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传承》 正文 第一章前世今生 自从上个月在潘家园的地摊上摸了那个乌龟铜像后,连续一个月了,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中一女子手中一柄泛着青光的宝剑向一名似道非道,似僧非僧脚踩莲花的怪人飞去。之所以说飞,那是因为女子身上并没有绑任何的飞行装置,虽然这一点无法以科学解释,但并不妨碍黄鸿的梦中世界发展。女子在飞向怪人的同时,手中扔出一枚五光十色的珠子向其打去,但被怪人以手指化出一朵莲花托住。女子不甘又扔出一枚。但还是被怪人拿去,怪人向女子说话,几句话后女子恼怒。怪人见此,伸手将其拿下,女子现了原形,那女子竟是一只乌龟,后怪人将其交由一位童子示意将其带离此地。自身便向一处十分混乱的打斗之处飞去。 以往梦中情景到了此处,便自动散去。然今日似乎有所不同,梦中景象虽看似不稳,似乎马上就要破裂,但却受到了一股莫名力量的干扰,阻止其破裂。正在此时,现实世界的天空黑云滚滚,狂风呼啸,雷声阵阵仿佛老天爷要发怒一般。只见天空之中降下一道紫色雷霆狠狠的劈在了黄鸿所在的地方,顷刻之间便化为一片废墟。黄鸿的尸体就在这废墟之中缓缓的消失,最终化为乌有。 在黄鸿身体消失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何他会在摸到乌龟像后连续做同一个梦,原来他本是截教教主通天圣人座下四大弟子当中龟灵圣母的弟子墨宇,梦中女子乃是他师傅龟灵圣母。昔日封神之战,龟灵圣母陨于蚊道人之手,在身死道消之际,将死前种种因果随元神的一丝残念烙印在,先前云游四海时所收取得一枚雕像当中,这枚雕像便是黄鸿前世在潘家园所见的那枚乌龟雕像。 因果之下,黄鸿便继承了龟灵圣母的所遗留的法力以及万年的修道感悟。同时也将背负龟灵圣母的血海深仇。 黄鸿醒来之时,据万仙阵被破已有数日,姜子牙已领兵到达临潼关下安营扎寨。临潼关守将欧阳淳得知后与众将商议:今日军中斥候来报姜子牙那厮已领兵到达关下安营扎寨,关内兵马不足,如何能挡住姜子牙大军。众将回道“明天将军可与周兵战过一场,如果能够胜利,则可以拖延周兵的行程,败了,则据守关内,修书一表前往朝歌告急,援兵协守,此为上策。欧阳淳曰“将军所言甚是。”次日,姜子牙升帐,传令下去:“谁去临潼关走上一遭?”旁边黄飞虎回答道:“末将愿往。”子牙许之。飞虎领本部人马,一声炮响,至关下喊站。守关士卒报入帅府:“启禀主帅:有周营大将领兵前来喊站”欧阳淳曰:“谁去走上一遭?”只见先行官卞金龙领命,出关来见黄飞虎,大呼曰:“来将何名?”黄飞虎回答道:“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正文 第二章黄鸿助商 上回说到黄飞虎至关下喊站,卞金龙出关迎战。卞金龙听到黄飞虎的回答后大骂:“陛下念你一家七世忠良,其父生前更为朝中大将,封尔为镇国武成王,尔不思报国,反助叛逆,有何颜面再称武成王,吾乃临潼关先行官卞金龙是也,今日必将尔斩于马下。”黄飞虎大怒,纵马摇枪飞来直取。卞金龙手中斧急架忙迎。牛马相交,枪斧并举。战未三十回,黄飞虎卖个破绽,吼一声,将卞金龙刺下马来,枭了首级,掌鼓回营,来见姜元帅。子牙大喜,上了黄将军功绩。 且不说卞金龙身死临潼关上下一片悲鸣:只说黄鸿醒来后,心想:我来此洪荒世界已有数日,今日方才醒来,怕是那万仙阵以破,就是不知姜子牙领兵到达何处,我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筹划,我记得万仙阵被破后就该是临潼关了。事已至此只能先去临潼关看看了,黄鸿伸手招来一朵白云,驾云前往临潼关飞去, 过了半日,见下方有一关隘,气势磅礴,上书临潼关三字,关前中门前方竖一白骨大幡有四五丈高。好利害旛!怎见得,有诗为证: 万骨攒成世罕知,开天辟地最为奇。周王不是多洪福,百万雄师此处危。 此时,黄鸿知道姜子牙以兵至临潼关,且临潼关总兵欧阳淳账下先行官卞金龙以身死道消。现下乃是其子卞吉代父出征,要报那黄飞虎杀父之仇。黄鸿按下云头至白骨幡前朝关内喊去:龟灵圣母座下大弟子黄鸿前来助欧阳总兵一臂之力。旗门官听闻后报入中军,欧阳淳出关迎接,黄鸿随欧阳淳于左路进入关内。 帅府之内,欧阳淳曰:“前些时日听闻令师不幸陨于反贼援军之手,还望真人节哀。”黄鸿曰:“吾等修道之人早已将生死看开,有劳总兵挂念,贫道此来乃是为完成家师遗愿,助尔击退来敌。”欧阳淳曰:“不知真人有何妙计。”黄鸿曰:“关前骨幡可是先先行官卞金龙之子卞吉之物。”欧阳淳曰:“正是”黄鸿曰:“退敌之策就在此物之上,待我助他一助,便可大伤周营元气,届时自会退兵,以保临潼关不失。”欧阳淳听后大喜曰:“还请真人快快施手。”黄鸿曰:“不急,不急。” 且不说帅府之内,黄鸿与欧阳淳正在商讨退敌之策。话说当日卞吉,一马竟至周营辕门前搦战。哨马报人中军:“启元帅:关内有将请战。”子牙问:“谁人出马?”只见南宫适领命出营。见一员小将,生的面貌凶恶,手持方天画戟,大呼曰:“来者何人?”南宫适笑曰:“似你这等黄口孺子,定然不认得,吾是西岐大将南宫适。”卞吉曰:“且饶你一死回去,只叫黄飞虎出来!他杀我父,吾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拏你这将生替死之辈。”南宫适听罢大怒,纵马舞刀,直取卞吉。卞吉手中戟急架忙迎。二马相交,刀戟并举。二将大战,正是棋逢对手,将遇作家。 正文 第三章南宫适身殒 卞吉与南宫适战有二三十合,卞吉拨马便走。南宫适随后赶来。卞吉先往旛下过去,南宫适不知详细,也往旛下来,只见马到旛前,早已连人带马跌倒,南宫适不省人事,被左右守旛军士将南宫适绳缠索绑,拏出旛来。南宫适方睁开二目,乃知堕入他左道之术。卞吉进关来见欧阳淳,把拏了南宫适的话说了一遍。欧阳淳命左右:“推来。”至殿前,南宫适站立不跪。欧阳淳骂曰:“反国逆贼!今已被擒,尚敢抗礼!”命:“速斩首号令!”傍有公孙铎曰:“主将在上:目今奸佞当道,言我等守关将士俱是架言征战,冒破钱粮,贿买功绩,凡有边报,一概不准,尚将赍本人役斩了。依末将愚见,不若将南宫适监候,俟捉获渠魁,解往朝歌,以塞奸佞之口,庶知边关非冒破之名。不知主将意下若何?欧阳淳曰:“将军之言正合吾意。”“将军且慢”欧阳淳听闻曰:“真人有不同的意见”黄鸿曰“适才公孙铎将军说怕朝歌奸佞之辈言守关将士俱是架言征战,冒破钱粮,贿买功绩之流,故将其做监候处理,届时押往朝歌,但周营多是奇人异士,若中途将其劫走,怕是卞将军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依真人所言该如何。“当斩,吾等当社稷为重,斩敌一人,敌便少一人,待敌无可用之将,届时必回退兵,吾等在出关追杀,定可大败周兵。”“真人言之有理,来人,将这厮推出去斩了,首级挂与关前以涨我军士气。”南宫适身死道消,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且说子牙闻报,南宫适被擒,心中大惊,闷坐军中。又闻南宫适首级悬于关前,大呼欺人太甚,便晕了过去。武王姬发听闻后亦是悲痛不已。 军帐之内,姜子牙曰:“前方守关将领欧阳淳及其账下将领才勇平平,皆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之辈,断不会如此狠辣,定是关内来了左道之人。想必是今日驾云而来的道人。明日尔等要小心应付,以免有身殒之祸。众将曰:“我等必会加倍小心”尔等回去后需加固营寨以防夜袭。 黄鸿见关内无事,便回房修炼去了,黄鸿此时的修为不过才地仙巅峰境界,在这个天仙满地走,金仙不如狗的时代他这点修为简直不值一提。要知道修为境界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炼虚合道。炼虚合道后便是地仙,天仙,真仙,金仙,玄仙,大罗金仙,准圣,混元大罗金仙(圣人)。 次日,卞吉到周营喊站,坐名要黄飞虎。飞虎带黄明、周纪出营来。见卞吉飞马过来,大呼曰:“来将何人?”黄飞虎曰:“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卞吉闻言大怒,骂曰:“反国逆贼,擅杀吾父,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拿你碎尸万段,以泄吾恨!”展戟来刺。黄飞虎急拨枪来迎。战有三十回合。 正文 第四章黄飞虎身殒 卞吉诈败,竟往旛下去了。黄飞虎不知,也赶至旛下,亦如南宫适一样被擒。黄明大怒,摇斧赶来,欲救黄飞虎,不知至旛下,也跌翻在地,也被擒了。卞吉连擒二将,进关来报功,将黄飞虎、黄明斩首,两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以报父仇。欧阳淳曰:“小将军连擒周营二将,大挫周营士气,扬我朝威名,他日周营退兵,吾必会禀明陛下,届时小将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卞老将军泉下有知定会无比高兴。”卞吉答谢道:“多谢主帅,末将必定不负将军美意。 话说周纪见黄明又失利,不敢向前,只得败进营来见子牙。子牙闻黄飞虎被擒,大惊,问周纪曰:“他如何被擒?”周纪曰:“他于关外立有一旛,俱是人骨头穿成,高有数丈。他先自败走,竟从旛下过去;若是赶他的,只至旛下,便连带马倒了。黄明去救武成王,也被擒去。”子牙大惊:“此又是左道之术!待吾明日亲自临阵,便知端的。”次日,子牙与众将门人出营来,看见此旛,悬于空中,有千条黑气,万道寒烟。哪咤等仔细定睛,看那白骨上俱有朱砂符印,对子牙曰:“师叔可曾见上面符印么?”子牙曰:“吾已见了。此正是左道之术。你等今后交战,只不往他旛下过便了。”只见报马报入关内,说周营大将前来喊站。 帅府之内,欧阳淳曰:“今日有周营大将前来喊站,前番都是小将军出站应敌,今日本帅决定亲自出关迎敌,以免让周营逆贼以为吾临潼关好欺。众将曰:“将军所言极是”“就让贫道也随将军一同出关迎敌吧”“真人乃有道之士,不如坐镇关内,以防宵小之辈。”贫道昨日夜观星象得知周营此番喊站乃声东击西之计,主要目的乃是为了小将军的幽魂白骨幡,况且周营之辈一项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要脸皮,将军单独出站,周营必会使出车轮战,甚至群起而攻之。”“既然如此,真人也随我一同出站吧。”子牙看见欧阳淳转将出来,看了一眼随欧阳淳一同出站的道人,感觉到黄鸿身上的法门气息,有些熟悉顿生疑惑,却也没在意。就对门人曰:“你看主将也不从此处过。”众将皆点头会意。子牙迎上前来,问曰:“来将莫非守关主将么?”欧阳淳曰:“然也。”子牙曰:“将军何不知天命耶?五关止此一城,尚欲抗拒天兵哉。”欧阳淳大怒:“匹夫敢出此言!尔等不过是乱臣贼子,焉敢妄称天兵”回顾卞吉曰:“与吾拿此叛贼!”卞吉催开马,摇手中戟飞奔过来。傍有雷震子大呼曰:“贼将慢来,有吾在此!”展开二翅,举棍打来。卞吉见雷震子凶悍,知是异人,未及数合,就往旛下败走。雷震子自忖:“此旛既是妖术,不若先打碎此旛,再杀卞吉未迟。”雷震子把二翅飞起,望旛上一棍打来。不知此旛周园有一股妖气迷住,撞着他就自昏迷雷震子一棍打来,竟被妖气冲着,便翻下地来,不醒人事。 正文 第五章吴周龙三将归西 两边守旛家将,把雷震子捆绑起来。这壁厢韦护大怒,急祭起降魔杵来打此旛。此杵虽能压镇邪魔外道之人,不知打不得此旛。只见那杵竟落旛下。正是: 休言韦护降魔杵。怎敌幽魂百骨旛。 话说韦护见此杵竟落于旛下,不觉大惊。众门人俱彼此看住。只见卞吉复至军前,大呼曰:“姜尚可早早下骑归降,免你一死!”哪咤听得大怒,登开风火轮,现出三首八臂,大喝曰:“匹夫慢来!”摇火尖枪飞来直取。卞吉见哪咤如此形状,先自吃了一惊。未及数合,被哪咤一乾坤圈把卞吉几乎打下马来,回身败进关去了。子牙后有李靖催马摇戟来战。欧阳淳傍有桂天禄舞手中刀抵住了李靖,未及数合,被李靖一戟刺于马下。欧阳淳大怒,摇手中斧来战李靖。子牙命左右擂鼓助战。只见阵后冲出辛甲、辛免四贤,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无数周将,把欧阳淳围在当中,又有周纪、龙环、吴谦三将也来助战,把欧阳淳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兵之力。 就在此时,一杆方天画戟直奔周纪、龙环、吴谦而来,“将军莫慌,贫道前来助你。”周纪见方天画戟来势汹汹并不惊慌,抄起手中大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中戟头使其倒飞回去,话音刚落就见黄鸿一闪出现在方天画戟的下方,抓住方天画戟一个回马枪扫向周纪,周纪架起大斧挡在身侧,荡开方天画戟,与黄鸿战在一起。欧阳淳见黄鸿挡住了周纪顿时松了一口气,猛虎再猛却也架不住群狼,黄鸿将周纪挡住,也使得欧阳淳有了还兵之力。话说那周纪乃是黄飞虎的家将早年间随黄飞虎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黄鸿虽是地仙巅峰修道之辈,却也不未脱凡胎。君不见封神之战,不乏有修士死于红尘武将之手。六十回合下来,黄鸿从略占上风到如今只有招架之功,无还兵之力,有念于此,黄鸿百感交集,电光之间想到了一个主意,卖了个破绽给周纪,将周纪左臂刺伤,周纪大怒。黄鸿大吼一声:“周纪,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周纪一愣,心想我母喊我回家吃饭你怎么知道,黄鸿趁其不备一个掌心雷,将其劈了个外焦里嫩,四肢麻木,整个就像刚从非洲大草原回来的一般,黄鸿轻而易举的斩下了周纪首级,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临潼关众将士一片欢呼,黄鸿见欧阳淳被周营大将围的水泄不通,无法脱身回关,大吼一声:“朗朗乾坤,那到尔等妖孽横行,今日贫道就要除魔天地间,仗剑诛妖邪。” 提戟与龙环、吴谦战在一起,龙环与吴谦见黄鸿斩下昔日好友的首级,又骂他们是妖孽,最可恶的是这厮一脸的我是好人你们是坏蛋的嘴脸,心中悲恨交加,出手之间失去了往日的水平,出招快而不稳,形神不定,一时之间两人竟拿不下黄鸿,反被黄鸿占了上风。黄鸿见此,大骂道:“你们两人真是无耻,都这么老了,不在家享清福,却跑来欺负我这个不谙武艺之人,最无耻的是还二打一,要不要我再让你们一只手,好让你们报下仇,以免别人觉得你们老了不中用,再把你们赶回老家种地去,哈哈哈。”龙环曰:“你这妖道净逞口舌之利,武艺不明,看老夫不将你斩于马下,取尔首级已慰好友在天之灵。”“呔,老匹夫看我法宝,”黄鸿从怀中取出一面十分光滑的铜镜向龙环、吴谦二人照去,二人觉得光芒十分刺眼,恐是左道之术,连忙闭上双眼,以手臂挡在前方,只听后面传来两位将军小心,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模糊之间觉得马上的人影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自己,便在无意识。二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至此黄飞虎一家七世忠良全军覆没。有诗为证: 七世忠良位极人臣,来日五岳封神话旧事。 戎马一生报与贤君,来日封神台上有功名。 正文 第六章朝野震动,一片哗然 话说欧阳淳被一干周将围在垓心,只杀得盔甲歪斜。汗流浃背,自料抵挡不住,把马跳出圈子,黄鸿紧随其后,退进关中去了,紧闭不出。子牙在辕门又见折了雷震子、周纪、龙环、吴谦,心下十分不乐。 且说欧阳淳退进关来,忙升殿坐下,见卞吉打伤,吩咐他且往私宅调养,一面把雷震子且送下监中,修告急文书往朝歌求救。黄鸿此战获益良多,感觉修为处于突破的边缘,便告辞回府修炼去了,差官在路上,正是春尽夏初时节,怎见得一路上好光景,有诗为证,诗曰: 清和天气爽,池沼芰荷生。梅逐雨余熟,麦随风景成。草随花落处,莺老柳枝轻。江燕携雏习,山鸡哺子鸣。斗南当日永,万物显光明。 话说差官在路,不分晓夜,不一日进了朝歌,在馆驿安歇。次日,将本赍进午门,至文书房投递。那日是中大夫恶来看本。差官将本呈上。恶来接过手,正看那本,只见微子启来至,恶来将欧阳淳的本递兴微子看,微子大惊:“姜尚兵至临潼关下,敌兵已临咫尺之地,天子尚高卧不知。奈何!奈何!”又看另本见上书临潼关守将艰苦作战,击退来敌多次,更是击杀了南宫适、黄飞虎及其四贤守关将士及黄鸿功不可没,然多次作战兵力耗损巨大,恐周营狗急跳墙,关隘失守,请派援军来援。思虑片刻将此本烧毁。随抱本往内庭见驾。纣王正在鹿台与三妖饮膳,当驾官启驾:“有微子启侯旨。”纣王曰:“宣来。”微子至台上见礼毕,王曰:“皇兄有何奏章?”微子奏曰:“姜尚造反,自立姬发,兴兵作叛,纠合诸侯,妄生祸乱,侵占疆土,五关已得四关,大兵见屯临潼关下,损兵杀将,大肆狂暴,真迭卵之危,其祸不小。守关主将具疏告急,乞陛下以社稷为重,日亲政事,速赐施行,不胜幸甚!”微子将表呈上。纣王接表,看罢,大惊曰:“不意姜尚作难肆横,竟克朕之四关也。今不早治,是养痈自患也。”随传旨上殿。左右当驾官施设龙车凤辇:“请陛下发驾。”只见警跸传呼,天子御驾早至金銮宝殿。掌殿官与金吾大将忙将钟鼓齐呜,百官端肃而进,不觉威仪一新。只因纣王有经年未曾临朝,今一旦登殿,人心鼓舞如此。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烟笼凤阁,香霭龙楼。光摇月扆动,云拂翠华流。侍臣灯,宫女扇,双双映彩;孔雀屏,麒麟殿,处处光浮。静鞭三下响,衣冠拜冕旒。金章紫绶垂天象,管取江山万万秋。 话说纣王设朝,百官无不庆幸。朝贺毕,王曰:“姜尚肆横,以下凌上,侵犯关隘,已坏朕四关,如今屯兵于临潼关下。若不大奋干刚,以惩其侮,国法安在!众卿有何策可退周兵?”言未毕,左班中闪出一位上大夫李通,出班启奏曰:“臣闻‘君为元首,臣为股肱’。陛下平昔不以国事为重,听谗远忠,荒淫酒色,屏弃政事;以致天愁民怨,万姓不保,天下思乱,四海分崩。陛下今日临轩,事已晚矣。况今朝歌岂无智能之士,贤俊之人,只因陛下平日不以忠良为重,故今日亦不以陛下为重耳。即今东有姜文焕,游魂关昼夜毋宁;南有鄂顺,三山关攻打甚急;北有崇黑虎,陈塘关旦夕将危;西有姬发,兵叩临潼关,指日可破:真如大厦将倾,一木焉能扶得。 王曰:”依卿所述,朕应开关迎敌,摘下龙冠,退位让贤否?”“臣不敢”“不敢,孤看你敢的很啊,来人将这厮推出去斩了”言毕,右班微子启曰:“上大夫李通言辞过于激烈,但忠君之心不假,还望陛下宽恕。” 正文 第七章黄鸿成金仙 臣举保二臣,可先去临潼关,阻住周兵,再为商议。愿陛下日修德政,去谗远佞,谏行言听,庶可少挽天意,犹不失成汤之脉耳。”王曰:“卿保举何人?”微子启曰:“臣观众臣之内,止有邓昆、芮吉素有忠良之心,辅国实念,若得此二臣前去,可保无虞也。”纣王准奏,随宣邓昆、芮吉上殿。不一时宣至殿前,朝贺毕,王曰:“今有皇兄微子启奏卿忠心为国,特举卿二人前去临潼关协守。朕加尔黄钺、白旄,特专阃外。卿当尽心竭力,务在必退周兵,以擒罪首。卿功在社稷,朕岂惜茅土以报卿哉。当领朕命。”邓昆、芮吉叩首曰:“臣敢不竭驽骀之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也。”纣王传旨:“赐二卿筵宴,以见朕宠荣至意。”二臣叩头,谢恩下殿。须臾,左右铺上筵席,百官与二侯把盏。微子、箕子二位殿下也奉酒与二侯,哽咽言曰:“二位将军,社稷安危,在此一行,全仗将军扶持国难,则国家幸甚!”二侯曰:“殿下放心。臣平日之忠肝义胆,正报国恩于今日也,岂敢有负皇上委托之隆,保举之恩也。”酒毕,二人谢过二位殿下与众官,次日起兵离了朝歌,径往孟津渡黄河而来。 临潼关内,忽然天降花瓣,飘香十里,枯木开花,繁花似锦,异象频发,一道金光升起却又刹那间消失。一时之间,三界大能忙碌无比,紫霄宫众圣眉头紧皱,老子头顶显出一幅青衣老者垂钓图,图中长河突然掀起一阵大浪,画面破碎。原始天尊以盘古幡化作一只大手向长河抓去,长河上空一道雷霆打向大手,顷刻间大手破碎。通天教主感觉此事与他有缘,却也算不出结论。只感到天机一片混沌。便不再纠结,合上双眼一幅云游天外之像。灵山之上,准提一脸愁容的向接引曰:“师兄,我感到金光对我教颇有敌意,现今天机又突然一片晦暗不明,恐有不详,师弟欲再次前往东土一游,不知师兄意下如何。”接引的脸色似乎比平常更加的愁苦回曰:“前番师弟在东土一游渡尽三千红尘客,已惹得三教不喜,今再游,恐惹老师不喜,况且老师曾言,我西方乃是净土,大劫不沾身。”准提听后不言,闭目修行去了。 血海之中,有一血衣男子感受到气机喃喃自语道:“大劫未完,又添一变数,不知是好是坏,我族登临人间界的计划怕是要在等上一等了。黄鸿此时正在巩固境界,本以为此次突破到天仙中期就很不错了,谁料到突破到了金仙层次,虽是金仙初期却也非常,阐教十二金仙就是金仙境界,只不过九曲黄河阵中被三宵娘娘消去胸中五气,顶上三花修为大跌,如今成了地仙。黄鸿拿起自欧阳淳府库中取得的方天画戟,仔细端详,此戟欧阳淳也说不出来历,只说祖上原先是北海人氏,有一日,此戟自北海海上飞来砸入后院,原本以为兵器主人过几日会来取,谁曾想几百年过去了也无人来领,后欧阳淳升任临潼关总兵,举家迁徙,看它是个老物件便把他带了过来。要说这方天画戟也不轻,足足有八百斤重量。黄鸿拿在手里直觉告诉他这戟比拿来时重了许多。画戟上有两个模糊的字迹,看字迹应该是属于仓颉造字之前的文字,可能是上古神文,而且画戟的主人多半是巫族后裔,因为黄鸿从画戟上感受到一股有别于仙道法力的力量,这股力量也并非来自妖族或者神道力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把画戟的前任主人在几百年前的那场战斗中死去了。 可惜的是这是一把神兵,不是法宝,功能单一,这种情况在封神时期的杨戬身上就体现出来了,每次敌人的法宝强大时,他就得靠冒险来解决问题,在后来的西游过程中孙悟空更惨,让那些小妖拿着主人的法宝,把猴子揍得满地乱串,完全找不到大闹天宫时的威风样,好几次差点死在妖精手里。 黄鸿心想这阐教往后也死了几个,但这几个混蛋太穷了,这上哪去弄就几个法宝来,光靠这件神兵挡不住那些旁门左道之术啊,要是能将杏黄旗弄来就好了,君不见姜子牙法力低微,却靠着杏黄旗的威力无视众多法宝。可黄鸿也只能想想,要是真敢去拿,怕是活不过天明。看来只能打打杨任的五火七禽扇的主意了,这五火七禽扇原是元始天尊自分宝岩上所得的先天灵宝后送与弟子清虚道德真君,清虚道德真君在杨任下山时又转赠与杨任做护身法宝,此宝有凤凰翅、青鸾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七禽翎羽,又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上有符印,有诀,反面有诗: 五火奇珍号七翎,燧人初出秉离荧。 逢山怪石成灰烬,遇海煎乾少露零。 克木克金为第一,焚梁焚栋暂无停。 王变纵是神仙体,遇扇掀时即灭形。 杨任用此扇一扇扇死了王奕,破了红水阵,原本应该是在后期杨戬降七怪是被袁洪所杀。可惜的是他命不好,只能提前死了。 且说土行孙催粮至辕门,看见一首旛,旛下却是韦护的降魔杵,雷震子的黄金棍。土行孙不知其故,自思:“他二人兵器如何丢在此旛下?我且见了元帅,再来看其真实。”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二运督粮官等令。”子牙传令:“令来。”土行孙来至中军,见子牙行礼毕,问曰:“弟子适才督粮至辕门外,见那关前竖一首旛,那旛下却有韦护、雷震子两件兵器在那旛下,不知何故?”子牙把卞吉的事说了一遍。土行孙不信:“岂有此理?”哪咤曰:“卞吉被吾打了一圈,这几目俱不曾出来。” 正文 第八章土行孙阵亡 土行孙曰:“待吾去便知端的。”哪咤曰:“你不可去,果是那旛利害。”土行孙只是不信。那时天色将晚,土行孙径出营门,一头往旛下来。方至旛下,便一交跌倒,不知人事。周营哨马报于子牙。子牙大惊。正无可计较,只见关上军士见旛下睡着一个矮子,报与欧阳淳。欧阳淳命:“开关拿来。”──不知若要拿人,只是卞吉的家将拿的,其余别人皆拿不得,到不得旛下去。──彼时几个军士走至旛下,俱翻身跌倒,不醒人事。关上军士看见,忙报主将。欧阳淳亦自惊疑,黄鸿正巧见欧阳淳,见到此事就曰“小将军的白骨幡其妙非常,常人过不得此幡。”欧阳淳听后忙叫左右:“去请卞吉来。”卞吉此时在家调养伤痕,闻主师来呼唤,只得勉强进府中。欧阳淳将前事告诉一遍。卞吉曰:“此小事耳。”命家将:“去把那矮子拿来,将众人放了。”家将出关,将土行孙绑了,把众军士拖出旛外。众人如醉方醒,各各揉眼擦面。一时将土行孙扛进开来,拿进府中。欧阳淳问曰:“你是何人?”土行孙曰:“我见旛下有一黄金棍,拿去家里耍子,不知就在那里睡着了。”卞吉在傍边骂曰:“你这匹夫!怎敢以言语来戏弄我?”命左右:“拿去斩了!”众军士拿出前门,举刀就斩,只见土行孙一扭,施展地行之术,只觉地面坚硬非常,犹如钢铁。只一遁便遁的眼冒金星,头昏脑涨,顿时大惊,对方怎会指地成钢之术。土行孙不知,这指地成钢之术三代弟子修为不足确实都不会。但黄鸿接收了龟灵圣母的记忆,虽然缺失了不少,可指地成钢之术明显不在其列。土行孙曰:“道兄来自何处,怎会的我阐教法门。”黄鸿曰:“这指地成钢之术,虽然奥妙却也并非你阐教独有。”土行孙心想,师傅明明告诉我,这指地成钢之术除了我教,也就两位师祖会,大师祖门下就玄都**师一人,现居天宫。土行孙想完随口而出曰:“莫非你是截教余孽”黄鸿听完脸如黑塔曰:你既知我身份,留你不得。方天画戟一划,土行孙身死道消,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随把土行孙的首级号令在城上。只见周营中探马见渑池县城里号令出头来,近前看时,却是土行孙的首级,忙报入中军。 这日,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正坐蒲团,默运元神,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天机一片混沌,仿佛有大能出手扰乱了天机。只感自己丢掉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启元帅:渑池县城上号令了土行孙首级,不知何故,请令定夺。”子牙搯指一算,拍案大呼曰:“土行孙死于无辜,是吾之过也!”自达临潼关来我部踌躇不前,这几日来损兵折将,都是吾之罪过也,杨戬你速速前往夹龙山飞云洞告知你师叔,请他节哀顺变。杨戬领令,离了西岐,往夹龙山来。次日,卞吉伤痕痊愈,领家将出关,至军前搦战。哨马报入子牙。子牙问:“谁人出马?”哪咤愿往,登风火轮,摇火尖枪出营来。卞吉见了仇人,也不答话,摇画杆戟,劈面刺来。哪咤火尖枪分心就刺。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战鼓杀声扬,英雄临战场。红旗如烈火,征夫四臂忙。这一个展开银杆战;那一个发动火尖枪。哪咤施威武;卞吉逞刚强。忠心扶社稷,赤胆为君王。相逢难下手,孰在孰先亡。 话说卞吉战哪咤,又恐他先下手,把马一拨,预先往旛下走来。──看官:若论哪咤要往旛下来,他也来得;他是莲花化身,却无魂魄,如何来不得。只是哪咤天性乖巧,他犹恐不妙,便立住脚,看卞吉往旛下过去了,他便登回风火轮,自已回营。不表。 且说卞吉进关来见欧阳淳,言曰:“不才欲诓哪咤往旛下来,他狡猾不来赶我,自己回营去了。”欧阳淳曰:“似此奈何?”黄鸿曰:“小将军莫恼,那哪咤即使过得此幡,你也奈他不得”卞吉曰:“真人有所不知,我这幡专破元神魂魄,除非大罗金仙,要不然谁也无法安然无恙。”黄鸿曰:若是此人无元神魂魄呢?”卞吉大惊曰:“这无元神魂魄如何活的”黄鸿曰:“那哪咤乃是三十三层天之外女娲宫内的灵珠子转世,投胎于陈塘关总兵李靖之子,拜师于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因斩杀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以至四海龙王水淹陈塘关哪咤剖腹、剜肠、剔骨肉,还于父母,后来太乙真人以先天莲花以本为其重塑肉身,它的元神魂魄早已化为莲花,与其成为一体。”卞吉听后大叹曰:“世间竟有如此奇事,真是天亡我啊!”正议间,忽探马报:“邓、芮二侯奉旨前来助战,请主将迎接。”欧阳淳同众将出府来迎接。二侯忙下马,携手上银安殿。行礼毕,二侯上坐,欧阳淳下陪。邓昆问曰:“前有将军告急本章进朝歌,天子看过,特命不才二人与将军协守此关。今姜尚猖獗,所在授首,军威已挫,似全不在战之罪也。今临潼关乃朝歌保障,与他关不同,必当重兵把守,方保无虞。连日将军与周兵交战,胜负如何?”欧阳淳曰:“初次副将卞金龙失利,幸其子卞吉有一旛,名曰幽魂白骨旛,全仗此旛,以阻周兵,一次拏了南宫适,二次拏了黄飞虎、黄明,三拏了雷震子、四次拏了土行孙,其中黄飞虎、黄明、南宫适、土行孙皆以斩首。”邓昆大惊曰:“拏的可是反五关的黄飞虎?”欧阳淳曰:“正是他了。”话说邓昆问:“可是武成王黄飞虎?”欧阳淳曰:“正是。”邓昆心痛曰:“他今日也被你拏了,杀了,此将军莫大之功也。”欧阳淳谦谢不已。邓昆暗记在心。原来黄飞虎是邓昆两姨夫,众将那里知道。黄鸿在一旁摇头不已,邓昆是黄飞虎的两姨父这麽大的事竟无人知晓。 正文 第九章邓苪二候意归周 黄鸿曰:“将军,贫道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且红尘之中满是杀戮业力吾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说完身形化作蓝光直冲天际,黄鸿过了两界罡风来到了南天门。南天门守将见一青衣道人至南天门,上前询问:“道长来自何处仙山,可有大天尊谕旨”黄鸿曰:“劳烦通报,就说碧游宫门人,黄鸿前来拜见大天尊。”“真人稍等,我前去通报。”守将径通明殿往凌霄殿前去。 凌霄殿内,玉帝与王母正在商讨西牛贺洲妖魔动乱之事,天庭之内竟无一人能降此妖魔,此时南天门守将来报说碧游宫门人拜见玉帝,玉帝听后大喜,宣黄鸿进殿。守将将黄鸿领入凌霄殿,此时的凌霄殿不像封神之后那么热闹,仅仅有几名值日星官而已。“贫道黄鸿见过大天尊”“道友不必多礼,不知道长此来所为何事”“贫道想在天宫谋一职位,不知大天尊以为如何”“道长既有心为众生谋福祉,吾其能不成全,吾封你为九天征魔大帝,总管三界妖魔之事,执掌一十八万伏魔军。享永不朝拜之礼。”贫道闲云野鹤想在下界寻一府第,训练伏魔军不置可否。既然如此,天宫之内就不为大帝建造府邸了。黄鸿曰:“大善”便领旨前往天帝宝库取一十八万伏魔军的装备去了,顺带挑了几件不错的法宝。 且说下界临潼关内,欧阳淳治酒管待二侯,众将饮罢,各散。邓昆至私宅,默思:“黄飞虎今已被杀,如何是好?我想天下八百诸侯,尽已归周,此关大势尽失,料此关焉能阻得他!不若归周,此为上策。但不知芮吉如何?且待明日会过一战,见机而作。”次日,二侯上殿,众将参谒。芮吉曰:“吾等奉旨前来,当以忠心报国。速传令,把人马调出关会姜尚,早定雌雄,以免无辜涂炭。”欧阳淳曰:“将军之言甚善。”令卞吉等关中点炮吶喊,人马一齐出关。邓、芮二侯出了关外,见了幽魂白骨旛高悬数丈,阻住正道。卞吉在马上曰:“启上二位将军:把人马从左路上走,不可往旛下去。此旛不同别样宝贝。”芮吉曰:“既去不得,便不可走。”军士俱从左路至子牙营前,对左右探马曰:“请武王、子牙答话。”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关中大势人马排开,请武王、元帅答话。”子牙曰:“既请武王答话,必有深意。”命中军官速请武王临阵。子牙传令:“点炮吶喊。”宝纛旗磨动,辕门开处,鼓角齐鸣,周营中人马齐出。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红旗闪灼出军中,对对英雄气吐虹。马上将军如猛虎,步下士卒似蛟龙。腾腾杀气冲霄汉,霭霭威光透九重。金盔凤翅光华吐,银甲鱼鳞瑞彩横,幞头灿烂红抹额,束发冠摇雉尾雄。五岳门人多骁勇,哪咤正印是先锋。保周灭纣元戎至,杀法森严姜太公。 话说邓、芮二侯在马上见子牙出兵,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别是一般光景;又见那三山五岳门人,一班儿齐齐整整;又见红罗伞下,武王坐逍遥马,左右有四贤、八俊,分于两傍,怎见得武王生成的天子仪表非俗,有诗为证,诗曰: 龙凤丰姿迥出群,神清气旺帝王君。三停匀称金霞遶,五岳朝归紫雾分。仁慈相继同尧舜,吊伐重光过夏殷。八百十年开世业,特将时雨救如焚。 话说邓、芮二侯在马上大呼曰:“来者可是武王、姜子牙么?”子牙曰:“然也。”因而问之:“二公乃是何人?”邓昆曰:“吾乃邓昆、芮吉是也。姜子牙,你想西周不以仁义礼智辅国四维,乃擅自僭称王号,收匿叛亡,拒逆天兵,杀军覆将,已罪在不赦;今又大肆猖獗,欺君罔上,忤逆不道,侵占天王疆土,意欲何为!独不思‘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敢簧惑天下后世之人心哉。”芮吉又指武王曰:“你先王素称有德,虽羁囚羑里七年,更无一言怨尤,克守臣节,蒙纣王怜赦归国,加以黄钺、白旄,特专征伐,其洪恩德泽,可为厚矣。尔等当世世酧报,尚未尽涓涯之万一;今父死未久,深听姜尚妄语,寻事干戈,兴无名之师,犯大逆之罪,是自取覆宗灭祀之祸,悔亦何及!今听吾言,速反其干戈,退我关隘,擒其渠魁,献俘商郊,尔自归待罪,尚待尔以不死;不然,恐天子大奋干刚,亲率六师,大张天讨,只恐尔等死无噍类矣。”子牙笑曰:“二位贤侯只知守常之语,不知时务之说。古云:‘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今纣王残虐不道,荒淫酗暴,杀戮大臣,诛妻弃子,郊社不修,宗庙不享,臣下化之,朋家作仇,戕害百姓,无辜吁天,秽德彰闻,罪盈恶贯。皇天震怒,特命我周恭行天之讨,故天下诸侯相率事周,会于孟津,观政于商郊。二侯尚执迷不悟,犹以口舌相争耶。以吾观之,二侯如寄寓之客,不知谁为之主;宜速倒戈,弃暗投明,亦不失封侯之位耳。速请自裁。”邓昆大怒,命卞吉:“拏此野叟!”卞吉纵马摇戟,冲杀过来。傍有赵升使双刀前来抵住。二人正接战间,芮吉持刀也冲将过来。这边孙焰红使斧抵住。只见武吉摧开马杀来助战。傍边恼了先行哪咤,登开风火轮,现三首八臂,冲杀过来,势不可当。邓昆见哪咤三头八臂,相貌异常,只吓得神魂飞散,急忙先走,传令鸣金收兵,众将各架住兵器。正是: 人言姬发过尧舜,云集群雄佐圣君。 话说邓昆回兵进关,至殿前坐下,欧阳淳、卞吉等俱说姜尚用兵有法,将勇兵骁,门下又有许多三山五岳道术之士,难以取胜,俱各各咨嗟不已。欧阳淳只得治酒管待。至夜,各自归于卧所。 且说邓昆至更深,自思:“如今天时已归西周,纣王荒淫不道,谅亦不久;况且武王功德日盛,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真是应运之主。子牙又善用兵,门下又是些道术之客,此关岂能为纣王久守哉。不若归周,以顺天时。只恐芮吉不从,奈何!且俟明日以言挑他,看他意思何如,再为道理。”就思想了半夜。 不说邓昆已有意归周,且表芮吉自与武王见阵进关,虽是吃酒,心下暗自沉吟:“人言武王有德,果然气宇不同。子牙善能用兵,果然门下俱是异士。今三分天下,周有其二,眼见得此关如何守!不若献关归降,以免兵革之苦。只不知邓昆心上如何?且慢慢将言语探他,便知虚实。”两下里俱各有意。不题。 只见次日,二侯升殿坐下,众将官参谒毕,邓昆曰:“关中将寡兵微,昨日临阵,果然姜尚用兵有法,所助者又是些道术之士。国事艰难,如之奈何?”卞吉曰:“国家兴隆,自有豪杰来佐,又岂在人之多寡哉!”邓昆曰:“卞将军之言虽是,但目下难支,奈何?”卞吉曰:“今关外尚有此旛,阻住周兵,料姜尚不能过此。”芮吉听了他二人说话,心中自忖:“邓昆已有意归周。”不觉至晚,饮了数杯,各散。邓昆令心腹人密请芮侯饮酒。芮吉闻命,欣然而来。二侯执手至密室相叙。左右掌起烛来。二侯对面传杯。正是: 二侯有意归真主,欧阳卞吉命归西。 且不言二侯正在密室中饮酒,欲待要说心事,彼此不好擅出其口。只见子牙在营中运筹取关,又多了那首旛,阻在路上,心中甚是着急。只见邓昆屏退左右,笑谓芮吉曰:“贤弟,我们说句笑话,你说将来还是周兴,还是纣兴?你我私议,各出己见,不要藏隐,总无外人知道。”芮侯亦笑曰:“兄长下问,使弟如何敢尽言。若说我等的识见洪远,又有所不敢言;若是模糊应答,兄长又笑小弟是无用之物,弟终讷于言。”邓昆笑曰:“我与你虽为各姓,情同骨肉,此时出君之口,入吾之耳,又何本心之不可说哉。贤弟勿疑!”芮吉曰:“大丈夫既与同心之友谈天下政事,若不明目张胆倾吐一番,又何取其能担当天下事,为识时务之俊杰哉。据弟愚见,你我如今虽奉敕协同守关,不过强逆天心民意,是岂人民之所愿者也!今主上失德,四海分崩,诸侯叛乱,思得明主,天下事不卜可知。况周武仁德播布四海,姜尚贤能,辅相国务,又有三山五岳道术之士为之羽翼,是周日强盛,汤日衰弱,将来继商而有天下者,非周武而谁。前者会战,其规模气宇已自不同。但我等受国厚恩,惟以死报国,尽其职耳。承长兄下问,故敢以实告,其它非我知也。”邓昆笑曰:“贤弟这一番议论,足见洪谋远识,非他人所可及者,但可惜生不逢时,遇不得其主耳。将来纣为周掳,吾与贤弟不过徒然一死而已。愚兄固当与草木同朽,只可惜贤弟不能效古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以展贤弟之才。”言罢,咨嗟不已。芮吉笑曰:“据弟察兄之意,兄已有意归周,故以言探我耳。弟有此心久矣。果长兄有意归周,弟愿随鞭镫。”邓昆忙起身慰之曰:“非不才敢蓄此不臣之心,只以天命人心卜之,终非好消息,而徒死无益耳。既贤弟亦有此心,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只吾辈无门可入,奈何?”芮吉曰:“慢慢寻思,再乘机会。” 正文 第十章兵至渑池 次日,令卞吉等关中点炮呐喊,人马一齐出关邓、苪二候出了关外,于昨日一样,从左路至子牙营前,点名要与武王大战一场,武王答应了二候请求,策马来战,双方大战数十回合,武王不慎被打落下马。子牙擂鼓助战,众将救回武王,子牙鸣金收兵。临潼关内,欧阳淳大摆筵席,为邓苪二人庆功,酒过半巡。邓昆曰:“来时陛下赐我一坛美酒,希望我不负众望,早日击退周兵。今日吾高兴,便于诸位同饮,命家将取来美酒,倒与众将。不足半柱香,众将口吐鲜血倒与桌上。 次日,邓、苪二候开城门,献出临潼关。只见左右报:“邓昆、芮吉现已投诚,至辕门听令。”子牙传令:“令来。”二侯至中军,子牙迎下座来,二侯下拜,子牙搀住,安慰曰:“今日贤侯归周,真不失贤臣择主而仕之智!”二侯曰:“请元帅进关安民。”子牙传令,催人马进关。武王亦起驾随行。大军就地欢呼,人心大悦。武王来至帅府,查过户口册籍;关中人民父老,俱牵羊担酒,迎迓王师。武王命殿前治宴,管待东征大小众将,犒赏三军。住了数日,子牙传令:“起兵往渑池县。”好人马!一路上怎见得,有诗赞之,诗曰: 杀气迷空千里长,旌旗招展日无光。层层铁钺锋如雪,对对钢刀刃似霜。 人胜登山豺虎猛,马过出水蟒龙刚。 话说子牙人马在路前行,不一日,探马报曰:“启元帅:前至渑池县了,请令定夺。”子牙传令:“安营。”点炮吶喊。话说渑池县总兵官张奎听得周兵来至,忙升帅府坐下。左右有二位先行官,乃是王佐、郑桩,上厅来见张奎。奎曰:“今日周兵进了五关,与帝都止有一河之隔,幸赖吾在此,尚可支撑。”张奎打点御敌。 且说姜元帅次日升帐,命将出军,忽报:“有东伯侯差官下书。”子牙传令:“令来。”差官至军前行礼毕,将书呈上。子牙拆书观看。子牙看书毕,问左右曰:“如今东伯侯姜文焕求借救兵,我这里必定发兵才是。”傍有黄飞虎答曰:“天下诸侯皆仰望我周,岂有坐视不救之理。元帅当得发兵救援,以安天下诸侯之心。”子牙传令,问:“谁去取游魂关走一遭?”傍有金、木二咤欠身曰:“弟子不才,愿去取游魂关。”子牙许之,分一支人马与二人去了。不表。 且说子牙吩咐:“谁去渑池县取头一功?”辛甲应声愿往,领令出营,至城下搦战。张奎闻报,问左右先行:“谁人出马?”有王佐愿往,领兵开放城门,来至军前。辛甲大呼曰:“五关皆为周有,止此弹丸之地,何不早献,以免诛身之祸。”王佐骂曰:“无知匹夫!你等叛逆不道,罪恶贯盈,今日自来送死也!”纵马舞刀来取。辛甲手中刀拍面交还。战有二三十回合,被辛甲手起刀落,早把王佐挥为两段。辛甲得胜回营报功,子牙大喜。只见报马报进城来。张奎闻报,王佐失机,心下十分不快。次日,又报:“周将辛兔搦战。”郑桩出马,与辛兔大战二十合,被辛兔一枪刺于马下,枭了首级回营。子牙大喜。话说张奎又见郑桩失利,着实烦恼。子牙见连日斩他二将,命左右军士一齐攻城。众将率领军士,放炮吶喊,前来攻城 城上士卒来报张奎,张奎在后厅闻报,与夫人高兰英商议:“如今孤城难守,连折二将,如之奈何?”高兰英曰:“将军有此道术,况且又有坐骑可以成功,何惧贼兵哉?”奎曰:“夫人不知,五关之内多少英雄,俱不能阻逆,一旦至此,天意可知。今主上犹荒淫如故,为臣岂能安于枕席。”夫妻正议,又报:“周兵攻城甚急。”张奎实时上马提刀,夫人掠阵;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只见子牙门下众将左右分开,张奎大呼曰:“姜元帅慢来!”子牙上前曰:“张将军,你可知天意?速速早降,不失封侯之位;若自执迷不悟,与五关为例。”张奎笑曰:“你逆天罔上,徼幸至此,量你今日死无葬身之地矣。”子牙笑曰:“天时人事,不问可知,只足下迷而不悟耳。此去朝歌不过数百里,一河之隔,四面八方,天下诸侯云集,谅你区区弹丸之地,投鞭可实,何敢抗吾师哉!此正所谓大厦将倾,一木安能支撑,徒自取灭亡耳!”张奎大怒,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子牙,后面姬叔明、姬叔升二殿下走马大呼:“少冲吾阵!”两条枪急架忙迎。好张奎!使开刀力战二将。有诗为证: 臂膊抡开好用兵,空中各自下无情。吹毛利刃分先后,刺骨尖锋定死生。 恶战止图麟阁姓,苦争只为史篇名。张奎刀法真无比,到处成功定太平。 话说姬叔明等二将见战张奎不下,二位殿下掩一枪,诈败而走,指望回马枪挑张奎;不知张奎的坐骑甚奇,名为“独角乌烟兽”,其快如神。张奎让二将去有三四射之地,他把马上角一拍,那马如一阵乌烟,似飞云掣电而来。姬叔明听得有人追赶,以为得计时,不意张奎已至后面,措手不及,被张奎一刀挥于马下。姬叔升见其兄落马,及至回马,又被张奎顺手一刀,也是两段。可怜金枝玉叶,一旦遭殃!子牙大惊,急鸣金收兵。张奎也掌鼓进城。子牙见折了二位殿下,收军回营心下不乐。武王闻知丧了二弟,掩面而哭,进后营去了。张奎连斩二将,心中甚喜。夫妻二人商议,具表进朝歌。不题。 且言子牙闷坐帐上,谓诸将曰:“料渑池不过一小县,反伤了二位殿下!”只见众将齐说:“张奎的马有些奇异,其快如风,故此二位殿下措手不及,以致丧身。” 正文 第十一章渑池县杀四将 众将正猜疑时,忽报:“北伯侯崇黑虎至辕门求见。”子牙传令:“请来。”崇黑虎同文聘、崔英、蒋雄上帐来,参谒子牙。子牙忙下帐,迎接上帐,各叙礼毕,子牙曰:“君侯兵至孟津几时了?”黑虎曰:“不才自起兵取了陈塘关,人马已至孟津札营数月矣。今闻元帅大兵至此,特来大营奉谒,愿元帅早会诸侯,共伐无道。”子牙大喜。有武成王与崇黑虎相见,感谢黑虎曰:“昔日蒙君侯相助,擒斩高继能,此德尚未图报,时刻不敢有忘,铭刻五内。”彼此逊谢毕。子牙吩咐营中治酒,管待崇黑虎等。正是: 死生有数天生定:众将相逢绝渑池。 当日酒散。次日,子牙升帐,众将参谒。忽报:“张奎搦战。”哨马报入中军,子牙问:“今日谁人战张奎走一遭?”崇黑虎曰:“末将今日来至,当得效劳。”只见文聘、崔英、蒋雄三人也要同去。子牙大喜。四将同出大营,领本部人马摆开,崇黑虎催开了金睛兽,举双板斧,飞临阵前,大呼曰:“张奎!天兵已至,何不早降,尚敢逆天,自取灭亡哉!”张奎大怒,骂曰:“无义匹夫!你乃是弒兄图位,天下不仁之贼,焉敢口出大言!”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崇黑虎举双斧,急架忙迎。文聘大怒,发马摇叉,冲杀过来。崔英八楞锤一似流星;蒋雄的抓绒绳飞起;一齐上前,把张奎裹在当中。 只杀得愁云惨淡,旭日昏尘,征夫马上抖精神。号带飘扬,千条瑞彩满空飞;剑戟参差,三冬白雪漫阵舞。崇黑虎双板斧纷纭上下;文聘的托天叉左右交加;崔英的八楞锤如流星荡漾;蒋雄的五爪抓似蒺藜飞扬:好张奎,敌四将,似猛虎翻腾。刀架斧,斧劈刀,叮当响喨;叉迎刃,刀架叉,有叱咤之声;锤打刀,刀架锤,不离其身;抓分顶,刀掠处,全凭心力;枪刺来,刀隔架,纯是精神。五员将鞍鞽上各施巧妙,只杀得刮地寒风声拉杂,荡起征尘飞铠甲,渑池城下立功勋,数定众将逢七杀。 话说众将把张奎围在垓心,战有三四十回合,未分胜负。崇黑虎暗思:“既来立功,又何必与他恋战。”把坐下金睛兽一兜,跳出圈子,诈败就走,好放神鹰。四将知机,也便拨马跟黑虎败走。他不知张奎坐骑其快如风,──也是四将命该如此,──只见张奎等四将去有三二箭之地,把马顶上角一拍,一阵乌烟,实时在文聘背后,手起一刀,把文聘挥于马下。崇黑虎急用手去揭葫盖,已是不及,早被张奎一刀砍为两段。崔英勒回马来时,张奎使开刀又战三将。忽然桃花马走,一员女将将用两口日月刀,飞出阵来,乃是高兰英来助张奎。这妇人取出个红葫芦来,祭出四十九根太阳金针,射住三将眼目,观看不明,早被张奎连斩三将下马。可怜四将一阵而亡!有诗为证,诗曰: 四将东征会渑池,时逢“七杀”数应奇。忠肝化碧犹啼血,义胆成灰永不移。千古英风垂泰岳,万年禋祀祝嵩尸。五方帝位多隆宠,报国孤忠史册垂。 话说张奎连诛四将,哨马报与子牙,子牙大惊:“如何就诛了四将?”掠阵官备言张奎的马有些利害,故此四将俱措手不及,以致失利。子牙见折了黄飞虎,着实伤悼。正寻思之间,忽报:“杨戬催粮至辕门等令。”子牙传令:“令来。”至中军,参谒毕,禀曰:“弟子督粮已进五关,今愿缴督粮印,随军征伐立功。”子牙曰:“此时将会孟津,也要你等在中军协助。”杨戬立在一傍,听得北伯侯崇黑虎已死,杨戬叹曰:“一身英名,死于此地,以为王室,不过留清芬于简编耳!”又问:“张奎有何本领,先行为何不去会他?”哪咤曰:“崇君侯意欲见功,不才先要让他,岂好占越,不意俱遭其害。”正言间,只见左右来报:“张奎搦战。”有黄飞彪领令,子牙许之,杨戬掠阵。黄飞彪出营,见张奎也不答话,挺枪直取。张奎的刀急架忙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约有二三十合。黄飞彪急于为兄报仇,其力量非张奎对手,枪法渐乱,被张奎一刀挥于马下。杨戬掠阵,见张奎把黄飞彪斩于马下,又见他的马顶上有角,就知此马有些原故:“待吾除之!”杨戬纵马摇刀,大呼曰:“张奎休走!吾来也!”张奎问曰:“你是何人,也自来取死?”杨戬答曰:“你这匹夫,屡以邪术坏吾诸将,吾特来拿你,碎尸万段,以泄众将之恨!”举三尖刀劈面砍来。张奎手中刀急架相还。二马相交,双刀并举。怎见得一场大战,有赞为证,赞曰: 二将棋逢敌手,阵前各逞豪强。翻来覆去岂寻常,真似一对虎狼形状。这一个会腾挪变化;那一个会搅海翻江。刀来刀架两无妨,两个将军一样。 话说张奎与杨戬大战,有三四十回合,杨戬故意卖个破绽,被张奎撞个满怀,伸出手抓住杨戬腰带,拎过鞍鞽。正是: 张奎今日擒杨戬,眼见丧了黑烟驹。 张奎活捉了杨戬,掌鼓进县,升厅坐下,令:“将周将推来!”左右将杨戬拥至厅前,杨戬站立。张奎大喝曰:“既被吾擒,为何不跪?”杨戬曰:“无知匹夫!我与你既为敌国,今日被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张奎大怒,命左右:“推去斩首号令!”只见左右将杨戬斩讫,持首级号令。张奎方欲坐下,不一时,只见管马的来报:“启老爷得知:祸事不小!”张奎大惊:“甚么祸事?”管马的曰:“老爷的马好好的吊下头来。”张奎听得此言,不觉失色,顿足曰:“吾成大功,全仗此乌烟兽,岂知今日无故吊下头来!”正在厅上急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烟生,忽报:“方才被擒的周将又来搦战。”张奎顿然醒悟:“吾中了此贼奸计!”随即换马,提刀在手,复出城来;一见杨戬,大骂:“逆贼擅坏吾龙驹,气杀我也!怎肯干休?”杨戬笑曰:“你仗此马伤吾周将,我先杀此马,然后再杀你的驴头!”张奎切齿大骂曰:“不要走!吃吾一刀!”使开手中刀来取。杨戬的刀急架相迎。又战二十合,杨戬又卖个破绽,被张奎又抓住腰内丝绦,轻轻拎将过去,二次擒来。张奎大怒曰:“这番看你怎能脱去!”正是: 张奎二次擒杨戬,只恐萱堂血染衣。 张奎捉了杨戬进城,坐在厅上。忽报,后边夫人高兰英来至面前,因问其故?张奎长吁叹曰:“夫人,我为官多年,得许大功劳,全仗此乌烟兽;今日周将杨戬用邪术坏吾龙驹,这次又被我擒来,还是将何法治之?”夫人曰:“推来我看。”传令:“将杨戬推来。”少时,推至厅前,高兰英一见,笑曰:“吾自有处治。将乌鸡黑犬血取来,再用尿粪和匀,先穿起他的琵琶骨,将血浇在他的头上,又用符印镇住,然后斩之。”张奎如法制度。夫妻二人齐出府前,看左右一一如此施行。高兰英用符印毕,先将血粪往杨戬头上浇,手起一刀,将首级砍落在地,夫妻大喜,方才进府来到厅前,忽听得后边丫环飞报出厅来,哭禀曰:“启老爷,夫人:不好了!老太太正在香房,不知那里秽污血粪把太太浇了一头,随即就吊下头来,真是异事惊人!”张奎大叫曰:“又中了杨戬妖术!”放声大哭,如醉如痴一般。自思:“老母养育之恩未报,今因为国,反将吾母丧命,真个痛杀我也!”忙取棺椁收殓。不表。 且说杨戬径进中军,来见子牙,备言:“……先斩其马,后杀其母,先惑乱其心,然后擒张奎不难矣。”子牙大喜曰:“此皆是你不世之功。”且说张奎思报母仇,上马提刀,来周营搦战。 正文 第十二章杨任救主 话说子牙在中军正议进兵之策,忽报:“张奎搦战。”哪咤曰:“弟子愿往。”登风火轮而出,现出八臂三首,来战张奎,大呼曰:“张奎若不早降,悔之晚矣!”张奎大怒,催开马,仗手中刀来取。哪咤使手中枪劈面迎来。未及三五合,哪咤将九龙神火罩祭起去,把张奎连人带马罩住。用手一拍,只见九条火龙一齐吐出烟火,遍地烧来。──不知张奎会地行之术,如土行孙一般。──彼时张奎见罩落将下来,知道不好,他先滚下马,就地下去了。哪咤不曾留心看,几乎误了大事,只是烧死他一匹马。哪咤掌鼓回营,见子牙,说:“张奎已被烧死。”子牙大喜。不表。 且说张奎进城,对妻子曰:“今日与哪咤接战,果然利害,被他提起火龙罩将我罩住,若不是我有地行之术,几乎被他烧死。”高兰英曰:“将军今夜何不地行进他营寨,刺杀武王君臣,不是一计成功,大事已定,又何必与他争能较胜耶!”张奎深悟曰:“夫人之言甚是有理。只因那杨戬可恶,暗害吾老母,惑乱吾心,连日神思不定,几乎忘了。今夜必定成功。”张奎打点收拾,暗带利刃进营。正是: 武王洪福过尧舜,自有高人守大营。 话说子牙在帐中,闻得张奎已死,议取城池。至晚,发令箭,点练士卒,至三更造饭,四更整饬,五更登城,一鼓成功。子牙吩咐已毕。这也是天意,恰好是杨任巡外营。那是将近二更时分,张奎把身子一扭,径往周营而来,将至辕门,适遇杨任来至前营。不知杨任眼眶里长出来的两只手,手心里有两双眼,此眼上看天庭,下观地底,中看人间千里。彼时杨任忽见地下有张奎提一口刀径进辕门,杨任曰:“地下是张奎,慢来!有吾在此!”张奎大惊:“周营中有此等异人,如何是好!”自思:“吾在地下行得快,待吾进中军杀了姜尚,他就来也是迟的。”张奎仗刀径入,杨任一时着急,将云霞兽一磕,至三层圈子内,击云板,大呼曰:“有刺客进营!各哨仔细!”不一时,合营齐起。子牙急忙升帐,众将官弓上弦,刀出鞘,两边火把灯球,照耀如同白昼。子牙问曰:“刺客从那里来?”杨任进帐启曰:“张奎提刀在地下径进辕门。弟子故敢击云板报知。”子牙大惊曰:“昨日哪咤已把张奎烧死,今夜如何又有个张奎?”杨任曰:“此人还在此听元帅讲话。”子牙惊疑未定,傍有杨戬曰:“候弟子天明再作道理。”就把周营里乱了半夜。张奎情知不得成功,只得回去。杨任一只眼只看得地下张奎走出辕门,杨任也出辕门,只送张奎至城下方回。当时张奎进城,来至府中,高兰英问曰:“功业如何?”张奎只是摇头道:“利害!利害!周营中有许多高人,所以五关势如破竹,不能阻挡。”遂将进营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夫人曰:“既然如此,可急修本竟往朝歌,请兵协守;不然,孤城岂能阻挡周兵?”张奎从其言,忙修本差官往朝歌。不表。 且说天明,杨戬往城下来,坐名叫:“张奎出来见我!”张奎闻报,上马提刀,开放城门,正是仇人见了仇人,大骂曰:“好匹夫!暗害吾母,与你不共戴天!”杨戬曰:“你这逆天之贼,若不杀你母,你也不知周营中利害。”张奎大叫:“我不杀杨戬,此恨怎休!”舞刀直取杨戬。杨戬手中刀赴面交还。两马相交,双刀并举。未及数合,杨戬祭起哮天犬来伤张奎。张奎见此犬奔来,忙下马,实时就不见了。杨戬观之,不觉咨嗟。正是: 张奎道术真伶俐,赛过周营土行孙。 话说杨戬回营来见子牙,子牙问曰:“今日会张奎,如何?”杨戬把张奎会地行道术说了一遍:“真好似土行孙!夜来杨任之功莫大焉!”子牙大喜,传令:“以后只令杨任巡督内外,防守营门。”彼时张奎进城至府,见夫人高氏曰:“今会杨戬,料周营道术之士甚多,吾夫妻不能守此城也。依吾愚见,不若弃了渑池,且回朝歌,再作商议。你的意下如何?”夫人曰:“将军之言差矣!俺夫妻在此镇守多年,名扬四方,岂可一旦弃城而去。况此城关系非浅,乃朝歌屏障,今一弃此城,则黄河之险与周兵共之,这个断然不可!明日待我出去,自然成功。”次日,高兰英出城,至营前搦战。子牙正坐,忽报:“有一女将请战。”子牙问:“谁可出马?”有邓婵玉应声曰:“末将愿往。”子牙曰:“须要小心。”邓婵玉曰:“末将知道。”言罢上马,一声炮响,展两杆大红旗出营,大呼曰:“来将何人?快通名来!”高兰英观看,见是一员女将,心下疑惑,忙应曰:“吾非别人,乃镇守渑池张将军夫人高兰英是也。你是谁人?”邓婵玉曰:“吾乃是督运粮储土将军夫人邓婵玉是也。”高兰英听说,大骂:“贱人!你父子奉敕征讨,如何苟就成婚,今日有何面目归见故乡也!”邓婵玉大怒,舞双刀来取。高兰英一身缟素,将手中双刀急架来迎。二员女将,一红,一白,杀在城下。怎见得,有赞为证: 这一个顶上金盔耀日光;那一个束发银冠列凤凰。这一个黄金锁子连环铠;那一个千叶龙鳞甲更强。这一个猩猩血染红衲袄;那一个素白征袍似粉装。这一个是赤金映日红玛瑙;那一个是白雪初施玉琢娘。这一个似向阳红杏枝枝嫩;那一个似月下梨花露香。这一个似五月榴红似火;那一个似雪里梅花靠粉墙。这一个腰肢袅娜在鞍鞽上;那一个体态风流十指长。这一个双刀愰愰如闪电;那一个二刃如锋劈面扬。分明是:广寒仙子临凡世,月里嫦娥降下方。两员女将天下少,红似银朱白似霜。 话说邓婵玉大战高兰英有二十回合,拨马就走。高兰英不知邓婵玉诈败,便随后赶来。婵玉闻脑后鸾铃响处,忙取五光石回手一下,正中高兰英面上,只打得嘴唇青肿,掩面而回。邓婵玉得胜进营,来见姜元帅,说高兰英被五光石打败进城。 正文 第十三章黄鸿北海降妖 这一日,黄鸿正在蓬莱岛操练一十八万伏魔军,蓬莱岛面积十分广阔,昔日截教门下三代弟子大多数都居住在蓬莱岛,黄鸿便寻了一无人处开辟了一座军营,只见旗帜鲜明,枪刀森布,严整有威。” 忽见天际飞来一朵祥云,云上有一金甲神将。神将按下云头至辕门前曰:“小神奉玉帝旨意前来与大帝有要事相商。”黄鸿命麾下将领将金甲神将领自大殿内。神将见面前的青衣男子便知是九天征魔大帝。“小神见过大帝,愿大帝福泰安康。”“免礼,即是天使无需多礼,大天尊命你前来所为何事。”“人间半年前,于北海之中出现一妖孽,此妖法力通天,玉帝几次派兵下界捉拿,都未曾如愿。玉帝听闻大帝一十八万伏魔军已至半数有余,特命小神前来请大帝前往北海降妖。” “即是玉帝旨意吾当遵从,曹杰,你去集合兵马,此时是卯时,吾等巳时出发”曹杰原本是一散修,在一次与好友探险上古遗迹的时候被好友暗算,黄鸿从那儿路过,便救下了他,见他资质不错,人品还行就把他留在身边做了个先锋官,这九万多兵马也是曹杰帮着招募的,其中人员混杂还有一部分妖修。但黄鸿秉承着通天教主的有教无类的原则,只要不是大奸大恶辈都可入营为兵。才开始的时候有几个刺头,不服黄鸿,黄鸿将金仙的气势一放。又与他们大战一场。再也没有人反对了。 巳时,蓬莱岛上,三万兵马整装待发,为了防止意外黄鸿留了六万多兵马守家,以防宵小之辈。黄鸿伸手招来一朵祥云,托着他向天上飞去,曹杰紧随其后,三万兵马次之。过了半日光景,兵马到达了北海上空。只见北海海水水势凶猛,浪头一波盖过一波。一个黑脸大将自水中升起,飞至云端与黄鸿齐平,见来敌兵马齐备,不似凡人。问曰:“来着可是天庭册封的九天征魔大帝黄鸿。”“正是本帝,好教你知道,本帝今日至此乃是为了彰显煌煌正道,尔等盘踞北海不思清修道果,反而祸害三界,妄图染指天尊之位,罪不可诉。黑脸大将曰:“天地初开,我等妖族即为天地主角,尔等人族昔日不过是我族口粮,吾就是要反上天庭,重新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黄鸿手持方天画戟飞来直取,黑脸大将伸手招来一道葵雷向黄鸿打去,后自水中抽出一并乌云叉打去。两人斗了数十回合未分胜负。黑脸大将卖了个破绽与黄鸿,黄鸿上当,黑脸大将趁机退回水中。黄鸿将兵马驻扎在北海东岸,军帐之内,黄鸿与曹杰曰:“那厮法力不弱,道术精湛,武艺还在本座之上,怪不得玉帝多次派兵围剿不曾得胜,我观此獠怕是有上古时期洪荒异种血脉,看其行为应属于鱼类。此处据黄河古道有多远。”曹杰曰:“怕是有二千多里,将军问着作甚?”本帝明日将其引离海边,你领本部兵马将其老巢端了。 次日,黄鸿与黑脸大将分列两边。黄鸿曰:“昨日与尔大战一场,未曾问尔名讳,不知可否相告”黑脸大将不悦曰:“吾乃是褚师鹏遥,打不打利索点,别像个娘们似的。”“此处地域狭隘不如我们别处打斗如何”语毕,黄鸿独自驾云向东飞去,褚师鹏遥紧随其后,黄鸿与褚师鹏遥边打边飞,越打离战场越远。褚师鹏遥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突然只觉周围温度大涨,只见黄鸿将手中一枚明珠投来,褚师鹏遥不觉多想使乌云叉劈开,这一劈,只见烈焰滔天,犹如十日凌空。不觉现出原形,只见好大一只大鹏鸟,黄鸿看见褚师鹏遥的原形心中有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妙计,立刻改变了原计划。 北冥之地,妖师宫内,鲲鹏正在默运元神,自巫妖大战,鲲鹏携河图洛书躲到这来后,便麻烦不断,伏羲证道,六大圣人门下弟子齐聚妖师宫,借河图洛书,助伏羲证道。鲲鹏不予,大战一场,后女蜗亲至,言此事功德无量,有助其修行。鲲鹏见此事无回旋的余地,便将河图洛书借了出去,谁之这一借,竟了无音信。鲲鹏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大呼一声:“不好,安敢如此欺吾。”身形化作一道光芒,直冲天际。 且说子牙见渑池一个小县,攻打不下,反阵亡了许多将官,纳闷在中军,暗暗点首嗟叹:“可怜这些扶主定国英雄,沥胆披肝,止落得遗言在此,此身皆化为乌有!”子牙正在那里伤悼,忽辕门官来报:“有一道童求见。”子牙传令:“请来。”少时,只见一道童至帐下行礼曰:“弟子乃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的门人。因师兄土行孙在临潼关被黄鸿所害,家师已知应上天之数,这是救不得的;只是过渑池须有原故。家师特着弟子来此下书,师叔便知端的。”子牙接上书来,展开观看,书曰: “道末惧留孙致书于大元帅子牙公麾下:前者土行孙仗地行之术不听劝告,死于卞吉之手,虽非天意,但也是天数使然,前者卞吉已死,但幕后主谋今贵为天庭征魔大帝。贫道也只有望崖垂泣而已,言之可胜长叹!今张奎善于守城,急切难下,但他数亦当终。子牙公不可迟误,可令杨戬将贫道符印先在黄河岸边,等杨任、韦护追赶至此擒之。取城只用哪咤、雷震子足矣。子牙公须是亲自用调虎离山计,一战成功。此去自然坦夷。只候封神之后,再图会晤。另黄鸿为截教门人,但其身份特殊,日后定有相遇之事。万事小心,切记,切记。 正文 第十四章张奎被救 子牙看完书信,打发童子回山。当日子牙传令:“哪咤领令箭,雷震子领令箭前去,……如此而行。杨戬、杨任领柬帖前去,……如此。韦护领柬帖前去,……如此。”子牙俱吩咐出毕。至晚间,周营中炮响,三军吶喊,子牙领兵在渑池前转了一圈,鸣金收兵。次日午末未初,请武王上帐相见:“今日请大王同老臣出营,看看渑池县城池,好去攻取。”武王乃忠厚君子,随应曰:“孤愿往。”实时同子牙出营,至城下周围看了。用手指曰:“大王若破此城,须用轰天大炮,方能攻打;此城一时可破也。”子牙与武王指画攻城,只见渑池城上哨探士卒报与张奎:“启老爷:姜子牙同一穿红袍的在城下探看城池。”张奎听报,即上城来看时,果是子牙同武王在城下,周围指画。张奎自思曰:“姜尚欺吾太甚!只因连日吾坚守此城,不与他会战,他便欺我,至吾城下,肆行无忌,藐视吾无人物也。”随下城与夫人曰:“你可用心坚守此城,待我出城走去杀来,以除大患。”夫人上城观战。张奎上马拎刀,开了城门,一马飞来,大呼曰:“姬发、姜尚!今日你命难逃也!”正是: 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日里捉金乌。 子牙同武王拨马向西而走。张奎赶来,见周营将领未动,张奎放心赶来。看看赶有三十里,只听得金鼓齐鸣,炮声响亮,三军吶喊,震动天地,周营中大小将官齐出营来,杀奔城下。高兰英在城上全装甲冑守护城池,忽听周营中又是炮响,不知其故。忽城上落下哪咤来,现三首八臂,脚踏风火轮,摇火尖枪杀来。高兰英急上马,用双刀抵住了哪咤。二人在城上不便争持,高兰英走马下城,哪咤随后赶来。雷震子又早展开二翅,飞上城来,使开黄金棍,把城上军士打开,随斩关落锁,周兵进城。高兰英见事不好,正欲取葫芦放太阳神针,早已不及,被哪咤一乾坤圈,打中顶上,翻下马来,又是一枪,死于非命,早往封神台去了。有诗为证,诗曰: 孤城死守为成汤,今日身亡实可伤。全节全忠名不朽,女中贞烈万年扬。 话说雷震子、哪咤进了渑池县,军士见打死了主母,俱伏地请降。哪咤曰:“俱免汝死,候元帅来安民。”哪咤复向雷震子曰:“道兄且在城上拒住,吾还去接应师叔与武王,恐怕惊了主公。”雷震子曰:“道兄不可迟疑,当速行为是。”好哪咤!把风火轮登开,往正西上赶来。只见张奎正赶子牙有二十里远近,只听得炮声四起,喊声大振,心下甚是惊疑,也不去赶子牙。子牙在后面大呼曰:“张奎!你渑池已失,何不归降?”张奎心慌,情知中计,勒转马望旧路而来;天色又黑,正遇哪咤现三首八臂迎来。哪咤大骂曰:“逆贼!你今日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张奎大怒,摇刀直取。哪咤手中枪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哪咤复祭起九龙神火罩罩来。张奎知此术利害,把身子一扭,往地下去了。 哪咤见张奎预先走了,因想起土行孙的光景,心上不觉悲悼,往前来迎武王。张奎急走至城下,见雷震子立于城上,知城池已陷,夫人不知存亡,自思,为今之计,只能前往朝歌。只见张奎全装甲冑,纵地行之术,往黄河大道而走,如风一般,飞云掣电而来。话说杨任远远望见张奎从地底下来了,杨任知会韦护曰:“道兄,张奎来了。你须是仔细些,不要走了他。你看我手往那里指,你就往那边祭降魔杵镇之。”韦护曰:“谨领尊命。”再说张奎正走,远远看见杨任骑云霞兽,手心里那两只神光射耀往下看着地,大呼曰:“张奎不要走!今日你难逃此厄也!”张奎听得,魂不附体,不敢停滞,纵着地行法:“刷”的一声,须臾就走有一千五百里远。杨任在地上催着云霞兽,紧紧追赶。韦护在上头只看着杨任;杨任只看着张奎在地底下;如今三处看着,好赶!正是: 上边韦护观杨任,杨任生追“七杀神”。 话说张奎在地下见杨任紧紧跟随在他头上:如张奎往左,杨任也往左边来赶;张奎往右,杨任也往右边来赶。张奎无法,只是往前飞走。看着行至黄河岸边,前有杨戬奉柬帖在黄河岸边专等杨任。只见远远杨任追赶来了,杨任也看见了杨戬,乃大呼曰:“杨道兄!张奎来了!”杨戬听得,忙将三昧火烧了惧留孙指地成钢的符篆,立在黄河岸边。张奎正行,方至黄河,只见四处如同铁桶一般,半步莫动,左撞左不能通,右撞右不能通,撤身回来,后面犹如铁壁。张奎正慌忙无措,杨任用手往下一指;半空中韦护把降魔杵往下打来。此宝乃镇压邪魔护三教**之物,可怜张奎怎禁得起。有诗为证,诗曰: 金光一道起空中,五彩云霞协用功。鬼怪逢时皆绝迹,邪魔遇此尽成空。皈依三教称慈善,镇压诸天护法雄。今日黄河除“七杀”,千年英气贯长虹。 话说韦护祭起降魔杵,正要打下去,只见远方飞来一只大鹏,这大鹏长得遮天蔽日,大如山岳。这大鹏便是褚师鹏遥,见前方有四人等候误以为是黄鸿的同伙,身躯一扭朝杨戬等人俯冲下来,杨戬等人见来人招呼不打就向他们出手认为必定是张奎的同伙,一时间出手也没了顾忌,杨任拿出五火七禽扇朝大鹏扇去,韦护持降魔杵打去,一时间打的好不痛快,可怜了褚师鹏遥,被打的羽毛乱飞,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只见一只遮天大手突然握向杨戬三人,三人来不及躲闪便身死道消。三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来者正是北冥之主——鲲鹏祖师。 鲲鹏见孙儿被打成这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见三人围攻褚师鹏遥,便出手杀了三人。至于杀了的后果,鲲鹏不以为然,自己成道于开天之时,普天之下也就六大圣人亲至,才会有所顾忌。身形化作一道炫光向北冥飞去。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在三人被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但万仙阵之后,鸿钧老祖虽没有将他也带到紫霄宫,却也说,不准插手封神之事,生死之事,各安天命。神念化作三缕书信分别飞往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之处、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之处、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处。 正文 第十五章黄鸿收徒,白鱼跳龙舟 道行天尊、玉鼎真人、道德真君接到元始天尊的传讯后,大吃一惊,封神之事有了变数,要知道杨戬、韦护原本并不在封神榜中,这是阐教给自己的护法神将。今突然上榜,着实让人吃惊。传讯中说杨戬等三人是被鲲鹏祖师一招杀死的,尸骨无存。三人见自己的徒弟死于此人之手,便熄了报仇之心。鲲鹏老祖开天便存在的大能,论辈分,与自家老师同辈,同是紫霄宫三千听众之一。论法力修为仅次于六大圣人。这等的存在就是未曾消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之时也不是其对手。 黄鸿在鲲鹏走后,来到黄河古道。见张奎被困于地下,杨戬的三尖两刃刀、韦护的降魔杵、杨任的七禽五火扇散落在地,地上一片殷红,隐隐可见一些血肉。黄鸿心想这老怪物真是残忍,辛亏自己离得远远的。要是让他知道是我算计了他,下场不见得比他们好到那里去。黄鸿一拂袖将三尖两刃刀、五火七禽扇、降魔杵收入囊中。画了道符印解了指地成钢法,放了张奎出来。黄鸿问道:“张奎你可愿拜我为师。”张奎曰:“弟子见过老师,愿拜老师为师。”黄鸿曰:“既然如此,好教你知道,为师乃通天教主门下龟灵圣母大弟子黄鸿,我教虽在万仙阵中几乎全军覆没,但截教教义却万古不灭。今你拜我为师,便为贵为吾的大弟子,吾也没什么送与你的,这口三尖两刃刀便送与你了。”拂袖一挥,地面上出现一口兵刃,张奎看见两刃刀认出是仇敌杨戬的兵器,环视一周,见地面上全是血迹。便有了计较。黄鸿提起张奎,往南天门飞去,到了南天门与守将打了个招呼,便往凌霄殿赶去。 凌霄殿内,玉帝曰:“大帝不在下界降妖怎有空上凌霄殿来?”“微臣前些时日奉旨前往北海降妖,将那妖孽打成重伤,被鲲鹏老祖将人就走,那妖孽乃是一只鲲鹏,疑是鲲鹏老祖之子。”“即是如此,就有它去吧”“微臣还有一事”“但讲无妨”“微臣于下界收一佳徒,算出此人命中注定合该封于七杀星,为天庭效力。”“朕准了,允其在大帝麾下听差。”“即是如此,下界军务繁多,不便多留,微臣告辞了。”话毕,黄鸿带着张奎往下界赶来,顺道至北海,将兵马一块带回了蓬莱岛。 话说,姜子牙在渑池县等了数日,俱不见杨戬等人归来,恰逢此时,守将来报。门外有三位童子子牙求见,子牙传令:“请来。”少时,只见三道童至殿内行礼曰:“弟子乃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的门人。因杨戬三人在黄河古道应了天数,张奎被九天征魔大帝收为弟子,现被封为七杀星。家师特着弟子来此相告。子牙听后大哭不已,直言是他的罪过。 那日,整顿人马,离了渑池县,前往黄河而来。时近隆冬天气,众将官重重铁铠,迭迭征衣,寒气甚胜。怎见得好冷,有赞为证: 重衾无暖气,袖手似揣冰。败叶垂霜蕊,苍松挂冻铃。地裂因寒甚,池平为水凝。鱼舟空钓线,仙观没人行。樵子愁柴少,王孙喜炭增。征人须似铁,诗客笔如零。皮袄犹嫌薄,貂裘尚恨轻。蒲团僵老衲,纸帐旅魂惊。莫讶寒威重,兵行令若霆。 话说子牙人马来至黄河,左右报知中军。子牙吩咐:“借办民舟。”每只俱有工食银五钱,并不白用民船一只,万民乐业,无不欢呼感德,真所谓“时雨之师”。子牙传令,另备龙舟一双,装载武王。子牙与武王驾坐中舱,左右鼓棹,向中流进发。只听得黄河内泼浪滔天,风声大作,把武王龙舟泊在浪里颠播。武王曰:“相父,此舟为何这样掀播?”子牙曰:“黄河水急,平昔浪发,也是不小的;况今日有风,又是龙舟,故此颠播。”武王曰:“推开舱门,俟孤看一看,何如?”子牙同武王推舱一看,好大浪!怎见得黄河迭浪千层,有诗为证: 洋洋光侵月,浩浩影浮天。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千层凶浪滚,万迭峻波颠,岸口无渔火,沙头有鹭眠。茫茫浑似海,一望更无边。 话说武王一见黄河,白浪滔天,一望无际,吓得面如土色。那龙舟只在浪里,或上、或下。忽然有一旋窝,水势分开,一声响亮,有一尾白鱼跳在船舱里来,就把武王吓了一跳。那鱼在舟中,左迸右跳,跳有四五尺高。武王问子牙曰:“此鱼入舟,主何吉凶?”子牙曰:“恭喜大王!贺喜大王!鱼入王舟者,主纣王该灭,周室当兴,正应大王继汤而有天下也。”子牙传令:“命庖人将此鱼烹来,与大王享之。”武王曰:“不可。”仍命掷之河中。子牙曰:“既入王舟,岂可舍此,正谓‘天赐不取,反受其咎’,理宜食之,不可轻弃。”左右领子牙令,速命庖人烹来。不一时献上,子牙命赐诸将。少顷,风恬浪静,龙舟已渡黄河。 只见四百诸侯知周兵已至,打点前来迎接武王。子牙知武王乃仁德之主,岂肯欺君;恐众诸侯尊称武王,以致中馁,则大事去矣。须是预先吩咐过,然后相见,庶几不露出圭角;俟破纣之后,再作区处。乃对武王曰:“今舟虽抵岸,大王还在舟中,俟老臣先上岸,陈设器械,严整军威,以示武于诸侯,立定营栅,然后来请大王。”武王曰:“听凭相父设施。”子牙先上了岸,率大队人马至孟津,立下营塞。众诸侯齐至中军,来见子牙。子牙迎接上帐,相叙礼毕,子牙曰:“列位君侯见武王不必深言其伐君吊民之故,只以观政于商为辞,俟破纣之后,再作商议。”众诸侯大喜,俱依子牙之言。子牙令军政官与哪咤、杨戬前去迎请武王。后面又有西方二百诸侯随后过黄河,同武王车驾而进。真个是天下诸侯会合,自是不同。 正文 第十六章会兵孟津 蓬莱岛玄光洞(此洞是黄鸿于岛上找到的一座废弃的洞府,好歹也是天庭的征魔大帝,连个洞府也没有,太不像话了)黄鸿正在指导张奎修炼上清法诀,地行之术虽好,但缺点太大,也不得长生。“徒儿,你修炼上清法诀也有些时日了,过两天就下山吧”张奎曰:“徒儿,修为尚浅,况且还未报答老师的救命之恩,就让徒儿留在岛上伺候老师吧”“痴儿,你的心事为师知道,过两天哪吒的杀劫就到了,替你的妻子报了此仇,了却尘缘,好随为师安心修道,早证混元道果。 且说子牙同武王汇兵孟津,见到天下诸侯,心中感慨万千,有诗为证,诗曰: 今日诸侯会孟津,纷纷杀气满江尘。旌旗向日飞龙凤,剑戟迎霜泣鬼神。 士卒赳赳歌化日,军民济济庆仁人。应知世运当亨泰,四海讴吟总是春。 且说武王同西方二百诸侯来至孟津大营,探马报入中军帐,子牙率领南、北二方四百诸侯,又有数百小诸侯,齐来迎接。武王径进中军。先有: 南伯侯鄂顺、 东南扬侯锺志明、 北伯侯崇应鸾、 西南豫州侯姚楚亮、 左伯宗智明、 东北兖州侯彭祖寿、 远伯常信仁、 夷门伯武高逵、 邠州伯丁建吉、 右伯姚庶良、 近伯曹宗、 众诸侯进营,只有东伯侯姜文焕未曾进游魂关,乃序武王上帐。武王不肯,彼此固逊多时,武王同众诸侯交相下拜。天下诸侯俯伏曰:“今大王大驾特临此地,使众诸侯得睹天颜,仰观威德,早救民于水火之中,天下幸甚!万民幸甚!”武王深自谦让曰:“予小子发,嗣位先生,孤德寡闻,惟恐有负前烈;谬蒙天下诸侯传檄相邀,特拜相父东会列位贤侯,观政于商。若曰予小子冒昧兴师,则予岂敢,惟望列位贤侯教之!”内有豫州侯姚楚亮对曰:“纣王无道,杀妻诛子,焚炙忠良,杀戮大臣,沉湎酒色,弗敬上天,郊庙下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皇天震怒,绝命于商。予等奉大王恭行天之罚,伐罪吊民,拯万姓于水火,正应天顺人之举,泄人神之愤,天下无不感悦。若予等与大王坐视不理,厥罪惟均,望大王裁之。”武王曰:“纣王虽不行正道,俱臣下蔽惑之耳。今只观政于商,擒其嬖幸,令人君加改其敝政,则天下自平矣。”彭祖寿曰:“天命靡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尧有天下,因其子不肖,而禅位于舜。舜有天下,亦因其子之不肖,而禅位于禹。禹之子贤,能承继父业,于是相传至桀而德衰,暴虐夏政,天人怨之;故汤得行天之罚,放桀于南巢,伐夏而有天下。贤圣之君六七作,至于纣,罪恶贯盈,毁弃善政,戕贼不道,皇天震怒,降灾于商,爰命大王以伐殷汤,大王幸毋固辞,以灰诸侯之心。”武王谦让未遑。子牙曰:“列位贤侯,今日亦非商议正事之时,俟至商郊,再有说话。”众诸侯佥曰:“丞相之言是也。”武王命营中治酒,大宴诸侯。不表。 且说袁洪在营中,只见报马启曰:“今有武王兵至孟津下寨,大会诸侯,请元帅定夺。”殷破败听得,忙上前言曰:“周武乃天下叛逆元首,自兴兵至此,所在获捷;军威甚锐,元帅不可轻忽,务要严兵以待。”袁洪曰:“参军之言固善,料姜尚不过一磻溪村夫,有何本领,此皆诸关将士不用心,以致彼侥幸成功。参军放心,看吾一阵令他片甲不回。”次日,子牙升帐,众诸侯上帐参见,有夷门伯武高逵言曰:“启元帅:诸侯六百驻兵于此,俱未敢擅于用兵,止在此拒住,只候武王大驾来临,以凭裁夺。今日若不先擒袁洪,则匹天尚自逞强,犹不知天吏之不可战也。望元帅早赐施行。”子牙曰:“贤侯之言甚善。吾必先下战书,然后会兵孟津,方可以示天下之恶惟天下之德可以克之。”众皆大喜。子牙忙修书,差哪吒往汤营内来下战书。哪吒领命,往成汤营前下马,大呼曰:“奉姜元帅将令,来下战书!”探事小校报与中军,袁洪听得周营来下战书,忙命左右:“令来。”只见军政官来至营门,令哪吒进见。哪吒至中军帐见袁洪,呈上战书。袁洪观看毕,乃曰:“吾不修回书,约定明日会兵便了。”哪吒回至中军,见子牙,言明日会兵。子牙传令与众诸侯:“明早会兵。”俱各各准备去了。次日,周营炮响,子牙调出大队人马,有六百诸侯齐出,当中是子牙人马,俱是大红旗;左是南伯侯鄂顺,右是北伯侯崇应鸾,尽是五色旛幢,真若盔山甲海,威势如彪,英雄似虎。布成阵势,三军吶喊,冲至军前,哨马报与袁洪,袁洪与众将出营观看子牙大兵队伍,只见天下诸侯雁翅排开,分于左右,当中是元帅姜尚,左有鄂顺,右有崇应鸾。有诗为证,诗曰: 诸侯共计破朝歌,正是神仙遇劫魔。百万雄师兴宇宙,奇功立在孟津河。 姜尚东征除虐政,诸侯拱手尊号令。妖氛滚滚各争先,哪吒梅山收七圣。 话说袁洪在马上见姜子牙身穿道服,乘四不相,来至军前,左右排列有众位门人,次后武王乘逍遥马,南北分列众位诸侯。只见袁洪银盔素铠,坐下白马,使一条宾铁棍,担在鞍鞽,英雄凛凛。怎见得袁洪好处,有赞为证: 银盔素铠,缨络红凝。左插狼牙箭,右悬宝剑锋。横担宾铁棍。白马似神行。幼长梅山下,成功古洞中。曾受阴阳诀,又得天地灵。善能多变化,玄妙似人形。梅山称第一,保纣灭周兵。 话说子牙向前问曰:“来者莫非成汤元帅袁洪么?”袁洪曰:“你可就是姜尚?”子牙曰:“吾乃奉天征讨扫荡成汤天保大元帅。今天下归周,商纣无道,天下离心离德,只在旦夕受缚,料你一杯之水,安能救车薪之火哉!汝若早早倒戈纳降,尚待汝以不死;如若不肯,旦夕一朝兵败,玉石俱焚,虽欲求其独生,何可及哉。休得执迷,徒劳伊戚。”袁洪笑曰:“姜尚,你只知磻溪捕鱼,水有深浅,今幸而五关无有将才,让你深入重地,你敢于巧言令色,惑吾众听耶!”回顾左右先行曰:“谁与吾拿此鄙夫,以泄天下之愤?”傍有一人大呼曰:“元帅放心,待我成功!”走马飞临阵前,摇手中枪直取姜子牙。傍有右伯侯姚庶良纵马摇手中斧,大呼曰:“匹夫慢来,有吾在此!”也不答话,两马相交,枪斧并举,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征云荡荡透虚空,剑戟兵戈扰攘中。今日姜公头一战,孟津血溅竹梢红。 话说姚庶良手中斧转换如飞,不知常昊乃是梅山一个蛇精,姚庶良乃是真实本领,那里知道,只要成功。常昊不觉败下阵去,姚庶良便催马赶来。不知性命如何。 正文 第十七章黄鸿话高明高觉 话说姚庶良随后赶来,常昊乃是蛇精,纵马,脚下起一阵旋风,卷起一团黑雾,连人带马罩住,方现出他原形,乃是一根大蟒蛇;把口一张,吐出一阵毒气。姚庶良禁不起,随昏于马下。常昊便下马取了首级,大呼曰:“今拏姜尚如姚庶良为例!”众诸侯之内,不知他是妖精,有兖州伯彭祖寿纵马摇枪,大呼曰:“匹夫敢伤吾大臣!”时有吴龙在袁洪右边,见常昊立功,忍不住使两口双刀,催开马,飞奔前来,曰:“不要冲吾阵脚!”也不答话,两骑相交,刀枪并举,杀在阵前。六百镇诸侯俱在左右,看看二将交兵。战未数合,吴龙掩一刀败走;彭祖寿随后赶来。吴龙乃是蜈蚣精,见彭祖寿将近,随现出原形;只见一阵风起,黑云卷来,妖气迷人,彭祖寿已不知人事,被吴龙一刀挥为两断。众诸侯不知何故,只见将官追下去就是一块黑云罩住,将官随即绝命。子牙对哪咤曰:“此二将俱不是正经人,似有些妖气。你往去试探一二,”只见吴龙跃马舞刀,飞奔军前,大呼曰:“谁来先啖吾双刀?”哪咤登开风火轮,使火尖枪,现三首八臂迎来。吴龙曰:“来者是谁?”哪咤曰:“吾乃哪咤是也。你这业畜,怎敢将妖术伤吾诸侯!”把枪一摆,直刺吴龙。吴龙手中刀急架交还,未及三四合,被哪咤祭起九龙神火罩,响一声,将吴龙罩在里面。吴龙已化道青光去了。哪咤用手一拍,及至罩中现出九条火龙时,吴龙去之久矣。常昊见哪咤用火龙罩罩住吴龙,心中大怒,纵马持枪,大呼曰:“哪咤不要走!吾来也!”只见雷震子展风雷翅飞在空中,持黄金棍打了下来,同哪咤双战常昊。常昊见势不好,便败下阵去。雷震子也不赶他。哪咤后祭起神火罩,将常昊罩住;也似吴龙化一道赤光而去。袁洪见二将如此精奇,心下甚是欢喜,传令:“三军擂鼓!”袁洪纵马冲杀过来,大呼曰:“姜子牙!我与你见个雌雄!”哪吒见袁洪冲来,急催开了风火轮,使开火尖枪,敌住袁洪;战有五七回合,哪吒取出金砖砸向袁洪,袁洪早有预料化作青光走了,只砸死一匹马。子牙鸣金,将队同营,升帐坐下,叹曰:“可惜伤了二路诸侯!”心下不乐。雷震子上帐曰:“今日弟子看他三人俱是妖怪之相,不似人形。方才哪咤祭神火罩,罩向二人,俱不曾伤,竟化青光而去。”只见众诸侯也都议论常昊、吴龙之术,纷纷不一。 且说袁洪回营,升帐坐下,见常昊、吴龙齐来参谒,袁洪曰:“哪咤罩儿、金砖,好利害!”吴龙笑曰:“他那罩与金砖只好降别人,那里奈何得我们。只是今日指望拿了姜尚,谁知只坏了他两个诸侯,也不算成功。”袁洪一面修本往朝歌报捷,宽免天子忧心。 且说鲁仁杰对殷成秀、雷鹏、雷愰曰:“贤弟,今日你等见袁洪、吴龙、常昊与子牙会兵的光景么?”众人曰:“不知所以。”鲁仁杰曰:“此正所谓‘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今日他三将俱是些妖孽,不以人形。今天下诸侯会兵此处,正是大敌;岂有这些妖邪能拒敌成功耶。”殷成秀曰:“长兄且莫忙说破,看他后来如何。”鲁仁杰曰:“总来吾受成汤三世之恩,岂敢有负国恩之理;惟一死以报国耳!”话说差官往朝歌,来至文书房内,飞廉接本观看,见是袁洪报捷,连诛大镇叛逆诸侯彭祖寿、姚庶良,心中大喜,忙持着本上鹿台来见纣王。当驾官上台启曰:“有中大夫飞廉候旨。”纣王曰:“宣来。”左右将飞廉宣至殿前,参拜毕,俯伏奏曰:“今有元帅袁洪领敕镇守孟津,以逆天下诸侯;初阵斩衮州侯彭祖寿,右伯侯姚庶良,军威已振,大挫周兵锋锐。自兴师以来,未有今日之捷。此乃陛下洪福齐天,得此大帅,可计日奏功,以安社稷者也。特具本赍奏。”纣王闻奏大悦:“元帅袁洪连斩二逆,足破敌人之胆,其功莫大焉。传朕旨意,特敕奖谕,赐以锦袍、金珠,以励其功;仍以蜀锦百疋,宝钞万贯,羊、酒等件以犒将士勤劳。务要用心料理,剿灭叛逆,另行分列茅土,朕不食言。钦哉!故谕。”飞廉顿首谢恩,领旨打点解犒赏往孟津去。 蓬莱岛玄光洞内,黄鸿对张奎曰:“徒儿,为师如所料不错,此时姜子牙兵至孟津,回合八百诸侯了,此关姜子牙想胜怕是没有那么如意了。”张奎曰:“姜尚手下能人异士不少,更有阐教相助,不知孟津能撑多久?”黄鸿曰:孟津主帅乃是梅山白猿得道,通晓**元功,善变化,说来也是这白猿的造化,可也是它的杀劫。这**元功本是玉鼎真人给杨戬的,却让这厮偷学了去。想来它与姜子牙应该战过几场了,此时,高明,高觉也应该去助它了。张奎曰:“老师,这高明‘高觉何许人也,劳烦老师挂念?”黄鸿曰:“这高明高觉乃是造化之人,此二人本是梅山上两颗成精的桃树柳树,因梅山上建有一座上古轩辕黄帝的庙宇,此二人便依附于帐下鬼使泥塑,借其香火之气,练就两门不凡神通曰千里眼、顺风耳。此神通立一地可观千里之事,可听千里之音。着实不凡,但有祝融之灾。此二人与为师有师徒之缘,你此次下山助其二人脱险。”“不知弟子该如何助二人脱险,你附耳过来,为师自有妙计,只见黄鸿在张奎耳边喃喃自语,张奎的脸色一抖一抖的,仿佛听见了及其可怕的事情。“徒儿你可听懂”“徒儿依然听懂,不过这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胡说,此计煌煌证道,焉有不正之理。”“你快些下山去吧。”“徒儿告辞”张奎转身出了洞府,架起祥云往孟津而来。 正文 第十八章纣王无德 且说妲己听说飞廉向纣王奏报袁洪在孟津得胜的战报,来见纣王曰:“妾身听说孟津有捷报传来,恭喜陛下又得社稷之臣!袁洪确有大将之才,永堪重任。似此奏捷,叛逆指日可平,妾身不胜庆幸,实皇上无疆之福以启之耳。今特具觞为陛下称贺。”纣王曰:“御妻之言正合朕意。”命当驾官于鹿台上治九龙席,三妖同纣王共饮。此时正值仲冬天气,严威凛冽,寒气侵人。正饮之间,不觉彤云四起,乱舞梨花。当驾官启奏曰:“上天落雪了。”纣王大喜曰:“此时正好赏雪。”命左右暖注金樽,重斟杯斝,酣饮***怎见好雪,有赞为证: 彤云密布,冷雾缤纷。彤云密布,朔风凛凛号空中;冷雾缤纷,大雪漫漫铺地下。真个是:六花片片飞琼,千树株株倚玉。须臾积粉,顷刻成盐。白鹦浑失素,皓鹤竟无形。平添四海三江水,压倒东西几树松。却便似:战败玉龙三百万;果然是:退鳞残甲满空飞。但只见:几家村舍如银砌,万里江山似玉图。好雪!真个是:柳絮满挢,梨花盖舍。柳絮满挢,挢边渔叟挂蓑衣;梨花盖舍,舍下野翁煨榾柮。客子难沽酒,苍头苦觅梅。洒洒潇潇裁蝶翅,飘飘荡荡剪鹅衣。团团滚滚随风势,飕飕冷气透幽帏。丰年祥瑞从天降,堪贺人间好事宜。话说纣王与妲己共饮,又见大雪纷纷,忙传旨,命:“卷起毡帘,待朕同御妻、美人看雪。”侍驾官卷起帘幔,打扫积雪。纣王同妲己、胡喜妹、王贵人在台上,看朝歌城内外似银装世界,粉砌乾坤。王曰:“御妻,你自幼习学歌声曲韵,何不把按雪景的曲儿唱一套,俟朕漫饮三杯。”妲己领旨,款启朱唇,轻舒莺舌,在鹿台上唱一个曲儿。真是:婉转莺声飞柳外,笙簧嘹亮自天来。曲曰: 才飞燕塞边,又洒向城门外。轻盈过玉桥去,虚飘临阆苑来。攘攘挨挨,颠倒把乾坤玉载。冻的长江上鱼沉雁杳,空林中虎啸猿哀。凭天降,冷祸胎,六花飘堕难禁耐,砌漫了白玉阶。宫帏里冷侵衣袂,那一时暖烘烘红日当头晒,扫彤云四开,现青天一派,瑞气祥光拥出来。 妲己唱罢,余韵悠扬,袅袅不绝。纣王大喜,连饮三大杯。一时雪俱止了,彤云渐散,日色复开。纣王同妲己凭栏,看朝歌积雪。忽见西门外,有一小河,──此河不是活水河,因纣王造鹿台,挑取泥土,致成小河,适才雪水注积,因此行人不便,必跣足过河,──只见有一老人跣足渡水,不甚惧冷,而行步且快。又有一少年人,亦跣足渡水,惧冷行缓,有惊怯之状。纣王在高处观之,尽得其态,问于妲己曰:“怪哉!怪哉!有这等异事?你看那老者渡水,反不怕冷,行步且快;这年少的反又怕冷,行走甚叹,这不是反其事了?”妲己曰:“陛下不知,老者不甚怕冷,乃是少年父母,精血正旺之时交姤成孕,所秉甚厚,故精血充满,骨髓皆盈,虽至末年,遇寒气犹不甚畏怯也。至若少年怕冷,乃是末年父母,气血已衰,偶尔姤精成孕,所秉甚薄,精血既亏,髓皆不满,虽是少年,形同老迈,故过寒冷而先畏怯也。”纣王笑曰:“此惑朕之言也!人秉父精母血而生,自然少壮、老衰,岂有反其事之理?”妲己又曰:“陛下何不差官去拏来,便知端的。”纣王传旨:“命当驾官至西门,将渡水老者、少者俱拿来。”当驾官领旨,忙出朝赶至西门,不分老少,实时一并拿到。老少民人曰:“你拿我们怎么?”侍臣曰:“天子要你去见。”老少民人曰:“吾等奉公守法,不欠钱粮,为何来拿我们?”侍臣曰:“只怕当今天子有好处到你们,也不可知。”正是: 平白行来因过水,谁知敲骨丧其生! 纣王在鹿台上专等渡水人民。却说侍驾官将二民拏至台下回旨:“启陛下:将老少二民拏至台下。”纣王命:“将斧砍开二民胫骨,取来看验。”左右把老者、少者腿俱砍断,拿上台看,果然老者髓满,少者髓浅。纣王大喜,命左右:“把尸拖出!”可怜无辜百姓,受此惨刑!后人有诗叹之,诗曰: 败叶飘飘落故宫,至今犹自起悲风。独夫只听谗言妇,目下朝歌社稷空。 话说纣王见妲己加此神异,抚其背而言曰:“御妻真是神人,何灵异若此!”妲己曰:“妾虽系女流,少得阴符之术,其勘验阴阳,无不奇中。适才断胫验髓,此犹其易者也。至如妇人怀孕,一见便知他腹内有几月,是男、是女,面在腹内,或朝东、南、西、北,无不周知。”纣王曰:“方才老少人民断胫断髓,如此神异,朕得闻命矣;至如孕妇,再无有不妙之理。”命当驾官传旨:“民间搜取孕妇见朕。”奉御官往朝歌城来。正是: 天降大殃临孕妇,成汤社稷尽归周。 话说奉御官在朝歌满城寻访,有三名孕妇,一齐拿往午门来。只见他夫妻难舍,抢地呼天,哀声痛惨,大呼曰:“我等百姓又不犯天子之法,不拖欠钱粮,为何拿我等有孕之妇?”子不舍母,母不舍子,悲悲泣泣,前遮后拥,扯进午门来。只见箕子在文书房共微子、微子启、微子衍、上大夫孙荣正议“袁洪为将,退天下诸侯之兵,不知何如”,只听得九龙桥闹闹嚷嚷,呼天叫地,哀声不绝。众人大惊,齐出文书房来,问其情由。见奉御官拉着两三个妇女而来。箕子问曰:“这是何故?”民妇泣曰:“吾等俱是女流,又不犯天子之法,为何拿我女人做甚么?老爷是天子之臣,当得为国为民,救我等蚁命!”言罢哭声不绝。箕子忙问奉御官。奉御官答曰:“皇上夜来听娘娘言语,将老少二民敲骨验髓,分别浅深,知其老少生育,皇上大喜。娘娘又奏,尚有剖腹验胎,知道阴阳。皇上听信斯言,特命臣等取此孕妇看验。”箕子听罢,大骂:“昏君!方今兵临城下,将至濠边,社稷不久丘墟,还听妖妇之言,造此无端罪业!左右且住!待吾面君谏止。”箕子怒气不息,后随着微子等俱往鹿台来见驾。 正文 第十九章剖腹验阴阳 且说纣王在鹿台专等孕妇来看验,只见当驾官启曰:“有箕子等候旨。”王曰:“宣。”箕子至台上,俯伏大哭曰:“不意成汤相传数十世之天下,一旦丧于今日,而尚不知警戒修省,造此无辜恶业,你将何面目见先王之灵也!”纣王怒曰:“周武叛逆,今已有元帅袁洪足可御敌,斩将覆军,不日奏凯。朕偶因观雪,见朝涉者,有老少之分,行步之异,幸皇后分别甚明,朕得以决其疑,于理何害。今朕欲剖孕妇以验阴阳。有甚大事,你敢当面侮君,而妄言先王也!”箕子泣谏曰:“臣闻人秉天下之灵气以生,分别五官,为天地宣猷赞化,作民父母;未闻荼毒生灵,称为民父母者也。且人死不能复生,谁不爱此血躯,而轻弃以死耶。今陛下不敬上天,不修德政,天怒民怨,人日思乱;陛下尚不自省,犹杀此无辜妇女,臣恐八百诸侯屯兵孟津,旦夕不保。一旦兵临城下,又谁为陛下守此都城哉。只可惜商家宗裔为他人所掳,宗庙被他人所毁,宫殿为他人所居,百姓为他人之民,府库为他人之有,陛下还不自悔,犹听妇女之言,敲民骨,剔孕妇,臣恐周武人马一到,不用攻城,朝歌之民自然献之矣!军民与陛下作仇,只恨周武不能早至,军民欲箪食壶浆以迎之耳。虽陛下被掳,理之当然;只可怜二十八代神主,尽被天下诸侯所毁,陛下此心忍之乎?” 纣王大怒曰:“老匹夫!焉敢觌面侮君,以亡国视朕,不敬孰大于此!”命武士:“拿去打死!”箕子大叫曰:“臣死不足惜,只可惜你昏君败国,遗讥万世,纵孝子慈孙不能改也!”只见左右武士扶箕子方欲下台,只见台下有人大呼:“不可!”微子、微子启、微子衍三人上台,见纣王俯伏,呜咽不能成语,泣而奏曰:“箕子忠良,有功社稷。今日之谏,虽则过激,皆是为国之言。陛下幸察之!陛下昔日剖比干之心,今又诛忠谏之口,社稷危在旦夕,而陛下不知悟,臣恐万姓怨愤,祸不旋踵也。幸陛下怜赦箕子,褒忠谏之名,庶几人心可挽,天意可回耳。” 纣王见微子等齐来谏诤,不得已,乃曰:“听皇伯、皇兄之谏,将箕子废为庶民!”妲己在后殿出而奏曰:“陛下不可!箕子当面辱君,已无人臣礼;今若放之在外,必生怨望。倘与周武构谋,致生祸乱,那时表里受敌,为患不小。”纣王曰:“将何处治?”妲己曰:“依臣妾愚见,且将箕子剃发囚禁,为奴宫禁,以示国法,使民人不敢妄为,臣下亦不敢渎奏矣。”纣王闻奏大喜,将箕子竟囚之为奴。微子见如此光景,料成汤终无挽救之日,随即下台,与微子启、微子衍大哭曰:“我成汤继统六百年来,今日一旦被嗣君所失,是天亡我商也,奈之何哉!”微子与微子启兄弟二人商议曰:“我与你兄弟可将太庙中二十八代神主负往他州外郡,隐姓埋名,以存商代禋祀,不令同日绝灭可也。”微子启含泪应曰:“敢不如命!”于是三人打点收拾,投他州自隐。──后孔圣称他三人曰:“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谓“殷有三仁”是也。”后人有诗赞之: 莺啭商郊百草新,成汤宫殿已成尘。为奴岂是存商祀,去国应知接后禋。剖腹丹心成往事,割胎民妇又遭迍。朝歌不日归周主,可惜成汤化鬼磷! 话说微子三人收拾行囊,投他州去了。纣王将三妇人拿上鹿台,妲己指一妇人:“腹中是男,面朝左胁。”一妇人:“也是男,面朝右胁。”命左右用刀剖开,毫厘不爽。又指一妇人:“腹中是女,面朝后背。”用刀剖开,果然不差。纣王大悦:“御妻妙术如神,虽龟筮莫敌!”自此肆无忌惮,横行不道,惨恶异常,万民切齿。当日有诗为证: 大雪纷纷宴鹿台,独夫何苦降飞灾!三贤远遁全宗庙,孕妇身亡实可哀。 话说当日刳剔孕妇,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次日,有探事军报上台来:“有微子等三位殿下,封了府门,不知往何处去了。”纣王曰:“微子年迈,就在此,也是没用之人;微子启弟兄两人,就留在朝歌,也做不得朕之事业;他去了,又省朕许多烦絮。即今元帅袁洪屡见大功,料周兵不能做得甚事。”遂日日荒淫宴乐,全不以国事为重。在朝文武不过具数而已,并无可否。 张奎远远看见高明、高觉揭下皇榜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心想:虽然这二人长得有点惨不忍睹,但过些时日也是自己的同门师弟,辛得师尊安排,否则自己定阻止二人揭榜,一路走来看见的全是尸横遍野,纣王被妲己迷得不理朝政,前几日更是干出了敲骨验盈亏,剖腹验阴阳的掺无人道之事,想想当初自己竭尽全力守护商朝,妻子更是为国捐躯。不曾想自己守护的确实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师尊说的不错愚忠害人啊!转身朝城外走去。 招贤榜篷下,百姓见高明高觉二人,生得相貌甚是凶恶:一个面如蓝靛,眼似金灯,巨口獠牙,身躯伟岸;一个面似瓜皮,口如血盆,牙如短剑,发似朱砂,顶生双角,甚是怪异,往中大夫府谒见。飞廉一见,甚是畏惧。行礼毕,飞廉问曰:“二位杰士是那里人氏?高姓?何名?”二人欠身曰:“某二人乃大夫之子民,成汤之百姓。闻姜尚欺妄,侵天子关隘,吾兄弟二人愿投麾下,以报国恩,决不敢望爵禄之荣,愿破周兵,以洗王耻。子民姓高,名明;弟乃高觉。”通罢姓名,飞廉领二人往朝内拜见纣王,进午门径往鹿台见驾。纣王问曰:“大夫有何奏章?”飞廉奏曰:“今有二贤高明、高觉,愿求报效,不图爵禄,敢破周兵。” 纣王闻奏大悦,宣上台来。二人倒身下拜,俯伏称臣。王赐平身,二人立起。纣王一见相貌奇异,甚是骇然:“朕观二士真乃英雄也!”随在鹿台上俱封为神武上将军。二人谢恩。王曰:“大夫与朕陪宴。”二人下台冠带了,至显庆殿待宴,至晚谢恩出朝。次日旨意下,命高明、高觉同钦差解汤羊、御酒往孟津来。不知凶吉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章初战告捷 话说高明、高觉同钦差官往孟津来,行至辕门,传:“旨意下!”旗门官报入中军,袁洪与众将接旨,进中军帐开读,诏曰: “尝闻:将者乃三军之司令,系社稷之安危。将得其人,国有攸赖;苟非其才,祸遂莫测,则国家又何望焉。兹尔元帅袁洪,才兼文武,学冠天人,屡建奇功,真国家之柱石,当代之人龙也!今特遣大夫陈友解汤羊、御酒、金帛、锦袍,用酬戍外之劳,慰朕当宁之望。尔当克勤克荩,扑灭巨逆,早安边疆,以靖海宇;朕不惜茅土重爵,以待有功。尔其钦哉!特谕。” 袁洪谢恩毕,款待天使;又令高明、高觉进见。高明、高觉上帐参谒袁洪,行礼毕,袁洪认得他是棋盘山桃精、柳鬼;高明、高觉也认得袁洪是梅山白猿。彼此大喜,各相温慰,深喜是一气同枝。正是: 不是武王洪福天,焉能“七圣”死梅山。 高明、高觉在营中与众将相见,各各致意。次日,袁洪修谢恩本,打发天使回朝歌。不表。当日,袁洪命高明、高觉二将往周营搦战。二人慨然出营,至周营,大呼曰:“着姜尚来见我!”哨马报入中军,子牙问左右:“谁去走一遭?”傍有哪咤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哪咤领令出营,忽见二人步行而来,好凶恶!怎见得: 一个面如蓝靛腮如灯;一个脸似青松口血盆。一个獠牙凸暴如钢剑;一个海下胡须似赤绳。一个方天戟上悬豹尾;一个加钢板斧似车轮。一个棋盘山上称柳鬼;一个得手人间叫高明。正是:神荼郁垒诚如此,要阻周兵闹孟津。 话说哪咤大呼曰:“来者何人?”高明答曰:“吾乃高明、高觉是也;今奉袁洪将军将令,特来擒拿反叛姜尚耳。你是何人,敢来见我?”哪咤大喝曰:“好孽畜,敢出大言!”摇手中火尖枪,直取二将。高明、高觉举戟、斧劈面迎来。三将交兵,大战在龙潭虎穴。哪咤早现出三头八臂,祭起乾坤圈,正中高觉顶门上,打得个一派金光,散漫于地。哪咤复祭九龙神火罩,把高明罩住,用手一拍,即现九条火龙,须臾烧罢。哪咤回营来见子牙,言圈打高觉,罩住高明一事,子牙大喜。不表。 且说高明等二人进营,来见袁洪曰:“姜尚所仗无他,俱倚的是三山五岳门人,故此所在,侥幸成功,不曾遇着我等奥妙之人,莫说是姜尚几个门人,何怕你有通天彻地手段,岂能脱得吾辈之手也!”众人俱各欢喜。次日,高明、高觉又往周营搦战。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高明、高觉请元帅答话。”子牙问哪咤曰:“你昨日回我灭了二将,今日又来,何也?”哪咤曰:“想必高明二人有潜身小术,请师叔亲临,吾等便知真实。”子牙传令,六百诸侯齐出,看子牙用兵。高明对弟高觉曰:“哪咤言吾等有潜身小术,俱出来一看吾等真实。”言未了,只听炮响,见周营大队排开,似盔山甲海,射目光华。子牙乘四不相,来至军前,看见二将相貌凶恶,丑陋不堪,大喝曰:“高明、高觉,不顺天时,敢勉强而阻逆王师,自讨杀身之祸也!”高明大笑曰:“姜子牙!我知你是昆仑之客,你也不曾会我等这样高人。今日成败定在此举也。”说罢,二将使戟、斧冲杀过来。这边李靖、武吉二骑冲出,也不答话,四处兵器交加。正是四将赌斗,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四将交锋在孟津,人神仙鬼孰虚真。从来劫运皆天定,纵有奇谋尽堕尘。 话说雷震子在傍,见高明、高觉一派妖气,不是正人,仔细观看,以备不虞。李靖祭起黄金塔来,把高明、高觉罩在里面,眨眼间却不见了。袁洪同众将正在辕门看高明兄弟二人大战周兵,见李靖用塔罩高明、高觉,忙命吴龙、常昊接战。二将大叫曰:“周将不必回营,吾来也!”哪咤登风火轮来战吴龙;武吉使刀敌住常昊;四将大战。袁洪心下自思曰:“今日定要成功,不可错过。”把白马催开,使一条宾铁棍来战子牙。傍有雷震子、郑伦二人截住袁洪相杀。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凛凛寒风起,森森杀气生。白猿使铁棒;雷震棍更雄。郑伦二气猛,来往势犹凶。舍命安天下,拚生定太平。 话说雷震子展风雷翅,飞在空中,那条棍从顶上打来。郑伦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向袁洪射去。袁洪虽是得道白猿,也经不起这一喷,袁洪化白光而去,止将鞍马魂魄摄去。哪咤祭起神火罩,罩住常昊、吴龙;二人化作青黑气走了。总是一场虚话。 子牙鸣金回营。雷震子上帐曰:“今日会此一阵,俱为无用。杨戬生前曾跟弟子提到过,说玉鼎真人在其临别时曾言他日打到孟津需提防梅山七圣,言语之间有些忌惮。今日观之,奈宝不能成功,俱化青黑之气而走。元帅宜当设计处治,方可成功。若是死战,终是无用。”子牙曰:“吾自有道理。”当日至晚,子牙帐中鼓响,众将官上帐听令。子牙命李靖领柬帖:“你在八卦阵正东上,按震方,画有符印,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又命雷震子领柬帖:“你在正南上,按离方,亦有符印,也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命哪咤领柬帖:“在正西上,按兑方,也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又命武吉:“在正北上,按坎方,也用桃桩,上用犬血……如此而行。郑伦,你可引战,用五雷之法,望桃桩上打下来。龙须虎,你用瓶盛乌鸡、黑狗血,女人尿屎和匀,装在瓶内,见高明、高觉赶上我阵中,你可将瓶打下,此秽污浊物压住他妖气,自然不能逃走。此一阵可以擒二竖子也。”众门人听令而去。子牙先出营,布开八卦,暗合九宫,将桃桩钉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黑莲出,大罗成 黄鸿这几日一直在蓬莱岛上四处游荡,寻找炼器材料。想给未过门的几个徒弟炼制几样法宝。君不见黄鸿收张奎为徒时,手中无法宝赐予,只好把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给了张奎。这次如不练点宝贝,怎么给徒弟发红包啊。 黄鸿逛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不少上好的材料,圣人所在的场所,果真不凡。突然黄鸿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召唤他,仿佛就像他的亲人在召唤他一般,黄鸿想了想,觉得是自己的机缘到了,自穿越到洪荒来,黄鸿不只一次的实验自己有没有金手指,经过多次的失败后,黄鸿知道,系统什么的都是扯淡,现实是残酷的。自己能靠得只有龟灵圣母留给自己的玄仙顶峰的修为境界和来自后世对剧情的先知先觉。黄鸿化作青光向其飞去。 飞来许久,黄鸿在一座了无生机的山脚下停了下来,黄鸿感到那股力量就在山里,黄鸿慢慢向山里走去,观察着沿途的情况,黄鸿发现整个山里弥漫着一股暴虐的气息,气息之中夹杂着无数的负面能量。地面上骸骨累累,有动物的,有人类的。其中一些骸骨表面仍有光华流动,想来生前修为不凡。黄鸿祭出五火七禽扇,小心翼翼的向里走去,在尽头黄鸿看到了导致这一切的源头,那是一朵黑色的莲花,莲花上有一节白骨,白骨正在散发着黑气,黄鸿看到这节白骨时,感到元神中的方天画戟在颤抖,这种颤抖不像是害怕,倒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见得老朋友。就在此时黑色莲花仿佛发现了黄鸿,化作一道黑光向黄鸿射来。 黄鸿祭起五火七禽扇化作层层火焰挡在前方,黑莲视之无物。转眼之间就破开火焰,钻入黄鸿的身体,直奔元神而去。此刻黄鸿死了的心都有,自己穿越到此界,福都没享呢!就挂了。太丢穿越者的脸了。好歹等自己娶个老婆,逍遥个几千年再死嘛。黄鸿的肉身被黑莲化作的火焰包围。元神之中,黑莲化作人形道:“没想到我罗睺还有复活的一天,小家伙多谢你了,虽然你这肉身差了点,不过没关系待我用魔骨淬炼一番,虽比不上昔日的肉身,但也足够了。”罗睺手指一点,莲花包裹的白骨化作一缕光华淬炼黄鸿的肉身。黄鸿看着元神中的黑影道:“你是上古魔神罗睺,你不是在龙汉初劫时期就被鸿钧老祖斩杀了吗?”“就凭那条泥鳅也想杀本座,本座乃混沌魔神,与盘古是同一时期的存在,若非盘古身居开天之责,有大道加身,就是盘古也不见得打过本座。更何况那条泥鳅。当日鸿钧那厮借造化玉蝶之力阻隔天地之力,使本座法力无法回复,只能凭肉身与其打斗。吾等大战无数回合,本座将造化玉碟打裂了一道口子,本座的兵刃弑神枪也被震碎,碎片散于天地之间,你元神之中的兵器就是掺杂了弑神枪的碎片。本座的元神藏匿于灭世黑莲之中,本座等了无数岁月,没有一人能通过黑莲所化的黑气通道。你是第一个,鉴于你为本座贡献了一具不错的躯体,你说吧,你有何什么要交代的吾抽空去解决了,算还你的人情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诅咒你出去就被人杀,死无葬身之地”“竖子敢尔”罗睺张口向黄鸿的元神吞去,黄鸿的元神越来越稀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心想罗睺就是罗睺,哪怕只到了如今也不是我能对付的。慢慢的黄鸿的元神被罗睺吞噬了,罗睺活动了下肉身,感觉这货的资质真差,耗费了保存的魔骨也仅仅是大罗金仙中期的程度,与预想的程度差太多了。将山中黑气尽数收回,向山外走去。突然,罗睺面部扭曲,只见元神之中,有万道光芒自罗睺的元神内散出,转眼间,罗睺元神已是千疮百孔,一枚硬币大小的玉片包裹着黄鸿的元神自其中出来,罗睺看见玉片大呼:这厮怎会有造化玉碟的残片,本座好恨啊,多年努力,竟为他人做嫁衣。罗睺的元神慢慢的被黄鸿的元神吸收,元神越来越清晰。修为从金仙初期一路上升到玄仙顶峰才逐渐平稳下来,灭世黑莲好像不满黄鸿修为的提升,一股光华灌入元神之中,平复的修为再度提升,最后在大罗金仙后期停了下来。此时黄鸿也醒转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有些发愣,自己不是被罗睺的元神杀了吗?怎么还在这?莫非自己又穿越了一次。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涌出无数信息,将这些信息梳理清楚后,黄鸿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带自己来到封神时期的不是龟灵圣母的真灵,而是造化玉碟的碎片,这片碎片蕴含一丝开天之力,之所以来到封神时期是受龟灵圣母的残缺的真灵影响。而先前感到的召唤是因为造化玉碟与灭世黑莲同根同源,灭世黑莲感受到碎片的气息后下意识做出的行为。 黄鸿看着自己的肉身跟修为哭笑不得,别人修炼都是按部就班的来,想修炼到如今的境界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自己却在不到半年的光景就达到了。黄鸿默运元神使元神与肉身尽快的融洽,好适应这暴涨的修为。 经过几日的调息,适应了暴涨的修为,黄鸿掐指算算时日,竟然过来半月有余,在掐指一算,高明高觉危在旦夕,就是张奎也被打的半死,心里那个气,身形化作遁光,直奔孟津而来。 画面转回孟津,高明听着子牙传令安八卦方位,用乌鸡、黑狗血,钉桃桩拿他兄弟,二人大笑不止:“空费心机!看你怎样捉我二人!”次日,子牙亲临辕门搦战。袁洪命高明、高觉出营,大呼曰:“姜子牙,你自称扫荡成汤大元帅。据吾看,你不过一匹夫耳!你既是昆仑之士,理当遣将调兵,共决雌雄;为何钉桃桩,安符印,周围布八卦,按九宫,用门人将乌鸡、黑狗血秽污之物压我二人。吾非鬼魅精邪,岂惧你左道之术也!” 正文 第二十二章子牙捉神荼郁垒 二人道罢,放步摇斧、举戟,直取子牙。子牙左右有武吉、郑伦二马齐出,急架忙迎。四将交兵,枪刀并举。高明逞精神,如同猛虎;郑伦使气力,一似欢龙;高觉戟剌摆长旛;武吉枪来生杀气。四将酣战。子牙催四不相,仗剑也来助战;未及数合,便往阵中败走。高明笑曰:“不要走!吾岂惧你安排,吾来也!”兄弟二人随后赶入阵来。刚入得八卦方位,东有李靖,南有雷震子,西有哪咤,北有龙须虎,四面发起符印,处处雷鸣;邓蝉玉在空中将一瓶秽污之物往下打来,那些鸡犬秽血,溅得满地。高明、高觉化阵青光,早已不见了。众门人亲自观见,莫知去向。子牙收兵回营,升帐坐下,大怒曰:“岂知今日本营先有奸细私透营内之情,如此何日成功也!将吾机密之事尽被高明知道,此是何说!”雷震子在傍曰:“师叔在上:料左右将官自在西岐共起义兵,经过三十六路征伐,今进五关,经过数百场大战,苦死多少忠良,今日至此,克成汤只在目下,岂有这样之理。据弟子观之,此二人非是正人,定有些妖气,那光景大不相同。望师叔详察。今弟子往一所在去来,自知虚实。”子牙曰:“你往那里去?”雷震子曰:“机不可泄,泄则不能成功也。”子牙许之。雷震子当晚别子牙去讫。 且说高明、高觉来见袁洪,言子牙用八卦阵,将钉桃桩的事说了一遍。袁洪具表往朝歌报捷。高觉听的周营子牙与雷震子共议,雷震子要往一所在去,又听见雷震子不肯说,兄弟二人曰:“凭你怎样寻吾根脚,料你也不能知道!”二人又大笑一回。不表。 且说雷震子离了周营,展风雷翅往玉泉山金霞洞来,正是: 遁中道术真玄妙,咫尺清风万里程。 话说雷震子来至金霞洞,见洞门紧闭,雷震子洞外敲门。多时,一童子出来,见是雷震子,忙问曰:“师兄何来?”雷震子曰:“烦贤弟通报。”童子进洞内,见玉鼎真人,启曰:“云中子门下雷震子师兄在洞府外求见。”真人起身吩咐曰:“着他进来。”雷震子来至碧游床前下拜。真人曰:“你今到此为何?”雷震子把孟津事说了一遍。真人曰:“此业障是棋盘山桃精、柳鬼。桃、柳根盘三十里,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成气有年。今棋盘山有轩辕庙,庙内有泥塑鬼使,名曰千里眼,顺风耳;二怪托其灵气,目能观看千里,耳能详听千里;千里之外,不能视听也。你可叫姜子牙着人往棋盘山去,将桃、柳根盘掘挖,用火焚尽;将轩辕庙二鬼泥身打碎,以绝其灵气之根;再用一重雾常锁营寨,……如此如此,则二鬼自然绝也。另告知子牙道兄吾不日将前往孟津助其一臂之力。”雷震子受命,离了玉泉山,复往周营而来。军政官报与子牙,子牙令入中军,问雷震子曰:“此去如何?”雷震子摇头不语,犹恐泄机。子牙曰:“你今日为何如此?”雷震子曰:“弟子今日不敢言,且随弟子行之。”子牙并依杨戬,不去阻挡。杨戬执定令旗下帐,把后队大红旗二千杆令三军磨旗;又令一千名军士擂鼓鸣锣,恍然有惊天动地之势。子牙见雷震子加此,不如其故。雷震子方来对子牙曰:“高明、高觉二人乃是棋盘山桃精、柳鬼。他凭托轩辕庙二鬼之灵,名曰千里眼,顺风耳。如今须用旗招展不住,使千里眼不能观看;锣鼓齐鸣,使顺风耳不能听察。请元帅命将往棋盘山,掘挖此根,用火焚之;再令将官去把轩辕庙里二鬼打碎;然后用大雾一重,常锁行营,此怪方能除也。”子牙听说:“既然如此,吾自有治度。”子牙令李靖:“领三千人马,速往棋盘山,去挖绝其根。”又令雷震子:“去打碎泥塑鬼使。”后人有诗叹之,诗曰: 虎斗深山渊斗龙,高明高觉逞邪踪。当时不遇仙师指,难灭轩辕二鬼风。 话说子牙安排已定,只等二门人来回令。 且说高明、高觉只听得周营中鼓响锣鸣不止,高觉曰:“长兄,你看看怎样?”高明曰:“一派尽是红旗招展,连眼都愰花了。兄弟,且可听听看。”高觉曰:“锣鼓齐鸣,把耳朵都震聋了,如何听得见一些儿?”二人急躁。不表。只见李靖人马去掘桃、柳的根盘;雷震子去打泥塑的鬼使;子牙在帐内望二人回来,方好用计破之。次日,子牙在中军,忽报:“雷震子回来。”子牙令至中军,问其“打泥鬼如何?”雷震子曰:“奉令去打碎了二鬼,放火烧了庙宇,以绝其根,恐再为祟;待周王伐纣功成,再重修殿宇未迟。”子牙大悦,随在帐前令哪咤、武吉在营布起一坛,设下五行方位,当中放一镡,四面八方俱镇压符印,安治停当。只见李靖掘桃、柳鬼根盘已毕,来至中军回话。子牙大喜。正是: 李靖掘根方至此,袁洪举意劫周营。 且说袁洪在营中自思:今与周兵屡战,未见输赢,枉费精神,虚费日月。”令左右暗传与常昊、吴龙:“令高明、高觉冲头阵,今夜劫姜尚的营。”又令:“参军殷破败、雷开为左右救应,殷成秀、鲁仁杰为断后;务要一夜成功。”众将听令,只等黄昏行事。话说子牙在中军,忽见一阵风从地而起,卷至帐前。子牙见风色怪异,搯指一算,早知其意。子牙大喜,传令:“中军帐钉下桃桩,镇压符印,下布地网,上盖天罗,黑雾迷漫中军。令各营俱不可轻动。李靖拒住东方;武吉拒住西方;哪咤拒住南方;雷震子拒住北方:子牙令武吉、郑伦、龙须虎等:“各防守武王营寨。”众将得令而去。子牙沐浴上台,等候袁洪来劫营寨。诗曰: 子牙妙算世无双,动地惊天势莫当。二鬼有心施密计,三妖无计展疆场。 遭殃邓婵玉归神去,逃死袁洪免丧亡。莫说孟津多恶战,连逢劫杀损忠良。 话说袁洪当晚打点人马劫营,大破子牙,以成全功。才至二更时分,高明、高觉为头一队,袁洪为二队。鲁仁杰对殷成秀曰:“贤弟,据我愚见,今夜劫营,不但不能取胜,定有败亡之祸。况姜子牙善于用兵,知玄机变化,且门下又多道德之士,此行岂无准备。我和你且在后队,见机而作。”殷成秀曰:“兄长之言甚善。” 不说他二人各自准备,且说高明、高觉来至周营,点起大炮,响一声喊杀进营来。袁洪同常昊、吴龙从后接应。子牙在将台上披发仗剑,踏罡布斗,霎时四下里风云齐起,这正是子牙借昆仑之妙术,取神荼、郁垒。不知凶吉如何。 正文 第二十三章玉鼎出山 话说子牙在将台上作法,只见风云四起,黑雾弥漫,上有天罗,下有地网,昏天惨地,罩住了周营。霹雳交加,电光驰骤,火光灼灼,冷4气森森,雷响不止,喊声大振。各营内鼓角齐鸣,若天崩地塌之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风雾蒙蒙电火烧,雷声响亮镇邪妖。桃精柳鬼难逃躲,早把封神名姓标。 话说高明、高觉闯进周营,杀进中军,只见鼓声大振,三军吶喊。一声炮响,东有李靖,西有龙须虎,南有哪咤,北有雷震子,左有武吉,右有邓婵玉,一齐冲将出来,把高明等围住。台上有子牙作法。台下四个门人,齐把桃桩震动。上有天罗,下有地网,上下交合。子牙祭起打神鞭打将下来,突兀一把三尖两刃刀将打神鞭拦了下来,“姜子牙你可记得吾”姜子牙在将台上望了过来,看见来人大吃一惊,心想这不是渑池守将张奎嘛,这厮不是被封为七杀星在征魔大帝麾下降魔,怎跑到这来了。忙曰:“星君不在征魔大帝处听差,怎又空到红尘之中插手人间之事?”张奎曰:“大帝念吾红尘之中尚有因果未了,特遣本星君下界了此因果。另此二人与大帝有缘,大帝命吾将其带回蓬莱岛听后差遣,大帝还言若其不予,吾便亲自登门拜访。?”姜子牙听完顿觉黄鸿欺人太甚,不给就登门拜访,这是欺负吾打打不过你,比权力比不过你嘛曰:“大帝索要,自然不敢违抗,只是此二人命中注定该封神榜上有名有姓,合该遭此红尘之厄,有劳星君告诉大帝,贫道代天封神恕难从命。” 张奎听完曰:“即是如此,本星君免不了要开杀戒了。”持刀将桃桩劈开,带高明高觉往营外杀去所到之处无一回合之将,邓婵玉忙发五色石打向张奎,今时不同往日张奎伸手一道五雷诀就将邓婵玉劈了个外焦里嫩,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躲在云端的玉鼎真人祭起陷仙剑朝张奎刺去,只见所到之处红光满天,张奎举刀格挡,红光视之无物,将张奎刺了个千疮百孔,生命垂危。玉鼎真人手持陷仙剑看着张奎的惨状心中感到十分痛快。自从杨戬死后,玉鼎真人就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发泄,鲲鹏老祖修为太高,自己上门讨说法,无异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找黄鸿吧,那厮的法力也不低,况且他今被封为九天征魔大帝,地位仅次于四御。找他算账,也是不妥。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次前来孟津是知道梅山七怪法力通天,凭姜子牙这点微末道行实在难以应付。完不成封神之事,十二金仙的因果就无法了结。没想到看见本该榜上有名的张奎还活在世上,又想到张奎现在是黄鸿的徒弟一时起了杀心,杀不了你师父还杀不了你。“你个天杀的玉石精,不好好的待在洞里,跑来打我徒弟,还搞偷袭,要不要你阐教的脸皮了”黄鸿一路遁光赶到了孟津,看见自己的新收的徒儿被打成这样,不由得嘴角一抽,这天杀得玉石精下手太狠了。黄鸿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三粒金丹,分到喂入张奎、高明、高觉口中。玉鼎真人看见黄鸿无视自己给三人治伤,嘴角一抽道:“大帝不在岛上纳福,怎又空到红尘中来”“你把我徒弟都打成这样了,我再不来只能收尸了”“大帝怎出此言,贫道亦未曾想到这厮是大帝的徒弟,误以为是那不识天数之辈,才出手降他”“不识天数,你这是在骂本座嘛?”玉鼎真人道:“不敢”“即是不敢,人本帝带走了。”作势将张奎三人带回东海。玉鼎真人见黄鸿要将高明高觉一起带走忙道:“大帝且慢,张奎你可带走,但此二人榜上有名,乃是有缘人,还请大帝将其留下。”“有缘,本帝看这二人与贫道更是有缘,这二人就交于贫道吧。”说完也不理玉鼎真人就走,玉鼎真人见此陷仙剑一祭化作满天红光向黄鸿射去。半空中黑光一闪挡住了陷仙剑剑光,黄鸿一挥拂袖庞大的法力将陷仙剑打了回去,消失在天际。玉鼎真人见陷仙剑被打了回来,叹了声气,也消失在云中。 且说另一方袁洪同常昊、吴龙在后面催军,杀进周营,被哪咤等接住大战。此时夤夜交兵,两军混战。雷震子祭起黄金棍来打吴龙;吴龙早化青光去了。哪咤也祭起九龙神火罩来罩常昊;常昊化一道青气不见了。袁洪乃是白猿得道,变化多端,把元神从头上现出。武吉正欲打杀袁洪,不意袁洪顶上白光中元神手举一棍打来,武吉及至躲时,已是不及,早被袁洪一棍打中顶门,可怜! 话说武吉被袁洪打死,两军混战,至天明,子牙鸣金,两下收兵。子牙升帐,点视军将,已知武吉、邓婵玉阵亡,着实嗟叹不已。雷震子上帐言曰:“今夜大战,未能斩杀高明、高觉,反折武吉、邓婵玉二员大将。据弟子见袁洪等俱是精灵所化,急切不能成功。大兵阻于此地,何日结局。弟子今往终南山吾师之处,借了照妖鉴来,照定他的原身,方可擒此妖魅也,不然终无了期。”子牙许之。雷震子离了周营,展风雷翅往终南山而来。不多时,早至玉柱洞前,按落遁光,进了洞内,雷震子见云中子,行礼毕,禀曰:“弟子今回府,欲求师父照妖鉴一用。目今兵至孟津,有几个妖魅阻住周师,不能前进;虽大战数场,法宝难治。因此上奉姜元帅将令,特地回府,拜求师父。”云中子曰:“此乃梅山七怪也。只你可以擒获。”忙取宝鉴付与雷震子。雷震子辞了终南,借土遁径往周营内来见子牙,备言:“此是梅山七怪,明日俟弟子擒他。”话说袁洪在营中与常昊、吴龙众将议退诸侯之策,殷破败曰:“明日元戎不大杀一场以树威,使天下诸侯知道利害,则彼皆不能善解。与他迁延日月,恐师老军疲,其中有变,那时反为不美。”袁洪从其言。次日,整顿军马,炮声大振,来至军前。子牙亦带领众诸侯出营。两下列成阵势。袁洪一马当先。子牙谓袁洪曰:“足下不知天命久已归周,而何阻逆王师,令生民涂炭耶。速早归降,不失封侯之位,如若不识时务,悔无及矣。”袁洪大笑曰:“料尔不过是磻溪一钓叟耳,有何本领,敢出此大言!”回顾常昊曰:“与吾将姜尚擒了!”常昊纵马挺枪,飞来直取子牙。傍有哪吒催马舞刀,抵住厮杀。二马往来,刀枪并举,只杀得凛凛寒风,腾腾杀气。 正文 第二十四章国家不祥,妖孽方兴 且说常昊与哪吒杀得昏天黑地,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杀气腾腾锁孟津,梅山妖魅乱红尘。须臾难遁终南鉴,取次摧残作鬼磷。 话说两人大战,未及十五合,常昊拨马便走。雷震子随后赶来,取出照妖鉴来照,原来是条大白蛇。雷震子已知此怪,看他怎样腾挪。只见常昊在马上忽现原身,有一阵怪风卷起,播土扬尘,秋云霭霭,冷气森森,现出一条大蛇。怎见得,有诗为证: 黑雾漫漫天地遮,身如雪练弄妖邪。神光闪灼凶顽性,久与梅山是旧家。 话说雷震子看见白蛇隐在黑雾里面来伤他,雷震子伸手一招,捆仙绳化作一道光华,将白蛇捆住,白蛇在地上不挺的翻滚,雷震子持黄金棍,将此蛇的头颅打碎,又发了一个五雷诀,将白蛇震作飞灰。袁洪知白蛇已死,大怒,纵马使一根棍,大呼曰:“好雷震子!敢伤吾大将!”傍有哪咤登风火轮,现三头八臂,使火尖枪,抵住了袁洪。轮马相交,未及数合,哪咤祭起九龙神火罩,将袁洪连人带马罩住;哪咤用手一拍,现出九条火龙,将袁洪盘旋周绕焚烧。不知袁洪有七十二变玄功,焉能烧的着他,袁洪早借火光去了。吴龙见哪咤施勇,使两口双刀来战哪咤。哪咤翻身复来,接战吴龙。雷震子在傍,忙取照妖鉴照看,原来是一条蜈蚣。雷震子纵马舞刀,双战吴龙。吴龙料战不过,拨马便走。哪咤登风火轮就赶,雷震子曰:“道兄休赶,让吾来也。”哪咤听说,便立住了风火轮,让杨戬腾空追赶。吴龙见雷震子赶来,即现原形,就马脚下卷起一阵黑雾,罩住自己。怎见得,有诗为证: 黑雾阴风布满天,梅山精怪法无边。谁知治克难相恕,千岁蜈蚣化罔然。 吴龙见雷震子追赶,即现原形,影在黑雾之中,来伤雷震子。雷震子见此怪飞来,拿出一物,见风化作一只五色雄鸡。怎见得,诗曰: 绿耳金睛五色毛,翅如钢剑嘴如刀。蜈蚣今遇无穷妙,即丧原身怎脱逃。 那物什化做一只金鸡,飞入黑雾之中,将蜈蚣一嘴,啄作数断,又除一怪。子牙与众将掌鼓进营。不表。 却说殷破败、雷开与诸将亲自看见今日光景,不觉笑曰:“国家不祥,妖孽方兴,今日我们两员副将,岂知俱是白蛇、蜈蚣成精,来此惑人。此岂是好消息!不若进营与主将商议何如。”随进营来,见袁洪在中军闷坐,俱至帐前参谒。袁洪见众将来见,也觉没趣,乃对众将曰:“吾就不知常昊、吴龙乃是两个精灵,几乎被他误了大事。”众将曰:“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麾下又有这三山五岳门人相随,料吾兵不能固守此地,请元帅早定大策,或战,或守,可以预谋,毋令临期掘井,一时何及。眼见我兵微将寡,力敌不能,依不才等愚见,不如退兵,固守城都,设防御之法,以老其师。此‘不战能屈人之兵’者,不知元帅尊意如何?”袁洪曰:“参军之言差矣!奉命守此地方,则此地为重;今舍此不守,反欲退拒城都,此为‘临门御寇’,未有不败者也。今姜尚虽有辅佐之人,而深入重地,亦不能用武。看吾在此地破敌,吾自有妙策,诸将勿得多言。”各人下帐。鲁仁杰与殷成秀曰:“方今时势,也都见了,料成汤社稷终属西岐。况今日朝廷不明,妄用妖精为将,安有能成功之理。但我与贤弟受国恩数代,岂可不尽忠于国;然而就死,也须是死在朝歌,见吾辈之忠义,不可枉死于此地,与妖孽同腐朽也。不若乘机讨一差遣,往而不返可也。”二将议定。忽有总督粮储官上帐来禀袁洪曰:“军中止有五日行粮,不足支用,特启元帅定夺。”袁洪命军政司修本,往朝歌催粮。傍有鲁仁杰出而言曰:“末将愿往。”袁洪许之。鲁仁杰领令,往朝歌去催粮。不表。 且说朝歌城来了一个大汉,身高数丈,力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用一根排扒木,姓邬,名文化;揭招贤榜投军。朝廷差官送邬文化至孟津营听用。来至辕门,左右报与袁洪。袁洪命:“令来。”邬文化同差官至中军,见礼毕,通名站立。袁洪见邬文化一表非俗,恍似金刚一般,撑住半天里,果是惊人。袁洪曰:“将军此来,必怀妙策。今将何计以退周兵?”邬文化曰:“末将乃一勇鄙夫,奉圣旨赍送元帅帐下调用,听凭指挥。”袁洪大喜:“将军此来,必定首建大功,何愁姜尚不授首也!”邬文化次日清晨上帐领令,出营搦战,倒拖排扒木,行至周营,大呼曰:“传与反叛姜尚,早至辕门洗颈受戮!”话说子牙在中军帐,猛听战鼓声响,抬头观看,见一大汉竖在半里,惊问众将曰:“那里来了一个大汉子?”众人齐来观看,果是好个大汉子,众皆大惊。正欲寻问,只见军政官报入中军来:“有一大汉,口出大言,请令定夺。”有龙须虎出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吩咐曰:“你须仔细!”龙须虎领令出营来。邬文化低头往下一看,大笑不止:“那里来了一个虾精?”龙须虎抬头看邬文化,怎生凶恶,但见有诗为证,诗曰: 身高数丈体榔头,口似窑门两眼抠。丈二苍须加散线,尺三草履似行舟。 生成大力排山岳,食尽全牛赛虎彪。陆地行舟人罕见,蟠龙岭上火光愁。 邬文化大呼曰:“周营中来的是个甚么东西?”龙须虎大怒,骂曰:“好匹夫!把吾当作甚么东西!吾乃姜元帅第二门徒龙须虎是也。”邬文化笑曰:“你是一个畜生,全无一些人相,难道也是姜尚门徒!”龙须虎曰:“村匹夫快通名来,杀你也好上功劳簿。” 正文 第二十五章黄鸿传法 且说蓬莱岛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十八万伏魔军皆知自家大帝又新收了两名弟子。玄光洞内黄鸿传授高明高觉上清法门,“高明你本是棋盘山桃树成精,又凭借香火祭祀之功练就眼观千里之神通,为师传你《灵宝通明功》,此功颇有奥妙,你要仔细研读。高觉,为师传你《一元天听法》,此法亦奥妙无穷。今传你二人法门,需仔细研读,不可懈怠,方不负为师苦心。” 高明高觉道:“我等二人必定潜心苦修,不负老师之恩。”张奎道:“老师,那日在周营偷袭我们的是何人,我等如若在遇见如何应对?”“那道人是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弟子玉鼎真人,本是玉石成精,先天之灵。阐教门下为数不多的妖族弟子,此人知识渊博,知晓三界不少隐秘要闻。那日偷袭你们的法宝叫“陷仙剑”此剑本是我教教主通天祖师所有,为昔日紫霄宫鸿钧道祖所分。在界牌关摆诛仙阵时被准提、接引及老子、元始天尊四圣所破。四剑皆落入阐教门下。此剑非大罗金仙以上不可敌,非先天防御法宝不可敌。日后如相遇,可战略性撤退。罢了,今日吾再传你们一门战略性法门《云影十三步》,入门一步三百里,小成一步三千里,大成一步三万里。功成之后,大罗金仙之下,难于敌手。” 张奎三人道:“徒儿谢老师赐法,吾等必将我教光辉发扬光大,名响三界。”“嗯,你们退下吧,为师要休息了。”“弟子告退。” 且说孟津战场,邬文化见来者是一非人非妖整个就一四不像的怪物甚是恼怒,与其对骂几句,谁料不是对手,被龙须虎占了便宜。邬文化怒骂曰:“不识好歹业畜!吾乃纣王御前袁元帅麾下威武大将军邬文化是也。你快回去,叫姜尚来受死,饶你一命。”龙须虎大怒,骂曰:“今奉令特来擒你,尚敢多言!”发手一石打来。邬文化一排扒木打下来,龙须虎闪过,其钉打入土有三四尺深;急自拽起钉扒来,到被龙须虎夹大腿连腰上打了七八石头;再转身,又打了五六石头;只打得是下三路。邬文化身大,转身不活,不上一个时辰,被龙须虎连腿带腰打了七八十下,打得邬文化疼痛难当,倒拖着排扒木望正东上走了。龙须虎得胜回营,来见子牙,备言其事。众将俱以为大而无用,子牙也不深究所以,彼此相安不察。 且说邬文化败走二十里,坐在一山崖上,擦腿摸腰,有一个时辰,乃缓缓来至辕门。左右报入中军曰:“启元帅:邬文化在辕门等令。”袁洪吩咐:“令来。”邬文化来帐前,参谒袁洪。袁洪责之曰:“你今初会战,便自失利,挫动锋锐,如何不自小心!”邬文化曰:“元帅放心。末将今夜劫营,管教他片甲不存,上报朝廷,下泄吾恨。”袁洪曰:“你今夜劫营,吾当助尔。”邬文化收拾打点,今夜去劫周营。此是子牙军士有难,故有此失。正是: 一时不察军情事,断送无辜填孟津。 话说子牙不意邬文化今夜劫营。将至二更时分,成汤营里一声炮响,喊声齐起,邬文化当头,撞进辕门。那是时黑夜,谁人抵敌。冲开七层鹿角,撞翻四方木栅、挡牌,邬文化把排扒木只是撞扫两边。也是周营军士有难,可怜被他冲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六十万人马在中军呼兄唤弟,觅子寻爷。又有袁洪协同,黑夜中袁洪放出妖气,笼罩住营中,惊动多少大小将官。子牙听得大汉劫营,急上了四不相,手执杏黄旗,护定身子,只听得杀声大振,心下着忙。又见大汉二目如两盏红灯,众门人各不相顾,只杀得孟津血水成渠。有诗为证,诗曰: 姜帅提兵会列侯,袁洪赌智未能休。朝歌遣将能摧敌,周寨无谋是自蹂。 军士有灾皆在劫,元戎遇难更何尤。可惜英雄徒浪死,贤愚无辨丧荒坵。 话说邬文化夤夜劫周营,后有袁洪助战;周将睡熟,被邬文化将排扒木两边乱扫,可怜为国捐躯,名利何在!袁洪骑马,仗妖术冲杀进营,不辨贤愚,尽是些少肩无臂之人,都做了破腹无头之鬼。武王有四贤保驾奔逃;子牙落荒而走;五七门徒借五遁逃去;只是披坚执锐之士,怎免一场大厄!该绝者难逃天数;有生者躲脱灾殃。 且说邬文化直冲杀至后营,来到粮草堆根前。此处乃哪吒守护之所,忽听得大汉劫营,姜元帅失利,哪吒急上马看时,见邬文化来得势头凶,欲要迎敌,又顾粮草,心生一个计,且救眼下之厄,忙下马,念念有词,将一草竖立在手,吹口气,叫声:“变!”化了一个大汉,头撑天,脚踏地。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头有城门大,二目似披缸。鼻孔如水桶,门牙扁担长。 胡鬓似竹笋,口内吐金光。大呼“邬文化”,与吾战一场。! 话说邬文化正尽力冲杀,灯光影里见一大汉,比他更觉长大,大呼曰:“那匹夫慢来!吾来也!”邬文化抬头看见,諕得魂不附体:“我的爷来了!”倒拖排扒木,回头就走,也不管好歹,只是飞跑。哪吒化身随后赶来一程,正遇袁洪。哪吒大呼曰:“好妖怪,怎敢如此!”使开火尖枪,飞奔杀来。袁洪使棍抵住。大战一回,哪吒祭九龙神火罩时,袁洪看见,化一道白光,脱身回营。 且说孟津众诸侯闻袁洪劫姜元帅的大营,惊起南北二镇诸侯,齐来救应。两下混战,只杀到天明。子牙会集诸门人,寻见武王,收集败残人马,点算损折军兵有二十余万;帐下折了将官三十四员;龙须虎被邬文化排扒木绝其性命。──军士有见龙须虎的头挂在排扒木上,因此报知。子牙闻龙须虎被乱军中杀死,子牙伤悼不已。众诸侯上帐,问武王安。哪吒来见子牙,备言:“邬文化冲杀,是弟子……如此治之,方救得行粮无虞。”子牙曰:“一时误于检点,故遭此厄,无非是天数耳。”心下郁郁不乐,纳闷中军。 正文 第二十六章蟠龙岭计烧邬文化 且说袁洪得胜回营,其本往朝歌报捷:“邬文化大胜周兵,尸塞孟津,其水为之不流。”群臣具贺:“自征伐西岐,从未有此大胜。”纣王大喜,日日纵乐,全不以周兵为事。 且说雷震子来见子牙曰:“如今先将大汉邬文化治了,然后可破袁洪。”子牙曰:“须得……如此,方可绝得此人。”雷震子领令,去到孟津哨探路径。走有六十里,至一所在,地名蟠龙岭。此山弯环如蟠龙之势,中有空阔一条路,两头可以出入。雷震子看罢,心下大喜曰:“此处正好行此计也!”忙回见子牙,备言:“蟠龙岭地方可以行计。”子牙听说大喜,在雷震子耳边备说:“……如此如此,可以成功。”雷震子遂自去了。正是 计烧大将邬文化,须得姜公用此谋。 话说子牙令武吉、郑伦:“领二千人马,往蟠龙岭去埋伏引火之物,中用竹筒引线,暗埋火炮、火箭各项等物,岭上俱用柴薪引火干燥物件,预备停当,只等邬文化来至,便可行之。”二将领令去讫。话说邬文化得了大功,纣王差官赍袍、带、表礼等物奖谕,袁洪、邬文化二将谢恩,打发天使回朝歌。不表。袁洪对邬文化曰:“荷蒙天子恩宠奖谕,邬将军,我等当得尽忠竭力,以报国恩,不负吾辈名扬于天下也。”邬文化曰:“末将明日使姜尚无备,再杀他个片甲无存,早早奏凯。”袁洪大喜,设宴庆赏。正谈笑间,探事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今有姜子牙与武王在辕门闲看吾营,不知有何原故,请令定夺。”袁洪听报,即令邬文化:“暗出大营,抄出子牙之后擒之,如探囊取物耳。” 邬文化领令,忙出右营门,撒开大步,拖排扒木,如飞云掣电而来,大呼曰:“姜尚休走!今番吾定擒你成功也。速速下骑受死,免吾费力。”子牙与武王见邬文化追来,拨转坐骑,望西南而逃。邬文化见子牙、武王落荒而走,放心追来。子牙回顾,诱邬文化曰:“邬将军,你放我君臣回营,得归故国,再不敢有犯边疆,吾群臣感将军洪恩不浅矣。”邬文化曰:“今番错过,千载难逢。”拚命赶来,那里肯舍。望前赶了一个时辰。姜子牙与武王是有脚力的;邬文化步行,又当得他是急急追赶,一气赶了五六十里,邬文化气力已乏,立住脚不赶了。子牙回头看时,见邬文化不赶,子牙勒转坐骑,大呼曰:“邬文化,你敢来与吾战三合么?”邬文化大怒曰:“有何不敢?”回身又望前赶来。子牙勒转四不相又走,看看赶至蟠龙岭了,子牙君臣进山口去了。邬文化大喜:“姜尚进山,似鱼游釜中,肉在几上!”随后追进山口。不知邬文化性命如何。 话说武吉、郑伦望见子牙引邬文化进山,先让过子牙与武王,用木石迭断前山。只见邬文化赶进山口,不见了子牙、武王,立住了脚,迟疑四望,竟无踪迹。正欲回身出山,只听得两边炮响,杀声振地,山上用滚木大石迭断山口,军士用火弓、火箭、火炮、干柴等物望山下抛放,只见四下里火起,满谷烟生。怎见得好火,赞曰: 腾腾烈焰,滚滚烟生。一会家地塌山崩;霎时间雷轰电掣。须臾绿树尽沾红,倾刻青山皆带赤。那怕你铜墙铁壁,说甚么海阔河宽,汤着他烁石流金,遇着时枯泉辙涸。风乘火势逞雄威,火借风高拚恶毒。休说邬文化血肉身躯,就是满山中披毛带角的皆逢其劫。 话说这日,黄鸿正在为众人演法《升玄步虚章》:升玄是妙觉之通名,步虚是神造之员极。升则证实不差,玄则冥同至德。步是通涉之名,虚是纵绝之称。又云章者,焕辉敞露,赞法体之滂流,乃有玄音才吐,而八表咸和,神韵再敷,则十华竞集。旋玄都以掷灵,蹑云纲而担契。信是怡神涤志之法场,解形隳心之妙处也,故言升玄步虚章。 又云太上说玄都玉京山经者。太上,圣人之假号,能说成法也。玉京,喻法体也。法本无言,亦无形相,今则假玄都名相说法,故有说玉京山及城台等经,是洞玄第三部灵宝第八卷。所以次空洞者,空洞即是诸天通赞,法体周圆,识古今之一揆,括粗妙以同徒,故次。此文太上通结述成,号大净法门之赞也。乃显缘教之大体,朗妙觉之同徒。故以法法尽是玉京,物物咸书道德。又云玉京,即法体玄同也。都,号也。同号三千大千世界为一玉京山,为此境界太上住处。又为人心神住处,故说之为教名,体教诲於心神。心神觉悟时名觉悟,迷时名迷,智时名智。敬使相称为人法,故说为经。经由津通义也。理因说解,说因理生。学者神悟,便以经为名。玉,净也。京,大也。说玄都为大净之理,故法体也。太上是人,玄都玉京是法,亦是境智。说境及境处,俱名为众宝,说智及智处,俱名为灵宝。忽眉头一皱,以**力观听三界,众人不解,黄鸿手掌一翻现一宝伞,屈指一弹,宝伞化作青光向远处飞去,尔等莫想,却是机缘到了。 却说蟠龙岭邬文化见后面火起,迭断归路,抽身转奔进山来。那山脚下地炮、地雷发作,望上打来。突兀青光一闪,现一宝伞,伞面打开,忽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周营将领皆拂袖掩面,不消一刻钟,天色正常。 话说雷震子、武吉、郑伦天色有已,邬文化生死不明。只得回来见姜子牙,备言前事。子牙大惊;速摆香案,吾请老师降临指点迷津,不消一刻,元始天尊神念降临凡尘。子牙正要开口,元始天尊止住其言曰:“那宝伞是天庭征魔大帝之物,那巨汉业已被其带到蓬莱岛封神收徒,你不必理会,那袁洪本是梅山白猿得道,你可派人前去女娲宫借来山河社稷图除之,话毕,神念消散。姜子牙得知具体情况,心中甚是烦闷,自从黄鸿任征魔大帝以来,屡次从他手中将人抢走,这让姜子牙有点怀疑人生,莫非这厮就是我的克星。 正文 第二十七章火烧雷震子 话说袁洪闻报,误以为烧死了邬文化,心中不乐,正独坐纳闷,忽报:“辕门外有一陀头求见。”袁令:“请来。”少时,陀头至中军,打稽首曰:“元帅,贫道稽首了。”袁洪曰:“道者请了。道者从何处来?有何见谕?”陀头曰:“吾亦在梅山地方居住,与元帅相隔不远,姓朱,名子真。今知元帅为纣王出力,特来助一臂之力。不识元帅肯容纳否?”袁洪听说大喜,邀请陀头上坐。朱子真再三谦让,就席而坐。傍有参军殷破败、雷开二将听得又是梅山之士,乃相谓叹曰:“此又是常昊、吴龙一党。”袁洪命治酒管待朱子真。一宵不表。次日,朱子真提宝剑在手,率左右行至周营,坐名请元帅答话。军政官报入中军。子牙听见有道者,忙传令南北二处诸侯齐出辕门,排开队伍,自己亲率诸众弟子出辕门,列成阵势。见成汤旗门脚下,来一陀头,怎见得,有赞为证: 面如黑漆甚蹊跷,海下髭髯一剪齐。长唇大耳真凶恶,眼露光华扫帚眉。皂服丝绦飘荡荡,浑身冷气侵人肌。梅山猪怪逢杨戬,不久周营现此躯。 话说朱子真步行至前,见子牙簇拥而至。子牙曰:“道者何人?”朱子真曰:“吾乃梅山炼气士朱子真是也。”姜子牙曰:“你不守分安居,来此何干?是自寻死亡也。”朱子真大笑曰:“成汤相传数十世,尔等世受国恩,无故造反,侵夺关隘,反言天命人心,真是妖言惑众,不忠不孝之夫!吾今日到此,快快下马纳降,各还故土,尚待你等以不死如有半字不然,那时拿住,定碎尸万段,悔无及矣。”子牙大骂曰:“无知匹夫!你死在目前,尚不自知,犹自饶舌也!”朱子真仗剑来取子牙。只见傍有南伯侯麾下副将余忠此人不信道术使狼牙棒,面如紫枣,三绺长髯,飞马大呼曰:“此功留与我来取!”子牙见左哨来了余忠,一马当先,也不答话,使开棒夹头就打。朱子真手中剑劈面交还。步马相交,剑棒并举。未及二十合,朱子真转身就走。余忠随后赶来。子牙传令:“擂鼓吶喊,以助军威。”余忠追来,未及一里之余,朱子真乃是妖魅,足下阴风簇拥,一派寒雾笼罩,故马亦追之不上。朱子真把身子立住,余忠马看看至近,子真回头,把口一张,一道黑烟喷出,笼罩其身,现出本相,一口把余忠咬了半段,余忠尸骸倒于马下。朱子真复现元身,回奔而来,大呼曰:“姜子牙敢与吾立见雌雄么?”雷震子在傍,用照妖宝鉴一照,原来是一个大猪。雷震子展风雷翅,使黄金棍从后面大喝曰:“好业障少来!有吾在此!”使开金棍,分顶门砍来。朱子真手中剑急架忙迎。步马相交,棍剑并举。 未及数合,朱子真抽身就走。雷震子随后赶来。朱子真加前,复现原身,张口吐出法宝火红丹,此丹吸收千载日月精华,生出一丝后天太阳真火。火红丹散发的太阳真火瞬间将雷震子包裹,雷震子被烧得散发出阵阵肉香,双翅一展逃回周营。子牙见雷震子如此,传令回兵进营。朱子真得胜,来见袁洪,袁洪大喜,治酒管待朱子真贺功。正饮之间,忽报:“辕门有一杰士求见。”袁令:“令来。”少时,见一人面如傅粉,海下长髯,顶生二角,戴一顶束发冠,至帐下行礼毕,袁洪问曰:“杰士何方人氏?”其人答曰:“末将姓杨,名显,祖居梅山人氏。”此杰士乃是羊精也,借“羊”成姓,也是梅山一怪,俱是袁洪一起。只恐傍人看破,故此陆续而来,托姓借名,以掩众人耳目。当日袁洪留在军中,赐坐饮酒。杨显与朱子真各自夸能斗胜,哓哓不休。殷破败自思:“此又是袁洪等一党妖孽耳!”默对雷开不语。 周营之中,云中子正在为雷震子治伤,原是姜子牙先前见雷震子负伤回营,就准备给雷震子驱火疗伤,姜子牙道行太低,驱散不了火焰,反差点被烧死要不是有杏黄旗护身的话,只得传讯云中子前来处理,云中子来了一看,见自己的爱徒浑身冒的丝丝火焰,奄奄一息,忙祭出摄火葫芦此葫芦乃是云中子炼器时收摄火焰时所用将火焰摄去,后给雷震子服了一看生骨活肌丹。 “道兄,可知那猪妖来历?”“贫道也不曾知,若是玉鼎道兄在此,或许可辩识一二,不过贫道有一事还是只知晓的。”“道兄,不知是何事。”“便是我徒儿身上的火焰,这火焰怕是太阳真火无疑,不过,这不是先天太阳真火,先天太阳真火乃昔日妖族太子三足金乌的本命神通,这世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奥,那这是?”“这应该是一些特殊类法宝吸收了无数年月的日月精华,产生的后天太阳真火。想来也是贫道的机缘到了,贫道一直想寻一火种增加南明离火的威力,炼出先天法宝,却是苦寻不得,今见此,方知,先前不过是机缘未到罢了。”“道兄所言极是,宝物有德者居之,那物事不过是一精灵罢了,有何德行占据此宝物,不过明日还请道兄阵前走上一遭,周营将领法术低微,不足以挡住这熊熊烈火。”“固所愿不敢请耳” 次日,姜子牙之阵前,坐名请朱子真答话,军政官报入中军,朱子真听见姜子牙再来挑衅,朱子真提宝剑在手,率左右行出了辕门步行至前,子牙曰:“道友,昨日暗箭伤人,胜之不武,今日,有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云中子道兄前来降你,你若知趣,当回山潜修,从此不问红尘之事,否则化为灰灰”朱子真听后曰:“想你不过是一渔翁,有何才能让吾知难而退,坏吾性命。” 正文 第二十八章水火花篮收宝丹 姜子牙听后大怒,自成为周营相父以来,何曾被人揭过老底。自己何曾不想朝游北海暮苍梧做那清静散人,可修道四十载无有成就,仙道无望,只得享位极人臣之福,越想越气提鞭来取朱子真。 朱子真见姜子牙上当,朱子真手中剑劈面交还。步马相交,剑棒并举。未及二十合,朱子真转身就走。姜子牙驾四不像追赶,云中子见此吩咐哪吒、雷震子看好营将驾云追去。 朱子真见姜子牙上来,转身张口吐出火红丹,火红丹携熊熊火焰扑向姜子牙,姜子牙见状,祭出杏黄旗,四周金莲万朵将火焰隔绝在外。“姜子牙,你现在感觉咋样?我这太阳真火还不错吧?我知道,你有杏黄旗,我烧不到你,可我就不信你这肉眼凡胎,能抗住如此高温,就是扛住了,我就不相信你不会饿肚子,我烧不死你,热死你,饿死你。”姜子牙看着外面手舞足蹈的朱子真,那个怒啊。一道白光闪过,火红丹你不翼而飞。朱子真傻眼了,指着姜子牙道:“好你个姜子牙,暗使法宝收我宝物,快快还我法宝。”却见一道人云在空中手持一花篮,篮中有一丹丸游走。 云中子道:“前日可是你这业障伤我徒儿?”朱子真道:“正是贫道”“吾念道友修行千载,一身道行来之不易,不如随我做个看护,以免千载道行化为乌有?”“呸,你个无耻道人,竟想让我给你当看门狗,着实气煞吾也。”云中子一脸无辜的道:“怎么,你不愿意?”“士可杀不可辱,贫道跟你拼了”朱子真持剑砍来,云中子祭出照妖鉴,照向朱子真,定了其元神,使之现了原形,令其往周营来。周营辕门守将见辕门外伏一大猪,惊曰:“此是民间豢养的,怎走至此间来?等到天明,叫原人领去。”姜子牙与云中子从大猪后面出来传令:“命武吉行刑。”武吉手起一刀,将猪头斩落在地。子牙命将猪头挂在辕门号令。俱回营寨。不表。 只见袁洪谓杨显曰:“似此露出本相,成何体面!把吾辈在梅山千年道术,一代英名,俱成画饼,岂不愧哉!誓不与姜尚干休!”杨显曰:“云中子道行精深,不意朱子真误中奸计,若不复此恨,岂能再立于人世!”二人正彼此痛恨,忽辕门官报入中军:“启元帅:有天使至,请令定夺。”袁洪忙出辕门,迎接天使。天使曰:“奉天子敕,命送一贤士至军前听用。”袁洪接了旨意,打发天使去了,复至中军坐下,命左右:“令来将参谒。”来将至中军参拜毕,袁洪亦问曰:“将军何名?”来者答曰:“末将姓戴,名礼,梅山人氏;闻纣王招贤,故不辞千里之远,特来效劳于麾下。”──此怪也是梅山之狗精,恐怕被人识破,故此陆续而来,若为不知耳。──袁洪与众将曰:“今目又添一贤士,定然与他决一雌雄。”随传令:“放炮吶喊。”三军排队伍出营,请子牙答话。周营军政司报入中军:“启元帅:有袁洪搦战。”子牙随带诸将出营。见袁洪走马至军前,子牙曰:“袁洪,你不知时务,眼见覆军杀将,天意可知。今纣恶贯盈,人神共怒,谅尔不过区区螳臂,敢与天下诸侯相拒哉!”袁洪笑曰:“你偶尔得胜,便自矜夸,量你今日断然无生回之理。”问左右曰:“谁与吾捉此反臣也?”左有杨显大呼曰:“俟末将擒此反贼!”子牙看来将白面长须,顶生二角。怎见得,有赞曰: 顶上金冠生杀气,柳叶甲挂龙鳞砌。头生双角气峥嵘,白面长须声更细。梅山妖孽号羊精,也至孟津将身毙。从来邪正到头分,何苦身投罗网地。 话说杨显走马摇戟,冲杀过来。雷震子在旗门下用照妖鉴一照,却是一只羊精。雷震子收鉴,腾空舞黄金棍,也不答话,接住厮杀。刀戟并举,杀在虎穴龙潭。二将正战之间,又只见汤营里一将,使两口刀,飞奔前来,大叫曰:“杨兄弟,吾来助尔一臂之力!”子牙傍有哪咤登风火轮,使开火尖枪迎来。怎见得此怪,有诗为证: 嘴尖耳大最蹊跷,遍体妖光透九霄。七怪之中他是首,千年得道一神獒。 话说哪咤用枪阻住,大呼曰:“匹夫慢来!通名来,好记功劳簿。”来将答曰:“吾乃袁洪副将戴礼是也。”哪咤使开枪,劈胸就刺。戴礼双刀急架相还。轮马相交,刀枪并举,大战在一处。 且说雷震子战杨显有二三十合,杨显拨马便走。雷震子赶来。杨显在马上吐出一道白光,连马罩住,现原身来伤雷震子。雷震子祭起云中子今赐予他的伪杏黄旗,四周生就金莲将白光挡住,将斩妖剑化作一只白额斑斓猛虎。杨显见来了一只猛虎,已克治了他,急欲逃走,被雷震子一棍打碎头颅。雷震子割下羊头,大叫曰:“启元帅:弟子今杀了梅山一怪也!”戴礼与哪咤正酣战间,戴礼口内吐出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望哪咤顶门打来。哪咤见势头凶凶,谅不能治伏,只得闪一枪败下阵来。雷震子见哪咤失机,走马大呼曰:“业障不得无礼!吾来也!”使开黄金棍来战戴礼。二人大战二十余合,戴礼拨马便走。雷震子腾空赶来。戴礼又吐出一粒红珠,现出光华,来伤雷震子。雷震子祭起(伪)杏黄旗,挡在空中。再祭起照妖鉴,定住了戴礼的元神,使其现了原形。商朝将士见己方两员大将俱是精灵,大呼国家不兴,方适得群魔乱舞。 雷震子一连斩了商朝两员大将,姜子牙大喜,于军中摆庆功宴庆贺,宴上姜子牙曰:“今商朝大将被杀数位,然,主将未死,怕是还有些波折,商朝国运已尽,国泰民安的日子离我们不久了。”众将连连称相父说的即是。 正文 第二十九章七子去一子还 且说袁洪回至中军,又见戴礼被戮,现出原形,心下甚是不乐。众将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十分没趣。忽辕门官来报:“启元帅:辕门外有一大将来见。”袁**令:“令来。”少时,令至帐前,见一人身高一丈六尺,顶上双角,卷嘴,尖耳,金甲,红袍,全身甲冑,十分轩昂,戴紫金冠,近前施礼。袁洪问曰:“将军高姓?大名?”来将答曰:“末将姓金,双名大升,祖贯梅山人氏。”──此来者又是牛怪,用三尖刀,力大无穷,今来助袁洪,俱是梅山七怪之数。袁洪故问,以遮众人耳目。──袁洪乃设酒管待。次日,金大升上了独角兽,提三尖刀,至周营搦战。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成汤营有一大将请战。”子牙对众将问曰:“谁见阵走一遭?”言未毕,傍有郑伦出而言曰:“末将愿往。”子牙许之。郑伦上了金睛兽,拎降魔杵,出了营门,见对面一将,生的异怪雄伟,郑伦问曰:“来者何人?”金大升答曰:“吾乃袁洪麾下副将金大升是也。尔是何人?快通名来。”郑伦答曰:“吾乃总督五军上将军郑伦是也。吾观你异相非人,焉敢阻时雨之师,有逆天之罪!早早归周,共破独夫,以诛无道。如不知机,自取辱身之祸。”金大升大怒,催开独角兽,使三尖刀砍来。郑伦手中杵劈面相迎。二兽相交,大战数合。金大升乃是牛怪,腹内炼成一块牛黄,有碗口大小,喷出来,如火电一般。郑伦不及堤防,正中脸上,打伤鼻孔,腮绽唇裂,倒撞下兽去,被金大升手起一刀,挥为两段。可怜!正是: 胸中奇术成何用,只落名垂在史篇。 话说金大升斩了郑伦,掌鼓回营。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郑伦被汤营大将金大升所伤,请令定夺。”子牙闻报,着实伤悼,叹曰:“郑伦屡建大功,自从苏侯归周,一路督粮,有功王室,岂知至此丧于无名下将之手,情实可伤!”子牙泪下如雨。有诗以吊之。诗曰: 胸中妙术孰能班,岂意遭逢丧此间!惟有清风常作伴,忠魂依旧返家山。 话说子牙次日令下:“谁为郑伦报恨走一遭?”傍有雷震子应声答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雷震子随即上马提刀,至成汤营前,坐名要金大升出来答话。少时,见成汤营内炮声响处,只见金大升坐独角兽,来至军前,大呼曰:“来者通名!”雷震子曰:“吾乃雷震子是也。你就是金大升么?”大升曰:“然也。”雷震子持棍直取。金大升手中三尖刀赴面来迎。二将俱是武艺高强之辈,往来冲突,一场大战,有三十余合。雷震子先未曾用照妖鉴照他,不防金大升喷出牛黄──此宝犹如火块飞来。雷震子见来得太急,化一道金光,往正南而走。金大升随后赶来。大升的独角兽来的快,杨戬忙取照妖鉴出来照时,却原来是个水牛。雷震子回身,正欲定其元神,忽然前面一阵香风缥渺,异味芳馨,氤氲遍地,有五彩祥云,隐隐中一对黄旛飘荡,当中有一位道姑,跨青鸾而至;傍有女童三四对,应声叫曰:“雷震子早来见娘娘圣驾!”雷震子听说,乃向前抄手施礼曰:“弟子雷震子参见娘娘。”那道姑曰:“雷震子,吾非别神,乃女娲娘娘是也。今见成汤数尽,周室当兴,吾特来助你降伏梅山之怪。”令雷震子立于一傍,乃命青云女童:“将此宝去把那业障牵来。”青云女童接宝在手,只见金大升足踏阴云,提刀赶来。青云女童上前拦住,大呼曰:“那业障!娘娘圣驾在此,休得无礼!今奉娘娘法旨,特来擒你!”金大升大怒,将刀往上一举,劈面砍来。青云女童将伏妖索祭起空中,只见黄巾力士将金大升穿起鼻子来,用铜锤把金大升背脊上打了三匹锤,一声雷响,金大升现出原身,乃是一匹水牛。雷震子向前倒身下拜:“弟子雷震子愿娘娘圣寿无疆!”女娲曰:“雷震子,你且将牛怪带回周营发落;我还助你收伏白猿精怪也。”雷震子别了女娲娘娘,把牛牵着回来。 且说子牙在中军,听报到:“雷震子化一道金光往正南上去了。这大将赶去,不知凶吉。”子牙惊疑不定。哪咤曰:“雷震子自有运用,元帅何必惊疑?”子牙曰:“方今东伯侯人马未至,况有梅山七怪阻住吾师,使吾心下不能安然。”言未毕,只见报马来报:“启元帅:雷震子回来。”子牙令至帐前,问其原故。雷震子把女娲娘娘收伏牛怪之事说了一遍:“……今至辕门,请元帅发落。”子牙传令:“请众诸侯齐至大营门,看吾号令此怪。”少时,众诸侯齐至辕门。子牙命牵过牛怪,用缚妖索将此怪缚在地下,令武吉行刑。武吉手起一刀,将牛头斩下。孟津河八十万人马齐声喝采。子牙命将牛头挂在旗竿上号令,掌鼓回营。却说袁洪已知梅山众弟兄俱被子牙所灭,欲前而不能进,欲后而不能退,着实无计,事属两难,心下甚是忧疑。不表。 只见子牙回营升帐,问雷震子曰:“梅山绝了几怪?”雷震子屈指一算:“启元帅:已灭了六怪。”子牙曰:“今日晚传与众诸侯:二更时分齐劫成汤大营。”又令雷震子:“你可单劫袁洪,取巧降伏此怪,大事可定。”雷震子答曰:“弟子同哪咤双去建功,更觉易于为力。”子牙许之,仍将众将分派已定。不表。却说袁洪在营中与参军殷破败、雷开二将议曰:“今主上命吾等在此守御,此处周兵虽多,能者甚少,况连日朝歌不曾见有救兵,亦不曾见吾捷报,恐天子忧心,深属不便。”命中军具疏往朝歌,请天子速发援兵前来接应。中军官具表求救。 且说子牙亲乘坐骑,时至二更,一声炮响,周兵吶一声喊,齐杀进成汤营里去。正是: 黑夜冲营无准备,三军无故受灾殃。 话说南伯侯鄂顺领二百诸侯,一齐奋勇当先;北伯侯崇应鸾冲杀进左营;李靖、雷震子冲杀进右营;武吉、哪咤杀入大营,进中军来战袁洪。 且说袁洪听得周将劫营,忙上马,使一根铁棍,方出中军,恰逢雷震子,也不答话,二马相交,只杀得愁云荡荡,惨雾纷纷。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夜劫汤营神鬼惊,喊声齐发鼓锣鸣。军兵奋勇谁堪敌,将士施威孰敢撄。 破败无心贪恋战,雷开有意奔途程。梅山七怪从今灭,扫荡妖氛宇宙清。 话说众诸侯齐杀入成汤营里,只杀的尸横绿野,血满成渠,哀声惨切,不堪听闻。只见雷震子大战袁洪,袁洪现出原身,起在半空,将雷震子劈头一棍,打得眼冒金星。哪吒见雷震子吃亏,现出三头六臂,手持诸般兵刃,也照袁洪顶上一刀劈将下来。这袁洪有**工夫,随刀化一道白气,护住其身。雷震子大喝曰:“梅山猿头,焉敢弄术!拿住你定要剥皮抽筋!”袁洪大怒曰:“你有多大本领,敢将吾兄弟尽行杀害,我与你势不两立!必擒你碎尸万段,以报其恨!”他三人各使神通,尽使其巧,俱不见上下。袁洪暗思:“此时其兵已攻破大营,料不能支,且将他诓上梅山,入吾巢穴,使他不能舒展,那时再擒他不难。”遂弃了大营,往梅山逃去。不表。 且说众诸侯追杀成汤残败人马,杀到天明,子牙鸣金收兵,众诸侯各自回营。正是: 诸侯鞭敲金镫响,子牙全胜进辕门。 话说雷震子见袁洪纵祥光前去,乃弃了马,亦纵步借土遁紧紧追赶。只见袁洪随变一块怪石立在路傍。雷震子正赶,忽然不见了袁洪,即祭起照妖鉴,定睛观看,已知袁洪化为怪石;随即手执黄金棍,上前锤他。袁洪知他识破,便化阵清风往前去了。如此两家各使神通,看看赶上梅山,忽的又不见了袁洪。雷震子、哪吒上得梅山,果然好景。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梅山形势路羊肠,古柏乔松两岸傍。飒飒阴风云雾长,妖魔假此匿行藏。 正文 第三十章袁洪伏诛,哪吒归西 话说雷震子、哪吒上了梅山,四面观望一遍,忽听得崖下一声响,窜出千百小猴儿,手执棍棒,齐来乱打。雷震子见众小猢猴左右乱打,情知不能取胜:“不若脱身下山。”雷震子、哪吒化道金光去了。方才转过一坡,只听一派仙乐之音,满地祥云缭绕,又见女娲娘娘驾临。雷震子、哪吒俯伏山下,叩首曰:“弟子雷震子、哪吒不知娘娘圣驾降临,有失回避,望娘娘恕罪!”女娲曰:“你等虽是真人门徒,但道行不够,不能降伏此怪。吾将此宝授你等,可以收伏此恶怪也。”雷震子叩首拜谢,女娲娘娘自回宫去了。哪吒将此宝展开看时,心中甚是欢喜。──此宝乃“山河社稷图”。哪吒前世为女娲麾下灵珠子转世,对山河社稷图再熟悉不过,“道兄,此宝吾深有心得,你可先行回营等待,不过三刻吾便回营。”“即使如此,吾先行回营,你当谨慎行事。”雷震子展风雷翅腾空而走。 “童儿,去将你张奎师兄唤来,吾有事寻他。”童儿出了玄光洞,寻张奎去了。“师兄,老师命你前去领法旨。”“多谢师弟,吾这就去。”张奎进了玄光洞,至黄鸿床前道:“弟子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徒儿,为师说过,你尘缘未了,先前时机未到,你差点枉送性命,今时机已至,你可前往梅山寻之,为师再赐你一宝,祝你一臂之力。”张奎曰:“弟子多谢老师。”正是:此物原是马遂物,万仙阵中放光芒。可伶莲藕荷花身,命丧梅山天数变。 且说哪吒依法行之,悬于一大树上。哪吒复上梅山,依旧找寻原路。话说袁洪见哪吒复上梅山,乃大呼曰:“哪吒,你此来是自送死也!”哪吒大笑曰:“你今日谅无生理!”使火尖枪,直取袁洪。袁洪也使开棍劈面交还。二人大战一会,哪吒转身就走。袁洪随后赶来。哪吒下了梅山,往前又走,忽见前面一座高山,哪吒径上了山。袁洪随赶上山来。不知此山乃女娲娘娘赐的“山河社稷图”变化的。袁洪赶上山来,入于圈套,再不能下山。哪吒将身一踪,下了“山河社稷图”,突兀一只圆圈自暗处飞来,落在哪吒身上,见肉生根,哪吒想现出三头六臂,可不知怎么,神通无法施展,又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便睡了过去。原是张奎听得黄鸿教诲,于此处等哪吒将袁洪骗入山河社稷图中下来时,用金箍箍住他,将其杀死。张奎走到哪吒的尸体旁道:“师傅说过,反派死于话多,虽然吾不知道啥意思,想来师傅不会害我的,兰儿你安息吧,我给你报仇了。” 张奎看向山河社稷图,只见袁洪上了“山河社稷图”,如四象变化有无穷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后即后,袁洪不觉现了原身。忽然见一阵香风扑鼻,异样甜美,这猴儿爬上树去一望,见一株桃树,绿叶森森,两边摇荡,下坠一枝红滴滴的仙桃,颜色鲜润,娇嫩可爱。白猿看见,不觉忻羡,遂攀枝穿叶,摘取仙桃下来,闻一闻,扑鼻馨香,心中大喜,一口吞而食之。方才倚松靠石而坐,未及片时,白猿欲待起身,竟不能起。不知食了此桃,将腰坠下。张奎见袁洪这般模样心中甚是感叹,牢记黄鸿的训示,将哪吒的宝物收刮干净,捏碎临行前黄鸿给的玉符,身形化作遁光飞走,不消一刻,有一道人驾遁光至梅山。 看见哪吒的尸体后大怒,征魔大帝你这个卑鄙小人,吾与你势不两立。却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到了,先前太乙真人在洞中默运元神,感到心神不宁,却不知原因,恰在此时,白鹤童子来传元始天尊法旨命他速去梅山救哪吒,可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太乙真人拿起放在旁边的缚妖索将袁洪绑了。 太乙真人擒白猿至辕门,军政官报入中军:“启元帅:辕门外有一道者牵一白猿拜见。”子牙命:“速速请来。”太乙真人来至中军,见子牙,曰:“我那弟子追赶白猿至梅山,仰仗女娲娘娘秘授一术,已将白猿擒至辕门,请元帅发落。”子牙大喜,命:“将白猿拿来见我。”少时,军政官将白猿拥至中军帐。子牙观之,见是一个白猿,乃曰:“似此恶怪,害人无厌,情殊痛恨!”令:“推出斩之!”众将把白猿拥至辕门,武吉将白猿一刀,只见猴头落下地来,他颈上无血,有一道青气冲出,颈子里长出一朵白莲花来;只见花一放一收,又是一个猴头。武吉连诛数刀,一样如此,忙来报与子牙。子牙急出营来看,果然如此。子牙曰:“这猿猴既能采天地之灵气,便会炼日月之精华,故有此变化耳。这也无难……”忙令左右排香案于中,子牙取出一个红葫芦,放在香几之上,方揭开葫芦盖,只见里面升出一道白线,光高三丈有余。子牙打一躬:“请宝贝现身!”须臾间,有一物现于其上,长七寸五分,有眉,有眼,眼中射出两道白光,将白猿钉住身形。子牙又打一躬:“请法宝转身!”那宝物在空中,将身转有两三转,只见白猿头已落地,鲜血满流。众皆骇然。有诗赞之,诗曰: 此宝昆仑陆压传,秘藏玄理合先天。诛妖杀怪无穷妙,一助周朝八百年。 话说子牙斩了白猿,收了法宝,众门人问曰:“如何此宝能治此巨怪也?”子牙对众人曰:“此宝乃在破万仙阵时,蒙陆压老师传授与我,言后有用他处,今日果然。大抵此宝乃用宾铁修炼,采日月精华,夺天地秀气,颠倒五行,至工夫圆满,如黄芽白雪,结成此宝,名曰‘飞刀’。此物有眉,有眼,眼里有两道白光,能钉人仙妖魅泥丸宫的元神,纵有变化,不能逃走。那白光顶上如风轮转一般,只一二转,其头自然落地。前次斩余元即此宝也。”众人无不惊叹:“乃武王之洪福,故有此宝来克治之耳。” 正文 第三十一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蓬莱岛上张奎向黄鸿请教杀哪吒为何要用金箍,此法宝有何来历。黄鸿曰:此法宝名唤“金箍”乃是你师叔马遂所创,曾与万仙阵中大放光芒,专克肉身,落与人身见肉生根,非**力大神通不可毁。为师偶获法门,在其基础上加以创新,练出这“金元箍”。今你大仇得报,需潜心修炼,莫去红尘游荡,以免遭人暗算。”“弟子知道了”“下去吧。” 不言子牙斩了白猿,且说殷破败、雷开败回朝歌,面见纣王,备言:“梅山七怪化成人形,与周兵屡战,俱被陆续诛灭,复现原形,大失朝廷体面,全军覆没;臣等只得逃回。今天下诸侯齐集孟津,旌旗蔽日,杀气笼罩数百里。望陛下早安社稷为重,不可令诸侯一至城下,那时救解迟矣。”纣王着忙,急急设朝,问两班文武曰:“今周兵猖獗,如何救解?”众官钳口不言。有中大夫飞廉出班奏曰:“今陛下速行旨意,张挂朝歌四门:如能破得周兵,能斩将夺旗者,官居一品。古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鲁仁杰才兼文武,令彼调围营人马,训练精锐,以待敌军,严备守城之具,坚守勿战,以老其师。今诸侯远来,利在速战。一不与战,以待彼粮尽,彼不战自走;乘其乱以破之,天下诸侯虽众,未有不败者也,此为上策。”纣王曰:“卿言甚善。”随传旨忘,张挂各门,一面令鲁仁杰操练士卒,修理攻守之具。 且说金咤、木咤别了子牙,兄弟二人在路商议。金咤曰:“我二人奉姜元帅将令来救东伯侯姜文焕进关,若与窦荣大战,恐不利也。我和你且假扮道者,诈进游魂关反去协助窦荣,于中用事,使彼不疑;然后里应外合,一阵成功,何为不美。”木咤曰:“长兄言得甚善。” 二人吩咐使命:“领人马先去报知姜文焕,我弟兄二人随后就来。”使命领人马去讫。金、木二咤随借土遁,落在关内,径至帅府前,金咤曰:“门上的,传与你元帅得知,海外有炼气士求见。”门官不敢隐讳,急至殿前启曰:“府外有二道者,口称海外之士,要见老爷。”窦荣听说,传令:“请来。”二人径至檐前,打稽首曰:“老将军,贫道稽首了。”窦荣曰:“道者请了。今道者此来,有何见谕?”金咤曰:“贫道二人乃东海蓬莱岛炼气散人孙德、徐仁是也。方才我兄弟偶尔闲游湖海,从此经过,因见姜文焕欲进此关,往孟津会合天下诸侯,以伐当今天子;此是姜尚大逆不道,以惶惑之言挑衅天下诸侯,致生民涂炭,海宇腾沸。此天下之叛臣,人人得而诛之者也。我弟兄昨观干象,汤气正旺,姜尚等徒苦生灵耳。吾弟兄愿出一臂之力,助将军先擒姜文焕,解往朝歌;然后以得胜之兵,掩诸侯之后,出其不意,彼前后受敌,一战乃成擒耳。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此诚不世之功也。但贫道出家之人,本不当以兵戈为事,因偶然不平,故向将军道之,幸毋以方外术士之言见诮可也。乞将军思之。” 窦荣听罢,沉吟不语。傍有副将姚忠厉声大呼曰:“主将切不可信此术士之言!姜尚门下方士甚多,是非何足以辨?前日闻报,孟津有六百诸侯协助姬发。今见主将阻住来兵,不能会合孟津,姜尚故将此二人假作云游之士,诈投麾下,为里应外合之计。主将不可不察,毋得轻信,以堕其计。”金咤听罢,大笑不止,回首谓木咤曰:“道友,不出你之所料。”金咤复向窦荣曰:“此位将军之言甚是。此时龙蛇混杂,是非莫辨,安知我辈不是姜尚之所使耳?在将军不得不疑。但不知贫道此来,虽是云游,其中尚有原故。吾师叔在万仙阵死于姜尚之手,屡欲思报此恨,为独木难支,不能向前;今此来特假将军之兵,上为朝廷立功,下以报天伦私怨,中为将军效一臂之劳,岂有他心。既将军有猜疑之念,贫道又何必在此琐琐也!但剖明我等一点血诚,自当告退。”道罢,抽身就走,抚掌大笑而出。窦荣听罢金咤之言,见如此光景,乃沉思曰:“天下该多少道者伐西岐,姜尚门下虽多,海外高人不少,岂得恰好这两个就是姜尚门人?况我关内之兵将甚多,若只是这两个,也做不得甚么事,如何反疑惑他?据吾看他意思,是个有道之士,况且来意至诚,不可错过。”忙令军政官赶去:“速请道者回来!””正是: 武王洪福摧无道,故令金咤建大功。 话说军政官赶上金、木二咤,大呼曰:“二位师父,我老爷有请!”金咤回头,看见有人来请,对使者正色言曰:“皇天后土,实鉴我心。我将天下诸侯之首送与你家老爷,你老爷反辞而不受,却信偏将之疑,使我蒙不智之耻,如今我断不回去!”军政官苦苦坚执不放,言曰:“师父若不回去,我也不敢去见老爷。”木咤曰:“道兄,窦将军既来请俺回去,看他怎样待我们。若重我等,我们就替他行事;如不重我等,我们再来不迟。”金咤方勉强应允。二人回至府前,军政官先进府通报。窦荣命:“快请来!”二人进府,复见窦荣,窦荣忙降阶迎接,慰之曰:“不才与师父素无一面,况兵戈在境,关防难稽,在不才副将不得不疑。只不才见识浅薄,不能立决,多有得罪于长者,幸毋过责,不胜顶戴!今姜尚聚兵孟津,人心摇撼;姜文焕在城下,日夜攻打,不识将何计可解天下之倒悬,擒其渠魁,殄其党羽,令万姓安堵,望老师明以教我,不才无不听命。”金咤曰:“据贫道愚见:今姜尚拒敌孟津,虽有诸侯数百,不过乌合之众,人各一心,久自离散;只姜文焕兵临城下,不可以力战,当以计擒之。其协从诸侯,不战而自走也。 正文 第三十二章杀劫临身 这几日,黄鸿在洞府中默运元神,采集天地灵气时。心魔丛生,法力如开水般沸腾。掐指一算,得知自己的修为提升的太快,引得天道关注。凡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故天降杀劫,过这从此一帆风顺,不过则万事俱灭。 同时十二金仙也从元始天尊那得知,黄鸿已身犯杀劫,须得红尘历劫,以全自身道果。 游魂关内金吒曰:“以得胜之师,掩孟津之后,姜尚虽能,安得豫为之计哉。彼所恃者天下诸侯,而众诸侯一闻姜文焕东路被擒,挫其锋锐,彼众人自然解体;乘其离而战之,此万全之功也。”窦荣闻言大喜,慌忙请坐,命左右排酒上来。金、木二咤曰:“贫道持斋,并不用酒食。”随在殿前蒲团而坐。窦荣亦不敢强。一夕晚景已过。次日,窦荣升殿,聚众将议事,忽报:“东伯侯遣将搦战。”窦荣对金、木二咤曰:“今日东伯侯在城下搦战,不识二位师父作何计以破之?”金咤曰:“贫道既来,今日先出去见一阵,看其何如,然后以计擒之。”道罢,忙起身提剑在手,对窦荣曰:“借老将军捆绑手随吾压阵,好去拿人。”窦荣听罢大喜,忙传令:“摆队伍,吾自去压阵。”关内炮声响亮,三军吶喊,开放关门,一对旗摇,金咤提剑而来。怎见得,正是: 窦荣错认三山客,咫尺游魂关属周。 话说金咤出关,见东伯侯“旗门”脚下一员大将,金甲,红袍,走马军前,大呼曰:“来此道者,先试吾利刃也!”金咤曰:“尔是何人?早通名来。”来将答曰:“吾乃东伯侯麾下总兵官马兆是也。道者何人?”金咤曰:“贫道是东海散人孙德。因见成汤旺气正盛,天下诸侯无故造反,吾偶闲游东土,见姜文焕屡战多年,众生涂炭,吾心不忍,特发慈悲,擒拿渠魁,殄灭群虏,以救众生。汝等知命,可倒戈纳降,尚能待尔等以不死;如若半字含糊,叫你立成虀粉!”言罢,纵步绰剑来取马兆。马兆手中刀急架来迎。怎见金咤与马兆一场大战,有诗为证,诗曰: 纷纷戈甲向金城,文焕专征正未平。不是金咤施妙策,游魂安得渡东兵。 话说金咤大战马兆,步马相交,有三二十合,金咤祭起遁龙桩,一声响,将马兆遁住。窦荣挥动戈,一齐冲杀。东兵力战不住,大败而走。金咤命左右将马兆拿下,与窦荣掌得胜鼓进关。窦荣升殿坐下,金咤坐在一傍。窦荣令左右:“将马兆推来。”众军士把马兆拥至殿前,马兆立而不跪。窦荣喝曰:“匹夫!既被吾擒,如何尚自抗礼?”马兆大怒,骂曰:“吾被妖道邪术遭擒,岂肯屈膝于你无名鼠辈耶!一死何足惜,当速正典刑,不必多说。”窦荣喝令:“推出斩之!”金咤曰:“不可。待吾擒了姜文焕,一齐解送朝歌,以法归朝廷,足见老将军不世之功,非虚冒之绩,岂不美哉!”窦荣见金咤如此手段,说话有理,便倚为心腹,随传令:“将马兆囚在府内。”不表。 且说东伯侯姜文焕闻报,金咤将马兆拿去,姜文焕大喜:“进关只在咫尺耳!”次日,姜文焕布开大队,摆列三军,鼓声大振,杀气迷空,来关下搦战。哨马报入关中,窦荣忙问金、本二咤曰:“二位老师,姜文焕亲自临阵,将何计以擒之,则功劳不小。”金、木二咤慨然应曰:“贫道此来,单为将军早定东兵,不负俺弟兄下山一场。”随即提剑在手,出关来迎敌。只见东伯侯姜文焕一马当先,左右分大小众将。怎生打扮,有赞为证,赞曰: 顶上盔,攒六瓣;黄金甲,锁子绊;大红袍,团龙贯;护心镜,精光焕;白玉带,玲花献;勒甲绦,飘红焰;虎眼鞭,龙尾半;方楞鐧,宾铁煅;胭脂马,毛如彪;斩将刀,如飞电。千战千蠃东伯侯,文焕姓姜千古赞。 话说金、木二咤大呼曰:“反臣慢来!”姜文焕曰:“妖道通名!”金咤答曰:“吾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尔等不守臣节,妄生事端,欺君反叛,戕害生灵,是自取覆宗灭嗣之祸;可速倒戈,免使后悔。”姜文焕大骂曰:“泼道无知,仗妖术擒吾大将,今又巧言惑众,这番拿你,定碎尸以泄马兆之恨!”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金咤手中剑劈面交还。步马相交,有七八回合,姜文焕拨马便走。金、木二咤随后赶来。约有一射之地,金咤对东伯侯曰:“今夜二更,贤侯可引兵杀至关下,吾等乘机献关便了。”姜文焕谢毕,挂下钢刀,回马一箭射来。金、木二咤把手中剑望上一挑,将箭拨落在地。金咤大骂曰:“奸贼!敢暗射吾一箭也!吾且暂回,明日定拿你以报一箭之恨!”金、木二咤回关,来见窦荣。窦荣问曰:“老师为何不用宝贝伏之?”金咤答曰:“贫道方欲祭此宝,不意那匹夫拨马就走;贫道赶去擒之,反被他射了一箭。待贫道明日以法擒之。”三人正在殿上讲议,忽后边报:“夫人上殿。”金、木二咤见一女将上殿,忙向前打稽首。夫人问窦荣曰:“此二位道者何来?”窦荣曰:“此二位道长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今特来助吾共破姜文焕。前日临阵,擒获马兆;待明日用法宝擒获姜文焕等,以得胜之师,掩袭姜尚之后,此长驱莫御之策,成不世之功也。”夫人笑曰:“老将军,事不可不虑,谋不可不周,不可以一朝之言倾心相信。倘事生不测,急切难防,其祸不小。望将军当慎重其事。古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愿将军详察。”金、木二咤曰:“窦将军在上:夫人之疑,大似有理。我二人又何必在此多生此一番枝节耶,即此告辞。” 这日游魂关外来一道者求见游魂关总兵窦荣。窦荣得知后非常高兴,传令:“请来。”道者径至檐前,打稽首曰:“老将军,贫道稽首了。”窦荣曰:“道者请了。今道者此来,有何见谕?”道者曰:“贫道乃东海蓬莱岛炼气散人墨阳是也。方才我偶尔闲游湖海,从此经过,因见姜文焕欲进此关,往孟津会合天下诸侯,以伐当今天子;此是姜尚大逆不道,以惶惑之言挑衅天下诸侯,致生民涂炭,海宇腾沸。此天下之叛臣,人人得而诛之者也。我昨观干象,汤气正旺,姜尚等徒苦生灵耳。吾愿出一臂之力,助将军先擒姜文焕,解往朝歌;然后以得胜之兵,掩诸侯之后,出其不意,彼前后受敌。 正文 第三十三章都天神煞大阵 游魂关内,金、木吒被窦荣手下大将哄了回来,来到大殿,见一道者正与窦荣交谈,大惊,这平白怎多了一个道者,元帅来时没说啊,这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金吒上前道:“贫道乃东海蓬莱岛炼气散人孙德,旁边是吾师弟徐仁是也。不知道兄师承何处?说不定我们还有些渊源。”道者道“巧了,贫道也是东海蓬莱岛人氏,师承龟灵圣母,不知两位是哪位高足之徒,说出来贫道说不定认识,不过可别认错了师傅,欺师灭祖啊。”金、木吒听闻道者是龟灵圣母门下,就知道此人是谁了——九天征魔大帝黄鸿。自己三弟就是死于此人门下,要说和他一点关系没有,鬼都不信。金、木吒道:“没想到是九天征魔大帝当面,我二人认栽,今日吾要为三弟报仇。”祭起遁龙桩、吴钩剑向黄鸿打来。黄鸿虚空三点,定住了此二宝曰:“今日吾不杀尔等,这两样宝物就当是赔礼了,回去告诉姜子牙和十二金仙,贫道将在此摆下大阵领教阐教法门。” 金、木吒转身借土遁往孟津而来。且说子牙在孟津大营,与二路大诸侯共议:“三月初九日乃是戊午之辰,看看至近,如何东伯侯尚未见来?奈何!奈何!”正商议间,忽报:“金、木二咤在辕门等令。”子牙传令:“令来。”金、木二咤来至中军行礼毕,乃曰:“奉元帅将令,往游魂关,诈为云游之士,乘机取关。”把前事如此如彼尽说了一遍。子牙闻说大惊,黄鸿怎会到游魂关去,自己三次演法,并无此人出现在游魂关的迹象,拿出铜钱又演算一遍,此时卦象以大不相同,天机一片模糊,游魂关被一股冲天煞气掩盖,天机不显。姜子牙无奈曰:“天意如此,戊午之辰,天下诸侯不能齐集。 众将正在商议对策,忽报辕门外有十二位道者求见。子牙曰:“速速请来”十二道者至中军,姜子牙起座相迎道:“师弟见过诸位师兄”十二金仙道:“师弟免礼,今吾等前来乃是为游魂关之事而来,黄鸿虽贵为九天征魔大帝,却屡下红尘,犯下红尘之厄。这次就是他的死期。 十二金仙先行,姜子牙命众将恪守营门,领金、木吒紧随其后,不日到了游魂关前十里处安营扎寨。往游魂关望去,只见关前隐隐立有十二杆大旗,旗面绘有上古图腾,煞气弥漫,直冲天际,方园三里不见日月之光。 姜子牙向十二金仙道:“诸位师兄可知此阵缘由?”十二金仙摇头不已,玉鼎真人道:“此阵罕所未见,大阵煞气凝聚,浑然天成。观其阵势不亚于诛仙剑阵。?姜子牙道:“那可如何是好”广成子道:“为今之计,只有明日探阵之后再作打算了。 次日,十二金仙至阵前,姜子牙喊战。报马报入帅府:“启主帅,关前有十二道者点名要与真人决战。”黄鸿道:“想必是十二金仙到,贫道去会上一会。”“有劳真人了。” 黄鸿至大阵中朝阵前看去,只见姜子牙在旁与十二金仙排成一列曰:“劳烦诸位不辞辛苦的排的这么整齐来欢迎贫道,贫道不胜感激啊。”十二金仙闻言脸色黑了下来,这厮的脸皮也太厚了。广成子道:“大帝贵为征魔大帝,不思恪尽职守,屡下红尘,助纣为虐,更是杀害我阐教门下诸多弟子,今更是摆下恶阵,阻挠兵马前进,已有红尘之厄,还不快快撤此恶阵,退将下去。”太乙真人道:“与这厮说那么多干嘛,还我徒儿命来。“太乙真人冲进阵中,黄鸿催动大阵,发了一记混沌神雷。太乙真人将手往下一指,地现两朵青莲,真人脚踏二花,腾腾而入。太乙真人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有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混沌神雷打在庆云上,庆云一阵翻滚,似乎承受不住混沌神雷的威力,太乙真人将手一指,庆云得到加持,平稳下来。 黄鸿看到后,心想这货还是有点料的,将大阵再度逆转,只见阵中突然出现许多女子,个个衣着暴露直奔太乙真人而来,想那太乙真人如何见过如此场景,一时间无以应对。虽这时间的推移,太乙真人心魔顿生,双手发出三昧真火打向女子,谁料,女子仿佛不觉疼痛,声音比往昔更加动人,只听得邪火直涌,慢慢的陷入欢乐之中,化为石胎。 姜子牙等人见太乙真人进阵之后迟迟不出,焦急万分。突见大阵明朗,定眼一观,只见太乙真人化作石像立于阵中。广成子道:“黄鸿,你将吾师弟怎样了。”黄鸿淫笑道:“你那师弟正在梦中享那鱼水之欢那,哈哈哈。”广成子见黄鸿大笑而去,提脚就要往阵中而去,姜子牙拉住广成子曰:“师兄莫急,此阵太过邪恶,贸然前去,只会情况更糟,为今之计只得请教老师了。“ 姜子牙等人回到营寨,正商议派谁前往玉虚宫,只见营寨上空仙鹤鸣啼,姜子牙等人出账观看只见一童子盘坐于上,向众人道:“掌教老爷,命吾前来相告,游魂关黄鸿所摆大阵乃是上古大阵——都天神煞大阵又名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乃开天之初巫族镇族之阵,与周天星斗大阵齐名,不过此阵被黄鸿改动颇大,在威力上也大了不少,破阵之法,只有以力破之。” 童子说完跨鹤西去,姜子牙等人听完眉头紧皱不已,玉鼎真人道:“吾从典籍之中看到过此阵的介绍,此阵可以力证道,凝聚盘古真身,非**力难以抗衡,吾等须从长计议。 且说,游魂关内,窦荣正为黄鸿大摆筵席庆功,酒过半巡,窦荣道:“上仙,不知此阵唤作何名怎如此厉害。”黄鸿道:“此阵名唤都天神煞大阵,乃太古时代的杀阵,莫说十二金仙,就是元始天尊来了也可挡上一二。 正文 第三十四章法斗十二金仙 次日,姜子牙携同十二金仙至阵前喊战,报马报入帅府,黄鸿曰:“今日便是贫道完成杀劫之日,将军可曾记得贫道对你的言语?”窦荣答曰:“吾记得,怎奈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王可不贤,为臣者不可不忠。若事不可为,吾当战死沙场,以报国恩,绝不做那苟且偷生之徒。”“罢了罢了,将军忠心天地可鉴,贫道多言了。” 黄鸿出了游魂关,足下生出朵朵莲花,往都天神煞大阵中而去,十二金仙看到黄鸿的出场方式,嘴角一抽,你这是炫耀你的道行高深嘛,整的跟一二百五似的。 黄鸿看向十二金仙道:“今日谁来闯阵。”广成子曰:“大帝修为高深,我等自愧不如,况且我等修为未成恢复。”“行了行了,不就是想一起上嘛,用得着找那么多借口嘛。”“固所愿不敢请耳。”只见广成子身着八卦紫绶仙衣,手提雌雄宝剑,头顶落魄钟进入阵中。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灵宝**师、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也随之进入阵中。 黄鸿催动大阵连发十二记混沌神雷打向十二金仙,十二金仙各展妙法,三大士面分蓝、红、白,或现三首六臂,或现八首六臂,或现三首八臂,浑身上下俱有金灯、白莲、宝珠、璎珞、华光护持挡住了神雷,。广成子祭起诛仙剑,赤精子祭起戮仙剑,道行天尊祭起陷仙剑,玉鼎真人祭起绝仙剑,数道黑气冲空亦挡住神雷。 只有黄龙真人道行不够,未能挡住神雷,被神雷炸的皮开肉绽,黄鸿手指一点,黄龙真人化作石像与太乙真人相伴去了。“大道隐,天道出,盘古真身临苍穹,出。”只见大阵上空一个巨人的身影慢慢凝聚出来,手持开天斧。头顶造化玉碟。 “斩”盘古真身双目一瞪,开天斧劈了下来,广成子等人见此,俱是心惊胆战,各自将自家的看家功夫使了出来,大阵之中散发出五光十色的法宝攻向巨斧,巨斧势如破竹,广成子等人的法宝俱是没挡住,十大金仙齐齐吐了三口鲜血。黄鸿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发了十道神雷来了个落井下石。 突兀,一道剑气自天际斩了下来,黄鸿心想元始天尊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开天”盘古真身迎着剑气斩了过去,剑气瞬间打散了盘古真身,向黄鸿斩去,“阴阳逆转,黑莲灭世”只见黄鸿头顶现出一朵黑莲,黑莲上空时空扭曲,充满着暴虐的气息,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下了剑气。 “哼”天空中传来一道鼻音,一道比刚才更粗的剑气劈了下来,“我操,还来”道友慢来,一枝枝丫挡住了剑气,剑气消散。元始天尊见准提出手拦下了剑气问曰:“道友何故阻挠贫道,莫不是觉得贫道好欺不成?”准提答曰:“道友说笑了,贫道算出此子与我教有缘。 当赴西方享极乐盛景,还望道友莫要为难与他。”元始天尊听完,不觉得脸皮一抖,这厮太不要脸了,就这一句不知使了多少回了,心想老子读书少,你可别骗我。“道友有所不知,此人当今日应劫,不可宽恕。”“即是如此,那便须得做过一场了” 紫霄宫:“徒儿,你这徒孙成了香饽饽了。”“老师说笑了”“也罢,吾看它心性不坏,帮他一次吧。”“谢老师慈悲””空中一老者骑青牛落在游魂关前,元始天尊、准提道人皆稽首道:“见过老师,老师圣安”黄鸿一听,知是鸿钧老祖来了,忙出阵见礼,弟子黄鸿见过祖师爷,祖师爷圣安。 鸿钧老祖道:“你这孩儿倒是有趣的很啊,此子杀劫以完,十二金仙妄动嗔念,合该遭此一劫。此子命中另有安排。你二人回去吧,非无量量劫不得出。” “我等告退”“祖师爷,我教诛仙阵图还在别人手中,还请祖师爷替弟子收回。”“罢了”鸿钧老祖手一挥黄鸿便朝东海飞去,诛仙剑连同阵图还有都天神煞大阵一同飞走了。天空响起一阵大道之音“黄鸿阻挠封神大势,命其于东海蓬莱岛反省自身,封神不完,不得外出。” 姜子牙见大阵已去,遂命大军攻城,十二金仙在旁协助,可怜窦荣一介凡躯怎敌过如此阵势,与其夫人一同战死在游魂关上,临死前留有遗书: 非臣无能,实乃天数,唯有战死沙场,方不负君恩。 人马进了关,姜文焕查盘府库,安抚百姓,放了被禁马兆,姜子牙道:“贤候可将此地交于麾下将领盘点,大军随吾赶赴孟津,以免误了时辰,难应上天垂象之兆。” 东伯侯姜文焕会同姜子牙领兵到了孟津与天下诸侯会合。此时天下诸侯共有八百,各处小诸侯不计,共合人马一百六十万。子牙在孟津祭了宝纛旗旛,一声炮响,整人马望朝歌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征云迷远谷,杀气振遐方。刀枪如积雪,剑戟似堆霜。旌旗遮绿野,金鼓震空桑。刁斗传新令,时雨庆壶浆。军行如骤雨,马走似奔狼。 正是:吊民伐罪兵戈胜,压碎群凶福祚长。 话说天下诸侯领人马正行,只见哨马报入中军曰:“启元帅:人马已至朝歌,请元帅军令定夺。”子牙传令:“安下大营。”三军吶喊,放定营大炮。只见守城军士报入午门,当驾官启奏曰:“今天下诸侯兵至城下,扎下行营,人马共有一百六十万,其锋不可当,请陛下定夺。”纣王听罢大惊,随命众官保驾上城,看天下诸侯人马。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行营方正,遍地兵山。刁斗传呼,威严整肃。长枪列千条柳叶:短剑排万斤冰鱼。瑞彩飘飖,旗旛色映似朝霞;寒光闪灼,刀斧影射如飞电。竹节鞭悬豹尾,方楞鐧挂龙梢。弓弩排两行秋月;抓锤列数队寒星。鼓进金退,交锋士卒若神威;癸呼庚应,递传粮饷如鬼运。画角幽幽,人声寂寂。真是:堂堂正正之师,吊民伐罪之旅。 正文 第三十五章兵临朝歌 话说纣王看完姜子牙安营扎寨,急忙从城墙上下来回到大殿,坐问两班文武百官,言曰:“如今天下诸侯会兵于此,众卿家有何良策以解此危?”鲁仁杰出班奏曰:“臣闻:‘大厦将倾,一木难扶。’目今库藏空虚,民日生怨,军心俱离,总有良将,其如人心未顺何!虽与之战,臣知具不胜也。不若遣一能言之士,陈说君臣大义,顺逆之理,令其罢兵,庶几可解此危。”纣王听罢,沉吟半晌。 只见中大夫飞廉出班奏曰:“臣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都城之内,环堵百里,其中岂无豪杰之士隐踪避迹于其间者,愿陛下急急求之,加以重爵崇禄而显荣之,彼必出死力以解此危。况城中尚有甲兵十数万,粮饷颇足。即不然,令鲁将军督其师,背城一战,雌雄尚在未定之天。岂得骤以讲和示弱耶!”纣王曰:“此言甚是有理。”一面将圣谕张挂榜篷;一面整顿军马。 且说朝歌城外离三十里地方,有一人,姓丁,名策,乃是高明隐士。正在家中闲坐,忽听得周兵来至,围了朝歌,丁策叹曰:“纣王失德,荒淫无道,杀忠听佞,残害生灵,天愁人怨,故贤者退位,奸佞盈廷。今天下诸侯会兵至此,眼见灭国,无人替天子出力,束手待毙而已。平日所以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者安在!想吾丁策,昔日曾访高贤,传吾兵法,深明战守,意欲出去舒展生平所负,以报君父之恩;其如天命不眷,万姓离心,大厦将倾,一木如何支撑?可怜成汤当日如何德业,拜伊尹,放桀于南巢,相传六百余年,贤圣之君六七作,今一旦至纣而丧亡,令人目极时艰,不胜嗟叹!”丁策乃作一诗以叹之,诗曰: “伊尹成汤德业优,南巢放桀冠诸侯。谁知三九逢辛纣,一统华夷尽属周。” 话说丁策作诗方毕,只见大门外有人进来,却是结盟弟兄郭宸。二人相见,施礼坐下。丁策问曰:“贤弟何来?”郭宸答曰:“小弟有一事特来与长兄商议。”丁策曰:“有何事?请贤弟见教。”郭宸曰:“方今天下诸侯都已会集于此,将朝歌围困,天子出有招贤榜文。小弟特请长兄出来,共辅王室。 况长兄抱经济之才,知战守之术,一出仕于朝,上可以报效于朝廷,显亲扬名,下不负胸中所学。”丁策笑曰:“贤弟之言虽则有理,但纣王失政,荒淫不道,天下离心,诸侯叛乱,已非一日;如大痈既溃,命亦随之,虽有善者,亦末如之何矣。你我多大学识,敢以一杯之水救车薪之火哉。况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又有这三山五岳门人,徒送了性命,不为可惜耶。” 郭宸曰:“兄言差矣!吾辈乃纣王之子民,食其土而践其茅,谁不沐其恩泽,国存与存,国亡与亡,此正当报效之时,便一死何惜,为何说此不智之言。况吾辈堂堂丈夫,一腔热血,不向此处一洒,更何待也。若论俺弟兄胸中所学,讲甚么昆仑之士,理当出去解天子之忧耳。”丁策曰:“贤弟,事关利害,非同小可,岂得造次,再容商量。” 二人正辩论间,忽门外马响,有一大汉进来。此人姓董,名忠,慌忙而入。丁策看董忠入来,问曰:“贤弟何来?”董忠曰:“小弟特来请兄同佐纣王,以退周兵。昨日小弟在朝歌城见招贤榜文,小弟大胆将兄名讳连郭兄、小弟,共是三人,齐投入飞廉府内。飞廉且奏纣王,令明早朝见。今特来约兄等明早朝见。古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况君父有难,为臣子者忍坐视之耶?”丁策曰:“贤弟也不问我一声,就将我名字投出去,此事干系重大,岂得草率如此?”董忠曰:“吾料兄必定出身报国,岂是守株待兔之辈!”郭宸欢然大笑曰:“董贤弟所举不差,我正在此劝丁兄,不意你先报了名。”丁策只得治酒管待。三人饮了一宵,次早往朝歌来。正是: 痴心要想成梁栋,天意扶周怎奈何! 话说丁策三人,次日来至午门候旨。午门官至殿上奏曰:“今有三贤士在午门候旨。”纣王命:“宣三人进殿。”午门官至外面传旨,三人闻命进殿,望驾进礼称臣。王曰:“昨飞廉荐卿等高才,三卿必有良策可退周兵,辅朕之社稷,以分朕忧。朕自当分茅列土,以爵卿等。朕决不食言。”丁策奏曰:“臣闻:‘战危事也。圣王不得已而用。’今周兵至此,社稷有累卵之危,我等虽幼习兵书,固知战守之宜,臣等不过尽此心报效于陛下,其成败利钝,非臣等所逆料也。愿陛下敕所司,以供臣等取用,毋令有掣肘之虞。臣等不胜幸甚!”纣王大喜,封丁策为神策上将军;郭宸、董忠为威武上将军,随赐袍带,当殿腰金衣紫,赐宴偏殿。三人谢恩。次早参见鲁仁杰,鲁仁杰调人马出朝歌城来。有词为证,词曰: 御林军卒出朝歌,壮士纷纷击鼓鼍。千里愁云遮日色,数重杀气障山窝。被铠甲,荷干戈,人人踊跃似奔波。诸侯八百皆离纣,枉使儿郎陷网罗。 话说鲁仁杰调人马出城安营。只见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成汤遣大兵在城外,立下营寨,请令施行。”子牙传令:“命众将出营,至成汤营前搦战。”只见探马报入中军:“有周营大队人马讨战。”鲁仁杰闻报,亲自领众将出辕门,见子牙乘异兽,两边摆列三山五岳门人。只见哪咤登风火轮,提火尖枪,立于左手;雷震子、金咤、木咤、李靖、武吉等一班排立;众诸侯济济师师,大是不同。正是: 扶周灭纣姜元帅,五岳三山得道人。 鲁仁杰一马当先道:“来者可是姜子牙?”姜子牙在四不相上拱手行礼道:“正是在下,不知将军名讳?”鲁仁杰道:“吾乃纣王驾下总督兵马大将军鲁仁杰是也。姜子牙你为昆仑高士,何以不尊王化,煽动诸侯反叛,诛君之将,夺君之城,今天子仁德,尔如就此退去,不予深究。不然,六师齐至,尔等立成虀粉,悔之何及!” 正文 第三十六章姜文焕怒斩殷破败 且说姜子牙听完鲁仁杰之言大笑曰:“你为纣王重臣,为何不察时务,不知兴亡?今纣王罪恶贯盈,人神共怒,天下诸侯会兵驻此,亡在旦夕,子尚欲强言以惑众也。昔日成汤德日隆盛,夏桀暴虐,成汤放于南巢,伐夏而有天下,至今六百余年。 如今纣王之恶行,比之夏桀更胜,吾今顺应民意辅佐新君起兵伐之,将军何以执迷不悟,以逆天命哉!如今天下诸侯会兵于此,尔仅剩弹丸之地,何以苦苦挣扎! 鲁仁杰听罢大怒曰:“利口匹夫!吾以你为老成有德之人,故以理相谕,尔不思悔过,仍妄想以臣伐君!”回顾左右曰:“谁为吾擒此逆贼?”后有一将大呼曰:“吾来也!”纵马舞刀,飞来直取子牙。子牙傍有北伯侯麾下大将冲将过来,与郭宸截住厮杀。二马相交,双刀并举。两下擂鼓,杀声大振。 丁策在马上也摇枪冲杀过来助战。这壁厢武吉走马抵住交锋。战未有二十余合,有南伯侯鄂顺飞马直冲过来截杀。那边有董忠敌住。子牙营左边恼了一路诸侯,乃是东伯侯姜文焕,磕开紫骅骝,走马刀劈了董忠,使发钢锋,好凶恶!怎见得好刀,有诗为证,诗曰: 怒发冲冠射碧空,钢刀闪灼快如风。旗开得胜姜文焕,一怒横行劈董忠。 话说东伯侯走马刀劈董忠,在成汤阵前,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子牙左右有雷震子大叫曰:“吾等进五关不曾见大功,今日至都城大战,难道束手坐观成败耶!”言罢,展风雷翅,持黄金棍,冲杀过来。木吒也纵马摇刀,直杀过阵内。这壁厢鲁仁杰纵马摇枪敌住。两家混战,只杀得天愁地暗,鬼哭神嚎。雷震子大战丁策,郭宸也来助战。只听得鼓振乾坤,旗遮旭日。雷震子祭起黄金棍,正中丁策。可怜!正是: 明知昏主倾邦国,冥下含冤怨董忠。 话说雷震子打死了丁策,郭宸落荒,被木吒一刀劈于马下。鲁仁杰料不能取胜,随败进行营。子牙鸣金收军。 却说鲁仁杰报入城中,连折三将,大败一阵。纣王闻报,心中甚闷,与众臣共议曰:“今周兵驻师城外,兵败将亡,不能取胜,国内无人,为之奈何?”傍有殷破败奏曰:“今社稷有累卵之危,万姓有倒悬之急,朝野无人,旦夕莫待,臣与姜子牙有半面之识,舍死至周营,晓以君臣大义,劝其罢兵,令天下诸侯解释,各安本土,或未可知。如其不然,臣愿骂贼而死。”纣王从其言,使殷破败往周营说之。 殷破败领旨出城,来至周营,命左右通报。只见中军官进营,来见子牙,启曰:“成汤差官至营门,请令定夺。”子牙传令:“令来。”殷破败随令而入,进了大营。好齐整!只见两边列坐天下诸侯,中军帐上坐姜子牙。殷破败上帐曰:“姜元帅,末将殷破败甲冑在身,不能全体。”子牙忙欠身言曰:“殷老将军此来有何见谕?”殷破败曰:“末将别元帅已久,不意元帅总六师之长,为诸侯之表率,真荣宠崇耀,令人惊羡!今特来参谒,有一言奉告,但不知元帅肯容纳否?”子牙曰:“老将军有何事见教?但有可听者,无不如命;如不可行者,亦不必言,幸老将军谅之。” 子牙命赐坐,殷破败逊谢,坐而言曰:“末将尝闻,天子之尊,上等于天,天可灭乎?又法典所载:‘有违天子之制而擅专征伐者,是为乱臣。乱臣者,杀无赦。有构会群党谋为不轨,犯上无君者,此为逆臣。逆臣者,则族诛。天下人人得而讨之。’ 昔成汤以至德,沐风栉雨,伐夏以有天下,相传至今,六百余年,则天下之诸侯、百姓,皆世受国恩,何人不非纣之臣民哉!今不思报本,反倡为乱首,率天下诸侯相为叛乱,残贼生灵,侵王之疆土,覆军杀将,逼王之都城,为乱臣逆臣之尤,罪在不赦。千古之下,欲逃篡弒之名,岂可得乎?末将深为元帅不取也!以末将愚见:元帅当屏退诸侯,各还本国,自修德业,毋令生民涂炭,天子亦不加尔等之罪,惟厥修政事,以乐天年,则天下受无疆之福矣。不识元帅意下如何?” 子牙笑曰:“老将军之言差矣!尚闻:‘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故天命无常,惟眷有德。昔尧帝有天下而让于舜;虞帝复让于禹;禹相传至桀而荒怠朝政,不修德业,遂坠夏统。成汤以大德得承天命,于是放桀而有天下,传于至今。 岂意纣王罪甚于桀,荒淫不道,杀妻诛子,剖贤人之心,炮烙谏官,虿盆宫女,囚奴正士,醢戮大臣,斮朝涉之胫,刳剔孕妇,三纲尽绝,五伦有乖,天怒民怨,自古及今,罪恶昭著未有若此之甚者。语云:‘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乃天下所共弃者,又安得谓之君哉!今天下诸侯共伐无道,正为天下洗此凶残,救民于水火耳,实有光于成汤。故奉天之罚者,谓之天吏,岂得尚拘之以臣伐君之名耶? 殷破败见姜子牙牙尖嘴利,自己不是对手,心想:“我必须在气势上压倒他,在慷慨激昂痛言一番,好尽为臣之道。”起身大喊道:“元帅之言,乃是一家之言,并非公理。吾闻:“君王有错,为臣子的当冒死进谏,以引领君王回归正道,就算君王不听,仍要苦心劝谏,就算惹得君王生气,赐死或受辱,仍不失为臣子之道,好比比干。昔日文王姬昌被囚羑里七年,未不曾有过怨言,被天下人敬仰,称为有德之士,到了尔等却兴兵讨伐,妄言道是君王之过。 殷破败又指着东伯侯姜文焕道:“你父勾结皇后,谋逆天子,诛之宜也。汝尚不克修德业,以盖父愆,反逞强恃众,肆行叛乱,真逆子有种。吾虽不能为君讨贼,即死为厉鬼,定杀汝等耳!” 姜文焕被殷破败骂的怒火冲天,持剑大骂曰:“奸佞小人,祸国殃民,摆弄是非!”骂罢,手起一剑斩了殷破败。姜子牙摇头不已,命人将其厚葬。 正文 第三十七章黄鸿闭关,姜子牙书纣王十罪 蓬莱岛上玄光洞前,张奎,高明、高觉及邬文化盘膝而坐,其后一十八万伏魔军亦如是,只见一道华光闪过,黄鸿跌坐十二品灭世黑莲出现在众人眼前道:今大劫将过,封神将毕,吾今为尔等讲解神道因果,盖天地之初,分天地神人鬼之五神。 天地以全,人鬼以至,尔神者无踪,秩序残缺,故天发杀劫,以求平衡,又有仙道中人根性不足者,因故陨落,故天封神,代天刑法。然神者元洞玉历,龙汉延康,渺渺亿劫,浑沌之中,上无复色,下无复渊,风泽洞虚,金刚乘天,天上天下,无幽无冥,无形无影,无极无穷,溟涬大梵,寥廓无光,赤明开图,运度自然,元始安镇,敷落五篇,赤书玉字,八威龙文,保制劫运,使天长存,梵气弥罗,万梵开张,元纲流演,三十二天,轮转无色,周回十方,旋斗历箕,回度五常,三十五分,总气上元,八景冥合,气入玄玄,玄中太皇,上帝高真,泛景太霞,啸咏洞章,金真朗郁,流响云营,玉音摄气,灵风聚烟,紫虚郁秀,辅翼万仙,千和万合,自然成真。真中有神,长生大君,无英公子,白元尊神,太一司命,桃康合延,执符把箓,保命生根,上游上清,出入华房,八冥之内,细微之中,下镇人身,泥丸绛宫,中理五气,混合百神。 此乃神道之果,尔等只需明白就好,吾要闭关参悟天道,自今日起封锁岛屿,遁入虚空,八百年后再行开岛,期间岛中事物由张奎处理,尔等勤加修炼,早日证的道果。 且说殷破败被斩,姜子牙命人将其厚葬于高阜处。又传令众将攻城,纣王正在大殿之上与文武百官商议军情,忽然城门官启奏:“殷破败因言触忤姜尚被害,请旨定夺。”纣王大怒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姜子牙妄为高德之士。”大殿之上,殷破败之子哭而奏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岂有擅杀天使,欺逆之罪,莫此为甚!臣愿舍死以报君父之仇。”纣王安慰道:“卿虽忠荩可嘉,须要小心用事。”殷成秀点人马出城,杀至周营搦战。 子牙在营中,正议攻城,只见报马报入城中:“有将讨战。”子牙问:“谁去见阵走一遭?”有东伯侯出班曰:“末将愿往。”子牙许之。姜文焕调本部人马,出了辕门,见是殷成秀,姜文焕乃曰:“来者乃是殷成秀?你父不谙时务,鼓唇摇舌,触忤姜元帅,吾故诛之。你今又来取死也!”殷成秀大怒,骂曰:“大胆匹夫!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吾父奉天子之命,通两国之好,反遭你这匹夫所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定拿你碎尸万段,以泄此恨!”骂罢,纵马舞刀,飞来直取。姜文焕手中刀劈面交还。二马相交,双刀并举。有赞为证,赞曰: 二将交锋势莫当,征云片片起霞光。这一个生心要保真命主;那一个立志还从侠烈王。这一个刀来恍似三冬雪;那一个利刃犹如九陌霜。这一个丹心碧血扶周主;那一个赤胆忠肝助纣王。自来恶战皆如此,怎似将军万古扬。 话说二将大战三十余合,姜文焕乃东方有名之士,殷成秀岂是文焕敌手,早被文焕一刀挥于马下。可怜父子俱尽忠于国!姜文焕下马,将殷成秀首级枭回营来,见子牙备言前事。子牙大喜。 且说报马报入午门,至殿前奏曰:“殷成秀被姜文焕枭了首级,号令辕门,请旨定夺。”纣王闻言,惊魂不定,忙问左右:“事已急矣,如之奈何?”左右又报:“周兵四门攻打,各架云梯、火炮,围城甚急,十分难支,望陛下早定守城之策!”纣王未及开言,傍有鲁仁杰出班奏曰:“臣亲自上城,设法防守,保护城池,且救燃眉,再作商议。”纣王许之。鲁仁杰出朝,上城守御。 且说姜子牙见守城将士颇有章法,一时之间难以攻下城池,便知来了善守之将,便鸣金收兵回了营地。营中子牙与众将商议曰:“鲁仁杰乃忠烈之士,尽心守城,急切难下,况京师城郭坚固,若以力攻,徒费心力,当以计取可也。” 众门人齐曰:“我等各遁进城,里应外合,一举成功,又何必与他较胜负于城下耶?”子牙曰:“不然。今众人进城,未免有杀伤之苦,百姓岂堪遭此屠戮;况都城百姓,近在辇毂之下,被纣王残虐独甚,惨毒备尝;今再加之杀戮,非所以救民,实所以害民也。”众门人曰:“元帅之见甚是。”子牙曰:“今百姓被纣王敲骨剖胎,广施土木,负累百姓,痛入骨髓,恨不能食其肉而寝其皮,不若先写一告示射入城中,晓谕众人,使百姓自相离析,人心离乱,不日其城可得矣。”众将曰:“元帅之言乃万全之策。”子牙援笔作稿。 话说子牙作稿,命中军官写了告示数十章,四面射入城中,或射于城上,或射于房屋之上,或射于途路之中。军民人等拾得此告示,打开观看,只见告示上写得甚是明白。怎见得,只见书上写道: “扫荡成汤天保大元帅示谕朝歌万民知悉:天爱下民,笃生圣主,为民父母,所以保毓干元,统御万国。岂意纣王荒淫不道,苦虐生灵,不修郊社,绝灭纲纪,杀忠拒谏,炮烙虿盆,淫刑惨恶,人神共怒。孰意纣王稔恶不悛,惨毒性成,敲骨剖胎,取童子肾命,言之痛心切骨!民命何辜,遭此荼毒!今某奉天讨罪,大会诸侯,伐此独夫,解万民之倒悬,救群生之性命。况我周武王仁德素着,薄海通知;本欲进兵攻城,念尔等万姓久困水火之中,望拯如渴,恐一时城破,玉石俱焚,甚非我等吊民伐罪之意。尔等宜当体此,速献都城,庶免杀戮之虞,早解涂炭之苦。尔等当速议施行,毋贻后悔。特示。” 正文 第三十八章姜子牙爆纣王十罪(二) 且说朝歌城中兵士百姓见姜子牙的告示,议论道:“听说周营君主仁德扬于四海,姜子牙助其领兵讨伐纣王,为天下人造福。我们日夜遭受昏君的凌辱,仇恨依然深入骨髓,不如我们将城池献出,脱离苦海,也好为子孙做点好事。”满城哄然,真是民变难治。合城军民人等俱要如此。直等至三更时分,一声喊起,朝歌城四门大开,父老军民人等齐出,大呼道:“吾等俱系军民百姓,愿献朝歌,迎迓真主!”喊声动地。 姜子牙正在军中寝帐静坐陈思,忽然听见外面十分嘈杂,传令询问,不久左右回报道:“朝歌城中百姓兵将打开城门,献出城池,请元帅定夺。”姜子牙大喜,忙传令众将:“各城门只许进兵五万,其余俱在城外驻札,不可入城搅扰。已入城者,不可妄行杀戮,擅取民间物用违者定按军法枭首!”子牙令人马夜进朝歌,俱按辔而行,各按方位,立于东、南、西、北,虽然杀声大振,百姓安堵如故。子牙将兵马屯在午门,诸侯俱各依次序扎寨。 话说纣王正在宫中与妲己寻欢作乐,忽然听见宫外喊杀声一片,纣王大惊,传唤宫中守将问:“是哪里的喊杀声,把朕吓了一身的冷汗。不久,宫将说;“陛下,朝歌城中百姓兵将打开了城门,献出了城池,如今天下诸侯的兵马已至内城午门。” 纣王急忙穿衣出了寝殿,召集文武大臣议事。纣王道;“不想,城中百姓兵马竟如此妄负君恩,开了城门,献了城池,这可如何是好?”鲁仁杰等文武百官道:“如今外城已破,只有背水一战,决出胜负,不然,束手就擒,无用也。”纣王道:“卿之所言甚何朕意。”命御林军点齐兵马备战。 且言子牙在中军聚众诸侯商议道:“今大兵进城,须当与纣王会兵一战,早定大事。列位贤侯并大小众将,汝其勖哉。”众诸侯齐声道:“敢不竭股肱之力,以诛无道昏君耶!但凭元帅所委,虽死不辞。”子牙传令:“众将依次而出,不可紊乱违者,按军法从事。”只见周营炮响,喊声大振,金鼓齐鸣,如地覆天翻之势。纣王在九间殿听得如此,忙问侍臣,只见午门官启奏:“天下诸侯请陛下答话。”纣王听罢,忙传旨意,自己结束甲冑,命排仪仗,率御林军,鲁仁杰为保驾,雷鵾、雷鹏为左右翼,纣王上逍遥马,拎金背刀,日月龙凤旗开,锵锵戈战,整顿銮驾,排出午门。只见周营内一声炮响,排展两杆大红旗,一对对排成隧伍,循序而出,甚是整齐。纣王见子牙排五方队伍,甚是森严,兵戈整肃,左右分列,大小诸侯何止千数。又见门人、众将,一对对侍立两傍,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左右又列有二十四对穿大红的军政官,雁翅排开。正中央大红伞下,才是姜子牙,乘四不相而出。 话说纣王见子牙皓首苍颜,全装甲冑,手执宝剑,十分丰彩又见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北伯侯崇应鸾,当中乃武王姬发,四总督诸侯,俱张红罗伞,齐齐整整,立在子牙后面。子牙见纣王戴冲天凤翅盔,赭黄锁子甲,甚是勇猛。 话说子牙见纣王,忙欠身言道:“陛下,老臣姜尚甲冑在身,不能全礼。”纣王道:“尔是姜尚么?”姜子牙答道:“然也。”纣王道:“尔曾为朕臣,为何逃避西岐,纵恶反叛,累辱王师。今又会天下诸侯,犯朕关隘,恃凶逞强,不遵国法,大逆不道,孰甚于此。又擅杀天使,罪在不赦!今朕亲临阵前,尚不倒戈悔过,犹自抗拒不理,情殊可恨!朕今日不杀你这贼臣,誓不回兵!”子牙答道:“陛下居天子之尊,诸侯守拒四方,万姓供其力役,锦衣玉食,贡山航海,何莫非陛下之所有也。古云: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与陛下抗礼哉。今陛下不敬上天,肆行不道,残虐百姓,杀戮大臣,惟妇言是用,淫酗沉湎,臣下化之,朋家作仇,陛下无君道久矣。其诸侯、臣民,又安得以君道待陛下也?陛下之恶,贯盈宇宙,天愁民怨,天下叛之。吾今奉天明命,行天之罚,陛下幸毋以臣叛君自居也。”纣王道:“朕有何罪,称为大恶?”子牙道:“天下诸侯,静听吾道纣王大恶素表着于天下者。”众诸侯听得,齐王前,听子牙道纣王十大罪。子牙道: 陛下,亲小人,远君子,坏伦常,此为罪一。 皇后仁德,陛下以酷刑杀害,后立妖妃为后,大坏彝伦,此为罪二。 太子乃国之储君,万民敬仰之所在陛下听信谗言,命人杀死太子。虎毒不食子。此为罪三。 陛下杀害忠臣良将,废股肱而昵此罪人,君臣之道绝矣。此为罪之四也。 信为人之根本,陛下听信谗言,将诸侯之首尽数诓来,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斩杀,失信于天下,此为罪五。 刑法非一人之法,而是国之平衡所在,陛下乱用刑法,至国法失衡,天地伤心,人神共愤。此为罪六也。 天地之生财有数,陛下收敛天下财务为己用,民生日促,偷薄成风,皆陛下贪剥有以倡之,此为罪七也。 陛下玷污他人妻子,三纲已绝,廉耻全无。此为罪之八也。 陛下以,刳剔孕妇之胎,试反背之阴阳,断骨验骨髓满亏,民庶何辜,遭此荼毒!此为罪九也。 陛下信妲己以童男,割炙肾命,以作羹汤,绝万姓之嗣脉,残忍惨毒,极今古之冤,此为罪之十也。 臣虽能言语告之,陛下决不肯悔过迁善,肆行荼毒,累军民于万死,暴白骨于青天,独不思臣民生斯世者,竟遭陛下无辜之杀戮耶!今臣尚特奉天之明命,襄周王发恭行天之罚,陛下毋得以臣逆君而少之也。” 正文 第三十九章午门大战 纣王听完姜子牙所述的十宗罪,怒发冲天直道乱臣贼子,八百诸侯则大快人心,直言姜子牙讲得好,齐呼:“愿诛此无道昏君!”有东伯侯姜文焕骑马来战。纣王见周营出来一大将,虎背熊腰,甚是勇猛。怎见得,有诗为证: 顶上盔,朱缨灿;龟背甲,金光烂。大红袍上绣团龙,护心宝镜光华现。腰间宝带扣丝蛮,鞍傍箭插如云雁。打将鞭,吴钩剑,杀人如草心无间。马上横担斩将刀,坐下龙驹追紫电。铜心铁胆东伯侯,保周灭纣姜文焕。 话说东伯侯姜文焕行步至军前道:“吾父姜恒楚被你所杀,姐姐姜皇后已被你所杀,二人无辜死于你手,今借武王兵马,姜元帅的谋略,诛杀无道昏君,以泄我无穷之恨!”只见南伯侯青鬃马冲出,厉声大叫:“你行无道,吾父王未曾犯罪,无故而诛大臣,情理难容也!” 南伯侯将枪一晃,迎胸直刺,纣王用刀荡开,姜文焕亦提刀杀来,三人大战于午门,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只杀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北伯侯崇应鸾见二候迟迟拿不下纣王,亦骑马来战,纣王见又来一人心中怒火直冲云霄,你们这群王八蛋,还跟老子玩车轮战加群战,说好的单挑那? 武王在马上见此情景叹气道:“只因天子无道,致使天下诸侯会集于此,不分君臣,互相争战,冠履倒置,成何体统!真是天翻地覆之时!”武王骑马至军前与子牙道:“三候应当劝谏天子退位,怎可与天子打斗起来,这不是有驳于伦理纲常嘛。? 姜子牙道:“纣王所犯之罪,天地难容,天下之人,皆可讨之,此正是奉天命而灭无道,老臣岂敢有违天命耶!”武王道:“陛下虽然失德于天下,但毕竟是还是陛下,我等还是臣子,岂有君臣相对敌之理?元帅可解此危。” 姜子牙见武王有些优柔寡断,心想:“不能让这厮坏了大事,老子辛辛苦苦帮你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嘛,你还想退缩,门都没有。姜子牙急忙开口道:“大王既有此意,传令命军士擂鼓。”子牙传令:“擂鼓!”天下诸侯听的鼓响,左右有三十五骑纷纷杀出,把纣王围在垓心。 武王一时间没想起“鼓进金止”之意。只见众将听见鼓声齐齐杀出,直奔纣王,把纣王围在当中。纣王见此大怒,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一茬接一茬的当割麦子呢。 鲁仁杰见纣王被围在当中,对雷鵾、雷鹏道:“‘主忧臣辱’,吾等正于此时尽忠报国,舍一死以决雌雄,岂得令反臣扬威逞武哉!”雷鵾道:“兄言是也。吾等当舍死以报先帝。”三将纵马杀进重围。 纣王勇猛非常,诸侯终欠调停。喝声:“着!”将官落马;叫声:“中!”翻下鞍鞽。纣王将手中大刀一挥,一颗人头落地,杀得周营大将哭爹喊娘,雷震子见此大怒,持黄金棍杀来,一路上死伤无数。 纣王被诸侯围杀,全然不惧,将手中大刀一个急挥,将南伯侯斩于马下,雷震子、李靖、金、木二咤一齐大叫道:“今日大会天下诸侯,难道我等不如他们!”齐杀至重围。雷震子一棍劈了雷鵾;金吒用新赐的火龙珠烧死了鲁仁杰,雷震子反手一棍解决雷鹏。东伯侯姜文焕见雷震子众人立功,将刀放下,取鞭在手,照纣王打来。纣王及至看时,鞭已来得太急,闪不及,早已打中后背,几乎落马,逃回午门。 众诸侯吶一声喊,齐追至午门。只见午门紧闭,众诸侯方回。子牙鸣金收兵,升帐坐下。众诸侯来见子牙。子牙查点大小将官,损了二十六员。又见南伯侯鄂顺被纣王所害,姜文焕等着实伤悼。武王对众诸侯道:“今日这场恶战,大失君臣名分,姜君侯又伤主上一鞭,使孤心下甚是不忍。”姜文焕道:“大王言之差矣!纣王残虐,人神共怒,便杀之于市曹,犹不足尽其辜,大王又何必为彼惜哉!” 纣王被姜文焕一鞭打伤,退回午门,在九间殿与众将商议对策,叹气道:“悔不听忠谏之言果有今日之辱!可惜鲁仁杰、雷鵾兄弟皆遭此难!”傍有中大夫飞廉、恶来奏道:“今陛下神威天纵,虽于千万人之中,犹能刀劈数名反臣。只是误被姜文焕鞭伤陛下龙体,只须保养数日,再来会战,必定胜其反叛也。古云:‘吉人天相。’‘胜负乃兵家之常’,陛下又何须过虑?”纣王道:“忠良已尽,文武萧条;朕已着伤,何能再举,又有何颜与彼争衡哉?”随卸甲冑入内宫。 且说飞廉恶来,见纣王已是日暮西山,担心自己的家产会竹蓝打水一场空,便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最后想出盗出传国玉玺,藏匿于家中,待武王入内庭,献出国玺玉符以表忠心的计策。 且说纣王入内宫,有妲己、胡喜媚、王贵人三个前来接驾。纣王一见三人,不觉心头酸楚,语言悲咽,对妲己道:朕昔日小瞧了姬发、姜尚等人,致使天下诸侯会兵于此。今日亲征,才知朕已是孤家寡人,虽斩他数员反臣,到被姜文焕这厮鞭伤后背,致鲁仁杰阵亡,雷鵾兄弟死节。 朕知大厦将倾,天意难回,想吾成汤基业传位二十八世,今一旦有失,朕将何面目见先帝于在天之也!朕已追悔无及,只三位美人与朕久处,一旦分离,朕心不忍,为之奈何?倘武王兵入内庭,朕岂肯为彼所掳!朕当先期自尽。 可怜吾死后,卿等必归姬发。只朕与卿等一番恩爱,竟如此结局,言之痛心!”道罢,泪如雨下。 三妖三妖闻纣王之言,齐齐跪下,泣对纣王道:“妾等蒙陛下眷爱,镂心刻骨,没世难忘。今不幸遭此离乱,陛下欲舍妾身何往?”纣王泣道:“朕恐被姜尚所掳,有辱我万乘之尊。朕今别你三人,自有去向。”妲己俯伏纣王膝上,泣道:“妾听陛下之言,心如刀割。陛下何遽忍舍妾等而他往耶?”随扯住纣王袍服,泪流遍面,柔声娇语,哭在一处,甚难割舍 正文 第四十章三妖闹周营 纣王亦无可奈何,遂命左右治酒,与三美人共饮作别。纣王把盏,作诗一首: “忆昔歌舞在鹿台,孰知姜尚会兵来。分飞鸾凤惟今日,再会鸳鸯已隔垓。 烈士尽随烟焰灭,贤臣方际运弘开。一杯别酒心如醉,醒后沧桑变几回。” 话说纣王作诗毕,遂连饮数杯。妲己又奉一盏为寿。纣王道:“此酒甚是难饮,真所谓不能下咽者也!”妲己道:“陛下且省愁烦。妾身生长将门,昔日曾学刀马,颇能厮杀。况妹妹喜媚与王贵人善知道术,皆通战法。陛下放心,今晚看妾等三人一阵成功,解陛下之忧闷耳。”纣王闻言大悦:“若是御妻果能破贼,真百世之功,朕又何忧也!”妲己又奉纣王数杯,乃与喜媚、王贵人结束停当,议定今晚去劫周营。纣王见三人甲冑整齐,心中大喜,只看今晚成功。 姜子牙在营中演算天机得出“天数已至,殷商气数已尽,已无回旋之地”大喜,便失了防备之心,到了凌晨二点左右,半空中传来一阵风声,却是三妖夜袭敌营。 三妖落下妖光,一路飞沙走石,杀得周营大小将领死伤无数,姜子牙出账查看,见三妖正大肆杀害军中将领,大怒道:“雷震子、李靖尔等速速将妖孽拿下。”雷震子听得使黄金棍砸来,李靖持玲珑舍利子黄金宝塔罩来,金吒、木吒持四口宝剑杀来,四位门人将三妖围在当中厮杀,姜子牙在外围使五雷正法相助,三妖见事不可为,招来一阵妖风回了午门。 纣王在午门上看的周营大乱,以为三妖劫营成功。见三妖自周营飞回,纣王急忙上前道:“爱妃此去,可杀来姬发小儿,三妖摇头,那可杀了姜尚老儿。”三妖亦摇头道:“姜子牙早有防备,我等始料未及,险些命丧周营。”纣王大惊,随后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回到寝宫,纣王不觉泪下道:“不期天意丧吾,莫可救解。”妲己亦泣道:“妾身指望今日成功,平定反臣而安社稷,不料天心不顺,力不能支,如之奈何!”纣王道:“朕已知天意难回,非人力可解,从今与你三人一别,各自投生,免使彼此牵绊。”把袍袖一摆,径往摘星楼去了。三妖也慰留不住。 三妖见纣王往摘星楼去了,妲己对二妖说道:“如今纣王已是心灰意冷,萌生死志,怕是自杀谢罪去了,我们把成汤的百年基业毁的一干二净,此处怕是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如今我们却往那里去好?”九头稚鸡精说:“我们平日光顾迷惑纣王,未曾留意人间地方,既然找不到去处,不如回轩辕坟吧,哪里我们呆了上千年,也算是我们的家了。”玉石琵琶精也赞同九头稚鸡精的说法。三妖最后决定回轩辕坟,再行计较。 姜子牙见三妖逃遁,甚是恼火,命人摆上香案,姜子牙撒下铜钱,演算天机,大惊道:“不好,三妖要跑,忙传令玉虚门人,雷震子、李靖、金吒木吒领命,在半空中等待,不一会儿,三妖驾妖风途径此地,四人跳出,将三妖围在当中,七人大战数十回合,妲己被雷震子的黄金棍砸伤,三妖见事不可为,施展妖风迷了四人双眼,驾妖光飞去。四人紧随其后,忽见前方出现两首黄旛,空中飘荡,香烟霭霭,遍地氤氲。不知是何人驾到。 话说四人追赶三妖,见前面黄旛隐隐,宝盖飘扬,有数对女童分于左右,当中一位娘娘,跨青鸾而来,乃是女娲娘娘驾至。怎见得,有诗为证: 一天瑞彩紫霞浮,香霭氤氲拥凤軥。展翅鸾凰皆雅驯,飘飖童女自优游。 旛幢缭绕迎华盖,璎珞飞扬罩冕旒。止为昌期逢泰运,故教仙圣至中州。 话说女娲娘娘跨青鸾而来,阻住三个妖怪之路。三妖不敢前进,按落妖光,俯伏在地,口称:“娘娘圣驾降临,小畜有失回避,望娘娘恕罪。小畜今被雷震子等追赶甚迫,求娘娘救命。”女娲娘娘听罢,吩咐碧云童儿:“将缚妖索把这三个业障锁了,交与雷震子,解往周营,与子牙发落。”童儿领命,将三妖缚定。 三妖泣而告道:“启娘娘得知:昔日是娘娘用招妖旛招小妖去朝歌,潜入宫禁,迷惑纣王,使他不行正道,断送他的天下。小畜奉命,百事逢迎,去其左右,令彼将天下断送。今已垂亡,正欲覆娘娘钧旨,不期被杨戬等追袭,路遇娘娘圣驾,尚望娘娘救护,娘娘反将小畜缚去,见姜子牙发落,不是娘娘‘出乎反乎’了?望娘娘上裁!” 女娲娘娘道:“吾使你断送殷受天下,原是合上天气数;岂意你无端造业,残贼生灵,屠毒忠烈,惨恶异常,大拂上天好生之仁。今日你罪恶贯盈,理宜正法。”三妖俯伏,不敢声言。只见雷震子同李靖、金吒等人正望前追赶三妖,雷震子望见祥光,忙对李靖、金吒、木吒道:“此位是女娲娘娘大驾降临,快上前参谒。” 李靖等人听罢,三人向前,倒身下拜。雷震子等道:“弟子不知圣驾降临,有失迎迓,望娘娘恕罪。”女娲娘娘道:“雷震子,我与你将此三妖拿在此间,你可带往行营,与姜子牙正法施行。今日周室重兴,又是太平天下也。你三人去罢。”雷震子等感谢娘娘,叩首而退,将妖解往周营。 雷震子将三妖从云上扔了下来,四人随收土遁,来至辕门。那众军士见半空中吊下三个女人,后随着雷震子等人,军士忙报人中军:“启元帅:雷震子等令。”子牙传令:“令来。”雷震子上帐见子牙,子牙道:“你拿的妖怪如何?”雷震子道:“奉元帅将令,赶三妖于中途,幸逢女娲娘娘大发仁慈,赐缚妖绳,将三妖捉至辕门请令施行。”姜子牙传令:“将妖孽押解上来。” 正文 第四十一章纣王自焚 九幽地府,奈何桥边,孟婆正在给投胎的鬼魂舀孟婆汤,突然天空出现一道裂缝,一把方天画戟自裂缝中出来,直插入奈何桥旁一里之处,惊得四方鬼魂躁动,十殿阎罗其至,镇压鬼魂。 一缕神识自戟上幻化而出见礼道::“贫道黄鸿见过后土娘娘,见过诸位道友。”孟婆回道:“世间已无后土,只有煮汤孟婆,大帝执着了。”十殿阎罗见礼道:“不知大帝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黄鸿道:“诸位道友管辖阴司要务,是贫道叨扰了。”十殿阎罗回道:“岂敢,我等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还望大帝不要见怪。”黄鸿回道:“诸位道友自便。”十殿阎罗回了个礼,身形逐渐消散。 孟婆看了看方天画戟问道:“不知大帝携此物降临地府有何要事?”黄鸿回道:“|吾见地府之中煞气弥漫,浊气横生。怕影响鬼魂神智,吾这物什有吸纳诸般邪气的的作用,放这净化下空气。”孟婆听完看了看黄鸿摇了摇头道:“大帝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多说。”孟婆弯下腰继续她的工作,黄鸿愣了愣,心想“莫非孟婆看出什么了”摇了摇头,消失在地府之中。孟婆看着黄鸿消失的方向呐呐自语道:“希望他不要走了歪路。” 朝歌城内,姜子牙命雷震子等人监斩,众军士将三妖推入法场,三妖知道今日刀兵之厄,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雉鸡精垂头丧气,琵琶精默默无言,唯有妲己精神不该,依旧妖艳动人,迷的几个士兵神魂颠倒,不知东西南北。 雷震子道拿出告示读到:昔有轩辕坟三妖杀死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进宫为妃。祸乱朝纲,逼杀忠臣,建酒池肉林,奢侈无度,劳民伤财,无辜百姓死伤无数。奉武王之命,姜元帅之令。将三妖处以斩首执行。” “行刑”刽子手接过令牌,鬼头大刀举过头顶,猛然一斩,两颗人头落地,沾地化为一颗鸡头,一块玉石琵琶柄。雷震子一看,妲己那边,毫无动静,刽子手口呆目瞪,软痴痴瘫作一堆,麻酥酥痒成一块,手软不能举刃。雷震子发怒,传令换个人来,只见过来的人,个个如此。 雷震子急得没奈何,只得来中军帐报知,请令定夺。子牙见雷震子只拿的九头稚鸡精及玉石精的头颅来见。子牙问道:“妲己的头颅呢?为何不拿来见我?莫非这狐狸走了?”雷震子道:“弟子奉令监斩,谁知妲己妖艳,众军士被这妖狐迷惑,皆目瞪口呆,莫能动履。”子牙怒道:“监斩无能,要你何用!”一声喝退。雷震子羞惭满面,站立一傍。 子牙命:“将行刑军士拿下,斩首示众。”复命李靖、金吒、木吒监斩。二人领命,另换了军士,再至辕门。只见那妖妇依旧如前,一样软款,又把这些军士弄得东倒西歪,如痴如醉。李靖、金吒等看见这等光景,二人商议道:“这毕竟是个多年狐狸,极善迷惑人,所以纣王被他缠缚得迷而忘返,又何况这些愚人哉!我与你快去禀明元帅,无令这些无辜军士死于非命也。” 李靖道罢,二人齐至中军帐来,对子牙“……如此如彼”说了一遍。众诸侯俱各惊异。子牙对众人道:“此妖乃千年老狐,受日精月华,偷采天地灵气,故此善能迷惑人,待吾自出营去,斩此恶怪。”子牙道罢先行,众诸侯随后。子牙同众诸侯门弟子出得辕门,见妲己绑缚在法场,果然千娇百媚,似玉如花,众军士如木雕泥塑。 子牙喝退众士卒,命左右排香案,焚香炉内,取出陆压所赐葫芦,放于案上,揭去盖,只见一道白光上升,现出一物,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在白光上旋转。子牙打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贝连转两三转,只见妲己头落在尘埃,血溅满地。诸侯中尚有怜惜之者。 纣王在显庆殿恹恹独坐,有宫人左右纷纷如蚁,慌慌乱窜。纣王问道:“尔等为何这样急遽?想是皇城破了么?”傍一内臣跪下,泣而奏道:“三位娘娘,夜来二更时分不知何往,因此六宫无主,故此着忙。”纣王听罢,忙叫内臣快快查:“往那里去了!速速来报!”有常侍打听,少时来报:“启陛下:三位娘娘首级已号令于周营辕门。”纣王大惊,忙随左右宦官,急上五凤楼观看,果是三后之首。 纣王坐在大殿上唉声叹气,突然,听见周营方向传来一声炮响,纣王知道周营开始攻城了,自己大势已去,长长叹了口气。出了大殿,往摘星楼去了。 纣王方行至摘星楼,只见一阵怪风,就地裹将上来,那虿盆内咽咽哽哽,悲悲泣泣,无限蓬头披发、赤身**之鬼,血腥臭恶,秽不可闻,齐上前来,扯住纣王大呼曰:“还吾命来!”又见往日枉死之人皆化作厉鬼前来索命。纣王把双眼一瞪,阳气透体而出,烧的群鬼身形消散。 纣王上来摘星楼顶层,扶着栏杆喊道:“封宫官何在?”封宫官朱升闻纣王呼唤,慌忙上摘星楼来,俯伏栏边,口称:“陛下,奴婢听旨。”纣王道:“朕悔不听群臣之言,误被谗奸所惑,有今日灭国之祸,朕料那姜尚老儿在攻入内城以后,必然会羞辱朕,朕贵为天子,岂可受辱,朕令你取柴薪堆积楼下,将朕与此楼同焚。”朱升听罢,披泪满面,泣而奏道:“奴婢侍陛下多年,蒙豢养之恩,粉骨难报。不幸皇天不造我商,祸亡旦夕,奴婢恨不能以死报国,何敢举火焚君也!”言罢,呜咽不能成声。 纣王大怒:“你敢抗命不成,朕**,也是天意,昔日朕命费、尤向姬昌演数,言朕有**之厄;今日正是天定,人岂能逃,当听朕言!”朱升大哭下楼,去寻柴薪,堆积楼下,举火烧着楼下干柴,只见烟卷冲天,风狂火猛,朱升撩衣,痛哭数声,大叫:“陛下!奴辈以死报陛下也!”言罢,将身蹿入火中。可怜朱升忠烈,身为宦竖,犹知死节。 正文 第四十二章姜子牙封神 子牙在中军方与众诸侯议攻皇城,忽左右报进中军:“启元帅:摘星楼火起。”子牙忙领众将,同武王、东伯侯、北伯侯共天下诸侯,齐上马出了辕门看火。武王在马上观看,见烟迷一人,身穿赭黄衮服,头戴冕旒,手拱碧玉圭,端坐于烟雾之中,朦胧不甚明白。武王问左右道:“那烟雾中乃是纣天子么?”众诸侯答道:“此正是无道昏君。今日如此,正所谓‘自作自受’耳。”武王闻言,掩面不忍看视,兜马回营。 子牙忙上前启道:“大王为何掩面而回?”武王道:“纣王虽则无道,得罪于天地鬼神,今日**,适为业报;但你我皆为臣下,曾北面事之,何忍目睹其死,而蒙逼君之罪哉?不若回营为便。”子牙道:“纣王作恶,残贼生民,天怒民怨,纵太白悬旗,亦不为过;今日**,正当其罪。但大王不忍,是大王之仁明忠爱之至意也。 然犹有一说,昔成汤以至仁放桀于南巢,救民于水火,天下未尝少之;今大王会天下诸侯,奉天征讨,吊民伐罪,实于汤有光,大王幸毋介意。”众诸侯同武王回营。子牙督领众将门人看火,以便取城。只见那火越盛,看看卷上楼顶,那楼下的柱脚烧倒,只听得一声响,摘星楼塌倒,如天崩地裂之状,将纣王埋在火中,一霎时化为灰烬。──一灵已入封神台去了。 众诸侯俱上了九间殿,只见丹墀下大小将领、头目等众,跻跻跄跄,簇拥两傍。子牙传令:“军士先救灭宫中火焰。”武王对子牙道:“纣王无道,残虐生灵,而六宫近在肘腋,其宫人、宦寺被害更惨,今军士救火,不无波及无辜;相父首先严禁,毋令复遭陷害也。”子牙闻言,忙传令:“凡军士人等止许救火,毋得肆行暴虐,敢有违令妄取六宫中一物,妄杀一人者,斩首示众,决不姑息!汝宜悉知。” 只见众宫人、宦寺、侍卫、军官齐呼万岁。武王在九间殿驻跸,与众诸侯看军士救火。武王猛抬头,看见殿东边有黄邓邓二十根大铜柱摆列在傍,武王问道:“此铜柱乃是何物?”子牙道:“此铜柱乃是纣王所造炮烙之刑。”武王道:“善哉!不但临刑者甚惨,只今日孤观之,不觉心胆皆裂。纣天子可谓残忍之甚!”子牙引武王入后宫,至摘星楼下,见虿盆里面蛇蝎上下翻腾,白骨暴露,骷骸乱滚;又见酒池内阴风惨惨,肉林下冷露凄凄。武王问道:“此是何故?”子牙道:“此是纣王所制虿盆,杀害宫人者;左右正是肉林、酒池。”武王道:“伤哉!纣天子何无仁心一至此也!”不胜伤感。 武王携诸侯走到了鹿台,见鹿台上金银满座,稻栗成堆,明珠异宝,珊瑚玉树,厢嵌成琼宫瑶室,堆砌就绣阁兰房,不时起万道霞光,顷刻有千条瑞彩,真所谓目眩心摇,神飞魄乱。叹道:“纣王如此奢侈,早晚都有亡国的一天啊!” 武王又道:“如今纣王已灭,天下诸侯与闾阎百姓受纣王剥削之祸,荼毒之苦,征敛之烦,日坐水火之中,衽席不安,重足而立,今不若将鹿台聚积之货财,给散与诸侯、百姓,将巨桥聚敛之稻粟,赈济与饥民,使万民昭苏,享一日安康之福耳。” 姜子牙得令,将诸般金银财宝,不计其数的稻栗赐予了诸侯百性。诸侯感到国不可一日无君,便让武王继承大统,武王百般托词,姜子牙见此心中一急,你不当皇上,我这人间富贵咋办?我这封神大业怎么完成。便道:昔日三皇五帝皆是实行禅让制度,今天下诸侯归心,百姓安居乐业,均感谢大王仁德,岐山出兵之时,凤鸣岐山,祥瑞现于周地,此上天垂应之兆,岂是偶然!望大王莫要推辞,早日继承大统。诸侯齐齐下跪附言大喊。武王推辞不过,于三日后受了册、宝,即天子位。 随后,封了武庚世守本土,以存商祀,又命管叔鲜、蔡叔度二王监国。次日离了朝歌,往西岐回程,一路上,重游了五关,想起牺牲的将领,顿时泪流满面。 姜子牙在武王回到西岐后,便回了昆仑山,准备行封神大业。次日,姜子牙将符敕亲自赍捧,到了封神台。有清福神柏鉴来接子牙。子牙捧符敕进了封神台,将符敕在**放,传令武吉、李靖:“立八卦纸旛,镇压方向与干支旗号。”又令二人领三千人马,按五方排列。子牙吩咐停当,方沐浴更衣,拈香金鼎,酌酒献花,绕台三匝。子牙拜毕诰敕,先命清福神柏鉴在坛下听候。子牙然后开读玉虚宫元始天尊诰敕: “太上无极混元教主元始天尊敕道:呜呼!仙凡路回,非厚培根行岂能通;神鬼途分,岂谄媚奸邪所觊窃。纵服气炼形于岛屿,未曾斩却三尸,终归五百年后之劫;总抱真守一于玄关,若未超脱阳神,难赴三千瑶池之约。故尔等虽闻至道,未证菩提。有心自修持,贪痴未脱;有身已入圣,嗔怒难除。须至往愆累积,劫运相寻。或托凡躯而尽忠报国;或因嗔怒而自惹灾尤。生死轮回,循环无已;业冤相逐,转报无休。吾甚悯焉!怜尔等身从锋刃,日沉沦于苦海,心虽忠荩,每飘泊而无依。特命姜尚依劫运之轻重,循资品之高下,封尔等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祸福自尔等施行,生死从今超脱,有功之日,循序而迁。尔等其恪守弘规,毋肆私妄,自惹愆尤,以贻伊戚,永膺宝箓,常握丝纶。故兹尔敕,尔其钦哉!” 子牙宣读敕书毕,将符箓供放案桌之上,乃全装甲冑,左手执杏黄旗,右手执打神鞭,站立中央,大呼道:“柏鉴可将‘封神榜’张挂台下。诸神俱当循序而进,不得搀越取咎。”柏鉴领法旨,将“封神榜”张挂台下。只见诸神俱簇拥前来观看。那榜首就是柏鉴。柏鉴看见,手执引魂旛,忙进坛跪伏坛下,听宣元始封诰。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柏鉴昔为轩辕黄帝大帅,征伐蚩尤,曾有勋功;不幸殛死北海,捐躯报国,忠荩可嘉!一向沉沦,冤尤可悯。幸遇姜尚封神,守台功茂,特赐宝箓,慰尔忠魂。今敕封尔为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之职。尔其钦哉!”柏鉴在台下,阴风影里,手执百灵旛,望玉敕叩头谢恩毕。只见坛下风云簇拥,香雾盘旋。柏鉴至台外,手执百灵旛伺候指挥。子牙命柏鉴:“引黄天化上台听封。”不一时,只见清福神用旛引黄天化至坛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黄天化以青年尽忠报国,下山首建大功,救父尤为孝养;未享荣封,捐躯马革,情实痛焉!援功定赏,当存其厚,特敕封尔为管领三山正神炳灵公之职。尔其钦哉!”黄天化在坛下叩首谢恩,出坛而去。子牙命柏鉴:“引五岳正神上坛受封。”少时,清福神引黄飞虎等齐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黄飞虎遭暴主之惨恶,致逃亡于他国,流离迁徙,方切骨肉之悲;奋志酧知,突遇阳针之劫,遂罹凶祸,情实可悲!崇黑虎有志济民,时逢劫运;闻聘等三人金兰气重,方图协力同心,忠义志坚,欲效股肱之愿;岂意阳运告终,赍志而殁。尔五人同一孤忠,功有深浅。特钖荣封,以是差等。乃敕封尔黄飞虎为五岳之首,仍加敕一道,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凡一应生死转化人神仙鬼,俱从东岳勘对,方许施行。特敕封尔为东岳泰山大齐仁圣大帝之职,总管天地人间吉凶祸福。尔其钦哉!毋渝厥典。”黄飞虎在台下先叩首谢恩。子牙方读四敕道:“特敕封尔崇黑虎为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特敕封尔闻聘为中岳嵩山中天崇圣大帝;特敕封尔崔英为北岳恒山安天玄圣大帝;特敕封尔蒋雄为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尔其钦哉!”崇黑虎等俱叩首谢恩毕,同黄飞虎出坛而去。子牙命柏鉴:“引雷部正神上台受封。”只见清福神持引魂旛出坛来引雷部正神。只见闻太师,毕竟他英风锐气,不肯让人,那里肯随柏鉴。子牙在台上看见香风一阵,云气盘旋,率领二十四位正神径闯至台下,也不跪。子牙执鞭大呼道:“雷部正神跪听宣读玉虚宫封号!”闻太师方才率众神跪听封号。子牙道:“ 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闻仲曾入名山,证修大道,虽闻朝元之果,未证至一之谛,登大罗而无缘,位人臣之极品,辅相两朝,竭忠补衮,虽劫运之使然,其贞烈之可悯。今特令尔督率雷部,兴云布雨,万物托以长养,诛逆除奸,善恶由之祸福;特敕封尔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之职,仍率领雷部二十四员催云助雨护法天君,任尔施行。尔其钦哉! 雷部二十四位天君正神名讳: 邓天君讳忠辛天君讳环张天君讳节 陶天君讳荣庞天君讳洪刘天君讳甫 苟天君讳章毕天君讳环秦天君讳完 赵天君讳江董天君讳全袁天君讳角 李天君讳德(万仙阵亡)孙天君讳良柏天君讳礼 王天君讳变姚天君讳斌张天君讳绍 黄天君讳庚(万仙阵亡)金天君讳素(万仙阵亡)吉天君讳立 余天君讳庆闪电神(即金光圣母)助风神(即菡芝仙)” 话说雷祖率领二十四位天君听封号毕,俱望台上叩首谢恩,出封神台去讫。只见祥光缥缈,紫雾盘旋,电光闪灼,风云簇拥,自是不同。有诗赞之,诗曰: 布雨兴云助太平,滋培万物育群生。从今雷部承天敕,诛恶安良达圣明。 雷祖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火部正神上台听封。”不一时,清福神引罗宣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罗宣昔在火龙岛曾修无上之真,未跨青鸾之翼,因一念嗔痴,弃七尺为乌有,虽尤尔咎,实乃往愆。特敕封尔为南方三气火德星君正神之职;仍率领火部五位正神,任尔施行,巡察人间善恶。尔其钦哉! 火部五位正神名讳: 尾火虎朱讳晤室火猪高讳震 觜火猴方讳贵翼火蛇王讳蛟 接火天君刘讳环” 话说火星率领五位正神叩首谢恩,出台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瘟部正神上台受封。”少时,清福神引吕岳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只见惨雾凄凄,阴风习习。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吕岳潜修岛屿,有成仙了道之机,误听萋菲,动干戈杀戮之惨,自堕恶趣,夫复何戚?特敕封尔为主掌瘟癀昊天大帝之职;率领瘟部六位正神,凡有时症,任尔施行。尔其钦哉! 瘟部六位正神名讳: 东方行瘟使者周讳信 南方行瘟使者李讳奇 西方行瘟使者朱讳天麟 北方行瘟使者杨讳文辉 劝善大师陈讳庚 和瘟道士李讳平” 吕岳等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斗部正神至台下受封。”不一时,只见清福神引金灵圣母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金灵圣母等,道德已全,曾历百千之劫;嗔心未退,致罹杀戳之殃;皆自蹈于烈焰之中,岂冥数已定轮回之苦。悔已无及。慰尔潜修,特敕封尔执掌金阙,坐镇斗府,居周天列宿之首,为北极紫气之尊,八万四千群星恶煞,咸听驱使,永坐坎宫斗母正神之职。钦承新命,克盖日往愆! 五斗群星吉曜恶煞正神名讳: 东斗星官苏讳护金讳奎 姬讳叔明赵讳丙 西斗星官黄讳天禄龙讳环 孙讳子羽胡讳升 胡讳云鹏 中斗星官鲁讳仁杰晁讳雷 姬讳叔升 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姬讳伯邑考 南斗星官周讳纪胡讳雷 高讳贵余讳成 孙讳宝雷鵾 北斗星官黄讳天祥(天罡)比干(文曲) 窦讳荣(武曲)韩讳升(左辅) 韩讳变(右弼)苏讳全忠(破军) 鄂讳顺(贪狼)郭讳宸(巨门) 董讳忠(招摇) 群星名讳: 青龙星邓讳九公白虎星殷讳成秀 勾陈星雷讳鹏滕蛇星张讳山 朱雀星马讳方玄武星徐讳坤 太阳星徐讳盖太阴星姜氏(纣后) 玉堂星商讳容天贵星姬讳叔干 龙德星洪讳锦红鸾星龙吉公主 天喜星纣王天子天德星梅讳伯(纣大夫) 月德星夏讳招(纣大夫)天赦星赵讳启(纣大夫) 貌端星贾氏(黄飞虎妻)金府星萧讳臻 木府星邓讳华水府星余讳元 火府星火灵圣母土府星土讳行孙 **星邓氏婵玉博士星杜讳元铣 力士星邬讳文化奏书星胶讳鬲 河魁星黄讳飞彪月魁星彻地夫人 帝车星姜讳桓楚天嗣星黄讳飞豹 帝辂星丁讳策天马星鄂讳崇禹 皇恩星李讳锦天医星钱讳保 地后星黄氏(纣妃)宅龙星姬讳叔德 伏龙星黄讳明驿马星雷讳开 黄旛星魏讳贲豹尾星吴讳谦 丧门星张讳桂芳吊客星风讳林 勾绞星费讳仲卷舌星尤讳浑 罗睺星彭讳遵计都星王讳豹 飞廉星姬讳叔坤大耗星崇讳侯虎 小耗星殷讳破败贯索星丘讳引 栏杆星龙讳安吉披头星太讳鸾 五鬼星邓讳秀羊刃星赵讳升 血光星孙讳焰红官符星方讳义真 孤辰星余讳化天狗星季讳康 病符星王讳佐钻骨星张讳凤 死符星卞讳金龙天败星柏讳显忠 浮沉星郑讳桩天杀星卞讳吉 岁杀星陈讳庚岁刑星徐讳芳(穿云总兵) 岁破星晁讳田烛火星姬讳叔义 血光星马讳忠亡神星欧阳讳淳(临潼总兵) 月破星王讳虎月游星石矶娘娘 死气星陈讳季贞咸池星徐讳忠 月厌星姚讳忠月刑星陈讳梧 黑杀星高讳继能七杀星张讳奎 五谷星殷讳洪除杀星余讳忠 天刑星欧阳讳天禄天罗星陈讳桐 地网星姬讳叔吉天空星梅讳武 华盖星敖讳丙十恶星周讳信 蚕畜星黄讳元济桃花星高氏兰英 扫帚星马氏(子牙妻)大祸星李讳良 狼籍星韩讳荣(汜水总兵)披麻星林讳善 九丑星龙须虎三尸星撒讳坚 三尸星撒讳强三尸星撒讳勇 阴错星金讳成阳差星马讳成龙 忍杀星公孙讳铎四废星袁讳洪 五穷星孙讳合地空星梅讳德 红艳星杨氏(纣妃)流霞星武讳荣 寡宿星朱讳升天瘟星金讳大升 荒芜星戴讳礼胎神星姬讳叔礼 伏断星朱讳子真反吟星杨讳显 伏吟星姚讳庶良刀砧星常讳昊 灭没星房讳景元岁厌星彭讳祖寿 破碎星吴讳龙 二十八宿名讳(内有八人封在水、火二部管事,俱万仙阵亡): 角木蛟柏讳林斗木豸杨讳信 奎木狼李讳雄井木犴沈讳庚 牛金牛李讳泓鬼金羊赵讳白高 娄金狗张讳雄亢金龙李讳道通 女土蝠郑讳元胃土雉宋讳庚 柳土獐吴讳坤氏土貉高讳丙 星日马吕讳能昂日鸡黄讳仓 虚日鼠周讳宝房日兔姚讳公伯 毕月乌金讳绳阳危月燕侯讳太乙 心月狐苏讳元张月鹿薛讳定 随斗部天罡星三十六位名讳(俱万仙阵亡): 天魁星高讳衍天罡星黄讳真 天机星芦讳昌天闲星纪讳丙 天勇星姚讳公孝天雄星施讳桧 天猛星孙讳乙天威星李讳豹 天英星朱讳义天贵星陈讳坎 天富星黎讳仙天满星方讳保 天孤星詹讳秀天伤星李讳洪仁 天玄星王讳龙茂天健星邓讳玉 天暗星李讳新天佑星徐讳正道 天空星典讳通天速星吴讳旭 天异星吕讳自成天煞星任讳来聘 天微星龚讳清天究星单讳百招 天退星高讳可天寿星戚讳成 天剑星王讳虎天平星卜讳同 天罪星姚讳公天损星唐讳天正 天败星申讳礼天牢星闻讳杰 天慧星张讳智雄天暴星毕讳德 天哭星刘讳达天巧星程讳三益 随斗部地煞星七十二位名讳(俱万仙阵亡): 地魁星陈讳继真地煞星黄讳景元 地勇星贾讳成地杰星呼讳百颜 地雄星鲁讳修德地威星须讳成 地英星孙讳祥地奇星王讳平 地猛星柏讳有患地文星革讳高 地正星考讳鬲地辟星李讳燧 地阖星刘讳衡地强星夏讳祥 地暗星余讳惠地辅星鲍讳龙 地会星鲁讳芝地佐星黄讳丙庆 地佑星张讳奇地灵星郭讳巳 地兽星金讳南道地微星陈讳元 地慧星车讳坤地暴星桑讳成道 地默星周讳庚地猖星齐讳公 地狂星霍讳之元地飞星叶讳中 地走星顾讳宗地巧星李讳昌 地明星方讳吉地进星徐讳吉 地退星樊讳焕地满星卓讳公 地遂星孔讳成地周星姚讳金秀 地隐星宁讳三益地异星余讳知 地理星童讳贞地俊星袁讳鼎相 地乐星汪讳祥地捷星耿讳颜 地速星邢讳三鸾地镇星姜讳忠 地羁星孔讳天兆地魔星李讳跃 地妖星龚讳倩地幽星段讳清 地伏星门讳道正地僻星祖讳林 地空星萧讳电地孤星吴讳四玉 地全星匡讳玉地短星蔡讳公 地角星蓝讳虎地囚星宋讳禄 地藏星关讳斌地平星龙讳成 地损星黄讳乌地奴星孔讳道灵 地察星张讳焕地恶星李讳信 地魂星徐讳山地数星葛讳方 地阴星焦讳龙地刑星秦讳祥 地壮星武讳衍公地劣星范讳斌 地健星叶讳景昌地耗星姚讳烨 地贼星孙讳吉地狗星陈讳梦庚 随斗部九曜星官名讳(俱万仙阵亡): 崇讳应彪高讳系平韩讳鹏 李讳济王讳封刘讳禁 王讳储彭讳九元李讳三益 北斗五气水德星君名讳: 水德星鲁讳雄(率领水部四位正神) 箕水豹杨讳真璧水方讳吉清 参水猿孙讳宝轸水蚓胡讳道元。” 众群星列宿听罢封号,叩首谢恩,纷纷出坛而去。子牙又命柏鉴:“引值年太岁至台下受封。”少时,清福神用旛引殷郊、杨任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殷郊昔身为纣子,痛母后至触君父,几罹不测之殃;后证道名山,背师者有逆天意,酿成犁锄之祸。虽申公豹之唆使,亦尔自作愆由。尔杨任事纣,忠君直谏,先遭剜目之苦,归周舍身报国,后罹横死之灾,总劫运之使然,亦冥数之难逭。特敕封尔殷郊为执年岁君太岁之神,坐守周年,管当年之休咎。尔杨任为甲子太岁之神,率领尔部下,日直正神,循周天星宿度数,察人间过往愆由。尔等宜恪修厥职,永钦新命。 太岁部下值日众星名讳: 日游神温讳良夜游神乔讳坤 增福神韩讳毒龙损福神薛讳恶虎 显道神方讳弼开路神方讳相 直年神李讳丙(万仙阵亡)直月神黄讳承乙(万仙阵亡) 直日神周讳登(万仙阵亡)直时神刘讳洪(万仙阵亡)” 殷郊等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王魔等上坛受封。”不一时,清福神用旛引王魔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王魔等昔在九龙岛潜修大道,奈根行之未深,听唆使之萋菲,致抛九转功夫,反受血刃之苦。此亦自作之愆,莫怨彼苍之咎。特敕封尔等为镇守灵霄宝殿四圣大元帅。永承钦命,慰尔幽魂。 王讳魔杨讳森 高讳体干李讳兴霸。” 王魔等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又命柏鉴:“引赵公明等上坛受封。”不一时,清福神用旛引赵公明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赵公明昔修大道,已证三乘根行;深入仙乡,无奈心头火热。德业回超清净,其如妄境牵缠。一堕恶趣,返真无路。生未能入大罗之境,死当受金诰之封。特敕封尔为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之神;率领部下六位正神,迎祥纳福,追逃捕亡。尔其钦哉! 招宝天尊萧讳升纳珍天尊曹讳宝 招财使者陈讳九公利市仙官姚讳少司” 赵公明等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魔家四将上坛受封。”少时,只见清福神用旛引魔礼青兄弟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魔礼青等仗秘授之奇珍,有逆天命;逞兄弟之一体,致戮无辜。虽忠荩之可嘉,奈劫运之难躲。同时而尽,久入沉沦。今特敕封尔为四大天王之职;辅弼西方教典,立地水火风之相,护国安民,掌风调雨顺之权。永修厥职,毋忝新纶。 增长天王魔礼青掌青光宝剑一口职风 广目天王魔礼红掌碧玉琵瑟一面职调 多文天王魔礼海掌管混元珍珠伞职雨 持国天王魔礼寿掌紫金龙花狐貂职顺” 魔礼青等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郑伦等上坛受封。”不一时,清福神用旛引郑伦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郑伦弃纣归周,方庆良臣之得主,督粮尽粹,深勤跋涉之劬劳。未膺一命之荣,反罹阳九之厄。尔陈奇阻吊民伐之师,虽违天命;荩忠节于国,实有可嘉。总归劫运,无用深嗟。兹特即尔等腹内之奇,加之位职。敕封尔等镇守西释山门、宣布教化、保护法宝、为哼哈二将之神。尔其恪修厥职,永钦成命。”郑伦与陈奇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又令柏鉴:“引余化龙父子上坛受封。”不一时,只见清福神用旛引余化龙等至坛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余化龙父子,拒守孤城,深切忠贞,一门死难,永堪华衮之封。特赐尔之新纶,当克襄乎上理;乃敕封尔掌人间之时症,主生死之修短,秉阴阳之顺逆,立造化之元神,为主痘碧霞元君之神;率领五方痘神,任尔施行。仍敕封尔元配金氏为卫房圣母元君;同承新命,永修厥职,汝其钦哉! 五方主痘正神名讳: 东方主痘正神余讳达西方主痘正神余讳兆 南方主痘正神余讳光北方主痘正神余讳先 中央主痘正神余讳德” 余化龙等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命柏鉴:“引三仙岛云霄、琼霄、碧霄上台受封。”少时,只见清福神用旛引云霄等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云霄等,潜修仙岛,虽勤日夜之功;得道天皇,未登大罗彼岸。况狂逞于兄言,借金剪残害生灵,且愤怒于冥数,摆“黄河”擒拿正士,致历代之门徒,劫遭金斗,削三花之元气,后转凡胎,业更造乎多端,无心悔乎彰报。姑从惠典,赐尔荣封。特敕封尔执掌混元金斗,专擅先后之天,凡一应仙、凡、人、圣、诸侯、天子、贵、贱、贤、愚,落地先从金斗转劫,不得越此,为感应随世仙姑正神之位。尔当念此鸾封,克勤尔职! 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 (以上三姑,正是坑三姑娘之神。混元金斗即人间之净桶。凡人之生育,俱从此化生也。)” 三姑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又命柏鉴:“引申公豹至台下受封。”不一时,只见清福神用百灵旛引申公豹至台下,跪听宣读敕命。子牙曰:“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申公豹身归阐教,反助逆以拒直,既以被擒,又发誓而粉过。身虽塞乎北海,情难释其往愆。姑念清修之苦,少加一命之荣。特敕封尔执掌东海,朝观日出,暮转天河,夏散冬凝,周而复始,为分水将军之职。尔其永钦成命,毋替厥职!”申公豹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尔飞廉、恶来,生前甘心奸佞,簧惑主聪,败国亡君,偷生苟免;只知盗宝以荣身,孰意法网无疏漏,既正明刑,当有幽录。此皆尔等自受之愆,亦是运逢之劫。特敕封尔为冰消瓦解之神。虽为恶煞,尔宜克修厥职,毋得再肆凶锋。汝其钦此!”飞廉、恶来听罢封号,叩首谢恩,出坛去了。子牙封罢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已毕,只见众神各去领受执掌。回归天庭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黄鸿出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七百年有余,自封神之战,鸿钧老祖感天地平衡之道,遂将洪荒大陆分为四块:“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南瞻部洲”。 东海上空出现一道惊天光柱,直插云霄。一道玄黄光柱也自九幽冒出,两道光柱缠绕在一起,逐渐水乳交融的结合在一起。“吾为天庭九天征魔大帝黄鸿,今以十二品灭世黑莲重立截教,镇压截教气运,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通天圣人为教主,吾为副教主。随后天道显化,降下花雨一股威压传遍三界。 天庭,玉帝正在开会,闻听此言道:“征魔大帝今证准圣道果,又重立截教,可喜可贺。传高明高觉来大殿。”(高明、高觉在封神后,便遵师命回到天庭效命。)不一会,高明高觉至大殿内道:“臣高明,臣高觉,参见陛下”玉帝回道:“免礼,征魔大帝为尔等之师,今证准圣道果,实为大喜之事。朕派你下界代众仙表示祝贺。”高明、高觉道:“臣代吾师谢过陛下了”玉帝道:“去宝库领三千甲冑,五百颗北海明珠亭台楼榭各五座,仙泉一口”高明、高觉领了圣旨,拿了贺礼,直奔下界去了。 西方须弥山,准提圣人一脸铁青道:“我西方真是多灾多难啊”接引圣人道:老师曾言,天道之下,大势不可改,我西方妙法东传中土势不可挡。” 九幽地府,孟婆看着化虹而去的黑衣道人喃喃自语道:“以这杀戮之器为寄托,斩却三尸,不知是福是祸。” “弟子恭贺老师(师祖)证的准圣道果”张奎领众弟子道。黄鸿看了看道:“徒儿,你果真没有让为师失望,不仅修为即将证的金仙道果,在教中事物也颇有建树。” 黄鸿盘坐在莲台上道:“为师闭关的这几百年里,人间可有变动?”张奎道:“昔日武王姬发所建立的周朝以名存实亡,人间诸侯四处征讨。期间,太清圣人化身下界凡人,领多宝师叔西出函关化胡为佛,现为佛教如来佛祖,佛教就是封神时期的西方教,据传西方二圣已退居幕后,不在参与教中事物。 阐教十二金仙中的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普陀山珞珈洞慈航道人背叛了道教入了佛教,据说元始天尊为这是大发雷霆。” 黄鸿听完道:“你修为已至瓶颈,需的大机缘方的突破,你下界辅佐秦国太子嬴政,此人为明主,日后可凭借人皇之师的功德突破金仙。奠定道基。” 黄鸿看了看邬文化道:“昔日我传你的《九转元功》你业已功至三转,今再传你元神法门《弥罗经》,免得日后不识天数。”邬文化道:“谢老师慈悲” 黄鸿向张奎说道:”你两位师弟自天庭回来了,你且迎他们进来”不一会儿,张奎领着高明、高觉到了黄鸿面前。高明、高觉道:“弟子拜见老师,恭贺老师道行大进”黄鸿道:“免礼,你二人此番下界,可是奉了玉帝大天尊旨意?” 高明道:“正是,玉帝闻老师证的准圣道果,特让我俩下界略备薄礼,祝贺老师道行大进。礼单在此,请老师过目。”黄鸿接过礼单看了看道:“替我多谢大天尊的好意,不日吾将赴天庭表示感谢你们来的正好,为师正要将闭关所得讲解一二,好叫你们日后少走弯路。”众弟子道:“谢老师慈悲。” 黄鸿盘坐于十二品灭世黑莲道:夫道生于无,潜众灵而莫测;神凝于虚,妙万变而无方,杳冥有精而泰定发光,太玄无际而致虚守静,是之谓大洞者欤。及其敛精聚神,御祖炁以徊旋;炼神会道,运祥风而鼓舞;无中欻有,呼吸散万神之形;动极复静,恍惚围帝一之妙,是之谓徊风混合者欤。为天地普植之本,帝圣造化之原。 人之生也,禀气于太极,而动静法乎天地;肇灵于一元,而阖辟体乎阴阳。故上清三十九帝皇,回真下映,入兆身中三十九户,于是各由其所贯之户,著经一章。其辞幽奥,以用领括百神,招真辟非,所谓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者,此欤。,泥丸后护死炁之门,使生真炁,入于泥丸,七祖父母,受玄更生,上籍玉皇,重华万宁。 七觉得道者承道数,欢熙神风回,飙璨车名北停华,紫英东玉色唱东三才,琳和九霄外,玉符征太微泥丸宫,三素神号生泥丸,发曜金灵晖,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元气所合列宿分,紫烟上下三素云,灌溉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迥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门。 至道不烦诀存真,泥丸百节皆有神。发神苍华字太元,脑神精根字泥丸,眼神明上字英玄,鼻神玉垄字灵坚,耳神空闲字幽田,舌神通命字正伦,齿神峨峰字罗千。一面之神宗泥丸,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此中,内服紫衣飞罗裳,但思一部寿无穷,非各别住俱脑中,列位次坐向外方,所存在心自相当,心神丹元字守灵。 黄鸿讲完见弟子形态不一,有的抓耳挠腮,有的闭目沉思,有的或哭或笑,张奎等关门弟子最先清醒过来。黄鸿问道:“你等可有所悟?”张奎道:“弟子听老师所讲,如在云端,无处下脚。飘飘然然不知目的何在“ 高明道:“弟子仿佛回到了刚有灵智的时候,见世间种种有了向往之心。“高觉也说与其同感。 邬文化道:我看到的是一遍空白。”黄鸿听完几人所讲道:“张奎所感,是因为金仙将至,元神超脱所致。高明、高觉所感,乃是因为你两人尘缘未尽,日后,将有一场红尘之路要走。至于邬文化所看,他乃赤子,故一片空白。” 正文 第四十五章偷肉贼 墨阳道:“他们已经被我杀了。”店小二苦笑道:“道长,别糊弄小的了,看你这打扮就知道你是富贵人家出身,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杀只鸡都费劲的,还杀人?”墨阳无奈的道:“既然你不相信就算了。”自己堂堂地仙巅峰的修为杀个凡人有那么难嘛?店小二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长法号,来自何处?”墨阳道:“贫道墨阳,乃是东胜神洲人氏。” 店小二听完直接转身就走,甩给墨阳一个漂亮的后脑勺,边走边说:“我读书少,你别欺骗我,我曾听闻东胜神州距此地有十万八千里,中间还隔着大海,路上更是有无数的妖魔鬼怪。就凭你?呵呵!”墨阳摇了摇头,这年头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不一会儿,店小二从厨房端出一碗阳春面来,放到墨阳的桌上,转身就走了。 墨阳,无视店小二的态度,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嗯,味道还不错,不一会儿,一碗阳春面就被墨阳吃完了,抹了抹嘴道:“小二,结账。”店小二在柜台上喊道:“三文钱。”墨阳摸了摸钱袋,拿出一两碎银抛给店小二,店小二接过碎银,伏下身子,给墨阳找零钱。“道长,找你的钱,咦,人呢?”店小二出了柜台,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墨阳,心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此时的墨阳在哪儿呢?,他正在齐阳县城外,纠结走那条道路。先前见店小二的生活实在不是太好,在他找钱时,就抬脚走了,反正这银子也是不是他的,都是从那些土匪身上搜的,就是全给他,也不会心疼。最后,墨阳决定走左边的路,路上有些荒芜,两边竟是半米多高的野草。到了傍晚,墨阳见还没有人烟,心想看来只能在这儿过上一夜了,看着林中漆黑的景象,墨阳皱了皱眉头,来自黄鸿的记忆告诉他,这里面可能有妖怪。 最后,墨阳在路边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寻思着有没有马车经过,自己搭个顺风车。一直等到月上眉梢,星辰满布。也没等到有车辆经过。只好“胆战心惊”的走进了树林。此时,正值夏季,林中各种叫声不断。墨阳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正前方出现了三头狼妖,而且是三头炼气化神修为的狼妖。 左边银灰色的狼妖道:“大哥,我们有多久没吃人肉了?”中间的狼妖道:“有三年了吧?”右边黑色的狼妖道:“何止三年,有五年了。”中间白色的狼妖道:“今天有福了。”带头向墨阳扑去。 墨阳右脚先前一步,膝盖微微弯曲,形成了一个弓字步。三头狼妖对此不屑一顾。我们可不是那些灵智未开的蠢货,白色的狼妖率先一步扑到了墨阳面前,墨阳双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了狼妖的前肢,使劲一抡,另外两头狼妖躲闪不急,被打了个正着。双双落在地上,墨阳将手中狼妖使劲一扔,狼妖又砸在了他们身上。这一击,将狼妖的凶性激发了出来,俗话说打蛇不死反被咬。 狼妖站了起来,张口一喷,只见一团火焰,一块寒冰,一道风刃向墨阳袭来。墨阳右手大拇指,无名指,小指弯曲,食指中指并拢向前一划,一道剑气自指中而出,迎向火焰、寒冰、风刃。剑气瞬间搅碎三妖的法术,在三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三妖见墨阳不是普通人,也没了胆气。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跑去,墨阳也不追赶,双手一合,口中念念有词,双眼望着狼妖逃去的方向,掌心向前一推道:“五雷正法,如影随形。” 天空响起一阵雷鸣,三道闪电劈向狼妖逃去的方向,三声凄厉吼叫划破夜空,惊起无数飞鸟。墨阳这才向狼妖走去,只见一座大坑出现在眼前,狼妖被劈的支离破碎。墨阳从中找到一只比较完整的狼腿道:“今天的晚餐有早落了。 找了几个树杈搭了个烤架,又从周围拾了点柴火,洗了洗狼腿,将其架在烤架上,双手一搓,一团火焰自手中发出,点燃了柴火。散去手中的火焰,转动这树枝,看着快烤熟的狼腿道:“可惜了,没有本尊脑海中的那些佐料,不知道好不好吃。”不一会儿,狼腿烤熟了,一股肉香散发出来,墨阳撕下一块放到嘴中,眯起双眼,细细品味,嗯,味道还不错,就是没有盐味。 “哎,我肉呢?”墨阳看着空空的烤架一脸疑惑,随后,怒了。敢偷我的东西。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墨阳闭上双眼,神识瞬间笼罩方圆百里。 墨阳很快就找到了偷肉贼,这货就在离墨阳不到三米的草丛中啃这烤熟的狼腿。墨阳扒开草丛只见一只憨态可掬大熊猫正抱着狼腿啃呢。大熊猫抬头看了一眼墨阳,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脸,向墨阳点了点头,继续它的进食大业。 只不过,这个笑脸在墨阳看来有些欠揍,哪有贼被捉到,不逃跑,还向主人笑一笑呢?这不是欺负人嘛?墨阳看着熊猫突然想到本尊的记忆里,熊猫不是吃素的吗?其实黄鸿不知道,熊猫在远古时期也是吃肉的,它被也称为食铁兽,猛豹。只不过,到了后世,为了种族的延续,改了习性。后世一些专家也曾说过这件事。只不过这不在黄鸿的阅读范围。 墨阳觉得有必要教训它一下,彰显一下自己的怒火。墨阳一拳打向大熊猫,大熊猫抬起油腻腻左手,嗯,不对,是左爪迎向墨阳。墨阳的拳头打在熊猫的爪子上犹如打在钢铁上一般。 墨阳瞬间收回拳头,看着通红的拳头,有些无奈。这混蛋的爪子咋这么硬啊,抬起头来看向大熊猫,谁料大熊猫又给了墨阳一个微笑。仿佛在说,这不是我的错,谁让你的拳头这么弱来。 墨阳看着熊猫的微笑越想越气,双手一合,掌心向前一推道:“五雷正法,如影随形。” 正文 第四十六章大黑 天空响起一阵雷鸣,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劈向大熊猫,大熊猫看见闪电劈向自己,以有驳于常理的速度跑向墨阳,一把抱住墨阳。闪电紧随其后。“轰”的一声,墨阳与大熊猫所站之地化为一片焦土,尘埃四起。待尘埃落定,只见场中出现了一幅唯美的画面,一只漆黑的大熊猫正抱着一脸漆黑的墨阳。 墨阳看着一脸漆黑的大熊猫直接就是一记直拳,拳头打在大熊猫的右眼上,打的大熊猫一个踉跄。大熊猫捂着眼睛反手一拍,将墨阳拍在地上,墨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口中念念有词道:“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要不然我咋这么倒霉。”抓起一把尘土一扬,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大熊猫拿爪子挠了挠头。对墨阳的消失表示不解。此时,墨阳正在三十里外喘着粗气。将身子靠在一棵大树上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在墨阳的脸上。墨阳睁开双眼,一张漆黑的大脸映入眼帘。“哎呀,妈呀,鬼啊。”大熊猫看着墨阳大叫,也跟着大吼一声。墨阳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上的大熊猫嘛?“你个混蛋,咋阴魂不散啊!”大熊猫听完,转身从林中拖出一头野猪来,指了指墨阳,又指了指野猪,最后指了指自己。 墨阳看着大熊猫的比划说道:“你想让我把这头野猪烤了给你吃?”大熊猫点了点头。墨阳看着眼前跟犀牛大小的野猪苦笑不得,敢情这大熊猫追着自己不放是看中了自己的手艺,不过这熊猫的饭量也太大了,此时,墨阳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大熊猫,长得不高,站立起来,也就1米8左右。四肢粗大,毛色黑白中带着一点金色。,这点金色主要是体现在眼睛上,这让墨阳想起了洪荒时期的神兽—雷目白泽。 相传这雷目白泽的双眼就是金色的,具有看破人心,破除邪祟的本领。墨阳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大熊猫歪着头想了想,熊爪往东指了指,仿佛感觉不对,又往西指了指,还是感觉不对,又往南指了指。墨阳看着大熊猫的比划才知道,老祖宗说的是对的,外语的重要性不在于成绩,在于国际之间,种族之间的信息交流。 不理大熊猫的外语(比划),自顾自的开始了他的烧烤大业,用火将野猪的毛发拔掉,然后将野猪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扔到一边,打了个响指,招来一团清水,里外清洗了一遍,看见大熊猫还在那儿思考,张口打断了它的“外语”指了指手中的树枝道:“大黑,你去捡点柴火。”大熊猫看了看树枝,想了想走到一棵大树旁,双掌泛起一道金光,使劲一拍,大树拦腰而断,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墨阳看着眼前的场景拍了下脑袋,娘的,太高估这货的智商了。墨阳挥了挥手,示意大熊猫停下来,大熊猫却抱着大树拖了过来。墨阳再次表示会一门外语果然很重要,剑指一挥,将树木斩成五段,将其中两段斩成**十段。做了个大烤架,将野猪架在上面,开始烧烤。 过了许久,架子上冒出阵阵香气。大熊猫馋的直流口水,作势欲扑。墨阳看着大熊猫的馋样道:“你个馋猫,还没熟呢!不要心急。”大熊猫似乎听懂了,停了下来。过了有一刻钟,墨阳撕了个猪后腿扔向大熊猫,大熊猫向前一扑,咬住了猪后腿,啃了起来。墨阳看了一眼,拿出一把匕首,寻了一块地方,削下一块肉来,放在嘴里,肉很劲道,比狼肉要好吃。 墨阳看着大熊猫将野猪一点一点的吃完,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墨阳问道。大熊猫点了点头,“旺财”大熊猫听后,摇了摇头。“进宝”大熊猫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那叫“大黑”吧,大熊猫听后直接摇了摇头,还朝墨阳吼了两声。 墨阳无视大熊猫的反对,用给它烧烤肉食的条件,给它定了名字。让它跟了自己,已至后来,大黑一直骂墨阳是个奸商。“大黑,这附近可有人家?”大黑摇了摇头。墨阳想了想,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简陋的城池画像指给大黑看。大黑看了看,右爪快速的指向北方。 墨阳一连骑着大黑在林中走了三日,才看到官道。墨阳没想到的是大黑不光是个吃货,这三天大黑吃了四头野猪,两头老虎。还是个路痴,走了三天才走出这方圆二百里的树林。 远处一阵马蹄声,只见一支二十来人的车队正向墨阳驶来,墨阳看着车队,又看了看身旁的大黑,墨阳朝大黑比划道:“大黑,你能把你的身形变得小一点嘛?”大黑的智商明显有了提升,点了点头,将身形逐步缩小,最后变成一只漆黑的猫,不错,就是猫。 墨阳看着眼前的黑猫,怀疑的喊道:“大黑”黑猫喵的回应了一声,墨阳只能说一句妖孽的人生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才想的。墨阳整了整衣衫,从林中走出。 “敌袭”为首的中年男子喊道。车队中的人纷纷拔出兵器看向墨阳。墨阳看着眼前的场景,知道自己的举动引起误会了,连忙拱手行礼道:“贫道墨阳,今云游至此,不慎迷失方向,不周之处,还望见谅。”中年男子道:“我等怎知你不是山中匪患,故意设此迷阵。”墨阳道:“施主不信,吾无话可说。”墨阳转身回了树林当中。 中年男子见墨阳转身走了,忙道:“为防万一,刀剑出鞘,弓箭上弦,过了这段路,就到县城了。”墨阳看着全神戒备的车队,无语道:“大黑,爷长得就那么不像好人嘛?搭个车都被拒绝。”大黑低头不语。墨阳看他们走远了,朝大黑喊道:“大黑,咱们跟着他的车印走。”大黑跳上了墨阳肩膀,一人一猫,奥不,是熊。就这样慢慢的消失在官道上。 正文 第四十七章刘家商队 这日,申时左右,齐阳县上空红光满面,犹如大火点燃了天空。只见一支商队远远的出现在齐阳县守城士兵的眼中,之所以知道是商队,那是因为守城的士兵见过,三足金乌是奉贤郡刘家的族徽,前几年经常来齐阳县置办海货。曾经,齐阳县还有他们家的分铺。后来,因为土匪的问题,撤销了。 今天再次看到刘家的商队康兴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对另一个士兵说道:“郝面你在此守候,我去禀报大人。”康兴下了城墙,骑快马赶往县衙。此时,县令正在书房与婢女玩捉迷藏的游戏。“小环,你别躲了,老爷看见你了。”书房被突然推开。吓得县令一跳,以为又是母夜叉来查岗呢!忙摘下眼罩,双膝下跪道:“夫人明鉴,都是这个婢女混蛋,跑来勾引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上了她的当。” 安然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道:“大人,夫人没有来!”邓超抬起头来,看见只有师爷一人,忙起身,拍了拍尘土道:“安师爷,你可知罪?”安然道:“下官不知。”邓超一脸愤怒的道:“你未经许可,就进入大人我的房间,我现在怀疑你意图谋杀本大人?”安然无视邓超的愤怒骂道:“你个蠢货,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邓夫人在去娘家前,让我看着你,你可不要自误。” 邓超一听,忙贱笑道:“安师爷,莫要生气,我不过是与你开了个玩笑吧了。”安师爷道:“我没闲工夫陪你开玩笑,守城士兵康兴来报,我县今日来了一支商队。”邓超将一口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一地,说道:“你说什么?县里来了一支商队?”安师爷道:“正是,还是几年前来过我县的刘家商队。”邓超在书房来回跺脚,显然心中很不平静,“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应该不会,我们做的那么隐秘。” 一时间,城里来了一支商队的消息不胫而走。悦来客栈一时间人满为患。“县令大人到”一声大喝,拥挤的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个肥头大耳,赛似天蓬元帅的人自轿中出来,百姓齐齐下跪口中喊道:“草民见过县令大人。”邓超压了压手道:“都起来吧。”悦来客栈的钱掌柜,听见外面的声音,忙出来查看。 见是县令驾到,忙下跪迎接,邓超一把扶住钱掌柜道:“本县,听说城中来了一支商队,现住在贵处?”钱掌柜的忙道:“正是,这支商队刚刚入住。”邓超又道:“可是刘家的商队?”钱掌柜的道:“正是,领头的正是三年前来我县选址开铺的马管事。” 邓超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们,这可能我县的贵客啊。”钱掌柜道:“大人放心,我已安排妥当。”邓超道:“今日天色已晚,本县就不再叨扰了,还请钱掌柜明日告知马管事,改日再来叙旧。”邓超转身走了。“恭送大人”。 店小二见送走了县令,忙向钱掌柜的汇报,“掌柜的,几日前,我碰见了一件怪事?”钱掌柜道:“什么怪事?”那日我正在大堂闲坐,忽然来了一个富道士,那道士穿着有些华丽奇特?钱掌柜道:“怎么奇特了?”店小二道:“那道士身着一身墨金色的道袍,道袍上有点点星光,好似镶嵌了万千宝石,却又不是。那天,天气晴朗,未有雨水,可他却撑着一把丹青色的雨伞,背上有一把血红的宝剑。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走的时候一眨眼就不见了,还曾言城外的土匪被他杀了。” 钱掌柜的听完道:“你小子走运了,那人可能是位得道高人,你小子的福气不一般啊!对了他可告知你他的来历?”店小二道:“他说他道号墨阳,是东胜神州人氏。” 钱掌柜的说:“想来不会错了,东胜神州到此不过路途遥远,更有无数险境,常人无法行走。再说,今日商队的到来,就证明他的话不假。你继续看店,我事先走了。” 次日,清晨,城里又流出一道传言,说齐阳县得仙人眷顾,城外土匪已除。,巳时三刻,邓超领安师爷来到了悦来客栈见到了马观事。邓超道:“马兄,你我三年未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马管事道:“邓兄的眼睛还是那么犀利,观邓兄的面相,想来这三年过得不错啊!” 邓超道:“马兄,不知,我这身材实属天生,这三年来,土匪之患,让我寝食难安。说道这,我还要问马兄,你们来的时候没碰到土匪嘛?”马管事回道:“说来也巧,我这一路畅通无阻,未有匪患。”邓超听完,神色之间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安师爷见状暗中踩了邓超一脚道:“那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马管事此来都带了那些货物?”邓超在旁连连称是。马管事道:“我此来带来了,邻县的布匹,凤仙郡兰记坊的糕点,漠河县的胭脂,北海的琉璃杯等诸多货物。” 邓超道:“种类繁多,有的选择。”邓超会同安师爷与马管事又聊了一会,临走时,一人拿了一盒金枪不倒丸。接下来几天马管事,与齐阳县的各大掌柜的货物商讨了一下分配以及价格。并表示,过几天会再来一次。 邓超和安师爷在从马管事那儿回来后,连忙发了几只信鸽联系城外的土匪,却始终了无音信,此时,马管事再一次回到了齐阳县,还带来了一队兵马。将安师爷与邓超抓了起来,罪名是勾结土匪谋取钱财,意图造反。并任命了一名年轻的新秀做了齐阳县的县令。百姓张灯结彩,燃放爆竹,以示庆祝。 百姓感念墨阳的功劳,从悦来客栈店小二口中得知相貌,便集资为他建了一座庙宇,打造了一尊神像。远在东海蓬莱岛的黄鸿在庙宇建成时就有了感应,赐了一缕神识附着在上面,让其有了灵性。 正文 第四十八章镜花缘(上) “刑叔”那道士跟了我们一路了,用不用我带人做了他,刑叔道:“马上到县城了,不要节外生枝,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众人不语。刑叔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墨阳,眉头紧皱,这道士看似赢若不堪却能紧跟在车队后面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看来也非等闲之辈,不知是敌是友。 申时左右,墨阳看见了城镇,这是一座比齐阳县大不少的城镇,只见城门口上书写这两个大字“宁远”,此时,墨阳一直尾随的车队已经进了城门,消失在视野当中。墨阳走到城门口,拉过一个士兵,给了他一两碎银,向他询问了一下车队的来历,士兵看了眼墨阳,心想,这年头人心不古啊,连道士都不好好念经祈福了,追姑娘都追到家门口了。 看在银子的份上把车队的情况,给墨阳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不忘提醒墨阳,去上门前,先把衣服换了。墨阳对士兵的话没反应过来,再看到士兵一脸奸笑的模样,就知道他误会了。墨阳道了声谢,转身走了。夜晚的宁远县显得有些寂静,一路走来,行人没有多少,只有一队队捕快在巡逻治安。 墨阳走进了一家名叫乐安客栈的小店,见店中客人不多,寻了一僻静处坐了下来,一名店小二走过来招呼墨阳道:“道长吃点什么?我们这新进了几道新菜,味道还不错。”墨阳看了看菜单道:“给我来一壶好酒,再上几个你们店的招牌菜。”小二道:“得来,道长你稍等,马上就来。”不一会儿酒菜端上来了,小二道:“道长,一共是五钱银子,麻烦你结一下账。”墨阳自钱包中拿出五钱银子递给了小二。 小二道:“道长你慢用,有事叫我。”墨阳摆了摆手,小二退了下去。墨阳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此时,邻桌的对话引起了墨阳的注意。只见邻桌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道:“六年了,舞家大小姐还没醒过来。”另一位书生答道:“谁说不是那,舞老爷,请遍了方圆七百里的郎中,都不能治愈舞小姐的昏睡之症。” 有点猥琐的书生小声的说道:“听说,舞小姐是中邪了,城外,摩罗寺的觉明和尚曾前来探查,结果变成了疯子。”墨阳走过去道:“三位请了,贫道墨阳,先前无意中听的三位所言,来了兴趣,想请三位过去一叙。”三个书生见来者一身道袍打扮,模样有些俊俏,也不像坏人便同意了。 墨阳道:“不知三位怎么称呼?”有些猥琐的书生道:“我姓金,左边的这位姓李,右边的姓马。”墨阳好奇的问道:“不知几位刚才说的舞小姐是何许人也?”李书生道:“说起来这舞小姐是我们宁远县有名的才女,与上官家的上官玥小姐合称宁远双花。 这舞小姐今年年方二九长得是如花似玉,婀娜多姿。谁知六年前,舞小姐前往城外大青山采青,回来后就一睡不起。一晃如今已是六年了。昨日,舞老爷又贴出一悬赏公告,称谁要是能治好舞小姐的病症,就将全部家产拱手相让。” 墨阳又问道:“那舞家怎么走?”马书生看了眼墨阳道:“道长不会动了心吧,看道长也不像缺钱的,何必冒这个险。”墨阳道:“吾自幼学习道法,如舞小姐真是为妖邪所害,吾当除魔天地间,仗剑诛妖邪。” 马书生见墨阳如此执着,便道:“出了客栈,左拐,过两个胡同,再右拐就到了。”墨阳道:“多谢马公子了。”墨阳见金公子双眼一直盯着墨阳肩上的大黑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金公子一直盯着贫道的宠物,可是有所不妥?”金公子道:“道长的这只猫,威武非常,吾见了甚是喜爱,不知道长可否割爱?”大黑听见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的家伙说自己是猫,很是恼怒,跳下墨阳的肩膀,踱步道金公子的跟前,伸爪在他的脸上印了一朵梅花。 众人指着金书生大笑不已。墨阳笑着道:“我这灵物脾气不好,别人说不得。”金书生也不气恼,反而更加有兴趣,拿了一个鸡腿凑到大黑面前逗它,大黑给了他一个白眼。墨阳与三人喝到了戌时,三人告了辞,各回各家。墨阳找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也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墨阳便来到了舞府面前,此时舞府门前已经聚了不少人,都是奔着公告来的,男女老少,五花八门。舞府管事领着众人来到了前院道:“各位远道而来,我代我家主人表示感谢,当多年来,揭了告示的人不乏鱼目混珠之辈,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就请各位直接在此展示下平生所学吧。” 众人不忿,但看见一圈手持棍棒的家丁只能按下这口气。不少人直接告了辞,剩下一些也在测试中被打了出来。管事见墨阳一直站立不动,示意几个家丁前去查看。走到一半,就见墨阳拿出一张符纸,念到:“天地有法,日月有序,定。”家丁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 管事上前查看,只见家丁目光惊惧,四肢僵硬,宛如雕像一般。管事忙上前说道:“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长莫怪?”墨阳见管事前来认错,自己还需此事做些事情,便解了法术。 管事领着剩余的人包括墨阳在内去了后院,来到了舞小姐的闺房,舞老爷早已心灰意冷,便让管事看着,自己去别处伤心了。连续几人,还是如往常一样。都没看出是得了什么病。 最后,轮到了墨阳。墨阳走近一看,这舞小姐确实是天生丽质,只不过,浑身惨白,没有一丝生气,墨阳运其法眼一看,只见三魂七魄并不在体内,掐指一算,得知这舞小姐的魂魄被困在一处秘境。却算不出具体的方位,大黑仿佛看出了墨阳的困惑眼中放出点点金光,巡视四周,最后,眼睛停留在一处墨阳也没想到的地方。 正文 第四十九章镜花缘(下) 大黑拍了拍墨阳的头,跳下了墨阳的肩膀,来到了梳妆台前,蜷缩在上面,墨阳见状知道大黑发现了什么。移步到了跟前,手指轻轻划过桌面问道:“这梳妆台很贵吧?”管事疑惑的回道:“很名贵,是老爷从千里之外的龙潭郡运来的,足足花了三千两纹银。可是这梳妆台有不妥之处?” 墨阳回道:“这桌子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到是这镜子有些有趣。”墨阳化作一道金光进入了镜中,管事见墨阳进入了镜中,有些惊奇。令人前去通知老爷,自己在这等墨阳出来。墨阳跨入镜中,只见镜中别有一番天地,一派满园春色的景象。 墨阳看见前方有一条小路通往不远处的桃林,墨阳走在小路上,两边的景色迷人。路两傍种有紫色的小花,不知边际,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紫色的海洋。 前方一口水井旁,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正从井中打水,浇在花圃上。墨阳走过去道:“女居士有礼了,贫道有些口渴,不知可否讨一碗水喝?” 女子道:“道长有礼了,我家就在不远处,道长可随我来。”墨阳跟随着女子一路前行,路上,墨阳得知,女子与相公一起生活在一起,应头部受过伤,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家乡在何方。 不一会儿,女子领墨阳到了一处宅院前,女子让墨阳随便坐,自己去给墨阳倒水去了。“娘子,我回来了。”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走进屋中,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墨阳,手中的猎物掉在地上,女子端着一碗水从厨房出来看见男子道:“相公,回来了。”边说边将水碗递给墨阳。墨阳接过水碗,喝了起来。 女子看见掉在地上的猎物,伸手捡起道:“相公,你还是这么不小心。”将猎物拿进厨房,出来见相公正与墨阳对视。捂着嘴道:“相公莫要吃醋了。道长是云游至此,口渴了,进来讨碗水喝。” 墨阳道:“贫道,喝了女居士的一碗水,就帮女居士一个忙吧。”男子道:“不知道长要帮什么忙?”墨阳道:“先前听女居士所讲,她因受外伤导致记忆缺失,贫道略通岐黄之术,就让贫道为女居士诊断一下。” 男子听后大怒,将墨阳赶出院子。回来对女子道:“梦,以后不要随便将其他人带回来,刚才那个道士,明显对你有歹心,从我一进门,就看到他一直盯着你看。”梦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说道:“相公放心吧,我再也不带陌生人回家了。” 男子安抚好女子后,自房间拿出一把锯齿大刀,奔墨阳消失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天黑,也没找到墨阳。念动法诀,感应了一遍,也没发现墨阳。心思重重的回到了院子。 梦听见响动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相公提着大刀回来道:“相公提着这把大刀出去了?”男子回道:“今日我去打猎,在山中看见一头大虫,手中无趁手的家伙,就回来把这把大刀拿出来好去杀了它。”梦看了看背后见空无一物道:“没找到他?”男子回道:“这畜生太狡猾,早跑了。” 梦说道:“,先洗洗手吃饭吧。”墨阳在远处看这他们温馨的家庭叹了口气道:“该来的终会来,你何必抓着不放呢?” 清晨,墨阳看着男子拿着大刀出去了,就知道他还没有放弃找到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拄拐的老太太。梦拿着浇水的工具正准备外出,突然看见门口有一老太太晕倒在门口。 忙将其抬到了屋里,喂了点水,老太太慢慢醒转过来看着眼前女子道:“我这是在哪儿?”梦道:“这里是我家,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把你扶了进来。” 老太太道:“谢谢姑娘了,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啊,我也没啥感谢你的,这是我在路边摘的一枚野杏,就送给你吃了。”梦接过杏,看见老太太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好违了老太太的心意就把杏吃了。 就在此时,梦的相公急冲冲的冲了进来,指着老太太骂道:“你个死道士,为何这般与我过不去?”老太太说道:“我路过宁远县,见一老人日夜哭啼,期盼自己的女儿能够早些醒来。” 男子道:“你坏我计划,我要了你的命。”手持大刀杀了过来,老太太将拐杖一举,架住了大刀,双手一使劲将大刀荡了回去,男子退到了院子里。男子拿出一枚小镜子,口中念念有词,说了声“着”镜子射出一道红光打向老太太。 老太太将拐杖立于前方,双手掐了个印诀,往前一推。半空中现出一八卦图案挡住了红光。左脚一踢,拐杖打向男子,打的男子口吐鲜血。此时老太太摇身一变,变成了墨阳。 墨阳走到男子跟前道:“你为何要将舞家大小姐的魂魄拘在此地,使其六年来肉身昏迷不醒?”男子道:“我为何这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我叫宁兴邦,我家本是宁远县的大族,有一日,我父亲得到一件仙家宝物。 这件宝物内含一方小世界,里面虽无天地奇珍,却也妙用非常。就把这件事说给了他的结拜大哥,也就是宁远县赫赫有名的舞大老爷。谁知这老东西起了贪心,表面上恭喜我父亲福星高照,有大富大贵的将来,暗地里却想着如何得到这件宝物。 终于让他找着了一个机会,那天是我父亲的五十大寿,舞青云带着贺礼前来祝贺,暗中在酒菜里下了毒,我全家一百三十四口就剩下我和几个家丁幸免。我被他们逼到了大青山,跳崖自尽,老天开眼,我挂在了一颗大树上,得到了一些仙缘。我在山中潜修了四年,出山后,多番设计,才让舞大小姐买到了铜镜,然后我将她的魂魄拘在这方宝镜当中,让那个老东西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墨阳看着有些疯癫的宁兴邦道:“可惜你千算万算,终究少算了一件事。”宁兴邦痛苦的说道:“是啊,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 正文 第五十章恨到深处便是爱 墨阳看着醒转过来的舞小姐说道:“舞小姐可否记起自己的身世?”舞小姐回道:“多谢道长赠药,我已记起身世。”墨阳道:“你可知道,宁公子始料未及的是何事?”舞小姐回道:“小女子不知。”墨阳叹气道:“他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仇家的女儿。” 舞小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宁兴邦沉默不语。宁兴邦也低头不语。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舞小姐率先打破平静,一语惊死人的道:“还请道长出手,将我的记忆封印吧!”墨阳吃惊的道:“你为何如此,你六年昏迷,汝父四处奔波,愁白了头发?”舞小姐道:“道长可知道,我六年前为何到大青山采青?” 墨阳回道:“我听说是你心情不好。”舞小姐道:“当时我的心情确实不好,我娘死的早,是我父亲把我拉扯大的,可我却无意中听到,他要把我嫁给奉贤郡的郡守单元的儿子单州,奉贤郡谁不知,单郡守的儿子是个傻子。只因单郡守答应我爹,下一任的宁远县县令提名,我爹会在其中。”墨阳听后表示无言以对,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宁兴邦爬起来跌坐在地上道:“道长既能破我法术,令舞小姐重拾神智,想必是天意,道长将其带走吧。”舞兮月道:“尘世我已无留恋之地,就让我代父赎罪,在此陪你老此一生吧!”墨阳看着俩人摇了摇头道:“舞小姐的想法怕是实现不了。”舞小姐问道:“为何?”墨阳道:“此事还得问宁公子。” 舞兮月向宁兴邦问道:“相公,道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宁兴邦垂头低眉死不开口。墨阳道:“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做吧,困你的这件法宝,应是一道上古法宝的碎片所化,被宁家无意中捡到,可宁家并无长生之法,只得以精血催动。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宁公子?” 宁兴邦开口道:“道长,慧眼如炬,我家得到此物时,并不知道是仙家之物,后来,无意中将血滴到上面,激发了宝物,将我父亲带到此处。我后来被追杀,掉到山崖下得到仙缘中也提到了一种更好更狠的方法。”墨阳摇头道:“这个方法可是以阳寿为火,自身精血为引,祭练此物,最后,化作器灵永存于世。” 宁兴邦道:“正是,三年前我便与它融为一体。”舞兮月不解的道:“这不是正好嘛?为何说我的想法实现不了。”墨阳道:“此事怪我,先前宁公子以法术攻击我,我误当他是邪魔外道,出手将他的本源打碎,他的时辰不多,这片空间也快破碎了。” 舞兮月向宁兴邦问道:“道长说的,是不是真的?”宁兴邦回道:“我不怪道长,道长是正人君子,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墨阳看见空间上空开始出现闪电,地面上的花草开始枯萎说道:“舞小姐跟我回去吧?你留在此地魂魄会因为空间的破碎,尔流落到无尽虚空再无回旋余地。” 舞兮月回道:“道长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断无回心转意之念。”宁兴邦朝墨阳使了个眼色。墨阳无奈道:“即使如此,贫道告辞了。”墨阳身形一转,化作金光出了镜中世界。 管事见梳妆台上的镜面闪过一道金光,墨阳突然出现在眼前。便朝身后喊道:“老爷,道长出来了。”只见一位两鬓已是全白的老人出现在墨阳面前道:“道长可救回小女?”墨阳看了看他说了一句希望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镜中世界,宁兴邦抱着舞兮月道:“我还是喜欢叫你梦,梦如果有来世,我定当与你长相厮守。”宁兴邦右手掐了一个印诀,只见一道绳索凭空出现将舞兮月绑住, 舞兮月挣扎的道:“相公,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宁兴邦道:“梦,道长说的对,,我这一生被仇恨所缠,但你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我而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受那无边的等待寂寞之苦。”宁兴邦将双手一推,将舞兮月推到上空,消失在镜中。“宁兴邦,我恨你。” 镜面一闪,舞兮月的魂魄出现在墨阳眼前,墨阳右手一抓,将魂魄抓在手心,走到舞兮月的肉身跟前,将右手往舞兮月的额头上一拍,口中念念有词道:“舞兮月,此时不归,更待何时,归。” 舞老爷看见墨阳的动作问道:“道长,我女儿何时能醒过来?”墨阳道:“一炷香之内就可醒来。”舞老爷道:“那便多谢道长了,老夫会按照告示上所言,将全部家产赠于道长。” 墨阳道:“贫道乃方外之人,要那么多钱财何用,舞老爷要是有心就为我教建一座庙宇吧。”舞老爷道:“即是道长之言,吾定当照办,就是不知庙奉的是哪位真神?庙宇用何样式?”墨阳左手一翻,现出一卷竹简道:“庙中真神及样式全在其中,你只需按图索引便可。” 舞老爷双手小小翼翼的结果竹简,将它交到管事手中道:“速去办理。”管事退了下去。此时照顾舞兮月的丫头惊喜的喊道:“老爷,小姐醒来。”舞老爷快步走到床前道:“女儿,你可吓死为父了。” 舞兮月绕过舞老爷的身形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此时,铜镜表面已经满是裂纹。舞兮月哭泣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墨阳从舞老爷身后走出来道:“逝者已逝,生者节哀,前尘往事犹如过眼云烟,舞小姐当珍重。” 舞兮月道:“多谢道长,不知我与宁郎可还有见面之日?”墨阳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舞老爷将墨阳领到书房问道:“那拘我女儿魂魄的是何人?”墨阳道:“舞老爷,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多此一问?”舞老爷沉默不语,最后道:“罢了,都是我的错。”墨阳起身出来书房,在迈出门口时说道:“小姐的时日不多了,至于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正文 第五十一章痴女转世 半个月后,宁远县城东南角出现了一座庙宇上述伏魔二字。庙宇内供奉着通天教主,四灵母,及九天征魔大帝法像。庙宇建成不久,舞家就传来噩耗,舞家大小姐舞兮月无疾而终。舞老爷散尽家财,在伏魔庙里做了庙祝,每日青灯古卷。墨阳还为其取了个道号忘尘。意为忘却凡尘,洗涤心灵之意。 墨阳看着忘尘每日勤勤恳恳的擦拭神像。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日,墨阳喊忘尘进了大殿道:“忘尘,这些日子你感觉怎么样?”忘尘道:“弟子,每日擦拭神像,念经祈福,心中感到一丝安静。”墨阳道:“今日我要离开了,你在此安稳下来,上天看到你的努力,定会降福于你,舞小姐将来定会投一个好的人家。” 忘尘回道:“弟子多谢道长了。”墨阳点了点头,身形化作遁光,消失在忘尘眼前。忘尘看着消失的墨阳,转身拿起抹布继续擦拭神像。墨阳身形化作遁光入了九幽冥府。阎君正在大堂上审理幽魂,见一道遁光进入大殿,忙起身严阵以待。待看清眼前人物,挥手退去阴兵,拱手行礼道:“不知大帝降临,有失远迎。” 墨阳道:“阎君客气了,我不过是本尊的化身。当不得如此大礼。”阎君问道:“那不知道长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墨阳道:“我路过宁远县,见舞家大小姐舞兮月,温柔贤良,品行端正。子代父过,吾也知天数如此,但既已逝去,轮回之所,还望阎君高抬贵手。” 阎君道:“道长即知是天数,当也知晓,轮回之所,在死去之时,天道便依功过,有了定数。”墨阳道:“此事本尊已经知晓,已在蓬莱岛设下祈福法坛,亲自为其祈福。”阎君知道事已至此,今天如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怕是不能善了。便道:“即使如此,就依道长所言吧。”传令阴兵将舞兮月的魂魄带来,不一会儿阴兵将舞兮月的魂魄带到大殿之上。 舞兮月行礼道:“游魂舞兮月拜见阎君,见过道长。”阎君点了点头从崔判官手中接过生死簿念道:“游魂舞兮月生于西周末期齐国宁远县城,卒于半月前,本有阳寿八十三载,因其父为祸乡里,祸及子孙,减阳寿三十载。后魂魄困于仙家宝物之中,致使肉身生机逐见枯竭,魂魄本源受损,为主要死因。本因判你三世为畜,但道长亲至,征魔大帝为你祈福,本官又念你生前一切,皆非本意,现判你前往秦国武陵郡范家投胎。即刻启程。你可有异议?” 舞兮月回道:“无异议。”墨阳向阎君行礼道:“还请阎君允许贫道送舞小姐一程。”阎君道:“道长请自便。”墨阳带着舞兮月到了奈何桥前,看见孟婆正在那给亡魂灌孟婆汤,拱手行礼道:“见过平心娘娘。”孟婆看了舞兮月一眼道:“道友,多日不见,此来所为何事?”墨阳推了一把舞兮月道:“贫道念此女身世可怜,顾请阎君网开一面,准她再世为人。” 孟婆舀了一碗汤递给舞兮月道:“既然,阎君已经同意,就请姑娘喝下这一碗汤,走过这座桥,去往该去的地方吧。”舞兮月端着汤道:“这碗汤可是阳间所传的孟婆汤?”孟婆道:“正是,姑娘快快喝下去吧,喝下去,阳世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 舞兮月道:“这样的话,我岂不是等于白纸一张?”孟婆道:“正需如此,要不然,前世的恩恩怨怨与今生交错,阳世还有太平的日子?”舞兮月痛苦的喝下孟婆汤,转身向桥上走去,只见奈何桥上中下分为三层,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更有无数恶鬼盘踞其中。 舞兮月一弱女子哪见过这些,吓的踌躇不前。天空降下一道金光,金光中隐隐有咒语传出“上天度人,严摄北酆,神公受命,普扫不祥,八威吐毒,猛马四张,天丁前驱,大帅仗旛,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敢有干试,拒遏上真,金钺前戮,巨天后刑,屠割鬼爽,风火无停,千千截首,万万翦形,魔无干犯,鬼无祆精。三官北酆,明检鬼营,不得容隐,金马驿程。” 金光化作一尺大布,托着舞兮月向桥上飞去,桥下恶鬼纷纷想把舞兮月拉入血河之中。奈何金光化作的布匹神威非常,上面布满了神雷符咒,打的这些恶鬼哭爹喊娘。 舞兮月双脚过了桥面,大布就消失不见。舞兮月走向了轮回转世的最后一站望乡台。舞兮月从上面望见自己的父亲正在庙宇里为自己祈福,好像瘦了不少。舞兮月潸然泪下。转身向墨阳挥了挥手,投入六道轮回之中。 墨阳看着舞兮月已投胎转生,便向孟婆说道:“贫道还有许多要事要办,就不多留了。”孟婆道:“道友请便。”墨阳转身消失在地府。秦国范家,正人声鼎沸,忽闻的一声啼哭。一名女子自房间里跑出欢喜的道:“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男子道:“是男是女?”女子道:“恭喜老爷,是个千金。”男子道:“女孩也好。”稳婆抱着孩子道:“老爷跟姑娘取个名字吧?” 男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就叫兮月吧。” 墨阳走在宁远县城郊的道路上回头看了一眼道:“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大黑趴在墨阳的肩上使劲挠了挠墨阳的头发。墨阳无奈道:“你个大黑,莫不是想看看你家主人脏了不成?”大黑伸手拍了拍肚皮示意自己饿了。 墨阳笑了笑:“你个吃货。”墨阳自路上走今树林中,不一会儿看见了一只野兔,墨阳指尖一点,一道青光闪出,将野兔的脑袋打了个血洞。大黑看了看野兔,朝墨阳比划了一下。墨阳说道:“那那么多大型野兽,有的吃就不错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天降瘟疫 墨阳与大黑吃完野兔。出了森林回道官道上,这一次,墨阳打算直接去奉贤郡,要想教派广为人知,就得去人多的地方。一郡的郡城,一国的国都。通往奉贤郡的官道上十分热闹,墨阳一身标新立异的道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位中年妇女抱着女儿从旁边路过。小孩伸出小手指着墨阳奶声奶气道:“叔叔,你的衣服真漂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墨阳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你也很可爱。”小女孩看见墨阳肩上的大黑道:“叔叔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黑啊?”大黑睁开双眼,朝小女孩呲了呲牙。 墨阳拍了下大黑道:“大黑不许调皮。”小女孩欢喜的叫道:“原来大黑是只猫。我能摸摸它嘛?”大黑闻言,从墨阳肩上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好像在说,你个小丫头片子,爷爷是你能摸的嘛,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小女孩明显被吓了一跳。 墨阳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个灵物,脾气有些不好,除了我之外,旁人摸不得。”中年妇女歉意的道:“给道长添麻烦了。”墨阳回道:“不妨事。”中年妇女道:“道长也是前往奉贤郡城?”墨阳道:“正是,常听人说奉贤郡城人杰地灵,百姓安居乐业。想去看一看。大姐是去走亲戚?”中年妇女道:“嗯,去小孩他舅姥爷家看看。” 奉贤郡的官道倒是干净的多,一路走来没碰见土匪什么的。这一路上小女孩不停的拿出自己的零食来逗大黑,大黑起初很反感,每次都张牙舞爪的对小女孩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后来大黑索性不理了。 墨阳看着前方不远处设了一道关卡,将前往奉贤郡的百姓拦了下来。墨阳上前一问,得知昨日,奉贤郡天降灾难,全城有一半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起初,先是腹泻呕吐后四肢酸痛再接着便是吐血。从发病到死亡不过六个时辰。郡中郎中束手无策,只能将病人隔离开来。郡守命守城官兵在离郡城三里处,各路口设立关卡防止病人外逃至别处。也防止其他郡县的来进城感染了瘟疫。 墨阳回来朝中年妇女道:“大姐,前面郡中突发瘟疫看来你们是串不了亲戚了,在旁边的茶水铺歇歇脚就回去吧。”中年妇女道:“道长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嘛?”墨阳道:“自古医道不分家,贫道略通岐黄之术,准备进城略尽绵薄之力。”中年妇女道:“道长救人之心我懂,但瘟疫之事非同小可,还望道长三思。” 墨阳道:“多谢大姐关心,若能救得全城百姓,死贫道一人算什么。”中年妇女见此便不再多说了,萍水相逢,劝到这个地步,算是尽心尽力了。墨阳转身再度朝关卡走去。关卡士兵见墨阳挤到跟前,忙说:“道长有礼了,前方发生瘟疫还请道长绕路而行。”墨阳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道长,也应给知道医道不分家。贫道医术自认不比道术差。” 士兵见墨阳如此说,便道:“既然道长略通医术,我就不拦道长了,最后我还是问一句道长真的想好了,此去可是有生命危险,道长现在后悔还是来得及。”墨阳道:“贫道心意已决,还请将军放行。”士兵最终放了墨阳过去。墨阳走了一会儿,就看到路边出现了尸体,此时正值夏季,尸体开始有些发臭。 墨阳捏了个火诀点着了尸体,挥了挥手将燃后的骨灰埋在地下。过了一刻钟左右,墨阳来到奉贤郡城墙下方,一路走来路边的荒尸不胜枚举此时城墙上只有寥寥几人在上面站岗。墨阳喊道:“贫道墨阳途径此地,听闻城中瘟疫肆虐,特来相助一二,还望将军开下城门放我进去。 ” 守城官看见此时还有人来送死有气无力的回道:“还请道长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守城官派了一个士兵人前去通知郡守大人。此时,郡守正与城中的郎中商议疫情。“陈大夫,你为我郡的老资格郎中了,现在城中的瘟疫你可有良策?”陈大夫回道:“大人,此次瘟疫来势汹汹,非寻常瘟疫可比,老夫行医数十载也没见过。” 郡守又问道:“其余各位可有良策?”其中一个略显年轻的郎中道:“大人,要说这次瘟疫之急,历史上也并非没有。”郡守大人急忙问道:“既有先例,可有良方?”年轻的郎中回道:“没有,那是一本野史所述,说商朝时期,西岐之地曾爆发过比这更大更急的瘟疫,最后说是有昆仑高德之士前往人族祖地火云洞求见地皇,得赐仙药,才免除灾难。” 郡守叹气道:“野史之言,不可尽信。况仙道渺渺,无处可寻。”门口士兵突然汇报,守城官派一士兵前来询问,城门外来了一个道人说是通晓歧黄之术,想为城中百姓尽点力量。不知怎么处置?”郡守说道:“那便让他进来吧,直接领到此处。”不一会儿,守城官命人将城门打开了一条仅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士兵将墨阳领进了郡守府。 墨阳拱手行礼道:“贫道墨阳见过郡守大人。”郡守说道:“不知道长仙乡何处,怎会途径此地?”墨阳回道:“贫道乃东胜神州人氏,截教门徒,感南瞻部洲与我教有缘,特来度化。”郡守道:“道长不远万里来到此处,想必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先前道长说有法解决此瘟疫,不知道长有何良策?” 墨阳道:“我来的路上已经观察过病情,想到了治疗方案。但城中百姓身体虚弱,用不得大药。须得先补上一补。”年轻郎中问道:“不知此瘟疫名唤何名,为何我等不曾见过?”墨阳道:“此乃寒热症引起的疟疾,此瘟疫只在商朝末期西岐之地出现过一次,” 正文 第五十三章墨阳施药 墨阳进了郡守府,与众人解释了瘟疫的来源。年轻郎中问道:“据在下所知,那场瘟疫最终是被火云洞地皇出手才得以平息,道长可是有药方在手?”墨阳说道:“我教典籍正好记录了那场瘟疫的经过,药方自然也在其中。”郡守着急的道:“还请道长快快施救,我代全城百姓谢过道长了。” 墨阳道:“大人莫急,我先前说过,病人身体太虚,用不得大药,容我先炼一些益气补血的药丸来服用。”郡守道:“道长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墨阳递给郡守一个单方说道:“郡守大人请先给我安排一个清净的房间,再把这些药材送过去。药材的年份普通的就好,高的反而有害无益。” 郡守道:“赵高,你带道长到后院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打扰道长。”墨阳拱手行礼道:“贫道多谢大人”又自腰间拿出一粒丹丸道:“大人可将此丹药投入水中,可暂缓些时间。”郡守接过丹药道:“多谢道长了。”命人将丹药投入水给全城百姓饮用。百姓喝了丹药泡过的水,精神明显好了些。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郡守就命人将搜集的药材送到了墨阳的房间。墨阳看着眼前的药材,自腰间一拍,一鼎丹炉出现在前方,这鼎丹炉是路上随手炼制的,品级连后天法宝都算不上,只能说比世俗的普通法宝强那么一点。双手一拍丹炉,炉中燃起熊熊烈火,房间的温度也高了几分。 右手一引,炉盖悬空而起,药材依序飞入炉中。炉盖再次盖上。墨阳双手打了个丹诀,开始关注炉内药材的变化。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过的是飞快的,墨阳炼出药丸时,天色已晚,月亮已经上了树梢。墨阳打开房门,看到领自己过来的赵高站在门外。赵高明显也被吓了一跳,行礼道:“道长,可是我等打扰到你炼药了?” 墨阳道:“你不用紧张,药丸已经练好,你速去通知郡守大人。”赵高激动的说道:“道长,你稍等,我这就去通知郡守大人。”转身跌跌撞撞的向前院跑去。前院,郡守大人也在跟随众大夫一起翻阅医书典籍。看见赵高跌跌撞撞的跑来,呵斥道:“如此莽撞,成何体统。”赵高口齿不清的说道:“大人,你……药……好了。” 郡守大人老脸一红的骂道:“你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的药好了。”赵高经这一下口齿更加不清晰了。陈大夫急忙打断了郡守的问话,说道:“你不是守着墨阳道长炼药嘛?怎么突然跑过来了?”赵高缓了缓说道:“道长说药丸已经练好了,请大人及众大夫过去。” 郡守一把抓过赵高道:“药炼好了?”赵高点了点头。郡守松开他,带领众人直奔后院。后院中,墨阳正纳闷那,这都过去不少时间了,怎么还没来。只见郡守领群医气势汹汹的跑来,明显一愣,这画风不对啊,莫非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转身朝房间走去,关上了房门。再打开房门,看见郡守等人一脸懵逼的站在眼前,心想这次对了。 郡守率先回过神来了说道:“听下人说道长的药丸炼好了?”墨阳点了点头道:“正是,现在可以医治了。”陈大夫上前一步说道:“不是老夫信不过道长,只是人命关天,还请道长交于老夫一枚,让老夫查验一番。”墨阳拿出一枚交给了陈大夫,陈大夫拿过药丸看了看闻了闻道:“药丸色泽醇厚,药香清新扑鼻,这是仙药啊!”张口将药丸吞了下去,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们知道这是好药,可你也忒无耻了。 陈大夫看着众人的脸色,老脸一红的说道:“仙药难得,有点激动。”郡守问道:“陈大夫,感觉怎么样?”陈大夫说道:“吞下去后,感到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流遍全身,整个身体都仿佛都年轻了几十岁。”郡守陈大夫试完了药丸道:“速速命人搭建药庐,明日一早,开始医治病人,道长劳累了一下午了,早些休息吧。”郡守带着众大夫回前院了,墨阳目送众人离开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日,郡守带着墨阳以及城中诸位大夫来到了药庐前,城中百姓一早就知道,今日有道长施药救人。早早的到了要药庐前排队等着领药。墨阳看着人山人海的病人,向一旁的陈大夫等人行礼道:“病人太多,贫道一人忙不过来,还请诸位一同坐镇。”陈大夫回礼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众人一一寻了个位置坐下,郡守大声说道:“今有截教高人墨阳道长得知本地发生瘟疫,不远万里前来解救,吾代表全城人民表示感谢,现在请墨阳道长及城中大夫施药。”墨阳将药丸一一发到众人手中。病人吃了药丸,顿时感到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 每一个人领完了药都会说一句谢谢道长。一直到了中午,才把全城的病人发了一个遍。陈大夫等人早早就累趴下了。回到郡守府,陈大夫等人问道:“道长如今百姓的身体都回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正式的治疗了?”墨阳道:“嗯,可以治疗了。”说完递给了郡守一个药方,让他照着上面抓药。抓好后送到房间里。 陈大夫等人见墨阳回房休息了,向郡守要了药方,看了看上面的药材,感到这道士狡猾大大的有,药方上都是一些常见药材,毫无顺序可言,剂量都是上千斤。这让人想偷学也偷学不了。其实,墨阳早就知道在交出药方的时候,城中的这些大夫会趁机偷看,故意将顺序打乱,又添加了一些毫无作用的药材,任他是神农转世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来。这倒不是墨阳心机太深,而是此事,关系到正是传教的关键时刻,绝不能让人破坏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瘟疫钟 自从三日前墨阳将瘟疫除去,这几天一直都在药庐中默运元神,那日天降功德墨阳的修为也从地仙巅峰到了天仙境界。晋升天仙的异像方圆三百里可见。这几天郡守答应墨阳的道观也开始动土。墨阳伸了伸身子,打开了房门,走出药庐。 赵高这几天守着药庐心中不敢有丝毫懈怠。听见房门有响动,立马紧握兵刃向后看去,见是墨阳出来了,赶忙收了兵刃,行礼道:“道长出关了?”墨阳点了点头,自腰间取出一粒丹药扔给赵高道:“这是我闲暇时炼的易筋爆骨丹,念在你心性不错,赐予你了。” 赵高激动的接过丹药道:“多些道长赐药。”接着小心翼翼的把它包好放在怀中,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掉了或让人顺了去。抬头看见墨阳微笑的看着自己,赵高老脸一红,暗道自己的定力太差了,在道长面前失礼了。赵高掩饰的说道:“道长,大人说道长出关后前往郡守府一趟,确定道观的名称样式。” 墨阳说道:“那走吧,我正好也有事找郡守大人。”墨阳抓着赵高一闪,接着突兀的出现在郡守府大殿之上,郡守正在处理公务,突然间殿上出现了两人,直接把郡守大人吓晕过去了。墨阳见此,上前一步,手指掐住人中三秒,郡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墨阳说道:“麻烦道长下次走正门,你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心脏受不了。” 墨阳有些尴尬的道:“倒是贫道疏忽了。”郡守慢慢的坐了起来道:“道长此次闭关想比大有所获?”墨阳道:“郡守大人的果真是慧眼如炬。”郡守笑着道:“道长莫要取笑老朽了,我不过是看道长的气质比先前更加飘渺了,故大胆猜测了一下。” 墨阳问道:“听赵高说,大人已经决定了道观的几个样式?”郡守道:“嗯,城中几个老师傅出了几个图样,我正等你拍案呢。”说完,自众多文件中抽出一个文件来,递给墨阳。墨阳接过来,来回看了一会儿道:“就按邓师傅的吧。”郡守看了眼,图案道:“道长,按邓师傅的图样是不是有点寒酸了” 墨阳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修行,本就是修的己身,身外之物只是点缀而已。”郡守大悟道:“原来如此。”墨阳想了想问道:“郡守可是本地人?”郡守回道:“吾非本地,乃是邯郸郡人士。道长何故有次一问?” 墨阳道:“我想了解一下本地的人文历史,神话传说,以便更好的为百姓造福。”郡守想了想道:“本地的人文历史,到没什么特色,道长想知道,我让史官,给你说一说。至于神话传说,倒是算有一个。”墨阳道:“算有一个?” 郡守道:“之所以说算有一个是因为,那只是个传说,并不知真假。相传,六百年前,周朝还没分裂的时候,此地还是一片荒芜。有一道黑光自天空降下落入此郡东南六十里处的西竹山上,那黑光将整座山峰都染成了黑色,当时,附近也有几个似道长般的仙人,进山寻宝,结果,一去不返。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人,结果还是一去不返。 渐渐的人们在此地安居下来,发展成了今日的奉贤郡。那座山峰也被更名为黑竹山。成了我郡的禁地,平时很少有人进去。”墨阳听后道:“就让我为郡中百姓再开辟一条财路吧!”郡守大惊道:“道长三思,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空穴不来风,道长莫要冲动。” 墨阳道:“我意已决,郡守大人莫要再劝,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赵高看到此情况上前一步:“大人,就让我带着道长去一趟吧,如情况不对,我也好劝劝道长。”郡守板起脸道:“既然如此,赵高你就陪道长走一趟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道长是全郡的再生父母,要是道长有啥差池,我要你项上人头。” 赵高拍着胸脯道:“大人放心,道长若有差池,我也没脸回来了。”墨阳要了两匹快马,飞驰的向城外跑去。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两人来到了黑竹山山脚下,山上枝林茂密,野草丛生,林中似乎还有瘴气存在。马匹到了山脚下,怎么也不肯上山。 墨阳将法力运到双眼,再次向山上观去,只见黑竹上被一层黑气笼罩,这黑气对法力似乎很敏感。墨阳道:“你在此等我,若天黑前见不到我,你便回去吧。”赵高道:“让我跟道长一块进去吧?”墨阳道:“前方路途凶险,你没有法力傍身,带上你只会让我分神。”赵高听完只得在原地等候。 墨阳法力一运,全身亮起一道黑光将墨阳罩了起来,墨阳抬脚向山上走去,片刻就分辨不出墨阳的身影了。墨阳走在树林中,元神仔细感应。奉贤郡的瘟疫让墨阳有些困惑,瘟疫的症状很像门中吕岳的瘟疫钟所致。但吕岳如今在天庭任瘟癀昊天大帝,断不可能下界做此丧尽天良之事。 在山上寻了一圈,没有任何结果。也辛亏墨阳是弑神枪所化,天生不怕各种邪气。若换的旁人,就像路边的这几俱枯骨一般,葬尸荒野了。墨阳看着这几俱枯骨突然想到,若此人是我截教中人,必然修炼的是截教法门。 墨阳法力一转,全身亮起一道青光。功法换成了本尊修炼的上清法诀。在仔细感应了一遍,朝西南方向飞去。至一处大石块前停住。右手捏了个上清法诀印了上去,只见大石头突然列成两半,露出一个洞口,墨阳向洞里走去,只见洞中镶满了夜明珠,墨阳再往前走了几步,视野豁然开朗,一口大钟悬浮在洞顶,一具干尸盘坐在下方,旁边刻了几行字。墨阳看了一眼,得知,这人名叫雪松,本是九龙岛吕岳洞府前的一颗雪松,吕岳离岛前将毕生所学打入了雪松的神识当中,洞中悬浮的大钟也确实是瘟疫钟。 正文 第五十五章大黑化形,墨阳得宝 只不过这瘟疫钟并非吕岳那口,吕岳那口瘟疫钟已经是后天法宝当中的好货色了。这口瘟疫钟是雪松采集幽冥黑煞炼制而成,后来采集红尘病邪之气加以熔炼,威力比吕岳那口还要大。在一次收集病邪之气时,被安圣郡法坛寺慧心主持发现,认为此宝有为正道,要将其毁去。 雪松不肯,双方发生大战,雪松技高一筹,将慧心打伤。慧心的同门师兄弟不顾廉耻全部上阵,群殴雪松。雪松不得已将瘟疫钟的幽冥黑煞放出,污了几人的金身,使其百年修为一朝成化饼。雪松为了躲避追杀逃至奉贤郡西竹山上,在山中建了座洞府疗伤,又以瘟疫钟为阵眼布置了九幽黑煞逆罗大阵。 谁料,奉贤郡隐藏了几个邪修,见黑光满天,认为他们的机缘到了。雪松无奈与几人大战一场,虽然将他们全部杀死。但雪松也被几人的法宝所伤。伤上加伤,再无治愈的可能,只好兵解在此。兵解前,重新设置了大阵,只有修炼过上清法诀的截教门人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大阵。 墨阳按照遗言收了大阵,拾取了瘟疫钟。看向了雪松兵解前种的五彩金莲,这五彩金莲是吕岳得道前种的,吃了可以增加晋升金仙的几率。此时五彩金莲已经成熟,墨阳正要采摘,准备留给门中弟子使用,谁料一道黑影闪过,将五彩金莲抓了下来,送入口中,吃了下去。墨阳抓过黑影掐着脖子大怒道:“大黑,你个王八蛋,还我的五彩金莲。” 大黑在空中四肢不停的划动。身形逐渐变大,墨阳的手渐渐也抓不住了,索性放开了手,任凭大黑长大。大黑一直长到二丈高才停了下来。突然大黑全身被五彩光华包裹住,形成了一个类似茧的东西。不一会儿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了出来,接着是脑袋,身子,腿。等大黑全部出来,简直亮瞎了墨阳两双24k的钛合金大眼。 一个大约五岁大小的小孩,扎着两个朝天辫站在墨阳面前。小孩张口道:“奸商,看到本宝宝是不是有些激动,很兴奋?”墨阳试探的问道:“你是大黑?”小孩憋着嘴道:“不是你家黑爷是谁?”墨阳一把抓过大黑的辫子提在空中,右手打向大黑的屁股,只听“啪”的一声,声音脆而响亮,大黑的屁股变的通红。墨阳说道:“你是谁家的爷,再给我说一遍?”大黑哭泣的道:“大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大黑的熊样,墨阳不忍再欺负他了,其实大黑的年纪肯定比自己大,自己满打满算不过八百多岁,大黑怕是有上千岁了。只是,大黑现在这幅模样,自己叫他爷,咋说咋别扭。大黑看着墨阳把自己放下,眼珠却滴溜溜的乱转,心中感到有些不妙,蹑手蹑脚的向洞府外走去,看见门口就在眼前,心道:“我先躲几日,等奸商的气消了再说,不过那莲花还真好吃。”大黑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阴影,大黑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墨阳微笑着说道:“大黑,你去哪儿啊?”大黑搓了搓手:“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墨阳跟着说道:“你还这么小,那也去不了。”墨阳抓过大黑提在空中像动物园看猩猩般仔细的观看着,大黑被看的发毛,心想,人类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爱好,叫恋童癖。 奸商不会也有这种病吧?越看越像大黑扭动着身体道:“奸商,你个变态,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从你的。”墨阳的脸色先是变红,接着黑了下来,伸手弹了下大黑的小弟弟道:“你才变态呢,再胡说,我就把你兄弟阉了给狗吃。”大黑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小弟弟,不在言语。 墨阳从腰间拿出一件衣服递给大黑道:“穿上吧。”大黑接过衣服,穿在身上。墨阳道:“出去吧,想那小子应该等急了。”赵高看着天色黑了下来,墨阳还没有回来,心中焦急万分。临行前,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墨阳出事。看着山中的黑气逐渐散去,赵高抬脚向山上走去,没走几步,见前面草丛有沙沙的响动。忙拔出随身的腰刀,严阵以待。 墨阳正牵着大黑的手从草丛里出来,看见赵高拿着大刀对着自己明显一愣说道:“小子,你拿把刀对着我,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啊。”赵高将道放回腰间呵呵笑道:“道长说笑了,我哪敢跟你打。”墨阳说道:“看你这么紧张,跟你开个玩笑,咱们走吧,郡守大人怕是也等急了。” 墨阳将大黑放在前面,领先跑去。赵高紧随其后,路上赵高看着前面的墨阳想到,那个小孩应该是道长失散多年的孩子吧,要不然,道长怎么不顾生命安危来这凶地。到了申时,墨阳进了县城,直奔郡守府。郡守此时正在大殿上来回踱步,神色显得很焦急。 墨阳快步上前道:“贫道让郡守担心了。”郡守看见墨阳平安归来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发动全城的百姓去搜山了。咦,这是谁家的小孩?”墨阳道:“这小孩是我在山中捡的,此次能将黑竹山的瘴气消除。,他也有不小的功劳。” 郡守道:“捡的?”墨阳点了点头。郡守围着墨阳和大黑转了一圈莫名的说了一句:“捡的好。”郡守道:“你刚才说黑竹山瘴气的原因才变成那样的?”墨阳回道:“正是,因为黑竹上地势特殊,山中瘴气凝聚不散,久而久之,山体就变成了黑色。”那道长是如何解决的?”墨阳道:“是这个小孩领我到了黑竹山的灵脉所在,我利用灵脉布置了一个法阵,驱散了黑竹山的瘴气。”郡守听完激动的说道:“明日我便贴出告示,让城中百姓得知这一好消息。” 正文 第五十六章三元宫立,传教士现 药庐内墨阳看着大黑道:“先前你无法道出你的来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了吧?大黑道:“不说可以吗?”墨阳冷冷的回道:“你说呢?我不希望我身边有不可掌控的因素存在。” 大黑无奈的说道:“我来自北俱芦洲无良峰天元府,我父亲名唤雄霸是妖族七十六路妖将之一,归大圣呲铁管辖。两千年前,阐教的燃灯道人偷袭无良峰,盗取乾坤尺。我父亲率兵前去迎战。不料被燃灯的紫金钵所杀。后来呲铁妖圣赶来,与燃灯大战数百回合,打成了平手。那时我年纪尚幼,守不住天元府,母亲用上古大阵把我传送到南瞻部洲的地界。 我在未遇到你之前,终日茹毛饮血,期间也遭到过修道之人的追捕。”墨阳听完问道:“你为何化形如此晚?”大黑道:“我曾吞噬过金乌三阳花,肉身得到淬炼,元神难以出窍。致使三花不聚,五气不凝。”墨阳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如今化却妖形可有功法修炼?”大黑道:“有,血脉中有一部传承功法乾坤化元诀可以修炼。”墨阳问道:“看来你应该有金仙的修为了吧?”大黑回道:“嗯,刚刚稳固。 此后三个月,墨阳一直都在整理截教典籍,墨阳准备采用本尊脑海中后世西方教派的传道方式,派遣熟知教中典籍的道士四处传教,播撒我截教光辉。 三个月的时光,赵高督造的三元宫也已经建造完成,今天正式开光迎客。墨阳在三元宫大殿上,跪拜道:“弟子墨阳,感南瞻部洲杀戮不断,群妖环饲,故在此建三元宫一座,作为我教传播光辉的道场,请教主降下神恩。“通天教主的法像突然亮了起来,一道虚影凌空出现,手指一点,墨阳供奉在桌上的三卷书籍蒙上了一道金光。 金光所到之处,百病皆除,前来参加开光仪式的百姓正应了那句广告语,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多年的老风湿也好了。墨阳拿起三卷典籍看着自己挑选的一百名传教士道:“今有我教典籍三卷,一卷谈天,一卷说地,一卷度鬼。三卷典籍共计九百九十九章,合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字。乃是修真之经,正善之门。我今赐予尔等,尔等可前往我教光辉未到之处,传播妙法,引导迷途之人,回归正道。” 又道:“吾知路途凶险,特再赐飞剑祭炼方法一部,飞剑一柄:五雷正法一门,云影十三步一门:符咒大全一卷。望尔等勤加练习,一个月后,开始外出传教。”众传教士齐齐称是。 其实墨阳在如何传教上也是伤透了脑筋,开宗立派吧,时间太久,要求又高。建道观吧,后期,教令上难以统一。最后,想到了本尊脑海中的上帝教。上帝教以传教士的方式,四处开花。短短几年的时间,搞的是五湖四海,人尽皆知。 墨阳把定为授法长老,级别最高,传教士分为一至九星,一最高九最低。为了好区分等级,除了墨阳外,其余传教士的衣着皆是身穿白色道袍,胸口绣一朵黑色莲花,莲花上绣有星辰个数。 一个月后,墨阳再次看着大殿上的一百名传教士道:“我教的光辉能不能传遍四大部洲,就全看你们了,你们有没有信心?”一百名传教士道:“有。”墨阳点了点头道:“出发。”一百名传教士渐渐地消失在墨阳眼前。“这些人不知道能回来多少?”墨阳看了看来到身边的大黑语气有些淡然的道:“任何事都有牺牲,就算是我也不列外。明日再招一批吧,培养完这一批,我们也该离开了。” 谭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表示对天气的无奈,自己有生以来就没遇到这么热的天气,不过为了教派的光辉能够照耀世界,吃点苦算什么。自奉贤郡一路走来,谭阳遇到了不少的妖魔鬼怪,起初,吓得谭阳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后来见得多了,也不害怕了,还降服了几个小妖。 谭阳看到前面有一个小村庄,心想这回可算能好好的喝口水了。墨阳运起云影十三步,向村庄跑去。走近一看,傻了眼,这村庄是村庄,不过一个个无精打采。 谭阳问道:“老人家,在下路过宝地,见天气蒸热,一则不解其故,二来口中干渴难耐,想淘口水喝。”老汉有气无力的抬起手向院里指去。谭阳道了声谢,快步走进院里,见院中有一口大缸放在当中,快步上前,拿起旁边的水瓢向大缸里一舀,“咦,咋这么轻啊?”伸头望缸里看去,只见大缸中并无存水,看灰尘程度怕是有几天了。 谭阳扭头出了院子,来到门口道:“老人家,缸中没水,你为何要诓我?”老汉说道:“并非我诓你,我指院子,是让你看看,我没有水,并非不想给你。” 谭阳道:说来也怪,敢问老人家,贵处遇秋,何返炎热?”老汉道:“前几天我们这天气很正常,可不知为何,这几天先是河流枯竭,接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 谭阳道:“你们没请人看看?”老汉道:“请了,请了离此地六十里的九清道长前来看了看,谁料第二天道长就死在田野当中。”谭阳闻言,知道此地怕是有妖魔作祟了。 施了一礼道:“老人家,先前未曾介绍,在下乃是截教门下的传教士,奉我家教主敕令,四处传播我教光辉。今遇到贵村,也是你们的大造化,就让在下为贵地祈来一场大雨吧。 老汉闻言喜道:“你此话当真?”谭阳道:“绝无虚言。”老汉道“不知道长需要我们准备什么?”谭阳道:“只需搭建一个法坛即可,我教教主说过,世人都如同他的子女,只不过迷失了道路而已。” 老汉召集全村了百姓通告了这一好消息,百姓在村子的中央搭建了一个两丈高的法坛。 正文 第五十七章谭阳祈雨 谭阳站在法坛上,四周插满了雷部二十四天君令旗,坛上放有祈雨文书一份,高台下全村百姓看着谭阳嘀嘀咕咕。一年轻男子道:“张叔,你请来这个所谓的传教士靠谱吗?怎么比九清道长还年轻啊?”张老汉小声的说道:“如今村里的情况,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况且,这道长不收钱,免费给祈雨,上哪找这样的人去。” 辰时,谭阳睁开了双眼,自背上抽出桃木剑,踏起了罡步。待罡步踏完,谭阳右手一抖,桃木剑挑起祈雨文书念道:“下界截教传教士途径此地,见草木枯竭,河水断流,百里之地犹如焦土,特述祈雨文书一份,上奏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普降甘霖,解救四方。 左手掐了个火诀点燃了文书,文书所化的青烟直冲云霄。天庭雷部众神正在打麻将,突然值日功曹奏报,下界有人祈雨。邓忠扭头道:“祈雨之地,今年可有行雨记录?”值日功曹道:“有,今年该下雨一丈八尺,雨水点数已足。”邓忠道:“那就不要管他,定是下界无良道士搞的鬼。” 辰时已过三刻,雨水还未降下,村里的百姓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场恶作剧了,谭阳看着天空很是纳闷,这文书看样子应该是到达雷部了,可是为何不下雨啊,莫非都睡着了? 谭阳一咬牙,我教你睡,桃木剑一连挑了八张祈雨文书,全部点燃,烟云之气,颇为壮观的飞入雷部。值日功曹急忙忙的跑入大殿道:“天君,下界那厮端是可恶,此次一连发了八道文书到达雷部,搞得鸡飞狗跳。邓忠道:”你将那文书拿来,让我看看是哪家的王八犊子,这么讨人厌。”功曹递过文书小声说道:“这王八犊子是骂不得。” 邓忠接过文书一看,“截教传教士?这啥玩意?,截教有这么一个称呼吗?”辛环见邓忠面带异色问道:“文书可有不妥?”邓忠道:“文书倒是没有不妥,但这署名有些奇怪。”辛环接过文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还是交给天尊定夺吧。”邓忠携文书至九天应元府拜见闻仲。 闻仲正参悟雷法,见昔日将领前来,睁开双眼道:“邓忠,你为何擅离职守?”邓忠道:“今日,有下界得道之人,一连发了九道祈雨文书上达天听,但下雨点数已足,属下特来请示如何是好?”闻仲道:“些许小事,还要你跑一趟,只需派个值日功曹前来便可,还有什么事一并说来吧?”邓忠嘻嘻一笑道:“就知道瞒不了将军,文书是小事但上面署名有些奇怪,属下特来请教。” 闻仲看了眼文书的署名道:“此事我已明了,但事关我教大计,不便明言。”邓忠道:“那不知此人出自何人门下?闻仲道:“这是你师叔黄鸿的门下,你快去布置吧,下界那小子快把你吃了。”邓忠回到大殿传令道:“马上集合,赶往文书所在,马上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 下界,高台上的百姓正要离去,突然天空黑云满布,雷声滚滚,不一会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一直下到了下午三点才散去。高台下百姓齐齐下跪感谢谭阳大恩。谭阳此刻脸上洋溢着笑容,自己的传道又近了一步。突然,天空响起一声雷响,谭阳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小子,你老师没叫你尊师重道啊,今天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了你。”百姓看着谭阳浑身焦黑的样子疑惑道:“道长做啥坏事了,咋遭雷劈了。” 谭阳无语道:“这叫放过我了。”“那啥,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谭阳心中骂道:“你大爷,你咋一不小心从天上摔下来啊。”天空再度响起一声雷响。谭阳急忙跳下高台,小心戒备。 过了一会儿,谭阳理了理头发看着有些奇怪的百姓道:“本来,村中不该下雨的,但我教教主在天庭为尔等求情,我也受雷打火烧之厄,才降下甘霖。” 张老汉道:“道长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记道长的恩惠。”谭阳道:“不是记得我的恩惠,是记得我截教的恩惠,我的一切都是教主赐予的。”张老汉道:“道长忙碌了一天辛苦了,我领道长前去吃些饭菜休息一下。” 回道张老汉家中,张老汉道:“我村得以缓解旱情全仗道长的法力高深,为了表示下诚意,村里的人凑了些银两送给道长。谭阳推脱不要道:“村长不要高兴的太早,雨水只是缓兵之计,根本不除,村里还会如此。”张老汉道:“那可如何是好?”谭阳道:我明日外出查探一番,根除隐患。”张老汉道:“谢过道长了。”谭阳闭目不语。老汉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谭阳就出村查探去了,昨天做法祈雨时,感到东南方向有一丝异动,谭阳走进了小树林,过了一会儿,看见了一座山洞,谭阳走进洞中看见一绿袍道人盘坐在地面上,前面插了一杆漆黑的大旗,漆面上绘有九条金龙,其中八条活灵活现,好似即将腾空而起。 谭阳手中捏了一张火符打了过去,火符无阻力的落在道人身上瞬间燃起了大火,不一会烧的只剩下骨头了,谭阳走过过去查看了一番,得出,这倒霉催的昨日应该是元神出窍了,不料元神被雷火击中,烟消云散了。 谭阳将大旗用上清炼宝决祭炼了一番,得知这旗是用来收摄水脉的,待九条金龙成型的时候,大旗一挥,便有地仙全力一击的攻击力。品级可以列为后天至宝。若是将人间的九大龙脉收入其中,甚至可以由后天反先天。 谭阳为其取名“蟠龙”将蟠龙收入纳宝袋后,看了下自己感觉太干净了,咬了咬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从外面弄了点兔子血洒在身上,整个感觉就像打了一场大战一般。感觉满意了,这才往回去走去。 正文 第五十八章山林遇美 张老汉看见谭阳一身是血,急忙跑过去搀扶谭阳道:“道长这是怎么了?”谭阳道:“我在东南方发现了村里河流干枯的原因。”张老汉急忙问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妖孽作怪?”谭阳被张老汉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头痛道:“不是妖孽作怪,是有邪修在祭炼伤天害理的法宝。” 张老汉道:“那邪修可曾降服?”谭阳道:“我已经将那邪修打的魂飞魄散,不料一时不慎,被他临死反扑,伤了经脉。”张老汉松了口气道:“打死就好,万一没打死,道长你再走了,他回来我们就惨了。”谭阳道:“老人家请放心,我再三确认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我先回屋疗伤了。”谭阳不待张老汉回答,就已经走进了屋里盘膝坐下,口念真诀一幅正在疗伤的样子。 到了傍晚,谭阳已是一幅全新的样子村民面前。谭阳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张老汉问道:“不知这坏消息是什么?好消息又是什么?”谭阳道:“这坏消息就是昨日我寻到村里河流干枯的缘由,那就是村里方圆百里的水脉被邪修抽了出来祭炼了法宝,从此这方圆百里将成为不毛之地。” 村民一听,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即将变成不毛之地,一下子慌了神。哭闹声,大骂声不绝于耳。谭阳见时机差不多了,再下去可能就有悲剧发生了。运起法力喊道:“诸位静一静,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没说呢。”张老汉叹气的说道:“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好消息?” 谭阳道:“你们确定不听?”张老汉摇了摇头道:“没心情听。”谭阳似乎很小声却有很大声的说道:“我还想着帮你们一把呢。”村民齐齐止住了声音望向谭阳。谭阳看着村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啊,我的身体跟灵魂都奉献给了我教教主,你们不要乱来啊。” 张老汉一脸黑线的道:“老头子我对你没兴趣,刚刚你说你有办法帮我们?”谭阳一脸疑惑的问道:“我说过这话吗?张老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谭阳又向村民问了一句。众人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谭阳道:“那就算我说过吧。” 张老汉无奈的说道:“道长莫要逗我了,快快告诉我们吧。”谭阳道:“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办法吧,你们在村头建一座我教教主的神像,我乞求教主以无上法力解决这个困难。”张老汉道:“这个办法真管用?”谭阳道:“必须的。” 次日,辰时三刻。村民连夜赶制了一座泥塑的通天教主神像。谭阳领着村中众人来到神像前,此时神像前方摆满了三牲祭品。谭阳领着众人上了一遍香。跪在神像前道:“传教士谭阳途径此地,见水脉枯竭,众生疾苦,但弟子法力不继,不足以解救此难,恳请教主大发慈悲,普度众生。”村民齐呼请教主大发慈悲,助我等脱离苦海。 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金光,落入神像当中,神像瞬间就变成了石像,右手的剑指冒出一股清泉落入下方的水池。谭阳道:“教主慈悲降下圣泉,你们有救了。”张老汉道:“多谢教主,他日我等定为教主重塑金身,以表谢意。” 谭阳道:“要想持久,光靠嘴是不行的,我这里有典籍三卷,现传于你们,虽不可长生不老,腾云驾雾,有那千般神通,万种变化。但亦可延年益寿,百邪不侵,若每日诵持一遍,便可得到教主庇佑,赐下护体金光。诵持三遍,不入地狱,来日可投胎富贵人家。” 张老汉接过经书道:“多谢道长赐法,我等必勤加研读。”谭阳道:“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张老汉道:“道长吃过午饭再走吧?”谭阳道:“我辈中人,当如心中所想,率性而为。否则就落了下乘。”张老汉道:“那就不多留道长了。” 谭阳转身唱道:“红尘滚滚,诸般苦难,皆由心起。”身形渐渐消失道路的尽头。紫霄宫内,鸿均老祖看着通天道:“你门下之人,自黄鸿以来,有趣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通天回道:“些许小事,难入老师法眼。”鸿钧老祖道:“你莫要辩解,我虽说过大势不可改,但亦曾言小势可改。”通天道:“多谢老师。” 这日,谭阳正在山中行走,你问他放着路不走,为何往山里钻。却是谭阳这货感到修为大进,画了一道神行符,谁料速度太快,谭阳把握不住,怕在路上遇见同道丢脸,只好往山中行走。 “我的娘啊,可算完了,再跑下去我都要去见教主大人了。”谭阳气喘吁吁的找了一颗大树靠着休息起来。就在此时远处时有时无的传来救命的喊声。谭阳秉着救人一命胜过娶媳妇的想法,循着声音找去。 “救命啊。救命啊。”谭阳看见一个十分俏丽女子被绑在树上,救命的喊声就是从她口中喊出的。谭阳现出身形道:“姑娘何故绑在此地?”女子道:“公子快救救我,我是被土匪抢来的。” 谭阳拿匕首斩断了绳子,女子身子一软,躺在了谭阳的怀里道:“公子,我害怕你能送我回家吗?”谭阳将女子推开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站好。”女子再次躺倒谭阳怀里道:“我饿了一天了,站不动了,不如你背着我吧?” 谭阳道:“怎可如此。”女子道:“山上道路崎岖,莫非你让我一个小女子自行走动?”谭阳道:“这?”女子道:“说不出来了吧”双手一搭,便爬到谭阳的背上。谭阳无奈道:“那姑娘你家住何处?”女子道:“你翻过这个山坡,走个两三里的就到了。” 背了一会儿,谭阳感到背上似乎越来越重了,问道:“姑娘你怎么越来越重了,我都快背不动了。”女子嬉笑道:“你真没用,背了这点路程就背不动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采花大盗(上) 谭阳背着女子一直走,女子路上不停的说这自己认为的趣事。谭阳不耐烦的道:“到底还有多远啊?”女子道:“就在前面了。”谭阳将女子放下面对面的说道:“你是不是耍我啊?你这个前面都说了好几次了。”女子捂着嘴道:“你才发现啊,真傻。” 谭阳的脸色黑了下来,感情自己背了她一路,全让她玩了大怒道:“你是何方妖孽,胆敢戏耍你家大爷?”女子怒道:“你敢说我是妖孽,老娘要吃了你。”一道青烟炸起,女子变做一头面似老瓜皮色,目光睒闪,绕室四顾,张巨口如盆,齿疏疏长三寸许,舌动喉鸣的怪物。 谭阳看着眼前的怪物笑道:“我当是个啥呢?原来是个山魈啊!”山魈怒道:“我让你笑。”右手似炮弹出膛般直奔谭阳的面门,谭阳左脚上前一步,身体微微一侧,让过了拳头,左手抓住山魈手腕向前一拉,右手打在腋下。这一击,打的山魈直揉痛处。山魈张口一吐,吐出一粒丹丸,丹丸直奔谭阳而去。 谭阳右脚轻轻一点地面,身形飞速的向后退去,同时双手急速的掐了个印诀向前已一推道:“天地无极,戌土听令。”一道土墙自地面冒出,挡住了丹丸,但也只挡了几秒钟。谭阳双腿下蹲做了个马步,双手再度掐了个印诀道:“阴阳无极,八卦伏魔”,一道八卦图案凌空挡住了丹丸,两厢碰撞之下,竟似钢铁相撞般产生了无数火花。 谭阳被撞飞了五六米,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谭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个业障,惹怒我了。”只见谭阳往怀中一摸,摸出一把黑色丹丸道:“让你尝尝我的雷震子。”一颗颗的扔向山魈,只听得轰轰轰的爆炸声,炸的山魈抱头鼠窜。山魈跪在地上哭泣道:“仙师饶命,饶命啊!”谭阳收了雷震子道:“你这山魈在这深山之中祸害了多少男子速速招来?” 山魈道:“仙师明鉴,小女子从未害人性命,只在这深山寻些野果果腹。”谭阳运起天眼一观,见山魈头顶之上青烟寥寥中间夹杂着点金色,知道这山魈并没有说慌。谭阳道:“我观你神魂并非妖魂这是怎么回事?” 山魈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是西周时期一位诸侯的女儿名唤雪月,在一次外出游玩中被人奸杀,尸首被家父以有辱家风沉入江中。而我的魂魄这四处游荡,无法投胎,有一日我游荡到此山,被一股吸力拉扯。醒来后发现自己竟借兽身还魂,借着残留的记忆小女子得知这兽身的前身作恶多端,引得高人前来降服,双方同归已尽。小女子从高人的尸身上学的一些道法,得以在这深山之中生存。” 谭阳道:“那你为何将自己绑在树上?”雪月道:“我见仙师在林中行走,惊为天人,故将自己绑在树上,逗一下仙师。”谭阳老脸一红道:“本仙师的神通既然叫你看见,也是你的缘分,你就跟在本仙师身旁做一个童子吧。”雪月道:“我在这深山也待够了,就跟着仙师再到红尘走上一遭吧。” 谭阳看着雪月道:“姑娘还请变化人形吧,这一身太过惊世骇俗了。”雪月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转身再度化作先前的美丽女子。谭阳与雪月并行走在道路上,雪月比在山中显得更加活泼了。“仙师,这是什么啊?”“这是麦子””“那这个是什么啊?长得这么好看?”“这是马蜂菜。”“那这个呢?”谭阳无奈道:“大小姐,咱能不能停一停啊,我让你问的头都大了。” 雪月嘟着小嘴道:“哼,喊人家下来的时候那么积极,现在嫌我烦了,不理你了。”说完虎虎生风的向前面走去,感觉就像小孩子在耍脾气。谭阳有些叹气的追了上去。傍晚时分,两人走到了鞍山县,见县城城门旁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道:近日,本县来了一只采花大盗,已经连续奸杀了六名女子,请来往本县的家眷注意,不要在夜晚单独出行,以免身遭屠戮。 雪月道:“啥叫采花大盗?偷花的吗?”谭阳回道:”确实是偷花的,不过此花非彼花。”雪月不高兴的道:“说话尽打哑谜,真让人难受。”谭阳道:“走吧,如今天色已晚,再不走,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也不知是不是谭阳乌鸦嘴,两人一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没有空房了。 谭阳看着眼前的客栈道:“要是这家客栈再没有,我就烧了全城的客栈,让所有人都给我睡大街去。雪月一听愤怒道:“谭阳,我算是看错你了,你的心是黑的。”谭阳道:“长本事了,都敢直呼我的名讳了。”雪月有些故作镇定的说道:“就许你干坏事,就不许我骂你啊?”谭阳恨铁不成钢道:“你没发现问题吗?” 雪月道:“什么问题?”谭阳道:“此县并非商贾之县,亦非盛会之时,怎会客员满载,无一空房。”雪月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谭阳道:“如今这种情况,只能是看出我们是外地人,又有女眷在身,怕惹麻烦故意推脱。”雪月道:“太可恶了。”谭阳走进福来客栈问道:“掌柜的,可有房间?” 掌柜的抬头看了眼谭阳又看了眼雪月道:“有,两位是要?”谭阳听着掌柜的话有些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画风不对啊,不是你该说没有,我大发神威揍你一顿嘛。雪月无视谭阳的发呆道:“来两间上房要挨者的。”掌柜的道:“好勒,不知两位谁交一下定金?”雪月看着还在发呆的谭阳,右脚狠狠的踩在谭阳的左脚上。“啊,你干什么?”“我干什么,你在哪儿发啥呆呢?交定金。”谭阳从怀中掏出钱袋子拿出十两纹银放在柜台上。掌柜的递过来两个木牌喊道:“阿福,快带两位客人到天字一号房二号房。” 正文 第六十章采花大盗(中) 凌晨时分,谭阳听见客栈外面人声鼎沸,急忙起身推开窗户查看。只见街道上灯火通明,县衙的捕快正在搜索什么。谭阳关上窗户正欲出门告知雪月今晚小心些。房门便被一脚踹开,门板散落在地上。雪月无辜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轻轻的一踢它就坏了。”谭阳无所谓的道:“坏了就坏了吧,正好通通风。” 掌柜的听见楼上有动静急忙上来查看,正好听见谭阳说坏了就坏了吧,正好通通风。嘴角一抽,这房子不是你的,你倒是会做好人。谭阳看见掌柜的一脸黑色的看着破碎的门板拿出一枚金叶子说道:“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失手打坏了房门,你看这些够不够?” 掌柜的接过金叶子高兴的说道:“够了够了。”谭阳趁机问道:“掌柜的,外面是不是在抓采花大盗啊?”掌柜的回道:“客观说对了,不过这群衙役也太没本事了,捉了半旬了也没捉住,还每天晚上搞得鸡犬不宁。”谭阳道:“这采花大盗是何来头,竟让县里的衙役捉了这么久都没捉到?” 掌柜的回道:“是何来历不清楚,只知道这六七十年来每隔十年这采花大盗就光顾我县一次,六十年来祸害了不下二十名女子。”谭阳道:“这六十年来就没人抓住过他嘛?”掌柜的道:“要说捉到没有,不过十年前的聂捕头似乎见到过淫贼的真面目。”谭阳道:“那为何不进行抓捕?” 掌柜的道:“聂捕头当时身中剧毒,只拉着县令的手说了一个女字就归天了。”谭阳道:“我还有一事不明,还请掌柜的指教。”掌柜的说道:“指教不敢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谭阳道:“我来时县中客栈的似乎都不愿意接待我两人,为何贵地未有阻拦。”掌柜的怒道:“那群胆小鬼,只会顾自己。” 谭阳道:“莫非这其中有隐情?”掌柜的说道:“有何隐情,不就是在聂捕头死去时,淫贼留下话说谁敢留外地人住宿就要了他的命,这群胆小鬼。”谭阳疑惑道:“掌柜的不怕嘛?”掌柜的道:“怕,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谭阳看着掌柜的表情猜出了些情况但不打算问,毕竟那是别人家的**。 掌柜的似乎想起了伤心事,摇了摇头走下楼梯回房去了。谭阳看着雪月回房后,瞅了瞅地上的门板说道:“看来今晚只能打坐了。”第二天早晨,谭阳听见一声大叫,急忙起身冲了出去。看见雪月正瑟瑟发抖,忙进掌柜的房间看了一下,只见掌柜的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一块牌位。谭阳探了下鼻息,摸了摸脖子,脖子已经发凉,看来死去多时了。 谭阳抱着雪月安慰道:“别怕有我呢。”过了一会儿,衙役来了,原来邻居也听到了喊声,看见掌柜的死在房里,急忙跑去县衙报案了。为首的捕头看了眼谭阳和雪月道:“将这两人押到一旁,我等会儿有话问他们。”衙役将谭阳雪月押到一旁。捕头令仵作查验尸体。 不一会儿,仵作道:“死者应当是死于昨夜子时左右,死前受到过极大的刺激,导致神智错乱,心火攻心死去。”捕头点了点头道:“将那两人带过来。”衙役押着谭阳雪月到捕头跟前。捕头道:“我姓许,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许捕头,你们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昨夜可曾听到过什么?” 谭阳道:“在下姓谭名阳家住奉贤郡,旁边是舍妹雪月,昨夜除了衙役的抓捕之声,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许捕头又看向雪月。雪月摇了摇头。许捕头道:“你二人现在暂住此地,案子未破之前,不许离开鞍山县县城。”谭阳,雪月点头称是。衙役走后,雪月问道:“你真没听见什么?”谭阳道:“没有,昨晚一切正常,并没有法力波动或者什么。” 雪月道:“那就奇怪了,这个人能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将人杀死能耐不低啊。”谭阳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点。”雪月道:“想不通就别想了,我好久没到人间来了,你快陪我逛逛。”谭阳就这样被拉着走进了集市。若单看集市,实在是看不出来像是发生过好多起命案的地方。集市上一片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景象。雪月看着什么都稀奇,一会拿起一个面具看看,一会拿起灯笼看看。 雪月走到一处糖葫芦的摊位前道:“好久没吃了,老板多少钱?”老板道:“五文钱一串,我这可是皇家手艺,别处吃不到的,姑娘来一串?”雪月拿起一串吃了起来,小手指向谭阳道:“找他付钱。”谭阳无奈的笑了笑,拿出五文钱递给摊主。雪月在一处非常热闹的摊位前喊道:“谭阳,快过来看,这有好东西。”谭阳走过去一看,是皮影戏。自己也好多年没看了。 突然,谭阳看着皮影戏呆了下来,过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雪月回头说道:“你知道什么了?”谭阳道:“没什么。”雪月明显对什么只有三分的热乎气,看了一会儿就觉得闷了,又拽着谭阳向别处跑去。最后,两人进了一家胭脂店,雪月道:“老婆婆,你这都有什么样的胭脂啊?”老婆婆说道:“我这有石榴娇、大红春、小红春、嫩吴香、半边娇、万金红、圣檀心、露珠儿、内家圆、天宫巧、洛儿殷、淡红心、猩猩晕、小朱龙、格双唐、媚花奴。不知小姑娘要哪一种?” 雪月道:“老婆婆你看我适合哪一种?”老婆婆道:“这款淡红心挺适合你的。”雪月道:“那就这款吧,多少钱?老婆婆道:“看你这么可爱,你就给我一两银子吧。”谭阳看到终于有自己的事了,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婆婆,老婆婆接过银子道:“小姑娘常来啊,我这有不少好货。”雪月道:“知道了。”谭阳在回到客栈后说道:“雪月,你有没有觉得老婆婆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啊?” 正文 第六十一章采花大盗(下) 谭阳道:“那老婆婆的眼神好像在看猎物似的看着你。”雪月道:“你想的太多了,老婆婆可能是因为太孤独了吧。”谭阳道:“你逛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雪月道:“你去哪儿?”谭阳道:“我去许捕头那儿看看情况。”雪月道:“那你去吧,早点回来。”谭阳走过了几条街,来到了县衙门口。 衙役走过来道:“此乃县衙重地,若无事赶快走开。”谭阳抱拳行礼道:“这位小哥,劳烦通禀许捕头一声,就说截教传教士谭阳前来有事相告。”衙役从上到下看了眼谭阳道:“那你在这等一会吧。”衙役和另一个衙役说了几句,转身进了县衙。不一会儿许捕头出来看看是谁找他。打眼一看,奥。原来是这小子,我说怎么听着名字这么耳熟。 许捕头走到谭阳跟前道:“是你小子啊,可是想起了对案情有帮助的事情?”谭阳眼睛看了下四周。许捕头一看,这小子还挺谨慎的,朝谭阳说道:“你跟我来吧。”谭阳跟着许捕头进了县衙,穿过几个亭台水榭,来到了一处房屋前。许捕头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道:“进来吧,这是器械库,平时没人过来。” 谭阳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许捕头端详着谭阳道:“说吧,你想起了什么,这么小心?”谭阳道:“今日我看见街上的皮影戏想到了莫掌柜的是如何被杀的。”许捕头抓着谭阳道:“是怎么杀的?快说?”谭阳拍掉了许捕头的手道:“许捕头,稍安勿躁,你可听说过极西之国?”许捕头道:“在评书里听到过,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 谭阳道:“我曾听教中长老说过。昔日,极西之国,仰慕我中土道法,不远万里前来求道。正所谓法不传六耳,极西之国的人只能学了些旁门左道,江湖术法。其中一门叫蜃影术,传到极西之国后因没有法力逐渐改编成了一门奇特的术法同影术。这门术法可以使被施术者的影子受施术者的操控,从而做出与施术者同样的动作。” 许捕头惊起的道:“你是说,凶手用影子杀死了莫掌柜?”谭阳道:“你的理解完全正确。”许捕头道:“这太匪夷所思了。”谭阳道:“你也不用害怕,这门术法因为不需要法力的支持,修炼者须得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所以修炼难度极高。况且,要想施法还有种种繁琐的要求。”许捕头查了查眉头的冷汗道:“这还好。要不然非得天下大乱不可。”谭阳道:“许捕头可以查一下县里的人口记录,看看六十年前有谁搬进了本县。” 许捕头道:“你怀疑这和近期的采花大盗有关?”谭阳点了点头道:“凶手怕是一人。”许捕头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禀告大人。”谭阳点了点头。许捕头转身急忙忙的跑去。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许捕头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器械库,谭阳疑惑的道:“没找到?”许捕头点了点头道:“我查了县里的人口记录,六十年前一共有十二人搬来了本县,其中十一人在这六十年里相继离去。” 谭阳道:“还有一人呢?”许捕头道:“最后一人是卖胭脂的陈阿婆,不说她是个女人吧,就是年纪都八十多了。怎么能干杀人的勾当呢?”谭阳道:“可是陈记胭脂铺的老婆婆?”许捕头道:“正是她。”谭阳突然说了句不好,便往门外跑去。许捕头见此情况知道出事了,忙集结了衙役追赶了过去。谭阳冲进福来客栈,直奔雪月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看见雪月正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名年轻的女子被困在凳子上。 许捕头也随后赶了过来,看见地上的姑娘有些不解,转头看向谭阳。谭阳道:“你别看我,我也是刚来。”雪月指着女子道:“这就是一直困惑你们六十年的采花大盗。”许捕头吃惊的说道:“姑娘莫不是开玩笑,这明明是个女子,怎会行那苟且之事。”雪月道:“起初,我也纳闷,不过许捕头摸一摸下面就知道了。” 许捕头示意一名衙役前去查验,你问许捕头为何不去,笑话,万一错了,自己的名誉就毁了。衙役小心翼翼的摸向下方,突然闪电般的缩回了手,起身禀道:“头,我发现此女子有男子的物什。”许捕头,吃了一惊道:“怎么可能。”伸手摸去,果真如此。谭阳看着女子道:“此人怕是极西之国的产物。”许捕头道:“此人为何如此?” 谭阳道:“此人在极西之国唤作人妖或阴阳人,由后天发育而成和先天发育而成两种情况。不管那种情况这些人都具备男女的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很难分男女。”许捕头道:“可这女子的模样我在本县没见过啊。”雪月将一张人皮套在女子的头上道:“这样你见过了吧?”许捕头吃惊的说道:“这不是陈阿婆嘛?” 谭阳道:“这是人皮术,用秘法将人的肉皮剥下来,制成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天衣无缝。”许捕头吃惊得到:“怪不得呢,我们几代捕头努力了六十年都没捉到,原来凶手一直在我们身边。”许捕头将女子带回了衙门。第二天衙门出来了消息,决定将凶手三日后斩首示众。 期间许捕头,来过一次代表县衙对谭阳的壮举表示感谢,并告诉了谭阳有关凶手的来历,原来那女子名叫克丽丝,从小就因为身体的原因受到了家人的虐待,后来跟着一位大师学会了同影术,杀了自己的父母。不远万里潜逃到了此地,因误食过一枚仙果,导致容颜不老。期间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强奸女子。谭阳表示对克丽丝的遭遇感到同情,但这不能作为她杀人逃避的的借口。百姓们也同时得知,案件能破,谭阳和雪月帮了不少忙。 正文 第六十二章鬼王娶亲,百鬼夜行(上) 在距鞍山县三百里的黑虎山草庙村来了一位稀客,只见来者着了一身白衣,白衣的胸口上绣了一朵黑莲,一颗星辰点缀其上。右手拿着一把纸扇。来者抓过一个小孩道:“小子,你们村有人结婚啊?”小孩道:“是啊,小翠姐姐今晚就要嫁给黑山老爷了。” 来者放开小孩自语道:“看来今晚可以吃顿好饭了。”来者疾步走向村里,寻了一圈,终于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贴有喜字,上前敲了敲门。院里传来一声有些疲惫的声音问道:“是谁啊?”“截教传教士司空经际路过宝地,前来讨口水喝”“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打开了大门,上下瞅了眼司空经际道:“进来吧。”司空经际跟着男子进了堂屋,自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男子给司空经际倒了碗水道:“喝完这碗水,你就赶紧离开吧。”司空经际一口饮完碗中的水说道:“大叔,你也忒不近人情了,好歹让我歇一下啊,再说我看你家今晚还有喜事,这么好的事也不留我喝杯喜酒,讨个好彩头。” 男子听到喜事两字顿时愁眉苦脸道:“这算啥子喜事,明明是个祸事啊。”司空经际道:“莫非村民口中的黑山老爷,人品不好,仗势欺人打算强抢民女?”男子道:“你别问了,这件事不是你能参与的还是早早的离去吧。”司空经际一听这话牛脾气上来了,一脚跺在地上面,房屋一阵晃动。司空经际将脚抬了起来,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达三寸的脚印。 司空经际看着脚印道:“大叔,觉得这事我能参与嘛?”男子道:“你咋这么倔呢!”伸脚往地上一跺,同样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深达三寸的脚印。司空经际老脸一红道:“没想到大叔也是位高手啊。”大叔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勿骄傲自满。” 司空经际被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急忙转移话题道:“大叔咱这不光娶亲的时间不同,这风俗跟别地也不一样,这别地喜字都是红底黑字或是全红,怎么到了咱这跟做白事似的。”大叔道:“这些都是我们这的传统,你快些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拿笤帚打你了。” 司空经际见大叔不肯说,只得告辞出村往别处去了。时间就像流水一般过得飞快,司空经际看着天色由白到黑,再到月上柳梢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这破地,我咋会迷路呢?”司空经际心中很是纳闷,这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这村子方圆两里地。司空经际开了天眼,看见周围一切正常,并没有鬼怪作恶的迹象。只能原路返回。 大叔再次打开大门看见司空经际站在门口惊讶的问道:“你咋还没走?”司空经际道:“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不知为何我走不出去。”大叔道:那你进来吧。”大叔领着司空经际来到一处厢房道:“你今晚就住这个屋,房间有些简陋你就凑活一下吧,有一点你要记住,今晚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出来,否则,性命难保。” 司空经际点了点头。到了子时,司空经际听见一阵唢呐声由远处传来,声音十分凄凉。司空经际忍不住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瞅瞅,这一瞅不要紧,门外的景象可把司空经际吓了一跳,只见天际黑云滚滚,黑云之上有一支迎亲队伍,只见这群人个个身穿白衣,手中拿着一根哭丧棒。有四个独角鬼王抬着一顶红色轿子。队伍前面有一青衣老鬼带路。 司空经际走出房门大骂道:“这他娘的是鬼王娶亲,百鬼夜行啊!大叔,你行啊这婚都结到鬼身上去了。”大叔道:“你别取笑我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司空经际道:“究竟是咋回事?你说清楚。” 大叔道:“这事说来话长,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那时村里还是一个有着上千人的大村,有一日,黑虎山的山神托梦于全村百姓,说黑虎山来了一只恶鬼,让我们快逃。我们不信,结果第二天,山神庙的神像突然倒塌,怎么都泥不上。 恶鬼就是在这时,显灵于人前,要村里每十年贡献一名女子做他老婆。起初村民不愿意,那恶鬼就屠了村里几户人家以作威胁。这不今年轮到我家献女了。”司空经际道:“此等恶鬼人人诛之。”话赶话的功夫,迎亲队伍就到了周大叔门前。青衣老鬼喊道:“周小子,还不把大门打开,好让我等结了新娘回府。” 喊声没迎来周大叔的开门,倒是迎来了一道剑光。青衣老鬼往后一躲避过了剑光的锋芒。青衣老鬼道:“哪来的过江龙,敢阻挠我家大王的好事?”司空经际道:“吾乃截教传教士司空经际,特来渡化尔等。”青衣老鬼道:“渡化?还是先让我渡化渡化你吧。” 老鬼一挥手,众多小鬼直奔司空经际而来。司空经际在手心画了个八卦道:“五雷正法,斩妖除魔。”双手一连打出几十掌,直打的众小鬼支离破碎,往地府而去。青衣老鬼不知从那儿拿出一柄狼牙棒道:“原来是人间的修道之人啊!我说咋这么正义感爆棚呢。”老鬼将狼牙棒来了招力劈华山,迎头打来。司空经际用剑尖一挑,剑刃横向削向老鬼的手腕。 老鬼也是高手,将狼牙棒一转,打向司空经际的胸口,司空经际无奈只好放弃,将剑一收,右手捏了张符咒打向老鬼。符咒离手化作一颗火球打向老鬼。老鬼张口一喷,一道黑气自口中而出,化作一颗骷颅头迎向火球。火球烧的骷颅头鬼哭狼嚎,犹如好多人在耳边窃窃私语一样。司空经际再度将手心画了个八卦道:“五雷正法,天雷降世。” 只见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一朵雷云。云中电闪雷鸣,好似世界末日一般。一道红色的天雷打向老鬼。 正文 第六十三章鬼王娶亲,百鬼夜行(下) 老鬼被天雷打的魂体暗淡,一阵马蹄声突然自远处传来,司空经际眼睛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不知是敌是友。待马蹄声来到近处,司空经际知道来者是敌非友,只因来者面目狰狞,身披软甲手持一柄宣化大斧俨然生前是一位将军。只是不知为何化作阴兵。 将军看着司空经际道:“大胆凡间修士,胆敢阻挠鬼王娶亲,杀戮我账下兵马,你可知罪?”司空经际拱手行礼道:“不知将军名讳,死后为何化作阴兵助纣为孽?”将军大怒道:“小小修士,不回答本将的问题,还敢质问本将。” 将军将手中大斧一抡,向司空经际劈去道:“忤逆之人,记住杀你的是黑山王账下大将鲁胜,别到了地府还不知是谁杀的。”司空经际左脚一跺,身形不退反进,身体化作电钻似的,向鲁胜飞去。兵器相撞之下,鲁胜仅仅是身体一顿,而司空经际却倒飞回去,单膝跪地,右手倒持法剑拄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鲁胜道:“你还算有点本事,能受我一击不死。”司空经际将一枚玉佩交到大叔的手中说道:“今日我已无回头之路,,你拿着这块玉佩到奉贤郡三元宫找墨阳长老,告诉长老我有负长老大恩,未能将我教光辉传照大地。请他务必出手诛杀此镣。”说完,司空经际将大叔一推,念动咒语把大叔传到百里之外。 司空经际看着鲁胜道:“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截教**的厉害。”自怀里拿出一页泛着金光的纸张。这纸张是三元宫建立时,墨阳所述的三卷经书的一页。司空经际将鲜血涂抹在上道:“弟子无能,至我教蒙尘,望教主保佑弟子以血祭禁法提升修为与邪物决一死战。” 金页闪闪发光最后融入司空经际的身体当中。鲁胜看着司空经际的气息慢慢强大,几乎与自己平行。感到自己有些托大了。双腿一夹马腰,拖着大斧驰来。大斧瞬间斩向司空经际。司空经际再次拿剑挡住大斧。这一次司空经际没有后退。鲁胜皱了皱眉头道:“你这秘法果真强大,不过等时间过去了,你还不是死路一条。” 司空经际道:“我教秘法岂是你一个乡野村夫能猜得到的。”右手挽了个剑花,向鲁胜刺来。剑招一招快似一招。鲁胜隐隐有招架不住的迹象。毕竟斧头这一类的兵器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最怕的就是剑这种走轻灵路线的兵器。当然这其中实力还是占重要的部分,要不然,司空经际也不会被迫使出血祭禁法,这法术是墨阳留给传教士保命用的。 打了上百回合,司空经际的心里越大越没底,纵使自己用了这拼命的法子也还是与鲁胜有差距,这差距短时间不明显,可时间长了就凸显出来。鲁胜也是看出了这点,在打了数十个回合后就开始与司空经际游斗。司空经际见在这样下去,自己可就真没出路啊,一咬牙右手剑指苍天道:“无生无量,天雷降世,化为神宵,神剑引雷,光照八方。” 天空再度响起阵阵雷鸣,只见一道道神雷劈向司空经际,司空经际的气息变得有些暴虐,躁动。鲁胜看着神雷慢慢聚向司空经际,将大斧轮的水泄不通。司空经际从天而降,携带着无数的天雷砸向鲁胜,鲁胜见状又拿出一枚铃铛抛向空中。铃铛受到法力的激发化作大钟挡在鲁胜的上方。司空经际的高速下坠使得铃铛也没挡住,直接把鲁胜砸在了地上。 过了许久,鲁胜从坑里爬了上来。看见司空经际站在大坑旁边一动不动。哈哈大笑道:“你道法高深又如何,还不是死了”“那你就给他陪葬吧。”突兀起来的声音吓了鲁胜一跳。鲁胜向四周望去,看见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鲁胜看着他的眼神感觉就像坠入了冰窟一般。鲁胜扭头就跑,突然一道天雷凌空劈下,把鲁胜劈的魂飞魄散。 一个骷颅头自空中出现朝男子说道::“墨阳你杀我手下大将莫非不把我眼里。”墨阳看着骷颅头道:“你找我算账,我这弟子死了该找谁算账。”骷颅头道:“学艺不精,还多管闲事死了正好。”墨阳道:“看来,今天我们要做过一场了。”骷颅头道:“本王正有此意,看看你这征魔大帝的化身有几分手段。” 张口一吐,一颗火球飞驰而来。墨阳双手掐了个道诀,凌空出现一个八卦迎向火球。两相碰撞,据消失在空中。墨阳看着骷颅头道:“黑山王不过如此,看来在地府待久了,身手退化不少啊。”骷颅头冷哼一声向墨阳撞来。墨阳祭起红尘剑化作一片剑光挡在身前。剑光砍在骷颅头上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金戈之声。 骷颅头猛吐一口黑气道:“今日,本王还有要事就不与你计较了。”墨阳看着黑山王远去,消失在阳间,。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自语道:“黑山王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一道分身就有如此的能力。”墨阳盘膝修养了一会儿,走向司空经际的尸首处说道:“你安息吧,你的仇我给你报了。” 司空经际的尸首化作细沙消散去天地之间。原来,司空经际引天雷灌体,引的太多了,在与铃铛的撞击时,司空经际的肉身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之所以未曾消散,是因为心中还有执念。在墨阳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执念退去,司空经际的肉身也就消散了。墨阳在司空经际的肉身消散出拿起一片金页,这金页就是司空经际使用禁法的媒介。 司空经际死去,它也恢复了原样。墨阳的心中有些难过,虽然一早,墨阳就知道会有牺牲,但当真有牺牲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墨阳看着远处自语道:“那片土地的杀戮才刚刚开始,这就是所谓的战争吧。 正文 第六十四章张奎下山 咸阳作为秦国的都城,可谓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自商鞅变法后,秦国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此时正是秦国赢楚当政。这赢楚也是一位能忍的明君,青年时,被安国君送往赵国当做人质,因为秦,赵两国正处于交战时期,赢楚在那里倍受冷遇。 赵国有一商人叫吕不韦,认为他奇货可居,赠与他五百金作为活动经费,自己又拿出五百金前往秦国为其游说。赢楚在忍受了诸般苦楚后认华阳夫人为义母,后安国君去世,赢楚得以继承皇位。张奎看着眼前的都城,脑海中想着黄鸿在他下山时跟他说的秦国的历史。 张奎一身青色的道袍引起了咸阳城城门士兵的注意,上前询问道:“你这道士从何处而来?可有身份证明?”张奎道:“贫道世居海外,并无证明。”士兵道:“你说你来自海外,就是海外啊。没有身份证明不准进城。”张奎唉声叹气道:“我观你印堂发黑,头顶有红光照顶,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士兵听完大怒骂道:“你这个道士,胆敢妖言惑众,拿你到大牢问罪。”右手成爪状抓向张奎。张奎手指一点,士兵站立不动。正巧的是,城墙上不知何故突然脱落了一块砖头砸到了士兵的脑袋上,士兵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张奎不理混乱的众人,径直走向城门,问了几个百姓,得知了集市的所在。 张奎化作一个算命先生。左手持一杆长幡,幡上写有“十金一卦,只渡有缘。”八个字样。右手持一盏灯笼,灯笼上写有“明灯照路,普照八方。”字样。张奎寻了一僻静处摆了个摊。起初,有人看见张奎的摊位过来想算一卦,接过看见幡上的字样扭头就走了。后来再有人来,不是看见卦金太贵扭头就走。就是张奎说与他无缘不算。 气的围观的百姓骂张奎是个贪财鬼。有位哲学家说过,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两者即是对立却有相互依存。临近中午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到张奎的摊前道:“老头,你来这摆摊报过山头了吗?”张奎奇怪的道:“山头?我没看见有山啊。” 青年道:“你个死老头,装疯卖傻是不是,老子问你交过保护费没?”张奎老实的说道:“没有,我不认为我需要保护。”青年一听吆喝这老头挺牛啊,张口说道:“老头,你不是会算命嘛?那你有没有算到你今天可能会挨揍啊?”张奎道:“没有,不过我算到诸位今天有意外之财。” 几个青年一听,这几个意思。忙问道:“老头,别以为说几句好话今天的保护费就不用交了,不过看你这么懂事,今天的摊位费交一半好了。”张奎从怀里拿出一个十两的金元宝道:“这咋好意思啊,我还想一人送你们一锭金元宝呢?”领头的青年一把抢过金元宝道:“这金元宝太扎眼,我替你保管好了。” 张奎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青年道:“不用谢,我的夫子曾告诉我,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张奎道:“你老师能教出你这个学生,真是他的福分啊。”张奎接连又拿出几个元宝,全被几人抢去,还美其名曰:“张奎年纪太大了,金子放在他哪儿不安全。”几人在围观百姓的目光下转身离开了摊位。张奎看着他们微笑不语。走了几步,一个青年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金子有点重啊?” 领头的青年道:“重啥重,你要是闲重,我替你拿着。”青年急忙把金子包好道:“不劳大哥费心了,我突然觉得不重了。”结果,走了没几步领头的青年也说道:“真是有点重啊。”另外几个青年也觉得不对。走了几步说道:“这金子越走越重。”领头的青年道:“妈的,还真是邪了门。”其中一个青年道:“肯定是那算命的搞的鬼。”领头的青年道:“走,回去找那老头算账去。” 几人转过身来再度朝张奎的摊位走去。只听扑通一声,几人跪倒在张奎摊位前面。张奎看着几人道:“别给我下跪,还没过年呢?我没准备红包。”领头的骂道:“你个死老头对我做了什么?为啥我不能动了?”张奎道:“我看几位平时太辛苦了,留你们给我看看摊子,陶冶一下情操。”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后来,有人认出了这几人,小声说道:“这不是城外武陵村的那几个流氓嘛?咋跪倒这来了。”张奎说道:“这几人有心改头换面,怕无人监督,决定跪在我面前,求我作证。”有人不信邪的说道:“这几人还有着觉悟。”说完,朝其中一人踹了一脚。见那人不动显得有些意外。接连踹了几脚,还是不动。 这下可把围观的人乐坏了。不时的有人前来踹几脚,出口恶气。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人的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全身都是淤伤。张奎一拂袖,解了几人的法术。几人立马倒在地上。张奎给几人一人服了一颗丹药。不一会儿几人的伤势见好。张奎看着几人道:“以后还敢作恶不?”几人摇了摇头。张奎挥了挥手道:“那赶紧走吧,别再这碍眼。”只听扑通一声。几人再次跪在张奎面前。 张奎看着几人道:“这是干啥,我没施法啊。”几人磕了个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又磕了个头。张奎一挥袖将几人扶起道:“我与你们无师徒之缘,你们回去吧。”几人再度下跪。可是空中仿佛又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阻挡住几人的下跪。几人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跪下去。看见张奎要走,急忙伸手拦住。张奎说道:“怎么,还想强行拜师不成?”青年看见张奎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杀气。忙收回了手臂。就这样看着张奎慢慢的走远。“大哥,就这么算了吗?” 正文 第六十五章意料之外 领头的青年一巴掌将他打了圈说道:“你个混蛋想害死老子嘛?”青年捂着脸道:“宇哥。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宇哥看着他道:“这老头怕是不世高人,我们就算学不到他的全部本事,只学到十之一二,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份惹人白眼的罪了。”另外几个青年齐齐说道:“大哥高瞻远瞩,小弟难以望其项背。” 宇哥十分受用的说道:“你们几个放心,我发达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现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伺候好这位高人,从明天起,鸡鸣我们就在这等着,直到集市散集高人收摊。”青年苦着脸道:“宇哥,不用这么早吧?”宇哥再度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子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青年捂着肚子说道:“大哥说的是,小弟知道错了。” 宇哥带着其他人回家休息了,只留下青年一人在哪儿捂着肚子休息。张奎在集市散集后,沿着咸阳的主干道龙泉路一路走来,看见房屋错落有致,结构精巧。不远处就是秦国的皇城咸阳宫,咸阳宫在秦孝公时期就开始建设,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期间经历了五位君主,赢楚是第六位君主。 咸阳宫的规模如今已经达到四百万平方。可谓是震铄古今。张奎走到居民区寻了一家名叫福满多的客栈住了下来。张奎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的战略方针。如今自己已经到了咸阳,赵政还没有登上皇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咸阳城打响自己的名气,引得秦庄襄王注意。把自己招进皇宫,庄襄王年岁已高,就不信他不想长生不老。不过自己进入皇宫还有一个大的障碍——法家。 自秦孝公时期,法家代表人物公孙鞅实行变法,使秦国国力空前的强大。秦国就成了法家的忠实粉丝。即便后来公孙鞅被惠文王车裂而死,这个粉丝也没有动摇它的信仰。如今自己要进入皇宫势必会与法家引起冲突。不过师尊赐予的九字真言“高筑墙、广积粮、兴商贸。”说是能对付法家的计策。 师尊说起法家时说法家的思想是对的,但忽略了人性,人心,具有历史的局面性。第二天,张奎来到集市上看见宇哥等人正站在自己的摊位旁,知道这几人是专门在这等着自己的。张奎看了一眼,不再理会。将长幡立于摊位旁,说来也怪,这长幡无根无萍,竟能立于地面不倒。张奎将灯笼挂在一旁,盘腿坐下休息。集市上的人看了一眼就离开了,似乎觉得张奎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到了中午,宇哥等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个个瘫坐在地上。看见张奎突然睁开双眼,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右手一挥,一张古朴的案桌出现在眼前。在一挥手,出现了两个板凳,一个签筒,几张白纸和一些笔墨,砚台。张奎拿着一把金丝边的浮尘,端坐在板凳上,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样。 宇哥看着张奎跟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样样东西摆在眼前。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这档次就提高了许多。宇哥谄媚道:“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张奎斜视了他一眼道:“包装”宇哥不明白的问道:“师傅何为包装?”张奎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叫我师傅,这包装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对你而言,还是少知道的为好。”宇哥急忙点头称是。其实,宇哥不知道张奎也不明白包装为何物。 黄鸿在他下山时交了他两天两夜都没让他明白这包装是何物。黄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给他提前准备好,让他到地依葫芦画瓢。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紫色长袍,腰间扎着一条玉扣金丝腰带。头顶带着一顶通天冠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在走到张奎摊位的时候,张奎突兀的来了一句“可怜啊可怜,二八年华就要西去。” 男子听完转身走了过来,行礼道:“不知道长此话何意?”张奎道:“我观你面色看似正常,可子女宫位置黯淡无光,你的子女宫位置有两颗耀眼的星辰,其中一颗雄厚有力,另一个稍显羸弱,光芒闪烁不定。且阴盛阳衰。想必是你的女儿出了什么事了吧?” 男子道:“道长真是慧眼如炬,我蒙骜佩服。”张奎行礼道:“原来是蒙将军当面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蒙骜说道:“道长客气了,还不知道长道号,仙乡何处?”张奎道:“贫道道号张奎,居住在东胜神州蓬莱岛,为截教练气士。”蒙骜道:“道长真乃大神通之人。” 张奎道:“还请蒙将军带路,晚一些,我怕回天无力了。”蒙骜道:“道长说的是。”蒙骜带着张奎一路行走,赶到了离咸阳宫不远的蒙府。张奎看着蒙小姐说道:“蒙小姐的魂魄已经走失了六天了,,再晚一些就没命了。”蒙骜着急的说道:“还请张道长速速施法。”张奎挥了挥手,眼前出现了一大堆东西。 先前下山时黄鸿嘱咐,凡人愚昧,不识我教妙法。所以场面一定要大,要震撼。张奎站在搭好的高台上,念了一通咒语,只见天色风云突变,天空中响起一阵阵雷鸣。张奎拿起一面法镜抛向空中,双手打了个印诀一道金光之手中而出,打在法镜上,顷刻间法镜大放光芒,一道道符文出现在空中,耀眼的符文,满天的金光。 只看的蒙骜目瞪口呆,整个咸阳城都看到了蒙府的异像。咸阳宫内,庄襄王正在批阅奏章,听见外面有些喧哗,喊道:“来人”一名太监进来问道:“大王可是要出去走走。”庄襄王道:“不是,朕闻外面有些喧哗不知何故?”太监回道:“宫外蒙府不知何故出现万道光芒,上空符文满布。” 庄襄王皱了皱眉头说道:“速去派人前去查看。”太监唱了个诺,退了出去。此时,张奎看着满天的金光点了点头,这场面大吧,震撼吧。右手再度打了个道诀念道:“荡荡幽魂,何处归寻,三魂归位,七魄回身。蒙妙晴还不归位。” 正文 第六十六章罪将蒙虎 只见在漫天的金光下,一道人影渐渐凝聚起来,观其轮廓跟蒙妙晴有几分相似。人影在法镜的指引下,慢慢融入肉身。张奎收了法镜,满天金光随既消散。张奎向蒙骜说道:“蒙小姐魂魄已经回归肉身,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不过,蒙小姐的魂魄在外游荡多日,难免有些损伤,醒来后多半会有些嗜睡。不过不要紧,等会我开个安神的方子,你们照着抓上五副一天一副,五天后蒙小姐便会恢复正常。” 蒙骜施礼道:“有劳道长了。”张奎回道:“将军客气了。”张奎拿起毛笔写了个安神镇惊的方子递给蒙骜。蒙骜接过来看了看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材。张奎看出了蒙骜的疑惑道:“这些药材虽然普通,但最适合蒙小姐服用。”蒙骜听后,将药方交给了管家命他速去抓药熬药。 蒙骜朝张奎说道:“道长,我在前厅已备下酒菜,请道长移步。”张奎回礼道:“将军客气了,请。”蒙骜说道:“还是道长先请吧!”张奎无奈道:“将军莫要推迟了,还是将军先请吧,贫道不识路。”蒙骜一拍脑袋道:“是在下的错,忘了道长初次来府不识的道路。”蒙骜不在推迟,走在前面当起了引路人。 到了前厅,落座时。蒙骜将张奎请到上座,张奎一再婉拒,奈何蒙骜生性愚钝,认为张奎救了自己的女儿,又是得道高人理应坐在上位。张奎无奈只好听从蒙骜的意思坐了上位。因为张奎是半路出家,又兼截教本身就不禁荤腥。这一桌酒席吃的有滋有味,酒席上蒙骜渐渐的与张奎打成一片。 张奎将自己的领兵经验传给了蒙骜一点。蒙骜感到犹如醍醐灌顶。蒙骜不知道,封神之时,张奎领兵渑池县对抗西周兵马,打的姜子牙人仰马翻。最后不得已,前往夹龙山飞云洞求见惧留孙要的指地成钢之法。于黄河古道设计埋伏。要知道那时,西周的兵马可是能人异士众多。姜子牙更是军事好手远比蒙骜所欲的对手难缠百倍。 在经过一番交谈后,蒙骜此时的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道长竟然是八百多年前的商朝大将张奎,怪不得听得耳熟真是天意啊。蒙骜起身推开椅子,只听“扑通”一声,蒙骜跪在地上。张奎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我救了你女儿但你也不用朝我行这么大的礼啊。”蒙骜跪在地上说道:“罪将蒙虎后裔拜见主帅。” 张奎疑惑的说道:“你自称罪将后裔,为何称我为主帅?”蒙骜回道:“主帅有所不知,我家祖上,是王佐将军手下的伍长,当年祖上见西岐军威浩荡,又亲眼目睹了王佐将军与郑桩将军惨死战场,心中起了逃跑之心。后来,主帅被姜子牙诓走,祖上知道主帅可能一去不返,就溜进府衙盗取了主帅的一册兵书。 化妆成流民逃出了渑池县在此地隐姓埋名。晚年,祖上觉得自己愧对主帅的培育之恩,愧对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多方打听得知主帅拜入截教征魔大帝麾下。但仙道渺渺,祖上年岁已高。无奈在弥留之际,留下祖训:后世子孙,若能碰见主帅,希望主帅能宽恕他的罪名。更言我蒙氏子孙代代认主帅为主帅。” 张奎看着蒙骜沉思了许久道:“都过去了,当年若不是吾执意为商朝卖命,也不至于让那么多将士战死沙场,你祖先做的没错,我恕他无罪,起来吧。”蒙骜起身道:“谢过主帅。”张奎摆了摆手道:“世间已无商朝大将张奎,有的是截教练气士张奎,你莫要再称我为主帅了。还是称呼我为道长”蒙骜一听忙道:“主帅莫要胡说,祖先知道后不会饶了我的。” 张奎一怒道:“你家祖先当年还得听我的呢,就这么定了。”蒙骜苦着脸道:“是,道长。”张奎看着蒙骜心想,娘的,我以前在渑池县当主帅时也没见凡人这么难缠啊,莫不是过了八百年这些凡人的脑袋变笨了。看来,我的早些完成师尊的计划,早日回蓬莱岛。酒席过后,蒙骜领着张奎到客房休息。 自己跑到了后院祠堂见蒙家的老一辈的,蒙骜的爷爷,父母。蒙家的老一辈的听说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不得了。蒙家这几百年了一直记着这个租训,只是一直没找到人,这也成了蒙家几代人的心病。如今听闻心病一去,顿时如炎炎烈日,喝了一口冷水一般,全身上下一片通爽。蒙骜的爷爷小心的从牌位下拿出一个长盒子。 蒙老爷子打开盒子,只见盒子中并没有任何的财宝,只有一卷书籍,一副画卷。蒙老爷子打开画卷,只见画卷中一位身披战甲,手持大刀,胯间骑着一头长有独角的异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纸上。蒙老爷子问蒙骜:“可是这画中人?”蒙骜道:“正是,只不过比这画中人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飘然的气质。”蒙老爷子道:“这不奇怪,几百年了气质上肯定有些变化。你先回去吧,明日安排我们跟道长见一面。” 蒙骜称是,便退回后院,回房休息了。张奎在房间里久久不眠,今天蒙骜的一席话让张奎想起了很多。最多的是他昔日的妻子高兰英。高兰英嫁给他多年,吃了不少苦。本以为在渑池县能安享晚年。结果又碰到西岐造反。自己惨遭毒手,幸得师尊出手相救。 但兰英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哪吒用乾坤圈砸死。过了八百年了,不知道兰英现在投胎到何处了。自己也曾问过师尊,但师尊说:“前尘往事已是过眼云烟,不论她好不还,都已经与你没关系了。”张奎感到自己的瓶颈松动了许多。或许师尊说的对,自己的机缘就在这红尘之中。第二天一早,蒙骜就领着全家齐上阵,张奎一打开看见屋外站着一大波人,男女老少都有。 正文 第六十七章国之根本 张奎看着屋外的人向蒙骜问道:“小骜这些都是谁啊?”蒙骜回道:“这些是我们蒙家的老一辈跟小一辈的。”蒙骜指着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道:“这是我爷爷蒙志泽。”张奎点了点头,蒙骜又指着一位六十多的老人道:“这是我父亲蒙高。”同样张奎点了点头。 接下来蒙骜又为张奎介绍了蒙家的一些家眷跟小辈。张奎没有再点头回应只是微笑了一下。张奎同蒙家的老少一块儿用了早饭,这顿饭算是张奎吃的最尴尬的一顿来了。蒙家十几双眼睛一直盯着张奎看。张奎又不好发火。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你也管不着不是。再说了自己又不是杀人犯,怕别人看。 吃过早饭,张奎又去集市摆摊了,蒙骜也劝过张奎让他别去摆摊了,让蒙家好好孝敬孝敬他。可张奎说时机未到。就在张奎走后不久,蒙骜就接到了咸阳宫的旨意。蒙骜来到了庄襄王处理政务的的太和宫。行大礼道:“微臣蒙骜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庄襄王看了眼蒙骜道:“蒙爱卿起来吧。”蒙骜起身站立在一旁。庄襄王走到蒙骜的身前道:“寡人听说你府上来了一位得道高人?”蒙骜回道:“陛下圣明,那高人名唤张奎,乃是昔日商朝大将张奎。后拜入天庭征魔大帝麾下。” 庄襄王问道:“那高人可有长生之法?”蒙骜一愣道:“微臣不知。”庄襄王道:“蒙爱卿,前日边关传来急报,说是韩国陈兵函谷关已有来犯之意。寡人思来想去只好派爱卿前去。”蒙骜听完回道:“臣必当紧守关隘,韩国若敢来袭,臣定当让他们有去无回。”庄襄王道:“军情紧急,明日午时,你便出征吧。” 蒙骜道:“微臣遵旨。”庄襄王摆了摆手道:“退下吧。”蒙骜退了下去。蒙骜回到家中,把一家老小召集起来吩咐道:“边关紧急,我明日就要出征,我走后家中事物交于父亲掌管。如有紧急情况,可求助于张道长。念在先祖的份上,道长不会见死不救。”蒙老爷子道:“你此次出征,陛下可曾言及归期?” 蒙骜想了想道:“陛下未曾言及。”蒙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功劳太高,怕是惹得陛下担心了。”蒙骜连忙说道:“爷爷慎言。”晚上张奎回来,看见府里的正在紧张的忙碌着。府中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气息。想到街上的传言,移步往蒙骜的书房走去,蒙骜看见张奎,急忙起身道:“道长回来了。” 张奎道:“我在街上听说你要出征了?”蒙骜皱了下眉头道:“没想到连道长都听说了,此事太过突然未曾告诉道长。”张奎道:“无妨,不过你需紧记一句话。”蒙骜道:“请道长赐教。”张奎小声说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蒙骜道:“多谢道长,我会记住的。”蒙骜想了想扑通一声跪下道:“我有一事相求,还请道长答应。”张奎道:“你不用说了,看在你祖先的面子上该出手时我自然会出手。”蒙骜听后道:“那我在这里谢过道长了。”张奎趁着时间还不算晚,又给蒙骜讲解了一些,兵家上的诡计。回房时,又递给蒙骜一枚玉符。 让他随身带着,说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就他一命。第二天,庄襄王在咸阳宫当着文武百官为蒙骜举行了誓师仪式。张奎看着蒙骜出征想起自己。都是为功名利禄所累啊。蒙骜这一去,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自古都是如此,将相的声望太高,总是会引起皇帝的猜疑。 傍晚的时候,集市上了一个家丁,言道自家主人行动不便,想请道长过府一叙。张奎点了点头,家丁将张奎领入一个比较偏僻的宅院。张奎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位壮年男子。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左右,可却已死气缠身,看样子怕是命不久矣。 男子道:“在下腿脚不便,还望道长莫怪。”张奎看了眼道:“阁下是谁,我已了然如胸。所求之事,实乃天意无法更改。”男子一跃而起道:“真的无法改变吗?”张奎道:“无法,陛下需知道,万物自有其定律,犹如一年有四季,一天有黑白。” 庄襄王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国君,还不快快献上仙丹。你自己都活了近千岁了,还说没有。”张奎道:“你与我们不同,你乃人间皇主,天道定律:为皇者,不可修道成仙。”庄襄王怒道:“我外面有披甲之兵数十万你不怕我杀了嘛?” 张奎道:“你杀不了我,你虽有兵十万,但我离你只有十步。”庄襄王大笑道:“道长有勇有谋,寡人佩服。”张奎道:“陛下妙赞了。”庄襄王问道:“寡人听蒙爱卿所说道长似乎还通晓兵事?”张奎道:“略知一二。” 庄襄王道:“那好,寡人问你何为兵?”张奎说道:“兵者,凶器也。兵者,不祥之器。兵者,国之爪也。兵者,国之大事。”庄襄王拍手道:“说的好,那我再问你用兵之道何如?”张奎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故兵无常势。又言兵者,诡道也。” 庄襄王又问道:“你觉得现今国家的制度如何?”张奎说道:“不错,只是忽略了一点。”庄襄王道:“哪一点?”张奎道:“贵国的制度来源于法家,法家的核心理念是:依法治国,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法律高于一切。” 庄襄王道:“这不对嘛?”张奎道:“对,没有错。但法家认为:民之内事,莫苦于农,民之外事,莫难于战,是错的。”庄襄王道:“我秦国按此法一百多年并无差错啊。”张奎道:“陛下可曾听闻兔子会咬人。”庄襄王回道:“略有耳闻,可与这有何关系?”张奎道:“陛下即然知道兔子有时会咬人,那么人比兔子还聪明,自然在也会有违背常理的时候。” 正文 第六十八章土地改革 庄襄王与张奎在小院里谈了很久,直到深夜庄襄王才回到咸阳宫。回到宫中,庄襄王问身边的宦官:“你觉得张道长的话有几分可信?”宦官回道:“奴才不知,但觉得张道长的话远超我的想象。”庄襄王道:“嗯,这一百多年来,我秦国实行的法家制度效果不错,从未有人怀疑过它的作用,拟旨着张奎明日大殿辩法。是。” 第二天,早朝。群臣议论不休。“相国,你可也听说了此事?”吕不韦道:“昨晚,我就知道了,我还知道陛下与那妖道交谈了许久。”“陛下到”群臣听见宦官的唱喏,齐齐下跪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庄襄王坐在龙椅上说道:“众爱卿平身”“诺” “张道长可曾来了?”“禀陛下,张道长在大殿外候着呢。”“让他进来。”“宣张奎觐见”张奎听见里面在喊自己,大步朝里走去。吕不韦同群臣一同转过脸来,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污蔑法家。只见来者着一身青衣,腰间挂着一个葫芦。年纪大约在五十上下,身高六尺,面目刚毅端是长得一副好相貌。 张奎走到百官前方拱手行礼道:“贫道张奎见过陛下。”此时,一名官员站出来道:“微臣陈文请陛下将这妖道拉出去斩了。”“臣等附议。”张奎一听这话怒了,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张奎上前问道:“这位大人,不知贫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竟要置我于死地。?”陈文道:“你拜见陛下,竟不行大礼,这便是大不敬,死罪。” 张奎听完笑道:“不说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就是贫道的身份,也容不得我下跪。“陈文笑道:”你一个破道士有啥身份。”张奎大怒道:“吾乃天庭册封的七杀星君,位列周天星宿。莫说是陛下,就是三皇五帝也受不起我这一跪。”陈文无言以对,这身份就是自己还得给他行礼呢。庄襄王把手压了压道:“都别吵了,此事就揭过了。现在我们讨论下关于更改我国一些法规的事情。” 陈文再度跳出来道:“陛下,法规经过我朝先辈的实行,已经证明是最适合我国的律法,万万不可更改啊。”张奎看着陈文道:“大人可否告诉我,现在的律法因何而来?”陈文笑道:“这三岁小孩都知道,是我朝先王根据法家的建议改变而来。张奎道:“既然现在的律法也是改的,为何不能再改一下,让它更加完美一些。” 陈文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它是法家的你是道家的吧这也太招仇恨了。吕不韦突然说道:“不知道长要改那一部分?如何改?”张奎说道:“我的改革主要在民事上,现在的律法认为“民之内事,莫苦于农,民之外事,莫难于战可此法只适合在四海升平的时候使用,如今,我国正值群狼环饲的时候。 若再行此法,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民变。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可不防啊。我准备将土地公有化,即土地属于百姓,每年上缴一定的税收。为了防止土地兼并,百姓只有使用权,没有交易权。”吕不韦道:“道长未必太耸人听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张奎道:“一个人在吃喝无恙的情况下,自然无恙。 但,当他饥饿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做出难以理解的事。”庄襄王见吕不韦阻挠变法自然知道他的顾虑,无非是怕自己的利益受损,也是自己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这些年越发的不收敛了,听说他的土地家产都快超过国库了。庄襄王出口说道:“既然相国与道长有分歧,不如先找一地看看情况。” 张奎道:“贫道愿意以一地之成果唤醒新规的开始。”吕不韦见皇上都这么说了,自己再反对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只得也说:“臣同意。”经过一番的激烈讨论地点选在咸阳郡的安化县。一日后,安化县的县衙门口张贴了一道告示。上面写道:秦皇仁慈,念百姓劳苦,故颁布一条新规,自即日起,安化县实行土地公有制,耕田按人丁分配,百姓拥有土地的使用权,没有交易权,所有的收成按十分之一收税,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税收。 安化县的百姓起初不相信,但随着县衙开始重新测量土地,亭长开始挨家挨户的告知,所有的人相信了。百姓们开始庆祝。而吕不韦回到相府后,开始召集朝中的几个元老前来商讨对策。吕不韦坐在上座说道:“诸位想必已经知道了,那妖道在安化县搞土地改革搞得热火朝天。若是真搞出个结果来,我们几代人的心血就白费了。” 陈大人无奈的说道:“哪有什么办法,陛下似乎被那妖道迷惑了,现在对那妖道言听计从。昨日,那妖道说是安化县百姓多是目不识丁之辈,让陛下出钱建一所学堂,教他们读书识字,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土里刨食的家伙识字做什么。” 吕不韦道:”我们需想个法子,把那妖道搬倒。”张奎在玄光镜里看着吕不韦等人的谈话笑道:“好你个吕不韦,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是算计起我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张奎手指一点,吕不韦府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闪电,打的吕府的房子坏了几间。吕不韦看着毁坏的房子知道是张奎干的好事, 别人不会闲着没事干,只是这张奎身份太高,抓不着他的把柄,制不了他,还会招他记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庄襄王颁布了一道圣旨。这一道圣旨把吕不韦吓得不轻,圣旨上把张奎封为秦国国师,把截教封为国教,让秦国的各地都要建截教庙宇,要说把张奎封为国师,封了也就封了,又不是没封过,可是把截教封为国教,这可是天大的事,关乎百姓的教化,一国的根本,再说要封也是封法家啊 正文 第六十九章高阳城隍 这日,褚立轩来到了燕国的河间郡,这里地处燕赵两地,郡北归燕国,南面归赵国。而褚立轩来到的是燕国河间郡的高阳县,这里民风彪悍,骁勇善战。高阳县因为离边疆较近,燕国把这里修成了一个军事重镇,驻扎着一只三千人的带甲之兵,设裨将一名,兵尉三名。 褚立轩老远就看见高阳县上空煞气冲天,煞气周围弥漫着一层血光。看来高阳县有血光之灾啊,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着全县几万人的气运也抵挡不住啊。褚立轩走进高阳县城内,看见全城的百姓对即将到来的灾难还浑然不知,一个个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时此刻,褚立轩突然觉得这些笑容是那么的刺眼。 褚立轩大步走向集市上的一处庙宇,这座庙宇看起来有些陈旧,庙宇门口上方写着“城隍庙”三字。褚立轩走进庙内行礼道:“截教传教士褚立轩路径此地,烦请城隍现身一见。”等了许久,褚立轩也没见城隍现身,连个鬼差也没瞅见。 褚立轩感到不对,按说,自己自报家门,就算城隍不愿意见,好歹也派个鬼差知会一声。不会像这样一声不响的让自己等了一个钟头。一老头见褚立轩站在那儿发呆,忍不住出声道:“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褚立轩听见有人好像在喊自己扭头看见一七十多岁老头在看着自己赶忙说道:“老人家是在叫我吗?”老头白了一眼褚立轩道:“这里就咱两个人你说我喊谁呢?”褚立轩看了眼周围,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一看发现,这城隍爷的香火也太惨了,香炉里仅仅就有三柱清香在燃烧,用手一摸,娘的这太糊弄城隍爷了竟然是一香炉的炉灰。 褚立轩不好意的说道:“老人家莫见怪,我刚才走神了,没听见你老人家的言语。”老头说道:“我刚才问你这后生是不是外地来的。”褚立轩道:“老人家真是慧眼啊,在下确实来自外地。”老头又问道:“你也是听说此地的城隍很灵,特意前来求神问卜的?” 褚立轩一愣道:“老人家误会了,我是来此地传道的。”老头疑惑的问道:“传道的?”褚立轩道:“正是,方才忘了说在下乃是截教传教士褚立轩。”老头看了眼褚立轩道:“怪不的你这一身打扮异于常人,原来是个道家子弟啊。” 褚立轩道:“老人家妙赞了,这城隍庙的香火一直都是这样吗?”老头回道:“不是,这香火几个月以前还是很旺盛的,百姓的请求还可以得到回应。突然有一天,神像发出万道金光,随后神像泣血。自那天以后,百姓的请求再也没有得到回应。久而久之,百姓就不再来这里上香了。” 褚立轩一听大吃一惊,神像示警,这高阳县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逼的城隍用到神像泣血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示警方式。褚立轩运其法力附予双眼之上朝神像上一观,这要是搁到平时,褚立轩敢这么干这一双招子就别想要了。 神像上的情况导致褚立轩差点没跌坐在地上,这神像上并无神光护体。一般这种情况不是神像并无天庭派遣的神职人员接手,就是神职人员已经陨落。很显然,这座城隍神像明显属于后者,这也正是褚立轩差点没坐在地上的原因。杀害天庭册封的仙官,这可是大罪要被打的魂飞魄散的。再也没有投胎的可能。毕竟,仙官虽小,但它也是代表着天庭的脸面。更何况这还牵扯到地府这一三界霸主。 褚立轩问道:“老人家,这附近可是有法力通天的妖魔鬼怪?”老头想了想道:“这附近倒是有一妖怪,那妖怪住在三十里外的清平山上号称“轩辕法王”据说与城隍爷是故交。”故交?想必这位“轩辕法王”应该知道点什么褚立轩心中想到。“老人家,这天色以晚我可否能在这城隍庙住一晚?”老头回道:“你若不嫌这里脏,就住下吧反正也没人管。”褚立轩行礼道:“那多谢老人家了。”“谢啥,需要我给你拿床被子过来嘛?” 褚立轩赶忙道:“老人家太客气了,我等修道之人习惯了天当被地当床来磨练自己的意志。”老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你回头记得上县衙报备一下,我先走了。”老头转身向庙外走去。褚立轩看着城隍庙的灰尘,施展了一个除尘术。转眼间,城隍庙就变得焕然一新,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地方就是神像,神像上的灰尘虽以除去,但因缺少城隍的驻扎,故而神像看上去有些呆滞,没有灵性。 深夜,褚立轩盘坐在神像前方打坐调息。恍惚中看见前方有一人在向自己招手,褚立轩站起来走了过去。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像石头落进水中一样荡起了阵阵波纹,慢慢的化作一处府衙。褚立轩猛然惊醒看见自己已不在城隍庙中大吼道:“何方鬼怪,胆敢勾我魂魄还不快快现身。” “道友莫要动怒。”褚立轩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道身影慢慢显现。待身影显现完毕。褚立轩看着眼前的身影道:“你是本地城隍?”城隍道:“道友慧眼,吾正是这高阳县的城隍。”褚立轩道:“你即是本县城隍,那想必这里应该是你的法域之中吧,为何阳间的神像没有你的法身?”高阳城隍道:“道友想必没看出来,我的本尊已经烟消云散了,而我只是一缕残魂,因城隍法印的缘故看起来与本尊并无差别。” 褚立轩道:“白天我见神像没有灵性曾怀疑过你烟消云散了,但我看见你后又推翻了我的结论,原来是神道之物蒙蔽了我的感知。”高阳城隍笑道:“这不过是法印的小术而已,不值得一提。”褚立轩道:“是谁将你打杀,要知道杀害天官可是要被打散灵魂本源的,是那清平山的轩辕法王嘛?” 正文 第七十章龙蛇起陆 高阳城隍道:“不是他,轩辕法王的法力虽高但还达不到将我的本尊打的魂飞魄散的地步。”“那是谁?”褚立轩问道。高阳城隍道:“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在我的残存记忆里那场战斗十分激烈。本尊与轩辕法王联手抗敌,本尊被对方打的魂飞魄散,轩辕法王也被打成重伤。” 褚立轩道:“那你可知高阳县的灭顶之灾因何而来?”高阳城隍道:“似乎与本尊魂飞魄散的这场战斗有关。”褚立轩感到事情有些混乱棘手,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得前往清平山见见那位轩辕法王了。“你可知那妖王的法力有多高?” 高阳城隍道:“那妖王重伤前乃是地仙境界,如今不知。”褚立轩突然道:“你的身影怎么越来越稀薄?”高阳城隍道:“我不过是本尊的一缕残魂,虽得神印护持,但终究是要消散的。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能感到灵魂的消退,冥冥之中我感到我的存在是有着特殊的含义,直到我看到你才明白,我的存在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如今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是到了消散的时候了。” 褚立轩看到高阳城隍的魂魄慢慢消散,自己也因城隍法域的消散而回到阳间,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神像,褚立轩深深的鞠了个躬自语道:“我平生除了墨阳长老没佩服过别人,今天看见你的所作所为我无话可说,愿你来一路走好。” 褚立轩掐了个隐身咒,朝清平山赶去。拂晓时分,褚立轩赶到了清平山轩辕府,看见两只小妖站在门口警戒,上前一步道:“烦劳两位通禀一声,截教传教士褚立轩奉高阳城隍之令有事相询。”小妖道:“你在此稍等我去禀告我家大王。” “吴统领,外面来了一位修道之人,自称是截教传教士,奉了高阳城隍的手令有事面见大王。”吴统领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一下大王。”吴统领转身走向密室,密室内轩辕法王正在运功疗伤,看见吴统领走进来呵斥道:“我不是说过嘛?在我疗伤期间谁也不能打扰我,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吴统领急忙跪在地上道:“属下不敢,只是外面出了一件大事,属下不得不来打扰大王修炼。”轩辕法王道:“出了什么大事?”吴统领道:“外面来了一位修道之人,自称是截教门下,说是奉了高阳城隍的手令前来面见大王。” 轩辕法王皱着眉头道道:“不可能,高阳城隍三个月前与本座共同对付那邪物,已经被那邪物斩杀。怎么可能给他手令。”吴统领道:“会不会是高阳城隍并未真身前去,只是派了一具化身前往。”轩辕法王道:“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他早就不在阳间了。罢了,你去把那人请到大厅,毕竟他也是圣人问下,前几日我听说征魔大帝的伏魔军刚刚剿灭了一处妖王的寨子。”吴统领道:“属下告退。” 褚立轩见自己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前来接自己进去。心想莫不是轩辕法王伤势过重,不便见自己,怕我乘人之危将他斩杀。正想着,府门打开了,迎面走来了一位面相有些阴翳的中年将领,小妖指着褚立轩道:“吴统领这就是那位要见大王的褚道长。” 吴统领看了眼褚立轩说道:“跟我进来吧。”说完转身朝里面走去,也不管褚立轩能不能跟上。褚立轩看出了吴统领的心思,脚下一动施展了简陋版的《云影十三步》。吴统领扭头看了看褚立轩,这一看大吃一惊,这小子居然能跟上自己的步伐,圣人道统果真不凡啊。 吴统领收起了轻视之心,带着褚立轩来到了轩辕府大厅。轩辕法王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的虎皮大椅上。吴统领拱手行礼道:“大王,人已带到。”轩辕法王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褚立轩仔细打量了下轩辕法王。 心中想到,也不知这轩辕法王是何来头,教中传下的天眼竟不能看出他的真身。轩辕法王率先开口道:“你这不伦不类的小道士,莫要再拿你那天眼在我身上乱瞄了,再瞄我可要带着你找征魔大帝好好说道说道了。” 褚立轩被人看破行径,脸色不免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道:“法王可知道高阳县的灭顶之灾由何而来?”轩辕法王回道:“说起此事,我还正要问你呢?你为何冒用高阳城隍之名来与我见面?”褚立轩道:“并非我冒用,而是我确实见过高阳县的城隍。”说完自怀中掏出高阳县的城隍神印。 轩辕法王一见神印惊喜道:“我那兄弟没死太好了。”说完又一想不对啊,我记得我那贤兄说过,这神印乃是他一身力量的源泉,更是执掌一方的凭证,怎么会在这小子手中。 褚立轩一看轩辕法王的脸色就知道轩辕法王陷入了纠结当中,开口说道:“法王不好意思,怪我刚才没说清楚,我确实在高阳县见到了城隍,不过那只是他的一缕残魂,他本人早已魂飞烟灭了。” 经褚立轩这么一说,轩辕法王理清了头绪。说道:“看来你应该得知了一些情况吧?”褚立轩回道:“得知了一些,但因高阳城隍的灵魂残缺不全,只得知了一些皮毛。”轩辕法王回道:“我可以告诉你高阳县的灭顶之灾的缘由,但你不可冲动。” 褚立轩说道:“法王请放心。”轩辕法王说道:“此事还要从封神时期说起,高阳县在封神时期属于北伯侯崇候虎的领地范围,北伯侯因向纣王告密,得以在四大诸侯中保存性命。西伯侯姬昌怀恨在心,在从羑里回归后,大举进兵北伯侯的领地。 崇侯虎不敌姬昌的兵力,被攻破城池。其弟崇黑虎投靠的姬昌。高阳县就在这几次战役当中。人血汇成河流,染红了大地。巧合的是高阳县下方有一条煞气凝聚的龙脉。经人血一激,煞气更胜往昔,逐渐开启了灵智。 正文 第七十一章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大阵 那龙脉灵智被战场上的军魂影响,变得生性嗜杀。后来,一位云游至此的高僧,看出了此地的情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镇压在高阳县外六十里的老山坡上。前几个月不知怎的,县里出现了一个谣言说是老山坡有前朝宝藏,百姓听说后接连奔赴老山坡挖宝。最后,把镇压龙脉的大阵破坏了一角。 我与高阳城隍得知这一消息后担心那龙脉一旦破阵而出,方圆百里怕是寸土难存。就联手进入大阵,打算趁它还在虚弱期将它斩杀。可谁料那龙脉法力高深,更兼是高阳方圆百里的地龙。一番打斗下,我俩均被它打成重伤。 高阳城隍利用城隍神印为我打开了一条出去的通道。而他本人却被龙脉绞杀。褚立轩叹息道:“看来,这场灭顶之灾是高阳县的人贪念所致。怪不得他人。”轩辕法王道:“我也知道此理,高阳县的人类死活跟我无关。但龙脉出世,必是腥风血雨,方圆百里怕是寸土难存。” 褚立轩道:“法王可否带我到老山坡走上一遭?”轩辕法王道:“你去哪做什么?现在老山坡已被那孽龙掌控,山里山外尽是被它魔化的妖物。”褚立轩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高阳之灾,虽是他们咎由自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万事皆有一线生机。,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将那孽龙重新封印,毕竟这里有好几万人呢。” 轩辕法王道:“你跟高阳城隍的性子一样,都有一颗为天下人牺牲的心。”褚立轩道:“法王妙赞了。”轩辕法王道:“你想什么是时候去?”褚立轩道:“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轩辕法王一听吆喝,这还是个急性子。卷起一阵狂风,带着褚立轩来到了清平山的上空。 褚立轩睁开双眼一看,我滴个娘哎,这么高。轩辕法王道:“我看你应该是主修术字门的练气士吧。”褚立轩道:“正是。”轩辕法王道:“你一个术字门修士敢在如今这个天地行走,胆量不小啊!”褚立轩道:“为我教光辉能传遍四洲,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轩辕法王一听乐了,这还是个虔诚的教徒,快比得上西方那些光头的信仰者了。心中突然起了心思,脚下祥云猛一加速,吓得褚立轩面如土色。急忙朝轩辕法王喊道:“法王请慢一点,我有些眼晕。”轩辕法王扭过头道:“你说啥?嫌慢,我这就快一点。”祥云的速度再度提升,这一次褚立轩没再朝轩辕法王喊,他知道以轩辕法王的法力不可能听错,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是故意的。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老山坡的上空,从上面往下看去老山坡一片漆黑,煞气翻滚直冲云霄。黑雾中人影攒动,看样子有不少被煞气魔化的魔物。褚立轩问道:“那大阵在什么地方?”轩辕法王指着一处地方道:“就是那里。 褚立轩运其天眼观去,只见地面上刻画着一个佛门标记。标记四周刻画着无数佛家经文。八个方向上各摆放着一尊佛像。其中东南方向的佛像被人打碎了头颅,推到在一旁。褚立轩惊道:“这是佛门的三藐菩提大阵。” 轩辕法王道:“见识不浅啊,这大阵的名字我也只是听高阳县城隍说起过。”褚立轩道:“我虽认出了这大阵,但却没办法修补。”轩辕法王道:“是因为你法力不够嘛?”褚立轩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这三藐菩提大阵原名叫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大阵,是灵山圣境的护教大阵之一,大阵由八位证的无上正等正觉的罗汉主持,三千揭谛在旁辅助。一经运转,就是大罗金仙也难脱身。此阵虽是简化版,但我不通佛理,贸然修复或运转,怕是后果难料预料。” 轩辕法王道:“那可如何是好。”褚立轩道:“事情有点超乎我的预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还要麻烦法王将我带入大阵内看看。”轩辕法王道:“你还要去?”褚立轩道:“都到这儿,不去看看岂不有违天意。” 轩辕法王见劝不动褚立轩,只好化作一缕青烟包裹着褚立轩从大阵的裂缝中穿过去。就在穿过去的时候,大阵中镇压的龙脉睁开了双眼,开口道:“好熟悉的气息,是上次逃脱的那头妖族。咦,还有别人前来送死。” 褚立轩看着眼前的情景,大为震撼了一把,这大阵下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溶洞,看面积有一千多丈。不远处,一条实质化的黑龙出现在眼帘。溶洞上方石壁上,伸出五条铁链捆绑着黑龙的四肢和头颅。铁链上经文满布,散发着异样的光泽。 黑龙看着眼前的两人道:“来了一位新人啊,不过这修为有点低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褚立轩苦笑道:“前辈说笑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黑龙道:“有,你先去把外面那几个光头雕像砸碎我再告诉你。”褚立轩道:“前辈莫要唬我,我虽然也不喜欢外面那几个光头,但要是把它们砸碎,前辈怕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黑龙道:“我看你身上法力醇厚,想必出自名门吧?”褚立轩道:“在下来自截教。”黑龙道:“原来是圣人门下,今天你来此不会是要斩杀我吧。”褚立轩摇头道:“前辈法力通天,我望尘莫及。怎会干那自寻死路之举。我今天来是为了陪前辈说说话的,想前辈几百年来一直住在此地,一定闷得很,我愿意做一个听众。为前辈解解闷。” 黑龙道:“你这说法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别人都是来杀我,你却是来给我解闷的。有趣有趣。”轩辕大王在一旁急的直冒冷汗,咱不是说好的,只是下来看看嘛,怎么到地成了来陪他解闷的了。轩辕法王一个劲的朝褚立轩使眼色,提醒他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褚立轩好似没看见般,跟黑龙聊得火热。 正文 第七十二章龙吟九霄惊天变 经过与龙脉的一番交谈,褚立轩得知了龙脉嗜杀的原因。昔年封神时期商朝与西岐在此地发生过一场大战,战后,双方都没有收敛战场上死去的士兵尸体。商朝与周朝是属于奴隶社会,在当时,人就是当权者的奴隶,没有人权。导致尸体暴露在烈日之下。鲜血渗入了地下,慢慢的渗进了龙脉中,血液中含有战死士兵的怨念。以龙脉当时的力量来说挡不住这股怨念的侵蚀。 龙脉被完全侵蚀后,人间已经过了三百年。龙脉的灵智中充满了怨念的记忆,导致龙脉对人类十分的厌恶。直接把地面上的人屯里一半。灵山的一位罗汉途径此地,看到此景出手封印了龙脉,因为龙脉是天生地养,与此地气运息息相关。若是斩杀,怕是影响到此地百姓的福报。 褚立轩道:“前辈可否放过高阳的百姓?”龙脉道:“我说放过也白搭。”褚立轩道:“这是为何?”龙脉道:“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吗?”褚立轩道:“什么?”龙脉道:“我已脱去地龙之身,不日就要飞升魔界了。到时,就算我不出手,高阳县也会化作一片废墟,永埋地下。” 褚立轩道:“这就是天意吗?”龙脉道:“或许吧,若是他们没这么贪心,本座飞升之前,天道会给予警示。高阳县或许可以免除灾难。”褚立轩道:“你为何要杀死高阳城隍?”龙脉没好气的道:“换做是你正在睡觉有人要杀你,你会怎么做?” 褚立轩看了看轩辕法王,轩辕法王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我们进来就动手了,毕竟他的法力比我们高的太多,不先动手怕压不住。”褚立轩一听得了,这也是天意吧。只是这高阳县城隍死的有点冤枉。褚立轩道:“事已至此,怨不得他人。前辈祝你早日飞升魔界。”轩辕法王再次化作青烟裹着褚立轩出了大阵。 脑海中突然响起龙脉的声音“小子,你陪我唠叨了这么久,我也不想欠你的情。我三日后的中午就是本座飞升魔界的时辰,你可别忘了。”褚立轩听后大喜,朝大阵方向拱手行了一礼。 轩辕法王看见褚立轩满脸笑容说道:“你的脸色变得真快,刚才还一脸的愁容,现在喜笑颜开了。”褚立轩道:“你不懂。”轩辕法王道:“是啊,你们人类的脑袋我也吃了不少,但还是搞不懂你们的想法。”褚立轩道:“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煞风景嘛?”轩辕法王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人了。” 褚立轩听完,脸色更黑了。这老妖怪太气人了,什么叫忘了你是人了,敢情你一直没把我当人看啊。回到轩辕府,轩辕法王道:“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想法?”褚立轩道:“我决定前往高阳县报信,让人早日撤离。”轩辕法王道:“你觉得城里的百姓会相信你说的嘛?”褚立轩道:“佛家常说一切皆有缘法,一切就看他们的命了。” 轩辕法王道:“若是有缘,你以后可以来西牛贺洲找我。”褚立轩道:“我会去找你的,先走了。”“我就不送你了。”轩辕法王道。褚立轩走出轩辕府,运其法力向山下走去。轩辕法王看着褚立轩远去,说道:“集合兵马,即刻赶往西牛贺洲我大哥那儿。” “老板,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乞丐向卖馒头的大叔说道。“滚开,你个臭乞丐这么脏别挡着老子做生意。”乞丐摇了摇头,走向下一个摊位,“老板,行行好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滚开,你个臭要饭的。”乞丐一连走了好几家摊位都没有要到饭吃。饿的死在走不动了,就躺在一处屋檐下休息。 “叔叔给你。”扎着朝天辫的小姑娘递给乞丐一个馒头。乞丐接过馒头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说谢谢。“看公子的衣着也是商贾之家,怎落得如此田地。”乞丐循声看去,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妈妈,叔叔吃馒头的样子好吓人奥,比阿黄吃饭的时候还吓人。”小女孩抱着女子的大腿说道。 乞丐道:“我本是河间郡人氏,随父外出经商,不料路遇土匪人货两失。无奈流落至此,方才多谢夫人让小姐送馒头于我使我免于饿死街头。在此多谢夫人了。”女子道:“不用客气,我这有些银两,你拿去用吧。”乞丐道:“我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先前已受夫人一饭之恩。不可再受银两,还请夫人收回去吧。” 乞丐起身给女子行了一礼道:“在下还要往别处去,就不跟夫人闲聊了。”说完转身离去。女子看着越走越远的乞丐道:“这位公子虽身处绝境,却仍能保持高风亮节将来必有大出息。” 乞丐一连两天在高阳县周围乞讨。肯给他饭吃的百姓却没有多少。像前面那位女子似的,更是只此一例。夜晚,给过乞丐吃的百姓共同做了一个梦。梦中乞丐化作白衣男子,自称是截教传教士褚立轩。云游至此,见高阳县有大灾难,故化作乞丐点化世人。并告诉他们,一定要在明日午时之前搬离高阳县,否则有灭顶之灾。 第二天中午,天气有些阴沉。高阳县的百姓似乎受到了天气的影响有些心绪不宁。转眼之间,天空布满了乌云,响起了雷声。众人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有些胆颤。此时的天空就像一只狰狞的巨兽张开的大口。只听一声嘹亮的吼叫,天空出现了一条漆黑的黑龙。 黑龙直冲天际,天空中的乌云急速的翻滚,好像很生气。一道道红色的闪电劈向黑龙,黑龙被劈的血肉模糊。此时的高阳县地动山摇,一座座房屋倒塌,淹没在土里。与天空中的黑龙形成了一幅及其悲惨的人间炼狱的图画。 在通往河间郡的道路上,有一批携家带口的队伍。看着被淹没的高阳县失声痛哭。 正文 第七十三章众人回归,名扬部洲 百里外,褚立轩看着天空中的黑龙连连叹息。“小道士,你这几天装乞丐感觉可好?”褚立轩道:“我感到此地的百姓需要我教的光芒引导,你还没走?”轩辕法王道:“走了又回来了,我想看看你这个圣人门下面对天意是有怎样的选择。”“你看到了。”“我看到了。” 轩辕法王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褚立轩道:“我想在此为故去的百姓念经三天,超度他她们的亡魂。好让他们早日投胎。”轩辕法王道:“希望你的善举能感化他们。” 此时,天上的黑龙已经摇摇欲坠。龙脉化形本就是逆天之举,黑龙又有业力在身。最终,黑龙也没能度过天劫。身体化作点点星光落入大地,形成了一条新的龙脉雏形。大地也逐渐合拢。 轩辕法王道:“它最终也没能度过天劫,或许重归大地才是它的归属吧!”褚立轩道:“或许吧,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的孩子了。”轩辕法王道:“我这次真该走了,你多保重。”褚立轩道:“你也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轩辕法王身形化作遁光,向西方飞去。 褚立轩盘腿跌坐山顶,一杆招魂幡立于身旁,双手掐印道:“国人廓散,地还平正,无复欹陷。元始即于宝珠之内,说经都竟,众真监度,以授于我。当此之时,喜庆难言,法事粗悉,诸天复位,倏欻之间,寂无遗响。是时天人,遇值经法,普得济度。全其本年,无有中伤,倾土归仰,咸行善心,不杀不害,不嫉不妒,不淫不盗,不贪不欲,不憎不缀,言无华绮,口无恶声,齐同慈爱,异骨成亲,国安民丰,欣乐太平。” 招魂幡随着经文声的响起,发出阵阵金光散向四周。高阳地面上升起一道道人影。人影似乎有些迷茫,在经文声的的影响下,逐渐有了神采。朝山顶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投入了上空的轮回通道内。褚立轩一连三天在山顶诵经超度亡魂。 一转眼数十年过去了,在这数十年里截教的名声传遍了四大部洲,截教的传教士也是死了一批又一批。而人间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秦国在张奎的新政下,日益强大,最后灭掉了其他国家统一了中华大地。秦始皇封了张奎为秦国国师。 张奎因为助人皇有功,修为终于突破到了金仙层次。这一日,张奎来到秦始皇的寝宫。秦始皇看着张奎道:“国师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要与政儿商议在秦始皇小的时候庄襄王就让张奎做了他的老师,后来庄襄王去世,临死前命张奎为托孤大臣,吕不韦为副手助赵政稳固朝纲。后来张奎揭发吕不韦与太后赵姬吕不韦被赵政下旨车裂而死,太后赵姬被贬出咸阳宫,几年后抑郁而死。 所以秦始皇可以说是张奎看着长大的,最亲近的人。私下里,秦始皇经常以儿子的身份自居。?”张奎道:“陛下,如今秦国已经是四海升平,只要陛下勤修德政。秦国必将万古长存。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秦始皇道:“如今虽然是四海升平,但朝中人心不齐,国师此刻走了要政儿如何处理?”张奎道?:“陛下莫要小瞧了自己,你如今的这幅状态怎么对得起先皇。” 秦始皇道:“先皇在我小的时候就离我而去,是国师孜孜不倦的教诲我,陪我读书,陪我玩耍。是政儿的童年充满了色彩,我正要好好孝敬你呢,你怎么能离开。” 张奎道:“陛下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时候到了。”张奎不给秦始皇说话的机会,身形化作遁光飞向了天空。“国师”一声凄厉的呐喊响彻咸阳宫,宫门值守的太监急忙跑进寝宫,见秦始皇衣衫不整的跌坐的地上,脸上挂满泪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让皇上受惊了。” 秦始皇擦了擦眼泪道:“你起来吧,今日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半字,朕夷你九族。”太监道:“奴才什么也没看见。”第二天早朝,秦始皇道:“今天朕要宣布一件大事,国师于昨晚羽化升仙。临走前,告诉朕他不想被名利所累,故而朕宣布,自今日起,所有典籍不得记录国师的丝毫信息,已经记录的马上抹除,流传在民间的立即销毁,李斯,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李斯道:“诺。”秦始皇道:“还有一事,朕的虽是皇帝却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吾听说海外多是神仙方士,你们给我寻来一位,朕要长生不老,与世同齐。”众臣听后,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仅仅几天的时间,秦国有关张奎的书籍就被焚烧一空,百姓纷纷议论,儒家的学子,更是大胆,直接书写文章大骂秦始皇忘恩负义,有违明君之举,秦始皇听到后,雷霆大怒命李斯抓捕造谣的学子,并且焚烧除了非秦国记传。非博士官所职,一切的百家典籍。后世的历史上称之为焚书坑儒。 蓬莱岛上玄光洞里,黄鸿看着墨阳道:“辛苦你了。”墨阳道:“你我本为一体,何来辛苦一说。”黄鸿道:“我教经人间这一传播,已经是名扬四大部洲。”墨阳道:“只是想起那些为传教身死的门众我心里有些感叹。” 黄鸿道:“此次传教共有多少门人殒难?”墨阳道:“此次传教,头一批死了十之**,第二批死了十之五六,第三批第四批其本上没有伤亡了。一共有三百七十二人殒难。”黄鸿道:“这些人可都安排好了?”墨阳道:“都安排好了,其中有一些人想要投胎转世,我书信十殿阎罗,请他们帮忙,投到了富贵人家。有些人我禀了大天尊,赐予了他们山神土地的神位,让他们享受香火。” 黄鸿道:“人间事已了,你回来吧。”墨阳化作一片光芒融入了黄鸿的身体。 正文 第一章黄鸿演法,石猴因果 “此次开讲到此结束,尔等回去以后要勤加修习。”黄鸿说道。“弟子明白。”张奎带头说道。“曹杰,我吩咐你的事情怎么样了?”黄鸿问道。曹杰道:“属下这三百多年了一直监视着那石猴,直到近日才回归。”黄鸿问道:“那石猴这三百多年在干什么?” 曹杰道:“起初,那石猴一直在花果山安逸享乐,还获得了个美猴王的称号,后来,猴群中一个老猴死去,激发了它求生的本能决定前往外界寻求长生不老之法,那石猴从东胜神州坐竹筏经东海一路南下到达南瞻部洲,在南瞻部洲停留了七八年之久,后又坐船到达西牛贺洲地界。到了那儿,属下就失去了它的踪迹,直到二十年后的五月,属下才发现它的踪迹,那厮不知在何处学的神通,驾云之法快比得上陛下的云影十三步了。属下谨记陛下的吩咐,待它回到花果山后就回了蓬莱岛。” 张奎道:“师尊,不知那石猴是?”黄鸿说道:“我倒忘了,为师让蓬莱岛隐于虚空阻止了别人的探查,也阻止了你们的感知。那石猴说来也是大造化,在东胜神州海外有一小国名唤傲来国,此国临近大海,那海中有一大山名唤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那山中有一大石,乃是昔日女娲娘娘补天遗留之物,经天地日月精华的洗礼,内育仙胎。于三百多年前化形而出。目运金光惊动了大天尊。我感到此猴非同一般,便命曹杰暗中观察。”张奎道:“没想到这人世间还发生了这麽一变化,曹将军的法力不说三界稍有敌手,怎会跟不住一只未曾修行的妖猴呢?” 黄鸿道:“你有所不知,那猴头到了西牛贺洲就被人施展大神通隐了去。曹杰的法力与之相差甚远,犹如萤火之光跟皓月之光。就是为师也不敢说胜过与他。”张奎道:“那人是何来历?有这般神通。”黄鸿道:“要说它的来历,却是神秘非常。它原本是火内之珍,离火之精,三昧之灵。 封神时期,以陆压为名号行走三界。我教赵公明大仙就是被它所杀。此人可谓是我截教的大仇人。张奎道:“既然是我教大仇人,那他的徒弟也怕是不是好货,不如我去把它杀了。”黄鸿道:“徒儿,你莫要冲动,为师已经算的那猴头有天命在身,日后要在西天灵山成佛成祖。”张奎道:“那可如何是好。” 黄鸿道:“不妨事,你们且看。”黄鸿一挥袖,空中现出一幅景象,只见孙悟空躺在水帘洞内酣睡,身旁的空间一阵扭曲,现出两道人影一人着白衣,一人着黑衣。黑衣人影将手中铁链往孙悟空头上一套,孙悟空的魂魄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两人走了。一直走到一座城池下,孙悟空的醒了过来。 张奎看着玄光术中的景象道:“师尊,这猴头也算是成仙了道了,怎会被幽冥地府拘了魂魄?”黄鸿道:“徒儿莫急,静待片刻看一出好戏。”张奎继续看向空中。 孙悟空看见眼前的城池上刻着三个大字“幽冥界”孙悟空不解的道:“这幽冥界不是十殿阎罗的地界嘛?我怎么会到了这儿了?”押解孙悟空的两人道:“你这猴头阳寿已尽,今天合该魂归地府。我们兄弟两人奉命将你的魂魄勾来阴司轮回。”孙悟空一听大怒:“俺老孙学的长生不老术,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还会受他管辖,将俺魂魄勾来到此。”两个鬼差道:“学了几年道法,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你这种货色我们哥俩见多了,上次有个小子也是你这般不知深浅,被我们哥俩收拾了一顿立马老实了,我看你也一样。” 说完,两人拿起哭丧棒朝孙悟空打去。孙悟空平日那受过这等待遇,从耳朵中掏出金箍棒喊了声:“大”金箍棒瞬间变成小孩手臂般粗细,四尺左右长短。朝两人一抡,那兄弟俩就被打成肉泥。孙悟空解开套在身上的勾魂锁链,扔在一边。右手拿着金箍棒朝城门走去,镇守城门的牛头看见孙悟空这般打杀地府鬼卒很是恼火。 马面看着牛头有些想要暴走,急忙传音道:“牛头,你可别犯傻这猴头上面可是有交代,让我们不要插手。”牛头道:“上面是不是傻了,让这个猴头一闹,日后我等怎么行走阴阳两界,抓捕游魂。”马面道:“上面有他们的考虑,我们只需照做就是。” 牛头叹了口气,跟着马面做慌不择路般,朝森罗殿退去。其他镇守鬼卒不是孙悟空的对手,被孙悟空打的人仰马翻。也跟着往森罗殿退去。鬼卒撤到森罗殿后,向十殿阎君说道:“诸位大王,大事不好了,外面有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打杀幽冥鬼卒,想要重返阳间。” 十殿阎君道:“你先下去吧。”鬼卒闻言退了出去。秦广王道:“按计划行事吧!”其余九王道:“千万年的威名毁于旦夕之间啊!”十殿阎君整了整自己的妆容。看着打进来的孙悟空道:“不知是哪位上仙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孙悟空将金箍棒立在地上道:“你既然不认得俺老孙,为何派人拘我的魂魄?”十殿阎君说道:“想是下面的鬼卒勾差了。”孙悟空道:“我乃是花果山水帘洞的天生圣人孙悟空,你们是什么人,是何官位?”十殿阎君道:“我等是阴间天子十代冥王。”孙悟空道:“你们都叫什么,快快报上来要不然打的你们魂飞魄散。” 十殿阎君一一说道:“我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孙悟空道:“汝等既登王位,乃灵显感应之类,为何不知好歹?我老孙修仙了道,与天齐寿,超升三界之外,跳出五行之中,为何着人拘我?” 正文 第二章石猴胆大显神威 九幽十类尽除名 十殿阎君道:“上仙请息怒,这凡间有人口众多,同名同姓者不知凡几。想来应该是勾魂鬼差失职,错把大仙的魂魄勾了过来。”孙悟空道:“满口谎言,你等莫要推卸责任。把生死簿拿来让我看看。”十殿阎君道:“此物关系重大,还请上仙随我等入殿观看。” 孙悟空拿着金箍棒走进了森罗殿,坐在十殿阎君的座位上。十殿阎君站在下首。孙悟空道:“生死簿呢?”秦广王扭头对身旁的判官说道:“刘判官,你速去把生死簿取来,让上仙查看。”刘判官闻言往存放生死簿的库房走去。 不一会儿,抱着一摞典籍出来,放在案桌上翻阅查看。蠃虫、毛虫、羽虫、昆虫、鳞介之属,俱无他名。又看到猴属之类,原来这猴似人相,不入人名,似蠃虫不居国界,似走兽不伏麒麟管,似飞禽不受辖,另有个簿子。孙悟空亲自检阅,直到那魂字一千三百五十号上,方注着孙悟空名字,乃天产石猴,该寿三百四十二岁,善终。 孙悟空道:“我已经不记得活了多少年了,干脆把有名的猴类都划掉吧!把笔拿来。判官急忙将笔沾了沾墨汁递给孙悟空。孙悟空接过毛笔,从第一页一直到尾页,把猴类的名讳都涂抹掉,方才扔掉生死簿。开怀大笑道:“从今天开始俺老孙不在受你管辖了。” 孙悟空一路打了出去。十殿阎君在孙悟空走后,对判官道:“把生死簿拿过来。”判官将生死簿捡起放在十殿阎君手中。秦广王右手在上面一抹,先前把孙悟空划掉的名讳再度出现在上面。转轮王道:“妖猴无知,这生死簿岂是它能改的。” 阎罗王道:“下面该去找地藏王说道说道去了。”其余几位阎君点头道:“然也。”十殿阎君来到阴山后面六道轮回旁,远远看去一座宫殿耸立在广阔的地面上,待走近一看,宫殿门口上方写有“翠云宫”三个大字。 十殿阎君在让护法迦蓝通报后,进入了翠云宫。十殿阎君刚一进入翠云宫,黄鸿的玄光术就如同水泡般破了。张奎道:“师尊这是怎么回事?”黄鸿道:“那地藏王曾发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所以法力与准圣无恙,为师的玄光术无法窥视他。”地藏王菩萨端坐在莲台道:“诸位阎君不在阴司处理轮回之事,怎有空来我处?”楚江王道:“以菩萨神通当真不知何事?”地藏王道:“不知。”楚江王吃了一瘪,他没想到地藏王这般无耻,那妖猴闹地府这么大的动静以他的神通岂会不知。 泰山王道:“有一妖猴大闹阴司,强销死籍。我等前来是想问问菩萨有何想法?”地藏王道:“此乃阴司要务,贫僧乃出家人不便插手。”宋帝王道:“既然菩萨不便插手,那我等只好兵发阳世。将那妖猴斩杀。”说完,转身往殿外走去,其余九王也跟着往外走去。 地藏王见此,暗道:“不对啊,他们不应该在我说完,在劝上一劝嘛。看着十殿阎君越走越远地藏王急了,这要是让这几个家伙把孙悟空杀了,这佛法东传不就完了嘛。急忙说道:“阎君留步。”十殿阎君道:“菩萨有何事?” 地藏王道:“方才贫僧想了想,觉得此事应该上奏大天尊,让大天尊出兵讨伐此妖猴。”十殿阎君道:“我等也是这样想的,待奏折写好后,还请菩萨署名。”地藏王道:“应该的。”十殿阎君与地藏王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回各殿了。 孙悟空在幽冥摔了一跤,魂魄回到了肉身。睁开双眼,看见四健将与众猴将自己围在中间。说道:“你等为何如此?”四健将道:“大王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孙悟空道:“这是小事,你等不知,我在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将我的魂魄勾至幽冥界阎君所在之地。 我施了神通,将幽冥界鬼卒打的落花流水,吓得十殿阎君不敢吱声。后来我将生死簿拿来查看。将我等名号全涂了,从此我们再也不伏那阎罗王管辖了。”众猴闻听此言叩头谢恩。四健将把这一喜讯告知了各洞妖王。各洞妖王知道后,都派来使臣贺喜。 没有几天,牛魔王等结义兄弟也前来贺喜。牛魔王道:“听闻贤弟大闹了幽冥界,强销了死籍不知是真是假?”孙悟空道:“此事千真万确,那十殿阎君派遣勾魂鬼差拘我魂魄,被我打杀了一番。于那生死簿上强销了名号。” 鹏魔王道:“贤弟,真是好本事。”孙悟空与六大妖王大摆筵席,每日喝的宁酊大醉。 这一天,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驾坐金阙云宫灵霄宝殿,聚集文武仙卿早朝之际,忽然四大天师的邱弘济真人启奏道:“万岁,东海龙王有要事前来启奏,现在通明殿外等候陛下召见。”玉皇大帝道:“宣他进来。”金甲神将朝殿外喊道:“宣东海龙王觐见。” 东海龙王在殿外听见喊声,走进大殿朝玉皇大帝行大礼道:“臣敖广拜见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帝道:“丘天师说你有要事启奏?”东海龙王双手递上折子道:“请陛下查看。”旁边仙童接过奏折放到玉皇大帝面前。 玉皇大帝翻看奏折见上面写道:“臣敖广启奏大天圣主玄穹高上帝君:“近来有居住在花果山水帘洞妖仙孙悟空者,依仗神通打杀我东海水族,强占臣下水宅,索要兵刃盔甲。致使四海龙王无心履行职责,下界苦不堪言。臣无奈献上神珍之铁棒,凤翅之金冠,与那锁子甲、步云履,以礼送出。 但它恶行不改,仍然依仗神通打杀我东海水族。臣今启奏,伏望圣裁。恳乞天兵,收此妖孽!庶使海岳清宁,下元安泰。奉奏。” 正文 第三章玉帝降宝箓 石猴登天阙 玉皇大帝看完奏折道:“你先回去,朕不日就发兵讨伐。”东海龙王道:“臣跪谢天恩。”东海龙王出了凌霄殿往通明殿走去。这是葛仙翁说道:“臣有本启奏。”玉皇大帝道:“说”葛仙翁道:“万岁,冥司秦广王携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表文前来觐见。”玉皇大帝道:“宣。” 金甲神将朝凌霄殿外喊道:“宣秦广王觐见。”秦广王走进凌霄殿,下跪道:“臣秦广王见过陛下。”玉皇大帝道:“免礼。不知冥司出了何事?”秦广王道:“这有地藏王的表文上面阐述了事情将过,请陛下批阅。” 仙童接过表文交给玉皇大帝,玉皇大帝翻开表文见上面写道:“幽冥境界,乃地之阴司。天有神而地有鬼,阴阳轮转禽有生而兽有死,反复雌雄。生生化化,孕女成男。此自然之数,不能易也。今有花果山水帘洞天产妖猴孙悟空,逞恶行凶,不服拘唤。弄神通,打绝九幽鬼使恃势力,惊伤十代慈王。大闹森罗,强销名号。致使猴属之类无拘,猕猴之畜多寿,寂灭轮回,各无生死。贫僧具表,冒渎天威。伏乞调遣神兵,收降此妖,整理阴阳,永安地府。谨奏。” 玉帝看完后说道:“冥君且先回去,朕不日就发兵讨伐此镣。”秦广王道:“如此多谢陛下了,冥司事物繁忙,臣先回去了。”玉帝点了点头,秦广王朝凌霄殿外走去。 玉帝看着凌霄殿内的众仙卿,问道:“这妖猴是什么时候孕育,哪朝出生,竟有这般道行?”刚刚说完,就见千里眼,顺风耳出来说道:“启奏陛下,这妖猴应是三百年前惊动天宫的那只石猴,当时,只道它是天生地养有些奇异不足为奇,不曾想这猴头不知从何处学的法术神通,修成仙道。竟能降龙伏虎,强销死籍。” 玉帝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这只妖猴。不曾想,如今竟有如此本事,不知有哪位神将愿意下界领兵降服?”这时,太白金星站出来道:“陛下,这上圣三界中,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奈此猴乃天地育成之体,日月孕就之身,他也顶天履地,服露餐霞,今既修成仙道,有降龙伏虎之能,与人何以异哉?臣启陛下,可念生化之慈恩,降一道招安圣旨,把他宣来上界,授他一个大小官职,与他籍名在箓,拘束此间。若受天命,后再升赏若违天命,就此擒拿。一则不动众劳师,二则收仙有道也。” 玉帝道:“爱卿言之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太白金星道:“谢陛下。”早朝退后,玉帝命文曲星君书写了一道诏安圣旨,交于太白金星带往下界宣旨诏安。 太白金星带着圣旨出了南天门,一路驾着祥云来到了东胜神州地界。太白金星突然想到黄鸿的道场离花果山只有三百里的路程,暗道:“我怎么忘了这茬,若是不去拜访,日后相见难免被他说起,说我礼数不周。若是去那,怕是耽误大事,恐那猴头再闹出啥是非。” 太白金星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先把孙悟空忽悠上天庭再说。过了片刻,太白金星看见了花果山的山头,只见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暗道:“不愧是三岛之来龙,十洲之祖脉。 太白金星按下云头,来到水帘洞跟前对着洞前的众猴说道:“我是天庭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的使臣,陛下听闻你家大王神通了得,特命我携圣旨请他到天庭做官,你等快快禀报你家大王。” 看守水帘洞的小猴把太白金星的话一层接一层的传到了洞里。小猴向孙悟空禀报道:“大王,外面来了个古稀老头,说上从天上来的,要请大王上天做官。”孙悟空听了道:“我这两天正说在家闲得慌,想去天上走走呢,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让他进来。” 孙悟空站在洞口迎接,只见迎面走来一位古稀老者,头发苍白,面目慈祥。身着一身白色古袍,右手持着一柄浮尘。双脚虽在地上行走,却不染尘埃。孙悟空双眼一眯,暗道:“这老头看着弱不禁风,可却比我以往所见的的众人更加深不可测。” 太白金星看着孙悟空笑着拱手道:“我是西方太白金星,奉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圣旨前来请大王上天做官,拜受仙箓。”孙悟空笑着回礼道:“如此多谢老星君下界通传。”朝洞中的小猴说道:“小的们,快快摆下酒席款待老星君。”太白金星说道:“圣旨在身,不敢久留。还请大王一同前往天庭复命,待封官加爵后,再回来叙旧也不迟。” 孙悟空想了想也是便说道:“小的们,这酒席也别摆了,待俺回来后再行庆祝。”又把四健将叫过来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孩儿们的武艺功夫就交给你们了,莫要偷懒耍滑,耽误了进程,此番我上天做官,先为你们探探路,等将来好把你们都接过去享福。”四健将回道:“我等必将不负大王重托。” 孙悟空出了水帘洞,与太白金星架起祥云往天上飞去,在云端望着下方的花果山越变越小。突然看到花果山不远处有一座岛屿暗道:“这岛屿我以前咋没发现?”太白金星顺着孙悟空的眼光看过去说道:“大王,想必在好奇这岛屿的来历吧?” 孙悟空道:“老星君知道?”太白金星道:“这岛屿是原是通天教主的道场现为九天征魔大帝黄鸿的道场。” 正文 第四章官封弼马成仙道 祸端缘起心不足 孙悟空道:“原来征魔大帝的道场离俺老孙的地界不远,改日定要前去拜访一下。”太白金星道:“大王与征魔大帝有旧?”孙悟空道:“不识得,只因俺老孙外出访道时曾听他门下的传教士说起过他。”太白金星道:“大王不说,我倒是忘了这茬,征魔大帝的手段确实高明这千年来截教的闻名可谓是四海皆知啊。人间所建庙宇不计其数,比天庭的香火还要旺上几分。” 孙悟空道“俺老孙乍听得你这话有些酸溜溜的。”太白金星道:“大王说笑了。”孙悟空道:“老星君,你这脚力太慢了,俺老孙先行一步了。”说完架起筋斗云朝云霄之上飞去。太白金星摇了摇头,脚下祥云化作流光朝孙悟空追去。 片刻之后,孙悟空赶到了南天门外正要往前走几步,突然听见前方喊道:“吾乃南天门守将增长天王魔礼青,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南天门?”孙悟空怒道:“吾乃花果山水帘洞天生圣人孙悟空,玉帝降旨请我到天上做官你为何拦我?” 增长天王道:“那你可有圣旨仙箓等凭证?”孙悟空道:“当然有,我拿给你看。”说完往身上摸去。这一摸,孙悟空暗道:“坏了,圣旨文书都在老星君哪儿呢。”眼珠一转说道:“这文书我忘家里了,可否让我先进去?” 增长天王道:“没有文书还想进南天门,简直是痴心妄想。”孙悟空大怒从耳朵中取出金箍棒,就要大开杀戒。增长天王魔礼青也拿出青云剑,剑光闪烁不定。这时太白金星终于赶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道:“天王且住手,大王请住手。” 孙悟空看着太白金星道:“老星君,今天的事你的给俺老孙说道说道,玉帝让你请俺到天庭做官,为何还派人堵住门口不让俺进去,莫不是店大欺客?”太白金星道:“大王误会了,这南天门是天庭的门户一直都有重兵把守,不是针对你的。至于不让大王进去,这是因为大王未曾到过天庭,天兵天将与你不熟。再加大王你现在还没有面见大天尊,接受仙箓,册封官职。所以才不让你进去,等这些办好后,这南天门你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孙悟空道:“这么多规矩,这官我还是不做了吧。”太白金星连忙拉住孙悟空道:“大王息怒,你们还不把路让开,这是下界飞升的仙人,我奉玉帝圣旨,宣他进来。” 增长天王收了宝剑,右手打了个手势,众天兵让开了道路。孙悟空半信半疑的跟着太白金星进了南天门。这一进,彻底打碎了孙悟空的三观。孙悟空暗道:“怕是人间盛传的天堂也不过如此吧。”只见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宫,乃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太阳宫、化乐宫,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又有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看着孙悟空与太白金星已经远去,一名天将道:“那妖猴现在怕是看傻了吧。”众人哈哈大笑。另一名天将道:“玉帝招收的这名妖仙修为有点低啊”增长天王道:“莫要嬉闹了,让巡检司看见就不好了。”众天兵闻言不再言语。另一边,雷部的八位天君眉头紧皱不已,今天他们按规定与增长天王魔礼青共同值守南天门。邓忠道:“这千年来,下界飞升之人也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人能让那老头亲自迎接,这其中怕是有蹊跷啊。” 辛环道:“几位兄弟现在此值守,我回趟雷部面见太师。“邓忠道:”你快去快回。” 太白金星领着孙悟空一路观山看景到了灵霄殿外,太白金星也不通报,也不等玉帝宣召,直接就领着孙悟空进了大殿。太白金星施了一礼道:“老臣领圣旨请下界妖仙上界做官,现已带到。请玉帝询问。”玉帝垂下眼帘说道:“妖仙何在?” 孙悟空站到中间看着玉帝鞠躬道:“俺便是。”天庭众仙看着孙悟空的举动大为吃惊说道:“这妖猴怎这般不知礼数,见了陛下也不下跪参拜,只鞠个躬说声“俺就是”。应该拉出去斩了。”玉帝看着众仙说道:“众爱卿稍安勿躁,这猴头乃是下界妖仙,初得人身,不知朝礼,所谓不知者无罪,就饶他一次吧。” 众仙说道:“谢陛下恩典。”孙悟空也跟着说道:“谢陛下恩典。”玉帝看着众仙道:“众位爱卿现今天庭何处缺少官职?众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这天庭三百六十五路正神早已归位。在座的出了前排的那几位其他的都是还都是虚职呢,哪来的官职给这猴头啊。 玉帝看着众仙沉默不语,脸色有些发黑。不过他也知道,这官职早在封神时就已经订好了,如今面前的这些神仙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插进来的。武曲星君见玉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只得站出来说道:“陛下,如今天庭各位都已归位,只缺御马监管事还未有人接手。” 玉帝说道:“那就封孙悟空做弼马温吧。”众仙道:“陛下英明。”孙悟空听见自己被封了个仙官高兴不已,朝玉帝行了一礼道:“多谢陛下。”玉帝说道:“木德星官何在?”木德星官道:“臣在。”玉帝道:“孙悟空初到天庭,不识得道路。你领着他前去御马监上任。”木德星官道:“臣遵旨。” 木德星官领着孙悟空一路辗转,来到了御马监。木德星官道:“孙管事,这就是御马监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进去了。”孙悟空此时正在兴头上摆了摆手道:星官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孙悟空径直走进御马监。 御马监监函、监副、典簿、力士、大小官员正躺在椅子上睡觉呢,听见有人进来,监副道:“你是何人,到御马监有何事?”孙悟空道:“我乃玉帝亲封的弼马温,总管御马监大小事务。”监副道:“可有文书官印?” 正文 第五章众仙谋伏魔 石猴反下界 孙悟空将木德星官交给他的文书官印递给监副,监副接过官印查看了一下道:“小仙刘静恭迎管事大人。”孙悟空道:“免了,俺老孙这不兴这一套。”孙悟空道:“本官初到御马监,你为我介绍一下吧。”监副道:“管事大人请随我来。”孙悟空跟着监副走去。 “大人,御马监共有马厩上百间,马匹三千匹。共分为十九大类数十小类。分别是:骅骝骐骥,騄駬纤离龙媒紫燕,挟翼骕驦駃騠银騔,騕褭飞黄騊駼翻羽,赤兔超光逾辉弥景,腾雾胜黄追风绝地,飞翮奔霄逸飘赤电,铜爵浮云驄珑虎駷,绝尘紫鳞四极大宛,八骏九逸,千里绝群。监副道。 孙悟空听完道:“如此多的种类如何区分?”监副道:“先前我等过来时,那十数间是骅骝骐骥的地区,中间这几间是騄駬纤离的地区。依次划分,分门别类。” 旁边典簿递上文簿,孙悟空接过文簿一一查验点明。谁曾想到孙悟空不通养马之道。在查阅文簿之后,就命典簿官天马的粮草,力士官管刷洗马匹、扎草、饮水、煮料监丞、监副辅佐催办。孙悟空昼夜不睡,看管御马监的天马。白天的时候,与众监官舞刀弄枪,磨练武艺。晚上的时候,双眼盯着马厩生怕有人将天马偷了去。 这天,黄鸿正在洞府内打坐调息,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不在乎法力的积累了。更多的是对大道法则的领悟专研。一名十岁左右的童子走进来道:“老爷,张师兄在洞外求见。”黄鸿睁开双眼说道:“让他进来吧。”不一会儿,童子就领着张奎来到了碧游床前。张奎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尊,祝师尊圣寿无疆。” 黄鸿道:“免了,有这个心就行了。那石猴可入了天庭?”张奎道:“一切都逃不过师尊的法眼,在哪猴头大闹地府不久,大天尊就派了太白金星前往花果山诏安,现在那石猴正在御马监养马呢。”张奎说完就不在言语,但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有话说。 黄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上次太白金星下界,去花果山诏安。竟然没来给我请安,怕是天庭对我有些不满了吧。”张奎道:“师尊明鉴,这次我上天庭得知,大天尊这千百年来一直在提拔下界飞升的仙人,现如今灵霄殿除了封神时的几位正神,剩下的都是刚飞升的仙人。”黄鸿道:“这也怪不得他,天庭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大多都是我教中人,上榜时都不情愿。大天尊虽手持打神鞭但也无能无力。下界飞升之人,用起来肯定比我们顺手。” 张奎道:“还有一事徒儿不知当讲不当讲?”黄鸿道:“无事,你说吧。”张奎道:“新晋神仙不知师尊威名,觉得一十八万伏魔军在师尊手中大材小用,暴遣天物。已经向大天尊进言好几次了。这其中太白金星更是推波助澜。” 黄鸿道:“都是一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至于那老头想必他会识时务的,对了哪位现在如何了?”张奎道:“我从上界回来时,去看了一眼他回复的差不多了,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黄鸿道:“倒是小瞧了神道之力。不过也不要紧,与计划无碍。” 张奎道:“用徒儿再回天庭监视那只猴子吗?”黄鸿道:“不用了,算算时间,他也该下来了。” 孙悟空在天庭养马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这天,孙悟空在御马监宴请众同僚下属。酒过半巡,孙悟空向众人问道:“我这个弼马温是个什么官衔?”监副回道:“这弼马温就是弼马温有什么说头。”孙悟空又问道:“这官属几品?”典簿道:“这官衔没品。”孙悟空一听没品,暗道这没品算是多大啊,我游历人间时听说只有皇帝老儿这官才是没品。莫非我这官与玉帝老儿平起平坐。不行我的再问问。 孙悟空又问道:“这没品,想必是大到极处了吧?”监副瞥了孙悟空一眼暗道:“真是个土包子。”说道:“这没品,算不得大,只能说是最末流。”孙悟空不解的问道:“这最末流是什么意思?”众人瞧了孙悟空一眼说道:“这最末流就是最低最小,官职可以忽略不计。只可与他看马。似堂尊到任之后,这等殷勤,喂得马肥,只落得道声好字如稍有些尪羸,还要见责再十分伤损,还要罚赎问罪。” 孙悟空听完此言,只觉怒火中烧,气冲斗牛。骂道:“玉帝老儿怎可这般藐视俺老孙,想俺老孙有诸般变化,万劫长生不老之术。在那花果山,称王称祖,是他降下圣旨请俺老孙上天做官。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养马者,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倘若传出去叫我有何颜面见我的孩儿们,这官俺老孙不做了,不做了。 说完,掏出金箍棒打碎了匾额。飞出御马监往南天门方向飞了出去。南天门守将知道这猴头现在是天庭仙官,在御马监行走。便没阻拦他,任由孙悟空飞出南天门往下界去了。 增长天王看了孙悟空一眼道:“这猴头才来天庭半月,怎么就往下界去了。” 没过多久,孙悟空就来到了花果山。看见四健将与各洞妖王正在空地上操练兵马。大吼一声:“孩儿们,俺老孙回来了。”四健将听见声音急忙跑过来道:“拜见大王。”其余小猴也跟着喊道:“拜见大王。”孙悟空道:“孩儿们快快请起。”四健将起身把孙悟空请进水帘洞。其余小猴准备酒席给孙悟空接风洗尘。 四健将在酒席上道:“恭喜大王,此去上届十数年。想必是位极人臣,荣归故里了。”孙悟空疑惑的道:“我上天不过半月有余,怎么会是十数年。”一名老猴道:“大王在天上不觉得时辰,这天上一日,就是凡间一年。” 正文 第六章名注齐天心何大 幽冥土著献赭黄 老猴道:“不知大王现在在天上现居何职?此次下界可是要将我等接到天上享福?”孙悟空道:“此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那玉帝老儿见俺老孙面相憨厚,是个老实人家。哄我做了个弼马温,起初我不知这官职的具体事务,只在那御马间玩耍。今日与同僚喝酒,提及此事,方知这弼马温是给那玉帝老儿养马,品级不入门墙。气的俺老孙一怒之下,打翻了酒席,脱了官服,往下界而来。” 老猴道:“大王此举甚好,想大王在这洞天福地称王称祖,多么逍遥快活,何必上哪天庭与那玉帝做养马的伙计。小的们,快抬些好酒来,我等给大王接风洗尘。” 酒过半巡,有一小猴进洞来报,道:“大王,外面来了两位独角鬼王,吵闹着要见大王。”孙悟空暗道:这幽冥界的鬼王来我这干嘛,想了想也没想通,只好说道:“让他们进来。”不一会小猴领着独角鬼王进来水帘洞来到了孙悟空驾前。鬼王俯身下拜道:“幽冥界查斯,查理见过大王。”孙悟空道:“免礼了,我妖族向来与你们幽冥界土著无有往来,你来见我作甚?” 查斯,查理道:“大王地府一役,闻名三界。我等幽冥界土著早有结交之心,只是大王事务繁忙,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我兄弟二人得知大王上天做了仙官,荣归故里。特献上人族象征无上荣耀的赭黄袍一件,望大王笑纳。”孙悟空接过龙袍,龙袍做工精细,颜色明黄亮丽,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活灵活现。孙悟空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问道:“我常听人说无功不受禄,你二人送我这人族精美之物,可是有事相求?” 查斯道:“大王过虑了,正如先前所说,我等仰慕大王已久。想请大王给我们一个鞍前马后的机会。”孙悟空道:“准了,我花果山兵马正缺两个先锋,就封你二人为前部总督左右先锋。”查斯,查理道:“多谢大王恩典。” 孙悟空此时那管的上两人,使了个法术,将龙袍穿在身上。众猴见此,学那人间王朝之礼,排成两排。齐呼道:“恭喜大王,得此佳物。”查理道:“大王上天许久,不知现在是何官职?”不提这还好一提孙悟空就怒火冲天。说道:“那玉帝老儿有眼无光,没有识人之能,俺上天许久只封了个弼马温。” 查理闻听此言,说道:“大王如此神通,那玉帝竟让大王养马,端是没有识人之能,以大王的神通就是做个齐天大圣又有何妨。”孙悟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道:“说的好,四健将何在?”四健将道:“大王有何吩咐?” 孙悟空道:“你等速速立一杆大旗,那旗面写上“齐天大圣”四字。从今往后,俺老孙就叫齐天大圣。你等不可再用“大王”字样称呼于我。另外,派人前往各洞妖王,告知俺老孙名讳更改之事,并邀他们一同前来喝酒。”四健将道?:“我等马上去办。” “师弟,劳烦你前去通禀一声我有要事见师尊。”张奎道。清竹道:“师兄稍等。”不一会儿,清竹道:“老爷让你进去。”张奎走进玄光洞来到了碧游床前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尊。”黄鸿道:“可是那猴头出了天庭?”张奎道:“师傅妙算,那大天尊封了孙悟空做弼马温,让他做了御马监的管事,放牧天马。起初孙悟空不知情,于昨日孙悟空宴请同僚时问起详情,得知是个养马的马夫,打翻了酒席。回到了花果山水帘洞,立下一杆十丈多高的大旗,上述“齐天大圣”字样。” 黄鸿道:“这猴头果真如此大胆。”张奎道:“师尊,莫非知道他要立此大旗?”黄鸿道:“天机不可泄露。”张奎道:“徒儿还打听到,这猴头立大旗的主意,并非来自他自己,而是来自两名幽冥界的土著。”黄鸿道:“幽冥界的土著它们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张奎回道:“徒儿也不知,这两人一个唤作查斯,一个唤作查理。”黄鸿道:“查斯,查理。这名字咋这么像外国名字。莫非后世欧洲那些人就是这些土著的后裔?”张奎疑惑道:“师尊,这欧洲在哪儿?徒儿怎么从未听说过。” 黄鸿道:“这欧洲乃是洪荒时期一处大陆的名字,现在已经沉没了。”张奎道:“原来如此,师尊真是博学多才。”黄鸿道:“少拍为师的马屁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府歇着去吧,有事为师会让清竹去叫你。”张奎行礼道:“徒儿告退。” 黄鸿沉思道:“以前看西游记时,以为这两人是游荡的野怪。没曾想这两人竟是幽冥界的土著,看来地府那几个巫族跟幽冥界的土著达成了某种协议。要不然也不可能放这两货来到阳间。怪不得后世有人说西游记只是取经过程中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都没露面。” 第二天,玉帝在灵霄殿开早会。早会开到一半,张天师带着御马监监副,监丞来到大殿,跪在地面上道:“陛下,新上任的弼马温孙悟空因嫌官职太小,于昨日打翻酒席,脱了官袍,逃往下界去了。”张天师刚刚说完,就见增长天王领着天兵天将进了大殿朝玉帝行了一礼道:“昨日不知何故,那新上任的弼马温,飞出了南天门,往东胜神州方向而去。” 玉帝听完道:“你等先回各自岗位,朕即刻发兵捉拿此妖猴。”增长天王与御马监仙官退出了凌霄殿往各自岗位飞去。玉帝看了众仙一眼道:“哪路神将愿下界将那妖猴擒来以正天威?”托塔李天王道:“臣愿往。” 玉帝道:“准奏,朕封你为降魔大元帅。即刻挥师下界擒拿此妖猴。”李靖道:“臣领旨。”李靖拿着圣旨往军营飞去,到了军营。李靖拿出圣旨道众将接旨: 奉天承运,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有令,封李靖为降魔大元帅,统领三军。即刻挥师下界捉拿妖猴。 正文 第七章灵珠下界擒妖猴 托塔天王泪满流 李靖点齐三军,从南天门出发,一路急行军在午时赶到了东胜神州花果山。选了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山地安营扎寨。孙悟空正在洞里酣睡,就见一小猴跑进来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孙悟空道:“出了何事?你如此慌张。”小猴道:“今日午时,天上下来一队兵马,在离洞口五里处的山地安营扎寨。如今又派出一员猛将在门外叫阵,要捉大王回去。” 孙悟空道:“你等莫慌,将我的披挂取来,我去会上一会。”众猴将披挂取来,孙悟空戴上紫金冠,贯上黄金甲,登上步云鞋,手持如意金箍棒杀将出来。孙悟空领着众猴摆开阵势与天庭兵马相对。巨灵神看着孙悟空道:“你这妖猴可识得本将?” 孙悟空定睛一看道:“你是哪路小神?俺老孙不认识,你自己报上名来吧。”巨灵神道:“谅你这见识短浅的弼马温也不识得本将,你且听好,本将乃是高上神霄托塔李天王部下先锋巨灵神天将是也!今奉玉帝圣旨,到此收降你。你快卸了装束,归顺天恩,免得这满山诸畜遭诛若道半个不字,教你顷刻化为齑粉!” 孙悟空大怒道:“你这个大个小神,莫要夸夸其谈,信口开河,信不信俺老孙一棒打死你个不知死活的,你快些回去,告诉那玉帝老儿,他慧眼无珠,俺老孙千般变化,无量神通。却被他以马夫的官职打发。如今俺封号齐天大圣,你问他依不依?若依了万事皆休,若不依,俺老孙,不日就打上灵霄宝殿。将他从宝座上赶下来,换上俺去坐坐。” 巨灵神听完大笑:“你这妖猴,忒不知深浅,就凭你这般道行,还敢妄称齐天大圣,还想打上天宫,染指那九五之尊简直是痴心妄想。先吃我一斧再说。” 巨灵神一斧劈向孙悟空,孙悟空见他武艺道行俱不是一流之手,却是不慌不忙的举起金箍棒迎面打去。一来几个回合,巨灵神与孙悟空倒是斗得不分胜负。巨灵神将宣花斧舞得如疾风暴雨杀机四伏。孙悟空依棍作枪,化作点点星光打在宣花斧上。只听“咔嚓”一声,巨灵神的宣花斧被金箍棒打断。 巨灵神使了个神通逃回天庭大营。孙悟空笑道:“你这大个,武艺虽不行,这逃跑的本事却是不赖啊。”巨灵神逃回大营,跪在李靖面前道:“这妖猴弼马温神通不凡,末将敌他不过,败下阵来。”李靖道:“你这货令我军首阵败于敌手,大挫我军士气。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天王且住手”一声呼喊从账外传来。 只见一青年小将掀开帐篷走了进来。只见李靖看见青年的面目一时间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的问道:“可是我儿哪吒?青年道:”庄周梦蝶,吾道之始。天王着相了。”原来封神时,哪吒不过是灵珠子的一缕神念而生。封神之战,须得有将星辅佐。当时遍寻三界,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最终女娲娘娘与元始天尊商议,决定以神念化身凡间以作将星。女娲推荐宫中的灵珠子,元始天尊推荐西极勾陈大帝。这也是雷震子为何在封神之后消失不见的原因。” 李靖平复了下心情道:“那不知道友如何称呼?”青年道:“吾号灵珠子。来时已面见大天尊,大天尊封吾为三坛海会大神,辅助天王擒拿妖猴。”李靖道:“那劳烦灵道友了。”灵珠子道:“天王客气了。”经这一打诨,李靖也无心思斩杀巨灵神。其实李靖不过是给自己个台阶下,天庭众神的生死都在玉帝手中掌握,就是身为降魔大元帅的李靖也没资格打杀一名天将。 灵珠子道:“我去会会那妖猴。”李靖道:“道友小心。”孙悟空刚刚回到水帘洞就见众猴来报洞外又来了一个青年小将前来叫战,孙悟空无奈披了盔甲再度出站。 到了洞口见果真是一青年小将。这小将面红齿白,玉树临风。好一个英俊的小哥。孙悟空道:“你这小哥莫不是走错了门,俺这不招上门女婿。”灵珠子道:“你不认得我倒也正常,吾行走天地时,你还未出生,千百年不见你到修成了不错的神通。”孙悟空道:“你识得俺老孙?” 灵珠子道:“我曾在你身旁小息,那时的你还未曾开慧。”孙悟空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是老相识来。”灵珠子道:“可以这么说。”孙悟空道:“你今天来也是为了擒俺老孙回去。”灵珠子道:“正是,你我虽相识,但你已违反天条。此罪不可免。” 孙悟空道:“俺这般神通那玉帝却封我做马夫,我不服。”灵珠子道:“你道不服,可曾想过这世间那一人不是从最底层做起。你这般作为却是自持清高了。”孙悟空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先做过一场再说。” 孙悟空把金箍棒做斧劈将下来,灵珠子右手自虚空中一抓,一杆长枪出现在手中,抖了个枪花。枪尖点在金箍棒上,一道波纹凭空出现。方圆三米草木皆毁,土地干裂。孙悟空一个后翻落入营中,灵珠子亦后退三步。孙悟空暗道:这厮武艺道行竟如此厉害。 灵珠子一抖长枪,似蛟龙出海般杀将过来。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天上一扔,说了一声“大”金箍棒化作擎天之柱落了下来。灵珠子要是想继续打杀孙悟空,就势必被金箍棒砸成肉泥。两方都摒住呼吸,静待灵珠子的选择。 只听灵珠子亦喊了声“大”就见长枪也变大了不少。且成高速旋转之势抵住了金箍棒的坠落之势。交接之处,火星四射。而灵珠子双手成爪状抓向孙悟空。孙悟空没想到,对方的兵器也有这般大小如意的本事。 两人拳脚相加,斗了上百回合。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孙悟空担心自己的宝贝被钻出洞来,就召回了金箍棒。灵珠子亦召回虚煌枪。 正文 第八章名注天阙府 万古留长青 灵珠子回到兵营,李天王问道:“灵将军那妖猴神通如何?”灵珠子道:“那妖猴神通确实不凡,我与他争斗多时也不能拿下他。”李天王道:“那可如何是好?,这红尘之间,因果不明。呆的时间久了,怕是有碍因果啊。”灵珠子道:“那就请天王修一封文书上表大天尊,看大天尊如何回复。” 李天王道:“只能如此了。”说完,叫随军典簿拿来笔墨纸砚,写就了一封文书交于天兵带回天庭。玉帝正在灵霄殿开会商讨蟠桃会事宜。就见镇殿将军来报,托塔李天王有军情上报。玉帝接过文书看了一遍。放在案上道:“方才李靖来报,那妖猴孙悟空神通不弱,巨灵神天将依然战败,三坛海会大神灵珠子与其打个平手。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降服,为恐在下界呆久了,扰乱下界因果。请天庭加派兵马或者同意那妖猴的提议。” 张天师道:“我等皆是天府之人,确实不宜在下界长留。但不知那妖猴所提之事是那般?”玉帝道:“那妖猴在花果山立一大旗,自封为齐天大圣。所提之事就是要朕封他为齐天大圣。” 群臣哗然,直道这妖猴真是无法无天,这齐天之名岂是儿戏。太白金星站出来道:“陛下,臣认为可封。”刚说完就见葛天师道:“臣不同意太白金星的说法,这齐天之名亘古未有,就是陛下也未曾有此殊荣。若封那妖猴为齐天大圣,置陛下与何地,置天庭众神,众仙与何地?” 太白金星道:“天师不要动怒,吾也知此事有不妥之处。但那妖猴神通强大,若能收入天庭,不失为一员大将。况且那妖猴只知出言,不知大小。这齐天之名不过是有名无实吧了。“玉帝道怎么个有名无实法?” 太白金星道:“名虽为齐天,但不予他实职,不给他俸禄。似牛羊般放养在天庭里,过个几百年收了他的野性。到时是圆是扁还不是陛下说了算。”玉帝听完道:“为今之计就封他做个齐天大圣吧。另外让李天王早日回归天庭。” 孙悟空自从与灵珠子一战,打成平手后。自信心上升到了一个极点。决定召开“大圣品谈会”,给自家的六个哥哥发了请柬。六大妖王没过几日就来到了花果山。孙悟空亲自将他们迎到水帘洞。酒席上,独角鬼王查斯向孙悟空说道:“大王,如今乘诸位大王都在,我们何不一举拿下对面敌军兵马?” 孙悟空道:“有理,不知几位哥哥怎么看?”牛魔王道:“此举不妥,若是旁人掌印,我等或许有大把握拿下敌营。可敌营是那李靖掌印就如同凡人登天。”其他几人听完也是连连点头。孙悟空问道:“为何李靖掌印就如此难攻,我前些日子与他手下兵马交战,也没看出他有何能耐。” 蛟魔王道:“贤弟有所不知,哪里李靖乃是肉身成神,法力不受封神榜限制,况且他手中有燃灯佛祖亲赐的玲珑宝塔,此塔自成空间,一入此塔非大罗金仙修为生死不由人。端是一件三界利器。”孙悟空一听,就打消了攻打的念头。酒过半巡,孙悟空再度开口道:“先前忘了说,小弟自号齐天大圣,几位哥哥也可以大圣取之。”牛魔王道:“贤弟言之有理,我号平天大圣。”蛟魔王道:“我号复海大圣。”鹏魔王道:“我号混天大圣。”狮駝王道:“我号移山大圣。”猕猴王道:“我号通风大圣。”獳狨王道:“我号驱神大圣。” 有道是群妖称大圣,万古名长青。七大圣的名号就在这“大圣品谈会”上确定了。几位大圣耍乐了一日,就各回洞府了。 太白金星从通明殿里拿着圣旨再度往下界花果而去,到了花果山太白金星先是去了趟李天王那儿,告知他可以班师回朝了。接着就来到了水帘洞。水帘洞值守猴兵看见太白金星道:“又是你这老头。上一次忽悠我家大王上天做官,这一次莫不是还想故技重施?” 太白金星道:“我不与你争辩,快去通禀你家大王,今日我有大喜事告诉他。”老猴只得转身进洞府禀告。孙悟空看见老猴进来道:“我听外面有些吵闹,可是有事发生?”老猴道:“先前诓骗大王的老头,今天又来了,说是有大喜事要告诉大王。” 孙悟空道?:“来的好,这太白金星是个老好人。上次请我上界,虽是官爵不堪,却也到天上走了一次,认得那天门内外之路。今番又来,定有好意。”教众猴将依次摆列,竟然有序。孙悟空领着群猴,顶冠贯甲,甲上罩了赭黄袍,足踏云履。走出洞府,弯腰行礼道:“不知老星君驾到,请恕我失迎之罪。”太白金星道:“大圣多日不见,倒是有趣了不少。” 孙悟空笑而不语。回到洞内,太白金星朝孙悟空说道:“此番前来,是奉了大天尊旨意,告诉大圣。前者因大圣嫌恶官躲离御马监,当有本监中大小官员奏了玉帝,玉帝传旨道:凡授官职,皆由卑而尊,为何嫌小?即有李天王领天兵天将下界取战。不知大圣神通,久持不下,回天奏道:大圣立一竿旗,要做齐天大圣。众武将还要支吾,是老汉力为大圣冒罪奏闻,免兴师旅,请大王授箓。玉帝准奏,因此来请。” 孙悟空道:“上次就是老星君不辞辛劳,前来请我上天做官。今早又是老星君前来请我。所为大恩不言谢,俺老孙先在这里给你鞠一躬了。”太白金星道:“大圣哪里话,这一切都是大圣神通强大。老汉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孙悟空道:“玉帝封我做齐天大圣了?”太白金星道:“若是不封,我怎敢下界前来请你。”孙悟空道:“如此说来,俺老孙岂不是享福了。”太白金星道:“是极。是极。” 正文 第九章天阙齐天府 大圣蟠桃园 孙悟空得知玉帝允了他的名号,高兴不已。命群猴大摆筵席,太白金星道:“还请大王与我速速登天受封,这酒席等回来吃也不晚。”孙悟空道:“老星君莫要再说了,上次时间匆忙,未能把酒言欢,接风洗尘。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吃完饭再走。” 太白金星推脱不过,只好入了酒席。酒席上孙悟空连连敬酒,太白金星隐隐招架不住。心中急道:“这番下去,不知到几时。恐大天尊怪罪。”一直到了酉时,酒席才散去。孙悟空这才跌跌撞撞的驾着筋斗云与太白金星同往天庭而去。 到了南天门,值守天将认识孙悟空知道他现在被封了齐天大圣便不阻拦予他,任由孙悟空进了南天门。这一次,孙悟空不在为天庭的景色所迷。经通明殿入了灵霄宝殿。太白金星朝玉帝施了一礼道:“陛下,弼马温孙悟空带到。” 玉帝看了孙悟空一眼道:“孙悟空你且过来。朕得知你嫌那弼马温官职太小,特意宣你过来封你为齐天大圣,位极人臣,官职大到极处。这次,你可莫要胡来,辜负了朕的美意。”孙悟空一听,高兴的道:“陛下放心,此次俺老孙断不会干那糊涂事。多谢陛下册封。” 玉帝道:“你知道就好,我已命人在天庭选了一处福祉,让张鲁为你建了一座齐天大圣府你去看看吧。”孙悟空一听,这上天不光有官做,还有房子住。真是一大美差啊,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升天那。向玉帝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就去看房子去了。 刚出通明殿就听后面喊道:“大圣留步。”孙悟空闻言停住脚步扭过头看去,见是五斗星君喊住了自己。便道:“几位星君喊俺老孙有何事?”五斗星君道:“大圣走的匆忙,玉帝命我等前来给大圣带路。”孙悟空恍然大悟,自己虽不是初到天庭,但没人领路想要找到自己的府邸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拱手道:“如此多谢几位星君了。”五斗星君道:“大家同殿为臣,不必客气。” 领着孙悟空左右穿梭,走过了一处处宫殿。来到了蟠桃园右边,只见一所巍峨的府邸出现在孙悟空的眼前。府邸上方书有“齐天大圣府”字样。门口几位仙官站在两旁,见孙悟空到了齐齐施礼道:“恭迎大圣回府。”乐的孙悟空喜笑颜开。 孙悟空道:“你们都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左边一人道:“小仙是安静司司主张乐。”右边一人道:“小仙是宁神司司主宁术,剩下的都是两司的仙吏,我们是负责大圣的日常饮居,传达旨意的。”孙悟空道:“原来如此,俺老孙还从未享过如此福来。” 安静司张乐道:“大圣,陛下刚才命人送来御酒两瓶,金花十朵。我已放入府库请大圣查验。”孙悟空道:“来的正好,我正要大摆筵席,宴请几位星君,你速去把御酒取来,在弄些酒菜。”张乐道:“小仙这就去。” 孙悟空让宁术领着自己及五斗星君观看起府邸来。要说这府邸真是不小,前后六进院落,左右厢房无数。在逛完府邸后,孙悟空与五斗星君在庭院里喝起酒来,酒过半巡。孙悟空问道:“方才来的路上,我见府邸旁边有一处园子,几位星君可知用处?” 五斗星君道:“大圣有所不知,那园子名唤蟠桃园,是王母娘娘的宝物。园中所结果实用来招开蟠桃盛会之用。”孙悟空一听有桃子,立马问道:“这蟠桃盛会是何物?几时召开?”五斗星君道:“大圣,这蟠桃佳会不是具体的事物而是酒席。每五百年召开一次,与那西方的盂兰盆会同为三界的美谈。” 孙悟空道:“星君可知都有哪些人参此盛会?”五斗星君道:“这名单都是有大天尊拟定,每届都有变化。我等也不知。”孙悟空又问了一些关于蟠桃园的事情,五斗星君也一一作答。几人一直把御酒喝完这才作罢。孙悟空把五斗星君送回府邸。他才遂心满意,喜地欢天,在于天宫快乐,无挂无碍。 孙悟空一连在天庭游玩了五六个月,在这五六个月里孙悟空只知日食三餐,夜眠一榻,无事牵萦,自由自在。闲时节会友游宫,交朋结义。见三清,称个“老”字逢四帝,道个“陛下”。与那九曜星、五方将、二十八宿、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五方五老、普天星相、河汉群神,俱只以弟兄相待,彼此称呼。今日东游,明日西荡,云去云来,行踪不定。 这天,玉帝开早会。商讨下月的工作计划。突然许旌阳真人说道:“陛下,臣以为该给齐天大圣找点活干。”太白金星赶忙说道:“不可,这猴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让他参与工作,岂不是给我等添乱嘛。”许旌阳道:“不给他找点活干,他更乱,这几个月来他日日无事闲游,结交天上众星宿,不论高低,俱称朋友,长此以往,怕有大祸事啊。” 玉帝一听,也是,这猴子太闲了。当即宣孙悟空觐见。孙悟空很高兴的来到灵霄宝殿,施了一礼道:“陛下,宣俺老孙前来可是有什么封赏?”玉帝暗道:“你丫屁活不干,整日游手好闲的还想要封赏。”道:“朕见你闲来无事怕你闷得慌,给你件差事干干。你看怎么样?”孙悟空道:“是何差事?” 玉帝道:“蟠桃园现缺一个管事。你去看管蟠桃园吧,看好了有大奖赏。”孙悟空闻言高兴的道:“陛下,你瞧好吧。俺老孙定不负你的期望。”玉帝道:“你去吧。”孙悟空施了一礼退出凌霄殿朝蟠桃园飞去。 蟠桃园土地见孙悟空往蟠桃园走来,不由暗道:“这杀星咋又来了?”无奈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大圣留步,你这是去哪儿?”孙悟空笑着道:“玉帝命我看管蟠桃园,我前来看看。” 正文 第十章蟠桃园中春色好 大圣府中乐开怀 青衣仙女的手刚碰到蟠桃,就见光华一闪。孙悟空出现在七衣仙女面前。手持金箍棒凶相毕露的说道:“你等是哪里的妖怪?敢到俺老孙的蟠桃园偷取仙桃。”七衣仙女道:“大圣息怒,我等并非妖魔。乃是王母娘娘座下七衣仙女。奉娘娘懿旨前来摘取蟠桃,大开宝阁,做蟠桃胜会。适至此间,先见了本园土地等神、寻大圣不见。我等恐迟了王母懿旨,是以等不得大圣,故先在此摘桃。万望恕罪。” 孙悟空听完有些兴奋的道:“仙子请起,王母开阁设宴,请的是谁?”七衣仙女道:“上会自有旧规,请的是西天佛老菩萨、圣僧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十洲三岛仙翁,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这个是五方五老。还有五斗星君,上八洞三清五帝,太乙天仙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各宫各殿大小尊神,俱一齐赴蟠桃嘉会。” 孙悟空道:“今年的宴会名单可有俺老孙的名字?”七衣仙女道:“不曾听说。”孙悟空道:“我乃玉帝亲封的齐天大圣,这蟠桃佳会俺老孙就是坐个首席也不为过,怎会没有俺。”七衣仙女道:“此事我等也不知晓,想来可能是大圣初到天庭,给忘却了吧。” 孙悟空道:“有这个可能,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人问问。”朝七衣仙女使了个定身法,将七衣仙女定在原地。孙悟空驾着祥云往瑶池方向而去。刚走不久,就见土地自旁边出来。在七衣仙女背后,摘了一枚蟠桃。往北天门遁走,不知所踪。 黄鸿在接到王母的请柬后,吩咐清竹将张奎,曹杰喊来,不一会儿,张奎、曹杰来到了碧游床前。黄鸿道:“曹杰,你速去调三万伏魔军在南天门附近听吾口令。张奎,你虽为师前去赴蟠桃盛会。”张奎,曹杰道:“谨遵老师,大帝之命。” 这边九天征魔大帝黄鸿领着兵马自下界赶来。那边孙悟空驾着祥云遇到了赤脚大仙。孙悟空转眼想了一计。孙悟空向赤脚大仙问道:“大仙这是到哪里去?”赤脚大仙道:“应王母之邀,前去赴那蟠桃盛会。”孙悟空赶忙说道:“想是正巧,玉帝正派我前去通知各位,今年的规矩改了,要先去通明殿演礼,再去瑶池赴会。” 赤脚大仙是个老实人,直道是玉帝特殊的想法。只好调转云头,往通明殿方向而去。孙悟空在其走后,摇身一变化作赤脚大仙,奔赴瑶池。到了瑶池,孙悟空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望去。只见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凤翥鸾翔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着九凤丹霞扆,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嘉肴色色新。 看的孙悟空口水直流,怎奈盛会上人多眼杂不好下手。最后想出了一个笨办法。用神通变了几只瞌睡虫,导人入睡。天庭中人多是会些法术神通之人,抵抗能力强,在孙悟空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才把所有人迷晕。 孙悟空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有点醉醺醺的道:“差点忘了时辰,若是让参加宴会的人碰见,拿住了我,却是不好走脱。不如先回府再说。”不知不觉中,两边的景色越来越不熟悉。直到看见一处府邸上书“兜率天宫”这才醒悟。自己走错路了,一不留神跑到了三十三重天之外太上老君的地盘了。 孙悟空暗道:我怎么跑到这老君的地方盘了,平日见他不着。今天正好拜访一下。理了理衣冠,跌撞进去。喊道:“老倌,俺老孙来拜访你了。”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出来迎接。孙悟空不曾想到太上老君正在朱陵丹台与燃灯上古佛论道演法,兜率天宫的仙童仙吏都去观礼了。店中只留守了一个看炉火的童子。谁曾想这家伙偷吃了老君的琉璃丹,在后院昏迷着呢。 孙悟空看殿中无人,双眼朝壁上的仙丹望去。喜道:“此物乃仙家之至宝。老孙自了道以来,识破了内外相同之理,也要炼些金丹济人,不期到家无暇今日有缘,却又撞着此物,趁老子不在,等我吃他几丸尝新。”将金丹倒出,一把把的望嘴里塞去。 过了一会儿,浑身打了个冷抖擞。醒转过来,见壁上丹药被自己吃了个七八。不由得说道:“这次闯大祸了,怕是性命难存。还不如早些下界去。”孙悟空偷偷摸摸的跑出兜率宫,寻了一条小路赶到了西天门。此门不是险要门户,众仙也少有从此下界。故只安排了几名天兵值守。 保险起见,使了个隐身法从西天门潜了出去。一路小心驾云,不多时就到了花果山。见花果山上旌旗闪灼,戈戟光辉。以为是天庭兵马杀到。急忙按下云头,降下来一看。方知是四健将与七十二洞妖王,在那里演习武艺。只道是虚惊一场。 孙悟空惊喜的喊道:“小的们,俺老孙回来了。”众妖喜极而泣跪在地上说道:“大王真是宽心啊,上天多年,也不曾回来看我们。”孙悟空道:“人族有句话叫一日不久如隔三秋。我也想你们啊。”在众妖的陪同下,再度回到了水帘洞。 孙悟空道:“以前伺候以后我的那几个小猴呢?四健将道:“年老体衰去世了。”孙悟空道:“我才上天半年光景,怎会年老体衰死去?”独角鬼王道:“大王想是忘了,这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自大王上天至今凡间已过了一百五十余年。” 孙悟空道:“我倒是忘了这茬。”四健将道:“大王这上天百年,玉帝封了个什么官职?”孙悟空道:“玉帝这次倒是对我喜爱有加,封了我做齐天大圣。后来又让我代管蟠桃园。只是世事难料,我因嫌王母设蟠桃宴未曾请我,就跑到瑶池乱了那蟠桃会,后又吃了老君的金丹。怕玉帝拿我问罪,这才下界而来。” 正文 第十一章乱蟠桃大圣偷丹 青衣仙女的手刚碰到蟠桃,就见光华一闪。孙悟空出现在七衣仙女面前。手持金箍棒凶相毕露的说道:“你等是哪里的妖怪?敢到俺老孙的蟠桃园偷取仙桃。”七衣仙女道:“大圣息怒,我等并非妖魔。乃是王母娘娘座下七衣仙女。奉娘娘懿旨前来摘取蟠桃,大开宝阁,做蟠桃胜会。适至此间,先见了本园土地等神、寻大圣不见。我等恐迟了王母懿旨,是以等不得大圣,故先在此摘桃。万望恕罪。” 孙悟空听完有些兴奋的道:“仙子请起,王母开阁设宴,请的是谁?”七衣仙女道:“上会自有旧规,请的是西天佛老菩萨、圣僧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十洲三岛仙翁,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这个是五方五老。还有五斗星君,上八洞三清五帝,太乙天仙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各宫各殿大小尊神,俱一齐赴蟠桃嘉会。” 孙悟空道:“今年的宴会名单可有俺老孙的名字?”七衣仙女道:“不曾听说。”孙悟空道:“我乃玉帝亲封的齐天大圣,这蟠桃佳会俺老孙就是坐个首席也不为过,怎会没有俺。”七衣仙女道:“此事我等也不知晓,想来可能是大圣初到天庭,给忘却了吧。” 孙悟空道:“有这个可能,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人问问。”朝七衣仙女使了个定身法,将七衣仙女定在原地。孙悟空驾着祥云往瑶池方向而去。刚走不久,就见土地自旁边出来。在七衣仙女背后,摘了一枚蟠桃。往北天门遁走,不知所踪。 黄鸿在接到王母的请柬后,吩咐清竹将张奎,曹杰喊来,不一会儿,张奎、曹杰来到了碧游床前。黄鸿道:“曹杰,你速去调三万伏魔军在南天门附近听吾口令。张奎,你虽为师前去赴蟠桃盛会。”张奎,曹杰道:“谨遵老师,大帝之命。” 这边九天征魔大帝黄鸿领着兵马自下界赶来。那边孙悟空驾着祥云遇到了赤脚大仙。孙悟空转眼想了一计。孙悟空向赤脚大仙问道:“大仙这是到哪里去?”赤脚大仙道:“应王母之邀,前去赴那蟠桃盛会。”孙悟空赶忙说道:“想是正巧,玉帝正派我前去通知各位,今年的规矩改了,要先去通明殿演礼,再去瑶池赴会。” 赤脚大仙是个老实人,直道是玉帝特殊的想法。只好调转云头,往通明殿方向而去。孙悟空在其走后,摇身一变化作赤脚大仙,奔赴瑶池。到了瑶池,孙悟空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望去。只见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凤翥鸾翔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着九凤丹霞扆,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嘉肴色色新。 看的孙悟空口水直流,怎奈盛会上人多眼杂不好下手。最后想出了一个笨办法。用神通变了几只瞌睡虫,导人入睡。天庭中人多是会些法术神通之人,抵抗能力强,在孙悟空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才把所有人迷晕。 孙悟空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有点醉醺醺的道:“差点忘了时辰,若是让参加宴会的人碰见,拿住了我,却是不好走脱。不如先回府再说。”不知不觉中,两边的景色越来越不熟悉。直到看见一处府邸上书“兜率天宫”这才醒悟。自己走错路了,一不留神跑到了三十三重天之外太上老君的地盘了。 孙悟空暗道:我怎么跑到这老君的地方盘了,平日见他不着。今天正好拜访一下。理了理衣冠,跌撞进去。喊道:“老倌,俺老孙来拜访你了。”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出来迎接。孙悟空不曾想到太上老君正在朱陵丹台与燃灯上古佛论道演法,兜率天宫的仙童仙吏都去观礼了。店中只留守了一个看炉火的童子。谁曾想这家伙偷吃了老君的琉璃丹,在后院昏迷着呢。 孙悟空看殿中无人,双眼朝壁上的仙丹望去。喜道:“此物乃仙家之至宝。老孙自了道以来,识破了内外相同之理,也要炼些金丹济人,不期到家无暇今日有缘,却又撞着此物,趁老子不在,等我吃他几丸尝新。”将金丹倒出,一把把的望嘴里塞去。 过了一会儿,浑身打了个冷抖擞。醒转过来,见壁上丹药被自己吃了个七八。不由得说道:“这次闯大祸了,怕是性命难存。还不如早些下界去。”孙悟空偷偷摸摸的跑出兜率宫,寻了一条小路赶到了西天门。此门不是险要门户,众仙也少有从此下界。故只安排了几名天兵值守。 保险起见,使了个隐身法从西天门潜了出去。一路小心驾云,不多时就到了花果山。见花果山上旌旗闪灼,戈戟光辉。以为是天庭兵马杀到。急忙按下云头,降下来一看。方知是四健将与七十二洞妖王,在那里演习武艺。只道是虚惊一场。 孙悟空惊喜的喊道:“小的们,俺老孙回来了。”众妖喜极而泣跪在地上说道:“大王真是宽心啊,上天多年,也不曾回来看我们。”孙悟空道:“人族有句话叫一日不久如隔三秋。我也想你们啊。”在众妖的陪同下,再度回到了水帘洞。 孙悟空道:“以前伺候以后我的那几个小猴呢?四健将道:“年老体衰去世了。”孙悟空道:“我才上天半年光景,怎会年老体衰死去?”独角鬼王道:“大王想是忘了,这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自大王上天至今凡间已过了一百五十余年。” 孙悟空道:“我倒是忘了这茬。”四健将道:“大王这上天百年,玉帝封了个什么官职?”孙悟空道:“玉帝这次倒是对我喜爱有加,封了我做齐天大圣。后来又让我代管蟠桃园。只是世事难料,我因嫌王母设蟠桃宴未曾请我,就跑到瑶池乱了那蟠桃会,后又吃了老君的金丹。怕玉帝拿我问罪,这才下界而来。” 正文 第十二章前因后事尽得知 十万天兵布罗网 四健将听完孙悟空讲述道:“大王回来的好,在哪天上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孙悟空道:“是极。”一小猴倒了一杯椰酒递给孙悟空。孙悟空喝了一口皱眉道:“这酒俺老孙已经喝不惯了。”四健将道:“想是大王在天上日子久了,吃惯了天宫的酒菜。才觉得凡间的酒菜不合胃口。” 孙悟空道:“也是俺老孙疏忽了,你们且稍等便可,我去去就来。”说完,驾起筋斗云再度来到瑶池,见仙吏还在酣睡,使了个神通将仙家酒菜都装了起来。回到花果山与众妖开了个仙酒会。 七衣仙女被孙悟空施了定身咒,过了一天的时间方才解脱。只得回去向王母娘娘请罪。王母见七衣仙女来迟责问道:“吾命尔等前去采摘蟠桃何故迟迟不来?”七衣仙女道:“娘娘恕罪,非是我等故意来迟,而是那看管蟠桃园的齐天大圣使神通困住了我等,直至今日方才解脱。” 王母道:“此过先行记下,你们此去采摘了多少蟠桃?”七衣仙女道::娘娘恕罪,我等一共摘了两篮小桃,三篮中桃,至于大桃则是一个没有。想来是被那齐天大圣偷吃了。”王母无奈,去大殿跟玉帝简略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两人还没商量出来个结果呢,就见看管酒席的仙吏前来有要事禀告。 只听仙吏道:“昨日不知是何人,依仗神通迷晕了天兵,打乱了蟠桃大会,偷吃了玉液琼浆,其八珍百味,亦俱偷吃了。可谓是雁过拔毛寸草不生。”这边刚说完就见四大天师也前来禀告道:“陛下,太上道祖来了。 玉帝说道:“道祖往届不是最后才到嘛?今日怎么提前了。”四大天师道:“我等也不知,看道祖的样子似乎有急事。”玉帝道:“即是如此,王母你同吾一同前去迎接吧。”王母点了点头。两人同众仙一起出殿迎接。 太上老君见玉帝王母一同出来,施了一礼道:“陛下,老道这些日子炼了些九转金丹放在丹房。本来想着同陛下开个丹元大会,不曾想被贼偷了去。特来与陛下说一声,这丹元大会怕是要取消了。”玉帝听完太上老君的启奏,大为惊悚。太上道祖法力通天,三界罕有敌手。这贼子莫不是比道祖的法力更高。 不一会儿,齐天大圣府的仙吏也来启奏。玉帝感觉今天的怪事真多,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遍地开花。不耐烦的问道:“你们不在大圣府好好待着,跑到这儿莫不是那猴子又知晓了实情?”仙吏道:“此事我等不知,今日前来是因为大圣自昨日出游,至今未回。我等询问天界众仙更是不知去向。特来禀报。” 玉帝道:“你等先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说。”仙吏告退。不一会儿就见赤脚大仙急匆匆的赶来,朝玉帝施了一礼道:“陛下,臣昨日应王母相邀参加蟠桃佳会,在路上偶遇那孙悟空。他对臣说陛下更改的流程,要先去通明殿演礼,再去瑶池赴会。臣不疑有他,就听了其言。调转云头去了通明殿,在殿外未见陛下龙车凤辇,料想此事蹊跷。赶忙又从通明殿赶来告诉陛下一声。” 玉帝把前前后后一想,顿时明白了大概。道:“这厮胆敢假传圣旨,纠察灵官马上给朕把他找出来。” 纠察灵官查访了一遍,尽得其详细。回来启奏道:“回禀陛下,臣已查访完毕,得知那乱天庭的人就是齐天大圣。接着又把孙悟空变化赤脚大仙,溜到瑶池,又从瑶池到三十三天外,再从西天门潜逃。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玉帝大怒道:“这妖猴太不识抬举,不感恩戴德罢了,还偷吃蟠桃,仙丹罪不可恕。着李天王,灵珠子带十万天兵出战,再命四大天王、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一同出战。” 李靖领了圣旨,带齐兵马。出了南天门往下界而去。远远望去只见黄风滚滚遮天暗,紫雾腾腾罩地昏。不多时就到了花果山地界。李靖道:“众将听令,把花果山给我围起来,布天罗地网阵。九曜星君打头阵,前去喊战。” 众将领了军令,不一会儿花果山就被似铁通般围了起来,上下布了一十八架天罗地网。九曜星君也领着兵马来到了水帘洞前。九耀星君喊道:“尔等妖孽快去禀告你家大王,我等奉玉帝旨意前来拿他回去问罪。让他自缚与我等面前,免得落个片甲不留的惨状。” 小猴赶忙进去禀告孙悟空道:“大王,有大祸来了。洞府外面来了九个面目凶恶的凶神。说是天上派来的,让大王前去领罪。要不然就教花果山片甲不留。” 孙悟空正在跟七十二洞妖王和四健将喝酒听完小妖的话挥挥手道:“不要理睬他,不过是几个毛神罢了,让他们闹去吧。”这边刚说完,就见洞外又进来一只小妖道:“大王,那九个凶神,正在咱门口恶言相向,甚是难听。” 孙悟空道:“诗酒且图今日乐,功名休问几时成。”刚说完,就见又一小妖道:”大王,那九个凶神,把咱家的大门打碎了。现在正往里冲呢。”孙悟空大怒道:“些许毛神,俺老孙不与他计较,他还上脸了。小的们给我抄家伙。”当即命独角鬼王两兄弟为正印先锋,七十二妖王为副手。自己领着四健将压阵。 不料,独角鬼王法力不继,刚上场就被九曜星君给打死在当场。尸体扔在了铁板桥上,挡住了众妖的出路。孙悟空见此,把金箍棒拿了出来化作巨棒打杀下来,九曜星君不敢抵挡。让孙悟空杀了出来。九曜星君道:“妖猴,你还敢逞凶。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孙悟空道:“就凭你们这几个毛神还想打杀俺老孙,简直是痴心妄想。” 正文 第十三章瑶池佳会遇故人 观音赴会问原因 九曜星君各持兵器打杀过来,孙悟空抡起金箍棒与其战在一起。只见九曜星君武艺精湛,与孙悟空斗得旗鼓相当。不过,没多久几人就隐隐招架不住。使了个神通逃回营地。李靖见此,手持玲珑宝塔与四大天王。二十八星宿一同出战。 孙悟空率领七十二洞妖王与四健将列阵迎战。战场一片混乱,只见寒风飒飒,怪雾阴阴。那壁厢旌旗飞彩,这壁厢戈戟生辉。滚滚盔明,层层甲亮。滚滚盔明映太阳,如撞天的银磬层层甲亮砌岩崖,似压地的冰山。大捍刀,飞云掣电,楮白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摆列青铜剑,四明铲,密树排阵。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挟了魂。大圣一条如意棒,翻来覆去战天神。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扬砂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增长天王魔礼青将宝剑一挥,只见万仞齐出,黑烟滚滚,火光四射,地动山摇。花果山兵马瞬间少了三分之一。孙悟空大为恼火,驾云打杀过去。魔礼青见孙悟空杀来,将宝剑再度一挥,剑上四大符印猛然一亮,无数宝剑朝孙悟空射来。剑上光华不断似有无尽威力。 孙悟空不敢托大,将金箍棒耍的如大钟一般密不透风。广目天王魔礼寿将手中金鞭投掷下来,金鞭化作两条蛟龙将孙悟空围了起来,一条蛟龙喷出熊熊烈火,一条喷出无边寒气。可怜那孙悟空一边抵御宝剑,一边还享受着冰火两重天。一时间难以脱身。 打着打着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多闻天王将混元伞往空中一掷,伞面张开而来。只见天空突然似黑云压城,日月无光。一时间群妖混乱,宝伞将七十二洞妖王尽数装了进去。 李靖见此,将宝塔往空中一抛,宝塔化作擎天之物笼罩下来。孙悟空见宝塔果真不是凡物,料到一旦被装进去,怕是生死难知。从身上揪下一缕毫毛放在空中嚼碎吐了出去。随喊道:“变”毫毛化作无数孙悟空打了出来。魔礼青等人被此举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孙悟空逃了出去,宝塔只收的一些毫毛。 李靖见天色已晚,只得先收兵回营。孙悟空回到了水帘洞,见四健将领着众妖一会哭一会笑的。问道:“尔等见了俺老孙何故又哭又笑的?”四健将道:“我等哭是因为经此一役,我等损失了不少昔日兄弟。七十二洞妖王也尽数被捉了去,真可谓是伤筋动骨啊。笑是因为,大王平安无事,我等不至于群龙无首,任人宰割。” 孙悟空道:“我在人间时常听人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场惨烈程度比我等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了,被捉去了尽是些虎豹狼虫、獾獐狐狢之类,我等猴族算是无一伤亡。”四健将道:“大王说得也是。” 孙悟空道:“这些日子,你们要加倍小心。那些天将虽被我的分身之术打退。但不可小觑,料他们定会在此安营扎寨。”李靖见没拿下孙悟空自然无法回天庭,只好继续驻扎。 黄鸿领着清竹、张奎来到了瑶池见地面上一片狼藉,知道孙悟空已经闹了蟠桃会,此时怕是正与李天王交战呢。瑶池一些仙家见黄鸿到来赶忙行礼道:“我等见过陛下。”黄鸿道:“免礼,尔等可知此地为何如此。”众仙将孙悟空大闹蟠桃,盗取老君仙丹之事说与黄鸿。黄鸿道:“这猴头端是胆大。” 正说着,见远处佛光涌动,定睛一看原来是南海普陀落伽山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灵感观世音菩萨来了。观音看到瑶池现状也是一惊道:“此地怎会如此?”众仙将刚才的话又给观音菩萨说了一遍。黄鸿看着观音道:“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菩萨驾到。” 观音道:“陛下千年不见,还是如此风采依旧。”黄鸿道:“不敢当啊,不像某些人竟干出离经叛道之事。”观音道:“陛下着相了”黄鸿疑惑的道:“菩萨近日我听说了个不好的消息。”观音不语。黄鸿道:“我听说这猴头之所以偷吃蟠桃,盗取仙丹是听了你们的教唆。” 观音脸色一变道:“陛下,莫要胡说,我佛之处怎会做此罪业之事。”黄鸿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观音不接话茬,转向众仙道:“此处既无盛会,又不传杯,汝等可愿跟贫僧去见玉帝?”众仙突然有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感觉。你二人都是**力,位极人臣之辈。怎么难为我等呢。 黄鸿看出了众仙的顾虑道:“菩萨相邀,怎能不去。正好贫道也许久没见大天尊了。”众人一同来到了通明殿外。四大天师及赤脚大仙听说观音菩萨跟征魔大帝前来,赶忙出去迎接。观音道:“我等要面见玉帝。”天师道:“万岁,早有吩咐陛下与菩萨到了后,可直接进去无须通报。 众人进了灵霄宝殿,与玉帝施了一礼。又向王母、道祖打了个招呼。这才坐下,观音问道:“今年的蟠桃盛会作何打算?”玉帝道:“今年不办了,往年热热闹闹的,今年的兴致都让那妖猴闹没了。”观音问道:“这妖猴是何来历?竟有如此神通。” 玉帝道:“这妖猴本是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石卵化生的,出生时,目运金光,惊得四方震动。朕想不过是一天生灵物,不足为奇。后来这厮不知从哪里学的神通道术。依仗神通夺了东海龙王的镇海之物,消了地府死籍。龙王与阎君上天告状,我本意是降了他。 太白金星说三界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朕听得太白金星所言,又想到这厮武艺不弱,或许能当大用。就宣它上界,封了个弼马温。谁曾想它嫌官职太不干了。朕命天王捉拿,久持不下又封它做了齐天大圣。着它代管蟠桃园,不料这厮偷了蟠桃,盗了老君仙丹。朕命天王调十万兵马,前去降服不料一日过去,还未见消息传来。” 正文 第十四章七杀星君下凡界 惠岸行者斗悟空 观音道:“惠岸,你去下界看看李天王战况如何。如果遇到那猴头,可助你父王一臂之力。”惠岸道:“谨遵菩萨法旨。”惠岸行者手持铁棍,驾着祥云往下界而去。黄鸿也对张奎说道:”徒儿你也下去看看吧,有机会把那猴头给为师擒来。”张奎道:“徒儿定不负师傅厚望。”手持一柄长剑,也往花果山而去。到了花果山地界,张奎往下面看去只见天罗地网,密密层层,各营门提铃喝号,将花果山围绕的水泄不通。 过了一会儿惠岸行者也到了,看见张奎正站在那儿未进辕门,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走上前施了一礼道:“星君,倒是好脚力。”张奎道:“行者过奖了,我在这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惠岸说道:“一同前去?”张奎点了点头。惠岸行者走到营门前喊道:“烦劳小将通禀一声,我乃李天王的二子木吒,奉玉帝与南海观世音菩萨的法旨前来打探军情。”营门天兵将话传入中军帅帐。李靖正在为捕捉孙悟空而烦恼,听闻天兵来报,说是自己的二子木吒来了赶忙道:“放他进来。” 旗门官听得号令,把帅旗一挥。营中天罗地网逐一打开,惠岸行者与张奎从开口进了营中。此时天色刚刚放亮,木吒看见李靖正站在帅帐门口等着自己。赶忙走过去下跪道:“孩儿见过父亲。” 李靖道:“军中无繁礼,快快起来。”惠岸行者起来又朝四大天王施了一礼道:“贫僧见过天王。”四大天王点了点头。张奎在木吒说完朝李靖与四大天王行了一礼,李靖与四大天王回了一礼。李靖领着木吒与张奎入帅帐坐下。向惠岸问道:“孩儿,你不是在南海珞珈山随菩萨修行嘛,怎么到了此地?” 惠岸行者回道:“孩儿随菩萨赴蟠桃佳会,菩萨见胜会荒凉,瑶池寂寞。就到通明殿询问缘由。玉帝将前因后果告诉了菩萨,又说父王下界擒拿妖猴,一日不归也无军情上报。菩萨命孩儿下界打听情况。” 李靖又向张奎问道:“那不知星君到此所为何事?”张奎道:“我也是奉了师命前来打听军情。”李靖道:“看来此事不小啊,竟然劳动菩萨与征魔大帝垂询。”惠岸道:“父王,这下界战况如何?”李靖道:“难以开口啊,昨日大军临凡后,我命九曜星君前去喊战,不料,被那妖猴打退伤了士气。后来,我亲自出手众天王辅助。打到天黑时,被那猴头使了个分身法逃脱。只捉的一些狼虫虎豹之类,今日还未想好出战人选,故而未有战绩。” 木吒看了周围一眼道:“为何不见灵将军,我听说他与弟弟长得有几分相像。”李靖道:“不知何故,女娲娘娘在大军临凡之际就将他召回宫中了。”木吒道了声可惜。 正说着呢,就见辕门天兵来报说是妖猴前来喊战。李靖手持宝塔就要出战。木吒拦住道:“父王,此战就让孩儿去吧,下界之时菩萨吩咐过若遇战时,让孩儿与他斗上一斗。”李靖道:“也好,你也随菩萨修行了多年,就让父王看看你都学了什么吧。” 惠岸行者手持铁棍走出辕门,李靖与张奎、四大天王在辕门观战。惠岸行者喊道:“你们谁是孙悟空?”孙悟空走出来道:“我就是,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惠岸行者道:“吾乃是李天王的二子木吒,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大弟子,法名惠岸。” 孙悟空道:“你即是菩萨弟子,当是佛门中人。你不在南海好好的吃斋念佛跑来我这干什么?”惠岸道:“我奉菩萨之命前来擒你。”孙悟空道:“口出狂言,就让俺老孙看看佛门的手段你学了几分?”孙悟空将金箍棒劈空打来,木吒将铁棍自下往上一撩迎了上去。两棍相交,一触即分。 孙悟空握了握金箍棒暗道:佛门手段确有不凡之处,谅他不过是天仙境界,人族之身。竟能与我妖族肉身之力不相上下。惠岸握住铁棍的双手隐隐打斗。权衡之下,惠岸决定先发制人。将铁棍舞了个棍花,打杀过去。 孙悟空举棒相迎,两人混战在一起。从外面看去,只见飞沙走石当中有两道人影不停地变换。这一场战斗,比昨日那场混战显得更加凶险。李靖看着场中的两人道:“不知我儿木吒能否擒下那妖猴。”四大天王道:“二公子武艺精湛,又深的菩萨真传。定能降服此镣。” 张奎道“胜负马上就见分晓,几位莫要乱猜了。”话刚说完,就见木吒衣衫褴褛的跑回辕门。见李靖等人站在门口,一时间觉得羞愧难当,下跪道:“孩儿有负父王重托,那妖猴神通不孩儿不是它的对手。” 李靖扶起木吒道:“你莫要自责,这妖猴的神通为父领教过着实难缠。”众人回到帅帐坐下。李靖道:“不知星君是否出手拿下此镣?”张奎道:“如今时机未到,我不便出手。”李靖叹了口气,写了一封文书让木吒与大力鬼王交给玉帝,乞求援兵。 两人出了天罗地网,一路祥云来到了通明殿外。这时四大天师早有等候,领着二人进了灵霄宝殿。木吒将文书上表,回到菩萨身边。菩萨问道:“下界战况如何?”惠岸看了眼黄鸿道:“下界战况很是不好,我与七杀星君到时,父王已于那妖猴战了一场,只捉了些虎豹狼虫之类。后来我与那妖猴交手,神通不敌于他,败下阵来。父王无奈只好上表求援。” 菩萨低头沉思,想是在想对策。这时玉帝也看完了文书说道:“下界李天王战况受阻,哪位仙家愿意下界辅助一二?”菩萨合掌出来道:“贫僧推举一人定能擒了此猴。”玉帝道:“是何人?”菩萨道:“此人乃是陛下的外甥显圣二郎真君杨戬。” 玉帝道:“说起他来,朕也有好些年没见他了。” 正文 第十五章七杀星君降大圣 小圣施威遥助攻 黄鸿看着玉帝道:“陛下,臣有一事不解。”玉帝道:“大帝有何事不解?”黄鸿道:“我记得封神时期,杨戬不是被妖师鲲鹏斩杀了嘛。”玉帝道:“不错,说起来我记得这里面还有大帝的一番功劳啊!”黄鸿道:“这事说来也怪我,不知杨戬是陛下的外甥。” 玉帝道:“大帝莫要自责了,此杨戬非彼杨戬。”黄鸿道:“何解?”玉帝道:“当年杨戬被妖师鲲鹏斩杀,魂魄飘到其师玉鼎真人洞府。真人求到元始天尊哪里,想寻得一起死回生之法。元始天尊说万事皆有因果,当年哪吒是因为有先天灵物金莲藕,才得以重生。杨戬没这福,只能轮回转世。 于是玉鼎真人封了杨戬的灵台,送他入了轮回。恰巧,朕的化身也投生了那一家,成了他的舅舅。后来朕的化身功德圆满,返回本尊。朕就顺手解了杨戬的胎中之迷。念他在封神期间的功劳封了他为昭惠灵显王,世居灌洲灌江口,得闲享下方香火。” 黄鸿道:“原来如此。”玉帝道:“既然菩萨力推想必我那外甥必有过人之处。着大力鬼王前去宣旨,命杨戬同梅山六仙及其麾下一千二百草头神火速赶往东胜神州花果山地界捉拿妖猴。” 下界花果山天庭军营中军帅帐,李靖正在等待天庭援兵。辕门值守天兵突然来报,说七杀星君不知何故突然离营朝妖猴所在之地飞去。李靖赶忙跑到辕门出查看。只见七杀星君张奎手持一杆破阵霸王枪背负一柄红色宝剑正与那妖猴孙悟空对持。 原来张奎谨记黄鸿的吩咐,擒拿妖猴不可操之过急须得在木吒战败前往天庭报信之后,方可行动。孙悟空看着对面的张奎脸色有些凝重。不由问道:“你是何人前来寻那老孙何事?”张奎道:“我乃天庭敕封的七杀星君,征魔大帝首徒张奎。因你扰乱蟠桃佳会特来擒你。” 孙悟空道:“原来是老邻居啊,俺老孙与大帝同邻多年,久仰大帝威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不知星君可否代为引荐一二。”张奎道:“我把你擒了就可以见到我师尊了。”孙悟空道:“想擒俺老孙,就让我试试你的本事。” 孙悟空手持金箍棒打杀过来,张奎左脚向后一挪整个人像沙场战将般冲杀过去。张奎一招迭浪千重,好似层层海浪奔涌而来。孙悟空将棒一搅好似青龙出海,刹那间风平浪静。两人初交手,天地就为之震撼风云突变。 张奎一招之后,另出一招。只见一道虚影之背后缓缓升起,好似君王出巡。孙悟空看着此招无解,只好使出法相天地的神通。“君临天下,威震八方”一声呐喊自张奎口中发出。整个人气势再度一变,孙悟空见此,将金箍棒轮了一圈砸过去。虚影抬手一枪抵住了金箍棒。孙悟空悍然不惧,金箍棒好似雨点般下落。虚影来而不惧,手中霸王枪枪影不断形成了一道屏幕挡住了攻击。 恰在此时,杨戬领着梅山六仙及其麾下一千二百草头神赶到。见孙悟空正与人交手。定睛一看那人却是故人。杨戬暗道这厮比封神时期修为高了不少,看似被孙悟空压制,却游刃有余招式丝毫不乱。杨戬对众人说道:“你等先去会同李天王捉拿这些精怪,我为你们压阵。”李天王见援兵已至,妖猴又被七杀星君抵住。下令天罗地网张开,将花果山众妖打杀。 梅山六仙及其一千二百草头神就好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战场形势一片逆转。花果山群妖不过是一些精怪,怎抵得住梅山六仙的法力。一时间跑的跑,喊的喊上山的上山,归洞的归洞:好似夜猫惊宿鸟,飞洒满天星。 孙悟空见自家猴兵犹如丧家之犬,心中慌乱不已。赶忙收了神通,往花果山逃去。杨戬见此,出手拦住了孙悟空。孙悟空恼怒道:“你又是何人,挡俺老孙去路。”杨戬道:“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杨戬。” 孙悟空道:“原来是你这厮,看来今天俺老孙栽了。不过想捉我你们还差远了。”说完使出分身之术。杨戬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自顾不暇。张奎见此笑了一笑。自背上取出宝剑,朝前一挥道:“红尘万丈,苦海沉沦。”刹那间,无数个孙悟空如石沉大海,铁坠江涛再无声息。 抬头见孙悟空驾着筋斗云已经远去,张奎朝前一迈,身影消失不见。却是使出了黄鸿的独门遁法云影十三步。孙悟空连翻了几个跟头,一口气跑到了西牛贺洲地界。降落在一处山顶歇息,赶路赶得有些口渴。准备寻些水来。一连走了十几里路,也没遇到人家或者江河流水。正苦闷着呢,见远处来了一位樵夫。 孙悟空赶忙走过去行了一礼道:“这位老哥可否讨碗水喝?”樵夫见一满脸绒毛尖嘴猴腮恰似雷公再世的猴头出现在眼前,跌了个跟头,颤颤巍巍的指着孙悟空道:“你是何方妖怪?” 孙悟空道:“老哥莫怕,我乃是天上星宿下界,虽然面目丑陋些却并非妖怪。”樵夫道:“你说的是真的?”孙悟空道:“千真万确,若有虚言叫那雷公打我。”樵夫显然信了孙悟空的话道:“神仙大人莫怪。只因这山中妖魔鬼怪繁多,我等进山的凡夫俗子时常被害。” 孙悟空道:“那你为何还要进山,这不是自寻死路嘛?”樵夫道:“我家中有一八十多岁的老母卧病在床,急需银子治病。就是这山在危险我也要进山砍柴。”孙悟空道:“俺老孙见你也是孝子,这样吧你告诉我这山中都有何妖魔鬼怪,都在哪里行走。俺老孙帮你除了它。” 樵夫道:“我等凡人怎知那些山大王的居所,只知这山中有虎豹蛇狼四妖时常出来掠夺人类,搞得人心惶惶。”孙悟空道:“那妖怪好往那个方向飞?”樵夫道:“每次掠夺那妖怪都要往西方而去。” 正文 第十六章雷打火烧俱不动 八卦炉中炼金睛 孙悟空道:“你在此等候,俺老孙去去就来。”驾着筋斗云往西而去。没飞多久就见一处山头妖气冲天,山中小妖无数。地上全是人类的骨头。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山里一打,只见山石崩裂群妖哀嚎。从洞里出来一头未完全化形的虎妖对孙悟空道:“你是哪里来的猴子?敢到你虎爷爷的地盘撒野。” 孙悟空道:“我乃东胜神州花果山地界齐天大圣孙悟空。”虎妖听完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弼马温啊你不在你那花果山呆着,跑我这瞎溜达啥。”孙悟空听虎妖喊自己是弼马温不由得心中火起。一棒打将下来。 这虎妖看似不起眼却接下了孙悟空的一棒。虎妖道:“今日我不曾吃饱,明日再与你交战。”一溜烟跑回了洞府。孙悟空此时正是无名之火心中起,哪管他人饱与饥。持棒追了进去,只见这洞府里面别有天堂,犹如万千迷宫叠在一起。 转了许久,也没见到哪虎妖。孙悟空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那不对劲。又转过一处大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虎皮大椅,下方排列着两列椅子。 孙悟空看着虎皮大椅甚是喜爱,围着椅子转了转,摸了摸。最后终究是没按耐住自己的喜爱之心坐了上去。屁股刚一着椅子,就见椅子上的虎皮化作铁索将孙悟空捆了起来,铁索的倒刺深深刺入了肩头琵琶骨使之不能变化。 就见樵夫从旁边的洞里走了出来看着孙悟空道:“猴头,你还认得我吗?孙悟空道:”识得,识得。你不是那砍柴的大哥嘛?怎生到了此地,莫不是被抓了?”樵夫笑道:“樵夫?你再看看我是谁?”转了个身成了刚刚的虎头妖怪。 孙悟空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算计俺老孙。”虎妖身形再度一变。孙悟空咬牙切齿道:“是你这厮,你枉为征魔大帝的首徒,竟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张奎道:“所谓兵不厌诈,不使点手段怎能抓住你这猴精猴精的猴大王。” 孙悟空道:“俺老孙不服,有种你放我出来,与俺老孙再打一次。张奎笑道:“你真要再跟我比一次?”孙悟空道:“对,必须再打一次。”张奎一挥手解了孙悟空的铁索,孙悟空活动了下筋骨。持金箍棒打杀过来。张奎一个横扫千军将孙悟空打了回去。 孙悟空暗道:“这厮情况不对啊。”紧跟着张奎的沙包大的拳头打在了孙悟空身上,打的孙悟空龇牙咧嘴。两人似泼皮无懒般打了起来。一番争斗之下,孙悟空被打的鼻青脸肿。张奎问道:“猴头,这次你可服了。” 孙悟空道:“俺老孙服了。”转身向洞外跑去,没跑几步就撞到了墙壁。孙悟空定睛一看,这哪里是山洞那,明明就是一间古朴的佛殿。张奎道:“猴头,你别费力气了。我们现在是在李天王的玲珑宝塔内。” 原来,李靖听说张奎外出之所以紧张是因为张奎在这之前借走了他的玲珑宝塔。孙悟空道:“俺老孙不信。”将金箍棒立在地上喊了声大,金箍棒迎风而涨。可房顶就像海市蜃楼,看似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张奎道:“说你还不信,这玲珑宝塔每层自成一处空间,无边无际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不一定能打杀出去。” 李靖与杨戬回到天庭,玉帝问道:“可捉的那妖猴?”李靖道:“妖猴已被七杀星君困入了我这宝塔之内。”玉帝道:“速速押解到斩妖台,将这厮斩了。”李靖道:“谨遵陛下圣旨。”李天王将宝塔带至斩妖台,念动口诀。将七杀星君与孙悟空放了出来。 李靖朝张奎施了一礼道:“此番多亏了星君出手,陛下正在灵霄殿等着星君呢。”张奎道:“即是如此,我就不多留了。”驾云往灵霄殿而去。李靖命天兵将孙悟空押解到斩妖台下,绑在降妖柱上。让天兵行刑。一阵刀砍斧剁,枪刺剑刳之后。未伤的其半根毫毛。又让火部众神放火,雷部众神发雷。结果俱不能伤。 无奈,李靖命大力鬼王去灵霄殿请示该如何是好。此时,张奎正领赏完毕,站在黄鸿后面静待指示。就见大力鬼王进殿启奏道:“万岁,这妖猴不知从哪里学得护身法门。我等天将一番刀砍斧剁,雷打火烧之后,俱不能损伤其一丝。不知如何是好。” 玉帝吃了一惊问道:“这妖猴护身之法了得,众仙可有良策?”众仙不语,黄鸿站出来道:“陛下,这妖猴之躯依然大成,非寻常之物可伤。我觉得唯有道祖的八卦丹炉可以斩杀此镣。”太上老君一听也说道:“陛下,大帝所言极是,这妖猴吃了蟠桃,饮了御酒,又盗了仙丹。我那五壶丹,有生有熟,被他都吃在肚里,运用三昧火,锻成一块,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不若与老道领去,放在八卦炉中,以文武火锻炼,炼出我的丹来,他身自为灰烬矣。” 玉帝道:“即是如此,就交于道祖处理吧。”太上老君道:“老道多谢陛下。”太上老君转身去领那妖猴去了。玉帝道:“大帝经年没有来过天宫,这次不妨小住几日。”黄鸿道:“此番却是不行,不过过些时日我会再来天宫一趟。那时再打扰陛下。” 玉帝道:“既然如此,朕就不多留你了。等你再来时朕再与你设宴款待。”黄鸿道:“多谢陛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黄鸿领着张奎出了天宫往下界而去。 老君将孙悟空带到兜率宫,解了绳索。还了孙悟空自由。孙悟空刚想飞走,就见老君一挥拂尘将其打入了八卦炉中。命看炉童子拿着芭蕉扇扇火。自己坐在八卦炉正面掐诀念咒调控火候。 初时,孙悟空被炉火炼的口干舌燥,七窍出火。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八卦炉中的巽卦所在之地。巽为风,所为有风则无火。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一双眼熏红了,弄做个老害病眼,故唤作火眼金睛。 正文 第十七章八卦炉中逃大圣飞来峰下担山父 孙悟空在八卦炉中一连被炼了四十九日。太上老君道:“童儿,你打开丹炉看看这猴头被炼化了吗?”看炉童子打开炉盖往里看了看道:“老爷不好了,这猴头被炼没了。”太上老君道:“炼没了?那我这金丹岂不是找不回来了。” 两人正说着,只听丹炉一声巨响倒在一旁。炉中火焰喷涌而出,有几朵落入下界不知去处。太上老君看到孙悟空一身毫毛尽毁,双眼似黄金闪烁。孙悟空一路打出了兜率宫,往灵霄宝殿杀去。众仙不敢略其锋芒。 孙悟空打到了通明殿外,遇到了值守灵霄殿的佐使王灵官。王灵官上前拦住孙悟空道:“大胆妖猴,胆敢擅闯灵霄宝殿。还不速速放下兵刃。”孙悟空那听得他言语,举起金箍棒打了过去。王灵官手持金鞭迎了上去。两人斗在一起,不分胜负。 佑圣真君杨森见属下与孙悟空打的不分胜负,唯恐孙悟空潜逃就命人去雷部借调了三十六名雷将把两人围在中间。两人的打斗声惊动了玉帝。玉帝询问得知妖猴孙悟空未被老君炼化,此时已然打到通明殿外被杨森的手下王灵官拦住。 急忙传旨游奕灵官同翊圣真君高友乾上西方请佛老降伏。两人领着圣旨一路急行,来到了灵山胜景雷音宝刹之前。对值守山门的金刚、菩萨行了一礼道:“烦劳通禀一声,就说大天尊有要事请佛老帮忙。”菩萨进了宝刹,来到如来面前道:“启禀我佛,有天宫二圣来到宝刹言大天尊有事请我佛帮忙。” 如来道:“让他们进来。”菩萨领着两人来到如来面前,两人对如来行了一礼,站在下方。如来问道:“玉帝有何事烦劳二圣亲自降临告知?”翊圣真君道:“昔日东胜神州花果山地界有一天产石猴,那厮不知从何处学的神通,先是惊扰四渎龙君,后打伤十代冥王。玉帝念其才能不招安于他。封他做了弼马温。他嫌官反了下去。 后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再次招安。封了他做齐天大圣,让他代管蟠桃园。不料这厮坚守自盗,偷了蟠桃,扰乱了蟠桃佳会。又仗酒性偷吃了老君的金丹。逃回了花果山称王称祖。玉帝派遣李天王捉拿不济,后征魔大帝首徒张奎用计擒了孙悟空。斩妖台未能伤了他,后来老君建议用丹炉炼化,结果事与愿违,那妖猴再度逃出,打到了通明殿被王灵官及其三十六名雷将围困住无法逃脱。因此玉帝特命我等前来请佛老救驾。” 如来听完道:“你等在此稳坐莲台,不可乱了禅位。待我前去天宫炼魔救驾。”如来命阿难、迦叶随他出行。一行人离了雷音寺,往天宫而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灵霄殿外,殿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喧哗。倒是显得有些寂静。 如来赶忙走了过去,见大天尊正站殿外驻足旁边众仙陪同。如来道:“贫僧见过大天尊,天尊万福。”玉帝道:“佛老客气了。”如来道:“不知那妖猴现在何处?”“佛祖就不要想了,这妖猴在本帝手里呢。” 如来循声望去见一道人迎面而来,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征魔大帝驾到,贫僧有礼了。”黄鸿道:“佛祖客气了,我让你枉跑了一趟,你不介意吧。”如来道:“大帝这是哪里话,都是为了三界的和平有什么介意的。” 黄鸿道:“还是佛祖胸怀宽广。”玉帝道:“朕已在瑶池摆下筵席,两位不妨边吃边聊。”黄鸿与如来同道:“然也”酒席上如来问道:“不知大帝打算如何处置那妖猴?”黄鸿道:“怎么处置还需陛下来决断。” 玉帝道:“大帝莫要说了,这妖猴是大帝所擒该怎么处理就由大帝说了算。”黄鸿道:“承蒙陛下厚爱,我那岛中缺少一位看果园的。我打算让那妖猴给我看果园去。”如来道:“大帝这番处置贫僧以为不妥。”黄鸿道:“佛祖认为有何不妥?” 如来道:“那妖猴罪恶滔天,不可名状。大帝仅仅让它看守果园,未免有些低了。”黄鸿道:“那佛祖以为如何呢?”如来道:“不如将它压在下界饱受风吹雨打,饥不果腹之刑。”黄鸿道:“佛祖此言差矣,我曾听闻说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为理念。今番怕是有违根本啊” 如来道:“大帝既然听说过我佛门的一些典故,想必也应听说过怒目金刚之说。”黄鸿道:“略有耳闻,这样吧我听说东胜神州地界乌龙国与神鸟国之间,不知何故降下一座大山阻挠了两国的正常往来。不如叫这妖猴前去背山,以恕其罪。“ 如来问道:“如此正好,但这妖猴神通不小须想个法子莫让它逃了。”黄鸿自怀中掏出一物道:“这物什乃是我截教于人间传道功德所化,有降妖伏魔,善避水火之功。吾取出一页作镇压之物,可防他逃脱。”如来道:“善哉,善哉。大帝果然高瞻远瞩。”张奎依黄鸿的意思讲孙悟空打入了飞来峰山底,以金页作为镇压之物。让孙悟空担山赶月不得违背。 如来酒席后回到灵山,见三千诸佛、五百阿罗、八大金刚、无边菩萨,正站在娑罗双林之下接迎。如来道:“我以甚深般若,遍观三界。根本性原,毕竟寂灭。同虚空相,一无所有。殄伏乖猴,是事莫识,名生死始,法相如是。”说罢,放舍利之光,满空有白虹四十二道,南北通连。 众佛陀、菩萨、罗汉合掌见礼。一会儿,回到了雷音寺。如来登上九品莲台,跌坐上面。众佛陀、菩萨、罗汉合掌施礼问道:“我佛那闹天宫的是什么人?”如来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厮乃花果山产的一妖猴,罪恶滔天,不可名状,概天神将,俱莫能降伏我去时,已被征魔大帝所降现囚于东胜神州。” 正文 第十八章乌龙神鸟降福祉 不周山下慢步行 “曹杰现在南瞻部洲中原地带是什么朝代?何人当政”曹杰回道:“回大帝,如今是新朝,王莽当政。汉朝天下已是过去式。”黄鸿道:“奥,都到了新朝了。这几日那妖猴可有动静?”曹杰道:“起初七杀星君把它压在飞来峰下的时候,有过几次躁动。现在好多了,两国人民都念着大帝的好呢,说是大帝解决了他们多年来出行的问题。” 黄鸿道:“曹杰,你去把邬文化叫来。”曹杰道了声是,转身去找邬文化了。邬文化自封神时期跟着黄鸿已经有一千多年了。期间除了几次外出降魔外,几乎不曾外出。只在蓬莱岛一处万丈深渊演练武艺道法。曹杰来到位于岛中万丈深渊的大力府。说起大力府这个府名就连邬文化自己都相不中。可却也不让别人改,说是这名字虽然难听。却也是定数,改了有失气魄。这一番说词令黄鸿等人哭笑不得。 敲了敲大门上的铁环。门内传来一声嗡里嗡气的声音“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曹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说道:“看来邬星君近来身体欠佳啊?”邬文化一见是曹杰来了,赶忙说道:“曹将军说笑了,只是近日修行上有些问题导致心火上升,还望曹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曹杰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大帝命我前来喊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邬文化道:“老师找我?我这没什么事咱们快些走吧。”两人路上交流了一些修行心得,不一会儿就来到的碧游床前。两人行了一礼。黄鸿道:“文化啊,你入我教已有千年,论修行你已是金仙巅峰,大罗指日可期。可以说是修为仅在为师之下啊为师却一直没有让你单独下凡历练,你可怪过为师?” 邬文化道:“说是不怪自是假话,只是我知道老师这么做自有安排。”黄鸿道:“你知道就好,为师之所以不让你单独下界是知你虽勇冠三军,但谋略欠佳。怕你吃了亏。今番叫你前来是有一大任务交于你。望你不负为师期望。” 邬文化道:“弟子自知谋略不足,怕有负老师重托。恳请老师收回成命,将此事交于三位师兄办理。”黄鸿道:“此事非你不可。况且你大师兄要回天宫述职,要不然没法堵住天宫悠悠之口。你二师兄、三师兄正面临情关大劫,无暇分身。” 邬文化道:“即是如此,请老师吩咐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老师重托。”黄鸿道:“为师将大闹打天宫的妖猴孙悟空镇压在东胜神洲不周山遗址旁的乌龙国与神鸟国之间。命他做个擎山力士,担山赶月以解两国通行之难。但唯恐幽冥土著坏了为师计划,所以命你前去看守以防不测。” 邬文化道:“老师,那幽冥土著有这个胆?”黄鸿道:“自然,那幽冥深处有一血海。乃是盘古开天地身化万物时,脐带的一滩污血所化。诞生了一位大神通者名唤冥河老祖,曾是紫霄宫三千门客之一。此人就是西方佛祖、北冥妖师鲲鹏、地仙之祖镇元子都对他忌惮不已。不过你放心你是晚辈,它不会对你出手。只是你需小心他手下的修罗一族。” 邬文化道:“弟子知晓了,我自当小心。”黄鸿道:“我赐你几件法宝作防身之用。”手一挥邬文化就觉身上一沉,手中多了一件物什。黄鸿道:“你这身盔甲是为师采集五金之气融合万载老龟的蜕壳所炼,可避水火,大罗之下难伤分毫。你手中的九齿钉耙是为师用九天神铁、地底寒冰,依周天星辰排列日月阴阳造化而成。可随心意变化,依口诀翻腾。腰间的那枚铜镜,唤作山川镜。无甚大用,只可查探山川地理,水脉走向。” 邬文化道“多谢老师赐宝,弟子定当不负老师重托。”黄鸿道:“你去吧。”邬文化出了玄光洞。驾云往飞来峰而去,不消片刻就到了不周山遗址。因不周山为盘古脊梁所化,所以准圣之下无法腾云驾雾。只能步行。 邬文化找了一座城池,花了些银两雇了辆马车。日夜往飞来峰驶去。一连几天,邬文化都在马车里度过也不吃饭。赶车的马夫很是疑惑。这傻大个莫不是真是傻子。 路过一处凉亭。马夫停了下来,买了些吃食。这一路邬文化除了给他吃饭睡觉的时间,别的一概不给。有好几次还是在深山当中过得夜,起初,马夫看着满山的猛兽吓得屁滚尿流。最后,得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那就是这些猛兽不敢靠近马车十米以内。仿佛马车上有啥令百兽惧怕的东西。马夫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酉时。夏季的天空黑的早些,此时已经有些夜色。 马夫见车里的主没发话就知道今晚得在山里过了。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邬文化道:“今天就在这里停下吧。”马夫道了声是,将马车停在路边。邬文化从车里走了出来,寻了块大石头坐下。马夫道:“公子,这石头上脏我给你擦擦。” 邬文化道:“不用,我以前也是农家出生没那么娇气。”马夫道:“没想到公子竟然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公子这番是回乡省亲嘛?”邬文化道:“不是,我是去乌龙国办点事。”马夫道:“说起这乌龙国最近听说了一件怪事,不知公子听说过没?” 邬文化道:“奥,是何怪事?”马夫道:“我听闻这乌龙国与神鸟国的边界交汇之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猴妖。这猴妖一来就把飞来峰举在头顶,使两国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你说怪不怪?” 邬文化道:“确实挺怪的,不过我觉得你更怪。”马夫道:“公子真会说笑,我一介农夫有什么奇怪的。”邬文化道:“农夫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我却不曾听闻这幽冥界还有农夫一说。不知道阁下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正文 第十九章修罗魔将至人间 两教共商结盟举 马夫到:“什么幽冥界?公子不要吓唬小人。”邬文化道:“不知道,好,我打的元神出窍。”一记直拳奔马夫的面门而来,马夫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没有丝毫躲避仿佛被吓坏了一般。拳头打在马夫的头上,没有出现血腥的场面。 马夫就像水面的波纹一样荡漾开来,消失不见。邬文化没有任何表情的道:“地下的终究是地下的,总是这么缩头缩尾。”“星君何必用这么拙劣的激将法,要我出来直接说便是。”邬文化道:“再拙劣的激将法只要有用就行,再说了我要是直接让你出来怕把你吓跑了。” 马夫道:“吾曾听闻星君勇武有佳,谋略不足。看来传言有误啊!”邬文化道:“废话少说,你出不出来。”马夫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往缝中望去只见红色海浪翻滚不止,满目都是血色。一道身披鳞甲的中年男子从裂缝中走了出来道:“冥河老祖坐下大将鲁托罗见过星君。” 邬文化道:“阿修罗一族,我教与你族素无瓜葛。你一路跟随与我有何目的?”鲁托罗道:“星君莫要误会,我教教主得知幽冥界黑山王派遣坐下大弟子寒山老妖正往飞来峰敢去。怕星君没有准备,特来告知。” 邬文化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鲁托罗道:“我教教主愿与敝教结为同盟,共同抵抗西方教。”邬文化道:“我教虽与佛教有诸多恩怨,但也没到如此地步。”鲁托罗道:“明人不说暗话,敝教的事情你比我清楚。今天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给征魔大帝传个话而已。” “你好大的口气啊,冥河的手下都像你这般高傲嘛?”黄鸿一缕分身虚空出现道。“弟子拜见老师。”邬文化跪下道。黄鸿说道:“起来吧。”鲁托罗行礼道:“见过征魔大帝。”黄鸿将准圣气势一放,将鲁托罗压的喘不过气来。 “道友何必为难一个小辈呢。”冥河也从幽冥界赶来,一挥袖将鲁托罗摄到身边来说道。黄鸿道:“你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哪血海呆到水枯石烂呢。”冥河道:“道友说笑了。”黄鸿道:“你化出一滴血神子跨界而来不怕地藏王趁机打秋风啊。” 冥河道:“本座有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再说了他想打秋风,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黄鸿道:“长话短说,我可以跟你结盟。替你分一些火力。但你也得拿出点诚意吧?”冥河道:“诚意自然有,首先我这边会想法拖住地藏王让他无暇分身插手凡尘幽冥之事。其二我会再派一些人手于人间驻扎,听候大帝调遣。其三必要时我可以将元屠、阿鼻两剑的投影交给你,甚是吾坐下的业火莲台也可以借你使用。” 黄鸿道:“你下这么大的本,不光是为了让我分担一些火力吧。”冥河道:“我所创造的修罗一族因生性嗜杀,不为天道所喜。因而难在人间行走,我希望你答应此事过后我族可以在人间有一处生存空间。”黄鸿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你族之人到了人间不可屠戮人类,否则后果自负。” 冥河道:“此事我答应你,经过万年的沉淀他们的心性已经不错了。”黄鸿道:“那就好,我不便就留有事我会派人跟你联系。”冥河道:“好”扔给黄鸿一道血符,“这符有我的一缕神念,注入法力可直达血海深处。”黄鸿收下血符,转身遁入虚空。冥河也带着鲁托罗回了血海。 邬文化只得自己驾着马车往飞来峰赶去。一转眼十多天过去了,邬文化来到了乌龙国的边界升平县。邬文化一身道袍的打扮引起了守城士兵的注意,一人偷偷的往城里跑去。邬文化刚走过城中心就见前面道路上有人拦路便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那人道:“小人画难平,见过道长。只因我家少爷自幼仰慕仙道,所以一有道人至此我家少爷就命小人前来邀请过府一叙。”邬文化道:“贫道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你家少爷若真有此心就让他到飞来峰找我。” 画难平道:“道长说笑了,那飞来峰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家少爷怎么能去呢。”邬文化道:“仙道之路犹如火中取栗、刀尖行走。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凡人。历经生老病死,爱恨别离。” 画难平再想说写什么,人却已经不见了。画难平问道:“阿才你看到刚才那位道长往哪里去了嘛?”阿才道:“我只看到光华一闪,人就不见了。”画难平又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亦点了点头。只好打道回府告诉自家少爷去了。 飞来峰下孙悟空举着头顶的大山骂道:“这征魔大帝忒不是个玩意,俺老孙好歹也是仙道有成之辈,怎可让俺做着挑夫。那和尚更不是个东西,若不是他。征魔大帝也想不出这缺德的主意。”“看来大圣你在这呆了几日,没反省下自身。到开始埋怨他人了!” 孙悟空道:“是哪位道友到此,若能救俺老孙出去定当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来人道:“贫道乃是征魔大帝四弟子邬文化,到此就是防止你逃跑的。”孙悟空大骂道:“征魔大帝这厮忒不厚道,让我做这挑夫的活不说,还派了你这么个监工到此。端是欺人太甚,不,欺猴太甚。” 邬文化道:“监工不至于,我老师怕你在此无人与你吃喝,把你饿坏了。特意让你前来与你带些吃食。”孙悟空道:“这敢情好,俺老孙饿的头昏眼花无有力气。”邬文化将几个大馒头及两盘素菜放至飞来峰山低。孙悟空看了一眼道:“这有菜无酒,让俺老孙怎么下咽。” 正文 第二十章西方有客名十方 金身法相琉璃佛 邬文化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喝酒你咋不上天呢。”孙悟空讪讪笑道:“俺就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俺就是向上天也的你老师批准不是。”邬文化道:“赶紧吃吧,我还有事呢。”孙悟空将金箍棒立在地上撑住飞来峰。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邬文化将盘子收起来一抹,盘子就消失不见。孙悟空道:“道友这一手隔空摄物的本事让俺老孙佩服。”邬文化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的罢了,不值得一提。”转身朝神鸟国飞去。邬文化见前方有一座百丈高的山丘出现在眼前,又看了看飞来峰。估摸着两地的距离不过五里左右,正好合适。 就按下云头,神念传音道:“山中可有道友居住?”久久不见回音。只好再用神念扫视了一遍,发现确实无道友居住。这才放下心来,在山中凿了一座洞府居住。邬文化起名的水平实在不咋的,这次更直接干脆,大手一挥邬府两字刻在了洞口上方。 平稳的日子过了几个月,直到这天飞来峰下来了一位和尚。孙悟空看着和尚道:“你是哪里的和尚,不在庙里好好诵经念佛。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和尚道:“贫僧法号十方,自千里之外的琉璃国而来。到此度化有缘人。” “此处妖魔四起,大师不怕度化不成,反受其害。”邬文化踏空而来道。十方道:“施主着相了。我佛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又曾言皮囊好恶原是无常。这一具肉身对于贫僧来说不过是行走人间的便利而已。” 邬文化道:“即是如此,要之何用。大师不舍得,不如就让贫道祝你一臂之力让你早登极乐面见佛祖。”一钉耙锄向十方,十方面不改色口中念道:“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比丘众八千人俱,菩萨摩诃萨三万六千,及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八部、人非人等无量大众,恭敬围绕,而为说法。南无药师琉璃光佛” 佛光随着诵经声慢慢凝聚,天空被染成一片金黄色。一尊药师佛法身自背后升起,周围十二神将围成一圈。邬文化的九齿钉耙被打了回去。邬文化皱眉道:“你家佛祖真舍得,修成金身法相的阿罗汉都舍得派出来,你不怕一去不复返。” 十方道:“征魔大帝不也是如此吗,连你这个四徒弟都派出来了。”邬文化道:“莫以为修成了金身法相就可以横行无忌,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截教手段。”念了口诀将钉耙收回元神之中。大吼一声,身形骤然拔高了数十丈。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就像一个变种的妖怪。 孙悟空道:“妖族?不像啊!法相天地?也不像啊!”十方皱眉道:“这是巫族神通妖魔变。你是上古巫族?”邬文化道:“算你这和尚识货,不过我不是巫族。”一拳打向十方,十方双手合掌道:“南无宝胜如来。” 药师佛法相右手施展无畏印迎上了邬文化的拳头。邬文化瞬间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像打在了一块铁板上。拳势亦改直来直往,变得有些诡异莫测。十方的法相虽然强大但不及邬文化自身灵活,一时间被邬文化压着打。 两人打了数百回合不分胜负。邬文化将九齿钉耙再度取出,一耙打向了十方。这一耙比之前更加凶险,风雷之声伴随左右。惊得十方将随身锡杖立于跟前。以自身佛力灌注其中,锡杖上的八宝齐齐绽放光芒。佛家经文涌入虚空产生了一个佛陀印记迎向九齿钉耙。 这番争斗,两人都没有占到便宜。邬文化肉身恢复正常,七窍有鲜血流出。十方法相残破不堪,袈裟破裂。七窍亦有鲜血流出。邬文化道:“你这个佛门天才也不过如此。”十方道:“施主着相了,我佛之处贫僧不过是出入门径的沙弥。” 邬文化道:“你说你不过是一小沙弥,那你置佛陀、菩萨与何处?”十方道:“我佛曾言心中有佛即可,不必在于形式。”孙悟空插嘴道:“你们两位打了这么久,难道不饿吗?”邬文化看了看天空,此时已过午时道:“怕是你饿了吧。” 邬文化施法弄了些酒菜与孙悟空吃喝起来。孙悟空看了眼十方道:“那和尚你不过来吃点?”十方道:“贫僧正在减肥。”邬文化与孙悟空相互看了一眼,大快朵颐起来。十方闻着饭菜的香气肚子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十方暗道这两人一定是故意的,整了这么多菜没有一个素菜。只得起身往远处的县城走去。在十方走后,邬文化跟孙悟空笑了起来。邬文化道:“往后怕是没清净的日子过了。”孙悟空道:“不就是一和尚嘛,最多就是在旁边敲敲钟,诵诵经而已。” 邬文化道:“不单是他,我估摸着另一个也快来了。”孙悟空道:“谁?”邬文化道:“是幽冥界黑山王的手下寒山老妖。”孙悟空道:“幽冥界不是阎君的地盘吗?怎么冒出个黑山王啊!”邬文化道:“幽冥界广阔无边,地府不过是其中的一角。论实力要数幽冥界深处血河中的冥河老祖与地藏王最强。 其次是地府、黑山王、神武王、妖鬼王、阴山王、野狗王这六大势力。这次来的黑山王仅在地府之下,手下有八大战将。寒山老妖名列第五为玄仙修为。比我还高了一节。实属难测啊!” 孙悟空道:“俺老孙看来成了香饽饽了,谁都来抢上一抢。”邬文化道:“听我师尊说,你好像牵扯一件大事。但具体也没说什么大事。”两人又论了会道。此时十方已经吃完饭回来了,在飞来峰不远处搭了个草棚,看样子是打算住下来打持久战了。 邬文化只看了一眼就驾着祥云往自己的洞府飞去。到了洞府开启禁制盘坐在蒲团上回顾今天这一战的所得。 正文 第二十一章四方云动金页危 飞来峰下难无边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色刚刚亮就见自西来了一片乌云。这乌云有千丈范围,行至飞来峰上空。天色就暗了下来。云中传来似破锣般的声音道:“孙悟空你可愿意入我幽冥界听从我家大王的旨意?”孙悟空举着飞来峰道:“玉帝都没这本事,就凭他一不见天日的鼠辈也想命令俺老孙。” 寒山老妖道:“别以为闹个天宫就了不起了。我家大王还跟玉帝交过手呢。”孙悟空道:“有啥不一样?俺老孙现在被罚举山,他不也是只能待在幽冥界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嘛?”寒山老妖道:“我家大王待在幽冥界那是养精蓄锐,你不要以为是怕了天上的那位。” 孙悟空道:“你家大王这么有本事,能解开我身上的枷锁嘛?”寒山老妖自怀中摸出一物道:“此物名唤升仙锥,乃是我家大王昔日的证道之物。名虽为升仙,却是一枚专克仙家宝物的至宝。你头顶上的金页虽是功德之物,却也防不住此物。” 孙悟空道:“那你快点帮我解开。”寒山老妖道:“你还没答应要求呢。”孙悟空道:“我答应你,你快点帮我解开俺老孙举山举的都烦了。”寒山老妖道:“好,我这就帮你解开。”将升仙锥祭在空中,手中掐了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升仙锥表面的符文越来越亮散发着黝黑的光芒。光芒突然一涨似离弦之箭射向金页。金页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金光大放,人道功德游走其中。升仙锥打在金页的金光上如石沉大海、铁坨入江再无声息。两件法宝仿佛正在角力一时间难分胜负。 不过金页虽为功德宝物,但只是一页。终究没抵挡住升仙锥,金光慢慢消散。突兀一柄九齿钉耙打在升仙锥上,将升仙锥打落在地。金页才侥幸没有被打破。寒山老妖黑着脸道:“何方宵胆敢坏你家老祖好事?” 邬文化自旁边走出接过钉耙道:“是你家邬爷爷。”寒山老妖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老祖我要是听得高兴留你个全尸。”邬文化道:“挺好了吾乃征魔大帝四弟子邬文化,天庭的力士星君。奉老师与大天尊之命,在此看管扰乱天庭之徒。寒山老妖你莫要自误,引得天兵讨伐。” 寒山老妖道:“原来是黄鸿那厮的徒弟,当年你教中弟子打杀我麾下鬼将。害的老祖我势力受损,今天碰见你合该你倒霉,这笔账就算你头上了。”双手一抹一柄双股叉出现在手化刺去。邬文化将玄武甲唤出手持九齿钉耙迎了上去。 这一场战斗比昨日的更加精彩。寒山老妖的一十八路封狱九魂枪法使得鬼哭狼嚎,天地变色。邬文化的七十二路裂光千刃刀法以九齿钉耙使出倒也不失风采。两人你方战罢我登场打的不亦乐乎。邬文化的道行比寒山老妖略逊一筹。在战至一千六百回合时,被寒山老妖抓住了一个破绽,一股叉打翻在地。 寒山老妖得势不饶人,举起股叉朝邬文化刺去。邬文化躲闪不及被刺了一叉。叉子刺在玄武甲上难进分毫,寒山老妖见识不凡打眼一瞅就知道此宝专克物理攻击。眼中光芒一闪,使出独门秘术摩罗妖瞳。邬文化只感到眼前有道光芒一闪,元神开始萎靡不振。一身法力逐渐消失。 “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一声佛号自邬文化元神化跌坐在地上默运元神消除寒山老妖的妖术及佛号影响。寒山老妖眼看就可以得到一件宝物却不曾想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一声佛号把人给救了。骂道:“哪来的秃驴,坏老祖好事?” 十方脚踩莲花,虚空踏来道:“贫僧法号十方见过施主。”寒山老妖道:“金身罗汉,尔不在西方灵山胜景享极乐世界。何故跑到这东胜神州来搅我好事。”十方道:“众生皆苦,南无药师佛曾发大宏愿要渡尽三界苦难众生,贫僧不才也想学上一学。” 寒山老妖道:“想救人,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两股叉化作流光刺了过来。十方手持锡杖作怒目金刚之状迎了上去。几番打斗下去,十方便处于下风。只得把药师佛法相祭了出来。寒山老妖一见药师佛法相大吃一惊停了下来。 此时,邬文化业已打坐完毕。寒山老妖见此更加犹豫不决,自己不是邬文化。这和尚明显是佛门的宝贝。自己要是把他打杀了,到时地藏王还不把自己灭了。黑山王虽说不惧地藏王,但架不住后面还有圣人啊。就算圣人不出手,那药师佛也不是吃素的。 正当寒山老妖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只漆黑的大手自虚空中伸出。一把捞过寒山老妖消失不见。邬文化瞅了瞅地面见先前掉落的升仙锥也不见了。知道刚才那只黑手怕是黑山王了。天空中突然冒出一股清香,黄鸿盘坐在灭世黑莲上徐徐而来。 邬文化下跪道:“弟子恭迎老师法驾”黄鸿道:“起来吧,此事为师已经知道了,也怪为师考虑不周。未赐你一件紧守元神之物,才让你受此劫难。”邬文化道:“是弟子学艺不精,不怪老师。”十方出声道:“贫僧十方见过大帝。”黄鸿看了眼十方道:“药师佛收了个好徒弟,日后佛门当再出一佛。” 十方道:“谢大帝赞誉。”黄鸿转身朝孙悟空道:“妖猴,你大闹天宫违反天条本帝念你武艺道法不凡,不忍屠之。才在大天尊及西方佛老面前保下你,罚你到此处举山赎罪。未曾想你冥顽不灵。现将你压在飞来峰下,无本帝手谕永世不得出。 黄鸿大手虚空一按,飞来峰缓缓压向地面。最后只露出猴头在地上晃动。黄鸿以指代笔,凌空写下八字真言刻在山壁之上。将金页收入袖化,为师已用**力布下屏障。非准圣亲自不可破。”又道:“你先在此看守,以防宵小打扰这妖猴休息。” 正文 第二十二章我佛造经传极乐 观音路阻流沙河 黄鸿回到蓬莱岛上命清竹将曹杰喊来。曹杰行至跟前施礼道:“末将见过大帝,大帝刚回来就召见末将可是有急事?”黄鸿将血符赐予曹杰道:“我有事让你去办,你且附耳过来。”曹杰将身体倾斜把耳朵靠了上去。黄鸿在其耳边私语了一会儿,曹杰连连点头。 曹杰从玄光洞出来,直奔伏魔军军营。到了军营召集了军中将领道:“此番召集诸位前来乃是因为蒙大帝赐法,本将有缘得证大罗道果。故此军中事务要劳烦诸位多尽点心了。”一个老将问道:“将军此去可有归期?”曹杰道:“无有归期,一切全看天数。”老将道:“即是如此,还请将军选出暂代之人,以免我等群龙无首。” 曹杰道:“大帝与本将商议决定让金盛暂代伏魔军统帅一职。”金盛赶忙道:“属下定不负大帝与将军的厚爱”曹杰道:“诸事已定,我也要走了。”说完化遁光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这一晃人间过去五百年了。西牛贺州灵山胜景大雷音寺处。如来佛祖正在与诸佛、阿罗、揭谛、菩萨、金刚、比丘僧、尼等众讲经说法,参悟佛理。突然道:“自妖猴被压飞来峰下已有经年,但因我处山高路远,远离红尘俗世。故而不知详尽年月。但想来应该有五百年之久了。恰逢今日孟秋望日,我有一宝盆,盆中具设百样奇花,千般异果等物,与汝等享此盂兰盆会,如何?”概众一个个合掌,礼佛三匝领会。如来却将宝盆中花果品物,着阿傩捧定,着迦叶布散。大众感激,各献诗伸谢。 众菩萨献毕,因请如来明示根本,指解源流。那如来微开善口,敷演**,宣扬正果,讲的是三乘妙典,五蕴楞严。但见那天龙围绕,花雨缤纷。正是:禅心朗照千江月,真性清涵万里天。 如来佛祖演法完毕,对众人说道:“我佛门大乘教义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我欲将我门中三藏真经传入俗世,又恐世人愚昧不知我教真理,不识我法门之旨要,怠慢了瑜迦之正宗。尔等可有良计?” 观音菩萨道:“我佛可曾定下传经之地?”如来佛祖道:“我观那南瞻部洲,贪淫乐祸,多杀多,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正适合我教渡人向善之本。”观音菩萨道:“善哉,善哉。那处正是佛子降临所在。可行。”又道:“要想经文深入人心,须得让那俗世之人苦历千山,远经万水,方能永传于世。” 如来佛祖道:“菩萨所言甚是,不知哪位愿前往东土寻那取经之人。”众人不语,心道这西牛贺洲妖魔甚多,法力通天之辈不在少数。外出寻人不是自找死路嘛。观音菩萨无奈道:“此法即是弟子提出,就由弟子来办吧。”如来道:“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此行看来非你莫属。但你须得谨记几点。” 观音道:“请我佛吩咐。”如来道:“你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谨记程途远近之数,叮咛那取经人。但恐善信难行,我与你五件宝贝。”如来命阿傩、迦叶,取出锦襕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对观音说道:“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杖,不遭毒害。” 观音接过宝贝谢过佛祖。如来又自怀中拿出三个金箍道:“菩萨可还识得此物?”观音道:“识得,这不是封神时期截教马遂的金箍嘛。”如来道:“未曾想菩萨还记得此物。此物吾得之后,重炼地火风水。比当年更具威名,准圣之下无有逃脱。管教他入我门来。” 菩萨接过金箍,将惠岸行者唤到身边一同随行。下了灵山往俗世而去。到了灵山脚下,玉真观金顶大仙出门迎接。菩萨驻足在门前道:“时间紧迫,贫僧就不进去了。”金顶大仙道:“贫道有所耳闻,不知那取经人何时能到?” 菩萨道:“快的话两三年就可到此。”不待金顶大仙说话就告了声辞。往南瞻部洲走去,一路上半云半雾,约记程途。师徒二人正走间,忽然见弱水三千,乃是流沙河界。菩萨道:“徒弟呀,此处却是难行。取经人浊骨凡胎,如何得渡?”惠岸道:“师父,你看河有多远?”那菩萨停立云步看时,只见东连沙碛,西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那里得客商来往?何曾有渔叟依栖?平沙无雁落,远岸有猿啼。只是红蓼花蘩知景色,白蘋香细任依依。 菩萨正在运转神通勘察地理。忽然自水中蹦出一妖魔。那妖魔长得着实难看。只见他生得: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那妖魔看了看菩萨道:“你可是南海观世音菩萨?” 惠岸行者抢先答道:“算你有眼力见,你面前的这位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妖魔哭泣道:“菩萨啊,我可等到你了。”观音道:“你是什么妖魔?为何要在此地等我。”妖魔道:“菩萨明鉴,我不是妖邪,我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 菩萨道:“原来如此,你在此等候是莫非是要贫僧搭救你一把。”妖魔道:“不是,只因五百年前征魔大帝麾下大将曹杰不知何故来到此地,初时我等相处还算融洽,后来我吃了一个取经之人。见其头颅不沉水底便收了起来。谁料那厮不知从何处听说此事。硬生生的把头颅抢了过去。还把我暴打了一顿。后来对我说只要我办妥一件事,他便可以跟玉帝说和说和免了我的刑罚。” 菩萨道:“是何事?”妖魔道:“他说让我在此等候,五百年后观世音菩萨会途径此地。他让我转告菩萨取经人渡河之物在他手中。”观音道:“你可是那人的居处?”妖魔道:“往东走三十里有座草庐,那厮就在草庐中修行。” 正文 第二十三章草庐论道难分解 弑母杀兄枉为仙 菩萨道:“贫僧看你还算憨厚,不如你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经?我亦可教玉帝免去你的刑罚。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你意下如何?”妖魔道:“我愿皈依正果。”菩萨道:“吾赐你法名沙悟净,你可在此专心等候取经人。” 菩萨同惠岸行者驾云往东而去。沙悟净道:“曹杰那厮算的真准,菩萨不光没怪我,还给我取了个法名。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两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曹杰所在的草庐。就见曹杰盘坐在凉席上,双手结印,口吐白练。一副专心修炼的样子。惠岸行者上前问道:“曹杰,你贵为天神不在属地值守。为何出现在此?” 曹杰睁开双眼抬头看了惠岸一眼道:“我是不是擅离职守你说了不算。至于吾为何出现在此处,那就要问菩萨了。”菩萨道:“你到此处想必是黄鸿的主意吧,说说他有什么条件。”曹杰道:“大帝让我转告菩萨,取经人的渡河之物已在我们手中。要想取经人渡过这八百里流沙河。菩萨必须放了我教金光师叔。” 菩萨道:“金毛犼是元始天尊所赐,贵教想要赎回理应先问过元始天尊。”曹杰道:“当年之事是非曲直想必菩萨比我更清楚,菩萨真愿往三十三重天之外走上一遭。”菩萨不语,自己不可能再去面见元始天尊。圣人混元不死,惟重脸皮。 菩萨道:“即是如此,就让贫僧领教下贵教的手段吧。”只见佛音嘹亮一尊法相自身后升起。那法相面如傅粉,三首六臂。二目中火光焰里见金龙两耳内朵朵金莲生瑞彩。足踏金鳌,霭霭祥云千万道手中托杵,巍巍紫气彻青霄。三宝如意擎在手,长毫光灿灿杨柳在肘后,有瑞气腾腾。 曹杰将双手手自虚空一捞,两柄四尺长的骨剑出现在手中。剑上杀意四溢,方圆千里乌云蔽日。菩萨皱眉道:“这两把骨剑为何如此杀意四溢,却又给人一种负罪之感。”曹杰将双剑挽了个剑花朝菩萨杀去。惠岸行者护师心切手持混铁棍迎了上去。曹杰将双剑一绞,混铁棍断成两截。惠岸行者败北。 菩萨六臂各持法宝打了过来,曹杰将双剑舞得水泼不入,针扎不进。这一番打斗虽然凶险,却未伤一草一木。显然两人法力道行已入佳境。菩萨见这场战斗难分胜负,不由道:“贫僧尚有急事在身,我等不如就此为止如何。”曹杰道:“甚好。” 菩萨停下手收了法相道:“你言取经人渡河之物在尔手中,贫僧不知真假。可否拿出来一观?”曹杰道:“菩萨莫不是以为在下傻了不成,怎会将宝物带在身上。”菩萨道:“那你有何依据?”曹杰道:“取经人渡河之物乃是九个骷颅。这九个骷颅乃是这次取经人的前九世。” 菩萨道:“是你杀了这几人。”曹杰道:“不错。”菩萨道:“你身为天神肆意杀戮凡人,贫僧要如实禀报玉帝。”曹杰道:“菩萨莫要逞口舌之威,这八人命中注定死于非命。本将不过是代天行刑罢了。”菩萨掐指一算道:“你手中的骨剑应该和血海深处的那位有关系吧?”曹杰道:“具体有没有菩萨自己去猜吧,本将就不奉陪了。” 曹杰身化遁光远去。惠岸行者道:“师父,这可如何是好?”菩萨道:“先探明路线远近,找到取经人再说。”两人再度往东土走去。走了许久,见前方有一座高山,山上有恶气遮漫,不能步上。正欲驾云过山,不觉狂风起处,又闪上一个妖魔。他生得又甚凶险,但见他: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似火盆。金盔紧系腮边带,勒甲丝绦蟒退鳞。手执钉钯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半轮。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 惠岸行者急忙挡在菩萨身前。菩萨将他拨到一旁施展法力定住妖魔道:“你是那里成精的野豕,何方作怪的老彘,敢在此间挡我?”妖魔道:“我不是野猪,也不是老猪。我原本是天河水军元帅,只因醉酒调戏嫦娥,被玉帝责罚,投胎时走错了道路。错投了猪胎,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后来,我嫌老母年迈,兄弟姐妹吵闹。就将他们送往地府投胎转世。免遭人类屠戮。希望菩萨能赐我一返本回源之法。” 菩萨道:“那你为何在此?”妖魔道:“菩萨有所不知,原先这山中有一妖魔名唤卵二姐,生的貌美如花。见我有些道行就把我招做上门女婿,又唤倒蹅门。可她道行浅薄,在一年前寿元耗尽而亡。于是我接手了她的家当,可因我无头脑,多年来只出不进。家资耗尽,不得不外出吃人度日。” 菩萨道:“那这山唤作何名?”妖魔道:“这山唤作福陵山,算是一处福地。”菩萨道:“我念你虽有陋习,但还算品行有佳。不如你于取经人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你脱离灾瘴。”妖魔道:”俺愿意,就是不知那取经人何时到达?“ 菩萨道:“就这几年,你且安心等待不可再造杀戮。”妖魔道:“谨遵菩萨法旨。”菩萨与他摩顶受戒,法号猪悟能。菩萨辞了悟能,半兴云雾前来。正走处,只见空中有一条玉龙叫唤,菩萨近前问曰:“你是何龙,在此受罪?” 玉龙道:“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我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玉帝把我吊在空中,打了三百,不日遭诛。望菩萨搭救搭救。”菩萨闻言,领着木吒上了南天门。今日正值邱、张二天师巡查天界。见菩萨到来道:“菩萨这是要到那里去?” 菩萨道:“贫僧有急事要面见玉帝。”两天师道:“菩萨请在此等候,我等前去通报一声。” ” 正文 第二十四章菩萨游说救白龙 黄鸿讲解陈玄奘 邱天师两人进了灵霄殿,行至玉帝下首行礼道:“陛下,有南海观世音菩萨在殿外等候。”玉帝走下龙椅,出了灵霄殿。菩萨见玉帝迎面走来施了一礼道:“贫僧见过陛下,适才路径一处云霄见一孽龙悬挂空中。特来向陛下启奏,望陛下看在贫僧的面子上饶他性命。” 玉帝道:“那孽龙忤逆不道,纵火烧了西海龙宫大殿。还把朕赐予西海龙王的宝珠也给烧了。菩萨让朕放了他,那朕的脸面往那放?”菩萨道:“还望陛下海涵,只因我佛普渡世人见那南瞻部洲罪孽深重,有心将我教三藏真经传入部洲导人向善。又唯恐世人愚昧,不识经典佛理。打算于俗世挑选一取经人,又因路途遥远凡马遥不可及。故而贫僧打算让那孽龙将功赎罪驼那取经人西去。此乃三界福祉无量功德造化,还望陛下三思。” 玉帝沉思道:“即是善举,不如从御马监挑选一匹好马送去取经人岂不更好。”菩萨道:“御马监马匹出身高贵,野性难驯。怕是难以忍受红尘浊气。再者此去路途且先不说,一路上的妖魔鬼怪数不胜数,天马虽好,却无法力助行。难免入那妖孽之口。” 玉帝道:“就凭那孽龙的道行怕是不足吧?”菩萨道:“我来时偶遇原天界卷帘大将及天河水军元帅,他们已经答应保护取经人西去。”玉帝道:“菩萨好运气,这几人皆是天庭要犯。结果都让菩萨遇上了。”菩萨道:“众生皆平等,正因这几人罪孽深重。方显陛下仁慈,我佛大愿。” 玉帝道:“罢了,朕这就命人将那孽龙放了交于菩萨。”菩萨道:“多谢陛下,贫僧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玉帝道:“菩萨慢走。”菩萨带着木吒、孽龙出了天庭往下界而去。途径蛇盘山鹰愁涧,菩萨对孽龙道:“不久取经人会途径此地,你在此等候不可再造杀戮。” 孽龙随即钻入鹰愁涧消失不见。菩萨与木吒继续东行,一路走到了南瞻部洲大唐国国都长安。两人变作游方僧人,于城中大市街旁看见一处土地庙。径直走入,庙中土地正在处理公文,突见庙中佛光绽放,满堂金辉。赶忙起身道:“不知是灵山哪位大士驾临?”木吒道:“此乃南海观世音菩萨法驾。” 庙中土地鬼卒齐齐道:“不知菩萨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菩萨道:“汝等切不可走漏一毫消息,我奉佛旨,特来此处寻访取经人。借你庙宇,权住几日,待访着真僧即回。”土地道:“谨遵菩萨法旨。”随即领着众鬼卒往城中城隍庙走去。 这边曹杰回到蓬莱岛就急匆匆的赶到玄光洞面见黄鸿。黄鸿看着曹杰道:“那厮答应了嘛?”曹杰道:“没答应,这也没直接反对。”黄鸿道:“那取经人要想过流沙河必须得借助这九世大善高僧的头颅,没有这头颅取经就不圆满,佛门气运就不稳定。他会答应的。” 黄鸿往头顶一拍,三花显现。其中两朵金花盘坐这两个道人。身着墨金色道袍的道人突兀睁开双眼,跳下金花道:“道友有礼了。”黄鸿道:“这次还得劳烦道友走上一遭。”墨阳道:“固所愿不敢请耳。”化作遁光向远处飞去。 曹杰道:“大帝还有一件事,我来时见南瞻部洲上空掉下一颗龙头,渲染了大唐国都。不知是何原因。”黄鸿道:“此事我已知晓,那是长安城外泾河龙王触犯天条被大天尊于剐龙台斩杀。”曹杰道:“大帝可还有吩咐?” 黄鸿道:“你去一趟长安城外洪福寺。看看能不能破了陈玄奘的法身,毁了他的道果。”曹杰道:“这陈玄奘可是取经人?”黄鸿道:“正是,不过不能斩杀。”曹杰道:“这是为何?”黄鸿道:“这陈玄奘俗家乃是大唐国的当朝大学士。如果杀了陈玄奘容易起反效果。千年计划毁于一旦。” 曹杰疑惑道:“这陈家就这一根独苗。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陈玄奘的父亲怎么会让他出家呢?“黄鸿道:”此事说来话长,这陈玄奘的父亲原是李世民初登皇位时的新科状元。在游街的过程中邂逅了殷丞相的女儿。 后来陈光蕊赶赴江洲上任时被水匪刘洪、李彪打死在洪江之中。辛得陈光蕊生前积善,尸首被洪江龙君截住。发现是昔日的救命恩人,又命巡海夜叉持公文到城隍处要回了魂魄。一十八年后,陈玄奘长大成人。得知自己的身世,找到了江洲的母亲。长安的殷开山。殷开山请李世民发兵缴了刘洪等人。 陈光蕊得洪江龙君相助,得以还阳。李世民为了补偿陈光蕊封了他做当朝大学士。” 曹杰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这陈玄奘也怪可怜的。”黄鸿道:“这也是命中注定,若无此事他怎会出家呢。”曹杰道:“属下此去定当破了他的法身。”黄鸿道:“能破最好,若破不了就协助我召开超度大会。” 曹杰道了声是,也化作遁光飞去。黄鸿自语道:这千年的筹划就看今朝了。墨阳到了长安,正巧赶上土地庙的鬼卒外出缉拿游魂。墨阳拦住道:“你不在土地庙办公,怎到了城隍这里?”鬼卒道:“上仙有所不知,前几天土地庙来了两个和尚。占据了的宝地。我等无奈只好搬到城隍庙办公。” 墨阳道:“你先去忙吧。”鬼卒鞠了一礼往别处飞去。墨阳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找到了城隍庙的所在。径直走了进去,值守城隍法域的鬼卒拦住道:“上仙,府衙重地请出示公文。”墨阳将本尊的神威一放,鬼卒下跪道:“我等见过天神,望天神恕罪。” 墨阳道:“起来吧,城隍可在?”鬼卒道:“城隍爷正在大堂办公。”这边刚说完,就见身着一身官服的大汉道:“下界都城隍张汗见过征魔大帝,不知大帝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帝恕罪。” 正文 第二十五章魏人曹书寄故友 唐太宗魂游地府 墨阳道:“起来吧”张汗起身请墨阳大殿后方歇息。到了厢房,墨阳问道:“张汗,近日皇宫可有不寻常之处?”张汗道:“这几天泾河龙王的魂魄一直徘徊在皇宫周围,因宫中有高人镇守一直无法进入。不过听下面的鬼卒说宫里的哪位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墨阳沉思片刻道:“吾要在此借住些时日,有什么异动速来报知我。”张汗道了声是,退出了房门。晚上,城中土地庙木吒对菩萨说道:“师父,我等到了此处有些时日。却不曾寻得取经之人,莫不是有误。?”菩萨道:“徒儿,此事为师已经请教我佛。我佛明确指出这取经人就在这城中。只不过时机未到,我等只需耐心等待便可。” 这边菩萨与墨阳各自筹划着自己的计划。而皇宫中却已乱成一锅粥,病情一直严重的太宗李世民突然好了起来。群臣闻之,大吃一惊。知道怕是回光返照。太宗要仙去了。太宗仿佛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召集了徐茂公、魏征等重臣在太极宫议事。 李世民向一道人问道:“道长,朕真的要走了吗?”那道人身着一身雪白道袍,道袍胸口处绣有一朵黑色莲花,莲花上有二颗星辰闪烁。先前一步行礼道:“陛下,请恕贫道斗胆。你身上生气已尽,死气满布,福禄寿三灯摇摇欲坠。怕是阳寿已尽。” 又道:“不过,我记得魏大夫有个好友在地府行走。”李世民惊喜的问道:“魏爱卿,道长所言是真的嘛?”魏征道:“是真的。微臣已经写好书信,正准备交给陛下呢。到了下面陛下给他一看他必会帮助陛下还阳。”李世民问道:“爱卿说的是真的?此人朕可认识?” 魏征道:“陛下不识得。此人名唤崔珪,曾是先皇驾前之臣,先受兹州令,后升礼部侍郎。在日与臣八拜为交,相知甚厚。在二十年前一次剿匪时不辛被山匪截杀,尸骨无存。现在阴司做掌生死文簿的酆都判官,梦中常与臣相会。此去若将此书付与他,他念微臣薄分,必然放陛下回来,管教魂魄还阳世,定取龙颜转帝都。” 李世民接过书信放入袖中。刚想再说几句就感到天璇地转,双眼一黑倒在了床上。一时间那三宫六院、皇后嫔妃、侍长储君及两班文武,俱举哀戴孝,魏征等人将李世民的肉身放到白虎殿的棺木当中。本来魏征想让李世民待在太极宫来,接过太后及皇后一听,差点没把魏征给斩了。 李世民的魂魄刚离体就往紫禁城外飘去,飘到午门。就见门外列着一队御林军,说是请他外出狩猎。走了没多久兵马全无。李世民看着荒无人烟的城外有些茫然。 这时一位身着官服,头顶乌纱,腰围犀角的中年男子道:“你可是大唐皇帝李世民?”李世民下马道:“你是何人?胆敢直呼朕的名讳。”中年男子道:“吾乃崔珪,奉阎君之命前来请陛下到地府一叙。”李世民道:“先生远劳。朕驾前魏征有书一封,正寄与先生,却好相遇。”崔珪道:“多谢,不知魏老弟的书信在何处?” 李世民从袖中取出书信递给崔珪。崔珪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见信上写道:“贤弟魏征顿首,回忆起以前一块外出游学的时候,大哥的音容笑貌还在脑海中回荡。时间一晃好几年了,再也没有听见大哥的消息。吾常常在节日的时候到大哥的墓地摆上一些祭品供大哥享用,不知道大哥吃到过没有。 吾有百般思念,奈何阴阳两隔。我等无法面对面交流。今因我太宗文皇帝倏然而故,料是对案三曹,必然得与兄长相会。万祈俯念生日交情,方便一二,放我陛下回阳,殊为爱也。容再修谢。不尽。” 崔珪看完书信眉头紧皱。李世民问道:“崔先生,先前忘了问。这阎君让吾过府一叙。到底为何?”崔珪道:“因泾河龙王状告陛下言而无信,答应救他却不救。所以第一殿秦广大王即差鬼使催请陛下,要三曹对案。又因陛下乃一国之主,寻常鬼差不够资格。故在下亲自前来迎接。” 李世民道:“那先生,吾可有还阳的机会?”崔珪道:“本来是没有的,虽然拘陛下前来有审案的原因。但陛下的阳寿却也是到了尽头。不过既然魏贤弟求情,我自会让陛下还阳。” 两人正说着,有一对青衣童子,执幢幡宝盖,高叫道:“阎王有请,有请。”崔珪道:“鬼使已至,陛下请吧。”李世民点了点头跟着崔判官并二童子举步前进没多久就看见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那城池门上上书“幽冥地府鬼门关”七个大金字。 进入城中,顺着主街往前行走。没走多远就见前方有人拦路。李世民定睛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李渊及兄长李建成,三弟李元吉。三人冲到李世民跟前就是一顿暴打。崔珪急忙唤来一队鬼使将三人拉走。扶起躺在地上的李世民道:“这三人对陛下的怨恨难消,已经在地府错过了好几次转世投胎的机会。” 李世民道:“是我愧对他们啊。”崔珪知晓其中的事情不想多言。拉着李世民继续往前走,走了有三里来路。就见前方有一座非常华丽壮观的宫殿。只见飘飘万迭彩霞堆,隐隐千条红雾现。耿耿檐飞怪兽头,辉辉瓦迭鸳鸯片。门钻几路赤金钉,槛设一横白玉段。窗牖近光放晓烟,帘栊幌亮穿红电。楼台高耸接青霄,廊庑平排连宝院。 李世民道:“这真是此物只应鬼神有,人间那得寻自见。”崔珪道:“不过是外物罢了,陛下不必惊奇。阎君还在等着我们呢。”李世民不再惊叹。跟着崔珪进了森罗殿。大殿之中十殿阎君早已等候多时。李世民就要行礼。秦广王道:“你乃阳间天定一国之主,不必行礼。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三曹对案了因果 还阳路上艰险多 楚江王道:“赐座。”李世民坐下道:“朕谢大王赐座。”过了片刻,秦广王道:“长安城外泾河龙王魂魄状告陛下言而无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世民道:“说来此事不怪朕,那日朕梦到泾河龙王前来求救。朕觉得事情有一线生机就答应了他。第二天朕早早的就把魏征召进皇宫命他不得离开朕半步。直到午时,朕觉得干耗下去不是办法。就让魏征陪朕下棋。谁料天意难违,魏征竟然在梦中就把泾河龙王斩了。让朕始料不及。可这也不是朕的错啊!朕已经尽力了。” 平等王道:“这确实不是陛下的错,泾河龙王的死早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在天庭南斗星君手中的天官生死薄上早有定论。只是那老龙魂魄一直说是陛下的错,死活不肯投胎。我等无法只好把陛下从阳间叫来对簿公堂。”李世民道:“大王,为何不见那泾河龙王?” 转轮王道:“那泾河龙王刚刚被我等劝入轮回,现在已经转生了。不料陛下今天突然驾临,实在是我等罪过啊!”卞城王对生死簿判官道:“你去把生死薄取来,看看陛下还有多少阳寿。”崔珪赶忙走到存放生死薄的库房取出载有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取出载有南瞻部洲一卷,见上面写道: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卒于贞观一十八年。 崔珪见自己的猜测成真,想了下用笔在一上面画了一横。这下成贞观三十八年。崔珪出了库房,转入大殿将生死薄呈与十殿阎君。众阎君查看一番,见上面写着李世民卒于贞观三十八年。便问道:“陛下登基多少年了?” 李世民道:“朕登基已有一十八年了。阎王道:“陛下宽心勿虑,还有二十年阳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返本还阳。”太宗闻言,躬身称谢。十阎王差崔判官、朱太尉二人,送太宗还魂。临走时李世民问道:“大王,不知朕的家眷如何?” 秦广王道:“陛下的家眷都还不错,只是令妹的有些欠妥。”李世民道了声谢道:“朕回到阳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酬谢大王。不如给大王送些时令瓜果吧。”十殿阎君道:“这地府之中土地虽然贫瘠,却也盛产一些瓜果。唯独缺少了南瓜这一物什,陛下要谢的话就送些南瓜过来吧。” 李世民道:“即是如此,朕回去后就让人送些南瓜过来。”十殿阎君道:“时辰不早,陛下走吧。莫要耽误了还阳的时辰。”李世民遂相揖而别。看着李世民走远了,秦广王道:“你们可看出什么了?”楚江王道:“那崔珪胆子太大了,胆敢改写生死薄。” 平等王道:“看来这崔珪不能用了,要不是李世民还有点用处。今天就凭这一条就足以将他打入无间地狱。”秦广王道:“你们看的还是太浅,这崔珪不过是一个判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阎罗王道:“你的意思是他投靠了别人?” 秦广王道:“这地府之中除了那些土著。也就阴山背后的哪位跟血海的哪位能让他这么有恃无恐了。”转轮王道:“看来是阴山哪位了,血海那个都快成乌龟了。”其他几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崔珪还不知十殿阎君早已知晓他的小伎俩,这时还在那儿暗暗窃喜呢。李世民道:“崔先生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崔珪道:“没走错,陛下乃凡人魂魄无法从先前的路上回去,只能从转轮王所辖之地的六道轮回还阳。” 李世民道:“原来如此。”随跟着两人继续前行,走了三里来路。见前方有一座黑山挡住了去路。李世民道:“这山怎看着这般凶恶,不知是什么山?”崔珪道:“此乃幽冥背阴山,高万丈有余,方圆径过三千里。” 李世民道:“这山如此之高,如此之阔。朕如何翻的?”崔珪道:“陛下莫慌,有臣等引领。莫说是这阴山就是天庭也去得。”李世民无奈只好跟着两人上了阴山。初上时不觉得,越往上越感觉此山艰险不亚于刀山火海。 只见这山形多凸凹,势更崎岖。峻如蜀岭,高似庐岩。非阳世之名山,实阴司之险地。荆棘丛丛藏鬼怪,石崖磷磷隐邪魔。耳畔不闻兽鸟噪,眼前惟见鬼妖行。阴风飒飒,黑雾漫漫。一望高低无景色,相看左右尽猖亡。那里山也有,峰也有,岭也有,洞也有,涧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 山中妖魔无数,鬼怪似天上星辰。若不是崔珪与朱太尉一路相护怕是刚进山就被妖魔鬼怪分而食之了。好不容易翻过了阴山,李世民又听见前方的一处处府衙内传来凄厉的惨叫。不由得心生恐惧道:“崔先生这又是哪里啊?” 崔珪道:“这里是阴山背后一十八层地狱。”李世民道:“即是地狱,怕是更加凶险。我等快些过去吧。”崔珪不理李世民的惊恐边走便说道:“这一十八层地狱分别是吊筋狱、幽枉狱、火坑狱、酆都狱、拔舌狱、剥皮狱、磨捱狱、碓捣狱、车崩狱、寒冰狱、脱壳狱、抽肠狱、油锅狱、黑暗狱、刀山狱、血池狱、阿鼻狱、秤杆狱。狱中尽皆瞒心昧己不公道,巧语花言暗损人,欺良善,谋财害命之辈。” 李世民听完,心中更加惊恐。没多久就走出了一十八层地狱的范围,再也没听见那凄厉的惨叫声。李世民暗暗松了口气。不料又见前方出现一座桥梁。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恐惧问道:“崔先生,这又是何物啊?” 崔珪道:“陛下,这是奈何桥。桥下多是无法投胎的恶鬼。陛下走上去的时候要小心些。”李世民看了看这桥,桥长数里,阔只三皻,高有百尺,深却千重。上下无扶手栏杆。道:“这桥凶险至此,叫朕怎么过啊?”“陛下莫担心,贫道前来助陛下一臂之力。”李世民闻声望去,只见一道者踏空而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恶鬼拦路官不管 知法犯法无生路 待道者走近后,崔珪及朱太尉下跪道:“小神崔珪朱三见过征魔大帝。”墨阳道:“起来吧。”李世民见状也要跪下。墨阳道:“陛下乃人间帝王不必行礼。”李世民道:“先前朕听说大帝要助朕过得此桥。”墨阳道:“正是,前方道路艰险吾怕陛下的魂魄受损。特来助陛下还阳。” 崔珪一听道:“大帝多虑了,这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等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朱太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话。墨阳道:“吾不是否定地府的能力,只是加一道保护而已。”李世民出来打圆场道:“既然大帝有此心,朕觉得是可以的。” 崔珪见李世民同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墨阳将手搭在李世民的肩膀上,提着他往桥上走去。崔珪等人紧随其后。没过多久,就过了奈何桥。桥旁边,孟婆正在那里给过往的游魂喝孟婆汤。李世民问道:“大帝,朕刚才为何在桥上没看见其他的游魂。现在确遍地都是?” 崔珪站出来替墨阳答道:“陛下之所以没见到是因为这奈何桥看似是一条实则不然,这奈何桥共有四亿八千万条道路。每一条都不尽相同。”李世民道:“原来如此。”朱太尉催促道:“陛下,时间紧迫我们快些走吧。” 李世民也着急还阳,脚步快了些。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枉死城。李世民正在城中行走,忽见前方涌出无数冤魂边跑边喊:“李世民来了,李世民来了。大家快来报仇啊。”吓得李世民心惊胆战道崔先生快救我。” 崔珪无动于衷道:“陛下,那些人都是那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处草寇,众王子、众头目的鬼魂尽是枉死的冤业,无收无管,不得超生,又无钱钞盘缠,都是孤寒饿鬼。陛下得些钱钞与他,我才救得哩。”朱太尉抬头望月好似全然看不见。 只听一声大喝“尔等孤魂野鬼,胆敢造次。成王败寇皆是天数,安是尔等逗留地府不去轮回之由。还不快快散去。”这一声大喝喝的群鬼胆战心惊。崔珪一听就知道墨阳插手了。不由得说道:“大帝,这些鬼魂也算苦主。这般做法似乎不妥吧?” 墨阳道:“不妥,这也就是在地府。要是在阳间,吾少不得要管教一番。”墨阳不待崔珪开口又道:“你莫不是以为吾不知道这些鬼魂为何出现在此。你也甭指望阴山后面那位赶来给你撑腰。他现在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呢。” 李世民虽不清楚状况但也无奈道:“崔先生莫不是不知我现在身无分文。哪来的钱钞分与他们。”崔珪道:“没有可以借嘛。我记得地府尚有一库宝钞未动,乃是陛下阳间治下之民所有。陛下立一字据,我等作保。暂借一时,到了阳间在还他嘛。” 墨阳提起李世民就走,边走边道:“吾看尔等孽障敢拦否?”群鬼皆被墨阳气势所摄,无一敢动。两人平平安安的出了枉死城。崔珪对朱太尉说道:“情况有变,我等赶快去通知菩萨。”朱太尉苦笑道:“不用去了,先前有过阴山时有一小鬼来报。血海冥河老祖突然出兵攻打菩萨佛国。菩萨前去镇压,此时怕是正打的火热。我等去了也是白去。” 崔珪道:“即是如此,那就禀告阎君吧。”朱太尉点了点头。两人施法快速的往森罗殿赶去。到了森罗殿,崔珪疾步进殿行礼道:“我王,那征魔大帝不知何故出现在地府,劫走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秦广王道:“崔判官啊,你来地府多少年了?” 崔珪回道:“快五十年了。”秦广王道:“是啊快五十年了。当年我在众鬼当中挑选你做了森罗殿的判官执掌阴司一百八十卷生死薄。如今你可知罪?”崔珪道:“微臣不知何罪,请我王明示?”秦广王道:“你背后的那人没告诉过你嘛,阴司库房的生死薄虽然可以改。但一旦改动我等必有感应。” 崔珪顿感五雷轰顶,这事为何没人告诉他。这不是坑鬼嘛。崔珪下跪道:“微臣知罪,愿接受惩罚。”楚江王道:“你也是老人了,擅该生死薄该如何处罚不用本王说了吧。”崔珪道:“阴司有律,擅改生死薄者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十位阎君点了点头。 崔珪走后,秦广王道:“朱三,你与崔珪同流合污,乱用职权。现罚你十八层地狱各走一遍,你可服?”朱太尉道:“臣无话可说。”楚江王挥了挥手,鬼卒将朱太尉拖出了大殿。 墨阳带着李世民出了枉死城后,划破两界屏障,直接把李世民的魂魄带到了长安皇宫。右手一推,魂魄便往白虎殿飞去。不一会儿白虎殿中中央棺椁传来阵阵响动。惊得值守太监宫女四处逃窜。魏征抽出宝剑斩杀了两名宫女房使局面稳定下来。 许敬宗道:“莫不是陛下诈尸了,这可如何是好?”魏征道:“荒唐,陛下乃九五之尊怎么成那般邪物。”转身对一白袍道者说道:“陈道长,麻烦你施法观上一观。”白袍道者点了点头,双眼亮起一片金色朝棺椁望去。 只见棺椁内李世民一身的生气,正在那捶打棺椁内壁。便道:“陛下并非诈尸,而是还阳。”群臣一听,这还得了。找石头的找石头,找斧子的找斧子。都想在李世民面前立上一功。魏征道:“此事还要劳烦道长出手。” 白袍道者掐了个剑诀朝棺椁一指。棺椁顿时四分五裂。群臣赶忙下跪道:“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李世民蹲坐在地上道:“都起来吧,快憋死朕了。”魏征上前扶起李世民道:“是臣等无能连累了皇上。” 李世民看了看魏征道:“爱卿这回可算找对人了,不过此人做事忒不地道。朕还阳的路上,百般刁难与朕。恶鬼欺朕,他竟不管不顾。非得叫我借钱平息恶鬼。” 正文 第二十八章唐王言超度 萧瑀正空门 李世民与众臣聊了一会儿就回太极宫就寝了。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大明宫含元殿。含元殿内众臣排列齐齐下跪道:“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李世民道:“众卿平身。”群臣皆起。旁边的太监适时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刚说完就见文臣武将齐齐启奏道:“陛下前朝一梦,如何许久方觉?”李世民道:“那日,朕刚将魏征给朕的书信放入袖中。就觉得神魂疲惫不堪,睡了过去。这一睡,神魂就离开了肉身下了幽冥界。在幽冥界鬼门关前方朕遇到了先皇驾下臣子崔珪。将魏征给朕的书信交由他看。他看后再三保证助朕还阳。在面见十殿阎君的路上朕遇到先皇与两位兄弟。 是崔珪助朕脱了险境。后来到了森罗殿,十殿阎君讲明了缘由。是那泾河龙王诬告朕言而无信不救他性命。朕无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十殿阎君讲了一遍。阎君告知案情已经结了。后命崔判官查验生死薄得知朕阳寿未尽,遂命崔判官与朱太尉送朕还阳。朕出森罗殿时允了十殿阎君瓜果祭品。 谁料在回来的路上,险象环生。差点就留在了幽冥界。”群臣道:“这是为何?”李世民道:“那崔珪见死不救,朕在归途中遇到了那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处草寇的魂灵。那些冤魂拉住朕不让朕走,朕向崔珪等人求救。他们置之不理,反倒让朕施舍财物于众鬼。朕告知他们朕身无分文,他们给朕出了个馊主意,让朕借钱施舍。 朕乃一国之君,如何能做此事。辛亏征魔大帝及时出手,脱朕与苦海。征魔大帝送朕归来前,曾言若能做一场超度法会,将那些冤魂超度了。将是一件大功德之举。朕觉得言之有理,明日发榜召集天下道家高人,于七月十五召开超度大会。” 群臣道:“陛下圣明。”宰相萧瑀突然道:“陛下,为臣觉得这超度法会还缺少点东西。”李世民道:“萧爱卿觉得还缺少什么?”萧瑀道:“微臣觉得超度法会应该邀请下佛门高僧。”傅奕反对道:“陛下,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诱愚蠢,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口诵梵言,以图偷免。且生死寿夭,本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闻俗徒矫托,皆云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长久。至汉明帝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门,自传其教,实乃夷犯中国,不足为信。 李世民听后道:“两位爱卿不要挣了,佛门那边就不发榜了。让他们自行组织超度吧。”傅奕道:“陛下英明。”萧瑀还想说些什么被李世民瞪了一眼憋了回去。众臣又启奏了各地的财物刑事等各种总结。李世民一一作了批示。 到了第二天,午门外贴出了招榜公告。菩萨与木吒化作的僧人来到布告前,见上面召集道士开超度大会不由得大为吃惊。遂离开长安直奔西天灵山胜景。到了雷音寺不理值守的金刚直奔如来莲花宝座前。如来道:“菩萨何故如此?” 观音道:“好教我佛知晓,佛法东渡计划有变。”如来道:“有何变化?”观音道:“那唐皇李世民从地府归来后并未有按计划中召集天下高僧讲经演法做水陆超度法会。而是召集了道门中人做超度大会。”如来道:“此事我已知晓,冥河老祖突袭地藏王菩萨的佛国。导致征魔大帝见缝插针搞乱了地府一行。使得唐皇不明我教法门,不知我教真理。” 观音道:“还有一事,取经人须得找三个**力之人护持西行。弟子已寻得昔日天界卷帘大将及天河水军元帅答应护持陈玄奘西行取经。还差一人,此人原定花果山妖猴孙悟空。但此妖猴现压于东胜神州,不在西行的路线上。” 如来道:“佛法东渡关乎我教大计,此事二圣正在三十三层天外看着呢。不容有失。这样吧,本座亲赴蓬莱一趟,许他几个条件。想他不会不答应。”观音道:“那陈玄奘怎么办?” 如来道:“佛光普照,光耀长安。”观音道:“弟子明白了。” 贞观十三年,岁次己巳,九月甲戌初三日,癸卯良辰。士有一白袍道者于长安城外十里处的天元宫演法超度。李世民在早朝完毕后,去看了一趟。表扬了白袍道者一番, 这边菩萨与木吒自灵山归来,见天元宫前人满为患,众道门高人演法不断。再看金山寺,人烟稀少。虽有佛门高僧讲解诸品妙经。但聆听着甚少。想起佛祖的批示,遂在金山寺上空现出真身。只见方圆百里皆被佛光普照。国都长安更像是镀上了一层黄金。 百姓哗然,天元宫众道门中人眉头紧皱不已。长安皇宫内李世民向殿外喊道:“来人。”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李世民道:“朕问你为何外面如此吵闹?”太监回道:“陛下,南海观世音菩萨于城外空中显相,惹得百姓哗然。纷纷前往金山寺目睹菩萨真颜。” 李世民道:“哗众取宠,这佛门当真会耍手段。”又道:“备好车马朕要出宫去看看这位菩萨何目的。”太监道了声是。不一会备好的车马,李世民往金山寺而去。 到了金山寺,李世民见观音菩萨正端坐在莲花宝座上讲经说法。李世民顿觉佛音入耳,虽不明其理。却感到很舒服。“无量天尊,贫道墨阳见过大士。”一声道家真言将众人从佛音中拉了出来。观世音菩萨道:“不知征魔大帝化身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墨阳不接话茬道:“大士不在南海修行跑到此处作甚?”观音道:“贫僧来此为普度世人,为众生带来光明。”墨阳道:“菩萨此言差异,长安城内外一片安然。所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到处都是光明。何需菩萨带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双叉岭上陷魔窟 妖魔鬼怪弄神通 墨阳与菩萨一番口舌交锋,两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此时的墨阳终于知道本尊说佛门中人最擅口舌之道的缘由了,自己这犀利的口才竟然隐隐有招架不住的嫌疑。此时宰相萧瑀出来和稀泥道:“两位高人且听在下一言,道家高功降龙伏虎,驱鬼斩妖不在话下。佛门高僧广修功德,达济天下也是不差。与其在这里争辩,不如让事实说话。” 菩萨道:“善哉,施主所言极是。我佛西天灵山胜境大雷音寺处有三藏真经,可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可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是非雄辩,可是真经取来后,传于世人验证一二。”李世民道:“真人觉得如何?” 墨阳道:“吾若不予,倒显得我道门无容人之量,无救天下人之心。也罢,是非善过就让世人来评说吧。”李世民道:“不知菩萨什么时候把经书送来?”菩萨道:“要想要那真经须得有人到我佛如来处取得,贫僧不予代劳。” 李世民道:“不知路途远近,那取经人可有人选?”菩萨道:“此去十万八千里,一路妖魔无数。须得是大毅力,大智慧的高僧方可去得。”李世民道:“那菩萨可有人选?”菩萨道:“此地金山寺高僧陈玄奘可担此重任。” 李世民道:“陈玄奘何在?”自僧人中走出一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道:“贫僧陈玄奘见过陛下。”李世民打量了一番道:“面相不错,外出取经倒不至于被他国取笑。”陈玄奘道:“皮囊不过是表象罢了,陛下着相了。” 菩萨对陈玄奘说道:“吾赐你两件宝物,免得你入那妖魔之口,受凡尘金戈之祸。”说完教木吒将袈裟、锡杖交由陈玄奘。指着袈裟、锡杖道:“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杖,不遭毒害。”陈玄奘道:“弟子多谢菩萨赐宝。” 菩萨道:“还有几点你需记得这一路须得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脚踏实地。“陈玄奘道:”弟子记住了。”菩萨点了点头与木吒驾云西去。墨阳在菩萨走后也道:“陛下,俗事一了贫道也该回去了。”李世民道:“真人慢走。”墨阳化作金光消失在天际。 李世民道:“陈玄奘你可有雅号?”玄奘道:“贫僧出家人,未敢称号。”李世民道:“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你便号作三藏何如?”玄奘道:“如此多谢陛下了。”李世民道:“不必谢朕,你此去西天,一路上莫要坠了我大唐天国的名头。”三藏道:“贫僧定不负陛下期望。”李世民道:“你收拾收拾,就上路吧。朕再给你派几个随从,好显我大唐威名。”三藏再度谢恩。 贞观十三年九月,三藏与随从出了长安城一路行走到了法门寺,在法门寺逗留了一晚,又继续西行。一连半月终于走到了大唐河州卫边界。这半月来,每天都是鸡鸣就起,月上柳梢方歇。亏得唐王周到,沿途早有接待。要不然怕是没出国界就得累死在街头了。 河州卫的总兵得知三藏来了就把他安排到福原寺安歇。结果三藏取经心切,在后半夜三点来钟就起床出发了。三藏与随从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行有数十里远近,见一山岭,只得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又恐怕错了路径。正疑思之间,忽然失足,三人连马都跌落坑坎之中。 这一跌可把三藏吓得不轻。正想着有没有人来救自己,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喊:“快来啊,捉到有几个大物件。”三藏往上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娘的,这得是多少妖精。只见大坑上方围着一圈妖魔鬼怪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领头道:“小的们,把这几个大物件抬上来。”众妖高高兴兴的下了大坑卷起一阵妖风把三藏一行抬了上来。三藏上来后,再一观看差点没晕过去。一眼望去,妖魔不下数百。中间还坐着一个大魔王。只见那魔王雄威身凛凛,猛气貌堂堂。电目飞光艳,雷声振四方。锯牙舒口外,凿齿露腮旁。锦绣围身体,文斑裹脊梁。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东海黄公惧,南山白额王。 三藏一行人被绑在了大树上,面前架起了一口铁锅。看样子要把他们给煮了。正要将两个随从下锅时。手下小妖来报:“大王,熊山君与特处士二位来了。”魔王小声骂道:“这两个混蛋,每次都能赶个好时候。” 三藏抬头望去见一黑汉在前,一胖汉在后。摇摇摆摆走入里面,魔王上前道:“两位来的真是时候啊!”那黑汉乃是一头黑熊成精自号熊山君,张口道:“寅将军,一向有福,这次捉到大物件。真是可贺!可贺!” 那胖汉乃是一野牛成精,自号特处士。跟着说道:“寅将军丰姿胜常,真可喜!真可喜!”寅将军看着两人无耻深感不如的道:”两位最近过的咋样?”熊山君道:“这些日子光吃素了,都快忘了肉是啥滋味了。” 特处士道:“我也差不多,没什么好说的。”三个妖王闲聊了一会儿,熊山君看着被绑的三人道:“这三人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寅将军道:“这三个蠢货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特处士道:“这感情好,我今日从人间学了一些做菜手段,不如就让我献上一手。” 寅将军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那行你来吧。”熊山君道:“你别都杀了,先把那两快死的吃了。那个白白净净的留到明天再吃。”特处士道:“好来。”自袖中掏出一把短刀,一阵刀光剑影。两随从被削成肉片落入锅中。仅剩两副骨架停留在树上。特处士又从怀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倒入锅中。 便倒便卖弄学问道:“我刚才跺肉的刀法名唤庖丁解牛,此法一经施展,便是骨肉分离。端是好刀法。我放的这些粉末,人间唤作调料。一入锅中便会香气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正文 第三十章陷虎穴金星解厄 双叉岭伯钦留僧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三妖开始述说各自的际遇。那特处士道:“三百年前吾离山前往人间磨炼武艺。那时人间四分五裂,不似今天这般繁荣康定。我这一手厨艺就是在刚下山不久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庖丁后人的怂蛋。那厮见我好食人肉,竟主动斩杀了自己的儿子与我食用。 我问他缘何如此,他道:“阁下虽非人族,但良禽折木而栖。跟着阁下能在这乱世之中活下来。”“我见他如此丧心病狂,便在他最高兴的时候把他吃了。用法术搜了他的魂魄,得到了这庖丁解牛之法。因我吃人太多引起截教传教士的注意。那厮倒也固执,一连追杀了百年。最后老死在荒野。 因在外面逛累了,所以回来看看。不曾想遇到了两位贤弟。”熊山君道:“我这几百年来虽去外面逛了几圈,但未曾远游。如今这个时代不是我等祖先那个时代了。”寅将军接过话茬道:“是啊,我等祖先那个年代,人族不过是我等的口粮罢了。怎如今天这般,吃个人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修道者发现。” 三藏在旁听得是心惊胆敢。暗道:这些妖魔真是可怕,竟拿我等做果腹之物。也不知我能否逃过此劫。看着天色亮了起来,特处士与熊山君起身道:“寅将军今日多有叨扰,天快亮了我等也该各回洞府了。今日大宴,改日定当回请。” 寅将军道:“两位这是说的哪里话,区区一顿饭菜何故如此。”特处士与熊山君闻言告了个罪。驾着妖风远去了。寅将军道:“小的们收拾家伙打道回府。”一小妖道:“大王这个和尚怎么办?”寅将军道:“此处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就先把他留在这把,谅他也逃不出本王的五指山。” 寅将军也驾着妖风远去。独留三藏在树林中,太阳慢慢升起。温度也升了上来。此时虽是秋季,但温度也有二十几度。三藏是又饿又渴,外加烈日高照。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此时一老者拄着拐杖自山下而来,走到三藏的身边摇了摇头。用手轻轻一拂绳索,就见那绳索断成数截掉在地上。 老者见三藏昏迷不醒,往其头上催了几口气。三藏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睁开双眼见了一老者站在自己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贫僧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老者道:“你先起来。吾问你几个问题”三藏站起身来道:“老人家请问,贫僧定当知无不答。” 老者道:“你是何人,往何处去,为何陷入这虎狼之地?”三藏道:“贫僧乃是长安城外金山寺的僧人名唤三藏,奉我佛如来法旨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经普度世人。因赶路心切,不慎迷失道路落入了这虎狼之地。贫僧的两个随从也被此地妖魔吃了。” 老者道:“算你这和尚走运,此地那三妖食人无数。你能从他们虎口脱险也是幸运,趁天色还早快些逃命去吧。”三藏道:“老人家可曾看见我的马匹行李?”老者道:“那不是在哪儿吗。”三藏回头一看果真是自己的马匹行李。 老者道:“你随我来,省得你再迷了道路。”三藏牵着马匹跟着老者前行,不一会儿就走上了官道。三藏刚要谢过老者,就见老者化作一缕清风而去。一张白纸随风落下,三藏接过白纸一看见上面写道:“吾乃天庭太白金星,算出你有劫难特来相助。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报怨经。” 三藏朝天上拜了拜道:“多谢太白金星相助。”又见道路上荒无人烟,怕妖魔追了上来。赶忙骑上骏马一路狂奔。到了中午,又见一座大山挡在道路上,三藏举棋不定。先前落入妖魔之口依然在其心中有了阴影。 最终,三藏还是上了山。原是绕道而行,必然会经过先前妖魔之地。那地三藏是再也不想去了。上山不久,三藏就走不动了。原来三藏本来就饿的不行,这一番赶路更加饿了。只得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忽然马匹扑通一声卧倒在地。吓得三藏一个激灵。再往周围一看,我的娘来,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只见前面有两只吊睛大虎虎视眈眈,后面几条大蛇吐信不止,左面有几只剧毒之物徘徊不走,右面是未完全化形的妖魔张牙舞爪。三藏不得不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这般劫难重重。正当三藏要找个地方去见如来佛祖的时候。 眼前的这些要命之物仿佛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四处逃窜。三藏反而更加紧张了,这些毒蛇猛兽都怕的东西自己岂不是更加没希望了。三藏仿佛认命了般跌坐在地上。“你这和尚为何跌坐在地上?”三藏闻听此言抬头看去。只见这大汉手持钢叉,腰悬弓箭站在自己面前。再一看他的穿着。只见他头戴艾叶花斑豹皮帽,身着羊绒织锦叵罗衣,腰间束一条狮蛮带。脚下躧穿一对麂皮靴。完全是一副猎户的打扮。 三藏不由得放下心来。“你这和尚俺问你话呢,你咋不吭声啊!”三藏见他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紧赶忙道:“大王恕罪,贫僧心神未定。并非有意冒犯。” 大汉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这山中的大王,我只是一个猎户,姓刘名伯钦,绰号镇山太保。因家中无粮特来山里寻些肉食果腹。”三藏闻言松了口气道:“贫僧乃是大唐驾下钦差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因途中遭遇劫难,故而心神未定错把太保当成歹人还望勿怪。” 刘伯钦道:“不碍事,你一人行走山间怕是寸步难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去我家住上一晚,明早我亲自送你出山。”三藏满心欢喜的道:“如此就麻烦施主了。”随即牵着马匹跟在刘伯钦后面。一番交谈之后三藏得知刘伯钦并非一人居住。而是全家都在此山中。 正文 第三十一章孙大圣路保三藏 乌云仙回归故土 两人正在山间行走,忽然前面山坡上有阵阵响动,仔细一听宛如风响。三藏似惊弓之鸟躲在刘伯钦身后。刘伯钦道:“长老莫要惊慌,这应该是只老虎。正巧今日没有收获,且看我将它打来招待长老。”三藏不语,刘伯钦手持钢叉跑了过去。刚到山坡就见一只老虎迎面而来,刘伯钦疾步向前手中钢叉往前一叉。那老虎似乎已经成精,见钢叉刺来身子猛然往旁边一滚躲过了这必杀一击。 刘伯钦见老虎躲过钢叉并不吃惊,自己在这山中打杀了不知多少猛兽。就是妖怪也杀过几个,何惧这些许灵智的精怪。三藏见刘伯钦与老虎打斗,吓得胆战心惊。刘伯钦与老虎对持许久。老虎率先发起攻击,虎爪闪烁这金属般的光芒向刘伯钦抓来。刘伯钦将钢叉位微举,待老虎飞过头顶钢叉猛一往上一插。 钢叉从老虎的腹部穿插而过,霎时间血流满地。刘伯钦将老虎扛在肩上对三藏道:“长老你今天有福了,这只老虎起码有千斤来重。吾留下几百斤作为近期的食物,剩下的给长老你做成腊肉够你吃许久了。”三藏双手合掌道:“施主神勇过人当真可谓是神人也,只不过贫僧乃是出家人吃不得荤腥,却是无福消受了。” 刘伯钦一愣,说道:“我倒是忘了长老是出家人,这样吧我们再去采一些蘑菇之类的素菜。”三藏道:“如此就多谢施主了。”两人又在山里转了一圈采了些蘑菇,野菜等素食。见天色不早,刘伯钦领着三藏往家里走去。 不一会儿,一处山庄出现在三藏眼前。只见那山庄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草门楼,篱笆院,堪描堪画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 刘伯钦推开院门道:“小的们何在?”只见门里走出来四个大汉,这四个大汉长得是凶神恶煞不似人类。三藏被四人吓得不轻。刘伯钦道:“长老莫怕,这几人都是我的仆人虽然面相丑陋但皆是良善之辈。”三藏道:“不碍事,是贫僧冒昧了。” 刘伯钦领着三藏进了庄内,参观了庄园的风景。接着来到了正厅,不一会儿刘伯钦的母亲领着儿媳前来见客。众人聊了一番,三藏得知明日是刘伯钦父亲的忌日愿多留一天给亡者念些经文超度一下。刘伯钦一家感激不尽。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三藏就开始念超度经文,从早到晚一天下来共念了六卷经文。念完经文,刘伯钦一家与三藏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午夜时分刘伯钦的父亲前来与家人梦中相见,言明辛亏圣僧为他念往生经文,他才得以超脱前往富贵人家投胎转世。 第二天,刘伯钦向三藏说起此事。三藏大喜,用完早饭后,刘伯钦一家拿出白银一两给三藏作为路上盘缠。三藏不收,言明刘伯钦要是镇妖感谢他。就送他过了此山。刘伯钦无奈只好给了三藏一些粗面烧饼干粮,亲自送他过山。 到了中午,行至半山腰。刘伯钦道:“长老我就送到这里了,前面的道路须得长老自己走了。”三藏一听赶紧扯住刘伯钦的衣服道:“施主烦劳你再送贫僧一程,这山中财狼虎豹甚多。若无施主相送怕是命不久矣。” 刘伯钦道:“不瞒长老,这山唤做两界山,东半边属我大唐所管,西半边乃是鞑靼的地界。那厢狼虎,不伏我降,我却也不能过界,你自去罢。”三藏闻言只得放开双手。 “你这和尚可是东土大唐皇帝派去西天取经的?”三藏与刘伯钦闻言望去只见一身高七尺,毛脸雷公嘴的猴头正站在山岗上往这看来。三藏道:“贫僧正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僧人,不知大王找我有何事?”那猴头道:“吾乃齐天大圣孙悟空,奉征魔大帝法旨前来助你西行。” 三藏道:“大王可有凭证?”孙悟空一闪不见,再看一出现在三藏身旁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给你的。”三藏接过书信一看,文字化作菩萨法身出现在空中。三藏赶忙下跪道:“弟子三藏见过菩萨。” 菩萨道:“三藏,这猴头法力高强。我且让它与你做个随从好保你一路平安。”说完消失不见。三藏起身对孙悟空说道:“有劳大圣了。”孙悟空道:“没事,快些赶路吧。早到早完事,俺老孙还等着回去向征魔大帝讨个从轻发落的名额呢。” 你道孙悟空为何出现在此,原是如来佛祖亲赴蓬莱仙岛与黄鸿做过一场结果不分胜负。黄鸿不肯放孙悟空,无奈之下,如来将八宝功德池中的金须鳌鱼也就是乌云仙交给黄鸿。这乌云仙自封神大战过去千年,始终未被度化。准提圣人无奈将它禁锢在八宝功德池里任他逍遥。 黄鸿见事情如此只好暂时放了孙悟空。但言明此事一过,孙悟空必须回来受刑。 刘伯钦见三藏有了随从便道:“长老既然有了帮手,我就不送了。”三藏道:“此番多谢施主相送。”刘伯钦拱了拱手转身朝来路走去。孙悟空道:“你这和尚倒是有福的很啊!”三藏道:“大圣何处此言?”孙悟空道:“你莫不是以为那厮真是一个猎户?” 三藏道:“不是猎户是什么?”孙悟空道:“俺老孙要是没看错他应该是上古巫族后裔。只是不知何故被册封为此地山神断了自由之身。”三藏道:“他不是挺自由的嘛?”孙悟空道:“俺老孙若没猜错他应该不能出此山的界限。” 三藏闻言想到貌似刘伯钦还真说过不能过此山。孙悟空见三藏在那发呆,不由得拍了他一下道:“大和尚莫要作那呆样快些赶路吧。” 正文 第三十二章大圣显神威 圣僧埋土石 三藏见孙悟空喊自己和尚也不恼怒,骑上骏马跟在孙悟空后面。孙悟空边走边道:“我说和尚你不好好的在寺庙里念经拜佛干嘛受这份苦楚?”三藏道:“我佛慈悲看世人沉沦于苦海不得自拔,特降下三藏真经为世人解惑超度。” 孙悟空道:“那你不怕被这满山的妖魔吃了?”三藏道:“贫僧虽怕,但为了世人虽死不悔。”孙悟空道:“你倒是好气节,但愿见了妖魔不会吓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三藏一愣道:“大圣,这山里真有妖怪?”孙悟空道:“有,还不知一个来。只是吃饱了不曾出来罢了。” 三藏道:“大圣你武艺如何?”孙悟空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三藏一眼继续走道:“俺老孙武艺如何?想你这凡夫俗子也不知晓。待俺老孙给你露上一手瞅瞅。”说完,自耳中取出金箍棒耍了一遍猴棍,只见金箍棒所到之处山石崩裂,江河断流。 三藏道:“大圣你快些住手,贫僧要被你活埋了。”孙悟空收住棍势一看,只见三藏被土石压在下面已经奄奄一息。赶忙使了个神通把土石移开。朝三藏吹了口仙气。守护在三藏身边的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看的是目瞪口呆暗道这猴子也忒不知轻重了,这万一把三藏弄死了,这算谁的。 虽然三藏没事,但他的坐骑却没那么好运了。那匹骏马在孙悟空就三藏时就已经提前去见佛祖了。在休息了一会儿后,三藏只能徒步跟在孙悟空后面。孙悟空边走边抱怨道:“你说这如来也真是的,要传经找个法力高深之辈送过来就行白,还非得让你这凡夫俗子跋山涉水前去取经。似你这般脚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的。” 三藏不语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出了两界山。三藏道:“大圣,贫僧有些饿了。”孙悟空看了三藏一眼道:“饿了就吃饭啊!”三藏指着行李道:“贫僧的吃食方才埋在土里了。”孙悟空醒悟道:“你这和尚说话忒不痛快,想让俺老孙给你弄些吃的直说就是,何必拐外抹角的。”三藏道:“那就有劳大圣了。”孙悟空歪着嘴笑道:“你这和尚可想好了,这山里有好几个妖怪呢?” 三藏暗道:这妖怪也不可能专盯着贫僧一人,离开一会儿应该没事。便道:“大圣你去吧,想来贫僧没那么大的福分。”孙悟空跺了跺脚驾着祥云往远处飞去。三藏饿的没办法,只好盘坐在地上念些经文望梅止渴。 刚念了个开头,就见一头巨虎迎面而来。三藏吓得昏了过去,老虎走到唐僧跟前闻了闻道:“这人类胆子也太小了,我这还没吃呢就晕了。算了先把他弄到府里先养着。上个家伙呆了没几天就死了太没意思了。”张开大嘴就要把三藏衔嘴里带走。 “妖孽,给俺老孙死来。”一根巨棍自空中落下,老虎吓得心惊胆战放下三藏扭头就跑。没跑多远就被巨棍砸的脑浆迸万点桃红。孙悟空将讨来的斋饭放在一旁。自顾自的把老虎扒皮抽筋烤了吃了。三藏醒来,见孙悟空正坐在石头上大吃特吃不由得说道:“大圣,出家人不沾荤腥。” 孙悟空道:“俺老孙可不是出家人,你莫要拿那些清规戒律来约束我。”三藏一愣道:“是贫僧多言了。”孙悟空道:“我给你弄了些斋饭就放在你右边,饿了自己吃俺老孙可没伺候人的习惯。”三藏完往右一看果真一碗素食放在那里。三藏也顾不得念揭斋之咒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斋饭两人再度上路,一直走到太阳即将下山。孙悟空道:“和尚你走快点,慢了我们可要在山里过夜了。到时妖魔鬼怪可就全出来了。”三藏闻言脚步再度快了起来。走了没一会儿就见前面隐隐约约有处人家。 孙悟空扶着三藏道:“你这和尚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歇息了。”三藏精神一震,又走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果真是一处庄园。三藏再也撑不住坐下来。孙悟空无奈只好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一老者手持拄杖走来打开大门,看见孙悟空毛脸雷公嘴的模样大叫道:“有妖怪啊!”转身往庄内跑去。 这一声大叫把三藏吓得不轻,急忙喊道:“大圣有妖怪来了。”孙悟空不理会三藏,径直往庄内走去。此时,老者的儿子拿着农家用具冲了出来看见孙悟空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孙悟空道:“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的俗人,俺老孙怎么就是妖怪了。” 那老者的儿子道:“似你这般模样不是妖怪,又是什么?”孙悟空道:“你且听好了俺老孙乃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乃是天上的神仙。”老者儿子道:“如何证明?”孙悟空眼珠一转,拿出金箍棒往地上一砸道:“土地老儿快出来。” 地上冒起一阵青烟,一个老头拄着拐杖拱手行礼道:“小神参见大圣。”孙悟空道:”这回你相信了吧。”老者儿子道:“相信了,小的有眼不识真人,还望大仙勿怪。”孙悟空摆了摆手示意土地可以下去了,土地转了个身消失不见。 孙悟空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上座道:“你们找两人把外面那个和尚抬进来安置一下。”老者儿子命家仆把三藏抬了进来放置在一处上好的客房里。孙悟空也寻了一处客房住了进去。这一夜过去,三藏的体力恢复的很好,早晨还吃了两大馒头。 告别了老者一家,再度踏上征程。路上三藏问道:“大圣,你即是天上神仙为人处世当以和为贵怎可举止粗暴,没有神仙气度。”孙悟空道:“我若举止优雅,你昨天就不是睡在房间里了。而是睡在荒山野岭之中,说不定早被那个过路的妖怪吃了呢。” 三藏哑口无言,气氛一时尴尬起来。走到一处山坡时,自两边窜出一路人马。 正文 第三十三章大圣拂袖东离去 佛怒心莲欲降魔 领头的道:“你们两个把你们身上的财物交出来。”三藏闻言吓得躲到孙悟空后面。孙悟空道:“你们几个毛贼打劫打到你孙爷爷头上来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将金箍棒杵到地上,杵的地面一时间地动山摇。 劫匪的骇得心惊胆战,拔腿就跑。孙悟空一闪而过出现在他们前面道:“我说让你们走了嘛。”劫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爷爷饶命啊,小的们是迫不得已才出来打劫的。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提。还望爷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孙悟空道:“放你们一条生路也行,把抢来的财宝都给俺交出来。少一个子要你们的狗命。”劫匪无奈,只好把劫来财宝递给孙悟空。孙悟空接过财宝道:“还有没有了?”众人道:“没有了。”孙悟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去了。 劫匪撒开脚步拼命的往远处逃跑,正当他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一块块板砖(不错就是板砖)凌空砸下,砸的劫匪天灵炸裂。孙悟空一招,板砖飞回孙悟空手中消失不见。三藏恼怒道:“你这猴头怎可这般杀生,那些劫匪不过劫些钱财你怎可将他们打死。” 孙悟空道:“你这和尚真是不论是非,怪不得修行佛理至今也不见半点神通。那些劫匪在此多年,已是满手血腥。怕是有不下上百条性命坏于其手。我将他们斩杀也是为民造福。”三藏道:“就是如此,也该有官府来办,你有何权利将他们打杀。” 孙悟空越听越恼道:“你这和尚我杀都杀了,你想咋滴。”三藏道:“你这猴头不可理喻,贫僧不要你保护。你哪里来到哪里去吧。”孙悟空道:“如此正好,俺老孙在哪东胜神州不知有多舒服呢。要不是你们请我来我还不来呢。”转身驾云飞去。 三藏见孙悟空说走就走,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左右瞅了瞅,迈开脚步快速向西走去。这一路西行走到一处山脚下见前方有一老婆婆正在石头上歇息。三藏点了点头算是见礼。“长老切勿再往前走了。”老婆婆道。三藏停下脚步道:“老人家为什么不能往前走了?” 老婆婆道:“前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妖怪在哪里霸占了山路。你若过去怕是性命难保。”三藏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还要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呢。”老婆婆道:“你这长老,那西天大雷音寺在西牛贺洲天竺国境内。据此地有十万八千里路遥,路上妖魔鬼怪不计其数你如何过的去。” 三藏道:“若我那随从还在身边时就好了。”老婆婆道:“似你所言,你那随从有些本事。为何不在你身边?”三藏道:“几个时辰前,我那随从坏了几个土匪的性命,我说了他几句。他一恼就离我而我去了。”老婆婆道:“原来如此,我这里有一法专治顽劣之症不知长老可愿学习?” 三藏道:“那厮已经离我而去,学之无用。”老婆婆道:“你可看清他往哪里去了?”三藏道:“往东去了。”老婆婆道:“我家就在东边,离此地不远我去看看。帮你把他劝回来。”又道:“你附耳过来,我先传你办法。”三藏附耳过去,老婆婆嘀咕了一阵。把手上的衣帽递给三藏道:“你依我法,再叫他穿上此衣帽定叫他再无二心。” 三藏接过衣帽弯腰致谢。那老母化一道金光,回东而去。三藏情知是观音菩萨授此真言,急忙撮土焚香,望东恳恳礼拜。拜罢,收了衣帽,藏在包袱中间,却坐于路旁,诵习法门。来回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心胸。 这边孙悟空正在东海龙王这里喝茶聊天。筵席中龙王道:“大圣不是被征魔大帝压在飞来峰下静思己过嘛?怎么有空出来找我喝茶聊天。”孙悟空道:“你这消息忒不灵通,俺老孙已经出来有些日子了。”龙王道:“原来如此,我这里祝贺大圣灾劫圆满重获自由。” 孙悟空道:“你这老龙想多了,俺这次出来是暂时的。办完事还得回去。”龙王道:“何事劳动大圣出马?”孙悟空道:“前些日子,南瞻部洲大唐国有一和尚要去西牛贺洲天竺国大雷音寺处取经。如来佛祖亲上蓬莱找征魔大帝游说让俺老孙护送这和尚前去取经。征魔大帝无奈只好同意了如来的请求。” 龙王道:“这是好事啊,说不定会给大圣减刑呢。”孙悟空道:“好个屁,俺老孙闲时与力士星君喝酒聊天,忙时偷听征魔大帝给其演法讲经。日子过的不知道多好呢。”龙王道:“大圣你怎这般懒散,你在哪山下的日子虽好,却只能做一个妖仙。你若帮助那和尚取得真经,说不定佛祖封你个菩萨、佛陀当当。倒是岂不更好。” 孙悟空怒道:“你这老泥鳅又想找打不是,你当俺老孙好骗嘛?这三界当中妖仙何其多,那北俱芦洲更是三界散人的福祉。我可听说就是玉帝都管不了来。”龙王道:“你莫要胡说,那北俱芦洲死气弥漫哪有什么人烟。” 孙悟空道:“你这里的忒无趣,我还是去蓬莱岛找力士星君喝酒去。”说完跺了跺脚,驾起筋斗云出了龙宫往海面上飞去。刚出海面就见南海观世音菩萨正端坐在莲台上等着他呢。孙悟空道:“菩萨何故来此?”菩萨道:“我见那三藏一人在山间行走便与他聊了几句,闻听你拂袖而去特来寻你。” 孙悟空道:“寻俺作甚,那和尚不是不需要俺嘛。”菩萨道:“那是他的气话,没有你他怎去的了西天。”孙悟空道:“俺现在要找人喝酒去,喝完了就去护他。”菩萨道:“那山间多妖魔,你怎可让他一人待在哪里,你独自去享受。” 孙悟空道:“菩萨若是不乐意,就另请高明吧。”一时间佛光四起。“你这妖猴,若再推三阻四,休怪本座佛法无情。” 正文 第三十四章内外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 孙悟空见观音菩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局势。平静的说道:“菩萨真要动手。”菩萨道:“你若不去保护三藏贫僧就要为三界造福。”孙悟空将金箍棒提在手中道:“那老孙就领教一下菩萨的佛法。”金箍棒化作擎天巨棍砸了下来。观音菩萨面不改色,右手将插在玉净瓶里的杨柳枝拔了出来轻轻一拂。金箍棒就已远超刚才的威势打了回去。 孙悟空当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持棍的右手颤抖不止。菩萨道:“不知贫僧的佛法还入得了大圣的法眼不。”孙悟空道:“菩萨佛法高深,老孙佩服。不过想让俺折服还差那么一筹。”菩萨道:“若非你身世特殊,更兼天命。贫僧定将你挫骨扬灰。” “菩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动肝火。”一道身影自远处驾云而来。待身影走近。菩萨道:“曹将军近日很闲啊!”曹杰道:“哪比得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不过这东海离征魔大帝的道场很近,听到这里有打斗声本将军奉旨过来查看一下。” 菩萨道:“那将军可曾查看完毕。”曹杰扫视了一圈道:“完了。大圣,大帝让我告诉你一声,这保护三藏的重任还得继续。要不然你回不回得去飞来峰先不说,就你那满山的猴子猴孙可要遭殃了。”孙悟空咧着嘴道:“烦劳回去告诉大帝,俺老孙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他提醒。” 将筋斗云招来,往西飞去。菩萨道:“贫僧也该会南海了,烦劳曹将军转告大帝,天数以定莫要逆天而行。”曹杰道:“我会如实禀告陛下的。”菩萨不语,座下莲台化作流光载着菩萨远去。曹杰也回了蓬莱岛。 孙悟空见三藏正坐在路边低头念经,按下云头。走上前道:“和尚怎么才走了这点路程,莫不是怕妖怪把你吃了?”三藏道:“贫僧走累了在这歇歇脚。”孙悟空道:“也好,你先歇着我去找点吃食。那东海龙王忒小气,连点吃食都不曾拿出来。竟让老孙喝茶了。” 三藏道:“你这猴头又糊弄贫僧,那东海据此地不下千里。你走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怎到了东海龙宫去喝茶,”孙悟空道:“要不说肉眼凡胎难辨真假。俺老孙的神通岂是凡人所能比的。”三藏道:“好,是贫僧有眼不识真镶玉。但你觉得你去吃饭我在这挨饿。你过意的去嘛?” 孙悟空道:“过意的去,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俺老孙饿着肚子给你找吃的,你过意的去嘛?”三藏哑口无言,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显然气的不轻。待缓过劲来说道:“贫僧本打算告诉你包裹里有些干粮,你若饿了可以先垫垫,谁道你这般不可理喻。” 孙悟空道:“包裹里有干粮?那太好了我去拿来给你。省的再给你找吃的了。”说完翻起了包裹。果真在包裹底层有些吃食。孙悟空扔给了三藏。拿起一顶帽子,一件外套道:“这几件是你从大唐带过来的?”三藏看了一眼道:“这是我小时候穿的,是个好宝贝,能教人念经、行礼。” 孙悟空道:“不错,可惜俺老孙用不到。”说完,将衣帽放了回去。三藏道:“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穿穿?”孙悟空道:“啥好东西,不过是个破烂货。俺老孙身上的这件衣服比它好多了。夏能防暑,冬能取暖。又能避水火,可穿越五行。你觉得比你这件衣服差吗?” 三藏暗道:这猴子不应该见识短浅,看到我这衣服满怀高兴的试一试嘛,怎么这般出乎意料。将手中的干粮吃完,双手拿起帽子道:“你带上让贫僧看看你有没有我小时候的风采。”孙悟空接过衣帽穿在身上道:“这衣服不错,东土大唐不愧为众洲最繁华的国度。” 三藏见孙悟空穿上衣帽,赶紧念紧箍咒。心中暗道:小样,贫僧就不信这还制不了你。念了一段,三藏见孙悟空瞪着两眼珠着看着自己。心中难免一慌道:“你如此看着贫僧作甚?”孙悟空道:“我见你在哪暗自发笑,口中念念有词。莫不是想起了啥开心事或者暗地里骂俺老孙呢。” 三藏道:“大圣说笑了,贫僧是出家人怎么会犯这口舌之业。”孙悟空道:“即是如此,这身衣服我看着也挺喜欢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三藏道:“大圣你既然相中了就送你了。”孙悟空道:“俺老孙也不是不讲情理,收了你的东西自然会尽心保护你西去。还有从今以后你就叫我悟空吧,大圣,大圣的听着挺别扭的。” 三藏道:“悟空,你去吃饭吧。吃完饭咱好上路。”孙悟空道:“俺仙道有成,早就不用吃饭了。只不过是舍不得这口舌之欲罢了。”又道:“不如早些上路吧,早点取得真经俺也好回去。”三藏点头道:“理应如此。”两人踏上了西行道路。 路上孙悟空率性而为,三藏闷闷不乐。心中一直在想:这紧箍咒跟菩萨说的不一样啊,为何我念了半天这猴头愣是没半点反应啊!双眼再度往孙悟空看去,见他勤勤恳恳的在前面探路。一颗心落了下来,认为菩萨也是头一次用,有点误差是在所难免的。 两人走到一处城镇时,孙悟空见三藏的脚都磨破了。有些不忍心就给他买了一头驴让他骑着。这样两人的速度快了一些。三藏其实对自己骑驴表示过不满。接过孙悟空说了一句。反正都买了,要不驴骑你,要不你骑驴,两样你选一样。在内心无比的纠结下,三藏只能接受了骑毛驴的决定。 这天两人走到一处山涧,三藏看着山涧里的泉水道:“悟空,你可知这是哪里?孙悟空道:“我记得六百多年前此处是蛇盘山鹰愁涧,如今不知还是如此否。”两人正打量着此地。忽然风云突变,山涧上空电闪雷鸣。一股惊涛骇浪自山涧处迸涌而出。 正文 第三十五章蛇盘山真龙化凡, 鹰愁涧水神撑船 大浪后面紧跟着一条巨龙凌空而来。三藏吓得跌下毛驴,孙悟空见事情紧急,一把抓住三藏驾云飞遁。可怜那毛驴不过是一凡畜怎挡住巨龙之威。毛驴被巨龙一口吞下腹中连个起伏都没有。浪平龙隐,孙悟空把三藏放到高地上,再运起火眼金睛查看。只见风平浪静,波澜不起。巨龙已不知踪迹。 三藏道:“悟空,这是何怪怎这般凶猛?”孙悟空道:“这是龙,乃是四海水族生物,擅行云布雨,可御使天下水脉。”三藏道:“如今毛驴被杀,这万水千山如何走的。几时方能到达。”孙悟空道:“此事也是难办,不如和尚你上香祷告一番。看那观世音菩萨有何妙法。” 三藏一听这是个办法,跌坐在地上开始念经祈祷。远在南海珞珈山的观世音菩萨,听到三藏的祷告眉头紧皱不已。掐指一算道:“三藏已至蛇盘山鹰愁涧,虽然晚了几日但无大碍。童儿你持我金贴前去告诉那孽龙,时辰已至命他速速化作白马驮着三藏前去取经。”水火童子道:“谨遵菩萨法旨。” 三藏这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菩萨露面心中甚是着急。孙悟空道:“和尚,该不会菩萨去串门了没听见你的祷告吧。”三藏道:“莫要胡说。罪过,罪过。”一童子自远处驾云而来,停在上方道:“下面祈祷者可是大唐高僧陈三藏?”三藏道:“正是贫僧,不知仙童如何得知?” 童子道:“吾乃南海观世音菩萨座下水火童子,菩萨听到你的祈祷特派吾前来送你一副好脚力。”三藏道:“如此多谢菩萨。”童子将金贴投入鹰愁涧喊道:“玉龙太子,还不速速出来拜见大唐圣僧。”不一会儿波澜骤起,一条十多丈长的巨龙腾空而出化作一翩翩公子。走到童子面前施了一礼道:“不知大唐圣僧现在何处?” 童子指了指云下的三藏道:“那便是大唐圣僧,你吃了他的坐骑。欠了因果,如今须得化作龙马驮他西去。待功成圆满之日还你真身。并可想那金身正果。” 玉龙化作真龙在空中盘旋一会儿,骤然向下方落去。在龙头即将触碰到地面时化作一匹白龙嘶鸣不已。孙悟空见玉龙化作白马见猎心喜。一纵身跳到马背上,抓起那龙马的顶鬃做鞍绳。龙马四蹄抖动,在天上奔跑起来。跑了一圈,孙悟空骑着龙马再度来到童子面前道:“这确实是一副好脚力,我替大和尚谢谢菩萨了。” 童子道:“此事已了,吾也该回去复命了。”孙悟空道:“仙童慢走。”童子化佛光遁走。孙悟空将龙马送到三藏面前道:“菩萨好本事,竟哄得西海龙族三太子给和尚你做脚力。这等本事,就是俺老孙都不曾会的。”三藏道:“你这猴头莫要妄言,菩萨怎么做贪嗔痴等七毒恶业。”走到龙马面前道:“此番西行,有劳三太子了。”龙马哼了两声,三藏不知其意。只道是龙马答应了。 刚要上马突然发现这马上没有鞍辔犯难的道:“悟空这马上怎么没有鞍辔?这教贫僧如何骑得。”孙悟空道:“和尚你真是好笑,此马乃三太子真身所化,怎会有鞍辔放在上面。”三藏闻言也知不妥,只得把眼光望向孙悟空。孙悟空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得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念动口诀朝龙马一抛“变”,再往龙马看去,只见龙马上多出了一副鞍辔。 三藏骑上白马以后就不叫龙马了与孙悟空一同往涧边走去。到了涧边望着河水道:“悟空,这河水湍急深不可测如何过的?”悟空道:“和尚你莫要担忧,你看那面接我们的人不是来了嘛。”三藏闻言看去,只见上游方向一艘渔船缓缓驶来。 孙悟空朝渔船喊道:“老头,快把船划过来我们要过河。”那撑船的渔翁好似没听见,渔船反而往别处划去了。孙悟空一看大怒道:“你个该死的水神,莫不是以为你孙爷爷看不出你的真身。再不划过了,我捣乱你的水府,把你送到幽冥界享福去。” 三藏道:“悟空,你怎这般没礼貌。似你这般何人敢载我们过河?”悟空道:“和尚你有所不知,这山神水神皆属小鬼,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小鬼喜欢欺生,我若好声好气,他必欺咱。似我刚才这般他会怕我,不敢有二心。” 仿佛验证了孙悟空的话,这次渔船变了方向,往三藏所在的方向驶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三藏面前。孙悟空上前一步跳到渔船的甲板上揪着渔翁的衣服道:“你这水神找打不是。”渔翁道:“大圣息怒,小神方才没有听清楚,以为大圣是叫小神走开呢。” “悟空,快把这位施主放开。”三藏将白马牵到甲板说道。孙悟空放开了渔翁。三藏上前道:“有劳老人家把我们送到对岸。”渔翁将撑杆放开,慢慢的将船划开驶向对岸。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三藏等人下来渔船。三藏再度骑上白马,径投大路,奔西而去。 时间过得飞快,不觉的红日沉西,天光渐晚,但见:淡云撩乱,山月昏蒙。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孤鸟去时苍渚阔,落霞明处远山低。疏林千树吼,空岭独猿啼。长途不见行人迹,万里归舟入夜时。三藏骑在马上视线宽阔,远远看见有一座庄园出现在眼帘。 三藏道:“悟空,我看见前方有一处人家,不若我们前去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悟空道:“就听你的吧,我看前方瑞气缠绕霞光照顶。怕又是哪路山神土地的行辕啊!”三藏道:“如此正好,就是不知是哪位尊神当面,也好早做打算。” 两人说着话,早已到了门首。三藏下了马,只见那门上有三个大字,乃里社祠,遂入门里。刚一进门就见一老者身披念珠迎面走来,双手合掌道:“长老请里面坐。” 正文 第三十六章哈咇国大圣归降 黑风山路遇禅院 三藏道:“多谢老人家了。”径直往大殿走去,见殿奉着一尊神像,观其相貌不像东土大唐所供奉的神祇。三藏拜了三拜道:“老人家这庙宇为何叫里社?观其神像贫僧也是前所未闻,恒古罕见。”老者道:“此处乃是西番哈咇国界,离庙宇不远处有一处村庄。那村庄的人家乐善好施,这庙宇就是他们所建。庙里的神像也是此处独有,故而长老未曾见过。” 悟空围着庙宇转了一圈,刚一进门就听见老者在哪里讲解庙宇来历。嗤笑道:“你这毛神,谎话连篇。我方才查看了此处山文地理,这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哪来的庄户。”三藏道:“悟空,你怎可这般说话,老人家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骗我们?” 悟空道:“和尚你却不知,俺这双眼睛上可洞穿青冥,下可望达九幽。更能看破世间绝大多数幻术。这间庙宇我勘察了数次,这绝对是这老头用法术变出来的。” 老者道:“这位长老说笑了,老朽只是一普通的庙祝怎回那仙家之法。”悟空道:“会不会待俺老孙打你一棒就知道了。”金箍棒化作泰山压顶之势向老者打来。老者抵挡不住化作虚无。三藏道:“悟空你怎这般行事。”低头念起了紧箍咒。 念了半天,发现孙悟空没半点反应。心中感到情况有些不对。一次是巧合,两次就耐人寻味了。孙悟空道:“和尚,是不是发现菩萨传你的法门不灵啊!”三藏道:“悟空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方才是给那位老者念超度经文呢。” 孙悟空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老实说那日包裹里的衣帽是不是观音菩萨给你的。用来陷害俺老孙的。”三藏低头不语,只顾念经。孙悟空上前一记老拳把三藏打倒在地。接着又是一套组合拳临身。边打边说:“教你给俺老孙设套,教你念咒。” 正打着忽见佛光普照,却是南海观世音菩萨驾临。菩萨杨柳枝一挥,三藏伤势全无。菩萨怒道:“妖猴,你可知罪?”孙悟空道:“俺老孙何罪之有?”菩萨道:“你忤逆犯上,将取经人打成重伤。这你有何话说?“ 悟空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菩萨你设套陷害俺老孙。这你又作何解释?”菩萨道:“因你生性顽劣,不服管教。吾才传了三藏这一法门。归根结底,错在你不在贫僧与三藏。”悟空道:“这是那般道理,今日我算领教佛门口舌功底。” 菩萨道:“那日在东海贫僧未能降服与你,今日一并解决。”玉净瓶化作大山砸向孙悟空,孙悟空将金箍棒耍开来打向玉净瓶。但两人法力道行相差甚远,金箍棒与玉净瓶相持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大山压得孙悟空不得翻身。 菩萨伸手一招,金箍再度出现在手中。往孙悟空头上一抛,见肉生根。如无**力此生断无摘下的可能性。此次菩萨念动紧箍咒,疼的孙悟空死去活来。额头直冒冷汗。远在东胜神州的黄鸿在第一时间就感到了。 黄鸿摇了摇头暗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已经提醒过孙悟空要小心了,可还是带上了那紧箍咒。要说这咒不难解,只是费点时间。但现在就缺时间。佛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孙悟空劫走,去给他解咒。况且就是解了对自己也没好处。先不说会惊动西方二圣,就是现在的灵山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触动他们的底线的情况下破坏西游的劫难。使其劫数不满,气运不足。 紧箍咒的痛苦不是单靠忍就能挺过去的,这里面不光是**的疼痛。还有元神上的疼苦。等孙悟空从疼痛中醒过来时,身上的大山已经不在了菩萨也走了。孙悟空见三藏一人坐在那里,举起金箍棒就要打杀三藏。三藏似乎料到了这一幕,张口念起来了咒语。 先前的一幕再度上演,孙悟空疼的在地上打滚。三藏见孙悟空疼的死去活来于心不忍停下咒语。道:“悟空,菩萨说了自今日起你就是我佛门弟子了。你的名字正合佛门要旨就不更改了。我再给你起个诨名,唤作行者,你觉得如何?” 悟空心灰意冷的道:“一切都挺师父安排。”三藏见孙悟空兴致不高道:“徒儿一切皆是定数,你安心保护为师西去。待功德圆满后,万佛果位当中必有你一席。” 孙悟空道:“早些上路吧。”三藏点了点头,骑上白马跟在悟空后面。这一走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来悟空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再郁郁寡欢。老天爷似乎也很给面子,路上没碰到什么妖魔鬼怪。只有一些野兽拦路。 此时已是早春时节,周边景色一片翠绿。比刚出长安时要好看的多。三藏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为师已出长安半年有余。”悟空道:“师父可是想念家中的亲人好友了?”三藏回道:“为师的师父年事已高,吾出来时身体就不好。不知道此时怎样了。” 悟空道:“师父莫想这些烦心事,你看这景色多好。不如多看看景色吧。”三藏点了点头,师徒二人开始对周围的景色点评。有道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夕阳欲坠时,师徒二人才发现天色已晚。三藏骑上马上向远处遥望看见不远处楼台影影,殿阁沉沉。便问道:“悟空,你看下哪里是什么去处?” 悟空运起火眼金睛看去,只见佛光满布,瑞气腾腾。说道:“师父哪里是一处寺庙。观其佛光应该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庙宇。三藏闻言一夹马腹径奔前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寺庙门前。三藏下马,行者歇了担。师徒二人刚要进门,就见门里走出几个僧人。三藏上前施了一礼道:“弟子三藏见过诸位。” 领头的僧人笑着看了一眼三藏道:“不知方丈从哪里来,还请里面用茶。 正文 第三十七章观音禅院诉往事 金银财宝盘中展 三藏道:“弟子是东土大唐差往西天大雷音寺取经的和尚,见天色已晚想在贵寺借住一宿,明早天一亮就走。”领头的道:“即是东土大唐高僧,那就请进来吧。寺里正好空出了见间厢房。”三藏道:“叨扰之处还望代为向院主表示歉意。”又道:“悟空把马牵过来吧。” 悟空答应了一声,领头的和尚见孙悟空长得毛脸雷公嘴不似人样害怕道:“圣僧,那牵马的是个什么妖怪?怎长得这般吓人。”三藏道:“小声点,这是贫僧的徒弟。最忌讳旁人言及他的长相,若是惹恼了他就是贫僧也管不住他。” 和尚一听闭上了嘴,领着三藏往寺里走去。三藏又道:“不过他的本领高强,若非贫僧这徒弟护持。怕是走不了远路。”几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寺院的正殿。三藏抬头望去,只见正殿的匾额上上书观音禅院四个鎏金大字。 三藏暗道;悟空说的不错,这果真是观音菩萨的庙宇。”又见正殿大门紧锁,知道过了晚课的时辰。遗憾道:“贫僧屡感菩萨圣恩,未及叩谢。今遇禅院,就如见菩萨一般,可惜时辰已过。只好明日再行拜见。”领头的和尚道:“圣僧既然想去拜见,尽管去就是。我命人打开殿门。”说完让身边的和尚拿出钥匙打开了殿门。 悟空对菩萨给他带紧箍咒一事,心中不满。三藏进了大殿,悟空就领着马匹和行李往别处去了。三藏对着观音菩萨的佛像磕了几个响头。道;“悟空你去替为师撞下钟。”许久没人回应,三藏回头一看。悟空并不在身边。 心中一想就知道了缘由,不免叹了声气。这猴子看似放下了,结果心里还是怨恨着菩萨呢。悟空安顿好白马,将行李放在一旁。正想歇息一下,听见三藏叫他。只好硬着头皮敢去。正巧碰到三藏正从大殿里出来,便问道;“师父方才唤我何事?” 三藏道;“为师手无缚鸡之力,想让你代为师去撞下钟。”悟空道;“徒儿遵命。”一纵身来到了钟楼,只见他也没使什么劲就撞的大钟声声巨响。震的山中百鸟群飞,走兽四处奔逃。寺院中的大小僧人、上下房长老,听得钟声乱响,一齐拥出道:是什么人在这里乱撞大钟,扰的四邻不安,鸡犬不宁。” 孙悟空道:“是你家孙爷爷撞的你想咋的?”众和尚一见孙悟空的模样吓得是屁滚尿流。直道是妖怪进寺了。三藏见不得孙悟空这般胡闹出口道:“悟空,休得胡闹。”转身又对众和尚说道:“诸位莫怕,我这徒弟虽然面相丑陋,但却是个良善。” 众和尚听了三藏的言语放下心来。正在此时一名和尚自后院跑来道:“师祖请大唐来的高僧前去房中用茶。”三藏道:“还请带路。”和尚领着三藏及孙悟空穿过大殿来到后院的方丈住所。按主次顺序坐好。寺院的现任院主又命人泡上了茶水。 院主向三藏请教了一些修行中的遇到的问题,三藏一一作了解答。院主听了后赞叹不愧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三藏正在给院主讲解法华经中的一篇佛理时,就见两个小和尚搀扶着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和尚慢悠悠的走来。那老和尚头戴一顶毗卢方帽,上面镶嵌着一颗猫眼石,猫眼石的光华令人着迷;身上穿着一领锦绒褊衫,翡翠毛的金边晃亮。一对僧鞋攒八宝,一根拄杖嵌云星。满面皱痕,好似经过无数岁月的摧残;一双昏眼,却如东海龙君。口不关风因齿落,腰驼背屈为筋挛。 院主及寺内众僧忙起身道:“我等见过师祖。”老和尚摆了摆手,示意众僧坐下。三藏随后起身道:“老院主,弟子拜揖。”那老和尚还了一礼,又让众人坐下。好奇的问道:“方才我听寺里的小辈说起今天寺院里来了一位东土大唐的高僧,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特来看看。今日一见,方知东土大唐果真是人杰地灵。” 三藏道:“多谢老院主的赞誉,今日冒昧来到宝刹,打扰之处还望老院主见谅。”老院主道:“圣僧来此,令敝寺蓬荜生辉哪敢怪罪。”又问道:“圣僧不知东土大唐据此地多远?”三藏道:“据此地有一万多里的路程。我师徒二人走了半年有余才到了这里。” 老院主道:“圣僧真是我佛门大德,贫僧与门下弟子有的一生都没出过山门。有的最远不过五六十里路程。三藏道:“这一路也并非老院主想的这般美好,贫僧身陷险境不知凡几。若不是我这徒儿本领高强。怕也到不得此处。”老院主道:“圣僧真是好福气啊。” 三藏道:“若论福气,老院主才是有福。观老院主的面相今年怕是已至期颐之年了吧。”旁边的小和尚抢先回答道:“没想到大唐的高僧这般没见识,我家师祖今年都二百七十岁了。”老院主呵斥道:“大胆,还不快给圣僧道歉,我说过多少次了要谦虚。圣僧方才所言是说我长得年轻。没规矩。” 悟空在一旁说道:“还算有点头脑,区区二百来岁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三藏呵斥道:“悟空,休得胡说。”小和尚看不过去道:“那你多少岁了?”孙悟空回道:“要说俺老孙的岁数,说出来怕是吓到你。”老院主只当是山中没见识的野人为了维护自己师父的名誉强自出头说了一句疯言疯语罢了。 挥了挥手让小和尚再上几杯茶水。不一会儿,小和尚端着一个羊脂玉的盘子,盘子上面放了三个纯金打造又镶有图案的茶杯以及一把白铜打造的茶壶。三藏直道:“好物件!好物件!我在大唐从未见过这般精美的金银玉器。”老院主闻言对三藏又下降了一个档次。只道是遥远的边陲小国出来的。但还是说道:“这般凡俗之物,怕是难入圣僧的法眼,圣僧就不必夸奖了。还是说说大唐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正文 第三十八章观音院僧谋宝贝 熊熊烈火炼人心 三藏一听老院主的所言谦虚的道:“贫僧此去路途遥远,未曾携带宝物在身。”站在一旁的孙悟空道:“师父,我记得咱们的行李中有一件袈裟很不错,不如拿出来让老和尚看看?”老院主一听悟空说的是袈裟哼了两声、站在旁边的和尚道:“袈裟,我们家老院主有不下百件呢!” 老院主道:“既然法师的高徒觉得自家的袈裟是件宝物,不如拿出来与贫僧的做个比较。好让贫僧开开眼界。”说完示意身边的人打开库房调取袈裟。不一会儿就有上百名和尚手捧袈裟站在后院当中。老院主道:“袈裟已经取来,请法师移步一观。” 三藏走到袈裟面前一一查看,这些袈裟做工精细,上面绣有佛门典籍经文。放在世俗当中可谓是人间精品。悟空看了看表示看不上眼。若论眼界,在座的都比不上孙悟空。毕竟他在天上做过仙官,天庭中竟是人间不曾得见的奇珍异宝。 三藏怕孙悟空将袈裟拿出,引起院中众僧的贪心便道:“老院主的袈裟着实是人间精品,世间罕有。贫僧的袈裟没有这般罕有。”孙悟空一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不待三藏反应过来。就将锦斓袈裟拿出放在众僧面前。三藏见此急的一把拉住孙悟空道;“悟空,你怎这般心急。古人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这老院主一看就不是心正之人,你拿给他看这不是徒增烦恼嘛。” 老院主见孙悟空刚把袈裟拿出,三藏就把他拉到一旁呵斥。心生疑惑,又想到方才惊鸿一瞥,虽只看到一角,但也可以断定那袈裟绝不比自家的差。想到此处,老院主道:“法师可是信不过贫僧,不肯将袈裟拿出来一观。” 三藏无奈只好让孙悟空把袈裟展开,孙悟空将袈裟抖开,只见,红光满室,彩气盈庭。老院主看的目瞪口呆,直道:“天朝上国果真不凡。”眼珠一转,突然跪倒在袈裟面前老泪横流的道:“弟子虚活百年,今日方才得见我佛宝物真是无缘啊!” 三藏道:“老院主怎么这么说?”老院主道:“如今天色已晚,贫僧老眼昏花看不的真切岂不是无缘。”三藏道:“悟空,给老院主点上灯。让老院主看个真切。”老院主道:“莫点,莫点。灯光一起,与宝物的光芒争相呼应。贫僧就更看不清了。 孙悟空有点恼怒道:“那你想怎么看?”老院主道:“若是两位信得过贫僧,就让贫僧拿回房间仔仔细细的看上一晚,明早再归还。”三藏一听,心中吃了一惊。老院主见三藏久久不回应心中有了猜测。孙悟空见三藏犹豫不决心中不免觉得三藏小气。这袈裟在世人看来是件难得的宝物,可在孙悟空看来不过是件奇珍。算不得仙家宝物。 孙悟空将袈裟递给老院主道:“老和尚你拿去看吧,只是得记住明早归还与我,要不然小心你孙爷爷踏平你这禅院。”等三藏反应过来只得暗叹一声,希望老院主能信守承诺。 老院主手捧袈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走时吩咐院里众僧待三藏师徒去最好的禅房歇息。三藏关上房门,对孙悟空说道:“你怎这般卖弄,那锦斓袈裟乃是为师出长安时观世音菩萨所赠。若有遗失他日如何向菩萨交代。” 孙悟空道:“师父你放宽心,倘若明日那老和尚不归还袈裟。俺老孙少不得要显一显神通,好叫他们知道俺老孙的本事。”三藏无奈只好先歇息等明天看情况再说。这边三藏刚训斥完孙悟空躺下,那边老院主看着袈裟却哭了起来。 寺院内的僧人见师祖哭了起来也不敢去睡觉,只得在门前守候。平日里老院主最疼爱的两个徒孙进去劝老院主道:“师祖你何故哭的如此伤心?”老院主道:“我哭是因为这件袈裟虽可看上一夜穿上一夜,但终究不是师祖我的东西,明日还得还于他们。一想到这等宝贝落入那等不懂欣赏的俗人手中,师祖我心里就难受啊!” 一名叫广智的和尚进来说道:“师祖,我有一计可助师祖将此等宝物纳入寺中。”老院主道:“你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广智道:“如今时分,那两人怕是已经安歇。我们将他们杀了,宝物不就落入师祖手中了吗?” 老院主思量片刻点了点头,正要吩咐时。广智的师弟广谋道:“师祖,此计不妥。那白白净净的和尚杀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他那高徒怕是有武艺在身,若是拼杀起来我等怕是不是对手。”老院主想了想也有理道:“那你有何办法?” 广谋道:“待到子时,人困马乏之际。院里的众师兄弟一齐把后山的柴火搬到禅房周围,今夜我们上演一出失火计。”老院主听后道:“妙计,妙计。他日官府查起来,我等可以说是客人失手打碎了灯火。把自己烧死了。” 时间过得飞快,老院主只觉得一会儿就到了子时了。老院主在房里研究袈裟,广谋,广智等人安排僧人赶紧搬运柴火。不一会儿就把禅房围了一圈。广智手一挥,众僧将火把投入柴火当中。熊熊烈火烧了起来,院里的众僧见火势越烧越烈。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孙悟空在众僧搬运柴火时就醒了过来,见禅房被柴火包围,心中有了计量。这边僧人一放火,那边悟空就驾云到了南天门。南天门值守神将远远的就看见孙悟空飞来过来。众人暗道:这厮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准没好事。顿时都散开藏了起来。 孙悟空见众仙藏了起来忙喊道:“几位老友,莫躲了。我今天是来找广目天王的,不是找你们。”广目天王一听这话,知道今天躲不下去了。出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悟空道:“我护大唐高僧前去取经,途径一处寺院。不料院中皆是歹人,此时正放火烧我们呢。我曾听闻天王手中有一法宝名唤“避火罩”特来相借。” 天王不解的道:“有人放火烧你们,你不去找四海龙王借水,跑来我这借避火罩做甚?” 正文 第三十九章火发风生禅院废,黑熊夜盗锦襕衣 孙悟空道:“天王你不是不知,要龙王行雨须得玉帝下旨,三官举笔,太乙移问。这一番下来我师父早被烧成灰烬了。”天王道:“难得你有此孝心,我借你了。”伸手一招避火罩出现在手中。孙悟空伸手去拿,天王一躲孙悟空扑了个空。天王道:“你抢个甚?我不传你咒语你用的了吗?”孙悟空讪讪一笑。 天王教悟空附耳过来,施展秘法传了口诀。孙悟空接过避火罩往下界观音禅院飞去。“天王,你不怕那猴头将你的宝贝拐了去。”“我那宝贝自有收摄之诀。我方才传于他的不过是临时的用法。过了时辰便再无用处。” 孙悟空来到禅房上空念动口诀将避火罩罩在上面。顿时阻断了火焰的袭扰。看着火焰孙悟空想了个馊主意。施展法术弄来了一阵狂风。火借风势,越烧越旺。不一会儿就,蔓延到整个禅院。禅院内众僧慌得不可开交。拿锅的,拿锅。提桶的提桶。一时间,再也没有人注意到禅房那里为何没有事。 要说这事情也是巧上加巧,离观音禅院二十里的黑风山上有一黑熊精正在洞府外采集月华,修炼道法。突然感觉观音禅院方向灵气混乱,隐隐有燥热之感。遂睁开双眼,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观音禅院照天红焰辉煌,透壁金光照耀。 对手下小妖说道:“那禅院中的老院主与我有百年之交,今本座行功到了关键时刻。你等去担些溪水前去救上一救。”小妖道:“大王,我等未曾化却身形,贸然前去怕是会惊扰到此地凡人。到时引起日夜游神的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黑熊精道:“罢了,如你所言要是引起日夜游神的注意怕是又得回北俱芦洲了。但不救吧,本座心里又过意不去。毕竟我与那老院主有百年之交。救他吧,又耽误我行功。真是难以抉择啊!” 一个颇具灵智得妖怪道:“大王,要小的说得救。大王的功法最忌心性不稳,若因此留下祸端,他日怕是难有成就。”黑熊精一想,确是此理。遂驾起妖风往观音禅院飞去。到了观音禅院,见整个禅院火势滔天。前面殿宇皆空,两廊烟火方灼。他大拽步,撞将进去,正呼唤叫取水来,只见那后房无火,房脊上有一人掐诀放风。 定睛一观,发现竟是一妖精。在仔细一感觉发现这妖精与自己修为但当同是金仙层次。暗道:“金池这老小也不知从哪儿惹得这妖魔,算是到了八辈子霉了。”本着善心潜入金池房间去救他一救。谁料房间里没人,却有一件闪闪发光的袈裟放在座位上。正是财动人心,他也不救火,他也不叫水,拿着那袈裟,趁哄打劫,拽回云步,出了观音院。转头一想,得了金池这么一件宝贝不帮点忙说不过去。伸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一枚宝珠。只见这宝珠表面刻有云纹,上书“聚水”二字。黑熊精念动法诀往禅院上空一扔,随即驾风遁走。 那宝珠到了禅院上空突然爆裂开来,化作汪洋大水落了下来。禅院的火势立马停了下来。“是何人胆敢这么戏弄俺老孙。”半天没见回应,孙悟空只得做法烘干了自己的衣服。念动口诀收了避火罩,化作蜜蜂进了禅房补了一觉。 到了五更时分,孙悟空把三藏喊了起来。三藏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见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只见眼前一片残砖败瓦,亭台楼榭俱无影无踪。转头向悟空问道:“悟空,这是怎么了?有山贼进院了吗?”孙悟空回道:“哪是山贼来袭,这是昨晚走水了。”三藏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孙悟空道:“是俺老孙上天借了广目天王的避火罩罩住了禅房师父才不得知。”三藏道:“你既然罩住了禅房何不一块儿罩住禅院?”孙悟空道:“师父,这火乃是那老院主贪图我们的袈裟所放我救他作甚。”三藏道:“若不是你人前卖弄,怎会有此祸端。”悟空道:“师父,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把袈裟要回早些上路吧。” 三藏无奈,只好让孙悟空牵着白马出来住所往记忆中的方丈房间走去。院里的和尚都正坐在地上歇息,见三藏师徒牵马挑担而来,唬得一个个魂飞魄散道:“冤魂索命来了!”孙悟空使了个定身法定住众僧道:“就凭你们这区区凡火焉能烧死我等。” 又伸手解了一个和尚道:“我们的袈裟现在在哪里?”和尚道:“在师祖他老人家哪里。”三藏急忙忙的走到方丈院里,见院里无火,房屋完整。顿时松了一口气。孙悟空踹开房门道:“老和尚我们的袈裟呢?”谁道那老和尚已死去多时。原来昨晚大火熄灭后,金池长老回屋研究袈裟。谁料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找到。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恰巧倒在一处尖锐之处,顿时魂归地府。 悟空与三藏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袈裟。只得返回解了院里和尚的定身法。询问了半天也没线索。万般无奈之下,孙悟空想起了昨晚突如其来的大水。便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妖魔鬼怪?”小院主道:“离此地二十里外的黑风山上有一个妖精,那妖精常与我家老院主讲经论道,除了它方圆没有其他妖怪。” 悟空道:“准是那黑风山的妖怪所为。”三藏道:“那山据此地二十里你如何断定是他?”悟空道:“昨夜那场大火莫说是二十里,就是二百里也看得见。”待俺老孙去会上一会把袈裟讨回。”三藏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万一那妖怪来此我该如何是好?” 悟空道:“师父莫要担心。你有诸神护佑寻常妖魔奈何不得。”遂又命院里的众僧照顾好三藏。驾云往黑风山而去。不消片刻,孙悟空来到了黑风山。单看这山,不失为一座好山。又恰巧是初春时节,山中万物渐渐苏醒。一眼望去一片翠绿。 正文 第四十章老妖论道佛衣会 昔日大名今日丑 孙悟空来不及看风景,驾着筋斗云在山间游走。飞到一处山坡时听见有人说话,就按下云头查看。见是三个妖怪正在那把酒言欢,好不自在。上首的是一条黑汉,左首下是一个道人,右首下是一个白衣秀士,都在那里高谈阔论。讲的是立鼎安炉,持砂炼汞,白雪黄芽,旁门外道。酒过半巡,坐在上首的黑脸大汉道:“后天是在下的生辰,两位道友可否有空与我一同庆祝?”坐在右边的白衣秀士道:“往年都是一起,今年也不例外。” 黑脸大汉道:“近日我偶然得到一件宝贝,那宝贝甚是耀眼。我正琢磨着举办一次论道大会,邀各山道友一同参详。也算是为我的生辰增光添彩了。”左边的道士道:“不知是何宝贝,能入道友的法眼。”黑脸大汉道:“要说宝物也算不得宝物,那物事是一件锦斓袈裟。虽有刀枪不入,水火难侵之效。但我等洞府之中虽不说富有,但也不差这一件。之所以珍贵,我等都知晓佛门袈裟甚是难得。有点功效的都被西天大雷音寺的那帮和尚看管起来了,难以流入俗世。不论其他,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我黑风山在方圆千里声名鹊起了。” 道士道:“大王说的即是。即是如此那贫道明日先来祝寿,随后在参加大会。”黑脸大汉道:“先别急,此次大会虽为论道,但也得有个名号。本座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佳号。两位道友不妨一同想想?”道士低头沉思,白衣秀士忖量半晌道:“不如叫佛衣会吧?”黑脸大汉与道士齐口同声道:“妙,真妙。就叫佛衣会了。” 孙悟空在一旁听得是七窍生烟,二佛升天。自山坡上跳出大骂道:“无耻小贼,偷我袈裟也就罢了,还敢开佛衣会。拿命来。”双手举起金箍棒朝下方打去。黑脸大汉反应迅速,身子一滚消失不见。道士遁光一闪,已然出现在空中驾云远去。惟有白衣秀士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身死道消。 悟空跳下山坡一看,那白衣秀士是一条白花蛇。随即一阵发泄,那蛇变得面目全非。拎着金箍棒又开始四处转悠找寻那黑汉的住所。转过尖峰,抹过峻岭,在一处悬崖前找到了一所洞府。那洞府周围景色优美,宛如世外桃源。 悟空走近一看,那洞府上方刻有“黑风山黑风洞”六个大字。暗道:这妖怪倒是个爱美之人,这洞府整的比俺那花果山水帘洞还华丽。将金箍棒往府门上一砸道:“快点开门。”值守府门的小妖将门打开道:“哪里来的?懂不懂规矩。我家大王的仙处是你随便敲得嘛?” 孙悟空道:“你个孽畜,有眼无珠。你家大王何德何能敢称仙字。告诉你家大王快把我的袈裟还我,要不然我踏平你这黑风山,掀了你这黑风洞。”小妖关上府门,往里面跑去。跑到黑汉面前道:“大王,外面来了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扬言要是不交出袈裟它就踏平黑风山,掀了黑风洞。” 黑汉暗道:这厮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这般不懂规矩。方圆千里的山头也无这号人物。说道:“取我的兵器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小妖将兵器铠甲取来。黑汉一一穿上,拎着长枪出了府门。孙悟空看清黑汉的面容后道:“我的儿啊,你是做甚营生的?莫不是烧窑筑煤,要不然咋这般乌黑。” 黑汉道:“你这不伦不类的妖怪少在这里卖弄学问,有什么事赶紧说,本座没时间陪你耍嘴皮子。”孙悟空道:“把你从观音禅院偷来的袈裟还我,要不然俺老孙踏平你这黑风山。”黑汉道:“好大的口气,想必昨夜在哪方丈屋顶上招风助火的就是你这缺德的家伙吧?” 孙悟空道:“招风的确实是俺老孙,不过放火的却是他们自己,俺老孙不过是送了点风给他们罢了。”黑汉道:“不管是不是你,那袈裟你是别想要回去了。”孙悟空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俺老孙的手段。”黑汉道:“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何会在哪儿观音院停留?身上还有佛门重宝。” 孙悟空道:“你听好了,俺乃是五百多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黑汉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弼马温啊!你个马夫几百年不曾露面,这吹牛的本事倒是见涨啊!”孙悟空这一生的污点就是在天庭养过马,这也是他的逆鳞。 不由分说,一棍打了过去。黑汉侧身躲过,将手中长枪倒转,刺向孙悟空。孙悟空使金箍棒驾住长枪。两人一场厮杀,你往脸上打,我往肩上刺。你撩我阴棍,我刺你头颅。这一番争斗一直持续到午时,两人不分胜负。 黑汉长枪急抖,悟空一时忙乱。黑汉趁机脱身道:“孙悟空,本座饿了,等我吃饱了咱们再打。”孙悟空道:“你饿了,想吃饭也行。把袈裟交出来,你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黑汉道:“要袈裟,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身形一闪进入洞府。孙悟空大怒,将金箍棒抡得浑圆朝府门打去。只见火花四溅,轰隆作响。可是府门丝毫未损。洞中小妖道:“大王,那妖猴一直在打咱家的大门,小的怕顶不住啊!”黑汉道:“让他打,大王我这府门乃是精钢所炼,就是任他打上三天三夜也无事。你们几个持我的请柬去给各山道友送信,请他们前来参加佛衣会。” 孙悟空打了半天,见府门丝毫不损骂道:这妖精真阔气,整个洞府打造的比生铁还硬上三分。老孙打了这么久也不见损坏。罢了先回去再说。驾着筋斗云回到了禅院。禅院的众僧见悟空从空中落下,赶忙上前行礼。悟空懒得还礼,直奔后院方丈房间。 三藏正坐在房间里与院里僧人交谈,见孙悟空回来问道:“悟空,那袈裟可有着落?” 正文 第四十一章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变化多端心思缜密 孙悟空道:“已经有了下落,果真是被那黑风山的妖怪趁火打劫偷了去。我找到那妖怪时,他正与两个妖怪好友把酒言欢讨论修行法门。还要拿我们的袈裟开佛衣会。老孙我忍不住出手打杀,结果打杀了一个帮凶,跑了一个帮凶。那主谋身手了的我与他大战半日未能取胜,被他使了个奸计转回洞府。” 寺院众僧道:“如此一来,我等可洗去盗取袈裟之嫌。”孙悟空道:“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这袈裟是在你们这儿丢的。袈裟一日不回,我师徒二人就一日不走。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众僧不语。三藏道:“那妖怪如此了得,你打算怎么要回那袈裟? 孙悟空道:“明日是那妖怪的生辰,他要宴请三山五岳的道友祝寿。届时我假装给他祝寿,趁其不备袈裟讨回。”正说着,小院主过来告知斋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师徒二人前去用膳。孙悟空有心事在身,那吃的下。对付了几口就道:“师父你先吃着,我去打探下情况。”驾着筋斗云往黑风山飞去。 途中见一小妖抱着一个木匣自大路往禅院方向而去。落下云头一棒打在其魁首之上,小妖当场丧命。悟空捡起木匣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一封请帖。又将请帖打开,见上面写道:“侍生熊罴顿首拜,启上大阐金池老上人丹房:屡承佳惠,感激渊深。夜观回禄之难,有失救护,谅仙机必无他害。生偶得佛衣一件,欲作雅会,谨具花酌,奉扳清赏。至期,千乞仙驾过临一叙。是荷。先二日具。” 孙悟空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摇身一变,变作金池上人的模样晃晃悠悠的往黑熊精的洞府走去。走到洞府见府门紧闭,忙喊道:“大王,贫僧前来给大王祝寿了。”值守小妖打开府门见是金池长老赶忙转身往洞府深处跑去。跑到黑熊精那里道:“大王,那金池长老来了。”黑熊精疑惑的道:“我这刚刚派人去通知她,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往常都要小半日才到。你们几个把袈裟藏起来,想是那弼马温叫他前来讨要袈裟的。” 这边孙悟空见小妖转身往洞里跑去,知道是给妖怪报信去了。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未进洞府之前,见门外的景色孙悟空就有些羡慕。到了里面孙悟空发现这妖怪真会陶冶情操。只见府内栽有无数奇花异草,争相开放。那景色没的说。又见那门两侧贴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静隐深山无俗虑。下联是:幽居仙洞乐天真。 门上还雕刻有精美的图画。暗道:我那花果山水帘洞也不过是有些石凳、石桌等粗糙的家具。哪有这般华丽。黑熊精看见金池在门口徘徊不前走过去道:“老友为何止步不前,莫不是怪罪小生近日未去禅院走动?” 金池道:“大王说的哪里话,贫僧只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黑熊精道:“老友真是年纪大了,净想这些无用之事。快些进去喝些茶水,你我叙叙旧。”金池跟着黑熊精走进门内坐下。黑熊精道:“我给老友的请贴上不是说后天嘛,怎么老友今天就来了。” 金池道:“不瞒大王,近日贫僧的身体越发的不堪。今日来此本来是为了向大王讨教一二,不曾想在路上遇见大王的手下。接过请帖一看,方知大王要召开佛衣会。故而急忙忙的过来一观。”黑熊精道:“老友此言差矣,那袈裟是大唐高僧的。他在你处驻扎,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 金池道:“贫僧是见过,昨夜借来未曾细看院中就发生了大火,不想大王洪福齐天借火势把袈裟取走。此等手段贫僧望尘莫及。”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妖急匆匆的跑来道:“大王,莫听他胡说。方才巡山小妖报告,我们派去的小妖被孙悟空打死在山间。这老和尚定是那孙悟空变得。前来骗取袈裟。” 黑熊精闻言,纵身一跃取出长枪刺向金池。金池现了本相从耳中取出金箍棒,架住长枪。两人从门内打到门外,唬得那洞里群魔都丧胆,家间老幼尽无魂。接着又从地上打到天上。两人斗到红日沉西,不分胜败。黑熊精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战。”孙悟空不依,举棒就打。黑熊精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化作清风返回洞府。 孙悟空见识过这龟壳的本事,只好驾云回到禅院。三藏见他回来甚是欣喜,又见他手中无一物。便道:“悟空,你不是知道袈裟的所在了吗?怎么没拿回来?”悟空将怀中的请帖递给三藏。三藏看完后道:“罪过,罪过。未曾想老院主竟也是妖精。”院中众僧道:“长老错了,我家老院主不是妖精,只不过从那妖精处学了些养神服气之术,故而长寿些。” 三藏道:“悟空那妖精是什么妖怪?”孙悟空道:“是一头黑熊成精。”三藏道:“黑熊与猩猩相类,都是兽类,他却怎么成精?”孙悟空道:“天地早有规定,但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三藏道:“你还没说为何袈裟没拿回来呢?”孙悟空道:“那妖怪与我法力道行相当,我俩只能打成平手。故而暂时拿不回袈裟。” 三藏道:“那可如何是好?”孙悟空道:“师父莫急,我想到一个好法,只因天色已晚无法实施。只待明早就可拿回袈裟。”三藏无奈只好掌灯彻夜苦读,第二天一早,三藏就把孙悟空喊起问他有什么办法取回袈裟。孙悟空驾云远去,临走时说了一句南海观世音菩萨。 孙悟空驾着筋斗云来到了南海珞珈山紫竹林。值守的揭谛珈蓝道:“听闻大圣改邪归正,正保大唐高僧西去取经怎有空来南海玩耍?”孙悟空道:“西去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特来向菩萨请教一二。”众人道:“大圣稍等,容我等前去通报一声。” 揭谛至观世音菩萨莲台前道:“菩萨,孙悟空求见。”菩萨道:“让他进来。”揭谛领着孙悟空来到莲花台前,孙悟空行礼道:“见过菩萨。”菩萨点了点头道:“悟空你不保三藏取经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孙悟空道:“因我师徒二人路遇菩萨的禅院,进去住了一晚。不想禅院附近住了一头黑熊精,趁夜盗取了锦斓袈裟。老孙我屡次讨要未果,特来找菩萨讨要一个说法。” 菩萨道:“你这厮满口胡言,明明是你卖弄袈裟引起祸端。还煽风点火,烧了我的禅院。导致那黑熊精趁火打劫,盗取了锦斓袈裟。你不思悔改,反来我处放刁!是何道理。”孙悟空一听急忙道:“既然菩萨知晓,那老孙也不再多说。烦请菩萨出山,助我去拿那妖精,取回袈裟我师徒二人好继续赶路。” 菩萨道:“罢了,看在三藏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把。”孙悟空道:“多谢菩萨。”菩萨与悟空同驾祥云,来到了黑风山。菩萨道:“这妖精好造化,竟寻了这么一处福地。”孙悟空道:“可不是嘛,此处比俺那水帘洞还要好上不少。” 正说着,见自山下来了一个老道。那老道托着一个玉盘,盘上放着两粒丹丸。孙悟空直接一棒打在其头颅上,顿时脑浆四溢命丧当场。菩萨道:“你这猴头怎这般嗜杀,这老道又没偷你袈裟,又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将他打杀?”孙悟空道:“菩萨有所不知,这老道乃是那妖怪的同伙。他今日定是来给那妖怪祝寿的。” 菩萨闻言道:“即是如此,打杀就打杀了吧。”孙悟空朝老道看去,见老道以化成原形,竟是一头苍狼。孙悟空拿过玉盘一看,见底面刻有“凌虚子制”字样。孙悟空笑道:“真是大造化,想那妖怪今日逃不出殒身之祸。”菩萨道:“悟空,什么事这么高兴?” 孙悟空道:“菩萨,俺老孙有一计。不知菩萨愿不愿意配合?”菩萨道:“你且说来听听。”孙悟空道:“菩萨,这玉盘底面刻有凌虚子字样,想来应该是这苍狼妖的名讳。菩萨变作这狼妖,俺老孙变作丹丸。到时菩萨哄那妖怪吃下丹丸,老孙在他肚子里搅个天翻地覆,不信他不把袈裟交出来。” 菩萨道:“是个好主意。”摇身一变,变作道人,孙悟空变作丹丸。菩萨来到妖怪的洞府前,见洞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免起了爱才之心。值守府门的小妖显然见过凌虚子道:“凌虚仙长来了,快快请进。”黑熊精在洞里听见凌虚来了,赶忙出来迎接道:“凌虚道长前来真是令寒舍蓬荜有辉。”凌虚道:”大王客气了,近日贫道练就仙丹两粒特来与大王同享。” 黑熊精道:“道长有心了,不知昨日商量的佛衣会。道长准备的怎么样了?”凌虚不语,将玉盘推到黑熊精面前道:“大王,还是早些服用丹药吧,以免药效流失。”黑熊精道:“道长何必这么心急啊,往日你可不是这样的。”凌虚面色一愣。 正文 第四十二章袈裟原是东方物 拨云见日露真颜 凌虚子道:“贫道想佛衣会开启在即,心中有些激动。有些失态了。”黑熊精道:“你我认识也超过百年了,区区佛衣会怎会惹得道友心神震动。言语举止大不与往日相同。”凌虚子道:“那大王觉得贫道何故如此?” 黑熊精背手而起,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了一番道:“道友如今的行为本王怀疑你不是假扮的就是被哪位高手给夺舍了。”凌虚子微微一笑现出本相,却是观音菩萨当面。孙悟空见事情败露只得也现出原形。黑熊精道:“原来是你这妖猴联合菩萨前来骗我袈裟。菩萨道:“业障还不把袈裟交还。” 黑熊精道:“菩萨就不要想了,袈裟已经不在此地了。”孙悟空道:“你个黑熊精把袈裟藏那去了。”黑熊精道:“就在你们到来之前,征魔大帝派遣手下神将前来收取,言明那是截教遗宝。照时间推算怕是已经到了蓬莱岛了。”菩萨与孙悟空一愣,菩萨道:“悟空你们先行,待我去找征魔大帝询问一番。” 悟空道:“这黑熊精怎么办?”菩萨道:“我那珞珈山缺个看守门户的,就让他与我做个守山大神吧。”孙悟空道:“菩萨既有决断,老孙自当遵从。”说完驾云远去。菩萨右手一挥一个金箍往黑熊精头上套去,黑熊精也不躲闪。待金箍到了黑熊精头顶,并没有套在其头上。而是径直的穿了过去落在地上。 菩萨掐指一算道:“大帝好算计,贫僧甘拜下风。”说完驾云往禅院而去。而黑熊精则化作清风消散。三藏师徒二人刚走出禅院就见菩萨驾云而至。三藏下跪道:“弟子三藏见过菩萨。”菩萨道:“三藏,锦斓袈裟怕是难以要回。你等师徒二人还是早些上路,前方正有人等着你们。”孙悟空道:“菩萨,为何不见那熊怪。”菩萨哼了一声,驾云远去。 孙悟空见三藏依旧跪在地上出声说道:“师父,菩萨已经走远了。你还是快些起来,咱们好赶路。”突然一道光芒自孙悟空怀中升起消失在天际。孙悟空挠了挠头道:“先前借广目天王的避火罩一直未曾归还没曾想今日竟自己飞走了。三藏起身摇了摇头,跨上白马径直而去。 这边菩萨驾着祥云并未往南海飞去,而是在中途转了个弯往东海蓬莱岛飞去。行至东海蓬莱岛,见早有七杀星君张奎等候。七杀星君道:“菩萨这是何往?”菩萨道:“贫僧有要事拜见大帝。”张奎道:“师尊有言,若是菩萨到此就让在下告诉菩萨。那锦斓袈裟乃是我教遗宝六魂幡所炼。昔日封神之劫,我教叛徒定光仙持此幡叛逃我教。投入佛门现为你教定光欢喜佛。 今劫数圆满,合该重回我教。此事菩萨也是过来人,其中曲折想必不用我多说吧。”菩萨道:“善哉,即是贵教遗宝理当归还。但不知大帝打算怎么处理那盗取袈裟的妖魔。”张奎道:“师尊罚他看守蓬莱岛灵脉百年。” 菩萨一听道:“大帝真是赏罚有序。”张奎道:“师尊一向如此,菩萨若无其他事情就请回吧。蓬莱岛不接西方来客。”菩萨驾云远去。张奎也回玄光洞复命。“慈航走了?”“走了。”张奎回道。黄鸿道:“要不是那孙猴子没有耐心,早早的把自己暴露。我也不至于冒险把六魂幡取回。接下来佛门必定会有所防备,我们的计划多少都会受到影响。你去通知其他人务必小心。” 张奎道:“弟子这就前去通知几位师弟。”驾云往远处飞去。三藏师徒二人自禅院一别,在路上走了七八日的山路。途中一处人家也没碰到。搞得三藏满眼血丝,显然睡眠不足。三藏有气无力的道:“也不知到了哪里,走了这么久也没遇到人家。” 孙悟空道:“师父,你有所不知。当年老孙游戏人间时知晓这四大部洲唯独南瞻部洲中心地带人声鼎沸。老孙的祖地东胜神州次之,大雷音寺所在的西牛贺洲人员最少。至于那北俱芦洲因为死气弥漫人族无法生存故而只有上古时期的妖族跟巫族在那里生活。” 三藏道:“真是不出门,不知外界苦难。悟空,你看那远处是不是有个村庄?”孙悟空道:“师傅你先等一下,让我看看再说。”三藏将马停下。孙悟空定睛观看,只见竹篱密密,茅屋重重。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道旁杨柳绿依依,园内花开香馥馥。 又逢日落西山,通往村庄的道路上人声鼎沸,一副热闹的景象。看完后,孙悟空道:“师父,前面村庄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借宿一宿。”三藏闻言拉了下缰绳,骑着白马往村口走去。刚到村口就见一青年背着包袱往外走。孙悟空拦下青年道:“问你个事,此处叫什么名?”青年显然被孙悟空的面容吓到,口吃不清的道:“你这妖怪我们村里没人了,你要吃人去别的地方吧。” 孙悟空最忌别人喊他妖怪,顿时龇牙咧嘴道:“小施主,你要是不告诉我此地是哪里,我今天少不得要享受一下你这细皮嫩肉的滋味。”青年吓得更是口吃不清,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三藏有些看不过去了道:“悟空,那边不是有人过来了嘛?你干嘛非得问他啊!” 孙悟空道:“师父你有所不知,问谁怕是结果都一样。不如专盯一个些许可以问出点什么。”青年见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怕是难以走脱。只好说道:“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唤做高老庄。一庄人家有大半姓高,故此唤做高老庄。你放了我去罢。” 孙悟空不依不饶的道:“老孙看你行色慌张,又背着行李在身。怕是有要事在身。你告诉我你的事情,我就放了你。”青年有些恼怒道:“你这妖怪好些无理,我要干什么还得你批准。”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杵,顿时山河震动百鸟惊飞。 三十里外的福陵山云栈洞也受到了波及。一头猪妖猛然跃起,暗道:这震动的方向是高老庄那边,莫不是我那岳父大人请来了厉害的帮手。要说这人间行走的除了老君的道统,好像就剩下征魔大帝的传教士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凡心难耐娶佳妻 岳父岳母把心提 青年被孙悟空这一棒吓得四肢酥软道:“我是庄里高员外的家仆,名唤高才。奉我家老爷之命前往外地寻访法力高强的法师前来我家降妖。”孙悟空道:“你不用去外地了,遇到俺老孙是你的造化。这降妖伏魔正是俺老孙的拿手好戏。” 高才惊喜的道:“小的有眼无珠,误把法师认作妖怪。还望法师见谅。”孙悟空道:“好说,好说。你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东土大唐高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途径宝地,愿为高员外排忧解难。”高才道:“两位长老,请跟我来。”三藏师徒二人跟着高才往高员外家走去。待到了高员外门前,高才道:“两位长老请先在此歇息一下,我去禀告我家老爷。” 孙悟空点了点头,将行李马匹放在门口跟着三藏一块在旁边等候。这边高才进了大门,往中堂方向走去。不想在路上遇见了高员外,高员外一见高才骂道:“你这混账东西,我刚送你出门去寻法师,你就偷跑回来,莫不是不把老爷我放在眼里。来人,给我拉出去家法伺候。” 高才赶忙道:“老爷息怒,请听小的一言。”高员外道:“好,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高才道:“小的刚出村庄就被一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拦住,期间经过十分曲折,后来他得知老爷的情况后自告奋勇前来降妖。故而小的前来禀告老爷。”高员外道:“那和尚可言师承何处?”高才道:“小的不知,他只说是东土大唐的高僧。” 高员外道:“东土大唐的高僧?我曾在家里的典籍中看到过东土二字,上面说这东土据此地不下两万里,那和尚能跋山涉水来到此地想必有些真本事。高才,现在他们在何处?”高才道:“正在大门外候着呢。”高员外转身回房换了件衣服,与高才一同出去迎接。“见过长老。”三藏听到身后有声赶忙转过身来。 见是一老者迎面走来,只见这老者头戴一顶乌绫巾,身穿一领葱白蜀锦衣,脚踏一双糙米皮的犊子靴,腰系一条黑绿绦子。三藏赶忙道:“想必老先生就是高员外了。”高员外道:“圣僧慧眼。老朽正是此间主人。”本想跟孙悟空行礼,但见他面目丑陋且凶神恶煞只得装作不知。 孙悟空是心直口快之辈,见高员外不给自己行礼怒道:“你这老头为何不给俺老孙行礼。”高员外见躲不过去,对高才骂道:“你这混账玩意,老爷我家里本来就有一个这般丑陋的家伙,你又给我领来了一个。莫不是嫌老爷我活的长了想气死我。” 孙悟空一听这话,不乐意的道:“常言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老头你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这点事情都看不透。只要能帮你捉得妖怪你管丑美作甚,这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帮你捉妖怪。”高员外被驳的哑口无言。只得说道:“长老请进。” 孙悟空见高员外还算上道,就牵着白马,让高才担这行李。跟在三藏后面进了高府。到了大厅,孙悟空也不管高员外怎么想,直接把白马栓到了客厅的柱子上。拉过一把椅子让三藏坐下,又给自己也搬了一把放在旁边坐下。高员外嘴角微微一抽道:“小长老,到不见外。”孙悟空没好气的回道:“你要是让我在这住上半年,我更不见外。” 高员外没理睬悟空的言语,坐在上首道:“我听高才说,两位长老是从东土来的?”三藏道:“正是,贫僧奉朝命往西天拜佛求经,因过宝庄,特借一宿,明日早行。”高员外道:“老朽有一疑问还请圣僧解答。”三藏道:“不知是何事?”高员外道:“老朽家中先辈也曾云游四方,我记得东土没有大唐这一国啊!” 三藏道:“施主所言不差,我大唐建朝不过数十年。因隋朝皇帝杨广昏庸无道,致使生灵涂炭。我朝先皇起兵讨伐,历时十年方才建立大唐一国。”高员外道:“原来如此,不过两位当真会降妖伏魔。”三藏道:“贫僧却是不会,我这徒儿倒是会些降妖伏魔的本事。” 高员外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孙悟空道:“你还是与我说说那妖怪有何手段?因何纠缠你家。”高员外道:“我们这村庄自建村以来一直都是风调雨顺,更是不曾有妖魔袭扰。只是不知老朽做了什么孽,至今没有继承香火的子嗣。只有三个女儿相伴,大女儿香兰,二女儿玉兰都已下嫁村里的富贵人家。只有小女翠兰未曾婚配。就想着招个上门女婿,好给我们两人养老送终。 三年前有一壮汉前来上门,说是愿意做上门女婿。老朽见他模样也算可以,就询问了他的家世,他言自己住在三十里外的福陵山,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老朽一听这岂不是更好,就把小女翠兰许配给他。谁曾想,这壮汉虽然干活利索,却是个妖怪。” 孙悟空道:“是个什么妖怪?”高员外道:“是一头猪妖,此妖呼风唤雨,飞沙走石。将我家的邻居吓得安生不得。我曾请了几个法师前来降他,俱被他斩杀。或许是惹恼了他,此后他将小女囚禁在后院,让我们终日不得相见。如今都过去半年了,也不知我那小女是死死活。” 孙悟空道:“这妖怪还是个情种,你都请人来降他了,他还惦记着你闺女。”高员外道:“你莫要开玩笑了,老朽都快愁死了。”三藏道:“悟空莫说风凉话,还是帮老施主降了此妖吧。”孙悟空道:“等到了晚上我就让这妖怪给你写个退亲文书。” 高员外道:“要甚退亲文书,你若降了他就把他杀了吧。”孙悟空道:“这事好办,等入夜就帮你解决。”高员外十分欢喜,叫人大摆素斋,请三藏师徒二人用斋。这一顿斋饭吃完,天色已黑。高员外道:“不知长老要什么兵器,需要多少随从配合,我好前去准备。” 孙悟空自耳朵中取出金箍棒道:“兵器我有,也无需随从。只希望施主能找几个老人陪我师傅聊聊天,解解闷。” 正文 第四十四章孙悟空妙计降魔 猪刚鬣错认娇妻 高员外唤了一些亲戚前来陪着三藏,自己领着孙悟空来到了后院。孙悟空看着门道:“老头,你把门打开吧。”高员外没好气的道:“我要是能打开,还用你啊!”孙悟空笑道:“你这老头当真开不得玩笑,我不过是说说罢了。你就急了。” 高员外不理睬悟空,悟空自讨了个没趣。走上前摸了摸门锁,见锁眼被铜汁灌满。显然正常的手段是不行了,将手中的金箍棒往门上一砸,大门顿时四分五裂。高员外心疼的道:“我的银子啊!你就不会轻点啊!”孙悟空道:“你女儿重要还是银子重要?”高员外道:“两个都重要。” 孙悟空无奈道:“你先别管大门了,赶紧喊下你女儿。看她是否还活着。”高员外一听喊道:“翠兰,你在里面嘛?”院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应答声道:“爹爹,我在里面。”孙悟空领着高员外往院里面走去,进了屋内。定睛一看,只见床头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身着一缕单衣,头发散乱,面容煞白,嘴唇发紫毫无气血。高员外拉住女儿哭泣道:“我的儿啊,你怎么成了这样?” 女子道:“这半年来,那妖怪夜夜与我缠绵。女儿一直未曾有过休息。”孙悟空道:“这妖怪倒是精于此道啊!”高员外急了,怒道:“枉你为出家人,有这么说话的嘛。”孙悟空道:“勿怪,勿怪。俺老孙自打出世就没做过此事,一时有些口无遮拦。”又道:“你可知那妖怪的去处?”女子道:“不知,我就晓得那妖怪天明即离,天黑就到。每次来都是云山雾罩,飞沙走石,难以辨别方向。” 孙悟空道:“不用说了,老头你带着你女儿去前厅好好的叙下旧。俺老孙在此等他,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妖怪今日要是不来,说明天数如此,那你要不就认命,要不就搬家。要是他来了,我保管他有去无回。”高员外此时正沉浸在女儿回归的喜悦当中,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只顾得忙点头,带着女儿往前厅走去。孙悟空念动法诀,摇身一变,变作高翠兰躺在床上等候妖怪临幸。 时间过得飞快,只听一阵风起,接着飞沙走石迎面而来。只见一头猪妖,在这狂风之中徐徐走来。待到近处仔细一看,只见这猪妖肥头大耳,身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腰系一条花布手巾。孙悟空道:“这是桩好买卖。” 猪妖来到床前道:“姐姐,你今日怎么这么快就躺在床上了?”高翠兰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想是昨夜感了风寒。”猪妖道:“些许小病姐姐不用放在心上。你我共赴巫山一番定能药到病除。”高翠兰暗道:看来这妖怪上当了,要吃了俺老孙。 猪妖上前要与高翠兰亲热,高翠兰一闪躲了过去叹了口气道:“如今这番却是亏了。”猪妖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就亏了?我自从到了你们家,就没有偷过懒。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我样样争先生怕不入岳父的法眼。如今你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四时有花果享用,八节有蔬菜烹煎,你还有那些儿不趁心处,这般短叹长吁,说什么亏了?” 翠兰道:“不是你想的这样。”猪妖道:“那是怎样?”翠兰道:“我父亲今日前来与我聊天,言语中嫌你相貌丑陋,见不得亲朋好友。又不知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故而觉得亏了。”猪妖道:“我长得是丑了点,但要俊俏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我初来高府的时候已经言明了名讳住址。今天怎么又问起这个了。如今我再说一遍,我家住福陵山云栈洞。姓猪,官名叫做猪刚鬣。他若再来问你,你就以此话与他说了便是。”翠兰道:“你可知我父亲请人来降你了?”猪妖道:“此事我已知晓。”翠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猪妖道:“白天我正在家里修习道法,忽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本以为是地龙翻身,仔细一感觉发现这震动是从你家这边传来的。今日又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料想到是你父亲又请了不知哪里的道士和尚前来降我。不过不要紧,就是天庭的九天荡魔祖师下界。也会给我几分面子。” 翠兰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猪妖道:“那是,想当初在天上俺老猪那也是一等一的地位。除了天界的玉帝也就有两位我惹不起。”翠兰道:“那两位?”猪妖道:“一位是三十三重天外的太上老君,此人乃是天下道家的祖宗。法力高深不说,光门徒就布满三界。”翠兰道:“另一位呢?” 猪妖道:“另一位是居住于蓬莱岛的征魔大帝黄鸿,此人城府极深法力更是三界罕有敌手。再加上此人背后有通天教主撑腰,也是惹不起的人物。一旦惹了这两位。怕是有殒身之祸。”又道:“你父亲说那法师的名讳了吗?” 翠兰道:“说了他说他这次请来的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猪妖道:“怎么是他啊!”高翠兰道:“你认识这个人?”猪妖道:“这货倒是有些手段,早些年在天庭给玉帝养马,后来又看守蟠桃园。结果这厮监守自盗,惹怒了玉帝,玉帝派遣天兵拿他。结果未曾拿下,后来是征魔大帝手下的首徒七杀星君张奎将他收服,接着被征魔大帝压在东胜神州飞来峰下恕罪。如今已有五百多年没有音信了,你父亲是如何把他请来的?” 翠兰道:“此事我也不知,我且问你一句,你打得过他吗?”猪妖道:“怕是弄不过,既然他来了,咱们的缘分就到此为尽吧。”说完就往外跑。结果一把被翠兰拉住道:“你看看我是谁?”猪妖一看,原先的高小姐变成了毛脸雷公嘴的和尚。顿时骂道:“你个该死的弼马温胆敢诓骗于我。” 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正文 第四十五章高老庄三藏论古今 云栈洞悟空斗八戒 猪刚鬣挣破衣服,化作清风往外逃去。孙悟空驾云在后面追赶,一直追到一座大山脚下。就见猪妖化作本相钻入了洞府,自洞府里取出一柄九齿钉耙出来迎战。孙悟空手持金箍棒站在对面道:“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知道俺老孙的名号,还不快快招来?” 猪妖道:“你听好了,吾乃天庭掌管天河十万水军的天蓬元帅,只因犯错被贬下界时,投错了娘胎才有今日的模样。”孙悟空道:“我说你怎么知道老孙的名号,原来是天界水神下界。”猪妖道:“你这欺君罔上的弼马温,当年你大闹天宫害的我等群仙被玉帝责罚。今日又来欺负俺老猪,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吃我一耙。” 孙悟空这脾气怎么能容忍别人揭他的短,金箍棒当场打了过去。二人自晚上二更时分一直打到天光放亮。猪妖打的精疲力尽难以招架。故技重施,逃回洞府之中。孙悟空见他逃回洞府也不在纠缠,先前黑熊精的洞府告诉了他一个道理,这些讨生活的家伙修的洞府简直就是千年乌龟壳。只得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返回了高老庄。 三藏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不着,只得把高员外的亲戚拉来陪他在客厅里谈今论古,一夜无眠。高员外的亲戚到了早晨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正当众人想着用什么办法把三藏送回房间的时候,孙悟空从天而降。 众人见了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长老,你徒弟回来了。我等就不打扰了。”三藏道:“那贫僧送送诸位。”众人道:“长老好好坐着就行,不用送我们。”孙悟空插嘴道:“师父,我回来了。”三藏道:“回来就好,你可捉的那妖怪?” 孙悟空道:“未曾捉到,那厮太狡猾了。再说了他也不是凡间的邪祟,也不是山间的怪兽。他本是天蓬元帅临凡,只因错投了猪胎,方才有如今的模样,其实性灵尚存。他说以相为姓,唤名猪刚鬣。老孙先是在后院与其争斗了一番,后来又在他的洞府边打了一架。结果被他逃回洞府,我担心师父着急故而先行回来再做计较。” 高员外听后跪下道:“长老,你可不能不管啊!这次他被你赶走了,难保他下次不回来,我愿将家里的财产全部都给长老,但求长老能斩草除根把他斩杀,好保全我高家名誉。”孙悟空道:“你这老头也太无情无义了吧,那妖怪跟我说过。他虽然吃得多,但干的也多。你家里的这些钱财有他一半的功劳。如此种种,你也不吃亏啊!要是论出身,他乃是天神转世。不知比你这凡夫俗子的门庭高了不知多少,这样说来也不算坏了你家的名声。你又何必对他赶尽杀绝啊!” 高员外道:“你说的我也明白,但他现在毕竟是妖怪。要是没有这个身份,老朽不知道多愿意呢。”孙悟空道:“你倒是会想好事。他若不被贬下界,你这门庭怕是还不入人家法眼呢。”三藏对高员外的行为也是很不满意,但秉着对妖怪的惧怕心理。还是对悟空说道:“悟空,你与他交过手知晓他的底细,你让他做个了断吧。这样好安了高员外的心。” 孙悟空道:“那好吧,我这就去把他擒来与老头做个了断。”又道:“老头照顾好我师父。”驾云往福陵山飞去。来到福陵山云栈洞。看着洞门紧闭,孙悟空有些无奈。围着大门转了一圈,悟空决定试试。要是这货把洞府修的跟黑熊精似的,就不管高员外那老头了。自己又不是他家看家护院的,凭啥这么替他卖命。 金箍棒往大门上一打,没有金铁相交的声音。大门被打了一个大窟窿,孙悟空见此金箍棒接连几棍把大门打了个粉碎。望着漆黑黑的山洞,孙悟空止步不前站在洞口喊道:“你个馕糠的夯货,快些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洞府。” 猪妖原本在洞里睡的好好的,只听大门巨响,接着又听见孙悟空要烧了他的洞府。顿时怒气冲天,手持九齿钉耙冲了出来。对这孙悟空骂道:“你个弼马温,老子招你惹你了。你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今日还将我家大门打坏。似你这般打坏别人家的大门,还闯入家中。按律法应该判你死罪。” 孙悟空笑道:“你个憨货,老孙打破个大门,顶多就是损坏财物。你就不同了,告到衙门你就是强抢民女,外加**掳掠。你可是要被砍头的。”猪妖一听道:“少说废话,吃我一耙。”孙悟空举棒架住钉耙道:“你这个耙子该不会是给高老庄种地挖菜用的吧?” 猪妖一听大怒道:“你个不识货的弼马温,我这耙子比你这量深浅的定子不知好过多少。”孙悟空道:“老孙我没瞧出什么好来。”猪妖道:“也罢今天我就跟你说说我这上宝沁金钯的来历。此物乃是太上老君亲手所炼,天庭众仙在旁帮衬。炼成之时,耙头有九齿,上面铸有双环金坠叶。耙身按星辰、日月、阴阳、八卦、天条等排列雕刻。老君为其取名为上宝沁金钯。送与大天尊做镇守丹殿的兵器,后来我修成大罗金仙。玉帝就把它赐予了我,并封我为天蓬元帅掌管天河水军。一耙下去就算是铜头铁脑一身钢,也可把你钯到魂消神气泄!” 孙悟空一听,自己这金箍棒确实有点寒酸。虽然也是老君出品,但明显不是用来做武器的。听到猪妖说把你钯到魂消神气泄,心中起了攀比之心道:“你莫要信口开河,老孙今天就站在这让你锄上一锄,看你怎么把我锄的魂消神气散。” 猪妖道:“那你站好了别动。”九齿钉耙迎风而来,只听哐当一声打在孙悟空的头颅上。拿起钉耙一瞅,头颅完好无损。猪妖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果真是个好头。” 正文 第四十六章满地烟霞树色高,唐朝佛子苦劳劳 孙悟空道:“你这呆子有所不知,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后,被玉帝擒上天宫经雷打火烧,万千兵刃穿身之刑。又经老君的八卦炉冶炼,已是金刚不坏之身。任你百般兵刃临身也难损分毫。”猪妖道:“你不说这我还差点忘了,你不是被征魔大帝压在东胜神州飞来峰下了嘛,怎么到了此地?莫不是刑满释放,我家老丈人前去请你来的?” 孙悟空道:“那老头要是有这等本事,还能容你在此嚣张。是大帝仁慈,命我保护南瞻部洲大唐高僧三藏法师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前两天路过此地,见那高员外提起此事,故而前来降你。”猪妖一听,把兵器放下行了一礼道:“那取经的和尚在哪里?烦劳你给引见引见。” 孙悟空瞅了他一眼道:“你见他作甚?”猪妖道:“我蒙观音菩萨点化,在此等候取经人到来与他做个徒弟护他前往西天拜佛取经。没曾想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孙悟空道:“你该不会是趁水和泥欺骗俺老孙吧?”猪妖跪下道:“佛祖在上,今日我老猪有半句假话,就叫我天条临身,受劈尸万段之刑。孙悟空见他说到这份上了应该不会有假。 随即让他烧了洞府,自己变了几根麻绳捆绑着他回到了高老庄。刚到庄里就见高员外及家中亲戚道:“这就是我们家的妖怪女婿。”猪妖不理会他人径直走到三藏面前下跪道:“弟子拜见师父,师父到此弟子未曾远迎还望师父莫怪。” 三藏蒙了,对孙悟空说道:“悟空,你是怎么降的他,莫不是把他打傻了?”孙悟空道:“这事情你问他吧。”三藏把目光投向猪妖,猪妖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三藏大喜,便叫:“高太公,取个香案用用。”高员外赶忙命人把香案抬了出来。 三藏做完仪式前的准备,朝南边拜道:“多谢菩萨钦赐佳徒。”高员外等人也一起跪拜。拜完后,撤了香案。三藏坐在大厅上道:“悟空,把他身上的绳索去了吧。”孙悟空把身子一扭,麻绳重新变作毫毛回归本尊。猪妖又重新给三藏行了礼,喊了声孙悟空为师兄。 三藏道:“你既然入了我的门下,做了我的弟子。那我给你起个法名,这样为师日后好称呼你。”猪妖道:“师父,观音菩萨与我受戒时给我起了个法名,名唤猪悟能。”三藏道:“好名字,你师兄叫悟空,你叫悟能。正和我法门宗旨。” 悟能到:“师父,自从我受了观音菩萨的三坛大戒,就一直未曾开过荤。今日见了师父,不如让弟子开了荤戒好好饱餐一顿。”三藏道:“你既然断了五荤三厌,就无再开之理。今日就你的行为我再给你起个别名,名唤八戒。望你牢牢记住我佛门戒律。” 悟能高兴的道:“谨遵师父之言。”从此猪八戒这一别名响彻三界。 高员外见自己的心腹大患已经除去,心中甚是高兴,命人大摆筵席酬谢三藏等人。酒过半巡,八戒上前拉住高员外道:“今日这等盛宴,为何不把我的娘子请出来见见公公伯伯。”悟空道:“师弟,莫要胡说你即入了佛门,哪来的娘子。我只听说世间有火居道士,还未曾听闻有火居和尚之说。你还是坐下来赶紧吃饭,吃完好上路。” 高员外举起酒杯道:“老朽敬圣僧一杯。”三藏摆手道:“贫僧自出娘胎以来未曾有过荤食。”高员外道:“老朽知道诸位都是出家人,这是家中酿的素酒,喝上一杯无妨。”三藏道:“酒乃我佛门第一大戒,此戒贫僧更不能破。” 八戒慌了神道:“师父,我虽受了菩萨的大戒,但这酒却未曾断过。”孙悟空也道:“我也是,我的酒量虽然不大,但也未曾断过。”三藏道:“即是如此,就由你们代为师喝下这杯素酒吧,但不可喝多,误了上路的大事。” 一番筵席之后,三藏等人出了高老庄。在村庄门口,高员外让家丁拿过来一红漆丹盘,盘中有大约二百来两碎银。高员外道:“这些金银就送与长老路上做个盘缠。”三藏道:“西天之路,路途遥远。这等银两随身难免惹出祸端。再说了我等云游僧人,一向是以化缘为生,怎可享这懒惰祸源。” 孙悟空上前抓了一把银子扔给高才道:“这些银子就当我们给你的酬银,以后要是再遇到妖魔之事。多请些像俺老孙这样的人,好处少不了你的。”高才磕头拜谢。高员外道:“金银不要,那这些衣物还请长老收下。”三藏明显也不想收下,悟空对衣服没概念,觉得自己这一身挺好的。八戒不以为然,朝高员外要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临走时还说让高员外照顾好翠兰,要是取经不成,还回来做你女婿。把高员外吓得昏了过去。 师徒一行三人,走了大约一个月左右。过了乌斯藏国界,来到一座大山前面。三藏道:“悟空、悟能。这山如此之高,怕是不同寻常,你们可的看仔细了。”悟能道:“师父,你且放宽心,这山唤作浮屠山。有个乌巢禅师在此修行,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三藏道:“这个人在山里做什么勾当?”悟能道:“他没什么勾当,只是在山里修行。我初下凡尘的时候,他曾让我跟他修行。只因山中凄苦,我受不了这罪,故而不曾跟他修行。”说着说着,就到了半山腰。只见一棵香桧树当面,树上有个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 八戒道:“那不是乌巢禅师嘛?他对面的道人是谁?”不一会儿来到了树下,乌巢禅师与道人跳下树来。三藏下马行礼。乌巢禅师道:“圣僧请起,未曾远迎忽见怪。”八戒上前道:“禅师,久违了。”乌巢禅师道:“你不是福陵山的猪刚鬣嘛?怎么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 正文 第四十七章浮屠山玄奘受心经 雷音寺路远妖魔多 八戒道:“我蒙观音菩萨点化,护师父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乌巢禅师道:“这可真是你的福祉。”又指着孙悟空道:“这位是谁?”不等孙悟空开口,那道人道:“道友,有所不知。这猴头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乌巢禅师道:“原来是他啊,也是大造化。”孙悟空道:“道长是何人?怎晓得俺老孙的名号?”道人道:“我的名号说出来想必你也不识得,但你识得我的本尊。”孙悟空道:“你的本尊?他是何人?”道人道:“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会知晓。” 一番言语之后,三藏问道:“不知西天大雷音寺还有多远?”乌巢禅师道:“还有很远哪,且路上妖魔鬼怪甚多。”三藏十分殷勤的问道:“到底有多远?”乌巢禅师道:“路途虽远,但终有到达之时。唯恐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三藏下跪道:“请老师传经。”乌巢禅师道:“此经不载于书籍,惟口口相传,你且仔细听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你可记住了?”乌巢禅师道。 三藏道:“弟子记住了,但不知此经名唤何名?”乌巢禅师道:“此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修真之总门,佛法之开始。”说完就要往树上飞去,三藏一把拉住乌巢禅师道:“还请老师告知,这西去之路到底有多远?该怎么走?” 乌巢禅师笑道:“罢了,我告诉你吧,你且听好: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孙悟空一听大怒,举起金箍棒就朝乌巢禅师打去。乌巢禅师不予理会,化作金光往树上飞去。孙悟空打了个空,很是不心甘。又举棒往乌巢禅师居住的柴草窝捣去,只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任孙悟空千般击打,我自巍然不动。孙悟空见打不动这窝,转头向道人打去。 那道人笑了笑道:“你这猢狲,莫不是觉得贫道比他好欺负不成。”一挥衣袖,孙悟空连人带棒飞了出去。此时,孙悟空明白这两个混蛋是摆明了捉弄自己,可恨自己技不如人打他不过。三藏上前拉住孙悟空道:“悟空,你这是作甚?” 孙悟空道:“树上的那家伙拐着弯骂俺老孙。”三藏道:“他讲的是西去之路,怎么成骂你了?”孙悟空道:“师父你有所不知,他说野猪挑担子,骂的是八戒;多年老石猴,骂的是老孙。你说我该不该打他?”八戒插嘴道:“师兄,这乌巢禅师颇有神通,能知过去未来之事,他方才说我们往前走,会遇到水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时间紧迫就别跟他计较了。” 孙悟空看了看柴草窝,又看了看道人。只能按下心中的怒火,跟着三藏,八戒往山下走去。三人就这样一路餐风宿水,带月披星,此时已经到了夏天。三藏见天色已晚,又见山路旁边有一农家小院。对孙悟空说道:“悟空,你看那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亏得路边有一处人家,不如我们前去借宿一宿,明早再走。” 八戒道:“师父说的即是,老猪我也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再化些斋饭,吃饱了有力气也好挑行李。”孙悟空道:“你这个没出息的,这才离家多久,就开始怨声载道的。”八戒道:“猴哥,老猪不跟你一样半年不吃饭也没有问题,我自从跟了师父,就常常只吃半饱,你可知道这饥饿的痛苦?” 三藏听见后道:“悟能,你要是觉得跟着为师亏得慌,你就回去吧。”八戒一听下跪道:“师父,你莫听师兄胡说,老猪我是个直肠子,我只说我肚子饿了,想化些斋饭吃,师兄就说我恋家没出息。老猪我是真心实意的想护送师父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三藏道:“你起来吧。”八戒闻言纵身跃起,再度挑起担子跟在三藏后面,口中絮絮叨叨的骂道:该死的弼马温,尽坑害俺老猪,也不知老猪造的什么孽,竟与他一同西行。”到了小院门口,三藏下马,抢先一步走到门口,见院内有一老者正斜躺在竹床上念经,小声的喊道:“老施主,安好。” 老者听见有人说话,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物往门外走去,看见三藏站在门外行礼道:“长老到此,有失远迎。但不知长老是从哪里来的?到我这有什么事情?”三藏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地,见天色已晚,想在贵府借宿一宿,明早就走。” 老者道:“去不得,西天的经文太难取了,你要是想取经就去东边取吧。”三藏不语,暗道:菩萨明明告诉我经文在西边大雷音寺处,怎么老施主让我往东边呢?莫不是东边也有经文?一时间,三藏表示很纠结,菩萨的话肯定没错。但老施主的话肯定也没错,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没必要骗我。 孙悟空在后面听得是心火直冒,忍不住上前道:“你这老头,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讲究,我等出家人前来借宿,你借不借明说就是,为何还拿这等扫人雅兴的话语来糊弄我。” 正文 第四十八章路遇人家言前路 黄风岭上妖风起 老者听完后一把拉住三藏道:“师父,你这还没发话呢,你这毛脸雷公嘴的丑徒弟倒是先朝我嚷嚷起来了。”孙悟空一听不乐意的道:“你这个老头,忒没眼力见了,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相貌美丑,跟能力搭边嘛?” 老者道:“看你这意思,似乎有点手段。”孙悟空谦虚的道:“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并非沽名钓誉之辈。”老者道:“那不知长老家居何处?为何剃发为僧?”孙悟空道:“我祖籍东胜神州傲来国境内花果山水帘洞。自幼学习道法,后因不满天禄,惹下了官司。今朝灾劫圆满,投入沙门,护送吾师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以得正果。 老头听完后,笑道:“你这和尚倒是能说会道啊!”孙悟空道:“我本来就能说会道,只不过是在路上走的太久累了,才懒得说话。”老者道:“要不是你累了,懒得说话。还不得烦死我啊!是你刚才所说,你的手段也不差,这西去之路倒是可以去。你们一行几个人啊?都到屋里去吧。” 三藏道:“多谢老施主不呵斥我等,我们一共三人。”老者道:“那一个呢?”孙悟空往八戒所站之地一指,道:“你这老头真是老眼昏花,他不就在哪儿站着的嘛。”老者的眼睛确实有点不好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猪八戒。突然大吼一声:“妈呀,这哪来的妖怪啊!”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跑去。 孙悟空一把拉住老者道:“老头,莫害怕,这是我师弟,不是妖怪。”老者闻听此言道:“圣僧你这是收的什么徒弟啊,一个比一个长得难看吓人。”孙悟空道:“这又不是挑女婿,要那么俊俏作甚,妖魔鬼怪又不会因为相貌放过我等。” 老者道:“说的也是。”正说着,老头的儿子及家人走了过来,见自家门口热闹非常,就问猪八戒:“这是怎么了?”猪八戒转身回道:“借宿的。”众人一见猪八戒的这幅尊容吓得是东倒西歪,乱跄乱跌。三藏见事情的发展有点超乎预料赶忙解释道:“诸位莫怕,我们不是妖怪,也不是拦路打劫的歹人,我们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 老头走出大门,扶起自家老婆道:“老太婆,你别害怕了,这几位都是东土大唐来的圣僧,只是他的两位徒弟长得面目丑陋些,但并非歹人妖怪,你把儿女先领进家里吧。”老婆婆被老头搀扶着,领着子女回到了房间。 三藏坐在院里的竹床上埋怨道:“你们两个长得这般不似人样,又不会说话。看把这一家人吓得,你们这是在给为师增加罪孽啊!”八戒道:“师父,我等俱不是人族,虽成仙道,但劣根还在。这面貌比以前还要好来,若是我刚到福陵山那会儿,怕是早把它们吓死了。” 孙悟空道:“呆子你不要乱说,是你自己心思不净化形时成了这幅模样,可别把我扯上。”猪八戒道:“那你也没化出个人样来啊!半人半猴的有什么可骄傲的。”三藏道:“你们两个别吵了,悟空,你去把行李拿进来,再把白马栓上。”悟空一一照办。 恰逢此时,老头领着其中的一个儿子前来献茶,喝完茶。又让他拿了一张桌子,两把板凳过来。八戒看着满是窟窿的白板桌子以及破头折脚的凳子开玩笑道:“这老人家想必是做家具的,把家里的半成品拿来招待我等。”三藏训斥道:“八戒,不得胡说。” 老者道:“年景不好,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长老莫怪。”三藏道:“不怪,我等出家人没有那么骄奢。”又道:“老施主,高姓?”老者道:“免贵姓王。”“有几位子嗣?”回道:“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三藏道:“恭喜,恭喜。老施主真是有福啊!” 又道:“老施主,今年高寿?”老者道:“今年六十一岁。”孙悟空插嘴道:“老头不错啊,花甲之年算是高寿了。”三藏白了一眼孙悟空道:“老施主为何说西天之路难以翻越。”老者道:“经文难取不难取我不知道,我说的是这西去的道路难行,从我们这往西走三十里,有座大山,名唤八百里黄风岭。 这山里多妖魔鬼怪,我们一直将那山视为禁地。不过,以这位长老的身手应该没有问题。”孙悟空道:“若论其他,我或许不行,但论降妖除魔的手段,我与师弟联手,谅他有多少妖魔鬼怪也不惧。”正说着,老者的儿子将晚饭端了上来。 三藏等人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三藏道了声“”请斋。“猪八戒就狼吞虎咽起来。看的孙悟空骂了声:“饿死鬼投胎。”吃过饭,老者让儿子拿来二张竹床,三藏等人就在院里凑合着安寝了。 第二天一早,在老者家吃完早饭。三人踏上了西去之路。这一路走来,三人算是领教了此地的风景,果真是路无好路。一路走来,把三藏颠的是五迷三道,分不清东南西北。大约有半日光景,来到了一处大山脚下。三藏道:“悟空,老施主言此山妖魔甚多,我们要小心些。” 孙悟空道:“师父莫忧,区区小妖我跟八戒会保护好师父你的。”正说着,一阵大风突然刮起,风势越来越猛,三藏下马道:“悟空这风势好大啊!”孙悟空道:“此乃天家四时之气,师父不用恐慌。”三藏道:“为师怎么感觉这风跟往日的有些不同啊!”孙悟空道:“有何不同?”三藏道:“你看这风所到之处,万物沉寂,片甲不留,简直就像妖魔一般。” 八戒也道:“师兄,我也感到此风有些不同寻常,不如我们找一地避一避吧?”孙悟空道:“藏头露尾,岂是老孙的作风,待我抓上一把这风,闻闻是否有不妥之处。”八戒笑道:“猴哥,你又诓骗我跟师父了,这风无色无形如何抓的。” 正文 第四十九章八戒争功入圈套 三藏有难落妖窟 孙悟空不理会猪八戒的无知,伸手往狂风中一抓,接着把手放在鼻子下一闻惊道:“这风中有一股腥气,果真不是天家四时之风。”三藏道:“悟空,这妖风如此猛烈该如何是好?”孙悟空道:“所谓云从龙,虎从风。这附近定有一只修炼有成的虎精在此作祟。” 刚说完,就见一只吊睛大虎自树林中走来。三藏虽然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但终究还是凡人。这一下把三藏吓得跌落在地,显得十分狼狈。八戒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不待孙悟空反应过来就跑到虎妖面前大吼道:“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胆敢恐吓我师父,吃我一耙。” 虎妖当即站立起来,双手往腹部一撕,只听刺啦一声,腹部被撕出一个大口子,一头未完全化形的虎妖自口子里钻了出来,虎皮掉落在一旁。虎妖道:“先别打,我不是外人,我是黄风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今奉大王严命,在山巡逻,要拿几个凡夫去做下酒菜。你是那里来的和尚,敢擅动兵器伤我?” 八戒道:“你这个孽畜!好教你知道!我等不是那过路的凡夫,乃东土大唐三藏法师的弟子,奉旨上西方拜佛求经。你早早的远避他方,让开大路,休再惊了我师父,要不然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虎妖一听大怒道:“你个狂妄的妖怪和尚,吃我一爪。” 一只闪烁着寒光的虎爪向八戒的面门抓来,这一爪要是抓实了,怕是八戒的脸上要多出几个窟窿。八戒知晓厉害,赶忙侧身躲过,九齿钉耙往后一锄,险些锄到了虎妖。虎妖打了个滚,从山脚下一处乱石堆里取出两口赤铜大刀,与八戒战到一块。 这虎妖倒是有些本事,几个回合下来八戒竟没能把他拿下。孙悟空怕迟者生变,对三藏说道:“师父,这妖怪有些本事,我怕八戒一时降他不住,再引来其他妖魔,待我前去助八戒一臂之力。三藏点了点头,继续念乌巢禅师传他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孙悟空掏出金箍棒,一棒打了下来。虎妖双刀一举,架住金箍棒。接着跳出战圈,扭头就走,孙悟空见虎妖想跑,对八戒道:“别让它跑了。”两人对虎妖一阵穷追猛打,虎妖见自己不是两人的对手,只得边战边退。走到一处山石跟前,再度从身上扒下一张虎皮,套在石头上。真身化作一阵妖风往三藏所在的地方飞去,一把将正在念经的三藏掳走了。 悟空跟八戒对着虎妖一阵猛打,只听砰地一声,山石崩裂,现出一张虎皮。悟空大叫道:“不好,上当了。”转身往三藏哪里跑去,到了一看,哪里还有三藏的影子。孙悟空道:“想着妖怪应该不是远处的妖孽,八戒,你我各走一边,把这黄风岭翻个底朝天。”八戒点了点头,自寻了一边飞去。 这边,虎妖驾着妖风来到了黄风洞,对值守洞门的小妖说道:“快去禀告大王,就说前路虎先锋捉了一个和尚,特送来与大王享用。”小妖跑进洞中禀告,“进来吧。”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洞里传来。虎先锋把大刀别在腰间,扛着三藏进了洞府。 见黄风大王正坐在宝座上喝酒,随即将三藏放在一旁,下跪道:“启禀大王,末将不才,今日奉大王敕令前往山间巡逻,在途中遇到三个和尚,末将与其中两个妖怪和尚打了一架,侥幸逃脱。面前的这个就是他们的师父,奇怪的是这和尚竟是个肉眼凡胎。” 黄风大王道:“这几个和尚可言明来路,你莫要把无名那个老和尚的弟子给抓来了,那可是个护短的主。”虎妖道:“大王放心,我识得天禅院那帮老和尚的气息,抓不错。这几个都是从我洲中心地带的大唐国度来的和尚。”黄风大王道:“奥,大唐来的?莫不是三藏法师一行。” 虎先锋道:“大王真是厉害,打斗时我听那两个妖怪和尚说,这和尚就叫三藏。”黄风大王道:“你可真是糊涂啊,这三藏法师虽是凡人,但他的大徒弟孙悟空可是五百多年前大闹天宫的主,至于这二徒弟虽未有名声,怕也不是等闲之辈。你的法力我知晓,你是如何从二人手中夺取的三藏?” 虎先锋道:“起初是个猪妖手持一柄九齿钉钯与我战斗,接着又是又是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妖手持一根金箍铁棒加入战斗,我战之不过,就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把他们诓骗,真身驾着妖风把三藏掳了过来。送给大王,表示一下心意。” 黄风大王道:“你这心意我领了,只是这三藏却吃不得。”虎妖道:“为何吃不得?”黄风大王道:“要说吃了这和尚也不打紧,只是近日山中有些不太平,昨日我跟天禅院的主持无名夜论禅机,得知积雷山的牛魔王正召集群妖商议大事,我跟其他几个山头的妖王商议了一下决定前去看看,这牛魔王跟孙悟空有结拜之义。所以我不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候出现差池。” 虎妖道:“那把他放了?”黄风大王道:“愚蠢,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先把他押到后山的定风柱,等时机一过再把他吃了。”虎妖道:“大王深谋远虑,说得有理。”摆了摆手,示意下面的小妖把三藏绑了,此时三藏心中喊道:”悟空、八戒你们快点来啊,晚了为师就要被这群妖魔打杀了。” 悟空显然是听不见三藏的呐喊声,此时正在山间行走。突然八戒飞了过来道:“猴哥,我找到那妖怪的洞府了。”悟空道:“在哪里?”把街道:“猴哥跟我来。”八戒在前,悟空在后。穿过一座座山岭,在一个山崖的下面停住了脚步,只见一座洞府出现在眼前。八戒道:“猴哥就是这里。”悟空定睛一看,只见洞府大门上写着“黄风岭黄风洞”六个大字。悟空道:“你先躲在一旁,等我过去敲门,引出妖精你就去救师父。” 正文 第五十章诚心要保唐三藏 初秉沙门立此功 猪八戒点了点头,孙悟空走到洞府门前大声喊道:“妖怪,快把我师父放出来,要不然踏平你这黄风岭,捣毁你这黄风洞。”看门小妖一听,赶忙跑进去禀告黄风怪,道:“大王不好了,出事了。”黄风怪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妖道:“门外来了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要我们把他的师傅交出来,不然踏平黄风岭,捣毁黄风洞。”黄风怪道:“这个孙悟空真拿自己当盘蒜啊,还想踏平黄风岭,就是天庭都不敢有此言语。你去把虎先锋叫来。”不一会儿,虎先锋来到宝座前,黄风怪道:“本王,让你巡山是想让你拿些动物过来,你却把唐僧捉来,如今他的大弟子孙悟空前来讨要师父,你说怎么办?” 虎先锋一咬牙道:“大王尽管放心,末将绝不耽误大王的要事,还请大王拨给我五十兵马,我去把那孙悟空给大王擒来享用。”黄风怪道:“好,你若是能擒来孙悟空,本王就封你为黄风洞二大王,与你结为兄弟。不过若是你不小心战死沙场,可别怪我没出手救你。” 虎先锋道:“生死各安天命,怪不得大王。要是我战败也绝不会连累大王。”随即点了五十名小妖,擂鼓摇旗,出了府门。见孙悟空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不由得恼怒道:“你这不伦不类的猴和尚,跑这儿来干什么?”孙悟空道:“你这该死的剥皮畜生,弄了金蝉脱壳之法诓骗俺老孙,把我师父掳了过来,还问到这来我干什么?给你个恕罪的机会,把我师父放出来,要不然教你横尸当场。” 虎先锋道:“你这猴和尚尽夸大其实,方才你二人都未能把我拿下,现在就凭你一人还想打杀与我,真是白日做梦。实话告诉你,你那师父确实是我抓的,如今正准备下锅做菜呢,你要是识相点就哪来的回哪去,要不然,就连你一块儿打杀,把你当做赠品。” 孙悟空听后气的是牙根直痒痒,手持金箍棒大吼道:“你个欺心的畜生,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敢出此狂言,今日定教你血溅当场,吃我一棍。”虎先锋急忙使双刀架住金箍棒,孙悟空抽棍再打,虎先锋使双刀再当。几个回合后,虎先锋明显弱了下来,防守再也没有先前游刃有余。孙悟空见虎妖有了败势,出手更加的凌厉。死死地逼住虎先锋不让他逃了,这妖怪的逃命之法着实新奇。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不留神,让虎先锋逃了出去。虎先锋武艺不懒,这这逃跑的本事也是一绝,他在前面跑,孙悟空在后面追。虎先锋正跑着,突然一柄九齿钉耙自旁边而出,打在虎先锋的头上,导致虎先锋英勇殉节。原来虎先锋逃跑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猪八戒藏身的地方,猪八戒听见有喊声,抬头看见了虎先锋正往着逃跑,情急之下,一耙打了过去。这正是脱身要跳黄丝网,岂知又遇罩鱼人。 孙悟空随后赶到,看见虎妖被猪八戒打死在旁边道:“八戒,你立大功了,就是这只虎妖弄风摄走了师父,方才他领着五十小妖与我战斗,被我打败逃走,奇怪的是他为何不往洞府躲灾,反往这僻静之所行走?”八戒道:“或许跟洞里的妖怪闹翻了,你可曾问他师父的下落?” 孙悟空道:“问了,这虎妖说师父现在就在洞里,正准备把师父当成他家大王的下酒菜吃了。”八戒道:“这群不知死活的妖怪,走,我们去灭了他。”孙悟空拉住八戒道:“八戒,你不能去,你得在这里守着,防止我与那妖王打斗时,那妖王跑了。” 八戒道:“好吧,猴哥你小心些。”孙悟空把虎先锋提在手中,往黄风洞走去。到了洞口,孙悟空喊道:“妖怪,快点出来,给你家虎将军收尸了。”值守府门的小妖刚忙进去禀告道:“大王不好了,那毛脸雷公嘴的猴和尚把虎先锋斩杀了,还把尸体弄了过来,让我们去收尸。” 黄风怪道:“这个猴子忒不给我面子了,来人,你把我的披挂拿来,我去会会这猴子。”不一会儿,黄风怪身着披挂,手持一柄三股钢叉走了出来。见门口前方有一只高不过四尺的猴头,手持一根镶有金箍的铁棒站在那里。黄风怪喊道:“那边的猴子,你就是孙悟空?” 孙悟空道:“不错,我就是孙悟空。”黄风怪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别人说孙悟空多么的神勇,多么的聪慧,今日一见方知不过如此,简直就是一个不满四尺的病鬼。”孙悟空道:“你这山野之人,那晓得我玄门妙法,你若是打我一下,我便可长三尺,打两下长六尺。” 黄风怪道:“少糊弄我,要真是这样先让我打上一下看看。”孙悟空不惧,把脑袋伸了过去。黄风怪一钢叉打了下去,只见孙悟空把腰伸了伸,凭空长了三尺有余。惊得黄风怪急忙用钢叉按住。说道:“孙悟空,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把你的护身之术拿出来显摆,少给我整这些虚的,有本事跟我打上两架。” 孙悟空见他如此自信,心中犯起了嘀咕:这妖怪莫不是有什么制胜的法宝,想诓骗俺老孙与他交战。”自从张奎把他骗进李天王的宝塔,孙悟空就对事物起了戒备之心,再加上一路的经历,孙悟空知道比自己修为高的不在少数,这些人往往还有法宝随身。 虽说自己担心打不过他,但也不能弱了气势。孙悟空道:“你这无知的妖怪,爷爷我下手没轻没重,担心一下把你打死了,你这满山的家业没人继承。”黄风怪见孙悟空这般瞧不起他,一钢叉朝孙悟空刺来,孙悟空不慌不忙,手持金箍棒使了个乌龙掠地,拨开钢叉。紧接着又是一个力劈华山,打向黄风怪面门。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不下三十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孙悟空心中着急,从身上拔下一缕猴毛,使了个身外化身之法。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三味神风难匹敌 黄风岭上闻败绩 只见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个孙悟空,个个手持金箍棒向黄风怪打来。黄风怪被孙悟空的这一招弄得手足无措,情急之下,使出了自家的看家本领——三昧神风。只见黄风怪脚踏罡步,手掐印诀,张口往巽地吹了三下。一股黄风凭空而生,只见方圆百里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影无形黄沙旋。穿林折岭倒松梅,播土扬尘崩岭坫。黄河浪泼彻底浑,湘江水涌翻波转。 这风把孙悟空变得化身吹在半空之中,驾不住筋斗云,拿不住金箍棒,一时间只得在半空中随风而动,无奈之下,孙悟空只得把化身收回自己亲自上阵。黄风怪见孙悟空迎面打来,悍然不惧,张口喷了孙悟空一口妖风。顿时把孙悟空喷的双眼紧闭,难以睁开,因此难以运用金箍棒,只得跌跌撞撞的往远处逃去。 黄风怪见孙悟空逃走也不追赶,把妖风一收回了洞府。猪八戒见天空突然刮起一阵妖风,赶忙寻了一个山窝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见天色明朗起来,赶忙从山石之间钻了出来,想起刚刚的那阵妖风猪八戒是心有余悸,自己在天庭任职多年,也算见过大世面的,可刚才那股大风自己是前所未有,旷古未闻。 仅凭一股大风竟能撼动方圆百里的天色,使其日月无光,星辰黯淡,宛如一片混沌。“八戒,八戒,你在哪里啊?”一声呼唤传入八戒的耳中,八戒听出这是大师兄孙悟空的声音,赶忙循声找去。只见孙悟空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唤这八戒的名字。 八戒上前答道:“猴哥,我在这儿,刚刚有股大风袭过,一时走了神,未曾听见猴哥叫我。”孙悟空道:“方才那股大风乃是与我战斗的妖怪弄出来了的,我与他战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无奈之下,我使了个身外化身之法,谁料这妖怪竟弄来一阵妖风把我的分身之术给破了。老孙我修道有成以来,也算见多识广,也曾呼风唤雨,可未曾有此威力。” 八戒问道:“我也未曾见过,不知这妖怪的武艺如何?”孙悟空道:“这妖怪的武艺不差,我与他不过是五五之分。只是这妖怪的妖风太厉害了,恐怕我等不是对手。”猪八戒道:“要是这样的话,怎么救师父啊!”孙悟空道:“救师父先不急,他暂时没有危险。还是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治眼睛的郎中,让他给我治治眼睛。” 八戒道:“说起这来,我正要问你那,猴哥你为何一直闭着眼睛啊?”孙悟空道:“那妖怪喷了我一口妖风,把我的眼睛弄得冷泪常流,难以睁开。”八戒道:“原来如此,可是猴哥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郎中,再说了,天马上就黑了,我们还得找个落脚的地方把马匹行李安顿一下,“ 孙悟空道:“山里没有,我们就走大路。到时连住处一块解决了。”八戒道:“也只能这样了。”将孙悟空与行李放在白马上,自己牵着白马王山下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大路上。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只听大路南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狗叫声。 八戒定睛一看,狗叫声的方向隐约有一处人家。说道:“猴哥,真是有福了,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人家,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宿一宿。”孙悟空道:“也好,顺便问问这方地界有没有治眼睛的郎中。”八戒拉着白马,往灯火处走去。 到了门口,八戒上前敲了敲门道:“快开门。”只听院子里一阵吵闹,不一会儿,一个老头领着七八个手持武器的年轻人打开大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八戒上前行礼道:“我们二人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随师父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只因路过此山时,一时不慎被此山的妖怪掳走了家师,因天色已晚,不便打斗特来借宿一宿,明早再行计较。” 老者道:“原来是远方的长老,失迎之处还望勿怪。只因此处人烟稀少,鲜有客人到访。方才听得两位叫门还以为是祸事来临,如有冲撞之处请见谅。两位长老请进。”猪八戒扶着孙悟空,老者的儿子帮忙牵着马匹,拿着行李,走进了院里。 喝过茶水之后,老者命人给八戒二人准备客房。孙悟空道:“睡觉先不急,敢问老施主,此地可有卖眼药的?”老者道:“可是长老得了这害眼之症?”孙悟空道:“不是害眼,我等皆是修炼有成之辈,岂会得此俗世之症。” 老者道:“你既然没得害眼,干嘛还闭着双眼问我眼药之事?”孙悟空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与此地的妖怪交过手,那妖怪的武艺虽然不弱,但我也不比他差,只是一口黄风甚是厉害,我这双眼睛就是让他的黄风所伤,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冷泪长流,难以睁眼。故而询问眼药之事。”老者道:“没想到,长老小小年纪竟没一句实话,这山中只有一个妖怪会使黄风,那就是此山的黄风大王。这黄风大王的拿手好戏就是刮风,而且这风还不是天家的四时之风。” 猪八戒开玩笑道:“莫不是俗世的夹脑风、羊耳风、大麻风、偏正头风?”老者道:“都不是,他这风名唤三昧神风。”孙悟空道:“这风有什么名堂?”老者道:“此风乃是盘古开天地后遗留的一股邪风,也不是这黄风怪哪来的机缘竟将此风炼化,变成了他的看家本领。此风一旦刮起,那便是日月无光,星辰黯淡,所到之处,山石难阻。你们又不是神仙,焉有活命之理。” 孙悟空道:“原来如此,我等虽不是天上的神仙,但论本事也不必他们差。”老者道:“听你这么说,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这里刚好有一瓶异人相送的药水,名唤三花九子膏,专克你这样的眼病。”孙悟空一听,赶忙给老者行礼道:“还望老施主大发慈悲,匀我一点,好让我重见光明。” 老者道:“看你也是良善之辈,我就帮你一次。”转身朝里屋走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玛瑙石的小罐儿出来,将小罐放在桌上,拔开塞口,用玉簪儿蘸出少许药水在孙悟空的眼睛上滴了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