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飘雪》 正文 第一章苍茫 北国的雪有些平静,带着丝丝的苍白;远处的尖峰尽显几分茫然,冬季的阴冷使周围变得压抑起来。 寒风卷起,陋室里的一株红梅正盛,飘雪落在梅花上,厚厚的积雪打压着树桠,整棵梅树低了几分。走廊上一名男子正背着手,静静的看着庭院里的一切,但面色却有些焦急。 这时一声洪亮的哭声响彻天际,一名体态臃肿的妇人,急忙向男子走去,贺道:“恭喜先生!夫人生了一男儿!”男子转向妇人辑手说:“多谢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妇人尽是笑了笑,“先生尽管先去看一下吧!”男子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男子踏入房间的时间,房里的女子闻声,然后略带几分虚弱的说:“峰…哥…”男子急忙向前扶着女子,注视着女子怀里的婴儿,歉然的说:“辛苦你啦……”女子摇了摇头,安慰男子,“其实这才是我所要做的,峰哥你不必内疚!”男子默默看着女子的眼眸,双手捧起婴儿,摸了摸他的脸。 “芊妹,以后他就叫‘惊鸿’吧!” “峰哥,这名字好!一切都随缘吧!” “嗯!” 此时,天际响起一道惊雷,滚滚的乌云遮住了半片天,雪不由变得如鹅毛一般,纷纷落下。天气变得冷了许些,男子紧握女子左手道:“芊妹,你后悔吗?”女子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男子,“峰哥……”接着说:“你应该是那天地的逍遥人,何必茫然于的执念之中。”男子的手不由紧了紧,“谢谢你,芊妹!”女子莞尔一笑,“你我何须‘谢’字。”男子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坚定,女子便点了点头,“峰哥,让我们去面对眼前的一切吧!”男子,“嗯!”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分离,婴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双手无力的甩动着哭闹起来,女子两行清泪印在脸庞,“惊鸿,娘亲真的不忍心……”男子见此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摸向婴儿的额头,双眼不由望向窗外,“芊妹,我想……”女子忍住泪点了点头。 窗外的世界有些令人触目惊心,只见山崩地裂,雪仿佛静止了一般,天地满是苍白。山村里的人们望着一切,内心不由恐怖到极点,甚至有人放声大哭起来,不知为何他们一动也不动看向同一个点,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 这时一名男子站在人群的前面,“那是紫色的龙,名唤‘紫炎’,一啸山崩地裂,一踏九天之上,一吼焚尽天地。”然后一挥手,村民全部消失在男子的眼前。最后他看着紫色的龙道:“为什么?”紫色的龙口吐人言:“你已知道,为何要问?” 男子扬起嘴角,拂了拂衣袖道:“战!”紫炎望向男子:“唉!”然后吼出一道龙息,男子见此伸出双手结印点向虚空:“拜托你啦……” “惊鸿!”一名老者正在悠然垂钓,不在然的捻了捻胡子。这时一名四五岁的小童从林间跑了出来,向小河投入一块石子。老者笑道:“你这顽童尽是瞎闹!没看到我正在钓鱼吗?”小童不以为然的做了个鬼脸,这小童便是“惊鸿”。 四年前下着一场大雪,一名老者正在寒江垂钓,突然见河上游飘来一名婴儿,他不由向前抱起婴儿,然后看了看,见到了一枚挂坠,很是精美,且上面刻有“惊鸿”两字。老者便喃道:“惊…鸿…实在好名字,可为何没姓?难道……”老者有些茫然起来,默念了一下,看着河的上游,摸了摸婴儿的小脸颊笑道:“老夫已快步入古稀,没想老天让我在此捡到一子,真是苍天有眼啊!” “你以后就随我姓吧!”老者更是眉开眼笑,婴儿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笑。 这时,鱼竿动了一下,扰动了老者的心思,老者叹了口气:“四年啦!也不见惊鸿的家人寻他,难道死于那场灾难?”随后老者又有些窃喜,甩起鱼竿,什么也没有,但他很平淡看着这一切。 惊鸿急忙跑到老者身边,“爷爷,今晚又没有鱼吃吗?”老者只是捊着胡子笑道:“惊鸿,人生在世只求个自在罢了!尽管粗茶淡饭也是自在,不管它腥和晕!”惊鸿只管想鱼香味,那寻得平淡无奇,因为他还小,所以不懂人情事故。 老者腰挂着篓子,背着鱼竿,牵着惊鸿的小手走向林间小首。惊鸿踏着地面,看着这穿肠小道,望着田里劳作的人们,会心笑了笑。这时正在播种的人们,看见了老者问道:“先生好!” 老者只管说:“你们真是的……” 惊鸿只管牵着老者的手,天资聪慧的他知道,“因为爷爷识得字,而他们只懂干农活,不识得几个字,但他们对我非常好,似乎跟爷爷有关吧!所以他们经常救济于我,时不时给我奶喝,但人要懂知恩图报,我心里还是感谢他们!” “林婶,林虎在家吗?”惊鸿向一名妇人问道。此时,妇人停下手里的活,向惊鸿说:“那虎在!你只管找他玩!”惊鸿开心的向林婶道:“谢谢林婶!”妇人憨厚笑了笑:“谢啥呢!” 老者见了松开惊鸿的手,任由他随便跑向村里面。这时,那名叫林婶的妇人问老者:“林先生,这人总要识些字是吗?”老者笑了笑,看向村民说:“我便明日开始教他们识字,以便将来有几分用处。”村民全部停下手里的农活,向老者辑手道:“谢先生!”老者只管笑了笑,向着小路前方走去。 过了许久,林婶向大伙聊道:“你们看先生教咱家的孩子,说不定以后能图个一官半职,不用像我们这些下人……”这时一名男子应道:“也是,不求他们有多大出息,起码识得些字,总好过我们吧!”其它人也是点了点头,都是会心的有说有笑,忙得不亦乐乎。 “大虎!”惊鸿向着门外,呼道。只见柴门打开,一位有些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跑了出来,急忙叫道:“惊鸿!”惊鸿连忙跑去,林虎故意停了下来,惊鸿不由撞向林虎的身子,吃痛叫道:“你这傻大虎玩我是吗?” 这林虎大惊鸿一岁左右,身子却比惊鸿高许些,将近一米一左右。惊鸿嘀咕道:“真不愧傻大虎,如牛一样!”林虎乃惊鸿的好伙伴,两人经常做些坏事,甚是调皮捣蛋,但村里也没有几个小孩,大人们只好睁一只眼闭眼,任由他们瞎闹。 惊鸿摸了摸头道:“大虎,今天我们要去干吗?”大虎傻傻的一笑:“问我干吗?平常都是你出鬼点子,怎么这次问起我来。”惊鸿想了想道:“大虎,我们要不叫上小妹一起玩?”大虎大声叫道:“好!” 两人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一间茅屋,只见柴门虚遮,便走了进去,“小妹,在吗?”只见一名面相清秀的女孩走了出来,皮肤甚是白净,很是惹人喜欢。一向大大咧咧的林虎有些扭捏起来,问道:“小妹好!” 惊鸿见此并没有觉得什么,因为小妹并村里的人,而是外来人,姓杨,名琳;所以大虎难免对她有些情愫。可能惊鸿没有见到什么世面,加上村里就那么几户人家,女孩子更是少的可怜。大虎整天跟小妹玩,难免会有些感情。 “惊鸿哥,大虎哥你们好!想找我玩是吗?”小妹弱弱的问道。惊鸿心想了一下,“是的,小妹。”惊鸿走向牵着小妹的手,走向门外。 三人结伴走到小林间,惊鸿问向身旁两人,“今天我们要做些趣事呢?”大虎一真看着小妹,仿佛听不进惊鸿说的话,惊鸿咳了一下。大虎恍过神回道:“呃!”惊鸿唉道:“那就捉迷藏吧!”大虎叫道:“好啊!”小妹点了点头应到。 惊鸿说道:“谁输谁眯!” “好!” “石头、剪刀、布!” “大虎你输了,你眯!” “好吧……” “数十声啊!” “一、二、三……” “小妹快点藏起来,”惊鸿拉着小妹的手,然后躲树林里面。 大虎数完了数,开始向林子找去。惊鸿一边看大虎,一边转移位置,想让大虎不好找到自己。小妹也看向大虎,只不过她跟惊鸿反方向,因为只有分开才让大虎不好找,所以,“集中一起,反而容易让敌人下手,只有分散敌人的视线,才能让敌人难找!” 惊鸿见大虎快要发现自己,便捡起一颗石子向自己的左边丢去。只见大虎闻声便向前走去,拨开草丛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然后往后折回,只是惊鸿已经又转移了地点,大虎便又重新搜索起来。惊鸿见此偷偷的捂嘴笑了起来心想,“有哪次你赢过我,傻大虎!” 小妹没有惊鸿那么多心计,不一会儿便被大虎找到。大虎叫道:“惊鸿等下我要你知错!”惊鸿心想:“激将法管用吗?”大虎又找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些气喘,双手扶着膝盖道:“惊鸿,我认输!” 惊鸿呵呵笑道:“大虎,你不行了吧!”只见一道人影从林间走了出来。 小妹看向惊鸿莞尔一笑,惊鸿看的一脸茫然,突然笑道:“好你一个傻大虎,居然骗我!” 三人一同走进了夕阳之中。只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正文 第二章问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今日是老者第一次开堂授课,在孩子的心理甚是不喜欢。因为在这里听先生讲课枯燥无味,且难以体会其中奥妙,所以心难以平静下来。惊鸿只管望着窗外的世界,缕缕的阳光照入进来,铺在脸庞非常温暖,不由想起了外面的乐趣,哪里听的进去。 老者见惊鸿如此顽劣心性,但其年龄少,便敲语道:“自古能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老者的话让人难懂,小妹求知若渴的心理促使她问道:“请问先生,什么是圣贤书?”老者捊着胡子,教道:“读书并非常是为追求功名利禄,而且内心的充实。继续的又说‘如果不熟读圣贤留下的经典,何以见得世间的逍遥。’”这番话像钟对惊鸿所说,因为老者是凡人,所以他也有私心;但他授人渔,就要平等以待。 大虎有些虎头虎脸,不甚理解,尽是挠头沉思。老者见此笑了笑,道:“小虎,你觉得文好还是武好?”大虎缓一缓,想了一下,“俺不知?”老者又问道:“这山野可有练武之人?”大虎想了想说:“未有。” 老者望了望下面,寻思了一下,向下面的几人问道:“你们知道为何?” 突然一道弱小的声音响起,“穷文富武……” 惊鸿看着小妹,感觉她突然有些不同,但又不清楚哪里不一样,只好又望向窗外,可这次又不知想什么,心里有烦闷。 老者慢条斯语的说:“正如杨琳所说的一样。”接着道:“其实你们可以多识些字,以后可以在官场谋个一官半职,也保个荣华富贵。”惊鸿若有所思的问道:“先生,何以‘穷文富武’?”老者回道:“因为‘文’只需苦便可,而‘武’需三伏九练,更需珍贵的药材养身。试想穷人如何养的起。”惊鸿闻此不服的解道:“为什么我们不能练武呢?”老者叹气讲道:“功法问题……” “惊鸿,练武不单是以药养身,更要修一门功法;而一本功法更是千金难求啊!以后你们只能是识些字修小道,在官场图个官职,不用过下人的生活,你们懂了吗?”老者循循善诱的教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小孩一边跟着老者念,一边默默背诵下来。老者见此甚是安慰,眼里有些湿润,心想“悔不当初啊!虽然刚才说的有些狠,但希望能够点化他们,让他们知道量力而为!” 惊鸿很是认真的背着这段话,感觉非常特别,可又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想了想只好作罢。 老者突然一副懒散样的说:“窗外的阳光有些暖。”惊鸿见此笑了出声,老者问,“为何笑?”惊鸿语出惊人的说:“这才像你吗?”老者,“喔!”老者也笑了笑。全场也轻松许多,唯独小妹不知想些什么,说了一句话之后,净是沉默起来。大虎见此,推了推她说:“小妹,想些什么?”惊鸿听了也看过去。小妹缓解说:“没什么?” 日上三竿,室里渐渐有些热起来,惊鸿叫道:“先生,我们的课上完没?”老者回道:“都下了吧!小琳等下留下来!”小妹回道,“知道,先生!” 大虎看了一下,便惊鸿拉着走了出去。 “小琳,看来你杨家也遭毒手了吧?” 小妹惊讶的问道:“先生何以见得!” 老者问道:“小琳,你还认得我吗?或许你当时还小不认得也罢。” “你是……林爷爷……”杨琳疑惑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寻思一番,便也确认了一番。杨琳流下眼泪一把抱住老者,说:“林爷爷!”老者拍拍杨琳的后背,安慰道:“不哭…” 聪慧的杨琳一下缓过来,问道:“林爷爷为何会来到此地,怎么现在才认小琳呢?”老者笑道:“其实是你不晓得罢了,又何必责怪我。”杨琳想了想,笑的开心起来。 “林爷爷,我父亲他……”杨琳说。老者叹了口气,“也罢,这或许对你杨家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杨琳又说:“但父亲整日醉酒……”老者安慰说:“我等下和你一起看下他。” 一老一少穿过阡陌小道,狗吠深巷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正照扉门上,一切尽显柔和自然。而这两人正是林老和杨琳,此时正准备推开柴门,看见一名英俊不凡的男子正喝着浊酒,显得几分惆怅。 “老弟为何独自喝闷酒呢?”老者推开柴门而入,尽显几分自然。 “老哥……”男子失声叫道,两行浊泪流露出来,所谓:“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本来相隔几许路,但男子深居不出,一切的生活只交妻子打理。 老者一脸歉意的说:“如果我不遇小琳,我也不知道老弟会变得如此,这实则是老哥的错!” “老哥不必自责!来——”男子递过碗酒给老者。 老者坐石椅上一口喝下,“好!”然后回想道:“小琳,如今长大啦!”男子应道:“是。”短暂而截铁…… 过了三刻,惊鸿回到家中寻老者不到,便想,“难道爷爷去了小妹家,要不……”惊鸿思考完便动身。一路上听着蝉鸣,还有鸟叫声,敢问前路多远。惊鸿走了两三里路,便看见老者跟一位男子聊天,见此惊鸿并没有打扰他们。 “老弟,现在当下……”男子闻言便支开了杨琳,“你娘独自一人干活有些吃紧,去帮一下手好吗?”杨琳闻言走出门外。 惊鸿见此赶紧躲了起来,心想“他们为何如此神神秘秘?”只见,两人走进了房里。惊鸿四处张望了一下,便随到屋背后面,打算偷听一下。 “老弟,现在国也不成国,奸臣当道,看来天下将要大乱啊!”老者严色道。 “老哥,现在谈这些有何用?”男子缓声道。 “也是,当初我一心为朝庭卖命,结果换来了什么?”老者唉声叹气道。 男子闻言,悲凉道:“日风渐下,人心不古!我一心为他卖命,结果换来他的猜疑,唉!” 老者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显得英雄迟暮起来,问向男子,“老弟,想我们当初的武功已是当世高手,为何……难道……” “老哥,我猜测的也是这样。”男子又接着说了一句:“可能是他使了什么利益请动了修士,再说四年前……难道……” “是啊!四年前,隔壁村仿佛消失了一般,而且不留一丝痕迹。想了想又说‘现在那里成了禁地,甚至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男子想了想之后,不禁一阵后怕道:“难道那是神力?”老者摇头不语。因为他不敢去想,更不敢猜测,连忙叫住男子:“老弟,不管那是什么,也不要乱去猜测,否则遭天谴!”男子回道:“好吧!” 惊鸿在外边见他们不再谈论这话题,心里便嘀咕的识趣,“这两个老家伙真是……” “老弟,我今日教了他(她)识了些简单的字。”男子闻此追问道:“老哥,教了些什么?”老者回到,“无非是‘太上应情诀’里的字。”男子道:“也罢,无非识些字而已。”男子又接着说:“传闻那‘太上应情诀’乃无上修道之法,可是就算大陆通流,也不见有人修的。看来那都是骗人的,反而被你们用来教书。”男子说此便大笑起来。 虽然老者知道这是玩笑,但是还要些脸面。顿时,老者打住道:“不许笑!”男子闻言识趣了起来,一脸严肃。过了一阵,男子问:“老哥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还是那样,每逢晚上便痛的惊醒起来,看来我的寿命不久便……”老者想了想,满脸悲伤的说:“我还是最不放下心的是他,以后我只希望能够读点书,望能够当个小官,不用愁吃愁穿。” “老哥,我常听见两个男孩的声音,难道……”男子不解的道。 “老弟多虑了,其中一个是村里林婶的孩子,一个是我的孙子。”老者解释道。 “老哥,难道那孩子是……”男子不由想入非非的说。 “你这赖皮还敢调侃老哥我……”老者羞耻的说。 “我没听闻老哥有……”男子话未到一半,便听见外面有些响动,不由大叫道:“谁?”两人便向窗外张望了一下。由于茅屋的窗有点高不好望到下面,惊鸿见机钻到屋角旁,以免被发觉。 惊鸿调整了一面部表情,然后来柴门外叫道:“爷爷在吗?” 两人来到门旁打量着惊鸿,想要看穿些什么。惊鸿刚想紧张起来,突然胸口传来一阵清凉,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两人并未看出什么端疑,男子笑道,“世侄好!”惊鸿辑手道:“世伯好!”老者咳了一声,“我都未介绍,你们就熟悉起来。”惊鸿本就一颗玲珑心,向老者说:“小妹的父亲,就是我的世伯。只可惜之前未曾见面,现在一见更胜闻名!” “哈哈!好你一个小子,净油嘴滑舌,回去罚你抄书百遍!”老者摸了摸胡子笑道。 惊鸿见此便向男子递了个眼神,很是可怜兮兮。男子很不领情的只管摇头。 过了一会,老者带着惊鸿向男子摇手,两人迎着微风走向阡陌之中。 正文 第三章心声 月朗星稀,虫鸣夜色之中,让人多出了一丝宁静。一名小童正望向窗外的月色,显得有些疑虑,脸色时而忧愁,时而惆怅。他好像因为某些原因而苦恼,所以托着脸不得其果。 “难道……我真的……”小童想到,而这小童便是惊鸿。可能下午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让他产生几分疑惑。因为对话里有关他的事,所以惊鸿一直怀疑的东西得到肯定。 惊鸿定了定神想,“其实我早就怀疑我的身世,因为别人总有父母陪伴,而我一直未曾见过父母的样子。”惊鸿平日的嬉皮笑脸,如今脸上多了垂丧,眼里显现了泪水。他总是要假装坚强,可年少的他又有几分脆弱。 老者站在门庭望着星空,叹了口气,“惊鸿,其实今日的事我早就知道啦!我不过想让你早些接受这事实。”老者深遂的眼神流露出几分黯然,表现出老年的迟暮。 惊鸿或许感应到了什么,心里使然便走出门外,看向老者道:“爷爷,您知道?”老者节俭道:“是。”惊鸿不再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默了许久,老者打破沉寂道:“我本想让你迟些知道,可事到如今,我便给你答案。”他一下苍老了许多,叹息道:“你其实是我捡来的……接着说‘四年前,雪下的有点大,我一如既往的钓着鱼,突然飘来一个婴儿,还在襁褓之中,欢乐之下我便抱了起来,想一直收养自己的孙’。”惊鸿忍不住哭了,哭的有些心痛。他不是埋怨老者,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四年啦——”老者又缓道:“我一直倍受煎熬,怕你的父母寻你,可都没有来。我想已经……”惊鸿失声道:“为什么?”老者吸了口气,接着说:“因为你终究是知道啦!”惊鸿看着老者说:“如果我没有好奇偷听你们的对话,你就要一直瞒下去吗?”老者认真对惊鸿说:“我是有想过,但是这结果又如何,纸是包不住火的;或许明日你的父母便寻你呢?” “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了,你暂时放下一切,让我再照顾你一段时日,等你父母寻得你,你再离开不迟!”老者背着手走进了房间。惊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失落。 时光过驹,又是新的一年到来。惊鸿看着眼前的雪,然后用手捧了些,眼里有些迷离起来。大虎见此便走向前,搭着他肩膀道:“惊鸿想些什么?”惊鸿回过神道:“没什么。”大虎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这个兄弟的性子,所以也不想追问下去。 “惊鸿,有没有兴趣打雪仗啊?”大虎问道。 “好啊!” 惊鸿抓起一把雪打在他的身上,大虎叫道:“好小子,早就预谋好啦!”大虎趁机抓了把雪,然后对准惊鸿的脸一扔。不料惊鸿把脸往右侧了一下,有惊无险躲过一击。 “啊!你们……”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因为现在正准上课,他(她)赶着进学堂,所以女孩子歪打正着挨了这一下。 “大虎你们,不理你们啦!”小妹便跟着另一个女孩子走进学堂。 大虎怒瞪了一下惊鸿,惊鸿解释道:“难道要我吃这一下,要玩也是你教玩,现在到怪我,算我……唉!”大虎摇头叹气道:“进去吧,免得先生骂!”两人娓娓的走进了学堂。 半年的时间,虽说很短暂,但也认人感到一阵茫然,也不明白自己留下什么回忆。惊鸿跟同塾们相处融洽,时常感觉到相互之间的真诚,还有温暖。惊鸿张望了一下,整个学堂就十一人,其中包括了老先生,而这老先生便是惊鸿的爷爷。 老者见惊鸿有些走神指道:“惊鸿,为何分心?”闻言,惊鸿回过神看了老者,然后低头不语。老者见此也不追求下去,心想,“等下有你小子好受!” “现在就开始讲课吧!”老者讲道。 听到这句语,孩子们更无趣的想着,因为课堂上净讲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总让人有些犯困。惊鸿不由眯起眼睛熟睡起来;大虎见惊鸿课堂上睡觉,也跟着睡了起来,时不时打起呼噜。这到成了课堂上与众不同的声音,打扰了别人学习。 杨琳见林虎如此行径,便小声向林虎叫道:“大虎别睡了,先生正看着呢!”哪知大虎睡的正香,流着口水叫道:“别、别烦我!我……还……吃着呢?”顿时,同塾都哄堂大笑起来,乐的合不拢嘴。惊鸿被笑声惊醒,一脸茫然,然后看了看周围,最后看向……“完啦!” “你们俩真是……孺子可教也!出……出去,罚站一个时辰!”先生怒色道。 风卷起许些灰尘,惊鸿眯了眯眼睛败坏的说:“你是猪啊!背着睡觉,还打鼾!想被人不知道吗?”大虎回道:“当时不是还有的吃吗?”惊鸿顿时一阵失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阳已上三竿,晒的大地有些发热起来。一股炎浪袭来,大虎顿时难受的说:“惊鸿你看,我都晒出油来了。”惊鸿一眼看去,“是该减减了。”大虎对惊鸿瞪眼说:“你还是我兄弟吗?”惊鸿听了便说:“还不是你惹的祸!” “看来你们还知错是吗?继续站一个时辰!”先生说完便走进教室讲课。 “啊!”惊鸿和林虎便惨叫道。 先生润了润喉对学生道:“你们知道什么是丈夫何为吗?”学生回道:“不知!”先生只说了,“好!”然后又看了看外边,笑了笑,继续道:“人生来只不过是一粒沙尘,渺小的连自己都不清楚,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先生看了看学生的反应,接着又说:‘正因我们渺小,所以就要去争!’” 全场听完,一片寂静。惊鸿也清楚老者有意如此,然后对林虎说:“大虎,我们真的……”林虎想了想,“是的,我们……”两人像醒悟了什么,整个人变得严肃许多,腰也挺直了,看着耀眼的太阳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先生一直在关注外面,见两人明悟了,心情开朗了许多。因此,先生精神的教道:“既然我们没有那么多资本去练武,但也可以去学文。将来也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你们说是不是!”学生异口同声答道:“是!” 学生的回答让先生非常欣慰,先生连说:“好!好!” “下面,你们开始读书!” “昨日乱我心者多烦忧”……“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学生都在认真朗诵课文,先生见此便捊了捊胡子。 “你们俩竖子可知错!”先生问道。 “知错!” 先生听了挥一挥手示意他们进去,惊鸿和林虎便走进了教室。先生一人在外边小声说了一句,“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懂得做人,否则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唱着欢快的歌声走入归家的路。一老一少如往日般走的缓慢,老者突然问向小童,“惊鸿,你今天学会了什么?”惊鸿回道:“爷爷,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老者呵呵笑道:“不懂便好!”惊鸿反问,道:“爷爷这是为何?” “人生来本就无知,好像一张白纸。”老者又教道:“惊鸿,当你明白的时候,便是糊涂的时候。人不能太明白,这反而徒添烦恼。”惊鸿应道:“爷爷,我还是不懂!”老者只管笑笑,然后指了指归家的人。 “人生在世只徒个自在,何必去想些烦恼事,免得不自在。当你懂得体会的时候,你就会更上一层楼。”老者看着惊鸿,惊鸿也看着他,他便又说:“今日我罚你,并不是你错了什么,是让你明白错了就是错,而且能够认识自己的错误!”惊鸿听完后只是应了一声,老者便用手抚摸他的头,“惊鸿,如果你的父母不来找你,你会作何选择!难道……” “不知道!”惊鸿有些茫然望着前路。老者见此也不便言语,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迟早会来,所以选择沉默。他只想让惊鸿明白只有平淡看待一切,到时就不会太突然。或许每个人的心声都不一样,才会让人难琢磨不透。 “爷爷,谢谢!”短短几字,让老者有些失措。因为这几个字包含着亲情,还有男人之间的承诺,所以老者听完后,好想哭出来,但他只有强忍着内心的悸动。 惊鸿抬头望着满天的晚霞,无比坚定的对老者说:“爷爷,我要认真读书,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老者轻轻拍了拍惊鸿的头说:“好!一定会的!” 夜色有些迷人,因为黑夜给人们一双黑色的眼睛,让人们去发现黑夜的美好。惊鸿望着璀璨的星空哭了,哭的有些悲凉。因为人生莫过于此,每当想起父母,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惊鸿的房间外,一位老者正痴痴的站着,他流下两行浊泪。这位面对生死都不曾畏惧的热血男子,此刻哭的有些心痛。 正文 第四章变故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流逝,总害怕别人会知道,所以像无耻的小偷偷走你的记忆。 日子过的有些快,三年就像一阵清风飘然逝去,岁月让惊鸿变得成熟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 “惊鸿,诗句背的如何?”一名老者坐在石凳上,看着惊鸿问道。 “全然记下!”老者闻此便说:“悉数道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惊鸿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老者沉默不言的寻思一下,然后对着惊鸿说:“你要明白人往高爬就要一定的实,否则高处不胜寒。他接着诱导说:‘要想别人尊重你,就要让自己的拳手变得强大,所以你比别人努力千倍万倍,可否明白!’”老者转身走进房里,只留下惊鸿一人慢慢的思考。 房间的摆设有些朴素,但也很干净。老者翘起一块木板子,拿起了一壶酒,自言自语道:“终究是要来啦!”双眼无神看着酒坛子喃喃自语,也不知想些什么。 今日不用上课,难得有几分空闲,惊鸿便想去村外放松一下。说完,一个人悄悄地打开外门走了出去。这一切老者都看在心里,难免叹息道:“果真是孩子习性,唉!” 老者举起酒坛敏了一口,满是伤怀的说:“唉!”心里也不知感伤什么东西,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想了想,“都随它吧!”又举起酒坛喝了一口。 惊鸿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发现几个陌生的面孔,心想:“这些都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本村人吧,要不上前问一下?” 站在队伍中间的人见惊鸿走来,客气的说:“请问前面是‘林村’吗?”惊鸿闻言试问道:“不知大人进村有何贵干?”那人笑道:“只是寻个人罢了。”惊鸿应道:“是吗?”这时另一人怒道,“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队伍中间的队长拦着那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惊鸿笑道:“小兄弟莫要见怪,我这兄弟就是急性子。见小兄弟要去村外,我们便不打扰啦,告辞!”他们一行人沿着向方走去。惊鸿见此不想浪费口舌,便走向村外。 “大哥,为什么要向那小子客气什么?要我一掌拍死他!”这人就是刚才训斥惊鸿的人,也是他们队里的二把手。 这时他们的队长教道:“我们此次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吗?”他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村庄,面色阴冷说:“八年啦!看你们这次……”他扬起手,下令道:“等下别人问起,只管说:‘我们是商人,想来此处歇息一下’。记住没,免得到时打草惊蛇!”说完,他又看着那人郑重说了一句:“特别是你!如果此次任责失败,你便知会如何!”那人闻言心底有些惧怕起来,因为他曾见过那一幕…… 惊鸿走到河边,四处张望,看着周围的环境,吸了口新鲜空气。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子,扔入河里,“咚”的一声。如今他已八岁,显得有些成熟,但那些只是表面。因为时间总要过去,而那美好的记忆会成为回忆。他不想追求什么功名利禄,哪怕知道自己是孤儿,但想到有一位老人默默在关心自己,所以他有理由选择。他发泄了内心的愤懑,平静了一下内心,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事,难免有些蹊跷,不由转身走向村子。 人们见村子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询问道:“请问大人几位到此有何事?”这几人便是惊鸿路遇的几人,但见他们身着锦帛,想必悲富即贵,所以村民说话都必恭必敬,生怕得罪几人。这时他们的队长向村民辑手道:“在下几位只不过赶脚的商人,几经周折,爬山涉水的路过此地,只想寻个地方歇息吧!” “大人请!”村民迎手道。 队长见此便躬身道:“谢谢款待!” 几人经过村民一番迎接后,便暂时安住在林虎家。当他们来到林虎家时,林虎便倒了几坏茶相待,然后走出厅堂。队长见到林虎的样子,便生爱才之心,问向林父:“令尊果真生的个好儿子!”林父疑惑问道:“请问大人,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领头回道:“令尊不必大惊小怪!我见你家儿子根骨极佳,乃练武之材,所以心生爱才之意,不知……”林父虽山野村夫,但对外面的事也有所耳闻。因为生活的需要经常去镇上交换些物品,所以也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听过许些英雄事迹。 林父因为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精通几分世道。他一直观察着这位大人,试问道:“想必大人不只是落脚那么简单吧!”队长顿时感觉有些不妥,刚才确有些疏忽了,急忙圆场道:“我识得个朋友武艺高强,只想替他寻个徒弟罢了。如果令尊觉得不妥的话,那就……”他只好强装笑笑作罢,心想:“老东西敢质疑我,时机成熟之后……” 其中的老二看见大哥在笑,内心寒颤了一下。因为大哥一笑便想杀人,所以他有个外号——“笑笑”。 时间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惊鸿回到村子,看到一切平静如旧,心平复了下来。惊鸿推开柴门,叫道:“爷爷!”一位老者从门外走了出来,面带醉意回道:“可知道回来啦……”惊鸿以为爷爷要责罚自己,面带羞愧的回应老者,“惊鸿知错!” 两人相恃了一阵,惊鸿便对老者说:“爷爷,我刚才去河那边的时候,途中遇到了几个人。他们说要寻找一个人,想必他们已进村子了吧!” “原来如此,终究要来啦!”老者喃喃自语,然后看着惊鸿说:“惊鸿,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问,知道吗?”惊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一个人走进屋子里面。 老者捂着心口,汗流浃背,吃痛的说:“看来……唉!”然后看向屋里,“惊鸿你以后要靠自己啦!”老者强忍着向门外走去。 “老弟,可否在家?”老者走出门外,便一直奔向杨家。 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看见老者甚是虚弱,急忙走上去抚着他。老者一把抚住男子走向庭院里的石凳,眉头紧蹙说:“他们终究是来啦!”男子担心着老者的身体,安慰道:“老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身上还有药吗?”老者嘴唇苍白,枯槁的手很是艰难抓住对方的手,虚弱的说:“老弟,我中的是“噬心毒”,无药可救!你是知道的。”男子惊道:“难道老哥……”老者笑的很洒脱说:“老弟,我知道你武功未失,只不是想逃避现实罢了。惊鸿以后就交给你啦……‘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就带他们走,一定要记住!’”男子双眼湿润,双手颤抖道:“老哥,我非贪生怕死之徒,要死一起死!”“杨弟!”老者哭了,哭的悲凉。 “杨弟,我知道我们久经沙场,结果换来什么。良弓藏,飞鸟尽!”老者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男子,又说:“杨弟不能逞一时英雄,留下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而且惊鸿……”男子一脸惊讶向老者说:“难道……” “是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最惊讶的莫过于男子。想当初,老者知道这个事情后,如男子现在这般惊讶。 男子握着老者的手更紧了,斩钉截铁的说:“林哥放心!” “谢谢杨弟!”老者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一脸坚决的向外面走去,而身后紧随着一名男子。 林虎家那几人还静坐于堂中,而林父如坐毛毡一般,只管保持镇定。那几个人中的大哥开口说:“请问令尊我们今晚睡何处?”林父回道:“这请大人放心,我自会安排!”林父感觉到全身释然,便站起身去安排房间。 “大哥,要不先手把他们打晕?”老二询问道。队长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我只看中他的儿子而已!”老二又问道:“老大你为何对那小子如此上心!”队长只道两个字,“灵体!” 老二目瞪口呆的说:“大哥,你为何敢如此确定!”队长回忆起脑海里那一片段,然后对他们说:“我见过他们,这不可能错的。何况我本身……”队长想至叹了口气,可想到林虎又开怀大笑。他们看着大哥,顿时一头雾水。队长笑完,吩咐他们道:“无论如何也要看紧那小子!” 风吹的紧,黑的慌。月色有些暗,人们正在熟睡。林父小心翼翼摸向林虎的房间,先是看到林虎没有入睡,然后作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做出太大的动静,最后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头。 林虎看似吊儿啷当的人,实则粗中有细的人。他回想今天那几人的来历,便对林父说:“父亲,那几人定是来者不善!” “小虎,为父心里有数!如果他们图谋不轨的话,你只管逃到林先生哪,知道吗?”林父安慰林虎道,而且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嗯!”林虎郑重的点点头。 正文 第五章夜黑 林父正走出门外,谁知老二一直在门外守候,他只看了一眼林父便离开,并未有所动作,只管向黑色走去。林父胆颤的回头看着那房间—— “小虎,看来……” 林父两眼顿时湿润起来,嗔怪道:“这到底造了什么孽,竟惹来这几煞星啊!” 风越吹越烈,呼呼作响。惊鸿拿起烛台走向窗前,取下支架关起窗子,然后坐在板凳上看着眼前两人。 “惊鸿,今晚难免会有些凉,记住多盖点被子。”老者说完便会意一下男子,然后两人带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离去。 惊鸿一直观察他们的言举,联想到今天那几人心想道:“难道和他们有关联?” 夜色里的灯火显得有些柔和,不动摆动着姿态。 此时,一名男子迎着这微弱的灯火寻去,烈风迎来衣服猎猎作响,但他依然迎着烈风踏去。步伐越来越近,他嘴角微微一扯,甚是得意:“原来在这里,待我回去通知大哥一声!” 那几人见林父早已猜疑,便一不作二不休。他们的大哥问向林父道:“令尊大半夜随处乱走动,不知有什么事而烦恼!”林父自作镇定说:“大人多虑,小人不过散散心吧!”队长自顾说了一句:“喔,是吗?有些事情不必知道,就应该不要知道,既然你想知道……”他厉色的对林父说:“我本不想打草惊蛇,但今天你儿子让我露出了马脚,事情不得提前进行。又威胁其说:‘那姓林的在哪?望你如实招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林父看着他笑出声道:“终于肯露出孤狸尾巴!你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的计俩?你有见过商人如此装扮,而且爬山涉水一路走来,衣服能有这么洁净!” “看来你也有几分本事,我便如实说吧!”他便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正面刻有一个“密”字。他知道一切尽在预料之中,原本就是想掩饰身份混入村中,可未曾预料会碰见一个灵体。他想,“哪怕责任失败也无防,到时……”贪婪的笑了笑。 “你是……”这回林父绝望到了谷底,心里一阵悲凉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啦……我也不必多说些什么?” “好戏正要开始!”男子桀桀笑道。林父听着笑声突然回想起那一年—— 十二年前,他一如既往的来到镇上交换一些货物。山野林间最不缺药草跟野兽,可城里的人比较喜欢那种原始的野味,所以大山里的东西便有了一定的价值。原来就是一个猎户农家,他经常躬猎到一些野味,有必要时就去镇上换些生活用品。 “小二!”他扛着一个麻袋子在酒楼后头叫道。只见一名小厮打开后门,双眼张望了一下,然后看见一位汉子,赔笑道:“爷您来啦!请到里面坐!”小厮迎手招呼着汉子,最后走向酒楼里面。 过了一阵,一位容光焕发的胖子出来笑道:“林哥可来啦!”接着问道:“不知林哥猎到了什么好东西!” 汉子放下肩上的麻袋,松开袋口。胖子惊道:“麋鹿……上等的梅花鹿!”胖子看了之后,眉开肉笑道:“林哥这梅花鹿我出五十两如何!”汉子一个农夫哪晓什么,只管想着银子,便一口答道:“掌柜的,那就成交吧!”胖子付了钱便带着汉子进去喝两杯。 “你们知道吗?现在听说大将军叛变,昨夜已经畏罪潜逃。唉……本来我也不敢相信大将军会是这种人,可现在……”那人端起建盏喝了口酒对着三名同伴道。其中一人喝了口酒,心有所想的说:“不对啊!大将军数次为国家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要是叛变早就叛变了,何需等到这个时候?”那三人唉声叹气道:“这……我们可不知道。‘来,喝酒!’”四人便干起酒来,因为他知道事不关己,免得不必要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汉子在一旁问掌柜道:“掌柜的有这等大事?”那胖子只是小声答应道:“林哥这事最好不要问,免得惹来麻烦!”汉子喝完酒,便走出酒楼,随便换些物品,然后走出城外。 路程遥远,来回二十堂路,天色昏暗起来,周围的山间不时传来虫叫声。汉子看了看前面,只见一人倒在路旁,;顿时走去把他扶起。那人虚弱的抓住他肩膀道:“救……我!”说完便晕了过去。 “追,给我追!”十几道火光向他们迎来,汉子背着那人迅速地跑向山林里面。 汉子此时心跳的慌,还是坚持往前跑。他清楚只要逃入山林便有一线生机,山林也随之越来越近。但凡逃进山林,可还是感觉到一股危机感,而且越发浓烈,汉子不敢半分怠慢,双手不由紧紧抱住背上的人。 “看你们还往哪跑?还不束手就擒!”一名男子像一阵轻风向他们徐来。 汉子不禁咬紧一阵牙关,心里默念:“与其束手就擒,不知死战到底!”他便又加快了几分步伐,用尽全力尽情奔跑。 “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未怪我无情!”男子清啸一声,身形疾升四丈来高,在空中一叠腰,一个“朝天蹬”之势,头下脚上,身体略顿,右手五指箕张成爪,疾扑而下。 这种绝世轻功,汉子脸色一下慌张起来,双脚颤的慌,也不知如何应对。此刻背上的人动了一下,像是给汉子一种提示。 “死吧!”男子的招式像是要击中汉子背上的人。突然,那人转身洒出一些粉末,只见那人脸上一阵瘙痒,失声叫道:“啊!”剧烈的痛疼使他发狂道:“林老贼你不的好死,居然使诈用毒,果真卑鄙无耻!”那人只是冷笑道:“我卑鄙……况且那是我的精血,何来使毒!”男子顿时恶言道:“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男子刚走前一步,身子一软。 “噬……血……毒!”男子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使诈之人并未可怜男子,反而一脸讥讽道:“也该让你尝一下‘噬心毒’的痛苦滋味。”他立马又吩咐汉子道:“快走……等下他们追来就在劫难逃!”两人便走向黑色之中。 “大人!”后面走来了十几个人,然后把他抬了起来。 男子痛苦的对他们叫道:“饭桶,全都是饭桶……统统去死算了!”骂了一顿,又叫道:“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汉子在后面听了不由一阵胆寒! 门外气氛有些沉寂,那几个人的队长见林父有些心不在焉,问道:“不知令尊在想些什久?是否想明白啦!”林父只是一直犹豫着,并未作何答复。男子顿时恶狠狠的说:“再问一次,那姓林的在哪?”林父看着男子那恶毒的样子,心里顿生恐惧,连想一番心道:“是他!也不知他认出我没?”林父强装轻松对他说:“我们村都是姓林的,也不知大人找的是谁?” 男子五指张开一掌拍去,那门前的柱子哄然爆裂。转过身,他对林父自信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不杀你吗?因为我想要让你看着他死!”林父听他说到这份上,便不再假装下去说:“你果真知道是我,为何今日不动手?”男子笑道:“那你就要谢谢你儿子,所以转变了想法,想让你悔过自新,可你……”林父反而越听越糊涂,不由问道:“为什么?”男子看着林虎所在的房间,然后对林父说:“皇权看似高尚,实则不堪!”林父惊讶道:“你说出这话难道不怕被斩头吗?” 男子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那丑陋不堪的面貌。林父便觉得一阵恶心,不由问道:“为何你的脸?”男子笑了笑,可是这反而令人作呕。他已经知道林父会这般反应,感慨的说:“十二年啦!当初要不是他们可怜我,可能我体内还留有“噬心毒”的毒素,但我的样貌却……所以我恨你们,恨不得杀了你们!”林父听了后,大义凌然说:“要杀要剐随你便,最多十八后又是一条好汉!”林父并没有感觉什么痛苦,而是此刻看明白了什么,心中却又放不下他们。 男子惊讶的看着林父,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内心像是袽什么感染一样,突然对着林父大笑。林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搞得有些茫然,不禁问向男子道:“为何故作大笑!难道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令尊果真好胆色!”男子突然蹲下身子,朝着林父跪拜道:“希望令尊能成全小子,否则我……”男子哪怕被毒害毁容也未曾哭过,可现在他哭了,且哭的有些辛酸。林父感觉这有些莫名其妙,内心产生一阵同情,急忙扶他起来道:“这又是为何?” 皇权看似高贵,可当遇到道统则脆弱不堪。男子看似身居高位,可遇到他们之后如同小丑般。他扶着林父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向林父说了些秘辛。林父笑了笑,因为他大慨知道…… 正文 第六章秘辛 世人都会迷恋权势,因为他们觉得有权有势,才是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所以眼光变得狭小,总是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官场中。或许这就是普通人追寻的快乐,但是这成为一种痛苦。 夜已深,林父便带着一名男子走入房间。通过刚才的谈话,林父才知道此人姓杨名啸。 烛台里的灯蕊正在慢慢燃烧,摇曳的烛光有些妖娆动人,令黑夜有些明亮起来。杨啸看向林父问道:“令尊或许不知道皇权之上不存在什么?当初我也是在宫中翻阅些书籍才发现这个秘密。”杨啸刚想说下去,突然听门外说:“大哥,我查到了他们的住处!”杨啸“呃”了一声:“是吗?”右手五指并拢成掌,运起内劲一掌拍去,那人便一命呜呼!林父有些迷惑看着杨啸,感觉他的举动有些反常,但也没有过问。杨啸做完这一切,反而惊讶看着林父,奇怪的问道:“令尊为何不过问我作何杀掉此人!”林父笑道:“因为我问也没用,所以问了也白问。”杨啸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两人净有些不言而喻。 窗外渐渐有些平静起来,惊鸿坐在板凳上静静的敲击着桌子。老者则一直看着一旁的男子,突然问向男子:“你想此刻他死了没?”接着又说:“老弟果真好手段!”男子笑道:“老哥也不差!”老者也笑道:“彼此彼此!”惊鸿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双眼不停注视着他们。 老者对望着惊鸿问道:“你是否已经修炼了“太上应情诀”?”这一问,惊鸿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不知所答,因为他一直隐瞒着老者偷偷修炼,所以心里总带有几分内疚。老者看着惊鸿的表情,并未作出责怪之意,但就算早有准备,可还是很震惊。一旁的男子看着惊鸿的表情则麻木起来,急忙看着老者问道:“林哥,这……“太上应情诀”不是说修功法吗?”老者也是毫无头绪的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两人顿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只是一直盯着惊鸿看,让惊鸿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惊鸿看着他们开口问道:“爷爷你们为什么知道能够修炼“太上应情诀”,会感到如何震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一听便是无语,老者更是说:“惊鸿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务必谨记于心!”惊鸿疑惑的问老者,“爷爷,这是为什么?”男子一旁打住道:“惊鸿,不要问,反而你爷爷是为了你好知道吗?”惊鸿见询问无果,便只好乘巧的点了点头。 老者紧闭起双眼,男子心有领会,然后对惊鸿说:“你虽然能够修炼“太上应情诀”,但那“太上应情诀”乃是残篇。在此我希望你……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这时惊鸿不由感到一阵惊慌,然后对男子说:“杨叔,难道我……”男子见此能够打击他一下,不由笑了笑。惊鸿突然说:“我……我……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心里感觉一阵酸楚,可想想又有些释然,因为这并不是我的路,何必伤心欲绝,双眼顿然明亮起来。 “顿悟!”一旁的两人再次颠覆认知,不由怀疑人生。男子无语道:“人比人,气死人!”老者做了一个手势,男子便跟老者走出门外。外面的风渐渐的小走来,而男子一出外面又对老者说:“林哥,惊鸿这小子居然当我们面前顿悟,真是气煞我也!”老者笑道, “那小子还小不懂这意味什么?可又羡慕说:‘天大的机缘啊!连我都要……’”男子笑了笑,然后看向一切寂静的夜空。 时间都烛光流逝,一切平静如旧,只是烛光并未燃烧完。两人坐息而谈,有些东西也随之明了。杨啸思涌潮水般,有些惶恐对林父说:“皇权之上便是神秘的道统!”林父未曾听过“道统”一词,但冥冥之中对此也有敬畏。因为他何认知里拥有皇权之人便是天子,如今看来这似乎有些可笑,所以这一想法产生之后,便想像那仙人会是如何! 杨啸见林父有些惊讶,但也有所明白,因为这与他有关,所以也就释然的对林父道:“经过我这些年了解,还有翻阅了些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发现了一些问题?”杨啸又说:“其实“道统”并非凡人的区限,而是他们拥有与凡众不同的资质!”林父心中的疑问顿时有些解开,但还存在一丝疑惑,不由问向杨啸说:“他们与我们有何不同之处?” “因为他们是“灵体”,所以能够与大道更为亲近,这也被为“先天之灵”的原因!” 林父想到了杨啸今日的一举一动带着几分反常,突然想到了林虎,惊讶的看着杨啸:“难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可隐瞒了,杨啸善言道:“正是!”林父确定了自己所要的答案,吃惊的表情显现于形,心想:“难怪他今天会……”林父苦思冥想对着杨啸说:“可我又如何让虎儿拜入仙人门下啊?”他顿时又犯难起来。 杨啸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由向林父道:“令尊不必担心,在下愿带林虎去敬见仙人!”他虽然认定林虎是“灵体”,因为他接触过那些仙人,所以心里害怕林虎的资质不够,到时……心里一横,又跟林父说:“虽然我敢断定林虎是“灵体”,可又怕……”林父也是人精一个,马上想了想问题所在,难免心有顾忌,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要赌上一把!林父故此强定对杨啸说:“如果小儿没有哪福分,你到时就杀我便可!”杨啸心里很清楚,可林父又哪里不明自他的心思,心想—— “我算是明白啦!” “你无非看中我家小虎的资质,否则也杀掉自己的同伙!” “令尊可真会开玩笑!”林父感到一阵恶寒。 “难道老弟还想隐瞒我吗?”杨啸笑着不说话。路已经走了,再也不会有回头路,他拔出腰间的软剑,丑陋的面孔泛着一丝微笑,这也是人称的“笑笑”。 今晚的夜色注定不平静,因为烛台里的蜡油正沿着烛柄落下,所以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 往日的笑容已变成过去,今天一共来了五个人,可如今又多出了一个死人。房间并没有收拾,依旧如初。一名男子见大哥许久未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走向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尸体,心里感到一阵惊慌,双眼木然看着他们的大哥道:“为什么?” 男子说完便想拨出腰间的软剑,因为他们这群人是杀人,讲究的是隐密,所以这种剑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利器。当他拨出一半,迎面的男子淡然道:“老二,对不起!”男子手上的软剑经过他的内劲作用下,速度极快的穿过对方的喉咙。他死在他的剑下,只是说:“大哥,我心里知道……”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杀人的便是杨啸,他意识了什么,立刻上前扶住那人,哭声道:“老二为什么……为什么啊!”那人洒脱的说:“大哥,真的谢谢你!”杨啸顿时流下眼泪,看着他闭上双目。 林父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伤心的流下眼泪。一个人愣然自语道:“杨啸兄弟,一切值得吗?就为那茫然的期待!”杨啸此刻正抱着老二的尸体,伤心欲绝的说:“对不起!我还是要……”他提着沾满鲜血的软剑,不顾林父的眼光走出门外。 月色越发明亮,一道身影穿梭于庭院之中,只见他脚步生风,双脚凌然一跃,手握“紫薇软剑”向前刺去。 “大哥,你这是为什么?”他到死也不明白这发生的一切。 “只怪你们放松警惕!”男子轻声细语的说了句,“时间真是要人命的东西!”因为这是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一直等待他们松懈的心里放下防备。 一剑夺取了一个人的生命,今夜又死了一个人,惊动了他们。剩下的三人心有忌怕的问向杀人之人道:“为什么要杀我们,可你是我们的大哥啊!”他们失望的看着面前的他,感觉到有些陌生起来。 “既然大哥要无情,休怪兄弟们无义!”其中一人对眼前的大哥道。其他人拨起利剑相向,做出防备!因为他们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面对死亡他们激起求生的**。 杀人之人便是杨啸,他气运丹田,内劲由掌而发,使得手中的软剑嗡嗡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紫薇剑法——穿肠过肚!” 男子瞬间收起了软剑,叹息的说:“兄弟,大哥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一个好大哥,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罪人!”男子丢下手中的软剑,嚎啕大哭起来! 林父见此叹息的说:“杨弟真的不怪你!我也希望他们会明白,也希望他们原谅你!” 杨啸依旧不动于衷,只管说:“我真的不想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并没有错!” 惊鸿一行人来到林虎家,看到了地上的死人。杨啸独自跪在地上忏悔,而老者身旁的男子向前抱住他,沧然泪下说:“弟弟!”在场的人惊讶了,只有老者一个人平淡看着一切。 正文 第六章黄雀 一切都是个谜,而这一切又为了什么。男子只管忏悔道: “大哥……我……”他哭了声音,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原来随着老者一同过来的男子叫杨厉,而且还是他的兄长。只见他用右手摸了摸男子丑陋的脸,然后一撕,霸气的说:“不准哭,你是我杨家的儿郎那能这般模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他与杨厉十分相像,脸庞带着几分钢毅,此刻双眼正露出悲伤的表情。 杨厉并非铁石心肠,双眼也泛着泪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做出这一步,将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所以他内心也很难受。杨厉的双手更抱紧了他,怒吼道:“难道你忘了吗?” 杨啸被一语惊醒,双眼坚定回答道:“没有忘!”他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痛苦,挣开兄长的双手站起身子。 “好!”杨啸并没有多说什么,开怀大笑起来。 气氛顿时轻松愉悦,林父见到了老者激动说:“大将军!”然后向老者跪了起来。老者急忙把他扶起,说: “何必这样!我们早就不是主仆关系,以后再也不准这样,这是命令知道吗!” 林父并未作出反驳,心里清楚自己的地位,只是默默注视着老者。老者只是了一句,“小虎他们还好吗?”林父说:“他们被杨啸兄弟点了穴,晕睡了过去。”老者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的惊鸿茫然的看着他们,心里满腹孤疑。老者心里也清楚惊鸿的想法,便向他说:“惊鸿,你想要知道?” “想,但又不想知道。”惊鸿对老者说。 “看来你还是承认这一切,难道我们……”老者一下苍老了许多,显得有些英雄落暮的说:“也是,你只不过是我收养的……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忘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惊鸿一脸疑惑看着他,感觉有些陌生。 “你以为喻听的事我们不知道吗?那只不过是我一手安排的局罢!”老者淡然的看着惊鸿。 “为什么要这样做?”惊鸿问起这一句话,心很痛。 “因为我看见了那一幕,所以才安排这一局,好让你为我复仇!” “原来你一直监视我!枉我一直把你待如亲人,想不到……” “早知就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反而脱离了我的掌握,看来终究是……” “难道以前都是……”此刻惊鸿感觉到被欺骗的滋味,心里很是悲痛,双眼死死的看着他们,因为他开始恨这一切! 杨厉向老者传声道:“林哥值得吗?” 老者回声道:“我不想害他!” 杨厉又说:“可你已经害了他!” 老者只管回声道:“我大限将至,所以今晚想赶他走,离开这里!” 杨厉反而疑惑不解的问老者:“你想赶他走,也不必让他看到今晚这一切?” 老者淡然的说:“因为他的身世不凡,所以他的路注定艰难重重,我才会提前让他适应这乱世!” 杨厉并未作出任何答复,因为老者为何付出一切,所以身为人父的他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惊鸿今晚以后还是离开村子吧!”杨厉替老者说了出来,而老者在旁轻描淡写般看着。 “不必明日,今晚我就走!”惊鸿哭着对老者说:“养育之恩无以回报,请受一拜!”惊鸿沉重的跪了下来。 “大将军不可!”林父也被感动的哭了,才会向老者求情。 “是啊,林哥!”杨啸也向老者求道:“怎么也养育了八年啦!难道就这样……” “弟弟,住嘴!”杨厉虽然这般说,但也想向老者求情,可他知道这一切皆是老者旨意,便只好默不作声。 惊鸿拜完之后,站出来看了一眼老者,转身刚想向大门走去。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真的好感人啊!” 两道修长的身影走入了众人的眼线,他们踏着一柄仙剑,静立于虚空。其中一人便说: “师兄,那些废物都死啦!” “只不过是些废物罢了,死了便死!” 他们神情冷漠的谈论道。 “本来不想出手,想不到事情会这样!”那位师兄看向杨啸说:“有意思!” 杨啸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倍感压力的对他们说:“你们视人命如草介,难道就连侧隐之心都没吗?” 那位师兄绕有兴趣的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现在到问起我们,可笑!”师弟也随之笑了起来。 老者看着他们回忆起不堪的往事,漠然的对他们道:“都是你们这群高尚的人,才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 那位师兄有些怒色,向他们施压道:“凡人就凡人,这世界就是实力为尊!” 他们顿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面带着冷汗,双脚差的把持不住。 此时,他们有些心若谷底想到,“辛苦布的局都是成了别人的嫁衣!” “他到底给了你们好处?”老者突然问道。 “原来是你,想不到你还未死!”那位师兄又说:“中了“噬心毒”居然捱了那么久,好生让我惊讶!” 老者有些脸红说道:“果真是你们这些人!” “毒又不是我下,我只不过在旁看着罢了。”那位师兄冷笑道。 “你们……”这次轮到杨厉惊讶了,不由问道:“为什么要害我们?” “因为是你们的君主害怕功高震主,所以承诺了我们,我们才出手相助!”那位师兄又说:“那老儿这次也真够大方的!” 那位师兄使起一种瞳术,看向林虎的房间,惊道:“大地灵体!” “什么,师兄是吗?”他循着看去。 这次杨啸心有不安说:“原来你们听到了。” 那位师兄只是冷漠对他说:“你管得着吗?” 杨啸神色黯然的说:“你们要怎样?” 那位师兄笑了笑道:“当然是带走他,而且还要杀了你们……” 月色黯然,万般寂静,老者和杨厉闻言道:“难道你们已经……” 那位师兄神情漠然说了一句,“是!” 杨厉此时伤心欲绝的看着他们,冷漠的说:“我要杀了你们!” “呵呵,可笑至极!”那两人轻如鸿毛的落在地上,手握着剑戏谑看着他们这群凡人。 “紫薇第九式——时已过驹” 杨啸迎面使出最强一招,这招讲究一个“快”字,一招毙命。那位师兄轻描淡写的用剑指向杨啸, “果真是凡人的武学!”他稍稍用剑尖抵住杨啸的剑,杨啸的招式便被如此轻易的化解了。他还说:“不堪一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杨厉心灰意冷的说:“你们真要赶尽杀绝吗?” “师兄,我看到了一个“灵体”,而且把她抓来啦!”那位师兄用法眼察看道: “水灵体!” “师弟做的不错,看来师父这次……”他想到此处便心花绽放,然后又对老者几人说:“此处果真人杰地灵啊!不但产生“灵体”,而且还被人寻到,真是不虚此行啊!” “你们不是人,快点放开我!”女孩子哭喊道,“父亲救我!” 杨厉听出是女儿的声音,恼羞成怒说:“放开我女儿,我和誓不两立” 惊鸿也随之喊道:“快点放开她!否则……” 那位师兄只是弹出指力,戏谑道:“小子居然想死,我现在成全你。”他感到有些滑稽,并没有用剑,也不值自己用剑杀他。 “噗”老者替惊鸿挡了这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爷……爷!”他挚诚的叫道。此刻他知道老者是疼爱自己的,可能刚才有难言的苦衷。他扶住老者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老者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失去他们……”鲜血又嘴角涌了出来。 那位师兄认真看了看老者,马上对惊鸿说:“真感人啊!不过就算他不中这一指,也挨不过真晚!想必刚才……”此刻他也有些触动,不由跟惊鸿点明些问题。 “爷爷,这又是何苦!”惊鸿哭着对老者说。 “惊鸿,我也不想瞒你,但我实在不忍心……”老者早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对惊鸿说:“不必担心!我……”话未到一半,双手木然落下,撒手人寰,眼睛呆呆的惊鸿。 “爷爷!”惊鸿撕心裂肺的哭道。 杨厉和杨啸看过来,“林哥!” 林父哭泣道:“大将军!” 杨琳见此也哭喊道:“林爷爷……” 世间便是冷漠如秋,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只管笑道:“真是感人啊!” “师弟点晕她!”师弟应道:“是!”伸出手指点了杨琳的穴位,便晕睡了过去。 杨厉见此怒然出手—— “大悲手!” “师兄让我来!”那师兄索然不出手,任由师弟出手。 只见那师弟五指成掌,一记向杨厉拍去,两掌相印,显而易见。杨厉的手显然骨折,脸色苍白说:“难道就要死了吗?” 那位师兄笑道:“这样死啦!岂不是没有趣味?”接着说:“师弟该你啦!” “真的吗,师兄?”那位师兄又笑了笑说:“是的,但一定不要伤害那“大地灵体”。”师弟会意道:“知道!” “吼”那位师弟乃妖狼所化,嗜杀成性,偏好人肉。 “师兄可真好手段,这样有谁知道这是我们所为!哈哈!”师弟奉承道。 惊鸿他们见此麻木了,不由闭上双眼。因为一切成了定局,所以挣扎也只是徒劳。 正文 第七章决意 北禁山脉有着无尽的传说,拥有无数的财富,但也成了一种禁忌。因为那是妖兽盛行的天堂,也变成了世人眼里的炼狱。山脉蜿蜒绵亘万里,横跨南北,越过山脉便是南国。 “我真的不想死!”一名面有几分稚嫩的小童喃喃自语道,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面色有几分虚弱。他惊讶看着周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恍惚道:“难道我没死?”双眼注视着上方,勉强站了起来。 寒气弥漫着整个周围,滴水声正敲打在石头上,显得有些突兀。他看着这些乳白色的石头光滑如镜,这里沉封许久的气息正弥漫着周围。 “那妖怪明明……,可我为什么……真希望他们也能够活下来!”他便是事发当晚的惊鸿,这一切玄乎的让他身临梦境般,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发生过?或许太多的打击,让他幼小的心里无法承受这现实。 “爷……爷、还有杨叔你们,我真的对不起你们!”他攥紧胸口的衣襟,因为那里沾有老者的血,而且当时他就死在了他的怀里。 “我好恨……我好恨啊!”惊鸿哭丧道。他在恨自己没能力阻止一切,否则也不会天人相隔。 “我惊鸿对天发誓——定要你们血债血尝!” 明艳的鲜血从指尖流出,他便用手指从额头划下,立下血誓。 惊鸿收起了心底的记忆,因为他不想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所以想封闭情感麻痹自己。往日的笑容成了过去,如今换来双眼冷漠不带一丝表情的他。 “我一定要活着!”他坚定迈出步伐,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所以不管如何也要走出这里。 寒冷的空气越发凝重,寒气逼人,他此刻饥寒交迫,虚弱的说:“必须要找到水!”他便沿着声音寻去。 曲曲折折的隧道,泛着微弱的银光,星星点点有些迷幻。 “水……” 惊鸿本就饥渴难耐,加之寻了许久,有气无力的坐在小池旁边。 清幽的小池泛着几分红晕,乳白色的池水粘稠如牛奶一般,突如其来的清香让人馋涎欲垂。 惊鸿用双手捧来一口池水,仰头喝下,丝滑如绸般顺着口齿间流入心间,令人心旷神怡。他顺着前方望去,观察四方道:“果真造化钟神秀!” 这里上方的一棵棵如青松的石柱倒生着,衍生出如眼泪般的水珠,在重力作用落入下面的平地,经过水滴穿石之苦,终于造成了这方圆丈许的灵池。 惊鸿想此,又捧入口中赞道:“万般磨练,方成一池!”心有明悟—— “爷爷,我明白啦!”浑浊的双眼清澈了起来说,“您一直想让我明白——不要让执念影响自己,否则会迷失自己!” 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他笑道:“原来你们在演一出戏,可我身在此中却茫然不知……” 惊鸿无形之中运起“太上应情诀”,吸收着这天地灵气,静坐于灵池一旁。灵气带着原始的气息弥漫整个环境,不断冲击着惊鸿的身体,惊鸿感动无比舒爽,只管贪婪的呑噬这浓郁的灵气。 突然腹中传来奇怪的吸力,源源不断的吸取惊鸿身体里的灵力,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森然。惊鸿一心全意的打坐修练,并未发觉这突兀的情况。 山中无岁月,沙漏里的沙子正缓缓流下,而惊鸿还未醒过来。 “王!”一名面相普通的男子单膝而跪拜道。 “何事?”空荡的山间传来一道声音。 这时,男子惊色道:“王,有个人类闯入了进来。要不要我……” “不必!”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脉。 跪在地上的男子胆战心惊想道:“王的实力又……” “退下吧!”男子闻言站了起来,转身没入林间。 “真的有点意思……”声音渐渐隐去。 一分一秒随着惊鸿的修炼滑过,惊鸿从状态中醒过来,发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脱离疲惫的状态,精神饱满道: “看来是要……” 刚要站起身,便发现眼前的池水清澈见底,猛然一惊,从原来的奶白色变成了无色,煞是奇怪。惊鸿揉一揉眼,又看向水池,却又疑惑一阵,摇了摇头便不想继续追究这个问题。 “还是出去吧!”惊鸿跨出了一步。 隧道纤陌交错,四通八达,也延横几里。惊鸿越走越惊,心头一片乌云,开始不知所措,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道路越来越安静,惊鸿也越是惊慌。因为从头到底都是打绕着圈,所以惶惶不安的感觉一真萦绕心间。 “这样不行,否则会死这里,”惊鸿停了下来,慢慢的思考出办法,突然说:“我知道啦!” 那时候,他经常去河边玩,不由发现流水声是沿着直线传播出去,但经过拐弯处,激流会是流水产生回音。惊鸿便想到了“回声定位”,不由用力喊道,“啊!”然后站着一动不动,在脑子里不断分析和判断,终究发现一些问题。 “我知道怎么出去啦!”笑角不由微微一扬。 惊鸿一边看着前面的道路,一边撕喊。他听到了回音便又折回,又向另一处喊出一声。虽然这方法有些愚蠢,但也是唯一的办法。喉咙有些干哑,但也要继续下去。 “终于……被我……”惊鸿有些吃力的说。因为眼前的这条路,并没有传来回音,所以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一缕微光如同生命中的一叶小舟,满载着惊鸿那激动的心情。此刻,他真的好感动,这种绝处逢生虽然令人绝望,可也是用了最愚蠢的方式避过这一劫,但不否认为他看见了希望。 惊鸿手脚并用,攀爬着沟壑纵横,凹凸不平的石壁。人面对生死之时,往往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哪怕生命真的很脆弱,但惊鸿此刻选择活下去,所以他不管身体受到多大伤害,也要抓紧凸起的石块。 光线越来越强烈,有些刺眼,惊鸿眯了眯眼睛又睁开,终于感到生命的美好! 山林树木丛生,绿色盎然,充满着亲新的灵气,一切平和自然。惊鸿茫然的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虽然风景迷人,但是陌生令人害怕。因为未知的事反而透着危机感,所以人们往往会不知所措。 惊鸿用生命走出山洞,但如今到这全然不识的地方。他清楚这静谧的山林到处充满着危险,稍不留神便会掉到生命。 “看来又闯出去啦!”叹了一口气又向密林走去。 荒草丛生,有半丈高,而山间的温度过底,导致有些潮湿,蛇蚁呅虫盛行。惊从一棵树上折下比较粗的树枝,这也是办法的办法,在村子时并未携带出什么防身道具。如今只好用简陋的木棍防身,总胜过什么都没有,他也这样想。 走了几步,听见草丛簌簌作响。一片翠绿的叶子蛰伏一条绿色小蛇,正吐着蛇信子“嘶嘶”盯着惊鸿。 惊鸿此刻也紧张了极点,绷紧着神经,全神贯注的观察周围,稍要风吹草地便做出防备,预防不测。这看似平静,实侧杀机四伏。 “呼!”那条绿蛇张开獠牙,速度极快朝着惊鸿咬去。 “竹叶青!”惊鸿惊呼道,这种蛇毒素极强,如果被咬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当那蛇快咬到惊鸿的时候,惊鸿使出手木棍向它头部击去。虽然它被惊鸿袭击到头部,但也很快恢复过来,然后盘据起蛇身,“嘶嘶”的吐着蛇信。 惊鸿见一击未能将毒蛇打死,手里紧攥着木棍,心慌的注视着眼前的毒蛇。 竹叶青这次并未急着出击,而是等待着时机。它想一击咬住猎物,毒液盛在獠牙上,让人有几分害怕! 惊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慌张,想起小时候读过这么一句话,“打蛇要打七寸。”惊鸿由于第一次行走丛林,难免经验不足有些慌张失措。 毒蛇看着惊鸿有些恐惧,便如闪电般袭去,带着一丝腥风。见此,惊鸿便把木棍稍微往前一偏,快速地打在蛇的七寸上, “好险——” 此刻竹叶青痛苦的卷缩着蛇身,张开口使劲喘气。惊鸿见此又不放心的补上一棍,那蛇口吐鲜血,翻着白眼彻底的死去;他呼了口气保持平衡,尽量不让心脏跳的太剧烈。 危险只在一念之间,只见竹叶青并未死透,通过装死骗过惊鸿松懈的放下警惕,更好的做出最后一击。 “啊!”惊鸿惊叫一声,然后把毒蛇丢在一旁。右脚上有着明显的牙印,显然惊鸿已经被竹叶青咬了一口,“看来还是太大意啦!” 惊鸿走了几步,毒液便开始在体内发作,胸口有些发闷,心脏剧烈跳动着,精神突然恍惚起来。他双眼迷迷糊糊的走着,前方的树木有些迷幻,摇曳不定。 “难道我就这样……”惊鸿想起村了子的事,心更加起伏不定,“我不想死……我还要报仇……” 说完,惊鸿便晕了过来。突然一道身影向惊鸿掠来,身如轻燕的抱起惊鸿,便消失于林间。 正文 第八章教导 茂密的森林,参差不齐,连绵不断,依山傍水,充满着原始的气息。一道瀑布如银河般奔流而下,拍在岸石上,珠玑四溅,水气蒙蒙。 此时,瀑布背面一道洞帘若隐若现,仿佛内有乾坤一般。 “醒了。” “我这是在哪?”惊鸿惺忪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不由自主开口道。说完,惊鸿又寻视四周,只见一名男子站在石台上,平静而自然。 “是你救了我?”惊鸿回想道。 “是,又不是,”男子淡漠的对惊鸿说。 “多谢救命之恩!”惊鸿认真跟男子说。 “不必!只不过举手之劳。”男子还是不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显然这对他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惊鸿心里清楚,还是对男子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男子只是稍有微动,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不由说,“你加今毒已经消除,随时可以离开。” 惊鸿察看自己身体,果真毒已经消除,可内心却有些失落。茫茫大山里,凭着自己卑微实力如何走出去,不禁看向男子。 复仇的前提是要有实力,否则凭什么报仇。惊鸿总感觉男子远非凡人一般,因为普通人不可能能够生存于这山林,所以他想要拜男子为师。 “我不想走……希望你能够教我修炼,”惊鸿双膝跪着求道。 男子不禁吃笑道:“你何以确定我能教你修炼?”惊鸿总有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凭感觉!” “果真有意思,好吧!” 拜师要诚心诚意,三拜九叩,惊鸿刚想行礼,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止;他心惊的看着男子。 “我不能收你为徒!”男子平静的看着惊鸿。 “为什么?”惊鸿心有疑虑的问道。 “我没资格做你的师父,”男子只是说这一句,便不沉默不语。 此时,平静的令人悚然,可惊鸿越是疑惑,不由问向男子道:“那晚是你救了我?”男子双手负在身后,“不是!”惊鸿又问:“那又是谁?”男子笑而不语,过了一会说:“等下你会知道的。”惊鸿见询问未果,便不再问下去。 “我现在带你见他!”男子绕有趣味看着惊鸿。 惊鸿满怀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对男子所说之人多了一分疑问。惊鸿静静的注视着男子的脸庞,希望能够发现一些端倪,可是并未察觉出什么,他依旧很冷漠,似乎演饰的太好。惊鸿此时心里想,“这葫芦到底装着什么药?为何总觉得神神秘秘?” 男子似乎猜出惊鸿的心思,毫无征兆的笑了笑。惊鸿看在眼里,不由来一阵毛骨悚然,这种笑容着实令人胆寒。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会让人倍感疑惑,也就越让人害怕。 “你不用胡思乱想,等下便会知道答。”男子抓住惊鸿的肩膀闪入虚空。 虽然这种遁入虚空之法惊鸿未曾见过,但是此刻惊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男子看了看惊鸿并未感觉奇怪,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再也很难激起内心一丝波动。 流动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这里不存在速度,只是刹那间的瞬间移动。男子便同惊鸿来到了一个洞口,深遂黑暗,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忌的气息。此刻男子双眼有些畏惧注视着前方: “王,我带他来啦!” “带他进来吧!” “是。” 男子带着惊鸿走了进去。原来此处另有洞天,里面并非想像中的黑暗,而是十分明亮。惊鸿走了几步,细心观察着周围,发现上方有一个洞口,阳光便是上面折下来,这里才不会显得很阴暗。 “你终于来啦!”一道庄严温和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会来?”惊鸿惊讶的问。 “你现在不是来了吗?”一名英俊不凡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很舒心的感觉。可随同惊鸿一起来的男子却如见了梦魇一般,颤抖的有些心慌。惊鸿见到他这般反应问道:“你在害怕什么吗?”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所以只能随便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有的冷!” “我没觉得冷啊!”惊鸿茫然看着他,不由说了一句。 “王,我……”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下去吧!” 男子闻言头也不回走出外面,想是得到释放一样。 “看来他很怕你?”惊鸿不禁问了一句。 “是的,”男子并未觉得不妥,只是笑了一笑。 两人注视了一会,惊鸿回忆了一些事情,看着男子说:“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吗?”男子只是回应道:“不是!”惊鸿的心里越来越疑惑,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请问你的名字?” “惊鸿,”惊鸿跟男子说:“那你的名字?” “白川。” “好名字,”惊鸿不由赞道,却又说,“刚才他跟我说的师父是你吗?” “是又不是,”男子淡淡的说,“你以后叫我名字便可。” “难道你愿意教我?”惊鸿有些失落对男子说,“我知道……”白川只是会心一笑,“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还不够资格!”他看着惊鸿脖子上的吊坠,带着一阵追忆道: “你是他的儿子!” “你认识我的父亲?”惊鸿追问道:“我父母现在哪?”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惊鸿眼泪涓涓而流,“父母”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你现在实力还不够,知道又能如何!”白川叹息道。 眼泪强忍着不再让它流下,惊鸿心,“知道又能如何?”指甲刺痛着手心,难言的心痛。 以后我便教你修炼……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过了一个时日,初升的太阳充满着朝气。两人来到崖间,白川看着那朝阳,突然问惊鸿:“你为什要修道?” “我想要报仇!”惊鸿对他说。 白川转过脍看了他一眼道,“报了仇又能如何!” 惊鸿想起往事悲愤的说:“他们当时就死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好恨……” “那你修炼又何用?”白川叹息的说,然后静静的走下山;他想让惊鸿一个人去思考问题,让他明白仇恨只会呑噬一个人的内心。 往事一目目仿佛昨天发生一样,令人触目伤心,也让感到恐惧,更让人无助。惊鸿右手的食指变曲着伸向朝阳,他感怕这一刻美好会失去。人们总喜极暖色,它总是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如同这朝阳,让人感到这世界不再冰冷,不再可怕,不再恐惧。 “我明白啦……”惊鸿此刻看见那一张慈祥的脸,心中一阵酸楚,流下了眼泪,不再苦涩,反而有点甜。这一刻,老者笑着离开惊鸿,不再痛苦,惊鸿开心的说: “爷爷,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磨难是一种痛苦,它会让人一蹶不振,痛失于回忆之中。如今这种痛苦成为了惊鸿一种经历,它也成为了一种动力,磨练着惊鸿的道心。 其实白川曾未真正的离开,只是隐秘的观察着惊鸿的变化。他心里坚信惊鸿会做到,也会知道这真正的用意。 “你明白了吗?”白川此时又出现在惊鸿的眼前,一脸平静的对他说。 “多谢你!”惊鸿对白川诚意道。 “你能够明白就好。” “是的,一个人不能被仇恨充斥整个内心,我现在才明白爷爷当初为什么那样做。” “他只想让你明白什么是仇恨,还有人世间的丑恶。你经厉过这一切,心里也有所明白。” 惊鸿想起了被蛇咬的事,不由对白川说:“原来你都知道。” “经历过才会刻骨铭心。”白川笑了笑。惊鸿心里清楚,不由感谢道:“不管如何,真的很感谢你,我的朋友!”白川冰冷的内心融了,感触的对惊鸿说:“看来现在是你在教导我。” “是吗?”惊鸿吸着新鲜的空气,内心一阵舒畅。 “是的,朋友,”他也这样说。 他承认了惊鸿,惊鸿同样承认了他,两人会心一笑。 惊鸿席地而坐,白川而坐于一旁,静静的感受大自然的美好。白川双眼看着惊鸿稚气未脱的胆旦,心里顿时有些踏实,还有一种可靠的感觉。 “我能叫你惊鸿吗?”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还这样问?” “我想和你做兄弟?” “是吗?” “是的。” “哪谁是大哥?” “你。” “我?” “是。” “为什么?” 白川又看向惊鸿,知道他虽然弱小,但是有一种难言的魅力,正在慢慢的吸引自己。此刻,白川想,“难道这就是令人折服的魅力?” 惊鸿寻着目光发现白川正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古怪问他:“为何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令我有些不适应。” 白川声音有些奇怪回应道:“没什么,只想好好看你。” “噢!”惊鸿便站起身,然后又说:“什么时候教我修练?” “明天便开始!”白川又说:“记得好好享受今晚,否则明日就没机会啦!” “啊!你不是要想着折磨我吧?” “差不多,否则怎么会进步呢?”惊鸿看着他的笑容如同梦魇一般。 正文 第八章讲解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白川看着惊鸿,“修炼一途,坎坷多难,必经九劫。现在问你害怕吗?” “害怕,但我不后悔!”惊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路既然开始走了,如果这样被他三言两语让自己畏惧,那我还谈何修炼大道。 “废话不多话,”白川看着惊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要对的起自己的选择。他又讲解道:‘你已经开始接触修炼一道,也该了解一些事情,方便以后行走世间’。” “如今我们身处的大陆名为“天玄大陆”,修的自然是玄气。” 惊鸿顿时醒悟,想起那玄奥的气体对白川说:“那带着颜色的气体就是玄气?” “是的,玄气也分属性:金、木、水、火、土,”白川解释说:“颜色上也有所对应:金为白色,木为青色,水为蓝色,火为红色,土为黄色。” 惊鸿一直想问白川一个问题,不由说:“白川,这里叫什么名字?”白川闻言神色复杂,有些痛苦追忆道—— “北禁山脉……” 惊鸿带有疑问的说:“为什么一提到‘北禁山脉’,你会这般反应?” 白川说:“因为我恨这里!”惊鸿神色复杂,带着疑惑问他:“为何恨这里?” “你一定要知道吗?”白川接着又说:“你怕被兄弟欺骗吗?” “如果他有什么苦衷,也是情有可原,”惊鸿看着他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直看着他。 “如果他这位兄弟是妖兽的话,你说会如何?”白川看着惊鸿的眼睛问道。 “难道你……”惊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难免有些难受,被别人欺骗的滋味是苦涩的。惊鸿收复起内心的波动,不禁问他,“你为何现在才跟我说?” “因为我化作人类,你才不会讨厌我。”白川也不知道这样说。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们,因为这里没有人类的气息,所以一般人才不会在这里居住。”惊鸿这般解释道。 “是的,”白川对他说:“我其实很羡慕你们人类,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惊鸿闻言说:“其实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我还是到人世生活。”白川看着惊鸿,满怀高兴的笑了笑。 “我很快要回到尘世,那里始终是我的故乡,”惊鸿看着他说。白川从一开始猜到这结果,所以害怕惊鸿会修炼有成便离开这里。 清风徐来,一阵阵的绿浪汹涌澎湃,荡漾着人的内心,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是大自然的气息,让人忘却烦恼。 白川双眼恢复之前的神采,不由开怀道:“现在我觉得这里没那么可恨。” “曾听爷爷说:‘穷文富武,不只是以药练身,更多的是功法问题’,请问这功法如何区分?”惊鸿不由追忆往昔的一言一语。 “你爷爷所说的不过是凡人功法,且这世界把人类修士分为:炼体、先天、五侍、六越、武圣、阴阳;功法由高到低:天、地、圣、玄、黄。” 惊鸿听完后想了解更多,不禁问白川,“凡世最高的境界是炼体?”因为他想那天夜里的三位修士,心里不免痛恨到。 “凡世很难修到先天,因为凡世的灵气稀薄,而且杂质多,不够纯净,造就凡世不会有很多先天之士,”白川解释的跟惊鸿说。 惊鸿思绪有些凌乱,回追到那几个人的手段,不由问白川,“那些先天之士都去了什么地方?”白川只说了两字,“灵境。” “哪什么地方?” 白川想了想,解释道:““灵境”是那些强大的修士所开辟的空间,用来让弟子修炼。”惊鸿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难道‘北禁山脉’是强者开辟的吗?” 白川只是回应道:“不是。”惊鸿顺着想一想明悟道:“除了“灵境”,还有一些自然形成的灵地,便如这‘北禁山脉’。”白川说,“随你怎么想。” 炼体只是修炼的开始,也是根本。如同“百丈高掘地起”,没有牢固的基础,将来难以取得很成就。不要认为这是一件简单普通的事而有所不侍,等到关键的时候便有所力不从心。惊鸿虚心请教着白川,希望白川能够解惑。 “炼体可分九重:易气、易血、易精、易脉、易髓、易骨、易筯、易形。”白川接着说下去,“易气:人体精气乃根本,所以要固守本源; 易血:人体乃有形之身,难免血液中有杂质,所以要排其杂质; 易精:精神乃人之坚守,只有练其精,方能更明悟; 易脉:人有二脉,乃任、督脉,疏通其二脉方能聚其劲气; 易髓:使其劲气洗去污秽,方能练其髓,身体下体才更好地气; 易骨:骨不离髓,只有练好易髓,人体的骨格才会坚硬; 易筯:通过拉伸人体根筯,才更好的悟形; 易发:毛发乃人体气衰的表现,只有养护精血,人才会精毛神衰竭; 易形:形乃先天之雏形,只有精气神炼其顶峰,洗脉伐髓,方能脱去凡体。” 惊鸿激动的向白川辑手道:“听君一言,胜读十年书。”白川不拘小节的说:“人类的修行之道不同妖兽,妖兽只需炼其内丹便可。”惊鸿惊叹:“妖兽果真得天独厚!” “未必!”白川又说:“人类之所以强大,因为有的人一生便是‘先天之灵’,所以称为‘灵体’,他们只需要开窃便步先天之境。” “还有这等事,”惊鸿便对白川说:“那他们岂不是先人之前,那妖兽难以赶上他们脚步。” “妖兽如同凡人一般,只是低等野兽罢了。” “难道妖兽也有‘先天之灵’?” “是的,它们生来便是先天之灵,你们人类喜欢称之为‘灵兽’,也就是妖兽的王者。” 惊鸿恍然大悟,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便不再轻看世间万物。这里一草一木便是生灵,同样朝着太阳争取阳光茁壮成长。惊鸿想是到什么,不禁问白川: “既然人和兽都可以修炼大道,那草木同样也能修炼。” 白川笑了笑,也有些明悟,像是抓住了什么契机,突然说:“万物皆灵,只要百折不饶,坚守本意,勇往不前,同样问顶大道巅峰。”他看着惊鸿说,“谢谢你!” “这真的有点不像你,白川,”惊鸿调侃的说。 白川只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对惊鸿说:“真的有点不知道。” 哈哈…… “白川,我说真的:‘认识你不过一日,但总感觉真好!’”惊鸿双眼注视前方的景色,景色有点美丽迷人,如同长发女子。 “惊鸿,我也真的想说:‘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也想和你闯荡凡世’,但事实不能。”白川不知为何有些可惜,也有些遗憾。 “为什么?” “兄弟,不必多问。人生有太多无奈,可给人太多希望。” “这就是你妖兽变成人类的样子?” “不是,因为妖兽变成人形反而更好悟道,所以不单单是体会人类生活而已。” 惊鸿看了看,白川也看了看,天空有些明亮起来,云越升越薄。白川对惊鸿说:“你修炼真的只是为了报仇?” “以前只是想报仇而修炼,如今才明白人不能为复仇活着,否则只会深陷不拔。”惊鸿淡淡的对白川说。 “好多事不能片面看待。” “真的。” 痛苦的回忆,还有美好的留恋。天边浮现出爷爷的笑容,笑的很洒脱,很自然,灵魂真正的得到解脱。 “爷爷,我真的懂了,”惊鸿笑得很开怀。 “你终于明白啦!” 微风吹动惊鸿的发丝,明亮的眼睛带有几分清澈明悟,心里也绝悟了起来,攥紧了手心。 “呵呵!” 惊鸿会意的说:“这世界以实力为尊,世人就是如此,拳头才是硬道理。” “想复仇,你就要变得强大起来,”白川说。 “虽然我不懂人类炼体之法,而且也没有炼体功法,”白川有点不责任道 “哪你如何教我炼体?” “我要传你一套妖兽炼体之法,以后你就跟妖兽对练。” “啊!” 惊鸿痛苦的叫道。 “想要更强大,必须忍受非常人之痛。” “妖兽的体格往往比人类强悍,皮糙肉厚,跟妖兽对练不是把我死里整。” “非也!”白川静静的走下山。 惊鸿则独自一人站在山顶上,静静的看着周围景色—— 醉翁之意不酒。 正文 第九章炼体 人体蕴藏着无尽潜能,泛发着强盛的气血,只练其精髓方能先天之胎。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惊鸿,我传你“冷幽九转术”;此术讲究身体的协调性,同时也能增加柔软性和韧性,”白川传授道:“炼体九境只能步步为赢,切务急利求成,以免根基不牢!” “明白,凡事只能一步一脚印走下去,否则心有轻浮,造成心境不纯。”惊鸿带有感谢的目光看着白川。 ““易气”:乃人体精气的转变,先两手并拢,两脚与两肩同宽,然后两手往后猛用力;最后用力把气调转上来,存在中周,这便是起势。” 惊鸿闻言,两脚用力站立于地,吸引其地气;两手起势运于丹田,用力往后猛推送出去;最后收掌调转丹气,静止于阳光的照射之下。 响午,太阳越照越烈,已至三竿。惊鸿挥洒着汗水,弓着腰,用力并拳于腰间,然后蓄力打出右拳。“呵!”拳风扑扑作响,左拳打完,便猛伸右脚,深击地面,一阵灰尘激起于空中。 “教了一上午,便有几分姿式。”白川满意的点点头,心想:“不愧是他的儿子。” “惊鸿,你现在才刚开始,不可强勉自己,还是先回去休息!”白川对惊鸿说,示意他停下休息。 功夫讲究功到自然成,不可勉强自己,超出极限反而伤及筯骨;除非有好的药材浸泡身体,洗练尘气,除去一些暗疾。这才会有“穷文富武”的说法,并不是一味追求苦练才能更好炼体,有时会事得其反。 白川也深知其中道理,叫了惊鸿过来说:“惊鸿,勤于苦练并不等于死练,要懂得其方法,懂得去争取机会,懂得去变通。” 惊鸿突然醒悟道:“天赋只是其中悟性突出,更多的是资源。” “是的,”白川又说:“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有利于自身提升就去争,更多的时候是抢。”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呢?”惊鸿突然问道。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白川深有意味看着惊鸿,然后指了指前方。惊鸿看了看浩瀚无际,心境又豁达了许多,不禁心里道:“物竞天择,存者生存。一草一木都去争取资源,让自己茁壮成长。” 白川看出惊鸿的眼里不再茫然,继续教导,“你想更进一步,就要喝妖兽的血,练其内丹,”他又接下去说:“更重要的是无尽药材。” 北禁山脉有着无尽的宝藏,但存在无数的危险,人云:富贵险中求!惊鸿明白自己达到“炼体九重”,不单是勤于苦练,还要用药材洗去纤尘。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惊鸿难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问白川道:“难道你不可怜它们吗?” “你要记住——你是我是兄弟,”白川对惊鸿说:“我不需要弱者,所以你要是死于途中,一样也不会让人可惜!”惊鸿沉重的说:“是的,我同样不要你可惜我,这就是兄弟!” “明天,我就寻一些药材洗去你身上的尘气,”白川默默的离开,走进了无尽的山林…… “呵!嗄!” 接连几日,惊鸿的精神有些疲惫,小腿酸的发痛,身体也难免有些生硬,动作也随之迟缓下去。惊鸿并未因此而休息,反而一如反顾的继续每一个动作。 如今几日里,白川并未出现,或许还正在找那些药材。惊鸿想此心里难免有些感动,也有些担忧。 过了一会,惊鸿又破风一拳,尽得无分精髓。虽然并未进入“易气”,体内的精气比以往强盛了几分。他的心情也随之开朗了许多,自己昼夜不分的苦练就是为了能够变强,紧攥着拳头垂直又快速送出,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随后一跃,双脚向两旁一蹬,脚尖差点碰到手心。 “唉!还是差点,”惊鸿叹气说。 “惊鸿,”白川的身影出现在惊鸿的眼里。惊鸿回头看向他说:“回来啦。”此时,真的不用太多言语。 “惊鸿,我找来许多药材,希望对你有所帮助,”白川把药材放于一旁,然后把手掌按在地上运起玄气,构造出一口石锅。 白川手掌一挥,水雾弥漫,一股清流流人石锅。惊鸿一脸陶醉看着白川的手法,感觉如诗如画般,浑然天成,心里越来越震惊。白川接着一吸,悉数的把药材甩入锅中,对惊鸿说:“快跳入锅里面。” 闻言,惊鸿毫不犹豫的跳入锅中。白川看着他说:“我虽然不懂炼丹一道,但是还懂得些皮毛,”他又说:“等下你一定相信我,不要乱动,然后跟我默念‘冷幽九转术’,务必谨记!” 一股冰蓝色的火焰燃起,森寒的有些可怕,而且冷入人的骨髓。惊鸿嘴唇顿时有些发白,但想到以往的种种,双眼坚定看着前方,面壁一定进入状态。 过了一阵,白川玄气徒然大增,火焰更加森寒,火势也随之越大,周围结起了一阵冰雾。白川一脸苍白,喃喃自语道:“惊鸿,你一定坚持下去。心里清楚:“你体内有着‘冰清石乳’并未激发,所以我才敢这样做”。” “呵!”白川双拳举起,体内调动玄气运转一个周天,然后用力拍向石锅,传音道:“惊鸿,我现在传你“冷幽九转术”——” “双手举顶利三焦; 手足前后固肾腰; 调理脾肤需单举; 左肝右肺如射雕; 回头望足去心疾; 五劳七伤向后焦; 凤凰展翅周身功; 两足顿顿饮嗜消; 运起丹田固周天。” 其实惊鸿并不知道白川为他付出了多少,这锅中的药材乃世间难寻,其中一味便价值连城。哪怕“北禁山脉”也是极少,可惜白川乃是灵兽,不懂炼丹一道,只凭着多年的经验来帮惊鸿疏通筯脉,实乃冒险之举。因为惊鸿现在只是凡人之躯,所以无法吸收这庞大的药气,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轻则筯脉全断,重则身亡。 “啊……啊……”石锅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白川顿时有些心慌,显得几分失措,不由向惊鸿传声道:“惊鸿,你一定要坚持住!” “白川,我……”惊鸿痛的说不出话,差点晕死过来。 “惊鸿,想想你的爷爷,还有那些死去的人,”白川急忙向惊鸿说。 因为只有激发起惊鸿内心的痛楚,他才会知道自己还责任,所以他才不会放下内心的坚持,也就坚守内心,意志才会变得更坚强。 “爷爷……杨叔……还有大家……所以我不能死!”惊鸿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坚守心台。 石锅中不再传出声音,白川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些,觉得事情并未很糟糕,还有挽救的机会。 白川双眼内视石锅里面,看着惊鸿说:“你一定要放松身心,坚守心台。你想要成功,就挺住身躯。” 白川又提升火焰的威力,右掌按在石锅上面,一鼓作气的传入玄气护住惊鸿;而左掌控制惊鸿,不停的帮他疏通筯脉。 事情看似很顺利,实则暗潮凶涌,白川也深知其中利害,不敢大意,否则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药力不再缓加,激发惊鸿体内的“冰清石乳”,两者一旦相冲,到时连自己也身受重伤。 白川小心翼翼的调动着惊鸿体内“冰清石乳”,缓缓中种其中药力。因为“冰清石乳”具有缓解疲劳、强化筯骨、疏通筯脉等功效,最重要的是药效中种的用效,所以白川才敢如此帮惊鸿炼体,实则就是煅炼惊鸿。 水不能灌得太满,否则就溢出来。白川搜集来的药材乃绝世奇珍,起过了“冰清石乳”所能承受的范围。白川见事情越来越糟,脸上布满了冷汗,失去往日的风度,双手不断释放玄气来控制石锅,可他并不知道这只会更加暴乱,药气越来越强大,随时都会爆炸。 “啊……白川,”惊鸿从嘴缝挤出一句话:“我坚持不住了,我……快……要……” 白川此刻流出眼泪,想到事情因他而起,不由哭道:“惊鸿,我对不住你!”接着又叫道:“大哥,快点出来!否则惊鸿他就会……” 惊鸿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石锅也随之膨胀起来,像是随时爆炸一样。白川更是恐慌,刚想打出一道玄气。 “混帐!你想他死的更快吗?”一道声音恼羞成怒的从惊鸿体内传出,不断吸收着药力和玄气。这时局势才维持过来,他们躲过了一劫。 “川弟,你还是老样子,净是胡来,”那声音批评着白川,恨铁不成钢。 “大哥,我不是想让他快点成长起来?”白川心虚的弱声说。 “你……这是帮他吗?”那声音在白川耳边响起。白川不由静下来,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过了一会,白川听不见声音。他又向虚空叫道:“大哥!”又接着说:“你还是让知道这一切吧?” “以后我来教他,你不要插手,我可不想像今天,”那声音响道:“还好药力和玄力不错!让我恢复了几分力量。” 正文 第十章妖兽 劫后余生往往令人心悸,但也伴随莫大的机缘。如今惊鸿便得到强大的药力洗礼,激发出体内“冰清石乳”的功效,来中种暴动的药气,但也不管多大效果,这超出了“冰清石乳”极限…… 当时情况危极,随时就要爆锅,突然惊鸿传体内传来一阵吸力,弥漫成雾的药气全被吸入腹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白川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感到很庆幸逃过这一劫,心里那种压抑感得到了释放。 “王,你这样做值得吗?”洞府响起一道声音,一名男子单膝跪地,向着白川辑手。 “我也不知道,但我坚信自己的判断,”白川只是抚摸着惊鸿的额头,静静的对男子说。 “万一你的判断错了呢?”男子示意站起身,坚毅的脸庞表现的十分倔强,态度也十分明确。 如今惊鸿正在晕迷当中,便不知道两人的谈话,都是有关于自己。 白川移动着手,随之站起身,泛发一股无形的威压,面有愠色看着男子。男子看着白川虽然感觉到他已经动怒,但为了“北禁山脉”着想,也要问一个明白。 男子顶着压力对白川说:“王,那差不多已经是我们的底蕴,这样浪费在他身上,难免太可惜。” 白川心里明白那药材珍贵无比,有几味药材对于他们都有着莫大用处,也知道男子为何这番质问自己。因为他是这里的王,也是灵兽,不得不为他们着想,可惜如今却为了一个人类,而浪费这些药材。这些东西即使珍贵,也比不上他。 “我明白自己很自私,但为了种族……”白川神情落寞的道。 “可是他终究是人类,万一他以后……”男子一脸担忧的说。 “这,我比你清楚,白灼,”白川喊出了男子的名字,男子便知道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因为他吗?”名为“白灼”的男子忆起了一些往事,不禁问道。 “当初我如你一样,心里很是犹豫。”白川想起当时目送他离去,是那么的洒脱,那么自然,他心里便下定了决心。 “那为什么现在?”白灼实在不明白,一脸疑惑的问道。 “因为惊鸿就是他的儿子。” “什么?”仿佛睛天霹雳般,白灼恍然如梦,目瞪口呆看着惊鸿,不由自语道:“我终于明白啦!”白灼走出了洞府,心里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满脸憧憬的看着天空。 天空的云变幻多端,仿佛让人琢磨不透,时而一个模样。可无论它怎么变化,时间总随着风飘逝,云也慢慢的飘浮不定。 “我……这是睡了几天,”惊鸿用手抚着额头,撩开了一张兽皮,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 “你终于醒了,”白川看着惊鸿说。 “我现在睡了几天?”惊鸿想起那炼体一事,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不禁问了白川。 “已经有七日,刚好一周之数,”白川说:“现在心里还在害怕。”惊鸿只是说:“怕,我更怕自己弱小!” “好,你现在气运丹田,看一下体内情况,”白川跟惊鸿说到。 惊鸿调动内劲,气动丹田,内劲由内而外运转,带有几分冲劲行走了一个周天。如今惊鸿体内的精气得到改善,终于有了内劲,心里无比激动,难免会喜形于色。 如今惊鸿到了这层次,白川便跟他解释如何划分“炼体九重”: 人类炼体是通过气力划分——“易气境”拥有一石之力(百二十斤左右);“易血境”是二石之力;“易精境”则是三石之力,之后便以此类推。 普通情况是这样,但也有些特殊情况,比如:“灵体”之人一般比凡人强大,生来便是先天,体质得以开发的时候,便拥有三石之力,到了九重炼体又得于异变,至少多出千斤之力。 惊鸿终于明白一些问题,感慨的道:“怪不得他们会抓走林虎种杨琳,“灵体”果真不同凡响!”他又突然想到那只妖兽,不禁问:“白川,妖兽也能拜入人类门派?” “可以,”白川对惊鸿说:“因为它们是“灵兽之子”,生来便可化形,所以独天得厚,“易气境”时便可拥有千斤之力。” “啊!”惊鸿惊讶的说:“那你们岂不是……”白川则是摇一摇头对惊鸿说:“人类之所以能够强大,不只是气力,更多的是智慧,上天也给了更多的恩赐于你们。” “到底还有什么?”惊鸿从小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否则绝不罢休。 白川也只有继续说:“其实你们人类能够研究出功法,还有炼丹一道,可谓上天垂青,才让你们统治大陆。” “哪妖兽……”惊鸿经过与白川一段时间相处,也发现许些问题,但不是很明白,趁机问了白川。 “唉!也是,”白川又向惊鸿解释说:“妖兽生命力旺盛,造就寿命悠长,但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妖兽。因此,一般妖兽会修炼成人形,然后更好的亲近大道,所以“灵兽之子”才会选择拜入门派修炼。” “为什么会这样?”惊鸿又问。 “因为普通妖兽难以化形,如同你们凡人一样,就算化形至少也要经过百年,所以一般化形的妖兽难以拜入人类门下,”白川和惊鸿说:“人类看中的是资质,但也有些特殊情况,那就是普通妖兽吃了天材地宝,导致自身变异从而化身成人。” 惊鸿看着白川说:“妖兽为什么自行修炼?为什么要拜入人类门派?” “修炼分两大派:一是修气,二是修体,”白川说:“妖兽并不强于感悟大道,才选择化形修体。” 惊鸿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太少,心里也有一些打算。惊鸿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妖兽拜入人类门派,难道人类不反对吗?” “唉!”白川只是对惊鸿说:“我只能大概跟你说。其实妖兽也有修体功法,但都是强大的灵兽家族传承下来,一般灵兽家族是无法拥有的,而且都是一脉相成。白川顿了顿说:‘人类的世界虽然主流是修气,但有些人因为某种原因而选择了修体,从而揣摩某些强大的妖兽,找一些灵感,然后观察一些灵兽修体功法,另僻蹊跷开创一门人类修体功法,但万变不离其中,不管如何它也是妖兽修体功法,所以才会有妖兽选择拜入人类门下。’” 白川唉声叹气的离开洞府,强忍着内心愤懑,因为他知道这是时代的悲哀,所以心里压抑的像乌云密布,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黯然神伤。 惊鸿看着白川离去,脸上带有愤怒和一种无奈,自己心里不是滋味。惊鸿清楚白川知道很多事情的内幕,但都是避而不谈,此时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他。 “还是实力啊!”惊鸿心里叹息道:“如果我有实力,他们也不用无助的死去,兄弟也不用独自默默承受一切,我也不用苟且偷安。”惊鸿攥紧拳头,以至有些发白,更多的发泄心中的怒火:“我一定要自己强大起来!” “呵!”拳头沿着直线打出,劲风呼呼作响,“哈!”又是一记扫堂脚,灰尘四测,紧接收势往后一个后空翻,两脚一扬,轻点掌心,随之呈一字腿压于地面,右拳拍击地使出“鲤鱼打挺”,扭动着身躯。一连串的动作潇洒自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快半年啦,”惊鸿淡淡的说,数月的时间已经把外门的功夫练至入境,随时冲击“易精境”。 功夫讲究水滴穿石,功到自然成。如果一味追求速成,反而造成根基不稳。惊鸿也不急着冲击炼体第三境,只是等待着一个契机。 心静如水,惊鸿缓缓的调动着体内劲气,右手压住大腿,然后深蹲,吃痛的呼了一下,一阵虚惊脸上浮现出几丝冷汗。惊鸿深知拉筯可以增强人体柔韧性,但其中疼痛也显而易,小腿一阵颤抖;随后换向一边,又是一阵疼痛。 外功只是活动筯骨,增强体质,以便更好修炼内功。惊鸿运起“冷幽九转术”,身体传来一阵清凉,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许多,心旷神怡的吸入一口空气,猛的用力举起双手,内劲从三焦流入丹田。 片刻惊鸿收势,然后双拳握紧,顺着半周,猛然的由拳变掌击出,骨头“咯”的一响,手臂顿时隐隐作痛起来。惊鸿紧咬牙关,又顺着左手一串动作下来,汗水打湿了衣襟。惊鸿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皮衣,有些粘乎乎,汗水不断从毛孔渗出,速个皮衣都湿透了。 “呼!”惊鸿使完“冷幽九转术”,然后静立于寂静的环境之中。双眼带着金光,随意举起脚,活动一下身体,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惊鸿,固封自练,无非成就大才,需要经过生死的磨难,方能领悟其中真谛,”白川循循善诱的说。 “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惊鸿说。 白川瞬身而欺,惊鸿惊得一身冷汗。 正文 第十一章杀意 “生死之间,才能激发人的潜能,更好感悟出修炼真谛。” 惊鸿思维有些混乱,白川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是森寒的杀气。惊鸿明白自己已经败阵,如果白川要杀自己只需要出手一击,随时都会取去我的性命。 “杀意是一种无形之气,让能够制敌先机,”白川对惊鸿说:“如果一个人产生畏惧,那他就失败啦。武术是一种杀人术,并不是表演中的花拳绣腿,更多的是带有一种杀意,这才能更好的抢占先机打败对手。” 惊鸿心有明悟,运起内劲随手击出一拳迎向白川,然后欺身而上。白川面带笑意,顺手牵羊的抓住惊鸿的手腕,随身一带把劲力卸去,反手一推。惊鸿顿时吐出一口闷气,因为白川巧妙的将劲气反攻自己,也就是“四两拨千斤”。 “不错,懂得出其不意,”白川又说:“可惜太低估别人,又缺少一种狠劲,出手不够利落,犹豫不决。” “何为杀意?”惊鸿向白川请问道。 “‘杀意’故名思意就是杀人的意志,一种大无畏的精神,”白川却说:“只有通过实战才能锻炼自己的意志。” “谢谢!”惊鸿心服口服的说,并不是输给白川而气馁。确实刚才自己算是偷袭,而且途中有些犹豫,导致出手不能狠,才被白川后发制人。 “惊鸿,凡事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因为敌人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侍机而动给对手一个强烈的反击,”白川看着惊鸿说:“出手的时候要快、准、狠,不要存在一丝杂念。” “事情经历多了,你就会明白。”白川只是留下这一句话,随后走出洞府。他明白过多的重复反而事得其反,也增添惊鸿的烦恼。 水滴穿石非一日之功。光说不练永远都不会进步,只有实践才能够领悟其中真谛。 “喝——”惊鸿身负百来斤的石头奔跑起来。 开始的时候有些气喘,双脚微微顫抖,胸闷心慌。惊鸿适应一段时间,负重也就起来越重,从三十几斤的石头到了如今的百来斤的石头。他心里清楚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其实他也知道当时白川已留了后手,不想伤害到自己。 距今已过了数月,惊鸿年龄也步入了九岁。惊鸿放下背上的石头,细细感悟着体内的情况,不禁紧了紧身体。 “我这段时间日夜苦练,血气已经达到巅峰,如今契机已到。”惊鸿不由运起“冷幽九软术”,弓腰引气,如拱桥一般,随之蓄力一起,盘据着身体。手指交叉,使劲地运转内劲,双手绷紧的立于三焦。 内劲如离弦之箭,不断冲刷体内的污血,旺盛的精气至体内气体喷涌而出,一股热气萦绕着全身。此刻,惊鸿的脸似血般潮红,体内的热气至三焦而泻于头顶,毛发如云烟一般,万千毛孔尽力的舒张。 “呃!” 血液逆流而上,一口污血吐出。惊鸿从修炼中醒来,然后用右手拭去嘴角的血渍,心里一阵激动,“半年多啦!终于步入“易精境”。” 白川出现在他眼旁,笑着道:“恭喜你进入“易精境”,”又说:“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进入山脉!”惊鸿坚定的跟白川道。 好—— 山林茂密,充满着清馨的空气,从山顶至山麓而下,横扫而过弥漫着淡淡的白雾,远处传来一阵流水声。 惊鸿也进入山林也有一段时日,此时他手捧一口清泉灌入口中,一股清凉流入心间。一条黑影在水里划动,扭动的身躯十分妖娆,但也有些令人害怕。 “嘿!”惊鸿心疾手快,一把掐住它的头,“水蛇。”随手的把它丢入水中。虽然这种蛇灰绿斑点于身,令人有些目眩,但是没有毒也构不成威胁,惊鸿不想杀生才放它一条生路。 “唉,”惊鸿继续走向山林深:“已经有几天啦!”心里很是担惊受怕,这林子虫蚁蛇兽居多,稍不留神便使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看来还是小心为妙,”惊鸿拨开一片绿色的叶子,叶子很青翠。一条青色的身影蛰伏于枝干上,等待其猎物随时出击。 吃一垫,长一智。惊鸿曾经被竹叶青咬到,想到都有些害怕,双眼时刻注视周围每一片叶子。 “嗤”的一声,竹叶青扭动着半米的蛇身,呼呼作响的向惊鸿袭来。惊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心里的阴影不断扩大。惊鸿恢复过来,一把掐死它的青色的头,然后左手使劲的按住七寸。此时蛇的眼睛似乎产生了恐惧,蛇尾不停的甩动,死死的挣扎,扭动着身躯。 “嗬!”惊鸿愤怒的使尽力气,用力的一扯蛇身,咯咯作响。这时,他感悟动到一种东西。蛇盘据着身子是蓄力,然后扭动着蛇身,全身的力量协调着蛇身出击,体现出到了“快、准、狠”。 “原来如此!”惊鸿用力一扭,竹叶青的骨骼尽数断裂,然后把它甩向山林深外。 惊鸿一边走,一边示范着动作。突然想到一些问题,我刚才为什么会感到畏惧呢?心里说:“对,是杀意。”无形之中,惊鸿多出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眼里也多出几分漠然。 “吼!”声音传入惊鸿耳中,他寻视过去,“黑虎。” 黑虎是一种体积庞大的妖兽,外貌形似老虎,全身黝黑如墨一般,双眼泛发着金光,瞳孔紧紧收缩盯着惊鸿。 惊鸿同样看着它,双手青筯暴起,左脚稍微探出半步,双脚分开立于地面。他清楚妖兽灵性未开,生性残暴,手段残忍。刚才他化开了内心一个结,现在面对黑虎并未感到多大压力。 “现在我不能畏手畏脚,否则就会造成内心不顺畅,到时也会落于下风,”惊鸿先下手为强。 腰与身协调而出,拳头由收而放,一拳打向黑虎的身体。黑虎一吼,扭身向左前跃出,躲过惊鸿的一拳。 “呼!”黑虎见势欺身而上,一股腥风散发而出,张开血盘大口快速的扑向惊鸿。 惊鸿一惊,腰脊如蛇一般扭曲,双脚一蹬,然出一跳闪过黑虎一击。黑虎攻击未果,马上调整过来,如猫一般弓着腰,全身的虎毛耸立起来,双眼凶狠的看着惊鸿。 咻—— 黑虎破风迎来,惊鸿看着虎爪越来越近,瞳孔紧缩的像狼的眼睛一样。虎爪呼的袭向惊鸿的胸口,惊鸿全身绷紧,眼睛冷漠而凶狠看着它的动作,“嗬”双手抓紧虎爪一甩。 妖兽强于体魄,惊鸿难免略输一筹。黑虎身体往前一压,惊鸿像是被巨石压了一下。顿时,惊鸿一口闷气逆气而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他也不顾身上的伤,翻转着身体与黑虎保持一定的距离。惊鸿强忍着伤痛,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鲜血,紧攥着拳头。 惊鸿紧张盯着黑虎,防备着它一个动作。黑虎重复着一击,双脚一跃,虎虎生风的拍向惊鸿。惊鸿见机双手抓住它的虎掌,黑虎像是嘲讽一般,显现一张人性化的脸。 “不对,”惊鸿刚想甩开虎掌,不料黑虎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惊鸿吃痛的掰住虎口,黑虎只管死死的咬住。 僵持了一下,鲜血染红整个肩膀,惊鸿扭动着手臂,用手掌使劲刺向黑虎的眼睛。黑虎的眼睛瞬间鲜血四溅,吃痛的呼呼吼道,不禁松开虎口,只有一只独眼睛狠毒的盯着惊鸿。 惊鸿紧紧的捂住受伤的肩膀,深可见骨,血与碎肉混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他并未屈服,心里又坚定了起来,“男儿流血不流泪。” 体内的劲气喷薄而出,惊鸿的实力得到进一步提升。因为只有生死之间,人才会不断压缩自己,激发自身潜能,所以惊鸿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杀意。 “既然你要杀我,那我也要杀你!”惊鸿运起一股内劲传入双掌,接下来向黑虎攻去。 这时黑虎感觉到惊鸿的怒火,心生一阵畏惧,不再想与他纠缠。惊鸿不管它如何反击,心里有一种大无畏的明悟。 “啊!”惊鸿一声大叫,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使劲击他黑虎的头颅。 黑虎见惊鸿杀来,心也是一狠,张开虎口迎向他,嘴里的獠牙显而易见。双方都做出最后一击,不再保留余力。 拳头停留在黑虎的额头上,而黑虎的虎掌也停留在惊鸿的胸口处。“噗”的一声,惊鸿再也不压住心头的逆血,鲜血喷涌而出,但他运起内劲至体内涌向拳头。 “咔嚓!”黑虎的头颅出现一道裂痕,瞪目结舌的轰然倒下,双眼紧张的看向惊鸿。 此刻,惊鸿的胸口也凹陷了下去,肋骨也断了几根,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忍着疼痛笑了笑,很是森寒。 “我终于赢啦!”惊鸿运起“冷幽九转术”调息一下,一股清凉传入心脾之间,不断冲刷着伤口。 惊鸿打坐了一阵,伤口也得了一些治疗,鲜血像是止住了一样。 正文 第十二章悬崖 “咦!” 惊鸿看着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不由感到一阵吃惊。心道: “难道“冷幽九转术”不是凡品?”心里一阵疑惑。惊鸿也不管多想,只是极力修复肩膀处的伤口。 苍茫的暮色,夕阳透过密林,不禁多了一分静谧。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夕阳落山,便进入黑夜,到时就越危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惊鸿的体力得到了几分补充,随后看向黑虎的尸体。极力的走到黑虎身旁,惊鸿用双手按住尸体,虚弱的运转体内劲气。 惊鸿张开嘴巴一阵撕咬,如同野兽一般,兽血沾满了整个脸庞,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或许这就是为了生存,他并未没有放弃这次机会,双目清明的看着那流出的鲜血。 “想要在森林生存,就要把自己变成野兽,”惊鸿终于明白白川为何让自己进入山脉,这是让我知道如何去生存。 “咯,咯!”惊鸿拨出一根兽骨,拼命的吸允着兽血,体内传来一阵温热。虽然第一次生吃野兽,但是他此刻只能放低态度,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夜幕降临,悉悉作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远方不时传来虫鸣声,咕咕的叫声让整个山林苏醒过来,妖兽也开始纵横整个山脉。 夜光伴着月亮,银色的光芒照耀整个大地,一处洞府像是铺上一层银色的光幕, “惊鸿,别人是无法帮助你,如今你虽炼体三重,也是微乎其微,”一名男子迎着月光,黑色的影子越渐拉长,喃喃自语:“没有人会觉得你境界低微而可怜你,所以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活下去。” “王,我已经安排好啦!”此时有名男子走向月光下的男子,然后十分恭敬的说。 “千万不要能让那些灵兽靠近他,否则杀无敕!”月光下的男子漠然的说。 “王,这……”那名男子应声退下。 “唉!”惊鸿叹了口气,拖着受伤的躯体一步接一步前进,心道:“就要快啦!”双眼坚定的走向前方,随着夜色没入一处山洞。 夜里的温度相对白天有点偏低,山洞的寒气逼人。惊鸿颤颤的敲击着火石,不久一堆木材升起了火焰。他此时手脚盘据紧缩着身体,双眼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篝火。 “实在有些可惜,”他接着说:“早知带一些黑虎的肉回来。”说完,他便缓缓的睡了过来。 一切突然显得平静起来,远处的月亮正静躺于空中,树木的影子如舞动的舞姿映在水面。 “师父,当时那小子眼见就要被师弟所杀,不料……”庭院里的水池正缓缓流淌着,自然而然的和睦,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使得氛围有些不协调起来。此刻他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成熟稳重,如果惊鸿在此的话,就会知道他是谁?那就是仇人。 “越儿,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未来将继承我的衣钵,”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清风道骨的老者,“凡人终究是凡人,你们是不会有所交际,就算你是他的仇人,他又能如何?” “是,敬尊师教诲!”他向老者辑手道。当初他看到那一位老人落寞的眼光,心里不由产生侧隐之心,导致如今心境不稳,今晚才寻师父指点迷津,以便冲击下一个境界。 “越儿,”老者对他说:“你已经到了临界点,不能被凡事所打扰,切务记住!” “师父,我……”男子刚想说下去,老者打断道:“看来你已经动了凡心,我辈之人修的乃是仙道,难道你忘了吗?” “可是我看着他们死去,确实有些不忍,”男子对老者说。老者顿时怒视着他,指着他说:“你不必多言,只需记得凡心不断,终究凡人耳。”老者叹息道:“你下去吧!给我好生反醒。” 待男子静静的离去,老者随意说:“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否则……唉!” 确实这一切,惊鸿并未知道。 月亮慢慢的降落,太阳渐渐的从东边升起。惊鸿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双眼眨了几下,便伸了一个懒腰,全身感到一阵舒适。 惊鸿走出了山洞,看着肩膀上的伤,又看了看初升的朝阳,深深的吸引了一下。他随之运起“冷幽九转术”,不禁发现效果微乎其微,心里便感到一阵疑惑,“为什么前面修炼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惊鸿想起与黑虚决斗时,有几招感觉到力不丛心,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惊鸿取消了之前的计划,不禁想起了白川。 山林的路崎岖不平,乱石丛生,惊鸿不由觉得一阵吃力,双脚不断踏着两旁的岩石沿着溪流前进。 路就在脚下,惊鸿终于来到了白川所居的洞府。白川一眼见到惊鸿,脸色有些不悦,不禁问起:“为什么那么快回来?”惊鸿见他不悦,赶紧解释道:“白川,我身体出现了一种状况,不得不提前回来。”白川觉得惊鸿并非是那种人临阵逃脱的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惊鸿,这到底甚么情况?”白川以为他遇到什么灵兽,脸色不经大怒,刚想叫来白灼。惊鸿见此阻止道:“不必惊动其它人,”接下说:“是修炼功法出现了问题?” “甚么?”他吩咐道:“你运转一下功法,让我看一下。”这似乎关系到惊鸿修炼的问题,更多的是自身责任,难免露出慌张的表情。 惊鸿看着他的神色,不禁一阵恐惧,这关乎到自己的修炼前景,双目紧紧盯着白川,运起了“冷幽九转术”。 白川内视惊鸿体内的运行路径,发现了内劲并没有与筯脉相融,由此推断出——并非功法,而人自身的问题。 “惊鸿,我传于你的“冷幽九转术”,乃是我家族的传承功法,属于灵兽功法,所以我想……”白川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注视着惊鸿。 “难怪我总感觉此术非同一般,”惊鸿想此便又说:“如今又有何用?”心里感到一阵可惜,因为他见识到此功法的厉害,而且通过此术练到了如今的境界。 白川想了想,突然对惊鸿说:“你之前有修炼过什么功法吗?” 惊鸿挠了挠头,仔细想了一下,想到了“太上应情诀”,便对白川说:“有!” “是什么功法?”白川问道。 惊鸿有些不好意思对白川说:“太上应情诀。” “什么?” 惊鸿以为白川在嘲笑自己,因为这是一篇残缺的功法,导致世人的偏见,所以也导致流通整个大陆,变成了普通而不入流的垃圾功法。 “你……说你能修炼“太上应情诀”……”白川震惊的说不出话。惊鸿也看见这种表情,心中倍感疑惑,不禁问向白川: “为什么你们会感到如此震惊?这似乎没什么啊!” “我敢决定啦!”白川示意他一下说:“撩开身上的兽皮。”惊鸿感到一阵无语,心道:“这是皮衣好不好,况且当初是你叫我穿上,真是拿你没办法!”结果惊鸿还是按白川的意思照办,露出腹部的肚脐。 白川运起玄气至双目,双眼泛着一丝蓝光,突然沉默不语。 惊鸿见他不说话,心急的道:“到底甚么一回事?” 白川只是说:“跟我来,你就会知道这一切!” 白川一直淡然走在前头,并未多说一句话,整个人感觉到很神秘。惊鸿紧跟他后面,心里的疑心也越来越重,胡思乱想。 “白川你到是说句话啊!”惊鸿慌张的说,而白川充耳不闻。 两人保持沉默一直走了段路途,这对惊鸿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提心吊胆的心想:“难道……”又寻思了一下:“这不可能啊……”左思右想的猜测,惊鸿心境难免起伏不荡,心里又猜想道:“为何他们听到我能够修炼“太上应情诀”,总会感到很吃惊,”他忆起爷爷临终前所嘱咐的话,大声叫道: “你到底有何居心!” 白川“呵呵”一笑,瞬间来到了惊鸿背后,随之运起玄气一掌拍向惊鸿。 悬崖很深,深的不见底,万丈深一般。惊鸿在击飞一瞬间,看到白川森寒的眼里带着一丝不舍。 “为什么要这样做?”惊鸿只是平静的问道。白川并未作何反应,眼神里很冷,真的很冷漠。 悬崖垂直而下,而且悬崖的表面很是光滑,如同镜子一般。惊鸿使劲的抓住悬崖表面,可还是徒劳无功,因为这悬崖表面就是一层冰幕,没有一丝凸起的地方,甚至比镜子还光滑。 身体还再快速的滑落,如同石子沉入海底一般,俏声无息。惊鸿挣扎着,一拳击向冰幕,而这冰幕如万年玄冰坚硬无比。无助而恐惧,心里一片沉静,呆呆看着裂缝的一道长光,不禁一头撞向冰幕—— “我不想这样屈辱的死去。”额头渗满血渍,很是悲壮,但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惊鸿大吼道,随后又撞向冰幕,顿时晕死了过去。 你终于还是来啦—— 正文 第十三章紫炎 “你终究还是来啦!” 声音响起,萦绕着惊鸿的耳边。 惊鸿悠悠的醒来,听到这声音不禁疑惑不解。随之一阵“滴答”的滴水声,惊鸿望着漆黑的走廊,两旁摇曳的烛火如飘浮的柳絮妩媚多姿。 又是“滴”的一声,令人感觉一阵胆寒。惊鸿走了走突然看向脚下,只见一片紫色的海洋,如同步入紫色的梦境。惊鸿自问:“难道这是梦吗?” 九曲弯折的走廊,令人感到目眩神迷,惊鸿坚定的走着,心里疑云重重想:“事情的一切或许能够解开!” 路一片平坦,仿佛未曾凹凸不平,只是这里分岔路如隧道蜿蜒深处。惊鸿并未知道那一条路目的地,内心一阵清明的坚信初衷——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终于知道,”惊鸿仿佛抓住了什契机,突兀的说:“这里的路并不是真实存在,而是虚无飘渺的梦境。” “噢,真的有点意思!”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离开这里,”惊鸿如实回答,然席地而坐。 “难道你不想复仇吗?不想修炼吗?”这一联串的提问,令的惊鸿顿生浮躁,因为这已经直戳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所以人性就是如此的脆弱。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惊鸿一眼看向虚空,眼神清澈无比的说:“我明白啦!” 幻境砰然而碎裂,如镜子一般四分五裂。这时,惊鸿看到了一扇铁门,门中间贴有一张符,黄色灵符上面有一个阴阳太极图,阴阳鱼周围沿伸八串咒文。 一双红色眼睛渐渐的拉近,越发令人森寒,如同炼狱一般,周围流淌出紫色的灵气,仿佛凝固如水一样。 这……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龙,它的角似鹿,头似驼,嘴似驴,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腹似蛇,足似鹰,不过全是诡意的紫色。 “你到底是……我现在又是在哪?”惊鸿感到一阵茫然,全身不寒而栗的看着那双眼睛。 那紫色的龙的笑了笑,“小子,只要撕下这张符,你就可以得到我无穷无尽的力量。”声音很是诱惑,很是让人心动。 惊鸿有些痴迷的走向前面,刚想撕下灵符,突兀的止住了右手。那紫色的龙惊讶的说:“你为什么要停下?” 惊鸿却说:“我为何要放你出来,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 那紫色的龙双目落寞说:“你知道谁多次救了你?”惊鸿不禁看向它:“难道……” “是的,是我,”那紫色的龙转身离去,留下独寂的背影。 “我想知道一些问题,”惊鸿突然问向那紫色的龙。 “说吧!”它背着惊鸿说。 “我现在在哪?” “你现在就是你的体内。” “哦,”惊鸿接着又说:“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世。” 那紫色的龙突然转身看着惊鸿,“这我不能告诉你!”惊鸿苦恼道:“为什么?”那紫色的龙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如果我放你出来,”惊鸿观察它的眼色说:“如何?” “还是不行,”那紫色的龙像是有所顾忌,选择放弃这次机会。 这回轮到惊鸿感到吃惊,双目看过去说:“刚才你不是想我放你出去吗?如今你……难道你在害怕什么……” “唉!”那紫色的龙说:“不提也罢!” 惊鸿见套不出什么话,反过来想起,说:“对了,我现在正在悬崖之中该怎么办?”惊鸿不由看向那紫色的龙,期待它能够有办法救自己。 “我为什要救你,除非……”那紫色的龙一脸狡黠跟惊鸿说。 “你……”惊鸿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对它说:“你现在在我体内,如果我死了……”话虽未曾道明,但那紫色的龙心里也清楚。 “可我已经消耗太多的灵力,无法……除非你……”那紫色的龙对惊鸿道。惊鸿看不出它有任何表情,不由对它说:“我的名字叫‘林惊鸿’,哪你呢?”说起这名字时,惊鸿难免有此缅怀。 “紫炎,”那紫色的龙心里已经确认惊鸿会解开封印,难免有些得意和紧张,得意的是再也不用困于牢笼之中,紧张的是害那人留有后手。它全神贯注的寻查起惊鸿,心中的疑虑顿时打消了,略有意味的笑了笑,很是滑稽。 “你一定要遵守承诺,否则到时……”惊鸿也清楚它心怀不轨,但又无可奈何。 “嘶”的扯下那张泛黄的灵符,铁门渐渐的打开,一股荒古的气息蔓延整个空间,那紫色的龙双目散发出骇然的精光,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烔烔有神望向惊鸿。 紫色的灵气萦绕在惊鸿周身,幻化一条紫色的龙,身长不知千丈几许,扶摇直上万里,一跃四海,上到了彼岸。 白川站在悬崖上说:“惊鸿你终究还是解开了封印。那……不对劲……”白川仔细观察惊鸿,感到一阵不祥的预兆,心想:“大哥你……” 人生就如同一场戏,戏里戏外带有虚伪的面具,往往事后过河拆桥。紫炎控制一丝灵气诡意的钻入惊鸿的大脑,然后控制住惊鸿的心神,使他成为一具没有意识躯売。 惊鸿意识到了危险,不禁对它说:“你……岂能这样!” 紫炎邪恶的一笑如一阵寒风,肆无忌惮的说:“真是多谢你解开那封印,否则我不知道怎么出来!” “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惊鸿问道。 “可笑,”紫炎又说:“我不救过你,你怎会如此愚蠢地撕下灵符放我出来,哈哈!” “你……”惊鸿愤怒的说:“难道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紫炎却说:“你们人类就是虚伪,明明是你要求我救你,现在反过来质问我,真的可笑之极。”紫炎此刻戏谑看着惊鸿,尽显得有些几分得意忘形。 惊鸿知道它现在是小人得意,面无表情的说:“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白川看着化形的惊鸿,心有缅怀的说:“大哥,现在都过了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放下吗?” “小川,你不必多言,我恨他,我要报复他,”化形的惊鸿静静的看着白川说:“你为何又把打下悬崖,让他提前解开封印。”他戏谑的笑了笑,然后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紫炎控制着惊鸿,看着白川说:“我现在得以解脱,难得好好享受一回。” 白川情不自禁笑道:“大哥,你难道以为你赢了吗?”紫炎不由疑惑注视着白川,轻佻的说:“是吗?” “惊鸿,你不能再被他控制,一定要守住心神,”白川又说:“你是你,他是他,一定要相信自己!” “是,我不能这样认输!”惊鸿吃力的道。紫炎呲牙说:“小子,难道你还不懂吗?你现在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功无功,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为俊杰。” 白川看着极力挣扎的惊鸿,脸色有些担忧,对紫炎开解道:“大哥,你何必执着于当年,这是何苦?”紫炎面有忆色,漠然的对白川说:“我救过这小子,如今该是回报的时候。”闻言,白川却跟他说:“大哥,你终究还是会失败的。” “狂妄,”紫炎怒视着白川,道:“难道你相信这小子会斗的过我?可笑!” 白川看着紫炎的表情,说:“大哥,你为何要心虚呢?”接着说:“当初为什么要救他?”紫炎被白川这一问,顿时有些气结,“我……” “因为你也坚信着不是吗?”白川对紫炎说:“大哥,惊鸿是他的儿子,难道这就不是天意吗?” 紫炎听闻“天意”两个字,大笑道:“天意!”他盯着白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不明白吗?双眼一瞪说:‘你难道一点不恨吗?’” 白川风轻云淡的摇了摇头,双眼泛着骇人的目光,像是穿越了万里,不由自主说:“大哥,这就是使命!” “我不相信,”紫炎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慌张的看着白川说:“你胡说!”白川叹了一口气,“唉!”开始说:“从你救他那刻起,我们的使命便得到使然。” “小川,”紫炎此刻不由一阵落寞,淡然道:“难免你会传他“冷幽九转术”。” “大哥,这不是我要传他“冷幽九转术”,而是使命让我这样做,”白川看着惊鸿带有倔强的脸庞,心里不由这样让自己这般想到。 “也罢!”紫炎释怀的说:“我还是彻底的输啦!”白川听到紫炎的叹息,安慰他说:“大哥,你还没有输,要相信自己!”紫炎满意的看着白川,说:“怪不得你会这样做。”洒脱的笑声传遍整个山脉,威压如海浪般冲击整片森林,树叶沙沙作响。 白川迎着劲气,吹起他那洁白的衣裳,静静的享受这喜悦,不由打趣道:“大哥,麻烦你收起你的气息,否则小弟这山脉……” 哈哈——紫炎立刻收敛起自身的气息,那股威压也渐渐的消散。 正文 第十三章太上应情诀 风渐渐的散去,山脉平静如水一般。碧绿的森林如一张巨大的绿色绢布,一层接一层的荡漾在这绿色平原上,放眼望去无边无际。 白川站在悬崖边上,聆听山川带来的喜悦,猿声长啼,鸟雀乱鸣,心旷神怡的说:“你说这世间没有纷争该多好!”紫炎立于空中,听到他这句话,不由看了看这迷人的景象—— “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我们则无法办法改变时间。” 白川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心有所指道:“如果有人能够继承那人的话,你说他有能力能够这一切吗?”紫炎不由想到惊鸿,心里也清楚,道:“可是那“太上应情诀”本就是残篇,无法修到高深境界。” “难道当初他……”白川对紫炎说:“可惊鸿终究是他的儿子,我想一定有办法。”紫炎有些不悦的说:“他害的我如今地步,我怎会帮助他的儿子,你不必再劝。” 白川看着紫炎的模样,继续说:“大哥,难道你……”紫炎神色突然间一阵黯然,叹息道:“唉!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那你为什么救他?”白川质问道。“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只能这样做,”紫炎这般对白川说。白川冷笑道:“大哥你一直在欺骗自己,这无非是借口,好让自己心安理得。” “是又怎样!”紫炎恼羞成怒的跟白川说:“你最终还不是落下这番田地!”白川并未动怒,只是回忆起一些往事,神情有些痛苦不堪,似乎是一些伤心的往事。脑海里的记忆仿佛历历在目,白川若有神伤的说:“大哥只要你肯教他,或许……” “小川,难道你还是不明白吗?这“太上应情诀”终究是残篇,就算他也没办法练至入境,”紫炎对白川说:“连他都无法做到的事,难道他可以?”白川对于紫炎的提问并未放在心里,双眼坚定的说:“我相信他!” “你还真是执着,”紫炎讽刺道:“或者说你很愚蠢!”白川对他的讽刺淡然处之,说:“大哥你不必讽刺我,时间会证明一切!” “哦!”紫炎神情得意的对白川说:“难道你不怕反悔吗?”白川的衣袖随风飘荡,有持无恐的说:“你不会。”紫炎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下去,因为他终究还是输给那人,或许说是输给了自己。 “大哥你终于肯答了吗?”白川看着他问道,已经知道了答案。 风轻轻的飘向山间,两人的发丝随风而动,却也一动不动,互相看着对方,然后相视一笑。此刻,紫炎抢先道:“小川,谢谢你!”接着又说:“我一直不愿意这样做,因为我心里放不下过去,希望你能够明白……”他此时神色落寞,像是迟暮的夕阳。 “大哥,”白川双眼的泪水再也蕴藏不住,满是悲痛的道:“对不起!” 紫炎像是得到一种解脱,静静看着白川,大彻大悟道:“小川,不必内疚,这或许是我的使命!”他紧接着对惊鸿传音道:“小子,等下一定放开心神,悉心接受这一切。” 一张黄色的灵符虚现于空中,白川见此便伸指点向虚空,“封!”倾刻间整个山脉便被无形之力笼罩住,如同一个透明的钟罩,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 灵符上的阴阳鱼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围绕在惊鸿的周围,仿佛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吸引它们。 这时,惊鸿身上佩戴的吊坠突然散发出一阵黑白之光,汇聚成一个圆圈,如同一个空洞。 白川一直注视着惊鸿的情况,也见到这一切的变化,突然想:“难道他早已知道这一切?”心里不由感到一阵震惊。 阴阳鱼见那圆圈出现,不由快速靠拢过去,汇聚成一个阴阳图;随之灵符上八串咒印则汇聚一串经文,黑色的光茫突然变成白色,逐渐变成混沌,这一切目眩神迷,很是令人费解。 “这是——”白川无比震惊道:“是你!” 惊鸿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无比伟岸的身躯。虽然是灵气幻化而成,庄严的让人心生敬畏,但是此刻惊鸿却觉得很熟悉,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惊鸿看着他那英俊非凡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与之有几分相似,心里不禁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问。 那男子看着惊鸿只是说:“你恨我吗?”惊鸿已经确认这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孤独无助,眼泪不由流露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惊鸿使劲发泄出这些年的委屈,泪水喷涌而出,大大小小的泪珠连成一串,滴滴答答的打在衣襟。那男子知道他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是多么痛苦无助,男子心里也很清楚这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男儿流血不流泪,”那男子接着对惊鸿说:“何况你是我的儿子!” 这一句话直接触动了惊鸿的心弦,使得他不禁对那男子说:“父亲!”那男子笑了笑,很自意,像是得到一种愉快,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 “惊鸿,为父我真的对不住你,让你这些年……”那男子又说:“当初我没有给你取姓,是因为我不想背负太多。”然后他看向白川,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你,白川!” “不用,”白川只是短短的说了两字,便看向惊鸿,神情有些孤独落寞。那男子见他神色有些变化,不由安慰道:“紫炎他并没有死,只是……”白川闻言高兴道:“大哥没事就好!”绷紧的情绪得到舒展,开怀的笑了笑。 “惊鸿你今年九岁了是吗?”那男子问道。惊鸿不由对男子说:“是!”那男子深有意味的看着白川,白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心道:“原来如此。” 这时吊坠泛着莹光,光彩迷人,引人入胜,那男子便摸了摸吊坠道:“惊鸿,你已经踏上了征途,是时候也该知道自己的姓。” “我们一族姓“玉”,这吊坠乃家族信物,你已经解开封印得到了承认,”那男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急切的对惊鸿说:“‘太上应情诀’已印在你脑海里,还有吊坠是自成空间的宝物,里面存放着一些东西,期盼你能够快乐成长起来。那男子又说:‘我其实真的希望你能够平凡一生。’” “白川,”那男子再次谢道:“谢谢!” 白川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那男子笑了笑,此刻无声胜有声。 那男子的身影越渐模糊,最后消散于虚空之中,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惊鸿收复起内心的情绪,眼睛无比清澈如水一般,心想:“父亲已经承认我是玉家子弟,应该肩负起家族的责任!” 白川静看他的变化,心里也是很开心,只是不表露出来而已。惊鸿察觉到白川此刻的变化,不禁想道:“父亲说过紫炎并未死,是不是还在我体内。” 心里的想法像是被人看穿,一道声音响起,“小子,我没死你是否觉得很意外。” “啊!”白川被这突如其来叫声,着实吓了一跳,不禁问向惊鸿道:“惊鸿你胡乱叫甚么?”惊鸿一脸委屈道:“是他先吓我,我才……” “大哥,”白川惊喜道。一遂慵懒的声音响起:“小川,我还没有死,只是……”白川急忙问道:“只是甚么?”紫炎悲哀的说:“我的灵力虚弱不堪,像是和这小子同步啦,恨啊!”白川安慰道:“没事就好,到时一样能修炼回来,你说不是吗?哈哈!”紫炎化为一条紫色的小龙,盘据在惊鸿的肩膀上,恼怒的看着白川,“你这小子敢调侃你大哥!”一小口紫色的火焰喷向白川,白川顿时大惊,侧身一闪,说:“大哥,我知错啦!” 惊鸿见白川有些狼狈,用手抓起紫炎,而紫炎反抗道:“你小子放开我,否则……”惊鸿打趣道:“否则会怎样?”紫炎刚想使出绝招,又恐伤到惊鸿,便只好刮了一眼他。 “紫炎,”惊鸿抓住紫炎道:“你老小子以后只能叫我“惊鸿”,不能这小子,那小子喊到,谨记没?”紫炎只好瞪惊鸿一眼,心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我不是人啊!唉,算了吧。”紫炎还是点了点头,说:“你以后不能叫我“老小子”,一定要叫我名字,知道吗?”一人一龙互相对望,像是双方协商好了一样,惊鸿不由大笑起来。因为惊鸿觉得此刻才是自己,所以不用要压抑住自己。 人不能活在过去,只求心静平稳,否则只会徒烦恼。白川看着他们嬉嬉闹闹,好像也被感染了一般,放开胸怀笑了起来。他觉得此刻真的好开心,什么也不用想。 “惊鸿,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白川问道。 惊鸿则是回答道:“我还是想留在“北禁山脉”修炼,到时再作打算。” 紫炎听了则是直接钻入惊鸿体内,不由在惊鸿的神府睡了起来,他经过这一件事消耗了许多灵力。 正文 第十四章炼体九重(一) 世间功法讲究循环往复,水滳穿石,“太上应情诀”则是顺其自然。大道三千,左道十万,修其一道便可穷其一生。 惊鸿内视其脑海里的“太上应情诀”,经文数十行,泛着黄光,其内容晦涩难懂,但又蕴含一股道韵,极为含蓄令人神迷。 经文仿佛令人着迷,惊鸿不由打坐入定,如身临天地之间。经文如其所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段经文正是当初老者传授于他们的经文,惊鸿内心顿感震惊,确实这有些难以令人接受。这“太上应情诀”正是其家族传承之法,为何流传于世间,以至于被公认为垃圾功法,实在令惊鸿费解。 惊鸿继续认真研究经文,这时一道飘渺无定的气息传至眉尖,令惊鸿茅塞顿开,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大道不可述,能用言辞描述的大道乃是旁门小道。相名不可用普通凡语讲述,只有身临其境便可知道何为“法相”。“有”与“无”乃相对而立,也可相互相依。 突然,惊鸿体内的筯脉传来一阵蠕动,如翻江倒海一般,使他倍感难受。 “惊鸿,一定忍过去,”白川现身对其鼓励道:“这乃是你们一族的“九极之数”,只有挺过去方能得其造化,定要好好珍惜!”说罢,他便隐身而去。 “我……一定会的!”惊鸿强忍周身疼痛,手掌上下相叠紧守心神,绷紧神经打坐入定如老僧一尘不染。 其实这是惊鸿一场造化,也是先人所为,自古人云:先人栽树,后人乘荫。当惊鸿解开封印之时,那阴阳鱼便分化一部分传入“太上应情诀”,不但能够增强其领悟能力,而且也能使其更快的悟道,更重要的是…… 时日一天接着一天过去,转眼已过数月。其间白川便来过数次探望惊鸿,均未发现惊鸿有醒来的痕迹,也不便打扰,只好静静的等待。确实时间能够人们,但时间不能改变其运行轨道。 秋去冬来,如今又转入冬季,灰暗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寒凉的天气令万物进入休眠的状态。这时,有一道目光反行其道,明亮的双眼看着洞府上方的雪花,确实耐人寻味。 “你终于醒啦!”语气带有几分急切,这人便是白川。“是的,”惊鸿放下心神对白川说,这些时日枯燥乏味,要不是白川送来些食物,恐怕早已饿死,又何况什么机缘无福消受。 “谢谢!”两人的情谊早已不用千言万语来表达,因为对方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出来。“你现在已经提前步入“易筋境”了吧,真叫人羡慕!还好我不是人,否则真被你气死,哈哈!”白川意有趣味道。 “这只不是父亲给我留下的机缘,”惊鸿嗅到了一阵异味,这时才发现身上的污染之物,“这是……” “这便是传闻中的“洗筯伐髓”,只不过凡人一般只有步入“先天之境”方可如此,真是教人气死人!”白川虽这般说,但打心底很高兴。心想只有惊鸿越强大,能帮自己越就越多。 “易发境”讲究毛发旺盛,也就是体内精气神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方可成功进阶。此时,惊鸿并未急于练功,而是巩固自身根基,否则会“精、气、神”达不到统一,很容易造成境界虚浮。全因这一年来进阶神速,导致自身境界不够充实。如今只有巩固心神,过段时日再与妖兽对练,以便充实自己实力。 这日,乌云密布,寒风刺骨,加上山脉地势偏高,又要下起一场雪。放眼望去一片白皑皑的平地,只留下两串脚印,踩的有点深。 “哈!”惊鸿背负一把长剑,迎着寒风哈了一口气,雪花贴在鬓角的发丝上,貂皮帽把脸捂的有些严实。且说这把剑名唤“飘雪”,反到和这雪花相似,均有几分凉,只不要这剑则是偏寒。这剑便是从惊鸿身上的吊坠拿出来的,如他的父亲所言:这吊坠自成空间,是不可多得的空物,里面的空间大至百丈平方,存放有许些物品。 这其中就是这把“飘雪”,还是一本不知品阶的剑术秘籍,名为“道一剑诀”,其用法有刺、劈、挂、点、崩、云、抹、穿、压等,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其它有一块玉,还有几本记载异事怪闻的书籍。这其中一本是《天玄大陆简识》,其它就是有关药物的知识和妖兽的认知。 “这看来父亲真的考虑周全,”当时惊鸿不由在心里感谢一番,这就是父亲的爱。 惊鸿从回忆中醒过来,随之脑中念想,吊坠便散发一阵蓝光,这就是“心神相通”,也就是心神印记。因为当初吊坠吸收了惊鸿的精血,只是当时惊鸿并不知道其用法,空守宝山也有一些时日。他此刻想来也有些可笑,但又看向手中的玉。 这玉乃是精雕细琢的良玉,呈现一种贵气,只是这玉并非完整,似乎只有原本样貌的三分之一,惊鸿心想这原身是一块玉佩。他想不透,也猜不透,不由收入吊坠之中。 这个时候,雪下的有些大,晶莹的雪花很是迷人,如白色的花絮。一头青灰色的狼站在雪地,在白雪之中显得有些突兀,双眼的瞳孔紧缩起来,凶狠的盯着惊鸿,呲牙裂嘴想是要美餐一顿。 “雪月青狼!”惊鸿拨出身上的“飘雪”,伫立于雪地上,说:“炼体八重的妖兽。”话毕,右手不由紧握着“飘雪”,把剑向前一伸,驾起防备剑式。 雪月青狼的獠牙如弯月,毛如青色方得其名,极其讲究速度,还是狼性中的凶狠。正因如此,惊鸿不敢托大,绷紧神经,抢先一步刺向雪月青狼,使出一记“先发制敌”。 雪月青狼也不甘势弱,张开血盘大口,嘴角溢出一道唾液,带着腥臭向惊鸿袭来。说时快,惊鸿把剑猛的一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剑砍向狼的前脚。 虽说这突然变化,但狼本性狡猾,早就猜透惊鸿这一招。它后腿一蹬,跃出丈许,猛然扭转狼身,右爪倏然袭击。 剑术讲究以不变应万变。惊鸿虽然剑术尚未成熟,但是也领悟了许此门道,双腿一跨,反身用剑一挑。这一剑确实突兀的刺到狼的下颈,由于事发突然并未造成多大的实际性伤害。 雪地有此蓬松,惊鸿巧妙运用巧劲往地面上一拍,弓身一跃,接着狠辣强攻雪月青狼的双目。雪月青狼所受的只是轻伤,只是虚侧身体避过一击。 雪月青狼躲过一击之后,来了一个“后发制人”,利用自身的优势,极速反攻惊鸿反背。惊鸿意识到了不妙,立刻侧身一翻,但还是被狼爪爪了一记。 “呲!”惊鸿的皮衣沾满了一身的雪花,但手臂处却沾满了自己的鲜血,沾红了衣袖上的白雪。 血液带有一股腥味,刺激了雪月青狼的鼻子,激发它的兽性,唾液不断的往下流。确实,这大冷天难得有几个猎物,要么去冬眠,要么夜间出动,要么躲藏了起来。 寒冷的气袭向山间,整个雪白平地仿佛泛起一股寒气,冷的慌,冷的要命。此刻惊鸿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双目露出一阵寒光,紧紧盯着对方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喝了一声便攥紧了手中的剑,欺身攻击雪月青狼的腰部。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就是虎狼的弱点,现在惊鸿经过翻阅吊坠里的书籍,增长许些见识,只是刚才为了锻炼自身身法。因为剑客不但要以剑术见长,而且身法也极其重要。如今的状况由不得惊鸿,稍有不留意将陷入极其不利的境地,弄不好会身陨此地。 “想要对敌人,首先要对自己更狠,”惊鸿突然领悟所谓的“杀意”,“看来只有生死之间才能激发潜能,怪不得那次的黑虎会被我……” 雪月青狼张开獠牙,也是欺身跃向惊鸿,狼头一阵虚晃,双目森寒的咬向那沾满鲜血的手臂。惊鸿故意作为,右手极速地把剑抛向空中,然后把右手举向狼口,此举看似愚蠢万分,实乃明智之举。 “啊!”雪月青狼拼命的撕咬其右手,惊鸿不禁麻木的叫喊道。左手接住“飘雪”,双眼一瞪如两个若大的灯笼,血丝布满整个白孔,又是一声“啊!”利剑在拼命用力之下,寒光倏忽的穿过雪月青狼的下身,现在这剑不只是冷,而且是诡意的寒冷。 惊鸿用力扯出右臂,在寒风里越发疼痛,而且冻的有些麻木,然后侧过左边的身子,吃痛的拨出“飘雪”。一道鲜血泛发着温热,如同离弦之箭喷涌而出。 利剑带着鲜血不断在狼身上擦拭,狼血沾在了狼毛上,经寒风一吹不由凝固越来,如同血色的毡毛。 正文 第十五章炼体九重(二) 寒冷的冰天雪地,万物寂静,只听见寒风呼啸,树木顶着厚厚的积雪,显得突兀的萧索,光秃秃的树枝带有几分孤寂。 惊鸿踏在雪地上,咯咯作响如骨头之间的摩擦,令人倍感寒凉。白茫茫的雪地上不只是留下脚印,还有拖痕。这似乎是雪月青狼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鲜血沾满这一路走来,后面紧随着几只鹰。 这几只鹰双目泛着金光,像是嗅到了这血腥味,瞳孔一直张望着惊鸿,更多的是那死去的雪月青狼。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惊鸿看着紧随的几只食肉鹰,情不自禁的感慨一番,心里想道:“不得不佩服白川,看来还是妖兽看的通透一些!”惊鸿的右臂虽然还在流血,但那几只食肉鹰并未选择攻击惊鸿。因为它们知道惊鸿能杀死雪月青狼这等强大妖兽,所以难免留有后手,才迟迟不肯动手。 “嘿嘿!”惊鸿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那几只食肉鹰似乎感受到惊鸿的变化,顿时大受惊吓地飞向那光秃秃的树枝,鹰爪紧紧地抓住树枝,全神贯注的看着惊鸿。 “还蛮聪明的嘛,”惊鸿看到远处的洞口,一阵熟悉传至心间,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于放松。 剑起剑落,惊鸿割下一块狼肉生撕虎咽下去,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至咽喉传入心间,这或许有些血腥,更多是为了生存。确实,这冰天雪地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正如洞外那几只食肉鹰迟迟不肯离去,一直直勾勾的望着山洞。 随风冷入夜,沁人心脾的是寒夜里冰冷的风,刺入骨髓的风,不停在洞外呼呼作响。惊鸿已经知道那几只食肉鹰早已离去,黑夜已光临大地,将会迎来更多的惊喜,还有更多的危险。 惊鸿使劲力气咬开一块狼肉,如同一头野兽,一道血液沾至嘴唇,口腔感觉一阵温暖。“太上应情诀”至筯脉间运转于体内丹田,惊鸿一直不敢专心致致,虚闭着双目注意周围环境。 寒夜里的风虽然有点大,雪渐渐的势小,偶尔飘下几点雪花,稀稀落落像是繁花落尽般的景象。惊鸿从打坐中醒来,然后右手从后背把“飘雪”转至胸前,坚抱着闭起双眼。 雪终于停下,寒光照耀在雪地上泛发丝丝银光煞是迷人。这时一头黑影随着雪地上的血液一路寻来,或者它嗅到这股腥味才会寻找这猎物所在之处。 一阵不祥预兆笼罩心头,惊鸿从睡梦惊醒过来,双眼泛发着精光,清澈如水的望向洞口外,手掌不由紧了紧,“飘雪”嗡嗡作响,“来啦!” 黑影越渐拉近,模样也随之清晰起来。寒光茫茫,只见它乃是一头野狗模样,四肢稍长于腰身,鼾声如雷,可漆黑的夜里也难识得其颜色?惊鸿不由心头紧了紧,因为自己无法从颜色上判断它是何妖兽,所以也不敢掉于轻心。 寒光将至,惊鸿虚探了一招,以便察看妖兽虚实?身子将要靠近时,便又急退几下,脸色有几分凝重,心道:“果然不出所料,眼前的乃是“疾风棕狗”,看来将要有一番恶战……”接着看了看手上的伤,心有嘲讽道:“看来妖兽也蛮会挑时候。” 手臂上的伤尚未得到恢复,只伤势稍稳于白日。如今身陷危难于中,惊鸿不得不放手一搏,也不顾上手臂上的伤势,引剑一刺。 说时快,但也不是很快,只见这妖兽也是速度见长,突然一招“寻桥望月”,弓身如桥,爪子泛着一道寒茫,如流星般袭来。惊鸿见反被疾风棕狗制于下风,指剑一挑使出一记“半月探江”,仿佛如月亮刚从江面浮出来一般,杀气重重。 疾风棕狗也是很聪明,当剑尖快要刺中下颚之时,立刻使起左爪迎之,“叮”那爪子也如钢铁般钢强。惊鸿心道: “看来这妖兽也练至钢筋铁骨之境。”顷刻之间,这剑招被解,惊鸿趁机双膝跪地顺势一滑,寒茫至妖兽四肢下身一挥而过。“飘雪”此刻沾有了一些鲜血,显得十分诡异。 疾风棕狗吃痛的打鼾起来,气息在这寒凉的夜里凝固了一般,可这鼾声如雷带有几分暴躁。“吼!”妖兽十分拼命张嘴咬向惊鸿,洁白的狗牙在寒光照耀显得更白,更恐怖。确实它真的怒,怒的火冒三丈,激发起体内的原始兽性。 利剑一横,右手紧握剑柄,左手食指与中指驾着剑尖,静静的立于身前。 “呵……” 疾风棕狗双眸腥红,如同死缠烂打一般,獠牙使劲地咬住惊鸿手中的剑,拼命往外甩。鲜血与唾液流在剑身上,惊鸿也是使劲拨出“飘雪”,可是纹丝不动。因为这妖兽已经进入癫狂状态,所以起出以往的极限。看来也是“伤敌一千,自陨八百!” “唉!”惊鸿弃剑,然后运起内劲,双指并拢插入妖兽的右眼,说:“何必逼我动手!”妖兽感到一阵吃痛,然后甩开口中的利剑,一只独眼死死的盯着惊鸿,如同寒夜的风更冷了一些。 惊鸿刚才使出那一指已经惊动了伤口,可如今这野狗已经暴走,不由一阵寒颤,立刻打滚至“飘雪”之处。 疾风棕狗见惊鸿想要取剑,岂能让他如意!眼见就要摸到剑柄处,突然其来的袭击,如针刺般从大腿处传向大脑,惊鸿右手麻木的拾起“飘雪”,使尽全身的力气刺入疾风棕狗的眉间。 惊鸿在寒夜惊起一身冷汗,大腿处的肌肉痉挛麻木,鲜血直流,使劲的推开疾风棕狗,然后看着自身的伤口讽刺道:“果真祸不单行,如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呵呵!”惊鸿不由强忍笑了笑,可在这冰天雪地里又能如何,只好看着鲜血直涌而出。 寒风至洞口外传入洞内,伤势随之恶化起来,也越来越严重,鲜血染红一摊雪地,如盛开的红梅。惊鸿的嘴唇也越来苍白,喃喃自语,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道:“我真的不想死,希望父亲能能帮帮我!” 这或许是脆弱的表现,又或许没有人回应,惊鸿不由想起父亲的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他坚定起信心,使劲的朝漆黑的夜里喊道:“我是玉家的儿郎…我还要许多事情要做…所以我不能死!” 这时“太上应情诀”其中一段经文浮现在惊鸿的脑海里: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徒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天地之气随着寒风汇聚一起,呼声大作,整个山脉陷入一阵恐怖。顷刻之间乌云密布,打起了几道响雷,远在万顷的人们也感知这一切,仿如神明动怒了一般,其中有些人不禁祈祷起来,希望神明不要动怒。 这时候一群神秘的老者不由将目光注视向“北禁山脉”,异口同声:“难道是“北禁山脉”之主在渡劫,可其声势又不怎么像。”其中有一人从中回应道:“我们要不探一下虚实?”这时另有人说:“不必,且不说“北禁山脉”之主的厉害,还有其手下也不弱,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又有一人极为赞同刚才老者的话,不由道:“不错!”一行人便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观看远处的变化。 神庭。神,天部之气也。庭,庭院也,聚散之地也。该穴名意指督脉的上行之气在此聚集。一道强大的灵气汇入惊鸿的“神庭”,惊醒了正在沉睡的紫炎,紫炎不由看到浓郁的灵气,如同迷雾一般,仿佛凝结盛水露。 “这小子……”紫炎突然大喜道:“哈哈!这真是福祸相依,苍天待我不薄啊!”紫炎不停的鲸吞这浓郁的灵气,好像一个饥难饿民的模样,仿佛怕好像会突然消失一样,毫不留情的吞噬到口里。 这误打误撞的又救了惊鸿一次。因为这灵气过于强大,起出了惊鸿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紫炎刚好惊鸿分担了一些灵气,这或许两者也成为了一体。话说这灵气如利剑一般不断冲刷惊鸿体内的筯脉种骨髓,还有血液的污染,从而提升精、气、神,让内劲进一步提纯,为以后的境界打下更好的基础。 这一切的变化惊鸿并未知情,只是无意识的让灵气从“神阙”进入体内筯脉;更不知道他这一无意举动,如有言道:一石击起千层浪。 “白灼,吩咐下去没?”一道白色身影在一洞庭处静观这天地的变化,不由白主的说了一句话,好像和自己说一样。 这时那“白灼”男子道:“这真要……”那白色身影只是说:“是的……”或许这夜里仿佛不会平静。 正文 第十七章练剑十三式 寒夜已过,迎来了一轮红日,懒洋洋的照耀在雪地上,散发出一丝丝橘黄色的光芒,泛着点点银光很是迷人眼。 惊鸿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筯骨,一阵咯咯作响,显然很疲惫。因为昨晚一直在冲击炼体九重,未曾敢放松一下,怕到时候功亏一篑,所以只能打紧精神运转“太上应情诀”,不停的控制着灵气冲击炼体九重,导致一夜未曾休息一下。 “这就是炼体九重!”惊鸿心里很是高兴,不禁想把这好消息告诉白川。 惊鸿拖着慵懒的身躯来到白川的洞庭外,一如往常的喊道:“白川!” 这时出来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但见这男子相貌普通,只是双眼深遂明亮,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惊鸿见此恭敬的问其道:“请问您?”话气带有几分试探的意味,但又很得体。 “哈哈!不必如此客气,我听大哥说过你,”这名男子随和笑道:“你叫惊鸿吧!我叫白越。”惊鸿见他自报家门,神情不由轻松起来,心中的芥蒂也不禁消散几分。 “怎么不见白川?”惊鸿问道。白越闻言有些伤感道:“大哥留有几句话给你。”白清拿出一块兽皮递给惊鸿: 惊鸿,对不起! 我这不告而别,实在有些对不住兄弟你,但又实在不忍。如今我已交代白清照顾你,以后修炼有不懂的地方请教他便可!我知道你已步入炼体九重,现在所缺的是技法和身法,希望你能够在“北禁山脉”多修炼些时日。 兄弟敬此! 惊鸿紧紧的握住兽皮,尽有千言万语也不想与人诉说,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白越。 “惊鸿你不必伤怀,大哥其实也很想留下,但身不由己,”白越安慰的语气中带有些落寞。他其实也不想大哥,但又无可奈何,这“北禁山脉”若大的担子实在不好扛,责任很是繁重。 “白越,我先进去休息一下。”说完,惊鸿便走进了洞府。 休息了好几个时辰,惊鸿觉得身体的状况好了许些,不由起身走出洞庭外。这时白越拿出几杵药草递给惊鸿,“这是我们妖兽常用的疗伤药草,希望对你有些用处。”惊鸿接过药草,不禁感谢道:“谢过白越!”双手抱拳辑过便走出洞外。 白越喃喃道:“希望大哥不会看错人,否则我们一族……唉!” 惊鸿来到了一处山洞,从胸口处拿出那几杵药草,心道:“肌骨草;能活血化疗,具有止痛功效。”确实这对于惊鸿来说真是好东西,如雪中送炭,心中不由感激白越一番。惊鸿和妖兽对战难免有些损伤,而每次只能够靠自身恢复伤势。 这几株药草还含有大量的水分,难以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只有研磨成粉方能最好发挥出其药效。惊鸿想到于此有些犯难想道:“这该怎么办?”思寻了好一阵,突然想到了紫炎。 “紫炎,”惊鸿通过心神传音道。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我正在休息,你叫我出来干嘛?”顷刻一条紫色的龙出现在惊鸿的眼眸里。 “紫炎你那天不是会喷火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惊鸿不由对它一阵吹嘘,想把它捧高一点,毕竟也是有求于人家,所以语气不得不放慢一些。 “那当然,我那可是本命之火能不厉害吗?”这家伙洋洋得意起来,惊鸿感到一阵无语。惊鸿听完它连绵不绝的诉说,然后把几株药草递给紫炎。 “你这是干甚么?”紫炎明知故问的道。惊鸿岂不会知道它的心思,淡然的说:“如果我万一在对战中挂彩,那也会有人陪着我一起死。”他接着说:“你说呢?” “这岂不是丢我的脸!我……”紫炎也是有一阵犹豫,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不光彩。 惊鸿则对紫炎说:“你我本一体,又何来丢了脸面。” “好吧!”紫炎喷出一口紫色的火焰,慢慢把药草灹干,药草则慢慢的枯萎,水分正在慢慢的挥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翠绿的药草变成灰绿色的枯草,惊鸿见此浮现出一丝笑容,“谢谢你,紫炎。”紫炎有些虚弱道:“事情已经忙完,我要去休息一下。”惊鸿看着它消耗过多,不由安慰道:“记得好好休息!”紫炎满意的看了一眼惊鸿,顿时化为一道虚影钻入惊鸿的体内。 惊鸿拿起石头把这几株灹干的药草研磨成粉,然后用一块兽皮包裹起来放入胸间。这山洞乃是之前惊鸿暂住的居所,所以猎来的猎物一般都会拨下毛皮用来暖和,这未必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剑乃是百兵之王,充满着文气,与之文雅。剑法分: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展等;其辅之身法,方可游刃有余。所谓:“剑法讲究的是通透——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今日惊鸿所练的“道一剑法”讲究的是普通而简单的剑招,无非是通用的招式。常有人云:越是简,反而繁。确实如此,往往过于简单的招式,反而讲究心静如水,反璞归真,更多的是道法自然。 实践往往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惊鸿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妖兽,双目如水一般平,乌黑明亮。此时此刻惊鸿才明白什么是剑者,什么是杀意,心里确实想说:“谢谢你们!” 妖兽此刻也是面临大敌,使尽全力一搏,今日的场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惊鸿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一种释然,一种冷漠。 惊鸿跨身半步,指剑一式“众星望月”,这就是所谓的“展”。妖兽极其巧妙的躲过一击,反手一击。惊鸿一直观察着妖兽的动作,想习其身法。 往日的一幕幕如影而随,惊鸿忆起竹叶青的攻击方式,不由手腕一抖,剑尖如波浪一般刺出剑花,像极竹叶青袭击的方式,确实“快、准、狠”。 “我不能让自己随便受伤,剑者有剑者的骄傲,这或许意味着死亡,”惊鸿用手拭去剑上的血,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不是惊鸿天生冷漠,而且不得不接受冷漠。 太阳逐渐泛白,使得雪地更为苍白,寒意更强几分,没有早上的暖意,或许亲朋好友的离去,造成眼里的景物有些茫然,但是心里却是坚信一个信念。 “无论如何不能输,输就意味着死亡!” 惊鸿提起手中的剑,紧紧地握在心头,虚剑一点。这是惊鸿眼中第二头妖兽,一样是眼里的猎物,已死的猎物。 这妖兽也有几分聪明,明知这一剑是虚探,便拼命地往惊鸿的身体咬去。惊鸿不由冷笑,并没有慌,只是侧身甩动着下腰如同狼一般,然后一挥剑砍其腰部。妖兽并未没有因此手忙脚乱,而是在空中打滚硬受这一击,避开其要害。惊鸿赞道: “有点意思。” 剑还是一样冷,冷的夺人心魄。惊鸿得势不饶人,何况是妖兽?他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寒光如星光点点,连绵不绝,如江水涛涛一浪接一浪,仿佛是快刀砍乱麻,这就是砍。确实这反而取得奇效,惊鸿拨出“飘雪”拭去其鲜血,开始下一个挑战。 身法讲究飘渺无定,让别人不知道你下一个动作;而步法则讲究稳重如山,不要追求那虚有其表。因为华而不实,只有稳扎稳打才会制敌取胜,所以妖兽的步伐不会感觉到轻松,反而很凝重。 这雪地上深陷半丈,如今惊鸿冒着寒大雪习其身法,时常被冷得麻木不堪,僵硬的脸庞显得通红。早在之前,惊鸿明白自己根基不稳,由于境界提升太多,反而如那芦苇和山笋根底浅。 闲暇之时,惊鸿也早找白越谈论一些学术与体会,所以经常往来反而由原来的芥蒂变成熟悉起来,如同朋友一般。 “惊鸿如今有何体会?”白越问道。 “未曾有多大体会,只因还是阅历太浅,”惊鸿回答道。 白越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反而极欣赏,开怀大笑,道:“你是否想与灵兽一战,想知道自己极限所在。”笑声中带有几分欢快,很愉悦。 “确实如此!”惊鸿眼神很坚定对其道。可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实力,但又很快恢复过来,双目泛着精光,道:“我现在不是它们的对手,但我相信以后……”这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对自己的负责。 “我相信你!”白越此时此刻才明白大哥选择相信他,而且意无反顾的相信他。 惊鸿一直细心观察,注视他的神态表现,这并不是刻意使然,而是一种态度。 相伴云日,惊鸿平静的打坐直至现在,不由看向白越发现其平静如纸一般。白越感觉惊鸿的疑惑,问道:“惊鸿你知道什么修行?” “不知?”惊鸿如实而答,也是一种求问。 “修炼讲究的是心,只有心平静如水,方能容纳百川,”白越挺起身子,渐渐没入洞庭。 “这……是“太上应情诀”的要领。”惊鸿仿佛得到了人生一种领悟。 正文 第十八章五年 寒来暑往,生命的轮回又有几回,只有活得逍遥自在,方脱身于自身的桎梏,去领悟自然的气息。 寒光起,剑如凤。 “惊鸿你明白什么是剑吗?” 惊鸿闻言停下手中的剑,白越又说:“剑讲究的是一种意境,不能明白其意境,剑仿佛就没有了生命。” “当你明白心中所念,方能感觉到剑的生命。”白越只是希望惊鸿能够早点明悟,随之慢慢走进洞府。 白越感觉到惊鸿已经离开,不由望着洞庭周围的一切,喃喃自语,“等这事已过,我便去家族寻你。” 林子里显得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吼!”一头野兽出现在惊鸿的眼帘,但见它全身金黄,毛发如刺,如同金针一般模样。 “炼体九重的“黄金剑齿虎”,”惊鸿凝重的自语道。此刻他心里也知道这并非善类,现在只有全力以赴,同时又带有几分期待,目光紧视着这黄金剑齿虎。 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惊鸿深知其中道理,这次并未抢占先机,而是等待良好的时机,是否能够做出最完美的反击。 那妖兽的獠牙如钢刀一般,呈白色,嘴里弥漫着森寒的气息,呼声如雷,铜铃般的双目直盯着惊鸿。因为妖兽到了这层次多多少少有些灵智,并不如之前一般妖兽狂暴野性。这也是惊鸿迟迟未肯动手的原因。 兽性是妖兽天生的野性,那黄金剑齿虎耐不住性子,利用自身的优势向惊鸿扑了过来,虎爪在空中呼呼作响,如有千斤力一般。 惊鸿眼神一凝,只是抽身刺去,未曾发出声响,沉闷的如坠落谷底一般。 “这……”这一剑不像以往战无不利,现在却受了阻碍,不禁让惊鸿一阵惊讶。这时一击未果,惊鸿急于求成,双腿一蹬倏忽地一砍,“叮!” 声音如金属碰撞一般,也敲击了惊鸿的信心。这一击并未伤其毫毛,实在是骇人听闻。惊鸿手心捏出了一把冷汗,剑有些颤,更多的是内心的打击。 又是一招“众星捧月”,剑至妖兽肚皮划过,只见黄金剑齿虎丝毫不损,反而一掌拍向惊鸿,一股劲风刮得他脸庞有些生疼。 一阵恐惧袭向心间,惊鸿紧缩着瞳孔,仅仅靠本能驾起剑身抵挡,“噗!”身体如风筝一般飞出丈许。 一口鲜艳的血吐在地上,如同红花盛开触目惊心。此时此刻仅有的一丝信念也被打碎,体无完肤的被碾碎。 惊鸿不由笑了笑,扯动着嘴角的鲜血,很是悲凉,一股落寞的感觉涌于心头。 “什么是剑?我真的不配用剑!”惊鸿并未流下眼泪,而是很沮丧,目光呆沚的看着手中的剑。 剑者最怕的是失去一种意境,求胜的意境。惊鸿的心死了,只好等着死亡的来临。 “惊鸿!”紫炎传音道:“你难道因此就放弃自己,这不是对手的强大,而是你不敢去面对!” “你不配做我的主人,你就是十足的懦夫!”这叫声是紫炎撕心裂肺的喊出来。 那一幕幕的血腥仿佛昨日一般,惊鸿拾起“飘雪”,心里不由感谢紫炎一番。紫炎很是满意的挥了挥尾巴,传音道:“境界与心境要与时俱进,往往有很多人都会迷失方向,容易事情的本质。” “谢谢!” 紫炎有些不可思议,感觉这小子这么快就领悟其中真意,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但想想也释然。 惊鸿重拾信心,现在才明白剑者并不是一往无前,而且时刻注意对手的一举一动,寻找出对方的弱点所在。 “是这里。”惊鸿通过一番仔细观察,难免会发现一端倪。这妖兽并非刀枪不入,而劲前有一搓白毛,是罩门之所在,也就是它的弱点。 “机会只有一次!”惊鸿紧了紧手中的剑,强忍着伤痛欺身而进,故意把剑刺空。黄金剑齿虎见此以为惊鸿已经虚弱不堪,便不做防备只管张嘴咬去。不料惊鸿反身用左手运起内劲刺去,鲜血缓缓的流于手臂间。 惊鸿看着躺下的尸体,“这叫兵不厌诈!”然后躺在黄金剑齿虎身上,静静的看着太阳慢慢的下山。 太阳从东边升起至西边降落,如此循环往复,时间也随着一天又一天的逝去。 “五年啦!” 惊鸿不由感慨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过了五个年头,如今长成了十五岁少年,果真不负少年郎。 五年里,惊鸿并未急于提升境界,而是不断巩固自身基础,使其心境得于提升。其中剑法已经翻天覆地,虽然只是简单普通的招式,但是也经过千锤百炼。每一个招式都苦心专研上千次,甚至上万次;有时候会为了一个拨剑动作,而不分昼夜的苦练,哪怕乱风下雨,饥寒交迫。 皇天不负有心人,惊鸿的步指也随之提升许多,开始由生疏转为熟练,如今已融会贯通,更重要的是一颗道心。 “你又要挑战?”白越静静的看着他,显然已经知道答。 惊鸿在五年里挑战白越次数不知凡几,已经有些数不过来,但每次都是失败告终,因为先天之气不同于内劲,实在强大太多。这也让惊鸿认识了“先天境”的强大之处,这次他并未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够多招驾几招。 “你现在明白什么是剑者?”白越问。 “明白又不明白,”惊鸿对白越说。 “为什么这样说?”白越问。 “因为道有所不同,所以没有人清楚,只要坚紧自己的道,一定会有收获。”惊鸿经过五年的感悟,已经明白了许多的道理。 白越不禁心有触动,确实如惊鸿所说的一样;每个人所追求的道都不一样,但又道不清,说不明,只有坚信自己的信念,才会有所成就。 “出手吧!”白越淡淡的道。 “好!” 惊鸿拨出“飘雪”,然后抱拳辑手行了礼,“白越,你出手吧!” 互相对待了一番,惊鸿剑指白越。白越则一如往常的把境界压至先天一重,静立于地,轻描淡写的看着惊鸿。 寒芒所至,惊鸿虚指一剑,探出半身然后使出“半月望江”。白越运起玄气双指并剑点向惊鸿,淡淡的玄气显得几分寒意。 指势凌然,带有几分凌利。惊鸿急忙抖了抖剑尖,使出一招“盘蛇问势”,剑势如蛇一般盛气凌人。手腕一转趁机刺去,寒芒如刹那芳华。 白越不由认真对待起来,体内又运转起玄气,急忙两指夹住剑尖,招驾住了这凌利的招式。 “我要动真格啦!” “好!就让我看一下你真正的实力。” 惊鸿两指自剑颚擦至剑尖,剑走偏锋,手腕一抖,剑身微震。白越越发认真对待,双目直注视着惊鸿手中的剑,他深知那一把剑的不凡,稍不留神就会被其所伤。 深蓝色的光芒弥漫于白越的整个右掌,稍纵即逝的击向惊鸿。惊鸿一惊,不由坚握剑柄,使劲一挥,内劲自“飘雪”而发,一道白弧袭向白越颈处。 白越不由收回右掌,倏然地击向剑刃,又破解了惊鸿这危险的一招。惊鸿得势不饶人,右手一震,剑走轻式如轻盈的花絮,步法往前一欺。 白越往左一侧,然后往前击出一掌。惊鸿阴险的一笑: “你输啦!” “未必!”白越显然很清楚惊鸿的招式,自心满满的对惊鸿说。 “是吗。” 惊鸿突然止住剑势,左手运起内劲击向白越。白越见此刚想一笑,不由一惊。 左手并未一去不复返,而是止于空中,右手中的剑一抛,然后使出“踏马寻桥”。 “叮!” 白越运起玄气护身,玄气如透明的防护罩抵挡这一击。 “左手剑,”白越有些吃惊,叹气道:“我输啦!”确实这一击很惊艳,虽然没有伤到自己,但自己却动用先天境的招式。 “不敢!”惊鸿有些恭敬道。这些年,白越一直关照自己,惊鸿心里很感激白越。 “输了就是输了,何必不敢承认!”白越这种豁达,令惊鸿很是钦佩。确实人要认真接受输赢,否则心境难于通明。 清风徐来,惊鸿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恋恋不舍。 “确实有些留恋。” “难道你也要……” “确实!” 惊鸿与白越相视一笑。 白越拍了拍惊鸿的肩膀,惊鸿点了点头—— “确实这里很美!” 白越笑的很自然,但又很难过,因为他也不想离开这里。惊鸿看出他的表情,不禁问道:“你走了之后,这“北禁山脉”?” 白越说:“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惊鸿心里清楚,但不想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们的离去,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种美好回忆。 “你一定要认真修炼,”白越接着说:“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生命中的轮回充满着青春的气息,也不会令人烦恼,只有顺其自然才能感悟人生。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青春路上不迷茫,都会有人等待着自己,所以生命的轮回才会不停的循环。 正文 第十九章北国 春,是多么迷人;春,是多么温暖;春,是多么柔情。 北国的春有些寒冷,可是多么令人神往,如春风吹向大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刚刚初化,一股清流从山间流入下方的小河,泛着清淡的寒气飘向两岸的梨树,仿佛充满生机。 初春有些冷,很冷冽,但也阻止不了一颗赤热之心。这时一名游子折下一枝梨花,递至鼻尖嗅了嗅,感慨道:“我回来啦……”他便是归来的游子——惊鸿。 洁白的梨花一尘不染,仿佛如人间仙子,淡淡的清香更加令人心醉。 花虽美,但心境却不美。惊鸿此刻并没有沉迷,更没有心醉,只是有些呆沚看着周围,好像想这一切停留在那一刻。 人生有太多的不舍,可又能如何?只要心还有一点热,人生就不会太寂寞。 惊鸿自从告别白越便一路北下,经过了几日的赶脚,几番爬山涉水地来到这熟悉的地方,但又很伤感的地方—— “林村”。 如今早已没有欢乐的气息,而是遍地荒凉,庄稼也荒废了许久。惊鸿穿插于这阡陌小道,如羊肠一般迂回曲折,有些让人目眩神迷,也让人伤怀。 惊鸿轻轻的把手中的梨花枝插于地上,然后伸手去扯下田野里的一根野草穗,翻起回忆: “你离开“北禁山脉”之后,首先会去哪?”白越是这样问惊鸿。 “回家看一下!”惊鸿情不自禁缅怀道。 白越对他的事也略有耳闻,没有试着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我现在才明白我父亲的话,”惊鸿看了看白越。 “不必说出来,我知道。”白越这时挥了挥手,眼神很是不舍,仿佛眼里有一丝光芒。 惊鸿故作强笑道:“白越,祝你一路顺风!”话毕,他便转身离去,离开这伤心之地,可眼泪很不争气的流至脸颊。 白越同样背着惊鸿,说:“谢谢!”接着又说:“你也一样!” 惊鸿缓缓道:“会的。”然后引语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白越大笑道:“好个“不识君”,哈哈!”白色身影渐渐隐入小道,显得有此迷离,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惊鸿渐渐的靠近村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好像被巨石压住一样。他扶着柴门,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熟悉的是那一棵棃树,陌生的是这里很安静。 时间可以给人欢乐,也可以给人痛苦。 如今惊鸿真的很痛苦,步伐呆沚于柴门前,静静的看着梨树上白色的梨花,不由发现它很美。 “吱!” 声音显得有些苍脆,有些令人沉重,更多是令惊鸿神伤。 “爷爷……” 没有人回应,一切显得很静,静的只听见风声,刮的梨花摇曳于空中。惊鸿感觉很落寞,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惊鸿不由自问。 心没有得到回应,此刻周围显得更静,静的可怕,静的伤感。惊鸿六神无主的踏入客厅,然后空洞的眼神望向梨树的石桌、石椅,一直望着,望的有些出神。 “不对!”惊鸿不由收复起内心的情绪,因为他知道此刻不是感怀的时候,所以他必须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紫炎,”惊鸿此时心语道。虚影渐渐化实,一条紫色的龙伏在惊鸿的肩膀,身长丈许,全因这几年里他吸食了大量妖兽的血气,所以才得以快速成长。 “惊鸿什么事?” 其实说句实话,紫炎是伴着惊鸿出生,但又经过这些年的朝夕相伴,早已经把惊鸿当成了兄弟,它才会很随和的与惊鸿说话。 惊鸿在修行的这几年里,不知遇到了多少困难,有时候紫炎都会帮助自己化险为夷,所以他心里早就承认紫炎是自己的兄弟。 兄弟之所以是兄弟,是因为信任。惊鸿因此才不觉得很孤单,所以在修行的五年多的时间里经常与紫炎聊天,不至于自己会很迷茫。 “当初是你救了我,你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惊鸿问道。 “我当时还被封印,感知能力不是强,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紫炎又说:“不过我还是知道一些。” 毕竟它当时还封印在惊鸿体内,对外界的事情还是有所感应,所以才会及时救下惊鸿。 惊鸿清楚它以前救我,是有所目的,但时已不同往日,仇恨也化为了兄弟情谊,所以他现在不恨它,也没有理由恨它。 “我当时发现他们的招式有些诡意,”紫炎回忆了一下对惊鸿说。 惊鸿闻言道:“有什么诡意?”当时他也是当事人,所以现在说了紫炎的话,不禁感到很疑惑,可能是当时实力弱小无法理解。 紫炎见惊鸿神色稍稳,这才对他说:“确实他们当时所使的招式很正道,可是他们的先天之气有些森寒,我猜测一定有魔教参与其中。” 惊鸿有些惊讶看着紫炎。紫炎只是说:“你一路上看见有什么不同?” “这……”惊鸿越想越震惊,若有明悟道:“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以前的样子。” 紫炎满意的对惊鸿说:“不错!”好像不只是同意他的看法,还有赞扬的意思。 惊鸿不禁问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事情并只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反而越来越复杂,他现在急着想知道一切。 紫炎感应到他的心思,不由解释道:“以正派的作风不会如此丧尽天良,可如今事实证明了一切。” “可村民是无辜的,”惊鸿一脸痛苦看着周围。 “这个世界讲究的是实力,”紫炎这时才道出秘辛,“这就是诱惑,他们才会选择不择手段,通过祭炼这种残忍手段吸气,以达捷径更快提升实力。” “这才导致他们想要毁尸灭迹,”惊鸿这时才明白人心是多么的可怕。 惊鸿想起那妖狼,说:“他们之所以让那妖狼出手,好让别人认为这是妖兽所为。” “是的,”紫炎对惊鸿说:“所以那些人要么是魔教中人,要么是会一些魔教功法。” 惊鸿紧攥着拳头,一字一顿道:“好……手……段,”他接着痛苦道:“你们一定要死!”此刻他在缅怀他(她)们,因为逝者已逝,只是希望他们能够…… “惊鸿不要过多伤心,否则会有伤身体,”紫炎安慰他道。 “是,”惊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起码他(她)们还活着。”他的内心得到了一种释然,是一种期望。 思绪如牵丝,惊鸿不由想起那美好的回忆,内心得到了一种安慰,因为他知他(她)肯定会活着,所以他不必感到很伤感。 花很美,真的很美,给人在绝望中感到希望。惊鸿踏进了房屋里,看着熟悉的东西还在,心里感觉很高兴,右手摸着满是灰尘的桌面。 “还是依然一样!” 他此刻看见了老者的笑容,依旧那般慈祥,可蔼可亲,道:“爷爷!” 屋子里静的只听见咯吱的声音,惊鸿一直注视着那桌上的烛台,上面布满了灰尘,还有残留的灯芯,呈灰色。 惊鸿看着这里的一切,心里不由一阵感怀,道:“我曾经在这里伏案读书。”话虽如此,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曾经教过我很多。”惊鸿似乎在自言自语,紫炎并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聆听。因为它知道他有些难过,难过的有些苦闷。 惊鸿一直站着,并未动一下,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阵,他才说:“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他此刻很后悔,但不能后悔。 紫炎离开惊鸿的肩膀,不停的寻视四围,发现有一块木板有被撬开的痕迹。它发现后,不由对惊鸿说:“你过来看一下这里。” 惊鸿闻言转过头看向紫炎,也发现那木板有些不同之处,然后说:“难道……” 惊鸿用手撬开了那一块木板,发现一壶酒,说:“是爷爷留下的。” 惊鸿捧起了酒坛,正面贴有一张红纸: 林世铭酿。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老者的痛楚,因为那名字就是他儿子的名字,所以这壶酒就是出自他儿子之手。那次他酒后吐言,但当时惊鸿并没有放在心上,全然以为是老者胡言乱语。 “我……”惊鸿此刻才懂得什么痛,痛的无话可说。 惊鸿捧着酒走出门外,来到了梨花树下,然后掀开封泥把酒洒在地上,渐渐的流下眼泪。 “我会的……会的,”惊鸿自语道,眼泪有此苦,如这酒一般苦。 “希望您相信我!”惊鸿又说:“我一定……”利剑自掌心划过,鲜血一滴滴的滴向地上,混在酒入面,显得有几决然。 酒坛渐渐变轻了许多,里面的酒也渐渐的流尽。 风有些冷,也有些暖。惊鸿轻轻地摆好酒坛,名字向着梨树,好像这是最好的归宿。 人要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惊鸿站起身收好剑,乌黑明亮的双眼看着前方,因为他准备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正文 第二十章城镇 酒渐渐洒落于梨花树下,人也擦干了眼泪,或许泪水已流尽,好像那愁绪一般。 一名少年望着古朴而厚重的城墙,黝黑如经历许久的年代,代表着那烽火年代。 “荆城。” 两个硕大的字透露出苍白的气息,如石一般朴质,但又极其吸引人的目光,让人倍感敬畏。 两旁的守卫坚守着荆城,笔直的身躯散发出一股凌然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站住!”这是他们的责任需要。 惊鸿停下脚步,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按照他们的意思所做。 他们看着惊鸿穿着兽皮,只是淡然道:“进城要五个铜钱!” “我没钱!”惊鸿说的是实话。 守卫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们遇到的人千奇百怪,所以对惊鸿说:“那你用什么换?” 这个世界并不是金钱为上,也可以等价交换。 “给你!”惊鸿从怀中掏出一块兽皮,然后递给一旁的守卫。这时,守卫感到一阵震惊,但又很快镇定过来,说:“少侠请进!” 那守卫十分客气的把兽皮还给惊鸿,可是惊鸿没有接,只是对他说:“我知道……但我给了就不会收回。” “谢少侠!”守卫辑手道。这就是真性情的男人,也是荆城的荣幸。 少年的身影越拉越长,最后隐入人群之中,就好像融入了这个凡世。 “刚才你为何如此激动?”这时其中一名守卫问道。 那接触过惊鸿的守卫不由自主说:“你们看了知道!”他拿出那块兽皮给兄弟们看了一下—— “这……这是九阶妖兽……” 那守卫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了他们不要说下去。因为这群人已经知道惊鸿给他们的东西,真的很贵重,所以已经满足了他们。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如车水马龙般热闹非凡,这就是繁市的生活。 惊鸿不由感到很惊讶,又觉得很新奇。因为他从小生活在山村,未曾踏入过城镇,所以心里一直感觉很好奇。 “这位爷您好!”这时一名油腔滑调的男子出现在惊鸿面前。 “请问有甚么事?”惊鸿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位爷,您是不是外来的,”他那八字胡显得几分得意,说:“是不是很了解这里?” “那……”惊鸿若有所指的对他说。那男子笑道:“这只需五两银子。”他伸手五个手指示意一下,似乎更加得意。 “我可没钱!”惊鸿如实相告,确实也如此。 那男子没有着急,他看得出惊鸿那一身兽皮,并非普通妖兽的兽皮,而是非常珍贵,所以他知道这一次肯定有利可图。 他皮开肉不笑道:“没事,没银子也没关系,只是……”他断定自己会成功,也知道惊鸿会这样做。 惊鸿自从离开林村,便一直沿着山路几经周折才寻到这里。 人总不能毫无目的;首先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才能更好的实行下一步计划。 “给你!”惊鸿知道这东西必然珍贵,但却不知道这东西在世人眼里到底有多珍贵,他也不必知道。 那人贪婪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双手紧紧抓住那东西,笑道:“好,非常好!” “你现在该履行你的诺言,”惊鸿淡然的对他说。 “好!”那男子紧了紧袖子,然后又松了松。他现在才知道惊鸿为何那么轻易相信自己,并不是有持无恐,而是自信。 经过那男子一番描述: “天玄大陆”分五洲:中洲、东洲、西洲、南洲、北洲。 此时惊鸿身处的是北洲,俗称北国,是“北禁山脉”以北;而南向为南国,称南越。 中洲为大陆中间,称大世界; 东方为东洲,称东周; 西方为西洲,称西荒。 那男子润了润喉又道:“我们现在所处北洲——北离王国,”他接着说:““北洲”之所以称“北国”,是帝国的名字,统治五个王朝,他看了看惊鸿说:‘这北离王国只是其中的王朝,而“荆城”则王朝统治下的一座城’。” 惊鸿听到这里不由问:“那王城在哪?” 那男子看着他,说:“在王朝的中央,名为“北离”,是行政中心。” 惊鸿又说:“你可知道王朝以前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时那男子疑惑的看着他道:“为什么要问这些?”惊鸿又从胸口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他。 “那你想知道什么?”那男子看着他。 惊鸿想了想道:“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男子这时突然感到很惊讶,细声道:“你真的想知道。”惊鸿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这个我也是道听途说,不是很清楚,”那男子接下去说:“据说是王朝下达的命令!”他真的只是知道这些,所以也不能知道太多的内幕。 东西沿着那男子的方向抛去,很是巧妙。 那男子一惊,他知道这是传递给他的信号,一个危险的信号。 身影随着巷子若隐若现的渐渐消失,空气中不由一阵轻快,但又很凝重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黑暗中传出一道声音。这时一名男子从一旁走了过来,一脸嘲笑的看着那八字胡男子。 “不是我害怕,而是不得不害怕!”那八字胡男子道。 “哦!”巷子里走出来的男子道:“那只不过毛头小子到底有什么好怕!” “你刚才应该看见他的动作,”那八字胡男子道。 声音带有一丝讽刺的意味,“是有几分厉害,可是他给你这些东西,说明他身上肯定还有许多宝物。” 那八字胡男子定了定神道:“看来还得准备一下,多叫几个帮手。” 两人相视了一下,然后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当铺。” 两个字显得有些刺眼,让人感觉不适。 “你这里回收这东西吗?”惊鸿从胸口拿出几块兽皮,还有几颗牙齿。 这里的掌柜双眼狭小泛着精光,显得几分深遂,臃肿的脸颊满带富贵之气,让人觉得很和睦。 “收……一定收!” 掌柜知道这是好东西,九阶妖兽的兽皮和獠牙,非常的珍贵。他呼吸都有些急促,急切的要做下这笔交易。 “一共加起来五百两如何?” “好!”惊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少侠爽快!”掌柜心里乐开了花,不由又开口道:“这只是小意思,希望少侠能够收下!” 这是一个乾坤袋,能够自成乾坤,里面的空间大约丈许,好让方便携带一些物品。 “这……”惊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想收下这乾坤袋。 掌柜皮开肉笑的拍了拍惊鸿的手,说:“少侠不用客气!”惊鸿难于推卸,很难为情的收下这乾坤袋。 掌柜确定惊鸿已经离开,不由笑道:“这傻小子!”他此刻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因为这些东西乃是惊鸿五年里所猎杀得来的,其中不乏一些好东西。比如——九阶妖兽身上的毛皮,还有那几颗獠牙,均是一些宝物。 俗世把妖兽分划为九阶,因为他们没法接触那层次,所以也不清楚是否还有更高阶的妖兽。这造成九阶妖兽的珍贵,一直成为了王公贵族追捧的好东西。 惊鸿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反而比这些人还要清楚,知道的更多。 如那九阶妖兽“北月苍狼”,皮毛极其柔软,而且毛色上乘,没有掺杂一丝杂色,光滑明亮。这还有那狼牙能够炼药,具有祛除病毒的效用,所以这些东西在俗世中珍贵无比,价值连城。 惊鸿笑了笑不想计较这些事情,也不值他计较。因为他还有更为珍贵的东西,所以这几块狼皮和几颗狼牙反而成为了凡物。 兽皮有几分显眼,所以惊鸿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布料很普通,倒有几分朴素。他觉得这很合适自己,不想过多的招摇,而且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这小子,”一行人随在他的身后。他们一直尾随着惊鸿,这就是人心。 人心不古,导致了江湖的险恶。惊鸿知道有人跟着他,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跟着他。因为人为财亡,鸟为食亡。 “既然你们想要我的东西……”惊鸿阴阴一笑。 “好来客栈。” 一切似乎会平静起来,因为事情会因此决解,所以才叫“好来酒楼”。这不只是叫“好来”,还有叫“好走”。 “客官,是否要住房!”小二招呼道。 惊鸿对小二道:“是,给我一间客房。” “好的,客官,”他又说:“是要上好的客房,还是……” “随便。”惊鸿给了他十两银子,说:“够了没?” 钱是最好使的东西,也是用命换来的东西,所以才叫“血汗钱”。 “够了,”他此刻换了语气,道:“爷,这边请!”他向惊鸿辑身伸出手,然后引惊鸿上房。 确实,这个世界以实力为尊,但钱财却没有人嫌弃;反而时常有人争的头破血流。 “那小子住进了“好来酒楼”,”有一个男子辑手道。 这些人就是那八字胡男子的一伙人,显然是看中惊鸿身上的宝物,所以才会等待时机夺宝。 正文 第二十一章人心 夜。 夜色有些凄迷,也有些茫然。 没有人知道这是夜色为什么会如何。 风。 风有些静,静的只听得到夜的呼吸。“好来酒楼”不知为什么会如那风一样,静静的坚立这夜色之中。这一切反而显得不平静,真的很不平静。 惊鸿这时只是淡然的看着窗外,眼神里很平静,像这周围的一切并未打扰他的心绪,心语道:“你好像也知道他们会来?”声音平稳没有起伏,像是给人一种缓和的感觉,仿佛这一切的事物与他无关。 “哦!”声音从惊鸿的神府传出,“他们只是一群爱财如命的死人。”这声音的主人便紫炎,此刻它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人为财亡,鸟为食亡。这世上不只是实力为尊,但也有些东西很吸引人,”惊鸿笑了,似乎在嘲笑,“只是死人才会懂得……” 紫炎也知道,但又不想知道,只是说:“你准备?” 惊鸿沉默,表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有些事情并需要言语,因为用言语表示反而不美,也不是最好的答复。 “飘雪”不只是家传宝剑,更是一把杀人的利剑。惊鸿虽然没杀过人,但是曾经有人杀过他,所谓:你不杀人,别人会杀你。 三道黑影自窗而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说:“你知道我们会来?”说话的人就是今日的八字胡男子,难免会有些轻车熟路。 “我不但知道你们会夺宝,”惊鸿又对他们说:“你们还会杀人。” 他们的神情出卖了他们。有时候并不是拿有武器才会表现杀人的意思。因为他们的眼神里不只是贪婪,还有一丝残忍,冷漠无情。 “哈哈!”那三人笑了,笑的几分讽哨,说:“小子绝悟挺高的,不过你不会活过今晚。”语气很绝然,似乎有足的底气,确实他们人多示众。 “双拳难抵四手,何况不只四手,”惊鸿似乎感觉有些绝悟,说:“我们出去再叙如何?” “好!”他们没有托泥带水,飞身跃出窗外。 夜色很暗,才会给人一双黑色的眼睛,让人很难猜测他的想法。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时的风很柔,惊鸿望着远处的烛火,内心一片平静。 那三人很清楚,也知道这一切符合常规,同时也希望如此。惊鸿又何尝不知道大家的想法—— “想必你们也希望如此。” 风更柔和,给人在黑夜里一种温暖,还有淡定。这也已经给了惊鸿答案,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他们。 那八字胡男子想起今日的交易,然后看向惊鸿的衣着,贪婪的说:“你身上肯定还有更珍贵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把那些东西轻易当掉。”他说完后,不禁讽刺道:“想必你也是败家,不如给我们好啦!” 这话说的很得体,很有水准,可是还得有机会实现。 惊鸿闻言反而不惊,只是漠然看见那八字胡男子,道:“你们觉得我会给机会你们吗?” 一行人并没有感觉这是一句玩笑话,不由抽出腰口处的匕首,然后全神贯注的盯着惊鸿,如那毒蛇一般阴险狡诈。 这或许对别人会有些用处。惊鸿没有急于拔出利,只是轻握着剑鞘,静静的看着他们。 剑依然没动,可是惊鸿散出一股寒气,而且还是用剑的高手,这可能是剑的杀意,更多的是人的意志。 双方对垒,他们三人已经输了,输的不冤。一阵寒意从他们的头顶袭向脚底,在这春夜里不由寒颤,感到非常的恐惧,但他们不能回头。这是这一行的规矩,也是他们的宿命。 “这真的是……”那八字胡男子满脸渗出冷汗,因为他今日就接触过,但是他也不肯确定,所以才会多叫了两个帮手。 “快点动手!”这就是今日从那巷子走出的男子。这惊鸿早就已经知道,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否则有些事情也会继续下去。 杨柳岸, 晓风残月。 今晚的月亮像是被手遮住了一样,但又很想下雨。夜色才会很凄迷,很茫然。 “倏!” 匕首在这黑色中仿佛如一条黑色的毒蛇,非常的狠毒,毒的要人性命。 毒蛇再毒也不过只是一条畜生,因为他们这群人净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人,所以才会喜欢这些短小的匕首,可能“小巧灵珑”。 惊鸿手腕一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打出,剑柄点向他的七寸。 “你……”那人不是惊鸿熟悉的人,他才会脸色很难堪。 夜色遮不住那八字胡男子的脸,很白很亮,净是油光满面,八字胡显得有些刺眼,给人一种更恶毒的感觉。 他趁机使出匕首偷袭惊鸿,来一记毒蛇出击,速度很快,角度非常的刁钻,显然是要惊鸿的性命。这才会令惊鸿觉得他很可恶,但又不想很快结束他的生命。 云有些浓,显得更加阴暗,风伴着寒芒,给人一种恐惧感。因为他们看见了死亡,所以不觉得痛,反而得了一种解脱。 惊鸿使出拔剑式,很普通的招式,但经过千锤百炼,反而处处透露出不凡。寒光如流星,就像风一样无处不在,这才会令人害怕、胆寒。 “咝!”匕首叮当的掉落于地。 那八字胡男子铁青的脸色确定了一些事情,不禁吃痛道:“九阶剑者……”他此刻才明白他为什么不在意那些东西,因为他本身就是高手,所以才会如此风轻云淡。 “可笑……真的可笑,”那八字胡男子此时很落寞,又觉得自己可笑,“你动手吧!”话毕,只是淡然看着惊鸿。这本来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行式。 惊鸿没有杀他,而是如一匹独狼的看着他。这时,可能是一个好时机。那两人从惊鸿两旁夹击,招式很凌利,且很稳。 寒光一挑,惊鸿用剑尖支起身子,然后借力一跃身使出“挑剑式”。那陌生的男子见自己的招式被破,对方还巧妙的杀向一招,很完美的一招,而且无懈可击。他慌乱的后退几步,手中的匕首毫无章法的乱使。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死亡,它能使人害怕。没有人会选择去死,也不会选择。剑穿过了那陌生人的喉咙,他瞪着眼睛看着惊鸿,眼神有一丝不舍,可又有什么用?血没有流,只是静止住了。 他的同伴看着惊鸿,仿佛见到魔鬼,甚至比魔鬼还要可怕。那名今日从巷子走出来的男子,心脏一直跳动,很是剧烈,脸色只是一阵灰色。他知道生命就是浮萍,飘浮不定,脆弱不堪。 ——这就是江湖,一个美丽而又丑陋的江湖。 当一个人无法反抗之时,可能会选择尊严的死去。 “噗!” 闷声响起,鲜血红艳整个夜色,使之更凄美。 “你杀了我吧!”那八字胡男子很平静的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看透了生死。 惊鸿恢复了神态,平静的看着他,说:“你今日所说的事情还未说完,这或许……”那八字胡男子本来已经看淡生死,此刻反而害怕,害怕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那六年前发生了什么?”惊鸿一如平常的说,一点也担心他不说。 “你为什么要知道?”那八字胡男子试问一下,他此刻也知道这可能是唯一存活的机会。 “难道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惊鸿还是很平静,平静如水让人难以猜测。 这越是平静,反而让人捉摸不透。那八字胡男子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 “其实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听说是君主下令屠了那什么‘林村’,这似关乎一个人。他接接说:‘这可能是一种悲哀吧!’”他好像感叹自己,但好像不是,接着说:“那个人就是林雄大将军……唉!”其实他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盗贼,但是心里很敬佩这位林雄大将军,所以他今日才选择不道出内幕。 “如果没有这位大将军的话,国家早就不复存在,”他感觉真的伤感。 “你为什么会如此伤感?”惊鸿不禁疑惑道。 “唉!”那八字胡男子又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人心。我本来不想做盗贼,当初是一心想拜入林大将军旗下,没想……” 惊鸿急切的问他,“没想什么?”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有言道:‘功高震主’,所以君主才选择除掉林大将军。可怜,可叹啊!”他接着笑了,笑的很开怀,像是得到一种解脱。 是的,他选择了自杀。人到了快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或许他早已不想过这种刀口上的日子。虽然他生得一幅油光滑面的样子,但是却没有选择屈辱的死去,而是选择尊严的活下去。 人生就是如此戏剧化。惊鸿其实刚才可以阻止他,但他没有。这不单单是他想要杀害自己,更多的是尊重他的选择。 “爷爷,希望您够收留他!” 这是惊鸿对死者的尊重,如果人的命运可以改变,想必他也不会…… 正文 第二十二章起程 人生就像一场戏。 这没有人怀疑,惊鸿也一样。因为看见了那戏剧化的场面,所以他选择相信,而且无比坚信。 选择,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选择。可面对生死,有的人选择尊严的死去,而有的人选择屈辱的活着。或许人生有太多的无奈,还有更的偶然。 前路可能有更多的危险,但惊鸿没有怕,也不值他害怕。他有血有肉,心里总有一股年轻的热血,经历了不平常的事情,难免会有些触动。 事情有很多种解决的方式。惊鸿显然动了杀心,这并不是他们三人可恶,是江湖的规定。虽然如此,但是又很滑稽。 ——那八字胡男子选择了自杀,选择死在自己的手上。 为什么?答案有可能像他说的一样;可能又不是。总之他死的淡然,这从他当时的眼神看了出来,那是一种淡然,也是一种决然。 江湖不只是江湖,而且还有王朝。他知道,而且比任何人都清楚。时代造就了一代人的悲哀,所以他最后会悲伤,甚至想流泪,但他却不能。其实他已经王朝的**,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有今日,一切都可能变成另一番模样。或许他有可能伴随着心目中的英雄左右,一起征战沙场。 死,代表旅程的结束,也代表开始。 他最终明白自己的追求,也明白之前的一切都会成为虚无,这才能够放松自己去追求理想。 惊鸿当时真的很触动,也很感动。因为这他的选择,选择了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这就是林雄的人格魅力!不管过多久,都会有人追求他。 惊鸿因此才会祝福他,同时也欣慰。自己不单是玉家儿郎,而且是他的孙儿。 人生不是戏,是真实的写照。 阳光明媚,照在杨柳树上,泛着点点光芒,很迷人,很明亮,很清馨。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这就是生活带给人的享受,一种视觉的享受。惊鸿此刻正在尽情享受这自然的风景,心境豁然开朗。 惊鸿缓缓睁开眼,坚定的眼神里透露出平静自然。 “当你越是追求,反而得不尝失。” 现在他才明白白川的话,也明白父亲的做法。 父亲只是希望我能够平凡的生活,不要时刻想着复仇。 因为他知道惊鸿一旦踏上修行之路,就再也不能回头,只能试着克服种种困难,哪怕是生死,所以才会告诉他的姓氏。这就是做为人父的无奈与决择,可能他知道这是人力不可为,也无法改变。 “谢谢您,父亲!”惊鸿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接受了这个“玉”姓,也意味他从此不会平静的生活。 拿的起,就很难放得下。这就是现实,非常的残酷。 一颗露珠从柳叶上滑落下来,好像很顽皮,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光芒。 惊鸿从吊坠中拿出“飘雪”,然后驾于后背,双脚坚定地迈出一步。这就是承认了自己,也承认自己要去实现承诺。 “爷爷……”他喃喃道。 世间有些事情会让人痛苦、悲伤、寂寞,更多的会化为一种动力。 最后,那人为什么选择自行了断,这就是王朝的悲哀,或者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惊鸿整理了一下思绪,心语道:“紫炎你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是吗?” 这时他心神得以提升,视野也得以扩张,所以才会觉得有些事情处处透露着诡秘。 紫炎道:“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现在知道反而造成你心境不稳。” 惊鸿只是看了看那杨柳树,然后看了看前方的小道。这并不是他不想知道,因为他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戏剧化的生活着,所以才不能知道。 实力为上,如同这天地。人也是这样,很享受,但又很害怕。 如果他当时有能力杀死惊鸿,你说他会自杀吗?显然不会。这就是江湖与王朝的共同点,而他只不过是个痛苦的人。只有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追求,可怜罢了。 昨晚的雨冲刷了一切,这造就成迷人的景色。惊鸿得到体会就如这迷人的风景。 景色虽然美丽大方,却有点寒冷。这就是雨后留下的,同时也留下一些泥泞。 道路凹凸不平,曲奇蜿蜒,而且寒气逼人。惊鸿远离了官道,来到了郊外的山岭,难免会有些冷。 虽然“荆城”很美,但惊鸿不得久留。因为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所以才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 “小子,你以为你能够离开这里?”一名蒙面人突然闯了出来。 心没有惊,这是惊鸿所预料到的事情。 惊鸿只是对他说:“你们这群鼠辈都出来吧,何必遮遮掩掩!难道见不得人?” 声音显得有几分刺耳,让那黑衣人感到一阵颤动,显然被气的不轻,但又很快压制住。 “既然人家早知道我们埋伏在这里,兄弟们出来吧!” 这时十几个黑衣人从草丛窜了出来,倒与这景色有些突兀。 那黑衣人正题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埋伏这里?” 惊鸿对他道:“我也是瞎猜的,谁想还真中啦!”眼神里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看来你……”那黑衣人道:“是想找死!” 惊鸿不由笑了,笑的更开心,说:“我站在这里,说明我还不想急着去死!”说完,笑声更盛,可是眼神透露出一股杀气。 那黑衣人内心其实是打紧的,因为他收到消息说,“此人不简单!务必小心提防!”虽然这短短一行字,也说明那人的重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 动手,并非一定先出手,这也是惊鸿从书中领悟出来。他心里真的很感谢那一位老者,还有自己的父亲。 那黑衣人并非如同那些草莽,而且心机颇深。他知道惊鸿这是扰敌心乱,让敌人过于防备。人言:越是防备,反而越紧张。 “你难道不想我们是谁?”那黑衣人反问道。 人之所以能成为强者,不只是实力,还有心计。 惊鸿也知道他的用意,平静的说:“只有死人才会知道秘密。”说完,他不笑反而很淡定。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弱势,因为别人是有备而来,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弱手,反倒是强手。 高手之间的过招,不会很快出手,而是等待时机,一个适当的时机。但又不是决对,时间久了自然会出手。 剑缓缓拔出,很慢,但却很稳,比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更稳。这是一种经验,也是一种积累。导致杀人越多,心就越平静,越冷,越狠。 坐以待毙,只有死人才会做的事,或是一心想找死的人。那一群人感觉到寒冷的杀气,仿佛如雪山里的寒气,很冷,很让人胆寒。此刻他才知道那纸上的字并非虚言,而且真实的,心想: ——这就是命吧! 一行黑衣人训教有素的排成雁字形,纷纷拔出腰间的黑色裤带拔出一柄软剑,非常的亮。 这种剑材质非常好,选用的是上好的百炼寒钢,这种寒钢据说是产自“北云山”。其韧性十足,极其柔软性,而且经过“北云山”的剑池锻洗,然后冶剑大师百炼之后,坚硬无比。 软剑很锋利,而剑身光滑平稳。惊鸿不得不全力以赴,不是谨慎,而是剑说明了一切。 剑,不一定是好剑,是名剑,才称得上绝世之剑。惊鸿身上的“飘雪”不是好剑,也不是名剑,更不是绝世之剑,只是那普通平凡的剑。为什么它能够在家族中传承,是因为它需要磨,需要传承之人去磨,去用敌人的血肉还有骨头去磨砺。 惊鸿敏锐的感觉到他们的杀气。他也是这样,不只是因为沾了三个人的血,更多的是在“北禁山脉”造就的,用成百上千锻造的杀气,所以他能够感觉到,而他们不一定。 一行黑衣人不由心惊胆战,心脏猛烈的跳动,像是破腔而出。他们的领队喃喃道:“好强的杀意!” 他哪怕面对强者,但还是很豁然道:“你天生就是剑者!” “谢谢!”惊鸿并没有谦虚,而且很淡然接受。他是他的儿子,是为剑而生的人,所以他才能如何快领悟“道一剑法”。这不全是在“北禁山脉”训教出来的,而是他从三岁就喜欢用树枝用剑来使,手法才会如娴熟。 “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们也会全力以赴,”他们一众点头,表示同意。 这不只是雇主的问题,也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一种绝然。 有些事情不太让人明白,可是人们却又想知道,或许很矛盾。 叮! 声音从金属碰撞中发出,很清脆,如这山间的黄莺之音,非常的动听。 惊鸿感觉很舒适,心很炽热,炽热的像山间流动的水。 吱! 剑摩擦的声音,惊鸿就好像在“北禁山脉”的时候,很开心。 “你得当心啦!”那从一开始就与他交谈的黑衣人就是他们的领队,也是最强的人,似乎也感觉到快感,所以才会提醒惊鸿。 这就是剑者的决然,惊鸿现在才明白那八字胡男子的做法。 正文 第二十三章决然 青色的杨柳,栁叶呈青色。 露珠点点附在栁叶上,杨柳树的表皮有些暗淡,反而显得周围生机盎然。 “你为何要提醒我?”惊鸿明知故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做法有些愚蠢?” 那领队笑了笑,眯着双眼,说:“你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惊鸿也笑了,笑的自然。 两人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也认同了对方。其实那领队清楚这任务,一个要杀人的任务,但他见到了惊鸿,却不怎么想。 对决是一种绝悟,没有绝悟就会死的很快。这一点他们很清楚,否则也不会做这一行。 这群黑衣人见刚才的攻击,不由聚集一起,然后形敏捷的围着惊鸿。 “连环二十七剑剑阵!” 他们一共九人,形成了一九人剑阵。此剑阵呈车轮状,一剑套一剑的一个串环。每人至下而上发出一剑,攻其不备,招数极其狠辣。 惊鸿刚要破其左身黑衣人的一剑;不料右身黑衣人快速攻来,剑带着劲风,显然很狠,但很准,准的致命。 当这一剑要刺中左胸之时,惊鸿往后一倾斜,想要避过杀招。所谓连环就是一环紧接一环,惊鸿后背又杀来四剑。此刻,惊鸿不由一惊,脚点地支身旋身,然后靠着身压向他们的剑上面。 领队见机强攻一手,使出一招“漫江碧透”,剑势如漫江般波涛汹涌,极其凌利。 寒剑指向地面,剑身一弯,惊鸿拇指与食指使劲按着剑穗,身体自敌方的剑身上一翻滚,借势使出“荡剑式”。身形如起伏不荡的江面,剑如离弦之箭一往无前。 既然能够做这一行,也不是省油的灯。那领队手腕一抖,剑嗡嗡作响,仿佛在颤抖。他指剑一往不利,剑尖准确无疑的击向惊鸿的剑,挡住了惊鸿的招式。软剑的强势在于能够变形。只见剑身如弓,蓄势待发如蛇身缠向惊鸿。 剑者随时不能慌,因为一慌,剑就会慌。惊鸿翻身一跃,随之刺出一剑。 这时那领队见剑招被招驾住,反而有点笑意。 惊鸿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快速的侧身。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惊鸿招驾住了三剑,但还有一剑。 血染红了衣肩,惊鸿没有顾及伤口,而是使出“挥剑式”,其九阶劲气附于剑刃,使剑更加锋利。 阵形被打乱,那领队神色巨变,道:“九阶” 俗世把武者分为九阶,所以九阶成为了最强者。 那领队紧张的紧着手中的软剑,很抖,但他没有松开手中的剑。因为他知道弃掉掉手中的剑,就等于等待死亡。 剑在人在。这是要多大的勇气,才会选择这种做法。那领队脸色有几分难堪,付道:“你还很年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真的不知道,好像在自问自己。他突然间显得几分苍老,但手中的剑还在手上,不由又有几分踏实。 “动手吧!” 惊鸿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看着他们,稳定的内心,很平静的双眼。 “出剑!” 那领队又开口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他们的求生机会。 求生是一种本能,也是激发潜能的动力。惊鸿经历过这样绝望,所以明白其中滋味。 没有人想死,他们这群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更加怕死。那领队使出了自生的最强一击 “万蛇归巢!” 剑身如蛇的身子扭动着,好像很毒,非常毒。剑尖抖动着就好一朵花,很凄美,可又很迷人。这一剑已经蕴含他的意志,也激出三十六式,四朵蛇花经九次绽放,汇聚成这一招“万蛇归巢”。 “飘雪”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仿佛很高兴,很兴奋。 剑,不一定是好剑,名剑,才成为绝世名剑。惊鸿与“飘雪”此刻心灵相通,但他不清楚这种感觉,也捉摸不透,仿佛清晨的云烟飘浮不定。 “拔剑式!” 普通而平凡的一招,但很快,很迷幻。 这时惊鸿神府内的紫炎感觉到这一切,很惊讶,但又很开心,想道:“好小子!” 寒光如线,如月牙,很漂亮,让人心醉。因为这个时候有人醉了,就表示有人死。 一行黑衣人劲上有条淡淡的红线。他们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因为这一剑太快,如流星过驹,仿佛刹那的芳华。 柳叶上的露珠滴在剑尖,“滴”。 声音很轻,轻的像那飘落的栁絮。栁絮代表伤心,也代表离别。 惊鸿没有内疚。这就像昨晚的雨。惊鸿终于看透本质,人死了就什么也不存在,成为了一缕黄土。这就是他们的命,也是惊鸿自己的命。 前方的路很遥远,又不知通向何处? 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除非是死。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阳光很足,更加白。 紫炎这时开口道:“你刚才为什么?” 惊鸿知道它话里有话,只是回道:“我很清楚!”他又对它说:“他们是一群决然的亡命之徒,你问了也不是白问。” 紫炎很人性化的笑了,而且还点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它毕竟存活了那么多年,阅历与经验毕然比惊鸿丰富。 惊鸿点头,缓缓对它说:“人的眼神有时候会背叛自己。” 紫炎没有否认,也不必否认,这就人性。 它对惊鸿说:“他们没看错你!”话毕,它便选择这个现实。因为它早已经选择他,选择相信他。 “有一种人就是贪婪,”惊鸿接着说:“那当铺的掌柜就是这种人。”语气很肯定,这也是杀人的理由。 “他们才会知道你的所经的路线,”紫炎道。 惊鸿没有反驳它,只是对它说:“所以才会选择那里杀我。” “不错!” 惊鸿回应它,“因为那山岭是已经远离官道。” 紫炎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对他说,“继续。” 这是它在教他学会判断,学会运用自己的知识去分析,否则将来只会让自己陷入一种被动,就好像这一次。 “官道虽然也能够杀人灭口,但毕竟是城外,所以他们不想冒险,”惊鸿分析道。 紫炎又问:“他们为什么知道对你的行径了如指掌?” 这个问题,惊鸿没有回答它。因为他不知道答案,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它。 紫炎笑了,会心的笑。这就是它一直不出手的原因,是让他学会更多的东西。 它说:“因为那掌柜没有那个实力,所以才会选择与人合作。” 惊鸿有些迷惑,不禁问它,“你从那个地方看的出来?” 紫炎对他道:“人要学会变通,这才能更好的适当这个世界。” 它平静的对他道:“眼睛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但肢体的动作也可以传达很多信息。” 栁叶在轻轻的飘动,惊鸿一直静静的聆听。这就是聆听的作用,才会很吸引人,也才会让人学会很多东西。因为学会聆听,就可以比别人懂得更快,懂得更多。 “你现在知道白川他们为什么让你离开“北禁山脉”,”紫炎接着说:“经过凡世的历练才能更快成长起来,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做。” 惊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一个人听得进別人,并不是懂得回答别人答案,而是保持沉默。这就是沉默的好处。 “你当时只看见了那掌柜的眼神,”紫炎对说:“没有看见你离开时他的动作。” 惊鸿终于醒悟过来,这也是初入江湖,显得过于单纯,但也惹到一身麻烦。 “你当时跟他们交易了一些什么东西,”紫炎问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些事情自己苦苦领悟反而不得,别人一指点便如拨开云雾见白日。 “炼体九重妖兽的皮和牙,”惊鸿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说:“这很普通啊!” 自己觉得很普通的东西,别人不一定觉得普通。惊鸿才会低估这些东西的价值。 “你知道的事,是凡人无法了解到的事。” 确实惊鸿也已经知道九阶之上还有更高的层次,可别人不一定知道,导致别人认为这东西很珍贵。 沉默,又是沉默,惊鸿这次无话可说。 紫炎反而有话可说,“那掌柜当时拿到了那些东西的时候,开始手有些抖。”这时,惊鸿更加疑惑不解。 它便接着说:“手抖表示激动,更表示这东西很贵重。” 紫炎看了看他的眼神,仿佛有一丝明悟,继续道:“你既然能够随便拿出这些东西跟他交易。说明你身上还有更珍贵的东西,所以他当时的手又不禁紧握起来。” “这是为什么啊?”惊鸿问道。 紫炎没有因此烦恼,反而更加细心解释,只是为了他能够快速适应这个世界。因为他很聪明,聪明的令人相信他,所以他才能够推断出前面的事情经过,可他还是很单纯。 “手紧,不只是心虚,而且是紧张。因为他知道你能够轻易拿出那些东西一、你可能是大家族子弟;二、你有可能有那实力,”紫炎又说:“显然他相信第一点。” 事情不要只观察片面的东西,是要明白其中的玄机,还有内在的本质。 正文 第二十四章尘世 紫炎对他说:“你现在应该知道人心就是如此险恶。” 惊鸿点头,然后对它说:“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通过与紫炎的对话,学会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紫炎说:“你做好准备了吗?”确实,它原本可以帮助他避过这些麻烦,但它没有这样做。 温室里的花朵太过于娇贵,易折;只有经厉过风雨的花朵才美,才会有野性,才会重视自己的生命。 “我会杀了他们!”这是惊鸿的决然。因为没有人选择死亡,只有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活下去,如同那充满野性的花朵。 别人要取我生命,我就要百倍、千倍尝还。 紫炎感觉到他的绝悟,说:“你要回头杀那当铺掌柜吗?” 笑,是一种回答。惊鸿没有说,只是一步的一步走向前方。 其实那掌柜也是个可怜之人,而且又可笑。因为他杀人不够周密,所以这次行动难免会失败。 现在惊鸿不想去管,也不想管。他心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等!” 这是一种好办法,一种磨炼。如果双方有急了,就会急于动手。显然惊鸿不会 宝物就是一种诱惑;有时候不会致命,有时候很致命。 常言道:宝物能者居之。没有人不喜欢宝物,但要有实力,否则很容易会没命。这就是江湖。 紫炎笑了。它达到了目的。 惊鸿明白它的笑意,唯恐天下不乱。他很清楚,比任何人清楚它,但没有说出来。 埋怨,是弱者的表现。惊鸿没有怨它,因为这就是开始,也是他自己的路。 只有拿起手中的剑面对。 黄昏,有点暗,暗的夕阳快要落山。一切很平静,平静的等待夜晚的来临。 “什么?”一名体态臃肿,双眼狭隘的胖子叫道,表现十分惊讶。此人便是那当铺的掌柜,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事实,也有几分懊恼。 “连你们也会失手如”掌柜叹了一气,“唉!” 叹气本是常事,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也要分场合。 男子大约三十年纪,一双虎目烔烔有神,两道横眉外翘,显得有些不怒自威。此时掌柜对他的质疑,令他心有不悦,道:“你是教我办事吗?” “不敢!”那掌柜惊了一身冷汗。 有些人好惹,有些人不好惹。掌柜知道他乃是“狼煞”的堂主,惹不起,不由谨言慎行。 “堂主,是我的不是我该赔不是!”说完,他推了推那胖肥的手指,“这里是一千两,请堂主过目!” 匣子朱红的漆黑,颜色有点暗,但银子很亮。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何况他们这群人,否则也不会用命去换银子。 “他杀了我的人必须死!”后面的三个字咬的紧,表明了他的决意。 “他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看重,甚至不惜重金杀他。”那称“堂主”的男子没有问,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规矩在一定利益面前,就很难约束人,何况那称“堂主”的男子。 狼是一种凶狠的动物,优点是团结。“狼煞”就是这样的组织。可他天生一双虎目,注定是一只恶虎。 “你”那掌柜死不瞑目,双眼翻白的指着他。 软剑见不得光,见光就要死人。那称“堂主”的男子杀了他,确实要背信弃义。 他就是老虎,而且是恶虎。俗话说:与虎谋皮,自取灭亡。 前天,掌柜跟惊鸿交易完之后,生出了一种杀人夺宝的念头,但又很害怕,所以才找上了“狼煞”。 “狼煞”是一个杀人组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但有一个好处办事效率高,而且要杀的人很难会逃脱。 掌柜也是人精,并未真心真意与他们合作,只是想利用他们。因为他怕惊鸿是大家族的人,所以不想自己动手。这只有借他之手除掉惊鸿,好让自己没有嫌疑的可能,以便把责任推给“狼煞”。 一切都有变数。“狼煞”不只是很会杀人,而且嗅觉灵敏,最主要的是够狠。 其实那称“堂主”的男子很清楚这一千两的价值。钱,一个标准。因为这人值一千两,那他身上的东西确定远超这个价格,所以那称“堂主”的男子才会选择杀掌柜。 掌柜到死也不明白,会被自己雇佣的人所杀。 那称“堂主”的男子自顾擦拭着手中的软剑,当手布擦掉鲜红的鲜血,一脸寒芒付道:“你既然杀了我怎么多的兄弟,你也应该死,到时”他哈哈笑到,阴凉如手中的软剑,仿佛知道他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银子白的发亮,那称“堂主”的男子把它收进乾坤袋,然后手伸向死去的掌柜。经过一番摸索,他从掌柜身上找出了一个乾坤袋,不由自主打开它,顿时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九阶妖兽的毛皮还有犬牙” 他一直贪婪的注视着乾坤袋里的东西,心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这些东西确实有它的价值,不惜一切的代价。”他不由一笑,笑的很开,好像赌对了一样,说:“哈哈!” 那称“堂主”的男子收复起内心的情绪,双目坚定的看向乾坤袋,平静的像寂静的黄昏。 杀人要理由吗?不需要;何况在如此宝物面前,他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夕阳渐渐的西下,黑夜正悄悄地来临,好像这夕阳毫无征兆的离去。 时间在静静的流逝,如同黑色的夜没有做好准备的到来,鱼儿在山间的水涧慢慢的跃出水面,望着那明亮的月亮,如月牙一般美丽迷人。 “今晚的月色非常迷人,”惊鸿慢慢的掏出一块干粮,美滋滋的咬上一口。 山间的景色漆黑迷人,月挂夜空,银白色的光芒照耀在树冠上,星光点点很迷幻。惊鸿伸直腿静躺在树桠上,舒适的看着下面的小道,幽暗而深遂如一条曲线。 惊鸿静静的看着一切,平静的双眼,内心稳定,仿佛如夜间的云。 “你知道吗?”惊鸿突然问道,使的紫炎茫然不解。 “什么事?” 惊鸿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紫炎道:“确实。” 他们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好像平常时的谈话。这或许是兄弟间的情感,能够感知对方的心情。 惊鸿淡淡的问:“为何你们会选择我?” 紫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只是回应道:“我确实也不清楚。”它确实不知道,好像这迷人的月色,为何迷人。 “我一直想问,”惊鸿又说:“为什么他们要死?难道那就是命?” 语气骇然,令人毛骨悚然,黑夜中的空气蓦然地寒冷起来。 这些问题,他已经问了它好多次,但紫炎每次都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问题与答案是相互存在,有问题就有答案,反之也是一样。可惊鸿的这些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所以紫炎没有办法回答他。 紫炎道:“你之所以觉得月色迷人,是因为是你本来觉得它美。” 惊鸿若有所悟,没有了刚才的悲伤。这是一个人的心境,它会改变一个人的看法。 紫炎道:“如果你一直想要知道答案,会让你迷失方向。” 惊鸿保持沉默,静静的看着月光,感爱这柔和的气息,很温暖,很平静。 紫炎道:“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没有人能够给你答案。” 惊鸿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紫炎道:“每个人的路都不同,选择也会不同。” 夜。 静谧,如清风温入心间。 惊鸿没有去深想,因为得不到答案,反而令人心堵。 紫炎道:“你能够守着本心,已经学会了很多。” 心,只有平静,像那山间的流水,静静的流淌。 杨柳不再青翠,而是漆黑如夜色,仿佛融入这夜色一样。 一切很平静,平静的像飘动的柳絮,抚摸着惊鸿的脸庞,很柔弱,沁人心脾。 惊鸿自语道:“好舒服!”语气很柔和,柔和的像清风,又如那轻柔的柳絮。 紫炎没有说什么,因为它不想继续打扰他,想让他静静的休息一会。 风静静的吹动,轻轻的撩动他的发丝。 紫炎知道他心里很难受,很痛苦,很孤独。 夜里很静,惊鸿对外界一无所知,只是静静的躺在树桠上,享受这山间的气息,还有那迷人的月光。 正文 第二十五章客栈 “客官来咧!” 小厮模样有些清秀,裹着一条麻制的幞头,肩挂一条泛白的布条,白的破旧,显然已经有些年头,可手脚倒是有几分利索。 “客官,您的饭菜!”他小心翼翼地擦桌子,左手则把小菜端着桌面,然后一脸赔答道。 生活总是无奈,又让人无可奈何,只好找些生计让自己存活下去。 惊鸿多给了他二两银子,他躬腰面对惊鸿,犹豫道:“这这怎么行”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王朝的悲哀,又有多少百姓能够吃的饱,穿的暖? 那俗世里的红灯酒绿,处处充斥着铜臭味,整日勾心斗角,相互算计。惊鸿恨,非常痛恨,痛恨那昏庸无能的君主。 二两银子不多,可对于普通百姓却不少,犹如那清晨的甘露。小厮真的很感谢惊鸿,但又很害怕,双目不时向那掌柜瞟一眼。 “唉!”惊鸿那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由加重语气,道:“这是我给你的,自然不会收回。”这时他才肯收下这银子。 掌柜一直看着周围,因为生意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他有一直观察惊鸿。 “你还不谢过这位爷?”掌柜对那小二道。 那小厮急忙辑道:“谢谢谢谢爷!” 掌柜肥胖的双手插于袖口,皮开肉笑道“这位爷还需要点些甚么,尽管吩咐就是!” 惊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他实在不感兴趣,所以没有搭理这种人。 掌柜也尽不是自找没趣,马上对惊鸿微笑道:“客官请慢用。” 俗世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他认为你有利益可图时,就会以脸相陪;可当你给不了他利益的时候,一样也会以脸相陪,只是好与坏。 俗世里有的人就是这样;当他认为你有利可图时,就会以脸相陪;反之也一样,只是好与坏,可是他又不敢表示出来。 那掌柜看着刚才的小厮,心想道:“难道他只是撑场面的穷小子?”确实会有些人喜欢没钱装有钱,可是那掌柜却又不是怎么想。因为他实在没见过这样出手阔绰的人,所以心里还是一种期待。 这方圆几百里只有这一家客栈,难免有点安静,就连来这里的人都会变得很安静,静的不想打扰别人。 惊鸿端起茶杯敏了一口,乌黑明亮的双眼环视了一下,发现了人有点多,十几人左右,可是这客栈有点难于容下这么多人。 客栈,不只是赶路人喝酒吃菜的地方,也是歇脚的地方。 “掌柜的!”客栈里一名大汉叫道。 那掌柜陪笑道“这位爷有何事?” “立刻给我安排今晚的客房,”他那粗犷的脸庞显得有几分醉意,接着喊道“给你,今晚的客房我全包下!” “咚!” 一袋银子出现在桌子上面,大概十几、廿十两重。 “够了没?”那掌柜笑了,心里好像乐开了花,刚伸手去拿 “凭什么你全包下这些客房!”此时一名小生叫板道。 “凭什么凭的是这” 大汉又拿出一袋银子,重重的砸在桌上。 这名小生面相十分白净,双眼明亮,一幅处世不惊的样子,显然不惧那汉子,道: “我出一百两!” 大汉满脸络腮胡抖动起来,怒视着那小生,想要站起身,准备要动粗。 这时一只白净的手按住了他,那手真的很干净,仿佛有一种魔力。 “四弟,给我坐下!”那人不单是手很白,而且相貌十分英俊,整洁的发丝,显得他很爱干净,说话也总是十分温和。 那汉子依言坐下,不敢作何声响,只是环着豹眼怒视那小生。 英俊男子看了一眼那汉子,然后向小生辑手道:“刚才小弟无理,在下赔个不是!” 气氛一下平静下来,那小生手执着一把扇子,但从打开过,只是双手驾着扇子回敬那英俊男子,道:“兄台不必客气!”话未完,却又说:“但也希望兄台能够管教一下自己的兄弟。” “会的,”那英俊男子按住了汉子的肩膀,然后笑道:“那今晚的客房我全包下,让大家一起住!” “希望大家接受在下的这个请求,同时也是在下的一片心意,”他依旧很温和的说,不急也不缓,不缓也不慢,但深得人心。 “好!”那小生笑了,很欣然的接受这个请求。 客栈里的一群人也默然接受,有这等好事,犯不着与人过不去。 惊鸿坐在橙子上,脸色自然看着那四人,还有那小生,双眼不喜不悲,好像这事本就很平常;这反正也不关他的事,用不着多作言语,徒增烦恼。 茶水虽然不是上等好茶,但也有些清香,总好过那白水。 惊鸿把茶杯轻轻的放于桌面,然后夹起一块山羊肉,一口入肚,似乎他只管填饱肚子,其它的事好像与他无关。 “这位兄弟!”那小生走来,然后坐在惊鸿的对面。 他提起茶壶随意的斟了一杯茶。惊鸿见此随口道:“我们好像没有交集吧?” “很快我们就会认识,”那小生向惊鸿伸出手,道:“我姓杨名佐!” 惊鸿不知为何会伸出手,还握住了他的手,道:“惊鸿!” 他不能道出自己的姓,但也不能说自己姓“林”。因为他是玉家子弟,所以这是家族的骄傲。 “我们现在认识了吧!”他笑的有些得意,好像赢了一样。 “嗯!” 这或许是在江湖上所认识的第一朋友吧!惊鸿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而十分珍惜这份友情。 “杨佐!” “惊鸿!” 这短短的两个字代表的是一种认可,也表示双方已经开始接受这份友情。 “小二,来壶酒!” “好咧!” 惊鸿向杨佐斟了一杯酒,“喝!” 友情就是如此突然,因为大家只要互相看对方顺眼,就是朋友。 第一次喝酒又苦又辣,入口如火烧一样。 酒,能够醉人,能够误事。他们不敢多喝,怕会误事,所以浅尝辄止,已表示认同这段友情。 今晚的夜光,非常的平静。 晚风轻轻的吹动着客栈门外的灯笼,灯光摇曳的照在门槛,泛黄的光芒平静的躺着。 “大哥,你当时为何要阻止我而且还要便宜那臭小子”出声的人就是今日那与杨佐有冲突的汉子。他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气愤又无奈道:“我我真是看不懂你!” 客房里共有四人;三人静坐,一人站着,而站着的人显得有几分暴躁。 其中一人看那暴躁的汉子,和气道:“四弟,你这性子应该要改一改!”他是四人中的老二,而坐于中间的是大哥,旁边则是老三,那站着的汉子便是老四。 大哥看了看烛台上的火光,平静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此次目的?” 他的瞳孔映着泛黄的烛光,明亮深遂,给人一种独特的魅力。 “我我知道,但我不能忍”老四有些气结道。 大哥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道:“老四,你当时有认真观察他的扇子没?” “这”老四挠了挠自己的头顶,道:“没有。”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我猜的不错的话,”大哥又说:“他就是杨家的“玉扇公子”。”语气很平静,仿佛没有什么波动。 “这”老四则是一脸惊讶道:“他就是杨佐!”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显然有些难于接受,但又很快恢复过来, “那又怎么样?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难道我”他说出这一句话明摆有些底气不足。 老二却笑了,笑的开怀,道:“看来得找个时间会会他!”他又说:“是否是英雄出少年?”笑声更盛,烛火突然飘浮不定起来,好像要灭了一样。 老三和老四注意这细微的变化,脸色起伏不定,道:“二哥你” “没有。” “嗯!”大哥点头。 另一间客房却有所不同。 杨佐问道:“你知道我为何要交你这个朋友。”他显然也知道答案,但又想听惊鸿的答案。 惊鸿回应道:“因为你看我顺眼,我看你顺眼,所以我们才会成为朋友。” 杨佐笑了,确实友情就是那么简单,不需要刻意追求。 惊鸿也笑了,思绪如水,至“北禁山脉”一别,这杨佐就是他在尘世中的第一朋友。 这友情很突然,但他们都很珍贵。如高山流水,平淡而又平静。 “你应该也要去王城,”杨佐对惊鸿说。 惊鸿点头,对他说:“是的。” 杨佐有些高兴,这也是他的目的,所以才会带有私意的去结交惊鸿这个朋友。 “好啊!”杨佐对惊鸿说:“我同样也要去王城。” 惊鸿道:“好,那就一起吧!” 他知道杨佐带有私心,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跟自己结交。惊鸿也有自己的私心,因为他现在除了紫炎之外,可紫炎不能随便出现在外人的面前。 杨佐自小出生在杨家,很难会有知心朋友。 家族的斗争很残酷,往往家族子弟会成为竞争对手。 正文 第二十六章王城 城墙绵亘百里,墙绕着城,城绕着墙,像城守着人,人守着城,代代如此周而复始。 “北越!” 镀金而又滚烫的字,如同代代人的使命感,为守护这里抛洒热血。 惊鸿看着环绕四周的城墙,想着这半月的路程,心里觉得很值。 这城墙古老的表面泛着漆黑的光泽,如同荒老的遗迹,是这里人们的祖先所留下的结晶。其实,他们为守护这里付出太多太多,以至于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这里。 没错,这就是王城! 震撼,确实值得震撼。惊鸿望着这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两旁不时传来吆喝声,非常的热闹, “非“荆城”所比啊!”惊鸿赞叹道。 杨佐笑道:““荆城”只不过是地方边城,怎能比的了这“王城”。” 惊鸿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来“王城”,确实有些眼光短浅之见。” 杨佐笑了,却有几分诚意。他知道惊鸿初次到王城,必定会很惊讶,因为这就是王城,也是这里人们的骄傲。 骄傲可能是一种崇敬,但却对杨佐来说是一种痛苦。 “王城”分四大家族,还有最强王族。 四大家族分别是杨、柳、黎、诸;王族则是姓“北离”。 这也是王朝为何称为“北离王朝”的原因。 杨佐对惊鸿辑手道:“惊鸿,对不起!” 惊鸿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说:“为何对不起!” 杨佐只是对他说:“我是杨家的子弟,所以我” 惊鸿没有感到很落寞,淡然的对他说:“我知道!” 三个字,代表的是告别,也是一种决然。他们其实都是在利用对方,只有结伴同行才能走完这段路程。 时间总喜欢开玩笑,他们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难免会产生一些友情,但没有多大用处。惊鸿心里确实承认杨佐是尘世里的第一个朋友,起码是告别“北禁山脉”之后,所以他会珍惜这段友情,把它记在心里。 心里记着是一回事,可心里承认又是另一回事。惊鸿来这里是复仇,不是来找朋友,可他不会试着伤害杨佐。 事实总是会捉弄人,如同他们两人对对方说过,“我看你顺眼。”这可能吗?难道就一个“顺眼”? 悲伤,是情到深处才会悲伤。显然惊鸿现在不会,心里只是觉得有些惋惜。 惊鸿知道杨佐身后一直有人跟踪着,否则也不会让他独自一人闯荡江湖。这也是惊鸿不能信任他的理由,如同杨佐也一样。 因为他们可以称得上“朋友”,但不是真正的朋友。 “这位朋友能够加入“杨家”吗?”这就是一直尾随杨佐的人。他年入花早,两鬓如霜,脸颊显得几分消瘦,但极其精神,两眼如刀,很利,反而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先天!”惊鸿心里一惊。他本身就九阶,但老者给他一种道不清,说不出的感觉,如同石沉大海,所以他才敢判断老者的实力。 “不能!” 短短的两个字蕴含着惊鸿的决心,也表明这是一种智慧。 杨佐有些失落,但又很快恢复过来,一脸正色看着惊鸿,然后笑了笑伸出手,说:“再见!”惊鸿同样握住他的手,说:“再见!” “二爷爷!”杨佐看着老者道:“走吧!”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所以才会选择淡然处之。 老者只是说了一句,“当你想明白啦,“杨家”随时欢迎你。”至此他没多说一句话,默契的跟杨佐离开这里。 街道依旧热闹非凡,并没有因为他们而停止热闹。 “白川,他不是说尘世很难会有“先天”吗?”惊鸿传语给紫炎。 紫炎回应惊鸿道:“难有,并不代表没有。” 惊鸿叹道:“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紫炎没有回应他,而是选择无声的入睡。 惊鸿似乎已经知道事情那么简单,有些头目正在逐步的浮出水面,只要他认真侦查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现在他只有等,可等却没有效果,而是进行下一步动作。 话说回来 杨佐自与惊鸿告别之后, “二爷爷,惊鸿想必不会加入“杨家”,似乎奔向“北离学院”?” “那小子确实是个人才,否则我也不会让加入“杨家”,”老者又对杨佐说:“如今局势有点动荡,你应该要加快步伐!” “现在已经那么急了吗?”杨佐问。 老者看了一眼杨佐,想道:“自从林雄死后,君主一直在猜疑各大世家如今各大世家都在谋划,以备将来的打算。” “唉!”老者双眼突然有些浑浊,略带深意的说:“伴君如伴虎!” 杨佐点头,也是极其赞同道:“看来我们不能太过于表现自己,否则就会”又说:“那已经是个先例!” 他的感慨似乎让老者感同深受。确实老者心底很敬佩那人,但心里又很害怕如那人。世事难料,如果不为将来打算,就会不知道下一步的走法。 “你一定要进入“北离学院”,”老者的语气极其肯定,显得毋庸置疑。 杨佐笑道:“二爷爷,我会的。”短短的几个字表现出他的信心十足,还有赤热的决心。 老者甚感安慰,笑了笑可没有笑出声,只是双眼温柔的看着杨佐道:“那惊鸿务必要”顿时神色有些黯然,拍了拍杨佐的肩,如同长者在教育晚辈,事实也是如此。 出色或许是件好事,但太过于出色未必是好事。老者深知惊鸿就是后面一类人,平常时不会太过于表现自己,往往会在关键的时候一鸣惊人。 杨佐也知道惊鸿非常人能比及,但又有些不忍,道:“二爷爷,难道一定”他看了看老者道:“可是我们” 老者一脸正色教育杨佐,道:“朋友只不过是利益的关系,何况你们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他胜于他的年龄,俗话说:走过的独木桥比你走的路多。 事情有些时候不会如同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老者这一路跟随杨佐,同时在一直观察惊鸿。他发现惊鸿的眼神透露着坚定,还有一些防备的意味,所以他知道惊鸿不会与杨佐深交,如同杨佐也一样。 路上的人群如山如海,各类各色的人也有,但有四人极为普通,反到是有些显眼。 这四人便是惊鸿在客栈所遇的四人。 “大哥,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王城,那下一步如何打算?”那四人中的汉子问道。 那汉子便是其中的老四,说话净有些直来直往。那老二对此很无奈,因为他知道老四的性格就是如此,所以也就习惯过来。 他们的大哥身着白色素衣,发丝简单束着,但手很白,如同他的衣裳的颜色一样。 “我们先等一下!” 他很爱干净,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擦拭了一下手,双眼平静的看着酒楼门外。 楼酒门外悬挂“君宝酒楼”四个字。 这烫金的四个字不是给人一种很鲜艳的感觉,反到有些黯淡无光,或许是它久经历史。可是这里的人全都坐着一些王公贵族,到显得这楼酒贵富堂簧。 他们一身素衣,反到坐在这“北离王朝”最好的酒楼,似乎显得有些奇怪。 酒楼的人不乏一些年轻贵族,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双眼极其轻视他们四人,轻佻道:“你们几个穷乡,识相的快点给本公子滚出去,否则” 老四那受过这气,豹眼怒睁,胡子直坚,刚准备要大骂。他们的大哥见此说:“四弟逢管他们,只管是阿猫阿狗在乱叫。”那老二听此也是笑了笑。 老三听了也是对老四说:“听大哥的,我们是在等人,哪管的那么多?” 那贵家公子听了这话怎受得了,手一拍桌子,恕呵道:“掌柜的,给我哄这几个穷乡出去!” “这”掌柜这时有些尴尬,不想得罪双方。因为他做生意只要有钱,管他是什么人,可是对方是个贵家公子。 “你们能够各让一步吗?毕竟这”掌柜想了想,对他们说。 那贵家公子语气反到极其嚣张,道:“我乃是栁家公子,”他接着说:“除非他们能够承认自己的错,给本公子来一个低头认错;或许本公子能够” “是吗?”那四人的大哥笑了,笑的有些开心,显然是对这事有些上心。 因为别人已经欺负到家门口,难道还要忍气吞声吗? 大哥瞬间厉色道:“小子你想死吗?” 这时他们四人中的汉子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拍手叫好,道:“大哥就该如此,我早就受够这些鸟人的气。” 他似乎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是这一句话却把在场的王公贵族一下得罪了。 那老二,老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在场的王公贵族,而且一脸嘲笑。因为他们知道大哥已经所以这些人要倒霉啦! 人有些时候能忍则忍,不能忍就不要忍,何况还是一些江湖上的高手。 他们看似面善,却不是善碴! 正文 第二十七章谋合 酒楼里有些不平静。 “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让我低头认错吗?”那白衣男子道。 神情淡漠如寒日的冷风,使人觉得一阵恐惧。 那栁家公子虽然畏惧,但碍于脸面,故作镇定说:“我可是栁家三公子,你现在最好敬酒不吃吃罚洒,免得我” 这位栁家三公子,叫“柳逵”,乃是柳家家主的幼子。平常喜欢欺男霸女,而且欺弱怕硬,是一个有心思,没胆量的人。虽然如此,但平常人还是十分畏惧他,害怕会倒霉。 掌柜的走过来调解道:“这位客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常年混迹于王城,形形色色的人都不知道见过凡几,到也有几分人精,懂得察言观色。此刻,他知道那柳逵已经打退堂鼓,所以只要劝服一下白衣男子便可。 突然,一名大汉拍岸大叫道:“你这鸟人,现在到会多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教训!”大汉便是那老四,满脸厉色看着掌柜。 他们的老大并未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说了也不管用,所以只好让老四随性。 掌柜一脸干色,颤颤道:“你你”接着又说:“这里可是王城!” 老四笑道:“洒家管他什么王城,还是什么鸟城。”他总是喜欢说我带个“鸟”字,这或许是他的性格吧! 掌柜一惊,道:“你居然不把“北离王朝”放在眼里!”他抓住了把柄,给汉子扣上一个得罪王朝的罪名。 汉子见大哥未曾阻止自己,双眼盯着掌柜说:“那又怎样?” 情况有些莫名其妙,掌柜很惊惑,一是感到惊讶,二是觉得他们有持无恐,或许说有那个实力。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实力大过权限时,规矩就不能方圆约制别人。显然,掌柜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你们既然蔑视王朝,恐怕难以走出“宝来酒楼”?”柳逵问道,似乎已经知道结果。 “是吗?”那白衣男子暖了暖双手,只见双眼很镇定看着洁白的双手,这让人猜测出他此刻的想法。 那白衣男子在桌面上平躺起双手,看着周围道:“难道你们“北离王朝”就这待客之道?” 话显然是在讽刺他们。柳逵难以容忍,道:“你真的不把“北离王朝”放在眼里?” 那白衣男子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杨逵则笑道:“你不但得罪了我,还得罪了整个王朝,似乎你有那能力出的这里吗?”他虽然很胆小怕事,但如今会有人出手,当然不会觉得很害怕。 “你觉得呢?”那白衣男子道:“你既然违背诺言,让我们苦待那么久,应该”白衣男子显然不是对杨逵说,更不是对掌柜说,也不是对在场的人所说。 “萍踪四侠果真厉害!”这时一名男子朗声的说了一句,慢悠悠的跨过“宝来酒楼”的门槛。 “情兄你也很厉害,居然迟到,”那白衣男子平静的说,眼神里未曾浮现出一丝涟漪。 “不愧是岳兄!”那名男子称赞道。 当杨逵看清此人时道:“居然是北离情。” 而那掌柜立马相迎道:“大人里面请!” 北离情坐在了那“岳兄”的对头,道:“刚才在下让岳兄久等,实在有些罪过,在此我赔罪!”他端起酒盏一口灌入嘴里,然后把酒盏一扬,以示赔罪。 那白衣男子也是相同动作,嘴角只是微微一动,“嗯!” 北离情听得懂他的意思,对杨逵道:“快点过来给岳兄赔罪!” 杨逵见此极难为情,辩解道:“他有辱王朝,我只是照机行事罢了,何需赔罪!” “难道?”北离情盯着杨逵道。 能够在大家族有一席之地的人,也是有非常的手段。杨逵刚想低头认错。 那白衣男子笑道:“刚才只是玩笑,贤侄不必在意!” 杨逵在心里嘀咕,“居然还要装好人!” 确实那白衣男子占了几分便宜,一来让杨家丢了脸面,二来又能够化解场上的尴尬,实属棋高一着。 这些事情看似普通,实则透出玄机。 “岳兄,请到内殿一述!” 北离情也是城府极深,并未去追究白衣男子的责任,而是客气的招待起他们四人。 “情兄,不必客气!”那白衣男子反客为主,道:“请!”他洁白的右手向北离情辑出。 北离情看着那洁白如净的双手,道:“看来岳兄的功夫又精进一步!” 那白衣男子笑了,眯起双眼道:“那里那里,”接着说:“那能够跟情兄比!” 两人各自称兄道弟,实则互相提防对方,而且是时刻注意着言辞。 几人并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进内殿,却是选择步行进殿。一来是没有那必要;二来是表示他们四人对此很尊重。这里毕竟是人们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也是他们四人多少也尊重一下人家的理由;既然人家好生招待,不必要给自己徒增烦恼,给人留下诟病, 一步一步走向内殿,北离情越是感到震惊,心想:“果真是又进一步!” 那白衣男子也是很震惊,心道:“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 “情兄,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子,”那白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对北离情道来。 “噢!”北离情不由来提起一些兴趣,毕竟这句话出自他之口。这能够让他感到有趣的事情不多,所以想必这事不简单。 “那天我们在一家客栈相遇,”那白衣男子又说:“但我觉得他杀气很重,你猜他多大?” 默然的摇一摇头,让北离情随便猜别人的年轻,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一来拥有很重杀气的人,都是一些经过千锤百炼的人,二来是要杀很多人才能够积累杀人,这需要很长一段时候才能够完全,只或许只有军营的将士才能做到,可一般都是上了一些年纪。 他认为能够引起白衣男子兴趣的人多般是年轻人,但又不是这么想, “难道他是神秘世家的人?” “我看未必!”那白衣男子这般道。这让北离情更加疑惑。 “为何?”北离情问向那白衣男子。 “当时我没有看出他有神秘世家的特质,可又不敢断定,毕竟杀气这种东西不一定要杀人才能够积累,”那白衣男子若有所指的对北离情说。 “难道是”北离情察觉了什么,难免感到很震惊。 “是的,”那白衣男子点头,说:“那确实是妖兽的气息,而且还很强!” “那小子年纪想必超过三十吧!”这如同他们一般已然四十左右,方能达到今日的境界,或许只有一种情况。 那白衣男子看着兄弟三人,只有汉子一脸茫然不解。 他们四人中的老二道:“情大人,那小子并未超过三十,只是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啊!”这时,北离情再也难以保持镇定。因为这实在太过于震撼,所以他只有问道: “能够让岳兄感兴趣的人,不只是年纪或许还不只这些?” “情兄,果真厉害!”那白衣男子淡然道:“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 “九阶!” “这” 北离情实在是太过于震撼。这不只是他,还有随来的四人。 老二和老三没有怀疑大哥的眼光,因为他本身也是到了极高的层次,所以当时看的比他们清楚。顷刻,五人中的汉子说:“大哥,你是在玩笑吧?”他接着刚才的话,又说:“那天遇到的小子只不过世事子弟罢了,也不见得有多大作为,只会拿把扇子招摇罢。” 老二只是摇一摇头,轻骂道:“你平时应该多动脑子去观察周围。” 汉子挠挠头顶,显然是话不对题。 北离情通过汉子的描述知道那是杨家的“玉扇公子杨佐”,可这显然不是白衣男子口中的小年。 “那小子当时只是静静的坐于凳子上,神色很是淡然,眼睛如那白云一般平静,而且乌黑明亮,”那白衣男子称赞道。 “难道他不能是神秘世家的世子吗?”北离情问道。 “情兄,我已经说过不会,”那白衣男子又说:“因为神秘世家的世子不会衣着普通,而且也没理由来凡世。”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北离情,也已经知道一些事情。 况且不只是北离王朝,其它王朝也一样,又何必太过于追究一些问题。 “那小子如此年纪轻轻,而且还有这等修为,实乃惊世骇俗,”北离情也不由赞道,可是心里却抱着另一种期望。 那白衣男子也是心底打着算盘。他想通过北离王朝之手来招募惊鸿。 “想必岳兄也想要得到那小子,”北离情问道。语气带着毋容置疑的意思,因为这等人才谁也不想错过,何况是这紧要关头。 那白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默认。双方你来我往都是聪明人,不必拐弯抹角。 “过的半个月便是”那白衣男子一行人和北离情看着眼前的建筑物。 正文 第二十八章比武大会 王城内殿偌大不知几百里,朱红色的围墙环绕着宫殿,墙的表面刻画着许些珍奇动物,给其增添几分光彩。 内院处舞榭楼台,青灰色的瓦片如玉一般晶莹,层层叠叠的铺在楼面上,非常的整洁,这反到是普通而不是体面。高楼与楼阁之间勾心斗角,参差不齐如同层峦一般,浩浩荡荡的存在于这王城之中。 “确实不错!”那白衣男子称赞道。 如同他所说一般,内殿不需要太过于金碧辉煌,否则会显得庸俗;到不如这般模样,给人一种体切的感觉。 北离情反到不觉得有多好,不由望向他们四人,感慨道:“这里确实不错,但让我有些不清静。” 笑了,那白衣男子到也有些同感道:“这就如同那楼角一般相互穿插。” 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一些别具一格的喜好。 那白衣男子深望了几眼朱红色的围墙,反到说起,“墙锁住了一代人,而人却要深受痛苦,去默默的承受。” “唉!”北离情对那白衣男子说:“你又何尝不是?” 这样的问题。不同的人会不同的答案。 那白衣男子看着他说:“我们称为“萍踪四侠”,实乃”接下去说:“浮萍看似飘浮不定,反到是一种自由自在。” “是的,”北离情并没有多说什么。北离情知道他会吐露出一些内心想法。 那白衣男子知道北离情此刻是他的知音,因为他们有着一些相同之处。他想了想之后,也已经知道北离情会知道答案,但是还要说出来,“我看似浮萍却要受命于王朝,谁教我生于内殿之中?” 自问内心,北离情和那白衣男子却不想生于王朝的内殿,更不想与内殿的君主同姓。这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羁绊。 “生则生,死则死!” 两人深深的对望了一眼, “或许这次能够脱离这种痛苦吧?” “萍踪四侠”只是一种自我戏称,他们其中三人会坚持着,而对大哥看了一眼,道:“难道大哥这次要” 那白衣男子笑的有点苦,深情的看着他们三人,道:“我确实要抓紧时间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北离情点头,表示赞同道:“等这事结束后,我也要摆脱这束缚。” 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北离情。北离情也知道他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期待,笑道:“我北离情今年四十有三,期望能够与岳兄结伴而行!” 那白衣男子也体会到北离情的热诚,道:“我北廷岳今年四十二,希望能与你结为兄弟!” “大哥!” “岳弟!” 虽然国与国之间经常会有些纠纷,也时常发生一些战争,因此也结下了仇恨。可如今却成为过去,他们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所以也放下了之前的恩怨。 一道身影出现于一处楼阁,然后又落寞的离开。 “大哥你可姓北廷,可不能离开北廷王朝,否则会”老三提醒道。他知道多说也无用,但还是要说。 汉子却叹气道:“大哥你终究还是要追求那虚无飘渺的东西。” 老二一向嘻嘻哈哈,但如今深有体会,却只能对那白衣男子道:“你确实要去追求你喜欢的东西!”感叹的同时也感叹自身,或许他以后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毕竟他只有三十多岁。 “谢谢你们能够理解!”兄弟就是这样,有时候不能太多言语。 “不用!”他们三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一行人经过了一小段插曲,也渐渐的步入内殿之中。 迂回曲折的走廊,左旁的栅栏雕刻着精美的花案,上方的抚手却是镂空的图案,颜色是一种红色,这使得那些图案到有几分欢快。 虽然这里洋溢着喜庆,但北离情一行人却怀着不同的心情。 太多时候会很突然,可又符合逻辑。其实北离情与北廷岳是在沙场上相识,两人是对手,也是知己,所以才会深知对方的想法。 他们交战了十几年,却未曾知道对方的年龄,只是知道对方的姓名。其实他们一直想畅饮一番,但使命不会给他们机会。 如今他们已经放开了束缚,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哥等下见了你的君主?”北廷岳对北离情试问道。 “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北离情非常肯定的对北廷岳说。 北廷岳也点头回应他。 老二、老三、老四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知道已经下定了决心,是不会更改的,只好回去汇报君主罢了。 他们其实内心里也很想随大哥而行,可是情况不允许。 他们不同北廷岳。北廷岳有那实力离开王朝,所以君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内宫里的摆设井条有序,很得体,似乎下了一番苦心,显然这里的主人善于经营。 北离王朝的君主给人一种很和睦的感觉。炯炯有神的双目焕发精光,眼神非常的坚定,挺直的身躯显示出他非常的爽朗。 这是一种“怒而不威,威而不怒”的感觉。 北廷岳知道这就是北离王朝的君主,非常的年轻,差不多四十岁的样子;不像北廷王朝的君主,已经六、七十岁。 “王兄!” 那君主则是上一代君主的长子,而北离情则是亲王之子,年纪虚长几岁,所以才被称为“王兄”。 “君主!” 北离情辑手道。 君主立马过去扶住他的手,说:“不必多礼!” 北离情本就是王族出身,而且极其聪慧,不由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难道君主已经知道我” 他小心翼翼的问。 “唉!”君主叹气道:“王兄你也知道我” 北离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君主的工作非常繁忙,可以说日理万机,同时又会提防下面的人,以免有些疏漏的情况。这也是君主需要北离情的理由,如同北廷岳一样。 “可是我意已诀!”北离情不想再充当工具,只想追求那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时君主脸色有些阴沉,但又很快恢复过来,叹道:“随你吧!” 北离情也是懂得把握一些细节,不由解释道:“我现在不会急着离开,等比武大会过后才会选择离开。”他接着说:“希望君主到时能够成全微臣。”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够得寸进尺,否则会引起君主不悦。 “到时我一定会兑现承诺,”君主答应北离情。 北离情识趣的不再谈论此事。他看着北廷岳道:“这几位位是北廷王朝的使者,人称“萍踪四侠”。” 君主也是极其赞赏道:“久闻盛名!” 北廷岳出于礼节向北离王朝的君主辑手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话虽如此,但的确对于他北廷岳来说,将要成为过去;或者说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萍踪四侠”,又或者是“萍踪三侠”。 “不知使者对这“比武大会”有何见解?”君主问道。 北廷岳被这上来一问,没有感到有什么失措,反将一招,道:“在下未敢在君主面前提词,只是能够希望听一下君主的高见。”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不急不缓。 “哪里跟的上“北廷王朝”?据说北廷王朝人才倍出,想必”君主也是极其巧妙避开话题,而是反发制人。 北廷岳看了看北离情,但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也顾及北离情的脸面,毕竟现在他是自己的大哥。 ““北离王朝”似乎也不差,”北廷岳回击道。 北离王朝的君主并没有感到高兴,反到平静的对北廷岳说:“恐怕到时难以成些气候。” 双方都想知道对方的一些根底,但又不意思明说。 君主说完后,看了看北离情道:“多说一些无用话题,到不如让王兄带你们参观一下这里,好让我作为待客之道。” 五人辑手告退,“谢君主!” 气氛越发平静,君主一人静静的注视着内宫的大门外。这时一道黑影从君主旁显现出来, “你觉得这会如何?” 突如其来的问话显然觉得有些不适。 君主并未不悦,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我只想我的二儿子去那里,其它人无论如何不通过!”话毕,他回忆起一些事情, “我那二儿子自小痴武成性,而且如今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黑影渐渐的凝实起来,只见黑袍里的身体似乎有些瘦帽子下一片虚无,只是见到一双空洞的眼睛,其它的全被遮住。 他听了君主的言辞,笑的沙哑,让人有些不舒服,而且还说:“他终究是凡人罢了,除非” “除非什么?”君主好像只关注后面两个字。 “灵体!” 黑袍人淡淡的说,似乎要去看一下他的儿子。 “你们当年抓了两个孩子,难道是你所说”君主有些惊讶道。 “那你为何让我看一下你的儿子?”黑袍人也是想早点知道心中的期待。毕竟“灵体”非同小可;如今那两个小孩也得了长老的重用,就连那老家伙也得到了赏识。 正文 第二十九章准备 天下风云际会,一朝谁人不晓? 君主望了一眼黑袍人,道:“我自管会让次儿见晓一下先生。” 黑袍人扯起嘶哑的嗓音,说:“那自然便好!”言语中有道不尽的窃喜。 黑云涌动,黑袍人身影逐渐迷幻,连君主也消失在这寂静的内殿之中,这里将会更加沉静,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惊鸿自告别杨佐之后,独自游荡于大街之上,心寻住处,随便打听一些消息。 心神有些起伏,脑海里浮现一条紫色的长蛇,似龙非龙,模样倒有些掏人欢喜。 惊鸿不由心喜,道:“你现在才醒”语气中没有责任之意,反到有些关心的意味。 这些时日紫炎经过一番消化,选择了沉睡,好以养精蓄税。 确实,惊鸿自从离开“北禁山脉”,能够成为兄弟的只有紫炎。恐怕不只是它是灵兽,还有它的真挚。 不管以前如何,但现在他们是朋友中的兄弟。 “安好!” 短短两字,道尽了这些年的相交。 惊鸿不由觉得鼻子有些酸。“安好”不只是它的答复,还更多的是它对自己的慰问。他有时候不想回答,何况这个时候。 紫炎看的出他内心波动,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要问。 “我们先找个酒楼歇息,”惊鸿说。 “随意,反正你现在也有些累,”紫炎对他这样说,倒也有些人情味。 酒楼,不会很豪华,也不会是很气派,更不会奢侈;反倒有些陈旧,以至于门庭冷落,与繁华的街道有些格格不入。 建筑渐渐的映入眼中,惊鸿摸了摸身上的衣袖,不由叹了一口气,突然发现口袋有点紧。 人有时候会面临一些难题,比如钱紧。正如惊鸿身上的银两,虽有几百两,或许更多,但不舍得,也没有必要花它几十、上百两银子。 “果真烧钱如流水,”他又说:“看来以后日子有的清苦啦!” 紫炎笑道:“大可不必!”它又一语惊人的说:“只不过小钱罢了,要怪你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话确实吓到惊鸿,但又不假。惊鸿自己知道俗世里九阶妖兽为尊,所以难免会有些价值连城,可之后呢?谁会知道那是什么价值? 惊鸿不想去想,也不用去想。因为一切他都不用想。 “客官,吃点什么?” 小伙子二八左右,倒是有番模样,脸旦白净清秀,脸颊有些红润,却也是少干活之人。 他双手有些笨重,胡乱的擦了一下桌子,然后举起茶壶斟了一坏茶给惊鸿。 “谢了,”惊鸿对他淡淡道。 惊鸿并没有责怪他的不妥。他知道这人并未干过什么活,所以他的双手很白净。 责怪,一种是客人责怪,一种是掌柜责怪。 这时一名年方四十的妇女走来,赶紧向惊鸿赔罪道:“请客官原谅!这是我小儿,未曾干过这等活,难免会有些疏忽,倒导招待不周,莫要见怪!” “臭小子还不快给这位客官赔不是!” 那小子刚想赔罪,惊鸿阻止道: “不必如此!我也是随意之人。”他只管笑了笑。 那小子也是嘻皮笑脸道: “就是嘛!”他还顺便拍了一下惊鸿的肩膀。 似乎是相同的年纪,又似乎是随意。惊鸿并没有责怪他,不觉得这种行为怎样。一旁的女掌柜不由松了口气,不禁看了看惊鸿的模样。 但见他身着鲜亮的衣裳,虽然不是很名贵,而且还是黑色,所以她才对他说:“想必客官不是本地的吧!” 惊鸿打自笑了笑,风趣道:“外来的毛小子吧!” 掌柜也被渲染了一样,笑道:“哪有这般说自己呢?” 她以前面对着各式各样的人,有老人、有大汉、有小孩,但从未见如此少年,不由斗胆问:“难道客官要参加比武大会?” 惊鸿没有回答。这不由让掌柜惊吓了一下,敢忙歉道:“这实在是我不该问的。”她的神情拘谨了起来,反而双眼一直看着惊鸿。 过了好一会,惊鸿笑了笑,反到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请问什么是“比武大会”?” “啊!” 女掌柜和那小子不由大呼起来,惊讶的看着惊鸿。 那小子连忙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比武大会”?” “确实不知。”惊鸿自嘲道:“可能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吧!”嘴角扬了扬,反到有几分笑意。 这种事情对于惊鸿来说,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也不关他的事,因为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参加什么“比武大会”。 女掌柜看出了惊鸿的心思,不由对他说:“确实那只不过年轻年轻人的对拼罢了!” 惊鸿不禁有些糊涂,反到弄不明白。他确实不知道这女掌柜为何这般说,似乎也不清楚她的想法。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掌柜的儿子紧握着双手,看着眼前的妇女道:“难道您还不放心我参加比武大会吗?” “不能!”语气斩钉截铁,掌柜看着她的儿子,眼神里流露出坚决,显然不会同意他去。 酒楼自惊鸿进来之后,还是很安静,这必然是没有客人的原因。酒楼的茶具还是擦的光亮,似乎还在等待用它的人。 时间在对侍中过去,可还是没有人来。 掌柜看着惊鸿,只是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了后房,准备一些饭菜。 惊鸿看着那妇女落寞离去,知道她有很多话要说,但不能说出来,所以他也不好问人家。 “我一定要去参加比武大会!” 那小子紧攥着右拳敲击了一下桌会,也不管惊鸿看不看到。 惊鸿看着他举丧的表情,问:“你为何一定要参加比武大会?” “我我”他却哭了,哭的有些痛苦,没有了刚才的嘻皮笑脸,反到想一个有故事和责任感的小子。 因为惊鸿经历过这种感觉,所以他很认同这小子,哪怕自己也是小子。 “我可以帮你,”惊鸿对他说。 他一脸激动道:“真的吗?”双手紧握着惊鸿的右手,让惊鸿举起茶坏都些困难。这是怕惊鸿会反悔,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 惊鸿安慰了他一下。这时紫炎问惊鸿:“你确实要帮他,这可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自己要想清楚。” “这确实没办法啊!你看他紧抓我不放啊!”惊鸿无奈的对紫炎道。 “随你吧!”紫炎对他说。 “谢谢!”惊鸿打心里道。 紫炎只管看了看周围,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 “为何你执着于这比武大会?”惊鸿问向那小子。 “我姓名为蒋方,今年十六,”他又说:“你也看到这家酒楼生意很惨淡。” “是的,”惊鸿点了点头。 “这也是杨家的关系,”蒋方对惊鸿说。 “什么?”惊鸿惊讶的说:“杨家!” “他们为何这样做?”惊鸿疑惑的问蒋方。 蒋方看了一眼惊鸿,像是信任他一般,一五一十的道:“全因我的关系。” “原本我家生意很好,可以说络绎不绝,这难免引起对手的不满,所以他们选择对我父亲下毒手。” “这又和你何干?”惊鸿又问。他已经决定帮助别人,肯定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父亲是这酒楼的顶梁柱,同时也是这王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厨,”蒋方则咽了一下,又说:“这就是他们下手的原因。” 钱财确实让人着迷,所以人们永远不会知足,以至于丧失理性。 “杨家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净会贪得无厌,往往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蒋方继续:上个月的十五,他们的主厨约战,下了一封战书说比试厨艺。” “结果你父亲去啦!” “是的。” 蒋方一下变得痛苦说:“就是这样我父亲因此中毒!” “他们在比试中,在材料里面下了毒。不过,我在他们下毒的过程中看到了,然后想去告诉父亲,结果” “结果你被他们抓了是吗?”惊鸿喝了一口茶。 蒋方看了惊鸿一眼,说:“是的。”说完之后显得颓废起来。 确实他太没用啦!这导致他蒋方之后日日在懊悔当中,心里很痛苦。 “那你父亲才会被迫接受比赛,”惊鸿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 “确实,”蒋方又对他说:“所以我父亲才会深中巨毒,如今还不醒人事!” 惊鸿深深看了他一眼,问:“哪你为何要参加比武大会,现在你应该去求助名医救治你父亲?” “这些问题我想过,但不济什么用,结果都一样,”蒋方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愁绪万千。 “想必比武大会有什么吸引人之处?”惊鸿不只是问蒋方,又仿佛自言自语。 “确实如此,”蒋方回应惊鸿的话,“据说比武第一名将获得解百毒的灵丹妙药,所以我才” “这种东西确实吸引人,想必有很多人” 生存在江湖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自己的命。 这种解百毒的灵丹妙药看似无多大用处,但往往有些时候起到一些奇效。 何况在这“比武大会”出现的东西,其魅力不言而喻。 正文 第三十章年轻人的际会 酒楼,生意还是很安静,只有三个人凑成一桌。 两名年轻少年,一名妇女,似乎在谈论一些话题。 妇女捧出几样小菜,普通而又清淡,如同这酒楼一般。 “你为何要帮助我们?”妇女乌黑的双眼看着惊鸿,像是要知道答案。 惊鸿只是轻笑道:“我帮助你们,就好像你们相信我。” 这看似笑话,但他们母子两人并没有笑。 “是的,”妇女自语道。 如今生意惨淡,着实难以拿出几个像样的菜式。 妇女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带有几分哀愁,说:“你难道看不出这酒楼已经” 惊鸿看的出这酒楼已经难以支撑下去,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可能是便宜吧!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省点银子罢了,”惊鸿对妇女说。 以前这里门庭若市,生意极好,那时她会觉得惊鸿说的是笑话;现在却不一样,因为这就是现实。 惊鸿也知道她内心的痛楚,毕竟家里发生了那种事情,着实令人同情与难过。这酒楼失去了顶梁柱,如同失去了客人一样。 “你们也不必难过,反正一切会好过来的,”惊鸿对母子两人笑了笑。 笑,并不是嘲笑她们。笑容有时候可以给人一种镇定,好像现在这个时候。 妇女也笑了,看着惊鸿说:“我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 惊鸿点了点头。此时蒋方也笑了笑,然后看着惊鸿说:“也应该如此!” 虽然酒楼里依旧生意惨淡,但是此刻的几人依旧充满着欢乐。 夜,入夜。 “父亲您一定要相信我!”蒋方紧紧握住躺在床上父亲的手,脸上充斥着懊悔与举丧。 蒋方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因为眼泪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他的心情只有痛苦和无奈。 不过他已经知道惊鸿会帮助他们,所以他又擦干了泪痕。其实他不想软弱的流泪,但实在忍不住。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般模样。惊鸿望着天上的月色,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还是忘不了过去,”紫炎至神府传语道。 紫炎的身影逐渐凝实,紫色的身躯又比之前长了许些。 惊鸿看着它缅怀道:“时间只会让人越来越痛。” 紫炎闻言笑了笑,倒显得几分滑稽。惊鸿却看在了眼里,也随之笑了出来。 “有些事情确实要学会放下,否则执念就会越重,”紫炎对惊鸿说。 惊鸿叹了一口气,“有执念或许会令人前进,又或许会令人心烦。” 紫炎点了点头,表示它已经听了进去,但不表示赞同,继续对惊鸿说:“执念太重会衍变成心魔,这会对心境极为不利。” 惊鸿没有回应它什么问题。紫炎则有些无奈道:“修炼一途本就是无情,否则会导致心境不稳。” 惊鸿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只是对它说:“我现在却要选择帮助他们。” “唉!” 紫炎叹息道:“我并没有反对你,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不是或许,是肯定,”惊鸿双眼里透露出了稳定的目光,如那明亮的月光。 酒楼被月光披上一层银霞,如软弱的水面,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惊鸿为何会帮助他们,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也经过那种无助,所以无法做到绝情。 “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傻?”惊鸿突然这样问了一句紫炎。 紫炎并未感到他真的是傻,“没有觉得多傻,你只不过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人生总是那么的无奈,又那么的让人遇蠢,起码惊鸿会这样认为。 他选择帮助那母子两人,并不是为了什么报酬,只是心里看不惯。这是不是很愚蠢,反正他就是这样觉得,可笑。 确实有很多事情,惊鸿无法去处理,但见到了这种事,他不能不见死不救。 “这“比武大会”,想必是高手如云,”惊鸿不由想到那能够解百毒的奇药。这种东西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单论它的药效就能令人疯狂。 “你难道不心动吗?”紫炎问惊鸿说。 惊鸿望了远处的灯火,说:“确实心动,但为了承诺,我不得不舍弃这个念头。” “你是不是觉得这很愚蠢?”紫炎又问惊鸿。 这次惊鸿却摇一摇头,然后回应道:“这也是你选择了我的理由。” 紫炎认真的点了点头。一个能为承诺而放弃一些东西的人,确实能够让它跟随,也确实能够信任他。 “你知道这次比武大会必定会是艰难重重,”紫炎又说:“或许说这第一名的奖励实在普通,但在这凡世确实不错,也关乎到许多问题。” 解百毒或许在高层的世界里确实不值得一提,但在凡世就是不错的宝物,毕竟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救自己一命。这就有充分的吸引力,会没有人去争取吗? 如今蒋方就是一个例子。惊鸿从窗外看着灯火灭了,心随之平静了一些。因为不管如何,他也知道蒋方是个孝子。 ““儿子”这个角色确实承担着许多责任,”惊鸿又张望了天空,夜色弥漫着整个天边,只有那月色越发明亮。 夜色越渐发白,已经进入了深夜,大地面临着万般寂静。 巷子里不时传来狗吠声,一切还有静谧如水,更没有人走动于大街上。一条彻有石岸的溪流,两旁的树正轻轻的现摆在岸上,像是张望着黑漆漆的街道。 昏色的烛光像一条条灿烂的明线照耀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为什么会如此反差?没错,这就是王公贵族居住的地方,也是快意逍遥的地方。 “你说这次会是谁夺得“比武大会”头筹?”一名身着华丽的贵公子道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引起了人群的议论。 里面的人衣冠华丽,脸面白净,而且腰挂名贵的玉坠,似乎都是在争奇斗艳,张显着自己的身份。 座位依次排列,从高到低,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处楼阁名唤“天香楼”,此乃是王公贵族饮酒作乐的地方,所以这里面净是一些有脸面的人物。不过今晚却是年轻一代的宴会,似乎都在准备半个月之后的“比武大会”。 这时那名最早说话的年轻公子起身道:“看来这次“比武大会”的头筹想必是杨佐少公子。”他说完后,自我满足了一下,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看向所说之人。 好听的话向来人人爱听,何况是他们这一群人。 杨佐就是杨家的“玉扇公子”,也是惊鸿所识的杨公子。此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刚才之人的话, 倾刻,又一名少年公子哼了一声,“我看未必!” “何况那举世无双的二皇子!”他又接着说,然后看向杨佐。 杨佐并未反驳他,心里深知那二皇子的厉害。 这时一名相貌堂堂的贵公子自高座而起,道:“我未必见得二皇子举世无双,何况人外有人!” 说话之人便是柳家的大公子,名为清风,为人谦虚谨慎,且一表人才,深有少年英才风范。 “我们四大世家虽然跟不上皇家,但这比武大会比的是个人实力,”他又对大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高座上的另外两人应道:“柳兄说的极是。” 这两人一个是黎家公子,黎无缺;一个是诸家公子,诸悦。 四大世家近年来人才倍出,不乏一些少年英才。这高座上只不过是其中代表。 诸如杨家的大公子,杨古,方才是真正的将才;还有柳家的柳清水,如那流水般令人提摸不透;不只是杨家、柳家,还有黎家的黎无情,诸家的诸愉,两人性格相近,都是沉默寡言,可手段却不少。 半个月之后的“比武大会”,可谓是少年英才相遇,这不乏龙争虎斗。 龙虎出渊,难免不会少雏凤。四大世家中的杨家还有一位二小姐,人称“杨小凤”,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奇才,据说比杨佐还要强上一倍。 “比武大会”不只是这些人,还有许多不世之才。 “好像上一届的启越,”突然有人说。 顿时人群议论纷纷,引起不同的见解与问题。 五年对一个人来说是极其漫长而又短暂,何况是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人群中有人说:“这启越当年年谨十岁便夺得殿军,可谓当时最大的黑马。” “是啊!” 有人应道:“何况现在过了五年,相必功夫又精进了一番!” “说不定会是七阶!”有人这样说,令得在场的人呼吸凝重了起来。 年谨十五便有这般修行,想必这启越不简单。 杨佐听了这名字,有些怒色,“我这次定讨教回来!” 显然这俩人当年必然有些摩擦,所以这番必定会是强劲的对手。 “哈哈!”这时柳清风大笑道。想必他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经过,所以他才嘲笑杨佐。 “哼!”杨佐只管是气不打一处出,又是无话可说。 柳清风见他吃瘪,笑声更甚。 其中可以看见四大世家并不和睦,时刻都在算计着对方。 杨佐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对柳清风道:“今时必然不会同往日” 柳清风不由止住了笑声,双眼一直注视杨佐手中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