喷出火焰焚烧而去,而身后的怪鱼更分成三股口喷火焰汇于三条怪鱼的火焰中使得火势更加凶猛,陈云三人的攻击瞬间便被焚烧一空,火焰更是不加停留的向着陈云等人攻来,尤其是将旬受到的攻击相比陈云与凰灵儿大了一倍。 察觉到周身被怪鱼强行锁定住,陈云凝气为剑,体内真元流转,手中剑气暴涨瞬间划破束缚将攻来的火焰斩灭,紧接着有帮将旬摆脱束缚避开火焰袭杀,而凰灵儿则运转阴阳转神,火焰不断的被转化成自身之力被用来抵挡怪鱼攻势,三人中凰灵儿是最轻松应对怪鱼攻势的人了。 摆脱气势锁定的将旬面色难看的对着陈云道“大哥,我知道眼前的怪鱼是什么了,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火鱼。” 听闻将旬的话陈云算是明白为何怪鱼看着将旬的眼神是如此的痛恨,这几日将旬为求突破可没少吃河中的怪鱼,虽然很疑惑河中的火鱼是如何反生异变,但此时最重要的是出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发动钥匙传送的元海师兄身边,陈云看着怪鱼道“准备突围。” 说着陈云并指成剑,发出一道道剑气,帮着凰灵儿打破束缚,接着向怪鱼攻去,三条怪鱼见到陈云打破攻击并向着自身攻来对视一眼便向着陈云攻去,身后再次出现两条少小一些的怪鱼带领所剩怪鱼去围杀将旬与凰灵儿。 三条怪鱼虽身体巨大,但却是分外灵活,彼此之间在奔跑中快速形成合围之势向着陈云杀来,察觉到三条怪鱼的岂是将自身锁定,陈云虽然担忧凰灵儿与将旬两人却不得不先解决面前这三条换血境的怪鱼,想来凰灵儿与将旬能守住自身不失,甚至找机会突破出去。 三条怪鱼锁定陈云后瞬间发出吼声,低鸣的吼音伴随着穿金裂石之威向着陈云传来,面对吼声陈云心念一动,手中剑气四散开来在周身围成一个个的剑气护盾将怪鱼吼声隔绝开来,随后剑气犹如孔雀开屏般剑气四射而出,然而面对攻来剑气怪鱼不闪不避,袭身剑气碰触周身鳞片竟而瞬间滑落出去为伤一丝一毫。 看到剑气攻击无用,陈云面色平静,只是神色变得有些冷漠起来,莫名的陈云眼中闪过一丝黑芒,手中剑气化作进丈之剑,看着怪鱼,陈云摆脱怪鱼气势锁定,身体猛然窜出,再出现已在一头怪鱼身旁,看着攻向自身的陈云,怪鱼口吐火焰,前脚爪更是向着陈云抓去,然而对于怪鱼攻击陈云同样不闪不避,云海七剑运转,跻身火焰在云海七剑之下化作云雾消散,攻身而来的脚爪更是直接穿过陈云身体,手中剑气之剑直接划过怪鱼鱼头,接着怪鱼身体停止不动,硕大的鱼头自身上掉落下来,滚烫的血液喷薄而出,鱼头落地,鱼嘴还一张一合好似还不知道自身已死一般,攻击向将旬的怪鱼中,突然发出一声哀鸣,接着一个小了许多的怪鱼冲向陈云身前怪鱼的尸体,鱼头不断拱着怪鱼尸身,还不断的将怪鱼鱼头推向脖颈之处想要以此唤醒怪鱼,然而只是徒劳,好似明白大怪鱼死去般,小怪鱼哀鸣一声,鱼眼开始流下泪水,接着向着陈云冲来。 看到冲向陈云的小怪鱼,周遭怪鱼不断的吼叫想让小怪鱼停下,陈云身边不远的两条怪鱼更是快速冲来想要阻止,然而看着攻来的怪鱼,陈云神色冷淡缓缓举剑将小怪鱼劈成两半,撕裂了身躯却无法撕裂哀鸣,阵阵微弱哀鸣自断裂的身躯中传来,耳闻哀鸣,周遭怪鱼顿时陷入狂暴起来,尽皆放弃各自对手向着陈云杀来,然而面对此时的陈云却是徒劳,眼中黑气更盛,手中长剑不断的挥舞起来,每一次挥动便有一条怪鱼被斩杀,疯狂的屠戮并没有使得怪鱼胆怯反而激起了凶性,纵使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在陈云身上撕下一口肉来,一旁将旬与凰灵儿看着如此疯狂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杀戮停止,满地尽是被斩断的怪鱼尸体,陈云身上血液满布杀气冲霄,噬火兽看到陈云模样哀鸣一声害怕的躲到将旬两人身后不敢看陈云。 尸体旁陈云看着散落一地的怪鱼尸身散去手上剑气之剑,摇晃下身体低声道“走。” 听闻陈云的话,凰灵儿两人一激灵立马大声回道“是。”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镜照三千 开启钥匙上的法阵,陈云三人与噬火兽便便被空间之力传送到元海身边,轻一挥拳将攻向自己的妖魔击杀,元海扫了一眼噬火兽对着陈云三人道“去禁阵里。” 听到元海的话陈云三人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向镇妖桩旁的禁阵中,见陈云三人走入禁阵后元海方收回目光,双手抱于胸前默默的守护身后禁阵中的弟子。 阵中陈云三人带着噬火兽找到一个角落休息,看着阵中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些伤势,此次试炼不知道能有几人走出去,想到这陈云不由默默的看向了天空,镇妖桩守护下的天空显得异常明亮,然而,镇妖桩外却有无数妖魔在攻击着镇妖桩的守护屏障,一旦镇妖桩被攻破,阵中的弟子怕会被瞬间撕成碎片,此时陈云所能做的只有尽快恢复所耗,好面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镜天道人在帝渊突变时本欲接引弟子出帝渊,然而槐尊却再次找上镜天道人,不同先前的状态,受到帝渊妖气回升影响,此时的槐尊值得镜天道人认真对待。 面对镜天道人,槐尊不欲言语,为报先前之仇,更为拖延住镜天道人,槐尊一出手便是杀式,岁月枯荣,众生生灭,生死极意尽纳于双掌中,向着镜天道人杀去,眼见槐尊妖元尽纳于双掌向着自己杀来,镜天道人凝聚真元单手画圆,一道太极图形挡在身前尽泄槐尊攻势,面对镜天道人所画太极图形,槐尊取出骨刀神怨,自帝渊中截取万千骨骸精华加入无尽怨气所铸之刀,刀身共有八节,刀身为骨白色其上更有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在不断的游走,刀柄处三十三颗小骷髅缠绕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哀嚎之声,散发着滔天怨愤之气。 槐尊拿起骨刀神怨手握刀柄向前一挥,太极图有若薄纸一般被神怨划破开来,眼见槐尊破开太极图,镜天道人头上观天古镜光芒大盛,道道光华垂落而下挡住骨刀神怨刀锋,骨刀被挡,镜天道人掌那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五行元气在手上不断汇聚,五行相生相克间混沌之力被模拟而出,紧接着混沌之力撕裂开来化作一方小世界,山川树木,日月星辰尽生于其中,掌纳世界之力镜天道人向着槐尊盖压而下,面对镜天道人掌中世界,槐尊双手紧握骨刀神怨横劈而下,刀芒冲入掌中世界便四散开来不断破灭一切,然而一方世界之力又岂是轻易可挡,刀芒不断的被掌中世界同化反而加助了掌中世界的威力,面对压逼而来的掌中世界,槐尊引动帝渊妖气灌注进骨刀神怨之中,受到妖气灌注,神怨之上闪动起红色的光芒,血腥之气随着光芒的亮起开始散发出来,槐尊双手紧握骨刀神怨再次劈砍向镜天道人的掌中世界,面对槐尊攻势,镜天道人得掌中世界强势压下,骨刀神怨虽是绝世凶兵,然而镜天道人的攻势又岂是好当,纵得神怨相助槐尊仍是被镜天道人的掌中世界横击出去数里。 受到一方世界之重压,槐尊紧握骨刀神怨的双手开始不断的颤抖,无数裂缝自手臂上出现,血液更是透过裂缝不断的流出,察觉槐尊命危帝渊之中妖气暴动尽皆着向着槐尊冲来,天空上无数妖魔飞驰而下阻挡镜天道人再次向着槐尊攻去,镜天道人观天古镜照射间不断将飞驰而来的妖魔打成飞灰,然而帝渊内妖气不绝,纵使镜天道人消灭再多妖魔,下一刹那变会有更多得妖魔外妖气中不断的孕育而出,视死如归的挡在镜天道人面前,不让他越雷池一步,受到帝渊妖气补充,槐尊妖元大涨,骨刀神怨很是更显凶厉,只见槐尊紧握骨刀神怨直接将镜天道人的掌中世界破灭消散开来,槐尊撕开掌中世界后,妖魔们停下了攻势,转而飞向槐尊,无数的妖魔冲进槐尊身体之内化作妖气提升槐尊体内妖元,而槐尊周身妖纹满布气势暴涨,身体四周空间不断碎裂开来好像天地已经有些承受不住槐尊的存在。 感觉到体内暴涨的力量,槐尊看着镜天道人凶残的笑道“镜天让我送你入灭吧,哈哈哈!” 镜天道人看着面前狂笑的槐尊平静道“是该送你入灭了。” 耳闻镜天道人话语,槐尊笑声戛然一止脸色阴沉道“你就看谁入灭吧。”说完槐尊手握骨刀神怨横劈而出,骨刀神怨无视空间距离,直接出现在镜天道人脖颈处,刀身之上散发着嗜血之色想要将镜天道人一刀枭首,面对枭首之刀镜天道人心识运转,镜天道人好像突然间进入了另一方世界一般,虚幻的世界在周身浮现,镜天道人的身影变得朦胧不清,而枭首之刀直接自镜天道人身上穿过为伤镜天道人一丝一毫。 看着身处虚幻世界的镜天道人,槐尊面色难看,轻哼一声,妖元灌注入骨刀神怨之上,受到妖元之力补充刀柄上三十三了骷髅在不断的张合间散发出莫名鬼唱,层层有如实质的声波荡漾而出,受到异法鬼唱影响镜天道人的虚幻世界开始不稳起来,槐尊抓住时机骨刀神怨顺着虚幻世界因鬼唱而产生的一丝裂缝劈杀进去,刀入虚幻世界鬼唱之声层层叠叠释放而出,受到侵扰虚幻世界终是崩裂开来,然而虚幻世界虽然崩裂开来镜天道人却不见的身影,槐尊持刀警惕四周,妖识散开不断的探查周围,周遭空间受到妖识干扰不断的扭曲起来,然而无论槐尊如何探查都无法发现镜天道人。 “镜照三千界。”镜天道人平静的声音自上空传来,槐尊仰头观望,只见镜天道人手持观天古镜,古镜内三千方世界诞生,层层叠叠的聚合在一起,镜天道人看着槐尊手中古镜向着槐尊照射而下,三千方世界冲出镜面。 “不。”一声大吼,槐尊手持骨刀神怨疯狂的劈砍起来,然而纵使如何劈砍难动三千方世界分毫。 “不啊!”随着一声大吼,槐尊被三千方世界直接碾压成齑粉,三千方世界碾压过槐尊之后,气势不减的撞向帝渊之中,所过之处,空间破碎妖魔崩灭,随着三千方世界划过,帝渊内的妖气瞬间一清。 正文 第四十章 骨刀神怨 槐尊虽死,骨刀神怨却是丝毫无损,跌落在地的骨刀神怨倏然直立起来,莫名鬼言之声不断响起,察觉骨刀变化,镜天道人手上古镜向着骨刀照射而去想要打断骨刀的变化,然而骨刀之上血腥之气浮现,万千鬼影出现在其中层层叠叠得挡住古镜照射。 眼见骨刀变化,镜天道人手中古镜映照出骨刀神怨之影,施展心火向着古镜中的骨刀神怨烧去,心火触碰到镜中骨刀刹那,镜中骨刀神怨之影竟消散开来,手中观天古镜更是出现一道裂痕,未待镜天道人回神,白骨峡谷外,大地被撕裂开来,一道身躯丈高的尸魔爬出,双手向上一挥,穿过空间出现在骨刀神怨之旁,尸魔伸手手握骨刀神怨一股杀气向着镜天道人扑来。 双手紧握骨刀,尸魔向着镜天道人直劈而下,万丈刀芒之上杀气冷然,无尽冤魂缠绕在刀芒上向着镜天道人杀来。 镜天道人看向观天古镜上的一丝裂缝,神色莫名,手指向着古镜之上裂缝点去,一滴鲜红的血液自手指之上滴落下来打在裂缝之上,受到镜天道人鲜血滋养,观天古镜登时光芒大作,古镜冲天而起挡下骨刀神怨刀芒,冲天的光芒不断的散发而出,古镜之上裂缝消失,接着七层锁链自古镜上浮现,七层锁链层层断裂开来,随着锁链得断裂,镜天道人体内真元开始不断的涨了起来,一层锁链断裂开,镜天道人体内真元便会涨上一成,七层锁链尽断,镜天道人体内真元短短时间内涨了七成,不仅如此,镜天道人的随着真元的暴涨,镜天道人的境界也渐渐进入一个不可知的境地,感觉到体内真元变化镜天道人无喜无悲,此时解开七层封印打断了自己的修炼终究未能一举跨入长生不死之境。 看着手持骨刀神怨的尸魔镜天道人伸出一根手指向着尸魔压力下去,手指伸出,穿透面前空间化作万丈巨指将尸魔向着地底压去,大地之上随着镜天道人手指压下瞬间多了一个深越千丈的巨大深坑,对于自己所造出的景象镜天道人面色平淡,深坑中受到镜天道人一击,尸魔身体并无一丝损耗,抬头看向深坑之外,尸魔手持骨刀神怨撕开空间再次出现在镜天道人面前,对着镜天道人再次挥刀而出。 一柄横跨天地万里之长的骨刀自天空之上浮现出来,凶焰滔天,无尽血腥之气自天地之间弥漫开来,万里骨刀横天,数十万里内的百姓都清晰可见,察觉骨刀凶残无数百姓不由叩首祈求上天保佑,天下间无数宗门中的掌宗都立刻下令门中弟子施法护住百姓不失,不仅如此,不知道有多少在宗门中闭关的强者察觉道横天骨刀上的凶威,感受到骨刀神怨的力量无数的人不由将目光转向青古道宗之处。 青古道宗内,掌宗君无生坐在大殿上看着横天的骨刀眉头皱起,轻声道“龙眠子,安排人去护好百姓。” “知道了,师兄!不过,那柄刀不用管吗?镜天师兄能不能撑得住?”站在大殿上的龙眠子看着君无生问道。 “莫要小看了镜天师弟,快去吧!”君无生看了看龙眠子道。 “那,师弟告辞!”说完龙眠子身影便在大殿上消失不见,紧接着,便见到一道微不可查的淡青色光晕自天山之上散发出去,很快便将整个青州包裹在内。 “半步长生吗?”看着横撑在天的骨刀神怨君无生弥漫道。“师弟,莫让我失望!”君无生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师妹,来找我是要和我相谈独孤独吾司空明雪的婚事吗?我可知道你家明雪为了我家小独可是情深意切啊。”东阳君看着东离月笑道。 “师兄此时还要开玩笑。”东离月看着东阳君怒道。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可是真心在为我家的小徒弟做媒。”东阳君道。 “不可能,明雪因为他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两人之事。”东离月道。 “哎!不是正因为这样你才应该更加要同意的吗?”东阳君一脸惊奇。 “你,东阳君我来找你可不是与你谈论此事的,明雪之事也轮不到你做主。”东离月看着东阳君没好气道。 “那是什么事能让你上我这来?”东阳君将鱼竿拉起取下鱼竿上的鱼对着东离月道。 “天空之上的那把骨刀你别说你没看见。”东离月看着东阳君的眼神有些阴沉。 “看到了,怎么了?”东阳君看着东离月疑惑道。 “怎么了,我要你摆平它。”东离月有些受不了东阳君吼道。 “唔,师妹,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一点没变,都是这么爱撒娇。”说着东阳君一脸怀念之意。 “东阳君!”东离月咬牙切齿的看着东阳君缓缓吐出。 “额,师妹,别动气,动气人容易老的,尤其是女人。”东阳君看着东离月道。 “我不动气,我动手!”说着东离月紧握右手向着东阳君打去。 看着东离月攻来东阳君连忙躲到一旁道“额,师妹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见到东离月被自己气的动手东阳君连忙劝道。 “哼,你到底帮不帮?”东离月看着东阳君道。 “帮,帮什么啊?师妹你要相信镜天师兄。”说着东阳君回到原地拿起鱼竿再次钓起鱼来。 “可是” “没有可是,放心好了,你那弟子会平安无事的镜天师兄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东阳君打断东离月的话道。 看着老神在在钓鱼的东阳君,东离月道“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不然灵儿若出了什么事,我与你没完,哼。”说完东离月便离开了。 见东离月离开东阳君不由的嘟囔道“什么与我没完啊,再说了,我的弟子也在那,若真有事我又岂会不理。” 横天的骨刀随着续势完成向着镜天道人斩落而来,面对索命骨刀镜天道人头上古镜再次升空而起将骨刀锁定住,之后庞然气势自镜天道人身上喷发而出,万里山河在镜天道人气势的影响下瞬间凝滞了起来,接着镜天道人掌纳八方天地灵气向着横天的骨刀拍去,刀掌相接无声无息,然而,横天的万里骨刀却在镜天道人掌下寸寸断裂最终化成云烟消散开来。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夜色月色 横天骨刀被打散,尸魔手持骨刀神怨引动帝渊之内的妖气,受到妖气灌注尸魔眼中浮现镜天道人过去之影,手中骨刀神怨向着镜天道人过去身影斩去,想要将镜天道人灭杀在过去时空。 古镜翻转,镜天道人过去身影浮现,只见镜中一名小童在天山之上诵读道经,而小童面前的天空上一道裂痕浮现,猩红的长刀划破时空围杀而来,长刀所过天崩地裂,然而过去之人却无所感觉,镜天道人心知未来之刀所斩乃是此身未来之命数非常人能见,心念一转,镜天道人身前古镜向着镜天道人照射而来,古镜照射下镜天道人未来身影出现在过去时空中,看着扑面而来的刀影镜天道人双眼之中流光闪动,接着镜天道人双眼迷茫轻声道“寰宇尽灭。” 声音落下,目光所过天地寰宇尽显一片迷蒙之色,混混沌沌的光芒浮现,接下来整个过去天地间的一切连同骨刀刀影尽数被抹消而去,天地间仅剩一片白茫茫的色彩,如同画板上的图画被橡皮擦去一般,镜天道人未来身影站立在此处白茫茫的空间内,双手快速摆动,一道道特殊规则被触动,紧接着一道道锁链浮现将此处时空被封闭起来,之后镜天道人身影便消失在过去时空。 “镜照三千界。”眼见尸魔攻势被阻镜天道人看着尸魔释放三千世界之力,镜照三千界,三千方小世界在观天古镜上诞生而出,真元运转三千方小世界在镜天道人真元引动下化作一座由三千世界组成的大阵,大阵浮现而出好像绵延数十万里又好似不过方寸大见镜天道人运动三千世界之力向自己碾压而来,尸魔手持骨刀神怨无边大力爆发而出,骨刀横天,三千世界之力被尸魔强行挡下,道道青筋浮现,尸魔低吼一声骨刀神怨之上爆发滔天怨愤之气,无边锋芒显露出来,骨刀神怨直接切割进三千世界之阵。 镜天道人脚踏虚空眼见三千世界之力被阻头上古镜疯狂转动起来,赤色光芒伴随着无边毁灭之力冲进三千世界之阵中,受到镜天道人加持,三千世界光芒大盛,再次向着尸魔碾压而来,受到三千世界之力碾压尸魔身上一条条青筋爆裂开来,黑色的血液不断的四溅而出。 黑血流淌,不一会就将尸魔全身浸染成黑色,然而纵使全身被黑血浸染尸魔脚下如同生根一般不退分毫。 “孽斩。”嘶哑低沉的声音自尸魔口中传出,一声孽斩传出,如同言灵一般罪孽之力伴随着话音向着尸魔手持骨刀神怨汇聚而来,众生之罪众生之孽汇于刀上斩出,三千世界面对众生罪孽僵持了起来,随着两者碰撞,世界之力,罪孽之力不断的碰撞而出,青州之上青色光华不断闪动,护州之力被不断冲击着一闪一亮明灭不定,眼见护州之力受到冲击龙眠子再次加大护州之力,整个青州青色光华瞬间大盛将两者阻挡在外护持平州百姓不失。 看着面前监天镜里,青州上不断冲击着护州之力的两道力量龙眠子眉头皱起对着身旁道人道“加大护持,务必保持青州百姓不失。” “是。”身边道人恭敬领命道。 看着监天镜中的景象龙眠子不由自主道“镜天师兄。” 碰撞的力量不断四溅而出,镜天道人心知不可久战,不然青州怕是有失,镜天道人开战至此首次将观天古镜拿于掌上,古镜入手化作一轮明月,镜天道人双眼禁闭起来,随着镜天道人双眼禁闭,周遭天地一切光亮瞬间消失,本就是夜晚而现在则天色昏暗到无声无象,天地间的一切尽皆消失有的只是黑,尸魔受到镜天道人道法影响眼前一切都消失殆尽无声无象的空间内尸魔唯有持刀抵挡三千世界之力,心识运转,镜天道人心间浮现天地间的景色,黑白两色的景色中尸魔身上点点光华不断冒出,镜天道人手上古镜如同明月般大放光明,黑沉的空间唯有一轮明月浮现,清冷的月光照射而下至极唯美,月光所过之处万籁俱寂,受到月光照射下尸魔身上光华不断的熄灭,随着尸魔身上的光华熄灭尸魔身体开始不断的分解开来,无声无息间尸魔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开来,尸魔消失骨刀神怨跌落地上,镜天道人再次转动古镜,月光再次照射在骨刀神怨之上,受到月光照射神怨之上浮现出淡淡猩红光华不断抵挡住月光的照射。 月光照射之下,骨刀神怨突然竖了起来,骨刀神怨慢慢的浮空起来,黑色的空间内出现一抹明亮的红色光华,接着红色光华向着明月冲去,月光洒落下骨刀神怨身缠红色光华向着古镜冲去,无声无息的碰撞响起,好像响起了一声震动天地的声音,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然而骨刀神怨与古镜交接处空间不断破碎开来,接着骨刀神怨碎裂开来,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碎片穿透空间向着天地四周冲去,无数的碎片伴随着毁灭之力冲击而下,不时的有碎片被拦下又不时有碎片冲破阻拦造成一幕幕的悲剧诞生。 黑暗散去,镜天道人看着面前不断愈合的空间裂隙脸上漏出一抹落寞之色好像透过面前空间裂隙看到了东荒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幕幕的悲剧,无法阻止又无力阻止,此时的镜天道人满心愧疚只的长叹一声,叹声止,镜天道人脸上再次变的无喜无悲起来,看着帝渊之内光华大盛的镇妖桩镜天道人手上古镜悬空映照天上之月,古镜反射月华,冰寒的月光自古镜反照之下照射进帝渊之内,冲击着镇妖桩的妖魔随着月光的照射被冻的碎裂开来。 镇妖桩姜弘等人见到镇妖桩外妖魔被冻的粉碎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知道大概是镜天道人出手了,此时弟子该来的都已归来,若没归来的怕是已经无法归来了,姜弘见镜天道人出手击退妖魔顿时将印信引动,收到姜弘传讯镜天道人便要将镇妖桩内的弟子自帝渊之内接引出来,然而还不待镜天道人出手,帝渊内妖气大盛顿时将整个帝渊包裹住,镜天道人受到干扰,一时间竟然无法锁定帝渊内的弟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九天冥河 妖气弥漫整个镇妖桩瞬间,隐藏在暗处的血魂子陡然向着一旁的欧阳晴空出手,血魂子出手狠辣无情不留余地,血河涛涛冤魂呼啸,欧阳晴空本在抵御着四周的妖魔攻击庇佑身后弟子,然而此时血魂子突然袭击,措不及防之下欧阳晴空瞬间被血魂子击中胸口,血腥之气灌注入胸中周身血脉被血魂子真元腐蚀起来。 身影倒退欧阳晴空强提真元手捻法印,千丈山壁拔地而起,眼见欧阳晴空受到突袭阵中弟子顿时大叫起来“师兄,师兄。”边呼唤着边要突破禁阵帮助欧阳晴空对敌。 “不要出来。”眼见禁阵中的弟子想要出来,欧阳晴空对着阵中弟子喊道。 另一边面对出现在眼前的山壁,血魂子不屑一笑,无视阻路山壁血魂子周身血气弥漫径直穿透而过,山壁之上被血魂子撞出一个缺口,察觉到血魂子欲要强行穿山而过,欧阳晴空转换道诀山壁之上被金行之力灌注,山壁瞬间开始金化起来,察觉到山壁变化血魂子眼中冷芒出现,周身之上血河缠绕腐蚀之力瞬间将周身金石融化,血气缠绕血魂子急速穿过山壁。 无数的山石喷落而出,崩落的山壁中血魂子身影出现,显现的血魂子身影迷蒙犹如幻影瞬间一般急速出现在欧阳晴空面前,看到血魂子冲到身前,欧阳晴空手上雷霆之力运转,掌心雷向着血魂子轰击而去,眼见欧阳晴空手上掌心雷轰击而来,血魂子手上血腥之气汇聚,纳血腥之气于一掌之间血魂子向着欧阳晴空压下,雷霆之力满布毁灭之机,雷霆之力面对血腥之气不断的将血腥之气崩散开来,而面对掌心雷攻击血魂子周身一股诡异血腥之气散出之后血魂子便被掌心雷轰击而中,受到掌心雷攻击血魂子化作血滴破散开来,欧阳晴空尚不及反应散落的血滴瞬间在欧阳晴空面前重聚身形,接着一掌打向欧阳晴空,受到攻击欧阳晴空身子不由一滞随后一条血色丝带浮现在欧阳晴空身上,浮现而出的血色丝带瞬间将欧阳晴空捆绑起来。 看到欧阳晴空被束缚住血魂子嘿嘿一笑道“乖乖的跟我走吧。” “你要做什么?”眼见血魂子想要将自己擒下欧阳晴空不由问道。 “做什么,当然是抓你了,这不是很明显吗。”血魂子晃了晃手中的血丝带道。 见到欧阳晴空被血魂子擒下阵中的弟子不由向着阵外冲出来,见到阵中弟子向着阵外冲来欧阳晴空不由大喊道“不要出来。” 然而喊声却是晚了一步,见到冲向自己的阵中弟子血魂子森冷一笑道“不自量力。”说着血魂子向着冲出来的弟子单手一握,受到血魂子攻击眼前弟子身体顿时爆裂开来,血气散落,神魂破碎,看到眼前景象血魂子嘿嘿一笑淡淡一吸将散落的血气与神魂吸入体内。 “不错,不错,嘿嘿,如此美味在这帝渊之中可是十分少见。”说着血魂子目光贪婪的看着阵中的弟子,然而阵中弟子受到镇妖桩保护纵使是血魂子也无法突破,见到阵中弟子不在外出,血魂子眼中闪过可惜之色。 “可惜你还有用,不然到可以尝尝你的味道。”血魂子拽了拽手上的血色丝带看着欧阳晴空道。 “你,该死。”欧阳晴空看着血魂子眼中充满怒色道。 “是啊,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可是弱小的你却杀不死我啊,哈哈哈哈。”血魂子哈哈大笑道。 眼见血魂子如此模样欧阳晴空一声低吼,身上雷霆之力不断弥漫而出,受到雷霆之力激荡,血色丝带受到雷霆之力冲击开始碎裂开来。 见到欧阳晴空愤怒血魂子笑道“愤怒吗?哈哈,那你能让我欣喜吗?” “九天焚雷。”欧阳晴空大吼一声道。 吼声落下,雷霆之力激荡而出,血色丝带瞬间崩裂开来,天穹之上道道雷霆轰击下来,雷霆之力轰击自身欧阳晴空周身雷电之力灌身,身体上的伤势受到雷霆之力灌注开始快速回复起来,看到不断恢复的欧阳晴空血魂子惊奇一笑“唉这是爆发了吗?不过,还是太弱了啊。”说的最后血魂子脸色越来越阴沉起来,脸色更是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声。 “九雷焚神。”看到血魂子在眼前不断发笑,欧阳晴空愤怒吼道,九道焚天之雷被引动而下向着血魂子轰击而去,碎身焚神之雷有若滔滔不绝的江河向着血魂子冲击而去,面对冲击而来的焚神之雷血魂子嘿嘿一笑道“血影漫天。”万千血色身影自血魂子身上散落开来,焚神之雷虽如大河般滔滔不绝,然而血影虚幻面对焚神之雷却是直接穿透而过,无视雷霆长河,血色身影脚步漫步在雷霆长河之上快速穿越而过,透过雷霆长河瞬间出现在欧阳晴空面前。 “我说过,你太弱了。”万千血色身影瞬间合而为一看着满脸暮色的欧阳晴空道。 “极雷,九天动。”愤怒的欧阳晴空运转真元,手捻法印,极致之雷瞬间释放而出,天穹之上,空间碎裂,九道百丈雷霆对着血魂子轰然落下,九道雷霆充满的无尽毁灭之意夹带着摧山裂岳之势轰击而下,面对迎面而来的催命之雷,血魂子嘿嘿一笑大声道“我说过,你,太弱啊。” “三千冥河渡幽魂。”嘿嘿一笑,血魂子身后无数冥河浮现出来,三千冥河浮现渡尽世间一切亡魂,血魂子引动冥河之力穿破时空而来,面对天穹之上的极致毁灭之雷,三千冥河饶身血魂子任凭九天之雷轰击仍是不闪不避,雷霆进入冥河好似进入到了另一方世界,三千冥河不断轮转九天之雷不断的被磨灭。 血魂子看着欧阳晴空目漏嘲讽之色道“弱啊,太弱了,弱的让我无法尽兴啊,如此弱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反抗于我啊!”面对欧阳晴空血魂子满是失望之色,三千冥河受到血魂子心念引动,轰然冲向欧阳晴空,面对冥河之力冲击而来欧阳晴空竟不知该如何阻挡神智被瞬间被冻结,三千冥河向着欧阳晴空缠绕而去,随后欧阳晴空身上生机尽绝。 看着身机绝灭的欧阳晴空血魂子伸手一招,欧阳晴空身体便向着血魂子手上飞去,手握欧阳晴空身体血魂子看着阵中弟子嘿嘿一笑道“嘿嘿,该走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元海追击 血魂子将欧阳晴空收入手中后周身血气弥漫无数血影飞散着向着远方飞去。 “嗯!”看着左手上忽然暗淡下来的魂石,元海脸色倏然变得有些冷了起来,看着不要命的冲下自己的妖魔们,一拳挥出无数的妖魔碎裂开来,漫天的尸骸伴随着血液在元海周身不断的飘落。 元海回头看着阵中弟子道“待在里面不准出来。”说完向着欧阳晴空处大步走去。 “大哥,我们怎么办?”将旬看着陈云询问道。 “我们待在阵中。”陈云回道。 见到陈云回道,凰灵儿与将旬点点头表示明白,陈云看着元海离去的方向有些忧虑,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抬头看了看镇妖桩外不断攻伐的妖魔不知道这镇妖桩阵法能守护到几时。 行走在前往欧阳晴空所在之地的元海面色平静,但平静的面色小却是滔天的怒火,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快,元海所过之处空间强行被撞裂开来,来到欧阳晴空之处看着面前大战后的场景元海纵使努力压抑自身怒火,然而终究无法压抑住,只见向着面前方向怒挥一拳,受到元海拳劲攻击,大地不断龟裂起来千丈大的巨坑出现在面前。 元海回头看着禁阵中仅剩的三人强压怒火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元海询问阵中三人小声的向着元海解释起事情的经过起来,听到阵中三人的解释后,元海对着三人道“待在阵中等我回来。” “是,师兄。”阵中三人立马小声回道。 见到三人回道后元海便向着三人所指明的方向走去,怒火沸腾的人,每一步落下都引得大地不断的震荡,血魂子驾驭着血云快速的向着大阵之外赶去,血魂子心知此时若不能快速离开镇妖桩范围内,一旦让镜天道人反应过来,到时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纵使血魂子不断的向着镇妖桩外赶去,却终究被元海赶上拦下,元海身体撞裂空间出现在血魂子前方平静的看着血魂子道“你想去哪?” 血魂子看到面前拦截的元海烦闷道“可恶,若不是我不愿引起注意又怎么会被你追上,不过算了,追上来算你命不好,让我杀了你吧。” “杀我,就怕你没本事。”元海看着血魂子道。 “不,杀你很容易的,你看就像这样。”说着血魂子身体周身血雾弥漫身影无数魂影四散而出,见到血魂子身影散去元海面漏警惕之色,四散的血雾将四周包裹住,血雾空间之内元海凝元以待,然而血魂子却无声无息间出现在元海身后,之后血魂子手上凝聚血色利刃向着元海捅去,血刃临身直接撕裂开元海护体真元将元海身体贯穿开来。 “是吧,我说杀你很容易的。”血魂子的笑声自元海身体之后传来,听到身后血魂子的话语元海不语,直接将血魂子贯体而过的手掌切断开来,手掌落地瞬间化作血雾散开,之后血雾向着血魂子手上汇聚而去,接着断裂开来的手再次长了出来。 “为什么总是不肯承认呢?让我杀了你不好吗!”血魂子歪了歪头看着元海道。 “吾会杀了你。”元海看着血魂子平静道。 “杀我,不不不,是我杀了你,下一击我就要杀了你。”血魂子看到元海不以为意的笑道。 元海压住身上的伤势双拳之上黑气弥漫向着血魂子挥拳而去,双拳挥出,黑色的龙影自元海拳上窜出,黑龙咆哮庞然龙威散发而出向着血魂子咬去,眼见攻向自己的黑龙拳影血魂子一龇牙张嘴一吸黑龙拳影便被血魂子吸入体内。 血魂子看着元海淡淡的道“三千冥河渡幽魂。”三千冥河虚影浮现向着元海奔涌而去,纵使为虚影三千冥河依旧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三千冥河面对元海将元海神魂压制住,之后三千冥河直接贯穿元海身体,冥河三千所渡者皆是亡魂,生灵死后都要有由冥河引渡前去转生,此时元海身受三千冥河贯体而过,一道冥河贯穿元海身体便有一道虚影被冥河带出,三千冥河将元海三千世自身体之中引渡而出,元海身体受到冥河之力冲击瞬间凝滞起来,接着一道道裂痕自元海身上浮现密密麻麻的。 看到元海被自己用三千冥河之力贯穿身体,血魂子嘿嘿一笑道“我说过了,杀你很简单。”说完血魂子便要继续向着阵外赶去。 “吾,让你走了吗?”元海的声音自不断碎裂的身体之中传来,转身向远方走去的血魂子不由脚步一止,慢慢转身看着元海的身体淡淡道“捡回了一条命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送死呢?” 碎裂的身体中一道更显雄壮的身躯逐渐显现出来。 “哎?这是身中藏身?”血魂子看着元海有心疑惑道。 “嘭!”元海的身躯炸裂开来,一道更加雄壮的身躯自飞溅的碎片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雄壮的身躯散发着雄沉的威压,元海周身有淡淡黑色火焰缠绕不断的燃烧着,双眼开合间更有道道黑芒不断的放射而出,元海看着血魂子道“现在才是真正的战争。” “不论你如何改变,在我眼中依旧是弱者。”血魂子单手背于身后看着元海道。 “噬魂。”一声噬魂,无数冤魂自血魂子手上汹涌而出,冤魂哀嚎之声不断响起,向着元海咬去,面对万千冤魂噬身而来,元海周身黑色火焰大盛,无数冤魂扑向元海,然而冤魂扑向元海之时却被周身黑色火焰不断的燃烧起来,受到燃烧的冤魂不断的化做黑色的魂力气流,元海向着黑色气流淡淡一吸燃烧而出的魂力便被元海吸取入体内,受到魂力补充元海周身气势更盛起来。 看到元海吞噬自己发出的冤魂血魂子笑道“嘿嘿,焚魂噬神,都说我是妖魔,我看你也应该是妖魔才对啊。” “神也好,魔也罢,此时吾所做只是杀你。”元海看着血魂子道。 “杀我,你做不到啊。”血魂子一笑道。 “三千冥河渡幽魂。”再出的三千冥河向着元海杀来,然而面对三千冥河再次袭身元海周身黑炎暴涨,黑炎护身抵挡惑神之力,元海面对三千冥河双手抓起三千冥河直接撕裂开来。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血神阻路 “切,真是麻烦。”眼见元海将三千冥河撕裂开来血魂子不由烦闷道。 此时的血魂子已经在此地拖延的不少时间,在拖延下去到时怕是想走都走不了,翻手手中出现一道血红色的大旗,血魂子道“血神旗,去吧。” 血神旗迎风而涨化作一面大旗将整个天空包裹住,天地之间瞬间陷入一片血红之色,无数冤魂厉鬼在血神旗中不断穿梭而过,鬼哭狼嚎之声不断刺耳而入,元海站在血神旗包裹中无数血色之气不断的腐蚀着元海周身的黑色之炎,血神旗中厉鬼冤魂察觉到生人之气迅速向着元海撕咬而来,霎时间元海便被万千冤魂厉鬼包裹而住,见到元海被缠住血魂子不做停留向着镇妖桩外飞驰而去。 “吾说过,吾要杀了你啊!”看着血魂子离去的方向元海低沉的怒吼道,双拳紧握元海向着袭身而来的冤魂厉鬼轰去,双拳轰出黑炎翻腾,无数的冤魂厉鬼在元海拳劲之下哀嚎不止随之被轰四分五裂,然而只见血神旗之上血色翻腾不休鬼哭狼嚎之声自血神旗上传出,接着红色的光芒照射下碎裂的冤魂厉鬼再次聚合起来。 看着数量减少了一倍但却更加凶残的冤魂厉鬼元海面色更冷双手交叠真元在双手见凝聚,一个黑色的小球很快在双手间行程,刚一形成黑色小球便开始绽放起耀眼的光芒,光芒照亮之处冤魂厉鬼哀嚎不断,不断的消散开来,元海单手托住黑色小球,黑色小球上开始燃烧起黑色的火焰,黑色小球的火焰将周围的空间烧的不断的产生一道道的空间波纹,波纹所过之处空间开始不断的扭曲起来,受到黑色小球的干扰,血神旗所产生的血神旗空间开始不稳起来,隐隐有碎裂的征兆,然而血神旗好像是受到黑色小球的刺激泛起的红色光芒大盛起来,本来已经开始破裂的血神旗空间再次变得稳定起来。 血神旗上红光大盛,血神旗内所有冤魂厉鬼被血神旗吸附过来,接着冤魂厉鬼们被血神旗碾碎开来,道道哀嚎之声不断的自冤魂厉鬼中传了出来,凄惨的哀嚎声若是被平常修士听到怕是早就被哀嚎声震碎大脑起来,纵使是元海此时也不得不外哀嚎声下皱起了眉头,强忍着听着这一声声的诅咒哀嚎之音,元海将手中黑色小球轰然捏爆开来,受到冲击元海的手臂血肉翻飞道道白骨浮现出来,炸裂的黑色小球爆发出更强烈的冲击来,血神旗内的空间再次扭曲开来,元海见到血神旗受到空间扭曲的影响再次出现一丝缝隙迅速的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在血神旗的力量下碎裂的冤魂厉鬼不断的组成一个丈高的鬼王,青面獠牙浑身长满骨刺,手上手持一柄血红色的大斧,受到万千冤魂厉鬼的蓄养鬼王上半身有若实质一般,而下半身却还为凝成实质,见到元海即将破开血神旗的空间束缚,鬼王大吼一声向着元海冲去,手上大斧向着元海头上砍去,面对向着自己挥砍而来的大斧元海直接挥拳将攻向自己的大斧打爆,接着气势不减的将鬼王抓住直接撕成两半,之后顺着血神旗内的裂隙穿梭出去。 出去后元海速度不减的向着血魂子离去的方向赶去,元海所过之处诸多妖魔受到血魂子命令不要命的前来阻拦元海,务必要为血魂子争取时间,让血魂子能快速突破镇妖桩封锁,面对阻拦妖魔元海直接横冲直撞而过,胆敢阻拦元海的妖魔尽皆被元海撞碎开来,碎裂的躯体又被沾染到的黑炎焚烧殆尽,血神旗自元海离开后快速的卷缩起来,之后感应到血魂子的方向迅速朝血魂子飞去。 “嗯,让那小家伙跑出来了吗?”血魂子收起飞来的血神旗看着不远处向着自己飞驰而来的元海念叨道。 “你还真是烦人呢!”血魂子看着元海一脸不耐的样子。 看着停下来的血魂子元海直接一拳向着血魂子轰击而去,拳风压向自己血魂子不慌不忙的看着元海念叨道“向你这么软绵的拳头,我认你打也伤不到我分毫。”说着血魂子的身体有如虚幻一样变得不可触碰起来,半透明的身体使得血魂子站在原地任由元海攻击自己。 然而元海拳头打在血魂子身上瞬间虚幻的身体瞬间变得实质起来,元海的拳头直接穿透血魂子的身躯而过,元海面无表情的看着血魂子,不待血魂子自震惊中返还回来元海便将血魂子的身体撕裂开来,被撕裂身体的血魂子非但没有流血哀嚎,反而愤怒的向着元海大吼了起来“怎么会,你怎么会打穿我的幻魔血体,凭你的修为是不可能做到的,不可能啊。” 本以为元海是一个能任由自己玩弄的小老鼠,谁知道小老鼠竟然化成了能够伤人的野猫,虽然都不被血魂子放在眼中,但是这种超脱自己掌控的事情让血魂子相当的愤怒起来,甚至于血魂子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浮现,这正是这份不安让血魂子看着元海的眼神开始不满杀机起来。 “既然你不想当一个任由我玩弄的小老鼠,那便给我去死吧。”撕裂开来的身体瞬间散成血雾,之后血雾汇聚成一体,血魂子完好无损的在血雾之中走了出来看着元海满脸杀气四溢的道。 “给我去死吧。”说着血魂子变向着元海一掌压去,掌劲压下,一股股的血腥之气向着元海扑来令人感到头晕目西安,散发出的气息将大地不断的腐蚀起来,周围的植物感受到血腥之气瞬间开始枯萎,不仅如此,一道道墨绿色的光华自枯死的植物上浮现出来,接着被血魂子的吸纳尽掌中加大自身攻击的威力,面对血魂子的攻击元海顿时感觉到自身体内的血液好像开始不断的沸腾起来即将被血魂子的掌劲引出体外,元海明白一旦自己体内血液被血魂子引出,到时自己怕是只能任由血魂子宰割,元海运转真元强行压下沸腾的血液,看着血魂子同样一拳打出,不同与血魂子的掌劲四溢,元海的拳劲无声无息,然而拳劲的威力却尽纳于拳头上,拳掌相接先是一瞬间的平静,紧接着便是轰然巨响在拳掌交接出产生。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三世神魔 拳掌交接间虚空炸裂之声不断的在元海与血魂子之间想起,眼见元海挡住自身攻击血魂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你怎么会挡得下?为什么啊!” “吾说过,吾会杀了你。”元海看着血魂子面无表情的道,说完元海身上气势大盛,一股无法无天的气息在元海身上不断的散发而出,周身之上散发起黑色的光芒,有若钢铁浇铸的一般显漏出无边的威势。 “这是,三世神魔咒我身。”看着元海的变化血魂子脸色阴沉的道。 三世神魔,咒神咒我,三世神魔咒我身,若咒己先咒神,功成之日划分魔,神,我三世,三世皆有大威能,修炼此门功法之人与人对战时,可获得三世之力,每一次逝去后都会在尸体上唤醒新的一世,直到三世尽亡方能真正死去,不仅如此每一次的复活归来都会获得更强的力量,相处最后若是有人能合三世之力聚于一体便能窥探长生之道,不过这门功法修炼十分苛刻,修炼着需要接引天地间的诅咒之力加持在自己身上,天地厌恶长生者,视长生者为天地毒瘤,修士接引天地诅咒加身后每时每刻都如同处在炼狱一般,每时每刻所产生的痛苦都能将一个正常人逼疯乃至逼死,过去修炼三世神魔咒我身的人不是疯癫而死,便是忍受不住天地诅咒的痛苦而自尽,这还是血魂子第一次见到有人修炼成三世神魔咒我身,而且还已经修炼成了魔身,三世神魔咒我身修炼虽然痛苦至极,但也因此使得修炼者获得了巨大的力量,血魂子不知道面前的元海修炼出了几世身,此时但是魔身便能够与自己抗衡,若是在修炼出神身,血魂子恐怕只能受死了。 “果然,你不是妖魔。”元海看着血魂子淡淡道。 “嘿嘿,我可没说过我是妖魔啊,是你自己认为我是妖魔的来着。”血魂子看着元海嘿嘿一笑道。 “能够认出三世神魔咒我身,你是道宗之人吧,三百年前道宗同样开启过帝渊试炼,你是那时进入帝渊试炼的弟子吧。”元海道。 “不错不错,看来你还是有几分智商的吗?”血魂子看着元海道,知道此时已经没办法轻易的干掉元海了,血魂子边拖延时间边想办法。 “半人半妖吗。”元海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怜悯,帝渊之中的环境若是寻常修士长时间待在其中便会被妖气入体从而妖化成为半人半妖的存在,向着中存在不仅人族放面不会接纳甚至见到就会斩妖除魔,妖族同样不会接纳他们的存在。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恶,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见到元海怜悯的眼神血魂子好像有些受了刺激般大叫起来。 “血神枪。”血魂子一声大吼,血神旗出现在手中化为一杆血色长枪,长枪之上血雾弥漫阵阵哀嚎之声自上方传来。 “看到了吗,当年同我入帝渊的弟子都被我杀了,他们血肉被我铸成了这柄枪,不仅如此,我还将他们的灵魂囚禁在枪内,我要他们生生世世的陪着我,嘿嘿,羡慕吗?不用羡慕,因为你很快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生生世世的与我相伴。”血魂子有些癫狂的道。 “让吾超度于你。”元海神色微冷道,此时的元海已经明白面前的人早已不是活人,只是死去的厉鬼被人使用咒法祭炼出来的妖物,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么杀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超度我,让我先超度你吧,噬血一枪。”血魂子手持血神枪向着元海刺去,血神枪上红色光华大盛,噬血之意尽显,冤魂哀嚎之声不断冲击元海心神,周身之上气血翻腾不休,面对噬血一枪元海拳上魔气缠绕,眼漏狂傲之色,毁天灭地的一拳挥出,拳头所过之处空间因为拳速过快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拳与枪的交接,血神旗之上血色光华大盛牵引之力不断的释放而出,不仅如此,无数的冤魂厉鬼自枪尖爬出撕咬着元海的拳头想要在元海拳头上撕咬出一个伤口出来,然而任凭冤魂厉鬼不断的撕咬元海拳头就是不伤不损。 眼见拳枪僵持,元海凶厉之色显现,看着血魂子周身之上魔气尽皆涌入拳上,却是放弃了真元防护身体,想要一举将血魂子拿下,周身魔气涌入拳上,拳势瞬间高涨起来,一道魔影自元海拳上浮现而出直接穿过血神枪的阻隔扑向血魂子,血魂子措不及防的受到元海的攻击,瞬间便被打出千丈之外,血魂子的身体受到元海的攻击开始出现了涣散的征兆。 “可恶啊,血海漫天,舍生一击。”愤怒的血魂子受到元海的攻击,在盛怒之下瞬间燃烧其自身本源起来,铺天盖地的血海自血魂子身上涌现出来,一瞬间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便在元海身前出现,察觉到自身被血魂子引入血海之中元海面色慎重,周身之上魔气缭绕,无穷无尽的魔气喷涌而出开始与血海抗衡起来,魔气横天而过不断的将血海撕裂开来,而血海翻腾不休又将魔气腐蚀,双方不断的纠缠在一起呈现出不死不休之态。 “吼!”一声大吼之声在血海上传出使得整个血海震动不休,接着一个有无尽血水组成的数千丈之高的血魂子出现向着元海挥拳而下,血色的拳头夹杂着毁灭万物腐蚀万物的气息,元海见状身躯开始瞬间暴涨到数百丈大接着无边魔气汇聚拳上,紧跟着元海体内三世神魔咒我身引动天地诅咒之力夹在在拳头之上,闷哼一声元海举拳向着血魂子打去,拳与拳的碰撞间一切的声响都消失了,只有元海拳上的诅咒之力顺着血魂子的拳头向着全身蔓延在向着整个血海蔓延,之后数千丈高的血魂子快速的崩塌起来,四周的血海开始不断的干枯消散。 血海空间崩塌过后,血魂子的身影自半空跌落下来,元海慢慢走过去看着不断消散的血魂子缓缓举起拳头,看着元海血魂子嘿嘿笑道“来吧,杀了我吧,嘿嘿,我会在黄泉等你,你会死的比我更惨。” 嘭!拳头落下,元海将血魂子打散,血魂子身体消散后欧阳晴空自原地显现出来,看着生机尽绝的欧阳晴空元海轻声念道“师弟。”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帝渊阵法 帝渊外的山巅上,镜天道人看着无边妖气弥漫的帝渊周身之上浮现无数古老文字,一声声古老的颂唱之音在镜天道人周身响起,镜天道人周身文字不断出现,一篇篇古老的文章在古老文字组合下不断的诞生,随后,四亿八千万文字浮现满布在帝渊之上组成一个恢宏巨大的华丽文章,文章始一出现便开始绽放起白色的光芒,接着四亿八千万文字所组成的文章开始不断的向帝渊压下,受到文章刺激,妖气幻化出亿万妖魔要将这四亿八千万文字啃食殆尽,然而四亿八千万文字如同虚幻一般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任凭妖气幻化的妖魔不断的冲击却是难触碰到分毫,四亿八千万文字组成的文章径直穿过阻路的妖魔,无视帝渊之中妖气的冲击缓慢儿有力的印入帝渊大地之上。 白骨峡谷内,炙天兽见到浮现在帝渊之上的文字轻声道“青古道人,为了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那。” 文章灌入帝渊大地之中,帝渊内无数的阵法感应道文章的到来开始不断的自我激活起来,无数的地脉之气被阵法引动,帝渊大地深处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阵法如同一个个最精密的零件一般,不断的激活开启,之后又开启一个个更大的零件,越来越多的阵法被激活起来,纵使帝渊之上妖气弥漫也无法挡住地底深处越来越强烈的震动,以及无数光芒开始撕裂开笼罩在帝渊上方的妖气。 阵法不断的引动帝渊之内的地脉之力,本来被镇妖桩镇住的地脉也开始不断松动起来,感受到地脉震动镇妖桩上方的守护开始不断松动起来,镇妖桩内的阵法也开始变得明灭不定好像要开始破开,见到镇妖桩内的禁阵将要破开,禁阵外的妖魔面漏嗜血之色开始不断的紧盯着镇妖桩内的禁阵等待禁阵破开后的杀戮盛宴,镇妖桩之外的妖魔也停下了对镇妖桩上方守护的攻击,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镇妖桩的变化,不断的盘旋着等待最好的攻击时刻。 镇妖桩内,姜弘看到镇妖桩的变化变得异常慎重起来,此时自己还没有与镜天道人联系上,一旦镇妖桩守护被破开后果不堪设想,姜弘看着阵中的内门弟子道“都恢复好真元,接下来怕便是生死之战了。” “明白了师兄。”内门弟子看着姜弘答道,此时的危机都已明了,接下来镇妖桩一旦被破开守护在场的众人怕是没有几人能够活着出去,甚至于全军覆没也有可能,此时多恢复一些真元接下来的可能出现的大战中便多了一份生机。 独孤独看着身前面色平静的姜弘几次张口想和姜弘说些什么,但到嘴的话终究又咽了下去。 姜弘看着独孤独的表情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太过在意,生死之间又有几人能够镇定自若,身后的这些内门弟子姜弘能感觉到他们的紧张神情,对于独孤独的反常姜弘也将其归为紧张的缘故,也因此姜弘面色显得更加平静起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身后的内门弟子们不至于真的完全绝望,只要姜弘不乱,那么身后的内门弟子便出不了太大的差错,相反,一旦姜弘乱了,那么身后的内门弟子不乱也要乱了。 元海抱起生机尽绝的欧阳晴空神色漠然,双手抱住欧阳晴空的身体紧了又紧,察觉到镇妖桩的变化元海将欧阳晴空的身体收起大步向着禁阵处敢去,此时的自己还有事情尚未完成没有时间在此地伤春悲秋。 禁阵中的外门弟子看着不断晃动的禁阵眼漏担忧之色,甚至有不少弟子面漏绝望之态,陈云看着阵外不断汇聚的妖魔们闭目调息起来,与其等死不如试着去杀出一条生路,做了也许会死,但若不做一定会死。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息啊,赶快想办法离开这,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我还有大好的青春没有挥霍,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凰灵儿对着陈云不断的说道。 “现在出去我们一定会死,还不如调息真元,等待禁阵破裂一刻冲杀出去,那时也许会有一线生机。”陈云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妖魔对着凰灵儿平静道。 “可是,就算我们冲破了包围,没有阵法的守护面对妖魔的追杀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凰灵儿看着陈云急道。 “尽人事听天命,到时只能看我们运气好不好了。”耳闻凰灵儿追问陈云闭眼调息回道。 “唉!可是” “拜托,大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调息好体内真元,等到禁阵消散后我们能在妖魔围杀中保住性命,你若连命都没了还能顾得上其他事情吗?”将旬打断了凰灵儿的话语道。 “你,哼,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调息吗,给你们。”说着凰灵儿向着陈云两人扔出了两颗丹药。 “这是什么?”陈云看着手中的丹药问道。 “爆元丹,吞下后能让真元瞬间回满,而且在半个时辰内真元恢复是平常的三倍,代价是半个时辰后会无比虚弱,这丹药本来是被我用来保命用的,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服用,不然半个时辰后若没有逃出帝渊,就只能等死了。”凰灵儿看了看四周小声对着陈云与将旬解释道。 听闻凰灵儿的话陈云道“知道了。”说着陈云便将爆元丹小心翼翼的收好,这种丹药在关键时刻真有可能救自己一命。 “真不希望服下这玩意。”将旬看着手上的爆元丹轻声叹道,一旦用上爆元丹便说明三人差不多到了绝望之境了,服下爆元丹也不过是拖延一会绝命之刻。 “得了吧,有的给你就不错了,这可是我用来保命的,不要给我。”说着凰灵儿便要将将旬手中丹药夺回。 “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这丹药我收下了。”说着将旬就将爆元丹收了起来。 凰灵儿看了看将旬翻了翻白眼道“脸皮真厚。” 将旬看着凰灵儿嘿嘿一笑也不反驳,毕竟拿人手短不是。 收起手上丹药后三人便开始调息体内真元,等待禁阵破开之刻,受到陈云三人的感染,禁阵中的另外数名弟子也平静下来开始调息真元,毕竟能在帝渊中活到现在没有人是傻子,一时的慌乱平静下来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阵法激活 地脉之中的力量开始辈不断的分拨出去,镇妖桩上开始出现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想要将地脉之力定住,然而禁锢之力刚一进入地脉之中,帝渊大地之内的阵法如同受到挑衅一般,亿万小阵法没分流出一股细小的反击之力,亿万反击之力不断的汇聚合流顿时化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击而出,受到反击之力的碰撞十六根镇妖桩瞬间被从地底弹飞了而出,在镇妖桩被弹飞出去的瞬间,笼罩在上空的守护屏障瞬间破裂开来,镇妖桩内的禁阵也随之崩裂。 随着阵法的崩裂开来,无数妖魔冲杀而下,看着自天空之上冲下的妖魔姜弘双手擎空无数真元汇聚于手,三朵巨大的莲花自上方缓缓绽放开来,受到莲花的光芒的照射之下,无数妖魔燃起了道道白色的火焰,火焰燃烧之下妖魔开始不断的哀嚎起来,无数妖魔冲击这三朵巨大的莲花,然而莲花绽放之时任凭妖魔不断的冲击却是不动分毫,内门弟子见到外间妖魔被阻挡而下手运真元开始阻挡起来不断冲杀而来的妖魔。 眼见无数妖魔冲杀而来,陈云真元开始运转面对冲杀而来的妖魔,禁阵破裂妖魔面对禁阵中的弟子疯狂的冲杀而来,噬血扭曲的面容对着诸多弟子杀去,外门弟子面对妖魔的冲杀瞬间被冲散开来,陈云面对诸多妖魔手中真元凝聚长剑瞬间被凝聚而出,无数剑气劈开妖魔冲杀,然而妖魔众多陈云手中长剑挥舞间难以抵挡妖魔冲杀。 见到妖魔围杀,凰灵儿阴阳转神运转,冰火之力不断的在身体上放出,火焰将妖魔烧成灰烬,冰寒之气将妖魔冻得碎裂开来,冰火之力交接不断无数妖魔被消灭,然而纵使冰火之力能不断的相互转化孕生而出,此时而凰灵儿也有些吃不消起来。 将旬身边噬火兽不断的喷出火焰为将旬清扫诸多妖魔,不时的还以自己身体为将旬挡下攻击,道道吃痛之声在噬火兽的口中发出,眼见噬火兽为自己挡下攻击将旬不由得有些焦急道“小噬让开啊。” “吼。”轻声一叫,噬火兽回应道将旬,却是不愿让开,眼见噬火兽不愿让开,将旬只能不断挥洒拳劲将周遭妖魔击杀,镇妖拳挥洒之间,镇妖诛魔之力不断的出现,不少妖魔被将旬的拳势笼罩之后便瞬间气化开来,此时的将旬已经顾不上节省真元了,若不能尽快冲出包围将旬怕噬火兽坚持不住。 随着妖魔的攻杀而来,其他外门弟子开始不断的出现伤亡起来,不一会诸多外门弟子便伤亡殆尽,也是陈云三人此时都已经进入了换血境体内真元远超其他外门弟子,不然陈云三人怕已是出现伤亡,陈云见到周围越来越多的妖魔受到鲜血的吸引而来陈云体内真元不断的运转起来,手上真元长剑开始暴涨起来,无边剑气开始散落开来。 “云海缥缈。”剑气不断的释放而出,无数的剑气散发而出,受到剑气的冲击无数的妖魔瞬间化作云雾消散开来,陈云操纵体内的真元将剑气引到将旬与凰灵儿身边,将将旬与凰灵儿身边的妖魔化为云雾起来。 “走。”陈云看着将旬与凰灵儿两人道,眼见陈云破开妖魔阻路,将旬与凰灵儿瞬间抓住裂隙向着包围之外冲去,陈云运转剑气不断的开启破开妖魔包围,体内真元不断的损耗陈云开始不得已之间吞下爆元丹,丹药服下体内已经见底的真元瞬间恢复圆满,真元恢复的速度也瞬间变得更加迅速起来,受到爆元丹补充无数剑气再次开始爆发起来,陈云以剑气护住将旬两人向着妖魔包围圈之外冲去。 妖魔包围之外陈云看着将旬两人道“你们先走我稍后赶上。” “不行,大哥应该由我来断后。”将旬看着陈云道。 “喂喂,别吵了,再吵我们就再次被包围了,赶快一起走吧,再耽搁谁都逃不了。”凰灵儿道。 “离开。”看着围杀而来的妖魔陈云对着两人道。 “大哥,你先走,我的功法最适合对付妖魔,我来断后。”说着将旬便挡在陈云身前。 手中剑气运转,无数剑气化作剑丝将将旬包围住,陈云看着凰灵儿道“带他走。” “你呢?”凰灵儿看着陈云道。 “快走。”陈云道。 “喂,你可别死了!”凰灵儿看着陈云咬了咬牙道,说完便提起包裹的如同粽子般的将旬扔到噬火兽身上,带着噬火兽向着远方冲去。 “喂,别死啊,我还等着你叫我师姐呢。”远方传来凰灵儿的声音。 听到凰灵儿的声音陈云轻一扬手示意凰灵儿安心便回头看着快速向着自己冲杀而来的妖魔,默默的计算下自己体内的真元陈云看着面前的妖魔轻声道“半个时辰吗?足够了。” 手中真元长剑一扬,向着妖魔冲杀而去,真元长剑不断的挥舞起来,每一剑下去便有妖魔在剑下化作云雾消散开来,面对陈云无数妖魔疯狂的冲向陈云,噬血之态尽显,无数妖魔被击杀又在妖气之中不断的幻化而出,面前妖魔恍若无穷无尽一般杀之不绝。 面对面前妖魔陈云不言不语,真元长剑不断的化作细小的剑气向着四周四散开来,万千剑气穿透而过,周遭妖魔瞬间被打的消散一空,不待妖魔再次填补空缺陈云手中真元长剑散做云雾弥漫四周,四周云雾笼罩之间万千剑气在云雾之中不断的穿梭起来,妖气中的妖魔刚一诞生便被笼罩之中的剑气瞬间化作云雾再次消散开来,陈云察觉体内真元渐渐接近谷底,看到周围化作云雾的妖魔陈云眼神一冷,开始吞吸起化作云雾的妖魔所产生的云雾之力起来,受到妖魔化作的云雾之力补充陈云不断运转云海七剑,云海之力不断的接引而下,不断的化作云雾笼罩着四周,周围妖魔开始不断的被剑气击杀,接着妖魔所化云雾之力被陈云不断的吸引用此不断引动云海之力,云海之力有化作无边剑气将妖魔击杀,以此形成循环无穷无尽。 帝渊大地之下,无数阵法不断的被催动起来,无数阵法化成一座巨大的阵法,无穷无尽的力量自大阵中释放而出,一道九万丈身高的虚影自帝渊之内显现出来。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跌落地底 无数阵法组成大阵,一个人影自阵法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九万丈的虚影犹如顶天立地的巨人般屹立在帝渊之内,无数地脉之力被帝渊之内的阵法吸引灌注进虚影中,受到地脉之力灌注虚影缓缓变得实质起来,一位中年道人缓缓显现出身影。 道人一身黑白两色相间的道袍,头上黑发随意的用着一根簪子扎住,道人双眼之上无数的奥秘不断的浮现闪过,道人手上提着一柄黑色的剑,剑上云雾缠绕,无数符文在剑身之上时隐时现。 “祖师。”青古道人看着站在帝渊之中的高大人影轻声念道。 道人站在帝渊之上眼见帝渊内的万千妖魔纵横咆哮而出,道人缓缓举起手上数万丈的巨剑缓缓的划下,随着巨剑划过无声无息间帝渊妖魔尽消散于虚无,眼见青古道人身影出现白骨峡谷内炙天兽看着青古道人身影平静道“一丝神魂吗?” 少年身影出现在炙天兽身旁,看着帝渊内的镜天道人身影道“莫要忘了我们的交易。” “放心,吾未曾想过毁约,本以为槐尊与血魂子足够完成,没想到还要老夫亲自出手。”说着炙天兽缓缓站起身来,伸出白骨巨爪向着元海抓去。 见到炙天兽出去,少年轻松一口气,想来应该是再无差错了,纵使帝渊内的身影是青古道人一丝神魂所化,然而阵法残缺无法圆满,能够镇压住炙天兽尸骨不让其踏出帝渊已经是耗费了大部分力量,此时青古道人的神魂怕是发挥不出多少力量才是。 白骨巨爪无视时空出现在元海身上快速盖压而下,面对白骨巨爪元海便感觉到一股无边大力向着自己碾压而来,眼见白骨巨爪向着自己杀来,元海周身魔气缠绕向着白骨巨爪奋力挥出一拳,然而元海攻击尚未触碰道白骨巨爪便已经消散开来,元海攻击却是难伤白骨巨爪分毫,白骨巨爪向着元海一抓,元海身体遭到重击翻飞出数千丈之外,元海周身骨骼尽皆断裂血液也不断在身体上喷溅而出瞬间遭到的重创,索性白骨巨爪为对元海赶尽杀绝,只是抓起跌落在地上的欧阳晴空生机尽失的身躯,接着元海便看到白骨巨爪抓着欧阳晴空的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 见到欧阳晴空被炙天兽骨爪抓取归来,以少年的定力都有些情不自禁,无外乎少年激动,实在是欧阳晴空是少年踏入长生不死的关键一环。 帝渊内青古道人身影眼见白骨巨爪出现,察觉到昔日敌手气息后青古道人身影向着白骨巨爪挥出一道通天剑气,剑气划破时空要斩击在白骨巨爪之上,面对追击而来的剑气白骨巨爪迅速做出反应向着剑气抓去,剑与骨爪的交撞下,周遭的空间开始慢慢的崩溃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震天的震荡之声不断传出,碰撞声不断的响彻整个帝渊,在震荡下帝渊开始不断被被撕裂开来。 帝渊之内一道道深越万丈的裂缝不断的浮现而出,大地震动不休,也亏得此时帝渊之内妖魔化为虚无,妖气退散,陈云才能躲闪不断出现的帝渊裂隙,不然此时陈云怕不是被妖魔撕成碎片,便就是跌落帝渊裂隙之中了,待到帝渊震动停下,陈云看着天空上交击的身影默默的休整起来。 见到帝渊内震荡停止,将旬对着凰灵儿道“我要去寻找大哥。”说着将旬便向着反方向走去。 “喂,你等等。”凰灵儿道。 “你要拦我?”将旬警惕的看着凰灵儿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些担心陈云。”凰灵儿道。 “你?” “没错,我怎么了?不行吗?再说了没有我你知道路吗?还不跟上。”说着凰灵儿就向前走去,将旬见到凰灵儿领路立马带着噬火兽更是凰灵儿步伐。 “喂,陈云你没事吧?”听到凰灵儿的喊声由远及近传来,陈云转头看见凰灵儿自远方向着自己身边赶来,身边还跟着将旬与噬火兽。 “我没事。”陈云看着凰灵儿与将旬道。 “大哥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将旬看到陈云没事不由得对着陈云激动道。 “嗯,离开这里吧。此地还不安全。”陈云道。 “嗯,对,是要赶快离开,大哥你身体虚弱坐在小噬身上,小噬快过来。”将旬对着身后噬火兽喊道。 “吼。”一声低吼,噬火兽缓缓的走到陈云面前低下头来示意陈云坐上去。 看着面前噬火兽陈云便要坐上噬火兽身上,然而此时大地之上浮现出一道裂缝,陈云躲闪不急顿时坠入万丈帝渊之中,眼见陈云坠入帝渊将旬奔向裂隙边上,便要跳去帝渊裂隙之内。 “大哥啊。”将旬向着帝渊裂隙大喊道。 “陈云!”看到陈云跌落裂隙凰灵儿顿时跟着跳了下去。 元海拖着受伤的身体赶回见到凰灵儿与将旬两人跳下裂隙,身体强忍伤势瞬间出现在凰灵儿与将旬身边将凰灵儿两人抓住飞出帝渊裂隙。 “放开我。”凰灵儿撕扯着元海抓着自己的手。 “滚开,给我滚开,我要下去救大哥啊。”将旬咆哮道。 看到两人不断的挣扎,元海手中劲力一动,凰灵儿与将旬两人顿时昏厥了过去,看着深不见底的帝渊裂隙元海眉头一皱随即轻声一叹,帝渊裂隙深不见底,元海明白陈云怕是凶多吉少了,无奈一叹,元海只能带着将旬与凰灵儿两人离开。 姜弘看着元海带着凰灵儿两人目漏询问之色,元海沉默一下缓缓摇了摇头,见到元海摇头姜弘无语,稍一沉默便发出信息让镜天道人接引众人出帝渊,山巅之上镜天道人收到信号,身前古镜光芒大盛照射去帝渊之中,受到光芒照射帝渊内的弟子被接引出帝渊。 镜天道人看着仅剩下的十三名弟子轻声一叹,向着姜弘一摆手示意姜弘带着众人离开,见到镜天道人示意姜弘向着镜天道人一礼后,便放出飞舟带着弟子上船离开,走在船上独孤独看着帝渊心中五味陈杂,一声叹息后头也不回的进入船中,目送飞舟离开,镜天道人缓缓散去帝渊中的阵法,帝渊内青古道人的身影随意阵法平息开始不断消散开来,青古道人身影在消散是缓缓大量了一下看着陈云跌落的帝渊裂隙神色莫名。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地底深渊 随着青古道人的身影消散,帝渊内妖气再次开始弥漫开来,接着无数的妖魔在妖气内孕育而出,大地上的裂隙开始不断的恢复起来,不一会整个帝渊便恢复到原来的景象。 帝渊裂隙内一片漆黑,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一股沉闷的压抑之感,陈云不断的向着裂隙深处跌落,周围的一阵阵的阴风自耳边不断的划过,一声声的嗖嗖声响自陈云耳边响起,四周的山壁上不时的有着点点磷光闪过,借着这点点的磷光陈云模糊的看见山壁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白骨,人类的,妖怪的,密密麻麻的镶嵌在山壁上,通过这些白骨,陈云推测出这些人生前应该是在厮杀时瞬间被杀死,然后被埋进了地底之中。 风不断的在陈云耳边呼啸而过,随着陈云跌落的越来越深,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陈云渐渐感觉到一股窒息之感,不仅如此,随着越来越深入裂缝深处,周围白骨所散发的压力越来越强,周围白色的骨头渐渐变为玉色一道道恍若天威的雄沉压力不断压迫着陈云想要将陈云撕碎一般,天人之境的存在与天地相合,纵使死去其所留下的白骨依旧不断的沟通天地散发出庞大的威压,感觉到陈云这个外人进入,周围的天人气息不断向着陈云涌来想要将陈云这个外来者压的粉碎。 受到威压的不断挤压,陈云眼中黑气不断的弥漫开来,身体更是开始被一股虚幻的黑色气息不断的包裹住,将四周的天人气息不断隔绝开来,纵使裂隙深越万丈终究有跌落完结的时候,随着大地之上一声的震动,陈云身体直接砸入地底之内,若不是周身被虚幻的黑色气息包裹住,此时的陈云怕是早已经摔的粉身碎骨了。 感觉到身体震荡所造成的伤势,陈云轻声轻吟一声后缓缓起身,周围的空间泛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四周的山壁上一道道的干涸的血迹布满在山壁上,陈云看着周围的空间顺着山壁向着深处走去,诡异阴森的洞窟内不时的有着哀怨之音响起,迷离之音惑人心神,陈云心神受到迷惑,眼神骤然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哀怨之音响起,陈云体内的黑气好似受到挑衅般无边的黑气冲出体外,黑色至凶至恶之力,瞬间充斥着整个帝渊裂隙内,至凶至恶之力激荡而出,瞬间裂隙内的迷离之音停止,接着无数哀嚎之声响起,在之后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响起,整个帝渊裂隙内随着咀嚼声的消失,恢复到了平静之中,陈云恢复会意识恍若未觉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径直向着前方不断的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云觉得周围的红色光芒稍微暗淡了一些。 穿过周围的山洞出现在陈云面前的是一个黑色的湖泊,数千里的黑色湖泊出现在陈云面前,看着面前黑色的湖泊陈云蹲下身子轻轻捧起一把黑色的湖水,任由黑色的湖水自手中流下,陈云感觉到手中湖水的粘稠之感以及其上的一股腥臭之气轻声道“血?” 抬身挺立陈云看着面前数千里的湖泊,这黑色的湖泊竟是有无数血液汇聚而成,想到自己来时看到山壁上的白骨陈云心中了然,这数千里血湖怕是上方死去的生灵慢慢汇聚而成,原本血色的湖水经过漫长的时间后变成了黑色。 “云海七剑。”陈云眉头一挑,自己体内的云海七剑开始莫名的震动起来,血湖对面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云海七剑,陈云抬脚缓缓的向着黑色湖泊走去,黑色的血液向着陈云鞋底浸染而去,黑色的鞋瞬间被黑血浸湿,随着陈云走入血湖之中,本是风平浪静的血湖开始泛起一道道浪花,无风起浪,一道大过一道,一道急过一道向着陈云打来,面对打来的血浪陈云不断的躲闪起来,然而血浪又狠又急陈云躲过数十道血浪后被一道急速过来的巨浪打落到湖中。 血湖之内,陈云被四周黑色的血水包围而住,血水粘稠无比,陈云在其中如同被包围在琥珀中的虫子一般难以动弹,不仅如此血水之中不断的有腐蚀之力弥漫不断消融着陈云的真元,衣物,乃至身体,血水之中不断的有吸力产生开始不断的向外吸取陈云体内的血液,陈云体内的生机随着血液的流失开始缓缓的消退开来,然而受到血水包裹纵使此时的陈云想要反抗也是无力。 体内云海七剑察觉到陈云的危机瞬间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陈云周身之上一道道剑气浮现,血湖中水被陈云周身的剑气被瞬间劈了开来,血湖中血水被劈开,血湖中血水好像受到刺激一般突然窜出无数的由血水组成的血妖,血妖始一出现三个一组组成一个个军阵,然后无数的军阵又三个一起的不断的组合其一个更大的军阵,军阵不断的叠加起来,瞬间,一个巨大无比的军阵在血湖之上组成,巨大的军阵之上杀气冲天,一道血色凶厉巨龙在军阵上形成杀气四溢的盯着陈云,军阵前方,一个好似头领的血妖发出一声咆哮,身后无数血妖同时发出一声声的震天咆哮,杀气撼天动地,军阵之上血龙更是目漏凶残的看着陈云,随着头领血妖发出咆哮向着挥出龙爪,龙爪回下,四周空间为止一暗,无数黑红色的光华在龙爪上发现,无数的哀嚎质问之声也在龙爪上发出,不断的向着陈云轰击而出。 血龙挥起龙爪向着陈云抓了,然而受到陈云身上云海七剑感召,血海之上一头血色大虎猛地窜出,瞬间咬住血龙龙爪将血龙抛飞出去,血虎之下陈云见到万千血人慢慢的在血湖之上浮出,无数血人组成军阵将陈云护在中心后与血妖的军阵对峙起来,面对出现的血人对面血妖竞而开始散发出一股铁血的煞气,血人亦不例外,血龙血虎不断的相互咆哮,一位好似血人统领的血人自军阵出现在陈云面前对着陈云点点头,之后血人指了指血湖对岸,陈云看到面前血人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见到陈云点头血人发出一声喊声,喊声落下血人催动军阵与血妖军阵开始拼杀起来,而陈云则本血人护在军阵中央向着血湖对岸冲去,血龙与血虎不断的厮杀,不时的有血人血妖受到攻击崩散开来。 正文 第五十章 云雾空间 无声无息的厮杀最为惨烈,龙与虎不断的互相撕咬着对方,怀着一种纵使死去也不放对方干休的信念在不断的拼杀着,虎爪龙爪不断的相接,地底空间如同水面一般泛起道道涟漪,受到双方的影响帝渊开始不规律的震动起来,察觉到地底异动炙天兽空洞的双眼跨越了空间看到了地底的变化,莫名一叹后对着身边少年道“走吧。” 伸手收起放在自己面前的人,少年转身离去向着帝渊内的镇魂涧走去,炙天兽白骨头颅面向少年离去身影怅然道“长生啊,哈哈。” 血湖上,为护陈云渡过血湖,军阵首领发出一声大喊,喊声落下军阵内的血人接到指令开始不断自爆起来,军阵之上随着血人自爆,血虎发出一声悲嚎接着虎躯上面血焰奔腾一举冲破血龙阻路,飞速的向着对岸奔跑而去,血龙被顶开,见血虎奋力奔向血湖对岸发出一声咆哮向着血虎冲杀而去,龙爪不断的在虎躯身上撕扯,每一次的撕扯都有数千乃至数万血人被撕裂开来,然而血虎任凭血龙撕扯只是不断的护着陈云向着岸边跑去,眼见血人越来越少陈云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血湖岸边,陈云被送出军阵之外,血人统领向着远方一指示意陈云赶快离开,见陈云登上岸边,血湖中血龙向着陈云放出一道充满毁灭之力红光,见到红光向着陈云冲来,血人催动军阵挡在陈云面前,回头冲着陈云一吼之后就向着血妖组成的军阵冲了过去,为陈云争取时间,见到两方军阵再次冲杀的一起,陈云转身快速离开此地,见到陈云离去血妖军阵疯狂的运转起来,硬抗住血虎的攻击向着陈云喷射毁灭的红光,见到血龙不断的攻击陈云血虎发出同样的攻击阻挡,若实在挡不住便用身体阻拦,回头见到两方争斗陈云再次加快速度离开,一声莫名的不甘声音在身后响起,再回头已经看不到两方军阵的身影。 陈云看了看身后,稍稍停顿一会便再次向着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行走,四周的红光便越深,到了后面陈云眼中只剩下满眼的红色光芒其他的什么则看不到,此时陈云只能凭借心中的感觉向着深处走去,闭上双眼,四周一片死寂,无声无感的环境内,陈云不言不语只是不断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耳边传来一声声的流水之声,陈云睁开双眼看见面前是一条浮空的魂河,河中无数的灰色光影如同流水般不断自上方万丈高空流淌而下,如同一条接天连地的古老神河散发着惑人的魅力与神秘。 陈云看着面前的这条光影魂河心中不断的有着一股贪欲出现,那是本能的渴望,好像自己如果吞下这条魂河就能够获得莫大的力量,甚至于自己能够在魂河的帮助下长生不死,陈云的身体竟开始不由自主的向着魂河走去,纵使此时陈云意识清醒,但身体本身却在自助行动,无论陈云如何想要阻止自身停下脚步,但身体本身好像拒绝了陈云的操控,不断向着魂河走去,随着离魂河越来越近陈云灵魂深处不断的传来一股股的警报信息,自己只要进入魂河之内怕是会魂飞魄散徒留一具肉身存在于世。 陈云意识不断的想要控制身体,然而最终也只是将左手控制夺回,眼见自己距离魂河只有几步之遥,陈云面漏狠色左手凝聚真元向着胸口点去,真元透体陈云心肺受到创伤登时从不受控制的状态摆脱了出来,陈云捂住胸口轻咳几声吐出两口鲜血。 稍一调息后,陈云不敢去看面前魂河怕自己再次无法控制自身,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陈云受过第一次便不想在受第二次,稍微打量了下四周,出了来时的通道陈云四周都是由高越万丈的墙壁组成,而地底空间仅仅只有数百丈大陈云一眼便能看见尽头,并没有发现有何东西引起了云海七剑的共鸣,思考了一下,陈云盘膝坐地运转起云海七剑来。 随着云海七剑不断的运起,静悄悄的空间内开始出现一声声的奇异音调,陈云面前空间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不久后空间之力不断的被凝聚而出,最终化成了一扇透明的门户,大门形成瞬间陈云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空间大门,伸手便向着大门推去,然而陈云的手却抓了一个空,见到面前空间大门无法触碰陈云运起云海七剑再次向着大门推去,这一次陈云终于触碰到空间大门,稍一用力陈云便将空间大门推了开来,大门向两边开启,然而中间显露出的景色却不是陈云异空间景色,依旧是地底中的场景,稍一踌躇一下陈云就向着大门中走去,一步跨入陈云身体穿越空间来到了另一个不同的空间内。 空间之中云雾翻腾,无数云雾变化而成的奇珍异兽在云雾中漫步嬉戏,空间内充满了一股祥和之气,好像让人放下一起不美好的事物从此永远的留在这里,陈云进入此地非但没有受到四周氛围感染,反而变得更加警惕起来,体内不多的真元凝聚于手准备随时面对突发状况,陈云轻轻回转身发现身后空间大门已然消失不见,如此唯有前行。 陈云身周的云雾所化异兽见到陈云的到来一点也不怕生,围在陈云不远处好奇的看着陈云好像在疑惑为什么会有一个与他们大不相同的怪物出现在云雾空间内。 一只云雾所化的小猴子看了看陈云又看了看手中云雾所化的桃子迟疑一下就将云雾桃子丢给陈云,看着飞来的云雾桃子陈云伸手接下,见到陈云接下云雾桃子,云雾小猴子吱吱吱的不断的叫着,还不断的比划,想要陈云吃下云雾桃子,比划完后,云雾小猴子一脸期待的看着陈云,不仅是云雾小猴子看着陈云,其他的云雾所化的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也都盯着陈云,好像要以次来判断接下来对陈云的态度一般。 看着手中的云雾桃子,陈云不敢放松警惕,此时自己所在之地太过怪异,想着陈云便要将手中的云雾桃子打散。 好像察觉到陈云接下来的动作一般,云雾小猴子耷拉着脑袋有些没有精神,四周的异兽们看着陈云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警惕起来。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疑问质问 “吃了它吧。”一道缥缈如同虚幻的声音在陈云耳边响起,耳闻声音在耳边响起陈云神情警惕的看向四周,一道与云雾空间格格不入的长剑慢慢的在云雾之中升腾起来,长剑漆黑,剑身之上云雾缠绕,无数符文在剑身上流转不息,符文没一刹那都会组成新的样式,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千变万化无有尽头。 眼见面前神秘之剑陈云体内云海七剑骤然开始快速运转起来,陈云体内在帝渊内受到的伤势在不断运转的云海七剑疗养下开始快速的恢复起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异变陈云盯着面前的神秘长剑问道“我能够相信你吗?” “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缥缈之音再次从长剑之内传来。 陈云看着手中云雾所化的桃子张嘴咬了下去,云雾桃子触口即化,陈云只感到一股暖流向着自己身体之中冲去,之后陈云身体各处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陈云直感觉身体各处被云雾桃子不断的被强化,筋脉,骨骼,血液,脏腑,一切的一切的开始在不断的变强,同样的陈云也感觉到身体中有一道道诡异的黑色气流不断的浮现出来,发觉到体内的黑色气流陈云感到一阵的不安,意念一动向着黑色气流探去,然而黑色气流好像不存在一般,纵使能察觉出来却是无法触碰。 黑色气流出现在陈云身体之内后不断的在陈云体内流窜,伴随着云雾之力一起不断的改造着陈云的身体,不同于云雾之力的温和,黑色气流如同一个凶残的暴徒一般不断摧毁着沿途的一切,随后又如同化作经验最丰富的的工匠修复陈云被破坏的身体,两种不同的改造在陈云体内同时进行,两者互不干涉,互不影响。 陈云的身体在两者改造下不断的泛起黑白二色,身体更是一会呈现干枯之状如同干尸一般,一会儿又如同僵尸一般变得无比的僵硬,一会儿陈云的身体又恢复正常,外间云雾异兽,本来见到陈云吞下云雾桃子后看向陈云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友善了起来,尤其是云雾小猴子在云雾中吱吱吱的不断的尖叫,不时的上蹿下跳,一会跑到哪个奇木之上,一会又跑到哪个异兽之上,表现的十分的开心,然而当陈云体内黑色气流浮现之后陈云身体上至凶至恶之气弥漫而出,凶煞之力顿时充斥在四周,陈云身体更是出现变化,云雾小猴子吓得立刻躲在神秘长剑之下,抓住剑身不断的轻微抖动起来,周围着云雾异兽们看着陈云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起来,其中一些云雾异兽开始对着陈云发出一些低吼起来,龇着牙警惕的看着陈云。 神秘长剑轻轻地摆动起来好像在安慰着云雾小猴子,缥缈之音轻轻地响起犹如在安慰小孩子一般“乖,莫怕,有伯伯在没事。” 神秘长剑安慰过云雾小猴子后又对着四周的云雾异兽道“无事,莫要激动。” 神秘长剑声音响起,四周的云雾异兽受到安抚慢慢的收起了敌意,只是看着陈云的眼神还是有些戒备,神秘长剑对于陈云的变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陈云是他选择的人,对于陈云神秘长剑还是有着相当的信任之感,所以神秘长剑对于陈云的变化还是保持着观望状态,更主要的是神秘长剑在陈云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奸邪之感,反而神秘长剑还在陈云身上感到了一股亲切之感,并不是由于云海七剑之故,反而是面前之人给自己一种同类一般感觉。 陈云体内随着被改造开始散发出两种不同的气息,一者如同云雾般缥缈不定,而另一者则充满了金铁之感,两种不同的气息随着时间推移最终充斥了陈云的全身,陈云身体在这两种气息的改造下变得异常坚韧,身体各处更是覆盖了两层特殊的护身气罩不断的保护着陈云的身躯不受伤害。 陈云身体改造完后,睁开双眼,向着空地一拳打出,拳出如龙,四周空气泛起道道涟漪,一声声划破音速的爆鸣之声响起,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强了四倍,单一此时的身体强度陈云能与同境的妖族近身肉搏,不仅如此陈云体内的血脉变得更加的精炼,隐隐之中开始泛起红光,陈云明白这是要再次蜕化的征兆,体内的真元变得更加的雄厚与精纯,纵使陈云也没可能想到进入帝渊短短几日自己的修为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几日的时间足以抵得上自己数年的单纯修炼了。 陈云看着面前神秘长剑疑惑道“云桃为何会与我修炼的云海七剑产生共鸣?还有刚才我体内的黑色气流是什么?”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陈云满心疑惑,刚才云桃一被陈云吞入口体内云海七剑如同受到刺激一般疯狂的运转起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黑色气流,在云桃之力的刺激之下浮现出来加入到对陈云身体的改造之中。 见到陈云疑惑,神秘长剑不急不缓的解释道“这云雾空间是青古道人一身长生元气所化,而云桃则是云雾空间的本源所化,你所修炼的云海七剑与云雾空间本源同出一源,至于黑色气流我却不甚清楚。”对于黑色气流的出现神秘长剑有些猜想,然而此时却是无法确定,更何况此时告诉陈云自己的猜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陈云对于神秘长剑的话不可置否,对于神秘长剑的来历陈云有了几分猜测,对于神秘长剑的话陈云是只信了一半,不过只并不妨碍陈云询问神秘长剑其他事。 “我为何会被引入此地?”陈云问道。 “云海七剑是一把钥匙,而门则在云雾空间内,帝渊深处与云雾空间之间空间薄弱,门的波动透过空间阻隔引动你体内云海七剑的反应,你能来此纯属巧合。”神秘长剑解释道。 “巧合吗?”陈云看着面前神秘长剑质问道。 “的确是巧合,纵使你此时来到云雾空间也无济于事,手中的钥匙尚未锻造完成是打不开云雾空间中的门,更何况你来此的路错了,路错了便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也见不到门之所在。”神秘长剑道。 “路在哪?”陈云问道,对于面前神秘长剑陈云感到一种烦闷之感,如同自己的人生在受到操纵一般。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一声叹息 路在哪?对于陈云的质问神秘长剑道“时间到了你就能找到,此时问的再多也只是徒劳而已。” 眼见神秘长剑不愿回答陈云虽然感到体内烦闷之感却也没有在继续追问此事,反而向着神秘长剑问道“我该如何离开这?” “你想离开?”神秘长剑对着陈云道。 “是,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在此地耽搁太久。”陈云回道。 对于将旬陈云心中有些担忧,见到自己跌落帝渊裂隙之内不知道将旬现在怎么样了,至于凰灵儿,陈云则放心许多,凰灵儿身边有师傅与师姐,想来纵使有事身边有着人看着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将旬则不同,进入宗门不到一年的时间,除了自己之外与其他的外门弟子顶多只是个酒肉朋友,平时还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一到关键时刻怕是没有什么用。 “跟我来!”神秘长剑在原地沉浮了一下见陈云脸上隐隐漏出担忧之色后对着陈云道,话音落下便当先向着一处方向飞去。 眼见陈云要离开,云雾小猴子快速的窜了出来,爬到陈云身上吱吱吱的叫了起来,不断的在陈云身上跳动,好像要将陈云记住一般,陈云伸手将自己身上的云雾小猴子轻轻抓住,眼见陈云将云雾小猴子抓住,四周的云雾异兽们都起了警惕之色,紧紧的盯着陈云抓住云雾小猴子的手,若是陈云一旦有着分毫的异动想来会立马面对四周诸多云雾异兽的攻击,然而陈云将云雾小猴子抓起后只是轻轻地将它放在脚下云雾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云雾小猴子的小脑袋轻声道“多谢。” 见到陈云将云雾小猴子轻轻放下周围云雾异兽的警惕之色开始缓缓的散去,看着陈云的面色也和善不少,听闻道陈云的感谢云雾小猴子立马吱吱吱的叫了起来,末了还轻轻摆摆手示意陈云不用谢。 “我要走了。”面对如此有灵性的云雾小猴子陈云将其当成平等的存在认真道。 听到陈云的话云雾小猴子虽然已经知道陈云将要离开不免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云雾小猴子还是看着陈云漏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示意陈云不用担心,看了看云雾小猴子陈云便向着神秘长剑走去,稍稍走了几步后,陈云回头看了看四周的云雾异兽后盯着云雾小猴子认真道“多谢。”谢的是赠桃之恩,更是谢对自己的信任。 再次转身离去,陈云听着身后云雾小猴子的吱吱吱的送别之音,慢慢的还有其他的云雾异兽的送别之音加入,陈云在一声声的送别声中快步向着神秘长剑出走去。 见到陈云走了过来神秘长剑道“小猴子刚刚在云雾本源中出生三日,其他的云雾异兽对小猴子很宠爱,对你的戒备只是因为太过关心小猴子。” “我明白。”陈云回道。 “嗯,你明白就好,接下来要跟紧了,云雾空间内并没有人和方向可言,要想出去你只能跟随我前行,不然你只能困死在云雾空间内。”神秘长剑道。 陈云听闻神秘长剑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见陈云点头神秘长剑便快速向前飞去,无有规律的走动,忽左忽右,时上时下,在这云雾空间内,前后左右,上下四方好像都没有了意义,任何地上都可以是上也都可以是下,可以是左甚至是右,只要你想便能够以任何角度站在云雾空间之中,不断的行走在云雾空间内,陈云能做的只是跟紧神秘长剑的身影不断的前行,以防止自己掉队最终迷失在云雾空间内。 “到了。”蓦然神秘长剑发出声道。 陈云看着眼前的景色与其他各处没有神秘不同,都是一片云雾缭绕,让人分布清楚方向,神秘长剑不管陈云的疑问,只是向着云雾缭绕处深深的刺了过去,长剑剑身刺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洞,剑身径直插入其中,然后长剑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左转三十三圈后陈云面前空间出现一个一人大的黑洞,看着面前一人大的黑洞神秘长剑道“此处与云海相连,穿过去你就能进入云海之中了,至于云海之中要如何走出只能靠你自己了,我无能为力。” 陈云轻一点头走向面前黑洞穿越过去越过黑洞神秘长剑轻轻一划将面前黑洞打碎,接着在原地矗立一会后便缓缓的沉入云雾之中,云雾空间内一切又在此恢复到了平静之中,看到陈云穿。 天山之上,独孤独看着自家师傅向着东阳君汇报着关于帝渊一行的事情经过,东阳君一边钓着鱼,一边静静的听着自家弟子的讲述,当独孤独讲到陈云跌落帝渊裂隙的时候偷偷的看着东阳君的神色,毕竟自家师傅可是有意要收陈云为徒弟的,去之前还交代过自己要多留意一下,结果自己带来了一个对方掉落深渊的消息。 见到独孤独偷偷的看着自己东阳君道“跌落深渊吗?你认为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这,弟子不敢妄言。”独孤独恭敬道。 “说吧,吾不会怪罪与你。”看出独孤独的心思东阳君道。 独孤独沉默了一下道“弟子认为,陈云师弟凶多吉少,纵使跌落深渊未曾身陨,怕也是难以走出帝渊。”对于帝渊的凶险独孤独此时可是十分了解,陈云跌落帝渊裂隙之内,此时帝渊裂隙早已消失不见,纵使陈云能保住一条命怕也是走不出帝渊裂隙,除非自家师傅能够出手,但独孤独并不认为东阳君会为了陈云冒险踏入帝渊。 “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嗯!也是,的确很难有生还的机会,好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东阳君道。 独孤独看着东阳君微微一礼后便慢慢退出,行至院门出独孤独回头看着东阳君的背影张了张嘴,东阳君背对着独孤独问道“可还有事?” 独孤独稍一沉默声音有些嘶哑道“无事,弟子只望师傅珍重。” “哦!休息去吧,有时间去看看明雪,那孩子为你伤的不轻。”东阳君平静道。 “是,弟子知道。”说完独孤独便向着院外大步走去。 “独,孤独。”耳闻独孤独离去声音东阳君轻声一叹。 “陈云吗?”良久小院中再次响起了东阳君的声音。 “唉!”轻声的叹息包含了太多说不出的情感,对独孤独的,对陈云的,又或者是对其他人的。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画卷之中 云海之中,云雾或聚或散不断地转变成各种的形态,姿态万千的云在云海之中不断的组成各种各样的画卷,有的组成壮丽的山河,山川树木,江河湖海尽在其中,有的组成一幅世外桃源之景,鸡犬相闻阡陌纵横,还有的组成一幅神女起舞,仙人舞剑的画面,种种画卷在云海之中铺陈出来,让本来空寂的云海变得十分的热闹。 眼观面前一幅幅的云雾画卷陈云谨慎的向着前方走去,脚下云雾虽然显得虚幻缥缈,但陈云走在云雾之上如同走在大地之上一般显得十分的坚硬和真实,随着陈云脚步向前走到,云雾中的画卷开始出现变化,一幅山河图卷迅速的向着陈云席卷而来,陈云不急反应就被收入到画卷之中。 云海镇守之处,有弟子向着云海镇守禀报道“镇守,刚才云海深处发生异动。” 耳闻面前弟子汇报之声,云海镇守瞬间睁开双眼盯着面前弟子道“可曾查出是何事情发生?” 短短半年时间内云海之中先后数次发生异动,然而自己这个云海镇守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原因,纵使宗门尚未怪罪于自己,但失职了就是失职了,此次云海再次出现异动若还是找不出原因,这个镇守之位自己也该去向掌宗请辞了。 见到云海镇守紧盯着自己,禀报的弟子瞬间感到了一股压力向着自己压来遂谨慎道“好像有人闯入云海深处了。”说着禀报弟子小心的看了看云海镇守一眼。 “有人进入云海深处,那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此时才发现,一群废物。”听到禀报弟子回答云海镇守当时大怒,竟然让人不知不觉的闯入云海深处而不自知,这绝对是失职,不仅是镇守云海弟子的失职,同样也是自己的失职,云海作为天山之外的最强守护,本应是抵御外敌的最强防线现在却让人摸到云海深处才被发现,那下次是不是就会被人闯过了云海还不自知,到那时青古道宗怕是离灭宗不远了,想到这云海镇守是又惊又怒,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弟子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与杀意道“带我过去。” “是。”禀报的弟子被云海镇守盯的满头大汗,察觉到镇守身上所散发出的怒气以及一股极淡的杀气时禀报的弟子将头低的更低了,想来也是明白这一次是出了大纰漏了,不然往日脾气温和的镇守不至于愤怒至此。 云海之中分为三层,外层,中层以及深层,越过深层便是进入天山范围之内了,所以不同的层次有着不断的人进行把守与监控,深层更是不同于外层与中层,其中的每一副画卷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世界一般,云海镇守纵使能借助监察之位监察外层与中层的变化但深层中的画卷却是无能为力,那些画卷如同一个个的独立小世界一般想要观察只能前往特殊的观察点。 禀报的弟子将云海镇守引入第十一号观察点,看着面前的观察点云海镇守面色更加难看起来,观察点的数字越小也就证明对方离天山越近,想到这云海镇守再次冷眼看着禀报的弟子冷哼一声,随即快步走入第十一号观察点,耳闻云海镇守冷哼禀报的弟子身子不由一颤,之后云海镇守进入观察点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擦掉额头上的汗渍,面上不由漏出苦涩的笑容,这一次的纰漏可是出大发了,搞不好自己这些人怕是要往镇罪殿内走上一趟,到时不死也要脱层皮去。 第十一号观察点内,云海镇守进入后紧紧盯着面前的光影道“发生何事。” 见到云海镇守询问,监控弟子不敢拖延立马回道“山河画卷被触动,有人被卷入其中。”说着监控弟子调出云海深层所记录的影像,画面中云海深处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接着山河画卷就将人影给卷入其中。 云海镇守见状对着监控弟子道“可曾发现此人是如何进入云海深层的?” “没有,事先我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征兆,此人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云海深处的。”监控弟子一脸无奈道。 看到监控弟子面色云海镇守便知道其并没有欺骗自己,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想来也不会放弃,云海镇守走到影像面前不断的播放着短短几秒的画面,想要找出一丝线索来。 “将此事禀报掌宗知晓吧!”云海镇守轻声道。 “是。”身边弟子苦涩道,这次自己怕是逃不过去镇罪殿上走上一趟了。 云海深处,陈云被山河画卷卷中后,再一睁眼自己便出现在一处山林中,四周山石陡峭,树木林立,然而面前景色虽美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陈云在四周的环境内没有发现一点的生机,一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之声,好像是人走入了一副立体的画卷中。 “被卷入画中了。”陈云看着四周的景色轻声呢喃道。 虽然知道离开云雾空间后,自己一人很难穿过云海,但陈云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副画给困死,眼见面前景色陈云手上真元运转,一道剑气向着面前的树木试探的打出,剑气飞出打向面前树木,然而在剑气打在树木上时却直接没入树身之中消失不见了。 “消失了?还是被吞了?”陈云看着面前的树木有些疑惑道。 稍微一犹豫陈云便走到树木面前伸手摸去,本来在一处陌生的危险之地陈云应当小心谨慎而行才是,然而已在帝渊裂隙与云雾空间耽搁不少时间的陈云已经有些心急起来,想要快速通过云海阻隔回到宗门之中。 陈云体内真元运转全身做好了随时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就伸手按在了面前的树木上,然而触手的感觉告诉陈云面前的树木只不过是最平常的树木而已,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思考了一下,陈云一手按住面前树木,另一手举手凝聚剑气再次向着面前树木打去,这一次面前的树木却被陈云发出的剑气打到了,树木轰然倒地溅起片片尘埃,随着树木倒地陈云便感到自己好像要大祸临头了。 心中不安之感升起,陈云快速从倒地树木身边离开,然而不安之感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严重起来,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充满着一股燥热之感,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烦闷。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镇罪殿内 天都殿内,掌宗君无生高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大殿中央的姜弘与元海两人,听着姜弘汇报着帝渊试炼的经过,百多人前往帝渊试炼,活着归来的不足十人,其中还有一名天人之境的弟子,虽然君无生本身便做好的折损的准备,然而纵使君无生也没有想到损失会有如此之多。 姜弘站在大殿上快速而又平稳的讲述着整个帝渊试炼经过,讲完后姜弘对着君无生道“弟子姜弘听候师尊发落。” “元海听候掌宗发落。”元海同时道。 君无生看着两人道“下去休息吧,此次帝渊试炼怪不得你们,是我思虑不周,太过心急了。” “是弟子之错,怎敢怨师尊。”姜弘道。 “元海之过怨不得旁人。”元海沉闷道。 听到两人话语君无生平静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便去湮灭风谷思过一年。” “是,弟子领罚。”姜弘道。 “元海领罚。”元海道。 “下去吧。”君无生挥了挥手道。 姜弘两人向着君无生一行礼后就退出天都大殿向着镇罪殿走去,湮灭风谷由镇罪殿掌管,姜弘两人想要进入湮灭风谷还需前往镇罪殿方可。 镇罪殿内龙眠子百无聊赖的横躺在座椅上,龙眠子看着下方不断批改各种案卷的下属向着身边副殿主问道“离越啊,最近有没有泛事的小家伙啊,带一个上来让我乐呵乐呵,不对,是让我教教他什么是规矩,啊,我好无聊啊。” 离越低头不断的批改案卷,也不看龙眠子道“你若无聊可以来批改送来的案卷。” “不去,我好不容易熬到殿主之位终于不用批改这些恶心的东西了,你还让我看他们,离越你是何居心。”说着龙眠子啪的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指着离越佯怒道。 镇罪殿内其他成员见到龙眠子行径,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几乎每天都会有相同的情景对话发生,刚开始感觉还是很有趣,但时间长了对于龙眠子的日常抽风也就适应了,都各做各的也不理不断互动的两人,就算看不顺眼也没办法,谁让两人是殿主与副殿主呢。 “作为殿主,你有义务也有责任去批改案卷。”离越抬起头看着龙眠子道。 “凭什么同样都是殿主,我这个镇罪殿殿主就要批改案卷,东阳君就不用。”龙眠子愤愤不平的道,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首先,东阳师兄是执天殿的殿主,你我没资格议论执天殿的事物,再者,东阳师兄修为比你精深,你打不过他。”离越看着龙眠子认真道。 “唔,说到底还不是我打不过他的缘故。”龙眠子听到离越的话抱着头痛苦道。 “对。”好像没看到龙眠子的表演,离越给了龙眠子一个肯定的回答。 见到离越不配合自己表演龙眠子直起身不爽自我安慰道“什么执天殿,说得好听,还不是一个发放任务的地方,没有我镇罪殿执天殿什么也不是。” 镇罪殿不仅仅是掌管宗门内弟子的监管与处罚,还有监管青州之责,当青州出现了一些修士霍乱一方,或着发生什么天灾时会先交由镇罪殿来判断是否应出动镇罪殿内的弟子,如果不用便会交由执天殿当做任务发出,给予门下弟子历练。 “不论你怎么说,门中弟子还是喜欢前往执天殿,对于镇罪殿是忌讳莫深。”离越道。 “离越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有想要打死你的冲动啊!”龙眠子看着离越竖起手中的拳头道。 “你打不过我。”离越看着龙眠子的威胁一点也不在乎,都是同样的修为境界,谁怕谁啊,不服那就来啊。 龙眠子听到离越的话面色瞬间僵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离越道“打不过,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是师兄而你是师弟。” “想打奉陪。”离越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龙眠子道。 看着离越这么不给自己这个师兄面子,龙眠子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师弟啊,我是殿主啊,殿主啊,这么多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龙眠子此时的内心十分崩溃,然而龙眠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殿主的威严早就没了,或者说察觉到了但被自身无视掉了。 “殿主,殿外姜弘与元海两人求见。”正在龙眠子思考台阶下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让龙眠子感到分外亲切,不错还是有人很有眼力的吗,知道给上司解围,很好我要升他的职。 龙眠子道“咳,比试先放到一边,还是正事重要,我去看看两个小家伙,师弟你在这里坐镇便好。”说着龙眠子身影瞬间出现在传话的镇罪殿弟子旁,拍了拍肩膀道“不错,干活认真,我看好你!”说完龙眠子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受到龙眠子称赞镇罪殿弟子满头雾水看着离越。 “若无其他事,就回去。”离越道。 “是。”镇罪殿弟子听到离越的话回道,接着转身向外走去,离越看着离开的镇罪殿弟子,到底是太过年轻没有看清龙眠子的真面目。 镇罪殿外,龙眠子的陡然出现在姜弘两人面前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的突兀之处,好像本来龙眠子就站在那里一般,好在姜弘两人都是天人之境的修士自然知道这是一种对空间的运用。 “弟子姜弘,见过师叔。”姜弘道。 “元海见过师叔。”一旁元海道 龙眠子点点头对于姜弘两人问道“有何事前来镇罪殿。”对于两人前来的目的龙眠子也是有些好奇,往日里,门中弟子见到镇罪殿的人就如同耗子见到猫一样躲都来不及,此时两人竟然前来镇罪殿,难道两人想不开想要加入镇罪殿? “弟子与元海前来领罚。”姜弘对着龙眠子道。 “领罚,什么罪?什么罚?”龙眠子问道。 “失职之罪,湮灭风谷思过一年。”姜弘答道。 “湮灭风谷?”龙眠子听到姜弘的话重复了一遍,向着姜弘确认道。 “是,湮灭风谷。”姜弘再次道。 “好死,不送。”龙眠子对着姜弘两人道,湮灭风谷中湮灭之风终年不休,而湮灭之风能吹散魂魄,消融血肉,姜弘两人进入湮灭风谷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 “还请师叔成全。”元海看着龙眠子道。 姜弘不语只是向着龙眠子弯腰行礼,见到两人坚持龙眠子大致也明白事情起末,愧疚吗? “好了,我送你们去便是。”龙眠子道。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水中捞人 “多谢师叔。”姜弘两人对着龙眠子谢道。 “嘛,不用客气,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那么想去受罪。”龙眠子道。 姜弘道“非是受罪而是思过。” “嘛,一样啊,好了我带你们过去吧!”看着姜弘两人龙眠子懒洋洋的道。 三人面前空间瞬间模糊起来,四周的环境变得凝滞起来,接着凝滞的画面如同一幅被不断擦去的画卷颜色不断的消失变成一片空白之色,之后空白的画卷上再次浮现点点的色彩,诸多色彩组成新的一幅图画,最后凝滞的画面再次变得生动起来,龙眠子三人此时已经出现在湮灭风谷之外,不过短短的一刹那就横跨数百里的距离来到湮灭风谷之外。 龙眠子指着前面土黄色的山谷对着姜弘两人道“前面便是湮灭风谷了,进去吧。” 姜弘两人看着前方土黄色的山谷,两侧的土黄色的山谷上满布着黄土,四周没有一点的生机光秃秃的,天空上呈现出一片的昏暗之色,不时的能见到一阵阵的微风在天空上划分,将山谷两旁的黄沙卷向天空,然后又倾洒而下。 姜弘两人向着湮灭风谷中走去,见到两人进入湮灭风谷,龙眠子身形开始变的越来越淡,不过刹那的时间人依然消失在湮灭风谷之外,姜弘与元海进入湮灭风谷之后,便感觉道一阵阵的微风向着自己吹来,扑面而来的微风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然而,两人都没有因为感到舒爽而有丝毫的放松之色,微风扑面而来姜弘两人就感觉得到释放身体外的真元被刮走了薄薄的一小层,虽然少的可以忽略不计,但两人要在湮灭风谷中待上一年时间,日积月累之下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况且湮灭风谷中天地灵气干涸,真元难以补充,时间长了,纵使两人已是天人之境同样吃不消。 天都殿外,云海监控弟子来到大殿外请见掌宗君无生。 “进来。”平静的声音传入监控弟子的脑海之中,监控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向着天都殿内走去。 “弟子见过掌宗。”监控弟子道。 “何事?”高坐之人单手扶额闭眼不语,只有平静的声音再次传入监控弟子脑海之中。 “云海深处有变,弟子不敢耽搁遂前来禀报。”监控弟子快速的将整个事情经过向着掌宗君无生禀报一番。 听到监控弟子禀报,君无生双眼轻轻张开,云海深处发生的事情便在双眼之中一一流经而过,监控弟子脑海之中再次响起君无生的传音“此时我已知晓,汝可去东阳君处,想来他会给你个答复。”说完闭眼不在言语。 监控弟子见到君无生未曾处罚于自己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向着君无生一行礼后便站起身来,接着监控弟子便出现在东阳君院落之外,知道是掌宗手笔的监控弟子也不惊讶,便向着东阳君处行礼道“弟子求见执天殿主。” 话音落下,东阳君紧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监控弟子见到大门打开便向着院中走去,东阳君所在的院落不大,院中有一个石桌,两颗古树,三个石凳,两间石屋,一口小池塘,仅此而已,与其执天殿殿主的身份大不相符,不说其他殿主,天山上不少内门弟子的院落就有着远远超越东阳君院落的格调,监控弟子见到在池塘旁钓着鱼看着书的东阳君连忙道“弟子” 不待监控弟子说完东阳君便开口道“禁声,莫打扰了我的鱼。” 见到东阳君如此说监控弟子只得站在一边等待,东阳君轻轻提起鱼竿将鱼竿上不过拇指大的鱼取下来重新放回池塘中淡淡道“鱼倒是不错,只是还是太小了。” “说吧,掌宗找我何事。”东阳君道。 监控弟子见到东阳君问话回道“云海深处有变,掌宗让弟子前来执天殿主这儿寻求帮助。” “云海啊!吾知晓了,此事稍后吾会处理,退下吧。”东阳君道。 “弟子告退。”监控弟子道。 监控弟子退下后,东阳君面前池塘中倒影出云海深处的景象,从陈云出来云雾空间到被卷入山河画卷之中,事无巨细的倒影在池塘里。 “小家伙到时福大命大。”东阳君看到陈云在云海深处的经历道。 “嗯,也该把他放出来了,不然怕又要惹出些麻烦。”东阳君自语道。 说着东阳君的手向着池塘中倒影的山河画卷中的陈云身影抓去,此时山河画卷中的陈云好不狼狈,不断的躲避着从天而降的一个个巨大的陨石,无数的陨石不断的向着陈云砸去大有不将陈云砸成灰烬便不罢休的气势,面对天灾般的攻击,此时的陈云除了躲避之外别无他法,人力有穷尽,而天地无穷,陈云面对天地之力也只能不断逃避。 陨石砸落在地瞬间将大地震裂开来,岩浆自大地之下倒灌而出,树木被点燃,四周空气中充满了一股窒息之感,四周的山壁受到陨石的撞击不断的崩落下来,山洪爆发冲击而来,所过之处大地变成一片泽国景象,岩浆与山洪碰撞处水汽弥漫,散发出的烟雾之气被风吹而过,强烈的腐蚀气息又将四周一起腐蚀殆尽,面对自然之伟力人只能逃避躲闪。 天空上,天幕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中黑黝黝不断的扭曲周遭的时空,让人无法看清楚口子里面的情况,白玉般的手缓缓的自天空上那道黑色的口子中伸出向着陈云抓去,大手伸下四周的陨石停止掉落,山洪不在流淌,岩浆不在爆发,山石不在崩落,一切好像都停止了下来,陈云面对向自己抓来的大手本能的想要躲避,然而陈云的身体就如同四周的景物般同样静止在原地无法动弹,大手轻而易举的将陈云抓住向着天空上的裂口退回去,随着大手抓着陈云离开周遭的景物因为陈云的消失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安静死寂。 庭院中,东阳君手深入池塘中向着池塘倒影中的陈云抓去,如同水中捞月一般,然而水中捞月捞的不过是虚幻之物,而东阳君却将陈云抓在了手中。 眼见抓住了陈云,东阳君的手自池塘水中快速的抽出,陈云随着东阳君自池塘水中抽出的手出现在了东阳君的小院内。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殿中花园 东阳君将手自池塘中抽出,张开手一缕暗淡的光华飞向院中,陈云的身影自其中浮现出来,出现在东阳君面前的陈云看着东阳君有些诧异道“陈云谢过前辈。” 东阳君点点头道“不错,根基很扎实。” “皆因为前辈指点之功,陈云不敢自傲。”陈云向着东阳君行礼道,一来感谢东阳君指点之情,二来是为了方才救命之恩。 坦然承受陈云的行礼东阳君直白道“我欲收你为徒。” 听到东阳君的直白话陈云有些愣住了,东阳君见到陈云脸色发愣接着道“今日你现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你前往执天殿刻录身份。” 陈云听到东阳君的话有些犹疑不知如何向东阳君开口,东阳君道“昨日门中弟子从帝渊归来,有一名外门弟子进入内门,被龙眠子收入门下,外门中你已无牵挂,今日就在此住下。” 听闻东阳君的话语,陈云躬身一礼道“弟子明白。” 见到陈云自称弟子,东阳君知道陈云已经想通了,便道“多日疲劳,进屋休息去吧。” “是。”陈云道,说完陈云向着东阳君行礼后便转身向着偏房中走去,东阳君见到陈云进屋后转身闭目钓起鱼来。 偏房中只有一张石床与石凳显得异常的简陋,然而陈云多日劳累非常,见到石床后便倒头就睡,不一会沉闷的鼾声自偏房中传了出来,睡梦中陈云身下的石床不断的散发出淡淡的热量,缓解陈云自身的疲劳,同时不断梳理起陈云身体。 日上正午,一缕阳光自窗外照射而下,照在陈云的眼上,受到阳光照射陈云自熟睡中醒来,缓缓的睁开双眼,抬手遮挡住阳光,微微有些迷糊的看着窗外的太阳,脑中有些混沌的意识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眼见窗外艳阳高照陈云立马翻身自石床上起来,快步走向庭院中,此时东阳君横躺在池塘边上单手支撑起脑袋依旧在钓着鱼。 陈云见到东阳君道“让老师久等了,弟子惶恐。” “钓鱼是一项需要耐心的事,你说是吧。”东阳君笑道。 “是。”陈云道。 “不在休息一会了。”东阳君懒散的问道。 “弟子已经休息过了。”陈云道。 “那可惜了,我那床可有不少好处,下次你想睡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东阳君一脸可惜得看着陈云。 “若可以,弟子希望没有下次。”陈云沉默一下道。 听闻陈云的话东阳君看了一眼道“是吗!看来我那张床又要空置下来了。” “既然休息完,就跟我去执天殿中刻录名册。”说着东阳君站了起来,将鱼竿抗在肩上向着院落外走去。 陈云稍稍落后东阳君一个身位后紧跟东阳君前往执天殿去,漫漫青石路铺在天山之上,东阳君缓步走在青石古路之上,和询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轻柔的微风扑面而来,东阳君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像现在一般走在青石路上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忘却了曾经呢?东阳君有些想不起来了。 “呵,有多少年未曾这样走过了。”东阳君轻笑道。 东阳君身后的陈云快步跟上东阳君似缓实快的步伐,耳闻东阳君,轻笑声陈云不语只是默默的放缓了一下紧跟东阳君的脚步,见到陈云放缓了脚步东阳君嘴角漏出一丝笑意,降下了自身的脚步。 师徒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向着执天殿走去,直到天色已接近日落十分东阳君师徒两人才走完数十里的路程,此时执天殿来往的人已经少了不少,周围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执天殿,东阳君带着陈云走去执天殿中,殿中弟子看着到来的东阳君先是一愣随后躬身行礼道“见过殿主。” 周围接取任务的人见到殿中弟子向着东阳君行礼后皆是一愣随后向着东阳君行礼道“见过殿主。” “嗯!”东阳君微微点头示意后,带着陈云向着后殿走去。 陈云见到周围人称东阳君为殿主有些惊讶,完全想不到面前东阳君会是执天殿殿主。 执天殿后殿,东阳君让人带着陈云刻录身份后向着执天殿深处走入,这里只有东阳君能够进入,穿过一层结界阵法后东阳君出现在一处花园中,花园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不同季节不同地域的花在这个花园里盛放着,只是花虽然好看,但主人家却未曾做过任何修饰只是随意的摆在花园中任其自由生长,而花园的中心摆放着一个躺椅,主人家正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东阳君见状道“师兄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装睡,真让我伤心。” 东阳君话音落下,花园里不断有花瓣飞起在空中组成文字,何事? 东阳君看着面前的花瓣微微垂下眼皮道“帝渊封印松动了。” 与我何干!花瓣再次变化组成新的字体。 “你还在怨我。”东阳君道。 半空中花瓣稍微停顿一会再次组成两字,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怨。”东阳君道。 “是你告诉他的吧?”东阳君沉默一下问道,千年前道宗先代掌宗为求长生曾于帝渊里的东西做过交易,从而引发一场祸乱,而先代掌宗当时便是被东阳君所杀,先代掌宗与帝渊中的东西所做的交易也只有东阳君与面前的先代掌宗遗孤知道。 是又如何,杀了我。空中的花瓣再次组成一段话语,只是花瓣却变得如此猩红,散发出了刻骨的仇恨。 东阳君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复杂,杀与不杀皆在一念之间,微微沉默会道“不要逼我。” 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花瓣再次变幻。 东阳君看到面前的花瓣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滔天的杀意,结界内的空间在杀意的冲击下出现一道道的裂痕,然而纵使杀意滔天东阳君却是下意识的绕过了四周的花,与躺椅上的人。 东阳君看着花园中间的人,双手紧了又紧,最终道“我答应过师尊照顾好你,你在此修养吧!这花,过几日我在为你寻些新品。” 说完东阳君转身向着结界外走去,空中的花瓣再次重组,照顾,这就是你的照顾,将我囚禁在此地就是你的照顾,东阳君。 东阳君看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花瓣,感受到花瓣上散发的怨憎之情道“随你。” 挥散面前花瓣东阳君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花园中。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亲传弟子 一步跨出结界之外,东阳君面上再次恢复了之前懒散的神情,漫步走去执天殿深处的东阳君肩扛着鱼竿随意的打量着执天殿四周以及来来往往的人,一幅玩世不恭的神态。 “师尊。”东阳君身后响起了陈云的声音。 “哦,办完了?”东阳君头也不回的的回道陈云,好歹是执天殿的殿主,虽然几十年不管事了,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的看看。 “已经刻录完了。”陈云道,说着陈云将青色的刻录玉牌亮出,玉牌上刻录者陈云的名号与东阳君的名讳,东阳君看到玉牌抬手打进一缕真元,真元一进入刻录玉牌东阳君的名讳便开始泛起微弱的光芒。 “嗯,不错,以后你就正式入我门下了。”东阳君道。 “是,师尊。”陈云更显恭敬的道。 抬头看着东阳君,陈云敏锐的察觉到东阳君有些不同,但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似乎察觉到陈云发现自己的异样,东阳君神色平稳的道“走吧,去将你该取的取完后,随我去见见你师兄。” “是。”陈云回道。 东阳君随意的扛着鱼竿向着执天殿管事处走去,见到东阳君走来执天殿管事起身道“见过殿主。” “给这小子取一身亲传的行头,再取一把青元剑来。”东阳君道。 管事点点头身旁弟子道“还不快去。” 身旁弟子略带羡慕的看着陈云道“是,殿主,管事。”一旦成为亲传弟子身份就不一样了,像这青元剑本来是为天人之境的弟子准备的,寻常弟子想要需要大量的贡献才能兑换,而亲传弟子就是一句话的事。 “掌宗最近来执天殿了吗?”东阳君随意问道。 “掌宗有近百年未曾入执天殿了。”管事回道。 “百年吗!”东阳君轻声自语道。 陈云与管事见到东阳君一脸思索之色陪同在一旁也不打扰。 一阵脚步声将东阳君自沉思中唤醒,见到殿中弟子取来储物戒交给陈云。 东阳君对着管事道“若掌宗前来便告知于我。” “是。”管事回道。 东阳君对着执天殿管事轻一点头领着陈云向着执天殿外走去,身旁弟子见到东阳君离去的身影对着管事道“管事,那位就是我们的殿主?看起来不像啊。” 听闻身边弟子问话,执天殿管事眉头皱起看着身旁弟子呵斥道“闭嘴,殿主可是私下能议论的,日后再有私下议论者,休怪我不留情面。” 四周弟子听到管事呵斥打了一个激灵赶忙道“弟子明白。” 看着面前弟子管事道“都散了吧。” 东阳君离开执天殿后,君无生出现在结界花园里,见到君无生的出现,花园中的人开口道“东阳君已经怀疑你了,你还敢出现在这里。” “为何不敢?”君无生看着面前之人冷淡道。 “不怕他杀了你,千年前他做过一回,想来千年后他不介意再做一回。” “那有如何?走上这条路我早有觉悟,长生之路一人独行。”君无生面无表情的道。 “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君无生道。 “三百年前你不是做过一回吗!怎么现在还来问我。”花园中人淡漠道,对东阳君充满恨意,而对君无生同样无好感,一个是刽子手,而另一个则是帮凶。 “三百年前失败了。”君无生平静道,三百年前的帝渊试炼,君无生便尝试过一会,只是那时失败了,三百年后的今天君无生不允许第二次的失败。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吾不允许有第二次的失败。”君无生人已消失,声音却在花园中不断的回荡着。 “呵呵,东阳君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肆无忌惮的笑声自花园中人口中传出,忘不了千年前的那一天,自己的至亲自自己面前被东阳君斩下头颅,更忘不了那一天自己失去了一切,从此只能在这方寸之地苟且偷生。 行走在路上的东阳君好似感应道花园中的笑声一般,轻声一叹,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之色。 “师尊。”陈云看着东阳君轻声喊到。 “我,无事。”东阳君道。 “走吧,前面就是你师兄处了。” 说着东阳君走到一处院落前,像是知道东阳君的到来,东阳君面前的门瞬间敞开,独孤独站在门后对着东阳君道“弟子独孤独见过师傅,怎敢劳烦师傅亲身前来,若有事传唤弟子便可。” 东阳君看着独孤独道“这是你师弟陈云。” 又指了指独孤独对着陈云道“这是你师兄独孤独。” “师兄。”陈云当先道,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对于自己于独孤独同入一门还是有些哑然。 “师弟。”而独孤独见到陈云则有些惊讶,陈云应已经跌落帝渊裂隙,对于陈云成为自己师弟独孤独到未感觉意外,自家师傅可是早早就预定了陈云这个弟子,独孤独对此早有准备。 “独孤独,陈云的住处便有你安排,陈云明日来我处我有事交代,你们师兄弟慢慢联络感情,为师先走了。”说完东阳君脚步一踏,人已消失不见。 独孤独看着消失不见的东阳君,对着陈云笑道“本以为你已身陨外帝渊,没想到你却成了我师弟。” 陈云看着独孤独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活着走出帝渊,此次多亏了师尊的帮助。” “师傅平时虽有些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独孤独听到陈云的话点头道,至于东阳君如何将陈云自帝渊中带出却是没有询问。 “天色一晚,我带你去寻找栖身之地。”独孤独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对陈云道。 “有劳师兄。”陈云道。 独孤独带着陈云向着自家院落旁走去道“我旁边有一处空置的院落尚无人居住,你可住进去,到时也好相互照应。” “但凭师兄做主。”陈云道。 来到空置的院落前独孤独指了指门前的凹槽对着陈云道“将你的刻录玉牌插进门前凹槽处。” 陈云将刻录玉牌插进凹槽处,只见一阵青光扫过,之后院落的大门缓缓打开,独孤独对着陈云道“以后这座院子便是你的了,想要如何排布可随你心意,若不想居住可将玉牌再次插入凹槽便可。” “多谢师兄指点。”陈云道。 “自家师兄弟无需客套。”独孤独道。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以寿续寿 清晨,独孤独与陈云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前往东阳君处,庭院外独孤独对着陈云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师兄若有事可先行离去,我自己进去便是。”陈云道。 “嗯。”见陈云答道,独孤独点点头满脸复杂之色的离开,前去看望司空明雪,也不知道司空明雪伤势如何,此去怕是少不得被东离师叔教训一顿。 “师尊。” 东阳君手指清点一枚传承玉球浮现在桌面上“我一生所学分为杀剑与大日剑莲,大日剑莲我交于了独孤独,此为杀剑,今日我便交与你。” 陈云伸手抓向石桌上的传承玉球,玉球传承进入识海瞬间转化为万千流影自陈云识海之中不断闪过,最终只留一个杀字存在于陈云识海之中。 睁开双眼的陈云看着东阳君道“弟子谢过师尊。” “你我师徒无需客套,杀剑之道为杀而已,若想将杀剑修炼完成你需经历万千杀戮。” 陈云看着东阳君道“弟子该如何做。” “允你三日处理私事,三日后我送你入魔域。” “魔域?” “一处只有杀戮的异度时空。” “但凭师尊做主。” “去吧,三日后再来。” 东阳君看着离去的陈云轻声自语“一柄未完成的剑,需要的是血的淬炼,只是我的选择对吗?老友你送给了我一个难题啊。” 东离月处,独孤独看着面前的三层庭院微微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独孤独求见东离师叔。” 独孤独的话音落下,庭院大门大开,凰灵儿慢慢的从庭院中走了出来,看着独孤独道“师兄请进师傅与师姐都在里面等着。” 独孤独看着面色憔悴的凰灵儿点点头轻声道“陈云没死,已经被我师傅东阳君收为弟子,凰灵儿你不用再伤心。” 听到独孤独的话凰灵儿脸上出现一抹错愕之色。“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明明见到他掉进深渊里了,不可能生还的,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而已,对就是太开心了。”凰灵儿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独孤独按住凰灵儿肩膀道“冷静一点,你若不信稍后可与我一起去见他。” “可以吗?那谢谢师兄。” “可以,只是现在我需先去见东离师叔。”说着独孤独看了看庭院内眼神有些复杂。 “对,是该先见师傅,师兄快请。”说着凰灵儿让过身子让独孤独进入庭院。 看到独孤独的到来东离月冷哼道“独孤独,你认为讨好灵儿我就会放过你。” “独孤独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因为你的不敢,明雪差点死在帝渊,这就是你的不敢,我看你是什么都感才对。”东离月对着独孤独怒道。 “师傅,师兄他也没有想到妖蛇竟然会死而复生,这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旁边司空明雪向着东离月劝解道。 “意外,因为一场意外你我师徒差点阴阳两隔,让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认为为师会因为一句意外就算了。” “一切皆是弟子的选择,怨不得师兄,师傅若要怪便怪弟子。”司空明雪对着东离月道。 “独孤独愿意接受惩罚,一切皆凭师叔处置。”独孤独对着东离月道。 “师兄你” “师妹。无论如何,都是因为我才致使你伤重至此,我难辞其咎,师叔要处罚我也是应该的。” “弟子愿与师兄一起领罚。”司空明雪跪在东离月面前道。 “师妹,你不需要为我求情,独孤独所犯之错自由独孤独一人承担。” 听闻独孤独的话东离月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夺你寿元为明雪续寿,你可有怨。” “独孤独无怨。” “师傅。”司空明雪向着东离月哀求道。 “无需多言,你寿元亏损太多,本来我还在犹疑如何为你补充损失的寿元,既然这小子愿意为你以寿续寿,我断无拒绝之理。” “弟子,不会接受。”司空明雪看着东离月一脸倔强道。 “由不得你。”说完东离月忽然向着司空明雪打去,措不及防下司空明雪被东离月打晕在地。 凰灵儿看着倒地的司空明雪急切道“师傅,师姐没事吧。” “我只是将她打晕,独孤独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为明雪续寿。”东离月道。 “独孤独愿意。”独孤独看着昏倒在地的司空明雪一脸愧疚道。 “灵儿,你在外守着,莫要让人打扰我,独孤独你跟我进屋。”说着东离月抱起司空明雪向着房中走去。 “摆脱灵儿师妹了。”独孤独看着凰灵儿认真道。 “放心吧,独孤独师兄我会看守好的,况且,这天山之上哪个人敢强闯师傅院落,只是” “只是什么?”独孤独问道。 “师兄不后悔吗?” “后悔?不,既然选择了,我便不会后悔。”独孤独沉默了一下轻声道。 说完,独孤独向着房中走去,房中独孤独看到司空明雪被东离月放在一处精美的玉床之上,而东离月则站在司空明雪身旁,独孤独看着躺在玉床上的司空明雪,看到司空明雪一头枯槁的白发不由又想起了帝渊中的情形,不由轻声道“师妹。” “现在可不是任由你在此伤感的时侯。”东离月看着独孤独冷淡道。 “明雪被送回来是已是油尽灯枯,若不是我为她保留了一丝元气,此时早已香消玉殒,纵使如此若再不为她续寿恐怕不出七日明雪便会香消玉殒,独孤独你干的好事。”说道最后东离月一脸怒意,受到东离月情绪引动四周空间顿时出现一股压抑之感,独孤独胸口好像被大石压住一般有些无法喘过气来,被视为亲女的弟子即将香消玉殒东离月有些无法控制自身情绪。 看到独孤独面漏难受之色,东离月平息下自身情绪道“明雪燃烧体内寿元使得短时间内获得更强的力量,造成寿元亏空,身体虚不受补,平常续寿之法对此时的明雪已然无用,想要为明雪续寿除非有人为她转嫁燃烧寿造成的寿元亏空,转寿之人需要与明雪修为相近还要心甘情愿,本来我还在犹疑人选,独孤独我在问你一次,你可愿意?我要你认真回答,这关系到明雪的性命。”东离月面色严肃的问道。 “独孤独愿意。”独孤独认真回道。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一剑唯杀 “东离师叔,我该怎么做?”独孤独问道。 “躺在明雪身边,剩下的我会完成。”东离月道。 独孤独躺在司空明雪身旁,看着司空明雪枯槁的白发,憔悴的面容独孤独沉默的闭起双眼,东离月见到独孤独躺在司空明雪身边,手指向着独孤独额头点去,独孤独神智顿时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记住,在我为明雪续寿期间你不得反抗,不然前功尽弃。”浑噩中耳边传来东离月的声音,熟悉的姓名让独孤独在浑噩中不由自主的轻轻点头示意。 东离月运转阴阳转神,倒转阴阳之法运起,受到东离月的阴阳转神的牵引,独孤独与司空明雪两人一上一下悬浮在半空中,看着面前昏迷中的两人,东离月手上真元流转,无数的符文被东离月的双手刻画而出,符文不断的飞舞,在空中组合成阴阳倒转法阵,将独孤独与司空明雪两人围在中间。 “阴阳转神,逆。”东离月一身轻喝。 法阵之上光芒大盛,无数符文瞬间飞散出去,一者飞向天空将整个庭院天空覆盖,一者深入大地布满整个地面,整个庭院瞬间被包围起来,无数的符文不断的在天空与大地之间不断的交替循环。 院中凰灵儿看着院中的景色轻声道“独孤师兄,师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天地阴阳转,寿元逆。”东离月双手不断的划出莫名的轨迹,随着东离月双手的划动一道道流光在手中产生,充斥在四周天地间的符文随之大方光明,一道道光辉冲向东离月与独孤独,随着独孤独身上开始慢慢的冲出一道道一色的光线向着司空明雪体内冲去。 随着一道道的光线自独孤独身上冲出,浑浑噩噩中的独孤独顿时感觉到一股极度虚弱之感袭满全身,身体本能的想要抗拒,然而神智虽然不慎清晰,但独孤独却本能的压下身体的反抗之感,东离月见到独孤独压下自身反抗念头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剩下的就是将独孤独体内的寿元移交到司空明雪身上,只是希望不会出现意外,阴阳转神之法虽然能够为司空明雪补充寿元,然天地规则紧密,忤逆天地之人必将受到天地的制裁,到时怕是会有天地劫罚降临,想到此东离月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了起来。 无数流光从独孤独身上浮现出来又冲入司空明雪身上,随着光线的入体,司空明雪苍白憔悴的容颜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枯槁的白发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丝丝的黑色,随之而来的是,独孤独的头发开始变得斑白起来,随着寿元不断的流失独孤独的头发白的越来越快,身体之上也开始出现一丝丝的衰败之意。 天空之上一道道黑色的雷云不断的汇聚,好像是察觉道有人妄图忤逆天地秩序,天地要降下雷罚毁灭忤逆天地之人,滚滚雷音在天地之间响起,凰灵儿看着天空之上的雷云不由心生紧张之色“师傅。” 天山之上漫布的雷云瞬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天都殿内君无生看到浮在半空中的雷云轻声道“龙眠子,开启阵法守护,不许周围弟子靠近。” “知道了,真是的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龙眠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 “离越,开启阵法守护,另外让镇罪殿的弟子出去阻止门中弟子靠近东离师姐所在之处。” “逆转天理,为人续寿实属逆天之事,东离师姐纵使逃过天罚,怕是依旧会受到天地反噬,你不去阻止吗?”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无理由阻止。” “堂堂镇罪殿殿主会无理由。”离越道。 “我若阻止,千年情分怕会一朝尽散,况且人生一世总有些事不能去阻止。”龙眠子说道最后有些怅然。 镇罪殿内,受命弟子走出镇罪殿将前往东离月处的道路尽数截断,更在四周布下阵法防止雷罚之力肆虐而出。 东离月察觉到外间天地雷罚之力汇聚而出,手上动作更快了起来,受到独孤独的寿元补充续寿,司空明雪枯槁头发变得乌黑起来,而独孤独的头发慢慢的变得斑白起来,似乎是察觉到秘法即将完成天地之上雷罚轰然落下。 无边雷罚之力夹带着毁灭之力轰然落下,东阳君看到天穹上的毁灭雷罚之力轻声道“小子,你家师傅为了你可是连老天都得罪了啊。” 话音落下,东阳君单手向天伸出,撕裂空间伸入道雷罚云层之中,无边真元汇聚于手,雷罚之云轰然爆碎开来,漫天的雷云受到东阳君攻击如同被激怒一般,无数雷云在东阳君之上汇聚起来,汇聚的雷云好像雷罚之眼一般,紧紧盯着东阳君,无数雷霆汇聚成一道毁灭之剑向着东阳君斩杀而来,好像要斩杀胆敢反抗忤逆天地者。 “哎呀,不就是将你打碎了吗?用的着这么愤怒吗?” “杀剑,一剑唯杀。”东阳君手上无数杀气汇聚成一道锋利的剑气,极致的杀气汇聚成杀灭万物的一剑,东阳君看到天穹之上的雷云向着天穹之上点杀而去,一指点出,天地被撕裂开来,东阳君剑气点中天穹之上的雷云,无数杀气冲进入雷云之中,天地为之一静,雷云如同被东阳君一剑杀死一般缓缓的消失在天穹之上。 “杀剑啊,东阳君的杀气还是这么重,对老天爷这么不尊重。”龙眠子看着天穹上消散的雷云道。 “你该称他为师兄,况且东阳师兄只是做了你想做的吧。”离越看着散去真元的龙眠子道。 “走吧,还有事没完成。”龙眠子看着东离月处道。 房屋中东离月轻舒一口气,漂浮在半空中的独孤独与司空明雪缓缓的落在玉床上,独孤独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东离月有些虚弱的道“东离师叔,师妹如何了。” 东离月看着面前头发半白的独孤独轻声叹道“明雪已经无事,你无碍。” “我无碍,明雪既然无事我便先离开,师妹醒来请师叔告诉师妹无需担心。” “嗯,我知道。” 看着缓缓走出屋外的独孤独,东离月轻声道“可惜了。”一声可惜,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 凰灵儿见到独孤独走出担忧的问道“师兄无事?” “师妹放心,我无事。”独孤独笑道。 “哦,那个,师兄我送你回去吧!” “哈,好,有劳师妹了。”独孤独对着凰灵儿道。 “不用,我还有事劳烦师兄。” 正文 第六十章 院中闲聊 陈云站在独孤独房前静等独孤独回来,映入眼中的是独孤独半黑半白的头发,陈云人瞬间出现在独孤独身旁看着凰灵儿轻一点头示意,后看着独孤独道“师兄,你,无事?”平稳的音调中蕴含着一丝的担忧。 “放心,你师兄我无事,只是身体有些亏空,修养一阵便好了,倒是师弟在我门前等我,可有事找我?。”独孤独道。 “无事,只是有些担忧师兄,遂在此地等待,师兄莫怪。” “师弟担忧我,我应该高兴才对,又如何去责怪师弟,师兄身体不适就不与师弟闲聊,凰灵儿对师弟十分担心,想来你们两人有事详谈,师弟你与凰灵儿聊吧。”说完独孤独向着房中走去。 “师兄慢走。” 看着独孤独进屋凰灵儿对着陈云道“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留在帝渊了。”凰灵儿拍了拍胸口,脸上一脸后怕之色。 “帝渊,大概是我命大,机缘巧合让我走出了帝渊。” “不请我去坐坐,我还不知道你住哪。”凰灵儿笑道。 “请,前面就是。”说着陈云当先引路向着回家方向走去。 陈云将凰灵儿引入院中坐下,凰灵儿打量着陈云院落“四周的风景不错,就是你这院落太简陋了。” “天山上,每一个院落风景都不错,至于摆设不过是多余的东西,能住人就行。”陈云随意道,天山之上庭院建设被分为四层,每一层皆建筑都与周围自然环境相容,各有各的特色,院落选择全凭自身喜好。 听闻陈云的话,凰灵儿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不由得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怎么成为东阳君师伯的弟子的?”说着凰灵儿脸上不由漏出好奇之色,要知道东阳君在天山之上可是出了名的懒散,难以想象东阳君师伯会收陈云为弟子。 “师尊,想收就收了,怎么了?”陈云有些奇怪道。 “没什么。”凰灵儿有些无语,发现与陈云谈话真是十分困难。 “你见过将旬了吗?他怎么样?”陈云道。 “他啊!当时被元海师兄打晕后醒来要死要活的想要冲进帝渊找你,后来,镇罪殿殿主龙眠子师叔不知道怎么得与他看对眼了就收他为弟子了,现在应该在镇罪殿接受龙眠子师叔的教导,正在闭关修炼好为你报仇。”凰灵儿慢慢的将陈云跌落帝渊地底后的事道出。 “是吗!没事便好。”说完陈云有沉默起来。 “你没别的想说的?”凰灵儿看着陈云郁闷道。 “说什么?”陈云皱了皱眉头看着凰灵儿。 “算了,当我没说,我先走了你自己待着吧!”凰灵儿没好气道,说着起身要离开。 “稍等。”陈云看着离去的凰灵儿想到的什么开口阻拦道。 “怎么有话对我说?”凰灵儿听闻陈云立刻转身回来看着陈云道。 “我接受了师尊剑道传承,三天后,师尊为我安排了修炼,将旬出关时我怕已经不在天山之上,到时还要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我无事的消息。”陈云认真道。 “你,陈云你自己和他去说去吧。”听闻陈云的话凰灵儿怒道,说完凰灵儿人已经离开。 “自己说吗?还是去镇罪殿一趟。”陈云思考了一下,起身前往镇罪殿方向。 镇罪殿四周空无一人,门中弟子除非迫不得已很少会前来镇罪殿,在门中弟子眼中镇罪殿不压于龙潭虎穴,是一处大凶之地,陈云人出现在镇罪殿殿外,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黑色大殿,感受到从大殿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压迫之感,不仅仅是镇罪殿中天人强者自身的威压,更混杂着数万年来镇罪殿自身所积累的凶煞之气,陈云缓缓的向着镇罪殿走去,一道身穿黑色的身影现身挡在陈云身前冷漠道“何人?来镇罪殿何事?” “在下陈云,是东阳君弟子,来此是想见将旬一面。”说着陈云将自己的刻录玉牌亮了出来。 听到陈云的话,挡在陈云身前的镇罪殿弟子目光古怪的看着陈云,整个天山上的弟子有谁不知道龙眠子看着东阳君不顺眼,眼前之人身为东阳君弟子竟然敢前来镇罪殿,不过东阳君师伯什么时候又收弟子了,一念之间镇罪殿弟子想了很多,看着陈云道“将旬师弟尚在闭关修炼,殿主有命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听闻镇罪殿弟子的回话,陈云思考一下接着道“我叫陈云,将旬若出关麻烦师兄通知一声,就说我无事。” 镇罪殿弟子看着陈云问道“陈云,将旬师弟在外门认的那个大哥?” “如果,将旬没认第二个大哥的话,我想应该是我。” “既然如此,我会禀报殿主知晓此事。” “有劳师兄了。”陈云感谢道,说完陈云转身离去。 “这家伙真有个性。”看着陈云离去方向低声道,说完向着殿内走去,要将此事禀报龙眠子。 “殿主。” “怎么了?”龙眠子看着面前镇罪殿弟子。 “殿外,东阳君弟子陈云来找将旬。”镇罪殿弟子对着龙眠子道。 “陈云?”听到熟悉的姓名龙眠子问道。 “是。” “他说了什么?”龙眠子问道。 “只是让我通报将旬师弟一声说他无事。”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龙眠子道。 “弟子告退。” “东阳君又收弟子了。”龙眠子看着离越道。 “你很惊讶?”离越看着龙眠子道。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这个陈云看来应该是将旬心心念念的那个大哥吧,跌落帝渊地底竟然能活着走出来,真是福大命大,看来是东阳君出手了,不然一个外门弟子如何能走出帝渊地底,看来这个陈云很是不凡,否则东阳君不可能出手。”龙眠子道。 “如何,要告诉将旬吗?”离越看了看龙眠子道。 “仇恨能让人进步,先不要告诉他,等到他出关再说,我可不想自己的弟子输给东阳君的弟子。”龙眠子平静道。 “你不必如此针对东阳君,千年前的事早已过去,是非功过早有定论,在揪着不放不过是自寻烦恼,更何况东阳君不是在尽力弥补。”离越沉默一下道。 “过去了,在我心中还没有过去啊,有些人有些事一直记在心上,一直在眼前浮现。”龙眠子漠然回道。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弟子孤独 “师傅,师姐她没事了吧?”凰灵儿看着躺在玉床上的司空明雪问道。 “已经没有大碍了,之后只要稍加调养便可康复。”东离月道。 “没事就好,师傅人家有事求你。”凰灵儿看着东离月小声的道。 “什么事?”对于自己这个弟子东离月十分清楚,若不是有求自己是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 “灵儿不是在帝渊里得到一株醉心兰吗?灵儿想让师傅帮人家炼成醉心丹。”东离月本身对于炼丹一事多有钻研,想要在三天之内炼出醉心丹凰灵儿只能去找东离月帮忙,要是去药殿委托炼药,不止会被药殿里的弟子扣下一部分药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取到醉心丹。 “炼丹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醉心兰的事东离月自然知道,只是因为司空明雪之事东离月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件小事上,此时司空明雪伤势大体已经康复,东离月方才有心关心醉心兰之事,醉心兰能够炼制醉心丹让自己这名小弟子进入炼脏境。 “东阳君师伯让陈云外出修炼,灵儿想将醉心丹给陈云,不过让药殿炼药的话此时有些晚了,弟子只能来求师傅了。” “陈云,就是那个让你这几天茶饭不思的人吧。” “师傅,我没有。”凰灵儿急忙否认道。 “没有,你为何求我去为那小子炼醉心丹,还是东阳君的弟子。” “醉心兰是陈云采到的,灵儿答应过陈云炼制出来的醉心丹交于他和将旬一人一份,灵儿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 东离月对着凰灵儿叹了口气道“将醉心兰取出来吧。” “师傅你答应了。”凰灵儿惊讶道,本以为东离月不会轻易答应的,谁知道东离月如此轻易的就松口了。 “还不开将醉心兰拿来,我还要去寻找其他辅药用来炼制醉心丹。” “哦哦,知道了,师傅给你。”说着凰灵儿取出醉心丹递给东离月。 “照顾好你师姐,我去药殿为你炼丹。”东离月对着凰灵儿道。 “师傅你放心,我绝对好照顾好师姐的,你安心炼丹吧。”凰灵儿排着胸脯保证道。 见到凰灵儿答应照顾好司空明雪,东离月转身背对凰灵儿轻轻抹去嘴角一丝鲜血,人便消失在凰灵儿面前,在出现便出现在药殿之中,见到东离月消失不见凰灵儿走到床前看着司空明雪轻声道“师姐,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独孤独看着面前的东阳君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东阳君看着独孤独道“我在不来,你整个人差不多就废了,师妹还真是狠,竟然抽出你体内七成寿元。”一眼看出此时独孤独的底细,东阳君对于自家师妹有些无奈,好歹是自己的弟子,就不知道手下留情。 “坐下让我为你调养。” “有劳师傅。”说完独孤独盘膝在地。 东阳君掌运真元,缓缓的压向独孤独的额顶,充满生机的元气自独孤独额头缓缓的灌注进独孤独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滋养着独孤独虚弱的身体,受到东阳君真元调养独孤独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气色有了明显的好转,随着东阳君灌注真元越来越多,独孤独身体亏空的状态开始慢慢的回转起来,见到独孤独身体开始回转,东阳君取出长生花将长生花瞬间化成粉状,散落在空中,用真元将散落的长生花花粉打进独孤独的体内,长生花花粉一进入独孤独体内便开始补充其独孤独缺失的寿元。 寿元的补充刺激到独孤独体内隐藏的血脉,一双犄角自独孤独的额头上生长出来,一股强烈的妖气自独孤独的身上散发出去,东阳君见状打出一道结界将独孤独的住处包围,阻止妖气的散出,看着独孤独头上双角东阳君举掌盖压下去,受到东阳君掌力轰击,独孤独头上双角瞬间索乐回去消失不见,东阳君手上在向独孤独额头拍下一掌,独孤独身上散发的妖气受到东阳君冲击顿时被打散开来。 见到独孤独恢复原状东阳君扯下随手布置的结界,神情平静的坐在一旁椅子上静静的等着独孤独的醒来,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未有发生过一般,自顾自的沏了一壶茶品尝起来。 长生花粉入体的独孤独,身体内萎靡的经络,散发出衰败之气的五脏六腑在长生花粉的滋养下快速的恢复起来,独孤独睁开眼吐出身体内的衰败之气,看着面前的东阳君恭敬的道“弟子独孤独多谢师傅” “嗯,你身体已经无大碍,剩下的慢慢调养便可,之后你想做什么?明雪那你不准备给个答复?”东阳君看着独孤独道。 “弟子接下来准备进入天人之境,至于明雪她与弟子不合适。”独孤独声音有些干涩道。 “有些事我不便查收,你自己想清楚便可,至于如何去做想来你以心里有数,若是不愿便将话讲清楚,省的日后惹出事端。”东阳君看着独孤独眼底满是怜惜之色。 “弟子明白,弟子会和师妹讲清楚。”双手紧握,独孤独忍住心中疼痛一字一句的对着东阳君道。 “嗯,我尚有事便不在你这停留。”东阳君起身欲离开。 “师傅”独孤独不由得叫住东阳君。 “嗯,你还有事。” “如果有一天,弟子不在是独孤独了你还认我吗?”独孤独跪下看着东阳君迟疑道。 “我的弟子是,独孤独。”东阳君看着跪在地上的独孤独回道,声音有些漠然,人总是身不由己,立场总是逼得人去下那最不愿做下的决定,东阳君的立场从未改变过,也不会改变,东阳君的弟子只能是独孤独。 “弟子明白了。” “嗯,无事我便先离开。” “弟子独孤独,恭送师傅。”说着独孤独头向着地面叩去,一声声重重的叩头声传进东阳君而中,东阳君的脚步在这叩头声中便得更快了,似是不愿听到这叩头之声,又似在逃避将来的残酷。 “弟子独孤独,恭送师傅。”额头触地,殷红的血不断流下,独孤独闭眼对着东阳君离去的方向轻声呢喃,外间艳阳的天独孤独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双手抱胸身体是如此冰寒,身上的伤好了,但心上的伤却再也好不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昔日约定 炼丹室内,丹炉上青烟袅袅升腾而起,东离月单手一挥开启丹炉,三枚流光自丹炉内飞纵而出,掌运真元东离月将三枚丹药吸附于手中,开启丹室大门,东离月人影一闪已然踏破空间离去。 “师姐,你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起身啊。”凰灵儿见到醒来的司空明雪连忙阻止司空明雪起身。 “我要去见师兄,不要拦我。”司空明雪推开阻拦的凰灵儿向着门外走去。 “师姐你放心,独孤独师兄她没事,师傅说了你现在需要休养啊。”凰灵儿挡在司空明雪身前不断阻拦,司空明雪脚步一步一顿不顾阻拦。 “你想去哪?”一声冷喝东离月出现在司空明雪面前。 “师傅,你让我去见师兄吧。”司空明雪哀求道。 “哼,独孤独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牵挂。” “师傅,我只是担忧师兄的安危。” “仅此而已,那你不用去了,东阳君已经为独孤独调养过了,独孤独现在已经无事了,现在你给我回去休养,否则,独孤独怕是会伤上加伤。” “师傅,我” “回去。”东离月喝道。 “是。”司空明雪不甘道。 “灵儿,扶你师姐回去休息。” “灵儿知道了。”说着凰灵儿手扶司空明雪回屋休息。 看着两名弟子的背影东离月手不由攥紧了一些“东阳君,你的两个好弟子,哼!” “师傅,丹药炼的怎么样了。”凰灵儿走出屋来看着东离月道。 东离月取出丹药对着凰灵儿道“药瓶中有三枚丹药,该如何使用由你自己做主。” “师傅,你太好了,灵儿太开心了,师傅,灵儿给陈云送药去了,师姐就摆脱师傅了。”说着凰灵儿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离去的凰灵儿,东离月轻声一叹却未阻止任由凰灵儿前往陈云处,返身向着房中走去,看着坐在玉床上的有些失神落魄的司空明雪不由出声道“独孤独已无危险,你不需要担心,现在你应该好好调养,之后冲击天人之境。” 看着面前依旧不语的弟子东离月再次道“只要你能冲入天人之境我便不在阻止你去见独孤独。”深知自己弟子脾性东离月无奈道,只有进入天人之境司空明雪才能借由天人涅槃之火圆满自身,抹去自身燃烧寿元所留下的隐患。 “师傅所说可当真。”司空明雪听闻东离月的话不由得问道。 “我从不虚言。”东离月无奈道。 司空明雪看着东离月道“师傅,我要闭关修炼。” “先调养好自身伤势,你带回来的涅槃火莲我还尚未炼化成丹,待我将丹药炼成之后再闭关修炼。” “弟子明白。” 凰灵儿站在陈云院外喊道“陈云给我出来。”耳闻凰灵儿呼唤之声陈云停下对于杀剑的参悟向着屋外走去,看着站在站立在门前的凰灵儿道“有事?” “你这家伙真是可恶,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还是说我找你就非得有事。”凰灵儿微微有些怒气道。 “你生气了。”陈云有些诧异道。 “没有,哼,给你。”凰灵儿扔一个丹瓶给陈云。 伸手接住丹瓶陈云问道“这是?” “醉心丹,醉心兰所炼制的丹药我答应给你的,你外出修炼,我想这颗丹药对你应该有不少帮助才对。”凰灵儿道。 “收下吧,丹药炼出了三枚,你,我和将旬三人一人一个足够了。”凰灵儿看出陈云的迟疑。 “多谢。”陈云收下手中的丹瓶。 陈云看着凰灵儿道“对了,请进。” “是你让我进去的啊。”凰灵儿道。 东阳君出现在帝渊高峰之上,看着端坐在帝渊之上的镜天道人道“师兄啊,别来无恙。” “来此何事。”镜天道人双眼紧闭,头上古镜高悬对着帝渊方向头也不回的询问道东阳君来此目的。 东阳君看着帝渊之内妖气弥漫的景象,双眼之上淡淡光华闪过,帝渊之内诸般景物尽皆收入眼底,双眼向着帝渊深处扫去炙天兽白骨之姿尽入眼中,察觉到有人窥探自己炙天兽四周妖力爆发阻挡住东阳君的窥视,妖气阻隔东阳君眼中一片迷蒙无法窥探炙天兽身形,东阳君看着帝渊深处对着镜天道人道“独孤独化妖了。” “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镜天道人平静道,十余年前见到独孤独的那一刻起镜天道人就知道今日之事早晚会发生。 “准备,我从未准备过,我只是做出了该做的选择,十年前该做的,十年后该做的。” “十年前,你不该答应摩玄,若非如此今日你便不会如此犹疑,此时你若不愿动手,我可以替你出手,杀了他。”说完镜天道人双眼睁开满脸杀气道,受到镜天道人周身杀气影响周围天地顿时变得更加森冷起来,周围空间不由被冻结起来。 东阳君任凭四周严寒袭身看着杀气四溢的镜天道人道“我答应的事从不反悔,只要他还是独孤独他便依旧是我东阳君的弟子。” 对于东阳君的话镜天道人不可置否道“希望日后你莫要后悔。” “后悔,哈,我该后悔的事有太多了,但我不能后悔。”东阳君道。 “你本可阻止独孤独进入帝渊,不然今日你有何须苦恼。”镜天道人不由叹道。 “能阻他一次,能阻他一世,有人想让他进入帝渊,我纵使在如何阻拦又有何用,早晚有一天他会进入这帝渊之内,与其等到那时,我情愿此时让他在我视线之下进入帝渊,起码此时我还能庇佑于他,至于之后的选择便全在他一念之间。” “君无生进过帝渊。”东阳君沉默一下接着道。 “我不知,你应知道,道宗之中八凶正反炼神阵历来只有掌宗才能掌控,他若能绕过我之监察进入帝渊也非是意外之事。” “是吗。” “看来他是进过帝渊了,只是不知道此次他会如此选择。” “你迟疑了。”镜天道人听到东阳君话中的语调轻声道。 “迟疑,不,我只是不想在重演昔日之事。”东阳君面色冷漠道,说完人便消失不见。 “若日后道宗有变,还望师兄不要插手,一切由我便可。”东阳君冷漠的话音在镜天道人耳边不断回荡。 “唉!长生不死啊。”山巅之上镜天道人的叹息回荡在山巅之上。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域之地 “师尊,陈云求见。”院落外陈云喊道。 “进来。”听闻东阳君话语,陈云走入大开的院中,东阳君负手而立在院中,看着到来的陈云道“你来了。” “师尊。”对着东阳君一礼后陈云站在东阳君身旁。 “可还有事未曾处理。” “没有。” “那就走吧。”话音落下,东阳君伸手抓住陈云脚步向着前面一步迈出,周围空间顿时显现一片流光,陈云感觉到自己好似进入时空隧道一般周围的空间在东阳君的脚步之下在不断的退后。 昏暗的天空之上,一道空间涟漪不断的出现,之后东阳君与陈云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 “这是,魔域。”昏暗的天空,鲜红的大地,四周的空间内充满着一股肃杀之感,受到四周环境的感染,陈云身体之内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嗜杀之念,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四周一切毁灭的冲动之感,见到身边弟子受到四周环境感染所涌现出的嗜杀之态,东阳君轻声一喝道“醒来。” 东阳君的声音有若大吕洪钟一般冲入陈云的脑海,将开始不断沉沦的神智唤醒起来,陈云脸上满头大汗不断的喘着粗气。 东阳君对着陈云道“魔域之中经过千百万年的杀戮,其中杀念充塞着整个魔域之中,常人一旦进入魔域会瞬间沦为疯魔之态,不过此地杀念虽扰人心智,对于心境却是有很大的锻炼效果。” “魔域之中,不仅有为师会送人前往魔域,其他宗门也会有人前来此地历练,人妖,道佛,在此地你需谨记莫要轻信他人,时刻都要警惕,一年后为师会再来魔域接你。” “弟子明白,恭送师尊。”陈云对着东阳君躬身一礼,再抬起身东阳君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云举目四望,魔域之中一轮黑色的太阳显现在天空之上,空间之中充满之淡淡的红色光芒,碎裂的大地,断裂的山河,举世之间满目疮痍,体内真元按照杀剑轨迹不断运行起来,四周空间杀念向着陈云体内缓缓的涌入起来,一阵阵的舒爽之感在陈云心中不断的涌现令人不由得想要沉迷其中,杀念入体,陈云身体深处莫名空间内,一道通天彻地的巨大剑影开始轻轻地震动起来,陈云身体内的杀念被引入莫名空间之内,杀念附着在巨剑剑刃之上开始缓慢的淬炼着剑锋起来,一道人影浮现在巨剑之下看着巨剑剑锋上的变化不由轻语道“东阳君。” 杀剑好似天生就是为魔域所创在出来的一般,侵袭着陈云的杀念被杀剑不断的吸收起来,之后转化成自身的真元不断的推掉着陈云体内修为的提升,也许师尊就是在魔域之中创造出杀剑的,陈云想着,不然杀剑为何如此适合魔域。 陈云抬腿向着远处走去,不论如何此时此地只有自己一人,现在先搞清楚四周的情况才行,陈云想着向着一个方向赶去。 双眼一定陈云看向远方,一道烟尘向着陈云方向重来,烟尘中一道血红的人影状若疯狂的向着陈云杀来,单手握住青元剑面对冲杀而来的人影,陈云杀剑运起,充满杀气的一剑向着冲来之人斩去,剑出不留情,杀剑之式伴随着一股血腥之气带起道道恍若要撕裂空间的罡风向着人影头颅杀去“死。” 不论面前之人是谁,是人是妖,是道是佛,只要漏出杀机便是自己的敌人,对于敌人自然只能是杀,血色人影双手变得一片晶莹剔透,如同最美丽的钻石一般,只是这钻石却是血色漫步之上更是凶煞之气缠绕,抓向青元剑,青元剑砍到血影钻石般的手上时,陈云顿感道一股大力反震向自己紧握青元剑的手,不由得握紧手中的青元剑,而后陈云抽剑急退,急退中陈云看清来人面目,一个俊秀的青年,满头黑发泛起淡淡的红色光华,双眼之上不时的泛起邪异之色。 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下意识的陈云对面前的人做出了评价。 “浑天血手,给我死。”见到陈云快速退后,青年运起浑天血手向着陈云胸口狠狠的按去,想要取陈云的性命。 对于面前想要取自己性命之人,陈云眼中冷芒乍现,手中青元剑上真元密布,杀剑运起“囚笼杀生。”瞬间一方血色的空间自陈云所占之地窜出,将四周包围住,向着陈云杀来的青年身体陷入血色囚笼空间之内,顿时受到了四周空间的强烈压制,人如同琥珀中的昆虫一般动弹不得,陈云手中之剑也瞬间划破空间向着面前青年喉咙刺去,这一下若是被刺实了青年便会命丧当场。 面对空间束缚,青年眼中杀气大盛“血海晶莹。”青年双手之上血色光辉大盛,一道血海虚影浮现顿时撑破陈云囚笼空间,不让陈云反应青年驾驭着虚幻血海向着陈云杀去,血海之上浪潮滔滔,青年携着血海大势压向陈云,面对扑面而来的血海杀机,陈云体内转运云海七剑身体瞬间化作云雾四散开来,青年见到陈云化作云雾四散轻哼一声,顿时让血海铺陈开来瞬间向着四周云雾汹涌而去。 “一剑唯杀。”云雾中陈云身影骤然浮现举剑向着青年杀去,剑上真元汇聚于一点,夹带着无边杀机向着青年点杀而去,青年眼中此时陈云化成了一点锋芒向着自己点杀而来。 “杀剑,东阳君,哼,众生屠戮。”青年握拳,拳上血色光芒散去,如同返璞归真一般,万千伟力尽隐没于拳头之上,随后向着眼中的一点锋芒轰击而去,一股屠戮天下众生的意境向着陈云压来,任你权倾天下,富甲一方,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皆不过是我拳下亡魂。 面对青元剑点杀,青年任凭青元剑点杀向自己胸口,而拳却像着陈云胸前轰去,长剑触身却是如同碰到了最坚不可摧的金铁一般,陈云难以刺入分毫。 “不对。”察觉到对方有着护身之宝,陈云急忙撤剑急退,然而拳头却更快一步打中陈云胸口,纵使身上所穿亲传衣服有着不错的防护,却也瞬间被拳头打碎,陈云胸口处传来胸骨断裂之声。 “囚笼杀生。”借由剑招困阻对方,陈云急退,破开束缚青年见到陈云消失也不追逐“哼,青古道宗的弟子,这便是我给你上的魔域第一课,人别太过招摇。”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人魔之果 嘭!的一声陈云跌落在血红的大地之上,捂住胸口跌坐在地面上,一口殷红的血自陈云口中缓缓流出,陈云抬手轻轻地抹去嘴上血迹,然而,不断的又有新的血液自口中流出,看着手中的血迹,陈云道“大意了。” 若不是大意自己也不会被打伤,那人与自己尚还有一段距离,两人以死相搏不应该是这个结果才对,本来陈云有把握以轻伤的代价将对方斩于剑下,可惜对方有着护身法衣,不然刚才败亡之人便不是陈云,而是对方才对。 “浑天血手,天泣宗弟子,我受教了。”陈云自语道好似在回应着不知在何处的天泣宗弟子,没想到刚来到魔域之中就被老对头宗门的弟子上了一节课,虽然导致了自己身体受创,但也让陈云更加警惕起来,在这魔域之中想来不仅是有魔的存在,更有着前往魔域历练的人,自己警惕的不应该只是异类,有时候同类或许会比异类更加的危险。 “咳咳。”再次吐出一口血的陈云顿时感觉到胸口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之感,附着在胸前的拳劲虽然被陈云当下大半,然而剩下的拳劲足以对陈云造成足够的伤势,若任凭拳劲腐蚀自身,用不了多久陈云怕会死在这拳劲之下。 单手按在胸口的陈云,轻轻揉动间不断的运转真元将自己身上断裂的胸骨接续上来,一声声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陈云口中喷出一股血红色的气流,气流上充满着一股血腥与**之气,随着体内淤血被气流带出,陈云体内的伤势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大半,唯一的伤势还是留存在自己胸口处的拳劲,感觉到胸口处的凶厉拳劲,体内杀剑快速运转起来,杀剑至凶,胸前拳劲感觉到陈云体内杀剑的来袭瞬间凝聚起来向着陈云杀剑真元打去,一个屠戮天下的意境弥漫而出,面对杀剑却是徒劳无功,留存在身体内的拳劲虽然霸道凶厉,然而杀剑之更加凶残,杀剑真元运转至胸口后,残存在胸前的拳劲尽被杀剑吸收,纵使妄图反抗杀剑却也是徒劳,体内拳劲被清除后,陈云自储物戒中取出丹药服下,一股清凉之感顿时自胸前向着全身席卷而来,前胸的火辣之感被迅速的扑灭起来。 陈云起身活动一下身体,感觉身体已经无有太多大碍,便开始向着四周打量着,一路之上陈云只顾奔逃却没有注意四周环境,此时举目四望,四周映入眼中的乃是一片血红色的石林,石林上不断的散发出一股股的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体内杀剑受到环境影响变得有些活跃起来,然而陈云却是眉头皱起有些不喜周围环境,抬腿向着石林一个方向走去,陈云人认准一个方位不断的在石林中快速穿行,可是越是往前前行血腥之气越严重,待到前行不过百里之地后,一股冲天的血腥之气向着陈云扑面而来,血腥之气在前方不断的汇聚形成的一股方圆数十里的血色的狼烟直冲天际遮天蔽日,身体杀剑受到感染变得越来越活跃起来,仿佛在不断的催促陈云赶紧踏入血色狼烟之中,但理智却告诉陈云前方十分危险,甚至于九死一生,面对两方选择陈云的脸色扭曲,理智与**不断的在脑中徘徊,最终陈云理智战胜**转身向着相反方向快速奔跑而去。 感觉到身后不断传出的威胁之感,以及笼罩在自己心头的死亡阴影,陈云一咬牙体内气血燃烧起来,身体瞬间突破数倍于之前的速度冲出石林,就在陈云冲出石林后,一阵恐怖的震荡之声在石林深处响起,陈云在后头看见一个血红色的眸子在血色狼烟上浮现,之后一只长满红毛的兽爪深处,兽爪所过之处空间都折叠起来,使得兽爪瞬间跨越了无数的距离,在同一时间将魔域中的无数生灵抓去过来,接着一阵阵的咀嚼声音在血色狼烟之中传出,在之后一堆堆的骨头被抛飞出血色狼烟插入石林之中,看着一个个斜插在石林中的白骨,陈云算是明白这方圆数百里的石林是哪里来的了,这哪是什么石林啊,分明就是一个布满骸骨的血色骨林。 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陈云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此时的自己不是血色石林主人的对手,然而好像老天爷看陈云不顺眼一般,血色狼烟之中再次伸出手来,将陈云瞬间抓住向着血色石林深处脱去,根本不给陈云丝毫的反应时间,狼烟之中一道身影坐在其中,身影虽然盘膝而坐却也依旧身高万丈有余。 “东阳君,青古道宗。”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血色狼烟之内。 面前身影纵使只是低声呢喃,但传入陈云耳中之后却是有若雷鸣一般,令得有些昏沉的陈云神智瞬间苏醒过来。 陈云仰躺着身子看着面前万丈高的身影,顿时感觉到一股蛮荒凶野的气息向着自己压下,令得陈云有些呼吸不顺,只是看着面前身影陈云眼中恍若浮现出了一个蛮荒巨人战天斗地的场面,陈云忍住人影的压迫之感问道“你是谁。” “我要吃了你。”面前身影低沉的声音有若雷鸣般响彻在陈云耳边。 见到面前身影不答自己,反而想要将自己吞入腹中,陈云不由思考起脱身之法,然而面前身影完全不给陈云反应时间反而将陈云瞬间紧紧的攥于手上,好似害怕陈云逃脱一般,接着直接将陈云扔入嘴中吞咽下去。 身影将陈云吞下后发出一阵阵响彻天际的笑声,好似大仇的报一般不断的低沉吼道“东阳君,东阳君” 万里之外的天山之上,东阳君抬头看向天际,双眼之上道道流光闪过,陈云身影瞬间映入眼中,见到那被血色狼烟困锁在石林中的身影,东阳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到陈云不过半日的时间竟然会跑到那里去,虽有些惊讶东阳君却还是任凭身影作为将陈云吞入腹中。 “人魔果即将成熟,此时被你遇见也是你的造化,只是总感觉太过巧合。”说着东阳君抬头看着天空,好像穿透无数的时空看见那场横跨古今岁月的一场棋局,谁人在下棋,又是谁人在观棋。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青年东阳 陈云被吞入巨人腹中整个人顿感无数股撕扯之感在不断的撕裂着陈云的身体,身体好像要在瞬间被撕扯成粉末,就在陈云即将被撕裂成碎片之时,一股力量将陈云护持住并将陈云向着一个方向拉扯过去。 眼中一缕红光划过,陈云眼前出现一名英武的青年,一头黑色垂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眼睛中不是的泛起道道神光,俊朗的面容,修长而挺拔的身材,直面眼前之人陈云便明白此人是自己的师尊东阳君,曾经的东阳君,不似现在满头白发形如幼童的东阳君。 东阳君看着陈云眼中尽是审视之色,抬手向着陈云点去,面对东阳君所点出的手指,陈云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将自己紧紧的锁定住,不由陈云有丝毫的多少之意,手中青元剑握定,杀剑运出,一剑唯杀之式向着东阳君手指点杀而去,叮!的一声手指与青元剑相撞,青元剑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东阳君的手指洞穿开来,手指摧拉枯朽的向着陈云眉心点去,手指与眉心触碰一缕鲜血自陈云额头缓缓滑落。 东阳君看着面前面不改色的陈云问道“你不怕死。” “怕,但如果怕没用,那我为什么要怕。”陈云看着东阳君道。 “哈,那就去死。”东阳君说着手指瞬间将陈云眉心洞穿,手指之上真元顺着进入陈云识海之中将陈云识海之中的神魂瞬间绞成碎片。 东阳君手指洞穿陈云眉心搅碎陈云神魂,陈云意识直接陷入昏暗之中,然而陈云意识虽然陷入沉寂之中,身体却没有死亡,一股至凶至恶的气息在陈云身上浮现,黑气弥漫在陈云双眼之中,一双凶厉的双眼看着东阳君,滔天的杀气,煞气充斥在四周,向着东阳君压去,本来昏沉的空间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更显的昏沉起来,周围不时的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空间受不了压迫开始要破碎开来。 东阳君看着面前神色大变的陈云道“终于舍得出来了吗!古老的凶煞之剑,可惜失了灵的残缺之剑又有何用。” 听到东阳君的话语,陈云瞬间被激怒了起来,手上煞气成剑化作亿万煞剑向着东阳君冲杀而去,铺天盖地的煞剑向着东阳君攻击而来,面对亿万煞剑,东阳君面色平淡,好像面前场景不值得一提,事实上也是,只见东阳君负手而立,单手伸出轻声道“一剑。” 一道红芒在亿万煞剑中出现,纵使煞剑再多也无法掩饰红芒的璀璨,红芒如同天地间最锋利的剑光,亿万煞剑还未来得及碰到东阳君的身体便被红芒割裂开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东阳君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来自己还有些期待面前的剑能有一些让自己惊艳之处,然而现实让东阳君失望了,连自己一剑都接不下又有何资格作为自己的敌手。 陈云双眼阴冷的看着东阳君手中同样浮现一道黑色光芒向着东阳君点去,面对黑芒东阳君不惊反喜“一剑唯杀,将杀剑运用至此不错,但也只是不错。” 东阳君身后浮现出三十三柄通天的血色剑影,随着东阳君手指向天举起三十三柄血色剑影快速的融入东阳君手指之上,东阳君手指之上汇聚无边的杀念,东阳君脚步踏出出现在陈云面前,轻易的躲过陈云的剑指,血色手指向着陈云点去,剑指触身瞬间,三十三柄血色巨剑浮现将陈云身体打了个穿透。 愤怒,极致的愤怒冲向此时的陈云心头,心中越是暴怒,陈云的面色便是越是冷漠,举手翻腾,万丈巨剑浮空而现,四周空间瞬间破裂开来,陈云身体横冲向天,双脚踩在剑柄之上,单手触及万丈巨剑剑柄将巨剑横举向天,巨剑随着陈云的动作一时间煞气翻腾,无数的煞气幻化成一缕缕小型剑光不断的在空间四周穿梭而过,陈云眼中杀气满溢,看着东阳君手中巨剑向着东阳君狠狠的斩了下去,巨剑所过之处,空间为之破碎,时间为之停止,周遭天地有了回复道天地死开未开的鸿蒙状态。 面对斩来的巨剑东阳君面色平稳,不闪不避,手中向着斩来的巨剑点去“大日剑莲。” 恍惚之间好像一**日在冉冉升起,无边光芒洒落在空间四周,点点生机随着大日剑莲释放而出,空间为之平复,时间再次流动,毁灭的煞气也变得温顺起来,太阳拥有的不仅仅是毁灭万物的力量,同样的力量太阳也可以孕生天地万物,带着无尽生机的大日剑莲瞬间与陈云手中的巨剑碰撞在一起,毁灭的波澜在两者对碰间激荡而出,东阳君手指轻轻一用力,手中大日剑莲有如莲花开启一般,层层叠叠的不断的盛开来,无数的剑气随着莲花的绽放释放而出。 面对重来剑气,陈云深处手来狠狠的一抓面前空间,随后手中一用力面前的空间有如画纸撕扯下来,陈云手上抓着撕裂的空间,大日剑莲的剑气不断的在陈云手中撕扯下来的空间内游荡却怎么也无法穿出杀向陈云。 “你该回去了。”东阳君看着陈云道。 然而,对面陈云却对东阳君发出一声怒吼,不管不顾的再次巨剑向着东阳君斩杀而来,巨剑四尺之长,长剑横空向着东阳君飙射而去,面对飞速杀向自己的飞剑,东阳君周身气势大盛“囚笼杀生。” 面对囚笼之剑,飞剑之扑而去,然而囚笼之剑恍若有着困天锁地之能任凭陈云不断的指挥却是无法将飞剑自囚笼之剑困锁之中飞逃出来,东阳君人粗暴的撞开空间出现在陈云身前,接着东阳君对着陈云胸口狠狠的打出了一拳,陈云见到东阳君向着自己攻来便要阻挡,然而东阳君双眼对着陈云一瞪,一道神光自东阳君双眼射出,陈云身体顿时失去了动作,受到东阳君攻击陈云身上恶气妄图抵御住东阳君的拳头,然而东阳君拳上杀气漫步恶气阻挡被摧拉枯朽的破了开来,一拳打在陈云胸口,将陈云满身恶气打散。 恶气被击散陈云身体一颤,接着向后倒去,飞驰在囚笼之剑内的飞剑也瞬间消散开来,东阳君托起倒下的陈云看着了无声息的少年转身向着空间深处走去,那里有着即将成熟的人魔果。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魔茧往生 东阳君拖住陈云的身体向着前方迈出,周遭空间瞬间出现莫名变化,昏暗的色彩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处黑色的空间,极致的黑色,不待一丝的光亮色彩,东阳君带着陈云进入其中未曾引得一丝变化,两人就像被黑色的空间吞没了一般。 空间内,一团黑色的八面晶体在其中悬浮,阵阵神言魔啸不断的在晶体上传荡出来,察觉到东阳君的到来黑色晶体开始不断的震动起来,一股怒气在晶体上传了出来如同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面对晶体上传出的怒气东阳君道“千年的岁月,终于即将成熟了,我本以为他会让独孤独前来,没想到会是你,一只妖,一柄剑,希望他的选择莫要让我失望。”看着自己面前的陈云东阳君自语道。 “人魔果,千年的蓄养,是时候为我做出牺牲了。”说着东阳君伸手向着人魔果抓去,手掌过处不断泛起涟漪如同穿过了无数的时空一般,人魔果上不断的有时空幻影浮现而去,人魔果便在时空幻影之中不断的穿梭妄图躲过东阳君的擒拿,但在东阳君擒拿下也只是徒劳,手掌覆盖之下的时空幻影,每一个的幻影都是人魔果被东阳君擒拿住的结果,手掌贯穿无数时空将人魔果抓住,同一时间,血色狼烟笼罩内的身影好似知道自身寿命已到终点,发出一声咆哮“东阳君。”无尽的恨意在咆哮声中传递出来,四周空间如同受到致命攻击不断的震荡破碎,咆哮声尽人影瞬间炸成碎片,东阳君的身影在碎片之中浮现出来。 掌托人魔果,单手提着陈云,东阳君在不断飘落的人影碎片之中缓缓落在地上,看着天空上不断降下的血雨东阳君轻声道“莫要怪我,长生之路,尸骸之路。”翻飞的血雨中东阳君眼中落寞,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纵使尸骸满地,众叛亲离我也只能走下去。 看着陈云的东阳君稍一迟疑,东阳君便将陈云托起,人魔果高飞在天空之上,不过拳头大的人魔果瞬间膨胀到十丈大东阳君将陈云的身体打入人魔果内,刚一进入人魔果,陈云周身之上便开始浮现出一股至凶至恶之气,想要反抗东阳君,面对恶气东阳君隔空一划,恶气瞬间被斩断,陈云暴动的身体再次回复平静状态,东阳君面对人魔果手上不断结着法印,四亿八千万法印被东阳君不断的打出,法印不断灌注入人魔果内。 人魔果内无数魔气在法印引动下向着陈云灌注入去,受到魔气灌注陈云额头上的伤势开始缓缓的回复起来,识海之内魔气冲入其中顺着时空的感应魔气向着过去蔓延而出,陈云碎裂的神魂被魔气自过去拖了回来,一片片的神魂碎片堆积散落在陈云识海之中,无数的魔气化作最为细小的丝线将陈云散落的神魂碎片不断的重组起来,重组过后的陈云神魂之上布满着裂痕,向瓷娃娃一般一碰即碎面对陈云布满裂痕的神魂,魔气冲涌进陈云神魂之内,魔气在陈云神魂深处化作一柄最为锋利的利刃瞬间向着过去的时空斩去意图将过去陈云神魂碎裂的历史斩断开来。 时间长河随着魔气所化魔刃顿时掀起层层的浪涛,意图将这柄妄图逆转时间长河的魔刃湮灭在其中,然而魔刃如同游鱼一般在时间长河之中不断的穿行,虽然逆流而上耗费了大量的力量,但有着人魔果源源不断的供给着魔气的魔刃很快便找到了不久前的历史痕迹,顺着与陈云的感应,魔刃狠狠的向着感应到的陈云斩去。 受到魔刃对过去自己的攻击,陈云身体便要炸裂开来,关键时刻人魔果内冲出一股庞大的生机,浩浩荡荡的冲入陈云体内,将陈云身体与神魂保护住,过去被斩断陈云的神魂开始重新组合起来,人魔果内魔气涌入其中不断的在陈云身上与神魂上烙印出一层层的魔纹,层层叠叠的四亿八千万层魔纹将陈云的身体与神魂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不留一丝空隙,东阳君看着人魔果内被包裹成蚕茧一样的陈云眼漏慎重之色“人魔茧已成,过去已断,至于日后你是人是魔便看你的选择了,此时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时为你选好蜕变之地。”东阳君托起人魔果内的陈云,向着血色石林外走去,随着东阳君离开,血色狼烟爆碎开来将血色石林毁灭殆尽,剧烈的冲击使得时空为之紊乱,也将此地的一切痕迹抹除殆尽。 黄泉葬河,相传久远之前曾有人将黄泉之河从无尽时空之外接引下来,而面前这条黄泉葬河便是黄泉河水退去时所遗落在人间的一滴黄泉水所化,古老的黄泉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世界,也不知道接引了多少生魂往生,纵使只是一滴黄泉水所化的葬河依然有着让人往生的能力,不知道引得有多少人在生命尽头来到这黄泉葬河将自己葬入河中,想要在未来往生归来,然而自古至今葬入河中的生灵却从无人能够往生归来。 看着这浑浊而又显得无比清澈的黄泉葬河,东阳君将包裹在人魔果内的陈云送入黄泉葬河之中,人魔果一触及黄泉葬河,河水便开始向两边分开,人魔果穿过黄泉葬河河水向着黄泉河底沉去,透过黄泉河水东阳君清楚看到深越千丈的黄泉葬河河底有多少的尸骨埋葬在其中,彷佛发出无声的呐喊。 “往生,哈。”轻声一叹,东阳君留存在魔域之中的过去身影开始快速的崩散起来,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魔域天地内。 西山镇中,老者轻声咳嗽一声看着手心出的血迹轻声道“过去断了,东阳君。” “时间快到了,唉!”看着房外的夕阳老者有些走神,天边的夕阳西沉老者缓缓起身向着一处静室走去,静室中一盏长明灯静静燃烧,千百年如一日的照亮着静室中的一切。 老者向着静室中唯一一张桌子走去,桌子上摆放着一盏白玉杯,白玉杯中盛满玉色的液体晶莹剔透,一道黑色的流光在杯中不断流转。 看着黑色流光老者沉默会缓缓的道“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感应到老者的话黑色流光冲出白玉杯围着老者不断盘旋显得分外不舍,看着流光老者再次道“去吧。” 黑色流光盘旋几圈后最终向着静室外飞去,飞速的穿过天际向着魔域赶去,静室内只留着老者静静的看着黑色流光离去的方向。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无惧无情 黄泉葬河内,河水永远都处在死寂状态之中,浑浊而又清澈的河水不断循环罔替,一道黑色的流光自天际滑落瞬间冲入黄泉葬河之中,黑色流光一进入河水之中便径直垂落进人魔果内,向着陈云识海之中落去。 黑色流光一冲入陈云识海之中,便冲向陈云神魂,两者之间一接触便开始自然而然的融合起来,流光入神魂陈云神魂上缓缓的出现一股圆满的气息,一阵阵的剑鸣之声随着陈云神魂的圆满不断的想起,恍若在为陈云感到欣喜一般。 黄泉葬河内,随着陈云神魂的圆满,人魔果开始散发特殊的吸力开始缓慢而又坚定的吸收着四周黄泉葬河之水,将其灌注进陈云体内,随着黄泉水的灌注陈云身体开始慢慢的浮肿起来,如同在水中浸泡了过长的时间开始浮肿一般,身体外围四亿八千万层纹路所化魔茧开始不断的游走起来,为陈云不断抹消掉黄泉水所造成的危害,帮助陈云完成蜕变。 帝渊,镇魂涧内,少年受到指令向着镇魂涧深处走去,不时的有着道道诡异的邪唱声自少年耳边想起,面对诡异邪唱之声少年充耳不闻。 越往镇魂涧深处走去空间便越宽阔,而当山涧两旁达到千丈之宽时,一条浩浩荡荡的魂河自天际垂落而下直入地底,悬浮在半空中的魂河在少年面前流淌而过却是无声无息,但又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为止着迷,少年心中浮现出一股急切的催促之音,催促着少年向着魂河之中走去。 “还不是这里。”少年抬头看着魂河上游,那直入天际的魂河源头,扫除心中杂念顺着魂河逆流而上,随意少年前行一阵阵的惑人之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频繁。 行至中途四周被迷雾包围住,少年脚步一顿,看着周遭被迷雾笼罩住的空间,无数的小鬼与夜叉将少年包围住,面对少年,小鬼与夜叉显得异常兴奋,高举手上兵器向着少年冲杀而来,眼中满是贪婪与垂涎之色,好似要将少年分尸吞食。 “须弥幻境,无聊的把戏。”面对面前景色少年不闪不避,大步走去,小鬼与夜叉恍若虚幻一般直接穿透过少年身影,小鬼与夜叉见到自己穿过少年身体顿时暴跳如雷,复又回返过去冲到少年身前不断的做些可怖的表情,不断的对少年嘶吼着,妄图使少年产生恐惧,然而少年视而不见,径直穿越过去,任凭小鬼夜叉如何呼喊喝骂。 须弥幻境之中小鬼夜叉虽然可怖,但只要心中无惧那幻境之中的小鬼夜叉便伤不得自身分毫,反之若是心中有惧便会被一拥而上的小鬼夜叉分尸吞食,分尸之人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自身分尸与吞食之痛。 少年前方一片白茫茫之色看不清分毫,身边也早已失去了魂河的踪影,然而少年此时却无有丝毫退缩之念,此时只能走下去,不然一旦返回少年便会被下方的小鬼夜叉分尸吞食,任凭少年修为高绝,但不入长生终是蝼蚁。 往前走去,一道道人影在不远处出现,随着少年的前行变得越来越清晰。 “师兄,猜猜我是谁!”一声轻柔的声音自少年身后响起,少年双眼被一双小手轻轻覆盖住,不由自主的摸起覆盖在双眼上的双手,少年有些恍惚起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动作,有多少年未曾遭遇过了,千年前的那一日过后,有多少人再也无法开口唤自己一声师兄,又有多少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少年不由自问一声,自己错了吗? “你很就未曾叫过我师兄了。”少年干涩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师兄你要是想听,那我以后天天叫你好吗?”松开捂住的双眼,少女跑到少年面前巧笑嫣然道。 看着熟悉的面孔,少年不由伸手轻轻抚摸起来,鼻子,眼睛,眉毛,下巴,一点点轻轻的抚摸着,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哈哈,和以前一模一样,少年不由的自嘲一笑。 “不了,看见我,我怕你会恨我。”少年看着少女轻声回道。 “师兄你留下来,好不好?”少女抱住少年的手臂轻声哀求到。 “是啊,师兄你就留下来吧。” “对啊,留下来吧,师兄。” “留在这不行吗?师兄。” 一声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看着不断聚集过来的人,少年眼中满是落寞之色,曾经的朋友,敌手,现在都站在自己面前在不断的呼喊着自己留下,但,如何能留下,都是假的,假的啊,纵使再像也都是假的啊! 千年前的那一日,面前中人有多少人是被自己亲手斩下头颅,又有多少人被自己亲手埋葬,少年看着面前众多熟悉的面孔不由的捂住胸口,一阵阵的绞痛自胸口传递而出。 少年强忍心中悲意牵强的漏出一个笑容道“抱歉,我该走了。” 挣开紧抱住自己手臂的双手,少年推开人群向外走去。 “师兄,真的不能留下吗?”身后再次传来的声音,少年不由再次回头,看着身后的情景,少年眼中不由留下一行血泪,轻柔的声音自少年口中传出“抱歉,我该走了。” 少年身后,是一位位无头的师弟,手上提着自己的头颅,头颅双眼中满是对生的眷恋,是身体残缺不全,眼中却满是对自己的崇拜之色,少女更是留着血泪看着少年,眼中充满恨意却有夹杂了爱慕之色,眼前的景色恍若千年前那一日再现。 “啊!”再也忍不住的少年不由大声咆哮了出来,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眷恋,不断的飞奔向前,少年要离开那里,不知飞奔了多久,少年停下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中满是畅快与痛苦之色,似哭似笑的面容。 “哈哈,哈哈哈哈,长生路,无情路,哈哈哈。”少年的悲鸣之声响彻四周,若无情能让自己长生,那便无情吧!若无情能让自己面对曾经,那便无情吧! 少年的手不由的紧紧捂住胸口,心再痛,再哭,却也在慢慢变冷,冷到再也不会痛,冷到再也不会哭。 “长生,无情。”少年低着头一步一念,好似在提醒自己,又好似在不断的催眠自己,现在,曾经,在一声声的念叨中开始模糊起来。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鬼地魂丹 少年迈动脚步机械般的向前走去,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虚幻的世界内时间的概念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少年也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少年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走下去。 带着一颗冷寂的心不停的走下去,直到路的前方出现一丝光亮,少年脚步停在光线照射之外,耳边恍惚间又想起了一声声熟悉的呼喊之声,稍一停顿,随即抬起的脚步落下,少年大步走向光线照射之地,身后须弥幻境在少年离开那一刻化成碎片散落开来,昔日的熟悉面孔不由自主的在眼中一一闪现,少年停下脚步背对着破碎的须弥幻境站立良久,最终少年面色平静的抬脚离去。 魂河,八万年前青古道人在此地立下阵术吸纳战死在帝渊之中的亿万生灵残碎魂魄,妄图以众生残碎魂魄炼制出一枚长生大丹,魂丹,可惜历经了八万年的时光魂丹至今未曾圆满。 “魂丹,长生,八万年的岁月道宗等的太久了。”看着前方混沌的色彩少年不由自主道。 少年向前轻轻一挥,欧阳晴空的生机尽无的身体出现在少年面前。 “幽冥鬼地,若不是需要非生非死之人才能踏足,我又为何对你百般算计,哈,冥骨人身,寻了千年,等了千年,终于让我找到了,去为我取出魂丹。”少年手上一道符文出现对着欧阳晴空头上重重得砸落下去,符文入体本以生机尽绝的身体再次出现一缕淡淡的生机,受到少年指令欧阳晴空向着上方幽冥鬼地走去。 魂河的源头,幽冥鬼地欧阳晴空身体向着前方跨入,一道道波纹荡漾而出,少年沉默的看着前方,三百面前自己曾来过一次可惜那次失败了,三百年后的今天,少年不允许失败自己已经没有第二个三百年了。 欧阳晴空的身体快速的船头阻隔进入道幽冥鬼地之中,幽冥鬼地内数以千计的残碎魂魄在幽冥鬼地之中游荡,历经八万年的岁月还未曾被炼化殆尽,可想而知这数以千计的残碎魂魄生前是何等强大,可惜死后残魂碎魄却成为他人的炼丹原料。 欧阳晴空的身体快速的向着幽冥鬼地深处走去,那里有着此行的目的魂丹,沿途上这些残魂碎魄任凭欧阳晴空的身体穿行也不多加阻挠,若是少年来此,感受到生人气息的残魂碎魄们恐怕早就一拥而上将少年撕碎殆尽,少年虽强,但幽冥鬼地内所剩残魂碎魄生前都不比少年若分毫,有的甚至还强于少年,穿过残魂碎魄包围,欧阳晴空面前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银色丹药,一缕缕的银色光辉不断的向魂丹汇聚,那是幽冥鬼地内被炼化而出的魂力,每一缕的魂力汇入丹药之中,便有一滴银白的药液滴下汇入下方的魂河之中,一滴又一滴,八万年的岁月经久不息的不断积攒才有了今日浩浩荡荡的魂河。 欧阳晴空伸手摘下悬浮在半空的魂丹起身向着幽冥鬼地之外走去,魂丹取下幽冥鬼地内诸多残魂碎魄开始不断的有着异动产生,本来麻木的双眼开始有了一丝丝的灵动气息,四周空间更是开始不断产生裂痕,好像空间即将走到尽头,然而欧阳晴空的身体却是不管不顾径直向着幽冥鬼地之外走去。 幽冥鬼地之外,少年看着幽冥鬼地面色有些慎重,明显是察觉到了幽冥鬼地内的变化,然而少年却是无能为力,幽冥鬼地生人难进,一切只能看欧阳晴空自身的运气了。 欧阳晴空的身体跨出幽冥鬼地,幽冥鬼地内青古道人身影自魂丹之处显露出来,看着离去的身影青古道人伸手一点,四周空间裂纹顿时消散殆尽,空间内的残碎魂魄眼中灵动之色尽消恢复了平静。 看着四周的残魂碎魄,青古道人脸上满是复杂之色,这其中有敌人,有战友,但如今却都让自己囚禁在此,青古道人看着诸多残魂碎魄呢喃道“吾不能放任你们为祸人间,抱歉,抱歉!”默默的对着四周的残魂碎魄弯腰行礼,此身此世不求你们谅解,只望来世青古能一一偿还诸位。 幽冥鬼地外,少年从欧阳晴空手中接过魂丹看着恢复平静幽冥鬼地,稍一沉默便对着欧阳晴空道“你,在魂河中修行。” 说完少年转身离去,接到命令得欧阳晴空起身踏入魂河之中,魂河河水感应到欧阳晴空的到来向着欧阳晴空身体内涌入,魂河之水虽是魂丹滴落而出的杂质汇聚而成,却也蕴含无穷力量,常人入魂河只怕瞬间便会被魂河冲散神魂抹消肉身,然而冥骨人身却是例外,虽属于活人范畴,却也同样是死人,只有这种特殊的体质才能承受住魂河的冲刷自自其中得到力量。 幽冥鬼地内,青古道人看着少年离去得方向无奈一叹“长生,哈哈!”叹息之后,青古道人身影瞬间崩散开来,从此时间再无青古道人。 带着魂丹的少年原路返回,也许是因为手握魂丹之顾,少年一路未曾受到丝毫的阻拦,走出镇魂涧后,失去了镇魂涧的压制少年抬脚一步跨过空间出现在白骨峡谷之外,此时峡谷内无数骨骸林立,炙天兽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见。 “魂丹尚未圆满,你何时履行约定。”少年对着峡谷内的白骨道。 “魂丹,尚缺老夫神魂方能圆满,但老夫此时不能给你。”炙天兽的苍老声音慢慢的响起。 “你想过河拆桥。”少年眼色一冷,说着周身之上真元满布杀气四溢。 “独孤独尚未接受老夫传承,交易尚未完成,如何说老夫过河拆桥。”炙天兽缓缓的解释起来。 “若独孤独此生都不愿接你传承,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莫急,很快就会有结果,况且你不是早有预谋。”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证独孤独会完好无损。”少年沉默一下道。 “放心,只要独孤独接受老夫传承后安全离开,你想要的老夫自然都会给你。” “但愿如此。” 少年看了眼峡谷内的白骨便消失在峡谷中,看着离去的少年,苍老声音响起“快了,快了,很快我就能离去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破茧而出 天都殿内,少年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殿之上,看着高坐在大殿上的熟悉身影少年不由问道“你迟疑过吗?” 耳闻熟悉声音,君无生双眼轻睁看着下方稚嫩的面容平淡道“没有。” “是吗?这是魂丹,你收好。”听闻回答少年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取出魂丹交给君无生。 君无生伸手接住飞向自己的魂丹,看着下方少年道“你该回来了。” “嗯!”迟疑一下,少年轻一点头与君无生融为一体,君无生闭目少年经历一一自脑海中浮现,良久方才再次睁开双眼,看着空寂的天都殿君无生漠然无语。 “独孤独”轻语一声,一颗晶石浮在君无生面前,君无生手指轻轻摆动,一个个文字被书写在晶石上,书写完后君无生手指对着晶石轻轻一弹,晶石便饶过道宗监测穿透空间而去。 明亮的大殿内,摩绝独自一人站立一副画像面前,画像上一位少年持剑而立,摩绝双眼看着画中少年,眼中无情无欲,伸手穿透空间将一枚划破空间赶来的晶石接下,摩绝将手负于身后,一点一点的将晶石捏的粉碎,自始至终摩绝紧盯着画像的双眼未曾有丝毫改变。 黄泉葬河之内,人魔果中被包裹住陈云,历经半载的时光终于有了动静,魔茧不断的晃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随着魔茧的晃动一道道的裂痕慢慢的出现,很快就布满在整个魔茧之上,魔茧里一道道黑色的幽光透过裂缝照射出来,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里面不断的响起,随着心脏的跳动,陈云体内的血液如同疯了一般不断的快速流淌起来,血液流动之声有如奔涌的江河一般令人震耳欲聋。 魔茧上一双散发着黑气的手突然自裂缝中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裂缝边缘用力一撕扯,整个魔茧便被从中间给撕裂开来,显露出陈云的身影,高大的身材英姿挺拔,周身之上有着黑气不断缠绕,陈云对着魔茧一抓,魔茧化作一身黑色长袍飞入陈云手中,将长袍穿在身上陈云伸手抓起身边黑色古剑,看着自魔茧中跌落出的干枯人壳,陈云对着人壳隔空一握,褪下的人壳便缓缓化成齑粉。 看着人魔果,陈云人举剑竖起直劈而下,本来无比坚硬的人魔果此时却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手中陈云之剑撕裂成两半,人魔果被劈开,黄泉葬河河水开始倒灌而入,然而陈云周身浮现一股往生之力,使得黄泉水与自己身体有着一丝小小的空隙阻隔着,脚步迈动,黄泉水中好似有着一阶阶的石阶在拖着陈云向上走去,陈云一步一步的自黄泉葬河底迈步走向黄泉葬河河岸。 黄泉葬河河岸边上陈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褪去人壳后的自己全身上下好似脱去可一层巨大的束缚,整个人如同新生一般,缓缓举起手,紧盯着手中所握黑剑,陈云轻声道“屠生。” 黑色的长剑周遭煞气缭绕散发出种种摄人心魄的气息,然而剑上气息对于陈云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在不断提升陈云的力量,好像本来两者便是一体的一般,黑气入身陈云体内五脏六腑顿时散发出吸力,不断的吸收着黑气来锤炼自身。 人与剑合,人养剑,剑养人,无意在意自身变化,陈云认准一个方向离去,此时的陈云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自身的力量,干裂的大地,昏暗的天空,不时的有着血腥味冲入鼻中,陈云漫步在魔域大地之上,看着不远处不断厮杀的魔族陈云缓缓拔出手中之剑,仗剑向着前方走去,察觉道生人的接近,两方不断相互厮杀的魔族发出噬血的吼声后一起向着陈云杀来,很明显在陈云身上感觉到了危险,魔族虽然嗜杀却不是傻子,在面对强敌的时候适时地联手并不是什么不行的事。 看着冲杀来的魔族,与人有些相似却周身杀气缭绕,身上布满了灰色的纹路,手中之剑挥舞,一道道犀利的剑气释放而出,巨大的剑气所过之处将本来就干裂的大地在地撕裂开来,剑气中伴随着浓厚的血腥之气向着魔族席卷而去,剑气横斩而过,冲向陈云的魔族被从腰部拦腰斩断,锋利的剑气划过之后,徒留下满地的血腥之气,抬脚跨过满地的残尸断臂,任由鲜血浸染双脚。 “妖泣师兄,等等我啊。”听着身后少女呼喊,妖泣挥拳将面前魔族轰碎,回身看着少女皱眉道“早告诉你不要跟来,你偏要来。” “可是,我想看师兄大发神威的样子吗?况且有师兄在我肯定没事?师兄你在跟人讲讲你将青古道宗弟子打的落花流水的经过好不?我很想听。” “妖媚儿,我在申明一次,我只是占了紫金衣的便宜,单凭自身修为那家伙还稍胜我一筹。”妖泣道。 “嗯嗯,可是法宝也是实力的一环,师兄凭真本事赢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妖媚儿歪了歪头故作疑惑道。 “你,算了。” “师兄,师姐,有人来了。”高烨在一旁提醒道,在这魔域之中在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谁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更何况纵使是盟友都有倒戈相向的时候。 见到高烨开口打断自己与师兄互动,妖媚儿小心嘟囔道“死高烨,臭高烨,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看着不断小声咒骂自己的妖媚儿,高烨明智的闭上了嘴,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高烨心中也满是郁闷,本来提醒自己的师兄师姐纯属于好心,谁知道会被自家师姐惦记上,看来回宗后要小心一些躲着师姐才行。 听到高烨提醒,妖泣谨慎的盯着远方的来人,看清来人后妖泣不由惊讶道“是你。” “看来你学乖了。”上下打量着陈云,见陈云身穿一件黑袍,赤着双脚,妖泣不由冷笑道。 “师兄,你熟人?”妖媚儿打量了陈云一眼看着妖泣问道。 “他就是我给你说的青古道宗东阳君的弟子,虽然变化有些大,不过应是本人无错。” “是吗?那他来这干吗?不怕我们将他留下,连师兄你一人都打不过,面对我们三人不是死路一条。”妖媚儿面色疑惑道,妖媚儿与高烨不动声息的靠近妖泣,随时准备三人联手将陈云拿下。 正文 第七十章 泣天问神 陈云双眼冷漠看着妖泣三人,不待三人反应,周身瞬间感到一股大力袭来,三人顿时被击飞出去,突来的攻击令三人脑子有一瞬空白,好在妖泣三人修为都是不俗,唯一失神后瞬间便反应过来,在半空中止住强行身体坠落向大地之上。 “怎么会?”妖泣震惊的看着陈云,没想到再次见面自己会被对方瞬间打飞出去,而自己甚至于还没搞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打出去的。 “师兄。”妖媚儿看着妖泣不由担心道,明明被师兄称为手下败将的人,却一瞬间将自己三人打飞出去,这等修为怕是已经超出自己三人一个层次了,看着陈云,明明只是站在那,妖媚儿却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感觉到了一股滔天的杀机,妖媚儿不由自主的了个冷颤。 妖泣阴冷的看着陈云,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半年的时间陈云竟然已经远超自己“师弟,师妹,小心了。” “师兄,我与高烨在一旁牵制此人,你来主攻。”妖媚儿听到妖泣的话伸手摸了摸手中的储物戒,随后心中稍微平静了下来,妖媚儿俏脸严肃的看着陈云对着妖泣道。 “嗯!”妖泣点头应道。 “小高子,准备好拼命了。”方才陈云的攻击让三人知道眼前之人修为此时怕是远超自身,若不拼命怕会葬身此地。 “知道了师姐。” “浑天血手。”妖泣当先向着陈云攻去,浑天血手用出妖泣俊秀的脸色尽显凶狠之色,黑色的头发上缕缕淡淡的红光泛起,淡淡的血香之气冲向陈云的鼻尖处,妄图霍乱陈云神智。 晶莹剔透的双手上泛起淡淡的红光,犹如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一般,让人不舍得为之破坏,面对妖泣的攻势,陈云眼中流露出一股无趣之色,纵使面前之人修为与半年前有了不少的增长,但是面对蜕变而出的陈云还是差了太多,陈云伸出手指向着面前完美无瑕的双手点去,同一时间,见到陈云出手的妖媚儿与高烨两人也有了动作。 “血海晶莹。”妖媚儿身后一片红光大盛一片晶莹的红色大海在身后显现出来,大海之上散发着勃勃的生机,孕育万物的生命之源一般,比之半年前陈云面对的妖泣的血海,妖媚儿招来的血海有一股沉重之感,虚幻的大海刚一出现妖媚儿额头不由的开始渗出点点的细汗来,面对陈云,妖媚儿此时除非想死不然只得拼命,为求为妖泣寻找到陈云一线破绽,妖媚儿不由的开始拼命起来,妖媚儿操纵着晶莹的血海向着陈云压去,血海涛涛,陈云身陷血海之中顿时感受到身上出现的拉扯之力好像要将自己拉扯进血海之中,使自己永世不得超生,体内真元运转也在这血海之中被压制了三成。 “泣天问神”见到妖媚儿开始不惜损耗本源召唤血海,高烨双手合十,身后出现一位古来的神魔影响,神魔虚影高越百丈,随着高烨双手合十,高烨身后神魔虚影深处双手向陈云压来,陈云身边出现两只大手向着自己挤压而来,双手离着越近陈云越能够感受到两边所产生的不规则的压力与拉力,不仅如此,高烨身后的神魔虚影站在血海之中不断的与血海长生共鸣,使得两者之间的力量得到互补,致使陈云受到了更加强大的压制,真真元再次被压制三成,而神魔双手上挤压之力更强,使得陈云周身犹如陷入泥潭般难以动弹。 “师兄快。”妖媚儿见到陈云被自己与高烨控制住不由自主的提醒道,实在是陈云给的压力太大,明明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然而妖媚儿的第六感不断的在警告自己面前的人十分危险。 见到陈云攻势受阻,妖泣抓住机会,手中浑天血手引动血海之力加持,高烨身后的神魔虚影更是一步跨出出现在妖泣的身后,血海大力,神魔虚影加持,再加上浑天血手之威合着三者之力向着陈云杀来,面对杀向自己的妖泣,陈云伸手慢慢的向着腰间的屠生抓去,手握屠生,陈云面对妖泣的攻势面色沉稳,身形一动,陈云消失在原地。 “怎会?”妖媚儿怎么也没有想到陈云能够如此轻易的挣脱束缚。 妖泣见到陈云挣开束缚此时在防御已经来不及,妖泣眼中狠色闪过不该攻势的向着陈云杀去,手中浑天血手凝结魔神与血海之力强压而下,然而妖泣却是忽然感觉到身上一股撕裂之痛传递而来,还未回过神来自己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陈云平淡站在妖泣身旁看着跪地的妖泣,眼中满是索然无味之色。 妖泣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自肩膀直到腰间,血液不断的在伤口去溢出,身体之中的真元更是被陈云打的一片紊乱,隐隐间有着冲出体外的征兆,七窍之上更是有着血液不断的流出。 “媚儿,师弟快走。”妖泣强忍伤痛跪地看着站在身前不远的陈云不由向着身后大喊道。 “师兄。”无视妖泣让自己快走的话语,妖媚儿向着妖泣扑来,身体盖在妖泣身上,闭上双眼紧紧的抱住妖泣的身体,用自己将妖泣遮挡住。 “师姐。”高烨见到妖媚儿将妖泣护在身下,不由心感焦急的跑到妖媚儿身前将妖媚儿挡在身后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似乎害怕陈云将妖媚儿杀死一般。 “走啊,走啊。”妖泣看着面前的两人不由愤怒道。 “师兄,我不走,打死也不走。”妖媚儿紧紧的将妖泣搂住,大声喊道。 看着妖媚儿搂住妖泣,高烨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痛惜之色,看着妖媚儿不由咬牙道“师姐你带师兄走,我来拦住他。”不待妖媚儿回话,高烨看着不远处的陈云,身后神魔虚影浮现,神魔虚影始一浮现便开始快速的便的实质起来,而高烨的身体则不断的有着血液渗出飞向神魔虚影,陈云看着高烨抬手举剑向着面前阻拦之人挥去,看着陈云举剑杀向高烨,高烨身后神魔虚影大吼一声挡住陈云手中之剑。 妖泣见到陈云向着高烨杀去不由双眼通红的大吼道“混蛋,有本事向我来。” 而妖媚儿见到陈云被阻拦住伸手自储物戒中取出小挪移符来,轻声念动咒文,小挪移符上光芒大盛瞬间将妖泣与妖媚儿包裹住,见到小挪移符妖泣不由眼前一亮对着高烨喊道“师弟,快过来。” 高烨看着不断闪动的小挪移符不由的对着妖媚儿笑道“师姐,带师兄走吧,我拦住他。” 嘭!的一声,陈云手中屠生将阻拦在前的神魔斩碎,气势不减的将高烨拦腰斩断。 “不。”见到高烨被陈云拦腰斩断,妖泣不由万分悲痛的大吼起来。 “高烨。”妖媚儿在看着高烨不由小声抽泣起来。 “走。”残缺的上半身抱住陈云,高烨对着小挪移符中的妖媚儿与妖泣笑着喊道。 妖媚儿看着高烨,忍住心中的悲痛将手中小挪移符发动,现在妖泣与妖媚儿必须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为高烨报仇,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两人,陈云举剑将高烨的头颅砍下,飞抛而下的头颅嘴角上还有一丝的笑意,那是死前得偿所愿的笑。 看着无头的上半身紧抱住自己的双腿,陈云身上黑气翻腾瞬间将残碎的尸身化为飞灰,看着飞散在空中的飞灰陈云不言抬脚向前走去。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魔族人族 一道光芒闪过,妖泣与妖媚儿两人已经出现在百里之外,妖泣脸上漠然,不言不语,紧握的双手一滴滴的鲜血不断的在手掌上滴落而下,妖媚儿看着妖泣道“师兄,你别这样。” 抬头看着妖媚儿,妖泣生硬道“找地方疗伤。” “嗯,我先给你止下血。”妖媚儿伸手止住妖泣身上不断流下的鲜血止住,妖泣脸色不动任由妖媚儿施为,见到妖泣身上血液被止住,妖媚儿伸手将妖泣扶起便要离去此地。 “青古道宗,高烨啊。”妖泣突然悲怒的大吼起来。 “师兄,不要这样,我们还要为高烨报仇,你要振作啊。”妖媚儿安慰道。 “报仇,对,我要报仇。”妖泣俊秀的脸上因为悲怒而有些扭曲起来。 魔族,嗜杀,残虐,陈云看着面前被魔族分尸而食的人,看着吞食人的魔族,踏步走去,为首的魔族见到迎面而来的陈云立即漏出噬血之色“人族啊,真是美味。” “哈哈,一个人族不够吃的,没想到还有人族自投罗网。” “不错,杀了他,够我们饱餐一顿。” “看他的样子很有嚼劲。” “忌罗,打猎时间到了,上好的猎物,别在那吃了。”为首魔族用脚踢了一下蹲坐在地上啃食的魔族。 “知道了,塔巴,不错的人族,肉一看便很鲜美,这一次我要活吃人脑。”忌罗轻擦嘴角血迹对着塔巴道。 “只要你抓的到,怎么吃你说了算。”塔巴在一旁调笑道。 “你说的,都别跟我抢,这只人族由我来抓。”忌罗向前一步挡在其他魔族身前。 “嘿嘿,我还想吃烤的大腿,忌罗你快点。”斗鸣不爽道。 “哼,斗鸣,你在旁边看我将这只猎物吧。”说着忌罗向着陈云狞笑道“不错的猎物,够我报餐一顿,小家伙你是熟手就擒还是让我拧断双手双脚抓来。” 陈云看着面前身高一丈的魔族冷漠道“一剑唯杀。”不愿多言亦不想多言,陈云直接向着面前魔族杀去,忌罗眼中只见一道血色红芒划过,在之后意识便已经消失。 “怎么会,区区食物怎么会伤的了我。”忌罗最后的念想。 “忌罗,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斗鸣看着停止不动的忌罗道,完全没有想过陈云能杀死忌罗。 “不错的猎物。”陈云面前忌罗身上气息尽是,一身杀气顿时被陈云体内杀剑吸纳,吸纳尽忌罗杀气的陈云顿时觉得身体内真元变强了一丝,而杀气被陈云吸食殆尽的忌罗身体化作尘埃散落开来。 “忌罗,你杀了他,区区猎物,真是找死。”塔巴看着忌罗化作尘埃哪还不知道是陈云搞的鬼。 “给我去死。”塔巴与身后魔族一起向着陈云围攻而去。 看着杀向自己的魔族,陈云眼中如同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有的只是见到猎物的兴奋,塔巴与其他魔族见到陈云的脸色十分的愤怒,从来都只是他们将人族当猎物,什么时候轮到人族来讲魔族当猎物了。 手上骨刀向着陈云挥来,刀身上不断有冤魂冲出向着陈云冲来妄图迷惑陈云神智。“呵呵,死吧,死在这把用人族骨头打磨的刀下吧,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魂魄抽出放置在刀中,看到刀上的魂魄了吗,那是我杀死的人族,放心到时我会让他好哈照顾你的。” 其他魔族见到塔巴当先向陈云杀去,紧随其后的杀向陈云,或刀或枪或拳不一而足,一时间四周真元翻飞,面对四周的攻击陈云体内云海七剑运起,周身之上云雾翻腾,冲向自己的攻击接触的云雾瞬间被云雾同化融在云雾之中。 见到攻击不起效,塔巴面上凶狠之色更甚,举刀向着雾中的陈云看去,见到塔巴看来陈云不闪不避,加身的刀在碰到陈云身体前化作云雾消散,而塔巴同样被融在云雾之中,见到首领死去,四周魔族非但没有胆怯退后反而一冲而上,云雾中陈云看着冲来的魔族,手中屠生拔剑而出向着四周挥砍而去,四周魔族顿时嘭的爆碎开来,云雾散去看着四周一道道黑红色的气流从散落的魔族尸体上浮出,一部分被陈云吞吸进身体之中,一部分被手中屠生吸纳。 “魔族,魔道,魔。”体内杀剑吸纳四周杀气后更显得活跃起来,伴随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杀念,心知如此下去怕是会有入魔之险,然而陈云却依旧任由杀剑运转,杀剑虽有入魔的风险,但在魔域之中却是最适合修炼的功法,越杀便越强,任由心中杀念喷涌而出,与其压制住杀念不如将杀念引导出来,陈云放开身心任由杀念侵蚀,顺着心中的感应向着魔族存在之地走去。 杀剑与云海七剑不断的循环交替,陈云不断的杀戮着面前的魔族,四周魔族纵使有能反抗者,然而面对身怀两大剑法的陈云却只有败亡一途,魔族的本性使得周遭的魔族不愿退后更不想退后,魔若退后了那还是魔吗?然而不愿退的结果只是被陈云屠戮殆尽,一剑便有一魔族丧命,下一剑落下时又有魔族围攻向陈云,无声的屠戮,悲怒的反抗,最后留下的满地的残肢断臂。 陈云赤脚站在大地上,任由屠戮过后的鲜血浸染双脚,感受着这生命最后所留下的温度,杀剑在陈云体内不断的运转,吸纳四周魔族的杀念,也在吸纳陈云自身的杀念,抬手轻轻摸向腹部的伤口,陈云在杀死一位幼小魔族时,被那魔族父母所伤留下的伤势,突破了陈云的防护在陈云身上留下的一道痕迹,浅浅的一道伤口也是唯一的一道伤口,陈云任凭伤势留在身上未曾疗养。 “魔,该杀。”陈云唯一沉默轻声道,种族之间从无对错,纵使欣赏,纵使会心软,然而该杀时只能去杀。 “阿弥陀佛。”一声声轻轻的颂经自陈云身后传来,陈云缓缓转身看着身后走来的俊秀僧人缓缓的走来,身披月白色的僧袍,手持一串白色佛珠,双手合十不断的念经超度着满地的亡者。 陈云看着超度中俊秀僧人问道“佛会渡魔吗?” 俊秀僧人不言只是不断的为这枉死在陈云剑下的魔族超度,不会答,是不愿回答,还是这就是答案,陈云看着面前僧人默默的诵经,默默的离开,不在言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吾佛慈悲 “佛。魔,虚伪的妄言,你说是吗?”看着离去的身影陈云仰头轻声叹道。 “阿弥陀佛,入魔的人,我愿渡施主成佛。”陈云身旁走出一名坦胸露乳斜披僧衣的青年僧人,僧人身体高大,古铜色的肌肤显得僧人十分雄壮,古铜色的长发垂落胸前,刚硬的面容满是坚定之色,除魔卫道的坚定。 “除魔卫道?自以为是的人,论修为你盛于他,但论佛你不及他。”陈云对着面前僧人冷静道。 “问伽蓝,佛法精深吾不如,但僧伽蓝摩除魔卫道之路不容有所退缩。”僧伽蓝摩看着陈云冷声道。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能渡的只是你自己。”陈云手中屠生向着僧伽蓝摩杀去,面对陈云手中屠生之间僧伽蓝摩口诵法号,身后浮现庄严法相,只见僧伽蓝摩身后法相双目怒睁,周遭光明大盛,四周魔气受到法相光芒照射瞬间被净化殆尽,僧伽蓝摩手捏智拳印,口诵大日如来心咒,身后法相顿时泛起无数诵经之声。 魔域之内,天空上光明大盛,无边巨手在天空中向着陈云压来,渡世慈悲之意充斥在陈云心中,陈云周遭残尸断臂在巨手覆盖下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半空中死在陈云剑下的生魂浮现而出,向着僧伽蓝摩一鞠躬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无边巨手压下陈云恍如被整个天地包围住无法逃脱,手握屠生陈云身上恶气弥漫,黑发无风自动周身之上杀气不断散开。 “仁慈,无聊的把戏,苍穹杀道。”看着天穹之上压下的佛手陈云一声冷喝,手中屠生悬于身前瞬间化作无匹巨剑向着天空之上的佛手斩去,巨剑逆天而上夹带着开天辟地之威撞击在佛手之上。 看着陈云杀剑运起,周身之上恶气,杀气浮现,僧伽蓝摩双眉一扬不由怒喝道“魔根深种留你不得。” 僧伽蓝摩手上法印变换内狮子印,口诵金刚萨埵降魔咒,法咒念起,身后法相同时变换法印,天穹之上佛手顿时将杀剑压下,佛手缓慢而又坚定的向着陈云杀来,面对压向自己的佛手,陈云手上无尽恶气弥漫,屠生剑再次出现在陈云手上手中长剑不断变换“千古屠生道。” 千古屠生道,无数虚影在陈云身后浮现,天空崩裂,众生屠戮,天地之间一片血流成河的画面在陈云身前铺陈而出,无数虚影融入陈云手中屠生剑中,屠生剑化作璀璨的红色光辉,屠生剑冲天而起向着压下佛手杀去,千古的杀念始一碰撞在佛手之上便将下压的佛手斩裂开来。 见到佛手碎裂,僧伽蓝摩手上在捏不动明王印口诵金刚萨埵心咒,僧伽蓝摩身后庄严法相看着陈云伸出佛手,佛手始一伸出便让陈云感到无边的压力向着自己压来,恍惚间陈云好似面对一方世界的镇压。 四周空间在佛手盖压下不断的产生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即将承受不住佛手上的大力要破碎开来一般,面对压来的佛手,陈云稍一沉默,身上黑色恶气大盛眼中泛起无数黑芒,手中屠生剑不断的兴奋的低鸣起来,嘭的一声,陈云身后空间瞬间破碎开来,一柄万丈高的巨剑散发着无边的凶残之气在破碎的空间之上显露出来,面对僧伽蓝摩的一再逼杀陈云毅然引动起身体内恶剑之力。 屠生剑在无数的恶气力量灌注下变得越来越古朴苍凉,至凶的气息在屠生剑下浩荡而出,陈云手持屠生剑看着僧伽蓝摩缓缓的道“一剑唯杀。” 远方,问伽蓝行走在魔域大地之上不断为沿途所有被杀的生灵念经超度,不分道佛魔,亦不分人妖魔,这是他的修行之路,也是问伽蓝的修行之道,问伽蓝刚为面前的一具尸骨念经超度过后抬头看着僧伽蓝摩与陈云对战之地,纵使双方对战之地空间被打断,然而问伽蓝双眼之上浮现六道众生生死苦乐之相,世间一切种种形色好似尽收眼底,看到陈云与僧伽蓝摩的碰撞,问伽蓝抬脚向着两人所在之地走去,心念至问伽蓝身影好似跨越无数的时空阻隔出现在陈云与僧伽蓝摩碰撞的1中央。 “阿弥陀佛。”问伽蓝双眼紧闭口诵佛号,手上白玉色佛珠不断的捻动。 “佛问三苦,众生苦。”一声平淡的话语在问伽蓝口中传出,好似在怜悯众生何苦?又好似在自问自身众生何苦。 问伽蓝头上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白色功德身上淡淡的白色佛光缓缓的弥漫而出,光芒柔和令人感到十分的柔和与舒心,光芒弥漫出陈云与僧伽蓝摩的攻势被缓缓的阻挡而住,而后僧伽蓝摩身后庄严法相在问伽蓝白色佛光照射下尽然缓缓流起了佛泪,大佛垂泪好似在为苍生之苦哭泣,为自身无法渡尽众生在哭泣,随后僧伽蓝摩身后庄严法相向着问伽蓝双手合十缓缓消散,僧伽蓝摩身后佛像消散后陈云身上恶气在问伽蓝白色佛光照射下好似感到了问伽蓝身上大慈悲大觉悟,竟未曾反抗开始缓缓退,陈云身上恶气退尽身后恶剑纵使万般不甘,但在无有支撑情况下却不得不在次隐藏起来。 陈云看着手中屠生剑缓缓的归鞘面色沉稳的看着面前不断低诵佛经的问伽蓝,而僧迦蓝摩看着问伽蓝面色有些不渝好似有些责怪问伽蓝阻止自己除魔之路,问伽蓝口中诵经之声慢慢的听了下来,僧伽蓝摩见到问伽蓝停下诵经之声对着问伽蓝道“为何阻我除魔之道。”声音之中没有一丝的怨怒之色,好似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面对僧伽蓝摩质问之声问伽蓝轻声道“吾佛慈悲,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僧伽蓝摩你执着了。” “问伽蓝,魔便是罪,吾渡魔便是慈悲何来执着。”僧伽蓝摩道。 “魔便是罪,那你能承受魔的罪业吗!还是说,你的慈悲只是你虚伪的妄言。”陈云手指僧伽蓝摩冷冽道。 “若众生为魔,僧伽蓝摩愿承受众生罪业。”僧伽蓝摩双手合十双眼坚定的看着陈云道,眼中满是百死无悔的坚定。 问伽蓝看着想要再次动手的僧伽蓝摩阻止道“僧伽蓝摩停下吧,它不该在此停步。” “问伽蓝。”僧伽蓝摩看着问伽蓝,问伽蓝面色平静但熟知问伽蓝的僧伽蓝摩却知道自己若出手问伽蓝还会阻止。 “望施主能归正途。”僧伽蓝摩稍一沉默双手合十对着陈云低头行礼道。 “望施主不忘初心。”问伽蓝说完再次无声离开,僧伽蓝摩不言紧跟在后。 看着离去的两人陈云不由自嘲笑道“正途,初心,可惜路不是我选的,我也无力选择。”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千秋道子 “嗯!”陈云瞬间拔出屠生剑,一道剑光自屠生剑上适当而出,面前空间一道血迹缓缓的流落而出,一道人影跌落下来,陈云看着跌落在地的人缓缓将屠生剑收起,陈云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人。 “人傀儡。”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人陈云缓声道,地上的人外表虽与常人无异,但感应到地上的人身上那股有异于常人的气息陈云判断出地上的人应是人傀儡。 “无聊的玩具,无聊的试探。”看着倒地的人傀儡陈云眼中尽显无聊之色,纵使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陈云依旧不太在意,魔域之中杀伐无数,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对于人傀儡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手中屠生剑轻挥起将冲向自己的魔族一分为二,陈云看着倒地的魔族怅然道“为何学不会自知,为何总是一意寻死,为何不愿后退一步,为何不能让我视而不见。” 北云站在一座山巅之上不断的感应着被自己派出的人傀儡的情况,察觉到一具傀儡被毁去,北云双眼看向北方自语道“人傀儡被毁了。” 一道微弱流光在北方快速的划破天际向着北云冲来,北云伸手接住飞来的微弱的流光,北云看着手中的流光,眼中不断的有画面闪过最终定格于陈云挥剑斩杀人傀儡的景象。 看着流光中所呈现的画面北云缓缓的道“找到了,回报千秋道子。” 天泣宗,万人山巅之上,天泣宗天主妖冥看着面前不断凋谢的冰晶树轻语道“终于开始了,妖泣。” “未来神魂已经种下,只待开花结果之日到来,只是媚儿怕要伤心了。”悬天都站在妖冥身边道。 “长生路上总有要取舍。”天主妖冥伸手接住一片不断凋零的冰晶树花轻声道。 “悬天都便提前恭贺天主得道长生。”悬天都话语虽是恭喜面色却无任何喜色。 “长生之路太过艰难,自古至今又有几人得到长生。”天主妖泣看着面前的冰晶树感叹道。 “长生之路纵使再艰难终有走完一日,天主之路已尽终点,妖泣会为天主扫除最后的障碍。”悬天都看着冰晶树花道。 “妖泣,若非三百年前的动乱也许我会培养他会成为天泣宗下一代天主,只是可惜啊!”妖冥好似在对着悬天都说,又好似在让自己变得更坚定起来。 “这天下从无两全之事,天主何须挂怀,何须在意,人总要学会绝情。”悬天都话语好似在嘲讽天主妖泣,又好似在自嘲一般。 魔域之内,北云缓慢的走到千秋道子道千秋身后,对着道千秋道“千秋道子,人已经找到,在北方。”说着北云手中一道流光飞向道千秋,道千秋接住流光无数的画面在道千秋眼中闪过最终定格在陈云的挥剑画面之上。 “东阳君的弟子,我可是十分的期待,不知道学到了东阳君几分的本事呢!”道千秋缓缓的道,说完道千秋人已消失在原地,顺着流光所指的方向快速的向着陈云所在的地方赶去。 “有人来了。”感应到一股气势将自己锁定住,陈云转头看向南方,只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飞速的向着陈云靠近过来。 “你就是青古道宗东阳君的弟子。”道千秋饶有兴趣的看着陈云道。 “青古道宗,东阳君,不错,你是谁?”陈云问道。 “记住杀你的人,天泣宗,千秋道子道千秋。”道千秋一指陈云缓缓的道。 “天泣宗,道千秋,原来如此,不过杀我,你不够。”冷眼看着道千秋一眼,陈云手按屠生剑凝重的看着道千秋,面前之人很强,远胜妖泣给自己的威胁。 “不够吗?不,是足够了,三绝轮回。”道千秋拳出如龙,恍若天地人三界现世,无数的生灵在三界之中不断的轮回罔替,陈云面前道千秋好似掌控着三界向着陈云盖压而下。 “轮回?杀剑,万古绝杀。”陈云手中屠生剑划过天穹,屠生剑好似划破时空一般贯穿古今未来,天地,众生,轮回,尽在万古绝杀之下被斩灭殆尽,万古绝杀与三绝轮回碰撞之间,陈云顿感到无边大力向着自己压来,好似剑上压着三方大世界一般,不仅如此陈云甚至还在其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轮回之力想要将自己拉扯入其中,一旦陈云被拉入其中便会在轮回之力的引动下被引入道千秋的三绝轮回之中,最终被三绝轮回的力量磨灭神魂。 而道千秋面对陈云万古绝杀好似感觉到一股无边杀气向着自身涌来,顿时感到汗毛倒竖,陈云的一剑道千秋好像感觉到此剑在不断的磨灭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一般,面对此剑道千秋心中明了自己若是无法躲过便会被斩杀。 面对陈云的一剑道千秋轻声一笑“不错啊,你不愧是东阳君的弟子,但是三绝轮回可不是如此能阻挡的。” 道千秋三绝轮回之上三界之力爆发,陈云的万古绝杀冲入三绝轮回之中好似冲入了三方世界一般,万古绝杀冲入三绝轮回如同化作一方灭世的魔剑不断的屠戮三绝轮回所化的世界一般,三绝轮回之中世界不断的覆灭与重生,在覆灭与重生之中三绝轮回不断的轮回罔替,纵使万古绝杀凶厉万分然而面对无穷无尽的轮回的磨灭万古绝杀之剑最终被三绝轮回化作虚无。 万古绝杀之剑冲入三绝轮回瞬间被磨灭殆尽,陈云面对道千秋压向自己的三绝轮回手中无尽剑气如同火山喷涌般爆发,毁天灭地之力无从阻挡的冲向三绝轮回之中。 “一剑唯杀。”一剑唯杀,纵使面对三界之力吾也一剑杀灭,一剑唯杀无尽剑气尽汇聚于一点,一剑唯杀在三绝轮回之中瞬间开辟出一条道路将三绝轮回贯穿,犀利无匹的剑气穿过三绝轮回道千秋不待反应便被剑气贯穿肩膀而过。 道千秋看着肩上被陈云一剑唯杀贯穿的伤势,不断的流出的鲜血,不由轻轻抚摸起来,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啊,你值得我认真起来。”道千秋脸色不由兴奋起来。 “一念千秋。”道千秋手上一柄长刀缓缓的浮现出来,手握一念千秋,道千秋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手持一念千秋看着陈云道“第二回合开始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一念千秋 “嗯!”陈云瞬间拔出屠生剑,一道剑光自屠生剑上适当而出,面前空间一道血迹缓缓的流落而出,一道人影跌落下来,陈云看着跌落在地的人缓缓将屠生剑收起,陈云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人。 “人傀儡。”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人陈云缓声道,地上的人外表虽与常人无异,但感应到地上的人身上那股有异于常人的气息陈云判断出地上的人应是人傀儡。 “无聊的玩具,无聊的试探。”看着倒地的人傀儡陈云眼中尽显无聊之色,纵使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陈云依旧不太在意,魔域之中杀伐无数,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对于人傀儡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手中屠生剑轻挥起将冲向自己的魔族一分为二,陈云看着倒地的魔族怅然道“为何学不会自知,为何总是一意寻死,为何不愿后退一步,为何不能让我视而不见。” 北云站在一座山巅之上不断的感应着被自己派出的人傀儡的情况,察觉到一具傀儡被毁去,北云双眼看向北方自语道“人傀儡被毁了。” 一道微弱流光在北方快速的划破天际向着北云冲来,北云伸手接住飞来的微弱的流光,北云看着手中的流光,眼中不断的有画面闪过最终定格于陈云挥剑斩杀人傀儡的景象。 看着流光中所呈现的画面北云缓缓的道“找到了,回报千秋道子。” 天泣宗,万人山巅之上,天泣宗天主妖冥看着面前不断凋谢的冰晶树轻语道“终于开始了,妖泣。” “未来神魂已经种下,只待开花结果之日到来,只是媚儿怕要伤心了。”悬天都站在妖冥身边道。 “长生路上总有要取舍。”天主妖冥伸手接住一片不断凋零的冰晶树花轻声道。 “悬天都便提前恭贺天主得道长生。”悬天都话语虽是恭喜面色却无任何喜色。 “长生之路太过艰难,自古至今又有几人得到长生。”天主妖泣看着面前的冰晶树感叹道。 “长生之路纵使再艰难终有走完一日,天主之路已尽终点,妖泣会为天主扫除最后的障碍。”悬天都看着冰晶树花道。 “妖泣,若非三百年前的动乱也许我会培养他会成为天泣宗下一代天主,只是可惜啊!”妖冥好似在对着悬天都说,又好似在让自己变得更坚定起来。 “这天下从无两全之事,天主何须挂怀,何须在意,人总要学会绝情。”悬天都话语好似在嘲讽天主妖泣,又好似在自嘲一般。 魔域之内,北云缓慢的走到千秋道子道千秋身后,对着道千秋道“千秋道子,人已经找到,在北方。”说着北云手中一道流光飞向道千秋,道千秋接住流光无数的画面在道千秋眼中闪过最终定格在陈云的挥剑画面之上。 “东阳君的弟子,我可是十分的期待,不知道学到了东阳君几分的本事呢!”道千秋缓缓的道,说完道千秋人已消失在原地,顺着流光所指的方向快速的向着陈云所在的地方赶去。 “有人来了。”感应到一股气势将自己锁定住,陈云转头看向南方,只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飞速的向着陈云靠近过来。 “你就是青古道宗东阳君的弟子。”道千秋饶有兴趣的看着陈云道。 “青古道宗,东阳君,不错,你是谁?”陈云问道。 “记住杀你的人,天泣宗,千秋道子道千秋。”道千秋一指陈云缓缓的道。 “天泣宗,道千秋,原来如此,不过杀我,你不够。”冷眼看着道千秋一眼,陈云手按屠生剑凝重的看着道千秋,面前之人很强,远胜妖泣给自己的威胁。 “不够吗?不,是足够了,三绝轮回。”道千秋拳出如龙,恍若天地人三界现世,无数的生灵在三界之中不断的轮回罔替,陈云面前道千秋好似掌控着三界向着陈云盖压而下。 “轮回?杀剑,万古绝杀。”陈云手中屠生剑划过天穹,屠生剑好似划破时空一般贯穿古今未来,天地,众生,轮回,尽在万古绝杀之下被斩灭殆尽,万古绝杀与三绝轮回碰撞之间,陈云顿感到无边大力向着自己压来,好似剑上压着三方大世界一般,不仅如此陈云甚至还在其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轮回之力想要将自己拉扯入其中,一旦陈云被拉入其中便会在轮回之力的引动下被引入道千秋的三绝轮回之中,最终被三绝轮回的力量磨灭神魂。 而道千秋面对陈云万古绝杀好似感觉到一股无边杀气向着自身涌来,顿时感到汗毛倒竖,陈云的一剑道千秋好像感觉到此剑在不断的磨灭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一般,面对此剑道千秋心中明了自己若是无法躲过便会被斩杀。 面对陈云的一剑道千秋轻声一笑“不错啊,你不愧是东阳君的弟子,但是三绝轮回可不是如此能阻挡的。” 道千秋三绝轮回之上三界之力爆发,陈云的万古绝杀冲入三绝轮回之中好似冲入了三方世界一般,万古绝杀冲入三绝轮回如同化作一方灭世的魔剑不断的屠戮三绝轮回所化的世界一般,三绝轮回之中世界不断的覆灭与重生,在覆灭与重生之中三绝轮回不断的轮回罔替,纵使万古绝杀凶厉万分然而面对无穷无尽的轮回的磨灭万古绝杀之剑最终被三绝轮回化作虚无。 万古绝杀之剑冲入三绝轮回瞬间被磨灭殆尽,陈云面对道千秋压向自己的三绝轮回手中无尽剑气如同火山喷涌般爆发,毁天灭地之力无从阻挡的冲向三绝轮回之中。 “一剑唯杀。”一剑唯杀,纵使面对三界之力吾也一剑杀灭,一剑唯杀无尽剑气尽汇聚于一点,一剑唯杀在三绝轮回之中瞬间开辟出一条道路将三绝轮回贯穿,犀利无匹的剑气穿过三绝轮回道千秋不待反应便被剑气贯穿肩膀而过。 道千秋看着肩上被陈云一剑唯杀贯穿的伤势,不断的流出的鲜血,不由轻轻抚摸起来,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啊,你值得我认真起来。”道千秋脸色不由兴奋起来。 “一念千秋。”道千秋手上一柄长刀缓缓的浮现出来,手握一念千秋,道千秋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手持一念千秋看着陈云道“第二回合开始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九滅杀剑 “我的刀你挡得住吗?”手握一念千秋的道千秋周身气势与刀相合,一时之间道千秋的气势将陈云的气势压了下去,感觉到道千秋周身的气势大盛陈云面色缓缓的变得凝重起来。 “为何你要一意寻死。”纵使自身气势被道千秋压制然而陈云面对道千秋依旧面不改色反声质问道。 “寻死?哈哈哈,东阳君的弟子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让我寻死的资格。” 陈云紧握手中屠生剑,听闻道千秋提起东阳君脸上冷淡之色更胜,面对道千秋陈云身上杀气四溢,道千秋看着陈云周身四溢的杀气脸上不由漏出了一丝满意之色,还有什么比能找到一个对手更让人兴奋的呢!而且是一个能够让自己尽情发挥自己所长,能让自己尽兴的对手。 “不错,就是这个气势,就是这种眼神,我对你可是十分的期待啊。”道千秋本来还有些温和的脸庞在见到陈云周身杀气四溢的时候变得无比的兴奋,本来的温和之色早已经不知道丢到何处去了,脸上所剩下的只是杀意,面对陈云**裸的杀意,那是面对一个值得自己用尽全力去摧毁的东西时所自然流露出的情感,此时的道千秋没有掩饰,也不需要去掩饰什么,因为陈云便是那件值得道千秋去摧毁的东西。 道千秋双眼含着无匹的杀意看着陈云,白皙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的一念千秋,从刀柄处缓缓的摸到刀尖,锋利的刀刃将道千秋的手指划破,一缕鲜血自刀刃上缓缓滑落滴落到魔域大地之上,一念千秋受到道千秋血液的刺激刀刃之上不断的有着道道寒光闪过在不断的渴望着痛饮陈云的鲜血。 “九滅,一念天地动。”一念之间天地动荡,万物寂灭,蕴含毁天灭地意境的刀式向着陈云斩来,刀出之时四周顿时为之一暗,万千光亮好像被道千秋手中的刀吸收殆尽,一时之间四周陷入到的黑暗之中,黑暗的空间,无光的刀,陈云手中屠生剑立于身前,看着四周昏暗的空间,陈云体内真元尽数冲入屠生剑内,屠生剑上顿时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空间内黑暗之色顿时被屠生剑拉扯着向着屠生剑冲去,黑暗退去光明再现,一念千秋却已经斩向陈云头颅上方。 “你,输了。”道千秋看着刀下的陈云面漏失望之色,本以为东阳君的弟子能让自己好好的打一场,然而结果太让自己失望了。 “是吗,是你输了。”一念千秋斩下,然而所斩之地陈云竟然化作云雾消散,看着化作云雾消散的陈云道千秋顿时心中警铃大盛,头也不回的将一念千秋向着身后斩去,刀身之上顿时受到重击,道千秋借助迎来之力身体快速倒退出去。 吐出口中淤血,道千秋看着身上无伤的陈云道“是我小瞧你了。” 陈云手中屠生剑上无数虚影浮现,慢慢的虚影变得越来越清晰的起来,无数的人,妖,魔,鬼,佛,在屠生剑上不断的浮现,恍惚间道千秋好似看到陈云手持屠生剑不断的屠生着天地众生,无数的生灵在陈云的屠戮下不断的哭泣哀嚎叩首祈求,然而陈云好似无情无欲一般不断的屠杀着无有反抗的人,妖,魔,鬼,佛。 无数的虚影身上流着血,双手向着陈云抓去好似在不断的祈求陈云将他们的命还回来,陈云察觉周身影像,手上屠生剑轻一摆动,无数影像尽数被屠生剑吞入剑中,吞入影像之后屠生剑上散发出屠尽万古的凶厉气息,一时间道千秋顿感觉到自身受到了强烈的压制,不仅如此道千秋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十分的困难,不过道千秋眼中却是光芒大盛。 道千秋手中一念千秋受到陈云手中屠生剑的压制开始疯狂的颤抖起来,好似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开始不断的兴奋起来,道千秋手中一念千秋瞬间爆发出无数血色气流,本就通体通红的刀身在血色气流的围绕下变得更加的猩红,猩红的光芒映照着道千秋的面庞使得道千秋的面庞显得更加的妖异与邪魅,然而面对陈云,道千秋纵使手中一念千秋爆发出无匹的力量,却也是稍差一丝,道千秋察觉道自身落於下风。 看着陈云道千秋脸色漏出诡异之色,只见道千秋身上浮现出三道枷锁,第一道枷锁在道千秋的动念之间瞬间破碎开来,第一道枷锁破开,道千秋的气势瞬间追赶上了陈云,紧接着道千秋身上第二道枷锁破开,道千秋身上再次涌出无匹的真元灌注在一念千秋上,受到道千秋的真元补充一念千秋上再次涌出无数血色气流,血色气流汇聚之下化作一片血海。 血海之上一道道人虚影在血海之上沉浮,道人坐在血海之上随着血海波涛随波逐流,道人受到一念千秋的吸引本来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道人眼中泛起无数的血色红光,道人双眼看向陈云,陈云顿时如遭雷击,手中剑势顿时出现散乱之式,陈云眼中泛起无数的杀气,陈云身后顿时浮现出一道通天的剑影,剑影通天,至凶至恶的气息自陈云身后的通天长剑上释放而出。 “杀剑,六灭禁绝。”陈云手中屠生剑顿时黑色光辉大盛,陈云身后的万丈巨剑也在同一时间泛出无数道黑色光芒汇入道陈云手中屠生剑内,六道通天的剑影浮现在陈云周身,一股杀神灭仙,戮尽六道的疯狂杀意自陈云身上涌出,陈云手中屠生剑朝着道千秋缓缓挥下,陈云如同幼童手握百斤重物一般,显得异常的吃力,额头上不断的有汗水流下,六道剑影随着陈云屠生剑的挥下撕裂长空向着道千秋斩去。 道千秋周身在陈云屠生剑挥下时顿时被凝固住难以动弹分毫,然而道千秋看着陈云面漏狰狞之色,道千秋身上第三条锁链在陈云的压迫下终于破开过来,锁链破开道千秋身上真元爆冲而出,周身不断的有着无数的真元伴随着血液自身上喷洒而出,喷洒血液浇灌在一念千秋上使得一念千秋漏出的狰狞的本来面目,一念千秋周身猩红尽退而去,显露出白骨本体,血海之上道人虚影在一念千秋显露出本质时顿时化成实质,道人白发血瞳,面目和善,但若仔细观看却能看见道人眼中那隐藏极深的冷漠之色,视苍生如蝼蚁,视万物如蝼蚁,无情无欲,无心无我。 “九滅,六念阴阳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道化黑莲 六念阴阳乱,血海之上道人随着道千秋一起施展起六念阴阳乱,无匹的气势冲出血海阻隔,顿时将天地之间阴阳之息搅得一片混乱起来,阴阳逆乱,天地失色,乾坤倒转,一时之间四周万物顿时出现毁灭之兆好似要被抹除在这天地之间。 无匹的刀光锁定陈云方向想着陈云飞射而去,刀光所过之处天地失序,阴阳倒转,陈云手中屠生剑斩下,六灭禁绝撕裂长空斩向道千秋,六灭禁绝耗尽全身力气的陈云无力阻挡道千秋六念阴阳乱任凭六念阴阳乱打在身上,人魔果所化黑色长袍上受到攻击顿时出现无数层符文,层层不断的削弱着六念阴阳乱的力量,六念阴阳乱最终打在陈云身上,经过人魔果的防护陈云虽被六念阴阳乱重创终未有生命危险。 道千秋引动体内爆冲的真元阻挡杀剑绝式,六灭禁绝,然而真元反冲之伤使得道千秋身上不由有了一瞬间的停滞,也因此使得道千秋在这一瞬间被陈云的六灭禁绝贯穿防御向着道千秋头颅贯穿而去,察觉到道千秋有了生命之危,一念千秋上顿时泛起一层白光,将道千秋包裹住,瞬间包裹住道千秋飞向天穹消失原地。 北云看着自半空中跌落下来的道千秋不由的惊呼起来“道子,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东阳君的弟子的确不凡,北云送我去安全的地方疗伤,接下来我要养好伤势夺取道化黑莲,之后.....”道千秋未将话说完,只是眼中冷光乍现,算计了自己总要付出代价,对于妖泣若是识相将道化黑玉送来道千秋或许会放他一马,如果妖泣未将道化黑玉送来那就莫怪道千秋事后算账了。 “是,道子。”看着道千秋眼中冷芒,北云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只是北云没想到道千秋会在他人手中吃大亏,自从来到这魔域之中之后,除了异常神秘的问伽蓝之外还从未有人能在道千秋手中讨得了好,现在竟然有人讲道千秋打成这样。 “跑了吗。”看着道千秋消失的身影陈云脸上冷漠异常,举手用力一捶胸,一大口淤血自口中喷溅而出,吐出淤血后陈云虽然感到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终究比方才好多了。 陈云手中一道黑芒闪过,无数文字自黑芒之中不断的浮现,陈云眼中眸光不断的转动黑芒上文字进入眼中,陈云双眼看着魔域大地中央“魔域,道化黑莲。” 道化黑莲,魔域中心黑莲池所孕育出的一朵黑莲花,魔域天地吞炼天地大道汇聚于魔域中央黑莲池内,每隔八万七千年的岁月黑莲池内便会孕育出一朵道化黑莲,黑莲受万道给养,以天地万道为养分的道化黑莲能助人祭炼出第二元身与踏足天人之境,祭炼出第二元身的人纵使死去后也可用第二元身重生归来,甚至于修士若是寿命将尽也可吞纳第二元身之力再续一世寿元,可惜道化黑莲吞纳天地万道所生成,修士想要吞吃道化黑莲只能在天人之下,否则踏足天人之后天人强者便会吸收天地之道自然孕育出自己的道则,无法再吞吃道化黑莲祭炼出第二元身,对于天人之境的修士而言道化黑莲便是最强的毒药。 魔域之中此时有不少人与妖踏入,为的便是道化黑莲,世间唯一能让人逆天活出第二世的不世奇药,若不是道化黑莲只能是天人之下的存在吞服,此时魔域之中怕早已是大战连天,纵使魔域地域再过奇异,面对无数强者怕是早已经被打的崩裂开来,而此时魔域之地之所以只让天人之下进入也只是因为多方妥协的结果。 青古道宗内,东阳君看着天空“哦,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呵呵,道化黑莲是个好东西啊,可惜那东西对我没什么用啊!不然,我都忍不住去抢夺了。” 千年前,东阳君进入魔域时便已经发现了道化黑莲的存在,然而千年前道化黑莲却未曾成熟,千年后的此时道化黑莲却是已经接近成熟之日,东阳君值得感叹一声时也命也,只要陈云能取得道化黑莲借助道化黑莲之力踏足天人之境,那独孤独的人生会走入另一个境地。 “我看到的未来是你的未来吗?独孤独。”十数年前见到独孤独的第一眼,东阳君双眼便好似透过时空看到了一个不久之后的未来,纵使明白日后自己的弟子也许会引来无数灾劫,然而,东阳君依旧收下了独孤独为弟子,为的只是一分承诺,以及对于命数的反抗,为此东阳君收下陈云为弟子,让其进入魔域取得道化黑莲,帮助陈云能在最短时间内赶上乃至超过独孤独,妄图让陈云来制衡独孤独,避免独孤独走上另一条路,同样的也是为了在日后有人能在事情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时将独孤独埋葬。 东阳君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是早已注定,还是说自己所做的事只是徒劳,在如何反抗命数,世间一切终究会走回它自身的轨迹去,东阳君眼中再次闪过一幕幕画面,无数的死亡哀嚎之声,人杀妖,妖吃人,东阳君不由看向独孤独的方向不由一声轻语“未来如何终究只在你们的选择。” 魔域之中,陈云双眼看向魔域中心,任凭伤势加身的陈云向着东阳君给予的信息,魔域中心的黑莲池走去,此时魔域之中黑莲池内黑芒不断的泛起,一朵含苞待放的黑莲自黑莲池内缓缓的升起,黑莲池内含苞待放的道化黑莲浮现出无数道黑色的锁链,锁链穿越无数的时空将天地之间无数的大道锁定之住,不断的将天地之间的大道之力引动而下,大道之力灌注入黑莲使得道化黑莲开始不断的轻微颤抖了起来。 颤抖的道化黑莲十分缓慢的开始绽放起来,同时黑莲池内受到大道之力的灌注使得黑莲池开始不断泛起黑色的雾气,雾气弥漫将整个黑莲池包裹起来,道化黑莲的开始含苞待放,魔域之内的无数魔族受到吸引一般开始不断的向着黑莲池汇聚起来。 问伽蓝看着天空之上双眼迷蒙,天地之间无数事物尽入眼底,问伽蓝轻声一语道“道化黑莲圆满在即。” 僧伽蓝摩看着身前的问伽蓝道“道化黑莲即将圆满你该过去了,你,我,帝释皆需要道化黑莲。” 问伽蓝不言,只是脚步变化方向缓缓的向着黑莲出走去,僧伽蓝摩看着问伽蓝走向魔域中心紧跟着问伽蓝的身影向着魔域中心走去。 “师兄,道化黑莲即将圆满出世了。”妖媚儿看着魔域远方的一道道接天连地的锁链看着妖泣道。 妖泣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只见妖泣双眼之上冷漠之色尽显,七情六欲开始缓缓的消散在妖泣眼中,妖泣手中出现一朵黑色的古玉交给妖媚儿道“将道化黑玉交个道千秋。” “师兄,你不去争夺道化黑莲吗?” “道化黑莲与我无用。”说完妖泣便将双眼紧闭起来。 “师兄。”妖媚儿看着妖泣轻声叫道,看着妖泣再次闭眼修炼妖媚儿轻咬嘴唇就收起道化黑玉起身欲寻主道千秋。 “媚儿师妹。”北云看着走出来的妖媚儿叫道。 “你怎会在此。”妖媚儿警惕的看着北云问道。 “道子让我来此取道化黑玉。” “师兄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妖媚儿讥讽道。 “我此来只是取得道化黑玉,还请师妹将妖泣叫出将道化黑玉交于我。” “师兄曾说只有杀了那人方将道化黑玉交于千秋道子,千秋道子可曾将那人杀死。” “没有。”北云平静道。 “那北云师兄还有脸来此要道化黑玉。” “道化黑莲即将圆满,妖泣师弟已无需道化黑莲,道化黑玉交于道子正可为道子取得道化黑莲,更何况师兄取得道化黑莲后更能完成妖泣师弟所托,师妹以为如何?”北云看着妖媚儿道。 “哼,给你!师兄让我交于你们的。”妖媚儿将道化黑玉取出扔向北云。 接住妖媚儿扔来的东西,看着手中道化黑玉,确定此乃真物,北云将道化黑玉收起看着妖媚儿道“多谢师妹谅解。”说完北云身形消散离去。 妖媚儿双眼迷蒙看着魔域昏暗的天空轻声呓语“师兄。”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北云背叛 道千秋缓慢的吞吐着天地间的灵气来缓缓的调养着自身的伤势,黑莲池内道化黑莲之上万千黑色锁链直入天穹之内,锁链扎入肉眼不可见的未知之地不断的吞吸着天地万道来给养自身以求最后的圆满。 道千秋睁开双眼,双眼之上有若岁月在不断的流转一般一片迷蒙之色,道千秋目光跨越了无数的距离看到了黑莲池内的景象,道千秋压下自身伤势站起身来看着魔域中心脸上一片宁静,但道千秋周身不断翻腾的气势证明了此时道千秋远不如脸上所表现的那样一般宁静。 “北云,道化黑玉到手了?”道千秋身后北云出现在道千秋身旁,察觉到身后北云回来道千秋头也不回的问道。 “已经取回了道子。”北云取出道化黑玉恭敬的呈给道千秋,看着北云手中的道化黑玉,道千秋伸出手来自北云手上将道化黑玉拿起。 看着手上晶莹剔透的道化黑玉,道千秋不由赞叹道“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啊!你说是吗?北云。” “道子,我。”北云听到道千秋问话头上不由的开始不断的有点点汗渍渗出。 道千秋看着北云头上断伸出的汗渍缓缓的道“北云啊,你应该知道,我最欣赏的人是你啊!不为其他,只因为你最懂得如何压制自己的**,然而这次你却让我失望了。” 恭敬低下头的北云听闻道千秋失望话语头让不由的流出满头大汗起来。 “道子,我……”话语未完北云眼中杀机毕露手中陡然出现一柄匕暴冲而起的北云展露出令人惊叹的速度,一刹那间北云已经将手中匕首直接送去道千秋胸膛之中。 道千秋不及反应过来,便被北云向着胸膛刺去,匕首插入道千秋胸膛直接扎在道千秋的心脏之处,滚热的鲜血自道千秋胸膛不断的流淌而出,北云的匕首上,手上,脸庞上沾满了道千秋的鲜血。 北云看着道千秋面色有些狰狞的道“道子啊,不要怪我,本来我没打算现在动手的,只是谁让道子你将我揭穿了呢!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死的,为什么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呢!” “为了一块道化黑玉,你就背叛我,北云!”道千秋口吐鲜血看着北云脸色冷漠道,眼中可以看出一抹悲哀之色。 “没错,只要得到道化黑玉我就有机会争夺道化黑莲,只要得到道化黑莲,到时我就是道子,那时你道千秋算什么东西!道千秋,你知道吗?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一步登天的机会我没理由放弃,哪怕是牺牲你,我亲爱的道子大人”北云脸色恢复平静,但嘴中吐出的话却令道千秋感到有些心寒。 道千秋看着北云冷漠面容,稍一沉默后道“看得出你的确等的很久了,玄雷神石所铸造的匕首,为了能一击毙命的杀了我你真是煞费苦心,连这种专门能灭杀神魂的特殊匕首都被你找到。” “玄雷匕是天觉上人所赐,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何要得罪天觉上人”北云脸色有些癫狂的道。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北云。”道千秋看着北云眼中无喜无悲的问道。 “遗言,开什么玩笑,该说遗言的是你,道千秋受死吧,你死了我才有可能成为道子,你死了便没有人能阻挡我的路了。”北云对着道千秋狰狞道。 “是吗!我知道了。”道千秋在北云耳边低语道。 听闻道千秋在耳边的低语北云脸色不变,一双手自北云胸前贯穿而过将北云与道千秋一起洞穿。 北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好似不大相信为何自己身后会有人,又是何人做了这后来的渔翁,北云身前的道千秋身上生机尽散,变成了一具傀儡,看着面前傀儡北云有些惊讶有些释然,贯穿北云身体的手瞬间紧握了起来,三绝轮回自北云身体之中扩散而出将北云的意识引向黑暗。 北云身后道千秋扶住倒地的北云身体,任凭北云身上鲜血流淌在自己身上,看着已经失去生机的身体,道千秋缓缓的道“傀儡我也会。”似乎是在为北云解释自己为何会平安无事。 叮的一声,北云手中一块墨色的道化黑玉从北云手中滑落入地,道千秋看着地上散发着一股玄妙气息的道化黑玉对着北云道“你造假的技术太差了。” 道千秋缓缓起身,看着身前空地,拳头狠狠的打在地面之上,一个深越数丈深的大坑出现在道千秋面前,道千秋抱起北云将北云身体放入坑中,看着手中散发玄妙气息的道化黑玉,道千秋将道化黑玉放在北云身上,一步踏出深坑道千秋反手一按,坑洞顿时被填平起来。 道千秋看着面前平稳的土地道“这些年的追随,此时我能做的只是让你入土为安。” 道千秋缓缓转身,手不由的紧紧的攥了起来,道千秋冷声自语道“天觉上人。” “涂山,涂海。”道千秋道。 “道子。”涂山与涂海出现在道千秋身前恭敬的道,涂山与涂海两人一直在暗中守护着道千秋,对于涂山与涂海两人在自己身旁的事道千秋没有告诉北云,不然知道涂山与涂海兄弟两人守在道千秋身旁北云怕不会选在此时动手吧,方才两人见到北云出手偷袭道千秋时便要将北云就地正法,然而听到道千秋的暗中指示两人才没有出手对付北云。 “去魔域黑莲池。” “道子身上伤势尚未完全康复,不若等伤势康复再去,有我兄弟二人可令道子身体上的伤势快速疗养完毕。”涂山道。 “不错道子,此次道化黑莲之争不仅限于一门一派之间的争夺,不少其他宗门的弟子都前来魔域等待道化黑莲的成熟,道子此时前往并不占什么优势。”至于道化黑玉之事涂海却也没提,北云刚被道千秋亲手杀死,此时提起道化黑玉无异于触碰道千秋的霉头,涂海还没有那么傻。 见到劝解着的涂山与涂海两人道千秋看着两人道“道化黑莲不知何时圆满,我无时间在此地拖延。” 说着道千秋转身向着魔域中心所在的黑莲池走去,涂山与涂海两人看着道千秋离去的身影赶忙跟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涂山与涂海两人发现道千秋头上白发更多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五方魔族 黑莲池内,道化黑莲浮生于水面,黑色的莲叶上黑莲花苞随风摇摆,隐隐有盛开之像,天际上无穷无尽的道则在锁链引动下直直的灌注入花苞之中,黑莲池外诸多魔族汇聚于此,看着黑莲池内的道化黑莲面漏贪婪之色,然而诸多魔族看到站在离黑莲池最近的五位魔族时脸上的贪婪之色尽皆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之色。 在魔域之中,五方魔族代表着魔域魔族之中最强的五股力量,而黑莲池旁的五位魔族便是五方魔族中的首领,魔族之中强者上弱者下,能当上五方魔族首领的五位魔族人,则是各自族群中的最强者。 “道化黑莲即将成熟,诸位想来也对这道化黑莲垂涎三尺,但道化黑莲只有一朵,我等不如先商议一下如何分配这朵道化黑莲。”五魔中一位拥有碧蓝色双眼,周身水汽升腾的魔族温和道。 “水魔主,我等魔族强者为尊,道化黑莲要给当人要给最强者,还是说你能够等到下一次道化黑莲孕育而出?不要忘了,我等只有服下道化黑莲才能摆脱这该死的魔域规则束缚超脱魔域而去。”一旁身材健壮的土魔主看着水魔主不屑道。 “不错,道化黑莲是我等超脱魔域束缚的唯一之物,我是不可能放弃争夺的,诸位若是有人愿意放弃我倒不介意,你说是不是水魔主。”火魔主对着水魔主呛声道。 “诸位,先不要内讧。”一旁木魔主见到几人要发生争执连忙劝解道。 “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对方,而是进入到魔域之中妄图采摘道化黑莲的人族。”木魔主看着四周,见到其他几人静静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下文,稍一组织了一下话语接着道“人族的贪婪与凶残想来就不用我多说了,历年来我魔族有多少儿郎被人族打着历练的旗号去将我魔族儿郎杀死,有多少的资源被贪婪的人族抢走,想来诸位也清楚,道化黑莲即将成熟想来诸位也明白人族是不可能放弃抢夺道化黑莲的,我提议不如我们首先将过来抢夺的人族杀死,之后再由我们来决出道化黑莲的真正所有者,可否?” “对付人族?木魔主可是忘了昔日我等的前辈们是如何被人族无情屠杀的,我等又为何在这魔域之中无法突破进入天人之境。”水魔主皱了皱眉头向着木魔主问道,对于对付不对付人族水魔主到是无所谓,真正令水魔主在意的是对付完魔域中的人族吼会不会引来人族中的天人修士,千年前魔域之中的天人魔族并不稀少,然而千年前魔域中的天人魔族因为出手杀死一名长生宗门的宗主弟子,使得那宗门引头开始猎杀魔域天人魔族,不仅如此,还动用阵法将魔域包围压制魔域中的魔族突破进入天人。 木魔主相信若不是魔域之中有不少奇异之处,加上人族尚还需要一个像魔域这样的历练之地,想来整个魔域早就被人族整个推平了。 千年前的事木魔主自然知晓,那时的魔族虽然依旧难以踏出魔域,突入天人也十分困难,但终究还是有一个盼头,但在那场屠杀过后一切就变了,魔域魔族一旦跨出魔域便会被瞬间化成灰烬,连天人之境都无法突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魔域与魔族尽皆来自于异世界,受到本世界的天地意志压制难以在这方世界活动,不然魔域之中的规则怎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更改,纵使是人妖两族联手想要修改魔域之中的天地之间的规则也是痴心妄想,在没有长生者的年代想要修改一个地方的天地规则无异于痴人说梦,这后面要是没有天地意志在搞鬼才怪。 “不错,对付人族我到是什么意见,只是谁也不知道人族中的那些天人修士会不会出手,木魔主你应该知道人族中的一名天人之境修士便能够横此时的魔族”火魔主虽然与水魔主有些不对付,但对于水魔主的话还是十分赞同的,两魔非是害怕人族前来报复自己,若仅仅只是代表着他们自身的话,水魔主与火魔主他们不介意去杀个痛快,但水魔主他们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自身,还有他们的族群,为了族人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族人考虑。 看着不断的犹豫着的五方魔族统领,木魔主开口道“诸位,我等被困在这魔域之中不能踏出魔域半步已经十分的憋屈了,难道诸位连踏足更高层次的决心也没有了吗?只有道化黑莲能帮我们解开身上的压制,至于人族会不会报复,我魔族中人又有谁害怕死亡,更何况我等只要未曾将魔域之中的人族赶尽杀绝想来那些人族天人修士是不会过于关注这些小打小闹的,更何况,这千年来死在魔域之中的人妖两族俊杰少吗?也没见到人妖两族大张旗鼓的对着魔域进行清洗,据传千年前人族门派之所以屠杀魔域诸族是为了找东西,至于为门中弟子的报仇完全是借口。” 木魔主说完便看着面前的几人,相交多年木魔主深知道面前几位魔族统领的性情,若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没人会冒着风险来尝试一番,看人族诸多门派会不会再像千年前一般对魔域来一次大屠杀,不过,木魔主推算人族与妖族都不会对魔域中的魔族出手,一者两族都需要一些能够增长斗战经验的地方,这一点魔域十分合适,魔域之中从不缺少斗争,二者,魔域之中有些东西十分难得天下间也只有魔域拥有,例如,道化黑莲,黄泉葬河一般,人妖两族想要灭绝魔族只能将整个魔域摧毁殆尽,不然魔域中的契机纠缠下会将魔族再次诞生出来,这点和有些天生的妖族有些相像,可以说只要魔域长存,魔族不灭。 木魔主说完话后看着面前的四位五方魔族的统领,很快一道嘶哑入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同意。”简单明了的话语自金魔主的口中传出。 “可以。”随着金魔主的同意,其他几位五方魔族的统领相继给出肯定的答复。 木魔主见到其他四位五方魔族统领尽皆答应后满意的点点头道“诸位,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商讨如何对付人族。”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明王法相 问伽蓝一步一的向着黑莲池方向走去,四周魔族虽然极力抵挡问伽蓝与僧伽蓝摩的靠近,然而问伽蓝周身不断的发出淡淡的白色佛光,受到白色佛光的包裹问伽蓝好似身处在另一处时空一般无法被碰触到, 而僧伽蓝摩周身则是不断的释放出刚猛无匹的佛光,佛光照射下的魔族如同遇到天敌一般在佛光的照射下不到一个呼吸便迅速的化成光点消失在原地。 眼见僧伽蓝摩与问伽蓝非是单靠人数便能打败的,围绕在黑莲池外的五方魔族统领见到问伽蓝与僧伽蓝摩走来,金魔主嘶哑的声音响起“人族停下,离开这里尚能保住性命,再进一步只有死。” 说着金魔主满脸杀机尽显看着问伽蓝与僧伽蓝摩,金魔主身后一道道金色的流光不断的在身后升腾而起,有若孔雀开屏般,美丽,华贵却又充满了致命的杀机,见到问伽蓝不言不语的向着黑莲池走来,金魔主身后雀屏对准脚步不断问伽蓝与僧伽蓝摩,无数道流光好似金色的雀翎一般飞散向问伽蓝与僧伽蓝摩,在这一瞬间好似一道巨大的雀屏被打开,至极的华美与无匹的杀机完美的集合在了一起。 僧伽蓝摩见到金魔主对着问伽蓝发出攻击立时挡在问伽蓝身前,手上捏起日轮印,口诵大日如来心咒,一道庄严法相出现在僧伽蓝摩身后完美的将问伽蓝遮挡住,金魔主所发出的攻击尽数被法相挡下,只见大佛法相佛手如僧伽蓝摩一般手捏日轮印,金魔主所发出的攻势在为触及法相之前便消散于无形。 僧伽蓝摩身后佛像威严,面对阻挡在前的金魔主佛手铺天盖地向着金魔主压去,佛掌盖压之下犹如天塌地陷一般,佛掌之下金魔主有如受到万钧巨力被压下,纵使以金魔主坚硬无比的魔身都开始发出无数咯吱咯吱的声音,金魔主嘶哑大吼一声,金魔主举手发出刚猛无匹的拳劲,拳劲发出伴随着无数道细小的锋利金色流光向着压向自己的佛掌打去,巨大无匹的佛掌与金魔主拳头相交,金魔主硬生生的挡住佛像盖压下的佛掌,金魔主在佛像之下大吼一声,拳劲爆发金色佛掌被金魔主一点点的顶起,在嘶哑一吼无匹巨力汹涌向着佛掌顶去,僧伽蓝摩身后佛像竟一时不稳有被金魔主掀翻的架势。 僧伽蓝摩见状手捏外狮子印,口诵金刚萨埵法身咒,僧伽蓝摩身后法相随着僧伽蓝摩手印变动,外狮子印与日轮印之力一起爆发,一时间大佛法相上降魔意志更胜方才,无数的佛光自僧伽蓝摩身后法相上涌出,照射在金魔主身上,受到佛光照射,金魔主身上不断的冒出点点金光,金魔主的身体在佛光的照耀下开始有融化的迹象,同一时间,大佛佛掌之上无匹巨力不断的疯狂增长起来,疯狂增长的无边巨力瞬间将措不及防的金魔主打压进地下。 大地龟裂,金魔主被僧伽蓝摩压入地下,一股愤怒之感充斥在胸膛,愤怒的大吼之声瞬间在地底中传出来,大地受到冲击开始不断的崩碎开来,僧伽蓝摩看着佛掌之下不断震动的大地面色刚毅,眼中是无可动摇的降魔意念,僧伽蓝摩手上手印再次变换不动明王印捏出,金刚萨埵心咒诵念而出,一股不动不惑的意志显露而出,只见僧伽蓝摩身上泛起金色佛光与身后法相交相呼应,大佛法相之上佛光大盛,无数诵经之声泛起,佛手之上无数佛法经文显露,一股不破不坏,永恒不动的意志在其中流淌,佛经流进大地之内使得大地之上顿时泛起无数佛色佛光,大地之上的震动瞬间停止,金魔主一时之间被僧伽蓝摩压入地底。 僧伽蓝摩双眼紧闭口诵佛号对着问伽蓝道“吾佛渡魔,问伽蓝你可自取道化黑莲。此处有我阻挡。” 问伽蓝不言,手中白色佛珠不断捻动间自身向着黑莲池走去。 “休想。”见到金魔主一人无法拦下僧伽蓝摩与问伽蓝脚步,火魔主不由冷哼一声,瞬间挡在问伽蓝必经之路上,面对挡路的火魔主问伽蓝不言不语不断的向着黑莲池走去,脚步不停的问伽蓝让火魔主一时之间感到无比的屈辱,火魔主面对问伽蓝手上升腾起三色火焰,黑色火焰如同来自地狱的冥火一般,显得无比的森冷与阴寒,让人看着就觉得会被灼伤自己的灵魂一般,白色火焰显得无比的圣洁,充满了无数的生机,然而在无数的生机与圣洁的地下,却又充满着无数的毁灭之意,黄色的火焰最显得平和,然而这最平和的火焰却给人一种焚烧万物的意念,这股火焰一旦爆发下来就会将所有敢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事物焚烧殆尽。 火魔主手上三色火焰不断的交织有不断的分离,火魔主大手一挥三色火焰瞬间组成一片三色火海将问伽蓝身前的道路阻挡住,问伽蓝面对三色火焰海的阻挡,一步一步的走向黑莲池的方向,火魔主见到问伽蓝竟然不闪不避的走入火海之中不由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起来,笑问伽蓝不自量力。 自己这三元火海所凝练出的天地人三元火焰纵使天人修士若不曾做任何防护进入这三元火海之中也会脱去一层皮,更何况问伽蓝这个尚未跨入天人之境的修士,然而火魔主还没有开始得意多久便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只见火海之中的问伽蓝身上泛起淡淡的白色的佛光,无数的慈悲之意在问伽蓝周身弥漫而出,那种渡尽众生,无论人妖魔佛道皆入彼岸的大慈悲之意,慈悲佛光照耀之下三元火海好似感应到问伽蓝的慈悲之意,三元火海之中的火焰变得温顺无比,竟然自己分开一条道路问问伽蓝开辟出一条通达彼岸的火焰之路。 见到问伽蓝竟能自由行走在三元火海之中,其他几位五方魔族统领不由脸色为之一变,对于火魔主的三元火海的威力相处百多年的几人可是心知肚明,对于天人之境都能够产生强大杀伤力的三元火海竟然对问伽蓝不管任何作用。 几人见状对视一眼瞬间将问伽蓝当做此时最大的敌人,当下几人心有灵犀的一起向着问伽蓝出手起来,见到几人同一时间向着问伽蓝出手,僧伽蓝摩怒眉一扬,身后大佛法相顿时显现出来明王法相,三面六臂,上二手举山形物或持鞭,中二手当胸作智拳印,下二手持剑及物,滔滔火焰在明王法相上燃烧起来,僧伽蓝摩向着四方魔族统领望去,手上智拳印捏起,僧伽蓝摩身后明王法相四手向着四方魔族统领打去,无匹的毁灭火焰缠绕在明王四手之上向着四方魔族统领压去,面对僧伽蓝摩法相攻来的攻击,火魔主面漏不屑之色。 “火焰焚天世。”三色火焰在火魔主手上汇聚,天地人三元火焰化作灰蒙蒙的一丝火焰,凝聚天地人三元火焰之力,象征着天地似开未开混沌色火焰,纵使只是模仿而出的火焰依旧有着无匹未能,刚一出现便不断的将四周空间焚烧起来,隐隐的使得四周空间有焚化之像,火魔主面对明王法相手中火焰向着明王法相席卷而去,面对火魔主的火焰僧伽蓝摩脸上怒色更胜仿佛在愤怒面前的魔为何不愿皈依我佛。 由火魔主挡住僧伽蓝摩明王法相,其他三位魔族统领向着问伽蓝打去,水,木,土,三行之力向着问切蓝攻去,三行之力不断的交织融合释放出超越自身单独释放的数十倍的威力,问伽蓝面对及身的攻击不闪不避漫步向黑莲池走去,见到问伽蓝不闪不避水魔主,土魔主与木魔主脸上顿时漏出愤怒之色那是被轻视的愤怒,紧接着又漏出嘲讽之色,嘲讽问伽蓝太过于托大对于三人的攻击竟然不闪不避。 正文 第八十章 佛国净土 “九滅,一念天地动。”一声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道千秋手持一念千秋挡在问伽蓝身前,将打向问伽蓝的攻击挡住。 “山海相间。”涂山与涂海两人出现在道千秋身前联手向着几位魔族统领打去,山海意境相连无边无尽的攻击好似连绵不绝一般向着几位阻挡在前的魔杀去,水魔主三人面对突然的攻击虽惊不乱挡住涂山与涂海的攻击,然而涂山与涂海攻击意在拖延,体内真元连绵不绝的涌出,面对水魔主几人的攻击山海相连的力量不断的将攻击阻挡住。 “道子,这里有我们挡住,你快进去取道化黑莲。”涂山与涂海对着道千秋喊道。 “问伽蓝,你欠我一个人情。”道千秋不待问伽蓝回道便出现在涂山与涂海身旁与涂山涂海一起抵挡水魔主三人的攻击。 问伽蓝看着道千秋头上的白发好似明白了什么轻声道“阿弥陀佛。”问伽蓝抬脚迈入黑莲池中,黑色的黑莲池水在问伽蓝迈入其中时泛起道道涟漪,黑色的黑莲池水在问伽蓝脚下竟然显得无比的清澈,问伽蓝踏步走在黑莲池池水上,心中一片平静,因为问伽蓝知道此时的自己只有平静如一方才能渡过着黑莲池水的阻隔,若要有一丝的动摇顿时便会被着清澈的黑色湖水察觉进而被拉入黑莲池内作为道化黑莲的养料被吸收殆尽永世不得超生,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非是心态平静之辈难以触碰。 僧伽蓝摩镇压之下的金魔主疯狂的冲击这僧伽蓝摩的镇压,在问伽蓝踏入黑莲池的同时金魔主终于破开僧伽蓝摩的封锁镇压,始一破出僧伽蓝摩的镇压金魔主便看到火魔主与僧伽蓝摩战在一起。 “撕天裂地。”金魔主手上霎时间出现无数道金色的流光伴随着碎裂天地的气势向着僧伽蓝摩与火魔主斩去,金色的流光撕裂了火魔主的火焰,斩断了僧伽蓝摩的明王怒火,火魔主见到金魔主充满杀气的一击瞬间躲避开来,而僧伽蓝摩面对铺天盖地斩向自己的金色流光身后明王法相泛起无数火焰将金魔主的撕裂万物的攻击挡下,明王怒火将金魔主的攻击焚烧殆尽。 面对金魔主将自己与僧伽蓝摩一同攻击的做法,火魔主看着金魔主怒道“金魔主,你想与我开战吗?” “他是我的,只有我能杀他,你想让我先杀了你?”金魔主看着火魔主癫狂着发出嘶哑的声音道。 “金魔主你这个疯子。”火魔主看着有些神经失常的金魔主不由怒骂道。 不理身旁火魔主对自己的怒骂,金魔主看向僧伽蓝摩笑道“杀了你后我会将你好好收藏,我相信你会是我最好的收藏。” “阿弥陀佛,魔,今日就让我来渡你。”僧伽蓝摩看着金魔主眼漏慈悲之色,语带大无畏,面对金魔主的僧伽蓝摩双手合十道。 “放心,我学会好好收藏你的,就像昔日其他的人族一般。”金魔主面漏凶残之色的看着僧伽蓝摩道。 “吾佛慈悲。”僧伽蓝摩眼中慈悲之色大盛好似那欲要渡尽世人的慈悲佛陀一般,僧伽蓝摩身后明王法相更是泛起无尽悲怜之意,面对疯癫的金魔主僧伽蓝摩身后明王法相终于是爆发出无边伟力如同佛陀降世一般,普度众生的意念弥漫在魔域天地之间,一时之间这魔域之中竟然出现了一片佛国净土,其国众生皆行十善,身口意三业清净,无有众苦,但受诸乐。 金魔主见到僧伽蓝摩身前出现地上佛国净土之像,面色开始变得平稳起来不复方才癫狂面色,金魔主身前浮现万道金色菱形细刃不断的在金魔主身前盘旋围绕,不断的汇聚形成一条金色的巨龙围绕在金魔主身旁,金魔主看着僧伽蓝摩,身边金色巨龙受到指示瞬间向着僧伽蓝摩怒冲而出,金色巨龙遮天蔽日的冲向僧伽蓝摩,金色巨龙一进入僧伽蓝摩身前佛国净土范围便不断演化着成住败空,天人五衰等等景象,一时之间僧伽蓝摩所演化的佛国净土瞬间失序大乱起来。 僧伽蓝摩低头不断的诵经,任由金色巨龙破坏佛国净土,当佛国净土走向终点之时,僧伽蓝摩眼中满是大无畏,大超脱之色,僧伽蓝摩身后明王法相缓缓的伸出双手将破败的佛国净土连同净土内的金色巨龙抓起捧在中间两手手心之处,一时间破败的佛国净土重新演化而出,而在佛国净土内不断破坏的金色巨龙也被演化中的佛国净土内降世的佛陀降服成为护持净土的护法。 金魔主见到金色巨龙被困在佛国净土内被降服之后,金魔主看着明王双手之间的佛国净土喝道“爆。” 随着金魔主一声令下,佛国净土内本被降世佛陀降服的金色巨龙眼中慈悲之色尽去再现出一股极度的疯狂之色,紧接着金色巨龙瞬间膨胀起来,嘭的一声金色巨龙炸裂开来,金色巨龙炸裂瞬间便将整个佛国净土摧毁,摧毁的佛国净土碎片化作点点星华在明王手上碎裂开来,僧伽蓝摩见状看着金魔主喝道“冥顽不灵。” “魔岂能委屈求全。”金魔主看着怒视自己的僧伽蓝摩快意道。 火魔主见到僧伽蓝摩与金魔主战成一团,虽想与金魔主合力将僧伽蓝摩斩杀,但金魔主这个偏执的疯子怕是无法同意自身的提议,说不得会先与僧伽蓝摩联合起来先吧自己杀死,面对已经有些陷入癫狂的金魔主,火魔主十分对方会这么做,纵使有着万分的不甘,火魔主也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阻挡人族夺取道化黑莲。 道千秋与涂山涂海两兄弟联手虽然面前阻挡住了木魔主三人的攻势,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木魔主三人若想拿下道千秋三人不过是早晚之事,此时之所以未曾将道千秋拿下,只是因为问伽蓝尚未将道化黑莲取出,对于黑莲池的威力没有人比生在魔域之中的魔族更能了解的了,正因为太过于了解所以三人才未将道千秋等人拿下,等的便是问伽蓝将道化黑莲带出,毕竟有人甘愿冒着死亡的威胁将道化黑莲带出,为什么要阻止呢? 道化黑莲一旦带出到时便是真正的大战之时,无论是道千秋等人,还是五方魔族统领皆是明白,现在真正在拼命的也只有僧伽蓝摩与金魔主两人,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在保存着实力,以应对接下来的抢夺,不仅是抢夺还要预防别人的偷袭,魔域中的魔族强者可不止有面前五位,而人族之中抢夺道化黑莲的人也都未曾现身,都在等着问伽蓝将道化黑莲带出。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黑莲花开 问伽蓝缓步走在黑莲池内,莲池之水清澈无比,不时的有着一条条的黑色游鱼浮出水面好奇的观望着问伽蓝,稍一大胆的游鱼甚至不时的会游在问伽蓝脚边用鱼嘴轻轻触碰问伽蓝脚底,每到这时候问伽蓝总是会停下脚步任由游鱼触碰自身,直到好奇的游鱼离开后问伽蓝才会再次踏步前行。 问伽蓝脚步踩在水面上不断的引起一道道的涟漪在水面泛起,问伽蓝不断前行,但是道化黑莲却未曾有丝毫接近之象,问伽蓝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下竟停下脚步,闭上双眼站在原地,身在动但问伽蓝的心却未曾有丝毫移动,心若不动问伽蓝纵使能走到天荒地老依旧难以接近道化黑莲,在这黑莲池中想要接近与采摘道化黑莲只有遵守黑莲池的规则,不然纵使是无上天人亦不能撼动黑莲池与道化黑莲分毫。 黑莲池边上,不断交战的几人除了渡魔意志坚定的僧伽蓝摩与杀心坚定的金魔主之外,不约而同的都开始减缓攻势,道千秋几人与木魔主等人都明白此时不时分出生死胜负的时候,等到问伽蓝将道化黑莲从黑莲池内取回方才是真正的大战之时,现在分出生死胜负只会让暗中的人捡了便宜。 莲池之内,问伽蓝双眼闭起之后开始不断的将其他五识关闭,眼识,鼻识,耳识,舌识,身识,意识,每关闭六识之一问伽蓝心中就会出现一丝莫名的悸动,六识尽皆关闭的问伽蓝此时陷入了无思无想的境界之中,身处六识尽闭状态的问伽蓝心中陡然出现一条条的线条,问伽蓝身体开始以一种在常人看来极度别扭的步伐慢慢的走动着,问伽蓝每一次的落脚之处都会踩在心中所浮现的一条条线条之上,外界之中问伽蓝的身体如同无头苍蝇般不断乱窜,然而在问伽蓝心中自己却在踩在一条条的线条之上不断的前行,线条很多,问伽蓝必须在如此多的线条之内找到最快到达道化黑莲之处的路线,不然问伽蓝封闭六识时间一长有可能成为活死人。 心中的线条有长有短,断断续续的,问伽蓝不断的更改路线向着黑莲池中心走去,问伽蓝身上泛起淡淡的白色佛光,月白色的僧袍在白色佛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异常的圣洁,问伽蓝有如行走在世间的佛陀一般在品尝着世间的疾苦,佛光照耀之下,问伽蓝心中的线条不断的消失,最后仅剩下一条泛着淡淡白色光华的线条出现在问伽蓝的心中,见到线条只剩下一条之后,问伽蓝踩在仅剩下的线条之上,毅然决然的向前走去,线条尽头一个泛着万千光华的莲花出现在问伽蓝心上,莲开十二瓣,每一瓣都道尽世间之美,问伽蓝在心中看着这朵集天地灵秀所生的莲花,轻轻的睁开双眼,双眼睁开的问伽蓝映入眼中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黑色莲花,莲花上万千锁链直直的插入天际不断的盗取着天地万道之力,黑莲之上魔氛邪唱不断的闪过与问伽蓝心中所见到的那朵圣洁无比的莲花有着天差地别,问伽蓝站在道化黑莲旁,黑莲池景色映入眼底,不同于来时的景色,站在道化黑莲旁的问伽蓝见到的黑莲池散发着通天的魔氛,种种邪唱之声不断的在莲池之内传出,浑浊无比的黑莲池池水更是不断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黑莲池中的游鱼更是充满着凶残之色,鱼眼之中满是疯狂的渴望,紧紧盯着问伽蓝不断张开腥臭的大嘴,围绕在问伽蓝身旁,对着问伽蓝空咬着,只要问伽蓝漏出丁点的破绽便会被黑莲池内的黑鱼瞬间分尸吞食殆尽。 “阿弥陀佛。”问伽蓝明白眼前景色为的便是魔极为圣,而且眼前的道化黑莲尚未汲取到足够的养分尚不能蜕变而出,只有蜕变而出的道化黑莲才是真正的道化黑莲,也才有着让天下修士都为之疯狂的魅力。 问伽蓝盘膝坐在道化黑莲旁,任凭黑莲池内的魔氛侵扰但一颗晶莹剔透就是又岂会受到侵扰,问伽蓝盘坐在道化黑莲旁无声的颂起佛经起来。 而道化黑莲好似听到问伽蓝的诵经之声一般,不断的摇曳起来,好似在不断的应和着问伽蓝,天穹上的锁链也分不断的从道化黑莲上断裂开来,随着锁链的不断断裂,道化黑莲的开放速度不断的提升起来,十二瓣莲瓣不断的绽放开来。 随着道化黑莲开放的速度不断的提升,黑莲池旁的人与魔瞬间打成了共识分离开来,停下了交战,只等那道化黑莲被问伽蓝取出才开始真正的生死之战,一方为了摆脱这方魔域的束缚,而另一方则是为了自身的道途,从一开始双方便没有缓和的余地。 “金魔主停下,莫要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看着正在不断与僧伽蓝摩厮杀的金魔主,水魔主不由提醒到,接下来的争夺之战自己一方可不能少一个战力。 金魔主看着僧伽蓝摩眼漏疯狂之色,耳闻水魔主话语,金魔主眼中疯狂之色开始缓缓的退去,金魔主看着僧伽蓝摩眼中杀意不断的闪现最终金魔主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停下与僧伽蓝摩的厮杀。 “你的命是我的。”金魔主对着僧伽蓝摩道,说完金魔主手上泛起金色的光芒,金魔主对着僧伽蓝摩一拳打了出去,金色的巨大拳头夹带着摧山断岳的力量打向僧伽蓝摩,纵使是一座小山挡在前面,面对这一拳也要被打断。 僧伽蓝摩口诵佛号,身后明王法相同样出拳,燃烧着明王怒火的拳头释放着无匹的力量将金魔主的拳头打穿,余劲夹带着明王怒火向着金魔主方向打去。 面对僧伽蓝摩的回应,金魔主冷哼一声,挥手之间将僧伽蓝摩的余劲打散,金魔主阴冷的看着僧伽蓝摩想要与僧伽蓝摩再次大战起来。 察觉到金魔主意图的水魔主再次开口道“金魔主停下,想杀他等会有的是机会,现在先停战,还有啊!金魔主想想你的族人,做事可要三思啊!” “你威胁我。”金魔主听闻道水魔主的话后回身看着水魔主平静道。 “不是威胁,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五方魔族的关系可从不友好,今日能在一起可是因为道化黑莲,金魔主选择在你不是吗?”说道最后水魔主杀机四溢,对于抢夺道化黑莲不安定的因素便要乘早清楚,金魔主的任意妄为让水魔主有些无法忍耐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伽蓝涅槃 “你们也是同样的意思。”金魔主看着其他几人冷静的道。 被金魔主盯上的木魔主三人不答,只是向着水魔主靠近了一些,摆明了他们的意思,若是金魔主还要任意妄为那说不得几人要联合起来先将金魔主拿下。 “魔,从不受威胁。”金魔主看着水魔主等人冷漠道,听闻金魔主的话水魔主等人周身魔元引而不发时刻警惕着金魔主,怕金魔主暴起出手。 “但我接受你们的祈求。”金魔主看着水魔主等人话语一转道。 听闻金魔主的话,水魔主等人冷哼一声,散去周身的魔元,但对于金魔主的警惕却未有丝毫的放松,毕竟不知道面前这个疯子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对就是疯子,金魔主现在在水魔主等人的心中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察觉到水魔主等人的警惕之色,金魔主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太过在意,正如水魔主所说的五方魔族从来未曾有过和平之说,双方都恨不得对方死绝才好,更何况魔域之中又不止五方魔族,能够合作的人可有不少,金魔主看了看四周,对于周围的隐藏未出的魔族可是十分好奇,不知道有几人能够合作。 僧伽蓝摩见到金魔主收起攻势不在向着自己出手,僧伽蓝摩眼中深沉之色闪过终究未曾再出手,而是缓缓收起身后的明王法相,僧伽蓝摩身后明王怒火慢慢的熄灭,明王法相也随意怒火的消失而变得虚幻起来,最终僧伽蓝摩身后的明王法相消失不见。 僧伽蓝摩并没有与道千秋汇合在一起,僧伽蓝摩明白自己道千秋并不是一路人,一旦与魔族分出胜负后道千秋等人怕是会于自己与问伽蓝在做过一场,甚至于只要问伽蓝将道化黑莲自黑莲池内取出来后道千秋怕是立刻就会与僧伽蓝摩两人分道扬镳,既然如此,这样脆弱无比的联盟僧伽蓝摩自然无心去维持。 道千秋看着僧伽蓝摩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明白僧伽蓝摩的打算,但道千秋与僧伽蓝摩一样,同样无心维护这脆弱无比的联盟,在此时道千秋心中除了自己是没有人能够信任的,身边的涂山与涂海道千秋都保持着一分警惕之色,更何况是本就是与自己不大对付的僧伽蓝摩。 问伽蓝身旁,道化黑莲在问伽蓝无声诵经中不断的绽放着,万千锁链断裂殆尽后道化黑莲绽放之势陡然一顿,紧接着道化黑莲瞬间完全绽放了开来,黑色的莲花上魔氛邪唱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仙人衍道佛陀诵经等等景色,无穷无尽的光华从道化黑莲上冲天而起,整个魔域都能见到一朵巨大的莲花光影出现在魔域之中心处,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 魔域之中,万千魔族见到盛开的道化黑莲影响瞬间都暴动了起来,一股无比的渴望充斥在魔域魔族心中,血脉中的悸动告诉他们只要夺得那朵莲花便能够摆脱魔域束缚,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在道化黑莲的诱惑之下魔域魔族疯狂的冲杀向道化黑莲所在之处。 不仅仅是源自魔域四面八方的魔族开始不要命的冲向道化黑莲处,在黑莲池旁的木魔主等人受到的诱惑更甚,若不是木魔主等人有着足够的理智压制住自身的**,此时怕是早已疯狂的冲向黑莲池内了。 问伽蓝看着盛开的道化黑莲将手伸向道化黑莲轻手将道化黑莲摘下,道化黑莲摘下,整个黑莲池霎时间不断的翻腾起来,鬼哭狼嚎之声不断的在黑莲池内不断的响起,无数厉鬼幽魂向着问伽蓝冲来,天空之上无数雷霆炸裂开来向着问伽蓝劈开,问伽蓝手持道化黑莲口诵佛经,白色佛光照耀周身,佛光照耀之下问伽蓝稳步走向黑莲池在,厉鬼幽魂向着问伽蓝扑来,然而厉鬼幽魂在触碰问伽蓝周身佛光顿时受到净化,在问伽蓝佛光照耀下无数厉鬼幽魂向着问伽蓝躬身一礼后往生而去。 雷霆自天空之上不断的向着问伽蓝劈下,要将问伽蓝这个胆敢窃取道化黑莲的人劈成灰烬,问伽蓝手持道化黑莲任由雷霆劈下,毁灭的雷霆之力穿过问伽蓝周身佛光劈在问伽蓝身上,无数的雷霆之力冲进问伽蓝体内,毁灭的雷霆之力冲入问伽蓝身体内不断摧毁问伽蓝的身体,问伽蓝周身受到雷霆之力劈打周身之上不断的龟裂起来,鲜血从问伽蓝周身不断的流出,问伽蓝身上月白色的僧袍被问伽蓝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鲜血流入进黑莲池内,黑莲池内的黑鱼争先恐后的不断吞吸着自问伽蓝身上滴落进黑莲池内的鲜血。 问伽蓝身上受到雷霆劈打不断的有着一丝丝的雷霆自问伽蓝身上窜出,使得问伽蓝看的好像行走在雷霆之中的神明一般,问伽蓝身上雷霆越聚越多,积累的雷霆之力终于从问伽蓝身上喷涌而出,问伽蓝身上瞬间燃起了紫色的火焰,紫色的火焰不断将问伽蓝煅烧,将问伽蓝烧成灰烬。 黑莲池旁僧伽蓝摩看着问伽蓝被引出的雷霆之火烧成灰烬,僧伽蓝摩双手合十念叨道“阿弥陀佛。” 道千秋看着僧伽蓝摩眼中无喜无悲,本来因为问伽蓝化成灰烬而被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准备看看事情是否会有变化。 “道子。”涂山看着问伽蓝化成灰烬不由的对着道千秋提醒道。 “静等。”道千秋沉稳道 涂山与涂海见到道千秋并没有进入黑莲池内夺取道化黑莲的想法只能按下心来等待事情的变化。 木魔主等人见到僧伽蓝摩与道千秋几人并没有因为问伽蓝被雷霆之火烧成灰烬有任何的异动,也只能强忍心中的**继续观望。 问伽蓝被雷霆之火烧尽后的灰烬在火焰熄灭之后不断的向着黑莲池中落去,池水中的黑鱼更加疯狂的吞食起问伽蓝燃尽后所产生的灰烬,灰烬散落殆尽,在问伽蓝化成灰烬的地方一朵黑色的火焰诡异的出现出来,紧接着黑色火焰不断的暴涨开来,直到一人高方才停止。 “阿弥陀佛!”问伽蓝的声音自火焰中传出,接着问伽蓝的身影自火焰之中跨越出来,一股大超脱,大觉悟的气息自问伽蓝身上散发出来。 “天人!”看着自火焰之中跨越而出的问伽蓝道千秋咬牙道,道千秋万万没有料想到问伽蓝竟然会接着雷霆之力实现涅槃竟而一举成为天人。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古刹帝释 黑莲池内,问伽蓝成就天人之刻,池水中的黑鱼身上泛起金色的光华,黑鱼由黑化成金色,金鱼腾空在问伽蓝周身不断游荡,最终金鱼腾空飞入天空之上,天空上一道龙门出现,金鱼越过龙门化作金龙飞入不可知之地。 僧伽蓝摩看着成就天人的问伽蓝双手合十轻声念道“阿弥陀佛。” 问伽蓝身上泛起月白色光芒宝相庄严,问伽蓝手持道化黑莲迈步走向莲池之外,一步一莲台,一步一造化,问伽蓝脚步过处黑莲池水化作金色,莲台扎根在金色池水之内不断摇曳。 道千秋看着问伽蓝脸色无比的难看,道千秋做梦都没有想到问伽蓝竟然如此的疯狂,竟然借着雷霆之力涅槃直接从炼脏之境跨入天人之境。 修士突破境界谁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打搅而使得自身突破失败,而问伽蓝竟然在四周之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生生破入天人之境,道千秋明白除非问伽蓝放弃抢夺道化黑莲,不然魔域之中没有人能在问伽蓝手上抢下道化黑莲。 木魔主等人更是警惕的看着问伽蓝,生怕问伽蓝踏出黑莲池后将自己等人顺手抹灭,天人之境与蜕凡之境完全是两种层次,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木魔主等人纵使联手也没有力量在成就天人的问伽蓝手下保住性命。 木魔主等人看着问伽蓝心中苦涩无比,谁又能想到问伽蓝竟然会在此时进入天人之境,又有谁能想到问伽蓝竟然能忍住道化黑莲的诱惑毅然决然的成就天人之身。 雷音海上,金色的海水是不是的发出雷鸣之声,有人说那是昔日佛陀在雷音海上讲经是所留下的声音,雷音海之名也是因此而来,一朵巨大的金莲盛开在雷音海上,金莲大若近千里不断的摇曳在雷音海中心。 金莲之上不断的响起洪亮的诵经之声,檀香与莲香自金色莲花上不断传出弥漫整个雷音海,莲花四周雷音海中的异类不时的浮出水面倾听莲花上传出的诵经之声眼中漏出如痴如醉的神态。 大雷音古刹,古州的长生宗门,也是昔日在雷音海上讲经普度众生的那位佛陀所留下的宗门,整个金莲便是大雷音古刹的宗门。 金莲中心,一座小小的静室内,一个唇红齿白的幼童端坐在蒲团之上,身后是一座佛陀金身像,小小幼童睁开双眼,霎时间小小的院落内竟然变成一片佛国净土的景象,幼童坐在法座之上,大放光明,光明照耀三千大世界,三千大世界以六中方式震动,显现十八中吉兆东西南北上下十方,无数菩萨,帝释天,梵天和所有天神都来顶礼佛足,聆听佛经,佛国净土内,一声声龙吟之声响起,一条条金色的金龙飞入佛国净土内,冲进幼童身前的八宝功德池内化作金鲤鱼在八宝功德池内不断的游荡聆听经文,下一刹那幼童周身种种景象消失不见,整个静室内又恢复了平静之色。 “我该叫你帝释尊者还是帝释小和尚。”静室内陡然出现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帝释小和尚看着身前漏出一丝纯真的笑意。 “帝释只是大雷音古刹中的一名小沙弥担不起施主尊者之称。”帝释小和尚看着出现在身前的天泣宗天主妖冥认真道。 “尊者也好,沙弥也罢,帝释我来此只是希望你能遵守游戏规则啊!不然这时间岂不是太过无趣。”天主妖冥看着帝释小和尚道。 “施主之意帝释明白。”帝释小和尚看着天主妖冥道。 “明白就好,帝释,现在是我来此,你若不收手下次东阳君怕是会坐不住了,他可没我好说话啊!”天主妖冥似是提醒似是警告的对着帝释小和尚道。 “阿弥陀佛!”帝释小和尚轻声送出一声佛号。 天主妖冥看着帝释小和尚身影消散,弥留之际天主妖冥的声音再次传来“帝释,长生机缘各凭本事,但规则不能打破,不然你怕会如同千年前一般再次圆寂,而这一次你将没有归来的机会。” 帝释小和尚看着天主妖冥消失的身影默然无语,帝释小和尚双眼穿过万水千山将魔域中的景象映入眼中,帝释小和尚看着成就天人的问伽蓝眼中漏出了一丝无奈之色,千般算计万般筹谋却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帝释小和尚看着问伽蓝与僧伽蓝摩嘴唇微动一声话语穿过空间阻隔直接进入僧伽蓝摩与问伽蓝耳中,耳闻帝释小和尚的话语,问伽蓝好似早有准备一般脸上无喜无悲,而僧伽蓝摩则是眉头皱起好似有些不大乐意一般,但僧伽蓝摩终究未曾反对帝释小和尚。 问伽蓝踏处黑莲池外,将手中所持的道化黑莲轻轻抛向空中,道化黑莲悬在空中,问伽蓝脚步轻踏出现在僧伽蓝摩身旁,接着一股耀眼的佛光自无穷远的地方照射而来,问伽蓝领着僧伽蓝摩踏上佛光消失在魔域之中。 见到问伽蓝将道化黑莲抛在魔域之中离开魔域,道千秋与木魔主等人有些疑惑,明明问伽蓝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为何还要抛下道化黑莲离开魔域。 道千秋看着道化黑莲若有所思,看来这魔域之中的确不允许有人踏足天人之境,一旦踏足天人之境便要离开魔域,不然便会被那些无上天人杀灭,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问伽蓝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帝释小和尚佛光照耀之下,问伽蓝与僧伽蓝摩快速的跨越无数的空间向着古州雷音海上的大雷音古刹回去,而帝释小和尚的佛光却在将问伽蓝与僧伽蓝摩接引会古州前一刹那被冻结了起来,一切的时空都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下来,帝释小和尚看着自身佛光内出现的身影有些诧异。 “东阳君好久不见。”帝释小和尚对于东阳君出现在自身面前有些惊讶,虽然天主妖冥曾说东阳君会对自己出手,但帝释小和尚却没想到东阳君会在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东阳君看着千年未曾见面的友人不由的打量了帝释小和尚的脑袋有些感叹的道“千年未见,你变了太多,尤其是头发,都秃了。” 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笑道“在我眼中你可是一点都未曾变过。” 手持道化黑莲问伽蓝行走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三生舍利 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接着问道“千年未曾见我,今日找我何事?” “还是你懂我。”东阳君看着帝释小和尚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摇了摇头无奈道“相交数千年你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东阳君看着帝释小和尚面色变得认真起来道“我要你的三生舍利子。” 东阳君话音落下,帝释小和尚脸上纯真之色尽去,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认真的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要的不是现在的三生舍利子,而是不就之后的三生舍利子,现在的三生舍利子对他都无用,我要你在圆寂之前将三生舍利子打入他的体内。”说着东阳君手上出现陈云的身影。 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手上陈云的影像皱眉缓缓道“妖?剑?人?”一瞬间帝释小和尚在陈云身上看出了许多的东西。 “东阳君,三生舍利子代表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纵使日后我失败我也不可能将三生舍利子交于你。”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声音平稳道。 “如果我用佛陀之骨与你交换了呢!”东阳君看着帝释小和尚突然出声道。 “昔日佛陀圆寂之后曾留下一具佛骨,然而大雷音古刹曾经遭受过一次劫难致使佛陀头骨遗失,如果我用遗失的佛骨与你交换呢!”看着帝释小和尚,东阳君抛出了自己的筹码。【零↑九△小↓說△網】 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周身之上佛光大盛压迫向东阳君问道“为何佛骨会在你手上。” 东阳君无视帝释小和尚问话自顾自的说道“十年内三生舍利子若成我要你将三生舍利子打去小家伙体内,到时佛骨自会被人送会大雷音古刹,若不成我依旧将佛骨还你如何?” 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沉默不语,看着不语的帝释小和尚东阳君也不催促,东阳君也明白对于帝释小和尚而言三生舍利子意味着什么,好在帝释小和尚未曾让东阳君等太久。 “我答应你。”帝释小和尚声音有些干涩道。 “我要你与我立誓。”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举起手来看着东阳君道。 “可以。”东阳君举手向着帝释小和尚手上拍去,双掌相击,天地之间冥冥之中产生一股异动,紧接着一股莫名的约束之感出现在帝释小和尚与东阳君心头。 “东阳君,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帝释小和尚看着东阳君消失的身影道。【零↑九△小↓說△網】 佛光之中被冻结的时光再次流转起来,身处在帝释小和尚佛光照耀之下的问伽蓝与僧伽蓝摩完全未曾想到就在方才有两名无上天人在佛光照耀之下打成了一项约定。 东阳君眼中闪现着帝释小和尚的身影不由的道“帝释,一路走好。” 东阳君抬头看着天空,眼中漏出一丝落寞之色,双眼纵使能模糊的看到未来的景象,但东阳君终究无法逆转既定的未来,看着天空上自由自在飘荡的白云,东阳君伸出手不断的比划,东阳君自嘲一笑“终究未曾长生,终究是太弱了。” 魔域之中,随意问伽蓝与僧伽蓝摩的消失使得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之中,道千秋看着道化黑莲想要夺取却又知道自己一旦动手便会受到对面木魔主等人的围攻,而木魔主等人也因为各有各的顾忌陷入了诡异的对峙状态之中。 暗中在道千秋与木魔主等人对峙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中窜出,极速的飞向道化黑莲处,看着即将到手的道化黑莲影魔没有五官的黑脸上都出现一丝让人轻易便能看出的兴奋之色,只要抓到道化黑莲,自己就立刻影化逃离这里,只要自己能安全服下道化黑莲到时自己便能无敌于魔域,纵使想要离开魔域也是轻易之事。 见到暗中有人竟然率先向着道千秋与木魔主等人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异常的暴怒起来,竟然有人敢在双方的眼皮子低下夺取道化黑莲,这是没有将双方放在眼中。 道千秋与木魔主双方很有默契的向着飞向道化黑莲的影魔发动攻击,不仅如此暗中的人与魔见到影魔竟然想要夺取道化黑莲再也坐不住了,影魔的影化能让影魔化成影子以数倍的速度快速离开,若是让影魔得到道化黑莲那道化黑莲便难以被争夺了无数道攻击同样从暗处发出,为求阻止影魔得到道化黑莲,更甚至是直接将影魔杀死在此。 影魔看着面前的道化黑莲心中不由得大喊起来,快点,再快点,然而影魔还未有触碰到道化黑莲时便被无数的攻击淹没,被无数攻击淹没的影魔连句惨叫都未能够发出便被打的身形俱灭。 见到悬浮在黑莲池旁的道化黑莲周遭的人与魔再也无法忍耐,霎时间无数道身影冲向道化黑莲,争夺与厮杀开启,然而道千秋领着身旁的涂山与涂海却在慢慢的退出争夺,此时争夺道化黑莲还不如等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相信暗中应该还有些人打着与道千秋一样的主意,而令一面木魔主等人受到道化黑莲的诱惑在加上四周氛围的感染瞬间变得狂躁起来,魔纵使在如何用自己的理性压制自身的**,然而真正当**爆发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只能遵从**的召唤开启杀戮。 受到道化黑莲的吸引,无数的魔域魔族向着道化黑莲之处奔袭而来,随着无数魔族的奔跑而来黑莲池旁的魔域大地不断的震动起来。 “地震,不对,那是魔潮。”道千秋先是有些疑惑,紧接着看着远处的黑色浪潮脸色瞬间大变起来,道千秋并非天人修士,面对魔潮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天人之下的修士纵使再强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也只能饮恨。 “走。”道千秋看着漫无边际的魔潮当下对着涂山与涂海道,对于道化黑莲的抢夺这时的道千秋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道化黑莲虽好,却不值得道千秋将命搭上了。 听闻道千秋的话,涂山与涂海纵使再怎么不敢也只能快速逃离此处,随意魔潮的临近将不少人从厮杀中惊醒,面对汹涌而来的魔潮尽皆变了脸色,但道化黑莲当前却有万分不甘心就此退去,魔潮转眼而来,还不待犹豫的人做出选择转眼便被魔潮撕成碎片,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声从魔潮中传出,很快又被厮杀声掩盖住。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黑莲莲子 魔潮汹涌,不断的厮杀声响彻天际,面对道化黑莲散发出的莫名诱惑力,从魔域四面八方赶来的魔族展开了惨烈的厮杀,不论是修为高低,不论地位高下,这一刻的魔族都进入的疯狂之态,敢于阻挡在自身前方的敌人都要被撕的粉碎。【零↑九△小↓說△網】 道千秋看着远处的厮杀面色平静,面对如此疯狂的魔潮道千秋没有一点想要插手的想法,看着在魔潮中心的道化黑莲道千秋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面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脱了道千秋的预料。 “走。”魔域四周不断的有着魔族向着道化黑莲处冲杀而来,面对不断赶来的魔族道千秋看了看远处的一座小山丘对着涂山涂海道。 道化黑莲处,每一刻便有万千魔族被杀死,每一刻也有数以万计的魔族自魔域四面八方赶来,魔域大地上流淌的鲜血不断的汇聚成一条条血河向着道化黑莲处不断的蔓延,受到魔血的浇灌,道化黑莲变得更加晶莹剔透,淡淡的血光围绕在道化黑莲处,无数的血香之气从道化黑莲处不断的散发出来,闻到血香之气的魔族心中的杀意被不断的挑动而出,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更加惨烈。 陈云站在距离道化黑莲处不远的一座山丘上看着远方厮杀的场景,感受到天地之间那有若实质的杀气,陈云体内杀剑不断的运转,不断的将陈云的修为推到一个更高的境地,陈云看着不断异变的道化黑莲感觉到道化黑莲之中散发出与自己杀剑同源的气息顿时明白面前的一切从未超脱东阳君的掌控,面对面前的一切陈云所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着事情的结束。 三日之后,魔潮终于退去,或者说整个魔域之内能够赶来征战的魔族已将尽数战死在道化黑莲之下,堆积如山之高的魔族尸体,不断的有着魔血自其中流淌而出汇聚成一条条血河向着道化黑莲处流淌而去,受到无数魔血滋养的道化黑莲此时在没有一丝的圣洁之气,有的只是冲天的血腥之气,站在远方的陈云能够轻易的感觉到道化黑莲之中那无穷无尽的血腥之味,现在道化黑莲不如说是道化血莲,扎根在血河汇聚之处的道化黑莲散发着无尽的引力吞吸着血河之中的魔血,魔血吞尽散落在四处的魔族尸体随着魔血的消失如同风化一般消散在天地之间。 道化黑莲之上不断的有着一道道血纹绽放,当第三千七百六十一道血纹绽放过后道化黑莲开始不断的有着一道道的裂纹在道化黑莲上产生,三千七百六十一道裂纹在道化黑莲上浮现,不仅是陈云,其他在四周观察着道化黑莲异动的人都眉头皱起,面前道化黑莲的景色明显是即将碎裂的征兆,道化黑莲碎裂那此行前往魔域的目的不是落空了,一道道血色光芒在三千七百六十一道裂纹上泛出随着道化黑莲瞬间化成碎片四散开来,魔域之中孕育了八万七千年的无上瑰宝便在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见到道化黑莲的消失四周的人面色都显得有些难看起来。【零↑九△小↓說△網】 “嗯,不对。”四周有声音响起。 只见道化黑莲炸裂之处,一颗小小的血色莲子在道化黑莲处浮现,血色莲子散发着浓厚的生命气息,纵使隔着老远的地方,散发的莲香之气都让人身心愉悦,体内真元不断的快速的流转隐隐有着突破之像。 “以魔域中无数的魔族为养料道化黑莲为载体吗!”陈云看着漏出来的道化黑莲莲子呢喃道。 陈云看着浮现在半空中的道化黑莲莲子身形瞬动化作云雾之状向着道化黑莲莲子出赶去,陈云出现在道化黑莲莲子处,看着面前的莲子陈云伸手抓去,而陈云抓向莲子之时一道道的攻击向着陈云打来,面对一道道的攻击陈云面色冷静,一手抓住道化黑莲莲子,手上屠生剑挥剑斩向四周的攻击,屠生剑上真元浮动面对四周无数的攻击陈云杀剑运转。 “囚笼杀生。”囚笼之剑之式运出,随着屠生剑的划过四周攻势被陈云困在囚笼之中,随后囚笼崩散化成虚无,陈云手上血莲子在陈云运转杀剑之时散发出淡淡的红色之光瞬间融入陈云血肉之中,血莲子入体陈云身体之内不断的涌出一道道血红色的血炎不断的煅烧着陈云的五脏六腑与四肢百骸,身体受到煅烧无边剧痛侵袭陈云神智,面对剧痛袭身陈云身体内真元不断的暴动起来,察觉道体内变化陈云脸上不断的有着一道道细密的细汗流出。 “交出莲子。”见到陈云挡下攻击,荀游挡在陈云身前看着陈云冷冽道。 “不错交出莲子。”天觉延挡住陈云退路向着陈云道。 “咯咯,小哥将东西交出,我们保你无恙如何。”一声巧笑嫣然的声音在陈云声旁响起,陈云身旁出现两名衣着暴露的少女,少女容貌秀丽,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清月,清茗,没想到你们也对道化黑莲所留之物感兴趣,我记得你们只对男人感兴趣的。”阙申明看着清月与清茗嘴中滋滋笑问道。 “天地瑰宝人人都想要,更何况是道化黑莲所留的莲子,而且这位小哥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男人,不像你阙申明对着人家色眯眯的。”妹妹清茗笑道。 “只怕你想要对方,对方也不会愿意。”阙申明看着清月两姐妹道。 “喂,小哥将东西交于我分享如何,到时我们联手杀出去。”阙申明看着陈云道。 “阙申明,你太自以为是了。”天觉延看着阙申明道。 “自以为是吗?天觉延是你太自信了。”阙申明看着天觉延嘲讽道。 一道道人影出现在陈云四周不断的向着陈云或是威胁,或是诱惑道,让陈云交出莲子,然而莲子入体,陈云身体之中不断的真元不断沸腾,陈云眼中杀意暴涨看着四周堵路之人冷酷道“莲子,你们受得起吗?” 陈云看着四周之人手中屠生剑运起,无尽杀意自陈云体内窜出,察觉到陈云不断暴升的杀意荀游看着陈云道“看来你想顽抗倒地了。” “先将他拿下,到时我们在决定莲子归属。”天觉延看着陈云冷道。 “可惜了一个俊秀的好男人。”清月看着陈云可惜道。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天人之境 “道子,我们?”涂山与涂海看着远方向着陈云问道。 道千秋看着被围攻的陈云,察觉到陈云身上的诡异变化道千秋沉默一下回道“在等等。” “六灭禁绝。”陈云手中杀剑高举,六道通天剑气悬在半天之上,接着六灭禁绝向着向着周遭之人杀去,面对六灭禁绝荀游等人凝神以对,然而陈云此时体内真元不断暴涨六灭禁绝威力不断的提升,荀游等人登时被陈云六灭禁绝打退出去。 荀游看着陈云脸色一变,随即向着四周之人喊道“一起上。” “冰峰三千尺。”荀游一出手无尽冰寒之意将好似要将天地之间的一切尽皆冻绝灭杀殆尽,肃杀之意向着陈云袭来。 “碧落九泉。”天觉延身上无数清气浮现接着如同波涛一般不断的向着陈云涌去。 “幻神,催魄。”清月与清茗两姐妹联手向着陈云出手,一出手就催神夺魄。 阙申明慎重的看着陈云拳上风雷之力汇聚“风雷相杀。”风雷之力相融变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向着陈云杀去。 陈云体内无尽焚烧之力不断的焚烧四肢百骸与五脏六腑,陈云体内剧痛催着陈云的杀意不断的暴涨而起,陈云面对向着自己而来的攻击,手中屠生剑怒指向天“六灭禁绝。【零↑九△小↓說△網】” 疯狂的杀意汇聚在屠生剑上,六灭禁绝之剑夹在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洞穿空间向着荀游等人杀去,六灭禁绝之间折叠空间瞬间将荀游等人洞穿,六灭禁绝之剑贯体而过瞬间将四周之人的身与魂生机尽灭。 陈云看着天空头上黑发四扬,发出仰天的咆哮之声,咆哮之声震天响起,四周空间在陈云的咆哮之声之中不断的发出震动,一道道空间波纹向着四周不断的传递开来,陈云身上血色的火焰不断的升腾而起,血炎焚烧陈云的身体,无数的火焰将陈云焚烧成灰烬。 道千秋看着陈云的变化不由的呢喃道“哈,天人。” “走。”道千秋转身对着涂山与涂海道。 “道子去哪?”涂山与涂海问道。 “回宗门,魔域之中道化黑莲已无,我已无必要待在此地。”道千秋轻声道。 “是,道子。”涂山涂海回道。 道千秋手上浮现一颗红色晶石,接着晶石飞上半空镶嵌在半空之中,晶石红色光华不断泛起,之后一道大门在出现在半空之中,大门打开一片混沌之色显现而出,道千秋领着涂山与涂海向着大门走去,穿过空间大门之后道千秋与涂山涂海出现在天泣宗宗地之内。 道千秋看着涂山涂海道“你们下去吧。” “是,道子。”涂山与涂海恭敬道,道千秋看着天泣宗万丈山巅轻轻点了点头。 道千秋漫步走在天泣宗山道上,向着万丈山巅走去,万丈山巅之上一道人影凭风而立,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看着面前之人一幅仙人之像道千秋漠然道“天主。” “你做的很好。”天主妖冥双眼看破时空妖泣身影映入眼帘之中。 “与我无关。”道千秋好似知道天主妖冥所说何事看着天主妖冥回道。 “若非你,他还尚下不了决心修炼天泣。”天主妖冥缓缓道。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炉鼎,早已注定的未来有何资格让我耗费心神。”道千秋平静道。 “炉鼎亦有选择的道路的权利,我已将选择的权利交于他。”天主妖冥轻轻抚着面前冰晶树道。 “我此回要闭关破入天人之境。”道千秋说道。 “嗯,下去吧!”天主妖冥轻一挥手示意道千秋下去。 道千秋面无表情的回头离去,道千秋离去之后悬天都出现在天主妖冥身旁,悬天都看着天主妖冥道“道千秋越来越放肆了。” “无妨,他有放肆的资本。” “手掌一念千秋还不能夺得道化黑莲,道千秋太令人失望了。”悬天都看着远处道千秋的身影道。 “一念千秋只有道千秋踏入天人之后方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此时道千秋尚不能发挥出一念千秋的力量,况且,魔域之中东阳君留下太多的后手,道千秋的失败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天主妖冥反而对道千秋的失败不慎在意。 “东阳君,哼。”悬天都脸上首次显现一抹愤怒之色。 “你还对千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天主妖冥问道。 “千年前又有几人不对东阳君恨之入骨?”悬天都看着天主妖冥反问道。 “哈,东阳君啊!令人惊叹的存在。”天主妖冥看着天空回想起了千年前的一幕幕,千年前的东阳君十年天人,百年踏足无上之境甚至于若不是因为千年前那一场青古道宗的叛乱造成东阳君道心破灭,东阳君早就成就长生不死之身,纵使现在妖冥同样成就无上天人执掌天泣宗也不得不为东阳君的资质惊叹,自他修炼之初便好似无有瓶颈一般不断的突破一个有一个障碍跨越一个一个关卡不断的前行,打败了一个个的对手,直到长生之前东阳君的脚步才被稍稍一缓,但也只能稍阻东阳君的脚步而已,也正因此东阳君令太多的人嫉恨。 “东阳君的确令人惊叹,但也正是他太过惊艳方才令得青古道宗上代掌宗走上一条不归路,有时候弟子太过优秀也非是好事。”悬天都恢复冷静道。 魔域之中,灰烬之上不断燃烧的血色火焰本来应该换换的熄灭,却在某一时刻开始快速的升腾而起,接着火焰之下的灰烬不断的飘荡起来,在血色火焰之中组成一个淡淡的人影痕迹,一个血色的莲子出现在人影心脏位置,血色莲子不断的释放出一道道血丝将灰烬勾连起来,骨骼,血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很快的在人影之中一一出现,很快陈云的身形便出现在火焰之中。 火焰之中的陈云双眼睁开,清晰的感觉到天地之间的一股股的震动之意,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之感自陈云心头浮现,那是摆脱了天地束缚后自然而然的感觉,同样的陈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很快陈云将其压下,轻轻摆摆手,抓起屠生剑陈云先前轻轻一挥,面前空间好似纸糊的一般瞬间便被陈云划破。 看着面前的空间裂隙,感受到空间的律动陈云不由轻叹一声“天人吗!”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两种选择 站立在原地的陈云感受到魔域之中的天地意志,那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厌恶自四面八方的天地之中不断传递进陈云的心头,对异类的强烈的排斥之感想要将陈云排斥出魔域之中,但又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对陈云造成任何的干扰。【零↑九△小↓說△網】 “残缺的天地。”陈云双眼扫视魔域四面八方感觉魔域里所传出来的种种信息,魔域天地乃是一方残缺无比的碎片化成,不同于人世的天地,伴随的强烈的恶感不断的排斥着此时已经身为天人的陈云。 “魔域,昔日一次意外坠入人间的一块天地碎片所化。”东阳君出现在陈云面前看着陈云笑道。 “是吗,东阳君师傅。”陈云看着东阳君沉默一下道。 “走吧!这里对我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啊。”感觉到四周天地不断传出的愤怒,东阳君抬头看着魔域天地道。 东阳君身前空间无声无息的碎裂开来,一人大小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东阳君与陈云面前,东阳君头也不回的进入面前的空间通道,陈云看着东阳君迟疑一下同样踏入进去。 踏入空间通道瞬间,陈云面前无数空间画面在陈云面前转过,天人之下的时候陈云尚不能看到这其中的分毫,而此时成就天人的陈云终于能一窥空间的隐秘,万千画面转过,不过短短的一瞬间陈云便出现在青古道宗之中。 “回来了。”陈云看着四周的景色有些感叹道。 “去休息吧,有些事明日再问吧。”东阳君摆摆手看着面前眼中尽是冷淡之色的陈云道。 陈云看着东阳君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看到离去的陈云,东阳君看着面前的水池道“一柄尚未开锋的剑,不是吗!” 水池中一柄红色无柄的剑自水池中缓缓的升腾而起,面对东阳君的话语,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尚未开锋的凶剑,人世的历练能助它开锋同样会让它变得更加凶残,东阳君你能驾驭助这柄无情凶剑。” “无情,哈,剑本来就不需要感情不是吗!能过杀人就足够了。”东阳君看着面前的剑微笑的道。 “东阳君,你还真是绝情。”嘶哑的低鸣声缓缓的消失在东阳君的耳中。 “绝情,修士怎会拥有感情。”东阳君看着消失的剑道,人越接近长生便会越无情,东阳君很早就已学会如何去忘记感情。 “嗯,我家小独孤也要踏入天人了吗。【零↑九△小↓說△網】”察觉到天地之间不断升腾而起的波动,东阳君看着独孤独所在的地方赞赏的道。 陈云行走道宗的青石路上看着升腾而起的不远处契机,陈云沉默看着独孤独的所在地方不由的发出一声轻笑“长生不死。” 独孤独身上不断的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火焰不断的煅烧着独孤独的身体,受到涅槃之火的不断的煅烧独孤独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妖化起来,额头上长出黑色的长角,周身之上一道道的黑色的妖纹在独孤独的身上不断的浮现出来,独孤独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炙天兽身影出现在独孤独的身后紧紧的盯着独孤独。而在炙天兽身影身后,一个淡淡的虚影也在网站独孤独在等待着独孤独的选择。 天都殿中君无生看着独孤独所在之地,眼中映照出独孤独身体上出现的变化,君无生似乎是早就有预料到独孤独身体上的变化一般,东阳君看着手指轻轻一动,独孤独所在的地方气机便被遮掩隐藏起来防止四周的人发现独孤独的变化,君无生眼中独孤独的景象在东阳君将独孤独气机遮蔽起来的一刻顿时消失不见。 东阳君看着独孤独的方向淡淡的道“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 独孤独的身体上不断的在人与妖之间转换,成就天人的时刻,独孤独开始面对此生最大的抉择起来,是成为人还是成为妖,涅槃之火会将独孤独的身体重新塑造而出,独孤独很快做出了选择,独孤独的身后炙天兽的身影在独孤独做出抉择的瞬间散落开来,炙天兽身后的虚影向着独孤独走去,虚影进入独孤独的身体之内,独孤独周身之上黑色的火焰将独孤独的筋骨血肉以及四肢百骸不断的煅烧开来。 独孤独身体在虚影进入身体之后,独孤独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有着一缕缕的血液不断的从独孤独的身体之中驱逐开来,驱逐出的独孤独的身体之外的血液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出现在独孤独体外的血液不断的泛出淡淡的妖气,其中隐隐散发出炙天兽的气息,独孤独的身体内的血液源自炙天兽的血脉被不断的排挤而出,独孤独的身体被涅槃之火瞬间被煅烧殆尽,涅槃之火烧尽独孤独的身体之中,一滴泛着淡淡金色的光华的血液在涅槃之火之中浮现而出,浮现出的血液在涅槃之火煅烧之下变得晶莹剔透,隐隐透露出一股超脱的气息,然而独孤独的身体被排挤而出的血液汇聚成一滴不断的向着涅槃之火之中冲击而去,想要冲击进入涅槃之火之中与涅槃之火中的血液再次融合成一体。 涅槃之火煅烧之下,泛着妖气的血液却是无法进入,涅槃之火之中的血液开始不断的吸引着天地之中的灵气,受到灵气的滋养下的血液不断的膨胀起来,独孤独的身体开始在涅槃之火的煅烧之下不断的重新浮现出来,独孤独身上的涅槃之火在独孤独的身体再次出现之后缓缓的熄灭开来。 独孤独睁开一滴血液快速的向着独孤独冲来,独孤独伸手将冲向自己的血液禁锢在手中,层层的空间折叠起来将这滴血液包裹住,任凭血液不断的冲击这空间禁锢却是无法撼动分毫,独孤独面色复杂的看手心的血液,血液之中隐隐的出现炙天兽在不断咆哮的景象,独孤独身上将血液缓缓的攥起,接着独孤独手心之处空间破碎,毁灭之力充斥在独孤独的手心之处,伴随着空间的破碎,属于炙天兽的血液消失在独孤独手中。 道宗,囚笼之地内,炙天兽的神魂缓缓的睁开双眼,一滴血液出现在炙天兽神魂面前,看着面前的这滴血液,炙天兽的一缕神魂进入血液之中,接着囚笼之地内出现一道微不可查的空间裂隙,血液穿透空间裂隙消失不见,囚笼之地再次恢复了平静。 正文 第九十章 饮酒问疑 午夜,陈云出现在独孤独的院落前,感受到陈云的到来独孤独院落的大门随之打开。 “恭喜,师弟成就天人,从此长生有望。”独孤独看着陈云笑着说道。 陈云看着独孤独带点点头回道“师兄不也成就天人,长生有望了。” “还差的远呢,到时师弟修道不过一年就踏足天人可谓是天资纵横。”独孤独看着陈云佩服道,面对面前的陈云,独孤独的确感到十分的震惊,在陈云之前,最快踏足天人之境的就是东阳君,七岁修道,十岁天人,不到三年的时间便进入到天人之境,而陈云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便进入天人之境,比东阳君还要快了一倍的时间。 “师兄,有些是并不能看表面,我能如此迅速踏足天人之境不过是受了前人之惠罢了。”陈云看着独孤独回道,对于自己之所以能在一年多点的时间内踏足天人之境,陈云心中分外清楚,不过是不断的接受前人的遗泽的缘故,想到此陈云的手不由做的有些紧了些,任谁知道自己不断的被别人操纵着前进怕都会是分外的愤怒与不甘。 “纵使受到前人恩惠也是师弟的机缘,来今天高兴陪我喝一杯。”独孤独好似没有看到陈云手上的动作,取出一壶酒对着陈云道。 “千年份的上好醉仙酒。”说着独孤独取出两个夜光杯为陈云与自己一人倒上一杯酒。 “喝酒还是用夜光杯的好,来师弟尝尝,醉仙酒产自摩罗国,一年也不过只有百余坛的份量,而能上千年的醉仙酒更是稀少无比,这酒醉人醉梦。”独孤独笑道。 “我,不喝酒。”陈云看着独孤独道。 “少饮一杯,怡情而已。”说着独孤独举起酒杯自饮自酌起来。 陈云迟疑了一下看着桌上的美酒在月光照射下泛起淡淡的碧绿色光华与夜光杯交相呼应,陈云伸手将夜光杯抬到嘴边饮下杯中的酒,酒入喉中,无感无味,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迷蒙与舒畅之感,好似心中的烦闷都被带走一般,陈云看着杯中的酒有些惊讶。 “哈哈,很惊奇是吧。”独孤独看着陈云惊讶的神情笑道。 “醉仙酒与一般的酒不同,醉仙醉的是心而不是人,心醉了才是真的醉。”说着独孤独为自己与陈云再次满上一杯酒,抬头就饮下,而陈云则是慢慢的饮着杯中的酒,两人一杯又一杯的酒杯饮下,独孤独很快便醉了,陈云看着醉趴在桌上的独孤独拿起酒壶倒着酒,陈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想到,这酒是醉心,可惜不醉人。 手中的酒饮完,陈云看着远方升起的朝阳起身离去,独孤独有些迷糊的抬起头看着离去的陈云嘀咕道“可惜了,你不愿意醉。”说完独孤独便再次趴倒在桌子上。 东阳君看着一大早便来到自己身前的弟子道“醉仙酒啊!我问那小子要了好久回那小子就是不给我,没想到独孤独竟然会和你一起喝酒。” “师兄只是想醉一场,我只是碰巧赶上。”陈云看着东阳君平淡的道。 “想醉一场,算了,想醉就醉吧,那小子是该醉上一场。”东阳君道。 “说吧,你的疑惑。”东阳君看出陈云有些心不在焉便对陈云道。 “我究竟是什么。”陈云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人魔果内蜕变之时,陈云模糊的看到了一些画面,然而在从人魔果蜕变而出后陈云便将那些看见的画面尽数忘记,但陈云本能的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从出现在陈云手上的屠生剑再到被陈云召唤出的巨剑身影都表示陈云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东阳君打量了一下陈云道“一柄剑。” “一柄剑?”陈云眉头皱起对于东阳君的回答并不满意。 也许是看出了陈云的不满,又或者是为了打消陈云的疑虑东阳君对着陈云解释道“长生不死是人人梦寐以求都想达到的境界,然而想要长生不死实在是太难了,于是就有人提出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陈云见到东阳君停下紧接着追问道。 “知道吗,这世间有长生大丹,有长生之器,所以人们就提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将人当成丹药又或者是武器来锤炼,那么那人会不会从而直接成就长生不死之境,而有人则将这个想法付之于行动之中,这个行动的产物就是你陈云,你就是一柄尚未被打造完成的长生之剑。”东阳君看着陈云悠悠的道。 面对东阳君的回道陈云纵使有了些心里准备还是为东阳君的答案感到震惊,自己竟然是一柄尚未被完成的长生之剑,难怪自己身上会出现种种的异常,也难怪东阳君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看着东阳君,陈云声音有些干涩的再次问道“父亲他知道吗?” “知道,或者说将人当做剑来炼本身便是他的想法。”东阳君的话语击碎了陈云的幻想。 “我算什么,一柄剑,一把武器。”陈云看着东阳君的话语有些冷道。 “你是他长生的寄托,纵使自己已经无力去追寻长生,他也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达到那长生不死之境。”东阳君看着陈云有些失常突然说道。 听到东阳君的话陈云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于天人之境的修士而言压制自身的感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于必要时天人之境的强者能让自己进入无情无我的境界之中,只不过很少有人会让自己进入那个状态,谁也不知道感情尽失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那师尊你呢,在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陈云死死的盯着东阳君问道,不得到答案陈云心中总是会有着一根刺,与其日后爆发不如现在便将其挑明。 “什么角色,说到底我也只是在不断的培育你而已,虽说收你为弟子也有你父亲的原因在里面,不过任谁见到向你这样的好苗子都会动心的吧!哈哈哈哈。”说着东阳君不由的笑了起来,对于将陈云收做弟子之事东阳君还是很满意的。 陈云看着东阳君见东阳君不似伪装,陈云看着东阳君道“是弟子莽撞了,弟子身体不适还请师尊允许弟子先行告退。” “嗯,你也该好好平静下了。” “弟子告退。” 看着离去的陈云东阳君道“唔,总算糊弄过去了,一个个的都是麻烦。”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离宗家中 “我要离宗。”陈云看着东阳君直接说出了来意。 “代我向你父亲问好。”东阳君对于陈云的来意心中早已明了摆摆手道。 “我会的。”陈云点点头道。 云海之前,陈云将身份玉牌交由弟子检验后,接过镇守弟子恭敬递过来的身份玉牌之后陈云便向着云海之中走去,一道空隙自陈云身前出现,脚踏虚空陈云快速的穿越云海而过,看着身后消失的道路陈云不由有些感叹,来时自己还要独孤独驾驭之飞舟才能渡过之云海,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陈云便已经成就天人之身行走于虚空之中。 脚步踏在虚空之上,陈云身影不断的在天空之上穿梭而过,眼前的景物不断的在陈云眼前闪过,很快一座小小的城镇就出现在陈云面前,此时已至午夜时分,天空上一轮圆月高悬不断的洒下银色的光辉,将整个小镇笼罩在安静与祥和之中。 西山镇,陈云时隔一年的时间再次回到故土,缓步走在小镇之内,看着四周熟悉的建筑,不过只是一年左右的时间但对于陈云而言却是恍若隔世一般,慢慢的陈云走到自家的门口,陈云看着身前紧闭的门户迟疑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门内响起了一声老迈的声音,随后一阵阵脚步声传进陈云耳中。 “云叔是我。”陈云听到熟悉的声音很是自然的回道。 吱呀的一声,紧闭的陈府大门被打开,一个身体微微有些佝偻的老人缓缓的将头伸出,老人看着陈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看着面前面容成熟的陈云试探的问道“陈云少爷。” “是我云叔。”陈云看着李云笑着道。 “唉呀!真是少爷回来了,我还以为听错了,快进来,快进来。”说着李云让开门来让陈云进门。 看着陈府内一片的昏暗之色陈云对着李云问道“云叔,我父亲呢?” 陈云对于自己那位既陌生又熟悉的父亲陈云有着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清楚,东阳君虽然对自己解释了很多但陈云心中反而有着更多的疑问起来,这些事情只有也仅有自己那位父亲才能够解答,见到府中一片昏暗的色彩陈云不由的有了一些不详的感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老爷去了,少爷你要节哀。”李云看着陈云一脸悲痛之色的对着陈云道。 听闻李云的回道陈云脸上怔住了起来,随后陈云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此时的陈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情感,悲痛有,愤怒有,失望有,一时之间陈云心中是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零↑九△小↓說△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云看着李云声音有些干涩的道。 “大概是大半年前的事,老爷的身体突然之间就垮掉了,不久之后老爷就去世了。”李云对着陈云说道。 听到李云提到父亲是半年前去世的陈云忽然想到,自己应该也是在半年前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异样,不由的陈云盯着李云的眼睛追问道“云叔,父亲没留下什么话?” “老爷走之前到是没留下什么话。”李云想了想道。 “没有吗?云叔。”陈云再次追问道。 “没,老爷只是说将尸身置放在灵堂,说如果少爷能在一年内回来就让少爷为老爷主持下葬,如果少爷一年内没有回来就让我将老爷与夫人合葬在一起,说来也怪,本来我还担心老爷尸身会腐烂,没想到老爷死后尸身不腐不坏,既然少爷回来了那就赶快为老爷主持下葬,毕竟人还是入土为安的好,想来老爷也是想早日与夫人一起。”李云看着陈云道。 “我知道了云叔。”说完陈云便快步走向灵堂之中。 灵堂内一口普普通通的灵柩陈列在灵堂之中,陈云看着面前的灵柩不由的放慢了些脚步,伸手抚摸着面前的灵柩,陈云眼中浮现出了昔日的种种画面,曾经的教导之言,曾经的严厉鞭打,今日都成了回忆再也无法挽回。 陈云手紧紧的抓住盖板坚定的将盖板推开,熟悉的面容出现在陈云的眼中,而在陈云打开灵柩的瞬间,灵柩中的人随着盖板被打开双眼瞬间睁了开来与陈云对视起来,而陈云神情稍一恍惚便出现在一个书房之中。 “这是书房。”陈云看着面前熟悉的画面瞬间明白自己来到了书房之中,感觉到自身修为尚在登时明白面前的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感觉到自己随时能够脱离出去,陈云决定先静观其变。 吱呀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老者缓步走进了书房之中,老者面色发白身上隐隐有着一股衰败之气流露而出,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一丝细密的汗渍出现在老者额头之上,老者面色沉稳的走到书房之中,接着老者打开书房之中的一道暗门走了进去。 “少爷你没事吧。”李云看着如同中邪般怔怔的看着灵柩中老者的陈云不由的伸手推了推陈云出声问道。 受到干扰陈云顿时从幻境之中清醒过来,陈云看了看李云有回头抚摸着灵柩道“我没事云叔,父亲逝去多时也该入土为安了,还请云叔多多操持。” “哪里的事,老爷收留我这么多年,这些事都是我该做的。”李云出声道。 “倒是少爷你,你可要节哀顺变,老爷的事你也别太难过,老爷走的时候很安详想来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轻手将灵柩盖起,陈云对着李云道“安详吗?云叔,大半夜的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今晚让我和父亲待一晚。” “那少爷你在这陪陪老爷,想来老爷也是十分想念少爷,我先下去休息了。”李云见到陈云一脸不容置疑的神色后将口中的话咽下对着陈云说道。 李云离开后,陈云便将身子靠在灵柩之旁,双眼盯着外面的圆月不断的想着曾经的种种过往,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陈云眼中,无声无语无泪,说不出也哭不出,现在陈云只是想坐在灵柩旁好好的陪着自家父亲这最后一程。 陈云从午夜的圆月高悬一直做到清晨的朝阳初升,看着初升的朝阳,陈云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灵柩轻声道“父亲,很快你就能与母亲团聚了。” 正文 第九十章 书房空间 “云叔,父亲下葬之事都安排好了吗?”陈云向着弯腰走来的李云轻声问道。 “回少爷,老爷下葬的事都准备完毕,只待少爷回来将老爷的尸身灵柩下葬。”李云回道。 “那就下葬吧。”陈云道。 “我这就去找人抬老爷的灵柩下葬。”说着李云便要去找人抬灵柩。 “不用,灵柩由我亲自背去前往下葬。”陈云打断李云的话道。 “走吧。”陈云看着李云催促道,不愿亦不想在打扰灵柩中的人,陈云决定将棺下葬。 李云见到陈云面色虽然平静但眼中却是十分坚定,对着陈云道“我明白了。” “麻烦云叔带路了。”轻手抚摸着灵柩,陈云将灵柩背在身上,李云看到陈云背起灵柩便在前面带路,引领陈云前往早已准备好的墓地之中,一步一步的背着灵柩的陈云紧跟在李云身后前往墓地之中。 清晨上,西山镇开始变得有人气起来,原本冷冷清清的大街上不断的有人出现,叫卖声,嬉笑声,犬吠声,各种嘈杂的声音响彻在西山镇大街之上,李云在前方引路,而陈云背着灵柩紧跟着李云的脚步。 “大清早就见到有人被棺材真是晦气。”看见道陈云背着灵柩,四周之人急忙躲避。 “晦气?你知道那人是谁?” “不就是个背棺材的吗!还能是谁?” “停说陈府老爷死时曾经嘱托过,陈府大少爷不会来便不下葬,前方引路的人是陈府管家李云,那背棺材的应该是陈府的大少爷陈云了。” “陈府少爷不是去当神仙去了?” “当神仙就不能回来了,不是有许多戏班都唱过仙女与凡人成亲的戏吗?” “也不知道陈云少爷成没成亲,不知道我家丫头有没有机会?” “就你家丫头那样的,人家陈云少爷可看不上。” “说什么,我家丫头哪点不好了。” 四周嘈杂之声不断的传入陈云耳中,陈云面色平静的背着灵柩走在西山镇的大街上,穿过西山镇陈云与李云来到西山镇之外的一座小山之上,山丘上景色优美,风景怡人,陈云背着灵柩走在山路上,前方则是李云灵巧的走在山路上。 “这座山丘是老爷生前买下来的,夫人生前很喜欢前来此地,老爷死前说过死后与夫人合葬在此地,夫人的墓早在半年前便迁到此地了,而老爷的墓就被安置在夫人墓的旁边。”李云看着陈云解释道。 “是吗!父亲,母亲。”看着面前的景色,陈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从今以后就是一个人了。 “到了少爷。”李云指着前方的一块墓碑对着陈云说道,墓碑旁边一座墓穴早已被准备好只等着灵柩入土。 陈云看着墓穴,陈云轻轻的将身后的灵柩缓缓的放入墓穴之中,灵柩进入墓穴之中,陈云蹲下身来轻轻的捧起一把把的泥土将泥土抛洒在墓穴之中。 “少爷让我帮你吧。”李云拿起手中的铁锨对着陈云说道。 “云叔,让我自己来吧,这最后一程我想亲自送父亲离开,云叔请让我最后在自私一会。”陈云边捧着泥土边对着李云道。 “这,我明白了少爷。”李云看着陈云沉默一下道。 一把一把的泥土将墓穴掩盖,时间在此时过得很慢也很快,转眼之间便到了日落时分,看着面前的坟墓陈云一掌压在坟墓之上,泥土瞬间凝实,在一翻手一块石头被陈云从大地之下取出,一道道剑气闪过,一个墓碑被陈云立在坟墓之前,陈云并指成剑刻下一行行的自己,看着面前的墓碑陈云默默的站在墓碑之前,直到午夜时分,月亮高悬在天空之上,看着天空上的月亮,陈云回头看着脸上尽显疲惫的李云说道“走吧。” “多谢李叔。”陈云从李云身边走过时一声呢喃之声在李云耳边响起。 “唉,少爷,老爷夫人你们能安息了,少爷有着自己的路要走了。”李云回头看着两块墓碑轻声道,说完李云起步跟上走在前方的陈云。 “云叔,你来陈府多长时间了。”陈云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问着李云。 “记不清了,有不少年了。”李云眼中漏出复杂之色看着走在前方的陈云,好像明白陈云将要说的话。 “那以后陈府就交给你了,云叔。” “少爷。” “父亲母亲以后也希望云叔能多来看看,陈云感激不尽。” “我知道了,少爷。”李云回道完后便沉默了起来。 陈府之中,陈云看着李云道“云叔你去休息吧。” “嗯!少爷你也早点休息。” 目送李云离开后,陈云向着书房走去,书房之中陈云根据幻境中的印象打开异常在书房之中的异度空间,一道空间之门出现在陈云面前,陈云推开空间之门大步走进去,异度空间之内,一盏长明灯不断的燃烧起来,淡淡的清香之气充斥着整个空间之内,长明灯火虽然微弱却能照亮着整个空间,使得整个异度空间恍如白昼一般,一个石桌静静的摆放在空间之内,陈云走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信轻轻的打开后看着信上所写,看完信后,陈云手中的信便化作了粉尘消散于无形之中。 “天荒城。”陈云轻声说道。 起身走出异度空间之后,随着陈云的离开,异度空间好似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空间开始不断的崩塌开来,随后整个异度空间缩成一个小黑点,接着小黑点瞬间爆炸开来消失不见,不理身后异度空间的变化,陈云反而走到书架前拿起了书架上的书坐会躺椅上读了起来,就像昔日自己父亲每一次在这个书房阅读一般,此时陈云就如同昔日的老者一般做着曾经老者不断做过的事。 天一点点的变亮了,看着不断的便亮的天空,陈云看着不断升起的太阳,陈云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出书房之外,缓缓的将书房门关上。 早已等待在外多时的李云看着陈云道“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用餐吧。” “云叔,你老了,不必如此。” “少爷,不用挂碍,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为少爷做事了。” 听到李云的话,陈云脚步一顿后接着向前走去,身后的李云只听见一声“云叔,陪我吃饭吧。” “哎,少爷。”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河神祭祀 一顿早餐从清晨十分一直吃到正午,房外艳阳高照,房中的人早已醉倒在桌子上,陈云取出一条毛毯披在李云身上,站立在原地一会儿,终是转身离去。 天空之上,陈云横躺在一朵白云之上,任由云带着自己在天空上不断的飘荡,此时的陈云什么也不想想,也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发会呆。 珠河,一条绵延尽数万里,穿过不知道多少地方的大河,珠河两岸有不知道多少的百姓看着这条河流来维持生计,然而珠河自三年前开始流量便开始不的减小到了今天,珠河下游已经接近干枯状态,珠河下游的干枯造成了两岸百姓生活的苦不堪言,于是沿岸的百姓决定祭祀河神。 今日便是祭祀河神的日子,沿岸旁早已搭建好了祭祀用的祭坛,三牲六畜,瓜果蔬菜也一应俱全的摆在了供桌上,沿岸不少面黄肌瘦的百姓都在一旁观看,交谈声不断的响彻四周,看着供桌上的贡品不少人喉咙不断的滚动,又有不少孩童哭泣声与男人女人的喝骂声不断的响起。 正午时分,天空上一片艳阳高照的景象,本来就显得有些炎热的天气因为四周聚集了太多的人导致周遭有如蒸笼一般使人有些难以招架,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自男人女人小孩脸上身上不断的滑落,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浸湿起来,四周不时有一阵阵的暖风吹过,风虽然无比温暖但吹在人身上却令人感到有些寒冷,但就是如此也无人离开,都在等待祭祀的开始。 “来了来了,祭祀的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四周有些嘈杂的声音瞬间停止了下来,之后震天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声音中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而是充满了对着未来的憧憬,好似一下子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身体中被注满了活力一般。 一阵阵的充满喜庆的声音自远处传来,祭祀的队伍从远处向着河岸边赶来,队伍中一个个竹笼被安放在一个个推车上有一名名的精壮汉子推着车向着岸边赶来,竹笼内是一名名的不满十岁的幼童,有一百二十四对之多的童男童女被关押在竹笼内,几乎都处于昏睡状态,想来是为了防止孩子苦恼都事先喂下了安眠药。 岸边不少百姓看着竹笼内的童男童女不由得开始低声呜咽起来,眼中满是悲伤之色,以及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有可能未曾察觉到的疯狂之色。 队伍停下,当先一人先是走向祭台开始祭祀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祭祀有条不紊的进行,很快就到了向河中投放祭品的时候。 “向河神老爷献祭品。” 随后三牲六畜,瓜果蔬菜被依次投诉珠河之中,最后一个个推车被推向河边,显然是要将竹笼中的童男童女投入珠河之中去。 “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娘,我要找姐姐。” 一声声的哭喊声音从四周的百姓中传出,甚至与不少人冲向竹笼前拦住,看着竹笼中的亲子亲女不愿意让开,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任德看着祭台下的百姓不断的冲向前挡在河岸边不由的出声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心里难受,我心里也很难受,这里面关的的是你们的亲子亲女,但是你们知道吗,我任德的亲子也在着里面,不久前,河神老爷托梦让我们祭祀,想来不少人都梦见了河神老爷,乡亲们那,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三年来这珠河两岸滴雨未降,水是在不断的减小,也越来越混,田里的收成也一年不如一年,时至今日,这珠河的水已经不足够来养我们了,今年开始已经由不少人被饿死,河神老爷显灵的正是时候,只要大家按着河神老爷的要求完成祭祀,河神老爷便会降雨,到时我们就能活下去,乡亲们那,不要在阻拦祭祀进行了,万一惹恼了河神老爷大伙可是连着最后一条生路都断了。” “不错,任大老爷说的对,不能让河神老爷生气。” “让开,任善人说了这是我们最后的生路了,你找死不要拉着老子一起,孩子没了老子还能生,再不让老子把你们一起丢入河中。” “河神老爷莫怪莫怪。” “娘,我要娘。” 河岸边上不断的传出喝骂声,哀嚎声,种种声音不一而足的响彻在四周。 “相亲们,我知道你们难以割舍自身骨肉,那就让我任德为大家做个表率。”任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周遭的人听到任员外的话都不由的看着任德,只见任德走向一个竹笼,竹笼中的孩童是唯一的一个还在清醒中的。 任德看着竹笼中的亲子道“儿啊,爹也是为你好,到了那边要好生的伺候好河神老爷,不要惹河神老爷生气知道吗?多向河神老爷美言几句让河神老爷保佑我能大富大贵,知道吗?” 竹笼中,任品眼中满是恐慌之色,眼中不断的有些泪光闪过,但任品确是紧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出,看着任德,明明是最熟悉与亲近的人,用着和蔼无比的声音与自己交谈,为什么任品眼中出现的却是一个无比狰狞的魔鬼,任品小小的脑袋无法理解。 “去吧,我儿。”看着竹笼中的任品,任德强忍悲伤不让眼中眼泪流出,用力一抛将竹笼与任品扔进珠河之中,很快任品就沉入珠河之中,快到任品甚至于还来不及发生叫喊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任老爷果然是我们十里八乡当之无愧的楷模啊,这连亲子说扔就扔。” “那是,任老爷可不仅仅只有善人的名号,还有着任第一的美誉。” “不错,任老爷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快点扔下去啊,别耽误了河神老爷的大事,任老爷家的公子已经下去了,我们不求能进河神老爷的眼,能跟着任少爷就不错了。” “不错,赶紧扔啊,不能让其他小崽子抢先了。” 一时之间此起彼伏的落水声不断的响起,四周的人眼中满是狂热之色,好似不是作为祭品被丢入珠河之中,反而是去河神老爷那里去享福去了,使得自家孩子被选上成为祭品的人一脸骄傲之色,好似做了什么光宗耀祖的事,而没选上的人则满脸愤懑之色,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正文 第九十二章 降雨妖怪 祭品被投入进珠河之中,顷刻之间天空上雷声大做,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让人感到十分疼痛,然而岸边的人们却都面色呆滞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滴,面色显得异常的潮红。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啊。” “快看下雨了,河神老爷显灵了,哈哈哈!” “雨啊,呵呵呵,娘你到了吗?下雨了。” “宝儿,你要好好服侍河神老爷,多亏了河神老爷给我们降雨啊!” 任德伸出去不断的接住从天上滴落下来的雨,任由雨水将手打的生疼,任德颤抖的声音想起“张管家下雨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老爷是下雨了,我们能活下去了,多亏了老爷祭祀河神老爷才能有这场大雨的降临。”张管家看着任德激动的道。 雨水中激动的两岸百姓有的不断的接着滴落的雨水捧在手心喝下,有人张开嘴任凭雨水滴落进嘴中不断的吞咽,有的人甚至趴在黄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吞吸着地上的雨水,孩童们在雨水中不断的疯跑,女人们眼中不再是麻木之色,一时间降雨所带来的欢快氛围冲散了悲伤,又或者说付出的代价得到了汇报,以至于让人刻意的遗忘了。 天空上湛蓝无比,一朵朵白云在天上自由的飘荡着,陈云躺在云上随风而走,呆滞的双眼中无喜无悲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一道惊雷在陈云眼前划过,接着是震天的雷鸣声传入陈云耳中,将陈云自发呆中唤醒了过来。 陈云抬眼看着前方不远处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鸣不断,大雨不断的从天上降下,而雨中则是无数的百姓在雨中不断的欢腾,不断的祷告着。 陈云眼中,云层中妖气不断的翻腾组成蛟蛇之象,不断的将远方的**之气吸引到珠河两岸化作雨水滴落而下,河面上更是有些淡淡的红色光芒伴随着丝丝缕缕的怨恨之气从河底升腾而起,陈云看着岸边祭祀台向着下方百姓轻声道“愚昧。” 白云依旧停在天空之上,而陈云人却已经消失无踪,珠河岸边陈云站在大雨之中,雨水不断的滴打在陈云身上,很快陈云头发上身上便被雨水淋湿,看着珠河陈云透过浑浊的水面看到了河底处一条蛟蛇在不断的施法降雨,淡淡的血腥之气更是在蛟蛇嘴上不断的流出。 “吃人的妖,该杀。”陈云一声轻语顿时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将天空上的云层斩断开来,随着剑气斩断云层大雨也快速的停止了下来。 “这雨怎么停了。” “是啊是啊,雨怎么停了。” “河神老爷啊,求求你再降点雨吧。” “祭品,肯定是祭品不够,快给河神老爷送祭品,只要有了祭品河神老爷肯定会为我们降雨的。” “不错,快上祭品。” “将孩子给我,我要给河神老爷上供。” “不要啊,大宝给河神老爷了,我只剩小宝了,要上也不能只让咱家上啊,其他家的为什么不上?” “对,不让我们家小宝去,要别人家的,孩子给我。” “雨怎么停了!”任德看着放晴的天空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一股绝望之色。 “这点雨怎么够我们活的啊!” “老爷,是不是祭品不够,我们要不要在做一次。”张管家眼漏疯狂之色的看着任德,刚刚有了希望,然而希望却在下一刻破灭了,瞬间的落差能将人逼疯,张管家此时理智已经接近崩溃。 “不错,继续投祭品。”任德眼中充血的嘶喊起来,声音变得有些嘶哑而又尖锐。 “对,投祭品,我们还能投祭品。” “不错,祭品,给我祭品。” 四周的男人不断的抓起一个个的孩童,不顾女人与孩童的哭喊声,将孩童作势欲投入河中。 陈云看着眼前一幕幕人性崩坏的场景不由眉头一皱接着道“够了。” 陈云的声音恍若大吕洪钟一般传荡向四周,周遭吵闹的声音瞬间便停止了下来,声音传入四周百姓耳中使得周遭的人从刚才的疯狂之态中清醒过来,河岸的人看着手中举起欲投入河中的孩童不由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连忙将孩子放回岸上。 任德自疯狂之中清醒过来,看着站在岸边的陈云小心翼翼的问道“尊驾是谁?” 由不得任德不小心翼翼,方才的手段变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更何况这天下不少修士都喜欢游荡人间,指不定陈云便是那些喜欢游荡人间的修士,任德听闻不少修士喜欢多管闲事,想到这任德不由的担心起来,不知道陈云会不会阻拦祭祀的进行,更甚至陈云会不会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将在场众人打杀,毕竟刚才为了祭祀可是将不少孩童投入珠河之中,一时间任德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 “河中有妖潜藏,尔等离开。”陈云半是解释半是强硬的命令道。 “河中怎么会有妖怪。” “对,河神老爷的居所不可能有妖怪。” “是啊,而且我们还没有祭祀完河神老爷,我们不离开。” “不离开,我们不离开。” 陈云看着四周起哄的百姓,身上无数剑气发出,瞬间插在四周百姓身旁,本来还在不断起哄的百姓声音顿时一止,陈云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的人道“离开。” 见到陈云威胁不少人产生退却之念,然而同样有不少人因为陈云的威胁而血气上涌想要与陈云拼命。 面对四周百姓的敌意陈云并不在意,能让陈云真正在意的也只有珠河之中的那条蛟蛇,让四周百姓离开只是为了不想在自己与蛟蛇交战是伤及无辜,然而若是有人自不量力的留下陈云也不会手下留情。 关键时刻还是任德站出来喊话道“乡亲们那,听我一句,既然上仙说珠河之中有妖怪,那我们不妨先离开河岸,待上仙将妖怪降伏后我们在回来继续祭祀河神老爷,说不定河神老爷之所以不降雨就是因为这妖怪的缘故,也许到时不用我们祭祀河神老爷就会降雨了。” “我们停任员外的。” “对,听任员外的。” “好,既然如此大家先离开河岸,我们让上仙先将妖怪降伏,若是河中没有妖怪我们再回来也不迟。”任德道。 “上仙,希望你能降伏河中妖怪,百姓们可是还要祭祀河神老爷呢,到时河神老爷怪罪下来怕是百姓们不会答应。”任德对着陈云喊道。 面对任德威胁陈云不甚在意,只是锁定住河中的对手,妖怪终究只是妖怪当不得神明。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蛇与河神 陈云看着河底冷声道“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质问声响起,然而浑浊的河水却是无有丝毫动静,滴落在地面上的水缓缓的汇聚之后又流入河中是本来浑浊的河水变得更加的浑浊起来,使得人更加无法看清河底的景象,陈云看着浑浊的河水,一挥手一道剑气从陈云手中释放出去将珠河河水拦腰截断,无数河水自珠河之中飞溅而出,伴随着飞溅而出的河水一道嘶鸣声响起,接着陈云面前飞溅而出的河水化作无数水箭向着陈云射来。 陈云看着冲身而来的水箭,并指成剑面对袭身而来的水箭手指一划无形剑气释放而出,面前无数水箭顿时被陈云打散再次化成水滴滴落在河中,接着陈云手中屠生剑举起,手中的剑伴随着无匹的寒意向着河中斩去,瞬间将整个珠河斩成两截。 “昂。”似龙似蛇的吼叫声从河底传出,一条身长百丈的蛇身龙头的蛟蛇从河底窜出,硕大的龙头紧紧的盯着陈云,眼中不时的泛起一丝丝的红芒显得十分的愤怒。 “人族修士,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蛟蛇向着陈云发出一声咆哮。 “干扰天地秩序,吞吃孩童,你唯有以死偿还。”陈云抬头看着身高百丈的蛟蛇冷声道。 “哈哈哈哈,干扰天地秩序,吞吃孩童,你还真是天真啊,笑死本座了。”听到陈云的话蛟蛇不由的发出震天的笑声。 “你笑什么?”陈云看着笑得前仰后翻的蛟蛇不由的出声问道。 “我在笑你天真,本座吞吃的孩童可是他们自愿为贡献出来的,本座可从未强迫过他们,而干扰天地秩序本座只是一报还一报,你们应该感谢本座才是。”蛟蛇看着陈云嘲笑道。 “珠河之上三年滴雨未见,上游的人族为了不使的这珠河河水干枯便不断的将河水截流,以至于之珠河下游的河水在不断的枯竭,不断的浑浊,说到底可是你们人族自己做的孽啊,本座将上游的云气引渡到下游可是为他们偿还罪孽啊!”蛟蛇的蛇尾指着不远处的人族对着陈云嗤笑道。 “那不是河神老爷吗?” “是啊是啊,河神老爷显灵了。” “可恶的修士,一定是他得罪了河神老爷,一看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不错,大家一起赶走他再向河神老爷请罪。” “任老爷,你带领大伙一起将修士赶走。” 任德看了看四周的百姓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陈云,眼中闪过一些犹豫之色,三百年间不断的有着修士行走人间使得平常老百姓对于修士并不是太过畏惧,毕竟修士若是屠杀凡人会被天下宗门通缉,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修士是不会屠杀凡人的,况且一般行走在天下的修士修为都不是太高,每一年也有不少的人离开宗门返回故土开枝散叶,使得天下百姓对于修士没有了以往的神秘之感,任德并不像平常老百姓一般对于宗门的事一无所知,任德知道修士本身也分三六九等,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与仙神无异,在任德眼中陈云就是那些与仙神无异的修士,不然何以能与河神老爷对话。【零↑九△小↓說△網】 任德看了看四周的百姓迟疑道“乡亲们,我们先等一等,如果我们贸然前往怕是会使得河神老爷更加愤怒,与其使得河神老爷更加怪罪于我们,不如我们在观察一阵。” “任老爷我们听你的。” “对,我们听任老爷的。” “任老爷这事可都交给你了。” 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任德不由的舒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此时的任德有些为难了起来,一面是自己极力宣扬的河神老爷,一面是作为修士的陈云,如果河神打倒了陈云还好说,到时大不了在来此祭祀,多投些祭品让河神老爷息怒便是,顺便在求河神老爷为这里降雨,若是陈云打败了河神那事情就棘手了起来,谁也不知道陈云的脾气怎么样,到时自己这一群人前往阻拦会不会被陈云给顺手灭了,到时只要将责任推给河神就行了,想到这任德不由的有些担忧的看着四周群情激奋的百姓,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纵使现在任德想要抽身事外也无法做到了,十里八乡的都知道这次祭祀河神是自己组织的,任德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看到了吗?他们对你可是异常的怨恨啊,要不是你他们现在应该是满心欢喜的解释我的降雨,而不是现在担心给如何平息我的愤怒,如何的活下去。”远处的百姓的议论声蛟蛇与陈云听得十分清楚,听到四周的百姓对于陈云的愤恨之情蛟蛇对于陈云不由的嘲弄道。 陈云看着面前脸上漏出嘲弄之色的蛟蛇,听着身后百姓的议论之声不语,人持着剑再次向着蛟蛇七寸斩去,见到陈云如此不是好歹蛟蛇顿时大怒起来,锋利的牙齿向着陈云咬去,利齿紧紧的将屠生剑咬住想要将屠生剑咬断,陈云看着蛟蛇眼中漠然,屠生剑上寒气大盛,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屠生剑将蛇牙斩断,接着屠生剑自蛟蛇的身上划下,蛇身上的鳞片瞬间被划破,一道进十丈长的伤口出现在蛟蛇七寸之处,冰凉的蛇血如同汹涌的河水一般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 七寸之处被陈云划伤,蛟蛇蛇眼上变得通红起来,愤怒的轰鸣之声响彻天际,蛟蛇看着陈云瞬间长大了龙头,对着陈云方向咬下,吞天摄地之威陈云周身空间瞬间被冻结了起来,一时之间陈云被钉在方寸之地无法动弹,龙头吞吸之下四周空间连带着陈云尽数被吞入口中。 见到河神将陈云吞入口中,四周百姓本来因为陈云将河神打伤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任德见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百姓道“乡亲们,让我们一起去拜见河神老爷。” 任德话音落下纷乱的声音再次响起“对对对,大伙快去请河神老爷去赐福。” 在任德的率领下,四周的百姓往河神处走去,然而脚步刚迈出一道痛苦的叫声从河神口中传出,一道锋利无匹的剑气从河神头上窜出,蛇身不断的扭动起来,无数的珠河瞬间被搅得天翻地覆,无数的河水从珠河之中汹涌而出。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河伯龙玉 苍白空间之内,空间在不断的扭曲,受到空间扭曲的影响,时间也变得混乱起来,身处其中的陈云身体跟随者空间的扭曲也在扭曲起来,身体的不断衰老,陈云的头发开始不断的变得斑白起来,身处空间之内的陈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传出的阵阵虚弱之感。【零↑九△小↓說△網】 察觉到自身的不断的衰弱,陈云想要挣脱其苍白空间的束缚,然而陈云明明察觉到四周空间的流动,但陈云身体上的空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无论陈云再如何的挣扎妄图摆脱束缚,但陈云还是一如既往的静止悬浮在半空之中。 陈云身上开始不断的出现衰老之态,真元与寿命的双重流失使得陈云变得异常的虚弱,若再不能摆脱束缚陈云便会葬身在苍白空间之内。 陈云手上屠生剑无尽恶气泛出,恶气弥漫在陈云周身。 “六灭禁绝。” 六道剑影浮现在四周空间之内向着陈云周身凶狠的刺去,一声声破裂之声在陈云周身响起,一道道裂纹出现在陈云周身,接着陈云周身剑气爆发,无尽剑气冲天而起将陈云周身的空间瞬间撕裂开来,陈云周身一片片的空间碎片滴落在四周的苍白空间之内,手中屠生剑横起冲着四周空间斩去。 “一剑唯杀。” 无尽剑气尽汇于屠生剑上,屠生剑下空间不断的震荡扭曲却是无法突破苍白空间的禁锢,陈云看着四周的不断震荡扭曲的空间道“想要将我困死在此地,痴心妄想。” 陈云身后隐隐浮现出一柄通天巨剑虚影,剑影浮现陈云手持屠生剑无尽恶气自莫名空间之内流露而出汇聚在陈屠生剑上。 “万古绝杀。” 横跨万古的绝杀之剑好似自万古时空跨越而来,屠生剑上锋芒内敛,陈云手持屠生剑好似斩在过去未来一般,屠生剑斩下空间随之破碎开来,无尽的剑气穿越时空而去,一丝光亮在陈云眼中出现,见到出现的光亮陈云迅速赶出苍白空间。 一道无匹的剑气自蛟蛇的龙头上窜出,紧接着陈云跟随者剑气从龙头出窜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自口中传出,陈云看着不断嘶吼的蛟蛇屠生剑上伴随着绝灭万灵的气息向着龙头斩去,蛟蛇口中一颗晶莹剔透的水蓝色的宝珠窜出将陈云屠生剑挡下。 “河伯龙玉,给我镇压。”蛟蛇口中传出一声响亮的咆哮之声,河伯龙玉之上瞬间窜出向着陈云压去,陈云举剑抵挡,然而河伯龙玉如同整个天地之重瞬间将陈云压的跪倒在地上,单膝跪地瞬间大地不断震动起来,无尽的裂纹自陈云膝下蔓延而出,陈云被镇压跪地,河伯龙玉上一条无边无际的天河显化而出围绕在天地之间,天河好似自九天之上流落下来,不知起点不知终点,天河伴随着一股古朴而又沧桑的气息将陈云死死的压在地上。 河神蛟蛇化作一个身穿冕服隐隐间有着一丝威仪流露而出的青年人,青年龙行虎步的走向陈云,站在被镇压住不能动弹的陈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河伯龙玉镇压住的陈云,眼中闪过一丝蔑视,轻轻摸着眉心处的一道剑痕看着陈云低头在陈云耳边道“本来我还想放你一条生路,但你既然一意寻死那就别怪我狠心了,记住我的名字伯清,做个明白鬼免得到死也糊涂的不知道谁杀了自己,好了让我送你下去吧。” 说着伯清将陈云手中屠生剑夺下,抚摸着屠生剑剑身,看着手中的屠生剑伯清有些惊讶道“好剑啊,你死后我会好好的将它收藏起来的,死吧。” 伯清手持屠生剑向着陈云脖间斩去,然而屠生剑感应到陈云危机瞬间睁开伯清的掌控,屠生剑上无尽杀气泛出,隐隐之间有着无数的幻象向着伯清扑去,屠生剑伴随在幻象之中向着伯清凶狠的斩去,看着面前的幻象伯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明显没有想到手中的剑竟然能够挣脱自己的束缚,还能产生无尽的幻象向着自己攻来,不过看着斩向自己的屠生剑伯清悠然一笑一伸手杀气消散幻象破灭再次将屠生剑被伯清握于手中,此次任由屠生剑如何震动挣扎却是始终无法挣脱开伯清紧握的手。 “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是把不错的剑不仅仅能做我的收藏还能做我的配剑,所以,为了我的爱剑你更要死。”伯清手持屠生剑看着陈云再次斩下,凶狠果决明显是不打算给陈云一丝翻盘的机会。 “河伯龙玉,相处是天河的河伯之物怎会在你的手中。”陈云身上浮现出四亿八千万层魔纹浮现在陈云周身将河伯龙玉的力量抵挡住,魔纹之下陈云起身抓住屠生剑剑刃紧盯着伯清。 “相处天河河伯名为伯渊,不过天河河伯应该在天州,你是谁?” 伯清听闻陈云说出天河河伯之名冷然的看着陈云“我是谁,杀你的人。” 陈云紧抓着屠生剑平静道“作为横跨东西二荒的天下第一河天河的河伯,伯渊在人妖两族都有着莫大的威名,河伯龙玉乃是天河河伯以自身龙珠所铸造出掌控天河的龙珠,位于天河之上借由河伯龙玉纵使只是一名凡人也能与无上天人对抗,如此之物为何在你手中?你究竟是谁?” “够了,你可以去死了。”看着陈云伯清眼中杀机毕露,河伯龙玉瞬间飞上高天之上,一条浩浩荡荡的天河显化而出,天河之水夹带着开天辟地的力量向着陈云冲去,每一滴河水都带着万顷之力,河水所过之处空间被压塌,瞬间被大乱,陈云拳上被无尽恶气包裹向着伯清打去,伯清轻哼一声松开手,陈云手握屠生剑看着向着自己压来的天河之水手中屠生剑横天而起。 “杀剑,劫灭千秋。”屠生剑上千年历史不断的汇聚,陈云头发不断的变得灰白起来,千年的岁月不断的在陈云身上流逝起来,转瞬之间陈云好似进入暮年一般周身之上散发着一股迟暮的气息,千年岁月尽皆进入陈云手中屠生剑上看着河伯龙玉陈云手中屠生剑斩下,天河河水被分成两半,屠生剑斩在河伯龙玉上,河伯龙玉受到屠生剑击打击飞了出去。 伯清看着飞出的河伯龙玉伸出手来,河伯龙玉瞬间出现在伯清手上,陈云看着手持河伯龙玉的伯清人瞬间出现在伯清身前,屠生剑上伴随着千年历史的力量向着伯清斩去。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天河龙君 陈云手中之剑划破时空向着伯清额头斩去,陈云手中的剑好似有着千年岁月在手中流淌,千年岁月之剑斩在伯清额头。 伯清冷笑一声“玉海掀涛。” 手中河伯龙玉发出一缕缕的蓝色光华,无尽光华流转一条无始无终的浩荡长河自河伯龙玉之中蔓延而出,天河之上泛起滔天巨浪,巨浪一层有一层的包围在伯清周身妄图将挡住陈云的攻击。 “千年的岁月可是十分厚重。”陈云手中的剑斩在无边巨浪之上,顿时一道道的波涛巨浪被陈云的剑斩断开来,岁月的厚重之剑斩在伯清额头,一道道血迹自伯清头上流下,伯清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陈云为何能够斩开河伯龙玉的守护,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将要丧命在陈云手中。 “你太弱了,发挥不出河伯龙玉本来的力量。”陈云看着伯清不可置信的样子道,手中的屠生剑悍然斩下想要将伯清斩杀。 河伯龙玉感受到伯清致命威胁,顿时绽放出无尽的蓝光将陈云手中的剑挡住,接着天空上一道巨大的裂缝从天空上出现,震耳欲聋的波涛之声自空间裂缝之上传了出来,接着一条浩浩荡荡的巨大长河自天空裂缝之上漏出的影像,无边无际的长河穿过空间裂缝天地的另一边穿越而来。 看着,面前的长河伯清脸色有些僵硬的看着长河道“天河。” 浩荡壮观的天河自天地的另一方跨过无尽的距离出现在了陈云面前,天河之上一个巨大的龙爪陡然自天河之中出现向着伯清抓来,龙爪伸出将整个天地笼罩在龙爪之下好似将天地尽握在手中,整个天地瞬间陷入了一片昏暗之色。 “天怎么黑了。” “老天爷保佑啊。” “河神老爷,保佑我们平安。” 陈云身后珠河沿岸四周的百姓看着整个天空被龙爪包围后陷入一片昏暗之色顿时不断的跪地磕头妄图祈求所谓的神明原谅。 龙爪自顺着天河伸出好似将整个青州包围住,整个青州瞬间如同陷入黑夜一般,一时之间整个青州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色,青古道宗之内君无生看着昏暗的天空,看到悬浮在天空之上的龙爪,君无生眉头一皱之后紧皱的眉头松开闭眼不理外间之事,现在不是与天河龙君冲突的时候,更何况有人不会让其肆意妄为,君无生看了看东阳君的所在一眼蓦然无语。 镜天道人端在在山巅之上,看着如同黑夜一般的天色,镜天道人手中的观天镜上泛起无尽的光芒,无尽光华自古镜上照射而出复又回归于观天镜上照射在整个青州之上,整个青州瞬间恢复明亮。【零↑九△小↓說△網】 君无生眼中眸光一动看着君无生的所在之地轻笑一声“没想到镜天师弟你会先出手,本以为东阳君会最先忍不住。” 陈云面前的龙爪无边无际将整个天空遮挡住,龙爪当空而下向着陈云抓来,无边巨力随着龙爪而来,龙爪所过之处空间湮灭,陈云周身无边巨力不断的压着自身,受到无边巨力的压制陈云的身上不断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陈云的身体上的骨骼在巨力的压迫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纹不断的出现,龙爪似缓实快的将陈云我在手中。 伯清看着陈云脸漏一丝可惜之色,一丝放松之色,可惜没有能够杀死眼前的对手,放松的是自己不用面对这个有能力杀死自己的人,至于陈云能够活下去伯清从来没有想过,天河龙君纵使只显出一只龙珠也不是陈云这个初入天人之境的人能够躲开的。 青古道宗之上,东阳君看着天河龙君将陈云握在手中要将陈云身形俱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着天河龙君的龙爪道“区区一条尚未化龙的蛟也敢妄称龙君,可笑。” 东阳君身前池塘一柄血色长剑缓缓自池塘之中浮现出来,东阳君看着池塘之中的剑,意念一动血色长剑划破时空瞬间斩在天河龙君的龙爪之上,瞬间将整个龙爪斩断开来,看着被斩断的龙爪察觉到血色长剑上泛出的无尽的杀气,伯清顿时感到全身一片冰凉,自己好像被整个天地孤立了一般,周身充满的绝望之感。 血色长剑斩断天河龙君的龙爪,天河之上隐隐有一声的震天龙吟之声传出,血色长剑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伯清,向着伯清迅速刺下,长剑之上泛起无尽的威势要将伯清杀死,用来偿还天河龙君。 斩落的龙爪迅速的将伯清抓起退尽天河之中,东阳君看着想要逃走的龙爪道“做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想要逃跑可是晚了,给我留下吧。” 东阳君说完手向前伸出,血色长剑瞬间出现在东阳君手中,看着开始回退的天河东阳君手中的剑斩出。 “劫灭千秋。” 东阳君剑出如龙,万里巨剑之上汇聚千年的岁月,无尽的时光在东阳君的手中不断的流转,这一剑之上包含了千年岁月,更有着千年历史的力量,任何人与这一剑抗衡如同与着千年中的无数生灵相抗衡,无视时空的阻隔向着天河龙君的龙爪之上斩去。 面对东阳君的一剑,河伯龙玉顿时大放光明,天河投影瞬间出现在东阳君面前,浩浩荡荡的天河如同是自银河之上流淌而下,无尽天河贯穿了不知多少的岁月,不知道孕育了多少的生灵,在河伯龙玉的调动下弥漫着苍凉气息的天河向着东阳君的剑咆哮压去,天河上无数的历史影像不断的闪现,无数的生灵在天河边上生活劳作,剑与河的碰撞无声无息,双方都是不断的在碰撞在消融。 “我的剑杀的是千年的岁月,用岁月来阻挡可笑。” 看穿天河龙君想要借由天河的岁月历史来阻挡自己东阳君不屑一笑,手中的剑用力压下将河伯龙玉招来的天河打散,剑向着龙爪斩去,河伯龙玉出现在龙爪之前挡住东阳君的剑,一丝轻微的裂缝自河伯龙玉上出现,看着河伯龙玉上的裂缝伯清眼中满是怨憎之色,河伯龙玉本是自己偷偷带出的,本来河伯龙玉未曾损坏自己回去顶多被训斥一番,然而现在河伯龙玉损坏自己怕是没有好下场,纵使自己再受天河龙君喜爱也免不得要上那剐龙台上走上一趟,剥皮抽筋都是最好的下场,若不是陈云多管闲事自己怎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恩怨难分 伯清看着陈云不由的有些怨毒的大喊起来“你以为自己是在救他们吗?不,你错了,你是在将他们推向绝望,推向死亡,看着吧,他们是如何的怨恨你的,他们将来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道宗之内,东阳君看着退走的天河龙君不由的漏出一丝冷笑,一声声剑鸣响彻天地之间,接着无尽的血色长剑不断的向着天河龙君斩去,势要将天河龙君龙爪斩落。 “东阳君,现在不时与天河龙君敌对的时机。”掌宗君无生的声音自东阳君耳边响起,东阳君骤然间感到自身被君无生锁定住,心中明白已经无法在对天河龙君出手的东阳君停下了手中的剑势。 东阳君缓缓抬起头看着掌宗君无生的方向眼中神色莫名,最终东阳君看着君无生所在缓缓的道“谨遵掌宗之命。” 见到东阳君低头遵命,道宗之内隐隐之间传出了几声充满莫名意味的叹息之声,东阳君将手中的剑缓缓的沉入池塘之中,嘴中轻声念道“人啊,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天都殿内,君无生看着东阳君将手中的剑沉入池塘之内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东阳君道“将剑沉入池塘是想告诉我你还抱有幻想,还是不愿醒来面对现实,东阳君有时你还真是天真的让人好笑,更让人愤怒!” 陈云面前天河龙君抓着伯清消失不见,随之天河之水快速的倒卷而回,天空上的空间裂隙迅速的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云隐隐感觉到天河的水在不断的震荡,不过此时的陈云已经无心关注天河龙君与伯清,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珠河两岸的百姓陈云眉头皱起。 “妖以退走,你们可以安心了。”陈云对着四周的百姓道。 “什么妖,那分明是河神老爷,我不会看错的那是给我们托梦降雨的河神老爷,你们这些修士分明看不得我们老百姓好,看到河神老爷为大伙祈福降雨你们就先派人污蔑河神老爷,接着在找人在乡亲们面前表演抓走河神老爷,大伙说是不是?” “一定是你将河神老爷抓走的,你还我们河神老爷。” “不错,还我们河神老爷。”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收走这个天打雷劈的妖人啊。” 看着围在自己一丈之外四面八方的人陈云有些怅然,你明明是为了他们才与所谓的河神大打出手,甚至于引出了天河龙君与东阳君的交战,然而,面前的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感激之色却识你如仇寇,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陈云缓缓的向前走去,陈云每走一步四周的人就后退一步,陈云后退一步,四周的人就向前一步。【零↑九△小↓說△網】 “既然害怕又为何阻拦在我面前。”看着四周的人面对陈云小腿都在不断的发抖却还是执意拦在自己面前,陈云有些异样的问道。 “河神老爷没了,这雨就没法降了,没有雨我们就活不了,今天你要不将河神老爷还回来我们就不让你走了。” “大伙拦住他别让他走。” “抱住他,这样他就跑不了。” 四周的人受到蛊惑顿时向陈云扑来,想要将陈云抱住,看着向自己扑来的人,陈云身上真元运转,四周扑向陈云的百姓接触到陈云真元瞬间被反弹回去。 陈云看着跌落的百姓面无异色,而四周的百姓可不像陈云这样沉稳。 “杀人了,修士杀人了,还有没有天理啊!”有人抱着腿中气十足的大喊道。 “哎呦,我的腰啊,断了,断了。”有人摸着腰躺在地上对着陈云大叫,边看着陈云边表演出各种夸张的表情。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让任老爷过来。”突兀的一道声音自大喊大叫声中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听到是任老爷要过来,四周本来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人一骨碌爬起来让出道来,好让任德进来,任德在外观察了陈云一会儿,发现陈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杀人的邪修之后便决定与陈云交涉,不论如何一个能显出任大老爷仁德的时候可不能放过不是? 任德走进来先是看着四周的百姓道“大伙静一静,让我好好的与这位仙师谈一谈,想来仙师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河神老爷抓走,仙师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任老爷,你可为我们做主啊。”四周的百姓不由的再次哭喊起来看着任德道。 任德看着四周哭喊的百姓再次安抚一会儿便走到陈云对面,任德看着陈云不由的暗叹一声,好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只是太冷了一些,任德仔细的看着陈云的表情顿时明白面前的人是那种人性淡薄之辈。 不过,人性越淡薄不也就越好利用,因为人的道德已经无法束缚住这种人。 陈云扫了一眼任德后便抬眼看着远方的天空,看到珠河上游乌云密布,不时的有些丝丝缕缕的闪电自乌云中窜出,陈云不由的说道“要下雨了。” 四周的百姓听闻陈云的话不由的抬起头看着头上艳阳高照立马愤怒的叫喊起来“骗子,你看看那太阳是要下雨的样子吗?” 任德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眉头皱了皱看着陈云道“仙师,这天上明明时艳阳高照那里有什么雨。” 陈云看了看任德,又看了看四周的百姓完全没有解释的想法。 任德像是看出了陈云的想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次纠缠,反而向陈云问道“仙师,可否告知任德河神老爷下落,任德在这里跪求仙师了。”说着任德对着陈云跪下,额头重重的磕在黄土地上。 “任老爷!” 四周的人看着任德跪地磕头,看着陈云面漏愤恨之色,之后犹豫了一下,四周的百姓跟着任德一起跪在陈云面前请求陈云将河神还回来。 陈云眼中四周的百姓身上缓缓冒着一丝丝的恶色,一丝丝的煞气,这丝丝缕缕的恶气与煞气在这一跪下不断的汇聚起来,向着陈云不断的张牙舞爪,不断的威胁着陈云。 陈云看着跪倒在地的人觉得有些嘲讽,明明是恨不得对方去死,却也不得不低头。 “妖走了,不会回来了。”陈云一开口便打破了四周百姓的幻想,隐隐间陈云看到四周的恶气与煞气向自己扑来。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降雨重逢 “那请仙师施法降雨,任德感激不尽。”关键时刻任德开口道,本来要想自己扑来的煞气与恶气瞬间散开。 “天地运转自由秩序,我不会干扰天地秩序运行。” “那还请仙师将河神老爷请回,我的再次祭祀河神老爷,请他降雨。” “你口中的河神已经逃离此地,要是他未逃离此地,纵使他是河神我也会将他斩于此。”陈云说道最后面色平静,可话语中却是满是杀机。 “下雨了,尔等好自为之。”话语落下陈云便已经消失在任德等人面前,再出现陈云便出现在白云上,白云托着陈云向着珠河上游飘去。 珠河上游,雷鸣大作暴雨倾盆,珠河中的水是一涨再涨,短短时间内便冲出珠河向着两岸汹涌而去。 大雨中,房屋被冲破,树木被连根拔起,良田被淹没,不少人在洪水中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瞬间便被一个浪头打的沉入水底。 陈云冷漠的看着珠河上游处,珠河的截流使得河水无法迅速排出,不过是咎由自取。 河水一涨再涨,终于冲破了珠河上游百姓的拦截,汹涌的河水排山倒海般的向着珠河下游冲去,滔天的水浪之声不断的响彻珠河两岸。 “那是什么声音。【零↑九△小↓說△網】”珠河下游听到河水汹涌而来的声音有人不由的发出疑问。 “好像是洪水的声音。”人群中有年纪大的人眼漏疑惑的道,可是看着这艳阳高照的天,又看了看几近干涸的珠河声音充满了不确定的音调。 话音刚落下,汹涌的河水伴随着令人震耳欲聋的响声从珠河上游俯冲而下,瞬间将几近干涸的珠河给填满。 看着珠河中的水,两岸的百姓先是有些呆滞起来,接着便是发出震天的欢呼之声,无数的人站在河岸边任凭不断溅起的水花敲打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很快两岸的百姓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不少人开始抱头痛哭起来,声音听的就让人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任德看了看不断汹涌而来的河水哆哆嗦嗦的道“真下雨了。” 任德双眼失神的看着珠河上游,此时任德才明白陈云说的下雨指的不是珠河下游而是上游。 “儿啊!”不由的任德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接着整个人头一歪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你可要挺住啊。”张管家急忙扶住任德急得大喊道。 河水冲破阻碍不断的向着珠河下游汹涌而去,上游的河水水位开始迅速的回落,洪水随着河水的回落开始快速的退去。【零↑九△小↓說△網】 只是,纵使洪水快速的退去也无法弥补洪水肆虐过的伤痛,无数的人丧命在这次洪灾之中,一时之间,珠河上游也如下游一般不断的响起哭喊之声,不同的事上游哭喊的人更多,而声音却小了一些。 陈云看着四周的景象完全未曾有丝毫的插手的意图,陈云躺在云上想起伯清的话。 “恨吗?他们的确该恨我。” 若不是陈云插手伯清的施法,任凭伯清将上游的**挪移至下游,也许就不会有这场洪灾,上游的百姓依旧会过着自己幸福安康的日子,而下游的百姓则可以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可惜,梦碎了,两个梦都碎了,纵使今日不是由我打碎的,终有一日这梦还是要碎的,这天让你偿还谁又能躲得过,终究是要还的。”陈云抬头看着天空眼中满是敬畏之色,敬畏天地的无情,更是敬畏造化弄人。 天空上,白云托着陈云穿过珠河,向着青古道宗飘去,云海之前,陈云身上玉牌放出光芒,一条裂隙自云海之中出现,白云托着陈云传过云海回到自身的住处。 “师兄,陈云师兄已经回来了。”陈云归来后不久就有人向着将旬汇报陈云的踪迹,这也与陈云未曾隐瞒自己的行迹有关,不然除非同是天人之境的修士,不然天人之下有谁能发现陈云的行迹。 “大哥回来了。”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从将旬的口中传出,当时陈云跌落进帝渊裂隙之中可是自己与凰灵儿亲眼所见,虽然后来自己的师傅与凰灵儿先后两次向自己保证陈云活着走出了帝渊,还被东阳师伯收做弟子,但是将旬总是半信半疑,现在听闻陈云归来的讯息后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只要在去见陈云一眼,将旬就能安心了。 “告诉师傅一声我去见大哥。”说着将旬便迅速的向着陈云的住所赶去。 将旬来到陈云的院外,心中不由的有些激动起来,同样也有些犹豫,害怕里面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要见的那个人,院中的人察觉到院外将旬的犹豫,禁闭的院门瞬间大开。 将旬见到院门大开知道不能在犹豫了,还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有些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旬下定决心便向着陈云的院中走出。 院中,陈云好似早就知道将旬要来一般,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不断的喝着茶,陈云对面还有一杯明显是刚刚倒上的茶水,热气不断的从杯中冒出。 将旬看着陈云有些紧张,脸上激动的有些发红,嘴巴张了几次就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陈云看着将旬激动的样子,平静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示意将旬先做下。 看到陈云的手势,将旬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做到陈云对面,端起茶杯中的水也不怕烫一口饮下。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的将旬看着陈云迟疑道“大哥,真的是你?” “是。”陈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静的对着将旬道,声音之平静完全不像是久别重逢的两个友人,将旬倒不甚在意,陈云的性子便是如此,更何况对于将旬来说陈云能够平安走出帝渊便是天大的幸事,至于其他的将旬并不奢求,而且,人一旦经历多了或多或少的总会有些改变,对于陈云这近一年的经历将旬多方打听之下也是知道一些。 “大哥,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跌落帝渊裂隙的时候我是多么痛恨自己的弱小,要是当时我有足够的实力,也许大哥就不会跌落帝渊裂隙了,不过,好在大哥平安无事的归来,不然,我怕自己会愧疚一辈子。” “来,大哥这是我搞得好酒,我知道大哥不饮酒,但今天说什么大哥你也要陪我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说着将旬取出一坛酒对着陈云道。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罪门罪海 陈云静静的看着将旬,不断的向着自己诉说着在陈云跌落帝渊裂隙后是如何的自责与后悔,却无法在陈云心中产生丝毫的波动,如同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在讲述另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从人魔果中走出之后,陈云本来就有些淡漠的情感变得更加淡薄起来,向着无情无欲的状况转变,明白自身问题的陈云却也没有丝毫想要扭转的意思,或许现在的自己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嘿嘿,让大哥见笑了。”将旬看着陈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无妨,人之常情。” “大哥,明天我就要再次闭关了,这次我不成为天人是不打算出关了,你可不要被我赶上了,要是被我赶上了我可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说真的,今天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将旬看着陈云突然有些伤感道,也许是看出了陈云变得与以往不同了,将旬沉默一下道“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嗯。” 将旬看了看陈云转身离去,而陈云只是看着刚刚有些昏沉的天色轻言道“是不早了。” 将旬离开后,陈云放下酒杯拿起搁置在一旁的茶壶,张开嘴任凭茶壶中的茶水流入喉中。 镇罪殿中,将旬对着龙眠子道“师傅我回来了。【零↑九△小↓說△網】” “回来了就赶来给我去修炼,同样是弟子,你看看人家东阳君的弟子现在都是天人了,再看看你,额,虽然不错,不过差距太大了。” 龙眠子看着将旬,自己这个弟子修为不错,体内有着不少的潜力尚未激发出来,又有着噬火兽的追随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东阳君的弟子如同开挂一般修为蹭蹭的往上蹿,当年东阳君也没有那小子疯狂吧,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自己的弟子资质有些驽钝了。 “罪海之内灵气干涸,却也是现在最适合你小子的地方,去罪海花个十几年的时间将你体内杂七杂八的东西整理完后,应该就能进入天人了。” 龙眠子的双眼盯着将旬,透过将旬的身体看到了将旬体内那些杂乱得力量,只要将这些力量整合后将旬的境界绝对会蹭蹭的往上蹿,到时自己让将旬出来点燃涅槃之火踏入天人之境。 龙眠子将将旬领导镇罪殿深处的一道黑色巨门前,黑色巨门高近百丈,巨门上雕刻有狰狞的神,堕落的仙,嗜血的佛,疯狂的人,种种恶相尽在黑色巨门上浮现,仅仅是站在大门之前就令人有着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无尽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令人感到十分的恶心。 龙眠子看着面前的黑色巨门解释道“罪门之后便是罪海,那里关押的人有的是门内弟子捉来的邪修,有的是门内犯有大罪的弟子,小子,里面是对你最好的历练,也是对你最残忍的修行,现在你还有选择拒绝的机会,不然进入罪海后除非你能让我满意,不然这罪门是不会为你打开的,怎么样?你还要进入罪海?” 龙眠子的一席话把将旬从罪门的震慑之中惊醒过来,看着面前散发出无尽压迫之感的罪门将旬突然有些犹豫,接着将旬想到了自己在帝渊时的弱小,将旬看着龙眠子道“我要进罪海修行。” “好,那你小子进去后可不要哭着喊着求我将你从罪海内救出。” “不可能。”将旬看着龙眠子坚定的道。 龙眠子见到将旬坚定的神情一脸不可置否的样子,龙眠子伸手按在罪门上轻轻一按,罪门上缓缓出现七道巨大的锁链,接着七道锁链一次从上往下缓缓的大开,七道锁链打开,罪门漏出一丝一人宽的缝隙,龙眠子看着将旬示意将旬进入。 将旬透过门缝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罪门之后所传过来的无边无际的罪孽气息,将旬眼中满是坚定之色的走进罪门之后,不论罪门之后有着什么样的艰难险阻自己都要迈过去,不然如何才能追上陈云的脚步。 将旬进入罪门以后,罪门瞬间关闭,七道锁链自下而上依次锁起。 “你不怕他无法达到你的期望,又或者死在罪海之中,罪海之中可有不少穷凶极恶的罪人。”离越的身影出现在龙眠子身旁,看着面前高近百丈的罪门向着龙眠子问道。 “一群尚未曾迈入修士大门的蝼蚁,若是连蝼蚁都无法应对,那死在罪海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去追赶东阳君的弟子。”龙眠子有些不在意的对着离越说道。 “东阳君的弟子都已经成就天人,你要让将旬追赶上怕是有着不小的难度。”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是吗?” “走吧,那小子出来应是十余年之后的事了,只是那时怕早已物是人非。” “你又在多愁善感了。” “不是多愁善感,只是有着些不好的预感。”龙眠子向着东阳君与君无生所在的方向看去。 离越看着龙眠子目光看向的方向默然无语,不仅仅是龙眠子感觉到了,这天山之上有不少人都察觉但东阳君与君无生之间的异样,甚至在这其中还能看出镜天道人的身影,现在的青古道宗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着。 “你在担心千年前的事会重演。” “不是担心重演,而是已经开始重演了,现在只是看什么时候事情会被真正的引爆而出。”龙眠子眼中漏出回忆之色,好似在回想起千年前的点点滴滴。 离越看着龙眠子突然出声问道“到时你会帮谁,东阳君亦或者是君无生。” “谁知道呢?也许会像千年前一样,你说不是吗?”龙眠子看着离越眼中漏出莫名的色彩。 “倒是你回去帮谁。”龙眠子随意的问道。 “君无生。”离越平静的道。 “为何?”龙眠子周身气势锁定住离越认真的道。 “因为道宗需要长生不死的存在。”离越转过头来摸着罪门上的仙人雕刻低声道。 “长生不死,哈!”龙眠子不由的有些低声自嘲了起来。 “修士追寻的不就是长生不死吗?”离越看着罪门低声反问道。 “是啊,修士追求的就是长生不死,你,我,他们,谁又不是呢?只是长生不死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啊?”龙眠子似哭似笑的看着昏暗的大殿质问道,是对自己的?亦或者是离越的?又或者是东阳君与君无生的?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罪州兽谷 罪海,天地之间弥漫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色彩似黑似百,又好似包涵着无尽的颜色,天空之上不时的有着一道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在天空上撕开一道道的疤痕样的空间裂缝,而空间裂隙之中是不是的有着一道道的燃烧着火焰的陨石从裂缝之中坠落在大地之上,将干枯的大地点燃。 将旬轻轻的嗅着空气之中弥漫出的硝烟之味,脸上漏出了一丝满足之色,在将旬体内的骷髅果的力量与火元之力在将旬进入罪海之后如同摆脱了束缚一般,开始缓慢而又坚定的从将旬身体深处不断的涌现而出,从枯骨树与火鱼之中得到的力量并没有被自己吸收殆尽而是大部分潜藏进将旬的身体之中,罪海之中没有天地灵气的压制之后本来潜藏在将旬身体深处的力量便不断的被引出从而推动将旬的力量不断的前进。 不仅如此罪海之中还有这一丝丝阴寒的能量在不断的被骷髅果的力量引动进入将旬身体之内,与骷髅果的力量不断的汇合开始不断的推动着将旬的力量的提升。 “这就是罪海啊。”将旬蹲下身子抓起地上血色的泥沙,感到泥沙之中的粘稠之感以及血腥之味不由的轻声叹道。 传闻罪海数百万年前便已经出现在天地之间,曾经是无数穷凶极恶之辈的汇聚之地,直到八万年前才被青古道宗的道宗祖师镇灭,那一站将整个罪州打的崩裂殆尽,罪州之上更是人兽尽灭,流淌的鲜血汇聚成了一片血海,从此罪海的名字便成为罪州的新的名字,八万年前这片土地被无数的鲜血浸染,直到今日依旧能够闻到大地之中所散发出的浓厚的血腥之气,隐隐之间将旬是听到了无尽亡魂的痛苦哀嚎之声。 道宗祖师覆灭罪海之后便将罪海搬到了青古道宗,并铸造了罪门镇压罪海,之后罪海便成为了道宗罪犯流放之地,八万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被流放到罪海之中,数万年间罪海之中不断的有人被流放进去,有的人死在了罪海,有的人活了下去,而活下去的人在罪海之中娶妻生子从而形成了如今的罪海。 “祖师真是够狠。”看着面前这片罪海将旬不由的为八万年前祖师的心狠感到心寒,虽然不知道当年祖师为何会屠灭整个罪州,但是这种灭绝一州一切生机的手段能让人感到心寒,光是一州生灵尽数覆灭的怨恨就能让一位无上天人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更何况一州生灵尽数灭绝所产生的因果与罪孽,更何况罪州既然能存在数百万年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然而罪州却是灭亡在祖师之手,无视一州生灵的因果罪孽与怨恨,可想而知当时的道宗祖师是有多么的凶残。 “大概只有祖师这样的长生者才能背负起一州生灵尽数灭绝所产生的因果。”将旬向着自己在进入罪海之前所查阅到关于罪海的典籍,虽然有关于罪海的典籍不多,甚至被人刻意的抹消,但从只言片语之中将旬知道了当时罪州的强大与繁荣,祖师当年又是多么的疯狂。 “不过这里倒是能够让我的境界快速的提升,骷髅果的力量源自尸骨之中所蕴藏力量,这罪海便是一片巨大的坟墓,只要站在这片土地之上骷髅果的力量便会不断的从地底深处汲取力量,从而不断的提升我的境界。”将旬握了握手感受到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进身体之中的力量不由的感叹道,自己的师傅还真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好地方,一个站着就能修炼的地方。 镇罪殿殿内,龙眠子挠了挠头看着自己面前不断的闹腾的噬火兽不由的有些头疼。 “哇哇,呱呱。”噬火兽冲着龙眠子不断的大叫着。 “你问我将旬那小子去哪了?嗯,那小子啊!我将他扔到一个不错的地方,相信下次你见到他时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当然前提是那小子能够活着从罪海之中走出,龙眠子看着噬火兽想到。 “哇哇,哇哇哇哇,呱。”噬火兽有些焦急的叫着,作为妖兽的第六感使得噬火兽从龙眠子话中听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因此使得噬火兽感到分外的焦急不由的冲着龙眠子愤怒的大叫起来,若不是因为龙眠子是将旬的师傅,噬火兽更是与着龙眠子有着天大的差距,此时噬火兽早就扑倒龙眠子身上质问起来了。 纵使现在噬火兽对于龙眠子也没有一点的好感,不断的冲着噬火兽吼着。 “别叫了,你不是想去找小家伙吗?我送你去。” “噶?”噬火兽看着龙眠子眼中尽是不信之色。 “去还是不去,我给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你只能等到将旬自己出来了。” “呱。”噬火兽看了看龙眠子脸色坚定的道。 “只要穿过去就能找到将旬了,当然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一道空间通道出现在噬火兽身前,噬火兽看着面前的空间通道坚定的卖了过去,看着步入空间通道的噬火兽龙眠子脸上漏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挥手之间将空间通道关上。 “那小子到时好运,能在帝渊之内遇到天地火元孕育而出的天生妖兽,还被其认主。”站在龙眠子身旁的离越看到龙眠子将噬火兽打发走之后不由的感叹将旬的好运。 “潜力不错,不过也只是潜力而已,更何况潜力这个东西本不是一成不变的,他若不能将潜力变成自己的力量,那所谓的潜力也会不断的消失最终沦为常人。” “这就是你愚弄小妖兽的理由,将它送去兽谷便是为了将它的潜力激发出来变成力量,兽谷之中可是有着不少老东西,小妖兽进入兽谷怕是会吃苦头了。”离越看了看龙眠子道。 “追随也是需要力量的,兽谷内的老东西们想来会好好的将噬火兽的力量激发出来,不然岂不是浪费的它身上天地的钟爱。”说道最后龙眠子脸上也不由的漏出感叹之色,向噬火兽这种天地孕育而出的天生妖兽不仅仅是资质惊人,其本身更是受到天地所钟爱,而修士本身的修炼则是受到天地所厌恶,天生妖兽除非踏足长生之境不然就是天地之间的宠儿。 正文 第一百章 纠缠不休 想到噬火兽龙眠子不由的有些疑惑,噬火兽为何要认将旬为主,按理说作为天地宠儿的噬火兽修炼会顺风顺水,不会有什么困难才对,但噬火兽竟然会认将旬为主。【零↑九△小↓說△網】 “你也在感到疑惑。”离越对着龙眠子道。 “有些事是我们无法去揣度的,起码现在的我们没有资格去。” “没资格吗?也对,有些事知道与不知道并没有区别。” 司空明雪之处天地之间灵气开始不断的汹涌而入,看着灵气不断的涌入,龙眠子与离越转头看着司空明雪之处。 “东离月的弟子也开始进入天人了。”离越有些讶异。 “天人只是开始而已,镇罪殿交你,吾要去湮灭风谷。”说着龙眠子便消失在离越身前。 “是开始,悲哀的开始。”空旷的大殿之内响起一声低沉的声响。 司空明雪处无尽的灵气涌入,紧接着属于天人的气息从司空明雪闭关之处不断的涌现出来,吱嘎一声本来紧闭的门户被从中打开。 凰灵儿看着从中走出的司空明雪笑道“恭喜师姐突破进入天人之境。” “嗯,师妹,师傅呢?”司空明雪看着站在身前的凰灵儿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突破天人之境司空明雪显得并不是多么热切,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东离月的身影后,向着凰灵儿询问东离月在哪。【零↑九△小↓說△網】 “就知道师姐你会问师傅,师傅去东阳君师伯那了,据说是去问你和独孤独师兄的事?”凰灵儿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向着司空明雪道。 司空明雪脸上闪过一丝殷红之色,很快司空明雪调整好心情对着凰灵儿道“我去见独孤独师兄,师妹,师傅若是回来劳烦告知一声。” “是,我的我好师姐,你就去私会你的情郎去吧,师傅那我帮你应付。”凰灵儿拍了怕自己的胸口向着司空明雪保证道。 “情郎!”司空明雪听到凰灵儿的话有些发怔,随后便对凰灵儿道“有劳师妹。” 至于凰灵儿所说的情郎之事司空明雪并没有反对,不知道是忘记了反对还是默认了独孤独是自己情郎之事。 凰灵儿看着离去的司空明雪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之色,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自家师姐一般能够自由的见自己想见的人,想到这凰灵儿不由的有些生气。 “唉!” 池塘边,东阳君有些头痛的看着东离月,东阳君对于东离月找自己的目的心知肚明,想到独孤独,东阳君不由的心中一叹,东阳君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的痛了起来。【零↑九△小↓說△網】 “东阳君。”一声轻语将东阳君从失神之中唤醒。 “哎呀,师妹找为兄何事?” 看着少年模样的东阳君东离月皱了皱眉头道“东阳君,今日我找你是为了独孤独与明雪两人,我要明雪对独孤独死心。” “师妹,要让司空明雪死心你应该去找独孤独,为兄可是爱莫能助啊。”东阳君看着东离月一脸冷漠的神色道。 “因为只有东阳君你才能让独孤独言听计从。” “师妹就如此不看好独孤独?” “摩罗古国,师兄想来比我更加清楚,我不希望也不想明雪以后会牵扯进去,有些人不能去沾染,不然终有一日会后悔,师兄你说是吗?”话到最后东离月看着东阳君的脸色冷的有些吓人。 东阳君死死的看着东离月,东离月不甘示弱的紧紧的盯着东阳君,东阳君最终还是松口对着东离月道“我知道了,东离师妹你该走了。” “记住你的话,东阳君。”东离月察觉到司空明雪出关后便转身离去。 “你听到了。”东阳君对着无人的院落道。 吱嘎一声,独孤独自紧闭的房门之中走出,看着面前的恩师独孤独声音有些落寞道“弟子让师傅为难了。” “啊,你准备怎么答复司空明雪。” “师叔说的很对,师妹是在是不应该与弟子牵扯太深,牵扯太深弟子怕是会害了师妹,弟子回去后会与师妹讲清楚,比不会让师傅与师叔为难。” “去吧,有些事还是早些说开了的好,不然,日后伤人伤己。”东阳君有些失神道。 “弟子告辞。”独孤独躬身离去,现在独孤独决定与司空明雪将事情讲清楚,以免纠缠下去对双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东离月离开东阳君出便回到住处,看到凰灵儿不见司空明雪登时明白司空明雪大概去找独孤独了。 “师傅,你回来了,和师伯聊得怎么样?师伯同意师姐与师兄的事了吗?”凰灵儿看着东离月有些紧张与好奇的问道。 “我和你师伯聊得当然很好用不着你个小东西来操心,灵儿,你师姐呢?” “师姐去找独孤独师兄了。”凰灵儿笑嘻嘻的道。 “独孤独吗!” 湮灭风谷之外,龙眠子出现在风谷之外,龙眠子手上打出一道法印,法印横空照印在湮灭风谷之前,只见湮灭风谷之上一道无形的枷锁被打开,进入湮灭风谷自然不需要法印,但要想走出湮灭风谷若是无人将无形枷锁打开,那在湮灭风谷之内的人是无论如何找不到出路的,看着黄沙弥漫的湮灭风谷龙眠子站在湮灭风谷之外等待姜弘与元海出来,日落之前,若是活着自然会走出湮灭风谷。 湮灭风谷之内,无尽的罡风不断的在风谷之内呼啸而过,有些能消人血肉,有的能吹散人神魂,而天空之上更是不断的有着无形罡风将天空撕裂开一道道微不可查的裂痕,不断的有着黄沙被卷上空中抛飞而下,形成一场场的沙雨,姜弘与元海两人不断的躲避着一道道罡风的侵袭,虽然一两人天人之境的修为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抗住各种罡风的袭击,然而若是长时间内的抵抗纵使两人修为高深也承受不住。 姜弘与元海两人察觉到天空上无形枷锁被打开的动静,姜弘对着元海道“该走了。” “嗯!”元海点点头。 说完两人便顺着无形的牵引向着湮灭风谷的谷口赶去,一路上不断的躲避着湮灭风谷之中的各种罡风的侵袭好不狼狈,龙眠子饶有兴趣看着从风谷之内狼狈而出的姜弘两人不由的笑道“哟,看来你们两在湮灭风谷之内过得不错。” “师叔过奖了。” “哈哈,走了。”龙眠子摇了摇头,接着三人周遭空间不断的转换,在出现便是出现在了道宗之内。 “多谢师叔,我两人尚有事,便不多陪师叔了。”姜弘道。 “去吧。”龙眠子不在意的道。 看着离去的元海与姜弘龙眠子漏出一丝有趣的笑容,都是异类,龙眠子想着。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古老皇城 一座横跨越在天地之间的古老皇城散发着无尽的神光横亘在高天之上,皇城之上六**日高悬普照万物,巍峨皇城如同一位横卧在天地间的远古巨人一般,无尽的威压自散发着神威的皇城之上弥漫而出,皇城下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的景象。【零↑九△小↓說△網】 远方天地之间出现一阵阵的龙吟之声,龙吟之声震天,伴随着龙吟之声八匹龙马拉扯着一樽古老的战车向着皇城飞驰而去,战车上的人周身散发出太阳版耀眼的光芒,如同天帝出行一般散发着无尽的威势,急速穿行在天空之上的战车直直的向着皇城飞去。 皇城东门之前,一尊大无边际的青龙身影出现东门之前挡住战车前进之路,青龙双眼照射出无尽的神光,神光照射在战车之上,战车上的人闭目不语,青龙看着坐在战车上的人身影缓缓消散开来,八匹龙马拉着战车向着皇城东门直直的穿梭了过去。 战车上的人睁开双眼看着皇城中的景色,皇城虽大却显得分外的冷清,看着天空上高悬的六轮太阳,战车上的人不由的道“真是刺眼啊。” 战车在东尊宫前缓缓的停下,看着面前悬浮在牌匾上的三个散发着滔天气势的铭文,战车上的人不由的漏出一丝冷笑“尊,真是讽刺的字,尊的是谁?尊又指谁?” 神光散去,战车上的人走下战车,向着这东尊宫走去,宫中守卫见到来人立马稍稍低头行礼,东尊宫中,摩绝静静的看着墙上的画等着来人的到来,战车主人一进入殿中,一道道阵法升起将四周的空间封闭起来,四周的守卫身上散发出铁血的气息,周围守卫真元气血不断的联通共鸣起来,弥漫开来的真元与气血组成一张又一张的无形的大网将宫殿四周严密的守卫了起来,防止有人潜入宫中窃听两人的谈话。 看到摩绝战车主人淡淡的道“兄长好雅兴。” “你该称我皇兄,摩渊皇弟。”摩绝对着摩渊道。 摩渊看着摩绝平静的神态说出无比轻柔的话语,明明没有丝毫的感情流露而出却摩渊却察觉到面前之人发自内心的冷酷,无情无欲令人感到可悲的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这名兄长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起来。 摩渊坐在摩绝面前,轻轻的端起桌上的还在冒着热气茶水,轻饮一口对着摩绝道“现在的你比之玄皇更加绝情,也更加无趣。” “你说错了摩渊,真正绝情的是你,在吾面前的你可曾拥有过七情六欲。【零↑九△小↓說△網】”摩绝平淡的道。 “哈!七情六欲,摩绝皇兄今日邀我何事?”摩渊轻声一笑满是嘲讽之意,摩渊对于摩绝不答反问道。 “摩鐏。”摩绝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一个久违蒙面的末子,值得你如此看重。”摩渊面色平静的回答着摩绝的话语。 “他有他的价值,不可或缺的价值”摩绝看着墙上画中的持剑少年回道。 听到摩绝的回答,摩渊并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反而看着墙上画中的持剑少年向着摩绝问道“这幅画是十余年前,摩鐏走前你为他亲笔所画。” “十二年八个月十三天。”摩绝淡淡的说出。 “你要对织云秀动手。”摩渊看着摩绝道。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摩绝看着画中持剑的少年淡淡的道。 “吾知晓了。”说完摩渊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离去,摩渊走出禁闭的殿门,四周守卫见到摩渊立刻低头行礼以示尊敬,摩渊走上战车不由的回身望向东尊宫的深处,深深的忘了一眼后摩渊驾驭着战车向着这皇城之外极速离去。 东尊宫中,摩绝手持一面古朴的玉佩,玉佩是由最下等的玉材雕刻而成,玉佩上紧紧只雕刻了一个锦字,摩绝缓缓的摩擦这玉佩上的锦字,眼中的神色越显的无情冷漠起来。 “殿下。” 一道呼喊声将摩绝自回忆之中唤醒,轻轻的将玉佩收起,摩绝对着来人道“何事。” “事情都安排好了,只是禁神卫。”柳清泉有些迟疑的对着摩绝道,作为皇城禁卫统领,柳清泉是没有资格去插手禁神卫之事,更何况历代禁神卫皆有摩罗皇族掌管,柳清泉更是不敢将手伸向禁神卫,而摩绝不久后要做的事一定会引起禁神卫的注意,禁神卫就驻扎在里皇城不足十里之地,皇城若出现变故禁神卫转瞬即到,到时摩绝所要做的事怕会功败垂成。 “下去吧,摩渊不会领吾失望。”摩绝轻语道。 柳清泉见到摩绝一脸平静的样子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属下告退。” “禁神卫,玄皇你对摩渊又真正了解多少?”摩绝不由的发出一声莫名的感叹,在摩渊眼中的摩绝不仅仅是自己的兄长与摩罗古国的太子,更是一个令人感到无比恐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手,又会向谁出手,因为摩绝的心思总是千变万化令人无法捉摸,但在摩绝眼中摩渊又何尝安全,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所以在摩绝眼中摩渊是一柄双刃剑,不仅仅伤人更伤己。 八匹龙马拉着战车从摩罗皇城之内疾驰而出,战车载着摩渊向着禁神卫方向疾驰而出。 “殿下,你回来了,太子殿下没有为难你吧!”见到摩渊平安归来,摩渊的副官,禁神卫的副统领神觉向着摩渊问道。 看着面前文弱的不像话的副官,又有谁能相信面前的人会是八万禁神卫的副统领,摩罗古国有名的屠夫。 “八百年前玄皇取阴氏为后,百年后摩绝出生,摩绝出生时便吞尽阴氏生机导致阴氏当场身亡,之后更是将整个东宫中生机尽数吞噬,使得东宫之中自上而下无一活人,而摩绝则从阴氏的尸身中爬出,玄皇抱着满身血污的摩绝为其取名为绝并令其为太子,我本以为当时的摩绝便已经足够狠绝,一出世便噬母,灭绝东宫三万七千多条人命,现在的摩绝做的将比那时更绝。”摩渊眼中显得冰冷无情以及一丝兴趣之色。 神觉听闻摩渊的话不言,神觉身为禁神卫副大统领却也没资格议论摩绝之事,能有资格议论知道摩绝之事的人也仅仅只有高立于朝堂之上的那几人而已,摩绝对于摩渊的话权当做未曾听见。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阴氏一族 这皇城之***外两城终年终日冷冷清清显得无比的寂寥,天空上不时的有着无数的灵气汇聚起来,汇聚的灵气慢慢的变化成灵雨降下,灵雨降下使得皇宫之中显得更加的冷清。 古老的皇城内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在皇城大道上,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雪白的胡须垂在胸前,额头上布满的深深的皱纹,老人一幅行将朽木的模样,老人迈着脚步在这皇城之内慢慢的走着,两旁的长生树不时的有着一两片雪白的树叶在老人周身飘落而下而后落于地上化作点点星芒消散于无形。 “父亲,父亲,等一等。”老人身后传来一声声的呼喊之声,同样的是一个老人,但显得却是比老者年轻了许多,老人额头上的皱纹也少了许多,一头白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用发箍将白发从中整齐的箍住,胡须也打理的整齐无比,老人健步走到老者身旁,将身前老者拦下。 “父亲,请止步。”老人拦着老者的脚步。 老者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亲子,对着面前的亲子道“让开。”淡淡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父亲,要见也应该是摩绝亲自去来见你才是,摩绝有何资格让你亲自前去。”阴天命对着老者道。 “见我,他是太子我是丞相,他是君我是臣,要见也应是我见太子殿下才是,天命吾知道你恨他,恨摩绝当年出生时害死了怜月,但你记住他是君你是臣,君不能错,错的只能是臣,你不该恨他。”阴极缓缓的对着阴天命说道。 “恨,不,我从不恨他,只是父亲是三朝元老,官至宰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摩绝虽是太子,但终是太子,玄皇正值壮年,不出意外摩绝没有机会能够登上那个位子。”阴天命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着阴极说道。 阴极双眼审视的看了看阴天命说道“那你认为谁能登上大位。” “玄皇最小的亲子是摩鐏,父亲我认为摩鐏最有资格登上大位,毕竟摩鐏相对他的几位兄长太过年轻。”阴天命看着阴极道。 “摩鐏,不错现在的玄皇正值壮年,以岁数而论摩鐏的确最有机会登上大位,但摩鐏不能也不会登上那个位子。”阴极平静的道。 “可是父亲,现在摩鐏的确是最有资格的,现在我们阴氏一族若是将摩鐏皇子迎回帮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到时我阴氏一族势力必然会大涨,纵使死后我们也有资格面对列祖列宗了。”阴天命对着阴极说道。 “你认为摩鐏会接受我阴氏一族的投靠效力。”阴极的声音有些莫名的意味。 “阴氏一族昔日帮助摩罗皇族建成摩罗古国,在这皇城之中乃是有数的大族,只要有着我阴氏一族的帮助摩鐏有机会得到那个位子的。”阴天命道。 “摩鐏不会接受阴氏一族的,纵使会接受我阴氏一族也不会效忠摩鐏,我阴氏一族的立场在摩绝出生的时候便决定了,注定的站在摩绝的一边,其他的几位皇子纵使会接纳我阴氏一族也不会让当成心腹,反而会防着我阴氏一族,我知你对摩绝心有怨气,但不能因为心有怨气而将阴氏一族数十万年的基业葬送。”阴极对着阴天命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想去见摩绝,离开吧。”阴极不想阴天命为难,阴极拜拜手让阴天命离开。 “记住,这皇城之中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内城之中的那位,记住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阴极看了看皇城内城对着阴天命道。 不理阴天命,阴极颤颤巍巍的向着摩绝宫中走去,阴天命看着阴极颤颤巍巍的走向摩绝的宫殿神情复杂的看着老父的离去的身影,亲女死去使得阴天命对着摩绝心有怨恨,纵使已经过去数百年的岁月阴天命对于摩绝的憎恨不减反增,使得阴天命此时面对摩绝时心中始终有着无比的愤怒憎恨。 “冲昏头脑,我从未有被冲昏头脑,我也很冷静,只是摩绝真的不适合登上大位,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若登上那个位子对于阴氏一族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摩鐏虽然有着致命的缺点但摩鐏有着人性啊!父亲。”阴天命一脸漠然的自语道。 阴天命看着皇城内城眼中闪过无比的落寞之色,自己何尝不知道这皇城之中的一举一动难以瞒住内城之中的那一位,高坐于皇城之巅上俯瞰众生,动念之间决定无数众生的生死,阴氏一族虽然无比强大,但若是与整个摩罗皇族抗衡却弱了许多。 阴极慢慢的走向摩绝的宫殿,对于阴天命所担忧的事阴极如何不知道,但是正向阴极所说的一般,阴氏一族天生就是摩绝的盟友,纵使阴氏一族想要改换门庭,自己能够同意玄皇也不会同意,归根结底还是摩罗皇族需要的是平衡,敢于打破平衡的人终究会被葬送。 摩绝宫殿之前,摩绝站在宫殿之前将阴极请进宫殿之中,摩绝躬身向着阴极一礼,受到摩绝行礼阴极赶忙躲过摩绝的行礼对着摩绝道“太子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摩绝对着阴极冷静道“阴老是我的长辈更是当朝宰相为摩罗古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然能受我一礼。” “有太子殿下的这句话臣就足够了,殿下想做之事臣心中有数,相信不仅仅是臣有数,玄皇心中也很清楚,今日臣到此来便是为殿下安心,玄皇那边由臣来安排。”阴极对着摩绝道。 “摩绝在此谢过阴老帮助。”摩绝坐在阴极对面对着阴极谢道。 “记住玄皇不能错,你也不能错,错的只能是别人。”阴极冷声道。 摩绝心中清楚阴极的意思,玄皇与自己不能够出错,因为玄皇与自己代表的是摩罗皇族,代表的是摩罗皇族的尊严,摩罗皇族的尊严不容亵渎,那错的只能是外人,是织云秀,从一开始牺牲的只能是织云秀,不对是炙天云秀,一只妖,一只霍乱天地的妖,同样作为霍乱天地的妖的后人的摩鐏也是天地不容的存在,而炙天云秀与摩鐏对于玄皇而言是不可拜托的污点,所以说炙天云秀要死,摩鐏同样不能够留下,这是摩绝与阴极的默契。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朱雀门前 “长生树啊!”阴极伸开手看着飘落在手心出的长生树树叶,看着长生树树叶在手中缓缓化为点点星光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息。 长生树以八百年为春,八百年为秋,常人一生不过百年岁月,然而长生树却能活过数十万年的岁月,三十三万年前,三千颗长生树被移栽至这皇城之中,三十三万年如一日的屹立在皇城之中,看遍了多少风雨,又看到了有多少人死在长生之路上。 “长生不死。”阴极声音之中满是嘲讽之色,一个渴望而又不可及的梦,世间从来未有什么长生不死,也从来未有人能够长生不死,阴极颤颤巍巍离去的身影满是沧桑之色。 “长生不死,数百年的追求早已偏执成狂,此生不见长生吾心不甘。”摩绝端坐在殿中看着天空轻语道,数以百年的追求长生不死早已经成了自己心中最大的追求,以至于使得摩绝心中魔念丛生。 摩绝手上缓缓的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之上一个黑色的恶神令牌出现在摩绝面前,看着手中的恶神印,摩绝眼中满是冷冽之色。 数百年的岁月之中,摩绝不知一次的梦到恶神印,以摩绝的修为早已经不会去做梦,除非是摩绝自己想要进入梦中不然梦对于摩绝而言是不可能出现的,然而摩羯偏偏是做梦了,这一梦便是数百年的岁月,摩绝数百年来也没有找到梦的源头,直到二十四年前摩鐏出生时恶神令方才真正的出现在摩绝手中,看着手中的恶神印摩绝想到梦中的景象。 “终究不是梦。”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恶神印,摩绝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息之色。 摩绝看着手上恶神印上的恶神面孔,恶神印上雕刻的恶神满是凶恶之色,看着恶神印摩绝好像看到恶神在不断的嘲讽着摩绝,摩绝瞬间紧紧的将恶神印攥紧,摩绝手上的庞大的力量将四周的空间震碎开来,然而恶神印在摩绝手上的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之样。 “哼,恶神。”摩绝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冷哼,恶神,摩罗古国的始祖,摩绝手上的恶神印则是摩罗古国的始祖的随身之物,二十四年前却是诡异的出现在了摩绝的手中,看着手中的恶神印,摩绝不知道为何恶神印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上,但摩绝却是知道恶神印之中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长生不死的机缘,一个世人都想的道的机缘。 摩绝轻步踏出宫殿,柳清泉看着踏出宫殿的摩绝不由的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 “清泉,你说长生不死是什么?”摩绝看着面前的柳清泉自己的发小不由的问道。 “回殿下,吾不知。”柳清泉恭敬的对着太子摩绝道。 “不知吗!”摩绝错过柳清泉的身影向着皇城之外走去。 “太子殿下,您又要去那,现在您不应离开皇城。”柳清泉不由劝道。 摩绝看着皇城之外自语道“数百年的岁月终将要走到尽头。” 柳清泉听到摩绝的话将头低的更低了,终是喂在劝着摩绝,朱雀门前摩绝起身走出皇城大门,庞然朱雀显出身影看着摩绝走来的身影,无尽的朱雀之火在摩绝身前汹汹燃烧起来,脚踏朱雀之火摩绝走出朱雀门,朱雀身影看着摩绝安然走过朱雀之火后慢慢的消失而去,若非是皇城中人,踏步走在朱雀火上之时必然会被朱雀之火焚烧殆尽,然而摩绝却是安然无恙的踏过朱雀之火的焚烧。 “统领,太子在此时离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柳清泉身边一个亲卫问道。 “意外,只要皇城中的那几位不出手,在整个摩罗古国之内又有几人能够威胁太子殿下。”柳清泉看着皇城之中的方向向着身边的亲卫道。 摩绝走出皇城看着四周的天空,手中出现一把雨伞,手撑着雨伞摩绝向着西方走去,没走一步便是万里山河,摩绝的身影快速的穿过无数山河,摩绝脚步停下看着面前的山谷。 山谷之内一丝丝的细雨开始不断的降下,摩绝撑着伞向着山谷之内走去,天空上的雨使得山谷内的光线略微有些阴暗,向着山谷内走去是一片片金色的花海,一株株的金色情花在山谷之内开放,穿过花海摩绝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个小小的土包,一条瀑布出现在摩绝眼前,瀑布不断的流淌而下汇入山谷之内的小湖之中。 “你说你喜欢粉色的花,但是我喜欢的花却是金色,因为金色的代表着尊贵,代表着不朽,所以我将山谷之内的树木都连根拔起,之后中下着金色的情花,你看这情花好看吗?”摩绝对着面前的小小的土丘念道。 摩绝手中出现一个破旧的小小玉佩,摩绝不断的摩擦着玉佩,看着手上的玉佩摩绝将玉佩扔向土丘,手上无尽真元凝聚手一翻山谷之内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整个土丘迅速的坠落进裂缝之中,裂缝不断的蔓延很快将花海与瀑布包裹住,整个山谷不断的向着裂缝之中快速的坠落而去。 摩绝凌空而立伸手将手中的玉佩扔进裂缝之中,在一翻手山谷之内裂缝便消失不见,摩绝站在平地之上眼中前所未有的冷冽,伸手扔开手中的雨伞,任凭天上的雨向着自己滴落而下。 摩绝手上无尽真元凝聚伸手向着天空紧紧的握起,瞬间天上的**消失不见,**消散整个天空上不断的有着阳光照射而下,摩绝看着出现的太阳道“太阳,天地众生不断的轮转,然而这日月却是千百万年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摩绝身影出现在万丈高空之上,看着脚下的大地,摩绝抬手向着地面按去,瞬间一个方圆万里深越千丈的巨大湖泊出现在摩绝眼前,无数的地下水从地下不断的涌出快速的将整个巨坑填满,摩绝缓缓的收起手来看着面前的湖泊眼中满是冰凉之色。 “千百年后我依旧长生世间,依旧活在人世。”摩绝自语道。 一声话语响起摩绝转身离去,再出现摩绝便出现在朱雀门前,摩绝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脚步踏过朱雀门,一声嘹亮的鸣叫声在朱雀门前响起,踏过朱雀门的摩绝身上无尽时光虚影飘落出摩绝身体之外化成灰烬,随即摩绝身上气势大盛,浩荡的气息冲宵而起将整个摩罗古国笼罩而下。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玄皇摩玄 皇城中心大殿之上,玄皇摩玄蓦地抬起头来眼神向着摩绝所在之地望去,眼光跨越时空着落在摩绝身上顿时令摩绝感到一股无匹的压力向着摩绝自己压来,受到玄皇的压迫摩玄双膝微微有些屈膝,在外力压迫下摩绝身上飘散而出的光影越来越多,光影不断的跌落出摩绝身体之外,点点滴滴散落在大地之上如同泡沫一般瞬间破碎开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光影在摩绝身上滴落而出,摩绝身上的气势大盛起来,随着自身的气势大盛摩绝顶起玄皇的压迫本来有些微微屈膝的双腿站的笔直起来,摩绝傲骨嶙峋站立在朱雀门前硬生生的承受着玄皇摩玄的压迫而没有丝毫的动摇之色,光影破碎之地不断的有着丝丝缕缕的银色丝带自光影破碎之地蔓延而出一头扎进摩绝的身体之内。 大殿之上玄皇摩玄看着傲骨嶙峋的摩绝出声问道“吾儿,为何不愿屈膝,还是说你要忤逆与我吗?现在的你还没有忤逆与我的资格。” 一股无边的压迫之力自玄皇摩玄身上涌出,摩罗皇城之上一时之间风起云涌,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力向着摩绝压去,摩绝再次被玄皇摩玄压制双腿再也无法笔直站立轰然跪落在大地之上,双膝跪地摩绝眼神微微有些呆滞,双手紧握轰然垂落在大地之上,双手砸在大地之上,一道道裂纹出现在自摩绝手底下出现,一滴滴的血流自摩绝手上流出,摩绝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无数的银色丝带疯狂的涌进摩绝体内,最后一丝银色丝缕涌进摩绝体内,摩绝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伴随着笑声发出摩绝身体在玄皇摩玄的压迫之下缓缓的站直了身来。 一股浩浩荡荡的气息瞬间充斥整个沧州,沧州众生顿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势笼罩而下,似春风细雨让人感到无边的温暖,又似狂风细雨让人能感觉到一股无边的毁灭气息笼罩在其中,阴极站立在皇城之中一座大殿之顶上看着摩绝身在之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摩绝突破修为进入无上天人之境不仅仅使得摩罗古国的底蕴更增一分,更使得摩绝登临地位的机会有着更大的机会。 “你又会如何选择呢!玄皇摩玄。”阴极眼中漏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眼色,摩绝与摩鐏在摩罗古国之中是最有可能有机会登临大位的人,摩绝本是资质高绝又是摩罗古国的太子自然有着机会登临大位,而摩鐏身为玄皇摩玄最小又最疼爱的爱子同样有着惊人的资质自然有着登临大位的机会,然而此时的摩绝登临无上天人之境使得摩绝登临大位的机会远远要超过摩鐏,或者说摩绝以后将是唯一能登临大位的选择人选。 “摩鐏,可惜了。”阴极不由的感叹道,阴极明白摩鐏自织云秀的身份暴露之后便再也不可能登临大位了,纵使是玄皇摩玄愿意但文武百官也不会让一个有着妖族血脉的人登上大位,摩鐏的出身将是他最大的致命点,也将是他的杀身之祸。 摩绝身体笔直的站立在朱雀门前双眼紧紧的盯着玄皇摩玄的所在之地,眼中的冷色好像要将这方天地冻结一般。 “玄皇,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摩绝冷道。 一滴滴的血液顺着摩绝的手指滴落在大地之上,摩绝任凭鲜血从手指之上留下,慢慢的向着自身的宫殿走去。 柳清泉看着摩绝走来立马向着摩绝单膝跪地道“” “恭喜太子殿下登临无上天人之境。”柳清泉身后中护卫随着柳清泉跪下向着摩绝恭喜道。 摩绝冷然不语的跨过四周跪拜的人向着宫殿之中走去,随着大殿之门的关闭柳清泉站起身来,四周守卫随着柳清泉一起整齐的站起身来。 柳清泉看着摩绝眼中有着一丝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怜悯之色,摩绝登临无上天人之境应该是发下了什么,然而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柳清泉不明白摩绝为何会做这个选择,然而摩绝既然做出了选择柳清泉也不会插手阻碍,不论摩绝选择了什么,柳清泉都将追随摩绝到底。 “守护好东尊宫。”柳清泉对着四周守卫道。 “遵令。”周围的守卫一起念道。 柳清泉走出东尊宫向着皇城中的一座巨大的府址之中走去,府址之大在皇城之中只有寥寥几个可以与之媲美,纵使是太子摩绝所居住的宫殿都要比之小上一号,柳清泉来到巨大府址之前,大门前两个高进九丈九的石狮子屹立在大门之前,石狮子面容凶恶狰狞,一股无匹的凶煞之气从上面透露而出,石狮子圆目怒睁好似择人而噬一般,柳清泉站在石狮子之前纵使以自己天人之境的修为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窒息之感,面对石狮子柳清泉感觉自己如同是在面对两只盖世凶兽,好似在下一瞬间便会被两只石狮子撕扯成碎片,看着大门之上所写的元帅府,柳清泉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柳清泉脚步不断的在大门之前徘徊。 “你在犹豫什么?进来吧。”一道雄厚却又温瑞的声音在柳清泉的耳边响起,听到耳边响起柳清泉不在犹豫抬脚向着元帅府走去。 “吱呀一声。”元帅府大门被开启,一个中年汉子将三十丈的大门打开,汉子伸出头来看着柳清泉不由笑着道“公子你回来了。” “嗯,父亲在哪?”柳清泉看着面前的汉子问道。 “元帅在书房等着公子的回来。”中年汉子向着柳清泉回道。 “我去书房之中见父亲。”柳清泉回了一声急急的向着书房走去。 看着紧闭的书房之门,柳清泉眼中再次漏出一丝犹疑,接着柳清泉推开书房的门走进书房之中,古香古色的书房里摆满了无数的藏书,书房之中弥漫着淡淡的书墨之香令人感到心旷神怡,一个身穿墨色衣衫的中年人手持一卷古书坐在书房之中无声的读着手中的古书,中年人面无白须一身儒雅之色,一股杀伐果断不怒自威的气势从中年人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长时间的身居高位让面前的人自然而然的养成那种号令苍生,只手指间掌握万千众生生死的气魄。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元帅宗延 柳宗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柳清泉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卷道“你想让我帮助摩绝。” “父亲曾言只要太子殿下能够踏入无上天人之境便助太子一次,此次还请父亲出手相助太子殿下渡过此关。”柳清泉看着生父一脸恳求道。 “我答应的是你而不是摩绝,我只问你这一次是你求我还是摩绝再求我。”柳宗延看着柳清泉问道。 柳清泉看着生父眼漏挣扎之色,柳清泉自小到大从未有向面前的人求过什么,尤其是生母死后柳清泉更是对于柳宗延有些无比的怨气,使得两父子之间的柳宗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柳清泉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卷道“你想让我帮助摩绝。” “父亲曾言只要太子殿下能够踏入无上天人之境便助太子一次,此次还请父亲出手相助太子殿下渡过此关。”柳清泉看着生父一脸恳求道。 “我答应的是你而不是摩绝,我只问你这一次是你求我还是摩绝再求我。”柳宗延看着柳清泉问道。 柳清泉看着生父眼漏挣扎之色,柳清泉自小到大从未有向面前的人求过什么,尤其是生母死后柳清泉更是对于柳宗延有些无比的怨气,使得两父子之间的关系更是将到了冰点,若非如此柳清泉也不会只是皇城禁卫统领,皇城禁卫统领一职在一些人看来是位高权重,但以柳清泉的身份本可成为一方手握实权的大将。关系更是将到了冰点,若非如此柳清泉也不会只是皇城禁卫统领,皇城禁卫统领一职在一些人看来是位高权重,但以柳清泉的身份本可成为一方手握实权的大将而不是在这皇城之中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小禁军统领。 柳清泉看着柳宗延缓缓的跪下对着柳宗延道“请父亲助太子一次。” 见到柳清泉向自己低头恳求,柳宗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面前的亲子竟然是因为一个外人向自己低头而不是因为自身的缘故,柳宗延轻轻的托起柳清泉道“到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下去吧。” “你说我该是欣慰还是应该伤心,卫影。”见到柳清泉离去的柳宗延对着空旷的书房念道。 “公子有着自己的想法,元帅应该欣慰才是,公子能够向元帅低头说明公子懂得审时度势,不会贪功冒进,元帅对于公子也应该放心了才是。”柳宗延脚下出现一道影子,卫暗的声音自影子之中传了出来。 “是啊!我该开心才是,来人,去阴府。”柳宗延眼神一定对着屋外喊道,既然要做便不留余地,柳宗延打算亲自与阴极一谈,免得自己的亲子被别人当了枪使。 “是,元帅。” 就在柳清泉离开不久之后,柳宗延坐在马车之上离开元帅府向着阴府赶去,八匹天马引路在宽阔的皇城之内急速的飞行,沿路之上皇城禁卫见到柳宗延的车驾都不由的躬身行礼。 阴府之内,阴极张开浑浊的双眼看着天空上急速向着阴府赶来的柳宗延起身道“开门迎客。” 阴极的声音不大,却是响彻整个阴府之中,顿时使得本来安静的阴府变得热闹了起来,能让阴极这位阴府老祖出声吩咐迎客的人想来也只有那几人而已,整个阴府如同最为精密的仪器一般开始快速的运转起来,阴极吩咐完一声之后便颤颤巍巍的向着大门外走去。 “父亲,让我去引柳宗延入府便好,您还是在府中休息便可。”阴天命来到阴极处见到阴极起身要出府迎柳宗延入府当先拦道。 “你镇不住他,还是由我去吧。”阴极说着向着府外走去。 阴府之外,八匹天马当空而立,柳宗延静静的坐在马车上淡淡的望着阴府紧闭的大门。 “元帅,我们要不要去叫门。” “不用,他若有心自会前来开门引我入府,反之就是敲破了门也不会有人前来开门。”柳宗延眼睛深邃,透过防御森严的大门好像看到了正在向着府外赶来的阴极。 阴府的大门打开,阴极缓缓的走出来看着柳宗延淡淡的道“元帅到来,阴府蓬荜生辉。” “柳某何德何能让丞相亲自前来迎接。”柳宗延身后万千兵戈浮现,无尽军士组成一座座的军阵在柳宗延身后不断的浮现,随着军阵的出现一股股的惊天的煞气从柳宗延的身上不断的涌现,随之向着整个阴府不断的压下。 阴极身后先天太极图缓缓的浮现,先天太极图不断的转动,在方寸之间不断演化两仪世界,随着先天太极图的不断的转动,两仪世界不断的随生随灭不断,无尽的力量不断的释放而出,先天太极图阻挡在阴极身前将柳宗延的惊天煞气阻挡而下。 柳宗延看着阻挡在阴极身前的先天太极图道“丞相大人还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老了,比不上元帅了。”阴极慢慢的对着柳宗延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丞相虽老却依旧雄心不减当年。”柳宗延说着缓缓收起了身上的惊天煞气。 阴极见到柳宗延将身上的煞气收起同时缓缓的将先天太极图收起,阴极对着柳宗延道“请。” 一道道无形神光从阴府之上不断的浮现而出随后又消失不见了,顿时整个阴府被戒严起来,皇城之中,玄皇摩玄双眼看向阴府之处,眼中绽放出无尽的神光,如同两轮太阳一般,玄皇摩玄看着封闭的阴府眼中万千幻象不断的闪过,柳宗延与阴极两人的画面不断在玄皇摩玄眼中闪过。 “丞相阴极,兵马大元帅柳宗延,不错,但还不够拦住我,吾儿若仅是如此你可让我失望了。”玄皇摩玄的眼神向着摩绝之处看去,接着又将玄皇摩玄又将目光转向内城之中一座华丽的宫殿,摩玄眼中神光微微有些黯淡似自语又似在质问“为何不离开。” 柳宗延看着面前的阴极质问道“丞相大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声不响的便将小二推入了这场闹剧之中。” “元帅认为这是闹剧吗?”阴极笑呵呵的问道。 “不是闹剧吗?”柳宗延反问道,对于当初事情的来龙去脉柳宗延一清二楚。 “既然是闹剧柳大人有何须担心,我可担保柳公子平安无事。”阴极笑道。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皇城小院 “阴极。”一声怒吼之声从阴府之中传出,紧接着阴府上空亿万军阵浮现组成一柄巨大的方天画戬泛着无尽的红光向着阴府悍然劈下,阴府上受到冲击无数的神环浮现,一圈圈的将整个阴府包裹住不受阻挡军阵的冲击。 阴府之内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柳宗延从中飞腾而出,伸手握住亿万军阵组成的方天画戬,柳宗延身上儒雅之气尽消只剩下暴虐之气缠绕在柳宗延周身,柳宗延身为摩罗古国兵马大元帅手下浮尸何止亿万,能够踏上兵马大元帅之位的柳宗延一身杀业可谓是惊天动地,柳宗延周身滚滚煞气冲天而上让人看了都感觉到心寒,若是胆小之人见到此时的柳宗延怕瞬间便会被夺取心神陷入无边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柳宗延你这是何意?”阴天命脸色难看的看着半空中手握方天画戬的柳宗延。 “何意,这边是我的意思。”说着柳宗延手握方天画戬向着阴府狠狠的斩下,柳宗延双眼血红无比,看着方天画戬之下的阴府尽显嗜血之色,方天画戬所过之处阴府上空一道道无形的神环不断的破碎开来,阴府上空的守护在柳宗延的攻势之下竟然难以阻挡分毫。 “该死。”阴天命不由的低骂一声,阴天命完全没有想到柳宗延竟然敢在这皇城之中暴起发难以至于阴府之中诸多防御未曾开启,不然以阴府之中的防御定叫柳宗延吃不老兜着走。 “天地七曜。”天空之上顿时北斗七星星光大盛,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绽放出无尽星光,七道通天彻地的星辰光芒如同七柄开天辟地的巨剑一般,从天空之上倾洒而下向着柳宗延照射而去,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七曜星光,柳宗延眼漏不屑之色,手中方天画戟向天挥舞将七道星辰之剑瞬间斩断,接着柳宗延顺手向着阴天命斩去。 “与我为敌你还不够资格。”柳宗延看着方天画戬下的阴天命不屑的道。 轻声叹息一声,阴极缓缓的出现在阴天命身前,阴极缓缓伸手一个小小的先天太极图出现在阴极手心之上,阴极抬手轻轻的将方天画戟拖住,任凭柳宗延如何用力却是在也难以将方天画戟向下压分毫。 “如何?”阴极对着柳宗延问道。 “哼,记住你所说的。”见到方天画戟被阴极稳稳拖住,柳宗延眼中嗜血之色尽消对着阴极冷哼一声道。 “放心,老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柳宗延死死的盯着阴极看着,阴极平静的看着柳宗延任由柳宗延审视着自己,深深的看了阴极一眼柳宗延转身步入悬在半空之上的马车之上。 “回府。”淡淡的声音自马车之中传出,八匹天马拉着马车快速的离去。 “将府内安置好。”说完阴极便缓缓的走了回去。 阴天命看着阴极离去的方向眼中看不出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深深的冷漠之色,看着阴极离去的方向阴天命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慢走着的阴极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声。 见到皇城上空之上打斗消失,柳清泉轻舒一口气心中的担忧总算可以放下,柳清泉纵使对于生父再有怨气也不想让他与阴极拼个你死我活。 “你在担忧。”摩绝的声音从柳清泉耳旁传来。 “太子殿下。”柳清泉回身看向不知何时便站在自己身后的抬头向着阴府处望去的太子摩绝,不由的连忙行礼道。 “殿下不也在担心吗?”柳清泉反问道。 “啊,是啊。”摩绝回道,声音之中充满了莫名的语气。 “我记得柳宗延是你父亲。”摩绝看向柳清泉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探寻之色。 感受到摩绝向着自己投来的目光柳清泉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向着自己压来不由的回道“是臣之父。” “有时间多回去看看,想来他也十分希望你去。” “臣明白。” “嗯,三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好好准备。”说完摩绝便离去,趁着皇城之中的目光都被方才柳宗延与阴极的冲突吸引住,摩绝要去见一个人。 皇城西侧最外围,一个小小甚至有些寒酸的院落外,与着四周高达奢华的建筑呈明显的对比,摩绝推开门向着院中走去,小院里一个衣着普通的老人正在院中的小菜园中种菜。 “皇叔好雅兴。”看着挥舞着锄头的老人摩绝开口道。 老人抬头看着仔细的看着摩绝打量了一会后道“哦,是摩绝啊!快来尝尝我种的菜。”说着老人将手中的锄头放下自地里摘下一颗新鲜的蔬菜对着摩绝道,边说着边掰下菜叶送入嘴中。 看着老人递来的蔬菜叶,摩绝伸手拿过送入嘴中缓缓的品尝着,看着摩绝吃着自己种的菜老人不由的问道“怎么样,我种的菜好不好吃。” “皇叔的菜很好吃。”看着面前的老人摩绝恭敬的道。 “哦,好吃就好多吃点。”说着老人将手中的蔬菜都递给摩绝,将蔬菜结果摩绝拿着手上的蔬菜一点点的送入口中品尝着,菜只是很平常的菜,但摩绝吃的很仔细,只因为是面前的老人亲自所种递给自己的,摩绝所吃的并不是手中的蔬菜,而是在品尝着老人的关爱之情。 看到摩绝将蔬菜吃完后,老人笑着问道“说吧,找我何事,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摩绝想请皇叔三日后将父皇拦下。”摩绝对着老人道。 “是吗!你决定要做了?不后悔?”听到摩绝的话后老人认真的问道,面前的人自小是自己看着长大,对于摩绝的打算老人也能猜出一二,正因为如此老人才希望摩绝能够谨慎选择自己的道路,不要日后后悔才是。 “不后悔,还请皇叔出手。”摩绝说着起身跪地对着面前的老人恳求道,也只有面前的老人才能让摩绝心甘情愿的跪求,其他人哪怕是面对玄皇摩玄,摩绝依然傲然而立。 “唉,好我帮你。”看着跪地的摩绝老人起身将摩绝扶起道,看着将自己扶起的老人摩绝眼中面前的人好像更加苍老了起来。 “走吧,三日后我会找老哥哥唠唠嗑。”老人背过身去挥挥手示意摩绝该走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老人的背影,将老人的身影死死的记在心底之后,摩绝转身离去。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皇族摩迟 阴极一步步颤颤巍巍的向着皇城中心的大殿走去,步伐虽慢却异常的坚定,看着高居于皇城之上的大殿,阴极不由的有些感叹,自己有着多少年未曾步入这座宫殿之中了,快有七百多年了吧,走在熟悉的路上,踩在熟悉的台阶上,阴极不免有些失神,三千年的风风雨雨终于快落下帷幕了。 三千阶台阶纵终有走进之时,阴极缓缓的走进皇城大殿之内,看着这大殿内的熟悉的景色,阴极想着以前文武百官站立在两旁,自己率领百官上朝时的画面,往昔一切恍若昨日历历在目。 纵使有着再多的回忆终有尽时,阴极面对站立在大殿之上背对着自己的玄皇摩玄看口道“老臣阴极见过玄皇。” “帝师有数百年未曾踏入这开明殿了吧。”摩玄轻轻的摩擦着面前皇座上的扶手头也不回的对着阴极问道。 “是啊,臣有七百多年未曾踏入这开明殿,本以为老臣这辈子没有机会在踏入这开明殿了,没想到今日会再次踏进来。”阴极有些感叹道。 “说来还是帝师了解本皇,帝师从以前开始总能找到本皇在哪。”阴极不语,摩玄见阴极未曾回答也不在意。 “帝师此来何意?”玄皇摩玄背对着阴极问道。 “无他,七百年前这局棋老臣想与玄皇下完。”说着阴极一挥手,开明殿内出现一张巨大的棋盘将整个开明殿包裹住。 “帝师身为四朝元老,教导过三朝皇帝,包括本皇都曾在帝师坐下听取教诲,可以说是位极人臣,为何还要趟今日这趟浑水?”玄皇摩玄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棋盘向着阴极淡淡的问道。 “正因为老臣身为四朝元老,三任帝师才要趟这趟浑水,老臣不能让玄皇一错再错,更何况这局棋若是今日不下,老臣怕再也没有机会与玄皇下完这局棋了。”阴极声音缓缓的道。 “帝师应该快过三千岁大寿了吧。”摩玄莫名的一问。 “臣今年两千九百九十岁,再过九年就是臣的三千岁大寿了。”阴极淡淡的回道。 “是吗?九年啊,这世间少有修士能够活到三千岁寿终正寝的时候,帝师能够寿终正寝也是难得。”玄皇摩玄看着阴极语气有些莫名,似是在威胁又是在警告。 “世间修士又有几人能寿终正寝,老臣从未奢望过。”阴极似是在自语又似是在回答摩玄的话。 还不待玄皇摩玄继续发问,开明殿外无尽的军阵之气缓缓的弥漫而出将整个开明殿包裹住,无尽的军阵喊杀之声从开明殿外响起,军阵从阵阵军气之中显化而出将整个开明殿守护围住,接着一阵雄沉的脚步声自开明殿外响起,玄皇摩玄与阴极同时抬头向着开明殿外望去,兵马大元帅柳宗延缓缓的步入开明殿中。 看着阴极,柳宗延先是对着玄皇摩玄一行礼后看着阴极道“见过我皇,不想丞相大人早已到来。” “柳宗延,身为兵马大元帅的你今日来此何事。”玄皇摩玄周身之上点点星光泛起,在星光的包裹下让人看不清楚此时玄皇摩玄的任何神情,更让人猜不透此时玄皇摩玄的心思。 “丞相大人邀请吾前来观看这局棋。”说着柳宗延指着面前的棋盘对着玄皇摩玄道。 玄皇摩玄身上无尽星辉闪耀而起,皇城之上六**日感应到玄皇摩玄身上浮现的怒意,顿时六**日暴涨开来,炙热的日光透过开明殿向着殿主的阴极与柳宗延倾泻而下,于此同时,随着玄皇摩玄怒意的升腾而起,皇城上空无数的雷霆炸裂而出,万千道紫黑色的雷霆不断的在皇城上空游荡,伴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向着开明殿中的两人狠狠的劈下,开明殿内阴极身上先天太极图浮现将日光与雷霆尽数挡下,日光爆裂,雷霆毁灭,却是难以跨过先天太极图分毫,柳宗延身上无尽军气浮现,组成一个个军阵,军阵之内军气所化军士举盾将日光与雷霆挡下。 柳宗延看着玄皇摩玄冷漠道“够了吗?”无尽的军气之内军阵变化转守为攻将雷霆与日光撕裂开来,军阵变化对着玄皇摩玄释放出无尽的煞气,玄皇摩玄看着柳宗延冷哼一声,看着柳宗延道“你要忤逆与我,兵马大元帅柳宗延。” “摩罗古国可不仅仅只是属于摩罗皇族之人的。”柳宗延向前一步踏出向着玄皇摩玄冷声道。 “玄皇还是下完这盘棋可否?”阴极看着对立的两人劝道。 “如此便想让本皇妥协吗?四象诸天镇魔阵。”玄皇摩玄一字一语的念道。 “皇兄息怒吧。”一声暗哑的声音突兀的响在开明殿上。 “摩迟,你也要插手。”玄皇摩玄看着走向开明殿中的摩迟低怒的道,玄皇摩玄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也会插手这件事。 一道丰神俊朗的身影缓缓的走入开明殿中,面前的人长相俊美一身布衣依旧难掩一身贵气“皇兄暂时息怒可好,这盘棋皇兄下完可好。” “你不该来此,摩迟。”玄皇摩玄伸手向着摩迟压去,万千星辰之力汇聚于鼓掌之间,万星之力压身摩迟不急不慌伸手凝聚天地四象之力将玄皇摩玄挡下,双掌交接星辰之力与四象之力冲击而起,整个开明殿不断的震荡起来,随着开明殿的震荡引得整个皇城不断的震动起来。 皇城震动引得皇城之中人抬头看着开明殿方向,皇城之中开明殿乃是整个皇城的中枢之一,开明殿的震荡自然会引得摩罗皇城的不断的震荡,然而纵使皇城之中的人想要插手也没有插手的资格。 开明殿之中,玄皇摩玄与摩迟两人相视而立,摩玄看着面前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不由的再次对着摩迟道“你不该插手。”说着玄皇摩玄引动万千星辰之力加身,摩迟受到星辰之力冲击身体不由得暴退起来,一口血不由的从口中缓缓的溢出。 玄皇摩玄看着暴退而出的摩迟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引动星辰之力向着摩迟的天灵压下,阴极与柳宗延瞬间挡在摩迟身前。 “无事。”柳宗延看着轻声咳血的摩迟道。 “无妨,老伤了,咳咳咳。”摩迟轻咳道。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四象镇魔 “公子这是元帅让我交于你的兵符。”柳清泉身上结果兵符顿时明白生父的意思。 “去白虎门。”柳清泉拿着兵符向着白虎门赶去,白虎门外早已有着无数的将士在白虎门外静静等待着。 柳清泉拿着兵符向着皇城西门走去,西门之气凶煞之气组成一个白虎虚像,白虎之影紧紧的盯着柳清泉,见到白虎之影出现柳清泉将兵符取出,一道血色煞气从兵符之上弥漫而出,受到血色煞气的召唤白虎虚像慢慢的消散开来,整个西门出现在柳清泉眼前。 西门之外无尽军士见到西门大开,嘹亮的号角之声响起,无尽的大军向着西门之内赶去,皇城之内柳清泉手持兵符站在无尽军士之前。 见到兵符无尽军士单膝跪地道“见过元帅。” “起兵内城。”柳清泉看着面前跪地的无数军士深吸一口气下令道。 “领命。”震天的声响响彻整个皇城之中。 内城之前,太子摩绝抬头看着开明殿之处,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终究下定了决心,摩绝看着阻挡在前的皇城禁卫道“让开。” 摩绝伸手一挥将阻挡在身前的皇城禁卫扫荡开来,然而皇城之内皇城禁卫瞬间结阵引动皇城之力,将摩绝攻势阻挡而下,此时柳清泉带着无数军士而来,见到摩绝被阻挡在内城之前,柳清泉下令道“将他们拦下。” 接到柳清泉命令,一座座军阵拔地而起,一座座军阵瞬间剑整个内城前的皇城禁卫包围住,军阵覆盖之间将皇城禁卫与皇城之间的联系截断开来,见到军阵将整个禁卫包围住,柳清泉对着摩绝道“太子殿下外城由我阻挡。” 看了看柳清泉一眼,摩绝身上太子印玺发出一丝淡淡的光芒,皇城内城之门缓缓的打开,摩绝踏步向着内城走去,见到太子摩绝向着内城走去,内城禁卫不由有着一丝的焦急之色向着四周军阵冲杀而出,然而军阵壁垒坚硬无比难以冲破,无尽军气自军阵上空浮现而出组成一只巨大的玄武之像,声声的嘶吼之声从玄武口中吐出,玄武身影浮现,军阵顿时结为一体,冲宵的煞气弥漫整个军阵之中将整个军阵之中的皇城禁卫围困在军阵之中,皇城禁卫受到煞气压迫再也难以动弹分毫,如同琥珀之中的昆虫一般被凝固在军阵之中。 见到内城禁卫被围困在军阵之中柳清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道“将整个皇城守卫接受,在未得我命令之前不要放一个人进入这皇城之中,也不要让一个人接近着内城。” “遵命。”浩荡军威弥漫整个皇城之中,瞬间便将真个皇城的守护接管。 开明殿内玄皇摩玄感觉到皇城之中出现的大变眼中出现一丝冷漠之色,看着柳宗延道“你很好,很好,四象诸天镇魔阵。” 四象诸天镇魔阵,皇城之内东西南北四方四门,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一一显出身形,一声声咆哮之声从四灵虚像之上传出,摩罗古国四方阵阵异变传出,东方青木之力释放而出向着青龙虚像汇聚而来,西方庚金之力向着白虎虚像凝聚而来,南方离火之精则冲向朱雀之影而来,北方厚土之息向着玄武爆冲而去,而九天之上二十八星宿绽放出无尽的光华,东方青龙七宿,北方玄武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南方朱雀七宿,一一照射出一道道星芒向着皇城四灵照射而下,青木,庚金,离火,厚土之力为皇城四灵凝聚出身形,天空之上二十八星宿之力为皇城四灵凝聚神魂,受到天地之力的加持,本来是为虚像的四灵之影瞬间化成一个个的实体,一时之间龙吟,虎啸,凤鸣,龟吼之声在天地之间响彻不断。 “这是四象诸天镇魔阵,别让四灵合一,不然我们是难以阻挡。”阴极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阴极没有想到玄皇摩玄如此果断的开启四象诸天镇魔阵。 不用阴极发话,柳宗延与摩迟便开始阻挡起四象诸天镇魔阵来,一柄散发着无尽煞气的方天画戟阻挡在西方庚金白虎之前,一柄散发着四象之力的宝剑阻挡在东方青木青龙之前,阴极看着剩下的北方厚土玄武与南方离火朱雀发出一声叹息一声,只见阴极身上阴阳二气幻化成两条黑白色的巨龙将玄武与朱雀阻挡而下。 眼见阴极一人之力就将玄武与朱雀阻挡而下,面色上尽显轻松之色,柳宗延看着阴极眼中满是忌惮之色,玄皇摩玄更是眼中更是有着深深的警惕之色,作为一个皇者身边的臣子隐藏着远远超过自己的估计的实力自然引得玄皇摩玄的忌惮,不过一想阴极寿数将近玄皇摩玄与柳宗延眼中的忌惮之色消除的大半,在场众人中摩迟看着阴极眼中满是赞叹之色,该不愧说是活了将近三千年的老不死吗!一身法力之雄厚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估计,纵使境界相差不远但阴极法力的积累却是远超在场的其他人。 将场中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玄皇摩玄的警惕,兵马大元帅柳宗延的忌惮,摩迟的赞叹,阴极面色虽然不变但心中不由的叹息而出,面前的三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寿数将近怕是自己与阴氏一族日后的日子必将不好过,纵使现在自己寿数将近都引起的深深的忌惮,阴极看着玄皇摩玄转眼之间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请玄皇入局。”说着阴极身上阴阳二气奔涌而出注入面前的棋盘之中,顿时黑白二色的棋盘瞬间扩散开来,将在场的三人都包裹进棋盘之中。 三人在回神已经身处棋局之中,柳宗延与摩迟站立在棋盘一旁,阴极与玄皇摩玄相对而立,黑白二色的棋子放在两人身旁。 柳宗延面色一变,尽然在不经意之间就被阴极拉入棋盘之中,面对面前棋盘纵使是自己全力出手一时之间也难以突破,更遑论此时自己还在压制着白虎之力,想到这柳宗延对着阴极的忌惮之色更深。 玄皇摩玄看着阴极神情恢复平静淡淡道“本皇还是小看了你,丞相。” “请玄皇先。”阴极平淡的看着摩玄道。 “本皇便陪你下完这局棋,希望丞相能让本皇尽兴。”说着玄皇摩玄便执棋子而出。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摩罗恶神 皇城内城之中一片宁静之色,外间的纷扰丝毫不能打扰这内城之中的宁静,摩绝行走内城之中本来有些纷乱的内心开始变得平静起来。 “这内城之中还是这么祥和宁静,令人身心不由留恋其中。”摩绝行走在内城之中感受到内城之中的祥和气息不由道。 往昔时,摩绝行走在内城之内不时的能够看到外出赏景的宾妃公主,嬉笑而过的小宫女,然而今日的皇城内城却显得分外的宁静,风雨欲来的焦急之感在这皇城内城之中弥漫开来,走在显得死寂的皇城内城之内的摩绝看着死寂的皇城眼中漏出淡淡的杀机。 九百九十九阶浮空台阶之上,一座充满了狂野之美的宫殿矗立在其上,织云秀摩鐏的生母,玄皇摩玄之妻,当朝皇妃静静的站立在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之上等着摩绝的到来。 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之下,摩绝静静的矗立,抬头看着台阶之上的女人,摩绝抬脚踏上台阶,每走一步摩绝的心便变得更加的坚定起来,也更加的冷漠起来,九百九十九的台阶走进摩绝身后大雪纷飞,一片片的雪花盖在摩绝头上将摩绝的黑发染得一片雪白之色,皇城内城之中慢慢的被纷飞的大雪被覆盖之住。 “娘娘,皇城下雪了啊!下雪了啊。”一座宫殿前一名侍女向着殿内欢快的喊道。 “是下雪了,只是不知道会是谁的雪啊!”殿内一名美人看着殿外纷飞的大雪不由的轻声叹道。 一双纤纤玉手不断的接着天空上降下的大雪,任由天上的纷飞大雪将自己淹没,少女看着纷飞的大雪无言道“皇兄是你在哭吗?” “你来了。”织云秀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摩绝轻启朱唇问道。 看着面前尽显狂野之美的织云秀,一股惊人的魅力从织云秀身上散发出来,任凭面前的人如何的风华绝代,如何的倾倒人间,摩绝眼中不见丝毫动摇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寒意,比这纷飞的大雪更冷的寒意,无比恐怖的气息自摩绝身上散发出来,恶神令缓缓的出现在摩绝手上“熟悉吗?这面令牌。” “这是摩罗恶神令?难怪,难怪你要杀我。”织云秀眼中闪过明了之色顿时明白面前的人为何非要杀自己不可。 “不仅如此,你的存在是摩罗皇族最大的隐患,你该死,摩鐏更该死。”摩绝不带任何感情的对着织云秀说道。 织云秀苦笑一声,知道今天在劫难逃,看着摩绝哀求道“我死可以,但我希望你能放过摩鐏,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你和他终究是兄弟,有着血缘的亲兄弟。” “血缘,最初的筹码,人们以着血缘为筹码不断的联系从而获取更大的利益,但当筹码用尽之时所谓的血缘不过只是一份无聊的谎言罢了,一个传承了千万年还在不断传承下去的谎言,这样的谎言令吾厌恶,你最大的价值便是摩鐏之母,不然你以为吾为何要杀你,只有杀了你摩罗皇族才会减少一个隐患,只有杀了你摩鐏才会走上他该走的路。”摩绝一字一句的道。 “为何你们都在逼他。”织云秀愤怒的看着摩绝道。 “为何?因为他啊,是摩鐏啊!无法选择的出身造成了今日无法选择的道路,摩鐏日后的道路不正是你这位生母最希望的吗?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将他引上的道路。”摩绝缓缓的说出对于织云秀而言最残忍的事实,面不改色的揭开织云秀隐藏在心底的伤痛。 “住嘴。”听闻摩绝的话,织云秀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不待摩绝接着说下去变向摩绝打去,秀气的拳头似慢实快的向着摩绝打来,拳头上夹带着万山之力无有丝毫外漏的被压在一拳之间,见到织云秀打来的拳头,摩绝手上恶神令转化成一柄长枪,恶神枪上一丝丝的血迹不断的从枪头流淌道枪身之上,时不时的还有着一滴鲜血滴落在地上,摩绝紧紧握住恶神枪,枪身上的鲜血瞬间将摩绝白皙的手掌染红。 咚的一声,恶神枪枪尖与织云秀的枪头相撞放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摩绝手上稍一用力便将织云秀挑了开来,充满血腥的枪意顺着恶神枪向着织云秀袭来,顿时令织云秀陷入修罗地狱之中,鲜血染红的世界,天空上残缺的大日,破裂的天空,无尽尸骸铺陈的大地,浓重的血腥味向着织云秀扑面而来令人感到作呕,无数的血手抓着织云秀的身体不断的向着地下拖拽,要将织云秀拖入修罗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织云秀不由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不断的退后,每退一步整个宫殿不由的震动起来,每天退一步便是一个血脚印,九步之外的织云秀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以人身面对于我,下一枪吾便将你钉死在殿门之上。”摩绝看着织云秀不待感情的道。 “你真要赶尽杀绝,摩绝。”织云秀吐出口中的淤血对着摩绝道。 “他为你流了生机,只是你不愿意走。” 织云秀听到摩绝的话不由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向开明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之色梦呓道“生机,是啊!他给我了,只是我不能那么做。” “安心受死,你死后虽不如皇陵,但我会将你厚葬。”摩绝举枪对着织云秀淡然道,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几日前也许能与自己打的有来有往,但现在的她太弱了。 “他给了我生机,但我却让他失望了。”看着摩绝,织云秀缓缓的显出妖相,浩瀚的妖气冲天而起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墨色,好似在故意彰显出主人的身份一般。 咧咧的妖风吹动着摩绝的头发不断的飞舞,也将大地上的雪花吹得四散而起,看着面前的妖化的织云秀,感受到那向着自己压来的妖氛摩绝轻语道“垂死挣扎。” 摩绝手上恶神枪重重的砸在织云秀的腹部,被恶神枪砸中的织云秀周身顿时被禁锢起来难以动弹分毫,看着被自己禁锢在半空中的织云秀,摩绝微微沉默一下紧握住恶神枪的手缓缓的松开,失去禁锢的恶神枪瞬间飞驰而去将织云秀身体贯穿后拖着织云秀的身体将其钉死在殿门之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万军阵势 被钉杀在大殿之上的织云秀,胸口处的伤口在恶神枪的撕扯下不断的流出殷红的鲜血,转瞬之间织云秀身上便被自己的鲜血浸染成鲜红之色,恶神枪方才那一击不仅仅是将织云秀的生机绝灭,更是将其神魂击散,现在纵使是长生者当面也无力回天。 看着面前还强撑着最后一丝生机看着自己的织云秀,摩绝知道面前的人在方才便已经死去,现在留下的不过只是生前最后一刻所产生的一丝执念,遂对着织云秀道“说出你最后的遗言。”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最后你能放过摩鐏。”断断续续的声响从织云秀口中传出,身前未曾尽到的责任,死后一刻终究是放不下,最后的执念只是希望面前的人能够放过摩鐏一次。 “我做不到。”听到织云秀的请求,摩绝终究还是未曾答应。 听到摩绝的回答,织云秀眼中满是悲哀之色,最后的力气看着开明殿一眼,织云秀眼中有的只是一种奇怪的神色,似是爱恋又似是怨恨,缓缓的转过身去是不想看到死后所留下的那一抹遗憾的神情,终究未能实现,带着一缕遗憾的神色织云秀最后一缕执念消散开来,背对着织云秀摩绝缓缓伸出手来,恶神枪再次转换成恶神令出现在摩绝手上,钉立在大殿上的尸身迅速的跌落在大地之上被风雪掩埋。 轻手一挥,一樽冰雪之棺将织云秀包裹住,看着面前的冰棺摩绝思考良久将冰棺收入手中,看着手中的冰棺摩绝明白自己还需要她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 “摩鐏。”摩绝似是在叹息。 开明殿内,阴极与玄皇摩玄的棋局已经到了终局时刻,满盘之上阴极的棋子占据了淡淡的优势,玄皇摩玄手执棋子本欲落棋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心中陡然之间出现一抹难言的悲痛之感充斥在玄皇摩玄心头,玄皇摩玄的手不由的攥紧了起来,四象诸天镇魔阵上万千神魔虚影浮现,四灵冲天咆哮瞬间冲破了阴极等人的阻拦,开明殿上四象四灵瞬间相接,天地之上一片混沌之像浮现,四象四灵自混沌之中咆哮而出,万千神魔虚影也自混沌虚空之中咆哮而出,亿万神祇咆哮,万千天魔怒吼,在四象四灵带领下万千神魔组成无尽杀伐大阵将整个开明殿包裹起来。 无尽凶厉之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开明殿之中受到无尽凶厉之气冲击,阴极所设立的棋盘瞬间被冲爆开来,万千神魔见到阴极三人咆哮着冲杀而来,转瞬之间,阴极三人便被无穷无尽的神魔包裹之住,阴极身上阴阳而起弥漫转化两仪微尘世界,任由无数神魔冲入两仪微尘世界之中,在无穷无尽的微尘世界中迷失,柳宗延身上军气浮现,亿万军阵列阵以待,每一个军阵挡下一个神魔,任由神魔冲击却是那一动柳宗延分毫,摩迟最是轻松,周身之上勾连摩罗皇族皇脉之力,万千神魔无一向摩迟而去,然而万千神魔之影好挡,真正令阴极三人忌惮的乃是天穹之上的四灵身影,看着玄皇摩玄身后天穹的四灵阴极三人感觉到深深的死亡气息,屹立于玄皇摩玄身后的四灵,只待玄皇摩玄一声令下便会向着三人扑杀而来。 “稍后我将四象诸天镇魔阵破开,你们乘机冲出去。”柳宗延紧盯着玄皇摩玄道。 摩迟张了张嘴最后对着柳宗延道“小心。” “四象诸天镇魔阵今日我柳宗延亲身领教。”柳宗延身上虎符大方光明,无尽军威自虎符上传出,接着摩罗古国各地各个军营阵地之内白虎巨像大放光明。 “起军阵。”随着白虎巨像大放光明,同一时间内,摩罗古国之内无数的军阵升腾而起,一道道军气向着天空上升腾勾连,最后向着摩罗皇城之中开明殿内的柳宗延身上汇聚,纵使四象诸天镇魔阵拥有镇封时空之能,然而却是无法阻挡万千军气汇聚于柳宗延身上,得到万军之力加持,柳宗延身上气势不断的疯狂暴涨起来,隐隐之间整个四象诸天镇魔阵有着一丝被撑爆的迹象,玄皇摩玄身后四灵感受到四象诸天镇魔阵的异常顿时仰天大叫起来,四灵之力演化地风水火将本来震荡不休的四象诸天镇魔阵稳定起来,使得四象诸天镇魔阵不仅仅容纳住承受万军之力的柳宗延,还变得比方才更加的稳固起来。 “万军阵势。”玄皇摩玄死死的盯着柳宗延道。 “不错,正是万军阵势,今日让我看看是你这四象诸天镇魔阵额镇魔之能强大还是我这万军阵势无敌。”柳宗延手上方天画戬浮现,手持方天画戬直指玄皇摩玄道。 “柳宗延,你真是大逆不道。” “非我大逆不道,而是玄皇你已经令我等不满了,这摩罗古国不仅仅是你摩罗一族的,更是我等先祖一点一点的建立起来的,身为摩罗皇族的你竟然与妖物勾结,玄皇你在将整个摩罗古国推向深渊。”柳宗延明白,摩罗古国历经数十万年的岁月,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将摩罗古国推翻,以往因为摩罗古国无比强盛再加上摩罗皇族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诟病的地方,但三百年前的东西二荒人妖大战直接导致摩罗古国的实力大不如前,而玄皇摩玄又取一名妖女为妻,百年岁月的大战不知道有多少人与妖族有着血海深仇,一旦玄皇摩玄之事曝光整个摩罗古国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若非昔年不知织云秀的身份,柳宗延早在见到织云秀之初就将其斩在方天画戟之下。 听到柳宗延的话,玄皇摩玄身上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止,柳宗延的意思摩玄又是何尝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才会痛苦,正因为明白才会犹豫。 “万军辟易”柳宗延见到玄皇摩玄身上气势一止,顿时抓住破绽柳宗延手上方天画戬化作万丈之高,亿万军士身影出现在方天画戟之上,伴随着万军之力方天画戟悍然砍下,顿时整个四象诸天镇魔阵动荡不休,一丝细小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四象诸天镇魔阵上,见到四象诸天镇魔阵出现一丝破绽阴极两人当机立断冲出四象诸天镇魔阵的包围。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开明殿前 苍穹之上四灵咆哮,大地之下神魔怒吼,摩玄面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难以言说的滋味冲上心头,也越是如此摩玄心底情感越是淡薄,情到多时情转薄,多情自古是无情,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摩玄对着柳宗延道“纵使万军加身,你依旧不如我眼。” 冷眼看着摩玄,柳宗延不为所动,手中方天画戟再次挥动“万军屠戮。” 亿万军士之影在挥动之间向着摩玄冲杀而去,震天的杀声,无尽的军士组成一个个的军阵前赴后继的向着摩玄冲去。 “星汉六道。”摩玄手上古老的银河在其上缓缓的流淌,璀璨的星光凝于手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带着无尽的星光摩玄向着柳宗延点去,璀璨瑰丽的银河穿透无尽的军士阻隔后将柳宗延的胸口贯穿而过,点点星光带起着飞溅的血液展露出一种至极的美。 似是未曾察觉到自身被星光贯体而过,柳宗延手上一道道法印在飞快的结出,受到法印的牵引,冥冥之中越来越多的军气被从整个摩罗古国引动入柳宗延体内,得到军气加持柳宗延胸口的伤势瞬间消失不见,古老的蛮荒气息从柳宗延身上散发而出,狂暴嗜血凶残。 “万军寂灭。”一杆血色的军旗出现在柳宗延手上代替了方天画戟,军旗之上散发着无尽的铁血之气,虽然只是柳宗延一人,但在摩玄眼中却是亿万军卒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对峙,随着铁血军旗的挥动,无数的军魂自铁血军旗上踏出,无声无息间组成一个个的军阵,而后无数军阵又不断的组合变化,最终一个无比庞大的军阵出现在摩玄面前,向着摩玄无声的冲来。 军魂军阵之前神挡杀神,魔挡诛魔,任由无数神魔虚影随生随灭却无法让军魂军阵停留哪怕哪怕一个刹那,军魂大军带着无与伦比的惨烈气息向着摩玄杀去,势要将摩玄镇压。 “镇魔。” 随着摩玄话音落下,四象诸天镇魔阵再次出现变化,天穹上四灵缓缓的消失,四把通天彻地的石剑出现在原本四灵所在的地放,汹涌的杀戮气息从中弥漫开来,不断演化出诛仙,弑神,戮魔,屠佛等等意境。 四把石剑在摩玄的操纵下缓缓转动对着柳宗延急射而出,石剑撕破时空向着柳宗延斩去,面对迎面而来的石剑柳宗延上下四方都被封绝只能硬抗,柳宗延心中明白这一剑自己纵使挡下也会身受重创,而若挡不下唯有一死。 可惜万军阵势的凝聚太过耗损时间,柳宗延此时也不过只是凝聚三分之一的万军阵势,若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凝聚军气,纵使是四象诸天镇魔阵柳宗延也有信心将其撕裂开来,然而摩玄作为摩罗古国之主又何尝不知道万军阵势的优点与缺点,万军阵势的确是一门十分强大的阵法,相传若是有足够的军队与足够的时间来凝聚军气,甚至能以此来获得对抗长生修士的力量,前提是有能够承受的起无尽军气灌体的身体,以及不被军队意志同化的坚定意志,不然不是爆体而亡就是成为万军阵势的傀儡。 正因为摩玄知道万军阵势的可怕之处才会直接动用镇魔想要将柳宗延一举重创。 四把石剑穿透无数的军魂向着柳宗延而去,军魂不断的阻挡不断的削弱四把石剑的力量,摩玄看着斩去军魂军阵之中的四把古朴的石剑心念一动,四把石剑骤然合为一体成为一把更加细小的石剑,剑上镇魔两个古老沧桑的字体刻在剑上,石剑上镇魔二字散发出镇魔诛邪的意志,强大的镇压之力从剑上散发出来,受到镇压四周军魂之力十不存一,本来严密无缝的军魂阵势瞬间出现了一丝停滞,使得军阵之上出现一丝破绽。 摩玄抓住破绽操纵着镇魔冲出军魂军阵的包围,柳宗延手握铁血军旗妄图阻挡却被摩玄操纵的镇魔撕裂开来。 四象诸天镇魔阵之外,阴极与摩迟两人出现在开明殿外,整个大殿上被二十八星宿无尽星力镇压,下被四象阵势勾引大地之力封绝,整个开明殿被封天锁地自成一方小世界,四象诸天镇魔阵之外,一个古老的军字在四象诸天镇魔阵之外汇聚而来,无数的军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缓缓的渗透进四象诸天镇魔阵之中。 心知万军阵势被四象诸天镇魔阵阻挡在外,身处阵中的柳宗延无法得到万军阵势完全的加持,无法支撑太久,摩迟对着阴极道“阴老,您先离开吧!身为摩罗后裔在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来破解这四象诸天镇魔阵了,柳宗延我会将他平安带出,这摩罗古国还需要阴老您来支撑,今后摩绝变拜托阴老照看了。” “你珍重。”阴极心知面前的人的确是最适合破解这四象诸天镇魔阵的人选,更心知面前的人来时便已经做下决定为曾经的往事做个了断,劝解已是无用,无奈只能道一声珍重。 轻声一叹是对着世事无常的无奈,阴极 现在也只能转身离去,将最后的时间留给摩迟与摩玄,看着离去的身影摩迟心中一叹,保重老师。 摩迟手上一枚明晃晃的玉玺出现在自己手上,看着面前散发着淡淡柔色光华的玉玺,摩迟脸上漏出一模怀念之色,一模痛苦之色,天家无情,修士更无情,当一名掌握皇权的修士则会比谁都无情,千年前摩玄将摩罗皇族近乎屠戮殆尽,只剩下自己这名半残的人在苟延残喘,若不是为了摩迟手上的这枚玉玺,早在千年前摩迟便已经丧命摩玄之手,想到千年前那一日的血色,摩迟不由自问一声,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发动叛乱屠尽父母兄弟,摩迟不明白曾经自己敬重的长兄何时变得如此陌生,但现在摩迟知道自己应该做的就是向着那名窃取皇位上千年之久的人质问一声,心中可曾有愧,可曾后悔? 感受到摩迟心中心意,摩罗玉玺照射出一道光芒打入四象诸天镇魔阵之中,开明殿上四象诸天镇魔阵受到玉玺指令顿时为止一止接着消散开来,漏出开明殿中的情形,而天空上万军阵势在玉玺照射下四散开来,无数军气化作点点流光回归原位。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命玉玺 四象诸天镇魔阵破碎开来,漏出柳宗延染血的身影,柳宗延身上一道道细微的伤口不断的有鲜血从中渗出,将柳宗延的身体慢慢的染成血色,一道贯穿胸口的剑痕在柳宗延身上,摩迟从伤痕处清晰的看到柳宗延身体中布满裂痕的五脏六腑。 失去四象诸天镇魔阵的压制的柳宗延不断的引动天地间的灵气修补自身的伤势,受到灵气的滋养柳宗延身上的伤势慢慢的恢复起来,柳宗延看着摩迟身前染发出淡淡压迫的玉玺道“天命玉玺。” 天命玉玺,天命所归之物,摩罗古国之中,诸多符印各司其职,然而天命玉玺作为摩罗古国摩皇的信物有些统筹诸多符印的能力,可以调动与废除其它符印所下的命令,执掌着天命玉玺的人可以说便是执掌了摩罗古国的皇权。 而今天命玉玺在摩迟手中,摩迟自然有着掌控摩罗古国的资格,无论是四象诸天镇魔阵还是万军军势摩迟皆能掌控。 摩玄淡淡的看着摩迟手中的天命玉玺道“他死前果然将天命玉玺交于你,果然到死他都不打算将摩罗古国交于我,他真正选定的继承者是你。” “离开。”摩迟对着柳宗延道。 柳宗延深深的看了摩迟一眼身影消失在原地,元帅府之中,柳宗延一身墨色长衫看着手中的兵书,嘴角带起一抹笑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柳宗延鼻中,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浑身是血的化身,柳宗延一笑后将化身收入体内,化身入体一抹血丝出现在柳宗延嘴角随后便消失不见。wiusco “天命玉玺,不知道谁会成为摩皇。”柳宗延轻轻摇了摇头,谁成为摩皇对于柳宗延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兵马大元帅之位可不是随意拿捏的位子,纵使是摩皇归位对于身居兵马大元帅之位的柳宗延也要安抚,既然如此柳宗延也犯不着为了摩绝拼命不是?一尊化身足矣。 开明殿前,离去的人都已经离去,剩下的人则紧紧的盯着对方,摩迟身前天命玉玺上无尽皇者之威绽放勾连着整个摩罗古国的无尽龙脉,天地之间浮现出九天五爪金龙释放出无比强盛的龙威向着摩玄压来,欲让摩玄跪地叩首拜见摩迟这位被天命玉玺选中的新一任的摩皇。 面对天命玉玺的压迫摩玄犹如清风拂面浑然不在意,见到摩玄不甚在意天命玉玺的力量,摩迟眼中漏出果然如此的意思,摩罗古国之内,历代摩皇掌控了天命玉玺便能够调动摩罗古国的力量,对于摩罗古国中的人更是有着天然的压迫之力,只要是活人自然会受到天命玉玺的压制,十成实力能够发挥三成便是不错了,然而摩玄本身确实丝毫不受天命玉玺的影响,早在千年前摩迟就有了猜测,而今见到摩玄今日面对天命玉玺的时候更加坚定了摩迟心中的猜测。 “你不在是活人了,摩玄。”摩迟眼中漏出复杂之色道。 “我依旧活在世间,只是不是你眼中的活着,身虽死而魂长存。”摩玄道。 阴府之中,阴极与阴天命并排而坐,两人面前是一盏长明灯,灯火静静的燃烧将有些昏暗的地方照亮,灯火照耀下开明殿前的场景映入两人的眼帘,阴天命眼中漏出一丝思索之色。 “逆生术。”阴极见到阴天命苦苦思索后不由的开口道。 “逆生术,父亲这逆生术是什么术法?为何能够无视天命玉玺的威能?”阴天命疑惑的道。 阴极见到阴天命提问不由沉默一下方才为阴天命解释道“逆生术是为了死人所创造的一门奇门诡术,第七任摩皇时期时,摩皇最疼爱的幼子因一场动乱而意外身死,当时第七任不息动用整个摩罗古国之力乃至邀请整个天下间的顶尖修士以及天下间身怀奇术着,不论人妖,不论正邪尽皆汇聚于当时的摩罗古国之中,妄图创出逆死转生之术将其幼子复活。” “那结果呢?”阴天命不由的向着阴极问道。 “当时的摩皇失败了,纵使当时汇聚了天下间大半修士在摩罗古国支持下进行了近百年的研究依旧失败了,摩皇当时得到了的是一具活尸,没有神魂的活着的尸体,此后逆生术便被第七任摩皇封存起来,摩玄现在怕是是一名活尸,千年前摩玄或许就已经死了,有人施展逆生术将死去的摩玄变成了活尸。”阴极盯着灯火之中的摩玄道。 “逆生术不是只能复活身体吗?现在的玄皇可不想是活尸,难道?”阴天命抬头看着阴极眼中漏出询问之色。 “不是,现在的玄皇摩玄的确是当年的摩玄,至于为何会如此,也许只有摩玄自己心中清楚。”阴极道。 “若不是今日摩迟取出天命玉玺怕是没人会想到当今玄皇会是活死人。”说着阴天命看了看阴极。 “千年岁月的时光,今日我要了结千年的执念。”手中天命玉玺大方光华,瞬间将整个摩罗古国的龙脉之力接引,摩罗皇城之上一条闪着金光的巨龙将整个摩罗皇城包裹住。 “这样你就无法离开了。”摩迟对着摩绝道。 “你还是依旧如此的天真,千年前执掌整个摩罗古国的父皇我都不惧,今日不过靠着天命玉玺才能操纵皇朝龙脉的你,又有何能为让我败逃。”摩玄对着天空上散发着无尽威势的巨龙视若无睹,只是看着摩迟道。 “是谁给你的自信啊!我的小弟,摩绝吗?你打算让他接替我成为新的摩皇。”摩玄淡然道。 “几百年前你将摩绝带到我面前时我就知道你在用摩绝试探我,但我依旧让摩绝跟在我身边,只因为我相信摩绝与你不一样,而摩绝的确与你不一样。”说着摩迟眼中漏出一丝复杂之色,摩绝比曾经的摩迟更加的无情冷漠偏执,但也正因为如此在摩迟的眼中,这样的摩绝才是皇位的最佳继承人。 “你错了,我诸多子嗣中唯有摩迟与我最像也。”但也最不同。摩玄未曾将后半句说出,在摩玄眼中的摩绝与自己很像很像,但也正因为太像了造成了摩绝与自己最大的不同。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早已做下了决定,我已无法更改也无力更改,今日便了解恩怨,皇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千年轮回 “星汉六道。”飘渺的话语突兀的自场中想起,天空之上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一道璀璨的银河从天际滑落而下照亮整个天下,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六道银河出现在天空上,六道星河循环往替其上一颗颗的星辰不断的随生随灭,生死极意从中流出。 六道星河将摩迟包裹在其内,生与死的力量不断的在其中流转,摩迟受到生死极意的碾压,手上天命玉玺散发出无尽光华,九条通天彻地的五爪金龙在天命玉玺力量的支撑下不断的延伸着自身的身体,百丈,千丈,万丈,眨眼之间便已经大过万里,然而在这星汉六道包裹之下却是不见引起丝毫的涟漪,星汉六道之内星辰依旧不断的生灭,生死极意依旧不断的冲击着被天命玉玺守护之下的摩迟。 “无用吗?”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然而见到天命玉玺在自己操纵下竟然无法引起星汉六道的丝毫波动,摩迟不由的皱了皱眉。 星汉六道之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六道星河开始缓慢的收缩,一股淡淡的撕扯力不断的撕扯着摩迟,心知不能在其中耽搁下去,不然自己将会败亡在这星汉六道之内。 “问天为道。”一声声断断续续的道音缓缓的响起,道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洪亮,无尽的诵经之声响彻在天地之间,星汉六道之内无数的裂痕出现在星汉六道之中,然而纵使道音之声再是如何的响亮依旧无法突破星汉六道,星汉六道之内摩迟看着漫步裂痕的六道银河,手中的天命玉玺之上释放出淡淡的金光,天命玉玺之内再次冲出九天五爪金龙,五爪金龙发出震天的龙吟之声,震天响的龙吟之声响彻整个星汉六道之内,本来便是满布裂痕的星汉六道最终化为了点点的星光散落开来。 星汉六道破碎之后,摩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摩迟的眼前,摩玄伸手缓缓的将算落在天地之间的星光缓缓的收束在手中,看着摩迟,摩绝缓缓的道“路尽了啊,小弟。” 摩玄伸手向着摩迟慢慢的按去,伴随着不断闪烁的星光,摩玄的手贯穿了时空十分缓慢的按在摩迟胸口之上,时间空间尽皆被摩玄压制,摩迟硬生生的受了摩绝一掌,贯穿胸口的一击,摩迟最终不断的吐出一口口鲜血。 “皇兄,路的确尽了。”摩迟死死的抱住摩绝贯穿自己胸口的手臂,看着自己面前平静的摩玄低声道。 天命玉玺之上九天龙头蓦然冲出,龙头瞬间将摩玄死死的咬住,使得摩玄被牢牢的禁锢在原地而无法挣脱开来。 “千年岁月,往生轮回。”摩迟身后一道道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摩迟身后,父母,兄弟,姐妹等等的一道道人影出现在摩迟身后紧紧的盯着摩绝,虚幻的人影身上一点点的血色星点从虚影之上浮现而出,一点点的汇聚成一道道的锁链,锁链汇聚而成汇聚了千年岁月之前的怨恨之息瞬间钉死在摩玄的体内。 “皇兄,陪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吧。”摩迟对着摩玄复杂的道。 摩迟身后出现一道黄泉之门,摩迟转身走向黄泉之门,随着摩迟身后的虚影拽着一道道的锁链同样走入黄泉之门之中,黄泉之门之外摩玄看着站在门前的摩迟的身体,黄泉之门的另一端摩玄被死死的向着黄泉之门之中拖拽进去。 “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小弟。”摩玄伸手抓起面前的天命玉玺,转身向着开明殿之中走去,怨恨锁链死死的锁在摩玄身上,撕扯着灵魂的疼痛痛在摩玄身上,却不能让摩玄有着丝毫的动容之色,摩玄缓缓的坐在开明殿上。 摩绝慢慢的向着开明殿前走去,看着自己面前站立的摩迟身影摩绝的脚步不由的微微一顿接着自摩迟身边走过,看着站在开明殿前的摩玄身体摩绝没有丝毫停顿的步入开明殿上,看着坐在开明殿上的摩玄,摩绝眼中平静。 “你来了。”摩玄看着到来的摩迟不由的道。 “逆生术。”摩绝看着摩玄缓缓的道。 “是缔命返魂术,妖族禁术。”摩玄认真对着摩绝纠正道。 “千年前,我因为一场意味导致重伤垂死,从而遇见的摩鐏的母亲织云秀,她为我施展了缔命返魂术从而让我逃过一劫,近千年的岁月过去她找到我让我娶她为妃。” 摩玄看着摩绝神色平静的道“你不好奇我为何娶她?” “为情,为恩,亦是为仇,你在报复,报复自己,报复她。”摩绝平静的道。 “你说的不错,我在报恩也在报仇,千年前我之所以会重伤垂死便是事先设计好的,设计好让我与织云秀相遇,设计好让她救了我,为的便是这千年后,也因着缔命返魂术使得我与云秀两人同命,同命的结果使得云秀的修为进展缓慢,不然你今日便难以如此钉死云秀,而今日云秀亡于你手,我之寿命也将尽了。” 摩玄顿了顿后接着道,好似知道自己即将踏入黄泉摩玄想要将埋藏在心底千年岁月的往事吐露而出,而摩绝则站在殿下认真的听着摩玄回忆的往事。 断断续续的讲述起了千年前的往事,千年前玄皇摩玄还是太子的时候摩玄为织云秀所救,织云秀施展缔命返魂术虽然救了摩玄一命却也使得摩玄开始妖化,妖族之血不断的与着摩玄体内的人族之血冲突,使得摩玄时不时的陷入癫狂之态,为了解决自身的癫狂之态摩玄最终踏入了摩罗觉海,摩罗觉海之内摩玄最终找到了解决自身癫狂之态的方法却也为之后的叛乱埋下恶根,一条恶魂随着摩玄走出摩罗觉海,在摩玄解决自身癫狂之态的时候趁机鸠占鹊巢抢夺了摩玄身体,最终使得摩罗皇族的败落,随后摩玄背负弑亲的罪名登上皇位,千年岁月的追查摩玄早已将事情的原委查明。 “你和我很像,千年前的那条恶魂,千年后的恶神令,吾儿只愿你不会走上我的道路。”说完摩玄便不再言语,端坐在开明殿上的摩玄的神魂一点点的化作点点光芒不断的消散。 “路终于进了。”摩玄看着开明殿眼中漏出复杂的神色,千年岁月的煎熬终于结束了,千年前生父亡于自己眼前,千年后的今天恍若一个轮回一般,路尽了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命大日 摩绝慢慢的走向皇座之前,伸手将皇座上的天命玉玺握在手上,天命玉玺在手摩绝缓缓的转身坐在皇位之上,看着空旷的大殿,摩绝静静的看着开明殿之外,包裹住摩罗皇城的巨龙在摩绝掌握天命玉玺坐在皇座之后顿时隐没在无尽虚空之中。 摩罗皇城之上,摩玄死后六**日变的黯淡无光,皇城之上的六**日与历代摩皇性命相连,柳宗延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皇城之上黯淡无比的六**日瞬间明白身为玄皇的摩玄已将身亡,沉默了一下柳宗延再次拿起了自己手中的书看了起来,阴极看着天空上的六**日漠然无语。 皇城之外,摩玄身死使得整个摩罗古国不断的震动起来,一股淡淡的哀伤之感充斥着整个摩罗古国,一缕缕的细雪慢慢的从天空上不断的降下,为摩玄的逝去送行。 “殿下,玄皇他”天空上六**日黯淡无光,镇守在摩罗皇城之外的禁神卫的神觉不由的看着摩渊不由的出声道,天地之间不断的有着一丝丝的细雪开始不断的飘落而下,神觉在雪中感受到淡淡的伤感之意不由已经明白身为玄皇的摩玄道化了。 摩渊身上铁血之气弥漫开来,一丝丝的凶意充斥着整个禁神卫的驻地,一道道冲天的煞气应和着摩渊冲宵而起,摩渊站在雪地之中漠然无语,任凭天上越来越大的雪将自己掩埋。 “摩绝,你还是真出人意料。”摩渊目光看向皇城之中道。 “殿下,福王殿下,玄皇驾崩了。”一声声嘈杂的声音自福王府之中响起。 “别吵,让我在睡会。”房内酒气冲天,一个身穿华丽衣裳,手中拦着酒壶的人懒散的躺在房内,一种懒洋洋的气息在摩空身上散发而出,随意的撕扯了一下衣服使自己能够更加舒服一下,随意的一挥手将闯进来的人扔出屋外。 “殿下,殿下,玄皇驾崩了啊。”侍女不由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空地对着大喊道。 “福王殿下呢?”一道软糯的声音在侍女耳边响起,一位身穿粉色长裙的美丽女人缓缓的走来向着侍女问道。 “王妃殿下,福王殿下还在在睡觉。”侍女不由的行礼回道。 “算了,让他继续睡吧。”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空地,福王妃不由有些无奈道,知道隐入虚空之中的人若是不愿意出现自己跟本无法找到。 “可是,玄皇。”侍女不由的道。 “一切按照规矩来,知道了吗!”福王妃回头对着身后两侧的侍女道。 “是。”恭敬的声音整齐的响起。 福王妃看了看面前的空地不由的轻叹一声,站了一会见到摩空并没有见自己的意思只好转身离去。 “玄皇驾崩,身为人子有些事情你责无旁贷。”一道声音在空地上不断的响彻。 房内摩空睁开醉眼惺忪的眼,伸手拿起身前的酒壶灌了一口酒,眼中神色迷离,摩空看着眼前模糊的景色,不由的再次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摩天,玄皇驾崩了啊。”面前的人扔下手中的棋子看着对面的寿王摩天道。 “下棋。”摩天轻手捻起一颗棋子对着对面的人道。 “玄皇已死,你对皇位无兴趣。”面前的人对着摩天笑问道。 “应明,我说下棋。”摩天再次对着应明道。 应明摇了摇头感到有些无奈,身为摩罗古国的皇子,摩天自然有着争取皇位的机会,但现在看得出摩天对于皇位没有丝毫的兴趣。 摩天看着面前的棋盘,静静的思考着,皇位他没兴趣,权利,财富,力量,女人,这些他统统没有兴趣,现在的他只想下完这盘棋而已,至于皇位谁想做谁去做,他摩天可没有丝毫的心力去挣那个皇位。 窗外一丝丝的细雪从窗外吹来,一丝丝的雪花滴在摩天手上,任由一丝的雪花滴落在自己手上,雪花滴落在棋盘上,摩天恍如未觉一般慢慢的将一颗颗的棋子放在棋盘上。 看着窗外的雪,摩天心中一片宁静,身处皇城之中的父皇,数百年来,摩天每一次见到摩玄都在那隐藏在的面具之下的痛苦的脸,死亡对于摩玄而言并不是什么痛苦之色而是解脱。 “父皇。”一双晶莹的双手接住天上不断滴落的雪花,看着开明殿的方向,少女不由的轻声叫道,一滴滴的眼泪顺着少女精致的脸庞滴落而下。 “娘娘,玄皇他”锦绣宫中,侍女稚嫩甜美的声音带着些不安的惶恐响彻在锦绣宫之中,锦绣宫中的编钟之声不由的被侍女惶恐的声音被打断了起来。 “继续。”一声慵懒的声音响彻在锦绣宫中,让本来停下的编钟继续敲打起来。 慵懒的卧在床榻之上的人看着宫外的场景静静的听着耳边传来的音乐之声,声音动人,但此时床榻上的人却是心中一片的冰凉。 玄皇摩玄死后,不同的对话开始不断的响彻在整个摩罗古国之中,不仅仅如此摩罗皇城之内的种种的异象使得摩罗古国开始暗潮汹涌起来。 摩绝慢慢的坐在皇座之上,天空上的六**日瞬间光华大盛,天空上六**日之上第七**日出现,六**日慢慢的融入第七**日之上,一轮将整个摩罗皇城包裹住的无比大的大日出现在摩罗皇城之上。 “摩皇,天命大日。”阴极看着天空上出现硕大无比的大日不由的有些呢喃道,玄皇摩玄登位时并没有形成天命大日,因为唯有天命玉玺与摩罗古国气数相合才能形成天命大日,然而玄皇摩玄并未得到天命玉玺,使得玄皇摩玄未曾形成天命大日,只能形成天命六日,而此时摩绝掌握天命玉玺坐在皇位之上瞬间便得到了整个摩罗古国皇朝气数的承认形成天命大日,本来玄皇摩玄死后使得摩罗古国有些动乱的局势瞬间稳定下来,天命大日的出现使得摩罗古国在玄皇摩玄死后不仅没有因为玄皇的身死引起动乱,反而变得更加稳定起来,。 摩绝看着高悬在天穹上不断与着太阳争辉的天命大日,缓缓的从皇座之上走下,手上的天命玉玺也被摩玄放下,自身与摩罗古国的相连气数更是被摩绝自身断开,天空上的天命大日瞬间散落开来,再次形成天命六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祭阴极 柳清泉见到皇城之上天命大日再次散乱开来,不由的心中一紧,对摩绝有些担心起来,柳清泉连忙向着开明殿赶去。 开明殿内,柳清泉见到摩绝怔怔的站立在开明殿上,目光平静的紧紧的盯着大殿上的皇座,两座冰雪棺材摆放在摩绝身前,透过半透明的棺材柳清泉清晰的见到棺材之中躺着的两人是摩玄与摩迟。 “太子殿下您无事吧。”柳清泉不由的小心的看着摩绝问道。 “你想要坐上面前的皇位吗?”摩绝轻声的对着柳清泉问道。 “臣不敢。”柳清泉连忙回道。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是吗?”摩绝看着面前的皇座不由的叹声问道。 “臣有罪。”柳清泉连忙跪地请罪。 “何罪之有,纵使我面对面前的皇座也曾动心了,但现在不重要了。”摩绝轻语道。 看着面前的两个棺材,摩绝对着柳清泉道“吾父与皇叔好生安葬。” “是,殿下,殿下您要去哪?”柳清泉看着起身离开的摩绝问道。 “去做完该做的事。”说着摩绝向着开明殿之外走去。 天空上,无尽天地灵气幻化为一头通天彻地的巨龙,巨龙龙头轻轻的低下在摩绝面前,摩绝抬脚踏上龙头,一声惊天的龙吟之声响彻整个皇城之内,巨龙载着摩绝向着皇城之外飞去,天命玉玺释放出淡淡的光芒,摩绝驾驭着巨龙直直穿过青龙门向着青州赶去。 “离开了,唉。”阴极看着离去的摩绝对于摩绝的行动有了几分猜测,正是因此阴极才会不由的发出叹息,长生路上纵使如此的残忍。 阴极身后阴天命看到阴极有些失神,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之色,一刹那之后眼中杀意暴涨,伸手向着阴极的后胸贯穿而过,染血的手不仅仅的将阴极的身体重创,阴极的神魂也在瞬间遭到重创。 “哼。”一声闷哼之声从阴极口中传出,阴极看着穿过自己的血红色的手不由漏出一丝自嘲之意,天地之间几人能够寿终正寝,没有,从来没有一人。 阴极脚下,一座阵法浮现,将阴极死死的禁锢住,四周阵法不断的吸食着阴极的灵气,血肉不断的积蓄最终贯穿进阴天命的体内。 “为什么。”阴极转身看着面前的亲子不由的问道。 “为什么,父亲你知道吗?自小在我眼中的你是世上最伟大的人,皇城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已,当我见到你跪倒在皇城大殿上你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我在想终有一日我会令我阴氏一族取代摩罗皇族,我要我的后代也要做在那个位子上,而不是像父亲你一般始终只能够俯首称臣,始终只能跪地叩拜,为了今天这一日,我在千年前的岁月便开始了,千年前怜月之母怀怜月之时我便在她体内种下了寄胎种魂术,知道怜月诞生之时,寄胎种魂术便转入怜月体内,我花了数百年的岁月使得怜月嫁给摩玄从而诞下摩绝,而寄胎种魂术终于到了摩绝体内,你知道吗?父亲为了摩绝的诞生我谋划了多少啊!我不惜让怜月母亲作为母胎为我养魂,摩绝诞生时我还在担心如何在摩玄眼下掩饰寄胎种魂术,然而摩绝出生时竟然会使得整个东宫尽数死亡,那时我就在想这是老天再帮我,寄胎种魂术在摩绝体内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岁月,而今即将成熟,只要成熟了,父亲我阴氏一族便能登临巅峰,便能取代摩罗皇族,而现在我还缺力量,却取代摩绝的力量,所以父亲将你的修为给我吧,由我来宣扬你的力量,不需要有任何的隐藏,也不需要卑躬屈膝。”阴天命眼中有些癫狂的道。 阴极看着阴天命不由的有些苦涩,没想到自己在阴天命眼中竟然是这个形象,三千年的岁月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结果,看着已经几近疯魔的阴天命,感受到体内的寄胎种魂术,阴极道“所以,你不息花了千年的岁月在我体内中下种魂术。” “你知道。”阴天命面色不由的一变,说了这么多阴天命不过时在拖延时间,只为了等地阴极体内的种魂术完成,不然纵使现在阴极受到重创有被阵法阻挡,阴天命一样没有丝毫的把握,三千年的岁月阴极在阴天命的心中几近完美,也因为这种几近完美的形象使得阴天命在心中对于自己的老父有着深深的敬畏之感,然而阴极好似在千年前自己中下种魂术时便发现自己的手段。 “千年前你在我体内中下种魂术之上我便知道了,三魂三分,其中一魂被你种在我身上,一魂被你种在月怜之母身上。”阴极看着面前的亲子不由的出声道,三千年的岁月时间有着多少事能够瞒过阴极的眼中,阴天命的手段在他使出之时便在阴间眼中了,纵使阴极知道阴天命的手段却是没有丝毫的阻拦之意,任由阴天命在自己体内种下种魂术,而千年的岁月之后的今日阴天命终于漏出自己的獠牙,纵使向着自己而来,阴极却是没有丝毫的怨恨之意,千年前的日子阴极便已经明白了千年后的一天自己会落得什么地步。 “为什么,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阴天命不由的有些愤怒的道。 看着面前的阴天命,阴极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之色,一抹决绝之色出现在阴极脸上“既然你想要一搏,为父成全你又如何,这是为父最后包容你的任性了。” 不待阴天命多言,阴极周身之上血气与灵气瞬间倒冲进阵法之中,滚滚血气与灵气顺着阵法的转换冲入阴天命的体内,纵使三千年后血气干枯,阴极体内的血气之力也十分的雄厚不断的提升着阴天命肉身之力,三千年岁月的灵力纵使经由阵法的转换之后依旧磅薄无比,使得阴天命的气势不断的提升,三千年修道的感悟不断的在阴天命心头闪过,阴天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走过了阴极三千年修道岁月的历程不断的提高阴天命的心境之力。 看着面前阵法之中的人,阴天命不由的跪地叩拜,随着阴天命的叩拜,阴极的身体缓缓的化为飞灰,一阵寒风出来便四散在天地之间。 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动乱前夕 整个苍州在摩玄与阴极先后逝去之后陷入了动乱之中,摩罗古国统治下的诸多大小门派人心惶惶,一时之间整个苍州暗潮汹涌。 “真是任性,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继承皇位安抚天下,反而离开苍州。”说着柳宗延脸上漏出一丝头痛之色,摩玄的逝去在柳宗延的预料之内,然而阴极的突然离世却是打了柳宗延一个措手不及,至于阴天命所说阴极是因为旧伤复发最终不治身亡,柳宗延半点不信,不过此时阴极已死,而阴天命又摆明了要将这件事给定死,柳宗延也不欲多言。 柳宗延对着身前的柳清泉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做,玄皇摩玄身死,阴极归天,一日之内摩罗古国连失去两名支柱,本来身为太子的摩绝只要接掌皇位,凭着他的修为加上手上的天命玉玺,本有资格坐稳皇位压服天下,然而现在是身为太子的他出走,使得开明殿上的皇位高悬,现在不仅是苍州之内的大小门派有了一些心思,国中的那几位皇子可没有几个省油的灯,就算他们不想争这个位子,但有时世间就是身不由己,毕竟,玄皇身死前可未留下诏书指名哪位皇子继承皇位,摩绝虽是最有资格的人,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历代皇位继承之人很少是太子继位啊!那么,现在你要怎么做?” 柳清泉静静的听着柳宗延的询问,稍微思索了一下后道“稳定局势,静等太子殿下归来,只要殿下归来,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柳宗延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兵符接下,递给柳清泉,见到柳清泉接过兵符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出声道“兵符予你,让我看看你的能为。” 柳清泉看着面前的生父一脸笑意,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兵符,柳清泉完全没想到柳宗延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再次将兵符交给自己,摩罗古国之内柳清泉手持兵符完全可以调动诸部军队,深深的望着面前的人,柳清泉一言不发的离去。 “元帅,他会明白你的心意吗?”柳宗延阴影之中传来卫暗的声音。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要给他的又岂会因此而停下。”柳宗延不在意的回道。 苍州天空之上,一条万丈巨龙遮天蔽日而来,龙头之上摩绝静静的站立着,马上就要进入青州了,摩绝看着远处已经远远的映入摩绝眼中的青州景色,不同于苍州在整个摩罗古国的统治下诸多大小宗门,按照摩罗古国划分的疆域,在各自疆域中行事,每隔百年便需要朝贡一次,青州之内,诸多门派在青谷道宗之下自由发展,除了百年一次为青古道宗上贡一次,平时青古道宗不会有丝毫干涉治下诸多门派的意图。 巨龙飞行很快,转眼之间便已经进入青州地界,青州之内景象慢慢的进入摩绝眼中,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随意的打量了一眼,摩绝将目光转向青古道宗所在之地,那里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所在,也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所在之地。 青古道宗,静静坐在天都殿上感悟天地运转的君无生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出现一丝淡淡的迷蒙之色,摩绝的身影出现在君无生的眼中,见到摩绝的到来,君无生不由想到,终于来了吗。 摩绝眼中泛起淡淡的神光,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摩绝眼中的神光划破无数的时空照现在君无生身前,两人双眼一交汇转瞬之间无数的信息在两人心中流淌而过,对于双方的目的两人心中已然有数。 收回目光,摩绝脚下巨龙感应到身上的人心中一丝的急迫之感,无尽灵气在龙身之上汇聚,转瞬之间便形成两个遮天蔽日的羽翼,羽翼一展便是千里,双翼一扇转眼之间便已经跨越了成千上万里的巨里,摩绝乘着巨龙飞速的向着青古道宗赶去。 东阳君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摩绝的身影进入东阳君的眼中,见到摩绝的身影东阳君心中出现一丝不安之色,东阳君双眼之上不由的浮现出无数的历史影像,借有方才映入眼帘的摩绝身影东阳君不断的推算起来,最终东阳君眼中出现了摩玄身死前的场景,虽然只有一瞬的画面,但已经足够东阳君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纵使心知此时摩绝来者不善,东阳君也不甚在意,摩绝虽强却还不是此时自己的敌手,自己的对手始终只有那个人,想到这东阳君转头看着天都殿的方位,东阳君明白接下来的主角不会是摩绝而是自己与君无生。 东阳君想到自己那几位朋友,不由得有些无奈,一个两个的都将麻烦扔给自己,扔下手中的鱼竿抛到一边,东阳君抬头看着天都殿的方向似是自语,又似是对着天都殿中的人道“我的立场从未改变,也不会改变。” “无论如何莫要让本座开杀。”东阳君看着摩绝的方向道。 随着摩绝的到来,本来因为帝渊试炼结束后逐渐归于平静的青古道宗又开始变得不同起来,不知道青古道宗之内有多少个人将目光集中到了东阳君处,当日独孤独是如何入宗的青古道宗之内是一清二楚,摩绝来者不善,对于东阳君接下来会如何做,不少人可是非常的好奇。 独孤独最近有些烦闷,每次见到司空明雪独孤独都想要与司空明雪将事情讲清楚,然而司空明雪好似好似知道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般,每次都将自己的话打断,而最近司空明雪甚至是有些在躲着自己了。 今日的独孤独不仅仅是有些烦闷,独孤独甚至有些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感觉,使得独孤独心中感到分外的不安,不知道怎么得,独孤独感觉到自己若是不能在今天之内与司空明雪将事情讲清楚,自己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在向司空明雪坦白了。 站立在司空明雪房门前的独孤独看了看紧紧闭着的房门迟疑了一下,独孤独轻轻的敲着司空明雪的房门,敲完门之后独孤独编静静的站在司空明雪的门前,至于司空明雪会不会来开门,独孤独并没有多少的把握,至于今日能不能与司空明雪一谈,独孤独并没有多少把握。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踏入道宗 咚!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钟响之声在天上不断的响起,道钟七鸣使得整个青古道宗变得热闹起来,道宗之内道钟分为一鸣,三鸣,五鸣,七鸣与九鸣,除了九鸣道钟非长生者不敲之外,七鸣道钟便是青古道宗最高的规格,随着道钟七鸣,一时之间青古道宗之内诸多弟子不断的议论纷纷,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驾临青古道宗来了。 青古道宗之外白虎开道,苍龙拱卫,凤凰齐鸣,紫气东来三万里,无边金雨自天空之上不断降下,朵朵祥云蔓延而出,金莲花开铺陈万里,云海大开,一道金色的流光不断的自云海之中蔓延而出,向着天际蔓延而去,道宗之内诸多弟子耳闻七鸣道钟响起虽惊不乱,井然有序的向着道宗之外去迎接。 东阳君耳闻七鸣道钟眉头有些皱起,七鸣道钟纵使自己也要去赶往迎接,除去镇守在道宗之内实在无法分身的人之外,七鸣道钟之下都要前往,以摩绝此时的身份勉强承受的其七鸣道钟,天地之间万物自有命格,命格先天而成,后天而易,强行承受起自身命格无法承受的规格自然会受到周围命格与天地的排挤反噬,摩绝此时虽然能够承受的起七鸣道钟的规格却是太勉强,敲打吗?东阳君看着天都殿的方向不由的想到。 摩绝见到天地之间不断降下的祥瑞之像,不由的放慢了速度,纵使如此三万里距离也是转瞬即逝,不过一会儿,青古道宗已将映入摩绝眼中,独孤独看着天边不断接近的黑点,心中不由的有着莫名的不安之色,不断的有着警兆在自己心中响起,独孤独不由的眉头皱起来,死死的盯着天边即将到来的人。 道宗之内,东阳君看着即将到来的摩绝不由的起身来,人影消失在院中,青古道宗之外一道道人影自虚空之中出现,井然有序的排列在队伍前方,道宗之内或是潜修闭关,或是本来不问世事的诸多长老们与管事在这七鸣道钟之下不由的出关,龙眠子的身影出现,看着队伍之前一位位的老头子不由的撇撇嘴。 “这些老不死的整天就知道闭关不管世事,这七鸣道钟一响起来还不是立马出来了,我看八成是千年前被东阳君杀怕了,当起了鸵鸟。”龙眠子对着身边的离越道。 “慎言。”离越看着龙眠子劝道。 四周的几位老迈的长老听闻了龙眠子的话,轻轻的抬了抬眼皮后便闭目养神起来,任凭龙眠子如何的讽刺嘲讽也是爱答不理的。 “师弟,闭嘴。”一声轻喝在龙眠子耳边响起。 看着来人龙眠子呵呵一笑道“东离师姐你也来了。” “师弟,东阳师兄的事不是你能议论的,况且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东离月看着龙眠子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不由的教训道。 “师姐,我知道你与东阳君交好,但东阳君当日能做出那种事害怕人议论,当年不知道有多少的师兄弟,师姐妹们死在东阳君的剑下,乃至师尊当年也亡于东阳君之手,东阳君可是师尊最为宠爱的弟子啊,他竟然干出弑师之事,师姐,这千年来我每一次见到东阳君就忍不住心中的杀意,师姐啊!你知道这千年来我忍得有多辛苦吗!”说道最后龙眠子面容扭曲,眼中满是红光,身上隐隐有着杀气散发而出。 离越看着龙眠子不由的叹息一声,伸手搭在龙眠子肩膀上“龙眠子你失态了。” 离越的声音在龙眠子耳边响起,使得本来有些失控的龙眠子不由的清醒过来,龙眠子看着东离月稍一沉默后道“师姐,是我失态了。” “无事,千年前的事我虽不知道事情的起末,但我相信东阳师兄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不然现在的他有何偿以落得如此地步。”说着东离月从龙眠子身边走过去。 “苦衷,我也想相信他有苦衷,但,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理由,哪怕是虚假的理由也好,师兄。”龙眠子轻声对着出现在身旁的东阳君问道。 “看了我成了你的心魔了,师弟,不过放心很快就好了。”东阳君呵呵一笑对着龙眠子道,也不愿在多做解释便站在东离月身前。 “哼。”龙眠子强忍着心中出现的杀意站在东离月身旁。 一声悠扬的道音响起,君无生的身影出现,东阳君看着出现的君无生笔直的站立在君无生面前,东阳君双眼之中泛出淡淡的冷意看着东阳君,本欲向君无生行礼的弟子长老们,见到东阳君与君无生的两人的神态不由的一止,门内的长老们见到东阳君与君无生两人不由的目光闪烁,相识一眼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 陈云看着与君无生对峙的东阳君不由的有些担心东阳君,门中对于掌宗不敬可是大罪,纵使东阳君的身份也怕是免不得受到门内的责难。 “师兄的天人舍生术越加的精深了。”东阳君看着君无生突然道。 突然见到东阳君说出天人舍生术君无生心中不由的有些震动起来,君无生深深的看了东阳君一眼,君无生看向门内的弟子长老们道“随我迎接贵客。” 说完也不理身后中人的反应转身看向不断接近着青古道宗的摩绝,随着摩绝的到来,独孤独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是他,见到来人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不知道怎么得独孤独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悲痛之感,好像有什么对于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消失的一般,独孤独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目光本来时刻盯着独孤独的司空明雪见到独孤独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由的有些担忧起来,师兄,只是此时门内正在迎接贵客,司空明雪没有办法赶往独孤独身前,不然司空明雪怕是会立刻奔向独孤独的身旁,至于这几日躲着独孤独的事早已被司空明雪忽略不计了。 万丈巨龙随着摩绝到来散做无尽的灵雨,缓缓的降下,四周天地受到无尽灵气的滋养越发显得灵气逼人,摩绝脚下一朵朵金莲盛开,拖着摩绝的脚步走向青古道宗,随意的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摩绝在独孤独身上稍稍一停留后便将视线停留在君无生的身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独孤摩鐏 道钟长鸣,掌宗君无生对着摩绝道“请。” 天都殿中,君无生端坐在大殿之上,东阳君与龙眠子相对而坐,门内诸多长老井然有序的坐在天都殿上,摩绝淡然坐在天都殿上神态漠然。 静默的天都殿之内,君无生不语,东阳君等人淡淡的注视着摩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大长老谭松云不由的叹息一声,身为道宗大长老,谭松云一身修为也只比君无生三人之下,看着静坐在大殿上中的摩绝淡然开口道“摩绝太子来我道宗所谓何事?” “摩鐏。”摩绝双眼看着站在天都殿上的独孤独冷漠的眼神闪烁起“摩鐏,我道宗之内并没有摩罗皇室之人,怕是让太子失望了。”谭松云微微扫了东阳君一眼,对着摩绝淡然道。 “没有。”摩绝轻轻的转头看着谭松云轻声重复道。 “不见得。”只见摩绝神念一动,独孤独倏然出现在摩绝身旁。 “那他又是谁?”摩绝看着面前的熟悉面孔向着谭松云质问道。 “独孤独,我的弟子。”本来在一旁平静注视着场中发展的东阳君见到独孤独被摩绝抓到场中不由的开口道。 “不对啊,他是摩鐏,是不是小弟。”摩绝突然向着独孤独质问道。 耳闻摩绝质问声,独孤独不由的开口道“是,皇” “摩绝,你放肆了。”东阳君看着摩绝眼中一丝红光闪烁而出。 摩绝突然自东阳君出感觉到一股震慑人寰的杀气,抬头望去发现东阳君正在盯着自己,在东阳君平淡的眼神之中,摩绝感到了一股惊天的煞气在不断的汇聚,若自己在挤压独孤独神志接下来自己将面对东阳君的攻击,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摩绝扫了大殿上的君无生一眼便释放开了对独孤独的压制。 受制的神志被摩绝放开,独孤独一身大汗淋漓,好似在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天人修士本在已经非是凡躯,早已经寒暑不侵,而今独孤独却是不断喘气,独孤独看着摩绝神色复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兄长,当初那个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人今日尽然会用这种方法意图让自己说出事实。 “师兄,你没事吧。”司空明雪见到独孤独周身大汗淋漓,不断的喘着粗气,不由的到独孤独身边担忧的问道。 “没事。”伸手打开司空明雪抓向自己的手独孤独双眼漠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亭亭玉立的可人儿。 “师兄。”司空明雪看着独孤独不由的眉头有些皱起。 看着站在独孤独身旁的司空明雪,东离月看着独孤独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满之色,对于自己的弟子,东离月更是隐隐有着一丝的怒意,见到司空明雪与独孤独拉拉扯扯东离月不由怒声道“明雪,退下,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耳闻自己师傅呵斥之声,司空明雪见到自己师傅眼中隐隐有些怒意,张了张嘴,终究未曾在说什么,只得站了回去。 大殿之上的君无生看着大殿内的闹剧不言不语,如同一个局外人看着面前的棋局,默不作声。 “皇兄,此来何事?”独孤独看着摩绝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听到独孤独喊着摩绝为皇兄,大殿之上隐隐有着一些骚动,不过门中掌宗,各殿殿主,长老尽在此,上面的人都神态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好似早已经知道一般,下面的诸多天人弟子自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听到独孤独叫摩绝皇兄,司空明雪不由的有些不安起来,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独孤独或许今日之后便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摩绝看着独孤独,仔细的打量了独孤独一番,要将独孤独今日的面貌记入心底。 “织云秀,或者说炙天云秀死了。”摩绝对着独孤独,或者说是摩鐏缓缓的开口道,说完摩绝便看着摩鐏脸上的神情。 独孤独的神情很奇怪,一丝悲伤,一丝明悟,独孤独看着摩绝问道“是,父皇下的令吗?” “不是。”摩绝回道。 “那是谁?”独孤独突然死死的看着摩绝追问道。 “是我,亲手将你母亲炙天云秀钉死在宫门之上。”摩绝看着摩鐏一字一句的说出对独孤独而言残酷的话。 “为什么?”独孤独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攥着对着摩绝质问道。 “因为,你母亲是妖。” 摩绝话语落下瞬间引起一片的哗然之色,纵大殿上除了东阳君与君无生尽皆神情有些失态,君无生看着下方有些吵闹的局面,轻轻敲了敲扶手,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整个天都殿上,使得本来有些混乱的迹象瞬间被抹平。 “用我拿出证据吗?”说着摩绝伸开手掌,一个冰雪之棺缓缓的出现在天都殿上,一丝丝冻彻人心扉的寒意自冰雪之棺上散发而出。 冰雪之棺内,一位绝色丽人正静静躺在其中。一股不可言说的贵气在女人死后依旧留存,与之相同的是女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惊人的妖气。 谭松云抬了抬眼皮看着棺中的女人不由的开口道“妖化。” 妖化可以是人向妖转变,更可以是妖摆脱人身束缚向着原身不断的转变,以谭松云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面前的棺中的女人自然是后一种,也就是躺在棺中的女人是一只妖,若是如此,那独孤独的出身也是大有问题,想到这,谭松云目光向着独孤独望去,眼中更是不断的有着,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不断的转化,不断的衍生,独孤独瞬间便被谭松云看透了。 独孤独察觉到自身被窥探,也不多加阻止,任由谭松云对自己进行窥探。 妖化,看着冰雪之棺中的炙天云秀陈云暗道,察觉到独孤独是妖的身份的人,默默的将天都殿的出口堵住,天都殿内尽皆是天人之境的存在,独孤独不过是刚刚踏入天人之境的修士,面对天都殿内的弟子长老们,可以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然而,此时的独孤独却是没有丝毫的逃脱之意。 “父皇呢!”看着摩绝,独孤独突然问道,小时候在独孤独记忆中,摩玄两人一直是分恩爱,母亲遇难为何身为玄皇的摩玄未曾将母亲保下。 “死了,在我面前。”摩绝看着摩鐏沉默良久才说。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收押锁魂 “现在只剩下你了。” 摩绝看着独孤独缓缓站起身来,抬手向着独孤独压去,顿时独孤独感到自身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无边的死寂之感不断的冲击着独孤独,东阳君看着摩绝向着独孤独抬掌压下,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摩绝身前,伸手将摩绝的手抓住。 东阳君小小的身体散发出无尽的威势,与摩绝相比丝毫不弱,甚至将摩绝的气势给死死的压制住。 “独孤独是我的弟子。”东阳君眼中显得无比冷漠的对着摩绝道。 “你要庇佑摩鐏。”摩绝低头看着东阳君缓缓的问道。 “这里只有独孤独,没有摩鐏。”东阳君冷声道。 “摩罗皇室不容存在污点。”摩绝看向东阳君身后的独孤独道。 “天龙灭道。”摩绝一拳向着东阳君打去,隐隐之间一条黑色的巨龙围绕在摩绝的手臂上向着东阳君撕咬而去,无尽的毁灭气息不断的冲击这东阳君的四周。 “纵使摩玄当面亦不敢向我动手,摩绝你太自以为是了。”东阳君周身瞬间弥漫出一个血色的世界,瞬间将东阳君与摩绝包围住,两人接着消失在天都殿中。 “掌宗。”东离月看着东阳君与摩绝消失的方向不由的向着君无生喊道。 “放心吧,东阳君无事。”君无生不在意的对着东离月挥了挥手道。 “掌宗,我担心的不是东阳师兄,而是摩绝太子,我担心东阳师兄会杀了摩绝太子,到时引得我青古道宗与摩罗古国交恶可就大事不妙了。”东离月看着大殿上混不在意的君无生不由的着急道。 “不错,掌宗,东阳君一旦认真起来,摩绝太子很有可能丧命在东阳君手中,还请掌宗及时阻止。”谭松云皱了皱眉头,迟疑一下站了出来对着君无生道,宗门之内只有掌宗君无生和镜天道人与东阳君的修为境界最为接近,其他的众人与着东阳君的修为有着巨大的差距,而能出手阻止东阳君的人在着青古道宗之内也只有身为掌宗的君无生。 “是啊,请掌宗出手阻止。”谭松云身旁几位长老相识一眼后对着掌宗君无生道。 君无生看着大殿内向着自己谏言的人摆摆手道“我想信东阳君自有分寸,若是东阳君真的下杀手我自会阻止。” “现在,独孤独诸位认为应该如何处置。”君无生看着清醒过来的独孤独询问道。 “掌宗,明雪认为可以先将独孤独收押,毕竟独孤独是东阳君师伯的弟子,作何处置总要经过东阳师伯的同意才是。”司空明雪见到君无生询问如何处置独孤独不由的立马站出来对着君无生说道。 东离月看了看自己迫不及待站出来的弟子不由的叹了口气,站出来对着君无生道“掌宗,我也人为应当将独孤独先收押,一切等东阳师兄回来后在做商讨,毕竟独孤独是我道宗的亲传弟子,涉及亲传弟子之事自然是慎之又慎。” “正因为是东阳君的弟子所以要在东阳君回来之前做下处置,不然以东阳君的个性怕是会不了了之。”龙眠子出声说道,说着还冷淡的扫了独孤独一眼。 “以东阳君的个性应当不会庇佑妖物,东阳君一身最是注重原则,一旦经查属实,东阳君怕是会亲自动手杀了这妖物。”谭松云淡淡的扫了独孤独一眼,一口一个妖物的对着君无生道。 独孤独听到谭松云称自己为妖物,自己的手不由的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独孤独终究只是沉默了起来,现在独孤独不管说什么此时都无济于事,还不如沉默以待。 “既如此,便先将独孤独收押。”君无生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独孤独道。 “请掌宗将独孤独交于我收押。”司空明雪突然站出来对着掌宗君无生请命道。 “明雪退下。”东离月看着司空明雪呵斥道。 “请掌宗将独孤独交于我收押。”司空明雪不理会东离月的呵斥,对着掌宗君无生再次出声道。 “逆徒,还不给我退下。”说着东离月一掌重重的打在司空明雪身上。 硬生生的受了东离月的一掌,司空明雪不由的口吐鲜血。 “请掌宗将独孤独交于我收押。”司空明雪声音有些虚弱,但仍是固执的再次请求道。 见到弟子如此固执,东离月心中不由的有些痛心,更有些愤怒,东离月自然明白司空明雪是害怕有人将独孤独加害,纵使摄于东阳君的威名不敢明着来,但暗中来呢,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这已经深入两族骨子中的仇恨与偏见不是轻易可以洗刷的,若是独孤独被人暗害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妖物与大动干戈,纵使是东阳君都要三思而后行。 东离月看了看四周诸多弟子长老,或是眼神淡漠,或是疏远,或是仇视,不由的越发显得着急起来,同时东离月对于东阳君也有着淡淡的埋怨,独孤独的身份东阳君怕是早就知道,若是东阳君将独孤独的身份早早的告知与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司空明雪与独孤独近些接触。 “既然如此,独孤独便交由你看押。”君无生轻轻敲了敲扶手对着站在大殿上的司空明雪道。 “掌宗,还请三思。”东离月见到掌宗君无生让司空明雪看押独孤独不由的急道。 “谢,掌宗。”司空明雪有些虚弱的对着君无生躬身道。 “明雪你”东离月看着司空明雪话语顿了顿,终究化为了一声无奈的苦笑。 君无生看着殿中的独孤独道“独孤独,汝身为妖物却混入我道宗偷学我道宗功法,而今先将你收押,你可有不服。” “独孤独,服。”独孤独有些苦涩的低头出声道。 “嗯。” 君无生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独孤独的态度,一条半透明的绳索自君无生手上流窜而出,瞬间将独孤独困锁住,受到绳索的困锁独孤独身上的真元顿时被锁住,消失不见。 “你体内的真元被锁魂链锁住,不仅如此,被锁魂链锁住之人不论跑到何处都能被寻魂盘感应到,除非身死不然你无法摆脱,独孤独你可明白。”君无生声音越显得缥缈,使人捉摸不透。 “独孤独,明白。”独孤独自然明白,掌宗君无生为自己锁上锁魂链便是为了防止司空明雪将自己放走。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血中觉悟 司空明雪不由的张了张嘴想要让掌宗君无生解开独孤独身上的锁链,独孤独看着司空明雪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世界之间一片血色,天空中的血云,血河中的血水,这是一片血的世界,空气之中凝聚着一片淡淡的血香之气,让人一闻就不由的想要沉迷其中,不愿醒来,一丝丝血雨不断的从天空之上不断的降下,不断的将血色的大地染得更加的通红,陡然之间,一道身影出现在血色的世界之中,与这世界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摩绝睁开眼看着四周天地之间的景色,入目的是一片的血色,天空大地,江山湖海,空旷的世界里是一片的死寂之色,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意不断的向着摩绝的心头袭来,要将摩绝同化进入血色世界之中。 摩绝周身真元不断涌动,一股淡淡的暖意自摩绝心中升起,将摩绝侵入心中的悲凉之感驱逐出去,此时摩绝才有心情仔细的观察起面前的世界,无尽的血色之中透露出无尽的杀伐,在那血色的高山之下,摩绝好似看到了累累的白骨在其中掩埋,一股冲天的怨恨被困锁在一座座高山之下,血河之中血水漫步,而在摩绝眼中则是有着无尽的亡魂在河中不断的流淌,不断的将手伸出血河河面,想要在河中爬出,而摩绝的到来使得河中的亡魂不断的将手伸向摩绝,向着将摩绝拉入河中,与他们一起永世不得超生,天空大地,每一处在摩绝眼中都不断的透露出无尽的怨恨与杀戮之息,不断的控诉着自己的不甘。 一声脚步声在摩绝耳边响起,一个人撑着一把雨伞在血雨中向着摩绝走来,任凭脚下的血水将自己的将浸染成血水,摩绝看着来人,莫名的有些熟悉。 “东阳君。”看着面前高大的青年,摩绝出声道。 来人不可置否,将手伸出雨伞,不断的接着自天空上不断滴落而下的血雨,任凭血雨从手指之间滑落,东阳君看着站立在血雨之中的摩绝不由的轻声一笑。 “知道吗,自我修道至今,早已记不清杀了多少,这其中有人,有妖,有该死的,也有不该死的,但最后他们都死了,这片天地便是我为他们建起的墓地,一片亡者的墓地。”说着说着东阳君有些伤感起来,千年多的岁月里,东阳君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最后连自己敬爱的师长,自己的师兄弟都丧命在自己手中,这片天地是东阳君心中坟墓的显化,一片虚幻而又真实的墓地。 嗅着空气中的血香,摩绝看着有些伤感的东阳君,不曾言语,也不愿言语,走在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注定看不清对错,注定分不清黑白,或许当自己踏足这条路时,自己便已经开始慢慢的丧失了名为人的东西。 “囚笼之中,想要离开唯有明悟。”说着东阳君便撑着伞离开,千年前的那一日起,名为东阳君的存在便慢慢的消失不见了,这里是囚笼,也是天地,将东阳君死死的锁在着狭小的天地之中,使得一颗晶莹剔透的道心慢慢的被天地之间的血色染红,不断的在沉沦,堕落,蒙尘的道心遮盖住了东阳君的双眼,使得东阳君再也无法看清面前的路,只能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中不断的徘徊不出,不是不愿出去,而是再也无法找到出去的路,只能在此不断的徘徊,等待最终的败亡,是在为千年前的一切赎罪,也是在逃避千年前的一切。 摩绝看着撑伞离去的东阳君没有阻止,也无法阻止,一个永远徘徊在囚笼之内的道心,有何资格作为自己的对手,摩绝看着东阳君手中的白色纸伞慢慢的被血雨染红,不由的感到有些讽刺,追寻到了最终,只能惹到满身的伤痕,再也无法找回最初的自己。 血雨越下越大,慢慢的摩绝眼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事物,只能看见天空上不断下着的血雨,一道人影在血雨之中慢慢的凝聚出来,看着血雨之中的人,摩绝沉默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摩玄,自己的父皇,这边是你说的明悟,用死去的人来验证我的道心。 “令人厌恶的囚笼。”这一刻摩绝突然有些明白东阳君的感受。 “天龙帝灭。”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摩玄,摩绝冷漠的抬掌向着摩玄压去,一条天龙出现在血色世界之中,晃晃龙威使得本来一片迷蒙的血色天地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一股清新的气息出现在血色天地之中。 “万古星河坠。”摩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摩绝眼中似是明悟,又似是欣慰,显得十分的复杂,手上星河之力浮现,天空之上陡然出现一条血色的星河,一颗颗血色的流星自天空之上不断的砸下,天龙怒吼散发着无边的威势将一颗颗的血色流星击碎,一往无前的贯穿整个流星雨,将摩玄贯穿,一丝丝的裂纹在摩玄身上出现,一条条血液自裂纹之中不断的流出,摩玄不语,看着摩绝的眼中平静而淡然,好似刚才打中的不是自己。 摩绝看着面前血色天地之中的摩玄眼中不断的闪过一丝丝的讯息,突然之间摩绝明白了眼前的人是摩玄死后的一缕生魂所化,这囚笼天地之中捕捉到了一丝还在徘徊在天地之间的摩玄生魂演化而出,面前的人可以说就是摩玄,一缕淡淡的杀机在摩绝身上浮现,摩绝看着摩玄,随着摩玄身影慢慢的化成血水摩绝越发显得冷漠起来,也越发的危险起来。 “咳!”一声咳嗽之声出现在摩绝耳边,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出现在摩绝眼前,看着面前的老人,摩绝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未曾张开。 老人看着摩绝,见到摩绝未曾张口一脸的欣慰之色,做大事者就要学会舍得,有舍才能有得,更何况舍弃一些虚幻之物,老人手上四象之力汇聚成一柄古老的巨剑,巨剑横空斩落了摩绝头上的风雨,摩绝手上恶神令浮现,化作恶神枪瞬间将老人洞穿,恶神枪洞穿老人后再次飞回摩绝手中,拄着恶神枪摩绝低下头未曾看着老人消失,只是捂住胸口,为何此时心会痛,摩绝不由问心自问。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锦女选择 天地之间不断的有着血雨从天不断的降下,滴落在摩绝身上,渐渐的将摩绝的黑发染红,一丝丝血水从摩绝的脸上滴落而下。 一声软糯的呼唤声在摩绝的耳边响起,滴落的头缓缓的抬起,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摩绝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数百年的岁月摩绝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而此时见到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摩绝冷漠的脸上漏出一丝落寞,一丝哀伤,以及一丝森寒的杀意。 持枪驻地,摩绝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死去数百年岁月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摩绝一种一片冰寒,熟悉的面庞勾起曾经的回忆,愚弄死者,东阳君你真是令人愤怒。 “啊绝。”一声轻轻的呼唤之声再次响起在摩绝耳边,一双冰凉的消失缓缓的抚摸着摩绝的脸庞,慢慢的为摩绝抚平皱起的没有,同样抚平摩绝焦躁的内心。 摩绝感觉到面前之人的温暖的体温,恍若曾经一般熟悉,满含温情与杀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熟悉的面孔不断冲击着摩绝的内心,摩绝不由的眼神有些迷们,摩绝的手缓缓的将面前的抱住面前的人,慢慢的抱紧,感觉到面前的人温热的体温,摩绝眼中闪过一丝的狰狞之色,一只手缓缓的向着怀中的人头上按去,眼中不断的闪过犹豫之色,最终摩绝缓缓的摸着怀中人的黑色秀发,不言不语。 感觉到面前人对着自己的抚摸,怀中的少女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之色,伸出手来讲摩绝缓缓的抱住,抱住的摩绝感受到面前人的温暖,少女脸上漏出一丝丝的幸福之色。 “锦女,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失去了,也逝去了,为了让我在得到。”摩绝在锦女耳边轻声细语,如同最亲密的亲人一般。 “因为想看看啊绝啊!见到啊绝,锦女好开心啊!”锦女开心的笑道,漂亮的眼睛如同月牙一般,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是啊,我也很开心啊。”摩绝抱住锦女的手紧了又紧。 “嘻嘻,能见到啊绝我已经很开心了,啊绝动手吧!”锦女摸着面前熟悉的面孔,感觉到面前人心中的温暖,锦女不由的对着摩绝开口道,身前就已将让面前的人陷入为难之境,死后却是不愿在让面前的人因为自己的阻碍而停下脚步。 锦女手上一柄血色的匕首突然出现向着全无防备的摩绝刺去,摩绝恍若未觉一般,任由血色匕首刺入自己体内,匕首入体伤口难以愈合,血液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 “啊绝你没事吧。”锦女看着摩绝眼中有着满是慌乱,不解,迷茫,悔恨等等神色不一而足,锦女的手不由自主的再次向着摩绝刺去,然而摩绝却是无有阻止任凭锦女刺入,一刀刀的刺入,摩绝只是不断的将怀中的锦女抱得更紧了起来,一丝丝血液从摩绝嘴角滑落,滴落在锦女白皙的面庞上。 “啊绝,快杀了我,快啊。”锦女带着哭音对着摩绝哭求道。 听到锦女声声悲切的声音,摩绝滴落的头缓缓的抬起,看着面前的美丽面庞,摩绝仔细端详着熟悉的面庞,摩绝抬手缓缓的向着锦女的白皙的面庞摸去,慢慢的抚摸着锦女美丽的面庞,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摩绝的突然抓住锦女的修长的脖颈,看着面前的锦女,摩绝眼中一丝丝的血水缓缓的从眼中流出,摩绝手一用力,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在摩绝的耳边响起,锦女本来想着摩绝刺去的手陡然停在了半空中,修长的手缓缓的跌落在地上,被地上的血水染红。 看着面前的锦女,了无生息的美丽脸庞是有的不是对于死的恐惧,反而是如负释重的微笑,以及一丝丝的留恋,摩绝抱着面前缓缓冰凉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声愧疚之声不断的在摩绝的口中吐出,声声愧疚之声响彻在血色的天地之中,摩绝的声音越来越冷,摩绝口中不断的吐出一口口的鲜血滴落在逝去的人的面庞之上,不断动荡的道心使得摩绝身上的伤势不断的加重,然而摩绝的身体虽然伤势越来越重却也使得摩绝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深,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变得极度的危险。 怀中的人慢慢的变成一丝丝血水在摩绝的怀中滴落而下,最终慢慢的汇聚在地上的血水之中,再也无法分清,摩绝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怔怔,沉默无语,摩绝周身之上不断的有着一点点的星点在摩绝身上不断分离而出,手上恶神令缓缓的浮现而出,看着手上的恶神令摩绝手上的血不断的滴落在恶神令之上,恶神令上不断的被摩绝手上滴落的血浸染。 一个黑色的气息缓缓的从恶神令上浮现而出,恶神令瞬间变的三丈之大,恶神令上恶神之像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冰凉的冷光从恶神令上释放而出,目光照射之下血色天地不断的震荡起来,血色天地之随着不断的震荡开始有着一丝丝的细微的裂缝慢慢的在虚空之上出现,摩绝看着血色天地虚空上的裂缝不言不语,在沉默之中摩绝缓缓的向着裂缝之中踏去,摩绝沉默的踏过裂缝。 东阳君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摩绝离去的方向,依旧是撑着伞,看着摩绝离去方向是洒落在虚空上的点点星光,东阳君伸手触摸着点点星光,一幕幕的过往经历在点点的星光之中呈现而出。 看着面前的星光所释放出的景象,东阳君不由的轻声道“少年时的一切纵使令人感怀,但一旦逝去了却也令人痛苦。” 星点之中的画面,是摩绝曾经的点点滴滴,不断洒落的星点代表着摩绝在不断的舍弃曾经的过往,如曾经成为累赘,那便都舍去便是,对于摩绝而言曾经的一切对于自己而言终究只是过去,过去了就该舍去。 “他是你的选择。”东阳君身旁出现一位小小的身影问道,熟悉的面孔是自己幼年时的面貌,花白的头发满是冷色。 东阳君看着自己面前曾经的面貌,转过头来看着摩绝消失的方向冷道“人总要做出选择,与独孤独不同,他终究是人,而我的选择也只能是人。”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决定之后 踏出血色天地囚禁的摩绝缓缓的出现在天都殿之中,大殿上,君无生冷漠的看着大殿内一身染血的摩绝,安静的大殿之内,君无生与摩绝两人冷眼相视。 “姜弘。”君无生闭眼缓缓的喊出弟子的名字。 “弟子在。”姜弘出现在君无生面前,躬身行礼道。 “带贵客下去休息。”君无生对着姜弘吩咐道。 “弟子遵命,请。”姜弘先是对着君无生一礼,然后向着摩绝伸出手请道。 摩绝冷漠的扫了一眼之后,跟着姜弘离去,看着离去的摩绝,君无生漏出了一丝的思索之色,现在的摩绝竟然让君无生感到一股淡淡的威胁之感,虽然很淡,也表明了摩绝此时也着威胁道自己的力量,也表明了摩绝的修为与境界更强了,东阳君,君无生默默的想到。 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出现在天都殿上,君无生看着出现在天都殿上的东阳君,眼中闪过一丝的忌惮之色。 “独孤独已经被收押,而看押他的人则是司空明雪,如何东阳师弟可曾满意。” “看押,师兄仁心。”东阳君稍微沉默了一下对着君无生道,同一时间身上的血腥之气慢慢的消散起来。 “师弟,独孤独既然身为你之弟子自然应该由你决定。”君无生平淡的道。 “即为妖物自然,杀。”东阳君面色冷漠,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着君无生缓缓的开口道。 君无生看着东阳君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后,深深的看了东阳君一眼后道“一切便交由师弟自己决定了。” “三日后,斩邪台上,我亲自执行。”东阳君转身离去,冰冷的声音从远去的身影之中传来。 君无生看着离去的东阳君眼中满是莫名的意味,三日是你最后的挣扎吗,东阳君你真下得去手吗?君无生面无表情,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君无生心中的想法。 司空明雪看着东离月向着东离月哀求道“师尊,请告诉我如何解开锁魂链的方法。” 司空明雪跪倒在地不断的对着东离月哀求道,声声哀切无比,看着不断向着自己跪地磕头哀求的司空明雪,东离月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之色,有几次东离月都想要答应司空明雪的要求,然而想到一旦将独孤独释放走,掌宗君无生必然会对司空明雪追责。 东离月突然盯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东阳君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东离月的面前,看着跪倒在地的司空明雪,东阳君已然明了司空明雪的打算,但东阳君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东阳君只会在三日后的斩邪台上亲手手刃独孤独,若是三日内独孤独能逃离,那也是他命不该绝,东阳君随意的扫了一眼看着东离月道“师妹。” “东阳君,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你的弟子怎会造成今日之局。”东离月看着东阳君不由的愤怒的对着东阳君道。 东阳君对于的东离月的态度不在意,冷淡的对着东离月道“三日后,斩邪台上,我亲自结束一切。” 冷淡的话语满是杀气,东离月恍惚在东阳君的话语之中感受到无尽的杀意,一方血色的天地缓缓的在东离月面前漏出了面目,东离月轻哼一声打断眼前的幻象,愤怒的看了东阳君一眼,东离月自然听出东阳君话中含义,而跪倒在地的司空明雪也同样明白,三日内独孤独是安全的,这三日同样也是独孤独逃离道宗的最后期限。 “三日后,东阳君你下的下手吗?”东离月看着面色冷硬的东阳君不由的质问道。 “我之原则从未有所改变,人与妖,我所选择的始终是人。”东阳君离去的身影缓缓的转过眼来,冰寒的气息不断的冲击这东离月,冷冷的扫了东离月一眼后,东阳君转身离去。 一丝血迹从东离月的嘴角慢慢的流出,东离月看着此时的东阳君的身影不由的眉头皱起,现在的东阳君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一般,恍若千年前那一日,东阳君回来的时候一般,冰冷刺骨,满是寒意。 “师尊,你无事。”躲在屋内的凰灵儿看着东离月不由的担忧道。 “无事。”东离月轻声回道。 东离月转身回向屋内,凰灵儿看着离去的东离月不由的喊道“师尊,师姐还在跪着。” “她想跪,那就让她继续跪着吧。”东离月冰冷的声音从房中传来。 看着跪地不断叩头哀求的司空明雪,凰灵儿不由的有些不忍,向着东离月请求道“师尊你就答应师姐请求吧,独孤独他也挺可怜的。” “住嘴,在求情,休怪为师逐你出师门。”东离月满是怒意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听到声音之中的怒火,凰灵儿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向东离月求情,只能看着司空明雪眼中漏出了歉意,从自己进入师门以来,司空明雪对于自己便是百般照顾,而现在对于自己没能帮上司空明雪,凰灵儿满心的愧疚。 见到凰灵儿眼中的愧疚之意,司空明雪不由的出声安慰道“师妹,无事,不用担心我。” “可是,师姐你的伤。”司空明雪身上有着东离月打出的伤势,再将独孤独收押之后,司空明雪便在这不断的哀求这东离月,身上的伤却是越来越重,明明只是普通的伤势为何会越来越重,以天人修士的身体之能,师姐此时应当恢复才是,凰灵儿此时不明白有时候一个人的心伤同样能造成身体的创伤。 东阳君站在院中看着不断枯萎的树,没人知道此时的东阳君的心情如何,但是单单从四周压抑的气息便能明了此时的东阳君很危险。 “镜天师兄,你来了。”东阳君看着出现在枯黄树下的盘坐的镜天道人投影淡淡的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东阳君,无论曾今你看到了什么,我只愿你莫要后悔。”镜天道人的投影看着东阳君劝慰道。 “我知道,多谢师兄。”抬头看着树上光秃秃的树枝,冷淡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现在他不想说话,只想静一静。 心知此时东阳君不愿多言,镜天道人深深的看了东阳君一眼,投影便四散开来。 “千年前的一切,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淡淡的话语在空旷的院中不断的回荡,似是在安慰,又似是在说服。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天由命 轻声一叹,满是无奈之声,东离月对于跪倒在外的司空明雪满是不忍之色,良久,东离月的起身走去看着跪倒在地的司空明雪,看着自己弟子苍白的面色,东离月对着司空明雪道“起来吧。” “师尊。”司空明雪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离月有些虚弱的道。 “锁魂链乃是用魂石所造,想要将锁魂链斩断非要以同样以魂石打造的斩魂刀不可。” “敢问师尊,哪里可以找到斩魂刀。”司空明雪急切的问道。 “锁魂链历来由镇罪殿所造,每一条锁魂链的铸造方法都有着轻微的不同,想要斩断锁魂链非要以配套的斩魂刀不可,不然用其他的斩魂刀斩断锁魂链时会连同神魂一起斩断,你想要独孤独身上的锁魂链的斩魂刀,只有去找你龙眠子师叔才能得到相应的斩魂刀。” “多谢师尊,弟子这就去求龙眠子师叔。”司空明雪向着东离月恭敬的叩拜一下,便起身要前往龙眠子处。 东离月身体一动出现在司空明雪身前,挡住司空明雪的路道“身为道宗弟子,你应知道作为镇罪殿的殿主,龙眠子是不会徇私枉法的。” “纵使如此弟子也要试一试,不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司空明雪一脸坚定的道。 无奈轻叹一声,东离月最终不得不妥协道“你去休息吧,我带你走一趟。” 司空明雪神情一怔,立马跪倒在地。 “弟子怎能在劳烦师尊,此事既然是弟子之事,自然应当有弟子去做。” “去休息去吧。”东离月对着司空明雪轻轻一点,顿时司空明雪眼前的视线模糊起来。 “师尊。” “去将你师姐带入房中休息。”东离月对着走来的凰灵儿道。 “灵儿明白。” 见到凰灵儿将司空明雪带走后,东离月稍稍松了一口气,司空明雪心神已经到了极限,在不好好休息怕是会出事,无奈一摇头,东离月穿过空间向着镇罪殿走去。 古来的镇罪殿,一排排的宫殿群坐落在天山山腰上,镇罪殿上空丝丝缕缕的气息不断的凝聚而成各种各样的异兽,不断的守卫着镇罪殿,东离月踏足镇罪殿上,上方的异兽发出淡淡的低吼之声,警告着东离月,平淡的扫了一眼,东离月朱唇微动后便静静的站在镇罪殿外等待。 不久之后,镇罪殿中出现一道泛着淡淡红光的道路,引领者东离月前行,莲步轻抬,在指引之下,东离月瞬间出现在一方略显破旧的院中,看着面前略微有些熟悉的破旧小院,东离月眼中漏出一丝的思索之色,不久后,东离月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漏出复杂的神色,不言不语的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景色起来。 “很熟悉吧,师姐。”出现在东离月身后的龙眠子看着有些破旧的小院满是怀念的对着东离月感叹道。 “筱悦的居处,你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 “不仅如此,这里的每一事,每一物都与千年前一般,未曾有丝毫的改变,可惜纵使我千年来不断的维护还是使这里开始破败了。” 东离月淡淡的看着四周有些怀念道“你若用在这立下阵法又岂会使此地破败。”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我不想让这里有丝毫的改变,一丝一毫也不行。” “师姐来此是想要这把斩魂刀把。”说着龙眠子手上浮现出一柄略显黑色的石刀。 “不错,既知我来意,龙眠子你的答案呢?”东离月盯着龙眠子道。 “当然是,给了。”说着龙眠子随意将手中的斩魂刀丢给东离月。 结果龙眠子丢来的斩魂刀,东离月看着龙眠子有些哑然,稍一思量便明白龙眠子的意思,深深的看了一眼龙眠子之后,东离月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为何将斩魂刀交给她,你应知道,如此做的后果,掌宗与东阳君那里都不好交待。” 离越的身影出现在东离月消失的地方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向着龙眠子问道。 “放心,没事,交出斩魂刀,掌宗最多治我个看管不利的罪名,至于东阳君那里,我很想知道见到自己的弟子逃脱他会怎么做。”龙眠子伸手摸着身前的青玉石桌不在意的道。 “师尊。”陈云向着东阳君喊了一声后,便站在东阳君身后默然不语。 “你对我放任宗门关押独孤独不满?”背对着陈云,东阳君问道。 站在东阳君身后的陈云不语,不见陈云回答东阳君也不在意。 “退下吧。” 陈云沉默的看了一眼东阳君后转身向外走去。 “人与妖真的重要吗?”陈云的疑问之声在远处传来。 “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名为人的立场。”东阳君的声音传道陈云的耳中。 陈云的脚步一顿,之后陈云不言不语的再次走去,对于立场,陈云明白,但正因为明白才不愿多言。 东阳君的手随意的向着天空一划,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天空之上,看着天空之上的裂缝东阳君沉默不言。 天都殿上,君无生眼中不断的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最终君无生的眼神定格在独孤独的身上,眼中不算的闪过各种各样的色彩,君无生手上浮现出一颗散发着淡淡银色光华的魂丹,看着手上尚未完全的丹药,君无生闭上双眼,在一睁眼君无生便出现在囚笼空间之内,看着被绑着的炙天兽的神魂,君无生开口道“独孤独三日后将被推上斩邪台。” 炙天兽紧闭的眼对于君无生不曾回应,君无生站在炙天兽前沉默的看着炙天兽。 “你不怕,到时独孤独死在斩邪台上” “你在犹豫。”一声沧桑的声音回荡在四周的狭小空间内。 “犹豫,是我在犹豫,所以才会给了独孤独三日的时间。”君无生轻轻闭起双眼,在睁开看着面前的炙天兽道。 “不论你作何选择,最终他都会到我面前。”炙天兽睁开眼淡淡的看了君无生一眼。 “是吗?那你又为何要与我合作。”君无生身上升起一股强烈的气势向着炙天兽压去。 浑然不在意君无生的气势,炙天兽看着君无生。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要的是活着的独孤独。” 随着炙天兽的话落下,双方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最终君无生转身离去。 “三日后,独孤独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天吗?可笑的存在。”一道似是嗤笑,又似是嘲讽的声音响起,久久不散。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逃出生天 夜,东离月将自龙眠子处的来的斩魂刀交于司空明雪,司空明雪得到东离月自龙眠子处得到的斩魂刀便迫不及待的的去寻独孤独。 司空明雪手持斩魂刀站在独孤独的面前,缓缓的将手中的斩魂刀举起,向着独孤独斩去,独孤独见到司空明雪手中的刀向着自己斩来,心中没由来的出现一丝的放松之色,也许自己死了便不需要面对这世间的是是非非,然而一声锁链的破碎之声响起,独孤独身上的锁魂链应声而断。 “师妹你,为什么?”身上的锁魂链被斩断,独孤独体内的真元如同浩浩荡荡的江河一般汹涌而来,感觉到自己身上奔腾而出的真元,独孤独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司空明雪。 “师兄,你走吧。”司空明雪仔细的看着独孤独之后,深吸一口气对着独孤独冷漠道。 “师妹,司空明雪,你不知道违抗掌宗之令,私下将我放走会受到何等的惩处?” 独孤独有些愤怒的对着司空明雪道,声音之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怒意。 “再说一遍,离开独孤独。”司空明雪身上释放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对着独孤独道。 “走,不可能,一旦走了,我这一生便再也无法回头。” “不走,你唯有死途,东阳师伯三日后将在斩邪台上亲手将你处决,现在离开道宗你还尚有活路。”司空明雪冷冷的对着司独孤独道。 独孤独深深的看了一眼司空明雪道“与其如此,我甘愿选择死途,起码是死在自己最敬爱的人手上。”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司空明雪眼中杀意毕露,手中陡然出现一柄碧蓝色的长剑。 “也好,师妹我欠你良多,死在你手上也是死得其所,动手吧。”说完独孤独闭眼引颈就戮。 “师兄,你在不走,我便死在你面前。”司空明雪手中碧蓝色的长剑紧紧的贴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随着司空明雪的手慢慢的用力,缓缓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在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一丝丝的鲜血顺着碧蓝色的长剑慢慢的流下。 独孤独睁开眼,见到司空明雪一脸的苍白之色,碧蓝色的长剑之上不断的有着丝丝鲜血不断的滴下,独孤独隐隐感知到司空明雪的气息在不断的降低,司空明雪的神魂在不断的被剑气切割。 “师妹,将手上的剑放下。”独孤独见到司空明雪气息不断的降低瞬间面色大变,立马向着司空明雪喊道。 司空明雪对着独孤独道“离开,不然我便死在你面前。” 说着司空明雪手中的剑向着勃颈上再次用力,使得伤口变得更大,鲜红的鲜血不断的自脖颈处涌出。 独孤独手紧紧的攥起,看着司空明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看了司空明雪一眼,独孤独不言转身离去,独孤独明白司空明雪的性格,若自己在停在这司空明雪真会死在自己的面前,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立刻离开。 “云海之处,有人接引。”司空明雪的声音在独孤独身后远远的传来。 眼中再也没有了独孤独的身影,司空明雪手中的便瞬间在手上滑落,司空明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惨白的司空明雪不由的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瞬间跌倒在地上,血不断的在脖颈处滴落,然而此时的司空明雪却是没有一点的力气去处理自己的伤势,司空明雪头疼欲裂,神魂之上更是有着一道道剑气割裂的伤口,看着独孤独离去的方向,师兄,司空明雪不由的昏厥了过去。 一道人影出现在司空明雪身旁,陈云看着昏过去的司空明雪,看了看独孤独离去的方向,伸手将司空明雪抱起,手一伸将司空明雪脖颈处的剑痕伤势抹去,提起滴落在地的碧蓝剑,陈云抱着司空明雪转身向着与独孤独相反的方向离去。 “将她交给我,你可以离开了。”东离月出现在陈云面前,看着陈云一脸不善的道。 沉默的将司空明雪交给东离月,陈云对着东离月默默的行了一礼后缓缓离去。 淡淡的看着陈云离去的方向,见到陈云离开,东离月将目光转向司空明雪的身上,看了看此时司空明雪身上的伤势不由的想到,这样也不错,给你个教训,且掌宗那里是有交待了。 “停下。”一道沉稳的声音在独孤独的耳边响起。 姜弘人出现在独孤独的面前,挡住了独孤独离去的方向。 “师兄。”独孤独无奈的看着姜弘苦笑一声,明白自己此时怕是逃不了了,只是苦了司空明雪一番的心血。 姜弘看着独孤独,仔细的打量着独孤独,稍一沉默后道“我不是你师兄。” 独孤独微微一愣,顿时明白姜弘的意思,独孤独瞬间变得沉默起来。 “你这样,是无法离开道宗,云海之处戒备森严,跟我来。” 有些惊讶的看了姜弘一眼,独孤独明白眼前的人怕是就是司空明雪所说的接应之人,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姜弘,这位掌宗的弟子。 点点头,独孤独沉默的跟上了姜弘的脚步,姜弘见到独孤独跟上自己的脚步,心中点点头。 云海之处,云雾缭绕,不断演化着种种异象,凤凰合鸣,神龙起舞,仙人舞剑,佛陀**,种种变化,不一而足。 姜弘身上一道令牌浮现,瞬间照射在云海之上,一道一人大的裂隙出现在云海之上。 “顺着这条路走,别回头你自然能够出的云海,走吧,别让她白费心血。”说着姜弘背过身去示意独孤独赶快离去,而自己没有见到独孤独的样子。 独孤独沉默的向着姜弘一拱手以表示感谢,转身顺爷姜弘为自己开出的通道头也不回的离去,既然选择了离去独孤独便不会犹豫。 冲出云海,压抑在独孤独心头上的压力瞬间消散大半,只是此时的独孤独取显得十分的迷茫,不知道自己此时能够去哪。 蓦地,独孤独响起在帝渊之中炙天兽对着自己说的话,独孤独看着帝渊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的挣扎之色,独孤独的面色显得有些狰狞,最终,独孤独不由自主的向着帝渊的方向走去,此时,或许只有帝渊的方向才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而在帝渊独孤独或许才能找到自己日后的目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犹豫不决 “师尊,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独孤独放离出道宗。” 姜弘站在天都殿内恭敬的向着君无生汇报道。 “不错。” 大殿上,君无生的声音轻轻的响起,顿时姜弘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向着自己而来,姜弘感觉自己此时所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反而像是无情的天。 “师尊,徒儿有一事不明。”迟疑了一下,姜弘沉默一下,顶着君无生注视下所释放出的压力开口道。 “何事。” 君无生话语平静,面对面前的弟子,话语中始终是无丝毫情感,如同面对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死物一般。 “为何要放走独孤独?”姜弘注视着君无生的眼问道,自从姜弘记事起便知道世间的妖便该杀,不因为其它,只因为妖不是人,种族之间的矛盾永无调和的机会,除非有朝一日其中一方灭绝方可,而今,君无生竟然命令自己帮助司空明雪放走身为妖的独孤独。 “活着的他比死了更有价值。”君无生无喜无悲的对着姜弘道。 “弟子明白。” 突然听到出乎自己预料之中的答案,姜弘微微一怔,随即脸色未变,但心中有些复杂起来。 “弟子先行告退。”姜弘告退一声,也不待君无生示意便离去。 人总是要有价值才是,不然又有何用,你应该明白才是,吾徒。对于姜弘的无礼离去,君无生并没有在意,只因为在君无生的眼中,此时的姜弘尚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在你眼中有价值的利用之物吗?师尊。姜弘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天都殿上的君无生一眼,眼中的君无生周身一片的昏暗之色,黑暗,深沉,死寂,此时的君无生早已经与自己印象之中的师尊大不相同,宛若两人,轻轻一笑,姜弘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带着何种的心情离开的天都殿。 “莫要再做多余之事。”君无生身上一道淡淡的白气不断的从身上流窜而出,在君无生身前形成一位少年的身影,注视面前异常熟悉的面容,君无生冷漠的发出了一声警告。 “我所做之事,何尝不是你所愿。”少年看着面前同体异心的人有些落寞的反问道。 “登天之路,不容阻碍,纵使是你,我也只能舍弃。”君无生看着面前少年,眼中透露出一丝丝的神光,好像要直接映入少年的心底深处。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你连自己也不相信,你连自己也要舍弃。”少年晒然一笑,对着君无生反问道。 “相信?踏足之处,谁人能信任,哪怕是自己,莫要在挑衅与我,否则,纵使你是我,也要永世镇压。”轻轻闭上眼君无生不在言语。 叹息一声,看着闭眼的自己,少年无奈一笑,彼此之间,本为一人,无需多言也知对方之意,少年看了君无生一眼,利用掌宗之限向着帝渊赶去。 离去前,少年再次看了君无生一眼,囚笼之中,少年自始至终都未曾对君无生产生丝毫的影响,自始至终君无生也都在自欺欺人,不断的蒙骗着自己,你还在犹豫,只是你不愿承认。 默默的离去的少年,未曾见到自己离去时,君无生悄悄睁开的双眼之中,所流露出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君无生明白,少年的存在始终是自己的一个破绽,名为人的存在在不断的影响着自己,天人舍生,只有舍去了人,自己在天之一途上才能圆满,自己才能有望长生,注视着少年离去的君无生,思索良久,最终闭上了眼。 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东阳君,自己的师尊,陈云不语。 “为何?”东阳君静静的看着陈云问道,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庞大的压迫之感不断的挤压着陈云,使得陈云如同海中的小船随时有着被打翻的危险。 轻轻吐出一口气,陈云抬头盯着东阳君,不答反问道“为何?” 同样的问语,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不同的语调,东阳君仔细的打量着自己面前仅剩的弟子,在沉默中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气势。 “去将独孤独带回,或者斩杀。”东阳君转过身去,默默的闭上双眼道。 “为何?”再次发出相同的提问,陈云的手不由的紧紧的握住。 “只因你是我东阳君的弟子,独孤独只能由你带回,或着死在你的手中。” 东阳君不曾回头,但满含冷漠的话却不断的传进陈云的耳中。 注视着东阳君,陈云缓缓转身离去,不在提问,或者陈云已经明白,自己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用来欺瞒自己的理由。 帝渊,独孤独再次前往,却有了与上次完全不同的心境,不同的身份,上次前来的自己是人,而此次前来,独孤独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什么东西,是人是妖,想到这,独孤独不由自嘲一笑。 盘坐在高山之巅的镜天道人,四周不断的卷起无边的风雪,头上古镜高悬,陡然之间独孤独的身影映入古镜之中,镜天道人看着镜中的身影,眼漏思索之色,随着镜天道人的沉思,四周的风雪更大,隐隐之间不断的有着冻杀万物的气息流露而出,就在镜天道人将要下定决心之时,古镜之上的画面再次一转,陈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古镜之上,见到陈云的身影,镜天道人眼中闪过一缕思索之色,随即镜天道人继续盘坐在高山之巅,默默的监视着帝渊,而高山上本来汹涌的风雪却慢慢的恢复如初。 一只满身白羽寻宝鸟,借由独孤独所留下的一缕气息,不断的追寻着独孤独的身影,陈云紧紧的跟随在寻宝鸟的身后,寻宝鸟每一次扇动翅膀,便是百里之远,然而不论寻宝鸟的速度有多快,陈云都能轻而易举的跟上,随着距离独孤独越来越接近,寻宝鸟找寻独孤独脚步的速度越来越来,陈云看着速度越来越快的寻宝鸟心知距离独孤独已然不远。 帝渊吗?看着远方高耸入云的山峰,陈云默默的想到。 来了吗?知道自己逃离道宗之后必然会有人将自己缉拿回去,只是不知道此次的来人是谁。 独孤独站在山峰之前,静静的等着来人的到来,同样也在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进入帝渊,若是去面对帝渊上的镜天道人,独孤独只能束手就擒。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穿心之剑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叹问长生最新章节! 陈云与独孤独两人相视而立,皆是沉默不语,谁也无法想到不过短短的几日的时间,本来同出一门的两人即将刀剑相向,相互以命相搏。 “我没想到前来缉拿我的竟然是你。” 独孤独首先开口对着陈云道,话中有着说不尽的悲凉,道不尽的苦涩。 “跟我回去,或者葬身再次。”陈云伸手指着独孤独冷硬的道。 “回去,哈,早已回不去了,出手吧,让我看看现在的你有何资格站在我身前。” 面对面前将要取自己性命的人,无奈一笑后,独孤独浑身紧绷,严阵以待的等着面前的人出手,既然东阳君将陈云派来缉拿自己,那就说明现在的陈云有着对付自己的能力。 “为何要逼我。”见到独孤独严阵以待的面对自己,陈云死死的盯着独孤独不由的有些愤怒道。 面对陈云的质问,独孤独唯有沉默以待,立场相反的两人此时唯有刀剑相向。 一道道剑气围绕在陈云身边,不断的释放出淡淡的破灭气息,陈云轻轻伸出手指四周无数剑气恍如乳燕归巢一般,尽皆凝聚在陈云指尖之上,手指划动间隐隐有着一丝丝的空间裂痕在陈云指尖之下出现,抬手并指,陈云看了一眼独孤独,心中明白这一指下去,从此以后两人将在无有挽回的余地,唯有相杀。 漆黑的剑指向着独孤独刺去,一道细微的裂痕在陈云指尖划过后出现在虚空之上,陈云并指如剑向着独孤独的心口刺去。 一朵金色的莲花缓缓的自独孤独的脚下绽放开来,瞬间将陈云包裹住,金莲之中一道道一色的光芒在莲花之中慢慢的流淌而过,然而随着陈云的到来,本来井然有序的在莲花之中慢慢流淌的金色光芒如同被惊醒一般,无穷无尽的流开始快速的向着陈云射去。 大日剑莲,陈云顿时明白自己被独孤独引入到了自己的大日剑莲之中,脱胎于东阳君而独属于独孤独自己的大日剑莲,面对无穷无尽的剑气,陈云手指向着无尽的剑气点去,黑色的指尖划破无数的剑气,陈云一脸平静的收回手指。 “囚笼杀生。” 一方血色的天地之间,一汪小小的池塘之上,一朵金色的莲花在池塘之上绽放,莲花扎根在血色的池塘之上不断的摇摆,独孤独站立在金莲之上,看着四周眼中漏出凝重之色。 陈云站立在虚空之下,俯视着下方的独孤独,随即心念一动,无数的锁链自虚空之中不断的窜出,将独孤独连同脚下的大日剑莲一起锁住,接着一指向着独孤独的额头点去,嘭的一下,陈云的手指将独孤独的额头贯穿而过,一滴滴金色的液体从独孤独的额头处流出,陈云见到面前景象,眼神一闪,瞬间人已经远远的远离独孤独,就在陈云逃离开来之后独孤独的身体连同脚下的大日剑莲爆碎开来,转化成亿万剑气,不断的切割着四周的血色空间。 面对亿万剑气袭身而来,陈云伸手向着面前的剑气狠狠一握,随即整个空间化成一个小小的点,嘭的一声消失不见,囚笼空间被陈云亲手毁灭,一丝丝的血迹自陈云的嘴角处慢慢的流出。 “你变强了,也更加果断了。”独孤独的声音在陈云耳边响起。 陈云眼神一冷,指剑瞬间向着身后刺去,独孤独看着陈云刺向自己的剑指同样以剑指回击,剑指与剑指相接,无数的剑气从两人交击出释放出来,瞬间将四周的大地射的千疮百孔。 独孤独紧紧的盯着陈云,对着陈云轻语道“仅凭现在的你是无法将我正法的,师弟。” “为何都在逼我,为何啊!”陈云注视着独孤独不由的喃喃自语一声,随即陈云眼中冷芒浮现,双眼之上泛出无数的血色。 看着面前神态大变的陈云,独孤独一股极度危险之感在独孤独的心底泛起,还不待独孤独反应,面前的陈云便消失不见,紧接着一股剧痛之感在独孤独的胸口传了出来,独孤独低头看向胸口处,陈云的剑指轻轻的点在独孤独的胸口处,独孤独不可置信的看着点在胸口处的剑指。 “怎么会。”明明方才还被自己压制的陈云竟然瞬间将自己重创,独孤独无奈苦笑一声,原来小看别人的一直都是自己。 手中屠生剑缓缓的自虚空之中伸出,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屠生剑,看着一脸苦涩神色的独孤独,陈云平淡的道“接下来生,接不下死。” 随着话语落下,陈云手上屠生剑上无数的黑色恶气弥漫开来,天空之上一道道黑色的雷霆不断地在陈云四周落下,独孤独瞬间感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向着自己压来,身体之中的骨骼不断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复杂的看着紧握屠生剑的陈云,独孤独明白接下来的一剑自己绝对无法挡住。 “不曾想现在的你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强了,已经远远的将我甩在身后了,也许这样也好,终于可以解脱了。”独孤独脸上漏出一丝释然之色,面对陈云接下来一剑,独孤独并没有做任何的抵挡。 恶气,杀气,煞气不断的缠绕在屠生剑上,屠生剑向着独孤独刺去,整个天地都为止一暗,随即无比漆黑的剑光划过。 陈云看着面前被自己击碎神魂,贯穿心脏的独孤独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任凭独孤独的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到自己手上,自滴落到地上慢慢的变冷。 “为何在笑?”看着面前不断吐血却漏出淡淡笑意的独孤独,陈云不由的问道。 “笑,是啊!为何在笑,我为何在笑。”独孤独轻轻的退后,看着自胸口处一寸寸拔出的屠生剑不断的在笑着,笑的那么的癫狂,那么的放肆,隐隐间陈云从中听出一丝的解脱之意。 不断退后的独孤独,不断的在笑,陈云看着独孤独在笑声中跌落山峰,坠入帝渊,看着在半空中在笑的独孤独,陈云眼中血色尽去,只是怔怔的看着跌进帝渊中消失不见的独孤独。 高峰之上,镜天道人默默注视着事情发展,看着跌进帝渊之中的独孤独,又看了看陈云,不由的发出叹息一声,有着说不出的怅然。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骨火锻骨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叹问长生最新章节! 天空之上,陡然一暗,一只大手从天空中探了出来,径直向着独孤独跌落的方向抓去,大手伸入帝渊很快便从帝渊之中抽出,陈云隐隐间看到一面古朴的令牌被紧紧的握在手心之处,令牌在手心上不断的震荡冲击,隐隐间不断的将手心出的空间打碎,然而令牌再怎么的挣扎却是始终无法超脱掌控,转瞬之间令牌便随着大手的伸回而消失不见。 默默的注视着天空上大手消失的地方,陈云平静的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帝渊,转身默默的离去,高峰上,镜天道人头上古镜不断的旋转照射在独孤独跌落的地方,然而不论古镜如何的映照却是始终不见独孤独的身影。 独孤独跌落帝渊之时,胸口处顿时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放出,将独孤独的身体整个的包裹住,光芒维持着独孤独碎裂的神魂不至于彻底的碎裂开来,更是不断的修复独孤独身上的伤势,为其包住生机。 道宗之内,摩绝站立在一盏油灯之前,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油灯一点点的慢慢熄灭,看着油灯只剩一点星火之时,摩绝慢慢的伸出白玉般的手向着油灯出抓去。 帝渊之中,独孤独的身体上一面古朴的令牌浮现,白玉大手顺着感应瞬间将刚刚自独孤独身上浮现的令牌抓住,随后白玉大手快速的退回不见,大地之上,一只白骨巨手自帝渊大地之下升起,轻柔的抓住独孤独的身体,快速的缩回地底消失不见,一抹镜光自天空之上照射下来,镜光不断的在四周扫视,却是始终没有发现独孤独的身影。 终究还是让他踏出升天!镜天道人漠然无语的看着镜光照射之处,淡淡的看了帝渊深处一眼,隐隐间镜天道人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在死死的盯着自己,防止自己出手对付独孤独,收回目光,镜天道人头上古镜光芒大盛,瞬间将整个帝渊笼罩起来,镜光之下帝渊之中,妖氛顿时消散开来,镜天道人手指不断的轻捻推算着独孤独所在之地想要彻底绝灭独孤独的再生之机。 陡然之间,镜天道人双眼之间神光大盛,神光划破帝渊之中妖氛的阻隔照射在白骨峡谷之内,入眼的是静静的躺在白骨峡谷之内的独孤独,以及一具庞大的森白兽骨。 白骨峡谷内,炙天兽抬起森白的颅骨,空洞的双眼看着镜天道人所在的方向,顿时天地之间一切气机被炙天兽斩断,镜天道人眼中顿时失去了独孤独的身影,任凭镜天道人如何的推算却是始终无法再次锁定住独孤独的位置。 “镜天师兄,你又何必执着。”东阳君的身影慢慢的自镜天道人身后浮现出来,看着帝渊之中的景色,任凭高峰上的寒风不断的将自己满头白发吹的四处飞舞,对着镜天道人不在意的道。 “执着,你又何曾不在执着。”镜天道人手中微微一顿,默默的回了东阳君一句。 “执着吗?也许吧!但,独孤独只有活着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价值。”双眼有些迷蒙的看了看天空,东阳君有些失神的道,陈云与独孤独皆是自己的弟子,一把剑,一只妖,不知道是妖折断了剑,还是剑斩了妖,可惜,我却是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见证了,东阳君默默的想到。 “师兄,再会。”东阳君淡淡的对着镜天道人说了一句,睁开眼,镜天道人看着东阳君消失的地方。 “再会吗?是啊,再会。” 帝渊之内,炙天兽看着面前被自己吊住性命的独孤独,察觉到独孤独微弱的生机,炙天兽慢慢的向着独孤独的身体之内渡入妖元,随着妖元进入独孤独的体内,独孤独的生机慢慢的开始旺盛起来,而随着妖元的渡入,独孤独的身上一道道血脉烙印浮现出来,炙天兽看着面前的血脉烙印,读取着其中的讯息,良久,炙天兽发出一丝淡淡的叹息之声。 “复生吗!”眼前的独孤独正是自己一脉的后人为自己准备的复生所用的**。 为了独孤独的诞生,自己一脉的后人却是极尽的谋划,想要承载长生者还生非要拥有长生者的血脉的肉身才勉强能够承载,然而,妖族行走在东荒大地十分困哪,更遑论去让一个妖族摆谱人族长生宗门,如此,几经谋划下方才选择了同样拥有长生者血脉的摩罗皇族,让炙天云秀与摩玄结合,诞下人妖之子,在想办法让这名人妖之子拜入青古道宗之内,最后在通过种种的布置让这名肉身成熟的人妖之子来到炙天兽的面前,用来成为炙天兽复活归来的肉身载体,从而挣开青古道人的束缚归来,说来简单,但为了这个计划的实施,妖国整整花了万年的岁月用来筹谋,从最初人选的挑选,一直到人妖之子出现在炙天兽的面前,不断的推演,一直到千年多前炙天云秀的诞生方才决定执行人,也正是因此这场筹谋万年岁月的先祖复活大计方才真正的开始进行。 “复活,可惜了。”若是万年前也许自己还有复活的**,然而现在的炙天兽却只是想,黄泉路上,与他们同行,有些失神的想起曾经一起并肩征战的同伴,曾经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红颜,曾经对自己信任万分的军士。 炙天兽对着天空悲凉一吼,八万年的岁月埋葬了太多,逝去的人,也许不再痛苦,然而活着的人却是在不断的饱受煎熬,长生不死,这就是长生不死。 炙天兽紧紧的盯着独孤独,不由的发出一声声粗狂的笑声,只见无尽妖元浮现,瞬间爆冲剑独孤独的身体之内,嘭的一声无数的血肉自独孤独身上飞溅开来,原地只剩下一具白皙的骨骼,炙天兽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骨骼,身上燃起一层淡淡的白色骨火,骨火燃烧下,一滴滴乳白色的液体从炙天兽骨骼上析出,慢慢的滴溅到独孤独的骨骼上,白色液体一滴到独孤独骨骼上瞬间没入独孤独骨骼内消失不见,而独孤独全身的骨骼微不可查的变得更加晶莹起来。 陈云平静的站在东阳君面前,慢慢的向着东阳君讲述事情的经过,说完后陈云沉默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东阳君的决断。 “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东阳君看了一眼陈云说道。 微微一拱手,陈云默默的转身离去。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善恶神令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叹问长生最新章节! 随着一滴滴骨液不断滴落而下,炙天兽苍白的骸骨变得晶莹剔透,并开始释放出淡淡的光华,显得异常的神异,然而时间却是未曾维持多久,晶莹剔透的骸骨开始慢慢的变得苍白起来,四周的光华也开始退去,一股股淡淡的腐朽气息一点点的出现在四周,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得越来越重。 独孤独全身的骨骼随着不断的滋养开始生出一道道玄奥的妖纹,妖纹密密麻麻的包裹着独孤独的骨骼,使独孤独全身的骨骼变得如玉般晶莹剔透,并开始释放出淡淡的光华,当独孤独骨骼上所释放出的光华达到顶点之时,便开始迅速的回落,接着露出独孤独的骨骼,此时独孤独身上的骨骼如同寻常的白骨一般,返璞归真,没有丝毫的神异之处。 一滴散发着淡淡黑色光华的血液陡然出现在独孤独身体上方,血液径直滴落在独孤独的眉心之处,始一触及独孤独眉心,血液就开始快速的融进独孤独的身体之内,独孤独身上的妖纹在血液融进之后,顿时受到刺激,自独孤独的身上快速的释放出来,一道道的妖纹不断的拉扯着半空中漂浮着的一滴滴的血肉精华,不断的向着下方的白骨处融入。 随着血肉精华的融入,独孤独身上开始慢慢的出现一道道的血管,无数的泛着黑色光芒的血液在独孤独的血管之中不断的流淌,一声声如同怒潮拍岸的声音不断的从独孤独的身上传出,随之血管周遭开始不断的有着血肉开始不断的衍生而出,五脏六腑,血肉毛发,在不断的一刻之间便已经生成,独孤独也再次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炙天兽面前。 看着独孤独**的身上不断的隐现的一道道的妖纹,炙天兽如同在欣赏一件自己所打造而出的艺术品,满意的点点头,只是还不待炙天兽点完头,独孤独的身上再次出现莫名变化,独孤独身上的一道道的妖纹开始快速的崩裂开来,本来逐渐凝聚成形的妖身也开始快速的崩裂开来。 通过冥冥之中的感应,一面有着善恶双神的令牌出现在炙天兽眼中,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炙天兽看着独孤独目光一凝,霎时间,独孤独身体之中的一切变化尽皆收入眼底,只见独孤独的身体之中凭空出现一股泛着金色光芒的血液,在独孤独的身体之内不断的与体内泛着黑色光芒的血液争夺主导权,两种血液力量相差无几,在独孤独的身体之内是战的不可开交,也正是因为这金色光芒血液的出现使得独孤独本来达到完美的妖身开始失衡,最终开始不断的崩溃起来。 好似感觉到炙天兽的窥视一般,金色光芒的血液顿时开始释放出无尽的金光,金光照耀下,一声声海浪声传递到炙天兽的耳中,炙天兽眼中浮现出一方无边无际的觉海,一种大觉悟,大解脱的意念充斥着这方觉海之中,使人不由的想要永生永世停留在其中,再无任何的烦恼,然而炙天兽何许人也,曾经踏足长生之境,并不比面前的觉海主人弱上分毫,又岂会被面前觉海之中的小小意念影响。 轻哼一声,巨大无比的白骨快速的缩小,显露出青年身影的炙天兽,饶有兴趣的看着觉海深处,炙天兽快步向着觉海深处走去,既然主人家都已经开门邀请自己前往做客,我又有何惧,只希望主人家能承受住我这恶客的恶意。 摩绝看着自独孤独身上夺取来的古朴令牌,不断的轻轻的摩擦起来,十几年前,摩玄将独孤独送入青古道宗拜师学艺,那时摩绝便知道,摩玄,自己的父皇在提防自己,害怕自己夺得这面令牌,而十几年后这面令牌终究还是到了自己的手上,纵使是东阳君终究还是不能永远的庇佑着摩鐏。 看着面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令牌,摩绝手上顿时浮现另一面令牌,恶神令,恶神令刚一出现便显现出兴奋之状,一股强大的罪恶之息从恶神令上浮现而出,一股淡淡的欢喜与厌恶之情也是不断的充斥在四周,而另一面令牌,或者说善神令上顿时光芒大盛,一顿的厌恶与游离之意浮现,善神令在摩绝手上不断的震荡起来,想要远离恶神令。 摩绝面无表情的看着两面令牌,双手拿捏着两面令牌,慢慢的将两面令牌重合起来,然而两面令牌之上开始充斥着强烈的排斥之意,两面令牌不断的震荡起来,一道道毁灭之意充斥在摩绝手间,将摩绝白皙的手切割出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一缕缕的鲜血自摩绝的手上不断的滑落,滴落在善恶双令之上,受到摩绝鲜血的浇灌,善恶双令之上开始有着一道道的纹路亮起,接着善恶双令的反抗慢慢的变弱起来,摩绝冷冷的看着双手间的变化,在两面令牌变弱的瞬间,瞬间将两面令牌贴合起来。 两面令牌贴合在一起之后,一股充满矛盾之感的至善与至恶相容的气息从两者之间流出,瞬间将两面令牌包裹住,一时间摩绝手上的令牌释放出刺目的光华,使人无法直视,待到光华散去,一面令牌出现在摩绝面前,令牌之上善恶双神浮现,不断的在令牌之上相互纠缠,相互融合,相互排斥,不断的演化着种种景象,轻轻握住新出现的善恶神令,悲天悯人的善意与毁天灭地的恶意充斥着摩绝的脑海之上。 善意与恶意充斥着摩绝的内心,不断的影响着摩绝,摩绝陡然之间紧紧的将善恶神令握住,善恶神令扎破摩绝的手,一道道血液自手中流出,浸染在善恶神令之上,不知是受到疼痛的影响,还是因为血液浇灌在神令之上的原因,摩绝脑中善意与恶意瞬间被驱逐出去,再次使得摩绝恢复到冷峻的神情。 而在帝渊之中的独孤独,在摩绝将善恶神令现世的一刻,本来成形的妖身开始一缓,接着自独孤独体内,本来在炙天兽力量影响下陷入沉寂的摩罗血脉陡然惊醒开来,自独孤独体内之中浮现而出,开始阻挡独孤独体内的妖血的蔓延,也正因此使得本来成形的妖身开始不断的崩溃起来。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烙印虚影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叹问长生最新章节! 觉海之中,炙天兽漫步而行,在这无边觉海之中不知是走了多远的距离,也不知是走了多长的时间,一方宽越数千里绵延数万里的白骨大陆出现在觉海之中,映入炙天兽的眼中。 肆意的打量着白骨大陆,无数的白骨所化的妖魔在其中横行,然而在炙天兽目光的打量下却是尽皆匍匐在地,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色,眼中神光浮现真个白骨大陆尽入眼底,在炙天兽眼中白骨大陆化成一头庞大的凶龙正在仰天嘶吼,想要挣脱觉海,困龙升天,然而觉海之中无数锁链死死的将凶龙困锁在觉海之中,让凶龙在如何的挣扎也是不能动弹分毫,只能被困死在这觉海之中。 凶龙被困觉海之中,无尽怨气散发而出,怨气不断的幻化出白骨妖魔在凶龙身上不断的厮杀斩击着困锁在凶龙身上的锁链,察觉到炙天兽的到来,凶龙龙眼微动,龙眼顿时死死的盯着炙天兽,一股凶绝万世的狠厉之息向着炙天兽冲来。 嗯,随意挡住凶龙凶绝万物的气息,见到凶龙目光自自己身上移开,向着上方望去,随即凶龙目光之中凶残绝灭之气几可透眼而出,而凶龙目光所望之处更是万物归于死寂,炙天兽身情一动,顺着凶龙的目光望去,龙头之上一道人影浮现,一股圆润祥和的气息在人影之上浮现,人影身后背负十重神环,如同背负一方世界一般,神环缓缓转动,每一次的转动便是一方世界的生灭。 面前的人显得虽然祥和无比,但炙天兽却是透过人影看到了祥和面容之下所隐藏的腥风血雨,无尽的凄冽哀嚎之声,如山的白骨,鲜血汇聚的江河,不断诅咒的冤魂,在这光辉之下却是有着不输于凶龙的残酷与狠厉。 人影看着炙天兽轻轻的点出一指,一瞬之间,炙天兽面前的世界破碎开来,天地之间一片混沌之色,一股无始无终的气息瞬间将炙天兽包围住,不断的在消磨着炙天兽的气机。 炙天兽看着面前的混沌景象,伸出拳头径直打去,接着一道道的裂痕慢慢的浮现,混沌色的景象随之破碎开来,炙天兽再次出现在觉海之中,一如先前一般静静的站立在觉海之中,默默的打量着凶龙与人影。 天空之上,人影身后十道神环缓缓的转动,人影身旁突然浮现出两面令牌,令牌之上不断的演化着生老病死,爱恨怨憎,两面古令在人影胸前缓缓的融为一体,慢慢的转化成一柄古老的战矛,矛头对准炙天兽,瞬间划破时空向着炙天兽飙射而去。 飞速飙射而来的长矛,一瞬间天地之间的所用结果都在指向面前的长矛将要贯穿自己的身体,而自己死亡的命运恍若被面前的长矛钉死了一般,只能接受死亡的命运。 平静的看着向着自己飙射而来的长矛,炙天兽抬头看着天空之上的人影。 “终究只是幻象。”随着话语落下,炙天兽面前的景象随之一变,飞射而来的长矛陡然停在了炙天兽的面前,随后面前的景色一下子停止起来,炙天兽面前的景色景色随后一变,再次出现在炙天兽面前的景色却是一个披头散发,低着头被束缚着的一个中年人。 看着面前散发祥和气息的中年人,身上被三千三白条锁链死死的束缚住,无法有丝毫的动弹。 “觉海束缚住凶龙,也是束缚住了你。”炙天兽看着面前被锁链死死束缚住的人漠然道。 “非是束缚,而是觉悟,这做觉海便是我的觉悟。”缓缓的抬起头的,漏出一幅有些苍老的面容,瞬间炙天兽便感觉到一股大破灭的气息向着自己涌现而出。 “无聊的伪装,虚伪的面容之下,你所隐藏的又是多少罪孽。”不在意的一笑,对于面前之人所说的觉悟,炙天兽付之一笑,丝毫不在意的对着面前的人嘲讽道。 “所以说,这座觉海是觉悟之海,也是绝望之海,我在其中觉悟,也在其中绝望,是赎罪,也是惩罚。”中年人抬头看向炙天兽身后那无边无际的觉海神情恍惚道。 “收起虚伪的慈悲,一抹虚幻的烙印,在妄图成为真实,也终究只是虚幻。”出声打断眼前中年人的话语,炙天兽眼中,面前的人再是如何的真实,也不过只是独孤独血脉之中的一缕烙印所演化出来的一缕真实的影像,轻哼一声,炙天兽挥手之间便将面前一切景物打碎,一缕缕的碎片崩碎开来,不断的散落在天地之间,一缕碎片之中,中年人静静的看着炙天兽不言不语,也不阻止炙天兽打碎这深藏在独孤独血脉深处的一缕烙印。 “摩罗。”看着碎片之中消失不见的中年人身影,炙天兽轻声道出中年人的名讳,一位早在自己之前的成就长生不死的人,也同样是一位不幸被镇封的人,不同于自己是被别人镇封,摩罗则是自愿镇封在觉海之中,看了一眼摩罗消失的地方,炙天兽便从烙印之中离去。 独孤独体内的烙印被驱逐开去,本来在独孤独体内不断的与泛着黑色光芒血液分庭抗争的金色光芒血液瞬间失去了大半的力量,黑色光芒的血液抓住机会步步紧逼,不断的蚕食着金色光芒血液,随着黑色光芒血液的围追堵截,金色光芒的血液很快便被蚕食殆尽,随着独孤独体内只剩下一种血液,本来不断崩溃的妖身停止住了崩溃,并开始缓缓的恢复原状。 炙天兽低着头打量了一下独孤独的身体,虽然独孤独体内金色光芒的血液消失不见,但炙天兽心中来源自灵魂深处的血脉烙印是无法轻易清楚的,若不能将独孤独体内的另一份属于人族的血脉烙印清楚干净,日后独孤独便无有机会成就长生不死。 炙天兽看着独孤独稍稍思索了一下,衰败腐朽的身躯上,一道道残缺不全的妖纹浮现,慢慢的融入独孤独的灵魂深处,炙天兽以自己残缺的妖纹封印住潜藏在独孤独灵魂深处的另一种血脉烙印,至于日后独孤独会做如何的选择,那也只能看独孤独自身。 无数妖纹尽皆汇入独孤独体内,不仅仅是将独孤独的血脉烙印封印,也在不断的滋养着独孤独的神魂,将独孤独的神魂不断的向着妖转化。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战场留影 “我死了吗?这里便是阴世吗?与人世没有什么不同”轻轻睁开眼的独孤独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呢喃道。 “小子,你连黄泉路都未踏足,还谈什么阴世。”一声嗤笑之声传入独孤独的耳中。 略带着些迷茫的神情,独孤独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入眼的是一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白骨巨兽,静静的趴在独孤独身旁,一股蛮荒凶狂的气势在腐朽的白骨巨兽身上缠绕,让人不敢直视。 独孤独见到面前的白骨巨兽,双眼顿时为之清明,仔细的打量着身旁的白骨巨兽,独孤独漏出一丝的失望之色。 “为何要救我?” 炙天兽抬起头颅,巨大的头颅死死的盯着独孤独,无穷无尽的压迫感,向着独孤独压迫而来。 强烈的压迫之感使得独孤独顿时感到强烈的窒息之感,慢慢的独孤独陷入昏迷之中。 “杀啊,杀啊。” 冲天的喊杀之声将独孤独在昏迷之中惊醒,陡然睁开双眼的独孤独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半空之中。 “这里是哪?”独孤独看着四周有些疑惑。 “杀啊,杀,杀杀杀。”阵阵喊杀之声将独孤独的目光吸引住。 “那是?”低头看着脚下,无数的人妖在不断的相互纠缠厮杀,战场之上,人杀妖,妖杀人,前一刻还是人杀妖,而下一刻四五个妖兵将兵器捅入对方身上,每时每刻都不断的有着无数的人与妖倒在双方干戈之下,无数的血液在一具具的尸体之下流露而出,不断的汇聚成一条条的血河,不知是厮杀了多久,也不知双方有多少人与妖在大战之中逝去,汇聚而出的血水,慢慢的将人脚淹没。 冲天的血腥之气不断的传入独孤独的鼻中,使得独孤独感到阵阵的眩晕与恶心之感。 “这是人妖大战,怎么会发生人妖之战,难道妖族又入侵人族了?”不可置信的声音从独孤独的口中传出,悬浮在半空之中独孤独眼见脚下的人妖之战,便要加入其中,斩妖除魔,然而独孤独却是被死死的禁锢在半空之中,没有办法动弹分毫。 日升日落,月升月落,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个昼夜,独孤独也在半空之中看了三十个昼夜,隐隐之间独孤独察觉到面前的大战并不是真实的存在,而是遗留在过去的影像,想到此,独孤独便不在挣扎,反而静静的在半空之中观看这场绝世的人妖大战。 三十个昼夜不间断的大战,战场之上的人与妖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强,无数的人妖不断的加入战场之中,也在不断的被面前的这个血肉磨盘碾压至死,三十个昼夜的厮杀,使得血水变血河,血河变血海,三十个昼夜的厮杀,使得大地之上布满了尸骨,有人的,也有妖的,数不清的人妖两族尸骨硬生生的将整个战场抬高了数百丈,人妖两族的战士们,便是踏着血海,踩着如山的尸骨不断的在厮杀,每个人,每个妖,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之色,为了信仰,为了种族,没有丝毫的退却之心。 在这战场之上人与妖已经没有了区别,为斩杀敌人而疯狂,为战友的身死而怒吼,每时每刻在这血肉磨盘的战场之上都在上演着可歌可泣的故事,在这里人与妖的界限在独孤独眼中开始模糊起来,不论人还是妖都在极尽的璀璨之中释放出自己的美好与邪恶。 三十昼夜的时间使得独孤独从开始的愤怒不忍,到现在的麻木,眼前的一切终究已经过去,纵使自己再是愤怒这场战争的挑起者也无有办法更改分毫,更何况自己就算能够踏入战场,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就被斩杀在战场之上。 厮杀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来停止,到了现在,双方都是杀红了眼,谁也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三十个昼夜的厮杀还在继续,到了第四十九个昼夜,尸骨已经堆到千丈之高,战场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第八十个昼夜,越来越多的人与妖参战,修为也越来越高,渐渐的天空上无数的天人修士与妖在不断的交战,毁天灭地的力量也不断的在战场上空释放出来,天空不断的被撕裂开来,又慢慢愈合,只是还未曾完全愈合便又被撕裂,不时的有着人与妖坠落在大地之上,而后便很快的被一具具尸骨掩埋,再也没有出来。 第八十一个昼夜,地上的尸骨已经堆积到进三千丈之高,冲天的血腥之气将天空都映照的血红血红的,天空上不时的有着一场又一场的血雨不断的降下,好似在为人送葬,又好似在为妖哭泣,双方的人马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到达了最顶峰,双方所剩下的兵力全部涌入战场之中,天空上的天人修士与妖王门不断的厮杀,或是单对单,单对二,单对三,没有人知道自己能否在接下来的大战之中活下来,而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只是杀,不断的杀,不择手段的杀,直到杀到眼前再没有丝毫的敌人的时候。 独孤独站立在虚空之上默默的看了下方的战场已经八十一个昼夜,这八十一个昼夜对于独孤独来说是一种煎熬,在这战场之上,独孤独看到妖与妖之间的情谊,妖与人之间的仇恨,人与人之间的爱憎恨,伤别离,每时每刻都有着惨剧在独孤独眼前上演,人与妖不断的有着同伴亲人死在对方手中,也不断的有人在这战场之上杀死对方复仇,同样在被复仇者杀死报仇,如此在战场之上不断的循环罔替无有止尽。 人与妖有差别吗?看到下方的景象独孤独不由的自问道,同样有着感情,同样会为亲人友人的死去悲伤复仇,同样会在复仇成功之后感到欢喜,同样的在为了自己的种族在于对方不断的厮杀,百死无悔,那么人与妖有何不同。 不对,有着不同,人,妖,这就是最大的不同,终究,人与妖是两个完完全全不同的种族,纵使他们在某系地方再像,他们也是不同的,只是因为种族不同,仅此而已。 默默的思量的独孤独,陡然之间感到两股力量,一股霸道张狂,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股无形无相,但同样有着再造乾坤之力。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怨与神怨 两股气势不断的碰撞,挤压,双方皆想将对方压倒,而战场之上,不断厮杀的人妖双方,在两股气势升腾起来时,厮杀的双方都明白,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 顿时天空上,一声声兽吼之声响彻天际,无数的妖族现出妖身,数以万计的千丈妖身密密麻麻的站立在天空之上,遮天蔽日。 人族一方也不甘示弱,一位位的施展法相天地,不断的与着妖族抗衡。 一时之间,天空上展开了最原始的搏杀,血腥,疯狂,残暴,不断的有着一具具高越数千丈的尸骸从天空之上坠落,地下的尸骸不断的累计,转瞬之间便已经有万丈之高。 战场之外四面八方,由近向远,受到各种各样的冲击,天地之间的法则不断的在断裂,大地不断的在震颤,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出现在地面之上,岩浆与河水不断的从地下倒灌而出,天空上空间破碎,时间塌陷,一道道时空碎片自战场之上不断的掉落,时空碎片掉落在地瞬间便化作一道道的冲击,将地上的一切抹平,更有一颗颗的流星划破天际坠落在地,强大的冲击使得数千里乃至数万里方圆之内生灵尽绝,冲击带起的尘埃遮天蔽日,将阳光完全挡住,使得大地一片冰寒,天空大地之上不断的涌现出的灾祸,使得人间如同炼狱一般。 妖族一方,一位身穿白色骨甲,手持一柄骨刀的妖将,缓缓的步入血腥的战场之中,妖将手中骨刀被一道道的血色纹路缠绕,冲天的血腥之气幻化成一道血柱直冲天际,一道道或神,或魔,或道,或佛的虚影自骨刀之中咆哮而出,一道道虚影或是散发出执掌天权的尊贵,或是不容置疑的霸道,或是淡看红尘的飘渺,又或是普渡众生的慈悲。 骨刀四周的虚影不断的对着妖将发出一声声满是怨憎的怒吼,不断的向着妖将伸出指抓,然而在骨刀束缚下却是无法伤及妖将丝毫。 “骨刀神怨,一柄怨恨之刀,你铸此刀不怕报应吗?”一声呢喃之声恍若在妖将耳边响起,轻轻抬起头看着对面缓缓出现的身影。 白发,白眉,白眼,白唇,白衣,妖将眼前是一位一身白的俊秀男子,静静的站在妖将对面阻挡着妖将。 默默的举起手中的骨刀神怨,刀尖直指对面的人,淡淡的血腥之气与怨气向着对面的人缠绕而去。 任凭血腥之气与怨气缠绕上自己,白生身上一股淡淡的白光无声无息的发出,白光照耀下血腥之气与怨气慢慢的散开,一道道被束缚在血腥之气与怨气的冤魂随着白光照耀下被送往黄泉轮回。 “不能在放任你了,不论如何这一次我一定要毁了神怨。”白生坚定道。 “挡在我之前,你唯有死。”妖将沉默一下,对着白生道,手中的骨刀神怨血芒大涨,瞬间将绵延数万里的战场笼罩住,在骨刀神怨笼罩之下,无数妖族瞬间气势大涨,将对面的与自己拼杀的人族压入下风。 “帝,怨此回还会留手吗?”一声轻柔的询问声自妖帝身旁传来。 妖帝身旁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向着身旁的妖帝问道,询问时女子头也不回只是紧紧的盯着战场上的怨。 妖帝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女子黑色秀发上的一件精美的白骨头饰。 “这么多年了,那头饰你还带着。”妖帝看着战场上的怨向着女子询问道。 “已经习惯了。”平淡的回答着妖帝的问题,女子的双眼始终盯着战场上的怨。 女子回答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会赢吗?”女子看着战场上与白生开始交战的怨,询问声中微不可查的有些紧张。 “我会赢。”妖帝答非所问道。 “是吗?那就好。”恍若得到了什么承诺一般,女子脸上漏出一丝安心的神色。 战场之上对峙的两人,怨手持骨刀神怨首先劈砍而下,一刀之下恍若开天辟地一般,无数的神魔虚影伴随着毁天灭地的刀势向着白生碾压而去。 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恍若不想与眼前的妖为敌,但世间就是这么残酷,不想为敌,却又不得不为敌,白生手中一颗散发着白色光晕的玉珠升起。 琉璃白玉珠上,一道道的光晕似缓实快的从琉璃白玉珠上散发而出,笼罩整个战场,琉璃白玉珠光晕之下,战场上的血腥之气与怨气受到压制,很快便与其分庭抗争,本来有些明朗的局势在白色光晕陷入无休止的缠战之中。 同一时间,白生一指点在琉璃白玉珠上,琉璃白玉珠瞬间向着骨刀神怨飙射而去,琉璃白玉珠所过之处,地风水火四象之力涌动,天地破碎,混沌再生。 怨手持骨刀神怨面对混沌之力,漠然的砍了过去,神怨所过之处,混沌开辟,天地清明,划破混沌之力的骨刀神怨无声无息之间刀尖钉在了琉璃白玉珠上。 琉璃白玉珠不断的在骨刀神怨之下转动,不断的抵挡着骨刀神怨的前进,怨看着死死的将骨刀神怨抵挡住的琉璃白玉珠,手上一丝丝的血气慢慢的汇聚在骨刀神怨之上,受到怨的血气滋补,骨刀神怨刀身之上的一道道血色纹路疯狂的蔓延,不一会便将整个刀身包裹住,接着骨刀神怨刀身整个变得血红之色。 刀身之上无尽血芒汇聚,使得猩红的刀身慢慢的变成漆黑之色,浮现在骨刀神怨四周的神魔受到骨刀神怨影响,状若疯魔一般的向着琉璃白玉珠不断的冲击。 在无数神魔虚影的冲击下,琉璃白玉珠不断的震动,隐隐有着支撑不住的迹象,怨手中骨刀神怨高举,慢慢的向着琉璃白玉珠挥去,一瞬之间天地之间一切的色彩都已经失去,剩下的只是黑,如血的黑。 手指再向琉璃白玉珠处一点,一点白色的光芒出现在黑色之内,琉璃白玉珠瞬间分成两个,两个琉璃白玉珠瞬间化作两个白色的阴阳鱼,白色的太极图瞬间出现在其中。 太极图出现瞬间,黑色退去,光明再现,怨依旧保持着高举骨刀神怨的姿势,未曾将骨刀神怨斩下。 白生沉默的看着高举骨刀神怨的怨,琉璃白玉珠上一丝丝的黑色丝线浮现,白生见到浮现而出的黑色丝线,一丝凝重之色在眼中闪过。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衍绝路 “一念灭法。”白生轻手一握,琉璃白玉珠瞬间悬浮在白生手上,无穷无尽的白光在白生手上琉璃白玉珠之上释放而出,光芒照耀之下,万法尽灭,在无数光芒照耀之下无数的妖族在不断的湮灭。 “你,唯死一途。”怨看了一眼白生一眼轻语道。 手中骨刀神怨不断的绽放出一道道的极致血腥光芒,一刀刀的刀光在怨的挥舞下绽放而出,一朵血色的莲花慢慢的在白色的光幕下绽放开来,莲花鲜艳欲滴,一股淡淡的异香不断的吸引着人,引人入胜,随着莲花的绽放很快将整个光幕占满。 无声无息间,莲花将白生包裹住,无声无息间,骨刀神怨的刀身从白生胸口透体而过。 一滴滴鲜艳的血顺着骨刀神怨滑落在怨紧握着刀柄的手上,骨刀神怨不断的自白生的伤口处不断的渴饮着白生的鲜血,有些痛苦的闷哼一声,缓缓的伸出手将怨的握住刀柄的手抓住,紧紧的抓住怨白生用力让骨刀神怨整个刺进自己的身体之内,无视刀身贯体之痛,白生在怨耳边轻语道“血莲很好看,好友,现在我抓住你了啊!呵呵。” 淡淡的白光在白生身上释放而出,一道道光芒在白生身上透体而出,浸染刀身的鲜血瞬间化成一道道的炙热的白光在骨刀神怨之上不断的燃烧,燃烧下的骨刀神怨发出凄冽的哀嚎之声,无尽的神魔虚影仰天发出痛苦之声。 骨刀神怨之上,一道道锁链浮现而出,在血液的燃烧之下开始不断的断裂,神魔虚影在燃烧中慢慢的飘散在天地之间。 “刀碎了。”怨默默的看着骨刀神怨之上消散的血腥之气与怨气,一道道的裂纹出现在骨刀神怨之上,骨刀神怨化成一片片的碎骨在怨手上跌落。 云重上人看着战场之上生机尽灭的白色,转过头对着身旁青古道人道“真人,时间到了。” “到了吗?他们会怨我吗?”青古道人有些失神的看着战场问道。 “怨与不怨重要吗?真人时至今日,我等从未奢望过能活着回去,相信他们也是如此,为了人族我等早已经无有退路,此阵必成。”云重上人面无表情的对着青古道人道。 踏步走向战场,青古道人看着战场之上无尽的冤魂在战场之上缠战,纵使战死战场其冤魂依旧在战场之上不断厮杀,瀚海云天轻握在手,四亿八千万道剑芒围绕在青古道人身边,妖帝看着步入站在的青古道人,手中妖绝散发着妖艳的光芒出现在妖帝手中。 回首在忘身边的女子一眼,妖帝轻声一笑,转身步入战场,缠战千年的岁月,如今也该落下帷幕了,妖帝周身万灵虚影浮现,不断的在向着妖帝朝拜,一股傲视天下的气魄在妖帝身上散发而出。 战场边缘的一人一妖相视而立,而在这一人一妖之旁,天空之下,大地之上不断在厮杀,怒吼声,哀嚎声,惨叫声,不断的传入两人耳中,只是相视而立的两人对于身边的一切却是充耳不闻。 瀚海云天之上,白云翻腾,四亿八千万剑芒瞬间对准妖帝杀去,沿途所过无论人妖尽皆灭亡在四亿八千万剑芒之下,随着四亿八千万剑芒肆虐而过,整个战场为之一静,随之是更加惨烈的厮杀。 妖绝枪上,一点点星芒浮现,妖帝直视向着自己杀来的四亿八千万道剑芒,手中妖绝向着四亿八千万道剑芒刺去,只见无数星辰环绕在妖绝枪尖,汇聚成一条无穷无尽的星河向着四亿八千万道剑芒冲击而去,四亿八千万道剑芒虽多,然而星河无尽,剑芒与星河一时之间陷入僵持之中。 看着战场之上陷入僵持的青古道人与妖帝,云重上人知道自己等的时机到了,若是错过这一次的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发动阵法,也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牺牲,云重上人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无数法印在云重上人周身浮现,法印亮起瞬间沟通起早已经布置在整个战场之上的阵法。 四十九道通天彻底的血芒浮现,血芒缓缓汇聚道中心,所谓大衍五十,天衍四九,在四十九道血芒汇聚之下的五十道血芒缓缓在天际降下,本来天道之下任何阵法皆有一线生机,然而皆有战场之上无尽生灵血祭,以无数亡魂为引硬生生的将这一线生机给抹消而去成为一个真正的绝杀之阵。 “诸位此阵为大衍绝阵,需以亿万生灵血祭才能立阵,而此阵一旦立下便无有一线生机,此阵血祭生灵越多便越强,也是此时唯一能够压制妖帝的阵法,老夫布下此阵愧对诸位,唯有以身祭阵。”说着云重上人身体崩散,神魂碎裂汇聚在四十九道通天彻地的血芒之上。 以战场为中心,方圆数十万里被大衍绝阵生生的包围住,战场上一道道的血焰升腾而起将堆积万丈之高的尸骸不断的点燃,一道道的血色烟雾升腾起来汇聚在大衍绝阵四十九道通天彻地的血芒之上,四十九道通天彻地的血芒在反哺第五十道血芒使得大阵每一刹那都在飞速的增强着。 云重上人的话传入战场之上先是在人族之中引起了一声声的愤怒的咆哮之声,在之后见到云重上人自裁祭阵之后每一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决绝之色,既然知道自己死后还能化为一丝对付妖帝的力量,那在此时不多拉几个妖一起陪葬,岂不是亏本了。 “杀。”不知是谁喊出了一声震天的杀声,瞬间将人族的理智淹没,无尽的疯狂之色冲充斥在人脸之上,这一刻的人族比妖族更疯狂,比妖族更嗜血,比妖族更凶残,而妖族在人族疯狂的攻杀下显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然而未曾持续多长时间,燃烧在战场之上的血焰好似将人妖两族的理智尽皆燃烧殆尽,瞬间将那一点的担心与畏惧抛之脑后,开始疯了一般的厮杀,不断的有人妖两族跌落进血焰之中被血焰燃烧化作大阵的资粮,也不断的有着人妖两族的强者抱在一起跌落进血焰之中再也没有爬起来。 独孤独站在天空之上,怔怔的看着下方不断比拼着疯狂的厮杀,这一刻的战场不在是比拼胜利,而是在比拼谁比谁凶残,谁比谁狠辣。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五十有五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好友,这一路与我一起同行。”白生看着面前被自己紧紧抓住的怨,在怨的耳边轻语道。 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白生,任凭大衍绝阵无尽杀机冲击自己身体之内,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转身看着面前的白生,怨紧紧的抓着白生,瞬间引动大衍绝阵之中的血焰不断的燃烧着自己与身前的白生。 血焰燃烧,无尽的痛苦不断的冲击着两人,神魂肉身在血焰燃烧之下慢慢的融化在血焰之中,化为了大衍绝阵的资粮。 “怨。”一声轻轻的低吟之声,女子瞬间被从地上汹涌而出的血焰焚烧起来,血焰燃烧之中将女子的俏脸映照着一片殷红之色。 “到了最后你依旧放不下他。”大衍绝阵之下,妖帝轻声一叹,到了最后女子都是紧紧的盯着怨,而为向他看上一眼。 大衍绝阵之上生机尽绝,天地之间一片鬼哭狼嚎之声,漫天的血雨不断的在天空之上不断的降下,滴答在战场之上一股股的阴寒之气在大地之上不断的渗透而出,战场之上紧紧剩下青古道人与妖帝相视而立,道道血焰在大地之上冲天而起,血焰汇聚成一条条的血龙向着妖帝噬咬而去。 妖绝长枪之上一道道星芒闪现,一挂星河自妖绝长枪之上显现,妖帝向着漫天冲向自己的血龙洞穿而去,星河之上星辰不断的将无数的血龙挡住,血龙怒吼一声,震天的龙吼不断的将一道道星河冲散。 青古道人看着被无数血龙围攻的妖帝,手中瀚海云天无数云雾缠绕,云雾之上四亿八千万剑芒缓缓组成一方浩大的天宫景象,轻手一挥,天宫向着星河撞去。 天宫极速与星河碰撞,一颗颗星辰被碾压熄灭,眼见天宫向着自己碾压而来,妖绝长枪枪身一甩,瞬间打在天宫之上,将天宫再次打散成四亿八千万道剑芒四散开来。 妖帝双眼眼漏煞气的看着自己对面的青古道人,满是寒意的道“血迹亿万,青古你心中无愧吗?” “愧,正因有愧,我在要在此地斩了你。”青古道人看着战场之上还在不断燃烧着血焰的一具具尸身平静的对着妖帝回道。 “生机尽绝之阵,青古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单凭这区区阵法便能胜与我。”妖帝看着青古道人怒声道。 “最后的最后,一定是你棋差一招。”青古道人微微失神的对着妖帝回道。 “哈,那让我看看你这个长生真人如何斩杀我这为祸世间的恶兽。” 大衍绝阵之内,四十九道通天彻地的血芒不断的灌注再第五十道血芒之上,受到大衍绝阵的压制妖帝身上长生真元运转开始有着一丝丝的滞碍,心知任由大衍绝阵不断的运转自己还真有可能败亡在青古道人之上,必需速战速决。 妖帝手上界杀之式运起,一方方大世界在妖绝长枪之上浮现,接着又在妖绝长枪的锋芒之下破灭,三千大世界破灭之力汇聚在妖绝长枪之上,妖帝轻手一抛,妖绝之枪瞬间跳脱与时间的长河之上,向着在时间长河之中的青古道人凶残刺去。 “天地之间万物有序,而长生之人却是打破这秩序的异数,在这天地之间从来都没有我们的位子。”看着在时间长河之外向着自己刺来的妖绝长枪,青古道人莫名一叹。 “的确,这天地之间从来都没有我们的位子,但也真因为这样,我等才能长生不死与世间,你若甘愿做天下**纵的蝼蚁与傀儡,又何必去追去什么长生不死,你若后悔长存世间,不若便死在此枪之下。”一声声的冷笑之上自妖帝口中传出。 “我若死,却不是死在此枪之下,天地云海一缥缈。”天地之间风云涌动,恍惚之间这世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纱让人无法看的清楚,妖绝长枪自天外刺下,如同刺入的水中一般,明明看的十分的清楚,却是始终无法刺穿自己眼中之物。 “云海天地一剑生。”青古道人轻抚手中瀚海云天,瞬间妖帝面前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云雾之中,时间空间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妖帝眉头一皱,眼前景象却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没有一丝的杀伤之力,但妖帝却在这云海之中感到一丝的不协调。 “时间扭曲了,青古道人,你究竟想做什么。”时间对于长生之下的人与妖也许是最为奢侈的,其他人进入此中也许会在一时三刻之间寿元流逝而亡,然而对于自己与青古道人之样的长生者而言,时间却是这世间最能够浪费的起的东西。 “无论如何还是先将此地打破。”手中妖绝长枪瞬间化作亿万枪影点在无数道节点之上,瞬间云雾消散,青古道人再次出现在妖帝眼前。 “你出来了。”青古道人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妖帝莫名一问。 “嗯,不对,时间错了。”听到青古道人莫名一问,莫名的感应瞬间出现在妖帝心头,陡然间抬头,妖帝死死的盯着大衍绝阵之上第五十道通天彻地的血芒不由的面色漏出一丝了悟之色。 “云海天地之中时间被我逆乱了两回,你虽不过一瞬时间,而外界却是已经过了五日,你看这阵法已经彻底的成形了。”轻手一指天地之间的第五十道血芒,青古道人对着妖帝说道。 “五十有五,云重的确在阵法之上有着非凡造诣,若是五日前这阵法虽然不错,但你我却是影响不大,而现在这阵法却是真正有着威胁到我的力量。”对于云重上人,妖帝不由的有些感叹,此人在阵法一途的确有着非凡的天资,若是将这份天资用在修炼上,此时成就长生的也许就不是青古道人,而是云重上人,与自己一战的也将是他。 “可惜了!”妖帝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对于云重上人的可惜,对于这样一个人才的逝去的可惜,同样也是对于此人将才华浪费在阵法上的可惜。 “的确可惜了。”青古道人站在妖帝身旁赞同道,这一刻的两人不再像是将要生死拼杀的敌人,反而是相交已久的至交好友一般,或者说千数年的厮杀缠战早已让两人成为了另类的至交好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长明古灯 九天之上,五道星芒浮现,随着五道通天彻地的血柱自九天之上穿越无尽时空降落而下。 第一道血柱落下,九幽阴风自地狱之中吹入人间,阴风阵阵吹他血肉消散,第二道血柱落下,九霄天雷自天外劈落人世,雷音浩荡毁他神魂道行,第三道血柱落下,大地之下焚世之火自地心喷涌而出,?地火无情烧他因果命数,第四道血柱落下,百万大山破空而来,压他血脉荣耀,第五道血柱落下,黄泉浊水自冥冥中滴落,溶他千古岁月。 阴风,天雷,地火,巨山,浊水,不断在五道通天彻地的血柱引动之中显现人间,任凭妖帝修为高绝,冠绝古今,依旧是疲于应对。 “云天九现剑苍茫。”一剑出,天际之间一片苍茫,浩浩荡荡的剑光自天际之处破空而来,剑光无穷无尽,眨眼之间便将天空大地覆盖殆尽,森冷的剑光泛着无尽的寒意向着妖帝极速而去。 妖帝身前一盏古灯亮起,灯火照耀之下,阴风,天雷,地火,巨山,浊水,皆在灯火之外,难以伤及妖帝丝毫,天外无尽剑光冲来,在古灯照耀之下,缓缓的化作一丝丝的云雾消散在天地之间。 古灯长明,照亮方寸之地,而这方寸之地有若人间净土一般,任凭外界动荡却是难以伤及灯火之下的人。 “长明古灯。”青古道人看着面前散发着古老而又沧桑的古灯,本来始终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眼前的长明古灯乃是以粗糙的石头打磨而成,泛黄的灯油之上一根以枯草所做的灯芯在其中慢慢的燃烧,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以前的长明古灯历经了无尽的岁月的洗礼,灯光虽然显得十分的暗淡,但在灯光之下却是有一种无比安全的感觉。 “人妖两族在久远的岁月之中,曾经点燃了七盏长明古灯,正是因为这七盏长明古灯的庇佑才使得人妖两族在无尽岁月之中几次经历大灾而不至于灭族,而这七盏长明古灯早在人妖两族战败其他百族之前都已消失不见,没想到你竟然会寻到一盏长明古灯。”青古道人看着眼前散发着昏黄灯光的长明古灯有些复杂的道。 “不是人妖两族,而是妖族,在这七盏古灯的时代,所谓的人便是妖,天上地下有灵者皆是妖,这古灯是属于妖的时代,而不是人。”妖帝平静的反驳道。 “有区别吗?万物有灵皆可为人,亦皆可为妖,自始至终人与妖从无分别,今日的人安知他日不是妖?而今日的妖,安知他日不是人?”青古道人道。 “终究是不同了,数百万年的岁月,种族的战争从无对错,只有成败,早已无有退路的你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妖帝道。 没有退路吗?若是想退这世间又有谁能强令他二人,只是不愿退,也不想退罢了,千数年的岁月,两人背负了太多,到了最后只剩下彼此之时,他们虽背负的早已无法令自己肆意妄为,两族的族人都将最后的胜利压在彼此身上,现在他们的交战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人妖两族的交战。 轻声叹息一声,只见青古道人手上一道道的手印打出,五十有五道血柱化作五十五条通天彻地的巨龙,巨龙围绕在青古道人身后,为青古道人增添无尽威势,巨龙盘旋在青古道人身后,猩红的龙眼狰狞的盯着妖帝,不时的还对着妖帝发出狰狞的巨吼之声。 “青古,你可知道这盏长明古灯乃是西荒无尽妖族,自发的花费千年的岁月为我寻找来的,不知道有多少妖族从黑发找成了白发,不知道有多少族群花费了一代又一代的时间为我找寻长明古灯,而这一战我不能败,更败不起。”轻声一语,像是在对青古道人解释这盏长明古灯的来历,又像是在发出自己的誓言一般,手中妖绝长枪紧紧握起,长明古灯更是飞在妖帝脑后,古灯之上灯火大盛,一圈圈的灯光将方寸之地照的通亮。 “沧海龙图血天道。”手中瀚海云天之上,无数神秘符文在剑身上快速的浮现而出,一股无尽的沧桑气息在剑身之上浮现,五十五道血龙发出震天的龙吼之声飞速的窜入道瀚海云天之中,同一时间,整个大衍绝阵也在飞速的汇聚道瀚海云天之中,而青古道人一身长生真元也在疯狂的涌入瀚海云天之中,纵使瀚海云天乃是青古道人所打造的一柄长生仙剑,但在大衍绝阵与青古道人一身长生真元汇聚其中之后,也发出了一声声不堪重负的声音。 看见青古道人所做,妖帝顿时明白青古道人想要一击定胜负,眼神微冷的看着青古道人,妖绝长枪之上一道道血芒乍现,通体泛着雪白光华的长枪开始不断的升腾起淡淡的血焰,一丝丝的血丝自枪尖浮现,慢慢的化为一道道的血流自枪尖之上不断的流下,缓缓的将整个枪身浸染成一片殷红之色,妖帝脑后长明古灯大方光明,灯光将妖帝的身体整个的护持住。 瀚海云天之下,一卷龙图缓缓的展露开来,五十五道血龙烙印在龙图之上,一剑轻斩,龙图瞬间化作一道血色的剑光向着妖帝斩去,剑光之上一股无情无我好似天道的气息弥漫其中,更有五十五条血龙在前开路,剑光所过之处,时间被斩断,空间被撕裂。 纵使妖帝已经超脱时间长河之外,再次剑下恍若再次感受到自己未曾踏入长生之境时的感觉,那是一身沾满了尘埃,看不清前路的迷茫与沉重之感。 妖绝长枪之上,妖心七杀汇聚,七杀之式合一,恍如返璞归真一般,无有丝毫的异象,妖帝手持妖绝长枪如同凡人一般默默的举枪向着青古道人刺去,剑芒瞬间斩在长明古灯灯光之下,虽然长明古灯之中灯火不断的摇曳,恍若要熄灭一般,却是死死的抵挡住剑芒的冲击。 另一面,妖帝却是未曾理青古道人的剑芒,而是平静的举枪向着青古道人坚定不移的刺去,而在此时,天际之上陡然出现一口黑洞,黑洞之中浮现出一只苍老无比的手,苍老的手上轻捻着一颗棋子快速的向着妖帝头顶长明古灯压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穷天道人 三界五行之外,一张棋盘横陈在天地之上,横竖三十八条线如同一道道的枷锁将这天地之间一切众生都网络进其中,三百五十九枚棋子落于棋盘之上不断的演化着种种变化,世间一切爱恨情仇,生死离别尽在棋盘之上一一浮现。 棋盘两边,两人盘膝而坐,一人白发披散落于地上,胸前有些杂乱的胡须垂于肚间,苍老无比的面容上布满了皱纹,眼皮微微耷拉着,浑浊的双眼微微睁开,双眼有些迷蒙的看着面前的棋盘,伸出的手缓缓的举起一枚棋子正在缓缓的放下,另人一同样白发垂地,胡须垂于胸前,面容虽然苍老无比,但眼睛却是如同苍鹰一般锐利,淡淡的绿光自双眼之中释放而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流露而出。 “穷天道人。”一声怒意在妖帝口中传出,却是认出了方才落子之人的身份。 剑光透体而过,五十有五道血龙自妖帝周身窜出,死死的啃咬着妖帝的身躯,大衍绝阵之内随着血龙将妖帝咬住再次出现变化,无穷无尽的诅咒之力自大衍绝阵之中蔓延而出,本应不变的天地,在诅咒之力蔓延之下无声无息之间,天在衰老,地在腐朽,五十有五条血龙疯狂的将亿万生灵血祭后所发出的诅咒之音汇聚进妖帝体内,诅咒入体,纵使妖帝超脱于时间长河之上,跳出三界五行之外,也是在一点点的在沉沦,一点点的浓疮慢慢的出现在妖帝身体四周,随后浓疮开始蔓延,慢慢的妖帝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腐烂,先是双眼慢慢的自眼眶之中掉落而出,随后一股股腥臭的黑血自腐烂的伤口处缓缓的流出,接着干瘪的身体开始不断有着烂肉自身上掉下。 随着妖帝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腐朽,无尽的剑气更是从妖帝身上四溅而出,剑气无穷无尽,阴风,天雷,巨山,地火,浊水更是不断的向着妖帝而去,手上血肉脱落,仅剩的白骨之手紧紧的握住妖绝长枪,不言不语,无喜无悲,默默的举起手中的妖绝长枪,七杀之枪或作一条无匹的血色神锋,瞬息之间恍若跨过了无尽的光阴,在岁月之外将青古道人洞穿。 妖绝长枪贯胸而过,七杀汇聚之枪将青古道人,身躯,神魂,道行,因果,命运,寿命,气数尽皆洞穿,妖绝长枪去势不减的瞬间将战场四周无数高山洞穿,一缕缕泛着道韵的鲜血自胸前流出,鲜血滴落在大地之上,大衍绝阵之中竟然开始出现一丝丝的生机,一颗碧绿的小草在血液滴落的地方坚强的伸展而出。 看着脚下伸展着枝叶的小草,青古道人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愧疚之色,慢慢的青古道人的黑发变成白发,本来面无胡须的脸庞,一缕缕的白色胡须一点点的生出,本来挺拔的身躯慢慢的佝偻了起来,年轻的面容也开始慢慢的变得苍老起来,一股淡淡的腐朽之气在青古道人身上浮现而出,本不应该出现的天人五衰之像更是出现在青古道人身上。 天空之上,一道道充满腐朽的毁灭之气化作一道道的锁链缠绕在青古道人身上,随后隐没进虚无之中。 到了最后,黄泉之路,青古你我同行。妖帝拄枪站在天地之间,一身血肉早已腐朽,只剩下森森的白骨挺立世间,白骨头颅直视青古道人,天地之间响起一声声的回声传入青古道人的耳中。 此时显得无比苍老的青古道人看着面前的挺立世间的妖帝,沉默的站着,与白骨挺立世间的姿态相比,青古道人的身影显得越发的佝偻起来了。 妖帝死后,大衍绝阵之中,五十有五条血龙发出一声震天的哀鸣之声,随后消散在天地之间,接着大衍绝阵轰然崩塌,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战场之中,阳光是如此的明媚,但映入青古道人眼中却是满目的血色,昏暗的天空之上无尽的冤魂在徘徊不休,更甚至青古道人更看到妖帝的神魂在不断的发出一声声震人神魂的怒吼。 轻声一叹,青古道人心知若是放任不管,在不久之后此地必然会成为世间大祸,默默的伸出手来将还在天地之间游荡的妖帝神魂纳入手中,妖帝神魂被青古道人收起,天空之上无数妖族冤魂好似感应到什么,瞬间开始暴动,疯狂的向着青古道人冲来,一时间天昏地暗,鬼哭神嚎,青古道人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瀚海云天,瀚海云天对天一挥,瞬间一片云海生成,将青古道人与无尽的妖族冤魂隔离开来。 将妖帝呆滞的神魂收起,青古道人看着面前拄枪而立的妖帝尸骨,看了良久之后,青古道人自身上取出八根肋骨,八根肋骨取出化作八根通天彻地的巨山围绕在战场四周,巨山始一出现便开始不断的吸收战场之上的凶煞之气,随着凶煞之气的吸食,巨山以凶煞之气为养料在慢慢的生长,当山高万丈之后,八条凶龙在巨山之上被孕育而出,凶龙始一出现便开始不断的大口吞着凶煞之气,平静的看着八条凶龙在这战场之上不断的穿梭而过,青古道人看着这充满冤魂的战场,再次在身上抽出一条血管,血管刚一出现便化成一条虚幻的长河,无数的冤魂好似受到吸引一般被不断的引入道虚幻的长河之中,冤魂进入虚幻的长河后,沾满怨气的魂魄碎片不断的在冤魂之上破落,最终跌落进虚幻长河之中,而冤魂则被冥冥之中的黄泉之河接引而去,不论人妖,尽皆如此。 “黄泉路远,但愿能与你们同行”看着虚幻的长河不断的将冤魂洗涤殆尽怨气,青古道人苍老的声音慢慢的响起。 青古道人缓缓的转身,离去时默默的看了漂浮在天际之上的独孤独的身影,眼中满是深意,独孤独见到青古道人向着自己开来,顿时惊得一身冷汗,那一瞬间独孤独恍若是在面对青古道人本人一般,无论是因为青古道人是身为自己祖师的缘故,还是因为青古道人那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修为都让独孤独敬畏不已。 眼中景色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彻底成为一片白茫茫的景色,最后独孤独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待到独孤独眼中再次恢复视线时,发现炙天兽依旧是方才的动作,在默默的看着自己。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黄泉同行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独孤独看着面前的炙天兽神色无比的复杂道,以眼前这位的修为,若是他都做不到,独孤独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做到。 炙天兽低下巨大的头颅看着独孤独,明明只是一具枯骨,独孤独却是能够看出面前的人漏出的一抹回忆之色。 “答案,亦如不久前我所说的,我只需要一个答案。”回忆终止,炙天兽苍老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 “我不认为,我能给你想要的答案。”独孤独沉思一下开口拒绝道。 “无需拒绝,当你踏入帝渊之时,我就得到了我所想要的答案。”炙天兽很平静的对着独孤独道。 听到炙天兽的话,独孤独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不安的心情,将心中的不安平复,独孤独对着炙天兽问道“什么答案,为何我不知道?” “世间三界五行,过去未来,皆无法束缚于我,世间众生皆在我眼中不断的演绎着一切,我已在你身上看到了答案。”炙天兽随意的解释道。 “我不信,既然世间一切皆在你眼中,为何你未曾看到自己的败亡?”独孤独眉头一皱,有些不信道,独孤独实在无法相信有人能将世间一切看破,若是如此那自己这一生岂不是提线木偶,自己这一生又有何意义。 “看人易,看己难,站在岸上的人早已无法看清自身”炙天兽语气有些诡异道。 “你要我做什么?”独孤独问道。 “一切皆有你。”炙天兽道。 “我若不愿为妖,你会由我?”独孤独盯着炙天兽冷言问道。 “哈哈哈哈,你会吗?”炙天兽反问道。 “我会吗?是啊,我不会。”独孤独自嘲一笑,自己逃出青古道宗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在这条名为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既无法做人,那便让我作妖,让世间众生匍匐在吾脚下的妖。”明白自己早已无有退路的独孤独看着面前的炙天兽冷酷道。 随着独孤独冷酷的话语落下,整个帝渊之中无数残存的妖魂如同受到感召,自帝渊四面八方向着独孤独的所在之处汇聚,妖魂汇聚而来,在独孤独周身自发的汇聚成一个个诡异莫名的法阵,法阵层层叠叠的将独孤独包围住,不待独孤独反应过来,一股困倦之气袭上独孤独的心头,随即独孤独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层又一层的法阵将独孤独牢牢的包裹住,万千妖魂之力透过一层层的法阵转换成最纯净的妖魂之力,不断的为独孤独神魂输送养料,让独孤独的神魂不断的蜕变。 炙天兽淡淡的目光之中包含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哀伤,这帝渊之中陪伴自己八万年岁月的万千残魂也终于要离开了。 是啊,也该离开了。炙天兽看着被法阵牢牢包裹住的独孤独心中想到。 “该走了,黄泉路上,你我同行,如何?”炙天兽目光看着独孤独发出一声疑问。 慢慢的一道淡淡的人影在独孤独身前出现,随后人影快速的凝实,青古道人的身影出现在炙天兽的身前。 看着面前苍老无比的青古道人,炙天兽轻声一叹。 “你老了很多。”炙天兽满是沧桑的声音响彻在白骨峡谷内。 “是啊,老了。”青古道人对着炙天兽发出一声饱含风霜的回答。 说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八万年前的生死仇敌,而今八万年后再次相见,两人皆是在苟延残喘,曾经的恩怨情仇大都已经放下,现在剩下的只是往日的一丝丝的回忆,无论是恩,是仇,皆是令人感怀,八万年的岁月,一段漫长的时间,曾经熟悉的人早已化作黄土,曾经熟悉的天地也早已沧海桑田,到了如今,最熟悉的人却是眼前这位自己一生的仇敌,真是讽刺啊! “八万年的岁月,也该上路了,只愿路上还能见到那人,那物,那景。”青古道人语带怅然的回道。 “也许吧!”轻声一语,炙天兽语中满是怀念之色,不知道是在怀念什么。 仔细的看着面前法阵之中开始蜕变的独孤独,炙天兽缓缓的自口中吐出一根白骨长枪,看着静静的矗立在地的白骨长枪,吸收了帝渊之中无尽妖骸之后,白骨长枪之上流露出淡淡的光华。 “又能并肩作战了。”轻声一语发出一丝感叹,炙天兽高大的骸骨轰然倒塌,化作尘埃,一道道的流光自尘埃之中飞溅而出,汇聚入白骨长枪之上,流光进入以后,白骨长枪之上一道道流光在其中不断的流转,最后流光隐没进白骨长枪之中,白骨长枪在再无一丝的异状,显得朴实无华。 白骨长枪自地上升起,枪头对准法阵之中的独孤独眉心,嗖的一下化作一抹流光飞入独孤独的识海之中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青古道宗之内,囚笼之地里,炙天兽的神魂缓缓的化作一缕缕的白光飘洒在囚笼之地之中,受到感应,君无生瞬间出现在囚笼之地中,看着囚笼之地中不断化作白光的炙天兽,君无生冷漠的看着缓缓消散的炙天兽神魂,炙天兽淡淡的看了君无生一眼,庞大的神魂瞬间化作一缕缕的白光,白光之中,炙天兽元灵挣脱开囚笼之地的枷锁瞬间消失在囚笼之地中。 见到炙天兽元灵挣脱囚笼之地枷锁,君无生手上魂丹浮现,囚笼之地中的白光好似如燕归巢一般快速的向着魂丹之中涌入,随着白光的涌入,魂丹之上一抹银白色的亮光是越来越亮,到了最后亮光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当白光尽皆涌入魂丹之中后,亮光消失,魂丹呈现灰白之色,一股淡淡的异香在魂丹上出现,香气入鼻,君无生古井无波的内心竟然出现一丝丝的涟漪,轻哼一声,君无生将魂丹收起,转身离开囚笼之地。 “魂丹成了。”帝渊之中,少年感应道君无生传来的讯息,看着无有丝毫动静的白骨峡谷有些差异。 峡谷内,炙天兽元灵浮现看着青古道人淡然一笑道“走吧!老友。” 听闻炙天兽的一声老友,青古道人同样一笑道“走吧!老友。” 黄泉路开,苍凉的气息弥漫而出,一曲曲悲凉的歌谣,一声声哀切的呼唤传出,妖帝与青古道人相视一眼,淡然一笑并肩走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往事如烟 摩绝面前,善恶双神令上一道光芒冲天而起,光芒极速划破时空向着摩罗古国飞射而去。 摩罗古国之内此时暗潮汹涌,摩罗古国四方风起云涌,四方军士列阵以待,一座座军阵在四方树立而起,无尽军气弥漫天地之间,镇压四方动乱。 此时天际之上,一道通天彻地的光芒自天外划破时空而来。 “列阵。”一声声怒喝之声自四周响起,无数军阵相合,军阵瞬间组成一道通天彻地的虚影,虚影伸手一握,一柄长刀在虚影上出现,握住长刀,无尽天地灵气自天地八方向着虚影涌入,随后,虚影越来越凝实,一个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黑刀的将军站在天地之间,头盔之下面容模糊,只有两点猩红的目光自双眼之上爆射而出。 面对自摩罗古国天际之上极速而来的光芒,黑甲将军发出一声大吼,手中黑刀向着光芒怒劈而下,然而,光芒却是趋势不减打碎黑刀,将黑甲将军洞穿,嘭的一声,黑甲将军瞬间四分五裂,同一时间,一座座的军阵时不断的破碎开来,一声声的碎裂之声自军阵之上传出,光芒打破一道道军阵向着摩罗皇城而去。 皇城之内,军阵被破瞬间,柳宗延眼神一动,边关之上所发生之事已经尽收入柳宗延的眼中,伸手放下手中书卷,柳宗延手上万军之气自摩罗古国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抬手向着光芒所在之处按去。 不论这道光芒是好是坏,也不论此道光芒是何人所出,若是自己对于其无动于衷,那日后自己又如何保持威严,率领大军,更何况,摩罗古国的威严又岂能被践踏。 万军之气汇聚,一只手浮现天地之间,手下是亿万将士整装待发,列阵,击鼓,出军,亿万将士随即组成一柄巨大的方天画戟被大手抓住,随即巨戟横天一斩,向着光芒斩去。 方天画戟之下,三界五行,芸芸众生,皆在方天画戟之下沉浮,只要你未曾超脱这三界五行,还是那芸芸众生,那么方天画戟之下无人能逃脱。 然而,当方天画戟斩在极速而来的光芒时,光芒之上一善一恶两道人影浮现,善恶人影在方天画戟之下融为一体,一道脚踏凶龙背负十重神环的人影,在光芒上出现。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人影出自,柳宗延脑中瞬间浮现出这句话来,面前的人就是这句话最好的写照,这一刻柳宗延无比肯定的想着。 人影出自,一种矛盾的气势在人影之上浮现而出,恍若救苦救难的佛陀,又如同屠戮世间的魔头,善与恶矛盾的相融为一体,这一刻在人影之上完美的体现。 人影始一出现,淡淡的目光向着四周一扫。 “不好,快收回监视。”不约而同间,东荒无数或是长生宗门,或是一流宗门,同时惊呼道。 然而,还不待人反应过来,人影目光扫中之间,一位位监视摩罗古国的人,瞬间发出一声声的惨叫之声,随即身体在惨叫声中碎裂开来。 这一刻,无论身份高贵与否,无论你修为高低,无论你才情如何惊艳是人,又或者是容貌倾国倾城,只要是在目光骚动之下尽皆化为一缕缕的亡魂,只剩下淡淡的血腥之气留存世间,证明曾经存在过。 人影目光淡淡一扫之后,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方天画戟,屈指一弹,方天画戟化作一缕缕的军气四散在天地之间,紧握着方天画戟的手更是被从中间洞穿而过,人影目光透过无尽时空看到摩罗皇城之内的柳宗延,锐利的目光之下,柳宗延七窍流血,身上更是有着一道道裂痕出现,神魂在目光之下更是不断的颤抖,隐隐之间有着消亡的趋势。 “劫数吗?”微微苦笑一声,柳宗延已是明白如无意外,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又去谁能想到区区一道光芒之内竟然会隐藏有一位长生者的一缕神魂化身,自己出手竟然会让隐藏在光芒之内的长生者神魂化身苏醒。 就在柳宗延认命,即将消亡之际,柳宗延身前摩罗古国虎符亮起,淡淡的虎啸之声传出,一声声的虎啸之声,越来越响亮,柳宗延在虎符庇佑之下顿时感到压力大减。 虎符之上一只白虎自虎符之中猛地窜了出来,白虎出现化成一只高近七千丈的斑斓猛虎,猛虎在柳宗延上方对着人影发出一声声的咆哮,似乎是在质问,又似乎是在愤怒。 人影看着白虎的神情很是奇怪,似乎有着一丝的怀念,又似乎是有着一丝的愧疚。 “旭。”轻声一语自人影口中传出随风而逝。 “父亲,这天下百姓疾苦,等孩儿长大了定要建立一个盛世皇朝,让着天下百姓再无疾苦。”一个小小的孩童看着山脚下流离失所的百姓向着身边的男子道。 “父亲你看,这是我刻的虎符,待我找到中意之人,我便将虎符交于他,让他做我的大将军,随我一起平定乱世。”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个雕刻简陋的虎符向着身边男衣邀功道,男子不语只是好笑的看着身旁的少年。 “父亲,听说世间出了一个大魔在不断的屠戮苍生,可恨孩儿修为低下,不能为苍生除此大魔,要是父亲的话一定能为苍生除了这魔头吧!”一个青年看着男子眼中漏出一丝的恳求之色,男人只是不语未曾回答,见到男人未曾回答,青年有些失望的离去,离去的青年未曾发现在他提起大魔时男人眼中复杂的神色。 “为何,为何啊!父亲,告诉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不是真的,不是。对不对,对不对啊!父亲。”青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屠戮苍生的男人,眼中满是不信之色,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面前的大魔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人,自己最为憧憬的人,青年满脸不可置信的飞奔离去,男人默默的看着离去的青年,手中的鲜血不断的滴落而下,男人向着青年离去方向几次伸出手想要留住青年,最终男人慢慢的将手放下。 “父亲,凶龙祸世,还请父亲为天下苍生除此祸患。”一位身穿帝袍,极度威严的中年人跪坐在男人面前,缓缓的低下头颅向着男人恳求道,看着面前已经成为帝王的人,曾经熟悉的面容依稀可见,只是曾经的父子情亲却早已陌生,最熟悉的陌生人,男人苦笑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镇古石门 深深的看了一眼被虎符庇佑之下的柳宗延,人影收回目光,一脚踏出,人影已经出现在摩罗皇城之上。 皇城之上,四灵神兽显现而出,警惕无比的盯着人影,看着脚下雄伟的皇城,恍惚之间又好似看到了昔日的一幕幕旧事。 久远之前,男人脚踏凶龙,将凶龙镇压,自身也被凶龙困锁,无法脱身,已经成为一代帝皇的亲子,看着男人与凶龙毅然决然的将男人与凶龙一同镇压。 那一日,男人脚踏凶龙,背负十重神环,一道道锁链将脚下的凶龙死死的锁住,男人紧紧的握住锁链使得凶龙无法挣脱,而自身也被凶龙的龙爪死死的抓住,而在男人与凶龙的战场之外,作为亲子的旭面无表情的看着战场之上的两个凶魔,在旭的眼中无论是凶龙亦或是男人都是这世间的大患,不得不除,也不能不除。 “陛下,时辰将至,是不是在等一会?”旭身边一名侍从向着旭问道。 深深的看着遥远战场之中的男人一眼,好似要将男人的容貌记在心中,旭看着身边的侍从道“无需在等待,开始祭祀。” “是。”侍从低声一声后便传达祭祀开启。 古老,崇高,苍凉的气息随着祭祀的进行弥漫在三界五行之中,恍惚之间,一位无比崇高也无比伟岸的存在被浩大的祭祀从沉睡之中唤醒。 随着祭祀的进行,旭感受到天地之间弥漫而蛮荒气息,伸手取舍一扇小小的石门,石门很小,只有半个巴掌大,做工也很粗糙,就像是孩童的随手之作一般,然而在石门出现的瞬间,天地之间的蛮荒气息陡然增强了数十乃至上百倍,一股源自血脉之中的亲切之感充斥在祭祀中的每一个人的源头,恍惚间,旭手中的这一扇做工粗糙的小小石门便是自身血脉的源头,是人族的起源,更是一切的起始。 旭恭恭敬敬的将石门放在祭祀的中央,随即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的石门,在一声声祭祀声中慢慢的变大,越来越大,最终一扇能与天比高的石巨门出现在众生眼中,此刻不论东荒西荒,不论人妖还是其他诸族,都能看见一扇与天齐高的石门耸立在天地之间。 古老,蛮荒,崇高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这天地间的众生看着这扇石门恍若在面对万古的岁月史诗,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门推开走进门后的世界一关,是不是在门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古老而又蛮荒的世界。 “镇古石门。”看着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古老石门男人轻声一语已是明白自己的亲子想要做什么。 “要将我与凶龙一同永世镇压吗?哈!哈哈哈!”一声声的大笑之声从男人的口中传出,说不上是喜是悲,男人面上似哭似笑,而心中却满是欣慰,曾经的孩童也终于长大成人懂得取舍。 看着古老的石门,男人手中的锁链握的更紧了,在答应亲子的那一刻起,男人就看到了今日的画面,但有时候纵使看到了该去做的依旧会去做,只因为他是他的亲子,是男人在世间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亲人。 男人脚下凶龙看着耸立在天地之间的镇古石门,龙眼之中凶光大盛,龙身整个的暴涨起来,缠绕在凶龙身上的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堪重负将要断裂,男人见到脚下凶龙妄图脱困,紧紧的握住锁链,淡淡的光晕在锁链之上流转,不断的修复着锁链上的裂痕,使得锁链变得越来越坚韧。 感觉到男人不断的锻造锁链束缚自己,凶厉紧握住男人的龙爪使劲用力,在龙爪紧握之下,男人的身后十重神环慢慢的崩碎开来,男人的身体也出现一道道的裂痕,一股又一股泛着淡淡金光的血液自男人身上溅出,然而纵使凶龙握住男人的龙爪在紧,男人依旧未曾将束缚在凶龙身上的锁链有丝毫的放松,反而在凶龙紧握间被激起了心中的凶性,泛着邪光的双眼将锁链紧紧的握住,越收越紧。 身上的锁链被越收越紧,凶龙心中有着无尽的愤怒,区区锁链虽能一时将自己束缚住,但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便能挣脱开来,接下来自己与男人之间鹿死谁手还尤为可知,然而那些蝼蚁竟然找到了镇古石门想要将自己镇封住,这让凶龙感到无尽的愤怒,以及一丝的危机。 镇古石门一旦将人镇封,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使得镇封越来越强,最终将人生生的镇杀在镇古石门之中,然而长生者却是有着无尽的寿元,若是自己一旦被镇封,若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挣脱镇古石门的镇封,那便会被镇压在镇古石门之中到天荒地老。 “摩罗,你真要与我一起被永世镇封。”凶龙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尽的凶煞之意看着男人狠声道。 “不,是你被我镇压,永世的镇压,凶祖。”男人眼中泛着同样的凶煞之气强势回击道。 “那就与我一起沉沦。”一声凶厉的喝声自凶龙口中传出,凶龙刹那之间龙身之上爆发出无匹的巨力,龙头瞬间挣脱束缚,嘭的一声将男人死死的咬在口中,锋利的龙牙将男人的身体穿透,一丝丝的鲜血顺着龙牙流淌进龙口之中,在从龙口之上滴落。 凶龙眼中满是凶光,龙嘴不断的紧闭,龙牙将男人身体洞穿,更是想要将男人撕扯成两半,然而在龙口之中的男人好似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一般,默默的看着站在万里之遥的地方在不断祭祀的亲子,眼中的凶光退去,手紧紧的握住锁链,男人轻声一语。 “摩罗觉海。”随着话语落下,滴落而下的血液瞬间化作一方透明的大海,龙口之上的男人,身体碎裂开来,血液融进觉海之中,使得觉海变得无比的宽广浩大,而碎裂的身体则化作一道道的锁链将凶龙死死的束缚在觉海之中无法挣脱。 凶龙发出震天的咆哮,不断的摇动龙身,束缚在龙身上的锁链被凶龙拽的不断的发出响动,然而无论凶龙如何挣扎,却是始终无法挣开一道锁链。 高台之上正在祭祀的旭,在男人化作觉海的那一刻,口中的祭文陡然停下,抬头看着男人所化的觉海所在,默默的看了一眼,眼中三分哀痛,三分愧疚,三分漠然,以及一分坚定,旭看着面前的镇古石门朗声道“请祖门镇压凶龙。”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凶皇之剑 “请祖门镇压凶龙。”这一刻不仅仅是祭祀所在的人在恳求,而是整个东荒人族福至心灵一般一起在恳求镇古石门镇压凶龙。 冥冥之中,镇古石门受到感召缓缓的升起,轰然砸落在觉海之上,大开的石门在觉海之上缓缓的关闭,一股镇古压今的气息弥漫三界五行,觉海之上,凶龙震天怒吼,却是无济于事,缠绕在身的锁链死死的将凶龙所在觉海之中不得超脱,觉海之上,男人身影浮现,默默的注视着镇古石门之外的亲子默然无语。 镇古石门关闭,随即,觉海隐入冥冥之中,消失不见,而镇古石门也慢慢的隐没在无尽的时空之中不可寻找。 “便在此地铸造皇城,我要子孙后代生生世世都镇压在此。”身穿黄袍的人沉默的看着隐入冥冥之中的觉海向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不久之后,一座雄伟的皇城被建立在战场之上,皇族之上,九**日高悬,无尽的星力有若实质一般,自天空之上不断的向着皇城流淌而下,大地之上,四象之力不断的汇聚,皇城之内无尽灵气弥漫在其中,是不是的便有着灵雨降下,不断的冲刷着这座雄伟的皇城,使得皇城变得更加的坚固,旭站立在皇城注视着碧蓝的天空,身后九**日不断的沉浮,与皇城之上的九**日交相呼应。 阴九州踏步向着皇城之上走来,看着默默注视着天空的旭问道“后悔吗?” “啊,没有,我没有后悔,只是有些愧疚而已,他终究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而我却将他亲手镇封。”旭说着脸上漏出一抹痛苦之色。 “人生一世总是在不断的选择,对与错其实不重要,因为啊!这世间从来都没有对错,只要你莫要后悔便好。”阴九州同样抬头看着天空出声安慰道。 “真是没想到,竟然能见你出声安慰人。”柳龙的声音自旭两人身后传来。 “时辰将至,摩皇是你登基的时候了,莫要错过时辰。”柳龙看着背对着自己望着天空的旭出声提醒道。 见到旭只是望着天空,没有丝毫的动身的迹象,柳龙不由的一叹再次出声道“镇压凶祖之后,你的声望便已达到顶峰,此时登基借由天地之力,你未尝没有一窥长生之机,这不仅仅只是你一人之事,也是我等的愿望,莫要辜负了我等对你的期望,况且,他终究是魔,也只能是魔,吾皇。” 收回目光,旭缓缓转身,在沉默中打量了一眼柳龙,起身离去,柳龙说的对,自己此时背负的不止是一人的期望,而是无数追随在自己身后的人的期望,到了此时,自己早已身不由己,有些事该对自己有一个交待,也该对自己身后的众人一个交待。 “你将话说的重了,他毕竟是旭的生父。”阴九州看着柳龙眉头一皱道。 “旭的生父是摩罗,而我们镇压的是魔,你说不是吗?”柳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阴九州道。 说完柳龙便转身离开,看着离开的柳龙,阴九州轻声一叹,长生不死便是那么重要吗? 觉海之内,男人与凶龙不断的纠缠不休,双方在这被镇封的觉海之内不断的以着自身的本源却磨灭对方的一切,妄图将对方磨灭。 “凶皇。”愤怒的一声怒吼,凶皇剑应声而出,凶皇之剑,万骨铸刃,血海淬炼,三凶三煞之力铸魂,亿万众生之灵开锋,为铸此剑,凶祖不惜挑起人妖之战,时至今日此剑方堪堪铸造完成。 凶皇剑出,天地灭绝,万灵寂灭,仙佛圆寂,种种异象在凶皇四周浮现而出,凶皇剑对准男人,饶是男人修为绝世,难有敌手都能察觉到凶皇之上那股震人心魄的凶煞之气,以及那恍若要将岁月洞穿,将自己在过去未来斩灭的绝世锋芒。 男人轻轻伸手抹去眉心一点血迹,看着凶皇剑,男人轻手一伸,两面古朴的令牌出现在男人面前,令牌之上分别刻有善恶双神之像,缓缓的将手中的两面令牌合二为一,一面猩红的长矛出现在男人手上,长矛之上泛着一丝丝的红光,那是被鲜血染红,本该是一尘不染的绝世神器,然而在历经无尽的血腥杀戮之后,纵使在一尘不染终究是染上了尘埃,再也无法洗净。 而在觉海之外,旭站在皇城之巅,祭祀上天,登临皇位,祭文念完,旭便感觉到天地之间一片清明,红尘万象,诸般因果尽入眼底,好似这世间一切对于旭而言皆不是秘密,旭身后九**日升起缓缓的融合唯一,恍惚间旭好似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下方,柳龙一脸紧张的看着祭坛上的旭,而阴九州虽然面色平静,但紧握住的双手显示出阴九州此时的心情并不是自己脸上那般从容。 不仅是他们,所有知道今日之事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上方的旭,借由登临皇位,祭祀上天之机,成就长生之身。 过去现在未来,旭借助着冥冥之中的一丝感悟不断的在融合,一旦将过去现在未来融合一体,再无疏漏,旭便可跳出三界五行之外,从此长存世间,然而就在旭即将成就长生不死之时,陡然一声无比疯狂的龙吼之声自旭耳边响起,震天的龙吼直接将旭自感悟之中打断,而天空之上更有一重重的雷罚凝聚,瞬间旭好似被天地抛弃一般,发现整个天地都在排斥着自己,天空之上天罚之眼凝聚,天罚之眼,无喜无悲的看着旭,如同看着一个敢于对自己挑衅的蝼蚁,无知而又无畏,瞬间无尽的天罚天雷伴随着灭天绝地的力量瞬间劈在旭的身上。 天罚之雷充满着无尽的毁灭之机不断的破灭着旭身体内的一切生机,看着天空之上的天罚之眼,旭不由的苦笑一声,旭没有想到自己妄图成就长生竟然会引来天罚,看着天空之上的天罚之眼,旭心中却是已然明白,摩罗与凶祖成就长生,世间长生者已然平衡,自己妄图长生便是在打破这平衡,除非凶祖与摩罗身死,不然世间一切妄图长生之人都要面对这天罚之雷。 终究无法踏出最终一步,旭的眼中虽有不敢,更多的却是轻松之色,长生不死虽好,但又有几人能承受住长生之苦。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善恶双魂 觉海之内,男人手中向着凶龙刺去的长矛却是陡然一转,瞬间与三界五行之外挡住了劈向旭的天罚之雷,天罚之眼冷漠的看了一眼男人后缓缓的消散,同一时间,凶皇将男人与过去未来绝杀。 凶龙对着男人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之声,然而男人身上确实泛出滔天的凶厉之息,手中三千三百锁链浮现,男人眼中浮现出一丝狠辣无情,三千三百锁链不仅仅将凶龙死死缠住不得动弹,更是死死的扎根在男人的身体之上。 “随我一同寂灭。”男人眼漏狠辣之色,向着凶龙轻语道。 话语落下,男人身上生机尽灭,凶龙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生机随着男人的生机逝去,同样消逝,巨大的龙身在这无边觉海之中幻化出一方无尽的白骨大陆,滔天的怨气在这觉海之上弥漫。 受到凶龙影响,男人身上同样泛出滔天的怨气,一道恶魂自男人身上浮现,恶魂眼中漏出凶残狠辣之色,更有无尽的怨憎之气在恶魂周身浮现,男人本是生机尽灭的身体之上陡然出现一股强大的镇压之力,将恶魂镇压在觉海深处。 “罗。”一声愤怒的吼声自觉海深处传出,接着便消失不见。 数十万年的岁月,往昔的一切都已随风而逝,曾经的人也早已化作一堆黄土,世间不存,收回目光的人影看着这悬在天空之上的摩罗皇城,缓缓的伸出手来,向着摩罗皇城之上轻轻一推,一扇与天齐高的古老石门在摩罗皇城上空一点点的显出身形而来,石门出现,一股岁月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 看着紧闭的石门,人影伸手抚摸着古朴的石门,感受着石门之上透露而出的沧桑气息,不由的叹息一声,随即人影向着石门轻轻一推,本来紧闭的石门,竟然在人影推动之下漏出一丝一人大小的缝隙。 镇古石门虽强,但数十万年的不断的侵蚀,早就使得镇古石门的力量衰减到了极点,纵使没有自己,再过几百年的岁月,凶祖与摩怕是便能在镇压之中挣脱出来,到时又是一场动乱,透过石门,涛涛的海浪之声从石门之后传来,人影看了看石门,抬脚向着石门内走去。 步入觉海之中,人影眼前一晃便出现在一觉海深处,摩罗看着面前的自己的一缕分魂,将分魂融入体内,顿时之间本来有些虚幻的形体变得更加的凝实起来,千年前,摩玄在摩的算计下被引入觉海之中,摩玄离开时摩将一缕恶魂附着在摩玄身上离开这觉海,算算时间那一缕恶魂应早就转生,希望不会引起太多的动乱。 觉海深处,相同的面貌不同的神情,被禁锢在觉海深处的摩,虽然面色看上去无比的祥和,但眼中泛起淡淡的红光,不时的有着一丝丝的凶煞之气自眼中流露而出。 镇古石门开启,被镇压在觉海深处的摩也感应到,昔日,摩与罗本位一体,白日之时,摩苏醒屠戮苍生,而夜晚时分,罗出世拯救世人,双方本来互不干扰,也无法干扰到对方,直到有一日,不知道罗如何进入到了一片心海之中,在心海之中罗明悟己心最终将摩融合,从此之后摩与罗归为一体,是为摩罗,也正因此摩罗借助善恶双魂的力量以及心海之中感悟方才踏足长生之境。 数十万年前,摩罗借由同命锁链之力与凶祖同归于尽,却是在死后受到凶祖怨气影响使得善恶双魂再次分离开来,摩与罗也再次出现,可惜摩一出现便被罗借由觉海之力镇压在觉海深处死死不得挣脱,无法之下,摩便与徘徊在觉海之中的凶祖龙魂心照不宣的不断的利用自身之力不断的磨灭觉海之力,以及来自镇古石门的镇压之能,更是在千年前不惜代价将摩玄引诱入觉海之中,分出一缕分魂让摩玄带出觉海。 不过千年前,罗将善恶双神令投出觉海之外,以恶神令将自己的那一缕恶魂镇压住,更是以善神令妄图找寻传承者,传承一切,不然自己的那缕恶魂早在数百年前便会苏醒过来,而自己早在数百年前便已经脱困而出,不过现在也快了,这媚没想到会是罗自己将镇古石门给推开。摩默默的想着。 看着摩罗皇城之上,耸立在天际之上的镇古石门,阴天命眼中漏出一丝的激动之色,不由的呢喃道“传闻是真的,皇城之上的确葬有长生者,好好,若是我能进入其中得到长生者遗蜕,未尝不能借助它踏足长生之境,到时我便能轻易地将摩罗皇族取而代之。” “镇古石门,麻烦了!”柳宗延看着出现在摩罗皇城之上的镇古石门,脸上漏出一丝的忧虑之色,对于镇古石门的事柳宗延比阴天命清楚的多,不算已经逝去的玄皇摩玄以及丞相阴极以外,整个摩罗古国也只有柳宗延知道镇古石门的出现所代表的是什么。 昔日,摩罗与凶祖缠战之时,初代摩皇以镇古石门将摩罗与凶祖一起镇压,后来更是将摩罗古国的皇城建造再次,一者是因为初代摩皇心生愧疚,另一个便是监视镇古石门中的动静。 无奈镇古石门已经被打开,柳宗延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将事情的损失降到最低,毕竟谁也不知道数十万年过后,被镇封在镇古石门之内的存在是否还在世间,毕竟作为长生者,超脱天地的存在,出现什么状况都不意外。 一道道的命令字元帅府不断的传出,无数的大军被从摩罗古国四面八调到皇城四周,无数的军阵竖起将整个皇城团团的包围住,不仅如此,整个摩罗古国上空大阵开启,日月星辰齐现,无尽的星辉自天外洒下,将整个摩罗古国护住。 而另一方面,阴天命看着柳宗延不断的加强摩罗皇城之外的守卫,轻轻的想了想便起身向着元帅府走去,阴天命在元帅府内与柳宗延商讨了正正一日,到了第二日午时之后,阴天命方才从元帅府之中走去,随后便有人带着一封封的书信向着摩罗古国之外而去。 “吾该离开了。”摩绝对着君无生平静的道。 “觉海出世,身为太子,你的确该离开了。”君无生点点头。 “莫要忘了你我的交易。”轻声一语,摩绝脚下无尽灵气汇聚成一条巨龙托着摩绝离去。 看着离去的摩绝,君无生低语道“自然。”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梦初醒 无尽高天之上,一只似虚似幻的七彩梦蝶扇动着斑斓的翅膀飞行在高天之上,万里梦蝶身上,却见其上房屋俨然,百姓安居乐业,好一处世外桃源,而在其上更有巍峨宫殿连绵百里,错落有致的隐没于梦蝶之上。 蝶翼轻轻扇动便有点点七彩磷光在蝶翼之上散落而下,而蝶翼扇动之间便是万里之遥的距离,梦蝶之上,百里道宫之内,今日道宫之内却是一声声道钟长鸣,响彻着整个道宫之内。 七彩梦蝶在一声声的道钟声之下,转换方向向着苍州飞去,蝶翼一展,七彩梦蝶恍若虚幻一般,随后便是数十万里之遥,道宫之内,大衍殿中,一位道人坐在蒲团之上打着瞌睡,道人须发皆白,面若婴孩,鹤发童颜,随着细微的鼾声,脑袋一点一点的。 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在大衍殿外响起,一声华丽长袍,面容俊秀的青年自殿外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蒲团之上还在打着瞌睡的道人,青年眉头一皱,脸上漏出了一丝的无奈之色,遂开口道“师兄,为何要转往苍州?” “额。”轻声低吟一声,道人恍若被青年从睡梦之中惊醒,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吟之声,轻轻睁开的双眼透露出纯净的目光,如同初生之婴孩,充满了对世界的纯真与好奇。 “师弟,你来了。”眼神一定,道人看着面前青年呵呵一笑,对于青年方才的问疑恍若未觉一般。 “师兄,你又梦到什么了。”看着面前的道人,青年无奈再次问道,大梦初醒之法观古今,看未来,只是每次苏醒过来之后道人纵使有些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 “梦到了什么?哈哈,师弟,为兄什么也没梦到,没梦到。”轻微一语,道人看了看青年微微一笑,本来睁开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闭合起来,道人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便再次低头打起了瞌睡。 “没梦到。”微微一愣,青年看着再次睡梦过去的道人迟疑一下终是未曾再次打扰道人清梦,青年微微低头思索了一番便向着道人一礼,缓缓的退出大衍殿中。 “唔,道法自然,随缘而已。”一声轻微的梦呓之声从道人口中传出,可惜此时青年已经退出了大衍殿未曾听闻道道人梦呓,不然非得将道人再次唤醒询问道人究竟梦到了什么。 “崇明师祖,师祖有何吩咐,要不要放任梦蝶前往苍州。”崇明方走出大衍殿,守在大衍殿之外的道童便急切的问道。 梦蝶突然转换方向向着苍州飞去,让道童感到不安,往日里梦蝶由道童掌控,一直在天州之上飞行,从未飞出天州之地,而今日道钟响后梦蝶却自己向着苍州飞去,任凭道童如何引导,梦蝶都是置之不理,径直往苍州而去,这让道童又如何不急。 “无妨,你且退下,便任由梦蝶飞行。”崇明道人轻轻的安慰一声道童道。 “太好了。”道童不由高兴的一呼出声道,随即道童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偷偷的看了一眼崇明道人,发现崇明道人未曾看向自己,不由的轻呼一声,放下心中担心之色。 道童未曾发现,崇明道人在道童收回目光时看向自己漏出一丝好笑之色。 崇明道人站在梦蝶之上,低头看着脚下的梦蝶,万水千山转眼之间便在崇明道人眼前划过。 “你欲往何方?”轻轻一语,却是无有任何回答,脚下七彩梦蝶虽是天地异兽,然而纵使是天地异兽亦有寿终之日,站在崇明道人脚下的七彩梦蝶也只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又如何回答崇明。 轻轻一叹,崇明道人慢慢的躺在梦蝶之上,天空上,蓝天白云依旧,轻轻躺下,看天空之上云卷云舒,听耳边风起云涌。 陡然之间天际之上突来一声龙吟之声,转眼间便见一匹威武雄壮的龙马自天际之上如同流星一般划过,身下梦蝶感应到龙马的到来,蝶翼轻展悬浮在天际之上,看着天际而来的龙马崇明道人眉头一皱,龙马不过短短的几个刹那便从远方来到七彩梦蝶一旁。 龙鸣一声,龙马锐利的双眼打量了一番崇明道人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口中向着崇明道人吐出一个光球,崇明道人将龙马口吐光球握在手中,见崇明道人将光球握在手中,龙马龙鸣一声,转瞬离去,看着龙马离去的方向,崇明道人思考了一下便将手中光球打开,一枚纯白色的八棱形晶体出现在崇明道人眼前。 “传讯晶玉。”崇明道人眼前传讯晶玉之上一道白光向着崇明道人射来,随即晶玉崇明道人手中化作虚无。 而在崇明道人手中传讯晶玉化作虚无以后,崇明道人脚下梦蝶再次展开蝶翼向着苍州而去,蝶翼伸张之间便见七彩梦蝶化作梦幻泡影消散不见,而蝶翼闭合之时,七彩梦蝶再次显出其绚丽的身影,而蝶翼张合间便是近百万里之遥的距离被抛于身后。 七彩梦蝶的速度彻底释放开来,转瞬便是数百万里之遥,而崇明道人,站在七彩梦蝶头上看着苍州所在方向,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深邃,好似隐藏有种种不明的情绪。 一日前,天地之间突然出现一股长生者的气息,之后一扇通天彻地的石门自天地之间显露出来,纵使远在天洲的大衍宗都清晰的看到那扇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古老石门,然而崇明道人却是想不到不过一日的时间,大衍宗以及自己便会因为那扇石门而跨越万水千山向着苍州而去。 “师兄,既已知道为何不告诉于我,愚弄于我可是开心。”转身看着大衍殿所在,崇明道人有些无奈一语。 自家师兄因大梦初醒导致有时心性犹如孩童,时常会与自己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自己怕是再次被自家师兄开了一个玩笑,想到这崇明道人无奈一笑。 梦蝶蝶翼伸展间,背负在梦蝶身上的大衍宗离苍州越来越近,离摩罗古国也越来越近,同样的崇明道人也知道接下来也将会有一场动乱在等着自己,只是自家掌门师兄所决定的事,崇明道人不愿去反对,也无从去反对,崇明道人相信掌门师兄的决定自有他自己的考量,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大梦初醒。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佛陀金莲 空旷的空地上,一座房屋自虚幻之中浮现出来,房内醉酒的人缓缓睁开迷茫的双眼,轻轻推开身边的酒坛,摩空有些醉意的打量着四周,轻轻呼出一口气,身上醉意登时消散,闻着满屋的酒气,摩空轻挥衣袖,屋中酒气顿时消散一空,缓缓推开紧闭的房门,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摩空脸上,不由自主的摩空微微眯起双眼。 “酒醒了?”一声轻柔的询问之声在福王摩空耳边响起,微微眯了一下眼看着面前美丽的可人儿,摩空无语,轻轻一点头,便向外走去。 福王妃看着与自己错身而过的摩空低声无奈轻叹一口气,百年的夫妻情分依旧比不得数十日的相处吗? 看着皇城之上高悬的镇古石门,摩空慢慢的向着福王府深处走去,穿过一片花园,一座假山出现在摩空眼中,轻轻抚摸着面前的假山,福王摩空稍一沉默便将手插入假山之上,手插入假山之上如同插入水中一般,整个手臂没入假山之中,摩空的手在假山之中将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从假山之中抽出,看着面前锈迹斑斑的铁剑,摩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剑身之上一弹,斑斑锈迹便在剑身之上不断的剥落而下,轻轻的摸着面前的铁剑,摩空一手将铁剑剑刃用力的握紧,另一手紧握住剑柄,将铁剑自手中缓慢而有力的抽出,被铁锈侵蚀的剑刃划过手掌,如同钝刀割肉一般的痛感不断的刺激着摩空,平静的注视着手中被自己鲜血浸染着的锈剑,鲜血浇灌在锈剑之上,不断的渗透入锈剑之上的每一次空洞之中,受到鲜血的修补,锈剑开始泛出点点的红光,随即铁锈剥落漏出锈迹之下锋利的剑身,森白的剑身之上透漏出一丝丝淡淡的红光,摩空举起手中锈迹退尽之后的剑,森白的剑身之上映照出一张英俊却又有些苍白的脸,伸出手指在剑刃之上轻轻一划,刺骨的寒意透过手指渗透入摩空体内,一滴鲜血自摩空手中落下,滴落在剑身之上。 沉默中的摩空将手中的剑收起,转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福王妃,目光一扫便从福王妃身边走过,看着摩空取出昔日配剑转身离去,福王妃轻声一语。 “无论如何,现在这王府之中,我才是王妃。” 脚步稍微一顿,离去的人听到此话嘶哑的道“我知道。” 说完人也不停留,向着王府之外走去,百年前摩空受命被封为福王,同时迎娶福王妃,之后摩空便再也没有踏出过这座王府半步,而今百年后摩空再次踏出王府却以是物事人非,百年岁月于常人而言已经是一生,对于摩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段漫长的岁月,百年的迷醉,今朝醒来。 “王爷,王爷。”在一声声恭敬之声中,摩空踏出王府,回首在望眼前的福王府,摩空默默无语,也许百年前自己未曾受封福王又会是另一种景象,只是百年已过,此生早已无法再做选择。 看着高悬在皇城之上的镇古石门,摩空向着开明殿而去,那里有自己要见的人。 雷音海上,波涛荡漾,不时的有着金色的海水打在岸上,站在岸上的人**着双脚跪拜在岸边不断朝圣,在岸边听潮起潮落,佛陀说法。 海上,钟声依旧,一声声低吟的佛音梵唱回荡在雷音海上,也回荡在朝圣者的耳边,宛若佛陀讲经说法,令人醒悟。 初生的朝阳自雷音海上缓慢的升起,阳光照射在雷音海上,使得海水显得愈发的神圣,一股淡淡的圆满气息自雷音海上流露而出,淡淡的檀香之气游荡在朝圣之人鼻间,而在雷音海中,一道佛陀虚影在雷音海上慢慢的显露出来,朝阳悬挂于佛陀脑后令佛陀更加庄严,佛陀面向众生,眼漏慈悲与愁苦之色,似是在怜悯众生,又似乎是在为苍生之疾苦而忧愁。 佛陀虚影显露而出,朝圣之人无不激动万分,不由的皆是五体投地,跪在雷音海岸上,以示恭敬与尊崇,却见佛陀虚影双手合十,嘴唇微动,一声声诵经之声传出,随即天降甘霖,甘霖滴落而下,沐浴在甘霖之下的人不觉感到自身变得更加的健壮,往日里的陈年旧疴也在甘霖之下得到治愈,随着佛陀诵经之声,甘霖不断的降下,整个古州被笼罩在天降甘霖之下,在这一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治好自身旧伤,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一声声诵经声中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甘霖不断扩张,慢慢的向着古州之外蔓延,佛渡众生皆因慈悲之心,可惜古州之外,甘霖降落却是引来反击,一道道气势升起将甘霖阻挡在在外,佛渡众生因其慈悲,因其缘法,非是强求,若众生不愿,自无此缘法,佛陀又如何渡这众生? 佛陀眼中疾苦之色更浓,却也未曾在念经,甘霖停下,佛陀眼望高天之上耸立的镇古石门,石门古朴而沧桑,看着镇古石门,佛陀好似看到未来无尽波澜,合十的双手缓缓张开,一朵金莲自佛陀双手之中慢慢的生长而出,金莲在佛陀掌心摇拽不断,显得有些娇弱,佛陀眼望手中金莲,将其轻轻抛下植入大地之中,金莲一入大地便扎根其上,随后莲花隐没入无尽地心之中。 金莲扎入大地,佛陀虚影缓缓的消散,而此时初生的朝阳也从佛陀头上升起,跪拜在地的朝圣者却是久久不愿起身。 大雷音古刹之中,眼见佛陀消散,无数修者口诵佛号,恭送佛陀离去,同一时间,天际之上,龙马踏空而来,雷音海上,金莲摇拽,大雷音古刹之上诵经之声不断,眼望大雷音古刹,龙马口吐光球,光球悬浮在大雷音古刹之外,却见白玉般的手自大雷音古刹之中伸出,将光球抓住,龙马见光球被抓住龙鸣一声,飞速离去。 大雷音古刹之内,问伽蓝盘坐在蒲团之上,身上淡淡的佛光亮起,一种圆满的气息在问伽蓝身上流转不休,面前光球在问伽蓝身前散发着豪光,问伽蓝口中低声诵经之声不休,而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光球,良久问伽蓝轻点眼前光球,便见光球消散,传讯晶玉显现,一道光芒射向问伽蓝,问伽蓝口中诵经之声停下,良久再次响起诵经之声,只是再起的诵经之声中却不在平静。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众生如蚁 问伽蓝走出大殿,向着大雷音古刹之中一座小小的静室之内走去,四周长满茂密的树木,仅有一人大小的青石古路可以前行,青石古路蜿蜒曲折,问伽蓝静静的一个人走在蜿蜒曲折的青石古路之上,越接近静室问伽蓝便越能感觉到一股圆满觉悟的气息流转在四周,而问伽蓝每一步迈出便是一种洗礼,一种升华,对佛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也越来越接近佛,恍若就是如此走下去,问伽蓝将在不远之处成就圆满的佛,恍惚之间,问伽蓝眼见三千大世界,无数菩萨,帝释天,梵天和诸多天神尽皆顶礼佛足倾听自己讲经说法,而自己则坐在三千大世界中央,为诸界众生讲经说法,传道受业,渡世间无量众生,看到此处,问伽蓝默默的停下脚步,眼前景象消失不见,再次出现一条僻静而蜿蜒的青石路,问伽蓝看着青石路尽头不远处的小小静室,口诵佛经,方才感悟尽数遗忘,却是无有丝毫留于心间,佛陀之路,问伽蓝问佛之路始终如一,圆满之路,问伽蓝寻道之路坚定不移。 推开静室帝释小和尚,纯真的双眼看着门前的问伽蓝,双眼一眯,轻轻笑道“若论佛法,僧伽蓝摩始终不如你。” “僧伽蓝摩所走之路乃是降魔之路,渡尽世间一切妖邪,若论佛法僧伽蓝摩不弱世间任何一人。”问伽蓝平静的开口道。 “这条路僧伽蓝摩不久前也走过,三千大千世界中,僧伽蓝摩却是渡尽世间妖魔,非是如你,讲经说法,传道受业,渡无量众生,积无量功德。”帝释小和尚轻笑道。 “佛陀降魔显化明王怒相,僧伽蓝摩之路始终如一,未曾动摇。”问伽蓝答道。 “我却希望他能动摇,佛渡众生本无分别之心,僧伽蓝摩虽以明王怒相降妖伏魔却也不免生了分别之心,若有了分别之心又如何成佛?”帝释小和尚轻声一叹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道。 “佛陀渡尽众生无有分别之心,但僧伽蓝摩终究不是佛陀,是人,而人却是有着分别之心,若哪一日僧伽蓝摩无有了分别之心,或许僧伽蓝摩便已经成为佛陀了,而不再是僧伽蓝摩,而这也是僧伽蓝摩所选的路,帝释又岂会不明?”问伽蓝轻声反问道。 “佛陀之路,唯心而已,僧伽蓝摩若是想要踏足佛陀之路,心是他将要面对的选择。”帝释小和尚轻声道。 “僧伽蓝摩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也只能他自己走下去,帝释又何须担忧!”问伽蓝说道。 “非是担忧,而是时间不多了。”帝释小和尚看着屋外悠悠的道。 问伽蓝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漏出一丝询问之色。 “佛陀显现,我的劫数怕是将至,长生之劫,佛陀之劫,躲了一世,却躲不过这一世。”帝释小和尚喃喃自语道。 帝释小和尚看着问伽蓝道“镇古石门开启,若是有缘,你去帮我取的一滴长生真血。” “你知道?”问伽蓝眼中有些疑惑的问道。 “昔日镇古石门被佛陀寻得,掷于这雷音海中,并在其上中下金莲,千百年后,佛陀于金莲之上讲经说法,并建起大雷音古刹,百万年后,摩罗古国先祖曾来此求取镇古石门,先贤便将镇古石门于雷音海中取出交于摩罗古国先祖,本以为摩罗古国先祖千百年后便能归还,谁知这一去便是三十余万年的岁月,也因此当年之事大雷音古刹之中有着清楚的记载,此去若是有机会便将镇古石门取回,想来摩罗古国之中尚有人知晓此事,应不会阻拦,这雷音海中尚还需要镇古石门。”帝释小和尚缓缓的道。 “我知晓了。”轻轻一语,问伽蓝若有所思的向外走去。 “帝释与你交待了何事?”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僧伽蓝摩周身充满了阳刚之力,眼神冷硬却也隐藏着无尽的慈悲之意以及降妖伏魔的决心,众生痴愚,看不破红尘万象,那僧伽蓝摩甘愿背负众生罪业,众生怨恨,让那众生看破那红尘万象,证得大自在,大逍遥,大解脱。 一身月白色僧袍的俊秀僧人,与一身金色僧袍的健壮僧人,呈现明显的对比,然而两人站在一起却是如此的和谐以及自然,恍若两人本来就是对方所却是的一部分,不同的两人走在相反的路上,却是又成为了对方相辅相成的人,不断的互补着对方的路。 “佛陀之劫,众生之苦。”问伽蓝轻伤一语,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悲悯。 听闻问伽蓝的话,僧伽蓝摩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看着面前的问伽蓝问道“你要去那。” 伸手指着悬浮在高天之上的镇古石门,僧伽蓝摩肯定的道。 “是。”问伽蓝答道。 “我与你一起。”僧伽蓝摩道。 “好。”平静的打量了一下僧伽蓝摩,好似早就知道面前的人会这样,问伽蓝轻轻的答道。 轻诵佛号一声,问伽蓝在僧伽蓝摩身边走过,身上泛起淡淡的白色佛光,显得是那么的祥和。 “佛陀渡世之路吗?问伽蓝。”僧伽蓝摩自语道。 “佛陀渡世当有天神护法,问伽蓝这一路便有我化为明王护你渡世之路。”看着远去的人消失不见,只有点滴的佛光隐隐而现,僧伽蓝摩自答道。 前进的人,好似听到身后的人的自问自答不由的道“我佛慈悲。” 万丈山巅之上,悬天都看着站在冰晶树下的妖泣,平静的走到妖泣身边,看着万丈山脚之下,众生如同蝼蚁一般不断的忙忙碌碌,为着生存而不断的奔波,不断的劳苦。 “每一次看着山脚下,众生如蚁,忙碌不休,我便不由感叹天地之广大,这众生在你我眼中如同蝼蚁一般,岂不闻你我是不是也如蝼蚁一般在他人眼中?”妖泣看着山脚下众生感叹道。 “天下众生谁人不是蝼蚁,纵使长生不死也不过只是浩瀚天地之中的一方蚁王而已,但若不成为蚁王又有何资格挣脱这小小的牢笼。”悬天都伸手向天缓缓的将伸出的手握起,似乎是要将天地握在手中一般。 “蚁王,你有时候总是让人感到不安。”妖泣看着悬天都神色莫名的道。 “你也会不安吗?”悬天都反问道。 “我也是凡人,当然也会不安啊!”妖泣深深的看了一眼悬天都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前尘恩怨 “柳宗延传讯于你,你去是不去?”悬天都淡然的问道。 晒然一笑,妖泣淡淡的道“让道千秋去吧,作为宗门道子,其身份足够代表宗门。” “道千秋分量足够,但却无有足够的实力。”悬天都平淡道。 “机缘之事谁又说的定,此去是于他即使危机亦是机缘,至于去与不去,你可让他自行决定。”妖泣道。 “镇古石门啊!”看着隐没在高天之上的石门妖泣微微有些感叹。 “昔日,佛陀于雷音海上讲经说法千百年,世人皆以为佛陀在雷音海上讲经说法是为了渡世间一切可渡之人,却不知佛陀与于雷音海上讲经说法是为了渡人世之魔。”悬天都看着隐没于高天之上的镇古石门道。 “佛陀后来在雷音海上种下金莲,更在其上建立大雷音古刹,最后又寻来镇古石门,将镇古石门掷于金莲之下,镇压魔头,而这一镇便是百万年岁月,可惜了这镇古石门,在佛陀手中可将魔头镇压百万年岁月,纵使后来将镇古石门取出,其留存的的镇压之力依旧能将魔头镇压至今,而昔日摩罗古国先祖虽然取巧以众生祭祀之法让镇古石门将凶祖与摩罗镇压,却也仅是三十万年岁月便以无力镇压。”妖泣有些感叹道。 “毕竟,昔日只是取巧让镇古石门将其镇压,终究比不上佛陀。”悬天都道。 开明殿中,文武俱在,百官林立,为首者,一者文官之首乃是接替阴极站在文官之首的阴天命,一者乃是以柳宗延为首的武将队伍,摩空踏入开明殿时,两方正在为天上镇古石门吵得不可开交,而阴天命与柳宗延两人却是闭目养神,未曾对下方的争吵有着丝毫的理会。 不仅是阴天命与柳宗延两人,站在他们身旁的几人也静静的注视着下方的争吵无有一人有开口的意思,现在皇位高悬,太子摩绝又不在,纵使朝堂之上吵的在不可开交也不可能有着结果,皇权是一道无法绕开的问题,所以说下方纵使吵的再凶,对于站在前列的人也无有丝毫的影响,而争吵之中的人同样知道争吵下去是不可能有着结果,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有事令一回事,上方的人不吵是因为不能争吵,一免将事情弄得失控,此时摩罗古国乃是多事之秋不能有丝毫的动荡在产生,而下方的人却没有这么多顾忌,所以双方都想以自己的理念压过对方。 而在摩空踏入开明殿时,本来争吵的双方陡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文武百官看着出现在开明殿中的摩空明显有着一丝丝的惊讶之色,要知道,自从百年前福王摩空受封王位并大婚之后,眼前的这位福王可是有着百年的日子未曾出现在人前,而现在这位隐没百年的人却是再次出现,还出现在开明殿之中,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是不是眼前的这位福王殿下对于皇位有着兴趣,要知道眼前的这位福王同样有着资格去继承皇位,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心思百转却未有丝毫的流露而出。 “见过福王殿下。”文武百官向着眼前的这位福王殿下行礼道,作为封王的摩罗皇族,福王摩空位比一品,加上福王摩空乃是摩罗皇族,纵使柳宗延与阴天命见到福王摩空也要向其行礼。 “福王殿下久不理事,今日来朝堂之上可有事。”阴天命看着福王摩空询问道。 阴天命说完,文武百官俱是将目光汇聚在摩空身上,想要知道摩空的回答,太子摩绝离去之后,百官都曾寻找其他几位皇子,却是无人愿意出来主持大局,好像对于面前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没有丝毫的兴趣,这令文武百官俱是觉得有些诧异以及一丝说不出愤怒,如同你所珍视之物在别人眼中只是虽是可弃之物,甚至于对于它还有着淡淡的厌恶,换了谁都会感到愤怒。 摩空看着面前的这张皇位,缓缓的朝着皇位之上走去,一股雄沉的压迫之感随着摩空迈动的脚步不断的压迫着摩空,摩空面色平静盯着越来越强的压迫之感向着皇座走去,文武百官之中有人剑道摩空向着皇座走去,不由的眉头一皱想要出声阻止,然而却是被阴天命与柳宗延所阻止,此时或许让摩空坐上皇位也好,皇位高悬数日,摩罗古国在这数日之中不断的遭逢大变,也该有人出来主持大局了,当然前提是摩空愿意去坐这张皇座,只有这样文武百官才能将摩空捧上皇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的皇座,摩空心思平静,再也没有了百年前对于眼前这个位子的渴望,就如同是一张平常的座椅一般。 心死了,默默看着眼前的皇座,摩空明白在百年前自己的心就死了,一个心死了的人又如何能够升起野心,升起**。 “等人。”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摩空眼望着开明殿殿门道。 “等人?”文武百官之中不少人发出一丝的疑惑之声,不少人都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眼前这位福王殿下走出王府来到这开明殿之中等待,又是什么人有资格能让这位福王殿下等待。 听到摩空说等人,阴天命不由的眉头一皱,心中有了猜测,只是若是如自己所想一般,今天这开明殿上说不得又要上演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 而另一边,柳宗延眼中漏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无奈之色,百年前的事自己同样有所耳闻,摩空受封福王,迎娶福王妃,此后百年不出,造化弄人吗?想着柳宗延不由的有些怅然,是啊,造化弄人。 紧紧注视着开明殿殿门的人,终是未曾让自己有所失望,一阵脚步声自开明殿前传来,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又有谁会踏入这开明殿之中,一个福王摩空踏入开明殿,已经令人感到惊讶,而此时竟然还有人向着开明殿中而来。 在文武百官注视之中,一人缓缓的走入开明殿之内,摩绝一入开明殿便静静的看着站在皇座之前,正对着自己的福王摩空,自己的亲皇弟。 “见过太子殿下。”见到是摩绝踏入开明殿,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无不躬身行礼,以迎接这一国之储君。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刺骨的剑 “皇兄,兄长,就见了。”摩空看着踏入殿中的摩绝一脸微笑的打着招呼,在微笑中摩空手中的剑同样毫不留情的刺向摩绝,一抹淡淡的红光自开明殿之中划过,瞬间无比的寒意侵袭着整个开明殿,整个开明殿之中陡然被覆盖上一层白雪,无论是大殿上还是大殿下,乃至开明殿上文武百官身上都覆盖了一层白雪,雪是如此的耀眼,同样是如此的寒冷刺骨,纵使开明殿上文武百官群臣个个修为不俗,都能自着皑皑白雪之中感受到一股冷彻心扉的寒,要令万物绝灭的寒。 四周文武百官顿时面色一变,而摩绝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剑光面色沉稳,好像是早就知道摩空会如此做一般,泛着淡淡红光的剑光划过时空向着摩绝而来,刺骨的剑光在这白雪之中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迅捷,剑光所过之处,时间如同被冻结一般,在这一瞬间好似千年一般久远,轻轻伸出手,摩绝轻易的将剑光握在手中,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摩空的双手,摩绝平静而淡然。 “未曾出鞘的剑又如何能伤人。” “未出鞘的剑亦有杀人之时,不是吗?皇兄。”摩空轻轻一笑反驳道。 “我只愿你未曾伤人伤己。”看着面前的摩空,摩绝沉默一下,微微一叹好似劝告一般,要好似是在警告摩空。 自皇座之前走下,摩空脚步停在摩绝身前,相同的身高,相似的面容,看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容,摩空脸上在无一丝笑意,看着面前的人摩空好似呓语般向着摩绝询问道“皇兄,你说这世间是不是真有起死回生之法?” “有又如何?没又如何?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无法挽回,也无需挽回。”听到摩空的问话,摩绝抬眼轻轻的看着摩空一眼,又将眼光放在皇座之上,好似在回想着什么一般的回道。 听到摩绝的回话,摩空站在摩绝身前静静的矗立了一会,然后无言的错身而过。 “雪,哈!血。” 摩绝任凭摩空离去,自己向着开明殿中的皇座慢慢的走去,面前没走一步,开明殿中的雪便消融一步,当摩绝走到皇座之前,开明殿之内的雪也消失殆尽,若不是方才四周文武百官俱是被雪掩埋,怕是无人会相信方才大殿之上曾有雪一般。 坐在皇座之上,摩绝身前天命玉玺瞬间再次浮现而出,天命玉玺之上大放光明,隐隐间在其中能够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使人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一片祥和之景象,隐隐之间更是看到无数的祭祀之声,无数的百姓在叩拜祭祀着被包围在光明之中的摩绝。 摩罗皇城之上,六**日缓缓的融合归一,形成天命大日,天命大日照耀之下,隐隐之中沟通着整个摩罗古国无尽众生之力,更有着无数的光辉洒下,庇佑着整个摩罗古国不受侵扰,天命大日照耀之下,摩罗古国四周树立的军阵被解散,接着天命大日的力量在摩罗古国四周树立其坚固的屏障,保护摩罗古国不受外敌的侵扰。 而摩罗古国之内无数百姓在天命大日照耀之下多年的顽疾被治愈,身上的伤势也在飞速的复原,人间更是出现两轮太阳在天上争辉斗艳的奇景,不少凡人国度都将天上出现的两**日视为祥瑞,而在苍州,也就是摩罗古国之内的不少宗门则是脸上流出一抹的复杂之色,看着天上的太阳与天命大日隐隐之间流出一丝的不甘之色。 摩罗古国统治整个苍州已经三十多万年的岁月,如此漫长的岁月纵使是修道之人再是如何的心性淡薄都忍不住想要做那改朝换代之举,毕竟,苍州的摩罗古国不是其他长生宗门一般虽雄踞一州之地,却很少干涉宗门之事,而摩罗古国乃是修行皇朝,有些地方与人间皇朝没有什么不同,宗门在这苍州之上生存便要遵守摩罗古国定下的规矩,修行之人本是有些随性而为,而今不仅是要遵守宗门定下的门规,更要遵守摩罗古国的规矩,试问又有多少修行人会心甘情愿的遵守,修道行人也是人,是人就有**,有**便有纷争,而这种种规矩却是将人束缚住让人无法挣脱也无力挣脱。 只是以往摩罗古国强盛无比,再加上有着天命大日的庇佑,而此次玄皇摩玄与阴极先后的去世,再加上摩绝未曾在第一时间继承摩皇之位,自然令得苍州之内的宗门浮想联翩,不少人甚至忍不住想要试探摩罗古国的虚实,若是摩罗古国一旦开始衰落,怕是便会被苍州无数宗门围攻,更何况不仅仅是苍州本身的宗门在窥探着摩罗古国,苍州之外也有不少的宗门也在窥探着摩罗古国,这一内一外的窥探对于摩罗古国而言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一不小心便是国破家亡的局面,再加上不久前出现在摩罗皇城之上的镇古石门,更是令得摩罗古国之内谣言四起,若不是摩罗古国雄踞苍州三十余万年,威严早就深入整个苍州以及四周的诸多宗门之内,不然怕是此时整个苍州怕是大战连天了。 纵使如此在某些人传出柳宗延被打成重伤的消息之后更是使得摩罗古国四周风声鹤唳,就差上演连天大战了,而此时摩绝回归,接任摩皇之位,更是形成天命大日庇佑整个苍州,使得本来有些紧张的局势被打破,这大殿之上不少人轻轻吐出一口气。 “拜见我皇,愿我皇长生不死,愿苍生人人如龙。”一声声恭敬的声音响彻整个开明殿之中,此时一拜天上天命大日更是绽放出无量光华,一层层七彩光华包裹在天命大日四周,整整一刻方才散去,这一拜便是定下主从之位,从此君臣分明,再无人能窥探皇位。 天空之上,慢慢的降下一阵细细的金雨,金雨先自摩罗皇城之上降下,随即向着整个苍州蔓延开来,金雨的降临好似是在庆贺摩绝登临摩皇之位,无数的百姓虽不知为何,却是感受到金雨之中的欢喜之意,不是人在金雨之中放声欢唱。 “吾是摩皇。”轻声一语,摩绝看着开明殿外,好似将整个苍州收在眼底。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佛陀佛骨 话音落下,一颗颗星辰闪烁着光芒,无尽的星光在天空之上洒落而下,沐浴在星光之下的摩绝,身后天命大日高悬,恍若上古圣皇一般,至天至圣之息弥漫在天地之间,皇城之内百官参拜,皇城之外万民俯首。 同一时间,苍州之内,亿万灵气汇聚,编织出一口皇钟,钟身之上,可有日月星辰,天地万物,黎明百姓,皇钟显现苍州之上,轻轻晃动之间,四十九声钟鸣响彻天地之间,此时无论是人是妖,是东荒还是西荒,只要是修行之人便能听见那响彻天地之间的四十九声皇钟钟鸣。 皇钟长鸣之声穿过万水千山,回荡在天地之间,东阳君抬头看着苍州方向,顿时心知摩绝已经登临摩皇之位,真正的成为一州之主,主宰一州众生之兴亡,不然天地又为何会自发的响起四十九声钟声,此乃为摩绝登临皇位来祝贺,相同的情景君无生接任青古道宗掌宗之时也曾发生过,天地之间大衍五十,天衍四九,四九钟声已经是天下之极限,若不是成为一州之主,主宰一州众生之生死兴衰,如何让天地庆贺,而钟声五十名,非天地之间有人成就长生不死不能出现。 东阳君看着天空微微一叹,心中明白多事之秋将至,沉思一下,东阳君传讯于陈云。 得到东阳君传讯时,陈云正在轻轻饮着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云开始学习饮酒,大概是自己将独孤独打落山下的那一日起吧?算来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已,为何我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我为什么却觉得这一日的时间比三秋更长,好似千百年一般,如此的难熬,看着东阳君给予自己的传讯,陈云未曾在意,也不想在意,现在先让他饮完面前的酒再说。 日落月升,直到明月高悬于天际,陈云方才将面前的酒饮尽,轻轻的站起身来,陈云向着东阳君那走去,一步步的走去,月落日升,满是酒气的人方才来到自己师尊之处,明亮的双眼之中,满是冷静之色,无有一丝一毫的醉意,但来人心中却是已经醉了。 看着满身露水的东阳君,陈云微微一行礼,向着东阳君道“弟子陈云,见过师尊。” 轻轻转身,一滴滴的露水从东阳君身上,头发上,衣服上滴落而下,看着眼前似醉非醉一身酒气的弟子,东阳君未曾在意,亦或者说此时的东阳君也不想在意,自我逃避的人,终究有着面对现实的一日,那一日东阳君相信不会太远。 “看到天上的那扇石门了吗?”东阳君看着天上的镇古石门语带赞叹的道。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镇古石门,陈云开口道“看到了。” “知道那扇石门之名吗?”东阳君看着陈云饶有兴趣的问道。 “弟子不知。”陈云回道。 听到陈云有些冷淡的回答,东阳君道“镇古石门,内中镇压着一人一龙,一凶一魔,我已答应掌宗派遣你前往摩罗古国支援。” “为什么?”陈云看着东阳君有些认真的问道。 东阳君轻轻一挥手,手上出现一个金色的头骨,头骨上隐隐之间好像有些金色的光点在冒出,甚至于陈云能隐约的听到一声声的低声的诵经之声,使得陈云本来有些烦躁的内心变的平静起来,但当陈云仔细打量起金色的头骨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要你带着它前往。”东阳君看了看手中的金色头骨,双眼之中顿时一片迷蒙之色,随即一尊金身大佛的虚影在东阳君的眼中划过。 “为什么是我?”陈云再次问道。 “今日我种下因,他日才能还你的果。”东阳君呵呵一笑道。 看着面前对着自己满是笑意的东阳君,陈云有些无法直视,沉默一笑后对着东阳君问道“师尊,这是谁的头骨,为何我会曾其中感觉到一股安详的气息。” 看了看手中金色的头骨,东阳君缓缓的道“这是佛陀的头骨,昔日大雷音古刹之中,曾有叛徒盗走佛陀佛骨上的头骨,后来为师在偶然中将那叛逆斩杀,而这佛陀头骨便碾转到了我的手上,你此去前往镇古石门之中后,务必要将佛陀头骨贴身携带。” 看着东阳君十分严肃的现在自己嘱咐道,陈云默默的点了点头,从东阳君手中接过佛陀头骨,方一触碰佛陀头骨,陈云便感到一股祥和的气息笼罩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满是杀孽的内心被平复起来,不仅如此,更是有着一声声诵经之声在陈云耳边响起,隐隐之间不断的向着陈云阐述着天地大道。 佛陀头骨,在触碰道陈云之后,竟然自主的向着陈云撞去,佛陀头骨瞬间融入到陈云头中,佛骨入体,陈云瞬间便感觉到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明,天地之间的一切变得是那么不同,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而陈云往昔所学在佛骨的加持之下,对于以前所学的一切开始不断有着新的体悟,不断的将曾经所学融会贯通,并更进一步,形成自己的道路。 到达天人之境的修士本身已将可以开始慢慢的抛弃功法的修习,开始师法自然,慢慢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可以说如果是两个人修习一样的功法,修习的步骤更是一模一样,但在踏入天人之境开始变没有可能一样,只因为天人修士开始去走自己的道,自己的路,从来没有重复。 而在陈云将佛骨融入自身体内之时,远在古州的大雷音古刹之内,问伽蓝平静的向着一座雄伟的大雄宝殿走去,每走一步便可以看到一位金身罗汉守在大雄宝殿之外,戒备十分森严,若是有人心怀不轨瞬间便会被这些守在四周的金身罗汉制服。 大雄宝殿之中,所供奉的非是佛祖,而是一具佛骨,佛骨身穿金色僧衣,淡淡的祥和气息流转在大雄宝殿之中,问伽蓝看着供奉在大雄宝殿上的佛骨,明明只是一具佛骨而已,但问伽蓝好似是面对一位真正的佛陀一般,只可惜面前的这句佛骨却是缺少的头骨,默默的看了一眼佛骨,问伽蓝盘膝坐下开始轻轻的念起经文,不一会儿诵经之声响彻整个大雄宝殿之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雷音异变 在一声声轻微的诵经之声中,问伽蓝好似在于端坐在大殿之上宝相庄严的佛骨做着交流,随着时间的推移,端坐在殿上的金色佛骨竟然缓缓的与问伽蓝融为一体,在此时问伽蓝好似感受到佛陀的道,佛陀的路,那是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只为渡尽世间众生,愿天下再无生老病死之苦,愿众生不再有怨憎恨,伤别离,求不得,愿世间皆是净土,在无七苦之扰。 轻声一叹,在问伽蓝耳边响起,声音之中满含大无畏,大慈悲,大觉悟,好似是佛陀在问伽蓝耳边叹息,问伽蓝慢慢的从沉浸的佛陀之道中苏醒过来。 “我佛慈悲。”双手合十,问伽蓝轻声一语,感叹佛陀慈悲,感叹佛陀觉悟,同样也在惋惜佛骨不全,未能一窥佛陀之道全貌。 天泣宗中,道千秋看着面前的悬天都平静的道“我知晓了。” “宗主推算,那石门之后会有真血,对你,以及你日后的道途有着莫大益处,去与不去全在你一念之间。”悬天都最后看了眼前的道千秋一眼,起身离去。 “你说我该去吗?”低头看着出现在手上的一念千秋,道千秋有些失神的道。 “长生不死啊!”轻抚眼前的刀身上道千秋呢喃道。 青古道宗,君无生对着面前的弟子嘱托道“此次一切由镜天师弟做主,由你为辅,你可明白?” “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姜弘恭敬的对着君无生道。 看着殿下的弟子,君无生道“莫要让我失望。” “是,定不让师尊失望。” 姜弘离去后,君无生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出声道“此去,有劳师弟,至于帝渊,吾会让东阳君前去镇守。” “分内之事。”镜天道人出现在天都殿内,看着面前的君无生认真的道。 默默站立的镜天道人突然向着君无生问道“师兄,这一生都在演戏累吗?” “谁人不在演戏,谁人又曾喊累,且戏演多了,也就不在是戏了。”君无生平静的回道。 “纵使再长的戏终有演尽之时,只望这场戏不是悲剧。”说完镜天道人人已经消失不见。 “戏里戏外,谁又有资格奢望其他。”君无生似是在自语。 摩罗古国之上,镇古石门陡然之间不断的发出震荡,纵使镇古石门伟力通天,此时也无法镇压住摩罗觉海,古老的觉海突然从摩罗古国上空显露出来,无边无际的觉海刚一出现在天空之上,便浩浩荡荡的铺陈开来,将整个苍州覆盖住,古老而又莽荒的气息在天地之间不断的流转而出。 觉海之内,波涛如怒,不断拍打着镇古石门,每一次的激荡之间,都能感觉的出那毁天灭地一般的伟力,然而无论觉海如何拍打镇古石门,镇古石门也只是不断的震颤,却无丝毫被觉海冲击开来的痕迹。 觉海显露而出一刻,帝释小和尚轻诵一声佛号,接着盘坐在静室之内已有千年未曾动过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站在蒲团之上的人看着蒲团之外的大地,再次轻诵佛号一声,赤着的脚却是缓慢而又坚定的踩在地上。 坐于蒲团之上的人,本是无垢无碍的人,再次沾染尘埃,同样也意味着帝释小和尚步入红尘,身不由己,同样意味着帝释小和尚将要踏足佛陀之路,这一路也必将会沾满满身尘埃。 帝释小和尚踏出蒲团之外时,大雷音古刹之上顿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本该充满清圣祥和气息的大雷音古刹更是一时之间天昏地暗,鬼哭神嚎,莫名的阴霾与恐惧之感充斥在大雷音古刹诸多弟子心间,好似在不久之后会有灭顶之灾降临。 面对种种不详之兆,大雷音古刹之中,一座座佛像放出淡淡的佛光,使得昏暗无比的大雷音古刹之中出现一丝丝的光亮,不至于陷入完全的昏暗之中。 佛像之上淡淡的佛光,为大雷音古刹之中的诸多弟子提供一个个的庇佑之地,然而天空中,一滴滴的黑雨降下,黑雨打在佛光之上,使得佛光不断的收缩,不仅如此,黑雨滴在一座座佛堂之上,本来明晃晃的佛堂开始褪去了色彩,佛堂之内本是庄严的佛像也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在昏暗的佛堂之内,一座座的佛像变得如同恶鬼夜叉一般张牙舞爪,骇人听闻,黑雨落在四周树木之上,四周饱经大雷音古刹佛性熏陶的树木们,褪去身上的佛性,淡淡的怨煞之气在树木之上散发而出,大雷音古刹之中的无数树木好像瞬间化作无数的恶魔一般,不断的在窥探着在一座座佛像佛光庇佑下的诸多僧人。 黑雨不断的降下,滴落在大地之上,只见黑气弥漫,无数恶鬼夜叉修罗从大地之上爬出,发出一声声的阴沉笑声,不断的围在佛光四周,窥探着在佛光庇佑下的大雷音古刹诸多佛子。 眼见大雷音古刹顷刻之间便化作人间鬼域,佛光之中的大雷音古刹弟子不由的额头冒出一丝丝的冷汗,将身上的僧衣浸湿,更是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口中不断的念诵着佛经,想要以此来缓解心中不断出现的恐惧。 黑雨越下越大,不过短短的七个刹那,庇佑着诸多大雷音古刹弟子的佛像竟然隐隐之间向着恶鬼夜叉转换,而本来庇佑着大雷音古刹弟子的清圣佛光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淡淡的黑色光芒,怨气煞气也不断的侵蚀在被庇佑之下的大雷音古刹弟子,在黑色光芒之外,诸多恶鬼夜叉修罗只是不断的看着庇佑之下的大雷音古刹弟子,隐隐之间可以看到诸多恶鬼夜叉修罗眼中不断的流漏出的贪婪之色,似乎眼前的大雷音古刹弟子是无上的美味一般,而令人感到惊悚的是,大雷音古刹的诸多弟子恍若未觉一般。 而大雷音古刹的诸多弟子脸色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流漏出一丝丝的贪婪嗜血疯狂之色,而在一位位的大雷音古刹弟子头上更是不断有着一丝丝的金色光点不断的从头顶窜出,流窜而出的光点瞬间便被四周的恶鬼夜叉修罗吸食殆尽,而四周吸食光点的恶鬼夜叉修罗则变宝相庄严,隐隐之间竟然有着丝丝的佛性在其身上流转,看着被庇佑的大雷音古刹弟子更是如同在看着一盘盘的无上美味一般,而被吸食光点的一个个的大雷音古刹弟子则是在不知不觉间向着恶鬼夜叉修罗转换。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离去的人 随着不断被吸食着流窜出身体的佛性,被庇佑之下的大雷音古刹弟子一个个变得如同恶鬼夜叉修罗一般,而围在四周的恶鬼夜叉修罗则一个个的充满着佛性,如同一个个的得道高僧一般宝相庄严。 足染尘埃,脚踏大地的帝释小和尚看着不过短短时间之内大雷音古刹发生的异变,佛堂之内供奉的不在是佛陀菩萨,而是一个个恶鬼夜叉修罗,四周念经的也不再是和尚,同样是一个个的恶鬼夜叉修罗,而本来的大雷音古刹弟子竟然化作一个个的恶鬼夜叉修罗,这一刻佛魔颠倒,人魔难分。 看着大雷音古刹的诸多变化,帝释小和尚双手合十便要口诵佛经,打破虚幻,然而此时大雷音古刹之内却是响起一声苍老的诵经之声,声音虽然苍老却也无比的祥和,大雷音古刹正殿之内,一位老和尚捧着面前一本有些老旧的佛经,在身旁有些昏暗的灯火照耀下慢慢的念着面前的佛经。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正殿之内,也回荡在大雷音古刹之中,随即整个大雷音古刹之中顿时佛光大作,无尽佛光汇聚,一株七宝琉璃树竟出现在大雷音古刹之中,七宝琉璃树上一层层的佛光释放而出,佛光照耀下顿时天上风停雨止,地下鬼哭神嚎消失不见,恶鬼夜叉修罗更是在佛光照耀下大惊失色,发出一声声的惊恐尖叫,瞬间钻入地底消失不见,而动作慢的恶鬼夜叉修罗则在佛光照耀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化作一缕缕的黑烟,随后被一阵风吹散。 佛光照耀下。佛堂再次恢复明亮,一座座佛像宝相庄严的坐立在佛堂之中,一株株的树木更是再次流转出淡淡的佛性,大雷音古刹诸多弟子也恢复平和,若不是隐隐之间有着一些苍白无力怕是会将方才的一切当做一场梦幻。 帝释小和尚看着大雷音古刹之中的变化,向着正殿方向双手合十。 “我佛慈悲。” 正殿之内,老僧苍老的脸未曾抬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诵经之声停止,七宝琉璃树也消失不见,大雷音古刹再次恢复到平静状态。 一声声佛钟声响在其后不久便不断的响起,一位位的僧人被诸院掌院召集,一声声的诵经之声随即响起,不断的驱除心中隐隐之间的恐惧。 帝释小和尚眼中大雷音古刹中的一切变化尽皆收入眼中。 “我佛慈悲。”轻声一语,帝释小和尚心知方才景象便是自己的劫,成佛之劫,当自己踏足蒲团之外时便开始应劫,现在不过只是预兆,不久的将来自己的劫数便会真正显露出来,渡得过方才能成就佛陀,渡不过便会如同现在的东阳君一般再无一丝可能窥探长生不死之境,终其一生都会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甚至于直接身死道消在劫数之中也有可能。 “此次过后不知有几人留下,又有几人离去。”帝释小和尚同样明白,方才的劫数显露,不上大雷音古刹弟子失去了佛性佛心,怕是不久之后便有弟子离开大雷音古刹,回到尘世开枝散叶。 不过也好,若是日后大雷音古刹应劫,也不至于薪火尽灭,总会有一丝的薪火未曾灭绝,而这也许回是日后大雷音古刹出现灭寺危机后的希望。 这一刻,帝释小和尚思考了许多,自己在渡劫,这大雷音古刹又何尝不是在渡自己的劫数,一念起则诸般因果生,大雷音古刹立刹百万多年岁月,又有多少因果纠缠其上,如今,大雷音古刹也到了应劫之时。 帝释小和尚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一步踏出出现在问伽蓝身旁,问伽蓝身旁除了僧伽蓝摩之外还有数名僧人站在问伽蓝一旁,方才异变之时,问伽蓝身上佛骨散发出淡淡的佛光庇佑着问伽蓝与身边僧人未受到丝毫影响。 “尊者。”问伽蓝身边几人见到帝释小和尚立即上前面带惊色的躬身行礼,帝释小和尚已经有千年未曾出现在大雷音古刹之中,对于大雷音古刹之中的诸多弟子而言,帝释小和尚便是一个传说,然而当传说出现在眼前之时又有几人会不震惊,也亏得大雷音古刹之中诸多弟子入门后需要记住门内诸多掌院的面容,不然以帝释小和尚千年未曾出现在人前的时间,怕是大雷音古刹之中没有几个人会记得帝释小和尚,更甚者将帝释小和尚当做入侵者。 对于面前见到自己漏出惊色的几位僧人帝释小和尚也不甚在意,实则因为自己也却是有千数年的岁月未曾出现在人前。 “你可做好准备?”帝释小和尚看着问伽蓝问道。 “嗯,此次我与僧伽蓝摩同行。”问伽蓝看着帝释小和尚答到。 帝释小和尚看了看僧伽蓝摩问道“你可愿意。” 随知问伽蓝既然说出僧伽蓝摩愿意同行之语,那僧伽蓝摩自然早已答应问伽蓝,但帝释小和尚还是再次向着僧伽蓝摩询问道。 “他之路,我同行。”僧伽蓝摩淡然一语。 帝释小和尚见到僧伽蓝摩答应,轻一点头后,轻手一挥,只见帝释小和尚手上出现一座掌中佛国,佛国之内,一座座的寺庙耸立,其中更有飞禽走兽在山林之间嬉戏,百姓在其中安居乐业,无生老病死之扰,无离别之苦,无爱憎恨,更无伤别离,如同世间净土一般,而问伽蓝与僧伽蓝摩在帝释小和尚挥手之间便已经被送入帝释小和尚手中的掌中佛国之中。 帝释小和尚对着身边几位僧人轻轻诵了一声佛号,而身边的几位僧人赶忙还礼,在一抬头帝释小和尚便已经不见人影。 而在青古道宗之内,镇古石门异变,摩罗觉海出现,镜天道人看着面前的几人眉头一皱,有掌宗弟子姜弘,东阳君的弟子陈云,东离月的弟子司空明雪与凰灵儿,镜天道人抬头皱眉看着苍州所在,头上古镜散发出无量光芒,随即面前的几人便消失不见,出现了镜天道人的观天古镜之中。 镜天道人看了看天都殿,随即镜天道人便消失在青古道宗之内。 天都殿内,坐在大殿上的人目送着离去的镜天道人眼中神色莫名,没人知道这一刻的君无生在向着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上玄剑宗 七彩梦蝶如梦似幻的身影出现在摩罗皇城不远之处,崇明道人站在七彩梦蝶之上上下打量着悬浮在天地之上散发无尽威势的镇古石门不由的有些感叹。 “令人惊讶的造物,粗糙的作品却也难掩作品本身的气魄。” 在镇古石门上,崇明道人感觉到一股镇压天上天下的无双威势,出现在崇明道人眼前的好像不是什么石门,而是一位镇压古今的巨人。 “寒君,你随我走一趟吧。”崇明道人轻轻一挥手,身前出现一位少年,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紧闭着双眼,生的是唇红齿白,令人好不喜爱。 “但凭老师做主。”少年一笑漏出一个小小的虎牙,显得更加可爱。 崇明道人脚步轻点,脚下一只不过三丈大小七彩梦蝶出现,载着两人向着摩罗皇城飞去。 就在崇明道人向着摩罗皇城飞去的时候,天空上一座巨船穿云破开而来,巨船横行在天空之上,船身四周万剑铺陈拱卫在四周,守护巨船安危。 “上玄剑宗。” 崇明道人眼中精光一闪,有些惊讶,向来不大问世事的上玄剑宗竟然也会派人前来,真是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李崇明,好久不见。” 一声如同金铁交鸣的声音出现在崇明道人耳边,声音生硬而又无比的刺耳,偏偏却又有着一丝别样的美丽能够使人沉迷在其中。 “我倒是不想见到你,牧天阙。” 七彩梦蝶之上,李崇明提到熟悉的声音不由的看着身旁巨船上巍然站立的身影,任何听到牧天阙声音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身影的主人想象成一个身材高大健壮而又强势无比的人,相反的是牧天阙身材并不是多么高大反而身材稍微有些瘦弱,但李崇明却是知道面前的人虽然有着与自己声音不相符的身材,却是有着强势的性格。 “东荒海上你欠我一个答案。” 牧天阙的巨船横在李崇明身前,站在船上的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船下的人,满是质问的对着李崇明道。 “无可奉告。”眉头一皱,李崇明有些无奈的看着巨船上的牧天阙,看着牧天阙一脸质问的神色,李崇明有些不悦的冷声回道。 “一剑,接下来恩怨暂时放下,接不下,你死。” 牧天阙看着李崇明冷笑一声道,说完也不待李崇明回话,手上剑指之上泛起一丝丝淡淡的猩红杀气,杀气瞬间暴涨,牧天阙对着李崇明点去,天空之上因为杀气的干扰顿时出现无数的血色弥漫天地之间,冲天的血腥之气让人感到有些干呕,红光将李崇明的脸映照的一片通红,李崇明看着牧天阙一声不言的就向自己攻来,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吃惊之色,连本身有着一丝丝的不悦之色也消失不见。 “蝶乱空幻。” 如梦如幻,这一刻李崇明好似化作梦中的蝴蝶一般,在天地之间不断的飞舞,可望而不可即,纵使牧天阙的攻势在如何犀利,却是依旧无法打破梦与现实的分界,进入到梦中攻击处在梦中的李崇明。 见到自己的攻击无功而返,牧天阙冷哼一声,转身驾驭着巨船向着摩罗皇城飞纵而去,却是没有丝毫想要与李崇明相谈的意思。 “父亲,他便是崇明道人,李崇明,看起来与父亲描述的有些不一样。”一位满头白发,容貌秀丽的少女出现在牧天阙身旁,看着被自己甩在身后的李崇明不由的向着身旁的男人问道。 “现在的他只是沉浸在自己奢华梦中的蝴蝶,何时作为蝴蝶的梦醒了,我才能见到真正的李崇明。”作为自己的老对手,牧天阙对于李崇明的蝶梦十分明了,蝶梦人,人梦蝶,梦中的人纵使再清醒却依旧在睡梦之中。 “李崇明我等着你清醒过来。” 牧天阙冷硬的声音在巨船之上传来,梦蝶之上李崇明眼睛一眯不由的有些无奈,感到有些头疼,谁知道当初的一句玩笑之语却导致今时今日的对立。 “老师,那人就是你当年的情敌吗?”寒君有些好奇的问着身旁的崇明道人。 “情敌,算是吧。”李崇明不在意的一笑,这一笑中有些甜蜜亦有些苦涩。 “走吧,莫要让主人家等急了。” 脚下梦蝶轻轻扇动蝶翼瞬间划破时空向着摩罗皇城飞去。 “啊,老师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梦蝶瞬间向着摩罗皇城飞去,寒君不由的脚下一个踉跄往下跌落下去,梦蝶瞬间抓住跌落的寒君,扇动着蝶翼向着摩罗皇城飞去。 李崇明看了被梦蝶抓住的寒君非但没有将寒君抓上来,反而让梦蝶快速的扇动蝶翼,在寒君一声声大叫中更加快速的向着摩罗皇城飞去。 摩罗皇城之上,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的出现,随后黑点慢慢的变大,一面一丈大小的观天古镜出现在摩罗皇城上方,镜天道人自观天古镜之上缓缓的走了出来,伸手一招观天古镜瞬间自摩罗皇城之上飞了下来,悬浮在镜天道人脑后,镜天道人脚步一踏向着摩罗皇城而去。 青龙怒吼,龙眼之上道道神光照射在镜天道人身上,镜天道人身上万千云气升腾而起将四周神光阻挡在身外,神光被阻挡,青龙发出一声怒吼,天地之上万千雷霆自天空之上劈落而下,万钧雷霆夹杂无尽毁灭之力要将镜天道人劈落,陡然间镜天道人身后万千剑光出现,万千剑光汇聚化作森寒剑影将无尽雷霆自天空之上劈开。 “牧天阙。” 察觉到身后的人,镜天道人看着身后的人有些惊讶的道。 镜天道人头上观天古镜不断的轮转,观天古镜之上万千世界在古镜之上随生随灭,不断的在演化着世间大道,毁灭与创生,虚幻与真实,观天古镜之上映照着牧天阙的身影无有丝毫的移动,镜天道人冷漠的看着牧天阙。 “镜天道人啊,数百年的岁月你老了,太老了。”生硬而又冷淡的声音传入镜天道人,眼中有着冷漠也有着一丝丝的感叹以及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杀意,叹天地未老而人易老,叹岁月沧桑物是人非,更叹曾经的对手今日却以迟暮。 “岁月轮转谁能逃脱,我不能你也不能。” 说完镜天道人转身看着青龙身下走出的人,柳清泉缓缓的走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人路途 “柳清泉奉我皇之命前来迎接几位,请。” 柳清泉昂首挺立的站在青龙门前看着眼前的几人高声道。 “哼,镜天道人。” 冷哼一声,冷漠的看了一眼镜天道人,牧天阙踏步走入摩罗皇城之内。 “千年梦蝶,蝶梦千年,这千年一梦你究竟何时能够醒来。”眼见踏步的李崇明,镜天道人突然停下脚步向着李崇明问道。 “梦中的人看不清这世间沧桑,我甘愿沉眠于梦中不在睁眼看着世间黑白。”李崇明身影瞬间化为无数梦蝶向着摩罗皇城之内飞去。 “哎,老师等我一下啊,你飞那么快我赶不上啊。”寒君飞快的向着飞速离去的梦蝶追去。 沉默的看了一眼离去的人,镜天道人轻轻一挥袖口,陈云等人被镜天道人放出,陈云等人眼神一定看着出现在眼前雄伟的皇城,盘旋在身前的巨大青龙之像眼中有着无比的惊讶之色。 “走吧。” 镜天道人轻声一语将处于震惊中的几人唤醒过来,被镜天道人唤醒,几人连忙跟上镜天道人的脚步。 摩罗皇城大轮明殿之中,大日横空照耀世间,摩绝端坐在主座之上,坐下两人身周一人周身伴随无尽军气,万千军士在其中沉浮,显化无尽威势,一人周身阴阳极意挥洒,阴阳流转之间,四象五行八卦九宫在其中演变,而四周的人或是佛光照耀古今,无尽佛音梵唱响起,显化普渡众生之景象,或是天哭地丧,鬼神哭泣,仙佛哀嚎,世间众生沉沦,绝望之息弥漫,末日之境在其中流转,亦或是万物冻绝,大雪淹没天地,天地之间无声无息,唯有淡淡的悲凉充塞其中令人不由的感到悲哀。 大轮明殿前,柳清泉脚步停下,一伸手请牧天阙,镜天道人与李崇明进入大轮明殿,牧天阙看着身前大轮明殿,察觉到大殿之中种种异象,跨步走入,周身之上万千剑影浮现,将自己身后亲女护持,镜天道人头上观天古镜高悬,映衬出三千世界之影,镜光将镜天道人等人围住向着大轮明殿之中走去,而无数梦蝶再次化作李崇明,轻轻的将寒君拉扯到身旁,李崇明身上一只梦蝶浮现,小小的梦蝶围着李崇明与寒君走入大轮明殿之中。 大轮明殿外,柳清泉有些羡慕的看着跟着师尊进入大殿之中的几人,数位无上天人法理,道途不断的碰撞显化,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机缘,可以清晰的体悟不同的法理,感悟天人的道途,这对自身以后的道途而言有着不可多得的好处,可惜自己未有机会进入,微微叹了一口气,柳清泉踏步离开,自己尚有要事要做,可无法在这里耽搁太久。 大轮明殿之中,牧天阙身上万剑之意受到四周刺激瞬间化作一柄古剑,古剑悬天不断演绎破灭知道,世间法理恍若一道道巨网不断的束缚着古剑,而古剑一往无前,以破灭知道崩碎世间一切法理,镜天道人身周则浮现三千世界之影,观天古镜之上无尽镜光照射而下,不断的演化世间众生一切是非因果,爱恨情仇,而李崇明四周陡然浮现出一片花海,无数梦蝶在其中飞舞,花海之中,沉睡的人懒散的躺在花海之中,好不自在,好不惬意,梦中的人忽而或作梦蝶飞舞在花海之中,有忽而化作为人在花海之中沉眠,不断的演化着虚幻与真实。 “哼,华而不实。” 看着李崇明那梦蝶之境,牧天阙不由的冷哼一声。 而在四周几位无上天人的法理不断碰撞,不断显化的时候,跟在几人身后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进入到修炼状态,不断的体悟着四周的法理,对于几位无上天人而言,对方的法理非但对自身无益,反而会阻挡自身的前行,达到他们这一层次而言,早已经明白自身的道,自身的路,所要做的不过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直到有一日路尽之时能够破开迷茫达到长生不死之境,然而向四周这些尚未领悟自身道路的小家伙而言,这里的一切却是最好的食量,能够不断的开阔自身的眼界,清楚的看到前方的路,为自己的前进打下基础,不在是一片迷茫,毕竟成就天人之后,所要做的便是感悟天地,师法自然,去摹刻属于自己的道,自己的路。 良久,当最后一人自体悟之中苏醒过来之后,大轮明殿之中的种种异象也随之消失,隐没于异象之中的人也显出自己的身影,四周的人看着一个个或是熟悉的面孔,或是陌生的面孔,都是未曾言语,静等着主人家的开口。 “镇古石门显现,那门中的人想来诸位也不愿他真正冲破牢笼在世间显化而出。”摩绝打量了四周的人一眼首先开口道。 “我佛慈悲,帝释来此一愿平息灾祸,二愿取回镇古石门。”帝释小和尚身上淡淡的佛光亮起,平静的说出来此的意愿。 阴天命眉头微微一皱,镇古石门乃是用来镇压摩罗觉海之物,一旦镇古石门被帝释小和尚取走,纵使摩绝等人再做再多的谋划也是徒劳,没有镇古石门根本无法镇压那片海。 摩绝看着帝释小和尚眼中闪过莫名之色,缓缓开口道“可以,镇古石门本是大雷音古刹之物,由尊者取回却是合理。” “多谢摩皇体谅。”帝释小和尚听到摩绝同意平静开口谢道。 “但,尊者既要取回镇古石门也应先将那片海镇封,尊者以为如何?”摩绝丝毫不在意帝释小和尚的打断道。 “帝释自然明白。”帝释小和尚眼中古井无波平静的道。 “我皇,镇古石门乃是镇压觉海不可或缺之物,一旦让大雷音古刹取回那觉海怕是在也无法镇压住。”阴天命眉头一皱就要劝解。 摩绝轻轻一敲扶手,阴天命无奈停下话语,心知摩绝有着自己的打算,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能够轻易说动,既然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毕竟,旁边的柳宗延可是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自己终究只是刚刚继承阴氏一族尚有诸多事情未曾明了,而且自己终究得位不正,老爷子有许多事可是瞒着自己未曾告知,想到这阴天命有些阴晴不定,在没有心思阻拦摩绝。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命数气数 七根古老的石柱出现在大轮明殿之中,七根石柱之中六白一黑,摩绝轻手一挥,六根白色的石柱飞向四周,唯有一根黑色的石柱悬浮在摩绝身前。 镜天道人看着面前的白色石柱,又看了看悬浮在摩绝身前的白色石柱,看着摩绝淡然道“七根石柱,真是令人感到惊叹。” “这世间总有些人能够在某些时刻看到未来的一点,不是吗?”摩绝平静反问道。 而另一边,悬天都伸手将石柱收入手中,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石柱,悬天都闭上双眼神魂之力向着手中的石柱涌去,霎时间悬天都便进入道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之中,星空内一人身负十重神环,盘坐在星空之中,人影身后十重神环每一次的转动,四周的星空便随着神环的转动而不断的旋转,不断的演化出种种异象。 盘坐在星空之中的人,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眼,一瞬间天地之间星空破灭,天地之间混沌一片,犹如鸡子一般,唯有一双璀璨的双眸映入悬天都的眼中,双眸之中可见天地开辟,万物兴衰。 在双眸的注视之下,悬天都的神魂缓缓的消散,而悬天都却是丝毫未曾察觉,在悬天都神魂消散之地,一个冰晶一般的种子在其中不断的沉浮,慢慢的种子破开,一颗小小的冰晶树苗出现,冰晶树苗方一出现便不断的吸纳四周的混沌气息开始不断的生长,冰晶树越长越快,十丈百丈千丈万丈,最后在双眸的注视之下一株不知其高的冰晶树竖立在天地之间,树冠大无边际如同远古神话之中的撑天神树一般支撑着天地,无数的生灵在冰晶树冠的庇佑之下诞生,成长,最后又步入死亡,而冰晶树下一个身影在其下盘坐,赫然便是被消散神魂的悬天都。 此时的悬天都脸上无欲无求,随着冰晶树的摇曳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断的将自己的神魂努力的融入到冰晶树之中,去感悟着冰晶树的道,感悟着冰晶树成长之中的点点滴滴,恍惚之间,悬天都与冰晶树好像合二为一一般,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充塞着悬天都心间,恍惚之间,悬天都如同冰晶树一般见证了无数生灵的诞生,成长再到死亡,看到了树冠之下,日月沉沦,众生陨灭,天地破碎,一切再次化成混沌一片,而唯有冰晶树自古至今始终矗立在此,无有丝毫的变换,看着亿万生灵随生随灭,看着万千世界不断的消亡。 大轮明殿之中,悬天都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沧桑之感,很快悬天都眼中的沧桑之感慢慢的消失殆尽再次恢复了平静,而在悬天都身后,道千秋打量了一下悬天都,刚才一瞬间道千秋感觉悬天都变得有些不同了,好像不存在世间一般了一样。 随意了扫了一眼四周,悬天都却是明白怕是四周的人都在石柱之中受到了不少的好处。 见到体悟中的人都睁开了双眼,摩绝再次出声道“七根石柱,乃是用古祖七魄之力铸造而成,古祖镇压凶龙之时曾经将自己的七魄之力自身体之中取出,而先祖便是用了古祖的七魄之力铸造了这七根石柱,七根石柱每一根皆有着古祖的一丝感悟在其中,想来诸位已从中体悟到。” 摩绝话语顿了顿好让四周的人有时间消化掉自己所言,再次说道“七根石柱,只要找到存在于摩罗觉海之中的七魄之位,并将七根石柱钉入其中便能让摩罗觉海永远消失。” “那么诸位可曾愿意与我联手镇压这片觉海。”摩绝平静而又冷淡的问道,似是不大在意面前几人的回答。 “只有如此,又何必让我等前来,摩皇有事又何妨之说。”牧天阙冷硬的声音响起,身上一丝丝森寒的剑气不断的凝聚,像是摩绝要未曾给出答案,身上的剑气便会瞬间向着摩绝斩去。 “吾要接诸宗的气数。”摩绝平静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后再次开口道,话语之中夹杂着一丝令人无法猜透的语气。 听到摩绝要借自己身后宗门的气数之时,牧天阙眉头不由一皱,不仅仅是牧天阙,镜天道人听到摩绝要借气数之时也不由的脸上有些不悦之色,唯有帝释小和尚脸上无有丝毫的变化,好似早有猜测一般。 “老师什么是气数?”寒君有些好奇的向着身旁的李崇明问道。 不仅仅是寒君,其他跟随各自师长前来的人也不由的向着李崇明看去,想要知道答案。 “人有命数,所谓命数便是一人一生之中的命定之数,而命定之数对常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开的,只能去面对,凡人所谓的逆天便是想要违逆着命定之数,而气数,则是命数的累积,无数人的命数累积在一起变成了气数,这气数能够让人在面对命定之数之时把握住其中的生机,宗门也正是靠着着气数来庇佑门下的弟子,是门中弟子在面对命定之数时而不至于步入死途,毕竟大衍五十,天衍四九,万事万物皆有一线生机,然而气数却不是无穷无尽,气数有数,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一般,宗门之中的气数也有起伏之时,一旦宗门之中气数跌至谷底,那这宗门便是离败落不远了,所以这世间很少会有人去直言开口去借一个宗门的气数。” 李崇明说着看了看坐在主座之上的摩绝,想要在摩绝脸上看出摩绝究竟在打什么注意,只可惜摩绝至始至终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波动,纵使李崇明话中隐隐有着拒绝之意也是这样。 “摩皇,不知可否告知你有何打算?气数之事非同一般,若是摩皇未曾说出原由恕我不能答应。”见到摩绝未曾说话,李崇明无奈向着摩绝问道,实在是借宗门气数之事非同小可,李崇明不能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让大衍宗陷入险地,不让李崇明怕是会愧对历代祖师,死后在地狱也无任何面目去见自家祖师。 “七根石柱,需要气数喂养方才能够将其打入存在于摩罗觉海之上的七处七魄之穴,而摩罗古国之力最多只能承担一根石柱而无需担心气数反噬。”摩绝听到李崇明的提问淡淡的回应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七石柱 七彩梦蝶之上,大衍殿内,端坐在蒲团之上,打着瞌睡的道人轻声一声呓语。 大轮明殿中,李崇明有些怔然,随后李崇明看着摩绝道“吾大衍宗同意此事。” 同一时间,帝释小和尚同样表示同意,眼见李崇明与帝释小和尚皆是同意,其余众人稍微思考一会也是表明同意此事。 摩绝轻手一会,手上第七根黑色的石柱瞬间出现在陈云等人上方,接着石柱向着下面跌落而去,黑色石柱径直向着凰灵儿打去,凰灵儿见到石柱向着自己打来,不由的伸手将石柱接住。 镜天道人见到凰灵儿接住第七根石柱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终究是未曾说什么。 凰灵儿手拿石柱,眼见四周的人都向自己往来,眼中满是探究之色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陈云沉默中站在凰灵儿身前将四周众人的视线挡住,见到陈云挡住自己身前凰灵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着陈云满是欢喜之色。 陈云则是看着镜天道人眼中漏出一丝的询问之色,还不待镜天道人出声解答,端坐在主座之上的摩绝便当先出声。 “拿着这第七根石柱,在你遇到他时将这第七根石柱交于他。” “他是谁?”凰灵儿大着胆子有些疑惑的向着摩绝问道。 “命数到时你自然会明白,当你觉得该将这第七根石柱交于他时便将其交出便可。”摩绝道。 听到摩绝的话,凰灵儿脸上漏出一丝的犹豫之色,迟疑一下,凰灵儿默默的将手中的第七根石柱收起。 “时间将至,觉海开启,我等也该动身了。”摩绝身旁柳宗延突然开口道。 “诸位该动身了。”摩绝当先起身道。 说完,陡然之间天旋地转,摩绝等人出现在摩罗皇城之上一座古老而又巨大的祭坛之上,祭坛之上众人分别站在七个方位之上,隐隐之间相互有着一丝莫名的联系。 镜天道人转身看了看姜弘又看了看陈云,将手中的石柱交到姜弘手中。 “摩绝借由诸宗气数以此来打开镇古石门,镇古石门开启后,汝等便进入摩罗觉海之中将七根石柱钉入七魄穴位之中,我等将在外来维持镇古石门开启,只愿尔等可以平安归来,汝可明白?”说着镜天道人盯着陈云问道。 见到镜天道人望向自己陈云虽然有些疑惑还是道“明白。” “喂,老师,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进去,你让弟子进去不是让弟子去送死吗?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未曾享受,而去老师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了怎么办啊?谁给你养老?”寒君见到李崇明将石柱交给自己有些絮絮叨叨的道。 李崇明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这位弟子絮絮叨叨,待到寒君说完之后,李崇明才道“为师无法进入镇古石门之中,一旦为师进入镇古石门之中,怕是在顷刻之间便会被镇古石门给镇压,生生世世的镇压,” 听到李崇明的话,寒君收起脸上哭丧的表情向着寒君一脸认真而又严肃的道“既然老师一旦进入镇古石门之中便会被镇古石门顷刻镇压,还是生生世世的镇压,那弟子进入镇古石门之中怕是会在瞬间被镇压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到时怕是连做鬼也做不成了,如此弟子死是小事,但一旦让镇古石门之中的凶物出世那便是弟子的罪过。” “你可放心,镇古石门不会对你进行镇压。” “为什么?” “镇古石门能镇压过去现在未来,汝等尚未斩断过去现在未来,自然不是受到镇古石门的镇压。” “说到底我们太弱了,弱到镇古石门不会在意我等的存在,是吗,老师?”寒君无奈的道。 李崇明似是对着寒君说道,又似是向着四周的人解答,更似乎是在自嘲的道“正如大象不会在意蚂蚁一般,未曾成就无上天人的你们在镇古石门那里怕是连蚂蚁也不如。” “连蚂蚁也不如吗?真是令人厌恶而又真是的描述。”陈云轻声自语道。 “镜天道人。”一声充满魅惑而又包含着深沉的冷意的声音将镜天道人叫住,来人是一名女子,诸多宗门之中唯一的一位有女性带队的宗门,女人精致的脸蛋上,一双勾人心魄的双眼,让人看的很是心痒,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在女人眼底看出一丝丝的冷漠,对于万事万物的冷漠,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充满了无尽的魅惑,很是好闻,然而陈云问道这股香气后确实身体紧绷起来,看着面前这位好像人畜无害,魅惑苍生的女人确实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女人,别人可能不知道女人身上的香气是什么,甚至将他当做是女人的体香,然而陈云却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体香,而是血香。 陈云曾在东阳君身上闻到过差不多的香气,东阳君告诉陈云那是血香,血的香气,血液将身体浸湿,历经漫长的岁月之后,会形成一种特殊的香气,这就是血香,女人身上的香气虽然比之东阳君要稍弱一丝,但既然能在身体上形成血香便可以知道眼前女人绝不是如同他的外表一般人畜无害,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女人淡淡的扫了一眼警惕中的陈云,顿时使得陈云如同坠入冰窖之中,身体一片的冰寒无法有丝毫的动弹。 “咦!”女人看着陈云眼中漏出一抹诧异之色,向着陈云走去,边走着边打量着陈云,凰灵儿见到女人向着陈云走去,一咬牙便站在女人面前一脸坚定的阻挡着挡住女人的脚步,然而女人却是轻而易举的绕过凰灵儿,而凰灵儿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恍若未觉到女人已经绕过自己。 “东阳君与你有何关系?”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云,眼中带着莫名的意味向着陈云问道。 “你对凰灵儿做了什么?”陈云看着怔怔的的站在自己与女人之间的凰灵儿不由的向着女人质问道。 “凰灵儿只是被她关押在幻境之中而已,尚无有事。”此时镜天道人的声音传到陈云耳中。 “我的耐心有限,再问你一次,东阳君与你有何关系。”女人脸上布满寒霜看着陈云冷冷的道。 陈云听到凰灵儿无恙的消息之后,不知不觉之中松了一口气,随即陈云看着面前这个有着魅惑众生之貌的女人道“东阳君是我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石门开启 “东阳君,很好。”女人突然之间向着陈云抓去。 镜天道人陡然出现在陈云与女人之间,云手一推将女人抓向陈云的手推了回去。 “公孙映月,东阳师弟不愿见你,你又何必强求,你与东阳师弟注定此生无缘。”镜天道人对着眼前的公孙映月规劝道。 “哈,镜天道人莫要多管闲事,东阳君既然不敢见我那我就抓了他的弟子,我不信东阳君到时依旧会不愿见我,会不顾弟子的安危。” “放心吧,小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公孙映月向着陈云与镜天道人按去,顿时天上一片的昏暗之色,一双血色的双手向着陈云与镜天道人按去。 血手晶莹如玉,巧夺天工,宛若最为精致的艺术生,然而血色双手上不断演化着封,灭,禁,绝,一层又一层的封印之力不断的垂落下来,不断的镇封着陈云体内的一切灵气,同样不断的有着气机垂落下来,在不断的磨灭陈云体内的灵气。 而镜天道人首当其冲的面对血手,不断的有着气机垂落下来,想要将镜天道人镇封或者磨灭,镜天道人头上观天古镜之上一道道神光自观天古镜中流出,神光照射之下,天空上的血手慢慢的被消融。。 公孙映月冷冷的看着镜天道人,眼中饱含了深沉的杀意,无尽杀意流露而出,纵使镜天道人也不由的眉头一皱,偏执的人总是令人头疼。 “镜天道人你要阻我?”公孙映月寒声问道。 “你有何必执着。”镜天道人道。 一柄由军气凝聚的方天画戬突然劈在镜天道人与公孙映月两人之间,将两人分开。 “此地乃是摩罗皇城,乃是摩罗古国中心,两位若是在动干戈那就休怪我无情。”柳宗延身上万千军气浮现,一道道军阵不断的浮现出来,形成强大的压力,压迫着镜天道人与公孙映月。 公孙映月冷哼一声,轻轻的扫了一眼镜天道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陈云后转身离去。 见到公孙映月离去,镜天道人对着柳宗延道“多谢。” “职责所在,何须言谢,何况稍后还要道人费神了。”柳宗延回了一句。 “答应之事,我自会尽力,无需担忧。”看出柳宗延心有顾虑镜天道人直言不讳道。 镜天道人头上古镜微微一转照射在凰灵儿1身上,凰灵儿顿时从幻境之中惊醒过来。 “哎!”见到四周的人担忧的看着自己,凰灵儿不由的有些奇怪。 “对了,陈云你没事吧?刚才我明明见到你被那个女人抓走了。”凰灵儿有些担忧的向着陈云问道。 “我无事。”陈云轻轻的回道道。 “师妹,你没事?”司空明雪看着凰灵儿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凰灵儿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师姐满头雾水的问道。 “没事就好。”司空明雪轻轻的安慰道。 将空间让给司空明雪师姐妹两人,陈云走到镜天道人身旁出声问道“师伯,方才那人是师尊旧识。” “旧识,也许吧!你无需担心于她,我虽不知东阳君给你了什么,但摩罗觉海之中万事小心。”镜天道人回道。 “是,陈云明白。”陈云恭敬道。 古老的祭坛之上,慢慢的响起一声声的祭祀之声,好似跨越了无尽的时间自久远之前传唱而来,祭坛之上一道道的虚影不断的闪过,那是在过去人在祭祀时所留下的一抹烙印,而今祭坛再次开启烙印也随之显化而来,镜天道人等人顿时飞入到祭坛中央。 随着祭祀声音不断的响起,镜天道人身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道虚影,有巨大的皇城悬浮在天地之间,有绵延数百里的巨山悬空,有一座座佛庙坐落于金莲之上,有一只七彩梦蝶飞舞在天地之间,有万丈雪山之影浮现,有一座剑宫漂浮在海上,有一轮红月高悬在天际之上,种种异象之上有着淡淡的光华凝聚而出,随即汇聚进祭坛之上。 宗门气数流逝,感应到的人不由的将目光向着摩罗皇城望去,这一刻摩罗皇城之上的守护悄悄的被撤掉一层,使人能够将目光望向摩罗皇城之中,以此来显示摩罗古国的诚意。 气数汇聚,最终一道人影出现在祭坛之上,人影身穿古老无比的黄袍。正在不断的向着天地祭祀,祭坛之下兵甲陈列,万民叩首祈祷,人影陡然之间望向站在祭坛上的几人,随后虚幻的人影慢慢的凝实起来,本来看不清的容貌也变得清晰起来,人影双眼紧闭,周身九**日沉浮,人影一出现便不断的与着天空之上的天命大日气机交流,就好像是一体两面一般,而摩罗皇城更是随着人影的呼吸不断的震动,好像在迎合着人影一样,而天空之上的镇古石门也在不断的轻微的震动起来,而镇古石门之内一道目光穿透时空的阻隔落在出现的人影身上满是复杂之色。 “这是摩罗古国的初代摩皇。”阴天命看着出现在祭坛上的人有些惊讶的自语道,虽然知道摩绝有办法打开镇古石门,但阴天命却是未曾想到,摩绝竟然会借助其余宗门的气数,将古老的初代摩皇在无尽时空之中拉扯而来,那怪要借助宗门气数,时间不容违逆,将过去的事物拉到现在将会受到天地的反噬,也只有借助宗门气数的庇佑才有可能挡住天地反噬。 天地之上随着摩迟的到来,顿时阴云密布,隐隐之间无数的雷霆充斥在阴云之中,不时的有着一道道的黑色的雷霆自阴云之中炸裂开来,天地之间一片的压抑之感,镜天道人等人顿时周身紧绷真元流转,更是警惕的看着天空之上的阴云,提防天空上的阴云劈下。 摩绝向着身下的祭坛打出一个法印,汇聚而来的气数竟然在摩迟身上汇聚成一件白色龙袍,披上白色龙袍之后,摩迟紧闭的双眼睁开,如同被从睡梦之中惊醒了一样,而天空上的阴云因为失去了目标在天空之上不断的盘旋,最后不甘之下缓缓的散去。 摩迟睁开双眼,看着天空上的镇古石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三十多万年的岁月之后,没想到会是自己亲自打开这扇封闭的石门,摩迟手上四九古文浮现,轻轻一弹四九符文径直没入镇古石门之中,随后镇古石门缓缓的开启了一道缝隙,看着出现的缝隙摩迟一叹后人慢慢的消散。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独饮对饮 摩罗觉海之内,凶祖面容苍老神态祥和,一点也看不出昔日霍乱天下时的凶残与狠历,面前的人与一般的老人无有一丝的不同。 凶祖面前血肉为桌,颅骨为杯,鲜血为酒,端起桌上美酒轻饮一杯,闭上眼默默的体会着酒中的清香,回味血的滋味。 凶祖抓起桌上酒壶,再次倒上一杯美酒,酒杯中倒映出陈云等人的身影,凶祖看着酒杯中倒映出的陈云身影,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随即凶祖身前酒桌,酒杯,酒壶,无声无息之间消散不见,天地之间一片血色。 无数的血腥之气在血红的天地之间翻腾不休,如同怒火一般,想要将天地焚烧殆尽,凶祖站在血色天地中,慢慢的站起身来,周身之上有三千三百条锁链将凶祖束缚住,锁链一头连着凶祖而另一头也穿破时空连在摩罗身上。 随意的抬手一扯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的响声成为血色天地唯一的声音,冷冷的看着身上的锁链,凶祖平息心中怒火,面前血色尽去,血肉桌,白骨杯,鲜血酒再次出现在凶祖身前,轻轻拿起手上酒杯,血酒中倒映出陈云的身影,看着陈云穿过镇古石门进入摩罗觉海凶祖目光一闪思考一下后将手中的酒轻轻饮下。 凶祖伸出中指,一滴鲜血自中指上渗出,轻轻一弹囚笼之内出现一丝微小的缝隙,鲜血顺着缝隙向着外面飞去,见到鲜血无碍的穿过缝隙,凶祖再次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血酒,默默的回味着酒香,静等陈云的到来。 摩罗觉海之内,本是清澈透明的海水,在陈云等人进入到摩罗觉海之内的那一刻有了变化,觉海中心,凶龙所化白骨大陆不断的有着红色慢慢的渗出将清澈透明的海水浸染成红色,显得无比的诡异。 一滴鲜血悬浮在白骨大陆上方,鲜血不断的扭曲变幻成凶祖的模样,凶祖站在白骨大陆之上看着不断异变的觉海,动念之间一轮血色的太阳在觉海之上缓缓升起,血色的阳光散发着混乱的气息让人在阳光之下不免充满疯狂,同一时刻在太阳之下一轮血月散发着幽寒的冰凉之息沉浸在觉海之中,肃杀严寒之气不断的侵蚀着无边觉海。 血色日月照耀之下,凶祖轻手一挥,取出血酒自饮自酌,寂寥的人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朝拜自己的妖魔吩咐道“将他带来。” 随手一指出,陈云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随后又一挥手身前的万千妖魔便消失在凶祖身前。 一阵脚步声响起,摩罗向着凶祖走来,看着凶祖身前的酒随手抓起倒一杯血酒平静的饮着,沉默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凶祖不言不语的与面前的人饮酒,直到酒壶中倒尽最后一滴血酒,凶祖平静的收起酒壶,再次取出一壶放在身前。 放下饮尽的酒杯看着面前再次满上的酒壶,摩罗看着眼前的人,苍老的面容,面色平和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的凶厉,宛若人间之中最为平常的老头,一个稍微有些古板的老头而已。 “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吗?”三十多万年岁月相互镇压侵蚀,彼此双方早已对双方心知肚明,也早已分不清楚双方自己是谁,凶祖,摩罗,是人是妖,三十万年岁月双方神魂不断相互融合,到今日也早已无法分开。 “你又何尝放下,若是放下又为何还有魔?”默默的为眼前的人倒上一杯酒凶祖反问道。 “我早已放下,放不下的是摩不是罗,是凶祖不是摩罗。”将手中的酒饮下,伸手夺过凶祖手上的酒壶再次满上一杯酒后摩罗回道。 凶祖手中酒杯闪过陈云的人影,看着酒杯中的人,凶祖道“他是妖,不应是人啊。” 看着酒杯中出现的陈云身影,摩罗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才道“是人是妖重要吗?世间万法殊途同归,走何种路,踏何种道终是由他选择,你早已无法干涉。” “千百万年岁月的祭炼供养,最终成就一颗容纳天地元晶的膜胎,谁曾想这颗膜胎在三十多万年前遗失,是有算到遗失的这颗膜胎最终被人铸成了一柄剑,一柄人形的剑,而这柄剑却以为自己是人。”凶祖眉头一皱不由的望天,世事无常,世间有谁能算尽一切,总有一些事物超脱掌控之外。 “一柄剑转成了人自然是他的机缘,也是他要走的路,你强求不得。”摩罗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眼前的凶祖道。 凶祖放下手中的酒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知道若是自己出手面前的人一定会阻止自己,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一柄剑既然转成了人自然是他的缘法,也是他的考验,但千百万年岁月的祭炼供养所得来的膜胎又岂能放弃,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终究不是能够轻易放下的,从初代妖祖至今一代代长生者的努力不容有失,三十多万年岁月的执念,无尽岁月的等待,甚至不惜昔日掀起战乱找寻这颗遗失的膜胎,如今已经近在眼前又如何放弃。 凶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远方不言不语,摩罗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手中酒杯中剩下的血酒,回味着血的醇香,看着酒杯中倒映出来的凶祖身影,摩罗知道眼前的人不会放弃,就如同自己不愿放弃一般,有些事若是不能给予绝望与毁灭又有谁能放弃,明明知道会因此付出一切依旧会让人疯狂。 闭上眼摩罗慢慢的在凶祖面前消失,凶祖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摩罗双眼透过无数的时空看着那背负十重神环,周身缠绕着三千三百条锁链的人,眼中神色莫名,缓缓的收回目光,凶祖坐下默默的饮着酒,在这寂寥的地方自饮自酌,有多长时间未曾与人一起饮酒了,看着手中的酒杯凶祖不由的回想着,好像自从自己踏足长生之后便再也无人能坐在自己对面与自己对饮了,而如今摩罗坐在自己对面与自己对饮,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默默饮酒的人看着手中的酒杯神色莫名,不知不觉间一壶壶的酒被饮下,散落满地的酒壶,凶祖未曾再管任由其散落在地,现在的凶祖只是一个伤春悲秋的老人,想要沉浸在醉酒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各自心事 摩罗觉海之内,无数的海浪不断的在觉海之内翻涌不休,时不时的有着万丈巨浪自远方打来,纵使来人做足了准备,一入摩罗觉海便放出蜃楼,然而纵使蜃楼在这万丈巨浪之前也有若沧海一粟一般,随时有着覆没的危机。 蜃楼之上一道道神光放出,将外间的滔天巨浪阻挡住,蜃楼中的人看着面前的无穷无尽的巨浪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忧之色,纵使蜃楼防护再高在这无穷无尽的巨浪冲击下怕是也无法坚持太久,而且最让人担忧的是这摩罗觉海之中的样子与自己等人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来之前摩罗古国曾经将摩罗觉海之中的情况取出予自己等人,而现在怕是要靠自己了。 “师兄无事吧。”司空明雪走出蜃楼看着站在甲板上默默注视着外间无尽风浪的姜弘问道。 “放心师妹,为兄无事,其他人可曾联系到了?”姜弘向着司空明雪问道,进入摩罗觉海之中后周围的人便被空间转移到不同的地方,而姜弘等人则被转移到一处。 “没有,试过所有方法,但在这觉海之中却是无有一人回应,也许是因为这觉海特殊的缘故,毕竟是一位长生者所化,也许是他们根本就不想回应。”司空明雪淡淡的道。 “是吗!有劳师妹了,外面风大,师妹进去歇会吧。”姜弘点点头表示知道。 “无事,房中闷,我出来透透气。”司空明雪轻声拒绝道。 姜弘看着司空明雪沉吟了一下道“师妹,独孤独的死我希望你不要怪罪于陈云,毕竟独孤独终究是妖,而且你应知道私放独孤独于你已经是大罪,若不是陈云待会独孤独打落帝渊的消息,此时的你怕是会被压入镇罪殿之中受罚,陈云所做一切没错,你不应挂怀。” “师兄,我未曾怪罪于陈云,我也知道私放独孤独乃是大罪,但,师兄,人终究是感情生物,无法做到无情无义。”司空明雪冷漠的声音响起,话中有着无尽的冷意。 一阵脚步声响起,陈云自蜃楼中走出,看着站在甲板上的两人,司空明雪与姜弘,司空明雪看了陈云一眼转身向着蜃楼之中走去。 “师兄,外面风大我去蜃楼中休息,外间便有劳师兄。”司空明雪的声音自蜃楼中传出。 无奈的看了一眼进入蜃楼之中的司空明雪,姜弘看着陈云解释道“司空师妹并不是针对你,你应知道师妹她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陈云收回看向司空明雪的目光,看着姜弘平静的道“我知道。” 见到陈云一脸淡漠的样子,姜弘不由的感觉有些无奈,一个个的都是这样,心中虽然有些无奈,姜弘将杂念压下,看着陈云问道“你认为凰灵儿手中的第七根石柱应该交于谁?” “我不知道。”陈云淡然道。 姜弘认真的看着陈云再次出声问道“换句话说,你认为独孤独真的死了吗?” 听到姜弘的话,陈云低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抬起头看着姜弘认真的道“我只是将他打落帝渊,至于独孤独有没有亡于帝渊我不知,师兄若是真想知道独孤独的生死为何不去问镜天师伯,独孤独的生死或许镜天师伯清楚一二。” 姜弘何尝不想去问镜天道人关于独孤独的生死之事,然而姜弘知道纵使自己前去询问镜天师伯怕是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姜弘隐隐觉得不论是自己的师尊君无生,或者是东阳师叔,亦或者是镜天师叔,都不希望独孤独身死。 “师兄在担心独孤独的到来。”陈云询问道。 “也许吧。”姜弘转过身去看着蜃楼之外恶浪滔天,这一刻姜弘觉得这蜃楼之外在如何恶浪滔天也比不上宗门之中的暗潮汹涌,因为看不懂,看不明,同样姜弘也不想看懂,也不想看明,有时候看得太过分明也不是什么好事,糊涂一些也未尝不是一种幸事。 独孤独吗?陈云看着蜃楼之外无尽的巨浪心思不由的回想起那一日自己将独孤独打落帝渊,短短的几日的时间陈云经历了太多,几日前还在把酒言欢的两人,几日后就不得不刀剑相向,甚至于陈云还将独孤独打落帝渊之中。 你应还活着吧!陈云心中自语,不知为何陈云心中肯定独孤独尚还活在人世未曾离去,也许不久之后就能相见,陈云想起摩绝的话,没来由的闪过一个念头。 “师姐,你还在伤心。”蜃楼之中凰灵儿对着坐在自己身旁有些发呆的司空明雪询问道。 “师姐,师姐。”见到司空明雪未曾理会自己,凰灵儿不由开口叫道。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凰灵儿莫名的听出一丝的伤心,一丝的思念,以及一丝的绝望。 “师姐,你可别吓我啊!”凰灵儿不由抓住司空明雪的手臂急切的道,生怕司空明雪做出什么傻事,凰灵儿本不应前来,但担忧司空明雪的凰灵儿却是主动请缨前来,为此东离月思索许久方才答应,毕竟自己一个弟子已经被东阳君的弟子给害到如此地步,自己不希望凰灵儿被东阳君的弟子再次祸害。 “放心我无事,只是心有所感而已。”司空明雪轻轻拍打着凰灵儿的手臂安慰着眼前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忧的人。 见到司空明雪回过神来,凰灵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司空明雪的样子可是下了自己一跳,生怕司空明雪没有想开做出什么傻事来,现在见到司空明雪没有在向方才那样凰灵儿才放心提着的心。 看着司空明雪,凰灵儿犹豫了一下后才向着司空明雪道“师姐,独孤独师兄毕竟已经走了,你不应该沉浸在过去,我想独孤独师兄要是还活着也不希望师姐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而且师姐你还有师傅,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我不许你做傻事,听到没有师姐,不,听到,没有司空明雪。” 凰灵儿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向着司空明雪喊了起来,见到凰灵儿如此激动,司空明雪罕见的漏出一丝笑意,不由得伸手轻轻摸着凰灵儿的头,让有些激动的凰灵儿平静下来。 “放心吧,我明白,一切都明白,我不知有师兄,还有师傅,还有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是非成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摩罗觉海之内,问伽蓝与僧伽蓝摩脚踏不过丈长的竹木,平稳的穿梭在摩罗觉海之内,昔日佛陀脚踩芦苇渡过无尽天河,游历东西二荒。问伽蓝与僧伽蓝摩脚下竹木乃是佛陀昔日所用芦苇加以祭炼而成,竹木之上一层又一层的佛光荡起,竹木所过之处摩罗觉海之内一片的风平浪静。 “苦海无边,问伽蓝你欲往何方?”僧伽蓝摩看着身边摩罗觉海,伸手轻轻捧起一抹红色的海水,感悟着觉海之中流露出的淡淡悲苦之意,低声向着站在前方的白衣僧人问伽蓝问道。 “苦海无边,随心而至,随心而往,随心而停,随心而动。”问伽蓝眼眉低垂看着倒映在觉海之中的血月,妖异月光照耀之下,问伽蓝不由的念诵一声声的佛经,一层层的佛光荡漾而出,竹木之上的僧伽蓝摩看着站在身前口诵佛经的问伽蓝静静的盘坐在竹木之上,不诵佛经,不念佛号,僧伽蓝摩身上一层层的怒明王怒火包裹着自己,将僧伽蓝摩本是刚毅的面相映衬的更加刚强,佛陀不仅有慈悲之相,更应有明王怒相,问伽蓝的路僧伽蓝摩陪你一起走下。 淡淡的明王怒火轻轻的包裹着四周,一层层的毁灭之息荡漾而出,为这小小的竹木增添三分威势,明王虽怒但却依旧慈悲,在那怒火深处,问伽蓝轻轻的听着藏在怒相之中最深处的慈悲之意,既然慈悲之相无法令众生回头,那佛陀便不惜显出怒相让这众生回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回头不在是岸,那怒明王愿为众生破开这苦海之苦。 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之声传出,明王之相,僧伽蓝摩的路问伽蓝无有资格质疑,如同自己的路僧伽蓝摩也未曾阻拦,但愿选择之日到来,明王怒相而成就佛陀慈悲之意,问伽蓝抬头眼睛轻轻一眯看着天空之上高悬在苍穹之上的血日心中默默想道。 怀中石柱突然放出淡淡的白光,问伽蓝将手中的石柱取出,一股淡淡的苍凉之意充斥在问伽蓝的心头,手中的石柱上一丝意念流露而出,问伽蓝收到意念之后,眼中向着觉海之中望去,将手中的石柱收起。 “我佛慈悲,众生何罪?”轻声一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着苍天,问伽蓝脚下竹木向着摩罗觉海之中一处极速划去,这觉海之中不仅仅是镇压了凶龙,更是镇压了一头魔,心魔,而今心魔随着镇古石门的开启即将挣脱镇压,一旦心魔踏出摩罗觉海与镇古石门的镇压,这天地之间再无人能掣肘于他,这众生又要遭劫。 问伽蓝身后僧伽蓝摩听到问伽蓝的疑问,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前方的问伽蓝。 “众生何罪?众生有罪,活着就是罪。”僧伽蓝摩低垂的眼眉,看着竹木之下不断划过的血色海水回道,众生有罪,才有佛陀降世渡世间一切众生,若众生无罪,世间众生人人成佛,世间各处皆是净土,僧伽蓝摩愿为众生承受一切罪业,愿永坠阿鼻,为这众生偿还罪业。 竹木上的两人不语,相同的问题,不同的答案,不同的道路,无论问伽蓝还是僧伽蓝摩走在自己的路上便不会放弃,纵使走到尽头之时已经无路,那便为后人踏出一条路,若无此大无畏,大牺牲的精神,有如何渡尽众生。 帝渊之中,沉睡的妖再次睁开双眼,身上一层层的阵法护持早已随着妖的醒来自己散去,缓缓的攥起蜕变而出的手臂,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力量,古老厚重而又强大,那是本是属于炙天兽的力量,而今却是尽归自己所有,此时的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远胜之前自己数以万倍的差距。 “谁。”妖手臂向后一锤,拳风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脆弱无比的白纸一般,一划即破,而在妖身后少年人的身影出现,少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妖,不由漏出一丝笑意。 “我虽不介意,不过你小子不应该先穿上一件衣服。”看着赤身**的妖,少年伸手取出一件衣服递给妖。 看着少年向着自己递来的青古道宗的弟子衣服,妖接过衣服后,默默的看了良久,手上用力一攥,属于青古道宗弟子的衣服在妖的手上化成了飞灰。 “省下无聊的试探,青古道宗掌宗君无生。”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就是眼前的人让自己不得不逃出生活了十数年的青古道宗,而自己会成为妖眼前的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在炙天兽留下的讯息中,妖早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妖对炙天兽不怨恨,虽然自己成为了妖,但也因为炙天兽自己才能在这帝渊之中活下去,甚至自己日后会活得更好,比在青古道宗更好,向着妖看着少年的眼神越来越冷。 “随你如何去想,我与他也只剩下最后的交易,随我来。”说着少年当先向外走去。 “哦,对了小子,现在该叫你什么,独孤独,摩鐏,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少年笑问道。 “我叫妖。”一件黑红相间的衣服被妖幻化而出披在身上,声音有些黯淡道。 “妖吗?以妖明志,以妖明心,但你真的承受的起吗?”不待妖回道,少年转身慢慢的向前走去。 “承受不起,那现在的一切我就承受的起吗?到了最后,世间的一切终究要自己去承受,无有人能代替,因为你只能是你自己,在属于自己的路上不论对错,不论成败,只能走下去。”妖看着前方的少年道,是在回答前方的人,也是在明悟自己的路,无论是何种结果,自己无有选择只能走下去。 走下去,是啊,也只能走下去,到了此时我也无力回头,只能不断前行,期望前方有人能阻断我的路,或者在这条无法辨认成败对错的路上找到我要的答案。走在前方的少年听到妖的回话不由想到,在名为人生的这天路上谁人能够回头,没有,没有一个人能回头。 “到了。”数百里的距离对于两人而言不算多远,转瞬即到,少年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巨大的阵法,三根石柱矗立,每一根石柱上雕刻有四亿八千万符文,同时每一根石柱之上有四九菱形晶石悬浮,而在三根石柱中央则是一个半圆形的平台。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人之分 “血脉归源破界阵,能够追溯血脉的起源,将你送到你的血脉源头,这是我与他最后的交易。”少年看着面前大阵对着妖说道。 “最后的交易吗?从此之后两不相欠。”妖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最后妖踏上圆台之时回头对着少年道。 “啊,两不相欠。”知道此话的意思,下次在见面时他与自己以及青古道宗便是敌人,而敌人唯有斩杀而已,化干戈为玉帛从来只是幻想,人与妖对立的立场无法改变,也无力去改变,千百万年来,人杀妖,妖杀人,早已经深入到了双方的本能之中,而两族的仇恨也早在一代代的繁衍之中被牢牢的刻在血脉之中。 少年手上轻轻一点,一道真元被注入道阵法之中,随后阵法被启动了,三根石柱之上,四亿八千万符文依次亮起,随后四九晶石绽放出无量光辉,随后站在圆台之上的妖便感觉到自己好似在冥冥之中与某个存在相互接触,随后一个巨大的拉扯力将妖拉向未知之地。 少年抬头向着帝渊之外的山巅之上望去,那里东阳君站立在山巅之上,平静的注视着少年的身影,少年看着站在山巅之上的东阳君不由微微一笑,随后少年消失在帝渊之中。 东阳君看着消失在帝渊之中的人不由的轻声自语道“妖吗?此后你我师徒情分已断,此生无缘。” 天都殿之中,君无生看着手中悬浮着的魂丹,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察觉到身前的空间动荡,君无生收起手中的魂丹,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少年。 “他,送走了。”君无生闭上眼睛问道。 “走了,此后也不会回来了。”少年对着面前的人道。 “是吗,那也该做出选择了。”一声轻语随后天都殿之中时空泛起淡淡的涟漪,时间空间在此出现了一丝的扭曲之色。 睁开眼的君无生,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伸手向着少年按去,沉默的看着向着自己按来的手,不反抗,不言语,随后君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小小的黑色玄珠。 “天人舍生之术,若不能舍去人又如何成为天。”看着面前小小的黑色玄珠,君无生不由的念叨道。 君无生自天都殿上站起,脚步一抬,人影便消失在天都殿上,镇魂涧之中,君无生的身影出现,看着这条不断流淌着的魂河,慢慢的向着魂河上游走去,每走一步君无生身上便消失一丝人性,每走一步君无生的情感便不断的消失,每走一步君无生身上的气势便开始不断的提升,每走一步君无生便离名为人的存在更远,魂河之中幻境再现,君无生淡漠的跨过,四周幻境化成泡影,此时的幻境却是在难以阻挡君无生脚步分毫,考验人的幻境又怎么能够考验天。 魂河之上,君无生看着躺在魂河之上不断吞吸着魂河之力的人,欧阳晴空,驻足在魂河尽头看了许久,君无生再次向着前方走去,幽冥鬼地之外,君无生看着手中的黑色玄珠,轻轻一弹手指,黑色玄珠瞬间弹入幽冥鬼地之中。 君无生站在幽冥鬼地之外良久后转身离去,而在幽冥鬼地之外,一道人影驻足在幽冥鬼地之前,仔细一看却是与君无生有身材一模一样,矗立在幽冥鬼地之外的人影好像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离去的君无生则好似是失去了一切仅仅只剩下名为人的空壳,一具拥有无穷力量的空壳。 天都殿之中,东阳君站在大殿之前,静静的注视着天都殿上早就空下了的座位,在东阳君注视之下,君无生的身影出现在天都殿上,端坐在座位上的人俯视着殿上的人,眼中带着冷漠,看着面前的东阳君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蝼蚁。”东阳君不由自嘲一笑,现在的自己竟然会被人视作蝼蚁,若是在千年之前的自己,这天上天下谁人敢俯视自己,纵使是长生者也不能,可惜现在不是千年之前,而自己也不会在此时与君无生一战。 “尚不是时候,师兄,况且此时的你还不是我之敌手啊。”终究失去了人性,放弃了名为人的存在,转身离去的人不在意大殿上的人的神情,一丝剑痕在东阳君离去之后在君无生的脖颈处出现,一丝丝血迹在君无生脖颈处流出。 “东阳君。”冷漠的看着离去的人,君无生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正如东阳君所言,此时的自己尚未圆满,未曾成为圆满的天,自己对上东阳君会败亡,两败俱伤的败亡。 走出天都殿的人,东阳君看着出现在手上的一丝丝的裂痕,道心碎了,自己的身体也碎了,时间不多了,不过,不过小子吾应还能在助你最后一次。 东阳君双眼好似跳出三界五行之外,看到了在摩罗觉海之中的陈云,摩罗觉海之中,摩罗抬起双眼看着无尽时空之外的人,轻轻一点,整个摩罗觉海顿时隐没,东阳君再也无法看到丝毫景象。 轻轻一叹,东阳君也不在意,手中浮现出一根鱼竿,人影一闪便出现在帝渊山巅之上,端坐在山巅上的东阳君,手上鱼竿轻轻一甩,东阳君默默的在这帝渊之上钓起了鱼。 闭上双眼,任凭风雪吹打的人在寒风之中,将一根鱼竿安置在这无尽高山之巅上,静静的听着这无尽的风雪之意,感受着风雪之中的宁静,这一刻东阳君知道为何镜天道人能在这帝渊之上一镇便是千年,因为啊,高山之上虽冷却是冷不过人心,在这高山之巅无比的平静无有丝毫的纷扰,不需要勾心斗角。 天都殿上,君无生身前魂丹浮现,一点点的光华在魂丹之上渗出,那是魂丹最为精华的魂力散发而出,每一点的魂丹光华散发而出便会被端坐在天都殿上的君无生吸收,一次来圆满自己的力量。 天人的分割使得自己不再圆满,而魂丹将会让自己圆满,闭着眼的人好似跳出三界五行之外,眼中过去现在未来进入眼中,而过去与现在在君无生身上早已统一,闭眼的人望向未来,借由魂丹的力量,将自己的目光望向无穷远,将自身的过去现在未来归一,过去现在未来的统一的人才能踏足长生不死之境。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恶浪掀涛 摩罗觉海之内,一丝裂痕出现,妖的身影自裂缝之中,随即一道血色通道出现在妖的身下,无尽的吸力自其中散发而出,妖的身影被径直吸入血色通道之中。 恶浪滔天,万丈巨浪不断冲击蜃楼,越来越强的冲击使得蜃楼在冲击之下不断的震荡,而蜃楼的守护不断的出现裂缝,恶浪之中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在万丈巨浪之下随时可能覆没的蜃楼,一道道暴虐狠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蜃楼,目光好似穿过船身看到了在蜃楼之中的陈云。 姜弘紧紧的盯着万丈巨浪,眼神微冷,双目之中一道道神光射出,看着隐藏在万丈巨浪之中的恶兽,无数恶兽眼中满是暴虐与狠辣的神色,摩罗觉海之中万千恶兽环视蜃楼,姜弘虽然心有担忧之色,但面上却是沉稳无比。 浪中恶兽在向着蜃楼之中探视,是在寻找什么。姜弘见到万丈巨浪之中万千恶兽不断的向着蜃楼之中探视,正因为如此姜弘才不愿出手,以免引起恶兽暴乱冲击。 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在巨浪之中透视而出,不断的在巨浪之中透视着的恶兽随着时间的推移隐隐有着烦躁之色,而在巨浪之中,一只无比庞大的恶兽睁开双眼,猩红的兽瞳泛起无尽的凶残目光,一抹血色的目光直入蜃楼之中,蜃楼之上守护却是无有丝毫的阻挡之力,瞬间被血色目光穿透,随即目光穿透蜃楼直直的将陈云的身影映入眼中,陈云在蜃楼之中不由眉头一皱,感应到有人的窥探,抬眼向着上方望去,映入双眼之中的是一双猩红的兽瞳,兽瞳之中满是无比的狠辣凶残与暴虐。 兽瞳看着陈云释放出无尽的凶残之意,瞬间陈云心神便被拉扯入诡异空间之内,满地残尸,断壁残垣,汇聚的血海,看着眼前的熟悉的景象,陈云眼中漠然。 “青古道宗。”昔日的青古道宗,树木林立,仙气盎然,一片仙家景象,而今却是一片断壁残垣,而脚下一具具的断臂残尸陈云眼中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抬起脚步向着前方走去,面前的景色都满是充满了血腥之气,刺鼻的血味不断的冲击这陈云。 天都殿外,万千尸骸堆积在天都殿之外,而一人屹立在万千尸骸之上,人早已死去,陈云脚步停下看着被人将双脚钉立在万千尸骸之上的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东阳君沉默的走到东阳君的面前,看着东阳君身上熟悉无比的剑痕,陈云漠然,抬脚走入天都殿之中,天都殿之中一人被钉死在大殿之上,昔日的青古道宗的掌宗君无生竟然被人钉死在天都殿上,而在天都殿前一人站立在大殿之上,背对着陈云。 熟悉的剑,熟悉的背影,剑上一滴滴的鲜血在不断的滴落,而人则身上则有着一滴滴的血顺着衣服滑落,鲜血浸湿的衣服,鲜血浸湿的黑发,陈云看着背对自己的人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而背对着陈云的人则好像听到身后的脚步之声,慢慢的回头看向陈云,猩红的双瞳泛起了无尽的凶意,然而任何人被眼前的人盯着都会感到无比的寒意,然而陈云却是没有丝毫的寒意,有的只是熟悉,因为这是陈云自己的双眼,因为面前的人就是陈云自己。 面前的人看着陈云一眼,猩红的双眼眼中神色莫名,手上不断滴落着鲜血的屠古剑上微微一颤,随即陈云眼前的景色瞬间破碎开来,景色破碎陈云再次出现在蜃楼之中。 “你没事吧?”凰灵儿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云问道。 “无事,我失神了多久?”陈云出声问道。 “三个刹那。”凰灵儿开口道。 “三个刹那?”陈云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方才自己从坠落而下的青古道宗一路走入天都殿之中可是已有大半日的时光,而现在却是不过三个刹那而已,非是太长而是太短了。 “刚才,你整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不过还好只是三个刹那而已,不然我就要去找师兄师姐了。”凰灵儿拍了拍胸口道。 而在蜃楼之外,万丈巨浪之上盘旋的恶兽收回目光好似确定了蜃楼之中的人,一声无尽的兽吼之上自蜃楼之外万丈巨浪之中传出,兽吼传出,巨浪之中瞬间发出一声声的兽吼应和,兽吼之中满是兴奋与噬血之色,长时间的忍耐使得巨浪之中的恶兽早已无法压制心中的疯狂与噬血之色了,而今巨浪之中的恶兽不在压制自然疯狂的向着蜃楼凶残的冲去。 吼吼吼,一声声的兽吼之声传出,无数的恶兽冲出巨浪向着蜃楼疯狂的冲击而去,蜃楼之上的守护一道道的裂缝随着无数恶兽的冲击不断的扩大,姜弘平静的看着万千恶兽不断的冲击这蜃楼,使得整个蜃楼被冲击的东倒西歪,蜃楼之中的陈云察觉到外间的出现意外。 “你在蜃楼之中,莫要出去。”陈云看着有些担忧的凰灵儿道。 “师姐,照顾好凰灵儿。”说着陈云起身向着外间走去。 平静的扫了一眼陈云,司空明雪未曾与陈云相谈,但陈云却是明白司空明雪已是答应了。 “师姐,你说我们不会有事吧。”凰灵儿看着离去的陈云,不由摸了摸手上黑色的石柱,看着面前的司空明雪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我们会无事的。”司空明雪伸手将凰灵儿揽在怀中后轻轻的拍打着凰灵儿对着凰灵儿安慰道。 看了看怀中的凰灵儿不由的司空明雪有些担忧之色,凰灵儿还未曾踏入天人之境,师傅你为何会让凰灵儿前来,纵使想要让灵儿看住自己也不应让灵儿涉险。 而在数日前,东阳君平静的看着自己身前的东离月道“师妹你还在怨我。” “东阳君我如何不怨你,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我从未曾原谅过你。”东离月的语气冷淡道。 “怨也好,恨也罢,师妹不久之后我希望你能让司空明雪与凰灵儿一同外出。”东阳君道。 “为何?还有我为何要听从你的话语,东阳君。”冷笑一声,东离月看着东阳君寒声道。 “摩罗觉海之中,缘起缘灭,我只想让她们能活下去。”东阳君有些苦意的道。 “东阳君,你说什么?”东离月看着东阳君眉头一皱疑惑道。 沉默的看着东离月,东阳君最终未曾再言转身离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星辰阵势 蜃楼之外,守护结界之上一道道裂缝出现,在无数巨兽的冲击下,守护结界终于不堪重负的完全破碎开来,而蜃楼也整个的暴露在万千恶兽兽口之下,巨兽嗜血凶残的神色盯着姜弘,姜弘面色从容的看着围在自己四周的无数恶兽,手上一连有七个法印在姜弘手上打出,而蜃楼之上一层层的宝光出现,再次出现的七层宝光将整个蜃楼牢牢的守护起来,本来还是风雨飘摇的蜃楼瞬间平稳起来。 姜弘动念之间,蜃楼周围浮现出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围绕在蜃楼四周,包裹在星辰之中的蜃楼如同流星一般向着四周围绕着的万丈巨浪撞去。 蜃楼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向着周围围绕着的万丈巨浪极速冲撞而去,一声震彻天地的兽吼声响起,四周恶兽受到命令疯狂的向着蜃楼凶残的撞去,以自己无比庞大而又坚硬的身体去阻挡蜃楼的前进,想要将蜃楼阻挡在包围之内,然而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环绕在蜃楼周遭,如同最为忠诚的护卫,无论有多少的恶兽向着蜃楼冲击而来,一旦进入到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守护范围,瞬间便会被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砸碎筋骨,打成碎片跌落进摩罗觉海之中。 冲天的血腥之气围绕在蜃楼四周,隐隐之间可以看到蜃楼四周围绕着一层无法褪去的血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腥气越来越重,血色越来越浓,然而疯狂的杀戮却是未曾让周遭的万千恶兽有着一丝恐惧之色,反而四周越来越浓的血腥之气激发了恶兽们的凶残本性,开始不要命的向着蜃楼撞去,本是受凶祖力量影响而诞生的恶兽,自然是无比的凶残与嗜血,姜弘开启蜃楼的守护虽然保住了一时的安稳,但在四周恶兽如此疯狂的冲击下,蜃楼纵使守护的在严密,防御在强,怕是也会被恶兽给攻破,这也是为何姜弘不在一开始便开启蜃楼守护的原因,一是不愿刺激摩罗觉海之中的恶兽,二是一旦蜃楼守护开启所造成的血腥之气怕是会引来越来越多的恶兽们。 “师兄,如何?”陈云走出蜃楼看着蜃楼之外泛出的七层宝光将蜃楼牢牢的守护,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更是围绕在蜃楼周围将四周任何一个敢于越界的恶兽打成碎片。 正在思考的姜弘听到询问之声头也不回的道“蜃楼守护虽是严密,但若是长久以往怕是会被四周的恶兽攻破,况且在那里面应当还有未曾出手的存在。” 响起先前几次的兽吼之声,姜弘不由的心中蒙上了一层的阴霾之色,很明显在那万丈巨浪之中还有着令这些恶兽无比惧怕的存在,惧怕道只能够臣服,不敢有丝毫的违抗之心。 就在陈云出来后,四周的恶兽看着出现的陈云先是攻势一顿,接着疯狂的冲向蜃楼四周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张嘴向着围绕在蜃楼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咬去,然而蜃楼的守护又岂会如此轻易的被打破,若是能君无生便不会将蜃楼交于姜弘以此作为摩罗觉海之中的代步之物。 然而,所有的恶兽在陈云出来之后出,彻底的疯狂起来,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无论如何,红了眼睛的恶兽们不断的用身体去拦截,有牙齿去咬,非要让围绕在蜃楼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破碎或者停止运行。 更是不断的有着兽吼的响起,不断的呼唤着远方的那些还未曾感到的恶兽,甚至于将喊声传递到更远的地方,将无数的恶兽召唤来,而在远方也不断的传出此起彼伏的兽吼之声,也在不断的向着四周传递。 姜弘本来就有些担忧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姜弘心里明白,若是在被拦截在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么姜弘他们便越发的难以逃脱,甚至于最后会被困死在这里,被万兽分尸。 姜弘看着不断攻击者蜃楼的恶兽,看着以自己坚硬的身躯阻挡着蜃楼前进的恶兽,以及已将蜃楼包围住的万丈巨浪,姜弘手中法印再次打出,本来被动围绕在蜃楼四周不断的将恶兽打碎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瞬间挣脱开一只只恶兽的束缚,向着蜃楼上空汇聚,一时之间,蜃楼四周在无一颗星辰守护,仅仅剩下七层宝光将蜃楼包裹住,保护蜃楼不受伤害。 姜弘面色有些苍白的站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摇晃了起来,陈云脚步轻轻向前一步,站在姜弘身后伸出手将姜弘扶住,输送真元给姜弘,帮助恢复。 “师兄,身体无碍?”陈云平静的道,眼中有些挂怀。 “只是真元消耗过度而已,稍微调息一下便可,不过总算完成了,没有出什么差错。”看着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向着蜃楼上方汇聚,姜弘眼中有着一丝的担忧,但更多的是自信,自信只要蜃楼之上的变化完成纵使这恶兽无穷无尽也不能伤到蜃楼分毫。 “蜃楼之上,星辰汇聚,一旦阵势展开,纵使万千恶兽拦路,我等便可轻易突围而去,只是星辰汇聚蜃楼无有星辰守护,现在我们只能祈祷蜃楼的七层宝光与蜃楼本身可以在阵势展开前阻挡住恶兽的冲击,不然我们怕是要葬身兽口。”姜弘看着星辰汇聚在蜃楼上空后不断冲击着蜃楼宝光的恶兽道,话语中虽是自信,却也有着无奈之色,纵使是姜弘也无法保证蜃楼七层宝光能不能撑到阵势展开的时候。 七层宝光虽然有着强大的守护,但在无数恶兽的冲撞下却是一层层的被冲撞开来,先是第一层,接着第二层,第三层,一直到第六层,现在蜃楼之外紧紧只剩下一层宝光守护,陈云可以轻易的看清楚每一只恶兽的血盆大口,甚至能透过宝光感受到每一只恶兽的嗜血与疯狂,看着疯狂的冲击着最后一层宝光的恶兽,陈云心中平静,没来由的陈云觉得眼前的这些恶兽是为自己而来,一旦自己离开蜃楼,蜃楼中的其他几人便安全了。 略微看了一眼,陈云眼眉低垂,决定一旦最后一层宝光被突破自己就跳下蜃楼,那时凰灵儿她们应该会安全,天人之境与天地相合,一旦有了感悟自不会是空穴来风。 就在最后的一层宝光即将被破开的时候,蜃楼之上的阵势终于展开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断阻拦 暗红色的天空突然之间变成了黑色,一颗颗的星辰在天空上浮现出来,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照耀之下,无尽的星光不断的垂落下来,星光照射之下觉海之中无数的恶兽在星光照射之下一点点的化作星光随着星辰的照射消失不见。 再无恶兽阻拦的蜃楼,爆发出无尽的星光,在星光的包围之中,蜃楼如同化作一颗银色的流星向着万丈巨浪撞去,蜃楼乘风破浪将阻挡在前的一道道巨浪打碎。 一声暴怒的兽吼之声响起,足有万丈之长的手臂阻挡在蜃楼,手掌张开,五指向着蜃楼抓去,兽爪将蜃楼牢牢的抓住,蜃楼之上爆发出无尽的星光,如同一颗璀璨无比的星辰一般,然而纵使蜃楼在如何的爆发,再如何的冲撞却是始终无法冲破兽爪的阻隔。 而在天空之上,一道道的星光在天空之上的星辰倾泻而下,如同一柄柄的毁灭之剑,想要将兽爪斩断,星辰之光不断的照射在兽爪之上,没有激起一点点的涟漪,始终无法伤害到兽爪分毫。 姜弘看着握住蜃楼的兽爪,一念之间天空之上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光芒大盛,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向着兽爪冲击而来,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带着无穷无尽的毁灭之气向着兽爪撞去,一声兽吼之声发出天空之上,一颗颗星辰在兽吼之声中不断的破碎开来。 “星辰俱灭。”姜弘一声轻语,天空之上的星辰不断的收缩,随后无数的星辰在一瞬间破碎开来,星辰破碎,无尽的毁灭气息瞬间将兽爪打断,猩红的兽血在断臂之处不断的流淌而下,断裂的兽爪在天空之上跌落进觉海之中,沉没进摩罗觉海之中。 一声愤怒的兽吼之声在整个觉海之中响起,一套蛇首人身浑身长满鳞片的恶兽出现在摩罗觉海之中,阻挡在蜃楼之前,断裂的左臂不断的滴落下兽血,疯狂的怒吼声在恶兽口中传出。 觉海之上,血色太阳不断照射下无尽的血色光华,光华照耀之下,恶兽断裂的手臂瞬间长出,摩罗觉海之中万千恶兽破出海面再次将蜃楼包裹住,疯狂的嗜血怒吼之声响彻整个摩罗觉海之中。 血日高悬照射之下的血色阳光不断的激发着摩罗觉海之中恶兽的力量,使其更加的疯狂而又噬血,在一声声的疯狂的怒吼之声向着蜃楼疯狂的噬咬而去,恶兽凶狠的咬在蜃楼之上。 一声兽吼声响起,蛇首人身的恶兽举起手臂向着蜃楼凶狠的打去,血日照耀之下,手臂上燃起熊熊的血色烈焰,凶残的撞在蜃楼之上,蜃楼之上的宝光守护在轰击之下突然破开。 姜弘沉默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之色,最后姜弘下定决心,眼睛轻闭,蜃楼之上的星云浮现,无数的星云向着姜弘涌去。 “师兄。”陈云看着眼睛轻闭的陈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无尽星云被借由蜃楼的力量缓缓的融入姜弘的身体之内,而无尽星云入体的姜弘的力量疯狂的升起,一瞬间整个蜃楼四周觉海被瞬间压低了三尺,而四周万千恶兽受到姜弘的压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兽吼之声,一声之间整个摩罗觉海之中为之一静,唯有飒飒的拳风之声响彻在姜弘的耳边。 “九莲照世。”九朵金色未开莲花在摩罗觉海之中缓缓的升起,金色的莲花放出淡淡的光芒,光芒照耀之下无数恶兽化成金色的流光注入道莲花之中,随之莲花慢慢的绽放开来。 拳风压境,姜弘看着近在咫尺的恶兽手臂,手上一个微型的星云升起,掌纳星云向着恶兽打去,一大一下两个手臂,拳掌相接之间,天地为之一静,随后姜弘面前的蛇首人身的恶兽身上无数的星光流出,恶兽周身被无数的星光包裹住,在星光的缠绕之下慢慢的消散在摩罗觉海之中。 蛇首人身的恶兽在姜弘的攻击下消失,姜弘非但没有丝毫的放松之色,反而神情更加的凝重起来。 “师弟,之后若是有机会便想办法逃出去,这里由我拖住。”姜弘看着四周未曾消失的巨浪头也不回的向着陈云说道,星云入体,使得姜弘的修为短短时间之内不断的暴涨,也因为如此姜弘轻易的便察觉出来,隐藏在万丈巨浪之中的凶险,那里还有更加危险无比的存在隐藏着,自己纵使借由蜃楼的力量暴涨,但蜃楼的力量终究有尽时,况且现在的自己无法承纳蜃楼的力量太久,姜弘不动声色的将手中之上的一丝血迹抹去,看着万丈巨浪之中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也许是感觉到姜弘的打算,巨浪竟然缓缓的消散,消散后的巨浪之中,一具巨大的骷髅站立在姜弘等人的面前,阻挡着蜃楼前进的脚步,骷髅全身骨头皆是黑色,宛如使用鲜血染满全身,最终鲜红的血液在漫长的时光之中褪去了红色,只剩下无尽的黑色流存在其上,骷髅的胸口以上耸立在觉海之上,方才便是由巨浪包裹住,而胸口一下则在觉海之中,与骷髅相比方才的蛇首人身的巨兽就宛若孩童一般脆弱,事实也是如此,骷髅身上散发出的力量宛若之前蛇首人身恶兽的十倍,黑暗而又死寂的力量充斥在摩罗觉海之中,也在不断的冲击这姜弘等人的心神,是人不由的感到有一丝的烦躁之感。 而天空上的血日与觉海之中的血月也使得这种烦躁变得更加的浓厚,隐隐之间姜弘有着毁灭周身一切的冲动,反倒时陈云在一旁不言不语,面色从容的注视着身前的骷髅,无有丝毫受到影响的表现,血日与血月的力量在照射在陈云周身之后一部分便被隐藏在陈云体内不知何处的凶剑吸收,而另一部分则被陈云体内的佛陀头骨精华,也因此使得陈云未曾受到丝毫的影响。 姜弘眼中有些诧异看着身旁不受丝毫影响的陈云,看来师弟来此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准备,面前的骷髅静静的阻挡在蜃楼前进的方向,空洞的眼眶盯着蜃楼,姜弘眉头一皱,从方才起姜弘便觉得这些恶兽与面前的骷髅似乎想在蜃楼之上找些什么,只是无论是想找什么姜弘都不会妥协,而结果也只能是一战了,默默的看着蜃楼四周缓慢而又坚定绽放的九朵金莲,快要开花了啊!姜弘心中自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蜃楼破碎 骷髅目光注视在陈云的身上,骷髅举起手臂向着陈云抓去,骨爪遮天蔽日,一时间整个蜃楼都被笼罩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陈云。”姜弘看着向着陈云抓去的骨爪眼中有着一丝的惊讶之色,随后姜弘手上一道道的银色光华在姜弘的指尖汇聚,姜弘指尖的银色光芒越来越盛,宛如一颗银色的太阳在摩罗觉海之中冉冉升起,三百六十五颗银色的小小流星围绕在四周,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姜弘手指对着骨爪遥遥一指,随即天空一颗银色的流星对着骨爪撞击而去。 骷髅对着陈云抓去,对于姜弘的阻隔未曾有丝毫的在意,流星撞击在骷髅骨爪之上,黝黑坚硬的骨爪直接穿透银色流星,去势不减的向着陈云抓去。 姜弘目光扫了一下觉海之中九朵尚未完全开放的莲花,沉默的看了一眼陈云,在看了一眼阻挡在面前的骷髅,微微一叹,姜弘手上法印一转,脚下蜃楼之上顿时泛起无尽的光芒,而姜弘身上的力量则快速的退去,蜃楼加持的力量尽去姜弘隐隐有着一丝的空虚与虚弱之感,脚下的步伐不由的有着一丝的踉跄,陈云见状伸手轻轻一扶身前的姜弘使得姜弘未曾有跌倒。 “师兄啊,它的目标是我,让我出去,你们就平安了。”陈云伸手扶住姜弘轻轻的道。 “既然你叫我师兄,我便要护你安稳,莫要在提此话,不然休怪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尊敬师兄。”姜弘拍开陈云的手双眼看着面前的骷髅头也不回的对着陈云道。 “师兄。”陈云对着姜弘喊道。 “莫要担心,蜃楼可不止这一点力量。”话语一落,整个蜃楼顿时化作一颗银色的流星向着骷髅撞去,无声无息之间在蜃楼的撞击之下,骷髅的嘭的一声被撞倒在觉海之中,溅起无尽的水花。 姜弘看着被撞倒在觉海之中的骷髅,脚下的蜃楼急速的向外冲去,而在此时天空之上的血色太阳瞬间光芒大盛,无尽的血色阳光在天空之上洒落下来,在血色阳光照耀之下的骷髅,骨爪瞬间向着蜃楼抓去,整个蜃楼被骨爪牢牢的抓住,使得蜃楼在骨爪之下始终无法挣脱,骷髅发出诡异的一声咆哮,顿时使得陈云等人感觉到一股痛彻灵魂的剧痛之感,驾驭着蜃楼的姜弘不由一顿,而就着一顿使得蜃楼被骨爪牢牢抓住,再无一丝的挣脱机会。 姜弘回头扫了一眼陈云道“稍后你带着师妹她们离开,离得越远越好,不要停下,也不要回头。” “师兄,你要做什么?”陈云眉头一皱看着姜弘道。 “莫要多问,现在去守卫在师妹她们身边,快。”一声呵斥之声在姜弘口中传出。 默默的看着姜弘一眼,陈云转身向着蜃楼之中走去,蜃楼中司空明雪与凰灵儿站在蜃楼中向着外面遥望,见到陈云进入凰灵儿不由的向着陈云问道“陈云,姜弘师兄他怎么样了?我们能不能离开。” “放心,我们会没事的,都会平安无事的。”陈云看着凰灵儿,不知为何陈云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不久后与他们要到很久之后才能再见。 将心中的莫名情绪赶出,陈云看着司空明雪道“师姐,师兄让我们离开,到时不要回头,走得越远越好。” “离开,怎么离开?”司空明雪看着陈云沉默一下后方才问道。 “师兄会为我们争夺一线转机。”陈云答道。 “那姜弘师兄呢?”凰灵儿急切的问道。 “师兄大概会留下来阻拦吧!”司空明雪悠悠的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抛弃姜弘师兄,独自逃生是吗?”凰灵儿轻咬嘴唇,眼中有着一丝的不甘之色,帝渊也好,觉海也好,凰灵儿觉得自己在关键时刻纵使不能发挥出一点的作用,这令凰灵儿有着深深的懊恼之色,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了,若是自己够强也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 司空明雪一眼便看出此时的凰灵儿内心的纠结,不由的出声道“现在,我们能够离开,对师兄就是最大的帮助,只有我们离开了师兄才能专心与对敌,而且师兄好歹也是掌宗弟子,说不得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放心好了,师姐。我分得清楚。”凰灵儿道。 蜃楼上,姜弘看着被紧紧抓住的蜃楼,在血色太阳的照耀之下,骷髅的力量在不断的提升,紧紧握住的蜃楼的骨爪,将蜃楼挤压的出现一个个的裂痕。 很强的力量,快要媲美天人第九境的修士了。蜃楼本是青古道宗千锤百炼所造就出的,理论上而言,蜃楼本身的防护足以抵挡住天人第九境修士的全力一击,然而姜弘的修为此时不过天人第三境,纵使运用蜃楼也无法将蜃楼的力量发挥大极限,纵使自己现在以蜃楼损失为代价释放出蜃楼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堪堪抵挡住骷髅骨爪的攻势,而随着血色太阳的照耀,骷髅的力量也在越来越强,也许会在下一刻骷髅的力量便会直接进入天人第九境。 看着觉海之中的金莲还差一丝便完全开放,姜弘心中不能在等待了,一旦骷髅的力量进入到天人第九境,那以蜃楼此时的防护,绝对是不堪一击,到时无论是自己还是处于等人都无法在骷髅的骨爪之下逃脱。 姜弘手上四九道法印打出,冥冥之中沟通在蜃楼深处的一颗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璀璨宝石,星辰宝石每时每刻都在散发出无尽的力量,不断的为蜃楼提供动力以及防护,姜弘轻轻吐出一口气,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痛惜之色,随即四九道法印被姜弘逆序打出,而在蜃楼之中的星辰宝石陡然之间停止了散发出星辰的光辉,不过一个刹那,星辰宝石之上无尽的星辰之光瞬间一起散发出来。 暴乱冲出的星辰之力,形成无尽的冲击之力,顺记将整个蜃楼冲击的七零八落,也在瞬间将紧握的骨爪打出了一个缝隙,陈云抱起凰灵儿,伸手抓住司空明雪,在两人未曾反应过来时,瞬间向着裂隙之外飞冲而去。 骷髅本是紧握住蜃楼本欲向着白骨大陆赶去,而在此时却突然感觉到无尽的力量从骨爪出爆冲而出,将严密的守护打出了一丝的缝隙。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九莲照世 蜃楼破碎,散落在觉海之中的力量被九朵金莲一一吸收殆尽,随后悬浮在觉海上的九朵莲花绽放开来。 姜弘看着绽放的九朵金莲,淡漠的一语道“觉。” 话语落下,九莲之上无数光芒浮现,四周天地瞬间好似化作一片金色的莲花海,密密麻麻的无数朵莲花盛开在四周天地之间,而在莲海之上有九朵巨大无比的金色莲花绽放在莲海之上,莲花轻轻摇曳,被淹没在莲海之中的骷髅身上满是莲花,无数的莲花不断的吸食着骷髅的力量,随后又有更多的莲花在莲海之中绽放开来,再次加入到吸收骷髅力量的队伍之中。 张嘴无声的一声怒吼发出,骷髅撕扯掉手上的莲花,向着陈云离去的方向抓去,姜弘站在一朵莲台之上,静静的看着骷髅向着陈云离去之地抓去,莲海之中莲花轻轻摇曳,无声无息之间金莲出现在骷髅之前挡下了骷髅向着陈云抓去的手臂。 无声的碰撞不断的在莲海之中发生,骷髅不断挥舞着手臂向着抓住陈云,然而每到骷髅要突破莲海包围之时,都会被金莲挡下,骷髅在莲海之中不断的横冲直闯然而莲海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进行变化,骷髅始终无法挣脱莲海的包围。 骷髅空洞的双眼看向站在一莲台之上的姜弘,空洞的眼眶之中,姜弘看到了愤怒与杀意,骷髅周身陡然出现无数的红色细线,随后细线越来越粗,最终骷髅全身之上被染成了血红色,随后空洞的眼眶之中射出两道红光,凶,煞,绝,灭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莲海之中。 面前的骷髅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凶煞之意,与之前却是大不相同,如同熟睡的巨龙被人从梦中惊醒一般,充满了暴虐,想要毁灭眼前的一切,骷髅大嘴一张,随后整天的兽吼之声在骷髅嘴中传出,随着兽吼声的传递,莲海之中无数的莲花在兽吼声中被连根毁灭,而四周的时空更是隐隐之间在兽吼声中便得混沌不清,种种景象在混沌的空间之中一一浮现。 陡然间,破碎的时空之中,陈云的身影在其中一闪而过,骷髅眼中血色红光大亮,充满凶煞气息的目光将陈云牢牢锁住,随后骷髅骨爪瞬间贯穿时空向着陈云凶狠的抓去。 姜弘看着骷髅向着陈云抓去,不由的漏出一丝的无奈苦笑,没想到还是要用这一式,微微一叹,姜弘看着傲立在莲海之中的九朵金莲,手中接连打出九个法印。 “九莲照世,觉。”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随着姜弘的法印打出,九朵金莲之上绽放出无尽清圣之光,光芒柔和而不刺眼,在清圣光华的照耀之下,四周天地之间的血煞之气为之一清,天空上的血日与觉海之中的血月释放而出的光芒也不再引人疯狂,而是显得与普通的阳光和月光没有丝毫的不同,一样的柔和而又温暖,而骷髅在九莲照耀之下,眼中凶煞之气慢慢的开始退去,身上的血色也在慢慢的消散,抓向陈云的骨爪也悄悄的停了下来,在九莲照射之下的骷髅也开始慢慢的变得虚幻了起来,隐隐之间有着消散天地的征兆, 而施展出九莲照世觉的姜弘此时头上开始出现一根根的白发,隐隐有着衰老的姿态,九莲照世觉本身非有大觉悟之人无法施展,姜弘虽有着大觉悟之心,但强行施展本不是成熟的九莲照世觉终究是遭到了反噬,隐隐之间姜弘的寿元在不断的衰减,寿命便是修行中人的本钱,也是最为宝贵的本钱,寿元的亏损对于修行者而言是莫大的损失,修行本是与天争命,若无足够的时间又如何与天争命。 默默的看着不断在九莲照耀下化成虚幻的骷髅,这一刻的姜弘并没有顾忌太多,也许在九莲照世觉完全施展之前姜弘还有些犹豫,然而在九莲照世觉完全施展之后的姜弘却是在无一丝的顾虑,现在的姜弘只需要的是将骷髅困在莲海之中,使它无法挣脱,而为陈云等人争取离开的时间,至于打败骷髅姜弘却是未曾有着多想,或者说姜弘未曾想过,感受到莲花在不断的从骷髅身上吸取力量,不断的注入道莲海之中,不断的产生新的莲花削弱着骷髅的力量,然而在姜弘的感知之中骷髅在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力量,莲海之中的一切如同幻觉一般,姜弘心中现在自己站在上风只是出其不意而已,一旦让骷髅反应过来自己却是再也无法将骷髅困住。 白骨大陆之中,凶祖看着天上的血色太阳,轻轻的说道“阳光还是炙热一点好啊。” 话语落下,觉海之中的太阳好似有所感应,瞬间释放出无尽的血色光辉,血色的光辉洒下,觉海之中的凶物,凶兽的力量瞬间不断的暴涨,而进入到觉海之中的宗门弟子门隐隐觉得自己心中有着一丝丝的烦躁之色,隐隐之间有些毁灭一切的冲动。 姜弘看着天空上瞬间释放出无尽光辉的血色太阳,血色的光辉围绕着血色太阳,使得血色太阳好像瞬间扩大了数倍一般。 “天意吗?”看着瞬间释放出无数力量的血色太阳,姜弘不由的有些无奈。 与姜弘的无奈不同,骷髅在血色太阳的照耀之下,瞬间清醒过来,愤怒的向着姜弘怒吼一声,骷髅握拳疯狂的向着四周的莲海轰去,在血色太阳力量的加持之下,瞬间,被轰击中的莲海隐隐之间发出一声声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随后整个莲海之中莲花枯萎,金莲失去光泽,再在骷髅一声怒吼声中,整个莲海瞬间破碎开来,莲海破碎,姜弘口中不由的不断的有着鲜血流出,骷髅满是杀机的看向姜弘一眼,随即骨爪撕扯开觉海之中的空间向着陈云抓去。 看着燃烧着血焰的血色骨爪向着陈云抓去,姜弘不由的无奈一笑,此时的自己九莲照世觉被毁,自己也遭到了反噬,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有丝毫力量与骷髅颤抖,自己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去帮助陈云三人,现在也只能期望陈云自己能够逃脱的掉骨爪的捉拿,不让自己一番辛苦白费,人到了最后也只能靠自己。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众生何苦 骨爪下的陈云如同琥珀之中的蚊虫一般,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分毫,乃至陈云的意识隐隐之间要被冻结一般。 就在陈云即将被擒拿之时,陈云体内一股恶气自身体之中暴窜而出,瞬间将陈云从压制之中解放出来,挥手取出屠生剑,陈云将凰灵儿扔出手中的屠生剑载着凰灵儿极速的冲向远方,而就在陈云想要将司空明雪甩出去是,四周的天地一片黑暗,再无丝毫的色彩,而陈云的意识也陷入到一片空白之中。 姜弘无奈的看着陈云与司空明雪两人被骷髅抓在手中,却是无有丝毫的办法去救两人。 骷髅手握陈云站在觉海之中,空洞的眼眶之中瞬间释放出两道猩红的神光,目光照射在陈云与司空明雪身上,两人顿时陷入无边幻境之中,在这幻境之中不断的挣扎着。 骷髅手握陈云与司空明雪转身向着凶祖所化白骨大陆走去,至始至终骷髅都未曾看姜弘分毫。 “被无视了吗!”无奈一声,话语中满是苦涩之意,姜弘加下一朵莲花载着姜弘在这摩罗觉海之中,微微调息了一下,身体回复了几分力气的姜弘便稍微辨认一下方位便向着凰灵儿离去的方向追去,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在让凰灵儿陷入险地。 另一边,问伽蓝与僧伽蓝摩两人站在竹木之上的两人,追寻着手中石柱的指引来到一处漩涡之前,漩涡直径有三千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问伽蓝与僧伽蓝摩站在漩涡之外看着近在咫尺的漩涡,一者脸上漏出慈悲之意,隐隐之间更是有些悲伤,一者脸色愤怒,骇人的神情充满毁灭之意。 只见漩涡之前万千骨妖,骨魔,骨兽围绕在漩涡之前。 昔日,凶祖铸造凶皇之时为求三煞之力,曾经抽取亿万众生,无论人妖的生魂来锤炼出这三煞之力,而曾经着亿万生魂则被凶祖死死的锁在凶皇之中,成就这三凶绝灭,骨剑凶皇。 这无尽的生魂之中问伽蓝与僧伽蓝摩两人听到了无数的生魂在不断的哭嚎,问伽蓝与僧伽蓝摩两人眼中,这无数生魂在不断的流着血泪,似乎是在控诉,又是在怨恨。 “我佛慈悲。”问伽蓝轻轻一语,踏出竹木,人脚踏在摩罗觉海之上,血色的海水在问伽蓝脚踏其上的时候,血色的海水褪去色彩,再次恢复成无色,而本该沉入觉海之中的人则稳稳的站在着觉海之上,隐隐之间可以感觉到这摩罗觉海在托着问伽蓝的双脚,好像这觉海在应和着问伽蓝,想要问伽蓝将着无尽的生魂渡化。 眼见眼前这万千生魂,声声哭嚎之声传入耳中,问伽蓝站立在这觉海之上,双手合十,口中诵经之声不断的响起,淡淡的佛光照耀在这方圆数里。 漩涡之前,万千生魂听闻诵经之声,空洞的目光注视着问伽蓝,扭曲的骷髅面孔看着问伽蓝,可以看出这无数的生魂是如何的憎恨着生着,又是如何的憎恨凶祖。 “我佛慈悲,佛问三苦,众生苦。”轻轻一语,似是在感叹众生愁苦一般,问伽蓝身后佛光耀眼,在这耀眼的佛光之中,一尊佛陀行走在红尘之中,站立在众生之间,眼见这世间众生历经着生老病死,爱憎恨,伤别离,求不得,人世七苦,种种苦难,不由的流下眼泪,是在为这众生之苦而悲伤,又是在为自己而愁苦,佛陀眼望众生却无力渡尽这世间众生。 问伽蓝双眼轻轻合上,一滴血色的眼泪在双眼之上流下,好似不愿看着世间众生疾苦一般,就在问伽蓝眼中流下血泪之时,漩涡之前的万千骷髅瞬间暴走向着问伽蓝疯狂冲去,纵使是骷髅的面孔,僧伽蓝摩在远处依旧清晰的看到那骷髅脸上的嗜血与残暴,同样也看清了在那一具具骷髅之上的生魂们,那扭曲而又绝望的表情,渴望救赎而又害怕救赎。 “我佛慈悲。”轻轻一语,僧伽蓝摩双手合十不在看着问伽蓝,口中诵经声响起,像是在为身前的这些生魂们送行,又像是在为问伽蓝祈求平安。 万千骷髅冲向问伽蓝身前,张开嘴巴不断的啃食着问伽蓝的身体,一滴滴的鲜血从问伽蓝身上流出,不一会便将问伽蓝的白色僧衣浸湿,也将问伽蓝染成血色,问伽蓝任凭万千骷髅啃食自身,面容平静的为眼前的万千骷髅超度,佛问三苦之下,骷髅扭曲的面孔慢慢的平复起来,淡淡的佛光照耀下这万千骷髅中啃食了问伽蓝血肉的骷髅缓缓的化为灰烬消散,只剩下被囚禁在这怨恨之躯中的生魂在空中漂浮,随即生魂在问伽蓝诵经之声中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生魂恢复平静之后,无论是人是妖是兽,尽皆向着问伽蓝一礼,随后在一声声的诵经之声中,这些生魂平静的踏上了黄泉路。 一轮又一轮,每每有生魂被渡化后都会向着问伽蓝恭敬一礼,无论生前是何种族,死后既然被问伽蓝超度自然会向着问伽蓝一礼以示感恩,问伽蓝紧闭的双眼未曾因为生魂的感激睁开过,也未曾停下口中的诵经之声,眼中一滴又一滴的血泪依旧未曾流尽。 当最后的生魂被问伽蓝超度之后,问伽蓝本来俊秀的面容早就在万千骷髅的啃食之下被啃食的面目全非,身体大半之处更是只是剩下苍白的白骨,睁开的双眼依旧平静,只是此时问伽蓝眼中的世界却是一片的血色,再也无法看的清明。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漩涡,问伽蓝不言不语,良久问伽蓝看着这摩罗觉海轻轻的道“我佛,慈悲。” 僧伽蓝摩看着身体被骷髅啃食大半的问伽蓝,不由的双手紧紧的攥起,沉默的驾驭着枯木到问伽蓝身前,未曾有着丝毫的关心之语,僧伽蓝摩只是平静的看着问伽蓝,在这条名为普度众生的道路上问伽蓝不需要关心与同情,因为这一条路本是便是一条充满了坎坷的未知之路,任何的关心与同情对于走在这条路上的问伽蓝而言便是侮辱,而僧伽蓝摩现在能做的只是不去干涉问伽蓝去走自己的路,正如问伽蓝从来也未曾询问与干涉过自己所走的道路一般,非是不能,而是不愿不愿因为自己而使人改变自身的路,扭曲自身的意志。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入海穴 脚步坚定的迈出,问伽蓝向着面前的穴眼之中踏去,身上一滴滴的血顺着衣衫流淌而下,殷红的鲜血将觉海的颜色染成无色,问伽蓝所过之处,脚下的海水一片清澈透明,再无一点的污秽与血腥,徘徊在穴眼之中的无数骨妖,骨魔,骨兽,感受到生人的气息,尽皆望向问伽蓝所在之地,沉默的人看着徘徊在此处穴眼之中始终无法超脱的无数生魂。 见到问伽蓝步**眼之中的无数骨妖,骨魔,骨兽,发出一声常人无法听见的怒吼之声,怒吼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怨恨,对于生者的怨恨,对于凶祖的怨恨,对于苍天的怨恨,对于世间一切的怨恨,不言不语的走向穴眼深处的问伽蓝,脚步陡然停下,侧耳倾听着无声的呐喊,绝望之中的怨恨,沉默的看着冲向自己的万千骨妖,骨魔,骨兽们,一滴滴殷红的血在问伽蓝身体上流出,淡淡的血雾将问伽蓝包围住,血雾之中的人,未曾念诵佛经,也未曾施展绝式,只是满眼愁苦的看着冲向自己的骨骸们。 被无数亡者包裹住的问伽蓝,再次迈动停下的脚步,随着问伽蓝的脚步迈动,血雾之中一个个的骨妖,骨魔,骨兽,在血雾之中被染成红色,耀眼的红色充满了生命的律动,同样的为四周的亡者带来解脱的希望,一具具的骸骨在血雾之中不断的崩溃,同样的有着一具具的骸骨不断的冲向问伽蓝身体四周的血雾之中,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似乎是要将问伽蓝留在这觉海之中,同样的也似乎是在寻求解脱,慢慢前行的问伽蓝纵使身体四周被血雾包裹住,依旧有着一具具的骨妖,骨魔,骨兽冲到问伽蓝身前,在问伽蓝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口,使得问伽蓝本来就残破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残破,每当有着骨妖,骨魔,骨兽冲到问伽蓝身前时,问伽蓝只是平静的看着在自己身上撕咬的骨妖,骨魔,骨兽,问伽蓝知道能够冲到自己身前的骨妖,骨魔,骨兽们有着多大的怨恨,若非如此,它们又如何能够突破血雾来到自己身前,因为心中有怨所以不愿解脱,因为心中有恨所以需要发泄,若是撕咬己身便能让它们放下怨恨问伽蓝又为何要阻拦。 僧伽蓝摩眼看着问伽蓝不断的走入海穴深处,眼看着问伽蓝一步一血,眼看着问伽蓝的身体越来越残破,却是无法阻止,走在自己道路上的人总是无比的偏执,而正是这种偏执才让他们走向了成功,但眼前的人能够走完自己想要走的路吗?僧伽蓝摩淡淡的想到,此时的自己也只能站在着海穴之外,看着问伽蓝步路蹒跚的走向黝黑无比的海穴深处,只能站在海穴之外防止有人前来打扰到海穴之中的人。 僧伽蓝摩盘膝坐在竹木之上,慢慢的闭上眼,默默的颂起佛经,无有一刻僧伽蓝摩是如此的虔诚的去念诵着佛经,对于僧伽蓝摩而言与其用佛法去感化这世间的众生与妖魔,僧伽蓝摩更愿意显出明王怒相渡尽这世间妖魔,开悟着世间众生,然而僧伽蓝摩此时却是无比虔诚的念诵着曾经与自己理念不合的经文,为走向着海穴之中的问伽蓝诵经,亦为这其中无数充满怨恨的生魂们诵经。 纵使海穴再深也有尽时,当问伽蓝眼前再无骨妖,骨魔,骨兽之时,当问伽蓝耳中听不到那充满绝望气息的哭嚎之时,问伽蓝终于走到了穴眼的深处,三千丈方圆的的空间,四周满是猩红的海水,问伽蓝透过猩红的海水清晰的看到那沉入觉海深处的血色月亮,清楚的感受到在那血月之中所散发出的冰凉刺骨的寒意,以及不断侵扰着问伽蓝神智的力量,用力一咬舌尖,问伽蓝的神智随着疼痛的到来为之清醒,抬头看着上方,问伽蓝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站在竹木上的僧伽蓝摩,看着此时无比虔诚念诵着佛经的人。 无声的张了张嘴,问伽蓝才发现自己却是无法发出声音,自己的喉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咬破,此时的问伽蓝的身上早已残破无比,全身上下尽是漏出了森森的白骨,有的地方甚至连白骨都被咬断,眼中始终是平静的人,沉默中将手中紧紧攥着的石柱放出,若是来之前问伽蓝仅仅是当此次前往摩罗觉海是一次历练的话,那此时的问伽蓝却是无比希望这摩罗觉海能够再不存在,这觉海之中的怨恨也好,凶祖也罢,乃至隐藏在这摩罗觉海不知何处的摩罗都能够摆脱这觉海的束缚,能够早日往生轮回。 石柱进入这处空间之后,不断的释放出淡淡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芒也越来越耀眼,问伽蓝紧紧握住石柱的手也感到一越来越炙热,不断的烫着问伽蓝的手,问伽蓝手刚一放开,手中的石柱便冲到空间的中央,在空间中央矗立了一会后石柱之上放出一道道的丝线,丝线不断的链接入觉海之中,好像在这觉海之中不断的吸取力量,而在觉海之中的力量不断的流入到石柱之中时,石柱开始慢慢的生长起来,问伽蓝看着石柱不断的生长,石柱长到九丈高时石柱停下了生长,石柱之上一缕缕的光芒不断的汇聚,慢慢的摩罗的身影出现在空间之中,摩罗背负着十重神环,身上围绕着超脱三界五行的气息,摩罗看着眼前的问伽蓝。 “值得吗?”摩罗对着问伽蓝问道,为渡这无数的生魂问伽蓝被无数生魂噬咬,若非问伽蓝想要渡尽这无数的生魂,又如何会被伤到如此的地步。 “只是想做了,便做了。”问伽蓝神智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摩罗,有些恍惚的回道。 看着问伽蓝摩罗轻轻一叹,摩罗伸出手,一丝丝血色的丝线在摩罗的手中不断的汇聚,一滴晶莹剔透的血滴在摩罗的手中汇聚而成,看着手中的这一滴鲜血,摩罗手指轻轻一叹,一滴血飞入到问伽蓝的身体之中,鲜血滴入身体,问伽蓝身上被啃食后的怨气被清除,血肉不断的衍生,血滴不断的在问伽蓝身体之中释放出力量,体内真元的恢复使得问伽蓝的神智为之清明,体内的虚弱之感在退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如梦如幻 脚踏梦蝶,寒君看着脚下围绕着自己身周的无数骸骨,脸上漏出一丝的头疼的神色,看着手中不断震动的石柱,梦蝶上的寒君心知自己所要寻找的地方便在不远处的海穴之中。 “哎呀呀,这么多骷髅,大家这么热情的欢迎我,可是让我很为难啊。” 看着脚下的围绕自己的骨妖,骨魔,骨兽们,寒君一屁股坐在梦蝶之上,随意的翻了一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梦蝶啊,一切就交给你了,带我穿过去,好不容易摆脱老师,我先睡会。”寒君随意的一摆手,便闭上眼睛睡起觉来,而寒君身下的梦蝶得到指示扇动起七彩翅膀向着海穴之处飞去。 梦蝶向着海穴飞去,无数的骨妖,骨魔,骨兽发出一声声无声的怒吼声,抽出身上的一根根骨头向着梦蝶刺去,万千骨刺密密麻麻的布满天际,划破天空向着梦蝶之上的寒君刺去。 梦蝶身上不时有着淡淡的磷光闪过,每一次磷光闪过梦蝶都好似穿越了时空一般,无数骨刺刺穿天际却是无法刺穿梦蝶,梦蝶扇动着翅膀冲入海穴之中。 海穴之中一头古老无比的骨龙猛然从海穴之中爬出,骨龙爬出海穴瞬间,一声震天的龙鸣之声响彻整个觉海之中,随即骨龙空洞的眼眶盯着划破天际而来的梦蝶,龙爪划破时空向着梦蝶抓去,龙爪贯穿虚幻与真实的界限向着梦蝶抓去,梦蝶轻轻一扇翅膀瞬间自龙爪之下划过,梦蝶在海穴之上不断的徘徊却是始终无法突破骨龙的守护进入到海穴之中,骨龙冷冷的看着梦蝶,龙爪连连挥动确是始终无法抓住梦蝶,骨龙看着梦蝶眼中似乎漏出一抹思索之色,随即骨龙对着海穴之外发出一声龙吼之声。 而在海穴之外,无数的骨妖,骨魔,骨兽随着一声的龙吼之声疯狂的厮杀起来,骸骨自相残杀,每一杀一名骨妖,骨魔,骨兽便会使得自身强大一分,万千骨妖,骨魔,骨兽最后只剩下一只骨妖,骨妖身上通体骨骼为黑色,周身之上黑气弥漫有着化不开的怨气。 骨妖怔怔的站在原地一会,瞬间向着海穴冲去,海穴之中骨龙见到骨妖一步一步的踏步走来,龙爪瞬间抓向骨妖,骨妖看着骨龙向着自己抓来的龙爪,愤怒的发出一声实质的怒吼之声。 吼声穿破时空,骨妖身前的空间破碎,龙爪纵使无比坚硬能够穿破时空,但在骨妖的怒吼之中龙爪却是无法突破阻隔,骨龙空洞的眼眶之中漏出一丝的愤怒之色,随即骨龙龙口一张向着骨妖咬去,骨妖周身怨气围绕,瞬间无数的怨气生成两只怨气大手,将龙头死死的钳制住,骨龙身上一道道血纹浮现,凶厉狠辣之气充斥在骨龙四周,随即怨气大手瞬间被骨龙咬碎,骨妖瞬间被骨龙吞入口中,一声满是怨恨的悲吼声从骨龙身上传出,随后骨龙身上无数怨气浮现,随即凶厉之气附在骨龙身上,血肉在凶厉之气中诞生,怨气附在血肉之上,无数龙鳞生成。 恶龙浮现在海穴之上,冷冷的看着梦蝶之上的寒君,龙爪之上红光闪烁,那是凶厉之气,而怨气围绕在龙爪之上,向着梦蝶抓去,凶厉之气不断的影响着梦蝶使得梦蝶翅膀扇动变得无比的缓慢,而怨气好像化作了一道道的锁链不断向着梦蝶抓去。 梦蝶之上的寒君不由的睁开双眼,看着向着自己抓来的龙爪不由的一叹,看着脚下的梦蝶,寒君轻一挥手,身下梦蝶竟然缓缓的缩小飞入寒君的手上,只见一个不过拇指大小的蝴蝶不断的围绕在寒君的手指之上不断的扇动着翅膀飞舞。 寒君脚下一只只虚幻的梦蝶拖着寒君站在这摩罗觉海之上,看着抓向自己的龙爪,手中的梦蝶翅膀扇动的越来越快,寒君轻轻一叹。 “真是麻烦,唉,如梦如幻如泡影。” 寒君手上梦蝶瞬间飞起,不断的围绕着自己飞舞,飞舞的梦蝶点点光华闪现,光华流落而出,无数的生魂出现在寒君眼前,只见恶龙身上被一层层的生魂包围住,寒君轻轻一笑手中的梦蝶飞出,梦蝶飞舞过处时空好似凝滞一般,寒君在这静止的时空之内,看着恶龙不由再次一叹。 “泡影啊。” 轻轻一语,恶龙身上无数生魂有如泡沫一般缓缓的消散在天地之间,而恶龙同样在梦蝶飞舞之间变成泡影不断的消散,恶龙化作一点点的光华消散在天地之间,有如天地之间的至美之景。 “真是讽刺啊,万千怨恨之魂所化的恶龙,最后却是如此的美丽。”伸手抓向这不断飘落的光点,看着光点不断的在自己手上飘出,寒君不由的语带一丝的嘲讽之色。 微微一摇头,寒君向着海穴走去,脚下梦蝶飞舞之间每每都会托起寒君的身体向着海穴之中走去,陡然之间一声疯狂无比的怒吼之声好似自无尽的时空之处传出,一根无比巨大的骨刺向着寒君射去,措不及防之间骨刺瞬间穿破寒君的身体,寒君身体瞬间化作一只只的蝴蝶四散开来,随后蝴蝶再次聚合寒君出现在原地,身体之上却是无有丝毫的损伤。 “哎呀呀,幸好我还留了一手,不然差点死在你的手中啊。”寒君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看着竖立在自己身前的骨刺,边说着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看着自己胸口没有窟窿寒君方才有些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好好的活着不好吗?非要出来寻死。哦!我忘了你早就死了才是,既然如此就别诈尸出来吓人了,让我送你离开吧!永远的离开。” 寒君语带笑意,但眼中却是无有一丝的笑意,手中的梦蝶不断的围绕自己的手盘旋,虚幻与真实不断的在寒君手上不但的流转。 “如梦如幻如泡影。”轻轻一笑,寒君向着骨刺伸手一指,随后无数的梦蝶陡然浮现出来将寒君的视线遮盖住,眼中梦蝶不断的迷乱了寒君的双眼,使得寒君的双眼显出迷离之色,随即梦蝶飞舞离去,原地却是再无有一丝骨刺的痕迹,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幻一般,轻轻一笑后,寒君向着海穴之中走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刀一剑 梦蝶飞舞,踏入海穴中的寒君看着空荡无比的空间,手中的石柱飞向空间正中央,石柱化作九丈之高不断的吸食着觉海之中的力量,随即一滴鲜血凝聚而出,鲜血散发出淡淡的光华,一股超脱三界五行的力量在鲜血之中浮现而出,随即鲜血向着寒君飞去,寒君伸手将这滴鲜血抓住手中。 “哎呀,这就是报酬吗?真是丰厚啊。”伸手接住飞来的鲜血轻轻的一笑,寒君轻轻的躺在空间之中,闭上双眼慢慢的睡了过去,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此时自己只要等着他人的将其他的石柱钉入海穴之中。 一片巨大的树叶拖着道千秋向着海穴之中飘去,石柱悬浮在树叶之前不断的引领者道千秋向着该去的地方飞去,外间虽有无边的风浪侵袭,然而风浪却是无法将这一片小小的树叶打翻在摩罗觉海之中,一具具的骨妖,骨魔,骨兽出现在不远处,树叶上沉默之中的人轻轻的睁开闭着的双眼看着映入眼中的一具具的骸骨妖魔,道千秋缓缓的站起身来伸手抓起枕在身下的一念千秋。 手中的刀上一丝丝的血色不断的在一念千秋之上不断的流露而出,道千秋看着远方的无数骨妖,骨魔,骨兽,侧耳倾听着无尽的绝望呐喊之声。 “有时候,所谓的活着还不如永远的沉眠。” 挡在道千秋之前的万千骨妖,骨魔,骨兽身上无尽的怨气不断的链接牵扯,最终无数的怨气凝聚出一具巨大无比的骷髅,骷髅手持一根巨大无比的白骨巨棒向着道千秋狠狠的砸去。 道千秋手上一念千秋无数的血色围绕,围绕在一念千秋之上的血色缓缓的化作一柄通天彻地的刀芒,刀芒横贯天地之间,道千秋手持一念千秋缓缓的向着面前的骨妖,骨魔,骨兽斩去,无尽的威压充斥着整个摩罗觉海。 只见,一念千秋之上不断浮现出一丝超脱三界五行的力量,手中的刀向着无尽的骨骸斩下,一念千秋所过之处巨大骷髅手上白骨巨棒瞬间被贯穿而过,随后气势不减的将巨大骷髅斩成两半,随后刀气所过之处骸骨破碎,生魂破灭,海穴之前道千秋再无一丝的阻碍,道千秋看着手中的一念千秋沉默的抹掉嘴角上浮现出的一丝的血迹,随后道千秋收起一念千秋,沉默中躺在树叶之上,在石柱的引领之下向着海穴飘去。 海穴之中,九丈石柱悬浮在中央,沉默之中的道千秋看着站在九丈石柱之上的人,摩罗看着身前的道千秋,看着道千秋手中的一念千秋。 “穷天道人,穹天,穷天,一局棋终究将要有终了的时刻。” 默默的收起海穴之中的的一滴长生血,道千秋看了一眼摩罗消失的地方,看着手中的一念千秋,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一念千秋。 “穹天道人。”沉默中的人不在言语,缓缓的向着海穴之外走去,海穴之外道千秋躺在树叶之上驾驭着树叶向着镇古石门之外飘去。 白发秀丽的少女,站在一座巨大的战舰之上,谨慎的看着觉海四周,巨舰乘风破浪向着海穴飞速而去。 巨舰之前,石柱不断向着海穴之处飞去,陡然间,石柱轻轻震动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随即石柱速度瞬间加速飞速的离去。 少女看着瞬间极速离去的石柱,略一思考便是明了怕是有人将石柱钉入七魄之穴之中,方才使得石柱借助冥冥之中的联系与牵引速度大增,快速的向着七魄之穴飞去。 少女踏脚一踩脚下的巨舰,瞬间巨舰飞速的向着石柱离去的方向追去,看着远方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少女驾驭着巨舰向着阴影撞去,无数骨妖,骨魔,骨兽想要将巨舰拦截而下,然而巨舰无比的坚固,任凭无数的骨妖,骨魔,骨兽拦截却是无法使得巨舰有着丝毫的停留,巨舰一路不知撞碎了多少的骨妖,骨魔,骨兽,一路横冲直撞的向着海穴而去。 “哼,不自量力。”少女看着阻挡在前的骨妖,骨魔,骨兽不由的轻哼一声,脸带一丝不屑的说道。 似乎是察觉到无法阻挡巨舰的前进,骸骨妖魔们如同潮水般退入到海穴之中,密密麻麻的骸骨将整个海穴的入口阻挡住,少女看着阻挡在海穴之上的无数骸骨妖魔,轻轻一招手,手上一柄墨色的细剑出现在少女手中。 看着手中的墨龙,少女轻轻的抚摸着,闭眼轻轻的听着手中的墨龙发出一声声难以听见的剑鸣之声,随后少女轻轻的睁开双眼,眼中漏出一丝丝的精光,手中的墨龙轻轻的挥舞,墨龙在空中划出一丝丝的墨色的轨迹,少女手中的墨龙向着海穴轻轻的一划,一条墨龙自细剑之中冲出,墨龙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向着海穴之中冲去。 墨龙无声无息间穿过无数的骸骨的阻隔,随后少女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墨龙,似乎是在安慰手中的墨龙,压制墨龙的战意一般,而少女手中的墨龙轻轻一颤,墨龙恢复了平静,少女将墨龙缓缓的收起,少女驾驭着巨舰向着海穴冲去,而挡在海穴之前的骸骨在巨舰冲过之时化成墨色的灰烬消失在天地之上。 白骨大陆中心之处,血色的太阳不断的照耀而下,凶祖看着这血色的太阳,感受着太阳之中不断的照耀而下的血色的阳光,感受到阳光之中的温暖,双眼之中略微有些的迷蒙。 “第三个了。”凶祖看着摩罗觉海之中轻轻一语,已经有第三个七魄之穴破碎开来,还有四个七魄之穴未曾破碎,而自己剩下的时间也只剩下很短的时间了,睁开的双眼之中,凶祖看着不断的有着一丝丝的画面在不断的闪过,最终问伽蓝与陈云的面容出现在凶祖的眼中。 “由你为我送行吗?”凶祖横躺下来,伸出手臂支撑着自己的头颅,轻轻的拿起一杯酒,慢慢的饮下,一滴滴血酒顺着嘴角流下。 “快来了,也快结束了。”凶祖看着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晃手中的酒杯看着酒杯之中闪过的画面,酒杯之中一个巨大的骷髅迈动着步伐向着白骨大陆而来,而在骷髅四周则有无数的骸骨妖魔护行。 “快了,最后的命途,最后的道路。”扔掉手中的酒杯,凶祖闭眼轻轻的打起鼾来,对于自己最后的道路,凶祖无意更改,也无心更改,作为逝去的存在,凶祖早已无有流恋,现在凶祖只想完成最后的执念。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枯萎的莲 “道千秋。” 轻轻一语,令驾驭着树叶向着觉海之外而去的道千秋停下的步伐,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身黑色的长发,黑红相间的长袍上绣着一个个诡异而又神秘的纹路,一张给人感觉平凡而又俊秀的面庞。 “御九霄,你未曾将它放下。” 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手中不断的上下抛飞的石柱,道千秋看了看御九霄身后的海穴淡淡的道。 “放下之后,成全的是何人?是摩还是罗,三十万年前的那人,道千秋你清楚才对,这个石柱我该放下吗?” “一念之间,但凭心意,但与我何关?”说完道千秋脚下树叶如同离铉之间向着觉海之外飙射而去,看着道千秋向着远方悬浮在天际之上的镇古石门而去,御九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你要离开,这摩罗觉海可不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是主人家不愿意让离开,谁又能离开,纵使你能走到镇古石门之前也无力踏出一步。”御九霄看着离去的道千秋说道。 “看来身边的人背叛让你难以接受,现在的你可真不像你啊。” 御九霄身体微微一动稍微挪了一个身位,身边的海水无声无息之间被分开成两半,一个十数里之长不过丝毫之宽的裂缝出现方才御九霄站立之处,森寒的刺骨的刀意自其中不断的释放而出,隐隐之间使得御九霄感到身体之上不断有刺痛之感传来,若不是方才御九霄躲开怕是会被道千秋一刀劈开,轻轻一伸手对着着觉海一抹,刺骨的刀意便消失不见。 “一念千秋,真是锋利啊。”张开手看着手心出一条淡淡的血痕御九霄有些感叹道,方才不过是抹去残留下的刀意竟会使自己受伤,而且是在这摩罗觉海之中被觉海压制之后的威力。 “莫要惹我。”此时道千秋的声音方才自远方传来,隐隐之间自声音之中御九霄听出了一丝隐藏的悲伤与怒火。 “惹你,道千秋你太自以为是了。”伸手将手中的石柱扔进觉海之中,一滴长生之血自海穴之中飞出,将其抓住御九霄看了看道千秋离去的方向神色莫名。 “这里的主角从来不是我们。”想起问伽蓝的身影御九霄眼中神色莫名的向着觉海中心走去,御九霄心知一旦进入到这摩罗觉海之中自己便身不由己,既然如此不如向着这觉海之中而去,也许自己能见到一场旷世对于也说不定,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御九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第五根了。”凶祖微微一语道。 “是啊,第五根了,还差两根,到时我便能挣脱罗的束缚,到时你也能摆脱这觉海的镇压。”凶祖面前出现的人与摩罗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或者说面前的人本就是摩罗,摩罗的另一面。 “罗既然将你放出,自然知道你无法挣脱他的束缚,你还要如此?” “无妨,我与他本就是一人,我的执念有何尝不是他的执念,给我一个机会同样何尝不是在给他一个机会,知道吗?有时候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敌人还是自己,明明双方都清楚各自的所想所为,但却是依旧只能按照对方的思路走下去,直到将路走尽。” “我啊!只是自己不愿放过自己而已,三十多万年的岁月又有什么未曾看开,善与恶,对与错早已对我无有意义,只是不愿放下,仅此而已。”说完摩的身影变得虚幻无比,随后消失不见。 “长生不死,唉!”略微有些苦闷的发出一声叹息,明明他们早已得到世人追寻却又不可得的长生不死,为何还是如此的苦闷,为何他们的一生还是如此的坎坷,为何到了最后只剩下自己体悟着长生的喜悦。 “长生不死,哈哈哈哈,长生不死,笑话啊!”肆意的发出一声狂笑,凶祖看着天空流露出一抹嘲讽神色,是在嘲讽自己,亦是在嘲讽这追寻着长生不死的天地众生。 觉海深处,相同的两人,相对而立,互相看着对方,映入眼中的是最为熟悉的面孔,那是自己的面孔,沉默的氛围充斥在双方之间,知道一声狂笑传入两人的耳中,一人听到这声狂笑面色平静,而另一人则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看到了吗?这便是我追寻的长生不死,这便是长生不死。”摩对着罗神色有些癫狂的笑道。 “你失态了。”罗对着摩淡淡的道。 “失态?不,我没有,我只是在感叹,长生不死,我追寻了一生的东西,到头来给我的只剩下悲哀,罗你说是不是?” 对于摩的话,罗无言语,彼此双方皆是一人有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答案,这世间修行之人有谁能够善终,没有一人,无论是天人修士又或是长生不死者从来无有一人能够善终。 “善终,卑微而又渺小的愿望,自那日起,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善终。”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另一面罗,摩的身影消散在天地之间。 罗看着摩消失的地方站了许久,善终真是奢侈的愿望,轻轻一挥手,罗的面前出现一面幻镜出现,幻镜之中一座鲜血染红的古城矗立,而妖站了在这座古城之中,罗仔细的看了看幻镜之中的妖,对着幻镜伸手一指,古城之上一道缝隙大开,凰灵儿的自缝隙之中跌落进古城之中。 随手一挥,幻镜消散,罗站在这封闭的空间之内,透过这封闭的空间看着这摩罗觉海,透过这摩罗觉海看着整个苍州,随后罗的目光遍布整个东荒,最终整个天下被罗收入眼底,看着这世间不断的演绎这种种的爱恨情仇,演绎这种种可歌可泣的故事。 “三十万年的岁月,沧海桑田,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消散不见,我为何还在停留这世间?” 罗手中一朵枯萎的莲花出现在手中,看着手中这朵枯萎的莲花罗眼中神色莫名,罗手指轻轻一用力手中枯萎的莲花在罗的手中缓缓的化为灰烬,看着手中的莲花一点点的化作灰烬,罗发出一声叹息,莫名的摩抬头看着罗所在的空间,看着罗手中一点点化为灰烬的枯萎的莲花,摩沉默的看着灰烬消散整个天地之间。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无尽幻境 天上血色的太阳不断的有着耀眼的红光照射在骷髅手中,而在骷髅手中的陈云与司空明雪却是在血色太阳的影响之下陷入到了无尽的幻境之中,这虚幻而又真实的幻境,不断的在轮转,而陷入幻境之中的人在一开始尚还能保持清明,但在几个刹那的幻境轮回之后两人便在这无尽的幻境之中迷失了自我,若是无有意外,也许两人最终会在这无尽的幻境之中永世沉沦,纵使日后能够清醒过来也不会是曾经的自己了。 无尽幻境每一刹那便是百年岁月,每一刹那便是一世人生,最初陈云体内恶气不断的护持着陈云,使陈云不在这无尽幻境之中沉沦,而陈云也在同样不断唤醒着与自己陷入到幻境之中的司空明雪,两人不断的想要找寻出打破这无尽幻境的方法,然而不论两人如何的努力却是始终无法摆脱幻境,只能在这幻境之中作为凡人慢慢的老死,在老死的那一刹那陈云与司空明雪便作为婴孩再次降生到这无尽幻境之中。 不断的轮回,不断的清醒,两人不断尝试着各种办法想要摆脱出幻境的束缚,然而每一世都是作为凡人老死,慢慢的两人苏醒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晚,苏醒过来后能够回忆起来的记忆也越来越少,每一世的轮回便好似是一层薄薄的轻纱不断的将自己本来的一切记忆覆盖,初始之时尚不能为自己造成丝毫的阻碍,然而在这无尽的幻境轮回之中,被覆盖的轻纱越来越多,最终使得两人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甚至两人是不是的将自己当成着幻境之中的生灵,隐隐之间好像要将自己曾经的一切全都忘却,从而融入这无尽幻境之中。 一场淅沥沥的春雨慢慢的自天上降下,竹屋内的陈云倚着门伸手接着天上不断降下的春雨,感受着一场春雨所带来的生机。 一头白发,面容虽然还是年轻,但眼中是不是闪过的一丝死气,证明此时的陈云已经时日无多,一阵脚步声传来,同样面容年轻的司空明雪,一丝老态同样出现在司空明雪身上,与陈云一样,司空明雪的时日已经无多,伸手为陈云披上一件衣服。 “下雨了。”伸出手,如同陈云一般借助这不断自天上降下的第一春雨,司空明雪轻轻的对着陈云道。 “是啊!下雨了。”看着外间的这场雨,陈云感受到体内不断衰减的力气,也许自己是看不到这场雨停了。 司空明雪头微微靠在陈云肩上看着外间不断降下的雨,似是在呓语一般轻轻的道“若有来生你还会找到我吗?若有来生你可愿为我一世平凡?若有来生陪我看这世间繁华?” 一声声的疑问越来越低,最终终是无语,微微侧过头看着倚在肩上的人早已闭上的双眼,如同陷入沉睡一般,陈云迟疑一下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司空明雪的白发,开始模糊的视线看着身旁的人。 “也许吧。” 不从保证,也无法保证,那时的自己是否还是自己,那时的自己是否还会找到身边的人,一世世的轮回,在这无尽的幻境之中自己早已无法分清真实与虚幻,而那曾经的记忆也变得无比的模糊,再也无法看得分明,再也无法忆起,看着外间的雨眼中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完全陷入一片的昏暗之中,而竹屋外的雨也在陈云闭上眼是化作滂沱大雨,一道道的闪电自天上降下,劈落在竹屋之上,风过雷息雨停,而曾在此的竹屋早已在雷电之中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地被雷电劈落的痕迹。 “少爷,表小姐来了。”一声清脆的喊声将陈云从思索之中唤醒,回过神来的陈云看着白纸上的墨点沉默中将毛笔放下。 “我知道了。”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陈云冷静的回道,踏出房门的陈云看着自己的侍女正在站在屋外等待着自己,轻轻的打量了一下侍女,陈云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虚幻之感,无论是这身边的侍女,还是的生父生母,乃至自己家中富可敌国的钱财,还有这世间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时的给陈云一种虚幻的感觉,好像着一切都是假的一般,而在这其中,除了自己的表妹司空明雪给自己一股真实之感外,其他的给自己的感觉都是如此虚幻,而自己也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陈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调整一下心情,自己眼前的这一切怎么会是假的呢?是啊!怎么回事假的呢?越想陈云便是越烦躁。 “表妹在哪?”陈云压住心中的烦躁之感对着身边的侍女问道。 “表小姐在凉亭等着少爷。”侍女好像没有发现陈云的异样一般,有些欢快的回答道。 淡淡的点了点头,陈云向着凉亭那走去,陈云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司空明雪,只有在司空明雪身边陈云才能够将自己心中的那股烦躁之感压下,不然陈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凉亭中的人静静的坐着,平静的看着这满园的春色,陈云带着侍女走入凉亭之中,看着对面的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孩,心中的烦躁之色慢慢的退去,陈云坐下后静静的看着对面美丽的人儿微微有些失神。 “表兄,有心事?”一声有些清冷的声音将陈云自失神之中唤醒,司空明雪明亮的双眼看着陈云,微微皱起绣眉看着陈云眼中有着一缕的担忧之色。 “心事,没有。”稍微沉默了一会陈云对着司空明雪道。 “是吗?那就还。”好像相信了陈云的话,司空明雪转过头去继续观赏着满园的花,而陈云只是默默的看着对面的人,人赏花,人赏人。 “少爷,老爷找你。”一声呼唤将陈云唤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一丝迟疑之色,平时自家父亲从不会打扰自己与明雪的相处,为何今日会破裂。 “表兄,既然舅舅有事相招,表兄还是快去吧!”司空明雪见到陈云眼中的迟疑之色不由的劝道,好像是不想让陈云为难。 轻轻的点了点头,陈云起身对着周围的侍女道“照顾好表小姐。” 说哇陈云便向着花园之外走去,看着离去的陈云司空明雪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舍之色,与陈云的相处司空明雪感到很舒适,仅仅是陈云在自己身边司空明雪便能感觉到一股安心之感,虽想让陈云留下,但司空明雪更不想让陈云为难。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世轮回 大堂内,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坐在大堂上,一脸的富态,见到陈云步入大堂顿时双眼微微一眯漏出一丝的笑容,轻轻挥手示意侍女为陈云奉上茶水,老人笑眯眯的看着陈云,老人虽富可敌国,但一直无有子嗣,直到中年得子,因此使得老人对于陈云异常宠爱,更何况自己儿子不仅仅是长得一表人才,更是文武双全,使得老人满意的不得了。 “父亲急招孩儿有何事?”陈云刚一坐定便迫不及待的向着大堂之内的老人问道。 “莫急莫急,我儿被为父急招而来,怕是有些渴了,先喝杯茶水再说。”老人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云道。 见到老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陈云无奈只好按住心中的急切,将手边的茶水端起饮下,见到陈云按下急躁将茶水饮下老人更是满意了。 “做人做事,有些时候是不能有点滴的急躁之色,我儿能压下心中燥意,为父深感欣慰。”老人呵呵一笑,轻轻抚着胸前的胡须一脸满意的看着陈云。 “父亲说的极是,不知父亲招孩儿来有何要事?”陈云微微平息一下心中的急切之感,向着老人问道。 “为父招你来自是有着大事,我儿今年已经十九,常人家中十九早已成家立业,为父私心多留我儿在为父身前数年,此时我儿也是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为父招我儿前来是为我儿找了一段好姻缘,现在只待我儿点头。”老人笑呵呵的对着陈云说道。 听到老人的话,陈云眉头一皱,脑中闪过司空明雪的身影,不由的回绝道“父亲,儿还想在父亲膝下尽孝,娶妻之事儿实在未曾有心。” “唉,无事,之前未曾有心实乃为父为向你提起,现在为父向我儿提起,我儿应是有心才是,况且为父今年已经五十有七,年进花甲,有道是人到七十古来稀,为父早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为父想我儿应会让为父得享天伦之乐。”说着老人脸上漏出一丝淡淡的惆怅之色。 陈云微微张了张嘴,看着老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老人要求对陈云而言实在不是太过过分,只是想到司空明雪陈云不知为何便想要拒绝,不由的张嘴道“父亲......” “我儿先莫要拒绝,我儿不好奇为父相中了哪家小姐?明雪与你同年,年前为父曾与你姑姑姑父商讨过了让明雪嫁入我陈家,为我陈家延续血脉,更是可以亲上加亲,好不快哉,且为父心知你与明雪自小便是青梅竹马想来你二人也对对方早有心愿,如此我儿可愿取明雪为妻。”不待陈云反应,老人打断陈云的话道。 听到老人提起让自己去司空明雪为妻,陈云心中升起一股别扭之感,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该如此才对,陈云不由的伸手按住额头,面上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抹狰狞之色,陈云面色狰狞无比发出一声声的低吼,像是想要摆脱什么东西的束缚,然而冥冥之中好似有着一股力量在不断阻挠着陈云摆脱束缚,良久陈云面色平静了下来,而坐在大堂上的老人好像没有看到陈云的狰狞的脸色,听到陈云的低吼,只是笑呵呵的看着陈云等待着陈云的答复。 陈云放下按住额头的手,隐隐之间感觉到自己方才好像忘记了什么,然而受到冥冥之中力量的影响,陈云随即将其甩在脑后,神色如常的看着坐在大堂上的老人,好像方才的一起未曾发生,而大堂中的一切照旧,方才的一切如同幻觉一般。 陈云看着老人迟疑一下便是回道“孩儿愿娶明雪为妻。” “好好好,为父这就去为你安排与明雪的婚事,你先去与明雪联络联络感情,一切交给为父便是。”说着老人便将陈云赶来出去。 陈云走出大堂,回首看着身后的大堂,心中不由的有着一丝的虚假之感,微微摇了摇头将心头的疑惑按下,陈云沉默的向着花园之中的凉亭走去,一路上不断的在思索着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表妹司空明雪。 自陈云答应老人之后,不过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便走完了流程,而今日便是陈云与司空明雪的大婚之时,站在礼堂之上的陈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以陈家与司空家的身份与地位而言一切都太快了,所有的流程虽都是按照规矩来办,但陈云隐隐之间感到一股急切之感,好像是生怕陈云反悔一般,不愿给陈云丝毫的反应时间。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 在一声声的喧闹之声中,陈云与司空明雪拜完了天地被送入到洞房之中,白日的喧闹无法干涉到夜晚的宁静,缓缓走入房中的人,眼中不时的漏出一丝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挣扎之色,轻轻的掀起盖头,看着眼前绝美的人儿,陈云面色有些扭曲,最终恢复平静,房中的人平静的吹灭蜡烛。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好好好,我陈家有后了,哈哈哈。”老人看着房中熄灭的烛光,伸手摸着颌下的胡须,不由的发出一声声的笑声,隐隐之间笑声中透露出一丝的诡异之色。 陈云与司空明雪的人生开始不断的转动,带着身边的人,陈云与司空明雪开始了游历天下,在名山大川之中,在群山峻岭之间,去古都名城看那世间繁华,去那湖上泛着看才子佳人,在各个地方不断的流下两人的足迹,去完成不知何时自己所许下的诺言,直到司空明雪有了身孕陈云才带着司空明雪回到家中,十月怀胎,第一次身为人父人母的惶恐与喜悦,看着怀中的小小生命,陈云不由的有些手足无措,生怕一用力伤到怀中小小的生命,而司空明雪则一脸幸福的看着陈云抱住怀中的小小的生命,只是又有谁曾看到在那幸福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无法辨认的疑惑,对于眼前的一切的疑惑。 娶妻生子,含饴弄孙,激情过,平淡过,看着膝下子孙满堂,看着儿女成家立业,到头来能陪在身边的人只有对方,当黑发斑白,怀中的人早已芳华不在,轻轻的摸着怀中的人的面颊,感受着温热的身体不断的变得冰凉,侧耳仔细的倾听着怀中人的呓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斩落记忆 “你爱过吗?”一声微弱的却又埋藏已久的疑问声最终在怀中的人传来。 微微一怔看着怀中闭上了双眼的人,一个爱字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爱过吗?不知道,抱着怀中人的手更紧了。 良久一声冷漠的声音自陈云口中吐出“我,不爱。” 话语落下整个天地为之一静,随后天地之间的一切瞬间破碎开来。 方一踏入白骨大陆的骷髅身上瞬间窜出无数剑气,随后骷髅破碎,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竖立在天地之间,巨剑之上无尽恶气缠绕,恶气一扫随后万千骷髅微微一静,随后四散开来,剑身上无数恶气好像要突破住觉海的束缚,摆脱镇古石门的镇压,撕裂这摩罗觉海而去,剑下陈云抱着司空明雪在无数散落下的白骨中踏步而出,冷漠的双眼沉默的看着身前陡然出现的凶祖。 凶祖看着竖立在陈云身后,无尽恶气弥漫的剑,眼中漏出一抹可惜之色,本是天地膜胎,却被人暴遣天物的铸成了一柄凶剑,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凶祖将目光放在陈云身上,面对凶祖的目光陈云不由眉头一皱,眼前的人好像在转眼之间便将自己看透了,不过看着眼前的人陈云隐隐感觉一股熟悉之感,只是始终无法想出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何处见过此人,不由的陈云心中越加显得烦躁起来,似是感受到陈云的烦躁,陈云身后的恶剑无数恶气浮现,恶气化作各种各样的诡异恶兽,不断的对着凶祖发生无声的咆哮。 “坐下来喝杯酒,此酒能抚平你心中的烦躁,为你稳住心境,无尽幻境虽能淬炼心境,但过犹不及,如不能及时稳住心境,你将会沉沦在虚幻的记忆中。”凶祖轻轻一挥,一杯血酒出现在陈云身前的桌面上。 看着桌面上的血酒,陈云默默的看了一眼凶祖,抱着司空明雪将酒桌上的血酒端起,凶祖饶有兴趣的看着陈云,一杯血酒你会给自己还是怀中的人,在凶祖注视中陈云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血酒喂入司空明雪嘴中,看着怀中的人昏睡中一点点的将杯中的血酒饮下,感觉到怀中的人气息慢慢的平稳起来,陈云沉默的看着怀中的司空明雪像是要将怀中的人深深的记住。 陈云身后无尽恶气化作一柄柄无形之剑,随后无形之剑对着陈云以及怀中的司空明雪斩去,一道道无形剑气斩入神魂之中,不断的斩落那在无尽幻境之中的记忆,一缕缕的记忆碎片被斩落而下,司空明雪昏迷之中不由的紧紧抓住陈云的衣衫,看着怀中人的神情,陈云沉默中紧紧的抱住司空明雪,似乎是感受到陈云的气息,司空明雪不由的漏出一抹安心之色,一道道的剑气划过,陈云的记忆不断的斩落,一缕血迹无声无息之间在陈云嘴角之处流下,滴落到怀中之人的衣裳之上,将白色的衣衫染出一滴血色,随着记忆的斩落陈云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冽,越来越刺骨,越来越强盛。 凶祖看着沐浴在无尽剑气之下的两人,眼中一幕幕的画面闪过,不断的向着未来望去,陡然之间凶祖眼中闪过一丝剑芒,猩红的剑芒之上布满了丧气,宛若死寂一般,将凶祖望向未来的眼光斩断,而在此时当最后一缕剑气落入两人神魂之中,将无尽幻境之中最后的一缕记忆斩落之后,陈云紧紧抱住司空明雪的手缓缓的松开,陈云身上传来一股碎裂之声,好似是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随后一抹深沉的红色在陈云眼中闪过,接着一股远超陈云之前千百倍的力量自陈云体内爆发,将陈云四周染成黑红之色,而随着陈云的突破,身后的剑慢慢的变得无比的模糊,最终隐没不见。 冰冷刺骨的山巅之上,东阳君随意的抛着鱼竿,静静的等着今日的鱼自投罗网,陡然间东阳君的目光向着摩罗觉海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之色。 “唉,为何要拒绝?为何不愿走上另一条路?”一声声的疑问声飘荡在这寒冷而又孤寂的山巅之上,随后又被吹来的寒风吹散。 陈云身上的气势一闪就收,看着面前气息全无的陈云,如同一个平常人一般,凶祖眼中闪过一丝赞叹,面前的人走在自己的路上,对别人恨,对自己更狠。 陈云看着怀中的司空明雪眼中平静,看着平静的陈云,凶祖呵呵一笑问道“你,不好奇吗?方才的自己做了什么?为何要那么做?” “不愿知晓,更何况我知道我只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陈云盯着凶祖认真的回道。 看着陈云,凶祖不可置否的呵呵一笑,对于陈云的话未曾做出任何的评论,不论陈云的回答是什么,其实都与凶祖没有太大的关联,走在自己道路上的人对与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去做。 “知道我为何要将你带来身边吗?”凶祖看着陈云问道,问完凶祖仔细的看着陈云。 “不知。”陈云沉默一会回道,不知为何,陈云心中感觉凶祖的答案将会推翻掉自己以往的认知 “你不该是人。”似乎是看出了陈云心中的一抹忧虑,凶祖并未给陈云逃避现实的机会,凶厉的双眼之中无尽的煞气浮现,盯着陈云一字一句的说道。 “早在千万年前,妖族始祖曾经铸造了一个天地膜胎,可惜那天地膜胎还尚未铸造完成,妖祖便陨落,此后天地膜胎便代代相传,被妖族的历代长生者不断的掌控,直到三十万年前,那天地膜胎不仅是即将成熟,还诞生了自己的意志,虽然那意志十分的微弱,但我等千万年的努力终是即将功成,然而三十万年前的吾外出归来后,那天地膜胎便消失不见,此后吾踏遍东西二荒,甚至不惜掀起无边战乱想要将那天地膜胎引出,可惜至死吾也未曾成功,直到今日吾见到你,吾才明白,昔日的那颗天地膜胎原来被人锻造成了一柄剑,而天地膜胎之中的意志也早已转生成人,那么你说吾要怎么做?”凶祖说完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盯着手中酒杯中倒映出来的自己,静静的等待着陈云给出自己的答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古城古井 “第六根了。”觉海深处,摩看着姜弘将第六根石柱钉入海穴之中,轻轻的念叨道,只剩下最后一根了,想着摩的视线转入血色的城池内,看着鲜血染红的城墙摩眼中闪过一丝丝怀念之色,随后摩眼中恢复平静,淡漠的看着城中的两人,静静的等待着脱困的时刻到来。 凰灵儿看着面前模样大变的人,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独孤独师兄。” 妖看着凰灵儿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过,转过头去看着面前这座古老的城池道“我不是独孤独,我是妖。” “可是,你明明就是独孤独师兄啊?师兄你知道吗?师姐知道你跌入帝渊之后有多伤心,如果师姐知道你还活着会有多开心啊!”凰灵儿看着独孤独一脸认真的道。 “是吗?但!已与我无光。”妖漠然道。 凰灵儿看着面前模样大变的独孤独,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轻轻一声叹息。 “那么妖,你为何会在这?又怎么进入到这觉海之中?”凰灵儿一脸严肃的看着妖道。 妖抬眼看了一眼凰灵儿,沉默的从凰灵儿身边走过,未曾有丝毫的言语,凰灵儿看着离去的妖迟疑了一下便向着妖追去,在这不知明的地方对于凰灵儿而言还是跟着妖比较安全,凰灵儿相信面前的人是不会伤害自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妖脚步微微一顿接着便神情自若的向着前方走去,凰灵儿若是受伤了的话,司空明雪会伤心吧! 城墙内,凰灵儿跟在妖的身边,看着城中来来回回不断走动的人,凰灵儿不由的眉头皱起。 “他们看不到我们吗?”凰灵儿对着妖问道,四周的百姓对于自己与妖视若无睹,每一次走到自己两人身前时都自然的从两人身边绕开,好像没有自己两人一般。 妖看着这做城池中的一切手中一柄惨白的骨枪出现,惨白无比的骨枪之上,看上去无有一丝锋芒,如同一柄未曾开锋的长枪一般,轻轻一挥动手中的骨枪,一道无比黝黑的裂缝无声无息的将城池分割成两半,而在城池中的人好似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自然无比的在被分割开的城池之中往来。 妖看着被切割出来的裂缝对着身边的凰灵儿道“走吧。” 说完不理凰灵儿,妖向着面前的裂缝之中走去,凰灵儿见状未曾犹豫便紧追着妖向着裂缝而去。 “还真是信任我啊。”一声只有妖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语从妖的口中传出。 裂缝之中,妖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具具的骷髅在一座血染的城池之中不断的游荡,四周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气息,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凰灵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景象,眼中有着一丝的震惊之色。 眼前的城池之内,一具具骷髅不断的来回游荡,有的骷髅坐在地上,伸出手来不断的向着四周的骷髅招手像是在招揽客人,只是骷髅的摊位上卖的则是一个个的人头,有的骷髅怀抱着婴孩做出喂奶的动作,而它们手中抱着的则是一个个干枯的死尸,而真正让凰灵儿震惊的并不是眼前的景象,而是这座城池之中的骷髅与外间的城池景象完全相同,每一个东西的摆设,每一个骷髅的位置,都与外间的景象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凰灵儿不由的出声道。 随着凰灵儿的声音落下,整座城池之内为之一静,所有的骷髅都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头颅紧紧的盯着凰灵儿与妖。 “它们能看到我们?”凰灵儿有些诧异的道,外面的城池之中,无论凰灵儿与妖怎么做城中的人都将两人无视,但是看来这座城池之中的骷髅们能够看到自己与妖。 “看来外间的一切皆是虚幻,这里的一切才是真实。”凰灵儿警惕的看着四周的骷髅,这座城池之中的一切都透露出一丝的诡异之色,由不得凰灵儿不警惕。 妖持枪站立在城池之中,对于四周包围而来的骷髅并没有丝毫的动容,不过是天人之下的骷髅而已,也许对于凰灵儿而言有着莫大的凶险,但对妖而言若是反手可灭,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进入到此地之后自己心中不断传来的悸动以及自己身体之中被炙天兽所封印的血脉不断传出的炙热之感,纵使被封印那来自血脉的呼唤也不断的指引与催促着自己前行。 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骷髅,手缓缓的抬起随后按下,整座城池之中所有骷髅同时停下脚步,接着如同被无边巨力碾压过一般瞬间变成碎片散落一地,而在外间的城池在是一具具的碎尸布满整个城中,冲天的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城池之中。 “在那里。”妖顺着心中的感应向着城池中的一处走去,凰灵儿有些疑惑的跟着妖,同时对于妖的目的十分的好奇。 妖在城池之中不断的穿行,最终在一口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的古井之前停下的脚步,看着不断的向外流淌着鲜血的古井,感受到自己血脉之中不断传出的催促之感,妖看着面前不断向外流淌鲜血的诡异古井,默默的看了一阵后,瞬间跳入古井之中。 “唉,等等我啊。”凰灵儿看着妖跳入古井之中,看着面前不断流淌鲜血的诡异古井迟疑了一下瞬间跳入古井之中。 跳入古井之中的妖与凰灵儿不断的向着古井深处坠落,四周粘稠的鲜血不断的散发出浓厚的血腥之气,而随着两人不断的向着古井深处下坠,妖与凰灵儿的修为竟然在不断的消失,先是妖的修为跌落到天人之下,妖眉头皱起,自己体内没有丝毫的异常,但自己所有关于天人的力量与感悟都消失不见,就像是自己未曾踏入过天人之境一般,之后凰灵儿的修为则消失无踪,与平常人无异,最后,妖的修为与凰灵儿一般尽皆消失。 就在妖身上再无一点修为的时候,两人终于跌落入古井的井底,井底十分的宽阔,大约有着三千丈的方圆,四周更是满是殷红的鲜血,而在这井底之中一个人随意的盘坐在这井底,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眼中漏出了一丝的笑意。 “终于到了脱困的时候了。”井底的人见到来人不由的轻语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炼夺神 “你是谁?”感应到面前的人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以及源自自己体内的催促之感,妖不由的有了一些猜测。 “我是谁?哈哈哈,昔日摩罗迎战凶祖之前,曾经将七魄之力半数抽出体内凝聚七根镇魂柱,只留下半数七魄之力迎战凶祖,后来凶祖入灭,摩罗肉身溃散化作觉海,而摩罗残碎的神魂则借助觉海之力将凶祖残魂镇压在觉海之中永世无法挣脱,而那散落觉海之内的肉身上的意志则慢慢的汇聚最终形成了我,我是摩罗,但摩罗不是我,如何?”面前的人看着妖与凰灵儿道。 “残留在摩罗肉身上的摩罗残识。”稍一思考,妖便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摩罗肉身之中的残碎的意识所化,虽与摩罗有着渊源却不是摩罗。 妖面前的人看着妖脸上漏出一丝的诡异笑意“小子,知道吗?摩罗自从发现我的存在之后,便将我镇压在此处,本以为我无法逃脱出去,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会自投罗网,更没想到你竟然会身具摩罗血脉,也好这样我夺了你的身体也能更好的适应。” “你想夺我身躯。”妖握紧手中的骨枪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无用的,在这做血井之中,凭你小子的修为是无法摆脱这血井的压制,乖乖的为我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吧。”摩罗肉身残识冷冷的一笑看着妖。 血井之中一个古老无比的阵法瞬间在古井之中成形,瞬间将整个血井包裹住,而阵法出现之后,妖的身体不由自己的向着阵法之中牵引而去,一道道的血光自上方的阵法之中照耀而出,血光射入妖的体内,顿时一道道红色的血焰在妖的身体上燃烧起来。 血焰不仅仅是在煅烧着妖的身体,还不断的向着妖的神魂之处涌去,不断的去煅烧着妖的神魂,想要将妖的神魂燃烧殆尽,好让摩罗肉身残识夺舍,至于一旁的凰灵儿摩罗肉身残识却是无有关注,在这血炼夺神阵开启之后凰灵儿便会被阵中的血焰烧成灰烬。 血焰燃烧下的凰灵儿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明明是被这血焰包裹住,但凰灵儿却是无有丝毫的灼烧之感,而在凰灵儿的怀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不断的庇佑着凰灵儿,是凰灵儿不被血焰烧成灰烬,默默的摸了摸怀中的石柱,看着被血焰之中不断被煅烧的妖,凰灵儿迟疑了一下未曾有丝毫的动作,决定先静观其变,等待事情的发展。 阵中,妖的身体被不断的煅烧着,一道道的血焰冲入妖的身体之中,不断的将妖体内的妖血灼烧蒸干,而妖的身体则快速的变得干瘪起来,而血焰冲入妖的身体与神魂深处不断的冲击这被妖帝封印在体内的摩罗血脉,然而妖帝所设下的封印又岂是常人可破,纵使是摩罗肉身残识所设立下的阵法依旧难以破开妖帝封印,反而激起了封印的反击,只见妖帝封印之中陡然流出一股强大的妖力,瞬间将血焰打出妖的身体,更是顺着阵法之间的联系将摩罗肉身残识打散开来。 摩罗肉身残识瞬间在重新凝聚而出,看着挣脱血焰的妖,轻一挥手,妖瞬间便被禁锢在半空之中不能有丝毫的动弹,摩罗肉身残识眉头皱起看着禁锢在半空的妖,稍一沉默,摩罗肉身残识便下定决心,血炼夺神阵眨眼之间便将整个城池包裹住,随后整个城池便燃烧其熊熊的血焰,而随着城池的燃烧血焰的威能在燃烧下不断的提升,转眼之间血焰的力量竟然提升了尽百倍,而血焰的力量还在随着城池的燃烧不断的提升,好似永无止境一般。 “这座城池昔日是摩罗幼年时生活之地,后来,摩罗恶念觉醒,白日为恶,夜间为善,而这座城池便在白日之时被摩罗恶念所毁,那一日鲜血染红了这整座城池,而随着太阳落下,夜晚降临,摩罗善念苏醒,在沉默之中离开了这座城池,多少年后摩罗再次回到这座城池,而那时此城早已成了一座死城不知荒废了多久,摩罗站在城池之前看了许久,也许是因为愧疚又或是其他,摩罗最终将这做城池收起,此后此城便被摩罗待在身边。” “昔日,摩罗曾因愧疚以自身之血将这座城池染红,可以说这座城池的每一个地方都浸染了摩罗的鲜血,也正因为有着摩罗的鲜血,这城池中的骷髅才能有若常人一般行动,而今我将这座城池烧尽,以摩罗的力量将你煅烧。”摩罗肉身残识有些平淡的说着关于这座城池的故事,好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而非自己一般。 血焰之中的妖,在整座城池被燃烧起来化作的熊熊烈火焚烧之中,身体之中属于摩罗的血脉终于是在妖帝的封印之中漏出了一丝出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属于摩罗的血脉之力自妖帝封印之中流出,而摩罗肉身残识见到妖体内的血脉之力终于浮现,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开始用着血焰不断的煅烧着妖的身体,随着摩罗血脉的复苏以及血焰的煅烧,妖身上的妖纹竟然缓缓的退去,身上的妖气也不断的在消散,而妖的面容竟然慢慢的变成未曾成妖使的容貌,而在妖体内的妖帝血脉好似消失不见了一般,任凭摩罗肉身残识不断的改造着妖的身体。 “终于能够摆脱此地了。”看着在血焰煅烧下的妖身体开始不断的泛出点点的荧光,摩罗肉身残识不由的轻轻呢喃道。 昔日摩罗发现肉身崩溃之后,残存在肉身之中的残识逐渐汇聚在一起,便将残识镇压在此地,有将此城放在其上,随后便不在关注,而现在摩罗肉身残识终于有机会摆脱这镇压,虽然摩罗肉身残识知道这其中机会渺茫,但人总是有着要赌的时候,也许会赢,也许会输,但若是不赌便永远没有赢的机会。 摩罗肉身残识瞬间化成一道流光向着妖撞去,而隐藏在血焰之中的凰灵儿瞬间将手中的石柱交到妖的手中,自己则挡在妖的身前,石柱入手妖周身禁锢瞬间消散,而血焰也无法在伤到自己分毫,于此同时摩罗肉身残识径直撞入到突然出现在妖身前的凰灵儿体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识海交锋 “多管闲事。”妖看着身边昏迷的凰灵儿冷哼一声,妖本欲借助摩罗肉身残灵将自己体内属于摩罗的血脉自身体之中牵引而出,不然这血炼夺神阵又岂能轻易的突破妖帝的封印,又岂能轻易的将自己束缚住,只是因为凰灵儿的缘故使得自己的计划落空。 看着凰灵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痛苦之色,隐隐之间有着一丝丝的黑气不断的向着凰灵儿的四肢百骸蔓延而去,手中骨枪向着凰灵儿的额头刺去,一丝丝的黑红的杀气直冲凰灵儿识海之中,向着识海之中昏迷的神魂而去,识海中凰灵儿的神魂上一丝丝的黑色的蛛网爬满了凰灵儿的全身,黑色的蛛网不断的腐蚀着凰灵儿的神魂,不断的将凰灵儿的神魂染成黑色,黑红的杀气化作一柄泛着红色的光芒的骨枪,向着凰灵儿的神魂凶残的刺去。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凰灵儿的神魂口中传出,识海之中凰灵儿的神魂睁开双眼,双眼之中透露出黑芒,凶残的目光从凰灵儿的眼中露出,再不复曾经的天真之色,有的只是凶残以及狠辣。 凰灵儿看着出现在识海之中的骨枪,手掌伸开,冰与火的力量自凰灵儿手中汇聚,随后一只泛着无尽寒意的冰龙,一只背负熊熊烈焰的火凤自凰灵儿手中飞出,冰龙火凤盘旋着围绕在一起向着骨枪冲去,一双手先是出现凰灵儿的识海之中,随后妖的神魂慢慢的出现在凰灵儿识海之中,刚一进入凰灵儿的识海,妖便感到一股压力不断的向着自己压迫而来,并非是因为凰灵儿的识海太过强大的缘故,反而因为凰灵儿的识海太过脆弱,使得凰灵儿的识海无法容纳妖的神魂所致,而妖在凰灵儿的识海之内,因为凰灵儿的识海太过脆弱反而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一旦自己的力量超过了凰灵儿的识海容纳极限,便会瞬间将凰灵儿的识海撑爆,而凰灵儿到时怕也只能身死道消,况且此时摩罗肉身残识在不断的蚕食着凰灵儿的神魂,一旦拖得太久怕是凰灵儿会被摩罗肉身残识夺取一切,到时名为凰灵儿的存在就消失在天地之间。 心知不能拖延时间,必须速战速决的妖,起手便是绝杀之式,妖心七杀之神杀,妖身后一尊古老的身影浮现,一股莽荒的气息瞬间铺散开来,伴随着妖手中妖心七杀的运起,妖身后的身影同样运起的妖心七杀之式,人影手中妖绝长枪如同贯穿了无尽的时空向着此时的凰灵儿神魂刺去,纵使冰龙火凤,龙凤合鸣,演化阴阳之力,生死极意,却是无法阻挡住妖绝长枪分毫,古老的长枪带着无尽的莽荒与血煞之气穿透冰龙与火凤的阻挡,径直向着凰灵儿神魂眉心钉去。 妖绝长枪没入到凰灵儿的眉心处,一声痛苦至极的尖叫声从凰灵儿的口中传出,然而凰灵儿虽然发出了一声无比刺耳的尖叫却是无有其他一丝的变化。 凰灵儿身上阴阳生死极意陡然爆发而出,阴阳生死极意汇聚,一颗混沌色的小球出现在凰灵儿的指尖,混沌色的小球刚刚出现,凰灵儿的识海陡然之间出现一道道的裂痕,四面八方不断的传出一声声的破裂声音,而凰灵儿好似对此不在意一般,看着妖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笑意,随后屈指一弹,手中混沌色的小球向着妖撞去,小球的速度很慢,但妖却是无法躲过,如同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一般,无论自己是如何的躲避,最终依旧会被混沌色的小球打中。 “以冰火之力,演化阴阳生死极意,在汇聚阴阳生死极意从而演化混沌之力,不愧是摩罗,纵使只是残存在肉身之中的残识依旧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见识与手段。”看着不断向着自己冲来的混沌色的小球,妖的脸色虽然平静,但眼中的慎重之色却是怎么也无法隐藏。 “界杀。”手中的枪再次举起,一股无尽的毁灭之意充斥在枪尖之上,随后枪尖之上一个个虚幻的世界不断的在枪尖之上不断的随生随灭,每一次的毁灭都有着一丝丝一缕缕的毁灭之意在枪尖上凝聚,昔日妖帝手持妖绝,界杀一出便有着三千大世界在妖绝枪下随生随灭,汇聚无边毁灭之意,妖帝一枪可谓是能够真的一枪灭一界,而妖与妖帝相比却是相差太多,无法将界杀的力量发挥出来,枪尖下无数的毁灭之意汇聚,妖持枪瞬间向着混沌色的小球刺去,既然无法摆脱那就将它挡下,妖心中自语道。 然而,混沌色的小球却是有着无比非凡的力量,混沌色的小球刚一接触道骨枪,骨枪上的毁灭之意不过与混沌色的小球僵持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在混沌色小球的威能之下湮灭,而混沌色的小球直接将妖手中的枪摧毁,向着妖慢慢的撞去。 眼见混沌色小球即将撞击道妖的时候,凰灵儿识海陡然传来一声声的破碎之声,伴随着破碎声的响起,凰灵儿的识海在瞬间便破碎开来,识海破碎,凰灵儿的神魂陡然之间变得无比的虚幻,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之声从凰灵儿的口中传出,凰灵儿的神魂之上一道道蛛网一样的裂痕出现在凰灵儿神魂之上,随后在一声声的咔嚓咔嚓声中,凰灵儿的神魂瞬间碎裂开来。 陡然之间一声古老的天音出现在凰灵儿的识海之中,天音古老而浩大,好像是远古时代的献祭之声一般,随着天音的不断的响起,凰灵儿破碎的识海竟然一点一点的复原,而本是破碎的神魂竟然也在古老的天音之下重新汇聚在一起,伴随着天音的响起,凰灵儿的神魂上一缕缕的黑气冒出,一声声的凄冽而又刺耳的痛苦之声自其中传出,让人听见都感到头皮发麻。 “先天灵体。”凄冽而又刺耳的声音最后嘶喊一声。 妖有些异色的看着凰灵儿,早知道凰灵儿体质非凡,竟未曾想到凰灵儿竟是先天灵体,先天灵体天生便能与天地相合,甚至偶尔可以借助天地威能,怪只怪摩罗肉身残识倒霉竟然遇到凰灵儿与天地相合的时候,此时夺舍凰灵儿无意是夺舍天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脱困的人 凰灵儿的识海之内不断的有着天音响起,如同在阐述着天地之间最为古老的大道一般,先天灵体的苏醒能够自天地之间聆听属于自己的大道,而此时响彻凰灵儿识海之中的天音便是日后凰灵儿自己的大道。 说来摩罗肉身残识也是倒霉,竟然在夺取凰灵儿身体之时意外使得凰灵儿的先天灵体苏醒,使得一切都为别人做了嫁衣,妖上下打量着此时的凰灵儿,此时的凰灵儿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股高贵而又圣洁的气息充斥着此时的凰灵儿身上。 妖见到凰灵儿无视便离开凰灵儿的识海之中,若是常人此时神魂进入到凰灵儿的识海之中也许能在着响彻凰灵儿识海之中的天音之中领悟出什么,但,妖在凰灵儿的识海之后所感觉到的只有厌恶,这种感觉时刻的提醒着妖已经不在是人,而是妖。 凰灵儿的身上开始不断的衰老,而凰灵儿的身体开始变得干瘪起来,一股淡淡的死气弥漫在凰灵儿干瘪的身体之中,妖看着凰灵儿不断干瘪的身体有些惊讶,凰灵儿竟然会在此时开始踏入天人之境。 凰灵儿干瘪的身体之中的死气越来越浓,但在妖的眼中凰灵儿的身体之内同样是有着越来越多的生机在汇聚,凰灵儿干瘪的身体不断的有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不断的出现,最终老去的躯壳自凰灵儿的身上退下,新生的躯体出现在老去的躯壳之上,晶莹的肌肤上透漏出勃勃的生机,而凰灵儿的身上则流露出一股属于天人修士的气息。 凰灵儿身上的变化未曾停下,陡然间,凰灵儿身体之中阴阳生死极意从凰灵儿身体深处浮现出来,伴随着阴阳生死极意的还有一股极为精纯的力量,阴阳生死极意与凰灵儿身体之中浮现出的精纯力量不断的融入道凰灵儿身体之中,阴阳生死极意不断的向着凰灵儿阐述着这天地之间的一切大道,不断的提升着凰灵儿的境界,而凰灵儿身体之不断浮现的精纯力量在不断的提升着凰灵儿的修为,让凰灵儿在短短时间之内再一次的做出突破,常人突破进入到天人之境后,想要再一次的做出突破非得有着数十乃至数百年的苦修才可,除非是天纵奇才亦或者是有着什么奇遇方才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再次做出突破,不过能像凰灵儿这般迅速的恐怕自古以来都无法在找出第二个来。 看来是摩罗肉身残识所携裹的力量留在了凰灵儿体内,凰灵儿突破进入到天人时,这股力量竟然被凰灵儿自然的引出当成了自己晋升的资粮了。 凰灵儿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妖不由的问道“喂,妖,你没事吧?” 见到凰灵儿刚一苏醒过来便是首先询问自己,而非关心自己有无事,妖不由的有些沉默起来,看着凰灵儿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妖,你是人吗?自古人妖不两立,关心与我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说什么话,现在师姐不在这里,我既然见到了你,自然要替师姐照顾好你才是,为你到底有没有事,该不会是方才在火焰之中被烧傻了吧?”凰灵儿有些担忧的道。 “哼,我无事,倒是你,我劝你还是先好好的体会一下自己。”妖有些走神的道。 “我自己?咦!怎么会?”凰灵儿此时才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到天人之境,还不是初入天人之境,感觉这自己的力量,凰灵儿心知这不是幻觉自己应该是已经踏入道天人第二重的境界。 “为什么我会踏入天人之境?”眼见此地也只有妖的存在,凰灵儿不由的向着妖问道,要是只是踏入天人之境凰灵儿并不会有着太多的惊讶,毕竟自己距离天人之境也只是一线之隔,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到天人之机,而此时竟然会连破开两层关卡,踏入天人第二重境界,这由不得自己不谨慎。 “我想摩罗肉身残识夺舍虽然失败,但摩罗肉身残识的力量应该是融入到你的身体之中,而你突破时应是引出了属于摩罗肉身残识的力量从而是你能够连破两层关卡。”妖想了想解释道。 “是吗,这样我就安心了,不过我们应该如何逃脱此地。”听到妖的解释凰灵儿稍微有些安心下来,但看着四周不由有些苦恼道。 妖看着手中黑色的第七根石柱,眼中闪过一丝的了然之色,闪过一丝的犹豫这色,随后闭上眼感觉此处传来的莫名而又熟悉的呼唤,这一次的呼唤声比上一次更加的强烈,妖走入中央,手中的黑色石柱好像受到什么牵引一般,瞬间化作一根九丈大小的石柱,石柱通体漆黑,好像是汇聚了无尽的血液染成了黑色一般。 罗的目光在第七根石柱盯下之时便已经将目光望向与妖,见到第七根石柱被钉下,罗终究只是轻轻的一叹,而未曾在有着丝毫的阻拦。 “钉下了?”凰灵儿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钉下的第七根石柱,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地将第七根石柱盯下。 而随着第七根石柱的盯下,一滴泛着淡淡黑色光芒的血液突然浮现,在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飞入道妖的身体之内。 感受到血液上的气息,妖有些诧异,那竟然是摩罗之血,不仅仅是普通的血液,而是长生真血,但这滴长生真血之中竟然泛着无尽的暴意。 “终于要脱困了。”四周陡然传出一声轻微的低语之声,随后四周的空间破碎,摩站在妖与凰灵儿身前平静的看着两人。 而在第七根石柱被钉下之后,觉海之中的诸宗弟子瞬间便感觉到自己身上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流失,而在镇古石门之外站立在天穹之上,镇古石门之前的众人也瞬间察觉到属于宗门的气数在快速的流失。 感觉到摩罗古国的气数在不断的流失,摩皇摩玄盯着镇古石门,好像要看到镇古石门之中的那道人影一般,而在觉海之中的妖好像是感到摩皇摩绝的视线一般,抬头向着镇古石门方向望去。 而摩则不断的吸收着诸宗的气数,一股超越三界五行的力量浮现,而在摩不断吸收气数的同时,无数的雷罚之力在摩的头上汇聚。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凶绝灭 觉海之内,凶厉无比的气息自觉海深处涌动而出,在凶厉之气的撞击之下觉海之上一道又一道的裂缝蔓延至整个觉海,凶祖平静的看着不断碎裂的觉海,身下的白骨开始莫名的涌动起来,一道又一道的死气如同狼烟一般,滚滚升起,直冲天际。 三千三百条锁链显露出来,不断的将凶祖所化的白骨大陆死死的锁住,然而摩罗觉海之中陡然破开一条巨大的空洞,苍白无比的手掌自空洞之中伸出,瞬间抓住着三千三百条锁链,用力的撕扯着三千三百条锁链,想要将这三千三百条锁链扯断。 “本来老夫还想与你多聊会的,可惜时间已至,可惜了。”凶祖看着陈云眼中有着一丝的可惜之色。 凶祖的身形瞬间溃散开来,原地只留下一滴泛着妖异红芒的鲜血,鲜血微微一顿瞬间深入脚下的无边白骨之中。 鲜血渗入到白骨之中,这漫无边际的白骨之上顿时出现一丝丝的血色,随后整个白骨大陆不断的翻涌起来,一头周身围绕着无尽凶煞之气的白骨凶龙自摩罗觉海之中抬起身来,白骨凶龙刚一出现便肆意的释放出无尽的威势,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低沉而又刺耳的笑声从白骨凶龙口中传出,白骨凶龙周身三千三百条锁链不断的收紧想要将白骨凶龙锁死在摩罗觉海之内。 凶祖看着酒杯之中不断挣扎的白骨凶龙,缓缓的站起身来,周身之上散发着无比凶历的气息,随着凶祖的站起四周空间一股绝强的压迫之感不断的挤压着凶祖。 “到了现在还想将我所在此地,妄想啊!” 一步跨出,四周时空随着凶祖迈步不断的崩碎,每一步迈出便是时空归于混沌,凶祖手持酒杯迈步在混沌之中,向着距离自己无限近,而又无限遥远的摩罗觉海走去。 觉海之中,陡然之间,天空之上的血色骄阳散发出无比的炙热光芒,一个小小的给点出现在血色骄阳之中,随后黑点变得越来越大,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自骄阳之中向着觉海迈步而来,感受到骄阳之中的来人,白骨凶龙发出无比焦躁的怒吼之声。 凶祖站在觉海之上,俯视着这摩罗觉海之中的动荡,随着白骨凶龙的苏醒,觉海之中的无数怨气,煞气,戾气尽皆被白骨凶龙收纳于自身,而那觉海之中的无数怨气所化的骷髅也不断的崩碎,化作一缕缕的怨气汇聚向白骨凶龙的身体之内。 随着怨气,煞气,戾气的消散,摩罗觉海开始变得无比的清澈,然而,清澈的觉海却不断的在消逝,觉海深处像是有东西在不断的吸食着觉海之中的海水。 凶祖随意的散了一眼,看着束缚在白骨凶龙上的三千三百条锁链,轻轻的一挥手,觉海之中的海水不断的翻涌,一道无比凶历的剑芒自觉海深处窜出,将整个摩罗觉海一分为二。 “凶皇。”凶祖双眼穿透无数的觉海海水阻隔,看到钉立在觉海深处的凶皇,凶皇之上散打着淡淡的煞气,煞气缠绕间觉海海水始终无法触碰到凶皇丝毫,听到凶祖的召唤,凶皇自觉海深处缓缓的拔起,随后凶皇穿云破日出现在凶祖身前。 凶祖伸手抓住凶皇,瞬间整个觉海之内被煞气充满,煞气凝聚,化作雨滴降下,雨水滴落时空破碎,生灵朽灭,天地之间一片的死寂之色,再无一丝的声响,纵使是不断挣扎咆哮的白骨凶龙也停下了挣扎,停止了咆哮。 “三凶绝灭。” 凶祖手持凶皇向着三千三百条锁链一扫,三千三百条锁链瞬间在凶皇之下应声崩碎开来,白骨凶龙一挣脱束缚,发出一声凶历的咆哮之声,瞬间向着凶祖飞去,白骨凶龙径直撞入凶祖的身体之中。 白骨凶龙入体,凶祖身上陡然之间浮现出一股圆满超脱的气息,而在白骨凶龙进入凶祖身体之中时,镇古石门之外,无数的天罚之雷瞬间向着凶祖而去。 天罚之雷带着无尽的毁灭之意,欲要将凶祖这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存在毁灭,然而凶祖看着自无尽天空向着自己劈下的天罚之雷,脸上却是无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似乎是对眼前的天罚之雷十分的不屑。 “三凶绝灭。”凶皇再次挥起,顿时一股毁天灭地的剑芒向着天罚之雷斩去,剑芒划过天罚之雷,天罚之雷被剑芒自中分割成两半,随后消散在天地之间,而剑芒则趋势不减的向着天罚而去。 天罚之中,剑芒瞬间化作三道剑气自天罚之中不断的切割,代表着天凶的剑气,不断的摧毁着过去未来,欲要将天罚自过去与未来斩灭,代表地凶的剑气,则将着天罚不断的带向终结,与斩断天罚的初始,而代表着人凶的剑气却是在为天罚不断的编织着因果与宿命,欲要将这天罚纳入掌控之中。 三凶剑气不断的与着天罚纠缠,使得天罚迟迟不能落下,一股愤怒的意志自天地之间出现,而在这天地之间的生灵,除非超脱三界五行,成就长生不死之外,尽皆感受到自己的心中充斥着一股无边的怒火,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不断的充满自己心头,偏偏在愤怒的同时,所有人都十分的理智,在那理智之下不断的压抑着毁灭的冲动,这种无比的别扭之感足以将常人引入疯狂,可是天地之间却是偏偏有着一股力量在不断的维持着人们的心智,使人未曾陷入疯狂。 镇古石门之外,摩罗等人看着镇古石门上空突然出现的漩涡,心中陡然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天地意志出现了。 镇古石门上空,漩涡形成人眼之状,充斥着无尽毁灭之意的雷霆汇聚道漩涡之中,形成如同人瞳孔一般的黑色雷霆瞳孔,随即一股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却又无比畏惧的气息自四面八方传来,而摩绝等人也在其中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愤怒,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怒意,而天地之间的无数灵气变得异常的活泼,一股恭敬中夹杂着喜悦的意志自天地万物中传出,好像是在迎接着某位无比崇高的存在降临。 “终于来了吗!”凶祖呵呵一笑,看着天上的雷罚之眼。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地劫罚 天空之上,天地意志显化出天罚之眼冷漠的盯着觉海之中的凶祖,一股无比压抑的感觉充斥在苍州之内,纵使是远离摩罗皇城的边境之地都能感受到自苍州中心,遥远之地所传来的无比压抑的窒息感。 “我只需一日的时间。”看着天罚之眼,凶祖云淡风轻的说到,长生者早已经跳出三界五行之外,又岂是天地意志能够拿捏的,凶祖对于天地意志并无太多的敬畏,说到底凶祖自信自己的力量足于天地意志相敌。 一股愤怒的感觉自天罚之眼中传出,四周天地一片的昏暗之色,无尽的风雷不断的自天空上闪过,大地之上,更是不断的开裂,地火不断的自大地深处窜出,天地之间的种种变化却是不断的彰显着天地意志的无尽愤怒。 一道光影在天罚之眼中不断的汇聚,随后一座天地虚影出现在天罚之眼前,微小虚影正是这整个天地缩小了无数倍之后的模样。 “想要借整个天地之力将我镇杀,真不愧是天地意志。”凶祖看着天罚之眼前无比微小的天地虚影有些赞叹的道。 手中凶皇举起,无尽的凶恶之气自天地八荒被凶皇引动,向着觉海汇聚,又汇聚到了凶皇的剑身之中,一股浩瀚的波动自天罚之眼中传出,随即被凶皇引动而来的凶恶之气陡然停止了下来,凶皇剑上无尽凶恶的气息瞬间扫荡天地八荒,无数的凶恶之气竟然被凶皇强行掠夺而来,不断的从天地八荒被强行掠夺进入凶皇之中。 天罚之眼之中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伴随着无尽的雷霆,天地虚影向着凶祖撞去,一瞬之间周遭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天塌地陷的感觉,无尽的灾祸像是从天而降。 凶祖看着向着自己撞来的天地虚影手中凶皇有着无比凶历的气息缠绕。 “万龙凶。”随着凶祖一剑挥下,无数凶煞之气化作万千凶龙向着天地虚影暴虐无比的冲去,凶龙冲入天地虚影之中不断的摧毁着一切,同样也被这天地虚影中的生灵斩灭,天罚之眼中一道道的雷光闪过,每一道雷光闪过便有一头凶煞之气所化的凶龙被打散,融入到天地虚影之中,使得天地虚影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随着天罚之眼不断的将凶龙打散,天地虚影的力量越来越强,最终万千凶龙被天罚之眼与天地虚影一起打散,而天地虚影也变得更加的强大起来,本来只是无比虚幻的存在,此时若是仔细观察能够看到东荒无数百姓在之中往来生存,无数修士在其中修炼历练,更能见到西荒无数的妖族在不断的吞噬日月之精华,不断的化形而出,行走在天地之间。 “西荒,古老的故乡啊!”看着天罚之眼所汇聚形成的西荒风景,凶祖有些感叹。 纵使凶祖在怎么感叹,天地意志却是无有丝毫的改变之色,汇聚着整个天地力量的天地虚影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想要将凶祖毁灭,纵使是因此会将苍州毁灭也在所不惜。 摩罗觉海深处,摩看着从天坠落的天地虚影神色淡然,低头看着将凰灵儿挡在身后,手持骨枪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妖。 “你和他很像。” 摩看着妖眼中漏出一丝落寞之色,一丝怀念之色,像是想起了三十万年前的亲子一般,在妖的身上,摩看了了亲子的影子。 不知摩是何意,妖只能沉默以对,同时警戒的看着摩,虽然知道自己在如何的警戒面前的人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但妖也只能用此来掩饰内心的想法,无力,面对远远超越自己的存在,妖不由的感到一股无力,仅仅只是站立在自身面前,妖便感觉到身体不断向着自己发出臣服的意向,这一刻妖的身体好像背离了自己一般,想要向着面前的人臣服。 摩伸手一招,妖的身体竟然背离了妖的意志,向着摩一步一步的走去,看着妖脸上的挣扎之色,摩道“身体之中流淌着我的血脉,你又如何能反抗于我,若非你体内尚有另一股血脉,现在的你连向我反抗的心意都未能升起。” 妖身后凰灵儿见到妖一脸挣扎之色的向着摩走去,不由的按住心中的恐慌之色,向着摩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摩平静的看着凰灵儿,眼中闪过过去未来的种种画面,只是当摩眼中未来画面不断在眼中闪过时,陡然间未来的画面被阻隔开来,将摩望向未来的目光阻挡住。 摩神色平静的收回目光,看着妖,手上无数的凶历之气向着妖的体内涌入,凶历之气一进入妖的身体之内,属于摩罗的血脉瞬间自妖的身体各处浮现,不断的将凶历之气吞噬,不断的壮大自身,一道人影出现在摩的身边,身后十重神环悬浮,无尽的光辉洒下,将来人映照的如同神祗一般。 罗看着摩将无数的凶历之气打入到妖的身体之中,使得妖的妖躯竟而开始再次向着人转换,而身体向着人转换妖的脸上未曾漏出一丝的欣喜之色,反而有着无尽的抗拒之色。 凶祖的目光自觉海之上投入到觉海深处,看着摩手中的妖,随意的一挥手中的凶皇,凶皇剑气向着摩按住妖的手斩去,随意的收回手,摩伸手将凶皇剑气随手捏碎,看着觉海之上的凶祖打出凶历的一拳,随后摩平静的看着罗。 “我要你回来。” 罗听到摩的话,轻轻一叹,三十万年的岁月不断的镇压却是终究未曾将心中的执念抹去,今日也该将执念了解,沉默中罗与摩身影重合,随后摩罗觉海消失无踪,而一位身负十重神环,超脱三界五行的存在静静的站立在无尽虚空之中。 摩罗看着身旁昏迷的妖一眼,又看了看凰灵儿,沉默中摩罗伸手向着凰灵儿轻轻一点,却是将自身对于生死善恶的感悟尽皆交于凰灵儿,随手一挥将两人扔出这镇古石门之内,昔日镇古石门虽将摩罗与凶祖镇压,但终究不是长生者所用,而今镇古石门却是再也无力镇压两人。 摩罗看着天地虚影镇压而来,伸出拳头阴阳生死之力汇聚,随后向着天地虚影打去,无尽之力充斥天地之间,这一拳下去像是要将着天地洞穿一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倾地毁 一声龙吟,天空随之一暗,随后昏暗的天空上出现两个血红的太阳,血色的太阳满是狰狞与暴虐,无尽的凶煞之气自血色太阳之上流露而出。 “龙首!”道千秋站在碧绿色的树叶上,看着天空上出现的血色太阳,眼中漏出慎重之色,道千秋脚下碧绿色的树叶释放出碧绿色的光芒将道千秋守护住,将外间的凶煞之气隔绝,保持道千秋神智不受外间的凶煞之气的影响。 黑色的龙首自昏暗的天空之中漏出全貌,龙眼之中泛着一丝丝的冷芒,张开龙嘴向着天地虚影噬咬而去,坚硬无比的龙牙将天地虚影死死的咬住,一丝丝的裂痕在天地虚影之中浮现,而在此时摩罗凶厉的一拳向着天地虚影打去。 摩罗一拳之下,一道道的裂痕飞速的布满整个天地虚影,天地虚影终是无法在龙首噬咬之下留存,瞬间被撕咬成无数的碎片消散开来,缓缓的转过头去,黑色的龙首用泛着红芒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天空上的天罚之眼,怒吼一声,向着天罚之眼咬去,龙嘴大张,好像要将天地吞噬一般,天罚之眼之中满是愤怒之色,愤怒到极点之后便是冷漠,极致的冷漠,天地之间陡然出现九天以亿万毁灭之雷凝聚而成的锁链,九条锁链将龙首死死的锁住,随后便有刀,剑,枪,斧等雷霆所化的武器向着龙首不断的劈砍。 各种各样雷霆所化的武器,每一次挥舞间都像是在阐述天地大道一般,充满了生机与死亡的气息,然而龙首在劈砍之中却是无有丝毫的损伤,只是不断的在锁链之中不断的挣扎,肉眼可见的九条锁链之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 “凶皇。”看着不断挣扎的龙首,凶祖淡淡的道,一声低沉的吼声自龙首之中发出,随后龙首消失不见,锁链之中,凶皇被九条锁链死死的锁住,凶皇剑上不断的有着煞气侵蚀着九条锁链,不断的挣扎着要摆脱锁链控制。 凶祖显化龙身,龙爪抓住凶皇剑,伸手将凶皇自九条锁链中拔出,九条锁链被凶皇斩落的七零八落,化作一缕缕的雷霆回归天罚之眼之中。 看着天罚之眼,摩罗周身浮现出七处壮丽的景观虚影,摩罗借由气数联系,将七处宗门虚影显化而出,虚影之中七道六道人影自其中走出与摩罗站立在一起,虽然只是一道淡淡的虚影,但虚影之中皆散发出超脱三界五行的气息,好似是超越了这世间的一切,早已经凌驾于天地之上。 六道人影借由暂时相连的气数与摩罗连成一气,古老而又充满岁月苍凉的气息自摩罗周身浮现,七个人的存在近乎贯穿了人族的整个历史,自无比久远的过去一直到现在,一代又一代的长生者的诞生,见证了人族的风风雨雨,摩罗伸手向着天罚之眼一指,一道裂缝出现在天罚之眼上,一滴滴由无尽雷霆汇聚成的雷液自天罚之眼上不断滴落,如同是在滴血一般。 天罚之眼,神色冰冷的看着摩罗,一道神光射向摩罗,一条古老无比的岁月长河自天际浩浩荡荡的向着摩罗而去,自无比久远的过去流向无比久远的未来,岁月的长河无有起点,亦无有终点,沉没入岁月长河的人只能在无尽的岁月之中迷失掉自我,永远的沉眠在岁月长河中。 “古今一念。” 面对着岁月的长河,七道无匹的力量被摩罗自过去召唤而来,七股力量将岁月的长河截成七段,将岁月长河的力量引向久远前的过去。 “借由气数相连,截取存在于过去的力量,想让天地意志投鼠忌器吗?” “凶道,天倾地毁。” 一瞬间,镇古石门之上泛起无比古老的祭祀之音,来自无比久远的祭祀使得镇古石门上散发出无比厚重而又古老的气息,天地之间一切都是静止了,一股无比强大的镇压之力从天而降,将向着凶祖镇压而去,然而镇古石门纵使伟力通天终是无人运使无力将凶祖镇压。 而在镇古石门之外,无论东西二荒何处,天空在崩碎,大地在塌陷,世间众生无论人妖在无声无息之间死去,隐隐之间一幅末日景象,莫名的力量像是要将着天地打回太古时代。 陡然间一股浩大的意志似乎被从沉睡中惊醒,瞬间天空修复,大地恢复平静,若非死去的众生未曾复活,一切都如同梦境。 “我只需一日时间。”凶祖目光平淡的对着天际之上的天罚之眼中的天地意志冷漠的低声道。 天罚之眼冷冷的盯着凶祖,随后锁定住摩罗,肃杀的氛围笼罩住摩罗周身。 摩罗见到天罚之眼盯上了将自己,不紧不慢的道“一刻足矣。” 本为死人,若非摩罗心中尚有一丝执念未曾了解,人早已踏入黄泉,而今踏出着摩罗觉海,一刻足以了却心中执念。 天际之上,天罚之眼冷冷的散了凶祖与摩罗一眼,两道天地印记自天罚之眼中飞出没入道凶祖与摩罗身体之中,未曾阻止天罚之眼为自身打入印记,两人都知若不纳印记入体,接下来怕是要真正与整个天地为敌,而今印记入体,除非两人违背承诺,否则却是不用担心天地意志对自己穷追不舍,而天际上天罚之眼瞬化为万千雷霆消散在天地之间,其中的天地意志也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摩罗未曾理会他人,转身离去,镇古石门之外,摩绝看着踏出镇古石门的摩罗。 “不愿复活了吗?”摩绝冷淡的声音传入摩罗脑海之中。 摩绝身周,云静风止,无有一丝的生息,天地间的一切都化成一片黑白之色,摩罗站在摩绝身前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早已复活了不是吗?”摩罗风淡云轻的看着摩绝说道。 “你不是我。”摩绝断然的否定道。 “但,你是我。千年前一缕魂魄借体重生,虽有种种意外,但,我终究还是活着。” “无论承认与否,你与我是相同的存在,这世间不允许摩罗活着,而摩绝却可以,从今以后,你自由了,与我再无瓜葛。” 听着摩罗的话,摩绝微微有些失神,待到摩绝回过神时,摩罗的人影在已经消失不见。 “自由,这世间有自由吗?真是虚伪的话语。”摩罗不由的喃喃自语。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莲花莲池 摩罗一步一步的向着远方而去,曾经离去后未曾再回的地方,今日摩罗在沉默中向着心中最后一丝执念走去。 三十万年的岁月沧海桑田,曾经的繁华早已经是过眼云烟不复存在,而眼前所剩下的也只是这一池枯萎的莲花,而今,好似感到摩罗的到来,枯萎的莲花再次展现出生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莲花盛开在这莲池之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的观赏。 摩罗驻足在莲池前看着着片盛开的莲花,昔日自天地八方所采摘来的各色莲花在如今主人回归时再次绽放,争奇斗艳,像是要在摩罗展示出最为美丽的姿彩。 “时隔三十万年的岁月,这池中莲花还能绽放,哈,哈哈哈哈。” 一声声的轻笑自摩罗口中传出,说不清是悲,是喜。 面对这满池的莲花,摩罗思绪好像回到了三十万年前的那一日,那时这莲池之中的莲花也是如此的艳丽,一个女人站在莲池边,看着这满池的莲花,向着摩罗问道,待到满池莲开,你能回来吗? 那一日摩罗未曾回答女人,只是伸手在这莲池之中轻轻摘下一朵金莲转身离去,离去的人能听到身后女人失望的叹息,那一日离开后摩罗在无有回到这里,也许若不是女人与自己的亲子找到自己,自己早就将女人忘记了吧,是的,也许自己真的将女人忘记了。 “我忘了吗?是啊,忘了。” 轻轻的坐在莲池边上,像是在侧耳倾听着莲池之中的花语,慢慢的轻微的鼾声自摩罗鼻间传出,小憩中的人慢慢的化作光点在这莲池之旁消散不见。 而那莲池之中哪有什么莲花在盛开,有的只是一座无比破财的莲池,隐隐之间好似还能听到一声女人的叹息在这莲池之中徘徊。 镇古石门内,凶祖站立在天际之上,苍老的面容好似更加的苍老了,抬眼看着摩罗消散的地方,一声叹息自口中传出,似是在为摩罗送行。 凶祖看着陈云淡淡的道“你不该属于人族。” 陈云沉默的看着凶祖,将怀中抱着的人轻轻放下,平静的看着凶祖道“我要她平安无事。” “可。”凶祖轻轻颔首道。 陈云沉默的看着司空明雪一眼,迈开脚步向着凶祖走去,站立在凶祖的对面,陈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熟悉的妖,无言无语。 凶祖望着陈云,看着手中的凶皇,平静的将手中凶皇径直贯入陈云的身体之中,凶皇贯入陈云身体之中瞬间化作无数凶煞之气不断的向着陈云身体之中融入,凶祖伸出越来越显得苍老的手指轻轻的点在陈云的眉心处,古老而又蕴藏着无尽凶煞的血液顺着手指向着陈云身体之中涌入。 妖睁开眼,入眼的是陷入昏迷的凰灵儿,眉头一皱,看着身上的妖纹,感觉到自己体内属于摩罗的血脉,在自己体内与妖帝的血脉彼此排斥,却又在相互吸引,不断的分离,却又在不断的融合。 “唉。”轻声一叹,妖明白自己已经无有办法将摩罗的血脉自自己体内分离,起码是在自己成就长生之前已经无有可能。 “长生啊,呵呵。”发出一声莫名的感叹,妖将凰灵儿缓缓的抱起,沉默的走着。 看着面前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姜弘,妖沉默的将凰灵儿放下,转身离去,自己终究是不能在算是人了。 转身离去的妖未曾看到姜弘看着妖离去的身影十分的复杂,眼中漏出一丝的怅然之色,伸手将凰灵儿抱起,沉默中缓缓的向着镇古石门走去,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凰灵儿出现意外。 凶祖看着司空明雪眼中神光一闪,一道光芒向着司空明雪打去,司空明雪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姜弘身前,看着出现在身前的司空明雪沉默中姜弘抬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凶祖,纵使看不到无尽光辉遮掩中的人,但姜弘却是心中明了陈云在那里。 用力握住自己的手,一滴滴的鲜血自姜弘的手中不断的留下,沉默中带起司空明雪向着镇古石门之外迈步,也许是运气,也许是有人在庇佑,姜弘一路之上却是无有丝毫的阻拦。 看着竖立在前通天彻地的镇古石门,姜弘抬脚向着镇古石门之外走去,跨过镇古石门姜弘抬眼看着天上有些耀眼的阳光。 “出来了啊。” 镜天道人眉头一皱看着姜弘轻轻一叹息,头上古镜一闪姜弘便出现在镜天道人面前,姜弘沉默的看着镜天道人眼中似乎是有着千言万语一般,但终究是未曾说出。 镜天道人头上古镜无尽光辉闪过,随后姜弘沉默中跟着镜天道人离去,公孙映月看着镜天道人与姜弘离去,轻哼一声人已经出现在镜天道人身前,镜天道人头上古镜无尽光华照射而下,古镜光辉之中似是有着三千世界在其中不断的生灭一般。 “让东阳君来见我。”公孙映月平静的向着镜天道人说道。 沉默的看着公孙映月,镜天道人淡淡的道“东阳君不会见你。” 不在理会公孙映月,镜天道人头上古镜高悬映照出青古道宗的景象,迈步向着映照之中的青古道宗走去。 僧伽蓝摩看着静立不语的问伽蓝问道“你要等到何时?” 问伽蓝闭着眼口中轻轻诵着佛经,像是在为枉死的众生超度一般,轻轻的睁开双眼,看着凶祖,问伽蓝一步一步的向着凶祖走去。 天际上,凶祖不断的用着凶煞之气不断的改造着陈云,同样的也在不断的自这天地之间牵引无尽生灵之血,有的是人的,有的是妖的,更有的是魔的血,以这无尽的鲜血来浇灌着即将圆满的天地膜胎。 天空逐渐的被染成红色,问伽蓝耳边好似响起了一声声无比痛苦的哀嚎之声,驻足站在凶祖下方,问伽蓝仰头看着上方的凶祖慢慢的盘膝坐下。 在问伽蓝一声声的诵经声中,佛陀自问伽蓝身后缓缓浮现,金色的佛光照耀下令人感到无尽的宁静与祥和,僧伽蓝摩看着问伽蓝身后的佛陀躬身一礼,随后眼中漏出一丝担忧,此时佛陀佛骨缺失佛陀头骨,不知此时的佛陀能否阻止凶祖。 凶祖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佛陀不由一笑。 “终于来了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佛渡众生 淡淡的佛光在佛陀身上释放出来,佛光无比的温润祥和,镇古石门感受到佛陀气息,顿时散发出灰蒙蒙的光芒像是在回应佛陀一般。 “吾佛慈悲。”轻轻一语自佛陀口中传出,佛号念出,镇古石门瞬间拔地而起飞向佛陀,佛陀轻轻伸出手将镇古石门借助,镇古石门入手佛陀身上佛光不断向着镇古石门汇聚,而在佛光之下的佛陀漏出了身形,一尊无头的大佛盘膝坐在虚空之中,佛陀虽无头但每一个看着佛陀的人都能感觉到佛陀那慈悲而又愁苦的目光,好似在为天下众生而悲苦。 “佛陀啊!”帝释小和尚看着盘坐在虚空中的佛陀身影不由的轻声呢喃,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惆怅之感。 虚空中佛陀背向凶祖盘膝而坐,无头的躯体像是在看着天下苍生一般,良久佛陀双手合十,手中镇古石门在佛光映照下化作琉璃之色,随后镇古石门隐没于佛陀手间,再也不见。 “六道轮回渡亡魂。”六道黝黑的洞口自天空之上显现,六道轮回之中六道散发着悠悠的无色光华向着凶祖笼罩而下。天道,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自凶祖眼中一一闪过,随即凶祖与陈云以消失在原地,佛陀轻声一颂佛号随即佛陀步入六道轮回之中。 六道轮回之中,凶祖手指轻轻的按住陈云,不断的在六道轮回之中流转,眼前无量亡魂不断的自着六道轮回之中流转,三善道,三恶道,无尽众生生生世世的自六道轮回之中流转往生,众生之苦,众生之悲,众生之怨,众生之恨。一切的一切尽在凶祖眼中不断的闪现,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凶祖眼中无喜无悲,凶祖一手伸出手指按住陈云,一手轻轻的凝聚出凶皇。 “三凶绝灭。”天地人三凶之力瞬间化作无尽凶煞之气,瞬间斩落在六道轮回之中,凶祖眼前六道轮回瞬间消散,六道轮回消散凶祖与陈云出现在幽暗而又沉寂的空间之内,陡然之间,一声声诵经之声自幽暗而又沉寂的空间之内传来,诵经之声传入凶祖与陈云耳中,令人如感沐浴春芳,不断的勾引起隐藏在凶祖与陈云心中的善心。 凶祖之下的陈云听到诵经之声,不由的眉头皱起,脸上漏出挣扎之色,凶祖见状周身万千煞气引动流入到陈云身体之内,煞气入体陈云顿时归于平静之中。 “善恶?这世间又有什么善恶。”凶祖身上煞气翻涌,幽暗而又死寂的空间再次破碎开来,空间破碎凶祖面前出现一尊无头大佛,大佛盘踞在无尽虚空之中,无尽饿鬼修罗夜叉围绕在无头大佛身体四周,静静的听着无头大佛讲经说法,面色祥和无比,不是的有着一个个的饿鬼修罗夜叉在无头大佛的佛光照耀之下向着无头大佛躬身一礼,迈步进入六道轮回之中,而凶祖与陈云则站立在无头大佛双手之上。 “佛陀啊,这世间众生又岂能渡尽,这世间众生又有谁能渡,不是你,也不是我。” 一条凶龙自虚空之中显化而来,凶龙盘旋在无头大佛对面,狰狞无比的龙头对着无头大佛发出一声声的龙吟,龙吟之声中蕴藏着狂乱之意,将无头大佛的诵经之声掩盖之住,凶龙龙目之中漏出一丝凶厉无比的目光,凶龙舞动着龙躯将无头大佛缠绕住,凶龙将无头大佛缠绕住不断的收紧着无头大佛的身体,金色的佛陀金身在凶龙的缠绕之下一道道的裂痕在金身之上显现而出。 “佛首缺失,佛陀之道未曾圆满,你难是我之敌手。”凶龙在无头大佛身边发出一声低低的龙吼之声。 一声叹息自无头大佛中传出,无尽佛光自无头大佛身上泛出,佛光祥和,穿透凶祖周身煞气,祥和的佛光照射在陈云身体之上,一缕霸道无比的佛光自陈云身上散发而出,霸道无比的佛光瞬间穿透凶祖身体上的无尽煞气照耀在凶龙周身之上,凶龙周身在佛光照耀之下竟然开始漏出崩溃的征兆。 无尽佛光携裹着陈云向着无头大佛飞去,佛光融入到佛陀身体之中,只见无头大佛在无尽佛光缠绕之中佛首再次长出,只见佛陀面色虽是祥和无比,但不断闪过的目光之中隐隐之间可以看到一丝霸道无比的气势。 “吾佛慈悲。”似是佛陀在低吟,又似是神魔在怒吼,只见佛陀双手合十,随后周身无尽佛光照耀,围绕在佛陀周身的凶龙被佛陀撕扯断身躯。 凶龙被撕扯断的身体瞬间消失,凶祖站在佛陀身前,渺小的身躯与佛陀万丈之高的金身相比却是没有丝毫的示弱之色,凶祖面漏奇异之色的看着眼前的佛陀,佛陀佛首归位之后,眼前的佛陀却是与方才明显不同了,方才的佛陀给人是无尽的慈悲之意,不动怒,不杀生,然而现在的佛陀虽然依旧慈悲,但隐隐之间却是有着无尽的霸道之意,以及一丝丝的邪魔之气。 “佛渡众生。” 佛陀看着凶祖,瞬间举起拳头向着凶祖打去,无尽的佛光围绕在金身佛手之上,佛手夹带着无尽的巨力,洞穿了无尽的时空向着凶祖而去,佛陀拳下纵使天地也要覆灭,纵使时空也要衰亡,纵使众生也要面对平等的死亡。 “哈哈哈哈,佛陀啊,这就是你的渡尽众生吗?” 凶祖看着佛陀的拳不由的发出一声震天的笑声,佛陀的渡尽众生却是要让这世间众生一起迎接死亡,只有绝对的死亡,陷入永恒的沉寂方才能不在受这世间七苦。 “凶道,天倾地毁。” 若论凶绝又有谁能比的上凶祖,凶祖手上凝聚出凶皇,凶皇横天一扫无尽凶煞之气斩落在佛陀拳上,凶道之间,天地崩碎万物一挥,纵使是佛陀的拳在凶皇之下也在开始不断的崩碎,隐隐之间佛陀的金身在凶祖剑下不断的崩碎。 佛陀金身破碎,一个有些瘦弱的人影自破碎的佛陀金身之中踏出,佛陀双眼之中有无尽慈悲之意,但佛陀看着凶祖的目光眼中有着无尽的冷绝之色。 “可惜,终究只是一具遗骨,不是真正的佛陀。”凶祖眼中漏出一丝的可惜之色,不仅是因为眼前非是真正佛陀,更是因为佛陀遗骨更被邪魔浸染,不在纯粹。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何为慈悲 昔日,大雷音古刹发生叛乱,有弟子盗取佛陀头骨,想要以佛陀头骨解开大雷音古刹之下的封印,然而终究是功败垂成,但当时的弟子却也是未曾无有丝毫的收获,佛陀头骨被大雷音古刹之下的存在浸染,而今才有了眼前的佛陀。 “吾佛慈悲,佛问三苦,长生苦。” 佛陀周身无尽光华绽放,长生路,长生苦,佛陀光华照耀之下的凶祖心中不由的流出一丝的怅然,长生之路,长生之苦又有谁能比这世间的长生者能更加的清楚,佛光照耀下的凶祖心中响起了一声声的质问之声,问长生为何?问长生何苦?问可曾长生? 一声声的质问之声不断的在凶祖心中响起,凶祖的意识竟然在这一声声的质问声中慢慢的陷入沉眠之中,慢慢的凶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淡,最终只剩下一丝的虚影还留在原地。 长生之路,长生之苦,陷入无尽质问声中的凶祖不断的在质问声中将自己曾经走过的长生路不断的走了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品味着长生之苦,往昔的一幕幕不断的在重复,似是在不断的质问凶祖此生长生是否值得,此生长生是否无悔,此生长生是否留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走着长生之路,凶祖从开始的平静到冷漠,从冷漠到麻木,最后凶祖眼中无有丝毫情感,沉默的站在这条长生路上,眼中竞而流露出一丝丝的怅然之色,随后凶祖身影慢慢的变淡,最终消散在这长生之路上,只留下一声低低的叹息回荡。 “一场好梦啊!令人怀念的梦啊!”轻轻的一声低语声响起,虚影再次凝实,瞬间凶祖再次出现在原地。 “万物一古。”,凶祖冷眼看着掌下的佛陀,漏出无尽的凶绝之色,天地万物尽皆归于太古蛮荒,再无一丝生气。 “渡,众生。” 佛陀眼中漏出一丝的慈悲之色,佛掌向着凶祖按去,佛掌之下有着无尽的慈悲之意,无比广大的佛掌将整个天穹遮蔽向着凶祖按去。 佛掌之上无尽光华绽放,想要让凶祖伏诛,然而万物一古之下佛掌瞬间化为一道道的佛光消散于无,万物一古按下,佛陀身上血肉竞而开始不断的消散,璀璨的佛骨显露出来。 佛陀身中,问伽蓝耳边响起了一声细细的低语之声,问伽蓝眼中蕴藏着无尽的慈悲,问伽蓝双手合十,低声轻轻的颂起佛经。 “吾佛慈悲。”淡淡的慈悲之音自问伽蓝口中传出。 佛陀崩碎的肉身中同样与问伽蓝一样念出“吾佛慈悲。” 一声低低的佛号念出,佛陀佛骨打发光明,佛骨之上一丝淡淡的黑气自佛骨之上升起,随后在无尽佛光照耀之下黑气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后消散。 古老,圆满,超脱,慈悲的感觉自佛骨之上流露而出,空洞无比的眼眶看着凶祖,隐隐之间无尽的慈悲之意向着凶祖传递过来,有是对于人的慈悲,有是对于妖的慈悲,更有是对于魔的慈悲,乃至于是对于凶祖的慈悲。 “问众生何为慈悲。” 问伽蓝沉默的看着凶祖,在佛骨庇佑之下轻轻的向着凶祖问道,也许不仅仅是在问凶祖,也是在问自己,问佛陀,问着天地众生,何为慈悲?问伽蓝的话语落下,佛骨之上一股超脱圆满的气息加持在问伽蓝的话语之上,化作一道道的枷锁落在凶祖身上,枷锁将凶祖锁住,若是凶祖未曾答出何为慈悲便会被枷锁死死的锁住,难以挣脱。 “慈悲?你问这世间众生何为慈悲?那我便告诉你何为慈悲。活着,便是世间最大的慈悲。” “为何?”问伽蓝向着凶祖问道。 “因为众生都想活着啊。”凶祖眼眉低垂沉默中看着问伽蓝满是深意的回道。 一声低低的叹息自问伽蓝口中传出,随着问伽蓝的叹息声落下,凶祖身上的枷锁进而缓缓的崩碎开来,问伽蓝沉默的看着凶祖,默默的起身离去,凶祖看着离去的问伽蓝不曾阻拦,有着佛陀佛骨的庇佑凶祖要想将问伽蓝拦下却是要大废手脚。 “终究,我未曾活着。”若是真正的活着,佛陀佛骨凶祖翻手便可镇压,可惜凶祖此时只是一个死人,一个只能留世一日的死人而已,一日过后,凶祖也不得不踏入黄泉。 看着被问伽蓝留下的陈云,凶祖神色怅然,身上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自凶祖周身浮现,随意一划,陈云身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裂痕同样浮现,无数的血液自凶祖身上流出,流出的血散发着无尽的凶意悬浮在半空之中,随后,凶祖念头一动,无数的血液向着陈云涌去,透过陈云身体上的裂痕不断的融入道陈云身体之中,同样的也在透过陈云的身体向着隐藏在陈云身体深处的恶剑涌去,凶祖不断的用着自己的鲜血在淬炼着恶剑,不断的用自己的血液锻造陈云,让陈云返本还原。 一缕淡淡的佛光划过虚空,径直没入陈云的眉心之中,凶祖看着没入陈云眉心的佛光,感受到一股自古老年代望来的一缕满是慈悲的目光,不由的眉头一皱。 “因果吗!”凶祖看着陈云的眉心之处,终是未曾理会佛陀头骨,自己只要面前的人返本还原,再次成为天地膜胎,纵使陈云身上因果再多,一旦返本还原一切都会归于无。 凶皇的凶煞之气,凶祖的血煞之气,在其中不断锻炼中的陈云身体不断的有着一缕又一缕的灰烬自陈云身上不断的飘落而下,如同烧成灰烬的枯草一般,似是回光返照,陈云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一片的迷蒙之色,似是在看向青山镇,又似是在看向青古道宗,随后闭上眼睛,陈云的身体瞬间化作灰烬消散,留在原地的只是一个被鲜血染红了的天地膜胎。 帝渊之上,东阳君手中鱼竿一拉,将鱼钩上的鱼缓缓的取下,沉默的站起身来,看着远方,像是看到了凶祖,又像是看到了化作了天地膜胎消散的陈云,一声满是怅然的叹息自东阳君口中传出,随后东阳君身上一股超脱三界五行的圆满超脱气息浮现,而天穹之上天地意志陡然完全苏醒,化作一只天罚之眼隐没于无尽虚空之中冷冷的盯着东阳君,不理天地意志东阳君双眼穿透无尽时空看着凶祖,一指点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绝杀一指 东阳君一指点在凶祖心口处,瞬间满是杀机的剑气将凶祖的身体贯穿,东阳君一剑入体终是将凶祖最后所剩的生机斩落,一道道的剑气自凶祖布满裂痕的身体中喷溅而出,每一缕的剑气自都将凶祖体内的生机带出一分。 凶祖看着面前的陈云不由无奈一叹“终究尚差一步。” 一可泛着血色的莲子慢慢的出现在血色天地膜胎之上,莲子扎根在天地膜胎上,一朵红色的莲花自天地膜胎上慢慢的盛开,随后血色莲花将天地膜胎紧紧的包裹住,万丈恶剑自虚空之中浮现,恶剑将向天一斩,血色莲花包裹着天地膜胎向着撕裂的天空而去。 “三凶绝灭。”凶祖看着被血色莲花包裹下,洞穿时空而去的天地膜胎,并指成剑向着血色莲花点去,最后一指点在血色莲花之上,一道人影浮现,人影慢慢的将恶剑拔起,恶剑之上无尽恶气弥漫向着天际之上的剑指斩去,剑指点在恶剑之上,人影刹那之下被打散身形,而在此时东阳君站在帝渊之巅上,再次向着远方点去。 看着剑指被东阳君点灭,凶祖终是无奈一叹,身影慢慢的消散在天地之间,帝渊之巅东阳君看着消散的凶祖终是气势慢慢的消散,一道道的裂痕自东阳君身上浮现,沉默的看着陈云消失的地方,东阳君眼中神色莫名。 “唉,老友啊。” “我佛慈悲。”帝释小和尚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问伽蓝与僧伽蓝摩轻轻的双手合十道。 问伽蓝沉默的看着帝释小和尚,不言不语,眼中不断的有着一丝丝的佛光闪过,似是在不断的感悟着佛陀之路,慈悲之路。 “此间事了,帝释告辞。”帝释小和尚周身泛起一道道的金色的佛光,在佛光照耀之中,帝释小和尚步步生莲带着问伽蓝与僧伽蓝摩缓缓的离去。 一只七彩梦蝶扇动着梦幻般的翅膀向着天际之上飞去,七彩梦蝶在凶祖消散之地缓缓的抓去,一颗泛着无尽凶煞之气的龙珠被七彩梦蝶抱住,七彩梦蝶缓缓的将龙珠吞下,一股圆满超脱的气息自七彩梦蝶之中泛起,淡淡的光华不断的自七彩梦蝶之上不断的滴落,虚幻与真实不断的在七彩梦蝶之上不断的转换,最终一方虚幻而又真实的世界被七彩梦蝶抱住怀中。 “梦界珠,师兄你想成就长生吗?” 李崇明站立在七彩梦蝶之上看着七彩梦蝶所怀抱的珠子神色有些漠然,李崇明看着空寂的大殿不由的有轻轻一叹。 “李崇明,我等着你。东荒海上恩怨两情。” 站在古老的巨船之上,牧天阙冷冷的看着站在七彩梦蝶之上的李崇明道,说完不理李崇明,牧天阙驾驭着巨船急速离去。 看着离去的众人,摩绝神色淡然,未曾有着丝毫的阻拦,微微抬头看着消失在半空之中的镇古石门,摩绝心知有些事终了,但有些事不过是刚刚开始,有些事终究是要自己方才能解决。 寿王府内,摩天低头看着棋盘,未曾理会站在自己身前的摩空,而坐在摩天对面的应明则是微微有些歉意的看着摩空,但见到自己殿下未曾有着丝毫理会福王摩空之心,应明也是无有开口之心,有些时候有些事终是不应由自己开口。 摩空沉默的取出一壶酒,似是不在意摩天的态度,一边随意的喝着手中的酒,一边随意的打量着两人的棋局,映入摩空眼中的棋局不断的演化着天地万象,从日月星辰到草木石川,从王侯将相到贩夫走卒。 一局棋下了三日,三日后,摩天看着棋盘上缓缓的落下最后一子,方才抬起头来看着摩空道“皇兄,百年未见,你依旧令人感到失望,令人感到叹息。” 平淡的收起手中的酒壶,摩空对于摩天的话确实沉默以对,见到摩空未曾言语,摩天不在意道“皇兄,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次来弟这有何事?” “我要借你星落棋盘一用。” “星落棋盘除我之外他人无法用得,皇兄虽话在借用星落棋盘,实则是想要皇弟出手,皇兄若不说出原由,这星落棋盘皇弟却是难以借出啊!”摩天散了一眼摩空,随后面前的棋盘瞬间一空,摩天捏起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落下,应明看着摩空与摩天,本欲告辞不愿多染是非,但见摩天未曾有意让自己置身事外,只好再次捏起一枚棋子,再次与摩天对弈起来。 “直白的话语,依旧令人讨厌,我想斩摩绝一剑。”摩空沉默一会,缓缓的对着摩天道。 摩天手上本欲落下的棋子微微一顿,抬头看着摩空,认真的打量了摩空一眼后,见到摩空一脸严肃的表情,摩天方才道“此时摩绝已经贵为摩皇至尊,已经非是当初的太子,况且摩绝已是无上天人之身,对上摩绝皇兄你无丝毫的胜算,一旦出手,皇兄,你能回头吗?” “我不想回头,也不愿回头,仅此而已。” 一阵脚步声响起,摩渊在门中侍从的引领下,向着摩天与摩空两人走来,见到摩渊的到来,摩天脸上虽是平淡,但隐隐之间却是有着一丝的排斥之意。 “来此何事?”摩天对着摩渊一点也不客气的道。 “我助你杀摩绝。”未曾理会摩天,摩渊看着摩空语不惊死人的道。 “为什么?”摩空问道。 “因为摩绝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摩渊神情有些恍惚的道。 一朵血色的莲花划破了无尽的时空出现在天州大地之上,随后血色莲花泛起无尽的血色光芒,一滴血液自血色的莲花之中缓缓的凝聚,血色莲花将莲心之中的血液轻轻的包裹住,一滴血液在莲花之中不断的演化,陈云的身体自莲花之中再次被孕育而出,随后莲花凋零而陈云的身体则自莲花之中跌落而出。 一道人影自陈云身旁出现,人影沉默的看着再次被孕育而出的陈云,眼中神色淡然,轻轻一招手恶剑在出现在人影手中,看着面前的陈云,人影将手中的恶剑插入道陈云的身体之中,人影看着陈云在沉默之中一点点的变成泡影消散。 “父亲。” 迷蒙之中,陈云睁开双眼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影有些迷糊的呓语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星落棋盘 摩渊走出寿王府,看着开明殿上高高在上的天命大日,眼中一凝,眼眉一低看向开明殿之处,一抹思索之色在摩渊眼中闪过。 “皇兄,你真是摩绝吗?” 三日前,阴天命找到摩渊,禁神卫处,阴天命眼中不断有着无尽的阴阳二气不断的转换,两仪四象,八卦九宫,不断的在阴天命眼中不断的推演演化,世间大道,诸天造化尽在阴天命双眼之中。 “摩渊殿下。”阴天命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摩渊,禁神卫中无尽军煞之气凝聚在摩渊身上,不断的演化着种种军阵之气,不断的向着阴天命压迫而去。 “你,有何事。”摩渊漠然的看着阴天命。 阴天命自袖中拿出一卷卷轴,伸手递给摩渊道“此卷,乃是昔日玄皇交于家父,家父入灭后,此卷便入我手,今日来此是将此卷交于殿下,此卷之上所设印记非摩罗皇族血脉无法打开,至于要不要打开全在殿下一心,老臣告辞。” 说完阴天命不理摩渊,转身离去,摩渊微微一眯眼看了看阴天命,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随后看了看手中的卷轴,稍一沉吟便向着禁神卫大营走去。 神觉看着摩渊不由问道“殿下,他找你何事?” “无事,替我守护好大营,我有事要办。”摩渊轻声吩咐道。 “是。”神觉看了看后摩渊认真的回道。 摩渊看着手中卷轴上的印记,沉默一下,一滴血径直滴入印记之中,霎时间,只见印记之上绽放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随后卷轴无风自飞,卷轴在半空中自我燃烧起来,一缕缕的灰烬在半空中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字,随后又不断的消散,摩渊淡淡的看着半空之中不断燃烧的卷轴,不知不觉之中,摩渊的眉头不由的皱起,卷轴燃尽,一个金色的珠子悬浮在半空之中,摩渊眉头紧皱的看着半空之中的珠子,良久方才伸手将金珠握在手心中。 金珠握在手中,一股古老而又崇高的力量不断的向着摩渊的身体之中涌入,更有一声声的祭祀之音不断的在摩渊耳边响起,看着手中的金珠,摩渊手不由紧紧的将手中的金珠攥紧了起来。 “摩皇珠。”如果说天命玉玺代表了摩皇的身份与地位,那摩皇珠便代表了历代摩皇的传承,自第一代摩皇开始至今近百代摩皇的传承尽皆在这摩皇珠之中,昔日,玄皇之所以能在无有天命玉玺之下坐稳皇位便是因为玄皇手中拥有着摩皇珠,而今这摩皇珠便在自己手中,再加上放在卷轴上的记载的东西,自己已有竞争皇位的资格,甚至于现在的自己比坐在皇位上的那人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寿王府之中,摩天手中棋子再次落下,应明看着摩天手中落下的棋子,低头思索了一下后方才再次落下一子,随后应明看着摩天问道“你本不欲与皇位有所牵扯,而今又为何做出如此选择。” “何种选择?将星落棋盘借予摩空,还是答应摩渊镇封摩绝皇兄。”摩天不在意的道。 “星落棋盘非你无人能使,而镇封摩绝你亦许要星落棋盘,如今的你已经无法在置身度外。”应明道。 轻轻的将手中的棋子方下,应明看着摩天道“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悠闲?” “禁神卫忠于摩皇,纵使是昔日玄皇夺位不正,禁神卫依旧会忠于当今的玄皇,而当时禁神卫却未曾进入皇城,你认为为什么?”摩天看着应明随意的问道。 不待应明回道,摩天随意的回道“因为摩渊以及禁神卫皆是受了玄皇的命令按兵不动,甚至于不惜坐视玄皇身死,知道吗?玄皇死后摩皇珠便消失不见了,而今摩绝手中有的只是天命玉玺,无有摩皇珠啊!” “天命玉玺才是历代摩皇真正的传承之物,摩皇珠虽然同样地位非凡,但终究比不上天命玉玺。”应明淡淡的道。 “是啊,比不上,但若坐在皇位上的人,不是真正的摩绝呢?”随手放下手上的棋子,摩天站起身来看着开明殿的方向,像是看到了端坐在大殿之上的人。 “殿下何意?”应明本能的感觉到摩天话中有话,而且这其中怕是有着令人心惊的东西。 “无事。”随意的摆手,摩天脸上不欲回答。 “三日后,我将在摩罗皇城之外,天景山上摆下棋局请皇兄入局,到时恭请皇兄入局。”看着开明殿的所在摩天出声道。 开明殿上,摩绝眼中无尽星云不断的在闪烁,而摩绝头顶一**日不断的高悬轮转,不断的释放出无尽的光辉,不断的照耀着苍州大地,摩绝眼中摩天的身影陡然浮现,看着摩天的身影,摩绝平淡无语。 “走吧。”摩天挥手收起棋盘对应明道。 说完,摩天一步跨出寿王府,在一步出现在青龙门前,在一步却是走出青龙门,站在天景山上,天景山山巅,摩天淡然的看着山脚下的美丽景色,静静的等着应明的到了,一直到傍晚时分,应明方才不紧不慢的向着天景山山巅走来,看着脚下走来的人,摩天手中无尽光辉浮现,随后天际之上,三百六十颗星辰光辉落下,三百六十颗星辰不断的相连,最终一面棋盘出现在天景山山巅之上,看着这残缺了一子的星落棋盘摩天稍稍的有些迟疑。 “殿下迟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摩天身边的应明对着摩天道。 “这棋盘之上只要还有一子便证明这棋盘还有着无尽的变化,然而当这最后一子落下这棋盘也就再无有一丝的变化之机,而这局棋也就终了,这最后一子是为摩绝所留,也只有摩绝方才成为我这棋盘上的最后一子。” 挥手之间,星落棋盘之上无尽变化不断的演化,或生或死,不断的演化着世间生死之机,不断的演化着世间万物,看着这不断演化着生死极意棋盘,随后轻手一挥,星落棋盘便悬浮在这天景山山巅之上不断的旋转演化。 “这局棋你要他自己来选择吗?摩天。”应明看着这山巅上的棋盘淡淡的道。 “这局棋纵使是我也无法看清,这局棋是生局亦或者是死局尽皆由摩绝自身选择,而我不会去干涩。”摩天看着山巅上不断演化的棋盘平淡的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穷变化 三日后,天空上万里无云,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而今日摩绝自开明殿上站了起来,脚步向着开明殿外走去,一步一步的走去,青龙门前,摩绝仰头看着面前高大无比的青龙门户,感觉着面前青龙虚影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龙,令人向往的生灵,然而龙同样是令人厌恶的存在,谁规定龙就是帝王的象征,谁又规定帝王非要继承前人名号。”挥手一甩,摩绝脚步已经1踏出青龙门外。 天景山上,摩天看着自青龙门中走出的人,眼中神色悠然,对着身旁的应明道“我的皇兄,来了。” 话语落下,一人身穿白色帝袍,神色沉稳,步态翩然的踏足这天景山山巅之上。 “应明,见过摩皇。” “免礼平身。”随意的一语,随意的一眼,摩绝自应明身边走过,眼神微微凝视了面前的星落棋盘,随后摩绝目光集中在摩天身上。 “棋盘之上已有三百六十颗棋子,仅有天元一子未有落下,皇弟是要为兄如何下完这盘棋。” “但凭皇兄心意,这棋盘每一刹那都有无穷变化产生,而这棋局最终是胜是败尽在皇兄一念之间。”伸手一指面前不断有着无穷变化的星落棋盘摩天解释道。 沉默的看了一眼摩天,摩绝抬脚跨入着星落棋盘之中,瞬间有着无穷变化的棋盘停止了变化,一局棋局自棋盘之上缓缓的浮现出来。 应明看着面前停下的棋盘,看了看摩天道“摩皇,选择的一句败局,绝杀之局。” 摩天看着摩绝所选的这局棋局,轻轻一挥手,天际之上无穷星光自遥远的天际释放而出,无穷星光自遥远的天穹之上注入道星落棋盘之上,星落棋盘之上无尽杀阵展开,落入棋盘之上的摩绝,顿时陷入到无穷无尽无尽之中,无穷无尽的星光化作一道道星辰之剑在星落棋盘之中,纵横开阖,不断的包围杀向摩绝。 摩绝伸手一指,万千剑气发出,一道道的剑气与星辰之剑交击,发出金铁交鸣一般的声响,一道道的星辰之剑被挡住,被斩断,星辰剑气宛若拥有灵性一般,瞬间整军列阵,组成一座座的剑阵向着摩绝杀去。 摩绝头上天命玉玺浮现,天命大日悬浮在摩绝脑后,天命玉玺,瞬间化作千丈大小向着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剑压下,随着天命玉玺的出现,天地之间的星辰光芒被截断,随后星辰之剑在天命玉玺之下被尽数折断。 摩天眼中的星落棋盘再次变化,天际之上,星辰光芒瞬间衰弱无比,而星落棋盘之上一颗颗的星辰瞬间爆裂开来,摩天眼前的星落棋盘不断的震荡,隐隐之间星落棋盘有着崩溃的趋势,而星落棋盘之上一颗颗的棋子不断的转动,随后天空之上,一颗颗的星辰自天际之上落下,落入这棋盘之上,随着一颗颗的星辰棋子落下,随后在棋盘之上开始不断的裂开,恍若在棋盘之中的摩绝在与棋盘之外的摩天,以天地之上的万千星辰为子不断的对弈。 星落棋盘之内,摩绝一颗颗的星辰显化出来,三百六十颗星辰不断的向着摩绝撞去,一颗颗星辰每一刻皆是夹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摩绝头上天命大日瞬间绽放出无尽的光芒,太阳星乃是天地之间万千星辰之首,天命大日自然有着统御万千星辰之能,天命大日照耀之下,一颗颗的星辰化作最为原始的星辰光辉,最后融入天命大日之中。 随着一颗颗的星辰所化的光辉融入到天命大日之中,随后摩绝伸出手来,三百六十五颗星辰自摩绝手中凝聚出来,三百六十五颗小小的星辰瞬间组成一座古老的阵势,天命大日瞬间今日到周天星辰阵,三百六十六颗星辰瞬间撑起一方小小的世界,在这星落棋盘之中,摩绝伸手将这三百六十六颗星辰组成的小小世界抓住手中,随后摩绝眼中漠然,紧紧的将手中的小世界瞬间握紧,一道道的毁灭之力夹在着无尽的星辰光辉冲击着星落棋盘。 “应明,为我下完这盘棋。”看着星落棋盘之上一颗颗不断消散的棋子,摩天看着应明道。 “那,应明恭敬不如从命,”应明淡淡一笑,随后站在星落棋盘旁,看着这不断演化着的星落棋盘,应明伸手向着天空轻轻一捏,无尽星光被应明化作棋子捏在手中,随后应明淡淡的看了一眼星落棋盘,随后应明缓缓的向着星落棋盘落下,一子落下,星落棋盘之上瞬间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 “天龙帝灭。” 天命大日之上,古老的神龙自天命大日之上缓缓的飞舞而出,神龙发出一声连绵不尽的龙吟之声,随后一颗颗的星辰在龙吟之声之中化作碎片,而星落棋盘之外,应明眼中闪过一丝的兴趣之色,随后无尽星辰光辉再次在应明手中凝聚,一颗棋子再次在应明的手中凝聚而出。 看着再次出现变化的棋盘,这星落棋盘之中,每一颗的棋子落下便会有一种变化产生,不断的落子,便有着无尽的变化,星落棋盘,借助这天地之间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力不断的演化着无尽的棋局。 “九龙帝灭。” 一为始,九为终,九龙帝灭无穷无尽的变化在这其中不断的演化着,九龙帝灭随着不断的击碎一颗颗的星辰,随后又不断借由无尽的星辰之力不断的撕裂这星落棋盘,然而应明手中棋子连连落下,瞬间将即将破碎的星落棋盘再次稳定下来,随后随着应明手中的棋子不断的落下,最终再次将摩绝比如道绝杀之局之中。 摩绝手中善恶双神令浮现,随后善恶双神令演化出一柄古老无比的长矛,摩绝手中古老的长矛之上散发着无尽的锋锐之气,摩绝手中的长矛随意一挥星落棋盘瞬间被划出一道道的裂痕,摩绝看着开裂的星落棋盘,手中长矛瞬间向着星落棋盘之外洞穿而去,长矛瞬间将星落棋盘撕扯开来,摩绝手持星落棋盘平静的向着星落棋盘之外走去。 一抹剑痕自远方的天际转瞬即至,随后一柄剑打在长矛之上,摩绝手中长矛压了下去,随后只见摩空神色淡然的踏入进星落棋盘之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剑之胜 星落棋盘之内,一颗颗星辰随着摩空的进入向着摩绝压去,沉默的看着出现在星落棋盘之中的摩空,摩绝手中长矛随着心意一动刺破星落棋盘,随后长矛自星落棋盘之中一旋,星落棋盘瞬间被长矛撕裂开来,向着摩绝压来的一颗颗的星辰也有若虚幻一般消失不见。 摩绝与摩空再次出现在天景山山巅之上,温和的微风不断地吹拂着两人,应明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棋子,又看了看碎裂的星落棋盘,轻轻的发出一声可惜,随后散去手中棋子,退到一旁,眼中饶有兴趣的看着对峙中的两人。 “皇兄,人因为有了执念所以才活的精彩,而今皇兄你便是我的执念,今日,皇兄无论如何我都想胜你一次,这是我的执念,无论要出何种代价。” 摩空手中的剑发出一声轻轻的颤鸣之声,像是在为摩空感到开怀,又像是在为摩空送行。 “一局终了,而这一局你输不起。”平静的看着摩空,摩绝淡然道。 “是啊,输不起,那就赢不就行了,面对皇兄,我从未赢过,而这一次,皇兄可否让皇弟赢得此局。” 摩绝看着摩空不言,似是明白摩绝不会相让自己,摩空也不在意,手中的剑慢慢的拔出,一柄锈剑,染血之后再次开锋,曾经的锋芒再次显现,但在这华丽的剑刃之下,却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如今却是被鲜血覆盖,淡淡的血腥之气自剑身之上弥散而出。 血色的剑气如同细雨一般自剑上连绵不绝的四溅而出,蒙蒙剑雨在这天景山上化作细雨降下,将这天地染红,摩天周身泛起淡淡的光芒,将四周的细雨隔绝开来,默默的注视着对峙中的两人。 任凭剑雨淋满自己周身,摩绝身上一道道细微的伤痕自细雨划过后浮现而出,一丝丝的鲜血以及身上些微的疼痛让摩绝明白摩空的决意,偏执的人总是疯狂的,疯狂到连自己也能舍弃。 “哈。”轻轻一声叹息,摩绝慢慢的低下头,任凭风吹雨打,任凭鲜血淋满全身,手中天命玉玺慢慢的被一丝丝的血丝浸染成鲜红,低垂着头的人慢慢的抬起头,眼中在也无有感情,无喜无悲的双眼看着站在身前手持长剑的人,手中天命玉玺散发着无尽的血色光辉,这血如妖似魔,摩绝手中天命玉玺漠然的向着摩空压下,一瞬间天黑了,随后便是天塌地陷,万物无声,高越万丈的天景山瞬间被摩绝抹平。 站在光滑的大地上,摩绝任由血色的剑雨围绕自己周身,漠然的看着面前胸口塌陷,血液流满全身,不断咳着血,喘着气的摩空,手中天命玉玺再次举起,随后整个摩罗古国无尽的天地之力被凝聚在天命玉玺之上,一瞬间天命玉玺再次向着摩空压下,恍若天倾一般,摩空眼中整个天地都向着自己压来,恍惚间这天地八荒都在与自己为敌,纵使天地浩大,却也无有自己容身之地。 手中的剑发出一声长鸣,持剑的人看着面前恍若天塌地陷一般的景象,不由的发出一声哈哈大笑。 “一念动星河。” 一念之间,星河如雨,化作万千细雨冲天而上,将无穷的天地之力撕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随后人已自这缝隙之中逃脱。 一念之间,蒙蒙细雨之中,万千点点星火升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蒙蒙剑雨之中,勾连在一起的点点星火化作滔天的烈焰将摩绝包围在这滔天的烈焰之中。 蒙蒙剑雨如同干柴,将着烈焰变得越加的旺盛,无尽的烈焰,触及大地,随后整个大地开始不断的燃烧起来,猩红的烈焰自大地之上升腾而起,慢慢的燃烧向高天,万丈的烈焰不断的将整个天地烘烤的无比的干燥,摩空站在烈焰之旁,看着着烈焰不断的燃烧,黑色的长发在慢慢的变得干燥,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沉默的看着烈焰之中站立的人,纵使面前的烈焰能够焚天煮海,摩空依旧不认为这烈焰能将他杀死。 “下雨了。”一声淡漠的话语自烈焰之中传出,随后天上风雷大作,伴随着雷电的到来,暴雨倾盆而降,暴雨降在烈焰之中,烈焰被天上的暴雨缓缓的压下,连绵不绝的暴雨不断的降下,将烈焰熄灭,随后暴雨流入被烈焰灼烧的大地,一个巨大的湖泊便在短短的几个刹那之间汇聚而成,站在湖泊之中的人,看着湖泊之中的倒影,缓缓的向着岸上走去。 摩空看着湖泊之中不断流淌着细微的血液的摩绝,任凭天上的暴雨不断打落在自己全身,是在怜悯,还是在轻视我,这雨纵使再大,依旧只是普通的雨,早已失去方才冻杀万物的寒冷,沉默中的摩空看着摩绝,手中的剑轻轻的划过手腕,随即鲜血如同泉涌一般将手中的剑染红,一声充满了痛苦哀伤却又饱含一丝渴望的剑鸣之声响起,浸染在剑上的血尽数被手中的剑吸食殆尽。 “皇兄,为何要怜悯于我。” 轻轻的一语,饱含了的是敬仰,是怨恨,更是非胜不可的偏执,迈向岸边的人脚步不由微微一顿,随后摩绝漠然的踏上岸。 “此生弃剑,藏剑百年,而今,我只有一剑。” 怅然的一语,持剑的人早已将生死放下,随后手中的剑泛起淡淡的红色,剑已消失不见,人也消失不见,摩绝手上天命玉玺悬浮在头上,发出淡淡光辉照耀在摩绝周身。 天命大日横贯在天空之上映照四方,摩罗手中长矛之上散发出刺骨的锋芒,无声无息剑持剑的人出现在摩绝身前,手中的剑无有丝毫锋芒的向着摩绝刺去,手中长矛一转点在剑尖之上,长矛之下剑一点点的破碎开来,而一道锋锐的剑芒却是穿过层层守护点在摩绝眉心处,洞穿了摩绝神魂,一滴血自摩绝眉心处流下,摩绝漠然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头上天命大日无比暗淡,隐隐之间有着熄灭的迹象。 “这一剑,我赢了。”轻轻一笑,摩空看着摩绝道,随后,持剑的人一点点的化作尘埃。 看着这散落在地的尘埃,摩绝沉默,一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福王妃自雨中默默走开,看着脚下混入泥水中的尘埃,慢慢的伸出白皙的手指将泥土捧入手中,慢慢的护在胸前,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业火罪孽 天命玉玺之上一丝丝的光辉不断洒落而下,站立在天命玉玺之下的人,身上的伤势快速的恢复起来,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已无大碍。 “今天会很漫长,皇兄。”站立在湖岸边的人看着摩绝轻轻的说道。 天上的雨随着眼中的人离去慢慢的停歇,然而摩绝却是无有丝毫的动作,沉默的站在岸边,正如摩天所言,今天会很漫长,是啊,会很漫长! 温暖的阳光自乌云之后照射在大地之上,令人感到温暖的同时,又令人感到有些烦闷,满腹心事的人沉默的走来,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让人明白迈步中的人心情是多么的矛盾。 “皇兄,你的仁慈令人感到残酷,让一个人在希望中迎接死亡,不若让人在绝望中面对现实,方才那一剑摩空如何能伤到踏足无上天人的你,摩空在自欺欺人,而你又为何成全一个沉溺于幻想之中的人。” 一颗璀璨的金珠在摩渊身周不断的飞旋,看着飞旋在摩渊身周的摩皇珠,摩绝手上天命玉玺放出耀眼的光辉,同一时间摩渊身旁的摩皇珠同样光芒大盛,与摩绝手中的天命玉玺交响呼应,伸手紧握天命玉玺,顿时天命玉玺上光辉散尽犹如顽石一般再无一点奇异之色,同一时间,摩皇珠似乎是有着相同的感应,瞬间化作一颗普通的金珠跌落在摩渊手中。 沉默的将天命玉玺收起,面色苍白的人不语,眼中有些怅然,到了现在自己依旧只能一人,不想回答,也无意回答,一个一意寻死的人,摩绝只能让他在含笑中面对死亡,纵使身负重创那又如何! “皇兄,这颗摩皇珠乃是玄皇所留,而今此珠已到我手,皇兄,我该如何?”摩渊轻轻一叹,不慎在意摩绝未曾回答自己,眼中满是认真的向着摩绝问道。 “昔日,禁神卫历代只忠于历代摩皇,同样历代禁神卫也只有摩罗皇族统筹,然而,纵使玄皇得位不正,禁神卫依旧忠于玄皇,在皇兄寻我之前,玄皇曾传下口谕,命禁神卫十日之内若无玄皇之命,不得乱动,皇兄,你可知晓?”摩渊看着沉默中的摩绝再次问道。 “他,只是想要解脱而已,痛苦了千年,挣扎了千年,而今他解脱了。”摩绝仰望天空,看着高悬在天上的太阳,轻轻的感叹道。 “那,皇兄,今日可让弟为兄解脱?”摩渊看着摩绝冷淡道。 一瞬之间,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沉重的压迫之感令人感到烦闷,摩绝未曾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摩渊,眼中无喜无悲,沉默中的人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令人感到压抑绝望。 “皇兄,今天很长啊。” 轻轻的话语落下,天景山地底,陡然窜出三千三百条锁链,锁链之上黑色的业火不断的燃烧,似是要将这天地之间的一切罪孽焚烧殆尽,黑色的业火无有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不断升腾起的烟火,给人绝望以及冰冷,同样也在不断的吸引着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跳入业火之中。 眼前的这座阵势是玄皇为摩玄亲自所设,摩皇不仅仅是将摩皇珠交于自己,同样的也将这座阵势告知自己,只有天命玉玺与摩皇珠同时在此地之时方才能开启这座阵势,三日前自己让摩天将星落棋盘设在此地便是为了将摩绝引来,而今阵势开启,将由自己将摩绝引入绝路。 “皇兄,摩皇珠中有着历代摩皇所留下的传承,历来只有历代摩皇方才有资格掌控摩皇珠得其传承,而天命玉玺则是历代摩皇的身份象征,得到天命玉玺方才是正统,方才能借由摩罗古国气数凝聚天命大日,而今摩皇珠在我之手,天命玉玺在皇兄手中,你与我之间再无转还之地。”摩渊向着摩绝决然道。 三千三百条锁链组成天罗地网之势,围的密不透风,汹汹业火向着摩绝缠绕而去,业火非冷非热,无有一丝的温度,偏偏摩绝却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炙热之感不断的煅烧着自己的身躯与神魂,同样,一股无法言说的寒冷也不断的冻杀着自己,炙热与严寒不断的交替,令摩绝的周身有着一缕缕的黑气不断的冒出,摩绝周身布满了裂痕,四溅的鲜血自裂痕之中喷溅而出,穿透业火滴落在大地之上,将大地染红,摩绝的神魂有着一片片的神魂碎片不断的在摩绝神魂中剥落,神魂之上裂痕无数,千疮百孔。 任凭业火煅烧,任凭鲜血散落满地,一缕缕的罪孽之气被业火从摩绝身上煅烧而出,看着着一缕缕的罪孽之气浮现在自己周身,不断的想要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感受到这罪孽之气之中的谩骂,诅咒,怨恨,摩绝不言不语的承受。 这世间几人是清白,几人无有罪孽,无有,从来都无,这世间最大的罪孽便是活着,人活一世,一生为罪,看着业火煅烧之中的摩绝,摩渊向着玄皇留给自己的卷轴,沉默中的摩渊竟然缓缓的走入业火之中,任凭业火缠身,任凭业火将自己焚烧成灰烬,黑色的业火燃烧着世间的罪孽,罪孽不失,业火不止,世间谁无罪孽,或许便是罪孽,而这业火又如何能够停熄。 摩天看着步入业火之中的摩渊眉头一皱,终究未曾阻拦摩渊,眼前的一切终究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又有何资格去阻止。 业火之中,摩绝沉默的受着业火煅烧,摩渊站在摩绝身前,看着面前的长兄,最终摩渊深深的看了一眼摩绝。 “兄长,这一日会很长啊。” 莫名的一语,摩渊在业火中被烧成灰烬,只留下殷红的血液倒灌进摩绝体内,鲜血入体,业火如同受到了刺激,摩绝体内的血液瞬间被蒸干大半,身体之中的血肉也在迅速的干枯,如同朽木一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同一时间,无尽业火随着鲜血指引没入到摩绝神魂之中,摩绝神魂之上业火受到鲜血浇灌顿化作三千三百条锁链死死的钉在摩绝神魂之上,随后三千三百条锁链不断的自摩绝神魂之中拉扯出一片片的神魂碎片,使得摩绝神魂越发的虚幻,隐隐之间有着消散的迹象。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地一叹 “以血为引,不惜舍命,摩渊你真令我意外。”周身之上无尽的业火不断的在摩绝身上燃烧,满布裂痕的身躯使得摩绝身上不断的有着鲜血顺着伤痕流淌而出,鲜血在慢慢的流尽,身体在慢慢的干枯,神魂在不断的粉碎,站在业火之中的人,听着诅咒,受着谴责。 摩绝手中善恶神令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善与恶的力量不断的交替,紧紧握住善恶神令,随即善恶神令一点点的破碎开来,两朵黑白色的并蒂莲花被摩绝紧紧的握在手中,随后白色莲花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辉,耀眼无比,一股祥和无比的气息自白色莲花之上一点点的放出,让人感到祥和,白色莲花照耀之中摩绝周身的业火被隔绝开来,黑色的莲花上黑色的光辉随着莲花摇曳散落在天地之间,黑色莲花泛着光辉将四周的业火引入莲花之中。 干枯的身躯,如同朽木一般无有一点的生机,并蒂莲花之上黑白二色的光华向着摩绝灌注而去,淡淡的生机在摩绝身体之内泛起,血肉在摩绝体内再生,干枯的身体变得饱满。 摩天看着业火之中的摩绝手中一张棋盘出现,棋盘之上点点星辉绽放,一颗颗的棋子不断的在棋盘之上游动,不断的演化着无尽的棋局,三百六十一颗棋子,自天地之上引动三百六十一颗星辰显现,随着棋盘上棋子的不断变动而变动。 “皇兄,这才是真正的星落棋盘啊。”看着手中不断演化的星落棋盘摩天淡漠一语。 三百六十一颗棋子落在星落棋盘之上,而这棋盘再无一丝空隙,入局的人在这棋局之中不过是多余的一子,而这一子只能被毁去,摩天手上星落棋盘瞬间落入那无尽业火之中,瞬间与三千三百条锁链结合,三百六十一颗棋子化作三百六十一颗星辰镶嵌在天穹之上,随后摩绝屹立在无尽的星空之中。 三百六十一颗星辰围绕在摩绝身周,三千三百条业火之龙围绕在三百六十一颗星辰之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摩绝,三百六十一颗星辰按住莫名的轨迹不断的运转,每一次的运转摩绝周身的气息便会变得更加的衰弱,每一次的运转摩绝身上的伤势便更加的严重。 摩绝手中并蒂莲花瞬间转化成一柄古老的长矛,长矛之上无尽的凶煞之气浮现,一滴滴血色的煞气凝聚成一滴滴的血色液体,滴落在大地之上,摩绝手持长矛看着这三百六十一颗星辰,眼中显化出无数的景象,摩绝手中长矛向着虚空轻轻的一抛,一瞬之间,长矛之上散发着超脱圆满的气息,向着不久的过去洞穿而去。 摩天默默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长矛,手指轻轻的一拨动,瞬间星落棋盘之上释放出无数的光芒,天穹之上三百六十一颗星辰光芒大盛,一瞬间,过去现在陡然模糊了起来。 天际之上,一柄古老无比的长矛自天穹之上冒出,随后长矛向着位于业火阵势之中的星落棋盘刺去,天际之上三百六十一颗星辰释放着无比古老的气息,三百六十一颗星辰的星光汇聚成一柄星辰之剑,向着古老的长矛斩落而去,长矛刺在星辰之剑,使得星辰之剑不断的破碎,而星辰之剑在三百六十一颗星辰照耀之下再次汇聚成星辰之剑不断的抵抗这长矛。 “扰乱了过去。”摩绝淡淡的看着天穹之上与长矛不断抗衡的星辰之剑,瞬间明了摩天借由星辰之力扰乱了过去,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然而这天地之上的古老星辰却是早已存在了千百亿年的岁月,星辰的光辉贯穿了无尽的岁月,历经了万古的沧桑,借由星落棋盘之力引动天地之间古老的星辰之力,将摩绝抛向过去的长矛再次引回。 淡淡的冰凉之息,将摩绝的思绪引回,三千三百条锁链钉死在摩绝身体之上,一缕缕的业火顺着三千三百条锁链再次倒灌入摩绝身体之中,业火倒灌将摩绝烧的皮包骨头一样,三百六十一颗星辰演化的万古星空散发着无尽的冰冷之息,黑暗,沉寂,冰冷,死亡,在这永恒孤寂的星空之中不断的冲击着摩绝,使得摩绝不断的向着永恒的死亡沉沦而去。 “为何要如此逼我。”业火中的人,在慢慢陷入到死寂之中时不由的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之声。 “我等从未逼你,只是,兄长你是摩皇,是皇。”一指伸出,摩天手指之上泛出一丝淡淡的星辉,随后摩天一指点在摩绝眉心之处,业火之中,永恒不灭的业火将摩天燃成一片的漆黑之色。 “天下谁人无罪,万古星辰落。”摩天指尖一点星辉点在摩绝眉心之中,随后星落棋盘瞬间崩塌,化作一颗颗的星辰随着摩天的指尖撞入摩绝眉心之中。 “罪,无罪,从不重要,也从不需要,世间众生何罪,谁能判罪,都是笑话,笑话啊。” 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声自摩绝口中传出,随后摩绝慢慢的将摩天按在自己的手指抓住,摩绝死死的将摩天的手指抓住,抓的十分用力,摩绝身上一缕缕的虚影不断的剥落而出,不断的破碎,沉默中的人身上一条古老的岁月长河一点点的浮现,长河之中摩绝站立在岁月之中,站在长河之中的人看着身下的流淌的岁月长河,看着长河的下游,那里一缕缕的人影在不断的消散,一道人影的消散站在河中的人便冷上三分,一道人影的消散,站在河中的人身上圆满超脱的气息便越发的浓郁。 一抹人影自摩绝身上浮现而出,随后摩绝身上圆满超脱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而站在岁月长河之中的人再次跌落入岁月之中。 “天地一叹息。”一声叹息之声响起,摩绝看着摩天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恍若天地在发出叹息一般,在叹息声中业火熄灭了,星落棋盘散落了,而点着自己眉心的人也在叹息声中一点点的化成灰烬了。 “这一日很长,很长啊!皇兄。”人影消散,仅仅留下一声低低的话语在摩绝耳旁不断的向前。 “是啊,这一夜很长,很长啊!”摩绝看着天空,慢慢的抬起头来,而头发早已花白。 “摩罗消失了啊!”阴天命站在皇城之上看着花白头发的摩绝喃喃自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屠戮皇城 摩罗古城之内,禁神卫立起禁阵封天锁地,将整个摩罗古城尽数封锁,神觉看着眼前这座古老而又沧桑的古城,感悟着古城之中的沉寂,轻轻的挥下手。 “玄皇遗令,诛杀叛逆。” 随着神觉一声令下,随着夜晚的将来,禁神卫在沉默之中闯入一位位文武百官府址之中,一声声的喊杀之声不断的在摩罗古城之中响起,而随之而来的冲天血腥之气不断的盘旋在摩罗古城上空,化作浓浓的血雾久久不散。 站在内城之前的神觉,看着紧闭的内城城门,静静的等着恢复,一阵浓厚的血腥之气,传入神觉鼻中,将神觉自沉思之中唤醒。 “结束了?” “除了那几位的府邸,这皇城之中的不该遗留的人都已扫平。” 淡淡的向着皇城看了一眼,沉默之中的神觉轻轻点点头。 “今夜过后,禁神卫不需要存在了,传令下去,攻打内城。”看着面前紧闭的内城城门,神觉神色坚定的道。 “是。”微微沉寂之后,神觉耳边响起了回答之声,随后一声声的集结之音响起,沉默之中的人慢慢的在这内城之前集结,沉重的氛围笼罩在整个城门之前。 “娘娘,皇城之内禁神卫叛乱,如今已经集结在内城城门之前,看样子他们想要攻打内城。” 清冷的宫殿之中,再不复昔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淡淡的凄凉与冷清,殿中的人听到耳边响起的话语,轻声言道“随他们去吧!” “可是娘娘,禁神卫叛乱,一旦城门被破,这内城怕是要血流成河。” “下去吧,要是如此,也是本宫命数,你若不想为本宫陪葬,便想办法逃命去吧。”说完轻轻一挥手也不理会侍女的急切言语,便闭上双眼。 “娘娘!娘娘!”接连几声的呼喊之声,得不到回答,侍女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唉!”闭上双眼的人,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不由的发出一声的叹息,随后睁开双眼看着空旷的大殿,陷入沉寂之中。 “玄皇,你真是狠心!”轻轻的一语,已经明白今日的一切皆是谁所为,纵使如今身死依旧留下如此手段,为摩绝扫除障碍,屠杀文武百官,为了让曾经因自己得位不正而分出的权利再次回到摩绝手中,屠戮内城则是为了摩绝扫除挂碍与隐患,同样的也要将禁神卫葬送掉,只有将禁神卫葬送掉,摩绝才能安全,因为禁神卫除了忠于摩皇之外,更忠于摩罗皇族,摩罗虽是摩罗皇族的先祖,但却不是摩罗皇族的源头,而摩绝诞生之时,每人比玄皇更明白,摩绝因何而诞生,一缕恶魂吞噬了原本的灵魂,成为了摩绝,所以禁神卫不能留,留下就是为摩绝留下了隐患。 “借禁神卫之手为摩绝除去隐患,在借此将禁神卫除去,玄皇你依旧如此残忍啊!” 城门之前,禁神卫瞬间结阵,神觉站在高大的城门之前,看着面前的城门,感受到身后无数股的力量不断的凝聚归一,最终汇聚到自己体内,这一刻的神觉感到自己能够毁天灭地,轻轻的一吐气将心中的杂念压下,神觉拔起地上的禁神枪,手中无尽的真元汇聚,瞬间禁神枪上泛起无尽的雷电之力,神觉禁神枪向着内城城门射去,瞬间化作一柄千丈巨枪向着城门射去,千丈巨枪撞在城门之上,一声震天的巨响响彻整个摩罗古城之中,随后摩罗古城不由的一震,整座古城不由的向下一沉。 摩罗古城之上,四灵神兽不由的显化而出,发出一声声的咆哮之声,四灵神兽不由的想要将整个摩罗古城镇压而下,然而禁神卫上封天锁地之能瞬间将整个摩罗古城封锁住,摩罗古城之中天地灵气瞬间被驱散,四灵神兽发出一声哀鸣之声,随后四灵神兽瞬间消散不见。 禁神枪与城门不断的对抗,一道道的裂痕在城门之上浮现,伴随着一声声的碎裂之声,整个城门不断的破碎开来,看着碎裂的城门,神觉无声的一挥手,随后禁神卫列阵向着内城冲入。 “皇兄。”少女站在大殿之前,看着天景山的方向,不由的低声祈祷,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令人难以忍受。 少女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手持禁神枪,身上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红,淡淡的煞气围绕在周身,令人难以直视。 “是,父皇让你来的吗?”少女看着神觉不由的问道。 神觉不言,手中禁神枪直指少女,眼中满是冷冽之色。 “请公主上路。”一声低沉的声音自神觉口中传出,随后神觉手中禁神枪无尽雷电泛起,牢牢的将少女锁定住。 “有劳了。”少女看着神觉轻轻一笑,随后闭眼低头轻声祈祷起来,不知道是为了天景山山上的人,还是为了今日惨遭屠戮的亡魂,亦或者是在为自己。 神觉沉默的看了一眼低声祈祷的少女,手中禁神枪被紧紧的握住,随后一滴鲜血自禁神枪上滑落,少女依旧是保持微笑祈祷的姿势,而人却早已无有生机。 今夜很漫长啊!抬头看了看天上,漆黑的星空之上,看不到一颗的星辰,连月亮也看不到,手中禁神枪被紧紧握住,神觉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不断的屠戮起来,今夜,内城之中鸡犬不留,而今夜过后,禁神卫将成为过去式,以后也再也不会有禁神卫的存在。 阴府之中,阴天命面前一张棋盘摆在面前,轻轻的拿起一子落下,稍一沉思之后,阴天命再次落下一子,看着面前的棋盘,阴天命眼中漏出一抹满意之色。 轻轻的站起身来,阴天命推门而出,而今有些混浊的双眼向着内城望去,看着内城之上散发的血煞之气,漏出的一丝的沉思之色,昔日,玄皇所留之物,阴天命虽未曾一观,到也能猜出其中所记之事,只是阴天命却没想到玄皇比自己所料的更加的狠辣,让兄弟相残,屠戮百官,斩尽皇族,想到这阴天命不由一叹。 “不过,还好,摩绝尚未超出自己预料,一切还有机会。”阴天命向着天景山所在的方向看去,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九天困龙 站在岸边的人,须发皆白,双眼之中眸光黯淡,沉默的看着摩罗皇城,轻轻的闭上眼,侧耳倾听着皇城之中的喊杀之声。 “阴天命。”有些沙哑的声音自摩绝口中传出,不知何时起阴天命已经站在摩绝身前,不断的打量着摩绝,眼中不是的漏出一抹奇异之色,如同再看猎物一般。 “这是你想要的吗?”一声询问之色自摩绝口中传出。 “想要的?”轻轻的重复一遍,阴天命不由的重复一遍,随即脸上漏出一丝好笑之色,看着摩绝轻轻的摇了摇头。 “想要的!不,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看着摩绝阴天命似是觉得大局已定,平静的开始想着摩绝解释起来。 “曾经,我见到父亲向着那高坐在皇位上的人屈膝,所以,不知何时起我向往那万人之上的座位,执掌天下皇权,掌控众生生死,因此我不断的算计,你也好,玄皇也罢,乃至阴极都在我的算计之中,知道吗!哈,千年前我让摩玄遇到那个妖女,让怜月嫁给摩玄,算计你的出生,而在这数百年岁月之中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恨玄皇,我恨你,让自己演绎成一个因丧女之痛而有些偏执的老人,而这数百年的岁月我演的很好,摩玄被我骗了,阴极被我骗了,而你依旧被我骗了,可惜我算到了很多,却依旧有些事未曾算到。” 阴天命看了看摩绝接着道“我没有算到摩玄会让摩鐏拜在东阳君的门下,我也没算到你身上不仅仅有着老夫的寄胎种魂术,还有着一缕属于摩罗的恶魂,更没算到镇古石门会开启。” “你想要这整个摩罗皇族。”摩绝淡淡的道。 “错了,老夫说了那是曾经,曾经老夫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现在这一切对老夫而言早已无有意义,而现在老夫所追求的不过是长生不死而已。”说着阴天命平静的看着摩绝。 “长生不死?你想吞了我。”摩绝淡然的看着阴天命问道。 “寄胎种魂术,能将神魂种在母体之上,从而借由母体进入婴孩之身中与婴孩本身的灵魂不断的融合,最后在也不分彼此,可惜之前你身上不仅是有着老夫的神魂,更是有着一缕摩罗的恶魂,老夫并没有把握将那缕恶魂吞纳融合,而今,你那三位皇弟不惜身死也要将你身上的那缕摩罗恶魂逼出,而且,今日摩罗皇族近乎尽数覆灭,整个摩罗皇族的气数皆汇聚于你一身,正是老夫吞纳你最好的时机。” “你既然知道摩罗皇族气数尽汇聚于我一身,又为何要选在此时我气数最为鼎盛的时刻。”说着摩绝看向了那散发着冲天血煞之气的摩罗皇城。 “气数最为鼎盛的时刻,也是你最为衰弱的时刻,岂不闻盛极而衰,而今若是老夫不抓住时机将你吞纳融合,一旦让你气数稳固,那老夫便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却是最好的时机。” “是吗!哈。”轻轻的一声感叹,摩绝便不在言语,只是站在原地平静的注视着摩罗皇城。 阴天命伸手向天打出一道法印,顺金天穹之上风雷涌动,以天景山为中心向外不断辐射,开启了九天困龙局,霎时间摩绝顿时感到天地之间不断的有着恶意向着自己涌来,同时间,一股强烈的死亡预感涌上摩绝的心头,摩绝身上不断的有着黑色的血自身上流出,黑血之上散发着淡淡的奇异气味,气味不断的向着四面八方传出。 “此地本是困龙升天之局,然而,天景山破碎,使得困龙升天之局成为了现在的九天困龙局,而作为摩皇身在局中的你正应了这九天困龙局,今夜的你在劫难逃了。”淡淡一笑看着摩绝,阴天命脸上满是笑意,但眼中却是十分平静淡然,在一切为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变数,无人能掌控一切,越是接近成功也越是要小心才是。 一声声的鬼哭神嚎之声不断的自四面八方传来,一具具孤魂野鬼顺着奇异气味的牵引进入到这九天困龙局之中,发出一声声的鬼哭神嚎之声向着摩绝扑去,今夜这摩罗皇城之中血流成河,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其中,有摩罗皇城之中的守卫,文武百官,乃至内城之中的皇族,忠于摩皇的禁神卫等等,而今都被摩绝身上散发的奇异气味吸引过来,凶狠的向着摩绝扑去,不断的噬咬着摩绝的血肉。 万鬼噬身不断的撕咬着摩绝一身的血肉,痛,很痛,被万鬼噬身的摩绝淡淡的想着,然而再痛能比的上心痛,纵使万鬼噬身摩绝依旧沉默的看着摩罗皇城的方向,轻轻的倾听着若有若无哀嚎声,厮杀声,哭泣声。 天空之上,一道道雷霆炸裂开来,震人心神的响声不断的响起,配合着这万鬼哭嚎之声显得更加的诡异恐怖,伴随着万鬼哭嚎之声,万千雷霆自天上劈落,一道道的雷霆劈落在摩绝身上,在万鬼噬咬与雷霆劈落之中摩绝的身体血肉纷飞,无数的鬼魂野鬼在雷霆劈落下被劈散形体,然而未曾劈散形体的却是变得更加的凶恶,不断的啃食着摩绝身上的血肉,漏出森森的白骨。 “在不反抗,你便无有一丝的机会。”阴天命看着九天困龙局之中的摩绝出声提醒道。 漠然的看了一眼阴天命,摩绝陡然间竟然自散血肉神魂,飞溅的血肉引起万鬼争食,而散落的神魂更是引起天上一道道的雷霆向着一个个的神魂碎片劈下。 看着摩绝竟然自散血肉神魂,阴天命眉头一皱,脸上漏出一抹烦躁之色,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摩绝竟然未曾反抗,反而是自散血肉神魂,看着四散的血肉神魂,阴天命稍一沉吟便盘膝而坐,借由寄胎种魂术开始不断的将散落的血肉神魂吞纳融合。但,越是如此,阴天命心中便是越加的不安起来,然而此时阴天命却是已经骑虎难下,再无有办法回头,一旦自己停下不仅会受到反噬,更会代替摩绝承受着九天困龙局。 阴天命压下心中的不安,屏息凝神不断的融合着摩绝的一切,千年的谋划,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此生再也无有如此机会,而今只能放手一搏。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棋盘器灵 星落棋盘陡然浮现,应明手中握住棋子平静的不断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棋子,阴天命手中点神杖浮现,握着点神杖向着应明打去,一颗颗的棋子所化的星辰被阴天命挥动着点神杖打碎,随后点神杖打在应明的额头之上,被打中的应明人如同虚幻一般消失不见。 “星辰万灭。”应明在阴天命身后浮现,星落棋盘之上,一颗的棋子在应明落下之后瞬间化作万颗星辰向着阴天命撞去,万颗星辰带着毁灭的气劲撞向阴天命。 阴天命轻轻冷哼一声,手中点神杖不断的延长,化作一柄通天的手杖,阴天命手握手杖向着天上的万颗星辰一扫,无数星辰在阴天命手中被扫灭。 “丞相大人真是令人赞叹,纵使有着摩皇牵制依旧如此强势。”应明眼中闪过一丝的赞叹之色,在不断的融合摩绝一切的阴天命本身便是本牵制了很大的精力,而今面对自己的突袭却是如此轻易的化解,不得不说阴天命此时的能为已经不下于阴极。 “星落棋盘竟会演化出器灵,而今你竟能摆脱星落棋盘的束缚。”阴天命看着应明有些异色的道。 “一切却是殿下之能,应明也是受了殿下恩惠才能摆脱星落棋盘的束缚。”应明温和的对着阴天命道。 “既然好不容易摆脱星落棋盘的束缚,为何不能好好珍惜,还要出现在老夫身前,阻挡老夫道路。”阴天命漠然的向着应明问道。 “我受殿下之恩,自然要替殿下完成为完成的心愿,殿下可是希望摩皇能够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啊!”轻轻的说着,应明手中在次凝聚出一颗棋子,棋子再次向着星落棋盘落下,随后星落棋盘之上演化无尽的星空。 阴天命看着星落棋盘之上的无尽星空,手中点神杖向着地面一点而去,瞬间天地之间,地风水火不断的涌出,涌出的地风水火不断的冲击这天上的星辰,一颗颗的星辰在地风水火的围绕之下不断的爆裂开来,应明看着一颗颗不断爆裂的星辰轻轻一笑,手中再次落下一颗棋子,棋子落下星落棋盘之上泛起无尽的光辉,光辉照耀之下,星辰演化周天星斗,四亿八千万星斗,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在天空之上沉浮,无尽星辉不断的随着莫名的轨迹转动,不断的演化着种种毁灭之力,不断的冲击阴天命。 应明看着阴天命淡淡的一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星落棋盘。” 四亿八千万星斗,三百六十五颗大星浮沉转动之间,演化无尽阵势,毁灭与创造,冰冷与炙热,黑暗与光明,轮转不休,阴天命看着星落棋盘之上演化而出的无尽星辰阵势,手中点神杖再次向地面一点,一元,三才,五行,七杀,九宫种种变化在九天困龙局之中演化而出,不断的演绎这世界生灭之道。 阴天命伸出手指,世界生灭之力不断的向着阴天命的指尖汇聚而出,只见阴天命的指尖之上不断的演绎种种生灭轮回之力,随着无尽世界在阴天命指尖之上汇聚,生灭轮回之力越聚越多,阴天命手握点神杖向着天上的周天星斗点去。 “三千世界一弹指。” 轻轻的一指,演绎三千世界的毁灭之道,也在演绎着三千世界的创世之道,生死,轮回,创造,毁灭,不断的冲击着周天星斗,应明看着阴天命再次一笑,手中再下一子,随即周天星斗一个个的熄灭而下,四亿八千万星斗,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刹那之间完全熄灭,演化无尽的死寂之意,天地万物,诸天生灵,在此之中唯有迎来最终的死亡,阴天命指尖三千世界之力亦在星辰熄灭之时陷入沉寂之中,而在星落棋盘覆盖之下的阴天命也瞬间感到一股永恒的冰冷与死寂不断的冲击这自己的心神,想要将自己拉入死亡之中,阴天命眼中不由的漏出一丝的困意,随着冰冷与死寂不断的侵袭着阴天命的神智,阴天命眼中的困意越来越重,越来越疲倦,最终阴天命不由的闭上眼中,沉沉的睡去。 “轰,轰!轰!轰!”陡然之间天地之上一道道的雷霆炸裂,将陷入沉睡之中的阴天命自沉睡之中惊醒过来,随后阴天命双眼瞬间睁开,再次睁开双眼的阴天命眼中满是慎重的看着执掌星落棋盘的应明,竟然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陷入沉眠之中,若不是自己与这九天困龙局性命相连,一道自己受到危机,这九天困龙局便会为自己解围,此时自己怕是会在沉睡之中踏上黄泉不归路。 “论对着星落棋盘的掌控,你远胜与摩天,你无愧于星落棋盘之器灵。”阴天命眼中满是赞叹的看着应明,对于应明算计自己之事阴天命没有任何不满,战场之上各凭手段,只要能够战胜敌人便可,哪又有什么其他,反而能让自己陷入对方局中而不自知,阴天命对于应明满是欣赏之色。 “可惜,终究是丞相棋高一着,终究是功亏一篑。”应明不由漏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此种手段使用一次便会被人识破,在使用却是不会有着什么用,反而只是浪费自己的气力而已,无奈的一叹,应明看着阴天命沉思一下再次落下一子。 “丞相大人,这局棋尚未完结,还请丞相大人能与应明下完此局。”应明微微一笑对着阴天命邀请道。 “拖延时间,想要等待变数,可惜老夫却是无有多少时间与你在此地空耗下去。”明了应明想要拖延时间以待变数发生,无论时其他人的插手,还是摩绝自己摆脱阴天命的吞纳融合,终究还是有着一线希望,然而阴天命却又岂能让应明如愿。 阴天命手中点神杖向着应明点去,应明从容落子在星落棋盘之上,随即应明身前出现一片星空,随后应明身影消失在这无尽的星空之中,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无尽星空,阴天命手中的点神杖向着无尽星空深处点去,随即星空消散,应明出现在阴天命身前,点神杖却是点在应明的眉心之处,点神杖一点之下却是瞬间点碎应明神魂,无奈一声笑,应明在阴天命面前一点点的碎裂开来,随后一张破旧的棋盘跌落在地。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九天之局 “始于棋盘,终于棋盘,对你而言,应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可惜了这星落棋盘。”看着手中再无一丝神异之处的星落棋盘阴天命有些可惜的道。 “接下来,摩绝你又有何手段面对老夫。”阴天命看着湖泊旁的人影淡淡的道。 湖泊一旁,一道虚幻的人影站在那里,虽然人影十分的模糊,但阴天命一眼便认出那人便是摩绝,如今的摩罗古国的摩皇。 虚幻的人影听到阴天命的话语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阴天命,轻轻的向着阴天命伸出手来,随后阴天命眼中浮现出一头通天彻地的巨龙,巨龙周身金黄色的龙鳞泛着无尽的光华,龙眼之上包含着无尽的威严,而龙翼微微张开,瞬间整个天地都在金色巨龙的笼罩之下,巨龙微微低下龙头龙眼平静的盯着阴天命,阴天命看着面前的金黄色的巨龙眼中漏出一丝的了悟之色,随后便明白眼前的金黄色的巨龙便是这整个摩罗古国的气数所化。 金黄色的巨龙发出一声无声的龙吟之声,无声的龙吟在阴天命的身上引起了诡异的共鸣,随即阴天命的身上一道道的裂痕浮现而出,一滴滴泛着鲜红的光芒的血液自阴天命的身上窜出,随后一滴滴的鲜血在金黄色的巨龙之前不断的汇聚,巨龙伸出龙爪将面前的血团抓住,随即一个人影在巨龙手中慢慢的形成,筋骨重生,血肉重演,摩绝的身体站在巨龙的手中,一抹虚幻无比的人影无声无息之间向着身体走去,虚幻的人影与人体相合,摩绝缓缓的睁开双眼,站在龙爪之上淡淡的俯视着身下的阴天命,眼中无喜无悲,有的只是淡漠之色,白发肆意的飞扬。 看着再次凝体聚魂而出的摩绝,阴天命眼中无有一丝的意外之色,像是早早的就料到眼前的事的发生,轻轻的一动念,阴天命身上的一道道的裂痕瞬间消失不见。 “可惜了,若方才不是那器灵将我阻拦,现在的你却是早已被我融合,又哪有现在这般让你翻盘。”阴天命眼中闪过一丝的可惜之色,若非方才刚才应明不断的阻拦自己,使得自己无法全心全意的将阴天命吞纳融合,否则现在又岂会能让摩绝借由摩罗古国的气数再次翻盘。 “世间之事,本无绝对,你既然想要一赌,自然有着迎接失败的准备。”站在龙爪之上俯视着身下的人,摩绝淡淡的开口道。 “是啊,世事无绝对,所以老夫才会筹谋千年,才会布这九天困龙局又来困你。” 手中点神杖向着天上一抛,瞬间融入道九天困龙局之中,而在点神杖融入道九天困龙局之中后,一瞬间这九天困龙局好像在瞬间有了灵魂一般,活了过来。 “这九天困龙局布到如今尚未圆满,却是差了一件压阵之物,而这点神杖被老夫祭炼千年岁月,为的便是作为这九天困龙局的压阵之物,此物入阵之后,这九天困龙局方才能够真正的圆满无缺。” 上古时代,天有九重,是为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减天,八为沉天,九为成天,九天浮现,圆满的气息流露在天地之间,九方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大陆虚影在天空之上浮现。 阴天命伸手对着浮现在天的九方古老大陆轻轻的划动,随即上古九天按照莫名的轨迹运转不朽,在这九天困龙局之中的摩绝瞬间感到自己与摩罗古国之间的联系被断开,随即自己身下有摩罗古国气数显化而出的巨龙发出一声哀鸣后便烟消云散。 阴天命看着摩绝淡淡的道“上古时代,天有九重,而今老夫虽只能借由这九天困龙局显化出上古九天一角却能将你困死在其中。” 九天浮现,摩绝不仅仅是与摩罗古国之间相连的气数被斩断,连自身与天地之间的联系也被斩断,如同进入到一方陌生无比的天地之中,不被天地承认一般,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是如此摩绝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与**之间的联系也在慢慢的变淡,变得越来越微弱,长此下去,自己怕是只能任人宰割。 “问沧海桑田。”沉默中的人首次开口道,随即天地之间恍若沧海桑田一般,时光在飞速的流逝,然而,纵使沧海桑田,世事轮转,然而九天依旧高居其上,俯视着天地之间的一切,见证着世间的沧桑演变。 “无用,认命吧,摩绝,与我融为一体,一起与我去见证长生不死,一起与我看着世间众生轮转,见证着沧海桑田的演变。”阴天命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向着摩绝劝道。 “叹天地兴亡,问沧海桑田。”轻轻的话语传出,似乎是在感叹天地之间众生兴亡,王朝轮转,天地演变一般,而在九天困龙局之中,高居其上的九天像是历经万古岁月一般散发出古老而又腐朽衰败的气息,随即九天虚影在腐朽之中向着大地之中跌落。 随着九天虚影自天上跌落,摩绝神魂与**的分离瞬间停止,而与天地之间的感应也在慢慢的恢复,只是摩绝依旧无法察觉到源自摩罗古国的气数,如同摩罗古国从不存在一般。 看着摩绝阴天命眼中漏出赞叹之色,并不是太过在意这九天困龙局被摩绝打破,拥有着自己一部分灵魂的摩绝,方才更是曾与自己融为一体过,若是无法找到关键所在打破这九天困龙局,阴天命才要怀疑是不是摩绝有着什么阴谋诡计等着自己前来。 “差不多了。”摩绝看着阴天命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 “是啊!差不多了!”阴天命同样的说道,不同于摩绝无有一丝情感的话语,阴天命话中则带有一丝的怅然之色,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削弱摩绝的力量,而今摩绝已经跌落至谷底,也是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时候了,千数年的谋划终于要落下帷幕了,而今阴天命心中不由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情感,压下杂念看着摩绝,阴天命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在感叹自己计划进入终局,也许也是在感叹自己终究可以放下负担了不在去算计天下,千数年的时光终究是有些累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古字吞噬 拥有自己一部分灵魂的摩绝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通过灵魂之上的共鸣,阴天命借由寄胎种魂术能够与摩绝吞噬,从而让自己得的摩绝的一切,修为,悟性,智慧,记忆,学识等,反之,若是摩绝要能将自己吞噬同样可以得到自己的一切,可惜此时却是自己占得了上风,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最终一定是自己吞噬摩绝从而赢得胜利。 阴天命口中慢慢的诵出莫名的咒文,随着咒文的不断念出,天地之间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波动,随即天地之间瞬间阴风阵阵,鬼哭神嚎,种种莫名的异象不断的跌宕而出,使得四周陷入到莫名的鬼氛之中,而站在湖岸上的摩绝看着阴天命口诵莫名异咒,周身之上一道道神秘的咒文布满全身,咒文自摩绝心口处开始浮现,伴随着阴天命口中咒文不断的念出而快速的向着摩绝全身蔓延而出,转瞬之间便布满了摩绝的全身,密密麻麻的咒文爬满摩绝的全身使得摩绝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氛围。 咒文念动间,摩绝神魂最深处,有着什么东西像是受到了召唤,自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莫名之间摩绝的视角被分割成了两分,一分是属于摩绝自己的视角,而另一份则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不断的冷眼注视着摩绝的一生,从出生到成长,再到成为摩皇,摩绝的一生都被旁观者收入眼底,而摩绝也因此以旁观者的身份将自己数百年的岁月再次观看了一遍。 咒文不断的念动,阴天命上空浮现出一个漩涡,漩涡随着咒文的念动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一颗九丈大小的漩涡,在漩涡中心之处,诅咒的力量在汇聚,散发着令人无比厌恶的气息,甚至于令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都无比厌恶的气息,漩涡之中的诅咒之力随着阴天命的咒文念动慢慢的向着阴天命一点一点的滴落在阴天命的身上,阴天命念动咒文之间,见到诅咒之力滴落在自己身上,眼中漏出一抹厌恶的气息,这厌恶非是由于自己主观的厌恶,而是源自本能之中的厌恶,让阴天命本能的漏出厌恶的表情。 源自天地的诅咒之力,因为阴天命妄图窃取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从而使得天地降下诅咒,要让阴天命在这无尽的诅咒之中永世沉沦而无法挣脱,天地之间本是有着定数,然而总有一些事物会超出天地的掌控,因此天地便会降下诅咒来讲这些超脱天地自身掌控的事物抹消掉,例如,长生者的天人五衰本就是源自天地最深处的诅咒,可惜长生者却是超脱天地的掌控,纵使天人五衰乃是世间最为恐怖的诅咒,除非长生者已几近油尽灯枯,不然纵使天人五衰依旧是无法奈何长生者分毫。。 看着身上逐渐被诅咒之力所覆盖,阴天命却是明白,眼前的这些诅咒乃是自己妄图吞噬掉摩绝所引起的天地反噬,摩绝身负摩罗古国无尽的气数,自然受到天地的庇佑,而今自己妄图通过寄胎种魂术将摩绝吞噬掉,也因此引起的天地的注意,从而使得天地厌恶,也因此降下诅咒。 “诅咒,可惜,纵使是被天地厌恶,我也无法回头,此身此时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轻轻自嘲一笑,阴天命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念动咒文,此咒文一旦开启便无法停止,而若是强行停止,那念动咒文的人将会受到反噬,到时怕不是自己吞噬摩绝,而是摩绝吞噬自己了。 “我虽无法蒙蔽天地,退去诅咒,却是能让你与我一同接受诅咒,如此,与我一起承受着源自天地的诅咒吧!摩绝。” 阴天命动念之间,源自摩绝灵魂深处属于阴天命的那一部分灵魂瞬间受到莫名的刺激散发出强烈的气息,摩绝脸色不由的一白,神情虽然依旧无比平淡,但透过摩绝平淡的神情,可以看出此时的摩绝是如何的虚弱,身体与神魂又是如何的糟糕。 随着阴天命的灵魂在摩绝的灵魂深处苏醒,阴天命头顶上空的诅咒如同受到刺激一般,瞬间飞速的向着摩绝与阴天命两人倾泻而下,随着天地诅咒之力不断的向着摩绝与阴天命两人倾泻而下,1摩绝与阴天命两人的外表急速的开始衰老,转眼之间便变得无比的苍老,一股腐朽破败的气息自两人身上流露而出,随后摩绝与阴天命两人身上开始有着黑色的液体自细微的毛孔之中渗出,渗出的黑色液体越来越多,随即将摩绝与阴天命两人覆盖,一股无比难闻的恶臭之气,自两人身上散发而出。 再长的咒文也有念完的时刻,随着阴天命口中的咒文念完,阴天命身上衰败之气先是微微一顿,随后竞而直接向着摩绝涌去,无尽的衰败之气涌入摩绝的身体之中,随后摩绝身上的衰败与死亡气息越来越浓。 “你的身体之中有着我的血脉,灵魂之中更有着属于我的部分,我真是借由此来将你当做替身来代替我承接这源自天地的诅咒。”阴天命看着摩绝淡淡的道。 不在理会摩绝,阴天命身上浮现出一颗古老的古字,古字具体的意思已经无人能够知道,但大体上还是能让人理解,吞噬融合,阴天命向着头上的古字一点,随后在点了点摩绝,古字便瞬间飞入到摩绝的身体之中。 古字一人自己的身体,摩绝便瞬间感激的到自己的身体以及神魂正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不断的吞噬,若是任由其吞噬下去,不出一刻自己便会被古字吞噬殆尽。 无奈,当阴天命念出第一个咒文的时候,摩绝便已经无法动弹,所以摩绝只能看着古字不断的将自己慢慢的吞噬殆尽,从身体到灵魂,最终自己的一切都会被吞噬殆尽,从而有阴天命融为一体。 而随着古字不断的吞噬属于摩绝的一切,而在一旁的阴天命却是在不断的发生种种蜕变,借由古字的力量,阴天命正在平静的吸收着属于摩绝的一切,或者说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 摩绝冷眼看着古字不断的吸收着属于自己的一切,脸色未曾有着丝毫的改变之色,永远的都是那么的淡然而又冷漠。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十方道灭 随着摩绝体内属于阴天命的一切都被古字吞噬殆尽摩绝脸上漏出一抹解脱的神色,随后摩绝淡淡的看着阴天命冷漠的道“终于,能摆脱这一切了。闪舞.” “从今以后,我非是其他,只是摩绝。”轻轻一语落下,摩绝身上陡然出现莫名的变化,无尽天地灵气竟然向着摩绝不断的用来,不断的缓和这摩绝的疲劳,而向着摩绝而去的天地诅咒之力,也在不断的向着阴天命回流而去。 “唉!为何不愿与老夫融为一体。”阴天命轻轻一叹,眼中漏出一抹的可惜之色,摩绝竟然借由古字吞噬自己种在摩绝灵魂深处的属于自己的灵魂,从而摆脱了自己的掌控。 “为何,因为我从来不是别人只是摩绝而已。” 阴天命看着摩绝眉头一皱,随即却是明白为何会出现意外“看来是那一缕属于摩罗的恶魂使你发现了老夫种在你灵魂深处的寄胎种魂术,可惜了!” 微微一叹,阴天命眼中漏出一丝的可惜之色,随后阴天命无声的向着摩绝伸手按去,阴阳五行,八卦九宫,种种变化的在阴天命手中不断的演化,此时摩绝先后将属于摩罗的一缕恶魂与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自身体之中斩落而出,此时的摩绝已经油尽灯枯,面对阴天命这一击又如何能够挡下,只要将摩绝击毙在此,自己依旧是摩罗古国的丞相,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今禁神卫叛乱,摩罗皇族近乎被屠戮一空,自己依旧有机会问鼎至尊之位,自己依旧有机会去问鼎长生不死之境。闪舞. 可惜,阴天命的谋划,随着一道人影出现在摩绝身前都落空了,只见来人挥拳向着阴天命打去,万军之气汇聚在拳上,阴天命恍若是在面对亿万军士一般,拳头打散了掌上的阴阳五行,八卦九宫之力,随后更是将阴天命打的倒退回去。 “柳宗延。”看到出现在摩绝身前的人,阴天命无奈的轻轻一道,却是知道自己此回却是在劫难逃了。 “丞相大人,正是好威风,让本座看了一场好戏。”柳宗延呵呵一笑,看着阴天命脸上尽显儒雅之色。 “你真要阻拦于我。”阴天命看着柳宗延轻轻的问道。 “摩绝是当今摩皇,我贵为兵马大元帅自然需要护驾,你说是吗?丞相!” “是吗?那你可做好被老夫葬送在此地的准备,老夫此时已经无有退路,柳宗延莫要逼我。闪舞.”阴天命看着柳宗延一脸平静的道,但柳宗延却听出了阴天命话中的警告之意,面对阴天命的警告,柳宗延虽然脸上依旧有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却在不经意之间慎重了许多。 “唉!十方道灭。” 上天、下地、东、西、南、北、生门、死位、过去、未来,十方之中,诸道之内,尽皆迎来毁灭,一瞬间柳宗延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在毁灭,看不清过去,看不见未来,此时柳宗延眼中剩下的只是毁灭,无尽的毁灭。 纵使身为无上天人,开始摆脱时间束缚,脱离天地的掌控,此时的柳宗延面对阴天命的十方道灭依旧不由的满是凝重之色,心中满是死亡的预感使得柳宗延明白自己若是无法接下十方道灭,迎接自己的便是毁灭在这十方道灭之中。 手中一柄方天画戬浮现,戬身之上煞气蒸腾,不是的有着丝丝的血气自其上冒出,而戬身之上更是刻有无尽的神魔之像在不断的仰天咆哮,柳宗延伸手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戬,一瞬间,柳宗延周身之上儒雅之气尽皆消散,只剩下无尽的血煞之气,纵横疆场,百战不死之后所累积而成的无尽军煞之气冲天而起,化作一根煞气天柱将柳宗延护佑在其中。 “斩。”怒喝一声,柳宗延手持方天画戬向着十方道灭斩去,一戬之下,上天、下地、东、西、南、北、生门、死位、过去、未来,十方尽皆被方天画戬斩灭,在柳宗延身前的十方道灭瞬间化作虚幻消失不见,方才柳宗延一戬之下斩在了过去之中,将过去强行截断,如今过去不存,十方道灭自然无法维持,化作虚幻消散。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柳宗延眼中一丝的血液顺着眼眶流下,观望过去,将十方道灭自过去截断,柳宗延自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可惜方才十方道灭后继乏力,不然纵使柳宗延想要斩断过去,截断过去未来,怕是也会身受重创。 而阴天命一式十方道灭打出之后,便不在理会柳宗延,清楚的明白自己时间无多的柳宗延,淡淡的看了看头上源自天地的诅咒之力,脚步一踏,瞬间出现在摩绝身前,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看着自己,未曾有着丝毫动摇的人,阴天命语带缥缈的道“这一生,你都休想摆脱我所给你的印记。” 轻轻的一语,阴天命的手指出其不意的点在摩绝的眉心之处,随即,源自自身的境界,修为,感悟等等,源源不断的向着摩绝涌去,转瞬之间,阴天命一身修为已经逝去大半,而摩绝周身则散发着无比雄厚的气息,阴阳五行,八卦九宫种种变化不断的在摩绝眼中演化,不断的向着摩绝展示着天地至理。 最终,阴天命苍老无比,在倾泻而下的天地诅咒之力之中,一点点的化成黑烟消散,淡然的看着消散在自己面前的阴天命,摩绝眼中神色平淡,无有丝毫的动摇之色,纵使得到阴天命一身的修为,亦无法使得摩绝心境有着丝毫的动摇。 “摩皇,无恙否?”柳宗延平静的询问之声在摩绝耳边响起,淡淡的扫了一眼柳宗延,摩绝未曾有着丝毫回答的意思,淡漠的人平静的看世间的一切,好似不是这人间之人一般。 轻轻一点头,像是确认了摩绝无恙,随后柳宗延无声的离开,今天发生的一切是该让摩皇好好冷静一下。 看着离去的柳宗延,摩绝身前善恶双神令浮现,一股圆满超脱的气息在善恶双神令上浮现,属于摩罗的气息在善恶双神令上不断的流转,轻轻的将善恶双神令握住收起,摩绝看着变得无比安静的摩罗皇城,在沉默之中一步步的向着摩罗皇城走去。 “天要亮了啊!”一声低低的话语回荡在天地间,最终随风而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风雪无尽 满头白发摩绝慢慢的向着摩罗皇城走去,而此时天空之上的太阳慢慢的升起,摩绝抬头看着日出的太阳,双眼轻轻一眯。 “久违的太阳啊!” 莫名的感叹一声,摩绝慢慢的走入皇城之中,皇城之内,满地的尸骨早已被清扫干净,只剩下淡淡的血腥之气在皇城之内飘荡,驻足站立在皇城之前,摩绝矗立良久,直到日到正午十分,摩绝一步踏出已经站在开明殿前。 空荡的开明殿内,只有寥寥几人站立在开明殿上,昨夜的血腥杀戮,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已有大半亡于昨日,而今日这百官之内又有谁应站在这里。 “尔等都该死啊!”冷漠的话语在摩绝嘴中吐出,人已经站在开明殿上,缓缓的坐下,摩罗皇城之上天命大日悬挂在皇城之上,而本该温暖的阳光此时却是再无一点的温暖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寒意,在这阳光照耀之下,摩罗皇城之内慢慢的降下漫天的大雪,而整个摩罗古国同样在这天命大日的照耀之下慢慢的变得寒冷,漫天的飞雪将整个摩罗古国覆盖。 站立在开明殿上的文武百官,身冷,心冷,刺骨刺心的寒冷不断的逼迫着这摩罗皇城之中的每一个人,不断的运起真元抵挡无尽的寒意,然而纵使真元抵挡依旧难以抗衡这无尽的寒意。 开明殿上,摩绝冷眼看着这开明殿上仅剩下的文武百官,冷漠的话语回荡在这开明殿之上,此日之后,这摩罗皇城终究是不同了,无尽的寒意自摩绝身上散发而出,覆盖这开明殿,摩罗皇城乃至整个摩罗古国,看着这文武百官,看着这摩罗皇城,乃至摩罗古国,无声的笑声在摩绝口中传出。 摩绝啊!看着开明殿上的大变的人,柳宗延眼中一丝的神光闪过,却是未曾说出分毫话语。 摩绝伸手一点,被囚禁在天牢之中的禁神卫,在摩绝一指之下身形俱灭。 “摩皇啊!”轻轻的一声感叹,神觉眼中陷入一片的昏暗之中。 “柳宗延,皇城交你整顿,莫要让孤失望,退朝。” 冷漠的话语说完,摩绝已经消失在开明殿之上,而柳宗延沉默的看着离去的摩绝,缓缓的转身看着这满朝文武,看着文武百官眼中剩下的冷漠之色,不知何时起,这满朝的文武开始冷眼旁观一切,不知何时,摩皇也变得比谁都冷漠,冷眼看这文武百官,冷眼看着天地苍生。 内城之中,摩绝看着这破碎的皇城,走在内城之中看着这破碎的宫殿,看着这地上的血迹,摩绝默默的走着,阴阳五行,八卦九宫尽皆摩绝周身演变,手中善恶双神令在摩绝周身浮现,缓缓的围绕在摩绝周身转动。 看着这破败无比的皇城内城,摩绝翻手按下,随即整个内城在摩绝翻手之间变成一片的废墟。 “从今以后,再无内城。” 看着在自己掌下变成废墟的皇城内城,摩绝在沉默之中站立着,天上的雪慢慢的降下,很快便将摩绝眼前的这片废墟覆盖住,同样也将废墟之前的摩绝覆盖住,风很大,雪很冷,但摩绝却是无法感到丝毫来自雪的冷,雪再冷又岂能比得上自己的心冷,心冷了便什么都冷了。 “是啊!冷了。” 柳宗延在风雪之中慢慢的向着摩绝走来,站在摩绝身旁,与摩绝比肩而立,看着摩绝淡淡的说道。 “为何要毁掉这内城,摩罗皇族几经起落,却从未有摩皇会毁掉这内城,历代以来,只有这内城才是历代摩皇居住之地。” “重要吗!这世间摩罗皇族只有摩绝,也只能有摩绝。” 淡淡的回应着柳宗延,摩绝看着眼前的废墟不在言语。 轻轻的叹了一声,柳宗延不在言语,只是陪着摩绝站立在风雪之中,看着满天的风雪将这废墟掩埋,看着这风雪越来越厚,越来越厚。 “离开吧。” 摩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像是不在留恋曾经的一切一般,将内城毁掉何尝不是将摩绝曾经的记忆给碾碎掩埋。 “你是摩皇,无论如何,我只愿你能记得你是摩罗古国之皇,你有你的责任与义务,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皇摩绝。” 柳宗延的声音在摩绝身后远远的传来,很快便被掩埋在无尽的风雪声之中,摩绝的脚步未曾有着丝毫改变的向着前方走去。 天命大日照耀之下,风雪将整个摩罗古国掩埋,整个摩罗古国在漫天的风雪之中陷入到了无尽的宁静之中,而走在风雪之中的人,看着天上的天命大日所在的方向轻轻的张了张嘴,无有一丝声音发出,只是沉默的看了看这漫天飞舞的白雪,随后人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再次向着前方走去,无论如何人总是要为了生存而奔波,而劳作,纵使是在这漫天的飞雪之中,依旧要不断的奔波,所为的不过是那一日的口粮而已,风雪之中的人将衣服抱得更加的紧了。 摩罗皇城统治之下的大地之上,无数的人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在这风雪之中奔波,明明本应该是艳阳高照的七月,而此时却是天降大雪,不知道有多少庄稼会被冻死,明明已经快要到了秋收的季节,而此时却是不知道剩下的粮食能不能让家中的人安稳的渡过今年,无数的人在家中祈祷,也有无数的人冒着风雪前往地中看护,只希望能在这风雪之中稍稍的挽回一些损失。 这些摩绝知道吗?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谁知道呢?也许纵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世间众生在摩绝眼中不过只是匍匐在世间的蝼蚁而已,蝼蚁的生死谁有会在乎?是啊!谁有会在乎!摩绝站在皇城之内,看着皇城之上散发着无尽刺骨寒意的天命大日,动念之间,寒冷无比的阳光在快速的消退,随后温暖的阳光在天命大日之上散发出来,温和的阳光照耀在天地之上,无尽的风雪慢慢的停了下来,随后在天命大日的照耀之下,漫天的飞雪在天命大日照耀之下飞速的融化下来。 寒冷的风雪代表了无尽的毁灭,然而在这无尽的毁灭之下却是孕育着无尽的生机,融化的雪水融入大地之中,滋养着大地之上无尽的生灵,淡淡的生机在这大地之上散发而出。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山巅之上 青古道宗之内,掌宗君无生看着摩罗古国所在,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迈出便出现在帝渊山巅之上,看着面前英姿挺拔,器宇轩昂的青年,恍惚之间,眼前的人与记忆之中的那么人影开始重合起来,千年前的东阳君是那么的自信,骄傲,而现在,虽然依旧雄姿勃发,但却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风采,看着一丝丝的裂痕出现在东阳君的身上,一丝丝的鲜血自东阳君的身上不断的渗出,君无生眼中淡然,早已失去了人性的人,已经无法明白该用何种的表情面对眼前的人。 “师兄,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等我再出一剑才会再来,真是可惜了,一剑已经是极限,却是无法再出一剑。”东阳君看着君无生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满脸的可惜之色,像是为了自己无法再出一剑而感到可惜一般。 对于,东阳君一脸的可惜之色,君无生丝毫不在意,明白眼前的人,千年的时间能出一剑已经是极限,又如何能再出第二剑。 “东阳君,你我从何时起变得越来越陌生,最终连自己也不认得自己了。”看着东阳君,君无生不由的开口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君无生开始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也变得越来越陌生,若是千年前的自己看着千年后的自己,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在千年后会变成站在的这个模样。 “什么时候,掌宗师兄不是十分清楚吗?千年前的那一日过去之后,这整个青古道宗又有谁未曾改变。”东阳君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看着君无生一脸的淡然的说道,说到千年前时东阳君淡然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怅然以及悲哀之色。 虽说修士修为越是高深心中的情感便越是淡薄,但这世间又有谁能正在做到无情无欲,纵使长生者都有自己的情,自己的欲,更何况东阳君可是未曾成就长生不死。 “是吗!东阳师弟是这么认为的吗?” “师兄不是吗!”哈哈一笑,东阳君看着君无生脸上漏出一抹感兴趣之色,像是对着君无生的答案感到有些兴趣一般。 “也许吧!”君无生淡淡的回应着东阳君的话题。 执天殿之中,一抹人影自执天殿之中缓缓的浮现出来,东阳君的身影出现在执天殿之中,未曾惊动过任何人,东阳君向着执天殿深处走去,穿过结界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花海,无数种形态各异,颜色各异,香气各异的花朵,而在这万花朵的包围之中,一个人静静的在这花海中央躺着。 一朵朵的花瓣,在受到花海中央人的干扰,缓缓的飞起,在半空之中组成一句话。 东阳君,你为何来此? 看着由无数的花瓣组成的文字,东阳君眼中是有着无尽的自嘲之色,随后看着躺在花海中央的人,东阳君稍微一沉默之后,东阳君开口道“我来此地,想要将你放出,换句话说,你自由了。” 自由,我从来都不需要自由,东阳君,我只要你的败亡。半空中,飞舞的花瓣在花海中人动念之间组成一句话出现在东阳君的眼前,看着半空中飞舞的花瓣东阳君陷入了沉默之中。 “今日之后,你便能离开此地,千年的岁月太过漫长了,你也该出去看看这世间。” 话语落下,整个花园之中,变得无比的安静,随即东阳君也不慎在意,手中打出一道道的法印,法印进入到结界之中,随后一道道的裂痕在结界之中浮现而出,随后,整个结界无声无息的破碎开来,看着破碎的结界东阳君看着花海之中的人眼中漏出一抹愧疚之色。 “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东阳君的人影开始慢慢的消散,即将消散的人影看着花海之中的人轻轻的道。 “离开,离开又能去哪?哈!东阳君我要亲眼见证你的败亡!”花海之中的人睁开双眼,看着东阳君人影消散的地方,沙哑的声音自口中传出,冷冷的看着东阳君化身消失的地方,眼中有着无尽的冷漠与刻骨铭心的恨意,随着话语的落下,花海之中无尽的花朵瞬间枯萎起来,随后又化作一缕缕的灰烬消散在天地之间。 帝渊,山巅之上,一股股的寒风在东阳君身边划过,感受到自己在执天殿之中的化身消散,东阳君向着执天殿默默的望去,像是知道东阳君在执天殿之中的所做所为一般,君无生淡然的转过头去看着执天殿的方向。 “这山巅之上如此的寒冷,东阳师弟,你的心此时可比此地更冷?”君无生看着执天殿的所在,眼中映入一道人影,看着映入眼中的人,看着眼中人身上所流露出来的一抹刻骨的恨意与怨念,君无生淡然一问。 东阳君注视着那道人影良久,随后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人,曾经是自己的师兄,曾经是青古道宗的掌宗,而现在却是变了,也许人依旧是那个人,可是却也无法向着曾经一般让自己敬重了。 “师兄,现在的你还是你吗?”无奈一叹,东阳君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一句话的,只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此话,随后东阳君沉默的看着君无生,在等待着君无生给予自己答案,也许答案令人感到安慰,也许令人失望,但东阳君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哪怕这和答案是在欺骗自己,那就让自己在谎言之中沉沦也好。 君无生双眼冷淡的看着东阳君,未曾回应东阳君的疑问,反而向着东阳君问道“东阳师弟,你可知道千年前,师师傅为何会沉沉?诸多师兄弟又为何沉沦?” 不待东阳君回答,君无生平静的开口道“千年前,师傅妄图取出帝渊之中尚未圆满的魂丹为你铺平长生不死之路,可惜,谁又能想到他最终却会丧命在你手。” 无言的看着君无生,千年前的事自己何尝不知道,但纵使再来一次,自己依旧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什么理由其实早已不重要,无论任何理由也无法动摇东阳君的决心,因为啊!人与妖又怎么能和平共处,埋藏在血脉之中的仇恨又岂能化解?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黑白画卷 东阳君看着眼前的人,无奈一叹,轻轻一挥手,天空之上红霞满天,一柄无柄的血色之剑自天空之上缓缓降落,血剑微微发出一声低低的剑鸣之声,随后围绕在东阳君周身不断的旋转,一声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在东阳君耳边响起,随后东阳君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血色的剑陡然之间对准君无生,凶厉的杀气直逼君无生,散发着绝世的凶芒。 “东阳君,师弟,现在的你已经如此虚弱,虚弱到需要借助离来压制师兄。” 看着对着自己散发着无匹的锋芒的离剑,君无生淡漠的语气满是可惜的意味,眼前的人终究不复巅峰。 “天人两分。” 虚幻的世界,黑白的颜色,东阳君眼中的世界瞬间如同一幅黑白之画一般,眼中再无一丝的其他颜色,入眼的除了黑便是白,而自己在这黑白画中也只剩下黑白二色,看着面前的黑白二色的天地,东阳君陡然抬起头来,灰白的天空之上,君无生的身影映在灰白的天空之上,如同高高在上俯视天下的苍天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虚无而又缥缈的气息,如同那冥冥之中的道一般,不可视,不可说,不可捉摸,令人无法看透。 君无生看着黑白画卷之中的东阳君,眼中淡漠,如同这苍天在俯视这天下蝼蚁,伸出白皙的手,君无生手中浮现出一指毛笔,轻轻的握住手中的毛笔,君无生对着东阳君方向轻轻的涂抹起来,君无生毛笔之下,东阳君瞬间感觉到这黑白画卷之中有着一丝莫名的力量在不断的否定着自己,要将自己在这黑白画卷之中抹去。 黑白画卷之外,君无生面前一幅黑白色的山水画卷在君无生面前展开,东阳君的身影浮现在黑白色的画卷之中,君无生手持毛笔对着东阳君轻轻的涂抹着,每一笔划下东阳君的身体便变得黑上一分,九笔落下,东阳君在君无生笔下已被染成黑色,看着被染成黑色的东阳君,君无生手中的笔再次落下,要将东阳君的轮廓在这黑白二色的画卷之中完全抹除,君无生手中的毛笔上漆黑的墨泛着淡淡的光彩,看着黑白二色画卷之中的东阳君,君无生再次落笔,如同冥冥之中的道一般在不断的演化着世间万物,让这世间万物在自己的剧本之中不断前行,演绎出一场场符合自己心意的话剧。 黑白二色画卷之中的东阳君,身体被染成漆黑之色,看着画卷之外,君无生再次执笔落下,东阳君不由想要向着画卷之外迈步而去,然而在这黑白二色的画卷之中,东阳君就如同那画卷之中的人物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画卷之外的人对自己任意的涂抹修改,不断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摆布自己而无法超脱。 君无生一笔落下,黑白二色画卷之中的东阳君身上一道道的裂痕出现,黑白二色的画卷之中出现一抹有别与黑与白的颜色,鲜艳的红色使得君无生面前黑白二色的画卷出现一丝的瑕疵,微微皱眉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抹刺眼的红色,君无生停下手中的笔,看着黑白二色的画卷,静静的等待着东阳君跳出黑白二色的画卷。 一抹淡淡的血色,化成一个小小的星火,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点点的星火最终化成燎原之火,如同血一般鲜艳耀眼的火焰将黑白二色的画卷缓缓的燃烧起来,在黑白二色画卷化成的灰烬之中,东阳君的身影自灰烬之中慢慢的显露出来,依旧是方才的位置,依旧是方才的神情,唯一不同的是面前的人身上有着一丝丝的鲜血在缓缓的流下,面前的人此时显得更加的虚弱起来。 东阳君看着眼前的君无生,身前的离剑向着君无生刺去,映入君无生眼中的是一个越来越大的血色剑影,随后君无生眼中的天地被无尽的血色充满,一个血色的天地出现在君无生的面前,天空之上下着淡淡的血雨,一抹淡淡的哀愁充斥在这天地之间。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君无生眼中漏出深邃的目光,一道人影撑着伞,踏着血水慢慢的向着自己走来,每一步踏出都有一朵血花在来人脚步之下溅出,沉默中的人看着来人,君无生闭上眼静静的倾听着这血色天地之中流淌着的淡淡的哀怨之声,古老的疯狂,无尽的怨恨,自天空,大地,河流之中不断的充斥在君无生的耳边。 轻轻的睁开眼,在此映入眼中的天地不再是山川河流,而是一具具的尸骸,那大地之下无尽的血肉组成了这血色的大地,那累累的白骨形成了眼前壮丽的山川,那流淌而出的血液汇聚成了壮阔的江河,而那充满无尽怨恨的残魂在这天空之上化作一朵朵血云,咆哮间怨恨着世间的一切。 累世的积怨,不灭的怨恨,化成了无尽的诅咒,诅咒这血色天地的创建之人,诅咒着任何进入这天地之中一切的生灵,诅咒着世人,诅咒着自己。 脚步停下,撑着伞的人,看着面前在血雨之中站立的君无生,手中的伞撑在自己与君无生的头顶,站在君无生身旁,在这永不停息的血雨之中与君无生一起看着这血色的天地,一起倾听着世间的怨恨之声,一起承受着无尽的诅咒,无言无语,无声无息,两人就在这血色的天地之中平静的站着。 “师兄!” 直到一声淡淡的呼唤响彻在两人耳边,沉默之中的君无生缓缓的转过身来,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熟悉的容颜,看着曾经自己魂牵梦绕的音容笑貌,轻轻的伸手抚摸着面前有些稚嫩的容颜。 “师兄,师兄。” 一声声的呼唤之中在四面八方响起,一个个人影在这血色的天地之中出现,沉默中的君无生看着出现在四周一个个的人影,眼中的越加的淡漠起来,而抚摸着面前少女容颜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只是低头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是那么的认真,也是那么的寒冷。 撑伞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沉默的看着君无生与四周一道道的人影,无言无语,在静静的等待着眼中的人做出自己的决定。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丹一命 不知何时,一缕鲜血自君无生的嘴角之处缓缓的流下,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少女的唇边,仰头看着面前的人,少女不由得伸手将君无生嘴角处的鲜血慢慢的抹去。 “师兄,你流血了。” 少女有些稚嫩的声音在君无生的耳边响起,而君无生的眼中的寒意更冷了。 “师兄,你受伤了。” “是啊,师兄你受伤了!” “师兄怎么受伤了。” 一声声的关切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君无生抬头看着四面八方一声声的担忧与关切的声音,不由的发出一声无声的笑声,原来自己从来未曾忘记,纵使自己已将人性舍去,却也不是真正的无情,太上忘情而非无情,天地无情因其至情,眼中一缕缕的血泪自君无生的眼中流出,模糊的双眼看着四周一道道的人影,鲜血掩盖之中的人,在自己眼中早已一片血红,分不清楚是这天地的颜色,还是自己血的颜色。 一声淡淡的笑声在这血色的天地之中响起,随后,血雨陡然停止在半空之中,随后,一道道的人影在君无生的笑声之中散做云烟消散,看着面前的少女在笑声之中消散,君无生不由的伸手抓了抓,终究只是抓了满手的云烟。 天上的血雨下得更大了,漫天的血雨滴满自己全身,君无生沉默之中看着天地中的一切,撑伞的人缓缓的走到君无生身旁,伸手为君无生遮住这漫天的血雨,平静的看着漫天血雨纷飞。 “都走了,是啊,都走了!” 一声淡淡的话语自君无生口中传出,随后血色的天地褪去了颜色,撑伞的人看了看君无生,随后转头看着这血色的天地,与这血色的天地一起在君无生眼前消散,再定睛,一柄无柄的血剑向着君无生眉心处点去。 沉默的人看着直指眉心的离剑,伸手点在离剑之上,指剑相交,陡然之间一声莫名的声音在指剑相交之间传出,轻轻的点在离剑之上,随后离剑倒飞会回去,一滴鲜血顺着君无生的手指向着手指慢慢的滴下。 东阳君看着君无生脸上淡然,动念之间,离剑散做万剑,化作无尽的血色离剑,组成血色的剑莲,剑莲在天地之上缓缓的张开,如同一颗血色的太阳一般再天上缓缓的升起,血色的太阳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一道道的血色的莲花向着君无生飘去,血色的莲花将君无生慢慢的包裹而去,君无生轻轻的一翻手,翻手之间,无数的血色莲花在君无生翻手之间化成一幅画卷,轻轻一挥手,君无生面前的画卷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丝丝的鲜血自东阳君的嘴角流出,随后东阳君看着君无生漏出了一声淡漠的笑声,缓缓的伸手抓住无柄的离剑,锋锐的剑锋将君无生的手割破,殷红的鲜血顺着剑锋向着剑身将整个离剑浸染成鲜红之色,鲜红的离剑在摩绝手中散发出无尽的杀气,淡淡的剑鸣自离剑之上发出,像是为东阳君哀伤送行一般。 手中的剑化作一缕淡淡的血芒,东阳君慢慢的持着离剑向着君无生走去,君无生看着东阳君无法动弹分毫,过去现在未来如同被截断一般,只能看着东阳君手持离剑向着自己慢慢的走来,手持离剑向着自己挥剑而来,沉默的看着东阳君,君无生身上一缕缕的银色光辉自身上散发而出,一缕淡淡的人影出现在君无生身后,虚幻的人影向着东阳君一指点去,东阳君沉默的看着虚幻的人影,手中的离剑无奈向着虚幻的人影斩去,虚幻的人影在离剑之下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君无生体内一声破碎之声传来,随后一道道的银色光辉瞬间冲出君无生的身体,君无生伸手向着东阳君点去,无尽的银色光辉瞬间融入道君无生的手指之间,随后君无生一指点在东阳君的胸口之上,东阳君背后一缕缕的银色光辉窜出,随后一缕缕淡淡的血色顺着一缕缕的银色光辉自东阳君的身体之中倾泻而出,识海之中东阳君的神魂不断的湮灭,随后湮灭的神魂碎片顺着银色的光辉自东阳君身体之中流窜而出消散在天地之间。 “若非魂丹待你受我一剑,师兄,现在败的便是你!”东阳君轻轻的对着君无生道,话中流露出一丝的无奈之色,终究是无法胜了。 君无生漠然的看着东阳君,翻手向着东阳君额头按去,淡然的看着君无生,东阳君眼中无有丝毫的留恋之色,有的只是疲惫,千年的岁月,太累了,也许自己也该休息一下了,未曾反抗也无力反抗,东阳君只是淡淡的看着君无生的手掌向着自己按下,手中的离剑不知道何时已经何时跌落在地。 一面观天古镜不知何时出现在东阳君面前,为东阳君挡住了君无生的手掌,君无生冷眼看着出现在身前挡住东阳君的镜天道人,镜天道人看着面前的君无生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随后向着君无生恭敬一礼。 “掌宗为何欲取东阳君性命?” 站起身来,镜天道人眼中再次恢复平静,看着君无生淡淡的问道,头上观天古镜缓缓的转动将君无生与东阳君的身影映入观天古镜之中。 “东阳君以下犯上,当诛。”君无生看着镜天道人眼中满是冷色的道。 镜天道人沉默的看着东阳君,良久之后方才道“东阳君为青古道宗立下诸多功劳,望掌宗从轻发落。” 冷漠的看着镜天道人,君无生手中浮现一条锁魂链,轻手一挥,锁魂链没入到君无生身体之中,将君无生死死的锁住,随后转身离去。 “将东阳君镇压在镇罪殿最深处。” 镜天道人沉默的向着君无生一礼,随后看着东阳君相顾无言,龙眠子不知到何事出现在镜天道人的身边,看着镜天道人一眼,龙眠子走到东阳君身前神情复杂,良久叹了一口气。 “师兄,这就是你说的结束吗?” “也许吧!”低低的话语在东阳君口中传出,随后无言的看着眼前大雪纷飞的景色,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也许是失望,也许是怅然,谁知道呢? 看着离去的东阳君与龙眠子,镜天道人沉默之中缓缓的盘坐在山巅之上,淡漠的注视着这帝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但求一醉 “东阳君以下犯上,打入镇罪殿。” 随着一声响亮的钟鸣,东阳君之名响彻整个青古道宗,但此时的东阳君却是成为了青古道宗以下犯上的罪人,而不是千年前那个名动天下的天才。 一步一步,龙眠子手牵着锁链,拽着东阳君一步步的向着镇罪殿而去,一步一血,一步一颤,龙眠子看着身后的人不由得张了张嘴,而耳旁陡然传来君无生的声音,沉默中的人只有沉默的牵着东阳君的锁链一步步的向着镇罪殿最走去。 青古道宗之内,诸多弟子看着龙眠子牵着东阳君一步步的向着执天殿而去,一声声的议论之声传到东阳君的耳中,每一步的脚步声显得越加的沉重起来,东阳君无喜无悲,无情无欲,漠然的双眼平淡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皆是不入东阳君之眼,不入东阳君之耳。 帝渊,万丈之巅之上,镜天道人双眼之中映出东阳君的身影,看着在龙眠子的牵引拉扯之下,一步步的向着镇罪殿而去的东阳君,不由的有着一丝的哀愁之色。 “东阳师弟,掌宗师兄啊!”淡淡的话语回荡在山巅之上,随着一阵阵强烈的寒风而过,随后随风而逝。 镇罪殿之前,东阳君看着眼前散发着无尽威严与罪孽之气的大殿,眼中闪过一丝的怅然之色,若是千年前,自己又岂能想到千年后的自己竟然会被关押到这镇罪殿之中,轻轻的一声自嘲的笑声自东阳君口中传出,龙眠子看着东阳君沉默的站在东阳君身旁等待东阳君迈出脚步。 “走吧!” 淡然的一语,东阳君迈着脚步向着镇罪殿而去,随后龙眠子在怅然之中向着镇罪殿一步步的走去,而在镇罪殿之前离越站在大殿之前,看着东阳君,在看了看东阳君身后的龙眠子,脚步一踏出现在东阳君身旁,再一步踏出,离越接过龙眠子手中的锁魂链。 “我来吧!” 未曾言语,龙眠子看着离越在沉默之中点了点头,随后离越看着东阳君,微微一叹之后,离越牵着东阳君向着镇罪殿最深处而去。 镇罪殿最深处,罪海之门高立,一滴滴的血水自罪海之门之上流下,淡淡些血腥之气自罪海之门之上弥漫而出,罪海之门之上一幅幅地狱之景在罪海之门上绘画而出,看着这模样大变的罪海之门离越不由的眉头一皱。 “罪海啊!”看到这模样大变的罪海之门,离越不由的怅然一叹,这罪海之门之后不知道又有何种变化的发生,使得这罪海之门发生大变。 “罪州。”东阳君看着这罪海之门,眼中流露出一丝的若有所思之色,但终究却是未曾说什么,一切都已与自己无有丝毫的关系了,现在的自己所做的只是在慢慢的等待死亡而已。 离越手上四十九道法印打出,随后一道道的锁链自虚空之中浮现而出,每一道的锁链足足有四亿八千万道符文组成,每一个符文又有四九个小符文组成,最终组成了这四十九道锁链,离越手中锁魂链一拉扯,随后东阳君便被掷于四十九道锁链之下,随后四十九道锁链瞬间束缚在东阳君全身之上,四十九道锁链死死的将东阳君锁住,使得东阳君无法动弹分毫,淡淡的毫光自四十九道锁链散发而出,随后四十九道锁链扎入东阳君的身体之中,一丝丝的真元伴随着血液被四十九道锁链不断的牵引而出,不断的削弱东阳君的力量,使得束缚更加的牢固,使得东阳君越来越无法挣脱四十九道锁链禁锢。 “师兄,今日之后,我离越便将你镇压在此地,若无掌宗御令,你不得踏出此地一步。” 说完离越转身离去,沉重的脚步之声在这寂静的镇罪殿深处响起,锁链禁锢的人,沉默的看着一步步的向着外间走去的离越,缓缓的闭上双眼,这镇罪殿深处再也无有丝毫的动静,而罪海之门之上却是依旧有着一丝丝的血液不断的从罪海之门之上不断的滴下,更有种种的地狱之图在罪海之门之上不断的演化。 举起手中的酒杯,龙眠子仰头饮下杯中的酒,感受到烈酒流入喉中的火辣之感,感受着烈酒冲头的眩晕之感,此时的龙眠子只想大大的醉上一场,然而,无论如何的饮着杯中的酒,龙眠子却是无有丝毫的醉酒之感,反而越来越清醒,更甚者往事的一幕幕更是在龙眠子的眼中不断的浮现,曾经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不由之间,龙眠子发出了一声声的莫名的开怀的笑声,随后又是发出一声痛苦的笑声,似哭似笑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空旷的院落之内。 “你想醉上一场?” 一声淡淡的询问之声自离越口中传出,看着不断痛饮着手中烈酒的龙眠子。 “是,不知为何,我想醉上一场,但每一杯就饮下反而使得我更加的清醒了,饮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醉上一场。”一声淡淡的苦涩之音自龙眠子口中传出。 离越大步走到龙眠子身旁,看着桌上的烈酒,轻手一挥,一个酒杯出现在离越身前,伸手抓起桌上的烈酒,离越为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上一杯酒,沉默之中轻轻的饮上一口。 “一个人喝酒又怎能醉,我陪你一起饮酒,一起醉上一场。”淡淡的话语在离越口中传出,看着龙眠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着龙眠子微微一拱手后饮下手中的烈酒。 “那便陪我醉上一场,现在也只有你陪我醉上一场。” 怅然一语,不知道是清醒之中的悲哀,还是该高兴自己能够看清世间世事,然而眼前的人或许是现在唯一能与自己一起饮酒的人。 一杯杯的酒饮下,相互饮酒的两人,四目相对,双眼之中不知道何时起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的迷蒙之色,随着一杯杯的酒不断的饮下,两人由清醒逐渐变得醉了起来。 良久,地上满是一壶壶的酒壶被扔在地上,最终龙眠子趴在桌上,眼中一片的模糊,再也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也再也无法思考一切,看着最终醉过去的人,离越眼中醉意尽散,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沉默的饮着一杯杯的酒,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 正文 第两百章 无形罪焰 醉了醉了,看着眼前醉了的人,离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不能大醉一场,千年前离别的嘱托成为此生最为重要的诺言,他能醉,自己终究是不能醉上一场。 “师尊,你可知道,千年前的嘱托,困了我千年,让我千年未曾解脱,师弟啊!哈!” 微不可闻的低语之声自离越口中传出,非是抱怨,非是感叹,只是在责问为何你要以一句嘱托,困自己千年,难道自己不是你的弟子,沉默中的人再次引下一杯酒,一声长叹发出。 “师姐,不如坐下喝上一杯如何。” 满是醉意的话语自离越口中传出,喝酒的人双眼略有些醉意的看着前方,一抹人影在离越眼中出现,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离越不由的邀请道。 千年前的熟悉,如今千年未曾见面,往日熟悉的容颜早已便得陌生起来,只是在记忆的最深处依旧有着眼前人的容颜,素白的长裙,苍白的面容,花白的头发,眼前的女人纵使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但却是无法令人有着丝毫的心动之感,那时时刻刻围绕在身边的冷意,以及淡淡的死气与无尽的恨意,让人明白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早已死去,而今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一具为了复仇而活着的躯壳。 “我要见东阳君。” 冷淡的话语自女人口中传出,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说出的话却是有着无情无尽的冷意,以及从来都没有丝毫隐藏的恨意,对于东阳君的恨意,对于君无生的恨意,乃至对于整个青古道宗的恨意,恨!恨!恨!一声声的恨意恍若实质一般向着离越压来,要让离越妥协。 “我做不到啊!师姐。” 离越的话语刚刚落下,女人霎时一掌向着离越按下,一朵黑色的莲花在女人手中盛开,盛开的黑莲散发着浓烈的死气,一瞬之间将离越包围住,随后女人探手按在黑莲之上,一朵白莲自黑莲之中盛开,盛开的白莲扎根在离越身上,以黑莲为根基,以离越为养分,不断的吞纳着离越身体之中的一切真元,不断的削弱着离越的力量,心知千年的岁月自己被囚禁,一身修为终究是比不得眼前的人,若是想要取胜非要出其不意。 “芸师姐,为何要步步紧逼?”无奈一叹,离越手中一道道的无形之焰自离越周身燃烧而起,无形无相的火焰如同天边多变的风云一般令人难以捉摸,身下的黑莲,身上的白莲在无形之焰下被燃烧起来。 无形火焰恍若要燃烧世间一切的罪孽一般,无形火焰在离越的操纵之下向着周芸燃烧而去,随后无形之焰瞬间在周芸周身开始不断的燃烧起来,淡淡的无形火焰在周芸身体燃烧,燃烧的是罪孽,是千年的执念,是不灭的恨意。 看着周芸身体之上无形之焰疯狂的燃烧起来,不由的轻轻的一叹,终究是未曾放下,这恨意早已成为一股无法抹除的执念,深深的直入道周芸的身体最深处,无法抹除,不然罪焰又为何会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瞬间疯狂的燃烧起来。 “芸师姐,离开吧!东阳君你见不到。”轻轻一挥手,罪焰在周芸身上熄灭,再一挥手,周芸却是被送出镇罪殿之外。 镇罪殿之外,周芸面带恨恨的看着镇罪殿,沉默的一会转身离去,清楚的知道被关入镇罪殿最深处的人若是无有掌宗之令,东阳君是无法踏出镇罪殿最深处分毫,而同样的,在这镇罪殿之中除了殿主与副殿主之外也无有一人有资格踏入镇罪殿最深处,自己终究是无有丝毫的资格踏入其中,纵使去寻找君无生,怕是君无生也不会让自己去镇罪殿最深处去见东阳君,更遑论去将被囚禁在镇罪殿最深处的东阳君斩杀。 天都殿之中,君无生一步步的踏上天都殿,缓缓的坐下,空旷而又冷寂的天都殿之内,君无生眼中有着漠然,有着怅然,更有着一丝那一掩饰的落寞之色,最终这一切尽皆归于无,无有一丝的感情的眼神,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陡然之间,君无生抬头看着镇罪殿之处,随后,君无生双眼之中倒映出镇罪殿之中的景象,冰冷平静的双瞳看着镇罪殿之中的景象,知道周芸被赶出镇罪殿,君无生方才收回目光,闭眼的人无言无语,无声无息,随后轻轻的一敲指,无形的召唤自天都殿之中传出,随后镇罪殿之中出现一道人影,本来俊美的容颜,再无曾经意气风发。 君无生看着姜弘眼中一道道的影像闪过,摩罗觉海之中的种种尽皆被君无生就有姜弘收入眼中,随后君无生看着姜弘淡淡的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神色黯然的人回答了一声之后便默默的站立在天都殿之上,静静的看着坐在天都殿之上的人。 “罪在何?”坐在大殿之上的人似是无有看到姜弘黯然的神色一般,看着静立在大殿之上的人漠然开口道。 “罪在弟子太弱!”摩罗觉海一行,姜弘早已无有丝毫的傲气,站在大殿之上的人却是已经明白了弱小便是罪,而自己太弱了,弱到无法保佑自己的师弟师妹,弱到只能看到他们在自己眼前沉沦,作为师兄竟然无法护住自己的师弟师妹,真是令人讽刺啊。 “如此,你可下去。”看着姜弘眼中漏出的一抹痛苦之色,静静的看了一会姜弘,让人看不出此时的君无生心中有何想法,良久,君无生轻轻的一挥手示意姜弘离去,你是我所选的继承人,日后有机会登临掌宗之位,莫要在此沉沦,让我失望,看着面前的姜弘,君无生默默的想到。 沉默的姜弘向着君无生一礼,随后便离开天都殿之内,看着姜弘离去,君无生双眼闭起,好似陷入了沉睡之中一般。 日升日落,端坐在天都殿上的人未曾有丝毫的动弹,陡然之间,天地之间传来一声莫名的异动,随即君无生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摩罗古国所在之地,随后,君无生眼中一道道的流光闪过,心合天地不断的推演观察,刹那之后,君无生却是明白,天地之间有一尊无上天人陨落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虚假真实 破旧的马车之内,昏迷的人逐渐的苏醒过来,轻轻的睁开眼,逐渐复苏的视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时外间已经是布满的满地的白雪,一层又一层的将大地牢牢的覆盖住,马车中的人感受到外间的严寒,不由的将身上的破旧的毛毯紧了紧。 细微的动静将在身边浅睡中的人惊醒,少女看着苏醒的人不由的漏出一丝开心的笑意,看着苏醒的人有些欢喜的道“你醒了,太好了,爷爷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欢快的声音传进耳边,让人不由的想要与少女一起开心欢喜起来,然而,苏醒过来的人却是沉默的看着外间的风雪,少女看着毛毯之中未曾回答的人也不着恼,反而有些歉意的道“抱歉,忘记你刚刚苏醒,嘻嘻!你饿了吧!我这里还有点干粮,呐!给你,抱歉啊,因为是在荒郊野外遇见你的,身上没有热食,等会到了小镇里一定让你尝尝朱大叔的手艺。” 少女小心的取出一块干粮,伸手递来,一脸歉意的看着毛毯之中的人,让伤员吃又冷又硬的干粮使得少女心中有些不安,毛毯之中的人看着少女脸上漏出的一丝歉意以及一丝期盼,沉默之中接过干粮,小心的咀嚼起来,干粮的味道并不好,有些冷,有些硬,纵使少女将它放在胸口处依旧无法改变干粮的冷硬难咽,或许这是自己吃过最难吃的东西,默默的咀嚼着的人不由的想到。 纵使,口中的干粮再难也的下咽,毛毯中的人却是默默的咀嚼下咽,没有丝毫的浪费的意思,身体极度虚弱的自己急需要营养的补充,手中的干粮虽然难吃却是能给自己补充一点体力,使自己身体暖和一些,现在的自己是在是太虚弱了,而这里也太冷了,边吃着干粮,边透过马车之中一丝丝的缝隙看着外间的人默默的想到。 看着眼前的人结果手中的干粮默默的吃了起来,少女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张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后少女手一拍好像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身边翻找了起来,不一会一个水囊被少女翻了出来,轻轻摇晃了一下水囊,听着水囊之中的水声,感受到水囊之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润之感,少女脸上漏出了一丝的满足之色,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没有什么是比喝上一口热水更令人开心的事了。 “接着,喝点水。” 少女伸手将水囊递过去,见到毛毯之中的人结果水囊,少女双眼顿时眯成月牙一般,显得十分的开心高兴。 沉默的看着少女一眼,伸手将水囊打开,一口一口的饮着水囊之中的水,感受到热水流入到自己的身体之内,干枯的身体在热水的滋养下开始缓缓的复苏起来,身体之中的慢慢的有着一丝的力气在不断的恢复,水囊之中的水大半被饮下,沉默中放下水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我叫苏笑,你叫什么?”拖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少女不由的出声问道。 看着好奇的少女,毛毯之中的人轻轻的回道“陈云,我的名字。” “陈云啊!嗯嗯,很潇洒的名字,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叫苏笑,希望我每天都能开心大笑,陈云你的家人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像云一样自由自在的吧!” 苏笑看着陈云眯着月牙般的眼睛向着陈云笑道。 “像云一样自由自在,这世间谁能自由自在。” 漠然的反问一句,陈云不在言语,默默的看着马车之外的景色,听着在这寂静的天地之间一声声的车轮压过大地的声音,人与马的呼吸声。 看着陷入沉默的陈云,少女不由的漏出了一丝的不好意思,或许是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戳到陈云的伤感之处,少女看着陈云不由的再次出声道“不试试的话又怎么能知道不能自由自在呢?或许正是因为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地之间,所以才会给陈云起名为云呢?正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孩子所以赋予的心愿,赋予了自己孩子名字,名字本身便是家人给予自己的一件无比重要的礼物呢!陈云不应该感到悲伤啊!正是因为名字的存在,我们才能知道我们是被家人所爱着的。” 转过头来,看着少女在身旁不断的劝慰着自己,在陈云的注视之下,少女本来涛涛不绝的话音不由越来越小起来,最终少女不由的停下的话音,小心的看着陈云,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之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有戳到陈云的伤痛之处,明明是在安慰别人,为什么总是戳到别人的伤处啊!苏笑啊!苏笑!你怎么这么笨呢!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若是戳到你的伤处,拜托能不能原谅我,你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毛毛的,没有底!”少女苏笑双手合十低头向着陈云道歉道,边说着边小心的看着陈云的脸色,见到陈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少女脸上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尴尬之色,反而轻轻的吐了吐舌头,大眼睛里满是真诚之色,希望陈云能够原谅自己的无心之过。 “对我,名字也许只是一个代号,当发现一切皆是虚假的时候,最初名字所赋予的含义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我而言,我的人生从头到尾皆是虚假,找不到真实的人生对我一点也不重要。” 陈云看着眼前少女眼中的真诚之色,鬼使神差之间竟然向着少女平静的解释道,丝毫没有因为少女先后触犯自己而感到有丝毫的愤怒之色,也许是因为真诚吧!陈云能够看出眼前的少女是真的对自己道歉,没有丝毫的做作,眼前的少女在让陈云感到舒服的同时又让陈云升起一股厌烦之色,非是厌烦少女,而是对于自己过去的厌烦,不知道真假的人生,不知道是否存在过的过往,不断的怀疑着过去的一切,自凶祖将最初的一切尽皆掀开,让自己去面对自己的曾经的一切,从那时开始自己便无法平淡的面对自己的一切。 少女双眼之中满是迷惑之色,凭着自己十数年的人生经历让少女无法理解陈云话中的意思,不过少女却是明白眼前的人有着不愿回想的过去。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救命恩情 陷入寂静的马车之中,陈云默默的看着马车之外的景色,感受到天地之中无处不在的严寒,感受着无处不在的风声,陈云转头看着苏笑淡淡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陈云的询问之声打断了马车之中的尴尬的氛围,苏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马车之中的尴尬气氛使得少女有些不太自在,现在陈云的询问之声正好使得少女摆脱了这种尴尬的氛围。 “这里是冰原啊!”苏笑有些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因为陈云询问自己而感到开心一样。 “冰原在哪?”默默的思考了一下之后,随后陈云再次出声问道。 “这里是冰国最高的平原,冰原啊!”苏笑看着陈云疑惑道,像是对陈云不知道冰原而又感到疑惑。 “冰国在哪?”眉头再次一皱,随后陈云再次询问道。 “冰国在冰原之上啊!”苏笑理所当然道。 陈云默默的看着一眼苏笑,明白眼前的少女不可能回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随后陈云默默一叹不在询问,苏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陈云一眼,见到陈云不在言语,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安静的待在一旁,伸手将身旁的毛毯紧了紧,随后不由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轻轻的闭上了双眼,随后陷入到睡梦之中,照顾陈云半天的少女早已精疲力尽,现在见到陈云安稳的苏醒过来,苏笑紧绷的精神一松,慢慢的陷入睡梦之中。 不一会儿一阵轻微的鼾声从少女身间传来,看着陷入睡梦的少女,陈云微微一叹,静静的看着少女的睡颜陷入到沉思之中。 破旧的马车不断的发出一声声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快要破碎一般,不知道过去的多久,前行的马车停下的步伐,随后伴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紧闭的马车被打开,随后寒风带着寒冷的气息吹入到马车之中,让在马车之中的陈云感受到一丝的寒冷之色。 一双浑浊无比的双眼出现在陈云的眼中,身上从上到下都裹着厚厚的棉衣,纵使是脸都被一层厚布蒙着,只是在布上漏出一双浑浊的双眼,像是经历了太多的世事一般,曾经明亮的双眼早已因为看的太多而便得无比的浑浊。 向着陈云轻轻的一点头以示善意,随后伸手轻轻的怕打起苏笑起来,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拍打,苏笑自沉睡之中慢慢的苏醒过来,双眼有些迷蒙,嘴角处有着一丝的唾液留下,像是做了什么好梦一般,陈云看到苏笑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其他方向,而在拍打之中的苏笑慢慢的自睡梦之中完全苏醒了过来。 “爷爷,到了吗?”苏笑看着拍打着自己的人不由的漏出一丝的笑容,对着来人十分欢快的道。 “到了。”低沉而又苍老的声音透过厚实的蒙脸布传来,受到少女笑容的感染,老人的声音也不由的出现了一丝的欢喜之色。 “是吗!终于到了,终于可以吃上热饭了!太好了!”少女欢乐的笑声自马车之中传出,自着寂静的天地之间传出很远。 “对了,对了,爷爷,这是陈云,陈云,这是我爷爷苏叶,爷爷可是一个大好人啊!你就是爷爷救得的。”说着苏叶一脸骄傲的看着陈云,像是在为苏叶而感到骄傲一般。 “多谢!”陈云认真的看着苏叶,慢慢的道谢,以自己刚刚苏醒是虚弱无比的状态,陈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之中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会什么事也没有,也许会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但老人救了自己是不争的事实,所以陈云感激老人,不为别的,就为的是老人这片善心,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去救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一声多谢,陈云说得很慢,但是老人却是听出了一种真挚之感,眼前的年轻人将自己当成了自己的恩人,在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感谢自己。 同样的,老人看着陈云认真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对着陈云道“不需要太过在意,若是没有我,你也许会被其它人所救,我也只是恰逢其会而已,陈云是吧?你不需要有太多的负担。” “老丈说的对,但也许也只是也许,没有老丈,陈云也许会被其他人所救,但也有可能是陈云冻死在雪地之中,亦或者等到他人救陈云是已经为时已晚,无论如何老丈救了陈云是不争的事实,陈云受了老丈的大恩也是不争的事实。” 苏叶看了看陈云,见到陈云一脸平淡,但苏叶却是明白眼前的年轻人却是将自己的恩情记在了心中,而非是像有的人一般只是记在表面之上,从未往心中而去,看到陈云这幅模样,苏叶发出一声淡淡的轻笑,声音有些苍老,看着陈云道“年轻人,若是真的感激老夫的话,以后若是见了能做的善事便做了,算是答谢老夫了。” 一个笼统的要求,换了一份救命之恩,陈云沉默的看着苏叶,这位蒙面的老人,在沉默之中向着老人点点头,善事吗?一声轻轻的低语在心中不断的回荡着。 下了马车,陈云感受到四周天地之间呼啸而过的寒风,不由紧了紧身上破旧的棉袄,看着身上的棉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虚弱到如此地步,本是身为天人的陈云,本应该寒暑不侵,不是人间谷物,而今却是不得不以五谷杂粮冲击,甚至于寒暑不侵之能也消失,虽然四周的寒风无法对陈云造成伤害,但呼啸而过的寒风终究是令陈云感到万分的不适。 苏笑自马车之上跳了下来,感受到四周刮来的一阵寒风,不由的在雪地上跳了跳,随后苏笑张开手臂看着天空有些欢快的笑着道“哇偶,好清爽啊!” 对于陈云或许会感到十分的寒冷,但自小在此地长大的苏笑而言,早已经适应了眼前的一切,方才的寒风或许能让陈云感到不适,而苏笑却是感到一阵的清爽,苏叶有些笑意的看着苏笑,拉着马车向着面前的客栈走去,伴随着苏叶的敲门声,客栈的挡板被取下,随后,苏叶与客栈的伙计小声的交谈了起来,不一会儿,伙计便熟练的拉着马车向着客栈后方走去,苏叶对着陈云与苏笑轻轻招了招手,示意陈云与苏叶跟上,踏入客栈之中。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冰河罗舟 客栈之内,寥寥数人坐在桌前是,安静的饮着酒,吃着饭,见到有人进来之后,随意的扫了一眼之后,便不再在意。 客栈老板见到苏叶带着苏笑而来,一脸笑容的问道“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房,老板。”苏叶苍老的声音回道。 客栈老板一脸笑容的点了点头,取出两把钥匙交给苏叶,将银钱交于客栈老板,苏叶将一把钥匙交于苏笑,随后又对着陈云道“年轻人,有些委屈你与老夫一起了。” “是我麻烦了才对。”陈云不在意的对着老人苏叶道。 苏叶点了点头后对着客栈老板道“麻烦老板,稍后送一些热食来。” “呵呵!放心,稍后我会让伙计送上去,不过,到时可要加钱。”客栈老板笑呵呵的道。 “应该的。”苏叶点点头道。 苏叶熟练的带着陈云与苏笑向着客房,来来回回在这条路上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从年轻道年老,这里的每一个的客栈,每一个驿站,老人苏叶都是清清楚楚。 “爷爷,我去休息了。” “去休息吧!”老人有些宠溺的点了点头,示意少女苏笑前去休息,少女苏笑对着苏叶与陈云笑了笑走入旁边的客房之中。 客房之内,老人苏叶揭开面上的厚布,漏出布下苍老无比的容颜,随后老人自怀中取出一个酒囊,轻轻的喝了一口酒,烈酒将老人苏叶的身体变得暖和了起来。 “唉!你不是此地的人吧!”突然,老人苏叶向着陈云问道。 “苏老,为何会这么问?”陈云对着老人苏叶询问道。 “衣服,举止,都与我们有些不同,不要小看老人家,呵!呵!”便说着,老人苏叶呵呵一笑对着陈云解释道。 “的确,我非此地之人,陈云,青州之人。”陈云淡淡的解释道,没有丝毫的隐藏之意,或者陈云根本没有觉的有隐藏的必要。 “青州。”老人,喝了一口烈酒,眼中漏出无比诧异的神色,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陈云口中得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答案,青州啊!纵使老人自小到大走南闯北,不知道去过多少地方,不知道见过多少世事,但从陈云口中听到青州这个词依旧无比的惊异,纵使是老人也只是因为某些意外而得知青州的存在,也才知道这世间不仅仅只是有天州,还是有着其他的州,老人苏叶眼中满是奇异的神色看着陈云。 看到陈云看着自己眼中所流露出的一丝的询问之色,随后老人苏叶对着陈云解释道“这里是天州,传说中最高的土地,最严寒的地方。” “天州?”陈云眼中漏出一丝异样之色,天州传闻中是八州之中最高的州脉,远远高于其他的州脉,因此,天州之内终年之内,有四分之三的日子整座将近半州之地都在冰雪覆盖之下,冰冷苦寒的天地同时也造就了天州生灵坚韧的性格以及强壮的体魄,而天州距离青州不知道有着多远的距离,距离苍州同样有着亿万里之远,寻常之人莫说是走出一州之地,便是听到没有听说过这天地之间还有其他州脉,而今眼前的人竟然能说出天州之称,可见苏叶却是有着一些奇遇,默默的打量了一眼老人苏叶,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陈云瞬间便做出判断。 “苏老,知道天州之外的事?”陈云对着老人苏叶询问道。 老人苏叶未曾回道陈云,反而默默的打量着陈云,默默的思索了一会儿,老人苏叶方才对着陈云不答反问道“年轻人,你应该是修士吧?” “是!”陈云点了点头,面对眼前的老人,自己的救命之人,陈云完全没有丝毫想要隐藏的想法,何况眼前的人已经对于自己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想,陈云纵使否认也是无用。 老人苏叶点了点头对着陈云道“年轻时,我曾经走南闯北,机缘巧合之下,我曾救下一位修士,而我对天州之事也是听那修士所说。” 老人苏叶看了看陈云,眼中流露出一丝的迟疑之色,陈云见到老人眼中的迟疑,略一思索之后,方对着老人苏叶道“苏老,若是有事但说无妨。” 微微一沉默,将手中的烈酒饮了几口,像是借由烈酒为自己增添几分的信心,随后老人苏叶放下手中的烈酒,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随后方才桌上,小心的打开,一个小小的木盒出现在陈云的眼中,轻轻的将木盒推到陈云面前,示意陈云将木盒打开。 看了看有些粗糙的木盒,陈云伸手接过,将木盒缓缓的打开,木盒打开,一个小小的玉质令牌出现在陈云的眼中,看着眼前的小小的玉质令牌,陈云自令牌之上感到一股淡淡的灵气在其上不断的流转,每时每刻都有一丝的灵气自玉质令牌之上流出,同样天地之间也有着一丝的灵气被玉质令牌牵引之令牌之中,形成一个循环,不断的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眼前的令牌对自己而言不是什么宝物,但对于寻常人而言,若是长时间的贴身佩戴玉质令牌,能够强身健体,百病难侵,乃至于能够稍稍延长常人的寿命,但对于修士而言此令牌也不过是也个表明身份的信物而已,伸手将玉质令牌自木盒之中拿起,令牌之上正面刻有罗舟的名讳,而令牌的背面则刻有冰河二字。 将手中的玉牌来回把玩了一番,陈云随后对着老人苏叶道“此为身份玉牌,冰河宗,罗舟。” “不错,正是冰河宗,罗舟,昔日我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一命,为报答于我,罗舟便将此玉牌交于我,言日后后辈子孙若是有意踏入道途可持此玉牌前往冰河宗,到时他会将人引入道途,如今,我之亲人只剩下笑笑一人,老夫想问先生一句,笑笑可能成为修士。”说着老人苏叶一脸期待的看着陈云。 轻轻的将手中的玉牌放下,随后陈云对着老人淡淡的道“能与不能,皆在一心,她若想入道途,自然能,若不愿,无人能强求。” 老人苏叶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云,对于陈云的话十分不理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后老人苏叶对着陈云道“这么说笑笑能成为修士?” “是!”陈云沉默的一下方才回答。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老人请求 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陈云不由的有些怅然,成为修士真的那么好吗?这世间成为修士的人又有谁能善终呢!从来都没有啊! “我想你应知道,成为修士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为何你要让苏笑成为修士?”陈云看眼前的老人有些疑惑的问道,或许是想到了自己那所谓的生父,所以对于老人的回答陈云有了一种迫切之感,或者是想要在老人的回答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纵使那或许只是一种自我安慰。 “老夫年事已高,已经无有多长时间能够照顾笑笑了,况且,成为修士不见的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老夫相信罗舟会将笑笑照顾好。” 老人苏叶看了看陈云,顿了顿再次轻轻的说道“这是老夫仅剩下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说着老人苏叶一脸的无奈之色,苏笑幼时便丧父丧母,自小便是被苏叶拉扯大的,而今苏叶年事已高,心中的预感让老人知道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而在苏叶此时只能尽可能的为苏叶安排好日后的路。 “这条路,走到尽头便是冰河宗,而今这条路已经走完大半。”说着老人苏叶看着桌上的玉牌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慈爱之色。 “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求罗舟让你一同进入冰河宗,相信罗舟还是会念当年的一场救命之恩,我只希望日后你或能稍稍照顾笑笑。”老人苏叶说完沉默的看着陈云,静静的等着陈云的回答。 陈云看老人苏叶,开始沉思起来,此时自己身受重创,一身修为尽散,凶祖的最后一击虽未能尽全功,却是将自己彻底打回原形,与常人无异,也许自或可当先托庇在冰河宗之内,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陈云却是推翻了这个打算,自己的师尊终究只是东阳君,也只能是东阳君,向着为自己挡下凶祖的人,不知道此时的东阳君怎么样,想到这,陈云不由的按住了胸口,一股淡淡的疼痛之感自胸口之处传来,不断的侵袭着陈云,捂住胸口的手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握紧。 回过神来的陈云看着老人苏叶道“抱歉,恕我不能答应。” “是吗?”老人苏叶眼中流露出一抹的失望之色,也不是有着多么的意外,在老人将玉牌取出的时候,便想到了各种各样的结果,对于陈云此时的回答,老人苏叶便有了准备,虽然不是老人最希望的回答,但也是在老人的意料之中。 “那,还请陈云你能为老夫保密,或许此玉牌在你们修士眼中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在寻常人眼中,此玉牌却是能够改变自身命运之物。”老人苏叶看着陈云一脸的恳求的道,老人虽然心善,却也明白手中的东西一旦泄露出去,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这玉牌若是能让人知道最好还是不让人知道。 若非,陈云承认自己修士的身份,老人苏叶也不会取出手中的玉牌,可以说为了苏笑,老人是煞费苦心,甚至于不惜以身犯险,若是陈云稍稍一动贪念,老人或许就危险了,纵使陈云如今与常人无异,但作为曾经的天人,陈云纵使修为尽散也不是常人能抵挡。 见到老人一脸的认真的恳求之色,陈云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老人苏叶保证道,绝对不会将老人手中的玉牌之事透露出去,见到陈云如此保证,老人苏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老人行走大江南北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有的,先小人后君子,为了自己仅剩下的亲人,老人纵使做一回小人又如何! 一阵敲门之声自门外传来,将房中陷入沉思的两人自沉思之中打断开来,老人苏叶瞬间反应过来,将桌上的木盒盖起,快速的收在怀中,随后老人苏叶向着门口走去“来了,来了。” 一声声的叫嚷之声,老人苏叶快速的打开门来,门外客栈伙计,端着托盘看着老人苏叶道“客观,您要的饭菜来了。” “多谢,小二哥!”老人苏叶淡淡的道。 “呵呵!客观有事你在可摇铃吩咐,我还要为另一边送去热食。”客栈伙计对着老人苏叶呵呵一笑,随后便要向外退了出去。 “小二哥将热食交给我,由我送过去,有事我会在麻烦小二哥的。”老人苏叶对着客栈伙计道,说着便在伙计反应过来前手中将热食端在手中。 “这!”客栈伙计眼中闪过一丝的犹疑之色,但见到老人苏叶已经自手中将托盘端坐,只能答应老人苏叶。 “吃吧,赶了一路的马车吃些热食休息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去为笑笑送饭。”老人将手中的热食留下一份,随后向着房外走去,去为苏笑送去热食。 看着桌上的饭菜,陈云目送老人苏叶离去之后,开始慢慢的吃起饭桌上的热食,在这大冷天的吃上一份热食,无疑是一件十分令人感到高兴的事,纵使桌上的饭菜在陈云的感觉之中只是面前下咽,但热食入喉的温暖之感令人感到舒适。 天一点点的黑了起来,陈云看着身边陷入沉睡的老人苏叶,在为苏笑送完热食之后,老人苏叶便回来吃完热食,之后便上床睡起觉来,赶了一天的马车,承受了一天的风雪,老人已经十分的疲惫,所以,刚刚躺在床上不久便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而陈云则站在桌边,看着桌上不断燃烧的一点灯火,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默默的感受着身体之中的伤势,自己的身体之中一股淡淡的煞气盘踞,煞气在陈云身体之中不断的徘徊,任凭陈云如何的驱赶却是始终无法将体内的煞气自身体之中取出,属于凶祖的煞气,在陈云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浸染改造着陈云的身体,像是要将陈云改造成有别于人的存在,或许是妖,亦或许是其他,谁知道呢? 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火苗,陈云沉默之中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那便用身体之中的煞气代替灵气来修炼,只是不知道用身体之中的煞气来修炼会造成什么后果,轻轻一叹,陈云非是驱赶身体之中的煞气,反而在开始引动身体之中的煞气用来修行。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煞气满身 陈云身体之中煞气被不断的引动,源自凶祖的力量在不断浸染着陈云的身体,一缕缕的煞气融入,陈云周身浮现出一道道的黑色的纹路,如妖似魔,使得陈云的面容变得异常的狰狞。 煞气冲出陈云身体之外,顿时引得天空之上风雨大作,好似上天在震怒,想要毁掉不该存在的东西,无穷无尽的煞气将陈云周身严密的包围住,随后凶祖的身形在煞气之中浮现,虚幻的人影看着煞气包围之中的陈云,双手在不断的划过莫名的轨迹,而在煞气包围之中的陈云,如同被魔火锻造一般,身体上一缕缕的黑红色的东西不断的从身体之中冒出,莫名的陈云属于人的一面在不断的消失,而在虚幻的人影划动下,莫名的东西不断的填充入陈云的身体之中,而陈云在不断的向着非人的方向前行。 外间的风雨更加的大了,一声声的怒雷自天际之上降下,怒雷震天,然而房间之中的人却是无一人察觉,如同外间的风雨从来不存在一般,熟睡的人依旧在熟睡,醒着的人依旧在醒着,只是外间与客栈之中如同被分割成两个世界一般,无法察觉,无法干扰。 煞气引动间,一缕缕的煞气被轻易的引动进入陈云的筋脉之中,随后,煞气自然而然的融入进陈云的筋脉中,陈云的筋脉在煞气锤炼之间开始泛出淡淡的光华,一丝丝黑色的光华自筋脉之中泛出,如同黑水晶一般晶莹而又剔透,不断的有着煞气在陈云身体之中流动,在经脉之中转换成属于陈云自己的力量,随后又在流转之间融入陈云的经脉之中,使得经脉变得更加的坚韧通透。 一声莫名的碎裂之声在陈云身体之中响起,晶莹剔透的经脉之上,一道道的裂纹在上面浮现,在煞气不断的灌注中陈云的经脉一段段的断裂开来,在断裂的经脉后,新生的经脉在煞气的滋养下快速的生长恢复,而新生的经脉则是如同最为幽深的黑暗一般,不断的吞纳着煞气成长。 随着,经脉重新被锻造而出,在经脉的运转之下,陈云身体之中的煞气被不断的运转到全身各处,一缕缕的煞气在经脉的运转之间,冲入陈云全身的骨骼之中,煞气进入骨骼,不断的在身体之中的骨骼之上烙印出一道道煞气纹路,煞气在陈云身体之中化作最为炙热的魔火烘烤这陈云全身各处的骨骼,在煞气所化的魔火锻造之下,陈云身体之中的骨骼开始慢慢的变成纯黑之色,而在骨骼之上的一道道的煞气纹路也伴随着无尽的煞气魔火煅烧之中身上的烙印进入陈云的骨骼以及血髓之中。 煞气所化的魔火在不断的煅烧之中,陈云身体之中的骨骼不断的开裂起来,在开裂的骨骼之中新生的骨骼显露出来,更加黑暗,更加坚硬,也更加的邪异,陈云周身不断有破碎的骨骼撕裂陈云的身体冲出体外,随后在煞气之中化作烟尘消散于无。 开裂的身躯之中,陈云的骨骼不断的生长,煞气融入骨骼,在骨骼之中化作煞气魔火将骨骼变得更加的圆润自然,而包围在陈云身体的煞气,同样化作无数的煞气之火,在外不断的煅烧陈云的身体骨骼,随后一丝丝黑色的杂质被从全身骨骼之中析出,让骨骼变得更加的坚硬,也让陈云不断的向着非人的存在转变。 陈云身体之中血髓在煞气魔火煅烧之下,变成漆黑之色,而这漆黑的血髓之中,一缕缕泛着黑色的光芒的血液出现在陈云的身体之中,随后,泛着黑色光芒的新生血液,不断的进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黑色的血液不断的将陈云身体之中旧的血液替换,两种血液在替换之间,不断的相互吞噬,相互抵抗。 煞气在不断的灌入陈云的血髓之中,黑色的血液被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随后又进入陈云的身体之中,将血液替换,一缕缕的鲜红的血液顺着陈云开裂的身体不断的流出,不过一会儿就将陈云的身体给染成鲜红之色,然而纵使鲜血满身,但在煞气的包围之间,却是无有丝毫的血腥之气流露而出,陈云更是没有感到丝毫的痛苦之色。 血液不断的替换出,陈云身上一道道的黑色纹路不断的流转,越来越快,好似在对陈云的转换感到十分的欢喜一般,陈云身后的虚幻的凶祖人影双手不断的转换出莫名的轨迹,在这轨迹之下,陈云身上的黑色纹路慢慢的向着额头眉心汇聚,汇聚在眉心处的黑色纹路,开始想着陈云的神魂之中蔓延,黑色的纹路进入到陈云的神魂之中,本是在修炼之中的人,缓缓的睁开双眼,无神的双眼看不出善恶,冷然的看着包围在自己周身的无数煞气,面对自己开裂的身躯,不断流淌的鲜血同样无动于衷,悬浮在陈云身后的虚幻人影则是陡然之间向着陈云慢慢的按去。 一缕恶气在陈云手中化作剑气,瞬间向着身后的人影打去,恶气贯穿虚幻人影的手掌,将虚幻的人影分割成两半,而虚幻的人影缓缓的收起手来,看着双眼无神的陈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源自天地膜胎所化的剑魂,昔日被一分为二,一分被用来转成人身,成为了今日的陈云,而另一份被分割囚禁,而在不久之前,被分割开来的神魂却是再次合二为一,如今自己妄图想要将陈云的神魂种入煞气,却是将陈云神魂之中的属于剑魂的部分激活了起来。 虚幻的人影,轻轻的一挥手,一缕缕的煞气在陈云的神魂之中退却而出,随后在陈云神魂之中退却而出的煞气,开始不断的向着陈云的身体之中融入,既然无法在陈云的神魂之中种入煞气,那便在陈云的身体之中种入煞气,使得陈云再也无法摆脱。 煞气在陈云的神魂之中退出之后,陈云无神的双眼缓缓的闭上,像是对于身体之中的变化无有丝毫的在意一般,陈云身后的虚幻人影不断的打出一道道的莫名法印,如同是在祭炼一件神器一般,不断的打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改变着陈云的身体。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重踏天人 身体之中的黑色的血液流满全身,随后自黑色的血液之中不断的有着煞气侵入到陈云的五脏六腑之中,五脏六腑在煞气不断的融入之间开始发生莫名的转变。 五脏六腑在陈云呼吸之间,不断的有着煞气冲入其中,煞气冲入五脏六腑,使得煞气在陈云身体之中形成完美的循环,循环的煞气不断的滋养着陈云的身体,使得陈云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变着更加的坚韧,而同样的坚韧的身躯,同样也在不断的将自己身体之中属于凶祖的煞气纳为己用。 陈云身体之外,一道道黑色的纹路,煞气将陈云身体勾连成一个完美的整体的同时,泛出无尽的黑色的光华,黑色的光华映照着整个天空一片的黑暗,天地之间,无尽的风雨疯狂的下着,一道道的雷电自天地之间不断的劈下,轰隆隆的炸雷之声向着整个天际,雷霆不断的向着客栈劈下,然而整个客栈被一股淡淡的煞气包围住,纵使雷霆之力至刚至烈却是始终无法突破煞气的守护,黑色的光华冲上天空之上的雷霆之中,将天空之中的雷霆瞬间驱散,无尽的煞气顺着黑色的光华布满整个天空,随后一道道的雷霆劈下,冲天而起的煞气竟然在雷霆劈下之后,化为却邪的雷火,雷火以煞气为引,在黑色光华的指引之下向着陈云的身体之中燃烧而去。 雷火在陈云的身体之上不断的燃烧,无数的煞气冲出身体之外作为燃料不断的使雷火变得更加的旺盛,随后旺盛的雷火将陈云的身体烧成淡淡的焦黑之色,如同木炭一般,伴随着雷火而来的还有无尽的雷霆,顺着黑色的光华,无尽的雷霆自天空之中劈落而来,将陈云如同木炭一般焦黑的身体劈的四分五裂,随后陈云四分五裂的身体又在雷火的煅烧之下一点点的成为灰烬。 灰烬之中,一道道黑色的丝线悬浮在半空之中,黑色的丝线不断的划过一道道的莫名的轨迹,虚幻的人影看着在灰烬之上悬浮的黑色丝线,慢慢的走向雷火之中,在雷火的燃烧之下,虚幻的人影一点点的融化起来,一滴滴黑色的液体在雷火之中翻腾,一股至凶至恶,圆满超脱的气息在黑色的液体之中流转,黑色的液体陡然之间想也黑色的丝线扑去,黑色的液体与黑色的丝线融为一体,在雷火的煅烧之下不断的演化着各种各样的形状,随着天雷的锻造,雷火的煅烧,陈云的身形在其中慢慢的成形。 灰烬之中,一点点黑色的星点浮现,黑色的星点一点点的融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而随着星点的融入,陈云的身体之上开始浮现出一点点的生机,非是如同方才一般,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无有丝毫的生机,无穷无尽的煞气,不知道何时已经将整个客栈包围,这无穷无尽的煞气不断的向着陈云的身体之中而去,融入煞气的陈云缓缓的睁开双眼,双眼之中一丝丝的冷芒不断的流转,一抹神光自陈云双眼之中射出,随后,陈云眼前的虚空出现一道道的涟漪,眼前的虚空像是无法承受陈云的目光一般。 轻轻的一握手,陈云身前的空间一点点的碎裂开来,感受着四周空间如此的薄弱,陈云双眼无喜无悲,有的只是平静,再次重新成为天人的陈云,眼中无有丝毫的欣喜与激动之色。 “天人吗?”感受着身体之中的无尽煞气,感受着天空之上万千的雷霆,陈云的视线透过房屋看到天空之上的雷霆,缓缓的将无尽的煞气收入到身体之中,天空之中的雷霆陡然之间失去了目标,随后,几声炸雷在客栈四周炸响,像是在发泄一般。 外间,雷停,风雨歇,陈云推开窗户看着房外一片的雪白之色,大地之上有着只是无尽的白雪,哪有什么风雨,更是没有丝毫的雷霆之痕,方才的一切如同虚幻一般。 一缕寒风自窗外吹在站在窗边的陈云身上,漆黑无比的头发,在寒风的吹动之中,划过一道道虚幻的痕迹,站在窗边的人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亮的圆月,无言无语,漠然的眼光随意的向着客栈一扫,一切尽皆收入眼底,昏睡的人,交谈的人,谋划阴谋诡计的人,一切的一切都逃不出陈云这双冷漠的双眼。 轻声有些苍老的低吟之声在陈云耳边响起,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陈云缓缓的将窗户关上,默默的走在桌旁,看着桌上不断燃烧的油灯,静静的等待着天亮之刻的到来。 “醒了?”听到耳边传来的声响,陈云转头看着睡醒的老人苏叶问道。 听到陈云的问话,本是还有些困意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将困意驱赶开去,看着坐在桌边的陈云不由的眉头一皱“年轻人,你未曾休息吗?纵使现在你还年轻身体强健,也应好好休息,不然伤了身体,到老可是一件大麻烦,听我的,趁现在天还早,你上床睡会。” 说着老人苏叶便在床上起身,想要将床让给陈云,让陈云上床休息一阵。 陈云看着老人苏叶,不欲让老人担心,缓缓的摇了摇头后解释道“无碍,莫要忘了,我是修士,睡与不睡与我无有丝毫的大碍,睡觉对我而言不过是一种习惯。” “修士?是吗?看我这记性,我还将你当做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修士,这就是修士吗?和我们果然不一样。”老人苏叶脸上漏出一丝的若有所思之色,世人夜晚都要睡觉,若是一次两次不睡还好,但长时间不睡却是能将人困死,而修士不用睡觉,岂不是说寿命平白延长了一倍,向着老人苏叶看着陈云脸上有着一丝的艳羡这色,虽然这一抹艳羡之色隐藏的很深,甚至连老人苏叶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眼中的艳羡之色,但此时的陈云轻易的看出老人心中那一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艳羡。 平静的收回目光,陈云知道老人为何而艳羡,但纵使如此陈云依旧未曾为自己身为修士有着丝毫的自豪之色,自从踏上修行之路,陈云知道此时才明白,修士无人能够善终,同样的也无人能够挣脱苍天的掌控,纵使是长生者又如何,依旧在天地掌控之下。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东荒海岛 清晨,外间的风雪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停下,老人蒙上面,驾驭着马车再次前行,破旧的马车走在雪地之中,压出一道道的痕迹,端坐在马车之中的人静默无言,静静等待着路途的终点到来。 少女苏笑趴在马车之上,有些无趣的看着陈云,微微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马车之中陷入了浅睡之中。 陈云看了看少女一眼,闭上眼睛,思索了起来,脑中回想着自己在道宗之时所看到的有关天州的记载,天州因为其高于其他州脉而得名,而在天州之上一条古老的天河在流淌,一条天河将人与妖分割开来,天河的一边是人族天州,而另一边则是西荒妖国,这里是人族与妖族距离最为接近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同时会有着人与妖杂居的地方,在这里人与妖的仇恨好像被刻意的淡漠起来,人跨域了天河前往妖国与妖族贸易,同样的妖族跨越天河前往人族历练,而这条自古流淌在天州的古老天河则掌握在天河龙君之手,一个被天州无数百姓祭祀的生灵,一个妖族。 缓缓的睁开双眼,陈云看着远方,像是看到了那条无有边际的古来天河,作为天州的祖河,天州大大小小的支脉河流流淌到了整个天州,而无数的生灵靠着这天古老无比的长河生存,天州此地人与妖之所以能共存,也是因为有着天河龙君的存在,被人妖两族同时敬仰,祭祀。 大衍宗,徘徊在天州之上的古老宗门,无比的古老,据传是人族现存最为古老的宗门,自久远之间一直到现在,见证了沧海桑田,见证了人族一代又一代的兴衰,据传大衍宗坐落在一只无比巨大的七彩梦蝶之上,梦蝶不断的在天州各处飘荡,近乎从不飞出天州一步。见证了七彩梦蝶的存在,陈云知道大衍宗的确是坐落在一只巨大的梦蝶,不知道此时那梦蝶是否回到天州,默默的思索着的人,眉头不由的有些皱起,在这天州之中,天河龙君之所以未曾有丝毫的作为怕是有着大衍宗的坐镇的缘故,此时大衍宗离开天州,不知可曾回归,也不知天河龙君有何动作。 曾经因为机缘巧合的缘故见过天河龙君的陈云,对于盘踞在天州天河之中的天河龙君没有丝毫的好感。 东荒海,八万年前,东荒之地并未有此海,而八万年前,罪州一日之间消失无踪,此后此地天降大雨,接连下了三百余年,最终无尽的雨水汇聚,形成了这片东荒海,而这东荒海之上不知因何原因有着无尽的煞气与怨气盘踞,更有无尽的怨恨之声不断在海上不断的回响,东荒海的恶劣景象也造成了此地恶劣的环境。 而此时东荒海上,一只穿梭与虚幻与现实的七彩梦蝶在不断的飞舞,道道黑色的雷霆不断的在天空之上劈落,但黑色的雷霆劈在七彩梦蝶之上,直接穿过,如同虚幻一般,无尽的风雨自天空之上降下,化作一只只利剑,将隐隐之间四周的虚空有着道道的涟漪出现。 大海之中,恶浪悬天,种种恶兽怪鱼不断在海中穿行,天空之上有着一只只怪异的怪鸟在天际之上飞行,不是的向着海中冲去,叼起一只巨大的怪鱼飞向天际,同样有着不少怪鸟被海中的恶兽怪鱼吞噬,天地之间最为残酷的生存之争,在这一刻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七彩梦蝶迎着雷电,穿梭在风雨之中在着东荒海上不断的盘旋飞舞。 李崇明沉默的看着七彩梦蝶在东荒海之上盘旋,看着外间无尽的风雨在天空之上不断的降下,不知何时李崇明身边出现了一道人影,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影,淡淡的道“师兄,为何来此?” 闭眼的人,头转向李崇明,像是在打量着李崇明一般,但李崇明却知道,眼前的人却是在睡梦之中,似是梦呓一般的话语在李崇明耳边响起“师弟,唔,梦该醒了,唔!嗯,龙君。” 断断续续的话语,李崇明看着人影消失在眼前,耳边只有一声声的梦中呓语在自己耳边回响,沉默的人看着东荒海,心中通透,明白离去的人给了天河龙君一个机会,同样的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自睡梦之中苏醒的机会。 “师兄啊!其实我只愿在睡梦之中看这大千世界。”李崇明悠悠一叹。 一艘小小的舟船乘风破浪在这东荒海之上不断的穿行,天际之的风雨无论如何的吹打却是无法靠近小舟丝毫,而不时自天空降下的雷霆更是在临近小舟之时便消散于无。 海中的恶兽怪鱼看着航行在海面上的小舟,鱼尾一摆便向着小舟游去,随后在海底张开大嘴向着小舟咬去,但一道无形的剑气在小舟之上射出,随后将海中的恶兽怪鱼斩裂,随后无尽的鲜血自伤口之处流出,吸引无数的恶兽怪鱼而来,再次开启一场场的盛宴,是的,是一场场的盛宴,小舟前行的路上,无数的尸骸满布之后。 七彩梦蝶在东荒海之上不断的盘旋飞舞,最终,一座小小的岛屿出现在东荒海之中,荒心岛,东荒海中心的一座岛屿,也是东荒海之中唯一一处从来不会有着风雨雷电降下的地方,七彩梦蝶在荒心岛上空悬浮不动,站在七彩梦蝶之上的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此处的岛屿,微微一沉默,李崇明脚步一点便自七彩梦蝶之上下来,缓缓的自十万丈的高空落在荒心岛之中。 如果,东荒海之中的其他的地方都是险峻恶浊之地,那荒心岛此处则是鸟语花香,无比的祥和,也许正是因为东荒海之中的恶劣环境,才会在这东荒海中心之处孕育出荒心岛,荒心岛很小,小的李崇明能都一眼便能看到边际,一块小小的石碑立在荒心岛之上,也许这是荒心岛之中唯一的人造之物,李崇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石碑之前,看着淹没在尘埃之中的石碑,李崇明伸出手来,缓缓的将石碑擦拭干净,看着石碑之上的刻字有些沉默。 “明月相随。”轻轻的念出石碑上的刻字,李崇明良久一叹,站在这小小的海岛之上,显得无比的落寞,无比的寂寥。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风雪路途 坐在马车之中的陈云不知道此时东荒海之上的景象,本来紧闭着眼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冷然的双眼透过马车看向紧紧追在马车之后的人。 一声白色的衣服,面上更是有着摆布包裹,紧紧的流露出双眼,身下的马匹则是一匹匹的白马,在这雪地之中令人无法看清,淡淡的杀意在骑马之上的周身流露而出,很淡很淡,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到这股杀意的存在。 默默的扫了一眼,陈云却是丝毫的不在意,终究只是常人而已,对于陈云无有丝毫的威胁,马匹不知何时已经越过马车将马车团团包围住,静默的人围绕在马车四周,冷冷的扫视着马车之上的老人苏叶,随后在沉默之中拔出手中的刀向着马车杀去。 坐在马车之中的少女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苏醒了,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云,陈云静静的看了一眼少女后淡淡的道“无事,继续睡吧。” 随着陈云的一声话语,少女不由的再次陷入沉眠之中,看着沉睡的少女,陈云手指轻轻的一动,一道无形的波动闪过,包围着马车的人无声无息间化成一点点的碎末,只留下满地的殷红之血。 马车之上的人,老人苏叶看着面前的景色,随后在一声声的驾马声中,马车再次前行,沉默驾着马车的人,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缓缓的出声道“一面玉牌,招来的祸端,不知何时能休,唉!” “是吗!”轻轻的一言,陈云的话语之中听不出丝毫的异样之色。 “是啊!”坐在马车上的老人轻轻的回道。 贪欲总是引得人疯狂,客栈之中老人因为自己拿出了玉牌,从而面对追杀,而今陈云自然要护老人与少女无恙,坐在马车之上的陈云静静等着终点的到来,当少女进入冰河宗时,自己也到了离去的时候,现在就让自己陪着老人与少女走完一路。 驾驭的马车,在雪地之中平稳的穿行,马车之上的老人不是的挥动手中的鞭子,让马在吃痛之间奔跑的更加的迅速,不知何时起,天上的风雪再次开始不断的降下,将老人身后的痕迹掩埋。 日夜兼程,八日的时间,不知道赶了多少的路途,也不知道在何时起,这一路不断的有着人在拦截,但在陈云的面前却是无有丝毫的作为。 一座雪山出现在老人眼前,驾驭着马车的老人,自怀中取出一面小小的玉牌,随后玉牌之上绽放出淡淡的光芒,老人看着玉牌之上绽放出的光芒,看着面前的雪山,随后眼中漏出犹豫之色,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老人驾驭着马车向着向着马车冲去,随后马车径直撞向雪山,玉牌之上释放出淡淡的光芒将老人与马车包围住,随后老人驾驭着马车穿过了雪山。 穿过了雪山,随后出现在老人眼前的是一条冰雪组成的道路,冰雪道路两旁有着一株株雪白的小草长着,一缕淡淡的清香在老人鼻尖不断的徘徊,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的迷醉之色,道路两旁不仅仅有着冰雪小草,还有着一株株的冰雪树木,树叶如同雪花一般,而在丛林之中不时有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在从林之中跑过,不时的看着老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好奇之色,随后在老人经过之后便受惊一般的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老人驾驭的马车在一条湖泊之前停下了脚步,随后老人看着面前的湖泊,对着坐在马车之中的人道“到了,小车吧!” 一声苍老的声音传到了陈云的耳中,而沉睡的苏笑在老人一声声的呼唤之中缓缓的睁开双眼,不由的轻轻的发出一声低低的低鸣,随后少女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陈云有些迷惑的道“陈云,到了吗?” “到了!”看着刚刚苏醒的少女,陈云淡淡的道。 少女苏笑看着眼前的湖泊不由的哇的一声道“好漂亮啊!” 湖泊之中,阳光在天空之中照耀在湖泊之中,将湖泊倒影出一道道的七彩的光芒,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无比的耀眼与美丽,少女苏笑看着湖泊不由的将手伸向湖泊之中,将湖泊之中的水缓缓的捧起,感到水中的清凉,少女不由的轻轻的饮着一口湖泊之中的水。 “好奇怪啊!明明天气这么寒冷,为什么这里未曾有丝毫的结冰景象?”少女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湖泊。 四周明明是冰天雪地之中,然而少女却是未曾在此地感到丝毫的寒冷,反而有着淡淡的温暖之感,好奇的看了看,少女想了想却是十分不明白,很快就将事情抛出脑后,看着眼前的湖泊不由的开心的笑了起来,湖泊啊,在这天州之中,一年之中近乎终年都在冰雪覆盖之中,纵使湖泊也近乎终年都在冰封之中,而今遇到一面未曾被冰封的湖泊,少女苏笑不由的玩乐起来。 老人苏叶看着少女在湖泊旁漏出的开心的表情,脸上也不知何时漏出一抹开怀的神色,随后,老人看着少女不由的出声对着少女道“笑笑,停下来。” “哦!知道了爷爷!”少女苏笑看着老人不由的出声道,眼中有些失望之色,但随后少女便跑到老人的身边,抱住老人的胳膊撒起娇来。 老人苏叶面上漏出一抹笑意的看着苏笑,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眼中流露出慈爱之色,随后老人在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玉牌缓缓的拿起,看着少女苏笑的眼中有着一丝的不舍,但老人苏叶最终下定决心,随后将手中的玉牌抛入湖泊之中。 “爷爷,那是什么?为什么要丢入湖中?”苏笑眼中流出一抹疑惑之色,看老人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老人苏叶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示意少女安静,而湖泊之中不知何时起出现了一道七彩虹桥,陈云抬头看着七彩虹桥,只见虹桥之上不知何时起有着一道人影站在虹桥之上,缓缓的向着湖泊之中走下,虹桥之上的人看着湖泊之上的玉牌缓缓的伸出了手,随后玉牌径直飞入到人影的手中。 老人看着出现在虹桥之上的人影缓缓的道“好久不见罗舟。” 人影站在湖泊之上,漏出一抹年轻俊秀的面容,双鬓头发不知何时早已斑白,一身冰雪色的长袍,看着老人苏叶道“你老了,苏叶。”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分离的人 老人苏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罗舟,老人苏叶不由的苦笑一声“五十年未见,你倒是不见丝毫的衰老。” 罗舟微微摇了摇头对着老人苏叶道“当年我三番五次欲引你入师门,可惜被你拒绝了,不然此时你却是不用艳羡于我。” “呵呵,要让老头子像你一样,清欲寡心,在山上参禅修道,我可做不出来,更何况比起在山上参禅修道,老头子我更喜欢走南闯北。”老人苏叶淡淡的一笑对着罗舟道。 罗舟微微摇了摇头对着老人苏叶道“此次,你来见我想来早已最初决定?” “不错,老头子我已经年迈,时日无多,但,我孙女苏笑尚还年幼,思来想去我准备将苏笑托于你照顾。”老人苏叶话中十分平静,但罗舟却是在老人眼中隐隐之间看到了一世的哀求之色。 微微一叹,看着眼前的老人,早已不是当年自己印象之中的人了,当年老人在自己眼中是那么的洒脱,虽然不是修士,但老人身上有着修士都没有的冒险精神与求知欲,几次拒绝自己邀请进入冰河宗,只是为了想要以凡人的身份活出一个精彩而又平凡的人生,罗舟还记得当年老人在自己眼前的豪言壮语,百年的人生活出千年的风采。 “她若有着资质,便由我收她为徒,若是未有便由我照顾她一声平安。”罗舟看着老人苏叶认真的道。 “如此多谢了。”老人苏叶默默的向着罗舟鞠了一躬,随后向着罗舟感激的道。 “苏笑?”罗舟转头看着苏笑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对着苏笑喊道。 “爷爷。”苏笑看着老人苏叶眼中漏出了询问之色,老人对着苏笑点了点头,苏笑沉默的向着罗舟走去。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笑,罗舟伸出手指慢慢的点在苏笑的额头之上,随后,一股淡淡的真元在苏笑周身流转,天地之间一丝淡淡的灵气向着苏笑的身上汇聚而去,汇聚的灵气越来越多,随后,形成一道淡淡的微风在苏笑周身徘徊。 罗舟看着被灵气包围之中的苏笑,眼中漏出一丝的惊讶之色,眼前的少女的资质让人感到惊讶,比起五十年前的老人苏叶也不遑多让,甚至还要更加出众,罗舟眼中漏出赞叹之色,随后罗舟轻轻的收回手指,转过头来,看着一脸紧张之色的苏叶,微微一笑之后道“苏叶,你真是让我惊叹,苏笑的资质,不错!比当年的你更加的出众。” 老人苏叶听到了罗舟的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后老人苏叶看着苏笑眼中流露出一抹的不舍之色,老人苏叶知道了眼前的少女进入到冰河宗之后,老人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再见到少女了,老人苏叶自怀中颤颤巍巍的取出一小壶酒,轻轻的饮了一口,烈酒如同,令老人不由的有了几分的迷醉之色,双眼有些迷醉的老人,看着罗舟老人将自己手中的小小的酒壶轻轻一摇,对着罗舟道“要喝一口吗?” 罗舟看着老人,脚步一踏,出现在老人身边,随后接过老人苏笑的手中的酒壶,看着酒壶中的烈酒,在沉默之中缓缓的饮下,罗舟明白老人这是在向着自己托付苏笑,自己不饮下此酒,老人怕是心中不安,饮着酒壶之中的酒,在罗舟的嘴中如同清水一般,索然无味。 “我该走了吧!”老人苏叶对着罗舟出声询问道。 “嗯,该走了,此地乃是师门驻地,非冰河宗之人不得滞留。”罗舟声音平静的对着老人苏叶说道。 “哦,是吗!照顾好笑笑,哈哈,走了。”喝一口烈酒,挥一下马鞭,老人苏叶驾驭着马车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去,很快便消失在苏笑的眼中。 “爷爷,爷爷,爷爷......”一声声的呼唤在苏笑口中传出,虽然苏笑早已有了准备,但看着离去的老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呼唤道,想要将老人唤回,苏笑早已明白此次一别今生在不相见之日,离去的人已经离去,纵使呼唤之声再是真切也依旧唤不回执意离去的人。 驾驭马车离去的老人,耳边听着少女一声声的哀切的呼唤之声,老人默默的赶着马车离去,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回头了便是给了自己与少女期望,那时怕会更加难以割舍,咳咳咳,一声声的咳嗽声自老人口中传出,看着皮套之上的一抹血色,老人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唔,也许我该为自己找一个好地方,对,找个好地方也该休息了。 “驾。”一声驾马之声响起,挥动马鞭,让马跑得更快了一些,马车上的人向着终点走去。 罗舟看了看紧咬贝齿,眼中隐隐有着一丝泪光在眼中不断的徘徊,隐隐之间要哭出来的苏笑,不由的出声安慰道“苏叶为了你不惜万里来此地求我,我相信你不会让苏叶失望的对吗?” “嗯,罗舟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听到少女的话,罗舟脸上漏出一抹的奇异之色,爷爷吗?还从未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不过,以自己与苏叶的交情,眼前的少女叫自己一声爷爷也不为过。 “怎么了,罗舟爷爷,是不是苏笑做错了什么?”苏笑有些迟疑的看着罗舟。 “没有,什么也没有。”罗舟看着少女不由的呵呵一笑,轻轻的安慰道。 看着罗舟脸上漏出的一丝的笑意,少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担心放下,对于修士的存在少女十分的好奇,少女看着罗舟静静的等着罗舟的吩咐。 轻轻的看着少女一眼,见到少女小心的打量着自己,不是的在脸上漏出一抹好奇的神色,罗舟就不由的有些笑意,微微摇了摇头后,罗舟便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陈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陈云之后,罗舟面漏凝重之色的看着陈云问道“不知道阁下来我冰河宗有何贵干。” 面对陈云,罗舟眼中满是慎重之色,一个让自己看不透的人,值得罗舟谨慎以待,毕竟,没有人想要为自己平白无故树立一个大敌。 “我只是一个路人而已。”陈云默默的收回了打量着冰河宗的目光,对着罗舟淡淡的道。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一声质问 路过的人,罗舟眉头不由一皱,眼中满是不信之色,一个天人之境的修士,来到冰河宗,竟然说只是路过。 陈云见到罗舟一脸的不信之色也不在意,若不是方才陈云来到此地之后,在此地感到莫名的悸动,怕是早已离开,冰河宗虽然不错,但对于陈云而言也只不过是路边的风景而已。 陈云看着苏笑,轻轻的手中不知道何时有着一丝丝的剑气凝聚,在罗舟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冲入道苏笑的眉心之中,随后陈云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苏笑。”罗舟看着一丝剑气进入苏笑的眉心之中不由的脸色一变,眉心之后乃是人之识海所在之地,也是人的神魂寄居之所,一旦受损后果不堪设想,罗舟不由的伸出点在苏笑的眉心之处,想要查看苏笑的情况。 “罗舟爷爷,你怎么了?”苏笑看着罗舟一脸紧张的神色眼中漏出奇怪之色。 “你没事,苏笑?”看着眼前睁大双眼,一脸迷惑之色看着自己的苏笑,罗舟脸上漏出紧张之色的看着少女询问道,实在是眼前的少女乃是自己友人兼恩人所托,苏叶方才离去,而若是少女受损,自己岂不是愧对自己那位友人兼恩人。 “没事啊!罗舟爷爷,对了方才脑中突然多了很多东西,现在弄得我脑袋胀胀的。”苏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由的有些苦恼的道。 “东西,多了什么东西?”听到苏笑的话,罗舟不由的看着少女一脸慎重的看着少女道。 “好像是什么剑莲什么的?”苏笑一脸的迷惑的看着罗舟道。 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笑,看来方才那人未曾有着加害苏笑的心思,反而送了一些东西给苏笑,想到这罗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见到少女应该是无事,罗舟不由的开口向着少女询问其有关陈云的事情。 少女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将事情的起末经过向着罗舟一一道来,罗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少女的讲述,不时的向着少女询问一声,在少女的叙述与回答声中,罗舟逐渐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搞清楚的来龙去脉之后,罗舟稍稍沉思一下之后,便在无言之中来住少女向着湖泊之中的虹桥走去。 七彩的光芒组成的虹桥少女与罗舟托起,似缓实快向着冰河宗缓缓的走去,站在虹桥之上的少女知道,自己即将去面对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光怪陆离,自己远不了解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那个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早已消失不见,此时自己也只能自己去面对,想到这,少女站在虹桥之上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虹桥之下的天地,想要向着那道自己熟悉的身影,然而映入到少于女眼中的只是一片纯白的雪景,始终是没哟看到老人丝毫的痕迹,罗舟看着少女的动作,不由的轻轻一叹,随后便引领者少女进入冰河宗。 而在另一面,陈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冰河宗,站在山巅之上的陈云,看着冰河宗所在之地,纵使感到冰河宗之中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惜了,还不是时候。”站在山巅之上的陈云能够感觉到在冰河宗之中,然而那东西却不是此时的自己能够拿起的,陈云默默的看了一眼,冰河宗的所在之地,随后,陈云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东荒海之上,黑色的雷霆越来越大,终年不休的风雨,在此时变更大了起来,飘荡在东荒海之上的小舟,有若大海之中的幽灵一般,在东荒海之上不断的穿梭,不断的前行,无视了这一路之上的风风雨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舟来到了东荒海的中心之处,缓缓的向着荒心岛而来,小舟越走越慢,最终小舟稳稳的停在荒心岛的岸边上,坐在小舟上的人不知道在何时起已经站了起来,平静的迈出小舟,踏入到荒心岛之上。 牧天阙站在荒心岛之上,看着站在石碑之前默然无语的李崇明,一步一步的向着李崇明走去,脚步声很重,像是此时牧天阙的心情一般,十分的沉重,又像是在提醒着李崇明自己已经到来,牧天阙的脚步停在李崇明身旁,与李崇明一起站在石碑之前,看着面前的石碑,眼中神色变幻,让人无法猜透眼前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明月相随,真是讽刺,你说对吗?李崇明!”轻轻的一语,牧天阙看着李崇明,静静的等待着李崇明给予自己答复。 “是啊,很讽刺,不是吗!”像是在应和着牧天阙,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李崇明呓语道。 看着此时在睡梦之中的人,牧天阙不由心火大盛,明明已经踏入无上天上之境,明明能够轻易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每次见到李崇明如此不在意的模样牧天阙便无法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手中一道剑气不知道在何时汇聚在指尖之上,随即牧天阙看着眼前的石碑,漠然挥下,随即眼前历经数百年岁月洗礼的石碑在牧天阙的手上一点点的碎裂开来,只剩下一个月字孤零零的刻在石碑之上,显得如此的孤独。 “你不配与她在一起。”牧天阙冷漠的声音响彻在李崇明的耳边,令人震耳欲聋。 清楚的听出了牧天阙声音之中所蕴含的怒意与煞气,李崇明看着眼前的月字缓缓的开口道“是啊,我不配,不配啊。” 不断的重复的话语,不断抚摸着石碑之上的刻字,牧天阙在其中听出了自责,愧疚,但,如今你在我面前自责与愧疚又有何用,该让你自责与愧疚的人早已逝去,而今你又为何要在我面前如此假惺惺。 “知道吗!数百年来,我不止一次的回到此地,她也不止一次的回到此地,但,每一次的到来都是失望而归,每一次的归去都让她变得更加的虚弱,直到她为我诞下樱之后,最后一次来到此地,在这块石碑之前,走了,永远的走了,那时我便明白,纵使修为通天,到头来我依旧救不到一意寻死的人。”牧天阙看着李崇明漠然的道。 “既然做出了选择,为何还要沉溺于过往?为何啊?”李崇明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又是在质问身边的人,又或者是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苏醒的人 牧天阙冷漠的看着李崇明,漠然一笑,随后周身剑气悬空,一指伸出,无尽的剑气汇聚在牧天阙的手中,一指向着李崇明漠然点去,一指之间演化万千剑意,或是正气凌然,或是邪气滔天,或是堂皇正道,亦或者魔气掩天,万千剑气在牧天阙手中不断的相互结合,相互对抗,相互融合,在牧天阙的手中不断的演化着世间万态。 李崇明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石碑,任凭牧天阙手中无尽剑意浩浩荡荡的冲入进李崇明的手中,随后不断的在李崇明的身体之内横冲直撞,破坏的李崇明的身体,剑意之下,李崇明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幻,好似一抹虚幻的影即将消散在天地之间。 “唉!也该醒了。”轻轻的一声叹息,李崇明在剑意之下身体越来越虚幻,虚幻的人影散做一只只虚幻的梦蝶在牧天阙眼前四散开来,一方虚幻的世界出现在石碑之前,一个人影在一株虚幻的巨树之下静静的躺着,沉眠的人在沉睡之中缓缓的睁开双眼,轻轻的一声叹息响彻在虚幻的世界之中,浩浩荡荡的传出虚幻的世界,化作一道道的雷霆之音在牧天阙的耳边不断的响起。 “终于,在你那虚幻的世界之中苏醒过来了。你可是让我好等啊,李崇明。”轻轻的一声话语,化作无尽的利剑,利剑浩浩荡荡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条无始无终的剑河向着虚幻世界之中的人流淌而去,虚幻的世界在剑河不断的流淌之下,一点点的破碎开来,坐在虚幻世界之中的人,轻轻的站起身来,随后脚下一只虚幻无比的七彩梦蝶在李崇明脚下升起,轻轻的扇动着翅膀,拖着李崇明向着虚幻慢慢的走向真实。 一条无始无终的剑河,向着李崇明不断的流淌而去,流淌而来的剑河无声无息,李崇明脚踏七彩梦蝶,漫步在剑河之上,剑河之中一滴的河水自剑河之中飞跃而起,飞跃而起的河水化为一道锋利的剑气向着李崇明斩去,李崇明走在剑河之上,剑河之上无数的河水浩荡而起,不断的化作无尽的锋利的剑气向着李崇明斩去,李崇明平静的看着向着自己冲来的剑气,沉默之中无尽的李崇明,身体四周一只只的七彩梦蝶不断的飞舞在李崇明身体四周,七彩梦蝶飞舞之间一道道的剑气在七彩梦蝶包围之中化作一缕缕灵气,向着李崇明的身体之中汇聚。 轻轻的一吸,一缕缕的剑气化作灵气被李崇明吸入身体之中,长久的睡梦使得李崇明有些虚弱,而今这一缕缕的剑气刚好为自己补充,李崇明手轻轻的伸开,手指之上,一只七彩梦蝶缓缓的落在李崇明的手指之上,随后李崇明手指之上的七彩梦蝶化作一点点的星光,李崇明轻轻一弹指,随后弹指之间无尽的星光向着牧天阙射去,随后星光化作一颗颗似真似幻的七彩梦蝶,扑向牧天阙。 “哼!”轻轻的一哼,扑向牧天阙的七彩梦蝶在牧天阙的哼声之下,化作虚幻的泡影消散在牧天阙的眼前。 李崇明轻轻一吸,剑河化作无尽的灵气被李崇明吸入口中,随后,李崇明不知道何时站咋了牧天阙的眼前,随后沉默之中的李崇明看着牧天阙,冷静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李崇明沉默之中转身看着身旁的石碑。 石碑之上一个孤零零的月字落在石碑之上,伸手轻轻的摸着石碑之上的刻字,虚幻的梦蝶在石碑之上轻轻的飞舞,梦蝶飞舞之间石碑慢慢如同虚幻缓缓的化作无,牧天阙沉默的看着李崇明将面前的石碑消散,不言不语。 “曾经的一切,恍若梦幻,如今便消散吧!”李崇明轻轻一叹,像是在向自己解释,也像是再为牧天阙解释。 “东荒海之上,你等了数百年,现在终于不用再等我了,牧天阙这一战拖了数百年,也该完结了。”李崇明转头看着牧天阙,淡淡的一笑,随后漠然的眼神向着牧天阙道。 李崇明脚步轻轻的一点,随后人影已将出现在无尽的天空之上,天空之上一道道黑色的雷霆不断的劈落,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在李崇明的耳边,身边狂风暴雨不断的降落,风欲要将人神魂吹散,雨欲将人血肉消融,李崇明身上一道道的梦幻般的色彩闪现,随后李崇明身体四周雷消了,风停了,雨止了,李崇明站在高空之上看着身下的牧天阙。 站立在无尽的高空之上,牧天阙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李崇明一抹淡淡的光华在轻轻的流转,一声如同梦幻一般的呓语之声响起“如梦,如幻,如泡影。” 轻轻的一声如同梦幻一般的呓语响起,牧天阙眼中闪过一丝梦幻一般的色彩,牧天阙在李崇明的呓语之中身体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一点点的变得透明,沉迷在梦幻之中的人恍若未曾发现自己在不断的消亡一般,嘴角不由的漏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惜了,终究只是梦幻,终究只是泡影。”牧天阙一念之间,荒心岛在牧天阙动念之间四分五裂起来,一道道巨大的剑气横天而起,牧天阙沉默的站在东荒海之,仰头看着站立在天穹之上的人。 “假的,终究是假的,我若不愿又有谁能让我沉溺在虚幻之中,李崇明你真是令我失望,同样令我愤怒。”牧天阙冷硬的声音之中,无尽的愤怒在其中蕴藏。 “十二剑横天。”伸手竖指一挥,十二道剑气自东荒海之中缓缓的升起,随后化作十二道通天彻地的剑气,剑气之大恍若日月星辰在围绕在其上不断的转动,森冷的剑气竖立在东荒海之上,东荒海八万年未曾结冰的海水在一点点的凝结成冰,海中的恶兽怪鱼不断的被冻死在东荒海之中。 牧天阙看着李崇明轻轻的一指,随后十二道横天剑气向着李崇明而去,十二道剑气汇聚成一个小小的点,点中不断的演绎着破灭之道,李崇明一中一抹黑色浮现,随后黑色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李崇明眼中的一切正在不断的消散,化成黑色。转瞬之间十二道横天剑气便已经出现在了李崇明的眼前。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梦千古 十二道剑气向着李崇明而来,眼中不断的被黑暗占据的李崇明知道,一旦眼中黑暗将自己的视线掩没,便是自己步入死亡的时刻。 “梦千古。”轻轻的一声话语,四周的天地如同虚幻一般在不断的消散,虚幻的天地之中无尽的幻影自虚幻之中出现,曾经逝去的人在梦中不断的出现,站在了牧天阙的眼前,一位位的散发着无尽的气势笼罩着天地之间,冷漠无声的双眼淡漠的看着牧天阙。 牧天阙沉默的看着四周的人影,曾经将自己的身影摹刻在这东荒海之中的人,如今在这梦千古之中再次被呼唤了而来。 罪王,曾经罪州的王者,威压罪州数千年的岁月,曾经是最为接近长生者的存在,然而八万年前罪王随着罪州一起消散不见,而今出现在牧天阙眼前的却是一抹曾经的虚影,纵使只是虚幻的身影,罪恶滔天的气息在虚幻的身影之中不断的弥漫而出,凶狠残暴,暴虐无情。 不仅仅是罪王,还有岭主,残虐神,暴尊,曾经横行在罪州的强者,留存在罪州,而今是在东荒海之中最深处的身影被李崇明呼唤了出来,不仅如此一道道或是熟悉,亦或是不熟悉的身影围绕在牧天阙的四周。 牧天阙眉头一皱看着一道道的人影,看着人影之中一位位身穿兽皮,手持石器的蛮荒古人,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随后沉默之中的人看着李崇明。 “梦千古,真是一梦千古,连这些早已经被黄泉磨灭的存在都能在岁月之中唤醒。”牧天阙冷漠的看着人影之中身穿兽皮,周身流露出莽荒太古气息的人影,这些比着罪州更为古老的人应该是再也无法出现在天地之中才是,如今竟然会被李崇明的梦千古唤醒。 “非是我将他们唤醒,而是留存在这东荒海之中的执念让他们自岁月之中醒来,黄泉之水也无法将其磨灭的执念。”看着一位位身穿兽皮,散发着无尽莽荒气息的人,李崇明眼中漏出一抹漠然之色,大衍宗之中对于昔日之事有着明确的记载,想到大衍宗之中的记载,李崇明眼中流露出一抹的怅然之色,曾经的谁是谁非谁又能够说得清楚,无非只是成王败寇而已。 李崇明看着牧天阙,向着牧天阙伸手一点,随后天际之上的人影向着牧天阙而去,一位位的散发着无尽的气势,纵使牧天阙知道眼前的人都是虚幻,不过是曾经一抹虚影的再现,依旧令牧天阙有些战意。 “可惜了,终究只是一场虚幻,一场梦。”轻轻一步踏出,牧天阙冷漠的看着四周的一道道的人影,冷硬的声音种子充满了遗憾的色彩,随后向着天空上数十道人影而去。 一人,两人,三人,乃至十位,二十,三十,数十道虚幻的人影齐齐的向着牧天阙攻去,天空之中或是剑气,或是刀气,亦或是拳意,或是正,或是邪,或是魔,一位位的将牧天阙围在中间不断的现在牧天阙攻去,平静的挡住四周的人的危机,一道道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牧天阙的身上,不断的有着鲜血自牧天阙周身流出,同样的不知道在何时牧天阙被一道道的人影打的四分五裂,又不知在何时四分五裂的身躯有恢复过来。 沉默之中的牧天阙沉默之中撕碎四周的一道道的虚幻人影,同样也在被一道道的人影撕的四分五裂,虚幻的人影与牧天阙不断的在毁灭,同样的也在不断的重生。 十二道通天彻地的剑气,向着李崇明斩去,毁灭的力量被演化到了极点,李崇明沉默之中,手指之间一只只的七彩梦蝶出现,随后七彩梦蝶前赴后继的向着剑气而去,然而纵使梦蝶无穷无尽却是无法阻挡住剑气的不断前行。 “如梦,如幻,如泡影。”恍若梦呓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仙神在低语,在梦呓,而今低语,梦呓之中的仙神们自睡梦之中苏醒了,梦中的一切也给消散了,随着梦呓之声的落下,李崇明眼前的一道道的剑气一点点的化成虚无,不断的在李崇明眼中消散,而眼中的黑暗也在不断的退去,眼中的光明之色开始逐渐的恢复。 沉溺在梦千古之中的人,看着四周的虚幻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的了然之色,眼前的这些虚幻的人影不过是李崇明借由罪海之中的记忆将其拉入自己梦中的幻影一般,自己就如同李崇明的所言一般,自己始终是在梦中沉睡,而且是梦到了千古岁月的人杰。 “纵使是一场好梦,但也该醒了。”牧天阙看着四周的虚幻人影,手指之间一抹剑气汇聚。 “明心见我。” 汇聚在手指之上的剑气向着自己的眉心之处点去,剑气穿过牧天阙的眉心,同样也将四周的割裂出一道道的裂痕,裂痕之外牧天阙看到了一抹真是的景色,十二道通天彻地的剑气悬浮在天地之间向着李崇明刺去。 “梦幻终究只是梦幻而已,如今我的梦该醒了。”话语落下,一声声破碎之声响起,随后一道道虚幻的人影伴随着破碎之声一起消散在牧天阙的眼前,默默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李崇明的身影再次映入到牧天阙的眼中。 “醒了啊!看了你做了一场好梦。”李崇明看着自梦千古之中醒来的牧天阙,眼中流露出一抹赞叹之色。 “下一剑,分胜负。”不欲在与李崇明纠葛,牧天阙手中无尽的剑气不断的汇聚,看着站在天空之中的人无尽的杀气浮现,一抹猩红的剑气不断的在牧天阙的手指之间汇聚。 “一剑一灭。”一道充满毁灭的剑气向着李崇明而去,一剑只灭一人,也只能毁灭一人,无尽的毁灭之意汇聚在指尖向着李崇明轻轻的点去,手指一瞬间穿破了时空,径直点在了李崇明的眉心之处。 手指点在了李崇明的眉心之处,随后,指尖之下的人,在无声无息之间一点点的散做尘埃落在大地之上,牧天阙漠然的看着眼前不断化作沉默的人,眼中无喜无悲。 “你输了。”不知何时起,李崇明的身影出现在牧天阙的身后,一只七彩梦蝶站在李崇明手指之上,看着手指上的七彩梦蝶,李崇明身边的牧天阙不知为何在不断的化作泡影。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捧剑老人 “输了,赢了,真是如此。”轻轻的一声话语落下,随即整个东荒海之中亿万剑气纵横,一道道的剑气划破大海,不断的在东荒海之中游荡,一只只恶兽被剑气撕裂,短短时间之内,整个东荒海被染成一片的血红之色,沉默之中的人,看着东荒海之中亿万剑气横天,无数的血水蔓延,浓厚的血腥之气散步在东荒海之中。 李崇明不由有些怅然,看着东荒海之中的亿万剑气,牧天阙不由的呓语道“当我每一次踏入这东荒海之中,每一次我都会在这片海中种下剑气,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数百年的岁月,不停息的种下剑气,如此,李崇明你有何资格胜我,有何能力胜我。” 牧天阙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一声声的怒吼之声,随着牧天阙的怒吼之声响彻天地之间,整个东荒海之中的亿万剑气好像受到号令一般,瞬间向着李崇明疯狂的而来,亿万剑气在东荒海之中不断的吸食着东荒海之力,在东荒海之中不断的成长,变幻,而今亿万剑气加身,李崇明不由无奈一叹。 “麻烦了。”眼前的无尽剑气,纵使是自己也无法接下,也许自己会命丧这东荒海之中也说不定,眼中的剑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这样也好,不是吗?轻轻的一眯眼看着对着自己而来的亿万剑气,李崇明不由的想到。 牧天阙身体不断的消散,一缕缕的剑气自牧天阙的周身散发而出,汇入到天空之中的无尽的剑气之中,最后,牧天阙沉默的看着李崇明,虚幻的神魂,瞬间化作一缕剑魂,融入道亿万剑气之中,随着,牧天阙所化剑魂的融入,东荒海之中亿万剑气瞬间有了秩序,开始按照莫名的轨迹运行起来。 “上玄通明剑阵,神魂入住剑阵,一个不小心,纵使成就无上之境,怕也会被禁锢在这剑阵之中,再也无法超脱,她让你如此恨我吗?”苦涩一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座上玄通明剑阵,上玄剑宗的护宗剑阵,而今出现在自己眼前,虽无法与上玄剑宗历经数百万年岁月不断加固的护宗剑阵相比,但眼前的剑阵依旧散发着绝世的凶厉,隐隐之间所散发出的绝世锋芒,让自己的神魂隐隐之中有着割裂之感。 剑阵之中,一声莫名的剑鸣之声响起,亿万剑气受到统御,随后一道道无形的剑光自莫名的方向斩在李崇明的身体之上,无痛无感之间,李崇明身体之上不知道在何时起已经是鲜血满布,而不过一个刹那之间,李崇明周身更是血肉被斩落大半,周身之上,一根根森白的白骨出现,而此时李崇明方才感到了身上的痛感,可惜的是此时李崇明身上血肉早已消尽,有的只是一根根的白骨。 “如梦,如幻,如泡影。”莫名之间,无尽的剑光向着白骨冲来的速度瞬间为之一止,随之,白骨消失,李崇明的身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原地,而此时无尽的剑光也冲破阻隔,斩落在李崇明的身上,一只只的梦蝶在李崇明身上飞散开来,李崇明化作一只只的七彩梦蝶在上玄通明剑阵之中不断的飞舞,而那充斥在上玄通明剑阵之中的无尽剑光,不断的向着梦蝶斩去,但纵使被梦蝶在飞舞之间避开,若是无人干预,两人之间的或许要等到其中一人支撑不住的时刻方才能分出胜负,而那或许早已是数百年之后的岁月。 东荒海上空,七彩梦蝶之上,道人坐在大衍殿之中,不知道何时起道人已经睁开了双眼,道人双眼之中一片赤诚之色,恍若是初生的赤子在用自己的眼光好奇的打量着这陌生的世界,但转瞬之间,道人眼中却又是一片沧桑之色,恍若历经的万古的岁月,看遍了世事的繁华演变,透露出看破红尘的沧桑与古老。 道人目光之中透露出沧桑与赤诚之色,静静的看着下方不断颤抖的两人,七彩梦蝶在东荒海之上静静的盘旋,不曾离去,亦不曾插手,不知何时起,七彩梦蝶之上,一位身穿黑袍,须发黝黑,双目赤红,双手捧着一柄黑色长剑的老人,剑无比的黑,乃是天地至黑之色,纵使阳光照射在其上,也不过使得剑变得更加的黑暗,平静的坐在虚空,老人静静的看着下方缠斗的两人,看着七彩梦蝶,看着坐在大衍殿之中的道人。 一抹虚幻的剑意,围绕在七彩梦蝶四周,静静的警惕着七彩梦蝶的动向,道人看着盘坐在虚空之中的捧剑老人,不由的漏出一抹热诚的笑意,随后,道人对着捧剑老人满是笑意,伸手手向着捧剑老人邀请道“赤老头,既然来我大衍宗,不如下来坐上一坐。” “老头子所在那是东荒海,何来大衍宗一说。”一声虚幻缥缈的声音自天际之上传来,双目注视着下方缠斗的人,赤老人话语之中漠然冷淡之意十分明显。 “这七彩梦蝶之上,尽是我大衍宗的领地,赤老头你既然坐在七彩梦蝶上空,自然是来到我大衍宗,如何说是东荒海,要知道,我大衍宗的便是七彩梦蝶,七彩梦蝶便是大衍宗。”对于赤老头的冷淡疏离之意,道人丝毫不介意,神态诚恳的邀请道。 说话间,不知何时一只虚幻的七彩梦蝶已经出现在赤老人的脚下,漠然的看着脚下九丈大小的七彩梦蝶,赤老人眼中一抹神光漏出,刺向大衍殿之中的道人,神光化作两柄无比锋利的神剑,向着道人刺去,道人看着刺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呵呵一笑,笑声间,目光便消失不见。 不再言语,赤老人站在九丈大七彩梦蝶之上,随即九丈大的七彩梦蝶托着赤老人向着大衍宗飞去,站在七彩梦蝶之上,赤老人平静的看着无数的生灵百姓在这无比巨大的七彩梦蝶之上生存,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不断的循环往复,看着七彩梦蝶之上,阡陌纵横,鸡犬相闻,一幅世外桃源之景象,好似外间的一切争斗都无法让此地有着丝毫的影响。 “少了一丝争斗,多了一丝平和,可赞,亦可悲。”赤老人看着脚下一片盛世祥和的景色平静之中道一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两件事情 道人呵呵一笑,随后神态自然的对着赤老人道“纵使可悲可叹,但他们终究是活着不是吗?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比得上活着!” “被人圈养,活在牢笼之中,还不如去死。”赤老人摇了摇头对于道人的说法十分的不认同。 道人也不在意,各人有着各人的道路,每一个踏足无上天人的修士皆是走在自己的路上,若是能够轻易说服对方,道人才会感到意外与震惊。 “闲话修提,一念小子,老头子来此可不是与你扯皮,牧小子与李崇明那小家伙之间的事情,老头子不欲多言,老头子来此所为只是让牧小子能了结心结,一念小子莫要让老夫为难。”说话间,赤老人手中的黑色长剑发出一声莫名的剑鸣之声,随即一念道人瞬间感到神魂无比的刺痛,一滴血不知何时在一念道人眉心流下,一念道人眼中一抹黑色的剑光划过,淡淡的凶煞之气围绕在赤老人的身周,令人难以直视。 一念道人看着赤老人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眉心之处流淌下的血滴,眼前的老人修行已经有两千九百余年的岁月,整个修士界除了方才逝去的阴极之外,也只有赤老人年纪最大,同样的将近三千年岁月的修炼使得赤老人修为深厚,纵使一念道人身在宗门驻地亦是不敢有丝毫的小看。 “师弟的恩怨自然由师弟了结,一念希望赤老头你莫要出手打搅了这场恩怨之战,不然,纵使赤老头你亦要付出代价。”一念道人神色认真而又平淡的看着赤老人,丝毫不在意赤老人周身散发出的一道道凶煞的剑气,纵使眼前的人手持长生仙器,但,在这大衍宗之内,一念道人丝毫不惧。 “放心,老头子来此只是见证,打打杀杀的事老头子早就不做了,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才是。”赤老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黑剑,周身一片平静祥和之气,丝毫不见方才煞气逼人的模样。 “说吧,小鬼,邀老头子前来所为何事。”赤老头看着一念道人没有丝毫客气的说道。 一念道人微微一叹息有些无奈的看着赤老人,自己已经一千八百多岁,纵使是在修士界也是一位高人,但在赤老人面前却成了小鬼,苦笑一声,谁让眼前的老人岁数太大,辈分太高,一念道人在赤老人眼中也的确是一个小鬼。 默默的整理了一下心情,一念道人向着赤老人道“两件事,其一乃是为了天河龙君,天河龙君之位自远古至今,代代相传,而今也有近千万年岁月的传承,昔日,天河龙君虽属妖族,但从不插手人妖两族之事,不过,千万年的积累蛰伏,天州的角角落落早已被天河龙君一脉渗透,这一代的天河龙君可不像它的先祖一般安于现状,三百年前动乱之源虽是那颗丹药,何尝没有这位龙君的推波助澜,如此这位龙君也无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杀它容易,但毁掉天河龙君一脉非是易事,无有缘故,若是出手名不正言不顺,人言可畏,我等虽不惧流言蜚语,但门下弟子却不像我等一般超脱世外,何况,正如你所言,那天河龙君一脉在天洲蛰伏千万年的岁月尤其能无有暗牌隐藏。”赤老人对着一念道人道。 “所以说我才说是两件事。”一念道人回道。 “赤老头可曾想过,那天河龙君一脉为何会存在于天州,而不是其它州脉,乃至是妖国,为何会存在与人族疆域,为何未曾被那十二座古城镇压。”一念道人平静的说道。 看了看皱眉沉思的赤老人,一念道人整理一下思绪后方才道“昔日,祖神宗分化人妖,铸十二古城分割大荒,方才有如今东西二荒的存在,然而,天州在分割之时祖神宗被妖神阻杀,最终使得天州地气上涌,将大地不断抬高,方有了今日的天洲,天州上涌的地气使得地火不断喷发,而远高于其它州脉的海拔使得天州更是无比的严寒,所以那时的天州人畜尽绝,万灵不存,后来祖神宗勾连九天,引出天河浇灭地火,更是深入西荒将曾经追随于自己的天河龙君一脉自西荒妖国之中接引而出,让其掌管天河,册封龙君,更令其立下血脉大誓分理地脉,不负人族。” “大衍宗之所以立在天州,除了巡视地脉动向之外,更是在监视天河龙君一脉,祖师从来不相信妖族能真心为我人族,祖师认为天河龙君一脉早晚有一日会反叛于我人族,之所以到如今依旧安稳现状乃是因为我人族未曾衰落,更是因为那十二座古城依旧未曾完全坠落。” “根据推算,不久之后,剑狱或许即将现世,天河龙君要是想要摆脱血脉大誓再不受束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一次,除非等到十二座古城尽皆坠落腐朽,不然天河龙君一脉永无出头之日而这第二件事便是为这剑狱,剑狱之中有何物,赤老头你也应当无比清楚。”一念道人看着赤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到剑狱之时眼中流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知道又如何,对与错,是与非,谁也说不清楚,更何况,涉及先贤之事,我等又如何去议论,也许对他们我等是错了,但,若不是对我等宗门而言却是一件幸事。”赤老人同样叹了叹气,随后有些怅然的道,这世间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对错,有的只是利益的纠葛,仅此而已。 赤老人沉默一下后道“八万年前,青古道人将罪州整个搬起,此后剑狱便随着罪州消失不见,相传青古道宗之内的罪海便是昔日的罪州所化,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宗内前人曾推算过,青古道宗内的罪海乃是昔日罪州一部分所化,剑狱并未在其中,想来青古道人是将剑狱与罪州分割开来,没人知道青古道人将剑狱安放在何地。”一念道人缓慢的向着眼前的赤老人解释道。 “剑狱开启之时,老头子自会走上一趟,希望所谓的剑狱莫要让老头子失望。”说完赤老人已经消失在一念道人眼前,再出现却是盘坐在虚空之中,静静的俯瞰着下方中的缠斗,神色漠然而又平静。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冰河剑出 天州之内,风雪依旧在天上不断的降下,陈云沉默的站在风雪之中,面漏思索之色的看着冰河宗所在之地,双眼之中神光湛湛,不断的扫视着整个冰河宗。 陈云手中一缕煞气汇聚,一抹剑光向着身后飞速斩去,老人看着划破虚空向着自己而来的一抹剑光,信手一抹将向着自己而来的剑气抹掉,随后看着陈云淡淡的一笑道“莫要动剑,老夫无有恶意。” 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老人,老人慈眉善目,一身白袍,白发白须,全身上下一片的白色,在这片雪地之中让人无法看清楚身形,正站在雪地之中眼中满是慈祥的看着陈云。 看着老人眼中的慈祥之色,陈云眼中漠然,丝毫没有在意老人所释放出的善意,周身之中煞气蒸腾,四周的冰雪在煞气影响之下变得更加的寒冷,甚至大地在煞气的影响之下不断的结着冰。 老人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向着陈云道“老夫来此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踏入我冰河宗,毕竟,身为天人修士踏入宗门,老夫若是不管不问,不合体统。” 并指为剑,三千煞气剑光围绕在陈云身体四周,一指向着老人点去,三千煞气剑光化作一柄煞剑,向着老人而去,煞剑之上泛起一声声饶人心神的剑鸣,令人眼中不由的漏出一丝的恍惚之色,老人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煞剑,不由的发出一声无奈的笑声,随后老人身前浮现一柄冰雪所铸造的冰雪长剑,剑身晶莹剔透,冰河剑静静的悬浮在老人的身前,此剑乃是冰河宗代代相传,而冰河宗也是因为此剑而得名,老人透过剑身可以清晰的看到剑身之下的景色,伸手握住冰河剑,无尽的寒意自冰河剑上释放出来,随后煞气所化的煞剑在无尽的严寒之中被冻结住,如同琥珀之中的虫子一般,虽是栩栩如生,却无法动弹分毫。 老人手持冰河剑向着陈云轻轻一挥,瞬间陈云便被压制出,周遭的空气都在缓缓的停止流动,开始冻结,而空间更是被牢牢的禁锢住,陈云体内属于凶皇的煞气受到外间寒气的刺激,陡然之间释放出无尽的煞气刺激着陈云,陈云眼中顿时一片的血红之色,黑色的长发更是无风自动,在天地之中不断的飞舞摇摆。 沉默之中的陈云,眼中流露出淡漠与凶残的意味,如同是化作了一头凶残的野兽,在用着噬血的目光打量着世间,一声声的破裂之声在陈云四周响起,被冰河剑冻住的时空在陈云的挣扎之下开始不断的破碎开来,挣脱禁锢的左手,随着陈云轻轻的抬起,随后无尽的煞气汇聚在陈云的手中,将陈云的左手映衬的一片契合之色,煞气凝实,化作一滴滴的黑色液体顺着陈云的手臂流下,滴落到大地之上,使得大地之上顿时浮现出一片的衰败之色,被来就因为无尽严寒而少有生机的土地,在煞气化液滴落下之后更是生机尽绝,如同荒漠一般,无有生机。 老人手持冰河剑看着面煞气掩身,面漏无尽凶残之色的陈云,不由的有些无奈与诧异,未曾想到自己拿出冰河剑竟然会使得陈云被煞气迷住心神,无奈之色老人只好再次挥动冰河剑,一抹淡淡的雪白之色的剑光瞬间便落在陈云的身上,锋利的剑光不过一下便将陈云胸口撕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胸口处伤口的刺痛之感使得陈云不由的恢复了几分的神智,然而还不待陈云有任何动作,陈云身体之中瞬间冲出无数的煞气,在煞气的缠绕之下,陈云胸口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消散着,很快陈云胸口处在无有一丝的伤痕,若不是陈云胸口处的衣服尚还有几丝血迹,方才的一切都是恍如虚幻。 煞气缠身,此时的陈云无有丝毫的情感,只知道眼前的人伤了自己,既然如此便以命相抵,想到这陈云迈动脚步,咔嚓,咔嚓的碎裂之声响起,老人将陈云四周冻住的空间在陈云脚步迈动之间,不断的破碎开来。 老人有些无奈的看着不断向着自己走来的陈云,本来自己取出冰河剑只是为了能够让陈云明白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为接下来的谈话做准备,谁知道陈云是个定制炸弹,身体之中属于凶皇的煞气受到冰河剑的刺激浮现出来,甚至影响到了陈云的神智,此时老人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若是不将冰河剑收起还不知道会引得陈云发生什么变化,若是收起,老人或许会命丧陈云之手,此时老人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罢了,先将他压服再说。”老人看着眼前的陈云轻轻一叹后自语道,眼前的陈云完全没有办法沟通,老人若是想要与陈云沟通只能是先将陈云压服,在施法退去侵扰陈云的煞气才行,不然老人怕是命丧此地。 不同于老人此时的千丝万缕的丝缕,陈云眼中只有老人一人,既然眼前的人伤了自己那便以命相抵,陈云身上一股通天彻地的煞气爆发,煞气直冲云霄,将天上的云彩冲击的四分五裂,煞气不断的象征陈云的左手汇聚,陈云手中汇聚的煞气缓缓的向着进行转换,不多时,无尽的煞气汇聚成剑形,一柄由煞气汇聚而出,凶皇模样的煞剑被陈云我在手中,陈云向着老人轻轻的一甩,随手一甩被老人手持冰河剑轻易的挡下。 “汝,伤我身体,便用你命相抵。”陈云口中传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一般的声音,刺人耳膜,令人感到什么的难受。 随着陈云的话语落下,手中煞气所化的凶皇剑发出一声兴奋的剑鸣声音,随后无尽的煞气自煞剑之中冒出,无尽的煞气化作无穷无尽的煞气剑光不断的向着老人斩落。 煞气剑光从天而降,如同天降大雨一般,只是天降大雨为的是世间万物的循环罔替,而眼前的这些煞气剑雨可不是天上的雨,一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的地方。 老人看着从天而降的无尽剑雨,手中冰河剑此时也只有挥剑而上,将陈云的无数道煞气所化的剑光,在天穹之上斩落。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冰河雪山 老人看着陈云,手持冰河剑,脚踏八卦,不断的躲闪着陈云手中的凶皇剑,纵使凶皇剑有着无穷的威力,然而陈云手的却是凶皇所留煞气所化的赝品,而老人脚踏八卦,每一步之间都演化出无穷无尽的变化,任凭陈云如何挥动手中的凶皇剑,却是始终无法伤到老人一丝一毫。 冷漠的双眼在每一次挥剑落空之时变得更加的寒冷,随着陈云眼中的寒意越来越多,陈云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八卦蕴含天地至理,八卦虽有穷,但天地无穷,八卦本是象征天地之意,天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微不可查的变化,所以每时每刻八卦都随着天地的变化而变化,虽然只是无比微小的变化,但却使得陈云始终无法进老者身周丝毫。 “三凶绝灭。”当陈云眼中寒意达到顶峰的时候,手中的凶皇挥下,三凶绝灭自然而然的使用出来,一瞬间一股天地绝灭,万物寂灭的气息流转在天地之间,将天地之间的一切色彩染成灰色。 “千古岁月,无尽冰河。”老人看着三凶绝灭之剑向着自己而来,心中此剑无法躲避,不然纵使此剑无法伤到自己,但一旦此剑落地,骑上无尽凶煞之气进入地脉之中,蔓延开来到时怕是又是免不得一片生灵涂炭之景象,无奈之下,老人手中冰河剑之上泛出一片的湛蓝之色,好像一条古老无比的长河在冰河剑之上不断的流转。 老人将手中冰河剑向天一抛,随即冰河剑在天空之上轻轻一划,瞬间一条流淌在过去的古老冰河自天空之中向着陈云浩浩荡荡而去,古老的冰河所过之处,一切尽皆被冻住,任何的东西都无法阻挡住冰河的前行。 无尽冰河向着三凶绝灭而去,随后三凶绝灭被无尽的冰河冰封住,而冰河却是无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向着陈云冲出,陈云周身煞气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疯狂的向着陈云身体之外而去,想要与陈云身前的冰河剑相抗衡,然而所有的煞气却是被冰河轻易的冻住,接着陈云便被冰封在无尽冰河之中。 老人看着被冰封在无尽冰河之中的陈云有些出神,随后老人伸手一招,冰河剑瞬间再次回到老人手中,随即老人抓住陈云,向着一座雪山之上走去。 再次睁开眼的陈云,眼前一片鸟语花香之色,四周阳光温暖,风景怡人,更甚至不是的有着野兔自陈云身边跑过,丝毫没有对于陈云的惧怕之色,反而不是的有着野兔站在陈云的脚边,直立起身子,好奇的打量着陈云一眼,随后便离开了。 有些疑惑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陈云默默的思索了一下,自己方才应是还在与人交战,为何自己此时却是待在此地,不知何时起陈云便站在原地默默的思索起来,但越是思索越是头疼,陈云脑中却是始终无法响起。 “你醒了。”一抹慈祥的声音在陈云的耳边响起,老人不知道何时起已经站在了陈云的身边,看着自己身旁的陈云眼中满是慈祥之色,丝毫看不出方才两人曾经有过生死拼杀。 陈云看着眼前这位一声是白的老人,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刺人的神光自陈云的两眼之中向着老人射去,老人不由淡淡的一笑,随即周身一股寒意涌动,接着两道神光便消失不见, “是你将我带到此地。”陈云神态冷漠的看着老人质问道。 “不错,老夫将你冰封之后,方才将你带到此地而来。”老人看陈云不由的呵呵一笑后方才道。 “此地是冰河宗之外的一座雪山,老夫不喜欢待在冰河宗之中,所以便在此地开辟了一处小小的住所,用来安身立命。”老人看着陈云首先解释道。 陈云看着老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随后陈云对着老人问道“说吧,我不信,你将我擒到此地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人看着陈云沉默一会后方才轻轻一叹对着陈云说道“你可知道此地最为古老的门派是何门派!” “自然是大衍宗,作为天州的长生宗门,大衍宗十分的古老,这天地之间应该没有第二个宗门可以比的上大衍宗。”陈云虽然有些疑惑老人为何询问此事,但陈云却是依旧认真的回答。 “大衍宗的确无比的古老,但却是不见得没有宗门无法与大衍宗相比,冰河宗便是与大衍宗一样无比的古老。” “昔日,大衍宗立宗之时,也是冰河宗开宗之时,冰河宗的存在其一便是监视大衍宗东,看管地脉,监视天河龙君一脉,以及等待你的到来。”老人看着陈云认真的道。 陈云眉头一皱,看着老人眼中流露出询问之色,老人看着陈云缓缓的解释道“有些事非你无法做,此时老夫却是无法言语口中,老夫此次来见你,本欲是与小友结识一番,未曾想到却是弄到如此地步。” 对于陈云,老人没有丝毫的隐瞒的意思,反而是直白的告诉陈云,自己找你本身就是有着其他的企图,如此虽然会让人心中有着警惕之色,但陈云也不得不承认,老人的不做作,不隐瞒,让陈云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对于老人有些淡淡的好感。 “是吗!”看着老人,陈云随意的回答道,随后转身看着冰河宗之处,向着自己在心中所产生的那一抹悸动,眼中流露出一抹奇异之色,随后陈云将心中的疑惑压下,未曾有着丝毫的异色显露在脸上。 老人看着陈云看向冰河宗,陈云虽然瞬间将脸上的异色压下,但老人也是清楚的看到了陈云脸上的那一丝不自然,只是老人无有丝毫张嘴之意,正如老人所说的一般,现在还不是时候。 果然是你。看着陈云老人心中暗道,数百万年岁月的守护,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而今老人终于有了解脱的机会,心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的怅然若是的愁苦之感。 陈云看了冰河宗一会,在沉默之中向着雪山之下走去,老人未曾有丝毫的阻拦,正如老人所说的一般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次见面不过是打声招呼,若是阻拦陈云,那便失去了此次见面的意义。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十年岁月 一步步走下的陈云默默无语,走下雪山的陈云未曾离开冰河宗范围,而是在一处无名的山谷之内落脚,在山谷之内抬头看着冰河宗的所在之地静静的闭眼盘坐,紧紧的等着时间的到来。 雪山之中,老人目光平淡的看着盘坐在山谷之内的陈云,轻轻的唤出冰河剑,默默的看着冰河剑,轻轻的抚摸着冰河剑,良久老人不由的轻轻的叹了一声。 “天地膜胎,可惜了,终究非人哉。” 无名山谷之内,闭眼的人不知不觉之间已在这山谷之中沉寂十年,十年的岁月,陈云周身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经被风雪掩埋,十年之后的今日,冰河宗之中一根耸立天地之间的冰柱在缓慢而又坚定的融化崩落起来。 十年的岁月,昔日的少女苏笑早已长得亭亭玉立,身上淡淡的寒气在少女苏笑周身笼罩,随着少女呼吸之间不断有着淡淡的冰寒之气被少女吸入体内,随后又从少女身体之中呼出,十年的岁月少女更是早已褪去了昔日的懵懂与天真,苏笑早已成为冰河宗最为出色的弟子,距离天人之境只是一步之差。 今日,苏笑仰头看着面前不断融化崩落的冰柱,眼中漏出的担忧之色,十年的岁月使得苏笑早已将冰河当初了自己的家,而今冰柱的崩落使得少女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冰河宗之中一直有着传言,矗立在冰河宗之中的冰柱崩塌之时便是冰河宗消逝的时刻,苏笑沉默的转身离去。 一位又一位的弟子站在冰柱之前,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不断的融化的冰柱,沉默,压抑,死寂,以及面对不可知的担忧与惶恐,在诸多弟子之中显露出来,没有人注意道此时离去的苏笑,纵使苏笑是此时冰河宗最为出色的弟子,但此时谁又会在意一个弟子。 “老爷,苏笑师姐在外求见。” 罗舟手持一卷经书慢慢的诵读着,童子走入殿主看着罗舟轻轻的出声道。 “让她进来。” 未曾抬头,罗舟随意的对着童子吩咐道。 “遵命,老爷。” 童子听到罗舟话音落下,随后向着殿外走去,殿外,苏笑站在殿门外静静的等着,童子走出殿外看着苏笑笑道“苏笑师姐,老爷有请。” “多谢。”苏笑点了点头,对着童子笑了笑道,向着大殿之中走去。 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此时罗舟将手中的经书放下,看着神色一脸凝重走进大殿之中的苏笑,淡淡的问道“苏笑,你来寻为师有何事?” “师尊,冰河宗之中的冰柱,崩裂融化了。”说着苏笑一脸的担忧之色看着罗舟。 “是吗?终于融化了吗!” 罗舟听到苏笑打的话,沉默的一下之后方才轻轻的自语道,沉默之中的罗舟双眼向着大殿之外望去,冰河宗中心之中耸立的冰柱缓缓崩落融化的景象越来越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冰柱碎片在冰柱之上不断的掉落。 “老师。”苏笑看着罗舟欲言又止,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越来越浓厚。 看着苏笑一脸的担忧之色,罗舟轻轻的道“无需太过担心,今日之后冰河宗将成为过去,但不代表冰河宗的消失,近千万年岁月的重担,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终于落下,应该欢喜才对,为何要担忧?” “师尊,冰柱融化难道不是我冰河宗的劫难吗?” 苏笑听着罗舟的话不由稍稍的方下心中的担忧之色,随后又漏出疑惑之色向着罗舟问道。 “劫难,也许吧!”看着苏笑一眼,随后罗舟脚步轻轻的踏在地下,赤着脚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不知何时起,冰河宗之中已经满布雪水,罗舟赤着脚走在冰凉的雪水之中,冰凉的雪水随着冰柱的融化越来越多,不知何时起已将淹没了罗舟的脚踝。 “掌门。” “掌门。” 看着罗舟的到来,一位位的弟子看着罗舟的到来不由的恭敬的向着罗舟行礼道,随后,恭敬的让开路,让罗舟向着冰柱跟前走来。 罗舟站在雪水之中,看着面前巨大无比的冰柱不断的崩塌,缓缓的露出一个无比巨大的石柱,巨大的石柱浮现在冰河宗诸多弟子眼前,八道人影自罗舟身前缓缓的浮现,每一个人呼吸之间都在与天地相合,隐隐之间甚至更是不断的在牵动这天地的律动。 “天地膜胎啊!” 八人之中有一人看着眼前的石柱不由的轻轻的叹道,眼前的石柱被冰河宗守护了千年的岁月,而今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刻了。 “诸位长老,时间一到,而今这膜胎终于成形,我等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刻。” 罗舟看着身旁的八位长老淡淡的道,话语之中十分的平淡,没有丝毫的波动之色,但八位长老听到罗舟的话却是各不相同,有的是怅然,有的是激动,有的更是淡漠,而有的更是阴沉,人世百态不一而足,不过,八人却是未曾反驳罗舟,正如罗舟所说的,千万年的守护,而今也终于到了尽头。 剥落的石柱之上,九道符文死死的烙印在石柱之上,将石柱牢牢的钉死在冰河宗之内,九道符文以血书写,十分的粗犷,无比的蛮荒有沧桑的气息在九道符文之上散发而出,如同九位巨人守护在石柱一旁,使人无法靠近,九道符文禁锢之下,石柱无法被转移,也无法被窥探,也正是有着九道符文的缘故,才使得冰河宗之内近千万年的风平浪静,无有丝毫的变故。 “九道禁锢,只有种在我等血脉之中的钥匙方才能够解开,而今到了解开的时候了,诸位,解开这禁锢,让它自由,也让我等解脱。”罗舟看着眼前的石柱幽幽的说道。 “谨遵掌门之令。”躬身向着罗舟一礼,随后八人轻轻的将手掌划破,一缕血色的丝线自八人的手中缓缓的浮现,石柱之中的八道符文受到感应,随即绽放出淡淡的光华,随即将八道血色丝线牵引过。 罗舟看着四周的弟子轻轻一笑,随后一挥手四周的弟子便已经消失在原地,在一出现便出现在冰河宗山脚之下,而冰河宗之中守山大阵全开,一声淡淡的传声响彻在众弟子耳边“尔等在山下等待,不得擅闯宗门。”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封印的剑 “师尊。”苏笑面色一变看着封禁的冰河宗脸上不由的漏出了一丝的担忧之色。 “师姐,我们该怎么做?” “是啊!师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苏笑身旁一声声的询问之声传来,作为冰河宗最为出色的弟子,有事掌门的弟子,在诸多弟子之中很有威信,四周的弟子看着苏笑不由的出声询问道。 “等,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无论是好是坏,还请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在此地等待,既然师尊让我们待在山下,自有用意,我等不应自乱阵脚,不是吗?”随着苏笑的话语响起,门中弟子之中发生的动乱慢慢的消失,像是认可了苏笑的话语一般,作为冰河宗的弟子没有一人是愚笨之人,虽然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正如苏笑所说的一般,此时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等着事情结束,等着山门禁阵开启,等着门中的师长们将他们引进山门之中。 冰河宗石柱之下,在罗舟将诸多弟子送走之后,一位位的人影在罗舟四周浮现出来,乃是冰河宗之中的天人修士,粗略一数大约有着二三十人,往日里这些天人修士大都是在潜修,而今在冰河宗之中发生变故之时,一位位的都自潜修之中走了出来,除了门中几位闭死关的天人修士,门中天人修士尽皆集中在此地。 “接下来便有劳诸位护持了。”罗舟对着四周的二三十位天人修士说道。 “敢不从命。”话音落下,罗舟等九人身周便被牢牢的守护起来。 轻轻的点了点头,罗舟轻轻的划破手掌,手心出一缕血丝随即在手心之处飘出,不断的向着石柱之中最后一个符文而去,随着血丝进入到最后一个符文之后,石柱开始不断的出现裂纹,一道道的裂纹短短的时间之内便布满了整个石柱之上,不知何时起石柱之中第一个符文无声无息的消散,只见八位长老之中有一人面色苍白,手中的血丝不知何时已经断开,人早已盘坐在地不断的打坐调息,一眼便能看出伤到了元气。 随着第一个人盘膝坐地打坐调息,很开就有第二人盘膝坐下调息,接着第三人,第四人,到了最后只剩下罗舟还在苦苦坚持,罗舟一脸的苍白之色,身子摇摇欲坠,周身之上的气息十分的黯淡,纵使是天人修士,此时的罗舟都感到无比的虚弱,几乎无法支撑下去。 四周的天人修士,牢牢的守护这罗舟九人的同时,也不由的看向罗舟,看到罗舟一脸的苍白之色,不由的心中有着担忧之色,终究是太过年轻,若不是前掌门强破修为境界而亡故,此时又岂能轮到罗舟当上掌门之位,而且谁又想到此时冰河宗守护千万年岁月的冰柱竟然会轰然崩塌,到了解封的时刻。 罗舟看着最后一个符文,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沉默之中缓缓的抽动这自己的生命本源,不断的向着石柱之中的符文注入,而罗舟的头发缓缓的变得花白起来。 “嘭!”随着一声响声的传来,石柱之中最后一个符文终于碎裂开来,整个石柱轰然崩落,显露出石柱之中所封禁的东西,一柄通天彻底的巨剑,剑柄深深的沉入大地之中,而剑锋笔直的指向苍穹,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锋芒之息,四周的天人修士在这股无比锋锐的剑锋之下,隐隐间有着被割裂的感觉,纵使未曾接触在场众人都能感觉到出来,一旦自己离眼前的巨剑太近便会被巨剑所散发出的锋芒瞬间撕裂开来,从**到神魂的彻底撕裂,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 看着眼前的巨剑,在场众人不由的都流露出一抹忌惮之色,那是对于威胁到自己生命东西的本能恐惧,然而在恐惧之后却是有着一抹狂热之色,人对于强大的东西总是有着本能的追求,眼前的巨剑紧紧是矗立在此地便有着如此威力,若是自己能手持此剑,那天下之间又有几人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在场的天人修士眼中都漏出一抹兴奋之色,看着四周的人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抹的警惕之色,将在场的众人当成了自己的潜在对手警惕着。 “静心,凝神。”一声苍老的轻喝之声在在场众人耳边响起,不知何时老人已经出现在巨剑之下,手持冰河宗剑指巨剑一脸的警惕与慎重之色,像是眼前的非是什么绝世的神兵,反而是一位恐怖至极的魔头。 随着老人的一声轻喝响起,在场的众人不由冷汗淋漓,浑身上下不知何时起已经湿透,在场天人修士在莫名状态之中醒来,当机立断盘膝在地,不断的打坐静心凝神起来。 良久之后方才有着第一位修士自打坐之中苏醒过来,看着站在巨剑之下的老人不由的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师祖,多谢师祖方才解围。” 老人看了一眼面前向着自己行礼的人轻轻一摆手,随后叹道“这不愿尔等,便是老夫方才都有着一抹动心,如此神兵,世间又有几人不会动心,可惜,神兵虽好,却能祸心,眼前的神兵更早是有主之物。” “师祖,这神兵难道就不能留在我冰河宗,我冰河宗守护这神兵不知多少岁月,而今却要拱手让人实在不甘,而且是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一位天人修士站起身来看着老人眼中露出一抹不甘之色的说道。 老人沉默的看了一眼,将面前问话的修士看到不由感到一阵心悸,平静的声音响彻在四周,不仅是在为眼前的人解答,更是再为四周的每一个人解答“此剑有主,我等无力阻拦,若强加阻拦,我冰河宗说不得过不了今日。” 说完老人便不在言语,没有人比老人更加清楚这把剑的主人究竟是何人,也没有人比老人更加明白那人的恐怖,潜藏在身体之中的无与伦比的凶煞之气,令老人都感到心惊肉跳,纵使手持冰河剑老人也没有感到有丝毫的胜算。 无名雪谷之内,满是风雪的人,陡然之间抬起头来,感应到冰河宗之中所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心悸之感,沉默的站起身来,身上堆积厚厚的雪自陈云身上散落下来,沉默之中向着冰河宗走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踏入冰河 睁开双眼的陈云,有些疑惑的看向冰河宗,一股莫名的悸动在自己心中出现,强烈的呼唤之意不断的在心中响起,在催促着自己向着冰河宗走去。 站在雪谷之中的陈云,神色平静的看向冰河宗,将心中的悸动压下,无视心中的催促之感,闭眼侧耳倾听天地之间的律动,闭眼的陈云,天地之间莫名的律动传入陈云心底,隐隐之间陈云看到了冰河宗,看到了冰河宗中耸立在天地之间,巨剑看到了或站,或坐在巨剑之下的人。 冰河宗之中,感觉到有人在窥探冰河宗,老人先是有些差异,随后老人微微一眯眼,抬头看着耸立在自己眼前的通天巨剑,心中有了一些猜测,随即老人隐去脸上的异样,站在巨剑脚下,静静的等着眼前的巨剑主人的到来。 陈云缓缓的迈动脚步向着冰河宗走去,一步踏出雪谷,在一步出现在冰河宗之外,在一步穿过冰河宗护山阵法,向着冰河宗之中走去,冰河宗的护山阵法无有丝毫的阻拦,便如同是在请陈云进入到冰河宗一般。 苏笑看着踏入冰河宗之中的陈云,眼中漏出无比的惊讶之色,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之中见到陈云,更没有想到陈云竟然会踏入冰河宗之中,护山阵法竟然无有丝毫的反应。 有弟子见到陈云进入到冰河宗之中,眼中流露出差异之色,眼前的宗门阵法一直在开启无有丝毫的关闭的迹象,那人为何能够进入到宗门之中,宗门之中的诸多门人弟子在场的人大都见过,纵使未曾见过也看过留影,以免日后因为未曾见过自家门中的长老护法,从而引起笑话,但陈云在场众人无一人见过。 一时之间,在场的弟子议论纷纷,甚至开始有些淡淡的骚乱产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与其在这里议论,不如我们去闯一闯护山阵法,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随后现场为止一静,接着更大的议论声响彻在四周,议论中的人赞同的人有,反对的人也有,现场的众多弟子不断的议论,却是始终无人走出向着冰河宗的护山阵法走去,在场的人无有一人是傻瓜,是能肯定宗门的护山阵法是不是真的还在运行之中,如不是在运行之中,那自己强闯还没有什么,最多被门中的师长训斥一顿,但若是宗门的护山阵法还是在运行之中,那么自己若是葬送在阵中也只能怨自己,谁让你自己强闯宗门护山阵法。 人群之中陡然窜出一道人影向着冰河宗之中的阵法而去,顿时护山阵法瞬间被激活,阵法之中不断的有着雪花在降下,雪花落在强闯阵法的弟子身上,瞬间强闯阵法的弟子被冻住,随后雪花越下越大,短短时间之内便将其淹没的在无尽的风雪之中,随后一阵寒风吹过,风雪掩埋的弟子便在寒风之中随着飘散的雪花消失在风雪之中。 看着阵中的景象,不断一轮的弟子们不由的为之一静,压抑之感在在场的弟子之中响起,隐隐之间不少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后怕之色,方才若不是有人先行闯阵,说不得自己便要闯入阵中,而后果怕是与死在阵中的人落得一样的下场,同样的有的人脸上有着难看的神色,想到之前无事宗门护山阵法踏入宗门之中的人影,心中隐隐之间有着不详的预感,也许今日宗门之中会发生大事。 无论冰河宗外面的弟子在如何的议论却是无法影响到此时的陈云,一步步的踏着阶梯向着冰河宗走去的陈云,一路上在平静的欣赏这冰河宗的景色,作为天州的宗门,门中景色极具天州的色彩,冰雪铸成的阶梯,冰雪一般的树木,还真在冰雪丛林之中不断的嬉戏的雪白的动物们,与青州完全不同的景象让陈云有些留恋往返,前行的脚步不由的放慢的下来,但纵使脚步放的再慢,路也有尽时,冰雪阶梯的尽头,一扇巨大的冰雪大门紧紧的闭着,冰雪大门之上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门历经的无数岁月的洗礼,站在冰雪大门之前陈云平静的看着冰雪大门上所刻画的景象,一幅壮丽的山河图在冰雪大门之上若有若无的浮现,一条壮丽的天河在在山河图上尤为明显,天河流淌在天州的大大小小的各个地方,分割了整个天州,更是链接了与天州一河之隔的西荒妖国。 “天州。”看着眼前冰雪大门上的壮丽的山河图,陈云不由的有些感叹,浮现在冰雪大门之中简陋的山河图便是如此的壮阔,那真正的天州又是何等的波澜壮阔,而整个东荒又是多么的浩大,那整个大荒又是多么的伟岸。 轻轻的伸手摸着眼前的冰雪大门之中的山河图,陈云发出一丝感叹之色,随后轻轻的一用力将冰雪大门缓缓的推开,冰雪大门之后的景象一片的雪白,看着面前的大雪覆盖的大地,陈云默默的踏在雪地之中,缓缓的向着远方走去,只留下一排排的脚印出现在雪地之中。 冰雪的颜色不知道覆盖了多少的土地,陈云只是沉默的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巨剑笔直的指向高天,锋利的剑尖在陈云到来之际陡然散发出刺骨的寒芒,将围在四周的人瞬间逼开,一声声低低的闷哼之声响彻在四周,随后周围的人解释口吐鲜血的不断退后,唯有手持冰河剑的老人借由冰河剑的威力向后退了三步之后稳稳的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眼前大发神威的巨剑。 陈云眼前只剩下巨剑,四周的人早已被陈云无事,沉默之中的陈云脚踩着不知融化在地的雪水,向着巨剑一步步的走去,巨剑之上锋芒隐现,四周的时空在巨剑锋利的剑刃之下不断的出现割裂的景象,一丝丝莫名的画面在巨剑四周浮现,只是在场的众人无有一人能看清,看到的只是一片迷茫之色。 巨剑之下,陈云伸手按在巨剑剑身之上,默默的感受着巨剑之中传来的熟悉之感,如同是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一般,如此的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令人感到十分的迷茫。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此剑屠生 一幅幅的画面在陈云的脑海之中浮现,一位手持石剑的人,身穿兽皮,浑身散发着莽荒气息的壮汉,不知道在何时起出现在天地膜胎之前,看着眼前的天地膜胎壮汉举起手中的石剑将天地膜胎一分为二,随后壮汉便带着一半的天地膜胎离去。紧接着一位**着半身,长着龙尾,鹰爪,鹿角的人向着壮汉说着什么,之后便是一场场的征战在陈云脑海之中浮现,或是胜,亦或是败,最终不知在什么时候壮汉来到天州将一半的天地膜胎封禁在此地,并以冰雪铸剑,让人世世代代在此地不断的守护,等待着另外一半天地膜胎的到来。 默默的睁开双眼的陈云看着眼前的天地膜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按在巨剑之上。 “你也想要成为完整吗?”眼前的巨剑是自己的另一半,只有与眼前的巨剑融为一体,陈云才能逐渐的走向完整,一声声的淡淡的剑鸣之声响彻在四周,纵使眼前的天地膜胎未曾有诞生出自己的魂,但感到自己的另一半的到来也是十分的喜悦,像是感到自己即将走向完整之路,陈云眼前的巨剑陡然之间化作亿万柄黑剑,向着陈云冲去,一柄柄的黑剑如同乳燕归巢一般刺入陈云的身体之中,随后消失在陈云的身体内,而陈云体内的煞气随着一柄柄黑剑的融入在不断的融入到陈云的身体与神魂之中,更是有着一句句莫名的声音响彻在陈云的心底,在不断的向着陈云阐述着世间的杀戮与战争,死亡与生存。 随着陈云心底之中莫名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一抹淡淡的红光在陈云的眼中浮现,而当最后一柄黑剑注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时,陈云心底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陈云周身一道道的裂痕浮现,皮肤开始一点点的龟裂开来,一声低低的爆炸声音响起,老旧的身躯在原地矗立想,新生的身体站立在不远处,却是陈云在天地膜胎的帮助之下完成了一次蜕变,随后身上浮现出一道惊天的剑意,剑意蕴含无尽的凶煞之气,在不断的升腾而起,四周的风**雪在剑意的冲击之下被割的四分五裂起来,陈云身上的剑意在达到最高峰之后开始缓缓的降落。 天人三重,沉默的感受着此时体内的力量,不是属于天地膜胎的力量,而是属于自己一点点苦修而来的力量,此时的陈云在不借用任何力量之下,已然成为了一名天人三重的修士,手中一抹淡淡的黑色光芒浮现,陈云手中浮现出一柄黑剑,剑身之上一个古老的纹路若隐若现,散发着无比凶厉的气息,剑本是便是兵器,而陈云手中的剑更是绝世的凶兵,无论前身是什么,此时此刻既然成为了剑,那么只要能够为自己杀敌便足以。 “屠生。”看着手中的剑,陈云淡淡的道,此时手中的剑方才配得上屠生二字,屠生,屠戮天地众生,踏入长生之路又有谁能跳脱世外,哪一位长生者手下不是尸骸漫天。 看着站在自己不远方的老人,陈云开口淡淡的道“它,我要带走。” “可以。”老人平静的看着陈云未曾有丝毫的阻拦之意,也许是早已看透阻拦无用,也许老人只是在遵循古老的誓言,但老人能这么做,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不行,此剑为我冰河宗而有,又岂能让你一个外人带走。”一声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盘坐在地不断打坐的人中,有人站起身来,挡在陈云的面前阻拦阴沉的道。 陈云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人,随后看着身旁的老人,老人沉默的一下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声,自己能够抵挡住诱惑,自己的后代子孙谁又能,老人侧过头不去看陈云,却是不愿插手此时,纵使知道自己如此做法或许不对,但老人却是明白自己这些后人的想法,守护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被人拿走,还没有丝毫的回报,纵使是天人修士也会有怨言,说道地天人也是人,只不过天人所求与人所求差的太远,世间少有能让天人修士动心之物,但陈云手中的屠生剑却是一件能引动天人修士贪欲的宝物。 “我要带走它。”陈云漠然的看着眼前阻拦着自己的人,无视眼前的人的压迫,平静的对着眼前的人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再说一遍,不行,此剑为我冰河宗世代守护之物,又岂能让你带走。”阻拦在陈云身前的人,一脸阴沉的看着陈云道。 随着眼前的人将陈云阻拦下,现场陡然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陈云四周一道道的人影将陈云牢牢的包围起来,更是将陈云离去的路切断开来。 “此剑屠生,意味屠戮苍生之意,”手中的剑不知道在何时泛出一丝丝的黑芒,无尽的压抑之感在屠生剑上浮现出来,所有目光望向屠生剑的人眼中都浮现出地狱一般的景象,尸骸漫天,血水覆地,持剑的人站立在尸骸之中沉默的仰望天空,发出无声的质问与呐喊。 一丝丝的寒意不断的侵袭着周围的人,每一个人方才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仰头望着天,碎裂的身体不断的有着鲜血流淌而出,发出无声的诅咒,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四周的同门,发现周围的人眼中都与自己一样有着一丝的惊诧之色,瞬间明白周围的同门怕是看到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景色,天人修士身与天地相合,莫名之间看到的景色也许就是自己不久之后的未来,不由的四周的人看向陈云的目光不由的变了,眼前的人修为不错,但冰河宗之中不是没有比起更强的人,在场中的人不少就不比陈云差多少,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老祖宗在此,想着不由的看向老人,却是发现此时的老人竟然眉头紧皱的看着陈云,眼中满是慎重之色。 “够了,让他走吧。”罗舟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罗舟已经修整完毕,站在了陈云的身前。 “可是,掌门。” “八长老,我说让他走,怎么你要阻拦?”罗舟平静的声音响起,八长老却在其中听到了无尽的冰寒之意,不由的沉默起来。 八长老看了看陈云,无声的让出一条路让陈云走过。 “离开,离得越远越好。”罗舟看着陈云淡淡的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东荒海变 踏步走出冰河宗的陈云,回头看向冰河宗眼中漏出一丝的淡漠之色,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贪婪的**最终会化为焚身的烈焰,将人燃烧殆尽。 回手一剑,冰河宗天空一道深不可测的剑痕出现在天空,将整个天空一分为二,惶惶威压自天空之中不断的向着冰河宗众人压下,令人不由感到难以呼吸,看着天空之上的剑痕,八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的怒色,良久,沉默的发出一声叹息,其中的警告之意自己又岂能未曾看懂,若是再纠缠不休也许会为冰河宗树立一个大敌,在场众人之中也只有老人能轻易的将陈云压服,只是,看了看神色淡然的老人,没有一丝想要捉拿陈云的意思。 “老夫累了,还请掌门让老夫先去休息。” 八长老看了看离去的陈云身影,最终还是未曾下定决心,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有些事早已不是能够轻易决定,每一次的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自己要为宗门考虑,更要为门中的弟子考虑,他太危险,太危险了,在陈云手握屠生剑的那一刻八长老感到了一股窒息之感,让人感到恐惧,那一刻甚至看到了自己的死相,天人修士神与天地相合,自己眼中看到的死相未尝不是天地在警示自己。 “罢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去吧。” 罗舟看着八长老顿时明白心中所想,自己何尝不是有着不甘之色,但自己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有些事情早已是定数,无法更改,亦是无力更该,谁若插手,无非是落得身死道灭一途。 八长老离去的身影依旧挺直,但罗舟却是看到离去的人在一步步的走向衰老,有的时候人未老,但心老了,而心老了,纵使身体依旧年轻又有何用,不过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在世间罢了,为了宗门,为了门中的弟子,谁的心不是老了,终究是不够强啊,若是门中足够强,今日又岂会轻易妥协。 “都散了吧!” 罗舟轻轻一挥手示意周围的护法长老离去,一声声充满无奈的叹息之声响起,随后向着罗舟一礼后,人一个个的消失在原地,只剩下罗舟与老人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原先冰柱耸立的地方。 “你无有什么想问的?” 良久,老人方才向着罗舟说道,罗舟站在雪水之中,看着眼前的巨坑,方才说道。 “冰柱消失之后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看了百多年的景色一朝改变总有些不适应。” 老人看着眼前的巨坑,伸手向着袖口中伸去,随后一口巴掌大小的小鼎被老人握在手中,小鼎通体为冰雪之色,有三足两耳,鼎身之上更是刻有四十九中异兽,异兽张口对着鼎口处发生无声的咆哮,老人轻轻一抛,小鼎便迎风而涨,化作一方巨鼎落在巨坑之上,老人又自袖口之中取出雪白色的木柴,以及一朵燃烧之中的冷白色的火焰,将木柴抛入巨坑中,冷白色的火焰随即落在木柴之上,化作熊熊烈火不断的燃烧着,将巨鼎烧的更加的雪白,淡淡的寒意充斥在四周。 “此处乃是地脉汇聚之地,此鼎有汇聚地脉之能,鼎中地脉之力历经四十九年锻造可成一枚金丹,此丹有助人感天悟地,体悟天人之道之能,如此也算是挽回一些损失。” 老人看着慢慢的吸收着此地地脉之力的巨鼎,微微一叹之后对着罗舟说道。 罗舟看了看巨鼎眼中平静,罗舟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是对于眼前的巨鼎的满意,相比与无法使用,被封镇再次近千万年岁月的屠生剑,眼前的巨鼎在罗舟眼中却是比屠生剑更加的重要,只要有此巨鼎,那冰河宗之中的天人修士将会多少一倍,门中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 “罗舟带门中弟子,谢过师祖。” “此乃我应做之事,如何说得上一个谢字,掌门严重了。” 老人轻轻的一侧身躲过罗舟的行礼,不愿受罗舟的一礼,见到老人不愿受自己一礼罗舟也不甚在意,只是对着老人方才方向躬身一礼之后方才挺起身来。 “如此,应当可以平息一下怨气,对于门中弟子也是有了一些的交待。” 那屠生剑终究是在冰河宗之中,被冰河宗守护了漫长的岁月,无缘无故让给他人,门中弟子知道之后难保不会产生怨气,而此鼎的出现却是及时,不仅增加了门中弟子成为天人的机会,更是能平息不是门中弟子的怨气。 “虽是如此,还是要掌门多加引导才是,且这巨鼎之下的月桂需每隔四十九年的时间换一次,不然一旦中途熄灭,怕是会坏了丹药。” 老人看着巨鼎之下不断的燃烧的冰冷的烟火,向着罗舟嘱托道。 “我会派人小心看顾炉火,不让炉火熄灭。”罗舟淡淡的道。 就在陈云拔出屠生剑,踏出冰河宗不久之后,整个天州之内顿时出现一股丧气,丧气遮天蔽日,将大半天州掩埋,整个天州之内顿时陷入一片的黑暗之色,大地之中一片的冰冷,而在东荒海之中一股无穷无尽的煞气浮现而出,整个东荒海之中上玄通明剑阵顿时被撕裂开来,而化作一只只梦蝶的李崇明随着一无尽的煞气冲击瞬间显露出身形,盘坐在苍穹之上的赤老人,看着东荒海之中的景象,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黑剑,一抹黑色的剑光不知何时,不知何方出现在牧天阙与李崇明之间,黑色的剑光化作无穷无尽的剑海,将两人阻隔开来。 “赤老头,你要阻我。”牧天阙冷硬的声音响彻在东荒海之中,看着盘坐在天穹之上的赤老人眼中满是冷漠之色,周身之上无尽的剑气煞气浮动。 “够了,牧天阙,记住你是上玄剑宗的弟子。”赤老人手中黑剑瞬间打在牧天阙的身上,任凭牧天阙如何的挣扎也无法挣脱赤老人的压制。 手中剑柄用力一压,随后牧天阙口中一缕缕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单膝跪在东荒海之上,赤老人沉默的看着眼前笔直的挺立胸膛看着自己的牧天阙,不由轻轻一叹。 “你非老头子敌手,与老头子一起离开吧。” 赤老人黑剑压在牧天阙身上,随后赤老人与牧天阙消失在东荒海之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步入罪海 李崇明身形显现站在七彩梦蝶之上,看着脚下的东荒海之中无尽的海水不断的翻涌,喧天的海浪向着高天不断的扑去,煞气自东荒海之中不断的上涌,纵使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埋藏在东荒海之中的煞气依旧未曾有着丝毫的消散,反而因为漫长岁月的掩埋变得更加的澎湃。 “师弟。” 一声轻轻的呼唤之声响彻在李崇明的耳边,一念道人自大衍殿中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迈出出现在李崇明身边。 “师兄。” 李崇明回身看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一念道人淡淡的回声道。 “剑域啊!东荒海之中煞气漫天,而今这剑域也终于化作了剑狱,若非八万年前青古道人屠灭整个罪州,将整个罪州隐没,也许剑狱早该出世了。” 一念道人看着七彩梦蝶之下隐隐浮现而出的剑狱虚影,话语之中不甚唏嘘。 天州之内,天河之中,天河龙君沉默的看着天空之中的无尽丧气,沉默之中的发出一声淡淡的龙吟之声,龙吟声音虽淡,但却是传遍整个天河之中,而是天河之中龙子龙孙不由抬头看着龙君府,心中有着淡淡的不解之色,一股淡淡的哀愁之色在天河龙君的龙吟声中传递而出,天河龙君从来都是喜怒不言语表,而今天河龙君竟然会漏出哀愁之色。 “祖神宗,剑狱。” 天河龙君嘴中一声声的低语自口中传出,随后闭目沉思起来,昔日天河龙君一脉立下血脉大誓,而若想解开血脉大誓也只有进入剑狱之中。 “镇脉血碑。” 镇脉血碑拥有着镇压血脉之力,而今若想破开血脉大誓只有打破镇脉血碑方才能够摆脱血脉大誓的束缚,但一旦解开血脉大誓便会受到十二座古城的镇压。 “终究不是人,而是妖,该回妖国了。” 天河龙君看着天空,随即沉默了起来,天河龙君手缓缓的伸开,随后一道流光自手中传出,之后天河龙君缓缓的闭上双眼,默默的等待着时机的到了。 龙君府之中,龟丞相看着龙君传旨,恭敬的一礼,伸手结果缓缓降落的龙君法旨。 “两千岁大寿,唔!是该过寿了。” 龟丞相向外缓缓的走去,随后一份份的邀请自龙君府中传出,借由满布在整个天河河脉向着四周传送一份份的邀请。 而在青古道宗之内,镇罪殿最深处,罪海之门缓缓的震荡起来,一道裂缝自罪海之门上缓缓的张开,被束缚在镇罪殿之中东阳君,抬起头来看着镇罪殿之中缓缓张开的罪海之门,眼中漏出一抹奇异之色。 “罪海啊!呵呵,罪州将要开启了啊!” 东阳君口中传出一声声略显嘶哑的声音。 “是啊,罪海开启了,罪州也开启了,被隐藏的另一半也将现世。” 龙眠子的声音缓缓的传入到东阳君的耳中,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大殿之中,龙眠子看着被束缚在此的东阳君眼中似是在感叹,有似是有着一丝丝的落寞之色。 龙眠子手中一丝丝的光芒闪烁,随即龙眠子轻轻的一弹指光芒点在锁魂链上,随即锁魂链在开始一点点的碎裂开来,随即锁魂链自东阳君的身上不断的剥落下来。 “锁魂链皆是出自镇罪殿,这一条也不意外,而身为镇罪殿的殿主,能够轻易的毁掉任何一条锁魂链。”龙眠子看着身上不断流着一缕缕鲜血的东阳君解释道。 “如何,你想如何对我,将我送入罪海之中。” 东阳君不在意身上不断流淌而下的鲜血,平静的看着身前的龙眠子淡淡的道。 “身入罪海,东阳君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龙眠子伸手一指东阳君道,随后看着缓缓打开的罪海大门,人已经出现在东阳君的身边,伸手抓住东阳君,将东阳君扔进罪海中。 沉默中的龙眠子静静的站立在罪海大门之前,等待着君无生的到了,陡然间一股无尽寒意弥漫在镇罪殿之中,君无生站在罪海大门前,看缓缓打开的罪海大门,眼中无喜无悲,但周身寒气凌然,寒意向着龙眠子压迫而去,一股无喜无悲,无情无义,无我无欲的意念将自己笼罩,使得龙眠子感到一股窒息之感。 不发一言,龙眠子身上一道拳印浮现,君无生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在自己压制之下,嘴中满是鲜血的龙眠子,平静的看着龙眠子,又是一道掌印出现在龙眠子胸前,受到压制,无法吐出的淤血,顺着七窍流出,君无生轻轻的向前一步踏出,站立在龙眠子的身前,又是一道指痕无声的点在龙眠子的眉心之处,龙眠子双眼一片的血红之色,周身一道道的血管凸起,随即爆裂开来,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更是有着一丝丝的流光自龙眠子身上不断的被剥落而下,属于龙眠子的道在一点点的被剥离出龙眠子的身体,龙眠子的气息更是一降再降。 镇罪殿之中,离越陡然之间感到有些不详,随即眉头一皱,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转身向着镇罪殿深处而去,一步步急速迈出,转瞬之间,离越便出现在罪海大门之前,看着受到君无生压制,浑身无比凄惨的龙眠子,离越不由的眼神一变,随即一步迈出挡在君无生与龙眠子之前,平静的看着离越。 “离越见过掌宗。”漠然的声音响彻在四周,离越将君无生的压迫尽数抗下,看着君无生浑似不在意的道。 失去压迫的龙眠子,嘴中不断的有着鲜血大口大口的喷出,离越闻到身后越来越重的血腥味,眼中点点冷意浮现,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体内真元流动,漠然的盯着眼前的人。 “敢问师兄,殿主因何故,受此惩罚。” 离越出声问着君无生,同时罪焰无声无息的向着君无生燃烧去。 漠然的看着离越,纵使罪焰加身,燃烧万千罪孽,但君无生站在罪焰之中,任凭罪焰如何的煅烧,却是无法伤到君无生一丝一毫。 “私放东阳君,该罚。” 轻轻的一声话语,随即罪焰在君无生话语落下之时便已熄灭。 “镇罪殿中,一切借由殿主统辖掌管,掌宗逾越了。” “只此一次。”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君无生的身影在话音落下之后便已不见踪影。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云雾之下 东荒海中,罪海缓缓的自虚幻之中浮现,拍开亿万顷的海水,顿时无尽的海水向着四周不断奔涌而去,向着天州所在淹没而去,亿万顷的海水排在天州之上,宛如天地崩塌一般,一片的昏暗之色,使得整个天州一片的动荡,海水缓缓的将天州自大地之上顶起,漏出了镇压在天州之下的一半罪州。 无边无际的大陆之上,每一寸的土地都布满了无尽的血腥之气,曾经肥沃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染,满布在大陆之中的诅咒声更是响彻云霄,令人不寒而栗,压抑的气息不断的冲击着人的心神,单单只是远远的观望便让人感到绝望,不由自主的想要自杀了事,满布在真个大陆的累累白骨,纵使历练数万年的岁月,依旧趴在大地之上,显露出曾经经历了何种的绝望。 浮现的半方大陆与罪海在莫名的牵引之中,缓缓的向着对方撞去,两方残缺的大陆对撞之间,产生无边的巨力,无法形容,无法描述,这一瞬间,整个东荒尽皆失声,纵使远在西荒的妖族,依旧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令人心中感到没来由的浮现出一阵恐惧之感。 微不可察的送葬之声在罪州之中断断续续的响起,令人感到一股淡淡的悲凉之意。 “起雾了。” 一念道人看着下方眼神微微闪烁,随后淡淡的云雾在罪州之中浮现,随后整个罪州被一层薄薄的云雾包围,让人无法看清楚云雾遮盖下的罪州。 李崇明看着下方浮现出的罪州,手中一只翩翩飞舞的梦蝶浮现。 “去。” 伸手一指,梦蝶向着罪州飞去,穿过淡淡的云雾不断的向着云雾之下翩飞,七彩梦蝶之上李崇明陡然眉头眼中,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看向一念道人轻轻摇了摇头。 “梦蝶穿过云雾之后便于我断开了联系。” 一念道人看着下方的云雾目光闪烁,轻轻的点点头,看着满布整个罪州的云雾一念道人手中轻轻一挥手中的浮尘,顿时天地之间狂风大作,伴随着无尽的雷电向着下方的云雾而去,风雷吹散了云雾,但很快又有着更加多的云雾升起,将罪州死死的遮盖住,让人无法看清楚下方的景色。 轻轻一笑,一念道人,看着下方的云雾,身体一阵扭曲,随即消散在李崇明身前,而大衍殿之中,一念道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苍白的胡须垂在胸前,打着瞌睡,花白的胡须随着一念道人断断续续抬起有低下的脑袋不断的起伏。 梦中的一念道人,站在大衍殿之中,眼神之中满是好奇之色的看着下方的罪州,脚步轻轻的踏在虚空之中,向着下方的罪州一步步的迈去,踩在云雾之上,一念道人眼中满是惊讶之色,薄薄的一层云雾竟然将自己托起,任凭一念道人如何用力也无法进入云雾之中。 一念道人看着脚下的云雾,轻轻一笑,随后将手中的浮尘向天一抛,化作一根巨大的银针,随后银针对着云雾轻轻的刺去,银针刺在云雾之上,轻易的将云雾刺出一个一人大小的空洞,一念道人看着身前的这个空洞,向着空洞纵身一跃,跳入道空洞之中,在云雾之中的一念道人不知道自空洞之中下降了多久,一层层的云雾层次分明的显露在一念道人的眼中,或密,或散,或黑,或白,一层层的叠加了七层,当第七层落尽之后,一念道人出现在罪州之中。 梦中的世界,一念道人踏步在罪州之中,看着脚下的苍白的尸骸,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八万年前青古道人所做之事,一念道人无有任何资格去评论,也许是对,也许是错,也许脚下的人该死,也许是无辜,但,如今又有谁会在意,死了终究是死了,何况当年若不是青古道人怕天下又要生灵涂炭。 “可惜了,若非当年青古道人要去面对妖帝,也不会做下如此决定,众生何其无辜。”轻轻的感叹一声的一念道人向着远处走去,那里一根接天连地的云雾气柱浮现在罪州之中,在罪州之中的人都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根接天连地的云雾气柱。 一念道人试了试,发现在云雾之下自己竟然难以飞行,更是无法穿梭空间而行,微微摇了摇头,一念道人也未曾强求,便向着云雾气柱所在走去,好在梦中世界,一念便是千万年,自己无需担心岁月的流逝,不然纵使走过三千年的岁月也无法接近云雾气柱,一州之地何其广大,纵使寻常天人修士穷尽一生也不见得能够穿过一州州脉,微微一叹,一念道人看着云雾气柱所在之地慢慢的走去。 行走的路途十分的枯燥,一念道人开始十分的新奇,纵使是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未曾像着样长途跋涉,然而空寂的罪州,一个人孤独的赶着路,无有任何一人可以交流,更是无有一人能够倾诉心中的苦闷,一念道人不由的时常自言自语以此来让自己不被这无尽的孤寂将自己淹没,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年,十年还是百年,千年,一念道人眼神平静的看着云雾气柱沉默的走去,终是历经了大风大浪的修士,纵使一开始受到了充斥在天地之间的无尽云雾的干扰,差点蒙蔽了自己的心神,然而很快便反应过来,一念道人紧守心神,一步步的向着云雾气柱而去,将这一路的孤寂当做了一种磨练,一种修行。 不知是走了多久,沉默中赶路的人,眼前的云雾气柱终于近在眼前,默默的看着仿佛触手可及的云雾气柱,一念道人无言的跨入道云雾气柱之中,一方完全有云雾组成的天地出现在一念道人的眼前,云雾做成的树木,云雾做成的飞禽走兽,甚至一念道人方才看着一条云雾做成的鱼在自己的眼前游过,向自己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后,又悠哉悠哉的游走。 一念道人眼中漏出一抹新奇之色,一步步的向着前方走去,心中的异动告诉自己,那里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脚步踩在软绵绵的云雾之上,如同棉花一般,一念道人一步步的走着,知道眼中陡然出现一柄古老的长剑,长剑悬浮在云雾空间之内,轻轻的一声剑鸣之色,一念道人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龙君请柬 大衍殿中,一念道人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随机双眼之中有两仪四象,八卦九宫不断的流转不休,周身一幅幅莫名的画面不断的转换,随着一念道人不断的推演,画面的转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定格在一位道人手持长剑独立于山巅之上的画面。 “原来如此,是青古道人啊。”一念道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相传青古道宗之中未曾留下自身佩剑,原来被青古道人放在罪州之内,以此来镇压徘徊在罪州之内的无尽怨灵。 “师兄,如何?” 李崇明的声音自远方遥遥的传入到一念道人的耳中。 一念道人嘴唇轻轻动了动,传音进入到李崇明的耳中,听到一念道人的传音,李崇明不由的有些差异,闭上眼睛默默的思索起来,良久李崇明向着一念道人默默的传音,每人知道李崇明与一念道人究竟谈了些什么,两人商谈完后,盘旋在东荒海中的七彩梦蝶一点点的隐没于虚幻之中,无法寻找。 天州,随着天河龙君一声令下,无数攀附于天河龙君的水族开始行动起来,借由水脉的传送将一份份的邀请函送于达各个宗门,天州数百一流宗门尽皆收到天河龙君的邀请,一时之间整个天州变得无比的热闹起来,生存在天州的门派无有人会不给天河龙君面子,纵使是超脱事外的大衍宗也从不会于天河龙君过多为难,更遑论其他宗门。 整个天州不少宗门都开始下山去为天河龙君寻找一份合适的寿礼,不少人妄图借由此次寿辰与天河龙君搭上关系。 冰河宗之内,众人看着眼前的金灿灿的邀请函,一道道龙纹在其中不断的游荡,不时的在邀请函上越出,如同越出水面的游鱼一般,淡淡的龙威自邀请函上释放而出,让人轻易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威严。 大殿内一位虾头人身的妖族坐在大殿之内,身穿红色铠甲,显得有些威严,更有淡淡的妖气释放出来,再为它增添了几分的威势,乃是龙宫的虾将军,在冰河宗之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罗舟坐在大殿上首,四周一位位宗门护法与长老端坐在两旁,静静的看着罗舟手中的邀请函,不时的打量着虾将军一眼。 “还请虾将军代为回言,罗舟定率冰河宗的弟子前去为龙君贺寿。”罗舟看着手中的邀请函向着虾将军回言道。 “那本将军便在龙宫静等罗舟掌门大驾光临。”虾将军大眼睛轻轻一眯,向着罗舟一拱手淡淡的道。 “告辞。” 罗舟看着离去的虾将军轻轻的闭上眼,静静的敲打着手指,随后睁眼沉默的看着手中散发着龙威的邀请函,眼中有着莫名的神色。 “诸位都看看吧。” 手中邀请函瞬间悬浮在半空中,缓缓的打开,一瞬间一声嘹亮的龙吟响起,随后一个个金色的文字自其中越出,散发出无匹的威势让人感受到其中无匹的威严以及霸道。 “伯渊自继承龙君之位后便十分低调,少有理会尘世,而今竟然会大张旗鼓的邀请我等前往寿诞,怕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冰河宗大长老看着半空的中散发着无尽威严的文字,眼睛一眯缓缓的说道。 “既然伯渊送来请柬,邀我等前往龙宫贺寿,我等自然无有拒绝的道理,不然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我冰河宗。”冰河宗二长老微微一眯眼,盯着半空中的文字淡淡的反驳道。 “二长老,说的不错,虽然我等纵使不去也无妨,但世人终究为名利所束缚,纵使我等不在意,但却是与门中无益,甚至会损坏冰河宗名声,不过去与不去却是还要掌门决定。”七长老淡淡的道。 “不去损我冰河宗之利益,但去了有何尝不是损我冰河宗之利益,既然知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若是去了有怎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要知道伯渊终究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妖殊途。”四长老反驳道。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那诸位以为如何?”八长老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的长老护法质问道。 “去与不去,终究还要掌门来做出决定。”五长老看着坐在首位的罗舟道。 罗舟看着悬浮在半空的文字,轻轻一叹之后,略微沉吟一会后道“去将师祖请来。” “是。” 大殿之外,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大殿之外的人影一闪,便向着老人隐世之地飞去,不久之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大殿之外传来,随后老人慢慢的走进大殿之中,看着大殿之中的飞舞的文字,感受到淡淡的龙威,不由的轻轻的眯了眯双眼。 “师祖。” “师祖。” 大殿中一声声的恭敬的声音响起,不断的向着老人行礼道,沉默之中的老人,淡淡的一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你想去这场寿诞。”老人看着罗舟肯定的说道。 罗舟沉默的看着眼前飞舞的文字,最后方才看着老人,方才回道“不错,还请师祖与罗舟一起前往。” “你是掌门,门中之事一切由你为主,既然你欲前往龙宫,老夫为你走上一趟又有何妨。” “罗舟再次先谢过师祖。” “先别谢老夫,老夫要你带上一人与老夫一同前往。”老人轻轻的一摆手示意罗舟先别感谢后道。 “师祖所言乃是何人?” “那日取剑的人。” “不可,师祖,此人来历不明,况且强取我门中宝物已于我门交恶,怎可让此人有师祖与掌门一起前往。”大长老听闻之后当先反驳道。 “我倒认为可以,取我门中宝物,欠我冰河宗人情,既是人情自然要偿还。”二长老与大长老有着不同的意见当先反驳道。 “师祖,可有把握。”罗舟询问道。 老人看着门中诸位长老因为陈云议论纷纷不由的出声道“掌门无需担心,老夫既然说出来,自然有着把握。” “那就有劳师祖了。” 老人点点头后,转身离去,前去寻找陈云,门中长老看着离去的老人不由的停下议论的声音,随后向着罗舟道“掌门,真要如此做,此人终究是外人,不可信,况且此人在何处尚不可知,为了此人大费周章,实在是不值。”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恶剑老人 手指轻轻的点在屠生剑上,一点点的将屠生剑剑身摹刻在自己内心之中,陈云体内无尽的恶气浮现,顺着双手迅速的冲入到手中的屠生剑之内,屠生剑上无尽凶煞之气与灭绝杀气浮现,陈云眼中一道神光闪过,随后陈云默默的闭上双眼。 无思无感的世界,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失,陈云的思维陷入凝滞之中,在苍白的世界之中慢慢的漂流,不知道在苍白的世界之中漂流了多久,陡然之间一柄黑色的凶剑斩落苍白的空间,向着陈云飙射而来,屠生剑立在陈云身前,无数的剑光围绕在陈云周身,屠生剑牵引着万千剑光包围中的陈云向着莫名的方向飞去。 虚幻而又苍白的世界,无法分清出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更是无法感应到时间与空间的,屠生剑带着陈云在虚幻而又苍白的空间之内,不断的转换着方向,向着莫名的方向而去,陡然之间,一抹有些昏暗的光彩在虚幻而又苍白的空间之内浮现,一柄的巨剑屹立在天地之间,巨剑之上无尽恶气浮现,恶气流转之间不断的演化着无尽的诡异恶兽是,随着陈云的到来,巨剑之上释放出无尽的凶煞以及淡淡的癫狂之意,似乎在为陈云的到来感到无尽的兴奋之色。 巨剑缓缓的拔起,妄图飞向到来的陈云,然而一声声锁链之声在昏暗的空间之内响起,随后一道道的锁链浮现,锁链将巨剑死死的所在原地无法动弹,步入昏暗空间的陈云,陡然之间睁开双眼,双眼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冷煞之意,看着浮现在自己眼前的巨剑,陈云心中出现一阵阵的癫狂依旧嗜杀之色。 一声声的剑鸣响彻在陈云耳中,剑鸣之声传入自己的耳中,却是一声声的呼唤之声,呼唤自己回归本我,呼唤自己重新成为圆满,手中握住屠生剑,看着面前的巨剑,看着自己曾经的身躯,或者是曾经的自己,压制住源自自己身体呼唤以及渴望之感。 缓缓的张开嘴,随后一声声的话语自陈云口中传出,然而传出的声音确实转换成一声声的剑鸣之声,随后巨剑之中随着陈云话语的落下,传出一声声的剑鸣,巨剑不断的挣扎着,妄图摆脱锁链的束缚,癫狂无比的情绪随着巨剑的震动不断的穿出,癫狂无比的情绪随着巨剑向着陈云传递而去,陈云眼中无尽的凶狂之色浮现,双眼之中慢慢的变成一片的血红之色,陈云手中屠生剑受到癫狂气息的引动,随后煞气浮现在屠生剑上,不断的与巨剑交相呼应,随后屠生剑挣脱陈云掌控,随后屠生剑劈在一条条的锁链之上,一道道的碎裂之声在陈云耳边响起。 然而锁链无比的剑影,任凭屠生剑如何劈开却是无法将巨剑束缚斩断,莫名之间陈云陡然明白,这一条条的锁链除非有着一日自己有心斩断,不然无人能将其斩断。 巨剑之上,恶气涌动,瞬间充斥在整个昏暗的空间之内,巨剑之上疯狂的剑鸣响彻在整个昏暗的空间之内,为何,为何,为何不愿解脱我的束缚,为何不愿在与我融为一体。一声声的质问之声响彻在陈云的耳边,是在向自己质问,陈云身影一瞬间出现在巨剑前,沉默之中握住屠生剑,屠生剑中一声声的诘问之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我是人,起码此时还是人。”陈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屠生剑,随后默默的将屠生剑缓缓的自手中抽出,一滴滴的鲜血将屠生剑染成血红之色,受到陈云的鲜血的浸染,手中的屠生剑开始缓缓的平复起躁动之色,平静的被陈云握住。 手中屠生剑泛出一道道的煞气,刹那之间陈云整个人被煞气包围住,猩红的双眼之中满是癫狂之色,陈云手中的屠生剑轻轻的一挥斩落在束缚在巨剑的锁链之上。 一声声的碎裂之声,只见锁链之上一道道的裂缝出现,陈云看着昏暗空间之中的巨剑,一声声的剑鸣之声响起,一人一剑在这昏暗的空间之中不断的交流着,随后巨剑之中无尽的恶气浮现,恶气化作一个小小的点,隐没入陈云的眉心之中。 巨剑在昏暗空间之内恢复了平静,陈云沉默之中看着眼前恢复平静的巨剑,手握屠生剑转身缓缓的离去,纵使有着一日自己不在是人,但那也只能是自己的选择,莫名之间,陈云想到了自己摩罗觉海之中所看到的幻象,真的只是幻象,而不是未来的景象。 陈云微微一叹,沉默之中缓缓的离去,不论是不是幻象,也不论是不是未来,现在陈云只能默默的走下去,长生之路无法回头,也无力回头。 手中的剑泛着一丝丝的煞气,苍白而又虚幻无比的空间之内,陈云缓缓而行,不分方向,不理时间,不感空间,只是随心缓缓的走在其中,不知何时起,陈云的眼前出现一道淡淡的烛光,烛光黯淡,陈云驻足沉默的看着淡淡的烛光,缓缓的向着烛光所在的方向走去,不知何时起,一位老人站在黯淡的空间之内,一盏长明灯缓缓的在老人身前燃烧,陈云所见的光芒乃是长明灯上所散发出的黯淡灯光。 眼前的人又多久没见了,十几年了吧,但为何十数年的时间却是比千百年的岁月还要漫长,还要令人感到难熬,陈云手中的屠生剑紧紧的握住,沉默之中向着老人走去,一步比一步显得更加的沉重,沉重的脚步声未曾引得老人向着陈云的方向望来,自始至终老人只是盯着不断燃烧的长明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何?” 看着老人陈云不由的出声问道,纵使此时的陈云已经成为天人,见到老人依旧有些心神激荡,难以自持,是对激动,是痛恨,还是其他什么情感,这一刻陈云不想明白,也不愿明白,陈云只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为何?” 老人轻轻的咀嚼着这声疑问,话语之中满是平淡之色,而老人也终于将视线自长明灯上移开,落在了陈云的身上,默默的打量着陈云,眼中有着欣慰,有着感叹,看着自己的亲子的成长更是令老人开怀。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商谈龙君 “离开吧!”良久,老人轻轻一叹,向着陈云轻轻的挥了挥衣袖,随后身体在慢慢的变淡,一点点的消失在陈云的眼前。 看着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消失的老人,陈云手中屠生剑陡然划过一丝莫名的轨迹,随即一丝鲜血自陈云手中屠生剑之上缓缓的滴落而下,而老人看了一眼陈云有些怅然,随后老人身上传来一声声的碎裂之声,如同破碎的破裂一般,在轰的一声中散落开来,消散在陈云眼前。 随着老人消失在陈云的眼前,虚幻而又苍白的空间瞬间消散,陈云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一丝的血芒之色在陈云的眼中闪过,默默的盯着手中的屠生剑看了良久,陈云轻轻一挥手中的剑,将屠生剑收起。 “父亲啊!” 一声莫名的叹息声自陈云的口中传出,随后再次陷入到冷寂之中,想到自己所见的生父,终是一缕附着在自己身上的一缕残念,既然只是一缕残念,还不如送他进入轮回,人既然已经逝去,又为何要强留人间。 “你来此地所谓何事?” 一声询问之色响彻在雪谷之内,老人不紧不慢的向着陈云走来,沉稳的脚步声令人感到老人的稳健与可靠,纵使已经垂垂老矣,依旧能够为后辈子弟撑起一片天。 “老夫来此是为讨回一个人情,方才天河龙君送来请柬,邀请我冰河宗前往天河龙宫,参见天河龙君两千年的寿诞,老夫想让你与我等同行,你既然在此地等待未曾离去,想来也是想要还我冰河宗的人情,如今正是你归还人情的大好时机,自然,你若是不愿老夫也不会强求,一切尽是由你自己做主。” 说完老人便看着陈云静静的等着陈云的答复,眼中十分的平和,没有丝毫想要挟恩图报的意图,纵使知道眼前的人也许会成为冰河宗巨大的助力,老人依旧未曾有着丝毫的请求之意,在老人眼前恩情虽然要还,但却不应让人以命相抵,此次天河龙宫一行怕是有着生命危险,陈云若是去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去也在老人意料之中。 “天河龙君啊!”听到老人的话,陈云陡然响起了十余年前自己在青州之时的遭遇,那是自己方才跨入天人之身不久,在归宗的道路上,自己可是遭遇到了冒充河神的天河龙君的子嗣伯清,也正是这位兴风作浪的河神使得自己与天河龙君有了交集,从而引出了东阳君与天河龙君的交战,自己记得当时的天河龙君在东阳君的手中是节节败退,甚至于作为掌控天河关键的河伯龙玉都在东阳君的剑下受到了损伤,若非当年东阳君心中尚还有顾忌,当时的天河龙君又岂能如此的轻易退去。 “我知晓了,何时前往龙宫。”陈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着老人询问道,纵使知道自己与天河龙君有着恩怨,但陈云却是不甚在意,属于冰河宗的人情自己却是要早些完结,不然诸多因果纠缠之下,自己怕是在无清净的时候,所以纵使明白自己前往天河龙宫或许是十分冒险的行为,但陈云却是依旧去了。 “尚无定数,宗门之内,掌门尚有是未曾安排,如此怕是要耽搁些时日。”老人对着陈云回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堂堂一为掌门,竟要亲自前往为一妖族贺寿,有失体面。”陈云看着老人神色淡漠道,纵使陈云面色无有丝毫的变化,但老人依旧看出了陈云眼中所流露出的一丝不满的神色,是对于老人的,也是对于罗舟的,堂堂一位宗门的掌门竟然会向一妖族低头,纵使此妖身份特殊也不该如此。 老人看着陈云不由的苦笑一声,随后向着陈云解释道“你初来天州,不知天河龙君在天州有着何种特殊的地位,天州之内一年有着四分之三的时间被冰雪覆盖,天州百姓大都是靠着天河来生存,而掌控着整个天河的天河龙君自然受到整个天州无数百姓的供养,纵使我等未曾入得道途之时,亦受过天河之养育,这天州之中天河龙君超脱之外身份特殊,前去贺寿之人身份不能低,如此我冰河宗之中也只有掌门方有资格代表宗门前往,而整个天州之内也只有寥寥几个宗门能够不买龙君的面子,但可惜的是冰河宗并不在这其中。” 陈云淡淡的看了一眼老人后道“到时可前来此地寻我,最近我都会在此地等待,只是天河龙宫路途遥远,如何在寿诞之前到达。” “天州之内,水脉借由天河龙君掌控,我等前往天河龙宫,需要借由水脉之力传送到天河龙宫附近,到时不过一刻时间便可跨域万水千山出现在天河龙宫附近。” 听到老人的话陈云瞬间便明白,天河龙君一脉执掌水域千万年的岁月,不知道有着多少手段,千万年的岁月,天河龙君早已将整个天河的水脉打通,借由水脉的力量可将人瞬间传送到亿万里之外的天河龙宫。 “水脉之力,真是讽刺。” 轻轻一语完,陈云不在理会老人,在无数之中,陈云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自己人情尽时。 老人看了陈云几眼之后,老人轻轻一叹,缓缓的转身离去,方才陈云的嘲讽之意老人又是岂能听不出来,生死命脉掌控在一妖族手中,但千万年的岁月天河龙君一脉的经营积累,让人无从反抗,也无力反抗。 雪谷之中,自老人离去之后,陈云便静静的感悟着手中的屠生剑,同时也不断的融入体内无比庞大的煞气,使得自己的修为在不断的提升,陈云有着预感,此次前往天河龙宫为龙君贺寿或许会十分的顺利,甚至也学自己一不小心便会有着性命之忧,陈云此时所能够做的,便是慢慢的调整自己打的心态,不断的融合体内属于凶皇的力量,不断的将体内的煞气融入身体之中,提升自己的修为。 离去的老人,脚步有些散落,不复来时的稳重,陈云的一顿话将老人心中的担忧揭露出来,陈云所担忧的是老人也同样的有些忧虑,只是可惜,身在天州,有些事情纵使知道不可为,但却是依旧为之,只希望此次无有差错发生。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场交易 次日,老人再次找到陈云邀请陈云一同前往龙宫,陈云手握屠生剑与老人一起离去,而此时天上的风雪慢慢的停了下来。 雪谷外,陈云淡淡的看了一眼罗舟,随后扫了一眼紧跟在罗舟身后的弟子,发现了一张自己有些熟悉的面孔,苏笑紧跟在罗舟的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笑后,陈云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在理会。 罗舟看到陈云的到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云后,半晌方才对着陈云淡淡的道“此次天河龙宫之行,可要麻烦先生。” “一个人情,一场交易,何来麻烦之说。”陈云面色平静的看着罗舟道。 “先生,可曾有人说过,你有些不近人情。”罗舟看着陈云眼中漏出一丝的诧异之色,随后向着陈云淡淡的道。 陈云抬眼看了一眼罗舟,似乎对于罗舟说出此番话有些意外,看着罗舟漠然的说道“本是交易何来人情之说,何况,你我本是路人,因缘起而聚,因缘灭而散,商谈人情不过是为自己自寻烦恼,况且长生之路,本是独行之路,他日你我相见也不过是路人,我如何与你有交情,我只是分的明了,而在你眼中却是不近人情。” 罗舟听到陈云的话语陷入的沉默之中,陈云说的对,可惜只是适合与陈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罗舟无奈的轻轻一叹不在对着陈云争论,反而出言邀请陈云进入一同前往天河龙宫。 “冰河宗三百里之外有一条水脉,我等需前往水脉,借由水脉之力前往天河龙宫,不然,纵使我等身为天人怕是穷其一生也难以抵达天河龙宫,天州实在是太大了。”一艘冰雪铸成的巨大车轮横行在天穹之上,八匹冰雪异兽拉着向着水脉而去,罗舟趁着此时向着陈云解释道。 “此去贺寿,恐有变故,到时怕是要摆脱先生助我冰河宗一臂之力,到时先生欠我冰河宗的人情一笔勾销,若是情况危急,则请先生护着我门下弟子突围而去,罗舟感激不尽。”巨大的车厢之中,罗舟与陈云两人坐在后方,老人则在一旁闭目养神,门中弟子坐在前方,罗舟看着随着自己前往天河龙宫的几位弟子神色复杂的说道。 “既然知道此次或有灾劫,又为何要一意前往,又为何带上门中弟子。”陈云平淡的说道。 “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罗舟身为冰河宗掌门自然不能失了冰河宗的面子,而带上门中弟子却是不能失了礼数,人生在世,在一条条的规矩束缚之下难以挣脱,纵使我等身为天人也在这一张张名为规则的网格之内不断的挣扎,但又有几人能够挣脱。”老人睁开眼看着罗舟又看了看陈云感叹的道。 “非是不能挣脱,只是你们不愿挣脱,你们只是在怕挣脱了束缚之后的人,会变得与妖无意,妖尊本能,寻**,强者为尊,而人,在一层层的规则与束缚之下磨平了棱角,最终成为被困在一层层制度之下的温驯的野兽,但野兽纵使在温驯也是野兽,一旦将心中的规则破坏殆尽,再无礼义廉耻,那与妖便无异,千万年来的岁月所谓的人已经习惯了被规则所束缚,纵使知道所谓的规则会为自己带来毁灭,依旧甘心俯首在其下,你们只是不愿成为挣脱束缚的野兽罢了,哪怕是一点,不过是担心感受到突破规则所带来的好处之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牢笼,最终成为名为妖的野兽。”陈云一点点的说道,没说一句罗舟与老人便变得更加的沉默,说道最后车厢之内,一股淡淡的压抑之感笼罩在四周,令人感到十分的难受,然而陈云却是完全不在意,神色淡然的看着两人。 苏笑感受到车厢之中的压抑的气息,不由的目光频频的向着罗舟与陈云三人往来,只是陈云三人虽然能够看见却是无法触摸,也无法听到三人在商谈些什么,空间被罗舟自一开始便分割成两半,苏笑几人无法触摸到陈云三人,而陈云三人却是能轻易的看到以及听到苏笑等人的交谈,虽然有些担忧陈云与罗舟发生冲突,但苏笑此时只能默默的祈祷,希望陈云与自己师尊能够和平相处,对于陈云苏笑心中还是有着感激的,十年的修炼,早已让苏笑明白,当日自己能够平安进入冰河宗全是陈云之恩惠,现在自己师尊与陈云即将发生冲突,苏笑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罗舟淡淡的看了一眼苏笑,沉默一会身上的压抑之感逐渐的散去,陈云则自始至终都未曾有着丝毫的动作,能否与自己和平相处皆是有罗舟一念而定,若是罗舟无法压制自己也无妨,不过是战上一场,不过,没想到苏笑竟然能令罗舟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笑,方才陈云自罗舟身上感到了淡淡的怒意,天人修士能控制住自身的情感,轻易不动怒,然而一旦动怒也难以压制,看着苏笑身上已近涅槃的修为,单一资质而言,苏笑的确十分的优秀,甚至于能与曾经的独孤独相媲美,不过,比起现在的独孤独应该是差了太多,莫名的陈云想到了独孤独,在摩罗觉海之中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成为妖了吗!”心中不由莫名一叹,世事弄人,谁也无法看清日后的道路,谁也无法知道自己将会走向何方,本是人的存在却成为了妖,而本应作为妖诞生的自己,为何还要走在人的道路上,默默的闭起眼,陈云陷入了思考之中。 老人看着闭眼的陈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未曾言语,随即闭上眼默默的等待着。看着陈云闭上眼陷入了莫名的思考之中,罗舟神色有些复杂,心中明白陈云也许说的是对的,自己等人不过是束缚在规则之中的野兽,但那又如何,在无有打破规则成为野兽的决心之前,自己也只能在规则之下不断前行,或者有着一日自己能够制定规则,将一切规则随心而定,那时自己或许也不用再遵守规则,只是那时的自己与野兽有何差别,罗舟不由的陷入沉思之中,也许所谓的长生者便是摆脱了一切规则的野兽,人制定的规则,天地制定的规则,不由的罗舟心中想到。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龙宫寿宴 龙宫之内,此时一片的喧闹之色,显得十分的喜庆,只见一人身背负龟壳的妖,赫然是龙宫的龟丞相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龙宫之中的虾兵蟹将,侍女侍从不断的装点着龙宫,让龙宫显得一片的喜庆。 大殿之中,龙君宝座高坐在大殿之上,传承千万年岁月的宝座散发着无比恢弘而又古老的气息,单单放在此处便让人不由的心悦诚服,想要拜倒在龙君宝座之下。 深红色的地毯铺在地上,九条金色的游龙不断的在地毯上游荡,淡淡的龙威自地毯上散发出来,更显出龙宫的威严。 洁白的象牙桌整齐的摆放在大殿之内,象牙卓乃是以远古神象的象牙锻造而成,不仅仅是无比的坚韧,更是不然尘埃,人坐在象牙桌前更是能清心净神,使人身心舒爽平静。 桌上摆着一个个的玉碗玉碟,昆山宝玉制成的玉碗玉碟不仅不然尘埃,更是能保存食物中的灵气,使其变得更加的美味,玉碗玉碟之上更是有着一道道的流光闪过,时不时的更是出现仙人舞剑,佛陀讲道,仙鹤长鸣,双龙戏珠等等奇幻之景,使得玉碗玉碟更显得有几分神秘的色彩。 反观,天河龙君所用之物,虽然略显古朴沧桑,却是无有四周华贵,但龟丞相却是知道,在场之物也龙君所用方是最为奢华,所谓神物自晦,若是无人使用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寻常之物,堂堂神物岂会做那夺人眼球之事。 龟丞相围绕着大殿不断的审视着四周的安排,此次寿诞邀请之人何其多也,其中大都是一宗之主,除此之外,也都是成名多年的散修大能,此次寿宴何其重要,一点一滴的瑕疵都无疑是落了龙宫的面子,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而龟丞相既然能在这龙宫之中担任丞相之位,不仅仅是因其智慧,更是因其明白如何做才能符合龙君的心意。 每走一处,龟丞相都要慢慢的打量一番,随后若是发现瑕疵之处便命人前来修改,如此一天方围着龙宫大殿转了一圈,随后,龟丞相站在大殿中央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宫殿,小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大殿之内明晃晃的一层又一层被束缚在两旁的帘布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 “唔,龙君酷爱金色,可这帘布却是碍眼。”看了看地上红色的地毯,随后召来身边之人。 “去将这帘布尽皆撤下。” “是,丞相大人。” 背着手,看着一层又一层的帘布被撤下,龟丞相不由的点了点头,小眼睛一眯再次围绕着大殿转悠了起来,乘着尚还有时间,还是要多转转,看看何处尚有瑕疵之处,可不能让人小看了我天河龙宫。 天河龙宫中,后殿之内,天河龙君抬眼看了看大殿之中的景象,看着一层层的帘布被拆下未曾言语,既然将此事交于龟丞相,龙君自然不会在其上过多干涉,不仅仅是相信,更是认为龟丞相不会让自己失望。 收回目光的的龙君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一道裂痕清晰的出现在河伯龙玉之上,一丝丝的碧蓝色光芒不断的自河伯龙玉之上冒出,随后又在龙君的牵引之下回到河伯龙玉之中。 河伯龙玉乃是天河龙君一脉重宝,而天河龙君一脉也借由河伯龙玉掌控天河,但此时河伯龙玉之上出现的裂痕使得河伯龙玉本源不断流逝,若不是龙君沟通天河,不断将河伯龙玉的本源牵引回河伯龙玉中,此时的河伯龙玉怕是早已在本源流逝之下破碎开来,而天河龙君一脉对于天河的掌控也将跌至谷底。 “东阳君。”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龙君不由一叹,本以为伯清手握河伯龙玉应是无有危险,谁曾想竟然会招惹到东阳君,想到此,龙君不由心头闪过一丝怒意,纵使龙君修为已至无上天人,借由天河之力后更是几无对手,也无法压抑心中怒气,自己太过宠溺于伯清方才让其闯下如此大祸。 慢慢的平复下心中的怒意,当先之事却是要将河伯龙玉修复,现在尚不能舍弃对于天河的掌控,不然接下来所谋之事怕是要出现太多变数。 “寿辰吗!莫要出现变数。”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四周,龙君眼中漏出一抹漠然之色。 冰河宗三百里之外,罗舟收起车将手中邀请函递上,看着眼前的壮汉道“有劳阁下,送我等前往天河龙宫。” “不敢当,此乃小妖份内之事,几位请。”壮汉看了看手中的邀请函连忙摆手道,说着将陈云几人引向后方水脉之中。 感受到前方壮汉所散发出的淡淡的妖气,陈云眼中一抹神光浮现,随后眼前的景色一变,浮现在陈云眼中的乃是一人立而起的大虾,大虾举着两把钳子走在陈云等人的前方,淡淡的腥气自大虾身上散发而出,没入陈云鼻中,眼中神光散去,映入陈云眼中的再次成为壮汉,而壮汉对于方才陈云的窥探好像无有丝毫的察觉一般,自顾自的在前方引路,倒是陈云身边的老人轻轻的向着陈云传音。 “此妖修为低下,无法察觉你之窥探却是无妨,但若是遇到修为高深的妖族切勿如此鲁莽,妖族中窥探本体乃是忌讳,若是遇到一些妖族察觉你如此窥探,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我等前往龙宫乃是贺寿,如非必要切勿生事。” 耳边响起了老人的劝告之声,陈云看了看老人淡淡的点了点头,只是此行怕是要让老人失望了,心中的预感告知自己,此去龙宫怕是麻烦缠身。 “伯清。”心中念叨着这个名字,怕是自己与他之间的纠葛将会在龙宫之中引爆。 “几位大人请。”壮汉指了指河中的一条巨大金枪鱼对着陈云等人说道。 金枪鱼约有百米大小,双眼呆滞,无有丝毫的灵动,想来不是妖族,只是天地间的异兽,在金枪鱼背上被捆缚着一个巨大的车厢,陈云等人一步迈向金枪鱼背,在壮汉指引中走入到车厢之中。 “几位大人可稍作休息,我等明日应能到大天河城。”壮汉对着陈云等人恭敬道。 “有劳了。”罗舟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眼前的妖代表着天河龙宫,罗舟自不会怠慢。 “不有劳,不有劳,那几位休息,小人告退。”说着向着外间走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河码头 壮汉站在金枪鱼头上,双手紧握住缰绳用力一拉,身下的金枪鱼瞬间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吼声,随后快速的游动起来,借由天河水脉之间的联系,金枪鱼在壮汉的掌控下不断的在一条条水脉之间穿梭跳跃,千万里的路程借由水脉之力,也不过只是短短一刻时间而已。 天河城,屹立在天河之外的一座古老的城池,在天河出现之后不久,此城便建成,如今距今已有千万年的岁月,漫长岁月的沉淀,使得天河城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古老的城池之上散发着荒凉的气息,如同一位古老的巨人屹立在天河边上,在不断的眺望远方。 距离天河城为不愿出的一条天河支脉上,密密麻麻的停着各种各样的异兽,船舶,不时的有人自异兽与船舶上走下,又不时的有人走入船中,川流不息,往来不止,岸边更是有不少的水手力士在不断的自船上搬运货物,或者将货物搬运到船上。 天河码头,是天河上最大的码头,也是距离天河城最近的码头,来往于人妖两域之间的商人大都会在此地停产卸货,又或是从此地将货物运到至整个天州以及妖域,同样的此地也是人妖之间距离最为接近的地方,亿万里天河,将整个天州与妖域分割开来,在天州人与妖两岸之间的距离最长有千万里的距离,那是穷尽凡人一生也无法跨域的距离,而最短也有着近万里之遥,而天河码头便是最短的所在,但纵使如此常人往来人妖两域之间也需花费近两年的时间,冒着生命的危险,天河虽然是河,但也不是风平浪静,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天河的波涛之中,据好事之人的统计,每年之中出海中的海商百人之中也只有不到一人能够生还,平安归来,但纵使不足百一的生还几率依旧让人前赴后继的前往妖域进行交易,只因为那些活着归来的人都得到了巨大的财富,穷其一生也能大富大贵的财富,也正因为才让人前赴后继,纵使知道有着生命危险也不断的向着妖域而去,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会是那不到百分之一的幸运儿,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巨大的财富。 天河码头不远处,有着一个常人无法看见的码头,不时的有着一个个虾兵蟹将在此地巡逻,此处也是天河码头,但是与旁边那个接引凡人的码头不同,此处乃是用来接引修士,码头之中来来往往的人很少,但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淡淡的灵气缠绕,行走在此地的人无有一个是凡人,尽是修为有成的修士,不时的有人坐上异兽船舶借由水脉之力向着天州四面八方赶去,也不时的有人自天河之中缓缓的浮现,走下异兽与船舶。 一阵阵淡淡的低啸之声响起,听到低啸之色的虾兵蟹将瞬间警戒起来,随即一条巨大的金枪鱼自天河之中一跃而出,随后稳稳的落在水面上,壮汉自金枪鱼上一跃而下,围在四周的虾兵蟹将看着壮汉先是一礼,随后一只蟹将走到壮汉身前,壮汉自袖口之中取出邀请函交于蟹将,挥着两把大钳子,蟹将等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将邀请函审视了几遍之后,便与壮汉小声的交谈了起来,不仅之后壮汉便走到金枪鱼旁。 “几位大人,天河城已经到了。” 车厢之中,罗舟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不由的有些感叹,天河龙宫借由水脉之力不过短短的一日时间便跨越了亿万里的距离来到这天河城,也难怪无数的宗门都是借由天河水脉之力往来天州,实在是太过方便。 听到壮汉的喊话,罗舟等人一一自车厢中走了下来,壮汉看着罗舟道“大人,小的尚还需接引其他宗门之人,方才小的已与蟹将军商谈完毕,接下来蟹将军会为几位大人安排好行程,还望几位大人多多包涵。” 壮汉看着罗舟几人笑道,随即伸手指了指身旁的直立而起,身穿碧蓝色铠甲,有着一人半高的巨大螃蟹,蟹将军也是配合的摇了摇手中巨大的蟹钳,随即对着罗舟几人恭敬的道“几位,接下来请让蟹一来招待。” “那就有劳蟹将军了。”罗舟对着眼前的蟹将军淡淡一笑道。 “不有劳,几位叫我蟹一便可,蟹将军乃是我在龙宫之中的职位,当不起几位将军之称,蟹一乃是我本名。”蟹一连忙挥舞着手中的蟹钳对着罗舟几人道。 “老蟹,我便走了,这几位大人便交由你了,若是招待不周,待我回来在与你分说,几位大人,那小的告辞。”壮汉对着蟹一大咧咧的一笑,随后又对着罗舟几人恭敬的道,说完便一跃跳上金枪鱼,一拉缰绳,随即金枪鱼用力一摆尾便刺入天河之中消失不见,纵使陈云等人身为天人也没有看清楚壮汉是如何消失不见。 蟹一看着离去的壮汉不由的嘟囔了几句,随即又看着罗舟几人道“几位请,我家龙君大人早已为前来贺寿之人准备好住处,保证让几位满意。” 蟹一挥舞着蟹钳当先在前方引路,四周几个虾兵紧随在两旁,将罗舟几人围在中间保护,虽然蟹一等在罗舟眼中修为低下,但蟹一如此做却是让罗舟等人看到了天河龙宫的态度,也正因为如此,罗舟等人却是没有拒绝蟹一的好意。 蟹一走在前方,大眼睛时不时的向着后面轻轻的瞄了几眼,罗舟等人在观察蟹一用来猜测天河龙君的态度,而蟹一也在观察罗舟等人,见到罗舟等人没有丝毫的不满之色流露而出,蟹一不由的眼中闪过满意之色,虽然蟹一知道自己应是早已发现,眼前的人的态度未必是真,但若是连掩饰都不在掩饰的人,那一定是怀揣恶意,亦或是带着不明目的前来参加龙君寿宴,若是遇到此等人,此时前方就不仅仅是有蟹一引路,还会有着龙宫禁军前来护行,收回打量着后方的目光,蟹一不急不缓的走在前方。 罗舟见到蟹一收回审视的目光,知道自己等人应当是渡过此关,平静的跟着蟹一前往落脚之处双方都是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对于方才的隐晦观察丝毫不提。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十二古楼 天河码头上一双双艳羡的目光望着罗舟等人,自天河龙君欲要过两千年大寿起,已经有着数日的时间,如今天河龙君寿诞之时早已传遍整个天河城,天河城周来来往往的人也早已知晓龙君寿诞之事,在寻常修士看来能够参见天河龙君寿诞之事乃是一件十分荣耀之事,毕竟,以往龙君虽然也曾过寿诞,但也只限在龙宫之中,从未邀请过龙宫之外的人,而此次寿诞却是近乎邀请了天州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论是一宗之主,还是散修高人,只要达到龙君的要求,龙宫之中尽皆送上邀请。 而罗舟看着四周的一双双的艳羡的目光,眼中平静,无有丝毫的自豪之色,以往龙君从未曾如此大张旗鼓的过寿,而今却是如此大肆宣扬,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所谓事出反常即为妖,在加上自从收到邀请之后,罗舟心中的不安就没有停止过,恐怕此次寿诞会有着难以估计的变故,也不知道自己此次是否能够平安归来。 天河码头之外,一辆辆马车早已停在码头外边,八头白玉狮子被拴在马车之前,静静的等着人的到来,蟹一看着马车当先走去。 “几位轻上马车。”蟹一挥舞着大钳子对着罗舟等人道,罗舟等人在蟹一的注视中走上马车,蟹一随后轻轻一跃落在了马车之上,随后蟹一对着虾兵轻轻的一摆蟹钳,示意虾兵再次地等待,手中的蟹钳相互一交击,随即白玉狮子受到指令开始不断的奔跑起来。 一层薄薄的云雾在马车之下升起,白玉狮子踏着云雾拉着马车在天空上奔跑,向着天河城飞奔而去,天河城上古老无比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纵使是在马车之中的人也是感受到那源自岁月的厚重之感,源自历史的沧桑之感,马车四周不知何时起升起一层薄薄的云雾,将马车遮蔽住,使得常人无法看清楚马车之中的一切,随后白玉狮子瞬间飞速奔跑起来,在奔跑中白玉狮子周身亮起一层淡淡的白玉色的光芒,径直闯关覆盖在天河城上一层无形的守护,飞奔入天河城中。 古老的天河城,异常的庞大,数十万里的占地,使得天河城中恍若一个小型的人世,不断的上演着种种人世百态,红尘的气息在其中不断的弥漫,马车之中一道透明的光芒化作一个小小的圆镜,映照出天河城中的种种景象,陈云等人淡淡的散了一眼之后便将目光收回,反倒时苏笑等人却是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天河城中的一切,与冰河宗之中迥然不同的景色,没有终年被冰雪所覆盖的雪山,也没有被冰雪所覆盖的大河,更没有在雪地丛林之中寻找猎物的野兽,有的是一个个的人,开着商铺的,不断叫卖的,不断闲逛的,与人争吵的,还有那碧绿色的古树,娇艳欲滴的鲜花,流淌的河水,时不时在河中飞跃而起的锦鲤,穿着薄纱在河桥上喂食锦鲤的妇人,凡此种种令人感到好奇与向往。 白玉狮子来着马车在天河之中急速的飞奔,向着位于天河城中的十二古楼而去,那里是天河龙宫专门为修士开辟的落脚之地,整个天河城以十二古楼为界被分割成两方,一方是有常人居住之地,一方则是有修士居住之地,两者之间修士能随意往来,但常人若想进入十二古楼却是困难异常。 十二古楼之前,两个巨人身影显化而出,一左一右的将白玉狮子前行之路堵住,左边之人黑面獠牙,手握巨斧站立在十二古楼之前,浑身散发着淡淡凶煞之气,右面之人青面獠牙,手持钢叉站在十二古楼之前,周身之上淡淡的杀气流转,蟹一看着眼前一左一右两个门神一般的凶鬼,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请柬取出,随后放在前方示意两个凶鬼观看,两凶鬼目光淡淡的落在请柬之上,随后身形淡淡的散去,随即白玉狮子瞬间再次奔跑起来,这一次十二古楼之前在无人阻挡,白玉狮子轻易的进入到十二古楼之中。 “几位大人可曾受惊。”蟹一的声音自马车之外传入。 “那两名凶鬼乃是这十二古楼的守门人,凡事初次进入十二古楼之人都会受到这两凶鬼的阻拦,而今这两凶鬼已经记住几位的气息,龙君寿诞结束之前,几位都可在这十二古楼之中畅行无阻,只是蟹一希望几位能记住,这十二古楼之中有些隐世之人在此地修行,甚至有不少龙子龙孙前来这十二古楼,诸位在这十二古楼之中切莫招惹是非,不然,蟹一怕也是要受到牵连。” “我等来此是为龙君庆贺而来,自不会招惹是非,只是若是有人招惹我等,我冰河宗也非任人拿捏之辈。”罗舟淡淡的回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诸位此地乃是第四楼,也将是诸位寿诞之前的落脚的地方,龙君寿宴开始之时,龙宫之中自会有人前来接引诸位前往龙宫,现在蟹一便不打扰诸位休息了。”说话间白玉狮子已经从天而降,缓缓的落在第四楼之前,罗舟等人则从车厢之中走下,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古楼,白玉狮子在罗舟等人下车之后,缓缓的向着天空飞奔而去,刹那之间便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罗舟等人眼前。 第四楼之前,一侍女向着罗舟等人走来,向着罗舟等人缓缓一礼,随后道“几位可是前来祝贺龙君寿诞之人?” “正是。”罗舟将手中蟹一交于自己的邀请函递给侍女,侍女接过后仔细一观,随后将其还给罗舟。 “原来是冰河宗之人,龙君以命人准备好宅院,几位这边请。”侍女道。 见侍女向着第四楼走去,罗舟等人紧跟其后走入第四楼中,跨过一道由水幕组成的弓形大门,映入罗舟等人眼前的是一层绵延不绝的水幕以及一排排整齐的排列在水幕之上的院落,粗略一数约有数百,而抬头极目远眺,可以清晰的看见又一层的水幕覆盖在千米之上,而在水幕之上又是一层院落整整齐齐的坐落于水幕之上,如此一层层的不断递增,直到第四楼顶端,无数的院落被安置在第四楼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剐龙台上 “此楼之中,心意一动便可抵达各处,诸位同样也可行走在水幕之上,就像这样。” 脚下水幕绽放出淡淡的光芒,随即罗舟等人出现在院落之前,侍女轻轻的向着罗舟等人一礼。 “诸位此地便是落脚之地,寿诞之前还请诸位现在此地安歇,此珠可用来开启此地,还请诸位妥善保管。”手中一颗天蓝色鹅卵石大小的宝珠递给罗舟,随后侍女轻轻一礼之后身上淡淡的蓝色光芒闪过,随后人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罗舟等人跨过水幕组成的门户,进入到院中,外间院落虽然不小但也只是平常的院落模样,占地也不过三四百平,然而跨入其中确实有着十倍于外间的空间。 “来时也是多有劳累,都入房中休息去。”说着罗舟当先向着院中正中的房间走去,而来人则向着罗舟左边的房间而去,其他门中弟子也是个个选择了自己心怡的房间。 陈云随意的看了一眼后,转身向着一间无人的房间走去,跨过水幕,踏入房间,陈云陷入了沉思之中,步入这天河城中后陈云心中便有着莫名的预感,自己的某些因果将要在此地了解,而了解的人怕是即将到来。 剐龙台上,一条蛟蛇被束缚在其上,蛟蛇头上生有两个短短的犄角,三十三条锁链束缚在全身各处,使得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分毫,剐龙台上每时每刻都有着一道道的无形刀光缓缓的落下,每一道刀光落在剐龙台上,被束缚在剐龙台上的蛟蛇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吼声似龙似蛇,十丈蛟蛇之上上更是不断的有着一道道的裂口出现,一丝丝金色的血液自裂口处不断的流出,将剐龙台浸染成一片淡淡的金色,使得剐龙台上散发出一阵混合着龙威的血腥之气,让人不由的心生恐惧,而每一丝的金色血液流出,蛟蛇头上的犄角便短上一分,身上属于龙的气息也不由的少上一丝,待到三十三道刀光落下之后,蛟蛇身上锁链束缚自主的松开,十丈的大小的黑蛇自剐龙台上跌落而下,再也不复蛟蛇之身,十数年的岁月,日夜不停的在剐龙台上身受千刀万剐之痛,不断的将身上属于龙君的血脉斩落,而今伯清身上再无一丝的龙君血脉,现在的伯清只是一头黑蛇。 恨啊!十余年岁月的不断的折磨,让伯清心中继续了无尽的怨恨,对于龙君伯清不敢有丝毫的怨恨,东阳君同样也是不敢,但对于让自己陷入到如此地步的陈云心中有着无尽的恨意,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若不是当日陈云私自插手,自己又何以落到如此的地步,身上再无一丝的龙君血脉,从此之后自己在这龙宫之中再也无法抬起头来,更何况若非自己生母向着龙君求情,此时便不是在这剐龙台上斩落血脉,而是被斩落头颅,神魂在剐龙台上受千刀万剐之刑,直到魂飞魄散为止,眼中的怨毒之色难以言表,不过只是吞食几个愚昧而又可笑的人族,那家伙竟然敢,竟然敢害的我倒如此地步。 “啊。”一声满是愤怒的嘶吼声自伯清口中传出,冷冷的看了一眼剐龙台,像是要记住这无尽的苦楚,向着让自己受到如此耻辱的罪魁祸首复仇,伯清缓缓扭动这自己硕大的蛇身,一点点的自剐龙台上走出,身下的蛇鳞在伯清的扭动之间不断的碎裂开来,在剐龙台上被斩出的裂口不断裂开,殷红的鲜血自蛇躯之上流出,伯清低下蛇头看着身下流淌而出的蛇血,不由的更加的愤怒与怨毒,身下的鲜血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从今日以后自己在意不是龙子龙孙,只是一头蛇妖而已。 怨毒的看着身上流淌而出的鲜血,伯清沉默之中慢慢的爬出剐龙台,剐龙台前两个身穿金甲,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凶厉之气的神将站在剐龙台前,周身之上的煞气使得四周的空间都开始扭曲,隐隐之间更是有着无尽的凶煞异兽在神将四周浮现,不断的向着四周咆哮,震慑着任何敢于窥探剐龙台的人,镇守剐龙台的神将自天河龙宫一脉建立之后,便只忠于天河龙君,而历代剐龙台神将每一个皆是修为通天之辈,每一个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血腥,也只有这种人方才能镇住剐龙台之中的凶煞之气,剐龙台这千万年岁月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龙子龙孙在其中受刑,也不知道有多少龙子龙孙被斩去血脉,这留存在剐龙台上的怨煞之气,自然也需有人镇守磨灭,两神将紧紧的守卫在剐龙台前,忽的剐龙台上一阵莫名的声音传出,随即左神将闭目的眼睁开,一道血色的红芒自眼中射出,四周的空间趁手不住左神将眼中的凶煞之气,被左神将目光杀死。 左神将侧耳倾听着自剐龙台之中传来的声音,随即左神将手中的干戈一敲地,剐龙台上一道充满血腥之气的门户缓缓的浮现,门户之上无数的血煞之气流转不休,隐隐之间更是能够看到一道道的充满怨煞之气的龙魂在其上不断的缠绕飞舞,曾经亡于剐龙台之中的龙子龙孙,虽然早已死去,但残碎的龙魂却是被剐龙台束缚住,无法挣脱这剐龙台,只能在这剐龙台之中不断的飞舞,不断的向着后人警示,也不断的向着后人描述剐龙台不容侵犯的威严。 剐龙台打开的门户之中,一条黑色的大蛇缓缓的自其中爬出,身上一道道的裂口不断的有着鲜血在流出,可以看出黑色的大蛇在剐龙台之中经历了何种的酷刑,每爬一步,大蛇身上便有无数的伤口在裂开,在刺痛这黑色大蛇的神经,也同样让黑色的大蛇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龙子龙孙,眼中的怨毒便更盛往昔一分,爬出剐龙台的黑色大蛇回头望了一眼剐龙台,仰天发出一声满是怨毒的嘶吼之声,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剐龙台。 右神将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眼中一片的惨白之色,惨白的眼中映照出的伯清乃是一具枯骨,天地在右神将眼中都是一片的衰败与死亡之气,看着离去的伯清,随后右神将身体微微有些虚幻,不过刹那之间虚幻之感便已经消失。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满心怨恨 大殿之中,伯渊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耳边传来右神将淡淡的话语之声,剐龙台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伯清出来之后的一切表现尽皆被右神将事无巨细的告知于伯渊,随着右神将将一切告知完毕,便消失在大殿之中,唯有龙君伯渊双眼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伯渊看着眼前的河伯龙玉,眼中一道道的流光闪过,借由天人感应,伯渊在不断的向着未来观望,推演着即将发生之事,然而伯渊眼中一道猩红的剑光闪过,随后双眼之中一道道的血痕不断的自眼中留下,双眼之中更是满布着裂痕。 “吾早已无有退路,无论如何,吾终要争上一次,成则海阔天空,再也不用受着血脉大誓奴役,败不过是应了劫数罢了。”一声莫名的话语自伯渊口中传出,随后缓缓的闭上双眼,任凭鲜血自双眼之中流淌,任凭双眼之中传来阵阵刺痛,伯渊漠然以对。 离开剐龙台的伯清,收起妖身,转换成人形,一步步的走向天河城,被斩去龙君血脉的自己已经无有任何的资格待在这龙宫之中,一路上伯清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心中更是有着无尽的怒火在其中升腾,每一个人的目光使得伯清都感觉像是对自己的嘲讽,像是对自己的怜悯,怨毒与愤恨充斥了伯清的内心,使得伯清恨不得出去大杀一场,但伯清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隐藏在龙宫之中的禁军守卫在牢牢的守护这天河龙宫的安危,任何人想要在这里大杀四方都会被禁军格杀勿论,别说自己现在身上早已无有龙君血脉,纵使自己尚还是龙子龙孙之时在龙宫之中大杀一场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斩杀。 忍受着心中的杀意的伯清快速的离去,向着天河城走去,一路上伯清周身流出的凶煞之气让人无法接近,也不敢接近,十二古楼之前,一左一右两个凶鬼将伯清拦住,目光漠然的看着伯清,周身之中煞气涌动将伯清牢牢的锁定住,看着拦住自己的两凶鬼,伯清咬牙切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其中传出,想自己尚还有龙君血脉,自己还是龙子龙孙之时,这十二古楼之中还不是任凭自己往来,这凶鬼何曾阻拦过自己,而今自己龙游浅滩,虎落平阳,谁都能对自己使眼色,但纵使伯清再是不敢却是也不敢擅闯十二古楼,左右凶鬼联手之间,纵使是天人九境都要含恨,自己不过是天人一境,且历经十数年岁月,被剐龙台不断的斩落血脉,自己修为不进反退,如今纵使还是天人一境也弱的可怜,在两凶鬼面前自己也只能任凭其审视,好在两凶鬼只是在伯清身上审视了一会,在伯清即将爆发之前隐没不见,让出前往十二古楼之路。 压下心中的怒意,伯清黑着脸一步步的向着十二古楼走去,十二座古楼,一楼一境界,相传第十二座楼乃是为长生者所备,然而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除了久远前大衍宗的祖师曾入住过第十二古楼,这十二古楼便再也未曾打开过,而今伯清此时的修为也只能入住第一古楼,这自天河城建立起便立下的规矩,纵使伯清曾经身为龙子龙孙都不能打破,何况此时的伯清身上血脉已经被斩尽,又如何敢违抗,昔日敢于违抗十二古楼规则的人都付出了足够的代价,纵使龙子龙孙都有不少因此向着剐龙台走上一趟。 看着眼前的第一古楼,伯清一点点的掩去心中的怨恨之色,沉默之中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那里应该有人在等着自己,进入院中,一个美丽的妇人早已经坐在院中静静的等着伯清,看着坐在院中的妇人,伯清恭敬的向着妇人一礼,随后便坐在妇人面前静静的等着妇人问话。 妇人看着伯清不由的有些怜惜的道“这十数年的岁月却是苦了我儿了,剐龙台上受刑我儿切莫要怨你父君,你父君作为天河之主,自然要维持龙君威严,此次因你之故使得河伯龙玉碎裂,实在是大罪,河伯龙玉乃是历代龙君传承之宝,更是龙君掌控天河之关键,剐龙台上斩落血脉也是你父君偏心于你,若是放在他人之上,免不得受那魂飞魄散之苦,来我儿此是为母所炼补魂丹,能修补你在剐龙台上所受神魂之伤。” 一眼看出伯清不仅仅是蛇躯之上受到重创,十数年岁月,日以继日的断承受千刀万剐之刑,伯清的神魂更是千穿百孔,无有一丝的完好之处,遂取出早已炼制好的补魂丹交于伯清,脸上漏出一丝的心痛之态。 伯清自妇人手中接过补魂丹,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补魂丹,随后看着妇人,眼中一片的血红之色,怨毒之气溢于言表,身后更是浮现一黑色大蛇的虚影在不断的仰天嘶吼。 “母亲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身为龙子龙孙的我竟然被斩落了血脉,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多恨吗!我恨啊!恨啊!母亲你知道吗!这十数年来对我是有多么漫长,每时每刻我都度日如年,我的心中就像是有着一把火,在不断的燃烧,我都快要被逼疯了。”伯清一声声的愤怒的声音传入妇人的耳中,听着伯清一声声怨毒而又痛苦的咆哮声,妇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忍之色,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伯清什么,然而心中又想起了龙君的话语,无奈之下只能闭上嘴,看着伯清不断的向着自己发泄十数年之中所积累的怨恨与愤怒。 “我儿愤怒,母亲心知肚明,今日,母亲便告诉我儿一好消息,那东阳君据说以下犯上,被青古道宗的掌宗君无生镇压,如今生死不知,如此虽未亲手报仇,我儿也可稍稍缓解心中之恨。”妇人不由的出声对着伯清劝道。 “东阳君?”伯清眼中闪过一丝差异之色,随后脸上满目狰狞,与东阳君之间的巨大差距使得伯清从来未将东阳君当做敌人,被伯清当做敌人怨恨的只是陈云一人而已。 “不够,母亲,这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怨恨,只有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伯清双眼血红仰头不断大吼。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卜卦龟老 一声声的愤怒的声音传入妇人的耳中,看着眼前不断的发出一声声怨恨咆哮的亲子,妇人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的不忍之色,十数年的不断折磨,每一日都在死亡之中不断的挣扎,每一日都有死亡在威胁着自己,现在的咆哮与怒吼,在妇人的眼中不过是在不断的发泄着埋藏在自己心中十数年的怨恨。 “母亲啊!告诉我,他在哪里?那人在那里?你的话,一定会知道的吧。”伯清将自己有些扭曲的脸伸到妇人的眼前,向着妇人发出淡淡的低吼的声音。 妇人看着伯清不断扭曲的脸庞,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的心痛之色,随后向着伯清训斥道“伯清,停下你的癫狂,莫要让愤怒淹没你的理智,现在的你哪里还有昔日的沉稳之色。” 低沉的笑声自伯清的口中传出“母亲,告诉我,现在的我心中的怨恨无从宣泄,在这么下去,我会疯狂,真正的疯狂啊!” 妇人不由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伯清,随后不由的对着伯清道“摩罗觉海之后,便失去了他的踪影,吾从命人推演过,但却是无有他的丝毫痕迹,若非他以身亡,便是他的痕迹被人掩盖。” “死亡,母亲我从不相信他会死,就算要死,他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母亲,告诉我如何才能推演出他所在?你应该知道的。”伯清神态淡漠的对着妇人道,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疯狂之色,每一次提到陈云,想到陈云,伯清的眼中猩红之色便越加的强盛,而现在的伯清只能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然此时的伯清怕是会忍不住让自己疯狂的杀戮一番,在疯狂之中不断的沉沦,不断的挣扎。 妇人看着伯清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伯清,心中明白,自己的亲子,伯清此时已经开始慢慢的步入无尽的疯狂,若是在无法将心中的怨恨发泄而出,怕是会一点点的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妇人沉默了一会,自袖口之中缓缓的取出一枚铜钱,将铜钱递给伯清。 “此铜钱乃是自龟老龟壳之上的铜钱印记所化,每一位龙子诞生时龟老都会自身上的龟壳上凝聚出一枚铜钱,龙子龙孙持铜钱前往可以让龟老为其卜算一卦,一人一铜钱,一钱一卜卦,伯清此枚铜钱是如何使用全在你一念之间。”妇人说完后默默一叹,随即起身离开。 伯清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铜钱,丝毫不在意妇人的离去,此时被怨恨冲昏了头脑的伯清,眼中早已经容不下其它,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以及怨恨,看着手中的铜钱,伯清将铜钱死死的攥在手中,起身离开第一楼。 “伯清,他能逃过此劫吗?”当伯清离去之后,妇人的身影在伯清身后浮现,远远的看着离去的伯清,妇人不由的漏出一抹哀伤之色,轻轻的说道,有时候修为不代表一切,纵使修为高绝也不一定能摆脱命数的束缚,曾经,龙君的先祖定下血脉大誓的那一日起,便有了这千万年之后的命数,逃不脱,逃不掉。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妇人的身旁,与妇人一起看着伯清离去的身影,未曾与丝毫的言语,也许纵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不断变小的身影究竟能不能摆脱命数的束缚。 龟老,龙宫之中的特殊存在,在这龙宫之中,龟老的存在感太低了,很少会有人知道有着龟老这么一个人,但提起另一个与龟老有关系的人,那是整个龙宫都知道的存在,龟丞相,作为龙宫的丞相,很少有人知道龟丞相是龟老的亲子,更不会有人知道,包括天河龙宫以及遍布天河的个个大大小小的龙宫,其中大大小小的龟丞相尽皆都是龟老的子孙。 龟老已经年近三千岁的高龄,龟老本身斗战之能并不出色,但龟老的推演之能却是世间仅有,伯清默默的想着关于龟老的讯息,单单是遍布天州各处龙宫之中的龟丞相便让龟老有着无匹的影响力,更不用说龟老本身数千年岁月所积累的庞大人脉。 十二古楼之内,独立在十二古楼外的一座湖泊,湖泊整个被一道道的神光守护住,湖泊之中一座假山静静的浮在湖泊之中,湖泊上一个巨大的黑色乌龟慢慢的浮出水面,一点点的向着假山爬去,乌龟身上一个个小小的铜钱印记遍布在整个龟背上,小小的乌龟眼如同绿豆般大小,盯着面前的假山,两道雪白的胡须自鼻孔两侧垂落下来。 小小的绿豆眼睛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慢慢的回头向着外间望去,随即绿豆的小眼睛之中发出两道神光,绿豆大的眼睛中映入伯清的人影,乌龟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 “劫数到了,终究未曾躲过,唉!”一声有些苍老的叹息声自乌龟口中传出。 伯清站在湖泊之外,手中的铜钱发出一抹淡淡的金光,随后金光之中一枚一丈大小的铜钱虚影浮现,铜钱虚影向着湖泊之上轻轻的印了上去,随后,铜钱虚影化作一个铜钱型的门户,伯清看着眼前的门户缓缓的步入门中。 穿过铜钱门,映入伯清眼前的是一层薄薄的细沙,一个巨大的湖泊在不远处,一眼看不到尽头,伯清一步步的向着湖泊走去,看着眼前的湖泊,伯清随即显出妖身,十丈大小的黑色蛇身扭动着庞大的身躯飞速的向着湖中的假山而去飞是伯清不愿直接横渡湖泊,而是自伯清踏入此地之后便不能飞行,除非自己甘愿在此地等待龟老到来,不然伯清只能显出妖身前往湖泊之中寻找,而等到龟老自己前来,也许已经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了,但伯清却是无法等待那么长的时间,心中的怨恨不断的催促着自己复仇,说是假山,但却是像一个小型岛屿一般悬浮在湖泊之中,陡峭的假山映入到伯清的眼中。 一声淡淡的嘶吼声自伯清的口中传出,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到来一般,湖中假山上的一只巨大的乌龟看着到来的伯清眼中闪过一丝的迟疑之色,在乌龟的眼中伯清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乌龟不愿为伯清卜卦,但此时伯清持铜钱而来,自己却是无有丝毫拒绝的理由。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誓言天谴 “罢了,劫数,命数,既然到了,老夫也只能认命。”乌龟抬头看了看苍天,像是看到了那冥冥之中的存在,世间众生有几人能够摆脱它之掌控,纵使长生者高高在上,本是应当长生不死,然而又有谁能够正在的永存世间,留存到现在的也不过是一个个的残念鬼魂而已。 伯清强忍着心中的暴虐看着眼前的龟老,将一枚铜钱自巨大的蛇口之中吐出,铜钱一出现便迅速的飞向龟老的龟背,瞬间没入道龟背之上,一个小小的铜钱印记出现在龟老的龟背之上。 “说吧,小家伙,找老朽何事?”龟老努力的睁大着自己小小的绿豆大小的眼睛,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伯清。 “我要找一个人,我想龟老应该能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人。”伯清巨大无比的蛇头瞬间伸到龟老眼前,硕大的蛇头距离龟老不过只有一尺的距离,龟老清晰的看到伯清眼中那无匹的怨恨,以及隐藏在自己身体之中的无尽的怒火。 “你真要找他,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纵使你找到了他也不一定能够达到你心中所想,说不得会将自己的性命葬送,纵使如此,年轻人,你依旧要找他?”龟老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规劝伯清一般。 “找,为何不找,龟老,你也是说了,不一定不是吗?那就是说我还有报仇的机会,那就说明我能够成功,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找?”伯清巨大的蛇头在此向着龟老伸去,隐隐之间即将要触碰到龟老的脑袋,眼中的暴虐,癫狂以及愤怒与仇恨,再也无法掩盖,滔天的怒火在伯清的身后化作无形的火焰在不断的燃烧,湖泊之中一丝丝的水汽在不断的升起,龟老绿豆大小的眼睛在水汽之中默默的盯着伯清,显得十分的诡异。 “老夫,从来不相信这世间会有既定之事,纵使在无法完成之事,终究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成功的机会,而你想做之事不过只有万一的几率能够成功,而失败了你所付出的代价超出你的想象。如此你可要让老夫为你卜卦。”龟老看着伯清在此出声道,在这水汽的包围之中,龟老的声音显得十分的诡异与神秘。 “万一,足够了,还有不要再说了,我怕我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杀念了。”伯清看着龟老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凶光,若是龟老在如此推脱下去,伯清便要忍不住先在龟老身上发泄一番,愤怒与仇恨即将把伯清的理智冲垮,反观龟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伯清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漫长的岁月使得龟老有着深厚的修为,纵使龙君到来,龟老都丝毫不惧,只是想到自己昔年曾经立下誓言,会为每一个拿着铜钱寻找自己的龙子龙孙卜上一卦,昔日誓言落下,自己受到天地警示,自己将会在第一千个卜卦落下之后受到天谴,而今自己已经为龙子龙孙算了九百九十九卦,这一卦便是第一千卦,本以为自己能平安渡过这最后的几年岁月,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这苍天从来未曾饶过谁,而今自己终究要死在天谴之下。 龟老一点点的向着水中爬去,四周的水汽在龟老走动之间变成一丝丝的细雨从天空之上缓缓的降落下来,滴落的细雨不仅仅是让人感到凉爽,还将伯清的怒火缓缓的浇灭,使得伯清冷静了下来,心中的怨恨也被压制下去,硕大的蛇头眼神平静的看着龟老,尽显沉稳之色,看着一点点爬向水中的龟老,伯清心中不知道为何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龟老。”伯清看着龟老不由的出声喊道,想要阻止龟老爬入湖水中,更是想要阻止龟老的卜卦。 龟老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伯清,微微摇了摇头道“莫要自责,一切皆是命数,我本以为我能逃过老天的眼线,但是到头来我才知道我一直在老天的眼皮之下,未曾逃脱,推演了一辈子的欺天之法,终究只是虚妄,唉。” 回头默默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一切,自立下誓言的那一刻起,龟老便不断的钻研阵法,妄图推演出一门欺天之法,欺瞒老天,这里的每一个物品,乃至每一个砂砾都是被龟老安置在特殊的方位,以此来组成一个个的小小的阵法,在将这些阵法不断的串联,从而组成一个欺天之阵,可惜了,一切只是徒劳。 立下誓言,不卜卦要遭天谴,卜卦也要遭受天谴,终究是要让自己死在天谴之下,这老天还真是不给自己一点的活路,看着水中的倒影,浮现出自己无比苍老的姿态,龟老轻轻地低下头,饮着湖泊之中的水,看着一圈圈的波纹,龟老缓缓的将身子没入水中,随机又是一圈圈的波纹诞生,伸出头看着这一圈圈不断消失的波纹,龟老缓缓的将身子没入道湖泊之中。 “去吧,在十二楼中,你能遇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一声淡淡的苍老声音自湖泊之中缓缓的传来。 “十二楼。”一声愤怒的嘶吼之声再次从伯清的口中传出,龟老消失在湖水之中后,伯清的理智再次被愤怒所掩埋,无尽的怒火充斥在伯清的脑海之中,随后伯清快速的冲出铜钱型的门户,望着映入眼中的十二古楼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怨毒,与无尽的愤怒。 十二古楼之上,天空陡然暗了下来,随后无尽的天威在天空之上向着十二古楼压迫而来,十二古楼之前两凶贵陡然浮现,向天发出一声吼叫,然而高天之上一声闷雷炸响,随后凶鬼在闷雷声中瞬间被击散。 而在十二古楼之中,一个个修为高深的存在都眼望天空之上的无尽雷霆,感受到天空之中的杀伐之意,哪里不知道是有人触碰到了天谴,尽皆沉默的看着高天之上的天谴,无有丝毫的插手的意思,作为修士没有几个人敢于直面天谴,那毕竟是代表着苍天的判罚。 天空之上一道雷火陡然降落,随后一声无法被人听闻的雷声响起,伴随着雷声的还有一声莫名的叹息,龟老在雷火之下未有丝毫的反抗,一点一滴的在雷火之中化作飞灰消散在天地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伯滅伯钧 一声声震天的雷声响彻在伯清的耳边,回首看着身后化作尘埃的湖泊,伯清眼中泛起无尽的猩红之色,看着天空上缓缓散去的雷霆,感受着残留在天地间的杀伐雷音,伯清不由的狰狞一笑,随后,一步步的离去。 满布仇恨的双眼之中一抹思索之色流露而出,纵使伯清在怎么愤怒,也是有着自知之明,明白此时的自己难以战胜陈云,十数年的岁月之中,自己被不断的斩落血脉,此时能够将自己修为维持到天人之境已是不易,倒退的修为让伯清明白此时的自己唯有依靠他人才能复仇,而在这之前,自己需要找到他,了解他的动向。 龙宫之中,龟丞相眯着小眼睛不断的巡视,陡然之间,龟丞相心中一抹心悸之色浮现,随后,龟丞相的小眼睛不由的瞬间睁大起来,此生头一次将眼镜睁的这么大,龟丞相一点点的将头转向十二古楼的方向,眼中漏出一丝的落寞之色,虽然龟丞相早已知道龟老将要面对的命运,但,心中总是有着侥幸的心理,也许能够寿终正寝也说不定,而今龟老终究应了誓言,一生卜卦,最后也死在卦中。 龙君的声音传入到龟丞相的耳中,随后龟丞相向着半空中恭敬的一礼,随后龟丞相默默的向着龙宫之外走去,一点点的走去,十二古楼之外,龟丞相沉默的向着湖泊所在走去,而今,湖泊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坑洞。 陡然之间,龟丞相趴在坑洞一旁嚎啕大哭起来“龟老子,你怎么死了,怎么死了啊?龟儿子还没有尽孝呢。哇,啊啊啊!” 一声声的嚎啕大哭之声在坑洞一旁不断的传了出来,而在龟丞相身后一道身影不知道何时开始浮现出来,虚幻的人影看着龟丞相眼中流露出一抹怅然之色,时间一起谁人能逃脱的了苍天的掌控,随即,看了看天空,虚幻的人影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第四楼之中的陈云出神的看着外间,双眼好像透过第四楼的阻隔看到了不断散去的天谴,沉默之中的陈云想到了东阳君,青古道宗之中东阳君曾经让天罚退却,摩罗觉海之中的凶祖与摩罗甚至能让天谴退却,终究是太弱,若是足够强,又岂能在天谴之下俯首。 而在另一边,伯清看着手中陈云的身影,不由得漏出了一丝的疯狂的笑意“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第四楼!” 伯清眼中闪过凶残之色,随后向着十二古楼之中走去,单凭自己绝对不是此时陈云的对手,自己只能寻找帮手,而在这十二古楼之中正好有一个人有能力杀死陈云。 “等着,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千刀万剐难解我恨,魂飞魄散冤仇不散。”猩红无比的双眼不断的扫视着第四楼的所在,似乎是在透过第四楼阻隔看到了在第四楼之中的陈云。 散发着淡淡仇恨的身影不断的向着十二古楼深处不断的走去,第七楼之前,伯清淡漠的看着第七楼,缓缓的向着第七楼走去,随后一道人影出现在伯清身前,将伯清挡住,让伯清无法进入道第七楼之中,暗金色的铠甲,散发着无比迫人气势的守卫淡漠的看着伯清,守卫神将丝毫没有因为伯清身为龙子龙孙而有着丝毫的变化与退让。 伯清的手中一道暗红色的龙鳞出现在手中,随后龙鳞之中漏出一抹淡淡的纹路,随即一道淡淡的红光向着第七楼之中飞去,守门神将任凭红光向着第七楼柱子飞去,而无有丝毫的阻拦,第七楼之中,一座巨大的庭院,整座庭院建立在一个无边无际的湖泊之中,而在湖泊之中一个身长百丈的红色蛟龙不断的在湖泊之中游动,不时的掀起无尽的浪涛将风平浪静的湖泊产生无尽的变化。 陡然之间,一道淡淡的红光穿透庭院向着湖泊之中的蛟龙飞速的射去,随后蛟龙飞速的子湖泊之中窜起,在湖泊上的半空之中不断的飞舞,不断的张开巨大的龙口,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咬去,如同蛟龙戏珠一般,震天的龙吟之声响彻在庭院之中,将整个湖泊震得泛起无尽的涟漪,滔天的水浪在湖泊之中掀起,滔天的巨浪将整个庭院淹没,是的整个庭院被淹没在无尽的水浪之中。 蛟龙在半空之中一扭身躯,随后幻化成一个半裸上身,身穿着赤龙色长裤的青年,一头猩红色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红光的双眼,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煞气,手中一颗散发着淡淡红色光芒的血色圆球,轻轻一用力血色的圆球瞬间被捏碎,随后青年一步踏出出现在第七楼之前,守门神将看着出现的青年,随即瞬间隐去身影,伯清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眼中流露出一道淡淡的煞气。 “伯滅,哈哈哈,你我有十几年未曾见过了。”伯清声音嘶哑的看着伯滅道,眼中有着无尽的煞气与怨恨之气在其中不断的流转。 伯滅双眼之中不断的演化着生死破灭之道,泛着淡淡猩红色光芒的双眼看着伯清发出淡淡的蔑视之语“曾经的你受到父君恩宠,何等的光彩,何等的风光,而今的你却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真是令人感到十分的嘲讽,伯清,我弟,说吧,你要让你的兄长为你做何事?” “何事?伯滅,我要你为我杀一人。”伯清说着眼中无尽的怨恨泛起,周身之上更是因为自己的愤怒与怨恨使得四周无尽的黑色怒火在自己身周不断的燃烧。 陈云的身影在伯清的手中出现,伯滅淡淡的扫了一眼出现在伯清手中的人影,眼中流露出一抹有趣的兴趣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离开吧!伯清。”疯狂的笑意响彻在伯清的耳边,随后伯滅眼中泛着冷芒看着伯清,随后在伯清注视之中向着第七楼之中走去,伯清发出一声淡淡的笑意,不发一言的离开。 伯滅坐在庭院之中,两个水杯摆在石桌上,随后伯滅伸手拿起石桌上的水壶缓缓的将茶水倒入水杯之中,一道人影出现在伯滅的眼前,坐在伯滅对面,伸手将石桌上的水杯缓缓的拿起,轻轻的饮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伯滅伯钧 一声声震天的雷声响彻在伯清的耳边,回首看着身后化作尘埃的湖泊,伯清眼中泛起无尽的猩红之色,看着天空上缓缓散去的雷霆,感受着残留在天地间的杀伐雷音,伯清不由的狰狞一笑,随后,一步步的离去。 满布仇恨的双眼之中一抹思索之色流露而出,纵使伯清在怎么愤怒,也是有着自知之明,明白此时的自己难以战胜陈云,十数年的岁月之中,自己被不断的斩落血脉,此时能够将自己修为维持到天人之境已是不易,倒退的修为让伯清明白此时的自己唯有依靠他人才能复仇,而在这之前,自己需要找到他,了解他的动向。 龙宫之中,龟丞相眯着小眼睛不断的巡视,陡然之间,龟丞相心中一抹心悸之色浮现,随后,龟丞相的小眼睛不由的瞬间睁大起来,此生头一次将眼镜睁的这么大,龟丞相一点点的将头转向十二古楼的方向,眼中漏出一丝的落寞之色,虽然龟丞相早已知道龟老将要面对的命运,但,心中总是有着侥幸的心理,也许能够寿终正寝也说不定,而今龟老终究应了誓言,一生卜卦,最后也死在卦中。 龙君的声音传入到龟丞相的耳中,随后龟丞相向着半空中恭敬的一礼,随后龟丞相默默的向着龙宫之外走去,一点点的走去,十二古楼之外,龟丞相沉默的向着湖泊所在走去,而今,湖泊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坑洞。 陡然之间,龟丞相趴在坑洞一旁嚎啕大哭起来“龟老子,你怎么死了,怎么死了啊?龟儿子还没有尽孝呢。哇,啊啊啊!” 一声声的嚎啕大哭之声在坑洞一旁不断的传了出来,而在龟丞相身后一道身影不知道何时开始浮现出来,虚幻的人影看着龟丞相眼中流露出一抹怅然之色,时间一起谁人能逃脱的了苍天的掌控,随即,看了看天空,虚幻的人影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第四楼之中的陈云出神的看着外间,双眼好像透过第四楼的阻隔看到了不断散去的天谴,沉默之中的陈云想到了东阳君,青古道宗之中东阳君曾经让天罚退却,摩罗觉海之中的凶祖与摩罗甚至能让天谴退却,终究是太弱,若是足够强,又岂能在天谴之下俯首。 而在另一边,伯清看着手中陈云的身影,不由得漏出了一丝的疯狂的笑意“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第四楼!” 伯清眼中闪过凶残之色,随后向着十二古楼之中走去,单凭自己绝对不是此时陈云的对手,自己只能寻找帮手,而在这十二古楼之中正好有一个人有能力杀死陈云。 “等着,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千刀万剐难解我恨,魂飞魄散冤仇不散。”猩红无比的双眼不断的扫视着第四楼的所在,似乎是在透过第四楼阻隔看到了在第四楼之中的陈云。 散发着淡淡仇恨的身影不断的向着十二古楼深处不断的走去,第七楼之前,伯清淡漠的看着第七楼,缓缓的向着第七楼走去,随后一道人影出现在伯清身前,将伯清挡住,让伯清无法进入道第七楼之中,暗金色的铠甲,散发着无比迫人气势的守卫淡漠的看着伯清,守卫神将丝毫没有因为伯清身为龙子龙孙而有着丝毫的变化与退让。 伯清的手中一道暗红色的龙鳞出现在手中,随后龙鳞之中漏出一抹淡淡的纹路,随即一道淡淡的红光向着第七楼之中飞去,守门神将任凭红光向着第七楼柱子飞去,而无有丝毫的阻拦,第七楼之中,一座巨大的庭院,整座庭院建立在一个无边无际的湖泊之中,而在湖泊之中一个身长百丈的红色蛟龙不断的在湖泊之中游动,不时的掀起无尽的浪涛将风平浪静的湖泊产生无尽的变化。 陡然之间,一道淡淡的红光穿透庭院向着湖泊之中的蛟龙飞速的射去,随后蛟龙飞速的子湖泊之中窜起,在湖泊上的半空之中不断的飞舞,不断的张开巨大的龙口,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咬去,如同蛟龙戏珠一般,震天的龙吟之声响彻在庭院之中,将整个湖泊震得泛起无尽的涟漪,滔天的水浪在湖泊之中掀起,滔天的巨浪将整个庭院淹没,是的整个庭院被淹没在无尽的水浪之中。 蛟龙在半空之中一扭身躯,随后幻化成一个半裸上身,身穿着赤龙色长裤的青年,一头猩红色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红光的双眼,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煞气,手中一颗散发着淡淡红色光芒的血色圆球,轻轻一用力血色的圆球瞬间被捏碎,随后青年一步踏出出现在第七楼之前,守门神将看着出现的青年,随即瞬间隐去身影,伯清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眼中流露出一道淡淡的煞气。 “伯滅,哈哈哈,你我有十几年未曾见过了。”伯清声音嘶哑的看着伯滅道,眼中有着无尽的煞气与怨恨之气在其中不断的流转。 伯滅双眼之中不断的演化着生死破灭之道,泛着淡淡猩红色光芒的双眼看着伯清发出淡淡的蔑视之语“曾经的你受到父君恩宠,何等的光彩,何等的风光,而今的你却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真是令人感到十分的嘲讽,伯清,我弟,说吧,你要让你的兄长为你做何事?” “何事?伯滅,我要你为我杀一人。”伯清说着眼中无尽的怨恨泛起,周身之上更是因为自己的愤怒与怨恨使得四周无尽的黑色怒火在自己身周不断的燃烧。 陈云的身影在伯清的手中出现,伯滅淡淡的扫了一眼出现在伯清手中的人影,眼中流露出一抹有趣的兴趣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离开吧!伯清。”疯狂的笑意响彻在伯清的耳边,随后伯滅眼中泛着冷芒看着伯清,随后在伯清注视之中向着第七楼之中走去,伯清发出一声淡淡的笑意,不发一言的离开。 伯滅坐在庭院之中,两个水杯摆在石桌上,随后伯滅伸手拿起石桌上的水壶缓缓的将茶水倒入水杯之中,一道人影出现在伯滅的眼前,坐在伯滅对面,伸手将石桌上的水杯缓缓的拿起,轻轻的饮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生死台上 “东阳君的弟子啊,一个棘手的人物。”放下手中的茶水,看着自己面前的伯滅淡淡的开口道。 “大哥,对我无有信心。”伯滅再次为伯钧倒上茶水,随后看着伯钧淡淡的问道。 “没有,一点也没有。”伯钧丝毫没有给伯滅面子,看着伯滅平静的道。 “为何?”丝毫不在意伯钧将自己看清,伯滅对着伯钧询问道,作为龙君长子,伯钧本身便拥有着凌驾于诸多龙子龙孙之上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伯钧被龙君早早的立为储君,在平日之中替龙君掌控整个天河龙君一脉,这天州之中很少有事能够瞒过伯钧。 “被镇封在冰河宗之中的那柄剑被人拔起了,而拔起的人便是这位东阳君的弟子,陈云。”伯钧淡淡的对着伯滅道。 “那柄剑被拔起了!有趣。”冰河宗之中所镇压的屠生剑在整个天州之中也只有大衍宗与天河龙君一脉知道,而在天河龙君一脉之中有资格知道此事的人也十分的稀少,而伯钧对此事十分的清楚,至于伯滅则大致知道在冰河宗之中镇压着一柄绝世凶兵。 淡淡的看了一眼伯滅,伯钧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与他交手,点到为止即可,不然,纵使是父君也无力护你周全。” 伯滅眼中漏了一抹思索之色,看了看伯钧半晌,见到伯钧一脸的淡然之色,随后伯滅淡淡的点了点透头。 “伯清若是在寻你,你可打发他前来寻我。”伯钧手中一颗白色的龙鳞浮现,随后伯钧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白色的龙鳞悬浮在桌面上,伯滅看着白色的龙鳞,无声的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茶水,随后伯滅离开第七楼,随后向着第四楼一步步的走去,第四楼前,伯滅眼中满是凶灭之色,低沉的笑声响彻在第四楼之外,第四楼之中的陈云慢慢的站起身来,耳边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在挑衅,又是像是在邀请一般。 手中的屠生剑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陈云握在手中,手握屠生剑的陈云,一步步的向着第四楼之外走去,一个**着半身的青年站在第四楼之前,身上散发着凶灭之意。 “陈云。”伯滅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陈云,眼中的猩红之色大盛,将陈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我,伯滅,伯清乃是我弟。”再次出声的伯滅,向着陈云淡淡的道。 “伯清,满身罪孽的蛟蛇。”陈云目光一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伯滅漠然的道。 “十二古楼之内,生死台上一决。”伯滅说完转身离去。 看到陈云的第一眼开始,伯滅便知道陈云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人,而是一柄凶兵,兵器无有感情,不知害怕,不知进退,知道的只是斩杀眼前的敌人,而当自己成为他的敌人的时候,眼前的人纵使知道自己有能力斩断兵器,依旧会无惧的前往。 “呵呵!过刚易折,绝世的凶兵又如何,终究是未曾铸造完,未铸完的凶兵又岂能让我低头。”伯滅不由淡漠的道。 生死台,十二古楼之中的一座古老的战台,在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不知道有着多少的人在这座生死台上一决生死,淡淡的血腥之气在四周弥漫,伯滅看着眼前的生死台,默然一笑,随后缓缓的走进生死台上,生死台上一决生死,有人生,也有人死,伯滅身后的陈云看着眼前的生死台,一股淡淡的血色云柱直冲云霄,将四周的天空染成一片的血红之色,陈云眼中能够清楚的看到缠绕在血色云柱之中的怨气与煞气。 一步步的踏入生死台之中,随后陈云眼前不断的有着一道道的血色光芒闪过,随即一座恢宏的天地出现在陈云眼前,泛着阴云的天空,染成血色的大地,碎裂的高山,被截断的江河,陈云看着这破旧的天地,一步步的向着心中所感应的地方走去。 伯滅站立在这破灭的天地之中,相传这座生死台乃是初代龙君截取了天州一片山河所铸造而成,而今这铸造而成的天地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历经了无数次的征战,最终却是成了现在的模样,山河破碎啊。 陈云看着伯滅出现在自己眼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一点点的变大,最终伯滅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而在伯滅不知道的地方,伯钧站立在虚空之上,默然的看相互对峙的两人,看着映入眼帘的陈云,眼中一道道的莫名的光彩在不断的流转,不断的推演这有关的一切,然而伯钧眼中陡然之间有着两行鲜血自伯钧的双眼之中缓慢的流出,睁着血红的双眼,伯钧看着身下的两人,伯钧双眼之中漠然。 陈云看着伯滅,手中屠生剑随着陈云轻轻的一指,随后屠生剑一点点的拔出,屠生剑之上发出无尽的血色的光芒,血色的煞气瞬间充斥在整个破败的天地之中,天地之中一阵阵鬼哭神嚎之声响起,一道道血色的雷霆在天空之中不断的炸裂,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随后血色的雷霆不断的劈落下来,使得破败的大地之上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伯滅双眼凝重的看着被陈云换换拔起的屠生剑,纵使与陈云相隔数百丈之远,伯滅清楚的感受到锋利的剑芒,刺骨的剑芒使得伯滅身上不知道在何时起出现一道道细微的剑痕,一道道的血丝在伯滅身上不断的流露而出。 伸手握住屠生剑,陈云眼中无情无欲,如同世间最为冷漠的兵器一般,陈云手持屠生剑一步步的向着伯滅走去,每走一步,屠生剑上的血色便雄厚一分,同样的也有着万千的雷霆自天空之上劈落在陈云的四周。 伯滅身上流露出无尽的血色光芒,随即伯滅在一道道的震天的龙吼之声之中,猛地飞窜入天空之中,数百丈的龙身之上泛着一道道血色的纹路,瞬间冲向陈云,坚硬无比的龙爪,向着陈云瞬间抓去,陈云整个被伯滅握在手中,血色的屠生剑上煞气流露,平静的将手中的屠生剑横在身前,屠生剑轻轻的一转,随即一道无比锋利的剑芒斩落在伯滅的龙爪之上,坚硬的龙爪上鲜血如注般不断的流下。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生死台上 “东阳君的弟子啊,一个棘手的人物。”放下手中的茶水,看着自己面前的伯滅淡淡的开口道。 “大哥,对我无有信心。”伯滅再次为伯钧倒上茶水,随后看着伯钧淡淡的问道。 “没有,一点也没有。”伯钧丝毫没有给伯滅面子,看着伯滅平静的道。 “为何?”丝毫不在意伯钧将自己看清,伯滅对着伯钧询问道,作为龙君长子,伯钧本身便拥有着凌驾于诸多龙子龙孙之上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伯钧被龙君早早的立为储君,在平日之中替龙君掌控整个天河龙君一脉,这天州之中很少有事能够瞒过伯钧。 “被镇封在冰河宗之中的那柄剑被人拔起了,而拔起的人便是这位东阳君的弟子,陈云。”伯钧淡淡的对着伯滅道。 “那柄剑被拔起了!有趣。”冰河宗之中所镇压的屠生剑在整个天州之中也只有大衍宗与天河龙君一脉知道,而在天河龙君一脉之中有资格知道此事的人也十分的稀少,而伯钧对此事十分的清楚,至于伯滅则大致知道在冰河宗之中镇压着一柄绝世凶兵。 淡淡的看了一眼伯滅,伯钧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与他交手,点到为止即可,不然,纵使是父君也无力护你周全。” 伯滅眼中漏了一抹思索之色,看了看伯钧半晌,见到伯钧一脸的淡然之色,随后伯滅淡淡的点了点透头。 “伯清若是在寻你,你可打发他前来寻我。”伯钧手中一颗白色的龙鳞浮现,随后伯钧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白色的龙鳞悬浮在桌面上,伯滅看着白色的龙鳞,无声的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茶水,随后伯滅离开第七楼,随后向着第四楼一步步的走去,第四楼前,伯滅眼中满是凶灭之色,低沉的笑声响彻在第四楼之外,第四楼之中的陈云慢慢的站起身来,耳边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在挑衅,又是像是在邀请一般。 手中的屠生剑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陈云握在手中,手握屠生剑的陈云,一步步的向着第四楼之外走去,一个**着半身的青年站在第四楼之前,身上散发着凶灭之意。 “陈云。”伯滅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陈云,眼中的猩红之色大盛,将陈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我,伯滅,伯清乃是我弟。”再次出声的伯滅,向着陈云淡淡的道。 “伯清,满身罪孽的蛟蛇。”陈云目光一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伯滅漠然的道。 “十二古楼之内,生死台上一决。”伯滅说完转身离去。 看到陈云的第一眼开始,伯滅便知道陈云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人,而是一柄凶兵,兵器无有感情,不知害怕,不知进退,知道的只是斩杀眼前的敌人,而当自己成为他的敌人的时候,眼前的人纵使知道自己有能力斩断兵器,依旧会无惧的前往。 “呵呵!过刚易折,绝世的凶兵又如何,终究是未曾铸造完,未铸完的凶兵又岂能让我低头。”伯滅不由淡漠的道。 生死台,十二古楼之中的一座古老的战台,在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不知道有着多少的人在这座生死台上一决生死,淡淡的血腥之气在四周弥漫,伯滅看着眼前的生死台,默然一笑,随后缓缓的走进生死台上,生死台上一决生死,有人生,也有人死,伯滅身后的陈云看着眼前的生死台,一股淡淡的血色云柱直冲云霄,将四周的天空染成一片的血红之色,陈云眼中能够清楚的看到缠绕在血色云柱之中的怨气与煞气。 一步步的踏入生死台之中,随后陈云眼前不断的有着一道道的血色光芒闪过,随即一座恢宏的天地出现在陈云眼前,泛着阴云的天空,染成血色的大地,碎裂的高山,被截断的江河,陈云看着这破旧的天地,一步步的向着心中所感应的地方走去。 伯滅站立在这破灭的天地之中,相传这座生死台乃是初代龙君截取了天州一片山河所铸造而成,而今这铸造而成的天地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历经了无数次的征战,最终却是成了现在的模样,山河破碎啊。 陈云看着伯滅出现在自己眼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一点点的变大,最终伯滅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而在伯滅不知道的地方,伯钧站立在虚空之上,默然的看相互对峙的两人,看着映入眼帘的陈云,眼中一道道的莫名的光彩在不断的流转,不断的推演这有关的一切,然而伯钧眼中陡然之间有着两行鲜血自伯钧的双眼之中缓慢的流出,睁着血红的双眼,伯钧看着身下的两人,伯钧双眼之中漠然。 陈云看着伯滅,手中屠生剑随着陈云轻轻的一指,随后屠生剑一点点的拔出,屠生剑之上发出无尽的血色的光芒,血色的煞气瞬间充斥在整个破败的天地之中,天地之中一阵阵鬼哭神嚎之声响起,一道道血色的雷霆在天空之中不断的炸裂,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随后血色的雷霆不断的劈落下来,使得破败的大地之上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伯滅双眼凝重的看着被陈云换换拔起的屠生剑,纵使与陈云相隔数百丈之远,伯滅清楚的感受到锋利的剑芒,刺骨的剑芒使得伯滅身上不知道在何时起出现一道道细微的剑痕,一道道的血丝在伯滅身上不断的流露而出。 伸手握住屠生剑,陈云眼中无情无欲,如同世间最为冷漠的兵器一般,陈云手持屠生剑一步步的向着伯滅走去,每走一步,屠生剑上的血色便雄厚一分,同样的也有着万千的雷霆自天空之上劈落在陈云的四周。 伯滅身上流露出无尽的血色光芒,随即伯滅在一道道的震天的龙吼之声之中,猛地飞窜入天空之中,数百丈的龙身之上泛着一道道血色的纹路,瞬间冲向陈云,坚硬无比的龙爪,向着陈云瞬间抓去,陈云整个被伯滅握在手中,血色的屠生剑上煞气流露,平静的将手中的屠生剑横在身前,屠生剑轻轻的一转,随即一道无比锋利的剑芒斩落在伯滅的龙爪之上,坚硬的龙爪上鲜血如注般不断的流下。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伯滅战败 龙血在蛟龙爪上不断的滴落下,一声声震天的龙吟之声子伯滅口中传出,猩红的双瞳之中满是狰狞之色,无视龙爪之上的剧痛,伯滅不断的收缩着紧握住陈云的龙爪。 淡淡的看着伯滅,陈云手中的屠生剑上,丝丝缕缕的血色红芒在不断的浮现,挥舞着手中的屠生剑,紧握着陈云的龙爪被斩落,光滑如镜的伤口处,无数的鲜血在伤口上喷涌而出,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幻化成一个个精细的小龙,向着陈云噬咬而去,瞬间将陈云围在中心,张开嘴漏出锋利的牙齿,将屠生剑牢牢的咬住,同时在不断的啃咬着陈云的身体,陈云周身煞气不断的浮现,想要阻拦住万千血龙的噬咬,然而血龙啃咬在煞气之上,轻而易举的将煞气咬穿,吸食着煞气不断的壮大着自身,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万千血色的小龙便长了一倍的大小。 伯滅看着被围困住的陈云,将被斩落的龙爪找回,瞬间飞向天空之上,随即在天空之上不断的舞动,泛着血色的火焰在伯滅舞动的时候,不断在伯滅身体周围燃烧起来,刹那之间,天空上出现了一个血色的太阳,血色的太阳在半空之中停留了一会便向着陈云缓缓的压去,血色的太阳周围空间在极度的高温下不断的扭曲燃烧,血色太阳所过之处,在天空之中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以及在不断融化的空间。 眼前血色的太阳越来越大,陈云的头发开始变得干枯起来,甚至有的头发冒出淡淡的青烟,一股焦味传入到陈云的鼻中。 身体之中随着万千血色的小龙的啃咬被留下一个个的窟窿,不断的有着鲜血在其中流出,在血色的太阳的照射下,陈云身上的伤口处在飞速的干裂,剧烈的疼痛之感在不断的席卷陈云的全身,随着血色太阳的一点点的压近,陈云手中的屠生剑自陈云手中挣脱开来,随即屠生剑反向扎入陈云的心口之处。 屠生剑上释放处淡淡的光辉,啃咬着陈云身体的血色小龙在屠生剑上光辉的照耀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之声,便在照耀下化作一道道血色的丝线被屠生剑吸食,扎入陈云心口处的屠生剑在血色的小龙覆灭之后,一点点的进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随着屠生剑不断的融入进陈云的身体之中,陈云眼中被一片的血色所蒙蔽,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幕幕的剑痕,独属于屠生剑的杀生剑术在陈云的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不断的回荡。 血色的双瞳之中无有丝毫的情谊,宛如最为冰冷的兵器,无视身上不断流淌而下的鲜血,陈云发出一声无声的轻语之声,随后陈云缓缓的伸出手指,手指之上无尽的血色浮现,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出一道道的独属于杀生剑术的痕迹,千万年岁月之中,在天地膜胎孕育之下无数的天地至理被摹刻在天地膜胎之上,而今屠生剑的诞生,这无尽的天地至理在屠生剑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尽数转换为一道道的剑痕,是苍天在天地膜胎之上所留下的一道道的剑痕。 陈云的手指,似缓实快的划过一丝莫名的痕迹,莫名的力量在陈云的手指之上绽放,绽放而出的力量不断的引动着这天地之间的无穷力量,最终化为一道无形无色的剑痕,无声的划过血色的太阳。 一声淡淡的痛苦的呻吟之声在血色太阳之中传出,随后伯滅的身体在血色太阳之中跌落,一道剑痕将伯滅的身体自头至尾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莫名的力量在不断的侵蚀着伯滅的身体,让伯滅的身体在不断的虚弱,淡淡的血气不断的在伯滅的身体之中冒出,伯滅不断的想要挣扎的想要起来,然而伯滅在如何的挣扎却是也无法起身。 陈云一步步的向着伯滅走去,眼中满是猩红色的光芒,手指上一滴滴的鲜血在不断的滴落,陈云的身体上,更是有着一道裂痕在腰间浮现,一抹无形的剑气在不断的从陈云的腰间流窜而出,无视身体的伤痛,手指再次抬起,回想着脑海之中的剑痕,陈云的手指再次划过莫名的痕迹。 伯滅眼中流露出一抹的疯狂之色,在来此之前,伯滅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的败在陈云的手中,明明自己的修为远远的超过陈云,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疯狂的一声咆哮之声响起,随即伯滅的蛟龙身躯瞬间碎裂开来。 “啊!”一声咆哮之声响起,一个赤发半***前一道剑痕从左肩一直到右跨,不断的有着莫名的气息在伯滅身上的剑痕之上释放而出,也在不断的撕裂着伯滅胸口处的伤痕,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不断接近的陈云,一抹疯狂之色流露在伯滅的眼中。 “给我去死。”伯滅身体之中所有的血气,妖力,持续不断的向着右手涌去,如同一个血色的太阳出现在生死台上,在陈云的眼中血色的太阳越来越大,隐隐之间,空间都在伯滅的拳头之下蒸发。 “垂死挣扎而已。”一指点在伯滅的拳头之上,伯滅的拳头一点点的浮现出一道道的裂痕,陈云的手指划过一丝莫名的痕迹向着伯滅的眉心之处点去,无法躲避,无力躲避,伯滅眼中陈云的手指越来越大,但明明清晰的看见陈云手指的轨迹,却是怎么也无法躲过。 “已经够了。”一声淡淡的声音响起,随后伯钧的身影出现在伯滅的身前,看着向着伯滅点去的陈云,伯钧伸出洁白的手掌将陈云的手抓住,死死的抓住,使得陈云的手指再也无法向前移动一丝一毫。 猩红的双眼看着伯钧,伯钧淡然的看着陈云,慢慢的放开紧紧抓住陈云的手,随后随即抓着被陈云重创的伯滅转身离去,平静的回头看了一眼陈云,伯钧淡然的双眼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自己在陈云的身上感到了死亡的气息,若是在纠缠下去,也许自己会亡于陈云的手中,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莫名的信息,而自己也是这么相信的,也许自己败亡之后,陈云的身体变回崩溃,但显然伯钧不愿意这么做,无他,与自己的利益不符罢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九耀东阳 轻轻的一挥衣袖,伯滅被伯钧放到地上,看着身上不断流淌着鲜血的伯滅,伯钧袖口一挥,一颗泛着九道光辉的丹药出现在伯滅眼前,伸手抓过丹药,伯滅随即扔进最终吞咽下去。 丹药入口,温和的药力一点点的释放而出,不断的缓解着伯滅身体上的疼痛,九道光辉不断的消散,三道光辉融入到伯滅的身体之中将附着在伯滅身体之中的剑痕驱逐而出,被驱逐出来的剑痕,在半空之中不断的盘旋,妄图想要再次进入伯滅的身体之中,伯钧看着盘旋着的剑痕,伸出手来,随手将剑痕捏碎,失去剑痕的阻隔伯滅身体上的伤势短短的一刻时间便被修复。又三道光辉融入到伯滅的神魂之中,陈云的两指不仅是在伯滅身体上留下了难以驱逐的伤势,还将伯滅的神魂重创,一道道细微的伤痕出现在伯滅的神魂之下,随着三道光辉的融入,伯滅神魂之中的伤痕飞速的消失。最后三道光辉则不断的回复着伯滅身体之中的气力,使得伯滅的妖力快速的回复,隐隐之间更胜往昔。 “九耀丹,无愧疗伤圣品,只是让大哥破费了。”起身送了一下筋骨,伯滅看着伯钧淡淡的道。 九耀丹,天河龙宫之中的疗伤圣品,每百年方才可以炼上一炉,此丹一炉四十九颗,每一颗皆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纵使无上天人所受之伤,此丹也能医治大部,而在天河龙宫之中,能得到之人寥寥无几,纵使伯钧身份在天河龙宫之中尊崇无比,手中此丹也不会超过三颗。 “你无事便可。”伯钧随意的道,丝毫不在意方才为伯滅疗伤所付出的一枚九耀丹。 “此次一站,如何?”伯钧稍微思索了一会对着伯滅问道,作为龙宫储君,在天河城之中出现一个未曾在掌控之中的人物,而且此人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伯钧自然想要了解他,希望能够找到其弱点,然后一击致命。 “若是单凭修为,我能杀他千百次,然而,那柄剑太危险,若非有你阻拦,此时我怕尸骨已寒,除非我能手持河伯龙玉,皆有天河之力与其一战,不然,我无信心能战胜他。”伯滅淡淡的想了想道。 淡淡的点了点头,伯钧眼中漏出一抹的思索之色,随后对着伯滅道“伯清正在寻你,你先回去,到时让伯清前来见我。” “嗯。”点了点头伯滅起身离去。 “龟七。”伯钧淡淡的声音响起,随后在伯钧院中的池塘之中,一个巨大的乌龟自池塘里慢慢的浮了上来,又慢慢的爬到伯钧身前,睁着绿豆大小的眼看着伯钧。 “将此交给陈云,另外,龟老离世,龟七你去为龟老安排后事吧。”巨大的乌龟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第四楼爬去。 第七楼前,伯清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伯滅,身上怒气翻腾,在生死台周围的伯清,看到伯钧将伯滅带走,看到陈云平安无事的自生死台之中踏出,心中的无尽怒火不断的想要将伯清的神志湮灭,好在伯清尚是知道,十二古楼之中规矩不能触犯,不然纵使自己是龙子龙孙也要死。 离开生死台的伯清,快速的感到第七楼前,静静的等待着伯滅的到来,未曾让自己等上多少时间,伯滅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伯滅,伯清心中的怒火瞬间大盛,刻骨的仇恨自伯清的眼中流露而出,让伯清看上去十分的邪恶与狰狞。 “伯滅,他为什么还没死?你怎么没杀了他?你怎么还让他活着?”一连三问,被伯清用着低沉的声音讲出,声音之中满是无尽的恶意,纵使伯滅听了都不由得因为伯清的深深恶意,而感到无比的难受。 看着伯清一脸的质问之意,伯滅不由得脸色一沉,随即猩红的双眼中满是寒意,冰冷的目光使得伯清身上浮现出一层厚厚的冰层,将伯清给冻住在冰层之中。 “伯钧大哥要见你,伯清想要知道为什么,便去亲自见大哥,还有伯清,我可不是现在的你可以质问的。”伯滅有些冷冽的声音传入到伯清的耳中,同时一个白色的鳞片出现在伯清的眼前,挣脱冰层的伯清,发出一声淡淡的低吼,随后伸手抓住雪白的鳞片前去寻找伯钧。 龟七迈动着粗大的四肢,走在前往第四楼的路上,仰头看着眼前的第四楼,龟七在第四楼前等待,静静的等着侍女将陈云叫来,而陈云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侍女,随意的扫了一眼,不在意侍女告知有人找自己之事,此时陈云身体之中因容纳屠生剑之故受到创伤,还需要静静的调理,又哪有时间与此地中人虚与委蛇。 “客人,请稍等,那位大人曾说若是客人不愿见他,只要说出东阳君三字,客人便会前往。”迈动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可要我等的帮助,此次若不是我冰河宗邀请你前来龙君寿宴,也不会出现此事。”当罗舟听到陈云与人前往生死台时不由得有些焦急,见到陈云回来之后,罗舟便出现在陈云身旁,见到侍女说出一番有着威胁话语的话,罗舟不由得出声道。 “带路。”淡淡的看了一眼罗舟,轻轻的摇了摇头后,陈云便跟着侍女离去,一道光幕闪过,陈云便消失在罗舟等人的眼前。 “你也莫要担心,那小子应是有着自己的思量,你在此地纵使在愁眉苦脸也是无意,不如还是多多想想,此次寿宴之事。”老人看着罗舟一脸的担忧之色,不由得出声道。 “师祖,我自是知道。”罗舟微微一叹。 第四楼之外,在侍女的引领之下,陈云看到了爬在第四楼之前的龟七,龟七见到陈云的到来,缓缓的将一个传讯晶玉交到陈云的手中,随后缓缓的向着曾经的湖泊,现在的巨坑走去。 看着传讯晶玉之中所记录的事,陈云眼中随时无比的平静,但陈云身旁不知道何时屠生剑开始自己一点点的拔出,惊人的煞气在陈云四周浮现,不过很快,陈云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将手中的传讯晶玉捏碎,陈云平静的站在第四楼之前,向着青古道宗的方位深深的看了一眼。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滴水珠 “东阳君。”沉默之中露出了一丝的笑意,随即转身离去。 天河龙宫之内,龙君沉默的看着眼前不时浮现一丝丝的裂痕,却又在自己手中被修复的河伯龙玉。 “丞相,你回来了。” 有些暗淡的大殿内,龟丞相默默的看着龙君。 “是的,回来了。” 龟丞相回答完后,站在大殿之内不语,使得整座大殿陷入了沉默之中,主与臣都在沉默之中默默的思索着自己的心事直到龙君首先张开了口。 “为何不在多待一会?” “龟七去了,我想我可以回来了。” “丞相,你可曾恨过本君?” “恨过,若非龙君首肯,伯清又岂能寻得铜钱印记。”龟丞相低下头缓缓的说到。 “是吗!现在说出此话,丞相不怕本君降罪与你。” “曾经怕。但,现在不怕了,因为已经看到了结局,又如何会怕?” “结局,真的有结局吗?” “曾经,我曾认为未来虚妄,只要能改变现在,未来也会随之而变,所以我成为了龙宫丞相,然而现在我明白了,为何龟老子始终不愿出任丞相,甘愿躲在那小小的湖泊之中一辈子,过去不可变,现在不可变,未来亦不可变。”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压抑之感在不断的笼罩在大殿之中,默默承受着龙君身上所散发出的无尽的压迫之感,龟丞相不言不语。 “为何?”似是在询问自己,又似是在询问殿中的人,又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过去是过去,现在又何尝不是过去,未来依旧在过去之中,一切都处于过去的岁月之中,早已注定,龙君可曾想过更改过去的岁月,没有,注定的历史,无法更改。”龟丞相看着龙君说出一番荒唐无比的话语。 缓缓的闭上眼,也许其他人不会明白龟丞相话中的意思,但龙君却是明白了,对于自己而言的现在,对别人而言何尝不是过去,岁月自久远之前,不断的流淌向久远之后,对于岁月的长河而言,每时每刻皆是过去,皆是注定之事,皆是无法更改。 “龙宫寿宴,有劳丞相费心。”沉默而又压抑的大殿之内,龙君的话语陡然响起。 默默的看了一眼龙君,龟丞相躬身请退,一步步的退出大殿之内。 “注定会失败吗?”龙君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之内,只是无人能够回答。 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的河伯龙玉此时也微微暗淡了下来,似乎在宣示着即将到来的结局。 “真是悲哀,看到了结局,但无论如何挣扎,到头来依旧是走在这条既定的道路上,未曾有着丝毫的偏移,呵呵呵。” “如果现在杀了你,又会怎么样。” 河伯龙玉之中浮现出陈云的身影,龙君眼中平静的看着陈云,当陈云拔起屠生剑那一刻起,龙君便知道自己将迎来末路,而这天河龙宫也即将被毁灭,千万年岁月的铸剑,又岂能无有开锋之物,这整个天河龙宫一脉,便是为这剑开锋所留。 心中的杀意泛起,却也同样感受到莫大的危险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默默的抬起头来,双眼透过大殿看向外间,龙君沉默中不由的有些落寞。 “血脉大誓。” 昔日,龙宫先祖,曾立下誓言,不得危害人族,不得肆意屠杀人族,不得随意脱离天河地界,历经千万年的岁月,埋藏在血脉之中的誓言被龙宫一代又一代的先祖,不断的磨灭,如今这誓言也许在历经几代的传承便可被磨灭殆尽,但时间不够了。 看着河伯龙玉倒映出了的身影,龙君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随即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维持着河伯龙玉,等待着寿宴的开启。 “终究要试上一试,不然,我心不甘。” 低沉的话语在大殿之中回转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消散。 伯清看着手中平淡无奇的白色的鳞片眼中神色莫名,随即向着第十楼走去,那里有着自己要见的人,也是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在侍女的引导下,伯清来到伯钧的面前,伯钧平静的打量着伯清。 “你让我失望了,十数年的岁月未曾让你学会隐忍,反而变得偏激起来,怒火淹没了理智,虽让你多了些小聪明,但终究拿不上台面。” “那你让我怎么做,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得,每一日都度日如年,每一日都在死亡之前徘徊,每一日都是生不如死,血脉被斩,修为倒退,而今你却给我说这些,伯钧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恨啊,恨啊!”一声声的低吼说着变成了一声声满是怨恨的咆哮,不知道是对何人,也许是陈云,也许是自己,也许是眼前的人,亦或者是这龙宫的主宰,伯清不知道,此时的他只能在不断的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与怨恨。 沉默的看了看伯清,伯钧伸手轻轻的点在伯清的眉心,随即伯清缓缓的闭上眼,昏迷了过去。 “起码,你还能活下去。”昏迷之前,伯清耳边响起了伯钧淡淡的声音,活下去,这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 “龟七,将伯清送入妖国。” 说完后,伯钧方才想起,龟七已不在自己身边,沉默了一下,伯钧一伸手,伯清被一滴水珠包围起来,随后水珠缩小,化作米粒大小被伯钧握在手中。 天河之前,伯钧看着不断奔流的天河,在这天州之中也只有这天河终年流淌,从来未有被冻结过,浩浩荡荡的天河不知道养育了多少的天州人,所以,天州的人才会如此尊崇天河龙宫一脉,甚至在这天州之中每一年都有人自发的组织血祭,而血祭的祭品便是一个个的活人。 “天河。”轻轻一挥手,天河之中一团水自河中升起,缓缓的飞到伯钧的手心之中,看着手中的天河水,伯钧轻轻一叹。 挥手散去手中的天河水团,让包裹着伯清的水团随着跌落的天河水一起汇入到天河之中,站立在天河之前的伯钧平静的看着不断流淌的河水。 这不断流淌的天河之水会将你送入妖国,既然为妖,那边在妖国之中好好的生活,莫要再踏足天州,莫要再回来,在妖国之中平静的度过一生便可。看着滚滚的河水伯钧默默的想到。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血祭龙玉 七日的时间转眼即过,陈云未曾在出去过,反而是罗舟等人出入频繁,随着越来越多的宗门与散修的到来,罗舟不断的去联络情谊,亦或者是招待客人,不过这一切都与陈云无关,在此地的陈云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一个个来来往往的人,不言不语。 龙宫之中,张灯结彩,一片的喜庆之色,龟丞相看着眼前的龙宫,不由得点点头。 “三日后,便是龙君寿辰,去告知各位客人,三日后开始寿宴。” “是,丞相。”身边的侍从赶忙道。 三日后,龙宫之中,一个个的客人云集,龙君端坐于大殿之中,俯视而下,随着外间侍从一声声的宣告之声,一位位受到邀请的客人,在侍女的引领之下步入寿宴之中。 随着,侍从的宣告,罗舟带着老人与陈云走入大殿之中,而苏笑等弟子则被安排在殿外之中,等待着寿宴的开启。 当最后一位客人坐上席位的时候,侍女缓缓的将水晶所铸造的殿门关闭,同时也意味着龙君寿宴的开启。 “诸位能前来本君两千岁大寿,本君十分欣喜,此酒敬诸位。”说着龙君拿起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下。 “我等收龙君邀请前来才是受宠若惊,此酒应当是我等敬龙君才是,诸位以为如何。”说着端坐在上首的一人起身朗声道。 “丁宗主说得对,此酒应当是我等敬龙君才是。” 随着一声声的附和声中,大殿中人不管愿不愿意尽是饮下杯中之酒。 “龟丞相。”龙君淡淡的喊了一声道。 “上佳肴,起歌舞。”龟丞相随即高声道。 一位位的侍女侍从将酒菜不急不缓的端上席位,一声声的钟乐之声响起,一位位美丽的舞女,在大殿之中合着钟乐跳起舞步。 端坐在大殿主位的龙君,眼中平静的看着殿中的一切,平静的好像是在看着一群的蝼蚁,随着歌舞进入到**,龙君轻轻的一抬手,随即,钟乐歇,歌舞止。 “诸位,本君邀请诸位前来,除为本君贺寿,还有一事与诸位相商。” 来了。能来龙君贺寿之人又有几人是傻瓜,皆是明白此次寿宴怕是有着变故,而今龙君直接挑出让不少人心中一定。 “不知龙君所言何事?”丁宗主看了看四周未有人跳出询问,思虑了一下后便出言询问道。 龙君看了一眼丁宗主,随后又扫视四周众人才道“天河之中有一至宝,乃是我天河龙宫一脉代代所守,为历代龙君所掌控,相信诸位也都知晓。” “龙君所说可是河伯龙玉。”又有一人站出来对着龙君询问道。 “不错,正是河伯龙玉,历代龙君借助河伯龙玉之能,能够轻易的调动天河之力,也因此河伯龙玉方才成为历代龙君正统之象征,然而在十数年前,河伯龙玉却是被人打裂。” “河伯龙玉乃是天河所孕的天下至宝,世间少有人能将其损坏,不知是何人有此能为。” “青州,青古道宗,东阳君。”龙君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方才缓缓的突出东阳君的名讳。 话语落下,整个大殿之中陷入一片的沉重之色,东阳君崛起在千年前,再场众人之中不少人都听过东阳君的事迹,乃至有着不少人经历过东阳君的时代。 “是他,难怪。”丁宗主听到有些意外的名字,先是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随后又是了然,若是说这世间谁能为将河伯龙玉打碎,而让龙君无能为力,东阳君绝对是其中一位,曾经最为接近长生者的存在,甚至有传言东阳君曾经已经踏足长生,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有跌落那个境界。 “东阳君啊,据闻青古道宗之中发出叛乱,东阳君已被镇压。”大殿之内一人出声道。 “沧海宗主,慎言,东阳君之事还是少议论为好。”罗舟看着身旁面色平静的陈云当先出言道,对于陈云的出身罗舟却是有些了解。 “哼,罗宗主,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冷哼一声,沧海宗宗主也是知道自身失言。 龙君看了一眼陈云,眼中有着莫名的神色,手中轻轻的敲了敲后静静的看着殿下的一切。 “龙君邀请我等前来,可是为了修复河伯龙玉。”丁宗主眉头一皱询问道,河伯龙玉此等天成之物,寻常方法根本无法修复,而且河伯龙玉与天河相连使得修复更是艰难。 “龙君可否将河伯龙玉取出让我等一观。”老人自罗舟身旁起身向着龙君询问道。 “自然可以。”龙君手中一道蓝色烟雾浮现,随即一颗有着细微裂痕的河伯龙玉出现在龙君手中。 老人看了看龙君手中的河伯龙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随后缓缓的坐下不在言语。 陈云的耳边响起了一声老人的话语“河伯龙玉碎裂,短时之内想要修复除非血祭,等会老夫护你离开,老夫只愿你能护苏笑他们离去。” 淡淡的扫了一眼老人未曾有着丝毫的言语,手中的酒杯缓缓的放下,看了看龙君手中的河伯龙玉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 “师祖,如何,可有方法能修复河伯龙玉。”罗舟向着老人传讯道。 “没有,除非血祭,河伯龙玉怕是无法修复,龙君此次寿诞怕是想要将我等血祭用来修复河伯龙玉。”老人神色平静的传讯道。 看着下方的众人,龙君淡淡的道“诸位,可曾有何方法修复河伯龙玉。” “我等无能为力。” “是吗?既然如此,本君却是有一法修复河伯龙玉,诸位可愿助本君一臂之力。”龙君看着大殿之内的众人神色莫名的道。 “不知龙君所言乃是何法?” 在场众人皆是盯着龙君道,来此众人有谁是蠢人,血祭之法众人皆是明白,此法随会使得河伯龙玉出现瑕疵,但,现在却是唯一能够修复河伯龙玉的方法,也因此在场众人皆凝重的看着龙君。 “诸位皆是明白,本君欲借诸位之力,修复河伯龙玉,不知诸位可愿助本君一臂之力”龙君说着缓缓的站起身来,周身之上浮现出天河虚影,天河虚影围绕在龙君身体四周缓缓流淌,为龙君增添无尽的威势。 “我等身单力薄,怕是无法助龙君一臂之力。”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五行真界 “既然不愿,那本君只能亲自去取。”龙君站立的身子上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伸手向着大殿之中拍去,大殿之中整个的被笼罩在龙爪之下,磅礴的龙威使得在场众人之中都不由得屈膝,龙爪之下,显化出天河之影,天河之水何止亿万倾,古老的天河在龙爪之下向着大殿之中汹涌而来,天河河水夹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势拍碎时空而来。 “诸位看来我等却是不得不联手了。”丁宗主仰头看着不断落下的龙爪,不由得苦笑一声道。 “若有机会,老夫希望你能逃出去,龙君借由天河之力,将冰河宗气数遮掩,此地之中,老夫气数已尽,怕是无法逃脱了。”罗舟身旁老人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陈云道。 “苏笑等人便拜托了,千万年守护,不仅仅是冰河宗守护了屠生剑,更是被屠生剑延续了数百万年的气数,而今气数反噬,只愿此劫之中,道友你能带苏笑等人逃脱,为我冰河宗留下传承。”罗舟向着陈云感激的一礼。 “不自量力啊!”龙君看着殿中,丁宗主等人结成小五行阵,随后五个小五行阵又相互组合结成大五行阵,而五个大五行阵又相互结合组成五行真界。 不断的相互组合连接,五行真界在大殿之中出现,而天河亿万倾之水,倾天而下,向着五行真界不断的暴冲而下,然而无论有着多少的天河之水降下,五行真界如同黑洞一般,只进不出,永远无法填满,而在五行真界之中,亿万倾天河之水流入到五行真界之中后,被五行真界不断的转化。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木,五行之始也;水,五行之终也;土,五行之中也。此其天次之序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此其父子也。涛涛天河之水在五行真界之中,不断的转换出木行之力,而又生火,火盛而土生,而土行之力的出现,有孕育出金,而金中又有水生,五行之力在五行真界之中不断的相生相克,而在五行真界之中,一颗五行胚胎被孕育而出,五行胚胎吸纳充斥在五行真界之中的五行之力。 胚胎随着五行之力不断的被其吸收,越来越大,转眼之间便充斥在整个五行真界之中,当整个五行真界被五行胚胎占满之后,随着一声大喝一声,五行胚胎被撕裂开来,一个身材雄壮,孔武有力的大汉出现在五行真界之中,大汉一出五行胚胎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使得整个五行真界不断的颤抖,好像整个五行真界都在壮汉的威势之下颤抖。 壮汉看着碎裂的五行胚胎,伸手向着五行胚胎之中转出,一柄散发着五彩光芒的巨斧被壮汉握在手中,壮汉有一抓五行胚胎,碎裂的胚胎化作一身散发着莽荒气息的甲胄,被披在壮汉身上,随后壮汉抓住巨斧,向着五行真界连劈九斧,九斧下去,五行真界在壮汉的劈砍之下瞬间四分五裂。 大殿之中,自五行真界之中窜出九道斧光,斧光之中包含着无尽的开辟之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天河之水劈开,斧光气势不减的向着龙君劈去,龙君看着向着自己而来,散发着开辟之意的斧光,接连打出九拳,九拳之下九道斧光被在一瞬间打散,而龙君拳上出现一道血痕,一滴血自伤口处渗出,随即低落在地上。 伴随着一声大吼之声,五行真界在龙君眼前的破碎开来,一个身穿五色铠甲,手持五行巨斧的壮汉出现在龙君眼前,壮汉一出现便张口一吸,碎裂的五行真界不断的被壮汉吞入口中,而龙君看着吞吸五行真界的壮汉,在壮汉身上龙君感到了一丝压力。 “以小五行阵不断的叠加,最终组成五行真界,而尔等皆有五行真界之力,将自身容纳唯一,孕育出开辟者妄图与本君为敌,尔等太过天真。”龙君看着身下的壮汉便明白其中的打算,无非是皆有五行真界之力,强行将这一百二十五人融合唯一,皆有这融合唯一的开辟者来打败自己。 “的确是天真,但,面对龙君我等只能竭尽所能。”壮汉看着龙君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大殿之中的开辟者,如此手法合而为一,稍有不慎便再无法分离,到时只能作为开辟者所存在,而若是老人所料不差,这尊开辟者的寿命应是平常天人修士的一百二十五分之一,若是无法分开,作为开辟者也只能活过二十四年的岁月。 “师祖,我们也开始吧。”罗舟淡淡一笑后说道。 “你决定了,其实应当是老头子祭剑才对,老夫如今也没有几百年好活,而你却是太年轻,况且,你还是我冰河宗之掌门。”老人看着罗舟叹息一声后劝道。 “师祖,冰河剑已有你执掌千多年,唯有你才能驾驭冰河剑,而宗门之中我已安排好,我死后将由诸位长老代行掌门之责,当然,这前提乃是我冰河宗尚还存在,所以,师祖,今日非我祭剑不可。”罗舟平淡的看着老人道。 冰河剑,冰河宗传承久远的镇宗宝剑,而历代以来冰河剑想要发挥十分威能,唯有有人念动祭剑文,并以身殉剑,方才能发挥出冰河剑的十成威能。 罗舟看着老人一脸平静,但老人却是看出了在罗舟平静的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坚定之色,随即不在阻拦,一声声无比古老而又沧桑的祭剑文被罗舟念出,莽荒,苍凉,而又充满了决绝的雄壮的气魄,而老人则手捧冰河剑静静的看着罗舟念动祭剑文,随着祭剑文的不断的讲述,冰河剑缓缓的自老人双手之上飞起,剑尖缓缓的对着罗舟,随后冰河剑瞬间刺破罗舟的胸口,殷红的鲜血自罗舟的胸口处不断的流淌而出,罗舟体内的精血被冰河剑一点点的吸出,四散的鲜血在半空之中随着罗舟念动的祭文组成一个个古老无比的文字,一个个的祭文被罗舟念出,而罗舟在念出最后一个祭文之后瞬间停止了呼吸,罗舟的胸口处冰河剑缓缓的抽动出来,胸口处无尽的鲜血喷涌而出,迅速的在半空之中组成祭剑文。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开辟巨斧 开辟者发出一声怒吼,没有向着龙君举起巨斧,反而向着四周仅剩的十数人劈去,巨斧划过大殿,随即一片血腥之色,四周的人睁大了眼睛,像是不大相信,开辟者此时竟然会对自己出手一般,开辟者张嘴一吸,将四周的人吞吸入口中,随后开辟者身上无尽的血色红光浮现,双眼之中有着一丝丝的火焰冒出,身上的肌肉青筋暴跳,一股阳刚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 开辟者睁着燃烧着火焰的双眼,看着老人的方向,慎重的看了看老人身前悬浮着的冰河剑,手中的巨斧未曾出手,此时最大的敌人是龙君,一切能威胁到龙君的人都将是开辟者的战友,开辟者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双手高举五行巨斧,对着龙君狠劈而下,强烈的开辟的意志在巨斧之中浮现,随着巨斧的劈下。隐隐之间世界像是要在开辟者斧下再次生灭,整个天河龙宫随着开辟者的巨斧劈落而下不断的震荡起来,被紧紧关闭着的水晶门上,一道道的裂痕浮现,强大的开辟意志从水晶门的裂痕之中冲出,冲入到天河之中,将整个天河搅动起来,整个天河在开辟者的开辟意志之下不断的震荡,无数的天河水冲出天河,将在天河两岸的百姓淹没,无数的地方在天河水流淌过后,化作一片泽国。 “不错的意志,但仅仅如此你无有资格挑战本君。”龙君手中河伯龙玉散发着莹莹宝光,随即整个天河之中,无尽的水汽向着天河龙宫汇聚而来,冲入天河龙君身体之中,龙君看着满是开辟意志的巨斧,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巨斧斧刃之上,纵使巨斧斧刃在如何的锋利,纵使有着开辟意志的加成,开辟者的巨斧在调动整个天河水汽之后,却是无法有着丝毫的寸进。 “调动,天河之力,伯渊,你不拍河伯龙玉碎裂。”见到龙君借由河伯龙玉调动天河之力,轻易的裆下自己的五行巨斧,开辟者不由得出声嘲弄道。 “是谁给你的资格嘲弄本君?是谁让你敢于直呼本君名讳?”龙君漠然的看着开辟者,眼中倒映着开辟者的身影。 “哈哈哈哈!伯渊,我等今日便要活劈了你,不仅如此,今日我等更要破灭你天河龙宫,让天州再无你天河龙宫一脉。”开辟者大笑着对着龙君说道,不断的对着龙君挑衅道。 “你还真是愚昧,但也正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愚昧,令我十分的愤怒啊。”龙君看着开辟者眼中有着一丝冰凉刺骨的杀意,杀意浮现使得整个龙宫之中陷入到一片的冰凉之境中,一层有一层的冰雪在天河四周降下,而天河龙宫之外更是被无尽的寒冰冻住,整个天河龙宫被关在的寒冰之中。 “一海龙腾。”龙君手中河伯龙玉之上,一条乘风而起的神龙飞出,神龙古老无比的神灵,自远古至今被无数的众生所膜拜,无论是人,是妖,面对神龙总是有着莫名的期望,以及源自古老传承的崇拜。而今河伯龙玉演化出神龙,古老无比的威严充塞着大殿之中,随即在神龙飞舞之间,整个大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比无际的大海,大海无有边际,而神龙则在这无边的大海之中畅游。 陡然之间,一声无匹嘹亮的龙吟之声响起,随即大海之中猛地窜出一条神龙,神龙周身散发着古老的威严,不可侵犯,不可践踏,不可直视,随着神龙在大海之上舞动,整个大海都随着神龙的舞动而不断的有着躁动,神龙看着开辟者,陡然之间一甩龙威,而在大海之中无尽的海水组成一个无有边际的龙尾,在一声声的轰隆声中向着开辟者甩去。 突然受到神龙的袭击,开辟者一时不察被打入到大海之中,大海之中无尽的水流组成一个个的水龙在不断的噬咬着开辟者,然而开辟者的身躯何等的坚硬,发出一声怒吼,伸手将身上缠绕的水龙撕碎,随即举起手中的五行巨斧,整个大海被开辟者自下而上劈成两半,而犀利无比的斧光气势不减的向着天空而去,随着震动天地的响声,整个天空之中被撕裂开来,大片大片的空间破碎。 开辟者看着悬浮在大海之上的神龙,眼中的火焰陡然大盛起来,如同是遇到令人兴奋的猎物一般,随着开辟者的一声大笑,开辟者的身体成万倍的增长,转眼之间,整个大海也只能达到开辟者的腰部,开辟者一举起手中的五行巨斧,便向着神龙疯狂的砍去。 强大的开辟意志将神龙锁住,任凭神龙如何的挣扎始终无法摆脱开辟者巨斧的锁定,巨斧在刹那之间斩在神龙身上,使得神龙的身体被一分为二,鲜红的龙血将整个大海染红,随即整个大海开始暴动,掺入龙血的海水化作溶身噬魂的毒水,不断的侵蚀着开辟者的身躯,而一分为二的躯体,一半化作的一条巨大的锁链,将开辟者的四肢牢牢的锁住,一半随着神龙的怨念融入到大海之中,而在大海之中,浮现出一条条的水龙卷,遮天接地,如同龙吸水一般,水龙卷围绕在开辟者的四周,不断的想要将开辟者撕碎。 “哈哈哈哈!伯渊,你以为这漏洞百出的幻象便能困住我吗?不能,不能啊!啊啊啊啊!”便随着一声声的怒吼声,开辟者抓住一道道束缚住自己的锁链,无比粗暴的将锁链撕扯断,接着又将水龙卷抓住,将整个水龙卷自大海之中连根拔起。 开辟者在大笑声中,将手伸入到大海之中,然后将整个大海撕扯成两半,而开辟者眼前的大海神龙的景象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手持河伯龙玉的龙君,而在河伯龙玉之上则倒映出被开辟者撕碎的大海,斩断的神龙。 “伯渊受死吧。”一声愤怒的大吼之声响起,满是愤怒的开辟者,手中高举着五行巨斧,向着龙君手中的河伯龙玉挥砍而去。 龙君看着开辟者向着河伯龙玉劈来,缓缓的伸出龙爪,随后龙爪将开辟者的五行巨斧死死的抓住,在龙爪不断的用力之下,开辟者手中的五行巨斧在龙爪之下一点点的被龙君碾碎。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败开辟者 五行巨斧在龙君手中被打成碎片,随即龙君一爪向着开辟者抓去,天空之中浮现出庞大无比的龙爪,龙爪遮天蔽日,将整个天空遮蔽了大半,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将开辟者死死的压制住,使得开辟者无法动弹。 无形的威压使得整个天地不断的震荡,一道道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天地之间,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出现在开辟者身上,丝丝缕缕的鲜血不断的在开辟者身上流淌而下。 开辟者凝重的看着天空之中遮天蔽日的巨爪,五根泛着无尽寒意的手指,轻易的将四周的空间切割出一道道的裂痕。无形的空间在龙爪之上形成,将整个开辟者笼罩在无形的空间之内,无形的立场,在龙爪之间,所形成的空间,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一般,将开辟者死死的笼罩在无形空间之内,使得开辟者无法挣脱龙君的龙爪。 开辟者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开辟者身上筋肉虬结,如同一位自莽荒之中走出的一位无比古老的巨人,巨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无尽的威势在天地之间散发而出,开辟者怒吼声中举拳砸向龙君龙爪之中的空间,四周的空间在开辟者拳下发出一声声的碎裂之声,然而龙君淡然的看着被笼罩在龙爪之中的开辟者,随即缓缓的将龙爪合起,越来越强的压迫力不断的压迫着开辟者,开辟者周身被无尽的压力笼罩,发出一声怒吼,开辟者化作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死死的将龙爪之下的空间撑起。 伴随着龙君的一声声的怒吼声,随即缓缓合起的龙爪被开辟者一点点的撑开,龙君看着将龙爪一点点撑开的开辟者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随后又是有着一抹的不屑之色。 “无谓的挣扎而已。”包含嘲讽的声音响起,随即龙君对着开辟者用力一握,轰的一声,龙爪瞬间被握紧,龙爪之下的空间随着龙爪的攥紧瞬间破碎开来,而撑起了龙爪下空间的开辟者则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即便无有声息,龙爪散去,开辟者被碾碎浑身筋骨的开辟者出现在大殿之中。 开辟者怒吼之中身上的筋骨不断的充斥,赤红的双眼之中散发着无尽的疯狂的气息,随即挣扎着不断的想要起身,然而龙君看着站在身旁的龟丞相淡淡的道“丞相,将他拿下。” “老臣遵命。”站在龙君一旁的龟丞相,轻轻的睁开眯着的小眼睛,看着筋骨不断重组,妄图想要站起身来的开辟者,自身上取出一枚铜钱,轻轻的向着开辟者一抛,铜钱遮蔽了大半的天空,铜钱钱孔对着开辟者直直的套了上去,将开辟者死死的束缚在铜钱之中。 龟丞相看着被铜钱束缚住的开辟者,小眼睛轻轻一眯,随即对着铜钱轻轻一招手,铜钱便化作正常大小飞入到龟丞相的手中。 “稍安勿躁,天河水脉正皆有尔等身上的气数,血祭整个天州,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手中。”龟丞相看着铜钱中心被束缚着的小小的开辟者淡淡的道。 随着最后一个祭剑文被冰河宗收入剑中,冰河剑上本来冰雪一般的剑身缓缓的浮现出一个个古老的铭文,铭文恍如书写着天地之间的至理一般,老人看着手中冰河剑上的铭文眼中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的了悟之色,像是在冰河剑上的铭文之中领悟到了什么,可惜随着开辟者发出的一声怒吼老人的领悟被打断,在一观眼前冰河剑上的铭文,老人已经无有方才的那种明悟之感,铭文对于老人依旧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可惜却是无法让老人再次进入顿悟之中。 老人也不感到可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自己能在此时有着收获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又岂能多做请求,面对龙君没多一份的实力便可以让自己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有着更多的把握,打破龙君所布下的阵势,将陈云送出阵外,不知道此时在外间被自己所带来的弟子如何了。 看着开辟者,手持冰河剑的老人眼中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本以为能与开辟者联手对付龙君,然而却是没想到自己手中的冰河剑吸收完祭剑文之后,此时龙君竟然已经将开辟者打败。 “冰河宗,本君知道你们。”龙君看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的神色,久远前受到祖神宗之命前来天州建立起冰河宗,能在这天州之中屹立千万年的岁月,又岂是浪得虚名。 “却是承蒙龙君看得起我冰河宗。”老人看着龙君淡淡的道,丝毫不因为龙君的高看有丝毫的异色。 “千万年的岁月,冰河宗不仅仅是肩负看守神兵的职责,同样有着监察龙宫的隐秘指令,想来着冰河宗之中有着祖神宗所留下的对付龙宫的手段,本君又如何能小看冰河宗。”龙君道。 “龙君太过多心了,当年祖神宗命祖师建立冰河宗之后,便将神兵胚胎插入到冰河宗之中,随后祖神宗便再也无有来过我冰河宗,要说有什么手段,也只有老夫手中的这柄冰河剑,相传冰河宗便是因为此剑而得名,此剑曾经被祖神宗祭炼过,也许在这冰河剑上有着一些莫名的手段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龙君敢不敢试一试这冰河剑。”老人看着龙君淡淡的道,言语之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像是认定了龙君不敢一试老人手中的冰河剑一般。 “你说的对,此时的本君的确不愿与你一战,天河龙宫尚还需要本君,本君不能过有着一点的意外,所以你的对手不会是本君,而是伯钧。” 随着龙君的话语落下,伯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之中,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方才老人竟然未曾看出伯钧是如何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不由得老人对着伯钧生出一丝的忌惮之色。 “代我向冰河宗讨教一番。”龙君看着伯钧淡淡的吩咐道。 伯钧不语站在大殿之中,平静的看着自己身前的老人,而龙君则是一步步的向着陈云走去,老人看着龙君向着陈云走来,不由的神色有些紧张起来,向着龙君身前而去,想要阻止龙君接近陈云,而伯钧目光一闪出现在老人身前将老人挡住。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伯钧箭术 “你的对手是我,而非父君。”伯钧手中一道水流闪过,随后一张有无数的水流组成的弓箭出现在伯钧的手中,伯钧缓缓的拉起弓弦将老人死死的锁定住,一旦老人妄动便会迎来伯钧的雷霆一击。 被伯钧用着弓箭锁定住,老人全身汗毛倒竖而起,身上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老人心中有着预感,若是自己稍微有着一丝丝的异动便会被伯钧抓住机会,将自己重创。不得已之间,老人只能将自己的注意力在陈云身上收回,将目光集中在伯钧的身上,手中的冰河剑被老人握紧,死死的盯着伯钧拉开弓弦的手。至于陈云,老人此时只能希望陈云自求多福,不要死在龙君的手上。 龙君走到陈云的身前,看着陈云不紧不慢的在饮着桌上的美酒,品着桌上的佳肴,突然问道“你不怕本君在此时将你杀了,纵使你身负神兵,但只要你死了便再也无法对本君产生威胁。” “杀与不杀,皆在龙君一年之间,陈云如何能够左右龙君的决定。”陈云沉默了一会后,方才对着龙君回道。 “不,你的回答能够左右本君的决定,不仅仅是你个人的生死,还有这大殿中的人,龙宫之中的人,乃至整个天州之中即将被本君血祭的倒霉鬼,你的决定影响这本君的决定,而本君的决定影响着他们的生死。” “不怕。” “为何?本君身为无上天人,杀你轻而易举。何况此地乃是天州,乃是天河,乃是龙宫,东阳君本镇压,无有人能够救你,现在的你不过是本君粘板上的肉,怎么样都是由本君说了算,本君如何杀不得你?如何不能杀你?”龙君看着陈云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起来,对着陈云不断的反问道。 “屠生剑尚未开锋,而龙君便是这为屠生剑开锋的磨刀石,非是龙君杀不得陈云,而是龙君将丧命在屠生剑之下。”不知何时陈云的手中屠生剑已经被缓缓的拔起,而陈云双眼似刀一般的看着龙君,丝毫没有一点的退却之色,对于龙君的威胁也是一点也不在意。 “你可知道,因为你方才的答案,会有多少天州百姓因为你而丧命在这血祭之中。”龙君看着陈云眼中精光爆闪,充满血腥气味的杀气笼罩着陈云,令人感到有些恶心的血腥气直直的冲入陈云的鼻中。 “若无我,今日龙君便会放过天州百姓,不会,龙君终究是妖,从未当自己是人,既是如此便是无我,龙君早晚也会血祭天州,而今因为我的出现不过使得龙君将整个过程提前了而已。”陈云看着龙君一字一顿的道,丝毫不在意龙君口中的血祭天州百姓之事。 “你可知本君越来越想将你留在这龙宫之中,永远的留在这龙宫之中。”随着龙君包含杀意的语气泛起,伯钧手中的弓弦无声的松开,弓弦之上水化作箭向着老人而去,无形无影的箭瞬间消失在老人的感知之中,不论是双眼还是神魂,皆是无法看到这一箭究竟是在向着何方飞去,又是会在何时出现在谁人面前。 一个由水流组成的透明的箭出现在老人的眉心之前,随即迅速的向着老人的眉心射去,眉心之后是为识海,而在识海之中有着老人的神魂,伯钧此箭想要让老人直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然而老人手中的冰河剑之中一个个的祭剑文在老人身体四周自发的组成一道道的守护,将伯钧的箭阻挡而下,伯钧的箭不断的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祭剑文,然而祭剑文如同无穷无尽一般,无论箭穿过多少层的祭剑文,便会有着双倍的祭剑文出现阻挡在老人与箭之间,使得老人与箭的距离非但没有缩减,反而是越来越远。 老人看着不断的向着自己眉心之处锲而不舍的箭,手中的冰河剑散发出无尽的寒意,比之万载寒冰还要寒冷万千倍的冰寒之力浮现,随即箭静止不动,接着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老人看着伯钧眼中流出赞赏与惊叹之色,虽然作为敌人,但丝毫不妨碍老人对于伯钧的欣赏之色,能够无声无息的使得箭出现在自己眉心之前,尚未使得自己反应过来,伯钧无愧于他天河龙宫储君的名号。 老人将冰河剑举在胸前,手指自冰河剑剑身之上一一的抚摸过,随即一个个的祭剑文自冰河剑上浮现,围绕在老人的身体四周,不断的守护者老人的安全。而冰河剑上散发出无尽的冰寒之力,冰寒的力量将整个龙宫冰冻住,无论是大殿之中,还是大殿之外,龙宫之中的一切都被在瞬间冰冻住,纵使强如龙君,此时也被冻住,无有丝毫的感觉。 寒冰之中,老人瞬间睁开双眼,看着寒冰之中伯钧手指不知何时起已将弓弦再次勾起,弓弦之上一抹细微的光芒闪现,而龙君则双眼之中满是狰狞的神色,伸出龙爪向着陈云的额头抓去,陈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屠生剑的上面,正在将屠生剑一点点的拔起,老人看着龙君,手中的冰河剑对着龙君一甩,冰河剑如同水中的游鱼一般,在寒冰之中飞速的向着龙君的眉心处游去,老人想要一击杀死龙君,只要能够杀死龙君,这龙宫之中一连串的事情就能够解决。 寒冰之中,伯钧双眼微微一动,随后用力拉起弓弦,随着伯钧不断的拉起弓弦,整个寒冰之中响起了一声声的冰块碎裂的声音,老人瞬间便看到不断拉起弓弦的伯钧,眼中满是忌惮之色,伯钧竟然还能够在练龙君都无法摆脱的寒冰之中行动,虽然行动的十分缓慢。 一箭在寒冰之中瞬间化作千万箭,不断的穿梭在寒冰之中,随即整个寒冰在伯钧的弓箭下未曾坚持一个呼吸便整个的破碎开来,而龙君挣脱寒冰束缚第一时间便对着老人伸出龙爪,随即天空之中浮现出一个遮天蔽日的龙爪向着老人无比凶残的抓去。 而伯钧手中的弓箭再次勾起,随即无数的弓箭化作一个牢笼将老人围困住,而龙爪则在此时瞬间拍在老人的身上,一层层的祭剑文将龙爪阻挡住,冰河剑上一道道的光芒闪过,而祭剑文上则随着冰河剑上闪过的光芒而不断的提升着力量,任凭龙爪如何的用力,始终无法伤到老人。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天州之中 七彩梦蝶扇动着翅膀不断的在天空之上穿梭,不时的有着七彩梦蝶的身影出现在天空,随即又在下一刹那消失不见。 飞舞在天州之上,整个天河的脉络流向都被一念道人收入眼底,千万年岁月以来,天河在历代龙君的掌控下不断的扩张,如今已经蔓延至整个天州大大小小的河流。整个天州在天河的围绕下组成一个巨大的阵势,龙君通过冥冥之中的气数在不断的勾连着天州四方,将整个天州最为献祭之物。 “若非此次龙君开启阵势,我等尚还不知这整个天州已经被龙君作为献祭之物。”一念道人轻轻眯着双眼自万里高空之上看着天州之中不断被引动的灵气。 天州之内灵气被天河不断的汇聚开启遍布整个天州的阵势,除此之外,一念道人更是透过双眼看到遍布天州大大小小的宗门中的气数在天河的引导之下被不断的引出向着位于天河之中的龙宫汇聚。在天河龙宫上方汇聚的气数组成一个五色华盖,庇佑着整个天河龙宫,五色华盖上方有着一丝丝的血色流转,不断的演化着各种刀兵在五色华盖之外游动,始终无法穿过五色华盖落在天河龙君身上,五色华盖阻挡住刀兵让天河龙君不受血脉大誓的反噬死在劫罚之中。 李崇明站在一念道人身旁看着天州,眼中的天州似梦似幻十分不真实,如同幻象一般将要在下一刻消失在李崇明的眼前,天州之中的百姓生灵一如既往的不断的为着生存而不断的奔波,王朝帝都之中依旧歌舞升平,演绎者盛世繁华。然而在李崇明的眼中天州之中的百姓不在有着人样,反而身上开始长满了毛发鳞甲,繁华的都城之中更是群魔乱舞,一片的黑暗色彩,摆在酒桌上的美食看破幻象之后所显露出来的乃是一个个的心肝血肉,酒宴中的人恍若未曾察觉一般伸手抓起桌上的血肉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嘴上沾满了血肉而不知反而看着宴会上的歌舞哈哈大笑,不时的抓住宴会上跳舞的舞女张嘴咬住舞女的勃颈处,接着便是一阵的吞咽的声音。 李崇明眼中一丝丝的神光闪过,随后看向蔓延在整个天州的天河,不仅仅是无尽的灵气在不断的汇聚,更是有着无尽的妖气在灵气的掩盖之下从西荒妖国借由天河之力蔓延至整个天州,从而将整个天州妖化,让天州变成人间妖域,从而打破人与妖之间的平衡。 “师弟看清楚了?”一念道人看着身旁不断探查着整个天州的李崇明出声问道,眼中无有丝毫的动容,对于整个天州妖化之事一念道人似乎无有丝毫的意外。 “师兄你早就知道了?”李崇明对着身旁的一念道人询问道。 微微摇了摇头后,一念道人看着李崇明道“为兄又怎会知道,不过是有着些许猜测罢了。” “天州妖化,师兄想要如何?” “莫急,师弟还是先看下去吧!这天州之中开不是只有这一点点的东西。”一念道人看着天州之中的景色神色莫名的道。 天河龙宫之中一道充满开辟意志的斧光在天河龙宫之中直直的劈向天空,将整个天空一分为二。 “这股气息是五行开辟者。”李崇明看着天州上空被划出的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痕若有所思的道。 “唔,早年是为兄行走世间之时曾传授一个小家伙五行真界之法,若我未曾记错那小家伙而今已是一宗之主。”一念道人呵呵一笑看着天州上空充满开辟之意的意志有着一丝的赞赏,没想到昔日的随手为之今日竟会给自己惊喜,借由五行真界之法推演出五行开辟者倒是未曾让自己失望。 在斧光划破天空不久,有一道剑光自天河龙宫之中升起,冻杀万物的气息流转在剑光之上将整个天空冻上一层厚厚的冰层。 “冰河宗啊!”李崇明看着出现在天空之上的冻杀万物气息的剑意眼中流露出一抹的赞叹之色。 比之大衍宗更为久远的宗门,自天州创立起不久便驻守天州的宗门,千万年如一日的不断监察着整个宗门,千万年的岁月未曾更改其志,李崇明知道这是如何的难能可贵。感受着那股蕴藏在剑意之中的决绝之意,李崇明知道在天河龙宫之中的人已经充满了死志。 一念道人看着天河龙宫之中升起的一道冻杀万物的剑意淡淡的道“冰河宗的时代结束了。” “结束了吗?的确也该结束了,千万年的岁月,曾经的职责已经完成,而束缚却将冰河宗一代又一代的束缚住,而今也该将这职责与束缚结束的时候了。”李崇明看着天河龙宫的方向眼中有着一丝的怅然之色,千万年的岁月不知道有多少的宗门建立而又毁灭,而今这传承千万年岁月的宗门也是即将走到尽头。 李崇明的感叹还未曾落下,整个天河龙宫之中在一瞬间被冻结起来,随后无尽的冰寒之意顺着天河不断的向外蔓延,冰寒之力所过之处河水为之冻结,万物为之停歇,甚至于整个天地之中也被无尽的冰寒冻结。这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如同被封在琥珀之中的虫子一般无有意识也不能动弹。 无尽的寒意不断的向着天穹之上蔓延,七彩梦蝶被寒意逼得不得不扇动翅膀向着更高处飞去以此来躲过那能冻杀万物的寒意的侵袭。 李崇明一脸凝重的看着下方被不断冰封的天州,不由得思考起自己是否能够挡得住此剑,微微一叹李崇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挡不住。 “可惜了。”一念道人看着身下的不断被冰封的天州轻轻的说道。 而随着一念道人的话语落下,不断蔓延的冰封之力陡然一止,随即一道道的裂痕出现在冰层之上,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冰层没来由的破碎开来,只有一个个不断消失的碎冰,昭示着方才那能冻结万物的冰寒之力是何等的可怕。 “的确是可惜了。”李崇明眼中看着天州之中一如既往未曾有察觉到冰寒之力的天州生灵同样的一脸可惜的道,方才若是能将整个天州冻结不知道会剩下多少麻烦,而今怕是避不了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龙玉之重 伯钧双眼凝视着老人,手中的弓弦被拉到最大。一缕锋芒出现在箭尖之上,将老人牢牢的锁定住让老人不由的分出心神谨防伯钧手中的弓箭。 龙君眼中满是怒火,愤怒的龙爪之下形成一方空间,空间之内不断的演化着生灭之道。老人被龙君死死的按在龙爪下的空间内,生灭之意有若一个巨大的磨盘在不断的循环之中磨灭着老人身体四周的祭剑文。 冰河剑在老人手中飞起,瞬间化作一冰雪组成的神龙盘旋在老人的头顶。冰龙发出一声咆哮,龙爪随即钉入四周的空间中。只听到一声声的破裂声以及一声声的咆哮声,伴随而来的则是一个个破碎的空间碎片,老人伸手接过冰河剑看着龙君。 而就在老人摆脱龙君束缚之后,伯钧双眼一凝手中的弓箭无声的向着老人射去,无形的弓箭打在虚空之中。老人的双眼一片的空白,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一阵莫名的震荡响彻在老人神魂之中,让老人的神魂陷入短暂的呆滞中。 龙君一指点在老人的眉心处,围绕着老人身体的祭剑文顿时发出耀眼无比的光芒,血色的祭剑文宛若有着生命一般在不断的组合,组成一个个的散发着古老而又有着无穷伟力的文字。祭剑文不断的融合最终只剩下三个文字悬浮在老人身体四周。这三个文字分别代表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同样也代表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龙君看着浮现在老人周身的三个代表了过去现在未来的古老文字。手中河伯龙玉浮现,天州之中不断的在动乱,被引动出野性的人们在不断的制造着动乱,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死去,鲜血顺着遍布在整个天州的天河脉络将其送至龙君手中的河伯龙玉之上。 一丝丝细微的血光在河伯龙玉上闪过,而每一丝血光的流入都会使得河伯龙玉上的裂口微不可察的小上一分,而河伯龙玉上便会流露出一丝的邪异与血腥之气。 “你以为沟通过去现在未来,本君便拿你无有办法了吗?现在本君便让你见识一下河伯龙玉真正的威力。”龙君眼望老人冷笑一声道。 龙君手中河伯龙玉瞬间飞跃而出,在天河上空散发出无尽的光芒,这光芒穿透了空间,照耀在整个天州之中。在河伯龙玉光芒照耀下的天河瞬间停下了流动,不仅如此天河中的水竟然在飞速的倒流,向着天河龙宫不断汇聚而来的天河水使得天河的水面不断的升高,转眼间便已经高越万丈。此时河伯龙玉散发出的强大的吸力,天河中的水飞速的汇入到河伯龙玉中,而天河的水面则飞速的下降。 整个天州天河中的水倒流,不断的向着河伯龙玉中涌入,使得天州之中不上地方的河水干枯,漏出干枯的河床。而整个天州中天河河水的消失使得人们不断的产生恐慌与绝望,不断的祈祷着天河龙君希望天河水再次流淌出来。可惜的是此时天河龙君不在顾忌天州百姓的存亡。随着天河水的退却,整个天州陷入莫名的压抑中,而这压抑与绝望最终在布满天州的阵势前化作滔天的孽火在整个天州燃烧。 生存在天州的人在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叫声中被孽火燃烧成一颗颗血色的血珠,在阵势的引动中不断的向着河伯龙玉汇入。 天州之中亿亿万顷天河水最终被汇入到河伯龙玉中,河伯龙玉散发着厚重的气势,静静悬浮在空中的河伯龙玉四周不断的有着空间在破裂,像是周遭的空间无法承受住河伯龙玉的重量在不断的破碎而又重组。 “本君之前,不允许有人阻挡。”龙君伸手一指老人,河伯龙玉携带着天河的力量向着老人砸去。整个天河何其重也,随着河伯龙玉砸向老人,河伯龙玉所经过的地方时空宛如静止了一般。河伯龙玉穿透了时空出现在老人的身前,携带着难以估量的力量砸在老人的额头上。 围绕在老人身体四周的三个古老文字在河伯龙玉的重压下不得已间开始重合起来。在三个古老文字重合后,过去现在未来在一瞬间模糊了起来,无穷无尽的力量自过去未来被召唤而来,老人在不断灌注的力量中瞬间清醒。识海中,神魂不在呆滞,老人的眼前也不在是一片的空白,抬眼看着砸向自己的河伯龙玉以及自己身体前明灭不定的古老文字,老人微微一叹。 “希望你能逃脱此劫。”老人看着陈云道。随后老人向着身前的莫名文字抓去。 看着老人的动作陈云心中蓦然有着一股不安升起,随即被陈云放下的屠生剑再次被拔起,随着屠生剑被一节节的拔起,陈云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甚至引来鬼哭神嚎的景象,而龙君与伯钧则在陈云身上感受到致命的威胁,犹如面对天敌一般。 “我若是你,便会将手中的剑放下。”伯钧突然出声对着陈云道,将陈云拔剑的动作打断。 “此时此刻拔出此剑,你将不在为人,而是成为一柄无情无欲的剑。”刹那间陈云停下了拔剑看着伯钧,冥冥之中陈云感到伯钧对自己所说无错,眼前再次回想起在摩罗觉海之内的那一幕幻象,若是今日自己拨出屠生剑,那幻象便会成为真实,不由的陈云犹豫了起来,沉默的看着手中紧握的剑柄。 就在伯钧告知陈云拔出屠生剑会有什么后果的时候,一股莫名而又浩大的意志自过去未来不断的向着老人灌注而来,将老人的力量不断的提升,转瞬间老人的修为便达到了一个难以估量的地步,莽荒而又无比古老的气息弥漫在老人的身体四周。 老人微微睁开闭起的眼睛,眼中一片的沧桑之感,充满了野蛮与理性的眼神映入到龙君的眼中,老人看着在自己额头上不断下压的河伯龙玉伸手将河伯龙玉握在了手中,亿亿万顷中的河伯龙玉在此时老人的手中好像无有丝毫的重量一般,被老人随意的握在手中把玩。 河伯龙玉在老人的手中静静的躺着无有丝毫异动,就像老人本来就是河伯龙玉的主人。 “祖神宗。”龙君看着老人一字一顿道。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天河诅咒 睁开双眼的老人沉默的把玩着手中的河伯龙玉,轻轻的一弹指河伯龙玉之上的裂痕便迅速的消失不见。一股清澈柔和的光芒自河伯龙玉上绽放而出,照射在人脸上让人感到十分的舒爽。 放开河伯龙玉,任凭河伯龙玉在自己身旁盘旋飞舞,老人这才看向了天河龙君。眼中精光爆闪,无形的目光落在龙君的身上竟然使得龙君感到死亡的气息在向自己扑来。老人看着龙君良久不发一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最终老人将目光收回不发一言,握住冰河剑随意的对着半空中一挥,然后在陈云眼中整个天空都被劈开,时间空间,因果命运等等的一切在老人的一剑之下都被一分为二。 冰河剑落下整个天地变得不一样,龙君等人眼前的景色倏然一变。干枯的天河,裸露的河床,弥漫在天地之间令人感到厌恶的气息,以及那隐隐之间不断的向着天河龙宫汇聚而来的怨恨与血煞之气,无时无刻的不在向着陈云诉说着这天州发生了大变。 老人将身旁的河伯龙玉抓住,随后将河伯龙玉抛入天河之中。亿亿万顷天河水自河伯龙玉之中喷涌而出。瞬间喷涌而出的天河之水将整个河床瞬间抬高数万丈,急速涌出的河水冲出河床不由得向着四面八方涌出,若是无人压制这亿亿万顷的天河水将会冲出天河形成无尽的洪涛将大半天州淹没。老人手中的冰河剑对着涌出的天河水一劈,随即天河水化作亿万股向着四面八方涌去,被劈开的空间将天河水重新引入到遍布天州之内干枯的河床中,重新使得干枯的河床焕发出生机。 老人双眼中神光流转照见整个天州景象,独属于西荒妖国的妖气借由天河在不断的向着整个天州弥漫,欲将整个天州妖化。老人看着天河的另一边,一道巍峨的虚影站立在妖国之中,在静静的看着老人。亦如千万年前一般,自站在天州遥望,而妖神则站在妖国眼望东荒大地。 收回望向西荒妖国的目光,老人看着弥漫在整个天州妖气,看着人间化为妖域。冰河剑对着天河斩下,莫名之中有着什么东西的断裂之声响彻在天州中。随着老人斩在天河上,借由天河向着天州而来的妖气被斩断了源头,同样的也将天州之中人妖的往来斩断,此后无人能够借由天河来往于人妖两地。接着老人轻轻一吸弥漫在整个天州的妖气竟而被老人吸入体内,冰河剑对着天空莫名一斩,一阵阵的破裂声响起,妖化的人回复原貌,受伤的人康复,唯有死去的人依旧死去。纵使是老人此时实力通天却也不愿逆转阴阳,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环之法,老人无力与无法阻止。 龙君一脸漠然的看着老人,任凭老人不断的将自己的布置打断,面前的人早已死去的千万年的岁月,然而借由冰河剑之中所留下的一丝烙印再次出现在这世间。本已死去的人又如何能长久人世,老人每一次的挥剑都在削弱自身的力量,也在缩短着自己存在的时间。 龙君看着老人挥剑斩落妖化之人眼中浮现出一抹煞气,眼前的人让自己的祖先立下了血脉大誓,从此以后整个天河龙君一脉便被生生世世的束缚在天河之中,难以摆脱天河的束缚。纵使如今已经过去千万年的岁月,无数先人不断的磨灭着源自血脉的束缚,也只有伯清一人借由剐龙台斩落血脉从而摆脱血脉束缚,然而代价却是此后不再为龙。 “宗,这千万年岁月来,我的先辈们无时无刻的不想摆脱束缚,更是无时无刻的想要打到你。而今,这千万年岁月的积累终于有了回报,这天河可不再是当年你铸造的天河了。”龙君看着老人肆无忌惮的发出大笑。 古老无比的颂唱之声响彻在天地之间,随后向着整个天州天河蔓延而出,整个天河之中都有着一声声的颂唱之声响起,或是低沉,或是高傲,或是疯狂。万千中的声音不断的汇聚,化为世间最为疯狂的诅咒之声,一声声的诅咒不断的向着老人的汇聚。腐朽而又衰老的气息在老人身上弥漫而出,牙齿在松动,皮肤在下坠,指甲在脱落,头发在枯黄。 天河龙宫之中的龙子龙孙在成年之后九成都会被派往各个位于天河之中的支脉建立起各个龙宫,从而使得整个天河在天河龙宫的监管之下。而被派出的龙子龙孙最终也会死在支脉之中,将自己的血液浸染入整个的天河支脉之中。一代又一代的积累使得整个天河之中浸满了属于龙子龙孙的鲜血。而今着无尽的鲜血与怨恨在龙君的引导之下被引出,从而化作无穷无尽的诅咒,诅咒着老人。 天河之中的水化为血色,一个个充满怨恨的龙魂被唤醒,不断的顺着天河水向着老人而来。怨气所化的龙魂发出一声声的满是怨念的咆哮,向着老人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涌入。这埋藏了千万年的怨恨,几乎贯穿了整个东荒的历史,老人此时承受的是千万年来累计下来的怨恨,因为立下了血脉大誓无法挣脱从而被永生永世束缚在天河之中的怨恨。 涛涛天河水此时在老人的眼中化作了一条怨恨的长河,不断的腐朽着老人的身体,本来便是十分衰老的身体此时已经即将在诅咒之中腐朽殆尽。一滴滴的黑水在老人的七窍中流出,而随后老人的整个身体都不断的有着黑水流出,黑水满是腥臭之气,更是有着无数的怨恨龙魂在其中不断的发出咆哮,随后在一声声的咆哮之中消散。 “看到了吗?这就是千万年来天河龙宫之中的龙子龙孙们所积累的怨恨与诅咒,魂飞魄散都无法摆脱的怨恨,千万年前不得不立下的血脉大誓,让着千万年来无数的龙子龙孙纵死后也无法摆脱天河束缚,被压在天河之中,你可知道他们的怨恨有多深,而今这一切的代价也都将有你一人独自承受。”龙君看着老人道。 不言不语,老人任凭这无尽的怨气龙魂冲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不断的将自己的身体腐朽。老人身上怨气冲天,诅咒的气息令虚空都在不断的衰老以及腐朽。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最终献祭 随着无尽的诅咒汇聚尽老人的身体之中,天河的水开始不断的变得清澈起来,埋藏在天河之中的诅咒也已经消散。 此时的老人浑身上下布满了漆黑的污血,眼睛焦黄凸出如同鱼眼一样。嘴中牙齿都已经掉落,头上毛发稀疏,身上无有丝毫血肉只剩下皮包骨头。 老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有着丝毫的反击,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这埋藏在天河之中的无尽的诅咒。 沉默的看着龙君一眼,老人不发一言,抬头看着整个天州,将天州映入眼中,随后整个东荒以及西荒都被老人收入眼底,伴随着一声声的碎裂之声,老人手中传承千万年的冰河宗终于在诅咒之中一点点的碎裂,而老人也伴随着冰河剑的碎裂而不断的消散。 河伯龙玉随着老人的消散自天河深处一点点的向着天空浮起,河伯龙玉自半空中微微一顿便向着龙君飞去。停在龙君的面前,龙君漠然的看着飞向自己的河伯龙玉缓缓的伸手将河伯龙玉握住。手握河伯龙玉的龙君看着下方滚滚流淌的天河水,河伯龙玉骤然旋转起来。 天河中的水脉在河伯龙玉的召唤下向着龙君身体中汇聚,龙君看着伯钧道“伯钧此刻起你便是新的天河龙君。” 伯钧沉默的点了点头,像是明白龙君即将要做的事。伯渊看着身下的龙宫露出一抹可惜之色,随后伯渊咆哮一声化作一万丈蛟龙撞向天河龙宫。随着伯渊撞向龙宫,天河龙宫在一阵阵的碎裂声中不断的崩落开来,漏出隐藏在龙宫最底层的祭坛。 古老的祭坛乃是用一座万丈大的巨石雕刻而成,整座祭坛显得无比的古朴简陋。伯渊手握河伯龙玉眼中漏出一抹疯狂之色,发出一声龙吟后伯渊撞向祭坛。万丈龙躯撞在祭坛上涛涛的龙血自伯渊身上不断的流出,将整个祭坛染红。一个个古老的文字随着龙血的流出浮现出来,龟丞相看着龙宫之下出现的祭坛微微一叹,将手中的铜钱抛向祭坛。 铜钱在祭坛上一旋,开辟者便被抛入祭坛中。发出怒吼的开辟者想要离开祭坛,然而趴在祭坛上的伯渊龙尾将开辟者死死的卷住,任凭开辟者如何怒吼挣扎也不得逃脱。 “龙君,祭天之物已经筹备齐全,请念祭文。”龟丞相看着站立一旁不言不语的伯钧不由的出声提醒道。 伯钧转过头看着龟丞相始终沉默着,然而面对伯钧这位新任龙君充满压迫的眼神龟丞相无有丝毫的退让,反而步步紧逼道“龙君,我等已无时间,还请龙君念祭天祭文。” 伯钧低头看着祭坛上不断喘气的伯渊,而伯渊睁开双眼平静的看着伯钧静静的等待着伯钧的行动。伯渊相信伯钧不会让自己失望,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伯钧看着祭坛上的古老文字,缓缓的念动着被铭刻在祭坛上的古老祭文。随着伯钧不断的念动祭文,祭坛上的伯渊与开辟者身上燃烧起虚无的火焰,这火焰无比的崇高而又神圣,在虚无火焰燃烧中的伯渊与开辟者无有丝毫的痛苦。 随着火焰的燃烧,伯渊与开辟者的身躯在不断的消散,冥冥之中天地之间恍若有一个古老而又崇高的存在开始苏醒,一声声的祭文让那存在将目光落在了祭坛上在注视着祭祀的进行。 祭祀的不断进行,本是被伯渊汇聚而来的气数凝聚而出的五色华盖在不断的崩落,而后被祭坛中的开辟者所牵引进入到祭坛中被一起献祭。而与这些气数相连的修士弟子则在无声无息间被虚无火焰烧过被纳入到献祭中。 天河中被召唤而来的水脉也在虚无火焰的煅烧下不断的消散,天州内借由天河水生存的人被虚无火焰借着冥冥之中的感应一起被纳入献祭中,在无声无息之间消失,没有人察觉到消失的人,就如同本不存在此人一样。 虚无火焰依旧在燃烧,龙宫中的龙子龙孙在一阵阵莫名的疑惑中被烧成虚无,有些修为低下的龙子龙孙甚至无有反应便被虚无火焰烧成虚无。汹汹的火焰越烧越大,到了最后凡是与天河龙宫有所关联的人都被虚无火焰不断的燃烧成为祭品。 整个天州都有着虚无火焰在燃烧,天州一天河龙宫的祭坛为中心将整个天州变成一个无比巨大的祭坛,将整个天州献祭给上天。 随着献祭的进行,天空之上一股古老的意志不断的在天州上方汇聚。陡然间天地不断震动,无形的力量随着祭祀不断的灌注进伯钧的身体,伯钧不由自主的显出了龙身。伯钧的龙身在无形力量的灌注下身体变得更加的修长,更加的雄壮,更加的接近龙。伯钧的身躯在由蛟龙不断的向着龙转变。 伯渊看着伯钧不由的陷入回忆中,千万年的岁月龙宫中的先祖不断的推演,最终找到了三条挣脱血脉大誓的方法。其一便是将罪州最深处忘川剑狱中束缚着天河龙宫一脉的血脉大誓所化的石碑打碎,也许便能摆脱血脉大誓。其二则是斩断所有的血脉,那样也许血脉大誓便会失去约束。这也是龙宫千万年不断进行的尝试,因此这千万年来不知有多少龙子龙孙丧命剐龙台。其三便是化身为龙,龙宫之中曾有先人推断化身为龙也许便能摆脱血脉大誓。化身为龙不仅是因为因为想要摆脱血脉大誓,更是源自本能的渴望。然而化身为龙何等的困难,千万年的岁月至今也只有凶祖化身为凶龙。 天河龙宫下的祭坛自千万年前便铸造完成,千万年的岁月不断的积累推演最终便是为了今日。束缚在天河中的龙魂怨念尽消被祭坛牵引,借由天河水脉以及开辟者身上的气数将整个天州献祭。最后甚至伯渊甚至将整个天河龙宫都算进了此次献祭之中,为的只是成全一人。 莫要让我失望。看着不断蜕变的伯钧,伯渊眼前一暗,万丈的身躯在虚无火焰的燃烧中再也无有一丝的痕迹留下。 随着作为祭品的伯渊与开辟者被虚无火焰燃烧虚无消失在祭坛上,献祭落下了帷幕,然而伯钧的蜕变却未曾停下。无形的力量不断的改善着伯钧的血脉,让伯钧不断的向着龙蜕变。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龙子霸下 一念道人站在李崇明身前看着不断蜕变的伯钧神色淡然,手指不断的掐算在推演着一切。 “方才为何要在阻拦我,师兄。”李崇明看着一念道人道。 “龙啊!真是奇异的生物,生而完美,生而神圣,生而强大。”一念道人神色奇异的看着下方的不断蜕变的伯钧道。 “师兄!”李崇明周身梦蝶环绕在周身向着一念道人问道。 “天地之间的献祭如何阻止,方才你若阻止便会被天地所磨灭,天地的威严不容挑衅啊!师弟。”一念道人回过神来看着李崇明道。 一念道人眼中天地间有着无形的力量不断的向着伯钧身体之中汇聚,不断的帮助伯钧的身体蜕变,向着名为龙的存在转换。 七彩梦蝶之上梦珠绽放出淡淡的光芒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而在伯钧也在不断的蜕变。身体上越来越强盛的气息流露出来,李崇明看了看处于蜕变中的伯钧以及不断绽放出无尽光芒的梦珠。 师兄,你想要那具躯壳吗?那具不断蜕变为龙的躯壳。李崇明看着身旁的一念道人想到。长生不死,世间修士的追求,纵使是师兄你也不例外。 “东阳君的弟子吗!与东阳君相比你不够令人惊艳”李崇明看着站在祭坛旁的陈云眼中流露出一抹异色。 龙吗!按住手边不断躁动着的屠生剑,疯狂的渴望之声在不断的传入陈云的脑海中。远远比伯渊出现时更加疯狂的躁动,不断的在告诉着陈云手中的屠生剑是有多么的渴望着龙血。 体内的鲜血在不断的沸腾,无尽的煞气在不断的在四肢百骸之中不断的流动。隐藏在身体之中的煞气源源不断的涌出为陈云提供无穷无尽的力量。 “渴望以龙血开锋吗!还不是时候,再等等。”陈云平静的看着不断蜕变中的伯钧呢喃道。 天州之上,赤老人捧着黑剑淡淡的注视着天州的景色,亿亿万里的土地上生灵百不存一。本就比其他州脉荒凉的大地变得更加的荒凉。 “比得上三百年前的战乱了。”赤老人看着天州之中的荒凉景色不由得叹道,三百年前天荒城坠落妖族入侵东荒从而引起了连绵近百年岁月的战乱,尸骸满地,天下缟素,而今一场献祭却是比得上曾经的百年战乱岁月。 “可惜了。”两百年岁月的修养方才使得人族回复了一些元气,然而如今不断的动乱却是在不断削弱着人族的力量。老人不由得有些可惜,方才回复的一些元气却是在此时被耗费,而不是在人妖两族间的战场上。 “赤老头来了。”一念道人看着盘膝在虚空之中的赤老人道。 赤老人的身影在空中慢慢的变淡,随后出现在七彩梦蝶旁。双手中捧着的黑剑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幽光,随后吞灭万物的剑意向着一念道人而去。黑色的幽光散发着极致的黑暗,所过之处一切都被黑暗所吞噬在虚空中留下一道无比黑暗的痕迹,犹如天空上的伤痕一般。 一念道人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幽光,身影犹如梦幻一样在,虚幻而又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颠倒梦境。”虚幻与真实在一念道人眼中开始不断的在颠倒,本来虚幻的一念道人身体不再虚幻好像走入现实中。而黑色的幽光则变得虚幻无法触碰到一念道人。一念道人轻轻一甩手中的拂尘虚幻的幽光便消散不见。 “唔,没想到上玄宗主也来了。”一念道人看着赤老人不由得有些惊讶道,像是没有想到上玄宗主会亲自前来天州。 “毕竟是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既然已经消失了便不应该在出现于世间。”赤老人看着一念道人道。 而就在此时,天际之上开始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色,一尊巨大无比的战船缓缓的自天空之中一点点的漏出身影来。船首上一人闭着的双眼一点点的睁开,瞬间天地之间不由得陷入一片的冰寒之中。无数的人不由感到心中一冷,恍若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住一样。 船首上的人目光看着一念道人,眼中神光洞穿虚空刺向一念道人。一念道人淡笑的看着船首上的人,向着一念道人而来的神光在一念道人注视之中如同泡影一样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上玄宗主,好久不见了。”一念道人淡淡的笑着对着站在船首上的上玄宗主道。 古老的战船停立在七彩梦蝶一旁,站在战船上的上玄宗主季无上对着身旁的一念道人道“很久不见,大衍宗主。” 上玄宗主季无上转头看向了天州之中的不断蜕变的伯钧对着一念道人道“大衍宗主,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接下来,我等还要应对天州之下的东西。我等可是因此才前来天州。” “也的确该结束了。”一念道人看着蜕变即将完成的伯钧点点头认同的道。 龟丞相看着不断蜕变的伯钧,随后抬头双眼中映入七彩梦蝶以及一尊悬浮在旁的古老战船。手中一枚铜钱浮现,轻轻一头手中的铜钱,铜钱化作千丈大小。剐龙台自铜钱中心的铜眼里缓缓的落下,左右神将神情默然的站在剐龙台两旁。伴随着轰隆一声剐龙台降落,左右神将守护在伯钧的身前。无尽的凶煞之气笼罩在四周将伯钧守护住。 而在天河城中,两凶鬼显露出身影,齐齐发出震天的嘶吼声。在嘶吼声中两凶鬼一点点的融合在一起,滔天的鬼气在天地之间释放而出,一道道的雷霆在天地之间不断的劈落。劈落而下的雷霆将无尽的鬼气劈散漏出了被隐藏在鬼气之中的身影。 一个头生独角,青面獠牙,双眼怒睁,血盆大口的恶鬼浮现出来。精壮无比的肌肉任凭无尽的雷霆劈落却是无有一丝的伤痕出现。恶鬼刚一出现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随后张开血盆大口将天上无尽的雷霆吞下,恶鬼身体上无数的雷电浮现围绕。伴随着雷霆恶鬼一步步的向着伯钧走去。 十二古楼下不断的开始震动,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声响,整个十二古楼开始不断的抬升。而随后整座天河城都在不断的震荡。 一头霸下自天河城下一点点的爬出,仰天嘶吼一声,霸下张嘴向着天空上的七彩梦蝶咬去。嘭的一声,霸下要在七彩梦蝶上,整个天地都不由得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一劫一剑 传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而霸下,传说为龙九子之一,形似龟,螭头龟足,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传说霸下能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拥有翻江倒海之能。 而今霸下刚一从天河城中爬出便看见天上飞舞的七彩梦蝶,发出一声怒吼向着天州之上的七彩梦蝶噬咬而去,整个天州在霸下无穷大力之下开始不断的发生震荡。 七彩梦蝶轻轻一扇动翅膀便没入虚幻之中,随后轻轻的扇动翅膀不断的在虚幻与真实之间飞舞。霸下发出一声咆哮,整个天州伴随着一声声的愤怒咆哮不断的有着大地在裂开。一阵阵锁链崩断的声音响起,霸下一步步的爬出天河城,只见霸下身上十二道锁链缠绕着霸下的身体,锁链的另一端则是十二古楼。 刚一爬出天河城,霸下血红的双眼中满是凶残之意,紧紧的盯着半空中不断蜕变的伯钧,源自血脉之中的吸引告诉霸下眼前的东西能够帮助自己变得更强,只要吞下眼前这东西这世间便没有人能够压制自己。 “这是霸下。”赤老人看着自十二古楼之中爬出的霸下眼神轻轻一眯随后有些疑惑道。 “的确是霸下,只是没想到那位老龙君竟然将霸下压在天河城之下,借由十二古楼之力将霸下压制了整整两千多年。”季无上看着赤老人淡淡的道。 “霸下啊!相传霸下拥有无穷之力能够托起一州,最终被老龙君所忌惮从而被镇封,看来的确是如此。”一念道人看着挣脱十二古楼镇压的霸下一脸的赞叹,赞叹霸下一身无穷大力竟然能够托起一州,赞叹这传闻的确属实。霸下一举一动之间能够轻易的引起整个天州震动。 赤老人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霸下眼中露出一丝的回忆之色,眼前的霸下已经十分的苍老了,比之自己分毫不差。也许这是自己最后的对手。赤老人看着霸下想到。以赤老人的眼力轻易的看出这头霸下身上有着何等的巨力,说一句托日月,吞星辰都分毫不过。霸下随着岁月的增长起力气也越来越强大,而赤老人同样,随着岁月的增长修为也越来越深厚,所以赤老人一眼便认定了眼前的这头霸下将是自己的最后的对手。 “唔,它将是我的对手。”赤老人手中的黑剑变得更加的黑暗,无穷的阳光照射在黑剑上无有一丝的光亮反射而出。捧着黑剑的老人眼中神光暴涨周身无穷的剑意势若吞天一样。 “赤老。”季无上看着周身气势大盛的赤老人不由得出声道,赤老人能够看出霸下身上无穷无尽的巨力,季无上同样也能够看出霸下身上的无穷巨力,也正因为如此季无上不愿赤老人与霸下对上。 “活了将近三千年的岁月,老头子早已看开了太多,生死早已不在老夫眼中。而今老夫寿元将近,由老夫对上这霸下是最好的决定。”赤老人看着季无上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季无上看着赤老人眼中的不容置疑顿时明白自己再劝也是无法更改赤老人的决定,季无上微微一顿后道“无上,祝师叔凯旋。” “凯旋啊。是啊!老夫会凯旋的。”赤老人默默一念,随后手中黑剑一点点的被拔出,天空中顿时一片的昏暗之色,阳光像是被黑剑尽数吞没,使得世间再无一丝的光明。 霸下本来在窥探着蜕变中的伯钧,而龟丞相则挡在霸下的身前谨慎的看着霸下。面对霸下,龟丞相无有丝毫的把握。要知道一力降十会,霸下之力举世难有匹敌者。世间有谁能够阻挡霸下巨力。 剐龙台前,左右神将双眼紧闭,但无尽的凶煞之气在与龟丞相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不断的阻挡着霸下的力量。霸下凶残的目光看着龟丞相,无匹的巨力随着霸下每一步迈进都显露的淋漓尽致,一步步的迈出无穷的力量使得整个天州不断的震动。 龟丞相看着霸下手中一枚龙鳞浮现,随即龙鳞之中放出无穷的光芒。陡然间龙鳞印入霸下的额头上,龙鳞中有着莫名的信息灌注到霸下的脑海之中。霸下眼中的血红色的目光一点点的退去,疯狂的神色漏出一抹思索之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陡然间霸下发出一阵低沉而又苍老的笑声,凶残的目光看着伯钧不曾言语。而伯钧睁开龙目淡淡的看着霸下等待着霸下的决断。 默默的看着伯钧一眼后霸下疯狂的大笑着“求我,你竟然求我。哈哈哈!伯重你竟然在求我,两千多年岁月的囚禁只换了一句求我。” 笑出了泪水,笑出了鲜血,眼中流出了泪,也流出了血,让霸下更加显得狰狞。凶残的看着伯钧,霸下仰起头看着盘坐在半空之中的赤老人。随即张开巨口带着吞天噬地的气势向着赤老人咬去,而此时的赤老人同样拔出了手中的黑剑,黑剑出鞘天地间一片的黑暗之色。然而,霸下凶残的目光却是在这天地间唯一的例外。 血红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黑暗中的赤老人,凶残的向着赤老人咬去,无尽巨力爆发将黑暗撞得四分五裂。霸下疯狂的发出一声声的咆哮声咬住黑剑,将赤老人撞入天州大地之中。巨力拖着赤老人将其向着天州深处撞去,整个天州在霸下的撞击下不由得向下一沉。 赤老人感受到压制自己的无尽巨力,眼中有着赞叹,有着疯狂,手中的黑剑一层层的黑色碎末被不断的剥落,露出其中更加黑暗的剑身。百年前赤老人将自己身上的佩剑镇封,从此修身养性。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用此剑,然而今日赤老人却是不得不将剑身上的封印解开。 “日月无光。”一轮黑日,一轮黑月,在天州地底出现。黑日黑月交相辉映,绽放出无尽的黑光。咚的一声,黑日黑月撞在霸下头上。整个天州大地不由得产生振动,随后天州大地被自地底撞开,霸下的在怒吼声中被赤老人撞出天州地底。 愤怒的霸下张开大口连连向着赤老人咬去,伴随着霸下巨力无数的空间被霸下撕扯开,赤老人看着不断向着自己咬来的霸下缓缓的盘膝坐在虚空中手捧黑剑。 “一劫一剑。”无声的叹息自赤老人口中传出,无形的剑法在世间绽放。天地间一片的寂静,此剑下无有声响。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劫起剑灭 无声的天地中一道黑暗的剑光自天地之间划破长空而来,昏暗的剑芒自天地之间汇聚无穷的劫煞之气向着霸下而去。此时天州之内生灵百不存一,天地之间的劫煞之气正是鼎盛的时刻,也正是因为这无穷的劫煞之气将一劫一剑的威力推到了顶峰。 霸下发出一声咆哮声,看着天地间浮现出来的无尽黑暗的剑光毫不退让的对着一劫一剑张开巨口咬去,霸下巨口遮天蔽日将天地都笼罩在巨口之下。霸下巨口连着天地与一劫一剑一起吞入巨口之中,使得天州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 赤老人看着霸下轻轻的道“劫起。” 伴随着轰的一声,霸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霸下的头颅被掀起。鲜血如同倾盆大雨一样不断的在霸下头颅上流淌下拉,转眼间汇聚成一个条血河围绕在霸下的身体四周。 “啊!”愤怒的霸下发出一声咆哮,无比庞大的身躯自大地上飞纵而起,张开巨口向着赤老人咬去眼中尽显愤怒的疯狂之色。 “剑灭。”赤老人看着越来越近的霸下巨口淡淡的道。赤老人的手中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融入到老人的身体之中,黑剑入体老人浑身剑意勃发宛如一柄撕裂天地的巨剑一般。 任凭霸下巨口将自己吞入口中,霸下将赤老人吞入口后发出一声咆哮,随即站在原地不动。 “一劫一剑,劫起剑灭。”低低的叹息声音在霸下身体之中传出,随后霸下身体之中无形的剑气一道道的涌入,无形的剑气飞纵出霸下身体带出一缕缕的血雾,让霸下的身体在无尽的血雾中若隐若现,显得十分的唯美。然而在这唯美之中却是有着无尽的杀机,每一缕的剑气都在不断的削弱着霸下的力量。纵使身负无尽巨力,能够搬山卸岭,翻江倒海,但此时霸下不由得感到一些力不从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伴随着一声声的笑声中,霸下被鲜血染红的双眼看着蜕变中的伯钧微微一沉默,随后张开巨口退出一颗白玉般的龙珠。龙珠被霸下扔向伯钧,而霸下在一阵低沉的笑声中巨大的身体轰然倒落,巨大的身体使得整个天地都不由得产生一阵震荡。 霸下倒落的身体中无尽的剑气瞬间冲向天地间,霸下的身体在无穷的剑气中一点点的消散,消散的霸下身体中漏出赤老人的身影。此时赤老人身体无时无刻不由一道道的剑气流窜而出,每一道剑气的流出赤老人的身体变不断的虚幻一分,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的衰弱。 伴随着霸下的消亡,赤老人身上的无穷剑气停止窜出,双眼之中有着无尽的劫起在其中流转,身体化剑以自身蹦碎为代价将霸下斩杀,赤老人感到身体之中不断的流逝的寿元不由得轻轻一叹。 “时间到了。” 季无上看着赤老人不由得有些怅然,眼前的人终于将要走完一生“唉!赤老。” 陡然间,赤老人身后无尽的血水暴冲而起,汇聚成霸下的头颅。血色的霸下头颅对着赤老人凶残的咬去。伴随着疯狂而又凶残的笑声血色的霸下头颅将赤老人吞咽下去,随后血色的霸下头颅散作血水消散,而赤老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走了。”冷硬的声音响彻在四周,牧天阙的身影出现在季无上的身旁看着消散在天地之间的血水淡淡的道。 季无上不言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不断消散在天地之中的血水。 “霸下啊!可惜了这天地异兽,纵使非是真龙也无限接近与真龙血脉。自莽荒时代至今无数的岁月怕也只有这一头血脉返祖的霸下。”一念道人看着消散的霸下一脸的可惜的神色。 “师兄,现在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伯钧小子即将蜕变完成,若是其真能蜕变为真龙,到时除非有长生者在世不然无人能压制与它。”李崇明看着即将完成蜕变的伯钧淡淡的道。 真龙本身便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一旦伯钧真的能够蜕变成真龙除非长生者出世,不然无人能够压制伯钧。虽然李崇明认为伯钧不可能蜕变成真龙,毕竟这相当于直接成就长生者。然而世间万物无有绝对,谁知道又有什么意外。况且方才那头霸下又将自己将近三千年的龙珠交于伯钧,方才那头霸下绝对是这世间最为接近长生者的存在,谁知道伯钧得到那头霸下的力量究竟能不能跨入长生者的行列。 一念道人看着在一点点的蜕变的伯钧,眼中神色莫名。 “可惜了。”一念道人看着蜕变之中的伯钧一脸的可惜道。不知道是在可惜伯钧无法蜕变为真龙,还是在可惜其他的什么。 “梦蝶。”一念道人看着蜕变中的伯钧淡淡的道。 随着一念道人轻轻的一语,七彩梦蝶身上顿时无尽的光华闪过,七彩梦蝶翅膀轻轻扇动,瞬间划破了无尽时空的阻隔,穿破了真实与虚幻出现在伯钧的身前。蝶爪向着伯钧的蜕变而出的龙头抓去,想要将伯钧一击毙命。 剐龙台前,右神将陡然睁开了眼睛,惨白的双眼之中显露出最为真实的世界。所谓的世界在睁开双眼的右神将的眼中不过是一个个的点与线所组成。而在代表着伯钧的点与线之前陡然多出了一根莫名的点与线。 右神将手中三丈钉龙枪向着出现在伯钧身前的点与线切去。七彩梦蝶翅膀轻轻一扇动瞬间躲入虚幻之中,然而在右神将的眼中,那点与线依旧是在伯钧的身前。手中的钉龙枪依旧不急不缓的向着伯钧身前的点与线切去。七彩梦蝶身上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伤口,一道道碧蓝色的光芒自伤口处飞纵而出,在飘落中化为一个个碧蓝色的梦蝶围绕在七彩梦蝶周身飞舞。 七彩梦蝶瞬间扇动翅膀飞速的离开伯钧的身边,漂浮在高天上的七彩梦蝶伤势处无数的梦蝶飞舞,缓缓的融入到七彩梦蝶身体之中,七彩梦蝶身上的伤口随着一只只碧蓝色的梦蝶的融入在缓缓的消失。 “切开了虚幻与真实吗!真是一双令人赞叹的双眼啊!”一念道人看着右神将惨白色的双眼神色莫名的道。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左右神将 “切开了真实与虚幻。不错的人,不错的眼,只是不该存在。”李崇明看着右神将一脸的赞叹之色,只是此时李崇明的双眼之中一片的冰寒之意。满溢的杀气在李崇明眼中流转,毫不掩饰对于右神将的杀机。大衍宗游走在真实与虚幻之间,不断的在梦中修行。右神将竟然能够切开真实与虚幻,对于李崇明而言是不能够存在的存在,对于大衍宗同样也是如此。 “师兄,他不能存在。”李崇明声音平静的道。但是,李崇明眼中的冰寒却是表示他得心中并不是如脸上一般平静。 “师弟,你心焦了。”一念道人看着右神将听到李崇明的话后轻轻一笑道。一念道人眼中满是笑意,但这充满笑意的眼底却有着一丝的杀意,很淡很淡的杀意。 守护在伯钧身旁的龟丞相看着天上的七彩梦蝶,看着七彩梦蝶上的伤口,不由得微微一叹知道麻烦了。 “接下来,便要有劳两位神将了。”龟丞相对着站在剐龙台前守护者伯钧的左右神将道。 左神将缓缓的睁开双眼,天地在左神将睁开双眼后开始不断的消融,四周的空间像是无法承受住左神将的目光开始不断的融化。而天地之间无尽的劫煞之气在不断的涌入左神将的身体之中。劫煞之气不断的缠绕在左神将的身体四周使得左神将变得无比的神秘与诡异。 左右神将站立在一起睁开双眼,剐龙台之中一道道充满怨念的龙魂挣脱束缚,不断的融入到左右神将的身体之中。左右神将的力量在龙魂的灌注下绽放出更加强盛的气势。 龟丞相看着引动剐龙台之中无尽怨气龙魂的左右神将不由有些无奈,怨气入体虽能让左右神将的力量更胜往昔,但怨气也在不断的侵蚀着左右神将的神魂,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天阙,去试一试他。”季无上看了看一眼一念道人,随后示意牧天阙去试一试左神将。 一念道人看了眼季无上,将眼中的杀意隐去。淡淡的看着牧天阙,等待着去试探左神将。 牧天阙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崇明未曾一眼,自战船上一步步的向着左神将而去,李崇明看了看牧天阙陷入沉默之中。 “还不愿放下?”一念道人看着李崇明道。 “放下,能吗?师兄,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我是否拿起过,是否挂怀过。梦与现实,我已经无法分清。师兄!”李崇明轻轻的道。 牧天阙看着左神将淡淡的道“出来一战。” 左神将看着牧天阙缓缓的向着牧天阙走去,一步步的走去,左神将知道此时最为重要的便是为伯钧争取时间,从而让伯钧完成蜕变,所以面对牧天阙的挑衅左神将未曾拒绝,而是一步步的走向牧天阙。 “一剑一灭。”牧天阙看着左神将手中毁灭之意浮现,随即引动天地间的一切劫气与煞气,整个天州之内无尽的凶煞之力都在这牧天阙之一剑之下被引出,汇聚在牧天阙的手指之中。 左神将淡淡的看着牧天阙不断的汇聚着天地之间的无数劫气与煞气,任凭牧天阙在不断的积蓄着力量。牧天阙看着站立在原地任凭自己积蓄的左神将不断的思索着。 是在拖延时间所以故意如此,还是说不惧于我。看着左神将牧天阙心中一定,既然左神将不加阻止,那自己这一剑便能够积蓄到顶点,到时应能让自己看出左神将的几分本事。 牧天阙手中劫气与煞气积蓄到顶点,整个天地一片的清明,而所有的劫气与煞气都汇聚在牧天阙的手指之上,牧天阙缓缓的伸手向着左神将点去。一指之下天地之间鬼哭神嚎,天愁地惨,一片的末日景象。左神将淡淡的看着牧天阙向着自己点来,任凭牧天阙点在自己的眉心处。血红的双眼之中无有一丝的感**彩,满是冷漠之色。 牧天阙点在左神将的眉心处,如同点在了世间最为坚硬的磐石之上。无穷无尽的劫气与煞气顺着手指汇聚入左神将的眉心之中。然而劫气与煞气汇入到左神将的眉心之中却是无有丝毫的影响对牧天阙产生。左神将冷漠的看着牧天阙,脚步微微向前一迈。牧天阙眼神一变,身体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微微颤抖的手指上有着一缕缕的劫气与煞气浮现,使得牧天阙的手指不由得有些刺痛,看着手指上低落的一滴滴的鲜血,牧天阙看着左神将神色莫名。 左神将淡淡的看着牧天阙不言不语,静静的等待着牧天阙再次出手。 季无上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将劫气与煞气吞了吗?甚至还利用天阙的剑气将天阙打伤。 季无上身后古老的战船上一道通天彻地的光芒浮现,光芒之中一道被上了九道枷锁的古朴之剑在其中缓缓的浮现而出。季无上缓缓的画出九道古老的文字,随后九个文字瞬间飞向束缚在古朴的长剑上的九道枷锁上。伴随着一声声的解锁声音,九道枷锁在古朴长剑上不断的脱落。 季无上看着解开枷锁的古朴长剑,随后向着牧天阙一指。古朴长剑瞬间出现在牧天阙的身边,牧天阙看着身边的古朴长剑。缓缓的伸手将古朴的长剑拔出,一道道龟裂一般的裂痕不满在整个剑身上,让牧天阙手中的剑显得更加的古老而又沧桑。 “上玄剑啊!昔日上玄剑尊的佩剑,可惜现在已经将近崩碎。”一念道人看着牧天阙手中的上玄剑不由一脸可惜的道。上玄剑宗之**有两柄上玄剑,一柄便是牧天阙手中的这把剑,乃是上玄剑尊为曾成就长生者之前所铸造,此剑之中记录着上玄剑尊一生的历程,上玄剑宗的弟子持此剑可感悟上玄剑尊的道,可惜此剑已经濒临崩碎。 而另一柄被放置在上玄剑宗中镇守着上玄剑宗,乃是上玄剑宗最大的底蕴从未被带出过上玄剑宗。乃是上玄剑尊成就长生不死之后所铸造,其中同样有着上玄剑尊的感悟。 “此剑虽有莫大威能,但终究已经濒临崩碎,怕是承受不住几场大战。”一念道人看着牧天阙手中的满是裂纹的上玄剑淡淡的道。 季无上淡淡的看着场中手持上玄剑的牧天阙未曾言语,丝毫不在意一念道人的话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牧天阙手持上玄剑直接刺向左神将的眉心处,面对手持上玄剑的牧天阙左神将眼中无有丝毫的轻视之色,纵使此时牧天阙手中的上玄剑已经濒临破碎,然而左神将依旧在上玄剑上感到无尽威胁之感。左神将心中有着预感若是自己再像方才一般任凭上玄剑刺入刺进自己的眉心之中,说不得今日自己便要陨落在此地。 “杀绝一斩。”左神将眼中一行血泪缓缓的流出,像是为着牧天阙在悲伤一样。双手紧握住刀柄,杀绝刀上无尽的血气弥漫。斩天,杀神,戮妖,屠魔的凶残杀意在刀上流转。左神将手持杀绝刀凶狂的斩向牧天阙。 杀绝刀斩在牧天阙手中的上玄剑上,无匹的杀意肆虐天地之间。四周的天地山河在杀意肆虐之下不由得陷入一片的沉静之色,随后万里山河化作无尽的万里尘埃。 上玄剑上一道道的裂痕变得更加深,更加的大,隐隐之间上玄剑上有着淡淡的哀鸣。上玄剑有着淡淡的碎片开始在上玄剑上散落。 牧天阙轻轻的一弹指上玄剑上无尽的破灭之念浮现,浮现而出的破灭之念化作无穷无尽的破灭之间。破灭一剑化作无尽剑光斩在杀绝刀上,万千剑光不停的站在杀绝刀上,左神将不由得连连后退。 “凶绝一灭。”杀绝刀上至凶之念不断的浮现,最后至凶之念化作无名异兽,凶残之意浮现在天地之间。无名异兽发出一声怒吼,张开吞天巨口咬向破灭一剑。 左神将眼中再次流下血泪,天空上一片的血色,无数的血色雷霆子天地之上劈落而下,随后无尽的血雨自天地之上降落,淡淡的悲凉在天地之间流转,像是在为牧天阙悲伤一般。手中杀绝刀缓缓的举向半天,天际之上无数的血色雷霆汇聚在左神将的杀绝刀上。 “灭绝一念。”一念之间天地灭绝,血色万雷汇聚在杀绝刀上。左神将身体逾越雷霆,杀绝刀自牧天阙的上方斩下。 “十二剑横天。”牧天阙手中上玄剑一化十二,十二柄上玄剑悬浮在天上。十二上玄剑纵横交错,不断的在天地之间切割,一道道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天地之间。十二柄上玄剑一化十二,十二化一,不断的来回流转切割。 杀绝刀无尽雷霆劈开道道横阻在前的十二柄上玄剑,左神将手持杀绝刀不断的劈开十二柄上玄剑,向着牧天阙而去。 牧天阙看着离自己头顶越来越近的杀绝刀,手指向天一指。十二柄上玄剑一一汇聚在牧天阙的手指之上。牧天阙冷眼漠然的看着左神将,手指上化而为一的上玄剑对着左神将而去。杀绝刀凶狂的斩在牧天阙的身上,血色的雷霆斩在牧天阙的身上,随后牧天阙的身体自右肩斩到左腰之处。森森白骨漏出,无数的鲜血更是自伤口处不断的流下。 而牧天阙的手指则点在左神将的胸口处,上玄剑自前胸透体而过,将左神将的胸口贯穿。左神将双眼淡漠的看着牧天阙任凭胸口处有着无尽的鲜血在不断的流出。 “血染山河。”左神将将杀绝刀放在胸前,任凭鲜血将杀绝刀浸染成血红色。杀绝刀上无尽的血色弥漫而出,瞬间将整个天地染成无尽的血色,血色的天地,血色的山河,血色的众生。天地之间除了血色还是血色,再也无有一丝其他的颜色。 血染的山河向着牧天阙镇压而去,牧天阙在血染的山河之中感受的无边的压力,以及无尽的屠戮之念。牧天阙手指划在剑刃之上,让自己的鲜血将上玄剑一点点的染成一片的红色。受到牧天阙的鲜血的给养,上玄剑上的裂痕短暂的消失,随即牧天阙手持上玄剑斩在血染山河之上。 牧天阙感到无尽的巨力压向自己,手中的上玄剑也发出一声声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一道道的裂痕再次出现在上玄剑上。牧天阙手中的上玄剑上一道道的莫名气息流转,随后上玄剑震开牧天阙飞天而起。上玄剑缓缓的悬浮在虚空之中,随后缓缓的对准着左神将。瞬间左神将感受到无尽的死亡气息将自己笼罩,上玄剑对着左神将一点点的向着左神将而去。 上玄剑一点点的刺入血染山河之中,血染山河在上玄剑一点点的前进之下一点点的崩碎开来。一点点的血煞之气在血染山河之中流出,血染山河在上玄剑下慢慢的消散,漏出了在血染山河之中的左神将的身影。 左神将的身影浮现,上玄剑锁定住左神将的身影一点点的前进。被牢牢锁定住的左神将始终无法挣脱开上玄剑的锁定,手中杀绝刀幻化出无尽的怨气龙魂虚影。怨气龙魂向天一吼,随后睁着血红色却是有着无尽怨气的双眼,冷漠的看着上玄剑。口中无数的怨气流出冲向上玄剑。 上玄剑劈开无尽的怨气,瞬间冲开无尽的怨气的阻拦,随后向天一指斩向怨气龙魂。怨气龙魂发出一声声的愤怒的咆哮,随后咬向上玄剑。锋利的龙牙要在上玄剑,上玄剑不断的挣扎,无数的剑气冲出不断的切割者怨气的龙魂,然而怨气龙魂眼中满是无尽的疯狂之色。疯狂无比的龙魂紧紧的咬住上玄剑,随后向着天际冲出。 伴随着一声震天的龙吼之声,随即满是裂痕上玄剑自天际之上向着左神将刺去,左神将尚不及反应上玄剑便出现在左神将的身前。杀绝刀上无尽的凶煞之气浮现而出,而剐龙台上更是有着积攒千万年岁月的凶绝之力,瞬间汇聚到左神将的身体之中。 左神将的双目之中绽放出神光,瞬间伸手抓住上玄剑。上玄剑不断的挣扎,将左神将的身体切割出一道道的伤口然而任凭上玄剑如何的挣扎却是始终无法挣脱左神将的手。 季无上看着被左神将抓在手中的上玄剑轻轻一叹,口中古老的话语吐出。上玄剑陡然为之一静,随后上玄剑瞬间爆发出无尽的剑气,亿万万道剑气浮现在天地之间,一方由天地组成的天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日月是剑,星辰是剑,山河是剑,草木是剑,乃至无尽的生灵也是剑。一个完全由剑组成的世界带着浩瀚无匹的力量向着左神将压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梦珠虚影 “剐龙台。”左神将看着出现在天际上的剑的世界淡淡的道。 瞬间剐龙台不断的崩解,化作一柄斩龙大刀。大刀上有着无尽的凶煞之气,凶煞之气化作一道道的疯狂无比的小龙不断的向着剑界咬去。小龙张开锋利的牙齿冲进剑的世界,所过之处不断的啃咬着天地之间的一切。剑界之内同样有着无尽的剑气浮现不断的斩杀着一个个的小龙。 斩龙大刀上一个个的龙鳞浮现,化作一柄龙鳞大刀瞬间冲入到剑界之中。斩龙大刀冲入剑界之中,一斩斩落日月,二斩斩落星辰,三斩转落山河,四斩斩落万灵。斩龙大道冲入到剑界中不过区区四斩便让剑界之中的秩序崩落,将剑界近乎毁灭。 一道道的剑气在剑界之中汇聚最终组成了上玄剑的模样。随后上玄剑砍在斩龙大刀上,随即一道道的裂痕出现在斩龙大刀上,斩龙大刀上被远远的劈砍出去,一个个的龙鳞自斩龙大刀声被剥落下来。上玄剑犹如一个绝世的剑客一般不断的施展着种种精妙无比的剑法,不断的斩在斩龙大刀上使得龙鳞自刀身上剥落。 “右神将。”看着被连连逼退的斩龙大刀,左神将看着右神将突然出声道。 右神将淡淡的看着左神将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看着天空上的斩龙大刀,右神将轻轻的一伸手将斩龙大刀收回。斩龙大刀瞬间落在右神将身旁再次化作剐龙台将伯钧守护住。右神将手中的钉龙枪映照出无尽的光辉,向着上玄剑切去,看着浮现在自己眼中的点与线,而在代表着上玄剑的点与线上有着一道道的线围绕,那是些的线与点代表了的是布满在上玄剑上的裂痕。右神将手中的钉龙枪点在代表着裂痕的线上,随即一丝丝的裂纹在上玄剑上越来越大。 右神将眼中一丝丝的血痕流出,血泪顺着脸庞缓缓的滑落。右神将缓缓的闭上眼,将手中的钉龙枪收起。季无上眉头一皱看着右神将,看着不断开裂的上玄剑轻轻的一挥手,上玄剑缓缓的自天空之中落下向着战船上的剑鞘落下,九道枷锁缓缓的将上玄剑锁住。 “上玄剑破损的太严重,可惜了。”一念道人有些可惜的看着缓缓的被封锁的上玄剑道,上玄剑破碎太过严重,若是发挥出原本的力量怕是便会瞬间崩碎。 季无上看着右神将眼中满是冷漠之意缓缓的走下战船。一步步的向着右神将走去。 一念道人看了看右神将后轻轻一笑,慢慢的向着左神将走去。伯钧即将蜕变完成,此时也不该在耽搁。李崇明看着龟丞相,身上无数的梦蝶四散。七彩梦蝶翅膀一扇向着龟丞相而去,手中的七彩梦珠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随后梦珠向着龟丞相而去。梦珠照耀之下,龟丞相陷入不由得陷入一片梦境之中。 龟丞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梦境。龟丞相手中一枚铜钱浮现而出,随后铜钱化作一个铜钱行的门户,随即龟丞相自铜钱门中穿过。眼前的一个硕大的梦珠浮现在龟丞相的头顶不断的散落下一道道的梦幻般的光芒,而一枚小小的铜钱出现在龟丞相的头顶将梦珠的光芒挡住。 龟丞相看着梦珠手中又一枚铜钱浮现,随后两枚铜钱缓缓的重叠。瞬间将梦珠套住,龟丞相看着被铜钱禁锢的梦珠缓缓的伸出手来,铜钱禁锢着梦珠向着龟丞相的手心中飞去。 梦珠一点点的变小落在龟丞相的手中,李崇明看着落在龟丞相手中的梦珠,一步踏出出现在龟丞相的身边。缓缓的一伸手后,梦珠瞬间出现在李崇明的手中。而龟丞相手足的梦珠则化作了一抹泡影。 “束手就擒吧!龟丞相,你不是我的对手。尤其是手握梦珠的我。”李崇明看着龟丞相轻声劝道。 “束手就擒,本丞相可是做不到啊!”龟丞相看着李崇明道。 见到龟丞相不愿意投降,李崇明手中梦珠缓缓的升起,一股凶历无比的龙威自天地之中流出,梦珠之上浮现出一头凶龙虚影。凶龙虚影缓缓的低下了头,将梦珠衔在口中。霎时间天地之间一片的寂静之色。旷古绝今的凶历龙威弥漫在天地之间,受到龙威的压制龟丞相瞬间陷入颤粟之中,源自血脉之中的威压令龟丞相难以动弹。 “凶祖龙珠。”龟丞相看着口衔梦珠凶龙眼中有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瞬间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龟丞相脑中的思路瞬间被打开,终于明白为何千万年来一直守在天州未曾离开一步的大衍宗为何会离开天州前往苍州,又为何任凭龙君血祭天州而又不加阻止。一切都是为了伯钧蜕变之后的龙躯与龙魂。 “大衍宗想要诞生出第二位长生者吗!以龙珠开辟梦界,以龙躯演化万物,以龙魂赋予万物之灵。将虚幻演化为真实,将让梦境不在是虚幻,以此来完成自己的道。难怪,那怪!”龟丞相看了看梦珠不由恍然大悟的道。 “既是如此,你也不愿投降。”李崇明看着龟丞相不由再次出声劝道。若非必要,李崇明不愿与一位无上天人进行生死之战,纵使自己有着优势也是如此。无人能知道对方有着什么样的后手,况且一旦无上天人的修士一旦将生死置之度外李崇明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投降,作为龙宫丞相又如何能够投降,我等早已无有退路,而今只能一路走到底。更何况,是胜是败尚唯有结论,李崇明你太过自信了。”龟丞相轻轻一叹,随后顶着无尽的龙威缓缓的挺直了身子看着李崇明淡淡的道。 而就在此时,伯钧发出一声莫名的龙吟之声,龙吟之中蕴含着莫名的讯息。随即一股淡淡的龙威浮现,将龟丞相既然笼罩住,使得龟丞相几人摆脱了凶祖龙威的压制。凶祖虚幻的龙影缓缓的看了看不断蜕变之中的伯钧,只见伯钧不断的发出龙吟,像是在对凶祖虚影说着什么。 “师弟,将梦珠收起。”一念道人看着伯钧眼中不由有些异色,随即对着李崇明嘱咐道。 李崇明同样发现有些不妥不由得施法想要收回梦珠,然而此时的梦珠被凶祖虚影衔在口中,根本不听李崇明的指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神将入灭 一念道人看着梦珠被伯钧吞入空中,眼中神光一闪瞬间摆脱左神将向着伯钧飞去。 伯钧手中杀绝刀绽放出无数的刀芒,刀芒汇聚成一片汪洋向着一念道人卷去。一念道人看着向着自己卷来的汪洋般的刀光,手中拂尘一扫。拂尘自天州之内抓来百座数千丈的高山挡在身前,而后便急速的向着伯钧飞去。 “停下。”左神将看着一念道人轻声呵斥道。 手中的杀绝刀连连挥砍将阻挡在自己身前的百座高山劈开,向着一念道人追去。 “老道此时无有时间有你纠缠左神将。” “做一场好梦吧,左神将。”一念道人手中拂尘再次一会自天州之内再次搬来三十三座高山,随后拂尘一扫三十三座高山瞬间被一念道人围绕在左神将的身体四周。一念道人的身影自三十三座高山上连连闪过,刹那间自三十三座高山上写下一个个的符篆。再次一会拂尘,三十三座高山瞬间形成大阵将左神将困在其中。 一念道人看了一眼被困在阵中的左神将转身向着伯钧飞去,离着伯钧越近越能够感觉到四周空间之中的压迫之感,以及不断变得粘稠而又在不断凝固的空间。一念道人每走一步都会感到前方有着更加强的阻力在阻止着自己向着前方前进。 “得到了梦珠所以即将蜕变完成,有些麻烦了。”一念道人看着逐渐舒展着身子的伯钧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无奈道。 “真没想到凶祖竟然尚在梦珠之中做下手脚,真是的死了便死了,为何不能死的彻底一些。总是留下一些令人头疼的小把戏。” 微微摇了摇头一念道人继续向着前方走去。然而,刚刚迈出一步一念道人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一阵阴冷的感觉不断的席卷着一念道人的全身,令一念道人不由得汗毛倒竖。 而在三十三座高山围成的阵中,左神将的双眼不知何时已将睁开,流下的血泪将天地染成一片的红色。一双血色的双眼自天空之上浮现,冷冷的扫视着天地间的一切。 阵中的左神将目光隔着一座座的高山望向一念道人的所在,纵使在睡梦中左神将的身体依旧本能的盯着一念道人的方向。而天空上血色的双眼则在同时将目光转向一念道人的方向处。 天上的血色双眼,目光如同实质一般射向了一念道人。在血色双眼下的一念道人面色不由一变,然而此时四周的空间粘稠,一念道人难以躲避。 目光落在一念道人的身上,一念道人身体之中有着一只只梦蝶在不断的飞舞。而一念道人的修为在目光下竟然在不断的跌落。 “你竟然在消减我的修为,这怎么可能。”一念道人看着天上的双眼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解之色。一念道人感觉自己不仅仅是修为在下跌,还有自己对天地之间万物的领悟也在不断的遗忘。虽然遗忘的速度很慢,但这比修为的消减更令一念道人忌惮。修为纵使被消减,以一念道人对天地万物的领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重修回来。然而对天地万物的领悟被消减,要想重新领悟回来便要花费极长的时间,不下于自己初次领悟的难度,甚至会更加的艰难。 “本想先解决伯钧再来处理你,但现在看来真是留你不得。” 一念道人轻轻一挥手中的拂尘,天际上七彩梦蝶陡然间泛起七彩的梦幻之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梦蝶在七彩梦蝶撒落的磷光之中诞生,七色梦蝶在天地之间随意的飞舞,相互结群又相互分离。慢慢的七色梦蝶飞向了左神将所在的方向,三十三座高山无法阻挡住七色梦蝶的飞舞,穿过阻隔的七色梦蝶围绕在左神将不断的飞舞。 古来的歌谣在左神将身边响起,而被七色梦蝶包围住的左神将在古老的歌谣之中一点点的开始变得透明起来。天上的双眼像是感觉到左神将的危机一样,将目光投注道七色梦蝶上。然而七色梦蝶在目光下始终如一无有丝毫的变幻,相反左神将透明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无用的,七色梦蝶本事虚幻之物无有实体。等着七色梦蝶将古老的送葬之歌演唱完后,左神将你便不得不踏入黄泉。”一念道人看着天上的双眼淡淡的道。 像是听到了一念道人的自语,天上的双眼将目光自左神将身上收回,反而死死的将一念道人盯住,不断的斩落着一念道人的修为。 “唉,想要拉着老道与你一起同赴黄泉吗?可惜了,老道此时还不愿踏入黄泉。” 一念道人身上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铜人,铜人挡在一念道人身前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随后一念道人便越变越小最终被铜人吸入口中,而铜人则接替者一念道人承受着来自天上的目光的洗礼。 季无上看着身前的右神将不由得感到右神将的确十分的难缠,尤其是那双眼中好像是看破了万事万物的本质一样。 “天阙与我一起斩了他,时间可不等人。”季无上看着右神将淡淡的对着身边的牧天阙道。 “你心急了。”牧天阙冷硬的声音在季无上的耳边响起。 “非是心急,而是我从不愿赌。”说着季无上看着慢慢活动起身子的伯钧,感受到伯钧身上越来越强的龙威。季无上的眼中流露出慎重之色,若是让伯钧蜕变完成整个东荒怕是无有人是他的对手,到时说不得又要生灵涂炭。所以季无上不愿意去赌,也没有去赌的资本。 淡淡的看了一眼伯钧,牧天阙便起手向着右神将点去。右神将眼中一个个的点浮现,随后又有一个个的点在消失。手中的钉龙枪瞬间向着眼中的一个点刺去。 钉龙枪连连挥舞,刹那间便与牧天阙交手千余次。手中一丝的血在手指上滴下,牧天阙看着手中钉龙枪的右神将不由得有些赞叹对方,可惜自己依旧要杀了他。 转瞬之间,牧天阙一人瞬间化作千人。整个天空上布满了牧天阙的身影,而天上的牧天阙在同一时间内不断在天际之上穿梭往来,使得右神将连连举起手中的钉龙枪与牧天阙交战,无力关心其他。 叮的一声,右神将挥舞着钉龙枪的手陡然听了下来,而季无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右神将的身边,手中一柄无形的长剑自右神将眉心处穿过。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蜕变的人 “结束了。”轻轻的一声叹息自右神将的口中传出,驻守剐龙台一千多年的岁月而今终于结束了。 伴随着一声结束,右神将的身体消散。同一时间,天上的血色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伯钧后也消失不见。 陷入梦境之中的左神将轻轻的叹了一声,便自阵中消失。随着左神将的消失,三十三座高山上的符篆也失去了光华,像是失去了灵性一样。 口衔梦珠的伯钧沉默的看着消失的左右神将,缓缓的舞动着身体像是要为左右神将复仇一般。然而,伯钧身上的莫名力量尚未消退,此时的伯钧尚无法完全掌控身体。 龟丞相看着消散的左右神将,又看了看矗立在一旁的凶鬼忽然道“老龟死后持我龟壳守护好龙君。” 凶鬼淡淡的看着龟丞相未曾有丝毫言语,龟丞相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 “走了,走了,也该走了。”说着龟丞相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膨胀起来,转眼间便化作一头将近万丈的巨龟,巨龟扬天嘶吼一声。无尽的法理自巨龟身体中浮现出来,缓缓的融入到巨龟的龟壳上。巨龟身上的龟壳浮现出一道道的天地至理,宛若天地在不断的锤炼着巨龟的龟壳一样。 “拦下他。”一念道人看着巨龟不由得出声道。 李崇明手中一只梦蝶浮现,在李崇明手足翩翩起舞。随即梦蝶飞出李崇明的手心向着巨龟飞去,凶鬼目光一闪沉默的挡在巨龟身前,身上的凶气使得梦蝶在凶鬼身前飞舞却始终无法穿过凶鬼的阻隔,阻止巨龟的动作。 而随着凶鬼的这一阻拦,巨龟在一声似是嘶吼,似是大笑的咆哮中散做烟尘消散。只留下一副巨大的龟壳,凶鬼看着龟壳目光一闪伸手将龟壳拿起。随即龟壳在凶鬼手中化作一面巨大的盾牌,盾牌上布满了一个个的莫名的纹路恍若天成,又似是人为。 凶鬼手持盾牌一竖瞬间挡在伯钧身前,盾牌上散发出的气息将四周的空间颠倒锁定。让一念道人等人无法绕过盾牌前往伯钧身前,只能打破盾牌的阻隔方才能阻止伯钧蜕变。 牧天阙看着手持盾牌的凶鬼,身影瞬动飞速的在四周穿行。然而无论牧天阙去往何方都有一面盾牌阻挡在身前,让牧天阙无法向前一步。 身影一闪,牧天阙再次出现在一念道人与季无上的身旁,微微摇了摇头道“四周的空间被颠倒了,无论从何方走过都必会被阻拦。” 一念道人看着龟丞相所化的盾牌道“龟丞相激发毕生之力所化的盾牌我等短时间内难以破开。除非上玄宗主舍得上玄剑,让上玄剑发挥出应有的力量,到时破开阻拦应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可能,一念道人。此事是你失手,更何况本尊不信你未曾在梦珠之内做下手脚,亦或者此时的情况正是你一念道人想要的结果。”季无上看着一念道人断然拒绝道。 一念道人呵呵一笑也不在意季无上的嘲讽之语,看着阻挡在前的凶鬼道“老道的确在梦珠之中留下了暗手,不过乃是对付凶祖所留。毕竟凶祖身为一代长生者老道不得不防,只是不知道对于伯钧是否有用。” “哦!你在梦珠之中留下了什么?”季无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祖师所留的一道神通。”一念道人淡淡的道。 “穷天道人。”季无上有些惊讶的道。 “不错,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毕竟对手可是那位凶祖。”一念道人轻轻一叹道。对于任何一位的长生者一念道人都不会有着任何的轻视,那是超脱世间的存才,能够看破万古的时空阻隔。若是对方想的话自己这些所作所为皆是在他的眼中,真正左右这场胜负的不是自己,而是祖师与凶祖。 “稍后老道会引动祖师所留神通,诸位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一念道人道。 一念道人屏息凝神缓缓的打出一个个的手印,手印一浮现便引起了一阵莫名的震荡。而被伯钧衔在口中的梦珠则散发出一丝丝莫名的光芒,恍若七彩,又有如无有丝毫的色彩。 九个手印被一念道人打出,随即消散在虚空中。一念道人看着伯钧所在方位口中念念有词向着伯钧放向恭敬的一礼。随即整个梦珠挣脱伯钧的束缚飞旋在天上。一个道人脚踩一张棋盘浮现在梦珠旁,道人未曾理会身下不断蜕变的伯钧,反而紧紧的盯着梦珠。 一颗白棋子被道人捏在手中,向着梦珠压去。就在棋子将要落在梦珠上的时候,陡然间无尽的斥力浮现将道人捏着棋子的手震开。凶祖的身影出现在梦珠旁淡淡的看着穷天道人。 凶祖淡淡的看着穷天道人,而穷天道人则同样平静的看着凶祖。最后,穷天道人脚踩着棋盘消失不见,而凶祖淡淡的看了一眼陈云,随后又看了一眼伯钧便冲入天空失去了身影。 “你的敌手不是我。”伴随着凶祖的离去,淡漠的话语也消散在天地间。可惜无有人能够听见这无声的对话,见证着无血的交锋。 梦珠自天上缓缓的落下,伯钧发出一声的龙吟,随后将梦珠吸附在口中。同一时间伯钧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中疯狂的舞动,无匹的龙威自身上释放而出,肆意的向天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凶鬼沉默的看着在天空上肆意彰显存在感的伯钧,放下盾牌单膝跪地默默的消散。方才不仅仅是龟丞相舍去了一切,凶鬼为了拿起这面盾牌也舍弃了一切。如今看着伯钧蜕变完成凶鬼也完成了使命,自然也到了消失的时候。 沉默中的陈云看着天上的伯钧,手中的屠生剑再也无法被压制,疯狂的颤抖起来。陈云低下头沉默的看着手中自己缓缓拔出剑鞘的屠生剑。 “你在逼我接受与你。”陈云与屠生剑从来未曾真正的归一过,哪怕手中的剑是自己的一部分。然而此时自剑身上传来的疯狂的渴望与兴奋让陈云心中变得十分的烦躁。盯着手中的剑良久,思考了良久,陈云伸出手缓缓的将屠生剑拔起。 “啊,既然你如此的渴望,也许我与你也该是时候归一了。”拔出前的一刻陈云对着手中的剑淡淡的道。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梦界梦珠 天地之上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威武的龙躯自天空之上慢慢的降落下来。狰狞的龙眼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无尽的压迫感不断的碾压着在场的众人。 一念道人等人一脸戒备的看着伯钧双眼之中满是凝重之色,随时做好了应对伯钧突袭的准备。 伯钧沉默的看着下方的一念道人等人,慢慢的伸出龙爪。龙爪之下很快形成了一方空间,随即空间在不断的蔓延创生,草木竹林,山川湖泊,飞禽走兽在其中出现。伯钧龙爪下形成一方虚幻的世界,世界虽是虚幻但同样有着无穷的威力。 伯钧漠然的看着一念道人手中虚幻的世界狠狠的向着一念道人盖压而下,空间无法承受住伯钧龙爪下虚幻世界的压制,虚空之中不断的传来爆碎的声音,一个个空间碎片向着四周四散开来,飞溅的空间碎片将四周的天地洞穿出一个又一个的空洞。整个天地如同一个破布一般,上面布满了无数的空洞,坑坑洼洼的无比的丑陋。 七彩梦蝶轻轻一扇翅膀出现在一念道人身前,随即七彩梦蝶扇动着翅膀阻止着伯钧龙爪下虚幻世界的落下。然而纵使世界为虚幻依旧有着无比的重量,重到七彩梦蝶瞬间便被镇压住,无力挣脱虚幻世界的束缚。纵使能够穿梭在虚幻与真实之间的七彩梦蝶也无法穿越一方世界的距离。 季无上淡淡的看着向着自己盖压而来的龙爪,整个天地好似都被伯钧的龙爪所覆盖。季无上感受着伯钧手中虚幻世界的力量不由得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一念道人。 “梦珠所演化而来的梦界吗?” “应是如此无疑。”一念道人看着伯钧手中无比虚幻的世界眼神微微一眯后道。 “可有方法打破这方梦界。”季无上看着一念道人问道。 “梦界乃是梦珠所演化而来,想要将梦界打碎除非能将梦珠打碎,不然梦界无法打破。” 一念道人看了看被伯钧衔在口中的梦珠微微一顿道“起码我们没有办法打破。” “是吗?我倒要看看大衍宗的珍宝梦珠到底有着何等的能力。” 季无上轻轻的一指伯钧龙爪下的虚幻世界,古老的战船发出一阵阵的震荡之声。随即战船前方无数的天地灵气汇聚,转眼将被凝聚成一方巨大的古剑,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古剑瞬间穿破无数的时空出现在梦界之中,古剑所过之处梦界之中星辰崩灭,山河破碎,生灵死绝一片的末日景象。然而梦界之中微微一阵颤抖,随即整个梦界如同时光倒流一般迅速的回复到之前的模样。 伯钧冷眼的看着战船,瞬间遮天蔽日的龙爪再次变大将战船一起覆盖在龙爪下,随即龙爪整个的拍在大地之上,在大地上留下一个无比巨大的爪印。 伯钧看着龙爪上的一颗小小的圆珠,圆珠中有着一念道人等人的身影,很明显就在方才伯钧将一念道人等人一起纳入了手中的世界,而今若非一念道人等人能有办法打破梦界,不然就只能等到伯钧将一念道人等人放出,或许有人打破梦珠。 “轮到你了。”龙嘴开合间伯钧有些沙哑的声音穿了出来,龙目睁大仔细的看着陈云。 陈云手握屠生剑冷漠的看着自己上方的伯钧,手中的屠生剑散发出无尽的嗜血以及贪婪之念,不断的催促着陈云将眼前的美味吞下。 一步一步的,陈云向着伯钧走去。每走一步,陈云身上的气势便更强一分,当陈云脚踏虚空站立在伯钧硕大的龙头面前时宛若常人一样无有丝毫的气势。 面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便如同一个最为平凡的普通人一样,无有一点高手气势,然而面对此时的陈云,伯钧却是一脸的忌惮之色。若非自己眼中看到陈云站在自己身前,伯钧都以为自己眼前无有一人。若是闭上眼睛伯钧绝对无法感知到自己身前尚还有一人的存在,眼前的人完美的与天地融为一体,从而让自己错认为是天地的一份子。 “既然你与天地融为一体,那边将这天地改变,引起天地的动荡,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与天地融为一体。”伯钧看着陈云冷漠的道。 一声声的龙吟声在伯钧的口中传出,在伯钧的龙吟下空间不断的震荡,一道道如同涟漪一般的波纹出现在天空中不断的向着四周蔓延。然而当到了陈云的身体四周时,这些波纹竟然缓缓的被平息了下来,始终无法为陈云造成丝毫的影响,就如同陈云所在之地乃是一个避风港,任凭风吹雨打始终无法突破避风港的守护。 陈云泛着红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伯钧,伯钧见到陈云在龙吟下竟然能够安然无事不由得心神一阵。而陈云就在伯钧心神出现恍惚是突然出现在伯钧身上,手中的屠生剑对着伯钧狠劈下去。一个巨大的伤口出现在伯钧的龙躯之上,紧接着伯钧发出震天的龙吼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以及痛苦。 愤怒的伯钧看着眼前的陈云,泛着红色光芒的屠生剑上有责一丝丝的龙血在流转,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留在屠生剑上的一丝丝的龙血也在飞速的消失,如同被剑本身吞噬了一样。若非屠生剑上的一滴血丝伯钧都不敢确定是不是陈云伤到了自己,方才那一剑是在是太快,快到伯钧都以为未曾发生过,快到时间都好像在一瞬间被凝滞一样。 伯钧身上陷入犹如泉涌一样,不断的自伯钧的身体上流下。剧烈的疼痛让伯钧变得疯狂,然而疯狂之中伯钧又变得更加的冷静。默默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一念道人尚在自己手中不足为虑,然而自己要分出一部分心力去戒备一念道人的后手,谁知道一念道人有没有方法控制梦界,毕竟梦珠始终出自大衍宗。而眼前的陈云却同样对自己是绝对的大敌,稍有不慎自己也许便会丧命在陈云的手中。 伯钧淡淡的看着陈云口中衔着的梦珠突然向着陈云打去,梦珠在半途上演化成一方虚幻的世界,带着无尽的压力向着陈云而去,伯钧想要借助一方虚幻的世界之力将陈云镇压乃至杀死。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无尽白骨 陈云手持屠生剑刺向梦珠,剑与珠的碰撞瞬间绽放出最为血腥的光华。 血色染红了天地,这一剑惊天地,泣鬼神,整个天地之间被无尽的血色掩埋。一抹血色的剑光穿透一切向着伯钧刺去,直直的刺入伯钧的头骨之中。血色的屠生剑刺入伯钧的头中不断的贪婪吞噬着伯钧的一身精血。 愤怒的伯钧张口便向着陈云咬去,陈云双眼之中一片的猩红,如果此时的伯钧眼中只有的愤怒着一种情感的话,那陈云则是无有一丝的情感,当然若是无也算是一种情感的话,那陈云的情感便是无。 陈云的脸上此时布满了一个个的血色的纹路,如同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令人心生恐惧,不仅如此在陈云的身上,脚上,手上都布满了血色的纹路。同样的在屠生剑上也布满的血色的纹路,而屠生剑上缓缓的散发出无数的血腥之气,令人感到作呕。 伯钧咬向陈云的龙嘴被陈云完全无视,就在伯钧即将咬住陈云的时候,陡然间一个白骨爪紧紧的将伯钧的脖子抓住,任凭伯钧如何的用力始终无法前进一步,硕大的龙头就在陈云面前一寸之处停下,无论伯钧如何努力这一寸有如天堑一般无法跨过。 陈云淡淡的看了一眼伯钧之后便抬眼看着这四周的天地,无穷无尽的巨兽骨骸遍布在这天地之间。每一个都不会比伯钧小,其身上更是散发出庞大无比的气势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与震撼,很难想象这些不知死去多少岁月的巨兽身上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气势,不知道其生前又是强大到何种的地步。 在这些无数的白骨之中甚至有不少散发出的气势比之此时的伯钧丝毫不弱,而掐住伯钧的脖子让伯钧始终无法前进一步的白骨爪子的主人便是其中的一位,甚至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比之伯钧更胜一筹。 伯钧看着面前近在咫尺,但却犹如远在天边的陈云。眼中的疯狂与怒火渐渐的被平息下去,智慧再次站在了高峰处,突然暴涨的力量令人难以适应,纵使是被天地所赐予的力量依旧让伯钧不知在何时便被力量冲昏了头脑。 冷静下来的伯钧睁着巨大的龙眼看着四周的景色,眼中一片的慎重之色。白骨,满地的白骨,无尽的满地的白骨。映入伯钧眼中的是白骨,大地上铺陈的是白骨,高山是由白骨堆积而成的,河流中无有丝毫的水流,流淌的是一个个的白骨。在这里伯钧感觉不到丝毫的生命的气息,有的只是死亡,无尽的死亡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冲击着自己,想要让自己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你究竟是谁?”伯钧看着陈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疑问。 陈云淡淡的看着伯钧未曾回答,反而是对着伯钧额头上的屠生剑轻轻的一点,紧接着屠生剑好像被无尽的大力打到。瞬间整个的自伯钧的头颅之中穿过,带起了一条血线。 屠生剑瞬间飞回陈云的手中,陈云手握屠生剑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伯钧的身旁。随后轻轻的挥动着手中的屠生剑,每挥动以此伯钧身上便有一小节化成白骨,血肉被吞噬的一干二净。而伯钧丝毫没有感受到自身体之中所传来的痛苦。 陈云一步步的挥舞着手中的屠生剑,而伯钧在陈云不断的挥剑之间一点点的化作白骨。而就在陈云手中的屠生剑将伯钧身体近半吞噬化为白骨之后,伯钧身上陡然浮现出无尽大力挣脱了白骨爪的束缚再次飞向空中。 伯钧看着自己半截变成白骨的身体不由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而陈云则淡然的看着半空中的伯钧,如同在开案板上的肉一样。伯钧化为白骨的后半身陡然将缠住伯钧的前半身,后半身拽着伯钧的前半身向着大面坠落下去。 伯钧在半空中不断的下坠,也在不断的与自己的后本身所化的白骨不断的打斗,伯钧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眼中闪过一丝的决绝之色。瞬间将自己后半身所化的白果咬断,使得白骨只能坠入大地之中。 陈云看着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伯钧,感受到手中屠生剑以及自己心中所传来的一阵阵的渴望之感,陈云脑海之中回忆着一道道得自天地所传授的剑意。 无声无息剑伯钧剩下的半截身体在一抹红色的剑光闪过后再由又一点的动作,伯钧半截的身体变成一堆白骨坠落在大地上,而陈云始终站在方才的地方未曾动过,恍若方才的一切皆不是陈云所为。 而随着伯钧化作白骨跌落在地面上,被陈云不知道打到哪里去的梦珠陡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梦幻色彩,随即一念道人等人出现在陈云的眼前,看着四周无尽的白骨,一念道人不由的有些咂舌,这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的岁月,杀了多少的生灵方才能够集齐这些白骨。 轻轻一挥手,梦珠便出现在一念道人的手中,一念道人看着手中的梦珠轻轻的念动着咒语,随后一道半透明的龙魂被从断裂成两节的伯钧白骨上浮现而出,浑浑噩噩的龙魂尚还不及清醒便被一念道人收入手中的梦珠之中。 陈云看着一念道人的都在陡然间手中的屠生剑向着一念道人的眉心处刺去。 “若是想要知道东阳君的下落,我劝你还是住手。”一念道人淡笑着看着陈云。 “东阳君在剑狱之中。”一念道人看着陈云道。 陈云漠然的双眼之中看着一念道人犹如在看一只蝼蚁一般,然而陈云看着一念道人终究是做出了妥协,将手中的屠生剑放下淡淡的看着一念道人。 一念道人看着伯钧所留下的龙骨轻轻的一挥手将龙骨收入到梦珠之中,随后看着陈云道“东阳君虽然青古道宗掌宗季君无生所镇压,但最终却是逃入了忘川剑狱,而你若想进入忘川剑狱老道到是可以送你一程。” 陈云轻轻的转过身去,四周的天地血色缓缓的退去,无尽的白骨开始隐没,最终天州再次出现在一念道人等人的眼中。 “师兄你真要将他送入忘川剑狱。”李崇明看着陈云对着一念道人传音道。 “为兄既然答应了,自无反悔之理。”一念道人看着一步步向着七彩梦蝶踏去的陈云回道。’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龙魂遗愿 陈云站在七彩梦蝶之上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天州眼中无有丝毫的情感,陈云身边无尽的血色覆盖天地之间满是无尽的白骨。 遍地的白骨散发着无尽的森寒以及凄冷,陈云淡淡的抬头看着天上泛着淡淡惨白色的太阳道“出来吧。” 一抹龙魂自满地的白骨之中浮现出来,龙魂看着陈云道“现在的你还能坚持多久。” 淡淡的看着龙魂,陈云漠然的道“吾不愿听你废话。” “将这缕龙魂送于伯清,我带你入罪州。”龙魂看着陈云道。 “送我入罪州。”陈云淡淡的的看着龙魂道。 龙魂深深的看了一眼陈云,随后发出一声龙吟声。龙吟像是引起了天地间的莫名变化,随后一个针眼大的黑洞出现在陈云的眼前,针眼随着一声声的龙吟开始不断的变大。转眼间便有着一人之大,随后龙魂沉默的看了一眼后眼中的灵动消失,只剩下呆滞之色。 缓缓的伸出手将最后一缕龙魂收入手中,陈云看着眼前的黑色的空洞缓缓的走入黑洞中。就在陈云步入黑洞中时整个天州天河龙宫的遗址出现了一丝丝莫名的波动,随后向着整个的天州之中。 一念道人看着天州上浮现出的一抹抹的莫名波动,轻轻的一叹“可惜了,本还想带你一起进入罪州。” 而随着陈云进入罪州之时,本压制在天州下的罪州瞬间发出无尽的斥力,将整个天州不断的顶起,不断被顶起的天州使得整个天州开始降下无尽的大雪,整个天州短短的时间之内被淹没在无尽的风雪之中。 一念道人看着整个天州之上不断降下的风雪,轻轻的一语道“梦蝶啊!” 不断的扇动着翅膀的梦蝶在整个天州中穿行,整个天州中不断的闪现着梦蝶的身影。天州如同变成虚幻一样,随即风雪虽在不断的降下,但却始终无法触碰到天州。 一念道人看着天州平静,手中四十九跟石柱向着整个天州抛下。随即四十九根石柱化作四十九座九千九百九十九丈的石山矗立在天州四面八方,四十九座石山形成阵法将整个天州围在其中。随后天州之中风雪开始消退,大地回春,无数的树木开始拔出绿芽,温暖的气息席卷整个天地间。 “唉!”一念道人看着再次焕发出生命气息的天州微微一叹,随后看了一眼天州之中劫后重生的百姓不再言语。 季无上看着一念道人的举动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下道“此次过后,天州若无千年的修养怕是无法恢复。” “长痛不如短痛,若再让龙君在天州经营下去怕是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一念道人平静的道。 “天州之事乃是你应所思量之事,毕竟此时天州乃是你大衍宗所镇守。” “此时对我而言最重要之事乃是为了天州之中的剑狱。”季无上淡淡的看着一念道人道。 “你在担心昔日的冤魂复仇。”一念道人看着季无上道。 “既然死了,那便死的彻底,再也不要出世。”季无上冷漠的看着一念道人。 “也是啊,既然死了就不应该出现在世间。”一念道人点点头赞同道。 季无上缓缓的起身离去,一念道人看着离去的季无上神色莫名。 “剑狱啊,剑中地狱。” 一步步的离去的季无上看着天上一道道的莫名的震荡,看着不断的出现在天地间的罪州,无尽的云雾将整个天州包裹住让人无法看清楚在罪州中的一切情景。 “罪州。” 季无上眼中神光浮现向着罪州而去,无尽的神光刺在浮现在罪州上的云雾上,然而锋利的如同剑光般的神光却是如同石入大海一样,没有在罪州之中产生半点涟漪。 “哼,青古道人。” 季无上冷冷的看着罪州上的一切,随后向着战船上缓缓的踏去。 战船上牧天阙淡淡的看着季无上眼中漏出一抹的思索之色,季无上看着牧天阙的手道“你欲取回手中的剑。” “是该取回了。”冷硬的声音响彻在季无上的耳中,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漠然的神色。 “去吧,取回你的剑,如果这是你的意愿。”季无上淡淡的看着牧天阙道。 扫了一眼季无上,牧天阙随后一步向着天边迈出,一步便消失在季无上的眼前,一步便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前,牧天阙的身影出现在坟墓之前,看着无字的坟墓,看着坟墓之前矗立的剑。黑不溜秋的剑显得十分的平凡,无有丝毫的奇异之处。 牧天阙在坟墓前站了良久,随后才缓缓的将矗立在坟墓前的剑一点点的拔起,看着手中黑不溜秋的剑牧天阙将其一点点的拔出,漏出了平凡无比的剑。 “平凡吗?”牧天阙看着手中无比平凡的剑漠然的道。 “可惜了,我不愿你在平凡。”牧天阙手中的剑上缓缓的流出一丝莫名的神光,随后神光愈来愈盛将整个天地映照出一片无尽的寒光。 森冷的寒光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牧天阙看着手中的剑缓缓的将手中的剑收起,寒光隐没归鞘的剑宛如归于平凡一样在无有一点的奇特之色。 牧天阙转身离去,而在紧紧握住剑的手中有着一丝丝的黑色线路爬上牧天阙的手中,随即慢慢的向着牧天阙的身体蔓延而去,冷漠的看着手中不断向着自己蔓延的黑色丝线无有丝毫的理会。 “诅咒。” 一步一步的跨越了无尽的距离,转眼之间便穿越了无数的时空出现再次出现在天州之上,季无上看着牧天阙手上所浮现出的黑色丝线。 “曾经立誓不在拿起此剑,而今违背誓言的你,将要承受诅咒。”季无上看着牧天阙道。 牧天阙沉默的看着季无上缓缓的道“誓言也罢,诅咒也好,对此时的我都已不重要。” “不重要吗!”季无上淡淡的看了一眼牧天阙不在言语。 七彩梦蝶之中,一念道人站在大衍殿前静静的等着,一道人影出现在一念道人的身旁,来人须发皆白胡须垂在胸前,一念道人看着身边的人道“宗主何事?” “楚老,我等将入剑狱,这大衍宗便有老楚老镇守了。”一念道人对着身旁的楚老道。 “无妨,宗主切去,大衍宗便有我镇守。”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一步罪州 一步跨入罪州的陈云看着浮现在眼前的景色,是无尽的血色,是无尽的冤魂,更是铺满一州的累累白骨。耳边尽是冤魂的哀嚎,眼中尽是满是的尸骸。声声哀求,声声哭诉不断的向着自己脑中传递而来。 眼中血色满布,随即身体之中煞气不断的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不断的将自己的修为推到更加高深莫测的地步,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丝丝的天地至理,如同是天地在不断的向着讲述着天地间的一切,天地间的一切奥秘皆浮现陈云眼前任凭陈云感悟。 眼中的理智在不断的消散,剩下的的是无尽的漠然以及对万物众生的冷漠,手中的屠生剑浮现,一丝丝引动着埋藏在大地之中的血色之气,让手中的剑变得更加的嗜血以及锋利。 血色的大地,淡淡的血腥之气不断的冲入陈云的鼻中,引动着陈云身体之中的煞气,也在不断的刺激着陈云体内修为的提升。 踏足罪州,一步迈出,浮现在陈云眼前的是一个个的人影,无数的众生不断的在陈云身边往来,然而陈云能够看到他们,但他们却是无法看到陈云。陡然间四周浮现出无数的云雾,随后云雾中泛出无尽的杀机,陈云眼中只有无数的血色浮现,在定睛一看眼前的早已空无一人,有的只是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大地,已经拿蔓延而来的无尽的血腥味。 陈云冷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在一步迈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道人浮现在天际,无数道的人影围在道人的身边,道人手中一瀚海云天浮现,瀚海云天之上无尽的云雾将整个天空包裹。只听到云雾之中传出一声声的痛苦的惨叫声,整个天空被无数的血色包裹。 陈云在一步迈出,整个罪州之中被无尽的血色笼罩,道人浮现的罪州上。随后道人缓缓的伸手按向罪州,而半个罪州被道人握在手中,随后半个罪州被道人握在手中,道人眼神莫名的向着陈云看了一眼后便消失在天空之上。 “青古道人。”陈云看着天空上的人影淡淡的道。出现在陈云眼前的人不是其他的人,正是青古道宗的创始人青古道人。 陈云在一步迈出眼前的异象全都消失不见,大地之上有的只是无尽的血色,随后陈云缓缓的向着前方走去。 而在天州之中,一念道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楚老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宗主此次前往剑狱可携带七彩梦蝶前往,毕竟此次之行乃是为了剑狱。”楚老看着一念道人道。 “当是如此。”一念道人点点头道。 “那宗主便看老夫的能为了。”楚老对着一念道人道。 “哈哈哈!那我便看楚老的能为了。”一念道人对着楚老大笑道。 楚老哈哈一笑,随后手中无尽的虚幻之光在手中浮现,随后梦蝶之上的大陆被无尽的虚幻之光将整个大陆包围起,竟然缓缓的将七彩梦蝶上的大陆托起。而生活在大陆上的生灵恍若未觉一般,一样的在过着自己的生活。 一念道人看着楚老将整个大陆缓缓的托起,眼中有着满意之色。随后看着眼前的七彩梦蝶,手中七个古老的手印被打出,随即七彩梦蝶缓缓的化作一只小小的七彩蝴蝶飞入道一念道人的手中,一念道人看着手中的七彩梦蝶将手中的七彩梦蝶收入怀中。 随即,看着被楚老托起的的大陆,手中的拂尘向着大陆一挥。一颗黑色的棋子被一念道人在大陆之中浮现出来,一念道人看着浮现出的黑色棋子,再次一挥手中的拂尘。黑色的棋子便落入到一念道人的手中,看着手中的棋子一念道人眉头一皱。 “棋子啊!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一念道人看着被自己捏在手中的棋子不由的怅然道。 “人身在世谁人不是棋子,纵使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棋子了,然而却是不知道自己依旧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放宽心些吧。”楚老看一念道人道。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世间谁人甘心做一颗棋子,谁有只愿意做一颗棋子。”一念道人道。 楚老看着一念道人手中的黑色棋子道“只拿黑棋,不拿白棋,宗主可想好了。” “无妨,手中的黑棋足够了,况且我手中还有七彩梦蝶,白棋还是留在宗门之中镇压宗门气数。”一念道人看着楚老道。 “楚老出关了。”李崇明缓缓的走来看着楚老与一念道人道。 “不仅仅是老夫出关了,其他几位老友同门一即将出关。毕竟,剑狱对我等而言可是一场祸端。”楚老看着李崇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叹了口气道。 李崇明看着楚老有些沉默。剑狱啊!自己何尝不知道剑狱代表了什么,而今谁对谁错谁又知道,是是非非谁又知道。 “一念道人,我等该去罪州了,剑狱即将开启。”季无上缓缓的出现在一念道人的身旁道。 此时的天州之上,在常人不可见的地方。有着无尽的怨恨的哀嚎之声在其中传了出来,声声哀切,声声憎恨,更是有着无尽的煞气在罪州之中流露而出向着整个天州席卷而来,整个天州更是在不断的震动起来,若非一念道人以四十九座石山组成一座巨大的阵法将整个天州护住,此时的天州便在这无尽的震动之中崩塌了起来。 一念道人手中的七彩梦蝶缓缓的在手中飞起,随后飞起的梦蝶在天空之中不断的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当梦蝶在天空之中画了整整三千圈之后,在天州上画着的圆一点点的画出了虚幻,天州与罪州的距离好像被模糊了起来。透过虚幻的圆,一念道人与季无上等人好像看到了在圆之后的罪州,无尽的血色在其中弥漫,天地之间有着无尽的怨念的哀嚎之声在其中响起。 “罪州啊,剑狱啊。该走了。”季无上一甩袖袍,随即天空之上的战船缓缓的开动起来。季无上一步跨入到战船上,随着战船缓缓的向着罪州之中开去。 “师弟,随为兄一起前往吧。”手中的七彩梦蝶缓缓的飞到一念道人与李崇明的脚下,拖着一念道人与李崇明向着罪州之中缓缓的飞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云雾之下 罪州之内的景色映入眼中,一念道人等人未曾有丝毫的意外,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 季无上手中一张古老的羊皮卷浮现,羊皮卷缓缓的在半空中张开,整个罪州的地形进入羊皮卷之中,一道微小光点在羊皮卷上浮现,仔细一看正是季无上等人所处的地方。羊皮卷上一道半透明的红色线路慢慢的自光点上蔓延而出,一直向着地图上的中心而去,那里绘着的是一柄如同剑一般的高山。季无上看着地图上的高山,纵使只是一副图,但依旧能够感受到那通天彻地的剑意。 季无上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轮盘,随即将手中的羊皮卷放入轮盘上。羊皮卷被放在轮盘上便缓缓的沉入轮盘之中,随着羊皮卷沉入轮盘之中后,虚幻的轮盘便一点点的消失不见,而战船则飞速的前进,至于前进的路线则与羊皮卷中的路线一模一样。 “走吧,跟上上玄宗主。”一念道人呵呵一笑看着离去的战船,脚下的七彩梦蝶受到指令,扇动起翅膀向着战船离去的方向紧跟而去。 罪州的天空上,一前一后两个庞然大物飞速的划过天际,在天上留下两道幻影,良久之后方才消散。 随着战船的飞速的驶向地图上的剑山,四周的云雾越来越浓厚,初始时只是如同一层薄纱一般尚能看到四周的情形,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则看不清四周的一切,到了最后战船之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季无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战船上被牢牢锁住的上玄剑散发出一抹淡淡的幽光,将四周的云雾驱散开来,将整个战船包围住,使得战船之中的景象清晰了然。 而紧随在战船之后的七彩梦蝶身上自然的亮起了淡淡的磷光,驱散四周的云雾,只是在前方的战船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在前方,一念道人看着消失在前的战船也不意外,将黑色的棋子取出,随即棋子悬浮在七彩梦蝶的前方。一股淡淡的牵引力自黑色的棋子上释放出来,拉扯着七彩梦蝶向着前方前行。 而在战船与七彩梦蝶离去之后,原地之中的云雾之中钻出一只云雾组成的小猴子,灵动的大眼睛看着离去的战船以及七彩梦蝶想了想后便向着云雾之中一钻,便出现在一方完全由云雾组成的世界之中。 云雾组成的树木,云雾组成的山川河流,云雾组成的万物生灵。云雾小猴子在云雾世界中急速的跳跃,来到一个由云雾组成的木屋前,随即在木屋前不断的吱吱大叫起来,在木屋前休息徘徊的云雾动物们见到云雾小猴子不断的大叫都不由的抬起头来看着云雾小猴子,竖起耳朵听着云雾小猴子的大声叫喊。 随着云雾小猴子的不断的叫喊,眼前的的木屋缓缓的打开,一柄古老的长剑在木屋之中飘出,长剑悬浮在云雾小猴子前不断的上下浮动,像是在听着云雾小猴子的讲述一般,若是陈云在此地一眼便能认出这柄剑乃是自己在云雾空间所见到的那柄剑,也是青古道入的佩剑瀚海云天。 “你又跑出去了?”瀚海云天之内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以及一丝丝的宠溺。 听到瀚海云天的问话,云雾小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上带着一丝丝讨好的笑容,不断的向着瀚海云天吱吱的叫着,双手还在不断的比划。 “知道了,但下不为例知道吗?”看着云雾小猴子向着自己求饶,瀚海云天不由的再次无奈道。 云雾小猴子听到瀚海云天的话语之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像是生怕瀚海云天向着自己说教一般。 “你这猴头。”瀚海云天之内传出一声满是无奈的声音。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什么了吗?”瀚海云天之中传出一声不胜唏嘘的声音,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经是八万年的岁月,而自己的使命也即将完成。 瀚海云天之前,浮现出一艘古老的战船虚影,而在战船上的上玄剑陡然间释放处无尽的光芒,犹如一方太阳一般,而瀚海云天之中战船的景色便消失不见。 而另一幅画面之中的七彩梦蝶只是淡淡的释放出莫名的光芒,随即光芒消散画面之中的七彩梦蝶依旧,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但瀚海云天却是知道那梦蝶已经遁入了虚幻之中,眼前的七彩梦蝶不过是自虚幻之中投入现实的一抹虚影罢了。 面前的画面缓缓的消散,画面再次重组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一座笔直的向着天穹而去的剑山,剑柄插入大地之中,而剑尖直指苍穹,剑山上散发出绝世的剑意,如同一座无匹的神剑在展露出自己绝世的锋芒一样。而在剑山之顶上,一条虚幻的古老长河在其中悬浮,围成了一个圆,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而河水在其中循环罔替不断的流转不休。 而在血黄色的黑水中有着一片大地随着河水不断的流动,不时的有着孤魂野鬼爬上大地,同样的也不时的有着孤魂野鬼跌落到血黄色的河水之中,不断的重复着这相同的画面。 在瀚海云天的眼中这些画面已经重复了八万年之久,从未有改变过。然而在今日,血黄色的河水中无数的孤魂野鬼不由的睁大着空洞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上方,而大陆上的孤魂野鬼也在张大了嘴巴向着天空方向。血黄色河水之中的大陆上一双双的白色骨爪自地底伸出,向着天空大张好似想要抓住什么。而在大陆的中心处一座被削平的光华的石台上,一根四尺多长的石柱缓缓的崩裂开了,一股古老苍凉的气息在其中弥漫而出,受到气息的牵引,无数的白骨破土而出对着石柱的方向顶礼膜拜,而无数的孤魂野鬼也同样五体投地行着大礼,在迎接着一位无上的存在的苏醒。 瀚海云天面前画面之中的石柱散发出的苍凉气息引得云雾世界一片动荡,世界中的云雾生灵一片的恐慌,瀚海云天不得已间散去面前的画面,而动荡也随着画面的散去缓缓的停止了震荡,而云雾世界也恢复平静。 正文 l第二百六十二章 木屋之中 “祖剑神宗。”瀚海云天矗立在云雾世界之中想着那不断苏醒的石柱不由的道。 瀚海云天默默的矗立了良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陡然间又是一副莫名的画面浮现,画面之中陈云的身影在其中闪动,而被陈云紧握在手的屠生剑也是进入道了瀚海云天的眼中。 盯着着陈云与屠生剑看了良久,瀚海云天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见到陈云的时候会有一抹熟悉的感觉,眼前的人乃是剑魂转世,虽然是不完全的剑魂,但依旧让自己感到亲切。同样的陈云手中乃是一柄未曾完成的长生剑器,同为长生剑器纵使是未曾完成依旧让瀚海云天有着莫名的感应,甚至于瀚海云天在陈云体内感受到另一股的长生剑器,一股凶厉无比的气息,那是一柄至凶的剑。 “青古,你想让我成全他吗?”想到第一次见到陈云时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属于青古道人的气息,以及青古道人所留下的云海七剑的痕迹。 瀚海云天看着画面之中的陈云,而陈云亦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着眼前的云雾,泛着红光的双眼在不断的扫动着什么,最终停留在前方,双眼之中无尽的煞气流转将眼前的云雾看透,看到了处在另一方世界之中的瀚海云天。 而处在云雾世界的瀚海云天陡然间散发出无穷大力,将陈云拉扯进云雾世界之中。而感受到身边所浮现出的拉扯力,陈云目光一闪未曾反抗,任凭瀚海云天将自己拉入云雾世界之中。 “吱,吱吱吱!”云雾小猴子见到陈云的出现,欢快的叫了一声后,迅速的爬向陈云的肩膀,在陈云的肩膀上坐了下来,陈云伸出手指在云雾小猴子头上点了点后方看向瀚海云天。 “看来它很喜欢你。”瀚海云天看着云雾小猴子与陈云道。 “也许吧。”泛着红芒的双眼紧紧的看着瀚海云天,像是想要将瀚海云天看破一般。 “吾来此只为东阳君。”陈云道。 “东阳君已经坠入剑狱,你若想要找寻东阳君唯有踏入剑狱。”此时瀚海云天金铁交鸣的声音在陈云耳中如同天簌之音。 “剑狱在哪?”陈云问道。 瀚海云天看着陈云一脸淡漠的样子道“此地乃是罪州剑狱之顶,穿过此地便是剑狱。” “此时的你无法进入剑狱,也无法见到东阳君。”瀚海云天见到陈云欲要离去出声阻拦道。 “为何?”陈云盯着瀚海云天问道。 “昔日青古道人将我放在此地,开辟出云雾世界便是为了镇压这剑狱,非我离去剑狱不得出世。”瀚海云天淡淡的道。 “那边让你离开此地。”陈云看着瀚海云天一剑斩出。 然而瀚海云天无有丝毫的动作,陈云斩出的一剑竟然化作云雾消散在瀚海云天前,云雾小猴子看着陈云与瀚海云天动手不由的大急起来,瞬间自陈云肩膀上窜下来挡在陈云与瀚海云天的中间,不断的对着陈云与瀚海云天比划着,希望陈云与瀚海云天能够助手,而四周的云雾生灵则不像云雾小猴子一般,而是站在瀚海云天周围一脸不善的看着陈云,还不时的对着云雾小猴子发出一声声的叫喊示意云雾小猴子过来。 “都住手吧,他无有恶意。”瀚海云天对着四周的云雾生灵道。 随后又看着云雾小猴子道“你这小家伙还不快离去,呆在这里想要干嘛?” “吱吱,吱吱吱!”云雾小猴子看着瀚海云天不由的大急道。 “无事,离去吧。”陈云看着云雾小猴子出声道。 “吱?吱吱吱。”云雾小猴子看着陈云一脸的奇怪。 陈云抓住云雾小猴子的脖颈处,将云雾小猴子放在一边,云雾小猴子在空中不由的张牙舞爪的对着陈云大叫道,声音中满是焦急的神色。 放下云雾小猴子伸手摸了摸云雾小猴子的脑袋,轻轻的点了点向着瀚海云天走去。 “随我来吧。”瀚海云天向着后方的木屋中走去。 陈云看着一旁一脸担忧的云雾小猴子轻轻的一点头后,紧随着瀚海云天走入到木屋中。 木屋中的景色与陈云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什么家具,也没有丝毫的云雾,有的只是一方空洞的星空,以及七道竖立在天地之间的剑意,看着面前的七道剑意陈云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 “很熟悉吧。”瀚海云天对着陈云道。 “云海七剑。” “不错,正是云海七剑,真正的云海七剑。” “昔日,青古道人在天人五衰之前留下了七道剑意,而这七道剑意便是青古道人对于天地的感悟,更是青古道人留给你的传承。”瀚海云天对着陈云道。 沉默的看了看眼前的七道剑意,感受着云海七剑中的云聚云散之意,七道剑意感受到陈云体内微弱的云海七剑之意瞬间融入到陈云体内。而陈云眼前的景象不由的一变,映入陈云眼中的天地万物不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一个个的不断游弋转动的点,万事万物皆是由一个个的点所组成,陈云觉得此时的自己能够随意的将点不断的拆散或者是不断的组合,一种掌天控地的感觉流转在陈云的心头。 “剑虽好,可不是我的道。”自感悟中缓缓的醒来的陈云平静的道。 “此为青古道人的道,留于你只为让你走出自己的道,青古道人不愿你误入歧途。”瀚海云天对着陈云道。 “我的道,误入歧途。世间本无歧途,不过是道不同而已。”陈云眼中泛出无尽的血芒看着瀚海云天漠然道。 听到陈云的话后,瀚海云天矗立在原地良久未曾言语显得极为平静,然而在瀚海云天上不断流转出的一丝丝的青色光芒显示出瀚海云天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平静。 “也许吧。”良久瀚海云天传出一声淡淡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落定,瀚海云天上陡然浮现出四亿八千万的古老文字,每一个文字皆是不同无有一个重复,这四亿八千万文字刚一浮现便演化出世间万般至理,四亿八千万古老文字包裹着瀚海云天向着陈云刺去,陈云看着向着自己刺来的瀚海云天无有躲闪,或许说无法躲闪。在四亿八千万的古老文字浮现出来后陈云周身空间便被锁定住无法动弹分毫。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两道剑影 心中浮现出一抹渴望,渴望着吞噬下眼前的瀚海云天。手中的剑绽放出淡淡的光芒像是为了自己再一次的蜕变而欢喜,放下心中的戒备淡然的看着瀚海云天一点点的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感受着融入自己体内的瀚海云天释放出无尽的力量被自己身体吸纳融合。 自身体最深处,一抹凶煞的剑影浮现,浮现而出的剑影向着融入陈云身体之中的瀚海云天撞去。瀚海云天所化的剑影与陈云身体之中浮现出的剑影不断的交战,双方一者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一者凶历暴虐狠辣无比,双方相见有如不死不休的敌人不断的相互交战。 察觉到身体之中的异动,陈云双眼之中顿时陷入一片的呆滞之中。在一回神眼前已经浮现出两道不断交战的剑影,两种不同的剑道在双方交战中显露无疑,使得陈云陷入莫名的思索中,汲取着双方的剑道去开辟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站在意识空间之内,陈云心神一动。泛着淡淡红芒的剑自陈云的手中浮现,随即踏步进入战场中,交战中的两道剑影微微一顿,随后向着陈云功来。精妙无比的剑法,狠辣无情的剑意,使得刚一踏入战场的陈云身上瞬间变多出两道伤口,然而陈云却是不为所动,手持屠生剑与两道剑意交战。 两道剑影没有因为陈云而手下留情,反而联起手来不断的向着陈云功去,陈云在两道剑影的攻势下显得无比的狼狈,身上的伤口逐渐的在增多,转眼间便浑身血淋淋的,很快陈云便被两道剑影联手斩杀。 意识空间之内一切唯心,很快又在意识空间之内浮现身上更是完好无损,看着交战的两道剑影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手持屠生剑再次向着两道剑影杀去,而这一次陈云手中的剑变得更加的无情与漠然,手中的剑挥洒之间有的只是刺骨的寒意以及无情的杀意。 不断的在交战,同样的也在不断的被两道剑影联手斩杀,陈云手中的剑越来越锋利,同样的也越来越无情。不知道过了不久,也不知道战败了多少次,手中的剑不曾挥出,然而,只是人站在那里便能够让人感觉到那刺骨的锋芒以及无情的剑意。 意识空间之内相互交战的两道剑影不知何时起已经消失不见,也许是耗尽了力量,也许是完成了使命所以消失。陈云不在意,缓缓的闭上眼再一睁开眼前浮现的不再是木屋,也不是云雾世界,而是一条有着血黄色河水的河,河中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而河的首尾相连组成了一个圆,无始无终的不断的在流淌着。 天上的云雾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已经开始在不断的消散,缓缓的漏出了整个罪州的样貌,而一艘战船穿云破雾而来,瞬间便停留在陈云的面前,同样的一只半透明的蝴蝶扇动着翅膀缓缓的停在陈云的身旁。 季无上看着出现在此地的陈云眼中神光一闪,没有想到陈云竟然能够先自己等人到达此地,罪州何其大也,若无指引万难能够到达此地,然而眼前的人却是先自己等人到达。是因为那头小龙,还是青古道入。季无上看着陈云默默的思考着。 看着陈云出现在此地,一念道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却是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罪州之中被青古道人封禁,看来他能到达此地应是青古道入的手笔,而且有些不同了。一念道人默默的打量着陈云,看出了此时的陈云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无情与漠然,宛若天地一般视万物如无物。 “忘川啊!曾经的残留之物,未曾想过了千万年的岁月依旧在这片土地上徘徊。”一念道人看着围绕在剑山顶上的血黄色的河流唏嘘道。 曾经此地没有这条血黄色的河流,有的只是一方隐入到虚空中的一方大陆,然而有一日黄泉河水自虚空之中被人引下将此地隐没,大陆之中众生皆淹死在黄泉水中。日后黄泉河水退去,然而却有一部分河水被截留在此地形成了忘川,那河中的孤魂野鬼便是昔日生活在剑山上大陆中的生灵,而那河中的蛇虫鼠蚁则是那无尽的怨恨所化。 季无上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满是腥气的河水在季无上等人到了之后开始莫名的翻腾起来,河中的孤魂野鬼则睁大着不断流淌着血的鬼目死死的盯着季无上等人,而河中的蛇虫鼠蚁更是不安的在躁动着,疯狂的喊叫声不断的传出,猩红的双眼之中满是怨毒之色。 丝毫不在意忘川之中的孤魂野鬼以及蛇虫鼠蚁,季无上凝重的看着漂浮在忘川上的大陆,看着遍布大陆之中的累累白骨自大地之中爬出,看着这些白骨伸张着骨爪对着自己,像是想要向自己索命一般。季无上更是看到了一柄柄的断剑锈剑被一具具的白骨握在手中,感受到在那一柄柄的剑上所留存下的怨恨,千万年都不曾有丝毫被磨灭。 “昔日覆灭是的怨恨被留存在剑中了吗!所以今日才会从大地之下爬出成为生不生死不死的存在,为的便是向我等宣泄这剑中的怨恨。”季无上呢喃道。 死去的人将自己一身的怨恨以及灵魂都注入到手中的剑中,从而成为一股怨念。而今千万年过去,这累计的怨念使得这些白骨抓起自己的剑从大地的掩埋之中爬出,也是这怨念在不断的催使着这些白骨去宣泄怨恨。 “唉!若非昔日有青古道入出世将此地镇压,怕是整个东荒早已经生灵涂炭,只是可惜了这一州生灵。”一念道人看着这无数的白骨,以及那散发出浓浓的怨憎气息的断剑与锈剑不由的叹道。 “怨恨之意早已深入身躯与神魂,不过是怨恨驱使下的傀儡而已,有何可惜。”季无上冷硬道。 昔日整个罪州生灵都被这剑狱之中的怨恨侵袭,在一出生时便成为了怨恨操纵下的傀儡,若不是如此青古道入又岂会屠灭一州生灵,使得整个罪州浸染无尽的鲜血,最后更是将整个罪州连根拔起,一半镇压在天州之下,一半则被封在青古道宗之中数万年的岁月。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横穿忘川 “终究要将曾经的怨恨埋下。”看着忘川之中不断的挣扎的孤魂野鬼,看着不断躁动的蛇虫鼠蚁,看着在忘川上徘徊不定的死寂的大陆,看着大陆之中的无尽的白骨,季无上驾驭着战船向着忘川驶去。 古老的战船已经进入到忘川之中,便不由的一沉。船身不由的向着下方缓缓的沉去,忘川之中像是无法承受住战船的重量一样。而在忘川之中的孤魂野鬼不断的大张着手紧紧的拉扯住战船,将战船向着忘川之中用力的拉去,而游荡在忘川之中的蛇虫鼠蚁更是不断的向着战船爬去。 季无上微微一皱眉头,被枷锁锁住的上玄剑上释放出气息,源自上玄剑尊的气息流出使得蛇虫鼠蚁一时间不由惊慌失措起来,在一声声的惊叫之中跌落进忘川之中。而死死的拽着战船的孤魂野鬼则感受到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瞬间放开了紧紧拉扯住战船的双手,大叫一声后一头扎入忘川之中,在忘川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然而,忘川之中却在上玄剑尊的气息流露出之后,瞬间不断的翻滚起来,血黄色的河水怒浪滔滔向着战船拍来,像是受到了挑衅一般,欲要将战船葬送在忘川之中。 血黄色的河水泛着无尽的腥气不断的将整座战船怕打的东倒西歪,上玄剑中流露出的力量将整座战船守护住,不让战船在忘川的怕打下沉入血黄色的河水之中,然而每一次的冲击都是的战船周围的守护在不断的被削弱,而每一次的冲击后都会迎来更加强大的冲击。 上玄剑的力量在一次次的冲击下开始减弱,战船上不时的会被血黄色的河水打到,从而留下一个个被腐蚀的痕迹,强大的冲击力更是让战船在不断的倾斜,随时有着翻船的危险。 一念道人站在梦蝶之上看着行驶在忘川之中的季无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战船的前进之路。忘川脱胎自流淌过无尽世界的黄泉,谁也不知道这脱胎于黄泉的忘川究竟有着多大的威能,纵使比不上黄泉依旧令人心生忌惮。而今季无上既然先行踏入忘川正和了一念道人的意图,让一念道人能够跟好的做好渡过忘川的准备。 忘川之中血黄色的河水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战船,而在忘川之中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黄色气流,黄色的气流不断的冲入孤魂野鬼体内,使得孤魂野鬼双目之中流露出对活人的无尽的怨恨,以及滔天的凶历之气,转眼间便将忘川之中的诸多鬼混变成了一个个凶悍无比的厉鬼冤魂。而蛇虫鼠蚁更是在黄色气流的影响模样大变,牙齿更加的尖锐,爪子更加的锋利,鳞甲更加的坚硬,皮毛更加的厚实。 在忘川的影响下,无数的冤魂厉鬼伸出爪子不断的拖拽着战船向着忘川沉去,蛇虫鼠蚁受到忘川的影响源源不断的向着战船上奔涌而去,牧天阙看着奔涌上战船的蛇虫鼠蚁手中的剑微微一动,随即万千剑影闪过将奔上战船的蛇虫鼠蚁杀死,死去的蛇虫鼠蚁化作一缕缕的怨气铺在战船上不断的侵蚀着战船。 牧天阙看着铺陈在战船上的怨气一伸手将一缕怨气吸纳在手掌心中,怨气被牧天阙握在手心里不断的变化着蛇虫鼠蚁的模样向着牧天阙的手掌咬去,不断的向着牧天阙嗞着牙漏出威胁的神色。 平静的看着手中的一缕怨气不断的转换着形态啃食着自己的手掌,手中所覆盖的灵气在这一缕怨气所化的蛇虫鼠蚁面前犹如薄纸一般,轻轻一用力便被撕扯开来,甚至牧天阙还看到手中的怨气在不断的吸食着自己的灵气发展壮大,短短时间内便壮大了一倍有余。 牧天阙看着手中的一缕怨气用力的将手掌攥紧,任凭手中的一缕怨气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牧天阙的手掌掌控,随即无尽的剑气在牧天阙的手中爆发,再张开手掌,手中的一缕怨气早已消失不见。 “以灵气为食,甚至能以此不断的壮大自身,这些怨气是个麻烦。”牧天阙对着身旁的季无上道。 季无上张开手掌将战船上的怨气尽数吸入到手中,随后紧紧的握起。感受到手中的怨气的挣扎,季无上双眼闭起默默的思考起来。 “横渡忘川。”季无上睁开双眼看着漂浮在忘川上的大陆道。 话语落下,战船上浮现出无数的蓝色光芒将整艘战船包裹起来,无比的动力瞬间使得战船获得庞大的动力,一瞬间挣脱无数冤魂厉鬼的束缚,甩开无数向着战船攀爬的蛇虫鼠蚁,排开无数的血黄色的腥臭河水向着悬浮在忘川中的大陆乘风破浪而去。而忘川好像被激怒了,无数道血黄色的水浪化作一座座的水墙阻挡在战船的前方。 战船上浮现出四十九个光点,四十九个光点演化出四十九道阵法,四十九道阵法不断叠加组成一个更加庞大的阵法,无数的天地灵气被吸引进阵法中,随即一道完全由灵气压缩汇聚而成的灵气剑猛然从其中爆冲而出,穿透了阻挡在前的一座座水墙,将无数的忘川河水蒸干,自忘川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战船紧随灵气剑穿过一座座的水墙向着大陆而去。 灵气剑消失后方才有震耳欲聋的声音自忘川之中传来,而忘川里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河面上,所有的冤魂厉鬼以及蛇虫鼠蚁都随着被蒸发的忘川河水一同消失。 一念道人看着季无上驾驭着战船所留下的痕迹,轻轻一笑。七彩梦蝶扇动着翅膀向着忘川中飞去,一颗黑色的棋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将七彩梦蝶包裹住。七彩梦蝶静静的飞在忘川之上无有引起忘川丝毫的反应,如同七彩梦蝶飞在与忘川不同的时空中,相互之间无法触及。 “东阳君。”看着剑狱陈云淡淡的一声轻语,随即一步踏在忘川之上。 伴随着陈云踏入忘川,忘川中的孤魂野鬼与蛇虫鼠蚁第一反应不是将陈云拖入忘川中,而是相互推搡着不断的逃避着,如同是在面对什么无比凶残的存在。而这也使得陈云前行之路风平浪静,无有丝毫的阻拦,顺顺利利的登上了不断在忘川中徘徊的大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忘川倒影 古老的亡魂缓缓的沉默进忘川之中,盘踞在忘川之中的蛇虫鼠蚁渐渐的消失在眼前,眼前的河水平静无波。 忘川之中莫名的眷恋之念在其中传来,让人不由的想要永远的停留在忘川之中。脚步微微一顿,沉默的看着脚下血黄色的河水,看着倒映在血黄色河水中的自己,那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一朵黑色的莲花。 “道化黑莲。” 看着倒映在河中的倒影,抬起头迈起脚步向着前方走去,也许名为陈云的人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朵徘徊在黑色莲花之中的一抹亡魂而已,沉默的人脚步不停息的走着,而血黄色的河水中倒映着最为真实的景象。 虚幻的梦蝶穿梭在忘川之上,已经归于平静的河水中倒映出的却是一片的虚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梦蝶上的人低着头看着陷入诡异平静的血黄色的忘川,那忘川之中映照出的是一具衰老的躯体,嘴中无有牙齿,稀疏的毛发在头顶上随意的耷拉着,感受的身体如同骷髅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双眼之中黯淡无光,满是死意。 “师兄。”李崇明看着身旁发怔的一念道人不由的出声喊道。 回神的一念道人看着李崇明沉默了一会微微一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忘川倒映出了我的死相” 轻轻的叹息声发出,人生在世谁人能逃过生老病死,活了千多年的岁月依旧未能看开,依旧不愿面对,而今却是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也许自己的路将要走到尽头了。 “莫要再看,这忘川太过邪意。”一念道人出声阻止李崇明将目光放在忘川之上。 而在前方开辟着道路的战船,倒映在忘川之上,一艘腐朽的战船无有目的的飘荡在忘川之上,一柄破碎的长剑斜斜的树立在战船上,而两具残缺不全的骷髅站立在忘川上沉默的眺望之远方,**衰亡的气息在两具骷髅的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 战船上的人,沉默的看着忘川之中的倒映,腐朽的战船,破碎的长剑,残缺的骷髅,看着这血黄色的河水在不断的诅咒着自己,不断的倒映出自己的结局。 “忘川。” 横渡着忘川,追赶着飘荡在忘川上的大陆,徘徊在大陆上的孤魂野鬼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大陆如同小岛一般飘在血黄色的河水中。 曾经的繁华早已不见,而今剩下的只是一片片的废墟,废墟连着废墟,无穷无尽的废墟。半塌的古老天门矗立在大陆之前,曾经布满在上方的粗狂神纹早已失去了曾经的神光,无有丝毫的威能。 千万年的岁月之后,这半塌的天门之前再次迎来了客人的到来,只是亦如千万年前一般,客人依旧是恶客,只是千万年前的恶客将整个天空遮蔽,而今只有区区五人而已。战船缓缓的自忘川上腾空而起,一点点的向着天门飞去,曾经守卫在天门前的人,早已化作了白骨,亦如生前一般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无有丝毫的变化。然而四周无数的白骨则让人知道了此地发生了何等疯狂的激战,战到最后将这座曾经拥有最强守护之称的天门都坠落崩塌。 天地之间,恍若还有曾经的喊杀声响彻耳边,久久不曾消散。曾经的守护意志,穿越了千万年的岁月依旧徘徊在此地不曾消散,战船穿过半塌的天门,一道虚幻的身影浮现在天空之上举起手中的剑劈砍向战船。虚幻的身影穿过了战船,徒留下一抹遗憾的身影在眼前消散。 战船坚定的穿过古老的天门,眼前的废墟之中布满了深深的怨恨,怨恨的气息浸染了每一寸的土地,大地之中充满了亡者的诅咒,诅咒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战船一刻也不停息的向着远方而去,布满大地的白骨,手持着断剑,废剑,锈剑,挥舞着残缺的手臂追赶着划过的战船。战船上的人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恶意自整个大陆之中浮现,将自己包围住。 对生者的诅咒,不断的剥夺着生者的气息,将生者拉向死亡的地狱,而属于地狱的气息在此地不断的升腾而起,一根根黑色的狼烟状的气流浮现充斥在眼前,好似在欢迎着新的成员的到来。冰冷,死亡,衰败,腐朽,不断的冲击着站在船上的人,这一刻纵使上玄剑所浮现出的光芒都不由的变得无比的黯淡,好似也在慢慢的走向死亡。 “冰冷,死亡,腐朽。令人讨厌的气息,令人讨厌的大地。”牧天阙看着眼前昏暗的天地,感受到腐朽的气息轻轻的道。 “亡者的天堂,总是生者的地狱,令人厌恶的气息,何尝不是令魂欣喜。”季无上看着死寂的天地淡淡的道。 眼前的大陆不知道有着多么的广阔,战船行驶在此地不知行驶了多久,依旧未曾到达目的地,而冰冷的气息在身体中蔓延,纵使修为通天依旧无法抗拒死亡的召唤,自己在一点点的被拉入死亡之中,战船上的人明白当寒冷浸满全身,自己将步入死亡。 虚幻的梦蝶扇动着翅膀飞纵在天地间,不断的向着战船靠近,梦蝶上的人沉默的看着下方不断略过的景色,双眼扫视着整个大地,不断的在推算着,在寻找着,可惜始终无法找到自己想要到的地方。 “这里如同一个牢笼一般,将我们困锁住,若无法找到正确的路线,我们将在不断的追寻中死亡。”一念道人道。 战船上的人看着前方缓缓西沉的太阳,手中无尽的剑影浮现,剑影无穷无尽如同浩浩荡荡的河流一般流淌向四面八方,不断的有着剑影流出,又不断的有着剑影流回,战船上的人闭上了眼倾听者剑影之中所传来的一声声的低语。 缓缓的踏入大陆上,回首在望忘川,血黄色的河水依旧风平浪静,河中的孤魂野鬼消失不见,蛇虫鼠蚁隐没无踪,深深的观望了良久,缓缓的握住了手中的屠生剑,向着古老的天门走去。 眼前浮现出了无数的虚幻,残缺的喊杀声传入耳中,不断穿梭的幻影迷乱了双眼,握着剑的手不曾放下,前进的脚步也未曾停下,沉默的人一步步的穿过了坍塌的天门。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门之前 闭眼的人缓缓的张开双眼,四周如水的剑影缓缓的流淌在周围,沉默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象,看着天边的落日,看着脚下黑沉的大地,看着大地上怨毒的骷髅。 “我们真的踏过天门了吗?”季无上的反问之声响彻在耳边。 一只只虚幻的梦蝶围绕在身周,一念道人缓缓在梦蝶上陷入了沉睡之中,如水的剑影围绕在梦蝶四周,战船上的人沉默的看着眼前布满诅咒的大地,陷入了沉思,同样也在等待着。 冰冷,死寂,黑暗,幽冷,满地腐朽的尸骨铺满了整个大地,迈动的脚步不断的踩在满地的枯骨上发出一声声的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时的有着枯骨在脚下碎裂。 沉默的人陡然停下了脚步,漠然的双眼看着四周的景色,西沉的夕阳让着荒芜死寂的大地显得更加的阴冷,徘徊的枯骨更是为眼前增添了几分的恐惧色彩。可是,这眼前的景色却是如此的不真实,虚幻的令人感到厌恶。手中的剑映照出的景色映入了自己的眼中,既然人的感官在欺骗自己,那便成为剑,让剑映照出自己想要的景色。 闭上了眼,在此睁开了眼。身上的流露出的是属于剑的凶悍以及锋芒,属于剑的嗜血以及无情。剑眼中的世界出现的景色是一片的死寂,黑与白从无有其他的色彩,无有恐惧,也无有欣喜。而眼前的自己依旧持剑站立在天门之前,徘徊在天门之外始终未曾进入。 虚幻的身影不断的在四周演化着种种的景色,不断的将自己的感官蒙蔽,让自己无法看清出前方的到路。手中的屠生剑缓慢而又坚定的拔出,随即无情的剑绽放出无情的光,斩灭了阻挡在前方的一切幻影,而持剑的人一步步的向着天门之中走去。 沉睡中的人,像是穿过了真与幻的界限,看到了隐藏在虚幻之下的真实,将虚幻与真实尽皆收入眼中。迷蒙的双眼在似睡似醒间穿透了一切的阻隔,而睡梦中的人一点点的变得虚幻起来,将虚幻的东西撕开,漏出了真实的世界。 眼前的景色不在是一片片的废墟以及一个个徘徊在大地上的骷髅,而是一座古老的半塌的天门。天门前的景色依旧,两具骷髅依旧矗立在前方两边,遍地的骷髅同样也在,然而站在战船上的人却是沉默的看着矗立在前方的骷髅眼神中却是无有丝毫的轻视之色。 “死去了千万年的岁月,曾经的意志却是在这片大地之上徘徊,生前未曾完成的使命,却促使着这徘徊的意志演化出无边的幻境引领着闯关的人一步步的步入死亡。”一念道人看着眼前守护在天门前的两具骷髅道。 “既然已经逝去,那便莫要再阻挡活人的道路,人妖殊途,人鬼更是殊途。”牧天阙看着阻挡在前方的两具骷髅,手中的剑无声的拔出,随即无形无影的剑光跨越了时光的阻隔斩落在两具骷髅上。 恍若亿万岁月流淌而过,纵使意志在坚定,在无尽的时光的流逝下,一点点的将徘徊在天门前的意志磨灭。站立在天门前的人,恍惚间听到了两声充满了愧疚的叹息声,而眼前的两具骷髅已经在时光的流转中化为尘土散落在大地上。 身边的人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衰老的姿态,季无上未曾言语,有时候面对一个已经选择了自己终点的人,再多的话语早已无有了意义。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千年的岁月太短,但有时候千年的岁月有太长,长到连自己都可以遗忘。 “想要在这里为自己画下句号。”李崇明的话语传到耳边。 未曾看向李崇明,牧天阙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前方,看着崩塌的天门,看着天门之后隐隐可见的废墟。 “在这里埋骨不好吗?”平平淡淡的反问话语响彻在李崇明的耳边。 未曾疑惑眼前的人要将自己葬在此地,也未曾劝过他再次走下去,而是问道“为何不愿与她葬在一起?” 一双漠然的双眼,冰冷的眼神,已经透露出的答案。未曾再次发问,因为一双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 战船前进的步伐不会因为谁而停下,再次跨越了崩塌的天门,再次进入到天门之后的景色,迎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尸骸,是无处不在的怨恨,一具具残破的尸骸挥舞着手中的残缺的剑,向着战船冲来,无有呐喊,也无有低语,有的只是坚定不移的脚步声,以及满布天空的腐朽剑光。 眼前一道道微弱的剑光曾几何时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然而当这些微弱的剑光足足又亿万道,将整个的天空遮盖住时,更甚者引动了这大地之中蕴藏了千万年岁月的怨恨时,又有谁能面不改色。 天上的剑光在季无上的眼中早已不再是一抹抹的剑光,反而是无穷无尽的怨恨,怨恨着曾经将他们在鼎盛时期埋葬了的剑宗的先祖,怨恨着这千万年岁月的不得超脱。而今,曾经的仇人,他们的传人的到了,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去宣泄着早已不知该如何宣泄的怨恨。 “恨吗!也许该恨。”一念道人不知何时起已经苏醒过来,看着这满天怨恨的剑光,手中一枚黑色的棋子被紧紧的捏住,随即棋子缓缓的落下,棋子之下虚幻的棋盘浮现,化作天罗地网将这满天的怨气隐入棋盘之中,随后一个个的白色棋子浮现,黑色的棋子与白色的棋子在虚幻的棋盘上不断的交战,最终只剩下一枚黑色的棋子稳稳的落在虚幻的棋盘上,而那怨气却也早已随着白色棋子的战败而消散。 大地上这徘徊的骷髅们,直直的看着天上不断交战的黑白棋子,空洞的双眼中无法看出丝毫的感情。在白子落败之后,这一具具的骷髅随着落败的白子四散崩塌,而手中的残剑也随着崩塌的骷髅散做无数的锈渣。 季无上无言的看着一具具散落的骷髅,到了最后他们都未曾放下怨恨。在那空洞的双眼中,季无上看到了太多,怨恨,不甘,疯狂以及一丝丝的留恋。 沉默的看着眼前满地的尸骸,战船划破长空而去。一念道人手指捏住黑棋轻轻一叹,七彩梦蝶扇动着翅膀追赶向战船离去的方向。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彼岸之变 剑狱之内,天地之间一条彼岸花铺陈的道路出现在陈云的眼前,不断的指引着陈云走向莫名的地域。 脚下所踩皆是彼岸之花,身边缠绕亦是彼岸花,盛开的花朵中传来莫名的歌谣,在一声声的歌谣声将陈云引导向彼岸。 不断剥落的石柱,一道人影站立在石柱之前,静静的看着眼前将要显现出世的古老之剑,苍凉无比的剑威充塞在天地间,不断的涌入到眼前的人影之中。 “本该踏入长生不死的你,为何不愿?”空气中震荡的声音组成一声不解的疑问之声。 “不愿,亦是不想,如此足以。”东阳君看着眼前不断蜕变的石柱道。 虚幻的剑气无时无刻不在流入到东阳君的身体之内,为此时的东阳君续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东阳君沉默的看着眼前映照出的景色,陈云的身影出现在彼岸花铺陈的道路上,一步步的不断向着东阳君所在之地走来。 “曾经塑造而出的天地膜胎如今竟几近完成,我欲借你之手了结千万年的恩怨以及毁掉膜胎。”空气中再次震荡。 东阳君双眼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石柱,不曾言语。沉默的看着画面之中的陈云,漠视的双眼,无情的气势,代表着陈云在不断的将身体之中的人性剥落。 “的确该被摧毁了。”轻轻的一语后,东阳君不在言语。反而闭上双眼默默的等待着面前的剑蜕变而出,不断的维持着即将崩溃的身体,等待着自己拔出面前之剑的时刻。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陈云沉默的走在这条不知道前往何方的道路上,不知道路有多远,也不知道眼前的路要走到何时。 “虚幻与真实之间的黄泉路。讽刺啊。”眼前的道路上,陈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曾经浇落在大地上的鲜血,在无尽岁月之后化作了彼岸花,形成了这条虚幻的彼岸花铺成的黄泉路。 血腥的花,血腥的香,满眼之中满是无尽的鲜红之色。飘荡在天地间的血色的花朵如同血色的花雨不断的飞绕在陈云的身体四周。 “使人沉醉的花,使人步入死亡的花。”双眼中显现而出的景色,则是一道道的魂影盘旋在一朵朵的彼岸花上,每一朵彼岸花上都有着一抹虚幻的魂影,而今这无穷无尽的彼岸花,不知道有多少生灵因此葬生。 脚步停下,陈云眼前是一片的血红色的天空,深沉的红色让人不由的想要沉迷在其中。一轮血色的月亮不知道在何时起出现在这条黄泉路上,好似在引导着陈云走向彼岸。 抬手看着手上一丝丝无比细微的红色丝线,不知何时起陈云的双手双脚上缠满了无尽的血色丝线,这血色的丝线每一头都连在一朵彼岸花上,无数的血色丝线无法看清楚究竟有多少。 手中的屠生剑拔出,瞬间斩在缠绕在自己四肢上的血色丝线,然而丝线虽是肉眼可见,可惜陈云手中的屠生剑却是轻易的穿透而过,无法触碰到缠绕在四肢上的血色丝线。 “月吗?”陈云看着天上的血色的月亮,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 手中的丝线乃是血月浮现之后方才出现,而今自己手中的血色丝线应是与着血月有关。屠生剑上无情无我的剑意爆发向着天上的血月斩去,无形的剑光划破时空向着天上的血月斩去。 剑光自血月上穿透而过,未曾引起丝毫的涟漪,与绑在陈云四肢上的血色丝线一样,好像不存在于一般。 天上的血月陡然间光芒大盛,天地间一声声莫名的鸦鸣声响起,绑在陈云四肢上的血色丝线开始不断的收紧,更是不断的将陈云体内的力量引导而出壮大着血色的丝线。 漠然的看着绑在身上的血色丝线,瞬间手中的屠生剑斩在无数的彼岸花上,四周无数的鲜红无比的花朵四处翻飞,不断的凋零,使得天地之间一片的殷红之色。一声声常人难以察觉到的低低的惨叫上在一朵朵的彼岸花中传出,陈云手中的血色丝线在彼岸花的凋零后微不可察的少了一些。 手中的屠生剑紧握,血色的光芒在屠生剑释放而出,光芒化剑,穿透了无穷无尽的距离照在着开遍彼岸花的黄泉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彼岸花在血色的光芒照耀下枯萎凋零,陈云身上的血色丝线越来越少。 “呱呱,呱呱。”一声声的鸦鸣声响起,凋零的花朵再次盛开,散落的血色丝线再次缠绕在陈云的身上,这一次缠绕的更加的紧,也更加的密集,全身上下都在不断的被血色的丝线缠绕,一丝丝的血液被从紧紧缠绕在陈云身上的血色丝线中流出,似乎是不愿意在让陈云挣脱束缚。 眼前的彼岸花亦如手中的血色丝线一般无法触碰,陈云手中的剑自彼岸花上穿透,眼前的彼岸花如同身在彼岸,不在此岸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色,看着身上的血色丝线将自己不断的缠绕。目光透过一丝丝的缝隙看着天上的血色的月亮,双眼之中一片的血色,像是看到隐藏在血色月亮之后的东西。 虚幻的身影自陈云的身体之中踏出,神魂出体的陈云沉默的看着被血色丝线包围住的身体,拿起屠生剑看着天上的血月。或者说是在看着天上的眼睛,一只巨大乌鸦的眼睛,透过神魂陈云看到了隐藏着的巨大乌鸦,乌鸦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陈云,眼中透露出的是凶残以及戏弄的神色。 神魂离体,陈云手握屠生剑感觉到无穷的满足感,摆脱了身体的束缚,握住了手中的剑,陈云被身体压制的力量不断的自神魂出涌现,屠生剑上感受到陈云的神魂更是血色大盛。 手持屠生剑的陈云未曾言语,感受到屠生剑上所流露出来的斩天绝地的力量,瞬间斩向天空之中,随即整个血色的天空上出现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处满是腥臭气息的黑血自其中不断的流出,凄厉无比的鸦鸣声更是不断的自天空上传出,震耳欲聋。 天上的血月不断的震动,随即一只巨大的血色的乌鸦出现在陈云的眼前,脖颈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浮现,乌鸦凶狠的看着陈云,眼中尽显残暴之色。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吞日巨兽 而走在另外一条不同于陈云的道路上的季无上等人,眼前也出现了变故。 斩灭了无数的骷髅之后,战船向着穿梭在天地之间,飞速的向着昔日镇压祖剑神宗之地敢去,手中不断震动的镇石显示出祖剑神宗即将破开封印再次现世。 季无上沉默的看着手中的镇石示警,看着无数的阴云汇聚在大陆的中央处,无数的压迫之感自其中传出,让人感到难以呼吸。 而天空上一只巨大无比的兽爪自天空上出现,随即毫不留情的向着战船按去,兽爪将整个天空包围住,兽爪对着战船用力一握便将战船连同四周的空间握在手中,随即兽爪握着战船所在的空间消失。 同样的七彩梦蝶一样受到了突袭,大地之下陡然出现一个黑色的空间,黑色空间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兽口,瞬间将七彩梦蝶吞入口中,随即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黑黝黝的空间黑洞出现在天地之间。 一个遍地骸骨的空间之内,一个血肉干枯如同干尸一般的巨兽匍匐在大地之上,干裂的兽皮紧紧的包裹住骨头,而在巨兽的一只兽爪上紧紧的握着一艘战船,战船上剑光如水将战船包围在其中,将战船牢牢的守护在其中。 “吞日兽。”季无上看着眼前干枯的巨兽道。 吞日兽,天地所孕养出的巨兽,相传有吞日之能。可惜眼前的巨兽早已死去,不复曾经的威能,然而纵使眼前的巨兽纵使死去依旧有着无穷的威能。 吞日兽空洞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战船,放出一声难以听闻的咆哮之声,无数的死丧之气向着手中的战船冲去,将紧握在手中的战船掩埋。 “十二剑横天。”十二柄巨大古剑横陈在天地之间,随即十二古剑向着吞日兽穿插而去,然而吞日兽的兽皮无比的坚韧,纵使死后吞日兽的兽皮依旧有着无穷的防护力,十二古剑虽然无比的锋利却是始终无法突破吞日兽的兽皮。 牧天阙看着十二剑横天无法穿破吞日兽的守护,手中的剑缓缓的拔出,随即一步踏出战船。手中的剑斩在紧握住战船的兽爪上,剑影划过,兽皮上陡然出现一道道的剑痕。 “一剑一灭。” 牧天阙手中的剑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毁灭之意,随后毁灭的力量缠绕在手中的剑上,手中的剑划过兽爪,如同是划过水面一般无有丝毫的阻力,将兽爪的兽皮撕裂开来,漏出其中包裹住的白骨。 白骨之中死丧之气瞬间散发而出,随后死丧之气向着牧天阙暴冲而去,牧天阙平静的看着向着自己身体不断暴冲的死丧之气,牧天阙身前的空间浮现出一道道的水纹,死丧之气穿透一道道的水纹却是始终无法触碰到牧天阙,就如同处在另一处的空间。 “十二剑合一。”牧天阙看着眼前漏出的白骨,十二道通天彻地的古剑缓缓的融合为一体,随即斩落在白骨之上,伴随着吞日兽的一声怒吼不得已间吞日兽放开了手中紧握住的战船。 战船自兽爪中挣脱,季无上看着吞日兽与眼前的空间,眼神之中不断的探寻着离去的道路,然而四周的空间却是被完全封闭,无有挣脱之路。 季无上随意的向着天上发出一道剑气,随即剑气打在虚空之中未曾引起虚空丝毫的变化,战船上无尽的灵气汇聚,随即汇聚成一柄灵气剑,灵气剑直接穿透虚空而过,却是没有将虚空打破。 “被此处空间排除出去了吗?”季无上看着穿破虚空而过的灵气剑思索道。 “或者说,是被你排除出去了。”季无上看着吞日兽道,眼前的空间怕是与这吞日兽连同一体,能够被吞日兽随意的操纵,一旦有着超出空间承受之外的力量便会被这吞日兽自发的排除出去。 “斩了它再出去,同样。”牧天阙看着干枯的吞日兽道。 “如此,便交于你了。”季无上看着牧天阙道。 “五剑镇天封。”天地之上陡然浮现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五行化作五剑,五剑直指吞日兽。 金木双剑瞬间钉立在两只兽爪之上,金木双剑钉下演化无尽的镇压之力,让吞日兽无法抬起双手,水火双剑一闪向着吞日兽的兽腿钉去,钉立在兽腿上的双剑与兽爪上的双剑瞬间引起共鸣,随后将吞日兽死死的钉立在大地之上,只剩下兽首仰头大张着向着牧天阙,最后的土剑向着最后的吞日兽的兽首钉去,吞日兽发出一声无声的怒吼之声,随即钉立向兽首的剑在怒吼中被托起,始终无法落下。 牧天阙冷眼的看着吞日兽,一脚落在土剑之上,随即牧天阙脚下一用力,将土剑缓缓的向着吞日兽的兽首压去,任凭吞日兽如何的用力想要将土剑顶起始终无法阻止不断下压的土剑,四肢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开束缚,然而被束缚住的四肢又如何能被挣脱开来,只是徒劳而已。 最后一剑,被牧天阙压入到吞日兽的头中,瞬间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不断的相生相克,演化出更加强大的镇压之力,将吞日兽牢牢的镇压在大地上,而随着吞日兽被镇压,更有着五行之力不断的在吞日兽身上流转。 吞日兽的双爪,一只不断的有着金剑刺出切割着兽爪,而另一只则有着无数的树木以兽爪为养分在其中生长。双腿上一条被汹汹的烈火燃烧成灰烬,另外一条则不断的有着黑水流出融化着兽腿。而最后的兽首,则在不断的石化,短短时间之内兽首便有一小半化作砂石。 吞日兽微微张开的兽口慢慢的有着一丝丝的吸力浮现,随后吸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镇压在吞日兽身上的五行之力不断的被吞日兽吞入头中,镇压下的吞日兽陡然间挣脱五剑镇天封的镇压发出一声怒吼,本来覆盖在吞日兽身上的干枯的兽皮在吞日兽的怒吼中一点点的剥落下来,露出了隐藏在兽皮之中的森森的白骨。 吞日兽空洞的兽眼对着牧天阙的方向,一声声低沉而又怨憎的笑声响起,眼前的白骨巨兽瞬间化成漆黑之色,一个莫名的生机浮现在吞日兽身上,如同眼前的巨兽在千万年后复活归来一般。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焚烧吞日 白骨的身体化作成漆黑之色,满天的怨气缠绕在身体上,让吞日兽变得十分阴冷起来,空间内一阵阵的阴风不时的吹起,让人心中不由的一凉,感到有些心寒。 一缕缕的亡魂,伴随着阵阵阴风出现在四周,呆滞的双眼象征着这些亡魂无有丝毫的神志,然而留存着的怨恨却是不断的在驱使着这些个亡魂们向着只剩下骨头的吞日兽跑去。一缕缕的亡魂走到吞日兽身前,化做一丝丝的青烟将吞日兽覆盖,无数的青烟将吞日兽的身影整个的掩埋在青烟之中。 一阵阵的心跳声自青烟之中响起,一只布满鳞片的兽爪陡然在青烟之中窜出向着牧天阙拍去。而此时,牧天阙也同样看清楚了被掩盖在青烟之中的身影。一只长得像似虎似狼的异兽浮现,闪烁着碧绿色鬼火的双眼,浑身上下覆盖住了玄黑色的鳞甲,鳞片是更是布满了一道道血色的纹路,让这一身的鳞甲显得更加的摄人心神,牧天阙更是在其中感受到了无数的亡魂意志在其中流转,听到了一声声满是怨恨的诅咒之声。 吞日兽见到牧天阙多开自己的袭击,顿时张开大嘴,无数的怨恨之气顺着大口向着牧天阙喷去,看着吞日兽口吐的满是诅咒的怨恨之气,牧天阙不愿沾染,手中的剑瞬间转化成万千剑光,将牧天阙牢牢的守护在其中。 眼中一丝精光闪过,牧天阙抓住吞日兽吐息停止的瞬间,手中的斩出一道无匹的剑影,剑影瞬间自吞日兽的身体中间划过,吞日兽自中瞬间被撕成两半,然而两半的身体瞬间散做无尽的气流,随后气流不断的汇聚在一起,吞日兽的身影再次出现,身上完好无损。 “怨气吗!。” 冷哼一声,牧天阙手中的剑浮现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随即整把剑上浮现出一丝丝的火焰纹路,伴随着火焰纹路的浮现,四周的空间陡然间变得十分的燥热起来。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燥热,空间甚至在开始微微的扭曲起来,尤其是在牧天阙手中的剑的周围,空间竟然因为高温在不断的融化开来。 手中的剑随意的舞动剑,急剧蹿升的高温竟然使得四周的空间开始不断的燃烧起来,高温不仅仅使得空间开始燃烧,更是让覆盖在吞日兽身上的亡魂不断的消散,在高温之下有着不少的亡魂承受不住高温的烘烤直接魂飞魄散。 牧天阙身后浮现出十颗巨大的火球,如同远古时代横行在天地之间的十方太阳一般。牧天阙冷漠的看着下方的吞日兽,手中的剑对着吞日兽一斩,无穷的火焰升腾而起,汇聚成一根巨大的火柱向着吞日兽冲去,而悬浮在牧天阙身后的十颗太阳般的火球更是紧随其后的向着吞日兽压去。 然而吞日兽张开大嘴,嘴中散发出惊天动地的吸力,无穷的吸力将天地间无数的火焰吸入口中,那十颗宛若太阳一般的火球更是难以逃脱被吞日兽吞噬的命运。 “终究只是死物,无有一丝的智慧可言。”看着吞日兽吞下十颗太阳般的火球,牧天阙微微嘲讽道。 吞日兽既然号称能够吞日,牧天阙又岂会不知这火元凝聚的十颗火球对于吞日兽而言只是补品而已,但那是对生前的吞日兽而言。现在的吞日兽早已死去千万年的岁月,生前虽有吞日之能,然而现在身为死物的吞日兽正是被着天地之间的纯阳之力所克制,牧天阙以无尽的火元所凝聚而出的十颗火球正是此时吞日兽的克星。 吞噬掉十颗火球后,吞日兽陡然间站在原地不在动弹,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吞日兽身上瞬间绽放出无数的火焰住,火柱无情的自吞日兽的鳞甲出窜出,将覆盖在吞日兽身上的无数亡魂烧的魂飞魄散。在火焰柱的不断的焚烧下,整个吞日兽身上的鳞甲开始不断的四分五裂起来,甚至被火焰点燃自吞日兽的身上纷纷脱落。 脱落的鳞甲下漏出的是一具黑色的骷髅,骷髅张着嘴似乎在发出一声声的痛苦的咆哮声,吞日兽无有脑子的身体不明白,明明自己曾经随意吞噬的东西,为何能够为自己造成如此大的痛苦,为何自己会死在火焰之中。 一缕缕的火焰自吞日兽的黑色骨骼上升起,开始不断的焚烧着吞日兽只剩下骨头的身体,怨气好似化作了养料一样,使得吞日兽附着在骨骼上的火焰越来越旺,不断的将吞日兽的骨骼焚烧成灰。 一道道的骨灰自吞日兽的身上掉落下来,吞日兽空洞的双眼看着牧天阙,是眼前的人让自己受到如此的痛苦,更是眼前的人让自己不得不面对死亡。吞日兽看着牧天阙口中顿时有着无数的火元汇聚,同一时刻更是不断的向着其中注入怨气,本来水火不容的两种力量,在吞日兽即将消失的最后时刻竟然水乳交融一般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宛若阴阳球的东西,黑色与火红色不断的在相互的转动着,黑红二色的火焰在阴阳球上不断的燃烧。 牧天阙看着吞日兽口中如同阴阳球一样的火焰团,眼中闪过一丝的慎重之色,同样的更是明白眼前的攻击将是吞日兽最后的反击,只要自己能够挡住自己便是胜利了。 眨眼间,吞日兽对着牧天阙发出一声咆哮,随即口中的阴阳球瞬间出现在牧天阙的身前,早已谨慎以待的牧天阙身前亿万万的剑光浮现,组成一道道的剑的城墙,不断的阻挡着阴阳球前进,而牧天阙的身影更是迅速的倒退,然而阴阳球如同锁定住牧天阙一般,摧拉枯朽的打破一道道的阻碍,向着牧天阙的方向追去。 牧天阙淡淡的扫了一眼吞日兽,此时的吞日兽只剩下小半个头颅还在不断的燃烧,其他的身体部分早已在火焰的燃烧下化为了渣滓掉落在地上。 手中的剑上,浮现出一道道的古老文字,随后牧天阙举起手中的剑直刺向阴阳球,牧天阙直直的自阴阳球的中线出穿过,随即阴阳球微微一顿,嘭的一声便消散开来,而同一时间,吞日兽的身体在不断的燃烧之中化成了灰烬,一点也没有存留下。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无尽诅咒 随着吞日兽的死亡,空间开始不断的崩裂开来,被困锁在空间之中的人再次出现在空间之外,而外边的景色却不在是自己进入道空间之内的场景,而是位于一座巨龟之上。 巨龟浑身上下散发出死去,干瘪的身躯正在拖着战船向着眼前一条血黄色的河水之中走去,血黄色的河水中满是腥臭之气,无数的亡魂在其中挣扎不已。 “忘川。”牧天阙看着被巨龟拖入到血黄色的河水中的战船,又看了看眼前血黄色的河水眼中闪过一丝的了然之色。 眼前的忘川横贯在这条大地之上,将大地一分为二。想要走到河岸的对边,自己等人必须要渡过这条忘川河。 季无上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忘川河,眼中满是凝重之色,眼前的忘川虽然风平浪静,但季无上在其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威胁之感,在这河中有着什么东西能够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 “如何?”牧天阙看着季无上道。 “也许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忘川,围绕在外间忘川,只是眼前忘川的支脉,将这里数亡魂困锁在的枷锁。”季无上看着眼前的忘川,感受着隐藏在其中的力量道。 “纵使如此我们也要渡过,况且时间不多了。”牧天阙看着天上无数的阴云在不断的汇聚,亘古沧桑的力量在大陆的深处不断的苏醒,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力量在其中不断的向着外间蔓延。 季无上未曾言语,只是驾驭着战船向着眼前的忘川之中驶去,而托着战船来到此地的巨龟,早已消失在忘川之中。血黄色的河水将巨龟隐没,季无上与牧天阙都无法透过血黄色的河水看到河中的景色,不然,让那巨龟托着战船渡过着忘川应是不错的选择。 而在忘川河中,一条巨大无比的怪鱼自忘川之中游荡,怪鱼身上不时的有着一只只的梦蝶自身上飞出,显得无比的怪异。 此时,怪鱼的身体之中,在进行着另外一场的交战,被怪鱼吞入进身体之中的七彩梦蝶不断的扇动着翅膀飞舞在怪鱼的身体之中,四周的空间一变的漆黑。然而,诡异的是飞行的其中的七彩梦蝶以及李崇明与一念道人,相互之间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彼此的模样,就好像着四周都是黑色组成,唯有他们有着不同一样的色彩,所以能够看到彼此的模样。 李崇明手中不时的有着一只的梦蝶飞舞而出,随后梦蝶向着黑暗的空间之内不断的飞行,起初还能够看清楚梦蝶的身影,然而远了之后梦蝶的身影便消失在李崇明的眼前,随同的是自己与梦蝶之间的联系也断开了,就如同双方之间不再处于同一个世界了一般。 李崇明手中的梦蝶不断的向着外间飞舞着,然而,纵使再多的梦蝶飞出去,向着黑暗之中探索,但却是始终无法探索出走出此地的道路,反而浪费了李崇明不少的力气。 李崇明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随后又看向了一念道人,一念道人早已经睡着,轻轻的鼾声响彻在四周安静而又黑暗的空间之内。 默默的盘膝坐起,李崇明不由的有些无奈,自从进入到罪州之中,自己等人的力量便不断的被压制,而进入到剑狱之中后更是如此,一身实力被压制了大半,不然又岂会被困在此地而无法挣脱。 “诅咒啊!” 李崇明微微一叹,明白当自己踏入进罪州之后便被诅咒了,被着死去千万年岁月的罪州生灵诅咒,当自己越是接近剑狱诅咒的力量便是越强,从而自己的力量被压制的更狠,最终使得自己近乎要跌落下无上天人之境。 还不仅仅是如此,李崇明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的寿命在不断的流逝,自己在快速的衰老。现在想来,自己这一路走来应是走在一条诅咒之路上,这条路在不断的将自己等人引导向死亡,无论是师兄在忘川之中所看到死相,还是自己等人进入天门之前所看到的幻觉无不是在将自己等人向着死亡之一终点不断的引导,想来当自己等人见到想要见到的东西时,便是自己等人走到终点,步入死亡之时。 “千万年前先祖种下的因,千万年后后辈吞下苦果。因果啊!” 睡梦之中的一念道人,不知是来到了何处,眼前的是一条血黄色的长河,血黄色的河浩浩荡荡的将整座大陆分割成两份,一念道人站在河上向着河中望去,透过血黄色的河水一念道人看到了许多强大无比的灵魂在河中沉睡。像是感应到一念道人的窥探,河水中有人睁开了眼,迷蒙的向着一念道人看去。而此时的一念道人却是早已来到了河的对岸。 “忘川吗?” 回首在看着眼前的血黄色的河水,一念道人有些不确定的道,是在是眼前的血黄色的河水本质太高了,纵使在睡梦中一念道人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忘川之中的威胁,一念道人有着预感,若是自己在睡梦之中跌入忘川之中,自己的身体会随之受创。 微微摇了摇头,一念道人向着大陆深处走去,眼前无数的阴云密布,纵使只是梦境,一念道人依旧感受到那股令人感到绝望的力量在不断的苏醒,不断的汇聚,一念道人在梦境之中不断的飞窜着,本来在梦境中,一念道人应是一念千万里,然而在这出显得诡异的梦境之中,一念道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制,如同眼前的梦境不再是自己的一般,自己是在行走在他人的梦境之中。 不断前进的一念道人,映入眼中的数不尽的骸骨,这些骸骨手中各种各样的残剑,废剑,锈剑等待,且在不断的向着一个方向膜拜,一念道人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穿过着无数的骸骨,一念道人向着骸骨膜拜的方向急速敢去,却没有发现在无数的骸骨最前方跪立膜拜的八个骷髅,一念道人穿过骷髅后,八个骷髅陡然抬起头来看着一念道人离去的方向,好像是看破了梦境的阻隔,看到了向着深处急速敢去的一念道人,空洞的眼中似乎有着别样的神色在流转,像是在不断的思考着。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托起忘川 梦境中一人一剑相对而立,人睁开眼看着梦境中的一念道人,轻轻一笑随即一抹剑光穿过虚幻与真实斩在一念道人的身上。一念道人眼前一暗,随即便自梦境之中消失。 东阳君睁开双眼,看着忘川所在之地眼中神色莫名,随即再次平静的闭上双眼。 一念道人口中一缕鲜血子口中流出,睡梦之中的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黑暗无比的虚空,眼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师兄。”李崇明看着一念道人出声道。 “东阳君啊。”一念道人轻轻一语,随后冷哼一声,虚幻的空间被一念道人用手撕裂开来,撕裂的黑暗空间漏出了一抹鲜艳的虚幻的红色。 虚幻的色彩中,有着生命的气息在其中流出,一抹黑色的棋子,随即棋子向着虚幻的红色按去,按去的黑色棋子将虚幻的红色不断的镇压,虚幻的红色中无数的怪鱼从其中窜出,随即向着一念道人咬去。 黑棋上一抹黑光闪过,随后照耀在其中,红色不断的退去,怪鱼同样的在黑棋的照耀下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后消失。 “梦蝶,离开这里。”一念道人道。 七彩梦蝶陡然间快速的扇动起自己的翅膀,扇动的翅膀进入到虚幻之中,随后七彩梦蝶穿透眼前虚幻的空间向着外面飞去。 一张巨大的怪鱼出现在梦蝶的前方,张开了大嘴向着梦蝶咬去,想要将梦蝶再次吞入口中,但七彩梦蝶双眼之中流露出一道神光,挡在身前的怪鱼瞬间停下不动,随后怪鱼被分割成无数份,而梦蝶则轻易的穿透了怪鱼的身体,向着外面飞去。 忘川之中,游荡在河水中的怪鱼发出一声惨叫声,随后怪鱼挺直了身子,直挺挺的向着忘川河底落去,而在怪鱼的腹部不断的鼓起,一只巨大的蝴蝶撑破了怪鱼的腹部从其中飞出。 扇动着翅膀的梦蝶,四周血黄色的河水自主的分开,随即梦蝶向着忘川河上飞去,血黄色的河水无有丝毫的浮力,甚至在不断的将梦蝶向着忘川之中拉扯下去,然而飞舞在忘川之中的梦蝶却是无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恍若是飞在令一处的空间之内,丝毫不受忘川的影响。 忘川河底,一道魂影浮现,看着向着忘川之外飞去的梦蝶眼中流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随即虚幻的魂影自忘川之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拔出埋藏在河底深处的腐朽无比的剑,向着飞速离去的梦蝶踏步而去。 一道魂影挡在了梦蝶的前方,将梦蝶离去的道路严严实实的阻挡住,一念道人看着挡在前方的魂影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身下的梦蝶亦是没有丝毫停留的迹象。 魂影挡在梦蝶的前方,手中的剑举起,血黄色的河水被引动,随即向着一念道人与梦蝶斩去,汇聚了忘川的力量使得魂影发挥出撕裂梦蝶的一剑。 然而梦蝶扇动着翅膀,在一瞬间如同将整个天地都怀抱在翅膀之下,随即翅膀向着挡在身前的魂影飞去,虚幻的梦蝶如同超越了这方天地的存在一般,魂影发出的一剑自梦蝶身前穿过,无有留下丝毫的迹象,而阻挡在梦蝶身前的魂影却在一瞬间被穿过的梦蝶撞得四分五裂。 一抹无形无质,无法言明色彩的光芒自梦蝶的身上释放出来,随即梦蝶恍若将整个忘川托起一般,拖着整个忘川向着上方飞去,而整个忘川出现了一抹真空的地带。 力,无穷无尽的力,不断的向着梦蝶镇压而下,然而梦蝶的翅膀扇动之间,恍若能够托起整个世界一般,能够将整个忘川河托起,亿万倾的血黄色的河水被梦蝶轻易的不断托起,血黄色的河水之中腐朽衰败的力量在不断的侵蚀着忘川之下的梦蝶,然而梦蝶的翅膀却在绽放出无尽的光辉,这光辉在保护着梦蝶不受侵蚀。 “师兄,你在作什么?”李崇明看着七彩梦蝶不断的将忘川托起,而李崇明更是在其中感受到了独属于穷天道人的力量。 “忘川不枯,这方大陆是不会毁灭的。”一念道人看着忘川被不断的托起淡淡的道。 忘川的力量在与梦蝶的不断的碰撞下开始缓缓的苏醒,一条古老无比的虚幻长河浮现在世间。虚幻的长河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穿过了多少的世界,随即虚幻的长河向着梦蝶不断的镇压而去。 “黄泉吗!梦蝶。”一念道人淡淡的一语随后再次绽放出无尽的光芒, 不断拔高的河面,虚幻的长河在梦蝶的照耀下开始不断的崩溃,随后整座忘川被梦蝶自河床之上托起,而围绕在剑山上的忘川开始不断的动摇,不断的崩溃,最终崩溃的忘川化作了一滴小小的血黄色的水滴漂浮在剑山之上,随即小小的水滴向着大陆之中的忘川融去。 血黄色的水滴一融入到忘川之中化作无穷的血黄色的河水,血黄色的河水伴随着无穷的力量一起将梦蝶不断的镇压下去。 “一念道人。”季无上站在战船上看着不断被托起的忘川,同样淡淡的注视着托起整座忘川的七彩梦蝶,看着七彩梦蝶之上所散发出的万尽的光芒,感受着不属于世间的力量在不断的苏醒。 “不属于世间的长河不应该存在,不是吗?师弟!”季无上看着不断被托起的忘川淡淡的道。 “亡者的世界的确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牧天阙道。 手中一滴泛着穷色彩的鲜血自季无上的手中浮现,鲜红的鲜血泛出无穷的无法描述的光辉,无法揣度的力量,季无上将手中的鲜血缓缓的融入到手中的战船之中,随即战船之中浮现出一道道血色的纹路,血色的纹路上流露出超越时间的力量,战船在一瞬间步入到了一个不属于世间的长河中,长河如同虚幻一般无法揣摩,无法看破,战船在虚幻的长河之中不断游动,虚幻的长河之中一抹古老的力量向着战船汇聚,最终汇聚到战船上被战船化作一道斩落世界的剑光向着忘川斩落而去。 剑光落在忘川之上,使得忘川之中的河水不断的被蒸发起来,镇压在梦蝶上的河水不断的在减少,而梦蝶的镇压之力不断的在减少,更是不断的将忘川向上托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两道人影 忘川之中,一道道的魂影浮现,随即一个个的魂影踏出了忘川,看着不断的将忘川托起的七彩梦蝶,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虚幻的魂影眼中有着莫名的怨恨,看着被镇压住的梦蝶,手中无穷的剑浮现,随即向着无穷无尽的剑向着梦蝶镇压下去,无穷无尽的力量将梦蝶不断的向下压去。 “怨恨吗?那就随着这虚幻的长河消失在这世间吧!” 手中一颗黑色的棋子不断的绽放出无尽的黑色的光芒,黑棋演出出一张棋盘将整个忘川包裹在其中,血黄色的河水被灌注在虚幻的棋盘上,最终化为一张血黄色的棋盘,而一个个虚幻的魂影化作一颗颗的棋子,同样的一颗颗黑色的棋子浮现。 血黄色的棋盘无穷的河水浮现,随即将虚幻的棋盘淹没,本来被禁锢的白色的棋子瞬间挣脱束缚化作一个个的魂影悬浮在棋盘上。 “忘川啊。”东阳君睁开的眼中倒映出忘川之中的景色。 “逝去的终究要逝去不是吗?”石柱之中传出一声冷漠的声音。 “是啊,也该逝去了。”东阳君闭上眼平静的等待着逝去的时间的到来。 黑色的棋子自棋盘上弹起,随即黑色的棋子飞回到一念道人的手中,忘川冲出棋盘化作一条无穷无尽的血黄色的长河,血黄色的河水将梦蝶再次镇压下去。 一道道的魂影将梦蝶围绕中间,无穷无尽的剑光不断的斩在梦蝶身上,然而梦蝶身上浮现出无尽的虚幻的影,剑光落在影上无法伤害到梦蝶丝毫。 忘川之中,浮现出一道道的浪潮,向着梦蝶镇压而出,而天际上一道血色的人影浮现,战船上的上玄剑绽放出一道道的光辉,随即向着血色的人影上飞去,血色的人影握住飞向自己的上玄剑,轻轻的将上玄剑拔起,轻轻的抚摸着上玄剑上的裂痕,血色的人影挥动着手中的上玄剑向着忘川镇压而去。 犀利无比的剑光将忘川整个的一分为二,忘川之中传出一声无比的愤怒的咆哮,似乎在质问着血色人影为何插手。 血色的人影未曾回答,只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上玄剑,上玄剑无尽的光辉绽放,血色的人影向着天际之上斩去,像是斩向了遥远的过去一般,想要将忘川在过去斩落,血色的光辉划过了无尽的时空的阻隔出现在一座废墟之前,一条古老无比的长河在不断的退去,而在退去的古老长河上有着一滴血黄色的水珠在向着废墟低落,一抹剑光斩在血黄色的水珠上,想要将水珠打回古老的长河之中。 闭眼的东阳君陡然睁开了双眼,瞬间拔出不断蜕变之中的祖剑神宗,随即东阳君不断的拔高着自身的力量,一瞬间一股超脱世间的力量出现在东阳君的身上,手中的祖剑神宗对着遥远的过去斩去。 存在过去之中的水珠在被斩到的一瞬间,一抹满是杀灭的剑光挡在了另一道的剑光之上,随即将血黄色的水珠一分为二,一道大的水珠落在了大陆之中,将整座大陆一分为二,一个个的强大的魂影在迷蒙之中被血黄色的河水所吸引,跌落在河水之中。一道小的落在大陆之外化作了一条围绕着大陆的血黄色的长河将大陆包围住,同样的将无数惨死的亡魂吞入河中。 “历史啊。”血色的人影看着过去之中被一分为二的血黄色的河水轻轻的发出声道。 东阳君沉默的看着过去之中的景色,岁月的长河之中东阳君感受到无穷的力量在复苏,一个个横陈在历史之中的力量将历史牢牢的锁定住,让东阳君与那道血色的人影无法再次对于过去出手。 “改变着历史,同样也在创造着历史,世间的一切便是如此的可笑。”放下手中的祖剑神宗淡淡的道。 血色的人影看着镇压着梦蝶的血黄色的长河,随即手中一道剑光向着血黄色的河水斩去,一道剑光化作无穷的剑光,剑光如雨组成了一条无始无终的剑河,剑河冲入忘川之中,每一滴的剑光斩落在忘川之中便不断的有着一丝丝的血黄色的河水在消散,血黄色的河水在无穷的剑光下不断的消逝,忘川之中的河水不断的在消失。 而梦蝶之上不知何时起一个道人的身影浮现,道人身着无比的寒酸,但是就算如此道人身上同样有着不属于世间的气息流出,超脱了天地之外,不被天地所束缚,同样也不被天地所承认,恍若独立与世间的存在,独自看着这世间的演化。 “祖师。”一念道人看着盘坐在梦蝶上的人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对着道人恭敬的道。 “后人啊!”道人轻轻一叹,不知道是包含着什么样的情感,也不知道是有着什么样的思绪包含在其中。 穷天道人手中一颗黑色的棋子浮现,随即一个布满了棋子的棋盘出现在天地之间,棋盘上一颗颗的棋子布满在棋盘上,道人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缓缓的落下,一瞬间压制在梦蝶上的忘川瞬间被收入到梦蝶的梦珠之中。 道人手中的棋子再次落下,而天地间有着无尽的枷锁浮现向着梦珠之中汇聚。 道人手中一滴血黄色的河水被轻轻的捏在手中,随即道人将手中的血黄色的河水向着血色的人影抛去,血色的人影看盘坐在梦蝶上的穷天道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手中的上玄剑斩在天地间,随即天地一道裂缝瞬间出现在天地间,血色的人影手中的上玄剑点在血黄色的水滴上,血黄色的水滴瞬间被打入到裂缝之外,而一道血黄色的长河自裂缝之中穿过,随即血黄色的水滴融入到长河之中消失不见,而长河同样的不断的消散在裂缝之前。 血色的人影手中的上玄剑缓缓的碎裂开来,沉默的看着手中不断碎裂的上玄剑轻轻的一叹“后人呐!” 穷天道人淡淡的看着眼前恍若废墟的天地,像是在回忆着曾经的景色一般,随即在一声淡淡的叹息声中消失在梦蝶之上。 血色的人影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未曾有丝毫的言语,手中的剑不知何时起已经放下,血色的人影也在不断的消散,眼中流出一抹怅然的神色,或许是在感叹世间万物皆有盛衰之时。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转变的人 震耳欲聋的鸦鸣声响彻在耳边,天空之上的红色是乌鸦的羽毛,天上的月亮石乌鸦的眼睛,陈云眼前出现的是一只血色的身体的乌鸦,乌鸦血红色的双眼看着陈云,眼中流露出的是绝对的冷漠与无情,淡淡的杀戮之音响彻的天地之间,在这条彼岸花所铺就的道路上奏响起嘹亮的杀戮之曲。 “呱。”乌鸦向着陈云凶残的啄去,乌鸦嘴下一团火焰在不断的燃烧对着陈云燃烧而去。 燃烧的焰火伴随着无尽的罪孽,有着无尽的冤魂的残酷的哀嚎声在其中响起,彼岸花铺就而成的道路上,陡然间转换成无尽的血色的焰火所燃烧的地狱,焰火之中无尽的冤魂显露出身影,在不断的对着陈云伸出双手,发出哀嚎。 血色的焰火燃烧到陈云的身上,无有疼痛,亦无有丝毫的灼热之感,有的是自己在不断消散的感觉,名为陈云的存在在着火焰之中在不断的消失。 “哼。”一步步的走在火焰的生成的道路上,血色的火焰不断燃烧着自己,手中的剑在不断的释放出淡淡的杀意,火焰在这杀意之中不断的在熄灭,而陈云的同样的在不断的消失,剩下的是名为剑的东西。 身后的空间不由的碎裂开来,一柄古老的巨剑出现在碎裂的空间之中,莫名的剑鸣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四周燃起的血色的火焰在巨剑出现之时不断的熄灭,无尽的冤魂更是在巨剑的无边杀意之下被抹杀掉。 遍地的尸骨出现在陈云的眼前,在那鲜艳的彼岸花之下,所流露出来的是无尽的死亡以及怨憎。 屠生剑举起将乌鸦的攻击裆下,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乌鸦陈云身后的巨剑陡然间自空间裂缝之中出现,向着乌鸦斩去。 乌鸦看着陈云巨大的身体不断的缩小,由数千丈的大小变成一人大小的样子,随即乌鸦的爪子向着陈云头上抓去。 伴随着一声金铁交鸣过得声音陈云手中的剑挡住了乌鸦的爪子,乌鸦眼中漏出凶狠的身色,随即另一只爪子向着陈云抓去。 并指成剑陈云再次挡下了乌鸦的另一只爪子,而乌鸦看着陈云眼中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随即腹部下再次伸出一只爪子向着陈云抓去。 “三足乌。”陈云看着再次出现的第三只爪子淡淡的道。 陈云身上无尽的剑光围绕,剑光组成一面面的剑盾将陈云身前的乌鸦的第三足挡下,随即万千剑光再次向着三足乌斩去。 “可悲的东西,本事代表着神圣的三足乌,而今竟然被怨念缠绕,失去了自我吗!”陈云看着眼前眼中浮现出无数怨恨之意的三足乌道。 “死,死死死。”一声声死的声音响彻在陈云的耳边,三足乌对着陈云发出了一声声充满了怨恨的声音,随即凶残的双眼之中显露出一抹血红色的世界,血红色的世界之中有着无尽的火焰在燃烧,看着三足乌眼中燃烧的血色世界,陈云身上陡然浮现出无尽的血色的火焰。 陈云眼前的世界陡然间出现了变化,眼前不在是彼岸花黄泉路,而是一方燃烧着无尽的焰火的世界,世界中有着无数的火龙,火鸟,火马,火狼等等火焰组成的异兽在不断的飞舞,在火焰之中飞行,吸食着火焰维持着生存,然而当陈云出现的那一刻起无数的火焰所化的火兽向着陈云扑来,疯狂的厮杀之声响起,无数的火焰异兽扑入了陈云的身体之中,无法阻挡的火焰不断的融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火焰在不断的向着陈云的身上燃烧,甚至这一整方的世界都在不断的燃烧。 “要将无有世界一同燃尽吗!”脚步一踏出,随即面前的火焰开始不断的熄灭,然而,不过刹那火焰又再次升腾而起,升腾而起的火焰变得更加的疯狂的然后起来,随即再次疯狂然后起来的火焰将陈云的身体燃烧成灰烬。 灰烬之中一朵黑莲在其中不断的沉浮,黑莲上一根根的根须生出,随即无数的火焰杯黑莲不断的吸收,而黑莲之中一滴鲜红的血液在其中不断的悬浮,不断的震动,像是欲要再次与黑莲融入一体一般,陈云的魂影出现在黑莲之上,看着黑莲之中的血滴,看着黑色的莲花,沉默的伸出手将黑莲握住。 在沉默之中不断的看着眼前的莲花,无言无语。虚幻的魂影身后一个莫名的膜胎浮现,膜胎缓缓的向着魂影融去。 “屠生啊。” 伴随着一声叹息,再次出现的人,一身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长发,血色的双眼,手中黑色的剑泛出淡淡的血色,冷漠的身前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黑色莲花被握起,握住黑莲的手一点点的将黑莲碾碎,唯独在手心中留下一滴鲜红的鲜血,随即缓缓的将手心握起。 手中的剑将眼前的火焰熄灭,看着眼前妄图再次点燃的火焰,再次挥出一剑将眼前的世界斩断,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陈云眼前的三足乌出现,而三足乌的眼睛却是有着一道道的裂痕浮现,一滴滴的鲜血自其中不断的流出。 手中的剑向着三足乌再次斩去,斩去的剑落到三足乌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处无有一丝丝的鲜血流出,有的只是无尽的毁灭。 三足乌绽放出无尽的毁灭的火焰,火焰之中的毁灭之意向着沉默中的人灼烧而去,身后万丈巨剑上一声声的剑鸣声响起,巨剑剑刃之上浮现出一抹血色,随即巨剑一点点的缩小融入到沉默中人的手中的屠生剑中。 再次一剑挥出,一道黑线出现在三足乌的脖颈之处,看着眼前的三足乌在自己眼前一点点的在哀嚎之中变成虚无,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三足乌在自己的面前消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黄泉路一点点的消散。 沉默之中的人举着手中的剑看着剑身上一滴血珠缓缓的自屠生剑上低落,沉默的人在沉默之中向着远方一点点的走去,目光不知道何时起看向了无尽的远方,而在眼前一道人影浮现,一道熟悉而又陌生无比的身影。 “东阳君。”一声轻轻的低语声响起,沉默中的人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的走向战场,那里有着人在等着自己。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八方剑主 眼前血色的河水阻挡住自己的脚步,沉默的人挥舞起手中的剑将眼前的血色的河水斩断,一座座尸骨组成的高山阻挡着自己的道路,同样被一剑劈开,而同样想要阻挡着自己的生灵却是一剑被斩杀送入黄泉,一直到陈云眼前出现了东阳君的身影,一具具的骸骨在周围徘徊匍匐,不断的叩拜着,一柄自石柱之中漏出身影的剑出现在眼前。 “你来早了。”东阳君闭眼淡淡的道。 手中的剑放下,沉默的将手中剑放在地下,静静的等待着眼前的人将面前的剑拔起。 一声声莫名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随即一具具的骨骸自周围爬起向着远方而去,为这里面的两人留下战场。 梦蝶扇动着翅膀向着大陆之中飞出,天际上一道道的闪电伴随着毁灭的力量不断的向着梦蝶劈下,而梦蝶则扇动着翅膀躲避着四周的一切雷电,在无尽的雷霆之中穿梭。 一念道人陡然间抬起头向着远方看去,眼中一丝丝的神光闪过,随后一念道人眼前一暗,一缕缕的鲜血自一念道人的双眼之中留下。 “有人到了那里。”一念道人紧闭着流血的双眼道。 “是吗!师兄不是早就在睡梦之中看到了吗!”李崇明淡淡的对着一念道人道。 李崇明沉默的看着远方大陆之中缓缓浮现而出的四道锁链,沉默的看着锁链在一点点的崩落开来。 曾经,那里被设下了封印将祖剑神宗封印,而今无尽的岁月过去之后被封印的祖剑神宗在缓缓的解开自己的封印。疯狂无匹的剑意自其中不断的释放而出,更是不断的将四周的天地替换,恍若进入了一方古老而又蛮荒的世界,高大的巨石所组成的房屋,粗狂无比的纹饰,一个个身披兽皮身材高大的人,不断的在四周的往来。 “曾经最为古老的年代啊!哈哈哈!”李崇明看着眼前浮现而出的古老天地不由的大笑道。 在这莽荒无比的天地之中,八个高大无比的骷髅缓缓的自远方走来,骷髅的身体中散发出竟然的气魄,纵使死去千万年的岁月依旧有着无穷的气势绽放而出。 而随着八个骷髅缓缓的向着一念道人等人走来,恍若跨越了千百万年的岁月一般,血肉在不断的衍生,筋骨在不断的重铸,停止跳动的心脏也在开始缓慢而又坚定的跳动了起来。 八个身穿兽皮,手持石剑的人站在梦蝶之前,站在战船之前,神色平淡的阻挡着战船以及梦蝶前进的道路。 “八方剑主。”季无上看眼前八个手持石剑的老人淡淡的道。 八方剑主,剑域之中代代相传的八把石剑,而每一代石剑的手持着石剑的人便是剑主,八位无上天人的存在。 “北绝寒天。”一位老人手中的石剑绽放出无尽的森寒之意,随即无比寒冷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时间空间,生死万物,在老人一剑之下宛若被冻绝了一般,无法挣脱也无力挣脱。 “退下活,进则死。”老人看着战船上的季无上与牧天阙与梦蝶上的一念道人以及李崇明警告道。 “退,如何能退,早已无有退路,只能前行。”季无上淡淡的拒绝道。 “梦蝶,走吧。”一念道人脚下的梦蝶绽放出无尽的光辉欲要穿破这被无尽的冰寒所冻结的时空。 “那便死在这里。”老人看着季无上等人道。 “南离炎天。”一位手持石剑的壮汉,手中的石剑释放出焚天煮海的炎热之力,炎与冰本是相互敌对,然而在老人与壮汉的手中却是不断的相互结合起来,冰与炎的力量结合使得天地之间的一切被不断的粉碎与毁灭。 炎与冰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个的虚无的空洞,虚无的空洞不断的向着战船与梦蝶蔓延而去,梦蝶扇动着翅膀,绽放出虚幻的光芒穿梭在虚无的空洞之中,而战船则不断的躲避着空洞的蔓延。 一步踏出,一位中年人站在梦蝶之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断飞舞的梦蝶,中年人手中的石剑散发着厚重的力量,中年人手中的石剑向着梦蝶镇压而去,宛如被亿万座大山所镇压一般,无穷无尽的巨力不断的镇压着梦蝶,同样被镇压的还有时间与空间,乃至虚幻与真实都在不断的被镇压。 “没有路了吗?那边打开一条路。”季无上看着眼前虚无的空间道。 “一剑衍鸿蒙。” 季无上手指对着眼前的虚无的空间轻轻一划,随即虚无空间的空间被分割开来,虚无退散眼前再次出现了一条道路,季无上沉默的驾驶着战船向着对面驶去。 “你该杀。”老人手中冰寒的石剑再次绽放出无尽的冰寒之意,随即冰寒的力量将四周的天地不断的冻结,乃至将战船不断的冻结住。 厚厚的玄冰将战船不断的冻结,战船力量也在一点点的被冻住,季无上沉默的看着阻挡在眼前的人,看着阻挡在眼前的石剑。 季无上眼中浮现出无数的光芒,一道莫名的剑影在季无上的眼中浮现而出,随后这道无形的光芒斩在老人的身上,老人雄壮的身体上陡然浮现出一道伤痕,伤痕处一片的漆黑之色,无有一滴血流出,无有丝毫的血肉出现,也无有丝毫的生机,在方才的一瞬间老人身上的一部分被季无上所斩落,从而消失在这世间。 “绝灭之道。”一柄石剑之上绝死之意在其中流转,随即斩在老人身上,老人身上的伤痕瞬间消失,好似未曾被季无上斩中一般,绝灭的剑意将季无上的剑意磨灭,乃至将季无上所造成的伤势一同磨灭殆尽,从而让老人身上伤势尽复。 “我等时间不多,莫要太过纠缠北方剑主。”北方剑主身后传来一声暗哑的声音提醒道。 沉默的点了点头,北方剑主明白身后绝灭剑主之意,自己等人借助祖剑神宗之力强行显化于世间,难以久留于世,而今自己等人所要做的便是将眼前的几人打出着剑狱,或者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这剑狱之中。 “虽有高绝的境界,可惜终究死了,而且死了千百万年的岁月,强留人世的亡魂又能够发挥出几分力,又剩下几分力。”季无上淡淡的道。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剑阵再现 “无用的阻拦罢了,不过是在拖延我等的时间,作为逝去的故人,为何不愿在坟墓之中永眠,而是再次怕爬出坟墓,睁开眼看着大千世界。”季无上看着眼前的北方剑主叹道。 “早已腐朽的我们,本应在坟墓之中永眠,然而一滴自黄泉之中滴落的水,让我等被怨恨侵蚀,苟延残喘至今,而今忘川退去,忆起前世今生的我们,只是在为曾经的恩怨画下句号而已。”北方剑主看着季无上道。 “爬出坟墓能如何,忆起前世今生又如何,曾经活着的时候你们被葬送,而今不过是一群死人又岂能翻天。”季无上道。 “如何不能?恩与怨都会在不久之后了结。”北方剑主道。 “那边随着你的恩怨彻底的回归地狱。”季无上手中八道剑影浮现,剑影中地风水火天地山泽八相之力纷纷呈现,演化出无穷世界,季无上反手之下便将尚不及反应的八方剑主尽皆纳入手中剑影所演化而出的无穷世界之中。 一念道人看着季无上手中八道剑影所演化出的世界,手中拂尘连连挥动,一道道的梦幻之景被一念道人掩盖在剑影世界之中,将剑影世界牢牢的锁住,让八方剑主难以挣脱。 “此剑阵加上我所设置的封印也只能暂时将八方剑主封印一时,不过想来等到八方剑主破封而出我等已经自剑狱之中离开,到时八方剑主也应踏入黄泉了。”一念道人道。 “走吧,莫要再耽搁,否则接下来我等所面对的可不是一柄长生剑器,而是长生者本人了。”感受到自大陆深处不断传递而来的越来越沉重的威压,感受到其中不断的在超越世间的气息,季无上一脸沉重的道。 “东阳君,唉!”一念道人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随即驾驭着梦蝶当先向着大陆深处飞去,虽在梦中惊鸿一瞥看见了东阳君,但一念道人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东阳君竟会与祖剑神宗在一起。一个曾经踏足过长生的人,一柄长生剑器,一念道人又岂会不知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回发挥出何等的威力。 季无上看着脚下的战船,一步踏下战船,牧天阙紧随其后。跟在季无上的身后牧天阙淡淡的看着季无上,只见季无上伸手按在战船的船头上,随即战船开始不断的碎裂,一道磅礴无比的剑意自战船之中释放而出,而季无上身上同样有着磅礴的剑意与战船之中的剑意将相呼应,不断的呼唤着对方,不断的吸引着对方,从而不断的提升着对方的力量。 战船剥落,在船心之处一柄半透明的长剑出现在其中,剑身上有着二十四道莫名的裂痕浮现在其上,每一道裂痕都有着无穷的至理在其中掩藏,这二十四道裂痕便代表了二十四中天地之间的大道,而在剑柄之处镶嵌有一颗银白色的宝珠,淡淡的光华自宝珠之上绽放而出,如同夜晚的明月一般美丽动人。 “二十四明月。” 伸手将自船心出出来的二十四明月剑抓在手中,季无上与二十四明月之中的剑意不断的共鸣,感受到二十四明月之中所传出的兴奋的气息,身上的气势在一瞬间爆发而出,将站立在身旁的牧天阙生生的逼退了九丈之远。 “走吧。”手中二十四明月绽放出淡淡的光辉将季无上包围住,使得季无上宛若神仙中人。 “你走吧,此地由我断后。”牧天阙道。 听到牧天阙的话,季无上微微一沉默随后对着牧天阙道“你多保重。” 说完,季无上便手持二十四明月向着七彩梦蝶追去,只留下牧天阙一人在此地断后,牧天阙看着被季无上八道剑影所演化出的世界困住的八方剑主静静的等待着八方剑主破封而出,一念道人所言乃是最为理想的状态,然而不论一念道人还是季无上他们,都知道八方剑主不可能给他们这些时间,所以应有人留下断后,将八方剑主拖住在此地,而牧天阙便是选择了这项十死无生的任务。 剑影世界之中,八方剑主联手不断的破坏者剑影世界,纵使八相之力不断的相互转换,不断的修补被八方剑主所破坏的世界,然而八相之力终有无法承受的时候,在牧天阙的注视下剑影世界开始不断的出现裂痕,最终破碎开来。 看着陷入到一念道人所布下的幻境之中的八方剑主,牧天阙手捧着自己手中的剑闭眼轻轻的抚摸起来,盘膝坐在半空中,不断的调息着自己,让自己恢复到最为圆满的状态,静静的等着八方剑主破封而出与自己展开生死决斗。 一念道人所设下的幻境比想象的要更快被破开,手中不知何时起剑已经出鞘,牧天阙平静的站起身来阻挡在八方剑主身前,刚刚破开封印的八方剑主个个皆是冷漠的看着牧天阙眼中满是杀机,任谁被人突然封印都没有什么好心情,更何况还是八位生前都修为绝顶的存在。 “此路由我镇守,不通。”牧天阙持剑挡在八方剑主身前淡淡的道。 “后生,你这是一意寻死。”东方剑主手中石剑释放出厚重的气息,将牧天阙身体周遭的空间不断的镇压,一瞬间便让牧天阙感受到被万山镇压的感觉,寸步难行啊! “老友,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轻轻的抚过手中的剑,牧天阙闭着眼前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的剑鸣声,只有牧天阙才能听到的剑鸣声,似是在为出鞘在欢喜,同样也似乎是在为了持剑的人而感到悲伤。 “上玄通明剑阵。” 瞬间,牧天阙的身体散做无尽的细沙飞洒在天地之间,而牧天阙手中的剑散做无尽的剑影树立在天地之间,一颗细沙附着在一个剑影之中,而这无穷的细沙与无尽的剑影相互结合瞬间组成了上玄通明剑阵。 无穷的剑竖立在天地之间,无穷的剑影不断的引动着天地之间的无穷的灵力,将八方剑主隔绝在上玄通明剑阵之中,无尽的剑影在剑阵之中无比疯狂的穿梭往来,不断的在八方剑主的身体四周划过,带起一道道的伤痕,吞噬着八位剑主身上所剩不多的生机,引领着走向败亡的结局。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崇明入阵 李崇明陡然间感受到无数股剑意自后方绽放而出,蓦然回头看见天边无穷的剑影浮现将天地分割。 “上玄通明剑阵,牧天阙。”李崇明看着身后的剑阵眼神之中满是震动的神色。 “走吧,我们的路还不能停下。”一念道人道。 “师兄,你的路还应走下去,而我的路却是尽了。”李崇明道。 “你想回去?”一念道人问道。 “单凭牧天阙一人无法阻挡住八方剑主,纵使加上上玄通明剑阵同样不能,毕竟,牧天阙的上玄通明剑阵终究比不上上玄宗的护山大阵,我会留下去阻拦八方剑主。”李崇明道。 一念道人沉默的看了看李崇明,师兄弟之间有着沉重的氛围在其中不断的蔓延,最终一念道人微微一叹未曾言语,独自一人驾驭着七彩梦蝶离去。 “师兄啊!只愿你能平安归去,长生不死虽好,但这世间有些事比长生不死更加重要。”李崇明看着离去的一念道人轻轻的说道。 “我之一生都在追求长生不死,而今已经近在眼前又如何能够放弃,是生是死我总要拼上一拼。”像是听到李崇明的劝告声,一念道人自语的道。 “长生不死,世人不断的追求,然而世间又有既然能够长生不死,而那些长生了的反而在厌弃着长生不死,不断的自己走向灭亡,反而是那些未曾长生的人在不断的追求,真是讽刺啊!”季无上身影出现在梦蝶上看着离去的李崇明道,似乎是在为李崇明解答,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世间的事总要争上一争,若不争岂能知道自己的极限,若不争岂能知道自己可否成功。”一念道人对着季无上道。 季无上淡淡的扫了一眼一念道人,沉默的看着天边升起的剑影,感受到剑影之中所浮现出的决绝之意,在沉默之中转过身去看着前方。 李崇明站在剑阵的边缘,看着眼前的剑阵。眼前的剑阵要比自己在东荒海中所遭遇的剑阵要小上不知道多少,毕竟,整个东荒海比剑狱要大上不知道多少,但眼前的剑阵却是超越了在东荒海之中所布下的剑阵,感受着剑阵之中的决绝之意,李崇明心中明白牧天阙正是因为舍弃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才能将剑阵推到如此的境地,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将八位无上天人境的存在困在剑阵之中。 “你为何还不曾离去。”牧天阙虚幻的人影出现在李崇明的眼前,刚一出现便对着李崇明质问道。 “单凭你一人无法将八方剑主困死在此地,让我助你一程。”李崇明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牧天阙听到李崇明的话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正如李崇明所讲的一样,自己此时困住八方剑主已经十分的吃力,隐隐之间牧天阙能够感受到剑阵在不断的发出不开重负的声响。 “随你。”留下淡淡的话语,随后牧天阙消失在李崇明的眼前,眼前剑阵一位未曾有着丝毫的变化,但李崇明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剑阵已经接受了自己,自己能够走入道上玄通明剑阵之中。 剑阵之中,八方剑主各显其能不断的释放出自己的威能,想要打破眼前的上玄通明剑阵,天地冰寒不知冻杀了多少剑影,烈焰涛涛席卷天下将万千剑影焚尽,狂风怒啸在剑阵之中不断的穿梭往来却是始终无法挣脱剑阵的束缚,峰峦叠嶂阻挡着剑影的攻伐却是始终无法撑开剑阵的阻拦,毁灭之间在其中不断的斩灭万千剑影,宿命之间更是在其中不断挥洒谱写宿命的篇章,但依旧难以摆脱剑阵的镇压,生机与因果之间更是不断的在颠倒乾坤妄图以此来找寻其中的一丝破绽,但剑阵依旧存在,依旧无法挣脱剑阵的束缚。 李崇明踏入上玄通明剑阵之中看到眼前的景色,无尽的剑影在剑阵之中不断的斩向八方剑主,而八方剑主也在不断的各显其能阻挡着剑阵,更是妄图挣脱剑阵的束缚。 李崇明方一进来便被八方剑主发现,八方剑主心照不宣的向着李崇明出手,想要将李崇明拿下,从而在李崇明口中得到上玄通明剑阵的出路,毕竟李崇明既然能够进入到剑阵之中,那自然也会知道该如何走出着剑阵。 “如梦,如幻,如泡影。”面对着漫天的剑气,李崇明微微一笑,随后周身竟而化作无数的梦蝶融入到上玄通明剑阵之中,为上玄通明剑阵更添几分威能。 李崇明融入到上玄通明剑阵之中后,顿时使得上玄通明剑阵中浮现出一道道虚幻的剑影,剑影无比的虚幻,宛若不存在于此方世界。 虚幻的剑影对着八方剑主斩去,八方剑主见状不敢大意,连连挥动起手中的石剑斩向一道道虚幻的剑影,然而,剑影如同不存在一般轻易的穿过八方剑主的攻击,从而落在了八方剑主的身上,在八方剑主身上留下一个个的伤口。 “虚幻的剑,存在于另一方的空间,真实闹人啊!”西方剑主看着天空之上虚实二道剑影道。 不仅仅是西方剑主心中无比的愤怒,其他的剑主也同样无比的愤怒,更是连连挥动石剑,打破虚实之道将虚实剑影一起磨灭。 无论八方剑主在如何的愤怒,此时也只能被上玄通明剑阵阻挡在此处不得寸进,两位无上天人舍弃一切所开启的剑阵,纵使八方剑主联手也非一时可以破开,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念道人与季无上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自己等人的感知之中。 “唉!”感受到身后李崇明的气息消散,一念道人有些沉重的发出一声叹息,心中更是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莫要再唉声叹气,你我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断的前进,如此方才不会辜负他们的牺牲。”季无上扫了一眼一念道人,对着一念道人道。 “你可放下心来,我知晓接下来该做之事。”一念道人对着季无上回道。 “如此便好。”季无上看了一眼便盘膝坐在七彩梦蝶之上,手中二十四明月出现,与手中的二十四明月不断的共鸣,让自己进入最佳状态去迎接接下来的征战。 “师弟,一路走好。”一念道人看着后方淡淡的道,为自己的师弟送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最后的人 上玄通明剑阵之中虚实的剑影不断的在其中纵横,每一道的剑影之中都会隐藏着一道虚幻的剑影,双方之间相互融合相互分离,使得剑阵变得更加的难缠以及威力更加的强大。 八方剑主看着不断演化着的剑阵,感受到剑阵之中越来越强的剑影,以及越来越强的压迫之感,从先前的游刃有余到现在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四周剑阵的威力在不断的提升,身上不时的有着一道剑影洞穿而过,将自己身体之中的一缕生机带出体外,缩减着自己等人留存于世的时间。 陷入剑阵之中的每一位剑主都是如同在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在围攻自己,虽然单个的敌人每一位剑主都丝毫不惧,然而当数量超出常规以后,八位剑主不由的感到有些难以应对,更不用说这剑阵竟而在不断的提升着自己的威力,如同进化一般,不断的熟悉着八位剑主的攻势,从而不断的改变着提升着自己的剑法。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这剑阵在不断的汲取我等的剑法用来提升自己,甚至在用我等的剑法来抗衡。再这样下去,纵使我等破阵而出也会消耗大量的气力与时间,到时我等怕是无力阻拦。”南方剑主一边应对着不断的向着自己而来的一道道的剑影,一边分出心神道。 剑阵之中的剑影在不断的学习着自己等人的剑法,甚至在不断的用着自己等人的剑法来与自己对战,从而不断的提升自己也在不断的学习破剑之道,毕竟没有人比自己更能够明白自己剑法之中的破绽,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使得剑阵的威力不断的提升,变得越来越难以应对,而八位剑主也在不断的陷入进去,难以挣脱剑阵的束缚。 “你想怎么做,南方剑主。”东方剑主双眼之间紧紧的盯着眼前飞来的剑影,挥剑不断破开自己的剑法乃至破开其他几位剑主的剑法,听到南方剑主的话后方才抽出心神问道。 “我等早已是死人一个,而今忘川退去,束缚在我等身上的枷锁早已不存,若不是祖剑召唤也许千百年后我等便会自然的踏入黄泉前往轮回,如此早一刻离去或者晚一刻离去对于我等又有何差别,不若将最后的生机注入一人之身汇聚我等一身之力破阵而去。”南方剑主打退向着自己而来的剑影后回道。 “可以。”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陷入思索之中的其他七位剑主同时开口答应道。 “那由谁留下,完成这最后的使命。” 一声淡淡的询问声使得四周陷入一片的凝滞之中,随后东方剑主看着南方剑主当先道“既然是你提出的方法,便由你来完成这最后的任务,诸位人为如何。” 说完后东方剑主看着四周的其他几位剑主询问道。 “好,被怨念缠绕了千万年的岁月,我早就想休息了,那这最后的任务便交给你了。”绝灭剑主看着南方剑主道。 绝灭剑主手中石剑绽放出毁灭之意,当先将无数的剑影逼退,无尽的毁灭之意使得剑影一时之间无法突破阻拦,随后伸手按向南方剑主,身上所留存的生机尽数汇聚入南方剑主体内,手中石剑更是与南方剑主手中的石剑融为一体,本是一体而生的石剑相互之间融为一体无有丝毫的障碍,刹那之间便如何归一变得更加强大。 “交给你了。”绝灭剑主看着南方剑主道,随后头也不回的踏入剑阵之中,任凭剑影划过自己的身体,最终一具腐朽的骷髅留存在剑阵之中,而曾经的魂却是早已离去。 南方剑主沉默的看着离去的绝灭剑主,而在同一时刻,剩下的几位剑主看了一眼只剩下骷髅的绝灭剑主,眼中流露出一抹怅然之色,随即齐齐爆发出无尽的力量,一起按在了南方剑主的身上,将自身所剩下的生机融入到南方剑主的身体之中,手中的石剑更是以南方剑主手中的石剑为主,不断的相互融合,上玄通明剑阵好似感受到来自南方剑主的威胁爆发出无量神威,亿万剑影瞬间集中在一起无始无终的向着南方剑主斩落,然而在其他六位剑主的护持下南方剑主被安稳的护持在中心处,无有受到丝毫的干扰。 南方剑主站立之处瞬间冲出无尽的火焰,火焰不过短短的时间便充斥在剑阵之中,与剑阵不断的相互抗衡,乃至在不断的压制住剑阵,将剑阵不断的破坏,无穷的火焰组成了火焰的世界,而在火焰世界的中心出南方剑主站立其中,身体四周围绕着六具早已腐朽的骷髅,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六具骷髅,南方剑主向前一步踏出,瞬间火焰将剑阵压下,冥冥之中不堪重负的碎裂之声响起,代表着上玄通明剑阵即将破碎,而随着南方剑主的脚步迈动身边的六具骷髅也在迈动脚步间破碎。 “这剑阵该破碎了。” 只见南方剑主举起手中蜕变而出的石剑划过天空,无穷无尽的火焰在天地之间燃烧,天上地下刹那之间成为火焰的世界,甚至于上玄通明剑阵也在不断的燃烧,燃烧的不仅仅是上玄通明剑阵这座阵法,而是上玄通明剑阵这一概念,南方剑主想要将上玄通明剑阵自世间焚烧掉,一旦成功这世间便不会有着上玄通明剑阵,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一切与上玄通明剑阵有关的事物都不会存在,也不会有人记得此剑阵。 上玄宗中,护山阵法上玄通明剑阵陡然间浮现出一丝丝虚幻的火焰在不断的燃烧着上玄通明剑阵,而在上玄宗之中也有着无数的事物与人同样的浮现出一丝丝虚幻的火焰在不断的燃烧,守护着上玄宗的上玄通明剑阵瞬间完全开启,无数的剑影穿梭于过去未来不断的斩灭着虚幻的火焰,然而虚幻的火焰却是无法被斩灭,任凭上玄通明剑阵往来于过去未来却是始终难以将火焰完全熄灭,只能不断的延缓着虚幻火焰的燃烧。 上玄通明剑阵之中一柄无形的剑形成,无形之间自剑阵之中飞出,破开时空来想要来到剑狱之中斩断与剑狱中剑阵之间的联系,却被剑狱之中的一道剑气斩灭无法进入到剑狱中。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剑与蝴蝶 “剑狱之中发生变故吗?” “看来宗主在剑狱之中出现变故。” “那就去请上玄剑。” “理当如此。” 感受到上玄宗之中出现的变化,而上玄通明剑阵竟然无法应对,在上玄宗深处响起了一阵简短的对话。 一抹无法捉摸的剑意浮现在上玄宗的深处,剑意之中好像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剑狱,但同样的又好像什么剑意也没有,看到浮现在上玄宗深处的剑意无数的弟子不由的抱头痛苦的惨叫起来,双方之间差距太大,观看到上玄宗深处所浮现而出的剑意对于这些普通弟子而言实在是太过勉强,稍有不慎便会将自己的一点剑意彻底的冲垮,从而成为一名废人再也难以修炼。然而对于修为足够的弟子而言却是一场天大的机缘,恍如有着一位盖世强者在为自己等人**一般,不断的为自己指点出前进的方向,让自己不会陷入迷茫之中,甚至于有着不少的弟子在这场机缘之中当场突破修为大增。 剑意笼罩下的上玄宗瞬间有着响起了一声破碎的声音,随即燃烧在上玄宗之中的虚幻的火焰顿时熄灭,而剑意也在无声无息间消退。 “门中那些强观剑意的弟子如何处置。” “无法分清现实,强观剑意而成为废人,如此当逐出宗门。” “其中应有人能承受住剑意冲击,此等人才应可留下。” “好,那边如此。” 淡淡的对话之音在黑暗之中响起,随后一道流光在上玄宗深处划破长空而去,那些强观剑意而受到冲击成为废人的弟子只能被驱逐出上玄宗,再也无法踏入上玄宗一步。 而在剑狱之中,南方剑主看着眼前瞬间熄灭的上玄通明剑阵眼中升起一丝的了然之色,方才天外莫名一剑斩落将眼前的剑阵与外界的联系斩断,自己想要借由此剑阵重创上玄宗的想法落空了。 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焚烧待机的剑阵,一柄剑浮现在南方剑主眼前,剑身在火焰的焚烧之上早已漆黑无比,一道道的裂痕布满其上,剑刃早已在火焰的焚烧下变得无比的钝,而剑柄更是早已不知所踪,剑平静的对着南方剑主,无有一丝一毫的气势放出,但南方剑主却能够感受到剑中所蕴藏的一丝必杀之意。而在剑的四周更是有着一只样貌普通的蝴蝶在不断的飞舞,残缺的翅膀上有着火焰焚烧之后所留下的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孔洞,蝴蝶的触角更是早已被烧成灰烬,但就在这一只状似普通的蝴蝶上,南方剑主眼中流出出一抹慎重之色。 剑对着南方剑主缓缓的刺来,蝴蝶飞舞在剑的四周,像是剑的装饰一般。然而明明很慢的剑,在南方剑主的眼中上一刻离自己还是十分遥远的剑与蝴蝶,在下一刻已经近在身前,甚至将要将自己的身体刺穿。 在这一剑中,南方剑主感受到无穷的剑影在其中飞舞,虚实在不断的转换,瞬间南方剑主心中便已经有了明悟,若是被眼前的这一剑刺中,自己等同于被剑阵之中无数的剑影刺中,而被刺中的后果便是自己再无一丝的生机当场逝去。 南方剑主身前顿时有着无数的火焰汇聚成一柄燃烧着的火剑,熊熊烈火好似能燃烧尽世间万物,将天地间一切的公与不公尽数抹平,将一切的恩恩怨怨尽数化消,熊熊火焰阻挡在剑与蝶的前方,万千剑影自剑身上浮现浩浩荡荡的冲入火焰之中,然而无情的烈火拥有着焚天煮海之能,纵使时空在烈火的焚烧下都在不断的扭曲,剑影纵使能突破时空的阻碍却是无法穿过烈火的阻拦,只能在烈火中被焚烧,最终被化成灰烬。 然而,飞舞在剑四周的残缺的蝴蝶却是轻易的在烈火中飞行,纵使在烈火散发出的极致的高温下也无法将蝴蝶烧死。扇动着翅膀划过烈火的蝴蝶出下在南方剑主的胸前,蝴蝶不断的飘飞让南方剑主的双眼陷入一片的迷乱中微微有些失神,就在南方剑主失神的刹那之间,蝴蝶陡然间飞向南方剑主的胸口,自南方剑主的胸口穿透过去留下一个空洞的伤口在南方剑主胸上。 疼痛感将南方剑主自失神中唤醒,看着胸前出现的孔洞丝毫不感觉意外。南方剑主手中石剑上有着生与死的力量流转其间,胸口处的伤口在石剑的力量下被一点点的抹平,若非身体中大量流逝的生机都看不出方才南方剑主曾经被重创。 “最后的挣扎已经消失,你们可以安心离开了。”南方剑主看着火焰中不断融化的剑以及不断干枯的蝴蝶淡淡的道。 手中的石剑上火焰升起,将石剑映照出一片的火红色,炙热的感觉席卷四周不断的将天地蒸干,大地在不断的干裂,露出了埋藏在大地之下千万年的一具具骸骨,漏出地表的骸骨在不断升起的高温下瞬间被点燃,高温甚至将大地不断的融化成岩浆,天上甚至在不断的下着火雨,南方剑主站在岩浆之中看着剑与蝴蝶挥下手中的燃烧着的石剑,要将剑与蝴蝶一起埋葬在火的世界中。 一声莫名的声音响起,似是歌谣又似是谁在呢喃,干枯的蝴蝶在燃烧,焚烧着的剑在融化,但南方剑主心中却有着一丝不详预感升起。压下心中的烦躁与不详之感,南方剑主强势的将手中石剑挥下,只要这一剑下去一切都将结束。 胸口处没来由的一阵剧痛,随后南方剑主身上无数剑影自胸口处释放而出,每一道剑影都将一丝的生机带离南方剑主的身体。 南方剑主抬头看向干枯的蝴蝶此时早已化作一柄不断融化的剑,而那剑却是化成一只在火焰中燃烧的蝴蝶。 “真实与虚幻,真是让人难以分清。”看着眼前的景色,南方剑主又哪里不会知道自己方才所见皆是虚幻。 “可惜,这一剑不足以让我踏入黄泉啊。” 南方剑主看着满天自自己身体中窜出的剑影眼中一片的淡然,胸口处射出的剑影在南方剑主引动下飞速的倒流会南方剑主的体内,流逝的生机顿时恢复大半,然而此时的南方剑主却要在每时每刻承受着万剑穿身的痛苦,而剑与蝴蝶却早已消失在火焰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火海万里 升腾而起的烈火将天地染成一片火红之色,南方剑主自烈火之中踏步而行,急速的向着一念道人与季无上追去。 急速而来的烈火将梦蝶前进的道路阻拦,南方剑主一人独自挡在梦蝶的前方看着梦蝶上的两人,而无情的烈火也在此时将梦蝶包围住,使得梦蝶短时间之内无法挣脱烈火的围绕。 “在这剑狱之中你我受到压制难以前进,此人却不受压制甚至还能接引剑狱之力归于己身,若不将此人铲除,你我短时间之内怕是难以摆脱此人阻拦。”一念道人看着南方剑主道。 “身中上玄通明剑阵,出现在我面前乃是取死之道,如此便让我来吧。”季无上道。 “也好。”一念道人点点头道。 手中二十四明月绽放出淡淡的光芒,光芒明亮但是却不耀眼,反而显得无比的柔和,让照耀下的人身心都感到在光芒之下被净化了一般,然而南方剑主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却感到身体十分的难受,四肢百骸之中所流窜着的剑影感受到光芒的照耀顿时变得无比的活跃在南方剑主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暴冲,甚至相互之间还在不断的冲杀,消磨着南方剑主身体之中所剩不多的生机与元气。 二十四明月上二十四道裂痕在一瞬之间自二十四明月之上消失,而天空上却是多了二十四轮月亮,月亮或是圆满或是残缺整整有着二十四种形貌,本是黑暗的天空如今在二十四轮明月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的明亮,如同进入白天一样。 二十四轮或是圆满或是残缺的明月在天空上释放出淡淡的月光,月光如水照入人们心间,同样月光似剑无声无息的夺取众生生命,二十四轮明月绽放出的柔和的月光本会是天下奇景,然而在这奇景之中却又有着无尽的危险,南方剑主身体之中的剑影在二十四轮明月的吸引下无声的自南方剑主身体中释放而出,只见此时的南方剑主身体上有着一道道银白色的光点浮出,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十分的神秘,月微寒,淡淡的凉意缠绕在南方剑主身上,凉意渐渐麻痹了南方剑主的神志,更是慢慢的将南方剑主冻僵。 二十四轮明月在天上照耀着世间,然而月下的人却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的陷入沉睡之中,又在沉睡之中步入永恒的沉眠,而围绕在梦蝶四周的烈焰在二十四轮明月的照耀下早已经熄灭,梦蝶静静的悬浮在原地,未曾扇动着翅膀,像是怕将睡梦之中的人惊醒。 季无上的人影出现在二十四轮明月之前,月光的照耀下使得季无上显得十分的悲凉,月下的人看着月光照耀下的人,那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具腐朽的骷髅以及一柄跌落在地的石剑。 “该走了。”季无上轻轻的对着一念道人道,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 听到季无上的话一念道人点了点头,随后梦蝶扇动着翅膀在二十四轮明月的照耀下缓缓的自骷髅身旁越过,想要向着前方飞去。 然而世间之事从来都是不如人意,跌落地上的石剑消失在地面上,出现在梦蝶前方阻挡住了梦蝶前进的路,石剑化作万里火海阻挡在梦蝶之前,甚至将四周的时空扭曲使得梦蝶无法从他处越过火海前进。 “这是你们最后的阻拦吗?”季无上看着眼前的这片万里火海淡淡的道。 然而询问声无有人解答,也不会有人解答,有的只是面前这不断燃烧着烈火的万里火海,以怨气为薪柴不断的燃烧着的火海,除非有着一日这世间再无一丝怨气,不然着火海便会一直燃烧下去,亦或者有人能够将行将火海熄灭,否则只能强渡火海。 沉思的看着眼前的万里火海,而天上的二十四轮明月越加显得明亮了,无穷的月光自天空上散落而下,将升腾而起的万里火海不断的向下压制下去,然而纵使能够一时的将火海压制又岂能一直压制火海,火海压制的越是彻底反弹的越是厉害,两者之间不断的相互压制抵抗,最终造成了相互抗衡将天地一分为二的景象,火海与月光各占一半的空间互不相让,谁也无法压制住对方。 “二十四明月桥。” 季无上看着眼前的万里火海,天上的月光倏然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架横跨万里火海的明月桥,桥的一头在梦蝶的身下而另一头则连接着火海的另一端。 “我在此处镇压万里火海,你先离开。”季无上道。 未曾有着丝毫的矫情,一念道人也知此时不能耽搁时间,梦蝶扇动着翅膀便飞在二十四明月桥上跨越着万里火海,梦蝶不断的飞舞着进入万里火海深处,随着往万里火海深处的前进,温度越来越高,空间更是在急剧增长的高温中融化断裂,而火焰的颜色也从一开始的火红色不断的向着黑色转变,最后更是成为一种无法言明的色彩,极致的高温将颜色着一概念都已经烧掉,在万里火海的最深处一念道人眼前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火焰的痕迹再多却是无法看清楚,除此之外,在万里火海中更有着无尽的怨气被燃烧后的怨毒在四周弥漫,这些怨毒一念道人虽是不惧但也是一个大麻烦,若非有着二十四明月桥的守护,火焰与怨毒任何一种都要让一念道人感到麻烦,两者结合更是让一念道人感到难缠无比。 而在另一边,季无上极目远眺看着步入万里火海深处的一念道人,身后二十四轮明月越加的释放出无尽的光芒,光辉散落而下季无上附近的火海竟然在一时间被熄灭,但很快又有一丝的火星升起,最终化作滔天的烈焰,月光照耀在二十四明月桥上让一念道人能够平安渡过万里火海。 二十四轮明月上绽放出的寒冷月光源源不断的向着万里火海的最深处释放而去,冰冷的月光将万里火海不断的下压下去,更是将万里火海最深处弥漫的怨毒给冻结,月光照耀在二十四明月桥上让二十四明月桥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也让二十四明月桥变得更加的坚固,能够让一念道人平安的跨越着万里火海的阻拦。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碎裂的门 万里火海在季无上的护持下,一念道人未曾有多少的消耗便平安的渡过,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万里火海,看着火海那边高悬在天空上的二十四轮明月,一念道人转身离去,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让自己再耽搁,看着越来越强大的威压,感受着天地之间的肃杀的气息,一念道人心中不由的紧绷了起来,毕竟纵使能够梦到未来,但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梦到的未来会是一成不变,越是强大的人越能够看破未来,也越能够改变未来,差别只在于他们愿不愿意改变未来,是否成功改变未来而已。 “那里有着你的气息。”东阳君陡然睁开眼睛看着远处被烈火焚烧成一片火红色的天空道。 “那八柄石剑是我的仿制品,曾经我曾将自身剑意注入其中喂养那八柄石剑,你能感受到我的气息不足为奇。”祖剑神宗自石柱中漏出的一半剑身上响起金铁交鸣的声音。 “正好以这万里火海作为养分,为他们恢复修为。”东阳君道。 祖剑神宗之中顿时有着无匹的剑意将东阳君锁定,无视这无匹的剑意,东阳君淡然的看着祖剑神宗眼中一片纯净之色,神色更是一片坦然。 “只此一次,东阳君。”祖剑神宗沉默后妥协道。 “放心也只会有这一次。”东阳君平淡的道。 只见东阳君身前一颗蓝色的水滴出现,水滴中一人一兽在静静的沉睡,沉默的人看着水滴中熟悉的面孔眼中淡漠,东阳君淡淡的看了一眼沉默的人,见其不言不语无动于衷微微有些无奈。 东阳君看着面前的水滴道“他们两个本应早已离开罪州,但却因为误入剑狱被困,这一困便是十年岁月。我入剑狱时将他们两个自剑狱中救出庇佑身前,只是十年岁月虽是大难不死却也在身上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痕,其修为受损难以修复,而今正好借着万里火海为他们恢复如初。” 东阳君一指点在身前的水滴上,随后水滴消失在东阳君身前出现在万里火海中,水滴刚一出现便不断的被万里火海烘烤,万里火海欲要将这水滴蒸干,然而这滴水不知是何所成,任凭万里火海不断煅烧却是丝毫不变,甚至在不断的吸收着一丝丝的烈火壮大着自身,不断提升着自身的威力。 水滴不断的吸收着烈火提升着自身的威力从而能够吸收更多的烈火,更是在不断的淬炼着被包含在水滴之中的人与兽。昏睡中的人与兽在烈火的煅烧之下浑身变得无比的通红,如同是在炭火中被烈火焚烧着的煤炭一般,身体不断的在裂开,同时又在水滴的滋养下不断的在恢复身体上的伤势,而一人一兽的修为在这不断的煅烧与滋养恢复中在不断的提升。 沉默的人丝毫未曾因此有着动容之色,便如同眼前的人不过是不曾见过的陌生人一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东阳君便陷入了沉寂之中。 “我教出的两个弟子都在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此生也许不会再回道宗,最起码我这一生所学能够留在道宗之中。” 看着被包裹在水滴中被烈火煅烧的一人一兽,东阳君手指上凝聚出一生所学与自己对天地的感悟,随后屈指一弹打入到水滴之中,缓缓的没入昏睡中人的眉心中。 一朵火焰组成的莲花在火海之中绽放开,初始时莲花只是一个小小的花苞,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以万里火海之能浇灌花苞,使得莲花在快速的生长,整个万里火海无尽烈火在这一刻内都作为养料被莲花吸收,短短时间之内莲花便已经开始盛开。 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的火莲在万里火海中不断的盛开,娇艳的莲花中一滴水珠悬浮,莲花中烈火融入水滴中缓缓的在莲花中心形成一个火焰胚胎,胚胎中一人一兽静静的等待着蜕变。 “大日剑莲,东阳君你果然在此地。”季无上看着浮现在万里火海中的火莲冷哼一声。 若非此地自己一身修为不断被压制又岂会如此狼狈,而今你东阳君在此地种下大日剑莲覆灭万里火海是在羞辱于我吗!季无上看着盛开在万里火海中的火莲在沉默中踏足万里火海。 此时的万里火海已经渐渐开始熄灭,曾经能焚天煮海,焚古燃今的烈火开始失去了温度,脚下的大地依旧滚烫却也无法阻拦住季无上的脚步,二十四轮明月开道,季无上脚踏明月一步一步的渐渐熄灭的穿过万里火海,无声的穿过火莲未曾有丝毫的停留之意,身后的火莲在季无上眼中不过是东阳君对自己的嘲讽之意,然而谁都未曾察觉到当季无上走过火莲时沉默的人手中的剑被微微攥紧了一丝,直到季无上远离火莲后方才恢复如初。 万里火海在火莲的生长下熄灭,唯有点点零星的火星还在其中亮着丝丝光芒,东阳君看着形成的火莲伸手对着火莲一点,生长在万里火海中的莲花四周出现水纹一样的波纹,火莲缓缓的被波纹吞没消失在这剑狱之中。 而在青古道宗中,镇罪殿深处,罪海大门缓缓的打开,一朵火莲从罪海大门中飘出,龙眠子的感受到罪海大门开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神光,随后人便出现在罪海大门之前看着面前这朵自罪海大门中飘出的火莲。 沉默的将手中的酒一口饮下,颓废的人伸手抓向火莲,火莲缓缓的变小最后变成只有巴掌大小的莲花被龙眠子拿在手中,透过火莲看到被包围在莲花中的一人一兽,龙眠子自嘲的一笑将火莲收起,随后看着眼前的罪海大门神色复杂,轻轻的抚摸着罪海大门。 “罪州出世了,罪海便不存了,为何你还存在。”龙眠子低沉的声音响彻在镇罪殿深处。 龙眠子话语落下罪海大门便应声而裂,无数的裂痕出现在罪海大门上,随后在一声声的破碎声中罪海大门变成一个个的碎片散落在地。 龙眠子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不由一愣,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碎的好,碎的好啊,早就该碎了。”在一声声的大笑中龙眠子一步步的走出镇罪殿深处,笑声中不知是喜是悲。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守尸的人 剑狱之中,一念道人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人,看着不断崩散的石柱中漏出的半截剑身周身气势引而不发,牢牢的守护在自己身体四周看着东阳君。 “不想你我千年未见,而今竟会在此时此地在见。”一念道人看着东阳君有些唏嘘的道。 “千年未见你还是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这么令人感到厌烦。”东阳君闭着眼道。 微微摇了摇头道“千年未变乃是因为心念已僵,令你厌恶乃是因为我所行之事乃是你所不愿之事。” “长生之路竟令人如此着迷吗。”东阳君道。 “世人有谁不愿长生不死?”一念道人道。 “稍等吧,现在的我尚不愿与你交手。”东阳君睁开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念道人道。 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念道人后沉默的闭上了眼,而一念道人沉默的看着东阳君随后盘膝坐在梦蝶之上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出世的祖剑神宗。 季无上脚踏明月缓缓的落在一念道人身边与一念道人气势交相呼应一起压向东阳君,天地之间万千中剑意浮现对着东阳君而去,东阳君身前一**日浮现,大日之中无尽剑芒向着天地弥漫而出,无数的剑芒将天地间的剑意斩断,随后剑芒围绕在东阳君身体四周阻挡着季无上的攻势。 “长生不死。”季无上淡淡的看着石柱中被封印的祖剑神宗,亦或者是在看着祖剑神宗之下的东西。 “一念道人你之所求便是地下之物。”季无上对着一念道人问道。 “长生不死的机缘,生死轮转之后所诞生出的神物。”一念道人淡淡的道。 “一念道人。”季无上双眼冷漠道。 “莫要心急,在祖剑神宗之下埋藏着什么你应一清二楚,有些东西不该存在也不该存在。”一念道人看着祖剑神宗道。 “一具尸骸罢了。”季无上道。 “是啊,仅仅是一具尸骸罢了。”一念道人看着季无上莫名的说道。 “的确只是一具尸骸而已。”东阳君缓缓的站起身来将手放在祖神神宗上。 “此时的我也不过是一名守尸人而已。”东阳君拔起祖剑神宗道。 困锁在祖剑神宗上的石柱在不断的剥落,祖剑神宗绽放出无尽的锋芒,粗糙的石剑显露出的是最为古老的莽荒艺术,更是代表了最为古老的一种粗糙之美。 祖剑神宗无锋的石剑更是在东阳君挥动间将四周的时空不断的割裂,割裂的时空后漏出的一片的混沌空间。 季无上手中二十四明月绽放出一轮轮的明月,明月之上有着无尽的冷然光芒,光芒之中有着无尽的锋利剑芒自其中浮现,剑芒撕裂长空向着东阳君斩去。 无尽的锋芒化作一**日浮现在天地间,昏暗的天地间顿时被大日照耀的一片明亮,明亮的天地之中将月光掩埋,天上的二十四轮明月转眼间便消失在天地间,唯有一**日高高的悬浮在天地之间。 “季无上,一念道人你们一起吧!”东阳君看着季无上与一念道人道。 梦蝶绽放出一片混沌的光芒,一念道人手中一枚黑棋被紧紧的捏住,然而被在一旁闭目的人却是将手中的剑攥紧缓缓的站起身来,手中的剑更是被一寸一寸的拔起,锋利的剑芒将天地之间的大日阳光撕裂再次漏出了昏暗无比的天地,沉默的人一步踏出持剑挡在东阳君身前,一念道人眼光一闪看着两人,手中的黑棋被缓缓的收起,而季无上沉默的看了一眼随后手中二十四明月被季无上按下,静静的等待着面前的两人的动作。 东阳君看着阻挡在身前的人顿时明白眼前的人要与自己一战,东阳君手中的石剑向着阻挡在面前的人斩去,挡在身前的人沉默之中举起屠生剑,屠生剑上满天血色升起,无尽的血色锋芒化作最为锋利的一剑斩向东阳君。 “昔日的膜胎,竟会成为一柄不该存世的剑。”东阳君手中的石剑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 沉默的看着东阳君手中的石剑,眼中无尽的血色光芒泛起,无尽的血色伴随着无尽的压迫之感不断的向着东阳君压去,而在天地之间有着一具具的尸骸向着大地跌落,转眼间便将整个天地铺满了,疯狂的杀戮之念充塞着这方天地,让屠生剑的锋芒变得无比的锋利。 举剑直指东阳君,面对面前的人手中的剑,东阳君身上在无尽的杀气之下更是有着一个个的伤痕出现在身上,伤痕之中有着一滴滴的鲜血在其中流出。 “杀剑。”东阳君看着出现在天地之间的无尽的尸骸,感受到弥漫在天地之间的杀机不由的出声道。 淡淡的看着充塞着天地之间的杀戮之意,东阳君身上流露出比眼前的人更加强盛的杀意,一方血色的天地浮现在天地之间,天地间无尽的血水充塞在整个天地间,更是有着一丝丝的血雨自天地将降下。 东阳君站在血雨中,血雨将东阳君的头发一点点的染成一片的血红的颜色,血色的人影沉默的看着阻挡在身前的人,手中的石剑平静的斩向眼前的人。 一剑千年,千年一剑,千年岁月的力量汇聚到手中的石剑之下,举剑阻挡着眼前的人,屠生剑上恶气弥漫,更有杀戮之念与一丝缥缈之念容纳在恶气之中。 千年一剑斩在屠生剑上,手中屠生剑不由一颤,随后凝聚天地千年岁月的力量的一剑浩浩荡荡的向着持剑的人压来,整个天地千年的历史不断的冲击着持剑的人,不断的在千年的岁月中游荡,不断的磨消着自己的神魂以及意志,欲要让自己永远的沉眠在千年的岁月之中。 “千年岁月太短了,太短了啊。”缓缓的张开口,本是被困在千年岁月之中的人瞬间挣开千年岁月的围困,手中的屠生剑更是流露出无尽的古老而又沧桑的力量。 沧桑的岁月之中千万年的历史在其中不断的流转,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见证了一位又一位的长生者由弱小走向鼎盛再到败亡,千万年的岁月在屠生剑中不断的将游荡流转,随后转瞬斩向东阳君,东阳君看着眼前展开的千万年的岁月历史,微微一叹无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剑,眼中淡然之色。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念长生 “你若不愿便由我带你一战。”祖剑神宗之中传出一声冷漠的声音。 “这一战由我亲自了结。”东阳君漠然的扫了一眼手中的祖剑神宗道。 一步踏入屠生剑中所流出的千万年的岁月之中,随后千万年的岁月在东阳君的身前不断的围绕,欲要将东阳君淹没在千万年的岁月之中。 在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东阳君甚至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看到了自己有弱小走向强大乃至走向长生不死,岁月的力量不断的磨灭着东阳君的身体,同样的东阳君也在这千万年的历史之中汲取着力量。 看着千年前自己挥下的那一剑,看着自己在那一剑下踏入长生不死,又在一剑之后再次跌落下长生之境,莫名的东阳君发出一声狂笑,狂笑之中的人伸手抓向千年前挥下剑的那一刻的自己,成为长生不死的自己。 千年前的东阳君莫名的抬头看向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莫名的发出了一声狂笑,手中滴血的剑在这一刻更加显得邪意无比,眼中流露出的是一丝丝的了然以及无奈,看遍千年岁月的无奈。 “千年前逝去的道果而今终于回归了。”一步踏出,阻挡在东阳君面前的千万年岁月所组成的岁月长河瞬间崩碎,而天地之间更是有着无边的压迫弥漫,向着整个东荒乃至西荒而去,莫名的雷鸣响彻在天地之间,无尽的雷鸣声不断的自天地间降下,似乎是在表示愤怒又似是在为某人祝贺一般。 伴随着无尽的雷鸣降下,天地之间百道强大无比的气势冲天而起,不断的向着天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然而超脱天地的力量瞬间将这百余道气势轻易压下,更是将这天地之间不断响起的雷鸣镇压而下。 “东阳君。”青古道宗之内君无生向着天空上望去,感受到弥漫在天地之间强大的力量不由眼中有着无尽的冷漠之色。 “东阳君。”一声充满冷意与恨意的女声响彻在整个青古道宗之中。 “安静。”君无生淡淡的道。 “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东阳君而今不过只是强留世间吧。”君无生淡淡的道。 “东阳师弟。”镜天道人看了看青古道宗,随后看向了罪州之处便闭上了双眼。 “一路走好。”镜天道人心中默默的道。 龙眠子与离越喝着酒,沉默的看向天空未曾有丝毫的言语,只是举杯向天似乎是在为东阳君送行一般,随后又在沉默之中相互对饮起来。 感受到天地之间那股超脱天地的力量,感受到东阳君的气息,不仅仅是青古道宗产生了震动,更是使得天下宗门产生震动,皆是沉默的看向罪州之处,想要看破掩埋在罪州上的无尽的云雾,看出云雾之中所掩埋的景色。 剑狱之中,一念道人看着眼前的东阳君眼中满是赞叹之色,眼前的人或许早已死去只是有祖剑神宗在为其续命,而今竟然能够踏足长生不死之境实在是令人感到赞叹。 “也许你我都小看了眼前的人,也许千年前他便踏入长生不死之境。”季无上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东阳君道。 “百年长生吗!东阳君真是令人感到嫉妒。”一念道人道。 “不过只是残留之身,纵使能够成就长生不死他也无法再留在世间。”季无上一眼看出此时的东阳君不过是回光返照强留世间而已。 “他若不愿离去,长生不死于世间又有谁能阻拦。”一念道人道。 “屠生,屠戮众生。”轻轻的开口,天地间有着无数的疯狂的杀戮之气弥漫,瞬间阻挡在东阳君身前的人不断的将自身的境界提升,转瞬之间便踏足无上天人之境,而在屠生剑上两道人影浮现,一者乃是凶祖,一者乃是青古道入,两道人影淡淡的看了一眼持剑的人,随后融入到持剑之人的体内,瞬间天地震动,整个天地之间一片青红二色的气流将整个天地包围住,将东阳君的气势阻拦住,甚至在不断的与东阳君的气势相互抗衡。 “杂乱的气息,纵使能够踏足长生之境,你岂能与我抗衡。”东阳君看着眼前的人身上流露而出的气息道。 “杂乱吗!”天上青红二色的气流在不断的相互融合,不断的将自己的气息提升,转眼之间将东阳君的气势压迫而下。 “不错,让我为你上最后一课。”天际上杀戮之气弥漫,天地之间杀戮之意不断的向着东阳君汇聚,而整个天地不断的下着莫名的红雨如同苍天在哭泣一般。 西荒之内,龙女自水潭之中站起身来,看着天空上压迫而来的气势不由感到万分的熟悉,身心皆在这股气势下沉浮,手脚发软,一身修为难以发挥出一两成。 “龙祖。”龙女看着天上的压下的气势不由的呢喃道。 一阵脚步声缓缓的响起,妖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龙女道“你察觉到了。” “天上的气息是龙祖,但其中却有着其他两股气息在其中流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龙女看着天上的气势疑惑道。 “青古道人,还有陈云。”妖感受到天地之间那股复杂无比的气势不由漠然道。 “陈云吗?”龙女眼中流出一丝莫名的神色。 “你来此寻我何事。”龙女躺在水潭之中一双龙眼紧紧的盯着妖道。 “我欲前往炙天妖国,来此只为告知你一声。”妖对着龙女道。 “炙天妖国,你的血脉源头。哼,滚吧。”龙女冷哼道。 漠然的发出一声笑,妖转身离去。龙女看着离去的妖眼中神色莫名,随后看着天上青红二色交织不断融合的气流不由的眼漏复杂之色。 “妖,此去一你还能回来吗?那头老狼可没安好心。陈云吗!真是有意思。”龙女眼中流露出奇异之色。 “炙天妖国,妖帝,希望你的子孙不会让我失望,母亲啊!你说该怎么面对你的族人,父皇呢?你说我该怎么做。我,究竟是人是妖。”一声低沉的笑声自妖的口中传出,随后向着炙天妖国而去。 “是吗!未曾想妖帝竟会做出如此选择。”殿内一道霸道无比的身影站在兽骨座前,身上无比的气魄压迫着四周的天地,让整个天地一片在身影的意志下不断的扭曲,霸道身影静静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冷漠女声自语道。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三道剑光 眼中一道无形的剑痕浮现在眼前,手中的屠生剑划过与眼前剑痕一样的痕迹,一瞬之间整个天地不由的被分割成两半,白天与黑夜同时出现在天地之间,东阳君则站在白天与黑夜的中间,站在黑夜一边的身体的在不断的衰老,刹那间半边身体便已经变得如同干尸一般,而站在白天一边的身体则不断的变得年轻,转瞬间便已经变得如同婴孩一样,东阳君的身体中的时间好像被打乱了,衰老与年轻的两种姿态出现在东阳君身上,导致东阳君的身体竟然在中间被撕裂开来。 “打乱了时间了吗?”东阳君半边衰老半边年轻的身体同时出声道。 东阳君手中祖剑神宗绽放出漫天的红光,随即无尽的杀气流露在东阳君的身体之中,错落的时间瞬间被杀灭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衰老与年轻的身体转瞬间便恢复成原样,沉默的人看着眼前的恢复身体的东阳君眼中无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东阳君的身体四周有着无尽的血色杀戮之气在其中弥漫,极致的杀戮的力量将整个天地包围住,被分割成白天与黑夜的天地在转瞬间便恢复成原装,东阳君手持祖剑神宗向着眼前的人点去,手中的祖剑神宗上凝聚着无尽的杀戮之气,恍若面对着杀戮的源头,面对着天地之间的一切的杀戮。 看着眼前不断的向着自己不断压来的杀戮之气,一个杀戮的世界在眼前形成,血腥的杀戮在其中弥漫,四周的天地之间恍若有着一个个的细小的针刺不断的向着自己刺来,眼前的世界转眼间便被无尽的杀戮所覆盖,一个由杀戮组成的世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空在自己眼前被不断的替换。 “时空被杀灭了。”感觉到杀戮世界之中时空恍若不在存在,四周天地陷入一片的死寂之中,万事万物如同画卷上的一副图画一样陷入了一片永恒的沉寂之中,在不生不死中永远的停留在原地。 睁眼看着这个杀戮的世界,持剑的人如同走在一个平面之中,眼前的山河静止,日月无光,唯有自己一人始终不断的在其中徘徊无法走出一步。 杀戮的世界之中持剑的人伸手按向眼前充满杀戮气息的世界,按在杀戮的世界中一道水纹陡然间出现在杀戮的世界里,而受到搅扰杀戮的世界陡然将产生变化,本是静止的世界却是在瞬间动了起来,时空在这一刻开始流转,瞬间眼前的杀戮世界散发而出的无尽的杀戮气息将自身在不断的杀灭。 持剑的人眼前瞬间陷入一片的黑暗之中,四周无有时空的变化,也无有斑斓的色彩,更是无有任何声响,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将包围着黑暗中的人引入到永恒的沉默之中。 杀戮世界之外,东阳君的剑凝聚无尽的杀戮之力瞬间刺入到眼前之人身体之中,然而被刺中的人如同不曾存在于眼前,如同一抹虚幻的影子显化在人世之中,看得见却是无法触摸。 无穷无尽的黑暗将自己不断的掩埋,一声低沉的呢喃的声音响彻在黑暗之中,黑暗中的呢喃如同神佛在诵经,又如同妖魔在低吼,低沉的呢喃瞬间冲破黑暗的笼罩,随后一道人影在一声声的呢喃声中站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屠生剑上无尽的血色浮现,一滴滴的鲜血在其中不断的低落下来,低落下的鲜血将黑暗的世界慢慢的染成一片的血红色,至恶至凶的力量在屠生剑上浮现,一抹凶煞的龙影盘旋在天地之间,守护着持剑的人,凶煞的龙影飞舞在一点点被染成血色的世界。 一声龙吼声在黑暗中的世界响起,龙吼声震动天地,龙影身上至恶至凶的力量浮现,龙爪在一声的怒吼声中抓住血色的世界中,伴随着一阵阵的破碎的声音整个血色的世界在眼前散落。 眼前再次浮现东阳君的身影,更是有着一柄石剑向着自己不断的刺来,凶煞的气息流露在祖剑神宗之上。 屠生剑横剑挡在身前将祖剑神宗挡下,东阳君淡淡的看着眼前之人,虽曾是自己的弟子,但现在却也不知还能不能算是自己的弟子,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轻轻一步踏出,眼前的东阳君便已经消失不见,过去现在未来,转瞬之间东阳君便已经出现在一条虚幻的时空长河之中,东阳君紧紧的看着虚幻的河水陡然间向着河水中斩去,斩在河上一剑斩向过去现在未来,欲要借助时间的力量将他重创。 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陡然间一抹莫名的警兆出现在自己的心头,双眼之中流露出一抹神光,随后眼前浮现出一道道源自过去与未来的虚影,过去之中弱小的自己眼前有着一剑影向着自己斩去,而未来之中更是有着一道绝灭的剑意在阻拦着自己,此时天际之下一抹剑光自天空上浮现向着自己斩来。 看着天际上向着自己斩来的剑光,伸手握拳向着天际上的剑光打去,剑光斩在自己的拳头上瞬间将剑光打飞出去,而拳头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然而白骨浮现但却是无有一丝的血色在其中流出,剑光飞向天际上,随后剑光瞬间转换方向向着自己再次斩来。 “想要将我阻拦在此时。”眼中冷漠的神色浮现,随后无尽的凶煞之气在眼中浮现,血色缓缓的凝聚在眼中,眼中血色的凶光映照着剑光,剑光中一抹不朽不坏的力量在其中流转,像是在不断的维持着剑光不灭。 两道人影自身体之中浮现,青古道入与凶祖的身影出现在身体两旁,随即手中屠生剑向着天空斩去,而青古道人与凶祖同样做出了一样的动作向着天上的剑光斩去,三道剑光不断的相互纠缠融合最终形成一道更加凶残的剑光,剑光之中至凶至恶,无形无相的力量向着天上的剑光斩去,剑光将天际上的剑光阻拦住,任凭天上的剑光如何不断的冲杀始终无法冲出三道剑光的阻拦。 抓住瞬间的空隙的时间,手中的屠生剑向着莫名的方向挥去,随即一抹剑光跳出时空之外,出现在过去时空将东阳君斩下的剑气阻拦住。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指之下 东阳君看着自己斩向过去现在未来的三剑被阻拦住,不由的再次向着过去现在未来斩去。 一声低声的呢喃声在东阳君的耳边响起,随后一道身形缥缈的人影出现在东阳君的左侧将斩向过去的剑挡下。 “青古道入。” 东阳君看着出现在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眼中有着一丝惊讶之色,而就在此时一道凶残绝灭的身影浮现,无尽的杀伐之音响彻在天地之间,将四周的天地凝聚出无尽的杀伐幻境,天地在毁灭,众生在陨落。 “凶祖。” 看着阻挡在自己右侧的身影眼中有着一丝的若有所思的神色。 “借助留存在剑中的烙印显化于世的虚幻人影,可惜只是也只是虚幻而已。”东阳君看着阻挡在两侧的身影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眼前的两道身影都曾是踏足长生不死境的人,若是能够与之交流一番应是一番快事,然而自己眼前只是两个失去了自身意念的烙印而已。 “影虽虚幻,但依旧能将你葬送在此处。”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人一剑自时间的长河上缓缓的走到东阳君的面前,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机。 沉默的看了一眼东阳君,持剑的人手中缓缓的捏起一个剑诀,瞬间阻挡在东阳君身旁的两道人影同时捏起相同的剑诀,瞬间三把剑浮现在三人的上方。 青古道人头上瀚海云天浮现,不断的演化出云海无相,天地无形之意,浩浩荡荡的云气将时间长河的上游瞬间掩盖住,更是将东阳君包裹在无尽的云气之中。 凶祖身前凶皇之上无有丝毫的气息流转而出,然而时间长河的下游却不知何时起已经消失在东阳君的眼前,让东阳君无法看到时间的走向,凶祖头上凶皇静静的悬浮着,凶祖平静的看着被困在云气之中的东阳君随时准备将凶皇斩向东阳君。 屠生剑悬浮在身前,一股古老而又苍凉的气息自屠生剑上流转而出,千万年的岁月围绕在屠生剑的四周形成一道无形的岁月长河,而借助时间长河的力量,这千万年的岁月被不断的纳入屠生剑中。 三个人,三把剑,三个方位,组成的一个三角形将东阳君牢牢的所在中心出无法动弹,三把剑死死的盯着东阳君,不断的向着东阳君压迫而去,让东阳君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之时。 东阳君眼中一片的冷然的神色,手中的祖剑神宗浮现出一道虚幻的剑芒,剑芒由强转弱,随后更是消失不见,然而将东阳君牢牢的锁定住的三人却是十分忌惮的看着东阳君手中的祖剑神宗,在祖剑神宗之上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汇聚,而一旦被东阳君汇聚完成也许自己便会败在东阳君的手中。 面色不变,然而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刹那间便做出决定三把剑同时对着东阳君刺去,东阳君看着向着自己刺来的三把剑眼前漏出一抹的可惜之色,若是让自己蓄势完毕,眼前的人自己有心能将其战败,可惜了,每一位长生者都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威胁的降临,自己手中的剑招终是有些不合时宜。 ‘一念动万古。’东阳君手中祖剑神宗无有目的的随意斩落,随即整个万古时空好像在不断的动荡,不断的破碎。 眼前的景色不断的破碎,纵使是时间长河也在东阳君的一剑之下不断的动荡破碎,而青古道人与凶祖的虚影更是在这不断的动荡中未曾坚持多久便破碎开来。 “一念动万古,那便有万古岁月将它掩盖。”凝练出的千万年的岁月长河瞬间散落,莫名之间有着什么东西像是被掩埋住一般,随后震动消失不见,而眼前更是景色大变,踏出时间长河的两人再次跌落会时空之中,眼前的景色依旧是在剑狱之中,一念道人与季无上正在神色奇异的看着自己与东阳君。 “虽是取巧踏出长生不死,但依旧是长生。不错,哈哈,不错啊!只是对我而言你还是太弱了。”东阳君对着眼前的人不由的笑了笑。 看着眼前一脸漠然的看着自己的人,东阳君笑了笑淡淡的道“还需多加历练才是啊,接下来可不是你和我之间的交战了。” 东阳君手中祖剑神宗一转,随后整个东西二荒无尽之力,向着东阳君汇聚而来,而过去现在未来更是在一瞬间被东阳君截断,在这一瞬间这天地众生无有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将有东阳君一念而定。 “这才是真正的长生不死,动念之间可截断过去现在未来,无尽之力归于自身,整个天地都按照自己的心意不断的运行,这天地间的众生都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东阳君笑了笑道。 东阳君未曾动用祖剑神宗,反而手伸出手指向着眼前的人点去,无尽之力汇聚在手指之上,一指之下面对东阳君恍若是在面对整个大荒,乃至是整个大荒亿万年岁月中诞生的无尽众生,面对东阳君的一指压下,自己的身体被冻结无法动弹,自己体内的煞气停止了流转,自己的神魂更是停止了思考,自己的意识更是在不断的沉沦。 “若这是长生不死,那我何曾不曾达到。”陡然间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随即被东阳君截断的过去现在未来在一瞬间被打破,屠生剑瞬间融入到体内,看着向着自己压来的手指淡漠之中身上挡下东阳君的手指。 “你可知我本可生来长生不死的啊!”一声微弱的呢喃声在东阳君的耳边响起,像是在嘲讽着东阳君,又像是对自己在自嘲。 “那岂不是很悲哀。”东阳君收起手指看着眼前的人随意的道。 “或许吧!”沉默了一会,响起了一声平淡的回答。 “可惜了,现在的你可不是生来长生,也不是长生不死的人。”东阳君手指不知何时起已经点在了眼前的人眉心处,随即两道人影子眼前的人身体之中流窜而出,东阳君沉默的看了一眼后伸手拔起祖剑神宗斩落在两道人影的身上,将两道人影打成碎片。 “的确可惜了,终究不是真正的长生不死,无法看清一切。”看着东阳君一声叹息声响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返本还源 “东阳君啊!你真是令人感到意外。”一念道人看着东阳君道。 东阳君看着一念道人平淡道“是吗!可惜了,不能给你更多的惊喜,我的时间已经到了,接下来你们的对手可不是我啊。” 手中祖剑神宗绽放出灰蒙蒙的光芒,瞬间将东阳君包围住,不断的汲取着东阳君身上的力量,随后再将自东阳君身上汲取来的力量导入大地之中。 “动手了吗!”看着祖剑神宗在不断的汲取着自己的力量东阳君也不意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祖剑神宗所反叛的东阳君任凭自身的力量被吸走。 “你早就知道了。”祖剑神宗上传出一声金铁交鸣的疑问声。 “是啊!早就知道了。”东阳君随意的道。 “哦,那为何不去反抗,以你此时之能应不会无有一点的反抗之力才是。”祖剑神宗再次出声问道。 “我本应早就死去,之所以苟活于世间不过是因为你以自身之能为我续命而已,而今不过是将一切归还与你,为何要反抗。”东阳君稍微沉默了一下后不慎在意的道。 “更何况,我这一生从不愿欠人恩情。”东阳君发出一声微弱的呢喃声。 回答完祖剑神宗之后,东阳君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有些怅然。 “我这一生的确从不愿欠人恩情啊!现在我应该能还清你的恩情了吧。” 东阳君手中一朵黑莲浮现,莲花一滴血被包裹在其中,看着眼前眼中满是漠然的神色看着自己的人,东阳君缓缓的伸手按去,手掌下一缕神魂被东阳君握在手心之中而人却已消失不见,伸手将手心中的神魂按入进黑莲中心的血滴之中,有将黑莲种入自己的心脏处,随后黑莲不断的汲取着东阳君身体中的血液成长。 无数的生机涌入到黑莲中的血滴中,短短时间内血滴便不断的衍生,形成了一个血红的茧,茧不过只有巴掌大小,但东阳君却是能够自其中听到一声声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身上拔出短短时间内在自己心脏处生根的黑莲。 黑莲被拔出连带着在东阳君身上带出了不少碎裂的白骨,乃至东阳君的心脏一起被从胸口处拔出,鲜血止不住的从东阳君的胸口处不断的涌出,转眼间便将东阳君的染成一变的血红之色,未曾在意自己身上不断留下的血水,东阳君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血茧,身上将巴掌大的血茧自黑莲上拔起,随即看着眼前浮现而出的天地膜胎伸手将其抓住。 “果然啊!返本还源了吗!”看着浮现在自己身前的天地膜胎东阳君道。 一念道人与季无上看着浮现在东阳君身前的天地膜胎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抹渴望之色,心中不断的一着一丝莫名的悸动在不断的催促着自己眼前的东西能够帮助自己再进一步,甚至于成就长生不死,然而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气息不断衰落的东阳君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还有没有力气出手,季无上与一念道人不敢赌也不愿赌,长生者的能为远远超出世人的想象,更何况还是一名尚在人世处在自己时代的长生者,究竟有着何等的能为没有人能够判断。 一念道人与季无上刹那之间心思百转,终究是按住了心中的**没有出手抢夺东阳君面前的天地膜胎,东阳君未曾在意眼前的两人,也许自己未曾成就长生之前眼前的两人或许能与自己一战,但在自己踏足长生的那一刻起眼前的两人在自己眼前只是两个凡人而已,轻易便能斩灭的凡人,杀他们不比按死两只蚂蚁费力多少。 “天地膜胎啊!”盯着眼前的天地膜胎看了很久,东阳君微微一叹。在天地膜胎之中东阳君看到了很多的东西,千万年的岁月天地膜胎之中记录了很多的东西,有着千万年岁月的历史,更有着数位长生者一声的道的记载,短短时间内东阳君便心中有着一些感悟,可惜的是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再多的感悟对于自己而言都已无用。 在那天地膜胎之中,东阳君看到了一个被孕育而出的小小的身影,恍若被禁锢在鸿蒙原始中的远古开辟者一般,天生亲和万道,更是天生的长生者,可惜的是那是孕育圆满之后,东阳君轻易的看出被孕育在天地膜胎之中的人影无心无魂。而在血茧之中被有着一个心脏以及一缕神魂,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天地膜胎以及血茧东阳君不由的漏出一丝的嘲讽的笑声。 “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啊!”抬头看向天空,好像看到了躲在冥冥之中下棋的人,东阳君眼中漏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本应是天生的长生者,天生的超脱者,本应与天地无有丝毫因果联系的存在,本应能真正的超脱人世长生不死的存在,可惜了,终究被这红尘所染再也不复曾经的超然,与天地之间千丝万缕的因果将你网络在其中,走向与我们相同的道路,千万年的岁月积累磨炼,最终成为了一场空。”东阳君漠然一笑对着手中血茧道。 缓缓的将手中的血茧按向天地膜胎,血茧一碰到天地膜胎便瞬间破裂开来,漏出其中不断跳动着的心脏,随后心脏缓缓的融入到天地膜胎中的人影之中,本来只是死物的天地膜胎在心脏融入到人影之中后开始有了一丝生气,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一声声莫名的诵经声在天地膜胎之中传出,随即天地膜胎之中泛出一丝丝淡淡的佛光,像是在为天地膜胎之中的人影讲述天地至理一般,不断洗礼着天地膜胎似乎是想要将人影引向善途。 “佛陀啊!”东阳君看着天地膜胎之中传出的诵经声不由的轻轻的低声道,佛陀似乎想要净化蕴藏在天地膜胎之中的妖邪之气,可惜的是千万年的岁月,无数妖族以及妖族长生者不断的以自身的血与道浇灌而出的天地膜胎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够净化的。 “人也好,妖也好,终究是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只是不知道你又要选择什么样的道路,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期待啊。”东阳君看着身前的天地膜胎发出一声莫名的感慨道。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白棋浮现 “我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本来是人但现在却是走在妖的路上,而一个本是应该被作为妖诞生,却又因缘巧合的作为人活了一世,可惜了我却是无法再看到你们日后的道路了。”东阳君对着天地膜胎道。 东阳君伸手向着眼前的空间一划,随即一个空间裂缝出现,裂缝之中是无尽的空间乱流,空间乱流不断的切割者一切,除非是长生者,不然纵使无上天人踏入一旦时间过长便会有着生命威险。而天地膜胎却是异常的坚固,纵使长生者都需要花费大力气方才能够打破天地膜胎,对于空间乱流自然是没有多少的畏惧,尤其是空间乱流之中无法辨识空间的走向,一旦将天地膜胎抛入其中便是难以确定其方位所在,也无需担心有人能够在空间乱流之中找到天地膜胎。 东阳君淡淡的看了一眼天地膜胎,便将手中的天地膜胎抛入到空间乱流之中,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天地膜胎,东阳君不由的又想起了曾经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只可惜那人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过世了。 “走了,是啊!都走了,不过,我应该不是最后走的吧,哈哈,看来我还真是幸运啊!不用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世间等死。”淡淡一笑,东阳君手中的祖剑神宗瞬间将东阳君身上的无尽力量吸食,而东阳君的身体在祖剑神宗的吸食下一点点的衰老,最终只剩下一个干枯的骷髅持剑站立在原地。 祖剑神宗瞬间挣脱骷髅的手,而骷髅在祖剑神宗挣脱之后瞬间散落一地,最后化成烟尘消散,而祖剑神宗则缓缓的向着地面插去,随即无尽的怨气与煞气被祖剑神宗所引导向大地之中,整个大陆中的怨气与煞气瞬间消失不见,空气中的怨恨之气的消散使得季无上与一念道人两人不由感到一阵心情舒畅,自从进入到剑狱后压在心口上的大石也似乎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而自己被压制的修为更是恢复如初,感受到体内奔腾不休的力量季无上与一念道人不由感到心中一片安定。 随着怨气与煞气的消散,整个大陆之中不断游动的怨魂与骷髅如同被按了静止键一般,瞬间停下了动作,随后便不断的消失,只留下一柄柄斜插在大地上的一柄柄的残缺的锈剑不断的发出一声声的哀鸣声。 天空上,本来终日到头阴暗无比的天色如今也是大变模样,温暖的阳光自天空上照射而下,将天地之间的一切阴暗之力驱散开来,为死寂了千万年的大地带来一丝淡淡的生机。 季无上眼中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虽然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季无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放心,反而更加谨慎起来,不说其他单是祖剑神宗反叛夺取东阳君的力量注入大地之中便足够让季无上谨慎,更何况祖剑神宗还将天地之间的无尽的怨气与煞气导入地下,天知道这大地之中究竟埋藏了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胃口,吸取如此多的力量,东阳君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东阳君没有告诉自己的打算,想到这季无上不由的看向了一念道人想看看一念道人是否知道些什么。 而此时一念道人看着祖剑神宗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见到季无上向着自己漏出询问的神色一念道人思考了一下开口道“也许我等将要面对的是祖神宗。” 说着便是一念道人自己眼中都流出一抹迟疑之色,相对于其他的几位长生者而言祖神宗的年代实在是太过于久远,而祖神宗所传下的宗门更是覆灭了数百万年的岁月,对于祖剑神宗是不是想要将祖神宗覆灭一念道人自己也不大肯定。 “祖神宗。”季无上眉头一皱,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曾经人族之中最为古老的长生者,带领着人族崛起于大荒的存在,而自己所在的宗门竟然会在死去百万年岁月后被人覆灭,更是将这无数的亡魂困在剑狱之中千万年的岁月不得超脱,想到这里季无上不知道自己心中有着何等复杂的情感,更何况当年剑域覆灭不仅仅是人族内乱,根据门中记载,剑域的覆灭应是人妖两族联手所造成的结果。 “祖神宗啊!”一念道人看着祖剑神宗神色有些复杂,一想到祖剑神宗所要复活之人也许就是祖神宗后,一念道人便有些神色恍惚,在天州时自己曾经面对过祖神宗的一丝神念,然而那终究只是一丝神念而已,并不是祖神宗本人,更何况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那一缕寄存在冰河剑中的神念力量早就不如当年,然而自己此时将要面对也许将会是真正的祖神宗。 “不管是不是祖神宗,既然已经死了那便不要在回到人世,不然对谁都是一个麻烦,不是吗?一念道人。”季无上稍稍沉默了一会后方才开口对着一念道人出声道。 “的确如此,死去的人便不要现世,毕竟,这世间从来无有真正的长生不死啊!”一念道人手中一颗黑色的棋子浮现,棋子黝黑不断的吸收着天地之间的光芒,随后一念道人手中的黑棋不断的震荡,而在天州大衍宗之内,一颗白色的棋子自大衍宗内瞬间悬浮在大衍宗之上,白棋围绕着大衍宗上方旋转了一圈之后瞬间向着剑狱飞去。 “白棋被召唤走了,是掌门吗?”一声淡淡的疑问声响彻在大衍殿内。 “应该是受到掌门召唤。”又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先是又长生者先是,而今掌门竟然白棋召唤走,真是多事之秋。”一声苍老的声音传出,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忧虑。 “诸位,现在不是闲谈之时,掌门既然将白棋召走,想来应是遇上大敌,我等现在应该守护好宗门。”楚老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打断了交谈。 “我等明白。”一声低低的应和声响起,随即大衍殿中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然而,大衍殿陷入了沉寂当中,却不是代表着大衍宗陷入了沉寂之中,一道道的指令在大衍殿中传出,向着大衍宗各殿而去,接受到命令的大衍宗各殿瞬间开始运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