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朋友圈》 正文 第一章 黄天三宝 上 “我刚刚是经历了灵异事件吗？我在九楼等电梯，电梯从三十二楼下来，中间没有停顿，一进去，里面并没有人，已经按好了一楼，可一般来说，不会有楼上的人按了一再出来，电梯也不会默认一楼，而是应该让里面的我来按才对，除非里面有人，不然逻辑上说不通啊，我只能怀疑的四周看一看，可能是在封闭的环境下我的脖子扭动时发出的骨头摩擦声格外响，再一想，我靠，住了三四年没见过三十二楼啊，我的脊梁骨撕拉寒颤了一下，有种强烈的被窥视感，不能回头，不能有好奇心！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楼，我冲了出去，并道声好运，鬼知道当时回头会看到什么？”2016年8月20日。 果不其然，发了这条朋友圈之后的一个小时，自己的手机不断的有声响，被戏耍了的朋友们并不知道这是黄天三宝正常的下电梯，偶然想到的一个小插曲，只是稍加渲染放在了网上，就让他们的反应炸裂。 黄天三宝，这名字太长，太啰嗦了，就称他为三宝吧，三宝坐在天桥下的花坛旁躲避阳光，身后的干枯菊花已经被修剪花草的工人遗忘已久，无力的歪着身子，似乎随时都要凋落，身旁有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散着白色雾气，他穿着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发灰的白色衬衫，不合身，掉色的灰色西裤，裤脚邋遢的撇在地上，他神色阴晴不定的盯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微信叮叮咚咚的热闹着，人生的某个时间段似乎帅气过的脸庞五官不时做沉思状，似乎是在想哪里出了差错，这里该怎么改，然后略带后悔的皱皱眉头，竟然有些假正经的俏皮，有时又会咧嘴笑出月牙状，和孩子似的咯咯傻笑，满意与朋友圈朋友们的评论，他们的反应就是他此时此刻幸福的来源，精神食粮 “你你，被哪个女鬼看上了。” “胆小鬼喽，来这里抱抱” “你可以啊，文笔越来越厉害了，不写小说可惜了” 诸如这样的评论有十几二十条，三宝都没有回复，在微信朋友圈，用言语来引导的虚拟世界里，他有自己的准则，一天不发多条，不每天发，不回复，在这样莫须有的三不军律下，他的朋友圈每发一条就会大受欢迎，而三宝个人，则成为了朋友中羡慕或者酸涩的对象，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讯息，都让作为创作者的他不能自拔，仿佛罂粟毒药一下从骨髓到脑神经到灵魂深处发出危险又战栗的滋味。 今天已经突破了市里的历史最高温度，兰州的八月少月如此高温，电视台日常放着高温预警，除了室内有空调的地方，处处都是被热气腾腾的太阳光晒得模糊发烫的建筑物，器具。连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都被安排休息，街上零零散散的走着没有五官的人，空气里飘荡着的寂寞无处安放的灵魂，构成了这样死气沉沉的下午三点，三宝就坐在花坛旁喝完了最后一口水，短短两个小时，剩下的最后一口已经被热成了温水，他仰头微微张开嘴唇，喉结突兀在苦寂的空气中，干渴的喉咙在期待最后能滴一滴水，似乎是手机里的声响渐渐淡去，深绝无聊，他开始把玩嘴唇的破皮，用牙齿的巧力撕开一片，不慎撕出小口，血从嘴唇流进喉咙，血液的腥臭味让他五官拧巴在一起，嫌弃又不可奈何的甩甩头，不知是在对什么发脾气，把矿泉水瓶往空气中一扔，用力一踢，水瓶没有掉落进垃圾桶，它被无辜的当做出气筒倒落在空地上，显得落寞无辜。 蓝色垃圾桶里面的污秽已经满溢了出来，各种液体最终形成黑红的堕落产物，让人避之不及，捂鼻而逃，却没有人来打理，只有苍蝇在附近周旋，黑色乌鸦在上空拍着翅膀，因为它怀疑里面有腐蚀的烂肉，却没有力气叼起上方厚重的垃圾，不然不可能如此恶臭。 没错，除了发了一条朋友圈，观赏了两个多小时朋友的评论，咬嘴唇的破皮，对水瓶发脾气，三宝在这个工作日的下午什么都没有做，下午四点多了，他看了看时间，无力的瘫坐在小菊花们的前面，把背坨到最舒服的角度，对着空气叹了一声长气，仰头朝着依然热烈的天空，整个身体最自在状态，神色涣散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该死，该去报道了。” 这句话说明三宝把生活当做段子，发到网上佯作多姿多彩的人生来戏耍人，这件荒唐的事情并不是他日常的全部，三宝还是有自己工作的，驼背弯腰低头，他用自己平常最自如的步伐走进阳光，明明只是待了两个多小时，却好像过了一亿年之久，腰身发出咯吱的声音，头发在烈日下晒的滚烫，好像能听到跳蚤被阳光烤焦活蹦乱跳的动静像一只沉睡与墓穴中的骨龙重见天日，随时都要被圣光照的粉碎，身影在暴晒下十分模糊，当然也没有人关注他，一副自以为被填充进寂寥皮球的姿态。 从世外桃源“桥下”到公司只要几分钟，和想象中不一样，是很豪华的写字楼，旋转门半圈里至少能待十来人，里面有清澈淡雅的香水气味，有让人神清气爽的功效，可环境的改变并不能让废柴三宝有所变化，表情不随环境而改变，心情则始终腐朽黯淡，在他苦心经营的一种“谁都不要管我的氛围下”，他只需要在三楼公司门口打一下卡就能相安无事的回家。 这个闲散的职位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拿到底薪，虽说长时间不出现没有加上零业绩定然会受到怀疑，可在他处心积虑的规划下，还是用最巧妙的身法来躲过一次次被发现的可能性，工作的业务部和财务还有人事部小到门卫和前台之间有太多不可抗力存在，只要稍作细心研究就能发现他们根本完全不在乎别人，富得流油的老板养着这帮勾心斗角的人只为证明自己掌控百来人的命运，以此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女员工用身体上位每日尽是花时间打扮搔首弄姿研究穿着，男员工下午两点就在想晚上去哪个会所喝大酒找几号小妹，业务员只需表演一下走业务就会有人找上们来，这个公司只要摆足阵势佯装业内老大就能受到追捧，做的东西乱七八糟还没有中专技校来的实在，奥运会早都结束了，还在提洪荒之力，到处都是20块1000字的文案，只有圈内人三宝知道，这家公司只是个空壳，不过是美化的窑子和孵化**的摇篮，所以他只想着回出租屋构思之后该发什么朋友圈来嘲弄众人，却不扭捏作态表演去拿到了业务得到大家的关注，意思是他宁愿舍身化作戏子欺骗亲近的人都不允许哄骗自己来进一个恶俗的剧组。 可是命运总作人，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按照人的意愿开展，三宝在人类世界的大敌人正巧出现了，他涣散的视线变得无法控制，灰暗的瞳孔爆发出狂热的能量，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鼻翼微张压抑着粗气，双眼聚焦在一位女性的身上，他的工作卡握在手心，只需轻轻一抬就能和往常一样悄无声息的下班，三宝内心非常纠葛，再看下去就会被发现了！他们会嘲笑自己的，赶紧刷卡啊笨蛋！他内心火山爆发般呼喊道，身体却被不可控制的**致使，或许那是炙热的爱，他的双眼缓慢而细致不忍心错过在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里惊心动魄的瑰丽，她的名字叫朱莉。 朱莉在茶水间弯腰接水，紧身包臀连衣裙很好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臀部被恰到好处的包裹在粉色裆部，乍一看还以为没穿内裤，让人眼睛直勾勾的张望，以为很近，却什么都捞不着。细长的事业线似深幽勾魂，接着水杯的白皙胳膊把胸部挤压出一个诱人的弧线，包括小胳膊的纤细绒毛都在办公室空调的吹动下十分撩人她无法让人不去注意！这个公司没有单身男性会不去幻想和她疯狂**，除了三宝知道她原名春霞，恐怕她就能以海归朱莉的身份活的舒舒服服的没有丝毫不顺心了。 附近刚进公司的男人们掩饰不住的去瞟朱莉的身体，深怕错过春光乍泄的绮丽一刻，老员工们则是咽了咽口水尽量不去看，省的出糗，女同事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恨不得真的挖出朱莉和董事长幽会的消息，那一板一眼的好像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这位话题中心的女士并没有被大家的目光和谈论影响，她细致的五官却生着狐媚的眼睛，两眼轻瞟了一眼三宝的方向，那是掩饰不住的轻蔑和深入骨髓的厌恶，眼里有暗藏的恐惧，就郁结的转身离去，像是触碰了不干净的狙虫，这该死的白色肉虫经常出现在她噩梦里，扭动着无骨粘稠的身体在自己灵魂身处漫爬，怎么都摆脱不掉。 可就是这一眼，还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可能正好是新晋员工进公司的一天，发生了意外的事情，一个短毛尖鼻子的男子西装笔挺，腰杆挺的老直，不知花了多少工资几倍的价格买的名牌西装整齐的不像话，他仿佛是为了得到女神的关心，自信的认为靠自己从小赖以生存的绝佳注意力，一定能发现朱莉的突破口，而那不可捉摸的一眼，则被他理解为“朱莉认为那位员工衣衫不整，打扰到了自己的心情。” 这位富有观察力的高材生扯着尖锐的嗓子指着丝毫不起眼甚至快要不存在的三宝喊道：“你，公司的规章制度还尊不遵守了，我们可是上市公司，竟然和你在公处一堂简直是在座各位精英前辈的侮辱。” 他的公鸭嗓很大程度的吸引了茶水间到前台之间所有闲散人的注意力，这些在五a级别写字台花式混日子的社会领子们，面面相觑，找了一圈又一圈，才循导着他的视线，最终找到了回过神来低下头已经迟了的三宝，三宝的劣质西裤边角已经破落，不修剪的发型散乱，稍一低头就遮住眉毛，他存在的空间仿佛自带暗牧，仔细一看，身边半米之内连站着的人都没有，这样也幸亏尖鼻子男发现了，不远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高个男人，怔怔盯着三宝，若有所思，那声有所顿悟的“哦”就压在嘴边说不出来。 他附近的人都在等他告诉大家，他是谁？在这干嘛？手上又怎么拿着和大家一样的员工卡片？对这位糟糕恶劣男人的好奇心在人们眼神中传递，快说啊，一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秘书抬起镜边心理已经想好了恶毒而引人注目的埋汰话，像这样的人总是以取笑他人为乐，只等大背头说出三宝的来历。 “哦你不是和我同期的那个谁吗？”大背头哦了半天，吊足胃口，大脑却一片空白，除了记忆的碎片里有这个男人和自己一同写的简历的画面，再无其他，只能在众人的嘘声中，说出了他自信的讯息，“同期”后就满脸潮红，手指在空气中尴尬的停滞，颓然败下阵来。 一大片哀气声过后，众人的注意力就快要消失，他们还有更多的八卦要去探究，没有闲心去在意一个影响不到自己的人，三宝见势想起要刷卡走人，终于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只见他再一次看了看朱莉消失的方向，轻轻吸了吸气，似乎在寻觅那杯金银花茶离开的方向，可就在这般揭穿闹剧就要结束的一刻，“喂，站住。”大背头的直系业务员后辈，“尖鼻男”不想放过刚进公司出风头的机会。 他发现自己碰到了对手，在自己的学校，这前二十多载，可从来没有一个被关注的机会被错过，那神奇劲就像是久经风月市场的老司机，光是看人门匾就知道里头女孩是哪里人，水多不多，只要他的公鸭嗓发声，大家就一定会跟着他的势头去进击，可三宝自带“别理我”属性，这让他心情烦躁，首次的挫败，让他隐隐觉得似乎失败一次也无伤大雅，以后多得是出风头的机会，优秀的自己终有一天会在公司出人头地得到女神欢心。 所以当他说完站住立马就后悔了，五官像是破旧的老车踩了制动，车头扭曲成倒三角的模样。 之后呢？大家盯着他，指尖按在微博的刷新键，里面有大把花边新闻供他们消遣，用最后的耐心对待这个新晋员工。 这出闹剧结束的也很自然，尖鼻男盯着三宝的眼睛，大脑快速运转，想寻思出这个男人真正的漏洞，和让大家惊呼的爆炸性新闻，可他越是放进心思和这对无法聚焦的灰暗瞳孔对视，越是发觉自己的渺小，那是怎样一个孤独深沉的眼睛，这个世界如此美妙，大部分人只用依着顺序生老病死就能欢脱幸福，到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如此甘愿深陷黑暗，尖鼻男的表情依然痛苦，心被上了发条拧成花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大部分人按动了手指，划了刷新键，目光再也离不开手机，嘴里渍的一下似在后悔浪费时间，除了之前忍着劲否定他人来成就自己的金丝边女士。 因为她注意力始终集中，站在制高点，每日里最大的兴趣就是寻找挖苦的机会，来抬高自己，可他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的身影在发生变化，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而刚刚他还存在的记忆，也在快速消失，整个房间的时间似乎后退到了发现“他”之前，一切的一切都相安无事的在诡异的幸福漩涡里旋转着。缠绕着，混沌的连自己脑海里组织好的“恶语五百字”也不见了。 公司开始运转起来，人们齐齐歪着脑袋开始被手机戏弄。 ... 正文 第二章 黄天三宝 下 回到出租屋的三宝毫无胃口的平躺在床上，这个7平米的房间放完这张床，其余能站着的地方都少的可怜，不知是哪个电影说的“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三宝两种都不是，说是清贫不如说是空白，毕竟这年头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也是少见，他躺着刷手机朋友圈，朋友们依然过着平淡的生活，他们的每一天都在重复，虽然自己也一样，不过他表现在圈里的要精彩许多，三宝想到这不免想要笑，却无从笑起，对空气中哑笑？也只能讥讽自己。 他和日常一样从自己第一条朋友圈开始看起，从第一条15年8月初到今天8月20正好满一年，只有朋友圈可以让他安然入眠，生活一丝不苟到这个程度的人大多没有朋友，让人怀疑三宝朋友圈里人们的真实性，而他们的回应远比三宝发的内容要真实。 前三条是8月1到8月3，刚开始玩可能太过兴奋。 “每天被猫大人舔醒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希望快点找个女朋友代替她（微笑表情）” “忙着冲业绩还没有时间好好待家里，今天和猫大人在电视，我和它都很喜欢杨子珊，每次我看着笑，它都拍我的脸，好像再说看我啊看我啊”。 “我不会告诉你们是她追的我” 久违的做了一场梦，至于为何他知道这是梦境，因为，眼前的事物太过熟悉，一见就了然于心，三宝从拥挤的火车下来，眼前和记忆里熟悉的场景没有一丝一样，遍地的干燥沙土和炽热的宽敞街道，未磨合平整的地面，苦涩灰绿色的柳树叶，神色匆匆的人们从身边掠过，因为路人长得大多雷同渐渐忘记模样，也就没了五官，人们的生活和自己似乎从来不曾平静，生命的曙光总是伴随折腾，他不清楚能否从真实的梦境中醒来，想念醒着的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在喜爱的朱莉身边“陪伴”，还可以空洞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尽享虚度年华带来的舒畅感，所以此刻梦中站在火车站门口他无比倦怠，吵闹的声音在五脏肺腑中翻滚，这是专属于浮躁的压抑空间。 “要小姐吗小伙子？”这位络腮胡大汉在三宝耳边嘟囔了一声，又看往远处，指了指自己的出租车。 “是不是找工作呢？”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的男子生着龅牙，同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却不曾真实靠近。 “宾馆住房，**卫浴”一位圆乎乎的大婶胳膊揣在衣服兜里，热络的招呼一声。 五官模糊的人，一个个有次序地显露自己意欲明显的模样相继在三宝眼前显现，急促而有规律，让三宝的呼吸渐渐紊乱，因为烦躁的压力也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清晰繁重，随时都要从梦中醒来，他亟不可待立马醒，专注在那些丑恶的面孔中，放大瞳孔用力去记住每一张让人心烦的脸庞。 突然，场景全部黑了下来，一长串空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他嘈杂全然不见，放大的注意力此刻被带到那声细细的呓语，似繁琐的经文，又像沉睡前的童歌，温柔又带着蛊惑性的悠长语调，全身被温暖包裹，梦中的自己竟然也可以安分下来，不再怕自己被人潮吞没，安详的倒在这份极致的黑暗中。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不是黑暗只是闭眼。 早上自然醒，房间没有窗户，是案板立成的隔间，外面不管再怎么亮，房间里依然阴暗，有财富的人，房间冬暖夏凉，那么这里就是该冷冷该热热，特接地气，他和往常一样掀开潮湿的被子，闻着一宿没通风压抑的空气，起身准备打开灯，突然神经一激灵，感觉脸上毛绒绒的，今天一定有什么不同！他满脸狐疑，先是自然的依赖手机，手机屏幕隐晦的电子灯光照亮了在三宝脸上的毛绒物，竟然是一个生物的爪子，他抓住那只纤弱的爪子，将屏幕转移过去，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猫脸，猫特有的神秘褐色双瞳一瞬间似黑洞将三宝吸引了过去，他自然是不敢相信，这只黄白花纹的猫在他想象中存在许久，很多虚假的朋友圈里都有它的影子，猫和人亲密的感情让大家羡慕不以。 他快速起身打开灯，身体僵直，果然和自己“形容”过的猫一模一样，如果自己揉揉它的下巴，它还会咕噜咕噜叫，他才会相信眼前的猫是真实存在，不然只是梦的延长。 猫儿瞪着杏仁大眼迷糊的盯着主人，如果眼睛蕴含着意味，那一张一合的眼皮子一定在娇气的撒娇，他的大手贴合在猫的下吧揉捏，竟然真的隐隐约约听到想象中猫极为舒服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而这在以前的记忆力，是从未亲眼见过的。 这是一只自来熟的猫，她像是演员一上来就表现了亲昵和自己想要看到的亲密，而这年头共同生活的人之间总有不愉快，多得是交往百日就想杀了对方的冲动，猫作为高冷自负的生物应该以自己为中心，却如此依赖自己，那种被需要感狠狠捏住了三宝心中最柔软最耐人寻味的人情味。 理想照进现实，三宝的神智有些恍惚，瞳孔在不安下快速晃动，他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慌张，因为生活不再按照正常的轨迹进展，人在面对未知事情时从是会紧张，亦或是自卑，眼前的猫儿**实实在在的存在，他一直想要养只猫，现实里却是个对自己都不喜欢的人，所以在此时此刻，他有想要徒手捏死猫儿的冲动，这只可爱的东西如此脆弱，真是让人倦怠感付与表层，可是，他心里的另一面却又想要好好疼爱，心甘情愿的收拾它的排泄物，没事就摸摸他软乎乎的脑袋，用尽心思的爱抚她，理想中的自己，就是“另一面”这时成了主角，或许三宝本来就想成为朋友圈里的自己，只是未曾尝试过，所以当梦境成真，那个惰性劣质的他，只是稍作犹豫就败下阵来，他乐此不疲的揉捏着猫的脸，享受那声“咕噜咕噜”在耳边回响，毫无保留的暴露自己的猫奴本性，这么下来，等他发现床头平白无故出现一台液晶电视机，都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电视机仿佛已经存在了好久，比这张仅剩的床还要安稳实在的在面前，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灰，他的大脑似乎被强行灌注了不少知识，他迷糊之间在想自己何曾拥有过电视，手上动作已经自然而然的找到开机键，隐藏在左下角的尾部，这年头很少有这种装置的电视了，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找到的，三宝的注意力从来都是如此专注，此时他一心看着电视屏幕，竟然全然忘了猫儿还在腿上楞楞的盯着自己，电视上恰巧放到杨子姗演的“重返20岁”。 喂，巧合吧！正演到杨子姗饰演的人物在演唱会唱歌这一幕，他自己比谁都熟悉这个场景，是自己的第二条朋友圈，今天，是朋友圈里的自己，忙里偷闲休息的一天，和猫在家里看电视，因为自己专注在杨子姗的脸，猫大人会拍拍他的脸，和电视里的人争风吃醋，而正常的猫是不会这样的，所以之前发出来的时候，不明真相的朋友还夸三宝养了一只像狗的热心猫，既神奇又羡慕不以。 果不其然，盯着电视机里杨子珊美颜的三宝脖子僵硬，脸上落下一只粉嫩的猫爪子，三宝脑里想着之后可能看到的，会怎么表现出“看我啊，看我啊的神情”默默假装不在意实则好奇地要死的低头，看到猫大人的表情，后脑勺一沉，寒气在头颅瞬间激发，整个人仿佛置身与彻骨寒冰之中，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猫有这样的表情，委屈的嘟着猫嘴，眼里满满写意的嫉妒，整张脸极为灵动，这种怪诞的事情竟然成真了，虽然自己只是形容过这个画面，不过没想到此时此刻以这种比想象还要真实的角度出现。 我腿上的这只还是猫吗？他不禁这么问道自己，他想要起身把这只邪灵送来的猫摔在地上，砸个稀巴烂，在平白无故发生巨变的出租屋中心嘶吼一声，却掩藏不住心里对猫儿暗藏的爱意，不管它有过什么表情，让他有多恐惧和不敢相信，这般存在感和幸福感是从未有过的，他想要对生活充满信心，朋友圈的事情正在成为现实，那，如果这般顺利的发展下去，他将成为人生赢家，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三宝的嘴角不禁上扬，鼻头一酸，仿佛要哭了出来，这种内心翻涌的情绪已经多久没有发生过了，他心里这么想到，眼睛慢慢恢复光芒，眼底最后一丝灰暗之火在渐渐瑩灭，那眼底的火光坚定不移的保留了最后的火种，如果别人细细看他的眼睛，或许还能发现这份灰暗，不过这是混沌还是清醒，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此刻三宝的表情本来拧巴纠结在一起似从未放松警惕，也渐渐恢复平静，掏出手机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哪怕他已经烂熟于心，一个真正强大的人应该循规循矩的行进，遇到任何突发状况都不能改变初心，以此为准则的三宝比谁都更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不会告诉你们是她追的我” 这条朋友圈的评论不管在开始还是后来都是最多的，好奇自己恋爱生活的朋友圈朋友，都知道自己高中时发生的事，包括为什么退学，所以，自己为了增加传奇性，一直隐隐把这个事情缘由，比作“她” 春霞，也就是现在公司所有男人梦中情人，所有女人既羡慕又恨的“朱莉”不管她现在有多风光完美，受关注，在zj某小镇的高中时期她都只是那个胸脯微微生长，五官姣好却满脸麻子的春霞，出了名的是家庭贫穷又封建，信奉的不是大教而是不知名的小教派，整家人每日神神叨叨的，大家伙吃饭呢她还得说出一长串诡异的口号。 黄天三宝极其自然的摸着猫的身子，他的身体不在僵硬，电视正在放电影片尾曲，在结束之前必须要缕清思绪，所以他有条不紊顺着摸再逆着毛摸一遍，恢复精气神的眼神看在屏幕上，倒影移动的字幕。 脑海里倏地回想起多年前自己鼻青脸肿的仰头看天，把疼痛的眼泪憋回红肿的鼻腔里，尽量不发出哭嗓，站在站立式电话面前，手上拿着电话，对春霞，也就是朱莉说。 “我黄天三宝发誓，以后不会，再也不会让春霞受欺负，再也！再也不！如果做不到，就天打五雷轰，万死不辞。”嘶吼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瘫坐在电话机面前，抱膝，眼泪和头皮流出的血藏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回想这个画面，却记不起缘由和之后，包括“欺负是从何而说”脑海里仅存对她的深深爱意，或许最真挚的爱就是不管她变得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坏，对于真真去爱的人眼前，都没有任何区别，其他的记忆就是当时的血腥味不时旋绕在鼻腔，让三宝冷不丁的就回想起说这段话的画面。 镜子里面的他没有胡渣，头发一理，长的不太过份，随意一撩就是简练的自然卷微中分，配上胸针领结，合身的藏蓝休闲西服，完全没有了邋遢的影子，之前的松垮抑郁全然不见，看来那句没有丑只有懒也能适用与男人。 和往常一样出门，他一只手利落的踹到裤兜，从家步行到公司去掉平常在桥下的时间，只用半个小时就能到，这次他没有在桥下逗留，也没有搭理垃圾桶旁的矗立一夜的矿泉水瓶，他没有闲心去和它置气，心理隐隐期待，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果然没有和预料反转，他一进公司的门，平常完全当空气不搭理的门卫，竟然毕恭毕敬的过来帮忙开门，一脸阿谀，路过前台，坐着玩手机的两位前台小姑娘，也起身微笑微微弯腰，还偷偷抬头看三宝，尽显仰慕，姣好的身材在紧张时颤抖，那初中毕业后从没红过的脸，都浮上一层不知从哪儿来的嫣红，打卡过门安检，平日里各行其事男男女女的同事们，自动让开一条道，单放面享受着三宝边路过边展现的清凉微笑，他们熟络的道着三宝“哥”好，每个人脑海里被强行插入了和这位三宝之间发生的故事，各有不同的尊敬或是崇拜。 沉下心来自然而然接受改变的三宝并没有太过意外，反而满意的内心窃笑，可能是自信感发酵，相由心生，本来普通，甚至阴郁的五官，也俊俏了一些，嘴角微抬，儒雅又带点痞气，不经意的微笑，让迎面走过的文秘妹妹们踉跄了一小下，关于自己的人气，在朋友圈里从没有正面提过，从来都是隐喻的表达，对于专门去宣扬值得炫耀生活的人来说，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有办法让它恰到好处谦卑的表现出来，他之所以如此淡然是因为之后的重头戏，如果朱莉也听从朋友圈的话，追求自己，恐怕做梦都能笑出来吧。 本来不起眼都是灰尘的办公桌被移到了离董事长室最近的位置，这里只有公司最受重用的人可以待，同理越是遥远越是受排挤，这一片区都能看到的黑板上写着组里近期的业绩，三宝的数值遥遥领先，其他人突破零的都极为有限，看着一长串数字的三宝，手指撑在太阳穴打转，似乎真的为了这个数值付出过不小的努力，而这真的不是他特意表演，本来在接受这个现实之时他的态度就秉承不骄不躁，因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只是再过渡一遍真挚的想象过生活过的日子，所以看着业绩头痛，则是他真实的表现，或许是身体在配合他想象力在演出，适当的疼痛一下。 哎，这该死的人气。 在朋友圈臆造的世界里，公司的业务不会平白无故来，经济也没有好到大家无所事事就可以相安无事的境地，反而从三宝进公司之初，财务就经常赤字，人事部屡屡拖欠工资，连老总都快自暴自弃，幸亏三宝力挽狂澜，以新人的身份，超乎寻常的能力，拉到了大顾客，才让公司的各部门运转下去，这样的“业务达人”老总自然不会抛弃，既然人家愿意待自然好好招待，所以正如朋友圈里写道的。 “董事长让我私下里叫他李哥就好，真的叫不出口，因为实在不想讨好他。” 三宝被叫到董事长办公室，在路过助理室的时候，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避讳的看过去，本来以为她会翘首以盼的看自己，没想到只是低头写着事务性的什么东西，两条莲藕般的小腿缩在一侧，黑丝把短裙之间折射的区域神秘而不可亵玩，今天穿的是红色高跟，墨画般的长发盖在胸前，显露着距离感和高质量的诱惑，一如往常冷漠而自如，和这个改变了的世界格格不入，让满心期许的三宝心里被浇上一盆冷水，如果在这个世界自己还是不能和朱莉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义？可能从灵魂本质三宝还是自信的人，不然也不会再面对突如其来的改变适应的这么自然，他但凡表现一丝惶恐，都不至于在此时站在董事长面前直愣愣的看着他的秘书，因为在这之前，光是用视角触及她的衣角都会浑身发抖。 他把思绪整理了一下，进办公室，董事长看到他就咧开了笑容，露出烟熏牙，有刘海鬓角的假发在喜悦皱起的五官抖动下都险些慌乱，他忙不迭摆弄发型，这位没有经历大风大浪的投机商人，好不容易面对一次经济上的危机，就是靠眼前这位大佛过渡，能不表现的过份喜爱一点吗，他先让三宝坐下，自己则坐在另外一张稍长一点的咖色真皮沙发上，面朝着三宝的方向准备说话，而此时三宝只坐了半张沙发，充分表现好员工的形象，两人都充分恭敬反而让局面有些尴尬，所以说相爱的夫妻之间应该偶尔吵架，老板和员工之间也应该有人负责趾高气扬，有人负责毕恭毕敬，三宝在写朋友圈的时候并没有想象到如下画面，不如说是从来都没有对他有过真实的好奇心。 这傻头傻脑的董事长抓着沙发把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实则担心的面红耳赤，却依然要保持气场的说道：“巡洋科技的人来找你了？” “哦？”三宝是真的不知情，内心惊讶，这个朋友圈世界为了迎合他的功利和**竟然能设定到这个程度，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里，这个巡洋科技偶尔路过听说原本是他们最大的敌对公司，两方在各个领域都有碰撞，可不管是在哪里都要弱本公司一小头，发展到昨天，据说已经要倒闭了。所以就像是站着都没有空地的房间多出了一台电视机，这个即将消失的公司又恢复到可以和本公司分庭抗衡的时间阶段了，还真的是设定的周到啊！ “万万不能去啊，你要是走了，手头几个大单跑对面去，我可就彻底完了，你是不是嫌工资低了？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顿了顿，擦了擦假发的汗，这个暴发户没有任何管理营销经验，就这么一句话他就抛弃了自己所有的谈判底牌，筹码都没有了怎么和这个社会上名利至上的人对弈？也幸亏三宝是为了朱莉进的公司，不然他肯定会选择去巡洋吧，和待遇等都无关，董事长接着说：“这里是十万，当年中奖了，好久没回家，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钱不够了再和我说。” “年中奖”这种奖从未听过，三宝咧嘴笑笑觉得这份哑然似乎很熟悉，大脑稍稍放空了一小下，没有及时搭理等他回复的董事长，被他把钱塞到怀里，才从空白的回忆里逃出，他接过钱欣然接受单独高薪放假这个事实，事件进展和情感激活像程序步步进逼，就像刚刚经历了放血，就要放进锅炉，还没给鸡疼痛的时间，自己就像牲畜和那只鸡一样没有得到尊重。 这盘菜血淋淋的，被赋予了食材带着怨念的恶臭，却让食用的人余味悠长，唇齿留香。 ... 正文 第三章 老人 上 三宝对老总的吐槽卡在喉咙，就要去思考家从何而说，他似乎太久不去回忆起家人，所以在说起时，他才想起朋友圈里有关于偶尔回家探望母亲时和睦相处的温馨画面，哪怕实际上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离开的时候听说也没有提起那两个为了别的女人离开的丈夫和儿子，坚守自己作为**骄傲沪上女人，又作又固执的尊严，没有拨打一通电话，印象中接到护士女士发短信责怪三宝在自己母亲离世之时都不在场，自己竟然一滴愧疚的眼泪都没有流，甚至不觉胸闷，可能是因为负责悲伤的器官“心灵”在无奈的生活中被折磨的阀值上限变高，老树都因落叶而悲伤，他却三十年华冷漠到母亲去世都不曾流泪，而当他此时心里想起母亲，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真是好心意，给了他回去探望的机会。 揣着十万莫名其妙的奖金和没道明时间的假期，三宝走了出来，心里挂念着母亲，也不忘对朱莉的执念，不知是深情还是薄情，他见其短短十分钟只是把腿摆放的位置换了个方向，手上动作依然没停，但凡对身边有所关注，并且按照朋友圈的设定进展，都不该是这种态度，肯定会无时无刻不关注自己动向啊。 他想上前和朱莉对话，又不想打破期待的心情，或许一切都应该按照约定俗成的“进程”来才能顺顺利利，如果自己强行打破，可能连之后的所有幸福都会破灭，他强行压下自己的冲动，把一切归结为顺序，他从公司出来，把心思收到下一个触发事件，看望母亲。 三宝是母亲一人带大，这句话没有丝毫温馨的相依为命的传奇意味，作为sh女人她忙于服装事业，三宝小时候就是在繁琐的生意场长大，她需要在顾客的面前表现的市侩和热络，再高冷的沪上女人都会甘愿为米折腰，记忆深刻的一次是可爱的小三宝用水灵的大眼睛看着顾客，他们就会驻足店里停留，这样加大了购买率？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总而言之听说三宝在和不在店里生意有很大区别，所以小的时候寒暑假双休日，都会被带过来给母亲减压，他在门口玩步步高的蠢萌模样，比她点头哈腰顶用多了，而三宝渐渐知道自己的作用，在别的小孩补课或者去肆意玩耍的时候，去好好履行一个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也不是没有羡慕过其他同学，只是童心的太过短暂，过早的努力和辛苦让人成长，才没有去责怪那位可怜瘦弱母亲，心甘情愿的在稍微大一点，已经不可爱的时候承担起用“点头哈腰”招揽顾客的作用，半大的孩子这么做既引人发笑又着实心疼，所以小小年纪就学会用自身优势谋求利益和让母亲疲惫间隙微笑，是三宝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食粮，不完整的家庭以一种急促的生长模式保留着两人母子之情，可这种扭曲的感情也是极不稳定的，在三宝稍微长大一点经历了退学和打工等等事情，两人那种本质里互相利用的本质暴露无疑，这里说的利用不是金钱，而是“需要感”，孤独没文化的势利眼寡妇和过早懂事希望得到关注的半大孩子，本来就是无法沟通又互相需要，隔着距离依偎着。 回到家，电视机依然还在，扩充的空间没有任何突兀感，所有的一切都相安无事的在那儿，三宝将猫放在怀里，它乖巧的躺在主人的内兜，小脑袋从衣服领子处好奇的向外张望。 许是燥热太久，时空间也厌倦了长时间的高热量，天空浮上一层厚云层，阳光从其后方用力渗透为数不多的光芒，实在努力也只是把云层晒得嫣红，把猫放在宠物店，他订购了最近的机票，眼看时间将近，赶上飞机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五点。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温州龙湾机场，空气中粘稠的湿气让人猝不及防，从满是冷气的机场大厅走出，后背就溢上一层薄汗，除了门是一排黑色轿车和出租车，更远处是太阳落山倒在天际的曙光，透过金属机身折射出刺眼的多色彩光线，在这炽热的南方晚上，人的神经都开始潮湿，忍不住躲避光线去寻觅阴凉的地方，让三宝的思绪一瞬的飘到兰州天桥下的懒惰惬意，那种“无”的概念境界，可不是谁都轻易能做到的。 对这个机场没有清晰的记忆，反倒像是强加进去的熟悉感，似乎是朋友圈为了谋和我自己说明的“回老家看望母亲”的这条，才有了此时此刻的归属感，所以当他回忆起过往的颓然，都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机场大巴用一个半小时才到达lq市再坐上出租车，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才到了那位从未见过未曾知名讳的父亲出生的地方。 从村庄中心响起的公鸡鸣叫，他不和适宜的叫声配合水桃色的天空，那之上有许多颗模糊的星星，在等待夜幕的彻底降临，村口末班车巴士呼鸣的停下，从上面下来扛着竹篮的村民，他们在镇上卖了一天的农产品，脸上面无表情，嘴上闲碎的说着话，三宝感觉喉咙里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厚重结，是无法慰藉的不解之结，三宝经过漫长的旅程，一路上尽量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从早上伊始，他就在不间断陌生又熟悉的事件中度过，心理隐隐怀疑的事情有很多，包括以死之人如何探望，而那位瘦弱的女人是否会安然无恙，所以所有归家的孩子心中的情绪都一样，远在外的时候心里只有浅浅的想念，到三宝这程度可能只是偶尔提起，真正到了门口则会脸皮薄的怕受到热切的爱戴，内心忐忑又激动的迈着紧凑的步伐。 三宝走在熟悉的村庄道上，破落的小卖部昏黄无力的灯光是这条街道最后的光芒，少数人家屋顶尚有炊烟，半山腰一个白色楼房，就是母亲所在的疗养院。 一路上没有人类和花草对三宝产生好奇，连路过的大黄狗都不会对他看上一眼，在兰州被紧密关注的三宝，到了这反而喘了口气，天彻底暗了下来，却迟迟不进去，等到村里成群的老人们吃完饭出来遛弯，在不远处老人亭乘凉聊天，空间里才有了一丝热络，柳树的树荫下三宝像个雏儿在妓院门口徘徊，但其实他脚步稳重，五官也不紧张，三宝的举动还是没有勾引任何人注意力，他在疗养院门口的玻璃上看自己的面孔，自我感觉良好，比看起来要年轻，穿着得体，肤色小麦，有人烟气。 “广场舞大妈里竟然看不到我妈，找了半天后真的笑蹦了，因为想起了exo里面的王源，他真的很努力233333”15年8月10日。 我幽默的话下面是大家表示笑喷了的评论，他们说真羡慕你和你母亲的感情，是这家的护士前不久打电话告诉我她离世的消息，所以刚刚在门口徘徊，是在心里合计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一个肥胖的女性护工这么说道，他坐在前台，正在看韩国的综艺节目，无限挑战，是15年8月的一期节目，估计是在回顾往期经典吧，三宝自己也很惊讶自己怎么知道这个节目的播出讯息，却没有多想，那位女士臃肿的身体躺倒在可怜摇摇欲坠的椅子上，村里的无声无息和缓慢的时间并没有磨平她的棱角，使他看起来像个没有年龄的姑娘，说是几岁都不过分，在三宝的追问下她仍然不愿哪怕站起来讲话，她严格的谨守岗位，欺负那张椅子，那双厚肉下的眼睛还算明澈，眼睛里反射着节目好笑的画面，一面应付着三宝的询问，让三宝确定她不是那个在母亲去世后发短信责骂她的女护士。 “你找你妈妈为什么不去广场上？所有的50岁左右大妈基本都在那，哪有往这将死之地找的。”胖护工见三宝不说话了，但站在门口不打算走，忍不住这么说道，其实三宝自己也知道可能不会在这了，按照世界观构造很可能随便去个广场，在“凤凰传奇”歌声里跳舞的，使劲找找肯定能找到他的母亲，可还是不服输的在“认知”的世界里，在知她去世的地方找，可能是三宝对这个世界尚有疑虑，不打算按照他的步伐走下去，可三十岁就该顺天意，他按照自己童年的记忆，和一位摩的司机说了位置，找到了位于山低地的公园，那里有一大片空地，被葱绿的树和矮山包围，即便如此姑且撑他为广场舞，因为还没有大妈发明公园舞。 此时正是饭后，广场中央多数大娘和少数大叔整齐排列着横纵队，跟着打扮红绿脸上涂满浓重妆容的女人扭动，脸上洋溢着擅长幸福的笑容，在粗制滥造却喜气洋洋的舞曲旋律中按着简单的牌子舞动，这是一个至少百人的跳舞“团伙”这形成规模的模样让走过路过的人都会驻足看上两眼，可能是大娘们的神色都大多相似，跳的动作不堪可胜在整齐细致，所以三宝自知母亲一定在这里，而瘦弱的她自己一眼就能发现，哪怕记忆中以许久不见，可熟悉感不会欺骗，还就不信一切按照朋友圈发展了。不过他真的一时半会找不到，围着方形队绕了几个大圈，他深绝肚子空洞，才想起从早到现在光顾着应付发展的事情还没有吃上一口饭。 白光把大娘大叔的神情映的鲜明，一曲终了大家暂时稍作休息，三三两两分开闲谈家长里短，空气中依然潮湿粘稠却凭空带来一丝飒爽凉意，突如其来的饥饿让三宝四肢酸软想要坐下小牺，在公园长椅上寻了个空座，调整呼吸，大脑短暂放空，坐在椅子斜上角仰望星空，一个巨大的银白色月亮悬挂与上，惨白和眩晕让他对接下来浮上恐惧，萎缩和负面情绪很快就过去，平视前方，人们的五官分明，不知是不是才发现月光的洗礼，终于是找到了认真努力的母亲。 哪怕是大家都在放松聊天，她也要原地站着前后拍手，据说这个动作有预防痴呆的作用，她和从前不一样，曾几何时她是最讲究的sh女人，收藏着她的母亲也就是三宝从未听闻过的外婆留下来的名贵旗袍，嘴上念念不忘三句不离一句被三宝父亲哄骗的经历，过去的她虽然瘦但是立体而精神，而岁月仿佛让她弯了腰肌却生的稍微圆润，从她萧索的脊梁可以看出时光给予她有分量的孤独，从每个角度看上去都难看了一些，却有了人情味，妆发不再势气凌人，许是没有了保护的对象，朴素的面孔反而给予她最动人的褶皱，和她附近大娘们不同，黯淡而富有俊俏的光彩，但可能只能从她骄傲的漆黑瞳孔，才能发现其实她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把敌人从邻居们的嘲弄改成了时间的追击，一生都在假想敌人才能从始至终一直保持一位蓄势待发的雌性豹子形象。 歌声又热闹的响了起来，有可能是凤凰传奇的某首，三宝起身从舞动的人群中走过去，站在母亲的身边尚且能听到她浅轻的呼吸，细汗流下脸颊，她看着其他人的动作很勉强才能跟上，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站在身边的儿子，三宝站在那不知从哪说起，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母亲转头短暂的惊异为何陌生身影遮挡了自己在白光下的影子，稍加留神却发现这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可神情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手头动作还是缓慢而好看，只是反复的重复一个让人知道她内心慌乱，三宝见她认出了自己，秉承母子两一贯的交流方式，眼神穿插一下便知，何况肚子的声音揭露了他的窘迫，快速回到了长椅上，而母亲也为了不落后与人完成了这首苍茫的天涯。 ... 正文 第四章 老人 中 三宝坐在那等的时候回忆起两人的共处方式，在一居室里面隔着纱窗互不干扰，某个长身体的时间段三宝疯狂的爱上饺子，所以母亲但凡有时间做顿饭就必然是猪肉大葱或者茴香肉的饺子，包裹的紧致圆润，一丝不苟，又谨慎的过头，料理就像是厨师的精神缩写。 这首歌完了之后，母亲迈着平滑的步伐走过来，看不出有任何奇怪，起码绝对不是事实中，已死之人诈尸这种离奇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坐在了三宝的身边，没有发出声响，她一坐下，三宝就站了起来，眼神不知看哪，感官里清楚母亲坐着在看向自己，甚至瞳孔的跳动都仿佛有声音和心跳，目光没有丝毫审视的意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些年各自受苦不代表相互不了解，哪怕儿子如今穿着干净透漏着轻微的奢华，生活必然顺顺利利，可从他指缝间的老茧知道一切也没有想象中如意，她的大脑已经自以为是又聪明的想出了三宝这些年的经历，她本来就不是平常女人，这一生见惯了离别和相遇，对感情的波动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结论是能达到处事不惊，她想起儿子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所以起身把背影留给兴趣正酣的百人舞团，两人一前一后走的老远，人群的吵闹渐渐模糊不见，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个声音和三宝母亲道别，一点都没有中年人爱热闹的风范。 跟着母亲到了一个三层小楼，狭小的花园尚有新鲜的枝叶，扑鼻是绿色清新的香味，这干净的味道似乎把小楼和外面的粉尘隔绝，三宝想不起多年前的一居室位居哪里，也不知该从何问起这陌生的房子，他像一位客人坐在椅子上，熟悉的感觉又让他好像回到家里，可能是还记得起几件老房子里没换掉的家具，母亲只是换了双轻便的拖鞋就又走了出去，走之前和三宝说了声：“我去买菜”就匆匆出去，也不知这黑夜还能不能帮她买到菜，不过也可见这位不称职的母亲也怕三宝突然出现又离去，不然她这么惜字的人怎么会过了许久说了算多的话，是对自己出门做出解释。 带着这般独断的见解，三宝开始看房间的陈设，此时，落地窗的月光在窗沿上的散落树叶与枝瓣之间流下斑驳的光芒，照射在房间瓷砖地面上，月光温润如玉，似水年华，正轻柔的呼唤驶向的水道，顺着光找到梳妆台的旁边放着的一个相片，相片里面自然是母亲和自己，泛黄的照片被很好的保存在装裱好的相框里，看似是最近两年才被珍视，里面相貌姣好的年轻女人堂皇，一本正经的看着镜头，似是听从摄像师的指示手以诡异的角度置放在儿子肩膀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给儿子一个过肩摔，她穿着红白碎花旗袍，就是那件她母亲留下来的高档衣裳，可见拍这张照片对于她来说是多重要的事情，照片里的三宝约莫一米二，脸上涂着廉价腮红，精神振奋的看着镜头，挺起肩膀，仰起头，也顶多够到母亲腰部。 他记不起具体年龄，连拍照片的记忆也模糊，甚至没有，所以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照片，不管是那位年轻的母亲还是穿的像个富家子弟的自己，那个年代穿的起海兵服的孩子都是备受宠爱的象征，想起时，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对时间空间的观念却如此空洞，明明用胶卷记录下来的事情却不存在记忆里面，难道某个时刻被人删除了某些记忆？不然不可能全然不记得，而是像触发后才丝丝缕缕吝啬的出现在脑海，记忆，回忆，不该以这种形式被想起，而应该始终安安静静躺倒在大脑里，随时随刻都能拿出来舔抵，所以这一切只能归咎“朋友圈”神奇的它不但改变了命运的走向还擅自篡改了三宝的记忆，而他没有心思和资格去质疑它的行为，反而偶尔逆来顺受一次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手脚和心灵被带着旅行了吧。 母亲果然买来了做饺子的食材，手上还提着丰富的熟食和一瓶认不清牌子的黑啤，似乎她考虑到接近十年不见三宝也可能变成一位无酒不欢的男人，就像三宝的爸爸和她结婚后的模样，整日只知喝酒唠叨，可事实上三宝从未在没必要的时候喝酒，他想在母亲面前表现出热络的样子，最起码不要再各自拉开距离，所以他带着温和的笑意跑过去帮忙提她手上的袋子，把饺子皮和陷放到厨房，熟食啤酒放在餐桌上，他这一弯腰才发现母亲实在瘦弱，被重物压弯肩膀，走近的姿势还像个半大的大闺女。 两人见面超过一小时依然还不构成对话，唯一的一次机会三宝也没有顺心意的回声“哦”，房间稀稀疏疏的有解开塑料袋的声音，打开客厅白灯后，落地窗散落的月光也消失不见，厨房里忙碌的母亲，外面吃熟食的三宝，构成一副这个房间从未有过的温馨画面。 锅里响起煮开的声音，三宝看着厨房里母亲的背影，鼻翼里满是饺子面汤的黏腻香味，馋虫都要爬到嗓子眼，他顾不上那尴尬的陌生感，眼巴巴的指望饺子快点上席，所以出锅的时候空气中仿佛爆开来一阵激烈的海狗鼓掌，一手捏一只筷子的三宝并没有发现母亲略带满意笑容的表情，她许是自豪手上饺子的味道，嘴上说了声不要急，就把饺子放在桌上，去准备酱油醋，可拿来的时候盘子里已经少了三分有一，再一看三宝嘴里鼓的满满还嚼个不停，母亲心想这孩子多久没吃饱饭了？鼻翼一酸，再也顾不上某种莫须有的形象，上前轻拍儿子的后背，嘴里念着：“慢慢吃，慢慢吃，不够再包。” 人生来拥有本能，就像是敲小腿脊柱会自然弹起，打喷嚏的时候眼睛会闭上，人在面对想吃的东西时流口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而五官又随心意而动，不管什么样的表情和分泌最终都会归咎为心的挑逗，伟大亲情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表露出来，所谓爱总要有个媒介不然总是虚无飘渺，三宝和瘦弱沪上女人的亲情在这盘晶莹的饺子面前自然而然的现象了出来，很多年之前他们的相处方式或许生分亦或是有难言之隐，可在一盘盘饺子面前和面对背影时才有的温柔视线时，才显得异乎常人的柔情吧。 吃完饺子之后三宝嘴里尚有醋的味道，玻璃窗花上有面汤飘去的水雾，这个房间刚刚经历了一场属于青年三宝的美食盛宴，小腹微微浮起，三宝决定至少要陪母亲去做些什么，他许久没有主动说过话，但饱满的胃支撑起难启齿的喉，总要有些不一样事情才能进展下去，他心里这么想着。 “明天，我们去水库逛逛吧？”三宝神情不知望向哪里，眼睛一会盯着桌面一会看向在厨房收拾用具的母亲忙碌背影，手半捏着落在大腿上，可见从小就有的恭敬至今还忘不掉。 “那好。”她侧过头终究是没有全身转过来回应，侧耳听到后就回过来用力擦拭桌面，似乎是泄力与桌面上，就像是三宝欺负天桥下水瓶时的力道那样，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回过身睁大了眼睛手里捏着抹布说：“我给你收拾房间！”说完立马放下抹布走到斜角处的房间开始忙碌起来。 这对母子此次重逢可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气，他们天生就不擅长表露感情，都一根筋的坚持某些不重要的东西来赖以为生，这个朋友圈为了三宝创造的世界可能放大了某些原本不太夸张的东西，或许原本的三宝母亲人情味应该藏匿的再深一点，才会少些慌乱吧，而为了符合三宝说的，来营造的两人之间有趣温馨的场景，母亲内心柔软的角落才因此迸发出来也不一定。 三宝自以为理性的缕好了事件的进展，不管怎么样逆来顺受的也是应得的，一条朋友圈是接着那条去找母亲跳广场舞的，内容是： “一定不能忘了现在的心情。” 这条下面的评论都是问号，对此产生好奇，三宝平时回顾的时候也会随意的略过去，此时再重新看一遍，才想起这应该就是明天触发去水库事件才发的朋友圈，大概是听到了母亲说的什么，看到了水库的景色才有的感受，脑海里有那么一个内心剧烈波动的意境，却想不起当时杜撰这条朋友圈具体构造的什么内容，所以现在只能交给朋友圈来打理，或许它早已梳理好自己每条朋友圈的事件内容，记得不记得，该还是不应该都会发生。 被子有金纺的好闻味道，房间虽小却整理的一丝不苟，在这样的空间睡觉一定甚是享受，明明只是十几个小时没有入眠，三宝的神智却疲惫不堪，可能是经历太多突然事件，和过多思考，他稍微洗漱后去除外套，头贴在枕头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入眠速度堪比神迹，门口的母亲关灯之前呆呆的望着睡着的儿子，被子明明盖的很好，确定他睡着了，还是多余的上前捋了捋被角，听着儿子均匀缓慢的呼吸声，似乎有了咳嗽的冲动，慌忙捂嘴咳到，但还是从指缝间溢出声音，幸亏没有惊起三宝，她回过身用另外一只手关灯关门，面色只是稍微一惊就舒缓下来，缓缓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洗下来的水渍带着红色血丝，绕着洗手池一圈又一圈，可看着自己流的血，三宝的母亲却微笑了起来，瞳孔渐渐温柔，红了眼眶，眼泪正要流出来的时候她大大的深呼吸，仰起倔强的脑袋，拿冰湿的手拍拍脸颊，敲打一下放松的自己，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只剩下三宝均匀的鼾声。 母亲坐在门边，听着听着，自己的眼睛渐渐咪上，许久没有睡得如此甘甜，只因家里有个贪吃嗜睡的男人需要照顾，才能安心忙碌和睡着吧，不然每天辛辛苦苦的照顾自己？天啦噜，为人母才不会做这种奢侈的事。 ... 正文 第五章 老人 下 隔天早上，这天温度凉了下来，萧索的街道，成群的流浪猫在路的尽头遥望哪家门前有闲置的鱼刺，一支载着出葬乐队的小卡车车从路中央开过，乐队乐手们面无表情了无生气的拿着自己的大小提琴，三宝从门口走出，脸色稍有浮肿，早饭吃的是稀饭和馒头，两人很有默契的早起不贪睡，期间也构成了几次对话。 他们坐第一班车上山，走过一片平整的屋子，和一体化的城市建筑没有一丝联系，在复制的一个个中国城市间仿佛一缕清泉，尽管满是枯嗦的树叶和无人修建的繁花，可未上锁的门户依然证明民风的淳朴，再往深处走，漫山的路都从没抛光，平坦的地方都是山民们走出来的，微微弯曲的山腰让三宝母亲走的吃力，可以从她支撑着腰的姿势看出，三宝想了想从侧身挽过母亲的胳膊，搀扶其走过最难走的路，一路只有或轻缓或重的呼吸声，路过一片碎石地，就能听到水流砸在石头的声音，仿佛鼓点一直不断在心脏回响，三宝觉得湍急的水流可以给他内心的些许困惑做出解释，或者只是单纯的在它面前驻足稍许，他怕身后的漫山把他吞没，稍微走的快了一些，母亲从未带三宝去过游乐园，也知此时不能再让他搀扶，他已经完全脱力了时间的控制，微笑拍了拍三宝的手，似乎在说你先去吧。 三宝会意，却放慢下速度，不好意思的眯了下眼睛，不过一会，一个巨大的人造瀑布展现在他们眼前，这儿既不是景点位置也太偏，瀑布前只有他们母子，巨大的水声淹没了他们互相倾听的呼吸声，接下来只有靠吼得才能在相隔的地方听见了，三宝感觉久未运动的腿部酸软在慢慢缓解，虚幻也好真实也罢在水拍打时都极为模糊，极为简单只剩下响和闹的环境却能仔细听到心跳从前胸到后背传输全身，母亲的手极轻，明明没有必要再扶着但似乎也没有一定要撒手的理由，相比三宝看着水流下的轨迹，他的母亲只关注水咆哮着流入水道，身体间此消彼长的疼痛不再困扰着她，因为水流的方向也让她明白了岁月不堪，而死亡不是失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停止它加速的步伐，如果撒旦专注与搜刮一人的灵魂，那只有作为母亲才有力量能扛起大旗和隔岸对战，三宝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渐渐苍白，本就瘦到凹陷进去的脸颊都微微颤抖，在不那么遥远的水平线一个比三宝的五官更加沧桑的男人驻足招手，她才知道抛弃他们母子以来，这个男人也没有过得很好，早在阿房地狱时时注视着她，明明目视距离无法看到那个男人的清晰五官，她却看到了他满脸的胡渣，就像是身无分文的他把自己拉到租屋强推自己到坚实硬纸板，生硬的胡渣刮得自己脸生疼，抵抗，扭打，都丝毫没有用，恨意持续了这么些年没有丝毫减缓，反而更加深沉的在她内心柔软的地方筑起了一道黝黑围墙，她因那次怀上了三宝被家里赶出，年轻又骄傲的她被三宝父亲带回了乐清的山，变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玩意儿，全身仅剩过往留下的旗袍，之后似乎也就只有痛苦的回忆，想要显得和别人不同而表现的格格不入，没有主动和身边人说过话，对金钱极为严苛，近乎漠视的对自己儿子 三宝的呼唤把已经半边身子踏进灵异世界的母亲拉了回来，他喊道：“冷吗？我们先走吧。”早晨的水花比往常夹杂的风冰凉一点，他的手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搀扶着母亲，或许是这些年他们都在反思如何成为一位母亲和儿子，虽然小心翼翼但也弥足珍贵。 他的母亲不是不领情，她的身体稍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有点站不稳，可之后立马自己打起了精神，她侧过身子仰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儿子，把他的手拉下，自己那干枯恍若树枝的手则敷在三宝的脸颊上，温柔的看着他，似乎想好好仔细看看自己长大的儿子，其实仔细看他随自己的弟弟，有杏仁一样的眼睛和直挺的鼻梁，毛孔细小胡子修建的利落，有些许自然卷，也是母系家里的良好基因，她头靠在儿子肩膀，巨大拍击的浪声可以淹没声音但不能吞噬耳语，要相信，在耳边说的话一定能传到心里。 “我过去生活在憎恨里，先是你那暴虐的父亲再是讨厌的邻居，我为了自己的尊严和他们战斗了半个世纪，却从未好好关心你，只知道你喜欢吃饺子，连你从家出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你在外面吃的好吗？穿的暖吗？我从没找过你，你却还来看望恶毒的母亲” 她眼眶红了起来，后又下了什么决心般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我从未后悔生下你，我很感激你的出生，对不起，对不起。”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的呓语，却比前面的所有字里行间都要深刻清晰，仿佛它不单是对不起还有深沉的爱意和刻骨铭心的抱歉，有各种这样那样的情绪，轻微的哽咽终于在这声对不起后情感爆发成泪雨，泪珠子从母亲的脸颊流下，她放下摸着脸颊的手，身体更加没有力量，趴在三宝的胸口哭了起来。 三宝坚强的站直身体，双手轻柔的抱在母亲后背，他从未见过母亲哭，甚至很少见她有过动容，关于父亲，他的记忆近乎为零，记事的时候已经过上了不愁吃穿的生活，所以最深刻的是母亲忙前忙后的身影，不管是那十多平米的家里还是满是服装的店里，她总是亲力亲为又认真细致，始终直视对方说话，和大部分人的仪态都不一样，三宝帮店里招呼客人是为了博母亲疲惫的一笑，所以近年不闻不问，一开始是因为没有“理由”慢慢则是产生了习惯，他内心的愧疚又何尝不是吭长呢。 母亲这些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水一声声拍击在石头上后得到了释放，但似乎因为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某个正在撕扯着的鬼脸就东西追上了脚步，她一边哭一边咳嗽，三宝缓慢拍着她的后背，立马发现她嘴角以满是血丝，眼泪和血糅杂在一起，眉宇却舒缓的平躺下来，眼睛虽已经闭上却没有多余的褶皱，在昏迷之际她有那么个间隙从未如此放松惬意过，对于她来说能放声痛哭的地方或许就是靠自身成长的儿子坚实的胸膛，所以她看似弥留艰难，却满面潮红无比接近过幸福二字。 三宝忙不迭双手抱起母亲往山下跑去，气喘吁吁竭尽全力的让脚步稳重，他此刻怕极了母亲就这么走了，他还想更多的和母亲对话，甚至看到她的笑容，哪怕一朝梦醒，又如前日行走桥下废烂一生，也想让这迟来的亲情在延长一下，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可命运不能如此不争气啊！ 也不是恰巧，附近只有这么一家疗养院，胖护士还在前台打着瞌睡，三宝就火急火燎的抱着母亲冲了进来，一进去就失去冷静喊道：“医生，医生。”结果胖护士被她吓到，慌张却打起精神安排事宜，立马就有人推出床将母亲接去医治，村落的医疗设备虽不经常用但极为完善，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专业的医护人员将母亲躺着的车推了出来，看医生捉摸不透的眼神三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离开，各自冷漠的人适合长久不见悄悄离开。 “情况怎么样？”这是站在三宝身边很久的老奶奶问的，是这个疗养院的长期住户，胳膊满是针眼，眼睛凹陷却富有光泽，她好像是从棺材里跑出来关心别人，对驻足站立只知道楞眼看的三宝说了一堆，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为什么这么晚带来的埋怨，嘴里的药水气息让人皱眉，一边医生推推眼镜，完全看不到烦躁扰人的老奶奶，表情尽显这个小地方仅有的医生无道理的傲慢：“如果不是我”医生先生想着三宝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不给个红包也该塞个鸡蛋，可听玩他唠叨的三宝也只是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留给他一个疲惫的后背，这份放松的意思是“谢谢你，救回了我的母亲。”医生先生不可置信的扯下口罩，和睿智的眼睛不同他生着一副猴儿的嘴，憋着气一样朝着往母亲的病房走去的三宝咋呼，却发现这个背影虽然驼背但是宽阔花岗岩般坚硬，像打了败仗的大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只能悻悻离开，把拳头伸在半空中。 ... 正文 第六章 生为您儿 不好意思 上 三宝得知只能站在病房玻璃外面看，手术完的母亲还不能被惊扰，她鼻子口腔插着不少管子，此次胃部的大创伤没有彻底让她离开这个世界，长期的痛苦早以让她承受阀值变高，躺下休息反而是解脱，三宝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此次见面，让想象中以离世的母亲以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心胸满是疮口的样子倒在自己眼前。 一六年七月十号，自己接到了护士的短信。 “你的母亲离开时没有痛苦，有你这个不孝儿子真是她一生最大的悲哀。” 收到消息的三宝整个人仿佛被一只黑色大手紧紧的攥在手上，后半句没有丝毫关系，而是“离开”，这两个字如千万斤握力让三宝喘不过气，第一次，不，一次又一次，深刻挖掘自己的自私，如鞭打的血肉模糊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他在狭拥挤又黑暗的出租屋，在床上左右翻滚喘不过气，。“离开”时不在身边，这不是最不孝，而是久久以前就预见到这一刻，就故意提早不去管暇，任凭悲怆在心胸涌动，却流不出一滴泪，只是窒息，大脑里能接受到的氧气越来越少，鼻子用力贪婪的朝着压抑的空气呼吸，喉咙干裂的啊，啊，发不出任何其他声音，不是为自己不孝而耻辱的呼吸不过来，而是为一直向淡漠而努力的自己一种身体自发的惩罚。 而如今三宝想着，为什么自己清楚大部分发的朋友圈当时想象的事情，但唯独少数，比如这句“一定不能忘了现在的心情。”怎么都回忆不起当时的意境， 难道朋友圈比自己还清楚这句朋友圈在什么情况下想象出来的？还是他强行把我安排到一个适应于这句话的意境？他的大脑生疼，脑海里明明还可以更清晰更清楚的想出更多可能性，可大脑思考的神经似乎被莫名的力量堵塞，越是往深度宽度想就愈发迷惑，导致头晕目眩，无法再继续深究下去，在惨白的灯光下三宝的瞳孔隐晦的地方那团灰色光一会黯淡一会迸发，幸亏没有人在注意他，不然一定认为他不正常。 激烈的大脑运作和思考并没有结果，在这个“世界”，三宝似乎只能逆来顺受，无力的瘫软在冰凉的椅子上，连怠慢喜欢韩国综艺的胖护士来叫醒他，都是后半小时的事情，这半个小时大脑是空洞的状态，通俗的讲就是“好像身体被掏空”的感觉，让时间凭空流逝，掌握不到他的重量。 “您是家属吗？先生？”胖护士似乎还对三宝一大早极有气场的呼喊有印象，她油腻的厚嘴唇，牙缝上还粘着早餐的韭菜叶，口气十足，她极为小心翼翼的问道，再也不复昨日之淡漠。 三宝醒了过来，鼻腔被下水道的气息恶意骚扰，先是呆滞的侧头看向护士，眼神里恢复精神气，当然，给别人看起来就是大梦初醒的感觉，没有那么玄乎，他好想很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反应了过来，说道：“是，我是她儿子。” 这人都吓傻了。护士这么想到，脂肪包裹的内心浮上暖意，希望他的母亲可以提早康复，不要辜负他刚刚因着急而气喘吁吁，因怕您离开而慌张痛心。 在护士的指引下，他们签订了一堆东西，交付了一些款项，钱好说，这十万人民币和准备好的一样拿了出来，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短时间是醒不过来的，听不愿出面的医生这么说的，只能靠药物和等待治疗，虽然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没有娇柔做作的空间，三宝回到玻璃前看着没有光泽更加消瘦的脸，思考自己能做什么，可连近身照料都做不到，周身一阵无力感，身边突然出现刚刚母亲手术完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老病人，她是怎么出现，连一阵风都没有引动，什么时间就在身边了，一副随时要倒，刚到的样子，却像是无处不在，这些都不清楚。 “孩子，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到了这里就不是其他人能管的了。”她的声音略微沙哑，明明是在身子矮一点的右侧，却好像站在平视的地方从耳边细说一样，可能人活的久都多少有些老的道理，接近通灵吧，三宝还在想接下来该如何，也就把她的话当做劝慰，谢谢你的善意但是我不想说话的这么一个表情回应，眼睛始终望着瘦弱的母亲，看着液体从插管流入身体，可老人不领，张着空无白牙的嘴，略带指责的说道：“孩子，看着我的眼睛，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要注视着对方。 四目相对三宝看着她的眼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耳边仅有房间里仪器的滴嘟声，再更远的地方黑鸭从水潭里扑腾扑腾的跑出来，世间有万般声响都是人烟气，三宝却没有从她凹陷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那浑浊，褐而发灰的眼珠子竟然可以清晰的倒映下身后的椅子垃圾桶白灯，唯独没有自己，连一根头发，血管，都找不到，有趣，这还怎么直视啊，谈何对话！您的眼中根本没有我啊？三宝哑然失笑，咧嘴，嘴巴被斜成奇怪的弧度，像是刚学职业微笑的空姐，然后缓步离开，既然在这竟然，真按老人说的“无所事事”，就记下母亲原本最熟悉的模样，母亲瘦弱身体的触感还在怀里，他在走的时候想哭，却像个小丑只能扭曲拧巴着五官，怎么都溢不出眼泪，或许这就是最糟糕的心情，连哭都做不到，只能抱着慢慢会消逝的骨感，记忆和怀念用来忘记，自己在未来，一定会和以往一样忘记那个震耳欲聋的瀑布和世上最孤寂执着的母亲，同时，也没有什么心情是“一定无法忘记的”。 他给自己原本的思考轨迹做出解释，顺心意才能顺利走下去，直到走到没有消毒水味道和治疗仪器声音的地方，神色才不那么阴晴不定，反观那位和三宝对视后就无声息的热络老病人，这次轮到她被人叫醒，护士从身旁责怪似的搀扶着她说您又出来乱走了，她思考许久一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像半大的孩子笑着问护士新来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或许她只是希望三宝母亲可以陪她聊天才如此热络，至于刚刚那位年轻人，管他呢，人一旦和死牵扯到关系，思维就会简单许多，没有达成愿望的人只管在努力一把，这一生最喜欢什么，就继续做下去，像是三宝母亲昏迷前的诉白，老病人估计也热切关心了一辈子身边的人，却因为太喜欢教唆而无人探望，都是为了顺心意不想离开的不踏实，不明不白的罢了。 而她思考的那个很简单的问题，则是老朽的她感知三宝在靠近，他放大的漆黑瞳孔里面闪耀着隐秘而努力的灰色火光却没有自己，仅此而已。 老人又固执的从自己的病房里跑了出来，一个个房间的串门，陪里面的大爷大娘聊家长里短，侧耳倾听，她是最好的听众，听他们健康时做的那些事，或大或小或真或假，他都能做出最好的回应和表情，最能勾引起病人们交流的**，因为他尊重每一个孤寂的病人说的话，并尊重生老病死，从不悲悲自哀，每天都有人死去，老人和早早预支到一样，比医生护士和他们的家人还要提早到，握着他们的手，病人也因她在，而眼神温顺，没有丝毫怯懦的拥向死神，这个老人让冰冷的疗养院温暖的栓在了一起，让其流淌着看不清却强大的生命力。 ... 正文 第七章 生为您儿 不好意思 中 下山，回到家三宝大概收拾了一下行李，很快整理好后，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和母亲共同生活过一天的地方，想了想，回过去到昨天看了许久的照片面前，拿纸张擦掉上面的白色灰尘放到自己包里，然后从里面掏出笔记本撕下一张，用随身携带的油性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很简短的一行，压在旁边的塑料花盆下面，又走到门口，想起等母亲回来太脏不好，他又忙不迭找来被单，盖在沙发电视上面，然后关紧窗户，不让随温度改变情绪的风进来，期间还修理好了厕所的热灯，他一边收拾打扫一边保证房间所有陈设都完善，因为他想象母亲过上几月或几年回来，发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空白，便开始按照习惯来生活，她会在家中四处寻找自己的眼镜发现它就在最熟悉的地方，她会进厕所洗澡，惊喜于坏了许久的灯竟然被时间修好了，这样了再也不用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开淋浴，她会先把眼镜拿下来，吃朴素的饭，吃了之后扭扭缓慢老去的腰身踏着一路上的各家灯火和炊烟到广场跳舞，舞姿改新换代，她的身体渐渐跟不上脚步，艰难的跟在后面，被边上善意的大娘们笑，最好能交上一两位朋友，如果能有位绅士的单身老头就更好了，这样，当母亲每每想起自己的儿子，可以在弥留之际寻找回该有的人情味，可以自然的拨通电话就好了。 他又一次站在门口，想到母亲如果醒来会一个人面对日益跟新的时代，带着近视眼镜茫然找寻新的对手，眯缝着眼睛找钥匙孔，心里暗暗想到如果那张放在花盆下的纸条一定要发挥作用就最好，这次他顺利出了门，没有再回去看望母亲，对于他们各自来说都没这个必要，本来就是不擅长离别和相聚的人。 黑色条纹的纸张上，一行字清刻在上面，在白黄色的花骨朵可以摇曳的下方。 “生为您儿，不好意思。” 那么接下来去哪里呢，三宝还心系与自己还能做到什么，表情不免落寞，但他可能忘了这个世界已经被“朋友圈”强行篡改，包括和母亲的相遇都是某个大手安排，那么自己作为提线木偶这部戏的男主角，则要回去看看剧本了，提着轻便的行李，他坐在家附近的小店吃阳春面，翻看手机，身边三三两两的人走来走去，在大部分地方满座的时候，他对面还空着一个座位，一位带着深度眼镜的青年站在空座前遥望整个餐厅，见实在找不到空座，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现在低着头似乎不想被人招惹的男子，外面又涌进一批人，他咬牙坐下，开始埋头吃面，热气扑到他的眼镜上，满是雾气也全然无意见。 再回到三宝手机里的画面，大脑和上紧了发条一般撕裂的疼痛了一瞬间，或许是太短暂，有一种时间加速流逝的既视感，或许只是一个眨眼就过去，所以没太在意。 “临出发前一晚还在被朋友和白酒折磨，以致于本有的兴奋都抛之脑后，起一大早又在烦恼住宿，无外乎客栈的环境卫生，不紧不慢的收拾行囊，想到什么再去收拾，我天生不擅长紧张，对生活来说这不是什么优点，一看，显然这是个没情趣冷漠的人，这样的我旅行，和当年收拾行囊去打工的我又什么区别，对别人的表情不好奇，不关心景色随车程的变迁，一个活生生的畸面小丑，到哪不是友人a或b，好歹我在尝试找回上学时憧憬海岸线的我，和一起去三亚的朋友聊天，在沙滩上晒太阳，被小姑娘叫大叔，这些不用多思考的点滴回想起是和我原本紧绷俗气的日常大相径庭，却，美的不像话。”15年8月15日。 下面的评论“好运，晚安。” “去潇洒啊？”之类的 三宝看着这一大段，按照理想状态，现在应该遇上在这上学时期的朋友李发了，他经营一家国内的旅行公司，这两年偶尔有在微信上联系却不多聊近况，在想象画面中，是和他相遇，然后听闻他有去三亚看海的计划，在加上自己在设定里正好也在休假，就买了隔天的飞机票，之前还要和他喝白酒呢，那些日常，也是想象中会发生的有意思事情，不管是小太妹还是滚烫的沙滩，都会有实感的一五一十的出现。 阳春面都凉了他才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在想会如何进展，他在思考间隙偶然抬头拿纸巾擦嘴，对面坐着靠盲吃面的男子也准备擦镜片，摘下了眼镜看到了三宝的脸，可惜没有眼镜和半个盲人没有区别，他感觉很熟悉却不能确定，但对面的三宝却拿着纸巾盯着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全然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反而似乎亲和实则轻蔑的微笑了一瞬，他内心发觉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就像一出戏表现在观众眼前的只有值得一看的东西，另外人们不太关注的走场和伤痛都不会展现，他以为至少要等他内心的波澜稍微平复再触发下一个事件，而去旅行的关键人物李发则已经出现。 李发是高中时新影不离的朋友，在班级里坐的位置很近，连宿舍的硬板床都是邻居，当时如果没记错两个人确实是有友情，三宝的脑海里又丝丝屡屡的有了相关与他的记忆，似乎深怕他有怀疑，两个人偷偷抽的第一口烟，被呛的头昏目眩，三宝被高年级的在后面踢了一脚，愣头青一样冲上去和别人一帮人拼命，他们在最适合的年纪做最恣意妄为的事情，可等三宝真正出了事退学，好哥们李发步步青云一直过着最舒服的日子，中间都没有见面。 三宝微笑等他带好眼镜，李发又拿下擦了擦，真正带好了才不顾公共场合人流复杂，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不管多么成功还依然是一位幼稚的人，或许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露最真实的模样，他大呼道：“你怎么回来了？”声音响亮比他当班长时期被气的火急火燎喊出的：“安静”还要猛烈，他穿着休闲，确实是相当高级品牌，而来这里吃面原本一副不想被人注意到的模样，这下所有人都盯着他和他的昂贵衬衣，他感受到马上着急低头坐下，想找个鼠洞钻进去的窘态，等人们的注意力渐渐散去，只是到暗暗注意他的程度，他放空的大脑才回归正常，三宝不觉得相遇是一件离奇的事情，如果内心没有准备他也会惊喜，同时，见他和上学时期没有两样，很要面子脸皮也厚，是个真性情又热血又善于隐藏的两面派，所以在这短短几十秒作为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他没有嗤笑或者惊讶，等他暴起的额头青茎消失，带好眼睛重新看着自己，三宝才吞下一口面，微笑着说道：“你怎么一点都没变，毛手毛脚的？” 事实还是有变化的，比如他从中间推眼镜而不是和以前一样从两边往后拉，他用洋气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成长，但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欣喜和内心的波动，说道：“我，你，不我还是你吧，你还没说你回来干嘛呢？” “看望我妈，多年没回来看了，她病重，早上刚送医院。”三宝的笑容缓了下来，但还是夹着距离感的笑意，就像是李发在紧张他也觉得有些陌生，一开始相遇好玩有趣的劲头一过去，就只有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在热闹的饭堂间游动。 李发也发现三宝的笑容不那么自然，反而有了一丝故意的友善，他以为是因为提到了病重的母亲让他心情不好，立马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该多问。”道歉是为了扭转气氛，而事实上他没有多问，只是多想了三宝笑容变化的意义，看来这些年来他有进步的不只是推眼镜的动作还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可错误正确就另当别论了，李发不想掩饰这么些年来他也同样十分孤独没有新的朋友，十分珍惜这次重逢，眼睛一转就有了新的想法：“晚上一起喝一杯，每天飞来飞去的也好不容易回一次老家，好不容易碰上了你总不能还拒绝我吧？” 也的确不好拒绝，他点头说当然可以，三宝现在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在纠结自己在这个世界扮演的究竟是怎么一个角色形象，如果作为演员他知道故事的发展很正常，自己甚至还是编剧的主力军，可他十分清楚“现实里”就是昨天，自己还是一个失败的，对凡事无所谓，除了朱莉对人生没有任何期待的一个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人，那么事情按照自己编导的顺利走了下去，先是猫，再是同事之间的高大形象，和老板之间互相利用却自己主动的关系，跳过了和朱莉的萌动，直接到了“看望母亲”这一部分，这里是为了展现自己和母亲之间轻松的情谊和展现一种再忙也要照顾家人的良好模样，一直到现在转场之间就和李发相遇，接下来肯定要说到完成高中时期夙愿的话题，说是台词也不过份，自己和朋友圈谁是导演谁是编剧，眼前的人们都知道自己是演员吗，到底是谁戏弄谁，满足谁，这些问题无不困扰着他，而又无从下手。 打个比方，就像是无比老练的演员沉迷戏中人物无法自拔，也可是说是“记者暗访地下********场所，假戏真做”的感觉，所以在李发一边依靠本体“眼镜”表露表情，而他内心也对他和那段岁月极为想念，不然也不会把他杜撰进自己朋友圈里时，他内心无比安于现在又拧成一股绳来抗拒，内心和身体必须得有一部分在冷静的看戏，不然再睡一觉醒来一切又恢复“正常”那么自己岂不是无法适从，所以现在胳膊不是胳膊表情也不是十分自在。 他们互相交换手机号码，发现原来号码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没有变化，只是从未拨通以为有改变，三宝思考了一下决定在母系学校对面的商店碰头，而李发还有事情，要先去处理，果然说了：明天有个去三亚的旅行团，我去处理团里的事情，你不要放我鸽子哦。 李发匆匆走后，三宝也往外走，时间才中午，太阳躲在咸湿的云层后面，似乎随时都要下雨，三宝的背夹满是汗液，忍不住手叉腰想要行走时风让腋下凉快一点，他买了瓶冰镇矿泉水，闲来无事就提前往母校走去。 从李发刚刚走之前拍肩膀的动作后离开不再是锤胸时，三宝才找到了解释，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旁观者清的角度上，他变得冷静许多，注意到往常不会关注的事情，包括李发这些细微的动作，他碰到了吃冰糖雪糕的年轻人从身边走过，有以为黄发的还叼着一根烟，动作熟练，他自己在这个年龄也有如此桀骜不驯的表情，无怨无悔的虚度光阴过，孩子在三宝体内激发了上个年代的震颤，孩子或许是感觉到了，他把手上的烟快速抖落在地上，似乎是想起了被教导主任支配的恐惧，三宝忍不住想问他：管理的还是那位姓叶的大高个吗？可是没问，那个黄毛孩子只是看到扫视自己的是个叫叔叔嫌老，叫哥哥过份亲昵的尴尬男子，不快的捡气烟，为这根散买一根一块的烟而心疼，思考半稍就熄灭在路边，在三宝身后竖了一个俏皮的中指，吐了口清痰就消失不见，让三宝想起第一次抽烟觉得天下无敌的自己，也就给他鄙夷了。 ... 正文 一些想给偶然看到这本书的客人说的几句话 黄天三宝原名黄夏旭，95年生，最大的心愿是牛逼哄哄的赚钱，来自zj在gs兰州长大，现暂时在bj打工，作为现实之男人，简单介绍，因为男女是相互成就的，所以我不说自己，有过几位不错的女性朋友，成了其中几位心目中男性的底线，和我交往后不久就结了婚，这不能认定我是个人品不好的人，我认为我是冲动有自知之明的人，冲动在于和她们恋爱，有自知之明则在于我不爱她们，所以再他们爱上我之前还没做“什么”就分手，这能证明我是个不错的好人。 似乎一开始就扯远了，现在来说说这部作品。 我认为文学不管与哪种形式出现，网络还是报刊杂质或者纸质出版，都只是一个面向读者的渠道，无论哪种都要坦然，就像是调酒师站在吧台后才是调酒师，小说要有读者就是小说，不能带着偏见，我从十六岁开始写文，一开始被朋友鼓励去试着写，没有坚持，之后因故退学，写了寥寥几万字，不忍直视，稍微长大一点，在社会上经历了一些，然后看了rb很多名家写的小说，村上春树和东野圭吾，也稍微有研读渡边淳一等等许多作者的作品，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文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内心对“完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产生执念，这些书好像在告诉我：嘿，你有一台二手笔记本，和一脑袋文字，不要犹豫了，去写你想的故事。 然后我糊里糊涂的在起点创建了账号，笔名来自温州话的音译，意味我的天呐，然后设置时大概偏向“悬疑”但其实又不完全是，不管了，书名本来是“言之命至”或者“执此之言”可编辑说，不要装逼，好好说话，我就想，那“窒息朋友圈”这种行吗，他说：好，意图明了。弄得我一脸迷糊，到底哪种好都搞不拎清了，因为我喜欢前者却选择了后者。 所以我尊重我所思所想的故事，他作为一部有骨架的小说，拥有**完整的人格依据，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我的亲骨肉，可能他还是有很多缺陷，在时间轴和时空间的设定上，我在完成七万字左右的时候还认为有问题，但能发现可以改，固然是好事，我曾为了描写一个略带疯癫的表情而对着镜子渗人的笑然后吓到自己，也曾突然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咧嘴瞪大眼扫视附近的人，我整个人都变得寡言而脱离人群，而我这么做，而且做到并不难，只是为了填补一些我天赋上的缺失，因为，我们所有人都要知道： 顺其自然是全力以赴之后而不是什么都不做。 所以他必然不是一部通俗易懂的小说，至少我这么认为，如果带着审视的目光去期待玛丽苏文，或者扮猪吃老虎，亦或是霸道总裁，这些都他娘的的不会有，因为至少第一个作品，我不会刻意去讨好绝大部分人，就像是我对男主角的形容“没有性魅力，也没有竞争力” 他和我一样，不被大多数人喜欢，但也在受着一些人的恩惠，也有点点讨厌自己，这些。 又和生活在人世间的大部分人一样。 我只是希望，如果您看了这篇小说，觉得能稍微触动一点你，和我说会话呗，这样就足矣足矣。 凌晨三点，窝在出租屋，对着同情意味的点击量10，自以为是的写下这篇无意义的文章。 装作刚起床的早安！ ... 正文 第八章 生为您儿 不好意思 下 现在应该还是暑假，所以只有高二补习的孩子从学校出来，走在校门口的时候，已经两鬓发灰的老叶从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出来，他身高一米八有多，不曾驼背，精神抖擞，年龄给予他的是温顺的涵养，可身边自带传说中的霸气，学生们不会主动靠近他，如今的学生虽然缺少一些骨髓里对学问实实在在的尊师重道，但也少了当年学生的穷苦厉气，毕竟人类文明在快速进步，战争和对抗是本能，但是健全的社会可以影响里面生活的人心里的暴虐分子，简而言之，遵循规律，依附正常生活轨迹，不要搞特殊化，弄的和别人不一样就对了。 一个修剪校服裤腿的女孩踏着小碎步快速从他身边绕过，遥远而熟悉的场景让三宝自然而然的笑了起来，他在学校门口马路对面的奶茶店，老叶扫视过去，自然没有想起这是当年的一位调皮学生，这样的孩子太多，只需要关注眼下的就已经足够费劲，老叶长腿一迈踏上一台老式自行车，从他身体看来他已经不用拳脚多年，用嘴炮也能治的新一代服服帖忒，不知道等牙齿都不利落，他还会用什么办法来治理学校，用眼神吗，想想进化到那一步应该也可以做到，所以在三宝和老叶擦肩而过的时候，三宝似乎有一瞬间回到那个用激情澎湃来形容的老叶身体的黄金年代。 校门口的紧张局势在继续，这些人聚在一起丝毫不奇怪，不同阵营的小混混们此时面对弱小个人及其团结，如一根绳子上不同颜色的蚂蚱，他们围着一个满脸麻子的女孩子，她的头发粘着地上的泥土，贴在两颊，看起来脏兮兮的，像只被围攻的可怜小野猫，几个人调笑着说着更过分的话，正打算上手，少女满眼惊恐，稍后，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勇猛少年，他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冲动的像锋利的铁矛，好一通乱拳打乱阵型，疯狂的用兽性的嘶吼wan拉着女孩消瘦的身体从人群中冲出，可几乎是瞬间就被人按倒在地上，那些人几乎是病态的秉承有的欺负就加上两脚这句话，连路过的好孩子都挤进来想踹上一脚，少年把女孩保护在身下，让拳脚冲击在自己身上，那个少年五官只是稍显稚嫩的三宝，他是突然想起来正是刚刚路过的九尺老人像斯巴达一样踹开围起的人群将自己和受到迫害的她救出，还在自己提起退学的时候自责的说一切都是他的失职。 但其实现在的三宝看来，校园暴力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体社会的浮躁，尤其是没有健全人格的孩子最容易被看似伟岸的大人们影响，仇恨是会转移的，比如家里原本就存在暴力，学校也会，因你的父辈经常说脏话，对女人直呼“那个娘们”，孩子就像一个脱水海绵，潜移默化，用五官全力吸收，自然也会在学校如此说粗鄙的话，并且给自己不负责任的语言做出行动，如果拳脚的强大可以得到关注度和权利，那么任何一个团体都会迸发摩擦甚至战争，这世上有人类以来，这就是约定俗成的蛮横规则，所以群居真是讨厌极了，低质量的社交得不到任何好处，而真正高质量的孤独，他们赖以为傲的心得或者志高哲理通常无人知晓。 而任何人都无权责怪社会，就像是三宝过去是受害者，快三十岁的他现在还是站在校门口云淡风轻的以成熟的角度来为暴力事件而思考，他似乎习惯了以旁观人的角度看待自己的事情，这从人性化来说不是好事。 很轻松的在门卫打盹的间隙走进校园，穿着本来就不起眼，朴素中带点个人风格，连眼神都尽量看着地不引起别人注意，他发现学校的花坛修建整齐，没有过去被蹂躏的痕迹，看来学生们基本素质也会进步，食堂校舍都粉刷一新，内部设施也换了个遍，但从传输的记忆可以看出，模子上还是那个学校，三宝先是绕着操场走了一圈，过去的黄土地现在已经是满满绿茵的操场，站在高高挂着红旗的主席台，可以看到校园围墙外面一望无际的黄澄澄的油菜花，被习习风儿吹的一面倒，许多人上学的时候都憧憬的说有时间一定要去油菜花地里玩，可隔着一道围墙过了半个世纪还是只记得她被风拂过飘在校园味道，或许还因此打喷嚏咒骂过这该死的油菜花怎么不早点凋谢。 不知不觉走到班级门口，突然的记忆碎片有篡改的嫌疑让三宝猝不及防，他后退几步，大脑一阵眩晕，他认为自己的灵魂似乎缺少了一些承重力，稍微带着刺激和恶意的讯息都会刺伤到他，这在以前看来都是不可能的，在空白的间隙他回忆起在班级后座，全班人都走了出去，因为要上体育课，连老师都没有管怪诞的春霞。 奇怪的人自己生存，活该孤独，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事情，而三宝不认为她饭前的祈祷有问题，对食物和信仰感激没有本质错误，她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微小的举动就因为他人不同被拒之团队之外，三宝的失误在于他的膨胀，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和很善于交际的李发游离与各个团体看似认识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其实就像是新晋员工以为可以靠认识的次长就以为可以压着其他人一头，事实上真正捅了篓子，认识这层关系比非亲非故还要可怕，“认识的人”会第一个出来枪毙你出来的这鸟头。 三宝可能是春霞自读书以来第一个和她对话的人，那个燥热的下午，暖风吹过校舍把门窗和风信子吹的发出清脆的声响，班级桌上堆满无用的书籍，沉默有序，正披上安静祥和的暖色外衣，只要三宝跟着人群走出去，接下来春霞就可以松口气趴着做自己未做完的梦，隔壁班级在放声歌唱，没有名字的灰鸟会停在玻璃窗上扑腾翅膀，她可以浸在自然流落的汗水里面睡在自己的胳膊上，和往常一样。 “一起去上体育课吧。”数年前的下午，三宝还拥有细碎精神的小短寸，他的手握在女孩手背上，自以为是的邀请道，春霞自然没去，她抬头看着这个大胆的男生，才想起这是丑陋令人不敢接近的自己第一次被触碰，他的眼神带着善意没有丝毫戏谑，被阳光晒的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的汗珠从脖颈流到锁骨，她手上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男生的大手上面还有温热的气息，可能他经常玩咖色球类运动，指甲缝有泥土和一汪露水的气息，明明只是手碰着手，却像是在耳边呼吸般贴近，她的心乱了步子，并且从那复杂的家庭被动学来的东西从各方看到了，那些确凿无疑的对结局的预感，是来自于被打乱的日常的不痛快，总会发生些什么。 ... 正文 第九章 头破血流的麻雀 上 她慌乱的跑了出去，从后门不知走向哪里，三宝楞在那里是因为大家只关注她饭前的奇怪碎语和永远朴素没有新意的衣着，因为青春而有的麻点子总是驮着背独自行走，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美丽幽幽的眼睛，发梢似银鸽翅膀般垂在脸颊胖，眼睛被细微的黑眼圈上的自然阴影衬地明亮，明明只是一个转头，却带着永别的决绝，自己那无从而来的悲悯简直渺小的可笑，她完全不需要啊，或许被憎恶和无视本来就是她想要的，而稚嫩的他揭示真相却不服输，先一步发现女孩魅力的他，是一切错误的真正源头，少年三宝被未曾拥有过的心动统领，命运洪流席卷。 三宝如今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地上还有被丢弃的塑料杯子，灰色羽毛掉落在窗户上，给班级徒增破败感，黑板上的白灰还在可视之间飘动，看着自己抬起的手，比过去粗糙了些，大了些，手心和手指的间隙还有凸起的微黄老茧，时间从指缝流去，清晰的触感却似乎还在指尖流淌，往空气一抓，缝隙间春霞蜷缩在椅子上准备安睡的身体还依稀可见，可一抓就飘散而去，如徒手捏碎曼妙的梦境，他不禁拍拍脑门，自己为了靠近成为朱莉的她，到她在的城市生活，去她所在的公司上班，时间把回忆拉的老长，或许她早以忘了在这小镇上不愉快灰暗的一切，因为初到公司的三宝站在她面前小鹿乱撞，眼睛不知看向哪里，而她只是看似疑惑的歪着脑袋，然后就像不认识一样绕着新晋员工，不，陌生人般走开了，石楠花香水味盖在三宝身上，不再是好闻的肥皂香味，也让三宝清楚她不再记得自己，完全不记得这是说要保护她一辈子，这些年几乎奉献生命般为他而活的男人，朋友圈可以唤醒失去回忆和灵魂的自己，却叫不醒封闭记忆的她，看来如果它是神明，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记忆的碎片停留在春霞跑出去的那一刻，之后发生什么可能还要等吝啬的朋友圈慢慢给予，在特定的事件和所视之物面前才会缕缕出现，此时教学楼响起了肖邦的旋律，声浪几乎让玻璃颤抖，是下课的铃声，因为暑假的原因学校也没有喧闹起来，补课的学生早已离去，而铃声没有送走学生却将三宝思绪拉回，他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正巧李发应该快到了，理应赶过来的路上，三宝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没有惊扰任何人，在十多年没搬动的中厅大镜子面前停顿了一下，消抹掉眼底里的一丝慌乱，整理不废周章打扮的衣着，将整个人调理到最好状态（毕竟是久违的朋友聚会）三宝心里都没想到这，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在比较，觉得心满意足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外走，因为想想自己大庭广众下驻足镜子前有些时间显得过份自爱。 走到校门对面的枯枝老树下时，李发正好到，额头前端发根散乱的，气喘吁吁的样子，瞳孔聚焦还尚且兴奋，似乎再挥发这些年少有的青春尾巴地活力，激发他的热情本性，而他中午吃阳春面的间隙就决定要聊个天翻地覆，这近乎狂热的眼睛让三宝内心大呼看来要打有声的阵仗，带着笑意打算放下一切听听他的苦水，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一提，附带着回应他所说的就好了，而且也有好奇的事要问他。 两人先是交谈一下，无非是决定去哪里吃饭，李发自顾自的在接地气的串摊和配的上身份的餐厅之间犹豫不决，三宝问道不管是哪家，哪里近一点就行，一番思索和比较，还是串要近，从西门路上绕两小路就到李发拳头拍在手掌上，决定了下来，他以完全放开，胳膊环在三宝脖子，两人身高相仿，这样的动作并不十分妨碍走路，三宝许久没有被肢体接触，内心有些许抗拒，但不擅长人际关系的来往，必然也不熟悉如何让彼此不尴尬的拒绝，或许是校园的气息不同程度的影响了他，找寻回一丝丝学园友谊，也罢，苦着张委实的脸跟着走远。 对这个世界保持思考，不断怀疑，才能冷静，而若是什么都小心翼翼，不随心意活一下，也太老古板了，三宝回忆里有了热血昂扬的自己的模样，也拿年轻三宝和桥下三宝的身形影子磨合，发现原来自己的背已经如此蹉跎，而灵魂本质对生活的尊重和对日常生活的无比渴望，都没有任何区别，让任何人选择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如今面朝阳光的人生，而不是与人群背道而驰的卑鄙模样，可无人能要求三宝否定自己，他自己也需要时间去适应优秀的人所处的人生。 太阳钻进一片不大浅薄的乌yn方小城镇短暂的进入一场珍贵的休憩时间，而原本就生活在阴暗之处的生物，则深深的呼吸着黑夜才属于他们的清新空气，校门的铁拉门摩擦着铁锈声缓缓合上，中年保安提着小雀笼子从室内手叉腰跨步走出，灰色小麻雀的嘴啄在木头笼子上，似乎从出生伊始就想突破牢笼，作为鸟他并不是一只聪明的鸟，毕竟习惯牢笼也是他们的种族特性，三宝在天色稍微阴暗的间隙被铁拉门的声音惊起，他着了魔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热烈阳光曝光的校园静谧祥和，注意力急转直下看到那只几乎用脑门撞在坚硬木笼上的麻雀儿，他身体承受巨大疼痛却还眼神坚毅，扑腾的翅膀已然无力却还是支撑着他一次次冲锋陷阵。鸟和人已经离的足够远了，撞笼声却依然似乎在耳边，这只有血性执念的鸟似乎在此刻和三宝达到了共性，他想起了冲进人群将朱莉保护在身下的他，他们跨越种族的短暂心心相惜，在布满血丝却不绝望的眼睛里面，对视后相视一笑，继续执拗的坚持自己残酷的一番战役。 薄薄的云层脱离阳光的直射，太阳光折射在满是镜面的教学楼，炫耀似的刺激在三宝眼睛上，晃的生疼，正巧被李发带到拐角处，一瞬间的眼睛里没了学校和麻雀儿，而是否被记住，只有三宝心知肚明了。 他曾经看过加西亚的《百年孤独》里面有一句话是用来形容第三代阿尔卡蒂奥的死前的诀别，也可以用在这只麻雀身上：其实他在意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因此在面对死刑判决时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留恋。 这只麻雀有对生命有数之不尽让人肃穆的眷恋。让人印象深刻，也悄然镌刻在心里。 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这点路程让三宝绝对选择走路，天色还没有暗下来，等到晚上这里会极为热闹，三宝和李发寻了已经开门的一家，和光着上身，腋毛丰盛的店家攀谈两句就往包厢里面走，他们坐在那的时候才想起老板胳膊上的青龙纹身极为眼熟，正是上学时期，经常游荡在校门口的混混头子，这帮人几乎都有廉价纹身，骑着声音巨大扰民的组装摩托，比老叶还勤快的在校门口串门，不巧被盯上的人稍微聪明一点给钱了事，最好表情敬畏表示害怕，他们内心的欺虐细胞会得到满足，因没有文化才有的自卑感被扭曲成丑恶桥段，演技不好或者脑袋不灵光的就要被他们出气解闷似的恐吓甚至暴力一番。 只不过岁月如梭，他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削尖一个人的棱角，最后留给青龙的只有这个破落的小店和因身体肌肉萎缩发皱的纹身，记不记得也是单方面的事情，他们坐下后，青龙很熟络的给他们安排碗筷，对后厨吆五喝六的喊道花生米，拍黄光先上，他希望两人能要点啤酒，因为兑水啤酒是他谋财的最大途径，满脸期翼的手搓手站在那弓着背问要什么酒呢，李发从上学以来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风水轮流转，过去拳头大就是老大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钱才能挺直腰杆，当然他一个庸俗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才华和涵养值得尊敬，从某个市侩的层面，的确是穿着洋气的李发要更有底气，他说啤酒太撑，要来点有劲的白酒，并很地道的给了两张大百当小费，让听到没有油水可捞有些失望的青龙见钱眼开，双眼放光。 三宝并没有在意这一出点酒序曲，他不经常看新闻，酒托，兑水啤酒，对这些字眼都不熟悉，仔细想想他这些年也没怎么记住什么大事，他看到后厨有一道更为熟悉的身影，那位女子的头发发根微黄还带点紫说明过去染过头发，交叉散乱着表示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背着一个自顾自玩锣鼓的小女孩，还得弯着腰辛苦的切黄瓜，拌蒜料，他和正内心自满的李发说道：“她是我们同届的赵紫吗？你看看像不像。” 李发一听瞪大了眼坐到三宝的位置往里面瞅，恨不得贴过去看，可他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只是个普通的三十岁女子，皮肤泛黄抬头纹溢满汗珠，她需要一边用衣袖擦汗一边切菜，还得防着后背的小孩不要过份玩耍衰落，旁边就是铁锈的洗手池，满是污水的地面和她的佝偻身影重叠，应和的看起来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如此难堪，她偶尔回头小心翼翼的看道李发的方向，看来她早已注意到往日的“熟人”锦衣还乡到了自己苟延残喘的地方，咬牙心事满满的着力与眼前的事情，她见互相注意到了，急忙把门关上，让本来就没什么通风设备的破旧厨房更加憋闷。 从她对衬的五官还是能看出她正是赵紫，只不过本来蛋白一样的皮肤和玲珑身材都变了模样，他们相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无言意境悄然对话，这位让三宝吃尽苦头的女人如今处境相当恶劣，嫁给了一个没出息的混混，还生下了他的孩子，掌管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自然顾不上早熟的俏丽魅力， 花生米和拍黄瓜被青龙优先上过来，在厨房里还对赵紫骂骂咧咧，说着难听的脏话，因为关着门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葱外面一听就是没由来的口水乱喷，这些污言秽语就像日常问好一样是这对夫妻交流的工具，赵紫并没有回击，只是沉默的承受着，有心事似的不理睬老公，不知道平时会不会撒泼战斗，可她似乎和三宝他们一样陷入了回忆之中，也和所有碌碌无为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样容易想太多。 ... 正文 第十章 头破血流的麻雀 中 “还真是巧啊，都碰一块了。”李发夹了一块盐渍花生米，砸砸嘴似乎在感叹这花生米的滋味不太一样。 “是啊，很巧。”三宝在整理脑海里的讯息，在见赵紫眼熟的时候，相关的记忆就分列清晰地进入大脑。 “你说她不会在吃的里面做梗吧，好心肠一点放脏东西进去，坏一点下毒都有可能。”李发一边吃一边危言耸听，敢想，也真吃的下去。三宝也跟着下口，整理完记忆后感叹这花生米果然来之不易，作孽的缘分，甚至神奇。他先是回复李发说你这脑洞可真强，可内心却感叹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人物在自己的脑海中却刚刚才想起，而和她相关的事情不是自己人生最大的转折点吗。 原先，三宝就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先是只记得自己在电话亭哭着血泪发誓说要保护春霞不受欺负的话，还记得和她出自同一个学校，和她的原名，和为什么被排挤，却不记得原委，而等到今天自己到学校，站在班级后门，记忆才分割式的把第一次对话的场景近乎复制似的交予三宝，但相遇到保护而挨暴凌的脏乱结局，中间却一片空白，让稀松平常的青春疼痛事件呦太多解释不通地地方，这明显不符合逻辑，而遇见赵紫，则让一切都清晰起来，先不说不合常理的记忆出现形式，这被诅咒的世界从那只天使和恶魔共处一身的猫在笑就全都变得灵异克，他想起这位赵紫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原来自己在上学时期，追求过春霞，她虽然没有一口答应，明确表示过：你看起来似乎喜欢我，但我可能只是感激你和我说话，这样日式动作片拒绝。 明眼人都能关注到这对奇葩的推拉对象是互相有好感的，年轻三宝极有活力，恨不得告诉路边的黄玫瑰这是我喜欢的人，而当时深陷初恋的三宝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被谈论的对象。 更不巧的是，春霞正好在这个时候，脸上的麻子渐渐退去，露出了近乎蜕皮之势的魅惑五官，在加上这女孩气质冷冽，看似对凡事都不关心，低着头走路的丑小鸭突然美丽到耀眼，简单说，就是从城里来的高傲转学生竟然还长得像范冰冰，是陌生的气质，就如稻米之光中璀璨的星光。 男同学自然趋之若鹜，稍微对自己比较满意的人都会追求，一个个撞冰墙上，跌倒一次就怨恨，正值不会掩藏情绪的年龄，女孩子则放大了内心的负面情绪，嫉妒之花盛开，尤其是涉事稍深的赵紫，她用各种冷暴力来抹黑春霞，先是对外宣扬她生活不卫生，然后还在寝室内部隔离她的床位，让她像个可笑的异类，让春霞深受折磨，一开始行为幼稚但还算收敛，忍忍就能过去，可最后竟然还以孩子般的歹毒似乎还受到社会人士的教唆，让自己外面的男友纠集一帮人给无辜的春霞“一点教训”这一切只因为，认为她仰仗着有三宝这个“男友”的保护，眼里不顺眼，这才有了三宝保护春霞，然后春霞转学，三宝退学这一系列的事。 “如果不是她”李发咬牙切齿的这么说道，被三宝打断，因为两人的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被里面的赵紫听见。 他小声说道：“别提了，过去的事，事出有因，先不说那个年龄有千千万万个赵紫，如果自己能有点情商，或者春霞能稍微市侩一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不经意之间三宝还是以第三人称看整个进展，似乎这些记忆还是不能让他丧失理智，虽然还有些细节没有想起，让他好奇，可他清楚这一切相遇都是安排好的，而自己的反应绝对不能再如朋友圈所愿，情绪冷静的反倒安慰起真正的旁观者李发，所以这句话不能理解为他的本意，尤其是让春霞能稍微市侩一点，这句话将自己立足一个不念旧情的烂人位置，因为三宝没有空间缝隙去职责她。 这扭捏作态的模样反而让老社会李发叹服，他给倒上两杯白酒，酒里米香味扑鼻，闻着都快脸上泛红，夸道你可真冷静，让他现在一身的戾气可说不出这种话，他低着头似乎有心事，看来也想起了什么。 三宝觉得自己说的不妥，他认清自己却不该诋毁别人，内心隐隐自责，原来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事情，观念印象会差这么多，他好像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李发面前的三宝，还是在边上作为回忆人观察两人的男性甲。 李发没有发觉不对劲，拉起了话匣子，顺利转移三宝的注意力，两人各有心事的开始吃喝起来，只不过在问起三宝这些年的去向时，他就隐隐约约的用别的话盖过去，就提了一下自己是业务员这事，因为前后都太过极端，只能尽量往平庸了说，李发没有多问，对于他来说聊得天翻地覆不是刨根问底，而是各个方面的了解，所以在别的朋友之间好奇的话题，他自己揭发一半就会开始说下一个，似乎对锅里是啥不太关心，只要知道里面有吃的就心满意足。 酒过三巡虽然没有一个话题聊完，甚至毫无建树，但是胜在喜悦，或许真正的聊天就应该建立与此，连三宝都不能完全冷酷，从未多喝，自然也没有喝醉过的他脸上嫣红，竟然主动在一瓶喝完的时候又要上一瓶，他们说起一起拥有过的岁月，却刻意回避喜欢过的人，说起校园几大奇闻，带血的大姨妈离奇出现在男生宿舍，宿管和女学生不得不说的故事，李发充分发挥了自己被埋没地讲相声天赋，自己一个人当了捧哏和逗哏说的有板有眼，三宝在边上一会乐的脸笑僵，仔细的聆听个中奇妙，说着说着天色暗了下来，外面人群拥挤，桌桌爆满，有光着膀子的大汉也有刚下班的上班族，与此同时，厨房也异常忙碌，他们偶尔会注意到脏累的活都是赵紫在干，忙前忙后竟然还要带着孩子，那青龙只顾收钱赔笑以及上酒，眼里只有铜钱，身上汗淋在地上，却不知道上心雇个人解决人手的困难，重压在赵紫一人身上，难怪三十尔尔就面老朱黄没有神采，两人在聊天间隙谈及此事，皆是沉默，反而降低气氛，也就权当没有看见，这不是冷漠而是有自知，别人的人生不管是谁都无足下手，没有人天生有责任去改善别人的人生，即便没有过去的事件，他们都没有权利捆绑可笑的善意，只因，所谓成长就是发觉一直以来都是毁灭比拯救更加简单。 ... 正文 第十一章 头破血流的麻雀 下 弄堂里越晚越是嘈杂吵闹，今天这家店的人散的稍微快一点，喝酒的人不多，青龙站在门口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也没见有人点酒，闲来无事烟就停不下来，自己开了一瓶瓶开始喝闷酒，房间里仅剩青龙的朋友坐一桌免费喝酒，就是一帮整日里没正经事想方设法贪图享乐的人，还有就是以一人半斤下肚的李发和三宝，两人在李发的积极推进和三宝默认的情况下决定明天一早就向三亚进发，一个电话的事情就解决了机票的问题，两个而立的男人还和孩子一样嘟囔着上学时相约毕业一起去看海的梦想，三宝保持着几分清醒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带着笑意的报上了身份证号，把事情交给李发打理，感到头疼，就手撑着太阳穴，乐在其中，也在想之后应该到哪一步。 暖风吹着酒巷子里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催人发梦，也让对生活本来就极不满意却高看自己的青龙心情不愉快，他似乎从来没有正经开心过，也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德性，可不，厨房里响来一阵玻璃盘子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只能是赵紫洗盘子时不慎跌落，听着声音她自己还跌倒了，千般万般小心护着的孩子和响雷一样终于是哭了起来，这可怜的娃习惯了吵闹和油烟却还是败给了疼痛，在跌倒时磕到了小腿，青龙骂骂咧咧的踢开门，对着哭鼻子的娃娃和满脸担忧哄孩子的赵紫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本来以为他至少是在责怪把女儿伤到，言辞间却在责骂她砸碎了盘子，丝毫没有一点要把发妻从脏水里扶起的意思，还嚷嚷着让这对母女滚蛋，对妻子简称为生不出儿子的臭女人，那态势似乎是从他那不善良的母亲那学来的骂街姿势，他要是和所谓的喝大酒臭男人一样上手，边上看的人还能拉扯劝劝佯装和事老，他的朋友似乎看惯了这一幕，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只看一眼就继续说今天赌局上的事，其中一个三角眼，头发油的贴脸上的男子还不嫌事大的在边上喊：“这火气该去洗头房了吧！”其他人听到一阵哄笑，让青龙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的。再说另外一桌，订好票带着酒意的李发纠结的站起又坐下，觉得蹲在地上抚慰孩子的赵紫极为可怜，可对于她过去的恶人行径所作所为又相当不齿，他在这两者间徘徊不定，心中却早已有答案，渐渐偏向不管不顾那一派，毕竟从他的角度这叫善恶终有报，堕落于此也叫老天有眼，顺理成章的拿顺其自然来当自己不作为的理由，可还是问三宝，说是今天天色已晚，在这看着晦气不如回去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旅行。 三宝本来还面色正常的小咪着酒，可看到孩子还是哭个不停，想起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如此承受着无用父亲的谩骂，内心就极为不痛快，女人本弱，为母则刚，可再是思索一番，他握紧的拳头渐渐放下，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放在桌上，就拉着好奇宝宝似的李发离开酒巷，钱拍在桌上的声音挺大，也分散了老娘客青龙的注意力，眼睛在钱上就没了正行，大呼这是财神爷上门，在他的利益思考下骂损失的盘子似乎毫无意义，带着一票兄弟，关上铁拉门揣着一天的辛苦钱就往赌场里走去。 他没有做什么，只是了解这类人的心性，只不是扭曲的自卑感作祟，把对自己的不满转化为愤怒宣泄到别人身上罢了。 李发早已订好了酒店，路灯把两人身影拉的老长，踏着不规则的步伐可以看出酒劲上脑，李发问起为什么刚刚有意解围却不更加直接了当一些，还对他不在身边鼓掌喝彩而愤愤不平，三宝当他后半句都是玩笑，对前半句解释道，在没有纠葛的情况下，这件事和少女在公车上跌了一个狗吃屎你要不要扶的问题是一个道理，她有能力自己起来，满心的对自己跌倒这事羞愧不堪，只面红耳赤的祈祷这事赶紧翻篇大家该干嘛干嘛，那些看到自己白裤衩的最好原地爆炸忘记自己的存在，可这时若是善心大发的路人来扶起，她表面上要说着谢谢谢谢，一边还得接受附近人善意伪善的微笑，这本来就是一件比跌倒本身还要难堪的事情。 “抱着孩子的赵紫能和少女并论？”李发笑起来放弃思考只听三宝扯歪理。 “是的。”说完后就闭口不讲，不管李发再怎么追问都不说一句，就像是秘密说道一半戛然而止，说教到精彩地步就撒手人寰，他们花一小时酒劲都快被暖风吹干都没有对此事有更进一步回应，到了房间，李发澡都没洗，头贴在枕头上就开始呼呼大睡，看来这一天他也足够累。 而那家散发着酒臭味酒巷里的小店，关上铁拉门之后女婴儿睡在祖传木质婴儿床上，在不间断的悉心安抚摇摆下，终于是静谧下来，吹着气泡睡着了。 始作俑者他的父亲不在她呼吸的空气里，对与她来说也是幸运，赵紫看到孩子甜甜的睡脸后就到了他们处于二楼的住房，有个简单的梳妆台，镜面模糊，一看就是很少打理，阁楼还是有些潮湿，通风不太畅快，赵紫弓腰擦拭镜子，骨头发出清脆的摩擦声，这生活的重压让她连站着都艰难，镜子里出现她的脸，呆滞的望着自己，努力回忆竟然也想不起自己原本的模样，只有发根的微黄可以看出爱美的痕迹，她摸索半天找到梳子，一遍一遍的梳着打结干燥的头发，把外套脱掉不断挤压肚腩上的赘肉，思考为何不反抗的变成这幅模样， 她已经想不起上学时期欺负的女学生，与她来说这只是过往不懂事时的其中一件，之后也遭到报复，所以她原本以为今日来喝酒的两个男人会欺辱自己，但是没有，稍微有些休息的时间，他都会在门缝间观察他们，谈吐风趣，穿着得体，一个起跑线的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轨迹，一个大道一个幽曲。她还记得三宝，像只野猴子大闹天宫的模样太难忘，却不记得他为何而战，在老公谩骂自己的时候，她满心期许这该死的男人赶紧骂好了闭嘴把门关上，剩下的注意力都在三宝李发身上，见李发有想要站起过来的轻微举动，别，别，别，这声就卡在喉咙想喷出来，拜托，冷漠一点吧，她担心紧张直到腋下冒汗，抱着孩子的手在凭空发抖，这么想道，然后那位稍微瘦一点的三宝将老公注意力移开，才让这日常闹剧结束， 赵紫思考着看向镜子，轻声对三宝道了声感谢，缕缕不再纠缠的发梢，有了那么一丝青春的活力，尊严被当成一回事的和美丽一起盘旋在周身，可一个不留神，孩子就又哭闹了起来，她急忙跑过去将身影留给繁琐的生活琐事，坚守住最后日常的力量，孩子嘴里咬着手指，看是饿了，她把上衣扯开，露出一颗下垂的胸脯，让孩子吸允起来，她今天还是要收拾打扫到凌晨，喂奶时眼神依然温柔，不过坚毅许多。 ... 正文 第十二章 没有惊喜 上 她把那个无数次萌发却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的想法搬了出来，要不要离开青龙呢？这家店是自己家人留给自己的，走法律途径应该能赶走他，先是没有被报复，再是没有被怜悯的，为母赵紫，终于是有了**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 这些侧躺在酒店长椅上听李发震天呼噜声的三宝当然没有想象到，她改善生活也好，继续深陷痛苦泥沼也罢，都是命途罢了，自己只不过用力一点买单，不是为了救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而是对更进一步认知自我的一点微小的感激。 三宝找寻了一会走廊灯的开关，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一下酒劲才上脑，拖着疲惫的身影回沙发上睡觉，耳边满是不规律的呼噜声，想着要不要换个房睡觉，因为他不相信人可以在一个难听交响乐的房间里睡着，可酒精几乎把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中央空调吹着冷气，盖着的毯子里面和天堂里的棉花一样舒服，还真应和了朋友圈里那句“被朋友和白酒折磨。”他想要摆脱这个心境，还就不信不按照你说的来就不能顺利走下去了，这么执拗的想着，他裹着被子爬到了房间门口，当然这在别人看来不过是醉汉的举动，缓慢的站起来，想要开门，可就在这时，从心灵颤抖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温柔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乍一听只是咚的一阵响，声音空洞似乎从哪里听过，却无法和任何一张脸重叠，在真正睡着或者晕厥的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一直处在一个冰凉潮湿的环境，可这瞬间太短暂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或许是因为正面吹着空调，也可能是酒精带来的幻想，总而言之突发奇想的叛逆并没有顺利实现，一切还是按照规划好的步伐走了下去，如果朋友圈是个实质化的人物，他可能就像是“电锯惊魂”里的玩偶，流利的用机械脸说：“iwanttoplayagame。”在此时应该具现化在三宝耳边用着没有情感的五官，冷漠的说上一句“nosurprise”。 在梦里：三宝跟着一个女人穿越在滚烫的阳光下，她的头发散乱，皮肤干扁，行走时身体藏在粗大的麻布衣里面步履艰难，裸露出的脚踝肿胀嫣红，太阳就辣眼的旋盖在头顶，世界浸在影响视力的模糊热浪中，他看到了那座经常待的天桥下，却没有驻足阴凉，在前面奇怪女人的指引下，到了一个摆满了银铜器具，吊灯柴火的地方，四周高墙上长着枯嗦的藤蔓，一颗孤独的果树上面颗粒无收，这本来是一个破败的西北农家小院，地上的缩水玉米以证其残碎，走过来时有好几间未经粉刷的毛坯房，窗子上基本没有完整的玻璃，前面的女人始终没有转头，背影和步伐不类似与任何人，她故意改边声线，声音棉柔无力，却丝丝动听，仿佛在唱一首失意的爱情歌曲，她在袍子里的单薄身体开始摇动，陌生的语言引动了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三宝周身环绕着一缕青烟，从未听闻过的舞步，没有丝毫美感却迎合着她口中吟唱，枯萎的树枝无风自动，整个世界突然陷入黑暗，就像是一双巨大的手挑逗似的抓捏的那一瞬间，也顺便吞噬了周身一切，把三宝一人留给恐惧。 可笑的是三宝清楚自己在做梦，内心加深的恐惧让他感激这缺乏安宁的状态终于是结束了他严苛守旧的生活，有意识的醒来，大脑一阵空洞，仿佛在梦里又经历了一天，窗外灰蒙蒙的，细雨砸在窗沿，雨声像老太太的长棉袜，稀稀疏疏要穿许久的模样，搅合的这清晨似日暮，他在更加真实的梦境中醒来却意外的有了认真生活的勇气，他打起精神从地板上醒来，清楚的记得是如何在这沉睡，站起来扭腰扭脖子让血液加速循环起来，周身一阵酥麻，骨头架的摩擦证明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时间在六点一刻跳动，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现在起来刚刚好够，洗漱完后才叫醒李发，他起先故意在房间里走动时声音很大，都惊不醒他，还以为地震才能做到的事情，三宝把被子一掀开，他就如在弹簧床上一样直立起来，原来他喝醉状态半夜都自己脱的精光才睡，以前上学时期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不裸睡睡不着，可为了不在男生宿舍造成激情四射的不良影响，才特意晚一点睡，早一点起，生怕穿脱衣服被发现，只能证明他裸睡却极度怕裸露，三宝看他被吓的如粉嫩的待崽长身猪，喜不自胜，嘴上还不饶过的淡漠说上一句起床啊。 在李发嘟囔着进厕所洗漱之时，三宝不忘说到了三亚一定务必要分房住，还夸张的说一宿没好好睡，或许所有在呼噜声下苟睡的人们都会说这句话，接着他开始收拾行李，坐在床上先脑海里过一遍要装的东西，其实换洗衣服只有两套，一套穿着，装上另外一套就行，洗漱用具得带好，因为不习惯用酒店的东西，再就是一些零碎的，开始装的时候，李发已经火速洗好脸一出来才大梦初醒似的责怪说你怎么能掀我的被子，这反射弧不碰水就不能正常运转了？ “行了，赶紧收拾吧，那事早就翻篇了，倒是酒店的事情，你叮的怎么样了？”三宝进厕所拿了自己的毛巾出来，说道。 李发回房间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自言自语道：“老子的清白啊，清白。”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弓身弹起，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哪有快而立之年的模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学那会约好了带上老婆孩子一起去海边的？” 三宝被他炽热的目光看的毛发，大早上的这么热血干嘛，不过他说的属实，却有此事，只不过对拥有老婆孩子这么一个家庭幸福概念反而历久弥“旧”逐渐退化了，大脑里闪过春霞绮丽的身影，脸上不知是笑还是牵强的回道：“记得，难不成你结婚了？反正我是没有。” 听着记得两字李发就站了起来，他没有什么行李，带上随行的用具就往外走，兴奋的说道：“没结婚，这花花世界还没踩半只脚进去呢，你放心，上学时的伟大梦想就让我们这次旅行时走近一小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失望？失什么望啊？”三宝其实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轻描淡写聊表关心，他对行程并不好奇，只是他这份热血若是没有回应也太不尊重，就像是有人热切的讲完一个笑话，而听得人没认真听，抖抖嘴角说上一句“哈，不好笑”这会打击对方的自信心，并产生心理阴影，三宝可以接下也算是早年独身混迹社会的证明，而他一边收拾行李，才符合朋友圈尿性的回忆起了“和当年收拾行囊去打工的我又什么区别”这句话的意境，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记忆似乎一点就通，出现的毫无突兀感，三宝冷不丁之间还以为自己一直都知道这段记忆，没有往触发事件这个情况考虑，这种回忆形式真假难辨，是否真实存在还有待考证，尤其是对现实既爱又否定的态度，更让三宝迷糊，越是让三宝感觉来的自然就愈发可怕，这种成长性的操控感会让人越陷越深，试想他如果忘却原本的糟糕世界，就会顺理成章的接受古怪又敞亮的现实，结果是好的，过程却是**控的死死的，这让三宝怎么想怎么不愿意。 ... 正文 第十三章 没有惊喜 中 他回忆起多年前在和母亲生活的小单间里面，隔着纱窗的两张床，简单陈设的衣柜电视等最基础的家庭，母亲没有准备早餐，桌上留了五元钱，早已去上班。 他在家里已经待了三五天，一整日的窝在家里，眼睛血丝清晰该是睡眠不好或是哭过，他满心烦恼却无人可诉，一早就拒绝了仅剩不多的关心，比如李发和老师，把自己关在一个小空间里面让思绪打结又独自捋顺，在这个早晨的前几个小时才做下决定，他要去女孩的城市工作，不论动机不谈过程，这段记忆简单明了的就是在阐述三宝在收拾行李时候的心情。 坐着时面目愁绪眼神却耿直，只能从皱起的眉头看出他的内心翻滚，他站起装好衣裳又坐下，捏捏太阳穴想要舒缓一口气，因为心跳跳跃的极为迅速，腋下生出微微汗粒是来源于内心的紧张，因为这毕竟是一次未成年的冒险，最强大少年的远行，可不论内心再如何纠缠他的动作还是有条理而安稳，在站起坐下时他总能想起该多装什么，最后，他把存了许久的零用钱拿出一大半留下一些，尽量不把现场弄得和案发现场一样，房间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现在一看更加空旷，才发现自己生活过的痕迹是这儿不多的人烟气，而最后的热闹也将消逝。 酒店的三宝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情和多余的行李来和过去的三宝有谋和，古怪肮脏的成年人想事情反而要趋于简单，只是不紧不慢的动作让他想起了那位喜怒不易行与色的自己，稍微壮实一点的现在和稚嫩的自己在背向房间时终于是契合到精密，外面，李发喊着快出来，而里面，三宝则沉浸在和年轻三宝的无间亲和中，两个身影重叠的极为短暂，几乎是瞬息之间也弥足珍贵，那一到两秒之间时空间似乎打开一道裂缝允许两人对话，他们却只是呆滞的感受了对方的坚实存在和短小精干的二三下心跳，过去三宝的心跳蓬勃有力焕发青春气息，胸腔起伏似在说“放弃”而现在三宝仅仅感知就要动用思考的力量，把“坚持”这一讯息传达的不够完整也不够有力。 这个世界哪里出了问题，三宝的思维在恍惚愣神之间还没仔细感受这一和过去自己对话的奇异境况就重回次元，放弃什么在坚持的事情，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鬼啊，你是否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三宝不禁这么问道，声音离散在胸腔间，说给自己还是告诉对方，或许这本来就不是对话而是自言自语，不太清楚，这些心态和意境的真实性都值得怀疑。 他几乎是白纸上写思考笔记的状态跟着李发到机场专车上，车上空调声很大，李发在边上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他今天精神气很好，三宝在边上让他睡了一个安稳教，兴奋的在说到三亚的行程，还介绍美高梅酒店，海鲜，三宝看似困倦实则漠不关心的咪上眼睛，直到飞机场他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李发以为是自己昨晚的呼噜声打扰到他休息，不再说话，给机位升级为头等舱让他好睡觉之后，他们开始跟着人流登机。 海航的服务水平似乎渐渐唤醒了三宝的精气神，他反复对自己打气道不要着急，直面当下才最重要，眼下只有最朴实虚伪的鸡汤才能抚平他不安分又骄傲的支配欲，尾随李发最后一个进入机舱，已经没有空乘人员在迎接，只有一位短黑发的空姐俯首微笑，她的表情完美无瑕，掌握很好平衡的五官，总体来说就是，找不出任何漏洞，眼睛一样大，嘴向上扬的弧度精确到缜密的程度，这也太专业了，也实在让敏感的三宝有负担，让他禁略微愣神细看，可也仅限于此，就立马回归自己的狭小世界开始神游。 坐下之后因为看似疲惫，美丽的短发空姐还服务到位的帮忙系上了安全带。 保持安全距离的胸口微微圆润起蜂枣般的一个半月弧度，近在眼前咫尺，他还没发觉呢，淡淡清香就轻盈入鼻，待三宝反应过来急忙礼貌性侧过头手握着自己还没扣完全的安全带，是为了表示自己可以做到，却不慎碰到了空姐的细嫩手背，她干净脖颈上的淡抹绒毛都清晰立与眼前，还有立马俏红的脸蛋儿，她练习许久职业性的微笑都干涩的停顿了一下，依然嫣红的耳根处感受着三宝温柔的呼吸时产生的流动，自然发觉此时动作不太轻便，表情之所以变化不是愤怒而是春动。 本来，这走马观花的乘客们多的是帅气多金的男人，初进行业时微笑到脸抽筋，到现在也成了稀松平常的表情，疲于奔命与机舱和宿舍，看烦了暗藏与昂贵西服里的伪善**，和眉眼间纠缠不清的狡猾，连自己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认真笑一次，工作的意义和对自身存在感的不信任，以及“为了维持这一平和状态”的压力，无不困扰着她。在心理医生的诊治下这位美丽的短发空姐徐丽被确诊为抑郁症，她和日常一样身着淡蓝色空姐服妆发一新迎接登机的客人，嘴上机械化的说着“您好”“早上好”就在她以为这又是糟糕的一天，心情低落的保持微笑时，三宝跟着人群走过来。 天空厚重的乌云随时都会宣泄愤怒的雨水，云卷里低沉的雷电和风的嚎叫越来越响亮，夹杂着楠溪江湖水的风都吹到了机场登机站，旅游或者办事的人们各怀心事却内心浮躁的催促前面的人赶快登机，企图躲避一场闷热的雨，而人群最后站着的一个男人眼里无其他，不被环境所影响的自我思索着什么，他毫不掩饰的把郁闷和悲伤显现在脸上，脚步看似虚浮却步步维艰，似乎再用本能走着，朴实的着装和黑色背包在燥热的空气中让游动的热气戛然而止，可就是这么弃世，悲观，疲惫，仿佛从世界的阴暗面走出来的三宝，明明是跟随，却有种冲破人群越走越近的既视感，在集中的注意力中，徐林枝连发音都变得迟缓，被身旁的同事胳膊肘提醒，打起精神可不能怠慢了客人，这个动作意思是这样的。 -想要了解这个男人， ... 正文 第十四章 没有惊喜 下 徐林枝努力优雅的把黑发捋到耳根后面，这个动作可以极大的放松她跳动的心，却不知道这一步即是越陷越深的深渊，这一心理活动，称得上是随意放纵的欢愉敞开了心扉，她注视着三宝越来越近落寞时灰色的眼珠子，想起什么时散着荧光的眼球，进机舱被突如其来的阴凉弄得迟疑的一瞬间，在飘忽不定的缜密细节里，关注一个被遗弃的小角落，而看着这张落寞的脸庞，也似乎在虚幻迷茫中和自己对话。 她认为在某种程度这个男人承受比自己更大的痛苦和世间带来的虚伪，却可以不掩饰表情的生活，徐林枝不想讨厌世界和愤恨自己，就不能放弃了解他的机会，深呼吸对着飞机玻璃检查自己的妆容，一反常态的暂缓微笑，面无表情反而证明她此刻小鹿乱撞，要知道空姐维持微笑可是勾芡进灵魂里的职业要求，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工作是机乘人员，却没有学习和他人正常沟通的手段，她因为回忆不起搭话的理由而紧张的脖颈冒汗呼吸急促。 三宝的手指甲盖抵在徐林枝的手背，尽所能的希望可以尽量减少肢体接触。 可他发现，一个略微肥胖的女性大妈抬着行李路过，眼神恰巧被行李挡住，没有看到纤细的徐林枝正弯着腰停滞思考的发呆。 反观李发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还眼神泛光看着空姐玲珑的娇躯，眼珠子随着头的摇摆和过山车一样弯曲一个弧线，丝毫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可他如果再什么都不做，就不是让朋友享福而是让少女“腰”折了。 三宝想他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办法，自己必须得拯救落难少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窘迫事态的，当机立断把这从他角度看来老僧入定的少女拥入怀中。 只需要用另外一只手轻盈地挽过她的腰，这小身板就毫无抵抗力的倒在三宝怀里，时机恰到好处，胖大姐扭着水桶腰就走了过去，徐林枝或是很久没有如此亲密的和雄性生物接触，身着单薄却深感****而无助，心急之下放弃了思考，可这下如小鸟一样摔落到男子的胸膛，整个世界在她看来只剩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三宝可不知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他经历苦难却许久没碰过女人，她的发梢不经意的挠骚自己的鼻翼，后背贴前胸，焦糖色的丝袜扭在他两腿之间，这绝对不是最舒服的体位，他像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处男，两手扶起徐林枝的肩膀，近乎推搡的让她离开自己，嘴上还说着：“您醒醒”。 这一声也终于是唤回了徐林枝被遗弃的冷静，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三宝一眼，就拉了拉变形的衣角和胸口的领结，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恢复了平常，没有在意另外一位同事看怪物一样的目光，倒是在三宝对面的男士侵略性的眼神下略显慌张，就加紧步伐的回到了乘务仓，连之后要进行的急救演示都没有做，可流程还要继续，头等舱和商务舱有窗帘布帘隔开，另外一位同事没办法到人多的商务舱演示，人堆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李发也单方面的展开了热切的讨论。 飞机之后一路顺畅，在中途平稳飞行的时候李发起身离开了一趟，和一位金发的空姐在橱窗边带着笑意眉飞色舞的聊天，不时传来阵阵笑意，那位化妆成混血的空姐偶尔害羞偶尔保持距离的点头，然后在李发熟练的言辞下红着脸背身逃离他的视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在发放机场食物的时候三宝迷糊的拒绝了食用，将前面椅子背后的桌子摊开，感受不到食欲，也便不吃。 他是真心不太在意登机发生的事情，困倦的倚靠在躺椅上与周公论道，在下降提醒时被气流影响的胸口发胀，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喘气，不过好歹是睡了两个多小时，窗外光线刺眼，对面安坐的李发似乎一直保持邪意笑容的盯着自己，不知是不怀好意还是脸抽筋，希望是后者。 下降时飞机抖动的略显猛烈，李发的话被抖动的机身颤抖的断断续续：“你不会还是处吧”。这句话不用完整的说也足够欠揍，他说的不完全对但也极为接近，三宝少数的漏洞，当然，也可以称为生活作风正直，此时飞机渐渐平稳下来，徐徐降落在三亚凤凰机场，这个话题被躁动的引擎声淹没，三宝佯装风好喧嚣没有听见，他只是不想对即成的事实做无谓的解释，停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行李舱，按照以往乘坐飞机的经验，负责的空乘人员要站在门口道别。 三亚滚烫的闷热和飞机内的清凉成明显对比，而她站的位置却极考究的不能像哪一边偏移，微笑着和下飞机的乘车说着慢走，再见，声音温婉柔情，就像实在和老公说快点回来。 徐林枝的皮肤很好，粼光一样的汗水在额头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淡抹的原本模样要更加清透亮白，反而鲜红的唇彩和微笑时弯弯弧度的眼睫毛都像被熏烤过一样不自然，工作标配妆容反而遮掩了她的动人五官。 三宝虽极少和异性来往却一直置身度外的研习女性生物，深深为她这厚重的面具下活泼的模样感到可惜，可以想象如果淡妆那一定更加贴近杨子珊的容颜，再怎么多想他身影略过徐林枝身边的时候也不会回一下头，尽管他感受到关切的目光和三亚的太阳一起在炙烤着后背也没有犹豫，而这种决断和这些年来发生的绝大多数暧昧故事的结局一样，终究，犁地的牛上不了斗牛的战场，性取向正常，身体也健康，却没有****的兴趣，脱裤子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在门口迎送的空乘人员都有点太多了，一位空少俯首微笑，那金发假装混血的空姐还在躲避李发的探视，另外三位也立于门两旁给予客人优质暖心的服务，自然有过亲密接触的徐林枝也在，只不过她的站位有些多余，可既不影响同事的视线也不会挡住乘客的步伐，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三宝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多疑，他少数做了几次飞机，指不定这些年人才市场井喷，一架普通中型空客就需要五人配置了呢。 他放下无用的酸涩疑虑，全身心的拥抱向明亮的海湾，躲避了家乡一场蓄势待发的大雨，和思考不尽的愁绪，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虽然闷热不过有风，网约车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不得不佩服李发的安排能力，要不怎么说旅行一个人负责吃住行，另外一个人负责当智障就行了呢，打开天窗，躺在舒适的椅子上，让海风吹徐头发，宽敞同向五排道，东北司机炫耀般的说全程高速，从到酒店的路上还看不到大海，不过三十分钟，车停到一个石狮子身后，就是酒店大堂面前。 酒店装潢每一个细节都是美化到骨子里，尽显奢华，连小憩的躺椅都恍若精工制作的奢侈品，跟着李发拿好银灿灿房卡，就会有专人开游览车到门口，一路绿茵，还有举止得体，言辞优雅的服务人员穿行，绕过区幽的石路和热带独有的巨大芭蕉叶等植被，到了一间拥有**泳池的别墅，似乎即便是这家亚龙湾数得上的酒店，也只有少数房型可以有这样的配置。 三宝全程没有表现的讶异，心安理得的随意扫视一番就作罢，不想看起来和没见过市面的小市民一样，只能表现的轻描淡写，在内心兜兜转转。 正文 第十四章 误会？ 徐林枝努力优雅的把黑发捋到耳根后面，这个动作可以极大的放松她跳动的心，却不知道这一步即是越陷越深的深渊，这一心理活动，称得上是随意放纵的欢愉敞开了心扉，她注视着三宝越来越近落寞时灰色的眼珠子，想起什么时散着荧光的眼球，进机舱被突如其来的阴凉弄得迟疑的一瞬间，在飘忽不定的缜密细节里，关注一个被遗弃的小角落，而看着这张落寞的脸庞，也似乎在虚幻迷茫中和自己对话。 她认为在某种程度这个男人承受比自己更大的痛苦和世间带来的虚伪，却可以不掩饰表情的生活，徐林枝不想讨厌世界和愤恨自己，就不能放弃了解他的机会，深呼吸对着飞机玻璃检查自己的妆容，一反常态的暂缓微笑，面无表情反而证明她此刻小鹿乱撞，要知道空姐维持微笑可是勾芡进灵魂里的职业要求，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工作是机乘人员，却没有学习和他人正常沟通的手段，她因为回忆不起搭话的理由而紧张的脖颈冒汗呼吸急促。 三宝的手指甲盖抵在徐林枝的手背，尽所能的希望可以尽量减少肢体接触。 可他发现，一个略微肥胖的女性大妈抬着行李路过，眼神恰巧被行李挡住，没有看到纤细的徐林枝正弯着腰停滞思考的发呆。 反观李发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还眼神泛光看着空姐玲珑的娇躯，眼珠子随着头的摇摆和过山车一样弯曲一个弧线，丝毫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可他如果再什么都不做，就不是让朋友享福而是让少女“腰”折了。 三宝想他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办法，自己必须得拯救落难少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窘迫事态的，当机立断把这从他角度看来老僧入定的少女拥入怀中。 只需要用另外一只手轻盈地挽过她的腰，这小身板就毫无抵抗力的倒在三宝怀里，时机恰到好处，胖大姐扭着水桶腰就走了过去，徐林枝或是很久没有如此亲密的和雄性生物接触，身着单薄却深感****而无助，心急之下放弃了思考，可这下如小鸟一样摔落到男子的胸膛，整个世界在她看来只剩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三宝可不知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他经历苦难却许久没碰过女人，她的发梢不经意的挠骚自己的鼻翼，后背贴前胸，焦糖色的丝袜扭在他两腿之间，这绝对不是最舒服的体位，他像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处男，两手扶起徐林枝的肩膀，近乎推搡的让她离开自己，嘴上还说着：“您醒醒”。 这一声也终于是唤回了徐林枝被遗弃的冷静，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三宝一眼，就拉了拉变形的衣角和胸口的领结，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恢复了平常，没有在意另外一位同事看怪物一样的目光，倒是在三宝对面的男士侵略性的眼神下略显慌张，就加紧步伐的回到了乘务仓，连之后要进行的急救演示都没有做，可流程还要继续，头等舱和商务舱有窗帘布帘隔开，另外一位同事没办法到人多的商务舱演示，人堆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李发也单方面的展开了热切的讨论。 飞机之后一路顺畅，在中途平稳飞行的时候李发起身离开了一趟，和一位金发的空姐在橱窗边带着笑意眉飞色舞的聊天，不时传来阵阵笑意，那位化妆成混血的空姐偶尔害羞偶尔保持距离的点头，然后在李发熟练的言辞下红着脸背身逃离他的视线，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在发放机场食物的时候三宝迷糊的拒绝了食用，将前面椅子背后的桌子摊开，感受不到食欲，也便不吃。 他是真心不太在意登机发生的事情，困倦的倚靠在躺椅上与周公论道，在下降提醒时被气流影响的胸口发胀，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喘气，不过好歹是睡了两个多小时，窗外光线刺眼，对面安坐的李发似乎一直保持邪意笑容的盯着自己，不知是不怀好意还是脸抽筋，希望是后者。 下降时飞机抖动的略显猛烈，李发的话被抖动的机身颤抖的断断续续：“你不会还是处吧”。这句话不用完整的说也足够欠揍，他说的不完全对但也极为接近，三宝少数的漏洞，当然，也可以称为生活作风正直，此时飞机渐渐平稳下来，徐徐降落在三亚凤凰机场，这个话题被躁动的引擎声淹没，三宝佯装风好喧嚣没有听见，他只是不想对即成的事实做无谓的解释，停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行李舱，按照以往乘坐飞机的经验，负责的空乘人员要站在门口道别。 三亚滚烫的闷热和飞机内的清凉成明显对比，而她站的位置却极考究的不能像哪一边偏移，微笑着和下飞机的乘车说着慢走，再见，声音温婉柔情，就像实在和老公说快点回来。 徐林枝的皮肤很好，粼光一样的汗水在额头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淡抹的原本模样要更加清透亮白，反而鲜红的唇彩和微笑时弯弯弧度的眼睫毛都像被熏烤过一样不自然，工作标配妆容反而遮掩了她的动人五官。 三宝虽极少和异性来往却一直置身度外的研习女性生物，深深为她这厚重的面具下活泼的模样感到可惜，可以想象如果淡妆那一定更加贴近杨子珊的容颜，再怎么多想他身影略过徐林枝身边的时候也不会回一下头，尽管他感受到关切的目光和三亚的太阳一起在炙烤着后背也没有犹豫，而这种决断和这些年来发生的绝大多数暧昧故事的结局一样，终究，犁地的牛上不了斗牛的战场，性取向正常，身体也健康，却没有****的兴趣，脱裤子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在门口迎送的空乘人员都有点太多了，一位空少俯首微笑，那金发假装混血的空姐还在躲避李发的探视，另外三位也立于门两旁给予客人优质暖心的服务，自然有过亲密接触的徐林枝也在，只不过她的站位有些多余，可既不影响同事的视线也不会挡住乘客的步伐，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三宝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多疑，他少数做了几次飞机，指不定这些年人才市场井喷，一架普通中型空客就需要五人配置了呢。 他放下无用的酸涩疑虑，全身心的拥抱向明亮的海湾，躲避了家乡一场蓄势待发的大雨，和思考不尽的愁绪，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虽然闷热不过有风，网约车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不得不佩服李发的安排能力，要不怎么说旅行一个人负责吃住行，另外一个人负责当智障就行了呢，打开天窗，躺在舒适的椅子上，让海风吹徐头发，宽敞同向五排道，东北司机炫耀般的说全程高速，从到酒店的路上还看不到大海，不过三十分钟，车停到一个石狮子身后，就是酒店大堂面前。 酒店装潢每一个细节都是美化到骨子里，尽显奢华，连小憩的躺椅都恍若精工制作的奢侈品，跟着李发拿好银灿灿房卡，就会有专人开游览车到门口，一路绿茵，还有举止得体，言辞优雅的服务人员穿行，绕过区幽的石路和热带独有的巨大芭蕉叶等植被，到了一间拥有独立泳池的别墅，似乎即便是这家亚龙湾数得上的酒店，也只有少数房型可以有这样的配置。 三宝全程没有表现的讶异，心安理得的随意扫视一番就作罢，不想看起来和没见过市面的小市民一样，只能表现的轻描淡写，在内心兜兜转转。 正文 第十五章 直播 他们先是走到了沙滩，一路上李发都在边上孜孜不倦的介绍，李发穿着polo衫和七分短裤，粗长的腿毛格外鲜艳，三宝严谨的穿着黑裤子白短袖再加上灰色布鞋，严谨而沉闷的着装打扮，这两人就不像是来旅游的样子，和实地考察一样环绕着酒店沙滩走，相对于比基尼美女还要显眼，不过不是羡煞眼而是特别，有几位青春动人的学生游客，从恍若无人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两人身边路过，其中一位橙色泳衣的平胸少女半捂嘴却故意大声的说道：“好大叔哦。” 他们两人自然是听见了，反应最大的就是李发，他一个踉跄回身朝着这帮孩子空中挥拳，和子孙满堂的老爷子一样敏感，三宝没拦着他，按理这时候配合着阻止一下说“别别，大哥，冷静”才更具震慑作用，所以李发咧咧嘴，把自己散发出来的洪荒之力收回，孩子们回头，几个精壮的高个青年看着拳头立马眼神发狠，似乎要宣泄年轻无处安放的活力，可李发立马和善的爸爸式和善微笑，按住自己的手，和跳俄罗斯名族舞一样回到和三宝同样的视线，嘴上抱怨着说道：“你不拦着我就算了，还不帮我，那小平胸装模作样穿泳衣，肯定是可爱的男孩子，你没必要和他们绅士。”三宝哪里不知道他这是找乐子，毫不留情的揭发他：“多大了还和孩子置气。” 李发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把自己的上衣掀起来，陶醉似的揉着自己的酒色过度的大肚腩，说道：“什么时候我的八块腹肌可以横空出世啊？” 这个小序曲很快就度过，三宝之所以没有感觉惊喜自然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会出现这么一个言辞放肆的小姑娘，那条朋友圈仅剩在沙滩上晒太阳这一条没有实现，这条在三亚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任何一个来这里来的人都可以轻松做到，他们怎么可能不随这个大流。 躺在被晒滚烫的沙滩椅子上，遮阳伞发挥着可怜的作用，光亮之强依然让人无法直视，热气让远方玩耍的人们雾蒙蒙的身形模糊，海浪拍打着沙滩，人们乐此不疲的享受被浪推涌的过程，发出阵阵惊呼，深褐色皮肤的原住民冷漠的看着大海钟点似的波浪，其实与他们来说此时悬浮的热闹丝毫影响不到大海深沉的蓝色寂寞，内陆来的人还是感知太浅也从未用心体会，三宝注视了一会坐在救生员位置的背心壮汉，从他屈服与日常生活的脊背和为这片海而不甘与平凡的眼神中看出他对人们浅薄的情绪和意图弄得疲惫不堪，却还是热爱大海，欠身守护这片看似安宁实则郁郁寡欢的海滩。 反观躺这的他们穿的太多，也太拘谨，早就满身汗，浑身难受，稍微躺了一会就回到了酒店，将多余的思绪收回。 一路上李发都在边上孜孜不倦的介绍，三宝第一次旅行，走马观花的看，他说的都到点上，问他是不是导游出身，李发给自己一个大拇指，自信满满的说自己是导游的老板。 三宝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位狡猾又聪明的谋略家，什么东西都不专精，但是啥都好像懂上一些，如果再内敛一点，会掩饰掩饰表情，还真有点在世周瑜的感觉。 不过李发哪根筋绝对发生了质变，因为他们此刻在阴凉的专属树荫下竟然点了肯德基外卖，外卖小伙子一愣一愣的提着两份套餐，估计心里在想这是不是有钱人的恶趣味，而李发只是单纯的想吃罢了，兴致盎然的打开包装，代表美式快餐的白发老头朝着两人牙龈微笑，李发想起什么似的，还没行动就已经把自己逗笑，他拿出手机，找了个角度把巨大的芭蕉树和泳池别墅以及肯德基拍进去，他拍摄完后，一手啃咬着鸡翅一手在上面点击什么，然后心满意足的把手机放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三宝对吃没什么意见，虽然食物和环境的气质不符，但他想起食不果腹的时候，路过肉香味的铺子都会多驻足一会，他一边吃着，李发拿出手机屏幕，阴谋得逞的说：“哈哈，你看。” “阳光，海风，美食，有我，有你。”这条矫情到让人发麻，毫无艺术气息的一段话，只能证明这句话的主人是一个词汇量有限的暴发户中年人，且不说他拍摄手法奇特，除了用来陪衬的快餐，和背景，特意偷拍的三宝被反光弄得看不清五官，更加土炮的是，他很不厚道的把所在地发了出来，有心之人查酒店名必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档次的地方，也是唯恐别人不嫉妒自己，三宝觉得好笑，吃汉堡的手都被笑意作弄的拿不稳，问道：“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李发摇摇头，无辜的回道：“啊？怎么了吗？” 显然，看他的表情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样会刺伤到处境不好的人，三宝先吃完后拿纸巾擦掉落在椅子上的番茄汁，完事习惯性的看手机，看到他自己杜撰的“累死累活的来三亚一趟剩下的钱就吃快餐了。”15年8月16发的。 下面评论：“好好照顾自己，出去玩就放松下心情” “你都这样了还省钱，让我们怎么活（破涕为笑的表情）” “一个人？看起来好有意境” 才想起这一幕原来是为了和自己发的话谋和，但他已经无力气去质疑眼前的真实性，如果初始面对有表情的猫还不能保持冷静，之后在瀑布边拥抱母亲时恍若幻境，中间大大小小的事件接踵而至，彷徨，惊疑不定，喜不自胜，甚至濒临崩溃，各种情绪都出现过，那么他也该顺应心意了吧，捂着饱食的肚子，头顶着一片馈赠的阴凉，耳边仅有温顺的海风吹芭蕉叶稀疏的声音，再远一点园林正用着剪刀修剪花枝，咔哧咔哧，清脆入耳，偶尔休息，时而急促，和大自然的悦动融为一体，沉迷与享受这并不丢人，斑驳的光彩印在自然生成的木纹石墙，置身于宁静的奢华之中。 正文 第十六章 韩国女主播 他好像身处心爱之人肩头的发丝上休息，才想起唯一哽咽在命途上的春霞，如果此时她在就好了，三宝无奈的苦笑，凡事若都顺心意，那也太贪婪了，只是三两天没见，她的五官在脑海里就极为模糊，仅剩下美丽的印记，自己的记忆里后退的也太快了，他尽力挽回那五官，拼凑这些年和她的回忆，却发现只是偷摸窥视，不够绅士，也不十分光彩，虽然没有打搅到她，可也没有足够的美好事情去记住，这对于一个恋爱家来说太过凄惨不值得一提，还有些难堪。 这份对五官的印象缺失让他意识到自己也是人也有资格去思考，疑惑回忆里的混乱无序，也可以无视阶层冲破铜臭味的迷雾活在当下，从未跪拜祈求能让境遇越来越好，也没有对向着阳光的向日葵感激地痛哭流涕，或许神只是认为自己经历了足够的磨难而顺理成章的让自己过上想当然的生活，不要再神经兮兮的像一位抱着别人不在意的财富瞪红了眼睛的老海盗，总而言之，自己与猫之间互相利用的陪伴，细水流长的亲情，手心相连的友情，毫无定论让人癫狂的爱情，终究都会变成某个节气里的一场甜湿平常的梦境，最后，一定都会是富有善意的结果。 “恩哼。”三宝伸了一个懒腰，发出聊表舒服的语气：“吃好了没，去海边。” “还是第一次听你主动提，我本来还以为你不太情愿来呢。”李发舔了舔油腻鸡爪的手，擦在大腿上，兴致满满尾随三宝走向沙滩，他乐于看到三宝卸下心房。 他们换上了暖色系沙滩裤和背心，总算是有点儿休假的放松样子，绕着和海相连的一线沙石上，和不被海水福泽的滚烫沙滩不同，它的颜色因海更加深沉，颗粒相对晶莹，****着脚无意之间就能陷进砂砾里，走出一排脚印，又在海浪打上脚踝时被新的沙泥填满，脚通连着全身，此时大海是最无私伟大的按摩师，一遍遍的拍打着脚上串联心脏的地方，或许旅行就该是沉淀心情去拥抱海天和直面自己，而不是“哇，好漂亮。”然后疯狂的拍照。 贝壳里夹着几封海的那头人寄过来的灰麻色信封，里面有让人眩晕的粉色颗粒让人神魂颠倒，这也是这片海赋予的魅力，让人们甘于被淹没时燃烧。 李发在路过别人镜头时故意做着鬼脸，尤其是关照女孩子们的旅行体验，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富有又有魅力，还有一点邪魅的狡猾更是让女人们欲罢不能，还有让人羡慕却学不来的社交能力，他可以很快的进入一个小团体，和上学时一样谁都不亏欠，但好像谁都和他一些牵连，一方面又和三宝度过一个整个上学时期，像一个狡猾的老狐獴，戏耍强大的食肉动物，却还是喜欢和食草系朋友亲密来往大概可以这么形容，三宝也不知道对不对。 几位少女被她弄得花枝乱颤，吟吟的笑声和富有色泽的**成了海边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三宝在边上等他调笑玩的间隙朝大海仅仅做着吸气吐气的简单动作，似乎想让体内流窜的空气都改善一新，全然没有参与人间界俗世的意愿，虽然他羡慕李发的社交能力，但没有想要强行加入，静静等他完事，然后对着海边发呆，看起来他只是个对海如痴如醉的男子，或许还拥有和海边的她的回忆才孤身一人，独身影之，似乎在和谁对话，看起来单薄，但故意营造出不太可怜的气氛。 之后他听到一阵带着吸口水的惊呼，打断了他“练功”时的吐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远处大爷墨镜上窈窕的曼妙身影，这眼镜见过无数女人，他傲慢又挑剔的墨镜很少去接受新时代女人不善调理，不尊重仪态的身体，顺着黑色镜片上青春洋溢的心血来潮，才找到那具身影的主人。 她完全不同了，三宝一眼认出这个女人就是飞机上让人印象深刻的空姐，她似乎解放了某条枷锁从圈养的花笼子里慢慢优雅的走出，上身虽然包裹着镀着花边蕾丝的灰黑色半透明围巾，暗色玫瑰花的太阳帽恰到好处的把脸颊小心翼翼的藏匿，浑润如玉的耻骨把上下半身的比例调和的无比完美，黑色比基尼泳裤色泽致命却不喧宾夺主，完完全全把这对紧致白嫩的长腿承托成了一个甘愿接近的真相，而不是飘渺虚伪的秘密。 她最值得注目的不是得天独厚的美丽而是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么配的上这个词汇，走路的姿势有些过份小心，深怕这单薄的衣着被风划破，可以看出她似乎不太习惯这幅打扮，却轻而易举的成为台上的焦点，她像是一位从英国中世纪苦酒广告中走出来的谨言慎行，墨守成规从未犯错而成就完美的女郎，也可以说有她的地方才是舞台，其他人只能在一边观看就已经弥足珍贵。 只要她走向谁，不管是被老伴打脑壳的墨镜大爷还是放弃思考和对分泌物置之不理的李发，都会失去理智抛弃所有蹲下俯首舔抵，这一点都不夸张，不然过着苦行僧一样生活的三宝也不会在她越走越近的时候心跳也跟着深深的震颤，除了面对朱莉，他不允许自己失去冷静。 徐林枝的表情不再僵硬，将自己精致恰到好处的曲线置于三宝眼前，下心思画的清丽妆容，似乎给这张雍容的脸添上几分迷人的倦怠，眼睛缓慢的眨巴眨巴，在轻吟请君入瓮，一股不可阻挡的热浪袭来，三宝不合时宜的回想起了自己堕落前二十多载悲惨的床事记录，他曾经将迷途的流莺的内裤拽到脚踝让对方瑟瑟发抖，也被醉酒哄臭的女人撕裂衬衫，鼻涕眼泪一把一把，不幸糟糕的前戏成了梦魇，折磨的他，成就了他了无趣味的凉薄个性。 春霞，不，是朱莉之间漫长距离浇灭了他仅剩残存的爱欲，也抢走了作为男人斗天斗地的兴趣。 浓厚的乌云第一次拨云见天明，露出徐林枝俏丽的眉眼，威胁他赖以为生的爱情忠贞和嘲弄他无意义的坚持。 正文 第十七章 赌注 三宝不再硬撑，他想要主动和停在自己身前半米的女人对话，他内心如此催促到，是时候揭示勇气为上天给你们安排的看似偶然相遇的现状而对话了。 摇摆不定，眼睛不知面向何方，最后把自己的目光安放在海口处远洋的白色帆船，尽力把身子面朝空姐，手背在后面像犯错的初丁，他想说卸了妆你反而更好看了，开不了口，拿昂贵的香水当驱蚊花露水的疯子才会这么冒犯的和女士说话。连李发都拿指甲盖戳他的后背，提醒他赶紧说话。 徐林枝察觉到了这位忧郁男士无法言喻的窘迫，以为是自己过份亲近导致，略一思索有些扭捏不自信的说道：“可以从名字问起。” 她不再和飞机上一样故意亲昵拉长语调的道着“慢走”“你好”，卸下自己穿戴上的厚重包装，用自身原本的声音来对话，就显得生份有冷淡的距离感，但是足够好听，在艳阳下如一缕清泉洗涤耳根。 “你叫什么名字。”三宝几乎是下意识的这么接应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像是再说一句平常的问好，把那声向上弯曲的语调自动删去了，点到为止停顿在句末梢，不自觉的保持了不长不短的距离，就如对方展现的距离那般，没有自作主张的靠近，同时也没放弃希望。 “徐林枝，父亲姓徐，母亲姓林，名为枝。”她从未如此介绍过自己，因为不曾想别人是否好奇，而流利不停顿的一句话可以看出她至少在内心演练过无数遍，也因她说完就面带潮红，胸口起伏，像吹响了号角用尽了力气，这般少女心十足的心思更添一份天真的魅力，让他缺失一份难接触的神秘感，却多了憨憨的亲和力。 “哦吼，徐林枝。”他重复名字的时候就如婴儿学讲话般字字说的磕磕绊绊，更别提这声哦吼是哪个次元的人扭捏作态时的语气，他经历了一开始的惊艳，几个呼吸之间就适应了对话，眼睛恢复了茫然，也顺便把气氛陷入深不见底的谷底，连涨潮的海浪用力打在膝盖上了都拍不醒这谈爱界扶不起的傻阿斗。 三宝给人一种请你来讨厌我的态度，有自知之明没有特殊原因的人应该离的越远越好，毕竟自身的情绪健康比结果更加重要，历史可以证明自找不快都不会有好结果，可怕的是徐林枝同样内心扭曲，竟然接下了对方软绵无力的回应，并且极为冰雪聪明：“名字不重要。”她说：“对吗？” 黄天三宝承认在她带有欺骗性的语气下有些放松警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眼前的完美女性保持眼神涣散，可她的脖颈简直似天工萃取，连西方吸血鬼啃咬前都会先观摩一番，他好像对女人的脖子有独到的见解，一定要长成什么模样才能勾引他的兴趣。 微微蜷缩的身体在浪拍打时如古琴上的和旋摇动听者心弦，那声关切的问句让三宝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把他迟缓的情绪温柔的调动起来，三宝认真的想了一大段话，张着嘴正要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徐林枝从始至终期待的看着自己，才让三宝如临大敌，话都说不清楚。幸亏有李发，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加藤鹰，，他昨晚喝醉时拿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中指炫耀许久，这样的强大男人怎么可能见了少有的气质美女就傻眼，可又怕徐林枝被她吸引，幸亏没有 “兄弟！可以啊！”李发浇灭了他残存的担心，直接了当的惊呼道。 其实他才是始作俑者，因为他早在飞机上勾引了徐林枝的同事赵铭，是一位金发，强行化妆成混血的女孩，此时此刻的相遇不是偶然和命运，全都是李发精怪的大脑提前谋划好的。 起先是想旅途上两个男人画面太过枯燥硬气，本来计划到了就要展开一番和单身少女的热情派对，正巧飞机上美丽空姐就差用眼神撩拨这位兄弟，却没想到碰上个来三亚取经的圣僧，还得自己推波助澜，什么是兄弟？要先撇开自身利益，放弃主攻手，从僚机做起。 年轻的优秀男人怎么可以妄自菲薄，所以他以一颗挽救的心设下这次偶遇，却提前一步不慎踩入桃花源，没想到卸下厚实妆容的徐林枝这么漂亮，虽然满脸羡慕，但是没有悔意，如果不是金铭火辣的细咪眼神，恐怕他还会流几两口水。 他惊呼完后，胳膊环上三宝的脖子，瞬间掌控了局面：“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啥，但是我叫李发，旅游公司董事，我这位兄弟叫黄天三宝，叫三宝就好，是某大公司的业务经理哦。”还故意压低声音做悬念的说出来，然后又抑扬顿挫的说道：“这两天好好吃，使劲玩，都算我们的，三宝哥人木讷了一点，可你们看动漫里的男主角，那个不是迟钝的？你们要慢慢开发啊。” 他语气话术之间无不抬高三宝，其实以他的年龄和社会地位没必要叫三宝“哥”，最后说完他带着有色内柔的眼神看看徐林枝又拍拍三宝的后背，一脸，兄弟只能帮到这的样子，三宝当然知道他的好意，咧咧嘴笑的迟缓。 朋友圈没这会事啊，他想要抽空可以看一下手机，意外的人物打乱了生活节奏，让接受剧本的三宝猝不及防。 金铭是从三四线城市出身，年纪比徐林枝还小，思考比较简单，还是工作上后辈，能当上空姐已经是烧香拜佛的福分，各方面还仰仗着务农父母的帮助，这下工作之余，不用被指派工作，在这能免费玩了，吃喝，还不快哉？对于她涞水如果能傍上年轻多金的帅哥也算机遇了，她很有眼色的挽上李发的胳膊，拉扯他走开，不要干涉别人亲昵，李发高喊着晚一点吃海鲜的行程再碰头，让他们不要过于忘情，又是僚机了一番。 三宝过了一会，不负众望，走到了徐林枝的侧身，靠海的那一边，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要淹先淹死我，和过马路站在车来向的一面一个道理，简直是绑架似的绅士行为，然后手心朝上往前方指了指，往前走到，这算什么，导游吗？徐林枝美眸望着他驮着的后颈，像无助的小羔羊，三宝停下来等她，回过头凝视着她，姑娘指了指地上，原来刚刚站了许久，泥沙包裹脚踝，她也觉得好玩地将脚稍稍用力陷进去，没想到找不到着力点，靠自己站着不能出来了。 她忘记了可以粗蛮一点坐下使劲拔出来，三宝礼貌性的看着她指的位置，他之前一直将眼神聚焦到不太****的地方，他打量着小腿终于是知道为什么不走动 “没想到我表现的像根愚笨的木头，你也没有看起来的聪明伶俐啊？”内心这么埋汰着，可能是在某个思考方式达成了共感，三宝略显亲切的微笑蹲下，开始刨她脚边上泥。 正文 第十八章 恐怖直播 “你不要一直盯着好不好嘛。”少女的身体正好给三宝一个阴影，在羞涩呓语时三宝自发抬头注目，见她脸颊浮上一层苹果红，可能连娇羞都是启蒙状态，却是这行当的天才，很好的演示了什么叫做体谦口正。 三宝竟然真听话的掏起边上的沙，按照她的意思没有直白的面朝白皙的脚踝，意料之中的，三宝不慎或许是故意，碰到了裸露的脚丫，冰凉细腻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柔软的嫩肉和细脆的骨质，点燃了三宝古老的心宿，上一次触摸异性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得，竟感叹起世间有女人真好，莫名陷入感动中。 “这丫绝了”他这差点堕落成足控，徐林枝又怎么可能舒服，她陷入两种态度的极端，浑身难受却心甘情愿，那双粗糙的大手触在脚上，分明听到了灵魂的战栗，太可怕了，自己隐秘的地方在她近乎故意的显露下被触摸。 她无力的坐在沙滩上，纱质围巾也脱落到胳膊以下，三宝转头，失神看到她一直遮掩的胸前曼妙，只是一眼就清楚是莹莹一握的大小，才发现从来没有控这控那，什么脖子，腿，脚的，只要频道对了，就是言简意赅的迷恋对方的**，所以男人一开始相处都是凭借视觉，或者走肾这种言论不适用与三宝，因为他也见过美女，却从没有如此被吸引。 他活力十足的快速刨干净另外一双脚，将这对宝玉置身与眼前，就急忙心照不宣的看向别处，而徐林枝，红到耳根的看着弯曲的大腿，嗔怒的看着他的眼睛又被他直白炽热的视线融化。 成年人之间的羞涩应该拿捏得当，稍不留神就会玩火**，三十左右的男女青年，总有睡与被睡或者因为爱上床的经验，可他们没有，在而立之年玩起心跳，在海天相连的地方互相撩拨，神经病啊！如果有人在边上看的话会这么想，可大多数人见靓女有主就哀叹着“白菜被猪拱”“这男的有钱”这样大众视角自找苦鸡汤，可还有一位带着墨镜的老汉，他在银发老伴的高压控制下还坚持用力斜眼，都快挤出眼球了的关心着这一对中青年伴侣，幸亏女子起身拍下屁股上沾染的泥沙，就小跑在前面，另外一位男士用脸接上失落的纱巾，停缓一会才跟了上去，两人终于停止在眼前腻歪，老汉除非扣了眼睛，不然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壮实的银发老伴正在自己的橡木桶腰身上涂抹防晒霜，他却想起很多年前已经埋葬的回忆里，一位谨守家族保守教育，又承受了外来文化冲击的跨越时代女性，她保守，她不曾接受过邀约跳舞，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端庄的姿态，保守住安分的冷冽，拥有深幽，大家闺秀的气质，却在面对悸动之人时毫不吝啬的展现出少女的姿态，如从法国苦酒广告里跑出来的浪漫女郎，关上门就统治了这张床的热气，从灵魂层面尽力的迎合对方，拥有所有却不顾后果，是站在悬崖上昙花一现的短暂爱情。 用最极致美丽的姿态诛心嫁给一个梦幻背影，嘴里含着甜蜜的花果不曾吞咽，抱着枕头凄离半生。他没有和这位女子在一起，娶了身边控制欲极强却认命的女性，和如今的女孩子们一样不尊重自己，也不爱身边的人。 这位可怜的老头子疯狂的嫉妒离开视线的三宝，他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愚笨，男女是互相成就的，那他坐拥珍宝而自己已经腐朽之年没有上战马的资本，身旁的老太太翻过身把自己满是斑点的后背露在老爷子面前，让他帮忙涂防晒霜，气的他郁疾而发，躺在椅子上拍打胸脯，舒缓这口气，接着，他还是得用发抖的手腕在橡胶一样的皮肤上擦拭液体，用老来俏皮来尽力忘掉刚刚刺激自己马**的记忆。 “老不正经，也不怕孙子孙女笑话你。”奶奶趴着挤出一道油腻的脂肪不满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就在老爷子想要圆滑的搪塞过去时，三宝他们从他视线消失，怎么扭脖子都看不到了，他疑惑的摇摇头，怎么突然想起初恋时的回忆了？全然忘记了激发他火热的女子，没有丝毫假装的痕迹。 三宝不再因自己的愚笨钻牛角尖，他站在徐林枝身边靠海的一侧，是为了如果海浪上涨可以先淹死自己，就是在这么残酷的细节里面展现自己的风度，他听到海底里传出来孤寂的呼号声，他应和着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为什么是我？”她掩藏这内心的悲悯，审视对方的眼睛，衡量之下确信他从始至终没有欺骗他和眼前的自己，然后真挚而轻吟的说：“你看起来没有女朋友，我也承认我始终孤身一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们用无声来认真感知对方的存在，用节制的速率来行走，深怕落下对方，像上了一条缓慢的发条，绕着沙滩沿线。 之后许久都没有对话却也不尴尬，反而偶尔对视，看到对方也在看自己，会心安的内心感激，天稍微阴的时候，碰上了从哪里出来发型凌乱的李发赵铭。 他们面带倦色脚步虚浮，带着两人去到由无数被海风吹得腐烂的木桩围城的木屋吃海鲜，远远的就能闻到蒜蓉酱汁的香味，屋子里隔绝了外面带着盐渍咸咸的空气，在角落的风扇大力吹鼓，可依然吹不走这蒸腾的闷热，海鲜早就定好了，是老板刚刚去市场上带回来，这边只是负责加工，一般人都会在市场大棚里面吃，所以这儿能有个屋顶，已经算相当顶级的待遇了，也是李发上心，真会做人，意思是，他总能设身处地的提前想到。 黝黑肤色的中年大汉，脖子上缠着白色毛巾，在一口大锅面前铲动，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混杂这海风气息的蒜蓉香味从锅里冒出，让下午五点昏昏欲睡的李发馋虫直淌，站起来和厨师师傅攀谈起来，坐等佳肴上桌。 发挥自己的社交本事，无非是让大汉炒合适一点，第一盘是“蛤”搭配的特制酱料把所剩无几的腥味涵盖，肉质鲜美，无任何沙渍，做法看似粗糙但极讲究，下一盘还没上，他们就快吃完这盘，其中吃的最舒服的要数三宝，这玩意不用剥，炒熟之后就自然掰开来，舔肉，往嘴里一送就行。 属于海鲜里面最合心意的，可之后上的就是盐渍大虾，让他只能干瞪眼，唯独虾皮收不下心收拾，又不想浪费肉，看其他人大快朵颐，只能闷头带着皮吃，脆皮很大程度的影响了吃酥软虾肉的绝佳体验，卡在牙缝里面贼难受。 他被勾引起了吃海鲜的兴趣，一手捏着一根木筷子，等下一盘上桌，可不等他催促，眼前就出现一只仅剩肉质的虾身子，还很细心的去掉了头尾不能吃的地方，拿着虾的手微微颤抖，细皮嫩肉的想让人一口全咬，顺着手心看过去，正是慧心的徐林枝，她耳根红的通透，嘴上还不饶的督促道：“赶紧吃！拿着手酸。” 这一声暖心，甜腻到心坎里去了，三宝以前对“心坎”这些词汇很陌生，总觉得心脏就是心脏，何必神神叨叨的，分的如此浪漫而模糊，可他此时看着晶莹剔透的虾肉，竟然第一次认真感知到了内心一块柔软的地方在明显的跳动，或许心真的有层次，有些部位负责心动也不一定。 正文 第十九章 迟暮的光 一出去，原来黑烟是厨房传来了，里面赵念慈正打算拿一碰水浇在锅里面，林歇一见不对，撒腿跑过去，抱住不冷静的赵念慈，若是这盆水下去，指不定发生什么大事。 没时间感受怀里的触感，用手拿隔热锅盖，盖在了冒火锅里，止住了烟散发的趋势。 赵念慈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失落的说：“对不起饭没做好。” 林歇把止住火的锅打开，里面是烧焦的排骨，酒味和酱油味扑鼻而来，原来她刚刚问自己喜欢吃什么，是为了做菜吗？ 这傻大姐他心里暖暖的。 “你可以和我说声，我会做菜。”林歇开始有序打扫，灰渍和粘稠的污秽在他手中一步步清理干净。 然后在赵念慈惊讶的目光中，利落的用她买来的食材做好了两菜一汤，前后没有花半个小时。 裹着葱丝的蛋饼，冒着醇厚的香气，晶莹剔透的水煮土豆丝，再加上恰到好处的醋，加上几条青椒，做成无可挑剔的醋溜土豆丝，最后再搭上极具艺术的排骨汤，他用所剩无几的完好排骨，勾兑上玉米，汤整体散发的热气让人口水直流。 这么一前后忙碌，本来赵念慈预计要做到七点的菜，六点就结束了，幸亏她煮的饭没出纰漏，她邀功似的把饭端到林歇面前，哪里还有一点暴力大姐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贤良淑德的小媳妇嘛。 这间出租屋，第一次飘起了炊烟，拿起筷子，他们对视一眼，感受到对方眼里的奇妙，似乎都很久没有吃到家常菜。 执念不需要吃饭，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完全不关心，在各自的位置关注林歇的一举一动，随时要为了所思所想做什么，蓄势待发的样子。 而林歇，眼中自动忽略他们，人总得活下去，若是随时内心忐忑的被他们影响，日子还过不过了。 赵念慈一口浓排骨汤入喉，如喝醉酒一般双加嫣红。 也不知不觉打开话匣子：“今天在相亲大会上要打我父亲的男人，是我的前夫，我们两年前离婚后，孩子在廊坊老家和她外公外婆住一起，和他一直没有来往。” “没有来往？他不需要给赡养费吗？”林歇细嚼慢咽，仔细尝简单的美食，可见家常菜在他内心的珍贵程度。 “他没提，我没问，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呵他一直就是个自私的人，从一开始我就该发现。”赵念慈扒了一口自己做的饭，兑玉米粒在嘴里用力嚼，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刚来bj时认识他，他是熊鱼tv高管，在他的帮助下，开了一个直播间，人气一般，可是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之后，和大部分情侣一样，背着自己反对的父母奉子成婚，不负责的生下孩子，傻乎乎的到他家里。” “可能男人都是这样吗，得到了就不珍惜，他变得性情不定，每日酒气熏天，身上还有女人的吻印，还骂我如果不是娶了我离婚后到今天，我为我年轻时的冲动付出苦果，所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说着，眼睛泛红，眼泪却不流出来，坚持的藏匿在眼眶里。 “别谢我，我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你怎么哭了。”林歇拿纸巾递给她，这一温暖举动，让她眼泪哗哗流下来，似乎坚强了许久，如崩断了的阀门宣泄。 泪水打在米粒上，林歇急忙坐在身边，帮忙擦拭眼泪，却深怕碰到她的身体，只顾拿着纸巾擦，另外一只手在空气中干涩的晃动着，画面荒诞。 完全不会安慰人，待天色暗下来，才随着时间流逝，情绪定下来，只剩下微乎其微的抽泣。 “没关系，之后会越来越好的。”林歇绞尽脑汁，说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身后一地纸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在干什么。 林歇见她如孩子般哭泣，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敲动，生起了想要保护她的念想。 想起了同样在熊鱼工作的春霞，自己和她被同一个公司的人抛弃，又住在一个屋檐下，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在这样奇异的感同身受下，林歇说道：“我们要努力，成为让他们后悔的人” “嗯！”赵念慈重重的点头，她不再抗拒，在小自己八岁的男人面前把伤痕累累，脆弱的自己展现出来， 一顿饭在温馨的气氛下结束，不哭之后，赵念慈反而开始尴尬，后知后觉。 她抢着洗碗，林歇说下次有机会自己洗，而赵念慈借故让他赶紧走开，不要耽搁自己干活。 林歇站在窗外看嘈杂的世界，觉得这一个白天太过不真实，竟然有点习惯身后两双专注的眼神。 天空厚重的乌云随时都会宣泄愤怒的雨水，云卷里低沉的雷电和风的嚎叫越来越响亮，归家的人互相催促，企图躲过一场随时会暴躁的雨，人们骂骂咧咧的到家，没想到太阳在落下的瞬间，奇迹般的透出一丝纤微的阳光，破开天云，抑制住了这场雨，宣告他今晚不会在下。 似乎在嘲笑刚刚到家以为幸运的人，也送还未到到家的人一场迟暮的小幸运。 这两年，自己都是这么摸爬滚打的过，风里来雨里去的上班受折磨，每日忍受饥饿，久而久之忘记饱腹的感觉，吃快饼干都能吃出蜜枣的味道来，或许这就是自己的贫穷心理做遂，那就是： 努力一定能有收获，自己刚刚和赵念慈说的话，其实自己都已经全盘否定。 很多事情他都懂，醒来只需一瞬间，他本来想证明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被社会大染缸弄得忘记本我的春霞面前，说：“你看吧，我也做到了” 可刚刚听着赵念慈的抽泣，才想到，自己真的是为了证明给春霞看吗。 难道不是因为向往在这个城市堂堂正正的活着吗。 为什么拼命一定要找个借口理由，却不能为自己而洒脱活一把。 弯下的腰，受过的屈辱，并不能成为前进路上的垫脚石，所谓折弯，是为了更好的成长，只是成功之人用来哄骗他人的鸡汤。 要成为人上人，就一定要有手段和心机，要懂得怎么利用看似无光的资源扶摇直上。 他握着手机，盯着应验的手机朋友圈，眼眶颤抖，手也跟着微晃，可见他心思已经被另外一个自己吞噬， 可最终，终究是放回了衣兜，神色恢复正常，转身看着两位执念，给他们一个疲惫的笑容。 趁着越来越近的夜色，他决定去直面恐惧，去寻找流落在街上的执念，做一场前所未有的直播。 正文 第二十章 夜探1 厨房里洗个碗和打仗一样，虽然没有打碎，但是水渍乱飞，这么下去估计平日里一个月的水要砸这。 难怪一直不自己做饭，女儿也不带在身边，原来自己都照顾不好。 在赵念慈抱着歉意委屈的小眼神中，林歇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活，碟碗整洁的摆放在位置，一切如崭新的一般，让人叹服。 “你是怎么做到的？”赵大姐摸了摸冰凉的灶台，上面一丝油星都没有。 “小时候我妈工作忙，就自己做一点简单的东西，久而久之就熟能生巧了，本来以为好久没做会生疏，看来身体还没忘记。”林歇擦去额头的汗，扣掉手上快磨掉的老茧。 “从没见你提起过你母亲。”赵念慈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以前我们不是话少吗，我妈是魔都人，据听说是被我从没见过的父亲拐到乐清山村里的，就连我这个儿子，对于她的了解也仅限于此。”林歇摆摆手，表示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想起了自己可爱的女儿，心里就甜滋滋的，同时也心疼林歇，从未感知过家庭的温暖，从小就近乎独立长大。 “这些年，我们互相没有联系，说啥都白搭，再说吧，不提，不提。”林歇没有叹气，但声音可以听出勉强，从表情的阴霾可以看出真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去调试机器，选好看点的衣服，晚上认真唱歌！”女人三十可不是随随便便长到的，而且不会做家务不代表情商不高，她立马转变话题。 可这话落在林歇耳里，回忆起日日夜夜伴随着的歌声，不是不好听的，而是不找好听的歌唱，总唱老歌，唱腔也是过去绵长低沉的唱法，现在看直播的人，多是年轻，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先进屋子看看吧，隔着一道墙生活这么长时间，有时候对方放个响一点的屁都能听见，而且林歇有时能听到不隔音的墙那边传来的磨牙声，只是一直没和她说。 如此贴近，却从没走进看过。 比自己房间大，大概有将近二十平米，和自己屋子同样的陈设，电脑桌椅，一张充分够双人睡的床，卡其色被单，只有一面贴上粉红色的的墙纸，似乎专门为了直播而考虑，另外三面是利落的白色，可见她也没有太多烦杂心思，为人简单。 床头柜就是衣柜，还顺便当着梳妆台，上面放着一张被装裱在波纹相框的照片，温黄的灯光下，照片里穿着朴素白连衣裙的她，抱着一位如洋娃娃般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两岁大，手肉嘟嘟的，嘴里抿着奶棒，似乎因为冷漠的镜头随时都要哭出来。 这张照片有生命力，一定安慰了她每个无助又孤单的夜晚。 电脑打开，主机的声音响起，她正在调试设备，从熟练的手势，可以看出作为“老主播”她已经习惯这些无趣的事情，每天无非对着摄像头和观众聊聊天，唱唱歌，看似简单却苦寂，如被电脑绑架一般被束缚。 而后，赵念慈很大方的把自己直播时穿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扔到床上。 林歇这下知道为什么一直不火了。 人家抛头颅洒热血不，袒胸露乳的时候，她竟然穿着高领丝质的衣服，人家想着法子变花样来“制服诱惑”的时候，她一种款式，来了三种颜色，看似是换着穿。 让在边上一脸期待的黑客灰色的眼睛都要郁闷背过去，作为执念他都清楚，穿着这些衣服，天仙也勾引不起他石更的**。 “你平时就穿这些直播吗？”林歇忍不住问道。 “不然咧，穿睡衣吗。”她无辜的指了指床头的粉色睡衣，让林歇想起早上她穿着这身睡衣喷血的触感，却不敢说睡衣都比这些八十年代工作服要好。 “我都当妈了还学那些小姑娘穿几片就见人，害不害臊，看你，想什么呢？”赵念慈美目轻微的瞟了一下，心里却想要不要试着学习一下。 “我身材都走形了。”她隔着清丽的短袖，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肉，明明怎么用力揉，都只能捏出一小块，相比瘦的和人干一样的模特，她这种带着点肉感的身体更具亲和力和直观的魅惑。 可她坐拥金山却不珍惜，可能是被当成糟糠遗弃后，对自己产生了悲观的情绪。 林歇不敢看她捏肚子时不慎露出的白皙的肉，眼睛看向别处：“没有没有，没有变形。”声音都晃。 旁边一看到关于美丽女性隐蔽地方就泛光的黑客，整个人都要兴奋的头手分离，另外一只手捂住嘴，似乎怕喊出来，却没想他喊破天也只有林歇能听到。 “别弄了，穿平时穿的衣服，我们去户外。” “户外？我可不会那种野外生存。”赵念慈嘟囔道。 “放心吧，我拿着手机，你照着路走就行了”主播的流量几乎无限供应，这点还是有起码保障。 他内心有个蓝图，那就是，有些东西，人们不觉得惊异，是因为自己看不见，觉得一开始就有，可林歇能“看到”知道那是执念在暗地里做的事。 不是说执念只是一直在做那一件事吗，如果能找到，那就来个直面撞击，让稀松平常的动静，变成震撼人心的灵异事件。 先来看看这个平台做的如何，说起来还从来没看过。 打开网站，点进网址，里面正在直播的页面还真不少，在小平台来说算很不错了，只是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大咖，最火热的晚上六点，看起来和熊鱼的凌晨六点一样，少些热气。 排在第一位的是仙娥妹妹，观看人数有七万，虽说有造假嫌疑，但是也得有个人数依据，不然一长串观看人数，弹幕只有零星几个，岂不是自挂东南枝， “你平时开直播有多少人呢？” “七八千吧”她不好意思道：“但都是铁粉，和那些只喜欢暴露身材的人不一样” 确实，她走的是不同的路线，林歇确信，如果她和那些妖艳贱货做一样的事情，一定能更火。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夜探2 林歇点进仙娥的直播间，一时之间自己也出不来，穿的和小仙女一样的仙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屏幕，她清楚自己哪个角度最美，说话声音嗲嗲的，一边用韩语说偶吧那边上的小紫就会模仿她的语气，用中文翻译出来，让大家能听明白。 林歇作为正常男人自然移不开眼睛，可落在黑客眼里这种脚演技就是辣眼睛，砸砸嘴，还不如看赵大姐的“保洁服”呢。 里面仙娥用俏皮的声音用韩语说：“各位偶吧，仙娥去换空姐制服，大家要多多给仙娥送礼物哦。” 屏幕前的男人，都翘首以盼，虽说都知道这是整容的，玲珑的身材多半也是假的，但好看不就得了，而且人家敬业，一分钱一分货，同样的都是主播，人家韩国主播跳舞唱歌都是专业，不时换衣服来挑逗气氛。 可林歇突然感觉脖颈一凉，转头一看，原来是就在身边的空姐，把手握成刀，立在林歇耳边，似乎再说：“还看。” 立马关掉，这人怎么还管开自己了，像黑客那样只顾做自己爱好的事情，简简单单的像个色狼一样不是很好吗。 他眼里的意味，在赵念慈看来就是不舍，在边上看的她，都好奇以空姐那快爆掉的身段，穿上空姐服，是什么样子，何况林歇，但是能关掉，说明他在意自己的心情，那自己就不能顽固。 她在认真思考什么时候去买几套制服。 但又不敢穿在众人面前，只是想穿给林歇看，哎呀自己在想什么啊，赵念慈拍拍火辣辣的脸，找回迷失的精气神。 林歇躲过“管家婆”，起身看窗外夜色渐深，虽说人还很多，但可以先直播预热，觉得事不宜迟，人家韩国主播都扯开衣服了，自己两人还在这观赏起敌方来，成何体统。 转头看不知为何在脸红的赵念慈，道：“走吧，我们出去播” “好好的。” “你怎么了？还好吧，仙娥播的什么破烂玩意啊，别在意，我们分分钟超过她们。”林歇以为她是怕自己比不过人家，害怕的脸红。 “走吧，谁怕谁。”还真是喜怒形与色的女人，略显生气的抢先出门，把直播的手机扔给林歇。 七八千和七八万可是十倍差距，不免让人感到头疼。 点开手机，一早听说她要换平台的死忠粉缓缓进来，不知不觉有千八百人。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留下来的人都很友善，可能多少都有些受虐狂的因子，大呼念慈姐来鞭打我，辱骂我吧。 林歇没敢说话，跟在她身后，其实他大可以放心说话，因为只有赵念慈的蓝牙耳麦里的声音会传给观众，附近再远一点的人，只有零星半点的声音会传过去。 他紧紧跟在身后，拍摄赵念慈的背影，扎成单马尾的头发披在后腰，随着步行，双腿扭摆，有弹性的臀部在牛仔裤里鼓弄，不经意的诱人，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却散发着初长成的纯白气息。 “所以我说啊，我还是挺喜欢新城代谢慢的女人，以熟女的标准来看，还有点未成熟。”黑客把脑袋背在身后，如绑在肩膀上的背包，眼里透漏着向往那臀瓣里的温柔，说着自己的见解。 林歇听着竟然觉得有点道理，转而摇摇头，走到她侧身拍摄，还真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墨者黑。 下面弹幕疯狂的说：给摄影师加鸡腿。 可以亲眼见到真好！ 说真的不希望念慈姐火，，最好永远都淡妆浓抹，永远都不刻意讨好别人，不然就有更多的人知道她，不想和更多的人分享她的温柔。这位老观众肺腑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只是开播没十几分钟，光这近千人就刷了不少礼物，难怪人气寥寥却总是不差钱，原来是拥有真心实意的支持者们，他们哪怕是看她坐着不说话，都心满意足了。 和平常人的户外直播一样，只是走走停停，两人不时聊天对话，也会和慢慢多起来的观众互动，最终人数停在近八千。 他们走到了夜市，此时格外繁忙，各种拍档摊位吵嚷嚷着不停，人流络绎不绝。 进行拍摄时，林歇尽力想找寻“执念”的踪迹，因为据黑客所说，他的模样算帅的，可又不能称为算正常的。 那大部分执念可能和生前没有太多区别，只能通过瞳孔来探索，灰的就是执念，黑的是人。 可能是数量实在太过稀少，他始终没有从闹市里找到执念，反而漫无目的的转，让赵念慈有些累了。 “买两瓶酸梅汤，我们去公园坐坐。” 一众观众听着赵念慈的声音都快融化，大呼摄影师真的好大的福气，能贴身服侍，整个直播间无比祥和，没有人带莫名其妙的节奏，或者乱七八糟的谩骂，这也算是赵念慈“调教有方”。 在路边买好零嘴，再走百米不远，就到乌漆嘛黑的一个公寓公园，仅有少数路灯，依着蝉鸣，打开手机灯光，才能继续直播。 坐在椅子上，打开前置摄像头，她开始日常互动，撩动刘海说：“不要送礼物了，要送就送保时捷，整不痛不痒的干嘛”保时捷是最贵的礼物，六百六十六对于平常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出来的。 可大家听着她的埋汰话不怒反喜，果然有什么主播，就会有什么观众啊。 时间接近十点钟，这片区域也不算特别的闹市，工作日人们大多要回去早早睡觉，为明日的繁忙而休息，所以寂静只是一瞬间，从公园听，远方的集市，声音细碎起来。 可人数依然在七八千晃动，和在家里无异，只是改变了直播环境，人们说着新奇罢了，也让赵念慈眉目愁绪，不时转过去查房，见排在第一的仙娥换到第三套女仆制服，场面愈发火热，内心有些着急，拉着林歇的衣角看敌方的阵仗，捏住耳麦，小声在林歇耳边说：“这样不行，我买些好看的衣服，明天再播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黑犬1 林歇不经意间，握住她的小手，表示安心，说不用不用。 看着愈发深沉的夜色，近秋的暖风吹拂树叶，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随着暗下来的万家灯火，从手机里反应出来的画面开始透漏出沉闷而压抑的气愤，他的信心却足了起来。 “公园太黑了，我有些害怕。”这是赵念慈真实的反应，而真实最能打动人心，观众纷纷迎合着她的话。 弹幕发送到：女神快回家吧，外面太可怕了，到我怀里来。 摄影师拍的不错，可这么消费念慈姐是不是有些过份了，赶紧送回家啊喂！ 弹幕愈发多了起来，人们不知不觉被气氛挑弄起来，觉得坐在漆黑的公园长椅上，看似孤身一人的赵念慈格外可怜，如设身处地在边上一样，代入感十足。 他们没有仔细去看，夜越深，看的人反而闹起来 时间接近十一点，连林歇都有些不耐烦，长期只是在黑暗里，也感知不到更深层次的暴点，而且手机响起，一接，是公司的高管，也是早上和自己谈的爱斯。 “你们不好好直播干嘛呢，有人投诉说我们虐待主播，成何体统？” “怎么，不能户外直播？” “人念慈姐好端端的在家播，按照我给的台本来演不就得了，听她说听你的这走走那逛逛能有用吗？”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你懂直播吗你，跳舞唱歌！人家要看的是肉，你懂吗？” “不要小看观众。”林歇冷漠的回了一句，挂断电话。 漆黑的夜晚，不远处的路灯闪来闪去，让照在下面的健身用具格外阴森，风有些阴冷的嗥叫，让人心里发慌。 突然，始终安分的空姐开始不安，她灰色瞳孔战栗着，摇了摇林歇。 顺着她的目光，他在远处的树从里，寻觅到了一对浅灰色光彩，正好一对，终于找到！ “小心，执念可能是有攻击**的，因为你可能影响到他的愿景。”黑客在耳边警惕的说道。 四周传来狗吠声，清冷的街道，竟然从树丛里走出一只青黑色小狗，它颤颤巍巍的走到两人附近，从喉咙处发出低声吟唱般的嘶吼。 大概有两只手串联那么大，眼珠子格外清透，小脑袋在办空中微微摇晃，极可爱，可肃杀之气从未消失，那浅灰色在树丛深处，始终没有动，反而因为小狗走的越来越近而凄厉起来。 “好可爱的小狗狗。”有回家之意的赵念慈拉长语调说道，看来可爱的东西最能让女人折服这话没错，此时她眼里只有这只青黑色小田园犬。 “饿坏了吧，姐姐抱你去吃火腿肠。”她走到近前，林歇拿着手机跟了过去，不时探望着不远处的浅灰。 那坏掉的路灯下，银灰色干涩的蜘蛛丝无声坠落，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小狗软萌的身体时，那浅灰色眼睛的主人终于耐不住性子，随着走动，身体拨动了树叶。 又像是引动了风助威。 出现了一只垂着头的大型黑犬，它耷拉着脑袋，无力的用灰色瞳孔怒视要碰到小狗的赵念慈，它浑身伤痕累累，粗重的喘息声从干哑的喉咙发出，只剩半截的尾巴在愤怒的摇晃，只是一瞬，它就激灵一般俯冲到小狗身边，血色牙龈张开，凶力之气凝绕。 这是林歇眼前的画面，不代表赵念慈能看到，可那仿佛实质的血色气息仿佛影响到了赵念慈，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潮湿，发霉的味道入鼻，只因为那锋利的大口实质上就在她一指不远处。 林歇万万没想到见到的第一位野生执念是一只大黑犬，不管是半截尾巴还是血粘着黑毛的身体，都给人以不详的印象，他的牙齿上粘着残酷的唾液，只是一口那只青葱般纤细的手可能就会被截断！ 执念被影响是可能会有主动攻击性的！ 空姐的手刀蓄势待发，林歇抢先一步。 “小心！” 林歇急忙跑过去，将只是内心感到恐惧，可因为看不到而不知所以然的赵念慈护在身后，当时连观众都发觉出气氛的诡异，那只小狗如被一团黑烟缠绕，让人类的视觉都产生眩晕的感觉。 “这只小狗”赵念慈惊疑不定，好像刚刚脱离险境，却不自知。 小狗可怜巴巴的盯着赵念慈，那模样仿佛经历了不小的委屈，奶声奶气的汪汪叫着。 边上的执念大黑犬，竟然口吐人言！ “别动我的孩子！”是粗哑的女性声音，如夹杂着疼痛和无理的怨恨，朝着空气喘粗气，唾液如水流般飞溅。 “冷静，我们不会伤害它！”林歇一时之间竟然忘记有赵念慈在身边，还有近八千双眼前盯着这一幕。 看起来就像是在和小狗说话，画面说不上的扭曲怪异。 他们对峙着，林歇小心翼翼的带着赵念慈后退，谁知道看似伤痕累累的执念黑犬会不会突然爆走。 那只小狗似乎以饥肠辘辘，小身板随时都要躺倒在地上，眼珠子散唤，眼看就要脱力闭上。 林歇真挚的盯着这只护犊子的黑犬，似乎想要透过眼神来告知善意，自己只是为了达成她的心愿，没有其他的意思。 小狗生命垂危，黑犬清楚自己的孩子看不到自己，眼里的凶力之气消散，站到一旁，警惕的说道：“请给它些吃的。” 老实说，头身体分离的人说话都已经习惯，狗狗吐人言倒是格外新奇，什么时候讲话可以这么不讲道理了。 林歇拿着手机，让直播继续，自己走过去将狗抱起，见黑犬不会枉自暴动，才把小狗交予迷糊的赵念慈怀里。 “刚刚分明感觉有危险，你在和谁说话，怎么回事？”一连串的问题。 “可能是鬼吧。”林歇探望着黑犬，示意她带抱小狗去吃些东西，故弄玄虚道。 同时心里想到，人类和执念的世界随时会串联，比如刚刚若是自己不在身边，一个人去抱那只小狗，可能就会被身旁的执念黑犬咬噬，怎么伤的都不会知道。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黑犬2 大地已经沉睡，只有风轻轻的在吹，“城乡结合部”的人们相继进入梦乡，弹幕里弹着。 “刚刚好像看到一道灰色影子，你们没看到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贼吓人！为念慈姐姐捏一把汗。” “快抱着流浪奶犬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 “阴森森的，我好激动啊！主播不错，以订阅。”这一看就是新来的观众，而这大大增加了林歇的信心，因为真实的反应更加打动人，若是人人都只知道露肉和跳舞唱歌，那观众也会有审美疲劳。 刚刚林歇和艾斯说的：不要小瞧观众。这句话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 两人走出公园，路上少有人烟，大排档的生意不好，厨师和老板自己摆了一桌，不断抽烟打浑，面色不愉快，见林歇两人路过，纷纷侧目，虽然情侣少有喝酒，赚不上油水，但有生意总是好事。 可他们没有逗留，让满面愁容的老板每天又是紧皱一下，今天营业额相当凄惨啊， 再过一会，隔天卖包子的商户就要过来收拾准备，这是这周边店面的小心思，就是凌晨早上弄成包子铺，中午晚上则是小吃和大排档，也算是物尽其用，小市民为了生活总是聪明。 赵念慈抱着小狗，不断抚摸它的小脑袋，感受着它肌骨处的单薄，眼里满是心疼，小狗虚弱的依靠在柔软的胸前，看似在打瞌睡，这富有爱心的一幕，让在侧身拍摄的林歇和近万观众内心暖暖的，也倒流一口口水。 活的不如狗！我好饿啊念慈姐！大家在弹幕上刷屏。 找到一家小超市，里面一家人在经营，可能是正准备关门，赵念慈抱着狗进去，女主人面色恐慌的说：“出去，出去，把那狗扔外面去。” 始终在边上警惕盯着的执念黑犬，口里生白烟气，凶厉的盯着那女子，似乎她再针对小狗妄动一下，她就会暴起啃咬。 林歇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你在门口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出来。” 一分钟后，林歇拿着几根香肠出来，剥开后，用另外一只手继续拍摄“胸前”的狗， 摘下一小块，递到小狗嘴边，它呼吸着肉味，神色微动，却迟迟不下口，可能是连张嘴的力气都快没有。 身旁其他人包括执念都盯着，真挚希望它能吃，执念黑犬浅灰的眼睛都人性化的泛出光，着急的呜呜喊，因为孩子听不到自己说话，焦躁的原地窜着，因为生命似乎在眼前满满流逝，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就在这时，同样着急的直播室，一条弹幕映入林歇眼前“喝点温热的米粉试试。” 他急忙进去，用所剩无几的积蓄，买了奶瓶，米粉，招呼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老板给泡上，赵念慈索性进来帮忙，那女主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她咋咋呼呼的想说什么，也在赵念慈的淫威下不敢吱声。 奶嘴被小心翼翼的送到咽喉，在万以上观众殷切的眼前，小狗顺利靠着本能吞咽了第一口，可能是热气给它带来了能量，本来已经迷上的小眼睛，又缓缓睁开。 通透纯净的黑色眼珠子，辉映在每一个人眼前，大家纷纷记住了这一幕，不少感性的人，流下了感动的眼泪，连弹幕都要清淡许多，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小狗开始顺利吞咽，细嫩咽喉鼓动，温热的米粉充盈它的生命力，粉色肉爪在空气中乱抓，拍打在赵念慈丰满的胸上。 她胸襟上是泥泞和爪印，可谁能说，这不美呢？ “良心主播，一生粉。” “念慈姐，还有那个摄影师，好样的！”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救活，一直守望的观众，内心起了波澜，而在场的几人何尝不一样。 赵念慈温柔的抚摸着渐渐恢复精神的小黑狗，试探性的问：“我可以带回去养吗？” “行。”“不行。” 行是林歇说的，这时候把小狗带回去养，给观众的直观印象更深刻。 不行是执念黑犬说的，它经历了孩子生命垂危，内心无比感激，可似乎它的执念不止于此，它对林歇说道：“谢谢你们，可以帮我一个事情吗？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赵念慈听唯一的邻居说可以，在镜头前笑的像个吃到糖的小女孩，她决定把小狗带回廊坊老家，让它陪伴女儿。 那笑容，让情绪缓过来的观众刷一句话“这个笑容由我来守护！” “等等，我想想”。林歇为了听清楚执念黑犬的原委，暂且先搁置，看来今晚就这么祥和的结束直播是不行了。 让观众一律黑人问好脸。 执念黑犬艰难的迈着步子，让林歇两人在身后跟着，从它身后看，伤痕更加渗人，一直没回头，似乎已经相信这两个人类。 不管是生是死，如此模样也太难堪，如实质化的血顺着尾巴向下流，落在地上却不见血印。 林歇让赵念慈抱着狗跟着自己，说是这只小狗可能有主人，赵念慈眼神询问你怎么知道，他只能短暂的移开手机，在她耳边说道：“放心，有数。” 他们走着的时候，黑客在林歇身边轻松加愉快的语气说道：“这黑犬死前真是受到折磨，太惨了。” 林歇没回答他，和他人在一起，而且自己的声音有几率传达到观看直播的观众耳里，这种看似自言自语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多就引人耳目了。 他思索黑客的话，难道执念的模样和“怎么死的”有关联，就他今天见到的三位执念，空姐一副常态，最起码表明看不出来，暂且不说，那母黑犬摆明了就是被暴打致死，遭受不小的折磨凌辱，那黑客，不会是被砍头吧 隐隐的看了眼银发的脑袋，脖子处光滑的切面如被一条锋利的线截断，如一开始就不串联一般，见黑客总是一副游戏人生，爱护美女的模样，说不出内心的滋味，总感觉哪里堵着了一样。 仔细的思索进去，心脏如被一双千斤握力的大手攥在手心，压抑的喘不过气，似乎在责罚他想入非非。 急忙扭过头，不再注视那凉森森的脖子切面，那不是自以为是就能贴近的领域。 走着走着，他们到了一间只亮着微弱光芒的小屋子，里面走出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奶奶，赵念慈怀里的小狗，和血淋淋的直行的母狗，看到老奶奶都有明显的情绪变化。 那小身子嘟囔着小舌头，脆弱的拍打到赵念慈身上，似乎再说“放我下来。”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黑犬3 银灰色的头发，大夏天的穿着黑色呢子长袖，下身围着深青色围裙，穿上平底步鞋，整个人仿佛要嵌进地里，背弯成近乎九十度，行动缓慢却有规律，老迈却清醒，不会犯错。 林歇和赵念慈站在侧身没有吭声，见她打开门，从里面抬出砧板，开始和面，闷包子的台子已经搭好，热气从里头徐徐冒出，有条不紊，竟给人以利索的既视感。 赵念慈乖巧的站在身边，安抚好怀里的小狗，它还需要时间恢复体能，想着在过一会放下，想到，跟着林歇就对了，早已忘了镜头一直在拍摄她。 里面有四五个座位，是供给客人做的，正在林歇好奇为什么要来这里，而这家包子店如此偏僻，也不像是会有人来的样子时，有两人仿佛喝醉了一半，晃晃悠悠的从他们身边路过，走进店里，就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他们两人就占据了少数位置，如果这时候其他人进来，就没有地方坐了，他们和故意闹事一般。 可老奶奶依然不声不响的和面，和的不多，不过几分钟就开始包，放了几笼在案板上开始稍，包子的香味弥漫开来，让行走许久的林歇和赵念慈独自咕咕叫，味道一定不错。 “奶奶，来一笼肉的。”林歇买了一笼。 奶奶俯下身子，等烧开后，包子熟透，放到桌上，可躺那睡觉的两人不为所动，只能抱歉的看着林歇，看样子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老奶奶有老主顾，又仰仗如此美妙的味道，所以才能安分的在这么一个小角落开店吧，林歇两人进去，没地方坐，只能把小狗狗放下来，然后拿着一笼包子站着吃。 小狗一定就是这家的，只见他在门口寻了一方块毯子，嗅嗅门沿，上面估计有它的味道，然后绕着老奶奶转了一圈，看似喜悦。 老奶奶的皱纹密集，脸上洋溢着喜悦，蹲下身，拍拍小狗的脑门道：“回来啦？” 小狗突然有了力量，活蹦乱跳，转而看向那两个无赖一样躺在那的人，开始吠，奶声奶气的叫声毫无震慑力，只能让他们从装腔作势的梦中惊醒，烦躁的起身，嘴里说着秽语：“哪跑回来的狗，这么吵”就要踹小黑犬。 执念黑犬蓄势待发，用残破的身体躬身要撕咬过去，林歇大概明白为什么要带自己两人过来，可能和这专门来闹事的人有关系。 他走过去，拦住了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男子。 林歇虽然瘦，但是有一米八高，眼神若是凶悍一点，也能震慑到人，他只是站在面前，那醉汉就不动了，骂骂咧咧的后退，继续坐回去，吵道：“疯狗，老子迟早杀了你，” 这话落在近万观众和赵念慈耳里，如碰触了禁秘般，大家栓成一根线救回来的小家伙就这么给你言语抹杀？尤其是赵念慈，看着他们就不顺眼，好端端的来打扰别人做生意不说，还要杀狗？ “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拽什么拽，就知道欺负老人，有本事来和我真人拳皇！” “好气啊，谁来抑制一下我的洪荒之力。”一条逗比的弹幕飘过，可见观众的情绪都被那醉汉的无赖引动。 回到午夜包子铺，那执念黑犬见小黑犬被救下，微弱的声音，道出原委。 “这二人，把我的孩子扔到公园，我在身边，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怀孕时，在周遭流浪，一天下暴雨，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是老奶奶收留的我。” “原本来买包子的人很多，可外面主道上一家包子铺的老伴眼红主人的生意，就便宜雇来醉汉来搅合，他们一趟这，任谁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林歇听着生气，把听到的事情和赵念慈和观众说。 大家虽然不知道林歇是如何知道的，可人们第一反应就是，哪有这种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赵念慈这脾气上脑，她上前，尽量压抑着火气，如果不控制住自己，她可能会暴揍那两个醉汉，问道奶奶：“怎么不报警赶走他们呢？” 弯着腰的老奶奶，坐在自己的青藤椅子上，嘴唇紧抿，也没思索，轻柔的说道：“他们也可怜，无家可归的” 这话落在大家耳里，纷纷动容，这是怎样一种包容，连恶人的行径都原谅，不少人说道“迂腐啊奶奶，这是纵容。” “你还别说，奶奶说不定都看淡了，只想与人为善，只是没想道好人没有好报，被歹人欺负！” “可连自家狗狗都保护不了，说的过去吗。” “大家是不是没吵中要害，是奶奶的善良有错吗？”一条折中，有素质的弹幕刷过，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对啊！现在哪里是讨论奶奶的时候，惩处恶人才是关键，所以大家开始出谋划策，可最终逃不了一个“报警” 莫名其妙的，看得人愈发多了起来，而随着赵念慈的情绪起伏，人们的讨论也热络起来。 林歇没出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赵念慈也没爆走，自己只要守护着她就行了，只见赵念慈随着刚刚林歇说的位置，到了主街道的包子铺。 这家包子铺是一夫妻两在开，一个薄嘴唇妇人在包，一位中年精壮男子在和面，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被刀刮了一条印子，这条疤看似有无数故事。 想要去奶奶那小角落吃包子，就一定要路过这家店，如果不是住这附近的人会绕过去吃，生意必然是比奶奶要好。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给活路，可见小心眼到什么地步，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活的如此狭隘，也不怕吃稀饭塞牙，生孩子没***子林歇故意把视角移过去，让观众好好看他们的嘴脸，刚刚一派祥和的弹幕，一下子成为了埋汰脏话的集中地，幸亏大家都有节制，不然还可能给封掉。 看着赵念慈脸上红红的，愤怒的样子，林歇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直播呢，不要撒火。” 于是赵念慈自己猛深呼吸，打算拾起冷静和他们先理论一番，她过去，不由分说道：“老板，老板娘，听说里头小巷子里的包子铺，那两位醉汉是你们派过去的？” 被打断和面的疤脸男，一听，停下了手上动作，一脸凶狠的抬头说：“你丫谁啊，管的宽” 赵念慈可不会败于他的威风下，毫不示弱的对视，只见那本来凶厉之气蛮横的疤脸，立马面红，心里大呼：“天啦噜，这是仙女吗。” 那粗蛮大汉的娇羞模样，让弹幕一阵沉默，至少万人，在电脑面前，忍着干呕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黑犬4 “是又如何？”那刻薄女人把被迷的找不着北的壮汉老公甩到身后，鼻孔示人道。 弹幕一下炸锅，说是要人肉出她，找日子给这人教训。 林歇暗怕出什么事，在边上随时准备行动，先静观其变，而且赵念慈似乎有把握可以解决好事情。 “奶奶招你惹你了，你们要做这种卑劣的事情？”赵念慈没有暴怒，那壮汉的反应，让他狡黠的一笑，没想到自己久没有迎面示人，还是这么有魅力。 “老娘一分钱都不想给她赚，爱咋咋地。”刻薄女人作势就要赶人走，拿着擀面杖开始推。 只见赵念慈装作慌乱，不断后退，实则目光通红的看着在刻薄女子背后的疤面壮汉，那眼神即便是枯木都会逢春，何况是一个平实普通的男人，而且他虽说小气，可这些歪扭小点子都是自己家这位刁蛮妇女想的，现在有人找上门来，抱打不平，他被那眼神搅合的心里一团乱，竟然用自己满是黑毛的粗壮胳膊，一把挽过老婆的手。 “哎呀，不要闹了，拿着擀面杖动手像什么样子！”疤脸壮汉竟然有少女般的柔情，语气里只有责怪。 弹幕里大呼：这是要后宫着火啊！念慈姐好样的！ “好啊你个大老粗，老娘为了多赚钱，幸辛苦苦的想辙，你倒好，被人家一个眼神勾走了，我我打死这个小妖精！”这娘们简直疯了，抄起擀面杖就是一顿挥，扑腾着一空气的白面粉。 林歇作势就要英雄救美，虽说直播很重要，可赵念慈的安危可要放在首要，可就在这时，竟然是一直安份的空姐说话：“不要着急。” 听着她的话，林歇先不出动，继续拍摄，腿和豹子一样微弓，随时出售，只见那擀面杖即将挥落到赵念慈头上时，那手被她老公生生截断，一壮汉把自己家丢人娘们抱在怀里，不再让她撒泼打诨。 赵念慈从头至尾都不慌张，在直播屏幕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美丽的管事大姐，这如狗血电视剧般的直播方式，让不少观众大呼过瘾，弹幕是少，但一个个看的入神。 “我马上去把那两醉汉叫回来，我老婆给他们一人一瓶二锅头，就倒那睡觉去了。”壮汉挠了挠后脑勺，一手掌箍着撒泼媳妇，抱着他，在林歇和赵念慈的眼前，把只知道呼呼大睡的醉汉给提了回来。 最后，赵念慈挽着手，心里满意，脸上却骄傲，道：“以后不能再欺负人了。”嘟着小嘴走了，林歇在边上紧拍，拍下了夫妻两即将内斗的对视，那壮汉似乎被压抑了好些年，一下子被赵念慈勾起，势必要翻身做主人的态势，而那刁妇，竟然在这男子汉般的对视下渐渐没了火气，腰身和被融化一样软化，脸上都是白面粉，竟然有一丝娇羞！ 似乎再说：“死鬼，这么有男子气概。”看来她是巴不得老公对自己凶狠一些，长时间的统治地位已经让她内心不满，而她莫名其妙的因为赵念慈的美貌，被老公亲手条下神坛，竟然感觉挺爽的。 她是被开发出了抖m属性，两人今天下班后，看来是要老树开花，店内的早已吃完的客人，小心翼翼的付钱走人，生怕打扰到他们的火热。 这一番小巷子里的闹剧，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 林歇和赵念慈回到奶奶的包子铺，此时里面位置空空的，两人肚子空，又是点了一笼包子，奶奶知道是他们帮自己解决的事情，可颤颤巍巍的小身板又做不了跟多，只能多放了半笼，满脸皱纹都笑的叠加在一起。 “谢谢，谢谢你们。” “奶奶，以后有人闹事，就报警，不能在纵容他们了，不是任何人都应该被温柔对待。”赵念慈看着奶奶，动容的说道。 “啊？我听不太清楚。”奶奶似乎有微弱耳背，撑着耳朵，问道。 “要小心坏人！”赵念慈深知自己的话多半没用，但还是贴心，很有耐心的在耳边说道。 “嗯啊，小丫头你说的对，我听，我听。”这话有敷衍的成分，她活了近百年，一定有自己的生活准则，只见那青黑狗安分的趴在老奶奶身边，眼里的灰暗在渐渐消散，可依然还有不舍。 在赵念慈唇瓣轻启，吃包子时，那黑狗口吐人言。 林歇突然想起，这或许不是人言，只是为了让他听懂。 那微弱的店内黄灯，照在黑巷子里，让包子铺的白烟更加温暖，贴着破落对联的门柱，竟然若隐若现的出现一个黑色风铃，随着青黑色执念犬眼里灰暗消散，那黑色风铃的模样却愈发清晰。 “它”似乎一直存在，在微风中渐渐摇晃着身子，毫不突兀，不给人以惊喜。 “谢谢你帮我，但我已经不能守护主人了，”说完这句话，那保受痛苦的身体，竟然凭空消散，那灰色瞳孔完全消散之前，竟然散发出放心喜悦的神情，一滴让人不可置信的泪水，悄悄滑落，坠落在地上，只有林歇注目而视。 相当短暂的，林歇竟然置身与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奶奶迎着冰冷的雨水，把怀胎的母黑犬抱回，然后拿温热的包子嚼碎，喂给它，让它渐渐快失去知觉的身体，有了温度。 而后的日日夜夜，它小腹渐渐凸起，而怀孕的这些日子，守护着包子铺，发现不时有客人，发现奶奶耳背，忙起来也不管店内情况，吃了就偷偷跑远，她为了报恩，就守在门口，看到有人企图不买账，就一通吼，奶奶听到她喊，眼睛看过来，那些人就乖乖买单了。 直到肚里的崽要出生那天，母犬舔着自己的孩子身上的血水，眼神温柔的看着几个小家伙舔抵自己的奶水，而奶奶，也不闭眼，没营业的守候了一个晚上，不断轻柔的拿手抚摸身子，帮助生产。 奶奶有痛风，身上不少毛病，可痛并从来没有打垮她，依然日日夜夜的和面开包子铺，她放在嘴边的话就是：“没事儿，都不容易” 幸福本来可以继续，为了报恩，这一小家子在包子铺旁的小木屋里，安了个小家。 一天，两醉汉过来闹事，母犬为了保护店里的营生，朝他们吼，咬住裤腿拖他们出去，结果，被他们一通毒打，那拳脚狠狠的砸落在她生完孩子脆弱的身子上，血从牙缝里流出，身体渐渐失去知觉，骨头断裂，胸腔冒血，弥留之际，依然看着奶奶。 “不要救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奶奶在身旁拉扯着两个酒后发疯的暴徒，眼里心痛的泪水流下，藏匿在皱纹里，老迈的身子骨跟不上，只能眼看着他们把黑犬的尸体扔到下水道，把没有了妈妈，吵吵嚷嚷的小黑犬们扔到了公园。 包子铺忠犬！ 它的执念是报恩。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黑犬5 林歇的大脑生疼，脑海里明明还可以更清晰更清楚看到更多剪影，可大脑思考的神经似乎被莫名的力量堵塞，越是往深度宽度想就愈发迷惑，导致头晕目眩，无法再继续深究下去，在惨白的灯光下林歇的漆黑瞳孔，一会儿暗淡一会迸发，如坏掉一般，幸亏没有人在注意他，不然一定认为他不正常。 那黑犬安分的贴着奶奶的裤腿，感知主人的温度，完全消失了，只有他知道，或许还有身边两位执念也看到，可他们没有丝毫动容，似乎只是一副平常的画面。 那黑色风铃很自然的摇曳，不一会，走进来一个披着夜色，刚刚下班的小伙子，进来时吹动风，让不起眼的风铃发出声响。 奶奶被“熟悉”的清脆声音带动，老而浑浊的目光惊喜的看过去，她疑惑的看着摇曳着的风铃，在想它什么时候出现。 那小伙子坐下，道：“奶奶，好几天没吃您做的包子，想死我了，那些醉汉今天不在真好。”他把沉重的包卸下，捂着肚子说道。 奶奶似乎还在想风铃的声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林歇从那段温暖又疼痛的记忆片段里走出来，再看奶奶，眼里的心疼意味更加浓重，心情压抑。 “好呦。”在小伙子的催促下，奶奶反应过来，笑吟吟的端上一笼包子，倒上热气腾腾的甜豆浆。 再吃包子，味道里多了许多温情，有嚼劲，充实的肉汁在牙缝里蹿动，软趴趴的面皮似乎要勾芡起人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林歇看起来不愿看到自己这么脆弱，吃完后，起身，怕奶奶因为感激不收，悄悄把钱放桌上，弯腰和奶奶道别后，和赵念慈往外走。 离开之前，他回头再看了一眼黑暗里仅存微弱光明的包子铺，那小伙子似乎忘了给钱，出门时惊动风铃，挠着头，回身把钱交予奶奶手上。 “铃铃，叮铃铃铃铃叮铃铃” 和汪汪汪的叫声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却起到了一样的效果。 执念黑犬化为了黑色风铃，继续保护奶奶。 奶犬嘤嘤的叫声萦绕在耳旁。 想到这里，林歇压抑堵塞的心渐渐释怀，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的一道剪影。 那暴雨快浇灭她的生命，睁开眼，看到一个老奶奶躬身拿身体的温度给予它暖和的时候，就决定以命守候，而它作为执念，达成心愿闭上眼，就如那睁开眼第一眼见到老奶奶般深情。 回忆里，都是那温柔的味道。 这就足够了，林歇叹了声气，从属于他们专心的人宠情里走出。 “你怎么了？”那拿着手机自拍，和观众分享今天直播见闻，准备关闭直播的赵念慈，分神关切道。 “没事，吃饱打嗝。”他想都没想，回复道。 “看把你能的，撒谎都不带想，是累了吧。”她转而，挽着林歇的胳膊，让他入镜，道：“观众朋友们，他就是你们好奇的助理大帅哥。” 弹幕狂刷：“卧槽，意外的比我帅。” “放开我的女神，救命啊，我的血槽没了，奶妈快上。”一个网友看着林歇的胳膊贴着赵念慈的****，失血般打出这行字 林歇急忙扭过头，他可没适应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模样。 “你还是饶了我吧。”林歇把手抽出来，再贴着，估计要流鼻血，往前走去，连带着刚刚的落寞，也消散不少。 赵念慈和大家道别后，默默关了直播，在身后看着这个消瘦的背影，夜晚，京城的月色盖在身上，脖颈挺直，明明瘦，却如锋利的太刀尖锐，真正悉心了解他，又感觉不十分尖锐，不少刀棱都被风吹钝，磨钝。 “受了不少苦吧。”赵念慈看着这个特殊的背影，这么想到。 她快步跑过去，扑腾一下跳到“这柄太刀”的背上。 “都怪你带我到外面直播，我都走不动路了。”她故意调皮，甜腻的说道，不知为何，在林歇“自我保护”的外壳面前，她不想再当一个强势的大姐姐。 将近十二点，黝黑的街道，林歇的脸瞬间就红了大一片。如未出阁的小娘们，歇了口气，假装镇定，毫不在意的弯下腰，让她在背上不要摔落，那充实的**紧贴着，却不敢想入非非。 “最后还有多少观众？” “快一万吧”，她在背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的直播间，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这么下去真的有可能超过那小幺蛾子。” 的确，接近饱和的直播市场，很少有说哪个主播一夜之间涨了百分之三十以上人气的，可见这次转型，和直播内容，对于观众来说有多惊喜。 “嗯慢慢会多的，人家也是蓝领型主播，又唱又跳的，不容易，对了，你能不能下来，我也累啊，你一边说我瘦，还要我背，也不怕摔着。”林歇抿着嘴，明明爽的要死，这大姐充其量九十斤，抱的紧一点，轻如羽毛。 “就背到家门口，没几步路了，没问题吧？”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吐气幽兰，弄得耳根痒痒的。 林歇点点头，不敢再吱声，却不知不觉放慢了步伐，身体莫名其妙，自发的想让这段旅程更长一点。 等电梯时，从旁边楼道出发塑料袋鼓动的声音，原来是呼啸的风吹动的它，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而一想，不对啊，这也转的太有规律了，一般的风吹一下，顶多在半空中自己转个圈就停下，怎么还不断了呢。 不敢深想，赵念慈在就躺在背上，若是动头，不定会碰到她。 电梯门嘶嘶的打开，夹杂着低压的风轻轻推自己两人进去。 电梯镜面上，出现了空姐略带幽怨情绪的笑容，总而言之，她的表情不会变，永远都是一副面具镶嵌在脸上的样子，越了解，就越是能直观看出她的心情。 她小手捏着短裙的花边，不满的看着在背上的赵念慈。 而那塑料袋捣弄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可能是她在地上按着塑料袋，在画小圈圈。 这小丫头吃醋吗？ 他一想，自己是清楚事态的人，如果别人呢，看着塑料袋有规律的在无风移动，会不会吓的六魂五主？ 林歇觉得自己这前二十几年时间里，应该有太多像这样不痛不痒的灵异事件，仔细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因为那都可能是一具实体化的死人在操弄。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慢慢火1 林歇搞不明白空姐为什么要一副愤愤不已的样子，自己和她非亲非故的，说的浅薄一点，只是自己发朋友圈，她完成，而自己要背负她的念想，不然会一直被缠着，这么一层类似于冰凉凉的“借贷”关系罢了。 而她和黑客“自挂东南枝”除了和美女有关，都高高挂起的态度不同，只要是和有什么让林歇的情绪状态不好，她都会行动，这一天，已经不止一次要来个“手刀”下手了。 搞不明白有时间，闲下来了，好好想几个笑话逗逗她送她走吧，今天太累了，得早点回去睡觉。 在门口，林歇道：“大姐，到家了，您下来吧。”却迟迟没有松手。 赵念慈在背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来这一天她也足够疲惫，竟然短时间进入了睡眠状态，她从腰间拿出钥匙，嘟囔道：“蹲下。” 于是林歇又是弓下腰，让她能在背上碰到门锁，这姿势绝对不好看，背着人蹲马步，对下盘的稳定性要求极高，所以即便是赵念慈够轻，也让他要咬牙使劲，不然站都站不稳。 终于是进门，赵念慈下来，伸了个懒腰，推开自己的门，看着已经没劲的林歇，看似不满的笑骂道：“我有那么重吗？” 大姐！主要是动作难度高啊。 林歇想这么说，但还是摆摆手表示：“哪有的事，超级轻。” “看你贫的。”她撅起嘴，掩住门，把俏脸藏匿在门后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今天谢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最后几个字，就如蚂蚁在挠心。 林歇没听清楚后半句，礼貌促使，他走近，隔着门，问道：“不用谢，后面说啥？” 一秒，两秒，那门后面的脸蛋，愈发滚烫。 “啪！”门挂上，林歇脑袋被生生推出来，幸亏没太用力，也不太疼，咂咂嘴，自讨不快，一天都这么温柔的过来了，一到家就现了正型。 “晚安。”林歇在门口捂着耳朵道，没有回应。 黑客在边上，拿没有提着脑袋的另外一只手，捂住嘴吃吃的笑，几乎快笑出声，让林歇不知所以然。 赵念慈屋里，她咬着唇，拍拍自己的脑门，心想，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害羞死了，人家只是工作需要，自己大他七八岁，他大好青春的，能图自己啥呢。 越想，她摸着被他握住一天的手机，低落的低下头。 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林歇回屋拿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屋，穿着衣服呢，扑倒在床上，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呓语。 可能是穿着衣服不舒服，闭上眼睛开始脱，脱到一半，铁块一样的腹肌露出一小半，突然想起，这屋子不止有自己，立马穿回，回身坐起，困意全无。 “你们不用睡觉？”他坐起，无奈的瞪大眼说道，老实说，一直被盯着，纸糊的估计都要发火。 “没想法。”黑客不假思索的说道：“等你帮我睡到吉泽，这个过程不用睡觉”。 就说吧，这不是美差事，想想，一颗银发脑袋，提在手上，直勾勾的盯着，任谁能安稳睡着，心思细腻一点的人，估计早就疯了。 “我这不是在努力吗，好好工作，赚钱，才能带你去东京找她。”林歇摊开手，眉头一层阴郁，心里想着赶紧睡个安稳觉，随意搪塞道，其实去东京找吉泽啥的荒唐事，完全没底。 “嗯那我背过身？”黑客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看起来的聪明，又似故意调笑。 “要不出去？”原来也不是要一直贴身看着，林歇稍微喘了一口气，小心的问道。 “我考虑一下。” 有门！林歇内心窃喜，急忙开门，把自己椅子放门口，指了指，藏住随时解放的笑意道：“请，别苦嚷嚷的站，坐着休息。” 而林歇似乎忘了，这个门可以挡住他看到门后面的世界，而对于执念来说，它形同虚设，所以黑客推了推眼镜，似乎再说：凡人，就依你一次。 然后安份的坐在椅子上，半咪上眼睛，林歇急忙关门，管他进不进来，反正自己看不到，心也就不烦了。 对，还有空姐，他回身看自己的小屋子，空姐竟然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均匀的呼吸。 没有盖被子，曼妙的身躯侧身躺着，耻骨凸显出来，黑色丝袜包裹着的细长腿交替置放，那恰到好处的短裙，让里面幽幽的神秘之谷遥不可及，不足以形成阴影的微乳，还有那一沉不变，习惯后，越来越顺眼的表情，她双手平平的浮在平坦的小肚子上，一副即将安睡的模样。 “姑奶奶，你要睡这？”林歇一脸不可置信，时间悄然到凌晨一点，虽说明天一大早没什么事情，工作集中在晚上，本来不知道，参与进去之后，没想到这么费神。 空姐没回，隐隐的轻微点头。 还点头？林歇一脸黑， 他很困了。 空姐结巴的回道：“要脱衣服吗。”言罢，就开始解上身的第一个扣子。 林歇瞬间认输，按住那双万恶的手，突然，一个想法由上心头，我还就不信你什么都不怵，哪能一直被你们折磨。 面色一正，黑眼圈都凭空消散一些，不只从哪里学来的淫亵模样，上扬嘴角，躺在空姐身边，故意调笑道：“你就不怕，我是色狼？” 他装的不太自然，为了加重威力，还用手挑弄她的蛋壳一般形态优美的下吧，软绵却有弹性的触感，让他笑容都稍微停滞。 不对啊！自己是来吓唬她的，怎么还深陷进去了。 他索性抱住那具“他人看不见的身体”心想，这样总怕了吧。 而空姐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变，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林歇，对拥抱住自己的强力胳膊与自己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觉全无反应，在规定好的宁静中，纹丝不动。 房间里气氛死寂，林歇万万没想到，触摸到的身体如此真实，如此纯粹而完整，纤细白皙的脖颈，绒毛在微微晃动，腰身如工艺品一般易碎，那弯起的胸脯，如两块白兔蜜糖，让人恨不得咬下一口，人类的知觉都不可能如此真实，如果没有那深邃的灰色瞳孔，可能会更加真实。 而且身体没有温度，却不是冰凉的，保持和大自然的均匀温度，不会特别寒，也不会特别暖，似乎只是和冬眠的生物一般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而执念要用得更少，微乎其微。 形容起来，可能是思想简单，存在也会纯粹一点吧。 林歇“粗鄙”的包裹着空姐的身体，他本来就不擅长“撩妹”姿势也不太完美，困倦间隙，竟然开始思索起执念的存在来由。 嗅闻气味，毫无，心跳声，也不存在，均匀的呼吸声，也是过份真实而遐想的。 她枕着枕头侧窝，头陷进林歇怀里，如一具失去思考的躯壳，竟然给予林歇躁动不安的心片刻宁静。 没错，因朋友圈而转变的生活让林歇感到不自然，突然回归的日常不给于他惊喜，失去劳碌后身体找不到使力的点而不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慢慢火2 这一天，让他疲惫不堪，同时也看到了成为人上人的门径，**在咽喉戛然而止，看着那一万观众因他的决策而惊喜，愤怒，甚至，如不要钱一般的送礼物。 他承认，钱烙印在了他心里，原来自己努力一下，是能得到肯定的，钱的欣喜，和摆弄他人心情的喜悦，对那没日没夜的两年的鄙弃，和对自己的审视，还有操弄朋友圈带来的致命上瘾感！ 那鼓劲头，暗藏在骨髓里，即便空姐出去，他也睡不着，他困的快晕过去，只想自己静静的试一下睡眠，才赶走两位今日相遇的执念。 所以此时，抱着那分明有实体，却恍若不存在的俏丽身体，林歇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和意识无关，林歇进入了完美的睡眠状态。 空姐没有闭上眼，她本来就不需要睡觉，安生的不动弹，生怕打扰进入睡眠的林歇。 门口，黑客看着那面对他来说无用的门，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不愿再看那羞涩的一幕。 整个房间静了下来，只剩下林歇缓慢的呼吸声，他和赵念慈隔着的墙，中心传来了挠木头，揪心的声音。 “吱吱，吱吇” 空姐从林歇怀抱的间隙，警惕的瞪了一眼那面墙，瞬间安静下来，似乎制止住了会惊扰到睡眠的怪异事件。 而林歇，则呼呼大睡，墙对面，传来了赵念慈不安生的磨牙声，同时宣告这乱七八糟富有活力的一天，终于是结束了。 似乎又不仅限与此。 久违的做了一场梦，至于为何他知道这是梦境，因为，眼前的事物太过熟悉，一见就内心了然。 林歇从拥挤的火车下来，眼前的场景和记忆里没有一丝异样，遍地的干燥沙土和炽热的宽敞街道，未磨合平整的地面，苦涩灰绿色的柳树叶，神色匆匆的人们从身边掠过，因为路人长得大多相似渐渐忘记模样，也就没了五官。 人们的生活和自己似乎从来不曾平静，生命的曙光总是伴随折腾，他不清楚能否从真实的梦境中醒来，想念醒着的自己，折腾却呼吸着春霞呼吸的空气，还可以空洞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所以此刻梦中站在火车站门口他无比倦怠，吵闹的声音在五脏肺腑中翻滚，这是专属于浮躁的压抑空间。 “要小姐吗小伙子？”这位络腮胡大汉在林歇耳边嘟囔了一声，又看往远方，指了指自己的出租车，他是皮条客。 “是不是找工作呢？”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的男子生着龅牙，同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却不曾真实靠近。 “宾馆住房，独立卫浴”一位圆乎乎的大婶胳膊揣在衣服兜里，热络的招呼一声。 五官模糊的人，一个个有次序地显露自己的模样相继在林歇眼前显现，急促而有规律，让林歇的呼吸渐渐紊乱，因为烦躁，压力也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清晰繁重，随时都要从梦中醒来，他亟不可待立马醒来，专注在那些丑恶的面孔中，放大瞳孔用力去记住每一张让人心烦的脸庞。 突然，场景全部黑了下来，一长串空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他嘈杂全然不见，放大的注意力此刻被带到那声细细的呓语，似繁琐的经文，又像沉睡前的童歌，温柔又带着蛊惑性的悠长语调，全身被温暖包裹，梦中的自己竟然也可以安分下来，不再怕自己被人潮吞没，安详的倒在这份极致的黑暗中。 噩梦侵扰他很久，已经不是第一做这个梦，可那温润的呓语，却是第一次出现。 那些确凿无疑的对结局的预感，是来自于被打乱的日常，总会发生些什么。 梦醒来，林歇睁开眼之前，还记得的梦，就随着他自己的尖叫声，极其自然的消散。 空姐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似乎已经一晚上，却丝毫不累，那张稍微习惯的渗人笑容，给这个清晨最大的惊喜。 他急忙起身，觉得梦里又过了一天，身体得到休息，脑袋却有通胀感，伸懒腰，腰身发出僵硬的骨头摩擦声。 “你就盯着我一晚上？”他扭了扭脖子。 空姐乖巧的点点头，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好看吗？” 空姐摇了摇头，疑惑了一会，又呆萌的点头，小脑袋，和波浪鼓一样，不听使唤。 “好了，别想了”。林歇无奈，这日子说不好过吧，人空姐也是他人生二十多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不用任何措辞和比较，她美的没有可比较级，一直喜爱的春霞，化再完美的妆容，都不及她一般，而且气质独特，不知生前如何，现在的她是呆呆的，又有些神经质，像个拥有成熟女人生体的孩子，需要照顾，却用糖果来感激。 极富魅力，可林歇提不起兴趣，也顺便忘了昨天拥抱着她睡觉的事情。 打开小门，阳光还不显眼，可见今天是乌云天，黑客半睁着眼，既没有道早上好，表情也没有改变，不声响的坐在那，似乎还没到自己出场的时候，就隐身到环境里。 说起来这一夜，也没让两位执念有离开的想法，那朋友圈近乎妖异的将他们绑在自己身上。 住这两年多以来，没开封过的餐桌，自昨晚一餐后，又添了一餐，上面有一盘深黄色的烧麦，还有豆浆，还有一瓶特意加热过的牛奶供他选择。 徐林枝和什么都没做似的，安坐在正面窗户的位置，轻咬烧麦，脸上略施淡妆，眉宇之间温润如玉，似乎睡了一个好觉。 是错觉吗，感觉她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光彩，如吸收精华的蜜瓜，愈发动人起来。 “起的早，就给你买了些。”她从听到开门声伊始，就在心里想该说什么。 然后从：“早上好，早餐弄好了”。 “睡得好吗？肚子饿了吧。”等等多种选择里，挑出了说出的一句，但似乎还是不满意，舔舔嘴唇，泄愤在幸运的糯米米粒上。 “我先洗漱。”林歇立正，稍微呆愣的看了眼餐食，虽说只是最简单的早餐，可落在他眼里，就如雪中送炭的程度差不多，没被关心过，人家稍微对他好点，都会还于最真挚的感激。 百分之八十感性多疑的男人，总是把时间浪费在“她是不是喜欢我”“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这些遐想里，林歇没这些疑问，因为浮于表层的自卑会挡去所有没必要的胡思乱想，也是愚者大智的表现。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慢慢火3 洗漱完后，可能是太着急速度快，林歇的嘴角还遗漏着一条浅浅的牙膏白印，安坐下，如上供般，珍视的拿起一快烧麦。 赵念慈依然慢慢的吃，小口喝豆浆，隐约的抬头，想看林歇的表情，一眼入目是他慌张毛糙的白印，噗嗤掩嘴一笑，如白玉兰绽放的花骨朵，几滴豆浆遗落在玉般的手指上，让旁边的黑客，悸动的眼泛桃花。 她伸出手，在林歇自发躲闪开之间，触碰到嘴唇边，面带温和笑意，抹去了嘴角的牙膏印。 “还装作这么会关心人，自己都照顾不好。”她微笑道，皓齿如月，轻吟两三颗，让人迷离。 林歇深陷这种“被照顾”的曼妙气氛中，忍住想要捏人中试验是不是梦的想法，略显尴尬的挠挠头，大口吃完剩下的食物。 而他们都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因他们发生了一丝改变，如撬动了支点的基石，让有些人欢喜，有些人愁眉不展。 爱斯基摩tv总部，磁器口主道边一幢民用房改的写字楼，类似于********的爱斯，和招聘处新人，也就是昨夜招来林歇的闽南腔秃头，一愣一愣的看着暴增的流量。 爱斯昨晚自以为是的训斥过林歇后，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不听话的经纪人赶走，自己好不容易招来的主播给他乱带不好，就索性关掉直播页面，去睡觉， 可一早，打开主播资讯，里面最火热的一台节目“主播贼会玩”的标题页面是：观音姐姐下凡啦。 好奇心驱使，而且平常想要知道最有趣的资讯，他作为业内人，是一定要看的。 先是一些平常主播经由剪切的直播画面，由添加的背景音乐和字幕，笑点满满，然后进入一段观众来信独白，进入会特意放在最后的重头戏，一定和所谓的观音姐姐有关了。 拖动进度，入目竟然是昨日刚刚进入自己平台，名不见经转的赵念慈？ 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确认她既没有整容，也没有走光，穿着她一概的牛仔裤和平时短袖，就上了这台点击量加起来随便破亿的主播节目中！ 甚至还单独剪切出来放到微博，朋友圈，转发数万！ 一时之间，风头巨旺，关于“最美主播”“观音姐姐”的话题占据了话题榜前列，让发新歌的汪半壁发博道时运不济！ 当时，他叫在边上的闽南小哥，说：“你打我一下。” 闽南小哥看到昨天自己招来的一副初丁样的小兄弟林歇在最后出镜，被挽着手如新婚夫妇般回家，成了完美的end画面，呆愣愣直勾勾看着画面，道着“则系虾莫？？（这是什么）”不可置信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让两人同时醒了过来，闽南小哥被拳打脚踢的第一时间叫去赵念慈家里。 要知道，这个节目几乎只放熊鱼主播的直播，因为这种节目和有人气的主播是相互成就的，最受关注的节目，如果天天放没有名气主播的画面，肯定就没人看。 相应的，他们在近一年几乎完全不收录无名主播的直播视频，除非碰到特别强的新人，或者足以撑起一集节目的爆点，他们才会分出宝贵的节目时常来给她免费做宣传，同时也证明，他们认为这段视频足以和超人气主播的效应相持平！ “他们的人经过我们同意了吗？就放我们的视频。” “昨天半夜接到一个电话，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主播贼会玩要收录我们的视频，怎么可能？就说随便随便，挂了”。一个女秘书一愣一愣的说道。 “糊涂啊你，应该第一时间和我说的。”他顿了顿考虑利弊，捋了捋下巴的胡渣，语气笃定的说道：“赶紧把和她签的合同拿来看看。” 半稍，小秘书踩着不熟悉的高跟鞋，摇晃着拿来一纸文书。 艾斯越看，脸色越差，看完暴增的流量后喜悦通红的脸，愈发阴郁。 “经理你怎么了？” “哎，糊涂的是我，签的是合作合同，无法管辖她的归属问题。”他脸上的失落怎么都掩饰不住。 “但念慈姐也不一定会走吧？”小秘书稳住眼镜，口吃的说道。 “呵别人给你一千万，让你当他小三，你当不当？”爱斯无力的说道，眼神没看小秘书。 办公室破旧空调唔呼的吹，也足矣证明他心情也如死水。 小秘书思索了一会，小声道：“我愿意”。 “那你不是该明白了赵念慈，不能和昨日同日而语了，估计现在不少平台都要来挖角，我们这小身板，还没有合同缚身，是怎么都留不住这尊大佛的。”他叹了口气，今天一早，一会天堂，一会地狱。 转而他下定决心般眼神冒火，精神抖擞的起身，手捏成拳头怼到桌面上：“一定要努力争取下来。” 他这是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世贸天阶旁的写字楼寸土寸金，近些年时间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与此，临街就是工人体育馆，三里屯遥相繁盛，相比于有世界中心称呼的五道口，这里更具包容性。 一幢一眼望不到顶的写字楼，大楼上一面巨大，造价吓人的液晶广告屏上面闪耀着大主播的身影，以及最新的娱乐咨询，熊鱼tv的大字辉映在尖端，那独特的熊脸鱼生符号嵌与侧边，就在前几年，人们万万想不打在网上直播就能取得如此成就，传说有百亿粉丝的刘谋还连续两年登上了华人福布斯名人榜前五十。 到头来，究竟是行业成就了熊鱼，还是熊鱼成就了这个国外平淡的行业也不知道了。 他们有许多部门，分门别类的管理这个已经不仅限于直播的公司，如一根长指榆木，枝繁叶茂，哪里赚钱，哪就要搀和上一根。 影视，ip投资，等等都有涉猎。 赵念慈的老公柯旭成是渠道部的科长，算是中流砥柱，不算是奋战在一线的员工，是个有点实权的管理，而所谓渠道就是，如何让更多的人知道熊鱼，这和一些宣传机构，和主播经纪公司是有紧密联系。 早上，他从一位想获得推荐机会的主播身上爬起来，接到自己上司，渠道经理吐沫星子要喷出来的电话，匆忙整理好衣衫，就打了最近的车到了公司，然后一看到上司，才摆正领子，快步走近。 正文 第三十章 慢慢火4 “你看看你老婆，顶着别人公司的头衔，这都快十点了，还霸占着热点榜前三。”经理很不愉快，皱着眉头，将手头的平板泄愤般扔到桌面。 “我老婆？”柯旭成脑海里出现昨日遇见的前妻，想到不可能吧，可是自己虽说行事作风花柳一点，但也没有其他老婆了，狐疑的弯腰看。 煽情的音乐，和电视剧一般的起承转合，作为主角的，不就是自己的前妻赵念慈吗，他当着经理的面，又点开了一遍，满心不可置信，那结尾出现的男子，让他的脸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这暴徒竟然如此亲昵的贴着她！ “不用看视频了，是她没错，公司里知道你有过结婚经历的人不多，我算一个，据我所知，她就在前天才结束和我们平台的合同期限，再加上我们没给她推荐和推广，昨天才加入那什么狗屁爱斯基摩tv，当天晚上这一播，竟然tm火了。” “是不是觉得和梦一样，哎，你也算是公司老人了，怎么连枕边人的魅力都需要别人来发掘。”经理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两手抱住腰，越说越起劲。 “可她不可能啊”。柯旭成瘫坐在办工桌对面的椅子上。 “别想了，给你一周时间，最迟下个月一号把人挖过来，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也没人比你更适合，不管你是闹离婚也行，抢孩子，闹财产这些破事先放下，好生招待，倾尽所有，跪着也要请过来。” 经理喝了口桌上的特供铁观音，发狠的说道：“见不到赵念慈出现在我们直播平台，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柯旭成一听，立马坐不住的起身，哪管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撒泼打诨的孩子一般拍桌：“她估计都想杀了我，这事还让我去做？让我手下的人去不是更好？” “你的职位在于你的工作年限和人脉，论能力，你和外面每个人都没法比，听闻你拿着推荐机会潜规则好几次，已经有人举报过了，本来随时都会开了你，现在摆明了说吧，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经理是个喜怒不定的人，他吹着茶气，冷静而决绝的强行把人推到悬崖边，来激发他的工作**，一个人管着庞大的渠道网，能没点手段吗。 没有比失去工作更让人振奋精神。 没有人比柯旭成更适合做这个差事，他自信的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安排。 柯旭成走出办工作，回想起昨天以及过去，自己家人对那位可怜女人做的事，就认为经理指派的这个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说是完全不可能也没错。 两年前，她嫁到自己家里来，在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过的几乎是仆人一般的生活，不但要照顾孩子，还要给他父母端茶送水洗衣服，而他爸妈，因为赵念慈没生个儿子，也十分庸俗的开始排外，这才最终受不了离婚的。 离开时眼泪没流，抱着孩子签下名字，那重新面对生活而喜悦的模样，至今还在脑海里辉映，重拾旧业开始直播养家，而他自己则过上了闲散且物质的生活，也没去管他们娘两的死活。 他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而且最近两年越来越严重，看一个喜欢一个，不行的归不行，其他想方设法弄到床上，还没推开宾馆的门，就丧失了**的兴趣，然后吃药，浑浑噩噩。 这些都是因他懦弱和不自知带来的后遗症，把自己失去的真挚感情和作为人的本分抛弃后，转移注意力的病态方式。 现在人家一夜之间成名，就如一夜暴富一般不可思议，自己这才撵着脸去拜求，怎么拉的下脸，如何以自己这幅每况日下的躯壳去面对因时间和经历反而越来越美丽的她。 这是一个残酷的话题。 柯旭成和往日一样故意饶远路走到董事长办公室，往里面看，可以看到秘书的办公桌。 桌面上的牌子上写着英文的“朱莉”。 她只是低头写着事务性的什么东西，两条莲藕般的小腿缩在一侧，黑丝把短裙之间折射的区域神秘而不可亵玩，今天穿的是红色高跟，墨画般的长发盖在胸前，显露着距离感和高质量的诱惑。 朱莉似乎发觉到侵略性的目光，微微抬头，狐媚妆容的眼睛和柯旭成来了个对视。 他们两年前同样抛弃过别人，在公司这些时日，也从未交集，此时莫名其妙有了“你是不是也有些许后悔了的共感”。 朱莉低头，紧握手机，捏的死死的，表情却依然保持优雅，其实手心都已经出汗，她和那对和公司其他人一样看着自己满是苟且**的眼神问好，最后看了一眼手机，狠狠发力的关掉。 听到里面董事长喊：“朱莉进来一下” 立马笑吟吟的欠身，扭着翘嫩的小屁股，把最具魅惑的自己展现出来，走进。 画面停顿到赵念慈一脸幸福挽着林歇胳膊的画面，两人在夜的包裹下，甜腻而温暖的对视，他一如既往的干净，不是十分帅气却让人想多看两眼，平实的面貌却让人自发的相形惭愧。 曾几何时，站在他边上的是自己才对，往日的温婉画面一早上不断轰击她脆弱的神经，最终她得出一个不够充分的结论。 不，我宁愿做飞在真龙附近的凤凰，即便“他”只给自己做凤尾的机会，也不愿向过去糟糕而善良的自己如小鸡雀一样只知道低头。 这么想着，他比往常还要用心的扑到了赖以成就的董事长大腹便便的肚皮上，假装失落的嘤嘤哭泣，说着小娘子心里委屈，难受想哭，一边忍受董事长那脖颈里散发出来的粗重烟臭味，和那厚肥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毫无绅士风度的乱摸，一边不被关注时，隐约的翻着白眼。 超级讨厌自己，所以超级讨厌幸福，眼里只有林歇的赵念慈，女人最了解女人，那是真心喜爱才有的眼神。 我丢掉的，也不允许你捡起来，这娘们已经内心阴暗了。 这些大概就是赵念慈“一夜爆火”之后，相关人员的改变和发酵。 不可否认的是，其实从大的方向看，比如站远一点看，这些丝毫不狗血，也谈不上新奇，这个社会远比看起来的复杂，要极致的简单许多。 不过就是**做遂罢了。 而让这台**机器拧动螺丝的始作俑者，林歇的“执念朋友圈”，必将会让这世上到处随时发生的事情，发生一些细小而不同的变化。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慢慢火5 闽南大哥打个滴滴到了赵念慈合同上说的地址，火急火燎的敲门，是赵念慈微微皱着眉头来开门，里面是水流稀稀疏疏和盘碗相碰清脆的声音，他急忙先进去，竟然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围着一条围裙洗碗。 “这位是？”闽南大哥后背都是汗，脏兮兮的没有坐下，心里想着，没听说赵念慈有男人啊，满心狐疑，问道。 林歇回过头，把最后一个碗上的水甩干净，随意一说：“你怎么来了？我们是合租的室友”。 “啊？？！你们是室友，怎么没和我说？”他一脸不敢相信，自己随便招过来的人，就是自己平台主播的合租室友，也太巧了吧。 “我有必要和你说吗，反正你们也不关心。”他的住址，简历上都有写，可见他们是确实不在意林歇的过往，是个人就行。 林歇把围裙卸下，喝了赵念慈刚刚热好倒上的咖啡，感知牙缝里的甜苦交叠的滋味，舒服的坐在简易沙发上，道：“喝水吗？” “现在是倒咖啡喝水的时候吗？”他捋直了舌头说话，还是能说标准的，此时拿出汗渍渍的手机，给他们看。 “别急，坐下慢慢说。”林歇说道，赵念慈已经乖巧的倒上一杯温水给他，坐在了半个屁股在边上，身子微微偏移向林歇，从那闽南大哥进来为止，她就没主动搭话，很自如的让林歇来处理，这么一看，和过日子的小媳妇一样。 而且赵念慈本来就不擅长和陌生人的人际来往，不然也不会在年纪轻轻的时候被前夫那样的男人近乎骗的拐走，历经一些复杂的琐事，重新回到自己一个人，以为不会再受被感动，对婚姻没有恐惧，也没放弃爱人的可能性，很认真的听从父母找个不错善良的人，可她也不需要别人来照顾，追她的人不少，可她锁住自己，不问世事，不愿去面对那些可能会再次受到伤害的爱的代价。 好不容易对一个男人敞开心扉，她昨晚在门背后，红着脸想到，不管这段日子有多长，这份工作关系能维持多久，能多久就多久，不强求，不勉强，也便安心在身后辅佐了。 这才有了早上这顿买来的包子豆浆和煮好的咖啡，连坐在一张沙发，都只坐半个屁股，依着林歇的态度，那是赵念慈走出心理阴影的第一步，因为这样的女人，有时盲目，有时自私，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而她不管是什么年纪，经历了多少难堪的磨难，重新决定对一个人好的话，还是会钦敬所有。 赵念慈把手机拿在手上，点开和一脸迷糊，也没想太多的林歇以及她看不到的两位执念一起看。 当画面跳到胸部特写时，赵念慈小脸俏红，扭了一下林歇的胳膊肉，嗔怒，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林歇急忙求饶，道这不是拍小狗吗，不是有意的。 两人如恋人打情骂俏的态度，让坐对面沙发的闽南大哥舌根又打结：“泥们好好探，有虾米好笑的哦。” 催促的话，让林歇正经脸，心想这人一早上跑别人家咋咋呼呼干嘛，他们哪里知道眼下自己们出现在什么节目上，又让多少人向往。 短短十多分钟，他们看完了视频，最后一幕是林歇躲避她挽着手，眼神散缓，面带紧张，赵念慈一脸温柔笑意，环着手，字幕打上：可惜仙女姐姐有主了，背景音乐是哭诉的声音。 林歇看完，一脸凝重，而赵念慈则红着脸，别过头开始用食指捏小九九，心想这破视频瞎说什么大实话，让人怪害羞的， 这反应落在闽南大哥眼里，虽然不如预料中要更加爆炸，可得亏有反应，省的闹心，哪知道林歇之后说的一句话让他下巴险些掉地上。 “这仙女姐姐是你，有主是啥意思？”半天林歇在怀疑这个，看了十多分钟，估计连主题内容都没有理解，不过这怪不了他，现在的节目，对于“过去的人”来说，一秒画面要扫描的东西太多了，字幕，颜字幕，背景音乐，等等修饰，一瞬间让他理解，自己是那“主”，貌似比较难？ 赵念慈一听，虽说是被误会的，那怎么能调笑自己，哪想的到林歇是没理解内容，脸更红了，索性背过身，喝了一口水，深呼吸几口，拍拍胸脯，简短的说道：“是猪好吧。” 林歇嘴角一咧，想笑出声，可看到自己回想起自己的语病，眼神寒颤的赵念慈，立马拿手把嘴角拉扯下来，不敢造做。 两人的笑骂到此为止，闽南大哥总结性的发言道：“念慈姐，你火了，估计现在不少人媒体都在人肉的你位置。” “我火了？因为这？谁知道我做了什么？”赵念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确，对于近来这个浮躁的社会，只有花边新闻可以引得眼球，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心所为的一件清新脱俗的善事，被拍下来后，得到如此关注。 “你把视频缩小。”闽南大哥为了不让这两活宝再不知道处境，一步步如教孩子般说道。 “我看看啊”赵念慈按照他说的做，然后默默度视频标题：“主播贼会玩”后面的点击量竟然高达1221万。 “那路边吃糖的娃娃都知道我了？” “只要他玩微博，并今天早上点开了社交圈，想必都知道了你，就像是名极一时的papi酱，还有靠几个化妆视频的越南友人嗯谁来着，想不起来，你自己查，总而言之，你现在是红人了。”闽南大哥思索着说道，因为想不起哪个越南网红的名字而愤恨。 如他所说，林歇看了一圈手机之后确信的告知他这个消息，真切为赵念慈而感到高兴，只是有一点让他笑不出声。 那李发认出了自己，可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发到朋友圈后，发了个“这tm是那暴徒？真实戳瞎老子的眼” 然后其他朋友圈网友也都表示不可能。 说起来这个文化公司和直播界也有不少牵连，关于直播的脚本，和内容剧本，都互相有联系，像他原先就给不少节目做过剧本，所以才能给赵念慈另谋一条直播内容。 那到时候自己正儿八经的站在这帮宵小面前，虎躯一震，不把人吓死。 没错就是我这暴徒！ 而林歇万万没想到，下次出现在这帮给予他无数疼痛的人面前，两者的社会地位相差会多么巨大！ 此时，赵念慈的前夫，和抱必胜决心的爱斯，都在赶来的路上，当然还有蜂拥而至的媒体。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风平浪静的世界1 赵念慈毕竟是个三十岁的女人，自然对金钱和名利有个概念，正是如此，她才是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没有过分喜悦，反而第一时刻想到，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就专门去帮助社会上不公平的事情。 林歇对内容比较了解告知“放心”。 类似的戏都能排，何况世上不公平的事情这么多，如果成为标杆，就像是有钱人捐款，缺钱的人会去找，有人专门献爱心，那失去公平的人也会不请自来，找帮忙，那到时不但完成了直播任务，还能或取名利，最重要的是做善事，虽说有目的性的去做必然会遭受鄙夷，可仔细看一圈评论，人们大多对赵念慈这样温顺直爽的气质风格和清丽志高的颜值而沉迷。 “事件本身”并不是十分重要。就像是前几年特别火的奶茶妹妹，或者最美公交车女司机，他们是因为奶茶还是公车火，只是围绕着愈来愈“遥远”的美女，让她们和发生在身边事物，产生相配合才有的化学反应。 直播本身，和观众面对面交流，就是这个贴近观众的意图，就像让人视频那啥聊的时候，选一对一，还是一对十，肯定是一对一更有代入感。 这样，仙女姐姐，也只是个噱头罢了，只是从奶茶变成了善心，和发展在身边的稀松小事。 好意变成了值得关注的事情，也可以证明，冷漠而独善其身的当今社会人类，还是又一颗想要去无私帮助的心，而这位仙女姐姐，帮助自己完成了一直想，却因为“扭曲公知”而退缩的期许，所以才去关注叫好吧。 林歇对男女之事一根筋，比较榆木，可看事件还是很清晰清晰，仅仅几个呼吸间，就想好了赵念慈为何会火，一半能力一半机遇，还有接下来应该做的。 冷静本来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能力，何况还有眼光还有聪明。 连他自己都想夸自己。 “还是没有实际的感觉。”赵念慈用手抓了抓头发，似乎思考这些会比较头疼。 不一会，又有人敲门，这个小屋子最近两年估计都没有这段时间来的陌生人要多，这会闽南大哥轻车熟路的去开，因为手机微信上，爱斯说是已经到了。 门开着，进来一个刘海乱飞，看起来和科学怪人一样的男人。 爱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眼镜血红，一进来不由分说把倒给闽南大哥的水一口灌下，把自己手上的合同拿出来，道：“重新签合同吧。”他尽力抚平自己的心情说道。 林歇依然不动如山的坐在主位，毕竟在自己家里说话，怎么都要有底气一些，哪管你是哪个山头的老大。 他两人拿起合同开始观阅，可以看出是临时写出来的合同，一些细节都没搞明白，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下面清晰的看见。 一年期限，五百万元。 林歇瞪大眼，他对大数目可没什么概念，问道：“意思是年薪五百万？” “是，而且公司还分派独立公寓，去哪都有专车接送，付出一切来照顾。” 赵念慈接话道：“有必要吗？”虽然听说有名气的主播和一般的主播，是两个世界，可没想到，差别如此巨大，因为就在昨日，她一个月加上礼物和底薪勉勉强强到一月**千。 “觉得高就签字吧”。爱斯斩钉截铁的总结道，怀里其实还有一份合同，一路上捏的发皱，藏匿在心胸，不到万一，不会拿出来。 “你觉得呢？”赵念慈那起合同，心如止水的问道，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份巨额工资，是林歇的到来才产生的变化。 林歇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连电视剧和电影都很少看，所以他有些慌神，这不能怪他，可他很快就恢复平静，觉得事出突然，必然有变，还是要再观摩一下再说，他把价值五百万的合同放到桌上，看似毫不在意，表示再看看。 “你觉得呢？”爱斯追问道赵念慈，哪里知道她全心把决定权交到林歇身上。 “我也认为要再看看。”她模仿林歇的语气，说道。 “这林歇小哥刚刚进入这个行业，大概不太懂吧？这份合同已经是世面上能给出的最大额度了，我保证，连熊鱼都开不出来这份工资。” 爱斯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以林歇的意愿为主，一半讶异，希望把话语主导权引到赵念慈身上。 “嗯，我是不太懂，你说得有理。”林歇点点头，承认道：“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你越是着急，就越是有所图。” 爱斯觉得自己在那双清透的眼睛面前，如没有穿衣服一般赤果，他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占得先机就能谋得机会，没想到他们没有想象中“暴发户”心态，见钱眼看，而是如此冷静的面对。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有些猥琐的影子显现，时至九点，今日阳光还是猛烈，几乎快把那影子焚烧。 那身影鼓起勇气般说道：“我们熊鱼开1000万一年”他似乎在门口听了许久，此时慢慢悠悠的说出这么一句爆炸性的话。 听者里，林歇还算坐的住，钱到达一个临界点之后，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以，何况这是开给赵念慈的份额。 而另外几人表情就各自精彩，赵念慈脸色怪异，那声音再熟悉不过，说通俗一点，化成灰都认识，正是他的前夫，赵念慈俏脸略显慌张，一早上突发这么多事，她都能冷静接受，可前夫突然闯入，让她无法接受，下意识的往林歇身边靠了一些，感知他在身边，舒服的温度一直存在，状态才还一些。 “有你们什么事？”爱斯头发都快边走边掉，自创立平台以来最大的成功契机，也是最大的危机，而最有可能搅浑水的，正是行业龙头老大熊鱼tv。 他万万想不到对方这么快找上门来，还以为最起码能撑三五天，即便赵念慈能先不决定，也能靠杀手锏在做胜负。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风平浪静的世界2 “你们给不了她最好的发展”。那人终于显现出自己的面庞，正是柯旭成。 老实说，柯旭成必然曾经帅过，只是微微凸起的肚腩和酒肉消磨的脸庞让他颜值瞬间摔落几分，天晓得吃过什么怪药，又被哪里的轮胎压过，脸色不是十分好，比长期吃不饱，面色发白的林歇的脸色还要差，属于菜色一例，一看就让人不愉快，属于欠打的模样。 衬衣在西服袖子里面，不懂西装礼仪，却要穿这身抵抗炎热，脖颈都热的泛红。 林歇一见，手头就发痒，好像自己的拳头和那张欠打的脸，已经产生了某种联系，他才反应过来对什么事情都有免疫力的赵念慈为何慌张，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表达立场的把大手盖在她因回忆起不好的事而发抖的纤弱小手上。 两人温馨的画面，让不打自来，内心弱势的柯旭成没由来的有种背叛感，面部肌肉都不听使唤，微微颤抖，头顶如悬挂着大高帽，无比难受。 所以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事件主人无关，和爱斯做对到，他轻易，成功的激怒了爱斯。 公司给出的份额正是一千万，他一口气就展现了出来，没有留余地，企图痛痛快快的一把拿下，唯一让他梗塞的是，回忆起赵念慈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几年，好像也没有特别对金钱的**，但转而想，这可是一千万，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钱，那让人癫狂的数额，和尚一听都头颅开花，何况在这个社会半底层的小主播？ 爱斯因为紧张，手捏成拳头，指甲盖都近乎要陷进肉里，他是个学霸，对网站颇有研究，这也是爱斯基摩能存活下来的最大原因，可这不代表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她是我们公司的主播，没你们什么事！”他近乎癫狂的说道，仿佛要失去冷静。 “有多大的合同，毁约不就得了，至于多少钱，我们奉陪。”柯旭成全心投入到和爱斯的骂战中，不忍再看沙发上两位。 “你们这是明着抢人，王八羔子！”爱斯的确缺点火候，这脾**斯基摩想要再干大是没可能了，谈判讲究冷静，要善用筹码，他本可以稳扎稳打，把脑海里的话过滤几遍再说，可遇事收不住的脾气注定让他仕途狭窄。 “价高者得，好菜刀要使在好板上。”柯旭成撇撇嘴，他只是一个部门小管理，就能堪堪压住对方公司的主事人，这也是熊鱼tv作为龙头老大的底蕴。 气愤有些不堪，两人针锋相对，且不说那一直站在侧身，没见过大风大浪的闽南大哥，估计这时候听着五百万，一千万的，还在满心思考，用这些钱，能做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沙发上安坐的赵念慈自那前夫一进来，神情就不太自然，林歇眼看不对劲，决定站出来围护这个“小家”的安定。 “一千万那个，你听着。”他手依然安稳的放在赵念慈手上。 互相对视，剑拔弩张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办公室男侧目看过来，他们自然知道现在他两在这瞎吵没用，所谓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心里明白，但是嘴上要讨个面子。 他们希望赵念慈能出来做个决定，没想到是坐在身边的年轻男子。 “嗯”林歇见成功转移出他们的注意力，拉长语调，简洁的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让念慈姐再想想，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他的话无不道理，一开始就应该以此进展，只是意外的碰到了老学究一般的理工男爱斯，和心照不宣阴里阴气的柯旭成，才发生了这荒唐，如小孩一般的骂仗，只是不带脏字罢了。 “你是哪位？”那柯旭成终于忍不住，他早就满心疑虑，这才以质问的语气问道。 “我是合租的室友，也是她的经纪人。”林歇不甘示弱，正色回道，男人在这种情况可不能退缩。 柯旭成似乎很擅长轻蔑，他恨不得把那只眼中的“咸猪手”卸下来喂狗，嘴斜成夸张的角度，嚣张道：“这没你说话的地方，不过一个助理尔尔，在这吆五喝六的。”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赵念慈看重他，就职位来说，林歇确实是“一介助理”，林歇脸色不变，可面对他近乎不讲道理，以公知压制的话，一时之间也反驳不出来。 再看原本没动静的空姐，她本来站在侧身，用日常渗人的笑容看戏，听那柯旭成埋汰林歇，不愉快的走到他身板，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周身。 没由来的，柯旭成有种强烈的被窥视感，以为是林歇的目光带来的威亚，哪里想得到自己在被和小白鼠一样眼神奸，杀。 “怎么不说话？被揭穿了没话说了？”柯旭成见场面安静下来，以为是自己针对性的话起了效用，虽然心里毛毛的，但还是坚持说道。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阳光短暂的被乌云掩盖，京城的天空大多数阴晴不定，让屋里多了几丝清凉。 只见赵念慈轻启双唇，正视那对小人得志的眼睛，轻吟道：“他是我男朋友，恩礼的父亲，这下你满意了？” “男男朋友又如何，就能代替你做决策了？“柯旭成舌根都不听使唤，出社会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巨大的打击感，而且是自己曾经珍视过，也摈弃过的女子，亲口说出，脸快发绿，觉得脑门一顶大高帽快把他压倒。 “关于我的事情，全权听他的，听懂了就出去吧。”赵念慈坚定的说道，另外一只手，扶在了林歇那只似乎被遗忘的大手上，尽显亲昵，同时眼神冷冽，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林歇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了，让赵念慈说出爆炸性，与他来说毫无关联的谎言，可感知着赵念慈渐渐笃定下来的心，深知要在柯旭成面前把戏演全，他挺直摇杆，道：“昨天打了你很不好意思，我和念慈过的很好，请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风平浪静的世界3 再说两位不知各中原委的闽南大哥和爱斯，他们哪里知道抢人大战一瞬间变成后宫争霸，“念慈传”悄悄上演，是家庭赌气的事件，和工作无关。 不过场面还是控制了下来，牢牢掌握在林歇两人手中，他们的意思表达的极为完整，那就是：不管你们说什么，大几千，小几万的都不care，我们“小两口”要捂在被窝商量，所以请无关人等哪凉快哪呆着去。 爱斯见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被金钱压垮，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眉头舒展开来，心念道，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一定不能轻易放弃这块香饽饽，他没有长远的眼光和优秀的口才，却有一颗固执，赤忱的心。 爱斯想走，再留着以无用，只能想着回去重新立一份完整的合同，争取下来，默默把怀里的“备用合同”放到了桌上。 没想到的是，那面如菜色，脖颈发紫，唇鄂僵直的柯旭成，如受了巨大打击般，神色一变，那专属于所谓“社会精英”的优雅表情，渐渐癫狂，扭曲，嘶哑的说道：“你是我的”他跪在地上，眼睛里满是红色血丝，似乎恶劣，漫无目的的生活已经快把他压垮：“我后悔了，念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嘶吼着，往前爬。 赵念慈完全不受所动，反而面露郁疾，觉得恶心，身子缩在林歇身后，她确实觉得恶心，自己落寞时，他弃之如敝屐，如今稍有起色，就来舔鞋，这样鞋底有油的男人，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和这样的人生活过。 她用沉默来对答，他们之间隔着客厅的桌子，他企图绕过，狂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赵念慈，越来越近，自言自语道：“你这么善良的女人，从来不抱怨的女人，你这个傻女人怎么能喜欢别人不行，不可能”。 林歇不允许他再靠近，因为由着距离缩短，赵念慈的情绪也愈发无法控制，小手颤动。 他立马将她的手置放开，起身，面无表情，使出他和身材不符合的力气，用拖的，抓起这无礼之人的衣服后领，直愣愣拽了出去，一路如拖把在地上滚过，最后停在门外。。 柯旭成抬起脸，那松垮的五官，还是转头面向屋子里的赵念慈，他以为坠落的深情可以挽回过往的大错，天真的认为她还是那个脆弱却勉强的女人，只要自己勾勾手，她就会自然的依赖自己。 哪想的到随着社会层次的差距，赵恩慈再也不用顾及他的心情，连提起前夫这个关系名讳，都会一阵泛呕。 “慢走。”林歇休息的不错，喝了咖啡吃了早餐，浑身轻松，他觉得再来十个前夫都能打发，何况眼下酒色掏空的二腿子，只不过慢走是说给屋子里看戏的爱斯两人。 该给这屋子一个清净了。 他两面色怪异的走出去，林歇进屋，毫不留情，啪的一声，门紧紧的关闭上。 “小伙子，回去吧，你比不上人家。”闽南大哥懂的家长里短多些，而且话唠本质让他止不住的想要挖苦一下这个人，拍拍那瘫坐在地上，西服上满是灰渍，面色无光的柯旭成说道。 两人不再看他，商讨战略，渐行渐远，而爱斯准备好的两份截然不同的合同，都被安放在了这个小合租屋里，就是这近乎胡思乱想的决策，让未来的直播圈，和世界，都发生了改变。 几分钟过后，屋内，林歇从猫眼看外面，他眼神酸涩，一边面色轻松的喝了口已经有些温热的咖啡。 “还没走吗？要不要报警？”赵念慈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她从那因过去的伤痛而散缓情绪中走出，担忧的说道。 “不用吧，我想除非他疯了”。 不过多久，从猫眼里看到，柯旭成站起来，脸色恢复平静，但缺点人烟气，没有拍掉身上的灰渍，驼着背离开。 林歇回头道：“走了”。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考虑了一下，问道：“你们不是和平分手吗？我看，你有点怕他。” 比起怕柯旭成，赵念慈更怕被林歇知道自己怕他，因为那是自己最灰色的秘密，她暗想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同床共枕百八十年的伴侣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同居舍友，她疲惫的微笑，表示没有，让林歇不要多想。 而林歇只是关心一下，本来就没有想那么多“爱斯刚刚留下了一纸合同，你打开看一下吧。” 林歇把桌面的牛皮纸袋交给她，赵念慈也为了扭转话题，接过来利索的打开。 里面竟然只是一份书面保证，而且有法律文书等按章，里面清清楚楚的写明，如果赵念慈愿意留下，就交予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赵念慈看着这个数字，反而迷惑道。 “真是大手笔啊，这可不是工资尔尔，直接让你做老板了。”如果有个股份，每年坐拥分红，和平台利益直接挂钩，和拿死工资，不是一个道理，即便短期不能拥有利益，但是长期下来，绝对比吃青春饭的工作要好许多，这也是爱斯最看重的地方，你都三十了，还能播多久？ “我想爱斯基摩知道如果没有一定付出，一定不能在夹缝中生存，这才想把一夜爆红的你，栓到一条船上，起码能保证你在，就不会坍塌。”林歇抱着胳膊说道。 “反正不去熊鱼，给多少钱都不干，要不就去爱斯基摩吧。”赵念慈想的头疼，揉揉太阳穴，短暂的想道，还不如简简单单的呢。 这话要是落在柯旭成的经理耳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到气晕过去，以为他们自家人好说话，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派柯旭成过去，让本来有一丝机会的事情变得没有丝毫可能性。 “我的建议是先试试水，回头细谈，毕竟和你的事业有关。”林歇认真的说道，这份真诚落在赵念慈眼里，让人满心感动。 “嗯嗯，听你的。”她点头，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拿眼前稳重的林歇和如死狗般不要脸的柯旭成做对比，心里甜滋滋的，似乎只要有林歇在，就怎么都无所谓。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林歇被她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的精神软榻，转移话题道：“能给我涨工资吗？主播大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风平浪静的世界4 柯旭成回到了公司，不管他再怎么逃避，都无法放弃作为职场人的尊严，这是他糟糕生活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他如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稳稳地安坐在独立的办公室里，门半敞开着。 经理果不其然，一进来就问道：“事情办的的怎么样了？” “还在谈，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没谈拢。”柯旭成谄媚笑道，起身躬腰。 “恩不错，就知道这事情交给你准没错，把老婆管好，不要在外面乱搞，看你这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办好了以后科长的位置还是你的。”经理径直走到落地窗边，看起来对高楼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对掌控别人命运有格外的成就感。 “看到对面大楼的保安了吗。”他低吟道：“有独立办公室，工作轻松，还有双休日，年底还有分红，和你干的是一样的事情。” 柯旭成一听，抓紧拳头，青筋暴起，可这只存在半秒，就消失。 “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要做出够格的事情。”经理慈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将，离开这间陈设过份简单的办公室。 柯旭成站了有三五分钟，站到经理刚刚教唆自己站的位置，捂住脸，没人能看得到自己的表情，但从身形的弯曲，看出极为痛苦，可松开手后，却是一张平静异常的脸。 他把疯狂藏在了眼底。 打开手机，把吸血鬼一般的情人删掉，这些女人不但吸光了他的钱，也掏空了他的身体，当然，这都是咎由自取，而且注定会重新找回来。 后知后觉的从回收站里面找到赵念慈的照片，令人作呕的温柔注视着，他仿佛已经把自己构想成另外一种紊乱精神。 其实很多人都容易吃回头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是大家都认同并想要逃避的诟病，可柯旭成的行为是吗，绝对不是！说他是那吃回头草的老牛，估计老牛都会感觉自己受到侮辱。 他是一个喜新厌旧为瘾的男人，自从和赵念慈离婚之后，就过着不三不四的生活，出入可以满足他性瘾的幽暗场所，他想起自己的女儿，那肉嘟嘟的小手，细嫩的身体，圆乎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太迷人了，柯旭成想起自己多年前对女儿做的事，表情突然迷惑，哎？叫什么名字来着，忘掉了，八月一号生日，这记得。 他不是渣男，有素质的渣男可以被原谅，但丧失道德的变态不能。 “帮我订一张后天去廊坊的车票嗯没事，就我一人”他的秘书以为他要带女孩子去玩，他解释道。 回到林歇那小合租屋里，他买来纸笔，开始给晚上的室内直播做准备，当然，主要是看看人气上升的效果，然后第一时间答疑，又如何恰到好处的保持神秘感，想办法让人气维持下去。 在一张张文稿堆叠起来时，时间匆匆流去，中午简单的吃了些，碗都被赵念慈抢着洗，林歇手把手教她怎么在不浪费水和伤到碗的情况下洗好碗，然后眼神担忧的吩咐一定要带好手套，因为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手，又是让赵念慈一阵感动。 下午，接了一通电话，据说有大批记者和花边新闻平台聚集在爱斯基摩的小总部，想要见赵念慈。 他们问要不要过来见一面，被林歇拒绝了，和他们对话简直浪费时间，他们站在舆论的尖端，为了谋得眼球，截词截句的报道，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赵念慈的父母打来电话，是今天诸事的一股清流，因为两位老人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先是问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吃够三餐，事务性的关心后，咯咯笑道小林在不在，让赵念慈脸一阵红，娇嗔着说要挂电话。 “哈哈哈，不闹了，说正事恩礼最近不太开心，生日那天务必要回来。”电话那头，有些忧虑的说道。 “嗯，老父亲，我知道了，让恩礼和我说两句吧。”赵念慈有些羞愧，说道。 “恩礼，你妈妈要和你说话”。半饷，老父回来说道：“她不接，哎这小丫头，等你回来再说吧，注意身体，挂了。” “嗯嗯，我尽快回去。”赵念慈失落的说道，自己闺女不想和自己说话，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人难受。 “嘟嘟”电话挂断，那头传来冷漠的嘟鸣，电话可真是冷血的沟通工具，为了人的心情，挂断的声音应该用轻音乐代替。 今天是七月三十日，恩礼的生日是两天以后。 “明天回老家一趟。”赵念慈点头决定道，有些担忧这边的直播，问道：“但直播” 林歇没听原委，但是能感受到他的忧心，觉得一切还是要以人为本，镇静的说道：“当然是生日重要。” 他因为工作而丧失了生活的重心，当然不会重蹈覆辙。 “嗯，谢谢你，今天的人气都是因为你的主意，结果我还不珍惜，要去给女儿过生日。” “哪的话，多大点事。”他轻松的回道：“我来买票。” “你买几张？”赵念慈突然想起什么，睁着水灵的美眸问道。 “当然是一张了，你们家人聚，我去不好吧。”这的确，不管是室友还是经纪人，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都不用去，可赵念慈可不买账。 “不行，你也得去，这才开始工作，你就要偷懒。”赵念慈撅嘴，小嘴唇不满的嘟起，成熟的风韵，又有少女般的娇羞，让人迷离。 “不直播我还”林歇被她的威胁性的眼神打断，自我了结道：“好，好好，我也去。” 他只能自我安慰到，所谓经纪人不但要做直播的辅助，还要兼任心理咨询师，商务旅途陪伴，想要做好，常人不可及啊！ 这种好差事他还不满意，不知道之前要给赵念慈做经纪人然后被抢的油头小伙子得气的血流几升。 刚刚微信上弹过来微信转账一万，是爱斯打来的，后面跟了一个肉疼的表情，然后语音发道“好好照顾念慈姐，这是我的私房钱”。 林歇很大度的接受了，他没理由拒绝，回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这也算是最近第一个聊天窗口，没想到一出来就是赤巨资。 正好拿来买票，不太远，坐汽车就可以了。 买好票，继续准备直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风平浪静的世界5 他隐隐觉得此行不太安生，想起来就头疼，看着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看书的赵念慈，细眉紧皱，肩膀僵硬，有了想要帮她分担的念想。 他走到沙发后，犹豫了一会，赵念慈转头，好奇他要做什么，林歇躲闪他的目光，看着别处，道：“你继续看书。” “哦”赵念慈轻轻回了声，心却如小鹿乱撞，睁着眼，心情忐忑。 林歇手捏成爪状，捏在赵念慈的肩膀上，那僵硬的双肩，冷不丁的颤抖一下，林歇的手骨架虽然突出，但是手心温热，那上面蕴含着的温暖和尚未褪去的老茧形成的摩擦感，贴合着血液不太流通的肩膀。 “不要动。”林歇清了清嗓子，却还是因为紧张而声音沙哑，轻声喝住了下意识想要反抗的她。 他站在沙发后，盯着她脖颈僵硬的肌肉，开始按照自己所思所想开始揉捏起来，随着安份，陈实的手法，她的血液疏通开来，一阵阵酥麻经由血管传遍全身，战栗灵魂的舒爽让她忍不住的呜呼一声，那手似乎有魔力，而后开始有规律的刮脖子，两根大拇指交替按压。 就如几千万只蚂蚁突然四处散开，在坚实的骨头上打磨，痒痒的却万分舒服。 “啊不要。”赵念慈无法操弄自己的舌根，想说什么，却言语模糊，那声不要，却随着白皙脖颈下意识的贴合而听起来微弱，让人浮想联翩。 长期在电脑面前，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平时也没注意锻炼，脖子肩膀包括腰身估计都有不小的病症，不然林歇只是稍微一按，她却反应如此巨大，实在是敏感，如同从未接触过女子的小伙子，一碰就身体有反应。 她身子软下来，眼神迷离，享受着按摩。 “不要什么都自己抗，我可能帮不到什么，但愿意听。”林歇以一种置身度外的语气，夹杂些许心疼的说道，手上动作没停，只不过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逾越雷池。 “嗯嗯哼”这三十少女哪里知道自己身体如此敏感，那只是脖颈受到按压，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此刻全身心放下压力，用最自然的语气，回复道。 按了有半个小时，林歇停下，而她则如经历了一场战役，晶莹的汗液顺着鬓角流，面色潮红，可眉头却舒展开来，整个人都仿佛轻了许多，举手投足十分轻便。 “谢谢你，可是，这又是哪里学来的。”赵念慈扭过如被改造了的脖子，手依然抱着书，没发现那捏着的两页都已经褶皱，感激的问道。 “无师自通，就试着按按，没想到你就这么舒服，还要吗？”林歇说的是大实话，他可没经受过专业的训练，纯粹是看她压力太大，才试着帮一下。 “要不用了吧。”赵念慈如被孚缛的小娘子，听到那让人误会的问句，娇羞的拒绝道，把这番纯洁意义的正规按摩想的桃色，那声要，几乎是瞬间从牙缝中溢出，又立马收回。 他们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晚饭时对视大胆起来，赵念慈主动给着夹菜，两人安份的过起“日子”，让林歇有种恍如做梦的感觉，可内心却无比自如，他属于那种半理性半感性的人，遇事会有自己的见解。 喜欢一个人，和喜欢被喜欢的感觉，还有“互相需要”，以及亲和感，最终还有最卑微的，得不到而有的骚动。他们都有各自的渠道和发酵来变成“爱”，不管怎样，掺杂在一起就复杂，单拎出一个就纯粹。 这句话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后宫之主开后宫的牵强理由，实则不是，林歇终有一天会面对，而这只是时间问题，正因为是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类，无论性别，她或他既然要和人类交往，就一定会面对的问题。 那就是审视自己，还有选择，暂且不论。 时间到八点一刻，是直播的黄金时间，一般的小主播都会错峰直播，一般这种时候，首页都会被有人气的主播占满，本来这个小平台就不用考虑这点，只见他们饭饱后调试好设备，打算今天在室内直播。 打开电脑，奇怪的是蓝领形主播没有上线，他们在爱斯接连不断的催促下，打开了直播，林歇想了想改了标题。 “我叫赵念慈”。 看起来平平淡淡，似乎不愿意和凡俗沾身，和节目上说的“仙女姐姐”沾不上边，却莫明的有亲和感，面对面，保持一些神秘的同时，又让距离贴近，才是目的。 不一会，人数就到一万，只是十秒，他们两面面相觑，按了下刷新，迟迟没有反应，这时候爱斯打电话过来。 “服务器要炸了，你们稍等！务必不要退直播，我马上调试好！妈的得劲，现在流量蹭蹭的涨，太酷了。”爱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样把情绪表露在语气和表面的人，看起来和社会格格不入，却让人放心。 林歇哭笑不得的挂了电话，默默等机器调好，他们在无聊的等待间隙，赵念慈倒了新买的伯爵奶茶，茶香弥漫在房间，这个房间正悄然发生着变化，那被冷落许久的客厅，一夜之间开始妥善用起来。 所谓家就是，外面翻了天，美利坚竞选总统吵的头破血流，阿三洗黑钱，gay国作死脱欧，还是能心如止水，默默品茶的地方。 只过了五分钟，微信过来说是能用了，他们点开刷新，屏幕前短暂的出现林歇，他急忙走开，让画面里只有赵念慈。 她今天穿着眼色消褪运动短袖，胸前还印着耐克的标志，穿着平底居家拖鞋，脸上因茶水的热气而红扑扑的，身体因林歇的魔指而放松，眉眼之间舒缓而有亲和力，一头黑发大概的整理过，和昨日包子铺里没有区别。 人们的喜好在慢慢改变，相比较于故意的显露，他们更喜欢暗藏在平实衣服里，不被重视的惊人**，或许人大概就是有些探索心理，越是模糊越要睁大双眼。 一万五万八万人数随几何倍数上升，而赵念慈只是看着镜头微笑，不用说话，唱歌，打哈哈，一进来，人们就好像许久不见一样在弹幕上轰炸，轰击着没经过考验的爱斯基摩tv的后台，让十几里之外的爱斯额头冒汗，紧张的呼吸急促。 密密麻麻的弹幕，还有不断飙升的观看人数，似乎一直在宣告这不是终点，一切只刚刚开始 世界似乎乱了套，而小屋子里面依然风平浪静，林歇在镜头外给她一个加油的眼神，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不语之间。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七岁女孩的烦恼1 人数停在七十万，开始缓慢增长，不再跳动，狭小的评论框，一会就消散，人们和撒钱一样，为了谋得主播的关注，而挥洒着礼物，幸亏爱斯这平台做的极为用心，才没有再次爆炸。 赵念慈不算是特别专业的主播，他诚心的和大家说“不要送礼物了。”可大家不听，她的话和被窝里的不要有异曲同工之妙用，气氛火热，而她前后只说了几句不要送礼！ 林歇从app上点阅了几条弹幕，小声分享给她。 “念慈姐，早上看微博的时候，看到你的视频，你终于火了，我们这些老人都为你高兴。” “好不甘心啊！这么多人和我一起看你，能不能见面！我愿意付出一切。” “看视频的时候都快哭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主播这样的女人，粉一生！”这条一看就是新来的观众。 人们抒发着自己的情绪，超热的气氛始终不见冷下，林歇看的头昏脑涨，索性拿出台本，让她按照上面的来播。 很简单，就是自然的回答大家的问题，看弹幕聊天，就像是邻家的大姐姐那般随意的对话就足矣，不用特意再上街，也不用哗众取宠做一些博眼球的事。 林歇研究一天，就是为了应对各种不同的问题，让她怎么在保持神秘感的同时，又让人忍不住想亲近，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做好了，需要无数的社会阅历，和话术口才，最关键的是需要超乎常人的情商。 感情世界里和榆木一样的林歇有吗，想必正是有，才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不上心，因为当局者迷这句古话还是没错。 按照台本上近乎完美的回答，时间悄悄流逝，林歇几乎把所有可能会面对的问题都设想到了，赵念慈只需要按照记忆里，然后再和当下的情况谋和，就能让大家心悦诚服，气氛始终保持热度。 打个比方说，调酒师最难的是调好大众最熟知，看起来最简单的金汤力，马天尼，光搅拌的动作有时就要学习半年，再比如在rb和老师学习寿司，捏饭团也要做七年以上。 很多看起来最简单的事情反而最难，这句话放在直播好像有些牵强，但的确有些人坐那就默默发光，时间的沉淀让这个女人与众不同，又极富吸引力。 她只是简单的坐在那儿，说上家常的话，就比搔首弄姿要美艳动人。 时间到十一点，最黄金的几个小时结束，赵念慈关直播前，应观众要求，发火似重现了在夫妻包子铺前的可怜表情，又是引得一阵**。 终于点下关闭直播，赵念慈伸了个懒腰，曼妙的曲线暴露无遗，喉咙处发出舒服的声响。 “终于是播完了。”她起身：“从来没有感觉可以播的这么充实，以前唱完就只能看看新闻啥的” “没事的时候看新闻？你直播睡觉都比那好使。”林歇只是做辅助工作，坐在另外一张躺椅上，嘴皮子自然没她那么累，嘴角上扬，轻松的说道。 “你还笑话我。”赵念慈粉拳轻砸在林歇胳膊。 可就在这时，那一天都近乎发呆的空姐，在保持微笑状态看了几个小时后，第一次动了，她不知为何，敏捷的推了一下正在赵念慈边上的椅子，那椅子前身不声不响推在她小腿。 给赵念慈的感觉就是，下半身突然使不上力，如按压了穴位，上半身瘫软下来，拳头刚刚挥下，整个人就扑在了林歇身上。 林歇怕她摔着，猝不及防下，环抱住了她，胸前两团自然的挤压着自己胸口，那美人的胸带就在指尖游动，似乎一点就破。 她啊的一声，脸和脸来了个正面接触，得亏林歇反应快，他拱起下吧，没让鼻子碰撞在一起，倒是鬼使神差的，让嘴角触碰，就是他机敏的侧开脸，不然就意外接吻了，两人双腿缠绕在一起，动作涟漪 时间如停滞一般，他们因空姐不知为何的鬼灵精怪而保持着这个动作。 林歇鼻翼里呼吸着她脸上淡妆的果香味，两人共同交换着对方的氧气，温热的呼吸扑腾在脸上，她因为惊慌闭着眼睛，林歇却短暂沉迷与她如xj女孩的眼睫毛，一时之间竟然晃了神。 这时，林歇没有发现，空姐的脸上竟然有一丝懊悔，她可能是无法展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情，那一推似乎也是本能行为，而延迟一般的行为，给人以，她不是后悔推椅子，而是莫名其妙的让他两贴近。 也搞不清楚这空姐到底在想些什么，在边上第一次出现了慌张的情绪，恨不得扒开两人的亲密贴合。 林歇若是想起来，必然要推开，可手没有支力点，一时之间没使点力气还真推不开，他若是说话，或者移开脸，有碰到，或者接触到跟多她柔软身体的可能。 可她怎么半天没有动静，林歇的鼻翼都流起微微细汗，而她紧闭褶皱的双眼却慢慢放松，只是舒服的眯着眼。 不能再这么躺着了，他们保持着这个怪异却亲密无间的体位已经有一分多钟，让在边上的空姐想上手，却无足下手，如犯了错的熊孩子，在有爸妈的房间外左右徘徊。 那黑客翘着二郎腿，头在手上斜眼相视，帅气的眼里看不清楚意味。 林歇脸发烫，脑海里短暂的出现了佛洛依德所说的：“力比多”，这是性本能和追求快乐的情绪堆积到一定程度，会出现的能量。 二十多的处子躯体，此时很不合时宜的被伟大的力比多操弄，浑身感知这女子的细嫩柔滑，那惊人肉感在剧烈的心跳声中，一遍遍的嘲笑着他的抗拒心，连带着，那从未见过世面的下身，也招摇着熠熠生辉 再这样迟早吃大糗！ 林歇哪里想的到，他近乎清道夫的生活，在今天破开云天，那滚烫罪恶的一面旗，撕扯着裤裆，甚至，张牙舞爪的，朝向念慈姐姐的大腿软肉。 “卧槽”此时此刻，惨兮兮的林大处子，感觉不到丝毫爽感，他疼的快叫出声，那钢筋混凝土一般火热的家伙，快要被压扁。 是的，没错，大部分你以为很神秘，舒服的动作，大多数都只会翻白眼，道出个不过如此。 他终于没抵住，双手抬着她的双肩，正要使力，想要推开。 没想到。 赵念慈抿着嘴，依然眯着眼，长长的眼睫毛因紧张而颤抖，那身躯散发着干柴燃烧时的木香，细软的腰身，如水蛇般微微仰起，上身留了喘息的缝隙，下身却更加紧密的贴合，而这都不是故意。 小客厅里，多了几丝桃红色的气息。 林歇确凿无疑的感受到小钢棍在叫苦，轻启双唇想要发声。 “别动。” 赵念慈打断道。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七岁女孩的烦恼2 她抿抿未施粉妆的嘴唇，募的，闭眼，静谧住呼吸，清点般吻上了林歇温热的嘴唇。 太过短暂，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了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还没认真体会，唇就分了开来。 如果两个人相处一生是时间轴里微不足道的一小节，那两人仅有的温存连小蝌蚪摇尾的时间都不够不上，这个吻让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知觉的赵念慈脸火辣辣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林歇呆滞的睁着眼，被夺取了第一次吻，那美妙的触感还在唇分间流动，如麦芽糖般轻甜的味道，似乎还凝绕着。 她手撑在林歇胸膛，躲闪眼光，俏红着脸，小跑回自己房间，身体和空姐实际上不存在的身体来了个对碰，可惜没有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赵念慈逃也似离开客厅，独留林歇一人在客厅躺在椅子上，身上还有她身上独有的好闻肥皂味，愣愣的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回味”。 “哼。”这是一阵呼吸时的抽泣声，暗藏着不满。 林歇的思绪被打断，看过去，竟然是空姐两手缠绕着，把心情写在双手间，心情复杂的徘徊在房间内。 “刚刚是你做的？”林歇不自觉的认为口舌干燥，舔舔尚留对方甜液的嘴唇，低声问道。 “是不是”空姐一向有自己的行事作风，可这下如犯了错的小孩，又想承认，又不想承认。 “哎，别闹了，忙完这阵，我就送你离开。”林歇吞咽了口水，脑海里还全是那张美到让人停滞呼吸的脸，和自己完美的贴合时的情绪。 他没有心思去想如何让空姐“真心的笑”，那张脸，如刻板的钉在了各自的位置，除非铁树开花，不然怎么都拧不开她暗藏的愁绪。 没有一份执念是简单的，林歇爬起身，站在赵念慈门口，想敲一敲，却下不了手，只能把拳头砸在自己太阳穴，回到屋子，简单洗漱之后，看了眼明天的车票短信，准备入睡。 今天稍微安分，没有造做的黑客，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张椅子上，头歪歪扭扭的，不时换侧躺在双腿间的身为，似乎永远感受不到疲倦。 空姐的情绪总是捉摸不透，她似乎埋怨自己的行为，小心翼翼的在林歇躺下后，赌气般躺在边上。 林歇深知无法揣测她的心理，脑里乱糟糟的，如一团浆糊始终安份不下来，就如昨夜一般，他转过身，目视着她阴惨惨的五官。 “对了，你有名字吗？”林歇手背撑着头，让脖子的姿势好受一点。 没有回应，她舌头似乎在打转，堵着上颚，还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好了，我又没有怪你，而且我又没少块肉。”林歇尽力扯开一个笑容，露出八颗牙齿，就如第一次见她那般笑道。 “但但你分明，很开心”空姐红唇蠕动，揭露般说道。 “有吗？”林歇回溯自己的表情，似乎从未如此长久的微笑过，可究竟是因为赵念慈的吻，还是空姐傻乎乎的行为，都还尚且理不透。 他没想太多，也忘了自己一开始是问人家名字，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给感知不到寒冷的她盖上一条独立的被子，紧紧的将自己包裹在薄薄的空调被里，不露一丝缝隙，背过身，以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强行入睡。 夜悄然而至，人们相继进入睡眠，而这间屋子里的男女，则各怀心事的假装闭眼。 空姐确实盖着被子，她侧躺着，脸朝向林歇背过身的后背，掌握不好五官，最起码没停留在她阴森的微笑。 昏暗的灯光，穿着空姐服饰，美妙的身姿，她将头发捋到一边，露出一侧银杏般的耳朵，她富有活力的身躯，血液正闪烁着光芒，兴奋，放热，蠕动，从未被玩弄，没有丝毫赘肉的完美身材，明明声音是悲伤的哭拗，表情却在战栗的笑。 她强行，努力的让自己平缓下来，回复到原本的“笑容”，没人知道她在和什么战斗，可多半是自己，也是最强的敌人。 隔日，林歇调好在六点的闹钟响起，他起身，没开灯，乌漆嘛黑的房间，外面也没有光亮流进，林歇摸黑，绕过空姐，还是不慎手踩到她的衣领，倒吸一口气，怕她生气，自然的开灯，拿盆去厕所。 相处到第三天，他已经可以做大驾轻就熟。 和门口不知疲倦的黑客，嘟囔着拖着还没打起精神的背，眯着眼道早上好。 进到厕所，他两果然就转换阵地，在周边安分的找个位置目视林歇。 大胆“窥视感”，已经有了六十多个小时，那偷去氧气的视角，从来没有消失过，睡觉时，入厕，都不给喘息的时间，林歇不知那门到底对于他们有没有用，毕竟身体可以随意穿梭。 所以在必要时，请他们“出门”，然后做隐秘的事情，比如排泄，还是舒服一点，可久而久之，达成默契。 林歇洗漱完，准备下身排水，拧了拧裤腰，正要回头提示一下，空姐就穿梭门沿，到外去等待。 他呼的一声，身体都轻了一下，精神抖擞的拍拍慢慢好起来的脸色，红润和血色正重新占领身体，黑眼圈仅仅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如重新焕发回神采。 第一次感觉自己还有点帅。 据说人类照镜子时，会自发的看帅两三分，他想着这句话，重新审视自己，咂咂嘴，想着所谓鸡汤都是鬼话，帅就是无法辩驳的帅，他摸了摸下吧，涂上泡沫，刮去胡渣。 他洗漱完，从冰箱拿出昨天买来剩下的鸡蛋，开火，摊成饼状，再把冰冻兔包蒸热乎，利用好剩下的水，把没有酒精的姜汁啤酒烧的温热，准备好一顿简单却不失风味的早餐。 时间接近七点，去廊坊的汽车九点启程，至少七点半要准备好，路上才不会匆忙，可赵念慈的房间迟迟没有动静，从昨晚那个吻之后，就如消失一般。 仔细回响，连每日伴随自己入眠的磨牙声都没听见。 他深呼吸，再次不自觉的舔舔唇，甩甩脸，以豁出去的姿势敲门。 门没锁，近看甚至一直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七岁女孩的烦恼3 她似乎站在门对面已经许久，从那眼圈和重重的眼皮，还有通红的眼眶看出似乎没有睡一个好觉，衣服也没换，短袖斜向一边，一块白皙的锁骨曝露在空气中，琼鼻微微喘息，胸口两块白兔不断起伏。 慵懒却迷人，起床气没有败兴反而让她显得更加让人移不开眼，林歇深知吵醒她要付出的代价，可一看似乎她这不止是起床气，还有默默等待爆发的暴风雨。 赵念慈走了出来，嗔怒的白了一眼无辜的林歇，眼里有矫羞，有埋怨，让做好早餐的林歇，摸不着头脑。 一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下结束，赵念慈嚼着可爱的兔子面包，盯着倒在碗里的姜汁啤酒，不时脸红，却不声响。 林歇为了打破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在她起身时，问道：“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没有啊，还好。”赵念慈对话时以“我有事，天大的事”的表情回复道，那微笑时颤抖的嘴角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复杂 林歇曾经看朋友圈有人转发的，女人情绪表达的另外一种方式，此时竟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暗想这是糟的什么罪，一阵头疼，回屋收拾好行囊，站门口等待。 “她这是化缠绵为愤怒，你还在边上打量，呲呲，你当真没有看出来？”黑客捋了捋银发，皱鼻，埋汰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林歇以第三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恋爱这种事情呢，首要是认清自己，掂量自己的几斤几两，然后世上自然会依照分数，给你匹配适合的对象，知己知彼，你知己做的不错”他自我琢磨的点头道：“那知彼嘛，就差点意思”。 “嘴唇碰了一下，应该不叫恋爱吧。”林歇听着他看似难理解的话，终于是了解到为什么她暗自生气，可脑海里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他一直拒绝出现的“她会不会喜欢我”这个遐想，就苦笑的摇头：“哎怎么可能，你说笑了。” “嘿嘿，可能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喽。”黑客提着脑袋，老神在在，故作悬念，抱手说道。 这时，赵念慈背着一个简单的黑色双肩背包，缓步走出，依然“幽怨”的表情，慢悠悠的走过林歇身边，见他不为所动，有些着急的回头，跺跺脚：“木头吗？” “啊不是”。林歇以为是说自己怎么还不走，立马挎包跟上，在思考黑客话里的真实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公寓，赵公口汽车站离他们只有一站公交车的距离，今天风大，又赶上上班高峰，穿着各种工作服的人，还有路边的卖煎饼，回收二手手机的小商贩，形成了忙碌的清晨。 一位青年从两人身边绕过，一眼看到赵念慈美颜，捂嘴说不出话，不敢相信的指着和身旁的伙伴说：“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吗”，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歇大呼这名人的日子不好过，以后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不一定要出什么麻烦事，小声在边上保持距离的提醒道：“以后看来要配上墨镜口罩出门，你现在也是明星了”。 “哼，不要。”赵念慈简短的回复道，似乎还有着气。 其实很简单，就是昨晚赵念慈久未经男人，酒不醉人自醉，迷迷糊糊的趴在身上，自己开了锁，林歇却不开门，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自己一个人浮想联翩，作为女人的骄傲端庄以及自负心，让她深深感受到无力，自己还能做到什么份上呢，难道自己推门，这也太羞耻了吧！ 想到这个份上的赵念慈，多半也是在生自己的气。 两人上客车，因为没打算待长时间，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坐在车上，赵念慈终于是恢复了正常，想起自己的女儿，话也稍微多了起来。 车上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扯着话，目光不时扫向赵念慈这愈发明亮的美丽脸庞。 “恩礼今年刚上小学一年级，正是最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这时候不在身边，我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她低着头，看着窗外。 车发动，林歇抓着前座后的把手，从包里拿出一袋薯片，想了想说声：“是，有点，生了就该养，这话没错，不过不能全怪你，一开始没做好当父母准备的人，海了去了。” “我要学着照顾她”她自言自语道，依然目视窗外，微微张嘴，整齐的牙齿，和粉唇，有让他想起了昨晚曼妙的触感。 林歇愣神，尽往自己嘴里送薯片，吃的好不愉快，那边上的黑客给他脑门一个枣栗，眼神瞪到她的唇，林歇会意，将一粒薯片小心翼翼又快速的送到她嘴里，如干了危险大事的喘了口气，端坐在位置上。 在后面自己找了空位的空姐，也走到边上，学着张嘴，红唇眯眼，让人浮想联翩。 林歇深绝好玩，给她一个吐舌翻白眼的鬼脸，硬生生让只有一副表情的空姐气郁了回去，让黑客捂肚大笑。 这对方给了台阶，林歇就下，一前一后，气氛好了许多，暂时把昨晚的巧合搁置，不再去提。 两个小时后，一包薯片吃完，两人迎着热气下车，赵父早已在车站等待，两人一下车，就能看到他、 他似乎不知道林歇真的来，以为是赵念慈给他的巨大惊喜，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一开始玩笑话也占一半，老人家就是嘴上开开玩笑，貌似愚蠢其实内心明镜，比谁都通透。 “叔叔好！”林歇远在十米之外就躬身打过招呼，照面时又道了声好。 “好，好，好。”赵父乐呵呵的，开心的连说三遍好，恨不得和全世界的人夸耀这是个不错的人。 “爸”赵念慈拉长语调的说，对于父亲半天不看看自己傲娇的说道。 “到家好，到家好，你们先回趟家，行李放一下，中午去恩礼学校接她吧，这样她一定很高兴。”赵父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说道，年纪大了之后，说话总喜欢重复说内心重要的话。 三人步行五分钟，路过一个电器市场，在其背面，小区不高的房舍被染的像是棕桐树皮的颜色，几位大爷摇着扇子围在棋盘面前高谈阔论，赵父人缘不错，仅是路过，就被人热络的喊叫着大杀两盘。 “哎呀闺女回来啦！这小伙子能干大事，我看行。”一位酒糟鼻老头子竖着大拇指喊道。 “听我家不争气的儿子说你闺女成大明星了，是不是要请大家伙吃饭啊？”一位大娘拉着赵父麻布袖子说。 大家伙说的赵念慈脸一阵红一阵更红，从没有如此害羞过，躲藏在林歇身后，如娇俏，从不正面示人的大家闺秀。 看来她也不是和邻居往来特别密切，赵父利索的拒绝众人，到了自家屋檐下。 正文 第四十章 七岁女孩的烦恼4 门前有果树还有藤蔓，小区地势稍高，扑鼻还有咸涩的尘土气息，见到赵母的时候，才明白赵念慈的优良基因从何而来。 赵母年纪起码比赵父要轻十岁，再不然就是气色保持的要更好，面色红润，修饰好的短卷发，藏蓝色连衣裙包裹着身体，岁月没让他体态臃肿，反而消瘦了她的身躯，脸上几条浅浅的皱纹，笑的时候徒增魅力，没有丝毫老迈的感觉，倒看起来像一位老去的六十少女。 母女两站在一起，大有和时间之神作对，不死不休的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或许是和年轻外貌有一丝违和的是，她的牙齿有二三颗脱落，说话时漏风，需要仔细聆听，赵母相较于自己不懂事的女儿，更加关心带回来的男子，两人一进来，就双手握着林歇的手，俯首观望。 “哎呦，长的一般。” 桌面上摆放着一杯茶缸，旁边就是玫瑰花茶，所以林歇闻着赵母牙缝里传出来的玫瑰香气，对握着自己粗糙却温暖的手，不敢造做，挺直身体，如被检阅的新兵。 “人中长的好看，就是额头不够宽。”赵母自顾自的说道，转而自己松手，道着：“这两天听她爸时常说起你，太瘦了，切忌不要驼背，要多吃，知道吗？” 谁都看出林歇瘦，可是，以吩咐语气嘱咐他的，只有念慈和赵母，此时听着她温柔，玫瑰味的关切，林歇只是如新兵蛋子点头，或许是因为他对和异性的交流本来就有恐慌，这来源于对女性的尊重。 “妈，你把人家吓着了。”赵念慈在边上推推母亲，相较于在父亲身边的小公主娇蛮，在老母身边，要乖巧许多，女儿怕妈，这和大多数家庭一样。 “你都三十岁了，才会看男人。”赵母别过脸，看向自己女儿，恨铁不成钢，却暗藏溺爱的和女儿说话，然后隐约的夸了一下林歇。 “什么看男人，人家只是陪我。”赵念慈羞哧的低头，把注意力放到背包和厨房那里，不再看母亲。 赵母拉着林歇坐在红褐色沙发上，中间玻璃桌上摆满了茶具和糖果，前者是二老的，后者自然是小孩的，朝南的窗户摆着各色花瓶，里面不多都插着花，有些只是摆设，墙上有孩童的涂鸦画，一看就是出自恩礼大小姐之手，大致的看似乎有些乱，不过只是坐在沙发上，稍稍一适应，就觉得一阵来自家庭的幸福之感。 空姐很少有注意力不在林歇身上的时候，美眸注视着客厅中央的全家福，灰色瞳孔眨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从失去的记忆力翻阅出家人的痕迹。 赵母给倒上一杯花茶：“孩子哪里人？” “南方，温州人，在b工作。”林歇没有犹豫，把现状也说了出来，没想道赵母对他如今的处境毫不在意，继续问道：“二十四？二十五？” “您说的很对，虚岁实岁，正好二十四五。” “差四岁，你家里人能同意吗？”赵母吹吹茶面的水汽，眼里有几分询问之意，却轻描淡写的，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此时厨房洗菜的赵念慈和赵父，都侧耳倾听，水声淅淅沥沥，如被截断的小溪流。 林歇一时没搞懂家里人同意什么，撇嘴，正襟危坐，想着一定要妥善回答好问题：“从小没见过父亲，我想我妈也多半听我的。” 他没说不管，而是听我的，很聪明的没有撒谎，也没显得自怨自艾，他内心叫苦不迭，希望赵念慈赶紧过来带自己离开，一位“老娘客”带来的威压可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承受的。 “嗯不错，”赵母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第一次真切有了笑容。 “念慈啊，你们去接恩礼放学，时间差不多了。”她对厨房喊道，赵念慈不一会擦擦手出来，不敢看林歇的眼睛，只是对视一眼，就浮上嫣红。 两人出门，林歇感叹道：“你妈妈可真厉害，我感觉自己和没穿衣服一样。” “哪有你这么形容的。”赵念慈心里如五味杂坛，觉得这么利用林歇太自私，这相当于为了不让父母唠叨，而带回“租赁男友”以一个意思，她说道：“我妈是社区居委会的会长，管着这么多大妈的琐事，你说能简单吗？” “嗯嗯”林歇点头，依然没想刚刚在屋子里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廊坊五一间普通的小学，没出过食物中毒的新闻，也和贪污什么的沾不上边，此时，正是中午放学前的最后一堂课。 一年级二班的教室内，一位梳着双马尾辫，装嫩的老师，踩着下课铃声，对同学们说道：“明天开家长会，父母都来的，奖励五角星一枚。” 听着的孩子们，一阵交头接耳，看来放学的兴奋让大家有些忘乎所以。 “爸妈来不了，有明确理由的，下课来教室一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坐在倒数第二排，不声不响的女孩，她的脸颊如瓷娃娃般可爱，粉嘟嘟的小手捏着自己胳膊上的蕾丝花边，委屈的下一秒就要哭出声。 小学一年级，孩子们还流行这一套，学校是小的社会，他们从外貌看起来，都是家人疼爱的宝贝，穿的不比谁差，那只能从五角星来攀比。 老师出教室，房间里一瞬间更加吵闹了起来。 一位油头粉面的小胖子，对着倒数第二排的洋娃娃女孩说：“我们的大班长，也会有拿不到五角星的一天呦” 他故意拉长语调让大家都听见，眼底如有一双职责的大手戳向小恩礼，羡慕恩礼五角星数量的孩子们，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故意说道。 “没有爸妈的孩子。”说罢，吐舌惹她生气。 “没人疼的” 其实小孩的世界有时没有想象中那么纯粹，或许正是因为都是单纯的人，言辞之间才会更加没有考量，肆无忌惮。 赵恩礼将自己桌上书本塞回粉色书包里，眼泪憋在鼻腔里，一直坚强的，忍着不哭，她起身，抿着粉唇，不声不响，怕万一一旦说出话来，就松开紧绷的弦，委屈的眼泪决堤。 而那分明是喜欢她，却为了吸引她注意力，而惹她生气的小胖子，肥手在边上推搡道：“干嘛不说话，你说话呀。” 油头小胖子没掌握好力道，那身体的胳膊至少有两个西瓜那么重，挥到恩礼的小身板上，就让她甩开半米远，蹲坐在地上，万分可怜。 小丫头坐在地上，大把眼泪倏地流下，哭的梨花带雨，起身，就朝着他胖乎乎的身体粉锤乱打，这一下，倒有她妈妈的风范。 小胖子被打的蹲在地上抱头，一边不服气的继续叫骂，却抑制不住的欣喜。 童年的暴力有时理由很奇怪，大部分来源于本能性质的羡慕或者喜欢，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渠道来抒发感情，才成了比成年人还要不堪的暴力事件，这些事情太多，以致于追求真相的报纸都不愿报道。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七岁女孩的烦恼5 同学们四散，找回老师。 装嫩的双马尾老师没有听缘由，我国的老师大多耐心不足，因为她们不相信孩子们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可以闹出花样来，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们内心的真实反应，把一切都归咎与小孩子打闹。 她在按照母亲给的相亲顺序想接下来的对象，烦闷的甩甩手，说是明天家长会时再处理，就搪塞了回去，一副你们爱打打爱骂骂，下课了老娘就不是老师，是单身女青年。 两个孩子也算冤家，恩礼走在前头，小鼻子哭的红彤彤，抽泣着，把眼泪憋回去，忍着脾气的样子，让人心碎。 谁还不是小公主了还！ 油头小胖子不服气的跟在身后，小丫头这力道打到自己身上，可以说是完全不受伤，就和刚出生的蚊子不懂事扎一头牛一样，可他还是肉疼的咬牙，哎呦呦的喊疼，企图再次受到关注。 恩礼完全不理他，此时学校已经走了一大半，两人出校园大门时，已经没有同学在周身，保安大爷举着一笼子，里面麻雀咋咋呼呼的叫，慢慢悠悠的去食堂吃饭。 小胖子在大门拐角，嘟着嘴嚷嚷道：“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和爸爸妈妈说，让他们明天家长会揍你，让你欺负我”。小胖子气急败坏，一通乱说，嘴上骂着，眼底里却藏着柔情，也是个没素质的痴情汉子 “小家伙，话不能乱说哦。”一个成熟的声音打断道。 恩礼没在意小胖子，秉承着一贯的习性忽略他，此时，她呆滞的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那男子蹲下身，蓝色西裤弯曲着蹲下，一脸装的无暇的优质笑容，他梳了整齐的头发，很像身后是一辆中等配置，二十来万的银色大众途观，近来挺火的s，是有点小钱钱的人的标配，来这个学校上学的孩子的父母，能开上这个车，也算中上了。 “爸爸来接你放学。”他的笑容即便是装的，一听就是，小孩内心纯粹到能看的到鬼，何况是装腔作势的人，他们敏感着呢。 可这声“爸爸”也瞬间撕毁了小恩礼的坚强防线，她眼眶通红，被当做孤儿的这些年，有太多压力和委屈侵扰着这个善良的小丫头。 对这个男人的记忆，停留在两年前，他是一位沉默不语，也不关心自己的父亲。不会和其他父亲一样温柔，自然也不会买许多漂亮的衣服，一次睡梦中醒来，母亲抱着自己离开这个男人，记忆里，仅仅停留他冷漠又冰凉的轮廓。还有那个得不到温暖的家，以及母亲坚强的面庞。 一别两年！ 父女重逢！ 小恩礼的第六感感到有些排斥，有些厌恶这个男子身上故意碰上的古龙香水味，刺鼻的同时还辣眼睛。 油头小胖子见到柯旭成，瞪大眼睛看着这位仪表堂堂，行为语气过份绅士的男人，一直听说她爸妈离婚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父亲？ 他怀疑的问道：“这是你爸爸吗，赵恩礼同学？”他正经的问道，表情正式，不敢开玩笑。 赵恩礼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可能想到刚刚放学时他们嘲笑自己没有父亲，还是坚定的点头，似乎在说：“对，他是我爸爸。” 那听着的男子兴奋的点头，掩饰不住的眼里泛光，握着恩礼的双肩：“走，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 “我要回家，我不喜欢吃肯德基。”这陌生父亲丝毫不了解自己，而身体骗不了人，小恩礼此刻身体僵硬，自发的排斥这个男人的触碰，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停止哭泣的意思，警惕的眨巴眨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内心的异样，只能被动接受！ 那男子轻松的抱起身体僵直的恩礼，贪婪瞪大眼，背对着校园大门，呼吸自己闺女身上的奶气安抚着后背，送到车后座，驱车离去，一阵灰尘，席卷校门。 油头小胖子隐隐觉得不对劲，不详的感觉从那看似成功的男人出现，就没有停过，可最讨厌的恩礼都说是自己爸爸了，还能说什么？ 他挠挠头，想到他有父亲后，以后少了一个和她说话的机会，心情不好，难受想哭，油腻腻的肥脸，耷拉下来，失落的踏上回家的路。 恩礼赌气似的上了亲生父亲的车，小胖子也因为不谙世事而没发觉不对劲。 一分钟后，校门口出现了一对男女，正是林歇和赵念慈，他们没想到路上堵车这么严重，坐到一半就小跑过来。 按理来说恩礼应该在门口等，通常她姥爷姥姥晚到她也会等，林歇手上拿着据说小恩礼最爱吃的草莓奶昔，却没看到她人。 校门口偶有人出来，赵念慈找到了正巧看到班主任，拉住马尾老师问道。 “恩礼呢？” “可能自己回了吧，哦对，你是她妈妈。”她震惊的看着她的脸，暗想自己这佤瓜子脸有她一半就好了，她看看林歇，心想，据说他妈妈离婚了，怎么还有个伴。自以为是的估计这是找的小开，不是他有钱，就是他爸有钱，那知道他林歇一穷二白，全身就脑袋最值钱。 林歇那出发前就有的不安愈发明显，和老师道别后，就催着赵念慈打电话。 “这也有点路程，她一人能坐公车吗？” “可以也可以，但这么小一孩子，还是不放心。” 她急忙拨通电话：“喂，妈，恩礼回去了吗？没有啊老师说是她自己回去了，可能比我们先回家，到了给我发个微信。” 不断点头说嗯，双方各自嘱咐着，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平常她偶尔会在姥爷下棋忘了，姥姥忙的走不开的时候，自己回家。 林歇也安慰自己可能想多了，苦笑说这奶昔可就浪费了，回去再给小公主当见面礼可就成一滩水了，太说不过去。 拿起漏勺，给心念女儿，却第一时间没遇上而皱着眉头的赵念慈喂了一口。 “别想了，一会回家就见到了，啊张嘴。” 赵念慈羞哧一会，适当的犹豫了一小下，微微张嘴，心事重重的眉头舒展开来，吃下甜蜜腻人的奶昔，心里好受了些，嘴上却说：“给你惯的我的手都要废掉了。”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 也不是故意傲娇，只能说她在傲娇这本教科书上，有天分。 两人吃完奶昔到家，一路上迟迟没有收到孩子到家的微信，却还是安慰自己是二老忘了。 一推开门，目视全屋，不见恩礼的影子，二老也一阵迷糊，一桌的菜，却生出了空旷的意思。 “人呢？”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人是邪恶的鬼1 “没和你们一起回来？”没接到消息的老爷子本来还闻着肉味一脸期许，想着都是宝贝外孙女爱吃的肉菜，她看到一定开心的飞起来。 “路上耽搁了？不会啊”林歇手依附在赵念慈肩膀，想让她安心，对二老问道：“她平时可能去别的地方吗？” “有可能去她朋友家，但是去的话会和我们说啊再不然就是去中心公园看狗狗，或许吧”赵母不是很肯定的说道，孩子第一时间没回来，谁都很着急，她不断在房间内渡步，手拍在围裙上，上面有大大小小的水渍印。 大家一致想到最差的可能性，那就是被人拐走了。 四人稍加商榷，二老留在家里，林歇两人去公园寻找，这是最妥当的做法。 “爸妈，你们待家里等孩子回来，我们出去找，爸，您看着在附近逛逛也行，不一定在哪家书店看漫画呢，放心啊。”她不是那种心里藏得住情绪的人，一边安慰别人，自己则慌了神，没主心骨。 到了外面，林歇安抚语气的对赵念慈说道：“我们分头吧，你去公园，我去看看监控。” 赵念慈绣眉发颤，看似还很安稳，她默默低头，不往坏处想：“嗯！麻烦你了。” “快去吧，一定没事的。”林歇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快步离开，上了一辆摩的，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学校，而赵念慈则往公园走去，最多只用五六分钟，如果能在是最好了，赵念慈捏着拳头，脑海里尽是女儿铃铛一般的笑容，一定会在公园的某个角落出现。 可心里的不安，从来没有消散过 林歇回到学校，因为气喘，走的又快，背夹以都是汗水，找急忙慌的和保安解释半天，他都不让自己看监控，说是要经过学校的同意，没办法，林歇气上脑，使力摇晃了老汉的肩膀。 “我女儿！我女儿还没到家，你们付得起责任吗！”他像极了一位找闺女的父亲，虽然二十四五的脸庞说是为人父有些牵强，可瞳孔里真切着急的情绪不是装出来的。 保安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被他的眼神话语动容，将保安室关上，不声不响的打开监控录像，教学门前，出现了五十分钟之前的画面，不断的调试分秒，恩礼和一个小胖子的身影在校门口出现。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蹲下来抱起恩礼，细看那人模样，不正是昨日如哈拉狗一般找寻赵念慈，跪求她回到自己身边，熊鱼tv的柯旭成吗。 柯旭成！ 竟然是他？他来干嘛？林歇注目盯着。 只见柯旭成和孩子说了几句话，就抱着她上了车，驱车离去，监控视频只能看到这个程度。 林歇第一时间给赵念慈打电话，接通：“学校监控显示孩子给柯旭成带走了，你有他电话吗？有的话赶紧拨一个过去。” “什么！是他？？”电话那头赵念慈的声音都不稳定，从来没有如此惊慌过，附近传来微弱的二胡声，想必她正在公园腹地寻找，此时听闻柯旭成把孩子接到车上不知去向，恐怕是吓得六神无主。 林歇没想到她如此惊慌，知道如此可能不会这么直接和她说，立马在电话里安抚道：“既然找到了，就不会出事，我发誓，恩礼一定平安到家！”他笃定的在电话里说道，可声音经由电话线传输，语气里夹杂的安分意味就过滤许多，天知道赵念慈有没有听进去。 林歇反复在电话里说不要着急，一边眼神感谢保安大爷，对刚刚的着急表示歉意，弯腰示意后，用身子推门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大概花了十多分钟，打车到可以保安的辖区警局。 迎接的小警员一听说女儿被坏人拐走，立马让人调出监控，最近警察对人口拐卖事件的重视程度可见一般。 此时边上有一位丢了萨摩犬的年轻人正在翻监控，那殷切的模样，如丢失了重宝，眼神晦涩通红，看来是找了许久，两人目的一样，各自在长椅前，随意的互相对视一眼。 林歇在他的帮助下，开始依靠万能的城市监控，找寻那辆大众途观去的位置，一边找，他的呼吸也愈发平缓下来，不得不说林歇依靠着冷静，每一个步奏都是最正确，正常的决策，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人心。 五分钟前，赵念慈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 “到广阳上水库见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子好好聚一下。” 上水库人烟稀少，少有人来往，位置也偏僻，到那去干嘛？ 赵念慈听闻是那不要脸皮的前夫接到自己的宝贝闺女，内心的不安终于爆发，先前林歇说的话一句都到不了耳里，如堵塞了耳朵般封闭，如果按照平常的她，一定会和林歇一起去，可此时她没了主心骨，只能跟随本能行动。 收到短信，她下半身无力的瘫坐在公园草地，面无血色，可转而自己咬舌头，疼的找回精气神，无论如何见到女儿先！她一门心思这么想到。 所以赵念慈在赶往上水库的十分钟路程中，没给正在调看监控的林歇回个电话，让他走了不少弯路。 赵念慈跟着村民的指示，剩下的路只能步行。 路上满是枯嗦的树叶和无人修建的繁花，可未上锁的门户依然证明民风的淳朴，也能证明此地人极少。 再往深处走，漫山的路都从没抛光，平坦的地方都是山民们走出来的，微微弯曲的山腰让不经常运动的赵念慈走的吃力，可以从她支撑着腰的姿势看出，一路只有或轻缓或重的呼吸声。 路过一片碎石地，就能听到水流砸在石头的声音，仿佛鼓点一直不断在心脏回响，突然“呜” 她隐约听到了孩子的抽泣声，立马扶起自己疲惫的快要陷进砂石地里沉重的腿，一脸急切，眼泪在眼眶打转，跑到哭泣声的方向去。 她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但万万没想到是前夫带走了女儿，她是这世界上最清楚柯旭成秉性的人，他贪婪，懒惰，又有暴力倾向。 最可怕的是，连枕边人，都需要五年才能发现如此糟糕的他。 鬼若要食人，不给你喘息的机会，只为满足自己的食欲，而人若想害人，会把恶意藏匿在时间里，一步步折磨你的血肉，灵魂，每一条脆弱的神经，还把自己的恶魔姿态被“社会精英”的皮囊包裹，自诩正常人生活着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人是邪恶的鬼2 不过一会，一个巨大的人造瀑布展现在赵念慈眼前，这儿既不是景点，位置也太偏，瀑布前站立着正是柯旭成，他怀抱着她的宝贝恩礼！巨大的水声淹没了她的脚步声，接下来只有靠吼得才能在相隔的地方听见，看见。 柯旭成神情漠然的抱着自己亲骨肉，站在冰冷的围栏旁边，目视瀑布。 赵念慈感觉久未运动的腿部酸软在慢慢缓解，虚幻也好真实也罢在水拍打时都极为模糊，极为简单响闹的环境却能仔细听到心跳从前胸到后背传输全身。 女儿没事，刚刚听到的哭泣声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她手上拿着冰激凌，怀抱里是肯德基全家桶，嘴角还有油腻腻的面粉颗粒，洋娃娃一般的娇俏脸庞，一脸满足。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谁给自己好吃的，对谁的警惕性就会低一点。 快离开他的怀抱！赵念慈恨不得立马喊出来，可柯旭成那伪善的笑容，让她不敢第一时间说话，暂且隔着距离观望，见到女儿后，她恢复了些许平静。 柯旭成分明知道赵念慈已经到了，可他只关注水咆哮着流入水道，身体间此消彼长的**困扰着他，那自赵念慈愈发美艳的脸，开了挂一般的人生，侵扰着他失去信念的生活。 他本可以继续在社会的正反面生活，并且被父母视为掌上门面的在亲友见成为被夸赞的对象，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然后出入高大的熊鱼总部，掌管着好多位主播的命数，享受折服的目光。 晚上，找到一张新的床，贪婪的呼吸陌生，腐臭的香水味，赚来的钱，全部用来满足自己的性，癖好。 本来，就这么慢慢死去不久好了？我柯旭成继续祸害女人，你过你庸俗的后半辈子不就结了。 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女人！为什么要越来越漂亮！为什么要成为比我更重要的人！ 妈的那个傻帽经理凭什么让我这么罪恶的人来跪求你回来，但是又不能把自己被讨厌的理由告诉众人，天呐！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我只不过是想静静的当一个人渣罢了。 他看着瀑布，斜眼瞟了一眼喘息而到，停留在不远处的赵念慈，神色阴晴不定的想道，最后表情停留在一个大写的，日出般的笑容，表情转变如教科书，默默转头。 此时回到几分钟前的警察局。 林歇第一时间看到车停的位置，是一个村落前，没想到乡间小路都有监控，社会的监控网如天眼一般，凡是装了摄像头的地方，都能追赶时间找到。 和当地人警员，以及那找了一天一夜萨摩犬的年轻人问过，打的过去要十多分钟，他试探性的问过能不能出警，可小警员挠挠头说还没到这地步，抱着歉意道别，然后拍拍那找犬的年轻男子，撒腿就跑，风风火火的。 不能出错！速度要快！ 自来廊坊之前的那个夜晚，林歇内心的喘喘不安就从没有消失过，他之所以一直保持待命，就是来自与可预言的未来在敲响警钟。 在车上，他给赵念慈打电话。 可是没接，因为他不知道，赵念慈此时周遭的瀑布声多么剧烈。 但他没有放弃，一路上一直打，一直打，冰冷的嘟鸣声不断传来，他却丝毫不放弃的继续拨通，直到车停在村落，突然，电话接通了。 “喂！念慈！你在哪里？？我知道柯旭成最后出现在哪里了！”他一边付钱，下车，兴奋的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和赵念慈说，希望能缓解她内心的焦躁。 可是电话那头没有人声，听不到她好听的嗓音传来“幸好”的声音。 入耳，猛烈的瀑布声响，那水花拍打在巨石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如波点一样敲动耳膜。 “喂？喂？你说话啊！赵念慈，你给我说话！”林歇下车，喊了出来，可回应他的只有矮山间传递的回音，他没挂电话，一直放在耳边倾听，不敢放松警惕。 附近有一位，似乎一早就站在那，拿着耙子，带着油毡帽的老头子，他背着身，脊梁弯到极致，似乎上下半身已经脱离一般。 他四周翻找，先是根据线索，和时空间的想象，找到了柯旭成的车！车牌号没有区别，可附近不见其人，他回到刚刚下车的地方，拉着问道那老头。 “爷爷，麻烦问一下，周边有什么瀑布吗？”林歇喘着气问道。 那驼背老汉指了一个方向，继续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早已等他来问，然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目视着林歇消失，悄然“离场”。 顺着他指的方向，林歇两步并作一步的到了赵念慈前不久走过的路，两腿如上了润滑的发条，完全不停歇的飞奔过去，随着距离拉近，不安强烈起来。 等林歇到瀑布边，还有几分钟，他跑的极快，似乎要超越时间。 与此同时，瀑布栏杆边，柯旭成回过头，让吃着鸡腿的女儿也注意到赶来的赵念慈。 怀抱里的恩礼看到妈妈来了，开心的挥舞着手上的骨头架子，喊道：“妈！你看，爸爸来看我了，还给我买了好多吃的。” 柯旭成心满意足的抱着女儿，脸上短暂的出现了欣慰的笑容，然后温柔的盯着不远处的赵念慈。 他嘴唇蠕动道：“看，咱们女儿笑的多开心。”声音稳重的传输到赵念慈耳边，她尽力让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可听到自己的傻闺女还叫这个衣冠禽兽为父亲，还是失去冷静的回复道：“恩礼，快过来，他不是你爸爸！” 恩礼听到她说的，有些迷糊，那见到这个男人就有的疑惑，又一次敏感的浮上心头，连带着手上的全家桶，和依附着的胸膛，都变得压抑。 她犹犹豫豫的回复道：“但妈妈，为什么我不能叫爸爸，爸爸呢？”她手头的鸡爪挥落在地面上，如现场被宰杀的鸡仔，给现场徒增几分随时会崩塌的气氛。 让快八岁的女孩，面对这种问题，也太不堪了。 赵念慈心痛的闭上眼，对女儿满心抱歉，对不起，没给你一个完善的家庭，她流下一行泪水，胸腔发闷，难过的喘不过气。 不想把导火索引到单纯的女儿身上，目视着那厌恶的脸，竟然看到他小人得志似的把脸藏在女儿身后，瞪大眼，阴惨惨的笑，那是故意给赵念慈看的！ 互相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此时周边没有其他人，没有人会随时随地看着他，企图揭穿他伪善邪恶，懒惰阴暗的本质，他肆无忌惮的在一位可怜女人面前，用撒旦的五官嘲弄她的母性。 他的眼珠子不断滚动，瞳孔微晃，鼻翼喘息，鼻孔一会变大，一会那嘴角咧到夸张的角度，黄牙凸显，恶心的舌头伸出，在自己女儿还在试图给自己求饶的时候，舔着她的头发！ 如果不是赵念慈曾经见过，任哪位母亲会相信这一幕？！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人是邪恶的鬼3 他们背后的瀑布此时水声鼎沸，如被烧开的天水，水花乱溅，前进一步，恍若让人神往的人造仙境，柯旭成短暂的显露了自己的恶魔皮相，依靠在单薄而冰凉的栏杆边，突然对恩礼温柔的说道：“你希望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吗？” 恩礼看了眼母亲慌张的神色，犹豫不决，不敢乱说话。 柯旭成，狡黠的双眼变化，转而继续问道：“你想要有爸爸吗？”说完，他的大手敷在女儿前胸，细细嗅着她小身躯上的奶香味，一脸迷离，如在闻一杯醇香咖啡。 恩礼在最需要爱戴的年龄，在听到爸爸两个字，也忍不住点头，那陶瓷一般的小脑袋，又突然摇晃，心情复杂，伸开双手，想要妈妈的怀抱，因为此时身处的地方，让她自发的感到不安。 一位七岁女孩，活活被他逼得快疯掉！ 此时赵念慈心如刀绞！他已经完全不是人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随时会火山爆发的情绪，疯也似的流着泪大步冲过去，可立马就停滞下来，不敢乱动。 因为柯旭成眼见赵念慈越靠越近，竟然把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往栏杆的另外一头伸了一伸。 场面一度冰寒，那水声似乎如冰峰一般消失不见，水花停留在半空中，募得，随着他手伸回，才重新开始循规蹈矩的行动。 赵念慈立马刹住脚步，眼神空洞，气的说话都不利索，肩膀颤抖：“你还有人性吗！你把恩礼还给我！” 他表情“温柔”，眉头舒展，嘴也轻轻裂开，没有过份的弧度，可眼神冷冽，那是自己无法掩藏的地方，以这样冰火两极天的五官，隔着瀑布声，说道：“我有没有人性，要看你听不听话。” 说这句话时，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没有放到我如此做，是为了什么。而是放到我如此做，是为了满足自己什么，柯旭成在最后，还是被私欲占据了主导权，眼神转尔变的疯狂，凌乱的因子在瞳孔间摇晃。 赵念慈一听，立马哭嗓着喊道，几乎半跪在地上，女儿的安危掌管着她的尊严：“好！好！我都听你的，求求你了，放恩礼下来吧！柯旭成，我都听你的，求求求求你了” 而他眼神早已被一根名为疯狂的大旗摇曳的火热，深黑色瞳孔眯缝在一起，他近乎嘶哑咧嘴的笑道：“哈哈哈哈！”让怀里的恩礼吓得一下就哭了起来，抹眼泪喊妈妈，不断用小身板挣脱，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打拐夹的下半身，纹丝不动。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动乱树丛一阵斑驳的声响，几只胆小的灰色麻雀扑腾着翅膀被树枝赶到天空中，嘈杂的声音混合着哭声和狂笑，让人内心莫名烦躁。 没有人可以控制这个疯狂的男人做什么，赵念慈万万想不到，此时她的委屈，她的脆弱，反而催发了他暗藏在内心皮层的所有暴戾气息，那压抑了多年的兽性让他大脑如被搅拌一般，连本来以女儿来要挟，让她来自己公司，这一初衷，都被搅合的一干二净。 再哭，没错继续哭，疯狂的脆弱，因我而感知痛苦，那我就不是最孤独的人了！我柯旭成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堕落，你们母女也不能好过！ 他的笑声不轻易停息，孩子的哭声愈发大了起来。 他黑背贴着围栏，一手扶着，单手环抱恩礼。 赵念慈听着难过，女儿的哭声无不侵扰着她随时都飘摇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羸弱的女子之身！此时就是为母则刚！她冲了过去。 柯旭成笑声停滞，连带着麻雀的叽叽喳喳愈发响亮，如敲响了奏鸣曲，让人心烦意乱。 他用力的甩开即将抓在恩礼身上的赵念慈的那双手，并且毫不留情的瞪道：“她也是我女儿！你凭什么抢走她！疯女人，以为值钱了就能趾高气扬吗？就能爬我头上吗？” 他大声吼道！声音比瀑布砸巨石还要大，狂妄而不自知，如脱了缰绳的矮脚野马，眼神火热。 柯旭成紧紧把恩礼攥在胳膊内，完全不知道自己亲骨肉的疼痛，那柔软的骨架都被扭的发疼。 “妈唔”小恩礼哭的梨花带泪，疼痛将她的眼泪抑制住，艰难的从咽喉处喊出这句话。 毫不意外的，这句话让为人母的赵念慈最后的内心火光消散，她分明已经四肢使不上力，那爬山已经用完的力气燃烧着最后的火光，她闷哼一声，把眼泪咽回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要救回女儿！在那个疯子手上迟早出事！ 她扑倒在女儿身上，一手拉着女儿前胸的衣服，另外一只手撑在柯旭成的前胸，恩礼那原本被紧抱的胸腔，恢复呼吸，恩礼喘着气，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小脑袋瓜子，极力依靠在母亲发烧，小声抽泣。 危险只是在瞬息之间，柯旭成怎么可能放任这对让他饱受折磨的母女依偎，他只是轻轻使力，用那只大脚，踩着硬牛皮鞋，用力踹在了赵念慈肚子上。 “谁让你靠近了，！给我听话啊！你以为我没胆吗！”那一脚，让赵念慈受不小伤，心血不齐，溢出了丝丝血迹，身体倒在地上，那简单朴素的衣着，满是灰印，可怜不堪。 他出现了慌乱，身体开始后退，再一次，靠近了那单薄的桅杆。 危机！ “王八蛋，你给我松手！”流了血的赵念慈，不退反进，她此时眼里只有要妈妈怀抱的闺女，她燃烧着生命力，再一次，又一次扑打上去。 那双男人的坚实臂膀，此时太过粗俗又蛮狠，尽管赵念慈已经用力撕扯，也不见一丝紊乱！ 他神色因掌控了他人的命运而癫狂，虽然赵念慈的奋起反击让他出现了退缩之一，短暂的回忆起来找女儿的“单纯威胁初衷”。 自你们离开后！ 我柯旭成的人生，最后的光芒，就被你们带走了。 都怪你们，我之所以堕落都拜你们所赐，死吧！ 他使出自己的蛮横力量，双手把女儿夹在手上，让她作为武器，锤击在赵念慈身上，她倒在桅杆上。 就在此时！他的眼神出现了恍惚，面无表情的，手一脱力，那用力甩的姿势，竟然如失去了标枪，那原本夹在双手的小天使，鲜活的生命！他们两的女儿，竟然愣直的飞在了半空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人是邪恶的鬼3 他们背后的瀑布此时水声鼎沸，如被烧开的天水，水花乱溅，前进一步，恍若让人神往的人造仙境，柯旭成短暂的显露了自己的恶魔皮相，依靠在单薄而冰凉的栏杆边，突然对恩礼温柔的说道：“你希望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吗？” 恩礼看了眼母亲慌张的神色，犹豫不决，不敢乱说话。 柯旭成，狡黠的双眼变化，转而继续问道：“你想要有爸爸吗？”说完，他的大手敷在女儿前胸，细细嗅着她小身躯上的奶香味，一脸迷离，如在闻一杯醇香咖啡。 恩礼在最需要爱戴的年龄，在听到爸爸两个字，也忍不住点头，那陶瓷一般的小脑袋，又突然摇晃，心情复杂，伸开双手，想要妈妈的怀抱，因为此时身处的地方，让她自发的感到不安。 一位七岁女孩，活活被他逼得快疯掉！ 此时赵念慈心如刀绞！他已经完全不是人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随时会火山爆发的情绪，疯也似的流着泪大步冲过去，可立马就停滞下来，不敢乱动。 因为柯旭成眼见赵念慈越靠越近，竟然把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往栏杆的另外一头伸了一伸。 场面一度冰寒，那水声似乎如冰峰一般消失不见，水花停留在半空中，募得，随着他手伸回，才重新开始循规蹈矩的行动。 赵念慈立马刹住脚步，眼神空洞，气的说话都不利索，肩膀颤抖：“你还有人性吗！你把恩礼还给我！” 他表情“温柔”，眉头舒展，嘴也轻轻裂开，没有过份的弧度，可眼神冷冽，那是自己无法掩藏的地方，以这样冰火两极天的五官，隔着瀑布声，说道：“我有没有人性，要看你听不听话。” 说这句话时，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没有放到我如此做，是为了什么。而是放到我如此做，是为了满足自己什么，柯旭成在最后，还是被私欲占据了主导权，眼神转尔变的疯狂，凌乱的因子在瞳孔间摇晃。 赵念慈一听，立马哭嗓着喊道，几乎半跪在地上，女儿的安危掌管着她的尊严：“好！好！我都听你的，求求你了，放恩礼下来吧！柯旭成，我都听你的，求求求求你了” 而他眼神早已被一根名为疯狂的大旗摇曳的火热，深黑色瞳孔眯缝在一起，他近乎嘶哑咧嘴的笑道：“哈哈哈哈！”让怀里的恩礼吓得一下就哭了起来，抹眼泪喊妈妈，不断用小身板挣脱，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打拐夹的下半身，纹丝不动。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动乱树丛一阵斑驳的声响，几只胆小的灰色麻雀扑腾着翅膀被树枝赶到天空中，嘈杂的声音混合着哭声和狂笑，让人内心莫名烦躁。 没有人可以控制这个疯狂的男人做什么，赵念慈万万想不到，此时她的委屈，她的脆弱，反而催发了他暗藏在内心皮层的所有暴戾气息，那压抑了多年的兽性让他大脑如被搅拌一般，连本来以女儿来要挟，让她来自己公司，这一初衷，都被搅合的一干二净。 再哭，没错继续哭，疯狂的脆弱，因我而感知痛苦，那我就不是最孤独的人了！我柯旭成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堕落，你们母女也不能好过！ 他的笑声不轻易停息，孩子的哭声愈发大了起来。 他黑背贴着围栏，一手扶着，单手环抱恩礼。 赵念慈听着难过，女儿的哭声无不侵扰着她随时都飘摇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羸弱的女子之身！此时就是为母则刚！她冲了过去。 柯旭成笑声停滞，连带着麻雀的叽叽喳喳愈发响亮，如敲响了奏鸣曲，让人心烦意乱。 他用力的甩开即将抓在恩礼身上的赵念慈的那双手，并且毫不留情的瞪道：“她也是我女儿！你凭什么抢走她！疯女人，以为值钱了就能趾高气扬吗？就能爬我头上吗？” 他大声吼道！声音比瀑布砸巨石还要大，狂妄而不自知，如脱了缰绳的矮脚野马，眼神火热。 柯旭成紧紧把恩礼攥在胳膊内，完全不知道自己亲骨肉的疼痛，那柔软的骨架都被扭的发疼。 “妈唔”小恩礼哭的梨花带泪，疼痛将她的眼泪抑制住，艰难的从咽喉处喊出这句话。 毫不意外的，这句话让为人母的赵念慈最后的内心火光消散，她分明已经四肢使不上力，那爬山已经用完的力气燃烧着最后的火光，她闷哼一声，把眼泪咽回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要救回女儿！在那个疯子手上迟早出事！ 她扑倒在女儿身上，一手拉着女儿前胸的衣服，另外一只手撑在柯旭成的前胸，恩礼那原本被紧抱的胸腔，恢复呼吸，恩礼喘着气，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小脑袋瓜子，极力依靠在母亲发烧，小声抽泣。 危险只是在瞬息之间，柯旭成怎么可能放任这对让他饱受折磨的母女依偎，他只是轻轻使力，用那只大脚，踩着硬牛皮鞋，用力踹在了赵念慈肚子上。 “谁让你靠近了，！给我听话啊！你以为我没胆吗！”那一脚，让赵念慈受不小伤，心血不齐，溢出了丝丝血迹，身体倒在地上，那简单朴素的衣着，满是灰印，可怜不堪。 他出现了慌乱，身体开始后退，再一次，靠近了那单薄的桅杆。 危机！ “王八蛋，你给我松手！”流了血的赵念慈，不退反进，她此时眼里只有要妈妈怀抱的闺女，她燃烧着生命力，再一次，又一次扑打上去。 那双男人的坚实臂膀，此时太过粗俗又蛮狠，尽管赵念慈已经用力撕扯，也不见一丝紊乱！ 他神色因掌控了他人的命运而癫狂，虽然赵念慈的奋起反击让他出现了退缩之一，短暂的回忆起来找女儿的“单纯威胁初衷”。 自你们离开后！ 我柯旭成的人生，最后的光芒，就被你们带走了。 都怪你们，我之所以堕落都拜你们所赐，死吧！ 他使出自己的蛮横力量，双手把女儿夹在手上，让她作为武器，锤击在赵念慈身上，她倒在桅杆上。 就在此时！他的眼神出现了恍惚，面无表情的，手一脱力，那用力甩的姿势，竟然如失去了标枪，那原本夹在双手的小天使，鲜活的生命！他们两的女儿，竟然愣直的飞在了半空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人是邪恶的鬼4 恩礼快八岁，不层沾染过水性，自然不会游泳。 人造瀑布让水流湍急，宽广的河面有如张牙舞爪的巨口，如咧着白牙冷冷的期许着娇嫩的身躯摔落到自己咽喉深处，那至少十多米深的水库，若是没有人第一时间挽救，不会水性的人，是必死的局面。 恩礼的粉色洋娃娃裙在半空中摇曳出粉色花骨朵的弧线，如坠落凡间，不自知的稚嫩花仙女，一如人世就面临生命危机。 她甚至来不及呼喊，就一头栽落在缠绕着漩涡的水池中央。 “恩礼！！！” 摔在栏杆上，感到后背骨裂的赵念慈，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势，就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她反而镇静了下来，她做出了眼下最无可奈何的选择，手撑着桅杆大声呼喊这女儿的名字，跟着跳了下去。 飞蛾扑火！ 赵恩慈作为母亲，到这个份上，即便不会游泳，也丝毫不犹豫的下去挽救，可她能战胜大自然的力量寻觅到深幽一般的水池中，一瞬间消失不见的宝贝恩礼吗。 只见那始作俑者，做出一系列没有人道之事的柯旭成，他双脚彻底无力，瘫倒在地上，因为惊恐而不断打嗝，心肺抽搐，那身昂贵西服沾着地上的灰尘，头皮还有杂草丛生，一脸破落。 一条路走到黑！ 四周依然空无一人，一切只是瞬息之间就完成，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泯灭人性的行为。 他绝望之际，因自己所作所为而嘴角扬起，轻笑，他听着那最后的落水声，耳边再也没有任何哭喊，连嘈杂的麻雀都震惊的只是挥着翅膀，不再叽叽喳喳。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自己了，那突然成名的主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和自己的职位挂钩，而我柯旭成则堂而皇之的背负着生命的代价，继续在这个世界残喘的活。 我一定会把你们那份幸福延续下去的，已经丧失社会基准原则的柯旭成这么想到。 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沉重步伐，似乎对正在发生的“案件”有所察觉，不然不可能脚步之间如此仓促。 明明水声湍急，而那声音如就在耳边踢踢踏踏的钟鸣，那锋利，冰冷的针在刺挠他的耳膜，不断生疼。 是谁？ 他来不及想，眼下他没有诟病自己的行为，从头至尾，没有一丝一毫要去挽救的意思，开始为自身的利益着想，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跑！ 他趴在地上，四肢如落水土狗一般开始刨地，扑腾起一地灰尘，整个人陷进那杂草树丛间，枯树枝把他未经风霜，娇嫩的脸划破，血水顺着划痕流下，却感知不到疼痛，可能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丧失人性的知觉，那灵魂却兴奋的战栗，肥硕的老鼠从他身边走过，那野地里的屎壳郎和松鼠踩着他的身体跳来跳去，他满身污浊，却不敢大声的笑，气堵在嘴里，艰难的掩饰着笑意。 跑啊！跑啊！他四肢在地上不断“行走”，消失在丛林间，开始深陷与自己的猫捉老鼠游戏。 冰冷湍急的水库中央。 赵念慈在扇着水里流动的波浪，虽然不能掌握游动的方向，不过好歹能短暂的保持浮游的状态，他艰难的睁开眼，水刺挠着眼眶，疼的难过，但还是接着水平面传来的微弱阳光，并向着越来越深幽的水中央而靠拢。 还算来得及！还来得及吗？！ 她找到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水里不知所措的女儿，她极为难受，只是在不断的向下沉，此刻更加渺小的身躯，在庞大的水池中央更加脆弱，小恩礼完全不知道如何和水战斗，眼看着，她的身躯似乎失去了奋战的力量，眼眶微微咪上最后的光芒，停滞在宝贝女儿闭上眼的一刻。 游，奋力的向女儿的方向游，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生平第一次游泳，却好像已经可以操弄水性，这就是为母则刚的力量，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这如漩涡一般的深渊，都不是以她的能量可以靠近的。 可她依然一次次咬着牙努力的刨去阻挡着自己的水流，眼泪混杂着河水，水里的土都在混淆她的视线。 闭上眼吗？她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讯息，氧气在渐渐消失，大脑的思考轨迹在因窒息而丧失力气，浑身上下再也不能往想要的方向游动，失去力量的漂浮，飘荡 女儿，对不起，她再也游不动了，胸腔溢满一口河水，气泡流向斑驳水彩的河面。眼神依然望向女儿消失的黑暗深处。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妈妈还想握着你的手，给你买许许多多好看的衣服，粉色的，红色的连衣裙，公主的水晶鞋。 对不起，总让你吃你不喜欢的青菜，应该让你多多的吃肉。 对不起，不懂事的妈妈总说你无理取闹，这下看来，最无理取闹的就是我 她感觉眼皮子很重，身体如被千斤的重铁块压制，脑海里记忆在流失，涣散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 突然！她冰凉僵硬的身躯感受到了温度，一双坚实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并环绕着自己的腰身，极熟练的向上游，她抬起精神，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顺着突然温柔的光，他看到了那人如被刀刻一般的下吧，脸庞坚毅，正是陪伴自己来给女儿过生日的林歇！ 他终于出现了，赵念慈用最后的力量，在水中给林歇指指水深处，就失去了精神，咪上眼。 很快的突破水平面，水平面出现三个人头。 及时也算不及时的林歇，很快的将昏迷的赵念慈安稳的到了一块不被水惊扰的砂石地上，然后，他匆匆对着身旁说道：“还有一人，在深处，赶紧下吧。” 林歇喘着粗气没有多说话，人命关天！胸口不断起伏，不给自己休息的时机，不假思索的重新跳回去。 而后，普通人类看不到的“执念”，他既不是空姐也不是黑客，只是迎着林歇的话，奋力跳了下去，消失在水平面，如凭空出现的水花。 无意惊起波澜。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人是邪恶的鬼4 恩礼快八岁，不层沾染过水性，自然不会游泳。 人造瀑布让水流湍急，宽广的河面有如张牙舞爪的巨口，如咧着白牙冷冷的期许着娇嫩的身躯摔落到自己咽喉深处，那至少十多米深的水库，若是没有人第一时间挽救，不会水性的人，是必死的局面。 恩礼的粉色洋娃娃裙在半空中摇曳出粉色花骨朵的弧线，如坠落凡间，不自知的稚嫩花仙女，一如人世就面临生命危机。 她甚至来不及呼喊，就一头栽落在缠绕着漩涡的水池中央。 “恩礼！！！” 摔在栏杆上，感到后背骨裂的赵念慈，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势，就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她反而镇静了下来，她做出了眼下最无可奈何的选择，手撑着桅杆大声呼喊这女儿的名字，跟着跳了下去。 飞蛾扑火！ 赵恩慈作为母亲，到这个份上，即便不会游泳，也丝毫不犹豫的下去挽救，可她能战胜大自然的力量寻觅到深幽一般的水池中，一瞬间消失不见的宝贝恩礼吗。 只见那始作俑者，做出一系列没有人道之事的柯旭成，他双脚彻底无力，瘫倒在地上，因为惊恐而不断打嗝，心肺抽搐，那身昂贵西服沾着地上的灰尘，头皮还有杂草丛生，一脸破落。 一条路走到黑！ 四周依然空无一人，一切只是瞬息之间就完成，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泯灭人性的行为。 他绝望之际，因自己所作所为而嘴角扬起，轻笑，他听着那最后的落水声，耳边再也没有任何哭喊，连嘈杂的麻雀都震惊的只是挥着翅膀，不再叽叽喳喳。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自己了，那突然成名的主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和自己的职位挂钩，而我柯旭成则堂而皇之的背负着生命的代价，继续在这个世界残喘的活。 我一定会把你们那份幸福延续下去的，已经丧失社会基准原则的柯旭成这么想到。 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沉重步伐，似乎对正在发生的“案件”有所察觉，不然不可能脚步之间如此仓促。 明明水声湍急，而那声音如就在耳边踢踢踏踏的钟鸣，那锋利，冰冷的针在刺挠他的耳膜，不断生疼。 是谁？ 他来不及想，眼下他没有诟病自己的行为，从头至尾，没有一丝一毫要去挽救的意思，开始为自身的利益着想，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跑！ 他趴在地上，四肢如落水土狗一般开始刨地，扑腾起一地灰尘，整个人陷进那杂草树丛间，枯树枝把他未经风霜，娇嫩的脸划破，血水顺着划痕流下，却感知不到疼痛，可能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丧失人性的知觉，那灵魂却兴奋的战栗，肥硕的老鼠从他身边走过，那野地里的屎壳郎和松鼠踩着他的身体跳来跳去，他满身污浊，却不敢大声的笑，气堵在嘴里，艰难的掩饰着笑意。 跑啊！跑啊！他四肢在地上不断“行走”，消失在丛林间，开始深陷与自己的猫捉老鼠游戏。 冰冷湍急的水库中央。 赵念慈在扇着水里流动的波浪，虽然不能掌握游动的方向，不过好歹能短暂的保持浮游的状态，他艰难的睁开眼，水刺挠着眼眶，疼的难过，但还是接着水平面传来的微弱阳光，并向着越来越深幽的水中央而靠拢。 还算来得及！还来得及吗？！ 她找到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水里不知所措的女儿，她极为难受，只是在不断的向下沉，此刻更加渺小的身躯，在庞大的水池中央更加脆弱，小恩礼完全不知道如何和水战斗，眼看着，她的身躯似乎失去了奋战的力量，眼眶微微咪上最后的光芒，停滞在宝贝女儿闭上眼的一刻。 游，奋力的向女儿的方向游，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生平第一次游泳，却好像已经可以操弄水性，这就是为母则刚的力量，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这如漩涡一般的深渊，都不是以她的能量可以靠近的。 可她依然一次次咬着牙努力的刨去阻挡着自己的水流，眼泪混杂着河水，水里的土都在混淆她的视线。 闭上眼吗？她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讯息，氧气在渐渐消失，大脑的思考轨迹在因窒息而丧失力气，浑身上下再也不能往想要的方向游动，失去力量的漂浮，飘荡 女儿，对不起，她再也游不动了，胸腔溢满一口河水，气泡流向斑驳水彩的河面。眼神依然望向女儿消失的黑暗深处。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妈妈还想握着你的手，给你买许许多多好看的衣服，粉色的，红色的连衣裙，公主的水晶鞋。 对不起，总让你吃你不喜欢的青菜，应该让你多多的吃肉。 对不起，不懂事的妈妈总说你无理取闹，这下看来，最无理取闹的就是我 她感觉眼皮子很重，身体如被千斤的重铁块压制，脑海里记忆在流失，涣散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 突然！她冰凉僵硬的身躯感受到了温度，一双坚实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并环绕着自己的腰身，极熟练的向上游，她抬起精神，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顺着突然温柔的光，他看到了那人如被刀刻一般的下吧，脸庞坚毅，正是陪伴自己来给女儿过生日的林歇！ 他终于出现了，赵念慈用最后的力量，在水中给林歇指指水深处，就失去了精神，咪上眼。 很快的突破水平面，水平面出现三个人头。 及时也算不及时的林歇，很快的将昏迷的赵念慈安稳的到了一块不被水惊扰的砂石地上，然后，他匆匆对着身旁说道：“还有一人，在深处，赶紧下吧。” 林歇喘着粗气没有多说话，人命关天！胸口不断起伏，不给自己休息的时机，不假思索的重新跳回去。 而后，普通人类看不到的“执念”，他既不是空姐也不是黑客，只是迎着林歇的话，奋力跳了下去，消失在水平面，如凭空出现的水花。 无意惊起波澜。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人是邪恶的鬼5 柯旭成之所以成为这样的人，是从他出生的时候开始的。 他物质，利欲熏心，又擅长比较的父母，曾是他一段时间的噩梦。 在七八岁的时候，如果有亲戚来了，他就需要表演节目，因为长得好看，还要在脸颊涂上腮红，穿着女孩子的红裙，跳女孩子的舞蹈，跳的眉飞色舞，屁股扭动起来，客人们就会鼓掌叫好，说是这娃娃长的真僔呐，以后一定出息喽，然后父母就会喜悦的看着他，才能吃上喜欢的，肆无忌惮的享受父母的爱 所以他的童年，对性别的理解不是很到位，在意识萌芽的学童阶段，拉着睡一张床的男同学，学着电视机里的画面，当做自己是女孩子，和他亲吻，抚摸。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对于他的现实就是如此蒙蔽。 所以等他清楚自己的性别时，噩梦从父母殷切的眼神，变成了男同学的嘴唇，“可怕的同性**”，一直缠绕着他直到成年，他开始排斥对话，和一切人的关联都被切断，锁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而其他人也只是认为这是好看小孩的自负心，没有去管，这么想想，若是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也不会发生这么多陈皮烂麻子的破事了。 有时，那些孩子的吻变得不那么可怕，就如呼吸的氧气，喝的水一样平常。 梦到孩童柔软的身体，就会摸摸空气，好像他就在那里，和棉花糖一样甜腻的唾液，像出生的小羊羔，鲜美而无知，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融合”时的自己，也沾染了单纯的气息。 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待，他努力学习，摸爬滚打，把自己对孩童的变异依赖藏匿在心里，终于是扶摇直上，成为了熊鱼tv的普通员工，并随着直播行业这颗小树愈发壮实，成为参天巨树时，身价也层层高，成为了管辖他人的存在。 一位年薪七八十万的科长，在东五环内，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间二室一厅的房，这对于常人或许是努力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还能想象，可对于他所出生的地方，是值得传唱的事情。 他把操着bj腔的父母从hb小县城接过来，成为了他们的顶梁柱，腰杆。再也不用看着他们的眼色行事，可以一回家就把西服乱丢，露着上半身，吃桌上用勺子挖的西瓜，而父母，则会看着自己的眼色，那滋味，怎么说，不好受，但是关注度的颠倒，让他感到地位更迭带来的爽感，乐此不疲。 男人突然有钱是什么样的体验，柯旭成恐怕能做出最好的典范，首先是怎么证明自己有钱，买值钱的东西，或者拥有多美丽，让人羡慕的女人。 可是自己极少和异**流，如何是好？他开始学习英伦的绅士风格，从穿西服的方式，衬衣要多处西服袖子小半截，或者里子的面料，该考究的等等地方，从穿着，到谈吐，都尽心力去学习了，不管有没有学到精髓，可能还有些照猫画虎的痕迹，还有些小市民的low感，等到她遇到初出茅庐的年轻赵念慈时，都恰到好处的拥有了男性的魅力。 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有时候喜欢就是如此简单，你漂亮，我多金温柔又看起来很有才华，理应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于父母，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奴性，囫囵吞枣的一段婚姻，没有礼堂和白裙，就草草开始油盐酱醋，干嘛要那些有的没的？娶过来生孩子的，要不找老婆干嘛？ 同样是女人的母亲这么当着自己和赵念慈的面说道，同时也宣告短暂的和成年女性的美妙同感结束。 在他们的“操劳”下，生下一位小天使，肉呼呼的小手，长长的眼睫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很好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她没有受到重视，妻子也因为生育的重担，而决定不再成为生孩子的工具，要把所有的爱给予这一位女孩。 拥有美丽妻子，这一为了自证身价的初衷，自从开始有了孩子之后，变得模糊，甚至消散不见，他们开始不再对话，他不再她面前优雅而绅士，一回那个只剩下谩骂和指责的家就把原本糟糕的自己暴漏出来，可是一到外面，他就要俯首微笑，白面示人。 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转变间，他开始喜怒不定，情绪不安，然后，自然而然的把一切都归咎与他人身上，而那个他人，就是最亲近的妻子，赵念慈。 一开始只是生活上的小事泄愤，反正她总是不卑不亢的承受，可是在她不反抗的默认下，柯旭成反而变本加厉，甚至酒气熏天的拳脚相待，在她为了家务事和抚养孩子一天后，还要承受他无处安放的莫名怒火。 但她依然承受下来了，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对社会的认知度不是很深，但为了成为一位优秀的母亲，把一切苦难都当做人生来一定要面对的事情。 真是固执的坚强啊，这个女人。 高压，却随时都有新鲜诱惑的职场，让他沉迷进去，不问家事，在藏匿着危险讯息的破碎日常中，他面对日益增长的资产，还有令家乡人羡慕的，车，房，妻子，他反而开始空虚。 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在幼稚园时和男同学的吻。 他开始直面自己一直不敢面对，但是内心却无比认同的阴暗角落，金钱堆积的空虚，和现实的不堪，还有对自身从不试图去改变的懦弱，让他想要找个拥有柔软稚嫩无知身体的地方，去躲避，去肆意舔抵那奶香味甜甜的口水。 他被自己折磨的快要失去信心，一次次用酒精麻痹自己，企图扼住梦里对孩童的喜爱。 两年前的一天，他半夜从书房醒来，邋遢的胡渣，蓬头乱发，呼吸时污浊的酒恶臭，还有缠绕在梦里，不断重复的吻，真正的主导了他。 柯旭成站在女儿的木床边，发觉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桃花香，那柔软的肉感近在咫尺，奶香味凝绕在自己腐烂的鼻翼旁。 “啊，太可怕了”他甚至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他忐忑的亲了上去，甚至贪婪的伸出舌尖舔抵女儿熟睡的口水，同时感到可怕的，还有撞了正着，早该受够了的赵念慈。 那个和往常相比的夜晚没什么不同，父母在隔壁房间睡觉，他蹑手蹑脚的在黑暗的房间找寻糖果。 人类的邪恶似乎总是有迹可循，而罪责无法因一个梦而原谅。 恶魔，大多都是孤独的。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第三条朋友圈 林歇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转眼就能看到人造瀑布的拐角，之前远远就能听到瀑布砸着巨石的声音，还有男人的狂笑，这笑让他的不安更加茂盛，隐约能听到女性的抽泣声，他脑海里大概能出现画面，可路过拐角，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地寂寥的烟尘，还有无数脚印。 他快速动脑，可不管他再怎么聪明，都不会想到，之前远远听到的人类声音，属于赵念慈和恩礼的，已经在水库里，而案件的犯人，则听到他的脚步声，爬在地上到了杂草树丛不见去向。 不能犹豫！此时嘈杂的水声了树丛间淅淅沥沥的树叶交杂声让他冷静下来，寂静必有异常，他们绝对在这附近，可是视角目视到的地方没有人！到底去哪里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突然，他神色一定，立马从兜兜里翻出被他故意遗忘的霸世4。 这个漆黑的手机依然是那三个图标印在背后，拿起来重的和杠铃一样，他匆匆点到微信页面，不敢有丝毫犹豫的发下一条朋友圈。 “请帮我找到赵念慈。” 很快的，有了一个名为“救生员”的执念凭空出现。 他淡漠的神情里竟然有一丝柔情，额头几道皱纹可以和被掉了皮里面新张的白肉，可以看出晒伤的痕迹，远看给人一种寂寥的大叔形象，可手指修建整齐，褐色皮肤，洁白的牙格外显眼，说话时很容易亲近。 “她在水里。”救生员看起来没有身边两位执念那么诡异，最起码外表看不出来。 林歇此时关心则乱，听到他说赵念慈在河里面，眼前一黑，一阵发晕，两腿如上了弹力十足的弹簧，飞奔的跳进长着巨口白牙的河水中，扑腾一下溅起一阵水花。 从到水库边，到下水，前后不过两分钟，而林歇总感觉还是太漫长，急的眼睛快要冒血，四周空气中散发着的让人起疑的气氛一直困扰着他。 那被阳光晒的褐色皮肤救生员跳下河，一进去，就熟练的开始操弄水流，帮助林歇找到了快要丧失信心的赵念慈，然后就如完成任务一般，现行一步往河面游。 幸亏林歇的水性还不错，他身上莫名其妙的蛮力，使劲的拨弄，抱着赵念慈的身体，到了河面，猛烈的呼吸一口氧气，将还有呼吸，只是短暂进入昏迷的赵念慈安放在石头地上。 刚刚在水里，赵念慈告知下方还有人，必然是被她前夫拐来的恩礼，他内心一股气，这是怎么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来不及想，林歇立马告知救生员下方还有人，重新回到水库中央。 冰凉的河水搜刮这林歇皮肤，他依靠刚刚赵念慈指着的方向，向深幽处游动，强烈的水压让他皮肤生疼，眼睛艰难的睁开，水泡夹杂这沙土混淆他的视线，即便是他都感觉胸闷的快溢出来。 可是恩礼怎么办？他不放弃的继续向里面游，视线极为模糊，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似乎还有水草在叨扰四肢，再不把恩礼救回来，他可能就要没气了！ 就在这时，后面赶过来的救生员大叔，他对营救的经验碾压林歇，一开始，他就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念慈，此时完成任务，没有和黑客一样，不问其他事，他殷切的拉着林歇的衣服，引导他游动的方向，满是黑毛的大腿快速拨动，如海底里的黑鱼王子。 在他的帮助下，林歇闭上的眼，终于是摸到了人类肉呼呼的胳膊，他把那具柔弱的身躯抱在怀里，第一时间开始往河面游去。 加速！用肌肉拨开扰乱的沙土，还有席卷的水流。 必须得快！因为着急，他喝了几大口水，鼻腔都疼痛，太阳穴有如被人扇了几个巴掌。 “喷！”林歇第二次从水库突出重围，那在蓬发水在巨石上的瀑布，似乎都为他鼓了掌。 尽管浑身已经近乎脱力，他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的颤抖，将已经几乎没有人烟气的恩礼放在稍微平坦的岸边，她母亲不远处。 恩礼的身体在水中泡的发白，从林歇冰凉的手指间，感知不到呼吸，他立马贴在她胸口。 心跳声呢！？他眼眶通红，不敢相信赵念慈心念的女儿，自己救上来后，就成为了尸体。 “或许还有救！”空姐紧紧盯着孩子的胸口，隐约之间貌似看到了起伏，这几乎是幻境一般的起伏，就让她找到可能性，在边上喊道，她利索的说完这句话，可手头却不知该怎么做，只能着急的看着。 是，还不能放弃。 林歇振奋精神开始按照记忆里上学期间学来的心肺复苏术。 他让恩礼的身体尽量平躺，压着额头，另一个手中指和食指对齐，轻轻抬起下颚，捏住她的鼻孔，呼吸一口气，严密包裹她的嘴唇，平稳的向她口内吹气。 转而，在她胸骨下的位置用手掌用力按压，松开，按压，松开，维持着三十次胸外心脏按压，两次人工呼吸不断交替。 他保持信念，不断确定她的呼吸。 从浅浅的昏迷中醒来的赵念慈，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林歇在不断做心肺复苏的动作，他跪在地上，上身却挺的僵直，浑身湿透，头发还低落着水，胳膊处精装的肌肉似乎要爆开来。 他救回了自己的女儿！赵念慈拖着自己的身体，匍匐的爬过去，边上的黑客似乎短暂的有了搀扶的意思，可想了想还是退却到一边安生不动。 继续按，不能放弃，这可是一条生命，是念慈的女儿！ 林歇在挽救时，甚至没发现赵念慈渐渐靠近，直到听到身后凄厉的哭泣声，手上动作稍许停顿了半秒，就继续开始找回她的呼吸。 赵念慈看到自己女儿，脸色惨白，眯着眼睛，那生命气息似乎已经被水夹拐走，心痛的说不出话，眼泪不听话的流，咽喉里只能发出干呕，世界仿佛一瞬间崩塌。 可是林歇依然没有松手，不断不断的给恩礼传输着氧气，时间匆匆流逝，空气中似乎有一只嘲笑鸟在大声的笑，你还在妄图做什么人类！ 那刚刚结实的救生员大哥，悲痛的蒙上了眼睛，不再注视。 即便如此，林歇依然没有放弃，他坚定的注视着小恩礼的眼皮，一次次机械化的重复心肺复苏的动作，他的手都快僵硬，肌肉在微微颤抖。 空姐在一边眼神鼓劲，一切似乎还没到绝望的地步。 十分钟过去赵念慈眼神空洞，握着自己女儿的手，心如死灰 “噗”恩礼的咽喉处吐出一口积压的水。 空气突然安静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执念是善良的人1 赵念慈的眼里噙满泪水，水雾打湿了她的眼睫毛。 近乎奇迹般的，女儿的生命力以可视的方式慢慢复苏，原本惨白的脸色浮上一层相当模糊的嫣红，如被微弱的烛台烧制的熏香精油，慢慢飘摇着不屈的青烟。 林歇保持不变的五官继续按压了一会心胸，直到小女孩吃疼的唔了一声，他才大梦初醒似的抹去了额头不知是汗水还是河水的液体，扑腾一声屁股坐下，把僵直发麻的腿抖擞干净。 恩礼被抱在怀里，两位成年人历经了生命的回溯，紧绷的大脑瞬间坍塌，赵念慈用近乎邪乎的神色留着眼泪听闻女儿砰砰的心跳声。 人们对心跳声没有一个定数，纷纷懒惰的以量声词代提，总而言之恩礼的心跳声虽然微弱，随着呼吸还不能均匀的跳动，却像是冲动的老大娘在拍动手上的锣鼓，在人耳边乱响。 林歇拨通医院的电话，用那块板砖一样的手机，和人类沟通，不时用酸软无力的身体起身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恩礼恢复心跳后安分的躺在母亲怀里，如被打磨的睡美人，恢复血色的嘴唇，吹弹可破的脸颊，好像和这番可怕的事件没有关联。 赵念慈抱着女儿渐渐停止哭泣，只是不知她的精神状况如何，似乎还没有从不安生的世界里逃出来，还在因凌乱的过错造就的人生而愤愤不堪，林歇甚至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等发觉自己手近乎脱臼般起不起来时，姗姗来迟的白大褂小哥们到达水库边。 “是谁？哪位？”带着口罩，寸头的男医生看来是领头的，从他眼里的慌乱看来他对这一幕无法适从，每一个人都像是要躺上担架的患者，他们多多少少都看起来有些伤痕。 林歇思索他是问谁打电话，还是问哪位收的伤比较眼中。 他用另外一只还能动的手，如无力的鸡爪微微抬起，指了指抱在赵念慈怀里的恩礼，道：“那个小女孩，快送医院。” 赵念慈把女儿如数珍宝的交给医生，一直目视盯着，而后可能才后知后觉想起力挽狂澜，是自己娘两救命恩人的林歇，她此番被前夫从看似安稳静谧的世界中拉回他那个残破不堪，有缺陷的小宇宙，一方面感激，更多的却是抬不起头。 就像是少女在公车上跌倒，公知是礼貌的扶起来，大家互相对视道谢推脱就好，可事实上少女跌倒本来就丢面皮，恨不得谁都没发现自己的失误，低头忍着羞红滚烫的脸默默自己爬起来，吞咽一口苦涩的口水，独自忘却，然后大家都冷漠一点，不要在不适合的时候挥洒爱心。 何为不适度？跌倒了爬起来是一个人最起码能做到的，就和敲膝盖小腿会弹起来一样简单，而保护自己的女儿是一位女人赖以为成就的职责，可在赵念慈的心里，她此刻就像是一位有自知之明却满口黄牙的宵小妇女，嘴上说着宝贝女儿，却甚至不能从她亲生父亲手上保护她。 她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确实实当绝望之际她甚至在满心的愧疚中有一丝放松，生命的流逝不会加速一个人的紧迫心，只会让她感受到活着的一切都不足挂齿，罪恶的记忆在被冲刷，人生在归零，倦怠由上心头，挂念的人，他们的脸在渐渐淡忘 所以造就了这世界只有身体健全的人才劳碌而努力，因为维持人类世界起码的行为准则，是需要背负沉重回忆的巨大代价的。 两位医生问了问林歇有没有事，他立马疲惫的起来，说是要一起去医院，赵念慈还算能动弹，她抿着唇，低头不语，过来搀扶住林歇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他坚实的胳膊移到自己肩膀上，两人不声不响的以互相依赖的姿势开始下山。 无人管辖的上水库依然水声鼎沸，水花如被烧开了一样弥漫着带着水珠的乱浪，天近下午两点，滚烫的太阳把漫天云海烧的热乎，整片不屈不挠的水，在如此嘈杂的的情境下，却以一种别样的安静沉默，看起来就像是在因自己咽喉中逃脱的母女而无语，瞪大了瞳孔目送他们离开，也可能只是无聊寂寞罢了，继续冷静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们互相搀扶着踏向下山的路，看似是赵念慈在背着林歇，但其实他在隐隐使劲环抱着她颤抖的双肩。 “什么都别想，像个傻瓜不好吗？”林歇挤出一个笑容，这是他少有的强行欢笑，他至此之中没有询问任何一个关于她们坠落水库的问题，看着她依然没回过神来悲戚的脸，绞尽心力想出这么一句话。 她一声不吭的暗自深呼吸，希望可以显得不那么脆弱，企图恢复作为自信成熟女性的神采，可都是徒劳，呼吸着林歇身上带着水土气息的味道，她只能一遍遍的被自己内心的伤口捅破，不断回忆林歇冷静固执的做心肺复苏手术的动作。 好的是，她原本因泪水浸湿而空洞的眼眶，多了一些少女般的憧憬，偷摸看了一眼林歇给予他信心和呼吸空间的坚毅侧脸，上面还在留着晶莹的汗水。 这可能就是林歇一直不闻不问的最大意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强烈的治愈意义。 到山脚时没看到那位一早就看出倪端，指路的老人，他把遗忘的谢谢留在咽喉处，心里默默道了声感谢，其实原本不需要戴着斗笠老人家的帮助。 林歇想到，如果自己在联系不到赵念慈时就立马使用朋友圈，会不会就没有后面惊心动魄的营救，和死亡线上的追击。 他后面跟着的人又多了一位，暂时还没有去管他奇异的地方，必然会有，就像是空姐的僵硬笑容，黑客的头身分离。 三位执念莫名其妙的以为自己还有实体，挤在有两人空位的位置上，每个人都收拾好双手立于膝盖，包括黑客，都把脑袋放在膝盖上，让躺在他们对面的林歇偶然目视时哑然失笑，苦涩涩的上扬嘴角。 他们的灰色瞳孔深浅不一，仔细看过去，空姐的灰要发点黑，如玻璃钻石一样反射着光彩，而黑客的灰则中庸许多，如粗制滥造的麻布，那位今日新认识的中年执念救生员的灰相当浅薄，无限接近与白，却又不是纯粹的白。 他也进过河水，可身上并没有残留水滴，他的五官表情相较于其他两位年轻的执念要丰富许多，而且多次想要参与进林歇的话题，都以自己中年人的害羞而吞咽回去，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紧急，正要发生的事情。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执念是善良的人2 到医院时，赵念慈的二老早已在门口等候，他们在接到一切结束后，抱平安的电话，从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眩晕的哭嗓，他们或许早已流过眼泪，眼眶红红的一路守望尚且昏迷的孙女，如果不是医生护士在旁边劝慰，他们还可能会干扰到救治。 一回来，医生拿着用具进来，家人被短暂的搁置在外面，林歇刚刚吃了几口面包，身体恢复力气，他们四人在外面的冰凉椅子边等待。 只是谁都不坐下，不声不响的，心情复杂。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他用简单的话阐述了“没有问题，随时会恢复意识。”他想要问具体事情的由来，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还有得知外孙女无事的二老也侧目看向赵念慈。 她压抑的心释放下来，紧皱的心脏扑腾扑腾的恢复正常跳动，脱力般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转而不顾除了林歇之外人的问题，摇晃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进女儿沉睡的病房。 如果心头的伤人们可以看到，那么赵念慈此时的心就像是千疮百孔，而她的疲惫不弱于林歇，此时晃晃悠悠的，也是靠生命力在维持。 二老和林歇默默跟在身后，不去触发她封锁住的隐秘事实。 三位小护士手上拿着检查身体的简单器械和他们擦肩而过，出头后窃窃私语，在她们设想的情境下是，一家三口外出游玩，女儿不慎落水，夫妻两下河挽救。 赵念慈贴近现实的美丽和独有的慵懒神色此时在她们玛丽苏渲染的眼里格外耀眼，连带着本来相貌普通的林歇也有了英雄色彩。 能救回来真是万幸。 恩礼换了干净的白蓝色条纹衣裳，头发干爽，神色放松，如睡着一般躺在白枕头上，微微张开的唇，小舌头在皓齿间嘟囔，好像做了一个甜腻的梦，脖子以下盖着单薄的白色被窝。 天气炎热，却不允许开空调，柜式的风扇在呼呼的吹，大开的窗户，阳光和细碎的风宣泄进来，温和的医院环境纷纷在宣告着这个女孩生命无忧，她很快就会醒来。 赵念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考虑到自己手还冰凉，并没有真的把手伸进被窝，她深情的注视着女儿，身上感知着吹进来的暖风，衣服在慢慢吹干，身体也在烘烤衣服，冷热交替下，她鼻翼有些发痒，想要咳嗽。 二老对外孙女的爱是最付出和无私的，他们见这她闭着的眼睛，穿着病人的衣服，就止不住的想要流因为老迈，容易伤感的眼泪。 “嗯哼”醒来比想象的快，医生的话，等到他们进房不过几分钟就应验，二老惊喜的上前，关切的和赵念慈齐齐看向微微睁开眼，嘴里发出本能性话的恩礼。 “你们靠我这么近干嘛嘛臭死了。”小恩礼醒来，半眯着眼睛，用复苏的小肉手挠挠鼻廓，没有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做任何见解。 四人呼吸的空气里确实有隐晦难闻的味道，原来是赵父呼吸时飘散的烟味，而且是成年的老烟草，放久了，被水打弄得的潮湿，他不好意思的抬头，推开一个身为挠挠头，踮起脚尖在身后看外孙女的大眼睛慢慢恢复神采，一脸喜悦，皱纹打乱。 他戒烟二十年，刚刚在家里急的喘不过气，出门时吸了一大口邻居王大爷手上吸烂了的烟斗，大脑里有了混沌的意识，才坚持着到了医院。 “怪外公，怪外公。”管辖一大堆老大娘破事，却对自家发生的事格外脆弱的赵母银发在抖擞，她眼里打转的泪水随时都要溢出，捏着外孙女的小手，放在满是皱纹，老迈的脸上摩擦，想要给予她热量，即便是微小的，没必要的举动，都要尽心力的做。 赵念慈在一旁手顺着头发温柔的抚摸，一切胡思乱想和自怨自艾都在女儿的苏醒下被趋之脑后，那双如玉的大眼珠子似乎有扫除一切负面情绪的力量。 她的嘴角自离开水库后第一次出现微弱的笑容，即便是很难发觉的眼弯成半颗月牙状也让人放心。 林歇看着一家子幸幸福福的围成一个温暖的团，他迈着细碎的步子，不发出声音的出门，恩礼醒来，赵念慈也没有被击倒，这是他一路上希冀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同时跟着出来的还有三位执念。 门关太早了，紧跟着出来的空姐以胜利者的姿态回身，黑客浑然不知身体被门分成两边，以最先出现鼻子，整张脸慢慢出现，无精打采的出来，反正他就一直是这么一副撸大了的模样，而走在最后面的救生员则喊道：“开门，我要出去。” 林歇心想他直接出来不就得了，无语的推开门，他看似是退后一步，从门锋里钻出来，脸上有些不满。 救生员的相貌，他五官不是十分整齐，高低眉，大小不一的鼻孔，脸最列的角度都有些扭曲，卡其色肤色如被海风吹的有沧桑之意，一米六五最多的身高，额头大概只到没有头的黑客脖子那么高，精装，如花岗岩一般坚实胸部，胳膊肌肉，走动时还不断抖动，不均匀的五官，整体上如组装错误的机器人，让他显得不容易接近。 走到门口，林歇坐在椅子，头靠在墙壁，走来走去的人不多，林歇可以痛快的在执念面前说话。 他们寻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只有救生员依然站着，他看着林歇有了空闲，犹豫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个大兄弟，有时间了吗？”他隐隐有些话唠的本质，急促的语速，和紊乱的表情，已经想好了后面要说的 看似淡漠的人都不算生性凉薄之辈，只是不擅长关心人罢了，他们比谁都温热，卑微到骨子里，别人给点温暖的恩惠就还回一整片春天，林歇表情不多，看起来也不太愿意讲话，可是对还于恩惠比任何人都热切。 “谢谢你，现在说你的事情吧。”林歇如是说道，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他越发觉得相谈时看着对方不单是礼貌，而是教养，这是记忆里母亲唯独剩下言传身教的习惯，不能遗弃。 救生员浅灰色瞳孔发生一丝摇晃，里面的灰光如被云卷打乱，他常年浸泡的紫色唇张开，看起来很艰难，如用嘴唇抬起铁块般缓慢。 正文 第五十章 执念是善良的人3 “我有一个女儿。”真正说起自己的事情，这始终藏着一大堆话想说的黑汉子却开始犹豫，尤其是说到女儿两个字，整个人都仿佛融化了一般，温柔的不像话，可又夹杂着一片丹心的心疼。 林歇静静的等他，并祈祷这不是一个浮世悲剧，他似乎在组织语言，继续说道：“她幼儿园的时候喜欢，小学却讨厌听两只老虎，因为她认为这首歌太幼稚了，可我还是故意在他面前唱这首歌，所以她总是会笑着嫌弃的回道“爸爸最讨厌了”。 “然后有一天她成长到讨厌我的胡渣，甚至厌烦我的工作，并生气的吼道：如果你再有用一点，妈妈就不会走了。没错，我的女儿这么和我说过话，但我依然爱她。” 林歇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话，听到快结束。从没闭合的门而看向房间里面，一家四人在恢复神采在日常打趣外公，赵父拿手在嘴上哈气做了一个鬼脸，自己皱眉嘟囔，赵母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赵念慈捂嘴巧笑，不那么完整的家庭充满大病初愈的放松与喜悦，光看都让人内心治愈。 而耳边听到的故事里的家庭，氛围却和眼前没有一丝相似的谋和，反而全面背道而驰，有许多不可抗力在给这个家庭阻力。 “你依然爱她，她也爱你，我相信没有孩子不爱自己的家人，这是昨天有人给我讲的。”鳞屑认为救生员大叔作为局内人比自己看的开，没必要扭扭捏捏往伤疤外游走，直接了当的对症下药，哪怕是粗盐也要决然撒上去。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不愧是非同寻常的人，没错，她是很爱我，相比与我没有魅力的工作，她更在意的是没有母爱的温存，可我无能为力，女儿不能选择父母，但是女人可以选择伴侣，而她母亲比我想象的更冷血，你知道的，女人有时果断起来人都不想做。” “说不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也是我太无趣，不止一个人说我像头牛，怪不了她。”他嘴翘起来，想从林歇这个同性之间找到共感，可林歇不但感同身受，眉头还席上乌云，没人知道他生什么气，他自己也不清楚。 林歇心想：这哪里是木讷的牛？哪里的牛话都这么多？简直是比老太婆的臭袜子还要长，比起点五十万字的设定还要多，难不成离婚后二次发育了？林歇皱着眉头。 他见林歇眼神不对，立马找回话题主线，道：“我竭尽全力宠爱这个女儿，让她到后来稍微长大一点后骄纵蛮横的和自己讲话，爱是一把双刃剑，不论如何，我都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有自主意识，可以从容面对任何不幸，拥有不可战胜的坚毅笑容的优秀女性，我因她而如此骄傲，即便她的父亲只是个半死不活的救生员。可她即将和一位我未曾谋面的男人结婚，他甚至还没有正经拜见过我，这在我的家乡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我相信婚期不能改变，哪怕作为女儿唯一的家人不能出现在现场，都一定会如期举行婚礼。说完，这位唠叨的救生员低下了头，指甲盖戳到大腿肉上，可内心的疼痛并不会减少，只会随着自我折磨而愈发深刻。 “我该怎么帮你？”林歇觉得事不关己，虽然故事很戳中人心，但也仅限于此，在他的想象中想必是两人吵架，所以女儿把自己嫁了，“女儿傻瓜”被蒙在鼓里，每天在海岸边和自己唠叨这些家常俗事，这是一种避世的做法 救生员面色镇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死了。” “尸体被海浪拍打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身上缠着一条海带，旁边躺着一条翻白眼的死鱼，身边到处是破落的贝壳和石子，更远的地方，几个枣色皮肤的人推搡着跑过来，用沙子，试探似的挥洒在我身上，我丝毫没有愤怒，也不知为何死去，满心想着我的女儿不久后的婚礼，她的手将由谁交予他的掌心？这成了我尸体被糟践时戳心的疑问，我感觉我的世界被黑布关的严严实实，竟然从一条纤维的缝隙瞧见女儿溢满眼眶的泪水，那久久不落的悲哀，是我此时此刻存在与此的理由。” “我看着自己枯萎的身体，肌肉一瞬间坍塌下来，死的相当不洋气，躯干僵硬而扭曲，身体泛白，皮肤被泡的满是褶皱，内部的腐臭一瞬间从器官溢出，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和你形容我的尸体，是因为我想证明我死的干干净净，没有和死神做太多抵抗，我无意义的漫长岁月就止于此，省的你怀疑，我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是什么意义，但我没有恶意，只想女儿” “你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到自己死后的尸体？等等，黑客，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黑客肯定的摇摇头，表示不记得，这本身就是另外一件迷雾，比死亡本身更具疑点。 或许黑客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而不能准确认为这是躺着的自己。 他不止一次的在无意中想到过，人死后这个问题，可能是蒙上帝征兆而死去，也可能拥有虔诚信仰一生为鉴，可以拥有所谓升天，或者是虚无缥缈的鬼魂。 不管是哪一种，都遵从了生命的法则，他们都不可能以“人类”这一基准来判断，如果是以前，林歇可能任何一种都不会相信，甚至是排斥，因为他从来都和生命以及自己置之度外。 可他如今听到救生员死后关乎自己尸体的描述，让人讶异的冷静接受，连不远处病房内赵家的行为都无比缓慢，如降低速度的广角，供人分析动作的意义。 是，没有“见鬼了！”这种乱吼，林歇在安静的庄严中，不知道对这位执念予以哀悼还是崇敬，他说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可必然是被海淹没，因窒息而死，这任何一个菜鸟侦探都了解，可事件有时简单，所有真相都浮于表面，林歇关注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 这个生命消逝事件应该在意的不是救生员是怎么死的，而是那个“什么”让他继续斗争，他突然想起那只化为风铃的大黑犬，他一心一意的守护这那家包子铺，两人单一行为必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执念是善良的人4 “让我想想。”林歇平静的说道：“你可真是一位可怜的父亲。” “还好。”救生员似乎间与话多与惜字之间，在说完一番话后，恢复了害羞大叔的神情。 林歇为了对话继续，说道：“你不是故意不去看望女儿，只是这幅身体有限制，禁锢于此，你女儿快要和没见过的女婿结为夫妻，而你不能出现，这没有列入你死前的计划中。”尽管林歇有些缺乏关心，可他理性且缺乏艺术感，然后他最后点出一点：“此时不是活着，整个人变成一根筋，世界在你眼中变成一个单一的色调，对这种存在没有任何珍惜，你巴不得可以顺应心意后坦然“消失”，嗯疑点还很多，但眼下仅限于此”。 “你们是没有创意力的妖怪，从这个层面讲，你们的存在是无趣的。”林歇见他在消化自己的见解，笑着说道，很大程度是为了缓解因思考凡俗而压抑的气氛，对着眼前无辜睁眼正腰的三位执念共同说。 “你说的特别对，很多我想不清楚的你都捋明白了，不愧是文化人。”救生员苦思后，眉头舒展开来，感叹到。 此时赵念慈从病房走出来，他疲倦的身材稍微恢复神采，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什么比女儿的健康要更加让人欣喜，也顺便打断了林歇和救生员的对话。 “你一个人待外面干嘛？”她尝试性质的和林歇对视，然后躲闪目光的问道，的确在她的视角看来，林歇只是一个人傻坐着罢了，哪里知道他刚刚窥探了死亡的门径，而且对执念的存在有了更深层次的见解。 “我不好打扰你们吧，怎么样，今天能出院吗？”林歇微笑，不想让话题扯到自己，说起恩礼。 “再观察一天，明天，最好明天能出院最好，她希望我能带着她去参加家长会，说是大家都笑她没有爸妈。”说起这个女儿受委屈的事，这位后知后觉学着当妈的年轻女性，嘟着嘴，有些抱打不平。 再说那三位执念，见林歇没有管辖她们，就如隐没进空气里，不声不响，而救生员也没主动提及自己女儿的婚期，看来也不是相当急促的事情， 林歇把这件和他的存在息息相关的事情存放在心里，暗自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开始着手眼下细碎但温顺的赵家事宜。 “恩，我们去具体的问问医生吧。”他休息够了，利索的起身，骨头架发出摩擦的声音，没有拎的清赵念慈言辞的真正意味。 他被强押似的带回了病房，他不太适应如此家庭气息重的环境，有些不好意思。 赵母道：“刚刚听恩慈说了，这次多亏了你救我们宝贝孙女，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啊。” “是啊，又不能把女儿卖给你，不然”赵父老不正经的说道，被赵念慈嗔怒的一个枣栗打断。 “没事，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伯父伯母不用客气”他挠挠后脑勺，被一家子注视着浑身如没穿衣裳，刚刚快要风干的衣服都有些潮湿粘稠起来。 “妈妈”小恩礼如点缀夜空的眼睛水灵的眨巴眨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成年男子，孩子对一切不熟悉的人都有距离感，哪里想得到这是不久前的救命恩人，她第一时间想到妈妈，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找着母亲的怀抱。 “恩礼，快和叔叔问好，刚刚不是说好了吗？”赵念慈眼神温柔的示意，不断扭向林歇的位置，希望他们可以亲近一点。 “叔”小恩礼很难主动说出，她躺着，微微扬起身子，赵母帮她靠在大枕头上。 这时候林歇打破尴尬走了出来，哪能让一位可怜的小女孩主动问好呢，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坐在赵念慈送来的椅子上，尽力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以为这个年纪的女孩不会排斥，但其实是有些怪异，头歪着，不知是笑还是哭：“恩礼，你好啊。” 他以自己独有的亲和笑容，伸出有恩礼脸那么大的手，做握手状。 旁边一家子看着微微窃笑，尤其是二老，看着林歇没有丝毫装模作样的表情，和愚笨却莫名有亲和力的动作，纷纷感叹这是因祸得福。 小恩礼虽然没有完善的童年，但也是在爱的包裹下长大，礼貌方面做的很好，不过也有她古灵精怪的地方，而且悄悄看的国产电视剧，也起到了启蒙的作用，只见她软乎乎的小手贴到林歇的手心中，然后轻轻摇摆。 “叔叔喜欢妈妈，是吗？”她憋着笑，假装电视剧里成熟女性的话说道，让身旁的大人们吃了一惊。 林歇被问的吃了哑巴药，表情停顿着，想到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早熟，才一年级啊！ 外公在默默在侧方给了一个鼓励的大拇指，表示做的不错，nice！外婆看似责怪，实际上也默默认同的收回孙女的小手回被窝，说是不要着凉了，偷偷看林歇的眼色。 只见那不知不觉以羞红脸的赵念慈，立马求饶似的扯着林歇的衣服，嘴上说着：“不学好的。”然后带不声响的林歇出去，说是要去问医生具体的事情。 林歇被拐着后背衣服出门，才想起不能这么尴尬的出门，不然越来越描不清了，无论如何，必须给她一个答复。 他看着小恩礼，以自己正儿八经成年男人的语气正经说道 “再说。” 让听者内心一个脚步踉跄，这恐怕是最奇葩的回复了吧 不止是越描越黑，大有五颜六色的苗头， 两人在医院走廊，一路无话，经由护士找到刚刚那位医生，得知没有意外，当晚就可以出院，如果怕出事，可以待一晚明天再说。 见赵念慈犹豫不决，可能是明日就是恩礼最重要的生日，以及家长会。 但林歇觉得一切要以身体为重，就笑嘻嘻的说明缘由，从爱斯给的一万李抽出千百块住院费。 其实赵念慈就是一位很简单，很百姓的女子，文化水平不高，即便是三十岁了，还像一张没那么多颜色的纸张，很容易就被重新塑造，简单说就是，容易被骗。 她在面对许多事情时，甚至只能依随本能行动，所以有时甚至不是那么“正确”。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妇人之仁还是善良 看到女儿被亲父拐走，本应该有妥当的方式来解决，比如先是口头全部答应，然后再做商榷，当然之所以失去冷静，也因为柯旭成的变态行径。 但无法辩驳的是，事已至此，和她是一位不那么称职的母亲很有关联。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面对救命恩人林歇时，愧疚大于感激。 很简单，人类的情绪顺序，本来就是先向着自己，再想他人。 很少有像林歇这样先想别人，在想自己。 昨日直播完之后的吻，若是平常男人，早就扯裤子一顿嗨，可他本来就是一位“守旧人”，感受到交合是需要感情基础，如果没有，那和牲畜有什么区别，最最主要的是他尊重女性，在不确定自己心意的情况下，就占有对方，就是对双方的不尊重。 这些负面情绪，和不那么完美的行为方式，恰恰证明她赵念慈和林歇是真实的人。 她此刻看着林歇签字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家人，所以医生也只是微笑，没有制止。 她深知自己的直性子和对社会认知的懒惰做不好一家之主，此次事件让她知道不能得过且过。 “一起去恩礼的家长会好吗？”她在后背挠着林歇后背说道。 声音很近乎与在耳边挠骚，林歇正在付款签字，侧耳问道：“嗯？什么。” 赵念慈靠近再次重复了一声，这一步靠近实则也是从她心中的阴暗情绪中走出的重要一步。 “我当然要去，在门口等你。” “你你可以演演一下爸爸吗？恩礼会很高兴的。” “不好吧”林歇回过头，正眼看着她，毕竟和她的声誉有关，带着孩子的单身女性有了一位新的男人，是需要面对一些非议的。 “答不答应嘛。”赵念慈低着头，面部红扑扑的，心里一面鼓在敲击，嘭嘭响。 “这是我赚到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女儿，求之不得。”林歇没有多想，这么回复道。 然后赵念慈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办好手续，回到病房，家人们的脸色并没有多少怪异，他们在恩礼的面前说好了二老留床，让她们两人回去换洗衣裳，顺便把中午遗留的一大堆菜热热吃了。 以送行为由，四个大人在医院门口的小花园碰头，林歇自然知道为什么，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也有必要知道为什么有水库这一茬了，要知道，如果不是特意去了解的话，一些年轻的廊坊人都不一定知道上水库，二老活了这么些年，精的很，自然不会遗漏这点。 医院门口路过一块碎石走道，和一个小型喷泉，就到了稍微僻静的地方。 “有什么难处就和爸妈说吧，你一直这么自己撑着不是事。”赵母停下来，担忧的说道。 “对啊对啊，你看我们就指望着你找个好男人，恩礼能健康的长大，这一闹，我肺都快喘不过来了。”赵父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拍怕心口。 “是那个人，柯旭成。”赵念慈深呼吸一口气，刚刚一路上就在想怎么把那个家庭真正卑劣的地方和父母以及林歇讲，一直这么掩藏着，最终只会伤害到最重要的人， “他？怎么还纠缠不休的，这个人！”说起这个名字，赵母只有气，自己的宝贝疙瘩，在京城不闻不问，表面上礼貌绅士，却让女儿整日受委屈，。 当然，她知道的也仅限于此，其他更加不堪入目的则完全不知道。 “中午，恩礼没回来，我接到他的短信”赵念慈为了安抚住母亲，手握着她的手，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大家看道，然后以她的视角把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草丛里蟋蟀乱叫，不远处人们走路时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听着的人只觉得不敢相信，甚至一阵泛呕。 这是怎样一种扭曲变态的情绪！ “报警！必须报警！我的傻闺女，这种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和我们讲才对啊！你这样，岂不是放纵恶人了。”赵父听完捶胸顿足，气的眉宇都飞了起来，立马拿出手机，开始拨弄警局号码，眼看着眼里就要失去冷静了。 赵母同样郁积，她的无法理解更甚与赵父，她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是被亲生父亲送到湖水边，现在救回来，她们还能有的商议，万一林歇不在！ 万一林歇不在！ 这个家庭就毁了！ 赵母认真的，心怀感激的看着林歇，相比较于如何惩治恶人，他更关注如何感激恩人，这是他们本末倒置的地方。 突然，她半跪了下来，嘴上说着：“小林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我们这不负责的父母，姥爷姥姥的人了，一直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这个地步了，我们的错啊！” “万万不能！”林歇全身用力托起赵母，这若是跪下来，自己得多不好意思，绝对承受不了：“我们应该听念慈的，她一定有她的考虑，再报警也不迟啊。” 理性的他，也胸腔有火，希望可以惩治那个柯旭成，决不能姑息恶人逍遥法外！ 林歇扶起赵母，赵父拿着手机，都看向赵念慈，眼神火热。 “我”赵念慈有些结巴，她突然感觉嘴唇很重，说话又难，总要在脑子里过滤好多遍，可要说的都没有一个正确的方式道出，她狠下心，眼神坚毅，希望可以得到最重要的人的同意：“我承认，发展到危及恩礼生命的地步，是我的错。” “但是你们有想过为什么离婚时我不说呢？因为我不希望把事情弄的满城风雨，就当成我们感情不合而离婚，也比她猥亵自己女儿，要强的多！” “难道要让恩礼背负这个“被污染”的成分成长吗？即便我们不提，我们也没有证据，他的无理家人只会咬住不放，痛苦只会延长也可能可能是我妇人之仁吧” 她算是冷静的说起自己的心理话，说道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从某个层面，她只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愿再和他们一家人有牵连。 但是！她说的不无道理。 当时的他们家只是廊坊一个小地方的普通家庭，父亲是退休工人，母亲是小型居委会的管事人，也算是个匆忙的闲职，如果真闹起来，自己家请律师都可能要借钱。 就当时来说，可以平静的离婚，自己可以抚养恩礼，已经是不那么差的选择了 如果不是碰到她直播火了，熊鱼以他柯旭成的职位要挟，逼他到悬崖上，也不会激发出柯旭成的变态情绪，也就不会施加到她们母女身上。 大家越是听，眼神平静下来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消除威胁还是强大自己 尤其是二老，为女儿一直藏着这个秘密，而感到心酸，自己的女儿一直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自己两人却经常毒舌 “丫头，苦了你啊。“赵父收回手机，叹了口气，转而振奋道：“但这次也不能放过他啊！有一有二，他下一次还会做这种事的，小林又不可能永远在身边保护。” 赵父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自己和老伴其实就是像让林歇来刺激赵念慈，让她能“老树开花”，从来没想过林歇可以真正的和她在一起。 “是是！你爸说的对，过去的事情我们先不提，下次见到他我不剥了他的皮，但这次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他要是还在社会一天，我们就一天合不上眼呐！” “你想想看，他要是再来蹲恩礼放学怎么办，千叮咛万嘱咐，总有遗漏的一天，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赵母殷切的连着说，感到口舌干裂，咽喉冒火。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到恩礼的。”赵念慈似乎从没有这么认真的在父母面前正色说话，她眼神坚定，提起女儿就有无限力量：“已经不是两年前了，我有保护她的能力。” 二老被她的认真脸色折服，年纪大了，看到自己的女儿真正成长，心理下意识的就会去听从，依靠她。 “看到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恩礼的！”赵父栓起自己的胳膊袖子，露出精壮的肱二头肌，向空中挥了挥。 “恩恩！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处理好这个事的。”赵念慈为了让二老安心，也是做好了表情工作。 而林歇和她相处几日，深切知道她的心口不一，实则内心还是忐忑不安，还没个准数。 目送二老消失在医院大厅，林歇二人开始往她们那小家走。 两人步行几步，纷纷觉得腿脚酸软，这一奔波人还惊魂不定，就不省那几个打车钱了。 坐上出租车，赵念慈和司机师傅说好地方，就靠在后面的位置，看窗外向后的街景。 林歇借由后视镜看她的神色，在内心琢磨赵念慈究竟在忌惮什么，设身处地的以家人的角度去考虑，他才渐渐有了答案。 一路无话，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还飘着淡淡松饼香味的房间，桌上的菜肴都以冰凉，但现代化烤箱里的味道还慢慢的飘摇出来。 “你先洗吗？”赵念慈站在仅有一间的洗手间门口，主动说话。 林歇浑身粘腻的难受，再一想自己一大老爷们都恨不得马上洗澡换衣服，人家以女人，可能更受不了了，道：“你先吧，慢慢洗。” 她似乎还在思考什么，可能想事情的时候，嘴会自发的微微撅起来，她扭了扭头，再不客气，去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不一会，传出来了淋浴的声音。 林歇坐在客厅沙发的边角，因为身上还有砂石，不敢大咧咧的坐，毕竟是别人家。 这时候，本来安分的黑客蠢蠢欲动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喷头流水的声音，若是停下，一定是涂抹沐浴露或者洗发水，超透明的隔音效果，让房间里的三男神色怪异起来，一切行为，如果加入想象，好像都在眼前栩栩如生。 “你干嘛？黑客大哥。”林歇轻声喝住他。 黑客的银发遮住半边眼睛，那色眯眯的眼珠子一直跳动，从微微喘息的鼻翼可以看出他在天人交战，可脚步却没有真正的踏入浴室：“你不好奇？我去看看，描述给你听。” 救生员摆摆手，先林歇一步说道：“这样不好吧，我们执念做这种干预的事。” “哎，死都死了，这么严谨干嘛，痛快一点嘛。”他用另外一只手甩了甩头发，露出单眼皮小眼，帅气却夹杂着高质量的猥琐。 以他这潘安的样，按理来说，打扮的不要太差，勾勾手就有女孩子上门，也不知生前碰到什么，才会成为一个死后还念念不忘动作片女星的色狼。 空姐哼的一声，微笑报肩白了他一眼，这是他们三个少有的沟通。 “行了，别闹了，你也不会真的去看。”林歇疲惫的抬了眼皮，确定的说道。 “哎，木头啊，木头，有这种福利都不享用。”他看似可惜的叹了叹气：“哎，小哥，要我都忍不住说一句了，你们怎么活的这么复杂？” 黑客不再摆弄自己的长刘海，让半边眼睛继续藏匿在银发里，以稍微正经的语气说着，那脑袋歪着头。 林歇以浴室确定听不到的小声音说道：“她不希望恩礼受到影响，可是报警的话，证据确凿，等于和那个家庭又有无数牵连，十个理由顶不过一个无赖，以柯旭成父母的性子，即便是他真的进了监狱，在明面上，暗地里，都不会让赵家好过，这点我们是都看过的。” 他顿了顿，以自我思考的角度自言自语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请保镖，毕竟钱是怎么都够用了，不管是股份，还是硬工资，但这样的话，还是会影响到恩礼。” “可不管怎么解决，一想到那种人渣可以继续没有限制的威胁他们，就很不爽啊”林歇以叹气的姿势仰头，听着淋浴停下，拧毛巾的声音，空白的大脑出现了她也同时眉目愁绪的想辙，却怎么都没有一个定论，忐忑的盯着水龙头滴水，而那个柯旭成则可能成为她的噩梦不管怎么解决，都挥之不去。 “嘿小哥，醒醒，相比于怎么让有威胁的人消失，怎么强大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彻底把眼睛埋藏在厚厚的刘海里，似乎说这句话的，不是他本人，声音带着蛊惑性，似乎从四面八方说出来的。 林歇大脑如受到重击，没错这句话就是有这般魔力，这句话不单是这个事件，也是一直困扰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问题，这段话如同一把宝剑，重重的刺到了林歇的心坎里。 为什么你总是给别人有机可乘。 为什么这个圈子总是迈不开步伐，受伤害的总是自己。 为什么那个傻帽上司只针对你，而不是无用的李发！ 为什么在这个大大的世界，你去挤在一个拥挤的四方橱柜里苟延残喘！ 学历！身份！金钱！想要保护的人！ “强大自己”他反复的念了一遍这四个字，不单是心里，嘴上也念着，洗脑般从大脑，内心深处交叠的传输这四个字夹杂的能量。 霎一看，和入了魔一般。 此时，洗了澡，从浴室里重新收拾好心情，决定哪怕在林歇面前，要重新恢复好大姐姐强大形象的赵念慈，装作微笑的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穿着新的短袖和短布裤。 那没有缺陷，有一丝丝肉感的娇躯让黑客又没了正型，以人类听不到的声音发，春般乱嚎，让热心肠的救生员大哥好一顿拉。 林歇抬头，他原本暗淡的瞳孔多了几分欲念，来自于生活而不是眼前。 如重新焕发源动力的发动机，嚎叫着阵阵有力轰鸣。 不可否认的是，林歇掌握到某个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问题答案，因此而错失了他守护的保守形象。 他几个大步冲到赵念慈洗完澡，还红扑扑软趴趴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以自己充满磁性，和暗藏着处子冲动的声音平缓的在她耳边说道道 “我说了，一定找到恩礼。” “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苦恼了。” “我现在说，我要保护你们母女。”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新热的菜，刚温的酒 赵念慈刚洗完澡，身体处于最敏感的时期，被抱了个措手不及，两手攥在心头，锤在林歇胸口，她能听到林歇阵阵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身上没有洗去的泥土味，那是挽救女儿生命的代价，经由这份熟悉的味道，两人身体好像串联在一起，让赵念慈感受到最纯粹的，推心置腹的安心。 她后背似乎没有完全擦干净，林歇手臂涵盖到的地方，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还有半透明的肉色，微小的毛孔都依稀可见，那青苹果刚刚熟透的味道吹拂着林歇的处子之心。 林歇立马分开了身体，把那突如其来的“灵感”消灭下去。 “我，包括你，需要强大起来。”林歇头发上还有沙土，那模样狼狈不堪，眼底里的狂热却让人笃定：“签下爱斯基摩那张股份合同，我有把握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顶端的人，要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还有高不可攀的社会地位，让那种社会蛀虫，残渣，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 林歇通顺的说完这话，从眼底里的认真，觉得他不是开玩笑了，赵念慈心口还扑腾扑腾的跳，那狂野的主动和真男子的粗蛮气息让她喘不过气，林歇的话让她如沉入梦境，下意识的点点头，如旧时期的娘子，沉默着依相公所言。 就像是老人依靠孩子，女人也会依靠男人，一个家总需要一位健康体魄的成年男人。 可是过了那个劲，林歇重新恢复了那个害羞，善于保持距离的他，空姐在侧方直勾勾火辣的盯着，那阴惨惨的笑容似乎在宣告自己内心的不满，这挥之不去的管辖让他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界。 他暗自弱势的朝空姐眯眼微笑，而后习惯性的鼓弄一下发热的耳垂：“我先洗澡！对，我先洗澡。” 林歇转而推开厕所的门进去。 厕所内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开，尚余留有淡淡的玫瑰花沐浴乳清透的味道，窗户还有弥漫着不显山露水，白蒙蒙的一层，看不清自己的脸色，但一定是兴奋的。 更加让人喷血的是，赵念慈换下来的白色胸衣内裤还直愣愣的躺倒在换洗衣服的篮子里，让人忍不住的向里看一眼，那纯白的内裤中央还有浅浅的一道痕迹，这到底是什么呢？林歇短暂的陷入那道浅咖色痕迹的遐想，身体不由的有了反应。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这是犯罪，捏人中才压抑住跳动的洪荒之力。 这就是长久独居的人，突然群居的不适应，一下子闯进一个陌生的厕所，无从下手。 幸亏赵念慈生活上的智慧和经验碾压林歇，她和预料到林歇的窘迫一般，敲敲门，并且自发的推开没锁的门，从外面递进来黄色干毛巾和干衣裳。 “老爹的睡衣，洗的很干净，你先凑合穿一下。” “恩好。”林歇乖巧的接过来，几乎闭上眼睛，才六神无主的忽视那引人浮想联翩的内衣裤，把内心那蠢蠢欲动的变态心思强压下去，开始洗澡。 难熬的洗完，林歇作为一个拥有健康体魄的成年男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而且如此尊重女性**，还把床事当成神圣需要感情基础的事情，这在这个社会，宛如一股清流，是冰山一角的存在，稀有动物。 用金纺好闻味道的毛巾擦干净，身上的味道和刚刚从赵念慈身上闻到的一样无二，穿上那身铜钱花样的夏天真丝睡衣，干瘦高高的身躯，宽大的睡衣穿上如同不合身的骨架，从棺材板里出来的有钱人尸体一般，引人发笑。 尤其是约定好洗澡厕所时不监视的三位执念，看见林歇出来就一阵哄笑，他们可没有什么顾虑，笑的越大声，越嗨。 “超级适合你啊！小哥！”黑客的手提着自己脑袋，抖动时也不怕摔了，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肚子，一副腹肌抽筋的样子。 救生员和空姐还好，给些薄面，只是发笑，不出言埋汰。 浴室的镜子模糊，林歇光穿上都是靠想象力，本来心里就有些忐忑，毕竟这是第一次穿别人的衣服，他穿上后觉得松垮，不合身就算了，有这么逗吗？ 就像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站在赵念慈身后。 赵念慈正在厨房热菜，她听见林歇从厕所出来，一转头，半干的秀发飘摇出一条彩虹般的弧线，最后躺倒在臀部上方，就如一盘迤逦的菜肴。 他穿着她第一位情人的居家睡衣，小时候就是父亲穿着那身衣服躺在太师椅上给她讲鬼故事，冰凉的触感和淡淡的烟味，是这件铜钱样式睡衣的标准配置，她总是被老父偶然想出来，善良的鬼故事逗到发笑。 年轻的林歇刚进浴室之前冲动的发誓说要保护自己母女，那仿佛偶然想起来的话语，和坚定的眼神，似乎可以为了自己的诺言而和这个世界作对。 她想起了在绝望之际，大脑已经出现空白，记忆在可视的流失，他从湍流不急的水面，渐渐浮现自己的坚毅面庞，以英雄，奇迹的力量力挽狂澜，并温柔细心的构筑自己崩塌的日常，隔断在夹层的记忆。 林歇可以，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这个想法由上赵念慈心头，那是来自于短时期建立起来的依赖，和来源于温柔视线和共同使用的玫瑰花沐浴乳的香味混杂而成的，家的信任。 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万全的解决办法，报警也好，请保镖也罢，都是向自己低头，并且送葬自己女儿命运的做法。 她只是一个普通，没有文化的女人，连家庭意识都是近些年才后进的发展起来，学习从一个自私无知的女人，到一个优秀的家长，顶梁柱。 赵念慈从林歇身上找到了那种久违的依靠感，林歇从她身上找到了从未有过的“被需要感”。 没错，林歇的誓言和行为全部来自与他赖以生存的“被需要感”。 将军领兵上战场杀敌是因为民众需要他用刀枪来保家卫国，艺妓弹唱是因为将军需要她来抚慰心灵，民众种地是因为士兵需要吃饱饭继续奋战。 每个人都互相需要的努力，奋战，由一张看似自私，却有温度的大网互相传输着能量。 林歇从那个冷漠可怜的母亲家里离开，来到社会的大染缸，努力只是为了不辜负自己，还有自作多情的希望可以成就自己，堂堂正正的站在不在意他的朱莉面前，却没有和任何人产生串联，渐渐在崩塌的日常中丧失初心，只是为了饱腹和飘渺的结论而苟延残喘。 朋友圈给予他的信心，撑起的腰杆，让他一而再的掌握他人的命运，并且艰难却成功的拯救了赵念慈母女的生命。 他这条短短细弱的线，第一次和其他人产生了串联，那就是赵念慈需要他。 看起来好像有些难以理解，但究由根本，不过是孤独成患罢了，互相利用也好，各怀心事也罢，感情本来就是由私欲发酵，再巧合的组成。 两个同样被遗弃的灵魂自重新认识起，就小心翼翼的尝试贴合在一起互相取暖，各取所需 “只这一身衣服吗？” “还挺帅的。”赵念慈掩住唇边。 厨房隔着的窗户太阳刚刚开始下山，昏暗的阳光夹在着飒爽的凉意，空气中弥漫着热菜的香，那飘摇的烟渐渐虚幻了孤寂的眼，正正好。 新热的菜，刚温的酒。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成年人肮脏的爱情1 抿了几口温热，自家酿的黄酒酒，林歇咂咂嘴觉得喉咙如打开了封闭的穴道，整个人松散开来。 一桌准备五个人吃的菜被他一人吃了七七八八，还有不少是被硬塞进去的，平扁的肚子被撑的弯曲起西瓜状的弧度，食神转世的吃相让身旁的赵念慈到最后只剩下痴痴的笑。 按照这个家的习俗想必是不能乱扔剩菜，大概收拾好，洗好碗筷，时间接近九点半，天色微微暗下来，有月光的夜色，光彩毫不吝啬的洗礼进来，让小屋子有几分温馨的氛围。 赵念慈倚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给医院的家人打了电话，闲聊几句，听到女儿银铃般的笑容，她满脸幸福惬意。 电话里说要和林歇叔叔打电话，被当事人假装听不到碎步跑到了另外房间，想必林歇的命脉正是女人，或者是年龄小的女人，简直毫无抵抗力啊！ 只不过和柯旭成不同，完全是无法拒绝请求以及近乎臣服的溺爱 同样是亲吻，床榻边偷吻和岸边的救命吻充满的意义和掺杂的情绪以及最后或积极阳光或阴暗的结果都不同。 林歇不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到现在为止都还有交流耿直，表达情绪木讷的差习惯，可这不能阻止他改变他人命运的能力。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串联，就像是血水流进冰凉的冰块，丝丝缕缕缓慢的融化，最终化为雪水，散发出微弱到极致的红色光芒，这是它和其他冰块与众不同之处。 一定会有改变，林歇和母女的命运，包括这个巨大世界紧锣密鼓的机器，里迈动的一块螺丝钉，突然加速旋转或者冷不丁的刹车，都会给他人，其他螺丝钉造成影响。 电视台放着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在其他频道都在买棒子国版权的时候，他们还坚持用原创的，虽然无聊但让人肃然起敬，林歇和赵念慈眼睛里反射着电视屏幕上的内容，可表情浑然没有跟着内容改变。 没有跟着哈哈哈，也没有跟着呜呜呜。 这台电视机就像是日本小巷子里破落无名的白发老落语者，讲的声嘶力竭，用尽表情和相似声音的方法，都无法感动下方想其他事的人。 新来的执念粗矮身子的救生员似乎有什么紧急的理由，还是他本质里就有搭话爱管闲事的本质。 他拍了拍赵念慈三个身位，坐的一丝不苟的林歇肩膀说：“广告了，不换台吗？” 林歇正在想如何让股份利润最大化，最好能夹拐住公司以赵念慈为主，这样做事不用夹手夹脚，成名的最好方式就是拉来亿万级别的主播，那利用自己朋友圈的便捷性，把熊鱼的台柱子拉过来，不就可以一朝跨身超级平台了 这是最方便的，只是照朋友圈这个互相帮助越来越难的尿性，也不知道发一条挖角的朋友圈，要付出什么代价，这让他感知着裤腿边上冰凉的砖块，浮想联翩。 林歇被救生员拍醒，拿遥控开始换台，脑子里却在想那些刚刚紧急查阅得知的最炙手可热的大主播名字。 5dd微笑的草莓德云色 虽说性感的女主播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总是有她们的破新闻，其实只是小半边天都没有占到，像赵念慈如此出风头，各平台纷纷抢人，微博微信转发点击量上亿，观看人数堪堪八十万，其实在真正的上层眼中，也还是入不了眼。 要说真正的头牌，boss级的人物，还是这几位电竞出身的主播。 这其中尤其让林歇印象深刻的就是5dd，长着一张狒狒的五官，却肥头大耳的，如佛陀转世的头型，油嘴滑舌，总是用街坊之间骂仗的话来对话，言辞粗俗且让人发笑，好像看着他就会不自觉的微笑，胖胖的，贱贱的笑，让人讨厌不起来。 在正在上学，喜欢玩游戏的年轻人中，大有小帝王，精神支柱的感觉，在微博热门，这个由网红和小鲜肉拥挤的地方，还能每发一条微博，就轻松的挤进去。 如果把他拉到以赵念慈控股的爱斯基摩来，那效果绝对赶超一切小伎俩，在这个以人为本的时代，网页谁都会做，直播平台层次不齐，能抢到更有竞争力的主播，就等同于抬高自己平台的身价，只是大部分平台没法和熊鱼比财力，和他们抢人等同于蚂蚁掰大象腿，没辙。 林歇想到5dd加入的一系列化学反应，吞咽了口水，发出咕噜的声音，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换到乌鲁木齐的某个台了。 他决定先不想，等回到北京签订完协议，再做商量。 其实，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林歇已经深知他离所谓的成功只有隔膜之遥，只要他愿意，轻轻点两下朋友圈，就能成为让人羡慕的亿万富翁，可是她认为付出和得到必然成为正比，得到普通人认为艰难的钱财，朋友圈的事情也会愈发困难。 如果突然发一条“我要成为亿万富翁”，然后出现一位清朝老太监，扔下一地价值连城的金元宝，然后还愿说“我的执念是真正怼一位女性”。 像这种没有根据，看不到一点点希望的愿望，林歇上哪给他完成去，可能到死了都要背负老太监的愿望进坟墓不得安生。 想到老太监摇着空旷的下半身，脸色泛白，幽怨的怼在墓碑上，就浑身发麻，抖的后脑勺冰凉凉。 还是要从可以想象的事情着手，林歇这么决定道，路一步一步走，饭一口一口吃，可不能乱了心智。 以前看的新闻，有人中了几百万，开始吸毒喝假酒，年纪轻轻就滥，交孤独的死在豪宅，这等同于他林歇现在的处境，坐拥撼动世界的财富，一定要稳定再稳定，不要到时候乱花渐欲迷人眼，就不是玩朋友圈，而是被朋友圈玩了。 时间接近十点钟，换着频道，一直盯着屏幕的救生员提醒道，那个无聊的综艺节目结束了，林歇摇晃一下头，把内心所思所想收拾坽清，大概有个模糊却有方向的路线，他才发觉自己手点在遥控器上已经许久，这不是扰人吗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成年人肮脏的爱情2 赵念慈脑袋依靠在自己的手背，鼻翼正悄悄的呼吸，发出微弱到极致，让人可以遐想到娇喘的鼻息，眼睛眯缝成一线，眼睫毛似乎可以揽起一汪春水雨滴，恰到好处的肉感身体如黄河边安抚孩童的黄河母亲，温婉且大气，好像一碰就能低出水滴。 她睡的极为温顺，好像已经沉睡许久，让人不情愿轻易打搅，曾经感受过的，软乎乎的胸脯竟然天崩地裂的没带乳罩，那单薄丝质的初中任乳带形同虚设，堪堪撑起一条诱人的三角形弧度，从侧方都能观测到被挤压变形的一双抚育过孩童，成熟的胸脯正在随着呼吸，微微散发着迷离的生命力。 无意之中家居短布裤之间交叠的惊人双腿伸直，粉红白皙交叠的脚掌贴在林歇大腿外侧，让处子之身的林歇心脏短暂停滞，得亏他还没真正被赵念慈无意的诱惑击倒，使出无敌的深呼吸之数，才遏制住冒汗的人中。 “呜呜”赵念慈似乎在梦中和什么对话，嘴巴弯曲，好像受了什么委屈，纤细的长发在晃动是遮掩五官，恰到好处的蒙住双眼仅仅露出翘挺的鼻梁和双唇让本来就美艳的脸更加须臾，迷幻。 夜深之后天色会转凉，即便是八月天，热气似乎在吞噬人残存的耐心，如果不盖被子，身子弱一点也受不了。 林歇想着要让他抱她回床是不可能了，只能抬起被脚掌亲泽发软的右侧大腿，关掉电视，亦步亦趋的前往陌生的卧室，开始寻找被窝。 走路的姿势小心翼翼，像是踩雷区的检查员跟在仪器后面屏住呼吸，房间里仅仅剩下窗外其他人家稀稀疏疏的对话以及房间内的呼吸声，三位执念近乎淡漠的跟在林歇周遭，对他没必要的冷静没有表态，无话可说。 贪玩的空姐好笑的盯着他的姿势，那宽松的睡衣然他显得像刚刚瘦身成功的老蝙蝠，羽翼却还是肥胖时的模样在空中无风自动。 他翻箱倒柜尽量不发出声音，找了半天灯也没找到，只能把床上的大被子抱在怀里，拿出来，走到客厅想给赵念慈盖上。 久未休息的大腿和脑瓜子正呼唤着睡眠，越是临近“完事”越是放松警惕，身体无时不刻不在敲响着健康的警钟。 只要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到给自己安排好的客房睡觉，这一天就完事了，林歇想着呢，把遮掩住自己下方视角，也就是遮住了躺着的赵念慈的被子拉扯开来。 就在这时，后背不在关键时刻不出声的空姐紧急道：“小心。” 可话音未落，随着被子在半空中还没完全盖下，林歇倒是被一只白皙青葱般的小手攥在手心，他本来坚实站立的腿被一天大小事反复折磨早已浑然无力，此时听着那声小心，大脑还没第一时间反应回来，人就被那“小手”使的力，横趟下来。 “唔”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这次林歇依然是被动的存在，为了不让观赏的执念觉得画面在重复，觉得无聊，隔着被子，其实大部分身体贴合在一起的两具异性身体发生了一丝丝丧失理性的变化。 真正成年人世界昨夜被打开一道缝隙的林歇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松开，她还是熟练的熟睡，从稳定的呼吸看不出刚刚那迅捷的小手突然鼓起的力气是多么主动，装睡到一切行为都像是梦游，也只有八面玲珑的女性才能做到。 身材无须赘述，他们呼吸着互相相同的沐浴**味，本来还算宽敞的一米宽沙发此时显得格外拥挤，林歇为了不摔倒，身体先向前移了移，身体如同正负极磁铁贴合在一起，不如说林歇是累到头昏不愿离开温柔乡，那枕热的沙发肩如魔怔了般吸的林歇扯不开脑袋。 “噔”的一声，客厅里仅剩的昏黄灯光也灭了，原来是黑客老司机般的助攻做遂，他主动的做完这个事情，拉着好像有一大堆话却没处说的救生员，到了厨房后面，隔着半透明纱窗看沙发方向。 似乎眼睛不能离开林歇的方向，这是肯定的，但是可以离开林歇的视线，可以让他感受不到被窥视的感觉，只是不是道这道在平常人看来已经遮掩目光的纱窗对于他们有没有用，或许只是他作为执念，善意的自欺欺人。 至于空姐，则是他清楚自己拉不动罢了。 林歇和约定好的，默认了黝黑的房间，他困到不能自己，脑海里却天人两战，手安分的放在自己的前胸，如被放错身为的木乃伊般姿势难堪，赵念慈依然稳定的睡着，戏做到这个程度谁表情先蹦就输了。 感情本来就是一段拉扯战，傻子的爱情都讲究我跑！你来追我吧，这般无聊的话，未开化的林歇也适应了这番坑长无趣却讲究的战役，心理暗自决定松一点拉着缰绳的力。 就这么短暂的陷入昏迷没什么不好，林歇的大脑被消化的美食放倒，身体的舒服反而加深了他对世间美好的迷恋程度，打开的一道成年人的大门虽然沉重但是每开一步就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风景，越是清晰，越是让人迷醉。 他渐渐给自己的手找到了位置，要知道在这么一张两米长一米宽的沙发找到自己手的位置也需要缜密的决心，不然绝对没有舒服的姿势。 那双从未主动触碰过女子肌肤的手不熟练的躺倒在赵念慈侧躺时的腰身，手心大概在肚脐眼的位置，总而言之真是傻到不行却暧昧到举世无双。 要知道明清不出才是最老道的套路，互相的神经早已顺水推舟到水乳交融，一切只是水到渠成，而这从林歇的角度，这个动作毫无罪恶感，只是情感到这个地步，身体自发的举动罢了 那被窝里一定有什么罪恶的勾当！ 此时的空姐恐怕满脑子都是这些不合符身份的奇妙幻想，眼睛盯着鼓动的被窝，表情不发生变化，只能周遭仿佛实质化的青黑色气氛看出她内心纠葛。 再说那林歇第一次主动的贴合，那双手如果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一定会想象自己触碰到了月亮上的白兔，那柔软又丝滑的触感，那怦怦跳，微微起伏的肚腩。 呼吸道适应了各自身上相同的味道，在那手贴合在腰身之后，一位装睡的，一位则是真的睡着，林歇今天太累了，身体如散架一般坍塌在沙发边沿，好像找到了停留的港湾，好不容易可以安心的睡眠。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成年人肮脏的爱情3 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就是这么势利眼，他们不会亏欠自己，你爱她几分，她才会还你几分。 不过是可怜的人各取所需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感觉和爱。 装睡的女子听着林歇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平稳，她好笑的撅了撅嘴，然后自己想通了什么，知足的更加缩进沙发缝隙，给林歇更多位置，然后她曼妙的身躯渐渐向下，让头最终停留在林歇的胸膛。 赵念慈从这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她的手从林歇环抱住自己腰的手中穿插出来，抱住林歇的后背，让他能更进来一点。 距离更近，更近 奇怪如被拆解开来，比如林歇的下身再次争气停止，但不影响睡眠，穿在在大腿间的细肉，安分守己的呼吸。 大被之下是男女之前的微弱，带着小心机的小动作 可身体完全贴合，他们以沙发上睡两个人最舒服的姿势相拥而眠，没有随着距离拉近而更近一步。 两具身体如被扣起来，轻易分不开。 赵念慈的鼻息在林歇的胸膛，敞开的上两块扣子，胸口毛发感知着温润的呼吸，半夜林歇醒来，认命似的把被子扇了扇，换换被子里面两人搅合糜烂到发昏的空气，估计等他真正清醒，会啊的一声后知后觉，可睡觉时却认为一切只是水到渠成，和梦游一般。 一位睡，一位醒，这样反复一弄这夜好像极为漫长，和睡了几天几夜一般，可无法辩驳的是，这是两人默认的一次同眠，谁都没有扯开责任的借口，林歇也无法把他无处安放，固执的原则禁锢住自己。 所以在空姐无声无息的渡步下，时间飞速。 阳光透过窗沿，注定又是一个清丽的艳阳天，当第一缕阳光找到被子外林歇的脑袋，微弱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虽然已经快要醒来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 “嘭。”一早七点，门被打了开来，进来的正是赵念慈的闲事婆大军首席执行官，赵母。 被窝里的赵念慈显然是被开门声惊醒，她从被窝缝隙看到母亲进来，精神振奋了一大半，在被窝里哆嗦了一下，身体发颤。 自己两人大被同眠在平日里生活的沙发上，若是发现还不得羞红了脸，自己这带着娃的单身母亲和男子睡觉，虽然只是互相拥抱，但是想想母亲发现后怪异的目光，自己就一阵发麻 林歇偷偷让眼睛睁开一条逢，看起来和紧闭着眼没什么区别，赵母一进来先看到林歇在沙发上，并不意外，毕竟自己并没有给他收拾房间，若是没在沙发上还奇怪。 转而她迈着细碎的步伐到女儿的房间，环视一周不见踪影，多疑的性子让她立马冲杀了出来，老母鸡啄木一般在客厅嗅来嗅去。 沙发上男女大气不敢吭，憋着呼吸浑身冒汗，被窝里互相传输的热气滚烫的和烧开一般，可眼下的情况从里面冒出头就是找死，赵念慈只能屏住呼吸，尽力不发出任何声息，曼妙的身体蜷缩在林歇侧身，几乎快陷进沙发缝隙，能融化进林歇的身体里最好。 可赵母大概看了几十秒，不好打扰到林歇，毕竟还是客人，只能狐疑的摇摇头，以为女儿去早早去医院接外孙女。 她也只是回来拿东西，找到一个档案袋装着的东西，就往外走。 林歇看着他的背影，悬着的心半放了下来，只要出去就行了，可就在这时，那转悠来转悠去的空姐跑到沙发边上，抬了被子一下，外面的风冷不丁进被窝，让里面不声不响的赵念慈以为外面安全了，跪在林歇双腿间，起身喘息换气。 惺忪的睡眼，慵懒的表情，她一抬头看见母亲还在门口，正要转头！立马从被窝里蹦跶出来，那速度如疯兔疾走。 只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大白腿晃得林歇思维停滞，竖起红旗顶起被窝一大快，第一时间盖好被子紧咪上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赵母疑惑的回头，见女儿怎么和打仗一般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刚刚房间哪里都找过了，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她嗅到了可疑的气息。 在看矮了几寸的被窝，在一思索才发觉是怎么回事，意外的是赵母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微微一笑，那熟悉的车技，一看就是老司机。 都是成年人当然清楚这些小伎俩，就像是不管未成年的小伙子再怎么遮掩自己打过灰机的痕迹，他的父亲还是一闻味道就知道存了多久 好像有点过份。 赵母和没注意到那些写脸上的诸多疑点一般，藏着想笑的冲动，随意意说道：“赶紧去医院带孩子去家长会，睡的每个人样，我上班去了啊。” 说着，就撇撇嘴，以老母鸡不满的姿势走出，紧紧关上木门。 全程赵念慈都一脸尴尬，嘴角还有一丝丝晶莹的口水没有吞咽下去，香肩半露，手紧张的握成半拳瘫软在两腿间。 心想，这下完了，上学时期，男同学送块橡皮擦都要去学校告对方家长的母亲一定会暴怒的，就算伤不到林歇，旁边的花瓶也不会幸免于难。 万万没想到竟然邪魅的霸道一笑推门出去了，等等老娘还没出去被子怎么掀开了，还没从偷情被发现的余韵中走出的赵念慈回头看林歇。 见到的是一张置身度外，无辜的脸，哪里有昨晚要为一切负责，担下不属于自己责任的气概。 要说这事也没人怪的了空姐，两人只能都以为是对方没弄明白，过程艰辛，结果是没让赵母炸毛，不过也大大缓解了尴尬。 “我”。林歇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 “你不要说话。”赵念慈脸突然红了，立马摆弄好自己裸露的锁骨和肩上的胸带，保持蹲坐的姿势，头埋在胸口。 “我会负责的。” “你什么都没做。” “我抱你了啊！” “抱一下又不会怀孕！” “对啊，谁还不知道抱一下不会怀孕了，但，但是，你妈妈都看见了！”林歇被呵斥的哑口无言，掩饰尴尬的说道。 “我会和她解释的。”赵念慈蹲的腿发麻，想站却起不来。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成年人肮脏的爱情4 何为负责，这两个字以三种形式在他脑海里闪现，色彩缤纷，以致与短暂忘记自己正在享受醒来还没揉眼屎的争吵。 提起责任感，林歇觉得这个清晨有些如梦似幻，心里暖和，但是空落落的，就好像是在火炉上烧，而不是躺在温暖的怀抱，说白了就是有些惶恐，这是长久寂寞的人自卑的预兆。 不管怎么样，除了被她的母亲抓了正着，看起来像是偷情被抓的画面，实际上做的事情和责任感没有半毛钱牵连。 成年人抱着睡一觉的意思，就像是脸红羞涩的男孩女孩第一次鼓起勇气睡在一张床铺上，摸到平坦的胸脯时失望的翻了白眼，这还不如自己的屁股摸着舒坦，少女关着灯用手摸那黝黑的棒子，放在鼻翼闻闻，有精斑的腥臭味和裤头腐烂的寄生虫味。 就是这么一种带着些许遗憾的失望感。 互相非常了解对方的**，包括赵念慈都对占有产生兴趣，可就像是少女少女互相失望，发现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样，然后沉沉睡去。 他们则是无比清楚大被同眠的意义，只是很默契的没有更进一步，除了太累，还有不爱。 林歇起身，穿着睡衣的裤子皱巴巴的，他搀扶住赵念慈的两只胳膊，她脑袋落在林歇肩膀，似乎没有力气，但其实只是责怪林歇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样。”他顿了顿，将赵念慈像珍宝一样安放在刚刚起身的沙发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睡在了你身边，但抱着你很舒服，我无法不抱着你。”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是小屁孩逃避时的借口，但如果可以的话，我的意思是如果某种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正式拥有你。” “你这人羞死了。”赵念慈嗔红着脸，拿双手盖住他脑门：“哪里有人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事的，木头”。 她立马站起身，好像找不到北，然后一股脑冲进厕所，拿洗面奶拍在脸上，企图驱散一些从混沌的睡意中发酵的霉味。 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滴落着水滴，消瘦的脸有粉扑扑的血色，黑眼圈淡了大部分，微微张着的唇似乎还沾着他胸口的味道，那年轻的雄性气息打乱了自己愈发黯淡和丧失努力以及勇气的人生，包括她狡黠的去漠视女儿的祈愿。 林歇的失误在于应该把放心理的话说了出来，他极为聪明的让赵念慈知道这不过是互相依偎以及利用罢了。 其实不用林歇说，赵念慈自己也极为清楚，因为如果林歇没有关心自己，帮助自己和父亲脱离窘境，拯救自己与恩礼的生命，改变直播内容而大火，她是绝对不会对这么一位干瘦甚至有些可怜的男人产生依靠的兴趣，不然共同生活的两年也不可能只是擦肩而过不知各自姓名的关系。 相较于林歇的默认拥抱里有一丝对女人**的好奇心，这尚且属于天真的范畴，她则是完完全全从自己的角度不愿意离开这个男人安全的港湾。 抱我，吻我，一边脱一边吻，从上而下一连串的吻，解开裤子的门襟，把白色内裤自中间不规则的撕扯开来，自己则把腰间环抱的手缠绕更紧，自己把紧扣的胸带解开，让他的唇紧贴自己柔软肮脏的胸脯，像一位流浪的夜莺发出绵长的呻吟 赵念慈面朝着镜子，短暂进入痴痴的幻想，可见这把柴刚刚点燃一丝火苗，就有炙烤大地的气势，可属于女子的自负心将她从那个未发生过的世界力拉出来。 “呼呼”赵念慈嫣红着脸微微喘着气，恨不得狠狠扭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的醒过来。 那刚刚在想象自己如开膛大白鱼的绝对不是自己，她甩甩头，把好看，风韵犹存的脸蛋重新淹入水里。 林歇没有想太多，他还在想该如何给赵母交代，可措辞无法排列，连称呼都无从下口，从浅浅的角度，他只是深陷于拯救游戏无法自拔，对有人依赖自己这个事件产生更明显的依赖。 没有到错以为是爱的程度，对于一个一生只喜欢过一个女人，没有更多感情经历的人来说，没有如禽兽一样扑上去已经是青年人楷模。 不能因为林歇没做“正常”的举动而认为他是怪胎，总有人要对感情有不一样，甚至严谨不疏漏的态度，不然大家都听从下半身行事，这个世界也就完全黄色，太无趣了。 总而言之，林歇和赵念慈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还没到虚无缥缈的爱的程度，只是就现阶段而言他们谁都不愿意离开谁。 这场游戏谁先推出，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将是笑话，只能得过且过，试看看这不懂的需要感能进化到哪一步。 所以当时间到近七点半，他们和在刘家窑桥西一样默契的整理好容貌，简单吃了昨晚已经第三顿的热菜，直到出家门，一路到医院，都没有对刚刚没理清楚，甚至凌乱的“责任”有丝毫更多的辩解。 三位执念发不出声响，也不主动参与林歇的正常事宜，在身后目视跟着，除了多了一位颜值稍低的救生员，和昨天没有区别。 他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没有提及，甚至很轻松的谈起生活上的琐事，行走时不时摩擦到对方那越来越熟悉的**。 各自的毛发不自觉的随着走动缠绕在一起，拂过心灵柔软的地方，也不觉得讶异，随便什么动作就像是十指相扣般亲昵，让临近路过的人以为他们是从校门口走出来的中年情侣。 只是快到病房门口时，林歇默默的走到了赵念慈的身后，让她的眼底流露一丝落寞，这是没有意外，不会消失的距离感。 就像是一日吸烟终生戒烟，恩礼作为她“过去”的代表性产物，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你不是一位可以无所顾虑的大姑娘，没有一丁点多余的空间可以给予你自己人生的洒脱空间。 “妈。”恩礼换下病服，穿着自己粉色小裙子，脸上洋溢着新一天曙光的喜悦，只是那为了安抚大人的笑容让人们确定这小丫头心里藏着事，极有可能是入睡前亲生父亲暴虐的动作，或者音容。 她为了证明健康一般扑到了赵念慈怀里，抱了个正着，林歇关注恩礼的脸色，一边怕赵念慈抱不稳，在偏后方拿双手背防止倒下的可能。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成年人肮脏的爱情5 “吃了吗？”赵念慈拍拍女儿的后颈，温柔问道。 回应的是守了一夜，打瞌睡的赵父：“一早吃了不少，护士还夸孩子身体棒呢。” “爸你回去睡觉吧，我们带孩子去家长会。”赵念慈抱着不愿撒手下来的恩礼，对父亲说道。 “嗯，给恩礼长长脸。”他打了个呵欠，竖起大拇指，给林歇使了一个加油的眼色。 相较于赵母原本想要利用林歇来激发赵念慈对伴侣的心，赵父可是从始至终都极认真的笃行这小伙子可行的长辈。 他拍拍林歇的肩膀，现行一步离开了病房。 恩礼虽然昨天很大胆的和林歇说话，但真正要面对，还是拜托不了怕生，脸埋藏在母亲脸颊，近乎贪婪的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好啦，下来好不好，妈妈这不是一直在吗？” “你不骗人？再也不走了？”恩礼依然抱着，委屈的反问。 赵念慈没有丝毫犹豫的嗯嗯点头，心里一阵酸涩，希望之后可以偿还女儿缺失的母爱，等直播稳定下来一定要和恩礼生活在一起。 “不会被叔叔骗走吗？”恩礼偷偷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歇，又是不出几句话就以自己稚嫩的嗓音用成熟的话题噎住了参与不进来的林歇。 “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她没有责怪意味的说道：“还没和叔叔问好吧。”赵念慈被孩子古灵精怪的话逗笑，将她抱到林歇面前。 恩礼以舒服的姿势安坐在母亲怀抱里，以“不能抢走我的糖”的表情对林歇说道：“你可以喜欢妈妈，但是不能抢走她哦。” “好，都听的。”林歇为了让她撅起的嘴和抱着距离感的表情舒缓下来，全都依着她的说道，可见这段陌生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消失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林歇比她还怕生，不然也不会在教管所里面连和别人打架的理由都没有，要知道有人对话的地方就有是非，而林歇则和所有冲突背驰，唯二的打架都是为了女人。 和年轻医生以及交头接耳的白色丝袜小护士道别，他们走出医院，天渐渐有些阴，一层薄云就堪堪挡住了本来嚣张的阳光。 一路上林歇就听着她们母女如亲姐妹一般聊天，对于恩礼说的学校里的琐事，赵念慈表露出极大的兴趣，两人表情一样的埋汰着一位“讨人厌的小胖子”。 赵念慈确实是很认真的听，毕竟她清楚恩礼只是把心事放在心里，懂事而可悲的把那些不属于她考虑范围的事情自发的忽略，所以比往常更加想要对恩礼好。 最好能把昨日当成一段略显真实的梦境，会随着长大越来越淡忘最好，这是二老和赵念慈心想的，可是林歇不这么想。 他坚信人性本恶，一开始就有一颗邪恶的小种子在催发**，懒惰，愤恨，仇恨，只是在成长过程中，经由长辈的熏陶和教导，还有生来洁白的社会环境，才遏制住了种子的发展。 就像是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是伤筋动骨的大病，不常生气的人，一旦发火，则可能丧失理智，其实都是一瞬间把堆积起来的物质，激发了那颗自出生就有的黑色本质，一定要在发现之时就熄灭火苗，不然未来造成隐患，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他发觉小恩礼只是提早成熟，在以自己的行为来安慰家人，其实根本没有淡忘昨天发生的可怕事件。 “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是家庭殷实的部分人给孩子的第一个无知的谎言 过早的承担不属于她年龄的责任和压力，只会压弯了孩子的腰，束缚了心脏根本的发育，因为毕竟她没有健全的人格意识，只能靠自己瞎琢磨来界定事件的善恶，那谁能保证一个七岁的孩子不说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沉默不代表不上心，其实他比谁都想和恩礼说话，心里痒痒的按压住想把洋娃娃一样的小恩礼放在手心揉捏，那脸颊上的肉就像是甜腻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的直视发愣。 可他始终没有找到机会，救生员坐在前座，黑客好像在车顶晒日光浴，空姐倒是帮他解了摸孩子的馋。 恩礼万万没有想到，旁边一位美丽的空姐一直用手摸她的小脸蛋，只是互相感觉不到罢了。 林歇拉拉她的裙角，眼神暗暗示意不要摸了，其实羡慕的成分要更加多一点。 空姐白了他一眼，继续如视珍宝的抚摸，隐隐有点叛逆的较近，似乎在用对孩子的爱意来转移对林歇忽视她的不满。 就在林歇吞咽着口水看他们母女嬉闹时，出租车到了小学门口。 今天停的车格外多，价格区间基本都在二十万上下，而且知名品牌，比如宝马奥迪的基础款相当多，但其实大家都了解，尤其是这个价位的外国车，绝对比不上国产同等价位的。 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追求所谓豪牌。 两人和孩子下车时，从不远处一辆卡车下来的一家人，穿短袖针织衣的中年女士，短发卷曲，上面还挂着卷发器，似乎这才是她的本体，旁边的男士从驾驶座上蹦下来，那泥地都似乎颤抖了一下，土地爷估计都快站不稳，个头不高，看来从一六出头后就开始横着长，身上还穿着围裙，上面有冻住的血迹。 从车的构架看，应该是杀猪家的，卷发老婆骂骂咧咧的帮他卸下围裙，其中那圆乎乎的小胖子叫住了恩礼。 远远的，他扯着没发育完全的嗓子喊道：“赵恩礼同学！你怎么换爸爸了！昨天开好汽车的那个人呢？” 赵念慈脸色一变，直愣愣看着女儿的表情，只见她笑容依然停留在刚刚在车上时嬉闹的脸色，似乎还沉浸在和母亲的温存里万分喜悦。 可随着多嘴实诚的杀猪家儿子，油头小胖子越跑越近，她脸色出现半分痛苦，眼皮子低微微皱了一下，如果没有观察到林歇那么仔细，甚至看不到她面部肌肉的细微改变，最起码赵念慈心里慌张没有注意到。 恩礼说了一句不那么适宜的话，让赵念慈目露惊讶，林歇后退小半步。 “昨天那个人不是我爸爸。”她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脸上应和着阳光熠熠生辉，粉扑扑的手指向林歇：“我爸爸在这呢！” 正文 第六十章 喜当爹1 她撒的第一个谎言极为完美，哪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就好像是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心理念了无数遍，一次性抛洒出来，因为真实的表情和语气，不但晃骗到了别人，也忽悠了自己，让油头小胖子第一时间就心悦诚服，他仰着脖子看着实际上最喜欢，却表露出讨厌情绪的恩礼。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善意和恶意之分。 在一个所谓阴阳的圈子里，黑和白只隔一条弯曲的弧线线，并且以滚动的方式来不断融合揉捏，让人不清楚刚刚的黑是否已经更替了好几轮，那纯洁不透明的白不过是之前的黑。 所以谎言从一开始本来就没有善恶之分，那只不过是人们在面对可以走的捷径时内心的惰性催眠自己的理由，才有了善意的谎言这么一说，尤其是在单纯的孩子里格外明显。 也可能只是恩礼突发奇想，甚至带着一丝狡黠的表露让林歇有些措手不及，才把这个谎言当成那颗邪恶种子的催发。 可他相信之前在车上，在医院，那个有些害羞，有些畏畏缩缩，学着电视剧里成熟的语气的那个她，更像一位健全的小学一年级孩子。 林歇安慰自己想太多了，第一次饰演父亲有些紧张，拍拍僵硬的后脑勺，让血液流通起来，思考起来，不要漏了作为父亲礼仪人情上该有点“玩意” 幸亏小胖子的父亲更加主动，他额头只到林歇的脖子，走过来横肉笑嘻嘻的拧巴成一团，还夹杂着淡淡扑鼻的猪腥味让林歇大脑一下子拎清，呛的比一万杯咖啡还有用，他伸出有不少划痕的手，和林歇示好。 “我儿子调皮，不好意思啊！”说着脸就红了，真真是铁汉柔情。 虽然第一印象不好，尤其是对于鼻子敏感的人来说，但就冲着他那女大学生脸上都见不到的娇羞，就值得他握这个手。 “哪里哪里，只是性格好。”他学着对方的笑容，尽量不显得生分，毕竟起码的人情交往也要学习，而且既然要演就演个全套，林歇已经进入状态。 赵念慈看他如此自然的回应，脸上有一丝欣然的喜悦，抱着女儿的手心，都紧张的有了汗液，看来她也不擅长人际来往，和大部分每天面对电脑的人一样。 油头小胖子的那位卷发是本体的母亲，胆怯的看着赵念慈的脸，估计心里在嘟囔这哪是老百姓的模样，干瘦的胳膊以拐走的姿势伸在胖老公腰身，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家人客客气气的并行走进校园，林歇看来很有演戏的天份，起码对方抛得梗都能接的住，而且情商极高的没有缺憾。 而赵念慈，并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女儿那无暇的谎言上，她们母女两可没有沟通好说让这位林叔叔来扮演女孩的父亲，只是顺水推舟的，没有漏洞了走了下去，也遍不管了。 走在热闹的教室走廊，林歇听着其他班级的读书声，还有老师火枪一样刺耳的呵斥声，感觉身体都轻了许多，却感受不到任何归属感，连捧着课本的记忆都完全消失不见。 一边走，一边想着是不是自己忘的太快了，脑海里怎么一张剪影都没有留下，这样，究竟是对生活的认真，还是忽视过去对人生的否定。 恩礼嘴上不理油头小胖子，却不时偷偷瞅着他，见小胖子看到两人爸妈都在有些怯懦，甚至不敢看过来，洋洋得意的仰着小脑袋，像打了胜仗的将军。 不一会，到了位于二楼的教室门口，双马尾辫的老师在门口和其他家长说话，她今天画了有些心机的淡妆，最起码为了让她驴一般，轮廓宽广的鼻子显得翘挺一点，在阴影地方做了些文章。 看来她很享受家长们的拥戴，尤其是被三十多被生活初步压垮的老娘客们夸“哎呦老师真是年轻漂亮啊”就心里窃喜，用来宣泄无数次失败的相亲经验。 这时小胖子的父亲拉住林歇，说是借一步说话。 林歇眼神告知赵念慈你们先进去，自己处理完就进来。 两人在老师没看到的情况下开始和教室背道而驰，最终走到了位于拐角的厕所，一位消瘦，一位粗壮的男人在厕所门口面面相觑，林歇疑问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见老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伸进裤兜，脸上又浮上一层少女般的娇羞，从里面掏出一包揉的褶皱的软利群。 “为了抽这根烟，我早一个星期就做好准备了，老弟也来一根？一个人来有些忐忑，就找你一起陪陪。”他哆哆嗦嗦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完整却可怜的烟，朝四周看了看，呼吸着消毒水味道，夹在嘴里。 “为了来儿子学校抽根烟？老哥，你这是有什么取向？”林歇被他逗得发笑，却没接住他发来的烟，本来就不抽，空姐还在旁边火热，妻管严般的瞪着。 “啊你不觉得在学校的厕所抽烟，特别有感觉吗？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峥嵘岁月，一帮人一下课就火急火燎的冲到厕所，把上节下课没抽完的半根烟放嘴里，那滋味，才叫爽。” “哈哈，恶趣味，老哥稳！”林歇想起自己上学时期，班上同学和厕所恋爱的身姿，很轻松的笑了。 这边两个男人正在怀念在厕所抽烟的岁月，在班级门口，发生了这么一段不那么愉快的对话。 马尾辫老师的目光看着小胖子的母亲，嘴角窃喜，顺着视角看到对她友善微笑的赵念慈，瞬间觉得自己矮了不少，甚至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天呐，有这张脸，那些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的，就算是市长的儿子都会心动吧！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老公一定很有钱！ 恩礼从没说过自己双亲的近况，每次只是隐喻的说爸妈忙什么的搪塞家长会，或者只是姥爷姥姥来，老师也没管，她失败，看重外貌的相亲经验让她甚至愤恨一切长的比自己好看的生物。 “昨天见过了，恩礼妈妈你好。”她伸出手主动打招呼。 赵念慈把女儿放下，把手在大腿处拍拍，回应道：“老师不好意思，昨天太匆忙了没好好和您打招呼。” “没事没事，不知恩礼的父亲呢？” 赵念慈看看四周，有些没底气的不敢多说话。 “嗯”只是单纯的嗯了一下。 这时候油头小胖子的老娘主动搭腔道，自己老公去卫生间了，一会就到。 老师点头回应，心想是恩礼父亲没来，想着班里就恩礼爸妈没有完全到场，再一看恩礼也有些失落的低头，确定昨天见到的年轻男人不是她老爹，再听传闻据说恩礼的母亲是单身，暗自窃喜，这么漂亮还不是孤独一个人。 先招呼他们进已经快坐满的教室，安排好位置，只有小胖子和恩礼的座位边上空着一个位置。 大部分学生和家长疑惑的看着那唯独空着的作为，几人摇摇头，说是这也太不关心孩子了。 恩礼敏感的感受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生来的每一次同学会一样低落着头在胸口画圈。 她在想那个叔叔是不是临阵脱逃了，有一位父亲就这么难吗？她的小手捏着母亲的手，不知不觉握的有些用力。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喜当爹2 她站上讲台：“非常欢迎各位家长莅临，我是孩子们的班主任蔺柯”她以隐晦的暮光故意看着小恩礼的方向：“除了少数几位家长，大家应该都和我比较熟了” 恩礼小心翼翼的接受了这个目光，眼里低落的忘忘门口的方向，咬咬红唇。 双马尾辫的蔺柯说了几句没必要的话，仪式感很强的开始点名。 “刘聪到” “王军到” 孩子们声音洪亮的喊着，父母在边上欣慰的点头，真的深入课堂，让各位家长都感到安心，想到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生活，就无比满意，甚至如若无人的开始小声夸孩子好样的。 在蔺柯的默认下，小小的点名仪式变得有些嘈杂，产生了攀比心里，好像哪家小孩喊得家长不夸耀两句都不好意思。 这更加深了恩礼心里的不平衡，低着头，深怕下一个名字就是自己。 “刘大福。”老师喊道油头小胖子的名字，小胖子震耳欲聋的回了声：“到！” 本来就是爱出风头的孩子，这下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母亲有些害羞的低头，给儿子后脑勺一个棒槌，好像生命力有抱歉的基因，按着儿子的头和大家道歉说是惊扰到大家了。 “就你嗓门亮！小王八蛋。” 大福挠挠头，把嘴掘成倒下的半月状。 按理来说下一个就是恩礼，只见恩礼捏着赵念慈的衣服边，深怕立马叫到自己的名字。 蔺柯的暗自仇视来自于对自身条件的不满，以及对一切超乎自己美丽的私欲情绪，她作为老师差别对待本来就不对，此时特意等大家从嘈杂中安静下来，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喊道：“赵恩礼。”这是来自本能性的针对。 恩礼缓慢起身，如蚂蚁叫一般的磨出一声“到”此时的她感受到大家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空旷的椅子，似乎在嘲笑自己没有父亲，随着语调的愈发低沉，眼看着鼻翼一酸就要哭出来。 赵念慈自然发觉了教室里的气氛，在一边握着自己女儿的手，鼓励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女儿此时内心不属于孩子的纠葛。 点名结束，蔺柯在站台上说道：“教学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如果只有学校方面努力，孩子的成绩是很难有成长，只有我们和家长一起督促，才能让孩子更加茁壮成长，所以我鼓励孩子的双亲都在场，这可以证明对孩子的关心程度，” 她说这句话，也就是暗指恩礼和小胖子的父亲不在场了，其他家长的目光不由看过子，其他孩子也隐隐为荣，场面一度如欧洲议院的浮世绘图，一众人盯着一小方人职责暗骂。 连赵念慈都发觉到不对劲，尤其是女儿的手怎么开始颤抖，似乎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恩礼脑海里出现了昨天哭着鼻子后见到的那位没有五官的父亲，他身上有很不自然的味道，就像是老鼠跑过的地方留下的味道，他以很明显的虚伪笑容带着自己去买了肯德基，然后在陌生的水库边打自己母亲，等到掉落水中的间隙，恩礼仰头看母亲同时跟着坠落，同时看到父亲惊恐而前所未有的喜悦。 醒来时，只记得他恶魔般的情绪，五官是什么样却全然不记得了。 人们以为在面临绝望的时候会歇斯底里的狂奔，在风中雨中嘶吼，鸣叫，可以孩子的视角，真正面对时，只会“哦”的一声，感觉屁股重了一些，贴合在能坐在的地方，会极其冷静的拾起因为绝望而产生的改变。 不给自己任何希望多好啊那家长会忍着忍着就过去了，可偏偏意外的出现，还让讨人厌的小胖子看见。 然后才有了那个“绝望时冷静的拾起的谎言”，面部红心不跳的指着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为父亲。 那无知的老师没想到自己的话重伤到一个孩子的心灵，奇妙的挑逗起人性本恶的幼苗，恩礼感觉自己仿佛深陷那冰寒的水低，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无垠的水扑鼻，压抑，窒息，发麻 恩礼在大家聚精会神在讲台上时，抱住自己抬起的双腿，在椅子上重重抽泣起来。 眼泪决堤，似乎怎么都收不回来，哭的声音让人心碎，头埋在自己胳膊里，赵念慈赶忙贴着手过来安慰，却完全无足下手。 恩礼就像是憋着许久的眼泪，然后突然哭了出来，谁劝都不顶用。 而且随着大家都奇异的盯着过来，恩礼那敏感的肌肤如长了眼睛，生了鼻孔，感受到更加严密冰冷的水在堵住自己赖以为生的氧气，光亮。 她开始喘不过气，用力呼吸却只能发出干呕，全然听不见赵念慈关切的声音和胳膊间温暖的摇摆。 就像是濒临死亡，被赶出族群在外流浪的老猴子，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又听者难受的呜鸣。 “唔呼唔呼”这是回忆起可怕难受事件时的反应，给人看起来像极了恶性哮喘，一时间，场面无法收拾，人们只是乱作一锅粥，纷纷出招，只能让教室内更加嘈杂。 奇怪的是，老师公鸭嗓一般的声音传不出来，恩礼悲戚的哭声却总是在教室回绕，让人心掰开一样疼痛。 “孩子怎么了！快送医院吧！！”一位中年妇女喊着。 “孩子她妈，有什么药快拿出来啊！”边上一位冲赵念慈耳边近乎吼的说道。 蔺柯老师拿手机在耳边，号码还没拨通，扯着红脸喊道：“大家冷静！冷静！先坐下。” 没见孩子有过哮喘啊，赵念慈乱了神，不断尽可能的拍，抚摸女儿的后背，想让她呼吸不过来的这口气缓过来。 她哪里想得到恩礼只是在此情此景下身体如重新回到昨天的水池中，被那张没有五官的，父亲的脸以及他丧失理智的笑容拐夹，怎么都从那个狭小的世界里走不出，不断呼吸，氧气，大脑却愈发稀薄。 这时，陪小胖子的父亲满足在学校厕所抽烟**的林歇在簇拥的家长堆里出现，那确凿无疑的设想果然出现，他心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那抽泣如敲打在自己心口，从来没有如此感同身受过。 众人自发的让开一条道，林歇跪下身，张开怀抱，那拥抱带着风的微凉和阳光的暖意，甚至还有厕所消毒水的味道，抱向深陷深渊的恩礼，企图驱散恶魔父亲给她设下的阿房地狱。 ----------------------------------------------------------------------------- 回复w0nderland， 首先很感谢您认真看三宝写的小说，我这么说希望您能理解，那就是小说里的一些心境来源于“我”就是我本人，有些也夹杂着我后悔的，没做到的（说起来不怕各位笑话，我之前的岁月里也有这么一位脆弱的“赵念慈”而在床上床下的心境，我至今没有真正拥有过她，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可能经由文字会有些渲染，但他绝对不脱离现实） 所以带着私心，希望可以在小说里还愿，才会有“虐主倾向”因为我本人就喜欢折磨自己（大部分人都在这么做，只是没有发现）而且您说的有一点特别对，那就是描写时有些刻意，我必须道歉，因为我在开始这部小说到今天，一直处于颠沛流离的状态，每天可能要转换数种心情，等到挤出时间来写文，重新整合情绪，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自己，或许是烦恼的我在写，也可能是重燃希望的我，或许我选择合适的一大段时间来写会让大家看的更愉快吧。 谢谢包容这部有些不同的小说，，我会尽早稳定下来，定当不辜负各位客官的惦念。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喜当爹3 林歇和小胖子的杀猪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上学时有趣的事情，一根烟的时间比想象中要稍微长的结束。 其实林歇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着急，深怕家长会已经开始，而自己两人还在这侃大山，所以故意让话题结束，不管老哥再怎么吹牛，添油加醋的说自己大杀四方的事情，都只是用礼貌一点的嗯哦，来回应。 就是这样，两人到班级门口的时候，还是迟了，而且人群簇拥在一起，好像没有他两最不负责任的人在场，家长会发生了一些不同的事情。 林歇看到恩礼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是不完整的家庭带来的缺憾，还有另外一位家人挥之不去的黑暗形象，也只有林歇看到了柯旭成那张没有五官的黑影出现在恩礼身后，并且恶狠狠的堵住自己女儿的咽喉。 他没有更多花时间去感同身受，半跪在地上，下意识的抱住了恩礼，就像是丛林间老树柳枝拂过那只孤独将死的老猴子，有活力的生机，以及只有这类小孩才能共同感受到的有缺陷的温暖。 恩礼感受到自己如被一张带温度的大网抱住，却流了无数缝隙交给自己呼吸，一呼一吸只见尽是流畅的，丛林间的清透氧气，自然而然的，恶魔父亲堵住时的窒息感渐渐消失，咽喉处被挤压的触感慢慢驱散。 她的情绪在可视之间舒缓下来，那不属于孩子的哭声在教室里消失，只剩下残留的抽泣，还有停留在教室里，拨丝抽茧的悲伤感。 林歇依然抱着恩礼，尽可能的感知她的心跳声，还有里面夹杂的复杂情绪。 恩礼小手从林歇的胳膊间伸出，两手抱住他的脖子，伸出的小脑袋哭的梨花带泪，鼻涕眼泪低落在林歇的发烧间。 “没事了，没事了。”林歇自发的拍在恩礼的后背，站起身如哄婴儿般悄悄摇晃，另外一只手紧紧搀扶住恩礼的双腿，让她以舒服的姿势在自己怀抱里。 林歇抱着恩礼对老师说道：“老师，你们先开始吧，孩子情绪稳定了，我们在回来，恩礼可能是想起昨天晚上看的动画片了，不好意思啊。”说完，他带着神情稳定下来的赵念慈，三人一同离开教室。 教室里自从林歇进来才渐渐恢复秩序，却没有对这个事件有更多的见解，置身度外的随意说了几句，就重新安坐下来，并没有给予哭泣的少女更多的关心，连蔺柯都拍拍自己惊魂未定的松垮胸脯，努力呼吸了几口气，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对大家说道：“那好，各位家长，我们重新开始。” 他们哪里想得到她们也是始作俑者，至少帮柯旭成推了一把，是邪恶的帮佣，蜘蛛的触角。 只有小胖子和他的父亲头伸在窗口，看自己喜欢的人（基友），消失在视角，才如复制的表情，嘟囔了一下，重新看向黑板。 再说离开教学楼的三人，随着林歇缓慢的步伐，恩礼慢慢停止抽泣，脸埋在林歇的胸口，如有余韵般不时打嗝，如哭干了，只剩下柔弱。 赵念慈跟在旁边，心疼的说不出话，感觉脚步很重，她回想刚刚在教室里隐隐的针对，难道一直以来，女儿都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爱而背负着压力吗，她自责，难受，只能眼里带着血丝，殷切的看着女儿。 他们走到了校园的花丛间，中间有一个需要十多人环抱的铜质雕塑，旁边坐落着一个木亭子，上面有学生们刻下的“xxx，我喜欢你。”之类之类，有趣又无知的字句，都是小学生**裸早熟的证据。 赵念慈爱女心切，位于亭子中央，教学楼的读书声已经几乎消失不见，她想要把女儿接到自己怀抱来，可恩礼如八爪鱼一样抱住林歇，看是怎么都不愿意挣脱下来。 林歇走的有些累，坐下来，另外一只手缓慢的拍在恩礼后背。 “不哭，不哭了，都过去了。”林歇硬生生的挤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只是为了不让局面停滞不前。 “恩礼，是想起昨天的事情了吗？”赵念慈眉头交替，咬了咬唇，结合前后的反应，更加为女儿不该在这个年龄的懂事而心疼。 恩礼没回，林歇肯定的说道：“可不是吗，小孩的心思更加单纯也细腻，醒来到现在才爆发，也难为恩礼了。” 恩礼抬头，注视着林歇的眼睛，因为他以平等认真的目光看待自己，从始至终只要有条件就看着自己讲话，眼神不乱跳动，连一个表情都不愿意伤害到自己。 其实孩子要的不是权威而是陪伴，而陪伴不是在身边，是珍视她的所有常规又违反常规的举动。 林歇不擅长对待陌生人，却被挖出内心对女儿这一“产物”的爱念，他的小心翼翼反而成了恩礼小世界崩塌的支柱，凭一己之力就驱散了她亲生父亲给心里种下的黑色迷雾。 林歇用怡和的笑容看着恩礼，是为了让她感受到自己无私的善意。 他想了想，问道：“刚刚是想起了什么才哭的吗？” 恩礼这时候回头看了看母亲眼泪已经凝在眼眶的眼神，对林歇说道：“我，我刚刚呼吸不过来好像，就像是在水里面，然后还有人压住我的喉咙” 她支支吾吾的，把内心真切的想法道出，然后如释重负般咬破了不断舔的嘴皮。 “很害怕，那个没有五官的人，很亲近又很可怕。”恩礼形容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而这次濒临奔溃的眼泪的代价，就是忘了他的模样，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因为他们说你没有爸爸的原因吗？”林歇没多想，以信任的语气问道。 赵念慈有些疑虑的看着她两的对话，怎么看都有点像心理医生和病人，而不是年龄相差将近20岁的人，这也是林歇故意营造的气氛。 拥有同样童年的人清楚对方伤口的尿性，还有拔苗助长的成熟，包括该怎么面对那愈发蓬勃的黑暗创伤，都有一些小窍门。 那就是认真的看着她，听她每一句不敢说的话，每一副不愿在别人面前表露的表情，仔细想想如果自己的童年也有这么一个叔叔和自己说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一点。 恩礼停顿了一会，鼻头皱了皱，哭嗓着说：“他们，他们总说我没有爸爸。” “那为什么刚刚在校门口你要说我是你爸爸呢？”林歇正色。 “因为，因为，我想有你生气了吗？”恩礼的童心和要哭的意思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害怕是自己撒谎让叔叔生气，下意识的回复到，小胳膊抱住林歇的脸。 但其实林歇脑海里只是快速旋转的一个揭示性质的问题，说完了还隐隐有些后悔，因为自己看起来有点像小气的小卖部老板，他此刻感受到两日没刮胡子的脸颊上肉呼呼的小手，心里甜滋滋的。 这时候黑客在边上鼓吹道：“小哥，还犹豫什么，老婆孩子送上门了不要？” 空姐也瞪大眼睛注视着林歇的反应，救生员一脸慈祥的看着委屈的恩礼，攥着衣领，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喜当爹4 林歇望着恩礼水汪汪的大眼睛，呼吸着她委屈的鼻息，还有随时会喷涌而出的泪水，眼里的温柔再也藏匿不住，连浮躁炎热的空气都温顺了许多。 “叔叔当恩礼的爸爸好不好？” “真的吗？真的，真的吗？”恩礼如收获了巨大惊喜，从来没有想到幸福离自己这么接近，小辫子抖来抖去，脸离林歇只有两三掌距离。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你要问你妈妈同意不同意。”林歇觉得自己在玩火，后背在被人推一样行走，人就像是被命运掌锢，在龙卷风里乱飞，以他的性子又不像是会对孩子开玩笑的人，所以这么一问，看似开玩笑的话，也变得有重量，有意义许多。 “妈妈，妈妈，叔叔说要当我爸爸，可以吗？好不好，你就答应嘛！”恩礼此时终于从悲戚中走出，小孩黑化的快，洗白的也快，在林歇成功的洗脑下，终于是脱离了林歇的怀抱，扑倒赵念慈怀里撒娇。 赵念慈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问题，林歇觉得自己在龙卷风里，四肢随时会被拉扯开来，她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正站在一个看不清前路的迷雾中，走下去的一步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知道。 就她内心当然是希望能尽量百分百满足女儿的愿望，但是又怕林歇是随意一说，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女儿。 黑客在边上着急的跺脚，爱搞事的他在林歇边上反复说着自己的建议，林歇一句话都没听，给赵念慈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点点头。 恩礼看看母亲，又看看林歇，一手握着一人的手，莫名其妙的，心灵的温度在串联，也可能只是卑微之下的错觉。 “好，好啊。”赵念慈下意识的说的像没办法的默认，然后摸着女儿的后脑勺，听着她嘴上“耶，耶，我终于有爸爸喽。”的话，心里的酸涩和微甜同时出现，搅拌在一起，五味杂陈，连带着留下来的这行眼泪，都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难过的。 林歇很多行为都是本能的，如果给他时间去思考，去反思，可能会有更圆滑的话来搪塞恩礼，让时间来抚平伤口，可是刚刚一是恩礼太让人心疼，二是自己也隐隐有对女儿的执念，心里竟然迎合着黑客蛊惑性的话，反复熏陶道。 如果你想的话，就说出你想说的话啊！这一点都不难。 这时，响起了下课铃声，教学楼一下子热闹起来，一帮各个年纪的熊孩子冲杀出来，看来家长会都是分开举行，其他班还是正常上课，有些去小卖部，有些利用这十分钟来玩沙包，跳皮筋，凌乱又有序，嬉闹的恰到好处，也顺便让刚刚口头组成的家庭里的陌生感和真实的尴尬驱散了一点。 赵念慈自我碎碎念道，为了孩子着想，为了孩子着想，可心里又没底，难不成自己就这么真的在女儿眼中有了老公？虽然这是自己暗暗期待的事情，不过来的也太急促，快了 总而言之，事情已经这么发展，戏剧性也好，未来还有多变的可能性也好，恩礼是心满意足了，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抹掉，笑的却像是初生太阳，在阳光下反射着喜悦的光芒。 “啦啦，啦啦啦。”她哼唱着儿歌带着自己的老妈，和温柔的新老爸，往教室走去， 恩礼哼的，有点像**丝男士里的背景音乐，也有点像儿歌南泥湾，竟然神奇的给她组合在一起，看来心情是极好的，让林歇和赵念慈也跟着笑了，互相对视一眼，皆是回避的尴尬笑笑，朝着空气呵嗬的咳了一下。 看来短时间是无法直视对方了。 走到教室，这时候她们在准备之后的家长会活动，因为恩礼这一哭，节奏反而不在蔺柯的掌握中，在她的心不在焉下，被有意无意的加快了许多，最起码很多客套的废话没有了。 “一家三口”重新出现在教室，先过来搭腔的正是油头小胖子和他杀猪的老爹。 “哭哭哭，就知道哭。”小胖子埋汰道。 “没事吧？”老哥对厕所战友林歇问道，顺便给他儿子脑门拍了一掌：“女孩子哭有啥关系。” “恩！没事，哄哄就行了。”林歇握紧恩礼的手，随时随地拿捏她的心情，说白了就是掌上明珠，怕摔了，碎了。 这时候老师带着些许歉意过来，她即便再傻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刻意让孩子哭泣，可是不闻不问又不行，人家万一告上门闹事，自己日子绝对不好过。 赵念慈这时候首当其冲出现在老师面前，主动说道：“老师，请您和我单独谈一谈。”她看到这位老师，脸上带着藏匿不住的怒意，因为不管怎么样，老师都不能带着私心可以针对学生。 她们两人出现在教室门口。 “蔺柯老师，估计您比我还小上两三岁，可能还没有孩子，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可以让您去质疑一个孩子的童心，我固然有我做的不对的地方，对她关心太少，可是，不还有填补的机会吗？这不就是家长会的初衷吗？” 蔺柯被小声呵斥的哑口无言，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屁，多吃几年盐的威压可不是轻易可以逃窜出。 “对您说的对，是我没考虑更周全。”蔺柯转念一想，打算降低自己的错误，让针对变成失误。 “不，你所作所为不是没考虑周全，而是有意让孩子感到自己的缺憾，我也无所谓了，我也没想从您身上谋得道歉，只是希望您以后碰到同样家庭的孩子，不要用狭隘的目光来戏弄她的心情，因为孩子更加容易受到伤害。” 赵念慈想着回去要慢慢安排转学的事宜，最好自己能照顾到。 蔺柯脸火辣辣的，被言语扇了一记巴掌，险些退却两步，为自己没有职业操守的心态而感到耻辱，也不知道之后的“家长会活动”能不能正常进行。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一帮学生拥挤着回到教室，老师被赵念慈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认真的回复了一声：“对不起” “可以的话，和恩礼说吧。” 赵念慈给她一个“和善”的笑容，觉得自己像护犊子的母牛，心里一阵昂扬，感觉此刻真是帅炸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喜当爹5 赵念慈先回到了教室，此刻大家井然有序的坐在孩子们的旁边，包括上节课不在的恩礼一家，终于是完成了完全体。 蔺柯过了两分钟才堪堪到，眼眶有点红，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语气有些低沉沙哑，可是稳定了许多。 “恩接下来要进行游戏，希望大家和孩子配合好，玩的开心。”她挤出一个笑容，就像是吃了芥末还要被逼说好吃的表情一样。 大家乐呵呵的跟着蔺柯老师走到操场，几位感叹着现在教学环境有多好，葱绿的操场，至少有两个跑道，只是这个一所普通小学，就有可以容纳千人观赏的看台，不像他们上学的时候，只有一片土地，一跑就是一鼻子灰。 气氛融洽起来，恩礼甜滋滋的拽着自己的便宜老爹的手不放，一脸得意，小脸蛋止不住的笑，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我有爸爸了，可见她对“父亲”的涵义没有理解十分透彻，这可不是口头答应就能了的，是一件决定终生的大事，不过当务之急可不是恩礼解释父亲的重要性，而是如何让她走出“困境”所以林歇只能笑着被她带着跑，还得小心恩礼不要摔倒，走一路，眼神就跟过去。 听语气老实了的蔺柯讲，有“两人三足”还有“背孩子俯卧撑”两个游戏，这也是这次家长会，有必要让双亲都在场的原因。 其实出发点相当好，让家长和学校达成沟通，还能进一步加深家庭关系，只是蔺柯被私欲打乱了脑袋，让一开始的好心变了味道，现在她心无旁骛的开始让家长会的后半程有序开始，总算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林歇并不知道上半场在教室里的“点名事件”，松开恩礼的手，帮她们娘两系好脚上的绳子，趁着恩礼在和小胖子斗嘴，询问道：“你刚和人老师说什么了？都不敢和咱对视。” “没有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心理工作。”赵念慈的心情似乎不错，眨了眨眼，用大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花指，说道。 “没吓着人就好。”林歇可是真切感受到赵念慈的爱憎分明性格的人，喜欢的万般柔情，千依百顺，不喜欢的就连骂带打了。 系好了各色绳子，各家站在画好的白线后面，以差不多百米的距离，带着轻松的笑容，随着蔺柯老师的哨声，齐步开跑，一些家庭立马就摔倒，笑骂着跌倒又爬起来，首当其冲的竟然是小胖子一家。 魁梧的老哥一手抱起自己老婆，一手抱着同样肥硕的儿子，无视潜规则的如一座大山在前头，卷发母亲面漏羞涩，不敢抬头，儿子和老爹倒是一笼中人，心情贼好的开始吼起来，小胖子朝着在后方不远处，还算协作不错的恩礼一家吐舌哈哈大笑。 “你来追我啊！你来追我啊！追不着了吧，略略略，老爸加油！” 恩礼着急的迈开大步子，边跑边征求林歇能不能也抱住自己，而林歇给她一个笃定的眼神，继续有条不紊的跟在所谓的第二梯队，只是稍微加快了口头上“一二，一二”的口号声，不知不觉，已经是仅次于小胖子家的第二位了。 第一自然是小胖子家，刚刚经由巧合组成的恩礼一家子落了个第二名，已经可以引以为傲了，可是小胖子太调皮，在终点线做着鬼脸，得逞似，又可爱的耀武扬威，让人都不好训斥他。 老哥也隐隐以自己为豪，以承让了的微笑表情看向林歇。 恩礼有些不福气，倒不是因为得不了第一，而是他们犯规却没人提，林歇看出来她在恼怒什么，蹲在来，看着她的眼睛。 “在自己心目中是第一，不就好啦。” 赵念慈久未运动，和百分之九十的家长一样，稍微跑了几步就喘，刚刚跟上林歇的口号已经极为勉强，此时听着林歇的话，也拍拍宽广的胸，让气缕均匀了回复道：“好胜是好，但不能什么都要有哦。” 她隐隐在为未来给女儿解释，没有父亲这个事不是什么十分难堪的事做准备。 恩礼哪里想的到这么多，她嘟囔了一下：“人家只是不想看他赢过自己嘛”转而立马自己回复源动力：“下一个一定要赢哦！” 气氛热烈，体力不好的家长坐在草地上就开始擦汗，开始说起刚刚谁谁谁哪里做的不好，不对。 蔺柯出现，大声让注意力集中过来：“第一名的三朵小红花，第二三名两朵，其他同学也各有一朵哦，大家都表现的很好，竞争不是目的，要增加协同性更重要！” 毕竟是小学一年级，童心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小红花也是大家每周争抢的东西，家长们丈二摸不着头脑，孩子们倒煞有其事的各有笑声和哀声。 本来拿小红花资格都没有的恩礼，自然是笑嘻嘻的接过了两朵，别在胸口，炫耀道：“这周我一定还是第一名。” 林歇鼓励的揉揉她的小脑袋瓜子，顺便热身，在气氛带动下，他的心情也出现了变化，那来自于本能性的忧郁还有避免社交的卑微情绪正在隐藏，不知不觉，发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保持笑容，甚至有些僵硬。 第二个游戏开始准备。 林歇看着老哥比大腿还要粗的胳膊，那是来自生活，一斧头一刀的磨练，自己就算是神力，在同等条件下都肯定不是对手，可是转而看他儿子，也就是油头小胖子。 还不知道自己给老爹多大的心里负担呢，和身边的同学们吹牛说自己老爹多强多强，拍拍衣服都藏不住的肚脐眼，抖着一身的肉。 气氛推动下，林歇也认真了起来，可不能辜负了恩礼这么瘦的小身板，他伸了伸腰，和各位父亲一排，让孩子们骑上来，抓好衣领，撑在地上做准备工作。 “我喊一声，大家做一个，最后还坚持的家庭获得胜利哦。”蔺柯满意大家此时的翘首以盼，让场面紧张的安静了几秒。 孩子妈们在一边有的帮忙擦汗，一边热络的在边上喊加油。 “一！”蔺柯大声的喊了出来，刚喊呢，就有几家一看就是办公室老爹啊的一声坠落，趴地不起。 “二！”她的声音愈发激昂，混杂在老妈加油团们的声音中，也极为明显，随着成功起身的家子的欢呼声，还有失败了的家庭的叹气，游戏继续着。 “三！” “四！”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家长会末三餐四季 不知不觉已经做到了第二十个，背着孩子能做这么多的只剩三家子，在喊道二十一个时，除了恩礼和小胖子家的另外一家无奈的放弃，揉着发酸的胳膊，看怪物似的看憋红了脸，和关公一样一边做，一边喊的小胖子家，还有稍微安静一些，只是闷哼的林歇。 “二十二！”连蔺柯都不敢相信的喊了出来，场面火爆，结束游戏的家庭也开始给他们两家子加油。 林歇心中急啊，这老哥力气也太大了吧 小胖子至少有三个恩礼重，虽说自己这胳膊一定拧不过他的大腿，可附加条件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受不了了啊 他胳膊酸的快动弹不得，即便是靠意志力，也最多只能做一个了。 恩礼骑在他后背，小手撑在林歇暴起的青筋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是赵念慈从没在女儿脸上见过的笑容，此时对于所有人来说胜负已经不重要，能多做一个就是一个。 不管怎么样都会收获掌声。 可这个时候大部分时间对诸事没关心的三位执念动了，他们可能看小胖子的老爹虽然憋红了脸，粗壮的胳膊都在颤抖，但还是留有余力。 空姐首当其冲，坐了上去，可是她的身体并触碰不到老哥，看来她并不是真的关心比赛的胜负，只是率性所为。 而救生员也兴冲冲的坐了上去，竟然触碰到了个实打实，给小胖子老爹的感觉就是，又坐上来了一个五百斤的大胖子，胳膊一颤抖，再也支撑不住。 蔺柯的那声二十三堵在唇边，胎死腹中，抹了抹因为兴奋额头的汗，对大家说道：“最后坚持下来的是”她指了指起身后享受母女两按摩的林歇：“是恩礼一家！” 操场中央，人群响起掌声，把这份意志力传达给了所有人，毫不吝啬自己的鼓励。 恩礼脸上一阵潮红，从来没有如此受到过关注，在海浪一般不停歇的掌声中，抓着林歇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蜻蜓点水的嘬了一下。 “真棒！” 之后，时间接近中午，结束了家长会，家长们纷纷感叹之后对学习生活了解的更加透彻，从蔺柯的角度也是一次成功的家长会，她虚心受教后，得知了真正的美丽不只存在与外表，还需要一些善良。 和小胖子一家道别，客客气气的说着有机会上门拜访，小胖子的父亲意外小的手在林歇肩膀上拍了拍，说是对眼，后会有期。 其实林歇也没曾想再见面，只是明面上的客套话要做到，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次愉快的行程，虽然老婆也没有，女儿也没有，自己是当场最没有资格参加家长会的人。 可是，就把他当做一场真实的梦境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开始习惯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 林歇发觉自己开始真切的关心她们娘两，而不是祈求和他人达成串联，而去理所应当的做这些事，开始切身的以她们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去关心关照。 中午艳阳高照，新组成的奇怪家庭坐在人力三轮车上，车夫一边擦汗，一边表示一定要关照自己生意。 林歇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背脊，觉得一切真不容易，可若不坐，他也赚不上钱。 暖风打在脸上，恩礼坐在两人腿中间，林歇为了让这个人造腿达成平衡，尽量往下压，虽然姿势不舒服，心里却甜滋滋的。 闻着恩礼脖颈淡淡甘冽的奶香味，三轮微微颤抖，身体不知不觉放松下来，躺在后座，竟然新想到，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梦。 可能是为了打他的脸，赵念慈头斜斜的倚靠下来，头躺倒在他的肩膀，头发上有好闻的香味，头发撩拨着耳根，搅弄的心里痒痒的。 他似乎已经达到人生彼岸，站在幸福平稳的天桥，有此之伴，夫复何求啊！ 林歇努力不去想那些因为扭曲而复杂的事情，在如今来之不易的安逸里舒心放松，甚至快要忘掉刚刚帮助自己取得胜利，不，帮助自己走到今天，步步青云的三位执念。 三轮停在赵家小区，好生感谢后，交予车钱，他们回到了家。 赵父看到孙女喜气洋洋的表情，就知道这一趟让她心情愉悦，连带着自己也开心，皱纹打结在一起，一边和面，一边笑呵呵的招呼着快坐下吃西瓜。 桌上放着切好的嫣红西瓜，一轧一轧的，好不诱人。 恩礼看到吃的终于是松开两人的手，跑到桌前开始大快朵颐，吃的一口红，黑色种子满脸，让赵念慈好一顿擦，笑着，毫无杀伤力的责怪着。 “别着急，没人和你抢，小心吃拉肚子了。”和所有母亲说的话一样。 房间算是阴凉，唯二的风扇几乎只为恩礼使用，这些都是姥爷给她的爱。 林歇坐在那看电视，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往厨房一走吧，就叫他快去客厅待着。 简单的吃了中午饭后，恩礼睡午觉前拉着林歇要一起睡，被他给苦笑着拒绝了，身上还黏糊糊的，和小丫头在一个空调被上，也觉得是玷污她。 好不容易哄恩礼睡着，再次回到客厅，这时，赵母推门而进，手上提着包饺子的材料，豆皮，韭菜，大肉，竟然还有茴香，这让林歇万万没想到，这包出来问道一定够劲。 爱吃饺子的他，还没看到成品，哈喇子就快流出来了。 除却一些客套的问好，林歇又是被赶出了厨房，虽然他极力表示自己包的很好，但还是不顶用。 他只能一人坐在客厅，乖张着坐着，本来无所事事，接到了“久违”的一条微信消息，是爱斯基摩的负责人，爱斯发来的。 “今晚能开播吗？后台留言都快爆了，再不播热气下来就全玩完了，你们要是嫌弃合约不够，可以再谈嘛！一切都好商量，不要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他的语气还是仓促，改不了毛病。 林歇回复：“明日回京再谈。” 再一看聊天记录，从昨天到今天，这小哥连着发了四五十条催促的微信，也不知道猴急什么。 再说手机，赵念慈的手机昨天进水是用不了才没回，他这台国产老霸王竟然苟活了下来。 带着沟壑裂纹都不坏的机身让人肃然起敬。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靠在睡了一夜的沙发上，以舒服的姿势，翻看朋友圈，大家每天还是很精彩。 有初中高中之后用qq联系上的同学，还有这两年共事的浮萍同事，没有家人，也没有其他聚会认识的朋友。 初中同学小丽今天去了泰国旅行，穿的像是柬埔寨的大妈，这位高中记不得名字的男性同学发了一桌的菜，至少比拍的要难吃一些。 一边看，耳边听着厨房偶尔传出来的，稀疏的聊天声音，随着眼睛渐渐迷上，听觉变得极为敏感，甚至能听到院子里大爷们悔棋的骂声，树上麻雀叽叽喳喳的打闹，还有粉色床上睡得甘甜的恩礼的鼾声。 他知道朋友圈没有意义，大家都没有想象中过的好，这是活法改变，为了不脱俗，不落后于人罢了。 在如此清晰的各种真实声音打磨下，他的眼皮子愈发沉重了起来，渐渐看不见手机屏幕。 光亮淡漠呼吸平稳，从未如此快速的进入睡眠。 醒来时，眼前是恩礼月牙般的笑颜，扑鼻是饺子面皮的香味，餐桌上飘摇着炊烟气。 脖颈舒畅，身上裹着白色空调被。 餐桌旁，三位大人身上都穿着各色围裙，还在为这顿饺子餐，做最后的准备。 “吃饭了。” 赵念慈洗了手，拍在围裙上，对刚起床的林歇这么说道。 林歇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自己只是闭上，睁开了眼睛，外面天色就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或许只是进入了另外一段梦境，可摸摸恩礼的小脑袋瓜子，真实的触感让他自发爸爸式微笑。 “一家五口，三餐四季。”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耳中听见真理之貌 当晚的生日宴会以各色饺子餐结束，林歇还以为自己身在天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饺子，狼吞虎咽。 在一个单人分量的生日蛋糕上，点上三根蜡烛，熄灯后，几位大人参差不齐的唱了生日快乐歌。 桌面上飘着饺子醋的味道，惹得小恩礼甜滋滋的笑个不停，一直乖巧的坐在林歇身边，黏住了一样，不愿意分开。 吃完后，收拾碗筷的，在客厅看电视的，林歇觉得自己这半废状态会滋生脂肪。 而长肉本来就是一个幸福到产生毒性的过程，一旦接触就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没有过多客气，稍作一会，就被赵父拉着出去遛弯。 恩礼非得跟着，也办法只能一直拉着她的手。 天色黑了下来，小区里仅仅亮的几盏灯下，有一盏唯独热闹，原来是几位大爷正在研究棋局。 林歇被半强行的跟在一边观摩了一会，然后被朝着无聊的恩礼拉走，而赵父就脚黏在棋局边再也移不开了。 就这么毫无思想，完全放空的背着恩礼大小姐在小区里散步， 肿胀的胃正在消食，恩礼如精灵歌声一般的吟唱就在耳边，精神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连带着自己都哼唱起了歌谣。 恩礼并没有过多的叫林歇父亲，乖巧懂事的她一早就发现之前在学校，林歇是为了安慰她才举得誓言，或许夹杂着一些私心，但绝对不多。 不提起是眼色，依然依偎是尊重认同，林歇和刚刚八岁的少女形成共识，只是同样之人清楚各自职能而发挥出的作用。 等到小腿都有些酸涩，两人回到路灯下，恩礼拉扯了一下姥爷的裤腿，问要不要回家。 姥爷眼睛都不抬，皱着眉苦思冥想，摆摆手，嘴上说：“你和叔叔先回啊，就说姥爷在锻炼身体。” 原来是赵父有痛风，这是富贵病，爱吃肉不常运动的人才会得，而下棋动辄好几个小时蹲坐，所以这项动脑运动被赵母严令禁止，多总动才能活的久。 林歇苦笑，只能带着恩礼回家，推开半掩的门，里头两大人正在看电视，一见恩礼林歇进来，就让开了一个小公主的位置。 恩礼蹦蹦跳跳的拉着林歇的手，先推他坐下，然后蹦跶到他身上，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平板电脑，开始玩幼稚可爱的汤姆熊游戏。 她全身踩在肚皮上，小腿还压着下身脆弱的老弟，林歇叫苦不迭的帮她矫正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以北京瘫趟下。 下午睡了个抱，此时毫无睡意，对电视节目也没有太大兴趣，就听着赵母和赵念慈聊天。 无非是家长里短，母女之间的话题总是夹带着互相嫌弃，又总是狙击共同取向，比如讨厌各自身上遗传来的管闲事缺点，大方的指责对方以后要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多学点人情世故啥的，可说道自己也不哑火，总能找出理论来推翻对方的论证。 有时恩礼会在玩平板的间隙插上两句话，她们讲到最关键的地方，会问中间半发呆，半倾听的林歇。 “你说，谁对？” 林歇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她们的脚步，仔细想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哪个问题纠结对错。 “嗯”他近乎长叹，看似在深思熟虑，可三女人实则不好奇他的言论，立马开始下一个问题。 不时喝水，换热水，时间悄然走到睡觉的时间，赵母起身伸了个懒腰，到银发的年纪了，身材保持的还相当不错。 “老头子呢？”她想起什么似的看看周边，像是拾起了遗忘已久的东西。 正巧这时候赵父蹑手蹑脚的推开门，一见在电视机前的几人同时看向他，他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假装跑步后的喘息。 “姥爷让我告诉你，他跑步去啦。”恩礼看着平板，憋着笑和姥姥说。 “汗呢？”赵母走近，赵父就后退一步。 没办法，赵父被孙女卖了个实打实，摊开手，又举在头顶，表示投降，马上去跑一会步，然后灰溜溜的出门。 等到他出去，赵母回头无奈的笑笑，看来时间已经教会了他们相处之道，包括臀沟的褶皱都能数的一清二楚。 “他一定是出去找水龙头在额头扑点水就回来了，没法说，谁让我嫁给了这么一个越老越调皮的人，说起来，他年轻的时候还和小林一样，沉默寡言，勤勤恳恳的，当时还是看重这点才嫁给她的呢。” “没办法，没办法啊”赵母回来亲了一下孙女的额头。 “今晚还和姥姥睡吗？” “才不呢。”恩礼撅了粉唇，抛开平板，扑到了哺育她的双胸上。 “哼，小白眼狼。” 赵母看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范，她嘴上骂着恩礼和老爷子，表情却掩饰不住的喜爱。 母女两的心口不一和教科书版的傲娇简直如出一辙，恩礼虽小，也大有继承下来的模子。 林歇在边上看着傻笑，又不敢笑的太明显，只能看似书若无堵的摊手坐在沙发，目视电视机，却看不进任何东西。 当晚，林歇被发配到客厅沙发上睡，和昨晚不同，配了一个床单还有凉席，说是长久睡软的对腰脊椎不好。 赵母一边铺床，一边碎碎念，还隐喻的老司机开车。 “年轻人啊，腰腿一定要保养，不然像你伯父，就不好喽。” 林歇挠挠头表示听不懂，黑客在边上用提着的脑袋，挤眉弄眼，然后趴在沙发上哦起嘴巴，很yd的表情，秀腰力。 他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十有几的他，绽放出青年处子的嫣红笑容，只不过淹没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楚，不然又会惹赵母一阵笑。 恩礼想要拉林歇一起睡，而且执拗到拉不动，没办法，林歇只能使个眼色，在空姐冒火的眼神中，跟着进了侧卧。 赵念慈有些束手无策，牵着女儿的手，像找不到方向的傻老妈。 恩礼乖巧的进被窝，睡在中间，一脸单纯，让人无法拒绝的拍拍两边空出的位置。 两大人面面相觑，被唆使一般，迈着沉重的步伐，几乎同时进被窝，时隔二十四小时又一次大被同眠。 林歇个赵念慈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正式平躺下来，关掉了床头灯。 此时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星光铺洒进来，睡在靠门这一边的林歇，挣着眼睛，里面倒影着好不容易的幸福色彩。 “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恩礼闭上了眼睛，如小兔子一般，小脑袋塞进被窝里，“嗯哼”了一声。 “那我开始喽。” 此时，赵念慈假装闭上眼，握住女儿的手，看窗外绿树。 偷摸回来的赵父，一回来，看到赵母靠在侧卧门外偷听，也蹑手蹑脚的过来，两人耳朵，一上一下贴在门上，一脸兴趣盎然。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婚礼倒计时1 “是叔叔从朋友圈看来的。” “有一天，狗狗对小老鼠说，我喜欢你他停顿了一下，的苹果。” “小老鼠在河边，狗狗说，我喜欢你身后的河。” “之后小老鼠在花身边，狗狗用同样的话说，我喜欢你，面前的花朵。” 林歇看了眼恩礼偷偷迷上的眼睛，那细微的眼珠子散发着晶莹的微光。 “小老鼠很生气，去找小鸡。” “最近有个家伙，每天都来耍我，我怎么做才能制止他呢？” 小鸡说“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 然后小老鼠听话，去找狗狗，说了前四个字“我喜欢你，你猜怎么着？” 恩礼悄悄好奇的回复道：“狗狗的毛吗？” 林歇摆摆脑袋，说道：“小老鼠刚说完，我喜欢你，狗狗就接着说道：我也喜欢你，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唔狗狗好坏呦，小老鼠被他骗了。”恩礼挠了下唇。 林歇沉默了几秒，回道：“狗狗确实喜欢她，所以才假装说喜欢她身后的河，面前的花，这样的谎言是不是很可爱。” “嗯嗯。” “那你觉得小老鼠喜欢狗狗吗？” “一定喜欢。”恩礼点头，把身子向被窝里靠了靠，听着林歇睡前温柔的话，眼皮子慢慢重了起来。 然后林歇又轻声细语的讲了几个压箱底的老故事，虽然都是从网上看来的，但是以他的语气讲出来，就更富有意义。 单纯无暇的恩礼从被窝里发出淡淡的呼吸声，说明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而赵念慈的位置却浑然不动，显然还没有睡着。 林歇的最后一个故事戛然而止，倾听了一会空气里细微的声音，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然后从被窝里钻出来，轻踩住地板，走出了她们母女两睡的房间。 推开门，转而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救生员在旁边说道，是二老刚刚在偷听。 林歇哑然失笑，想着这有什么听的必要，他重新坐会有归属感的沙发，可能因为下午睡过，神智非常清晰，开始为这些时日做个总结。 人嘛，总要回头望一望，但不要太频繁，不然步履维艰，总花时间来回想了。 他刚刚给孩子讲这个故事，是因为内心对恩礼没做好准备的谎言埋下伏笔，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明白言语的重量后，好好利用人性里懒惰才有的谎言，帮助赵念慈给她解释。 如果真的有解释的必要，而自己又不在身边，那现在讲的故事，能多多稍稍影响到一点，就一点。 而救生员的解释，让他再一次真切感受到，因为执念的存在，生活里的不同已经渐渐可以忍受，而那些便利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承受。 而且在熟悉了之后，他们从不离开的视线，也可以恍然无视，内心很自然的分辨他们存在的模子，却不产生任何讶异的情绪。 好像面前空姐阴魂不散的僵硬笑容，还有头身分离的黑客，都是天生存在的人，不值得为此跳做一团。 他想，第一次下地狱的人，估计会被面前各色的鬼吓到，但自己也死了，不也是鬼吗。 久而久之，成为了让其他新下地狱的人惊吓的“鬼”，开始乐得自在，就像自己如今一样驾轻就熟。 那如今生活的这个房间，执念还是人，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这个空间下行走的生物罢了。 林歇发觉不能以另类的眼神看待他们，自从和身边的人产生串联，他反而认真的回想起之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 不是念旧，而是单纯会去回想。 就这么瞎想，随便总结，时间已经接近一点。 “都睡了吗？”林歇目视着黑暗。 救生员的身子仿佛淹没进模糊的空间，可能是肤色所致。 “二老都睡了，赵念慈还没睡，睁着眼，不知道想什么。”声音嘶哑，却没有磁性，没有男性魅力，仿佛只是痰卡主了喉咙，搅合的声音不成样子。 “要我说，这些墙都挡不住你们，人们的举动都没有任何意思吗？不然你们怎么都没有丝毫反应。”林歇缓慢的说着，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在意的，才能看到，比如你让空姐和黑客看里面，实际上是看不到她们的，因为她们睡觉与否，和自己的执念无关？” “哦，明白，我只是有时候会忘了你们被什么限制，那她们睡觉与否，和你有什么关联呢？” “她们睡了，你才能和我讲话，我没理解错吧？”救生员往前走了一步，半边脸和暂时出现的月光一起。 “理是如此，不然我自说自话看起来太奇怪了。”林歇苦笑了一下，认真的看了救生员裸露出的深褐色皮肤。 “所以她们睡觉与否，就和我能不能和你讲话，还有和我的执念有关，所以才能透过这面墙，看到她们。” “你如此迫切的和我讲话，是因为你的女儿婚礼将近吗？”林歇认真的说道，压低声音，让声线变得清晰。 “很近了，日子我记得非常清晰，8月5号就是婚礼”说起婚礼的日子，救生员的话语都有些哆嗦，非同人类的人去，开始颤抖。 “等等，8月5日。”林歇立马拿出手：“就是今天？这么紧急的事，你的意思是，再过几个小时，你的女儿就要结婚了，现在还在着和我侃大山？” “啊老实说，我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内心在感觉缺失些什么，才会一直守望着能和你沟通的机会，那怎么办？” 救生员有些失魂，身体微微颤抖，那精壮的胳膊在诉说无助的仓促。 “怎么办怎么办一步步来吧。”林歇深呼吸一口气，他没有去想想如果没有完成执念，或者没有机会完成，那她们的处境会变成如何。 那一定很痛苦吧，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只能守望着一个不可能的祈愿苟活，就像是不吃冰淇淋会死的人，出生在没有冰淇淋的世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林歇感觉到使命感。 现在不是被契约束缚，而是真心想要为这三位执念做些什么，不光是为了报答她们给自己生活带来的便利。 “在哪结婚？” “北京蓝调酒店。” “具体时间呢？”他们两人快速的进行对话，让空间里有一丝淡淡的紧张感。 “晚上5点，不管怎么样，那之前得到吧。” “呼还来的及。”林歇轻叹一口气，因为不管怎么样，距离上是来得及的。 “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完成你的执念。”林歇正经的看着他，五官没有丝毫紊乱。 救生员抬头，似乎在回忆自己脑海里想了无数次的画面，然后考虑良久，才以自己的话术讲出，还有些不好意思。 “嗯” “你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务必帮你完成。” “牵着我女儿的手” “等等。”林歇想打断，但救生员还是把后面的话说完。 “走过礼堂，亲手把她的手，放那男的手上。” “我又当爹？”林歇的脸五官错位，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父爱神眷顾，怎么短短两天，就要当两次爹。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婚礼倒计时2 赵念慈趟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隐约听见客厅里有说话声音，明明是林歇正在和救生员商讨即将到来的婚礼大事，她却觉得是幻听。 就在林歇在回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总结心境，她也因为这些而不能入睡。 林歇的好意她都懂，尤其是那个因为编制好的谎言，而构成的美丽故事，更是为恩礼长大后面临谎言做的铺垫。 可让她捂着扑通扑通跳的胸口不是这些，而是此刻竟然无比怀念躺在林歇怀里那些小时。 自从他离开被窝后，这儿就缺少了些什么，起码，那赖以成就的安全感不见了。 就是这么胡思乱想的心跳，她如上学时第一次恋爱的少女一样心跳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天蒙蒙亮，她都没有睡着，而神智无比清晰，没有丝毫睡意，因为尿意的来临，轻轻推开被子，露出白洁的长腿，踩上粉色橡胶拖鞋，向外面唯一的厕所走去。 推开门，没想到林歇竟然穿着整齐的站在自己门口，正做敲门状。 他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怎么站在这里，我是不是想了一晚上在做梦？ 赵念慈的脸瞬间滚烫，在黑暗里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她还以自己已经睡着了，面前的林歇只是自己梦里的产物，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摸到他的脸。 “啊，真的哦，还热乎乎的。”赵念慈慵懒的说道，热气拍打在他脸上，让本来正要叫醒对方的林歇似乎能听到心跳声。 “呃“林歇支支吾吾的哼唧了一下，似乎在想说辞。 “我有急事要先回去，你手机又坏了，我再想要不要进去和你说，没想到你就出来了。” “我没在做梦啊”赵念慈似乎还游走在清醒和迷糊，自己拍了拍脸：“去干嘛呢？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好奇是本分，不问是尊重，保持一定距离感，才能给各自跟多的呼吸空间。 “最迟，最迟明天回家，如果快的话，今天晚上就好了。”林歇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不想惊扰到别人。 “嗯好吧，这么着急吗，这就要出发。”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但早点去安心一点，放心吧，帮我和伯父伯母道别，饺子真的超级好吃，还有恩礼对，恩礼，我很喜欢她。” 林歇说完，舔了舔甘洌的嘴唇，他对此去之行没有任何底气，但也只能过去先，给婚礼前更多的时间准备。 “知道了，你等一下。”赵念慈已经完全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走出，她麻利走到厨房，接了一杯常年背着的热枣茶，用嘴呼呼凉，然后递给林歇。 “喝了再走吧，早上天凉。”此时天蒙蒙亮，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林歇心里暖暖的，喝了枣茶，注视着赵念慈帮吹温凉的双唇，目光不知不觉火热，让赵念慈不知看向哪里。 “要不要吻别？” 可能是距离贴近后，林歇慢慢爆发出一些本能性的话，下意识的把心里在想的，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啊你说什么呀。”近三十岁的赵念慈，羞的躲开目光，她感觉嘴唇正在被一团火包围。 林歇放下枣茶杯，自顾自的前进一步，脸贴近，感受到她慌张的鼻息，却没有更多的拒绝，起码双腿没有移开步伐。 秀色可餐，清晨更加怡人。 “嘬。”除非嘴唇湿润，否则接吻是没有声音的。 唇齿间残留着枣茶甜甜涩涩的味道，亲上后，嘴里留有的茶汁，被大胆放肆的舌头送了过去，林歇有些粗暴贪婪的允戏赵念慈晶莹的液体，手不知不觉贴在了腰步。 林歇初窥爱欲门径，对女子的身体又更多更多的渴求，所以本来只是临走前的热茶，都能让他产生亲吻的**。 当然这也是赵念慈默认才会有的想法。 不过多久，唇分了开来，林歇想就要离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那根串联的绳子，好不容易有了温度，就要被拉扯长。 他们下半身看似贴连，实则有有一丝缝隙的距离。 赵念慈依然闭着眼，这个主动的吻对于她来说，也几乎打乱她的步伐。 林歇没忍住，再次低头，亲亲在她软乎乎的唇上点了一下，深切记住了这份触感，毫不犹豫的退身开来。 “嗯那我先走了。” “好”他们话说的很慢，语调也拉的长，似乎不是一次简单的离别。 “在家里简单的做一次直播，台本回头发你qq上。”提起工作上的事，林歇的表情镇静许多。 “好好，放心吧，我也是老主播了。”赵念慈点头，双手敷在他肩膀上，半推让他出门。 林歇没有再回头，他不敢看那守着自己背影的目光，原来和别人产生串联，也需要承受短暂切断的痛苦。 要不怎么说人是善于群居的动物，之前过的孤狼生活，也不无他的优点。 对自己无止境**的渺小想法自嘲的笑了笑，他迎着一抹阳光，走上小区路上，空气清凉，还有一丝尘土的好闻味道。 不远处清扫地的叔叔阿姨已经出来工作，走出小区，几辆火车呼啸而过。 随着记忆力，十多分钟后走到大巴站，人群噪杂起来。 售票员小妹的嗓门极大，让想做第一班去望京的人们聚集起来。 林歇交予车钱，做到最后一排，真正坐下，才感觉困意来袭，后背沉重。 他发觉空姐似乎想说什么，微笑着的嘴巴忽张忽闭。 “怎么了？” 反正附近的人都在干自己事情，林歇和她们看不到的执念说上两句话，也不会显得太过奇怪。 “亲的很舒服吗？”空姐那从未转移过位置的嘴唇都在颤抖。 “啊你说那啊，不好说。”林歇的心情不错，故意调笑道，熟悉之后，他更多把空姐当一位乖巧的小妹妹，小跟屁虫。 之后空姐也没说话，眼神里多了一丝幽怨，和黑客救生员一起站在过道。 林歇抓紧睡了几个小时，等到望京时，天色已经大亮，下车，鼻翼就贴上一层薄薄的轻汗，看来闷热还依然是主旋律，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随着救生员的指路，到了5号线地铁站，倒来倒去半天坐上八通线，正巧赶上这班车的上班高峰期。 林歇一直不知道通州这条线路竟然如此爆满，以前只是听说有人在廊坊或者六环外买房，然后每天花二三小时来回去望京中心上班，真正面临，才发现，这不是赶着赚钱，是抢着打仗。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婚礼倒计时3 不论男女老少，都拥挤着，穿插在一起，小小的门根本无暇顾忌茫茫人海，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 林歇对触碰到他人本来就有一丝恐慌，之前上班坐公车，都是能不碰到别人最好。 此次在八通线上，整个人就如控制不了身体，被随意推搡到了任意一个位置。 可怕的是，大部分人都不声响，只是沉默的承受这个无语的生活处境，或许人就是有一丝自我虐待的基因。 暗自给自己洗脑，如果艰难，是因为在走上坡路。 毒鸡汤都是成功人士用来总结自己有机人生的话，普通人应该过好当下，提高生活质量最为重要。 林歇一边忍受各种气味交杂，还有浑身带来的不畅快感，一边想着这些社会性的话。 三位执念没有空隙来躲避人群，只能顺理成章的和人海混杂在一起。 意思是执念和活着人的身体重合，比如黑客此时就找了一位穿着l装的美女，身体整合，然后用自己双手抱起脑袋，放在人家胸前摩擦，一脸惬意。 林歇若是能腾开手，一定制止他，可惜的是自顾不暇。 幸亏随着愈发接近通州，人少了下来，各种复杂的气息被车流带走，林歇的手终于有了放的位置，才猛的深呼吸，重新掌握回生命力。 也不知其他地铁党们是怎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么过的，太牛了。 只剩下钦佩，还有同样之人，互相可怜的卑微。 随着地铁到达通州北苑，救生员在耳边着急道。 “到了，就这下车。” 林歇跟着人流下车，车站人倒是极少，可能是因为不是换乘车站的原因。 直到走出地铁站，迎面的竟然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公园树丛，两张长椅自然的躺倒在一边。 从上班战场上走出来，看到这番稀松平常的景色，倒有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然后到哪？”现在时间接近十点，婚礼一定在准备中了，而据救生员说，想先回家看看女儿在不在，直接去礼堂不太好。 得亏蓝调庄园酒店离这儿并不是太远，不然即便都在望京，也要考虑一下距离，毕竟这可是中国的首都，十分广袤。 “土罗小区，不然我们打车吧。”这个房是他奋斗一辈子的结晶，给女儿在北京的边环买了这个房的首付，没曾想死后才第一来。 “好。”林歇没多想，立马在路边开始招手拦车。 毕竟以执念的理念，只有对他们来说紧急的事情，才会改变语气来说话。 终于拦到车，和司机说了小区名字，老哥点头应好的，打上表，一行人向小区开去。 听说还得做十多分钟，林歇感叹这一天真是百分之七八十在车上度过，如果能拥有瞬间转移的能力就好了。 暂时放下心来翻开手机，一打开，就是无数爱斯的消息。 他自动忽略掉后，从爱斯密密麻麻的微信消息中，找到了赵念慈发来的。 “刚和家人道别上回望京的车，用了母亲的老手机，随时联系。” 反复读着这句话，也比爱斯发来的千百万条要顺心意许多，不知不觉，紧张的眉头舒缓开来，僵硬的脖颈肌肉也放松，以舒服的姿势靠在后座，耳边倾听着广播的声音。 里面正放着陈洁仪的天冷就回来，歌声棉柔，曲调悠长，淡淡的歌词，勾引起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许多歌词也及其应景。 可能人们已经是生活的奴隶，觉得不艰难就无法证明活着，连耳边最舒畅的歌声都不能好好倾听，比如此时司机师傅正满嘴脏话的和边上堵着的车争吵。 看来因为交通而有的战争，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停止。 天冷你就回来。 别在风中徘徊。 深陷与歌词，脑海里回想着赵念慈此时也正在想着自己，生活的苦涩也多了许多清甜的味道，可能留着想念，互相有的挂念，才能证明活着吧。 车速稍微加快，风从半开的车窗流失进来，打在眼睫毛上，让干涩的眼睛溢出保护性的泪水，眨巴一下眼皮就消失不见。 救生员坐在另外一个窗户边，身体前所未有的紧绷，不管任何场景和隐约都不能打扰到他。 现在去的家，是自己一生辛劳的结晶，也是爱孵化下的巢，也可以说是生命换来的，血淋淋的家。 女儿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在那么贵的酒店结婚，对方会不会太有钱了。 家事差太多的话，婆家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会不会有人因为她没有爸爸而处处针对她，这场不公平的婚姻会不会给女儿造成困扰。 会不会暗自咒骂那死在工作的老爹。 会不会忘了我。 这可能才是救生员最怕的结果，这就是人性的懒惰点，那就是没有自己，都过的很好，反而会有些许失落吧。 可是如果真的就在眼前发生惨剧，又会咒骂自己怎么不在，就是如此纠结，无论如何，都是一会能见分晓的。 此时的土罗小区一间二室一厅的商品房。 沙发正坐着一脸不是十分喜悦的备嫁女子，身旁一位脸圆，身子却干瘦的男子。 本来就敞开一半的门破开，进来一男两女，长得都有些相似，眼睛之间的间距比常人要窄，鼻梁高但不够立体，因鼻孔也宽，如薄荷叶一般的嘴唇，眼神不太善良，一进来就坐在长沙发上 “儿子啊，听小妹说你这老婆说婚不结了？” 说话的是这外貌酷似家庭里的长者女性，他当着小两口的面，称呼“你这老婆”摆明了就是放高姿态。 事以至此了承认你是我家媳妇，可位置得往外排，也别想和老娘亲密。她一边说喘着气握住儿子的胳膊，着急忙慌的眼珠子盯着他。 旁边两臂斑白带着老学究眼镜的男子不忍的看着小媳妇，怒不敢言，觉得儿子的独断不妥，事没办敞亮，毕竟这婚事是他极力推进的。 因为他觉得这女孩优秀，能提提儿子猥琐的精气神，硬是说服了讲究门当户对的老婆。 那小丫头正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如此和嫂子不对付的小姑子实在少见，让人怀疑她有恋兄倾向，此时在边上眼神推波助澜。 只因为哥哥一脸不想搭理，才憋着气不说话，看来这家老妈子主事，其他人干瞪眼表达立场就充分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庭，而婚礼看似也不能十分顺利的进行。 正文 第七十章 婚礼倒计时4 救生员的女儿叫周青，大学在父亲工作的城市，三亚。 之后因为厌倦了旅游城市的沙滩和海，还有父亲的悠闲和避世，独身一人来到了望京。 虽然只能做一些文职上面的工作，但她还是很满意朝九晚五的匆忙生活。 第一看到三里屯望不到顶高大的楼，她发出了呜呼的惊呼。 直愣愣的盯了半天，就发誓一定要在这个城市安家，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再一次面对孤寂的海洋。 有的人天生喜欢压抑的环境，还有随时要蓬勃爆发的处境，所以才会喜欢望京这样人口密度多却自私冰凉的城市吧。 很多大学毕业后没有目标，没有准确理想的年轻人：反正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不如就北京吧。 大城市，机会多。人们这么给自己洗脑，并安慰自己，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那自己以努力的姿态去受苦，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周青不同，她只是喜欢有压力，抱着受到迫害的希冀来到这个城市。 发自内心的讨厌父亲缓慢的语气，沉着的态度，对那片富有感情海的仰慕。 她在这工作了四年，相当偶尔的给单身父亲通一个电话，也不聊家常，近况，只是听听对方的唠叨，本来满心的想念，也被说不完的吃饱，穿暖，搪塞过去。 望京和三亚隔得不是一张飞机票的距离，而是本性里的拖延，还有对自身的不满。 我并没有活成值得你信赖的样子，甚至对家和厌倦的海产生了怀念，也固执的不回去，因为不想面对自己的失败和软弱。 所以，四年了，都没有再见一次父亲。 这个房是救生员听说她要结婚了，给她的嫁妆。 虽然只是一半的首付，即便如此也要钦尽所有。 可直到前不久听到父亲死亡的消息，周青都没有流一滴泪，匆匆回去参加父亲朋友操办的丧事，没有过多的闻海水的咸味，就立马回来。 人被社会消磨掉了棱角，由一颗火辣的小辣椒，被洗涤成了清透的菜蚜。 她是一个容易浮想联翩的人，曾经想过，父亲如果被海吞噬了，会怎么样。 她想过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哭，不吃不喝好多天。 却从来没想过会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悄然离世，不在存在见面的可能性。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距离婚礼举行还有五到六个小时。 红装素裹的小屋子里，简欧的家具放置整齐，各自行驶自己的职能，门帘上挂着红色条纹，显示一些来源于古时候的喜气，最高处挂着一个基督教的十字，墙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笑的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并不太好。 “就不能取消序乐搀扶环节吗？”周青脸上的妆容有些哭花了，看起来有些狼狈，脸部有一道黑色泪痕。 “我们是虔诚的教徒，祖上三世结婚都没有少任何一个环节，现在你说一句不愿意，就完了？”周青老公，王战的母亲，这么回复到。 “除了我的父亲，谁都不配参与这个环节。”周青最后擦了一把眼泪，固执坚决的说道。 这个时候，王战在边上说道：“妈，不都是说可以不用婚礼进行曲，就可以取消掉这个环节嘛？” “不行，这样让你姑姑家，舅舅家怎么看？我这老脸还往哪搁啊。”她看着儿媳妇坚持的脸，索性无赖的说道：“都怪你，找的这么一个媳妇，连这么点要求都不能答应。” 说着话呢，就自带哭腔，好像一言不合下一句就能哭出声。 王战的圆脸哆嗦了一下，本源里，自小对母亲的服从，奴性，此刻让他仅存站在老婆这一边的态度消散。 可站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看来又是一个除了老实一无是处的孩子。 周青说着讨厌父亲，最终还是找了一个类似的男人。 “哥，我一早就说了，找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不好，这么重要的婚礼，才来了一桌同事，好友没有几个，亲戚甚至没有一位到场，太说不过去了。”王战的泼辣小妹在边上说道。 这话无论如何太难听了，他们的老学究父亲立马瞪了她一眼。 而周青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姑姑的蛮横，听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正她说的也是现实，不在意就行了。 可她听惯了不在意，不代表正巧出现在门口的人听了会无所谓。 准确的说，他不是人，是执念。 林歇为了跟上救生员的步伐，甚至开始跑步，等到土罗小区，中间一颗巨大的树，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房间跑，刚到门口，还没喘息，就听到小姑子说的话。 救生员和林歇立马掌握情况，那精壮，被结实肌肉包裹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抖，女儿果然在遭受欺凌吗？ 他从门的缝隙走了进去，看到自己刚哭完的女儿，一个踉跄，停了下来。 朝着女儿的方向喊了声：“丫头啊。”退后了一步，眼里有些愤怒，还有慌乱，满是褶皱的眉眼之间，一双小而弥坚的眼珠子张望着门口的林歇。 门内气氛不太好的一家子听到门口的声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息。 不管怎么，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 周青嗅嗅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人进来过。 王战从没有看到未婚妻自她老爹去世后对什么东西主动产生过兴趣，所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主动踏着小碎步去开门。 周青站在门边上，实际上，身体和看不到的父亲身体来了个交错，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连眉头都不带点一下。 彻底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刚刚缕好气息的男子。 说不上年纪，应该是二十五岁左右，但一副活了千遍不同人生的样子，肤色泛白，脸颊凹陷进去，好像没有吃早餐。 林歇站着，和救生员眼神交流，被她女儿直勾勾盯着，这么长久也不是事，而且随着屋里的人一个个出来审视，那尴尬的意味消散不了。 而怎么和陌生人来往，是他这两天悉心学到的本领。 “周青吧？”林歇的嘴角绽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名字，还有周青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是一早在廊坊就了解到的。 救生员的女儿傻乎乎的点头，却没有说话，但表情一看就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你爸爸堂弟，这次特意来参加你婚礼的。” 林歇脸不红心狂跳的说，他发觉自己嘴角都在颤抖，什么时候撒谎连草稿都不用打了，从见到人家为止，就没说一句真话。 “堂弟？”她从来没听她父亲提起过什么堂弟。 这个时候救生员为了让林歇在她心目中变得值得信赖，以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对林歇说道。 “我女儿耳垂上有痣，大腿内侧有巴掌大的胎记，只有她最亲近的人知道！”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婚礼倒计时5 林歇一听，微微点头应是，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耳垂上是不是有颗痣？” 周青听到后，面露惊讶，捂住嘴，悄悄掀开遮住耳朵的长发，果然耳垂上有颗痣，正好包裹住耳垂，也是很难长痣的地方，据说是有福气的人才有的。 连王战的爸妈都不知道有这么会事，一下就确定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确实是儿媳妇的远房表叔。 而序乐这道仪式，并没有一定要女方父亲来履行，只要是男性长辈就可以了。 周青既然不能同意随便找个男的，那她亲堂叔总可以吧。 虽然看起来有点过分年轻连说结过婚都有些勉强的面向，但气质内敛，成熟，站在台面上不太过分。 王战爸妈面面相觑，皆是发现了对方心中所想，内心的大石头渐渐落地。 “堂叔，快快请进。”王战还是机灵的，在老娘的推动下，主动认亲。 “啊，对，我就是堂叔。”林歇正色，抬头挺胸，把刚刚言语里听到他喊自己堂叔的慌乱去掉。 他几乎被请大神一样的扶到了房间内，好生照料的送到了中央的独立沙发，想说什么，话音未落呢，茶水已经置放在面前。 林歇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叹服，不时偷偷看向救生员的脸色。 这时候，周青却站了出来，要让她随随便便认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认堂叔，她可不认同。 “你到底是谁？”说这句话的时候，周青自己都有些犹豫，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什么理由去查阅自己耳垂的痣，确确实实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 可不管怎么翻阅自己的记忆，还有童年里任何一道剪影，都没有他的痕迹。 林歇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为了让屁股做热，以成熟老迈的语气沙哑的说道：“你大腿内是不是有巴掌大的胎记？我小时候和你玩的时候都知道。” “啊你” 一家人的脸色都很古怪，原来是包括王战都不知道她大腿内侧的胎记，是因为以她们的虔诚程度，婚前是不允许有任何性行为的。 夫妻两很好的忍耐住，没有发生任何越界的行为。 王战还隐隐期待新婚之夜，撕开内裤一阵虎嚎，这下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子在边上说自己妻子隐秘之地的胎记，面色不免难看。 林歇瞬间发现自己言语里的不对，立马说道：“很小的时候看到的，这不过分吧？” 他表情里的慌乱和真诚是装不出来的，这下连周青隐隐相信，是不是自己忘记了呢？有个差不多年龄的堂叔？没有？有？ 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中出现了缺口，而这位年轻帅气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堂叔。 而最有好奇心的是，王战的娇蛮妹妹，王瑞儿。 这小丫头片子刚刚大学，就和一众俗称的富二代厮混在一起，行为作风相当骄横，可又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刚刚在嫂子面前说这么放肆的话，可见被惯得多严重。 她一看林歇身上没什么好打扮，自顾自的撇撇嘴：“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哪里来的亲戚都一路货色。” 她说这句话是为了激怒林歇，这是她赖以生存的食粮，那就是惹人生气，发怒，然后又拿她无可奈何，一想到这张无奈的脸，她就兴奋。 如果碰到别人，可能还真会有些反应，最终屈居与她家人的淫威下。 可惜的是碰到了不碰到底线就活菩萨的林歇，他相当认同的点头：“是，我就是乡下人。”他耿直的回复，还给小姑子一个轻柔的微笑。 这个时候救生员在边上提醒道：“这小丫头，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家女儿嫁到她们家，还不得吃尽苦头。” 他一直盯着久违相见的女儿，不时直视她手上的纹路，每一条裸露出来的沟壑，似乎想要看透这四年来每一个藏匿在身体变化上的故事，可最终屈服与不了解。 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如半个陌生人一般不熟悉。 林歇一听，微微皱眉，的确，在周青面前，说她的亲戚，有点过分。 可他并不想一巴掌拍死，一切都不能以表面做总结，这个看似有许多问题的男方家庭，说不定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他以长辈的姿势单手置放在膝盖上，抿了一口茶，暗自审视这一家。 首先是话不多性格内敛甚至有些懦弱的王战，还有和他一个模子出来，却更有精气神的父亲，还有浓妆性子暴烈的母亲，再就是被惯坏的妹妹。 首先一个个来吧，既然都到这份上了，让救生员的女儿就这么傻乎乎的嫁出去了，自己良心上也说不过去。 首当其冲先解决小姑子的问题，如果以后生活上还处处刁难周青，日子是真的会艰难。 林歇把茶杯放下，缕清楚思绪，对褐色长发，五官不是十分整齐，唯独只有鼻子挺拔的小姑子说道：“上大学吗？” “是啊，怎么样？”小姑子骄傲的仰头，觉得自己地位就要高上一层。 “哪所大学？”林歇也只是随便问问，希望可以找到漏洞。 “首都师范大学演艺专业，知道自己家多高攀了吧。”这小丫头说话还真是带风，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空姐在边上主动说话：“这是野鸡大学。” 林歇暗暗惊讶的抬头看她，得到的是肯定的点头。 “绝对的。” 林歇心里有份答案，当场直接说道：“想当明星吗？” 小姑子被问了正着，嘴里那声嗯，就要冒出，立马自己收回，眼神慌乱。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主播经纪人，这年头主播比不少明星都要出名，想要当主播也不是谁都可以，要经受一些推广啊，资源啊，才能成为真正的千万主播，小丫头，老实一点，过几日就到公司来培训吧。” 他这些话是没错，以他千万主播经纪人的身份，想要安插一个空降兵还不简单。 时间太过仓促，想要先征得她们一家子的信任，让周青嫁的安心，要经历的历程实在太多，想想就头疼，要演电视剧的话，让韩国人来能放千百集。 林歇也算是脑袋利索，立马以自己说都牙齿发酸的语气说完这段王婆卖瓜的话，目的就是直接痛快的建立自己的威信，让他们认为我们周青不是好欺负的，背后还有一个厉害的堂叔。 他本来还怕没有用，没想到那小丫头一听就双眼放光，眼里止不住的钦佩，看来林歇这一番话正中下怀，起码她很受用。 “真的吗？真的吗？”果然是没经历过大风浪的小丫头，立马裙子都快笑咧开了，明星梦，还有受关注的期盼，此刻统治了她。 林歇抱着胳膊，想也没想的点头，好像这只是很微小的事情，还留有余力。 那姿态在小姑子心目中，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从“乡下人”到“大恩人”，仅仅用了几秒钟。 黑客在边上竖起大拇指：“小哥有长进，吹牛都不带打草稿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讨人厌的老家伙1 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这个看起来最难对付的小姑子，林歇心里稍微笃定，却暂时忘记了，他还没有完全取得周青的信任。 哪怕是知道她胎记的隐秘位置也难。 小姑子眼里火热的安坐在一边，恭敬的看着林歇的一举一动，再也不敢造次。 王战那性格迥异的父母都看在眼里，觉得这个不速之客似乎有备而来，从他进来为止，就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没有主动和二位长辈问好，显然是认为自己是同等辈分的人。 他们尝试性的和林歇客套两句，也被他很圆滑的应付过去，回答的天衣无缝，看不到任何稚嫩的痕迹。 父母家的差不多要去礼堂做准备了，外面喧闹起来，原来是伴郎团到场，都是王战的朋友。 林歇满嘴答应晚上一定到场，连连点头答应，只要是为了周青，什么都答应，客套的仪式做的相当完善。 王战见老婆没有过多的怨言，暗自小声在耳边问了一句，也被老婆随意点头搪塞过去。 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因为自己的未婚妻，还有自己的小跟屁虫妹妹，都一直看着林歇，但一想他的辈分，又骂自己怎么这么小气，还和长辈吃醋。 小伙子很恭敬的半躬身离开，他父母也稍过一会离开，半强行的拉走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只是得到林歇微信号的小姑子。 这下林歇以半个婆家人的身份留下来陪周青，可陌生和尴尬还没有持续半稍，就来了一批女方的化妆团队，一窝蜂冲进来，倒给了林歇喘息的时间。 为了让婚礼进程下去，人们都各自忙碌手头上的事情，很多人中午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口。 让林歇心里暖暖的是，周青虽然没有完全认同他随便杜撰的堂叔身份，但还是让人过来好生照料。 给他送简单餐食的是她的同事，小姑娘相貌姣好，带着没有框的眼睛，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 估计她本来以为“堂叔”是年纪很大的人，或许正一本正经的看新闻报纸，没想到入目是刚刚进来时以为的工作人员，年轻而且带着生人勿扰的天然距离感，让人心里怵怵的。 “那个，堂”她仔细想想还是说不出口，按理来说她得和周青一个称呼：“要吃什么呢？中午婚礼公司会有一些自助餐。” “随意就可以。”林歇正在手机上和赵念慈发晚上直播的台本，而且困意来袭，如果不是身处在陌生的环境，而且晚上还有大戏要演，要顾忌形象，估计在就睡着了。 “自助餐”老实巴交的小姑娘想着一定要照顾得当，毕竟是周青这边唯一的家人，如此重担抗在自己肩膀，着实压力山大。 林歇听闻她害羞如小蚂蚁一般的声音，引起了好奇心，缓慢抬头，收起手机，看着她镜片里躲闪的小眼珠子。 “在哪吃呢？” “酒店那边，开车过去只要七八分钟。”少女的声音稍微有了力气，可能是因为林歇说话的时候还是礼貌，有亲和力的。 “这么近吗，好说，走着。”他这句话跟多的是和救生员说，因为他一直看着此时声音嘈杂的主卧，里面是化妆团队在给新娘子收拾打扮。 随着林歇离开房间，救生员和其他两位执念也跟着出来。 坐上安排好的宝马3系车，周青朋友坐在前位。 救生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无非是关于女儿工作，还有怎么和小伙子认识的，等等许多问题。 可自己又不能和他沟通，只能拜托林歇帮自己说。 在耳边一直吹风，而且还做拜佛的姿势。 林歇被去世的人这么拜，瞬间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没办法，送佛送到西，只能把救生员的问题一个个说出来。 虽然看起来自己很像那种爱管闲事的八卦老娘客在温州，老娘客表示事多话多的女人，是贬义的。 “那个，妹妹啊。”林歇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周青工作顺利吗？” 本来是要问，是啥工作，虽然很震惊救生员竟然不知道自己女儿工作，但是直接问出来好像显得生分，所以只能以自己的语气来表达。 “嗯，虽然平时站的久一点，会比较累，但是时间长就习惯了。” “哦”林歇心想，可能是礼仪或者服务业：“那你知道她们小两口怎么认识的吗？这我还一点都不了解”。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老娘客，可是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八卦的。 周青同事听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一个大男子的和自己聊这么八卦的问题呢。 这时候车停了下来，到了酒店门口。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工作的时候，接待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很多同事都羡慕呢，找到条件又好，性格又依着她的男人” 虽然开头比较害羞，但是提起这个话题，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关于她们如何认识的，又是怎么到谈婚论嫁，还有周青平时生活习惯，简直是不打自招，许多问题还没问呢就悉数道来。 聊天时，林歇其实一个问题都不好奇，只有救生员在听，而他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么多美味佳肴。 嘴上礼貌的对付那些女孩子家家的小烦恼和幸福，自己却不断吞咽口水，暗想有钱真是好，能好吃好喝的。 可是看着大闸蟹和鲍鱼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名贵食物，又没有胃口，只能随意打了一份炒河粉和配菜，犹豫再三加了一道蟹黄酱。 拌在河粉里，成金黄状，有点难看而且莫名其妙的有食欲。 在这个场合极简谱而且奇葩的食性让周青同事的八卦之火停息了一下，停下嘴上的话。 “哥，你知道吃一顿得多少钱吗？” “啊？这一盘能多贵啊。” “不是按照人收费的，所有宾客都有收录。” “一人多少钱？”林歇扒了一口面往嘴里噻，蟹黄在唇齿间流动，好不美味。 “具体不了解，这顿午饭平均下来应该在将近300左右。”小姑娘盘子里光鱼子酱就几个指甲盖那么多。 “我这一盘炒面得300大洋？”林歇这土包子本性暴漏无疑，震惊之下嗓门都有些大。 小姑娘听得面红耳赤，有些丢人的想把脸放盘子里。 林歇哪管什么丢人，立马跑过去，又端了一盘。 因为主食已经有了，又不好丢掉，只能端了一盘青印提子，还有一轧上好静冈蜜瓜，同盘子的还有各种烤肉。 在外面怎么都吃不到的水果，还有肉，这不就是煤老板标配嘛。 林歇坐下后，大呼：“活着活着还能吃到静冈蜜瓜，甜的牙齿疼。” 他开始大快朵颐，忙着吃，一口大肉一口果。 小姑娘丢人劲过去，虽然有些人看向自己这桌，言辞有些偏颇。 但她看着林歇的吃相，反而觉得在这个利欲熏心的大时代下，还有这么一抹清泉实则难见。 如果自己也能和他一样不用在意面子，顺心意的活着就好了。 想着呢，她也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两人成为了这个高档自助餐厅的一道风景线。 林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收了周青的小姑子还有同事的心。 不得不说也是大智若愚，歪打正着。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讨人厌的老家伙2 一顿自助餐吃完，林歇心里盘算这顿有没有值回300大洋，可不能倒了新侄女周青的面子。 可他还有自己孤陋寡闻的地方，一轧静冈蜜瓜的价格就得200元，那一束提子的价格也在**十上下，所以除了他觉得没吃饱又端来的一盘，光水果就值回理想的票价。 何况本来就不值300，不然酒店还赚啥钱。 救生员大叔从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信息，心念女儿，催促快点回去，能多看几眼就几眼。 林歇目视他愈发暗淡的瞳孔，那灰色正在加速流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成为白色，想必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也是他还愿离开的时候。 她们回到女方家，也就是他用毕生积蓄买的新房。 妆发已经完好，此时正在进行婚礼之前的仪式，无非是这里打闹一下，或者发发红包，两方的伴郎伴娘在玩闹。 林歇看不太懂，就图个乐呵，没想到这么虔诚的基督教家庭，也会有很世俗的民间仪式。 看来传统婚姻和宗教婚姻已经很好的容纳在一起，这个世界还真是具有包容心。 救生员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女儿，不管是她真切的笑容还是牵强的笑容，都镌刻在他最后的记忆里。 之前陪他们吃饭的小丫头去忙碌别的事情，换上了伴娘的衣服，在玩闹的人群之间，不时看向林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歇开始和救生员聊天，但他似乎并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在自己这里。 “你女儿估计在做礼仪模特的工作，而这位金龟婿也是工作时认识的，虽说小两口性格也算搭调，一个有主见，一个听风是雨，但以后生活上的事情可说不好。” 林歇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所以酒足饭饱之后，闲暇之余想出这么一番话讲出来，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救生员想的或许和他一样，但他在真正的弥留之际，必然和活着的人思考方式不同。 打个比方说，你站在悬崖边上，心里会想那些复杂又浅薄的家长里短吗？想必不会。 所以救生员只是平淡的点点头：“她是优秀的女性，和她母亲一样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不会被任何人欺负，或是被处境打压，即便一开始会比较辛苦，之后也会尝试改变，最终一定能找到顺心意的港湾。” 他这么说，代表他没有否定林歇的看法。 林歇没有过多的好奇他的妻子为何离开，也没有多问他女儿又是怎么没有回来，但事出异常必有问题。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女儿多年电话都稀少，从未路过家门，那救生员也一定有他的问题，这就不是他能管的着的了。 在繁杂和匆忙的婚礼进程中，看客的时间过的是最快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的人喜欢看热闹，因为有趣又消磨时间，最重要的是，和自己没有太大关联。 之后坐上安排好的车，再次回到酒店。 他再一次重新审视酒店大厅，巨大的旋转门，里面有好闻的金银花熏香，美丽的招待弓腰指路，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设施，绕一条长廊，就到了酒店内设置好的婚礼教堂。 这就是稍晚一会要进行婚礼的地方。 可只是路过，他和男方的家人一起被安排到了小花园，此时微微有些云雾，挡住了暴晒的阳光，空气里有一丝微凉。 长桌上摆满了简单的餐食，喝不完的红酒和甜点。 林歇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还是找了几块饼干，端起一杯红酒。 期间周青同事来找自己搭话，还有小姑子不厌其烦的问怎么当大明星的细节。 随着天色慢慢暗下来，其他宾客慢慢向礼堂走去，而林歇则被婚庆公司的人请到一个独立的房间。 里面有不少化妆人员还有服装师，除此之外熟悉的只有周青一人，她经历了下午的忙碌，脸上还有因为初次结婚而有的嫣红。 看来早上的矛盾并没有让她一蹶不振，打心眼里还是决定嫁给这个普通却家境殷实的男人。 本来决定嫁给一个人就不是匆忙的决定，肯定是经历过漫长的岁月和许多难题才到了如今的境地。 林歇作为外人看到这点就已经弥足珍贵，两人再次公出一室，那尴尬的气氛还是挥之不去。 不单是林歇，包括救生员也有些手足无措，不能给他任何解决的办法，只能靠他自己了。 林歇想着一切顺其自然，被动一点没什么不好。 他坐在不远处，没有主动上去搭话，这时候服装师过来，拿了一套礼服。 林歇指指衣服，又指指自己胸口，问：“我要穿吗？” “当然，你不是新娘家的男性成员吗？”服装师疑惑的摆头，同时问周青。 林歇立马点头，接过衣服，原来在不知不觉的安排下，已经水到渠成到这个地步了，而周青也最边上迎合着说没错。 更衣室里面有面镜子，笔挺的西服艰难的穿好后，他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发呆了。 狭小的空间里，镜子里冒出一个头，原来是答应好不看的空姐慌神走进，嘴上念念有词，这面镜子并不能挡住她的身躯。 “好帅啊。” 林歇也这么想啊，镜子里的自己不是很像自己，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笔挺的藏蓝色高档西服，如量身定做一般的贴身，任何一个细节，西服礼仪都不放过，衬衣在袖口外半寸，武装到内衬领口。 要不怎么说男人看里子呢，原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也是有点人样的。 林歇想着呢，上扬嘴角，给冒头进来的空姐一个自满的大拇指，好像再说，哥也可以帅的冒泡。 推开更衣室的门，一早就知道换完衣服的黑客，还有本来一脸不耐烦的长发服装师，还有隐隐注视更衣室的新娘子，齐齐转头。 黑客早有准备，嘴上说：“不比我丑”来暗暗夸自己。 那服装师则眼睛里泛光，这娘娘腔本来想着自己这身价给一个土炮子准备衣裳有失风采，没想到人靠衣装，出来后焕然一新，帅的冒泡。 就像是曾经经受过礼仪教育，或许天生就是贵族，举手投足之间，优雅而大方。 好像不是衣服衬托他，而是他让这身衣服变得名贵，还有成长空间。 这可能也是因为林歇这一副小白样的同时，还有经历许多个人生的老迈气质有关。 发出一阵止不住的惊呼的还有新娘子，随后，她缓慢的站起身子，手置放在林歇胳膊处。 身高在林歇的胸口，一身白裙的她小鸟依人，他们配合着的行走了两步，不管是谁都感叹真是一副唯美的画面。 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新娘准备入场。”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讨人厌的老家伙3 基督教的婚礼是神圣庄严的，首先必须有一人受洗原本就是信徒，然后双方必须是在婚礼之前已经领好了结婚证，双方合理合法，才能由牧师主持婚礼。 在林歇换好帅气西服的后几分钟，一位头发半白，很有信服力的主礼讲师进堂，其他宾客起立注目，王战那性格迥异的父母位于右前方的椅子上，王战的奶奶已是八十多岁高领的老人。 全场只有她没有起身，却没有人有异议。 只见她那干瘦的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窝在了牧师暖和的手心中，算是打了招呼，看来老人在教中也很有地位。 王战穿着修身的西服，他那标志性的圆脸有一丝紧张，肉呼呼的脸颊微微抽搐，手心都是汗液，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不断看着门，婚礼即将开始，自己最爱的人，即将踩着万丈光芒在自己手边。 白发牧师站在台前，其他宾客坐下，新郎位于牧师右手边，全场只有白色花路蠢蠢欲动，其他人都有序的履行自己的职责，负责的完成这一神圣的基督婚宴，完全没有下午闹洞房一般的喧闹。 这可能也是两种文化撞击下最好的作品，该静的时候静，该闹的时候闹。 这时，约定好的一样，从后台缓慢响起结婚进行曲，歌声飘摇，所有目光齐齐望向缓慢打开的长木门。 一分钟之前的门口，周青挽着假堂叔林歇的胳膊，站在他右侧，在门口做好准备。 林歇第一次参加婚礼，不管是教派的还是传统的或者是通俗的，都是第一次。 他感觉人中都流下的紧张的汗，腋下痛风后一阵清凉，估计比新郎还有激动。 再过一会，就会有将近一百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想到这就恍然如梦。 那僵硬沉重的大门好像如另外一个世界，推开就要去执念的彼岸一般。 等到真正的穿上这身礼服，站在新娘的边上，他才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脖颈僵硬的动不起来，连暖风和突然显露出来的太阳光都无法舒缓他的紧张情绪。 他心里攥起来的一根绳子警告他不能这样自顾自的堕落，万一一会丢人，那可不止是自己的脸，还有这对隔世的父女两。 他听到新娘子的碎碎念，好像如一缕清泉洗刷紧绷的胸膛，掌握回精气神，起码重新拾起了，我叫“林歇”这一无法辩驳的事实。 “堂叔，是真的堂叔吗？就是吧，谢谢你到场，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知道挽着什么样的陌生人，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这条花路。”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青的语气却有些低沉，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而她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救生员，在一边心疼的五官拧巴成一团，站在女儿的另一边，那厚实的双手轻拍在女儿的肩膀，却整个穿透了过去。 连带着，自己身子都透明许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林歇自重新掌握回身体的主导权，就决心硬着头皮，这脸扔黄泉了，也要帅气如一位家长的走完这条花路。 他看着救生员那张欲哭的脸，知道即便陪伴他女儿走上这条花路，救生员内心的自责和纠结都不会消散，比如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作为父亲的位置。 林歇只是作为一个纽带，带他走到身边罢了，能做到哪一步，还要看他自己。 这世上啊，有很多遗憾真的无法穿破，他就像是一片走不出来的迷雾，越走越失去初心，反而忘了一开始为何努力。 救生员黝黑的面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浅薄，模糊，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不见。 看来执念也不是靠生机来残留，它的存在本身不但有诸多限制，消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可能有其他可能性。 不是你说你不愿意，就可以随性而存在，这点，只要是在这颗太阳下的生物死物都有这个必要了解。 他有许多话想说，很多事情还没做，遗憾的情绪如长长的河流，席绢在教堂中央，一遍遍洗涤林歇的胸腔。 救生员的嘴微张，却说不出话，就如那手，轻轻的拍在肩膀上，却触不到想要抚慰的人。 连黑客和空姐都一脸肃穆，看着自己后辈，同时是前辈的消散。 让林歇内心有了沉重的责任和仪式感。 门童推开了门，发出撕拉的声音。 沉重的木门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打开，耳边响起轻松的婚礼进行曲。 首先进去的不是她们叔侄女两而是突如其来的阳光。 一天的阴霾和郁闷都在音韵下迷茫，光重新照亮大地，所以明明是下午五点，夜的开始，反而出清晨一般耀眼善良。 新娘的曼妙身影逐渐在众宾客以及家人同事新郎的面前出现。 原本只是一道如窗花后的黑影，可能是因为阳光耀眼，还没有适应光亮的原因。 随着眼神愈发适应刺目的阳光，还有林歇挽着新娘的手向教堂内走的一步，两步。 让人屏息的又是一步，两步。 两人的身形完全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也挡去了那刺目的阳光。 尤其是新娘子，她此时略微忧郁的低头，好像给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氛，还有那背着的阳光，迎合着堂皇的宗教设备，看起来和神女一般璀璨。 要求宁静的场合，不少人发出了一阵惊呼。 有些人听说这是普通异性人家嫁过来的女子，本来还嗤之以鼻，觉得这是野鸡当了。 没想到，入目的女子，如大海般蔚蓝，海洋般忧郁，让人止不住的想要探寻那裙角每一个褶皱的秘密，这哪里是平常人的气质。 如果不是极富魅力的女子，经受海天教育的孩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模样。 婚礼进行曲还在继续，歌声飘摇在教堂上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海洋的味道，咸的，甜的，悠长的，曼妙的，寂寥的。 连老牧师都随着两人走近而看呆了，腐朽的心产生了波澜，那分明是挑逗起了他初恋的味道。 默默自言自语：为什么呢？ 千人千面，各有不同的梦境。 这是众人的视角，而林歇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讨人厌的老家伙4 何为消失，谁都没个定论。 有时是死亡，是生命力不再血管流动，一步步走向枯朽。 有时是离开，从视角内“不见了”，或者是去往自己暂时不会出现的地方。 这么看起来，大概有这么两种方式可以定论消失，但林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眼前的消失。 之前遇见的一位执念，是一只守护包子店的黑犬，他化作了风铃，真切死后也要告诫奶奶有客人出门，是否要检查有没有付账。 这么一看，死后既然成为执念，也会化作其他“产物”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可能也是造物主给单纯之人的福利。 救生员的执念是牵着女儿的手嫁给他人，林歇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女儿挽着林歇的胳膊，缓慢的行走在礼堂花路上，受到一百多双眼睛的憧憬。 人们看到的是周青周身散发出来的海洋女神气晕，眼神迷离。 林歇看到的却是她父亲身躯逐步消散下，重新诞生在空气中的某种蓝色产物。 如果空气有重量，海洋有味道，那一定是咸涩的。 直到救生员的身体成半透明状，甚至能从他的心脏看到背后其他人的影子，那掏空的身体似乎在宣告时间紧迫。 他拧巴着脸，用同样半透明的手置放在女儿肩膀悬空处，不管怎么尝试贴身都无法触碰。 明明如此近，却如两个世界般遥远。 连咽喉处都发出久远的干呕。 林歇没有刻意加快速度，更多时候只是跟随周青的步伐，他把心思放空，除了花路上三两人，其他人的眼神都不去关注。 时至如今，周青终于发现气氛有些不同，起码这段路程自己不是绝对孤独，除了那便宜堂叔还有谁存在。 她疑惑的摇摇头，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那粉白的裙子犹豫的停顿了一下摆动，是她暂时的停下步伐。 募得，周青双瞳泛着水光，莫名鼻翼发酸，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腐烂海洋的咸涩味，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讨人厌的大叔气味。 婚礼进行曲的曲调在她耳中变得更加绵长，好像在故意拉伸每个调调的衔接。 “在哪里？” 周青心里由衷的浮上这个疑问，可看看四周并没有味道的主人，甚至再努力的呼吸，连味道都不见了，好像在警告她一切只是错觉。 不管视角停留在哪个空间，都没有熟悉的人存在。 婚礼不可能不进行下去，两旁的亲友都有些许躁动，她缓慢的忍住鼻翼催发泪水的酸涩，继续用有些发软的双腿行走。 林歇发觉到她步履艰难，加重了胳膊的力量，让她不致于摔倒。 他心如刀绞，因为刚刚周青四周看时，眼睛短暂的和救生员那浑浊浅灰的双眼有所接触。 对于周青来说只是普通的空气，可对于救生员来说则是生命不可承受的重量，渴求的盯着那双找寻什么的大眼睛，咬着嘴唇，恨不得让对视这眼镌刻在心里，成为永恒。 可他越是努力，越是卑微，林歇有多希望站在周青右侧的是救生员，而不是自己。 在花路的后半段，新郎那紧张颤抖的情绪从林歇这都能感受的到，而那初进来的幻境也因熟悉后愈发消散。 人们如任何一个普通婚礼一样照例感叹新娘子的美，也不攀谈，只是微笑。 王战家人的脚步都忍不住向前埋了一小步，年纪最大的奶奶那深刻的皱纹都浅薄了一些。 林歇直到陪着周青站在新郎面前，面色都没有太大改变，人们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新娘的男性家长是一位不是十分出彩的年轻男人，但也没有更多的去探寻。 这段最美的路已经走到终点，歌声停了下来，只要等站在新晋夫妻中央，牧师正对面的林歇退下坐到前排，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章程。 可他做了一个任何人都想不通看不懂的举动，他把新娘的小手握在自己两手中央，然后帮她做成了亲捏状，放在了适宜的半空中。 突然，新娘的脸色产生了些许变化，暗暗动了手部肌肉，虽然不是十分明显，但肯定触摸到了什么。 两人好像在饰演无声哑剧，但因为互相面部身形遮挡着，只有牧师和王战看的见。 原来林歇因为于心不忍，尝试把周青的手放到救生员手上，本来以为只会正常的移过去，就如碰到了一团空气。 可奇迹就这么发生了，本来站在牧师面前时，救生员的身形已经几乎完全消散，只有那浅到发白的双瞳在半空中悬挂，那作为执念的代表性瞳孔都快消失，遗憾的表情即将成为最后。 他们的手，真真切切，无比肯定的触碰到了一起！ 清晰到每一个纹路，任何一条指甲间的沟壑，还有丝丝缕缕柔和的温度。 周青原本还不敢相信，但她现在无比肯定的心中喊道：“老家伙！” 真实的触觉最多一秒，可这已经弥足珍贵，随着林歇退后一步，周青手指间那父亲手的触感已经完全不见，在这个场合，又是尝试性，努力的抓了一下，自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林歇的眼中，在那一秒流动之时，救生员以执念的身姿完美的出现在眼前，那带着稍许遗憾的神情不见了，转而由放松的神态代替。 这份放松让林歇极为感动，随着后退的步伐，眼眶缓慢的发红，虽然和救生员只是淡淡的交情，可他那深沉的父女爱还是挑动了他内心的柔软。 在那渺微不足道的一秒中，救生员大叔成功的和自己女儿达成了串联，或许陪伴她走完花路是他的执念，那真切的触碰到，就是他见到后偶然的苛求。 不管怎么样，是林歇帮他完成的，可能这也是林歇除了能看到执念的独特之处。 周青那打结的心脏稍微松了开来，那对婚礼和未来人生抱有的不确定性都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得到了解释。 在所有亲友的目视下，他用最自信又美丽的笑容站在了牧师的右侧，与新郎并立。 老迈的牧师隐隐觉得就在刚才，眼前的新娘发生了什么改变，内心却无法确定，那读过无数次的话语都有些颤抖。 “诸位弟兄姐妹，诸位来宾，我们今天在此圣堂中，在上帝的面前和会众的面前，要为王战和周青二人举行婚礼会众请坐”。 悠长而郑重的话结束，人们纷纷坐下。 林歇坐在新娘后方的第一排，他坐下，拍了拍胸口，感觉头脑有些发晕，好像帮助执念做他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会付出一些代价。 他脑海里再次出现了救生员那弥留之际的放松神情，还有唇齿前摆动的距离，分明是在和自己说谢谢。 他的指甲盖芡进了手心，重新微笑的看向台上正在进行仪式的夫妻。 只不过那微笑和他曾经任何一个微笑都不同，就好像，好像和救生员那因海风吹的皱巴巴的神情有一丝谋和。 这可能就是他最后卑微的尝试。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讨人厌的老家伙5 宗教婚礼的最后一步是：礼成，看似繁琐其实大有文章，少哪一步都没个正型。 老牧师向新婚夫妇握手致贺，示意退场，其他宾客站立欢送。 待夫妇两离开，再奏响结婚进行曲，众宾客才离场。 林歇可能是唯一一个对个中不太了解的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参与过或者提前了解。 他以一颗愚笨的父亲形象参与完结婚进程，却怎么都无法和救生员感同身受。 可内心那消之不去的压抑，还是困扰着他。 等到众人纷纷散去，他依然站在教堂中央，看着那干瘦的十字架，想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叮铃” 他脑海里突然分明出现了风铃的声音。 对！风铃！救生员究竟化为了什么，才能继续坚守自己的执念。 林歇觉得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终点，自己可能会疯掉，他穿着礼服，跑出教堂，虽然酒店人员在门口等待他前往下一个仪式的地方。 可他丝毫不好奇接下来的进程，不过就是安静完了要去热闹，他才不是善于群居的生物。 本能性的，林歇离开酒店，明明身体已经离开礼堂很远，内心那沉重的压抑还是无法消散。 他想跑去询问周青，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父亲，想问救生员，为什么放任女儿自由。 如果你们非得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为什么要死后反而要如此牵挂。 林歇可能就是气周青没有更明显的反应，明明她也感知到了救生员的存在。 跑，林歇奋力的奔跑，把力气用在无所谓的地方，有个大概方向，也可能是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跑。 直到大腿肌肉在颤抖，筋块打结，气喘吁吁，他才堪堪停了下来。 回过头，只有空姐和黑客，他们在这段让人类疲惫的距离，脸上没有丝毫疲态，甚至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歇那有些疯狂的举动。 天愈发暗了下来，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让大地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空气里有一丝微凉，想必是在吹响秋天的第一声号角。 现在所处的地方可能是这个城市最安静的角落，没有人烟，也听不到车的嚎叫。 可是转而林歇敲醒了自己，因为他突然感受不到因为加速，长时间奔跑而带来的疲惫，大腿的酸软，只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设定。 人可以做到统领身体吗？他不禁这么问道自己，那自己和执念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的。 救生员想要完成最后对女儿的祈愿，空姐希望得到真心实意的笑容，黑客则更加朴实的想和梦中情人滚床单。 他呢，自认为没那么纯粹，对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更多**。 林歇抬起头，身体感觉不到疲惫，焕然一新，他开始盯着地面，无目的的行走，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开始往有人声的地方走。 走了有一小时，也可能二三小时，还可能更久。 人声愈发嘈杂起来，黑客在旁边提醒道：“差不多抬头看看。” 林歇无意识的抬头，只见面前的高架上写着“土罗小区”，然后门口保安正略带疑问的盯着他。 早上已经来过，却感觉是来到了新的地方，走进大门，保安并没有阻拦，可能是看他混乱的头发，却穿着一看就名贵的西服，有点格格不入，但又不好说什么。 重新审视这个小区，他走在平整的路面，发现大部分楼都是新刷的墙漆，有些地方还有翻新的裂痕，极有可能是有年头的小区。 再往深处走，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树，枝繁叶茂，甚至凌乱，可见没有经常打理。 等到走到周青小两口的新房楼下时，他停留在一颗平时路过千万遍都不会停下的树前。 那是一颗又矮又粗壮的树，上面没有结任何果子，自然也没有名讳，无法确定他是哪个科系哪个目，在附近绿油油的树跟前，那枯木一样单薄，瘦长的树枝，显得突兀。 而且根部从底到上呈现不规律的越中央越凹陷，怎么看都不是内陆城市有的树，倒像是热带的芭蕉树，只是没有标志性的巨大树叶。 他看着这棵不确定早上见过的树，大脑虽然空洞，心却稳定下来，没有刚刚参加完婚礼时那般混乱。 “堂叔。”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像是身带刚刚发育好，还有些尖锐刺耳。 “堂叔！”她的声音响亮了些，企图叫醒林歇。 他这才发觉这声堂叔喊的是自己，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眼前不正是王战的妹妹王瑞儿。 她此刻穿着橙黄色的晚礼服，短裙摆下一双青春有力的小腿，踩着新颖的高跟鞋，从下网上看，是一对挤压出来的胸，那细小的还没见过太大市面。 这才略过毫无竞争力的锁骨，看到王瑞儿略带嗔怒的脸颊。 “堂叔，你看哪呢？” “看你有没有更美的余地。” “有吗？有吗？” “我看难。”林歇的手在她青春有活力，却不太整齐的脸前摆摆手。 女人听夸自己的话时，比谁都聪明，自然听的出来林歇正在夸她很难从身上找出毛病的话。 王瑞儿喜悦的把手心上的信封交到林歇手上。 “嫂子拜托我交给你的。”她有些甜腻的称呼周青为嫂子，看来林歇的震慑还是有作用，或许她本来就是爱玩不懂事的女孩，找不到黑点了，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有好感。 “周青？”林歇有些疑问的说道，接过那单薄轻便的信封，没有当场拆封。 他这时才感受到疲倦，在那颗疑问的树附近找到一个长椅，就以大叔的哎呦声揉着腰坐下。 没多想，他还是决定当场拆封，好像没有拿回去看的必要，信封上没有启，也没让王瑞儿有更多的吩咐。 在林歇缓慢的撕开信封时，王瑞儿坐在了身边，叨叨在林歇耳边说自己那个圈子的话，见林歇毫不在意，就开始翻看手机，玩最新的手机游戏。 月亮悬挂在天上，不时躲避到代表稀疏的云后面。 那颗奇怪的树上，树枝停留了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它们不时啄同伴的躯体，似乎在互相提醒在枝头鸣叫的意义。 在树对面的商品房三楼，是周青和王战的新房。 王战今天被灌醉了，人生第一次喝醉的他，在卧室呼呼大睡，看来就和大部分新婚夫妇一样，疯狂的行房事要隔上几天。 周青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帮醉醺醺的老公擦好脖颈脚踝，安放在床榻。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打呼噜都小心翼翼的丈夫脸颊，不知不觉轻盈的笑出了声。 给他盖好被子，她揉揉太阳穴，泡了一杯苦丁茶，握在手心，让热度传遍全身，从没有如此放心的在客厅渡步。 她走到面朝小区公园的窗户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节奏悦动声。 而且是麻雀吟唱的。 不知不觉跟着唱了起来。 “捡螺呀，捡螺，带妹去捡螺，妹不想去，那就算只给妹螺仔。” 一边唱，她脸颊流下一行泪水，并怎么都抑制不住，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可泪水并没有收回，只能任凭它流下，强烈的思念和感情向她袭来，却还是坚持的吟唱那首熟悉的黎族歌谣。 “讨人厌的老家伙，一点都不好听。”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但没来得及说 写给讨人厌的老家伙的信。 父亲为了救落水的孩子，尸体在人稀少的沙滩被发现，我被叫去看最后一眼，还有处理身后事。 一个月以前，我正在和王战选结婚照，一天下午，天有乌云，父亲的同事打电话给我说你最近和你父亲通电话了吗，我说没有，我问，是不是到处炫耀自己女儿要结婚了，同事说：没有没有，你忙吧。 那天我的眼皮子总跳，怎么都睡不安稳，人生正走上正轨，我有太多亏欠，想要一步步偿还。 后来据父亲同事说，海岸警卫队还有绝大部分同事们在附近海域沙滩搜救了几天几夜，一直不敢和我说。 直到尸体发白的躺在一片连父亲都从未踏足过的沙滩，警卫队的才打电话给我：你是某某的亲属吗？来海南警队一下。 人在沙滩时，因为五官被泡的发白，认不清楚是谁，一开始还被当成无名氏对待。 我在望京买了直飞的机票，因为紧急，没有其他的，只能买了头等舱，没有和任何人说，虽然警队的人打电话的时候没直说，但我知道，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了。 我不断给父亲的手机发短信，打电话，但都没有回音。 在半掩的棺材面前，我开始了剧烈的胸闷，踹不过气，喉咙如被巨人拧在手心，不断揪成各种形状，趴在地上使劲吼了几声，怎么都哭不出声，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忽然安静，不打算哭，挤不出眼泪，也没有继续闹下去。 就那一瞬间，我不再哭，也没有剧烈发抖，好像和死亡没有太大关系，仿佛置身度外，我手放在临时，冰冷的棺材上，内心答应您要继续努力下去，会活的很好，然后深深鞠躬，离开了房间，头也不回。 我很镇静，没有丝毫慌乱。 父亲的同事在门口哭的不成样，好像被泪海打湿了眼眶。 被救孩子的父母恍然无神的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十几双各种心情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等待我做决定。 我给父亲选了一件适合口味的寿衣，和穿了几十年的沙滩裤颜色差不多，葬在了偏内陆。 就像是高中时期参加考试，整个城市只有我想离开这片还生活，有条不紊，条理清楚又无比坚决的给出答案，而且考虑的很周全。 单方面拒绝了被救孩子家人的感谢，父亲这一生救过的不止这两位熊孩子，若是都接受，也太没有他的风范了。 对警察和父亲工作地方人员提出来的问题一个个解答，看各种各样的尸检结果，并且给参与营救的人郑重感谢，直到最终有合理的处理意见出来。 公司给父亲表彰，还有锦旗，挂在老房间，还有一笔丰厚的慰问金，我把他存了起来，以备他用。 父亲的同事这么和我说：你真厉害。 我在解决父亲后事时没有表达出悲伤，也没什么内心压抑又难以抒发的情感。 但我知道，这不是厉害，便利的口才和逻辑，以及优秀的待人接触的能耐，都是父亲教我的，而无比镇定，有可能是只存在记忆里的母亲教我的。 我用她们教我的事，让这个家顺利的从三个人变为一个人。 这种亲自处理后事的扼杀一段时间反而给我自己安慰，可能这就是恶人应该受到的待遇。 在三亚多留了一天，半夜睡不着在海边逛，一遍一遍走到脚磨破了皮，闻着海水的咸味，还有风里夹杂的深处苦寂，我觉得仿佛你们都还在身边，而我只要愿意回来，随时都可以看到。 但不可能，太阳从海平面冒头，晒的我头发发出焦炭的味道，也不见有人扶起我说：还玩，吃饭了。 很快迎来火化，来了父亲的同事，安排好车辆，进程，穿上黑色葬服在门口接送来往。 结束葬礼，坐上临近的一班飞机回望京。 躺在父亲给买的新房，里面油漆刚干半个月，睡醒之后，猛的咳嗽，病的无法起身。 在写这封信时，病才刚好不久，从床榻爬起来，在镜子面前拾掇起最邋遢的自己，然后开始准备婚礼。 我觉得自己冷血到冷静，没有一点点海浪的热情，只是继承了夜晚三亚的冰凉，背负着水波纹纹的月光负重远行。 最可怕的是还觉得自己受到迫害，以此来憎恨所有善待与我的人，倒是对冷眼相待我的婆家人好生照顾。 很难过，但我还是得继续把信写完，因为这是我写这封信的初衷。 父亲不总是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海岸边，一本正经的看着在那游玩的旅客，不疲倦的用黄色口哨提醒他们不能往深处玩。 每周都会救一两条不珍惜自己生命的家伙。 这么说起来，父亲的人生似乎毫无意义，但据他牵着还小时我的手，走在沙滩边，告诉我： 还年轻的时候，我就在这工作，救了你还年轻的母亲，然后情投意合，西安的女孩嫁给了三亚的小伙子，本来是极美妙的事，不久后生下了你，再然后母亲要回趟老家，从此再无踪影。 我问为什么。 你说这片海终究留不住人。 我问为什么还要做这份工作。 你说这片海始终不会离开。 你供我吃穿，省吃俭用，说是钱存下来给我当嫁妆，嘱咐我，要嫁给一个本地男孩子，然后生两个胖儿子。 我怕自己的人生被定论，按照您说的一步步走向安稳，大学还没结束，就相了二三次亲。 当时我觉得自己在被胁迫，痛苦的每日皱着眉头，但我始终无法下决心离开这做城市，直到有一天。 那天一位自称母亲的女人出现在我学校，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我和你没有丝毫相像，几乎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说啥我忘了，她想带我去见您，然后给一大笔钱，还口口声声说我不是您女儿。 她说自己当年怀了负心汉的孩子就是我想自杀，被您救了，嫁给您后，生下我之后，听到您笑嘻嘻的说。 我没有生育能力。 然后她无颜面对，出走漂泊。 她以麻木的表情告知我这个事实，然后镇静的点了一根烟等待我选择。 我用和她类似的表情说：你丫滚。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管这个陌生女人去哪里，我厌恶她的一切包括自己。 我想了很久，短信也没发就离开了您，独身去往望京。 可能是我从您那学来的品德远不及她遗传给我的本性凉薄。 也可能只是我一早就想离开，只是早前没做好准备，她只是过来推了我一把，和不是您亲生女儿无关。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反而愈发迷糊，然后在望京过秋天，呼吸着雾霾，看不到自己影子，想着这或许是自己。 生活不易，您每年打三五电话，每次都假装无所谓，然后关心两句就主动结束，每次随便说几句就说：你挂吧。 我也每次都直接挂断，前不久我说要结婚了，想接您来望京参加婚礼。 您沉默良久，隔着电话，我听到您的呼吸声都愈发茁重。 然后秉着呼吸，看似不在意的让我挂了电话。 您以为我会和往常一样直接挂，但那次我固执的没有。 然后听到您的哭泣声，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在电话这头，泪如雨下，忍住不发出声音，跑出房间，一边看着您和我唯一的照片，哭个不停。 包括现在也红着眼眶，不断吞咽泪水。 我叫周青，我爸爸叫周自知。 我叫周青，我爸爸叫周自知。 我反复在看不到影子的雾霾天朝着这座城市最喧闹的地方喊，呼喊，哭的声嘶力竭。 我好高兴，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也无比想念您，仔细想想已经叫了好几年的老家伙。 但没来得及说。 爸爸。 女儿周青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被需要感 林歇静静的合上了这封有些褶皱的信。 上面还有灰色的痕迹，想必是因眼泪留在上面。 他感觉内心酸涩，眼皮子颤抖，终于是明白了为何救生员，不，周自知为什么和周青作为父女之间那相距不远却恍如隔世的距离。 人们说感情来自于抚养，而不是血脉。 周青后知后觉，在痛苦中思考，在苦寂的寂寞中探寻自己的身份，而后才惦念起照顾自己二十多岁月的父亲。 想要贴近时，却没有机会。 周自知看似愚笨，他那沙滩一般颜色的肤色，在海的氤氲下，都看不到的身影，却轻易的镌刻在了当事人的心里，包括林歇。 他在年轻时救了周青的母亲，好生照料，到其生下孩子后告知自己的生育能力。 是因他有极其极端传统的一面，也有他自私的一点，那就是他想有个伴侣，更想有一位孩子，可无法直面自己，所以告诉她的母亲，想要哪怕一丝理解，却输给了对方的自责。 这是属于耿直男人的自负心，从历史的层面来讲，这是理想沦丧的开始，先错的是因为善良，让好意变了味道。 所以这个事件如此发展下去只会莫名浮华，以致悲剧。 因为真相会或迟或晚的出现，然后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和力度击垮一个本来就摇摇欲坠，不去提及的谎言。 说过去的事情，怎么说都只能是随便想想，林歇作为救生员的半个劳务负责人，内心那蒙蔽的阴云散去，终于是看到了今夜那稀少的星星。 从斑驳的树看过去，这天有如被切割成细碎的好几块，让人好奇被树叶遮掩的天是什么风景。 他仰着头，把信封装回内兜，放弃去思考过去，突然吹来一阵风，吹拂过他的眼睫毛，让他疲倦的双眼又是抖擞了一般，恍惚之间一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地方。 连带着靠在肩膀上睡觉的王瑞儿以及坐在屁股后面的座椅，都一起置身于睁开眼后的真实环境，只不过醒着的只有林歇。 海浪有次序的拍打在橙黄的沙滩上，从太阳悬挂的位置，判别是在中午时分。 不远处飘来几多簇拥着的厚云，好像在和阳光做战斗，他们的身影一旦重合，这片大地就将迎来沉闷的阴天。 光热烈的砸在海边嬉闹的人们皮肤上，热情不减反增，性质昂扬，他们一遍遍的冲向海浪，在清爽的海水和曝晒的阳光下，反复来回。 就玩这么简单的傻瓜游戏，看似都能进行千百个来回。 沙滩中央一个视野高地，是负责的救生员眺望整片海边的地方。 一位中午值班的带帽青年正坐着打盹，头一底下，猛的再睁开眼抬头，然后再缓缓把头陷进胸口。 如果有人细数，可能他睁眼开海边的时间还不超过几个呼吸。 这时候周自知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台，他刚吃完饭，口袋里放着过半个月去望京的机票，任谁都能看出他碰上了喜事，一直有笑意。 他拍了拍那偷懒青年的脑瓜子，粗俗又不伤情面的骂了两声。 然后就从视角里看到人群激愤，海深处有两颗小脑袋瓜子在突然汹涌的海水里不时冒头，不时消失。 他们两人连嘴上埋汰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冲了出去，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奔跑到沙滩上，冲到海水里。 几位家长被海打的不成样子，怎么都无法靠近愈发遥远的两位孩子，急的如热牛锅里的碳烤蚂蚁，喊得声嘶力竭，帮不上任何用场。 而后两位孩子的身影已经消失，海边的大人们绝望的瘫软在湿润的沙滩上。 正巧火热的太阳被厚厚的阴云覆盖，大地重现灰蒙蒙的一层，好像一瞬间到了晚上七八点。 此时林歇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却视角清晰的看到了海水里的一番景象。 两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救生员，在常人连游动都复杂的海水里，如鱼得水，肆意拨弄强悍的水流。 他们以自己的能力不断接近两位熊孩子，就在快要接近时，一块巨大的砂石随着水流砸在了年轻男子的眼眶上，他立马使不上劲，下意识的游向海平面。 周自知独身前往两个孩子的地方，他看到两个孩子两手紧握，眼睛紧紧的密封在一起，想也没想抓着一位向海面游去。 可一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从下往上简直是不可能的使命。 但他还是使出了超人的能量，连海水都短暂的平缓下来，似乎为了让他能轻松一点。 可是人的身体终归有限，他在海水里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了拍打在海平面那揉眼睛快要好了的年轻救生员。 周自知再次努力，咬破了唇颚，将两孩子送到了年轻救生员的身边，可身体已经完全脱力，再也拨弄不动水流，身体随着后来的浪花漂游，意识随着眼睛迷上，而渐渐归零 孩子想必是被没用多少力气的年轻救生员带回沙滩上。 林歇的视角一直停留在海水里浑身失去知觉的周自知。 可他甚至没有思考过往一声的时间，没有一丝矫情的就被带走了生命，临死前，机票从口袋里缓慢的流出，然后被肆虐的海水撕裂。 五官在黑暗的海水里看不清，林歇的意识还停留在这里，说明周自知此时还没有死绝。 在无声无光的海底世界，林歇内心终于对这番事件有了定论，他啊的一张嘴，立马闭上，还以为海水会汹涌进咽喉里，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在还原周自知死时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之前那位母黑犬是怎么被恶人踹死一样，会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歇睁大了眼，尚有呼吸，却感觉不到自己五官之间相距的距离，却从未如此对一人感同身受。 周自知这么些年，和他一样在寻求和他人达成串联。 抚养周青时尽心尽力，孩子与自己的距离却随着成长而愈发遥远，因为那是血脉跨不过去的距离。 婚礼前不久周青打来电话，他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人，在意识渐渐消散之时，大脑被女儿周青完全占据。 而后从黑暗的基点，有灰色光芒正在闪现，林歇明白，这是生命的第二种出现的姿态：执念。 而后他感受到时间匆匆流逝，快要划过耳根，让面部感受到生疼。 周自知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去往望京的路程，受到林歇在水库边发的讯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家长会帮忙林歇赢了背孩子做俯卧撑。 在赵念慈洗澡的门口阻止他们偷窥。 一幕幕快速的剪影。 握着女儿的手时那短暂的一秒，却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和他人产生串联。 救了无数人的他这一生，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最后回到了林歇生活的时间，他四周看了看，渐渐找到了周自知，嘴角浮上释怀的笑容。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小狼初成长1 林歇侧头，重新审视那颗与众不同的树。 它生的矮粗壮，看似有庞大的枝叶，干枯的树枝上却又空空如也。 上面停留二到三只有保护色的麻雀，如果自己听的话，还能从她们的叽叽喳喳里寻觅到不熟悉的歌谣。 他知道自己和救生员周自知的故事已经结束，此时可能哪里有一双温柔的视线正在和自己一同看这棵奇异的矮树。 林歇朝着周青的房间最后看了一眼，才重新掌握回身体的主导权，感到脖颈酸疼。 原来是许久不动的原因，再一看，小姑子，有明星梦的王瑞儿正流着哈喇子睡觉。 胸前初长成的小圆球就在眼前摇晃，那故意撑大的胸罩毫无用处。 林歇这老脸发红，赶忙推着王瑞儿的脑袋，移开一人身位，手却等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堪堪松开，是怕她摔倒。 “呐，信我收到了，你真想当主播的话，就找到我给你留的地址，找我就行，先走了。” 林歇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立马起身，那微微隆起的小乳尚且粉嫩，虽然不堪一握，甚至需要两根手指甲剪状才能摸到，但别有风情。 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一定喜欢巨大的，微微有一些更能挑逗自己。 可这想法只是在脑中出现了小半秒，就匆匆不见，等到他站远时，再看小姑子，已经就如隔着辈分一样了。 “带我走呗，蜀黍。”小姑娘干脆不叫堂叔了，这歪七八扭的蜀黍又是怎么回事，喊得人心里麻麻的。 也不知道等她再大一点，或者更漂亮一点，得多让人心痒痒。 “走了走了。”林歇此时眼里以无她，心里脑海里都在想需要自己的赵念慈。 王瑞儿一会估计就回家了，这么大的姑娘能出什么麻烦，这么想着，林歇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他怀里还放着那封信件，路过周自知化身的矮树，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仔细一想，还是尊重死者，觉得虽然救生员已经知道个中原因，但还是有机会把信件放到他坟前烧成灰。 他喘着粗气，到了八通线，此时最后一班正在急速飞驰，他仰着脑袋看列车过来，心里的石头渐渐放下。 坐在人数零星的末班车，林歇心念道：终于该回家了。 连还跟在身边的空姐和黑客都有些疲倦，最起码林歇的视角，他们是低沉不愿意多说话的。 林歇翻开手机，此时那条救援赵念慈母女的微信，依然还存在，想着如果惦念起救生员，就拿出来看看。 这是很微妙的心情，那就是有的怀念。 可刚刚熟悉起来，并且短暂而轻易的看过他的一生，就要挥手道别，心里也是苦味杂陈，说不出什么味道。 也或许林歇一开始就习惯离别，他苦味停留一会就消散，转而随意翻阅手机。 赵念慈发来观看人数，八十六万。 即便二三日没有直播，她的人气依然不减，按照林歇早前发给他的台本。 也就是固定时间该做什么事情，让节目的节奏变得有的缓冲，有的**。 再去掉她不会唱歌跳舞这点，光聊天就让热度一直持续到十一点。 而她发人数截图时，是刚刚下直播，然后就兴冲冲的和林歇分享今天的战果。 “还在忙吗？今天直播很顺利，观众的反应都不错，还说等我再去户外直播，但我一人又不敢出去。” “你怎么都不回啊一定很忙吧，没事没事，我马上就睡了，你不回来或者回来都发个消息给我，虽然我睡着了你怎么发都没用，但是你发发怎么了。” 这条微信消息，已经能看出赵念慈已经在和自己置气了，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关心。 可林歇没有想这么多，也没发现赵念慈的慌乱，可是他也有自己狡黠的地方，那就是没主动回。 反而笑吟吟的看着赵念慈发消息，而且页面上方，不时传来“正在讲话”或者“正在打字”。 肯定是赵念慈以为他没看手机，正在自己天人交战。 一想到她在家里的小沙发上如此皱着琼鼻嘟囔着小嘴巴，鼓弄手机，林歇就一阵好笑。 他下了地铁，最后一班从身边而过，匆忙的人们迈着疲惫的步伐，和他并行走着。 从自己的视角看过去，路人们的脚程很快，交替的速度，重叠的极为快速，可自己是怎么跟上他们的呢？ 他低下头看自己的双腿，原来也在以同样仓促的频率加速着。 林歇歪着脑袋，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再次握着手机，感知着上面冰凉的机身，还有由信息传导的温暖思念，脑海里出现了赵念慈的音容。 两步并作一步的加速从，路过热闹的饺子摊位，还有大晚上还吵闹的火车站前，随着离那白色公寓越来越近，心跳却愈发舒缓。 那一天奔波的酸软，还有作为人应该感受到的腿部酸软，侵袭着他的大脑。 人的心目中会有个舒适的空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行动是最为便利的，心情是最愉悦的，相应，也会催发困倦，还有人本性的惰性。 比如昨夜就一宿没睡，今天在通州经历人和执念两隔，还顺便处理了周青的家务大小事。 如果放别人，早就累趴下了估计，可林歇楞是以非人的耐力，以忘却自己身体的条件下，到了自己家门前，才想起作为人该休息的本分。 口渴，喉咙发痒，身体一动就发出骨头摩擦，卡擦卡擦的声音。 他耳朵贴在门前，听到电视机微弱的声音，原来赵念慈还没有睡。 林歇感觉自己一进门就能睡着，与此同时，也不知道该用那张脸，哪个表情面对正在等待自己的伊人。 可是犹犹豫豫的可不是他的风格，重新排列五官，让黑客看看有没有鼻毛露出来，确定没有后，以往常一样自然的姿态，推开门。 开门声不是十分响，也没有故意藏匿自然也没惊扰到赵念慈。 电视果然开着，但是她却侧卧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可眼睛却咪的严严实实。 林歇不知道昨夜赵念慈也没睡多少分钟，就需要休息的程度，并不比他少多少。 她还没脱下直播时穿的衣服，虽然衣服保守，但胸口还是碾压出一条诱人的弧线。 这可不是王瑞儿那小丫头片子的两颗枣，而是成熟女性的两团柔软，光视觉的冲击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林歇不知道眼睛看向哪，可转而，大大方方的走近，单腿半跪在沙发面前，手贴在她额头碎发。 认真的看着她的五官，突然以霸道的姿势，手捧着她的脸。 赵念慈终于是感受到有人接近，缓缓睁开眼，估计还以为在梦里，心想，难道是自己太想他了吗？ 而后两人双唇火热的贴在一起，他的舌头用力滑进赵念慈舌上，热切的打转，舔抵牙根，互相缠绕着，感知着对方的呼吸。 能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矫情距离，一定要疯狂的让**和心灵接近，不能留有丝毫遗憾的空间。 这是林歇这新成长的小色狼，从救生员的身上学到的。 正文 第八十章 小狼初成长2 相比较与早上那个吻还算青涩，有铺垫，晚上这个吻则要更为不讲道理，好像对这具身体有更多的渴求。 林歇的手环在赵念慈的腰上，而且没有特别的理由分开，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林歇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清纯里还夹杂着妩媚，还有她独有的慵懒气质。 慢慢地，慢慢地，赵念慈竟然手撑着沙发，占据了主导权。 林歇是开了导火索，可之后发生什么可不是他能主导的了，身体微微随着她靠过来而后仰。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人措手不及，赵念慈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也很多尴尬还没解释清楚，可大脑放空，双腿已经结实的夹在了林歇的大腿之间。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把身体的需要交给本能，她不再思考那些繁枝，忘记思考，不愿意思考，本能的想要抱住他，握紧，再抱紧一点。 那抚育过孩童的胸前火热紧紧的贴在林歇胸口。 这不是演习，也不是陌生的男女之间的调笑，而是唾手可得，隔着薄薄的内衣，撕开就能碰到的，真实的双峰。 林歇那藏匿二十多年的封印被自己撕裂开来，呼的一声，双手离开腰部，抓在了胸上。 他的手势生涩，十指之间被揉压出红印，却迟迟没有触及那愈发硬的颗粒，只是不时随着火热的手心摩擦，搅得赵念慈近乎想喊出来。 她的身体比脸上的肤色还要白，白里透红，粉嫩的快要掐出水来。 在柔和的灯光下，纤细的腰身，让人无法相信的拖着双胸，比例完美的双腿紧紧的重叠在一起，斜握在沙发上，微微颤抖，好不美艳。 男人其实究其根本很简单，那就是被下半身利用，和掌握下半身之间周旋。 虽然都是用，但如何用，情况就大为不一样，而林歇如今则无疑靠近前者。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粗俗一点，林歇这存了二十多年的一发子弹都已经呃在枪口，暴躁的呼喊这，撕咬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而就在这时，赵念慈却揪住胸口衣领，被抓的满是红印的胸口，不断高低起伏。 她好紧张，从未如此紧张过。 自己就要和这个年轻好多岁的男子做那种事了吗，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双腿不断交合，那陌生遥远的酥麻感，一遍遍侵袭她的心脏。 她浑身热的快要着火，小脸红的热气散发，也感染了林歇那愈发喷薄的少男之心，彻彻底底的倒像被下半身利用的一方。 他身体的困倦再次被驱散，分唇，却更加火热的望着软绵无力的赵念慈双眸，她嘴角微张，温热的气息呼呼的交替呼吸。 “我”赵念慈无力的依在林歇敞开的胸膛，那是刚刚重合时，她的柔指不知不觉做的事。 那指尖的清凉感让人迷离，让内心的火热的林歇，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 她没有继续说话，冰凉柔软的小手竟然在林歇心口打转，而且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一阵游摸 这哪里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刺激，天呐！这他么的太可怕了。 赵念慈让林歇的身体变得滚烫，手不时拂过那敏感的颗粒处，还俏皮的停留打转。 下身已经快要涨爆炸，林歇又疼又爽，被麻痒的感受主导，随时都快绷不住那根作为人类的弦。 可赵念慈哪管他受的受不了，小手乱摸，双腿还贴合在林歇身上。 林歇还穿着礼服，他自己半清醒半迷糊的扯开了裤腰，让从未见过市面的老伙计出来透透气。 这下可不是孩子之间的小打闹了，开始真格的了！ 林歇在这方面可能是无师自通，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搂着怀中柔软的躯体，感受那薄丝质短裙下惊扰的**。 就在眼前的白羔羊一般的上半身，还有尚未露面的下方桃源，似乎在招摇着手指挥方向。 迷糊中，竟然推下了除却三角地之前最后的防线，全身上下仅剩下那一道遮掩 林歇再也受不了了，心里的火已经被全部点燃。 “嗯”赵念慈的大脑昏昏沉沉，但迷离之际还是想要关灯，可手怎么都找不到灯出，还被林歇粗鲁的抱在一团，扭动之时，还有在男子身上摩擦挑逗的嫌疑。 他们双唇再次贴在一起，并且闭上了眼睛，林歇脑中充血，反身将赵念慈压在身下。 没有任何借口，没有一个可以找的出来的理由。 林歇此时内心笃定一定要拥有她，玉皇大帝来了也不好使。 什么君子协议再也实行不了了。 他有着丝丝茧的双手开始抚向赵念慈的身体，这次轮到她周身发出颤抖，一遍遍敲击内心的理智。 什么灯啊！ 赵念慈一边吻，一边发出止不住的轻吟，而后再后悔的不想发出声，却来不及了。 因为身下以一片泛滥仿佛置身云端，按耐不住的骨头一酥，身体抑制不住的躬起身子，迎向那生涩但不可思议的双手。 还没怎么样呢，就敏感的迎来第一次巅峰。 而后两人赤诚相见，自见面以来就没有说的上合适的一句对话，整夜的缠绵在一起。 赵念慈哭了一次，林歇吞咽他的口水，若是身上的交合着各自身上的水花，就到浴室蓬头下继续纠缠。 她们毫无顾虑的拥有了对方，在毫无技术含量的攻击和被攻击下，成了各自的臣下。 那挥之不去的陌生感，时间，年龄交错带来的隔世感，反而让她们内心混乱，无法抗拒。 她们没有尝试更多动作，只是简单的站着或者躺着，从一开始就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连林歇半跪在沙发面前时，也只是打算好好看一会，就给盖上被子，回去睡觉。 事情的发展措手不及，等到可以去回想时，一对男女近乎晕厥在赵念慈那张粉嫩的欧式床上，紧紧相拥，如连体人一般入眠。 如果有人仔细扯开被子看，身体还没有分开来，羞羞的。 再说跟着林歇的两位执念呢，这二位大佬总不能一直盯着看完了吧，那林歇不得钻老鼠洞里。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小狼初成长3 林歇刚推开家门时，就晕晕乎乎的蹲坐在了熟睡慵懒的赵念慈沙发面前。 他本能性的吻了上去，并无暇顾忌其他的拥吻撕扯衣裳，缠绵，把自己的“监视人”空姐和黑客弃之不顾。 这时候就能看出执念这一产物还是有通人性的地方，如果有碍于林歇的处境，他们还是能做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改变的。 比如黑客第一时间就老司机一般的退到黑暗处，还把眼神不对，五官随时会奔溃的空姐拉到自己身侧。 这或许是两人第一次有身体接触，而且没有提着脑袋的那只手真切的碰到了空姐的胳膊。 在房间最黑暗的玄关，几乎藏匿在空气里，和昏黄的客厅灯光下迷离的一幕，相差甚远，气氛也不同。 空姐还是没有肆意动自己那固执的微笑五官，只是语气有一丝凌乱的变化：“你干嘛拉我？” 黑客正色，并且提着自己帅气的脑袋，让自己的脸及其刻薄的置放在离空姐脸最近的位置，如果有呼吸和涂抹，那这个角度绝对最适合责骂。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或许和他一起是你执念的一部分，可无论如何，可你是什么？你清楚吗？你这幅身体可以做到的？你清楚吗？” 不管是谁，都没有听黑客如此认真的说过话，而话题的中心，空姐却神色一僵，比往常更渗人的退开一步，近乎无力的驻足与玄关墙门。 “你说的对。” 空姐支支吾吾说道，失落的情绪明显不过。 黑客不再说话，似乎说完那句，自己也和自己生气。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知道的是。 空姐对于自己的宿主林歇，和赵念慈的感情始终不满，这和之前数次的暧昧她的反应可以看出。 而这次他们的完全融合，则直接差点让空姐暴躁，虽然被黑客拉住。 并且用“可你是什么？你清楚吗？”这样玄乎的话来打醒她。 最后，看来执念和林歇不止是“梦想成真朋友圈”这么简单。 他们之间，必然还有更紧密离奇的联系。 只不过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好不容易有了对话的两位执念，重新恢复互不相识的沉默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微微成年男女的喘息声。 那声音悬空在空气中，如夹杂着粉色的气息滚动，让人混乱。 不过看来执念嘴上有时候黄晦，尤其是黑客总是满脑子荤段子，可看来这个气氛对于他来说毫无影响，半睁着眼，就如什么都没有听到。 空姐的半边身子在月光下，苗条的身材，还有恰到好处的腰身以及臀瓣，被圆滑的月光分割成桃花般的两半。 那渗人的笑容越看越凄凉，**随时都会在空姐连衣裙下被寂寞的苦水融化，让人心疼。 而理解执念还需要好多路要走，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嘶嘶嘶嘶”愈发微弱的嘶嘶声 突然，在半夜之时，两位执念同时抖擞的动了，他们两先是在黑暗中确定对方的存在，然后铭心倾听，两人的头在脖子或手上微动，侧耳听。 静的可怕，可那嘶嘶声虽然再以几块的速度微弱，依然挥之不去，最起码声音小到几只时，两位执念还是可以笃定的听到。 怎么回事？ 这时的林歇和赵念慈已经在主卧，也就是赵念慈的房间虚掩着门行房事，不时从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还有鼻翼咽喉发出的舒爽喘息。 这声音绝对不是那里发出来的！ 相比较于空姐的五官偏执，黑客那提在手上的脑袋还是会随着情绪第一时间变化，他惊疑不定的盯着那始终紧锁，就在前不久还有灰的门上。 那是除了赵念慈的主卧，和林歇的住的隔断房的一间侧卧，据说房东始终没有回来，就搁置了。 按理来说，这里面是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可是那嘶嘶声分明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搅得人心里惶惶的，如果听到的两位执念有心跳的话。 可惜他们不是胆肥，而是没胆。 两执念同时渡步，如在复制行为，慢慢无声的行动到那门口。 “唧唧嘶嘶嘶嘶”声音随着愈发近发生一些变化，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猫爪在老旧的房顶画圈，然后碰到了木板里的蛀虫。 那是小生命死亡的同时，还有划破木板的声音。 这门可以挡住别人，不代表可以挡住黑客和空姐。 他们或许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随着向前迈的一步，身体还是顺利的塌了进去。 明明身体和墙重合，看起来就像是腿和身体分割开来。 可是当全身走进发出声音的侧卧，身体却完好不变，真是让人叹服的神奇。 “啊”空姐和黑客的咽喉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呼鸣，以他们的处境和身份，无法形容面前的正在发生的。 这房间没有一样家具，空白的仿佛世界初次诞生。 “他”面对着墙，身体以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然后双手抬在肚脐眼前方，手指正噼里啪啦的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且仔细一看“他”竟然没有下肢从半个大腿往下，一片空白，一团灰色的云卷缠绕着，好像从下为止立马就会消失。 这姿势，就像是在面对着电脑，手正在键盘上面打字或者玩游戏，一切皆有可能。 之所以有无数想象的空间，是因为啥都没有，只有“他” 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黑客和空姐却立马镇静下来，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反而就像是找到了休憩的空间，竟然安定的站了下来。 原来这是他们的同僚：执念。 而身体不完整，没有其他丰富的行为，简而言之就是和人类相差甚远，可以证明他是淡薄的执念，这在黑客初见林歇时就说过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才第一次碰到，而且就隔着一道扳子过了数年。 如果让林歇知道这个事，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人生，自己可是睁眼瞎一样早在初来望京时就和执念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那位执念始终没有转头，从背影看过去也实在过分的干瘦，肉几乎找不到，说是骨架子，也有些过分。 重新安静下来，三位执念当做各自不存在，继续想或者做自己的事情。 而那只有她们可以听到的嘶嘶嘶嘶的声音继续出现。 而黑客终于知道为啥发出声音，原来是他杜撰出来的键盘撬动时发出的。 而清脆的声音为啥变得像满是蛀虫的门开启的声音，可能是因为键盘也老旧，被固执的敲击了数年。 新一天的第一抹光出现了。 那位执念用自己灰白的下半身从不存在的椅子面前起身，依然背对这房间里的另外两位执念，面朝着光，伸了一个懒腰。 发出了近乎，骨龙从万年沉睡后发出的叹息声。 “唔” 然后拉长语调说道： “终于写完了。” 陌生执念面朝阳光释放一切般宣泄着一夜的无辜繁忙。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小狼初成长4 先醒来的是赵念慈，她脑袋窝在被窝里，然后睁眼开时，仰着头，像一直小奶猫一样，抿了抿嘴唇。 她温柔的视线停留在林歇下巴的胡渣，用温润的指尖在上面游动，小心翼翼的。 见林歇迟迟不醒，她的睡眼却愈发清醒，看着这个彻彻底底拥有自己的男子，眼里那融化冰雪的春水波澜荡漾。 赵念慈不想第一时间离开被窝，她的手抚摸在林歇的胸膛，然后脑袋轻轻躺在了上面。 然后和想起什么似的，她狡黠的伸出柔软的丁香舌，从林歇的耳根开始，像小奶妈第一次食盘中奶一样，舔了一下 白而柔软的惊人**在被窝里不断转换姿势，若是有人从被窝的缝隙看进去，估计都会被她的**闪到眼睛。 所以说啊，相对与成熟，还是比成熟想比有一些未成熟更有韵味。 刺激到疯狂的触感竟然还是没有惊醒林歇，也让赵念慈大胆了起来。 顺着耳根，丁香小舌滑到了脖颈锁骨，依然没醒，舌苔上那磨人的凹陷，仿佛就是最好的刺激，让依然在梦中的林歇，舒爽的嗯哼了一下。 她被自己大胆的行为惊吓到，身体却愈发滚烫起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更加兴奋一点呢。 可能是因为那包裹不住的胸前枣栗就贴着林歇身体上的毛发，莫名轻易的挑逗气了她内心那干柴烧起的烈火。 鼻翼出温热的呼吸着，热气就吹拂着林歇那依然敏感的毛孔。 赵念慈心目中那被拥有的快感依然没有停歇，她顺着滑动，竟然触到了两肋之间，就快要到半身腰了。 墓地，停留在了耻骨之间，开始缠绕混乱的打转，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发掘到的敏感点，这是前十几个小时突然发现的地方。 妈呀，太刺激了，林歇若是醒来，估计要嗷的一声重新昂扬姿态。 这都不醒也太说不过去，这时林歇的眉头颤抖了一下，全身再次酥麻，眼皮都快抽筋，不知不觉的稍微睁开了一瞬间眼睛。 然后立马闭上，咬唇，似乎是想转移注意力。 原来这初逢人事的小伙子正在装睡，面部滚烫通红，那近乎褐色的肤色，快要能烧起荷包蛋。 初次行男女之事的林歇睡的快要死过去，此时虽然醒着，但和在梦中差不多。 林歇直接痛快的半睁开眼，满是兴奋红光的目视洁白的天花板，全神贯注在身体的敏感里，然后把默认的酥麻转变为下半身重新昂扬的力量。 不知不觉使劲，也让辛劳的旗帜熠熠生辉，在被子里侧躺的赵念慈已经撑起了的距离，却依然凸出一块，尺寸可见一斑。 从外面的喧闹听起来，看似已经不在清晨，空气中有一丝燥热，不属于清晨的清凉。 他感觉身体有了无限的力量，却突然开始为昨晚怎么开始而反思。 然后在即将起身时，想到这么一句话。 最好的情话是不讲话，最猛的春，药是想睡觉。 当人类可真痛苦，只是想睡觉，大脑就一片空白的被下半身占据了主导权。 其实这么想的林歇也有些本性里的逃避原则，也得亏他转念一想，还是把锅全部退到了自己的主体思考上面。 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想的话，也不会发生。 既然如此，那就欣然接受现状，然后不顾一切的面对可能到来的改变就好。 “铃铃铃”想起了手机喧闹的声音，再一仔细听，这声音已经伴随许久，只是之前两人都睡的很沉，没有第一时间去管，就放任它想。 此时两人都已经清醒，并且都性质昂扬，并且沉默害羞的打算再来一发，却被人世间的繁琐惊扰到，不免尴尬的要滴出水来。 赵念慈的胳膊还停留在林歇的无敌热钢棍上，被铃声惊扰到停顿的她，停下舌上动作，蜷缩在被窝里，面红耳赤，希望电话的声音赶紧消失。 不，是世上其他的一切都消失，最好就只留两人就好了。 这种对短时间刺激后的疯狂，以及生命的决绝，意识的一往直前不顾一切，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做不出来，反而是那些经历过些什么，比如磨难和岁月，还必须是女人，才能有这种疯狂的念想。 不过这都是转瞬即逝，一闪而过。 林歇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用酸软无力了的胳膊抬起手机，按了静音键，然后回到躺着的位置。 而后想想不对劲，这么躺着不是事，而且钢棍随着电话铃声转变注意力，瞬间承接了昨晚酣战后的疲倦，很不争气的瘫软了下来。 也让林歇的老脸又是一红，枣色一般。 毕竟是现实，不可能真的都和传说中一样金枪不倒。 手机的事情可以稍后解决，但眼下如何解决这么尴尬的境地，是摆在林歇面前的大难题。 他用大拇指微微掀开被子，瞧见了赵念慈的琼鼻微皱，索性躺在林歇的身边，蜷缩在一起。 一动不动，如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就像是可爱的生物总会引起人们心中的虐待心里，林歇也短暂的出现扛不住，想要再**一番，差点又雄心昂扬。 他深呼吸，意识占据主导权之后，他还是很拎的清地。 林歇的大手抚摸在赵念慈那不知所从的脑袋上，像抚摸一只猫一样顺着发梢滑动手，尽显他少有的温柔。 赵念慈缓慢的移动自己未着衣裳的身体，这都太阳晒到脑门了，才开始害羞是不是也太晚了，那胳膊遮掩在胸前，慢道极致，背过身，过了有半分钟，两人的脸才位于平行线上。 她抱着自己那比成熟木瓜还犹有过之的胸前景色，都红到了耳根，心里再想，自己怎么成了小浪蹄子，一醒来就是自己嗷嗷待爱的姿势，嘴巴就在人家大腿内侧旁边。 真是羞死人了，不活了不活了。 赵念慈想的简单，只是害羞。 但这个姿势，在林歇看来却是她至今为止依然没有安全感的原因。 他目视了一会会赵念慈那被被子压得有两三条红印，还有自己昨夜不知不觉抓紧的指印，心里那最柔软的角落被勾引起，内心无比坚定。 那看似瘦，其实被肌肉包裹的胳膊，环绕在她保护这自己胸膛的胳膊，下半身无比严密的贴了过去。 让两人之间，没有丝毫可以放松的空隙，同时也紧密的不像话。 “还要不要？” 林歇想要让她放下自己的防备，彻底接受是自己女人这个现实，自己也会以生命起誓，为这个夜晚，为这个夜晚之前所有的纠葛负责。 却傻乎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让赵念慈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柔软的胸被他粗蛮的挤压，内心喘喘 却无比幸福。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小狼初成长5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真的再来一发，因为林歇那霸道的手机，静音键早几年被老鼠啃了，不好使。 一想就是爱斯打来的电话，没办法，这悔气氛的电话很大程度减缓了两人这深陷桃花迷局的氛围。 赵念慈躺在林歇的胳膊上，还没打算起，头发随意盖在他的耳根或者脸上，几根碎发搅合的人心忐忑。 林歇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机，按接头，瞬间电话那头传来哭爹喊娘的呼声：“大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真是要命了我的哥哥哎。” “有什么事慢慢说。”林歇的那被躺着美人的胳膊，弯曲在抚摸她那软绵的胳膊，揉捏之下，和棉花糖一样刺激心灵。 “你能和赵念慈来公司谈吗？或者我立马去你们家？再不然哎，不对，你们那合同还签不签啊？” 从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他吐沫乱溅，喊得口干舌燥的画面，若是让他掌管公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暴躁的消失了。 而他之所以着急，是因为他以为赵念慈此时在这不声不响的直播，是因为在等待其他公司更高的报价，或许能超过他给出的筹码也不一定。 而且态度极为镇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继续直播，总结来说就是稳，自信。 本来他还鄙夷，觉得女主播没有露肉或者特别出彩的才艺，即便是走个彩头，也很快会销声匿迹，隐隐有些后悔把那份交予股份的合同给他、 可他最近后悔了，悔到肠子里去，因为这两日来直播间的人不减反增。 而且爱斯基摩本来就没有人数造假，假如有八十多万人看，在其他平台那就是百万人数的贼豪华主播了。 平台一片繁忙，还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略有名气的主播，想要出现在首页沾点露水。 可这都是表象啊！假如赵念慈走了，或者说是她听林歇的，走了！一切就会没有掉。 因为赵念慈是这个平台繁荣衣裳的唯一，没了她啥玩意都是乱扯皮。 林歇和赵念慈明明是忙自己的事情，一个是女儿家长会，生日，还有林歇去给救生员帮参加婚礼，耽搁了。 不然林歇一早就去和他谈签合同的事情了。 一家直播平台的股份，比千万犹有过之，如果操作好了，今天的几百万就是明天的几个亿，这些林歇一早在廊坊心目中就有打算。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放心里计划好，所以没有表露着急，反而让爱斯以为他们已经和其他平台谈好，随时都会走人，所以才无比安静。 现在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 林歇心里大概有个答案，而且自知，对方越急，自己可以谈论的空间就越大。 他发觉事情正在走上正轨，一切都会进展下去，不能继续躺着了。 “我和念慈去公司吧，等等，我看看几点。”他没有理爱斯继续吵吵嚷嚷的话，抬起手，哇的喊了出来：“我靠，都三点了。” 原来他还以为现在最多中午十二点，没想到自己二人在床上以度过二十小时，身体枯竭，没有理智可真是可怕。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去。”林歇直接挂了电话，说着呢就起身，扭了扭脖子，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 上半身离开被窝，包裹骨头的肌肉线条极为明显。 “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林歇的脸皮愈发增长，事已至此就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尴尬，起身穿上三角裤衩，倚窗倒影望向赵念慈。 只见她以为林歇正在发呆没注意到她，白嫩如糕点的上半身缓慢的离开被窝，坐起身。 从窗外进来的光微弱，细弱如豆粒，低垂，心里还是彭彭跳，小鹿乱撞，怎么轻拍胸口都还是暂缓不过来。 林歇内心生起调笑的意思，突然转身，用了从电视上学来的色狼表情，狼嗷一声，重新扑腾回到了被窝。 自然是将依然还未着衣裳的念慈姐压在了身下，嗯哼一声，在身下如受到惊吓还不会走路的小马，在外的胳膊，以及还在被窝里的双长腿，扑的把林歇全身环绕。 林歇整张脸陷进两软之间，软萌的触感，嘴唇之间还有咸涩又甘甜的双重刺激，扑鼻则有莫名的奶香，而且过分柔软，脸不知陷进哪一方温柔乡。 每次他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必然让她措手不及，最终总是落得自己难堪的下场。 那粉色葡萄愈发蓬勃，以可见的速度变硬，变得重新恢复活力。 无休止的爱和念想重新在赵念慈心目中升起，那事后的紧张浑然不见，用双手爱惜的捧住林歇那停留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发出了刺激又绵长的呻鸣。 “啊”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下午四点，赵念慈神采奕奕的穿着简洁的家居服出来。 而那调皮想要吓人的始作俑者林歇，则过了几分钟，才拖着酸软的身体，缓步走出。 果然爱这玩意，说不清楚男女谁付出的更多，但她们都不可辩驳的就是男人是耕耘的一方，女人能得到的享受和滋养则更加明显。 有人要问了，那为什么男人总是要作为追求的一方，女人总是抬高姿势就充分足够，明明是女人在床榻得到的更多啊！ 很简单，以非常理性的角度说，先来一道算数题目，最新的数据，男女比例是105100。 也就是说，如果出台法律，每个人都必须有个伴侣，也205人里就有会5人是单身汉。 狼多肉少是一，再就是，男人有时把女人追到床榻，如果只是为了肉欲也太肤浅，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心目中的征服欲。 重要的不是那一秒天仙，而是她应自己而爽，眉目满足啊！ 再往深了说就长了去，也便不谈，林歇可没有普通男性那昂扬的征服欲，到现在还有些迷糊自己的出发点。 他穿好衣裳时，先是和早以在门口的黑客对视算问好，都是男人没啥不好意思。 看到黑客眼底的赞赏和欣慰，他内心反而如得到理解，再一看他学自己走路缓慢的姿势，又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赵念慈在，早一脚踹过去。 再说空姐也在，不过只是隐隐感受到她目光的冷冽，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不敢直视过去，这小丫头执念的思考轨迹愈发看不透。 本想看过去，可目光停留在她的黑丝上，又不好意思的低头，当没看见一样直行。 他也不清楚这莫名的不自在是咋回事，每天都在变化，他必须得尽早熟悉。 林歇回到餐桌，赵念慈给泡了甜麦片，还用电磁炉热了烧麦以及面包。 下午起床已经足够奢靡，能有二三口餐食已经弥足珍贵，他几口吃完喝完。 感觉身体重新恢复能量，肌肉听使唤的开始朝着空气吐纳。 原地重重的踏步，炫耀似的给黑客看自己的活力，果然年轻就是好。 赵念慈挽着他的胳膊出门，两人再没有任何隔阂，就如那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1 两人走到外面时，赵念慈在外人面前倒害羞了，收回自己的手，平放在兜兜边。 林歇倒没想这么多，一把讲她的小手牵在自己手心，还攥在自己两手之间，给予他一个之后就放松吧的表情。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和人手牵手出没在冰冷凉薄的望京大小街，连带着路边本来稀松平常的小商贩，满是灰尘土烟的树，都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整个世界一夜之间自带了一层薄薄的暖色光晕，让人目光触及之处都是善意和温暖。 那人人身处与社会的自我保护，对其他所有人的漠然，对稍微亲近人的猜忌，都消散不见。 只剩下除了两人就是有五官的路人，扫一眼看过去，都是微笑有酒窝的模样。 地铁上人不多，离上下班高分期还有一个多少时，再过这么些时日，这里将变成战场，可对于林歇来说，此时每一块瓷砖，走的每一步路，都和往常的每一步与众不同。 只因为牵着伊人的手，珍惜当下任何忐忑都如履平步，身体好像轻快的飞着走。 还得抑制自己心里那浮夸的起飞行为，按压双腿，慢慢的让旅程变得漫长。 想让一天变长，一起时把每一秒都当成彗星降临的那一秒。 有不少可以坐的位置，两人却没有坐下，林歇个高，轻易扶到把手，赵念慈则很自如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胳膊，这二三站路注定会比以往坐过的无数次要甜腻许多。 林歇想到一句话：现在我们所处的时刻，可能是我们活着的日子里最老的时刻，但同样也是剩下的时光里最年轻的时刻。 可能是因为近来总是和逝去的人打交道，总是会询问自己内心，究竟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他感受到了时间的重量，已经生命的不可小觑和逝去时的不可抗力。 尤其是在帮助完救生员后，内心留有遗憾时，那互相需要却渐行渐远的无奈，更加明显的刺激自己心脏。 其实就是对生命的劝慰，还有就是对过往人生的不满，总觉得步履艰难，却无人问津。 林歇想到的这句话，不免觉得也太枯朽，不符合自己年轻人积极阳光的形象，生命力还相当昂扬，还没有到忧愁时间长度的地步。 只要过好当下就足够了。 总是胡思乱想的他，没有急忙的给每一个思考做结尾，答案要留给悬念揭晓的那一刻。 到磁器口站，两人不时聊上两句。 再强势的女人，有了依靠后，都会安分下心，尽心的辅佐和依靠，更何况是本来就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合同和未来。 林歇从始至终没有欺瞒过他，那之后自己则做一个乖巧的小女人就好。 林歇没有特别说进去之后要怎么谈，他心目中也没有底，毕竟就社会阅历来说，他也只有那高压的实习生两年。 其他也只存在与想象之间，走一步是一步，要随时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可能性。 走进爱斯基摩那层，推开门时，老总爱斯就已经在门口等待，同行的还有一位陌生人。 “哎呀，你们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爱斯招呼的是赵念慈。 虽然她隐隐有全部听从林歇的想法，不过就他而言，还是认为先讨好主播为重。 旁边那人不声不响，看来也是沉稳之人，鼻下有一撮小胡子，看起来是蛮成熟的，衣着也尽显财气，不过缺点也很明显。 那就是他表露给别人的，都是他希望给别人看到的，比如成熟和有钱，可是在稍微细心一点的人看来，他则是不够内敛，还有就是为了遮掩自己年轻的虚浮。 林歇大概清楚，这家平台看来大概率全部股份掌握在这二人手中，也可能绝大部分在这个一看就是富二代的人那。 走进有冷气的会议室，秘书小妹给倒好咖啡，匆匆退身离开，走前目光停留在赵念慈脸上，内心叹服美丽。 “你们第一次来公司时，还不是很熟吧？”稍微知道一些内情的爱斯，首先对两人的关系产生怀疑。 虽然之前在人家家里，已经确定她们那亲密的关系，只不过之后想想，她们似乎有作假的嫌疑，谈吐里还是有距离感。 而林歇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可以一席而谈，如果真是伴侣还好说，不是的话真是好眼色都不会有。 林歇没说话，不用去给他做任何解释，赵念慈的行为已经耿直的打了他怀疑的初衷。 只见赵念慈将自己的椅子轻轻抬向靠近林歇的方向，然后手就挽着林歇的胳膊，看似对这场谈话没有任何兴趣，一切以林歇的意愿为主。 这可不是买卖一两件衣服，小打小闹，而是生意场上那安静的腥风血雨，谈价码和筹码时动辄就是大百万的跳动，竟然全权交予一个前不久还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年轻男人。 难道两人已经可以不分你我了吗？ 爱斯和那富二代内心还有些许怀疑，不过再继续试探就太过分了，等会把人家气走就不好了。 “这位是董事长，华锋，望京数的上号的年轻投资人。”爱斯说起他巴拉巴拉一大堆。 可一个人的品行和能力不是他人的赞誉可以看出来的，也可见这位华锋实则还是缺点斤两。 “不用介绍了，我叫华锋，你好。”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林歇，是赵念慈的经纪人。”林歇半起身，半边屁股没有离开椅子，手自然还被挽着，和华锋握手。 他的手比女人还要嫩，指甲修剪的极为整齐，看来平时啥重活都没干过，而且手心都是汗，可见表面坦荡内心其实彷徨。 林歇内心稍微有定论，那就是留住赵念慈，对于他来说万分重要。 如果以人为本，这是前提，那自己一方可以说是占据了无上筹码，这还不是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对方这二人想要佯装距离，抬高自己身价，可怎么都掩饰不住自已一人是懂点技术的理工男，一位是光有钱但内心如空壳，想要干点事实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创业婊，这一事实。 林歇那两年高压的实习生生活可不是白干的，对社会的看法以及面对任何压力都自如的状态比一般稳重的谈判家还要厉害。 “你们给的合同我们研究过了，但是”林歇面色不动，直接坦荡的说了出来，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人，一般不是还得客套两句的吗。 这位富二代一下就慌了，冷空气吹到他那漆黑油滑的小胡子上，发出了比刚刚要稚嫩许多的声音。 “慢，别但是。” 林歇只是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被打断了，抿了口茶，看他两人的反应可真有趣，这平台能运营至今可真是奇迹。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2 空姐是闲着了，但是黑客没有。 他的行为和智商愈发让人意外，有时除了脑袋不在脖子上面，其他人看不到他，他黑客和人类没有异议。 比如此刻，他并没有受到必须在林歇左右观望这一限制，很自由的开始参观这层属于爱斯基摩的楼。 回到那个所谓不正规商业谈判的桌上，林歇抿了口茶，等待华锋的下文。 这个时候空姐竟然在旁边说：“我知道他是海航的，他老爹华国玉资产过百亿人民币，是站的总理事，超级有钱！” 站？是那个哔哩哔哩吗？林歇不常上网的人，都知道这个网站，专门投放二次元的动画还有各种讯息，在年轻人里相当受推崇。 如果是这个视频网站老总的儿子，不应该只是操作着这么一个随时玩完的直播平台啊让他老爹再稍微技术支持，或者资金支持一下，都会比现在好的多。 林歇在半分钟之间，从空姐那里了解到这个事实，然后心里渐渐有了答案，看来这位大型富二代正在面临一些问题。 “最近，有其他公司找过你们吗？”华锋的小胡子颤抖了一下，还是被桌底下的爱斯手按住，没有身张他们最后的底牌。 说起这个问题，林歇还是得到一些讯息，除了熊鱼派来的柯旭成，原本带来什么筹码不清楚，但是深陷黑暗的泥沼做出害前妻与女的事情。 其他大大小小的直播平台也有抛来橄榄枝，只是他和赵念慈都没有去管，更何况赵念慈的手机还坏着呢。 但林歇要实话实说吗，当然不可能，他语气平缓：“之前熊鱼的人又来了好多次，一次比一次价格高，好像我们在继续收着，他还能喊道上亿去？这我就不了解了。” “对了，还有全民，战旗，这些平台虽然比不上前几年，但是也算是撑住了，为了东山再起，没少下心思，我们也正在考虑。” 林歇说这些话时，语气都不带喘，很多都是刚刚才想起，他还以为其他平台没有联系。 其实早就有和赵念慈接线，只是苦于没有得到答复，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别人，谎话还是真相都在于不了解，上哪找理去。 场面一时有些停滞，对方对于林歇话深信不疑，任何一个拥有百万观众的主播都值得平台着重对待。 爱斯倒吸一口凉气，被那上亿的数字吓到，但这个数字说夸张也绝对不夸张，早些年就有5续约一年要上亿的新闻，这行业也几乎半透明了。 真的有看重到这个地步吗？爱斯和华锋的心目中浮上这个疑问，可真正能回答他们的还是他们自己。 林歇和赵念慈见他们迟迟不讲话，这时黑客溜着弯回来，说是这公司几乎是半空壳，很多座位都空闲置着，人们大多盯着电脑偷摸玩手机。 这么发展迟早药丸。 这时爱斯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互相确认了对方内心所想，林歇二人迟迟不拿出那份价值百分之十股份的合约，想必是不满意价码。 为了留住他，他们一早就备好了方案，在这时默默的掏出了一张纸，交在了林歇和赵念慈面前。 他们边看，内心愈发古怪，这是要卖公司吗？ 移交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爱斯和华锋顶多两人占了百分八十，其他二十还有大大小小的其他股东，而这百分之四十用来留赵念慈，等于说是把自己半个身家交给了她。 对于生意人来说，绝对算是没有底线了。 就明面上的价值，稍微粗略的估计就有两千万人民币，等于说，林歇若是当场倒卖，现金就哗哗的流向口袋。 可与此同时，若是签下这张合同，也代表了赵念慈的人气，和这家公司的存在生死与共。 公司的股价上涨，不，不这么说，就是赚钱了，总能分到赵念慈口袋里一份，若是不赚钱，她也照样啥都捞不着。 这就要看平台的后续发展，还有运营能力。 可黑客这一探望，还有原本人气主播就一个韩国来的仙娥妹妹，说是走在悬崖边没什么区别。 谁都不能确认人气能不能长久保留，万一碰上啥事突然失足，就全玩完了。 说白了，这家公司就是给超级富二代华锋玩票的，所以他们为了挽留赵念慈，才想出了这个手段。 林歇已经心动，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能掌控一个公司都是梦想，而公司上市！则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半终极目标。 他隐隐有些喘息，本来他只是想多有些股份，没想到还可以让赵念慈成为最大的掌权人，董事长！ 可他还是很好的藏匿住情绪，提前看完，舒缓了一口气，躺在靠椅上，闭上眼思考了一会。 赵念慈看的慢，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估计还得五六分钟才能看完。 林歇内心的疑虑必须得到解答，在排除合同的真伪，以及现在是否梦境的情况。 “你是华国玉的儿子，他前几年还上过中国百强富豪吧？为什么不让他多投资给你？要知道，我是朴实的人，想问题，说话都比较直，你不要介意。” 华锋没想到林歇知道自己，表情惊讶，尤其是那小胡子简直和本体一样引人注目：“你知道我爸” “好，既然都说到这个话题了，如果签下这张合同，那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和你们讲也没关系”。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四周。 爱斯去把百叶窗关上，让他继续说：“你知道熊鱼的老板是谁吗？” 林歇正想摇头，空姐好像对这些顶层富豪的事情都相当了解，在她耳边说道：“王思宇，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开了熊鱼直播后，身价层层高，望京土著”。 林歇用过滤了的话转达，最起码表露自己懂直播这行当，不然连最大平台的老板都认识，也太说不过去。 爱斯这时默默的低头，他作为理工男，每日思考诸多问题，还要加速熟悉公司的管理事物，早已身心疲惫。 华锋捋了捋唇上的小撮胡子，紧紧的闭上眼，然后如释放一切般说道：“他是我哥哥！” “啥？” 林歇和赵念慈满头问好，玩的溜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3 “没错，他是我哥哥。“华锋提起这位都咬牙切齿，心里不是滋味，慢慢道来。 “其实也怪我，早几年在国外玩太疯了，啥都没学到，然后买了个文凭回国，一天，我老爹向我如实相告，把他带到我面前，指指说道” “这是你哥哥，以后多向他学习。” “连我老妈都默认他的存在，对于我爸早些年在外面有过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异议”他起身，吹着凉气，自己也在回溯前些年。 “这就算了，没想到他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当时利用他在望京从小到大积累的人脉，还有我父亲给予的少数帮助，就让熊鱼成长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成了参天大树。”华锋的语气有些低沉 “而且他嘴甜，也善于交际，黑白都玩的溜，有时还能帮助我父亲解决一些他老人家都觉得难的事，这么一比，我就愈发渺小了，尤其是我父亲近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还有外界不知道的严重痛风，以及腰肌劳损” 桌下，华锋被爱斯狠狠扭了一下，眼神隐晦的示意：你扯远了大兄弟。 华锋擦擦额头的虚汗，看来他也蛮紧张的：“总而言之，从近些年的态度看出来可能就我父亲心目中而言，王思宇那逝去母亲的地位可能比我母亲还要高，不不不我不该说那些。” “是我不如他” 华锋心中凌乱，说的不清不楚，但林歇总算是明白了这个豪门恩怨。 老实说他听的头疼，只想赶紧缕清楚，什么三姑婆六姨太的，不就是华锋老爹早年没确定关系和人家生的“庶子”跑回来和明媒正娶的老婆生的“嫡子”争家产。 这个庶子有能力而且占据天时地利，简直各方面碾压这个除了名分其他都是空壳的嫡子。 然后嫡子慌了，赶忙和老母还是哪的讨来钱创业，没想到创业之路如此艰难，如果不是爱斯的理工知识苦苦支撑，就他这半路子出身，连现如今的爱斯基摩都不会存在。 这样一看，他们企图留下赵念慈的决心如此明显就可以理解了。 因为近几日的曝光度，还有真切的收益，都让已经快失望了的华锋看到了曙光。 要不怎么说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要适宜许多。 尤其是前几日的家庭聚会，连老父都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创办的平台上了新闻，在餐桌上大力表扬了他。 母亲那欣慰的笑容，王思宇那吃了瘪一样的苦笑，还有老爹给予希冀的表情，这些都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啊！ 一想到之前不管在任何场合，自己都是如隐形人一样不受重视，而且被王思宇和他同伴各种花式嘲笑，在这个圈子抬不起头，除了华国玉儿子这一身份，就完全一无是处， 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赵念慈！ 这是他一早就做好的心里准备。 再说赵念慈，她一听说这豪门恩怨，心里就一阵波澜。 没有女人不喜欢八卦，越狗血越好，她此时心目中已经盘好了几百万字的剧本，脑补着华国玉年轻时风流乱来，如今功成名就看两个儿子争夺家产，每个字都是一处大戏！ 对于她来说合同啥的变得无限渺眼里都是光的开始询问：“你们还有兄弟吗？比如老三老四什么的？” 华锋一头黑线，怎么话题突然跑偏了，尴尬的回复道：“我想没有吧我有一位妹妹，然后没了。” “啊这样啊。”赵念慈竟然有些许不开心，毕竟对于他来说，多一位争夺的兄弟，就是多一处戏啊。 林歇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就要开始剧本会谈了，他咳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嗬，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看到了你的赚钱**有多强烈，就是超越你那半路杀出来的哥哥，成为家里的唯一的继承者，对吧？” “嗯嗯！”华锋连着点了两下头，对于林歇的话供认不讳。 “甚至不惜变卖自己的根底都要留下我们念慈，是希望可以借此契机，一步步让爱斯基摩发展起来，即便，记住，即便，假如之后真的愈发发展好了，最后的最大受益人不是自己，都无所谓？” 林歇停顿一下，缓了口气：“等等，不完全对，对外你还是最大的受理人，也就是说，你看重的是名，而不是利？拎的清了。” 然后林歇的表情恢复正常，他分析的极为清楚，连赵念慈都进入了思索。 其实平台给主播股份一早不是没有先河，早年全民就和当时的一大主播有签了类似的合同，只不过数目要少的多。 而华锋和爱斯则眼神不时兴奋，来自内心的想法被认同，有时失落，则来自可见的利益正在流失。 “你说的没错。”“对。”他们两不约而同的点头应是。 “虽然我不能承诺更多，明面上的财富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给的更多，甚至我自己也不是什么优秀的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还有就是可以给你们最大的便利，参与任何一个决策。”华锋的目光恢复坚定，他隐隐觉得这一趟最终自己不会吃亏，有时候看到机遇就要果断。 破而后立，既然已经落后太多，那就要使出非凡的手段奋起直追。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一定要懂。 而林歇之后的话无疑不是给他一盆冷水。 “要不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念慈谈谈。” 两人虽然一脸不愿意，毕竟他们再不堪，在这家公司还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还是愤愤离开，没有多说，走前还给林歇一个看似求助的神情，让人失笑。 等他们离开后，林歇侧过身，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看向赵念慈。 “这是一场赌博。” 赵念慈点头：“嗯。” “现在是两种选择一：拿年薪二千万左右，快速成为富豪，但直播行业什么时候灌水不清楚，虽然很残酷，但大概率是青春饭。二相信我，搏一个未来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 赵念慈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如刀刻一般的脸，干净的皮肤，平衡而舒服的五官，是自己自认清自己后唯独愿意依靠的男人。 昨晚无所顾虑把自己交予了他，那还有什么理由去折返他的理想。 如果你想，只要我有。 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漆黑泥沼，也愿意随身而赴。 “听你的。”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4 林歇握着赵念慈的手，以示自己那无上信心。 其实就他而言，得到什么答案都不会太过分，毕竟一切都是为她而想，那最终决定权也都在她。 她是女人，想要安稳不过分，如果没有更大的抱负，和长远的目标，拿上一二年几千万已经羡煞旁人。 连林歇自己都隐隐希望她可以选择第一条，哪怕第二条是自己拿着大斧头开天辟地走出来的路。 夫妻之间都有财产纠葛，房子都要一分唯二，何况是刚刚确定情侣状态的两人。 听到那声听你的，林歇心如被温暖的温泉包围，被她眼底里的信任打动，目视着那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有半张嫣红的嘴唇，内心无比满足。 他没有多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不语之间，没有比信任更能巩固两人的关系。 “好。” 林歇出门，见有位女秘书正在门口等待，他告知让华总和爱斯来一下，已经走到这一步，也不用以客人的角度走客套的步揍。 没想到话音刚落，不用小秘书传话，两人就从边上的房间匆匆出来，看来已经安坐等待有些时间，只是没想到林歇两人谈的这么快。 表情还有些懵逼，好像在说这么快就决定了？ 林歇给他们一个放松的笑容，在其他人面前可不要风风火火的，没个主事人的样。 小秘书可能是公司少有的知道此番谈话多重要的人，毕竟文件是她起草的，看到两位大老板对林歇的态度，内心对这个男人愈发看重起来。 两人进办公室，重新回到之前谈话的地方。 林歇没有扯皮，自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按照正常人谈事的方法来消磨时间和精力来让利益最大化。 既然对方已经给出了最后的筹码，那自己为了让局面不那么紧张，或许是为了未来的和谐相处，就要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局势，以及果断。 爱斯和华锋一坐下，爱斯就问道：“考虑的如何？” “股份转让合同我们初步同意，之后的法律程序希望可以尽早跟上进程，不要拖拖拉拉，对外不会宣称我们是爱斯基摩的大股东，在外人看来只是高薪留下的主播。” 林歇一停顿，看到对方两人那捉摸不透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达成目标的开心还是失去钱财的肉疼，各方面都有一点吧。 “还有就是我希望公司能有变革，所有派不上用场的人能辞退就辞退了，花心思去请一些真正实干的高管，外面松松垮垮的，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宣传，还有直播方案，怎么可能做的好一个平台？难道就靠念慈一人撑？这不是长久之计。” “先不说这个，念慈，把合同给他们吧。” 赵念慈乖巧的把签好字的合同单手递给超级富二代华锋，眯着眼微笑，仿佛只是一个微小的决定。 “好好”华锋接过合同，看着她的签名，自言自语的嗯两声，然后半脱力在自己的椅子上，林歇两人的果断超乎想象，本来还以为至少要谈上二三天才能做决定。 他的慌神一方面来自于事情进展迅猛，再就是他内心没有底，毕竟一块蛋糕就在这一纸合同下分成了三分。 为了保住公司和自己的脸皮，虚荣心，他变卖了自己的公司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失落，可不这么做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再和爸妈要钱吗，他开不出口。 开公司那一天，他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回响，怎么可能轻易低头。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都可以，只是公司现在的资金实在不是十分充裕，必须得一步步来。” 华锋重新看向林歇时，眼底已经没有犹豫，或许这是他除了有自知之明的第二个优点，那就是善于依靠人。 爱斯是他上学时期的好友，学霸，维护网站，技术方面不成问题，公司的困难处境，则是因为没有更多的援助。 实干的高管！有能力的宣传团队，可以给予主播无限能量和构思的文化团队，等等等等，都完全不完善。 之后四人再次确认了合同上的方方面面，不时林歇会说些日常的话来缓和气氛，他可不希望以后要共事的人互相猜忌仇视。 之前的工作经验，教会他的职场技能和人生哲理太多。 他深知一个不团结的团队，会让一滩水变得多么恶臭，作为站在赵念慈身前的男人，他不允许让团队有苍蝇。 好的是，爱斯和华锋虽然才能有限，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好掌控，不管一开始多想装的成熟，冷酷，帅不过三秒就会拉不住闸，也是可爱，好相处。 很多人说一个工作团队需要热情和方向，但林歇在望京这两年总结到的却是**裸的赚钱**以及凝成一根绳子的心。 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但正因为有许多看得到的缺点，才有完善他的必要。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林歇还在把自己之前在文化公司的知识和想法传输两人，虽然只是一些看似简单的道理，但都是林歇切身体会到的，再经由他半幽默半小白的话术，让人理解起来既简单又好接受。 两人一个埋头苦干的理工男，一位是没好好读书脑袋也不是十分灵光的富二代，听起来极其认真，如果不是耐与脸面，都想拿纸笔来做笔记。 之后秘书换了好几次茶水，还给四人送上一桌快餐。 都是简单的餐食，华锋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责令赶紧换，在林歇的强留下，还是继续美味的吃秘书送来的，让小丫头悬挂的心舒缓下来，感激的看着林歇。 再说华锋，经由之前的谈话，还有观察林歇的为人处世，已经完全对这个男人改观。 越听，心里越稳，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跟着他说不定真的可以？” 吃完，赵念慈听的累了，趴在办公室备好的真皮沙发上睡觉，林歇给盖上毯子，回来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他的讲话中心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革新。 善待人才，不留蛀虫，一家公司，高管的质量是最为重要的，那明面上的老总华锋和爱斯就得做表率，不能再风风火火的连表面工作都做不到。 具体到下一层，挖角也行，提拔年轻人也行，最好是后者，有才干的年轻人，多的是，不一定非得高薪从其他公司挖，代价太大。 还有对口合作的文化公司，广告公司，宣传团队等等的过滤和选择，都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和指导。 听的人心里一开始还有些迷糊，可越听，那迷雾就越发可笑，阴霾散开，扑鼻清凉。 林歇的知识面真是让人叹服，许多知识让人不敢相信是直接从嘴里讲出来的，和人形机器人一样。 但其实这只是他在恶魔般高压的前几年学到的，比任何一个繁琐的理论都要有实用。 那些曾经踩在他头上的人，此时就是他的老师，未来也将被他踩在脚下。 这才是现实 莫欺少年穷。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5 时间接近十点，外面的员工已经都走光，只有小秘书在门口等待。 谈话还不见结束，林歇看了看夜色，还有熟睡中醒来的伊人面庞。 “明天我再来，继续谈，另外直播平台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主播，光一位念慈，我们是很难和别人竞争的，关于这方面，可以交给我。”林歇说了这么多有些疲惫，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过分。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你的意思是，可以把其他平台的大主播挖角过来？”爱斯为了这方面下足了功夫，知道有多困难，贪吃不足蛇吞象，人们眼中只有钱。 “秘密。”林歇小声眯眼说道，语气看似像是开玩笑，但因朋友圈，还有这些日子的经历给予他个性上的改变，已经让他觉得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性的，不光是试试，而是“一定可以做到。” 华锋和爱斯面面相觑，他们听到林歇那些现实而骨干的理论知识，已经被他折服，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手，难道和其他平台的大主播有什么个人上的交情？没道理之前还到处找工作啊 但让他们完全不信，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们内心已经偏向林歇，觉得依靠他的方针绝对没有问题。 能不能成功不一定，都是成年人，谁都有点悲观心理，但是情况一定会变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华锋万万没想到，分出自己一半股份换来的不止是价值千万的主播，还有一位拥有远见，胆识的。 如果公司是一艘船，那现在已经有一位船长了。 他自知自己不是当领头的料，不然也不会坐拥资源只能堪堪做到这个地步，连起码的待人处事都做的不是相当完善。 “好。”再次看向林歇，华锋的眼里甚至有些许狂热。 林歇被他看的毛毛的，摊开手道：“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没办法他必须这么说，不然做不到就牛皮吹大发了。 何为成年人，那就是提早卸锅，拐弯抹角。 是时候结束今天的会谈了，林歇走到沙发边，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拍赵念慈那白皙的脸蛋。 见她缓缓的睁开眼，眼睫毛上还有晶莹的水光。 “回家了。” “啊你们谈完啦？”赵念慈揉揉眼睛，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曲线尽显。 林歇顿时紧张，站起来用自己身体挡着，他的动机自然是因为房间里还有其他男人。 果不其然，身后两男子略微尴尬的别过头，看向面前的桌。 看来林歇也有特别世俗的一面，会和普通的大男子一样视珍重的她为自己独有。 赵念慈呆萌的自己拉开毯子，爬到了林歇背上，好像打算继续睡觉。 林歇或许是还在想自己为啥这么主动的遮挡，歪过头，对两人招了招手表示道别。 黑客在一边咧嘴笑，让林歇的老脸又是扑的红了一瞬间。 不知为何，总感觉很容易被黑客看透，明明就年龄来说，两人还是同龄人，这不是十分好受。 爱斯过来帮忙开了门，外面已经半黑，和他们道别后，小秘书在前面指引他两到公司楼下。 大楼下面停着一脸专车，看来公司虽穷，但起码的生**验还是有的。 林歇如照顾宝宝一样将赵念慈哄醒，将她安放到司机后的位置，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另外一边的车门进去，向小秘书道别，才感觉太阳穴在刺激着大脑。 过分用脑，还有身体的疲乏让他每一步都愈发沉重。 司机已经知道去的目的地，车开往刘家窑桥，路过一个个喧闹或者寂静的大街小巷。 赵念慈的头依靠在林歇肩膀，林歇的头也轻轻的贴着她的脑袋。 谁都没有睡着，谁也不愿意拆穿对方。 林歇从右边后视镜突然看不到自己的五官，猛的闭眼，再次睁开，又从镜面上看到自己。 难道刚刚自己消失是幻境吗？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 可突然！ 他的大脑叮的一下！如被一根锋利的针扎在后脑勺，还有一面巨大的鼓敲在耳边，一度进入昏迷！ 林歇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头极重的倒在脖子前，耷拉着脑袋。 最可怕的是，他好像能看到自己的全身，是以第三人的角度看向自己。 募得，呼吸一瞬间消失，怎么都不能让氧气进入心肺，血液在渐渐凝重，因为窒息而带来的眩晕和空洞正在让意识消散 这种感觉像极了因为成功帮助执念完成“愿望”，而进入的他们死因的世界，可眼前只有自己，还有慌乱的赵念慈和司机。 赵念慈奋力的摇晃自己的身体，用尽所有办法让自己苏醒，司机一通加速，企图能靠近临近的医院，并且手头上手机在拨通医院的电话。 情况危机，而自己却以观看的角度，一边享受着窒息的疯狂痛感。 啊！ 他自以为是的扯着嗓子呼喊，尖声尖叫，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出身的是另外一个维度，连眼前的黑客和空姐都一脸蒙，看来他们也完全不了解。 画面一转！ 他身处一个满是血泥的木屋，挂着陌生的，有年代感的器具，窗花还是纸糊的。 潮湿的血腥味宁饶在鼻腔，氧气重新回归身体，他不嫌弃的努力呼吸。 耳边响彻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那交替的白光随时都会触及自己的脖颈！ 有人在耳边说话，语气焦急。 “将军！不要管我们！” “离开这里，将军！国家已经放弃我们了！不要帮我和孩子报仇，您一定要活下去！” 林歇立马寻找声音的声音，觉得每一句话的主人都值得缅怀，熟悉，和这个和自己的生长空间完全背道而驰的地方一样，突兀却不夸张。 内心如被千把锋利尖锐的矛刺穿，疼的说不出话来，除了看向自己双手时的一片脏兮兮的血。 眼前愈发模糊，那一道迤逦亲切的身体怎么都看不清，喊杀声愈发单薄，眼前恢复黑暗 你是谁！我在哪里？！ 心口在自我复苏，千疮百孔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治愈。 “啊！” 林歇睁开满是血丝，眼前是着急捧着自己脸的赵念慈，还有转过身看情况的司机。 他浑身大汗淋漓，粘稠着仿佛血液还在，可重新掌握身体还是让他惊喜不已，脑海里却怎么都回想不起刚刚的幻境。 可是那震撼心灵的喊杀声还有当时的意境还是停留在记忆力。 猛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 “呼呼呼呼” 司机询问还用去医院吗，林歇摆摆手表示不用，但没有说话。 如果他拥有可以看到执念死前景象的能力。 那刚刚分明。 是自己。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拥有者的余裕 林歇记得自己刚刚身处与执念死因的境界，甚至百分百确认自己不是第三人的角度，而是确凿无疑的第一视角。 但离奇的是，他记得那个氛围，却不记得究竟听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所以当他回到了现实的状态，怎么闭上眼睛回想，都记忆不起，甚至咬着舌头，拿指甲盖戳进大腿软肉，那自我虐待带来的疼痛都无法让他回忆起。 “你怎么了？不要这么对自己啊”赵念慈心切的在边上，手抚摸在林歇后背，尽自己所能的帮忙舒缓这口气。 “啊嗯没，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林歇半挣着眼睛，抬头张望着赵念慈美眸，一边缕直舌头，一边安慰道。 因为他感受到，因为自己痛苦，有人在和自己一起承担。 窒息的痛苦没有二分之一，只会因为互相舔抵而分割出更大的伤痛，所以他内心不愿意赵念慈和自己一起承担这“因人生巨变”而带来的痛苦。 “往家里方向去吧，师傅。”林歇对前方一直铭心倾听的司机师傅说道。 老师傅还以为是哮喘发作，或者心脏病，吓的六神无主，得亏没什么事。 车缓慢的掉头，车速可以看出司机师傅的内心不安，开始重新往家的方向开去。 索性路上林歇再无任何反应，还开始安慰起正在安慰自己的赵念慈。 他把关乎自己的事件放对于别人给自己的关心反而抱有异议，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车到家，向司机师傅道别，赵念慈交予了小费，当做多走路程的感谢，有钱有有钱的活法。 赵念慈一直到家门口，还是在询问林歇的身体状况，一边还在宽慰自己，只是心跳加速或者一辈子只有一到两次的胸闷气喘。 但这事林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解释起来只能说：不知道，以后不会有了，这样莫须有的话。 而后，他为了证明自己健康，拉扯起短袖，露出坚实的肱二头肌，还有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表示无碍。 赵念慈被逗得发笑，哪有这么耿直的办法，以那你没办法的表情暂时把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搁置，一边心里决心要上网搜索或者有时间带去体检。 她深怕失去林歇，就像是林歇不愿意和他共享痛苦。 又是十二点左右到家，林歇也不愿继续回想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有的话，等下一次来临，又该做什么准备。 前去洗澡，衣服脱好扔在脏衣服的篓里，两人还是自己用自己的厕所。 赵念慈在自己房间查阅各种百度上搜来的健康消息，其实都是莆田系医院的销金洗脑，可起码的用处还是有。 她发誓一定要带林歇去做体检，以气呼呼的母老虎姿态去敲林歇关着的厕所。 “嘭！”敲门声相当清脆，门就被直愣愣的推开。 林歇未着衣裳，浅铜色身体上满是泡沫，可能是没想到洗澡时有人会进来，毕竟和执念都做好了公子约定，那就是私密空间不能参与。 他这瞬间被吓的进了武当派，对，就是那个捂裆派。 手不是手的遮着下身，姿态怪异又有趣。 两人以有肌肤之实，突然赤陈相对竟然还是会面红耳赤，赵念慈的脸被热气刷的鼓捣红，赶忙出门，还不慎被地上的水滑倒。 她不经意之间演示出脑残偶像剧里的摔倒桥段，可惜林歇和她没在一个平行空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去公主抱，所以相当笔直的摔倒。 化解尴尬的是美丽，一般人狗吃屎的动作，给赵念慈巧妙的弯曲化解，整个身子沾着水，一些暧昧的地方就变得半透明，气氛瞬间迷离。 林歇没穿衣服，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害羞，上前搀扶。 赵念慈自杀的心都有，本来可以愉快结束的桥段，只要等她自己不声不响道歉离开就能完事，林歇竟然过来扶。 脸瞬间红到不能自己，摔倒时盆骨的疼痛，还有敲门时，关心堆积的怒意，都消散不见。 林歇不顾自己清白，后知后觉的抱起赵念慈，虽然错过了最好的偶像剧，等他抱起时，因为赵念慈身上的半透明，差点演绎成日本动作片的桥段。 确定红着脸的赵念慈可以站稳，林歇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发梢，轻声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赵念慈弱弱的推着，离开林歇精壮的胸膛，然后气的跺跺脚，回过头，不再敢直视他的眼睛，出门了，也不知道再跟谁置气。 林歇被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女人怎么喜怒无常的，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也不知道，明明是你推门啊，难道是自己不锁门的错？ 话说若隐若现真的别有风味啊回过来想才内心躁动耷拉着脑袋的小半身，在镜面前青筋暴动。 不管了，拍拍脸，赶忙擦好身子泡沫，推开浴室门时，赵念慈已经换好衣裳，如没发生什么的，坐在那玩她老娘赠与她的老年手机。 林歇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穿着自己踹了半辈子的薄睡衣，意外的修身，没有随着他成长而紧俏，看来早年买时也故意往大了买。 这处浴室插曲，除了开发了林歇的敏感点，俗称点，那就是着衣ply，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消磨了林歇在车上近乎癫痫这一幕两人的疑惑。 赵念慈依然不敢看林歇的眼睛，把手机扔给林歇，上面是关于病症的猜想。 林歇深知自己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也尊重她意愿的把每个洗脑的字看完，不受影响，愣愣的点头。 “你别光点头啊，身体最重要，万一出了什么事呢？”赵念慈推了推林歇满是腿毛的大腿，着急的说道。 “怎么？怕我死没人陪你吗？”林歇笑吟吟的回复道。 他以为这是玩笑，会逗的赵念慈拍打自己就过去，可没想到赵念慈意外的感性，一听他的话眼睛就红了一圈。 林歇瞬间慌了，自己好不容易开个玩笑，让人家误以为是真心话。 “对啊，就是怕你不在了”说着说着，一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之前说过赵念慈和林歇的感情发酵究竟来源于。 林歇需要“被需要感”。 赵念慈需要“依靠”。 所以开始只是刚刚好，巧的离奇。 可感情本来就是从私欲开始，然后慢慢出现一些复杂玄乎的爱念。 本来一个玩笑话，反而引动赵念慈的泪腺，这就是爱念的初步形成。 所以说这破恋爱是真他么的累。 正文 第九十章 是蜕变还是咸鱼1 “不管出现任何情况，什么理由，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是我在你面前珍贵的少数承诺。”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极少流泪，也少见别人流泪，所以才会给现代生活里稀松平常的眼泪，看的无比重要，以至于说出了遥不可及同时近在咫尺的承诺。 “我约最近的全身体检，你一定要去。”赵念慈水做的女人，听着林歇有耐心的话，眼泪就醒着鼻子止住了，一边还是嗔羞的白了一眼。 万种风情也得有人观望，林歇曾经只是和她匆匆而过，一个月也不见有过照面，身体疲乏到搭话的力气和时间都没有，想的起来的只有因为唱歌扰民这点吵过一架。 如果早点认识，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但仔细想想只会更差，因为那时的他不曾了解执念，对工作近乎癫狂，没有资格去了解熟悉她。 当然这都是林歇随便想想，毕竟能看见执念已经天方夜谭，还奢求重生是不是太过贪心。 这夜他们没有睡在一个铺盖，赵念慈洗完澡就窝着不出来，林歇抱着枕头在门口筹铸了稍许，但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感知周边的眼神就要清晰许多。 他顺着那道火辣的目光看过去，确定那是空姐那保持诡异笑容的双眼发出，此时那对眼睛明确的表达一种长串脏话的情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尊重女人身体的坏男人！ 林歇被她盯得毛毛的，心想房事应该归于和执念约定的“**禁地”的范畴，可她既然在意，就一定会有她的初衷吧。 虽然自己正值火热青年，每日二到三次，历时四五小时都是小事，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但刚接受新事物的前几日，身体还是秉承着热情洋溢的态势。 可今天除了肾，其他地方都已经近乎枯竭，如果非得扯到灵魂的角度，比昨天还要燃烧殆尽一些。 他用相当纠结的走路姿势回到了那张习惯的单人床，然后被空姐那重新恢复正常的神色弄得摸不着头脑。 拖着脑袋躺下，薄薄的被子就盖在肚子上，没有刻意去回想在车上时进入的环境，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去想。 听听嘭嗙的兵器交错声回绕在耳边，仔细回忆还有凄厉的哭嗓，可脑海里组织不起画面，反而越去回想越是眩晕。 而后突然感受到胸口被刺挠一下，就扎在最深处的心脏处，痛的在被窝里流汗，就像是长身高时的抽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竟然还有离开痛苦时的畅快感。 林歇将这疼痛带来的窒息还有消去时浑身的畅快，定义成因梦想成真朋友圈带来的窒息并发症。 他觉得自己和执念的关系止于此，不可能因为自己第一人称看执念死因的世界就浮想联翩，毕竟自己一个拥有记忆和未来念想的活生生的人和执念八竿子打不着，也无法设想在一起。 归于并发症，也算是给疑惑以解答，也让他好受一点，毕竟如果单纯的发朋友圈，然后被执念帮助，再帮执念完成，这个过程不免太善待自己。 人都有点自我虐待倾向，比如长期休息就会觉得时间是毒药，繁忙工作后的休息就是良药，但消磨时间本来就没什么不好，拿琐事填充时间，反而是自我凌辱虐待。 简而言之就是林歇宁愿承受一些不会死去的痛苦，去接受朋友圈给自己生活带来的良性转变，没有再深究下去，进入了打着轻鼾的沉重睡眠。 黑客依然如进入黑暗般退与玄关，安坐在林歇早就放好的椅子上。 空姐则自顾自的侧卧在熟睡的林歇身边，保持了一段相当安全又凉薄的距离。 这个狭小进不来任何月光，如果关了灯一切都只能靠想象。 她那没有流汗，新陈代谢的身体，却在林歇身边找到了休息空间一般静谧。 人都会有一个“舒适空间”，在这里研磨时光，懒惰，是最爽的。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家”，对于更加可怜一点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某个人”身边。 这可能就是人们在年末时义无反顾绕大半个中国都要回生养自己的老家的原因。 春运，挤高峰，因疼痛而睡得安稳，都是人们自我折磨的共通点。 执念的世界不存在自我折磨，因为本身的存在就是唯一的凄凉，没有其他繁琐的意愿。 那她在林歇身边寻求到的舒适空间，究竟从何而来。 她手近乎溺爱的悬浮在林歇的脖颈，却始终不敢真的抚上去，好像之间隔的不是空气，而是万丈深渊。 林歇依然睡的打鼾，脑海里估计在梦他的公司大计，却从未关心过空姐哪怕一句。 因为他把空姐定义为寻求真挚笑容的执念。 就像是救生员牵着女儿的手参与婚宴，就这么简单。 最终事实证明，凡是拥有机能，太阳下行走，背负月光行走的任何一道身影，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因为空姐流露出的情绪不止有“真挚的笑容”，还有 贪恋？溺爱？沉迷？靠搞不清楚，可能因为不是人类，表情情绪都表达的不太完整，怎么还有点像是“信仰”？ 对！或许只有信仰可以无限接近，或许还有更近的答案，但只能留给时间去证明。 这狭小空间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探寻林歇身边的一切，或许就是那掌控执念与人类还有朋友圈的无上神，也可能只是空气中，氧气里躁动的好奇宝宝。 时间流逝，林歇换了好几个姿势，但都不会离开他那一方，如果换一个身位，身体也会自发的转移到原先停留的位置，从某个程度有点像沉睡的骷髅。 然后空姐则始终保持不动的姿势，骨头的血肉也不会因为挤压而酸软。 清晨的光，从客厅敞开的窗户照进到林歇隔断的门檐，然后透过门和墙的缝隙，以可见的速度，一抹清晰微弱的光芒照到了两人躺着的床上，如一条线割断了黑暗。 然后空姐竟然不声不响的起床 轻的和空气都不沾染，帮林歇凌乱摆放的拖鞋掌握在手中，然后安放平衡，鞋跟朝向门口，让林歇起床不用翻找或者重新摆放，一下床就能便捷的穿上。 接着，她给一夜过去已经连七八糟的被子缕直。 然后保持着无法习惯的笑容，手抻着床弯下腰，俯身，曲线宜人，标准无瑕疵的身体包裹在职业化的衣裙里，那方向竟然对准着林歇因为放松而半张的唇。 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挤压出凹陷的弧度，说明双唇百分百贴在了一起，林歇浑然不知，甜腻的磨磨牙，继续安睡。 空姐保持侧卧。 林歇自然醒来时，看到空姐那张渗人的笑容还有绝美的五官，没有鼻息，胸口却在起伏，沟底引人犯罪，黑色丝袜一如既往的诱人。 他急忙起身，扭扭脖子问：“你就这样盯着我一晚上？” 而后林歇突然疑惑的点点胀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时候也说过这句话。 正文 第九十一掌 是蜕变还是咸鱼2 必然什么时候说过，但林歇的起床气还是无法让他深入思考，其实这句话在空姐和他共处的第一个早晨，也说过同样的。 所以他自然不知道他说这句话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那个带着照顾意识的放好被褥和鞋摆放的位置。 自然还有那抱有私心，让无数男人浮想联翩，又无法拥有的早安吻。 而从她娴熟的姿势和动作，想必第一个清晨，必然是做过的，那林歇的初吻则无法考证了 下床榻，看了看手机，时间接近六点半，睡六个小时，以是维持多年的习惯，久而久之就不会觉得困倦，只有临睡前的一二个小时会格外疲惫，不过睡眠质量会提高不少。 赵念慈还没醒来，他今天可能无法和她吃早餐，自己也不可能每天都睡懒觉。 他去厨房热了白煮蛋还有花卷，在从煮好的鸡蛋中间切开，再剥皮，放进热乎乎的黄糖，接着让分开的鸡蛋沿着切缝，重合在一起。 煮了小米粥之后，让电饭锅保持恒温，把特制的糖心鸡蛋和安放在托盘上的花卷同时放进去。 接着，从哪里找来一张纸，回房间找到黑芯笔，写下：我去公司了，不管几点起来，一定要吃早餐，十点起也要吃，然后十二点再自己准备点。 写完后，可能觉得字里行间的语气有点不够温暖，在下面加了个简单的三个笔画的笑脸，然后自己看着纸条傻笑 或许是这些日常对于他来说不可思议吧。 七点时已经出门，却赶上了最繁忙的上班高峰。 挤得和往常一样，地铁门口排了长长一队，各自拥挤的向地铁的门，好不容易进去，还要忍受其他人头皮发出来的味道。 憋着呼吸，离开地铁，林歇到位于磁器口住宅区的公司，此时大部分职员已经上班，当务之急是各部门开早会，研讨昨日的直播，再就是维护网站等等，一切有条不紊，却又有明显的松散。 看起来就像是为了忙碌而找点事做，没有一个实用的点。 然后林歇进去，因为提早昨晚就说过，所以小秘书已经在等待，他也不太讶异，引导着进入会议室，坐在首位的是爱斯。 超级富二代华锋还没来公司，不过也不能要求一个含着金汤勺的人太多。 林歇其实对眼前的阵仗有些内心发怵，让他对付两人还绰绰有余，但突然让他和“众人”齐刷刷的二三十双眼睛对视，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 不过再难也得直面，如果这都是必须的。 爱斯让林歇坐在身边，而且自己的位置稍微侧了些角度，隐隐以林歇的位置为主，发话：“这位是新请来的o（市场总监），大家认识一下。” 林歇内心还没确认听到是啥，白目的思考一会，才想起o是市场总监的位置，负责企业营销组织建设还有激励的工作。 和每一个部门都有关联，有点像是万事屋的意思，就像是家里三个孩子，最忙又不得宠的老二的感觉。 可不管怎么样，总监，位于总经理的下面，也就是正儿八经的高管啊！ 林歇一下子从一个普通的助理，成为了一家拥有正经五证公司的高管，自然难以让人接受。 在场的除了爱斯和已经服气他为人的小秘书，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的让赵念慈的身价超乎想象，却无意之间让自己也扶摇直上，虽然证明自己的能力，地位会变高是必然的，越努力越幸运，适用于任何人。 但真正来临的那一刻，还是会感到不可思议。 可能是从未受到过如此瞩目，这是林歇生活二十多年来的诟病，那就是脸皮跟不上骨骼的生长，到现在还是十**岁会脸红的模样。 所以他暂时不负昨晚侃侃而谈的他，有些不争气的慌神了一下。 这入其他人眼中，尤其是原本的市场总监，早上被告知下放副总监的刘震眼中，更是荒唐。 哪来的毛头小子跑自己头上了？刘震那空白的脑门都快气出油光，不免当场嘲讽道：“怎么？还没睡醒吗？” 这话引的其他开早会的人窃笑，一天没事尽搞事。 林歇自然也听到了，他回想起了原先文案公司的氛围，再一看一些原本不想笑，也装作迎合大众笑的人，暗自鄙夷的上扬嘴角。 慌神只是一瞬间，今日不同以往，林歇本来就不是屈居任何人的脾气，在任何情况，都能掌握住气氛，这才是他真正隐藏深刻的能力。 “大家好，我叫林歇。”林歇不同于任何一刻的，自然的翘起二郎腿，他的黑色九分裤，再加上平底白色布鞋，让脚踝裸露出来。 穿着不符合上班族的严谨，但表情好像已经征服世界。 爱斯如看妖怪一样看着林歇，其实这番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晋升，是他昨晚和华锋带着试探意味的决策，想试看看林歇是不是百分之一千有这个能力可以参与公司决策。 虽然手段迅猛了一点，如果林歇一个不小心，还可能翻车，会让爱斯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崩塌。 所以直接爆出晋升讯息，看林歇的那一瞬间萎缩的慌神，他还内心沉重，短暂的想到，可能看错人了。 可还没过多久，最多二三秒，林歇就收拾好心情，以如此自然的姿态，穿着去晨练的衣裳，和这个位于主位的位置，融合在了一起。 让所有带着审视和刻薄的眼神，都变得软绵，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了解我，我也不会过多的自我介绍，因为履历在这谈不上用场，从现在开始，有实干能力的人说话算数，三观歪，做事勤恳，我也认他姥爷！” 这是林歇说的第二句话，瞬间浇灭了包括刘震在内，所有想要给新来高管人的心。 这已经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一马蹄要踹翻他们建立好，腐朽的“舒适空间啊！” 一时之间，交头接耳，探讨之声不绝于耳，纷纷当众松散的讨论起林歇的话。 林歇面色不动如山，爱斯捏一把汗，因为在场不少人都是他恳求着找来的，虽然之后大多数事情，都可以证明他们实际派不上用场，可以又拉不下脸去要求，自己还是太年轻。 空姐担忧的看着林歇，攥紧裙角，面部肌肉微动，心里反复道：加油。 华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门口一脸抑制不住火热的听，看来早高峰的可怕都无法挡住他相信林歇的这场豪赌！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是蜕变还是咸鱼3 当场，林歇接下来的话就让众人的吵闹听了下来，二三十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嘴上。 “老实说，对于我这个职位的职能，我都不是十分了解，但我清楚自己应该做到的贡献，那就是帮助公司赚取足够的利益，然后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不知道你们部分人在这混吃等死是为了噱头还是给自己找事，但公司开着不是养老，也不是为了证明谁的社会地位，脸疼？火辣辣的？不爽的想要揍我？” 林歇故意停顿，但看到的时虽然不服气，但是听的低落下头的人，当然还有心虚又不愿意承认的人，和他双眸对视，看到的却是不给自己后路，决绝的不像话的双眸，瞬间输了一大步。 “之后公司会发生的改变，希望各位都能配合，如果十日之内，我没有效用，那我同意五马分尸或者浸猪笼，对，就是这么贴脸，不是开除，而是任由处置，散会。” 林歇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收起自然的二郎腿，一口喝干面前的茶，然后捧着茶杯，轻轻交给站立，一脸钦佩的小秘书。 众目睽睽，各有不同情绪人的眼神下，首当其冲离开会议室。 山雨欲来，其实在座不少年纪大的高管，都有些看不上位于主位的爱斯和华锋，觉得这家直播公司就是两富二代玩票的产物。 所以一直都随便应付对待，反正拿着工资和职位，还是能清闲的生活，十分愉快。 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高管，简直是占尽了作为总经理的爱斯的所有职能，爱斯不声不响随着林歇说散会，完全默认的跟着走了出去，无疑是要针对所有大刀阔斧的开搞。 而最和他们息息相关的就是：裁员。 任何一个工作都来之不易，这个社会可不会滋养没有实干的人苟活，能找到混口饭吃的地方更是奇迹，有些人不愿意离开啊！ 他们到哪都是咸鱼！ 注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早会，开发许多先河，用时最短！发言次数最少！效率又贼高！ 再次步入工作时，很多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样，有的人和下了药一般维持注意力。 可自然还是有无所谓林歇话的，他们自恃清高，又没有能力，尤其是以刘震为首的老咸鱼们，在茶水间开始攀谈起来。 “新来的小高管在这吆五喝六，难道不知道公司刚开起来的时候，总经理是怎么求着我来的？”一位副理事坐在茶水间，白白眼道。 “除了嘴逞强，我看也没啥别的本事，有本事真动咱头上来，你说对不对，刘总。”一位黑丝高跟的三十左右女子，咬咬牙，狠的说道。 其他各部门小咸鱼，迎合着女子的话对刘震附势。 “叫我副总。”刘震斜眼，似乎要把手头的茶杯捏碎：“真是没斤两啊你们，和总监对着干。” 语气和表情对不上，这位钉子户周身和着了火一般，让人无法接受。 众人自然看到他的表情，觉得以他的资历，和自己等人站在一起，定然会有所依仗，同样冷嘲热讽道。 哼，总监。 而这时新来的总监，则经由黑客，得知了在茶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默默记录下来他们在西服口上工作牌的名字和职位。 不费吹灰之力的得知了这帮蛀虫。 又因为执念有了便利，让林歇对黑客感激的道了声谢。 他把那份人员报表给爱斯，自己就默默离开了公司，因为他不是超人，不可能有三头六臂，他不需要去和下面的人打照面，他需要一些实际的改变来奠定自己的位置。 可惜没有影分身，不然他也想都参与。 他把裁员信息和招聘新人的事情交给了爱斯，并嘱托，新员工的优秀与否，和资历不要直接关联，而是从“工作渴望度”着手。 因为林歇认为有**的人才能尊重工作，对自己负责。 林歇已经尽自己所能的给爱斯和华锋一些自己的设想，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们对自己信任几许了。 或许没有早上这番稍微破格的表现，他们可能还藏藏捏捏不敢造作，可现在，至少会有实际行为了。 但林歇错估了两人的决绝，他的嘱托，一切都比他想象的要来的快 可暂时，已经离开的林歇就不得而知了。 他坐在去往目的地铁，和十点钟起床的赵念慈微信聊天。 原来是她起晚了，埋怨早餐怎么没有肉，林歇说：知道你起晚，吃了肉，不好消化，那中午就吃不下了。 然后赵念慈被看通透了内心傲娇的不满，回复：明明舍不得，哼！ 然后就嘴硬心软的吃干净了早餐，得知林歇中午不回来，就发了购买外卖的证明。 中午吃牛排也是没谁了，这小娘们只是懂情趣，林歇被逗得失笑，这是故意气自己不给肉吃呢？ 证明图片下一行字：不在家可惜吧，略略略。 林歇当然不会嘴馋，问略略略是啥意思？ 赵念慈回复，自己猜。 林歇自己读了半天，车到站了，发出声来略略略，舌头自然的吐了出来。 啊！原来这是得逞了，故意气你，吐舌时发出的声音啊。 他当下笑哭的回复：你这是欺负老人家不懂网络用语。 赵念慈在手机对面，笑的捂肚子，想起林歇在研究这是啥意思的表情和动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眼泪都快笑出来。 而后，她回复：好啦，不逗你了，中午吃沙拉，等你一起晚上吃大餐，一定要回来哦，不要忙坏了身子，记得一定要吃中午饭。 林歇看着字里行间真实的关心，连自己都不知道维持笑容多久，面部都有些僵硬。 内心温暖的把手机放回裤兜，然后直面黑客的追问。 “碰到啥喜事了这么开心？和我分享分享啊。” “略略略。”可能是心情好，林歇当下把刚学来网络用语使在黑客头上。 也第一次让他吃了瘪，估计等这位执念思考好这三个声音的意思，都要下世纪了。 他在世贸天阶附近的地铁站下车，然后看时间，接近十二点，就喝了碗羊汤，并给赵念慈随时报告，即便自己不说，人也会一直问，这样还不如主动报告。 这种心里有人挂念的感觉，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久而久之能不能维持住，最起码两人置身于这种距离乐此不疲。 吃完后，林歇开始有目的性的向人群嘈杂的地方走去，然后停留在一块扳子面前，手攥着小胡渣，思考良久，这是他有主意却有些没把握的表情。 然后低沉着一口气，决绝的看向里头人群拥挤，从人们的缝隙里行走。 那张广告牌上，赫然写着：五百万骚猪有家可归，5dd北京粉丝见面会。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是蜕变还是咸鱼4 5dd，1991年生，lol项目电竞选手，2013年swl第二联赛冠军，2014lpl春季赛亚军 2014年退役，开始直播生涯，拥有近五百万粉丝，开启人生第二段征程。 这是林歇从百度上搜索到的讯息，旁边是一张肥头大耳，头型如佛祖，有双下巴，脸颊肉嘟嘟的让人想捏一捏，五官与狒狒相似的照片。 这面向已经极为讨喜，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他的直播视频。 果真是有趣，满场无尿点，随着他真实的抛艮或者是打脸的节目效果，观众们被逗得直乐呵，再加上货真价实的游戏操作，让不了解这款游戏的林歇都看的心惊动魄。 粗俗的金句不断，看他直播确实有减压的效果，连林歇都学了几句脏话。 尤其是打t的象粑粑，太神了，怎么给他想出来的都不知道，还是他们当地的话？不过经由他这张嘴讲出来有趣就对了。 林歇此番来参加这场粉丝见面会，就是为了把这位当下最火热，业内身价最高，熊鱼当家一哥的5dd请来爱斯基摩！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认为他是疯了，因为这不是挖角，讲出去不是给笑话，是要给送到精神病院的。 人家在熊鱼好端端的拿着年薪上亿，跑你爱斯基摩去东风吹什么马耳？去玩个象粑粑 说白了，把爱斯基摩整个卖了，都不值他一半年薪，所以这根本无从想象，甚至是天方夜谭。 如果华锋去求他老爹，在弄点小钱钱，即便是年薪够了，人家也会因为平台太小，资源不够，而拒绝转平台。 当今没有比熊鱼可以给主播更好待遇的地方了，别看只是一个直播网站，他的水可是相当深的，没点道行参不进这一脚。 但不管怎么样，林歇都确凿开始行动了，并没有和任何人说，包括赵念慈也没通一点口风。 华锋和爱斯还以为他是真的业内人士，之前只是扮猪吃老虎，挖掘赵念慈这块金胚子，实则还认识一些二线以上的主播。 他们若是知道林歇要么没动作，一出手就是疯子一般的举动，不知下吧会不会掉下来。 林歇的依仗正是朋友圈，他想试试看这家伙是否能做到真正无法想象，甚至荒诞的事情。 因为之前空姐点燃煤气让刘部长原地爆炸，是仰仗人类看不到执念这一特性。 救生员则是职业本就是救援，下水寻找恩礼是他做了一生的事情。 何况黑客，闭着眼睛都能解锁一款手机。 仔细回想，他并没有借用朋友圈做常人丝毫无法企及的事情。 他想先探探口风，最起码先和这位5dd打个照面，再寻求机会以朋友圈一决胜负，正巧有这场粉丝见面会，当机立断就来了。 此时世贸天阶人声鼎沸，多是男性，也有少数女性粉丝举着牌子，一脸狂喜，不顾拥挤的向着平台挤去。 前面一排工作人员拿铁杆子筑起一道人形墙，让台面四周二三米左右无人可入。 林歇利用人潮，忍受人们的汗臭，竟然挤到了最前方，他觉得不妥，在这里待着一辈子不可能和5dd说上话。 他转而用自己那干瘦却有蛮力的身子，硬是在先排位置开始往有门禁的后台走去。 “5dd!5dd!5dd!” 人还没出来，激昂的喊声已经不绝于耳，响彻在世贸天阶，并且吸引着不了解他的人来。 可能就是因为他相貌憨态，和大部分人没有区别，所以才会得到推崇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韩国明星来了呢。 林歇耳朵给吵得生疼，他是无法和在场的粉丝有共同感受，只是存在好感。 生怕踩着人，一边嘴里念着“借过”“不好意思让一下。” 然后不管别人能不能听见，目的性明确的向着后台笔直的迈过去。 人潮这关卡已经被他克服，接下来就是一众保安。 这时主持人已经上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为5dd上台做预热。 林歇一边听，一边站在凶猛的保安边上，寻求可以进到后台的机会。 原来这场粉丝见面会，是打着5dd旗号开设的一台直播节目，此时的熊鱼主页，有将近五百万双眼睛正翘首以盼，等待5dd出场。 据说熊鱼老总王思宇也在后台，除了5dd还有一众火热的女主播。 这类现场节目，做得好的话，是粉丝经济，还能拉动舆论，并且仰仗5dd这棵大树，让其他女主播也能盘上高枝，沾点雨露。 所以，能参加今天活动的女主播，没有一位是平庸的，想要火，消尖了脑袋，展现自己的魅力，才能有一方机会。 画面到台上。 张弘胜自认为是电竞第一的主持人，他满意的看着经由自己的言语带动，热切的场内，然后看准时机，以他专业的嗓音喊出： “让我们欢迎！5dd！！！” 声音响彻四方，如果不是有音响限制，还可能传达的更远。 而后一段激昂的音乐，5dd就从林歇的眼前，在黑鸭舌帽的保安看护下，从后台走出，以朴实的笑容迈向高台。 所有人，每一台镜头，全部转移到他身上，这就是最火热主播的能量！ 林歇看着他那大肚腩，黑色短袖里厚实的肥肉，随着走动时一晃一晃，说不上帅气，甚至滑稽的五官，怎么谁都喜欢，真是有趣。 反正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台面还是后台都很近，稍后结束，混进后台，才能找到机会说上话。 主持人开始和上台的5dd对话，然后不断让场面火热起来，再加上他标志性的憨笑和“骚”话，粉丝们的情绪愈发蓬勃。 在旁边一个液晶屏幕上，还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众人发的弹幕，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 字都看不到了，弹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本来不是为了沟通吗，现在或许是为了证明主播人气的火热。 林歇的位置很巧妙，包括粉丝，连后台的人都开始怀疑他是工作人员，因为他看起来不为场上任何话有所波动。 抱着胳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个公司的领导，在这监视着什么。 林歇的脸皮也是随着经历变多，愈发的厚了 他身旁出现一位打扮普通白蓝条纹的年轻男子，一位拿着台本的，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在他边上耳语。 只见那中年男子一边年轻男子嘱咐着什么，一边对着对讲机讲话。 林歇正巧可以听到。 “托在后台道口旁边，穿白色条纹，镜头随机找会到这周边，你就选他就行了！” 林歇哑然失笑，这也太巧了吧，自己和节目的托穿着一个色的衣服，还是要离这小伙子远一点，自己这老脸上镜不得羞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是蜕变还是咸鱼5 人群涌动，可众人不能光傻站着脱口秀，节目自然有他的流程。 林歇以前的文化公司，也有给类似的场合做活动文案。 果然，主持人见气氛合适了，开始往游戏环节带动。 “接下来，二位美女主播会上台，同时会和在场的一男粉丝加上5dd，组成两组，进行游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 “先有请熊鱼主播，蒂尼，宋伊雪。” 转而上来两位风格不一的美女，先上来的应该是蒂尼，淡黄色卷长发，身材及其夸张，胸围臀围都仿佛要挤爆人的眼，而且还有细腿小蛮腰支撑，让人无法相信是人类的身材。 说是五官，不如形容妆发，因为主体是厚厚的粉底和唇彩，而不是脸了，林歇看了一眼就咂咂嘴撇开，这是他观看许久唯一有的反应。 边上那位要清秀许多，穿着浅绿色连身短裙，短发正好在脖颈周边，估计化的是粉色淡妆，可能是低胸装不太习惯，整个人不时捂胸，显得不是很自在。 而且那位之前在台下教唆和林歇穿一色衣服的托的那位控场导演，在对讲机里骂骂咧咧的喊着：“是谁让她捂着胸的？哪家经济公司的？妈的，赶紧让她把手拿开！” “当开玩笑呢吗？知道在这活动一小时要花多少钱吗？在这给装清纯。” 然后，林歇亲眼看见，那位叫宋伊雪的主播，面部稍稍有难色，可能是经由谁得到了导演的提示。 缓慢的移开手，显露一个不那么职业化的笑容，还有自然的胸夹浅幽。 林歇看的吞咽口水，倒不是因为性感，而是虽然稍微了解一点直播圈，但没想到这些小主播的地位在这熊鱼多低。 不过谁让都是自找的呢，池子大，小虾米什么的想要成长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林歇继续抱着双臂，面色不动的看着台上。 “那么是哪位幸运观众将和5dd以及美女一起游戏呢？”主持人蛊惑性的疑问道：“哪里的呼声最大？！” 话音刚落，打了鸡血一般的观众吼叫起来。 连胖乎乎的5dd都跟着鼓动起场面的气氛，肉手在耳边呈倾听姿势，让人群声浪滚滚而来。 本来播放弹幕的屏幕上出现了观众的脸，一台悬浮式的摄像机开始移动起来。 一开始确实是哪里呼声最大，摄像头就会往哪里走，可是林歇突然发现，这摄像头怎么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了。 他分明已经里那个托有些距离了，怎么能找到自己这一块呢。 看向和自己穿类似颜色衣服的托那，他竟然不见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个场控导演也一脸不知所措，对着对讲机骂骂咧咧的。 然后那悬浮摄像头就犹豫不决的在约定好站着托的位置游走，最终，停在了一脸错愕，表示无辜的林歇面前！ 导演见时间至末尾，却迟迟不见托的出现，一看屏幕，是熟悉的蓝白条纹衣服，一脸喜悦，可转而见是完全陌生的男子，又眉头打皱在一起。 可能是林歇的反应太过太过奇异，不像是在场的粉丝，倒有些像是在遛狗的大爷被叫住采访，有些朝阳群众的气质。 他呆萌的站立不动，不知用什么表情回应那盯着自己，冰冷的镜头。 主持人比他还错愕，心想，这是哪里找来的演员，怎么连狂喜都做不来？他哪里知道，这是正儿八经路过的林大爷，和托没半毛钱关系。 可是节目流程必须进行下去，即便是自己的耳反，串联着后台的耳机里也没有反应，正是体现他职业素养的时候。 “这位粉丝似乎因为喜悦被吓到了，让我们给予他掌声，给他力量！” 掌声雷动，还夹杂嘘声“嘘” 善良的人占打多数，但还是有人羡慕他，所以给嘘声。 林歇这人本来就是不怕事的人，听到嘘声反而提起兴趣，不就是个破游戏吗，自己还能少块肉？ 你们不服气，我还就偏要让你们更不爽，就是喜欢你们不爽还打不了自己的样子。 所以就在面对百万人，现场数千人的镜头面前，林歇竟然绽放出一个邪魅的自信笑容，大跨步的向着台面走去。 走路的姿势平缓而有魄力，后台的总导演的骂声都快突破天际。 是谁让他耍酷的？哪里找来的托搁这扎太阳装13。 但场面已经不受控制，林歇那灵魂本质的狂气上来谁都挡不住。 场控导演本来还想在他耳边提示两句，也被他一个胳膊肘扯开。 从他的视角，现在自己这是要用第二人格来参加节目了，要不然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对于林歇来说，没有比在众人面前现眼更可怕，值得挑战的事了。 他带着奇怪气场上台，高而且步履稳定，站在5dd那肥狒狒身边，竟然隐隐压制住了他。 粉丝怎么可以比主要人的光芒还要耀眼，本来找托就是为了衬托5dd，上来就一顿跪舔才对。 可惜林歇可没想这么多，他已经丧失初衷尽可能的逃是非之地远一点，没想到还是命中注定一样找到自己。 再一看那个位置，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托被导演拉着耳垂一顿狂骂，他才安稳的站在台上，就算想哭还是微笑的面对几百万双眼睛。 液晶屏幕上重新出现海量弹幕。 “这人谁啊，上来看都不看一眼5dd，当自己什么玩意？” “换人换人换人！强烈要求换人。” “苍天大地啊！好白菜被猪拱就算了，找个帅哥上来不是埋汰5dd吗？” 林歇这自信笑容上场，一下就凸显了5dd本质里的搓，让弹幕爆炸。 主持人见气氛不是十分好，心想这托怎么自带圣光的上来，让主角5dd黯然失色，想着是不是台词会有反转，立马转而跪舔他。 “请问你是5dd的五百万骚猪之一吗？”主持人殷切的把话筒递到林歇嘴巴。 骚猪？ 林歇开发出来的厚脸皮人格完全忘了这是5dd粉丝的代名词，心里抵触别人这么称呼自己。 他已经没有理智了，戏完全演不下去。 骂人呢吗这是？ 所以，林歇，在每分钟要耗费数千的熊鱼活动上，几百万5dd铁粉面前，对这个理所应当的问题。 坚定不移的摇晃了头，让一众人下巴掉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你的名字1 张弘胜自认电竞第一主持人，但他此刻的世界观崩塌，从来没有采访过这么艰难的话题。 手上的台本变得毫无意义，因为这位约定好的托就和其他国家派来的间谍一样正在坚定不移的搞事。 他内心纠结，一万只草泥马正站在奔腾而过，踩得心里千疮百孔，思绪打结。 可他十多年的主持生涯不允许受到抨击，他回忆起刚开始有电竞这个概念，任何场合都没有套路，而是随机应变的年代，心里竟然有了些许挑战感。 所以就是这份艰难，反而激发，重拾起了掌控全场的兴趣。 因为此时一片嘘声，有人大呼“下台！” “嘘嘘嘘”这样的声音如声浪，让局面渐渐变得无法收拾，而他作为主持人，是抛艮和接梗的人，不管后台的人有没有配合好，他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再不做些什么，这就是他职业生涯的黑点，正是这位突如其来的散步林大爷给他带来的黑点。 他感觉每一句话都万分重要，必须要有什么才能扭转颓势。 林歇见他面有菜色，不远处的后台人员乱作一锅粥，导演面色呆滞，更何况那些要杀了自己的粉丝大军们，都让他感到。 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影响公知的话？ 林歇可不想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他机敏的拿起呆滞在半空中的话筒，对着5dd说道。 “我只是路过，没想到有幸被节目组挑中，今天一见5dd，真的很帅气，现在成为粉丝迟了吗？” 他说的话，顿时给了所有人台阶下，5dd哈哈大笑，肥肉颤抖着上来给林歇一个拥抱，说是粉丝福利。 林歇给抱的气差点喘不过来，可能是人面对镜头就会有变化，他面色不动，甚至演出了一些喜悦。 5dd成名这么些年，财富无数，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如果难看了，影响的可是整个平台。 张弘胜一千个想法都不及林歇给他下的这个台阶，顺着林歇的话。 “哎呀，这也是缘分，我们5dd的魅力实在是大，连路过的人都会当场成为粉丝，让我们给这位新粉丝以鼓励。” 场内稀稀疏疏的有了掌声，虽然有些尴尬，但总算还是有的，而且转移了注意力，除了喷子，真爱粉已经不会在对林歇有抵触心态了。 “好了，让我进行游戏！”张弘胜振奋精神，随着掌声结束，开始重拾那差点被遗弃的台本，强行进入下一个环节。 然后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匆匆拿上来面罩水壶，还有一个有刻度的杯子。 之后的进程应该都在掌控中了吧，张弘胜看着人们的注意力基本全在游戏上，信心足了起来。 “倒水游戏，男生蒙住眼睛往杯中倒水，女生将杯子举过头顶，最后杯中水多的队伍获胜！” 哇哦 在场的基本都是男生，一瞬间开始呼喊起自己的荷尔蒙，这个游戏简直是为了他们的肾上腺量身定做。 这游戏的胜负不重要，要的节目效果就是让水倒到女主播身上，然后林歇可不这么想，内心鄙视这导演，太恶俗了，还故意让女主播穿的暴露，身上还有暧昧的蕾丝。 若是水花低落在蕾丝上，那画面效果绝对杠杠的，还巧妙的不触及到底线，玩的一手好牌。 话音刚落，那位叫蒂尼的女主播，明显的害羞摇着手，身体却老实的魅惑的展露身线，腰肢摇晃，胸前白肉晃的人眼睛受到辐射，让一种汉子大呼眼福。 而宋伊雪则是真切的面漏难堪，可她是知道节目进程的，反应什么的，也是提早就说好，然后就机械化的娇羞，在镜头前显得不自然。 姣好的身材扭扭捏捏，谁让自己入了这行，又得火呢 林歇心想，既然这么排斥，干嘛还要自找苦吃。 之后分组，蒂尼和5dd一组，林歇就默认和宋伊雪一组。 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四人穿戴好简单的设备，人们纷纷等待女主播们湿身的那一刻。 林歇反复细致的和宋伊雪确定配合，让水流可以尽可能的倒入杯里面。 而5dd之是应付的和蒂尼说了两句，就开始和观众互动。 高下立判，得亏除了前排观众没有人发现这几幕。 后台的诸多导演们屏住呼吸，因为按照他们的预想，虽然水都大量的流到了女主播身上，但最后胜利的是5dd，因为预定好的托压根不会认真玩游戏。 可是最终上台的是路过朝阳群众林大爷，那主导演当机立断，既然控制不了这个人，那我们就控制游戏设备！ 所以在上台之前，林歇那倒水壶就是坏的！ 这会从外表看不出来，但其实出水口已经有一个刻刀画出来的裂口，只要有水流过，就会分出一条出水口。 这样的话，林歇就算是神仙，都不可能将水倒进杯子里。 然后和拍摄导演沟通好，让他找角度拍摄，不要让守着直播的观众看到出水口的异样。 林歇被暗算了，他此刻在台上的所有细致都会被打乱吗？他那企图要毁坏节目的姿态都是笑话吗？ 两人带好面罩，女主播坐在椅子上，手被绑在椅子后面，表面上是为了不让逃跑，实际上就是为了给观众一个视觉冲击。 没有什么比束缚ply更刺激眼球了。 说白了，没这个水，光两位风格不一的女主播以这个姿势坐着，就已经足够让人血脉喷张了。 不少观众大呼5dd的名字，来宣泄自己无处安放的热情。 “熊鱼万岁”竟然有脑残粉发出如此惊呼，让人叹服。 弹幕如海浪一般密密麻麻。 “加油5dd！一定要赢！” “赢个屁啊，水都流身上才好看，傻！” 以视觉冲击来看，绝对是5dd这组要碾压林歇，安排本来就如此，就是让林歇来衬托5dd。 不管是两男生的名气，还是两位女主播的身材和打扮，都是5dd要挑拨眼球大多。 让人们眼中有个比较，镜头就会随着节目进程全部关照5dd，这都是安排好的，除了林歇不是托。 准备好了，主持人屏住呼吸，众人吞咽着口水等待他的一声号令。 后台导演们等待水哗哗流向女主播身上，然后女生们发出刺激的晃动和慌张的轻呼。 蒂尼装作小羊羔一般，一半扭捏着身子，一边巧妙的展露身材，带动气氛。 宋伊雪内心后悔，想着这行真不是自己可以待的，可没有后悔药，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内心默默感谢林歇，因为他刚刚很细致认真的和自己核对流向，不管他是真是假，想必是为了节目效果。 她攥紧被绑在后背满是粘腻汗的手，紧张的蜷缩着身子，等待冰凉的水。 5dd心想，虽然你比我帅，但呼声都是为了老子！你算什么东西，暗自轻蔑的撇撇嘴。 “开始” 林歇和5dd同时动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你的名字2 宋伊雪想过身体被淋得半透明，穿着安排好的蕾丝长裙，然后显露里面的乳罩和奶白色三角区。 自己以出卖身体的方式博得眼球和知名度，然后以自我吞咽苦果的方式来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一开始就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才需要走到这一步，那只能说是雄心跟不上豹子胆，此时连作为懦夫的后退都没有可能，只能经由一位完全不熟悉的年轻男子的双手来决定自己会暴漏多少的命运。 心里痛痒痛痒的，发出疼痛的作响，蒙蔽双眼正好，看不到那些嘶哑咧嘴的面孔。 可是，双眼失去光亮，全神贯注就在自身，她觉得自己和未着衣裳没有区别，就像是斗兽场上为了肚里宝宝战斗的母豹子，赤果果的在险恶的呼喊中生存。 主持人那宣判死期的开始已经过了三十秒左右，可只有一开始脖颈稍稍有水滴落时冰凉的触感，竟然再无水花溅落。 声音极其响亮，附近都是人们撒了狗血一般的呼喊声，当然还有旁边女主播带有暧昧兴致的娇喘，无不宣判游戏已经开始。 脑袋的重量随着水的滴落，变得慢慢沉重。 可自己身上怎么迟迟不见水？明明自己已经做好熄灭内心纠结造作的准备，然后真正成为自己讨厌的，哗众取宠的女性。 那想象中如触角一样可怕的水流并没有刺挠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倒是那唯独流落的水滴，温柔的拂过脖颈，后背，顺着骨架的弧线，流向臀根部。 可能是她的想象，这水滴仿佛带着清凉的温度，给这个燥热的望京下午与众不同的意义，夹杂着善良还有奇迹。 她满心疑惑，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紧紧合上的双眼缓慢的松开。 抬头，看到的是面前观众错愕的神色，还有主持人一脸吃瘪，不知该说什么的模样。 这只能说明身后的男人没有放弃游戏，脑袋的沉重，的的确确是水沉稳在托盘上的表现，而不是自我安慰的想象。 此时在她眼中，全场似乎只有自己和身后的林歇，她只需要看到他那满不在乎游戏结果，只是关心自己是否受到伤害的眼神就足够。 再说林歇是怎么做到让被开启阀门的水壶可以丝毫不差的流到宋伊雪头顶的容器里的。 原来随着主持人说游戏开始，他就用开始以自己做好的准备，还有精确到毫厘的角度，方向，来倒水，企图做到万无一失。 可是随着水到壶口咽喉处，竟然清晰的感受到有水从半稍处就流了一滴。 原本还以为是错觉，本想继续倒下去，可是空姐此时在旁边用喊得遏制住了他的行为。 “以原来的位置在往前两厘米左右。” 林歇没有想到是壶口出现了缺口，以为是自己想象错了水流的位置，或者是宋伊雪紧张的浮动，给距离带来了偏差。 然后缓慢的在想象中重新整合位置，向前移了小两厘米，继续倒，这下总没出现问题，水巧妙的落在容器，发出安全而清脆的水撞击声。 “再后退一点点。” “慢慢慢，水再慢一点。” “抬高一点，对对，停” 不管空姐是怎么在耳边指挥，林歇都如听不到附近震天喊声般吸收她的话，乖巧的不差毫厘，配合的天衣无缝。 水奇迹般的在林歇和空姐的多次开了眼般的微调下，即便是壶口出现了缺口，也没让除了第一滴水滴的水，落在宋伊雪身上。 林歇确认壶里没了水，放下水壶，扯开眼罩，再看身边的5dd还蒙眼罩，以大众喜爱的贱笑，故意扭着身体，准确的让水悉数落在女主播身上。 而那位身材几乎爆炸的蒂尼，则演技很不错的让水成为了魅惑的工具，一边遮掩故意表现出的**，一边绽放自己的性感。 让全神贯注在5dd这一块的粉丝们双眼泛桃花，大呼过瘾。 除了一开始，镜头从始至终没有对着林歇，只有前排的粉丝看到后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歇想要不顾任何阻碍的下台，因为他认为自己无法阻止这样谋得眼球的方式，并且如果让自己来成为执行人，也会举办类似这样的活动来吸引流量。 可是如果要自己亲力亲为，那就太勉强了。 所以忍着内心对恶俗的厌恶，不再看那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一幕，打算下台。 目光转移，对上了宋伊雪那带点喜悦，又天然无辜的大眼睛。 她头发包裹这脸颊，可能是为了遮掩不那么尖锐，不足够网红脸的脸型，白皙的脸上有浅浅的妆容，依稀可以看到稀疏的绒毛，随着暖风吹过，正互相交错着。 林歇如被那对天然褐色的双眸吸去注意力，然后自己慌神的从那吸引力中逃离开。 一只手扶着自己不安稳站立的身体，然后再次犹豫的在众观众面前和那对双眸对视。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明明站你有一米远，却感觉双眼只隔着小半厘米。” “是吗？一直有人这么说来的。”宋伊雪将套在头上的容器拿下，如看不到附近密密麻麻人般和林歇对话。 “我得走了，你如果没什么非不得以的苦衷，还是不要走竭尽为好，而且隔着摄像头的你不是最美的，可能要站在我这个位置才会被你吸引。” 林歇诚实的回复道，然后抿抿唇，打算离开，自己对这位纠结的少女，仅此而已。 她以停顿的姿势，带有蛊惑性的双眸，看着林歇，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从腰肌的暗兜翻找，可能是后知后觉，空空如也，怎么都只能碰到自己的身体。 可林歇已经在渡步，并且没有任何留恋的打算。 就在他们恍若无人般对话的时候，5dd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被带有不同意义，恶俗的水停歇了下来。 他拉开笼罩住自己视线的眼罩，然后节目效果十足和女主播道歉，这是为了做足自己的形象，表示一切只是为了游戏。 虽然本可以少流一些，但都可以不小心当成借口。 可是嘴角的笑意，还有眼底里的肆无忌惮，无不宣告着。 他那吸引视线的目的达到了，只要粉丝高兴了，他就心满意足，这是他的职业素养，精神食粮！ 可是当他的视线到林歇离开的背影，还有他壶下主播清凉的身姿，他那干瘦的身体如走上一条轻盈的花路，吸引了前排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然后他一脸懵逼的看向观众台，竟然从那满场，密密麻麻火热双眸中，看到几对人的眼神，看向自己有厌恶，排斥。 而看向林歇的目光，则充满了钦佩，向往。 这王八蛋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那找自己手机没找到的宋伊雪，开口对着林歇的后背如此喊道。 声音带着害羞和藏匿在疯狂因子里的大胆，然后后知后觉的捂着嘴，内心扑扑的跳。 自己刚刚是在几百万人面前搭讪了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你的名字3 5dd此时内心被嫉妒的火燃烧，那看向自己充满厌恶的眼神如放大了无数倍的充盈在胸腔，呼吸变得沉重，好像随时会喷出火来。 再说林歇，感觉后背如被灼烧一般疼痛，而且还反复想打喷嚏，那磕碜劲就像是同时有千百个人在骂他。 黑客在边上提问：“你不回头吗？” “视线都要杀了我，回毛”。林歇小声回复。 “我说那漂亮妹子，人都问你名字了。”黑客翻了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 “得了吧，问我名字干嘛，撤了撤了。”原来林歇刚刚全神贯注在离开，完全没在意宋伊雪说了什么。 然后主持人也在喊，说是赢了有丰厚的奖品，后面还有游戏巴拉巴拉一大堆，林歇也权当空气，摆摆手，迈下台。 迎面对上场控导演那快要冒火的双眼，林歇单手成戳状，对着他的眼，好像在说：再看，再看戳瞎你的眼。 然后那要背一半锅的场控导演给林歇粗蛮简单的恐吓，吓的连连后退，差点倒在人身上。 林歇走进人堆里，前排的粉丝们大多能认的出来他，索性把他当有人气的人，能多摸一下就多摸一下。 有的人还念念有词：赢了5dd好样的！ 小哥哥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吧，太逗了！ 在这装什么绅士呢，可笑！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想法，林歇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无法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 即便是他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想，不排斥以半**来吸引眼球。 也无法要求别人来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伪善，和独特。 他浑然不顾他人的触碰，还有如实质化的触碰，想到了前不久在警局里认识的李沁。 她一身女装，踩着高跟鞋，自信的站在人群拥挤的地铁。 ‘做出和他人不同的举动，所以就要遭受非议’ 而自己‘因为和他们的偶像不同，而被定义为出风头，虚伪。’ 莫名其妙的和一位已经没干系的边缘人士产生共感，林歇苦笑自己还真是脑洞庞大。 走到中心，已经没有认识他了，原来现场镜头和直播镜头在游戏开始后，长时间没有对准他。 信息跟跌的时代，画面一转就会填充大脑，上几分钟的记忆就会混乱，能认识林歇才怪。 他感觉到触碰和视线变得单薄，才能尽力呼吸，心想，自己这是折腾啥呢，想要来试探的和5dd打个照面，没想到直接就是在众五百万人面前。 最主要的是还惹的人不愉快，别说见面的机会，人家不找上门来真人拳皇都是运气好。 林歇听着节目强行进入下一环节的音乐声，还有主持人哆哆嗦嗦的嗓音，悄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可以想象那些导演多想杀了他。 此时的后台，5dd一进屋子，就气的面目通红，鼻翼喘着粗气：“哪里找来的人？怎么安排的？他这一搞，我不成笑话了吗？” “哎呦，您消消气，稍微出现了点差错，原本安排好的人一时找不到，就随机找了一位观众。”一位带着白色鸭舌帽，一看就是主导演的人在边上安抚道，一脸歉意和狗腿子样。 “随机找的？随机一找就能找个拆台的，在场几千真爱粉，还能专门挑出一个老鼠屎，真是能啊！滚蛋，全部他妈的滚蛋！” 5dd看来是气的不轻，自从成为主播之后，他从来没有承受过鄙夷的视线，现在只想要找到林歇一顿毒打，最好能知道他根底，挖他祖坟。 自以为是的人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好！立马辞退他们！”主导演只想要尽快满足这块滚烫的火山，最好不要在泄愤在自己身上。 身后其他助理都不敢和这一圈对视，怕一个不小心迁怒到自己这。 一位女助理被要求倒水给5dd，结果她小心翼翼的接好一杯水递过去嘴上说：“dd哥，您喝水。” 5dd很粗鄙的甩开她的手，水摔倒在人姑娘的身上，眼看着就是吓傻了要哭出来，可见5dd平时的作风多狂傲，已经目中无人了。 他本来还想继续找人撒泼，站起身，想要砸东西，肥肉扑通扑通的抖动，附近的人想要阻挡，却又不敢上前一步。 就在他想要砸仪器时，从二楼下来一位年轻但身居高位的男人，他虽然胖，但身体高大，身上的不是肥肉，而是厚重的筋肉一般，手上攥着一根古巴雪茄，一边走，云雾就飘摇了过来。 人未到，粗重的烟臭味已经到了。 “老弟，这是生的什么气？”他的嗓音干哑，却莫名引人注目，浑身散发着奢靡的贵气。 “思宇老总，这摄制组太漕蛋了，这搅得我没法做人！”他依然红着脸，可一见到王思宇，气就已经消了大半。 他5dd自恃高位，也没法和自己的顶头老板作对，不管怎么样，明面上的面子都要给，他本来就是相当情绪化的人。 喜和怒都在脸上，看谁爽舒服都会不经由大脑讲出来，也就是说，各种情绪都会被单纯的放大。 这下没有撒野发混的理由，语气也就渐渐平缓下来。 “别和她们一般见识，这次来望京，公司总部，一定好好招待你，今天本来还有你的活动，就休息吧，老冯一会带你去会所玩，我一会就去找你。” 对自己平台这位头牌，即便是王思宇，都要好生关照，不能出了岔子，而且他这人实在太能操弄心理，十分了解5dd这人。 成名之后，钱来的太快，和暴发户没有区别，没有底蕴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财富，就需要让钱花在刀锋上。 所以，给他一年多少钱不是关键，只是个数字，可是怎么能让他花钱花舒服了，才是门道。 一位二十五左右的男人，正是最听小半身思考的时候。 一听之后不用自己出场，有的休息，而且可以去王思宇那出了名会玩的会所耍，一时气就烟消云散，脸上愁云散去，喜不自胜。 “行，听你的，摄制组我不管了，刚刚搞事的那小子，得给我个交代吧。”5dd如此嚷嚷道，提起林歇，就一肚子火。 他语气过分暴躁，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大有把自己压过王思宇的样子。 王思宇心有不满，但是没有表达出来，这就是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如毒蛇一样吞咽着信子，潜伏在微笑表情后面。 然后他不顾别人眼底的讶异，内心思索了稍许，温柔笑着对5dd说道。 “那种小虾米，不用在意，让你玩，就好好玩。” 对林歇的看法，是他的真心实意，同时，后面的话，则有点怒火藏匿在语气里，明显是对5dd的猖狂表露不满。 5dd不傻，听得出来，应付的跟着笑笑，然后攥紧了拳头。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八章 你的名字4 林歇人都走远了，终于是把忍了许久的喷嚏打了出来，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夸自己，亦或是诋毁自己，不过想必是后台的5dd。 他本来是想着好颜相待，起码给接下来给用朋友圈来唤来执念以优良的事前工作，给铺好前路。 没想到没有碰上可以正经相对的情况，倒是在几百万人面前打了照面。 而且自己还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概率是喝粥都要噎着，做梦会咬到牙的那种印象。 这如何是好呢，林歇不禁头疼，不过首当其冲是行动起来，可不能跟丢了，万一跑不见了，那就无从下手。 在繁华的街边都能听到台上主持人的讲话声，迟迟没听到5dd再次出场，他思量烧回，重新回到这场偌大的粉丝见面会。 此时正在发放签名，还有手办，各种活动好不愉快。 可是时间匆匆，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都不见5dd出场，众粉丝不免怨声载道，有些不满。 自己等人买了票来看5dd，半天出来的都是些知名度不是很高的小虾米，票价都值不回来。 林歇大力发扬自己愈发增长的厚脸皮，竟然亦步亦趋的回到了之前被抓到台上的位置，又一次站在了后台的门口。 就在场内气氛最低的时候，主持人的面色却有了一丝欣喜，想必是从耳机里听到什么消息。 这小哥出道这么些年，也没碰到过有这么多突发状况的时候。 他悄悄用手帕抹掉额头的汗，内心镇定下来。 “接下来，有位神秘大咖上场，让我们欢迎：王！思！宇！” 场内有稍许寂静，最多半秒，随着那道壮硕的身影出现在场内视野，冷不丁的，从一道呆滞的掌声为起点，爆发出了猛烈的喊声。 林歇瞪大了眼，这王思宇也有这么大的能力，这不是5dd粉丝见面会吗，怎么王思宇出场看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原来林歇不知道，王思宇不但养活了一大帮网红和主播，他自己也是最优秀的网红，微博粉丝数千万，不比任何一线明星的风头差。 他看着那和5dd的肥肉不同，粗壮的肉，还有俊茂却看不清情绪的五官，觉得这人看起来俨然路人，却藏匿着意外的危险。 就像是曾经做过什么极其恶劣事情的人，或者是长时间和险恶人生活的人。 林歇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这点，但随着他站在台中央，享受着暴烈的掌声，气质又发生了变化。 自信大步的台步，转化彻彻底底的内敛，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虚伪。 “大家好，我是王思宇，首先，我要说个不幸的消息。” 一上台，王思宇就面带遗憾的说出这个消息，场内一时有些落寞。 “啊” 情绪很顺利的被他带动。 王思宇不假思索，继续冷静说道：“5dd身体抱恙，他职业时期留下来的腰伤大家都知道，按理是不能大幅度动的，刚刚在台下，又是扭到，已经尽力补救，但短时间还是需要搀扶，或者静养，他执意要上台完成接下来的活动，包括我在内的工作人员，却希望他可以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所以，我作为熊鱼的董事长，要求他立马去医院，希望可以得到谅解。” 他深深的弓腰。 场内哀声叹气了一会，跟多的人，却是思索。 林歇内心的惊讶都快出现在脸上，他是那种情绪不会附于表面的人，除了开除那次失去冷静，达到暴怒的情况下，极少让人发现自己内心的波澜。 可是这人作为年纪轻轻的董事长，却愿意为了自己的工作人员道歉，甚至九十度弯身。 这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这人歪着嘴，不爽着呢。” 就在林歇止不住的想给他鼓掌时，黑客在边上悄悄的说道。 “墙啥的，对你们不顶用，人都低着头了，还能看的见？”林歇疑惑的问道。 “不信上去看。”黑客简单的回复道。 台上的王思宇重新站立身子，自然的履平衣服：“我知道大家一定不会愉快，所以务必要接受熊鱼给大家的补偿。” 他轻呵了嗓子，看起来就像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预热，人们一听有补偿，一个个翘首以盼。 “因为不需要门票，所以很难确定人数，但现在入口处有众多工作人员，凡场内出去的粉丝，都可以记录自己的熊鱼账号，之后后台会免费发放百万竹豆礼物，还有一百现金红包，最重要的是，三天后有一场拥有众多主播的大型节目，不但有5dd，还有微笑草莓发姐等等一线主播到场，而我们会免费给当场拥有熊鱼账号的粉丝，随机发放50张门票。” 一连串的福利，让在场的两三千粉丝惊呼不一，呼声此起彼伏，随着他抑扬顿挫的话语，从未停歇。 本来就是免费到场，还可以有如此丰厚的报偿，光那每人都有的百元现金就足够不少人一天的工资，还能有什么要求。 何况还有50:1的机会能参加更私密隆重的主播聚会，说白了，夫复何求啊！ 有怨言的人只有极少数，大部分都已经心满意足。 王思宇的歉意似乎永无止境：“一切只因为我公司失误，之后活动照常进行，望大家玩的愉快，再见！” 掌声啪啪的不停，能看到王思宇着实难得可贵。 他转身，在众人以及主持人的目视下离开视线下离开，如果有人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步伐始终保持一贯性，连迈步的距离都极为考究，好像精确到了毫厘之间。 林歇是一直有在关注，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位王思宇值得他瞩目，而且之后会产生极多交集一样。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将自己和他拴在一起，却不是相同的力量，而是洪流亦或是黑水，都有些肮脏和不可抗力。 这是怎么一种共感啊，林歇不禁有些无语，自己和赵念慈相处至深，都好不容易才有了互相缠绕，无法错失的共感。 却莫名其妙和这位二百斤，并且是自己公司，外（同行）里（华锋的亲哥），共同敌人的人产生了莫名的共感。 所以就在其他人都在火热的情绪时，林歇又一次格格不入的干呕了一下，内心甚至发怵，觉得他每一个姿势，动作，表情，肌肉的抽搐，都是那么反感。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你的名字5 和他同样不爽的人还有5dd，这位健康的肥狒狒，此时刚准备走向自己的面包车，牵着王思宇御用秘书的手，脏肥手放肆的抓捏着，虽然没有更进一步。 “三天后那场？我什么时候答应去了？这不是绑架吗？”一边捏着，一边发火似的说。 御用秘书小手给油腻的抓着，表情却没有半分厌恶。 “猪哥哥，不要生气嘛，董事长也是为了公司着想，肯定是怕声誉受到影响，才没有先和您说，之后一定会给您个交代的。” 一边说着，默默把手抽出来，然后揽住5dd肥硕的胳膊，还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绝美笑颜。 5dd给盯得心花怒放，她阅女无数，自认可以抗住任何诱惑，自己可不是初出茅庐的网瘾小毛孩，可面对这位秘书，却总是毫无疑虑的打下败仗。 就像是给电疗了一样，大脑一下子就不灵清了，整个人就像是提线木偶，可怕的是还有自知之明，却还是心甘情愿给她带着走。 “娘个屁，一天天的坑我，小妖精，走着。”5dd给这位美艳的秘书吃的死死的，索性啥都不想，陷入温柔乡，在众人面前，用无名指带着婚戒的手，拍了拍秘书的翘臀，一头进了面包车。 小秘书**给这么触碰，按理总得有些抵触吧，可她就像是理所应当一样，上了车，继续帮助王思宇给5dd糖衣炮弹。 身体半躺倒在5dd身上，好不亲昵。 车缓慢的消失在望京大批车堆里，向王思宇自己开办的会所开去。 没错，这位给摸了屁股没有怨言，穿着黑色短裙，红色高跟鞋，强势的妆容，愈发魅惑的五官，这位可以让任何男人癫狂的女性就是朱莉，也就是林歇初恋：春霞。 还是称呼她为朱莉吧，这种事情要尊重个人意愿。 看来林歇的看法没错，她可以为了生存改变少穿，就有可能不穿。 也不能提早妄加论断，人都是有苦衷的，如果是为了钱，那一切都说得通。 也不知道如果他就站在朱莉的面前，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确凿无疑的是，很近了，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相交错开，又交叉的线，始终会有打结的时候。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比如慈爱的神，在教会自己创造的孩子，如何去爱，然后如何去恨，再去重新理解爱，才能无限接近神“慈爱”本质的真谛。 在反复的打结和纽带中，和神达成共感。 再说，王思宇和朱莉这番配合也是巧妙。 从5dd的口风可以探出，他压根不知道三天后的那场众多主播的活动，但想必不是什么好差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排斥。 估计王思宇也正在愁怎么才能让他上这条贼船，没想到碰上5dd这说的上黑点的失误，然后直接掌锢在手上，没有丝毫犹豫的让他以为自己占尽好处。 5dd从业以来，虽然顺风顺水，但都是很容易被猜忌住，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和江西赶尸的尸体一样，没有思考的轨迹，以及自我意识。 那由衷的无力感来自于她们那软绵绵的操控线，虽然荣华富贵面子里子都享受尽但总觉的自己如失魂般缺点什么。 在开了有大概半个小时，车停在了王思宇暗地里投资的娱乐会所。 虽说是娱乐会所，可他的职能还真是不少，大众可以看到的是ktv，桑拿，洗浴，泰式，日式的按摩，可每一条的下限都是能被钱打动。 早些年某些村落举办各种宴会，请外地的歌舞团来唱歌跳舞，多加五百人民币，人女孩就能白着屁股跳舞，再加二百，指不定还能对着一大帮少老爷们喷尿嚎叫。 所以说，一般人只能看到钱的便利性，却忽视了它对洗脑的能量。 一排西装革履的人来迎接5dd，一位抻着花伞的裹胸少女，一等5dd脚踩在地上，就如花瓣般落在了他壮硕的身上，脸上莹莹的笑。 5dd没有顾得上其他人的阿谀奉承，就和少女并行走在中间位置，脸上有一丝傲慢的疲惫，可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摸着舒爽呢，眼睛还瞅着王思宇的秘书朱莉。 时间接近下午三点多，那位相貌姣好，皮肤尤其白皙的女子，众目睽睽下陪着5dd进了泰国浴的房间。 然后会场工作人员纷纷散去，好像这就是基本的接待礼仪，洗了这迤逦的澡，之后还有备上酒席，都需要他们作陪。 奇怪的是，会场工作人员的尊敬更多的是对着朱莉，好像没有完整的消失在她视角内，背脊就得弯着。 朱莉一脸怡和笑容的在门口等待，没有去管那些尊敬自己的人，似乎做好本职工作，听王思宇的，接待好5dd，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职责，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 回到林歇那里，直到活动结束，林歇都一直等在后台大门，却迟迟不见5dd冒头。 他哪里知道，就在刚刚自己为了躲避风头暂时离开时，5dd就已经提早从侧门离开。 所以他只能是白等，而且自己内心也隐隐有发现这一事实，没办法，他只能转移目标，从尾随5dd转换为王思宇。 两人总得碰面，而且必然自己会有收获。 果不其然，他等到下午三点半，人们都已经散去，留下了一地的垃圾纸屑。 保洁人员正在打扫，林歇觉得这个门就是幌子，然后看到少数保安人员正在走动，而且超着一个方向，他就跟着开始走动。 尤其是那些压低黑鸭舌帽，看不到五官，便衣的男子，走动时隐没与空气，和时间并行，脚步如黑猫般没有声音。 早在中午刚开始活动，林歇就盯上了这帮人，觉得他们就是暗地里监控，保护重要人士的人。 林歇为了跟上那男子的脚步，还得加速半跑。 “这是到哪里去，小哥？”林歇主动搭话，但并不期盼他能回话。 他等的只不过是那黑帽男子的半秒慌神，慢跑到拐角处时，旁边就是公共厕所，步履艰难的老大爷正提着垃圾篓子往肮脏的会场走去，只有他们两人。 只见那男子稍微侧身注目林歇，迎上的却是他没有恶意，却满是粗蛮力气的拳头。 如果你要做到常人难以启及的事情，必然需要做出非人的举动，林歇做好了和平常的自己不同的行为准备，义无反顾，无比决绝的朝着他的脑门来了一拳。 正文 第一百章 潜伏1 如果没有意外，这人必须得昏迷一段时间，保守估计，得晚上才能醒来。 那自己穿着他们看似没有关联，实则证明身份的黑帽和便衣，指不定能混淆视线，混进王思宇的安保团队里。 可林歇高估了自己那只有力量没有技术的速度和拳头，那人竟然在毫厘之间反应了过来，头稍稍移动了半公分，让林歇只是擦到了头盖骨。 即便只是擦到，那男子还是在猝不及防下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一手按着头，一边擦着地，企图逃离林歇这看不清所为何的林歇。 要让他缓过来，林歇估计就没有机会了。 来不及思考！林歇面色不动，从地上捡起一个搬砖，快步跑过去，朝着他脑门就是一下。 他再也吃撑不住，翻着白眼，没了意识，呼吸平缓，只是需要沉睡一段时间。 然后，预料好的，尊重晕者的将他扛到了男厕一马桶上，穿戴好他的帽子和衣服，检查他的耳反，衣服内兜，竟然还有证明身份的证件。 有些宽松，但还算合身。 带上耳反，里面有声音正在催促速度集合。 林歇振奋精神，为防止其他人进这个坑位，没有直接打开门出去，而是从上面跳了出去，然后离开厕所，听着耳机里指挥的声音开始加速跑。 全程，林歇都没有丝毫犹豫，很适宜的操弄了身体的肌肉还有能量，然后把一位训练有素，一看就有些身价的安保人员给打晕。 他跟着指挥的声音，到了建筑物内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已经有一排大概十几人，和自己同样帽子的精壮男士站的整整齐齐，纹丝不动。 林歇有样学样的站与末端，头低着。 他的表现虽然可疑，但或许是因为身材和行为极为相像，并有人让其他人发现。 接着，一行人分两个六人组，上了前端和末尾的黑色面包车。 只留下林歇一人，还有对着耳反发出命令的男子驻足等待。 林歇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呼吸都不敢大声，随时打算撒丫子跑路。 连黑客都屏息而待，他似乎格外关心林歇的安危，毕竟他活着，也和自己的执念有关联。 何况空姐，那小身板，似乎稍有风吹草动，她都能暴起一顿乱打。 林歇不敢躁动，随着领头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呼吸也愈发沉重，每呼吸一下，都带着咽喉紧张的血浊。 可身体表面上看不出他内心的纠葛，依然有样学样的安分站着。 幸亏，领头人没发现自己团队人都换了这一异样，可能是平常人安全的生活已经让他的警觉性被消磨光。 林歇内心一块巨石落地。 王思宇和一位随行的文员，竟然还有早前有过接触的宋伊雪，也跟在边上，三人从从地下停车场的不远处出现。 林歇想，原来是自己和领头人一起坐在王思宇的车上，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务必可以得到更多讯息。 毕竟他是自己公司明面上最大的敌人，果然危险和机遇是并存的。 就在这时，领头人突然抬头，从黑色鸭舌帽下，露出毒蛇一般凛冽的眼睛，瞪了一眼林歇，似乎在责怪他怎么还不行动。 林歇没有慌乱，大脑快速旋转，当机立断，大脑里排列出多种选择，思考这毒蛇眼神的意义。 然后瞎蒙一般跑动到车门边，打开了门，盯着地面，并且内心发誓，如果走向自己的是领头人的黑色钉子鞋，那就立马头也不回的跑。 得亏，他的无数种“保镖该做什么”的选择里，帮忙开门这项还真是对了。 文员坐在了副驾驶，领头人坐在驾驶位，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告诉自己的上车时机。 林歇在屏息等待，随着王思宇上车坐在最后一排，他毫无顾虑，紧跟着走了上去，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闻到了粗重的雪茄味道，鼻头一皱，忍着打喷嚏。 不过看来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也不可能此次成功，只见王思宇不耐烦道：“怎么回事？没看到我带人了吗？” 声音很大，意外的响亮，连他自己本人都被吓到了。 然后林歇立马反应过来，看来自己这上车时机错了，紧张到嗓子眼，没有犹豫的起身下车，让宋伊雪先上车，自己再坐在中间，王思宇的前面位置。 总算是再没出差错，王思宇只是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就不再吭声。 林歇后背以满是汗液，湿漉漉的一大片，想着自己怎么走到了这份上，这若是被拆穿，真是连跑的路子都没有。 得亏不是自己开车，不然这没开过车的人，不得和王思宇同归于尽。 车平缓的启动，这辆坐着王思宇的车，被两辆安保人员乘坐的车护在中间。 车上没有人说话，那头发稀疏的秘书，甚至开始打瞌睡。 林歇从后视镜看着这王思宇的粗肉，心想，只是掌握着财富，有必要活的这么小心翼翼吗，还是所有有钱人都是这么，只是他比较惜命一点。 还有可能就是王思宇背地里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不然也不会需要这么一批私密的保镖。 这就不得而知了，林歇也无法多想，因为此时最好的就是保持思考，但不能有丝毫不尊重本分的行为。 刚刚坐在人边上，就已经让人生疑。 车开启了有半个小时，车上无人说话，只见王思宇打破了沉闷，开始和宋伊雪攀谈起来。 “你是哪家娱乐公司的？”他随意的开始说话，然后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捆雪茄。 “天启娱乐的”宋伊雪的声音如蚂蚁在啃咬玉米。 “有什么才艺吗？”王思宇熟络的拿出雪茄剪，对着吸口，开始按照规律的剪动。 “唱唱歌比较好，当时报名的时候，填的也是唱歌”提起这点，宋伊雪的声音要稳重许多，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直接痛苦的道出，毕竟和自己自信的事情相关。 可惜才华如果不被尊重，那他就不会有见云天的时候。 “恩恩，我知道。”王思宇直接打断了她，然后淡淡道：“天启娱乐，不是什么大公司，而你今天的表现，也直接可以让熊鱼和天启谈崩，不会有任何来往。” 雪茄剪好了，他这根是哈瓦那的顶级雪茄，还没上火，就有一阵迷离的香味弥漫在车内。 然后他拿出专用的打火机，对着雪茄口，开始喷火，手势轻盈，优雅，哪里像二百斤的胖子。 “如果你们公司和我们切断联系，他们又不敢迁怒熊鱼，只能转向你，老刘，这美女和她们公司签的是什么合同？”他问向位于第一排副驾驶的男子。 “两年的专属合同。”只见老刘哪里像快睡着的样子，在林歇讶异的关注中，眼睛一抬，直接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潜伏2 “两年的专属”王思宇如自言自语：“那你这星途是走到头了，他们如果去找别的平台，定然没有熊鱼好，即便是有好的资源，也不会排到你这个罪人的头上，本来安排你来这个活动，是打算往头牌发展，这下这都到头喽，还不能不听命，违约金可是笔大数目。”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 林歇看过的书上说，不能进肺，看他那么熟练的操弄这玩意，以为他很懂，没想到还是和山西煤老板一样，悉数进肺。 场面一时寂静，没有人说话，宋伊雪何曾想到如此深远，自下台后，就没和面色不好的经纪人说上半句话，临终场了，给王思宇带走，还一脸懵呢。 她眼见着就是要哭出声，越想越心乱，小脑袋里，连自己被经纪公司的人抛尸都想到了，萌新的小身板瑟瑟发抖。 可是接下来王思宇并没有深入说明，似乎让宋伊雪恐惧并且害怕，就是他此番话的终极目的。 而林歇置身度外的角度听，只能从他那劝慰的话里面听出他在为“某些事情”做预热。 林歇内心觉得有些不妙，此行和搞定5dd这件事，拥有绝对关联，却也没看似那么简单。 车内烟雾弥漫，却没有人提半个字眼打开车窗。 宋伊雪内心凌乱，扭捏这裙角，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也让王思宇的眉头皱吧了一下，深怕他下一秒就暴怒。 原来这是王思宇抽雪茄的诟病，那就是要在封闭的环境里抽，而且其他人都得表现出无所谓，甚至喜爱这个味道的模样。 林歇还行，藏匿着呼吸就好，可空姐不知为何十分厌恶抽烟的人，眼看着就是要一个枣栗弹过去。 林歇不敢声张，再造作，伤害的可是自己，他目视那手触碰到雪茄上。 却连风都没有引动，手就淹没了过去，甚至没有改变烟飘荡的方向。 看来空姐那讨厌烟的个性，不符合他本身的执念，所以手才碰不到雪茄吧。 她见自己的行为无果，撅着嘴嘟囔了一下，索性面朝窗外，少有的不关注着林歇。 而林歇豆大的汗珠子都快滴落，心里大呼：姑奶奶您安份些！ 再说林歇内心对王思宇所有行为的厌恶，也是藏匿的艰难。 去思索他的行为轨迹，然后给事由一个结论，光这点平常的思考，都会搅弄的内心泛滥，要吐出来一般。 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完全迥异的人，意外的碰到了一起，却被宣告只能有一人生存的感受。 打心眼里讨厌！ 可能只有这句带着些许稚嫩负气的话可以证明他自碰见王思宇以来，那没有道理的厌恶。 而他没想到的是，拥有同样感受的还有王思宇，只是他没有确定的厌恶对象。 只是浑身不得劲，怎么动都不痛快，好像肌肉不靠自己掌握一样。 他抽着雪茄，思维却极少见的无法保持专注，少有的开始空想，眼睛注视着前排保镖的躺椅。 心想刚刚自己怎么对他呵斥，自己在外人面前一直保留的绅士和儒雅，竟然出现了纰漏！ 刚刚自己确凿无疑的是暴漏本性的喊了他。 意外的掀开厚厚的面具，让王思宇感受到不快，自己就应该保持着形象直到自己都认为自己是“那样优秀”的人才对，而刚刚吼林歇，让他发觉心中的凌乱。 有些无法掌控的命运快要到来了。 莫名的，王思宇这么想到，却没有关注让他表现出恼怒的林歇，位居高位的人总是会自发的忽略身边最不值得关注的存在。 开了有一个小时，车停了下来，林歇看时间，已经快要下午四点多。 手机一直保持静音，偷偷的瞄了两眼，亮了好几次，估计是赵念慈发来的话，但是没有机会回复。 车停下后，林歇立马下车，帮忙开门，这些举动都是他刚刚脑补的画面，再出纰漏，估计要被当场揭穿。 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竟然没有出错，从地下室的电梯上楼，林歇作为贴身保镖，和除了领头人的另外一位，跟着上到了十六层。 忍着高处的眩晕，林歇首当其冲走出电梯。 眼前的世界仿佛突然转换，恰到好处的冷气，扑倒眼睛里，让人精神振奋，高级的香水味弥漫在悠长的路上，金灿灿的墙面，还有厚实温润的地毯，以及各种名贵的内饰，无不宣告着这里主人的豪气。 林歇位于侧身，耳反里突然有了声音。 “c1，c2，你们在门口守着”然后给其他人下达了占据各个点位的要求，耳反里就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王思宇和老刘，以及心不在焉的宋伊雪，一起前后进了包厢。 林歇看着身旁那位不知是c1，还是c2的人眼色，跟着站在了门的另外一边，有样学样，仿佛天生就是保镖一般。 身边的人都熟知王思宇随身带的这些带黑色鸭舌帽的保镖，所以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觉得都是理所应当的。 不经常站着的人，久站还真是腰腿疼，又不敢动，一边还得听屋子里有啥动静，神经紧绷久了，下意识的产生了休息一会的想法。 时间快五点多，林歇心想不知能不能要求上个厕所，给家里的女人报个平安，可看旁边那哥们纹丝不动，如磐石一般，好像自己和他搭话，就会被当傻叉。 房间里面慢慢上着冷菜，不时进去的人毕恭毕敬的和王思宇打招呼。 王思宇正常的回复，除此之外，宋伊雪如不在房间内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动静，让林歇内心短暂生疑。 他早前在车上就想，如果宋伊雪真的因为在台上表现不好，那自己得背多少锅，毕竟没让她身上淋水，全权是自己的原因。 可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转瞬即逝，毕竟林歇可不是那种对所有人都好的人，只是凭借着良心办事。 时间悄然至五点半，林歇腿快要站断了，心想不行直接走人，然后再做打算好了，这么站着也不是事。 募得，他料想到的人物果然出现了，5dd出现在了视野内! 他一早就想，5dd平常是在魔都直播，如果到望京来举办活动，怎么可能不由老总招待。 果然，大腹便便，穿着桑拿衣服的5dd出现了，一脸惬意，看来刚刚洗的很愉悦。 林歇那按照计划行事的喜悦出现不到半秒，就突然消散了。 因为一位他绝对没有放进考虑的女人，随着那肉山填充半边眼眶，乖巧的行走在5dd身边。 她穿着黑色ol装，肉色丝袜裹着纤细，黄金比率的腿，高跟鞋踩地，发出刺挠心脏，清脆的声响。 耻骨摇动，腰间如水蛇一般，随着走动，手环绕在5dd粗壮的胳膊上，小白兔摩擦着，一脸职业的妩媚。 林歇的心眼同时受到了重击，就如站在佛堂鸣响时钟摆下无知的少年，被来自四面八方快要实质化的剧烈声音撕裂。 他双眼快要泛白，脚步差点凭空踉跄，就要站不稳。 空姐似乎知道缘由，立马上来搀扶住，确确实实的帮林歇站稳。 他终于是镇静了下来，并且没有惊动正在关注5dd的其他人。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潜伏3 今天是朱莉平凡的一天。 早上，从位于朝阳后，寸土寸金的高档社区起床。 眯着眼睛，用电动牙刷和昂贵看不懂意义的化妆品整理好妆容。 然后独自艰难的用卷发器整理头发，弄成卷曲油亮的模样。 镜子前是适宜在他人面前出现姿态，只是发梢嫣红，发根却是不健康的黑色。 可以证明她有段日子没有去染发，新长出来的都没有去管辖，作为一个优秀的女性，发型出现这种纰漏是无法忍受的。 可能是不满意越来越明显的黑发，感觉自己邋遢，撅起嘴。 足以见得这位在外掌控全场的万人迷秘书，独自一人时，还是有她少女化的一面。 从冰箱拿出冰凉的面包和鱼子酱，想了想，又随意掰了两片生菜，放在手中。 呆滞的面对麦片和牛奶，看了眼生产日期，觉得麻烦，就关上了冰箱，发出轻而厚的声音。 在微波炉热了二三分钟，简而言之就是把面包中间挖开，生菜和鱼子酱抹或者塞放进去。 喝了些过滤水，解决了一个人的早餐。 接着她穿上恰到好处的ol装，挤压出不那么喧宾夺主的乳前沟，双手在乳侧按压，确定胸型和昨日无二，没有异议。 脸色有些不好，有些许浮肿，是因为昨天应酬时不得不喝下的lagavulin25年着实辣口。 选择一款烟熏口味的威士忌给优雅的女士，那要求朱莉喝的人，注定不是什么好鸟，可谁让自己位于职场呢。 朱莉在手上呵气，确认口腔没有火辣或者重泥煤的异味，然后无故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是那种故意夸张的大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哑剧里的小丑一般。 以她的樱桃小嘴咧开成夸张的幅度，双眼紧闭，琼鼻紧皱。 可不过一秒，从无声的大笑转化为破涕而笑，再然后浅笑，这时双眼已经恢复平静，刚刚一闪而过的眼泪可能是在取消偷看的人，只留下些许笑意。 最后，圆滑的转变成职业化的微笑，转身，离开镜面，迈向门口。 如果镜子有意识，也会丈二摸不着头脑，好奇这位主人一天天的在自己面前饰演着什么，也没有人去了解。 鞋架上只有女鞋，不管是室内室外还是四季，都只有女鞋，可见在生活里，她没有和男人有过交际。 她开公司给她的专车，白色奔驰g63从地下室出发。 这是一辆颇为硬派的车，市面上价格在三百到五百万，从方正刚直的外形看起来，绝不适合年轻女孩子开，可她执意选择，可能是因为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女性不同，具备选择权和独特的口味，然后受到瞩目，成为探讨的目标。 望京虽说年年堵车，其实他近些年的马路已经修缮的极为强大，世界上除了东京，没有任何一个城市可以和他比较车辆的负重能力。 所以别看步履艰难，实则缓慢的前进，怎么都比双腿跑步的人要快上一些。 得亏距离简短，她到世贸天阶后的公司，和半个望京外的林歇一样时间，走进公司。 不同的是，大多数人都认识她，而她也很有礼貌，做的天衣无缝，连路过的保洁阿姨，都会一起打个招呼。 她是董事长秘书，实际上不用参加早会，可是她毅然决然的位于旁听席拿着笔记本记录，说是要回头给王思宇看。 说到主播流动问题，大家只是微微一笑，皆对自己公司的能力自负，认为没有人会拒绝自己公司开出的条件。 不过在早会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让安静倾听的秘书大人神色一动。 “新晋最热门的女主播，赵念慈，为什么还没有挖过来？没有人去谈吗？”一个声音疑问道。 “还在跟进，有些复杂。”回复他的那人看起来有余裕的语气，让人内心镇定。 “那家平台最近流量上升了五十倍左右，到现在还在新浪热门，不可放过任何人气主播。” “是，是。” 这番对话，算是早会里所剩无几的不愉快，却没有其他人有异议，一块黑石头砸进水面的感觉。 朱莉提早离开会议室，受着其他员工的偷看，到茶水间接了一杯热水，回到自己办公室。 看了看日程，第一条就是接5dd，坐上有司机的黑色商务车，开始往机场去。 斜躺在后座，看着窗外浮夸，她满脑子却是意外提起来的赵念慈。 那个视频片段她之后在网上下载来，看了无数遍，甚至到爱斯基摩平台注册了会员，看到了完整的直播页面。 但凡有林歇的声音出现，就拉动进度条，再反复听二三十遍。 尤其是少数林歇出现的画面，索性按下暂停，发呆一般看上许久。 似乎是想探寻每一刻新长出来的痣，额头消去的皱纹，嘴角比往年上扬的角度，这些难以琢磨的细节有何意义。 可笑的是过后还对自己不满，暗骂自己这是看的什么玩意，愤愤不已的关掉。 然后又在自视频火后的每一天的夜晚无趣时间，拿出平板看个不停。 她想不清楚自己脑海里滚动的是什么，是思念还是后悔，极大可能是对自己的不满。 窗花上凭空出现雾气，眼下是望京繁华，室内冷气冰凉，身体却无风燥热，凌乱不堪。 偌大的世界，狭小的空间，有一双大手扼住喉咙，然后如虐猫人一般肆意摔弄。 无数次把自己想象成被虐待的猫，然后在臆想中达成快感。 这是她这些年无数个寂寞时间里，来填充时间的意外本领。 想要找谁倾诉一番，滚动微信，却连可以谈谈心的人都没有。 那自己无法解释的疑问该怎么解决，哽咽在心里的铁块该怎么稀释。 “啊！”她嘴张成吼出来的弧度，却没有发出声音，吃了两颗安眠药，想了想，又加了一颗，强行进入睡眠。 每一日，每一天，临睡前，都会如此折磨自己一番，床头柜除了安眠药，连一张照片和书本都没有。 落地灯一夜不关，照着她的侧脸憔悴而安逸，还夹杂着些许不满和世俗里复杂的落寞。 接5dd到了活动会场，又匆忙回到公司处理事宜，这么些年，对于生活的繁琐，她已经可以驾轻就熟。 之后收到董事长王思宇的短信，再次回来，看到的是暴怒的肥猪，熟练，配合得当的安抚好，按照指示，送到了王思宇私人投资的会所，好生招待。 中间被王思宇抱着，在耳边用粗重的雪茄味安抚道：“不要太累。” 他看出了自己正在疲惫，自己却只能回复一个牵强的笑容。 这世上，不管是谁都得不到口头治愈，连去你妈的，都不想多辩驳。 5dd素来喜欢被服侍，尤其喜欢和白皙瘦弱女子共浴，来彰显自己的财富地位，强壮。 所以第一项，就是请来在日本风俗地闻名的女子来给用身体洗浴。 俗称“西班牙浴” 等其结束，在一边守着，准备到餐厅。 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位于门两边的黑色鸭舌帽男子，晓得这是王思宇在外的标配。 和隐藏住身份却不在意的林歇擦肩而过时，她内心哽住的那铁块竟然再次搅弄，凌乱了稍许，立马恢复静谧。 多年不动的泪腺随着“疑问的铁块稀释”感动，迸发出眼泪，眼眶立马湿润，幸亏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除了王思宇。 她坐到王思宇身边。 “没事吧？”王思宇暗暗问道。 “啊？啊没事，没事。”她后知后觉抹掉眼泪，醒了鼻腔：“真没事。”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潜伏4 这自世贸天阶后的第一次偶遇并没有太大波澜就结束。 林歇始终沉得住气，他如隐身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却听不完全。 耳反里面有观摩全场的头领正在亦步亦趋的下达命令，但都是无关紧要的。 只因为里面也发生不了什么幺蛾子，无非是喝喝酒吹吹牛，无论任何场合，只要是面前有一二两酒，就能为了他发出一些化学反应。 林歇对威士忌稍有涉猎，只因为一开始就对这万一感兴趣。 里面喝的是glenfarclas40年，适度的碳熏味里面包含有橘子、蜂蜜、咖啡、雪莉酒与核果的香味，后味非常清新但持久。 林歇了解，却从来没有喝过，太贵，就如液体黄金一般，脑子里想的口味，也只是理论上的知识。 见里面开了两瓶，供不了解威士忌的人大快朵颐，大感浪费。 再发生什么一概不知，门口的两人只是首领的爪牙，双手，按照命令行动就行。 林歇自见到朱莉后，几个深呼吸，停滞住了见到她而会有的常理冲动，回归到了冷静的自己。 试想一下，一个给予过你温柔，也给予过你侮辱。 曾经视为己出，也用胸口保温过早餐，双手采了清晨露珠做礼物的女子。 也曾经形同陌路，在众人面前喊出：保安！快来赶人！给予一个无比决绝背影的女子。 心里总得有些说的上的波澜，同时，冷静下来的速度出乎意料。 可能是情况本来就紧急，无法供自己撒泼打诨，总重要的则是：成长。 何为成年人，实际上就是藏。 藏在人堆里，不告诉别人自己年薪几许，不和他人显摆自己的任性，表情的意义，每条皱纹藏匿的温柔，向你走来后看似要说什么。 却都不告诉你。 但是男人这个生物很简单，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都是小孩。 按照这个逻辑反推一下，林歇刚刚至少有一个瞬间像位小孩差点失去冷静，是不是能证明他内心还留有喜爱。 冷静下来的速度，只能证明他的成长，却无法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初恋时的美好，一板砖拍死。 在赵念慈面前，始终保持着距离感，还有“想要去保护她”这点，终归逃脱不了装作成熟，迷恋半成熟女性，对女人身体有憧憬等等数的上的理由。 感情上的事情尤其复杂，无法用理论来归结，任何人包括所谓的情感大师都无法用什么狗屁规则来界定感情。 因为人心连自己都不知道，别看他只是一块血红的肉团，有力的跳动，在遇事时平缓或者快速，实际上他每一方血液都有自己的思考，串联的神经都有自己的脾气。 如果把人解剖看来，供器官打架。 肺先生用自己的呼啸声吹起惊鸿，肾力大无穷的挥击一棒，肝洒出剧毒，最终，心脏一定会靠自己的狡猾获得最后的胜利。 简而言之，爱也好，报复心也罢，都逃不了一个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的执念。 回归林歇两年前，和已经变浮华的朱莉见后，投入望京工作的人潮，企图用忙碌来洗脑，宣告自己和这个社会相关，可以轻松融入。 可实际上，在拥有梦想成真朋友圈之前，连再次遇见朱莉的机会都没有。 林歇在那胡思乱想，酒席却已经结束。 王思宇和5dd在众人的簇拥下喧闹的出门，林歇本来放松下来的心，重新回到警惕。 “跟上”耳反里首领的声音。 林歇见“同事”的脚步动了，自己也跟着走动，位于人堆的右侧。 在里面偶尔会发声的朱莉，却迟迟没有出来，更何况一早就销声匿迹的宋伊雪，如人间蒸发一般，让林歇始终惦念。 走过几个拐角，到了唱歌的包厢。 林歇和身旁那人被告知“进去，坐下。” 他心想，保镖都可以一起玩了？果然不出所料，可以容纳三十人左右，偌大的包厢，林歇和另外那人各自位于左右两侧，把王思宇和依然穿着桑拿服的5dd围在中间。 如一个打开的扇子。 林歇闻着空气里淡淡的烟味，随着新风系统渐渐消散。 中间人很好的帮助自己藏匿住身形，不断的夸耀5dd的好，让这狒狒脸的小胖子喜不自胜。 估计本来在酒席就喝了几蛊，刚进包厢又连着喝了几杯白兰地，得亏酒量不错，还能坐得住，只不过眼神迷离，眼看着，就是签卖身契都会马上答应的样子。 紧接着，发生了林歇从电影中看到的环节，一个****首当其冲进来，头上用银丝做架子，梳出一个镂空的花心，身披青光色真皮披肩，穿着连身长裙，还有黑色平底鞋。 她躬身笑脸相应，晓得顾客的重要性，朝外面用川音娇声呼喊：“进来吧丫头们。” 听见一排高跟鞋的声音，进来一水的陪酒美女，有长卷发的，有盘着辫子的，有的人敷粉厚的像粉墙，涂抹的像石榴，穿着各色不同的衣裙，或微笑，或高冷的双目闪闪，皆一言不发。 除了林歇，都是熟客了，招呼了自己通常招的女孩。 5dd左右手各一个，一看，还是双胞胎，两丫头面貌妆容在这都是上乘，只叫人酒不醉人自醉，还以为眼前的佳人1乘以2，瞎蒙了。 身体半趴在5dd肉呼呼的身上，拿自己胸襟摩擦，好不扎眼，附近人却没有异议，因为她们也在上下起手。 林歇眼色十段，见“同事”随意勾勾手，被剩下的女子里，有一位短发的到了他身边安坐。 自己有样学样的也勾勾手，那老鸨深知他黑色鸭舌帽的身份，招呼身边一身着银色手镯的丫头过去，拍拍屁股，躬身离开，在门口关了最鲜艳的灯光。 房间里面暗明灯光交替，让人着实迷离打诨，糜烂的说不过去。 那来到自己身边的陪酒女，过去点了歌，才坐到自己身边，给林歇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则不断倒啤酒，也不多管林歇。 看来不光自己有眼色，这些个风尘女子，也是靠经验存留世间，晓得各自职责，只不过是作陪的陪罢了。 唱k至中间，林歇耳根给各种超乎想象的歌声搅得烦闷，脑海里暂时把朱莉的事情搁置，自己和她总会再次见面，开始思索怎么脱身发朋友圈，时机应该是成熟了。 本来就是企图和5dd打个照面，了解他的为人，让新来的执念可以圆滑的参与进这个事件。 如果完全不搭嘎的情况下发朋友圈，难度可能会上升不少，这也是林歇心思细腻的一点。 时间接近凌晨一点半，所有人都不打算睡觉，连始终在外人面前保持镇静礼貌的王思宇都开始摇摆身姿。 再看他眼前的白色粉末和吸管，原来是这么一个勾当，难怪始终要手足般的保镖位于侧身。 林歇的注意力始终在他和5dd身上，只见王思宇朝着暗处打了一个响指。 灯光瞬间暗淡下来，眼前黑漆漆的，连五指都看不见。 林歇感受到身边的女子被告知离开，耳反里毫无声息。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潜伏5 林歇本来还在想，这不知道名讳的毒品，如果能采集过来，或者偷偷拍摄下来，能不能作为手中的把柄，顺便把手头好几十个亿资金的王思宇掌锢在手中。 可他想的着实有些远，这种把柄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人知道。 在场除了他林歇，基本都是王思宇的爪牙，其中至少有一半人，都和他有一样的嗜好，吸毒，何况还要靠他的钱才能苟活。 所以林歇但凡有半个拍照的举动，估计都会被随时保持严密的黑色鸭舌帽们拍死在门襟。 突然关灯的确让他陷入蒙圈，一切都随着那个穿破空间的响指声为止，发生了变化。 先是交错细声对话的陪酒妹们离开，然后留下的人也只是默默的抽烟，不再对话。 林歇稍微适应黑暗后，从他们的神色里发觉到狂热，似乎是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可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只能放大听觉。 不时盯着他们目光的变化，一边听到四轮滚动的声音。 “咕噜，咕噜。”越来越近，然后那机械化的轱辘交叠声停到了众人的中心位置。 就在这时，那吸食不知何毒品，一声不吭，满眼迷离的王思宇突然振奋的喊了一声。 “啊！！” 那声音如要开战的蛮荒战士，和白天时在台上彬彬有礼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似乎在宣泄自己内心积压的不满，憎恨礼貌虚伪的自己，痛快的一边嘶吼一边奔跑向人类的对立面。 周遭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他，没有过多的吭声。 就在林歇满心疑虑时，发出了开关卡擦的声。 一道白光照在了众人趟的沙发和显示屏中间约十平米的空地上。 林歇的双眼瞬间瞪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观被直接打在了地上不值得一提，连电视剧都没有如此**裸的展现这一面。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由四个轱辘带动的铁笼，是真的铁笼，上面还有湿漉漉的铁锈，看起来不只使用了这一次。 笼子上面还有蔷薇的花纹，里面正有一位少女眼神迷离，身着几块遮羞的白布，白皙的身体上还有红色印子，也不知道受过什么折磨。 而且林歇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少女不正是自己下午在台上让其免去在众人面前湿身危及的宋伊雪吗？ 身上的薄薄白布根本无法彻底挡住三块最私密的区域，白布的存在似乎只是想要挑逗人的神经，顺便也侮辱穿着它的人。 有人喊着妈的，被烧红到屁股的烟头烫到手，踮起脚尖看个半天，嘴上肆无忌惮的和边上的人说：“黑的，粉的，今天这货真他娘的好啊！” 回应他的人，先给他个呵斥，似乎现在不是他出面的时候。 近乎**裸的宋伊雪多半是被下了药，可状态不全是晕眩，有什么药可以保持意识清楚，却无法有规律的操控身体呢？ 林歇的大脑开始快速跳动，却想不到任何一种药。 说是被下药，不如说是被催眠，而且是极为强悍的法术一般。 林歇的镇静和满心无语都展现在脸上，鸭舌帽早就抬了起来，盯着笼子里如失落在人间，手上的白天鹅。 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他还在想的时候，朱莉搀扶着一人进来，从脚步声听起来，更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果然，须发皆白，步履蹒跚的他，在白光前的铁笼前停下，手在半空中摆弄。 随着他五指扭动，宋伊雪的身体，竟然和提线木偶一样，动弹了起来。 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手指指挥着一根肢体，比如，奇怪老头中指一动，宋伊雪的胳膊就会抬起来。 自然，那白布也更加失去作用，宋伊雪的三点嫣红，乌黑，或者粉嫩，都暴露在众人眼前。 简直羞耻！ 林歇被眼前镇静的说不出话，嘴半张着，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突如其来的善心，会间接的让这可怜女孩从半透明到不着衣裳，而且之后会发生什么，都无法想象！ 就在这时，在边上的空姐略带惊恐的说道：“有执念，你看笼子里” 空姐的声音极少有情绪化，说起来比黑客还要少一些，可见她简单的心思也被搅弄的复杂。 执念？笼子里有执念？ 林歇打起精神，让自己紧绷的注意力放松一点。 果然，有一个近乎半透明的身影始终一脸阴云的停在宋伊雪身边。 他上半身还算清晰，下半身全空，浅灰的瞳孔无力而郁闷，却直勾勾的盯着宋伊雪微微张开的眼珠子。 所以说，老头的动作只是假把式，是在给这位连林歇都只能看到半透明的执念打马虎眼。 执念怎么会凭空听从人类的指示？难道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能看到地狱天堂和人世间夹缝里的执念？ 除了他和老头之外的人，都看不到真正的猫腻，纷纷称奇，尤其是那看似第一次见到这番景象的5dd，直接走到台前来，对身后嗑药大发了的王思宇说道： “王总，这不是今天下午那小主播吗？”他醉醺醺的，脚步虚浮，肥胖的身体随时会躺倒。 “是，没错，是”从王思宇的语气里听出来，他内心及其满足，有狡猾的窃喜藏匿在反复拉长的语气里。 “这位老师傅是？”5dd甚至加上了尊重，感叹这位可以操控活人的活神仙。 “我一位老友。”王思宇回复道。 这位实际上在操控执念的老者，手一边摆弄，一边回头和5dd目视着打招呼，看起来仙风道骨，好像真的掌控着某种未知能量一般。 5dd不敢造次，倒是被眼前无助的小羔羊挑逗起兴趣，他自认酒量不差，今天和酒里有毒一般，大脑轻易被下半身侵犯，占据了主动权。 “门！门呢？”他大喊了一声。 随后，走近的竟然是朱莉，她乖巧的摇曳着臀上来，熟练的打开门，躬身指示5dd进去。 5dd内心分明在排斥，可大脑如被掌锢一般，不听使唤。 尤其是在扫视黑暗处时，确凿无疑的和“什么东西对视了一番”，本来只是酒劲上脑，但不致于精虫上脑啊！ 自己平时吃吃素的荤的都行，但都没玩这么开！ 他绝无法容忍自己的下半身在众人面前出现，而且他惊恐的发现，还有摄像头扭动的声音，在呲呲的动。 就在他疑虑自己行为时，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已经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 肥厚的手，缓慢的碰到了宋伊雪的身上。 林歇几乎快捏碎自己手上的杯子，扔掉了代表自己可以坐在这的黑色鸭舌帽，发出骨头僵硬时摩擦的声音，缓缓的站了起来。 王思宇依然恍惚的看着5dd和宋伊雪弄，进入自己张开丝线的牢笼，被自己控制。 附近的众十几人，包括朱莉，都有一丝卑微的狂热，这哪里是线下聚会，简直是左教仪式！ 看来，这狗屁潜伏已经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破局1 林歇可能是局面里唯一不受控制的人，这是他在场坐了许久，铭心刻骨的感受。 他感觉自己走动时有一道如蜘蛛网的丝线，缠绕在空气里。 在操弄的是执念，他却听从老者，而老者则听从王思宇。 等于说，这根操控人的丝线，就是王思宇在指挥。 他就像是一个拥有病理性控制欲的狂人，当局之下始终不停歇的狂妄的大笑。 身边人内心恐慌，害怕，甚至压抑的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不敢声张，跟着一起咧嘴。 每个人包括无感都被洗脑般受到他王思宇的改变，笑参杂着愤恨，五官排列诡异。 林歇背对王思宇，面朝着听从老者手部指挥的执念，张口：“停下。” 那老头一听他的话，头皮就一阵发麻，本来有些虚伪善意的须发，都无风自动。 “他看到了什么？”老头惊疑不定，手部动作停滞了稍许，那执念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就这么小一秒，5dd就退开好几步，已经脱下的裤衩来不及拉上去，桑发服凌乱不堪，人整个躺倒在铁笼子上，企图逃窜。 王思宇嗬的喊了一声，吓得周遭人眉头打颤，战栗。 老者重新振奋精神，须眉平缓下来，重新开始手部动作。 笼子里的执念貌似极为听他的话，难道这位执念存在的理由，就有听从老者操控人类这点？不然不符合常理啊。 要知道，自己可以和执念沟通，对话，可要嘱咐他们做什么，也是难上加难。 没人去管让场面稍微进行不下去的林歇，自信老者可以重新控制局面。 这时，5dd那挺拔的下体已经油光发亮，在呲呲的摄像头，耀眼的白光下，反射着吓人的青光，他好像长了一个假下体。 那原本躺倒的女人，宋伊雪，竟然不受控制的迷离妩媚的睁开双眼，双手扶在了5dd厚实的脖颈，樱唇吹呼热气，在5dd的耳根，下半身缠绕在5dd臀瓣 两人的凹凸之处，出被吸铁石吸引一般，不断摩擦试探着。 这活脱脱就是一场活春宫嘛，而且这周遭静的可怕，所有反应被王思宇承包。 除了一开始有人感叹这女孩好看，其他人只是静静不语，眼底里，竟然还有一丝同情。 这同情不是针对5dd和宋伊雪，而是自己。 林歇来不及去管她们的行为有多诡异，自己首当其冲得阻止这番事件发生。 他清楚哪里开门，本来就只是一个从外面可以打开的锁链，走过去，轻松的拉开锁链。 身边就是朱莉，可她和魔怔了一般，只是发呆傻笑，仰望着笼子里男女**。 进去之后，闻到了5dd的吐到腐烂的酒臭味，还有少女身上新鲜的体香，就如洗干净等待受到祭献的祭品，里头半透明执念在老头的操弄下，瞪了一眼林歇。 他只感受到大脑如受到重击，竟然真的有来自精神层面的攻击，可这重击只是让他脚步一个踉跄，后退小半步，险些退离开牢笼。 这时，空姐和黑客同时动了，他们拥有自己的意识，那就是完成自己的执念，可这是和林歇的存在息息相关，等于说，林歇不受到伤害，也是完成自己执念里重要的一环。 他们能有什么攻击手段？一位是美丽的空姐，做过最具备攻击性的事情就是踢翻扫把，一位是黑客，除了一开始帮忙解锁手机，就只知道在边上插科打诨，取消林歇的小处男行径。 林歇恍惚之间，身体半靠在冰凉的牢笼上，心想这二位执念会怎么做。 可一切发生的太过着急，他们和那位半透明执念浅灰色的双眸一对视，林歇就听到一阵激烈的嚎呼声。 两执念眼里的灰色绽放出属于灰最纯净的光芒，刺的林歇都要闭上眼，而在这常人看不见的灰光里，那位半透明执念浅灰的双眼，则如受到灼烧，随时都会销声匿迹。 在剧烈快要实质化的灰光中，反复退却，暗淡，原本就无限接近白色的浅灰常识性的燃烧命力，又再次暗淡。 这是怎么一番战斗？岂不是灰的程度越深刻，就越是强大？ 林歇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不管他们黑客和空姐两执念拥有什么能力，起码没有半透明执念可以控制人类那么实用，可如果只是他们之间的战斗，光对视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深灰和浅灰的执念，就像是巨型猛犸面对刚刚诞生的小鹿，或许对视只是他们拥有对抗意识后，唯一的反击手段，但也足以证明黑客和空姐的“执念”碾压里头的浅灰执念。 林歇眼中的刺目稍稍停缓，从他的角度，这场战斗来的太快，电光火石，可在其他人眼前，只是他无端后退，双手捂住眼睛，而5dd和宋伊雪原本正要交合的身体以尴尬的姿势停了下来。 而5dd那原本要欢愉的下半身紫青钢棍，则以极快的速度软趴下来，失去了狰狞的模样，耷拉在睁着双眼，意识却不清楚是否清晰的宋伊雪粉色桃源上。 直到林歇可以睁开双眼，入目先是空姐和黑客那不知情绪的背影，他们如开启了第二状态，背脊稍微弯曲，就像是守护着什么，虎视眈眈，保持谨慎。 再看那原本用能力操控5dd和宋伊雪身体的浅灰色执念，原本就只剩下半具身体的他，身影已经几乎全透明，只剩下双眼一丝浅到极致的灰光，无限接近与白。 那灰还在依然经受着炙烤，眼看着就是要消散不见，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确定的是，不管铁笼外的老头怎么张牙舞爪，5dd和宋伊雪的身体都不为所动。 5dd的身子松软下来，如打发的鸡蛋，先是身上的肉碰地，和打了什么战役，捂着裆部，不断喘息，一边双眼还憎恨的盯着摄像头，恨的咬咬牙。 宋伊雪则如断了线的风筝，恢复到了先前睁开双眼，无法使用四肢的状态，白布已经完全无用，整个人完全**，可怜的如没了刺的玫瑰。 包厢外，那纵观全场的首领推门而进，后面跟着一票黑色鸭舌帽男，随时听从王思宇的吩咐，他们让林歇混进团队，已经是犯了忌讳，自己的疏忽而来的玩忽职守，这个恨完全的转移到了林歇的身上。 那白发老头不可置信的呼喊了一声，他的动作变得极为夸张，嘴里自言自语：“怎么不动？什么？听从我的指挥！魔鬼！刚刚进去的人是魔鬼！是撒旦送来的臭虫！啊啊啊！” 他眼见着自己的行为像个莫大的笑话，如带着小丑面具却不让人发笑可怜小丑，痛苦的躺倒在地上，须发皆乱，口吐白沫，大气喘不过来，也不知下一秒会不会归西。 林歇脱下自己的上半身短袖，盖在宋伊雪身上，不能完全遮掩，面无表情的回头，等待外面人给自己宣判，他深知自己双手掰不过，甘于面对任何可能性。 奇怪的是，王思宇，还有其他伴他欢愉的人，都一声不吭，身影掩藏在黑暗里，双眼也长久不眨。 林歇感觉，明明只是十几双眼睛，却如被一千万只密密麻麻血红着双眼的蝙蝠盯着。 背脊一阵冰凉，耳边听闻到寒蝉的鸣叫，毛骨悚然。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破局2 坐在林歇偏右侧的中分男子，名叫刘涛，和明星一个名字，却是个实打实的爷们。 年纪四十有几，是早年的211毕业的高材生，初入社会顺风顺水，凭着自己财经能力，在三里屯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随着物价上下浮动，工资也水涨船高。 在熊鱼的第二年，他决定以自己的能力还有对直播行业的远见，决定招呼一帮自己的班底，去开创属于自己的平台。 并且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在直播行业占据一方园地，如果一个偌大的行业，只有一个龙头老大，任何其他平台都是小虾米，那必然是畸形的行业。 所以他毅然决然，高调招呼一帮人同时递上辞呈，打算自己创业。 搞得风风火火，一时之间公司内闲言碎语，而这番凌乱仅仅维持了半天，就销声匿迹。 因为刘涛被留住了，隔日他微笑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以比任何人都勤恳的方式来完成工作。 有人问了：“刘总，你怎么不走了？” “别瞎问，好好工作。”他以机械化的话来应付所有问题。 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忘了他要辞职这个事，可时间不能让刘涛忘记那一夜，创世主也不能。 递上辞呈当晚，王思宇微笑接受自负的猖狂，然后以做东送行的名义到这偏远的行宫，一路上被他御用的黑色鸭舌帽保镖看护，坐着黑色奔驰，一路上把自己捧到天上去，觉得自己就是被皇帝奉为上将军的存在。 果然这个社会有能力就是好啊，人才就是大爷，这话没错。 美艳的秘书在一旁伺候，还有好酒好肉招待，平常不是十分和睦的高层同事也好话相对，渐渐的生出了留念，原来熊鱼是这么一个和睦的地方吗？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只是被假象混淆，自从开始包厢，进来一个川音老，鸨开始，场面就变得有些诡异。 位于两侧的黑色鸭舌帽保镖，看似在玩闹其实在互看眼色的陪酒小姐，所有人的阿谀奉承都对向自己，而那原本文质彬彬，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二百斤壮士的王思宇竟然熟络的掏出一包白粉，摊在白纸上，拿着专业的器具开始燃烧，神色涣散的开始吸食。 没有人对这一幕有异议，而自己也被糖衣炮弹，美人酒色搅合的失去初心，那被捧上天的感觉，很大程度的让他失去冷静，以至于对正在发生的“事件”浑然不知。 接下来，随着王思宇那清脆的响指，自己已经酒过三巡，躺在小姐的酥胸上，乐呵呵的好不自在。 黑灯瞎火，身下柔软不见，听见铁笼的声音。 “骨碌碌，咕噜噜”怎么都行，总而言之，这声音承包了之后所有的梦境，如梦似幻的侵扰。 铁笼里一位身着白布的女子，三角区域似乎在发光，刺的眼睛生疼。 除了自己满心疑惑，却没有力气起身发问，其他人没有任何异议， 秘书大人领着一位老者进来，自己从看到老者的那一刻，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先是进笼，接着在众目睽睽下，自己扒光了自己的衣裳，和身下的女子交合二三十回合，缴械投降，除了眼底里的恐慌，身上没有一个器官听从自己的命令。 大脑如被一双手掌锢住，全程如站在千米悬崖，浑身悬空，无法操弄。 而后，那些始终一声不吭的人竟然一个个走了进来。 一，二，三一位一位的，除了王思宇，共有十二人，加上自己，一共十三人，那可悲女子就睁着双眼，被十三个男人各种花式玩弄，浑身都是男人的体液，度过了罪恶而撕破周身的时光。 痛苦而折磨的三个小时悄然而逝，自己如腐烂的尸体和那悄然苏醒的女子四目相对，看到了各自眼底的绝望。 再看那些刚刚施暴的人，眼底里无不是“狂”加上“累”，各自来源于哪里，除了服从，只能靠自己感受了。 之后，有人拿出视频，是他在操控下和少女交合的画面，并且恰到好处的提醒：如果你好好听话，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并且得知规则，1，王思宇就是这的神，不能有任何逆反他话的行为。2下一次加入新成员，要好好配合。 除此之外，星光已久，白芍依然，自己还是熊鱼一位举足轻重的高管，掌管着一条关键的命脉，却没有了自己的思考，自见过那老头后，就没有了抵抗行为，只因为心已经被抬走，整个人空落落的。 **视频被发现，虽然羞耻，但换个城市，销声匿迹，说不定还能重新生活。 沾染了毒品，或者是朝阳群众举报，进牢笼，拘留一段时间，然后进戒毒所，还能重新做人。 可心都没了，还能有抵抗心吗？ 没了，刘涛只能像头牛一样服从，又像疯子一样做骇人听闻的心理准备。 直到得知要进行针对5dd的一次“集会”，他看着那位上次被施暴的女子和其他陪酒女一样笑盈盈的进来，心里笃定。 啊！是这么回事啊，这些小姐，都是这么来的，然后在坐的所有人，都是互相亲密交合过，每条线都连接过，没有伦理，如野生的族群，各自交织，嫌弃。 他内心呕吐，却不敢生息，并且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他们已经没什么两样。 既然大家都这样，自己为什么也不能。 刘涛的被洗脑，直到林歇冲到铁笼为止，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鸭舌帽保镖”切断了这场仪式。 明明自己已经准备把自己的所有愤怒，憎恨，宣泄到里头可悲女子身上，却戛然而止。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快要刺破手心，希望谁能让仪式进行下去，怎么可以有漏洞？必须要听我们的王，王思宇的话。 继续！进行下去！ 没有伦理，丧失道德，成为西装革履的人形野兽。 这是一位新晋成员被洗脑的旅程。 回到林歇正面临的处境。 眼色，没错，就是盯着各自的眼色。 可能是适应了黑暗，而那道原本刺目的白光，也填充了双眼的光圈，让林歇可以稍微看到其他人的五官。 除了那老头在地上瑟瑟发抖，口吐白沫。 十三人，互相对视，束手无策，从扭曲的五官，看不出情绪，嘴巴不敢声张，眼睛落在嗑药晕乎了，还没从那“极乐世界”出来的王思宇，无果。 最终，竟然停在了朱莉身上。 她缓慢的抬头，还是那杏仁一般的双眼，如猫叠加的瞳孔，仿佛让人要吸引进迷幻彼岸。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过的好吗。 突然的记忆碎片有篡改的嫌疑，让林歇猝不及防。 他后退几步，大脑一阵眩晕，他认为自己的灵魂似乎缺少了一些承重力，稍微带着刺激和恶意的讯息都会刺伤到他。 这在以前看来都是不可能的，在空白的间隙他回忆起在班级后座，全班人都走了出去，因为要上体育课，连老师都没有管怪诞的春霞。 奇怪的人自己生存，活该孤独，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而林歇不认为她饭前的祈祷有问题，对食物和信仰感激没有本质错误，她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微小的举动就因为他人不同被拒之团队之外 林歇的失误在于他的膨胀，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和很会交际的朋友游离与各个团体看似认识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其实就像是新晋员工以为可以靠认识的次长就以为可以压着其他人一头。 事实上真正捅了篓子，认识这层关系比非亲非故还要可怕，“认识的人”会第一个出来枪毙你出来的这鸟头。 林歇可能是春霞自读书以来第一个和她对话的人，那个燥热的下午，暖风吹过校舍把门窗和风信子吹的发出清脆的声响，班级里沉默有序，正披上安静祥和的暖色外衣。 只要林歇跟着人群走出去，接下来春霞就可以松口气趴着做自己未做完的梦，隔壁班级在放声歌唱，没有名字的麻雀会停在玻璃窗上扑腾翅膀，她可以浸在自然流落的汗水里面睡在自己的胳膊上，和往常一样。 “一起去上体育课吧。”数年前的下午林歇还拥有细碎的小短寸，他的手握在女孩手背上，自以为是的邀请道。 春霞自然没去，她抬头看着这个大胆的男生，才想起这是丑陋的自己第一次被触碰，他的眼神带着善意没有丝毫戏谑，被阳光晒的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的汗珠从脖颈流到锁骨。 她手上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男生的大手上面还有温热的气息，明明只是手碰着手，却像是在耳边呼吸般贴近，她的心乱了步子，并且从那复杂的家庭被动学来的东西从各方看到了。 那些确凿无疑的对结局的预感，是来自于被打乱的日常的预感，总会发生些什么。 她慌乱的跑了出去，从后门不知走向哪里，林歇楞在那里是因为大家只关注她饭前的奇怪呓语和永远朴素的衣着，因为青春而有的麻点子，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美丽幽幽的眼睛。 发梢似银鸽翅膀般垂在脸颊胖，眼睛被细微的黑眼圈上的自然阴影衬地明亮。 明明只是一个转头，却带着永别的决绝，自己那无从而来的悲悯简直渺小的可笑。 她完全不需要啊，或许被憎恶和无视本来就是她想要的，而稚嫩的他揭示真相却不服输，先一步发现女孩魅力的他，是一切错误的真正源头。 少年林歇被未曾拥有过的心动统领，命运被洪流席卷。 又一幕剪影，岁月压缩包毫不吝啬自己的记忆力。 林荫小路，仅有二三人在走，一卖坚果饼子的老妇晒着太阳打瞌睡，奔跑来一对两小无猜的小孩，敲敲小推车，叫醒老妇。 不远处，走来一对穿着校服的年轻情侣。 “林哥，你比我高半个头多，怎么影子一般长？” 女子燕燕轻盈，莺莺娇软，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单手捧着英语单词本。 “因为你在我前头小半个身位啊。” 林歇绽放灿烂阳光笑容，辉映着这天最无私的光。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削长的身影遮挡住女子茵茵影子。 少女转身，娇嗔又有一丝装出来的恼怒，以面朝林歇的姿势，背身踮脚后退。 两道影子互相交错，重叠，走到的位置，仅仅是为了让对方更容易迈进。 她脖颈有淡淡的吸汗，粘在细细的绒毛上，神态悠闲，美目流盼，面目粉白，五官俏挺，如一夜之间美的夜莺，让人想捧到手心呵护。 林歇怕什么来什么，前方平地，她脚步却一个踉跄，矮身险些摔倒。 他加速一个大步，抱住了失去平衡的娇俏身躯，吐气幽兰，馥郁芬芳，阳光的味道，空气的纯正滋味。 芳香入怀，却凌乱了少男少女的心，慌忙的一同跌落在地上。 林歇先是放开手，却加速倒下，抢先倒在了有斑驳枫叶的地上。 春霞倒是安稳的躺在他怀里，如恰逢其时面对床榻。 两人迟迟没有起身，享受着这片刻静谧。 “林哥，我想要离开，离开我那带着我走街串巷入大光明教的父母，离开那潮湿漆黑看不到光的家，离开厌恶的教义，繁琐的程序，和你一起。”她轻声细语的说，就在林歇胸口划着圈圈，犹豫了半稍，更加小声说道。 “可以吗？” 林歇虽然躺在冰凉的地上，却感觉浑身温暖，酥麻，面对这个问题，却无比严肃，可或许是在这斑驳小径，说什么都像是走心的情话。 “我会努力打工，我们一起考到望京，堂堂正正的带你走。” “我们，没有错，不用逃避。” 那天，阳光空气和水，皆是普天人类生存最普遍需要的“东西” 他们填充少男少女被折磨千疮百孔的心脏，给予前进的力量，生存的基本，却少了些现实意义。 因为人活着可不单单是阳光空气和水。 回到林歇正在面对的春霞朱莉短短沉默的几秒，他脑海里却回忆起了被腐朽在记忆橱窗的这些画面，却忘了自己当时说这些话的初衷和心情。 以至于想了半天，努力的想要记忆和她相关的一切，比如为什么身上血淋淋的给她通电话，又要发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 比如两年前站在世贸天阶大楼，被现实的朱莉摈弃在都市狭小的老鼠洞眼。 每一件事都想和她聊聊，说说你日经一天的改变，又是怎么把刀锋捅在我的胸口，却提不起想起那些“伤痕”的力气，脑海里仅有那些美好记忆。 翘课的体育课，小径上的平地摔倒。 憎恨，喜爱，怀念？亦或是卑微的得不到而想要，一概不提！ 诡异的宗教仪式，逃离了那个大光明教，为什么又到了这有相同意义的牢笼面前。 为何坚定的站在磕着药，脑袋不清楚的王思宇身前。 明明疲惫的眼袋深沉，却站的笔直，不能好好睡上七八小时吗？ 所以啊，林歇唇齿轻启，如拾起了记忆的枝头，内心只剩下这么一个问题，也顺便问了出来。 “过的好吗。”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停顿的极为决绝，听起来就像是在问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自己。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双拳铁头 “抓住他”朱莉如此回复道，表情看不出情绪，果断的冷血。 林歇并不意外，他眼见着刚刚和自己有同事之情的黑色鸭舌帽们如黑压压的大军向自己压来，嘴角一抹嘲讽的笑。 人们总是说一抹，一丝，难以来形容一个优秀的词汇，可他确确实实只是上扬了半毫厘嘴角，怎么想，都不能以精确的距离来形容这个笑容，所以只能以“嘲讽”来界定。 他自知不是对手，自己可不是脑残套路起点文的男主角，打不过如此多训练有素的保镖。 那早就气急攻心的团队头领，眼睛藏匿在鸭舌帽里，都能感受到他浑身的怒意，如果视野可以撕裂一个人，那林歇在这个距离已经没面没皮。 黑客和空姐暂时还没行动，他们的大脑似乎凌乱，似乎在从脑海里几条解决方法里寻出一条，毕竟林歇的生命安危，也属于自己完成执念里重要的一条。 可他们受限与自己的能力，也承受不了这黑压压大步走来的十几人壮汉，眼看着，就是束手无策了。 以王思宇为首的组织，缓慢的起身，表情就如面具，看不出僵硬的五官在想什么。 首领用力拧开铁索，手部青筋暴起，鬼知道这握力几许，只见开关都扭曲了些。 不管怎么样，林歇都没有想到死，想着怎么被囚禁，然后脱身，现在只能不反抗给带走。 首领的爪子挥向林歇，的确是把人类的手做成了龙爪的模样，移的方向是林歇的咽喉，足以可见，他不单要抓住林歇，还要当场给予惩戒。 你可以抓我，但不能欺负我，林歇脑海里倏地出现这条讯息，若是给他如小鸡米一样逮起来，还不难堪死。 林歇暗暗偷看这首领的脸色，然后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爱咋咋地的放弃模样，神色突然一边，狠劲上脑，原本松垮的单手以毫厘之间握成钢硬的拳击状。 过招时最忌讳大意，首领哪里想得到林歇还是狡猾的演技派，以为他只剩下任自己宰割，才毫无防备的打算出抓。 林歇那有准备，却没有过多蓄力的拳头可不是开玩笑的，再小的陨石也比沙包大，打到人脆弱的肚子上，都不可小觑。 “啊呕！”那首领先是啊的喊了出来，刺痛只是一瞬间，心肺的血液却直涌向头脑，从咽喉处噗的涌出一口粘稠的血，正好吐在林歇的肩膀脖子。 林歇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下来给近乎**的宋伊雪体态，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白光打在有一口鲜血的胸口，五官凶狠，双眉一高一低扭曲，单手依然成出拳状，看来和杀红眼，手无寸铁连武器都打丢了的将军一样，双拳依然凛冽，如带着拳风，不可触犯。 任谁都没有想到林歇竟然还会反击，一个出击还让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首领”吃瘪，了解首领出身的人都知道。 在他们的认知中，首领近距离的击打能力举世无双，对内没人和他能一战。 哪怕是松懈了神经，哪怕被林歇的演技晃了过去，肚子被打击到，也不可能受到如此剧烈的伤害，他们可不能小觑林歇的蛮力了。 王思宇雇佣这些人来，可不是让他们被一个有蛮力的普通群众打趴下的，瞬间，他们一人就抬在了首领，有四人就以包围状态把林歇挤在中央。 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出手，他们在等待命令。 “还等什么，抓住他！”那首领缓过一口胸腔的血液，嘶哑咧嘴的大喊道，他决心如果抓到林歇，要给予他最可怕的刑法，才能让自己职业生涯的黑点不那么铭心刻骨。 包厢内一触即发，林歇有种被四方野兽盯住的感觉，他想起了高中时那次打架，是为了那个现在要抓住自己的朱莉。 立场的转换，让他内心凄凉，可看着身旁作势蓄势待发，却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的“两位执念”内心又有了力量，第一次把执念当成伙伴看待。 那羁绊的力量让他发凉的血液暖和起来，身上的血液都蒸腾的温热，好像发出滚烫的热气。 四方鸭舌帽们一同出击，就在这还有5dd和宋伊雪的牢笼里，他们以没有空隙的姿势，打算给林歇致命一击。 “战！”林歇内心大呼，却没有喊出声。 只见，他竟然在没有缝隙的拥挤中，寻觅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隙，傻瓜铁头一样撞了过去。 那被撞到肋骨的男子，捂着肚子一阵喊。 林歇的打法前所未有，一般人在这种包围姿势，早就抱着头保护关键部位，可他愣是呈现零保护状态，还把最脆弱的地方，当成攻击手段。 铁头打出一条可以走动的路，其他人的拳脚也挥落在了他的全身，胳膊，和大腿。 疼痛还没到来，连血液都已经堵在了嗓子眼，硬是给他一声闷声止住，可能是肾上腺素快速分泌的原因，眼睛满是血丝，早就把乖乖束手就擒的想法抛之脑后。 不知为何，在这个情况下，他眼里竟然只有在包厢沙发上，呈大八字状态躺着，嗑药到失去精神状态的王思宇。 既然他是转动所有轮子最关键的螺丝，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把握也要试试。 没错，林歇脑海里的疯狂想法就是直直冲到王思宇身边，然后以命要挟，杀出重围。 可外面还有十多位黑色鸭舌帽，想要跨过王思宇，还有一众他的爪牙，难上青天。 他不管了，胸口却有一口血倏地突出，血液淋在前路上。 林歇可不是打不死的小强，也没有必胜法宝，没人会怜惜他。 鸭舌帽里最粗壮的男子矗立在他身前，个头估计有一米九多，如大山一样富有威压。 “到头了吗？”林歇浑身无力，内心这么想到，却还是慢慢悠悠的挥出一拳，拳头贴在大汉腰间，眼睛瞅着地板，等待宣判。 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只是想要了解5dd的为人，然后帮助朋友圈唤来的执念来招5dd至爱斯基摩的麾下。 没想到会碰到朱莉，更加没想到的是，她逃离了镇上的大光明教，又在这看起来和祭祀的邪恶教派仪式里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环。 而自己又要成为他们疯狂基因里的受害者。 只见那壮汉的胳膊竖起，一记肘击瞄准林歇的后背。 可就在这时，一个腻歪且发抖的声音打破进程。 “停下！”牢笼里的5dd，神态坚决，可肥厚的嘴唇却在抖动，他如思考良久哆哆嗦嗦喊道。 桑拿服还没有穿戴完整，慌乱之间，裤衩还露在外头，他这一嗓子，让那记可能要林歇命的肘击停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第四条朋友圈1 在场谁能救林歇？不，应该这么问，谁是站在林歇一边的。 和林歇一眼数年的春霞？或者是突然具备实质化身体的两位执念？除此之外，貌似只有悲天悯人的上帝会抬他一手。 任谁都没有想到打破沉默中爆发的寂静的是5dd，他从被窃取心脏的危及中逃离，话还讲不清楚，嘴唇抽搐。 “放他走，你们听到没？啊？” 事已至此，5dd已经不相信这帮疯子会听自己的话，所以言辞里面带着点询问的意味，若是在往常，自己作为熊鱼的头牌，赚钱的香饽饽，他们连反驳的可能性都没有。 能不能放走林歇不知道，那最壮硕的鸭舌帽还是给了5dd这个薄面，停下了肘部的致命攻击。 之后呢？ 林歇心想，难道是自己救了他，不被拍摄**交合视频，心存感激，要救自己一命？ 没想到，朋友和敌人的转换如此迅捷，自己这一来二去，还让5dd惦念上好。 他以弯着腰的角度抬头，先是看到那千斤的肘部，然后内心一阵幸好，若是给这砸住，自己多半是要半身不遂。 “还楞着干啥？还不走？”5dd那突然变得嘶哑的声音，朝着林歇喊道。 “嗬！”林歇本想回复他，心口的血却又是涌了上来，吐在了手心，握成软趴趴的拳头状，整个手像带着血色拳击手套。 似乎还能一战，让高壮的黑色鸭舌帽差点失去冷静的往前踩踏的一步，又想5dd的命令，迟迟没有下手。 瘦猴子还不服气了，壮汉这么想到。 林歇费了不少力气才站直了身体，不是他身子真的抱恙，这几口血还没让他脱力，他只是在确定5dd的命令是否有实用。 周遭的人竟然真的都停了下来，这样最好。 林歇转头，看着双腿发软，索性头顶着牢笼的5dd，心里记下了这一恩。 他每走一步，周遭的鸭舌帽就会跟着走一步，只是保持距离，没有造次，他们在等待更具备信服力的命令。 只是林歇没有走向大门，竟然是迈向刚刚走出来的铁笼。 5dd一脸看傻瓜的表情盯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林歇半跪在宋伊雪的身边，从她的大腿部位，抱起，将她正面朝向自己胸口，后背则用自己一早脱下来的衣服遮挡住。 “还想着这娘们？你是喜欢她不成？妈的命不要了！？” 牢笼外的人躁动起来，因为以他们跟着王思宇这么些年，知道这些绑票“祭品”的重要性。 这下连5dd都觉得自己救不了林歇，本来以自己的面子勉强让林歇先脱身，说不定可以，他又来这么一下，在他的视角，是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而在林歇心目中，能不能活着出去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何不违背良心才是首要。 因为自己的参与，这女孩才深陷泥潭。 虽说他不是始作俑者，却因好意，把她推到了恶魔的身边，还不得已的在众人面前暴露身材，那自己就有这个必要带她离开。 他没有顾虑的抱起宋伊雪，自己也只是想着走一步是一步。 可牢笼外的朱莉不声不响，在沙发上安坐的众人也没资格说话以朱莉为首，只有王思宇的唔唔呓语。 试着走走！ 林歇就保持抱着宋伊雪的状态，走出牢笼。 这时，那首领暴起的大喊：“动手！” 手下们又是冲了上去，可5dd在牢笼里喊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王思宇都没有发话，除非你认为朱莉的话比我更有效用？呵呵，我刚刚说不许动他，你见朱莉有什么异议了？” 手下们停下，因为5dd说的的确没错。 自己等人听命首领，可却是直接听命与王思宇，说白了，首领只是个传达命令的人。 所以林歇就这么自己都不相信的走到了包厢门口，直到推开门，都没有人再干预他，甚至连加快步伐跟上，都没有做到。 或许今天真的可以直接脱身也不一定？林歇在推开门前，这么想到，回头看了眼5dd，记住了这本来看起来猥琐势利眼的小胖子。 推门，入目就是其他鸭舌帽们，可他们也里面的其他人一样，都在等待命令。 林歇直接略过他们，看到楼道只有稀稀疏疏的灯光，一排十多米，除了自己这个包厢亮着灯，其他连个人影都没有，自己走来时灯火辉煌的样子，可能都是假象，是这个宗教集会的马虎眼。 确定无忧，带着两位紧跟的执念，到了安全出口。 没有开灯，漆黑的安全出口，一阵冷风吹到了林歇的脸颊，还有晕厥少女裸露的皮肤，让她在沉睡中，一个颤抖，更加紧紧的抱住林歇。 林歇闻到她发梢略带茶香的清汗味，振奋大脑，在确定自己脱离其他人视线后，整个人如压紧又扯开来的弹簧，倏的加速，在漆黑的楼道疾走，往楼下跑。 抱着个人呢，速度却和独自一人没有太大区别，一个大步，一个大步的迈的坚实。 因为他明白，现在脱身的可能性来之不易，是5dd以自己肥硕的身躯和脸挡在了自己身后，那自己就不能亏欠他以脸皮换来的生之可能性。 跑！直到能看到光为止！ 他大脑加速旋转，快速回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可是怎么想，都只能先遵循记忆回到地下停车库。 按照楼房的构造，提前在地下室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竟然是锁着的？ 没办法，只能继续往下走，果然，地下停车场的大门敞开着，还依稀有有些光在闪。 全程，林歇只用了七八分钟，抱着宋伊雪，喘着粗气，在没有车辆的地下停车场，更加努力的奔跑起来。 不知为何，虽然感觉不到任何视线，也感知不到任何人存在，那内心的不安，却随着离开包厢，愈发蓬勃起来。 因为他发觉自己不是离开铁笼，离开包厢，而是这幢建筑物，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会束缚这儿所有人的身体，包括思想。 出口就在这个斜坡的彼方！ 外面有暖风和地下室的冷气一起不断交替。 许久未见的星星稻米之光就在百米之外，只要再几个呼吸就会触及自由的空气，逃离这压抑的束缚！ 可是！他所有美好构想都在一阵自动铁门的滑动声开始逐步破灭。 那地下铁车场的出口，竟然有一个自动铁门开始闭合，如果这道紧密的门合上，连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都扔不出去，何况他抱着个人。 闭合的速度太快了，人类的脚力根本不是对手。 原本凄凉阴暗的地下停车场突然所有灯光打开，林歇那疾走的脚步也逐步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随着铁门闭合，从铁门两侧，走来密密麻麻一排人。 他明白了，原来自己所有自以为有的机会都是别人给的，而所有看似漏洞都是他人玩闹时故意暴漏出来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第四条朋友圈2 鸭舌帽们的五官看不到，但肯定憋着一股气，想要惩戒这个混进团队的林歇。 这里面朱莉的高跟鞋声音各位刺耳，踩踏在地面，如锤击在柔软的心胸。 除此之外，还有那原本以为已经进入毒品的极乐世界的王思宇，他神色阴晴不定的走出来。 没错，所有人都以为他吸了毒，神志不清，只能看得清局势，可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总而言之就是吸毒之人会进入的状态。 可他以如此自然的走路姿势出来，脸上有明显的嘲讽，就像是奸计得逞的坏小孩。 反正他是老大，怎么装比怎么来，一众人停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包塑料袋，拿出已经剪过的雪茄，放在嘴边吊着，点燃火柴，圆滑的点好，一口青烟弥漫。 “说你好，你就喘，让你跑，速度还挺快。”王思宇的语气平缓，像主持人一样字正腔圆，说话方式有点奇特，有强烈的吸引人的特性，会让人刹那间进入迷惑，去探索他语气里奇特的地方，却不尽周知。 林歇感觉脖颈都是汗液，而怀里的女子宋伊雪可能是寒气入肤，迷糊之间只是抱的更加紧凑。 “蝼蚁爬来爬去只是在洞口环绕，绕过一块碎石就以为是另外一个世界，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想怎么逃跑，我也可以承诺出了这个铁门，就是你熟知的世界。” 他屡屡道来，一边抽着烟，背对着门，似乎对林歇很有耐心。 “事已至此，让你全部知道也无谓，这里是大光明教的总部，在外我是熊鱼tv的董事长，在这我则是圣子王思宇，嘿，感觉很奇怪吧。” “大光明教？”林歇出声发问道。 这不正是在自己和朱莉的家乡也有的组织吗？怎么回事 “你远离家乡，来到望京，就是为了逃离这可怕的邪教，对，邪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句话是问朱莉的，但她没有回复。 回答他的是王思宇，这人的话唠本质暴漏无疑。 “平常普通到大街小巷都有的卖煎饼果子的老大娘，再到遍布全国每个街巷都有的沙县小吃，兰州牛肉面，黄焖鸡米饭，他们的老板员工，再衍生，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穿梭在最豪华写字楼的高职份子，他们，他们，都有可能是我大光明教的一份子。” 平心气和的说着如此骇人听闻的话，他的语气镇静，语调奇怪的不像话。 无论怎么说，这地下室的寒气也太过人，而随着铁门闭合，如加了些人造寒气，不管怎么互相取暖，都禁不住的哆哆嗦嗦。 “说什么疯话，阴阳怪气，你怎么不说全世界都是你的。”林歇呛到。 “很快了。”王思宇竟然能接茬：“别的不多说，我这毒品说来神奇，可让人欲仙欲死，还能保持清醒，我早先之所以迟迟不动弹，就是想看看你能走到什么地步，竟然能让“痴护法”一个照面落败，要知道，痴护法对人的意念控制，可从来没有失效过。” “痴护法？就这么一个怪老头，你们还能给想个职位，痴尼玛痴，哪个山沟沟里找来的癫狂老儿吧，既然他都能当护法，我想你这大光明教也是名不副实，怎么着？看我一个灭神眼就搞定了他，想让我入伙，没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不就是个酒池肉林的躯壳，还煞有其事的称自己为圣子，你当这是岛国动漫片吗，言辞这么二次元，也不羞得脸红，圣子，我呵” 林歇的语速也不是十分快，他一边发挥自己在任何场合都能圆滑的本领，一边探索有没有其他出口，可怎么想，都觉得四周黑漆漆，而呼吸的空姐都在受到压缩，前路黑暗，而这邪恶教派的本性，也让他心悸。 他这声“我呵”。 让原本镇静不动的王思宇众人，都一阵骚动，要知道，再平时，是不可能有人忤逆王思宇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允许，而林歇，直接骂的他不如畜生，比街角**下半身的疯孩子还不如。 “黄口宵小，本想给你机会，还以为能有驱使“执念”的本领，看来是一概不知，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即便是有，也无所谓了。” “自从看到你就心气不顺，还人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怒，真是眼中钉，老鼠屎，是越看越不顺眼，之前有想招呼你到麾下想法算我白痴一次，杀了，杀了” 他以遗憾的语气，道了两遍杀人讯息，好像这只是茶余饭后的琐碎谈资，随随便便就解释了他人的生命。 话音刚落，鸭舌帽们就从怀里，腰间，掏出发出尖锐白光的器具，各种交叠的声音，似乎在宣判死刑。 林歇的反应也算极为敏捷，知道了那自从见到王思宇后，就有的不祥预感原来正是来自于此，是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预兆。 而这种预兆可能要追溯到更久以前，可能就是若干年前的那个逃掉的体育课，手碰到春霞时：那确凿无疑的，对未来的不详感。 林歇觉得相关于春霞，如今朱莉的许多问题都得到了解答，那个喜欢自己，也善待自己的春霞是真的，而那个和父母一起走街串巷拿出《大光明教》“传教”的春霞，也是真的，改名换身份，到望京来，换了穿着打扮，和自己俨然路人，甚至有第一的“朱莉”也是真的。 那帮黑色鸭舌帽们，离自己有三四十米的距离，所以刚刚王思宇的声音才如此有穿透力，透过黑暗，如啰嗦的教义，打击在耳垂，让林歇内心泛呕，和下午初次见到他的反应一样。 排斥。 前方人分成两堆，王思宇和被他禁锢的人包括朱莉一堆，另外就是拿着白刀棍棒的黑色鸭舌帽们。 这帮鸭舌帽们的身影和沉重呼吸声愈发靠近，就挡住了林歇看向他们身后人们的视线。 林歇没有企图逃跑，如果抛下这可悲女子宋伊雪，独身逃跑，还有可能，可他不能。 在他们以杀心奔跑向自己时，林歇反而沉静了下来，只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一生该从什么时候起回忆，一个人名和身影都想不起来。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让死前变得虔诚而静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四条朋友圈3 可就在他闭上眼的那瞬间。 “叮” 就像是学习了另外一种语言，他大脑的构造似乎瞬间发生了变化，并对未来有所预知。 整个世界，包括这邪教牢笼，如果想的话，可以知晓这儿任何一个人的内心情绪，在想什么，过去未来，命里有的，命里无的。 说起来有些玄乎，林歇现在明明闭着眼睛，内心却比任何时刻都要宁静。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在五感极其开放的情况下，被十几把锋利的短刀刺的七零八落，就如那全身血渍的猪犬，上一阵疼痛还没过去，下一阵就会席卷而来。 可奔跑的闷哼未到，激昂的喊杀声却到了，哎？自己已经放弃了抵抗，并且对消失在这个世界毫无怨言，鸭舌帽们有必要热情洋溢的喊杀出来吗。 他错了，再次睁开眼睛，扑入双眼的竟然是一阵灰黑的狼烟，熏的眼鼻嘴刺挠，眼前尽是杀红了眼，穿着铠甲的战士。 他站在高地上，除了自己附近的战士，扑过来的人密密麻麻，穿着整齐的银白色盔甲，就如白色恐惧，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们知晓战争的结局，留有余裕的步步逼近。 反观自己这边，不少人已经赤膊上战场，嘴皮子干裂，血自脑壳流，却依然战在前线，看来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已久。 他们嘴里喊着杀！ 天空中只属于火和硝烟，战壕外只属于恐惧与死亡，一位上下半身已经分离的战士亲吻了捏皱的家书，缓慢的闭上眼睛。 谁是自己这一方人？林歇不禁想问道。 就在他思索时，周遭的战士一脸狂热的看着他，似乎在宣判死刑以到，却又有无比决绝的果断。 “将军，能与您共同征战，是我等荣幸！”边上，一位五官从鼻翼被砍出一道血淋淋伤痕的男人，双手颤抖的手握红缨长枪，目视林歇侧脸，一往无前。 “报告伤损！”“林歇”说道。 “仅余百人！” 百人，如何才能在敌方源源不绝的攻势下守住，和这幅身体共存亡的“林歇”再一次濒临绝望。 他知道，无论是理想还是现实，自己都逃不了这个结局。 他看着手头的泥泞和污血，极度的求生欲攫住了他，一支长箭就在耳边呼啸而过，又一波攻势开始，身边又是倒下一大片，可他们即便是知道自己以是人肉围墙，还是一股脑的站在林歇的身边！ 傻瓜们啊！ 别人在射箭，是要取我这条苟活的命，为何要以命换我短时间周全！ 林歇的心在滴血，脸上都是战友的血，从来没有如此难受过，血腥味伴随这呼吸时胸腔的怒火，刺激着他的精神，他整个人被一种属于战场的战意包裹，想要奋力攥成拳头，却发现握紧的是一把白斩太刀，长的拖在地上，尖锐之处不流血渍。 好一把锋利太刀。 两位“林歇”在手握这把白斩太刀时，终于是浑然成一人。 半秒在王思宇的地下停车场，眼前是黑色鸭舌帽带着杀意的短刀。 半秒！在这满是狼烟的战场，尖锐的呼啸声在耳边，一片铺天盖地的喊杀声，砖块，泥土，贴着“林”大字的战旗，乃至于人体残肢在空中纷飞。 整个世界只剩两个颜色，溅落在气息里的灰黑色，还有夹杂着的夺目红。 短短几秒，却在两个场景里转换数遍！ 林歇却不可置信的，在任何一个状况里感同身受。 活下去！ 杀死我走过的尸体，也要你们用命来偿还！ “啊！！！！！”林歇手握太刀，朝着这天地痛彻心扉的喊叫一声，声音穿破战场，直上云霄，似乎是沟通宇宙的力量，和每一个死灵直接沟通。 这不是求救，而是命令！ 黑云压境！每个在战场上的人，白银盔甲的兵将，林家军的百余人，内心皆是一阵疑云。 突然！ 让所有人恐慌的事情出现了，这场战役已经超乎了原本的想象，那万人军团对百人小队必胜已经不是百分之百。 死亡的犄角发生意外，连死神都缓慢的耷拉下手臂，再也写不下宣判死刑的文书。 林家军背后是祖国，却无一将一军一车粮食支援，可分明有什么“其他东西”正在凭空出现。 白银铠甲的战士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本来已经死绝的林家军，缓慢的站了起来，睁开眼的他们，眼底里一片灰暗。 灰上下身体分离的灰眼人爬在地上，以奇异的生机重新握紧长刀。 突然出现，灰色瞳孔眼珠，背后印着黑色“林”字的战士一股脑的战意滔天，不要命的冲向白银铠甲的战壕。 林歇这一阵喊，竟然唤来了以然死亡的千军万马，战况突变，黑色林家军，如黑海一般压制了过去，和黑云的天融合，成了一个颜色，把那本来压抑的白色恐惧，吞噬的极为迅猛！ 数年前保家卫国而死的战将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除了那从鼻翼被砍去刀痕的副将，另外四位“熟悉”的身影也各有风范的握着自己的专属武器，随时待命。 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 白发劲装，钢铁重弓，高约二米，位于林歇右侧。 长发飘飘，却是美男形象，**着半边身体，持锋利长剑，身旁一只汗血宝马，也灰眸吐着白烟。 光着头，身材无敌壮硕，如海牛，一手一漆黑大斧，位于几人身后，以一敌百。 银发灰衣，一柄血色长枪，面貌俊秀，双眸凌厉。 那重合情绪，记忆却没有重叠的“林歇”觉得有一位特别熟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歇”的手指像是要抓住流失的生命力，似乎要把刀柄握变形，以惬意的微笑扫向自己那灰色瞳孔的援军，首当其冲的冲杀了出去。 五位副将也找寻自己的位置，看似凌乱，实则有次序的领着自己的兵。 刀光剑影，那一柄太刀就是战场上的收割机，路过的敌将，光是触及刀光便屁股尿流，丢盔卸甲。 “无敌林家军” “战神林歇！” “无敌林家军！” “战神林歇！” 一众林家军将领，灰眼或是黑目，如拧成一股绳，齐齐冲杀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四条朋友圈4 林歇醒来时，面对着自己手上的短刀。 他不知道自己晕厥了多久，也可能只是闭眼，睁开眼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身处与另外一个意境，面对不同的敌人，现在却几乎忘记那些细节，全神贯注在眼前。 可睁开眼时，没有看到看不清五官，手执利器的黑色鸭舌帽们，再一低头，他们竟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其中几位还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他们的衣服竟然有整齐划一的破洞，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烂，而让他们变成这样的人，只是让他们晕倒罢了。 林歇见那刚刚在包厢时恐吓自己的壮汉，相貌最为凄惨，如经受了什么灵魂层面的攻击，抱着头痛苦。 眼前如阿芳地狱，他们正在承受各种罪责的痛苦。 再往前看，原本是王思宇朱莉，还有他们的一众爪牙。 他们竟然也躺倒了！ 只不过，可能是离林歇距离的原因，只是昏迷，并没有口吐白沫或者抽搐，更加没有痛苦，只是不声不响，看起来和睡着了一般。 他们身后本来是地下停车场严密的铁门，此时，竟然有一个门形状的出口。 这摆明是不会有门，是刚刚林歇闭上眼的那时间发生的。 再看自己，怀中的宋伊雪依然睡的安稳，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晶莹的口水流在林歇脖颈，如小猫一样脆弱而善于享乐。 身旁。 空姐穿着她的连衣裙制服，黑色丝袜包裹细长的腿，面貌依然保持诡异的微笑，和往常一样僵硬。 黑客银色长发，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边长，最多长到耳根，有时刘海会遮住眼睛，他的另外一只手一会帮忙缕缕清净。 一早就和他提过意见，怎么老穿着这脏兮兮的灰色长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家执念吃不饱穿不暖，他也只是微笑摆摆手。 明明近日里来每天见面，以毒蛇著称，性格也不讨喜，此时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让人想要走上去拥抱一下。 而当下可不是让心灵叙旧的时候。 林歇虽然不知道这帮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是怎么晕倒的，放在眼前的是，他们都晕倒了，而且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而以他的脚程再走上百来米，就可以离开这糙蛋的地下停车场。 他以小心的态度开始趴这个出口坡度，一步一步的行走，尽量绕过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人，怕他们突然暴起给自己致命一击。 可场面安静的可怕，本来凶恶可怕的他们的脸，竟然在熟睡静谧中变得有些许可爱。 要不怎么说，人在睡觉时是最善良的呢。 他走着走着，竟然还听到熟睡时打呼噜的声音，也让他本来惊心动魄的地下室逃命变的有些嘲弄。 结局竟然是就在这帮人的眼皮子底下，在这严密的铁门被刀重新划分出来的门直接离开。 他在路过王思宇躺倒的位置时，停下驻足与他的五官，还停留在呆滞，嘴角那根雪茄烫在耳垂，估计啥时候醒来，要揉着疼半天。 本来想蹲下来给他一巴掌，毕竟天生相克，自从碰到一面起，就互相厌恶，想要善良一点，就直接路过了，可他身边躺着朱莉，想到这点，回去又补了一脚在他侧脸。 王思宇的脸上有一个硕大的四十二码鞋印，醒来如果知道自己堂堂王思宇，被人踩在脚后跟，估计会气的当场身亡。 林歇不再驻足，想也不想的从那天赐的门出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身体消失在黑暗里。 来的时候，就是从这个口口进，当时有一个给无人检车站，此时也依然无人。 一台监控扭动自己机械的身姿，向着林歇走过的方向，位置移动。 林歇给他回了一个中指，反正周身无比安静，没有脚步声，也没人靠近，说明在监控后的人，只能看，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而且这个监控记录也伤害不到自己，如果拿给警察看，谁的罪大还不一定呢。 林歇哪里知道，监控迟迟只是移动，却没有其他反应，是因为他看到了“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心灵受到了巨大震撼，被吓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即便再走上十多分钟，也看不到人。 就像是郊区最无人开发的地方， 要想在偌大，人口密集的望京，寻求到这么一个地方当自己的行宫，也算是本事，大手笔。 林歇上衣给宋伊雪穿，一个人赤膊上半身，一美丽少女下身仅仅一条白布包裹，若要让他们这幅模样见到人民群众，估计要上头条。 林歇虽然经历了常人不可想想的事情，三观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可本性里的不愿显眼，还是让他保持缜密，只是在附近逛游。 走远了怕碰到人，再不跑路，又怕那幢建筑物里，有跑出什么人来抓自己。 他感觉耳边少女的呼吸声正在变得急促，那样子就像是梦做到尾声，开始没有安全感的动弹的模样。 如果让她醒来，突然暴走，那场面就无法收拾了。 就在他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眼前”飞来一套女性的衣服。 这是一身朴素的衣裳，看起来更像民国穷人家女孩子修修补补的结果。 林歇保持谨慎，从邪恶教派的牢笼里出来，对任何人突然情况都保持警惕。 他没有第一时间从黑暗的泥地捡起那身衣服，向扔来的方向瞄过去。 那个方向雾蒙蒙的，在这个潮湿温热的望京深夜，想要让视野适应也是牵强。 可雾后的人好像是故意让林歇看到自己的身影，却没有更进一步。 他弯腰到极致，带着粘腻在头皮的帽子，看起来有年纪了，没有任何其他特征，林歇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立马从回忆的犄角里找到这么一位带着油毡帽的老人。 前不久在赵念慈的家乡廊坊，她的女儿恩礼被柯旭成拐到水库，自己在警局靠“天眼”只是寻找到了水库的山下入口，也就是柯旭成车停的地方。 然后依靠他那“做好准备”的指路，一路找到了母女。 “爷爷，麻烦问一下，这身衣服是给我的？”林歇明知故问，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在被洞穿，有人正在无条件的帮助自己，这种神秘的善意，可不好受。 可那老者和上次一样，只是如做了微不足道的事一样，默默消失。 从林歇视角，就像是一个弓腰九十度，又能保持脚步平稳，后退的人一般。 哎，都什么事啊，林歇觉得太阳穴刺痛，任何有悖与常规的行为和准则，都让他头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四条朋友圈5 借着黑暗，林歇以照顾小孩子的方式，给宋伊雪穿上衣服。 穿衣服时，林歇先是很耿直的把自己给他穿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那个画面着实动人心魄，林歇虽然以不是处临人事的处子，可少女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如有千波水纹，在心态如此疲惫的情况下，反而在转移注意力的程度上，给予慰劳。 得亏林歇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子，他下午不让女孩在众人面前难堪，前不久以命相搏将她从那地狱般的建筑物中带出，怎么可能做出苟且之事。 他秉着呼吸，闭上眼睛给人穿衣服，动作愚笨，反而还触碰到了更多的**。 殷桃般的小颗粒不时触碰到，那少年特有的坚挺，挑拨着疲倦的心。 就像是闭着眼睛给予的想象超乎现实，林歇此时大脑里这幅娇躯已经比看到的要更加火热。 没办法，再这么闭着眼睛瞎穿，要坏事。 他睁开眼，以粗鲁的手势，三下五除二的给穿好了这身稍微陈旧朴实的衣服。 青花色的上半身，花岗岩一般的松垮八分裤，有点像是民国时期背着小奶糕走街串巷的老太太穿的衣裳。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可以见人了。 林歇见她随时都会醒来的样子，试着拍了拍她的脸颊，只见呼吸依然平稳，眉眼偶尔会颤抖。 难不成要给她带回家？那赵念慈看到不得解释半天，而且她这身穿着，一路上必然会被审视半天。 带宾馆是条路子，可这少女的身份证没有，而且自己一个成年男子抱着一昏迷女子开房，估计会被店家直接叫警察。 把在外头流浪这条路撇开，林歇只能带着这丫头回家了。 赵念慈是自己的女人，好好说话，她一定听的进去，“解释”这件事本身就是男女之间必备的技能，一开始就逃避或者互相推脱，以后必然会更加复杂。 下了决心，林歇按照记忆里的路，路过一排已经下班的工厂房还有没修缮的村庄小路，小腿已经极为酸软。 终于是走到大路，偶尔有装货的大卡车路过，这个点如此偏僻的地方，出租车极为少见。 晃晃悠悠的开来一辆电动三轮车，这玩意在乡间小路还流行，进望京稍微中心一点的地方可就不行了。 林歇原本深怕自己抱着如此美丽的姑娘上车会遭受非议，没想到三**哥也不屑多言，都是见过市面的人，要死不活的，我拿钱办事，你出钱搞事，各自不参和。 他见不用多解释，坐上车，才问：“这儿到刘家窑桥要多久？” “我这车过不去，顶多到德茂庄桥下，这个点往三环走没问题，可电和油就不够了，到德茂庄后，你可以和你喝醉的女朋友换车，那里车多。” 这开车老汉眼色十段，脑海里给这成年男子抱着女子的画面，给出了最好的解释。 林歇应声好的，车开始启动，发出发动机和车身打架的声音。 这动静宋伊雪还不醒，不是装睡就是真哪里出问题了。 林歇反复会确认他的呼吸和心跳，都生机勃勃，和刚出身的婴儿一般。 他拿出手机，是凌晨两点半，打开地图看定位。 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都快到河，北，是服装厂集合地，那“大光明教”的那幢建筑物的地址就无从考证，因为让他走出来简单，再找回去，就想不通透了，林歇的记忆力也没有那么强悍。 在车上时，司机老哥喊着嗓子问道：“你到这地界c村做什么？要我说，这里的人还是有些奇怪。” “哦？” 林歇以为他知道些什么内情，难道那幢不符合这的建筑物意外的有名气？ “我说c村的村民，附近村庄都被温州东北的老板开了服装厂，经济发展的快，可这村格外排外，要不怎么大半夜的和**一样，连只狗叫都没有，我也只是路过，没想在这搭到人。” 原来不是那幢建筑物，而是这个大光明教建筑物位于的村落。 “可能他们有自己的赚钱路子吧。”林歇心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村落本身就受“大光明教”的暗触控制，可又没法和司机老哥说太多，只能先搪塞过去。 可司机大哥和自言自语一样：“赚钱，呵呵，就二三十户人家，往年听说有头皮都烂了的疯婆子没穿衣服半夜跑外面怪叫，被村里的男人从大路上抓回去，其他人看到了报警都不顶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有，听说这村魔怔了，没狗就算了，连老鼠蟑螂都不路过，哪里有点人生活的样子，可偏偏经常能看到他们从这村出入，还不诡异。” “”林歇沉默，光醒着已经格外疲倦，哪里还有心思和别人**叨叨。 就颠颠簸簸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了匆忙的人烟，说明德茂庄到了。 在这个城市，无论几点，只要是外来务工人民聚集的地方，就没有准确的休息时刻。 人们不是在上下班，就是在上下班的路上，因德茂庄周遭都是服装厂，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位于大红门的“服装早市”开门时间。 所以明明是凌晨三点多，理应是人们熟睡的时候，此时的德茂庄却熙熙攘攘，人们挤在快速一号线上，嘴里哈着气，急的哆嗦。 林歇给大哥给完车前，立马就有一大堆黑车司机围过来问。 这帮人最喜欢林歇这种拖家带口不方便的，因为这类人没法做公交车。 在这个城市生活第一项就是不要脸，要有十足的赚钱热情，高冷也得有条件。 林歇在黑车司机的簇拥下，就像明星一样受到推崇，他有种鹿晗下飞机的既视感，不过都是瞎想。 他已经很累了，刚刚从近河北的地界过来就给了百多元车钱，这下问都不问，直接上了一个光头中年人的桑塔纳。 到了人多的地方，他那被“大光明教”笼罩的心悸才好了些。 空姐和黑客自从那里出来后，都没有主动发出声响，坐在车上，似乎犹犹豫豫的想和林歇说话，看到他躺在后坐不愿多说话，又没有多提及。 林歇大脑一阵凌乱，拿出手机开始翻阅。 他在想，如果一开始就直接发一条朋友圈，就不会更简单一些。 自己本想着给“执念”一个契机，更好的帮助自己收服5dd，而自己参与进大光明教的邪恶，会不会弄巧成拙。 再回想几个小时前，5dd极力促成自己“先逃跑”，或许这就是这一趟最大的意义。 鬼使神差的，他在朋友圈的发送栏打下一行字：让5dd求着我加入爱斯基摩。 之前所有朋友圈都成功了。 让刘部长原地爆炸，解锁李沁的手机，救水中恩礼，都是属于情理之中。 而这情理之外的事呢？ 他很有信心可以成功，和之前害怕执念不同，隐隐其他“他”的出现。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现实虚拟的重叠1 林歇躺在后座，期待会出现什么执念，连黑客和空姐的注意力都格外集中。 可整个车如上了宁静平缓的发条，只有司机师傅的交通道路广播在发声，不时踩油门，加速，仅此而已。 在静谧带着稍许紧张的气氛下，林歇微微叹了声气，缓慢的将视角转到窗外，闭上眼静思，偶尔睁开眼确定位置。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想着自己是不是高估了执念以及作为和执念沟通的朋友圈的能力，连前三次会有的手机抖动，传来“xx添加您为好友”都没有出现。 不然还可以理解为他和空姐一样，只是先去完成自己的职责，才来林歇身边“盯梢”。 半天没反应，林歇开始自嘲的笑笑，自己如此折腾，一大早就以此为目标在公司先是嗨了个遍，再跑到莫名其妙的现代邪教老巢搅弄的底朝天，把他们的圣子踩在脚下蹂躏一番。 赵念慈凌晨两点还在给林歇发消息，无非是，你怎么还不回家，或者不回也说一声啊，然后自顾自的开始生气。 你不回，你不回就永远不要回了！ 她这么反复纠结的发了好几大段，分隔十分钟到二十分钟。 林歇看着车缓缓停到刘家窑桥下，饺子摊依然热闹，在为晚下班或者早上班的清洁工和司机师傅做饱腹的饺子。 “多少钱？”林歇掏出钱包，想要结算。 “200。”那司机师傅琢磨不清语气，又把数字准确的传达到林歇耳朵里，掏出一根红双喜，点上，一缕青烟从窗外冒出。 和林歇上车前的热络不同，他这是做好打算要狠狠讹上一笔了。 同是在这个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人，何必互相折磨，林歇听这数字，心想自己真是过分疲惫不留意，理应上车前就问好，这下又不能直接扭头就走。 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交到了他的手上，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司机可能心想这年轻人怎么没有一句争论就给了自己钱，反而有些意外，握着钱，抽着烟，有些喜悦，手也跟着哆嗦。 要知道，在望京的司机压力可是真的大，尤其是黑车，现在管的相当严，白天堵得要死，路上出了个啥事，可能一天就这么堵过去了。 就这么开上二十分钟，就能赚二百，司机大感这钱来的烫手，眼瞅着林歇的背影消失在眼底，才抖抖手中的钱，深觉烫手。 可他突然发现，怎么手头的钱触感不一样了。 林歇给他的是新取出来，纸质较新的百元，可刚刚自己这一抖，竟然觉得软绵破败。 不对劲！他立马打开车内灯。 手上的钱怎么变的破破烂烂，颜色也比刚刚递到手上时要浅上一些。 都是为了钱而打拼的人，自然对钱的真假相当敏感，在某种程度上，比验钞机还要实际一点。 这张几乎是用砂纸做的纸币，让这司机肝肠寸断。 魔术？还是自己中了邪，明明刚刚给自己的是两张真钞啊，钱到手放两根手之间捏捏，查询真假不是约定俗成的习惯吗。 他把钱捏在手心，挥砸在车窗玻璃，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气自己怎么贪图钱财。 打开门，冲出去追林歇，也因为林歇早已走远，而扑了个空。 这个凌晨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个不安分的夜晚，可对于卖饺子的老大娘来说就要喜悦许多。 老大娘的眼神不是十分好，包饺子全靠这一辈子的手感，有时人们会给他假钞，之后他的孙子孙女就想出个褶子，在她不慎收来的二三张假钞放在价格牌匾下面，但凡受到百元纸币，就提醒大娘把收来的和假钞做对比，这样就大大减少了受到假钞的可能性。 刚刚他收到客人给的百元，发现两张的触感怎么一模一样，难不成是假的？再让今天也在忙碌的孙子来帮忙看，原来两张都是真的。 放了大半年的假钞怎么变成真的了，大娘一时还有些惶恐，可旁边的孙女却开心的跳了起来，拉着大娘满是白灰的裙，道这是上天给善良人的福泽。 黑车司机和饺子摊的钱就这么被置换了。 林歇到电梯时，转头，发现空姐怎么不在，等了她一会，过了两分钟，她才以平稳的脚程到了平时站的身边，林歇这才按电梯。 “去哪了？平时不是盯得紧吗，看腻了吧？”可能是回到家，心也静了一些，他的话带了些玩笑的意思。 “没什么，刚刚那司机讹你，就教训了他一下。”她浅浅的说道，本来渗人的笑容有些俏皮。 林歇从电梯玻璃上看到她的笑容，按了自己所在的楼层，内心其实在想该怎么和赵念慈解释自己抱着的女孩的存在，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教训的？错在我，上车前没问，话说，那大光明教的老头的执念还有可以操弄人的本领，我今天数次濒临危及，也没见你们有啥动静啊？都是形影不离的关系，多少给些反应。” 电梯缓慢的上升。 “把饺子摊的假钱，和你给的真钱换了一下，不过今天不是我们不想保护你，而是最后关头，用不到我出场。”空姐真心的说道。 林歇对于她说的有疑惑，所以电梯已经到了，都没有第一时间出门，有些惊讶的问道：“在我闭上眼的那些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人要杀了我的人，是怎么失去意识的？” 这才开始探寻这些问题，不得不说林歇的心脏也是强悍，一般人应该第一时间就去问吧。 “没错，你眼睛闭上着呢。” 电梯的门关上，让电梯的气息有些压抑。 “你当时就成这个形状”。空姐为了让形容更加贴切，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是握着刀柄的形状，还作势，如拖着一把太刀。 “然后，就看到你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之后只能看到一阵迅猛的虚影，在他们的身影前停留，消失，地下室就和缠绕了一阵灰色的小型龙卷风，但凡吹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阵残骸，只不过在这时，之时昏迷的人。” “细看你只是以那个握着刀的手势挥了过去，他们却像是被什么实质化的东西受到攻击，说是**受到伤害，不如是灵魂。” “啊啊啊！”她一边说，一边以她简单的小脑袋瓜子回忆那个场景，最后自己脑袋都有些凌乱。 黑客在边上也仔细的缕那个场景，最后，为了帮助空姐传达一样，对林歇说道。 “总而言之，最后，只看到你在地下室的出口坡顶，对着铁门挥了拳头，就开始一道门，重新抱起这女孩。”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现实虚拟的重叠2 “看你们也不像骗人的，难不成是刚刚编的相声？好了好了，不就没有那老头的执念有用吗，没事没事，我没说你们不好。” 林歇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心中惊疑不定，因为就在黑客刚刚说话时，他将黑客的脑袋放到了他空旷的额头上，突然想起了满是硝烟的一个场景里，手握长枪的银发灰袍男子。 重叠，交合。 说是曾几何时见过，不如说是藏匿在灵魂里的熟悉感在造作。 并且在黑客开口时达到顶峰，让林歇不可不把他和脑海里那道虚影重合在一起，却怎么都无法构造出一个本源。 “黑客，我们以前见过吗？”抱着这个好奇心，林歇这么问道。 如此说着，他首当其冲走了出去，并没有把他们说自己大战四方的画面当真。 自己要是有那本事可以三下五除二把这帮人给弄趴下，也不用闭上眼寻死了。 说白了，那就是林歇在进入另外一个林歇所处的时间境遇时，转而会忘记另外一位林歇的处境。 这究竟为何还有待考证，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而且黑客和另外一位林歇，那手持长枪的副将也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 征战四方的神将林歇？望京一普通奋斗青年林歇？他们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注定还不是提早揭露的时候，或许他们已经给各自的人生造成了重大的影响，改变了无数个喧闹哭泣的夜晚，和纠葛的命运，却因为时空间的无上距离以及强悍的能量，终世不能脸对脸探问，询问你他妈是谁。 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还是最遥远的自己，暂且不论。 “死前？我可不全部拥有死前的回忆，所以只可能是我脑袋还在脖子上时，我们见过。” 黑客轻描淡写的回复道。 “是，你这一个大帅哥，的确难忘。”林歇一边以聊天的方式，来回溯自己心目中对那道熟悉虚影的好奇，一边向着家房门走去。 真正到了家门口，那近来熟悉的疲惫反而消退许多，可能是想着家里这位的脾气，而且自己还抱着一位随便在哪个国家都称的上美人的宋伊雪。 离奇的负罪感以及近乎偷情的既视感包裹着林歇那简谱的心脏。 他可以在邪恶教派的嗤笑中坦然微笑，也可以在带着杀意的必死局面下闭眼阔达，在喜爱的人面前却慌的像尿急的孩子。 林歇瞪大眼睛，听里头没有声音，透过门缝往里看，也没有任何光溢出来。 “空姐，里头什么情况？”他声音如蚂蚁，对身后说道。 “”空姐没有回复，还趁他不注意时，窃笑了一下。 “渗人的笑容”想要表达其他情绪也是艰难。 林歇深呼吸，想着破罐子破摔，既然里头毫无动静，起码确定赵念慈已经睡了，不管是沙发还是她自己房间里，都可以确定她已经睡去。 先看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过二十分，一般来说，这个点是人睡的最沉迷的时候，理论上门外有人打鞭炮也不会醒，那自己只要蹑手蹑脚小心一点，先熬过这几个小时，等真的碰上了再做计较。 怎么自己进入这个处境了，宋伊雪轻轻的呼吸声就吹拂在耳边，可林歇丝毫没有曼妙的触感，只觉得太阳穴隐隐生疼。 一开始就不要帮这自找苦吃的丫头不就好了。 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林歇从腰间的兜兜拿出钥匙，躬身插进钥匙口，咪上眼，如遭受什么心里负担，转动钥匙。 此时任何一个声音都无限放大，敲击在他疲惫的心脏上。 转动钥匙发出的铁和铁的摩擦声，连带这老旧的门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都在折磨着初次面临这种处境的林歇。 可他毕竟没有真的犯错，那心目中的正义感撬动了他对陌生情绪而有的惶恐。 索性闭眼，推开了门 哎？这门今天怎么这么重？ 这是林歇第一时间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太累了，或是除却抱着宋伊雪的手，过分的感知了门的重量。 “吱” 林歇甚至带了点劲，才愣愣的推开了一道供自己可以进去的口。 房间内只有打开的窗户进来的缕缕最后月光，照在无人的沙发上，茶几边赵念慈的杯子没合上盖子，一切都静谧的不像话，似乎只要踏进屋子，一切都可以等到天亮了再说。 可他一切美好想法都在一阵闷哼声消失，他往房间内踏了一步，却第一时间收过了脚，因为他分明感知到鞋子上落上了“一个**” 他一低头，竟然发现自己抽回脚，跌落在地上的**，竟然是赵念慈，她此时“哎呦”的嘟囔了一声，揉揉先落地的肩膀，还半梦半醒，可能对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处境还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她怎么会睡在这？原来赵念慈见林歇迟迟没有回复，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往公司打电话问，也得不到他的行踪，两个小时之前实在熬不住，给林歇发了个置气的话，趟床上又睡不安稳，总觉得度过了及其幸福的二三天，家里只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自己最后又负气的给林歇说永远不要回来了，反复思索要不要劝他快点回来，自己永远都会在家里等他。 可这些话，让这位傲娇的新晋教科书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沙发上辗转反侧，茶水凉了也握在手心。 如果此时手上不握着什么东西，只会更加难耐。 她赵念慈的女儿过了七岁生日，家里二老都已经白发斑斑，他被上一位男人弄得伤痕累累，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 可在这份义无反顾的依赖感面前，她却步步趋于爱情。 这份煎熬让她穿着薄薄的长短袖和居家小熊三角裤，如此舒适却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她选择躺在门边，只有门的冰凉接近林歇回来的距离，并且被冰凉和内心的火热交替，缓慢的感知到眼皮的沉重，睡着了 她此时睁开眼，想起自己是怎么纠结到躺在门边睡着，本来喜悦。 林歇回来了。 可转而，她被巨大的悲伤和失落席绢，起床气和折磨内心骄傲，来源于本质的脆弱，让她的眼泪立马决堤。 还没给个打湿眼眶的机会，眼泪就流到了鹅蛋般的下巴，让人心疼。 自己等了一夜的他，不惜趟在门边静等的他，发了无数微信都没有声息，昨天答应自己会珍惜自己的他。 却不声不响的抱着一位陌生的女孩！ “呜哇！！”赵念慈不认了，她抱着双腿，惊人肉色的双腿之间还有俏皮的小熊图案，大声哭了起来。 让女人哭可是要折寿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现实虚拟的重叠3 林歇眼见着赵念慈不由分说的哭泣起来，一下子乱了神。 他急忙先把怀抱里安睡的宋伊雪置放到了地上，行为有些许粗鲁，不慎让她的后脑勺轻微的磕到了门檐。 全程都很好呵护住的小脑袋瓜子，却在林歇慌神时受到了轻微伤害，眉头微微卷曲，眼睛似乎正在睁开 林歇双手附上赵念慈颤抖的双肩，小力的摇晃：“她!她是我救过来的。” 他当然知道赵念慈为何难受，慌乱之下，说出了不加任何修饰的事实。 “唔哇”赵念慈依旧哭个不停，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流，哭的像吃到毒雪糕的孩子。 林歇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安慰，口头上是没有更多解释，手掌拍在她颤抖的后背，希望她可以舒缓下来。 就这么哭了有三五分钟，赵念慈终究是好了些，她那经历的岁月可不允许她长时间犯少女的脾气，而且在低下头时，想到林歇的为人，觉得理应给他好好解释的机会。 一边抽泣，她止住了眼泪，缓慢的抬头，露出哭红了的眼眶还有几道泪痕的小脸蛋。 林歇一见她那被眼泪洗礼的脸，心里就一阵自责，就像是妻管严的丈夫，老婆一吼就双腿一软。 “真的，我对天发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听我慢慢说！”事已至此，林歇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因为赵念慈是他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人。 赵念慈撅着粉唇，眼睛还肿着，看向林歇，还夹杂着一些娇嗔，在等待他的解释。 林歇吞咽了口水，喉结咕噜的一下，正在措辞，企图把一些无法相信的事情隐秘过去。 他想从自己到5dd的粉丝见面会说起，却无足下口，因为说自己的初衷，必然要从梦想成真朋友圈说起，可这东西几乎触犯禁忌，怎么都无法下口。 不管了，说了！有什么关系，林歇的嘴刚以张，打算先从到会场说起。 “哈呼”身后传来打瞌睡的声音，这浮夸的演技着实让林歇震惊，老实说瞌睡声虽然是喉咙里发出来的，却很难用词语来形容，可她发出的确凿无疑是“哈”和“呼”听起来就像是故意发出的声音。 这么清晰的演技声，醒来应该有一会了，林歇的头瞬间痛起来，觉得自己被这看起来乖巧的猫下了蛊，也不知道她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他一方面打断了林歇正要说的自我揭发的话，一方面也嘲弄了赵念慈的关心和残存的自负心。 林歇和赵念慈面色古怪的齐齐看向在门后，发出声响的宋伊雪。 赵念慈看着这位突如其来的情敌，见到她伸着懒腰，曲线尽显，她拥有让人迷醉的脖颈和细腰，还拥有让女人都羡慕的白皙肤色，最重要的是年轮的痕迹在她身上未曾出现一丝一毫。 年龄大的女人会有的自卑在赵念慈心里燃烧，而年龄又是迈不过去的坎，虽然还没看到她的五官，可赵念慈却自发的觉得自己输了一大半。 “你看，她这么年轻漂亮，你满意了吧！”赵念慈双脚碎碎的交叠踏地，带着哭腔，鼻腔和眼睛之间还蕴含着女人那宣泄不完的伤感。 林歇见她这模样，哪里还管的着宋伊雪故意挑这个点醒来说什么，立马上去把赵念慈抱住，将她的脸蛋对着自己胸口，用自己的心脏去吸收她委屈的眼泪。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他反复用简单的辞藻安抚到，心里在想，这女人为自己吃醋担忧到这个份上，自己却视自身价值为重，明明可以提早回复安心的讯息，却被眼前的欲念主导。 哎，说白了还是自己用意念回复这点的错，林歇犯了所有年轻人会出的错。 那就是看到消息，心里回复了，并且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久而久之就忘了回复，觉得见面再说也没事 可就是这个自信让误会放大，赵念慈积压许久的心情就这么爆发了。 林歇一边如孩子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一边看了客厅的落地灯，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赵念慈今天更加怜人，说成熟还有些未成熟的特质让她的肌肤处于最美艳的肉感和颜色，大长腿贴着林歇的大腿，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头埋在林歇肩上无声哭诉。 她在林歇的小声重复安慰下，确定林歇绝对不会骗自己，反正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相信，不管这年轻的小丫头片子是哪里来的，救来的还是捡来的都无所谓，只要林歇在身边就行了。 微黄的落地灯打在两人身上，同时也涵盖地板，林歇见在门口打了瞌睡的宋伊雪竟然冒头，并且以四肢落地，小猫一般爬了过来 这一幕的确迷糊，这小丫头不能好好走路吗？ 这么一看，她竟然有种无法驱使身体的既视感 林歇那自从把她带出来的不详感愈发强盛，第一次对自己的好意产生了后悔。 只见她爬到了自己膝盖边上，连赵念慈都停止了在林歇肩膀的抽泣，略带疑惑的看着这“爬”过来的年轻女子。 两人自重新站到同一个战线后，心思也重新栓到了一起，因为赵念慈清晰的感受到，林歇对这个女人的警惕感，各种程度来说不比自己浅。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既然林歇也怕这女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还有什么理由脆弱的哭泣呢。 她如护食的小母猫，抱着林歇，两人一个表情看着越来越近的宋伊雪。 这时，望京的第一抹日光冒头，只见东方地平线上越来越红。突然，一个耀眼的红点，慢慢的，慢慢的吃力的从地平线爬上，透过虚掩的窗户，照进房间内。 日出的时间过早，也极为迅速，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赶鸭子上架，房间内少数饰品，以及宋伊雪的脸庞被映的清透。 林歇因她走过半个望京，在漫长的车上都闭不上眼，她却大概率只是安睡。 她像一位被露珠打湿裙角的羞涩少女，微微张开唇，还有未吞咽的香津发出砸吧的声音。 林歇和她只有二三句对话，在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下，被培养起来的熟悉感，也在她“假装苏醒”后烟消云散。 而她接下来说的话简直让林歇想钻到老鼠洞里，赵念慈却被听的摸不着头脑，怒意，委屈，全不见，只剩下不解。 因为宋伊雪贴近两人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主人”。 这句话不完全给林歇说，她伸出小舌头，讨好似的舔了舔唇，同时也在讨好赵念慈。 穿着民国时期少女的服装，上面还有故作可怜的补丁，跪在地上如被囚禁的***眼里有睡醒时瞌睡的眼泪，好不娇俏悯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虚拟现实的重合4 5dd在那个包厢内被两位黑色鸭舌帽盯着，从那般可怕的境地出来，他还有余裕可以为林歇而报恩，不得不说他那电竞亚军的心脏也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是被半禁锢的存在，可他的姿势还是天然大爷，不时还喝两杯酒，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平复他依然跳动的心跳。 林歇跑了后，他眼睁睁看着那本来嗑药大发了的镇静的站起来，先是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给自己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怡然自得的带着一大帮子人去蹲林歇。 5dd的肥肉受到了严峻的挑战，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桀骜。 他再想究竟自己是怎么走到这条路上的，再一想，今天到场的人，除了是公司的高管还有一个最大的共性就是：曾经和王思宇对着干过。 他总觉得王思宇这些年是不是过分顺风顺水了，怎么但凡有个人冒出头来和他作对，过不了多久，都会成为他的心腹。 说他王思宇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美德？表面上风趣儒雅，从不生气，都是优点，可光这样可不能说服所有和他对立面的人。 他不时喝一口威士忌，缓慢的，一滴一滴的喝，让身体始终处热乎的状态。 5dd想起今天在会场时自己的行为态度，再加上自己平常就自视高，谁都看不起。 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用的上的人，有一点让他不愉快，估计他都会用同样的办法禁锢他的灵魂和行为。 如果不是林歇救场，他5dd将和王思宇所有心腹一样，成为人形走兽，从此再无自己的思想。 其实王思宇高估了5dd，他只是嘴上厉害，其实比谁都期盼可以守着这个地位。 要说这世上他最想要讨好的人是谁，就是王思宇了，他完全没必要对5dd用这种办法。 因为5dd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怎么才可以装傻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现在怎么办？跑是没法跑了，自己这腰身路都走不动，人家也不会再用同样的伎俩计算自己，先待着静候，只听到躺在地上和半死一样的老头发出的声音，那两位鸭舌帽如隐藏在黑暗里，气氛低沉的可怕。 多少来个人，谁都可以，不然干躺着也不是事，5dd如此祈祷道。 可他不知道王思宇一众人被林歇那离奇快速的手势给打趴在地上，过了二三小时还不见复苏。 外面是几点一概不知，也不敢起身去外面喊人，5dd索性睡觉，呼噜声顿时震天。 再说那盯着全场，被林歇一个千斤顶，顶到内伤的黑色鸭舌帽首领。 他在一间可以纵观全场，可以知道这偌大建筑物任何一个角落的监控室里，本以为林歇将成为尸体，会被自己的手下捅的千疮百孔，死后还在后悔招惹自己。 他万万想不到林歇逆天改命，监控里，只看到一阵虚影，几个呼吸之间，除他外所有人都相差毫厘的趟在了地上，生死不知，林歇就从监控眼皮底下，从他自己用神秘力量洞穿的门里出走。 首领早些年在边境和毒枭搏命，从尸体里走出来，回到内陆只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守护地下社会的保镖，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会触犯到自己，直到遇见王思宇。 他在自己放松警惕时，让一个老头控制了自己的心智，并且拍摄了自己和少女的做，爱视频，本来自己可以杀了他远走高飞，偏偏怎么都起不了杀意。 只能当一条受人尊重的狗，带领这支只知道听从命令的团队，浑浑噩噩，眼看着肌肉线条变得圆润，肚皮和警惕性此消彼长。 本来以为相安无事，王思宇虽然是邪教的所谓圣子，除了吸毒也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毕竟本来自己也是和毒枭搏命的人。 直到碰到林歇，就有了许许多多未知的事情，他不但混进了自己的团队，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入新成员仪式”打断，给自己一脑锤不说，最后还在必死的局面，几个呼吸之间，扬长而去 他发了许久的呆，除了他自己外，没人可以叫醒他自己。 他在恍惚之间，一直回放那个视频画面，没有去管地下停车场依然昏迷的人，首领就反复千百次的重复片段。 命令是单方面的，包厢里看守5dd的两位鸭舌帽，内心有千般疑虑，都不能改变自己的行为。 所以首领就不断的截图，拼接画面，终于是看清了林歇在这监控下显现出来的样子。 他手成握刀状，行家看门道，之所以能看出是刀，是因为手卷曲的角度，还有倾斜的方向，最重要的是，那简单的挥起直落，极为凛冽，没有几十年的把式根本练不出来。 有这身手在雇佣兵界估计都能排前三，还有那神乎其技，挑战视野的步伐，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跑这来做什么热闹。 他看清林歇的手部动作后，精神振奋了一下，着重的拍脑门。 “哎呀！怎么还不去看看王思宇。” 首领想起了“入教”的誓言，那誓言可不是嘴上随便说说，若是不答应好像会死的样子。 他立马捂着依然作痛的肚子，出监控室。 楼道只有一盏亮黄的灯光，仅仅可以照亮走过的路，他一边走，一边踢开门，其他没有挂窗帘的房间，外面灯光耀眼的刺激进来，让他清楚现在已经不是深夜。 这都还没醒过来？难不成是死了过去？ 林歇的把式虽然专业，可固然是没有带真东西，他坐上电梯开始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一边在想林歇的刀式，内心的震惊不停息。 按理来说，这个建筑物应该还有川音老鸨和她手下的诸多女性，可她们貌似牢笼里受控制的夜莺，估计还锁在那里对任何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老鸨本人或许是“心腹”那一脉的，其坐下的丫头门的出身，很可能都和宋伊雪一样。 在社会上犯了一些不痛不痒却触犯紧急的罪，然后被王思宇以各种办法带到这里，成为圈养的夜莺。 首领从位于顶楼的十七楼往下直降，不一会，就到地下停车场。 门嘎吱的打开，他看到依然昏迷的众人，他先是站在王思宇的身边，见他身上完好无恙，依然还有平稳的呼吸，胸口的心跳声扑腾有力，脸上一个四十二码的鞋印极为刺眼。 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指挥他想办法弄醒王思宇。 可拍拍脸，甚至踢屁股，都毫无动静。 用稍微粗鲁一点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手下，他们也如睡死过去一样。 报警？叫医生？估计等他们过来，这的人都得进监狱。 就在他束手无策坐在地上呼吸的时候，那原本躺在王思宇身边的朱莉，竟然缓慢的站了起来。 她五官振奋，如从没有昏迷过，貌似只是感觉自己眨了眼睛。 接着，其他人也依次清醒的站了起来 给首领的感觉，眼前的人们就像是被赐予了灵魂一般，他手一锤地，才发觉，林歇手中握着的“刀” 收割的是灵魂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现实虚拟的重合5 5dd被叫醒时，得知可以回卧室。 建筑物的灯全部打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工作人员不时出入，又重新恢复了他富丽堂皇的模样。 回到自己的总统包房，5dd又是如肉山一样倒在了床上，他是一个外表桀骜实则内心懦弱甚至没有主心骨的男人。 逃跑的想法从来没有出现过，打职业的时候或许会和因为一些口角大打出手，可退役后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可能就是林歇差地被打死时说出的：停！ 他想过报警，逃跑，可自己没了熊鱼，又算什么东西呢？ 没有了平台的包装和大力推动，去那些小虾米的平台，人气只会越来越低，到最后泯然路人。 他已经习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突然让他要去拼搏，从零开始，是万万没这胆量的。 不过他做了一个噩梦，让他被叫醒时前胸后背都是汗。 他梦见一位乱发红眼的老头在自己眼前三百六度旋转，粘稠的头发绕着脑袋，卷曲着脖颈，耳根。 梦并没有衍生，只是在重复这一幕，并且有个刺耳的声音在不断鼓动。 “罪恶罪恶罪恶，贪婪贪婪贪婪，惰怠惰怠惰怠”。 尖锐富有蛊惑性的声音比那鬼畜的画面更加渗人，甚至让5dd有“知晓自己在梦里”并且很难从中走出来的感觉。 所以等他扑腾一下做起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内设，空调吹出来的风都无比亲切。 眼前站着一个春风般微笑的人，正是王思宇，他身后始终站着朱莉，不知从何时起，朱莉和他总是形影不离，就是字面意思，“人”和“影”那分不开的关系。 “你怎么了？刚睡醒就满头大汗。” “没什么，做了噩梦，昨晚的节目挺好玩啊，之后你们去哪了？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全忘了。”5dd捂着脸，看起来就像是刚睡醒害羞自己浮肿脸庞示人的羞涩男孩。 他这是下定决心装傻到底，等出了这个建筑物，就好好的当自己的“头牌主播”再不触犯王思宇的禁忌，能离远就离远一点，最好能达成相敬如宾。 5dd的脾气在关键时刻竟然发出了菩萨的光芒，昨晚这人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却可以为了自身的利益，放弃自己的面皮。 王思宇的脸上有几分惊讶，是从略微放大的瞳孔看出来的。 5dd那“全然记不得”的态度，让他的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要推翻。 他把5dd看成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狒狒脸肥猪，随意都可以掌控在手中，可近来猖狂到在众人面前呛自己，完全不给自己面子。 好掌控是一回事，熊孩子也知道妈妈最好，但妈妈可以欺负。 为了更简单的使用这枚旗子，他才决定让5dd入自己的心腹，进行那项仪式。 被林歇打断，痴护法没了用处，疯疯癫癫不知生死，仪式第一次受到质疑，回过来看监控，先不说众人几秒内晕倒这一玄乎的事，自己的脸还被实实在在的踩了一大脚，醒来时牙齿和脸一起疼。 第一次丢人，失败到骨头里，恨不得第一时间找到林歇把他大卸八块，然后用自己的带着铆钉的皮鞋踩的他脑浆流一地。 可即便气急攻心，他还是秉承自己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暂且冷静的处理眼前的事。 第一件就是中途被打断的5dd，如果让他在外面乱说，事情就大发了。 所以看到他傻乎乎的，一概不知的模样，王思宇假装出的镇静表情都快要放松下来。 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留住5dd，只是他若酒品如此差，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那一切都可以从简，不需要做的太难看。 “那你还要睡？”王思宇假装要坐下，盯着沙发的位置。 “嗯，再睡会，你们没什么事就先走，现在几点。”他看了看位于床头柜的劳力士：“嗯这都下午四点了，今天再鸽子估计观众会生气，我得直播。” 5dd表现的和平常一样，没礼貌而自大，同时也可以看出他“义气”的一面，昨晚因为要去玩，他还发了一条请假微博。 就是那种转发抽奖，选十位各一千人民币的微博，像他这种主播，请假一次的代价还是有的，不过一万块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洒洒水。 如果今天还不直播，那就他个人的脾性也说不过去。 “没想到你还挺称职，我来没别的事，就是提醒你参加明天的主播聚会，那我们先走了。” “记得带门。”5dd起身，把被子踢开，以他猛犸一样的身躯，向着浴室走去。 王思宇和朱莉离开后，门啪的一声闭合，5dd坐在马桶上，才开始喘息。 那呼吸声就像是有一口浓痰卡在喉咙，怎么吼，咳都下不去，只能窝在喉咙里，给人一种苟活的感觉。 他有很严重的烟瘾，从裤兜里拿出褶皱的烟盒，哆哆嗦嗦点上，在嘴里深吸一口，烟雾溢满口腔，环绕着胸肺，一口浊气凸出，身体的颤抖才停下来。 如释重负的躺在闭合的马桶盖上，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 他本来想给昨晚看到的，目视到的邪恶场景一个理由，给自己的怯懦和本性的卑微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可看到王思宇那和平常一般任人欺凌的天然笑容，还有他那性感，让人自然产生欲念的美人秘书朱莉。 人在不同场合的面貌可以如此不同吗？ 对于5dd来说，可怕的不是深陷泥沼或者绝望，而是他本来就是简单的暴发户，看到人性里肮脏的偏执的东西，内心的恐慌怎么过滤都过不去。 他一根一根的猛抽，直到大脑都有些眩晕，开始迷迷糊糊的原地转圈，忘记了刚刚那个重复的噩梦还有王思宇和朱莉给予他的穿心震撼。 不行，这样不行，一定要找机会离开。 不行，不能离开，没了熊鱼，自己只不过是行走的肥猪。 不行 他始终是没做下决定，有多纠结只有他和他踩过的地板最清楚。 多年养成的主播习惯让他坚守时间和承诺，即便人难受的依然在凭空冒汗，即便脑子和浆糊一样被各种思绪打乱。 他还是向着电脑走去。 先直播播了再说。 人本性里的拖延占据了主导权。 5dd坐在电脑面前，深呼吸，自己捏了捏自己肉呼呼的脸，按了开机键。 顶级配置的游戏电脑，光这椅子都是量身定做，让一些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坐着玩上一局，都会爽的不能自己。 他熟练的打开直播软件，这才点开tgp，为了振奋精神，他又是拍了拍脸，他可不允许自己在粉丝面前出丑。 点开右下角的“开始游戏”。 “叮” 远在半个望京外，还在为自己眼下事情发愁的林歇，手机亮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提莫，添加您为好友。” 提莫？提莫是谁？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惊悚英雄联盟1 让直播软件和页面连通，此时，熊鱼的流量在极短的时间噌噌长。 原本在前几的主播，他们的观看人数都直线下降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可见5dd的号召力有多恐怖，有的人他其他人直播，其实就是在等5dd开直播。 很多人不明白人气的意义，这就像是星爷的电影，即便是拍的再烂，也会有人去捧场，这就是“ip”。 人们想要给自己的时间一些意义，度过的旅程都有他沉甸甸的重量。 看书，运动，学习一门运动，这些都是最枯燥无聊又艰难的事，就先不提，那接下来，看高品质的电影，高人气的节目，简单愉快的直播，就是最优异的选择。 这些不用花许多钱，轻松的事情，又是鼎鼎有名的ip，自然会有人趋之若鹜，赶都赶不走。 在极短的时间内，5dd的直播间观看人数就达到了二百七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个顶级的韩流组合来华开演唱会，有五万人在场已经顶到，而位于望京的鸟巢体育馆，想要座无虚席，也只能容纳十万人。 而5dd的号召力，仅仅十分钟，却已经有二百多万人，整个望京二千多万人，十分之一已经是他的铁杆粉丝。 虽然数据会做一些猫腻，可这个百分比也是实打实的。 他先是打开自己的歌单，放调节自己情绪的音乐，和观众聊天，对昨天下午在世贸天阶提前离场做了解释，巴拉巴拉一大堆。 游戏页面停留在首页，他觉得和观众互动够了，就自己点开了“单排”。 这就是电竞主播的保质期比美少女主播要长久的原因，宅男宅女用电脑玩的是“游戏”，性感美丽养眼只是添加剂罢了。 他打电话，让人送来一堆吃的，然后在等待排到人，看着眼前美味的牛排，却觉得自己的鼻翼呼吸到的血腥味太过浓重，咀嚼在嘴里和抹布一样，然后随便吃了几口通心粉，撇撇嘴，继续等待。 可排了有十多分钟，观众都有些不耐烦了，在弹幕里抱怨。 “骚猪，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面色不好。”又细心的观众说道 “昨晚劳累了吧，哈哈，”有人打趣，即便他作为主播没有很好的和大家沟通，观众也没有说的难听，直播间一派祥和，只因为他平时对粉丝还是极为公道。 之后传来找到游戏的声音，观众们纷纷表示真是漫长的等待。 今天5dd没有上一区的大号，他觉得以自己的状态没法和那帮职业选手对弈，只能跑到郊区，隐去名字，虐虐小学生。 他选择的是钢铁烈阳大区，进入选人界面。 他明明看着屏幕，上面是ban选画面，脑海里却全然不在游戏里，他在想，像宋伊雪这样因为一些小过错而失足的女人有多少，又有多少社会高层以同样的手段成为王思宇的人心木偶。 最重要的是，他很好奇为什么，明明不安，明明知道自己这是伴君如伴虎，却还是生不起彻底推翻的想法，难道自己没了熊鱼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吗？ “观众老爷们，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他本来想问“如果我不在熊鱼，你们还会来看我的直播吗？” 想想又哑然而止，毕竟自己树大招风，若是再有反骨，说不定没把自己灌醉，也要把自己打晕了下迷药。 他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并安抚观众刚刚没想说啥，都是骚话。 乱七八糟的想着，他经由观众才发现，这把游戏从找到对手队友到ban选，也太长了。 游戏的规则是前三个人轮着ban选，每人有十多秒的时间。 一般人随便选版本强势的完事，可这把的人，和六个选择困难症的人同时排到一起一样，都是恰好在最后一秒，才确定ban什么人物。 将近三百万观众啊，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人浪费时间在进入游戏和ban选，这些人若是知道自己浪费的是这么多人的生命，每一秒都要乘以三百万，估计会沉重许多。 每次人们都以为会秒退，可他们都堪堪在最后一秒确定，就像是在挑逗人的神经一样。 而且ban选的人物非常奇怪，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有的人会ban掉版本强势的，再不然就ban掉自己位置讨厌的。 可这些人ban的啥。 安妮，小法，妖姬，劫，男刀，小法 等等，怎么ban了两次小法，人们都以为是看错了，最后觉得这是bug，也没多想。 之后轮到选人。 依然是那个扭捏的尿性，双方的前三楼都和故意的一样，最后一秒才确定。 5dd是四楼打野位，连他这心不在焉的，稍微把心思放进游戏后，都有些不耐烦，在聊天框打到：“快点，各位大哥。” 弹幕一片密密麻麻的骂声，这就是观看直播的作用，那就是有种自己不寂寞的感觉，只要跟风就表示有伴。 四位队友都没有回复5dd。 这让他很生气，虽然打游戏被无视很正常，被喷也是日常，能做到云淡风轻是不可能。 一二楼最后一秒选了崔丝塔娜，露露，对方同样磨到最后选了奶妈和寒冰。 5dd一方面在观众的提醒下，有些不耐烦这些队友对手的慢动作，有些粗俗的打字道：“活着放个屁，芽儿的。” 打游戏一般先喷人搞得气氛不对劲就输了，可他本来就是真性情的人，管你输赢骂了先。 这帮不知生死的队友和闷葫芦一样，完全不管5dd接下来发的一长串脏话。 “打tm的棒棒糖！” “妈的臭比说话啊！” “” 不管他再怎么激怒这四位队友，他们都不回复，第三人踩着点选了阿木木，终于轮到他选人了。 弹幕上有人生气的说：“骚猪，秒了吧！和这些人玩游戏也恶心。” “反正是小号！秒了去一区玩水友赛啊！” 5dd觉得再怎么，游戏也快开始，就好生劝慰各位观众姥爷：“没事，快开始，打完就去一区。” 就在他和观众解释时，他原本脑海里是想选盲僧虐菜的。 鼠标移动在选人界面，这时，发生了一件他玩游戏十年来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明明指挥着自己的手往上，可鼠标的落点却是背道而驰。 耳边又凭空传来了鼓风机里聒噪的声音，搅弄的他心里也毛毛的。 他想要撇开鼠标，敲醒自己的大脑，从无法控制鼠标的假象世界里走出来。 可他突然发现，他不但无法控制鼠标，连自己的身体都僵硬的动弹不得。 明明身体和手没有任何动作，箭头却履行着自己的职能。 移动移动 最后竟然停留在了提莫那可爱的脸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惊悚英雄联盟2 弹幕瞬间爆照。 “骚猪你怎么了！哈哈，就是喜欢你这脾气，别人和你搞事你就坑他。” “进去就送，去对面泉水跳舞！” “哎你们别乱说啊，骚猪选提莫说不定有套路的。” 有人回复他：“套路啥！这版本提莫垃圾的要死，选出来就是送的，这没跑！” 5dd没看弹幕，他瞪大瞳孔，汗毛竖起，内心悬空，没有什么比无法操控自己身体更难受了，他回忆起昨晚在包厢被指挥着差点和少女交合，连舌头都在哆嗦，此时好像有无数双密密麻麻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绿油油或者灰麻的眼珠子，在自己后脑勺，视野死角，死死盯着自己。 他的腿已经软了。 最后，阵容选定，自己在蓝色方，崔丝塔娜，露露，阿木木，提莫，对方，奶妈，琴女，寒冰，凯南，克烈。 让任何一个人稍微一点游戏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对位，不但提莫出现在打野位置等于送，其他位置也没有太大出入，都有他不适宜的理由。 可游戏还是开始读条了，并且5dd这才可以重新恢复自己身体的主导权，他的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串联着皮肤的血管似乎一瞬间流通一般，激愤的让热气上脑，脸直接就红的像烧熟的血块。 得亏今天的摄像头并不是专业的，还有些许模糊，观众能看到他面色痛苦，脸那不自然的通红却看不清楚。 而且自选人以来，5dd这才发出微微的喘息声，之前就和画面定格一样瞪大眼盯着屏幕。 房间是封闭的，按理来说听不到外面的声响，可从他的角度，却听到了下雨的声音，寒气和热气一起往房间里面灌。 等等！ 读条界面变了！ 原本只是一只稀松平常的提莫，带着配合远望的眼镜，绿色的遮阳帽，桃花眼和俏挺的弯眉，小熊一般可爱的塌鼻头，整个脑袋比全身还要大，可爱的长相，英雄联盟里除他之外无二。 没错，就是这个几亿人都看过的“提莫皮肤”变了。 眯着的眼睛从微笑转变为邪魅的弧度，眼角溢出了红色的血液，并且有一丝黑色光圈，类似故意凶恶的眼线，鼻头发出接近中毒的红，嘴角弯曲的角度也变得极为夸张，有种真的在嗤笑的既视感，变化还在继续。 他那标志性的帽子和眼镜竟然在燃烧，最终化为了火红的刘海，里面似乎藏匿着无数的怨气和恶毒，接着笑容突然没了，提莫的嘴巴张开，一道血印确凿无疑的流到了下吧，不断的低落。 始终笑眯眯的眼睛，睁开时竟然发出幽绿色的鬼火之光，看起来就像是从棺材里出来的提莫，而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可爱家伙。 5dd看呆了，他看到这只提莫全身如受到巨大的折磨，全身空洞的没有一处完好，并且从邪魅的笑容变为吐血状态，可弹幕里一片风平浪静，都在探讨这把5dd该怎么操作，如何才能无伤打野？多久出好冰杖可以黏住人？打野提莫装备怎么成型？ 他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弹幕，才让自己的心惊肉跳缓解了些，那既然别人都没有发现，这只从未见过的“血腥提莫”，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了。 因为身体虽然僵硬，但起码可以感知到肌肉和血管的存在，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如果还是这幅模样，他可能会给这屏幕一个破颜铁拳。 可那只血腥提莫在他揉完眼睛后，竟然消失了，明明刚刚他真实的都快从屏幕里跑出来了！这会说不见就不见！ 5dd觉得自从昨晚过后，自己的神经就没有一刻舒缓，梦中的事情可以归结为是梦，看到的可以归结为幻觉！可他愈发觉得一切都有联系，所有的人，事，都在以不可思议的力量串联在一起，而他只是那飘摇不定的棋子，任何一道关卡走不过去都会死无葬身。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房间里静的不像话，好像除了这个房间，外面就是无上深渊，强烈的风在呼呼的吹，而他只是在电脑桌前，在被罪责碾压，压的喘不过气，心脏被绞杀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人关心。 孤寂感，他在被将近三百万观众这么盯着，却从心底里产生了哀切的孤寂感。 他的眼神变的涣散而空洞，没有来的，开始认真的玩游戏。 “游戏开始”。 五个人物出现在了己方的召唤峡谷。 诡异的事件又一次出现了，5dd却放松下来，他觉得任何幻觉都不可能打败孤独的战士，被动的接受任何一个轰击心脏的力道。 联想的顶配屏幕，竟然凭空开始从尖端冒血，这个机器正在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伤害，亦或是被浇淋上动物的血。 5dd以为是幻觉，无动于衷，还坚强的移动鼠标，让他的打野提莫移动起来，装备没买。 观众以为他这是打算一坑到底，以轻松的态度在弹幕里聊天，哪里想的到5dd正面临的处境，哪里还有买装备的余裕！ 这他妈的不是玩游戏，这是玩心跳啊！ 可还是有人发现5dd今天的状态格外低沉，有时则不知专注在什么地方，肥厚的眼皮地下，咪咪眼珠子瞪得如被刺杀的牛眼。 “骚猪！你怎么了，今天很奇怪啊！” “还病着就不要强撑着了，好好调养身体，来日再战啊！” “妈的，骚猪，话都不讲，溜了溜了” 这些人的真心话，5dd是看不到了 他的神情停留在发呆，屏幕流着的血，竟然触感真实的流向指尖，如一条蜿蜒的红色小蛇，腹部还有阴柔的温度，里面还藏匿这绝望的滋味，殷红，深处还发出紫色光晕。 血液，这是真的血5dd啊的喊了出来，嗯，他脑海里确实是在想“我惊吓的喊了出来。” 可是没有，他闻着腥臭味，却死死盯着屏幕里行走的提莫。 他身体不一会变成血红色，不一会又变成普通的绿色，无论何种样子，只是跟着鼠标移动。 “firstblood”。 他听到了一血的声音，他睁开肥厚的眼皮看向屏幕中央，内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死了？传送加送塔估计都要有一会啊。 5dd的面色，一霎那变了色，变成了死寂的白，整个猪生都不好了。 好似从头被人倒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他感觉自己像是纸片，被复杂的思绪绞杀，蹂躏。 第一滴血旁边有一个圆圈的头像。 上面是提莫血红狰狞的脸，它是真的在睁开血淋淋的牙齿在笑。 一个提示字幕。 “杀了宋伊雪的是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惊悚英雄联盟3 宋伊雪是谁？5dd的脑袋可不是脂肪做的，相反，他极为聪明，记忆力和注意力也是数一数二。 他迅速想到了自己此刻最为亏欠的女人，不是含辛茹苦养活他长大的老妈，也不是伴随他从**丝到财阀的老婆，而是昨晚差点和自己进行仪式的少女。 那少女能走到当时的处境，多半和自己的有关，如一朵绽放着光芒的白莲花，就像是从初中校舍里走出来的清甜学妹。 死了？ 对啊，自己叫林歇快跑，他带着这女子远走高飞，可之后王思宇轻易的追了出去，不管林歇多大的脚程，飞一般的速度，在人家地盘上怎么可能轻易跑的了。 能做的出在众人面前拍摄活宫录像做要挟的人，杀人多半也不会犹豫。 死了如果非得说谁是凶手，他5dd必须得算一个。 家在川渝本性老实淳朴的他，在无限的自责和离奇场景的高压下，甚至想到了宋伊雪凄惨的死相。 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杀人了，5dd满眼血丝，看着游戏屏幕清晰的字眼，觉得自己已经在二百多万观众的面前成为杀人犯。 不行，我是主播，我是英雄联盟第一主播，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嘴角哆哆嗦嗦的反复念叨，相比较于眼前的恐怖场景，他内心的恐惧更为可怕，已经让他的神智都不拎清。 于是，他竟然没有奔溃，意外的重新指挥起“提莫”来。 极为卡通动画的人物开始在召唤师峡谷行动，小兵从主城摇摆着身姿扭着屁股走向战场，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一把比赛。 他用提莫走到了蓝buff，习惯性的召唤队友来帮忙，崔丝塔娜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过来，5dd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她的情绪，好像就站在草丛边，紧张的等待伊人扛着小炮而来。 打完蓝，他开始循规蹈矩的打野，没有装备，挑战完蛤蟆，他就不得不回家。 悉心注意了一下线上，这些人和约好了一样专注于补到，小兵也你锤我一下，我锤你一下，井水不犯河水。 这种精细不像是电脑，或者脚本，更像是注意力集中的演员，排演了二三十年的剧情，只需要忠诚本能便可完成。 5dd从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完成游戏，因为拥有实体和温度的血液已经滴落在裤腿，整个房间都在变的粘稠，潮湿。 他想要帮上路的阿木木建立优势，开了w加速跑过去，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到来，可他完全不理会自己，而对方的克烈留更离奇，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提早离开，让这傻提莫扑了个空。 集中于游戏，他希望自己可以把这潭死水搅活，连野都不打了，一次次扑空，之后索性就待在兵线中间狂推线，和唱独角戏一样喘息：啊，对不起，抢了你的兵。 自然没人理他，这个流血的液晶显示屏如张口巨兽正在癫狂的哈哈大笑。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屏幕右侧的弹幕已经许久没有弹出，而他渐渐发现不单没有了直播的迹象，自己所处的空间也被一团疑惑的灰色氤氲。 唯独他处在一个独特的空间，串联着另外一个世界。 “他”走到了空旷的大龙圈里，因为还未到二十分钟，那只许多只眼睛的烂脚龙还没有出现。 如果没有这款游戏，自己如今可能跟着父亲学习木匠的工作，或者帮母亲在市场卖鱼，习惯那流汗的滋味，鱼儿的腥臭味。 那这款游戏就一定要进行下去，这是5dd作为一个第一主播的自负心。 如果没有队友和自己配合，没有对手和自己对抗，那游戏还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他这么想着，冷不丁的，从漆黑的地图阴影处，走来几道身影。 他下意识的保持警惕，手上有血和汗水，紧张的按在鼠标上，蓄势以待。 终于要来了吗，哈哈。 可是，敌手确实到了，可样貌却不是想象之中。 明明是在眼前，却感觉从鼻子到眼睛蒙上暗牧，只能看到小半个头颅。 奶妈那顶着角的脑袋被凭空截开一半，走路莫名蹒跚，琴女美艳的容颜仅有半张脸动人，寒冰，凯南，克烈都一样如单纯被啃咬头颅的僵尸，只是靠嗅觉“找到”5dd。 他听到了凛冽的风声，敲到在不存咋的玻璃上，他头也不会的摈弃了电脑，冲到门口，被反锁了！ 他使劲的敲打门，肥厚的手一次次不疲倦的砸在上面，发出剧烈的声响。 房间内原本灯火通明的灯光突然泯灭，只剩下依然流血汗的显示屏发出紫红色的光芒，倒影这召唤师峡谷的葱绿悠远，电视机的红点格外醒目，一闪一闪的点在白墙上，似乎在指引归途，计算时间。 他开始下定决心离开这个愈发诡异的空姐，鼻翼里潮湿的血味让他癫狂，试着把锁重新旋转，反过来继续用力，都快要掰断，都开不了门。 出不去，出不去，哪里都走不了，他觉得自己是因为负罪感和怯懦关住了自己，只要平心气和，稍微无脑一点，一定可以从出深渊。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回到显示屏前，迟迟没有坐下，看着显示屏，不时关注关灯后漆黑的房间阴影处，心惊肉跳的直面黑暗里那灰色发光的瞳孔，愈发黏腻的后背，对神秘和黑暗的恐惧，让他腿僵硬的动弹不得，下肢已经失去了知觉，却没有脱力跌倒。游戏里，敌方紧急集合的五人，排列整齐的站在5dd的提莫面前，也不反攻，就一次次让提莫的箭扎死，而己方的五人则回到了自家泉水了修身养性，笑看龙池里的单方面屠杀。 显示屏的后面，那道灰色的视角正在靠近他确定，灰色的瞳孔放大的迅猛，依稀还有浅薄的，动物性的呼吸声，而“它”停滞了一下，在黑暗处发出嘲笑，在思考什么时候给自己一个惊喜。 5dd早就丧失了反抗心，脑子已经一片空白，琴女死的时候，发出的哀叹，绝对不是琴女原本的声音，倒是像录下来的真实声音，活像昨晚在自己耳边唔鸣的少女，死的时候，绝望的张嘴，失去的半边脸给人以无限遐想，好像有眼镜蛇的眼睛，正在恶毒的盯着自己。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惊悚英雄联盟4 别杀了！别杀了！ 5dd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无法操控的眼泪和鼻涕，他上半身扑倒在电脑前，手握住鼠标，啪啪一阵乱点。 他的心慌，心虚，反而让提莫更加肆无忌惮，说着自己的台词：“一二”没杀一个人，它都会报数一样说一遍，然后到琴女时，会发出他独有的可爱笑音，只是在此情此景下，格外刺耳，甚至可怕。 游戏进行到十多分钟，提莫因为杀了不少人等级独高，这时，其他四人在琴女死后不过来了。 “提莫”带着5dd的意识，走到了琴女迟迟没有消失的尸体面前，开始发呆 它似乎在祷告经文，亦或是真的心有愧疚，提莫开始莫名的抽泣，连带这5dd的鼻翼也重新恢复知觉发酸，跟着眼泪鼻涕狂流。 是谁在操控这把游戏？是黑暗里灰色瞳孔的主人吗？5dd丧失信心，他已经负担不起站起来的勇气，不断的想要呕吐。 提莫正在哭泣，琴女那花岗岩一般的尸体消失了，可能是迟来的到了复活的时间。 5dd在等待二十分钟的敲响，面色涣散的看着注视这投降的界面，这是他最后的力气。 己方的四人竟然从泉水走了出来，虽然只有二三级，可他们确凿无疑的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敌方阴影处，包括琴女在内的五人也满状态的走在了自己面前。 是要团战？这些人上线了？5dd这么想道，下肢好像恢复了点力量，他需要一丝温热的力气来完成这场惨烈的团战。 可他的想法错误了，他义无反顾的冲过去，一个提莫毒箭打在了奶妈的身上，不扣血！ 怎么可能？自己的等级碾压才对啊，可冥神细看，自己竟然只有一级，刚刚发生的一切屠杀画面就像是笑话在脑海里挥散。 然后，敌方五人有各种强悍的技能秒杀了自己，然后尸体陈设在他们面前，除了提莫外的九人，就围着自己的身体成了一圈，淡淡的，静静的注视着 事已至此，他早已觉得自己的精神和提莫已经串联在一起，死时的悲凉，还有尸骨被扫视的屈辱，都如铁鞭挥击在心脏，疼痛，撕裂。 突然，“九个人”敌方包括绿着名字的队友，开始绕着自己的尸体转圈，与此同时！他耳边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5dd沉默着，屏住呼吸，一口怨气就藏匿在胸口，时间仿佛停滞，只要再触犯一下他的汗毛，他的神经就会爆炸。 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是许多人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在黑暗的房间里移动。 踢踏，踢踏 踢踏 一阵凉气从他脊梁骨撕拉的寒颤，灰色眼珠已经近在咫尺! 5dd扑的后退，整个人如平地摔倒的咸鱼，仰着肥硕的肚皮在地上动弹，头摔在地上发出西瓜砸碎的声音，都没有知觉。 “你怕什么？”这是一个大叔的粗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喉咙里有一口浓痰，可从味道闻起来，又像是血在喉咙等待随时喷出。 “我我我，我”5dd无法正常操控自己的舌头，他的大脑彻底混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为了买四驱车偷得五块钱，想起自己从地上捡瓶子拿去卖，被地上的刀划破手，血流出来，引得附近的疯狗追了好几条街，好多好多亏欠的事情上脑，让他有想要跪下来忏悔的冲动，恨不得跪舔在这个声音的主人脚下。 鼻涕混杂着眼泪，眼睛模糊，却坚持睁着眼睛。 “说不出来话？那我和你说，你可以理解我的身份，神，恶魔，都行，反正不是人类就对了，桀桀。”他犹豫了一下，因为最后的笑声竟然有小孩的尖锐嗓音，就像是短暂的转换了另外一个人对话一样，转换的极为不和谐，那到底是孩子的声音还是大叔的低沉声音是他本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本来没有义务为了一条生命去折磨你，可我的存在正是因为你的愧疚，简而言之，如果你再邪恶一点，或者更傻一点，我也不会出现，我是配合你而出现的，所以你不偿还心中的罪恶，我也不会消失，这，你理解吗？” 5dd虽然凌乱，可还是本能性的理解这个低沉嗓音说的话，无条件的发出了“嗯！嗯嗯嗯”的声音。 “但是我们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嗯”以他的声音吞吞吐吐，很难想象是用什么表情，肯定不好看，就像是接吻时胡渣刺到脸颊那般说不出的不愉快。 5dd秉心等待，以为他要说出可以让他释怀的话，哪里知道这是“他”在组织未编完成的谎言。 “宋伊雪已经死了，啊对，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做啥都没有用，但！对，我可以帮你救活他！我就是有这个本事！” 5dd在惊吓和蒙圈中惊疑不定，不知该回复什么反应。 “嗯。”这声嗯要果断一些，可以证明他的思维已经接近恢复正轨。 “那个，那个男的也死了吗？”5dd犹豫了一会，对着沉默在黑暗里的灰色瞳孔说道。 “自然！”这位想也不想的回复道，看来他已经重新组织好了计划中的谋划。 “他也可以救活？”5dd偷摸看了眼显示屏幕，只见已经过了复活时间，而屏幕还是黑白，提莫的尸体躺在九人的眼前，尸骨未寒，似乎没有复活这个机制，确信这位“神或者恶魔都可能是”的“灰色眼珠子”说的话。 “自然！”听着5dd的反应偏向自己的理想，他那粗重卡着血痰的喉咙，差点放松，发出“桀桀”时发出的声音。 “他们要是真的能被您救活，我做牛做马都愿意！”5dd眼珠子从未如此有神，眼泪被一把抹干净，鼻头一抽，鼻涕被吸了个干净，似乎为了这个承诺，可以付出一切认真和努力。 其实如果他仔细想想，许多关于林歇的地方，逻辑都有问题。 因为自己触犯了王思宇的禁忌，才会有宋伊雪被牵扯进来这个缘故，所以5dd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宋伊雪也不会面临那般处境，甚至死亡。 他从未想过林歇为何到那里，又阻止了仪式进行，并且带走宋伊雪，或许他此时提到林歇，也单纯是为林歇挽救自己没有完成仪式的感谢。 5dd啊，只是一个单纯的暴发户罢了。 “那你就当牛做马就好了！”灰色眼珠子，好像怕他后悔，说完这句话，空气中泛起灰色浪花的波澜，集中为灰到极致的光圈，无限接近与澄澈的“无”，无端端从中发出婴儿般银铃的笑声，一股脑的钻到5dd的脑海里。 —— 最近真的爆炸忙，昨天到今天加起来碰了2小时电脑，苦于没有存稿，只能先不好意思的说最近6天只能2天1更新，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得混口饭吃啊！而且我写的真的慢（也没见你写的多好啊，还慢，鄙视脸） 最近一周忙的事，决定我一年能不能稍微宽裕一些，之后无论如何会恢复正常零点更新，哈哈，有时候想想也蛮有趣的，感觉也没人催咱（这剧情也没啥值得好奇的……）都是我自己在鞭策自己，还有人看的话，没事来投个票呗，会给我“搬砖”时无与伦比的力量！加油！大家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惊悚英雄联盟5 时间往回追溯，回到林歇那最近格外热闹的合租房。 活得好好的，亦或者是“没有死成”的宋伊雪，在喊完主人后，就小脸趴在赵念慈的膝盖上睡着，似乎醒来只是为了赘述自己的初衷，接下来还要继续睡个天翻地覆。 林歇的表情古怪，摸不着头脑，猜不透这小丫头片子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她的表情没有半分狡黠，倒是像极了从蛋壳里冒头的小鸟，逮着个人就喊爸妈，看到狗也会以为是它生的自己。 单纯而不做作，形容的就是宋伊雪现在的状态。 赵念慈的眼泪还没有流干，最后剩下没流完的，滴在了小丫头的脑袋上，她那慈爱的母性自然的趋势她把手安抚在膝盖上的脆弱小脑袋瓜上，轻轻的抚摸着。 “你说这是你捡来的，是不是失忆了？我怎么感觉她这么眼熟呢？” 女人的情绪转换总是如此迅猛，上一秒还在为了林歇带别的女人回来而哭哭啼啼，下一秒就像是名侦探柯南捏着下巴探案。 “不会吧，只是捡来了，其他我也不知道。”林歇真是不会撒谎，说不符合事实的话时，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叙说字里行间的不自然。 得亏还正是这份纯天然的不自然让人意外的信服，若是大气不喘，心直口快的说，倒还有假装，做好准备的成分。 “啊！我知道了，她是不是主播宋宋什么来着？”赵念慈紧接着抽泣了一下鼻子，终于是没了哭腔，如找到真相，答案的名侦探，有些兴奋的说道。 “宋什么来着？”林歇真挚的反问道，两人的脸不断靠近。 怎么都想不起来，赵念慈知晓这女孩的身份和职业，其他一概不知，只是依稀记得她曾经在熊鱼出现在页过，曾近遭受过追捧，人气在三十万到四十万之间不等。 “啊啊啊，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不过她很厉害哦，唱歌很棒！”赵念慈竖起大拇指，好像怕惊醒这丫头，接下来的话，压低了声音。 “真的是捡来的？”低声的询问，倒有点威供的意思。 “真的，千真万确。”林歇说暧昧的实话倒是有底气，食指和中指捏的笔直，丝毫不相让的盯着宋伊雪说道。 “你小声点！这么大声干嘛！”虽然是责怪的声音，可语气里的满意还是藏匿不住，她以生气的尾音告知林歇你这关是过了，多的也不会再怀疑。 这天一旦要准备亮了，每一分每一秒就格外有重量，光如一条线，挑拨着未睡着人的心弦，望京空气里长久存在的细微颗粒，缓慢的飘动，游离，如在安眠曲的钢琴键上跳跃。 赵念慈的理解让林歇心里美滋滋的，同时也伴随着强烈的困意，好像下一秒不睡着就会死去。 他仰着，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想着别解释了，把这丫头随便一放，咱再回被窝里睡个回笼觉。 这动作提醒的极为到位，可他这少数的依赖并没有奏效，或许是为了惩罚林歇的大意，也可能是赵念慈有其他打算，她扭了扭肩膀，托着宋伊雪的头，起身。 然后从她腋下穿插而过，以拖动的动作，把宋伊雪拖到了自己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如和爸妈吵架无比决绝离家出走的孩童，以固执的背影来宣告“哄我，不然没机会了！” 林歇被抛弃在沙上，心里合计着，这赵大姐，即便是自己靠托着，都不要自己帮忙，或许是想着自己一大老爷们，还触碰着单薄女子的身躯，多有不便。 这傲娇的小背影真是可爱，让人想捏捏揉揉，然后用手撩拨他柔软洁白的后背，沉迷在她迷人的线条里，做一个熟睡时，醒来不记得的梦。 怀念着背影，林歇重新掌握回力量，企图到她房间内，夺回自己的温柔乡。 手无力的抵在门上，感受到了锁着的抗力，轻轻敲了两下：“念慈，小慈慈，开门” 疲惫和倦意让林歇性子里从未有过的甜腻腻激出来，整个人和癫的公狗一样竟然喊出了“小慈慈”，要是把这三个录音录下来，给清醒时的他听，不知道脸皮会不会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可他敲着没反应，外面流露进来的光晕比往常更加催人睡眠，迎合着未被光眷顾到的屋内阴影处，他索性坐下来，手呈拍门状，突然的不动，竟然是睡着了过去。 赵念慈把这位捡来的女孩子放在自己的粉色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听到门口的林歇喊着从未有过的爱称，险些一个踉跄，可转而笑，就捂着笑如天仙的唇，似乎是怕出声音。 在要不要开门和再让他受受苦之间犹豫不定，坐在床上抱着胸思考。 轻轻的敲门声停了之后，她反倒是有些心疼林歇，自己怎么可以明知错怪他，还要让他忍受自己的小脾气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打开门，看到林歇靠在门上熟睡的样子。 虽然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睡着，可他的表情却极为安逸，眼珠子还在滚动，脑海似乎在选择做什么类型的梦境。 他的脸上有灰渍，脖颈竟然看到了划痕，衣服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土，头凌乱不堪，如受到老鹰袭击的鸟窝。 赵念慈这才想着，自己从伊始责怪林歇带着其他女人回来，却没有告知自己的情况，没有关心他为什么没有及时答复，或许是遭受了什么意外状况？不然以他从来的白白净净的模样，怎么会成这么一副流浪汉的姿态。 还是不问了，从林歇的支支吾吾里得知，个中细节需要他自己过滤来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不如不问，如果他愿意告诉自己，他自然会说。 她回到自己房间，不过一会，拿出了冒着热气的毛巾，盖在手掌，轻轻的打湿，洗净林歇脸上，脖颈的污秽，然后坐在地上，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膝盖，手轻轻的拍在他的肩膀，感知到他跳跃迅猛的心脏在愈平静，呼吸的频率也无限接近与自己拍动的节奏， 整个房间如进入温顺，甜蜜的条。 脑海里想着林歇趴在门上，喊着小慈慈是某种模样，那自己是不是该给他想个爱称。 小蝎子？不不不，太土了。 林偶吧？什么鬼啊！她责怪自己想出这茬，苦着，思考的脸差点崩坏出破涕大笑。 还真是甜蜜的烦恼。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 林偶巴未被开垦的处子地1 相较于甜蜜的烦恼，林歇却进入了由许多个梦组织起来的梦境。 前一瞬间可能在海浪里穿行，下一刻就在不知名的铁塔一跃而下，亦或是亲吻了一位陌生女人，唇齿间残留着花骨朵的纯真香味。 他害怕自己被各种思绪搅合的失去“本我”忘记了自己是何种身份，又怎么生存。 而多种人生都是以他林歇的第一视角进行，真实的传输到中枢神经里，然后给他一个警钟。 “你可能走不去出。” 一方面因为好奇心在各种梦之间游走，一方面又恐惧与了解自己在梦里的实感。 呼的，他感受到耳朵受到锐利声音的刺激，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简陋却干净的茶几，上面有一杯冒着微弱热气的水，扑鼻有放了许多糖的麦香。 黑客在茶杯后，看着烟呆，实则有大半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空姐则看着空气中的灰尘，吹着完，却吹不出有力的气息，纯粹百无聊赖的好玩了。 困倦的抬头，后脑勺和神经还一半在沉睡，可脖子却僵硬，血好像淤积在那儿，让他难受的起身，伸了一个骨架出摩擦的懒腰，感觉后脑勺血液开始流通，又是驼下背，愣愣的瞅着地板，开始思考差点断了片的人生。 “几点了？”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电量多的好像永远都用不完，这手机的开放人员对长待机一定有执念，专门针对林歇这种没有依赖症的中年心态人。 “中午十二点嗯，十二点”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看起来有点神神叨叨的，然后下面有一长串微信消息。 “我们去买菜了，中午回来，你睡醒先喝杯燕麦。” “我们？”林歇还半梦半醒的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朴素的吊灯，突然现一个以前从未现的黑色点点，他了解自己是充分关心环境的人，生活了两年却从来没有现过吊灯旁有黑色点。 这点似乎在让他凌乱的思绪整合，然后缠绕着黑线开始思考人生轨迹，重新掌握回“本我”也顺便嘲笑林歇赖以为成就的观察力，因黑点似乎不是突然出现，已经存在了许久。 一边有些郁积的眉头皱，一边让最近的回忆填充大脑。 “我们！”林歇充分想起了自己昨晚还在门口敲门来着，然后就晕乎乎的睡着了，而那自己带来的失足少女宋伊雪，就睡在自己的小美人身边。 “我们”他反复的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的意义，心中想着：也没见赵念慈在这个城市有什么朋友，短时间从外地寻来什么友人一起买菜也着实不太可能，他爸妈来望京也不可能不打招呼很自然的进这合租屋，那就只能说是失足妇女宋伊雪了。 这两人怎么能这么快的打成一片？林歇起身，感觉下半身空落落的，脸色一红，自己这怎么没穿裤头，才现内衣也换了。 这姑娘趁自己睡的死，还给内衣换了，很贴心的把原本的衣服换上，这不是本末倒置没必要嘛 红着老脸，林歇回到潮湿霉味的房间，没开灯，摸黑在床下搜出盆子，然后叮叮哐哐的放了一堆洗漱用品，还一边打着哈欠到厕所对着镜子前邋遢的自己呆。 本来就只睡七小时最多，还在梦里度过了好几个一日，繁忙的感觉不到休息的空间，可醒来时，任何一段关于梦境的记忆，都会以调皮的背影，让他差点抓住时，就娇俏着奔跑开来，还嚷嚷着你他妈来追我啊，追我啊，这么欠打的姿态。 镜子前，一个月没有剪的量，可能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好，有四五厘米的长，全部偏向左耳一边，和几年前的乡非有的一拼。 胡子有一周没有刮，下巴一圈都快被胡渣填满，鼻子周边的油量还好，皮肤一直以来偏干燥，却没有到破皮的程度，只是气色着实差，泛白一块，嫣红一块，看起来和挨过打一样。 着上半身，肩膀还有近乎紫的印子，让他回忆起昨晚的惊心动魄，若是再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不能活着看到邋遢的自己了。 这么想着，他的精气神才回来，猛地睁眼，再闭上，深呼吸，让大脑放空，再睁开眼，却被眼前吓得后退几步。 眼前空姐就位于自己侧身，以她独有的表情和渗人笑容看着镜子前的“林歇”，可能是为了探索什么，有故意瞪大眼睛，然后眼白附近一圈红色印子就格外醒目，眼珠子又无故缩小，看起来就像是下咒时故意的凶横一般。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林歇被吓到了不愿承认，明明脚都有些软，往前鼓足勇气走了几步，胳膊和空姐的胳膊接触了一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吗，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冰箱内逝去。 “看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啊？话说，你怎么突然变丑了？”空姐并不忌讳被触碰，相反她还极其期待林歇可以注意到自己，觉自己的样子某种程度可以激他的关注，还故意的让脸蛋贴近他。 林歇早以习惯空姐的表情，刚刚只是放空大脑后，一个猝不及防被吓到，就像是人的膝盖被敲，小腿会抬一样自然。 他接了一盆水，然后打湿脸，一边说道：“男无丑男，我的意思是稍微收拾收拾。” 空姐在边上如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语气里有故意调笑的不相信。 林歇对外貌并没有什么自负心，内心的拖延症，还有反正不用考究外观的直男心态，让他想着过几日在修理头，刮胡子。 这声哦给他以暴击，微微仰头，看着空姐那变的玩味的笑容。 脸还处在打湿的状态，立马回到房间，拿出剪刀和刮胡刀。 很利索的开始修建起来，剪刀咔嚓咔嚓的在湿漉漉的头上一溜烟而过，二三厘米的头就掉落在了洗手间地面，前一剪，后一剪，看来和毁容的姿态差不了太多，还没有什么形状，还有头粘在头上，有些神经质。 得亏刮胡子没有异样，只是简单的涂上泡沫，小心翼翼的顺着鼻下，下巴，刮擦而过。 接着，林歇一个披头散，一个眼神示意空姐出去，作势开始脱裤子。 空姐嘟着嘴，粉唇一些故意的不屑，好像在说：切，谁还期待了还。 林歇洗完，打扫好洗手间，镜面上都是雾气，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可他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如逝去了几斤的压力。 用吹风机吹拂头，然后无比自信的给自己一个眨单眼eek，推开门。 终于忙完，半眯着眼睛开始写。 恢复每日一更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林偶巴未被开垦的处子地2 空姐的双眼瞬间变得温柔，瞳孔如泛着桃水花，眼前的男人就如二次进化。 脸没有故意装腔作势，只是五官的分明让他显得有余裕，有棱角的下巴，扬起的角度似乎桀骜不驯，眼底不经意间流露的自信，微微蓬松，却不至于如刺猬般炸起的短发，刚好贴着三分之一额前。 不是精致的五官，露出一排白牙笑的却让人炫目。 忽的，林歇以刚刚在浴室排演好的眨眼，俗称“抛媚眼”。 空姐无比确认眼前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帅哥，尤其是刚刚睡醒极为邋遢的样子后，可她还是憋不住笑，以她这幅永远笑容的表情，憋着“笑”可不容易。 林歇终于知道她红着脸蛋的真正原因，因为顺着视线看过去，是黑客一脸无辜的摆着手的样子，让他不远二米的门口处，赵念慈有些躲闪目光，假装没有看到的左顾右看。 旁边宋伊雪看着林歇保持单眼紧闭的老年眉眼，张嘴吃吃的笑。 她极力想要让自己的笑容单纯，可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在练习勾引人，就像是现年八十了古稀老朽盯着苹果手机眯着眼发呆一般可爱。 赵念慈假装咳嗽“嗬”了一声，林歇眼睛缓慢的睁开，有些发愣的看着她冷冽的斜视，似乎在询问怎么了。 他的呆愣和关键时刻的掉链子，让赵念慈又好气又想笑，终于是忍俊不禁的噗嗤笑出声，假装生气的开大嗓门道：“还不去穿衣服！暴露狂吗？” 原来林歇匆匆出门打算给空姐一个好看，连上衣都没穿，花岗岩一般的上半身层次明显，剪了清爽的头发，并且拥有前所未有的无故自信，莫名帅的发光，让赵念慈有了保护自己“独有珍宝”的心思，催促林歇注意一下形象。 林歇以后退的姿势，内心大呼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心脏代提脸开始红的滚烫。 穿上白色鸡心领t恤，赶出来，内心想着估计大家还瞪着看自己笑话，略微谨慎的看着地板。 哪里想的到，除了黑客和空姐时不时的关注自己这一边，刚刚回家的两位女人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 看来这年头丢人也有自以为是的真正丢人的不是对着“空气”撩妹失败，而是没人在意失败 林歇觉得自己怎么开始在意起这些，哑然失笑，回到客厅，假装在看手机，杯口对着嘴唇，其实在听厨房里的对话。 他好奇的是这两人怎么亲近的如此迅速，自己虽说两番解救宋伊雪，可还是留有谨慎心，尤其是她醒来喊的那声主人，还是让人不能不疑惑。 “姐姐，胡萝卜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用温水泡然后用醋辣椒拌一下。” “那这些小黄鱼呢？” “嗯你先把米烧起来，对，就把鱼放好料，饭电饭锅里一起稍就行。” “啊，还能这么做哦，姐姐你做饭一定很好吃，那排骨总得炒一下吧。”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排骨放米饭里，然后放些酱油，就是排骨焖饭啦！” “” 林歇听着他们近乎姐妹互吹的对话，感觉这顿饭着实是简易，估计把赵念慈压箱底的本事都使了出来，这顿饭若是让他做，不知得素雅到哪里。 他额头满是黑线的走到厨房，看着两姑娘对着一堆菜还不知该从哪里收拾，就在那商谈怎么做成菜肴。 不声不响的开始收拾起来。 赵念慈本来就有点心虚，虽说菜是买来了，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下看到林歇进来，如找到救星。 “林偶巴是我徒弟，你尝尝他做的好了！”赵念慈手捏在林歇的肩膀，夸耀般说道。 宋伊雪眼睛里都是星星，憧憬的看着林歇，毫不藏匿自己的仰慕。 林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虽说被按的很舒服，但他还是嘴上傲娇。 “别闹了，快来洗菜。”说着，他把剁掉泥根的芹菜放在篮子里。 赵念慈嘴巴抿成半月状，半用力的捏了下这不解风情的林歇，乖乖的开始洗菜。 “林偶巴”一边调酱料，搅拌鸡蛋，一边在想他刚刚喊的这是谁，于是问道：“林偶巴是谁？” 赵念慈看着他纯真的眼神，回想起林歇昨晚趴在门上喊的，面色嫣红，手上正在洗胡萝卜，整个塞到了林歇嘴上。 “是你！呆瓜！” 做饭时，林歇大有主厨风姿，赵念慈虽然不会做饭，但是辅助工作做的极好，宋伊雪本来就是小花瓶，全程在边上捧着脸蛋看着林歇留着汗珠子炒菜。 半个小时后，餐桌上，醋溜胡萝卜上辣椒的鲜红极为下饭，青椒炒排骨色泽诱人，再添上有葱花蒜的鸡蛋饼，以及青菜豆腐汤，桌上五颜六色都有，以肉味为主，各种香味飘在桌面上，让人的馋虫都要实质化。 赵念慈拿白毛巾擦掉林歇额头的汗，给打了饭，让林歇坐下。 自己则位于一旁，宋伊雪这丫头估计饿坏了，差点忘了筷子的存在，手就扒向那盘排骨。 林歇正握着筷子，看到她那小贼猫的手，用筷子轻打在了她手上。 小姑娘如受了委屈，可还是乖乖的去厨房打了饭，不熟练的拿起筷子。 “哎，吃吧。”林歇见她想吃但看着他脸色，内心觉得那她没办法，让女孩子难堪可不是他的行事准则。 言罢，小姑娘就如二岁用筷子的速度，如带着一道迅捷的风，夹上肉，兑上一口饭，开始大快朵颐。 赵念慈怕她噎着，一边给林歇夹菜，一边轻拍她后背，让她慢点。 林歇肚子也是空了许久，把好奇心存着，给赵念慈夹菜，两人碗里满满的都是对方夹的，然后互相看都加不了了，相视一笑，皆红着脸低下头。 “你快吃啦。” “好” 饭后，宋伊雪主动要求洗碗，林歇在边上看了一会，发现她竟然意外的有这本事，放心的离开厨房，跑到正在擦桌子的赵念慈身边。 “你怎么还和这小拖油瓶买菜去了呢？” “什么小拖油瓶，人家可是有名气的主播，唱歌可好听。” “是可，可她也不能就这么住下来了啊。” “哎呀，你怎么傻呢，咱入股爱斯基摩，是不是多些明星主播好啊，她多好啊，唱歌好听，人又漂亮，哪像我，又老脾气又大。” 说着正事，就莫名偏离了主题，这或许是三十岁左右女人的独特技能。 林歇觉得她说的有理，没想到赵念慈表面都依着自己，还是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 尤其是昨日企图带回5dd，表面上是失败了，本来就有些着急，眼下宋伊雪加入，也是一股强力的生力军。 听着内心感动，连她之后说的故意引起林歇心疼的话都没听着，感谢似的从后背抱住了她。 柔软纤细的腰身入怀，脖颈虽有细汗，微微沾着自己的下巴，可发梢间温润的香气还是让人心迷离。 “谢谢你。” “谢谢我干嘛，谢谢我又老又丑啊？”赵念慈脸羞红，意外的承受林歇的温柔。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偶巴未被开垦的处子地3 林歇最大的优点不是会做菜，打理卫生，亦或是坚定自己的价值观，在赵念慈受到伤害时，义无反顾的舍身相救。 如果因此而被喜爱，那最多是因为感恩之心，可赵念慈渐渐发现，这男人吸引到自己的不只是可以看到的优点，还有因生活上的小摩擦而引生的小缺点。 有时，他会执着于目标，而忘记了眼前的事，他会专注与一项事物，而不去发觉周遭环境的异样，他没有和普通的九零后一样紧跟潮流，手机上除了原本就有的，只有微信，一款手游都没有。 他衣着时常朴素，不是黑白就是灰，一双白布鞋，洗成了奶白色。 不了解王宝强是怎么被出轨的，最新在上映的电影人们是怎么吐槽的，明日的天气如何，是晴朗还是阴云。 说他没有情趣，有时又会突然来个小惊喜，就像是一个随时准备接受新事物洗礼的前哨战士，始终保持谨慎，一种对自己漠视，却对珍视之人保护欲极强。 最受吸引的，则是他那始终不被看透的“真正的他”，他的行为轨迹是独有的，过去和未来似乎都蒙在一层看不透的纱窗后，好像冒了头，又什么都看不见。 她本来以为林歇只是一个普通的北漂青年，受尽了挫折，感知到社会的假象，自暴自弃或者重拾信心，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可他就如没有经历那些轻易会打垮别人的“事情”，秉承着自己的行事准则，挽救了自己濒临破败的三十岁。 昨晚干嘛去了？又从哪捡来这位月薪十万左右的美人儿？这些都不重要，他抱着自己，手温婉的交叉在自己肚子上，手心传来热乎乎的温暖，鼻息打在耳垂，弄的人小心灵酥麻麻的 “好啦，你放开。”赵念慈红着脸，声音如蚂蚁细语一般轻，语气乍一听，好像是在诱惑人一般。 林歇作势放开自己交叉的双手，手心还有滑腻的触感，背影温婉可人，打开的窗户，吹来微风，让她的齐肩黑发被风精灵环绕在空气中。 这时，手机传来微信的叮咚声，把林歇对和他的饭饱思欲截断。 止不住的轻轻哎了一声，拿出手机，一看，是爱斯发来的。 “今天没有来公司，这样不好吧？” 林歇一看消息，瞳孔就放大了半圈，他自己都险些忘了自己是有职业的人，而且还是主管级别的人物。 “这就赶过去，早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不好意思。”一字一句的打下来，没有故意讨好，也没有虚伪做作，一切就事论事，该背的锅就认错。 “好，原先的老员工似乎有点意见，你稍微准备一下。” 林歇想起昨日在公司看到的那些位在茶水间说他坏话的老员工，内心有底，晓得这是他们给自己的一道考验。 老是被人算计着绝对不好受，而且他们能要求一个普通的二十多岁年轻有为短短一天就能做出什么可以自证身份的能力也太勉强。 这就要去面对成年人丑恶的权利斗争，林歇不禁感觉大为头疼，可还是积极的行动起来。 他大步走到厨房，听起来毫无感情波动的对宋伊雪说道：“在我家住，要付出代价的。” 宋伊雪睁大眼睛，黑眼珠子写满了好奇：“啊？林偶巴你说，我都愿意。” “加入爱斯基摩tv，对，就是来这平台直播。”林歇语气挺快，眼睛灰溜溜的旋转了一圈，可能心里有些发虚。 “好！”宋伊雪斩钉截铁的重重点头回应道，看来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傻，而且他和熊鱼还有合约在身，轻易转平台，可以说是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这下林歇要招她到麾下，高兴还来不及。 林歇这就带着宋伊雪出门，离开之前和赵念慈说明带着她的缘由，临走前手亲密的拍在她有弹性的屁股上，惊的小慈慈小鹿如野马乱撞，只能笑骂林歇臭流氓。 他们两出门，林歇带着白裙少女，这女孩气质空灵，和匆匆忙碌的望京马路格格不入，让人反复侧目。 保安大爷可能没少关注行走往来的人，发现林歇两日带着不同的美人，心里脑海里思索出一处完整的狗血晨间剧，拉着遛狗大爷聊个没完，说的头头是道。 过地铁时。 “你没有交通卡吗？” “是什么？林偶巴，我不知道”她看到林歇有些焦急的双眼，立马就展现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这偌大的城市，还有人过着简居的生活，比自己还不通人间烟火，连交通卡都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真不知道她原先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上地铁，中午还不算太挤，走了几步就找到了能坐的位置。 冷气打在林歇额头，细汗被快速挥发。 “你别叫我林偶巴了，好的不学。”林歇以为是她学着赵念慈来埋汰自己。 “嗯嗯”她努力的摇头，又点点头，看起了很纠结：“可是姐姐说让我叫您林偶巴。” “那以后叫我林哥就行了，好不好，偶巴是什么鬼。” 原来早上宋伊雪起床，看到赵念慈就接着凌晨喊道：“主人，早上好。”吓得赵念慈心悸，询问半天，都问不出她这近乎万般服从的态度是所以然，只能接着她的听话，教她叫自己“姐姐”，叫林歇“林偶巴”并嘱咐他这些话等同于“主人”。 林歇可不知道这些序曲，对她的百依百顺，归咎于自己家女人的教导有方。 到公司楼下，今天空气着实湿热，一触碰空气就浑身难受，紧赶慢赶的踏进写字楼，这时，不少员工吃了中餐休息好后准备上班。 在楼下的打卡安检处，穿着靓丽的上班族们纷纷侧目，看向林歇。 经过一夜的催发，林歇的事迹已经添油加醋的在普通员工之间传开。 这位“传奇空降兵”“史上最牛比高管”“有头发的cmo”（坊间流传cmo都是秃头）。 不可避免的，林歇甚至成了某些人的憧憬，自带装腔光环，拥有花路的偶像级存在。 林歇内心惊异的站在安检前不知如何是好，这些目光简直是要扒开自己的衣服，探寻每一根体毛的意义。 这时，本来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保安小跑过来，帮没有员工卡的林歇打完卡，挡住林歇的门顺势而开。 “林总，您进。”年轻保安微笑着说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林偶巴未被开垦的处子地4 任何一个生活在这个复杂，鱼龙混杂社会的人，都有一些社会“关系” 林歇的生活本来很简单，在靠近望京东三环的中高级写字楼里，他是那家文化公司的实习生，人们称呼他为“小林”难听一点，则是“那个姓林的。” 在他的家乡，和他有谈话之交的校友中，他是一位性格温和从不生气，却也意外和任何群体都无法正常融入的一位同学，人们叫他全名，没有外号。 细数的话，还得算上抚养他到高中一年级的可怜母亲，他是她的儿子，这位母亲一般用“喂”“嗯，那”林歇就知道这是在称呼自己。 所以刚刚醒来，对于自己成为了两位美人的“林偶巴”他就有些惶恐，乃至于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在称呼自己。 可能这就是社会关系简单的人最大的危机，那就是对于新社会关系而来的不同称呼没有代入感。 “林总？你丫和谁说话。”本来就在众人的目光扫视下，内心就自然会升起不安，这下又要接受新的称谓，也就暴漏了林歇那藏匿在根骨里的孤僻。 黑客总是能在林歇情商不足的时候给出合适的建议，他轻轻踢了林歇的脚后跟，让他的脚步往前移了一步。 林歇顺势走过安检区，把后背留给一众正在仰望自己的人包括有眼色的年轻小保安，他明知众人还在看着自己，不惜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甚至让人怀疑他们会不会疯狂到明日就穿上自己的同款地摊货。 后背的灼烧感让他步履艰难，一步步都和往常的轻盈不太一样。 倏地，他想起处到望京时，到熊鱼的楼下探望自己的初恋女友春霞，也就是之后化名为朱莉的女人。 当时门口装备完善带着红色皮帽子的男人以近乎拖拐的姿势把自己带走，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好像天生就用鼻孔示人，趾高气扬！ 而后在东三环的文化公司当实习生，第一天穿上不合身的上班族衣着，还被所谓的老同事背后以及正面嗤笑，所谓打卡都是恩赐，回忆起来，竟然都是被无视或者欺瞒的画面，没有可以给自己坚实脊梁，还以勇气的一个力量。 走过这条被奇怪目光守望的长道，林歇的脚步渐渐恢复了自己的节奏，没有感知到眼神的重量，脚步上的千斤巨石也浑然不见。 那一张张曾经嘲笑过自己的伪善面孔以浮世绘的肖像形式在他眼前飘过，耳边凝绕着需要去理解的脏话和背后戳人的恶语。 曾经傻乎乎的在那角落冰凉的电脑面前以命博取一个正式员工的身份。 而今！一切都不一样了，自己是这家拥有近百人公司的cmo，如果心情不好，都可以随意掌管下属人的表情，甚至命运。 可他并没有居高自傲，虽说处境和地位已经斗转星移，完全翻篇，可他深知如今走上这条花路的来之不易。 因朋友圈，他给予自己信心，把自己那本来一马平川向泥沼的命运之线引向不曾想象过的天空之城，这么想着，他感觉到裤兜那板砖一样沉重的手机，都灼热了些 正是那些曾经受过的不公平待遇和欺辱，才让他顺利的接受目光的不同，被打压过的枝叶，成长时必将矗立与万树之间，成为离天最近的参天大树！ 他有理由去自信的面对任何困难。 林歇原本惶恐甚至蹒跚的步伐，眼珠子左右打转，胳膊肘子紧紧蜷缩，小力摆动，偶尔会戏子般的同手同脚，在一步步之间转变成自带模特气场，一步一个厚重脚印的坚实步伐。 这些细节上的变化落于两位执念眼中，空姐倒还好，黑客那深灰的眼睛里，则有了一丝一样，从那感知不到感情的眼睛里，甚至有了深沉怀念的情绪。 宋伊雪回头探望，见人们依然不放过的交头接耳，轻轻拉住林歇的衣尾。 “林偶巴，他们都在讨论你，你是大明星吗？”她作为公众人物，如妹妹一般和林歇询问道。 “我是他们的老板，因为太帅被嫉妒了。”林歇轻松的微微看向他，神色自然，眉宇之间轻柔。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出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林歇状态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甚至有些许亢奋，不然不会展现自己自恋的一面。 走进“爱斯基摩”的玻璃门，里面的人相较与外头不知内情的人，表情有些许改变，相同的是，都纷纷侧目看向林歇。 随着人们齐刷刷的目光，林歇看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刚进入公司时看到的韩国主播仙娥，她红着眼眶站在带着五颜六色鸭舌帽的小紫身后，似乎正在遭受迫害。 回想起来，自己和她们还曾生过冲突。 有过比拼人气，输的人叫赢的人“主人”，从此就是小狗狗，这样的赌约。 这个赌约已经在繁忙的日常被淡忘，看到当事人，瞬间就想了起来，当然还有自己多了一条人形小狗狗这个事实，因为在说完这个赌约的明日，两个直播间的人气就是皓月和稻米的差别。 八十万和十万左右，距离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这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林歇加快步伐跟着走过去，员工们的目光，也跟着他的脚步转移，到了战事展的中心。 而战事的中心，林歇竟然看到了一个连他都熟悉的面孔。 伊素婉！ 她怎么会在这？ 极致水蛇腰，天后级主播，天价的天使面容和魔鬼身材，舞动的视频在众多国家流传，去年从熊鱼期满离开，让数万每日守着女神的汉子们大呼从此再无女主播！ 关于她离开熊鱼这一报道，也在他所在的文化公司出现过，所以林歇才内心讶异。 她坐在会议室的旋转椅子上，身着黑色裹胸齐臀连衣裙，胸上方还有让人迷离眩晕的半透明黑色蕾丝，和丝袜的颜色相辉映着。 她比谁都了解男人的g点，熟知如何才能优雅而保持距离的吸引视线，还能以自己楚楚可怜的惯用人造美瞳让所有人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这么一看，伊素婉坐在椅子上，脸上有得胜的喜悦，而在门口的仙娥小紫两人，则无比委屈。 而房间内，一位半秃头顶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位于她右侧，一脸冷漠。 自己的老熟人爱斯，则面有难色的左右徘徊，看到林歇，如看到了救星。 “那秃头就是之前背后说你坏话的前cmo，你注意一点。” “你总算来了！等着浸猪笼！”秃头看到林歇，兴冲冲的不顾场合大声喊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偶巴未被开垦的处子地5 关于林歇的浸猪笼之说，则是之前林歇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自己空降为“o”职位时说的话。 “如果十日之内，我没有效用，我同意五马分尸或者浸猪笼，对，就是这么贴脸，不是开除，而是任由处置，散会。” 当时他说这句话的初衷是因为他百分百确认朋友圈的能力，可以真的“梦想成真”，可铺垫了半天，发了第四条朋友圈，则迟迟没有应验。 代表有执念去“执行任务”的前兆，“提莫添加您为好友”确实出现，可怎么看都像是朋友圈无法做到，而随便找的荒唐的理由来搪塞林歇。 当时林歇就感觉朋友圈好像在嘲笑自己“哈哈，你以为老子什么都能做到吗！真是可笑。” 在看到陌生的提莫，然后去百度上搜索这玩意后，得知他是英雄联盟里很有人气的虚拟英雄，这家伙能有什么自主意识产生执念，内心觉得荒唐，也就把这个依赖朋友圈的想法抛之脑后，另作打算，反正离自己的期限还有时日。 理想中的敌人，比如眼前那位要让自己浸猪笼的前o刘震，他的效率比想象中快很多，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用何种渠道叫来天后级主播尹素婉，又是为什么要叫来原本当头牌来对待的仙娥。 林歇浑然没有在意他近乎叫嚣的举动，只是看着焦急的爱斯，进了办公室。 他觉得场面上有些像菜市场，里头一堆人看戏，然后让外面两女孩被人眼神审视，人家也没做什么坏事，他做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举动。 林歇绕过小紫，走在仙娥身边，看到她的肩膀在颤抖，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惊吓到。 “有什么事情，进办公室再说。” 他的话此时如春水浇灌在仙娥冰凉的心，哆嗦的肩膀也平缓下来，她可能不完全听得懂林歇的话，可就像是狗狗可以明白语气里藏匿的情绪，她也懂林歇的善意。 “嗯”仙娥下意识的点头，双腿迈步，就要跟着林歇走去。 此时小紫突然大喊，拉着仙娥的胳膊：“别被他骗了！都是骗子！”她近乎泼辣的喊道，就要把仙娥护在身后。 林歇看她满是警惕又退缩的眼神，深知她害怕自己记仇，把赌注搬出来侮辱她。 “比人气，输的人当狗那事翻篇。”林歇无奈的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带着仙娥进办公室，有什么事进去再说。” 小紫在帽子阴影下蜷缩着的瞳孔正式看着林歇真挚而困倦的双眼，得知他没有说谎，内心笃定，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在仙娥耳边说了句什么。 两人乖巧的躲藏在林歇背影后进办公室。 不需要林歇说什么，那始终做辅助工作的黑丝小秘书也顺势把门关上。 这下，内外隔绝，外面的员工知道没有好戏看了，纷纷散去，并被同样内心失落的上司喝令。 他们开始着手眼下的工作，可还是有几位穿着ol装的上班女子们交头接耳。 “新的o好帅啊！这么有礼貌！” “是啊是啊，据说刘震用了什么手段请来尹素婉就是要针对他的上台，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嗯嗯！你说的对，啊我不行了，看到他我就脸红怎么办呢！” 说这句话的女子屁股被拍了一下，身子踉跄，脸羞红。 大庭广众拍打她的短发女：“小浪蹄子，不说你了，回去祈祷他可以把秃头刘震赶走。”她抑制不住的微笑，却还是站在林歇这边。 “咳咳！”这时，一阵故意的咳嗽声传达到她们耳里。她是刘震这一脉的人。 三个交流花边新闻的丫头立马沉默，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 林歇要是知道自己平常的举动竟然收货了三个小妹妹，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回到办公室。 首先是一阵沉默，林歇坐在尹素婉的对面，只是她的身子背过去，所以只能看到她被黑丝包裹的光滑背影。 宋伊雪半边屁股坐在林歇身边的椅子上，以身子的朝向可以看出她完全依附林歇。 仙娥和小紫站在自己身后，这两丫头可能聪明的看出林歇和刘震不对付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发的和他站一边。 仙娥那赤巨资的五官自然是极美，还有宋伊雪娇俏可爱的容颜，何况小紫长的也不差，还有点中性美，三美包围着林歇，使他看起来格外有钱！ 而爱斯则反复不断欲言又止，看看林歇有看看刘震，似乎成为如今的情况，也不是他能想象到的。 秃头刘震先发话了：“爱斯啊，不是我说，当时你们请我过来的时候可曾想过找这么一个小毛孩来羞辱我？” 爱斯听到他说的，瞬间眼睛都瞪大。 请他来是没错，可这些时日，也没见他有什么能让公司发展的本事，如果不是他没用，能轮得到他们找林歇来吗！ 爱斯依然张口又闭嘴，随后索性挠头蹲坐在椅子上叹气。 林歇感觉不能这么发展，自发问道：“这位是？”他明明知道是尹素婉，还是故意问道，自然不是问名字，而是问来意。 “我请来的！”刘震无比骄傲的红着脸说道。 这时小紫在林歇右侧果断打断：“屁！她知道仙娥在这，才听你的过来签一份一个月合同！还你请来的，要不要脸！” 小紫那无知的暴脾气林歇无比了解，只见刘震给听的脸又红出了天际，和被烧滚烫的猴子屁股一样，都快气的发紫。 可他又无力反驳，因为小紫说的都是事实，可他毕竟是混迹复杂职场的老江湖，不可能被简单的打败，他调整呼吸，理直气壮的说道：“无论你这黄毛丫头怎么喊，尹素婉都是我请来的，你们有渠道能联系到她？你们知道行业内幕？” 虽说有点牵强，能了解尹素婉和仙娥之间的内情，还能短时间联系到尹素婉，也足矣证明他的确有人脉。 “仙娥在这，和尹素婉有什么关系？”林歇可不管刘震解释什么，刘震的行为在他看来都和五禽戏一样。 “他们以前是同一家娱乐公司的练习生，仙娥是尹素婉的前辈，有些摩擦” 小紫小声在林歇耳边说道：“之后尹素婉火了之后，就利用自己的手段让仙娥没地方发展，仙娥不得已才逃到这家不知名的小平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不惜赶过来给仙娥死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硬碰硬1 “死路？你还敢说？闭嘴！”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安分待着的尹素婉呵斥道。 她转过头来，气的身姿不稳，林歇离她越近，越是发现她的美丽。 不同于那种纯天然的美丽，却也无限接近自然，整容是绝对整了，不然正儿八经长成这样也是千万中无一，可能她和其他棒子女主播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结合后天的整容和先天的容貌，却巧妙的长成了让人舒心的美丽。 怎么说，就像是有的美极其不自然，就像是某些锥子网红脸，胸口两木瓜，强行童颜**，偶尔看看还行，久了就会有疲劳症，而且会让人产生迷离感，好像这个人和那个人没有太大区别。 而尹素婉只是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一颦一笑就足矣征服一个男人的心。 此刻她明明是在生气，半边蓬松的紫红色短发随着她呼吸微抖，却让初次见她的林歇有些炫目。 可迷糊也只是一瞬间，论美丽程度她和赵念慈相差无几，可论对林歇的诱惑力，还是赵念慈那说成熟还有点未成熟的轻熟女气质更吸引他。 所以林歇眼神恍惚一瞬间，几乎让人无法发觉，就凛然不惧的直视尹素婉。 他需要了解刘震的砝码，尹素婉来这图什么，才可以对症下药来决定对策。 尹素婉来华工作过一年，不是太难的中文会讲，只是有点蹩脚，不过反而是这份愚笨，更加让人喜爱。 “和她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反正，如果要让我在这直播一个月，她就必须走人，知道吗？” 她一开始的生气是直面小紫，转而语气里的怒意反而倒向林歇。 林歇被她瞪的有些发晕，别人喷你，你看着老子对刚什么？ “知道，听得懂。”林歇细听了一下她那慢慢悠悠蹩脚的中文，用韩语说：“卡起码（不要）着急”之后用中文说：“明白你的意思，首先，我和她，仙娥，可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两怎么闹我也不关心，与我来说，你来这，对于你旁边的男人来说，肯定有别的意义。” 听到林歇的话，小紫有些着急，脸上拧巴，林歇这仿佛置身度外的态度让她很不满，可她又怪不了林歇，毕竟他说的实话，林歇能对往事既往不咎，就已经大度，现在能以另外的立场站在同一面，可以说是胸怀宽敞了。 尹素婉听了之后，小嘴微抿，双眉轻轻皱，似乎在以自己那可怜的可中文水平来理解林歇的话，对林歇那故意调笑的韩语笑不起来。 她来的确是为了抱早年在韩国仙娥的仇，可这不代表她就被仇恨蒙蔽了心，憎恨早就转化为玩味，地位不同，气也就撒不动，所以这为大美人对林歇的气来源于何呢。 那就是他竟然可以直勾勾的直视自己，眼里没有任何男人看女人会有的意味！ 她摆明没看到林歇一开始的一瞬间炫目，她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相貌和气场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一滩废纸！不，比纸还不如，如果他想的话，自己和正在燃烧，发出恶臭的塑料一般。 也不知道这异国女娃娃是怎么想的，把林歇眼中的自己想象的如此污秽不堪，总而言之她的怒意已经转移在林歇身上。 同性恋看到自己都会躲闪眼光，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无不双眼放光，更有甚者口水都要流出来，不是没有可以平静看着自己的男人，毕竟她了解世界很大，比自己漂亮的人有的是，可绝对不是林歇这一普通男青年！ 自己的使命就是吸引这类男人，她赖以为生的就是在显示屏前吸引这个年纪，这个打扮的男人，可他完全无动于衷，这让尹素婉感受到莫大的欺辱感。 以她的水平是无法完整的理解林歇的话，她身边的秃头刘震喊话了：“我已经知道你是怎么进这公司的了，不就是最近大火的赵念慈的小情人吗？靠着她这层关系才进来占着我的位置，我就问你，你有那本事吗？没这本事就不要揽这瓷器活。” 尹素婉想说什么，他抢先大声压过去，让尹素婉不满的瞪他一眼，只不过刘震已经乱了神，恨不得把自己这把年纪地位所受的委屈一次性喊出来。 “论人气，赵念慈不是尹素婉的对手，论长远的影响力，她赵念慈一时的新鲜感怎么比得过尹素婉直播这么多年积累的铁杆粉丝，这遍布全时间的近百万粉丝可不是赵念慈流水的粉丝能比的！” “是，只有一个月，而且我们也要付出不小的资金，附加条件是仙娥得走人，而你，也得把不属于你的位置让开，滚回你的工地搬砖，小小毛孩，凤凰男，还在那目中无人，看着我！” 他吐着涂抹说完这么一长串话，林歇只是佯装耳朵痒扭了扭头，从始至终没有直视他，好像光滑的桌面比他要好看。 “就不，你生不生气？” 林歇眇了他一眼，轻叹了声气，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刘震知晓尹素婉和仙娥的恩怨，以此为由头，邀请她来驻站一个月，目的是重振自己的威严，才有了今天这出。 而林歇也知晓爱斯究竟在苦恼什么，他虽说已经和赵念慈签订了转让股份的合同，赵念慈也绝对会和自己站在一边，可尹素婉的影响力让他犹豫，即便只播一个月，也会让平台的影响力变质！利用好了甚至可以走向全世界。 刘震和他说时，把一些他构想的美好画面转达给他，让他踌躇不以。 就像是一杆秤，两边平衡不下，可林歇可以。 “哎，爱斯，你怎么想的？还只是单纯的一边都不想放弃？其实这个事情本来就没有比较权，而且他刘震也不知道我们签署的是什么协议（显然他们不知道转让合同的事）。” 爱斯基摩是不可能放弃赵念慈的，光这一点，刘震就已经out 他甚至想到，告诉尹素婉，好，可以让仙娥走人，但是不要听刘震的，反正他们肯定也没有私交，纯粹是一个带路人。 可这么说话不免有些太冷血了，旁边虎视眈眈的小紫可能会吃了自己，而且他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之前发生过什么，没法站边，反而当下尹素婉的咄咄逼人有些过份，而仙娥则可怜很多，这种小心思之后在做打算也行，只是当下这刘震实在暴躁烦人的不行，不想使小心思，只想当场硬碰硬干翻他。 与此同时，爱斯基摩大楼，所有人的目光被一道肥硕的身影吸引，有一位气血不足的少女直接流鼻血晕了过去，平静的大楼都快被突然的叫喊声轰倒。 天后级主播！英雄联盟第一主播！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偏僻的小地方来！ 是做梦吗？有人这么问道旁边同样呆滞了的人得不到回应。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硬碰硬2 下午一点半，正是一天最闷热的时候，出现在爱斯基摩公司楼下的是拥有几百万骚猪铁粉的5dd。 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要没见过市面一样左顾右盼，还有为什么对任何可以接触到的东西都为了确定他存在般的摸过去？这些奇奇怪怪的点都让人好奇。 可没有人上前和他搭话，少有人上去和他要签名。 5dd只是摸了一下那根笔，整张脸写满问好，见对方没有反应，就扔掉了手中的比，然后以他肥硕的身子，“轻盈”的，蹦蹦跳跳往前走。 逢人就问：“林歇呢？”“林歇在哪？”“他明明在这的，快带我去找他！” 他哪里有英雄联盟第一主播的架势，穿着，走路的姿势，都像是可爱的孩童，似乎在拿着棒棒糖找爸爸。 自然有人知道林歇是谁，昨日的早会，林歇大名已经周所周知，然后奇怪的5dd被指引向办公室，离那间隔音极强，并且气氛不和的屋子越来越近。 重回办公室，林歇的面色似乎只是在思考晚上吃什么，平静的对着爱斯说道。 “呐，你是不是希望公司的业绩可以蒸蒸日上，并且内心对赵念慈短时间积累起来的人气有了些许怀疑，感觉这两方比较简直是你饥饿时，鱼与熊掌的艰难选择？” 爱斯抬头，眼睛里甚至有血丝，自从和甩手掌柜华峰开这家公司以来，他就从没睡一个好觉，直勾勾的看着账面上的赤字，而且天生就不是擅长选择的人，如果要让他在这两人之间做选择，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这简直太痛苦了。 “嗯！”他点点头，如果说艰难，这也来自于刘震的附加条件，就是让林歇离开，而之前他们深受林歇的想法影响，论信赖程度绝对高于刘震。 刘震看到爱斯对林歇的话有反应，立马坐不住，移了两步，推向爱斯的肩膀。 “这小子有什么资历可以坐在这里！他算什么可以和我竞争！你脑子清楚一点啊！”他近乎癫狂的摇摆着。 此时美人儿尹素婉因他的聒噪而皱眉，琼鼻呼吸，不忍看他这么焦急的反应。 林歇完全确认这两人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合作关系，只是短时间的达成了某种利害关系一致的协议。 经过这么一个剧烈摇摆，还有刘震长时间以来对自己的不尊重，以及林歇从始至终没有想着伤害谁，只是冷静的分析情况，淡定有条理的让凌乱的事件变得有清晰的菱角。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爱斯渐渐明朗起来，态度彻彻底底的倒向林歇，只是无奈与真的不擅长拒绝别人，而且他可没有林歇这么细致的观察力，到现在还认为尹素婉和刘震是一损俱损的关系，怕拒绝了刘震，尹素婉也会记恨上自己，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在业内的名声被这种数一数二的天后级主播抹黑，那就很难再招募到优质的主播了。 怎么是好呢！爱斯紧张的抖脚，还是无法启齿。 林歇看到他撇开刘震的手，并且表情不是纠结而是苦恼，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而想，也想到了这种情况，可场面上，又无法把刘震和尹素婉成两个事件来讲。 脑海里迅速的选择，找寻对策。 如果可以单独和尹素婉沟通就好了，这样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可不单是没这种情况，两人语言也完全不通，唯一会韩语的小紫更不可能在这个立场上帮自己。 他看向身旁可以用的上的人，只有呆萌的看着自己，小腿掂着在椅子上摇摆的宋伊雪。 林歇决定增加砝码，让决定的时间可以拖延一下。 “今天我带来的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名字，然后看了会天花板，说道“她叫宋伊雪，直播时观众也有十万左右，原先在熊鱼直播，看在我的面子，一句话就来了，可以合同结束再给工资。” 他帮宋伊雪说着大话，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向宋伊雪，确认道：“是吧？” 毕竟这和卖身契没什么区别，在林歇的角度，自己是这家公司的高管，赵念慈又有这的股份，能在主播身上省一点，腰包也就会厚一点。 他为自己那资本主义的势利眼而不好意思，短暂的贩卖了宋伊雪的自由权，可他就是觉得宋伊雪会无条件答应，不光是因为自己两番救她性命，也和她那无比臣服的态度感知到。 事实也如他所愿，宋伊雪想都不想，就点头，然后好像为了让别人确认一般，对着爱斯也点点头。 十万主播也算二线以上了，这等级的主播，如果不是像仙娥这样有历史渊源的，在以前，爱斯基摩想都不敢想。 林歇这杆秤又是沉重了一些。 爱斯和刘震心目中的讶异并不会因为林歇“只是”请到一位二线主播而减缓。 因为刘震清楚，他能让尹素婉和爱斯基摩可以搭上线，也有自己立足行业这么多年有的人脉有关。 而他林歇可以在一天内请来宋伊雪，凭什么？他到底凭什么？找个女朋友一夜之间成了一线主播，又在一天之内做了他来这公司一年都没做到的事情。 从熊鱼挖角！有多久没有这么疯狂的事了！ 熊鱼占据着最好的资源和风头，拥有最知名的主播和培养机构，但凡有点脑子的主播都会留在熊鱼。 林歇一天可以请来宋伊雪，给他更长的时间，指不定能做到更骇人听闻的事。 两人原本当局者迷，没有仔细看林歇身旁这同样耀眼的美人，此时经由林歇痴呆的介绍，一下就认了出来。 “真的？你真的愿意留在爱斯基摩？”爱斯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问道。 宋伊雪只是轻轻的点头，然后看向林歇，似乎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满意，然后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在催促能不能早点回去。 林歇那临场的预感起效，对宋伊雪的反应反而打了一个问好，这女孩怎么完全听命与自己，毫无一点自主意见？ 再看爱斯的反应，他这下是对林歇五体投地，他不单有立足这个社会的理论知识，连实际效用都要碾压刘震。 “好！”他以他这一生最肯定的语气说道。 刘震无神的坐在椅子上，他被彻彻底底的比了下去，内心渐渐变得癫狂，疯了一样自言自语。 如果被林歇比下去，那自己在业内就真的抬不起头了，他不是被熊鱼开除，是被濒临倒闭的爱斯基摩开除！ 就像是垃圾在扔垃圾，屎拉的屎一样卑劣不堪。 他瞪大了眼，看向林歇时已经怒火中烧，一拳砸向了桌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硬碰硬3 林歇立马站起来，不畏惧的直视他。 林歇虽瘦，可此时此刻却无比威猛高大，在他对面的直视秃头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在用准备的情况下，他可以轻松的单手撂倒。 刘震旁边的爱斯和尹素婉被刘震这一拳头吓一跳，文明社会生活久了，对突如其来的野蛮举动感到惊吓也不过份。 而刘震虽然怒火中烧，却在和林歇的比较下愈发渺小，他退缩了。 不，他转移了目标，他看向身边的尹素婉。 “你快告诉他们！你留下来，让这个林歇滚蛋！”他用中文撕心裂肺的吼道。 尹素婉躲闪开他的吐沫星子，连连后退，躲在了爱斯的身后。 “你在说什么？说好的不一样！”尹素婉如是说道，她这次来没带任何助理，如果让经纪人知道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就签下一个月的直播合同，她也得吃以棒槌。 “快说！快说！”刘震歇斯底里的大步冲过去找着尹素婉这么喊道，嘴里念念有词，他此时就像是被分手的那一方，癫狂的让对方爱自己。 他得不到答复，眼中只有尹素婉愈发模糊的表情。 刘震月薪十万，平时上下班还有公司配车，这都是一位高管的起码配置。 他总是自恃清高，觉得公司的不温不火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说白了，如果可以更有竞争力，那些主播为什么不过来。 缺少竞争机制，从哪里寻来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在首页出现，业绩方面，他有些自暴自弃，平时工作也只是对付对付过去。 自己固然不会在这个岗位待很久，因为优先级应该是公司倒闭，然后自己“无奈”，到外界传还可以说自己是诸葛亮，带不起华峰这阿斗。 他连说辞都会在梦中，醒来时演练一遍，就是怕真正到了那一刻漏了马脚。 刘震突然抱头，蹲坐在地上，如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灾难。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时，门竟然不声不响的开了。 林歇瞪大了眼盯着门口进来的“庞然大物。”除此之外，所有人只是忌惮的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刘震，深怕他再做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爱斯以为是秘书听到动静不对，打算开门出去叫保安进来。 他没抬头，手撑开来，努力做出要保护尹素婉的样子。 “叫保安过来！” “你过来干嘛？”林歇发问道。 “保安过来把他带走啊！”回答林歇的是爱斯，他还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看着从暴怒转为无声的刘震。 “啊？5dd，你怎么过来了？”林歇继续追问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停在5dd面前，论个头，林歇还比他高七八公分，却莫名因为体型，看起来要瘦小一些。 这时，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林歇可不是随随便便开玩笑的人，5dd？这个名字在这个直播行业就是一道不可辩驳的传奇。 小紫和仙娥不用多说，他们近乎呆滞的看着5dd悄然进场，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安置在哪里。 尹素婉对华了解不多，可这个有名气的胖子还是足够入她的眼，而且两个人都是各自领域里的翘楚，论商业价值，5dd也是自己好几倍，她没有继续躲藏在爱斯的身后，因为此时的仰起头来的刘震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仔仔细细看起来，他只是一个抬起拳头都哆嗦，酒肉掏空的中年男人罢了。 爱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站起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是看到宋伊雪那样习惯性的揉，而是快要把眼睛抠掉，完全不信任自己视网膜的揉。 就这么几秒，估计他都眨巴了二三十下眼睛。 更别提恍然如梦的刘震，他本来就在挫折中无法自拔，看到5dd进来，反而打起了精神。 “你来干嘛？” 这是所有人大写的疑问，办公室的上空好像悬挂了一个实质化的问好，然后汇集成一块足够分量的问句，砸在了进来的小胖子脸上。 “我来找你啊！”5dd以他胖乎乎的身材，狒狒一样的脸，说着话呢，还浮夸的蹦跶了一下。 林歇用食指对准自己，确定5dd看着自己做作的讲话，问：“找我？” 他快速回想起昨晚，自己在搏命一逃时，5dd在身后喝止住企图来抓住自己的人。 他之后处境如何，不是林歇能想到的，而且他对5dd的帮助，也没有太多感激之心，因为相对来说，自己也拯救他不至于成为行尸走肉。 提莫？提莫去找他了！林歇头上药摆动着，看5dd原地又是蹦跶了一下，然后倾听他语气里跳跃的声音，觉得他似乎是5dd，又不完全是。 随着5dd回答林歇，点头嗯了一声，办公室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林歇。 实在是太戏剧化了！ 林歇，这个男人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玩意！ 除了两个韩国人，其中最为震惊的要数小紫。 就在前不久，林歇还是以一个路边拉来凑数的小**丝的模样，鬼使神差的“排”到了赵念慈的助理。 原本她嗤之以鼻，觉得林歇不过是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只知道吹牛的宵小。 事实上当时的林歇确实内心不够强大，赌约也是在好玩的黑客怂恿下才道出。 卧槽！这才几天啊，赵念慈火了，他就扶摇直上成了高管，这就算了！人家为了狙击他，带来尹素婉，他还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找来宋伊雪来增加自己的砝码，顺便证明自己确实有立足这个岗位的能力。 他还是前不久傻愣愣的被爱斯从人堆里带来的模样吗？ 怎么和开了无敌外挂一样，小紫不禁有些眩晕，觉得只能看到背影的这个男人，无比遥远，简直是鬼神和蝼蚁的距离。 眼睛都快磨出血的爱斯，他索性不管5dd存在的真实性，在狭小的办公室空姐，竟然行动出奔跑的既视感，他扑到林歇前的桌子，双腿在桌面上，很不雅的问道：“你，你你你” 林歇一脸都是他的唾沫，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同样立场一致，不定会一巴掌甩开他。 此时只是无声咪上眼一巴掌甩掉脸上的唾沫，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冷静，具体我也得问。” “5dd，你过来。”林歇以不可置否的语气，如在叫自己的宠物一般。 这语气落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觉得绝对不该是对价值几个亿的主播说的话。 就连王思宇都不可能！ 不行吧，5dd肯定会因为被小觑而暴怒吧，会就像是平常传闻里他的作风一样满口脏话的怼回去吧。 可是没有，也太没有惊喜了。 5dd以轻盈的步伐，好像不是在依托二百斤的肥肉，小步“跃”到了林歇身后，耳朵凑向林歇想要传达什么的嘴。 这乖巧的一幕落在刘震眼里。 刘震胸腔一口血郁积的吐出，手都来不及堵住血，眼前一黑，耿直的倒在了地上。 一石落地，各有心思。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硬碰硬4 林歇看着5dd沉重的靠近，却不可阻碍的一直注视着他的瞳孔。 而5dd则挤眉弄眼，似乎也想让林歇多注意他鼓弄的地方。 林歇终于知道眼前的5dd一直以来奇怪的点在哪里，原来是他“不一样了！” 五官没有改变，体重也不会一天之内有变化，走路的姿态也可以理解为心情改变，连原本浮肿的狒狒五官都善良了许多，一直面带笑意，这些都可以理解为心境不同。 可他分明是“不同了”，走过来的短短两秒，在林歇的视角里却无比坑长。 对，瞳孔，亚洲人的瞳孔多半都是深褐色或者黑色，而他的眼睛，则是不完整的黑，如果仔细去看，更加像是“灰”到极致的，所以才无限接近黑色。 这种对视的熟悉感，让他立马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空姐以及黑客时的心情。 难不成眼前的5dd是执念？ 他死了？我靠不会吧，而且灰的那么彻底，都快成黑熊精的颜色一样，怨念得有多深。 自己对他算是有恩情，所以才来报恩的？不对，不对，执念又不可能被人类看见，而当场所有人都确凿无疑的看到了他。 林歇满心的疑问，想要当场问他，可又不能和他当场开启非人类问题。 而到耳边的5dd则像是看透了林歇的内心，在他耳边说道：“体型并不能说明一切，做你想做的。” 声音贴近着耳朵，林歇一直不喜欢男人靠自己太近说话，会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想要脱开，可又顾忌当下的情境，自己叫他来，又躲开，像什么样子。 “体型不能说明一切？” “做你想做的一切。” 第一句话林歇只是觉得耳熟，好像就在最近在哪里看到过，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所以只能行驶第二句话。 林歇环顾了一遍四周，见人们的眼神比空姐和黑客的眼神还要炽热。 可能是最近习惯了被瞩目，林歇表现的无比镇静，他先是寻了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然后抿嘴，似乎在考虑什么。 “许多天前，我刚来这个公司，可以说是有因缘巧合，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你爱斯站在前面，手指着后面的黑板，告诉包括仙娥和念慈在内的主播，说了一句话”。 “干翻熊鱼，是不可能的。” 爱斯听到林歇回溯这句话，人性化的瞳孔，有一丝火热，好像正在点燃着什么，可能只是原本的自怨自艾和失落正在流失。 “然后念慈意外红了之后，将我捧到了这个位置，我知道刘先生你内心不服气，而我也理解，因为站在您的角度，我也只是一个会说大话的毛头小子，这个社会，还没有做到就预先告知的事情，多半都是脑残。” “所以我先道歉，道歉并不代表我做错了，而是我为我说出了疑似大话，而引得您有情绪而道歉，今天您请来尹素婉是为了给爱斯压力，开除我，而我却以萌新的姿态请来了宋伊雪，以及。” 林歇停顿了一下，眼睛直视发愣，眼睛一直在打转，说明脑子在思考的刘震。 “以及5dd。” 话音刚落，小小的办公室，就有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温度。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又瞬间内心火热的想要喊出来，亦或是为了发泄内心的狂热捶胸顿足。 爱斯不多说，他的眼珠子和下巴已经快要掉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热压过大而燃烧过去。 小紫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乖巧地跟在林歇身边的5dd，两位韩国妹子多少听得懂中文，全程自5dd进来后，脸上就极其精彩，在林歇说完结论后，就半张着嘴，就像是毛色不同，丧失思考能力没有智商的小兔子。 “此话当真？”爱斯哆哆嗦嗦的，一会看着林歇，一会看看5dd。 见5dd没有丝毫排斥感，全程笑面，他终于是确定下心目中的答案，5dd当真是疯了要离开熊鱼加入这风雨飘摇的爱斯基摩了！ 爱斯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脸裂开的角度无比夸张，表情又极其享受。 林歇怕他就这么欢乐死，立马接着说道：“真的不能再真，你先冷静，关于5dd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是刘先生的问题。” 听到林歇的话，刘震一下子精神抖擞，就像是前面说的，如果他被开除，那在业内建立多年的人脉和威信，会第一时间将他打成落水狗，而现在打脸不成反被轮，刚刚还险些暴怒去找尹素婉的麻烦，虽然已经恢复冷静，可冷静让他内心冰凉，想着还不如最后疯狂一次，最好可以借着这股子劲头死去算了。 他认命死的双眼退却似的回敬林歇的注视。 “嗯，你说吧。” 刘震想着以林歇一直表现的态度，开除自己是百分百，而这点也没人拍的动。 一个能在一天内请来5dd的！不是5dd他爸爸，就是神仙好吗！ 这么一个大神要开除自己，还能有什么怨言。 可林歇接下来的话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梦境正在延长，亦或者现在所处的空间自己是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另外一个人发生的事，因为一切简直太符合常理了。 林歇满面春风的说道：“没想到您能请来尹素婉，真是太厉害了，我之前不是说。” “没有效用又想拿着混吃等死的人就等着被开除吗，您简直太有用了！” 林歇有些夸张的说道：“没想到您能这么认真的看待我的话，可以说，虽说您刚刚的态度不好，可也是唯一这么缜密的把我话当成一回事的人，谢谢！之后请多多关照，对于的职能，小林还有诸多不懂的，也劳请教导。” 哇在一旁眼观全场的小秘书看着林歇简直就像是看着怪物。 先是黑着脸下毒，然后瞬间变脸塞一口让人无法拒绝的糖，这哪里像是刚出社会一两年的小孩，简直是习惯勾心斗角的老手啊！ 刘震听着，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活下来了！第二反应，还不赶紧谢谢林歇！ 内心的喘喘不安让刘震瞬间丧失了脸皮，眼看着，眼眶都溢满了泪水，林歇的话似乎沟动了他干涸许久的泪腺。 他想要感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刚刚从恨转变为爱，是需要一个过程。 而他不知道，林歇一开始确实想要让他滚蛋，只是之后想到自己确实不知道行内的套路，而且像请来尹素婉这种事情，连个门道都没有，留住他固然是有用。 所以，林歇只是把利用转变成了善意，让刘震只想臣服。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硬碰硬5 林歇给呆站在那不知说什么，满脸鼻涕和眼泪混杂在一起，好像把这几年冷漠时积攒的眼泪都一瞬间喷涌而出，想着自己偶然想起来的说辞有那么感人吗。 他叫来秘书，让他请刘震先行出去。 小秘书一直保持注意力，她了解自己一个小人物在这种场合该的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有些慌忙的拉着刘副总的手出了办公室。 门轻轻的合上，也宣告了关于刘震的矛盾点也一概购销，连带着这个人存在的记忆，也完全消失。 可接着，谁的手机响了。 除了林歇和脑壳快被挤爆的爱斯，所有人都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而真正接起来的是尹素婉。 她看着手机页面，看着来电人，表情瞬间有些呆滞，不满的接起来，说了一堆别人听不懂的韩语，只能看出她从积极和怒意，而慢慢被电话那头说的低落，看来是被说服了，而后只剩下“嗯”这番对话的进程似乎不是十分顺利。 可以听懂韩语的小紫以及仙娥，自然注意力无比专注，她们自然知道这丫头做的什么算盘，仙娥怕爱斯基摩真的赶走自己，因为已经没有别的平台会收自己了，如果这家不行，可能就要打包袱回韩国当陪酒小姐了 仙娥想到了最差的情况，白色短，一直咬着下唇。 只见尹素婉挂了电话，她略过了爱斯，直直走向看自己如看粉红骷髅的林歇。 她原本就对林歇那对自己书若无睹的态度不满，可林歇可以请来5dd这事让她又觉得这个男人不能小觑，可能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刚刚接的电话是经纪人让她快点回去，而她也不可能真的完全不听，所以也就没了在爱斯基摩直播一个月，代价是赶走仙娥这么一出买卖。 所有人包括听懂韩语的两位都不知道她已经用“嗯”来宣告自己任性的失败，还以为她的初衷没有改变。 可如果让尹素婉就这么回去也实在不甘，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廉价！跑过来被这么忽视。 她走到林歇一个身位之前，林歇被她亲近的举动和小母狼一样的表情惊到，想着又不能退缩，索性转动椅子，正面朝向尹素婉，一边眉毛下降，嘴唇微微上扬，对来的人是谁无所谓，只是单纯的希望您保持距离的这么一个表情。 林歇表情的意思很好的传达到了万人迷尹素婉的视网膜，如果真的可以气的吐血，她可能已经血溅办公室，可她还是忍耐住了，停顿下咄咄逼人带着风的角度，深呼吸。 老林保持更加疑惑看着智障的表情。 只见尹素婉恢复冷静后，她睁开眼，双眼如瞬间加了一层魅惑的光圈，以妖娆的姿势，半边小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双腿交叠，黑色丝袜包裹着的双腿，弯曲的角度简直让人喷血，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被眼前正在生的“春色”而心潮涌动。 林歇是个正常男人没错，可他听到的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原来是空姐一直在耳边喊着：“小贱人！她要勾引你！这小娘们！！”很大程度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完全被眼前的春色吸引。 而且是在公共场合，他最忌讳在公共场合表现的不堪。 可之后尹素婉做的事情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一开始从林歇进场，所有事情的朝向就已经一不可收拾。 只见尹素婉双脚互相帮忙，褪去了紫红高跟鞋，高跟鞋落地，出清脆，渐变的声音，然后同样被黑丝包裹着的双脚，在空中转了一个吸引视线的弧度，竟然在林歇猝不及防之下，落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挖槽！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桌对面的爱斯是个沉迷工作的理工男，他都快捂住双眼，然后顺便留条缝，他在一次次冲击下，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开车的声音。 另外几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5dd只是保持眯眼睛的笑容，只是看着林歇。 而林歇作为当事人，所受的刺激是最为强悍的，只见他内心无法拒绝的放任那条腿带着的圆润双脚落在自己双腿之间。 自己只是穿着薄薄的步裤，而丝袜只能增加他小脚的丝滑，触感十足啊！比赤身还要吃鸡！ 林歇吸一口气，再加上听着空姐那老妈子一样的劝导声，却不知道该怎么退离开，只能先是盯着双脚，然后顺着脚，向上望去，顺过纤细的小腿，视野就像是爬过温柔的丝滑，向着饱满柔软的大腿滑去，眼睛就像是受到按摩，每一幕都无比享受。 如果眼光有实质，那他踩到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绝对领域！ 黑丝的终点，不是裙子，而是一片白皙的软肉！被裙角分割出的这块让人眩晕的肉，让人的血液直接上脑，面部红的快要火山爆，急于寻找什么可以宣泄的渠道，简而言之，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在这种刺激下平静。 林歇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表现的仓促，可能是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劝导，以致于他没有完全深陷，一方面乐在其中，一方面则“装”的表情没有改变。 怪异必有妖，内心一道由赵念慈建立起来的铜钱铁壁让他没有迷离。 而且他很大胆的向着尹素婉双腿之间的漆黑间望去，眼睛里没有丝毫欲念，似乎只是人类单纯的对黑暗的好奇。 这眼光让只是想要做坏，却没有得逞的尹素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自己什么时候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个程度了！ 她原本以为林歇装到某个程度，就应该差不多露馅了，自己十成功力用了七八，就差脱衣服跪下来求他爱抚了。 “西吧！你是gay吗？” “西吧什么意思？我不是哦！” 林歇见她收回脚，让他的视野无法落在他漆黑的绝对领域之间，表情看起来似乎对看不到里面的“真面目”而失落。 可当下绝不是探索“西吧”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当场懂得韩语脏话的人都不可能告知林歇。 尹素婉被林歇的冷静，气的赤脚站在地上后原地跺脚，她想着这男的不是白痴啊？刚刚怼刘震的时候不是一溜一溜的吗，好不甘啊！没有男人可以不喜欢自己！ 尹素婉的心打结在一起，可当下没时间让她为自己的“变态执念”而纠结，她说出自己来找林歇来意。 “你，让她。”尹素婉指着仙娥。 “走！”她带点狠劲，似乎每一个汉语词组都要让她使出浑身的力气。 “仙娥的合同到期了？” 小紫摇摇头：“半年的，才刚开始。” “你想走吗？”林歇转头看向银，可怜兮兮的仙娥，问道。 仙娥努力的摇头。 “那不行，她不走。”林歇重新看着双手抱胸，迟来的表达出高傲，表情却愕然的尹素婉。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如何正确勾引林歇 “那不行不行行” 尹素婉学习汉语多年，一些基本的日常对话了熟于心，偏难的成语俗语都能一知半解，可还是怀疑自己耳朵过滤来的话是不假的汉语。 可她小脸几乎都快松垮，意思是眼睛不是眼睛的位置，鼻子也在不均匀的呼吸，即便是这样盯着林歇的眼睛，看到的也是澄澈且不容辩驳的意思。 林歇的话如鼎笼罩着自己，而他的声音则在鼎里面反复回响，而且一次比一次震慑人心。 “不行？”尹素婉苦笑的咧咧嘴，小白牙都合着嘴唇在颤抖，她此刻就像是得知自己出生之谜的韩剧女主角。 “没错，不行。”林歇知道这姑娘在想什么，可他屡次试图挑战自己的底线，也莫名其妙的升起了反抗心，可能人心就是对方越想怎么做，就越不想随她的意。 林歇原本或许还有把仙娥辞退换来尹素婉一个月直播合同的买卖，也在愣头之下自我摈弃掉。 这时，爱斯跑出来打圆场，他是真的不希望这种天后级主播记恨上自己，他赶忙过来挡在两人之间，然后手背抵在尹素婉双肩，企图让她和林歇的距离拉远。 可尹素婉可不是想象中那么认人触碰，她很排斥的推开爱斯的手，直接过滤掉他无意义的安慰，她咬着嘴唇，皓齿上下砸吧着，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策。 然后她又一次略过爱斯，站在了已经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打算和5dd说话的林歇面前。 “呀！看着我！”虽说是以感叹的语气来表达，可仔细听起来，倒像是藏匿着火气而缜密的说出的话。 林歇的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无理取闹，好像这个世界都得围绕这她旋转一样。 “大姐，你能饶了我吗？” 林歇话音刚落，只见尹素婉一个弯腰，事业线就暴露在林歇的眼前，恰到好处的酥胸，半边圆润的小木瓜熠熠生辉，晃得人眼睛生疼。 林歇觉不妙，这一弯腰好像没有之前试探试探那么简单，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立马用脚抵着地，让有滚轮的椅子向后移，身子自的坐在椅子上旋转，可是！他有些过份依赖这个椅子，椅子并没有后退多少，反而让他看起来有些像打在半空中的靶子，浑身都是破绽啊！ 他张开唇，眼见那弯腰的韩国丫头嘴角邪魅的一笑，内心的不详愈蓬勃，可身子悬空在椅子上，一切已经太晚了。 尹素婉保持弯腰的动作，妩媚的前进两步，脸和林歇慌张的表情呈现同一身位，只见她似乎瞄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脸上竟然浮上嫣红，全然没有初始时的自信，而后眼睛一咪，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绝美的脸蛋就和煎饼摊在平底锅一样，贴了上去！ 林歇的嘴因为没想到椅子这么不受控制而微张，而后眼前一黑，似乎被什么温柔的百合香水涵盖，嘴唇间一团柔软的触感传来，直接压在了双齿之间，他下意识的让牙齿闭合，惊的紧接着贴下下唇的软肉倏地紧绷，原来是因为尹素婉疯了一样的强吻，却没有对准方位，而让上下唇交错在林歇的牙齿和下唇愕。 老林确凿无疑的咬了下去，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双眼从蒙到绞痛。 “啊”这唇分了开来，先不说其他人的反应，不知为何这么做的尹素婉身子微微颤抖，手捂着嘴唇，眼眶里都是晶莹的泪水，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好像主动索吻，主动侵害的是林歇，而她则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眼见着场面无法收拾，林歇想道歉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道歉，可看着女孩哭也不是他的风范。 接下来，尹素婉跺跺脚，留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受委屈的背影，临走时背对着大家，却对林歇喊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说完，她就离开了办公室，也让这出狗血的剧目盖上了半边纱窗。 外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来一阵热切的喊声，看来是公司的狼们看到自己的女神真容嚎叫了一番，可惜他们的喜爱可不能抚慰尹素婉被林歇伤的满是疮口的心。 “呃她走了，那，你们也先回去吧。”林歇不打算去想尹素婉说什么，又在想什么，如果要他去理解身边所有女人的所思所想，那也太复杂了，女人心海底针可不是随便说说，不去想是最明智的。 而且自己竟然差点吃了她的嘴！这到时候说起来，亏死了！ 林歇心中这么想着，打算尽快收拾好眼前的烂摊子，起身让仙娥不要多谢谢，原本自己也没打算帮她，只是顺水推舟，半推的送这两人离开。 仙娥深知到最后，自己的事情已经不是关键，而是尹素婉在和林歇赌气，她是聪明的女人，知道全靠林歇自己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她拉着小紫的手，对林歇深深的弯腰，然后说了声谢谢。 老林被这声真挚而蹩脚的谢谢弄的老脸一红，别过了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也在闪躲。 要知道，林歇生活的前二十多年，努力的寻求和他人的串联，企图得到所有人的满意，得到的却是背地里的冷嘲热讽或者明面上的数落训斥，直到拥有梦想成真朋友圈，一切才有了好转。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因为一声感谢而感动的脸，索性背对着在场仅剩下来的爱斯和5dd，面朝窗外。 小紫和仙娥自知自己的分量不足，直接离开。 如果让尹素婉知道，自己这么费心思的勾引林歇，他都没有丝毫波澜，而仙娥一声真挚的谢谢，就让林歇内心波澜，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仙娥早年在尹素婉刚出道时对她做了什么，这在当下不是绝对重要，毕竟她们相加乘以十可能都不足以5dd一人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爱斯没有管辖林歇的一举一动，对于林歇请来5dd这一事，在他心目中已经堪称神迹。 林歇收拾好心情，把自己那无所谓的矫情推在一边，坐了下来。 5dd从始至终只是眯着笑眼，和向日葵一样随着林歇的走动而摆动。 爱斯就这么甜蜜蜜的看着5dd就在自己眼前，双手捧着脑瓜子，一副脑子一片空白的样子。 对了，还有宋伊雪，她看完全程，却比所有人都要冷静许多，竟然开始摆弄起手机，似乎在玩贪吃蛇。 林歇故意咳嗽了一声，让爱斯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别看了，5dd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嗯嗯。”爱斯下意识的点点头，对林歇的话百依百顺。 “今天我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谈，之后我主要还是做念慈经纪人的工作，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火急火燎的找我。” 林歇起身打算走，小跟班宋伊雪和5dd随着他动而动，也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时，林歇转头，看到爱斯一脸崇拜打算过来送的样子。 “别送了，哦，对了，忘记和你说，打败熊鱼，是有可能的。” 林歇看似无心的一提，让爱斯的内心翻江倒海，眼珠子又一片炙热。 一日之内，请来熊鱼主推的主播宋伊雪，英雄联盟乃至整个直播圈最富盛名的5dd随后而至说要加入！最后连韩国天后级主播主动要求都冷酷的拒绝！ 他觉得自己和华峰的试探心，简直太可笑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生活的奇怪走向1 先不管爱斯怎么在办公室里颅内**，林歇带着自己两大人们可以看的见的悍将：5dd，宋伊雪，两人一个和肉山一样，眼神笑眯眯的，很有亲和力，一位边走路一边玩手机，倒是有点像摇着熊的小安妮。 看不见的有空姐和黑客，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歇的一举一动，从他们的视角，简直就像是在看儿子长大，这是他们少有的“人性化”一面，而仅此而已也是因林歇而有。 走到办公室外面才现这帮人都兴奋的离开工作岗位，在门口翘以盼。 因为他们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能看到零星的几幕剪影，并且随着重量级人物的逐渐登场而一不可收拾。 先是前cmo刘震灰头土脸却满怀感动的被小秘书带出来，这几乎可以宣告林歇这位有头的心bsp;而后天后级女主播尹素婉，这一百万男人的梦中情人，红肿着眼眶，连鞋都没穿，就快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如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让人嘘唏。 再然后爱斯基摩前台柱子仙娥和其经纪人也沉重的表情走出办公室，从她们的表情看起来，如被先生训斥过的熊孩子，想哭却一直忍着的样子。 这一幕幕，已经让人充分对里面生什么产生剧烈的好奇心。 卧槽！到底生什么了！原本想要管辖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这么和看起来得知些什么，其实是乱猜之人那询问。 小职员们自然只能从里面出来人的表情和动作来判断，得出几个结论。 一，林歇获得了这场cmo职位之争的胜利。 二，尹素婉和爱斯基摩不可能善了，多半也是林歇在中间作梗。 人们心目中都有一份或者狗血，或者有由头的答案，互相交流着心得，整个办公环境无比喧闹，和菜市场一样，但凡有一个人企图管事，也被人按着头压下去，那表情好像在说：都世界末日了，你还管下顿饭吃什么？ 直到林歇推开门，带着自己这二位能看的见的悍将，场面才一时静了一瞬间。 因为他们清楚林歇在中间产生的作用，而且从5dd和宋伊雪唯他马是瞻的样子，更加重了人们心目中的猜疑。 可猜疑归猜疑，怎么想林歇，是他们决定放之后的事。 “5dd！求签名！”一个寸头的小年轻红着脸喊道，从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能见到5dd已经是三生有幸。 随着他的声音，这样的诉求此起彼伏，5dd的粉丝“骚猪”看来已经遍布了半个爱斯基摩，这些人在这小平台工作，哪指望着能见到这般大神级别的人物，这下一个个冲了过来，人头攒动。 之前为什么不来，是因为没人相信来者真是5dd，几乎都是半蒙圈的状态，没反应过来！ 这下所有人冲过来，5dd也很给面子，林歇从人堆里找到缝隙出来，本来还头疼的想着找个空的地方等他，没想到5dd见他不见，停下手上的签名动作，憨憨的跑到林歇身边，表情甚至有些委屈，好像在说你怎么不等我。 林歇被他油腻的盯着有些毛毛的，这大壮怎么变得有些爱装可爱，但是双拳不打笑脸人，林歇也只是拍拍他的后背，咧咧嘴苦笑，带着他加离开。 冲破人堆，林歇试着朝无法控制的人群凶悍了一下，人们稍稍冷静一些，才后撤了好几步，给林歇三人可以杀出去的间隙。 粉丝经济可真是可怕，他会让人丧失理智，情愿奉献自己一切，林歇觉得这可能是5dd朴实的人格魅力俘获大家，越贴近人生，越是受爱戴。 三人几乎并行走出公司，门口排列着出租车，林歇当其冲进出租车，车上的冷气让人的烦躁冷静了些，心跳声停歇下来。 “刘家窑桥西，打表啊师傅。”三人挤在后座，林歇的胳膊贴在5dd的肉上，微微喘息着对司机说道。 司机热络的回了声“哎！”油门启动，让后面拿着纸准备签名的人吃了一鼻子灰，表情却还是兴奋，似乎看到5dd已经三生有幸。 在车上，林歇不顾宋伊雪的存在，直接对5dd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冲，而且一听就不是在问“名字”而是你变成了什么别的“东西”。 “不是本人。”“5dd”如是说道，她这话肯定了林歇的猜测，没有想要掩藏的必要。 三个人坐后座着实挤，宋伊雪沉迷手游，随着车的颠簸，坐到了林歇的大腿上。 林歇可能习惯了和她肌肤接触，昨晚也见了她的赤身，而且位置受限，很纯洁让她坐着。 两位执念在哪？ 他们都是瘦子，坐在前头，一左一右瞅着林歇，反正他们总是有自己的办法可以在林歇周边出现，必要的时候可能会趴在车顶盯着他。 “你是他们，对吧？”林歇为了不让宋伊雪感到奇怪，指了指前座，5dd顺着他的手，没有直视车后座，而是左右扫视，好像在平常人眼中是空气的地方，确实能看到“执念”。 5dd点点头，依然眯着眼睛，保持微笑，林歇突然想起“提莫”的脸。 圆乎乎的脑袋，眯缝起的双眼，永远微笑，头大身子小，从画面上看起来，似乎正在轻盈的跳动，可爱大于滑稽，极有亲和力。 结合两者，竟然有许多异曲同工之处，脸上韵味，说话语气，连胳膊和脚步摇动的角度，都可以考究出相似点。 林歇这么想着，车可能路过了不平的区域，一阵颠簸，让坐在大腿上的宋伊雪在大腿上摩擦，索性收起手机，直接躺在林歇身上，双腿岔开，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则扶住林歇的膝盖。 这可不是普通的接触，林歇猛的正坐，保持呼吸均匀，一脸尴尬，手则不知道放哪，又没有空间可以移开身位，大脑则短暂的放空，把5dd和“提莫”的联系切断了。 好不容易过了这段路，宋伊雪红着耳朵，以攀爬的姿势，回到了林歇的小腿，后背没有和林歇贴合，才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车上冷气明明很强，林歇却流了今天最猛的一次汗。 反观宋伊雪，干净的脖颈细汗，捏着手机的手攥成粉色的小肉包，内心凌乱。 终于到家，林歇打开车门，嘱咐“不是本人的5dd”，头低一点走路。 虽然是停在僻静的小区楼下，5dd还是低着头出去，怕被人看见，不管他是本人还是“谁”，这点眼色还是要有。 宋伊雪先是坐在一边，让林歇先出。 林歇佯装腰疼，按着腰间，下车，其实是为了缓解尴尬。 他见宋伊雪怎么还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出来，弯下腰，向里头的她问道：“想什么呢？车费付了。” 宋伊雪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把亮着的屏幕迅关掉，快出来。 “没没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活的奇怪走向2 小区的正前方是一个老旧的商场，楼下开着几家门可罗雀的手机店，左边是vivo右边是魅族，门口飘摇着各自代表性的充气玩偶，整个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偶尔路过几位行人，表情皆是对这个望京的下午四点心怀厌倦，离下班还有些时间，仔细想想离明天上班又很近，悲观和扭曲的乐观在人们之间流传着。 林歇见门口是这么一番景象，他身后跟着宋伊雪，让5dd在他右边，然后为了不引起他人注目，尽量以平常的步伐走着，可人在思考怎么走路的时候，就会忘记怎么走，脚步细碎的可怕，以他一米多的大长腿，想要让宋伊雪跟上的确困难，小声的在后面：“哥哥，慢点。” 林歇觉得诸多不便，带着5dd这个随时会上头条又显眼的大明星，举步艰难，连路都不会走了。 慢下步伐，随时注意路过时行人的眼神，得亏连那个格外关心自己近况的保安也在打瞌睡，中间有小脏猫对着几人瞄了一声，咋咋呼呼的。 电梯门一开，出来二三个上学的年轻人，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认识5dd，若是让他们看到，将会麻烦许多，林歇当机立断，站在5dd面前，挡住了学生们的视线，姿势暧昧，以背退的方式，进电梯，其他有惊无险。 “有必要吗？”电梯上，黑客用胳膊捂住嘴，吃吃的笑。 林歇回以一个你不懂的表情，虽然他是一个不善于拒绝他人请求，对于任何应允下来的承诺都会认真细致的亲力亲为，可本质里却是极致到骨子里的“怕麻烦”。 一路上就林歇一人心惊肉跳的，待钥匙插到孔里，他才舒缓下这口气，面部表情也放松了些。 反观包括执念在内的四个“家伙”（呐，若是形容人和执念共存的情况，就用家伙好了。）他们就和不懂事的白眼狼一样，尤其是5dd，自从出出租车还稍稍听话的低头，一路上都垫脚左顾右看，好像任何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想着要面临的疑难，林歇眉头止不住的紧皱了一下。 推开门，里面没有动静，林歇先进门，见房间里焕然一新，家具似乎都被抛光了，原本松垮的松木沙发也焕发着红木的光泽，原本还跑着蟑螂的地板清透明亮，外面软绵的光泽照耀下，让人真挚的有了归属感。 林歇见从未开的“客房”竟然开着。 这房间大概一百二十平，进门面对的是之后强行筑起的隔断房，估计墙面使劲推都能倒，隔着一面实体墙，就是赵念慈住的主卧，然后客厅的另外一边，就是那从未开过门的客房。 林歇在这住了两年，除了一开始听到里面会发出鼓风机的声音，还有噼里啪啦的敲动声，就没见里面有丝毫动静，而那道沉重的门，也没有任何人有好奇心去打开他，久而久之，在繁忙的生活冲刷下，对那间房间谨慎下来的疑问也消失殆尽。 最重要的是传说中的房东也不显山露水，和赵念慈还是赵大姐关系时，闲散的聊天，得知两人都是从路边的租房信息才租到的房。 谈起时两人皆独自感叹，要知道现如今望京的房突出一个坑人，大街小巷贴着的，多半都是黑中介，心态稍微好些的，收高额中介费，然后再加上莫名其妙的比如卫生费，公共电费，若是没有租够时间，想要拿回提前缴纳的押金，也会被各种所谓条款不给交予。 若是碰到心态恶毒的份子，听说有女孩子为了租房，给人卖到了临近县区里，然后以监禁的方式逼她下水，这辈子都要玩儿蛋。 而两人当初呆萌的从最可怕的路边广告能找到这么一间安稳的住处，也算是天降鸿运。 再说那两年没有打开的屋子，竟然开着，林歇先是给两人指了指沙发，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自己像那客卧走去。 一进去，竟然是赵念慈正带着塑胶手套擦窗户，她早听到了林歇的脚步声，回过头，额头还有劳作的汗水，整个人都因他的勤劳而有了朴实美。 “回来啦，我把这间房收拾出来，给小雪住。” 林歇听了大感头疼，两人关系怎么走近的这么快，昨天不是非死即活的哭闹带回她吗。 “嗯房东联系了吗？” “我手机在床上，你看看短信。” 这张床一看就是新置办的，就这么一个下午，她一女人就做好家务，然后还添办家具，林歇觉得这家越来越有家的味道，心里有些奇怪的滋味。 “房东，客卧这么久没租出去，我要租给妹妹，请问多少钱？”这是第一条，后面隔了几分钟，房东没回，赵念慈继续发道。 “每年都自动把房租交给你，也没见你有什么回应，空着也是空着，我按照市面的价格给你每月多打钱好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估计赵念慈也放弃了，可房东突然回了一条短信。 “小心。” 这两个字后面，加了一个“句号”，平常人随便聊天的对话，很少加上标点符号，就好像，好像是为了让这句话醒目，显眼，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真心实意，才这么说的。 “这房不会闹鬼吧？房东还叫你小心，你怎么就大喇喇的打开收拾起来了。” 林歇关掉手机，屏幕上是恩礼的微笑照片。 “什么年代了，这房东也疑神疑鬼的，租他的房还让我们小心，反正每月给他多打些钱就是了，谁也不欠着谁。” 赵念慈擦好窗户，拧干抹布上的水，已经擦到拧出的水是白净的颜色，这窗户透过来的光都要刺眼一些。 林歇也没多管，撇撇嘴，坐在唯一的家具，床上，四面洁白的墙，一扇透气的窗户，一种淡淡的愁绪压在心口，好像曾经有人在这里尝遍了千万中辛苦，遭受了沉重的打压。 他起身，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碰到的事都太过奇葩，搞得自己心神都乱了，摇摇头，出门：“我用厨房剩下的菜做晚饭了，你出来休息回，别太累。” 林歇自己都觉得说这些话和自己画风不符，出门才后知后觉的心跳加速，血液大多循环上脑，脖子耳根都因自己说的话而微红了。 他心想可能可以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才是自己人生的真正目标，可出了客卧，看着沙发上的景象，觉得一切都在朝着奇怪的放心走去。 宋伊雪脱了鞋，躺在太妃椅上打呼，而5dd，则和两位执念一同，直直的盯着始终在他们视线的林歇。 是那种永远不会松垮眼神，带着狠劲，带着殷切的期盼，带着串联起来的羁绊。 还有信仰的光。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活的奇怪走向3 信仰。 指的是对某种主张，宗教，或者个人的信奉，信奉来自尊敬，尊敬则要从心灵层面征服，简而言之，就是内心有所缺憾，需要莫须有产物来填充内心空白，才会有信仰产生。 而谁能说自己的心是铜铁做的呢？凡事人类都有脆弱的那一刻，极致的时候甚至会丧失理智。 所以林歇此刻突然想起“大光明教”，他们的语言和行为表情都被束缚，然后又恨又怕的遵守所谓圣子定下来的行为准则，面面相觑，互相厌恶。 他们的眼睛里没有诸如此刻三位执念眼中的“强烈信念”，有的只是对强势控制的恐惧，还有自卑催发出的自我做贱，然后假想为信仰。 既然三位执念的眼神透漏出的是良性信念，还带着固执和非理性，和大光明教的邪恶本质背道而驰，可仔细想想，三位执念的思绪也不可能全是善意，所以说是邪恶的背面有些过份，非得归咎出个什么，可能是纯粹的信任 时间在下午四点半，阳光有些偏移轨道，微微向下斜，最近望京的艳阳天也多的有些过份，往年能有几天晴朗都要我弥陀佛。 宋伊雪好像睡着了，眼睛恬静的眯着，躺在阳光下，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林歇知晓她一睡很难醒，所以只当她已经不在场。 赵念慈此时似乎还在房间内羞涩，回过头看，还拿着抹布在擦已经贼干净的玻璃。 林歇合上门，坐在5dd边上。 “你是提莫对吧。”林歇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荒诞，哪有虚拟人物局限化在眼前的。 “啊？你怎么知道。”“5dd”笑眼微咪，嘴成惊吓状，有些浮夸。 “呐，给你看。”林歇拿出手机，翻到自己朋友的画面，最上面就是“提莫”，只不过面貌不是林歇见过的可爱面庞，而是提莫的脸，狰狞着血色獠牙，双眼都在流着血，在手机屏幕面前都可以感受到他痛苦的狰狞。 “好啦我知道。”5dd用被发现了的可爱表情说道，然后用手指锤了锤太阳穴。 有种腿毛大汉锤你胸口的既视感，林歇看到原本粗鄙的5dd如此娇俏，咽喉抑郁的难受，唾沫都咽不下去。 “你是怎么变成5dd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控制他的？”林歇一直注视着他的神情，只见他油腻的脸蛋却无比认真，虽然嬉皮笑脸却比任何一刻都稳重。 接下来的回应一定不简单：“嗯我想想。” 5dd做出想要打喷嚏的表情，就是拧巴着鼻子，但迟迟打不出来那种。 “现在没法证明，但我可以给你形容一下，你看我的眼睛。” 林歇翘了一个不熟悉的二郎腿，可见他秉心期待。 “接近与黑，灰的彻底。”林歇想了想，盯着他的瞳孔这么回复道。 “我就是5dd，而5dd却不能代表我，我用自己的方法，让5dd这个人，变的拥有目标，而这个目标就是加入爱斯基摩tv。” “什么方法？”林歇凑近了看他瞳孔，从始至终没有晃动，他问完这个问题，侧过头看空姐和黑客的双眼。 到现在为止，林歇见过五位执念，先后的出场顺序是，空姐，黑犬，黑客，救生员，然后就是“提莫” 灰，他间与黑和白之间，比白色深些，比黑色浅，比之其他任何颜色都要浑浊，好像囊括了任何一种情绪，归咎为死后的灵魂状态，那就是寂静又飘忽不定，单纯，寂寞，空洞，如习惯了孤独的独行者，在千万种色系中，特立独行，又让人无心羡艳。 空姐的灰最接近白，接下来是黑犬，她的灰如雨季的乌云，再来是黑客，可能就是正在打雷的乌云，要更加深刻些，救生员和他差不多，仔细看起来也有些区别，但他们任何一种灰，都无法和提莫的灰相比较。 说他是灰，不如说他是在模仿黑色，可林歇一见，就知道那是执念的特色，灰色瞳孔，单纯，寂寞，又直击人心。 “好吧，我不管你是怎么成为5dd的，对你的真身也无从想象，我想你即便出现在眼前，我也碰不到你。”说完林歇无语的笑了笑，怎么虚拟人物都可以幻化成执念了。 “总而言之，提莫也好5dd也罢，你会离开熊鱼，加入爱斯基摩，而我要履行“责任”帮助你完成你的执念，那么好，英雄联盟游戏里的提莫先生，你的执念是什么？” 空姐的执念是拥有真心实意的笑容，黑客的执念是和吉泽明步滚床单，任何一个都看不到希望，连救生员和黑犬的离开都让林歇的心惆怅许多，也不知道提莫先生的执念是什么。 场面一时沉默了下来，轻风拍打在玻璃窗上，似乎有精灵正在偷听房间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的轻盈的笑了出来，也让房间里略显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些。 “你慢慢说，或者你之后说。”林歇见他都一分多钟还没说，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禁大感头疼，反观刚认识黑客时，他以他那帅气的脸庞，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我要和吉泽明步滚床单”的表情，忍不住的转头撇了他一眼，让黑客委屈的像个色狼。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执念是死后成为的“产物”所以你别拿虚拟人物这回事来说事，作为那句“团战可以输，提莫必须死”的主角，我的尸体若是搬到地球上，估计一天的就能连成好几圈，我的死固然和这句话有关系，可作为熟悉死亡的“虚拟人物”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这幅状态的，我想他们两也不知道。”5dd看了眼黑客和空姐，大概是用友善的目光。 “我比他们能力强，这你从我的眼睛就能看出，执念也分深浅强弱，越是深的灰，他对执念存在的了解，自己的能力和基准都会熟练许多，最简单的，你看，我作为5dd的时候可以始终在台面上看着你，而他们只能在边上傻看。” “哼？”边上的黑客有些不服气了，可他确实受限与的规则比较多，至今为止除了提出些建议，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皆是看客，而空姐则完全不在意，看来就像是5dd说的，空姐作为浅灰的执念，能去在意的情绪相当有限，这姑娘除了林歇什么都不在乎。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活的奇怪走向4 可若是让黑客说出：“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实际效用。 ”也说不出来，可他作为毒蛇男子的本性还是不允许这么被单方面埋汰，也顺便解决了林歇心目中的疑问：“那若是你的执念完成了，你离开，5dd岂不是重新不受控制了？” “需要注意两点，我可以代表他，但他不能代表我，在这方面，我是独裁性质的，而我和他有一个无法辩驳的约定，就是他一定会听从你林歇的吩咐，比任何誓言都有效的约定。” “提莫。”对，就直呼他为提莫吧，他没有对黑客带有刺激性意味的话做出解释，反而略有所思的看着躺那安睡的宋伊雪，正在极力看透些什么，亦或是已经看破，不愿点出罢了。 “这幅身体只要打出一个瞌睡，我的执念本体就会出来，就是你想象的提莫的模样，而5dd也会继续作为爱斯基摩的5dd存在这个世上。” 林歇想象的提莫应该是无比调皮，说话轻巧的小屁孩，可眼前的小胖墩说话老神在在，仔细回想下午在公司他轻吟的步伐似乎都是装出来的，这年头可爱的表现果然都是最强力的盔甲，提莫仗着自己的笑里藏刀的面孔必然招敌不少，难怪成为全名公敌。 不知为何，林歇有些不爽他一副很酷，所有都掌控在手头的样，内心想到那句“团战可以输，提莫必须死。”虽然不知道团战是个什么玩意，还是会暗爽。 “所以你刚刚才试图打喷嚏吗？”林歇没有把情绪表达出来，问道。 “没错，我的实体有些难堪，借着这幅身体来对话更为轻便。”说这句话的时候，提莫用他尖锐的嗓音穿插在语句中，似乎这是他本体的声音。 “好吧，你还没说你的执念究竟是什么。”林歇听着他一会本体，一会5dd嗓音的话，头都有些眩晕，摆摆手，无奈的拉回话题中心，说了这么多，无非是确定怎么偿还他的恩罢了。 “好，总得告诉你，我本来还想藏一短时间呢。” 这家伙真欠打，林歇心里痒痒的。 “你一句话说痛快点。” “找到一位小孩。”提莫如是说道，然后微微咪上眼睛，似乎在想之后的说辞。 “然后？”林歇久久等不到下文，催促道。 “嗯找到他，让我见他一面，就这么简单。” “简单！”林歇有些兴奋，没想到提莫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当即拳头砸自己手掌：“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提莫直视林歇，摇摇头，似乎自己也觉得很无奈。 “在哪里？这应该知道吧。”林歇追问道，他内心的不详终于成真，果然唤来的执念没有一份是简单的。 “嗯”提莫索性不说话，只是摇头。 “我记得他的模样。”见林歇无语的闭上眼，提莫加了一句。 林歇咪上眼，在想有没有一条路走的通，他想起那些找被拐孩子的父母，他们几乎用一生的时间去追随孩子的背影，用尽了青春生命和精力，多半还无疾而终，郁郁寡欢，这一生都在罪责中度过。 嗯，是有模样，仔细形容一下，找位画画大手，指不定还能临摹出个大概，连张照片都没有！ “哎”不是林歇悲观，而是他认为真的没有多少可行性：“我明白了，之后找人来按照你的形容弄个画像，我们试着找找。”林歇挤出一个笑容，摊在沙上，偶尔盯着天花板，偶尔悉心去听安静的空间里灰尘撞击的声音。 赵念慈打扫尾声，最后传来一阵稀疏的抹布拧动声，走出来，看到林歇无力的躺着休息，却坚持不睡着。 她看着林歇身旁这位胖子，觉得实在是眼熟的不行，努力去想，也觉得和自己脑海里的“第一主播”形象不搭，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抱着这样的想法，赵念慈自然的忽略了他，还帮呆的5dd打开电视，报以一个和善的笑容。 她被林歇那句“不要太辛苦了”撩的不浅，看到林歇的模样，就先红了耳根，双手带着塑胶手套，抬着盆子，到厕所放置收拾打扫工具。 然后她到沙边，拿着一根羽毛扫宋伊雪的双眼。 贪睡的丫头被逗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一声却没有责怪赵念慈，撅起嘴，舔了舔唇，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两随意交谈了几句，就同行出门，林歇一副入定的模样，也不知在思考还是灵魂涣散。 过了半个小时，阳光彻底倾斜，只有一道微弱的黄光在房间里游荡，天已经近黑了，两女回来，将一堆菜放在厨房，对外面喊道：“起来做饭了。” 林歇听着呼唤，才唤过来精气神，自己抖了抖脸，才走到厨房，开始收拾菜肴。 5dd一直在看电视，此时卫星频道正在放声道对不上的《航海王》，林歇只是随意的扫了一下电视屏幕，见前者说的话，要过几秒才传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这么久的，还津津有味。 他到厨房时，赵念慈已经洗好菜，拿着一捆芹菜，正打算切。 林歇见她切的太碎，在她耳边说道：“切成段状，是要做芹菜炒肉？” 赵念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撒娇的用屁股顶了顶林歇的腰，然后更加不好意思的环顾，见没有被宋伊雪现，才吐粉舌，乖乖的重新对准角度切下。 林歇被她这么一挑弄，一扫之前抑郁的阴霾，果然最好的治愈是美人的笑吗？ 重新拾回笑容，以迅捷的度做好五菜一汤，菜肴上桌，宋伊雪和5dd早已准备好的坐上。 林歇看着他们就头大，觉得自己给赵念慈做的菜，给他们吃了太可惜，可见他们大呼好吃狼吞虎咽的样子，又不忍把心中的嫌弃道出，只能苦笑的小口嚼饭。 “5dd，吃了你得回吧，明天再来谈。”吃着饭呢，林歇想起来就说了。 5dd继续嚼着手头的鸭架，满嘴油星子，目不斜视的对林歇说道：“嗯啊，不用回，就待这。” 这下轮到林歇惊讶，饭都咽不下去，问：“你在熊鱼的合同呢？不得先履行完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合同已经快到期，后天有场主播活动，也是在为我的续约造势。”可能是因为赵念慈在，5dd说话还是尽量正常，没有之前阴阳怪气的语气。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生活的奇怪走向5 林歇本来想着5dd的换平台会复杂一些，如果有合同缚身，可能还得付出不小的代价，没想到正巧碰上他合约到期，现在几乎是自由身，这么想着，饭都甜了一些。 这时，赵念慈说话了：“你是5dd吗？”她的语气没有质疑，似乎只是为了让自己内心好受些，不问个究竟，总觉的这个小胖墩奇怪。 “没错啊！”5dd对这女人表达的善意很开心，用少有的真挚笑容回复道。 “哦好吧。”赵念慈简单的回复，往嘴里送了一勺玉米，没有多管。 林歇本来听到赵念慈开始询问，才想起自己也太大神经了一些，怎么没有提早给她做解释，一般人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早就吓到了好吗，可他小觑了赵念慈的承受系统，反而因为自己无处安放的担心而失落。 “你不惊讶吗？”林歇坐在主位，放下手上的筷子，问道赵念慈。 “你想的话，会告诉我的。”赵念慈给林歇一个放心的笑容，虎牙上还沾着玉米皮，乖巧的让人心疼。 桌下，林歇的手探到赵念慈的膝盖上，轻轻安慰的拍了拍，却没有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信任和空间感，是这对年龄相差几岁，遭遇的境遇也不尽相同的恋人要为对方做到的事。 “那也不用住着吧？”林歇收回手，试探性的问“提莫”。 “弄台电脑来，给那个爱斯打电话，今晚就在爱斯基摩直播！”5dd用手抹干净嘴角的油星，如要上战场的将军，锤自己的胸口，给自己打气。 除他之外的三人皆停下自己手头的动作。 虽然四人坐在一桌吃饭，可隐隐有种要做大动作的气氛在流动。 “这可是你说的。”林歇当其冲说道，然后见5dd没有反驳，拿出自己沉重的手机，准备给爱斯说明事由。 “送两台高配电脑到我这，给宋伊雪和5dd准备在爱斯基摩的账号，今晚就播，你自己不要来，也不要多问别的细节。” 林歇打完字，给赵念慈确定了一下，这么重大的事，若只让他一个人做决定也实在有些没有底气。 赵念慈点点头，帮他点下了送键，连她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作为一个七岁孩子的母亲，她深知正要生的事情，足矣更大程度的影响自己的一生。 她占据着爱斯基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价值千金，行业一哥5dd要来爱斯基摩直播。 打个比方，就像是央视一哥来县里常年放肥料广告的农业频道开节目一样。 爱斯基摩的将从一颗渺小的幼苗，成长为可以触及到熊鱼腰椎的存在。 她这份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含金量也将一夜之间翻好几番，最起码不是所谓的“一千万现金”可以衡量。 自己一开始听林歇的，无条件信任他的决策，本来就带着稍许作为有年纪女人的盲目，而林歇却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一切担忧都可以彻底放下，所有玩票的心思都不值一提。 赵念慈见林歇去接电话，和还没来得及擦嘴，有些邋遢的宋伊雪一起收拾桌上的空盘子，端到厨房，开始清洗，脑海里却想着和林歇以后的生活。 已经多了一位喊自己二人主人，好不容易端正回姿势的宋伊雪，然后还迎来这个国家最有名望的5dd，这个狭小的三室一厅，突然的拥挤，让她内心有些不自然。 生活的空间正在被挤压，和他一起共同生活的间隙的在缩小，比如之前林歇会和自己一起打扫，现在却要去处理直播的事宜。 他会更忙，成为人上人，必然会把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释放出来。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像自己是把他推向世俗的力量，自己作为他努力的源泉，却在这自怨自艾的希望他可以多陪陪自己 赵念慈关于这方面的纠结可能短时间不会有答案，她光洗眼前这盘子已经用了快半吨水。 “姐姐，你怎么了？”宋伊雪唤醒了赵念慈。 她把那已经快反光的盘子放在篮子里，回以一个释怀的笑容。 “其实这是他想要的生活。”赵念慈这么想到，他转头看到林歇在电话里手舞足蹈说明说明的样子，觉得眼前的他或许比前两年的他要更加幸福，更有现实感，认为自己的那推动的力量并没有将他推远。 而是和自己并肩同行。 赵念慈胡思乱想的没错，林歇的确乐在其中，他在客厅和爱斯解释5dd两人在这小屋子直播的事宜，无非是和他说不要把事情搞大，不要弄的满城风雨，只要做好网页维护，来个突然袭击，流量必然会在短时间暴增，到时候网站要是爆炸就不好看了。 现在时间是七点，窗面偶尔传来叫卖鸡排的广告声，爱斯终于被说服，一切从简，安排好最好的设备正在路上，不过一小时就能到。 他本来准备做出巨大的广告，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5dd要来爱斯基摩直播这事，最好能预热个把月，将声望推到顶峰。 而林歇觉得相比与大肆做广告，不如来个暗潮汹涌，不知为何，他一想到王思宇吃着吃着饭，突然看到这条讯息，满脸赤红的样子，就十分有动力。 电脑比想象中到的快，爱斯也如约没有到场，他为了之后的直播各种带着技术人员维护后台，一众干将知道讯息，无比奋的撸袖子大干。 再说爱斯，他虽然不是当老总的料，可就技术方面，也是业内顶尖，爱斯基摩和熊鱼的技术支持，就因为他，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只是因为之前遇到的困难不多，而不能彰显他做网站的能力。 这下5dd要来直播，爱斯和喝了鸡血一样在公司加班，旁边堆了好几瓶乐虎和红牛，小秘书也一眼血丝的在边上做辅助工作，围坐一桌的技术班子也一脸热切，整个办公室和躁动的桑拿房一样。 自己正在历史的进程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任何一个参与到其中的人都这么看待自己。 相比于公司的热情，刘家窑桥西，林歇和赵念慈合租的小屋子则要冷静许多。 在安装人员的帮助下，两台外星人电脑很快出现在今天刚打扫好的客卧一台，客厅一台，网线也迅猛的装修好，三位安装人员收好“加急工作”额外的佣金，心满意足的离开，他们完全不关心这些人是谁，收好钱就行了。 赵念慈在自己房间，宋伊雪在客卧，5dd则在客厅，她们作为老主播，在时间停顿在八点一刻时，齐齐问道林歇：“可以开始了。” 毫不矫揉造作做的说，林歇那完全迷踪的方向感突然停顿了下来。 那条线在前不久初步的尝试了和他人达成“串联”，很大程度的在适应这份悸动，却连沉淀的时间都没有，甚至有时会让他眩晕，询问自己究竟在为了什么而在做这些事情。所以才会在做饭前看着天花板迷糊。 可他听到三人几乎同一时刻的话，有了一个振奋人心的简单答案。 不去思考生活的真谛，就让他永远按照奇怪的走向进行下去，偶尔当个盲目的傻瓜也没什么不好。 “开播！”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搞乱这个世界1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分。 在时间悄然向着目标时间行进时，爱斯基摩的页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 左边，是新晋的招牌赵念慈，她怀里抱着那只可爱的小黑犬，一脸温柔恬静的笑意。 右边，正是素闻有五百万粉丝的5dd，他一脸贱笑，胳膊交叉抱胸，连照片都是临时从网上找的。 赵念慈原本就是爱斯基摩的主播，这无可厚非，可你凭什么把5dd也放那？ 对于许多人来说，5dd就是自己的灵魂信念，是不容触犯的存在，他直播的这几年，就囊括了许多人空白无助的时间。 就在广告出现在二三分钟，几乎所有业内人都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讯息，那家最近风头最盛的直播平台敢声称5dd要在那直播！ 正在吃晚饭，装作儒雅的王思宇一口饭吐在告知自己的人脸上，一脸轻蔑：“滑稽！” 微博几乎半数以上的营销号，网红，都把自己的页面停留在爱斯基摩页，坐看他们八点二十能出什么幺蛾子。 熊鱼二当家大鼻子正在直播，弹幕上都在刷他以后可能就是熊鱼一哥，所以他就串房到爱斯基摩的页面，原则上是不允许在直播的时候去其他平台的，可当时估计所有高管都在翘以盼。 林歇的预估果然没错，突然打的一枪，更加有震撼意义！ 整个社会被复杂的线路串联在一起，只要手机屏幕叮咚一下，就可以短时间知道最新生的事。 所以别看5dd只是在自己家客厅直播，其实上有千万人的目光正在灼热的探望！ 所有人都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王思宇喷饭，不屑一顾，甚至不去问5dd的行踪。 熊鱼二哥三哥什么乱七八糟的同行，一方面期待奇迹生，一方面在直播页面做笑话倒计时，还一边说：“这爱斯基摩算是玩偏了，这属于侵权。” 这件事在他们心目中只会成为一段时间的饭后谈资，这个国家有多少人正在看直播，就有多少人正关注着这个事件！ 十九爱斯基摩的页，出现了一个相当简陋的倒计时页面。 磁器口民房改建的写字楼，爱斯和华峰疲惫的双肩耷拉下来，眼袋估计能养金鱼，双眼却炯炯有神，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可以在短时间做好的准备，只等开播！ 回到林歇的小出租屋，林歇对三人喊道开播，三位老主播几乎同时点击鼠标。 而几千万观众最为期待的5dd直播，先出现的画面竟然是林歇的小腿！ 不少人第一时间就觉这是一场弥天大谎，许多人撇撇嘴，心想，这哪里是5dd平常直播的地方，而且这小细腿和5dd的肥爪子也相差甚远，这平台估计要被告到破产，估计明天就会消失在人们视野。 5dd昨日直播的奇怪表现，其实被有心人记录了下来，而这些关注5dd变化的人，却觉得换平台是有迹可循的。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全然鄙夷，中国上亿网名的动作第一次无比整齐，鼠标轻轻的滑向右上角的关闭按钮。 可下一秒！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呆滞的看着显示屏。 原来是5dd没有调整好镜头，所以第一时间让林歇的腿毛成了众矢之的。 他不好意思的回头朝着林歇笑了笑，然后尽量瞪大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整张脸以最帅气的角度出现在人们视角里，对着电脑确定合适，然后对着所有观众兴奋的喊道：“嗨呀，各位观众姥爷大家好，从今往后我就在爱斯基摩直播了，点关注不迷路，等等，我先条抽奖微博。” 言罢，他就在直播开头，就拿出手机，了条转加关注，便有可以获得瓜分数十万现金红包的机会。 人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博新闻就已经把这条讯息拉上了头条，这样所有人都不得不知道这个讯息，这他么的竟然是真的？人们一方面傻眼，一方面赶紧搜索爱斯基摩去看热闹。 直播圈有多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上一条新闻都要追溯到年前尹素婉合同到期回她泡菜国直播。 那些被打脸的同行们，尽力让自己不失态，并且表示自己刚刚都是演的，还添油加醋的说这是自己们早就知道的事，只是为了节目效果，而这些人正是平日里最眼红5dd人气的人，偏偏还是他们关注事态，让本来仓促的直播可以受到万众瞩目！ 流量暴增！ 疯了疯了！ 华峰看着平台的流量增长度，已经不是用噌噌长来形容，人们毫不吝啬自己的关注，第一！微博话题榜第一！最短时间内突破千万人关注的话题！ 爱斯不愧为行业内网页制作的翘楚，网站短时间出现了卡顿的现象，却没有生任何无法运营下去的事件，也让这件看起来荒唐的事变成了似乎预谋已久的大事件。 人们一边观看5dd的直播，见他如往常一样点开了英雄联盟，还一边说着骚话和快七百万的观众说骚话，弹幕密密麻麻的问他为什么，他都能圆滑的绕过，让气氛渐渐偏向自己这一边。 与此同时！ 以富带贫穷，因为平台关注度上升，本来死气沉沉的爱斯基摩也焕了生机。 只要是出现在主页的主播，观看人数都有了数倍的增长。 赵念慈原本就有十万观众，人数跳动人数渐渐停在了百万，她只是坐那读读观众来信，观众就大呼过瘾，气氛祥和。 三位是二十万的宋伊雪，她已经在林歇房间内穿上歌姬的衣服唱歌，关上门之后，林歇只能听到蚊子一般的嗡嗡声，看来除了隔断房的房间，隔音还是不错的。 第四是仙娥，她扭动着性感的舞姿，虽然从第一被挤到了第四，但她毫无怨言，输给这些人不丢人！ 林歇三边走，好不忙碌，一边给赵念慈出谋划策，在他的建议下，赵念慈开启了读烦恼邮件，然后给予情感援助的节目，以她温柔的声线和大姐姐似的真挚关切，收拢了一大片无处安放灵魂的粉丝。 他还得给宋伊雪倒水，这丫头一唱歌就不断喝水，让林歇忍不住想叫她母河马，不过歌唱的真好听，林歇倒场走的时候也会跟着哼哼，音乐的中毒性可见一般 倒是5dd最让人省心，他第一把游戏进行到一半，林歇路过时看看游戏页面，也全然看不懂，只让他全程脏话连篇。 心想下午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直播就开启了另外一种流里流气的状态，也不怕精神奔溃，哪个是真正的他都不知道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搞乱这个世界2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下去，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5dd直播间，爱斯基摩的访问量，都在不断刷新记录，一次次的考验爱斯的负载能力，他也经受了考验！ 反观熊鱼直播，原本有二百万观众的大鼻子，观看人数都缩水三分之一，估计都是去熊鱼看热闹去了，突然的冷清让熊鱼一众人大感风雨欲来，难不成这个爱斯基摩要改变原本由熊鱼建立起来的铁规，秩序？ 而熊鱼后台的维护人员第一时间开启紧急会议，先是和担心盈亏的广告商表示事情还没有定论，一边给其他主播造假观看人数，而熊鱼的真实流量，也一次次创造新低。 此时的王思宇，正在自己的别墅，他喷完饭后擦擦嘴，重新吃好，打算开一瓶红酒来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 而他的公用和私人手机都同时响了起来，门口还有刚刚洗脸去的助理正在敲门，他眉头一皱，好像世界瞬间嘈杂了起来。 两手滑动手机接听，一手握着一只手机，还顺便开了门。 手机对面的人，包括来出现在他视野前，脸上还有米粒的助理，一口同声的说：“5dd真去爱斯基摩直播了。” 小助理手上拿着手机，上面正是5dd直播页面，他见王思宇一脸不耐烦，将手机放在他面前。 “呐，您看，真的。”小助理是最了解这位表面儒雅，实则毫无素养的王思宇，企图用无法辩驳的现实来证明自己看似无稽的话。 王思宇又不瞎不聋，而且私人手机是自己最信任的“圣女”朱莉打来的，自然是知道了这个事实。 即便是以他装出天然的模子，此时也有些乱了阵脚，他以蹒跚的步伐走到真皮沙边，看着手机页面，一头陷进沙缝隙，鼻翼重重的呼吸，手心都是黏腻的汗，血液一瞬间就上脑，搅乱了脑海里的思绪。 他在想5dd是哪里出了问题，昨天他的表现都是演技？可以他狭隘的观念和孬弱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个决策？究竟是谁！谁在他背后出谋划策！ 王思宇几乎要捏碎这个手机，也让小助理怕的哆哆嗦嗦，身体愈渺小。 “叫司机，去公司。”他渐渐履平呼吸，红着的脸以可见的度恢复白净，原本炸起毛的状态也消失不在，再次迈开步伐时，已经和平日无二。 他走出别墅，司机已经在揽胜车旁躬身弯腰等待。 半个小时后，时间正是晚上九点。 整个望京正笼罩在少有的月光下，雾霾似乎还有个把月才会侵袭，街上遛狗的老者，窝在酒吧门口的外国人们勾肩搭背的喝酒聊天，三里屯的街道井然有序，让人止不住的想要喊出：又他妈是祥和的一天。 可对于熊鱼来说不是，王思宇的专车停在公司门口时，风情万种的朱莉也刚到，他们一会面，无言相视，“并行”在其他人的簇拥下进写字楼。 回到林歇和赵念慈的小出租屋，他们撬动了望京，让爱斯基摩四个字成为家喻户晓的直播平台。 而林歇的双脚都已经要走烂，从来没有这么迅猛的在家里奔走。 他现，直播这事意外的累人。 而这并不意外，要知道，任何一个节目，看起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实际上需要一个强大的团队在后面支撑。 就比如现在三位主播在直播，爱斯基摩的几十位员工忙乱成一锅粥，现场的林歇就要表现的和有三头六臂一样，把每一件看起来微小的事件堆积在一起，就变成了需要人般能力才能做到的事。 你让人去换纸尿布？指不定他都能傻眼，而林歇却坚持了下来。 直播到十点时，终于有不断跑场的观众现了异样！ 因为三位主播房间的看起来没有关联，其实一直有一阵相似的脚步声在徐徐渐进。 有人大胆猜测这是爱斯基摩的直播室，三人其实就在隔着的三个房间。 他们猜对了一半。 因为对直播本身没有影响，5dd小声对林歇提示后，林歇还是大方的三处疾走，清脆的脚步声让人生疑。 林歇不知道，第二天的主播贼会玩，他这让人疑惑的脚步声就成了聚焦的点，而他的存在，也和赵念慈第一次上主播贼会玩时，那个被赵念慈挽着胳膊拍摄end画面的小帅哥重合。 人们大胆猜测，这是一个人，爱斯基摩背后的男人！ 时间悄然流逝，这个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一厅经历了疯狂的四个小时，时间划过午夜十二点，赵念慈伸了一个懒腰，揉揉困倦的下巴，慵懒的关闭了直播。 宋伊雪送给观众一个么么哒，让大家明日同一时间来观看直播。 5dd玩了三把提莫，打野中单上单玩了个遍，只有林歇知道为什么他迷得嗜好提莫，观众都以为他是娱乐心态玩游戏。 玩后就和观众聊骚，然后用微博抽奖工具放完十万元人民币，也和观众说了再见。 在十二点左右，三位主播相差无几的关闭了直播。 他们是静了下来，爱斯基摩公司也一样，加班的人依然一脸兴奋的穿衣出公司，留着的人在清点“礼物”，整合数据，还有处理各界的讯息，那些好奇的广告商的电话已经快要打爆了 虽然累，爱斯基摩却是开心的累，他们见证了历史，是命运转动里的关键齿轮，乐在其中！ 林歇双脚都有些软，叹了声气，躺倒在赵念慈床上，贪婪的呼吸被褥里好闻的玫瑰沐浴味。 “这么播我得累死，得找人来帮忙了。” “你还嫌家里不够热闹啊？”赵念慈单只胳膊撑着脑袋，躺在林歇边上，酥胸贴着林歇的胳膊，另外一只小手轻轻揉林歇的大腿，帮他缓解疲惫。 林歇腿步的酸软正在消散，觉得眼前在嗔怒的赵念慈愈美艳动人，内心决定要抓紧机会把这两拖油瓶安排走。 他手捏着赵念慈下巴：“怕没我们的时间吗？”林歇调笑道。 赵念慈瞬间羞红了脸，轻轻拍打在林歇略显轻浮的手，却更加激了林歇遏制两日的“兽之本性”。 可这个热闹的家可不会给他们亲热的机会，林歇正下翻身“做”些更过份的事，就被门口探头的5dd和宋伊雪打断。 他们一副不小心看到爸爸妈妈亲热，羞答答却好奇的样，让人千百年堆积的都无处宣泄。 林歇无奈的坐起身子，刚刚舒服一点的双腿好像又疲乏的快要断掉，低声对门口探头，假装看不到自己的5dd和宋伊雪道：“赶紧洗洗睡。” 外面的浴室放着林歇和5dd的洗漱工具，宋伊雪的则在赵念慈房间。 他们和一开始就在这个家生存一样自然。 “拖鞋呢？漱口水呢！我要三条毛巾！夜宵呢？” “其他可以，夜宵不行。”林歇佯怒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搞乱这个世界3 林歇提着拖鞋和小型电风扇回家，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黑客聊天。 这小哥自从下午被提莫附身的5dd刺激之后，神经就有些敏感，看来成为执念之后还残留了一些活着时的毛病，比如小肚鸡肠。 一到家，地板上是一个个水花的印子。 “你不能等我拖鞋买过来再洗吗？”林歇对着肥贵妃一样躺在沙上的5dd说道。 “身上黏黏的，难受死了，拖鞋拿来。”5dd扣了一下鼻屎，弹在了地板上。 陋习让林歇一阵头大，带着点负气的把拖鞋扔沙边，算是表明自己不开心的立场，而5dd则不为所动，继续躺在沙上抖脚。 “你今晚睡那屋。”林歇打开自己隔断屋的灯，拉起帘子给沙上的5dd看，按照他的想法，5dd睡自己房间，宋伊雪睡今天刚打扫出来的客卧，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溜到赵念慈房间睡了。 “啊？你让我睡那？”5dd一脸排斥：“我有幽闭恐惧症，你这屋连个窗都没有，不行不行，你这属于虐待民工。” 林歇可不管他这哪里冒出来的矫情病，在自己地盘还打算撒野，当机立断打算以自己的怪力抗着贵妃趟的5dd去自己房间，然后关闭所有灯光，扑进美人香喷喷的怀抱。 他是真的打算付诸行动，双手互相搓，微笑的向着5dd走去，旁边黑客一脸暗爽，空姐恨不得欢呼出声，一副打算看林歇千斤顶的样子。 林歇的样子像极了宰猪成嗜好的屠夫，吓的5dd委屈的像五百斤的小娘子，挤出些肉蜷在沙缝隙。 “哎，哎，你干嘛，说你虐待员工你还当真了吗？停停停，别靠近我！！”5dd半扯着嗓子嚎叫着，不时从喉咙里出很爷们的呼喊，就和痰卡喉咙里一样。 他的话没半毛钱用，林歇的手已经捏向他厚实的后背，重重的捏了一下，听着他痛的嚎叫，重新合十双手，似乎在感受那惊心动魄的手感，他正打算继续凌辱这个让自己头疼的5dd提莫，赵念慈的房间门开了。 估计是宋伊雪刚刚洗完澡，按理她应该出来到客卧睡觉，可冒出头的是裹着浴巾的赵念慈。 她额前的头还有丝丝水滴，脸上有一丝慌乱，一手捂着胸口浴巾，肚子处竟然还有一双环抱的胳膊，自然是宋伊雪的。 “不行，不行嘛，我不要一个人睡。”从赵念慈的后背处，传来宋伊雪哭着撒娇的叫喊。 赵念慈随着另外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随时会因为她用力而脱落的浴巾，轻拍了她的胳膊，无奈的对林歇说：“让这丫头和我睡吧。”她眼里也有一丝不忍，久逢春霖的她，何尝不渴求林歇的火热，何况之前疲惫之时还被挑弄了一番 “我靠，你们这两祖宗！”林歇还打算负隅顽抗，向着赵念慈屋子走去，打算拎着那丫头到她该睡的房间去，可宋伊雪没给他任何机会，随着赵念慈的服软，她不知哪里使出来拐劲，抱着赵念慈香喷喷的身体回屋子。 “林哥哥晚安。”她坏笑的朝着林歇，然后把门重重的关上。 林歇这下没办法，无奈的叹了声气，连那只委屈的小骚猪也不打算管，垂头丧气的，从浴室拿出拖把，无声息的擦好地上的水花。 收拾完毕，他洗了澡出来，见5dd还在看电视，而这么反复闹腾，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七点起床还得去公司，想着可怜的睡觉时间，他对着玩世不恭态度的5dd喊道：“多大了还看动画片！死去睡！” 电视上依然不疲倦的放着译为航海王的动漫，里面那位可以伸长手的草帽男子乌拉拉的乱喊，杀的海军雾里乱飞，而5dd则很中二的跟着乌拉拉的喊，好像身临其境。 林歇上去关掉电视，然后手抻着电视机。 5dd失望的哎了一声，嘴边嘟囔着：“怎么和我妈一样”说这句话的可能是5dd本人，而他的嘟囔也不自觉的刺激了林歇唯一的命脉。 呐，人的一生里总有一些不愿意提及的字眼，“那个字”可能是你曾经珍视的，过去亏欠的，想要拥有的，填充伤疤的，但从心灵层面，都是不愿意提及，打算认真安放在等待遗忘事栏里的，亦或是单纯的想要逃避罢了。 林歇那打算恢复家里秩序的想法被他一个字弄的烟消云散，摆摆手，说了句：“随便，随便，你继续看。”就转身回房间：“你睡客卧，记得把电风扇拿进去。” 5dd不知道牵动了林歇哪根神经，呆呆的看着林歇突然失落的背影。 他鼻头一痒，想要打喷嚏，可能是因为这幅身体不能经受忽冷忽热，刚刚洗完澡就随地乱跑就感冒了。 “哈秋！”他猛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随着这个喷嚏，5dd的双眸竟然恢复了纯净的黑色，里面有完整的人性光环，而眼眸深处，则随着双眼睁开“跳”出了一具头大身子小的躯体。 林歇自然记得5dd只要打喷嚏，提莫的本体就会冒出，转眼忘了刚刚提及“妈”字眼的失落，立即回头。 他脑海里想象的提莫应该是微微眯着的眼睛，笑容憨态可掬，脸上毛茸茸的，嘴边带着自信的笑意，额头的护目镜反射着丛林的绿光，看起来脆弱的身子却无比灵巧，手捏着带毒性的武器，却没有主动的攻击性。 可眼前出现的“家伙”，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提莫！ 林歇自认胆子在见识了空姐的僵硬笑容和黑客的头身分离，已经可以承受任何刺激，可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忍不住的内心寒颤，心脏如被打结一样一阵心绞痛，脖颈寒意上脑，好像身旁都是怨恨的杀机。 眼前的提莫，没错，他还是提莫，可眼角，嘴边，鼻翼，都在流着源源不绝的血液，血和装饰品一样没有低落在地上，只是在半空中悄然消失，棕红色的绒毛，几根打结在一起，让他生着獠牙的嘴显得分外渗人，眼睛若是奋力睁开，还能看到刚刚生在5dd眼眸里的灰黑色眼珠子。 他身子悬空在半空中，说着话，嘴里吐着寒天里才有的白烟，声音如卡着浓痰，不时又出孩童般刺耳的声音。 “这家伙，一身毛病，给风一吹就感冒了。”提莫揉揉鼻子，又甩了几滴血消失在半空中，好像只是醒了一下鼻涕。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搞乱这个世界4 林歇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和想象中不同的提莫，他的心脏和适应能力果然强大，短时间内已经接受了提莫的惨象。 说白了，除去獠牙，和棕红色的毛发，只是一只受伤的提莫罢了，再回想黑犬和黑客，他们作为执念的形态，多半就是“死因”了。 让脱离提莫“附身”的5dd，身子则恍惚不定的寒颤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然后第一时间看向林歇。 “那我先去睡了。”完整的5dd乖巧的接受了所有现实，然后接着林歇早先的话，双脚有力的迈向客卧，从始至终没有看向提莫。 “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歇等5dd回到客卧，关上门，问道提莫。 “我不是说了吗，他会好好听话的，而且我在他意识里时，他自己的意识也是存在的，自然不会对眼前发生的事有异议。”提莫的声音还是时而如孩童般尖锐，时而如大叔般低沉，让人要在两种人物意境中理解他的话。 “一位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可以这么理解吧。”林歇微微皱眉。 “没那么残酷，他只是被说服，而且现在的处境对他来说也没有坏处。”提莫孬弱随时要流血身亡的样子，嘴上功夫还如此厉害。 “算是初次相见。”提莫身处自己黑泽爪子的手。 林歇下意识的抬手，确凿的碰触到了他指甲冰凉的触感，跟着他的手部动作上下摇摆。 他脑海里在想，究竟怎么才能达成让5dd心甘情愿的接受摆布。 意识层面的融合，身体和记忆自发的包容提莫的参合，然后如洗脑一样对身体的行为做出指示。 明明是提莫在这么做，而5dd却认为是自己在这么做，然后把提莫为这个事件建立的理由，合理的按压在自己的初衷，从而提莫刚刚离开他的意识，他就表面呆愣，实则明镜的听话回屋睡觉。 虽然看起来很复杂，林歇却总感觉这5dd怎么和受到巨大惊吓，脑子出现了空白，然后在最脆弱的时候被蛊惑了呢。 林歇猜的已经**不离十，转而看向提莫的眼神都有些其他意味。 “王思宇在郊区的“行宫”，他那里有个老头，带着近白色瞳孔的执念，可以操控人类的身体，达成自己的意愿，你们这是一个理吗？” 提莫一听，咂咂嘴，不屑的回复道：“拿我和他比，他差远了，而且他的做法任何执念都可以做到。” “看来你对执念还不是很了解。”提莫磕了口血痰，缕缕说道：“执念，是一种死前的求生意识，成为执念，只为完成那一件目标，所有的举动，都和那单纯的事件息息相关。” “这我知道。”林歇接着话，期待的等他之后说的，连黑客和空姐也大眼瞪小眼，显然相当好奇。 “我一天估计能在那游戏里死千万次，排所英雄之首，妈的，人气又高，还贼弱，不死才怪。”他愤愤不已的撇撇嘴：“然后因为机缘巧合在数次死亡的堆积之后成为了已知最强执念！” “是因为那个小男孩？”林歇思索了一会，悄声插话。 “应该是。”提莫点点头，又趟了一鼻子血水，好像流不完一样。 “所以说！这就是我作为最强执念的发现，执念的存在并不是去探寻怎么死的，而是，为什么要活着！” 林歇给听的一愣一愣，脑海里想到自己的老友，救生员，手触碰到女儿手时脸上的些许遗憾和填充心灵的心满意足。 “第二，瞳孔越接近黑色，执念越强，细分下来，可以大概分成，近白，浅灰，银灰，深灰，近黑，五个等级。” “慢慢，怎么越听越邪乎，你知不知道强行加设定脑子会乱的？”林歇摇摇头。 “这是真的。”提莫一脸真诚：“成为近黑执念，我为了找那个男孩盲目去过许多地方，也见过许许多多的执念，而真的如我所说，等级越高，拥有的自我意识就越强，有一位和我同样的近黑执念，还在无人区弄了个酒吧，里头一堆执念在里面谈天说地。” “啊？”林歇傻眼，下巴快掉在地上，提莫无疑是给他开启了一个新世界。 提莫没理会他的惊讶，继续说道：“实际上大部分执念还是漫无方向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即便是看到了同僚也会飘摇而过，成为这世界，天堂和地狱夹缝里的生命体，孤寂的等待奇迹发生，亦或是时间机会走到尽头，完全消散不见，现在我们说会王思宇郊区行宫里，和那老头共同出现的近白执念。” 他顿了顿，小眼睛咪了咪，似乎在缕清楚思绪：“那是一个利用执念的组织！” “哈？！”林歇，黑客和空姐，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时间悄然迈向凌晨两点的大关，赵念慈房间不时还有两姑娘玩闹的嬉笑声，年轻的屋子里没有人有睡意。 “首先，我不了解那个组织还是家族是怎么了解到执念存在的，里面有谁，又是怎么做到操控执念也一概不知，可那天见到的近白执念，确确实实的成为了他们牟利的工具，连仅剩的意识形态都在可见中飘散，悲哀的只能听命与那老头的指挥，以掠夺的方式取走人类的意识，打个比方，就像是把心脏挖出来，然后训斥他成为一个听话的心脏！把意识取走是一个道理。” “执念就是单纯强烈的意识化成，自然拥有意识的主动权，近白执念都可以简单暴力的玩弄人类的身体，所以我说任何执念都可以完成操弄人类意识的事情，他，她，都可以。”提莫越说越起劲，指了指懵逼的黑客和空姐。 林歇无声，继续听他说。 “后果可想而知，被掠夺意识的人类，就不是完整的人，整个人就像是缺根弦的**，而王思宇身旁那些人，多是意识残破的人，意识被他掌箍，再被他强行加入一些不可辩驳的条条框框，规矩，才成了心甘情愿的人形木偶。” “5dd的意识掠夺过程似乎被打断了，要不然我进入他的意识也全然没用。” 林歇想起那天，5dd在张牙舞爪的老头手指下，还有只剩半边模糊身子的近白执念跟前，身体不受控制的抚向宋伊雪的身体，眼神里却依然有拒绝和惊慌，想必真的如提莫所说，眼中没有丝毫抗拒，就是意识被真正掠夺。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搞乱这个世界5 他觉得哪里好像还是不对劲，一定有不对的地方，是哪里没有想全面，所以才导致了现在心情的不平稳。 “哪不对劲呢？”林歇觉得自己就快想到了，就快触摸到那自己遗漏又致命的一点，只要在给他一点点线索就立马可以触及。 可又被打断了：“想什么呢，而我，作为近黑执念，可以做到自由出入人类的意识，还不毁坏他原本的意识，看，我手头的毒箭。” 提莫手里突然出现一根泛着绿光的毒箭，他指了指天花板的一只肥蚊子，这家伙估计喝了一肚子血。 毒箭噗的一声悄然离抓，一眨眼就刺到了蚊子身上。 蚊子一肚子血四下飞溅，脆弱的灵魂飘散着诅咒射箭之人。 “牛比吧，强悍意识转变的毒箭，可以成为攻击手段。” 林歇的思维被打断，静静听他装比：“所以你射这剑和你的执念有什么关联？真是不正经。” “向你证明我的伟大，也能让你更快帮我找到小男孩啊！” “都是歪理，照你这么一说，凡事让我不快的事情，都是你可以出面的理由。”林歇一想，也是。 可大脑生疼，觉得无论是所谓的“执念酒吧”“可以操控执念的家族”，都是人，天，地狱之间的夹缝，而自己作为朴实人类，却要和他们直面打交道，那自己是否是完整的之奶奶呢？ 赵念慈房间的嬉闹声消失，他困意来袭，正回想起自己快要被王思宇的鸭舌帽们杀死时，进入的状态，却和之前一样无法触及到事件的真实彼岸，有一堵沉重的黑墙矗立在思维犄角，怎么都无法向前移一步。 越想，大脑就愈发眩晕，转而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打算之后在想：“我先睡了，你找个地方玩吧，电视要不要开？” “好啊！”提莫的智慧果然高于黑客空姐，兴奋的回道。 林歇开了电视，走到5dd房间门口，耳朵贴在门边，听到不平稳的鼾声，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间。 空姐已经做好准备，和往常一样躺在了林歇身边，之前两天林歇没有回房间睡觉，似乎让她有些失落，今天的身形都要积极许多，拍拍空白的位置，好像在说：“上车，少年。” 林歇自知无法喝令她，这位浅灰执念有时单纯的可爱，又都无条件帮衬自己，虽然有时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却因为初衷，让人连责怪的力气都没有。 他关灯睡下，背向空姐，却没有强行再去回想关于执念的种种。 “我以前总想执念的死因，却从来没有正视过你们为什么极力想要活着。” 他在和空姐说话，更像是义无反顾的自言自语。 “你想要拥有真心实意的笑容，我既不幽默，生活里也没有有趣的事情，仔细想想人是否真心笑过呢？可能没有，所有你的执念才是最困难的，因为何为真心实意，本来就是无法界定的事情，老实说，我最近总感觉自己不踏实，呼吸的空气和走过的路都在试探玩弄我的行为，好像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在带有目的性地盯着我。” “” 林歇感觉到肚子处滑过温热的小手，她轻轻有规律的拍打在自己的心脏，让始终紊乱的心跳恢复均匀。 “谢谢你关照我。” 这句谢谢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林歇不单是把礼貌当成习惯，而是把她当成“人”来感谢。 少被关心的人，会放大渺小的善意，往往会因此而忽略掉一些藏匿在善意里可怕的真实，间接蒙蔽自己善于发先恶意的双眼，行将就至，一错再错。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希望林歇身边尽是善良。 夜早就深了，经历一天火热的房间享受着平稳，外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他们而夜不能寐。 黑客坐在门口的椅子，脑袋放在翘起二郎腿的膝盖上，他帅气的脸总是带着邪魅的笑意，即便是听到提莫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一如既往冷静。 其实究其是不是人，只要问他是否会做梦就行，因为梦境会倒映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贪婪和追思，执念不需要睡觉，可若是他们真的闭眼休息，是否会进入简短而直白的梦境，来倒影他们平日里的所思所想。 提莫看着电视津津有味，其实只有他知道，他的双眼实则一直跟在林歇的方向，而且不管他怎么把“执念”这回事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有说明为何要一直直视林歇。 怕他逃跑吗？ 那眼光岂不是最具备实质化的牢笼，有软绵而细密的视线，压迫他呼吸的氧气，行走的空间 电视上乐此不疲的放着《航海王》，提莫不时传来桀桀的笑声，忽的，他笑声打了一下嗝，黑客也和他一起看过去。 两位在客厅的执念，就直勾勾的看着一具下半身镂空的执念飘过他们眼前。 这位长相普通，凭这幅从大街上随意一捞就有**张相似面孔的脸，估计在桥上可怜巴巴的大喊一声我想死，估计都不会有人看他一眼。 因为即便他现在是执念，也可以从他耷拉下来的眼袋和毫无存在感的气质可以看出他因这幅面孔而生活的艰难，难在无人问津，难在无出头之日，而且希望是他自己扼杀的。 “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他张着一副经常说这句口头禅的模样。 黑客和空姐上次在客卧看到他，他正煞有其事的“坐”在什么东西上，然后好像面前有键盘，所以必然在他的视角里，正盯着显示屏，不间断的噼噼啪啪敲打着字。 而这次是黑客和提莫看到，时间也相差不了多久。 凌晨两点半，只有小偷和夜场的工作人员会这个点下班。 他自然的驼背，也只有这样身体才能舒服的走动，不然坚挺着脊背，会让路过的人以为他要认真生活。 如果按照提莫的说法，他就是“近白执念”，瞳孔接近于白，这幅身子也飘摇不定，随时都处在透明和半透明之间。 “嘿，小哥。”提莫坐在那，和大爷一样喊道，他可以放心呼喊，因为除了林歇和执念，没有其他人能听到。 近白执念直愣愣的走过去，从他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他是故意听不到而走过去的。 他走到了此时5dd正呼呼大睡的屋子，抬起胳膊，若有所思的盯了一会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然后对准钥匙孔，抬着空气扭了一下。 门没动，钥匙也没有，可他依然一头走了进去，可能在他的视角，拿钥匙开门，是贯穿死亡的关键动作。 身子没有被擦得明亮的木门挡住，提莫和黑客也依然瞩目着他。 他悬空在半空中，佝偻着背，“坐”在了白墙前，估计有十多秒，如果这是电脑，那开机时间也太慢了些，想必他活着时没有什么钱买好电脑。 突然。 他的神色一变，近白的双眸都凛冽了起来，富有活力的盯着“白墙”（显示屏）修长的十指交替而动，如弹琴一样敲动。 之前说了他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面孔，可维持这个动作后，却性质昂扬，虽然微微皱着眉头，却有了和全世界战斗的勇气。 提莫叹了声气，缓缓的移过他憨厚毛茸茸的脑袋。 “什么执念，只不过念旧罢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卖队友1 林歇一早醒来，奋力呼吸，没有闻到平日里会有的潮湿气味。 再感受到眼珠子受到刺激，原来门正开着，光线直直射进狭小的屋子。 空姐想必是感受到林歇已经醒来，小心翼翼的踩了过去，头发不慎划过林歇的脖颈。 林歇看着她嫣红的唇，突然想问她的妆容是否也永不会褪去。 脖子处她的细滑的黑发拥有异世界的挑逗力量，就好像迈过了漫长时间的距离，只追寻发梢和皮肤的短暂接触，每一次感受都弥足珍贵。 他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方才七点半，下面都是爱斯发来的话，还有可以用无数个来形容的未接来电。 无非是拜托他今天带着5dd来公司细说，还有诸多广告平台，视频app，都打爆了电话。 而任何消费5dd的状况，都需要合同附身，有法律依据才能有理有据，不然光只是直播，也太浪费。 林歇简单的回复：以起床，一会就和5dd一起去公司。 出门，外面只有黑客，还有没电视看，百无聊赖的提莫。 电视估计已经被赵念慈关掉，她听到林歇出门，穿着她粉色睡衣，从房间里冒出头。 “你电视忘关了，大早上的吵死了”。她脸上带着浅浅的倦怠和故意装出来的抱怨，从她眼神里藏匿的惊喜，或许早就醒来，只是想等林歇出来，第一个看见他。 林歇哪管她责怪自己电视没关的事，走过去在她耳边问道：“那丫头还睡着？” 赵念慈发觉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小声嗯了声，点头。 林歇左右看了一番，只见三位执念的目光都不离自己身，而且视线如带着实质化，弄的脊背痒痒的。 而林歇的脸皮早已有长进，此刻多少顾忌是白天的状况。 巧笑的对赵念慈说道：“你看，这家伙。”林歇指了指自己的小钢棍，因为憋着尿的缘故，翘挺起来，撑起一个小帐篷，似乎随时都要“斗破苍穹”。 学名为晨勃的生理反应，逗得赵念慈困意消失，面目通红，嗔怪的看着林歇的坏笑，她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小手抓住了那根万恶的钢棍！ 林歇本来只是想要逗逗她，做些让她脸红的事，诸如此类的小调戏，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他赖以为生存的精神食粮，简直有趣，可万万没想到小兄弟被温柔的小手掌箍，这是要反客为主啊。 “啊呜。”林歇不知是通还是爽，咬着舌头，止不住的喊了声。 而后，赵念慈踮起脚尖，手却传来紧张而大胆的热度，让本来只是清晨生理反应的钢棍，又是蓬勃了一圈 粉唇停留在林歇耳边，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入林歇愈发敏感的耳朵。 “她还在睡，要不要去你房间” 看似是问句，其实有不容拒绝的娇羞，每个字眼似乎都在内心纠结，却以圣洁的语气说出求爱的**。 林歇听后，内心咯噔一下，干咳的喉咙口水迟迟不疏通，只能涩涩的空吞咽，被温暖的触感握住的小兄弟止不住的用力，上下摇摆了一下，这专属于小兄弟的自发运动，让那小手紧张的晃了晃，羞红到了耳根。 贴身睡衣里似乎没多穿内衣，怡人的峰处颗粒似乎都在曼妙的气氛中微微发硬，双峰，让似乎不合身的粉色缓缓的撑起，可爱平滑的小腹若隐若现在空气中，林歇粗厚的大手停留在腰间，感知着她肌肤透漏的独特心跳。 可是。 黑客老司机的笑了笑，提莫饶有兴趣的垫脚在沙发上看，空姐则一脸不是滋味，却没有之前的埋怨。 在这样的目光下，林歇内心的刚刚破开云天的处子之心也烧不起来，此刻他多想抱着赵念慈的美艳动人的**到房间里巫山**一番，无奈与生活的空间实在过份狭小，大早上的！就没有缝隙的直视着自己。 巧了，赵念慈的手也缓缓的松开，原来是屋里传来。 “念慈姐，你去哪儿了？”宋伊雪似乎醒了，她倦怠的声音飘出。 赵念慈手锤在林歇胸口，似乎责怪他怎么不抓紧机会，或许是怪自己怎么和荡妇一样敞开双腿 她想什么再睡个回笼觉也就过去了，林歇有他难堪的苦恼，他只感觉自己下体要涨开来一样，走进厕所，扒开裤子，让“红肿”的小兄弟呼吸新鲜空气，尿抵在尿道口，**又在大脑里席卷，怎么都软不下来！ 没办法，林歇只能几个猛烈的深呼吸，让大脑里想象贝爷吃虫子的画面，内心洗脑般重复藏传佛经，那波涛汹涌的**渐渐退去，在想象中，似乎意外的闻到了春水泥土清净的味道，也让小兄弟失去了狰狞之色 憋了一宿的尿终于是宣泄下来，林歇爽的抖了抖，洗漱时，心想三位执念若是能给自己的空间，说不定还这能成不错的同伴，一直盯着，自己也好像始终承受着沉重的包袱，每一步都要为他们的执念而走，连呼吸的间隙都没有。 可能怎么办能，诸如此类的要求，早在初次遇见空姐时就被拒绝。 他决心等到5dd入平台结束，公司也稍许稳定下来，就要着手解决三位执念的事宜。 既然不能要求不被“监视”，那就让他们早日离开。 可想到这里，又对始终会失去他们而抱有失落。 这么想着，林歇不慎刷到了牙龈，疼的呜呜喊。 有得必有失，事物也始终有他的两面性，人之所以纠结是因为无法平衡内心的需求，所以不能抛弃。 可林歇内心想必早就有了答案，和执念的同伴情，终归是隔着一个遥远的人间，是不能和真实存在的赵念慈共同生活相提并论。 若是要回归日常，就一定要放弃和他们的羁绊。 洗漱完，再看向三双齐齐对着自己的灰色瞳孔，便有了不同的意味。 清晨，是一日之最迷幻的时间，大脑和灵魂似乎还残留在昨日冰冷的黑夜，身体却实实在在的站在了真实的三分暖阳。 玻璃般碎片的记忆正在快速重建，当记忆碎片矗立在心房前，也就丧失了专属于清晨的落寞，开始假装抬头挺胸努力。 给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加上一层因为清晨而有的积极意义。 是敌是友，是束缚的视线还是关怀，是人是魔还是执念。 林歇在他们的视线下，在清晨愈发清晰的瞬间，撇开任何娇柔做作，就是觉得无比孤单。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卖队友2 做好早饭，敲门，迟迟没有回应，而后传来拖鞋踩地的细碎声，又被撒娇一般的拉扯回床，看来两位丫头都还想睡觉。 林歇拍客卧的时候就没那么客气，用力的锤门，表示尊敬，然后直接推开，见5dd依然四脚朝天，呼噜声震天，让这朴实无华的屋子增添几分人烟气。 敲门声震不醒他，林歇就托起被子，当成扫帚一样打在5dd的身上。 小骚猪吭了一声吓一跳的睁开枣黑色的眼珠子，揉了揉眼角的眼屎，似梦非梦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是空气中挥起的烟尘扑鼻。 这个喷嚏之后，林歇只感觉眼前闪过一个灵魂的红色身躯，悬空着淡淡的血腥味，那身影快速淹没进5dd瞳孔，他的眼珠子也重现了昨夜近乎与黑的非人色。 两种层次不同的意识瞬间以提莫为主融合一体，作为5dd本人的意识，也没有任何推脱，似乎可以不用自己的思想，反而更为惬意。 “真是麻烦啊，这具身体。”提莫用他独特的或沙哑，或尖锐的声音交替道。 林歇想确认眼前发生了什么，大感头疼，转头在看沙发，上面原本翘着二郎腿的提莫已经不见。 两人吃完甜燕麦和热乎的花卷，提莫把自己那份解决到滴毫不剩，看来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极其满意。 把赵念慈和宋伊雪的那份放在微波炉，林歇带着提莫出门，当然另外两位执念也跟着。 “你可不要迷恋上人类。”在电梯上，林歇看着朋友圈，对提莫说道。 “放心，我可不想变得肮脏。”提莫咧嘴笑，压低林歇给他的黑色鸭舌帽，裸露出的黄牙格外显眼。 “你是不是得纠正你的语气，稍微表现的“5dd“一点。”林歇觉着他一点都不像自己熟悉的粗蛮又胆小敏感的5dd，怕在外人面前会露马脚。 虽说任谁都不会想到所谓执念控制意识这么一说，可解释起来也格外麻烦。 提莫应和着点头，肉呼呼的脑袋和波浪鼓一样。 “你屋子里还有执念，如果再不管他，可能有些麻烦。”提莫有多少在意林歇的嘱咐，不得而知，却说出了自己所想。 黑客有些讶异的看着提莫肉呼呼的背影，因为执念之间互相凉薄的心思，只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行走在苦寂的世上，这么直白的表示帮助，还是头一遭。 人家的执念，关你什么事？ 执念之间那更加界限分明的楚河，比人类之间的关你屁事还要冷血。 他就这么说出来了？黑客这么想道。 “你说除了你们三，还有？”林歇走出电梯，小声惊讶的问道。 “对啊，在他睡得屋。”提莫指指自己，把自己和5dd分开来形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要帮他？”林歇瞬间想到，就算提莫他作为“强大”的近黑提莫，也不该对除自己之外的执念有悲悯之心。 “谁说是帮他了呢？”提莫失笑，跟在林歇身后，好奇的对着温黄的暖阳，对自己话里面的威胁意味毫不在意。 “对人没有伤害吧？”林歇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和提莫说话总是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你至少和他生活了一年多，放心吧。” 两人路过换早班的保安大爷，大爷盯着林歇的额头，鼻头哼了一声，似乎对他每日带着不同的人有些不满。 林歇略过大爷，招呼了一辆排队等客人的出租车，上车间隙无意的对提莫说：“那晚上会会他。” 一路无话，车上粗重的烟油味让人心情不快，思维也变得缓慢， 林歇回想起生活这些年来的蛛丝马迹，觉得那屋子有时看起来的确格外诡异，仔细从回忆的小角落里挖掘出关于那屋子的细节。 半夜时一次上厕所，那屋子里好像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稍稍驻足，又立马消失，让人怀疑是双脚行走时，裤子摩擦的声音。 这屋子里偶尔会从墙面传来磨牙声，听起来不是牙齿互相摩擦，而是牙齿啃在白墙上，发出刺耳的难受的嘶嘶声。 脑洞变大让随意一件小事都诡异，林歇突然归心似箭，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存在，而且没触犯他的行为，就不会受到伤害。 车停在公司门口，刚一下车，就被好几位熟悉的人围了起来。 爱斯，华峰，还有负责招人的闽南大哥，黑色网格袜的甜美小秘书也在。 留着一小搓胡子的华峰一见到5dd，就有些萎缩的低头，从鸭舌帽下看5dd的真容，嘴上还哆哆嗦嗦的说道：“不会是真的吧。” 他听闻爱斯的描述，觉得一切都不切实际，直到昨晚守着直播，看到5dd正儿八经在自己平台直播，才眼泪抵不住的喜极而泣，推开自己的门，朝着外面大喊道：“妈！5dd来我平台直播了。” 他那作为正房的美妇母亲一边给自己快三十的儿子擦眼泪，一边看显示屏上小胖墩玩着游戏，无所谓的说道：“什么玩意儿，儿子压力不要太大，比不过“他”没关系，妈妈养你。” 在母亲爱抚下，华峰反而止住了眼泪，他知道自己已经远离襁褓，直面复杂的社会环境，本来已经快要一败涂地，却在认识林歇后占尽机遇，怎么可能是哭的时候！ 一早就开着自己的豪车到公司，在门口和公司一众人翘首以盼，见到5dd和林歇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的鼻头一酸，那是成功的鼻酸，幸福的泪光。 林歇还是喜欢这位耿直的富二代，可能是因为他站在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王思宇的对立面，才觉得格外亲切，他拍拍华峰的肩膀，直视他眼睛。 “争口气，别大惊小怪的，进去再说。” 公司权利中心同行在写字楼，员工们只是小心翼翼的偷看，等到他们走过才交头接耳细碎的交谈。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在早会上得知不能在这么随意，一定要有秩序，这些铁规，都是副o刘震定下的。 他憧憬的看着林歇的背影，转而火辣辣的盯着忍不住自己洪荒之力的小员工们。 “做自己的事！”他很认真的对待自己来之不易的工作。 小秘书首当其冲打开会议室，欠身弯腰在一旁。 接下来谁先进呢？爱斯在边上伸手，道：“请。” 华峰觉得以自己为主也不对，站在爱斯身边，三人和叠罗汉一样先招呼林歇两人先进。 提莫可能觉得好玩，对任何行为都想模范，他也凑热闹的站在三人侧身，摆同样的迎宾动作，做出坏笑的表情：“请” 林歇没那么多讲究，谁先进不是进，而且自己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员工们的侦测范围，这么僵持着像什么样子，也就顺着几人的意，以主事人的姿态先进会议室。 这一幕，自然是被大家记住了。 董事长，总经理，总经理秘书，甚至还有5dd，可都是以林歇为主啊。 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有些脑洞大，没少看脑残电视剧的女孩子们开始遐想道。 那一帮最早对林歇有好感的女员工小团体，其中一位带着圆眼镜的女孩，桃花眼的看着闭合的会议室，自言自语道：“好想嫁给他哦，像空降的超人，这么神秘，这么引人瞩目。” 拍她脑袋的还是那成熟很多的红唇小姐姐，她溺爱的揉眼镜女孩的脑袋。 “小小年纪，就学着趋炎附势。” “哼！才不是呢！”两女孩又是日常般打闹。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卖队友3 “嗯刘先生，请问您的团队呢？”华峰低声，舌根似乎都没有捋直，讲话有些吞吐。 5dd原名刘谋，而这团队就是熊鱼给他的诸多助理和经纪人，包括化妆师都有两位。 以先生称呼，可以看出华峰对这个事情的重视。 “没有团队。”5dd依然带着帽子，坐在林歇身边。 “那您需要我们做到什么程度，对薪资有什么要求？”爱斯在一旁帮衬着说道。 说白了，生意人就是突出一个钱字，既然5dd愿意留下来，那他们钦尽所有也要谋求一个机会。 可他们还是有些天真，这个机会是因为林歇在，所以才有，和金钱，场所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此刻提钱，反而见外了。 “没有要求。”5dd听林歇的话，尽量不多说话，但凡需要他说，也言简意赅的表达，不暴露自己的语气。 “啊？什，什么？”华峰爱斯两人有些凌乱，他们早先来公司，就是谋好了好几份备案，甚至还有四五千万的空头支票，都是打算若是5dd对薪资不满意，提出要走，就用不存在的钱来先俘获他。 5dd的话出乎意料，连林歇都有些惊讶，因为5dd的意识理应占据着重要的权利，“他”没有必要完全依附自己的心思，在金钱方面，充分可以为自己谋得利益。 “林总帮我做决定就行。”5dd说这句话时，林歇仔细的看着他瞳孔，眼珠子没有任何晃动，两股意识在灵魂层面就达成一致，亦或是光这种决定，还不足以让他们有冲突。 一众人齐刷刷看向林歇，各有心思。 “不是小林总，不要怪我想象力丰富，请问你们是亲戚吗？”华峰支支吾吾的说道，小胡子都在无风自动，在空调屋里，不断流淌着汗。 早先给林歇安排这个职位，是因他是赵念慈的男朋友，初做决定时，还故意让他在公司众人面前承受压力，之后虽然林歇在公司运营方面征服了自己等人，可对一位二十五都没到的年轻人，哪里会奢求太多，多少可以给公司一些积极向上的效用和意义已经很好。 “不是，你们不要想太多，关于5dd个人的意愿也不要胡思乱想。”林歇的食指中指交替敲打在玻璃桌面：“你们应该策划了多份合约吧，现在把最低限度那份拿出来我看看。” 言罢，林歇看向怀中一堆文件的小秘书，她被注视的心砰砰跳，一是因为林歇掠夺般强势的眼神，还有就是他怀里可是动辄几千万的数目。 华峰爱斯听后，各自吞咽口水，相当听话的没有再去怀疑林歇的身份，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能有这个机会已经弥足珍贵。 他们表示要商量一下，就带着小秘书和闽南大哥齐齐退到了办公室里自带的休息室。 林歇和5dd没有对话，看似对这些决定都毫不在意。 空姐把空气中飘摇的颗粒抓在指尖，像一只对动的事物好奇的猫，一刻都不彻底安份。 过了十多分钟，他们似乎在房间里商量的很热切，出来时额前的头都凌乱了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里面打架或是搞基。 负责人事的闽南大哥手上拿着两份文件，郑重其事的把一份放在林歇和5dd之间，连文件的对角线都平稳的对准桌面，把一丝不苟做到极致。 这位早先日子普通话相当不标准的大哥今天的表现很扭捏，让坐那翘着二郎腿的林歇觉得搞笑。 他拍拍5dd的肩膀，自己则打开了那份文件，表示一起看，也稍微表示出一些关心。 5dd也不知识不识字，也可能只是完全不在意，眼睛看着合同，其实大脑空洞的想别的事情，多半是航海王之后的剧情。 林歇全神贯注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就这么认真细致的看了十多分钟，期间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偶尔窗外传来的车鸣声都让人眉头一皱，可能是怕让林歇分神。 即便是以林歇那越想象的阅历，看着这份合同开出的条件都倒吸凉气，之前为了留住赵念慈卖公司，这下为了留住5dd，要砸锅卖铁了。 他无语的合上合同：“你们是不打算做人了吗，你们开的价码，即便是他来之后赚取了几千万广告费，也填补不了啊。” 排除所谓的薪资，可以做到的环境也胡吹海吹，都是一些爱斯基摩如今做不到的事情。 林歇为他们感到伤神，或许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束缚了自身的需求。 “我们没事”华峰咬咬牙，从他下唇的咬印，看起来是下足了决心。 “这份收回去吧，那份拿给我看看。”林歇放松眉头，平缓语气，点点太阳穴。 闽南大哥愣愣的看了眼华峰，见他没有表示，可能是大脑迅转动，身体却没有跟上反应。 另外一份稍微薄点的合同递到了林歇面前，他这次索性不拍5dd，就让他抻着脑袋呆好了，所有行为都任别人想象，反正他们原先也不了解5dd。 林歇翻看合同，依照自己秉性的一字一字读，不错过任何一个标点符号，把这件事视如己出，其实只是他对所有事情的认真程度已经成为习惯。 这份合同，薪资缩水五分之四，可也只是堪堪到达爱斯基摩如今可以承受的范围，就这还是先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先顾着5dd能留下来给出的报价。 “五千万一年”林歇自言自语道，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想象这数目的意义，读起来就像是儿时的课文，只是简单的文字。 爱斯，华峰，闽南大哥屏息等待，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林歇和5dd的表情变化。 5dd装作深思熟虑的同样看天花板，而林歇似乎真的在纠结，眼珠子左右跳动，脑海里排列出一个算盘，正在合计5dd的存留可能性，这认真的表情让人信服，这事林歇在就一定能成！ 实际上5dd的效用价值甚至不止五千万，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想想，在这个p时代，有名气的字眼就是人们推崇的对象。 刘德华代言的电频车，还是谢大脚代言的轿车，人们也会觉得那电频车高贵洋气。 那些网文界的大神，把无名小作者的作品买过来，改成自己的惯用描述方式，添上自己的名字，就能让籍籍无名的小说变成价值数千万的畅销书！ 虽然很现实，甚至骨感，错的不是世界，而是大多数人对“值得信赖”的无条件拥戴。 哎，说这么多好像显得酸涩，成名也是需要机遇，被人们记住的机会本来就寥寥无几，大部分人对柴米油盐就已经筋疲力竭。 简而言之，5dd作为时代的浪潮儿，就是年青一代拥戴的对象，他就是风向标，幽幽大海里闪耀的灯塔。 只要他在爱斯基摩一天，爱斯基摩就能镀一层金。 林歇指头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5dd表面在想心事，其实在想这些字比起瓦罗兰美丽的文字，简直是攀爬在白字上的蚂蚁。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卖队友4 所有人都在认为林歇在中和价码，一方面让看似无心其实在意的5dd满意，一方面让公司的收支达到平衡，压力可以不要太大。 他们哪里知道林歇只是在想怎么合理压榨5dd的价值，同时还能让公司不要大出血，还得让5dd本人的意识不要觉得自己受到迫害，从而让自己内心不觉得自责。 再怎么样，这也是一家拥有后台的公司，华峰和他老爹再多要些钱，千万还是可以得来。 他轻声快速的说道：“再少一半，年底结清。” 说完，他不在看爱斯和华峰，先站了起来：“按照我说的重新立一份合同，然后让人送到我家，对了，你们可别光顾着5dd，人宋伊雪之前也是咱求不来的大主播，也立一份合理的合同。” 5dd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对林歇的话没有任何异议。 爱斯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嘴上下启动，却发不出声音，好像喉咙丧失了沟通的能力。 “真的这样就没问题了吗？”他这句话细听起来不成立，反复确定，只是在确立内心的波澜。 “能有假吗，你看5dd有没有拒绝，不管有多不合理，事情成了不就行了。”林歇暂时停下步伐，虽说他归心似箭，可若是完全不管公司，他们估计能被自己的言论弄得几日睡不着觉，还是多解释几句为好。 “而且他5dd能是神仙吗，需要我们供着，说到底，这中间是一层雇佣关系，咱不是也给钱了吗？”林歇的话听起来相当有道理，从简单的层面，确实是这样。 5dd听着林歇卖身的话，没有丝毫意义，反而跟着点头，看智障人士的关怀表情看着另外两人。 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在除了林歇之外人的视角里，林歇和5dd就是在上演这般不可思议的戏码。 可他们作为受惠的一方，能有什么推脱的权利吗？没有！内心那代表狂喜的情绪已经迸发到了极点。 林歇见他们热切的互相对话，眼神中已经没有对现实的不可置信，了解自己继续带着没有多大意义。 秘书出门来送自己二人离开，林歇再次承受公司众人的偷瞄扫视，内心酥麻难耐，好不容易突破重围，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 网格丝袜的小秘书恭敬地送两人到公司专车前，帮忙打开门。 林歇已经想好了措辞，似乎这番话比之前价值数千万的口头卖身契还有重要。 他靠近小秘书的耳朵，离差不多二三公分距离，可这已经足够让小秘书的心火山爆发般乱跳。 对于初出社会的小姑娘来说，像林歇这样年轻又有决断力的男人最有魅力，以致于听到什么话都不是十分清晰，每一个字和魔幻的琴音，回声敲打在耳膜，上一个字刚刚明起意，下一个字就接踵而来。 “给5dd和宋伊雪准备房子和经纪人。”林歇在她耳边这么说道，而后见小秘书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想着她应该会重视自己的嘱咐，放心的进车心的小九九开放出喜悦的喝彩声。 把这两位电灯泡安在其他地方，这就是林歇给自己生活空间的第一份努力。 作为一位专注的小色狼，他把自己和赵念慈的相处空间，看得比财富和地位都要重要。 秘书有多少明白林歇意思不得而知，她看着车屁股消失在视野，捏着领口，倾听愈发平缓下来的心跳，看来是真的没听到林歇的嘱咐 看来林歇虽然专注，但还不够努力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反复敦促，亲力亲为才对。 和来时散发着烟油臭味的出租车不同，公司指派的黑色梅赛德斯，车内弥漫着清新的香味，座位椅子，后座的空间，都让人心情愉快，彰显高档人士的魅力，享受舒适的便捷。 心里想着5dd和宋伊雪走后，自己的幸福生活，脑海里穿插着肉色交替的画面，还有食色俱佳的生活细节，林歇一路上都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车停在小区楼下，林歇被5dd唤起，才发现表情停留在笑容许久，已经有些僵硬，啊呜的活动了一下牙床，恢复正常下车。 司机欠身送二人离开才起步开走。 “少年怀春啊，你这表情是。”提莫坏笑的抱着自己肚子说道。 “你管。”林歇加快步伐，走在前头，不给他看自己表情的机会，这帮执念真是吃饱了没事看天天企图看透别人。 他带着负气的意思，想着若是自己稍稍隐藏，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么简单的看透，心里才好受些。 林歇这么着急着回家，只是想要细看从未认真注视过的客卧，里头那位浅白执念，究竟会不会对自己和赵念慈的生活有影响。 若是干扰到执念完成执念的进程，他们是会有进攻意识的。 林歇怕赵念慈无意之中干涉浅白执念的进程，离家越近，越是焦急。 时间上午十一点，热闹的望京接头，人也寥寥无几，因为这时大多数人都在上班。 打开家门，电视正开着，在重放“金牌调解”，据赵念慈所说，这时她最喜欢的节目。 两位女士正吃着林歇三个小时前准备的早餐，依然小口小口喝着燕麦，也不想着离中午饭只有一个小时，也不知道两人昨晚玩闹后又无声玩到几点，这么晚才起床。 林歇见赵念慈不在自己眼前的这些时间相安无事，内心无处安放的关怀放回了胸怀。 其实他也有些关心则乱，若是人浅白执念真要害赵念慈，也差不了这三个小时。 “怎么这么早回来？” “你们怎么才吃饭？”两人同时问道，受到波动大的还是赵念慈。 她和熬夜玩游戏犯错的孩子一般，双手食指轻轻撞击，低头，小脸蛋都快埋在碗里。 “好了好了，也没责怪你，习惯性的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林歇算是拿她彻底没办法，只能哄着，还乐在其中，相当乐意。 人嘛，本来就很简单，不过就是三餐四季，不得不按照他的进程来消食，进餐，随意交谈，灵魂交缠。 休息到中午，准备完中餐，林歇仔细的检查客卧，见房间内每个细节都没有怪异，只是那唯一的床显得落寞，除此看不到执念存在的痕迹。 然后去问提莫，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只是现在不在，他也没有答案，值得一提的是，黑客也意外的表现出关心，对林歇说道确实有这位执念存在。 就他们两的形容，这位执念的出现时间都是在半夜。 不管怎么样，都要了解这位陌生的执念对自己生活有没有影响，他放下心，利用下午时间坐在赵念慈房间写直播内容，时间还有空余，给5dd和宋伊雪也做了一份。 他们则玩自己的手游或者看电视，赵念慈不时进来切一盘水果，或是端一杯茶，让林歇觉得她好淑德，时间好慢。 林歇看着赵念慈清水出芙蓉般的背影，在视角里梦幻怡人，脑海里进入了另外一番和处境不同的意境，抑制不住的写下一段话。 温润的光影交织视线，我愿化作这片山野，装一个梦境，借着风，落入你行过山野，从此，这山间繁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林歇写完读了一遍，被自己肉麻的鸡皮疙瘩掉一地，想着撕掉这张纸，抿抿因为羞涩而干涩的唇，没有真的撕掉，让这张情书淹没在自己诸多事务性的稿子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卖队友5 这是林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情书，和大多数人的第一封一样都胎死腹中。 他二十多岁了还如初恋般容易心跳脸红，也可以证明林歇这些年一直维持初心没有行过多的弯路。 或许林歇有时会想起和朱莉的美好种种，在梦醒时分会想起自己留着血和泪在电话里哭喊着承诺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可这些美好都在时间的磨砺下，分割的一粒一粒，许多碎片都被单方面无力的温柔抛弃，怎么都组装不到一起。 人不能举步不前，他在生命的进程中变得愈发珍惜眼前和未来。 朱莉作为春霞时，她是林歇心中温暖的角落，不容触犯的逆鳞，可她甘心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也就帮助自己顺利的把他残留在过往的记忆里，不再提及。 晚饭过后，准备直播，有了之前一天的经验，今天进行的格外顺利，林歇甚至有余裕的看了一会5dd玩游戏，了解游戏内容后，被他的操作频频逗笑，然后在5dd的怂恿下，林歇不露脸操作了一把“盖伦”。 弹幕上纷纷要求助理小哥露脸，可林歇苦于脸皮薄，在语音上对观众推脱，然后玩了自己第一把游戏，被杀的丢盔卸甲，威猛的持长剑的战士走到哪死到哪，也被弹幕上的几百万观众戏称为泉水指挥官，灰屏指导者。 林歇自然是知道他们在嘲笑自己总是死，竟然莫名来了胜负欲，他像极了第一玩智能手机的老头子，随着人物走动在草丛而屏息，眼睛却跟不上大小地图，突然出现一个对方的人物自己都吓一跳。 就这么又死了一两次，林歇终于是找到了这个游戏的精髓，他偷偷的走到隐蔽的草丛，对方或许是觉得他太菜，没有警惕心，竟然给他找到了机会，冲出草丛一通乱按，然后，在观众的6666和5dd的狼嚎一般呐喊下，拿下了这个弥足珍贵的人头。 林歇见这一通操作竟然真的成功，一抹释怀的笑意浮上脸颊，得意的看了眼5dd，然后对众观众解释道：“我第一次玩。” 他的意思是希望大家可以夸他第一次玩就这么厉害，哪里知道百万的腹黑，他们鼓励林歇有节目效果，希望他可以再来一把草丛伦教学。 林歇虽然听不懂他们的专业术语，却清楚自己乱玩称不上教学，想必又是被花式嘲讽，内心气不打一出来，挽起袖子就想再来一把。 得亏赵念慈在房间里喊道让他来帮忙，不然指不定成了新晋网瘾中年人，还是杨永信千万伏特都治不好的那种。 游戏这东西可真是害人，会激发自己进行下去的**，林歇之后冷静下来想象，不得不擦一擦额头的冷汗，得亏没有沉迷下去。 今天因为直播顺利，观众们的反应也格外热烈，礼物跑车刷个不停，三个直播间都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 听公司后台说今天光送的礼物就有近百万，爱斯都已经快笑傻了。 播到一点，宋伊雪累的喉咙疼，赵念慈也头疼的揉这太阳穴，只有林歇和5dd对着游戏屏幕在骂骂咧咧的吵。 林歇决心要远离游戏，刚看懂一些游戏，就来和六年老英雄联盟，甚至意识里有英雄本身的5dd探讨游戏。 他脑壳被赵念慈敲了一下，才再次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天睡觉和昨日安排的一样，宋伊雪做了一个鬼脸故意气林歇的撒腿跑到赵念慈怀里，头埋在赵念慈丰满的胸口，嘴上还撒娇的求抱抱。 这一幕让林歇由心难耐，表面上还得表现大方的帮忙关门，一方面想着希望小秘书办事可以有效率些，早日解决这两位的住宿问题。 今天5dd没有打喷嚏，提莫的本体自然就没有分离出来，他没表现出睡意，林歇也坐在客厅，等待半夜随时会出现的浅灰执念。 女孩子的房间彻底安静下来，林歇发微信嘱咐她设置一个早上八点的闹钟。 赵念慈发誓自己一定听话吃早餐，而后房间里传来喊痛的啊呜声，想必是还想玩闹的宋伊雪个享受了赵念慈专属的脑壳攻击。 时间悄然在一点到两点之间行进，林歇胳膊抻着脑袋，横躺在沙发上，电视上依然放着航海王，随着困倦，里面的动画人物行为也愈发缓慢。 会不会不来了啊，林歇心想着，打算索性睡过去。 就他在脑子彻底沉重，眼皮子贴合，快要失去意识，边上沙发看似在认真看电视的5dd动弹了一下，小腿踢在林歇的脚上。 林歇半梦半醒被踢醒，猛然瞪大眼，起身左顾右盼，眼前果真出现了自己想了一天的近白执念！ 他下半身若隐若现，以致于给人正在飘忽的既视感，留着细碎的刘海，面貌也谈不上有任何特征，只是眼鼻嘴长在了理所应当的位置。 林歇坐了起来，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正在憋气，不想要发出足矣惊动近白执念的声音。 可能是已经见了许多此执念，内心以不存在任何惊恐，反而有了许多冷静下才有的疑问。 他怎么对在场的人类和同僚都熟若无睹？ 近白执念做了拿钥匙开门的动作，身体淹没在此时没人的客卧。 林歇和提莫交换眼神，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想要唤醒自己的身体机能。 他跟着近白执念的步伐，走到了门口，耳朵先是贴在了门口，先闻其声。 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外面不时传来野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弄的心神慌慌。 林歇扭动门锁，深呼吸一口气，推了进去。 他深怕自己的行为触犯了近白执念的行动，每一步都需要考虑良久在做习惯，他不时看向身后的提莫，见他对自己小心翼翼的行为表示不解，只能内心筑起一道假装什么都了然于心的围墙，稍稍挺起胸膛大胆了些。 门推开一道缝隙，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足够一个人进。 林歇从视角里看不到近白执念，身子横着，脚步无声的进屋。 而后，营造许久的无声情境被5dd的大肚子直接推搡开，门轻声却在此意境格外刺耳的甩到墙上， 林歇还没来得及去找寻近白执念，就先被自己的猪队友吓一跳。 他心想道：老子做了这么久前戏都给你一个闷屁毁了！ 责怪是没有意义的，林歇俯下身子，身体以自我保护的姿势，随时会对危险做出反应。 两位相爱相杀，一天互相卖了波队友。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诡邻居1 近白执念还在，他显露出来的是一道弯曲的背影。 林歇见他背对着自己，面朝着墙，按照提莫的描述，再过几分钟，他会开始噼里啪啦的敲打什么。 林歇在等那个敲打的时机，观察完在做沟通。 可是，近白执念的头似一圈发条，以诡异的角度向林歇的方向看了过来！ 夜里静的像一滩死水，那扭动的脖子上一对泛白的瞳孔对上了林歇双眼。 林歇感受到脸颊受到丝丝冰凉的刺挠，大脑也短暂的刺痛。 春雨一般精细的目光，近白执念似乎对身体的机能掌握不完善，头似乎“嘎吱”的弯曲成九十度。 他弯曲的脸嘴角突然咧成一个夸张的笑容，嘴角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咽喉深处发出了空灵幽幽的声音。 “被发现了。” 这是一句俏皮的话，听起来就像是玩捉迷藏，掩藏的一方被抓到，挠挠脑袋，说一句：“被发现了” 可放在当下的意境，竟然有种邻里之间故意暴露，平淡的调笑。 甚至对象对调一下，也可以说是林歇被他发现了。 莫不如说两位只是在互相掩藏的游戏里找到了乐趣，各自主动缴械。 林歇所住的小区，楼下有一家兰州拉面，到半夜还会有鼓风机热闹的声音，此时也不倦怠的隆隆响，如有一位巨人正在凿墙。 林歇敞开自己五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大力发扬了自己的适应能力，伸直背，直说道：“怎么称呼？” “你怎么称呼他们？”近白执念张嘴，声音却像是从脑壳发出来，却刺痛的直击心灵。 他不灵活的瞳孔扫向林歇身边的三位执念。 “空姐，黑客，提莫，至于我则无所谓。”达成对话，林歇的心情看似不错。 “提莫？是英雄联盟吗？真是有趣，莫不是和职业有关系？我白日里是调酒学徒，每天晚上回来会在网上写些，所以您叫我小学徒或者扑街都行。”近白执念的情绪就如三月突然下起的暴雪，看似猛烈，落地却成水，这点形容在人身上，就比作，他极力想让自己的话引起他人注意，然后让自己的形象温和一点，却总是说不到点子上，不止是内容，还有语气。 其实大多数人际来往不太利索的年轻人都有这个毛病，准确的说，这份积极想要迎合他人的态度值得鼓励，既然做不到就显得没必要。 而人们展现出积极阳光的态度来对待陌生人，甚至有一些牵强，有些虚伪，就真的不值一提吗？ 林歇不这么认为，“装”出一种优秀的姿态是能力，如果不去做，永远只能和人群渐行渐远。 近白执念装出来的积极语气，让林歇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看起来多少和自己的过去有些相像。 作为实习期的那两年，自己也成为了善用虚伪的面具，企图让所有人都不讨厌自己。 “调酒学徒我可以理解，扑街是什么意思？”林歇看着他身子依然不转过来，脑袋彻底的弯了过来，这番直视和身边三位执念不同。 他看起来就像是陌生的野犬，眼神里带着忌惮和警惕，深深地藏着危险性。而身旁的执念则是抚养已久，互有羁绊的家养犬，虽然有责任牵扯，却温润怡人。 “哈。”他清脆的笑了一声，走转了回去，就如牵扯久了的皮筋，无声的回理应出现的位置。 时间算起来，是“电脑”开机的时间。 他的手如落在钢琴键上，停顿了一会，突然迅速的打下一行字，然后等待了一会，这段时间不知在等什么。 小学徒，在不了解扑街是什么之前，就称呼他为小学徒。 “看，这是我写的书。”小学徒，指着漆黑的墙面，窗外照射进来的光都不足以让墙面的白灰陈设在人眼皮子里。 什么都没有，小学徒很热切的介绍自己的作品，林歇却如看不到皇帝新衣的平民，还以为自己是不懂得赏识的劣民。 他想说出自己的见闻，却不忍直接踩碎让小学徒兴奋的假象。 “确实什么都没有。”和小学徒打过照面的空姐给林歇台阶下，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 这时林歇反而不能直抒己见，他转念一想，多问几句说不定能找出他成为执念的线索。 他眯着眼，认真细致的看着依然漆黑的墙面。 “书名是什么？小学徒。” 小学徒的下半身几乎镂空，可从视角里，他头的位置离墙面远了些，看起来就像是离开凳子，站了起来。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简单的脑海里在思考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究竟在写什么，或许是为此努力了太久，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作品的名字，也可能他完全不存在，一开始就是小学徒美好的遐想。 林歇看着他消瘦的面庞，脖颈突出的锁骨，知道他必然度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嗯”林歇正想说话，给小学徒打断了，他本来正在认真的思考怎么回答林歇，突然一脸正色：“我要开始码字了，老实说，时间不多，我两点钟下班，从三里屯夜二十四路回来最快也得半个小时，紧赶慢赶的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会蒙蒙亮，我要赶着上早班的邻居起床之前睡着，不然天一亮，外面一吵，我连睡觉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他认真的表情让人动容，言语越来越微弱，连身子都在可视之间缓缓弯曲，却还是直视着林歇对话，似乎相当珍视和他人对话的时间。 林歇想要直接告诉他不用这么辛苦，他既不用劳碌的工作，也不用赶着天亮之前“码字”，他的眼前是不存在的显示屏，手头上按压的键盘也是来自空气制作。 “休息一天，和我多聊聊不行吗？”林歇下意识的决定不踩碎他假想的处境，很配合的进入情景剧。 “不行，不能断更，多说一句，断更就是一天没有更新内容。”他尖长的食指竖起。 林歇尝试往前走了一步，两步，距离的靠近并没有让他觉得对方的表情变得清晰，反而有种在拉远距离的既视感。 “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今天没有更新，你的读者会失望，对吧。”林歇悄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凸显善意。 “我的书《执此之念》应该没什么人看吧。”他“苦笑”道，而后突然表现出羞涩，修长的手捂着嘴，好像自己说漏嘴了。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诡邻居2 林歇很少看网络，偶尔眼熟的只有斗破苍穹或者斗罗大陆，都是些霸气，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字。 所以他听到小学徒的书名叫执此之念一时之间想不出说什么，尴尬的笑了笑，无法做评价。 “既然没有人看了，你为什么还要写。”林歇叹了声气，重新打起干劲问道。 再说旁边的5dd，他忍不住的捂住嘴笑出了声音，被林歇踩了一脚，索性跌落在地上笑。 小学徒的表情的确是失落，他转过身子，再不理林歇，坐在了空气杜撰的椅子上，瞪大瞳孔直起脊背，开始“码字”。 林歇可不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而且这番对话起码掌握了他成为执念的线索，必然和这本叫执此之念的书有关。 正巧小学徒没看着自己，他索性坐在了床上，就隔着小学徒一个身位的距离，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书名。 打开百度，第一页到都是关键词条。 点进第一个，起点五个白字在右上角，游戏广告占据上方的三分之一，执此之念书名，旁边则是“黄天三宝著” 哎，还有这么点意思。 从林歇的角度，这个页面还挺专业的，看来不是过家家的把戏，尤其是最右侧的书面做的相当精致，旁边“连载，签约，vip”这些关键词也让人信服。 他往下拉，点在作品信息那一栏，估摸着是作者自己写的作品简介。 林歇平日里没有看的经验，为了了解这位执念，也冥神细看起来。 “到最后，我们才明白，真正的黑暗理应是泥潭。 他不但要遮蔽双眼还要捂住鼻嘴。 不是光可以替代的黑夜，而是濒死之前逝去的光芒。” 内容简介让人有些迷糊，最起码不懂得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从林歇的视角，也没有点开的**。 按照顺序再往下翻，荣誉动态：无。 最近更新：第二百一十章2014年6254：25更新。 林歇看着更新时间，转而看向他奋力打字的背影，不免有些心疼。 再往下拉，作品讨论区也空空如也，粉丝榜也只有一位，因为数量太过稀少，林歇记住了他的名字，叫做“许你浮生” “你查一下起点数据网，能查到作品的订阅。”5dd探头看手机，发声道。 “订阅是指花钱看的人？哎，你怎么知道。”林歇至少还了解订阅的意思，也听话的点开数据网。 “这家伙没少看，有些给他建立了不少不正常的价值观。”5dd自己以置身度外的角度来描述自己，看起来有些怪诞。 谈话时，林歇已经点开网页，输入书名，在订阅那一栏，竟然还有准确的数目。 均订：3 3是什么概念？林歇感觉脸部有些滚烫，羞答答的，人辛苦写了几十万字的书，花钱看的只有3位。 “啊？只有一个人看。”5dd在边上大舌头的大声说道。 林歇恨不得给他一嘴巴，人作者就在身边努力，你在这揭伤疤，若是人真的不在意还好，稍微在意一点心里估计都会流血。 “一个人？”林歇怪罪归怪罪，看小学徒没有回声做反应，看来对自己等人的行为和话没毫不在意。 “平台会默认数字一，盗版也会订阅一，剩下的真实读者岂不是只有一位啦？”5dd给瞪的委屈，可说起自己了解的东西还是性质昂昂。 林歇在思索这一位读者的奥妙，会不会和他的执念有关联。 “不过这盗版挺可怜的，这没人看还盗过去，咯咯。”说完，还自满的砸砸嘴。 林歇上去就给他肥厚的小腿一脚：“你这孩子嘴怎么这么碎，少说两句能噎着你？” 他的思绪被打断，突然，打字的声音停了房间内黯淡的光不随着视线适应而变亮，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单薄，好像浅白执念具备吸附光芒的力量，会让周遭慢慢黯淡。 林歇觉着他本来就单薄的身躯更加迷糊，之前和他直视时脑子的眩晕又冲击一次。 “嘿，你冷静，我，我没有恶意。”林歇认为他受到了伤害，才有了攻击性。 没想到停下手上动作，转过头的小学徒一脸平静，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狂躁恶意。 “他说的对。”只有一人看的，对于盗版来说都是亏欠。 “我写的时候也在想，如果那个人，那唯一订阅的人不看了，我也就放弃不写了。” “工作到凌晨两点，回到家累的浑身酸痛，却依然坚持写，那你问我为什么写？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改变我命运的途径，他既不是梦想也不是我天生擅长的事情，写让我感觉不到乐趣，他只会消磨我本来就倦怠的脑细胞，啃噬我对生活的信心，当我把心目中有趣的故事写在文档里，回头看，却是充满了自我否定和酸涩的词汇，太烂了，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只有钱可以让我感到安心，我一边安慰自己继续写下去说不定会出名，每月几毛钱会变成好几万，我一边拿着三里屯最低的工资整日日夜颠倒，颠沛流离，一边在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和自己的耐心做斗争，侮辱他人梦想的意义，把那位唯一看我的人视作敌人，每日憎恨她看我的，也每日感激她没有放弃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惨白的眼眶确凿无疑的颤抖了一下，说如此揭露内心的话，语气情绪却始终平缓，当然这和他是平淡的执念有关。 林歇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和他感同身受，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没有特别的梦想，只是行将就至，得过且过的生存下去。 一个人在望京，不是生活而是生存。 “那种感觉你懂吗？”小学徒嘴巴颤抖的寒笑了一下：“有时，我完成今天的码字任务，躺在床上，身上脑袋哪里都痛，却在痛苦中品尝活着的真谛，一边想接下来的故事，一边在想那位唯一订阅的人是以什么表情看今天的内容，接着，痛，头部的疼痛和胃的绞痛，血液不是流，而是在撕裂血管，只要短暂休息，身体就会放大痛感折磨我。” 他一边说，嘴一边颤抖，身体也在哆哆嗦嗦，好像此时正重新面临活着时折磨的痛苦。 “不要说了。”林歇几个大步走了过去，轻拥住他那淡漠的身躯：“我知道，我明白，你说出来不容易，谢谢你告诉我。不要说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诡邻居3 每年，数以千万计的各地年轻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如洪流一样冲进望京和魔都。 他们坐在拥挤的公车，透过恶臭的人们头皮，看到悬挂**头像的**，就会觉得浑身动力。 幸福的层次被压的很低，每个月拿到工资的时候，坐公车恰好有位置，刚到车站，车就缓缓到来，经常吃的沙县新出了一款划算又好吃的套擦，这些都可以让年轻的男女感受到幸福。 林歇初来望京时身上只有零散的二三千块钱，租住在潮湿黑暗的隔断间，下一顿馆子，吃最多八块的阳春面，另外一顿则咬大饼和馕勉强度日，也因此患上了严重的胃病，不是胀气就是腹泻。 他之所以找到那家文化公司，不是因为他擅长写文案，而是没什么特别的取向。 所谓生活是拥有者的余裕，而生存没有给这类年轻人选择的余地，他会阴毒的推着你移动，不管前方是扼杀努力意义的悬崖还是曙光。 有人说了，你可以重新选择啊？ 呐，成年人的世界可没有那么温柔善良。 当你十七八岁时，你可以和家长老师扯红了脸据理力争，觉得所有人的人生阅历都比不过你去外面走走。 当你二十一二岁，初出茅庐，闻着社会晦涩阴暗的冰冷空气，觉得满大街的赚钱机会，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没有梦想就靠着铁头成为让人羡艳的梦想。 当你拿着没有竞争力的文凭资历，处处碰壁，被带着伪善面具的人拒之门外，只能一次次的消磨自己的信心，降低需求，走进门槛低的工作环境。 在平庸的工作岗位度过漫长岁月，会发现一腔热血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彻底沉淀，只能从热血的动漫里重燃他的存在感。 林歇前不久被公司恶意辞退后，就是站在被生存压力压迫的重新选择，移动之时，还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都面临过这么一种残酷的情境。 他是幸运的，有了喜欢的人，工作也蒸蒸日上，一切都和开了挂一样进展下去，有时甚至会有种不真实感。 呐，幸福真的来了吗？ 提莫说过，执念是生物不甘与死亡的意识。 所以林歇看着这位和自己有过同样灰暗北漂经历的年轻人，以执念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眼前，说出自己颠沛的生活，写的意义，那被摈弃在地上虚无缥缈的目标，所有意义都被关上了门，把剩下所有的坚持都揉进了漆黑的深夜。 林歇是那种不愿意主动和他人肌肤触碰的人，被大美人尹素婉丝袜诱惑都嫌弃的撇撇嘴，却为了让小学徒平复下来，给了一个稳重的拥抱。 窗外的世界下起了雨，雨滴沉重，如复杂的和弦敲打在紊乱不平的地面，房间内只有林歇的心跳声，他作为去安慰的那个人，内心受到的伤害却更多。 小学徒的身子被林歇抱着，他干瘦的身躯不再颤抖，反而手伸到林歇后背，轻轻拍打，开始试图安慰起心脏跳动的林歇。 大概就这么维持了三五分钟，远处的5干咳了一下，似乎觉得两人维持的动作有些过于紧密，基基的，看不过去。 林歇一开始被他的话感染，觉得拥抱的是过去的自己，冷静下来后，失去了放开拥抱的契机，在咳嗽声过后，他松开双手，眼睛不知看向何处，像极了不擅长矫情的中年男人，一被感动就没了正型。 可在这种只有他一个活人的情境下，可不允许他一直害羞。 “那那你应该明白，你已经不是活人，也无法把内心的故事传达到那位订阅的人脑海里，却依然要按照活着时的行为，在固定的时间，在不存在的空气中设想出一个电脑，完成故事。” 林歇认真的看着这位同僚的近白色双眼，语气加速，字字句句都有力：“所以你成为执念是为了完成这本书还是为了那一位订阅的人。” 说完之后，林歇紧皱的双眼都放松了一下，心中一块巨石落下，原本污浊的空气都通透了些，窗外低落的雨也恢复规则。 把现实提出来放在人家面前，和叫醒装睡的人，都不是一个简单活。 “我想”执念的我想很重要，这是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所以林歇和另外三位执念都屏息等待。 “我只是想知道那位读者看到新内容会是什么表情。” “所以只能继续完成这个故事。” “可你没有电脑，也发表不出去啊！”林歇抑制不住的大声了些，看着有相似经历的同僚做无意义的事情，让他反而有些失去冷静，无法控制声量。 “有些近白执念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会重复生前的行为，像他这样生前自律的人，完成他的执念，也的确只有这么一种方法，退一万步讲，他能知道自己是执念，就已经难得可贵。” 5在边上解释道。 林歇才想起他所说的，执念眼睛深浅的不同，决定了他对执念这幅状态的了解程度以及行为范围。 而近白，就是最漫无方向的那一类，这就是为什么小学徒只是重复码字这以行为，没有深究下去。 小学徒听着林歇的话，表情愈发呆滞，好像这幅状态不允许他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亦或者他认为他的眼前确实有电脑，也真的在完成，每日也在幻想那位看到新故事的样子。 “完成故事，和让那位知晓故事，本来就是通边的事情。”林歇心里这么念到。 不能让他再继续做无意义的努力，要把力气用在刀刃上！ 那位订阅的人！对，他才是关键，他不曾放弃小学徒的，从另外一个层面，让他知晓故事的结局，让小学徒看到他的反应，就是林歇要为此去衔结的事。 那位唯一的粉丝在哪呢？林歇坐下来，抱着胳膊思考起来，拿出手机，看着粉丝榜孤零零的头像，以及“许你浮生”这一昵称。 时间迈向凌晨三点的大关，对于这位近白执念对他们生活的威胁程度，林歇已经心知肚明，现在还在为其苦思烦恼，则是因为感同身受后决心真心实意的帮这个忙。 而事件的进展程度如淤泥，思维打结，光凭借这个昵称怎么才能知晓那人的所在地，又怎么告诉他故事的结局呢。 黑客凑上来看着林歇的手机屏幕，发问道：“你是不是想了解这个人。” 林歇无声的点点头，并不抱有期待，他已经在想要经常来陪这位诡邻居聊聊天，陪他解闷，度过接下来依然无意义的执念生活。 “你点他头像试试看。”黑客无情绪波动的说道：“傻看着干嘛？” 林歇给他说的一愣，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一茬，这么被说，自己就像不懂怎么发短信的老辈一样，有些害羞。 表情有些故意的不屑，身体还是很老实的点了进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诡邻居4 “许你浮生”的个人中心。 头像是放大的河流，看起来就像是老实中年人随意翻出来的风景图。 可旁边分明写着，女，望京。 说明她是女生，生活地也是望京。 下面是“广播” 排版类似与微博，是阅文的社交平台。 只有一条广播，缩略图是密密麻麻的好几行黑线，估摸着是文字图片。 小学徒从林歇的拥抱里并没有汲取多少温暖，他表情呆滞的愣神看了会林歇的行为，重新回到了自己虚无的平台，在不存在的键盘上完成心目中的故事，为那位唯一的读者而写。 5dd躺在床上，好玩似的吹着无声口哨，空姐可能觉得无聊，也坐了下来，曼妙的双腿在床榻上下晃动，却从不让床摇晃，林歇只是安稳的坐着。 小小的床，林歇随意点开那张文字图片，黑客和他一起看。 我是许你浮生。 在现实和网络之间，我转换的并不自然，有的人在网上可以展现“真我”而我却羞于表达自己的内心，连无人知晓的陌生网络世界我都当现实一样辛苦的活着。 所以有时我会怀疑自己一直维持的形象是自己强压的，还是本来真实的自己就是这般苦样子，你说，小时候老师说的“装”做会学习，才能真的学习好，是不是同样残酷的道理。 这段话算是临终的遗言，却直接以“你”来称呼，是因为这个账号我只关注了你一人，所以不出意外，也只有你会看到这段话，如果你真的看到，也就当我絮絮叨叨的胡言乱语吧。 简而言之我快死了，而这个讯息在我的成长中，才慢慢得知。 我问：“妈妈，为什么我不能经常去学校呢？” “为什么同学们都在玩闹，却不带着我呢？” “糖看起很好吃，他们说的甜味，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那位温柔有耐心的母亲告诉我：“对不起。”就掩面哭泣。 为了不让母亲难过，我不再问这些好奇到难受的问题，身边只有白大褂的大人和母亲，他们都不忍和我对话，成长只有简单的颜色和治疗器械触碰的声音，我变得沉默寡言，渐渐的连怎么讲话都忘了。 我的痛苦来自他人的视线。 等到我十一二岁时，我现附近的人正在等我死去。 “很痛苦吗？再忍耐一下，妈妈马上叫医生。” 她几个大步冲到门口，表现出很迫切的样子，可脚步声戛然而止，论脚步声的渐行渐远，她绝对，肯定没有走出门的米，如果不是我按了左上角的急救铃，医生赶到，说不定在看你小说之前，我就已经死去了。 你说“母亲”这个称谓相比较与“妈妈”，会更有距离感，说起母亲时，不会十分亲近，又认同这个关系，是符合伦理不伤害内心原则的。 你说自己的话很多都是歪理，在那天的章节后面直抒我“那位唯一在追看的人，你看看过去就好。” 可能只是你随心意的一段歪理，很长一段时间却是我赖以生存的支柱。 活到十四岁时，我生命的延长在很多人看来是奇迹，白大褂们在研究怎么让我活的更久，从而证明他们的医学水平相对高尚。 母亲的谋杀失败后，她羞于再来医院看我，请了一位和蔼的奶奶照看，顺便丢了一个手机给我。 住在医院的时间，除了闻消毒水浓郁的味道，只剩下看书可以度过等待手术的漫长岁月。 书是母亲毫无筛选买来，因有一次看到渡边淳一先生的失乐园，里面曝露的描写和成年人之间触及死亡的恋爱。 对内容我无法理解太多，只是在你在描述男女主角的禁忌爱情时，用了失乐园里的一句话。 “距离太近爱会变成一种消极的东西。” 你说这样的价值观会对不了解爱情的人产生负面情绪，从而对任何爱的可能性都抱着观望或者排斥的态度。 你将这个爱情观用在自己创造的人物身上，却劝慰我这位读者不要相信。 我想是不是因为你考虑到我可能是未成年人，不想你认同的爱情真相影响到我呢？ 使用手机到十五岁，我对怎么用手机已经很娴熟，巧合下看到了你写的执此之念 当时你正好开书，字里行间都是你对未来的信心，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富有朝气。 我用岁月的所有间隙来看书，却从来没有从书本身感同身受，所以第一次看到你的书时，我惊喜的无以复加。 就像是合身的病服，我好像找到了最适合我的书。 你的写法不是十分成熟，我却能从你写的痕迹里觉你正在努力认真的描述心目中的故事。 有些不好意思，可恰恰是你的不娴熟吸引了我 生活上你会不会也是不善言辞但努力表现出积极沟通的人，你会不会因为愚笨的表达方式而遭受非议，你会不会冲破万难坚持真我，而不是像我，自我丧失话语权，忘记自己的声音，永远只是用无法倾听的内心之声自言自语 我好羡慕你可以有什么艰难，而为此努力，我却连自怨自艾的余地都没有。 当你上架要付费收看后，你在当天章节后面写到：原来一直只有一位在看这本书，谢谢你，如果谢谢没用，那么我爱你。 我看到这行字，脸刷的一热，情绪的波动让我惨白的脸少有血色，顺便告诉你，我还吐了一口血，险些因为你这三个字又进手术室。 你说过“我爱你”不能随便说，这句话在这个社会愈没有价值，你要重新赋予这三个字真挚的意义。 之后你的内容变了，朝气不在，或许是只有我一人在看的原因，你写的就像是在耳边讲故事，轻声细语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反复出入手术室，痛苦的延长让我精神麻痹，有时竟然分不清痛苦和轻松哪种是人的正常状态。 身边的人都以怜悯的神态看着我，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谈论下一次手术的危险性。 他们认为不说话不哭泣的我感觉不到生命的不可抗力，我故意营造出来的痴呆，让我清晰的了解到下一次经历死神的门槛是什么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死期，以便于让我更多的知道故事内容，从而容易遐想结尾，看不完你写的书就死，这对于我来说比身体的痛苦还要难堪。 有时我捧着手机反复看你写的小说，会想象你躺在我的耳边，扫净了洁白屋子里的消毒水味道，带着外面清新馥郁的花草香气，嘴离我的耳梢只有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你不慌不忙的走近我的生活，让我不觉得珍贵的生活多姿多彩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诡邻居5 原本的求生来自于本能，现在是我真切的想要活下去。 你描述的望京有失去五官的人，你在他们的脸上胡乱图画五官，叙述的表情让人捧腹大笑。 你说拉萨之所以叫拉萨，而且三步一个厕所，五步一个安检卡，是因为早些年当地人太没素质，随地拉撒。 你告诉我三亚越是脏兮兮的海鲜越好吃，还说你的朋友在当地找小姐不买账被追的到处跑。 你工作的日式酒吧要维持微笑，你说有时候脸都在抽搐，也会想这么擦杯子什么时候才是头，究竟多久可以碰到调酒器具。 你说自己像是无力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里漂游，没有特别的喜好，只是全心全意的努力生活，营造出自己喜欢这个职业。 你的故事越来越偏离轨道，有时就直接开始把自己和男主融合，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 每一件有趣的事情我都铭记在心，好像真的和你共同走过了这些啼笑皆非的漫长岁月。 每每结束当天的治疗，我就找手机，等待你的更新。 我本来早就放弃了生命，可因你，维持生命的苦涩药水变的甜美，冰凉的医院楼道路过的老迈病人都踩着轻盈的步伐，静的可怕的周遭，突然有了活力。 你正在写的故事似乎没有尽头，我深怕我在死去之前想象不出结局，一边又期待你之后的更新。 可你突然停止了更新，不曾想象过的事真的出现了。 会不会是生活的重担让你无法承受写没有回报的。 你是不是到了其他城市，有了更好的机会，忘记了有人正在等你的故事。 开始讨厌那个做无意义努力的自己，也顺便讨厌了让你继续坚持的我 故事戛然而止，结局的雏影都不曾显现、 你问我“浮生兄，每天看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意思吗？你问我是什么样的人，呼吸着怎样的空气，有没有特别刁难的上司，亦或者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可以分享，有没有治疗胃疼的偏方，中秋节有没有回家和爸妈一起过节？” 明天大概就是我的死期，所有人都确定我熬不过那一关，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再也不能看你的，听你在耳边讲述外面的故事。 在临死的前几个小时，你问过我的问题不断在脑海里显现。 其实每一条我都曾做出过答案，也屡次在书评界面打出，可总是删了写，写了删。 因为，我的人生都是你。 我那简单惨白的生活因你乱七八糟而斑斓。 我叫林珂，真名林珂，是女孩，不是浮生兄！ 呼吸着医院的空气。 有特别刁难的上司，就和你说的那位一模一样。 我有许多有趣的经历，比如拉萨为什么叫拉萨。 我有许许多多治疗胃疼的法子，我查了很久，记录了厚厚一本，都快成胃病专家，却没来得及告诉你。 中秋节，你之所以提及中秋节是因为那天格外想家，我就和你一起想，和你一起在圆圆的月亮下用力思念。 这些回答在脑海里不断显现，想要告诉你，只是在胸腔回响。 我想要在永远寂静无声的病房大喊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企图听到你的回声，努力的张嘴，却只是发出“啊，啊”的痛苦喊叫。 不断的刷新网页都等不到最新更新。 有一位叫林珂的血癌女孩一直在等你。 你的故事很有趣，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书。 无论你怎么看低自己，他甚至延长了我的生命。 你在哪里？呼吸着怎样的空气？又有了什么新的故事？ 这些遗留的问题或许就是这本书的结局，我却再也不能知道了。 你真的很讨厌！很坏！王八蛋！臭流氓！说话不算数！ 说了不能随便说我爱你，却因为我花了几分钱订阅就和我说“我爱你”。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是我太自私了。 我只是做了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你却为了我耗费大部分休息时间。 你说即便再辛苦都会保持更新，说谢谢我一直不放弃你。 呐，我，林珂，一直，一直在等你，永远不放弃你，你能不能回来，轻声细语的在耳边叙述下一个有趣的故事？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 你胃不好，不要挑食，不能讨厌白萝卜。 不要熬夜，无论如何要睡足八个小时。 要赚好多好多钱，让所有人都不讨厌你。 和那个刁难你的上司说谢谢，其实他对你不错。 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虽然我不太懂，但一定是女人。 要找个，健康的，如你所说屁股大生儿子的女人。 以后或许会有很多痛苦，还会有人折磨你伤害你。 你一定要坚持你说的话，坚持自己的信念。 林珂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好想一辈子听你讲故事，自私的让你陪在我身边。 “距离太近会让爱变成消极的东西。” 以后我们隔着的不是半个望京，无数条网线，而是触不可及的生死。 这么远了我的爱或许能给你正面的讯息 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这段话，若是看到了，也便当一位疯女人疯言疯语，看看过去吧。 文章结束。 林歇不知不觉已经红了眼眶，待到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才发觉抹掉泪珠。 闭合文字图片，下面一行浅白的字。 201476101541来自个人中心。 小学徒最后一章是六月二十五。 也可以说，小学徒因故死亡后的十二天，林珂等待更新，跟着离开人世。 他们各自痛苦，从最熟悉又陌生对方身上得到温暖，互相取暖，紧密牵挂。 爱情有日久生情，也可以一见钟情，可他们之间仅仅隔着所谓订阅的关系，但看到小学徒猛力打字的背影，林珂真挚的遗书，谁能说他们的爱情不真实而伟大呢？ 雨下的猛烈起来，本来稀疏的雨滴汇成了豆大的雨珠，近乎砸的力量坠落在楼下拉面店的铁遮雨板上。 5dd陪伴小学徒看着墙，空姐点点林歇的背，似乎觉得无聊，在催他睡觉。 黑客和林歇一起看完，两位除了林歇醒了一下鼻涕，就无声无息的进入沉默。 凌晨三点半的小屋子，看起来热闹却无比凄凉。 林歇在把林珂的遗书中关键的内容串联在一起，因为他不确定林珂是不是真的逝去！ 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让他们见面的可能性，务必要把的结局传达到林珂孤单的时光里。 是！她说了这是遗书，之后一天的手术会要了她的命。 她为了那个遥远的结局，硬是延长了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生命。 那自己为了他们隐秘而珍视的感情，就不能枉自放弃！ 说不定，有可能，她还活着，那作为执念的小学徒说的话，就有几率传达到她那里。 就像是救生员和她女儿，两人的人短暂的触碰到一起。 血癌，望京，富裕的家庭。 半个望京，刘家窑桥西，哪里海淀？朝阳？ 周遭安静莫不是郊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距离1 搜索“望京最好的白血病医院” 出现一长串搜索关键，然后以距离排除南三环周边的医院，再以尖锐的眼光排除莆田系医院，最后再把深处与闹市的医院去除。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四五个医院在可能性范围，这个城市太大了，短时间能掌握这些线索已经弥足珍贵。 林歇看着这些名字，陷入了沉思，可论他的本事，短时间着实是想不出办法，也可以极其耗费时间的一家家找，可到了医院，再问有可能两年去去世的林珂，人家能答应吗？ 黑客对这件事表现出了关心，他提在手上的脑袋，眉头微微打皱。 林歇觉他的表情，问道：“你能通过这些讯息，然后找到她当初出的p吗？你可是黑客，这点应该很简单吧。” “嗯”黑客先是呆的嗯了一声，然后极力表现出排斥，不断摆手后退的样子，反而让林歇把他指引进套里。 这事能成！ 和执念的意识无关，就无法去行动，这个事情本来就有漏洞，这点昨晚提莫自的射出毒箭就可以看出。 “帮帮他们呗，你这一身的技能放着不用多可惜。”林歇摆出和善的笑容，眼眶还红着说话，信服力十足。 “关我什么事”说到第一个字时还相当大声，似乎为了表达内心坚毅，可林歇摆出一副很悲伤的样子，好像他如果不帮这个忙，就会丧失生活信心，他那坚毅拒绝的声音也愈渺小，到最后时，竟然有种女优说“雅蠛蝶”的欲拒又迎傲娇感。 “其实你也为他们的事情而动容吧，相处这么久，我也多少了解你，如果实在不情愿就算了，就让他们永远不得善终，永远阴阳两隔。”林歇低声无奈的说道。 黑客在听到他说阴阳两隔四个字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难色。 两位陌生执念会感同身受，想必是经历某些共同经历。 林歇极力想要帮助小学徒，是因为同在一个屋檐下，又经历同样的痛苦北漂生活，其实对他们的爱情表现浅浅，起码无法直击心灵。 而黑客似乎在他们遥不可及的爱情深陷，难道他和也有一番感人心肺的故事？ 林歇这么想着，看到他认真思考，一脸动容到颤抖的样子，反而内心麻。 勾引起他那想和艾薇女优滚床单的执念，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巨大麻烦事。 “好，我答应，你把电脑打开，然后叫那小子把他的账号密码输进去。”他顿了顿，看着林歇开心的开电脑的背影，略带着负气声的说道：“我可不能百分百确定，你不要抱太多信心！” 他说这话是想给自己行为一个台阶下，林歇笑脸回头给了一个大拇指：“好执念有好报，吉泽又离你近了一步。” 林歇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这个让黑客魂牵梦绕的名字放在筹码上，因为他怕黑客表面答应，内心却极力排斥，导致他碰不到电脑。 电脑打开，桌面是宋伊雪的照片，这丫头看来也有些自恋情绪。 他劝慰小学徒把账号密码告知自己，小学徒没有多想就悉数道出，他对林歇的任何举动都不在意，对他可以看到自己也没表现出惊讶，只是淡漠固执的做自己的事情，或许这才是执念应该有的状态。 相比较起来，为了完成自己的嘱托唤来的三位执念，一个个都有些不正经，浑身都是谜团不说，还都是相当棘手的执念。 输入账号密码，林歇移开身位，指引黑客坐上。 黑客犹豫了一会，向电脑移动，他帅气的淡蓝色头提在手上飘摇，灰色袍子也随着走动飘来飘去。 一定要能碰到电脑！ 林歇紧张的双手攥成拳头，手心都是汗，傻乎乎的空姐也跟着一起紧张，学林歇肩膀脖子紧皱着。 随着黑客手离鼠标越来越近，林歇心中那祈求的声音都快从咽喉里冒出，他得多希望可以帮到小学徒啊。 碰到了！ 黑客的手天衣无缝的贴合鼠标。 林歇看到此景，下意识兴奋的喊了声耶，拳头放松在空气中挥了挥，空姐学着做了一遍。 闲人王老林总是做完了才后悔，幼稚的行为让他面目微红，转移话题对空姐轻喝道：“干嘛，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明明他才是最开心的好吗！他从赵念慈那学来的傲娇如教科书般圆滑。 空姐完全不理睬，重复了一遍林歇刚刚的动作，让林歇的老脸如烧熟的苹果，冒着热气。 他两正闹着，黑客那边手头的动作却极为迅，他坐在电脑面前，突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懒散，嘴角那一抹总是存在的勾人笑意也消失不见，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银灰的双眼似乎要把显示屏吞咽到脑海里，尤其是手在键盘上敲击的度，太快了，视觉似乎都跟不上度，展现出的是让人眩晕的幻影。 显示屏上出现一段段代码，总而言之全然看不懂，密密麻麻的一团，这些隐晦疑难的数字和拼音让文字敏感的林歇光看一眼就头皮麻。 文科好的人不是喜欢文科，而是因为数学不好。 黑客的表情让人信服，他也极力在促成这段奇迹般的会面，执此之念的结局在林歇的敦促和黑客的努力下，慢慢成为现实！ 最多一分钟，林歇还没回神，那清脆的敲击声停下，林歇看着显示屏那段坐标，被黑客复制在谷歌地图，输入，按回车！ “长庚四合院” 四合院？林歇看着地图，位于昌平区，确实符合隔着半个望京，车程大概一个小时，怎么不是医院。 “确实是这里，从那段文章的出p找出。”黑客起身，以身姿的利落程度，似乎极力想要和这个事情排除关系，刚刚快在键盘上敲击的不是自己。 林歇咬咬牙，不离十了，他相信黑客，打算当机立断走上一遭。 5dd抱着胳膊一脸惬意，这家伙总是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 小学徒依然奋力打字，他今天被林歇打断好几次，一章迟迟没有写出来，所以背影看起来有些急促，或许每一位作者的日常状态就是在泯灭脑细胞，永远紧张，永远和文字互相折磨。 林歇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道：“走，我们去找许你浮生。”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距离2 小学徒一脸懵逼被林歇近乎抱着肩膀离开房间。 他的身子对于林歇来说几乎没有重量，飘忽镂空的下半身没有丝毫阻碍的被林歇拐夹的带走。 四位执念和林歇在电梯上，各有表情，那种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却前所未有的拥挤的感受可不好受。 一边想着自己可不能太依赖朋友圈，不然一个个完不成，到时候电梯都挤不进去。 凌晨四点，可能因为夜雨仓促的原因，天色依然漆黑的澄澈，阴云密布，空气中有潮湿的尘土味道，想必是燥热的大地，上面的灰尘被低落的雨滴赶到了半空中，让林歇一出门就呛得咳嗽两声。 可就是这么恶劣的天气，还是有出租车司机在拉面店门口揽客，他们或许正准备拉最后一趟客人然后和白班的司机换班。 林歇招招手，面前就停了一辆黑色本田，顶着秃头的老大哥很贴心的撑伞下车，让林歇和5一滴雨没临到的上车，让林歇感叹如今黑车业务的艰难，两年前没有滴滴的时候，各各都是大爷，想怎么坑人就怎么坑，刚来望京时第一次被骗就是被司机带着饶了好几圈找到只需要起步价的住处。 这是题外话了，林歇坐在开了通风的车上，和外面的闷热灰尘隔绝开来，几位执念淋着雨进来，坐在位置上，却没有滴落雨滴。 5因为身材胖，坐在副驾驶。 后面坐四位，黑客空姐和小学徒可不懂什么谦让，林歇就顺势被挤到边角。 可在司机看来，林歇在后面躺下睡觉都有余，所以地方还没问，就贴心说道：“不要着急，就当自己车。” 林歇尴尬的看了眼在后视镜看向自己的双眼，想了想牵强的回复道：“我本来就是喜欢在角落坐的风格。” 言罢，他为了转移话题，拿出早已存在手机上的地图，把手机拿给秃头老哥看。 老哥接过手机，面目有明确的讶异。 不是因为距离，而是这个地方让他惊讶。 “这地儿？”秃头老大哥不确定的疑问道，语气里不像开玩笑，倒像是真的不敢相信。 “没毛病，出发吧。”林歇手拍在小学徒的大腿上，他来不及和小学徒解释，又怕他回去继续码字，所以前所未有的主动触碰中。 秃头老大哥真挚的犹豫了几秒，把手机还给林歇，踩油门拉手刹，车顺利启动，向着目的地飞驰。 车自启动后就开着望京的二十四小时广播，主播不时放轻松的音乐，中间穿插着肾宝丸的广告，让车内的紧张情绪不那么明显。 这情绪来自于哪里，是因为老大哥开着开着就透过镜子看林歇。 这雨短时间看似不会停，用力的摊在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车速却丝毫不受影响，以迅捷的速度在望京少有的宽敞大陆飞奔。 本来在这个天气需要两个小时到的路程，竟然仅仅一个小时就快到了。 老大哥一路都憋着话，林歇也挤在后面，心里还惦记着那四合院务必要是林珂所在的医院，完全不管其他人的异样。 “小哥，你家人当官的吧？”司机稍微停下雨刮器，问道林歇，窗前一片模糊，他立马打开雨刮器，扫去一阵阵雨，这都开了二十多公里，今儿的乌云可真是宽敞。 “嗯？怎么这么问？”林歇没想太多，反问道。 “哈，果然吧。”秃头司机的声音有了些释怀：“看你这打扮也是平头老百姓啊，害我紧张一路，那地方可是中央大官或者他们的家人治病的地方，我也是巧合下才知道，不然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好好的医院，怎么起这么个名。”林歇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从小哥转变成小兄弟，可以看出司机已经把林歇看做同层次对待，不用拘谨。 “这年头不比以往了，在街头巷尾炫富的那帮人都是近几年才起家，那些真正有历史底蕴的官宦家庭，正儿八经掌控城市或者世界命脉的那帮人，却极力低调，比如三里屯遛土狗的大娘，可能还年入上亿，在脏街开保时捷的土豪，还欠着银行大几亿” 越低调，越是有逼格，才显得有大家之气，林歇是听出来了，说白了就是拥有者的余裕，人家不屑，没必要去显摆什么。 司机老哥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他谈及自己那清朝赫舍里氏什么旗后代的兄弟，好像自己就是站在尖子塔顶端仰望众生的人。 估计喉咙都说干了，咳了两声，问道林歇：“啊，所以兄弟你去干嘛？” “送外卖。”林歇简洁的说道，他是真怕了话唠。 不过因此也得到了相对重要的讯息，最起码让他的内心平复许多。 林珂家果然是有钱人家，至于是多大的官，就不需要他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这四合院真是医院，在依照其他线索，林珂他只能是在这了。 又是单方面聊了半天，车终于是停在了一面在夜色下格外暗红的墙面前。 林歇给了钱，顺着下车，5嘟囔着怎么让本大明星淋雨，给林歇锤了一下他的肚子，才欣欣然的跟着下车。 一路上小学徒都看着窗外，他不理解林歇的所作所为，只能感觉到林歇没有恶意，甚至可以察觉到他正在极力为自己做些什么。 这清晰的闲事婆气息竟然让小学徒生不起回去继续写的心，沉默到骨子里，如混在在半空中的尘埃，不声不响，轻的随时会不复存在，以致于林歇要随时确定他的存在，反复看抓着他的手。 林歇带着“外卖”绕着红墙走，短时间身子就已经淋湿，5也苦不堪言。 “刚刚应该把司机的黑伞买过来。” “你以为我没想到，怕又得唠叨一阵，我就没提，你瞎矫情什么，你看他们三个多冷酷。” “酷个象粑粑！你看他们淋到雨了吗，这破天气，下个雨和子弹一样。” “是你这身子太不经打。”林歇被他逗得发笑，5的面貌总是有喜剧的魔性。 一行人绕着红墙走了几分钟才找到敞开一面的正门。 门口没有任何警备，从周遭普通无人烟气的民房看起来，这就像是清朝的冷宫，散发着稀释生命气息的力量。 有了躲避雨的地方，林歇在门沿下抹掉额头的雨珠，5如哈巴狗抖抖身子，身上的水就随着肥肉四下飞溅。 凌晨五点。 平日里阳光可能已经突破天际俯射大地，而今却在浓厚的阴云后不见踪影，好像在宣告这趟形成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性，在嘲笑林歇那相信奇迹的傻瓜意图。 林歇握着小学徒干瘦的手，真挚有力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唯一的读者一定在里面，我们去把故事的结局传达给他！” 雨水顺着脸颊流向下巴，滴落在胸口，眼皮子颤抖着。 林珂姑娘！浮生兄！你一定要活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距离3 门虽然敞开着，可这里沉重的气氛可不是开玩笑。 上一次因为渗人的气氛而有情绪波动，还是在王思宇位于郊区的行宫里。 或许是硕大密集的雨滴所致，面前这敞开的，泛着铁锈的门，也咸湿的让人提不起走进一看的兴趣。 凡是四合院，在望京就是上亿的存在，即便此处是望京海淀区的边角料，在折合刚刚围着墙走的距离，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四合院，论效益价值，他也太大了。 雨不见停，人却得冒雨前进，敞开的门没有任何人管辖，林歇内心却生起被窥视感。 或许是经常被执念直勾勾的看，近来对于别人的目光格外敏感。 他单脚迈进，脚还没完全落在地面，那本来淡漠的窥视感却愈发强烈，旺盛的让脚步都虚浮许多。 可透过密集的雨看过去，只有红柱子竖起的庭院建筑，中间一颗巨大的老树，滴落雨滴的枝叶攀枝在房顶，地面由高低不平的大理石组成，不好打理的地面，却没有因下雨而积满淤泥，可见平常经常清扫，整个可以看到的院子都静若无人，似乎在敞开怀抱面向任何路过人。 林珂的“遗书”里，分明写了医院有惨白的走道，可从外面看起来，这只是一幢古老的建筑，由发旧的松木矗立，散发着历史的檀香味，里面或许住着百年老朽，养着佝偻步伐的望京蝴蝶犬。 林歇正在想要不要正儿八经迈进去，那被陌生视线窥视的警觉让他有了退却的意思。 可耳边突然一个猛的喷嚏声，原来是5抖落身上雨滴后，着凉，鼻头一痒，提莫就从意识中飘了出来。 血腥提莫贱兮兮的在林歇面前慌，伸了一个懒腰放松的挑衅刚刚凶悍的雨，对着水花射出他的毒箭，地上就有了一滩绿水。 5恢复自我的完整意识，他左顾右看了一下，依然对当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异议。 林歇观察了一会他的表现，让他在门口等待，失去提莫的5就无声的点头，还打了一个瞌睡，的确以人类来说，这是熬夜最困的时间段，林歇对他可没什么怜悯之心，就顺着步伐，走了进去。 林歇攥着小学徒的手，缓步走在四合院的走道，黑客和空姐位于两侧，提莫则悬浮在半空中，四处探望，正合了他迅捷斥候的能力。 若是有人能看到执念，指不定认为这是一组训练有素的偷盗客。 有房顶的走道由平滑的地板铺成，上下过道还有供轮椅过的缓冲带，墙面上贴着近来的新闻报道。 那强烈的窥视感依然没有散去，林歇想着都已经进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和那位视线的主人做正面碰撞，反正还没有具体的威胁性。 在平滑的过道绕着建筑物走，走了十多分钟都不见尽头，也碰不见哪怕一位可以提供讯息的人类，屋子里也没有任何灯光。 天色有些许蒙蒙亮，整片天吝啬的流出暗蓝色光。 找到小护士，问“林珂在哪个病房”，这就是林歇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决定。 是谁说这是高官专门病院了？娘的连个人烟气都没。 就在林歇这么想着的时候，空姐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林歇随着她惊讶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可眼前突然一黑，鼻翼里呼吸着浓重的烟草气息，中年男人特有的味道扑鼻，那个方向刚刚分明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个富有人类气息的人，以非人的速度，一瞬之间出现在眼前。 林歇一掌推在来人的胸口，他觉得自己似乎推动了千斤重的铁枪，对方浑然未动，自己却被自己的力量带出半米多。 林歇的怪力可不是开玩笑，刘部长一个将近二百斤的成年男人，都能给他看起来不费劲的提起来，他那看似单薄的身体里，藏匿着惊人的力量，而老者却丝毫不动，他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看门老头。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雨衣，林歇退到所谓的“安全距离”，忌惮的盯着这位不知什么意图的来客。 纯黑色雨衣上生着一张意外和蔼的面孔，头上仅有稀疏的几根毛发，就这么几根也被他梳出了一个俏皮的银色刘海，密布在厚唇一圈的灰色胡渣，吐着粗气，粘稠的烟味就是被这么大气吐出。 他咧嘴，声音还没发出，牙齿的砸吧声就先传达，好像在炫耀自己的一口洁白的牙齿。 “力气挺大嘛，小伙子，我都差点被你这一掌推动，老头我自九零年犯事后被下方到这守门，就没见过有人突然闯进来，连小偷都知道这地界不能随便闯，你这是何意图。” 林歇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没法撒谎，刚刚脑海里那一套走错了的说辞定然没用，如果要撒谎，估计刚一张嘴就会被一巴掌甩飞出去。 别看他一脸善意，如指引迷途羔羊的老者，林歇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浓厚的威胁意味，似乎但凡得不到他想要听到的答案，就会被那双满是厚茧的手撕裂。 “你这不是没被推动吗？”林歇装作自然的撇撇嘴：“我来找一位叫林珂的丫头，友人有话要我带到，事出突然，又没有其他渠道可以早作打算再来找，只能清晨突然拜访，没有恶意，若是打扰到老头你工作了，先离去便是。” 言罢，林歇报以一个对周遭气氛不在意的放松表情。 老头听到“林珂”的名字，面色有明显反应，林歇一看，有门！ “门口那小子，是明星吧。”看来老头对林歇的话算满意，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如一位固执的执事，一切都要按照章程办事。 “能一大早让大明星在门口望风，小子你可是让老头我好生好奇。”他薄唇上扬：“除了九六年闹的鼠灾，这送命的医院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事了。” “有趣，有趣。” 林歇没有回应，他一副对威胁不关心，对事实都没有看法的二世祖样。 “你再装作迷路的样，我可就真踹飞你了。” “林珂，我能见到他吗？”林歇攥着小学徒的手，声音透过密集的雨声回应看了二十年门的老头威胁的话。 小学徒见林歇一直在重复这个名字，在边上自言自语的念了两遍。 随着时间推移，光已经做好充分准备滋养大地，阴云渐渐出现有层次感的轮廓，勾芡出好几张凶恶的面孔，不时传来闷哼的雷鸣声，似乎在对阳光叫嚣给老子滚回去。 雷声不间断的有二三声，很有规律的跟着小学徒念“林珂”名字。 老者就一直僵硬的看着林歇的双眼，似乎想从他的瞳孔里看透这个人的意图。 林歇被盯得感觉自己浑身**，却坚持回敬一个不退却的眼神。 就在提莫在他耳边说“要不要毒死这老头，闯进医院”。 老头开口，简洁无感情的说道：“她死了。” “这蠢医院。”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距离4 死亡，泛指生命机能消失。 其实这个可能性在林歇心目中以压倒性的压过“她还活着”这一可能性。 可人有时就是不服气，在出的时候，一切都会往好了想。 其实这是缺点，因为当事实降临，失落也会成倍压来。 林歇听到那掌握着独门绝技的老头说的话，原本振奋专注的精气神一瞬间就松软下来，衣服本来就都沾着水，此时微风一吹，身子就彻骨冰凉，这么一看，之前也仅仅是凭借着精气神行动。 他的反应在别人眼里是如此真实，从看门老头看来，林歇就是为不能传达友人的话而真挚失落。 “对不起啊小兄弟，我说严重了。”老者似乎很少有人可以对话，他见林歇的真实反应劝慰道：“她离开有两年了，也不知道葬在哪，不然你在她坟前还能唠两句。” “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离开，死亡，消失，对于人之命都是一个意思。”林歇摆摆手，他隐晦的对着小学徒心疼的微笑一下。 “可以带我去她生前的病房看一下吗？哪怕一眼也好。”林歇恳切的对老者说道。 如果能多少呼吸她存在时呼吸的空气，然后再和小学徒说明缘由，他也更能接受林歇的行为。 “也不是不行，值班的医生护士估计都在打盹，也好躲过，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老者矮声问道。 “不帮就不帮。”林歇作势就转头要走，反正这些事情对于他本来来说都是聊胜于无，大不了就“做不到”。 “哎，别走啊，老头带你去林珂的病房，你得空过来陪我聊聊天如何？” 竟然只是这么一个要求，听起来就像是孤苦伶仃的老头在哀求得到关注，林歇心想原本无人问津的他，和社会生第一次串联以来，就总是和他人产生莫名需求关系。 “嗯，行，我叫林歇，不知老者你怎么称呼。”林歇认真的说道，反正他也不讨厌这老头，这个要求也不好拒绝，尤其是“得空”的界限不分明，往后看起来也没什么空 “瞿世虎，看门老头一个。”他真切的笑了起来，后背就是轰隆的雷鸣，偶尔泛光的电，辉映出他额头一条浅白色的疤痕，让林歇内心一渗。 额头，这可是人最脆弱的脑壳啊，得是什么情况才能在这砍上一刀。 瞿老背身缓慢的行走，林歇跟在身后。 他穿着涵盖脖颈的塑胶雨衣，身上淅淅沥沥的流着水，双腿交错时出撕拉撕拉的摩擦声，走路的姿势如和天地间的呼吸声应和，究竟是天在打雷，还是他在敲鼓点，都有些分不清。 林歇心想或许是自己过于疲乏产生幻觉，摇晃脑袋，反而晃得更晕。 没走多久，两人停在一个古老木门前，看起来绝对不像医院大门。 瞿老手抵在门沿，对林歇示意要小声，似乎这个举动对于他来说也是要做足决定的。 林歇做好准备。 木门被顺利推开，面前竟然重新出现一道白漆的现代门 然后瞿老拿出根木棍似的东西，不知寻了个什么孔，一转，那“凭空”出现的门自动打开，度极为迅猛，以为会弹在墙上出巨响，却无声息的停顿在毫厘之间。 眼前，竟然是极具现代化的洁白医院模样，外壳的古老建筑物，只是一个型子！他们以四合院为外壳，硬生生是在内部建了一个西式医院！ 高科技啊林歇如土包子一样感叹道，瞿老道：“十年前可没这个玩意，这里也只是四分之一，再其他地方还是维持中医的状貌。”他的语气不像是在炫耀，反而有些觉得这地方恶俗，从他一直以来对这家医院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不用拘谨，我在这二十年了。”他先进门，林歇鞋底有泥泞，找了个拐角处摩擦收拾干净，才跟着踩进去。 “白的都要泛光了，给踩脏不好。” 林歇不知道，听到他的话走在前头的瞿老，嘴角浮上一抹玩味的笑容。 突然走在现代化的走廊里，空姐和提莫讨论的热络起来。 “人类可真是吃饱了撑着，拆了重建不就得了。”提莫坐在林歇的肩膀，胳膊撑在他的耳朵上，一脸大爷样。 空姐看不过去，捏住提莫毛茸茸的尾巴，往后一提：“你不懂位高权重人的思维方式，维持四合院的原貌，嗯还有虚荣心什么的吧。” “好好说着话干嘛不让我坐着！”提莫总是呛黑客，对空姐倒是有拿她没办法的宠溺。 两人吵闹着，林歇不抱任何信心，只是想要不让内心十分亏欠，攥着小学徒的手，也多了些愧疚的力道。 就像是下冰雹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大地，天间飘来温柔的春风，舔抵自己创下的伤痕。 林歇这点对自己不够厚道，努力是他，无私是他，只是之前没有做足够解释，就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 反观瞿老，心态放松到哼起小歌，他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 “不怕吵到谁吗？”林歇以比瞿老哼歌要小的声调问道。 “住这区域的，基本都快死了，没有人活着出来过，说是高干家属病院，其实都是些被放弃的人。” 说着，他停顿在一间门前。 走廊里干净的酒精味道戛然而止，瞿老指了指门：“门没锁，据我所知除了林家那丫头，也没有别人住过，得了绝症的高干家属，可没有那么多。” 说完，他退居一旁，无声息的掩藏在黑暗里，只有光滑的后脑勺泛着黯淡的光，从后背看起来，似乎在表示“往后就闭一只眼，再闭一只眼，你看着办了。” 林歇内心只是想寻一个和林珂有关联的病房，然后慢慢将缘由配合这林珂的遗书，叙述给小学徒，所以他对闯进病房没什么其他欲念，想也不想的就推开房间门。 “嗯？”林歇一开，却立马惊的闭合门，从胳膊的拧动度，甚至有些仓促慌忙。 心脏负荷能力如林歇一般大，竟然会出现如此无法操控肌肉的状态。 隐蔽在黑暗里的后脑勺关慰说道：“真没事，对着空房间咋咋呼呼作甚，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被老头我直视能回敬的人还怕一空房子” 瞿老说什么林歇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正儿八经的是半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 他脑海里充斥着一个白衣背影。 刚刚推开门，他无所谓的睁开眼皮子，入目竟然是穿着白衣的少女。 黑长丝滑的贴在后背，纤细的身体似乎要嵌进空气缝隙里，瘦弱的肩膀在纱窗背景下让人怜惜。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距离5 他的头曲线斜视，看向话唠提莫。 “里面的确有位丫头，估计是美女。”血腥提莫认真的说道。 林歇可不管里面的姑娘是不是美女，瞿老虽说表露了自己孤寡老人的悲凉处境，可从他满面红光，挺直的腰板，不像是说胡话的个性。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脑壳疼看到幻境，可连提莫这位“迅捷斥候”都看到了，那就是真的存在。 林歇深知再不进门，就要被瞿老怀疑，他性子里对陌生事物的畏惧又让他多生犹豫。 他脑子旋转的缓慢，竟然没有考虑更多的可能性，就铁头一般咬牙推门而今。 执念都跟着进来后，他眯着眼僵直关闭门，他要和里面这位未知少女做正面博弈。 “她”面朝着雷鸣和愈发亮堂的天，光让她的单薄的身影轮廓明显。 从背影看起来过份消瘦，只有飘动的长发宣告着生机，可仔细一看，黑发飘动的规律，和窗户鼓动的顺序，不是一个时间点。 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影子，林歇一进门直勾勾的看着平滑的地面，上面光溜溜的，连代表生活痕迹的灰尘都不见一粒。 林歇刚刚在门后，听不到外面的雷声，所以姑且认为这间病房的隔音不错。 他朝着那没有影子，头发无风自动的白衣背影说道：“姑娘”话音未落，提莫一阴阳指弹他脑壳，惊的空姐又是一阵掳袖子。 提莫躲着空姐，朝那位白衣少女说道：“你是执念吧！” 执念？对啊，林歇脑子瞬间就通透起来，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个可能性。 不应该存在的人竟然出现在她生前会出现的地方，岂不是和小学徒的情况一样，成为了执念！ 随着执念这一称谓环绕在病房。 白衣女子听到后身体有了反应，她不再面朝纱窗，缓慢的移动脚步，脚尖先开始旋转，脖子却不先移动，如被夹在筷子间的活虾，跟着脚尖的放心转头。 对身体机能无法正常把控，让林歇肯定她的执念身份。 多半是因为紧张，林歇脑子一片滞空，不知不觉加重了手头的力量，只不过小学徒没感受到疼痛，再说他们的手能互相碰触这事就比较有疑问，就先不论。 病房原本就拥有的死寂，迎合着大雨雷鸣，让气息如沉浸在淤泥里，氧气都稀薄了些。 气氛使然，林歇满脑子都是贞子和伽椰子，过去看这二位大佬的电影，没少对白衣少女产生阴影，想着转过来的她多半就是佝偻着脑袋，尖长的舌头四小摇晃，整张脸在脖子上不规则的扭转，发出嘶哑咧嘴的怨声。 可林歇的设想总是出错，所有在他情绪不稳定时会有的想象都完全性的背到而驰。 转过来的五官说不上绝美，却称得上雅致，可能是病态的原因，让眼皮总不能完整睁开，银灰双眼始终在眨巴眨巴确认眼前人模糊的模样，内外散发出冰冷的绝经感，和这个世界浑然不合的气质让人自发的心生惭愧。 如果说有的美会闪耀双眼，她的美则是冰冻山川。 她没有张嘴，除了偶尔眨眼，脖子僵硬让浑身没有生机，惨白的面色在突然蔫了的雷光下泛白。 小学徒给人的印象是努力去完善本身愚笨的缺点，尤其是认真和他人交谈的样子让人清楚他极力希望可以让他人认为这番谈话是愉快的。 那这位疑似林珂执念则是彻底没了与人沟通的“能力”，不是没有兴趣，也不存在厌恶，只是单纯的如洞窟里不见光的鱼，没了视觉能力。 可就像是那些鱼多了对周遭碰触的警觉心，丧失与人沟通能力的银灰执念看起来观察力十足。 林歇一行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林歇想到她多半就是两年前死于血癌的林珂，可如果她真的如心中所想是林珂，那也真是巧合到离奇。 执念的形成需要原本就单纯到澄澈的内心，在如此浮夸的社会，绝对是千万中无一，还得攥紧上天随意抛放的机会之绳，更是难上加难。 “你叫林珂？” 停顿了二三秒，从银灰执念缓慢摇头可以看出，她在认真的思考这个称呼。 可她没有说话，双唇静的像从来没有真的张开过。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不知厂商品牌的手机，从外观看起来类似苹果六，反正满大街的都差不多。 林歇看着她放弃口头沟通的样子，更加确定这位银灰执念就是死于血癌，在等待故事结尾的林珂！ 他内心一阵感动，潮水夹杂着感性的力量催动心弦的热量。 “小学徒，走过去，告诉那位少女执此之念的结局，她就是始终不放弃你，一直第一时间订阅的读者。”林歇感觉眼眶热热的，他拍了拍胸口，让疼痛占据主导权，总是哭也不是事：“你的声音，终于可以传达到她耳里了” 小学徒表情呆滞的听完林歇所说，近白的瞳孔不断颤抖，坚持执念存在的火似乎在飘摇不定，林歇的话，他字字词词在嘴边重复了一遍：“执此之念读者你的声音” 他紊乱的思绪，绝对比结巴的谈吐要复杂。 林歇早已松开自己怕他离开的手，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算是给他前行的力量。 在林歇解释的时候，林珂终于有动容，她禁不住的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墙上，她如被发现暗恋的少女，想找一个门洞藏起来，坦然的身躯却拥向那渺小的可能性。 “执此之念，徐你浮生。” 人和人在冰冷的城市各自痛苦，互相取暖，从未见过，也没有一次正式的对话。 前有乡村非主流直呼“最熟悉的陌生人。”竟巧妙的符合当下意境。 在知晓对方的身份后，两位因此而存在的执念，陷入了漫长的对视。 是爱是依偎是互相舔抵伤口？ 林歇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何种情愫，他见小学徒淡漠的上半身迟迟不移动，人家少女虽然畏惧的后退，可从她的态度，没有丝毫厌恶，眼里只有你啊！ 如果这他妈都不是爱，那人类在忙碌的多半都是假想的对象关系！ 林歇急的打算稍微用力推了一下小学徒。 可就在手即将碰触到小学徒后背时，小学徒那甚至浅薄的上半身迅猛的移动，连从来不见影子的下半身都略显出雏形！ 他的脸停留在林珂眼前，之间最多相差一个巴掌，若是他们有呼吸，那呼吸的就是对方吐纳的空气，是最亲密的举动！ 无论多远的距离，剩下的要用跑的！ 老林的心开始怦怦跳，想到：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不错嘛！撩妹能手，上来就如此举动，自己的担忧都是徒劳。 可他又一次毒奶了。 小学徒纤细的手抬起来，“贴”记住，是贴，不是“抚” 手掌平平的贴在了林珂胸口！ 本来闷哼的雷声轰的巨响了一下，让林珂的脸更加惨白，似乎在渲染炸毛的心情。 林歇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这比任何狗血泡菜电视剧都要撒鸡血！ “就说吧，男的。” 随着小学徒肯定的话，林歇和提莫同时胸口一热，林歇险些一口老血吐出，血腥提莫本来就一直在流血，此时和开了更大的伤口一样狂流不止，一脸不敢相信。 比单身一辈子更可怕的是。 死了还得单身。 扛着单身大旗在坟墓挥舞，这真是一件害羞而卑微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听见你的声音1 呐，让我们来形容为什么手和胸的配合是多么完美。 手的弧度正好贴合胸的半球。 那么问题来了，一马平川，错错错，没那么狠，板上钉钉的胸怎么办！ 那就得和史上第一面基大师小学徒学习！这哥们疯了食指中指夹住了那根钉子！ 都说网文作家天天大保健玩嫩，模，林歇感觉自己可能认识了一个假作家。 他和黑客空姐同时闭上眼默哀，场面的确有点辣眼睛，估计小学徒会踹裆再死一次。 可局面再一次出乎意料，这出电视剧已经按照离奇的价值观离狗血越来越远，似乎按照他们的概念，就应该这么初次相见。 对啊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被套路给涵盖了，人们觉得男女之间相处就是要按照套路来，见面问财产，床上比长短，婚前视女神，得到后糟糠，并且把这些错误归结为人类的诟病。 的情节千篇一律，基本都是按照几个王道模板来写新书，也难怪有专门的系统可以写文章。 总的来说，就不能按照正常的轨迹来归结他们的初次相见。 人和人是不同的，或许在他们看来，见面夹胸还是某个次元的礼仪，在英国不能做v的手势一个道理！ 一位是深怕被讨厌的小学徒，一位是自差点被母亲谋杀后就封闭内心的林珂，他们有资格与世界不同，独创新的套路。 林珂依然没有说话，却做了一个让人惊叹的举动，她那白皙的双手握住小学徒傻乎乎的大手，表情自林歇进来后第一次有极大波动，她以惬意表情，踮起脚尖，轻轻推移开小学徒的手，却抓紧在自己双手心，然后踮起脚尖，耳朵向着小学徒那正在怀疑性别的笨嘴。 让羞于看火热场景，实则从指缝间偷看的林歇分析，再结合林珂的遗书，多半是林珂想象过无数次的声音第一次在耳边，认真的倾听，珍惜每一个语调的转变，和自己的想象似乎没太大出入，轻轻的，很温和，希望他多说几句。 人在本能状况下，行为就如动物求爱般的举动，看起来有些愚笨，却直接而富有火花。 小学徒虽然受限与自己是近白执念，很多时候并不能像其他执念那样了解自己，行动便利，可当他直接面对自己唯一订阅的读者，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还有为什么而努力，都有了清晰的思绪。 “我写的这么差你怎么一直看呐？”他真挚的疑问，断句简洁，如刚学会说话的孩童，有他理所应当的结巴。 林珂听完，脸扭正，四目相对，胸口一阵起伏，她抿唇微张，却没有出声音，而后重新扭过，让耳朵贴向他的唇，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书到最后已经结束不了，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像日记一样不间断的更新下去，我成这幅模样后每天还是有写，但不出去了你会不会怪我？” 原来，小学徒也知道自己在做无用的努力，依然有起码的认知能力。 可这句话落在林珂的耳里，她可是银灰色的执念，程度和黑客相同，要知道，黑客可是以嘴上恶毒，内心狡猾著称，可以说很贴近人类，说白了就是“智慧”。 她解开了死后成为执念最困扰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断更。”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这些在遗书里都有赘述，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是先自己一步离世，成了“执念”。 执念不是没有心，他只是专注与一心，此时林珂为自己的多虑而自责，尤其是知晓他依然坚持努力传达故事，心疼的身子战栗，头埋在小学徒肩上，脆弱到摇摇欲坠。 她努力想说话，浅粉色双唇在小学徒耳边艰难微动，却怎么都不出声音， 他们一位不善言辞，一位有许多话却说不出来。 一切林珂想说的都在那留在阅文“广播”的文字图片里，林歇还没有给小学徒看，如果他看了，对所有问题也就会有答案， 林歇想了想，从裤兜间拿出被淋湿却完全不见坏的手机，一打开就是那封准备许久的文字图片。 相比较与和他解释世界上有平胸女人这一物种存在，更重要的是帮助他们会面，顺利沟通。 林歇走过去，把手机放在离小学徒很近，没铺褥子的木床边角，小声在后面说道：“她想说的，早就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看。” 小学徒无比信服林歇的话，他感激林歇帮自己见到林珂，乖乖回头，看到林歇放在床角的手机。 再说林歇，心想之后也没自己事情可干了，一个优秀的僚机要知道自己正确的退场时机，虽然对这两活宝网恋面基很感兴趣，但还是背身悄无声息的出门，得给人家相处空间，这是林歇这几日被执念们执念得出的相处之道 小学徒优先拿起手机，林珂过了那个努力想要回复，却怎么都努力说不出话的难受劲，小脑袋瓜子凑过去一起看。 可看到开头，林珂就一阵娇羞，细嫩的小手挡在屏幕边。 小学徒还没看一段字，就疑惑的看着林珂努力摇晃脑袋的样子。 他既尊敬林歇，也把林珂放在要，他正打算说：“你要那么不情愿，我就不看了。”林珂就腾开双手，从手机后轻抬了一下，示意可以看，小学徒客气的想要放下手机，又被林珂双眼喝令，小眼神似乎再说，不但可以看，而且必须看！ 女人这生物啊，不管是人类还是执念，都有他的本能性傲娇。 小学徒相当听话，重新啃读起来，一切都如林歇所想，这二位如果想要正常沟通，在林珂依然不能讲话的前提下，的确得依靠这封“遗书” 在看时，二位执念不知不觉并肩坐在了床边，小学徒认真的看，林珂不是偷看他的表情，不是自己在大腿上划圈圈，心里估计乱作一锅。 时间接近清晨六点，不论这大雨多汹涌滂沱，就耐不住太阳掠过山崖，悄然登上天边。 那阴狠不定的雷神也随着天亮消逝。 而后连雨都在和阳光的对抗下败阵，颗颗雨珠如丧气的小兵无力的敲打望京大地。 雨在变小，或许在很多刚醒的人看来，昨晚惊醒自己的暴雨天雷都是梦境，世间原本就是小雨淅淅沥沥的北江南般静谧。 医院周遭都是搬到移民城区的平房，世间悄然向着六点半迈进，都没有丝毫人烟声出，按照其他地界，早餐和上班族都已经热络起来。 伴随林珂童年成长死亡的病房，和往常一样安静。 却因这对男女散着惊人的生命力， 不是诞生。 而是生命倒退的痕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听见你的声音2 “呐，我给你讲执此之念的结局。” 小学徒看完，他好像瞬间老了几岁，眼眶总是在颤抖，说话也模糊不清，好像喉咙里卡着什么。 他站起来将林珂公主抱起来，然后坐下，将她安放在自己膝盖上。 林珂羞答答的环抱着他的脖颈，眼珠子不知看向哪，左右探望，不排斥，不拒绝。 “那本的结局，有什么重要吗？其实，我只是想和人说说话罢了相比较于去完成这部作品，能去思考你看到我的，是什么表情，心情，更为重要，所以除非成为优秀的人，在现实世界就有许多朋友，不然这就永远写不完。” “可我们碰到了特殊情况，我们都在这次推拉下认输，不是输给这层关系，而是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那微不足道的非得有什么结局，绝对不是我个人无关紧要的人生。” 随着话语深入，原本总是结巴，语气没有感情的小学徒，说话顺溜了，也在掌控词句的情感，他似乎在极力贴近那讲故事的氛围。 林珂恬静的看着小学徒侧颜，身子互相依偎，不光声音传达到，连身体也在互相取暖。 “那结局一定只能由我，以及让我坚持下去的你，一起来完成，但谱写的只有我，从你这儿得不到任何回应，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就永远不知道这本的落点在那。”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为我这个笨蛋坚持下去，那原本设想过无数次的结局，却因为真正相见而一片空白，心里愧疚，满满的愧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多少和我不珍惜自己身体健康有关系，如果我可以稍微爱惜自己一点，也至少可以多写上二三年，不会年纪轻轻就这幅模样，那你从我的中得到力量，会不会多活上一段时间，可以更多随着我的视角，去了解这个世界的五颜六色，而不是短暂更新的大半年，我还有很多经历可以供你遨游，这个世界不止是眼前的三五九六，这冰凉的墙和浅白的纱窗，将你禁锢在这，唯独的幸福就是听我讲故事，我却没有坚持下去对不” 小学徒的唇被林珂的食指轻轻按住。 他自知道林珂是女孩后，就没有认真直视她的面庞，重新看过去，看到她哭的梨花带泪的面庞。 “我我又说错话了吗”不是疑问的语气，他陷入自责，眼眶都有些通红，和生的时候一样，小心翼翼的说话，深怕伤害到别人。 你没有说错！你没有任何错！ 林珂执念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滴勾芡着世界的温柔，陷进两人相拥的这片土地。 她好想大声亲口告诉小学徒：你没有错！生命的最后时光，能有你的声音陪伴，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你，那冰冷和惨白会一路而终，一生不知被幸福包围的滋味。 她努力的想要传达自己的声音，抚慰小学徒被社会压榨的脆弱。 可那属于她母亲给予她的梦魇又一次出现。 每每她想要张口说话，视角里就出先黑化版她母亲的模样。 那一直装作温柔，和整个世界都亲近的母亲，她双唇咧到最大程度，尖刺的牙齿冒出，面目身躯全黑，空洞的双眼挖空，里面如蕴含着黑洞一般的沼泽，一边笑，一边呵斥道：“去死，闭嘴。” 执念的单纯世界，幸福和悲惨都会因专注而放大。 林珂此时被噩梦包围，瘦弱，被药水掏空的身体，缩在小学徒怀里发抖。 而小学徒，傻乎乎的认为都是自己的错，他努力却慌忙的解释道：“啊你你怎么了我又说错了我笨！我这么笨话还这么多！我傻瓜！”他空出的一只手，用力拍打在自己嘴唇上。 “不会说话就不要一副很努力沟通的样子，你喜欢那么愚笨的，我却这么差！” 巴掌攥成拳头，他愤恨的向着自己脸上打去。 可嘴唇不是被拳头撞击，而是被温暖的双唇包裹。 林珂那娇小的身体奋力起身，她紧紧眯着眼睛，没有血色的双唇吻向小学徒的嘴唇。 无声。 他们维持着动作，不时睫毛会颤抖一下。 林珂弯曲着白皙的胳膊，环抱他的脖颈，身子无力的贴在小学徒身上，双腿侧躺在木床上，如玉般的小脚以示内心纠结的交错。小学徒感知到身前伊人的轻盈，只是下意识的双手退后与臀后，撑住上半身，控制它不躺倒。 林珂极力把母亲的形象剔除，下意识的以一个吻来堵住小学徒的自责。 唇分，也不知道是谁先分开的，好像是默契的同时松开一段渺小的距离。 执念的身体是具备温度的，他随着大自然的变化而随时维持基本温度。 互相可以碰触，固然和执念本身有关。 如果不是“我想吻你”或者不是“我想被你吻”，就可不可能会触碰到一起。 所以别看小学徒退却的模样，指不定已经喜不自胜，只是受限于自己是近白执念，无法正常表露出来。 无论如何，总算是回到了正常轨道，林珂不再因她母亲而痛苦，小学徒也不会无端自责。 “我” 两人唇分后，小学徒眼睁睁的看着她那柔弱美丽的正颜，认真看这位始终不放弃自己的女孩儿，看着她粉唇微张，竟然出了声音！ 不是痛苦的呓语，不是艰难的啊哦声，是真的发出了“我”这个字眼！ 说出话的林珂都一脸错愕，她维持姿势，眼珠子不敢相信的微微眯起。 怎么看，这都是即将可以说话的前兆。 小学徒加重了抱着她腰间的力量，认真说道：“加油！” 原本不相信自己可以发音，在盼望黑洞母亲来充斥自己执念的林珂，听着着小学徒给予力量的话，振奋睁眼，再次尝试张嘴，形成不熟悉的“o”状。 “我是我叫”她不用艰难发生却难受的说不出来。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绵声却直击心灵。 他们喜悦的对视，相拥在了一起，为可以听到她好听的声音而相拥。 雨声竟然彻底停了下来，不知那根树梢，有不知名的鸟在啄去露珠。 光冲破云层，以七点应该有的姿态斜射向大地，透过纱窗，照进病房，也温润着互相取暖，倾听心身的两人。 望京空气中特有的尘粒子在光折射下，四下随意飘荡，如没有牵引绳的秋千。 可是，林珂那纠结交错的如玉双脚，却随着缓慢的幸福时光，而愈发淡薄 她，在消失。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听见你的声音3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 知天命，是人在生存过程中，越是看清自己，越是能放大的技能。 人们常说自己的困苦，张口闭口皆是他人对自己的亏欠，这样的人究其一生得不到真心实意的幸福，因为如果把幸福建立在他人无私的善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聋哑人可以通过手语和社会达成串联。 失去手足嘴上叼着笔也要传达自己的声音。 林珂身边无人倾听，自生命被宣告走向死亡之崖，她和身边人约好了同时封闭耳唇。 在这个急促春雨后的清晨，陌生不熟练的吻后，她温润的声音在两人胸腔环绕，声音传达到了！听见你的声音，可以闻到这些岁月你经历的所有痛苦与磨难。 她胳膊撑在小学徒的肩膀，身子回正，她清楚自己正在消失，接下来的时间要加紧度，不能亏欠这次会面。 很巧合的，随着光向上推移的度，林珂的身子从脚开始慢慢模糊。 “我等了你好久，每天就握着手机，停留在网站。” 小学徒重重点头，嗯了一声，还没现她身体的异样。 林珂继续说道：“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但通过这幅状态清醒，满脑子就只剩下对执此之念后续的期许，我对这个社会的了解都是从你那里得知，却没有走出这个房门的勇气，所以只能做最浅薄的努力，自以为是的窝在最熟悉的环境，等待你的声音。” 虽然只是多年以来初次说话，她的声音却愈沉着，好像同样的话在内心排演了无数次，只是熟能生巧，自然的吐露出来。 “我不清楚同淤泥一般的时间要怎么度过，直到今晨你如流氓一样来到身边。” “傻瓜，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话说不利索，还总是把自己陷入亏欠的境地，你没有任何错好吗？因我们是人类时才能做到的“写书”“看书”，生命走到尽头，这是一个不可抗的力量，你即便是在继续写上一段时间，我们也可能只是先后离开的关系。” “先后离开”小学徒自语道。 或许小学徒的死亡不是简单的因为不珍爱自己生命，在林珂这位从五六岁就了解死亡的女孩来说，所谓生命是一个流逝的过程，他早在生命诞生之初就已经刻画好了基点。 人们的努力都是在延长那基点牵扯的生命之线，可线总会崩断，无论是她和他，还是所有任何人，都是先后关系。 既然如此，就没有因为生死才有的对错。 亦或是任何一个成熟而无私的关系，都在争抢自己是错的一方。 这时，小学徒抱着的腰间，竟然空了！ 光直接照到了他身后的床板，他看向自己的手，对着那原本林珂的柔软腰间不可置信的挥了挥。 “怎”小学徒想问为什么林珂的身体在消失。 光依然在向上推移，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往后的时间都是馈赠，可能在林珂看到小学徒，传达到自己的声音，知道结局就是两个人的终点，就已经应该立即消失，就像救生员碰到女儿手的那一瞬间。 林珂脸上有心疼和释怀，她双手捧在小学徒脸边：“嗯结局……” 突然，身体消逝的度变快乐，赶在了光的前面！ 从脖子以下已经完全消失，那双捧着小学徒的手也全然不见，连林珂的脸颊都进入了只剩下淡淡轮廓的状态，好想风一吹，那仅剩的线条都会不见！ “时间时间不多了谢谢你，谢谢你听到我的声音，谢谢你看着我的眼睛，呐，生而为人，可以认识你真好，傻瓜，知道结局该怎么写了吗？你要笑，你看我看到你来有多开心。” 勾勒脸颊的线条已经岌岌可危，可林珂那越阳光温暖的笑容却熠熠生辉。 小学徒身体动弹不得，他手不再无助的挥在消失的身体。 他看着林珂的笑容，自己绽放出一个艰难但努力的笑容。 “我这一生，很幸” 声音戛然而止，岁月的馈赠，带着稍许遗憾。 那仅剩的面部线条，伊人脆弱而美丽的脸庞，消失在空气间。 小学徒保持着她教自己的笑容，直到近白色瞳孔的双眼，被推移的阳光照到。 他那笑容之间的苦涩在消失，牵强也浑然不见，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站了起来，四下探望洁白的墙。 他身子停顿在床的正对面，面朝白墙，以他镂空的下半身“坐”在了什么上面。 微光的重量，在让空气中的尘粒缓慢飘动。 如果有人在边上看，定会知道他“按”了开机键，然后在等相对漫长的开机时间。 然后手触到了“鼠标”，手握成了抓捏状。 笑容不变，却让人愈心疼。 门，轻轻推开，不过一会，林歇站在了门边，看了一圈房间，“林珂”已经不见，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执念，小学徒再次和在刘家窑桥西的客卧一样，打开了不存在的电脑。 之间生了什么可以猜想。 林歇看着小学徒的笑容，手开始快敲打起来。 很奇怪，从来就不存在的电脑，为什么总是能确凿无疑的听到键盘敲动的声音呢？ 当下，声音愈真切，他不是传达到耳朵里，而是直击心灵。 不是心脏跳动时的怦怦响，而是揉进指尖的温柔，以最轻的力道，抚慰疲劳的心。 紧接着，那白漆的墙，竟然有一行行字句出现！ 那凝成的字，竟然是照射在床上的光线汇聚。 背道而驰的清晨之光，她让小学徒始终杜撰的电脑，成为了真实，比任何一台高科技电脑都要真切。 她帮助小学徒，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完成这个在林珂帮助下完成的故事。 “执此之念，终。 唯一的读者，今天我的一天是这样的。 下午，我起床，邻居们正在忙自己的事情。“ 写到这时，林歇安静的抱着胳膊，微微靠在墙上，看他的文字，听他敲打时温暖的声线。 他觉得眼前有些孤单空旷，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由光汇聚的电脑椅子边上，又出现了一个摇椅。 摇篮椅子上，一位身子通透，似乎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身影忽隐忽现。 这才是应该出现的画面。 林歇释怀的笑容，如此想象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听见你的声音4 沙县小吃的味道越来越酸涩，走在街上，燥热的湿气搅弄的路人烦躁，我将他们的五官重新规划成鼻子嘴巴颠倒的笑容，坐在电车上一边笑，一边想象你看到我的形容时会有的开心。 到酒吧，那糟老头今天还是不理我，不管怎么在耳边喊闹，他都没有反应。 如果不是心疼那些昂贵的调酒器具，我可能会做出让他暴跳如雷的事情，但我没做。 到点下班，夜24路公交车上，来了一组聋人，他们努力用手势对话。还有穿着黄色马甲的代驾大哥们，他们总是说今天没什么人，没什么收获。 披着黑夜回家，邻居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不敢和他们说话，想要保持我的神秘感。 之后我打算在家里写，可他们进来，然后问了我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接着把我带到了你所在的医院。 我成为了“执念” 或许是巧合，你也是。 可我看到了你开心的离开，还嘱咐我也要保持笑容。 想象过无数次你的容颜，有想过是痴呆的胡须大叔，也可能是善良散财的富家少爷，亦或者是正在上初中准备中考的懵懂少女。 我不想说所有修辞，只想夸你生的好美，如果我还活着，肯定不敢抬头看你。 曾经我说过“如果谢谢没用，那么我爱你。” 其实我完全不懂什么叫爱，一直以来也没有被爱过。 所以在章节结尾，我的内心已经没有隔壑，却极度想要回溯这份感情。 啊，我明白了！ 如果爱是我给你一个大饼，你给我一个花卷。 那么愚笨的我，也是爱你的。 最后一句应该是：“能让你感到幸福，我也很幸福。” 消失。 墙上那璀璨的金光揉成的字，随着他释怀的点下最后一个双引号，就瞬间消失不见。 比一个眨眼的时间还要短，好像眼睫毛被无意的风一吹，所有称得上奇迹都恍若梦境。 这章节很短，不那么仔细看，甚至会觉得有些粗糙。 每一个情绪都没有铺垫，还直抒自己懒得用深刻描写。 或许是小学徒感受到了时间的重量，也可能是一直以来都已这种让人模糊的字句来构造故事。 最后一章，和日记一样讲述了自己平淡的一天，还加入了自己这位邻居，最后，他写到林珂因他很幸福，算是为自己“想要知道这位唯一的读者看到自己写的，是什么表情。”这一执念做了答复。 他不知道林珂的执念是什么，可终归是圆满达成，房间里虽然空洞，仅仅剩下自己和三位执念，却觉得空气中有互相理解的温和味道，那是奇异幸福调味而成，比任何味道都要怡人。 阳光几乎填充整片可以照射到的地板，光似乎在灼烧空气里的某种分子。 林歇感觉脑子一迷糊，就像是被“吸”了进去，咽喉无法呼吸，扼住了氧气，蒙圈一样闭上眼睛，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出现在了不被发现的过去意境里。 算上黑犬和救生员，已经是第三次进入这种死前意境里。 那种深陷淤泥的窒息感，是怎么都遗忘不了。 可这次有不同，他发现自己竟然同时处在小学徒和林珂的身前。 双眼如被分割开来，同时在脑海里折射出看到的画面。 打个比方说，你眼前的两台电脑正在放截然不同的电影，却全部在脑海里出现。 左眼是小学徒。 他码完今天的章节，揉着太阳穴，重新看了眼大纲，上面写着下一章的内容，盯着文档最下方的“计划一百六十万章节结束”，再扫视了一遍章节均订，亲吻窗外露鱼肚白的太阳，准备睡觉。 突然肚子剧痛，他跑到了厕所，蹲了半天，却没有结果，马桶里有血迹。 从他的唇形和表情看出，他决心明日一定要到医院检查，忍着剧痛，躺倒在床上。 冷热交替的汗一直流淌，他在极度困倦疲乏的情况下，进入了半睡眠，半晕厥的状态。 半夜疼的醒来，他的嘴唇惨白，脸上毫无血色，枕头边，竟然已经满是从嘴边流下的血。 胃部如被针扎一样疼，那是让人没有生存**的剧痛，表情已经没有了求生**。 他盯着天花板，发出了求救般的呼喊。 可自嘲的摇摇头，果然，如果是在这里，死了数日都不会有人知道。 除了眨眼，发出无力的痛鸣叫，他没有力气做任何举动。 他拨通了医院电话，得知会尽快到来。 可生命没给他太多时间，他见叫喊没用，开始趴在地上，一开始打算拍打门发出声响，却没有力气，只能用指甲盖刮擦木门，发出摩擦的声音。 可死神终于是在没有任何补救措施，以及他临死前才有的后悔下，拉扯他的生命。 最后闭上眼前，他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执此之念四个字正在摇晃。 他想起如果今天没有更新，那不能想象那唯一的读者看到是什么表情。 突然觉得无比失落，如打了必胜战争却输了的将军。 在弥留之际，他前所未有的努力去思考“那位”的音容，死亡的黑幕里，出现一根细小的灰线，那就是成为执念的前兆。 闭幕。 右眼是林珂死前。 他从手术房，被推出。 门口站着一位美中年女人，她蓬松顺滑的黑发，带着没有镜框的眼镜，红着眼眶。 医生抹掉额前的汗水，摘掉口罩。 “林先生的女儿生命力真的很顽强，救回来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意志力，现如今的医学是不可能延续她生命的！” “夫人，您有一位坚强的女儿，她真的很了不得！” 医生竖起大拇指，眼睛里还有钦佩和狂热，微微弓腰，表示尊敬，离开手术室门前。 林母应付似的无声点头，那看似因为着急而红了的眼眶陷入短暂的呆滞，转而恢复平静，稳定了眼镜。 她走到了病房，病床上躺着自己珍贵的女儿。 护士挂完盐水，校对了维系生命的仪器。 林母的眼里尽是温柔，她看着自己女儿的容颜，泪水不断的流淌。 小护士因她的神色动容。 自己的女儿饱受痛苦，她一定很难受吧。 小护士心疼的离开，走前对林母说道：“您女儿真的很漂亮。”就离开了只有仪器滴嘟声和顿挫呼吸声的病房。 林珂的鼻翼插着管子，她的皮肤毫无血色。 如果说是她自己的顽强求生欲在维持生命，那这份牛轧糖一般的意欲从何而来呢？ 林母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狠劲！ 以那么温柔恬静，正在因悲伤而流泪的脸，展现出不熟练却无比真实的狠劲！ 她俯下身子，手往病床推移，眼珠里有癫狂，血丝凝绕着眼眶。 林歇在只能单纯探望的视角这头，努力的大声喊救命。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进来！” 就如在看到救生员死前画面时，身体在水里却可以呼吸，他会因为真实的画面而忘了自己只是一位可以看的职能。 那双邪恶纤细的手，停在了仪器的校对开关面前。 “咔嚓。” 林歇听到了仪器开关被拧动的声音。 他失去力气的坐在了“未知”的观测视角里。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听见你的声音5 双眼分别离开他们死前的画面。 林歇被那个拧动仪器的背影弄得久久回不过身。 两年前左右的这个房间，林珂的母亲亲手扼杀了她。 她不是被血癌扼住喉咙，而是那恶毒怒人的双手。 这房间的冰凉，和里面暗藏的神秘死亡气息原来来自一起谋杀。 林歇觉得彻骨冰凉，铁窗上的木床板，有一位坚持活下来的如花似玉的生命，被她的亲身母亲 他恍惚眼神，转而双手捧头。 门被推开，是林歇的老友，名为瞿世虎的瞿老。 他进来扶起林歇，让他坐在床上，关切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不适应这医院死气沉沉的空气？” 林歇抬头，想问武艺高强的瞿老知不知道这个生在医院的谋杀事件，可他无法开口，如果他问起，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回应？难道要把自己可以看到执念死前画面的秘密一概告知？他们还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和执念的关联，是他最重要的秘密。 “没，没事”。林歇揉揉太阳穴，脆弱的说道：“可能是一晚上没睡觉，太累了，我看看时间。” 林歇掏出手机，看到八点，半惊讶的说道：“啊？都这个点了？我得回去了！瞿老今天谢谢！” 言罢，他就重拾力量的起身，打算作别。 瞿老并没有挽留，他在林歇身后喊道：“你有东西落了。” 林歇默默裤兜，钱和手机都在，还能是什么呢？难道是瞿老有怀疑？。 之前他们二人在病房外面相谈甚欢。 林歇编造了一个林珂“友人”的故事，瞿老深信不疑的听着，时而以很积极的态度来回应。 那时林歇心里挂念着房间里生的事，可为了预防有可能生的事件，还是在门口等待，期待这二位苦命鸳鸯的结局。 瞿老就如孤苦伶仃的老头，可能他早就知道林歇都是谎话，开始说起自己早年的英勇事迹，说完还信誓旦旦的说“都是国家机密，可不能乱说。” 林歇听他说，他是国家指派的“杀手”专门处理逃窜到国外的人员，他因为一次“失手”，被下放到这家官员专门医院来看门。 细节没有多说，只是和老人家一样反复赘述无关紧要的事。 林歇信了一大半，他早就觉这老者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他背负的是国家的阴暗面，手头的生命没有数十也有上百，只会更多。 所以在他准备走前，被这位“大佬”喊住，还以为是自己那可疑的行为终于要被他摊到纸面上谈。 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不说出个初衷和所以然，会被他直接捏死！ 林歇略带紧张，却努力表现自然的回头，他看到的是满面红光，一脸惬意的老头儿。 他指了指床对面的白墙，墙边放着一本书。 对，一本书。 自己遗留了这本书？不，他是凭空出现的！ 林歇猛地想起来黑犬化成的风铃，救生员化成的三亚热带树。 他们之中的一位，化成了一本书！ 林歇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弄得神经兮兮，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拾起书，仔细看了书名，竟然是执此之念。 他起身，看到那白色封面，整齐一行的楷体书名。 如果小学徒可以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绞尽脑汁写的书成为了实体书，甚至可以说是他生命化成的，不知道会不会真挚的笑出来，高兴的跳起来？ 对于所有作家，自己的书变成铅字，都是毕生的追求吧。 “其实，这本书不是我的。” 林歇挠挠头，脸上有欣慰的笑意，虽然他想要带走这本书，留作纪念，可他清楚，自己进来时没有空余能携带书，从进来到出去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书的出现一定和他有关联，但他一定要表现的诚恳，不能有丝毫谎话。 “我知道这本书不是你的。”瞿老回复一个安心的表情，他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塑胶雨衣上的水挥干劲，上面有些许泥土的白印。 “但他既然因为你而出现，就应该是你的所有物，再者说这里没人看书，瞧着让人无法下咽的书名，带走也罢。” 瞿老的语气是真切的无所谓，林歇却听出了他正在给自己台阶下，里面有着捉摸不透的纵容。 林歇自然不推脱，他将书夹在自己肋下。 “谢谢瞿老了，他对我确实蛮重要。”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无对话的走出建筑物，迎面对上来上班的男医生。 那男医生憧憬到无以复加的弯腰恭送，看到林歇的身影，有无数想说的，却噎在嘴里说不出来，双眸跳动。 瞿老暂时停下对男医生说道。 “是和值班那组宿醉去了吧？虽说这区域没有病人，擅离职守也够你们吃一壶。” “我没有来过，他自然也没有。” 言罢，他继续带着林歇走，男医生见他走了才脱力般佝偻身子，嘴上念到“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瞿老将林歇送到四合院大门口。 林歇在门的另外一边，虽然困倦，头疼的刺激还未彻底消散。 “要不和小子一起吃个早餐，今天真是麻烦了。” “早餐就不了，我也出不了这个门，你走吧，记得答应我的，有时间来陪我聊聊天。”瞿老摆摆手。 “那就不客气了，其实原本答应要来看你，是忽悠你的，现在是真的决定要来，真的！”林歇食指中指竖在脑壳边，誓道。 “好了，好了，你哪句真的，哪句假的，我能听不出来？要是能被你忽悠，到外面不被嘲笑死。”他顿了顿，低声自语道：“能嘲笑我的人，大概都不在了吧。” 林歇没有再多停留，微微欠身，道了声：“那就说定了。”就带着一夜诸事离开。 瞿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民房，在回过身子，看着院子里的百多年老榕树。 清晨的光透过复杂绵长的树叶，在地面上勾画出一块块不规则的图案。 瞿老迎着清透的光，额前的刀疤都温暖了些，咧嘴微微一笑。 “老林啊，看来有人可以偿还我的亏欠了” 他的身子几乎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死人的医院。” 过半个小时，这时间空余的医院，白大褂们慵懒着四下行走起来。 他们和从病房里走出的老人一起在榕树边晒太阳。 等死是顺便。 对了，忘了说，变成每天两更了。“第一更照旧在凌晨十二点，第二更在中午一点左右” 对不起我在正文里加上这一段。 是因为我希望如果您在其他网站看。 劳请回来帮忙投张票。 我对钱什么的没啥概念，工作赚的也能满足日常需求。 声音可以传达到，有人看，我就很高兴了。 灵异月票，第十名大概三百张就行。 我没啥宏图大志，进前十就行了。 再重述一遍。 “从每日一更，变为每日两更，二十张月票，再加一更。” 干起来，如果月底在前十，必然爆，绝不食言！！！！！！ 请给我一个写死的机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清算1 之前说过林歇是那种对视线特别敏感，很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所以他和后背长着眼睛一样，知道瞿老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 他边走边想瞿老的视线，觉得自己身边的执念他也可以看到也不一定。 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但第一时间还没想起来。 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等到走出瞿老的视线，他突然想起来身边有点空空的。 5dd呢？他才想起来提莫是带着5dd一起来的，现在身边只有慵懒飘荡的提莫，乖巧跟着的空姐，冷峻邪魅的黑客。 他记得自己加过5dd微信的，立马拿出手机，正巧看到他发来讯息。 “第二个拐角一家早餐店，我在这。” 林歇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按照5dd的路线，找到了那家人数稀少的早餐店。 5dd向着林歇招手，提莫和看到亲人一样笑着又嘶遛一下飞到他瞳孔内。 他的瞳孔瞬间变得有非人性化的灰黑色，脸上那单纯的笑容消失，变成了提莫特有的早熟笑容。 林歇过去就给他屁股上一巴掌，后力震的手哆嗦。 桌上已经放这豆浆油条，林歇还看到了只有自己家乡才有的糯米饭，这道早餐在望京可不是常见的。 林歇边吃，边给家里的女人发讯息“我去外面买早餐了，起来没看到我不要着急。” 想起之前半夜回来赵念慈的着急样，他真是觉得自己成长了，对于怎么遮掩自己的行为可以了熟与心。 多简单啊，也不知道那些外出偷情的男人是怎么被发现的。 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破罐子破摔，抱着被发现的态度去做那些事情。 不然如果真心想要掩藏，以人类的智商应该不会被直接发现。 林歇这位钢铁直男想的还是太简单，女人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破，她可以通过衣领的位置来辨别自己男人今天见过什么人，通过新的沐浴乳气味看出偷情对象的年龄和气质 好像夸张了点。 微信没有回复，林歇猜想估计还在睡觉。 吃好买了单，林歇拿纸巾擦嘴，给由提莫附着的5dd嘱咐道。 “没事别瞎走，你名气多大还不知道吗，得亏这附近没什么人，但凡来一帮上学的学生，你也难脱身。” 和提莫共同意识的5dd吐舌自语道：“听到了没，要听话。” 林歇拿他没办法，就怕贱人有文化 一行人上了出租车，林歇发觉身边和来的时候相比很空余，想到小学徒完成自己的执念后，变成了手头的一本实体书。 来时一直牵着他的手，就和拉着不懂事的小弟弟一样。 他的所有意识变成了楷体铅字，林歇以别样的心情翻开书。 “黄天三宝，这名字太长，太啰嗦了，就称他为三宝吧，三宝坐在天桥下的花坛旁躲避阳光，身后的干枯菊花已经被修剪花草的工人遗忘已久，无力的歪着身子，似乎随时都要凋落，身旁有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散着白色雾气，他穿着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发灰的白色衬衫，不合身，掉色的灰色西裤，裤脚邋遢的撇在地上，他神色阴晴不定的盯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 开头，是他在形容自己找不到工作，找了个天桥下的花坛闲坐。 他的内容和自己的生活有关联，难怪可以直击心灵 很多心境都和自己感同身受，林歇也不知不觉看了进去。 车缓慢的行径，连手机上传来叮咚响都没发觉。 写法有些太顾着自己了，很多时候还没传达好一个心情就直接略过。 “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尤其是这个平台，大多数人只想看到“爽”的内容。”5dd坐在前头，慢悠悠的说道。 “写的很不错啊，要不要借你看看。”林歇觉得很有趣，已经看到第十章了，这里男主已经找到工作。 “知道写的不错，多的是被埋没的，不管怎么样，能成为实体书，也算是了了遗憾。”5dd看着车后视镜，少有的不愿多讲。 林歇继续看。 车停在小区楼下，司机提醒到了，林歇才意犹未尽的合上书。 交予车钱后一行人在回家的最后路程，疲惫感如滔天海浪涌了上来。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算上之前的休息时间，可以说是五十八个小时睡了一个早上。 头发晕，脚步也虚浮起来，速度却加快。 “床床床，家家家。”林歇和痴汉一样心里想着这些温暖的字眼，向着家的方向小碎步。 开门，穿着日常的衣服，长发扎成玉米团子的赵念慈竟然正从里头出来。 “你不是买早餐去了吗？”她眯着眼睛，抱胳膊问道。 林歇哑然，心里喊道，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这出戏还没开始就被自己演砸了，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说谎。 “啊我给忘了，我现在去给你买？”林歇小心的说道，按压凌乱的头发。 “得了，我自己去买，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昨天还叫我一定要吃早餐，我八点起来，也没见到吃的呀。”她嘟着嘴。 “理解万岁！”林歇认真的呼喊道，上前想要抱赵念慈，又觉得不合适，边后退边说道：“那我去睡个回笼觉，你吃了不要喊我哦。” 林歇眨了一个俏皮的eek，让赵念慈掩着唇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赵念慈一边自语，一边无奈的点电梯。 要不直接规定直男不要撒谎好了，因为实在太容易看破。 辛亏赵念慈充分理解，而且她闻到了林歇身上有水土的干净气味，呼吸时有油条的香味，没有陌生女人的味道。 林歇如果知道赵念慈已经无限接近了解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心里咯噔一下，还敢不敢有“偷情”这个意识敢冒出。 回到房间，简单的冲了一下身子，他周身轻松许多，一股脑的扑倒在床上， 5dd也需要休息，他在客卧已经传出巨大的呼噜声，让林歇恨不得把门的缝隙都堵住。 不管再怎么困，他还是会检阅一下手机，现代大多数人都有这个毛病。 爱斯发来一条讯息。 “晚上有个主播大会，熊鱼给咱发来了邀请函，你记得带着他们一起去，给咱爱斯基摩出出风头，保守估计有将近一亿观众会看这场主播盛会，媒体和文化公司都早已经蜂拥。” “华峰在会场等你。” 文化公司？ 不知道十多天前把自己辞退的那家会不会去。 林歇想着，眼皮子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书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薄薄的书签。 这本书，拥有书皮和纸张文字，就是差张书签。 林歇可能在也不会翻看这本书。 但林珂化成的浅白书签，必然会永远和小学徒化成的执此之念实体书在一起。 悄悄的躺在床边，伴着枕头和林歇的喜怒，温暖整个房间。 感谢暗夜大佬投的两张月票，我就先把第二更搬上来了，灵异前十真的不难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清算2 嗯好香 嗯好软“嘶溜” 林歇睁开眼，“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眼前一团白的，嘴里都是甜腻的味道。 “哈哈哈，咯咯咯” 听着笑声，林歇就知道自己又被宋伊雪这丫头耍了，真是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哎，你不能让我多睡会吗？” “姐姐说你睡回笼觉都快睡死过去了，让我过来检查你的呼吸。” 宋伊雪将林歇差点吸进鼻子的棉花糖塞进嘴里，砸吧砸吧的吃。 “我能睡多久啊。”林歇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日常趟边上的空姐也乖巧的坐起身，两美人在旁边看了林歇一脸浮肿的起床，也是美滋滋。 “这都快八点啦。” “啊？！” 林歇急忙拿出手机，见时间准确的停在起点五十，下面一长串未接电话和轰炸般的微信消息。 “姐姐说你要带我们去参加什么呢，公司礼服都送来了，漂亮吗？” 宋伊雪站在了呆滞的林歇面前，原地转了一个圈，清甜的奶香气随着淡黄色连衣裙在隔断间环绕。 林歇不解风情的打了一个喷嚏：“别瞎转悠”满脸胡渣一头凌乱的跑到客厅，看到的是暗下来的天。 可能是睡的太死，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上一秒刚天亮，下一秒就天黑，有种时间仓促的寂寥感。 赵念慈从自己房间出来，林歇看到她后，起床气才疏散大半。 微微卷曲的褐色长梳在一侧，另一边光洁的耳垂带着晶莹的耳环，相较于宋伊雪的俏皮短裙，她的要更为华贵，水蓝色连衣长裙，抹胸和裙摆有半透明的蕾丝，她不适应的用手挡住乳前沟壑，像一朵羞涩的水仙花。 “是不是太暴露了？”她问道刚醒来傻乎乎的林歇。 “嗯”林歇停顿几秒才回复。“这衣服是好看，穿不出去啊！” 林歇叫她乖乖回房间等他，5dd穿着肥硕的西服从自己房间出来，林歇还蒙住他的眼睛，给他眼皮子来了两锤子。 他用了一分多钟就洗漱好，既然公司都准备好了礼服，想必是比较高大上的场合。 他们竟然没给自己准备衣服！林歇想着有点醋意。 怎么？刚利用完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啦？ 他不知道，他那件西服是意大利工艺制造，若是放在市面上卖至少得十万起，这也算是华峰的心意，只是这么名贵的衣服，想着等见面再亲手交予。 阴差阳错的，赶上了林歇迟到这事，估计一会着急忙活的到会场，也来不及穿了。 林歇突然想起自己去参加救生员女儿婚礼时，有件名贵西服穿回来给赵念慈洗了。 “我那套西服呢？”她着上半身奔跑在房间，问道。 “内衬破了几个洞，我给扔了。”她慢悠悠的回复道，似乎想起这件西服也很艰难。 林歇一阵肉疼，败家娘们啊！ 没办法，他只能找出自己在那家文化公司时的工作服。 廉价的黑色西服，洗旧了的白色衬衣，套在身上，他在镜子前看了一会自己，现脸颊有点肉感，身子也壮士了些，这套本来不合身，显得松垮的西服，也穿出了名贵的模样。 睹物，也想起了那段食不果腹的生活。 每天，穿着这套西服，忍着饥饿，穿梭在电车公车之间。 最后，尊严被踩在地上，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被人嘲笑。 等应付完这一阵，就把这套西服烧了吧 林歇抬头挺胸，不让那段艰苦岁月影响到自己心境。 他出来，脱下外套，盖在了赵念慈的身上，林歇满意的点点头。 “嗯，合适。” 宋伊雪在边上不满的喊道：“合适什么呀！刚刚多美啊！你这黑乎乎的东西一套上，太可惜啦！！” 她看起来和真的心疼，一副林歇抱遣天物的样子。 “在家美就行了。”林歇这句话倒显得有些小气，说出来，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无法让最美的她在众人面前闪耀，对于赵念慈来说是不是会有些不公平？他正想提出要不要不用遮掩着了，赵念慈折中温柔的说道：“好啦，我们走吧，司机都在下面等急了。” 说起来，房间内的手机铃声就没有停过，一直轰响，还以为是什么背景音乐呢 林歇急忙准备往外走，喊着5dd，穿上自己的旧皮鞋，一众人除了林歇，穿着华丽的从小区走出，看起来就像是光的明星一样，5dd也一脸富态，相比较起来，林歇就真的和经纪人一样了。 不过也是，他确实是经纪人只是兼任cmo，怎么事情一做大就忘了本分，人不能膨胀啊。 正好迎上下班高峰，路人们一脸蒙的看着光的三人，林歇护着他们三位，好不容易才在小秘书的帮助下，坐上早已停好的奔驰保姆车。 椅子都是真皮坐的，司机带着高脚帽，修建整齐的一小搓胡子，每个细节都尽显华贵。 这些都是华峰准备好的，把自己的专属司机派来接他们。 坐上车，后面跟着来尾随5dd的粉丝，为了不惹麻烦，在小秘书的催促下，车直接启动，向着位于市中心的会场飞奔而去。 坐在车上时，小秘书有些畏惧的问道：“林总，怎么没接电话呢？爱总不是和您约好时间了吗？” 说完，她觉得自己言辞有些过份，哪里是下属对老总说话的姿态，眼神害怕的躲闪，不敢看林歇的目光。 边上，5dd大喇喇的笑道：“他睡懒觉给忘了，哈哈哈。”一边嘲笑，一边扣了鼻屎弹在窗外。 他笑的极为大声，弄得那看着窗外，想要当做什么都没生的林歇老脸微红，解释道：“嗯嗯只此一次。”他不为自己的错解释什么，脑子里开始为之后会面对的事情做规划。 可他的思绪又被打断，原来是宋伊雪因为他那薄脸皮的反应，也在边上跟着笑，大呼林歇是大懒鬼。 赵念慈被他们两逗得也捂着嘴咯咯笑，肩上的西服都在微晃，好不美艳。 车上气氛好不欢愉，小秘书在边上尴尬的攥紧衣袖。 她看着在公司叱咤风云的cmo林总，被调戏的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她也跟着想笑，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憋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清算3 三里屯靠近工人体育馆。 “亚洲大酒店”周遭人群蹿动。 “李发偶巴，这里我真的可以来吗？”在迎宾的门口，爱斯基摩现如今的“三姐”仙娥身着华贵，却掩饰不住内在缺失的躺在一尖嘴男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清算4 仙娥想要离开他的胳膊，愤恨自己的眼光，一心只想逃离，却被李发野蛮的拉了回来。 因为仙娥此时就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立足制高点来凌辱林歇的武器。 至于林歇身边的两位大美女，还有第一主播5dd。 他自然认为他们和林歇毫无关系。 天鹅和皇帝怎么可能和癞蛤蟆在一起？他们只是凑巧站在一起罢了！ “怎么，找到个保安工作了？这家酒店不至于连工作服都不给发吧，你还穿在公司时的西服。” 他尖声的咧嘴笑，语气趾高气扬。 林歇沉默，静默放松的双手负于两侧。 “呵，你的脾气和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孬啊？你知不知道，不管你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别人嘲笑的对象。” 他这句话，任何人都该忍不住了，此时，赵念慈身上的西服外套脱落，掉在地上，从她的表情看起来，她下一刻就会爆走干仗了。 5dd隐晦的拉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终归是他要自己面对的事。”他更加小声的继续说：“男人的耻辱，要自己讨回来。” 可林歇表现的，就如镇定的僧人一样，没有情绪波动的和李发对视，身体没有丝毫暴怒应该有的反应。 李发眼里也只有林歇，没看到周边的气氛已经相当诡异。 因为不但赵念慈想要上来揍他，连仙娥都想在他后头踹他一脚，更别提华峰了，好像林歇一声令下，他就能护犊子的冲上去和他真人拳皇。 说白了，林歇的表现不像是在受到辱骂，反而是在倾听。 李发还觉得自己得势不饶人呢，继续嘲讽道：“嗯？还不说话？你怎么不和被辞退那时爆走啊？不敢了吧，不敢就对了！社会的渣滓，自以为是，信奉努力的蛀虫！” 他越说越起劲，连稍远一点，真正的安保人员都走了过来。 因为李发看起来像是位高之人，他们见李发满目通红，情绪波动剧烈，位于两侧问道。 “贵宾，请问您怎么了？” 李发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统领世界的王，一个稍微重点的呼吸都会让别人瞩目，好像他是贵宾，别人就不是一样的。 “将这穿着不合体的人赶出去。” 话音一落，两位保安面面相觑，一位衣着金贵，一位穿的落魄，可又不能一己之词就赶人家出去，可又怕惹到李发，丢掉饭碗。 他们犹豫的时候，李发催促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起来！” 两保安脑子一热，还真的一人一环住林歇的胳膊。 华峰终于是忍不住，想要大声喝止住，赵念慈也急红了眼，可他们都被一脸贱兮兮笑意的5dd拦住。 你怎么不反抗呢！这个人凭什么过来这么大呼小叫！ 林歇不是纸糊的，只是他的注意力不全在李发身上，因为他发现台上在介绍重要嘉宾的王思宇，这家伙的注意力始终在自己身上！眼神里有藏匿很深的险恶，憎恨。 突然，王思宇咧嘴一笑，引动大家的注意力，风度翩翩的摇晃了一下手头的麦。 林歇突然心生些许不安，不是因为被保安拐着胳膊，而是因为王思宇这人看不透的心机。 “直播界近来出了几桩大新闻，想必大家都知道是谁，正是，爱斯基摩tv！” 那高空悬挂的摄像头第一时间就转移了过来，对着华峰，涵盖着5dd和赵念慈宋伊雪，就是没把被拐着的林歇放进去，视角扣的很死。 华峰见大屏幕上出现自己，赶忙把留在林歇身上的神态转换正常，可不能在这么多老总的面前出糗，起码不能表现的比王思宇差，今天他来，也是打算出一口气的！ 5dd在镜头前专业的一笑，宋伊雪也招招手，只有赵念慈一脸愤愤不以，微微皱着眉头看一边，让看着直播的众人一阵不解。 “让我们欢迎爱斯基摩的董事长华峰，以及他平台的主播，赵念慈，宋伊5dd！” 他停顿了一下，给台下的人留以掌声的时间。 只不过气氛有些尴尬，因为任谁都没有想到，王思宇会这么大方的介绍刚刚挖角自己自己头牌主播的敌人。光他们出现，已经足够上文娱头条了，一些文化公司，直接就拿出小本本记录细节，留着回去添油加醋。 掌声正淅淅沥沥而起，王思宇突然又开腔，喝住了尴尬的掌声。 “另外，爱斯基摩还有一位要值得重点一提的人，他是爱斯基摩的新，一手把赵念慈培养成百万主播，还能把合约最近才到期的5dd挖过去，这么强悍的业内人士，我王思宇可算是百闻不得一见，今日初次相见，还真是，英俊，帅气啊。”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最后几个字。 在他的介绍下，所有来宾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 一位能撬动熊鱼一家独大的男人，值得受到这份关注。 是蛤蟆还是青蛙，要拉出舌头来试试。 林歇这时两胳膊用力，甩开了两位无辜的保安，他停直腰杆，不躲避王思宇的话里藏刀。 他铺垫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等会摄像头找到自己，可自己又一副邋遢，让人笑话吗，既然如此，就不能随他的愿，虽然衣着已经不能改变，可气势和内涵可以随心转换。 他压根不想管李发的小丑行径，他早已不是自己同一层次的对手。 而李发深知自己就在摄像头周边，隐隐向着华峰靠，打算靠着上镜来谋得关注，嘴上却依然不饶林歇，难听的说着秽语。 在后台导播的催促下，那摄像头艰难的找到了不起眼的林歇。 随着大屏幕上出现林歇的正颜，会场内谈论纷纷更加激烈，各种声音交替从人堆里冒出。 王思宇满面红光，他极其满意众人的反应。 “我要隆重的介绍这位，他正是，林歇！” 言罢，这个名字流传在直播界，网络大佬嘴边，好奇占一小部分，多是怀疑和鄙夷，毕竟站在王思宇这位主人的角度，林歇就是一位挖墙角的恶人。 “这身衣服，都快洗黄了吧？” “我可不信爱斯基摩的变化和这种人有关，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我在这个年纪可不敢随便拿着别人的功劳来给自己镀金”这样的意思占大多数，他们皆认为林歇是后面的大手抬出来的人物，只是一个受到责难的炮灰罢了。 “怎么还敢来呢。” 在这样的舆论下，爱斯基摩众人的脸色，包括一直放松的5dd，都有些难色。 看来，这是鸿门宴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清算5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矛盾激发1 林歇此时突然很无力。 他自信可以和闭嘴的千人肉搏拼命，却无法和千张无脑指责的嘴脸对峙。 台上的王思宇指导舆论，让本来五秒一变动的摄像头直直照在他脸上接近一分钟，他故意不继续说话，放任其他人想象。 众人的态度被他指引玩弄，把林歇立于肮脏卑鄙的地步。 而唯一和除开爱斯基摩自己家人，和对面众人情绪不一样的还是自己的老仇敌李发。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屏幕，他不瞎，上面出现的是林歇的脸庞。 他不聋，听到的介绍词是“爱斯基摩的。” 在李发的立场，自己公司拿着一千五月薪的实习生，自己任意使唤，凌辱的小北漂，方才十来天的时间，就摇身一变成别的公司的高管。 这符合现实吗？李发都傻眼了，刚刚自己还当中羞辱他，等会自己和癞皮狗一样被赶出去都有可能。 嫉妒，不甘，甚至是恨，许多种负面情绪交杂在一起，心里已经想要离开，脚步却怎么都挪不动，原来在他接近正在大屏幕的爱斯基摩众人之时，5贴向了他，肥厚的胳膊禁锢住他，脚步怎么都挪不动。 哎，大哥，我和你无仇无怨，这么针对我干嘛！ 他求饶的看过去，被5瞪了一眼。 林歇没发现，5一直受到空姐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教唆，两人配合得当的处理了林歇来不及处理的事情。 再说那被摄像头照着，被一大帮人谈论的林歇。 他总不能大声叫喊，表现出粗俗的一面，却又无法堵住别人的嘴，眼下也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就在他内心苦闷，台上的王思宇窃喜的时候，林歇身旁的赵念慈动了。 他拾起林歇的西服，走到了大屏幕前，也就是看似孤苦的林歇身边。 远在世界各地的观众们，因为赵念慈的出现，刷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幕。 也因为赵念慈，话峰有了改变，了解赵念慈爆火过程的人，皆是看到了林歇在直播中的努力。 可怀疑还是占据主旋律，赵念慈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将西服撑在双手，两小碎步停到林歇身后，缓慢的抬起双手，以最温柔的方式，帮林歇披上西服。 这一幕，无声的宣告了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 就冲林歇和赵念慈是帮忙穿衣的关系，就足矣他正当的站在这个所谓的主播大会。 是，糟糕的穿着和年轻的年龄会遭受非议，但绝对不是一巴掌拍死的理由。 各种嫉妒情绪转换成羡慕。 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自己女人最贴心，林歇心里暖暖的，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这一颦一笑，眉眼中传达的温暖，落在千万观众和在场人面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口甜腻的糖。 不带这么虐狗的啊！情人节特别节目吗！ 那些怀疑林歇年纪和穿着的人，因为赵念慈的美丽大方，所有怀疑都消失。 虽然这点非常凸显现实的骨干，但男人有时真的需要女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场内的话峰突变，有些年轻男女羡艳的看着林歇这一对。 男的想象自己被这么温柔的小姐姐服侍，女的想象有一位有能力的男人无私的帮自己事业起飞。 场内稍许寂静下来，对林歇那苛刻的注意力转移，重新看向台面。 王思宇呆滞的看着赵念慈一个举动就化解了自己临时想出来的“尴尬处境”，冷汗直流，又一次在林歇身上体验到失败的快感，平地踉跄了一下。 他想起了自己看了千万次的“监控视频”，林歇的鞋踩在自己脸上，还拧动了两下，胜利者的姿态从自己爪牙下离开。 他恨得咬咬牙，感觉脖颈都沉重了些，他的反应落在摄像头和众人面前，一瞬间众说纷纭，说是王思宇看到竞争对手如此强悍心里慌乱了。 人们猜的没错，王思宇面对着自己出社会以来少数的慌乱。 可不是只有林歇有女人，他王思宇也有他的贤内助。 从后台走上来一位苗条女人，正是“朱莉”。 她是最了解王思宇的人，知道他陷入了被打脸的痛苦里，经常成功的一人不擅长处理失败，所以赶忙过来圆场。 朱莉穿着后背镂空的长裙，性感和致命诱惑尽显。 她隐晦的看了眼在会场门口的林歇，手轻轻拍在无声的王思宇背上，这一举动唤醒了王思宇。 “不好意思，刚刚摄像头坏了，所以一直没有转动，看来王董真的很看重林总，才这么关注，现在设备恢复正常，接下来是”她看了眼台本：“还是您说吧。” 王思宇接过台本，他那被林歇羞辱的精气神回来了。 “哎，准备了这么久的大会竟然有疏漏，对不起啊林总，接下来进行颁奖典礼。” 他如泄气一般说道，语气在努力稳重，看来朱莉的进场对与稳定心神很有效果。 随着他的话结束，观众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得亏音乐响起，两块红色的幕布缓缓挡住了台子，众人在报以热烈的掌声。 毕竟排除任何恩怨和纠葛，这也是一年一度的主播大会。 业内最负盛名的大主播们，5，草莓微笑，死亡宣告悉数到场，还有美艳的女主播们，光尹素婉一人就足够挑起大梁，各种微博大也来，四方媒体争相报道。 更何况和直播行业息息相关的网络界大佬也都在，据说颁奖典礼之后，还有“巅峰会谈” 包括熊鱼董事长王思宇在内，爱奇艺优酷哔哩哔哩，百度搜狐等等互联网公司的董事长等等等等，都会并列给大家以直播的方式，回答来自世界各地的问题。 其中藏着多少汹涌不得而知，但爱斯基摩的异军突起，绝对是会谈的一大重点。 所以虽然是熊鱼主办，诸多问题却是面向爱斯基摩。 华峰是什么都不想的来了，别人能让他这位主事人什么都不做的露个脸就离开吗？ 真正的难题，还在后面，王思宇已经准备了一大堆问题来让华峰出丑，这是曲线来自证能力的机会。 在媒体记者专门区域，一帮人在红线后举着照相机拍来拍去，要属纵观全场，还得是他们。 “尹素婉？” “她怎么也向着爱斯基摩那一圈去了？” 亵月这名字好。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矛盾激发2 棒子国第一女主播尹素婉很生气，那天在爱斯基摩这么勾引林歇，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反而，他看起来就像是真挚的在讨厌自己，这是她的自尊心无法承受的。 林歇那冷漠的面孔反复出现在脑海里，梦境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讨厌，有时候半夜因为想起他而惊醒，起来叫了一堆外卖，用肥肉的增长来抵抗对林歇的“诡异思念”。 炸鸡啤酒才能抚慰受伤的心灵，既然不能忘记那讨人厌的面孔，那就把他狠狠的钉在胸口。 女人的憎恨可真是可怕，这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连那中年女经纪人都拉不住她，她就来找自己“日思夜想”的王八蛋林歇了。 她站在爱斯基摩众人面前，空姐一眼就认了出来，对执念同僚喊道：“狐狸精，狐狸精。” 林歇微微瞄了一眼她，心想这烦人的人物和事怎么接踵而来。 赵念慈看了眼那看着林歇快哭了的尹素婉，半眯着眼睛再看了眼林歇，眼神似乎再问：“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或者是“又去外面沾花惹草了？” 林歇回一个无辜的眼神，在证明自己也不知道这异国姑娘怎么和受了欺负一样看着自己。 两人几个眼神，就好像对了无数话。 尹素婉正想冲过来，她想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成为自己梦魇的男人，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她突然发现，没错，是突然发现！ 林歇长得不丑，也不是自己厌恶的模样，自己记恨他，也是因为林歇“忽视”自己。 所以光是重新看到林歇，反而慰藉了自己空落落的心！ 憎恨去哪了？那火烧一样的郁闷怎么不见了？反而有种通透感 可以再次看到，竟然能给予她安心不行不行！这种情绪怎么可以出现在仇人面前。 尹素婉摇摇头，表情重回来讨账的样子，单手叉腰站在林歇正面，另外一只小手，戳在林歇的胸口。 她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话：“你，还是不喜欢我吗？” 林歇傻眼，众人掉下巴，媒体记者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光拍摄下这一幕幕，就已经兴奋的冒星星。 赵念慈在两人中间，她手背触在尹素婉的胸部上方，轻轻的松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然后把林歇拉到自己身边，正颜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语气冷冷的。 宋伊雪也帮衬的在身边问，她作为知道一切过程的人，却不为林歇说半句，反而极力推动这个误会。 “这真的是误会。”林歇双手投降，他以绝不撒谎的表情解释道：“这姑娘老实说，脑壳儿真的有点缺，就因为我不喜欢她，她就非得缠着让我喜欢，这不是胁迫吗？我发誓，从始至终我都没正眼看过她！” 细节他没说，只是把事实结论和赵念慈说。 赵念慈知晓林歇不会骗他，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节骨眼，当下也不能让林歇跪搓衣板，自己也不能给他坏脸色，毕竟刚刚在众人面前展现了自己二人的恩爱，马上在黑脸相对，就会让之前的真实，变成演技，说不定会成为有心之人的把柄。 她立马重现小姐姐一般的温和笑容，双手贴在林歇的腰上，轻轻的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 “再沾花惹草，小心我”水蓝色长裙裹住了两人的下半身，她一只脚向着林歇裆部，轻轻一踢。 林歇那脆弱的小钢棍遭受重击！脸一下子就变青了，史上最疼的不是掉脑袋，是蛋疼啊！ 那因为在外的“风流债”而换来的下半身幸福威胁，让林歇好一阵不知道什么表情。 尹素婉还想过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得到林歇的喜爱，还是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她此时奇怪的只是一直看着林歇，估计连自己的初衷都忘了。 这姑娘不会是由恨生爱了吧？那拐着李发的5dd，有了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想，恨不得当众鼓掌，笑的像是吃饱的肥猪。 希望他的猜想不要成真 赵念慈此时勇敢的站在了林歇的前方，挡住了过来打算和林歇说话的尹素婉。 两位惊世大美人丝毫不退让的对视，这一幕被记者疯狂的拍下，手都快烂了，他们甚至想要去分析两女的唇语，究竟是在吵什么？ “我和他，说话，你挡着干什么？”仓促之下，尹素婉那本来就一般的中文捉襟见肘。 “你哪里长得好看，和我男朋友说话。”赵念慈可不打算输给一个小丫头，还是棒子国的，在这方面，她可小气着呢。 “我，比你好看！”尹素婉说这句的时候，仔细看赵念慈那不输自己的五官，觉得说出来的话没有底气，可是女人怎么能在自己最信赖的外观上认输呢，她停止了腰杆，让自己的32d和魔鬼腰身来对话。 赵念慈轻轻一笑，一手把想要过来处理的林歇给推到自己身后，然后稍微吸了一口气奇迹出现了 赵念慈那本来就广袤的胸怀，随着她不服输的挺胸抬头，立起一道让人屏息的惊人弧度。 两女见外观的确相差无几，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比胸大了。 “哼！不知道垫了了多少层东西！” “可笑，让你乱猜，姐姐这是纯天然的，倒是你这没少花钱吧，略略略略！” 火花，撕起来，撕起来，5dd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天祈求道，他得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啊。 华峰全程黄人问好，他特殊的小胡子从来不移动分毫，在鼻子沉重的呼吸下，震动出围观群众的瑟瑟发抖。 “是不是男朋友，你说了不算！”尹素婉说不过，连胸怀都小上一圈，可就像是他忘记了初衷，竟然在这个问题纠结起来，林歇说她缺，还真是缺的可爱。 赵念慈这下终于愿意让林歇出场了，她微微侧身，并行站在一脸黑线的林歇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一脸亲昵。 她有余裕的表情，似乎是再说：不需要解释。 林歇觉得好笑又无语，自己这样的普通男青年怎么会立足在被人争论男女朋友的境地，而且两女争吵的方式也太幼稚了点。 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在赵念慈的眼神“关怀”下，说出了事实：“对，我是男朋友。”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口头证明了 尹素婉此时的心情很混乱，因为她发现这个消息竟然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脑子里一个自卑的情绪出现，“因为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才不喜欢我的吧 好想吃炸鸡，日渐发福” 七张月票啦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矛盾激发3 此时，尹素婉那被工作人员叫走的经纪人赶忙找了过来，一心要带尹素婉离开。 小丫头一脸难过的拉着走远，可从她那无理的不服输劲头下，似乎还不打算败阵，她还想要再吵十个回合。 可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两女的争锋点到为止。 大幕拉开，主持人在众人面前出现，竟然是卫视频道的何炅，能请来国内数一数二的主持人，熊鱼也是大手笔，也让这个由他举办的主播大会，多了些含金量。 在何炅的推动下，场内的气氛由他主导愈发热烈，不愧是国民。 也就在这时，有专门的人带着爱斯基摩一众人去坐下。 林歇乖巧的跟在看不清心情的赵念慈身边，不时正大光明的偷瞄她的眼色，在思索怎么让她能好受一些。 水蓝色长裙的她，是场内最受瞩目的靓丽身影之一，还因为她独特的温婉气质，隐隐有超过有庞大粉丝基础的尹素婉。 随行人员给一桌人安排到偏中心的位置。 正中央坐着业内最具权威的大佬们，王思宇自然作陪，让人意外的是，朱莉也可以有位置坐下。 在一众大腹便便或者两鬓斑白的中老人里，格外显眼，就如漆黑的花瓣中间有鲜艳美丽的花骨朵。 这凸显了朱莉在熊鱼的地位，而她也没有亏欠这份嘱托，坐在众位身边，气场什么的一点都没有被比下去，礼貌的回答色老头们的问题。 只不过那桌因为靠近林歇这一桌，所以林歇不时能感受到略带侵略性的视线，那视线的主人必然是毒蛇一般的王思宇。 让他内心带膈应的是，朱莉也偶尔会带着不明所以然的意味看向自己，让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战栗。 同时，隐隐怕赵念慈和她碰上。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最唯美单纯的岁月，是真心喜爱过的人，至今为止都不能百分百确定已经丝毫没有留念。 喜欢是敢于吐露的情绪，而爱是氧气空气和水，他会渗透到你关乎与生存的因子里，不管怎么去遗忘，抛弃，他都会冷不丁的弹跳，宣告你这种你如今摒弃的感情，还没有死绝，还在准备触底反弹。 这就是爱真正可怕之处，他有时就像是散发着上瘾气息的毒药，把人的成长和信念碾成渣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毒性，给人当头棒喝。 华峰中间离席，和坐在主位右侧的一桌老者对了几句话。 老者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认真的随着华峰的指认，看了眼林歇。 华峰回来后，坐在林歇身边，面目红光，看来有些兴奋。 “我爸说了，过几日来我家吃饭，给你准备了家宴，家里妹妹和母亲都会到场。” 林歇挠头：“这就不必了吧。” “哪里哪里，我爸说你教我的多，一半感激，一半也是为了认识你。零九”华峰的心情很不错。 “嗯”林歇还想要推脱，给5一口应了下来。“好没问题，到时候一定去。” “你也去吗？”华峰高兴的问道。 “再说再说。”5一脸春风的回复道。 这话在林歇听来，就是把林歇给推出去，留自己逍遥自在。 这种家宴一定很麻烦，各种客套的东西自己也不太擅长，林歇大感头疼，只是这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5身边怎么坐着满脸大汗的李发？ 他怎么还没走？ 台上何炅还在预热，正在拿着台本说颁发奖项的流程，后方不时传来笑声，皆被何老师的幽默折服。 李发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在独享桑拿的空气，满头汗不说，眼珠子也在左右摇摆，手不是手，腿不是腿的坐立不安，似乎坐在这般重要的位置，对于他来说浑身难受。 仙娥看起来很紧张，她左顾右看，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市面，只是在她的立场，觉得椅子都在炸毛，怕林歇一股脑把两人一起轰出去。 “你把他带过来干嘛？”林歇其实压根不在意，只是觉得碍眼，一边问，一边分心的手放到依然生闷气的赵念慈丰腴的大腿上，给一掌拍了回去。 “他？”5装傻的指了指李发。 “当然了。”林歇手捂着手，假装疼到了心里，却得不到回应，赵念慈看起来短时间是不会消气了。 “喂，刚刚他这么说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不好吧？”5摆摆手，似乎在说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句话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连赵念慈眼里都要愤恨的意思，看着李发，又看看林歇，似乎在看林歇的意思，可不能给当软柿子捏了。 林歇被众人看的心里毛毛的，好像自己不严惩他就是懦夫一样。 但他自己的内心，自己最清楚，其实他不是那种浪费精力吞咽仇恨的人。 是，李发在两年的实习工作期间给自己带来了痛苦和折磨，还有内心的摧残，甚至在最后期间推波助澜开出最后一枪。 可如今立场转换，竟然对他小丑一般的言辞，提不起任何“反应”的兴趣。 打个比方说，流氓为什么要欺负人，是因为好欺负吗？ 不，被欺负的人那无力又牵强的反抗，那想还手又苦于实力相差悬殊的纠结，才是流氓们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 这句话的意思是，其实只有弱者才会被欺负，真正强大的人天然有反击铠甲，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如果是在十多天之前，林歇看到李发可能就会拳脚相加，以泄这些年以来的怨恨，可最近沉迷与工作，还有执念关乎与生死的事宜，就觉得那些憎恨都无限渺小。 他在看到李发时，没有憎恨，只有恶心。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坐的地方。”林歇压根不想管他，却因为众人觉得受气不爽，才做出决策。 其他人听到林歇的决断，脸上都有些失望，觉得林歇有些无关痛痒。 宋伊雪失望的“哎”出声，这个情绪也是所有人的内心写照。 林歇说话就不看李发，对大家解释道。 “老实说，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他认真说道：“我知道你们为我着想，觉得受了欺负要还回去。” “但但”一时，林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不是无力回击，而是无力对这种人渣还击，这个情绪无法表露。 他表达不出来，旁观者们也无法理解，倒是李发作为当局者，从林歇那无力的回击，感受到了火辣辣的刺痛。 还不如叫保安把自己赶出去，或者以自己权势让自己无法在这个城市立足。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你掌握这资源，金钱，人脉，就是可以在某种层面让一个人堕入深渊，以生命存在的方式死亡。 但他竟然只是让自己离开。 苍蝇，蚊子，臭虫 李发感觉自己和这些肮脏又渺小的动物无限契合，在林歇眼中。 他愤恨的捏紧桌上的丝质布，面前的酒杯都在颤抖，可见他几乎要因为林歇的忽视而气急攻心。 所以在所有人都认为林歇是在软绵的逃避，李发却受到了暴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矛盾激发4 何老师预热结束，场内的气氛和睦而热烈，他宣布：“掌声欢迎颁奖嘉宾。” 话音结束，后台出现一高一苗条的身影。 光打在两人身上，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立马调动起来，不时发出惊呼声。 第一组颁奖嘉宾，竟然就如此耀眼，位于左侧的男嘉宾是国内外无数脑残粉的里的王源，他专业的笑容，向着台下一招手，便传来阵阵晕厥的鸣叫，希望现场储备的血液够用。 身旁也是卡司绝对不差的当红花旦，林歇就认不住出来了。 包括他在内，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台上。 宋伊雪似乎是王源的迷妹，兴奋的跳起来招手，尖叫，满面通红。 赵念慈拉着她坐下来，坐在前头这么显眼可真丢人，对她说道：“稳重一点，还没见过帅哥啦？” “就是。”桌上除了愤恨抓着桌布的李发，其他男人都一口同声的应和道，赵念慈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他们心坎，林歇觉得那个帅哥就是自己。 喂，在这个桌上的颜值顺位，自己也算是数一数二，不，绝对数一！ 哪里想得到赵念慈想也不想的呵呵一笑：“怎么都比你们帅。” 他这一句话，一棒子打死。 偏偏三男还找不出反驳的话，只是后脑勺一疼，捂着脖子，吃了瘪，就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看台上。 日常斗嘴让空姐不断发出轻吟的笑声，众人有趣的反应落在他眼里，都是莫大的笑料，捂着肚子，有时甚至让林歇怀疑她会不会掌握了真心实意的笑容，立马消失。 可看她的五官，依然是僵硬的样子，连眼角都不曾抖落半分，才晓得她只是笑，却没有拥有值得完成他执念的笑容。 这番努力去对有趣的事情产生反应，在林歇眼中却都是她装出来的表象，不免心疼 如果日常斗嘴和幽默都无法让空姐真心实意的笑出来，究竟什么可以呢？ 林歇这么想着，不自觉的盯着空姐的侧颜。 空姐感受到了林歇的直视，有些慌张的正色，站直身体，躲藏到黑客身后，露出小脑袋瓜子偷偷看着林歇。 这眼神似乎再说，你是不是要非礼我。 林歇哑然，好不容易关心她一下，反而被误会，回以一个善良的媚眼，吓得空姐小心脏又哆嗦一下，黑客被他拖得差点摔倒。 两位执念在人们看不到的视角里玩闹，林歇周遭的气氛是越来越好玩到诡异了。 和他们气氛不合的李发，觉得空气都在忽视自己，吸进鼻子里的未知玩意搅合他的大脑，让他听到的，看到的都变了味道。 台上正在放新男主播的视频介绍，台下的惊呼一阵一阵，因为都是有名气的新主播，每位都有得奖的可能性，连林歇都饶有兴趣的看着。 介绍视频结束，后面出现密密麻麻到极致的弹幕，都在刷自己喜欢的男主播。 不得不说，熊鱼在做活动这点不是其他能比的，让观众和节目串联，本来就是直播行业成为参天大树的原因，而王思宇，只是把他做到极致罢了。 随着紧张的音乐，王源和不知名的女花旦说了一段让人紧张的相声，正打算说出：“获得最受欢迎男主播的是” “卧槽！” 台下有人打断了他，王源一脸惊愕的看向打断自己话的方向。 能让自己这么清晰的听到，怎么都是最近的一排吧。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注意了过去。 那位不分场合喊出卧槽的男人，竟然是和林歇一道，还没自动滚粗的李发。 这哥们终于受不了，他没选择安静的离开，站起来大喊了一声，在所有人呆滞的眼神下，他站到了桌上，眼睛通红的扑向林歇。 这声“卧槽”，似乎带着回音，在会场内不断环绕，也让本来顺溜的颁奖典礼，尴尬的要滴出水来。 王源耳机里有声音提示他，不要管，继续说。 他愣了一下，眼看着那突然发疯的男人被自己都知道的5按在地上一顿胖揍，肉弹攻击，死亡熊爪，各种技能喝止住了那不礼貌的男人。 “获奖的正是！”不愧是当红小鲜肉，很快的恢复神色，他拉回短暂被带走的注意力，看向台本，大声喊道：“大！司！马！” “让我们欢迎大司马上台。”旁边女主播应和着推动。 从场下主播群里走出一位猴相的干瘦男人，他走到台上立马喜极而泣。 台下掌声一片连着一片，却随着他哭着嗓音说道：“眼泪，不存在的。”引得台下一阵哄笑，被他的娱乐精神感染。 说回李发的突然爆走 吓得一桌人猝不及防，下意识的退离开来，林歇眼见李发站在桌上，踩得红酒和菜肴乱七八糟，眼里和发疯一样盯着自己。 附近两桌的人也给吓到，只是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真的给吓到也会装作稳重。 王思宇坐起身子斜嘴轻笑，自语道：“一帮疯子。” 林歇反应迅捷，第一时间一拳就挥了出去，给他这么扑到估计要把早上的豆浆吐出来。 真是蹬鼻子上眼，脑子瓦塔了在这咋咋呼呼，不管你还喘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猪敌人把自己一桌人又落入显眼的地步，不难成别人非议的对象。 那一拳头没有打到，准确的说是挥空了。 李发的身体被在边上看似无意，其实警觉的5扯到地上，拉到地上就是一拳两脚，都是六级大招一样的攻击。 李发被打晕了过去，吞咽苦果，眼神里的疯狂消失吗。 后方的保安第一时间跑过来把成哈巴狗的他抗走，随着新男主播大司马的上台吸引注意力，才让损失降低到最小。 除爱斯基摩桌上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又是为什么发疯。 后台有导演悄悄托着背过来问华峰。 “华董，您没事吧，您的客人？” 华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人谁啊？跑我们桌来，你们认识？”5问道其他人。 大家也很配合的摇头，头摇的和波浪鼓一样，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努力的一次否认，包括被李发带来的仙娥，比谁都卖力的摇头。 认识这种大庭广众出糗的疯子，脸都要丢掉长江里了。 导演相信他们的话，他不相信这些举足轻重的人会一致欺骗自己。 他对着对讲机说道：“哪里来的人，调查清楚，严惩不贷，不管任何一方，都拉黑！” 言罢，对众人弯腰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各位贵宾。” 5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脸的说道：“没事，没事，去安抚被吓到的人吧，我们还好。” 宋伊雪也帮衬的竖起大拇指：“那你真的很棒呦！” 半百导演被美人儿夸得面红耳赤，如拿到奖状的十岁少年，挠腮快步离开。 不过半分钟，桌面就重新收拾好，爱斯基摩一众人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偶尔交谈，轻松的看着台上。 场面恢复平静，偶尔会有其他桌的人看过来，因为不明所以然，也没太多表示。 李发本来悄悄的走就行了，留林歇被说成孬弱，太善良都好，反而自己把自己打入地狱。 这件事若是给他的上司知道，他那一帆风顺的仕途也要到此为止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矛盾激发5 李发的“曲线自杀”没有让林歇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感。 之前刘部长“原地爆炸”，他确实恨不得鼓掌，晚上加餐。 可放在如今，他只想痛快和过去的悲哀切断关系，任他笑闹都和自己无关。 所以这件对于别人来说扬眉吐气的事件，在林歇看来只是一出无足挂齿的小序曲。 不管他再怎么云淡风轻，都已经宣告了他的成长，和落差极大的社会地位。 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种还击过去受到侵害的事，没在林歇身上发生。 可林歇总要为自己的善良和随意付出代价。 所有内心扭曲的恶人，不把源头切断，不泯灭他生存的勇气，他就会和赖皮糖一样，粘着，和贪婪的猎狗一样，伺机而动。 最受欢迎新男主播奖项搬好，又由贴膜男孩其他成员搬了其他几个奖项，场面气氛叠叠高。 赵念慈没有得到最受欢迎新女主播的提名，这能理解，毕竟成名才是最近一周。 最受欢迎异国女主播，没有悬念的颁给了尹素婉。 这位有点儿缺，显得可爱的丫头，在台上向着赵念慈摇摇奖杯，见林歇和赵念慈互相不时对视，不知道手底下在忙活什么，完全不管她在台上的表现，气的跺脚，恨不得扔了奖下台。 林歇恬不知耻的有肌肤接触来缓解两人那本来就不存在的隔壑，在夫妻吵架置气的游戏里乐此不疲，找到了生活的第二春，极大的乐趣。 在爱斯基摩众人故意的沉默下，刚刚让人羞红脸的序曲也淡忘在人们脑海里。 终于，随着颁奖嘉宾喊道：“接下来颁发最受欢迎男主播！” 这个奖项相当于奥斯卡的最佳男主角，是最受瞩目的奖项。 爱斯基摩一众也坐起身，第一次有了兴趣。 “得到提名的有：诺风！秃驴！5dd！” “哇！！” “哇唔！！” “诺风！诺风！诺风！” “5dd！5dd！5dd！” 只要有粉丝喊自己喜欢主播的名字，就有另外一波声量更大的压过去。 主播们还没争起来，粉丝已经颅内**了，再不控制一下，估计会有缺氧倒下的人！ 掌声雷动，各种尖叫声不断。 三位最受欢迎的男主播们的粉丝，和打了鸡血一样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尖叫。 这就是新时代主播的魅力，在年轻人群，他们就是心目中的王！卡密！ 台上的颁奖嘉宾掩住耳朵，控制道：“大家冷静，冷静，我知道你们很喜欢这三位男主播，我也和你们一样期待究竟哪位可以得到殊荣。” 在他的劝慰下，粉丝们才冷静了些。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坐在第一排的老头子们，互相哑然一笑，皆对直播的影响力有了直观的认识。 奖项继续进行下去，视频上出现三位主播直播时的精彩剪切。 欢呼声此起彼伏，看的林歇都有些傻眼，旁边显示屏上，弹幕已经几乎快要爆炸，得亏服务器负荷的住，后台的导演都要疯了，因为保守估计，一秒有百万条弹幕在更新，六个直播间，每个都挤满了二三百万人。 在某种层面堪比超级碗，甚至可以和nba总决赛比较! 视频结束，欢呼声才停缓一些，虽然三位的人气都是顶尖，但还是放到5dd时，欢呼声要更加猛烈一些。 画面切到5dd，这位和提莫共存意识的5dd，站起来和亲爱的粉丝打招呼，一个吻，一个手比爱心的送给粉丝们。 包括林歇在内的绝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奖项非5dd莫属。 5dd提前和在场众人握手，打算庆贺自己获奖，可在场几人，除了华峰没人给他积极回应。 让他碰了一鼻子灰，感叹林歇和赵念慈不给面子，哭嗓着脸。 可让他哭的还在后面呢，随着颁奖嘉宾喊道：“获得最受欢迎男主播的是”他故意做悬念，压低了一下，场内几乎窒息，背景音乐鼓声雷动，气氛推到最**！ 林歇安慰道5dd，你都得奖了，还在意我们的反应作甚。 话音刚停，台上的颁奖嘉宾一口气喊出了获奖者的名字：“诺风！” “有请诺风上台领奖！” 台下如暂停了一秒，最多一秒。 直播镜头第一时间找到喜不自胜的诺风，他的大鼻子兴奋的喘息，眼泪哗哗的流，快要感动的站不直身子，演技奥斯卡水准。 下一刻，立马转移到秃驴，他释怀的摇摇头，摸摸自己的光头，旁边的人安慰他继续努力。 再转到理应获得这个殊荣的5dd，他傻眼的看着诺风被搀扶着上台，似乎还不相信现实的降临。 有人欢喜有人忧，现实的残酷让节目效果爆棚。 当然爆炸的还有在场的5dd粉丝。 他们当机立断就不服气的炸锅，安保人员第一时间过来挡住他们冲到前方，狠狠的把他们和诺风的粉丝阻挡开来，一切行为就和早就安排好一样，没有让突发时间产生，那结果显而易见，这个奖项，这个熊鱼主办的奖项，有暗箱操作！ 林歇起身让5dd坐下，看来属于5dd的那份意识，对于自己的荣耀被人抢走，十分失落。 他自然清楚如果5dd还在熊鱼，这个奖谁都抢不走，可他暂时没有办法。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这种假奖，拿过来也是耻辱。”林歇轻拍他的后背，继续说道：“你看，所有人都在为你抱不平。” 场内差点暴动，在5dd粉丝的带动下，虽然诺风站在台上，场内却回绕着5dd的名字。 “5dd！5dd！5dd！” 喊声绵绵不绝，让台上的人都有些苦涩，他们的声音似乎要压住音响里诺风的感言。 王思宇此时很生气，他属于那种表现出来的东西，实则完全相反的人。 他表现出来的大度，在他本质里，就是极端的自私。 5dd离开自己公司，跑到爱斯基摩，自己就不可能给他这个奖！ 即便他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必然会遭受非议，成为别人的把柄，还是坚持这么做。 他有自信，没有自己平台的帮助，那不可一世的5dd也会慢慢俨然众人，到时还是他一家独大，用自己教派，束缚一堆的新5dd！ 到时，舆论会重新倒向自己，奠定5dd叛徒形象，他还是那阳光下闪光的王思宇！ 这么想着，他眼神里的狂浪也在燃烧。 再让你风光一次好了，到爱斯基摩就等着完蛋吧。 5dd自己的意识，在提莫意识的帮助下，很快的释怀，对着台上竖起一个中指，爱斯基摩一众人为了安抚5dd，毕竟说来他也是自己人，包括林歇和赵念慈，都同一时间对台上竖起中指。 直播摄像头正巧转到爱斯基摩tv这桌，本来是想要捕捉5dd难受的表情，没想到拍到了一桌人的嫌弃的表情，鄙视的中指。 一致的举动，倒有些意外的魔性喜感。 台下的粉丝们，网红和媒体代表们，包括各大网络公司的老总们，看直播的几千万观众，皆看到了这一幕，用自己的方式，对这个暗箱操作吐了口巨大的浓痰。 立场表达态度！ 从众心理，第一次站到了林歇这一边。 王思宇英明半辈子，却因为第一次受到挫折，对林歇的憎恨，让他失去冷静做下这个幼稚的决断，这口脏痰，有多恶心，都是他自己熬煮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阴暗面1 当民意汇成一根绳，就有一往无前的狂热气息。 何老师不愧是国民主持人，他几乎瞬间就了解这个奖项是暗箱操作，自己也不齿这种行为，他在耳麦里面得知尽快加速流程，让最佳男主播这一奖项过去，减缓人们心中的不服气。 可他作为一位优秀的c，并没有完全听从后台导演的嘱咐，他放下台本，对台下双手轻轻向下，表示安抚，然后拿起麦，温和的声音让躁动不安的人们安静下来，也因为他第一句就符合民心。 “各位观众，冷静，我理解你们。” 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立场和观众紧紧联系在一起，没有丝毫势利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最佳男主播，对于喜欢5dd的粉丝来说，这个奖项理应是他应该获得的殊荣。” “但是我们就因为5dd没有得到，就把诺风归为掠夺奖项的强盗吗？” “不管怎么样，数据和基准，是颁奖平台的失误，不是诺风和5dd的错，最终也不该由他们的粉丝，你们，来承受这个罪责。” “既然奖没有信服力，那就回归初心，继续单纯的喜欢自己心目中的最佳男主播，对于他们来说岂不是树立了一个更为牢固的奖杯？” “” 一阵沉默，每个人都有所思。 不知道是谁先开头鼓掌，信服的掌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台上脸色难堪，眼泪干涩流着的诺风，他看到了台下自己那比5dd少的多的粉丝，努力的挥舞手中的应援排，在人堆里，小小的那一方田地，努力的呼喊出自己支持的心声。 这下，他流出了真挚的泪水，对何老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正大光明的接过这个奖杯，再九十度对台下躬身。 不能慌乱，不能毁了粉丝心目中的形象，要表达出对这个奖的尊敬。 整个会场的气氛不时激烈，不时和谐，都在何老师的掌控下，而且刚刚发生的事，一不小心就会产生暴乱，给他几句话就镇压住，转移注意力，回归真正应该关注的要点。 本来，这个由业内老大，熊鱼主办的这台主播大会，颁奖项目已经告一段落，可诺风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举动。 他走到了爱斯基摩那一桌，然后停在一脸不知所以然的5dd面前。 他大鼻子抖了抖，似乎做好的心理准备，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了自己的手。 意思是：相较于我，还是你更有拿奖的能力，不管这个平台颁给谁，自己都要让他到“主人”那里。 其实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圣母了，细数诺风以往给自己加戏的奥斯卡行径，也就不难理解。 如果是5dd，可能就顺势拿过来，可惜的是提莫的意识也在这幅躯壳里。 他确实碰到了奖杯，然后带着诺风，两人一起握着奖杯，走到了媒体区。 一路上，台上负责主持的何老师都没有异议。 两家粉丝都报以温和的应援声，场面一派祥和。 有人觉得这个举动没有必要，两人关系也没好到这个地步，毕竟当下还是敌台的，大多都抱着无关紧要的和善目光。 位于媒体区，诺风以为5dd是准备和自己一起受这个奖，这让人酥麻，仿佛作秀的一幕，注定要注入史册，自己粘了人气，道义和利益都得到了，美滋滋。 可站在媒体面前时，5dd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我说3，2，1，一起摔，懂吗？”说着，他的嘴巴似乎完全没有动，只是唇喉在发声，自然只有诺风听到。 诺风一听，一脸错愕，自己要是把这奖给砸了，还怎么回去面对老东家？ 估计明天头条新闻就是，诺风随5dd和熊鱼恩断义绝！ 自己一年几千万赚着，好好的当平台二哥，玩妹，演戏，爽歪歪，还没有独自面对世界的打算啊。 “嘿，准备好了吗，3”5dd当机立断开始喊道，没给她想的机会。 诺风大鼻孔喘气，急的脸上都是汗，嘴里想发声，着急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偏偏自己的手还和5dd握在一起，如果自己再不反抗一下，一会就被5dd带着力，把奖杯给砸地上了。 “2” 我靠，大哥你要下乡别带着我，我只是过来装大度的，没真想和你站同个战线啊！5dd在加重手头的力量。 光这几秒，媒体记者已经拍了无数照片，都是打算把这几张作为明天的头条。 “主播共享殊荣，皆大欢喜。” “1”5dd温和的笑容，眼珠子里藏着些胁迫，用力撒手，往下扔。 诺风用力往上拉，紧紧抓着奖杯，可他的力气哪里是5dd的对手，最重要的是，内心的防线也在5dd的眼神下快要松垮。 “叮!”他们面前的媒体记者们，正努力拍照，却看到他们一起用力，把代表“情谊”的奖杯，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响声。 水晶做的奖杯裂开几道裂缝，随着滚动，变成了几粒碎渣。 沉默了几秒，连台上的何炅都傻眼，他主持了这么多年节目，从来没见过自己有台阶不下，有美谈，不接的人。 这一幕，比之前伪善做作的一幕要更加爆炸。 最有名气的两位男主播，站在统一战线，和过去的老东家破碎了 大鼻子诺风看着那奖杯成了碎渣，觉得自己被5dd狠狠的坑了一次。 本来，他是5dd转平台的最大受益者，在没有更合适的人之前，熊鱼的所有资源和推荐都会偏向自己。 可5dd这一弄，自己还有脸在熊鱼待下去吗？自己都和敌人同仇敌忾了，王思宇还能容忍自己？ 最操蛋的是，两边粉丝一家亲，其乐融融，在一起和亲兄弟一样，场面和大过年认亲一样，到时候若是两家平台撕起来，自己立于何地？岂不是会被粉丝们说没有情义？ 这这这 除了坑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气氛推动下，诺风接受了5dd相当义气的握手，两人“互拥”（其实是诺风被强抱）然后接受观众潮水一般的鼓励。 相比于一起接受奖，一起不接受，才更为合理！ 两人回到各自位置，林歇看着诺风那尴尬到极致的苦瓜脸，就知道5dd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思宇能不能留诺风不清楚，诺风他自己都快有投敌的心了。 如果诺风来自己平台，首页每天网上的固定流量都在一千万左右。 那局面，究竟熊鱼是业内老大，还是爱斯基摩是？ 其他人没有林歇想的长远，他在5dd耳边说道：“诺风联系方式有的吧？转给我。” 两人老而弥坚的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里那熟悉的贱兮兮。 同性相惜，两个男人能走到同一步奏，也需要一些灵魂的碰撞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阴暗面2 主播大会的颁奖典礼，以这般滑稽的方式结束。 何况因为是直播行业的盛典，所有细节都被无数摄像机传达到几千万观众的眼里。 熊鱼用他最擅长的事情，打了自己的脸。 王思宇英明一生，却在气急攻心下失去冷静。 大幕拉上，开始进行短暂的休息时间。 王思宇在后台，附近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导演们。 如果他们是王思宇，碰到这样的事情估计也会气的说不出话来，或许会对身边的人动怒。 虽然从来没有看到王思宇在众人面前没有分寸，但还是觉得王思宇此刻给人感觉不对劲，好像一直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这种情绪当场只有两个人懂。 一位是掌管熊鱼所有现场节目的总导演，一位自然就是董事长秘书朱莉。 他们都是大光明教的拥戴者，见过王思宇在那行宫是怎么一番独步残暴的样子。 王思宇安静的时候就像是在吞咽信子的蛇，嘶溜嘶溜的想该怎么折磨猎物。 “啊？你们站这做什么，去忙吧。”他抬起头，是他最擅长的温和表情，对所有人都抱有无私的善意。 “那个董事长”担心他心情的手下迟迟不愿离开。 “嗨呀，不就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吗？不打紧，快去忙，围着我祭祀呢？我没那么脆弱。”他对朱莉说道：“把我手机拿来。” 听到他开始事务性的安排一些事宜，那些紧张兮兮的下属们终于释怀，开始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朱莉把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手机交给王思宇。 他的脸正好在被朱莉的肚子挡住，其他都看不到他的神色。 突然，他的神色从温和转变成凶戾，神色狂热的在手机上按压着，吐着粗气，像一只舔干净唇颚的老眼睛蛇。 朱莉看着手机屏幕，她那始终沉稳淡漠的瞳孔，竟然出现一丝紊乱。 真实的不安包围着她的周遭，不是因为王思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这点气息她早已习惯，这也是他可以让恶魔化的王思宇和众人隔开的依仗。 让他恐惧的，是王思宇用这台专属手机正在谋划的事情！ 这个事情对于她来说格外重要，从某个层面，是他灵魂中最澄澈的那一部分，是带着四月春风，美丽的最后痕迹。 焦躁让她失去冷静，甚至想要拧断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上肢不动分毫，胳膊以下却瑟瑟发抖。 她不敢过份的表现出来，立马撇开眼睛，装作头晕。 王思宇发现了她的异样，收起手机：“你怎么了？最近太劳累了吧？”这句关心的真挚程度，是王思宇不管是恶魔状态还是善良状态，最真实的一句慰问。 看来大光明教的“圣子”和“圣女”，之间有爱憎分明的感情，也有互相撕扯不掉的联系。 在这个社会，有人还在以这个称谓来生存，不免显得有些中二。 可越是果敢，越是幼稚，越能彰显社会的病态，因为脆弱，才会诞生漏洞。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朱莉揉揉额头，重新站直了身体，从疲惫转换到打起精神，就在一瞬之间。 这一幕落在王思宇眼里，他认为是朱莉为了帮助自己工作，耗费了身体，却不想让自己难过，才佯装正常。 “之后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在后台休息。” 朱莉正要摇头，她的脑袋被王思宇双掌合住。 “不许摇头，让你休息就休息。”王思宇霸道又溺爱的揉揉她的脸颊。 “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他豪不吝啬自己的情话。 朱莉在公共场合有些害羞，不敢把两人私下里互相依偎的动作表现出来，所以对王思宇此时大胆的行为有些异样。 “好啦，我知道了”朱莉红着脸退后一步，脑海里同时想着王思宇手机里正在谋划的事，也在想他平日对自己那宠爱的疼惜，两种可以切割她人格的情绪，在不断轰炸，推脱。 此时会场中心。 依然有摄像头在不间断直播，这也是这台晚会的精髓。 时间悄然迈向晚上九点，对于新时代的年轻人来说，正是快要兴奋起来的时候。 网络界的老总们两两三三站在一起，举着杯子聊国家大事。 不过林歇从空姐那听来的小道消息，有几帮色老头在商量今天找哪些女孩子去嘻戏。 说起女孩子们，今天会场内的美人真不是开玩笑的。 先说时代大背景。 在这个机遇与危机并存的时代，所有含着经济腾飞一代创造下来金汤勺的年轻人们，很容易迷失，迷失就会效仿，毕竟不劳而获这种事情，真是一次就能上瘾。 然后网络拉近了人们互相了解的距离，微博和直播诞生了一批仅靠噱头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的“网红们” 衍生了一种社会情况，那就是：年轻人都去争当网红了，谁是未来社会的中流砥柱？ 当然，这就另当别论了。 所有长相不错的女孩子对着手机，就可以俘获许多粉丝，而能进这个会场的，都是直播界二线以上的主播，导致这场直播大会，好看的姑娘们真是一水一水的多。 对于有钱有地位的色老头们，这里简直就是允许随意采摘的蟠桃园。 想要出名却没能力女孩子们，会为了谋得露脸的机会，摇曳着青春活力的身姿，又如诱惑的水蛇躺倒在他们肥厚的肚皮上，摩擦他们脖颈的硬胡渣。 林歇之所以联想到这些社会问题，是因为他一个猝不及防，不慎脱离爱斯基摩的大团队，被一帮“少女们”围在中间。 各种香水诱惑着呼吸，白花花的**晃着眼睛。 林歇踮起脚尖，看到赵念慈的脸色又差了些，极力想要突破重围。 可对于女孩子们来说，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色老头”里的香饽饽。 年纪轻轻的o，年薪百万至少不说，还有可以让他们出名的直播资源。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坚定认为像林歇这种没有家庭的男人，更容易被诱惑。 姑娘们都知道林歇和赵念慈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的过来挖墙角，哪怕是在赵念慈面前，毕竟这是伦理沦丧的“演艺圈”。 林歇心里好苦啊，各种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自己脑子里是一句都听不进去，胳膊被抓着，又没法推搡出一个开口脱身，他求救似的喊道：“哎你们谁过来一下。” 赵念慈看着林歇委屈难受的样，掩唇而笑。 她坚信林歇不是因为她在才表现的排斥，而是真心不喜欢这些扑上来的夜莺。 这样让人放心的男人，自己还生什么气呢？ 甚至有时候会问自己，自己到底哪里给他看上了 这么想着，赵念慈决定要加油提升自己的魅力，拴住林歇，不能放任他在外面被调戏。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阴暗面3 华峰和5dd完全不打算搭理，作为专业的僚机，怎么可能截断朋友吃豆腐的机会。 赵念慈正打算不再生林歇的气，和他重归于好，一直不搭理他，自己也挺难受的。 可她面前挡着一位不对脾气的丫头。 尹素婉比她要早的站在林歇被围着的一团之前，用中文酷酷的对后辈们说道：“还不快走开。” 她冷冷的瞄了一眼，连生气都这么有魅力。 那些女孩一看是尹素婉，就嘟囔着散开了，看来尹素婉作为棒子第一女主播，还是有威信的。 林歇见走了一堆小怪，又迎上一位**oss，人家这么怨气的看着自己，又不能当做没看到悄悄的走过去，只能和她招招手，报以一个林氏和善笑容。 没想到尹素婉没有和之前一样缠过来，可能是想表现的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她潇洒的走开，小翘臀一扭一扭的，情绪化的负气小可爱样，让周遭的男性生物眼睛移不开。 林歇支支吾吾的在后头说了一句：“谢，谢谢你啊。” 愚笨的话，让尹素婉营造的“老娘也不是特别在意你”这个气氛崩塌。 这是值得你这么认真谢谢的事情吗！ 多少男的跪下来拜谢都得不到自己一眼奖赏。 这么用心力的勾引，差点让两人的会面变成十八禁，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得到的只有忽视， 现在却因为把他从女人堆里解救出来，得到了些许好感。 同样的事情，警察也能做到啦！ 因为被感激，尹素婉反而生气的小碎步跑开了。 林歇哪里懂她什么意思，若是能给他琢磨透，女性这一伟大生物也就太简单了。 不理你不行，理你也不行，那不见面最好喽。 他回归爱斯基摩大家庭，心里才舒服许多。 赵念慈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两人看起来一黑西服，一水蓝色长裙，极为搭调。 林歇见她终于是消气，微微将她小胳膊攥紧。 仙娥怎么不在了？他询问道。 “她说怕给大家添麻烦，就先走了。”华峰回复道。 “添麻烦，那叫她来干嘛？”原来半天林歇一位她是公司带来的。 “我可没叫她哦。”华峰摆摆手。 “好像是和你老同事一起来的。”5dd意识里属于提莫的坏人心肠，自然是把这些细节记住了。 林歇没再回复，如果是这种情况，识相的离开也是明智，就是不知道，他两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特别亲密，以后也难在爱斯基摩待。 一帮人气氛和谐的聊天吃自助餐，感叹口头的食物多金贵。 连林歇都吃了大半肚子，瞅着肉炒河粉就是一顿塞。 “平常人来，一人得六七百呢，吃龙虾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工夫吃河粉。”华峰看他吃河粉的样，不禁笑着埋汰道 “啊？一顿得六七百！”林歇过惯了苦日子，尤其是吃饭这个问题，不容马虎，能省则省，所以即便是在如今的处境，过往的节俭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那个，鱼什么酱的有没有？” “鱼子酱吗？”赵念慈笑吟吟的问道，自从敞开心扉，她的心情格外好，甜蜜的黏在林歇身边，怎么都不愿撒开手，两人和缝在一起一样，让过往的人都眼红。 “对！”林歇略有些兴奋的说道，他的“g“点，就是这么不同。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找到了传说中的鱼子酱。 林歇左顾右看了会，没人注意到自己，对赵念慈“嘘”了一声。 赵念慈还不太理解呢，找到鱼子酱了“嘘”什么。 就在她想的时候，林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爆炸速度，挖了一大汤勺鱼子酱，塞到了嘴里，一边嚼，快速吞咽，带着赵念慈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开。 “哎呀，你吃这么多做什么，来，我们去找点水喝。” 赵念慈停下，轻拍林歇的后背，让他这口吞下去。 林歇不负众望，几大口嚼碎，吞咽下去，才呼一口气：“水，水。” 正巧有服务生拿来两杯无酒精水蜜桃鸡尾酒，给林歇一口灌下去。 “吓的我，一顿饭六七百，才吃了点炒河粉”林歇拍着胸脯，似乎还没彻底缓过劲。 “啊？”赵念慈先是哑然，反应过来，林歇是心疼这钱，才想着要值回票价，去吃他认为最贵的食物。 “倒是这玩意可真不好吃，拿两牙签来。” 林歇这头舌头在剔牙，一边赵念慈已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发出咯咯的笑声。 “大姐，赶紧啊，牙签，笑什么。”林歇真挚的歪头疑问。 “哈哈哈哈哈”赵念慈好不容易缓下来，边问了两根牙签给自己这傻男人，乖张的头埋在林歇胸口，好不亲密，似乎又想到了戳到她笑穴的事。 眼泪都快笑出来，林歇怕他噎着，一边剔牙，一边拍她的后背。 林歇等她彻底笑完，无声用大拇指抹掉他眼角喜悦的泪水，单手捧着她有细碎发梢的脖颈：“傻丫头，笑好了吗。” 赵念慈轻轻嗯了声，甜蜜的看着林歇，头轻轻靠向他温暖的大手。 她越来越喜欢林歇，喜欢他对所有事件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他的行为总是出乎意料，他那让人有些“非比寻常”的魅力竟然一毫厘，一毫厘的陷进自己的皮肤里，血管里。 “回去我们买好多好多鱼子酱，这个不贵。” 林歇撇撇嘴：“得了，同样的模子，还是豆豉好吃。” “太咸了，我要吃清蒸的。”赵念慈撅嘴，在林歇面前，她乐于作为被照顾的一方。 “好好，听你的。”林歇攥着她的手，表情就像是”甜蜜的无奈“。 这时，华峰匆匆走过来，在林歇耳边说道。 “刚刚有人来和我说，五分钟后要上台，参加什么尖端会谈，一点准备都没做，这” 他的表情有些着急，眉头紧皱。 “你是怕王思宇给你刁难的问题？”林歇拿捏着下巴：“不，他肯定会这么做的。” “啊？对啊，还有这茬。”华峰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你原本在烦什么，他要不刁难你，随便都能应付吧。” “那个其实一般的问题，我可能都答不上来，最重要的是，我爸今天也在场，我要是表现差了，这不是丢人吗” “哎，这点自知之明要有，总有要自己面对的一天，暂时他比你优秀，这是明显的，但重要的是未来，不是吗。” 林歇说着中肯的话：“走一步是一步，希望不要碰到我说的情况。”他和华峰一道，牵着赵念慈的手，回到位于台前留给爱斯基摩那桌。 大幕，缓缓拉开人们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和上半场娱乐的气氛不同，一阵沉重的严肃萦绕在会堂。 ------------------------------------------------------------------------ 我弄了这么长一条线。 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中午吃鸡排，嘻嘻嘻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阴暗面4 首先是现场观众和媒体的提问时间，摄像头会以随机的方式停在一位观众面前。 因为是解决八卦问题的时间，场内的观众的热烈了些。 摄像头第一位停留的少女，问的是王思宇。 “请问王董事长还单身吗？真的像传闻所说，是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吗？” 她这个问题有些过份，但简单而暴力，也激起了绝大部分人的好奇心。 场上的大佬不禁眉头一皱，如果都是这种提问水平，也太过辛辣了。 可“直播”本来就有许多随机性，不可抗力，他的魅力也来于此。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避开这个问题，王思宇却以教科书的方式，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你好，工作太繁忙，没来得及谈女朋友，再说如今狗仔队这么强，我想藏也藏不住，按理只能回答一个问题，接下来提问的观众可要稍微注意哦。” 耿直的回答，引得台上台下发出轻轻的笑声，巧妙的避开了戳他命脉的问题，也是机灵。 本来以为之后的提问，会转到这个让人好奇的问题上来，可遗憾的是，摄像头和约好了一样，停到的人，不再问这个问题，弹幕都刷爆了，现场也没人问，看来，所谓的随机提问，也是经过筛选的，林歇这么想到。 他之所以这么关注问题，是因为他怕随机到的观众，会对华峰问出致命性的问题。 不详的预感果然从来都没有出错，有时准确到会好奇为什么好的预感总是打脸呢？ 摄像头停在媒体记者区域的一位灰色条纹衬衣男面前。 该男子看到摄像头对准自己，兴奋的喜不自胜，表演浮夸。 他深呼吸一口气，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 “那个，我有问题想问爱斯基摩tv的华董事长。” 华峰正坐，这还是第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问题，神色有些僵硬。 “首先恭喜华董的平台近来发展的越来越好，收拢了好几位顶尖主播，可我要提问的，和现在发展良好的平台无关，而是我这里接到一封匿名姓，得知华董您早年在国外读书，竟然有留下吸大麻，抱着金发女郎” “卡！卡！” 爱斯拿着话筒，随时准备回答问题，听到这位记者的提问越来越偏离理想轨道，他站了起来，略带生气的喊道，让台下的导演制止他。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递话筒的时候比谁都快的工作人员，后台关话筒声音的控制台，都和忘记自己职责一样，让那位记者继续说。 林歇内心一紧，千算万算，若是关于公司发展和疑难问题，回答不上来便是，都可以以不熟悉搪塞不过，往后在扭转形象。 可若是牵扯到个人问题，那就过于“贴脸”了。 打个比方，就像是有的人他拐弯抹角让你不好受，有的人就是要以脏话和情绪激昂来分高下。 那位记者刚刚表现的这么惊讶，现在却这么顺溜的说这番惊人的话，摆明是早有准备，继续说道：“您不要着急，我只是想问，国内大麻是不合法的，请问您现在对这还有依赖吗？” 他突然想起什么的问道：“请您不要生气，直播行业要建立健康的价值观。” 这时候，华峰怎么说“卡”都没用了。 现场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拿过麦。 台上众人表情都不好，包括华国玉，也盯着自己儿子的脸。 他知道自己儿子花钱如流水，很不争气，却不相信他会沾上毒品。 所有人都需要他做出回答，即便这是和直播本身毫无关联的一个问题。 不管他再怎么强行让他有关，主播大会的参与人要有健康健全的心？没这么强行。 华峰迟迟说不出话，眼神都快呆滞，从他额头的汗水看起来，内心已经十分焦躁。 他早年在国外确实做过这些事情，正因为他是事实，才具备了强悍的杀伤力，差点让他身子软掉。 林歇自然知道这个事情的利害关系，在这个国家，“毒品”这两个字是最敏感的字眼。 多少公众人物吸毒，在朝阳人民的指正下，从此暗无天日，再也没有用名气捞钱的机会。 所以华峰若真是有留下吸食的照片，会让爱斯基摩tv的风评下降到谷底。 而且以那记者的口风，必然是带来了那张照片。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以提问人过于无理，当机立断敢他出去，然后努力洗白就好。 可华峰还是过于年轻，太老实了，这半分多钟迟疑，简直是告诉了所有人。 “他说的对，我无力反驳。” 林歇必须得为他做些什么了。 一盘棋，博弈开始之后，王思宇已经首先打出了将军。 林歇脑子迅速旋转，他必须得解决那张足矣提供证据的“照片”。 此时，台上的王思宇接过了麦，他语气温和，说的话却都带着刺。 “华董，您没做过的事，直接否认不就行了？” 华峰汗哗哗的流，感受到所有人带着刻薄的视线，这个事件在他脑海里不断的拍打他的心脏。 快速跳动的心，似乎发出了震破耳膜的轰鸣，几乎快要丧失听觉，只能听到“嘶嘶”的破嗓音。 “那个”何炅说道：“有请下一个问题。” “不！你让他说。”坐在台中，始终沉稳，不说话的华国玉说道。 华峰脑子一片混乱，听到自己父亲那生气时才会有的呵斥声，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片片崩塌，那正在变好的处境都在破碎。 耳鸣更严重了，如一根尖刺一般的强悍意识在突破心房，他甚至头疼的闭上了眼，握着话筒的手瑟瑟发抖。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华峰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穿透了指责的声音，尖锐的声线，如温和的丝线，悄悄停留在自己耳边，重新织起快要震破的心脏。 是陌生人的声音，不但是陌生人，声音就像是各种语调混合，不是震动咽喉，而是让空气发生波动，然后声音分明是传达到了脑海里，却不是从耳边进，是直接在胸腔回响。 就像是，就像是在心传心一样！ “我是林歇。” 他睁开眼，慌乱的找到了林歇，看到的是他坚毅的瞳孔。 林歇张嘴说了一句话，脑海里的声音，过了大概两秒，才响起声音。 “你问那记者：请问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不存在的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阴暗面5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真正的博弈1 什么证据！ 人家能什么都没准备的问吗？ 那位记者在媒体区，信誓旦旦的问出来，怎么可能不带着照片。 说白了，人家就是等你华峰说话。 如果华峰说，你说胡话呢吧，给我滚。 他固然可以喊来保安，但他可以把自己手中的照片，扔到半空中，自然会有人把这个现实告诉所有人。 如果华峰矢口否认，他则可以正大光明的打他脸。 所以只要是有这张照片，王思宇安插在记者堆里的这位，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管华峰怎么想折，都不可能扭转局面。 华峰正是想不出方法可以洗白，所以才如此慌乱。 他看到林歇坚毅的眼神，放松惬意的笑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想都没有想利害关系，后果，就按照林歇传达的意思，近乎生气的语气问道：“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不存在的事。” 在最不应该的时候，他又犯了结巴的毛病。 这句话就像是每个字后面都有一个括号，里面有内心的真实写照。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祈求，天啊，你可不要真的有照片好了！ 再看其他人听到他说这句自我揭示话的反应。 那些一开始不相信的人，发出了惊疑的哀声叹气声。 尤其是5和赵念慈的粉丝，他们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主播在背景不干净的平台。 爱斯基摩一桌，除了林歇，都失望的快要蒙上眼睛，前路堪忧啊。 他的老爹，华国玉，生气的毛都快炸起来，他气王思宇是华峰哥哥，却故意设下这个局，算计华峰，他气自己管教不足，竟然生了个吸毒的儿子！ 在长辈的眼中，犯罪比内心的狭隘要可怕的多，尤其是原则性上的问题！ 在他的心目里，这种应该放在自己家门里管教的事，已经公之于众，以后自己就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明面上的援助。 如果事业上无关，他的天平自然会无限倾斜向王思宇那一边。 华国玉当即就起身，想要离开。 那演技奥斯卡的记者窃笑，从右手攥着的一堆文件夹子里翻。 这动作分明就是在找寻那张华峰抱着洋妞吸食大麻的照片，所有人的内心都不存在侥幸。 有人以看热闹的态度，一脸兴趣盎然。 今晚可真是各种大事件不断交替的夜晚，场内的记者都感叹，这是他们职业生涯最兴奋的一天，呼吸的空气里都有爆炸新闻的味道！ 摄像头直直射在男记者笃定的脸上，看似就要从夹子里找出来了！ 可是！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男记者的手往夹子里摸索，却没有属于相片的手感！ 附近的人探视过来，两千万人，包括台上的大人物们，都在等他拿出准备已久的证据。 他不敢相信的翻开夹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周遭的人头望过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文件夹，摄像头确凿无疑的捕捉到了这一幕！ 他将那悬空的文件夹抛扔开，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从身上的每一个兜兜翻找。 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惨白的死人颜色，让他看似像一具惊慌失措的尸体。 身上的笔和笔记本，唇膏钱包，被他乱扔到地上，包括内裤里，都已经翻找不出任何东西。 众目睽睽下，他被眼神和嘱托逼迫着，脱下了裤子 所有人都呆了，这是什么事？ 刚刚信誓旦旦，在宣告结局的“随机记者”怎么突然哑火了。 他和疯了一样脱下裤子，用没必要的姿势来证明自己清白。 跪在地上，开始在自己脱落的东西里，继续寻找那蒸发在空气中的照片。 现在可是主播大会，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里，简直是脏了眼！ 说白了，若是在平常播放，都会因为过于暴漏被管理封禁。 华峰见他什么都找不出来，终于是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绳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兴冲冲的回击道：“疯疯癫癫，现场的工作人员，请把这位请出去，摄像头，怎么还照着，这场大会就这水准吗？” 华峰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这么有底气过。 林歇的话，好像依然在脑海里回响。 跟着他没错！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应该深信不疑。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隔这么远和自己对话，又是怎么让那分明应该会有的照片不翼而飞，都无所谓。 自己奇迹般的活下来了！现在难看的是王思宇！ 这么针对性的发言，一看就是主办方特意指派的。 如果是真的，没人会责怪熊鱼，毕竟错在华峰，他们还是纠错的一方，从此爱斯基摩就彻底完蛋，没有人会想着把自己的钱交给带“毒”的人。 若是假的，那可是当众打自己的脸了，针对的意图昭然若现，却还找不出毛病。 摄像头立马移开，估计后台操控的人刚刚也傻眼了。 工作人员找急忙慌的突破围挡的红线，一左一右拐带着依然在找照片的记者离开这块区域。 这时，那始终镇静的王思宇，本来应该火急火燎的他，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话筒。 他正气凌然的说道：“对不起。”他对着千万弹幕，现场观众和各位大佬，包括自己的亲弟弟华峰。 “入场人员的审核不过关，这是我们的错。” 他对着每个人的深深鞠了一躬，真挚的歉意在每一次弯腰里都传达完整。 王思宇用自己的决断力和无懈可击的表现，把错误归结到“审核入场”这一职责，却间接的告诉所有人，这和熊鱼要针对爱斯基摩无关。 给他台阶下的还是何炅。 何老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艰难微笑说道：“王总，审核固然有误，但这本身就是随机选择，看来这位记者只是想要出出风头，说出来的都是妄语罢了。” 在他的职业生涯，从来没有一次直播节目出现这么多意外问题。 不过在他的机灵扭转下，熊鱼也摆脱了被怀疑故意针对这一点。 所有人想啊，熊鱼作为业内老大要针对，怎么可能让一位没有“证据”的人来问，他又不傻！ 于是，悲剧的，这位王思宇亲自派来的记者，被当成疯子，送到了警察局。 华峰哼了一声，他拿着话筒，说道：“我接受道歉，也没有逃避的意思，只是心情实在不愉快，可能是和这大会不和，各位观众，下一次主播大会，希望可以更公正一点。” 在一片哑声下，他的父亲赞赏的看着自己儿子下台的背影。 场内各种声音交谈，相机拍摄声音此起彼伏。 弹幕一片密密麻麻，都因为这初闹剧搞得不愉快。 都在为爱斯基摩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愤恨。 先是赵念慈没上提名，这还有情可原，再是5理应获的奖被暗箱操作，最后，连他们的老总都被恶意指控。 何炅可以让大家排除对熊鱼的怀疑，却无法阻止观众内心的不愉快。 他和王思宇以及后来上台的朱莉，勉强保留住了气氛，安慰其他老总们。 但人们的注意力还是在华峰和爱斯基摩众人身上。 华峰正面迎上了站起来的林歇，用恭敬的表情和态度来无声感激。 林歇松松领子，脸上有一丝疲惫，对公司所有人简洁的命道 “走。”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正的博弈2 让时间视角回到那位被安插的可怜记者找“照片”之前。 林歇的位置，往后大概十米，是记者区域，离台面只有二三米。 他当机立断决定无论如何把宣判死刑的照片夺过来。 那怎么才能跨越这十多米的距离，让正要堵在枪口的子弹吞回去呢？ 越是紧张的情况，林歇越是置之度外，甚至排除了有人正在催促华峰回答这一事，所以说，如果当时华峰没绷住，没按照他的口风来说话，这事也玩完，所以能进展完善，也得归功与华峰的反应慢。 快想，快利用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看着王思宇的脸，那张正在强憋着嘲讽笑意的脸。 内心对这位第一次见就厌恶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顺眼。 从他看自己以来，想必也是同样的看法。 对了！他可以用执念来操控人的行为据说他们用的是比较残忍的手法，起码对于执念来说是痛苦的 反观提莫，他是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和5dd共享“意识”，达成控制。 一种是掠夺人类的意识，来任意操控。 一种是和人类共享，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的看法，从而让人类“贴心”。 如何利用执念“只要是想要做到，就能碰到这一特性。”让自己身边三位执念，能把照片偷过来。 最好提莫能像控制5dd那样，控制华峰，才能按照心中所想，转危为安。 时间紧迫，既然想出了办法，那就尝试下去。 但是在公共场合，尤其是身边说不定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怎么才能很顺利的让想法付诸与现实呢？他的原则就是装疯卖傻，尽量让自己的行为不那么诡异，不管是和执念对话，还是动作，都不做任何解释。 爱斯基摩tv桌上，由提莫意识共存的5dd，饶有兴趣的翘着二郎腿，看华峰被折磨，完全忘记了刚刚两人相谈甚欢的轻易，赵念慈微微皱眉，他知晓华峰以前的劣迹被公之于众，会给公司造成影响，可无奈与没有止损的办法，捏着桌布，心里不安，宋伊雪这丫头一直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不是贴着赵念慈，就是玩手机，此时也对台上漠不关心，鬼晓得一天天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5dd好说，到时候再和身边的赵念慈和宋伊雪解释吧，反正都是自己人吧！ 他先是头伸到5dd面前，两人的两最近只离一个拳头的距离。 突然，呼的一吹，吹动的风，向着5dd敏感的鼻翼攻击。 5dd鼻头一痒，鼻孔里的绒毛受到刺激，还闻到了林歇嘴里刺激的酒精味道，鼻腔一直打皱，却迟迟打不出喷嚏。 急的林歇往他后脑勺就是一锤，什么情况了还憋着不打喷嚏，在这幅身体里待着就这么好受？ 这一锤的效用十足，随着5dd这一个人为造假喷嚏，提莫从眼眶里冒出来，从小到大，从无到有。 提莫略带夸张惊疑的出来，林歇当着不知所以然的赵念慈面前，看似对5dd，其实是对提莫说道。 “什么问题都不要问。”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内，连一桌的赵念慈和宋伊雪都不能完全听见，他仿佛开启了腹语能力，只是鼓弄咽喉，不张嘴都能传达意思：“像和他一样，和华峰意识共存。” 第一句，林歇确定这个位置提莫可以听到自己那近乎蚂蚁咬咬的声音，然后才如分割一句话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而且这不是问句，而是确凿无疑的“命令”，现在没有余裕去面对不可能的境地，所以不是林歇不尊重提莫，而是时间上不允许。 台上，已经进行到华国玉想要站起走人的时间，好像下一秒华峰再不做怎和反应，就会直接因为他闭嘴而默认，爱斯基摩tv就会蒙上丑闻，自己和赵念慈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任何一环都不能出插错！ 所有眼神和摄像头都在把压力施与台面的华峰，留给林歇的时间不多了！ 他转头，此时是面朝这圆桌后的赵念慈了。 赵念慈楞了一下，眼神询问林歇是什么意思。 但林歇没搭理她，他只是想让身后的空姐和黑客到自己身前来。 两位也不是第一日和林歇一起，他们知晓林歇有话和他们讲，一个瞬身，出现在了林歇身前，这样，林歇和他们说话，就几乎是背对着赵念慈了。 他以极快的话速，和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顺溜的说道：“黑客，总是麻烦你不好意思，屏幕上那记者在我后方十二米左右，他文件夹里，有华峰的照片，请帮我拿来，谢谢。” 依然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语气，只是相较于命令，听起来更接近与拜托，只是因为仓促的原因，才会让声音显得比较生硬，像是命令。 他满心想，黑客真的会答应吗？自己昨日让他帮自己找林珂的ip位置，他也是过了半稍才勉强答应，现在可不允许有任何想的时间，甚至他都不能确定，即便是黑客真的去做了，能不能碰到照片都另说。 可让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那本来嘴巴恶毒，看起来只为自己着想的黑客，身子忽的消失，在林歇的目光下，已经向着记者区域走去！ 林歇心里一热，不管怎么样，黑客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感激！ “空姐，现在，我说什么，你大声的向着台上的华峰说。”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大脑空了一会，气息平稳 反观半分钟前的提莫，他竟然也在林歇半命令的语气下，没有丝毫犹豫的，迅捷的飘到了正在被千夫指，涩涩发抖，无助的华峰身边。 看来进入意识不是一个简单那的事情，因为提莫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痛苦， 明明已经是流血的样子，身子都破了好几个洞，却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感受过痛苦。 就在提莫努力进入他意识的时候，华峰陷入的痛苦也很猛烈。 整个人大脑如被切割开来，就像是神魂破碎一般。 就在即将崩塌的时候，就如5dd被提莫吓到不能自己的一刻一样！ 提莫的身子进入了他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时，眼里以有不属于人类的暗黑色！ 林歇在不确定提莫有没有进入华峰意识的情况下，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对空姐说道：“我是林歇。” 空姐歪着脑袋瞪大眼睛，一字不差的大声对台面传达道。 华峰，有提莫执念的华峰，听到了空姐的声音！ 只有执念可以听到执念的声音，有提莫意识的华峰看不到，是能听到的！ “你问那记者：请问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不存在的事？” 传达完后，林歇把所有希望放到了黑客那里。 一定要成功啊！林歇心跳加速，内心却无比平稳。 到黑客那边。 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位记者。 呆站在身边，手却无法碰到文件夹。 他的手完整的没过了文件夹，怎么抓，都只能抓到空气。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正的博弈3 没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从他脸上也看不齿担忧，但现实已经紧张到嗓子眼。 记者轻蔑的一笑，准备手伸到文件夹里面翻找。 “黑客帮我把华峰照片拿来”黑客不断的自言自语，瞅准了时机，在记者手伸进的一瞬间，他那没有提着脑袋的手，也伸了进去，照片！照片！照片！ 抓到东西了！黑客想也没想的抓到就扯了出来，以坠落的速度，压制在了稍远半米的地面上 林歇的嘱托依旧在耳边回响，他偷摸的看了眼照片，稳稳的叹了声气 过了一会，他身后传来记者歇斯底里的呼喊声，他找到癫狂的照片，已经在所有人不注意的地面，悄悄的被黑客移到了林歇脚边。 林歇见所有事情已经定下，为了给予熊鱼tv一个重击，让空姐又传达了几句话。 赵念慈见林歇小声嘟囔的话，都在几秒钟后，由台上的华峰完整无漏的说出来。 她拽了拽林歇的后背，却不敢声张，他一方面惊喜终于没出大事，那记者没有照片，一方面怕惊扰到林歇，因为这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好像都和眼前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有关。 他似乎在和自己非常陌生的“东西”对话。 林歇一直以来都给他一种隔着生死的凉薄距离感，这也是赵念慈内心总是喘喘不安的原因，总觉得林歇会在某一刻突然和自己毫无关联。 林歇手背到身后，握住了她的手。 赵念慈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热，还有手心薄薄的细汗，内心的不安定缓了下来，另一只手包向他的大手，把疑虑丢到身后。 “呼” 林歇长出了一口气，斜着弯下腰，快速的捡起照片，塞到自己怀里。 他起身欢迎提莫和什么都不明白的华峰下台。 对众人说道：“走。” 此时他的面前，是失去了提莫后，眼神恢复人类神色，但好像傻了几分的5dd，还有眼里有担忧的赵念慈，以及从来都事不关心的宋伊雪。 林歇依然牵着赵念慈的手。 赵念慈感觉林歇的脚步有些不稳，依稀可见，身体竟然在轻轻颤抖，分明是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一样。 她让自己的身体，贴向林歇，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胳膊。 “谢谢你。” 林歇似乎在自语，他对重新出现在身边的黑客空姐说道，最重要的是赵念慈。 “我？不完全是我吧？” 赵念慈捏紧林歇胳膊紧张的肌肉，半搀扶着，继续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下行走。 林歇内心一梗，他知道不可能永远隐瞒自己的秘密，可念慈是自己人，宋伊雪呢？ 他偷瞄了一眼宋伊雪。 她还傻乎乎的边走路边玩手机呢。 应该没关系 门口的侍应帮忙开门，敬畏的看着华峰，就大家看来，被冤枉的华峰，理应有他退场的理由，可以说出那番冷静的话，就足够让人敬佩。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林歇组织的那番话，全程，他如拉线匠人，让原本都上好发条的悲惨轮胎，向着有利爱斯基摩的一条狭小的巷子滚动。 他们走出会堂，身后依然有无数个视线对着自己等人，随之跑出一大堆记者，对于有些记者来说，之后主播大会发生的事情，远不及爱斯基摩tv一种要来的热烈。 仔细一想，所有说的上是新闻的事，都和他们有关呢 他们想要追问些辛密，怎么问，一帮人都不吭声。 绅士司机没把车停在门口，他本来只是安静的等待在门口。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雇主眼神仓促的出来，迎了过去。 “现在把车开过来？” 华峰嬉皮笑脸的说道：“合适！” 司机看着雇主从未有过的反应，愣了一下，迈着小碎步离开，过了几分钟，他那辆七座商务车停到众人面前。 大家终于甩开记者，坐在了车上。 和燥热的空气隔离开，热寒气一更替，华峰鼻头一痒。 “哈秋！” 一声猛烈的喷嚏，提莫飘着自己血淋淋的身子，从他眼睛里出来，在半空中翘着二郎腿。 “华先生，冷气关掉吗？”司机启动车，车速缓慢的行径在路上，因为有记者还在敲打车窗，一堆问题透过车窗往车内溢。 “嗯”华峰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脸，自己哪里似乎不一样了，但又找不到究竟哪里不同，对司机说道：“不用了。” 林歇一直暗暗的看他反应，见他没有异样，又是松了一口气。 提莫坐在自己的头上，这小子居功自傲，是越来越狂了，倒是黑客坐在车窗边，不声不响。 那些记者见问不到什么，唉声叹气，失落的离开。 “去林总家先。”华峰觉得自己心里，脑海里都空落落的，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剥丝抽茧的消失了些，剩下的只有对当下处境的理解。 圆满解决事宜，这下要回家了。 车向着刘家窑开去，车上人心里都藏着事，但都因为有第三人在，不能说。 他们需要一个私人的环境，去询问内心的疑问，才能没有隔壑的相处下去。 尤其是被赵念慈发现林歇怪诞这事。 林歇微信上给她发道：“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害你。” “嗯嗯。”赵念慈回复道，下面接了一个爱心。 宋伊雪的手奋力在手机上敲动，提莫躺在林歇头上，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宋伊雪，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转而，在林歇头上伸了一个懒腰，翻身继续睡觉，鼻孔气泡一会大一会小。 空姐坐在林歇手边，她拽着提莫的尾巴，将他扔到车窗外 林歇吓了一跳，他还有些怕提莫真的找不回来了。 可提莫不过半秒，又晃悠悠的扭着肥屁股回来，他撇撇嘴，却不责怪赵空姐。 他躺在空姐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缝隙间，一副钉子户的样。 空姐眼神一变，胳膊伸起来，看似就要拍苍蝇一样甩飞他。 提莫双手立马呈现投降状态，大喊道：“你不让我趟，我就趟林歇身上。” 空姐手僵在半空中，似乎在权衡 她缓缓放下手，捏在提莫身上，给他一个魅惑的枕膝，憋着火说道：“那你永远趟我腿上吧。” 然后，传来了提莫的尖叫，他被空姐狠狠的压在双腿之间。 “啊！！！” 真是 林歇的紧张情绪被他们逗得舒缓许多，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提莫大喊道：“戒大保健啦！”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正的博弈4 车在望京大马路疾驰的时候，视角回到主播大会。 尖端会议草草结束，除了一开始准备好的常规问题，再就是比较有趣的私人问题，再也没有比较特殊的事情发生。 人们的心似乎都被爱斯基摩tv众人带走。 尹素婉躺在中年女经济人的肩膀上，看着爱斯基摩tv空空的桌上。 她失落的看着林歇坐的位置，用母语道：“神经病，笨蛋” “你不会喜欢上那个中国男人了吧？”女经纪人溺爱的看着自己的优秀主播，调笑问道，眼里有老司机的痕迹，似乎一切小心思都已经了熟于心。 “没有没有没有啦！真的没有！欧尼乱说。” 她脸通红，耳根都快滴血，脸热滚滚的，估计手心都是汗。 经纪人调笑着看着尹素婉的反应，笑的快要后仰，说道：“好好好你说了算” 各位大佬都已经回去，王思宇和朱莉送完全程。 华国玉避过了和王思宇的见面，哼了一声，和自己随行人员，一同离开。 老爷子很寒心，今天这场主播大会，针对华峰的意图明显的过份。 他混迹了这么多年商场，自然是知道王思宇看弟弟发展的越来越好看不过去。 他知道两人一开始就不对付，没想到互相不来往就算了，还要明争暗斗 华国玉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所出来的类型，如果不是他这么多年都一直秉承着闭嘴式教育，两位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对方存在，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暗斗 王思宇看着自己父亲依然壮硕的背影，磨牙，紧咪嘴唇，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也固执的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急躁，把温和的形象演完全程，回到了后台。 此时，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在准备收尾阶段的工作。 王思宇走到后台深处，这儿一个人都没有，他阴恨的咪了一眼，看着地面，眼睛血丝显现，太阳穴一块夸张的青筋在跳动，似乎全身在攥紧了力量。 朱莉躲在他独处的一边，晃晃不安的看着他，攥紧了手机，碎发贴在额前，细汗帮忙头发附着。 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滑动那没有名字的微信。 屏幕亮了起来，他开始翻阅和这位的聊天记录。 “在他家待了一早上，中午去爱斯基摩tv，碰到5dd也要加入” “晚上和他女朋友一起睡，她们人都很好，还带我去买菜” 王思宇发的：“他有过奇怪举动吗？” “他有次自言自语” 接下来继续是对方单方面的叙述。 “当晚他在客卧自言自语半晚，然后离开家，不知去向。” “早上回来，睡了一天，中午和他女朋友去吃了驴肉火烧，第一次吃很好吃。” “他晚上醒来，就带我们去主播大会。” “请问您，为什么要知道他们的行踪呢” “他女朋友人真的很好，很温柔” “不要第一时间进小区，在外面逗留一会。”这条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前。 “到了，在小区对面的饺子摊。”这条是刚刚发来的消息。 “叮铃铃” 王思宇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紧绷的身体稍微舒缓，这番电话似乎可以帮助他压抑快要爆发的情绪。 电话那头说道：“快到了。”声音没有情感，就像是系统在传达没有色调的情绪 “嗯。”王思宇似乎再用鼻息回答。 “全部解决？”那冷血男人确定的问了一句，要让他有情绪波动很难，连疑问的语气都那么不熟悉。 “嗯。”这声嗯，就有些急躁了。“欲老在吗？” “在。” “小区对面，饺子摊。” 挂掉电话后，王思宇啊的喊了出来，他重重的将手机砸在地上，零件七零八落的，发出破碎的声响，这个地方据他所知，只有他一人，他大胆的放纵着自己的感情，把所有阴暗情绪放在脑海里的构想。 “死死死，都得死！” 他一拳一拳砸向地上的零件，疼痛不能滞缓他的疯狂，只会加深他的暴怒。 “让我不痛快的都得死！”他的声音回绕在黑暗的空间里，晃动着空气中躁动的因子。 震在了拐角的朱莉心里。 她在王思宇的怒声中，心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眼珠子跟着长长的眼睫毛颤抖。 在偷窥的角度，呼吸都氧气都十分稀薄，脖颈不安的生出汗液，身子黏腻的难受。 她被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搅乱。 在尖端会议之前，他看到王思宇竟然在和一位陌生人微信对话。 对方一字不差的，把林歇这两天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王思宇。 虽然没有特别重要的细节，但把林歇的行踪全部告诉给了他。 等于说，林歇身边现在就有王思宇安插的双眼，他是否独处，身边有谁，正在做什么，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看王思宇如今的反应，是掌握了林歇的行踪，打算做些什么了！ 她太了解王思宇这个人了，他绝对不是那种按照常规来行动的人，如果有人阻碍自己，他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扫清障碍。 他就是那种拥有极强控制欲的恶魔，身边所有人都要依照他的思维来行动，任何人都不能有半分半厘扭转他的意思。 在碰到林歇为止，他那俘获人心的宗教仪式，还从来没有“失误”过。 朱莉一直在想他会怎么对付林歇，这下，终于是要付诸行动了。 他掌握了林歇的具体为止，在电话里和自己知晓行动范围的“黑色鸭舌帽”以及“欲老”对话。 想起鸭舌帽们步调一致的行为，以及那位矮光头，总是阴森森瞪大眼的欲老。 王思宇这是要对林歇下杀手了！ 朱莉脑海里缕清整个事件，紧紧攥着手机，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晃倒，不慎碰到了箱子，发出了纸盒摩擦的声音。 声音让里面半跪在地上的王思宇停止疯狂行为，他猛地站起来，怒喊道：“谁！” 朱莉咬着下唇，立马跑开，绕过拐角，顺着漆黑的后台路上奔跑。 如果给发现，即便是自己，都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一想起王思宇在行宫的样子，朱莉害怕的边跑边颤抖。 得亏结束活动后，她就已经穿上了平底鞋，跑动时不会有高跟鞋的声音暴露性别，可以大胆的跑动。 王思宇从地上攀爬起来，头伸到拐角处，用眼睛狠狠盯着看，鼻子奋力呼吸。 眼前只有灰卡其色的巷子，呼吸到污浊的尘土气息。 他在想空气中稀薄的熟悉气味是哪儿来的，脚边一只肥硕的老鼠“嘶”的一声一头撞在了箱子上，发出了和刚刚类似的声音。 王思宇这才明白声音从哪里发出，怀疑的看了眼视角最远方的白光，脸上出现温和的笑容，向着正常人类世界走去。 下午还会有一更，新的一周，求一下推荐票和月票，这一周怕是都三更，看在老黄这么勤奋的份上，多支持一下喽。 之后的剧情要准备速效救心丸，铺垫这么久了，不给劲，头给你们，脸不给。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真正的博弈5 提莫黑客和空姐跟在林歇身后，5自然也在。 蒙着夜色，林歇站在天桥中心，突然想起了上一次迈过这个天桥，是从文化公司被辞退的那一天。 那天他几乎对生活丧失了信心，花了三五个小时走到这，望着车流，甚至想到了自杀。 回忆起了那天腿部的酸痛，以攀爬的姿势走上这个阶梯，一切真的是不一样了。 原本恨的牙痒痒的李发已经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只需要摆摆手，就有无数人帮自己报无故之仇。 刘部长在自己的第一条梦想成真微信下，已经真切的原地爆炸。 如果说伤害一个人，就是罪，那刘部长的死，自己就有原罪吗。 林歇沉浸在当下的回忆中时，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车流带着思绪越行越远，天桥上的摄像头突然停止了红光 空姐帮助自己让空话变成现实。 等于是自己的手，点燃了煤气，让刘部长消失。 他惊讶的是，自己无比冷静的思索这个事，对认为自己是杀人者而情绪稳定。 一辆大型火车呼啸而过，刺挠他的耳膜，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胡思乱想。 过往的一切，都在自身的改变下，而改变了看法，连回忆的方式，都有了变化。 略显刺耳的车声一过，他突然发觉呼吸不到饺子汤面的味道了。 一个危险的讯息袭向大脑，他发觉所有可以维系自己和社会串联的线索都在一个瞬间断开。 他左右转头。 这桥一如既往的少有人走过，如今更是二三分钟过了，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中心。 空气本来就潮湿，此时更加粘稠。 5甚至痛苦的蹲坐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拍着胸口，加重了林歇对稀薄空气的看法，比自己体质差多的5已经呼吸艰难。 “喂，你们有什么感觉没？”林歇问道。 “你被盯上了。”提莫坐在空姐的双手间，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们三位执念似乎感觉不到危险的来临，体态放松的行动着。 这句话让林歇的警觉性一下就疯长，他听到了两边，双耳同时传来了多双脚步声。 脚步似乎是黑色皮鞋踩踏在砖头上发出的沉重声。 一帮黑色，密密麻麻的人头，如冒鱼肚白的太阳，在视野里缓慢的显现。 转头看饺子摊的一侧，同样是一大堆鸭舌帽们。 林歇刚刚从往事的回忆里寻摸到一丝待人处事应该有的“果断”和“冷血”，就有那挥之不去的阻碍再次纠缠着找上门来。 左右各七八位黑色鸭舌帽，他们训练有素围在林歇五米之前。 黑色皮鞋几乎同时停下，让林歇感觉这一幕他们似乎演练过无数遍。 他们掩藏在鸭舌帽下的眼睛正在窥视林歇的内心，憎恨和过往的羞辱在燃烧着他们的自负心。 林歇以一人身子，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碾压在地上的监控视频被一次次的放出来，那道快到看不见的身姿，以及倒地前意识被收割的空虚感，随着时间日与剧增。 仇恒的视线如针扎在林歇身上，可林歇心悸的不是他们，而是意识的朦胧。 果然，还有人！ 从黑色鸭舌帽门之间，竟然走出一位只有一米出头的侏儒。 林歇从这幅小到可怜的身体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压力。 他那孩童一般澄澈的双眼，黑色杏仁一般的双眼，眨巴眨巴，随着眨眼，他的眼皮竟然有幽绿色的光。 这幽绿色让空姐和黑客产生了心悸，他们从未在其他人类的行动下有反应，缓慢的躲藏在林歇身后，只有提莫继续翘着二郎腿，有所思的盯着孩童般老者的眼皮子。 这个眨眼给林歇一种，睁开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闭上的时候，真实的世界，会透过幽绿色眼皮，传达到他的视野神经。 光滑的皮肤，颗粒般的喉结，却生着一个秃头，手背到身后，老态龙钟的样子，如果在白日里看到，定然会觉得他很滑稽。 “银灰浅灰”矮老头手背着低语。他绕着林歇走了一圈，一直盯着空姐和黑客所处的位置！ 林歇的心咯噔一下，他那赖以为生的秘密竟然就这么堂皇的出现在他人的眼前？ 这老头究竟什么来历，他不但知道执念的存在，竟然还可以分辨两位执念的瞳孔颜色。 “说，你用什么方法束缚住执念，我可以饶你不死，你还能加入护法团，他们都会要你性命。” 老头的声音果真如孩子般尖锐，甚至比提莫装嫩时发出的声音还要尖，宣告这是他原本的声音，他手拿到了前面，那只手着实让人感动恶心，手皮如在水里面泡了一辈子，发白罢了，还打出无数缠着的皱纹，他伸出手这个动作，似乎有警告意味在里面。 提莫接着他的话，对林歇说道：“你要是能解决这十二三个人，就和他正面刚，这老头不是我的对手。” 林歇脑子一乱，虽然听说自己在半昏迷的状态从王思宇行宫突出重围，可他可没有信心在这种情况打过这么多人。 不过听着提莫的话，反而心安了一些，这家伙虽然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做事从来没有过差错：“打不过。” 林歇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反正你是王思宇的狗，我就只有一句去你妈的。” 他恶狠狠的盯回去，反正还没正经打起来，自己也不是未战输阵的人。 “哼，小儿。”欲老鄙夷一笑，那恶心掉皮的手，变着花样似的，抓了一下空气，每根指尖，如出现了一根晶莹的丝线，冰冷的“火”。 募的，林歇眼前凭空出现一位“执念。” 可能是习惯了从眼珠子分辨，这位欲老唤来的执念，拥有银灰色的瞳孔，论级别，是和黑客一个水准。 可他看起来要更具危险，林歇为了看他的眼睛，竟然要扬起头来。 他浑身的肌肉几乎要爆裂开来，差不多二米多的大个子，起码比姚明高。 身上每块肌肉都和铁块一样，最可怕的是胸口。 林歇的个头，只到他的胸口，可他正视看过去，竟然发现他胸口活活空了一个篮球大小圈。 从那圈看过去，后面的鸭舌帽的头愈发阴暗。 矮个老头看到林歇又是仰头，又是看着胸口打空的创伤发呆，惊讶的无以复加，比林歇可以掌控执念还要惊讶。 “你可以看到我弟弟？” “你弟弟？你妈怎么生的，营养全给你弟了吧！” 林歇的惊讶一点都不小，这些所谓的护法，可以操弄执念，已经不是稀罕事，上次那位痴护法就可以操弄浅灰执念控制人类的意识，这欲护法操弄的执念，竟然是他的亲弟弟！ 一个是变态肌肉弟弟，一个是侏儒哥哥。 这落差也太大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巨人和侏儒1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巨人和侏儒2 话说林歇这大心脏也不是开玩笑。 附近的人都想杀了他，他却开始埋汰起人家来。 可能是最近总是面临这种情况，而且他了解慌乱最不能解决问题，可眼下怎么冷静都没法突出重围，他开始期盼和上次一样昏迷过去，然后在睡梦中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如果身体有那个本事，那就一定不会让他死的。 据黑客所说，的确是自己有那本事大杀四方。 贱兮兮的话恼的欲护法脸色狰狞。 “留活的。”他退后了一步，那巨人执念却相应这往前移步。 那些黑色鸭舌帽们如黑云压境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威逼上来。 脚步声里有他们藏匿已久，发酵的憎恨，眼睛从黑色鸭舌帽狠狠的盯着林歇。 “你把他们怎么了？怎么这么恨你？”提莫看着黑着脸的巨人一步步靠近，拿出了自己的绿色小弩。 他站在林歇的头顶，就这样还打算和这样的巨人对战，着实是让人心里没底。 那巨人没有靠向林歇，而是林歇身边的黑客和空姐。 “你们躲着！”林歇不知道这二位有没有自我防范的意识，但执念若是对执念有对抗意识，就必然会受到伤害。 可两位执念俨然不动，似乎威胁没有真正靠近，他们就不会有反应。 5dd早就吓傻，得亏林歇在身边，才能勉强站住。 那巨人离空姐只有小半米距离，站在林歇头顶的提莫，弩中射出一根幽绿的剑。 那根剑的速度有些过份慢了，而对方也没有闪躲，据那有着绿色眼皮的欲老头说，他只能看到银灰的黑客和浅灰的空姐。 意思是凭他的本事，还无法看透提莫这位近黑执念的模样，从他那对林歇可以看到执念实体，而惊讶的样子，估计那绿色眼皮可以帮助他看到灰色眼珠子，但无法看到执念的实体。 可不代表他那肌肉男弟弟，巨人执念看不到。 这位执念的行动似乎受限的严重，他的身体打算攻击空姐，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根幽绿的剑。 他瞪大了眼，身体表现出极大的排斥，他在努力挣脱哥哥对自己控制，不然被这根幽绿色的剑戳到，必出事端！ 巨人的胳膊在欲老的控制下，已经抬了起来，他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脚底板就被洞穿！ 林歇看着那根让人不信服的绿色剑“戳”到了巨人满是肌肉的脚，还以为会撞到钢板，内心第一次出现了慌张，毕竟如果这根剑没有用，空姐就会受到重创！ 执念如果受到伤害，那就完全没有存在在这个时间的空间了。 他从大军压镜的黑色鸭舌帽里找寻在他们后面控制的欲老，一定要切断他的控制！ 可就在他想怎么进攻的时候，对方第一二位鸭舌帽已经杀到了面前。 林歇一个欠身，躲过一记迅捷的拳头，然后顺势扫堂腿，将他绊倒。 另外一人踩地飞身，一极其有功利的脚即将踏在他蹲地的身子。 林歇闭上了眼！不是他装比，而是他知道自己可以对付一两位，如果他们全都杀过来，自己不进入半梦的无双状态，是不可能杀出重围的！ 虽说已经在依赖等待进入无法控制的状态，身体却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飞腿踢来的鸭舌帽一抹窃笑，心里想到：“呵呵，这么快就放弃了。” 林歇以灵巧的身姿倒地状态滚动了一圈，他干瘦的身体成圈，躺在地上，心里反复念叨着：“快晕过去，快晕过去。” 飞腿鸭舌帽踢了个空，还踩到了自己同伴身上，两人同时发出蛋疼的呼喊。 “你先跑！”林歇使劲打了一下傻眼了的5dd屁股。 5dd寻了一个间隙，从乱糟糟的人堆里面，活活冲撞了出去。 除了被5dd肌肉冲撞倒下的鸭舌帽，其他人踩着他们倒地的身体继续逼近，这可不是傻乎乎的先头部队，而是不留缝隙的正规军。 各个都是王思宇重金请来的保卫，只是长期的安份生活让他们手脚生涩，自从上次在林歇手底下吃了亏，最近一个个和吃了荷尔蒙一样互相对练，发誓要找林歇出这口恶气。 就在林歇已经在战场上趟地准备睡觉的时候，执念的战争正如火如荼。 他们的打法比林歇要实在许多，最起码拳脚都落在了实处。 只见巨人挥出的拳头和那根落在他地上的绿针，遭受了不同的结果。 空姐意外的动了起来，身子敏捷的后撤，让巨人的拳头挥了个空。 而那根绿箭戳到了他脚上，竟然让巨人那属于执念的脚燃烧了起来! 绿火瞬间就让他的脚失去踪迹，巨人的身体不可置信的跌倒，一只腿跪在了地上。 那在鸭舌帽们后面指挥巨人的欲老，感觉手上那团冰冷的火消失了一圈。 他看到自己弟弟的银灰火光黯淡了一拳，有哪个部位已经无法控制了！ 欲老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认为是空姐和黑客也有反击手段，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流浪执念。 他怒吼了一声，脑海里想起自己的傻弟弟疯长到二米一三，脑袋却不灵光，只晓得锻炼肌肉，整日只为成为世上最强的男人。 弟弟死于帮助锻炼肌肉的药物，心脏也无法承受过劳的运动，死前凭借这单纯的意识，成为了最为强壮的执念。 欲老初窥门径，发誓要圆了弟弟的愿望，让他可以享受肌肉带来的乐趣，带着他四处抹杀流浪在外的执念。 “不可能，不可能，弟弟是无敌的！”欲老狰狞着眼睛，手成爪状。 巨人执念的身体靠着单脚。直直站立，看起来比刚刚要更具威胁性。 好像刚刚只是做热身运动就被焚烧单脚，这下要来真格的了。 他一脚弯曲用力，壮硕的身体像是动力十足的弹簧，猛的向黑客突去。 黑客似乎呆滞了一瞬间，可在危险来临之前，那用键盘的手，突然呈现了抓捏状。 他面前凭空出现一根铁棒子，与此同时，提莫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他全力对付这巨人执念，完全不管林歇死活了。 第二根剑和黑客扔出来的铁棒子同时晃晃悠悠的砸在了半空中疾驰的巨人。 两根截然不同的家伙，几乎同时触碰到了巨人一双大腿！ 黑客的棒子让他几乎在半空中滞缓了一瞬间，提莫的剑却确凿无疑的再次灼伤了他本来就失去脚的大腿。 连带着没有支撑的小腿也在掉落在地上之前逐渐化成绿光。 巨人失去右腿的身体跌落在地上，短时间不能靠一直腿支撑这么壮硕的身体站着。 看来近黑执念的还击手段比黑客那根邪恶的棒子要有效许多。 前者是直接焚烧，后者却只能打到打退的作用。 欲老眼看十指分别用冰冷之火控制的弟弟竟然又少了一团！ 他已经感受不到弟弟整条右腿。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巨人和侏儒3 对方只是弱小的银灰和浅灰执念，自己弟弟在同等级是无敌的！此前诸多猎杀都可以证明。 执念的战斗除了依靠入侵意识，还有就是凭借生前的本能。 说白了，意思就是，拳王泰森如果是执念，他就可以靠着拳脚把同样是执念的普通人给打的稀巴烂。 生前做的努力，在成为执念时也可以拥有便利。 这一身力量和肌肉，就是弟弟成为最强执念的本钱。 “不可能，不可能！弟弟是无敌的！”他痛喊了出来，指挥着巨人执念的身体继续向前推移，执念的战斗几乎已经快下桥，但他无法阻止提莫射出的第三，第四根剑。 那慢悠悠的剑，因为巨人无法躲闪，都戳到了他的左脚上，几乎瞬间就吞噬，让他整个下半身变得镂空，仅仅剩下壮硕的上半身攀爬。 另外一边，林歇的装死绝技真的有用吗？ 他躺在地上，强行逼着自己进入睡眠，鸭舌帽们已经嘶喊着拥了过来，他却毫无防范的准备进入大呼状态。 这落在鸭舌帽们眼前，竟然在担心林歇进入上次抹杀他们的状态，傻鸭舌帽们的身体停留在了林歇拳脚够不到的距离，围得里三圈，外三圈，愣是没人下手！ 喂！他们打了一辈子架，从来没见有人刚开打就露出肚皮，失去戒心，一副等死的样子。 可事出异常，必有因果，而且耳麦里首领命令他们停下。 说明他们也怕林歇进入大杀四方的无双状态，不知从哪拿出空气做的太刀，将他们再次不费吹灰之力，身体没有任何伤痕的砍晕过去。 但他们真的是想的太多了！因为林歇此时脑子一片空白，是单纯的在等死。 他全然没有开无双的状态，怎么都回想不起当时是怎么迷离的。 鼻翼里呼吸不到血腥味，耳边也没有兵器相交的脆响，一腔热血也全然不在。 意思是，他们现在只需要一人一脚，林歇就会一命呜呼，他赖以生存的无双模式都是狗屁 林歇脑子都快爆炸，他深怕自己下一刻就睡着过去，没有任何反抗的就在家门口的桥上命陨，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办法。 再说那鸭舌帽们眼里都是怒气，却面面相觑，任谁都没有先上的勇气。 林歇一直以来的神奇事情太多，他们多希望有人喊道：“冲啊。”这样所有人都可以没有想法的冲过去，可惜没有，耳麦那边，最受林歇冲击的队长也迟迟没有下达命令。 “先上一人，碰碰什么情况。”他们耳麦里同时响起这个声音。 从中被推出一位高壮的汉子，他就是上次被林歇踢裆的可怜蛋，再次被拉出来试水，他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难堪发绿。 汉子“害怕”的捂挡蹲下来，手缓慢的向着林歇的呼吸间摸索过去。 粗大的手指哆哆嗦嗦，周遭他的队友还笑他胆探个呼吸都发抖。 汉子憋着气咋呼道：“你们怎么不上。” 所有人才静下来，看来林歇之前给他们的心理阴影还没有散去，他们总觉得只要再进一步，再给林歇威胁，他就会爆走乱伐。 这种感觉是之前那次事件给予的梦魇，和现在躺着装死的林歇没有任何关系。 林歇脑子里在快速想褶，怎么想都只有找机会撒腿就跑。 他突然闻到了带着盐渍味的炸鸡脆皮味，还有泥土的泥泞，存在哪个缝隙久了，化成了肥料的臭味 林歇极想打喷嚏，正在闻的味道简直是又香又臭，变成了臭水沟深处的味道。 可他们都以为自己正在蓄力无双，这会打个喷嚏岂不是乱了阵脚，没有武功高强的气概？ 那根手正在离开，林歇憋着的气才轻轻的舒缓，刚刚差点给熏闷过去。 “有呼吸。”大汉这么和周遭说道。 就在这时！林歇突然一手抓住了他还未完整收回去的手指。 用力的攥在手心，嘎吱一下给他扭曲了一圈！ 在林歇的巧力和爆发力下，那根手指瞬间就和手的筋骨半脱离。 这得多痛啊！大汉的脸痛苦的发不出声音，跌落在地上捂着手打滚。 林歇这一爆走着实是吓到了鸭舌帽们，第一时间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退开小半米。 他们以为林歇要对所有人大开杀戒了，才留出了安全位置。 哪里想到林歇只是掰断了大汉的手，就就又躺了回去！ 林歇自己也很无语吧 玩呢吗！ 围着林歇的鸭舌帽们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自己一方人多势众，每个人的战斗经验都比林歇丰富，他那一拳一脚摆明就是没练过的。 怕毛啊！ 看着三位同伴已经被林歇软绵的磨伤，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干啊！这家伙还干出什么幺蛾子！” 与此同时，他们耳麦里的队长，也在远处看完全程，确定林歇之前的奇迹已经不会再次出现，他下达命令：“上！” 所有人心里终于有主心骨，那被林歇忽悠来的恐惧都被摈弃，他们没有任何疑虑的冲向林歇。 这次没有丝毫阻碍，林歇感受到了脚步已经只离自己只有小半米，下一秒脑壳就会被踩个正着。 他那机警的危险意识正蹿在脑门，明明眯着眼睛，四方的敌人都在视野里。 妈的！ 林歇骂了声，再次从装死状态，身子正面朝下，双手撑住地板，整个人呈现要跳街舞的姿势，身子也真的在他手和下半身惯性下猛的转了一圈。 前排的三人以为林歇没有警惕，他们以最傻最激烈的方式，整个人扑了上来。 而林歇这一风火轮，让他们脚底一滑，身子跌落在地上。 后面冲过来的人太快，被先头部队绊倒。 鸭舌帽里的队长愤怒的大喊：“冷静，呈队列！傻比们，你们一个个上都能解决他，丢人的东西！” 真实的声音甚至传到了林歇耳朵里，他已经知道队长的位置了。 耳麦里队长的督促刺挠着他们，羞辱感让他们面目通红。 林歇索性不装了，他扑腾一个帅气的起身，身子微微弓下，似乎在积蓄什么力量，看起来有板有眼的，其实只是从叶问里学来的起势，别说，还挺有型。 “来啊！娘娘皮的，来啊！”他嚣张的舔了一下大拇指，喊道。 无双即本我！睁着眼睛干！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巨人和侏儒4 林歇初中为了朱莉那次打架，他几乎丧失理性的把所有力气用在一人身上，其他人在当时的既视感里，竟然只有阻拦的作用。 因为林歇当时以将近啃，咬，撕裂，抬，扔这些常人难以在打架时做出来的动作。 再比如他在施虐刘部长的时候，也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有恨意，用野蛮的打法给予刘部长重击。 更何况之前在王思宇行宫里开启的无双状态，他自己都毫无记忆，只记得那硝烟的味道，和一往无前，内心填充满满的气势。 所以说起来，林歇还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打架。 大脑的清晰，让他对视角内的敌人，看的格外透彻。 人啊，有时候真的还是傻点好，对事物也不用看的格外明白，不然啥都不懂，还能拼一拼。 所以林歇什么状态都没有，强行让自己变成大傻帽，蒙蔽自己双眼，把敌人视为可以斗阵的对象，扯开膀子，打算正经干上一番。 “嘿，小子，这家伙躺了。”提莫在林歇身后远处，扯着嗓子大喊道。 林歇心中想说，你们那解决了，也帮帮我啊 可当下的动作实在酷炫，让能力高强的鸭舌帽们眼色肃穆，怎么都说不出求救的话。 鸭舌帽们不但肃穆，而且尊重，他们为了林歇的认真，走出了两人，没有同一时间一起上。 再说欲老，他绕过了人类的斗阵，耿直的向着执念那一边倒的一方跑去。 他跪在弟弟失去下半身的身体边上，眼珠子强烈的晃动，里面有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在燃烧。 走出来的两人，包裹着林歇一前一后。 他们进攻的极为迅猛，做好心理准备后的一拳果然不是开玩笑。 那带着青筋的重拳，和凛冽的风，齐齐砸向林歇的太阳穴。 林歇也不是省油的灯，第一时间也没想到躲避，他瞪大了眼，琢磨到了拳的影子，一掌握住了那袭向自己脑壳的重拳，不接不知道，一接，着实是被练家子的招式给吓一跳。 他这带着蛮力的一掌，确实完整的包裹住了他的拳头，却不能完全抵挡他的力量。 “嗬！” 林歇咬咬牙，让胳膊和腰肌一起用力，堪堪把拳头抵挡到了太阳穴边，他毫不怀疑，若是真的给无阻碍的打到，他最少脑梗。 不行！得跑！ 林歇只是正儿八经接了一拳，就没了抵抗心，自己为了接这一拳，九牛二虎之力都用了出来，而对方连大气都没喘，收回了拳头，感叹林歇这小身板的力气不是开玩笑。 忽的，身后那鸭舌帽的一脚已经快抵达自己腰间，林歇感受到了空气被挤压的劲头，他们攻击的地方，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不是脑梗就是半身不遂，林歇可不想后半身就让赵念慈自己动，他咬住唇，剁在地板，利用鞋和地的摩擦，身子直接往身后男子身上倒。 对方的大腿直接弯曲到林歇肚皮上，好歹最具杀伤力的脚跟没有伤到林歇。 掌心接拳，跌倒躲脚！ 众鸭舌帽们，眼中开启了打斗的新世界。 有些人甚至敬佩的砸砸嘴，在边上议论，卧槽，这挺有趣。 意识是，林歇认真打后，反而让他们没了杀心吗？ 不，他们发现林歇只是花架势，花花肠子没了之后，只能不断躲避，各个就像施虐成性的虐待狂，开始桀桀的笑起来，摩拳擦掌，要靠拳脚和自己毕生所学，让林歇彻底没气。 再说林歇躺在身后男子的身上，脖颈有他仓皇的呼吸。 他贴身一个翻转，直接到了那人身后，打架林歇不讲究把式，讲究艺术化。 在身后，他胳膊环在那鸭舌帽的咽喉，一个猛的用力，夹住！ 他想要直接卡主他的喉结，让他大气呼不出来，因为清醒的原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下狠劲，给了对方还击的机会，那人的喉结一用力，竟然硬生生把胳膊推了出去。 而后林歇感受到胳膊处传来恐怖的推力，骨头被狠狠的抓住！对方的指甲陷进自己的肌肤，骨髓，他疼的要尖叫出来。 突然，对方闷哼的喊了出来。 林歇感觉自己轻如绒毛，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半圆弧线，被从他身后，甩到了他身前的地板上，再次回到被包围的状态。 周遭的人，看到这一幕，狰狞的笑了，他们喜欢伤害那种想要抵抗，但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林歇的身体被粗蛮的摔在地板，身体的某处骨头一定快碎裂了，疼痛让他胸口一阵淤血爆出。 他恨自己刚刚怎么还为他的生命着想，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能有丝毫谦卑之心。 鸭舌帽们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们耳麦里的队长狠狠的说道：“都愣着干什么，杀了他，迅速！” 在队长的催促下，鸭舌帽们没了玩乐的兴趣，本来就都是杀招，这下林歇躺在地上，只能接受他们切割生命了。 从中走出一人，他从腰间拿出一把锯子一般的短刀，他在半空中挥了挥，冷血的蹲在捂着骨头伤痛的林歇。 短刀在银月的照射下反射出渗人的光，似乎可以切割阳光和空气。 林歇忍着痛苦，不发出让他们兴奋的声音。 鸭舌帽们从唇间，齐刷刷的白牙正惨白的嗤笑。 远处，空姐，黑客，和提莫，站在他们的角度。 林歇的安危，和他们的执念本身有关吗？ 在朋友圈的串联下，他们帮林歇完成了一个荒诞的事，相应的，林歇就要帮助他们去完成执念，之间他们会一直盯着，看着他。 这是一个互相折磨的关系，但从中发觉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他们的执念从此不光是“拥有真心实意的笑容”“和吉泽艾薇滚床单”“找到一位只记得模样的陌生男孩。” 而是，让林歇帮自己，拥有和找到。 那林歇的存在，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不是说林歇死了，他们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自己去追逐。 朋友圈，他可没有这么简单，这不是一张后悔就撕掉的合同，不是开心就履行，不开心就滚蛋的过家家，他是把执念和林歇拴在一起的铁扣！ 他得活着！ 再者说林歇也没完全放弃，他大喊了一声：“准备！”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巨人和侏儒5 三位执念正移步过来，有人影响他们的执念，这激发了他们影响人类生活的心。 他们有这颗心去顾忌林歇的生命。 准备什么？ 只见那把锋利的短发，在空中挂过一条寒霜似的弧线。 林歇捂着腰大喊一声准备，从身体看起来，已经没了抵抗的余地。 他铁头锤在了刀把上！撞在了对方的手上，刀没有戳向自己心脏，而是跌落在地上。 竟然还要顽抗！ 周遭的人对林歇的求生欲生气了钦佩之心，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早就跪地求饶了。 就在他们要齐齐杀向林歇，给予死者尊重的时候。 林歇头抵在地上，血从咽喉，流出唇，滴落在地上。 那被铁头撞到的男子，首当其冲，重新拿起刀，他狠狠的剁向林歇的后背脖颈！ 半秒，最多半秒！林歇必死！ 林歇没给他们机会，他没有晕过去，也没有祈盼有人来就自己，他盯着那三位奔跑向自己的执念，从鸭舌帽的脚间缝隙看过去。 “跑！” 他干裂的唇，对着地面撕扯道。 他的身体和弹簧一样，吐的弹起，那本来以为散架的身体，竟然从鸭舌帽们腿之间的缝隙，整个人，冲了出去。 林歇的那关键时候的瞬发力，让所有人猝不及防，那持短锯刀的鸭舌帽再次挥空，他不允许自己再次受到侮辱，推开了自己同伴。 手起刀落，砍到了林歇的脚后跟！ 得亏没有伤到骨髓，只是切断了皮肉。 “啊！！”林歇痛的撕心裂肺，脚后跟那血肉被洞穿的痛，直击心灵，头皮发麻！ 他是真想跑，也在努力跑，可他身体真的负荷不住，之前那一摔，确实伤到了他的脊椎，刚刚他突出包围，第一时间想要推地站起来，却加重了骨头的伤痛，骨裂声从血管传达到了大脑，以最痛彻心扉的方式，击碎了他那燃烧不殆的求生欲。 时至今日，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生存。 在那些人冲向自己的瞬间，他耳边再次回响着他们的喊杀，人手一把锋利短刀，每一把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就如之前在王思宇行宫一样！ 林歇已经无力抵抗，可今天和之前不同的时，他还没彻底放弃，他还冷静的看着眼前狰狞的敌人，他没有丧失抵抗心。 反过来想，他和之前一样放弃，会不会再次进入无双状态呢？ 这他么的不能同日而语，林歇刚刚在天桥上掌握“杀人”这一冷血的事宜，刘部长的死，自己就是点燃煤气的那一人。 就能更加置身度外的面对自己的死亡，对生死的冷血，让他始终清晰。 不知道能不能这么理解，意思是，林歇想要活着这个事，让他无法进入无双状态，反而会死 成长还真是一把双刃剑，林歇自嘲的笑了笑。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林歇还在艰难的后撤。 就在这时，最前头的三位鸭舌帽红着的眼，突然消失了杀意！ 他们的大脑同时受到冲击，阻碍了他们前进的动作！ 很晕厥一样倒在地上。 身后的人以为林歇又在施放鬼招，踩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冲向林歇。 三位执念同时让自己的意识攻击向他们前头的三人，可似乎一位执念只能同时对付一人，对方可是还有十多位可以行动的人。 到头了吗命不该绝！ 三位执念给林歇的三秒缓冲，以及他不断后退给他带来的几秒距离，生生给他拉扯出生机！ 那依然可以行动的鸭舌帽，耳麦里竟然响起了：“撤退！” 他们那最憎恨林歇给予他们耻辱的队长，竟然喊道：“撤退！！！” 连着喊了两声，让他们确信队长没有开玩笑。 队长对着麦，似乎再和别人说话：“这样可以了吧！我说撤退了。” 远处的阁楼顶，鸭舌帽队长，一手哆哆嗦嗦的拿着手机，一手对着对讲机发号施令。 手机关上 “嘟嘟”传来了冷静的挂断声。 队长脱力的丢掉手机，愤恨的看着林歇那即将被砍断的身体，确定喊道：“立马离开。” 队员的声音，无法传达到他耳里，再者说，这是一只完全听从队长话的队伍。 他的命令就是一切！ 鸭舌帽们那凌厉的短刀停滞在砍向林歇的半空中，却因为队长的撤退命令而无法移动半分，只是纠结的左右打颤。 再过零点几秒，林歇的身上就会插满无数短刀，他那折磨他们的生命会停在刘家窑桥。 “还不给我滚！！”耳麦那头，队长的声音竟然有了殷切的恳求意味，看来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折磨着他。 听命行事的鸭舌帽们，耳膜生疼，立马收回短刀。 撤离之前，把因三位执念袭击意识而晕厥的三位队友，以及被林歇歪招打趴下来的几位给抬走。 有的身体伤了，有的心伤了。 他们职业生涯最大的败笔无疑是林歇这遭。 眼下就要死了，竟然被最憎恨林歇的队长给抬了一手。 那些清醒着的鸭舌帽，到此为止都有些恍然如梦，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 林歇，这个男人，难道有上天保佑不成？ 有人拉到跪在地上的欲老。 矮个老头浑然不动，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 没办法，他们又得不到更进一步的命令，只能匆忙离开。 林歇看着鸭舌帽们艰难显露的背影，整个人呆滞了几秒。 “玩呢？”林歇自言自语道，转而，因为可以活下来，而无语又真切的仰望着黑夜乌云笑了。 桥底下，车流汹涌，穿梭在八道路上，尖啸的声音压过了他的喘息声。 疼痛依然折磨着脚后跟，劫后余生也没帮助他稍微减缓，反而愈演愈烈，再不做什么准备，这只脚怕是要废掉。 三位执念围在林歇身边，空姐蹲坐了下来，她缓慢的扶起了林歇。 这时，那早先被林歇先怼出去的5，不知从哪里一直看完全程，畏缩脑袋的钻了出来。 他可看不到执念，只是关心林歇的安危。 5以为林歇是自己直起身子的。 “要不要去医院”他问道。 “嗯，先回去再说。”林歇深怕那知晓自己行踪的王思宇，对赵念慈也有伤害的想法，脑子里对生的喜悦，都被对赵念慈的担心压过去。 5扶起了林歇，将他抗在身上，他虽然胆小怕事，但内心却对林歇刚刚先让自己走，这一行为而感激。 可桥上并不只有他们。 “那矮老头还在？”林歇问道5看不到的提莫。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不完全恶人1 “你扶我过去。”林歇轻咳嗽了一声，对5dd说道。 “可是你的腿。” “没事儿。”腿部已经不再流血，血液暂时止住了，可能是肾上腺分泌，痛正在消散。 他之所以有心过去看看，一是因为生命以无威胁，那些鸭舌帽们奇奇怪怪的走了。 二是他好奇欲老这些护法们操弄执念，让他们听命与自己食指，是用的什么残酷的手法。 不论如何，可以过多的了解执念，未来诸多事宜也会轻便许多。 而且自己和这个宗教还是组织的，以后必然会有诸多碰撞，不管是公司恩怨还是自己和王思宇的不对付。 对方安排必死的局给自己，突然撤退也绝对不是因为两方没矛盾了，而是有“什么人”参了一脚。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人把压力给了在远处房顶指挥的队长。 在5dd的搀扶下，林歇站到了欲老身边。 他过于幼小的手，贴着自己巨人弟弟的大头。 怎么看，都不像是生龙活虎的哥哥，和垂危的弟弟。 林歇从欲老的眼神里看不到罪责，也没有对于弟弟下半身消失的难受。 欲老突然站了起来：“废物。” 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和林歇对视：“怎么？你现在要杀了我？” “你也看到了，你要是撒腿跑，我也抓不到你，我身旁这大明星，也做不来这事。”林歇一只手轻摆，表示自己有心无力。 这个组织的核心力量“护法”，王思宇的爪牙，“欲老”就在自己眼前。 自己和他绝对不能共存，这事林歇摆明知道的事情，能多消除他的爪牙，林歇何乐不为，无奈与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赫赫”欲老轻笑：“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即便是今天逃过一劫，未来也会死，不管你今天杀不杀我。” 黑乌鸦从幽绿的树弹起，这个城市能看到黑乌鸦，着实让人胸闷。 林歇听着他尖锐刺耳的嘎吱声，将它的出现视为幸运。 欲老已经离自己弟弟有一米多远，他继续斜着嘴说道：“我还是很好奇，这两执念凭什么无条件的听你命令，不应该，这不符合常理。” “就像是我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庞然大物，你也可以尽量猜我是怎么和执念成为朋友，据我所知你们给予执念无限痛苦，卑劣的手段总有一日会遭受遣难，你让你弟弟死后都不得安生，反而将他当成自己为生的武器，怎么？你还走远，不带走他了？” 林歇说完，正想移步向欲老，突然觉，腿部被一双花岗岩一般的胳膊，紧紧的抱住！ 原来是巨人执念，他用肚皮的力量，趁林歇没有防备，转了个弯，抱住林歇不让他移动。 提莫立即拿出弩，绿色箭蓄势待。 难道他以为林歇是打算对他哥哥责难，反而在此时来保护哥哥？ “废物，他已经没用了，什么最强的男人，都是狗屁，连两个小执念都对付不过。” “朋友，和这帮怪物成朋友太可笑了。” 欲老转过了头，稚嫩又矮的身子，以缓慢的度，吞咽在黑夜的路灯下，影子时长时短。 抱住林歇腿的巨人执念，他那银灰色的小眼珠子，缓慢的颤抖，盯着欲老离去的背影，视野随着那影子的长短而游离，嘴唇微微颤抖，内心有强烈的波动。 “他是你的弟弟！”林歇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此次对话，他没有得到大光明教任何新的情报，还是之前已知的讯息，只是留下了失去双腿，胸口被洞穿的巨人执念。 欲老没有停留，他的身体，明明还需要过一会在视野中消失，却突然从眼中一个眨眼的瞬间，消失不见。 也就在这时，林歇腿部被紧紧抱着的力量，也立即消散了。 而且他现，巨人执念的身体，在缓慢的消散。 林歇和其他几位执念，看着巨人执念的身体，他那看起来痴呆的方块脸，出现了放松释怀的微笑，眼珠子不再颤抖不安，盯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倒映了满天繁星，只剩下上半身的身体，被春日里轻风一吹，就吹散在空气尘埃里 他不是消失，而是执念完成的迹象！ 林歇心想，刚刚抱着自己大腿，看着欲老离开，就是巨人的执念？ 眼前的场景和脑海里的意识，如被挤压一般，短暂的刺痛，再次把林歇带入了执念死之前的世界。 他如旁观人角度，看到了巨人执念活着时的景象。 先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不光身体矮小，面部也没成长，衣着也稚嫩的“欲老”。 小欲老蹲在地上，正在用铲子玩砂石。 那日夕阳正斜斜的照在空地上，欲老脸上没有狠劲和恶毒，只有对玩耍的专注。 从远处走来七八位高壮的初中生，他们似乎认识小欲老。 那些身体强壮健康的初中生，看到小欲老，和看到玩具一般。 抓起地上的沙子，就往小欲老的衣服，裤裆里倒，把他那过份窄小的身体，四处摔弄，和扔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还在边上嬉闹。 小欲老不服输，嘟起嘴，憋红了眼，就和他们对着打。 软绵绵的拳头，和无力的反击，只会加重熊孩子们的暴虐之心，眼看着，在夕阳西下之前，他们就不会停止欺负小欲老。 林歇坐在巨石上，看到路过的大人当没看见，只当是孩子的玩耍。 从路的尽头，奔跑来小时候的巨人执念，他身体在同龄人中也绝对称的上可怕的高大。 他的身体几乎遮挡住孩子们可以晒到的阳光。 那欺辱欲老的孩子们，看到小巨人的到来，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小巨人跪在哥哥那稚嫩的面前，将哥哥护在自己身下。 欲老见是弟弟来了，他反而在弟弟的保护下，一脚一拳头的敲打在弟弟身上。 “你怎么才来，笨猪！只知道长肉的贱骨头笨猪！” 那帮孩子们也起哄一样，拳脚打到了小巨人的身上，嬉闹声在空地上回绕，让人心悸。 小巨人保持着眯眼微笑，咬着下唇，忍受各方带来的痛苦。 那帮孩子们终于打累了，弟弟抱起哥哥，第一次声，是老实有厚重的声音。 “哥哥，我们回家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完全恶人2 哥哥挣脱了怀抱，眼泪滚滚而流，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突然一脚踢在了弟弟结实的大腿上。 “都怪你！肥猪！如果我也能和你一样强壮，就不会被欺负了。” 弟弟被踢，毫无怨言，脸上迎着最后的夕阳，汗水和沙土，填充在他楞楞的笑容里。 “哥哥，对不起。”他挠着头，真切的歉意：“我会成为最强的人，永远保护哥哥。” “滚蛋，谁要你保护，去死最好了！看你就烦！”哥哥猛的推搡，转身，奋力奔跑。 中间不慎跌倒，巨人弟弟心里一咯噔，立马跑过去，也被哥哥一拳推开。 傻弟弟依然跟在身后，高壮弟弟和侏儒哥哥的身体，一前一后消失在小镇的地平线，只剩下温黄的光。 林歇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他感觉身旁的气息都要冰冷了些，附近的器具开始变得新潮而现代化。 眼前的欲老穿着松垮的高中校服，身体依然没有成长，维持在小学二三年级的阶段。 他手上捧着一本没有书皮的册子，面前是几位穿着袍子的中年人，林歇从中竟然看到一位熟人，正是王思宇行宫，帮他完成仪式的“贪老” 那贪老操弄的近白执念，被林歇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之后就一直晕厥在地上疯疯癫癫的口吐白沫。 在欲老面前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抱着胳膊，审视欲老。 他们拿出一个“瓶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在欲老面前挥了挥。 “有了它，你可以变得很强大。”贪老这么说道：“一开始会很痛苦，但熬过去就没事了。” 高中生欲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眼里有狂热和兴奋，将手中的册子，捏的紧皱。 他闭上了眼，贪老拧开瓶子，粘稠的绿色液体，倒在了手指上。 林歇认得这个绿色液体，正是欲老闭眼时，眼皮上的颜色。 这个绿色液体，就是看到执念的元凶！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歇在观测的视角里，兴趣盎然，只不过内心有疑虑，这和欲老的弟弟成为执念有什么关系？ 抱着疑虑，他专注着看着，在这个空间里，身体的疼痛已经无法影响他的行为。 贪老将液体抹在了高中生欲老的眼皮。 欲老刚开始只是颤抖了一下眼眶，过了半秒，进入了火烧一般的疼痛。 他捂着眼睛，恨不得立马撕刮掉眼皮的绿色。 可中年贪老一脸狂热的抓住他幼小的胳膊，嘴上念叨：“可以，他可以啊！哈哈哈。”尖长的笑声，回响在这个无人的废旧工厂。 那灼烧的痛苦在眼皮上，究竟达到什么层次，只有当事人知道。 从他咽喉里发出的非人类尖叫，可以得知那必然会灼伤心灵。 废旧工厂传来器具倒地的声音，林歇终于是看到巨人执念的出现。 此时的他和成为执念的他无二，也宣判了，他是在这时死去。 明明是和高中生哥哥的年龄相差无几，看起来却和大人一样。 板寸头发，眯眯眼，脖子上都有肌肉，身上的每一块都和花岗岩一般。 灰色背心和短裤让他看起来格外危险，深邃的眼眶里的小眼珠子，看着哥哥正在饱受痛苦，格外焦急。 他似乎已经在边上看了很久，看到哥哥受到折磨，才忍不住冲了出来。 “把那东西给擦掉！”巨人弟弟喊道：“马上！” 他在贪老一帮人身前停留。 “桀桀，哪来的傻大个，还来命令我，不过既然看到了，也不能让活了。”贪老身边那几人，围在了高壮巨人弟弟的身边。 高中生欲老依然捂着眼睛，血从眼角，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他看似熬不过去，突然脱力躺倒在地上。 巨人弟弟终于坐不住，他眼眶都红了，嗷哭了一嗓子：“哥哥，哥哥”。 他一肩膀撞到了挡住自己的成年人，身子扑倒在哥哥身前。 他把昏迷的哥哥抱在怀里，手小心翼翼的刮他眼皮的幽绿，可怎么都挂不掉。 转而，他手指放在哥哥鼻前，微弱的呼吸让他内心喘喘，豆大的眼泪不断的流，滴落在哥哥胸膛。 傻弟弟在白光下，痛彻心扉的大声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都怪我，都怪我生的这么高大，没有保护好他，你们来打我，来欺负我，哥哥没有错啊，好心人，你们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 弟弟抱着哥哥稚嫩的身体，蹒跚的以跪地的姿势，停在了桀桀笑的贪老面前。 他的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这声轰响，也直接垂在了林歇的心里。 巨人弟弟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他跪着不起，哭着嗓子，乞求道：“好心人，我很好的欺负的，你看我，怎么打都不会受伤，求求你们，让我哥哥醒过来，” 贪老，和其它人们的表情，在漆黑的废旧工厂里，仅仅露出惨白的两排白牙。 竟然还笑的出来！王八蛋！ 弟弟见没用，抬起了头，额头已经在溢血，血水绕过鼻梁，划过双唇。 他双手拜求的互相揉搓，耳朵不时贴向哥哥的胸膛，听那愈发微弱的心跳声，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哥哥，我怎么样都行”弟弟的声音已经干哑，他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没有救哥哥的方法，他那简单的思考方式，无法帮助他完成内心的愿望。 “你没必要求任何人！”林歇在一边看的干着急，他急切的想要告诉傻弟弟这个讯息。 林歇声音终归是传达不到弟弟的耳朵里。 大光明教的贪老，他阴冷的说道：“你哥哥是自愿的，都是圣子的指示，他得到了圣子的福泽，不会死的，他已经熬过了痛苦的阶段。” 弟弟一听，突然停止了哭泣，浮上真切的喜悦。 没有什么比哥哥的安危更为重要！只要他还活着，自己就一定要变得更强壮，然后保护他！ 弟弟停止了双手祈求的揉搓，抱起哥哥，高壮的身体，挡住了白光。 欲老在他怀里，微微平缓的呼吸。 “谢谢，谢谢圣子，谢谢圣子。”他弯腰，无知的感谢身旁这些恶魔。 脚步开始移动，他要带着哥哥离开。 林歇看到一个黑影，手头拿着一把电动锯子！ 周遭的人看着锯子发动的声音，脸上有兴奋的狂笑。 “快跑！”林歇大声吼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完全恶人3 傻弟弟依然在感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呆滞的看着切割自己胸膛的尖锐锯子，从身后穿梭到面前。 锯子即将切割到哥哥，他立马将哥哥松脱到地上。 血液从他最近溢出，眼珠子立即失去光彩，他狠狠的用最后一丝光，盯着哥哥跌落在地上的身体。 那锯子！ 竟然开始顺着弟弟的胸膛，绕过一个弧度，开始打转！ 胸膛的血肉四下飞溅，弹在四周人的脸上，血液加重了他们的兴奋，让人心悸的笑声，以及电锯撕裂血肉的声音，回响在狭小的屋内， 生命在此刻以不可能持续下去，多坚挺的肌肉，都无法保护脆弱的心脏。 而当下的处境，让傻弟弟担心哥哥的安危。 摔疼了吗？ 自己死了，哥哥怎么办？ 最后的最后，弟弟那关切的眼珠子，停留在哥哥的身上。 林歇的视角变得粘稠而缓慢，笑声和血肉飞溅的声音，痛击在心口，让他呼吸不过来，压抑而稀薄的空气，狰狞残酷的一幕幕画面。 弟弟死不瞑目，漆黑的死亡彼岸，一根银灰色的线条，被他紧紧攥在手心。 林歇再次睁眼，眼前是刘家窑桥萧索的桥面。 黑色乌鸦停留在枝头，看林歇那腐蚀的脚后跟。 车声冷酷无情的呼啸而过，不为任何利益无关的事情停留。 周遭的空气变得冰冷，似乎在宣告望京很快也要开始变冷了。 其实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不是天气的冷暖，而是人心的凉薄温暖。 林歇从巨人执念的死前视角，同时感受到了大无私的温暖，以及极残酷的凉薄，一时之间，呆滞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哭了？”空姐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衣角。 林歇已经听到，却无力做出答复，胸口一块黑色巨石，让他思考滞缓，丧失话语权。 过了半晌，他看着巨人执念消散的位置，腿部抓紧的力度，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 他对巨人执念消失的位置，默默说道：“真正该道歉的，是我们” “这大个不容易。”提莫坐在空姐胸上，感叹着说道。 “他是没有抵抗的就接受了控的命运，和其他控的执念都不同，说明他是心甘情愿帮那欲老的。” “或许，他是完成执念然后消失，这档子事，就是最万幸的事吧。” “除了完成执念消失，还能怎么消失？”林歇听到提莫的话，多少有些释怀，内心的沉重，也稍稍消散些许。 “执念也不是永存的，除了完成执念，还有就是构成执念的时间走到尽头，无力的消散在空气里，没有人记得，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大多数执念，都是这么消散的。 毕竟死前做不到的事情，死后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林歇的胳膊，环在5dd厚实的肩膀上，他在5dd面前和执念对话没关系，一直以来，5dd也不卑不亢的接受这个设定，提莫也不提，也就不需要和他解释了。 他一边开始移步走，对5dd说道：“我们回家。” “我们去解救那些弄的执念好不好”林歇看似在和自己对话，这个问句，不是在问执念或者5dd，而是自己。 刚刚那番巨人执念死前的景象，很大程度的触动了他。 王思宇要自己死都没有激发他的报复心，只想要之后做好防范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可所谓大光明教的卑劣行径，让他怎么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巨人执念的死，印刻在了林歇的心里，让他那总是平淡，与人不争的心，产生了变化。 人命，就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被毁灭，绿色的液体，没有封面的册子，张口闭口就是圣子，邪恶教派本性暴露无疑。 不知道还有多少执念深受其害，他们单纯的灵魂，和百万无一的机会，让他们成为执念，最终，却被利用成了阶下囚，工具！ 他和王思宇必然不死不休，两人从一开始见面，内心就隐隐生出只能活一人这一印象。 “这事，不简单。”提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5dd不声不响的扛着脚手上的林歇，向着小区走去。 鸭舌帽队长，他坐在车后座，疯狂的催促队员快速疾驰。 他们的黑色奔驰在街上，和打了鸡血一样不断超车，变到，闯红灯，每分钟以几十分的速度扣着，那移动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了这忽视交规的一幕。 走路边开罚单的交警，看着私人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而过，立马对着对讲机喊话，踏上摩托，追着尾声，他有必要遏制这个行为。 交警越来越多，车向着城市中心飞奔而去，最后，疯狂的追赶，停在了离三里屯不远的老民宅前。 为了保持城市原貌，这附近被改建成打洞酒吧的违规建筑正在连夜拆除。 队长带着帽子下车，进入了小区，耳边回响着交警的车鸣，以及队员的问话，他权当没有听见，耿直的向着小区内部，大步的行走焦急下，他开始奔跑 他跑到一间发黄的民宅前，钥匙开楼下的门，然后开始顺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跑。 声控灯，随着他那沉重的脚步声，从下至上的发光。 最后，他停在了下来，面前是红色实木木，门没锁。 队长眼前依然慌乱，呼吸急促不安，额头，鼻翼，都是汗水。 推开门，玄关处，整齐平稳，电视机的声音，还有男孩的嬉闹声。 他摘下了帽子，露出凌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庞，走了进去。 客厅内，一位温婉的中年女子，正在缝制毛衣，一看起来四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看着电视机的奥特曼，拳头挥舞，似乎在惩治邪恶的怪兽。 他们同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呆滞的看着眼前背负灰暗的男人。 “你怎么”温婉女子站了起来，毛衣针线跌落在地上。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面目有幸福的红光，看来第二胎生命让他感受到生命的缓慢的幸福滋味。 男孩嘟着嘴，不再看着电视，他看着“陌生”的男人。 队长给看了眼温婉女子，让她不要问，他的呼吸平缓下来，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男孩身边，手颤抖着摸他可爱的脑袋瓜子。 男孩的额头和他一样宽敞。 “刚刚来的阿姨，有没有欺负你啊？”鸭舌帽队长，嘴巴颤抖着问道。 男孩和开了话匣子一样：“嗯”他允了一下大拇指，指了指棒棒糖：“没有欺负呀，他买了好多棒棒糖，还和我玩奥特曼和怪兽的游戏，可赖皮了，故意挠我痒痒，害的我乱叫，被妈妈骂。” 队长一听，对温婉女子呵斥道：“为什么要给陌生人开门，我不是说过了吗！” 女子欲言又止，队长边上的男孩，听到后，警惕的站了起来，抱住妈妈的肚子，呵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妈！” 温婉女子听到儿子的话，抱着儿子，让他脑袋贴在自己肚子上。 “她说她说是你同事我又好久没见你”温婉女子支支吾吾说道。 鸭舌帽队长，被男孩的话，呛得心里作痛。 他带上了帽子，把痛苦的五官隐藏在长长的帽檐下。 “和我有关的，都不要有来往。”队长留下这句话，匆匆出门。 “给肚子里的孩子取个名字好吗？”女子对队长的背影喊道。 她得不到回应。 和王思宇这圣子和大光明教有关联的人，似乎都蒙上了不幸的枷锁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完全恶人4 时间往林歇跛着脚回家之前。 赵念慈督促宋伊雪做完自己的事情早点回家。 宋伊雪背过身子答应，不断点头，而后，离开了小区周遭。 很多事情其实早就有倪端，他在最关键的时候，还因为生活上的愚笨，反而成为了相反的作用。 赵念慈走过小区大门对面的停车场时，有种心里毛毛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视线，一直对着自己。 她听到了机器和轮胎的摩擦声，嘎吱嘎吱的，让人觉得周遭有无数双带着意图的眼神，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 可能是长久没有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再加上偶尔会有的疑心病，让她独处时会产生幻觉。 等待电梯时，塑料袋在楼道被风吹得吱吱想，清脆的摩擦声，和风声相应和。 她心里有些紧张，拿出手机，看着和林歇的聊天记录。 她发了条讯息：“买了饺子快点回来。” 发了之后，才好受一点。 电梯门摩擦着地板打开，迎面出来准备下夜班的清扫阿姨。 阿姨亲切的问道：“哎呦，今天这么漂亮呐？” “参加一个宴会。”赵念慈和她比较熟悉，看到她，热络的对上两句话，内心更加安稳了。 她努力把心里的不安清扫掉，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疑心。 等到林歇或者宋伊雪回来，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再者说之前一直以来也是独处状态，怎么稍微群居，就忘了怎么优秀的独处呢？ 抱着这样的自我安慰状态，赵念慈到了家，这个木门，承载着这个小家的所有温暖。 等到关上门，赵念慈彻底放下心来，不放松还好，一松口气，才发现刚刚自己前所未有的紧绷，水蓝色长裙，光滑的后背流着丝丝汗水，敞开的窗户，微风吹进来，让细汗挥发，一阵清凉。 不知为何，今天这风儿似乎都带着恶意，她上前关上窗户。 愁眉依然没有彻底舒展，她把这归结为衣服太紧绷的原因。 她回到自己房间，换好了居家短袖和步裤，大长腿在客厅渡步，行走，怎么都无法彻彻底底的安坐下来。 有什么不详的预感正在袭来，她那第六还是第七感正在提醒这一事宜。 不行，不行 饺子应该快熟了吧她计算着时间，前面排着五六碗，这下也应该好了。 再说宋伊雪这丫头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刚刚还嚷嚷着要吃饺子，不行，得打个电话催一下。 她在宋伊雪和林歇的电话之间摇摆，却怎么都没有点拨通。 因为除开内心的喘喘，实际现实在告诉她一切只是惶恐，是没由来的无安全感。 等会打电话，又会想我婆婆妈妈吧，我才不要自己像怨妇一样呢。 赵念慈关掉手机，坐在沙发上，回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和林歇一起去参加宴会，他被以前的同事嘲讽，但他以漠视来释怀了，一开始又些生气，之后反而理解了林歇，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碰上了尹素婉那丫头，长得可是真漂亮，脸上找不出任何毛病，最烦人的是气质也不差，可是勾引男人的小妖精，眼睛要滴出水一样，是别的男人，怎么受得了？ 得亏林歇不为所动，不然被这么强有力的年轻小丫头抢走，自己这三十岁妇女上哪说理去 想到尹素婉，她气的咬咬牙，双齿微微左右摩擦。 林歇说想吃豆豉鱼罐头，赵念慈把这件事记在手机备忘录里面。 可能是因为脑海里填充了好多个林歇。 贪吃的，念旧的，牵着自己手的，漠视其他女人的好多个他。 她终于是安稳的坐了下来，躺在沙发上，心里有期待宋伊雪不要回来晚上可以和林歇一起睡就好了 想着想着，她的手揉在自己胸前，用手掂量了一下乳量，不知不觉念到，人家美着呢，没有被那丫头比下去 场面迤逦，一双大白腿歪倒在沙发边，额头有细汗的赵念慈，手让胸变形 才刚说出来，赵念慈的脸噗的红了一片，额头好像都在冒着热气。 她心里责怪道自己，刚刚想什么呢，该打，该打。 她轻轻锤了锤自己胸口，顺便让快速跳动的心跳，舒缓了下去 就在这时，有电话打来。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是“爸”。 这都十一点了，老爸怎么打电话过来？ 光看到这个字眼，就让赵念慈无限想念。 再过几日，就和林歇一起回去拜见父母吧，正式的。 不知道林歇会不会答应，到时候真要和自己一起，又反悔呢 她责怪自己不相信林歇，又胡思乱想，摇摇头，接起了电话。 “爸，这么晚了，怎么了？”赵念慈先问道，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 电话那头没有应答。 “嗯？爸，你说话呀，信号不好吗？”她扬起了手机，看自己的信号，见是满格的，略微皱眉问道：“我这信号好着呢，是你那边。” “”过来二三秒，电话那头都没有声响。 赵念慈心中的不安又燃烧，电话的安静，让整个世界都苦寂了些。 “妈！”突然，电话那头，恩礼的声音惊喜的出现。 赵念慈吓一跳，轻拍胸口，半责怪，半溺爱道：“坏姑娘，吓到妈妈了。” “妈，我和你说哦。”恩礼的声音变得很小声，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老爹偷笑时会发出的微弱声音，嘻嘻嘻嘻的笑个不停。 远远的，传来了老妈责怪的声音：“你这给外孙女讲故事，一个小时了，磨磨蹭蹭鬼叫什么呢！” 赵念慈脑海里，恩礼听故事睡不着，和外公撒娇，要和自己通电话，然后两人给自己打过来，却不第一时间说话，突然冒出来，吓自己一跳，声音惊动了外婆，把他们都给骂了，这不，气冲冲过来收拾的脚步声靠近了。 赵念慈听着脚步声，咯咯笑个不停，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 “妈！我想你呦”电话估摸着被老妈抢走了。 她接过电话，那头姑娘喊着要和妈妈多说两句，还叫外公过来帮忙。 外公矢口表示这锅自己不背，反而在外婆面前训斥起想妈妈的恩礼。 “你得好好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呢！”。 一本正经的老爹，被老妈赶了出去。 “没啥事，打扰到你休息了吧？我和你爸刚刚看完你的直播，给你的镜头还不少咧，恩礼一直给你鼓掌来着，就是你那公司是不是太小了，怎么老被欺负。” “忙过这一阵子回来，妈妈给你买了电脑，据装电脑那小伙子说，直播加梦幻西游五开都没问题呢，妈妈听不懂，你和小林一起回来，还能边工作” “妈。” 电话那头顿了一顿，回复：“啊？” “嗯，妈，我也这么想的呢。”赵念慈有点想哭，哽咽着说道。 “那你早点休息。” 每天三更啊！老黄已经拼上老命了！ 每天拉包推板车，回来熬到眼睛红肿，但还是写的好兴奋呐！ 求票票，各种各样的小票票！ 大光明教的面孔会慢慢出现在大家眼前，绝对是最值得憎恨的高能反派。 巨人和侏儒写的时候啊，我就想到了我堂哥。 我小学的时候，因为个子矮经常要给一些坏孩子“保护费”。 然后我堂哥有次来接我，我没钱，被骂着呢，我堂哥正好看到，上去扛起木柱子就开始和他们干。 最后虽然我和他都头破血流，但是之后我都没被欺负了，也知道了该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 虽然差点成了那去伤害别人的“坏孩子”，但之后就不告诉你们了，哈哈！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完全恶人5 此时，门口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嘭，嘭嘭嘭” 林歇回来了吗！ 赵念慈想要把回家陪爸妈这事和林歇商量，光着脚丫子，电话里给妈妈说道：“妈，我挂了啊，林歇买夜宵回来了。” “你少吃点！胖了小林不要你了！” “哼哼，才不会呢！” 电话挂了，赵念慈，走到了门口，刚扭动门把手的一瞬间，突然觉得。 陌生感。 刚刚的敲门声格外陌生，不管是敲门的力度，还是之间相差的节奏。 那透过木门传来的彻骨冰凉，那从停车场就一直在周身的不详预感，冰凉凉的直上咽喉，头颅寒颤颤的，浑身不自觉的发抖 先是稍微重重的敲一下“嘭” 再急促不间断的连着敲出“嘭嘭嘭”。 门分明已经轻轻的扭动了，门之间甚至已经打开了一道纤细到透风的缝隙。 门口的陌生人，确凿无疑的陌生人，他依然连着以这种规律的敲门声，打击着木门。 赵念慈想要张嘴，问门口究竟是谁，她多希望是林歇或者宋伊雪在门口玩自己，就像刚刚女儿故意不说话然后给自己惊喜一样。 门已经开了，她却怎么都提不起勇气开门，她的手狠狠的抵在门把手，从来没有这么暗暗下过猛劲，手心都是汗，骨头紧张的突兀。 她后知后觉的头探到可以看到外面的猫眼，说起来这东西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有效。 窗户明明已经紧闭，她耳边却清晰的有窗帘抖动的稀疏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彻底慢了下来，空气中的灰尘，厕所没关紧的水龙头，正一滴滴的打在大理石洗漱台上，连脖颈怎么流汗的，血管又是怎么输送着血液，都在这种极度紧张下，格外清晰，不约而同出现在大脑里。 猫眼似乎有用，眼前绝对是一片漆黑，黑的不能再黑，但落在赵念慈左眼里，却迷糊之间看到了有血丝的“白色区域”，黑色在动，随着黑色的动，白色不时会俏皮的从猫眼出现在自己眼前！ 有人，有人正在猫眼那头，那是人的眼珠子眼珠子 恐惧直逼大脑，缓慢行动的大脑惊悚驱散掉没必要的遐想，空气中的粘稠湿气变得凌厉。 关门！ 门口的呼吸声正在变得急促，他似乎在有耐心的给自己慌乱的时间。 赵念慈没有被恐惧打败，她憋着气，额头脖子上都是汗，汗水几乎快要打湿短t。 她咬牙奋力推门，脑子几乎空白。 突然，她感受到了相当的阻力，她已经很用力！这个门不曾在这样的力道不被关过。 她从这个角度，看到门以倾斜的角度，挡住了平行的墙。 “谁啊！”赵念慈尖声喊道，声音虽然有故意的大胆，但语气的慌乱还是掩饰不住。 一片寂静，只有自己愈发沉重的呼吸声。 猫眼那头的主人，他肯定在抖动着眼眶，戏谑的想象自己的失魂。 “噌！” 从门的缝隙，冒出了半只手掌！ 四只从外面突进来的半段指头，和打招呼一样，上下摇摆了一下。 赵念慈头皮发麻，她几乎快不能掌握自己的表情，她想不到有谁要这么对自己！ 她加重了手头的力量，门奋力的把对方的手指卡在门上。 “嘎吱” 四只手指无力的耷拉在门上。 他手断了，不然也受到了伤害，可这么痛苦的事情，却不发出任何声音，这还是人吗？ 门口的“东西”，除了敲门声，再无任何动静，手被卡的铁青，血淤在指尖，都不曾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声。 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就一定是疯子！ “嘭。” “嘭嘭嘭。” 对方特有的清脆敲门声以及节奏再次出现，他似乎在警告赵念慈一定要用力了，他还没有完全放弃。 “嘭。” “嘭嘭嘭” 赵念慈都快哭了，她整个身子几乎已经彻底钉在门上，全身的力量用来卡在门上的手，推，用力的推，那手已经快要坏死。 于此同时，那本来相差几秒的敲门声，突然急促了起来。 “嘭嘭嘭嘭嘭” 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愤怒。 好生气啊，你这么用力，却拿我没有办法，好开心啊 这个敲门声似乎宣告自己的忍耐已经到限度，立马，马上就要爆发自己的怒意了。 急促波点一样的敲门声回响在房间里，和噩梦里恶魔的步伐一样行走在赵念慈此时濒临破碎的心脏。 她全身已经僵硬，手上已经快要脱力，只是意志力维系着推门的力量。 在恍惚之际，他看向那只伸进来的四只手指，竟然往门内，更进了一步。 最恐怖的是，已经铁青的手指，却明显的边长，说明自己的力道已经不足以抵挡，对方是故意还待在门口，只要他愿意，只要再用力，自己就会阻挡不了的被门推在地上。 “啊” 随着那手指变长，赵念慈认出了那双手的主人。 柯旭成！ 他那没有多少肉质，打人时手骨格外突兀，小拇指指甲盖已经脱落，长茧的皮肉暴漏在空气里。 就在赵念慈认出来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困兽之斗，她不再抵着门，心里默念，“要活着，要保护自己，林歇快回来了。” 在这样的信念下，赵念慈立即松手，她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迅速的在房间内走过。 门开了！ 柯旭成，他手保持抵在门沿，一只眼睛还对准这刚刚猫眼的位置，睫毛微微颤抖，另外一只眼要狭小很多，他迷离的在门打开后找寻赵念慈的位置。 他佝偻着肩膀，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白短袖和牛仔裤，穿着沉重的牛皮鞋。 他可能感觉自己维持这个笑容已经很久，脸部有些僵硬，她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摩擦声，完事双肩依然耷拉。 赵念慈两步并作一步的跑向自己房间，她必须得有另外一道门来抵住这个恶魔！ 恍惚之间她微微侧头，看到了在门口缓缓向里面移步的柯旭成。 她整个人撞进自己房间，和柯旭成对视了一眼。 他眼里的顺从和深情让赵念慈堕进暗黑的地狱。 “啪。”赵念慈半张着嘴，将门狠狠的紧闭，倒锁，身子跌落在地上，脑海里，柯旭成的表情放大，他无声的脚步，正在房间内渡步。 赵念慈的主卧，没关的窗户，正丝丝透漏着风，吹拂在她脸颊的汗上，企图抚平她不规律，慌乱的呼吸。 她从风吹来的方向，看向那敞开的窗户，突然，绝美的脸色一变，身子弹了起来，她跑向窗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团圆1 林歇和赵念慈的这个小家，在刘家窑桥一侧的单幢小区的七楼。天籁小说 门对着林歇的隔断屋，隔着的就是赵念慈的主卧，两个房间的右面，就是侧窝。 客厅有两扇窗户，靠近门这边的这一扇，常年没开着，在赵念慈前不久收拾的时候，现虽然有些铁锈，但还是能勉强打开，只是要使点劲。 外墙的构造是，每层都有一个防跌落的窄落地点，不少租户在上面养好生养的花草，自己因为懒，一直想的紫藤也没养过。 此时，赵念慈四肢趴在地上，向着那扇窗户过去，她已经没有过多的力量站起来，慌乱和恐惧几乎快让他趴下来，只是靠着残存的意志力在攀爬，其实已经全然感受不到浑身在流动的血液。 她之所以爬向窗户，是因为。 柯旭成可以从门这边的窗户，站在落地板子上，耿直的走到自己房间这面窗户。 赵念慈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房子构造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有个落地点。 她告诫自己想太多了，柯旭成绝对想不到这点。 只要门关紧，然后报警，等林歇来就好了，自己就安全了。 她靠近窗户，只见仅仅差小半米。 暖风依然呼呼的吹，吹拂在脸上，让挥汗水后的脸颊，有些干涩，眼珠子也不慎紧闭。 她放松的闭眼，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窗外特有的鼓风机的噪音，那人性化的躁动，反而安抚她的心。 她一睁眼！ “吱” 眼前出现了一双硬黑皮鞋。 这鞋的主人是柯旭成，赵念慈刚刚看到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赵念慈吓得丧失了声音，她脖子僵硬的抬头，顺着鞋落在窗底，往上看。 洗白的牛仔裤，白色恤，脖子喉结上下蠕动，柯旭成 他的脸，正洋溢着“找到你”的惊喜。 明明是在笑，嘴努力的两侧向上洋溢着，眼睛却瞪得和铜铃一样大，眼白占据了主导权，鼻子抽吸，给人一种正在悲伤的既视感。 硬皮鞋特有的摩擦声在窗边，他全身挡住了微风，赵念慈已然彻底失魂，她靠着本能后退，看着柯旭成抓着白墙，另外一只手的淤青依稀可见，痛苦不曾让他声，故意的沉默在撕裂赵念慈内心的防线。 她的头抵在窗边，无助的看着柯旭成保持着悲伤笑容愈靠近。 鞋在地上摩擦。 “吱吱”他不是在踩地板，而是在摩擦或许是为了不留下脚印，更加可能是出刺痒的声响，为了撕毁赵念慈的心防。 赵念慈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红着的眼眶流，她双手抓住床褥子，没有了再逃跑的力气。 柯旭成的脚步停留在失魂的赵念慈身前，他“蹲”了下来，将铁青色的手指立在赵念慈面前，单脚跪在地上。 他另外一只手靠近赵念慈瑟瑟抖的下唇，咸湿的脏手停在赵念慈的下嘴唇。 带着点劲头，手指压住，缓缓触了进去，贴在赵念慈的下面那排牙齿。 赵念慈感觉唇齿间的黏腻，恶心，咸湿的气味，从鼻息间传达大脑，让浑身不自觉的抖。 柯旭成那顺从的悲伤笑容更加灿烂，他努力表现出这个不属于幸福的笑容，手指向上抬，往里面探去，一边往里摸索，一边声：“你今天可真漂亮” “听话，放轻松，女儿在楼下等我们，等会就一起回家了” 声音松垮而抑扬顿挫，就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正在传达一个事宜。 “女儿？” 赵念慈只听到这一声，咸涩的味道触到了躲藏的舌尖。 女儿触犯到了赵念慈失魂的神经，她内心一个警钟敲响，自己不能就此做犯！ 她双齿用力闭合，紧紧的咬住那根手指，抓住被褥的手，把整个褥子从右侧甩到柯旭成脑袋上。 手立即从牙齿间被剔除，赵念慈寻到一个间隙，站了起来，正要移步离开，脚却被紧紧按住，有自己不能躲避的力量，正按住自己的脚。 她使劲的踢，那拳头砸向被褥下的柯旭成，他完全不为所动，从刚刚开始，他就疯疯癫癫的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拳打下，被褥滑落在地上，赵念慈低头，看到了一张依然保持悲伤笑容的脸！ 刚刚自己咬他手，卡坏他另一只手，一拳拳打向他的脸，此时脸上一块青，一块红。 即便如此，却依然保持着笑容，这渗人笑容直击心灵，赵念慈一阵尖叫。 “啊！！” 柯旭成抓着她的腿，一步步抓住大腿，腰身，胳膊。 他依靠着赵念慈僵直的身体，站了起来。 “打完了吗？气消了吧 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 他嘴里没有洗涤的恶臭扑在脸上，眼神里分明在思索伤人的手段，嘴上却恬不知耻的说着温和的话。 疯了，疯了，这人彻底疯了。 赵念慈憋着气，尖声喊道：“林歇！！！！！” 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响亮的声音。 柯旭成那温和的家常话被打断，连带着脸色也第一次变了 听到林歇这两个字，他终于装不住了，五官松垮下来，上唇翻出，一脸憎恶，恨填充了整张脸。 之前积累的疼痛一瞬间爆，他的神经放开了疼痛的神经。 他的脸扭曲在一团，整个人，五官都在疼的，气的颤抖。 那紧紧攥住赵念慈肩膀的手，开始用力，指甲都快狠狠的陷进她那胳膊的软肉里。 赵念慈吃疼，哭的梨花带泪，脑海里仅寄希望与林歇能快点回来。 她不自觉的挑动了柯旭成癫狂的基点。 只见柯旭成一会疼的颤抖，一会又夸张的笑。 他那铁青的手，一巴掌甩到了赵念慈的脸上。 “贱人，出轨，该打！” “感出去找男人是吧！就让我和女儿在家里相依为命！好！” 柯旭成的身边，那只快流干血液的黑色豺狼，和他一样张口闭口。 “我要把你永远锁住，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家人嘛”上半句是狠狠的模样，下半句又恢复温和的笑容。 这人被自己杜撰的处境已经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赵念慈嘴角血液流出，刚刚那沉重的巴掌让她脑袋有些恍惚。 她身子被躺在身上，眼前的事物都在打颤。 下一秒，她闻到了“清幽”的味道，加重了脑袋的晕眩。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着柯旭成不时抽泣，不时大笑 林歇 林歇 她微微张嘴，念着他的名字。 持续高能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团圆2 柯旭成最近总是来刘家窑桥西，他一遍遍的看周遭的路况，还有建筑物的构造，甚至了解了什么班的保安，打盹的时候雷打都不醒。 他觉得这个时间简直是天赐，当他尾随在林歇公司车的时候，看到林歇走到桥的另外一边，不禁内心海狗般鼓掌。 他本来决定给林歇一刀，下黑手，然后再掳走赵念慈。 但能不能砍刀林歇还得另说，毕竟做了千般计划，都不及当下的变化。 所以他只是挑准了保安睡觉的时间，走到门口时，打算快刀斩乱马，速战速决。 可内心的戏谑升起，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林歇一旦回来，他就很危险了。 所以林歇被宋伊雪出卖，然后被王思宇的爪牙埋伏，也算是给柯旭成行为铺垫了最好的条件。 柯旭成用准备好的气体让赵念慈昏迷，然后将她抗在了肩膀上，才突然找回精气神，自己耗费太长时间了，玩意林歇回来怎么办！ 他扛着赵念慈，推开门，快速走过楼道，待走到安全楼梯，一口气呼出。 安全电梯的灯早就坏了，他怎么跺脚，嘴里啊啊，都没有声控灯亮起来。 他开始摸黑渡步，即便自己磕碰到，都不让肩膀上的赵念慈撞到。 从他的眼里，有抢夺到宝物的窃喜，还有不知从哪有翻出来的温柔。 好不容易走到一楼，他突然听到脚步声，脚步声一轻，一重，还有零散的对话声。 “真不用去医院吗？” “先回去简单的清洗一下。” “哎，我真没用，都帮不上你。” “你只要白白嫩嫩的就好了，哈哈。” 电梯门开的声音。 这时，赵念慈和听到什么似的，身体有了反应，嘴巴微张，发出了“唔”的一声呓语。 “哎，你有听到什么吗？”电梯那的林歇，问道5dd。 5dd光背林歇已经大气喘息，哪里顾得着周遭发出什么声音，他耿直的点关门键，呼着粗气道：“没有你听岔了” 电梯门闭合林歇愣愣的扭了一下头，心想自己可能听错了吧。 在拐角安全楼梯，黑暗处的柯旭成，紧紧的捂着赵念慈的嘴，手都快让她窒息。 等到代表林歇所坐的电梯开始往上移动，他才长出一口气。 立马把手松开，再捂着，赵念慈估计会气绝身亡。 赵念慈蠕动着眼皮，却始终无法醒来，只是短暂的窒息在刺激大脑。 晕厥的情况下，奋力的呼吸黑暗沼泽中的稀薄氧气，惨白的脸色才恢复血色。 柯旭成把她重新扛在肩膀上，只要趁着没人，走过这条电梯门前的走道，大门外就停着自己的车！ 他内心再倒数，闭上眼睛，陷进彻底的安静，在找寻空气中的脚步声。 此时不能碰上任何人，被监控看到还是小事，这趟本来就是摒弃一切的行动，他只要完成自己那扭曲的目标就行了。 只要在完成之前，不被抓到，就都无所谓！ 而且，他还要逃跑的准备，作为一个坏人，他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呼呼” 柯旭成听不到任何越来越近，或者愈发远的脚步声，整个望京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走！ 他咬咬牙，低着头，确定自己的想法，脚步迅速的在电梯前的路疾走。 前方就是一楼的三层楼梯，只要走下去，那门口的保安正在打盹，他就能堂而皇之的带着赵念慈上车。 拜托一定要在睡觉，就和你前两天一样。 他微微抬头，门前的保安亭，那秃头保安正睡得嗨，头倾斜在玻璃上，这个点就这么好睡吗？ 谢谢你了，保安！ 柯旭成左顾右看，远远的有了脚步声，还有男女的谈话声。 他立马反应过来，把赵念慈背在身后，缓慢的，正常的，走向车。 住这楼的男女，怪异的看着柯旭成背着赵念慈。 “让你不要喝醉吧，这下还得背你回家，累死我了，哎”柯旭成唉声叹气，将后座打开，帮喝醉，昏迷的赵念慈带好安全带。 那对男女随意看了眼，被柯旭成的演技折服，嘴边随意谈论了一下：“哦！喝醉了啊，”就一起进门，没有发现柯旭成背对着他们的身子，正在大小眼跳动，眼里都是恐慌。 他怕啊，怕被发现，怕心里的阴暗公之于众。 一方面又喜欢，热爱那和社会作对的感觉，每一个卑劣行为，都像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有趣游戏，让人无法抛弃。 “啪” 关门声从来没有这么残酷过，到了这，赵念慈的处境就危险了。 柯旭成做到驾驶座，副驾驶是他的“女儿”。 女孩眼神干涩无神，却对任何新事物有好奇心。 她看着后座的美丽女子，大眼珠子眨巴眨巴。 她想问：“爸爸，她，是谁？” 可她的爸爸一脸兴奋的看着前方，手从来没有如此颤抖的移动。 车动了起来，倒车，起步待开出停车场，他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方。 一位黄色裙子的少女从后视镜出现，正背对着自己在往门前走。 柯旭成一阵幸亏，眼里的血丝疏散，开始专注与开车，心里碎碎念道：“幸亏，再晚一步就给她家里的小丫头碰上了。” 车路过天桥，柯旭成盯着前方，他对副驾驶的“女儿”说道：“我们回家，团聚。” 女儿看了眼昏迷着，头发凌乱的赵念慈，又看了眼“爸爸”，身子紧绷的靠在车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向后推移的路边。 团圆家爸爸？妈妈？ 小女孩穿着朴素的灰色衣服，头发油腻又长，脸上还有灰色，青色印子，看来有施虐的痕迹。 她的嘴角，有已经干了的白色液体，随着她看向窗外，微微张嘴，破裂，破碎 阴天，傍晚，车窗 一只血淋淋的豺狼正坐在赵念慈身边，它吐着细长的舌头，耷拉在牙床边，粗气哈出，鼻孔微张。 巧了，柯旭成也几乎和它一模一样。 他看着前方，老实的跟着车流，不时和受伤的豺狼一起看赵念慈的表情。 竖起耳朵，听闻她的呼吸声。 伸出舌头，舔抵空气里赵念慈的味道。 整辆车，彻骨冰凉 女孩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团圆3 车停在了柯旭成社区铁拉门前。 这是一个有年头的社区，越是这样的社区，越是热闹。 这都快十二点了，门口的东北烧烤还在燃烧着灰烟。 穿西装的上班族和光着膀子的大汉们坐在一起，丝毫都不突兀。 炸串和啤酒，脏话和吐沫星子交叉，好一幕人间日常。 柯旭成拉下车窗，和坐在保卫室的大爷对话。 “小柯回来啦？” “是啊，今天加班，累坏了。” 铁拉门缓慢的拉开。 “这边上烧烤摊子搅得没有安生的时间，哎，你侄女还没回呐？” 柯旭成车微微启动，看到保安探头往里面看，身子自觉挡住他的视线，脸色稍微怪异，没有过份表现出来，手心其实都是汗。 “嗯，快了。”柯旭成应付道，闭上车窗，往地下停车场开。 保安大爷歪着头，心想这小柯怎么神态这么紧张，也没多想，反正都是多年的关系，继续听着广播。 车停在地下室，柯旭成神色匆匆下车，他从后备箱拿出一件带帽子的大衣，裹在了赵念慈身上，确定没有露出来的身体和肉，才将她抱了出来。 地下室阴冷的风和出口的湿气交替，不时有其他人的车缓缓开过，寻找车位。 柯旭成和邻里积累的好关系，让他没有受到任何怀疑的眼神。 他招了招手，十岁左右的女孩从车上下来。 可能是坐了许久的原因，下身都有些颤抖，车外面的冰凉让他呼吸都滞缓，没站稳，骨瘦嶙峋的身体，艰难的搀扶在车把手。 “爸爸” 柯旭成无暇顾及，他正想大声吼小女孩，邻里一辆车开过，他只能抱着温和的笑容，过去半蹲，用坏死掉的手，扶起小女孩，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大衣里的赵念慈。 他一手牵着女孩，一手抱着赵念慈，上了电梯。 因为提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自从上了电梯，运气也极好，顺利的到达家门口。 门打开，他那正常的神色，从在门外，到门内，有了彻底的变化。 他那规矩的五官，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摆弄，他看起来像是做鬼脸的调皮孩子，自从踏进屋子，骨头和四肢就不受控制。 “哎呦嗨，我的沙发，我的鱼缸” 面前有一个约一米长的落地鱼缸，里面仅有一直瞪大眼的金鱼，他孤零零的在水里漂游。 水槽已经久为收拾，在水缸低，鱼的尸体正**裸的成列着，绿色的寄生物飘在水面，在榨取里面仅剩的氧气，这么一看，那漂游的金鱼，也只是死不瞑目的保持平衡状态罢了。 眼睛，狠狠的盯着鱼缸周遭。 暗蓝色的灯光，照在有多层玻璃的房间里，反射出晶莹的蓝光，让房间里有了迷离感。 在沙发旁边，有一圈围栏，上面拴着一个狗链，却不曾有狗出入这个房间。 柯旭成将赵念慈安放在沙发上，从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拿出一个特质的椅子。 为什么说是特质，因为这椅子后背有一个适宜把胳膊放进去的铁环子，底部有弹力塑胶，具备强悍的吸扯力。 呆站在沙发边上的小女孩，看着这个椅子，神色一变，身子稍稍躲向赵念慈身边。 椅子放在前面，柯旭成前去把衣服拿开，他意犹未尽的看了会赵念慈昏迷的容颜，将她抱了起来，安放在椅子上。 胳膊，锁在了环内。 他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效力应该快过了。” 果不其然，赵念慈的眼皮微微颤抖，是快要醒过来的前兆。 “你还站着干什么？”柯旭成躺在沙发上，他开启了电视，却关掉了声音。 小女孩愣了一下，左动动，右移步，似乎在思索他究竟让自己做哪件应该做的事情。 “你希望爸爸爱你，还是爸爸打你？”柯旭成眯着眼，手伏在真皮沙发上，惬意的躺着，对小女还如是说道。 “爸爸爱我。”小女孩慌乱的说道，她踏着小碎步，跪倒了柯旭成的脚边，手竟然抵在了他的裤腰带，开始自顾自的解皮带。 “啪”。柯旭成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爸爸别打我，女儿疼，女儿疼。”小女孩吞咽着眼泪，她眼神低着，立即站了起来，她，她翻起了自己的连衣灰色长裙，稚嫩的肚皮这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竟然没有穿裤衩，光滑的下体，就这么罪恶的曝露在空气中。 她紧闭上眼，干裂的唇微微颤抖，喉咙无助的发出呓语。 一只脚迈过了柯旭成躺在沙发上的双腿，将自己的那未长成的下体，对准了柯旭成未完整展露开来的狗棒子。 可是，柯旭成依然不满意，他似乎只是日常的折磨小女孩，一脚，带着温和的目光，一脚踢在了女孩的 “爸爸打你！”他狠狠的说道。 女孩捂着下半身，痛苦的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幽兰色的灯，照在她的眼皮上，胳膊上，血管依稀可见。 这个房间似乎故意营造出这种低沉而压抑的气氛，人的情绪在这种灯光下，会变得脆弱而恍惚。 “去写作业。”柯旭成指了指那个沙发边上的“围栏”。 小女孩终于是得到指示，她努力的点头，手依然停放在下体，疼痛依然撕裂着她。 她跨过围栏，进去之后，坐在地上，并且自己把链子，围在了自己脖子上。 作业，哦对，作业。 她探出身子，从边上的柜子里，找出一封面破旧的本子。 本子打开，一根削到只有半根手指那么长的笔卡在中间。 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她翻找本子没有写满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 他写下“听爸爸的话听爸爸的话” 这就是作业，一直默写这几个字，就！是！作！业！ 赵念慈缓缓的睁开眼，他看到柯旭成正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 她四周探望，想起这是自己和柯旭成还是夫妻时，住过的地方。 旁边，那本来放婴儿床的地方，竟然围着一个木质围栏，她看到一位和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的女孩，额头露出来，头低着，手间发出沙沙的写字声。 她不敢发声，手长久被所在后背，被按出铁青的印子。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团圆4 因为没看到小女孩在做什么，赵念慈还没有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房间的诡异气氛。 死金鱼正在缺氧的水里漂浮，窗台，正晾晒着一根根“皮鞭。” 这里，充斥这赵念慈那灰色的婚姻。 怀着恩礼后，柯旭成就对自己不管不顾，分房睡之后，两个人更是个把月说不上一句话。 他的父母都对自己冷眼相加，认为这个外地媳妇不讨喜，没有嫁妆，也不善打理。 为了维持这个不成熟的婚姻，赵念慈挺着大肚子学习怎么打扫卫生。 她在父母身边被宠了一生，却嫁给了一个让自己干累活的家庭。 恩礼出生后，他们见是女儿，变本加厉，不止是眼神的看不起，还加重了言辞的侮辱。 她在这个家里的记忆，尽是灰暗，此时被拷锁在这里，只感觉浑身不是滋味，尤其是空气里被空调吹拂的糜烂气味，在掉弄着她敏感的胃，似乎随时都会呕吐出来。 “老婆，你醒啦？”柯旭成看着报纸的双眼，对上了赵念慈四下探望的眼睛。 “你这个疯子！”赵念慈扭扭被锁住的身子，只会加重手部的疼痛。 “老婆，你还生气吗？你看，女儿还好好写作业呢。”柯旭成指了指在围栏里的小女孩。 “你”赵念慈见他喊着一位陌生女孩为“女儿。”，当下确定这个女孩是被监禁，从哪里拐过来不得而知，但这终归是罪犯！ 她想起临离开这个家之前的夜晚，柯旭成在女儿的房间，呼吸恩礼身上的味道，嘴以贪婪的蠕动，贴在恩礼的双唇。 这一幕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赵念慈的噩梦。 自己和女儿绝对不能呆在一个恋童癖的身边！ 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她才变得坚强，走出这个家庭。 那眼前那低着头写东西的女孩，就是被柯旭成拐过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可怜女孩 赵念慈想到这个女孩的处境，不寒而栗。 她终于明白空气中那让人呕吐的气味从何而来。 原来是罪恶和伦理交织，从骷髅骨架里发出的恶臭。 “你会遭天谴的！你这个恶魔，变态！”赵念慈狠狠的骂道，她的声音停歇，还想要骂出声，奋力想要挣脱，可怜的脏话含量，无法支撑她用言语击毁柯旭成。 “哎呀，老婆，你在说什么呢？”柯旭成不为所动，他缓缓站起来，用紫青色的指头，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他双手撑在膝盖，看着赵念慈那无畏的抵抗。 “女儿在写作业，爸爸在看报纸，那妈妈要做什么呢？嗯我想想。” 赵念慈咬着唇，咬出深红的印子，她已经气的说不出任何话，脑子里被各种思绪打乱，眼前甚至产生了幻觉，双脚开始乱踢。 柯旭成进入了只有自己才能进入的处境，他撤出已经被松开的皮带，在双手间拉长，然后用胳膊抱住了赵念慈弹跳的腿。 任赵念慈怎么踢，他都不为所动，痛苦不曾让他后撤，只会加重内心的变态心理。 他拿皮带，用专业的手法，绑住了赵念慈的双脚，这下，她整个人就动弹不得了。 在围栏里的小女孩，她悄悄的抬起头，眼珠子好奇又害怕的看着这一幕，干涩眼珠子，泪水填满眼眶。 阿姨，很难受。 这，真的很痛苦。 赵念慈不放弃的扭动，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彻底放弃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怯懦的样子，尤其是柯旭成的面前。 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 她狠狠的盯着柯旭成。 他只是维持着自己温和笑容，还用他杜撰的好老公形象，到赵念慈身后，直接把锁从椅子上拆除，双手环过她的肋下，将她抱了起来。 赵念慈用尽腰身的力量来反抗，怎么都让他如愿。 柯旭成不是啥力气特大的男人，若是赵念慈扭动身躯，他也不可能拖着赵念慈走。 “王八蛋，你放开我。”赵念慈下身弹动，绑着的情况下，齐齐踢向身后的柯旭成，扛着摔倒的危机，也要这么做。 柯旭成不给他摔倒的机会，从牙齿缝隙里还发出兴奋的痴笑声。 “呵呵呵呵呵” 可能是赵念慈的放抗让他多少从自己的情景剧里跳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他脸色一变，这一幕落在围栏里小女孩的眼里，知道“爸爸”要生气了。 小女孩闭上了眼，果然，柯旭成用坏死的手勾住赵念慈被锁住的双手，那只完好的手，扯住她的头发，让她全身的重量都被头发维系着！ 这是相当痛苦的事情，扎心的疼痛从头皮传达全身。 赵念慈疼的喊不出来，最重要的是，柯旭成将她头摔倒自己肩膀上，让她全身躺在自己身上，用鼻子呼吸赵念慈耳根和发梢的味道。 呼吸声过大，他嘴里的臭水沟味道扑向赵念慈的鼻翼。 “你要老公爱你，还是老公打你？” “去死。”赵念慈忍着剧痛和恶心，从嘴里冒出两个字。 柯旭成愈发暴怒，他脸色狰狞，咬住了赵念慈的耳朵，舌头吐出，一阵无规则的乱舔。 赵念慈内心的抗拒升到了巅峰，但在这里，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咬住自己舌头，让大脑始终在清醒的状态。 她奋力甩头，即便头发被扯，也要撞在柯旭成的脸上。 “嘭！” 一声脆响，柯旭成的牙床都被赵念慈撞伤，这一下没少用狠近，有血液从唇齿间溢出。 柯旭成抓着手上的长发，失魂接住自己的血。 他一阵狂笑，似乎在自己的领地，有人反抗自己，这事非常可笑，太滑稽了！ 围栏里的女孩，听着他的狂笑，小身板瑟瑟发抖，手不停歇的继续“写作业”。 “好，你不听话，但老公也不打你。”柯旭成狂笑着说道，甚至捂着肚子狂笑。 他把脱力的赵念慈扔到洗碗池那里，将她手腕的锁，环在水龙头上。 “我不打你，去打我们女儿。”他转过头，窃笑的对赵念慈说道，舔了一下唇边的血液。 围栏里的女孩，失魂的抖落手中的笔，无助的向着空间有限的围栏角落躲避。 无处可躲！这儿是地狱！ “嘿嘿，嘿嘿，女儿，爸爸爱你，还是爸爸打你？” 柯旭成的裤子松脱让他的脚步被裤子绊住，走路越慢，越是震慑人心。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团圆5 赵念慈被绑在水龙头上，眼睁睁看着柯旭成慢慢靠近那颤抖的小女孩。 她还无法确定自己即将看到什么，嘴里干哑的说不出话。 柯旭成一边走，一边踩住裤子，让穿着灰色袜子的脚，顺利踩地。 “作业写好了吗？”柯旭成冷冷说呵斥道。 “爸爸爸好，好了”小女孩哆哆嗦嗦的说道。 “来吃糖。”柯旭成简洁的说道，一边说，还侧头对身后的赵念慈坏笑。 小女孩想也不想，把写满“听爸爸的话”的本子放在地上，干瘦发黄的腿跨过围栏，她跪在了柯旭成面前。 “你”赵念慈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她眼里快恨的滴出血来。 小女孩稚嫩的双手，捏住柯旭成的裤头，想也不想的，憋着气，脱了下来。 久为洗涤的腥臭味道扑鼻，甚至辣眼睛。 那家伙估计是太兴奋了，他听着赵念慈的怒喊，还有小女孩的听话，狰狞直挺着。 直直打在了女孩的脸上 柯旭成炫耀似的看着赵念慈失魂乱神，她越是痛苦，自己就越是高兴。 “这才是一家人啊，哈哈哈哈。”柯旭成一边大笑，一边把自己的家伙，塞到女孩紧闭的嘴里。 “怎么可以只有你一个人好过，孩子他妈！” “你你杀了我，你快点过来杀了我。”赵念慈从咽喉深处发出声音，她的脸别过去，不忍直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当下就挖去自己的双眼，砍掉自己的耳朵！ 手腕和头皮的疼痛都无法唤醒她的反抗意识，血无助的直流， “我们一家的团圆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柯旭成舒服的变化五官，翻着白眼。 女孩忍着干呕，下唇鄂已经在颤抖，她这张刚开始发育的小嘴，怎么可能负荷得了。 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赵念慈恨，后悔，她恨自己，为什么要优柔寡断，为什么为了一时的安生不听老爹和林歇的话，把柯旭成告到法院。 他企图杀自己女儿，光这一点就足够他蹲一辈子监狱。 而今，晚了，她可以闭住眼睛，却无法阻挡柯旭成的声音和小女孩痛苦的呓语，各种声音传达到耳朵里，一幕幕罪恶的图像冲击大脑。 她开始自我伤害，用头撞击大理石台子上，她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最好直接死掉，就不用看着这一幕，听到这可怕的声音。 “女儿，去让妈妈别撞了。” 赵念慈听到柯旭成对女孩这么说道。 她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心里又惊又怕，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女孩。 从另一个角度，是自己让柯旭成变成这种恶魔，是自己把女孩推向了深渊。 女孩的下唇还在颤抖，她跪在地上，仰起头，看向赵念慈看着地板的眼睛。 “别，别撞了，疼疼不好”女孩支支吾吾说道，光说话已经用了全身的力量。 赵念慈一听，泪腺就控制不住，眼泪和不要钱一样滴在她挡住眼睛的胳膊上。 “对不起”她哭喊着对跪在地上的女孩说道，嘴唇对着女孩。 “爸爸，爸爸在爱我”女孩呆滞的摇摇头，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价值观，甚至不产生排斥，似乎柯旭成不打他，对她性欺凌，就是爱！ 赵念慈无助的继续哭，她无法面对这个处境，最关键的，她心疼的无法直视女孩干涩的大眼睛。 “对不起”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嗓音越来越干哑，痛苦随着声音愈发变小而放大，她大脑已经彻底乱了。 柯旭成，她走到了赵念慈趴在台面的后面。 他，抱住了赵念慈的后背，手环在腰身上，头躺在赵念慈的后背。 “嗯，乖乖的，这就对了，要乖，不能闹，老公就爱你。” 他稍微松脱抱着赵念慈的手，那手轻轻拍在女孩的头上：“女儿乖，爸爸爱你。” 死于在浴缸里漂浮，它瞪着自己外冒的眼珠子，盯着这一幕。 幽兰色的光，打在台面上，三人的五官各自遮掩着，只有一道虚影轮廓。 干哑的哭声回响在屋子里，却无法突破厚厚的隔音板。 赵念慈彻底哭晕了过去，头无力的耷拉在洗碗池子里，头皮溢出的血，顺着下水管，往底流。 这间三室一厅的楼上，一家人正在吵闹着电视台，男孩要看动画，老爹要看新闻，老妈要看泡沫剧，吵的好不痛快。 楼下，老爹在客厅喝茶，女儿在练琴，她妈妈端着一盘水果悄悄的放在桌上，欣慰的看着女儿的背影，连关门都不发出声音。 练琴女孩弹奏的是久石让在《千与千寻》中的插曲《srsday》 清新而带着淡淡悲戚的音乐，从窗外向着世界传输一种暗暗发力的光亮。 三个小家，却走向不同的轨迹。 里面的哭声出不去，外面的琴声进不来。 这不是家，这是人间地狱。 这不是团圆，这是拼凑起来的变态拼图。 所有罪责最后都会受到惩戒，人不能这么想问题。 那，谁来为这个女孩悲惨的十岁买单？ 谁来为赵念慈受到的冲击和破碎的心灵付账？ 这个世界，到底是哪一环出现错了！ 还是？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暴力和本能组成。 之所以有社会和文化，只是因为人们在藏匿着这些肮脏情绪。 把那些伪善的遮挡皮囊撕开，各各都是腐臭的骨头。 不幸的背面就一定是幸福吗？ 已经不幸的人，还有机会去直面“srsday”吗？ 任何人都不敢妄断，突然，整个大楼，漆黑了。 整栋楼没了光，几乎瞬间就回到古时候没有电传输的年代。 各家拿出了蜡烛，关掉电视的人家，开始对着蜡烛准备洗漱。 收拾电子琴的人家，拿出充电台灯看书。 人们抱怨几句，继续让稍微停缓的世界旋转。 如果无法阻挡黑夜的到来，那就加速黑夜的侵蚀。 变态，恶魔，需要鬼来治。 如果这就是人的本性。 林歇，眼珠子藏在深邃的眼眶里，他喘着粗气，站在柯旭成家门前，狠狠的攥着拳头，拳风里有无尽的怒气。 一拳！ “嘭！” 那木质门瞬间就被撕裂开一个大口。 一拳！ 又是一阵木头被撕裂的咔嚓声。 楼上楼下的人，因为琴声和电视声音不在，整个世界寂静下来后，反而更加清晰的听到邻里的声音。 两下重击声停止。 “呜”哭声，戛然而止。 正文 第二百章 鬼 林歇和5dd一起回到家，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在想怎么解释自己手伤这事。 推开门，他两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不用上钥匙，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房间里的空气压抑的不像话。 最让他惊疑的是，那从未开过的窗户竟然敞开着。 空气似乎残留着嘶喊声，地板上有撞倒的茶水，整个看起来乱七八糟。 王思宇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惜分出两批人，不光要自己性命，连家人都不放过？ 他单脚惦着，为了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往主卧蹒跚而过。 主卧比客厅要凌乱的多，枕头，褥子被扔的乱七八糟。 地上，有清晰的长发，还有血迹！ 那猩红的血，尚且热的，散发着腥臭味。 林歇当机立断单脚冲到门边上，仇恨抽刷了他最后的人性。 他重新审视客厅，看到了门上的五指血印，这是赵念慈把柯旭成的手卡在门上留下的。 他的手狠狠的抓在裤腿上，嘴里发出愤怒的低语声。 “林歇，你冷静，应该还没走远。”提莫提醒。 三位执念很快了解到了情况，他们眉头紧皱，各自为林歇而想。 执念和林歇，自从那天桥一役，之间的来往，来更加直接。 他们不光是互相需要，而且互相成就！ 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执念，是最了解赵念慈对林歇有多重要。 林歇这个人，神经大喇喇的，自己都快死了，都可以置身度外的思考他人的事情，对自己属于极其不关心的类型。 可自从遇见赵念慈，他的关心，他那堆积一辈子的爱，全都回溯给了她。 龙的逆鳞不能摘，如果林歇是龙，那赵念慈就是他的逆鳞！ 林歇已经被怒意压榨，他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腿部的疼痛。 “没有走远！”是啊，没有走远，还不快追！ 林歇满脑子被这个讯息撕扯着，他忘了自己的脚受伤，抬腿落地，脚却无法支撑大腿。 可疼痛依然无法阻止他行动，他双手趴在地上，用攀爬的姿势，往门口冲出去。 “你干嘛去！”5dd在他身后喊道，眼里有慌乱，不敢看向四处都有的血水，整个人已经像傻掉的白猪。 “待着。”林歇回复时，他用人类最快的攀爬速度，声音已经从爬梯位置发出。 林歇用本能性的话来回复5dd，他的神智里只有赵念慈。 他确信赵念慈绝对在王思宇的行宫里。 虽然不知道那个行宫的准确位置，但到了那一块，总会有办法找得到！ 一想到赵念慈有可能想宋伊雪一样，被那帮人**裸的对待，林歇的心神就慌乱，大脑就紊乱。 “快，快，快。”林歇爬在楼梯上，三位执念跟在身后，眼里无不有担忧。 林歇因为太着急，以爬的姿势下楼，也的确太勉强了。 他不慎膝盖压住了没伸过去的手，整个人控制不住稳定，如滚轮一般摔到了第三层。 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刚刚从桥上死里逃生的痛苦还没有消失，就要用自我折磨来慰藉先前的痛苦。 “快，快，快。” 林歇红着眼睛，继续开始在下一层楼梯爬。 “喂，你冷静一下，你怎么能确定她一定是被拐到你认为的地方！” 黑客在身后吼道，他帅气的脸，在提着的手上，有一丝督促的怒意。 “”林歇不管不顾的继续爬，他分明听到了黑客的话，内心也了解他说的是现实，可他已经被赵念慈的消失而彻底慌了神，意识前所未有的凌乱过。 “不可能是王思宇！”提莫突然吼道。 “你不懂！”林歇用自己最愤怒的声线回复道，他脑子里只有王思宇的模样。 “宋伊雪为了让你老婆不受到波及，才让你去买饺子的！”提莫吼道，他的声音有不容触犯的威严，几乎是这幅身体可以达到的极限。 林歇一听，手又更不上脑子的速度，撞到了膝盖上，一滚三滚的摔倒在墙上。 “宋伊雪一直和王思宇有来往，你去买饺子的消息，也是她暴露给王思宇的。” 提莫的脸色有点怪异，似乎怕林歇深究。 “如果宋伊雪想让你们一起死，那就不会特意让你去买饺子！” 提莫以自己执念的身躯，一边流着血，对林歇解释道。 通常来说，林歇应该问他，怎么不提早和自己说！ 刚刚在天桥上，自己都快死了，你知道这个事情，竟然不早作提醒。 提莫现在说出来，是因为不希望林歇再伤害自己，最后落下一个找不到赵念慈，也把自己命送过去了。 不做任何准备的到王思宇的行宫，就是送死！ “宋伊雪”林歇的头撞到了墙上，总算是大脑拎的清了些。 他短暂的想到了提莫没有提早说这一事，让自己深陷死局，他看了眼提莫，立即深呼吸，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赵念慈被“拐走”这一事宜。 事情有先后，关键是赵念慈的安危！ 林歇是那种擅长把注意力转移到关键事情的人。 他以头顶着墙的姿势，脸上身上都是灰尘，膝盖和手掌的皮都被磨破。 整个人看起来和癫狂了一样，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愤怒的身体里成长。 “宋伊雪”他念叨着，手机拿了出来。 他有宋伊雪的微信，此时，匆忙之下，他认为宋伊雪即便是内应，她也是顾忌赵念慈生命的内应，如果有可能性，她一定会告诉自己赵念慈的行踪，假设，假设她没有走的话！ 对了，还有朋友圈，自己为何不直接动用朋友圈，让执念来帮助自己寻找赵念慈？ 这个想法很大程度控制着他的大脑，却迟迟没有下这个决心。 不是不用，而是他真的在努力不去依赖“朋友圈”，具体心思不多加赘述，当下紧急情况也总结不来。 先问宋伊雪吧，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就一步步来。 他打算直接拨通语音，手停留在“语音通话”键上。 聊天页面的上方，竟然传来“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小半秒，林歇受到一个地图定位。 林歇打开定位，看到“紫金花小区”的地址。 他盯着定位，精神振奋，立马拖着墙壁站了起来。 他不再慌乱的攀爬，而是单脚立足，不能慌，不能慌！ 出现在小区门口时，他收到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木门，上面印着“4701”的数字。 林歇把手机放回裤兜。 宋伊雪是怎么成为内应，又是为什么要保护赵念慈。 提莫发现宋伊雪在和王思宇沟通，却没有提醒自己。 有太多需要去思考的事情，他都没有去管。 门口一辆黑车，司机正在和别人抽烟唠嗑，林歇在他眼前，跛着脚，坐在驾驶座，把口袋里的几千扔到他面前。 板寸头司机捧着一堆钱，将钱一分不差的攥在手心。 桑塔纳发出了重低音的油门，车以不要钱的速度开到大道上。 “喂，老板有借有还！我在这等你！” 车耿直的撞在了垃圾桶上，垃圾一阵乱飞，却不停止的消失在司机的视野。 司机一边肉疼，闻了闻现金的香气。 从鸭舌帽小区回来的小交警，看着这辆终极超速的桑塔纳，揉了揉太阳穴，跟了上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黑1 黑客坐在副驾驶，空姐坐在后面。 提莫趴在驾驶座的枕头上，看着前方，嘴里碎碎念，好一通繁忙。 “哎，前面，超速拉！” “你看着点路，这都撞第二辆车了，你不想活了！” “嘶”的一声，车划过了一辆东风货车，发出剧烈的摩擦声。 林歇一手握着手机看地图导航，另一只手操作着方向盘。 得亏是自动挡的，不然林歇这跑跑卡丁车都没有的无证驾驶要玩完。 疯了一样的油门踩到底，神经紧绷到极限，靠着自己对车的了解，硬生生掌握了开车的技巧，车耿直的彪向紫金花小区。 耳边响起了交警的滴嘟声，还有远方传来的劝退播音。 他浑然不顾，自己的位置里紫金花小区只有百米不过了，他看到了一个烧烤摊位，车狠狠的踩了一下刹车。 车艰难的停稳，后备箱传来焦炭了的味道，轮子搅合着地上的尘土，扑到那些吃烧烤的人嘴里。 “妈的长不长眼！还要不要命了！” “娘的，干他丫的！”两东北大汉**着脖子，挽起不存在的袖子，就提着啤酒瓶往桑塔纳上走。 车还没彻底停下，林歇已经开始开门，他眼神空洞的盯着手机上的“4701”距离自己看到这条讯息，才过了十二三分钟。 还来得及！ 如果自己不能保护好赵念慈，林歇无法想象自己会堕入什么境地。 她需要自己，她懂自己。 男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保护好需要自己，懂自己的女人吗！ 门推开，林歇那只脚已经彻底麻木，可他单脚遁地的速度，比一般人双腿跑还要快。 所以那帮从啤酒摊冲出来的东北大汉们，看到一个跛子，一下停下了脚步。 他们呆滞的看着这位浑身是伤的患者眼神凶悍的冲向小区门。 他眼珠子一片漆黑，竟然有填充眼白的既视感。 明明随便上去一个人就可以撂倒当下的林歇，所有人却有种这个男人很危险的既视感。 小区走过行人的门正好开着，一位奶奶正拉着门给骑着自行车的孙女进来。 林歇单腿斗魂，黑着一张铁青关公脸，一脚一脚绕过孙女，进了小区。 那保安早就发现了异样，手把按在自己的保安门上，突然，他大脑如受到针刺一般的袭击，意识被分割成两半，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能，存在的理由，扑腾一下昏倒在保安室。 三位执念面面相觑。 “你干的？” “我没，你干的？” “真不是我，你们看我干嘛？” 三人互相推脱，但都怀疑是对方做的。 他们和林歇是一荣俱荣的关系，所以林歇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是会为了他的生命主动做些反应，可刚刚保安对林歇可没有杀生之心，那究竟是谁给予他意识层面的攻击呢？ 林歇单腿继续行走，他如苍蝇一样冲着，眼珠子四下寻找那个“4701”所在。 他这么找真的是气急攻心，完全都是浪费时间。 可谁能要求一个人永远保持冷静呢，林歇关心则乱，找到紫金花小区，就已经乱了神。 “在哪，在哪？” 三位执念帮不到他，他们也不知道林歇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地址，跟着一起瞎找。 突然，林歇单脚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出现了那位熟悉的斗笠老人。 大夏天的，他依然带着遮挡整张脸的斗笠，佝偻着背，凸显他的年龄，身上穿的蓑衣，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如。 和之前两次遇到他的情况一样，都是林歇最无知，惊慌失措的时候。 斗笠老者指了一个方向。 林歇顺着看过去，是“四号楼”的标示。 他无暇顾及那个老者，也无从想他的来历。 而那个斗笠老者也没有多邀功，每次帮忙都来也匆匆，去也 总之，两人和约好了一样，一位没说谢谢，一位也没准备好“没关系”。 林歇往四号楼冲，就在这时，那些之前去抓鸭舌帽扑空的交警，和不少民警一起到达小区，他们可不希望丢了警察的脸，连续两个从刘家窑桥西的车恶意飙车都没有抓住，就是侮辱。 而那最先到的小交警，竟然是林歇的熟人。 他就是窦唯，之前干民事，之后想要上调到刑事，但又被无故下放到交警部门。 窦唯是有理说不清，自己一个学刑事案件出身的，最后怎么到交警部门报道了？ 胖子张饶更惨，警察都当不成了，直接被调离。 他最先到达，给犯案的黑色桑塔纳拍了照片，给后来的保安人员出示了证件。 他闻到了案件的味道，这事不是简单的恶性飙车。 如果能处理好了，自己说不定能回到原先岗位，升值都有可能！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兴奋的开始在小区内询问起路人，四下探望。 林歇单腿蹦跶到四号楼门口时，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窦唯”。 自己的行踪早已在路人的指正下，把他引了过来。 林歇可不寄希望于警察能帮到自己，他怕还没找到赵念慈，自己就先被他们绊住了唯一的一只脚。 他把这个疑虑留在心里，看到电梯，见还在顶楼逛游。 其实他的单脚已经负荷太严重，单脚的肌肉和血鬼似乎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可林歇脑子里只有赵念慈的安危，他想不到有谁会把她拐到这里来。 他在楼道上蹦跶，脚用不动了，就用手。 没力气了，就用意志力，意志力被消磨，就用血性！ 身体的伤痛一直在刺激他的呼吸，行当就至，林歇俨然强辘之末。 他的脸色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膝盖的皮破裂开来，喉咙也因为缺水干哑着，间接导致呼吸不上来，步履艰难 死这个字，比任何一次处境都要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之前在天桥上，他面对鸭舌帽们的带着杀意的攻击，都没有进入这种面临死时空灵的情况。 终于，他靠着残存的意识，撑到了站在4701门前的那一刻。 可血液的流失，已经让他站着都无比艰难，似乎随时都会晕倒在这么关着赵念慈的门前，头下一刻就会晃晃悠悠的撞倒在墙上。 窦唯刚刚坐上电梯，他看到旁边的电梯停在了九楼，自己也打算坐着上去，没赶上林歇踏上安全通道的时刻。 林歇大脑一阵恍惚，最痛苦的不是身体的伤痛，而是力不从心！ 迷离之际！ 他晃晃悠悠的闭上了眼睛，突然，他想到了赵念慈的背影，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听到赵念慈的哭声，她无助的回头看了眼自己，嘴微张，似乎在说“再见。” 不行！ 林歇突然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不同了。 不如说是和之前人类的黑完全不一样，所有眼里有的其他颜色都消失，杂质都一干二净，眼神里阴冷被放大。 那一往无前的执着力量，让他活生生的站了起来 那受伤的脚，狠狠的躲在了泥地上。 脸上恢复被生命力牵扯起的血色，嘴唇微张，似乎在承受着重压。 “吱吱吇”一阵灯光闭合的声音。 似乎是为了配合他这番睁眼，整栋楼的电都被完整的和电路系统切断，成为了星星之火旺盛的望京里最黯淡的一处。 他的拳头立在半空中，蓄力。 叮！ 两年前的高中林歇，正挥拳向那欺负春霞的罪魁祸首。 两拳相交，同样澄澈的黑色眼珠子，冰冷锋利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黑2 门被打开一个巨大的裂缝，第二拳硬生生打开一道人进去的口子。 可他依然没有停下，两手扒住裂开的门，用力两边一扯。 说起来可能不信，可林歇他就是有这个力量，将这木质门狠狠拉成木渣子。 他面朝着一个漂浮着死鱼眼的鱼缸，眼前的蓝色无法反射在他的双眼。 也就是说，林歇无法确定眼前正在出现的事情。 他靠着本能性和固执的思维行动，第一时间找到了水龙头边的赵念慈。 此时，赵念慈的手依然被紧紧的拷在水龙头上，她失魂的哭泣声停下，微弱的发出呓语，艰难的抬起头，她看到了林歇出现，眼眶一红，本来流净的眼泪，又因为安心感而放纵。 她身后抱着她腰身，头躺在她后背的柯旭成，惶惶仰头，脸上依然不放弃的维持着“温和家长”的表情，只是眼神里的干涩，倒映出他内心的慌乱。 “保护我珍爱的人。”林歇满脑子里只有赵念慈，他看到柯旭成正拘禁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恬不知耻的抱着她。 自己的女人正在饱受痛苦，正满脸的泪水，祈盼自己可以挽救她。 林歇不再停滞不前，无论是执念还是人类，若他的思绪仅仅剩下一根，活着只有偏执维系存在，那就会拥有斩尽一切的力量。 门？伤痛，失血的身体，不存在的！ “吼！”林歇嘴里本能性的喊了一声，几乎瞬间，就冲到了赵念慈身后的柯旭成身边！ 他正在奔跑，那已经麻木的脚和重新打了兴奋剂一样有活力。 柯旭成依然没有松脱怀抱，他闻到垂危的味道，却死死的抱紧。 赵念慈开始重拾信心，企图松脱，林歇来了，他真的来了！ 林歇几乎一个眨眼的瞬间就一把抓住了柯旭成的肩膀，他五指快要陷进他的肉里面，让那因为变态心里没有疼痛的柯旭成面部都止不住的紧皱。 “你毁我团圆，你这个小三！”柯旭成因为肩膀被抓住，那只手再也没有力气可以紧紧抱着赵念慈。 林歇哪里管他自己加戏的话，他进入这种状态，还从来没有管过别人说什么。 使劲！林歇的胳膊爆发出红肿的青筋！ 柯旭成整个人被甩在了半空中，可是，他另外一只手，竟然狠狠的捏紧赵念慈的衣服。 林歇用力过度，连赵念慈的身体都在半空中悬了小半秒。 可他甚至没有多管赵念慈是否会受伤，他处于一种无差别攻击内。 “唔唔”林歇的鼻息发出野兽般的低吟。 柯旭成手抓的金，明明胳膊都在哆嗦，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指尖。 他歪着头，偷看向林歇，听着他愤怒的呼吸，脸色变得急躁：“小三，老子和” “嘭！” 柯旭成话音未落，林歇对着他那张面朝自己的贱脸，就是一个脚底印子。 身子的力量加上脚原本就带过去的狠劲，让柯旭成的脸部发出骨裂的声音，鼻骨已经碎裂，污秽的液体和血液一起从五官溢出。 林歇的脚边，那原本呆呆遥望赵念慈的女孩，看到林歇如杀神一般闯进来，打她的爸爸。 她手不自觉的抱住了赵念慈的小腿，如攥着救命的绳子。 善恶？痛苦？挣扎自由？ 呐，眼前到底在发生什么，我又是谁，我听爸爸的话，听爸爸的话 她开始默念这五个写了几千万遍的字。 林歇一脚踩住柯旭成的脸，然后一个手刀切在他几乎扣进赵念慈衣服里坏掉的手。 此时柯旭成在他面前，就成了无比憎恶的存在，周身的恨都集中在他身上。 而柯旭成此时最显眼的是什么，是没有穿裤子的大裤裆！ 那家伙使，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一直保持着昂扬的姿势，也就是说，刚刚他一直隔着衣服，用这黑东西，摩擦赵念慈的后背。 林歇用那麻木的脚，一脸咬着牙的狠劲，奋力踹在了他的裆部。 “啊呜”这一脚，让柯旭成一个猝不及防，连护裆都来不及。 第二脚不是踢过来，而是踩过去！ 男人在台风眼中被撕裂，都不希望蛋疼啊！ 那依然因为兴奋昂扬这的棒子，被柯旭成的手护在下面，可林歇踩过去的大脚已经狠狠的触到了。 “嘎嘎”确凿无疑的发出了筋骨断裂的声音。 “唔啦啦，死妈，曹尼玛”柯旭成那凹进去的闭口，血液和污秽之物一起流，这下连眼泪都混在在里面，他开始胡言乱语。 打架，这哪里是打架，如果柯旭成是靠着人能的邪恶本性在生存。 那林歇就是靠着人之初的身体本能在碾压他的邪恶本性。 柯旭成的家伙使是彻底不能用，可林歇依然乐此不疲的一脚一脚，换着法子和角度的踢过去。 三脚之后，甚至传来了血液发泡的声音，地上一滩血迹。 赵念慈心里，生出了痛快之意，她作为接近三十的女性，对柯旭成现在的遭遇只有希望他更惨，可她想到了那十岁小女孩。 “不要看。”赵念慈对她喊道：“眼睛闭上！” 她怕女孩不听她的话，所以用了不容辩驳的命令语气，同样的话，和恩礼都没有说过一次。 女孩下意识的闭眼，和血液落在地板上的紫红色，依然停留在她脑海里。 呼吸时都是空气里的污浊气味，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注定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方黑色田地。 柯旭成两只手都坏掉了，他疼的整个人快要晕厥，眼皮子散光似的微睁，微眯，只有嘴巴间不时发出的咳嗽声可以看出他活着。 林歇会停下吗？他眼中依然是澄澈的黑。 “可以了！那警察快来了。”在门边的黑客，对正在肆虐的林歇喊道。 可林歇是真的完全听不进去，这种状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 他整个人坐在了柯旭成的肚子上，刚硬又铁血的拳头，每挥出一下，都是脸骨碎裂的声音。 一拳！又一拳，他连着挥了七八拳，柯旭成除了一张嘴还微张着，脸上已经和肉泥一样。 一个巴掌拍不响，林歇的拳头应该也承受着同样的力度啊，可他脸上没有半分退却，到最后几拳，连用力咬牙的脸部动作都消失，变得，冷血起来。 柯旭成依然没死绝，还不够致命，还不够血腥！ “爸爸女儿”从他咽喉里，发出类似的嘟囔。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黑3 “将军，这场战役已经打了九个月，后备粮储跟不上，光村民撤离安全区域前留下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 “林歇”坐在主座听着边上的副将说道。 副将生的面黑，皮肤和日常晒在海边阳光下一样，从五官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却因为风吹日晒的皮肤，看起来和七老八十差不多。 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切割到嘴边，斜斜的切过去，一只眼已然盲目，另一只睁着的眼无比凌烈。 “给皇上的亲笔信送到了吗？”林歇狠狠攥着自己的太刀，耳听外面的砍杀声，呼吸着狼烟。 “送这是皇上的信。”副将没有回答林将军的问题，从怀中拿出一封金色皮囊的信。 边疆的战士吃不饱饭！皇上的信却要金粉扑满！ 副将和林歇的眼里，皆是一阵恍然。 皇命不能违抗，林歇双手恭敬的对待这封信。 他手在战服上搓了搓，多少让手干净一点，拆开了这封信。 “林将军，请和林家军，放弃抵抗，死在边疆” 死死在边疆 林将军，把信封攥在了手心，脸部肌肉跳动的极为可怕。 “将军，怎么了？后援快到了吗？”黑脸副将惊俏问道。 “随我上！”林将军手握太刀，起身，有紫色血迹的红色皮肤，随着起身在半空中一道凌利的弧度。 一只貌似狐獴的动物，竟然穿着装备精良的战服，跃到林将军的肩膀上。 它面部似浣熊，尾巴没有斑纹，鼻子一看就很灵敏，它嗅了嗅林歇的呼吸声，分辨出他的喜怒哀乐，可能是被情绪感染，貌似狐獴的动物，露出锋利的二排牙齿，狰狞的立在肩膀上，攻击意十足。 一位银发灰衣，一柄血色长枪，面貌俊秀的男子，位于将军棚外，脸色肃穆的跟着林将军侧身，齐齐踏上仅余千人不到的城墙上。 “这一去，便是死期。”林将军似乎在对长枪男子说道。 “无畏。”长枪男子简洁应道。 两人一动物踏上城墙，面朝着面前白银色铠甲堆积起来的白色人来，背影有赴死之意。 “杀！”林将军喊着，血泪从眼角溢出。 林家军，无所畏惧！ 无敌林家军！ 城墙上疲乏的黑甲战士们，踩着同伴的尸体，手上拿着自己钝掉的长剑和弓箭，脸上都是灰尘泥土，喉咙已经干哑到说不出话。 他们狂热的看着林歇太刀立在肩膀上，齐齐对城墙下的白银铠甲们喊道：“杀！” 首批上的白银铠甲们，被林家军的气势吓得手脚发软，从梯子上摔在地面上。 可他们仗着人海战术，一步步的杀到了城墙上面。 双拳难敌四手，而今以变成肉搏战。 林将军遥望身后就是自己国土，若让他们踏上自己那片高地，身后就是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家园。 “杀！” 林家军众将士杀红了眼，他和长枪副将互相守候着对方的后背，身旁堆积着满档档的尸体。 八百林家军，硬生生让数千白银战士和队友的尸体，横尸城墙，竖起一道血淋淋的高墙！ 砍杀！狼烟！ 林将军看着林家军的尸体在地上，死相让他杀红了眼，每挥起太刀都染红了刀把子，每一下都是一个灵魂，祭奠自己逝去的将领们。 “噗！”他最亲密的身后，竟然传来的吐血的声音。 他慌忙扶住了身后被数把剑穿越心脏的长枪副将。 “来人呐！来人带副将去医治！” 四下寂静，周边都是敌人，每个黑色铠甲的林家军，身边都围绕着至少密密麻麻十多个白银铠甲敌人。 “将将军不用，不用了”副将的手发抖着握林将军的大手。 “我这一生，随将军征战，死而无憾。”他眼里溢满泪水，划过了黑灰泥尘的脸颊，划过一道印子。 林将军肩膀上的狐獴，一脚踩到要偷袭林将军的人脸上，爪子渗透进那人的两眼珠子，阻挡了来兵。 长枪副将在林将军怀里闭上了眼，身子放松的死在战场。 林将军嘶喊了出来：“啊！！！！” 他的怒吼响彻在战场上，他恨啊，五位副将仅余一人，五万林家军只堪堪数百存活，后背粮储殆尽，守卫疆城九月苦战内无一援军，身后就是家园，面前是数万地方将士铸成的白银海浪。 死亡充斥着这个战场，任何一位林家将士身上都沐浴着血液，杀伐之声越来越是因为征战的目标已经变少。 “将军，必须得后撤了！” 黑脸刀疤副将推了推林将军的衣领。 “将军！！您醒醒！！您醒醒！！” 隆 “爸爸呜爸爸疼爸爸疼” “轰！” 林歇睁开眼，他的面前是脸部血肉模糊的柯旭成，脑浆子和污血在地上流，眼珠子舌头啥的四下飞溅，整张脸没个正型。 他知道自己正在痛殴这个男人，从他的轮廓就知道他的名字，却无法想象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起脑子一片空白，将他以最血淋淋的方式抹杀。 狼烟喊杀熟悉的人 准确的说，他是被这声“爸爸疼”，唤醒的。 可意识里，那个世界的真实性，却让人怀疑，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意识。 一位枯黄卷发的小女孩，正抱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拳头，眼泪滴落在自己胸口，哭泣声茵茵在耳边。 林歇无法再挥拳，身体已经使不出力。 “林”赵念慈对他说道。 “啊你这王八蛋对你做什么了！”林歇做了一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你应该是不知道，回头再说，他身上有钥匙，锁”赵念慈手还绑在水龙头上，身体弓在洗碗台子上，翘挺的臀部正对着林歇。 “好”林歇将抱住自己的女孩，轻轻挣脱开，女孩也很乖，见林歇没有继续暴怒，就只是安静的擦眼泪，坚强的让人心疼。 他开始搜已经死去的柯旭成身体，果真翻到了一把钥匙。 艰难的爬起来，他不敢看赵念慈的眼睛，因为这一幕，常人看到都会受不了。 何况自己是在她面前，做了“杀人”这个事情。 林歇对这个行为没有丝毫后悔，只是怕身旁最亲近的人会异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咔嚓。”锁清脆的开了。 林歇看到她手腕血红的印记，此时应该火辣辣的吧。 他手轻轻捧着她的手腕，道：“对不起，我” “不要对不起。”赵念慈抱住林歇的脖子，突然不可停止的哭泣起来，哭声里有憋着许久的恐惧，压抑在心头的压力：“谢谢你。”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黑4 “这个人该死，你不要为杀了人而自责，他该死！”赵念慈抱着林歇，一边哭一边说。 林歇的手缓慢的浮上她的后背，安抚着轻拍。 林歇不为杀人而自责，而是怕受到偏颇的看待。 “他有对你怎么样吗？”林歇胸口如压着巨石，深怕得到不详的回答。 因为赵念慈的右侧头发少了一圈，头皮脸上都是血迹，而且始终处在监禁的位置，这一路自己已经极尽速度，但万一，被辱没了，心头那坎就过不去了。 “我还好。”赵念慈抹掉了眼泪：“头发掉了可以长，没受其他伤，就是这女孩。”言罢，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填满了眼眶。 “她” “慢慢来，之后讲也没事。”林歇安抚着说道，他大脑一阵眩晕，昏迷之前的身体反应有席卷上来。 “喂，警察可进来了。”黑客无奈的在边上说道。 随着她声音落下，林歇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微微喘着的粗气。 林歇没有过多的惊慌，他告知赵念慈不要着急，自己仰头直面窦唯。 老熟人窦唯一进来，他满头大汗的看着眼前发生的场景。 一女子正在抹眼泪，地上的小姑娘也无声擦泪。 林歇林歇！ 他怎么在这！ 他屁股倚靠在洗手池，身子的看起来脆弱不堪，似乎随时要晕倒过去，拳头上正滴着猩红的血。 三人身旁就是一地的血和碎肉以及看不清模样的男人身躯。 “你怎么在这？！”窦唯身子一哆嗦，常年训练的冷静都快殆尽。 “我？我来救我老婆。”林歇摆摆手，报以一个疲惫的笑容，嘴唇都以惨白。 “这是？你杀了他！”窦唯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 十多天前还是一个刚刚被恶意辞退的小北漂，听到刘部长死讯都吓得慌神的年轻人，如今摇身一变，冷漠的看着自己造成的尸体，笑着看作为执法人的自己。 “是我杀的。”林歇点点头，他正在想如何解决。 再说那小女孩，看到陌生警察进来，她跑到了稍微熟悉，亲切感强的赵念慈身后。 而赵念慈看到警察进来，又因为林歇的提醒，没有真的表现出慌乱。 她轻轻拍着女孩的头，就如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女儿，她在尽自己所能，慰藉女孩，还有自己的心。 “你怎么能杀人！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去找个包吃住的简单工作！”从业三年的专科出身警察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突然以更大的分贝喊道：“我疯了吗！怎么和一个杀人犯讲道理，我我得抓人”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在学校学习时，看到嫌疑犯应该有的动作。 手铐，对手铐！ 他在没有反抗意识的杀人犯面前，开始翻找身上的手铐。 可他没有 尴尬之下，他拿出警棍：“你你有权保持沉” 那标准的警匪港剧声音没讲完，林歇就给他打断了。 “行了，我都认。”他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不代表他束手就擒，他想要对窦唯身边恶狠狠看向窦唯的提莫说声拜托，能不能控制住他的意识，然后自己脱身先。 他正想说，被赵念慈拦住了。 她抓住林歇准备帮助侃侃而谈的胳膊。 林歇讶异的转头，看到的是她坚毅的双眸。 这个女人，一定百分百为自己所想。 赵念慈止住林歇，她对窦唯说道：“交警先生，我和这个女孩，是受害者。”她言辞肯定的说道。 林歇微微侧目，他不时看着赵念慈还有窦唯一惊一乍的表情。 窦唯看着这美丽女人无比信赖的倚靠林歇，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躺在地上这个人，他对我身边的女孩，实施长达至少一年的性侵害。”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也就在这时，她是捂着女孩的耳朵说的。 “他将我从刘家窑桥西拐过来，正要对我施虐，是林歇赶来，阻止了他。” “人是我杀的，和他没有关系。”赵念慈的语气愈发硬朗，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林歇胸腔一热，他万万没想到，赵念慈竟然要帮自己承担这份罪责。 最让他内心受创的是，柯旭成不光拐走自己前妻，还对这个可怜女孩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妈的不是东西。 林歇只认为刚刚下手要更狠一点，不过当下要先安抚赵念慈。 “你不用”林歇握住他的双手，看着她坚毅不容辩驳的双眸。 “你听话，就说是我杀的好不好，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美好，很美好的未来，我只是快三十岁的老” 林歇用自己快要脱力的身体，将赵念慈抱在自己怀里，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不是说了。”林歇温柔的说道：“不要再说自己老了吗。” 窦唯抬着警棍，被硬生生猝不及防的塞了一口狗粮。 这男女，分别要承认罪名，然后还在自己这警察面前，开始秀恩爱。 这若是传出去，自己交警衣服也不用穿了。 可尴尬归尴尬，广场舞还是不是，案件还是要分析下去。 地上这死去的男人，竟然对一十岁出头的女孩，实施监禁和性欺凌！ 他最痛恨这种人，如今，竟然恨不得上去再补两脚！ 可他一方面痛恨死者，一方面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要“抓”林歇，左右为难，步履维艰。 林歇抱着赵念慈的时候，也在脑海中构想好了解决方案。 他松开环抱，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穿着交警的衣服，但我想，你是想要成为刑警的。” “我给你提供一条路子，把这具尸体带回去，我会给你提供一份这个男人的完整罪供，你因为破案成为警局的英雄，而我则和家人继续生活。” “两个前提，一，为你提供他罪供的我们，是不会露面的，二，有人问起他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你就说一来现场，就是这个情况，其他一概不知就行。” “你我都知道杀人不对，但有些人他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你决定听从哪个自己。” 这一问，把窦唯问呆住了。 他脑子混乱，让他完全把林歇放走，也不可能。 可他说的又让人信服，但仔细想起来，又有很多细节会让人怀疑，总会有人深究死者是为什么死去，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成为共犯，到时候全都得玩完。 就在他脑子最混乱的时候。 “妈的，墨迹什么！”提莫喊道，他身子突进了窦唯眼睛里。 林歇刚刚还在想直接控制他意识得了，再纠结下去，自己晕倒不说，全身而退都难。 被提莫控制意识的窦唯，脑子一晃，用提莫善用的粗声说道：“走啊！甭废话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黑5 赵念慈看着小交警被林歇弄得正在权衡，被林歇的话术折服，觉得任谁都会听信他的话，眼下估计还要纠结一段时间。 可窦唯突然如变了一个人，用自己人的角度，喝令让自己和林歇快走。 “走。”林歇用单腿开始拐着走，赵念慈上前扶住林歇的胳膊，一边手上还牵着女孩。 “呜”女孩身子停在原地，林歇和赵念慈的身体被止住。 “听话，和阿姨一起走。”赵念慈心里着急，却还是耐心的对惊慌的女孩说道。 “呜”女孩的词汇量似乎不多，也可能是当下说不出更多的话，她只是单纯的对外界有恐惧。 那始终迫害自己的“爸爸”，躺在那里，不再对自己有威胁。 可女孩世界的一切，就是这个“爸爸”。 相较于担惊受怕的这个家，陌生外界的恐惧压迫住了她。 林歇自从知道这个女孩的遭遇，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一颗渺小脆弱的心灵，经受了怎样痛苦折磨的扭曲世界 可他的眼睛，却依然澄澈，对所有事物，都抱着惊恐和小心翼翼。 为了这对依然澄澈的眼珠子，林歇都有义务为她再付出耐心。 他单腿跪了下来，手敷在女孩的脸颊。 女孩一开始躲闪了一下，对所有亲密动作都排斥，已经几乎是身体本能。 可他被林歇的真挚视线感化，再就是他对成年人，有无法阻挡“听从” 在林歇眼前，这女孩先是恐慌了一瞬间，立即和怕林歇打她一样，脸，贴在了他手上。s 小脸贫瘠，连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没完全消下去的婴儿肥都没有，瘦到心悸。 “他不是你爸爸。”林歇一字一句的说道：“和叔叔走，听话。”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因为内心，已经因为看着女孩干涩的眼睛而波动剧烈。 怎么可以有人对女孩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她从未感知过世界的温柔和包容， 林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至今为止也想不通，他只是依照自己内心，说出不愧对内心的话。 他那果敢而真挚的话，竟然有了作用。 女孩听到“他不是你爸爸。”这六个字时，呆滞了一下。 看起来就像是大脑里的观念正在重新组织，因为这句话，漆黑的世界，被撕裂开一到温暖的光芒，又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正在温润她的血管，碾碎那些担惊受怕的岁月。 “听爸爸的话” “他不是你爸爸！”林歇重复说了一声，声音里有肯定，有督促，甚至有洗脑意味。 “不要凶孩子”赵念慈小声说道，但林歇不放弃的直视女孩的双眼，和她一起负重远行。 他必须得说实话，他不允许女孩再被世界的漆黑蒙蔽，认为人活着，是这么苟且的状态。 女孩动了，他手握住了林歇的手，眨了一下眼睛，有藏匿已久的未知感情正在积蓄。 这个动作，表示他几乎转瞬认同了林歇的话，准备和他“离开”。 不便多待，林歇一瘸一拐，身子依靠着赵念慈的力量，向着门口走去，因为还在停电状态，一行人就在窦唯提莫的带领下，向着安全通道走去。 就在他们出门的那一刻柯旭成的房间，突然如履行着自己的职能，门，轻轻的闭合了 房间内，出现了那始终在林歇周遭的“斗笠老头。” 他扬起了自己的斗笠，露出的瞳孔，竟然和提莫一致！ 那种不属于黑，又无限接近黑色的“灰”。 眼神里没有活人的光，脸颊看起来只是一位普通的百岁老者，随便走动都会支撑不住平衡摔倒， 可他看起来，似乎要比想象中还要年长，年龄对于他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存在本身，就在和时间并行。 他脸上的沟壑都快可以当成溪流，一种莫名的悲戚一直凝绕着他周身。 “将军啊”他嘴里念叨“还是要老朽给你擦屁股喽。”他快要结痂的惨白脸颊，竟然浮上一层兴奋的红光。 无声的挥了挥衣袖。 房间内，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柯旭成，他，完全消失了，连带着地上的血迹，污秽物，蹦跶跳跃出来的眼珠子，也全然不见。 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人的存在，他归属与这个空间的记忆。 桌上的报纸消失了，围栏里女孩的“作业”也浑然不见，连地上的灰尘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空气中有种非人类的干净味道。 似乎就是蒙古边疆的无人区，疯长的野草里发出的泥土清新。 一切，仅仅是因为老者挥了挥衣袖。 下一秒，斗笠重新遮住他的脸，他那佝偻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林歇再次被这位神秘的斗笠老者救了一次，他却在下楼途中，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感觉身体越来越重，肌肉都快不听使唤。 可他如果晕了，这一路怎么回去就不知道了。 “再熬一会，到家就好了。”赵念慈柔声对面色痛苦的林歇说道。 女孩牵着他的手，这多少也给予他些力量。 走出停电的大楼，此时十二点多，外面已经没有行人，整个城市不会因为这里发生的事而发生变化。 “走那边。”窦唯指了指，他属于本人的意识，似乎对这里已经极为了解，这都是刑警书上学来的。 他指的位置是小区侧门，门口连保安都没有，有几位围着停电的大楼绕，或者在漆黑无灯的大楼里找寻林歇。 窦唯左顾右看，给几人使了一个无声的眼色。 “呼”他们总算寻了一个无人的间隙，从侧门堂而皇之的走出。 提莫从窦唯意识里出来，在空中饶了一个炫耀的自我庆祝仪式，飞到了空姐怀里。 窦唯晃了一下自己的头，脑中似乎在重新组织，和华峰5一样，他对自己偏向林歇的心，无比认同，也顺利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们先走，之后我会看着办。”他立即转身，回到小区内。 赵念慈看着他突然变得有“人性”的眼睛，还内心惊疑他怎么和林歇早以共生死一样，正打算说谢谢，被林歇拉住伸在半空中的手。 “快找车吧，我”他用疲惫的语气说道，整个人眼前一黑，彻底倒在了赵念慈的身上。 她好不容易镇定下平衡，艰难的保持背着林歇，因为身高的原因，林歇的脚只能拖在地上。 她累的要靠咬牙来支撑，小女孩牵着松垮下身体的林歇的手。 好不容易撑到一辆出租车来，赵念慈连脱带扯的，把林歇拖放到车上，自己则坐在他身前喘着气，女孩也挤在边上。就是没人坐前面。 “怎么喝醉了？”司机觉得不对劲，他闻到了血的味道，可赵念慈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都不像是和血打交道的坏人，人美心善？ “不光喝醉，还和人打架了呢，你看我这头发，都给他扯了。”赵念慈撅着嘴，撒娇一般说道。 “哼，这王八羔子。”司机不再怀疑：“医院对吧。” “对啊，王八羔子。”赵念慈缓慢，温柔的重复这四个字，却好像是在说情话。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养女1 颜色是具备语言的，他可以传达人心中的情绪。 红色，热烈，喜悦。 蓝色，犹豫，深远。 黑色，沉默，神秘。 白色，纯洁，朴素。 世间这么多颜色，执念会和执着与灰呢？灰代表的是什么情绪，究竟是灰间与执念，还是执念与灰 再回到执念的初衷，林歇在一片漆黑到彻底的空间中，这么想到。 在桥上，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焉，三位执念主动的过来解救，虽然一人只能在意识层面给一位敌人予重击，可好歹是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一片余裕。 这个行为好理解，是因为“朋友圈”对于自己和执念来说，不止是一个口头约定，极有可能是一个羁绊极深的约定。 朋友圈帮助自己完成的事，不关大都会跟在自己身边，以紧盯来督促。 在自己帮他们完成之前，自己的存活就至关重要，所以，在临死之际，他们才会主动相救。 这里就有一个疑虑。 提莫亲眼看到林歇身边的人，再和林歇的敌人来往，确不主动道出，这个心理状况是为什么。 怎么想，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只会在面临林歇生命即将终点之时，才会出手，一切在死之前会有的“预告”或者“倪端”，都会被他们视为和自己无关。 这么一想，漆黑的世界里稍微通透了写，在意识里呼吸的林歇，暗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而这就是弥留的世界。 对啊，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执念。 在华峰参加尖端会议时，是自己主动拜托他们，固然有自己的嘱托在里面，估计多少有一些这断日子里积累起来的“情谊”吧？ 情谊，应该是有的，执念不是尸体，不是没有感情的骨头，他们具备简单干净，拧成一股绳子的感情，只要是自己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这种让人羡慕的执着心态。 林歇无暇去责怪提莫为什么不提醒自己危险，他没有基准去要求一个干净的灵魂来思考人间之复杂。 他突然开始回想起自己帮助过的四位执念。 黑犬，他为了保护救命恩人，可以做一手好吃小笼包的老奶奶，被恶人打的浑身是血，狼狈不堪，赵念慈赶走醉酒恶人后，小黑犬继承了她的大爱，守护在老奶奶门前一方平安，化为风铃提醒耳不灵敏的老奶奶，“客人走了，买单了吗？”和自己一如既往的“汪”叫声一样。 救生员，他为了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只有抚养之情的女儿，参加她的婚礼，以执念之身，牵着她的手，交到了另外一个男人手上，用无私的爱，串联起父与女之间无隔膜的交感，化为三亚独有的芭蕉树，立在女儿新房门前，依托野麻雀吟唱当地民谣，告诉他，娘家一直在。 小学徒，血癌患者林珂，一位为了慰藉自己的孤寂，写只为和唯一的读者相伴，努力的传达自己愚笨的声音，一位在生命重压下失去说话的勇气，估计，林歇猜想，她只是希望可以亲声告诉小学徒“你真的很棒。”小学徒写完最后一章，和摇椅上的林珂消失，化成了一本实体书，完成作者的终极愿望。 林珂呢？她化成了什么，林歇不得而知，他在意识里，被梗在这个事件，他发誓，如果有机会可以遇到她的母亲，一定要问问她，你的良心会不会痛，同样的伤痛，立在你的心里，会不会有被全世界背叛的悲戚感？ 他总觉得林珂和自己还有关联，不止是只有自己知道这次“母弑亲闺女”，必然还有剪不断的联系，只因为瞿世虎，瞿老，他临行前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就像是在交予什么嘱托似的 或许只是同姓之间的熟悉感吧。 巨人，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侏儒哥哥，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和他活着时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样，在废旧工地，日暮之下，把矮小的哥哥护在身下，接受一切无理的拳打脚踢，承受哥哥狭隘的抨击，死在了大光明教的巨轮下，临终还在祈求那些恶人伤害自己，不要伤害他的哥哥。 他没有依靠自己健硕的身躯去重击那些恶人，而是去承受哥哥不应该承受的痛苦，那些只有弱小才会发生的单方面欺辱。 林歇心想，看起来呆板的巨人，他心里一定有一个最柔软的角落在爱着哥哥，同时，对哥哥愧疚着 为什么在他死前的画面里，会出现侏儒哥哥骂他“都怪你这么高大。” 巨人一定在想，哥哥生的矮是因为自己过于高大，才会一直愧疚着，爱着，去被动愚笨的承受世间恶意，撑起了身板下安全的桥梁下，看着哥哥不再咬牙皱眉痛苦，安心的在他身下，那时的巨人，是真挚幸福着的。 好了，想明白后，执念的瞳孔颜色不是黑白，也不是红蓝菜色，而是灰色，那灰色代表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呢？ 回想气这几位执念，林歇想出这么几个词汇，或许就是：和世间格格不入的单纯，寂寞，空灵。 白色是单纯，黑色是神秘，灰色就是间与他们之间，带着些偏执的驳杂。 这些驳杂，来自与人类本身就存在的漏洞，仔细想想，哪位执念没有缺点呢？ 空姐腹黑，黑客口头恶毒，提莫精怪，可这些，虽说是缺点，但想想还挺可爱的 一帮不知忧愁的孩子们 澄澈的漆黑，打开一道光的裂缝，林歇觉得有味道正在刺激自己的呼吸，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眼珠子都是在看“眼皮”，还以为自己和那些玄幻的主角，待在自己的意识里呢原来只是发呆。 “你醒了？”5dd的声音入耳。 “我靠，怎么是你在。”林歇一嘴的失望，他还想着睁开眼就是美人儿呢，没想到是这小胖墩。 “切，我大明星来照看你，你还嫌弃，念慈姐在你身边不闭眼守了两天，这会在旁边床睡觉呢，你小声点。” 林歇这才看起周边来。 自己正睡在一张病床上，旁边长折扇的对面，估计就是念慈在睡觉。 5dd乖巧的“娇嗔”着，自己脚上被石膏包的紧紧地，被一条绷带绑在半空中。 窗户半敞开着，九秒乌云密布，一秒破开云天，光以切割成九一分照射向病房。 “呼”终于好好睡了一教。 提莫坐在自己肚皮上，一脚脚的踹在自己石膏上，表达自己邪恶的立场。 黑客坐在窗边，在林歇醒来的那一刻，头反而别到另外一边。 空姐的双手和花一样捧住下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苏醒。 “嘿嘿”林歇突然笑了，这一笑脚用力，似乎扯到了绷带“哎呦呦，疼” “乐极生悲吧。”5dd捂着嘴，肥又小的手。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养女2 听5说，这两天公司上下听闻自己受伤了，连着来了好几轮慰问的人，上到董事长华峰，总经理爱斯，下到最普通的职员，比如林歇的两位脑残粉，都被医生以“病人需要安静”挡在了外面。 这两天，赵念慈给她自己简单的治疗了一下，就头上绑着纱布，一边照顾林歇的起居，从简单的擦拭，到排泄，都是她一手照顾。 那天凌晨送到医院时，也是赵念慈独自背他到医院门口。 她背起的是，林歇最脆弱的时间。 林歇继续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只是小声告诫5回去好好直播，不要丢了公司的脸，最重要的是不要惊扰到赵念慈。 患难见真情。 被警察发现时，赵念慈想都不想的要揽下罪名，在自己昏迷时，贴心关照，相伴在身旁。 林歇似乎能听到折窗边上赵念慈的呼吸声。 他决定，要照顾这个女人一辈子。 很多决定一生的决定，都是突然却极有分量的。 5走后，林歇和三位执念聊了会天。 据说窦唯来了一趟，并没有带来其他警察。 让人惊讶的是，被自己杀了的柯旭成，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熊鱼本来就不在乎一个没具体效用的员工，他和邻居之间也没有来往，至于那被他赶到老家的父母，和他失去联系，报警后，也被警察草草定为失踪。s 男人可不是弱势群体，警察去关照那些老弱病残妇女，都要费好多神，一个突然消失的健壮男人，怎么能入他们法眼？ 警察在柯旭成父母的敦促下，来家里探查了一次，他们发现，连脚印子都没有留下，定义为，很久没有回家了。 他父母也是大字不识的人，除此之外想不到怎么继续找柯旭成，只能想着他只是暂时消失，没有再去找。 “那小女孩呢？”林歇看着天花板，问道。 “自那以后，就一直不说话，之前还在边上发呆呢，不知道这会去哪了。”提莫翘着二郎腿，躺在林歇的石膏上。 “应该在等你醒来。”黑客的头斜躺在脖子上。 林歇已经适应了他们的与众不同，即便如此，有时还是会被吓到。 他看着黑客的银发灰袍，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一点，自己在失去意识时，进入的满是狼烟的世界，和如今的生活，似乎是有什么关联的。 “黑客，我们以前，我说是不是见过？” “你问过我一次了。”黑客扭扭肩膀，表示不知。 “嗬肯定见过。”林歇砸吧一下嘴，口渴感传来，可四下无人，水杯就在床头柜，又不能惊扰好不容易睡着的赵念慈，只能百无聊赖的和执念有一句每一句的聊，或者数阳光出现的次数，还有太阳所处的位置，去猜想时间。 这样的时间，过的想必是极为缓慢的。 其实不光是黑客，林歇有时盯着提莫，也会觉得他极为眼熟。 可越是想象下去，从大脑里剥丝抽茧，就有一道墙在阻拦自己去想象。 再者说从他们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如今也影响不到生活。 “我和你说啊，你傻掉之后，真是强。”提莫夸张的说道：“你这拳头能把人脑壳砸烂，你知道吗？就这样你手骨还没断” “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之前在天桥上要杀他的那帮人，早先就是被他秒杀的料。”黑客慢悠悠的添油加醋。 “你们怎么还夸上了，失去理智是好事吗？”空姐呵斥道他们，转而，和向日葵一样看向林歇：“安全最重要嘛。” 林歇空出的手，拍拍她的脑门，好不容易撤出一句话：“还是空姐贴心。” 这句话，让提莫和黑客一阵鄙夷的“切”。 而这声切，也让他们领略到空姐的暴力。 她抓起林歇石膏上的提莫尾巴，一把甩到了窗边的黑客脑袋上，得亏黑客手抓的稳，不然就和打保龄球一样，飞出去了 林歇哈哈笑出声，这一笑，又接着咳嗽，看来身体还在恢复阶段。 这时，小女孩从折窗边探出小脑袋，看着林歇醒来后“自顾自”的笑。 她可能在想林歇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林歇顿了顿，对她勾勾手。 小女孩听话的走过来，眼珠子闪躲着林歇“热情”的目光。 “水。”林歇对她说道，然后还干咳的两声，表示自己口渴的立场。 小女孩捧着水，似乎在思考怎么给平躺的林歇喂，还真是乖巧懂事啊 林歇道：“刚刚干嘛去了？”言辞里有故意的调笑。 “猫小猫”她有些着急，指了指窗外。 黑客帮她解释道：“楼下花园一只母猫给小猫喂奶，然后这丫头看到有一只被挤出去没奶喝，她刚刚就帮小奶猫扶正了位置。” “你是不是给猫喂奶去了？”林歇躺着笑意看她。 “啊”女孩似乎想问，你躺着怎么知道的，可她没法正常表达出来。 林歇“嘘”了一下，说：“叔叔很厉害的，你问我猫妈妈什么颜色，我都能知道信不信？” 说完，女孩一脸期待，她正在思索怎么问，林歇立即给窗边的黑客一个努力的眼色。 眼色的意思是“快告诉我，帮我装比。” 黑客心领神会，道：“黑白色，黑白。”他确定说了两遍。 林歇一脸笃定，老神在在。 女孩准备好了，她低声，小心翼翼，又好奇的问道：“猫妈妈什么颜色呢？” “黑白色！嘿嘿，不要羡慕叔叔，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嘿嘿。”林歇心情极好，一边说一边自夸。 可小女孩的脸色，却有些“疑惑”。 她呆呆的说：“好像是好像是黄色吧？” 林歇给问住了，自信的摆摆手：“哎怎么可能，一定是”他正想说黑白，看到了提莫和黑客正捂着肚子偷笑，就知道自己给他们两阴了。 他一脸错愕，甚至有些渺小的尴尬。 空姐撸起袖子去揍他两去了，房间内三位执念一阵疾走，在他们的世界里鸡飞狗跳。 “叔叔，很厉害”小女孩真的很善良，他看到林歇有些难过，对林歇安慰道。 “哈哈”林歇挠了挠动弹不得的头，脸上有一丝害羞的潮红：“还好啦” 这时，林歇听到了赵念慈伸懒腰时舒服的楠楠声。 她揉着困倦的眼睛，头上还包着纱布呢，看到林歇睁着眼睛，正笑着和小姑娘说话，她脸上出现笑意，劫难过后的放松和幸福，让她红了眼眶。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养女3 “醒了怎么不喊我呢？”赵念慈坐在床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双手握住林歇的手。 “听胖子说你两天没合眼了，不是想你多睡会嘛，辛苦你了。”林歇的手在她手心微动，感知她手心关切的温度。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赵念慈抹掉快要溢出的眼泪，看了看天花板，止住眼泪。 “我去叫医生来。”她起身，林歇却抓着她的手。 林歇刚醒来的力气，就让赵念慈上半身躺在林歇上身。 “不着急，我口渴了。”林歇笑吟吟的说道，声音也的确干哑。 “我扶你起来。”赵念慈躲闪着他那侵略性的目光，娇羞的胳膊微微用力，不让自己在孩子面前过份亲密。 “孩子在呢” 林歇想说，你亲口喂，给他活活憋回去了，不止是孩子在，执念们也看的紧啊 他无奈乖乖的被扶起来，尽量不让腿动弹，赵念慈从女孩手中接过水杯，总算是让林歇喝了个舒畅。 随之而来的是尿意这种事情，晕的时候在别人的帮助下还行，醒着做还真是羞耻。 因为腿分毫都不能动，这个动作还得维持至少一天，才能用拐杖帮助走路，这一天内，林歇又不能不尿。 他的脸羞红的和天上的火烧云，给赵念慈抓着那根，对准尿盆，一抖，二弹，美滋滋，倾泻而下。 “啊好丢人啊，你得负责。”林歇头别过去，看向窗外自由世界，他尽量让大脑不记住刚刚羞耻的一幕。 赵念慈窃笑，很自然的清理尿盆，在厕所说道：“还知道羞呢，可不要再乱动哦，在撕裂，这脚就废了，当时候我得服侍你一辈子了” 林歇是听着耳朵心里都舒服，她的话和按摩一样，让灵魂都舒服的战栗：“等我脚好了，我们结婚吧” “呼”暖风吹进病房，撩拨着空气里的躁动，水冲刷在尿盆上的声音，也多少扰乱了声线。 厕所里的赵念慈可能是真没听清楚，或许是不敢相信，她问道：“啊？” 林歇想要再说一遍，可转而，他改变了心意。 自己这幅模样太狼狈了，有机会，正式的和她求婚。 “秘密。”林歇手指放嘴边，故作玄虚道。 “哼，人家不是很想知道。”赵念慈撅嘴，大方的把尿盆放床底下。 林歇温柔的盯着她，让她反而去好奇林歇说了什么，坐在床边，给林歇削苹果。 水果和花什么堆的满档档，都是公司送来的，够他们吃好多天了。 赵念慈切两半，一半给在边上的小女孩，一半亲手送到林歇嘴边。 小女孩那一半是真送到了，林歇却只能在嘴边流口水，闻着水果清香。 “快说，等你脚好了我们干嘛？”赵念慈半威胁说道。 “哎，都说秘密了，快给我吃呐。”林歇有些着急，他已经决定的事情，怎么都不能反悔，可内心从来没有对水果这么渴求过。 “不行，想吃就一定要告诉我。” 林歇偷偷仰起脖子，打算浅尝一口，可赵念慈机敏的抬高胳膊。 林歇张着嘴，自己病人之身，真是做什么都艰难啊，这时候才见证身体健康的好处。 两人对峙着呢，也不知道谁会先放弃，反正林歇是决定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可他忘了，小女孩可一直听着呢。 小女孩没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把手上的苹果，放到了林歇最边。 林歇咬了一口，炫耀的和赵念慈眨眨眼。 “好啊你们，这就开始联手对付我了。” 赵念慈眯着眼睛，故意调笑小女孩。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反复确定是开玩笑后，才脸部微动的喂完林歇。 赵念慈当然不会真的责怪她，把手边的半边苹果给她。 关于这个小女孩，两人心里都各自为难着 下午，临天黑之前，三人一起吃了晚饭，医生过来说，明天就不用绑着了。 林歇和赵念慈父母通了一个电话。 老两口要求林歇一定要到廊坊来养病，等到身体好了再回去工作。 林歇知道他们想赵念慈，再者自己也想念可爱的恩礼，就满口答应了，说是在脚彻底好之前，就在廊坊待着。 这么计划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收拾一下，去廊坊了。 赵念慈听到林歇的决定，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之前还深怕林歇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回去呢，这回林歇自己提出来，她开心的抓着林歇的手快要起舞。 “动作小点，我可不想再住院了。”林歇苦笑道。 “是不想我帮你嘘嘘吧。”赵念慈取笑道。 林歇没办法，老实无声的点点头，让执念们都笑了。 女孩一直和林歇二人待在一起，当晚，他们两回家简单的洗漱一下，按理来说，赵念慈来就行了，但小女孩还是一直跟着。 林歇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赵念慈谈谈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事情。 她被柯旭成遮蔽了阳光，关在扭曲漆黑的世界里，自己二人没有绝对义务去帮助她，只是从人类的善意层面，想要付出些什么努力。 这点，林歇和赵念慈想到了一块，所以才能没有商量就努力带她回来。 这两天，女孩的脸色好多了，吃新鲜蔬菜都会洋溢出止不住的喜悦。 入夜了，赵念慈去把窗户关上，发出越来越浅，却越来越尖的呼呼声。 林歇半眯着眼睛，却没有睡着，他已经睡太久了，就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走来走去忙碌。 “你看什么啊” “好好，不看。”林歇闭上眼，过了小半秒，又立马睁开，果然赵念慈就等自己睁眼呢。 “讨厌”她妩媚的白了一眼，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小声一点。 待女孩睡着之后，赵念慈悄声穿上拖鞋，到林歇的床边，安坐，看着窗外的少数星星。 脚步声，轻的像是抚摸心脏。 “自从认识你以来，望京都没有雾霾。” “对哦，最近天气都不错，下雨也都半夜下。” 林歇学着她，用最小分贝说话，他手放在了赵念慈的膝盖上。 赵念慈捏着他的五指，一根根的捏，揉，点，让身体久未动弹的林歇好不痛快。 “我们给女孩取个名字好吗？”她真挚，甚至带着祈求的看着林歇的眼睛。 “不知道怎么叫她，这很难受。”她有些难以启齿，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也一样。”林歇换了只手给她按摩，赵念慈也好生接住，她“嗯嗯”两声，点点头。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养女4 “我怕她被这个社会以异样的目光看待。虽然之前在窦唯面前，说要把柯旭成的行径公布于众，但现在想想，还是考虑的太单薄，因为那样的话，会给她招来无数麻烦，得亏那家伙“人间蒸发”不然可能真的要用到这一步。” “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直接了断的痛苦，而是无处安放的善良” 林歇给赵念慈指了指肚皮，继续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可以再也不受到伤害，可以知道这个世界有秩序的真实模样，最好能在我们身边，这样最放心。” “你也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赵念慈的小手松开林歇的右手，温热的小手贴在林歇的肚子上。 林歇四下看了眼执念们，脸皮很厚的，扬起了自己的病服，让她伸进去揉。 两人谈着正紧事，林歇好像用第二个脑子在想让自己舒服的事。 赵念慈呆了一小下，还是拿他没办法的伸了进去，小手无缝隙的贴在肚皮，开始绕着圈，或者打转的揉捏，让林歇眯着眼想要喊出来。 “同意啊，有什么不同意，就是怕两点，一，我们照顾不好她，二，她的出身，她的亲身父母，会不会还在找她呢？” “这我还真没想到。”赵念慈思考的深，手靠着习惯性的打转揉捏，这个动作吧，本来是舒缓肠道，帮助消化的效用，是正规按摩。 林歇以自己重伤之身，顶着下辈子瘸脚的重压，趁赵念慈正在深入的想事情，身子悄悄，悄悄的往上移了移。 他移归他移，赵念慈还真没发现，忽的，手碰到了一个“突起软东西”，她和抓到女鬼的大拇指一样，吓得手一哆嗦，一看，怎么是林歇的宝贝弟弟，噗的羞红脸。 “你这家伙！”她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立马压低了声音：“正经一点！” 林歇假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他就是故意让气氛不要太低沉。 提莫黑客不忍直视，头别过去，空姐还是和老母鸡一样急的探头看，没有嫉妒阻止，就是单纯的不想要他们太亲密。 “太久没好烦啊”这句话是真心话。 自从第一次接触房事之后，这都已经快一周了，而且都是在各种惊心动魄的事情下，因为匆忙的事件和少数私人情况，才始终不能合房。 赵念慈不管他，揪了一下他的肚脐眼下方。 “哎，疼死亲夫了。”林歇吃疼，之言求饶。 “不和你闹，到时候我们征求她的同意，看是要去找亲身父母，就帮着找，到时候，要是能找到她爸妈，就让他们团聚就是了。” “怎么？怕到时候难过啊？” “才不是呢，我，我只是心疼看着她，就心里压着什么一样。” “以后尽量不要以异样的目光看待她，我们要给她正确的价值观，和为人理念，相处之道，到时候，哪怕她要离开我们，我们也问心无愧，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 林歇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别看他总是转移注意力，其实心里把主次分的很清楚。 “你这家伙！”赵念慈想要说什么，但不好意思说：“怎么能在流氓和好人之间转换的这么快。” “好流氓。”林歇紧接着说道。 “实在找不到她父母，我们就”林歇欲言又止。 “怎么？”赵念慈好奇的歪着头，双手贴在林歇的上半身。 “领养她！”过了半饷，林歇正式说道。 “啊谁要和你领养啊，我们我们又不是”赵念慈惊慌的话都讲不清楚，在黑夜残存的星星之光下，脸红的和美艳动人。 “嘘”这下轮到林歇提醒她声音小点了，因为折扇那边传来了瞌睡声。 两人毕竟在商量她的事情，这会自然怕被发现，而且是关乎与“认养”这么重要的事情。 两人看着折扇的轮廓，女孩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平稳的安睡。 林歇和赵念慈放下心来，毕竟等了一天，就是等这个可以慢慢商量的时间。 “应该没醒”。过了三五分钟，林歇道。 “那叫什么名字呢？”赵念慈抓着林歇的五根手指玩，不一会扯开皮，不一会以铁杵磨成真的动作用自己指甲钻，弄得林歇手心痒痒的。 “我想想啊。”两人探到这个地步，皆对之后要照顾这个小女孩这个想法保持一致。 透过窗帘看外面刀削一般的弯月，它很近，似乎伸手就能得到，他清晰的在眼前，打开的缺口，让人着迷。 有时想想，生活在月光下的人，是不是容易感伤一点。 因为夜色的朦胧遮蔽住了社会的复杂，人们可以在神秘月光下独自起舞。 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找到步调能一致的人，林歇看着月亮想，赵念慈也刚好看到那里，惊叹道：“哇，从没有看过这么亮的月亮呢。” “是啊，明镜似的。”林歇侧过身子。 提莫在边上多了一嘴：“那叫林月亮好了。” 黑客毫不示弱，两人在比谁更单纯：“叫林月缺，你个土炮。” 连空姐都想在这个话题上主动说话：“姓林的话林木森好不好” 她的建议划破流星，多撕扯开一道次元。 林歇报以一个“你说的有理，够了。”的表情，继续让思维回到起名上。 名字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比如，若是有人叫方爱国，那他国字脸的可能性就比常爱国的可能性大十几万倍可能 其实人生在世，很难找到步调一致的人。 有时，你和这样的人生伴侣生活了两年，才发现，两人的喜好憎恶竟然如此想象，所以才会在一起看向月亮的时候，沉默而冷静，让两人之间的默契平稳而怡人。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年龄”而是“步调一致”。 “要不之后再想想？”赵念慈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这个问题难倒了她。 “再坐会，你困了？”林歇的语气里竟然有撒娇的意味，自从和赵念慈亲密之后，他那灵魂里的小缺陷全部暴露了出来。 “没有，没有。”赵念慈摇摇头。 “我刚刚在想啊，叫恩惠好不好”，林歇遥看着月亮，却没有感觉到赵念慈的呼吸正在改变。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养女5 “和恩礼也搭一点，想想她们两丫头梳着同样的双马尾辫，上学放学，那个画面就很漂亮。” “名字这个东西嘛，越简单越好，她们都是上天给我们的馈赠，恩礼，恩惠，多好我们也要以感恩之心，来好好照顾她们。” “毕竟”林歇叹了声气，他又无法抑制的想到了自己性情凉薄的母亲：“毕竟，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最简单的互相照顾。” 赵念慈的抽泣声传达到了他耳里，眼泪滴在他手上。 “谢谢谢谢你包容我接受我”赵念慈一边哭，一边说道。 林歇身体无法动弹，也不敢大声，只能关慰语气说道：“你怎么啦？我起名可不是让你哭的，再说我说的话这么朴实，也没有煽情的意思啊。” “人家就是想要谢谢你嘛”赵念慈越说，眼泪越是滚滚流。 “好了，不苦，不哭了都过去了。”林歇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想要给予她安慰，其实赵念慈为什么哭，林歇是真的没想明白。 那这个“那过去了”，究竟是过去了什么呢，可能是林歇的灵性回答吧。 “恩惠，恩礼那还有呢？”边上，黑客问道提莫。 “叫大饼。”提莫面不改色说道。 “靠，你这思维太开阔了吧！”黑客进入沉思状，三位执念玩取名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而林歇这边，正和睦着。 “先和我们生活一段时间，再慢慢接触这个社会” 赵念慈自己也在强忍着眼泪，她哭泣很简单。 恩礼是自己和柯旭成的女儿，林歇毫无怨言的接受，为了恩礼和自己的性命，只身一人跳到水流湍急的水库里，拯救了自己和恩礼。 何况恩惠，之前在谈到恩惠时，赵念慈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她本人认为，自己对这个小女孩是有间见伤害的，才会有照顾她的责任心。 这个间见伤害来自于，自己本性的孬弱，让柯旭成为非作歹了两年，才让柯旭成有机会去拐，去监禁恩惠。 所以，她之前在柯旭成家里，看到小女孩的遭遇，就觉得自己是有原罪的。 才会主动想出照顾她，直到找到她亲生父母。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偿还自己的罪责，承担这个责任，和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可对于自己的伴侣，林歇来说，恩惠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拖家带口的和林歇在一起，他不嫌弃，还视为己出，这下遇到自己“自以为是”才有的“负担”，他也毫无间隙的接受了。 本来，光是林歇愿意抚养一段时间，她已经很感谢了。 而林歇给她起名为“恩惠”，只是准备和恩礼一样当家人来照顾。 这种无私，包容，让赵念慈这么多年来积压的感情，抑制不住的随着眼泪宣泄。 可好歹，是慢慢止住了。 林歇还是不懂为啥哭，也在以直男的视角瞎安慰着。 “女孩哭的时候，去吻一下就好了。”黑客自信的说道。 “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空姐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哇好狠”黑客受到暴击。 待从床沿，看不到月亮时，赵念慈自己消化了眼泪，她心想到，自己一定不能愧对林歇的爱。 她面朝着林歇的脸，脸上突然浮上一层嫣红，在淡淡光的俯射下，显得格外诱人，让人想要亲上一下口，就一小口。 林歇心里攥了一根绳子，心想，刚刚还哭着呢，怎么一下子和小母豹子一样“蓄势待发。” 她身上那淡雅的香味，随着发梢和呼吸传达到自己这儿，撩拨着跳动的心。 “要不”赵念慈的小手，从林歇的胸膛，缓慢的滑，轻轻按压，直到肚脐眼下方一寸。 “用手”赵念慈努力表现出“大胆”，可她的语气和表情掩饰不住他的害羞和紧张，声音比蚂蚁对话还要低，还偏偏让林歇明白了意思。 “铥的一下”，如果下身昂扬有声音，应该是“铥”。 形容起来，就像是青蛙踩着一片荷叶，跳到了另外一片时，起跳时发出的声音。 肌肉突然暴起时的既视感，林歇那自初的夜之后存的弹丸，一时之间挤在枪口。 刚刚自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小俏皮，还给赵念慈记住了 林歇这下难住了，真的贼想要啊，这个不开玩笑，在小钢棍上方的温热小手，正在传输的波动，简直是咬了亲命，那家伙比钢棍还要硬，似乎快控制住大脑。 “想什么呢！扒啊！” 喂，太刺激了，赵念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小手，可能因为过于紧张，温热慢慢消散，不，是因为林歇这个“区域”太火热了，才会感受到她小手有些冰凉， 此刻林歇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八十度的巨浪沙漠里，冲了一个飒爽的凉水澡，恨不得发出舒服到要哭的呼喊。 黑客和提莫很老实，他们拉着空姐，一起向着门口走去。 这可是约法三章说好的，不管执念的视线能不能看到林歇，也要主动留出一个私人的时间。 空姐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一边被拉着，一边希望林歇可以看到自己的委屈，手伸在半空中，似乎在说：“你的良心呢” 林歇点头了，他半眯着眼睛，呼吸着她身上的好闻味道，已经被下半身控制住思维。 赵念慈接受了这个讯息，再说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小钢棍弹跳着碰到自己手腕，似乎在“求救”（受不了了，好挤啊。） 在多种臆想或者杜撰的信息下，赵念慈深呼吸，睁开眼，手真的，略过病人裤子，伸伸了进去。 小手下定决心的抓住了帐篷轴心，手间软肉的柔软，还有手骨凸出来的 “唔”林歇舒坦的从喉咙里不可抑制，归于灵魂战栗的喊出。 “呼呼”两人紊乱的呼吸声交替，那让人臣服的魔手还没动弹，摆在明面上的是，已经箭在弦上了。 准备好了，情绪到位，气氛刚刚好。 从折窗旁边的床位，小恩惠睡梦中的话，打断了他们，让他们正在保持着的动作，甚至有那么点小小的尴尬。 “爸爸爸”伴随着哭声，还有痛苦的嘟囔。 她可能做了噩梦吧 林歇和浇了一罐冷水，不是燥热时舒爽的冷水，而是让人冷静的冰凉。 身体还昂扬着姿态，恰到好处的气氛却跑到衡水再也回不来。 “我去看看孩子。”赵念慈收回手，差点走向窗户那边，又折过身子，把手在裤腿上拍了拍，低着头，走到恩惠床边。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家里，多少得有些孩子的声音才热闹。 林歇重新侧身，听着折扇旁念慈的安抚声音，看着入水一般的月光，自我安慰的长吐了一口气。 “呼”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娘家1 赵念慈回到床上，她轻轻拍着女孩的腰身，希望可以慰藉她的心灵。 梦没有延长，女孩醒了过来，她抱住了赵念慈的身体，头蹭在她胸前，就这么睡了过去。 赵念慈听着她呼吸声愈发稳定，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才放心的睡着。 庶日，林歇醒来，空姐果然还是强行躺在边上，大眼看着自己，保持着自己的僵硬笑容。 因为已经是日常，林歇默默看了一眼，就歪过头打了一个瞌睡。 空姐下床，她可能觉得林歇毫无反应所以有些气馁，看着林歇的眼里有点幽怨。 林歇发现，空姐对赵念慈没有排斥，也会充分给自己私人空间，只是她似乎再以一颗“共享”的心，希望林歇在对赵念慈好的时候，也能对她多点关心。 林歇可不是什么后宫大能，对三妻四妾的生活也毫无向往，光一位女子都无法理解，也可以说是应付不来，多的还怎么对付。 他希望一份感情从初识磨合到亲密无间，是需要一个相当默契的过程，同时也很疲惫。 若是一生来个好几次，林歇可不能保证自己有这个恒心。 所以在应对女人的层次，林歇这辈子是没有出轨的可能性了。 男医生进来，旁边跟着护士，赵念慈也牵着女孩的手，她两起的早。 “嗯恢复的还可以，不用一直待床上了，平时还是要小心点，之后看恢复情况吧” “医生谢谢您。”赵念慈真挚的感谢道。 那小护士憧憬的看着赵念慈，眼睛泛光，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气质，又美丽的人。 再反观趟床上肿着张脸，腿脚不利索的林歇，砸吧砸吧嘴，心里“切”了一声，觉得暴遣天物。 林歇看着小护士，从她微表情里发觉她心中所想，哑然失笑。 “大概多久能恢复？”林歇提问。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腿没废已经是医学奇迹了，不得不说你自己的意志力也很强，平常人半年没法动，你的话只能更短就是了。” 医生自己都怀疑着说道。 “行嘞，出院吧。”林歇自我庆祝的伸了一个懒腰。 小护士给帮忙拆线，林歇看着小护士的白色丝袜和奶白色平底鞋，觉得甚是怡人，赏心悦目，结合空姐在暗地里服侍着，深切感受生活的美滋滋，世上两大职业装在眼前晃荡。 “哼”小护士被林歇的“友情”赏识看的心里毛毛的，认为林歇是那种大色狼，吃着锅里看着碗里。 她用一种“男人没有好东西”的看透眼神，瞟了眼林歇。 哇这是艺术家的眼光好不好，林歇双手投降，索性看向天花板。 恩惠走了过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她问护士阿姨。 “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问你爸。”小护士冷漠说了一句。 “爸”恩惠扑的一声跌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抓着林歇的小腿，隐晦的四下看，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她恐惧的虚影。 “怎怎么了对不起。”小护士慌乱的上前扶住恩惠的身体。 林歇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办，暂时脚也动不了。 “你去叫她阿姨来，快。” 不一会，赵念慈走过来，将恩惠抱在怀里哄。 白丝小护士很愧疚的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林歇拄着根拐杖，下床拉伸了一下上半身，让血液流通一下，其实昨晚念慈已经充分有小手让他血液燃烧了个遍。 他看着落寞的护士背影，多了一嘴。 “你说，我像孩子爸爸吗？”他其实是想问，自己可以做一位父亲吗。 他从未了解过父爱，也不知道该怎么直面女儿。 “像像吧。”小护士还在自责里：“起码，女孩看着您，有依赖。” 林歇一听，喜不自胜，原来自己有当老爹的潜质，起码看起来不会因为年轻而被看轻。 他今年二十三岁，若是女儿都十岁了，那让外人怎么想。 林歇单腿，一手抬起拐杖，面朝这窗花，伸了一个雄鹰一般的懒腰。 “像就好。” “哎呦，病人！您小心一点，摔了怎么办。”小护士上来，扶住林歇的胳膊，怕他摔倒。 林歇报以一个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我这一只脚，可是跑过半个望京的。”竖起大拇指，自信自夸。 这sshby模样，驱散了小护士心里的自责，噗嗤笑了出声，心想道，他可以拥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一定是有可取之处的。 男人对制服和丝袜有兴趣是情理之中，对护士和空姐有向往更是难免。 林歇自认庸俗，这些日子也开发出了欣赏之道，比如白丝相较于黑丝，有那种冷淡又纯洁的诱惑，可黑丝又能让腿部的轮廓格外有层次。 如果可以，林歇对各色，各种各样的丝袜产生了浓厚的去了解的兴趣。 好色的男人多，可有趣的灵魂少。 林歇在这条路上再也没有退路，各种无伤大雅的癖好要慢慢接受 拄着拐杖，看着赵念慈忙里忙外收拾。 小女孩恢复情绪，小手就拉着林歇的大手。 办好出院手续，一起如一家人般下楼，惹得医生护士病人们羡慕的目光。 毕竟气质美人不是哪里都有，这病房有大明星在照顾自己老公的事，早就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 他们隐晦的假装偷看，其实视线都落在了林歇眼里。 看赵念慈，哇！好漂亮！ 看林歇，咦，很有钱吧然后酸涩的别过头。 林歇往后应该会一直接受这类目光，他安慰自己这都是有漂亮女朋友的必经之路，反而对审视的目光报以温和的笑容。 下楼，他给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华峰和爱斯站在医院门口，手捧着鲜花，眼角还有估摸着眼药水滴的眼泪。 往他们身后看，黑色奔驰专车很洋气又土包子的停在大门口，恨不得车身上拉一个横幅“欢迎回来。” 这夸张又煽情的一幕，被“摄像头”全程跟踪着。 林歇现在也算是名人，他的风头最近在直播界甚至可以比的上有国明老公之称的王思宇。 他有名是这么多年抛头颅洒热血，再加上有钱多金。 林歇则是单纯的睿智而有个好女友。 “当不认识，走走走”林歇拄着拐杖低头走。 他可以接受感情的自然流露，却无法接受强行煽情。 赵念慈也不好意思，可这么走过去摆明不可能。 于是，两人抵挡不住热情的站在了数百万观众面前。 “恭喜出院。”华峰很油腻的抱了上来。 林歇鸡皮疙瘩跳起来，在他耳边威胁意味的说道：“别拍了啊。” 他再怎么冷酷，弹幕上还是热情，又给爱斯基摩刷了一波关注度。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娘家2 林歇被各种视线弄得不快，拿起拐杖就要抽人，华峰爱斯只能收回眼药水，给林歇赵念慈开门，匆匆上车。 摄像大哥被抛弃，第一次看到病人拿拐杖打人，乐呵呵的笑不停，观众也基本和他一个反应。 “太可爱了吧林总！” “不愧是念慈姐的男人，就是霸道！” 诸如这样不懂林歇心意的弹幕刷个不停。 总算脱离了摄像头，绅士司机和林歇打了一个招呼，“您身体好点了吗？” “没毛病。”林歇放松的吸了声气，对他说道，心想总算碰到正常人了。 车开始缓慢启动，林歇看到车上的行李，竟然有自己的包。 “这都帮我收拾好了吗？”他略显讶异的问道。 “嗯，我早上回去整理了一下，一会把华董事长和爱总送到公司，司机师傅就送我们去廊坊。”赵念慈抑制不住喜悦说道。 林歇可以看出她想家了，而且可以不用上下楼，直接出发，自己也乐得自在。 “好好。”他手放到赵念慈手心，她开心，自己也开心。 “到廊坊有什么需要就和公司说，绝对第一时间满足。”华峰兴致勃勃的抱手说道。 “需要，是有之后再说。”林歇主要是想要雇佣安保人员，不希望之前针对自己和念慈的事情再发生。 “对了，等过些日子，住进公司安排的别墅吧，快收拾好了。”爱斯转过头，恭敬说道。 “别墅？”林歇瞪大眼，还能有这待遇？ “嗨呀，林总，这没啥可惊讶的，你可是公司能运营至今最大的功臣，若是连最基本的生活水平都无法到达，外人可要笑话我们小气了。”他摆摆手，表示小意思。 他哪里知道林歇是在想，住那么大的地方，叫吃饭都要微信，会不会太凉薄了。 赵念慈和他想一块去了，却没有直接拒绝，毕竟女人嘛，有房就是家，安稳，自己住不住再者说，拿过来先。 “在什么位置呢？”她问道。 “玫瑰园，离公司有些距离，独立院落。” “玫瑰园”赵念慈想了想：“那里一平至少六万吧！” “只会更高。”华峰插了一句。 “咱公司有那么多钱吗？”赵念慈怀疑道。 “我爸给我留下的一幢别墅而以。”说到这个，他有底气许多。 “那我就不客气啦。”赵念慈想到那豪华别墅，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笑。 “我还是喜欢三室一厅的，一家人住一起近点。”林歇嘟囔道。 这老哥可真实耿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宅院，还给他嫌弃了，华峰和爱斯哑然。 之后他们聊了公司最近的变化，据说林歇虽然不在公司，但是副的性质很高昂，公司上下一心，都怕自己会在时代的浪潮下被淘汰。 因为爱斯基摩今日不同往日，他的风头已经和熊鱼相差无几。 虽然观看人数，就是流量，和熊鱼还差的多。 但打个比方，直播界是一个大蛋糕，之前是一根毛沾着吃，现在是拿着勺子刨了。 “文化公司得盯紧，有他们策划节目和推波助澜，热度才能一直不消下去。”说道运营话题，林歇虽然一直没有正经参与进去，但一直起到后背遥控的作用，此时一本正经，让周遭的人都认真的听。 “还有招揽优质主播，不一定非得从熊鱼挖，毕竟可以挖来的，也会被人挖走，成本太高，可以自己培养最好。”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窗外，眼里突然有了一丝银光：“这段时间策划一个选秀节目如何。” 这个想法让华峰和爱斯一同陷入火热的思考。 同时还有忧虑：“选秀节目成本好说，可类似的活动，熊鱼都办两届，那些女主播上来唱歌跳舞，选出一个最性感的，观众估计也快腻了。” “咱弄不一样一点。”林歇暂时也只是一个想法，总之培养新人是一定要有的：“我在廊坊好好想想，你们也计划一下，哪边有想法了，再联系。” 说道这些工作上的事情，赵念慈就完全听不进去了，开始玩手机。 林歇偷偷看了一眼，没想到手机屏幕上是玫瑰园的照片。 “这有啥好看的，反正能住。”林歇调笑道。 “多大多好看呐。”赵念慈兴奋的给林歇翻图片。 “你喜欢就好。”林歇揉揉她的脑袋。 这时间里，三位执念一直不声不响的挤在林歇身边，因为空间有限，黑客只能被推到华峰和爱斯坐的中间位置。 而还不知道自己叫恩惠的女孩，则坐在赵念慈的双腿之间，和她一起看玫瑰园的大别墅，小脑袋歪着，在认真的疑惑着，对一切都抱有好奇心，对陌生人不再抗拒和排斥，唯独让林歇担心的是。 之前小护士提到“爸爸”，这两字成了梦魇，提不得，也没法言表。 从打算照顾她的立场，林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创伤如果不早作缝合，治愈，他就会一直在心头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张扬，可怕 车快到时，赵念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意问道管人事的爱斯。 “爱总，宋伊雪有回去直播吗？” 提到这个名字，林歇和提莫的脸色一变，就像只被原地震了一下。 “没有哎，最近忙着处理主播大会之后的讯息，有人提了一下，我正打算问你们。” “哪儿去了呢？”她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那丫头可真是不省心，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下，最近联系她好多次，都没回应。” “她和公司还没签合同哦，毕竟也是二线以上的主播，咱可得留住。”华峰捋了胡子说道。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林歇没法插嘴，这姑娘可是让自己差点命陨的中间人，一方面，她又是保护赵念慈的那一位。 他在这个问题，考虑到了提莫作为执念，在面对自己时，是否有迁就，却没有想到宋伊雪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哪点亏待她了？还是被王思宇抓住了什么把柄。 对宋伊雪，林歇完全讨厌不起来，她看起来呆呆的，很俏皮，还总能让赵念慈开心。 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个人，是林歇想起来就苦恼的问题。 车停到公司，和华峰爱斯道别，车不休息的向着廊坊飞驰。 路上，念慈拿出了准备好的寿司小吃，喂给恩惠。 林歇张嘴求喂，她给了一个小白眼，说是自己去吃。 路上吃吃喝喝，林歇看到提莫愁眉不展，毕竟作为单纯的执念，有这种想不通的表情，也是难得。 棕色眉毛打转，无声留着的血滴在空姐丝袜上，却不留下印子。 一会换一只脚弄二郎腿，一会揉揉黑色鼻子，有种黑暗童话般的可爱。 “小东西，还挺可爱的。”林歇给他脑门一中指弹，吓的思考的提莫无助抱空姐胸。 空姐“阴狠”的瞪了他一样，揪起他头顶的绒毛，捏在手中，气的发抖。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人间漆黑1 林歇在住院期间，那些想要加害于他的人，过的并不十分愉快。 往前追溯两天，亚洲大酒店的大门口，林歇之前工作的那家文化公司，作为他直系前辈的李发，被之前对他唯命是从的安保人员，一人拐着一只胳膊，丢到了富丽堂皇的大门口。 来往的人，看着这穿着华丽的男子被丢弃到外面，捂着嘴偷笑。 别人过的不好，通常可以给予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的人以慰藉，这是一个残酷的常识。 而岁月不济，又会放大人的五感，幻听到听到自己又好奇，又排斥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这人好惨啊，被扔出去了哎。” “穿的人模狗样的，这么落魄，又装大蒜头了吧。” “所以说人还是要做适合自己的事情，太勉强就会融入不进去。” 这些话，真的是路人说的吗，可能只是他自己在辱骂自己。 李发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配得上这份羞辱，每个字都是他心中怨恨在巨现化删自己巴掌，火辣辣的刺痛着。 “林歇”他咬着牙说道。 嫉妒，羡慕，恨，人们总是把这三个字眼词汇放在一起不是没他的道理。 他嫉妒林歇可以被万众瞩目，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王思宇的对立面。 他羡慕林歇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像赵念慈这样的女人，他一眼都会自行惭愧，不敢靠近，因为他清楚这是自己永远都够不到的层面，拥有不了的女神。 他恨，恨就关键了。 恨林歇完全不在乎自己！ 在知道林歇现在的社会地位时，他恨不得林歇把自己当个人，拎出来狠狠的臭骂一顿，他连话都帮林歇想好了。 “李发，你就是李发对吧。”必须得记住名字 “今日不同以往，我已经是比你高十几个阶层的公司经理，被你们辞退后，我过上了开挂般的生活，羡慕吧？是不是恨不得被开除的是自己，啊呸，你这种人渣就该一辈子过压榨普通平民的生活，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被欺负，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我这就和你老板打电话，炒你鱿鱼，让你知道被恶意开除是什么滋味，等等，你别哭自己一定会哭的，如果被开除的话，你不是老让我干这干那的吗？你现在帮我把鞋舔干净，我就饶你一次，既往不咎。” 想象里的林歇翘起二郎腿，把皮鞋伸到自己嘴边，发出大仇得报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着林歇的狂笑，他还乐呵呵的跟着笑了，接着，他在想象中给林歇舔了鞋，保住了自己的工作和面子 可是，他连被报仇的愿望都没有实现，林歇压根不在乎他在那bb什么。 啥？李发是谁？哦，那个以前让我干这干那的人啊，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他在那吵吵什么呢？怎么像个傻比一样，别搭理他，继续干咱的正事 林歇从来没有正眼看他一次！ 连自己当着面辱骂他，他都只是看着台面，为之后可预见的难题而铭心细想。 哇好气，好恨，又没有办法 他哪怕看自己一眼，就看一眼，然后尝试性的保持一小下，他也心满意足了。 可自己在他眼里，就如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臭虫，连抹杀都会脏了脚，比空气还不如，就像望京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天的大雾霾，又臭又脏。 好烦，自己怎么想到雾霾了，妈的这天怎么这么晴，就不能来点霾，遮蔽一下人的眼吗！ 他脑海里被各种思绪打乱，人整个傻掉坐在门口。 林歇对自己的“空白待遇”让他陷入了极深的黑暗中。 门口的安保人员以为他坐一会就走了，毕竟都是社会上看似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会允许自己一直处于丢人的状态吧。 可他们看低了李发的脸皮，这哥们这会恨不得被狠狠羞辱一番，然后彻彻底底的堕落，也比现在悬在半空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强。 “先生，您能离开一下吗？”一带着深红色帽子的侍者过来问道。 “怎么，你是林歇派来赶我走的吗？”他好奇的瞪大眼问道，鼻翼猛的呼吸。 “请问林先生是？啊，您说林总啊，不好意思，林总并没有和我打招呼，他要是愿意和我讲话，也是我三生有幸呢。”侍者是从内堂出来，为林歇和赵念慈的亲密感动，这下对林歇佩服的不行。 “那你还来赶我走！谁都可以欺辱我了吗！”得知不是林歇派来的，他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比被羞辱更惨的是，被忽略。 林歇曲线报仇，实在不得不服。 记忆力和反射弧也让人钦佩。 “哈？先生。”侍者礼貌的回复：“我想您可以误解林先生了，林先生丝毫不在意你啊” 暴击。 b 一千颗鱼雷，再加一颗爆炸陨石，都不及李发这厮的臆想。 丝！毫！不！在！意！你！啊！啊？ “你妈炸了“他脑袋空白，抬头对礼貌的侍者说道。 侍者之所以礼貌，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是服务，可作为五星级大酒店的侍者，他销售的是服务，而不是尊严。 拥有社会阅历和绅士风度的侍应，在国外可是可以和主人家平起平坐的。 “对不起。”礼貌侍者温和的笑道：“您妈雪碧炸了。” 言罢，他抓住李发的后背领子，面色一变：“妈了巴子，娘娘的腿，当老子吓大的啊。”一边酣畅淋漓的骂着，一边将他在地上向死狗一样拖动，活活拖到大楼侧方的小树林那边，也不多逗留，直接背身离开，走前不忘在添一暴击。 “自作多情。” 能碰到这么帅气又情绪化的优秀侍者，不知道是不是李发的服气。 他头贴着泥土，呼吸着青草的香气，还有淡淡的大便味道，发现被骂，被打这事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想着想着，他竟然流下了悲伤杀马特乡下非主流眼泪。 “太不争气了。”他手伸到身前，抹掉眼泪。 他坐了起来，拿出手机，翻开手机，找到了“李沁”。 李沁是他表哥，之前林歇被带到警察局调查，也是他给正在当小队长的小表哥打招呼，要给林歇些痛快。 之后李沁被革职，他自己也有想要被开除的愿望。 再然后，就怎么都联系不到，连自己老爹，和他家人问，都找不到。 李沁像是人间蒸发，也可能是和普通人间开了一道隔膜，到了自己可以恣意畅爽的新世界。 可异装癖或者说是同性恋，在这个社会上，真正应该在哪立足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间漆黑2 “嘟嘟“冷漠的电话声音传来，李发的内心有些焦虑。 从小有什么阻碍，都会和小表哥讲，突然发生这种憋屈事，不和他或是她分享就浑身难受。 “嘟”响了好几声，如果真的想接，早就接了。 就在他快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喂。” “你好。”李沁那特有，雌雄难辨的声音。 “表哥，是我啊，李发，你忘了？”李发撅着嘴，就像是告状的小弟弟。 “啊，是你，怎么了？我换手机，没备注。”李沁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动，还是那种和陌生人对话的淡淡语调。 “表哥”他的声音都有了些哭腔：“你还记得十多天前让你在警察局帮忙收拾的林歇吗？他他欺负我” “啊？！他怎么欺负你了？你们怎么碰到的？”李发话音刚落，李沁就抑制不住的接着问。 “怎么听你语气，还有点开心呢？”李发歪着头，头上扎着树叶。 “哪哪有，你听错了。”李沁镇定的回复，但鼻息摆明了正在紊乱：“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发犹豫了一下，觉得从来和自己一边的表哥有些怪异，语气中怎么有憧憬和怀念，可这些细节他就想象不到了，之后把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越说越生气，越说吐沫星子就乱飞。 “嗯”李沁听了只好先无语的嗯一声：“那怎么办？把他找出来，揍你一顿？” “不行，我怕疼。”李发使劲摇头，用灵魂来排斥。 “你脑子坏掉了？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你非得逼着人家报仇！”李沁把心中的郁闷吐出。 “好吧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憎恶他过得比我好。”李发听到大实话，不怒反喜。 “拿你没办法。”李沁的周遭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还有嘈杂的粗重女性对话声：“你先掌握一下他的行踪，随时联系。” “表哥！你愿意帮我吗！那太好了，能把你的执念带来吗！”李发一听，喜不自胜。 “先这样。”李沁似乎碰上了着急的事情，急忙挂掉电话。 虽然被强行挂掉电话，但李发没有任何不开心，他那跟屁虫本性，让他对李沁无比信服，只有有他值得一个方向，自己刀山火海都会冲进去。 小时候，两人总在李家宗堂玩。 李家在望京盘根有千年以上，人数众多，盘根错节，可据他所只，是有那么一个“本家”存在。 那年秋日，自己和表哥玩躲猫猫，被家长带到一个白发缕缕的老者面前。 在两人眼皮上抹了幽绿色液体，表哥都疼的打滚，自己都毫无反应。 从此，自己就和表哥越来越远，他呢，受到了瞩目和家长的关心，自己则从此俨然路人，连爸妈都看不太上，反而看到还会唉声叹气，更多的是自怨自艾，仿佛在说“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李沁是有出息的，自己跟着他总没错。 在完成目标计划后，他决定开始尾随林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站直身子，拍掉身上的灰，对着手机屏幕，展现一个恢复荣光的笑容，自信身上有香气，其实是化肥混泥土的味道。 他一直在亚洲大酒店的大树一侧，紧盯着大门。 为了今天的初心，和心爱的女主播仙娥滚床单，他重新拾回了赖皮般的信心。 想到自己的女神在赵念慈和尹素婉这种美人面前落了下风，他就嫉妒的咬牙。 当时的会场前台，正好迎来了颁奖典礼结束，仙娥寻了一个间隙，悄悄离开。 她给在公寓等她的小紫打了个电话，说是马上回。 仙娥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自己的男伴被如此难堪的赶走，内心竟然还有些喜悦和放松。 仔细想想，自己对这种浮夸油腻的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一个没有本事让自己更出名的男人，就是咸鱼。 想起李发就来气，她摇摇头，补了个妆。 远远的，她看到尹素婉冷冷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立马就循着门离开。 尹素婉可以不让自己当众离开，其实是给爱斯基摩tv，和林歇面子。 她在侍者的开门下离开，在外人面前，她极力优雅的姿态，玲珑的身材，白洁的肤色，让人炫目。 “您的车正在来的路上吗？”侍者尊敬的问道，在他的视角里，在这个会场，这个穿着的，非富即贵，都是受邀宾客，专车什么的，是最起码的。 仙娥内心有些酸涩，怪自己找了个不争气的渣男，这下若是张口说是要打车，也太难堪了，会被笑话死的。 她佯装：“对不起啊？不好意思，我听不太懂中文。”她听懂了，但装作没听懂，她说完之后，就自己往外走，打算走几步路，找个小角落，打量小绿车，委屈的回家。 走在街上，仙娥的贵妇打败和突出的美艳，让行人纷纷侧目。 有油头土面的小年轻过来要号码，也给她拒绝了。 好不容易走到一条萧索的街道，这里应该没人发现自己打车了吧。 她拿出手机，点开“滴滴” 之前不用，是因为滴滴是随机车，来的都是十五万左右的代步级别，拿来当专车太丢人了。 她看着街对面被风吹的淅淅沥沥的树，心想道，如果林歇是自己的经纪人就好了，说不定，火的就是自己了 想着林歇万众瞩目的模样，被亿万富翁们注视时笃定的姿势，和赵念慈如此登对，压的自己那丢人男伴丧失理智。 人心不足蛇吞象，之前被林歇所救，她内心一方面感激，更多的却是向往。 立场转换一下，在他身边贤内助的是自己，灰溜溜离开的是赵念慈，这个场景得多美好啊。 想着深入，她听到车发动机的声音，半天却没有车开过来，附近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正打算看手机，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侧头一看， “唔”她的嘴巴被大手抻着的白布捂住，身子不可抑制的被那男子抱在怀里，走了几步，她看到一辆熟悉的银色捷豹。 李发的车！这丧家犬怎么还没走！仙娥想要大声呼救，却因为自己走到僻静的地方，而无人听的见。 望京二千万人，给她能找到一个看不到自己打车，丢人的地方，也是本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人间漆黑3 “毫不害臊的烟草忘却着度日” “反正已经回不到曾经” “烟啊烟啊，只需要烟。” 李发的捷豹车上，放这这首名为烟草的日文歌。 这首歌，是仙娥最近直播时经常放的，李发给自己刷了好多礼物，吸引自己的视线，加了私人微信后，第一句就很讨喜：“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样喜欢这首歌！” 他看起来初衷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同样的歌。 仙娥万万想不到，此时自己被喘着粗气的音乐同好，利索的双手绑在身后，不知从来找来绳子，自己开始反抗时，也被他狠狠的从腰间环绕，绑在车后座。 天下所有的抵抗，都是先拳打，再脚踢，开始猛踹时，李发被踢的直皱眉。 “反抗，让你反抗，你可是我带来的，不让我爽一下怎么行。”他眼里泛着兴奋的红光，丝毫不理睬踹在自己身上的小脚，从前座又翻找出的专用红绳子，简单的抓住脚踝，红绳子一套上，仙娥只感觉自己越是反抗，脚上的红绳子就越紧。 着急之下，她开始用母语骂人。 “西吧，呱里呱啦，wtf臭流氓”各种吐露出来。 李发看来早有准备，先缚其声，他竟然连黑胶带都准备好了！ 看来今天不管会不会有林歇这档子事，仙娥都逃不了被束缚折磨，李发一看就是行家。 她开始着急的流眼泪，身子怎么动弹，只会加重四肢的束缚力。 李发淫笑着扯开胶带，嘴里横着烟草的旋律，迎合着车上淡淡的音乐和仙娥娇嫩的喘息声。 这见鬼的街道，怎么半天都没人走！人都蒸发了吗！ 仙娥开始求饶：“不要，不要”她越是软绵的反抗，越是激起了李发的虐心，桀桀笑的，胶带贴了上去。 这下，仙娥只能从鼻翼间呼吸，用水灵灵的眼珠子反抗。 “老子为了你花这么多钱，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亏死。”绑好之后，李发反而镇静下来，他做到驾驶座，听着仙娥的哭泣声，鄙夷的笑，反复的听着烟味，一边掏出一包万宝路，开始猛地抽吸。 车上，不一会，就满是烟味，呛得仙娥不敢深呼吸。 车启动，开进了一个老年社区，这里无人管辖，这个点人们都睡了，他停到一个更为僻静的树边上，从车前座，直接爬到后座。 他盯着仙娥求饶的目光，满意的撕开胶带，胶带后的嘴唇，紧紧眯着，刚一扯开，她就喊道：“救命” 话音未落，胶带重新封了回去，李发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样子。 “放弃抵抗吧，今天把大爷服侍好了，往后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欢愉。” 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照在仙娥被束缚的全身，接着，单手扒下裤子 “唔唔”仙娥瞪大了眼，身子使劲往里面缩，被人拍摄，这是万万不可啊！自己的星途，未来，都可能就此破灭。 可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孽，和陌生的观众出来就算了，还为了虚荣心，跑到没人的小角落打车，好好的做普通的自己不好吗。 “嘿嘿。”李发继续拍摄，看着仙娥的反应，满意的笑出声来：“对，反抗，继续反抗。”他一把抓住了仙娥的衣襟，以最野蛮的姿势，往下扒。 一对混润的半球，扑腾的在李发眼前晃了晃。 “大大大太大了”李发感叹人类科技的伟大，让这个女人的身体如此曼妙。 “唔”仙娥彻底放弃，她无神的看着窗外，绿色树叶正无声息的掉落，似乎在宣告秋天正在悄悄来临。 “嗯哼”他更进了一步，无理野蛮的戏谑自己的身体，偏偏身体自发的有了反应。 仙娥流着眼泪，不知不觉又想到了林歇。 生命这条轴，真是太多不可思议，稍稍偏移一丢丢，都有可能会有无数蝴蝶效应。 在韩国当练习生时善良一点，不和尹素婉交恶，自己就不会堕落至此。 选择经纪人的时候，安排和林歇一起，就有了坚实的依仗。 过了几分钟，仙娥感知到下身的豆芽变成牙签，有粘稠的肮脏液体在流出来，她轻蔑的笑了笑，故意不做任何反应的看着窗花。 李发心满意足的穿好裤子，看着自己的又一个作品，反复看了两三遍。 接着，他打了一个电话。 “喂，海哥啊，我，李发啊，对对对，就是我，老去你那玩的。” “最近生意怎么样”他和海哥侃大山聊了会。 接着，李发小声说道：“海哥那最近缺人吗？漂亮又听话那种？” 仙娥一听，身体就再次紧绷，太王八蛋了，监禁自己，还拍摄视频！ 这个视频可以让自己永久闭嘴，当没发生这件事，心中藏着怨恨罢了。 他竟然要把自己卖给什么海哥，鬼晓得是什么地方！ 仙娥恨啊，真他么的是天道有轮回，自己当年对尹素婉做的事情，竟然有轮到自己头上的一天。 李发按住仙娥躁动的身体，手卡在她的脖子，窒息感上闹，仙娥眼睛满是血丝的盯着李发。 “嗨呀，海哥放心，货好的很，还是韩国人，女主播，一宿至少卖五千吧。” 电话那头说道：“过两日拉来验验货，日本那边，我老大店里也缺人。”看来这位海哥，听说是异域主播，也兴奋的不行。 两人结束通话，刚刚仙娥反抗，让李发好像又来了兴致。 车内一番微晃，这夜也过份漫长了些。 “毫不害臊的烟草忘却着度日” “反正已经回不到曾经” “烟啊烟啊，只需要烟。” 再轻的音乐，悠悠的旋律，都无法治愈濒临破灭的人生轨迹。 天道有轮回，后面一句是，苍天绕过谁。 你过去给他人的伤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头上。 林歇可以救一次，不可能次次为她人的虚荣买单。 另外一边，李沁挂掉电话后，看着身旁的小姐妹。 三人站在三里屯体育公园的犄角旮旯，掏出自己的小包包，开始化妆。 “呦，沁沁今天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红着脸呐？”一浓妆艳抹的女子拍臀抛了个让鲜花枯落的眉眼，胸口和两块和大西瓜似的波动。 “对呀对呀，小骚蹄子又泛水水了吧。”一瘦高网丝袜的大姐捂嘴哄笑道。 李沁不语，今天她穿着蕾丝包臀裙，没穿丝袜，腿上却一根汗毛都没有，胳膊纤细，脖颈干净温婉，本来就姣好的五官，让她看起来和真的女人一般，甚至更加女人味。 她一摆一眼风姿万众，拍了拍姐妹们的屁股，笑回道：“就你们话多。” 三位有一共同点，就是尖细的声音里，有藏匿着的粗重，在影响声线。 人若不傻，且清晰的听，一定能听出倪端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人间漆黑4 她们迎上了工体酒吧出来，摇摇晃晃的外国人们，有漆黑肤色的，也有大腹便便的白脸老头。 各自找到猎物后，用自己的胸膜礼物的胳膊，撩拨他们酒后浮躁的心，让眼神迷离，听从下半身使唤，他们带着老外们走到体育馆的幽闭小树林。 谈好价格，裤子一拉，就趴在树上，往后微微张唇，等待喘息。 交替的呼吸声，混杂着掩蔽双瞳的漆黑，让男女共有的排泄口，瞒天过海。 完事后，拿着二三百人民币，放到包包里，心满意足的重新走向酒吧，寻找下一位。 两千万世界各地的人，在政治文化的中心城市迷离的夜晚，享受着肮脏的欢愉和互相欺骗的交易。 有的人是为了满足内心的缺憾，有的人只是单纯的追求刺激。 更有人，仅仅是无聊着，变态着，堕落着 活动结束后，王思宇径直回到自己行宫，他打算听到林歇命陨的消息，今天晚上痛痛快快的玩一晚，做些大快人心的事。 他坐在车上，嘴里哼着小曲，完全没有受挫的样子，似乎之前的愤怒内部笑话的不错。 车停在行宫，他一边下车，一边给朱莉打了通电话。 “到家了吗？” “快了，手头工作做完就回。” “你都这么累了，我刚还让你陪我，有点过份了”王思宇想到刚刚在活动酒店，和朱莉提，让她和自己一起去行宫，她那努力排斥的样。 “没有，没有是我太敏感了，你好好休息。”说罢，朱莉似乎疲惫的不行，声音都在越来越小。 “好，你也早点睡。”王思宇等朱莉挂掉，自己才听了一会“嘟嘟”声挂，他明白怎么做一位绅士，怎么让女人对自己有好感。 可他最近发现，朱莉不是十分上心，也没有百分百的依赖自己，给人一种，没有他王思宇，也能活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虔诚的大光明教圣女怎么可能背叛自己，朱莉可是天选之女，和自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自己真是太多疑了，若是连朱莉都怀疑，那就是怀疑自己！ 自从他进了行宫，从一楼开始，灯光才一层层的开，他和脚踩开关一样，不一会，所有楼层的灯光都亮了。 专属的服务人员走出来，先是那之前带“姑娘们”进包厢的川音中年女人，她胳膊上放着浴衣和浴巾，“跪”在了他面前，眼底里有真挚发自内心的狂热。 “圣子，给您准备好了。”言罢，中年女子身后走出一排靓丽的女子，皆是温婉笑容，走了一圈，就近乎匍匐的跪在地上。 王思宇转了转脖子，觉得浑身困乏，随意点了两人。 两妹子诚惶诚恐的起身，脸上表现出了被翻牌的喜悦。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顺利的有些牵强，人凭啥如此心甘情愿的服侍一人，因为这不是服务，而是出卖尊严，这毕竟不是封建时期，人人都视天子为神 进豪华浴室，地板都是玉石，水龙头都镶了几颗钻，壕的可怕。 “圣子，帮您更衣。” 两妹子配合得当的，让王思宇不一会浑身哧溜，肚腩一块赘肉格外醒目。 进浴缸后，一女也光溜溜的进了浴缸，用手和身体柔软处，给王思宇摩擦，按摩，手不时拂过敏感区域，恰到好处，撩拨男人心。 另外一位也没闲着，她在浴缸外，给王思宇按摩肩膀，揉捏脖子，她茵茵笑着，蹲了下来，手伸进水里，负责着他上半身敏感区域，樱唇对着王思宇耳朵有技巧性的呼气。 “呼嗯哼”不时夹杂着鼻息。 这或许已经是男人的终极彼岸，全身都被很好的照顾到，王思宇舒服的闭上眼睛，让灵魂跟着一起战栗，让关于林歇的破事全部和东风一起飞的越远越好。 “带点劲。”他嚷道。 两女更起劲，让自己的技巧如化骨柔指，唯命是从，实则，眼底里有些恐慌。 在这里，她们就是奴婢，若是让主子不开心，就会被抛弃，又不能带着秘密逍遥生活，所以最后都会年纪轻轻命陨。 离开的人，大概都是这个下场。 王思宇让“贪老”控制执念，掠夺他们的意识，用拍摄视频的方法，让这帮女孩和他想要掌箍住的心腹们，互相牵扯，威胁，憎恶，又臣服着自己。 执念掠夺意识，是一种格外霸道又痛苦的过程，不单是对人，对执念也一样。 执念由意识组成，他让人类的意识产生空白，然后把“臣服大光明教”这一意识强加进去。 然后，这些人就会自发的把王思宇的话视为命令，视他为神。 执念也因为消磨自身意识，愈发黯淡，直到彻底消失。 贪老自从上次被林歇弄得神志不清，就一直躺着不起。 四大执法，除了去杀林歇的“欲老”，还有资历更深的“妄老”“色老” 妄老在外搜寻执念，色老则常驻行宫，资历最深，欲老最为年轻，操弄的执念实力强大，只有难堪的问题会拜托他。 四位护法围在王思宇圣子和朱莉圣女的四周，以他们为轴心，下面是被他控制的男心腹和悲惨女人。 而外面，世界各地都有驻点，靠洗脑收拢一大批心态脆弱的人们。 钱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渗透进社会，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或者煎饼铺子老板，但他们内心都紧紧攥着“大光明教”，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拧成一根绳子爆走。 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王思宇将自己视为王，除了抚养他成为圣子的“色老”还有亲生父亲和朱莉，谁都没法进入他的眼。 想要成为黑暗世界的王，还有诸多屏障，这就要靠他自己捅破，常人就无法企及了，第一个就是林歇。 王思宇正舒坦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赶在这个时间打扰自己，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让耳搔的女孩去开门，女孩开门回来后，拉上了薄薄的帘子，这样外面的人，就只能看到三具轮廓，不见真身。 来人的脚步略显着急，可硬皮鞋至少可以证明是男人。 “圣子，失败了”来人是黑色鸭舌帽的队长，他一进来，就双腿跪地，那番沉重，让人怀疑腿会不会断掉。 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水声不时摩擦着**，发出咕噜的声音。 两位姑娘很称职的，王思宇没喊停，就继续手头身上的动作。 帘子内，王思宇依然眯着眼睛，实则眉头已经和火烧一样竖起。 姑娘惊恐的发抖，更加卖力的口舌游走，鼻嘴喘息，加大魅力。 “啪！” 王思宇水中的胳膊，没有征兆的扇在水缸里的女子脸上。 “继续。”这声似乎是在对空气说。 那被打的脑袋几乎快炸裂的姑娘，又跪在水里，一边忍着流泪，一边服务。 帘子外的队长，惶恐的继续说道：“失败了，甘愿受罚。” “啪！”又是一大脚，踹在了浴缸姑娘的肚皮。 “噗”姑娘一口血吐在了浴缸外，身子匍匐在冰凉的浴缸颤抖。痉挛。 “继续。”王思宇嘴唇气到哆嗦的说道。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人间漆黑5 姑娘血还没吐完，就大脑空白，艰难的转过身，继续机械化的让手在王思宇身上游走。 鸭舌帽队长不可能说出自己家人的讯息，若是让王思宇知道有人拿他家人要挟他，那他家人必然过不上好日子。 往好了想，进大光明教了，被切割意识，往坏了想，直接杀了都有可能。 当下他不敢再说话，八尺硬汉，从尸体里活下来，从枪林箭雨中杀出一条血路，回国之后，找一份老实的安保工作，却被王思宇视为心腹，几乎是第一位尝试“和女子交合祭献”仪式的人。 队长没再说话，王思宇从水中站了起来，他连着扇了两个巴掌到姑娘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疼，让他郁积。 “脏东西，滚，谈正事呢，不知道停？” 浴缸里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色，都是姑娘流的血，只是被打了一个巴掌的姑娘，扶起浴缸里生死不知的姑娘，慌忙抚胸离开，连哭泣都不敢，脸上还带着臣服的笑意。 继续是他，停是他，这就是王，无理取闹的臭流氓。 他身上水淋淋的踏出来，直接扯开帘子，一脸平静的看向跪地的队长。 “啊，你怎么来了？”王思宇好奇的问道，他似乎从扯开帘子到外面为止，记忆就重新洗礼了一遍。 队长盯着地板，身子紧绷，头低到水平九十度，像是等待砍头的罪人一样。 “圣子！我没有杀掉林歇！失败了！” “你他吗还说！说过一遍还说。”王思宇蹲了下来，身上的泡沫和沾着血的粉色水，滴在地面上。 “滴，滴，滴” “啪，啪，啪”合着水滴滴落的声音，王思宇的手掌拍在队长的脸上。 可随着水滴声越来越他手头的动作却越来越大。 手臂的肌肉甚至都开始慢慢暴起，说明他正在宣泄身上的力量，眉头也因为用力而紧皱。 队长九尺男儿，脖子上都是精壮的肌肉，他脸上火辣辣的疼，映衬着他的黝黑肌肤，看起来和滚烫的黑铁一般。 “啪！啪啪！！”连着几下狠劲，甚至让王思宇鼻息中发出哼声。 打完，他手在半空中抖了抖，瞪大了眼，揉着胳膊，似乎在说：怎么打都不倒，真是强。 转而，他突然手扶在队长的双肩，唾沫星子乱飞，以证明自己的无辜：“队长啊，你这脸怎么了，哎？倒是你跪着干嘛？” 他连着问了三遍，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确定自己已经忘了。 队长抬起头，嘴角溢血，眼睛红肿而坚实有力，他看不到前方，也忘记了未来，对王思宇虔诚而跪拜，却得不到相应的恩惠，似乎他拜的不是圣子，而是过去的罪恶。 “您杀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活了。”他真挚的说道：“您让我杀林歇，但有人不让我杀林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还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王思宇歪着头，这么想到：“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谁保护我和圣女呢？” “告诉我，是谁让你不杀林歇，这次就既往不咎。”王思宇温和的问道，光滑的屁股坐在地上，胳膊抱着腿，头陷到脖子里，盯着队长。 “对不起，我不能说。” “不对啊！”王思宇扯着脑袋，头砸在自己的太阳穴，如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不！你在和我说不！你竟然敢！你忘了你的视频吗！不，重要的不是视频，那个步奏只是为了满足我的窥视欲，你们都知道的啊，只是执念不可能出错！” 执念在他脑海里强加的意识里，分明有“臣服大光明教”啊！这是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的。 “我是大光明教的圣子，你竟然感违抗我！” “我没有违抗，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大光明教，两个命令，我都要听，到底该怎么办！”队长从咽喉肿嘶哑的吼着。 “我即是大光明，大光明即是我！你坏掉了”王思宇站起来，光着身子，俯视着队长纠葛的瞳孔。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欲老呢？” “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好，从现在开始，往这块砖头上撞。”王思宇指了指地上一块砖：“砖碎了再停，要没碎，就撞到死。” 言罢，身旁瑟瑟发抖准备好的随从，拿来浴巾，战战兢兢披到他身上。 这个命令总算是让人有了方向，队长开始一下一下猛撞。 脑壳怎么可能撞的坏玉石，普通的钻头都不可能让它划破皮。 “嘭！嘭”每一下都用足了力，第一下头皮就溢血，第二下竟然发出了骨裂的声音，这么一看，他是一心赴死，只等王思宇一声令下，允许自己死了。 突然，打算出门找欲老的王思宇停下脚步，喊道：“哎，你停。” 可能让队长死过去的第三下，被生生遏制住，血一般的男人，保持跪拜的姿势，在无所畏惧的临死之际，侧身，头向着王思宇，保持倾听的姿势。 “不会是圣女吧？”他缓缓转过身，声音带着威胁语气的问道，让队长身体一哆嗦，头嘭的砸在地上。 王思宇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疯了，疯了，怎么可能。” 他自我嘲讽的笑了笑，认为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极。 队长跪倒在地上，头脑眩晕，他正要说话，准确的说，在说出回答前的“嗯哼已经出声。” “去你妈的。”王思宇两脚跑了过来，一脚踩在他后脑勺，把队长想说的话生生切割。 “废物。”言罢，他抬起脚，一翘挺着混润屁屁的女孩过来擦好脚上的血，欠身离开。 对于队长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讲不出来，而是人家不想听。 他听从任何一个来自大光明教的命令，身体和心灵都无比虔诚。 最大的痛苦，或许是还活着。 他口里留着血，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呃”声，那是尾音的无限延长，确凿无疑的呼吸着，只是未来能否再有清晰行走的一天，就不得而知了。 他和在半个望京外，刚刚回到公寓，换下丝袜，脱掉高跟鞋的朱莉一起，回想起之前那个电话。 “队长，你听听声音。”孩子的尖叫声，还有女人的呜呜声，仿佛在安抚。 “圣女，你怎么知道我家？你到我家做什么？”他急促的问道，关心则乱，老婆孩子的声音让他心神彻底乱了。 “停止行动，听到了吗？” “圣女，可是圣子说”队长的声音有迟疑。 “停止杀林歇的行动。”朱莉肯定的再次说了一遍。 他大脑有个讯息一直在鞭策他，“臣服大光明教。” 老婆孩子的安危不是第一位，而是“意识”在主导的命令。 圣女和圣子都得听 “撤！”这声他用血泪喊出的后退命令，保住了林歇的命，也把自己推向悬崖。 哎！最惨有戏剧化的来了，摔得七零八落，却没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间漆黑6 穿着黄色礼裙的宋伊雪，出现在了王思宇处于郊区的行宫地下室。 这里没有大门，只有地下室有车的出口，要想进去，只能从里头的通道进。 在门口，她看到了一位个头很矮的老头，也可能是中年人，但看脸又是小孩，不知道了 两人几乎并行走进冰凉冷气的地下室，齐步走过王思宇的劳斯莱斯幻影和奔驰5系，漠视着前方，又互相小心翼翼的探视着。 除了十几辆价值不菲的好车，就只有一水的黑色商务车，是鸭舌帽们的移动座驾。 两人一高一矮，一脚是高跟鞋的清脆擦踏声，一人走路都不发出声音。 欲老为了更上速度，甚至让本来虚浮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变成了竞走比赛，还是欲老拔得头筹，呼着气手碰到了电梯。 “呼呼丫头，贪老给你做的仪式吧。”欲老咳嗽了一下，孩童般的殷虹脸颊，看起来因为这一趟受到挫折。 “是，大光明教的人。”她点点头，不做否定。却稍作修改。 “林歇，我说的是那今天要杀的林歇，是什么样的人？”他索性身子靠在敞开的电梯门，让自动门始终不关上。 “老实勤恳，努力能干，生活规律，爱干净，然后有些神经大条。”宋伊雪手背在身后，微微摇晃身子，然后很肯定顺利的说完这些形容词。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林歇，是在5dd的粉丝见面会，他让故意洒向身体的水没有流下，让自己避免身材暴露，却也让她被王思宇带到了行宫。 “执念，知道什么叫执念吧？”欲老摆明了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问道。 “不知道，你不会也在问“自言自语”的事吧，那倒是有。” “有几位执念，真的不知道？”欲老到现在还在疑虑，林歇靠着那一位近白执念和银灰执念，是怎么战胜自己身高马大的弟弟。 两人再也得不到答案，一起坐着电梯。 宋伊雪停到九楼，那位“川音”老妈子正在等她。 宋伊雪跟着她，走在无人的楼道，只有幽幽的黄灯在闪。 她跟着走进一个房间，里面安坐着一排排美少女，这可能是望京美女最密集的五十平米 萝莉，御姐，穿着制服的各色美人，身材和相貌都是万中无一。 她们几乎都在发呆，只有几位偶尔躺下，偶尔换个腿翘着。 每个人面前有一个化妆镜子，躺下就是成两排的一米宽的床。 说的难听一点，论样貌随意一位在望京夜里开价都是万起。 之前在5dd的祭献仪式上的十多位，当然也在，还有一位脸上红肿呜呜疼的女孩躺在床上。 “你坐那吧。”川音大妈指了一下门边的位置，她冷漠的扫视了一圈，眼睛在受伤的女孩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就淡淡移开。 宋伊雪一脸呆滞的坐下，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那么在这化妆，从一开始，就是悲剧的在脸上撒砒霜。 没有人欢迎新来的，脑海中空白的那一块意识，只有听从和臣服。 而宋伊雪的心却因为赵念慈的关怀，是温暖的，她等到川音女人离开，走到了躺在床上憔悴捂脸的女子，手轻轻的抚向她红肿的脸。 “不疼，不疼啊” 话音刚落，所有正在发呆或者躺着休息的美人，齐齐看向宋伊雪。 齐刷刷，整齐的像是流水线上干了五百年的老妖怪在按照步奏缝扣子。 当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背影时，那脊柱发寒的感觉，常人可受不了。 宋伊雪轻轻的拍，不时侧头，看那些紧盯着自己的美眸。 悲从心来 大家在这么大的楼，这么幽闭的空间，朝夕相处，很久没有，对话过了吧 欲老知晓宋伊雪的去向，他需要发泄的时候，也会去九楼，有几位是专属配给他的。 他眉头越来越皱，几乎快打结，看着玻璃上自己眼皮上的幽绿，那是可以看到执念颜色的凭证。 他想着必然有一位自己看不到的执念站在林歇一边，可是，以自己的能力，从来没有看不到的执念啊，银灰之上是深灰，这已经是已知最深的执念了。 停到王思宇所在的楼层，他犹豫了一下，让电梯重新闭合，向着顶楼过去。 电梯门开后，他直直走到一间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房间里。 一只有萧索背影的老迈背影在他眼中出现。 那老者不因有人进来而有反应，看起来像是以这个姿势保持了漫长的睡眠。 “色老。”连欲老和这位说话，都要以恭敬的语气。 “有我这双眼看不到的执念吗？”他着急的问道。 那位被称为色老的老者，身子一个抖索，振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身，五官因为漆黑没有出现，那牛一样铜陵般的眼珠子却在发狠。 “您两年没动了，慢着点。”欲老赶忙抖抖手。 “近黑执念”色老的声音如从深渊内部缓慢的溢出，让听到的人心里毛毛的。 色老身子彻底转了过来，骨头架子随着抖动啊互相摩擦，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似乎随时都要散架。 “姓林的”他自言自语道。 老者那凶狠而激灵的眼神，落在欲老眼里，让他产生了退却的意思。 这位从来只是背着身子，淡淡回复自己疑问的老者，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一切只因为自己看到了看不到的执念。 “您说林歇吗？” “姓林的如今叫林歇？”色老如好奇娃娃紧接着问。 不详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比好的预兆绝对要真实一些。 欲老觉得不止是周遭，连世界都会因为这个看不清命数和年龄的老者而颤抖。 “他是什么样的人？”色老问出了和自己问宋伊雪同样的问题。 欲老想起了那黄衣少女对林歇的夸赞，脑海里出现这那些优秀的词汇。 可看着色老那铜陵一般的眼睛，觉得里面究竟是恨还是爱都分不明白。 自己因为他有了让人尊敬的人生，就不能违抗他的情绪来办事。 说白了，就是万一说林歇的好，让他不开心怎么办。 就在欲老心烦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色老在漆黑中的唇动了：“勤恳能干？看起来有些神经大条？” 哎？相当耳熟，只是按照宋伊雪的形容，重新排列了一下。 “您认识他？”欲老惊讶的问道。 “啊不知道啊，哈哈哈”色老自顾自的笑了笑，干涩语气让人担心他下一句就闭气过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间漆黑7 随着色老那特有的人性化笑声，那和他同辈分而论，实则当做神仙看待的欲老，觉得这个笑声有岁月的漫长凉薄，里面有对“老熟人”却很久不见的距离感，一方面认同这层过去熟悉的关系，一方面又拒绝自己单方面和他过份亲密。 这种出现在人类心理，都不是十分平常的心境，毕竟人类很少同时死去，活着的时候又不甚珍惜，大多对方死后才会在坟前煮酒浇愁绪。 这位从二十年前就是这幅模样的色老，从上世纪中旬开创了大光明教，一手抚养王思宇这凶力又虚伪的枭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性明确的目标，或者说是他一直以来到底在追求什么！ 欲老很想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林歇，这二十年您老都没时间出门呐，难不成上辈子有交感？ 这不合常理，无论如何，命只有一条，死了或许会到另外一个世界维度消磨过去记忆的重新韶华，但地球绝对只有一条命。 “你和思宇带句话。”色老看起来心情不错，重新坐在了漆黑中，背朝自己，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从深渊幽幽的感觉：“待初雪再问林姓男子。” “嗯”欲老默默的应了声，脑子里还是浆糊，觉着都得听，又都无理。 “他们关系不好吗？” “他们关系一定不好。” 屋子里似乎从一开始就一尘不染，可这个城市，灰尘是无处不在的。 欲老推开门，如果眼睛可以细细的看到颗粒，那他一定能看到，本来兴奋跳跃的灰尘，扑腾到了半空中，随着欲老关门的力量，至少会有几千粒进屋，让这屋子多点人烟气，让那久坐不动的老者身上沾一层薄薄的袈裟。 可灰尘终归是碰到了“屏障”，如从一个玻璃上捋直滑到地上，宣告这是非人领地。 朱莉光脚踩在地板上，地面的冰凉，让他疲乏的脖子和酸痛的腿有些许放松。 她身上有薄薄的汗液，身上散发着混杂清新香水的魅惑味道，只是无人可闻。 打开冰箱，放满了一排排不知厂家的矿泉水，她喝了一口，然后举到头顶，自上而下，开始倒，让水缓缓的滑进发梢，缕缕滑向后背，拂过臀瓣，让水流刺激**，让灵魂也跟着冰凉起舞。 她在忍着发出舒服的呓语，即便在家里，她也忍着不让自己表露内心。 自我折磨和虐待，充斥着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认为，有苦说不出，爽不告诉你，是一种成熟的社会状态。 这不失为一种病态。 地板上流着水，缓缓流下四周，停在了从未有人坐过的饭桌腿上。 她走到窗边，头突然顶在窗户上，脸在玻璃上打滚，她需要更多刺激，才能停止住没有意义的蠕动。 她走到阳台，外面车声呼啸，各种喇叭声交错，待传到十九楼的她耳朵里，只有旋律急促的波点音符。 人们的日常动作就是掏手机，无理取闹的划过着屏幕，手第一时间点到“微信”那一栏。 她看了会朋友圈，同事们都在发今天主播大会上的见闻，很多人特意提了“林总”说是帅气多金又稳重，极尽夸赞之词。 除了同事，其实也就没有好友，看了会好看的菜肴图片，她听着肚子咕噜叫，却提不起任何食欲，身子却已经站不稳，只能头磕在围栏，让身体弓着，臀部微翘，撒娇似的哼哼 好闻的香汗味，别人闻不到，可爱的撒娇，也无人见过。 看来独居这件事，最可怕的不是死了没人知道，而是这么“好”，却没有人赏识。 她嘟着嘴，再次头仰起来看手机时，已经如少女一般。 翻到视频网站，点开了《主播贼会玩》赵念慈那一期，不时抿一下嘴唇，看了一遍。 然后点开今天的直播视频，直接拖到林歇出现的画面，又连着左滑，右滑，看了好几遍。 朱莉对林歇的音容不做反应，她之所以做出少女的娇羞，也可能是单纯的委屈想哭，却哭不出声。 “叮铃。”手机响了起来，页面上出现。 “王思宇来电。”不是圣子，不是王总，而是冷酷的“王思宇” 她的手下意识的停在接通键，却迟疑了一下，烦闷的皱着眉，看着天空那轮月亮，还有城市繁华，竟然心想道：只此一天真的完全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默默的让声音消去，她祈祷王思宇不要再打来了。 她让握着手机的手，耷拉在围栏上，发誓再打来就扔下去，之后就说手机从楼上掉下去，没接到 “叮铃”催命一般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正想真的扔下去，用尽自己浑身的力量，还有那诡异的真心。 不是王思宇，竟然是“朱桥。” 她的手硬生生的遏制住，没有真的扔下去。 来电的是她爸爸，那位带着她入教的父亲。 可能需要考虑良久，甚至和他通话本身就是痛苦，可她还是接了 起来，就和大多数人面对自己父亲时的迟疑一样。 “爸”朱莉久违的发声，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线，刚说完，就咳了一下清理嗓子，实际上没有任何混乱她声线的东西，只是单纯的遗忘自己喊这个“爸”是什么时候了。 “圣女，我是教徒朱桥。”她的父亲尊敬的说道：“和圣子的生活，还好吗？” 这种扭曲的尊敬，让朱莉难受的脸部作痛，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变的怪异，让呼吸不再紊乱，不要因为违抗内心的想法而改变苟活至今的基准。 “教徒朱桥，你说。”她冷漠的用自己平常的声线回复道。 一边说，一边在天桥上使劲按压自己的双眼之间，然后狠狠的用拳头砸自己的胸口，让气捋直！让脑袋清醒。 “圣女，两年没有联系，您的母亲，生了重病，估计只能活到这个秋天为止，望您有时间回来看看”朱桥的声音，愈发渺小，愈发哽咽。 “就看一眼，您不看她，让她看您一眼也好”朱桥在电话那头，已经在忍着抽泣，把手机离自己远了点，醒了一下鼻涕，还可能打了自己一巴掌。 朱莉停止了自我虐待，她反而无比冷静，握着手机，镇定的说道：“爸教徒朱桥，我挂了。”那声爸，只是假设能吐露出，实际没有出声。 言罢，她关掉了手机，整个人敞开的大八字躺在阳台，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进入了假死状态。 关乎于林歇的视频随着电话挂掉而自动播放。 夜间如此明亮，望京过份繁华，天空星星点点，雾霾从远处散发这臭气，这个时间，看着这假惺惺的弯月，人们都感觉这夜晚越被人造光照的明亮，越是孤独的一片漆黑。 ----------------------------------------------------------------- 423，现在刚刚天黑。 愿孤独的灵魂可以有香气。 可以被温柔以待。 过上有余裕的生活。 立起印着孤高两字的大旗。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生日1 廊坊的空气和望京无二，即便在风和日丽的天，呼吸时都有一种泥土的干涩味道。 生活在这片天地，要熟悉空气中气味的变化，因为季节更替的秘密不在气温而是气味。 “前面，嗯，再拐过去就到了。”赵念慈在车后座，给绅士司机指路，手上还握着“玫瑰园”的照片。 看来回家这事，和拥有自己为主体的家，两件事已经站在同一位置。 “就这停吗？”绅士司机停在老旧的屋子前，打开窗户，探了探里面的老树：“唔，有年头了。” “是啊，都没变。”赵念慈先下车，扶着林歇下车。 她想说的是二十年如一日，过去这份温馨和平稳甚至让她产生了排斥和抗拒，可不知是年龄大了擅长去思念，对于家的位置就看的越来越重，刚刚离开七八天，就思念的不行。 门前打瞌睡的大爷们，还有遛弯的大娘，看到门前停着这么一辆一看就贼贵的豪车，头探过来瞅来瞅去，就像是小时候村里看进一辆大奔，孩子们畏手畏脚的偷看一样。 “呦，念慈儿。”熟悉赵家的老者满面红光的喊道。 “爷爷好。”她一边搀扶着林歇的一只胳膊，一边弯腰问好，林歇也跟着问好。 “嗨呀，男朋友伤着了啊，回头让我那老中医朋友来看看。”一白发缕缕的大爷耿直说道。 这一声男友让赵念慈和林歇都一惊一喜，他们看起来已经这么像伴侣了吗？ “谢谢爷爷，麻烦您了。”赵念慈想着自己和林歇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他老爹就已经把事情弄的人尽皆知，起码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了。 在老人们直接又善意的目光下，赵念慈脸上羞得身上热乎，从人堆里一望，爹妈都不在，自己也没提，是想要给个惊喜的，连带着恩惠都没说，一方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赵念慈自己都认同的缺点，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情，就让他先进行下去。 绅士司机拉着两个手拉箱子，粉色巷子上放着一个包，是赵念慈给恩惠紧急买的衣服，因为着急，从路边随意买了两套，即便如此，也比之前的抹布衣服要好太多了。 大爷大娘们念叨着念慈真是出息了，这豪车开着，司机接送，就是不一样。 三天前林歇和她都出现在新闻上了，有人就传，念慈找了个公司大老总，然后把她捧成了明星。 一来二去，林歇在小区老人们心目中越发神奇，纷纷感叹赵家有福分，攀上了颗大树。 林歇听着大家的夸赞，他那大神经都有些扛不住，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对一切招呼都点头尽量回复。 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却越来越凉薄的当今社会，还能有这般亲密的老树下，莫不是桃源仙境呢？ 或许对于恩惠来说，治愈她的不是身体在恢复，而是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和温暖，让心里搭起一个桥，主动去为他人考虑，而不是奉献，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表达善意，这才是人类最先要学习的能力。 临近十一点，和上次到家的时间差不多，妈在家里做饭，爸去学校等恩礼放学。 走过热闹的招呼区域，自己的那被神话的事迹，估计还会在社区里流传一段时间，他甚至听到有大娘和自己女儿说“要找长这样的小伙子，知道吗？” 然后丫头问，找这种拄着拐杖的？ 大娘气的跺脚，傻丫头啊，找这面向的，能发大财！ 得亏林歇不是那种浮夸的人，不然现在早就飘飘然了。 “你怎么还喘气呢？累啦？”赵念慈快走到家门口时，给他拍拍后背。 “不是，太热情了，我有些扛不住。”林歇呼了一声。 林歇这人，被前夫指都只是皱皱眉，在一众气场强烈的大佬们面前不为所动，却倒在了热情似火的社区老人们，他的神经get的点始终和常人不太一样。 赵念慈想到，偷偷笑道。 到家门口，恩惠的眼睛看着发着铁锈的绿色门，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 对于人来说，最让人看不清眼前幸福的是幸福的回忆。 那么对于承受痛苦过往的悲惨人来说，每一次幸福都让人心跳加速满面潮红。 可恩惠似乎不太明白在这种受到爱护的时候，要怎么面对，一直以来只是抓着林歇的手，似乎相较于沟通，还是交心比较直观。 教育这事细水流长，着急不来，除此之外，林歇也为接下来要以这幅模样见心中的娘家人而紧张。 他为了给低声的自己打气，自己清了清嗓子，用“吼，吼”的声音。 敲门。 过了一会，传来脚步声。 “还没放学呢吧，这么早回来做甚。”是她妈妈。 门一开，看到拄着拐杖的林歇，还有笑脸盈盈的女儿，当下竟然没有惊讶，瞳孔放大，赶忙扶住林歇。 “这是怎么弄的？”她第一时间关心受伤的林歇，声音温柔，真切关心，然后才看到那小丫头：“这水灵灵的姑娘哪来的？” 最后，看了眼幽怨的女儿，急忙扶着林歇进门。 林歇有些慌张，脚步都变得愚笨，在门口望向赵念慈，结果她只是幽幽看了自己一眼，估计心想着老娘都不搭理自己，心不好受。 “那林总，我就走了，您好好养伤。”绅士司机礼貌弓腰，把行李放到门后面。 “留下来吃个饭吧。”林歇声音抖着说，只因为赵母实在热情，过来含蓄温暖，手拍在石膏上面，好像出了惊天的大事一样。 “不了，不了，就不打扰了。”结束后，他也不再逗留，直接离开，不给林歇再勉强客套的机会，有眼色。 “伯母，没啥大事，就是摔了，养个两三个月绝对生龙活虎。”目送完绅士司机，林歇无奈的面朝赵母说道。 “哎呀，太不小心了，男人的下半身可以很重要的！”赵母愁绪的揉揉石膏，把林歇的脚上当成了大事。 “妈！”赵念慈在边上故意大声喊道，赵母不为所动，自言自语道：“哎呦这可怎么办才好呦，女儿好不容易有人看的上，就半身哎苦命呦。” “妈！！”赵念慈提高分贝，惊的进入自己悲惨世界的赵母一哆嗦。 “嘛呢！吵吵啥！倒霉丫头！”骂完女儿，她温和的脸面向林歇：“小林啊，念慈脾气不好你多担待啊。” 周一来几张推荐票呗，空在那不好看 话说各位有没有比较好的减压办法？ 老黄最近写的压力好大，一洗头，一手头发，感觉好累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生日2 “不不，是我受到关照比较多。”林歇笑着说道，给念慈一个放宽心的表情。 其实很多爸妈都是这样，自己的孩子就会损一点，这符合人类民情，越是亲近说话越刻薄，因为相信“他们”不会离开。 所以林歇可以想象如今他是新家庭成员，才会受到呵护，以后亲近了，想必也是要抓住一点就不放，觉得老人真是可爱。 赵母将林歇的脚放到桌上，说是让血液流通，不能一直踩着地。 “哼，这桌子平常爸放个手套你都嫌脏。”赵念慈嘟囔道，抱着胸，故意看窗外。 “能一样吗”赵母嗔道，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一接，就用开心的语态说道：“老家伙，你闺女和小林来了，啊，小林还有个姑娘带过来，对对对，不知道你就多买点菜，家里两条鱼怕是不够” 这通电话难道就宣判了这个丫头是林歇带来的姑娘，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么大方？ “那个伯母，关于这女孩的事，之后和您细谈。”林歇认真点头说道。 恩惠正眼看着林歇，似乎在灵魂交感，然后从视角里看到窗外有只黄猫在一边喵喵叫，一边挠玻璃，嗅里面的鱼味。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在医院和猫儿相处时，知道太着急会吓跑她们。 丫头走过去，就隔着窗户和猫对望，手指在玻璃上游走，黄猫的视角和脖子就跟着移动。 “”赵念慈在她母亲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们领养的”。 赵母惊讶的喊道：“你们结婚证领啦？” 因为领养的先决条件就是双方有夫妻关系。 “啊啊啊声音小点，没有啦你先知道就行了。” 这事难以启齿，要正式和她爸妈说，先仓促的解释一下先。 “结婚好，结婚好啊”赵母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看着林歇是越来越满意。 赵母忍着感动的泪水，去厨房准备，念慈也跟着进去帮忙，一回来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林歇和上次一样，只要在沙发上躺着当大爷就行了，之前他还想着做点什么，这下是想做，做不了。 拿出手机，看到华峰发来的消息：“5和你们住一起吗？” “房间大倒是没所谓。”林歇简单回复道。 对方秒回：“那我就先让他住进去了，老是住那出租屋不好，倒是退房手续是不是免了，也不差那几百块。” “不行，这个要办。”林歇打字时表情严谨：“钱不能浪费。” 玩会儿手机，时间过的很快，空姐和黑客来过这个家，很快找打了适合自己的位置。 提莫似乎还在想问题，看着天花板，还有转动的风扇发呆。 林歇索然无事，确定厨房没人注意自己，拎气提莫的绒毛，将他放在手心。 “想啥呢？”他揪了揪提莫脸上的肉。 “哎，提莫我有事情想不通啊，你别揉我了。”他把林歇那越揉越起劲的手弹掉。 “宋伊雪那丫头，意识已经被切割了，里面有其他执念强加进去的意识。” 林歇一听，正色，原来提莫半天在想这茬。 “她把你的踪迹告诉别人，我本来还不明所以然，没想到直接就是要你亲命。”他咋咋呼呼说道：“你活着这事，对我们三来说很重要，反面想想，我们愿意帮你，确实帮到了，也是你非人的本事。” 林歇突然想起，啊！其实宋伊雪的异心早在之前就已经有倪端。 他隐蔽进鸭舌帽团队中，进到包厢内，看护5准备进入祭献状态，在这之前，宋伊雪已经是眼神迷离的进来，还和那贪老前后脚进。 5切割意识时被林歇打断，所以5才没有受限，可宋伊雪不在的那段时间，脑海里已经有贪老的执念强加进去的意识。 不管是什么，多半就是和其他教徒一样，听从臣服与王思宇的命令。 “我就说，除此之外，她没必要做内应，只能是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王思宇身边的人，多半都是那个状态，哎？那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林歇问道。 “这就是我在想的问题。” 提莫捋了捋胡子，挤干净了里面的血，滴在林歇手上，还是留不下印子：“他们是执念本身的意识，分割出一份强加进人类被切割出的意识中，从而来臣服王思宇，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你就想象一下把脑袋割掉然后塞别人脑袋里的感觉。” “但我，进入人类意识，却是一种共存状态，只是我是主，他是次，完事出来之后，他还是他，只是会立马接受我给他造成的后果，比如我在他身体里加入了爱斯基摩，他也会认为是自己做的。” “你没有脑袋分割的痛苦？” “说没有，不如说是，他们是强行，而我是要找机会，仔细想想，进入5那胖猴子的意识，是他被自己吓傻的时候，我才能顺利进去，那华峰也是被当时情况弄的神魂颠倒，最后那小交警，选择不定时，我才能和他们的意识共存。” “哦，这么回事。”林歇说：“估计你近黑执念就是牛比呗，有什么想不通的。” “嘿，你说的对，我厉害不就得了。”提莫侧身躺在林歇手心，腿在半空中抖了抖，好不自在。 “在想原理的我，就像是傻瓜”提莫终于想通，在半空中飞了飞。 他悬空状态，又眯着眼窥视了一番林歇的瞳孔，想要观察出些什么出来。 就在这时，门使劲推开，恩礼惊喜的跑了进来，厨房恩礼他妈擦着手出来，打算好好抱一抱女儿。 哪里知道恩礼直线踏着迅捷的小碎步，和赵念慈说了声：“妈好。” 不是妈妈好，是简洁的妈好。 说完，就略过了凌乱心塞的赵念慈，跑到林歇身边，在林歇同样开心的目光下，跳到了林歇身上，牙齿咬在林歇耳朵上。 “林叔叔！”她亲昵的喊道。 “好，好好好，恩礼越来越漂亮啦。”林歇顺着她的马尾辫轻拍。 “恩礼，叔叔受伤啦，快下来。”赵父此时提着菜进来，宽慰女儿之后，过去把恩礼抱了起来，将书包松下来，这才和林歇寒暄问暖。 还是老爹贴心，知道安慰自己，这妈和女儿都是白眼狼，都不关心自己。 赵念慈呆站了一会，过去捏起女儿肉呼呼的脸：“叫妈妈，哪里叫妈，的。” “嗯什么时候叫不好嘛，林叔叔好不容易来。”恩礼人小鬼大的说道，让一众大人都笑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生日3 恩惠看着猫入迷，听到客厅热闹的声音，她悄悄侧头看，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正抱着林歇的脖子，她心里不自觉的，竟然升起了不耐的感觉。 听着林歇叫她“恩礼”，这又是什么新的词汇呢。 她听从内心本能的走过去。 赵父看着女孩，想着应该和自己老婆说的不一样，不可能是林歇的私生女，他想要和女孩打个招呼，却被念慈制止住。 恩惠走到林歇身边，一只手捏着小白裙，看来心里有心紧张，她委屈的看了眼梳着漂亮头发，穿着色泽鲜艳的恩礼，然后抓住了林歇的大手，嘴弯成了倒半圆。 这是怕林歇给抢走了吗？ 恩礼好奇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眼睛一样大的女孩，她松脱林歇，和女孩保持一点距离，可眼睛却不落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可以做我朋友吗。” 恩礼的教育，是对同龄人要友善，而这个年龄正好是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学校的朋友们，又不可能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玩。 恩惠没说话，头更低了，抱住林歇的胳膊，将头埋在他的臂膀。 始终没发声，对他人的善意都保持谨慎的距离。 “叔叔，她不喜欢我吗......”恩礼也撅着嘴，下唇都快翻出来，相较于恩惠只是害怕，她如受到挫折，眼见着泪珠就在眼里打转。 林歇干嘛手依托着恩礼的下巴，安慰道：“不是，姐姐只是不熟悉，慢慢来就好了，你可以做好一位称职的，有耐心的妹妹吗？” 恩惠看起来比恩礼要瘦的多，十岁出头，脸颊上就能看出轮廓，是因为长期营养跟不上导致。 “嗯！”恩礼重重的点头，乖巧的坐在林歇的另一边，学着恩惠抱着他的胳膊。 只是恩惠将脸埋着，不让人看见，恩礼则刚止住眼泪，脸上就阳光灿烂，消除两排牙齿，头在林歇臂膀上蹭。 林歇这是脚不能动，手也给两丫头束缚住，也不知道该美滋滋还是浑身难受，只是被动汗颜承受着。 这时，赵念慈把他爸妈拉到厨房，和他们讲到。 “我们将她就过来时，她被恶人残害了有......一年左右......”赵念慈把和林歇对好的话，和二老说道。 “然后，我们决定抚养她，直到找到她的亲生爸妈......对不起，没有提前和你们说。” 这段说辞在赵念慈脑海里，心里出现无数次，她以为自己可以果断的说出来，心里不会作梗，可真正说出来，还是压抑的不行。 “我就说......这姑娘怎么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她母亲从厨房，心疼的看向客厅。 “那恶人得到惩戒了吗？”赵父前所未有的正经，他拍着胸口，让自己这口气可以平缓。 “嗯嗯！老爹，那恶人再也没有机会作恶了。”赵念慈手扶住赵父的肩膀，实际上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那就好......那就好......”赵父好不容易让心跳不亢奋，平地呼气道。 “叫什么名字？”赵母问道。 “恩惠，林歇取得，说是要和恩礼当姐妹......但我们不确定她会不会接受这个关系，能不能理解名字.....” “哎......恩礼，恩惠，好，好好.......”赵母感叹了一声，说道：“小林待你不薄啊......” 说完，她重新开始将注意力放到菜肴上，不敢想的太深入，皱眉不展，一家人都是爱憎分明的人。 老人家嘛，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些画面，他们永远都想不到是女儿的前夫做的事，那个畜生，死无全尸，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也不配存活在人的记忆里，连放在心里记恨的余地都不能给。 赵念慈为了自己爸妈的心脏，连恩礼曾经遭受过非.礼都没说过。 “孩子连个出生证明都没有......恩惠，恩惠好啊......”赵母性情中人，一边切菜，一边止不住的心疼眼泪抵在手背上。 “妈，不哭了，我们一家以后好好照顾恩惠。”赵念慈从后面抱住自己老妈。 “嗯，嗯一定......”赵母说着的时候，赵父悄悄的离开了。 “死老家伙，不好好做菜，出去干啥！”他把心里的压抑，转移到赵父身上。 这是相处半百年的相处之道，那就是如何把自己的气放到受气包身上。 说起来，如果不是赵父爱她，也不会一直甘心的忍受。 而这次，赵父没有回应，匆匆离去，头没有看向沙发上的林歇，直接敞开门出去。 林歇大概能想想念慈善良的爸妈是什么感受，一定不会比自己和念慈第一次知道时要好受，他看着赵父的背影，觉得即便是压抑的出去吼两嗓子，都不过分。 该怎么面对恩惠，如何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这个社会应该有的“关系”，清楚自己的名字，这是包括恩礼在内的一家子，要共同面临的问题。 一个人刚降临这个世界，被爸妈长辈呵护，然后慢慢知道自己名字被赋予的祈望和意义。 首要就是出生，怎么和她说呢？ 气氛有些压抑，厨房沉默不言，安静的做手头的事情，把思绪陷进忙碌里，客厅里。 恩礼抱了会，就起来拿出彩笔来画画，不一会问林歇自己画的好不好看，他看着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物，怎么把“胸”也画出来了，直竖大拇指，表示有艺术细胞，画风狂野直接，走的是毕加索路线。 黑客在边上毒蛇，说这水平即便是小学也无法直视，还说林歇不教好，这年纪画半.裸人像不太正常。 “给小人穿个衣服呗，不然他们会感冒的。”林歇小心提示道恩礼。 恩礼歪着头想了想，抿抿嘴，悄声说道：“好，给小公主穿上漂酿衣服。” 恩惠偷偷尝试探出半只眼看，看着菜色画笔落在白纸上，一下子失了神。 这表情落在林歇眼里，想着恩惠是不是从没接触过，想要试试看，但苦于不好意思。 “你要画吗？”他侧过头，轻轻问道。 恩惠不语，她看着那根画笔，和陷进什么似的，里面或许有她藏匿着的回忆。 林歇坐了起来，让恩惠也坐正，他让恩礼把纸和笔放在自己膝盖上，将彩色画笔放在恩惠眼前，她还是盯着，但不为所动。 他心想女孩太拘谨了，正是喜欢胡乱图画的年龄，他身子环过去，让恩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画笔放在她紧绷的手中，自己则抓住她的手，立在了位于大腿的纸上方。 “我们要给公主穿衣服喽”林歇的语态放松，企图驱散恩惠的紧张。 恩礼在边上和花儿似得拖住漂亮脸蛋，看看自己的大作，看看林歇认真的面庞。 笔即将落在纸面上的时候，林歇心里生起了不详的预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生日4 因他感受到怀里的恩惠如进入了恐慌状态，笔即将落下的瞬间，自己的大手竟然无法控制率，单凭借她自己的惯力，在纸上写到。www. “听爸爸的话” 笔记刻印着情绪，每提笔勾画都如在心头镌刻，疼，刺痛！ 写了第一遍，连着笔就密密麻麻的写第二遍，戳破纸张了还继续写，一边写，嘴巴微张，似乎在默念，但不出声，只是呼吸变得紊乱。 不对，这五个字如此迅捷的写下绝对异常，这里面必然有柯畜生洗脑性质的虐待。 世上最无法拒绝的就是打喷嚏是闭上眼睛，敲膝盖小腿会弹起来，面对倒下的墙产生绝望，面对离去的背影落寞，也就是，可怕的：习惯。 所有诡异宗教和带有洗脑性质的丑陋事件里，都充斥着对无知的洗脑。 人们生活在一个社会媒体希望人看到的世界，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的就是对的。 爸爸是一个拥有丰富社会阅历，可以传达正确价值观的男人，他无私的给自己建造一个挡风遮雨的家，是一个可以抱着哭，永远不嫌弃自己的男人。 但他，有时不是完全对的。 “不画了！”林歇紧紧攥住恩惠的手，他无法让恩惠继续写这带着梦魇的五个字。 恩礼一直看完全程，她觉得这样的姐姐有些可怕，手抓住自己宝贵的画作，呜呜想哭。 林歇可以让恩惠不再画，这么小的女孩，在自己手头没有反抗的力量。 可即便是抓着她攥紧笔的手，林歇也可以感受到恩惠正闭上眼，抖着写那五个字，手在往那个方向用力，努力。 明明是在空气通透的房间里，林歇却觉得恩惠周遭正有一个步步逼近缩小的牢笼。 有一方园地是无法触碰的，他心灵最柔软又手上的角落正在流血。 怎么办？林歇将恩惠举高高，然后将她头放到自己肩膀上，紧紧抱在怀里，在他耳边默念道：“过去了，过去了，这里没有爸爸，不用听爸爸的话。” 他小心翼翼的操控力度，不让身体野蛮，也得给予有力度的安抚。 “.......”恩惠一直在默念，口型在对准那五个字，眼神凌乱，不时翻着白眼。 “放松，放松，放松.......”林歇用拥抱让她不在颤抖，用舒缓的语气，驱散她正在堕入的黑暗。 “叔叔......好怕，疼.......”恩惠终于停止了默念，眼里有晶莹的光泽。 就在林歇放松，微微挣脱自己胳膊的时候，恩惠突然继续默念，嘴唇快的抖动，如进入了另外一番意境，手撑在自己的短裤上，开始在林歇眼下往下松脱。 这根笔撬动了她悲惨的习惯。 “不行！”林歇按着她的胳膊，重新将她拥在心头：“宝贝，你是我最重要的恩惠，你只需要安静的待在我怀里，安静，放松，安静，放松。” 拜托了，林歇甚至用了恭求的语气。 林歇憋着气，直到看见恩惠在自己眼前脱裤子，他才直观的感受到那三观尽毁的冲击感，才会仓皇之下，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是把真心说出就对了！ 裤子拖到一半，白色裤衩在半空中，泛着罪恶和苦痛，那是需要一步步去缝合治愈的窗上，一定要有耐心！ 所谓洗脑，说白了就是懂的太少，不知道人尝试走另外一条路是怎样的风景。 沉默，之后客厅里只有林歇和恩惠恩礼交错的呼吸声。 这样的沉默将这两代人拉到各自的思绪里，他们在试着感知对方的思绪，即便有时这会让人感觉到切身之痛，不管是林歇较于恩惠，还是恩礼较于恩惠。 女孩子早熟，她们为了让自己不亏欠别人，比男孩要过早的懂事，心智在这几年就会有一个雏形。 林歇这几年一直在尝试和他人交感，在学习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从完全为他人着想，到之后先以自己，再想他人。 遇见念慈一家人后，那些乎想象的幸福来的看似轻易，好像轻轻一戳就会破碎，实际上那是一家人都互相为对方考虑，小心翼翼的维系起来的。 而现在恩惠的焦虑，那种不安，也传达到了恩礼和林歇心里。 这可能，就是成为一家人的第一步。 考虑着何为幸福，时间缓慢从指尖流逝。 恩礼把手上的写实派画作捏成团，扔到篓子里，她单腿跪在沙上，在林歇讶异的目光下，抱住了恩惠，小手捏在林歇的双肩。 她勇敢的去承受恩惠正在承受的痛苦，做出了自己能做到的。 “姐姐，不要怕，恩礼公主会保护你的。” 林歇听着恩礼那小心又坚定夹杂着小孩鼻音的稚嫩声音，还有恩惠在耳边愈平稳的呼吸，明白她虽然不说话，无法表达心中感情，却真挚的感受到了这家的善意。 “嗯.......”恩惠说道。 嗯！林歇胸腔中回响着恩惠的回应，这是她第一次对除了解救她的林歇和赵念慈之外的人说话。 “真棒，两位公主。”林歇彻底松开怀抱，但温暖的余韵还在恩惠心中。 他保持爸爸微笑，给第一次对上眼的姐妹一个大拇指，然后一只手揉着一人的脑袋。 恩惠的头要干枯一些，恩礼的则打理出微微卷曲。 他们过去经历着不同的岁月，各自都有她难堪的切割点，恩惠那比悲伤要多一点点幸福，恩礼则幸福里多一点点悲伤，重合的一点，就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挚的父爱，不，所谓父爱在他们心里是空洞的噩梦。 被亲身父亲摔到悬崖水库内，比之那扭曲的“听爸爸的话”都是相差无几的创伤。 可这并不代表负重远行就是不幸的，毕竟这下有林歇伴着她们，她们也各自舔抵伤痛，不再，独来独往。 疑似父女的激烈到和睦的场景，其实一直落在赵念慈和赵母眼里。 她们从一开始听到恩礼的哭声，就打算出来。 可就在赵念慈着急打算出来帮忙的时候，赵母拉住了她的步伐，眼神示意在边上悄然先看。 恩惠开始僵直着身体，默写那几个字的时候，赵念慈不得不想起了在柯贱人家里，那被围起来的圈子，恩惠在里面度过的岁月，痛苦的眉头打皱，手唔在胸口，泪水在眼眶打转。 直到林歇抱住了恩惠，企图用自己的温暖驱散她的梦魇，似乎正在往好的放下展，连同样伤痛，却无法交感的赵母都宽心一些。 可她们突然看到恩惠双腿跪在林歇面前，开始脱.裤子，这一幕让母女两陷入深深的悲哀，好像造成这种后果的，正是原先过着幸福生活的自己。 他们捂着嘴，不让自己呼声溢出咽喉。 赵母扶住女儿的肩膀，感觉大脑有些缺氧。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生日5 幸亏，幸亏有“幸亏”这个词汇，古代大能们，在这个词汇付诸了多少对转折的祈愿。www. 恩礼用天使之心，抱住了恩惠，让林歇那不太充分的热度可以存留，包裹住恩惠那残破的心脏。 教育这件事情，母亲和父亲不同，父母和爷爷奶奶不同，任何人传达的自己那个年代的观念，都没有本质错误，只是要互相借鉴出精髓的那一点，然后糅合成塑造孩子坚强心智的力量，成为一位优秀的人。 这其中，恩礼那用伤痛覆盖伤痛的爱心，给予林歇最大震撼。 他甚至在想，自己那一直抱着疑虑的悲观心态可以完全消散，可以就冲着眼前，就开始想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自己和这两位天使，坐在一起回忆这个画面，会有多么美好。 这时，开门声响了，姑娘们的外公，满头大汗，面目潮红，眼中却坚毅而有力量。 老爷子展现一个阳光的笑容，炫耀似的扬起手上的蛋糕，弓下身子，让姑娘们看的清楚一点。 “蛋糕......蛋糕........呼呼.......”一边说，一边气喘，连手都在情绪波动的微微颤抖。 赵母看到老爷子回来，赶忙走过去，她怕老爷子气息不稳，接过了蛋糕，顺势看到半透明塑料下，蛋糕上的画面和字，整个人直接绷不住，面朝老爷子，背对女孩们，无声的哭了....... “干嘛......大好的日子.......”老爷子喘着气，拍了拍自己平时强势，此时却和小女生哭的老板。 恩礼牵着恩惠的手，是的，她们很快的就没有间隙，她们走到了赵母边上，恩礼垫脚问：“今天不是恩礼公主的生日哦。” 赵父故作神秘的眨了下眼，做了一下悄声“嘘”的手势。 “嗯嘛.......”恩礼撒娇道：“水果味的吗？还是只有奶油？有我最喜欢的桃子吗？嗯嗯嗯？有吗？有吗？” 恩礼一长串问题，让赵母背对着破涕而笑，她赶忙擦掉眼泪，深呼吸一下，确定起码孩子们看不到泪痕，转身，故意将蛋糕抬高。 “秘密。”赵母学着老伴眨了下红着眼眶的眼睛，皱纹里都藏着老来俏皮。 她给念慈一个宽慰的眼神，似乎把这几年来，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脆弱的神经，还有对念慈不幸婚姻的不甘，都释怀了。 菜已经准备好了，赵母和念慈进厨房一盘盘的放到木餐桌上，蛋糕放在中间。 恩礼一直看着蛋糕礼盒，踮起脚尖，却只能看到轮廓，这个礼盒对于她来说太高了。 事实证明女孩子要一起上厕所，这是从古至今都不会改变的习惯，这会不是上厕所，而是向着一个方向去好奇。 “什么呢？甜甜的吗？”恩惠也跟着一起好奇，只是脖子仰着，却不踮脚，看来身体还没完全放松。 林歇自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赵父过来扶着他坐在了餐桌上。 石膏内残破的脚上，似乎因为刚刚的拥抱而让断开的血管流动，有了丝丝触觉，温热到心脏里。 可能所谓病痛这种东西，就是随着心境改变，不去医院确诊还好，去了才真的有病。 林歇没办法的，做在了对着门的位置，林歇不太了解餐桌礼仪，也知道这是最主要的位置，试着推脱了一下，还是没办法的安稳坐下，毕竟他现在站起来都要小帮忙。 恩惠在林歇右侧，她的旁边是赵念慈，恩礼本来被安排到赵念慈的另外一边，可她坚持要和恩惠坐在一起。 只能随着她的愿，让她有什么菜夹不到自己说。 林歇看着一家子井然有序的就座位事宜思考，看着桌上那没开封的蛋糕，还有几条红烧黄鱼，一盘清蒸带鱼，裹着麻绳的红烧肉无比肥美，散着海鲜香气的带鱼，似乎要把他引向老家楠溪江的湖里，几盘简单的花生米，凉菜，放到赵父面前，一瓶没有品牌，自家酿的烧酒散着刚开封的酒气。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琐事的香气，耳朵进入各样调子的声音，让五感去感受这个家正在散着的力量，他却没由来的想起了一直以来自己吃饭的岁月。 不止是在望京的两年多，在南方那小镇成长时，也是自己做饭，自己低头咀嚼，坐餐桌上翘着腿吃，打开电视鼻子贴着电视吃，都行。 过度自由的选择和生活，让林歇很长一段时间认为孤独是理所应当，任何人际来往都是假装热络。 有时他都快忘了孤独的感受，毕竟着充斥着他生存的绝大部分时间。 可在此时，最被陪伴的时候，他反而重新拾起了孤独。 所以说，不是忘记了孤独，而是从来没有真切体会过陪伴的幸福，才会误认为自己已经对孤独免疫，认为那是人类常态。 林歇的空碗里倒上了白水，赵念慈举起来嗅了嗅，道：“得亏您还知道不能喝酒。” 赵父痒的舔了舔嘴唇，给自己倒满一小杯，然后道：“酒得一起喝才好喝。” 林歇此时觉得自己心中的炉子正在燃烧，他想要尽快的焚烧掉那些因为幸福才重新拾忆的寂寥：“喝一点，没事的。”他摆摆手。 “不行！”赵母和赵念慈异口同声。 两男人无奈的叹了声气，想喝的时候不能喝...... 给两丫头倒上橙汁之后，终于，本来加菜，后来又添了一个蛋糕，这顿宴席临时备好，却一点都不仓促，像是从昨天早上就开始准备似的。 窗户缝隙，有丝丝秋风正在往里面渗透，小黄猫已经来了三四趟，不见又剩餐留给自己，就瞄叫一声离开，似乎再说我还会回来的，你们快点吃。 一家人聊着家常，让之前压抑着的气氛消散。 和乐融融的气氛，让林歇前所未有的开心，他不时看向小恩惠，见她表情至少不是绷着的了，只是一直盯着蛋糕，对那个圆乎乎的模型格外感兴趣。 “好了，要吃蛋糕了。”赵父双手抓着礼盒，看着恩礼和恩惠。 “三.......二.......”恩礼跟着一起念，她抓着恩惠的手。 恩惠看着她的唇形，好奇心就都被勾了过去，微微张嘴，和恩礼和赵父一起喊出：“一！” 蛋糕盒子抬了起来，两位小天使看过去，之前故意不去看的林歇和赵念慈也坐正遥望。 “生日快乐！”赵父和赵母一起开心的喊道，眼里喊着幸福的泪花，插上了一根金黄色的中型蜡烛，点燃了烛火。 作为蛋糕来说，他没有水果，奶油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却让林歇和赵念慈，同时受到感动，老人真的很用心...... 恩惠呆呆的看着蛋糕面上，问道：“恩惠......恩惠？”她用疑问的语气，实际上她已经明白。 薄薄的奶油上，有着急之下，歪曲的两行字。 “生日快乐。” “恩礼的姐姐，恩惠。”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活很慢，你真好看1 黑巧克力写成的字，恩惠两个字却写的格外严谨认真，看起来就像是不会写作业的学生，认真的我完成了能动笔的选择题。 相较于林歇和赵念慈的被动和顺受，两位老人展现出超高的情商，在面对恩胡问题，果断直接而富有诗意。 赵父说道：“今天呢，是念慈和小林到家的第一天，也是恩惠到我们家的第一天，蛋糕，不够甜，也不够大，是外公不够细心，老头子我这第一杯呢，先祝我们的恩惠小公主生日快乐，和恩礼一起成长，越来越漂亮。” 老爷子用自己那有些愚笨的话语，认真看着恩惠的眼睛，确定自己的声音有传达到她耳朵里。 恩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从记事起，她就不曾有过“名字”，听到别人互相称呼时，也会好奇这些词汇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刚在林歇揉着恩礼的脑袋，甜腻腻的说我们恩礼又漂亮了，才想，啊，称呼的是名字，那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呢？ 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通透的站在第一道社会关系内，她就很快的得到了答案。 “恩惠我的名字叫恩惠”她接受了这个名字，可能是单纯的喜欢和恩礼重合的那个字，还不明白这个名字赋予的意义，但即便如此也弥足珍贵。 恩礼抬起了自己倒着橙汁的杯子，傻乎乎的对恩惠喊道：“姐姐，我有姐姐喽，耶，我有姐姐喽。”说罢，她举起来和赵父碰了一些，自己甜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和中年人喝酒一样渍了一声，似乎在感叹今天这橙汁可格外好喝。 善意名字姐姐外公外婆阿姨，叔 有太多需要感受的东西，她都要一步步接受，新鲜的人际来往，也需要她慢慢理解。 第一步，就是学习，模仿。 有些事情不需要长辈教，恩惠已经学着恩礼做了，她小心的举起杯子，和白酒杯碰到的时候，整个人还不自觉的微弱哆嗦了一下，似乎对这些碰撞发出的声音也格外小心。 “渍”恩惠喝了一口，这平常孩子随便能喝到的橙汁，却是恩惠喝过最好喝的饮品，不自觉的，又接着喝了一口， “好叻！”老爷子开心的晃了晃，用喊的来：“恩惠？” 恩惠震了一下，却看着水杯，没有抬头。 “恩惠！”老爷子和恩礼一起喊道，笑眼咪成一条线。 小恩惠隐隐的抬头，她清楚这是在叫自己，可内心还是有一道墙在阻隔这个名称。 从记事起，他就是“爸爸的女儿”，接受着要听爸爸的话，吃糖去扒裤子，不想被打就自己坐上去，顺从和奴役填充着童年，对林歇和赵念慈都保持着戒心，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把那个让自己疼的“爸爸”没了气息，才跟了他们，对这个家刚刚有了亲切感，要开始接受自己新的社会关系。 “恩礼的姐姐，恩惠。”我叫恩惠我不是爸爸的女儿，我是恩惠 小姑娘心里一直重复着，她在奋力击碎那道柯鬼建立起来的黑墙。 “恩惠！”赵母和赵念慈跟着喊了第三声。 那道随着恩惠自己强力出击，已经汇聚成了一道带着拳风的一拳“嘭！”她的内心战栗，头已经直视着蛋糕，和世界平行，却迟迟喊不出那声“哎！” 黑墙还是密不透风，需要有一个坚实的力量来和他一起推倒黑墙。 “恩惠”林歇跟着喊道，相较于第一声带着疑问语气，第二声想要大声唤醒，第三声是成功前的助推，林歇这声，要平淡许多。 就像是孩子在自己房间玩电脑，从厨房飘出来的一句：“恩惠，吃饭啦。” 就像是孩子吃饭的时候看电视，家长假装怒道：“恩惠，好好吃饭。” 就是这般普通的音色，让那不知天明，被黑墙挤压的快要窒息，没有社会关系，没有名字的少女，听到了，准确的击碎了黑墙，带着永不停歇的风，和串联起家的温度，准确的传达到了发抖，害怕的姑娘耳朵里。 一家人齐齐看向她，眼里有殷切的关注，还有充分的尊重。 “嗯”恩惠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溢出，她尝试性的回答这声呼唤，从牙缝中挤出，却是从万丈深渊下大声呼啸出一般。 全家人喜不自胜，赵父赵母攥着自己面前的桌子或者裤腿，一咬牙，成了！ 赵念慈头侧在林歇的肩头，她的内心，何尝不是放松了呢，林歇轻拍她的肩膀，暗暗亲了一口她的发梢：“切蛋糕吧。” “耶！”恩礼敲着自己的碗，兴奋的喊起来：“恩惠姐姐生日，切蛋糕喽。” 恩惠脸上有一丝潮红，大脑还有些眩晕，睁开的双眼，有了不同的光泽，看着眼前的事物，也多了些温润的光晕。 “哎！”她认真的回应道，试着看恩礼的眼睛，又意犹未尽的：“嗯！恩恩礼” 小公主恩礼接过了妈妈递过来的蛋糕，放到了恩惠面前，眼珠子滚了一圈，自夸道：“人家名字好听吧！” 恩礼在氛围这么和谐的家庭长大，学习了外公外婆的逗比本质，开玩笑都带着自夸的意思，让一家人都一阵哄笑。 一顿临时举办的生日宴会终于是开始，大瓶橙汁给两位公主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道从哪学来，刚喝完要感叹一下，再一看外公喝完白酒砸砸嘴的样子，原来这个陋习出自与祖字辈，外婆责怪外公，说是言传身教，两姑娘长大成酒鬼还嫁的出去吗？ 然后林歇也放松下来说：“不嫁，不嫁，我养一辈子。”他想起这两漂亮公主以后会嫁给别人，心里就不快，这个字怎么这么不顺耳呢。 “哈哈，这么快就开始担心啦” 聊着天，互相埋汰着，猫咪都在窗花后面打盹，发出了咕噜声。 黑客和空姐在客厅坐下，他们想必，也在为恩惠高兴着吧，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提莫侧躺在空姐黑丝大腿上，三位似乎在看着别处，注意力其实都在林歇身上。 看着他，这是一件约定俗成的事。 其实姐妹关系，母女，外公外婆和外孙女对于恩惠来说都好接受，父女这层，可能就难以言表了。 可能在她很久很久以后，听到一声“爸爸”都会害怕的颤抖。 这对林歇来说，何尝不是遗憾。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活很慢，你真好看2 午餐吃了两个小时，错过了恩礼上学的时间，打个电话给下午请假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 恩惠接过剩的鱼骨头，兴奋的接过来，走到窗边，听了一会猫咪饥饿的叫声，才推开窗，给他递了过去。 正想摸摸小猫，他就叼着鱼一眨眼就不见了，忌惮的在不远处一边吃一边看着碗里的其他鱼骨头，反正是吃也是我，摸不给摸，贼狂。 恩惠就知足的隔着几米距离看着他，安静恬静，和活泼的恩礼在这个家配合得当，相得益彰，似乎一开始就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老爷子喝了小半斤，出去遛弯了，腰骨头都美滋滋的。 赵母和赵念慈去收拾碗筷，把剩菜用保鲜膜包起来，这些都是生活的智慧。 林歇只能回到客厅，陪恩礼讲故事，这个年纪的孩子都需要睡午觉，只是今天吃晚了没睡，只见小恩礼打着瞌睡，不时揉揉惺忪的睡眼，躺在林歇的大腿上，看着林歇讲故事时跃动的双唇。 她让自己不睡着，努力和困倦做斗争，林歇读着都打瞌睡，将故事册子放边上，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眼皮子很重。 “我要听故事嘛”恩礼撒娇道。 “好”林歇熬着，又拿起故事本，讲的很无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是在奏响催眠曲，下午三点的光真是催人睡眠。 日常生活也在催发困意。 就这么熬着，恩礼是越来越精神，拇指公主完了，读到白雪公主。 林歇看着插画上面，长的一模一样的王子模样，对恩礼说道：“以后你要小心长成这幅模样的人。”林歇给他指了指王子的脸：“这些都是渣男面向。” 恩惠也好奇的坐在边上，头靠在林歇的肩膀上，看着故事书，这些恩礼听腻了的故事，却是她第一次，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好奇。 正好赵念慈挽着袖子出来，听到林歇的理论，弹了一下脑壳。 “别给孩子教坏了。” 林歇被一弹，突然脑洞大开，想起了前段时间听到的黑暗童话，也就是真正的，未修改的童话。 在原版的灰姑娘和水晶鞋的故事，两个姐姐和坏人老妈，是在虐待灰姑娘，为了能穿上王子的水晶鞋，两位姐姐还把自己的脚给剁了，才堪堪穿上鞋，之后灰姑娘嫁给王子，两个姐姐嫉妒的双眼失明，双脚无用，最后还被报复的灰姑娘给杀了。 林歇心想如今的童话故事太理想化了，又为认真想原版的自己感到可笑，光讲个故事自己都能想这么多。 不过也因此，让他不再那么困，开始给恩礼恩惠一起讲故事，只是说出来的，和脑海里脑补的，是完全两个画面罢了。 然后黑客和提莫就看着林歇的样子发愁，讲着这么美丽的故事，是怎么做出“惊悚”表情的。 只见两女孩看着林歇瞪着眼，或者嘴巴哆嗦的样子，一起笑了。 “这可不是好笑的故事哦。”林歇不放弃的说道，继续自己的讲故事风格。 三点多，赵母和念慈收拾好，去换了一身衣服，说是要带恩惠去买几件衣服，然后把头发剪一下。 林歇表示赞同，自己也想去，但是被拒绝了，没办法，这家女人都管的严，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比如给恩惠什么样的小裙子，粉色的，蕾丝花边的，然后再剪个齐肩的短发，或者再短一点，让脑袋看起来和馒头一样。 “恩恩恩好好好”赵念慈一边穿平底鞋，全部都应，其实都没听进去。 女人要是连打扮都听直男的，那真的不用在时尚界混了，什么年头了还馒头发型 恩礼一方面想和林歇在一起，一方面又很想很想买衣服，从小培养的购物**，燃烧着，于是就跟着出去，不舍的看着林歇。 她拿出了自己的殷桃色钱包，翻开给林歇看：“什么都没有。”她撅起嘴。 然后林歇无奈的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从腰间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没有密码的卡，是华峰一早就交给他的，若是自己的经理级别人物身边没点钱，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要杀价知道吗，不能让妈妈外婆和姐姐被坑了。”林歇给她使了一个加油的拳。 “好呦！”恩礼拿着这张数额百万的黑卡，拉着恩惠的手，跟着自己妈妈外婆出门。 正好外公回来了，他看着家里女人都出去，小心问道：“带外公好不好。” “赶紧来！”外婆呵斥道，全然忘了刚刚心目中老伴是多伟大。 外公估计以为是什么好活吧，带着四位在各自年龄段都算上美丽的女人，一定特有面，他哪里知道自己只是提包的苦力。 穿着布鞋出去的时候，林歇提醒道：“伯父！换运动鞋合适。”他笑了笑。 外公脚步一踉跄，心想这是要逛街吗立马和上门，对外面等的女人们说：“哎呦，腿疼。” 言罢，外婆笑骂了声：“看把你懒的。”女人们都不是矫情的主，就笑着走了。 今天商场内注定腥风血雨从她们带着杀气的背影看出。 赵父装病的语气之后，立马恢复酒后的满面红光，兴致满满的拿出自己的象棋盘，放到客厅桌面。 “来两局。” 林歇和他对弈了几把，基本都是赵父赢，说起来，自己也只是熟悉规则，但没怎么下过。 另外一把重新摆盘的时候，赵父突然对林歇说道：“以后打算怎么安排？” 他看着棋盘，其实注意力都在林歇身上，从语气听起来，有点紧张。 男人懂男人，尤其是在责任方面，但凡有一点点间隙，都会犹豫上好久，越久，就越无法承担责任。 赵父总想把自己女儿推销出去，可真正要面对时，和林歇想到恩礼恩惠嫁人，心中同样有一丝自然的不快。 林歇一直在找机会和念慈爸妈谈这个问题，他内心倒是没有压力，直接说道：“我想要等身体好了，正式和念慈求婚，您同意吗？” 这下轮到赵父惊讶：“啊你早就想好了？” 在外人看来要沉淀许久，甚至难以启齿的话，轮到林歇这，很没有负担的说出来，赵父觉得有些恍惚。 “伯父我决定要娶念慈，我一定要娶她。”林歇认真说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活很慢，你真好看3 其实人都是这样，当真正面临的时候，心里都有些紧张。 赵父赵母都认同了林歇，尤其是赵母，一看林歇就是能依托的男人，但赵父想的比较多，不光是人品如何，两个人的未来，需要有的因素也格外重要，有很多都是会埋下祸根的。 “你们可相差六七岁她的青春已经没了，等到你三十岁，风华正茂，她都三十六了，谁能保准她能永远美丽呢？在衰老的速度上，她绝对会站到你前面。”赵父走了一步炮，隔着自己的兵，遥望楚河对面，林歇的兵。 “这点您无需多虑，我不是那种把爱放在嘴边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永远都要图各自的表面，两个人的步调相似，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林歇已经学到一些下棋的套路，推出了马，保护自己的兵，当然这些套路都是起码的。 他的回答让赵父满意，因为当夫妻两共同变老，都只是一个先后衰老的关系，如果在意外表，无法偕老，从一开始就不会在一起，人嘛，不能不服老。 既然聊到了，赵父索性畅所欲言“户籍呢？怎么安排，还有住哪？那个你的爸妈我们还没有见过” 赵父问的都对，两个人结婚，很大程度上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他们无须商谈各自有多少钱，林歇的身价在房间流传至少上亿，可即便如此，出身也是老人们个顶个挂心的事。 林歇认真想过赵父说的这些极其现实的问题，他打算把埋藏在内心，甚至作梗的事，倾盆而出：“户籍，大概是有的，家乡在温州乐清，母亲一人把我带大，她经营一家服装店，很忙，所以嗯感觉上没什么母子情谊，她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在望京这些日子，也没主动找过她但和念慈结婚，一定会带着她，回去见我妈的。” 林歇说的都是实话，他和母亲就是这么一层凉薄的关系。 两人对弈着，把思想放在棋子后面，林歇继续说道：“公司给我们一套别墅，暂时可做婚房，如果可以的话，恩礼和恩惠在那周边上学会不会好点，您二老也可搬过来住，最差，我如果没有户籍，您要不介意，我大可入赵家” 林歇的坦诚让赵父内心作梗的沉重愈发平淡。 人活到一定年龄，经历的谎言和欺骗多了去，就赵父来说，他最厌恶的就是谎言。 所以林歇那看似糟糕的境遇，反而应和了自己的心。 他尽量往好的地方想，比如林歇独身一人，和母亲联系不多，也可以让念慈免去照顾婆家之苦吧站在父亲的角度，虽然要点自私，但这就是人心，赵父觉得这反而是优点。 “那有时间和你妈妈联系一下吧，一直这么没有来往也不对，你们那大别墅我们就不住了，离开这帮朋友也不好受，就是舍不得恩礼，不过也不能让她和妈妈生活，只能忍痛了。” “嗯一定。”不知不觉林歇被将军了，看着棋盘陷入沉思：“每周回来看您。”林歇认真说道 “我想要找一下恩惠的亲生父亲，将她照片，放到打拐的网站上，您说能找到吗？” “那要看她家人有没有坚持找了。” “希望可以吧不管怎么样，亲身父母还是好。” 林歇聊着聊着，反将一军，这下轮到赵父头疼，因为自己以无棋可走，只能摊开手，笑笑：“你这学的可真快，几把就能把我杀下去了。” “嘿，是您让着我了。”林歇赵父身后看着自己的黑客笑了笑。 原来刚刚这把，黑客一直在边上指示该下哪，这哥们的智商可不是开玩笑，简而言之就是能比常人多想几步，赵父心里惊讶的不行，自己在象棋界至少是普通棋手里的翘楚，若是去弄个段位，中等偏上绝对有，在小区里更是少有对手。 林歇年纪轻轻，就能把自己杀下马，真是让人钦佩。 这几日要带林歇去和自己的老对手们过过招，让他们知道一下后生可畏。 赵父想着这把是自己想事情大意了，又屏息定神开了几把，林歇越来越简单的将赵父斩下马，优势越来越大，看起来就像是九段高手在欺负新熟悉规则的人一样。 “啊！！让一步，让一步”赵父把棋盘复原，继续想辙。 林歇觉得赵父的表情看起来有趣，不听黑客的，顺利输了一把，让赵父感觉失败后胜利的喜悦，方才作罢。 日暮夕阳，一顿饭后又是一顿，赵母打电话过来说把饭泡上，这刚吃完没三个小时，就要开始准备下一顿。 泡饭的时候，林歇又输了两把，看着赵父开心的眉飞色舞的样，心里也跟着他一起开心。 买衣服的女人们推门而今，林歇眼前一亮，恩惠完全变了模样。 她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有点根底的公主鞋，走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头发梳成了淑女风格的短发，原先松垮贫瘠的感觉完全消失，把她本来身上就有的冰冷和距离感不藏匿的展现出来，反而让这层冰山娇羞的样子，让人感觉可爱极了。 恩礼穿着自己喜欢的粉红色裙子，两姑娘一火一冰，站在一起格外养眼。 “哇！好看好看！”林歇惊喜的，捎带夸张的夸赞道。 恩礼转了一圈：“我漂亮姐姐漂亮？” “都漂亮！”林歇拍拍手，让她们两坐自己身边。 他可真是爱死了这两公主，恨不得一直把她们捧在手心。 只见后来的两大人手上还提着十几个包，看来对这趟血拼很满意。 赵父赶忙过去瘸着脚接住包，嘴上说着：“辛苦，辛苦了，要不是我这脚不舒服，就去帮你们提了。” “哼，懒就懒吧。”赵母不留情面的抨击道，老两口又一次日常拌嘴，让人自然的发笑。 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一家人出去溜达了一圈。 赵父赵母大方的和邻居们介绍说这是自己女婿，尤其赵父嗓门贼大，中午的酒劲好像上来了。 他还吹嘘自己女婿下棋一流，被一酒糟鼻老头喊住留下来，林歇只能停下拐杖，靠着黑客杀的酒糟鼻老爷子吃瘪，给赵父又增添了几分面子，一众大爷都吵吵嚷嚷的要上来对弈。 恩惠跟着林歇，看着棋盘，林歇赢了她就学着鼓掌，林歇皱眉，她就跟着皱眉，好可爱。 恩礼觉得无趣，就让全程羞红脸的妈妈背着自己，和外婆一起绕着小区逛。 夕阳落下，红霞盖在小区老树上，昏黄的路灯打开，让夏日最后的飞虫在灯下飘忽。 有人拿来一大盘西瓜，放在下棋老爷们面前，赵父看着棋盘感觉紧张，林歇心态轻松的等黑客下一步步奏，接过恩惠递过来的西瓜，局面剑拔弩张，却依然吃着西瓜。 林歇一咬，美味！甜到心坎，正巧黑客计算好，随意一推棋。 大爷们鼓掌，皆是感叹这一步的美妙，说赵大爷找了个好女婿，下棋好的没有坏人，这一理论流传开来。 赵大爷脸上有夕阳的红光，和昏黄的灯色，他脸上也红扑扑的，一口咬下西瓜，黑色西瓜种子黏在嘴唇边。 时间很慢，从日到月这段饭后闲散，真真是让人迷醉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活很慢，你真好看4 恩礼在广场舞大妈们后面学着跳，念慈则在椅子上坐着休息。 终于等老妈跳好，抹着汗过来找她，三位才循着回去的路，带着林歇一行，一起回家。 赵父赵母自己房间可以洗漱，外面唯一的浴室就留给了林歇和两姑娘。 赵念慈忙里忙外，给两孩子洗好，林歇看着他忙碌但是喜悦的身影，看的入神。 两姑娘穿好新睡衣，赵念慈一脸坏笑的看着林歇，勾勾手，说：“轮到你了。” 其实林歇醒来那天起就没洗，而之前那段昏迷的日子都是赵念慈亲自给他擦的。 说起来，刚刚吃的西瓜刺激着，又想尿尿了 厕所是能自己解决，只是洗浴还得人帮忙。 他红着脸想起了被扶着老弟弟对准尿盆的画面，起身，走进念慈扶着门的浴室。 赵念慈坏笑着在他身后，从底部开始撩衣服。 林歇按住她正撂倒胸前的手，羞涩道：“要不改天再洗吧。” “你要脏死吗！” “我很香的，脚都是茉莉花香的，慈儿洗把脸就行了，听话啊，听话。”林歇转过身，哭笑不得的劝慰道，看到的是她固执的表情。 “不行！自己脱。”赵念慈霸道的说声：“你以为我愿意给你这巨婴洗啊！” “别”林歇还想反驳：“啊！”的一声喊出来，原来是肚子上的肉给揪了一下。 “我脱”林歇委屈的自己把上身脱掉，那松垮的裤子，则自己闭上眼，或者看着天花板，坐在了浴室椅子上，给赵念慈一步步脱掉。 老林这下除了脚上的石膏，全身都**裸了。 他掩耳盗铃的捂着自己小兄弟，脸颊有些许黑红：“我自己擦吧！这样可以了吗？！”林歇很少用拜托的语气说话。 “沾到水不好。”赵念慈把他那欲盖弥彰手弹开，道：“看把你羞得，又不是没看过。” “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 赵念慈起身，接了一盆水，把毛巾放在里面涮了涮。 林歇正好看到她的背后，穿着居家的粉色步裤，里面的紫色内裤稍稍露出一个边角，上身白色短袖往上拧了一圈，后背弯曲的一道弧线让人迷离，裤脚仅仅到臀瓣下方一丢丢，连大腿内侧皱成一线的肉都能看到，翘挺的屁股，光滑的长腿，妙不可言，让人血脉喷张，想要亲上一口。 就这么想着，那本来松软的小兄弟成了一条狰狞的杠杆，怎么往身后弓，都掩藏不住。 “哦米拖佛，哦米拖佛”林歇为了避免被发现洋相，开始闭眼默念佛经，可内侧不减反增，更加充血了。 林歇只能按住自己的人中，据说这的疼能传遍全身，大概有点用，痛觉全部集中在人中。 “干嘛呢？”赵念慈自然的转过来，将拧干的毛巾安在手上。 他看到林歇掐着人中，一脸痛苦，下面小兄弟在半空中晃荡了一下，跳动的极为俏皮，似乎在招手“哈喽美女。” 林歇当没所谓，就傻乎乎的给洗就行了，结果自己没害羞完，先浮想联翩，这回轮到赵念慈脸红，可脸红归脸红，说起来吃喝拉撒都服侍过，洗澡也不是第一次，她嗔怒道：“别乱想。” 然后蹲了下来，林歇刚放松一些，想着事已至此，遮遮掩掩的只会徒增尴尬，哼了首小曲，大概就是爱情买卖dj版，一哼，头低下来，看到念慈大美人的圆润挤压在腿间，一道让人深陷的弧度刺激着眼球，扑鼻有带着淡淡肥皂香汗气撩拨。 “在你的心上”最多哼道这句的旋律，那刚刚放松些许的钢棍，又直挺挺的打在了一百八十度上方，这一招！长度还行！重在突如其来的力度，啪一下打到赵念慈正悉心擦小腿时低下的额头。 “完了！” 林歇这么心想道，赵念慈给吓一跳，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下弹上来，复苏了。 她慌忙之下猛的一推，一只手攥住两颗可怜蛋，林歇只觉得天昏地暗，地上贼冰，抬着一只脚，屁股砸在了地面上，浑身舒爽。 “得劲！”林歇脑子里出现这个词汇。 声音惊扰到在碗面吃冰粥的恩礼，她敲敲门，道：“妈！你和叔叔在里面干嘛啊！”她声音很大，让对视一眼的赵念慈和林歇同时尴尬的要滴出血来。 “啊没事，马上出来啊。” 之后，恢复原位，林歇全身都不敢在造做，就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尽量让脑子放空。 赵念慈怕孩子想的太多，三下五除二的擦完，手渡过那万恶的家伙使，一把抓住，捏在手心，粗鲁的揉搓按压，抓的林歇脸部跳动，呲呲疼的不行，却没法喊出来。 “轻，轻点。”林歇慌忙制止道。 “让你不老实”赵念慈最后温柔的摸了一下，安慰了无辜的小兄弟。 终于洗完，林歇穿上睡衣拄着拐杖出门，只觉得鼻翼发热，脸上都在冒着热气，呼吸着都是清凉的空气。 “呼” 恩礼过来，抓住林歇滚烫的胳膊，问：“叔叔，刚刚你和妈妈在干嘛啊。” “叔叔脚坏了，妈妈帮我擦脸。” “喔，快点好起来哦！妈妈很辛苦的！”小恩礼挥挥手，打到了林歇的石膏上。 “小丫头，也不心疼心疼我。”林歇张牙舞爪的踮着脚扑过去。 恩礼得逞的客厅跑，一边跑一边笑，林歇话虽这么说，其实觉得恩礼说的有道理。 念慈给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回来就给两丫头洗澡，还得给自己这巨婴擦拭，最后才轮到自己，这两天本来就没休息好，应该累坏了吧 林歇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忘乎所以，任性了点，没有为她考虑。 恩惠心稍微敞开后，开始关注起家人们的举动，看法渐渐正常。 人之常情就是该笑的时候，不要憋着，想要流泪，可以的话就忍住眼泪。 听从善意的箴言，有自己的认知能力。 有优秀的家人真好，只需要安静的受到言传身教，就可以茁壮成长。 这其实才是双亲有必有共同抚养孩子的必要性，因为成熟女人可以教女儿打扮，交流，礼貌，但男人就要教女儿自信，保护自己，如何用锐利的眼神来琢磨透身旁对自己有歹心的人。 恩惠愿意去听，就是教育的最大胜利。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活很慢，你真好看5 关乎于安排睡觉，这也磨蹭了些时间。 林歇如今和上次相比，一是带着伤，二是和赵念慈确立了关系，而不是之前隐隐约约的状态。 再是林歇今天和赵父认真的说了自己的想法，赵父在自己房间，必然也会和自己老伴讲。 等于说，现在包括恩惠在内，都只有赵念慈和恩礼不知道林歇打算娶她。 可即便如此，两人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再在沙发拿个被子，就不需要了。 林歇在安排睡觉的时候，极力促成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他先是让恩惠和恩礼赶紧回她们的房间，踮着脚在屋子里蹦跶，还给两公主铺好了床。 “来，进来。”他性质昂扬的把床拍了拍。 恩惠起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听从林歇的意思跟过来，可能是怕恩礼介意，她迟迟没有进床。 可恩礼本来就是自来熟，怕孤单，也怕被讨厌，她坐在床上，拉着恩惠的手。 “姐姐，我会磨牙的，你不要介意哦。”她甩甩恩惠的手，甜腻腻的说道。 家里有这么一位活宝，永远都不怕陷入僵局，她会让气氛整个活跃起来。 恩惠在她的指引下，进了被窝，即便是在被子里，两孩子也是手牵着手。 恩惠的淑女短发和恩礼的公主长卷发，都是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同时精神奕奕的看向林歇。 林歇当做没有看到她们的眼神，小声说道晚安，悄悄关了大灯，往外走。 “不听故事睡不着，睡不着就想找妈妈”恩礼嘴巴在被窝里嘟囔道，让林歇的脚生生停止住。 他无奈的回头，找来那本泛黄的故事书，翻到中间一页，胳膊撑着手，放在床上，让孩子们把眼睛闭上听。 都很听话，和着窗外偶尔的猫咪呓语和风吹树叶时发出的声音，她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七个小矮人在森林里找到王子” “是公主啦！”恩礼准确纠正道：“要认真哦。” 林歇抬起眼皮子，让书本靠向床头灯，食指和大拇指撑住眼睛。 “找到公主”照着读，细雨一般的故事声，和两孩子几乎同时的均匀呼吸声一起，林歇的头也愈发重了，他那极力想要促成和念慈共眠的夙愿难道又要胎死腹中了吗 果然，听故事的人进入梦想，讲故事的人也哈喇子留在胳膊上，发出了比两孩子都大的多地呼吸声。 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丝光线，照在林歇的眼皮上，他抖了抖，却没有醒来。 是赵念慈进来，她穿着紫色睡裙，下摆有蕾丝，裹胸也恰到好处，穿着平底纸拖鞋，走路不发出声音。 仔细看，她嘴唇涂上了些许妆容，比白日里还要诱人许多。 她缓慢的走到林歇身边，低下身子，胸前一抹白和着月光，格外晃人眼。 她樱唇对着林歇耳朵，轻轻：“呼”了一声。 林歇一哆嗦，感觉浑身突然麻，他瞪得睁开眼，身子微弱的哆嗦一下，看到自己想了好几天的美人正笑脸盈盈。 念慈在他耳边说道：“准备好了吗？”声音魅惑，如在刺激骨头，在心头拂过轻纱。 林歇看着那特意梳理过的妆容，呼吸着好闻的花心香味，那随着睡着而熄灭的心被燃烧了起来。 他扶着念慈的手，从未如此小心的站了起来，他怕惊扰到两姑娘啊！ 在十几位亿万富翁中完全无所谓的林歇，竟然为了下半身的夙愿，小心的动用脸部力量来不发出动静。 他心里默念道，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发出声音，可骨头不听话，还是咔嚓的摩擦了一下，一惊，回头看，两公主还在恬静的睡，交替着呼吸声。 他放心的走出门，亲自关上，才深呼吸一口气。 “哎呦，折腾的。”林歇拍拍胸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他握着赵念慈的手，她的手暖暖的，还有些肉感，最特殊的是，突出的骨头部分也完全不突兀，捏着很舒服。 到了有光的地方，赵念慈又秒变回少女般的她，穿着撩人的睡裙，却红着脸颊看着地面。 林歇看着她光洁的脖颈和纤细的胳膊，肋间还有一条胸带，格外显眼，可见睡裙是半透明的，恰好可以看到被光晕打黯淡的肉色。 她的爸妈，女儿，都在睡觉，自己却和她在客厅犹豫。 带着点莫名的罪恶感，林歇大胆的抓着他的手，往卧室走。 “你慢点”赵念慈小声说：“不怕摔着” “啪。”两人一进屋，林歇把门关上，重新看向心里也有火在燃烧的赵念慈，知道此刻正害羞的他，不比自己更需要对方。 林歇扔掉了自己随身拐杖，让那烦人的棒子躺在地上。 他抱住了赵念慈，呼吸她脖颈发梢的清新味道，却让大脑愈发迷离，有什么东西正在分泌，正在让身体燃烧。 “不怕摔着，老子疯了。”林歇回应放在赵念慈推脱的话，两手拉到紫色丝质肩带，往下一扯。 “哗”温润的床头白光下，赵念慈雪兔一般的玲珑身体，出现在眼前，一阵套深紫色内衣，跟让雪白的身体有危险的魅惑力。 林歇眼睛被晃得颤抖，瞳孔在不断跳动，脑海里，心里，小弟弟的灵魂里，都是那一抹惊人的白。 “嗷唔”假设林歇是狼嚎了一下扑上去的，他从没有这么迅速的脱掉自己上衣，激烈的亲吻在赵念慈唇上，她也很配合着调和着舌头。 男女交错着呼吸，赵念慈转被动为主动，让腿本来就不方便的林歇在自己身下，原来是为了自己解掉自己胸前包裹！ 她双手背到身后，开始利索的解，在这时，林歇的手已经往下探去。 两人一边亲，一边让身体变得轻便，待到双眼迷离时，仅仅剩下林歇脚上的可恶石膏。 不过这些都没用了，神为什么要创造男女，是因为互相需要！ “快，快。”赵念慈咬着林歇的耳朵，小舌滑过他的脖颈，手抓在林歇结实的胳膊，臀部坐了下去 “啊呼”林歇吸了一口气：“终于”他感叹道，甚至产生了流泪的冲动，包裹着软肉，贼舒爽。 “终于什么” “找到家了”林歇巧笑了一下，讨的赵念慈锤了他胸口：“坏人”她又何尝不是满足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回溯 门，能挡住执念的视线吗，答案是大大的否定。 他们约定不占据林歇的私人空间，尤其是在这些私密的情况下。 可他们只能装作没看到，视角却隐晦的停留在屋子里。 在客厅，他们聊了起来。 “讨厌，讨厌，讨厌”空姐重复着，手锤在沙发上，却不发出撞击的声音。 “倒是你为什么一直看不惯林歇和人亲密，你的执念里，没这道关系吧。”黑客早就怀疑很久，他一直处于了解自己这幅身体，以及世界的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让他知道我很在意” “那你在意吗？准确的说，他不和别人亲密，和你拥有真心实意的笑容，有关系吗？” “我也无法干涉他是我太托大了”空姐低着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不认为自己曾见过林歇，甚至想到是不是上辈子有什么恩怨，也可能是女人想要独有的心思做遂 “说起这点，你们有没有发现。”提莫对空姐和黑客说道：“之前在柯旭成家里时，林歇在殴打柯旭成时，进入了那种失去理智的无差别攻击状态时，有什么变化？” 黑客捋了捋下巴，他善于思考，可受限与自己银白执念的能力，没有想的深远，不过既然提莫提起来，他还是能从记忆力寻找出些什么倪端：“力气变的很大？然后有杀气？” 提莫看向空姐，这妹子还想着林歇呢，完全没听进去自己说什么，这也符合浅灰执念那简单的单纯。 “我也不确定。”提莫趁着空姐想的深入，坐在她胸前，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眼睛眼睛有变化。” 说完，他自己反而陷入了迷糊，狐獴脑袋一晕，侧躺在空姐胳膊上。 房间内，一阵**过后，时间悄然迈向两点，整整奋战了两个半小时，林歇终于力竭，大八字躺着，看天花板，都是双峰摇晃的虚影。 赵念慈给滋养的格外美艳，她侧身躺在林歇身上，那魔力般的手还轻盈的滑在林歇的肚脐眼周边，似乎觉得好玩。 男人快要累的榨出血来，仅仅唤来一时欢愉和女人的那心满意足的笑容，即便如此，心里也会受到极大鼓舞，觉得信心什么的熊熊而来，美人都能征服，江山又有何不敢。 所以说啊，在床上发生的事情，都会让男人产生假象。 那么何为好女人，就是，她要掌握频率，让身体配合活动，陷进撞击中，让心灵跟着得到征服。 林歇脑子一片通透，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虽然身体很难在动弹，却缓慢的坐了起来。 赵念慈今天忙了一天，也两三天没睡个好觉，可她看向林歇的眼神，怎么如水一般丝滑，还有着魅惑的意思。 老林可不是不行，他是打算来日方长，若是直接给骨髓抛这，未来怎么办。 他说：“呐，你躺下，背朝我。” 念慈嗔着瞪了他一眼，心想林歇又要换姿势了，有个说法不是，爱你就要用遍所有姿势吗？ 一边在欢愉的余韵中感动，赵念慈背对着林歇，在他面前的是，巧匠打磨最美的背影。 尤其是臀瓣那温婉的弧线，真真是要了好汉亲命。 林歇让身体放松下来，又在心里念了几遍分神用的佛经，他没动下半身，而是上本身伸了过去，让双手捏在她肩膀。 大手开始揉捏，在紧绷的骨头，和淤积的血液中按压，那暂时忘却的身体酸痛，随着他的大手，开始疏散开来 “唔”在林歇的按摩下，赵念慈闭上了眼，身体受到了千万只蚂蚁走过骨头的酥麻。 “你很累了唔不用”赵念慈被按的很舒服，却还是想到林歇的身体。 “嘘。”林歇一边让手，往上推移，让大拇指顶到后脑勺，恰到好处的按压，又往脖子揉。 这社会的人，最痛苦的就是脖子和肩膀，赵念慈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养生，这下只感觉要舒服的娇喘出声，身体正在因为血管流动而溢出汗，身子因为舒爽而微微颤抖。 按完脖子，肩膀，他开始顺着脊椎，往下推移，其实屁股也有穴位，靠近肋骨那一侧，也是如今社会年轻人最劳累的一点。 林歇同时按下，执念赵念慈腿一绷直，瞬间从脚到周身开始剧烈的抖动，如撬动了神经的基点，淤积的血液瞬间流淌起来，刺激的骨头和血管开始跃动。 舒服！简而言之就是单纯的爽！ 有些按摩是痛了之后舒服，有些是按错穴位，只是痛而已，可林歇这么一按，不光能在穴位周边打转，还能做到驱散疲乏的作用。 按了有三十来分钟，赵念慈身上香汗淋漓，床单都湿润了些，此时正微微喘息着。 林歇按完，躺了下来，他自己的手指胳膊也酸痛了。 他关掉床头灯，让夜在太阳出生前降临。 “干嘛给人家按摩啊”赵念慈撒娇的爬到林歇的胸膛，明明身体舒服的不行，却还是用责怪的语气来说。 “恩礼今天和我说，“妈妈很辛苦的！”然后我就想着让你放松一下。”林歇揉着她的脑袋，眼睛闭上，让身体和神经都放松下来，人在这种状况准备睡觉真是享受。 美人在怀，身上无力，明天没事。 “哪里辛苦啊这几年也没几天像妈妈。”赵念慈原来是自责：“你为了我们付出这么多，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我自己多做些，也安心一点。” “是想少点自责吧。”林歇几乎快睡着了，半梦半醒说道：“过几天搬家，让爸妈也去住几天，明天你去给孩子安排转学手续，望京那边有什么学校，和华峰他们联系以后孩子，就都在咱身边了，不要自责” “哈呼” 人能边说话，边睡着也是本事，林歇的粗大神经展现的淋漓。 他的成长在于不让一切事情都亲力亲为，开始为了让生活轻便起来去在合理的情况下拜托别人。 这幢老房子承载着老赵家的记忆，老两口顶多去体验一下别墅的生活，可他要给恩礼和恩惠最好的教育和有双亲之爱的生活环境，就有必要下决心搬离。 大家，小家，都是家。 赵念慈抱着林歇，呼吸愈发平稳，她边进入恬静的睡梦，边微微上扬嘴唇。 这就开始爸妈叫啦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搬家1 隔日，林歇醒来，念慈早已不在身边。 他自己拄着拐杖出门，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在看微信，才知道今天的安排“爸妈同意我们的安排，这会我带恩礼去办手续，恩惠她两现在感情好的不行，非得黏在一起，妈估计去社区委员会了，爸这个点一般都在打太极，早饭在桌上，冷的话自己热一下，吃完了把桌上的鱼放窗外，恩惠特意说过了。” 接着一个萌萌哒的表情，让林歇半幸福的苦笑一下，果然，贪睡的后果就是和社会脱节，不过即便自己早醒来，拄着拐杖也干不了啥。 坐那吃早餐的时候，三位执念也坐在桌边，就看着林歇吃。 “昨晚很开心吧，”空姐幽幽说道。 “就睡了一觉，嗯，睡饱了，美滋滋。”林歇一边吃了口温稀饭，安抚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空姐大人。” 这点林歇怀疑很久了，只是认为执念不应该有这种突然的情绪，所以才会半开玩笑的随意说出。 “哪有！”空姐以迅捷的语气快速否认道：“就是关心关心你！” 确实 空姐一直以来都是最无私关照自己的那一位，有时，因为他关心自己这点，而可以碰到人类的东西，从来证明“关心林歇”，和她“想要拥有真心实意”的笑容，是有关联的。 就像是巨人执念，为了保护他的哥哥，不用大光明教的邪法，就心甘情愿的被控制一样。 比如黑客和提莫，在帮自己的一些事上，有些时候是取巧了，他必须要认真的以什么为诱引才行，可空姐完全不用，她自己就很愿意帮助林歇。 “我过的好，你会不会开心一点。”林歇嚼着稀饭，加了一筷子豆腐肉：“帮我手机拿一下。” 空姐刚刚虽然傲娇着，但林歇一旦有要求，立马不犹豫的拿过来。 手机在客厅，在外人看来，手机是飘到林歇面前的。 “真好哎，空姐大人。”林歇坐着的姿势弯腰感谢，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 空姐此时心里有些怪异，林歇感谢她这事，让她心里暖暖的，可这声“大人”让她觉得有些本末倒置，因为自己帮他，似乎是骨子里心甘情愿想要做的。 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不得而知，总不能是自己空姐的职业本性。 林歇没想这么多，一边吃稀饭，一边在手机上搜索到“打拐办” 出现一个网页，他点进去，都是最近被解救的孩子。 简单的网页，下面都是孩子的照片，年龄和如今的信息。 林歇想了想，虽然有些不忍，还是三下五除二注册好，把早先拍的恩惠照片放了上去，区域填的望京，名字索性就些林恩惠了。 看着姓“林”，老林心里又有点美滋滋的，按理自己也不是占便宜的关系，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恩惠可能这一生都不会认同有爸爸这层关系的。 越想越心塞，他就从望京打拐办里翻阅，看看有没有正在找长的像恩惠的大人。 可这摆明就是海底捞针，只能一遍一遍的看，各个网页翻找。 寻找恩惠的亲生父母这事，比提莫的还要难上千万倍。 首先，恩惠应该是很小就被拐卖了，如果只是两年前到柯旭成身边，不可能不记得小时候和父母的事情，七八岁应该要记事了。 前提是她的亲生父母还没有放弃，二是相貌出入不能太大，可孩子的样子变的这么快，两岁和十岁完全就是两个人，距念慈所说，身上除了有些没有愈合的伤痕，连明显的胎记都没有。 这样的话，即便双方都在找，也可能永远都在大大的世界碰不到头。 为了有借鉴，林歇问道提莫。 “你脑海里，你想找的男孩的脸，会有变化吗？” “不可能变，他一定还是那样子。” 这就好弄了，画像一画，然后给窦唯，让他查查，认真找找说不定很快就能出来。 既然想到了，林歇就索性把这事一起办了，他给窦唯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位局子里的画像师来廊坊家里，打算按照提莫的形容，把他要找的男孩给画出来。 窦唯很快就答应了，反正提莫进入过意识的人，都会很听林歇的话。 据说他重新回到了民事，这和林歇无关，只是他自己工作努力罢了。 林歇认为找到恩惠的亲生父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因为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如果爸妈有心照顾，孩子肯定是在亲生父母身边最舒服的。 翻着网站，时间在没有意义的翻找下过去，林歇一碗稀饭吃了一个小时，等到赵父先回来，再是赵母回来准备中饭，念慈带着两丫头也回来了。 关于找恩惠亲生父母这事，在恩惠不在场的时候，和念慈以及她爸妈谈了一下。 皆是认为尽可能的尽心力的找，心意是好，接下来就听天命，毕竟是极其小概率的事件。 林歇在百无聊赖之下，总把这事放在心里。 再一个看了这么多拐卖的故事，孩子被拐，就是一个家庭的噩梦，终日在苦痛中度过，如果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林歇一定会难受的要死。 他看着恩惠。总觉得假如她的爸妈始终不放弃，而自己作为领养人又不够努力，让他们错失了见面的机会，岂不是间见不让人团圆吗 下午，窦唯带着画师过来，赵念慈把他带到林歇房间。 画师看起来将近三十岁，推移了眼睛，对林歇上门的要求没有异议，好奇的看着周遭，和林歇一进屋，就探头问道：“和这么漂亮的人在一起是什么体验？” 原来他一听说是给最近网上很有名气的国民情侣干活，就屁颠屁颠来了。 “还行，过得去。”林歇笑笑，让他坐下。 他拿出纸张和笔，进入工作时，就没有那么不正经了。 林歇转述提莫的话，神奇的事情出现了，画师手头出现了一个比转述还有准确的五官和轮廓。 林歇眼神问提莫像吗，提莫竖起大拇指道：“高，真的是高，简直一模一样。” 送别窦唯时，他把恩惠的照片发给他，麻烦他利用公安的系统一起找。 窦唯听说了一下，劝林歇这女孩的事不要太放心上，找这位男孩，还有些门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搬家2 两个事一起推动时，林歇一边从网上找打拐的消息，一边享受着无所事事的晚年生活。 早上最后一个醒来，和赵念慈去门口溜溜弯，该吃吃，该拉拉，最多就是给女孩子们讲故事，晚上出去下棋，现在黑客不告诉自己怎么下，都能下出些门道来了。 一来二去，和老爷子们混熟，有些大娘还来问林歇有没有兄弟，介绍给自己家姑娘。 他摆摆手笑笑，时间悄然流逝，自己住进来已经有小半个月，离脚好估计还有二三个月，秋天的脚步愈发近了。 一天晚上看天气预报，说是冷空气要来了，当晚下了一场冰雨，整个城市从燥热瞬间变的刺骨，好像是瞬间冷起来的。 第二天出门时，绿叶都泛着些许微黄，枝叶变薄后在轻轻摇摆，林歇坐在老树下，喝了口带出来的绿茶，苦涩的茶水滑过咽喉，顺着流淌进心里，让薄衣里贫瘠的心脏怦怦跳跃着。 呐，秋天总是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也难怪说“秋男”是深情的象征。 今天恩惠和恩礼和赵念慈去望京办入学手续，玫瑰园周遭的学校，可都是个顶个的豪华院校，华峰安排的那所学校，里头不是超级富二三代就是高官的孩子。 家里没点底蕴根本进不去，当然，不光是生源非同凡响，师资也是世界顶尖，学校的名头在坊间内没什么名气，认真说起来，连校名都很模糊。 这让林歇想起那四合院围起来的高官医院，也顺便回忆起来小学徒和林珂。 因为秋日的悲凉，林歇觉得自己现在拄着拐杖像极了悲伤的韩国男主角，穿着风衣，走在萧索的树梢下，不禁的，咪上了眼，让干涩的眼睛被风吹出些湿润。 他营造出来的画面被身后的提莫毁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装帅吗。” 林歇一个踉跄，红着脸接受三位嗤笑，脚步加速的回家。 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许多有自己意识参与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窦唯正在尽自己所能的帮林歇找那有画像的小男孩，以及怎么看都没头的恩惠亲生爸妈。 爱斯基摩tv因为5dd的加入，风头一直处在旺的时间段，林歇有时晚上会看他直播，弹幕都很热闹，人数一直维持在三百万左右，和在熊鱼tv时没什么区别。 有时他们会给出一些选秀的方案，林歇感觉都没什么头，就暂且搁置，当下自己也没什么好的想法。 中间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熊鱼tv如今的当家台柱子，诺风，加了自己好友。 这位就是那场主播大会最大的受害者，在5dd的梭弄下，不得不和熊鱼交恶。 据说他在熊鱼的风评越来越差，还有弹幕带节奏说他不如去爱斯基摩tv，和5dd双宿双飞。 林歇让他自己去爱斯基摩tv，如果自己有合同缚身，那就商议出一个最小的止损方案，实在不行，就播完剩下的时间再来。 他聊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真是感觉命运作人，什么时候这些都要经过自己首肯了。 就在一个月之前，自己还是没有工作，吃不上一口肉，落魄的小北漂。 如今，竟然很顺利的进入这些状况里，只需要发发微信，接接电话，就有无数人帮自己完成。 想到这，就不得不想起死对头王思宇了。 他的人都快被自己挖过来，想要杀自己的计划也没完成，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归想，可他的脸一出现在脑海里，就一阵发自内心的泛呕，只能不想他，决心等到把爱斯基摩tv运营到熊鱼tv之上，再从各种层面，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在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事宜上，他心里已经有个方向，过些日子就能解决，一想到那位，他就觉得安心，那是他已知最强的人了。 如果他愿意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周全，来一个军队的鸭舌帽都不是问题。 总而言之呢，舒服的养病时间让林歇把心沉淀了下来，也有时间去总结一下这些日子复杂到凌乱的各种事宜。 当晚，绅士司机把医生送了过来，帮忙拆线后，医生惊讶的看着林歇的脚，感叹这也恢复的太快了，简直是医学的奇迹。 林歇谦虚说都是赵念慈爸妈伙食好，逗得两位老人是笑个不停。 绅士司机来呢，还有件事，那就是带林歇他们的行李到玫瑰园别墅那。 恩礼的行李比较多，所以得分两次般。 听说要搬家，恩礼开心了好几天，据说是很贵的房子，还问林歇，是公主的城堡那样的吗。 林歇想想，觉得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就都应承说“是”。 因为赵父赵母也要过去住几天，所以还没有离开外孙女的实感。 可有些暂时离别是有前兆的，二老最近想想自己养这么大的宝贝外孙女就要离开，就心里有些甜蜜的苦涩。 所有事情都有甜和苦的两面性，甜是因为恩礼终于可以和双亲在一起，受到最好的教育，苦在于不能每天看到外孙女，心里不好受。 林歇提醒道，经常互相来串门，就可以免去思念之苦。 一家人，互相挂念着，离得再远，也始终会维系在一起。 道理大家都懂，只是需要一个人说出来，听在心里，一切往好了想，心里也会好受的多。 隔日，绅士司机来了大早，这一趟只要拉上一家人，到别墅，就完成工作了。 一家人上了车，临走之前，林歇看了眼那开始掉落干枯树叶的老树，知道春去秋又来，待他再更替一轮生机，自己踏着陌上花，再来一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地方产生过留念，仔细想想，老家的原貌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却对一个生活了半个月的地方，产生了留念。 林歇的秋男情绪，给提莫又嘲笑了下，他别过头，看着恩礼正开心的在车上眉飞色舞，在勾画一个公主的房间，情绪转达到家人心里，也一同喜悦着。 空姐和提莫坐在无人的副驾驶，黑客则贴着自己，秀美的头提在手头，放在自己大腿上，倾斜着看前方。 玫瑰园啊 那可是最能满足人类虚荣心的住宅。 有可能走过路过的老太太，月收入就轻松上亿。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搬家3 玫瑰园位于昌平区的大学校城内，被望京航空航天大学，中央财经大学等一流院校包在内。 商业金融，文化娱乐，体育运动等设施都少不了，初中高中也是国内一流。 车开往玫瑰园时，看到各国大学生在林荫小路行走，还有穿着校服的初高中生，脸上也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赵父赵母两人聊着，说是孩子在这个环境成长，如果自己努力一点，哪里还怕落后与人，纷纷感叹这个决定是对的。 待开进玫瑰园，园区时，刚刚大学路上的林荫和朴素都升华成了奢华，极尽奢华。 一排美式或者日式的别墅，都各自带着院子，开出来一辆卡宴，接着就是更昂贵的奔驰迈巴赫g级别，一家子心态算是平静，若是让势利眼一点的人来溜溜，眼睛能看花过去。 “哇，这车真帅。”一路看过来，就三句感叹。 在这上学对孩子有帮助，房子好看，车真帅。 车开进一间拥有北欧古典风格的双排门内，两位穿着白净工作服的菲佣位于两门边，俯首问好。 这别墅别林歇想象的要奢侈太多了，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双层园林式的，没想到装潢是欧式，园子里有园林拿着大剪刀，和新来的主人家问好，还有佣人，这实在是太用大了。 下了车之后，林歇都有些不太相信未来自己就要住在这。 先直接跳过在廊坊的娘家，到刘家窑桥西的隔断屋里。 那屋子冬冷夏热春潮湿，隔音差不说，地板上还生虫，之前客厅没公用的时候，衣服晒在房间里，会发出粘稠的腐臭味，经常弄得要开门通风，半夜都睡不安生。 经过一个月，跳了十几个阶层，直接到望京最富盛名的别墅来了！ 即便是平静如林歇，新潮也有些澎湃。 手机在裤腿间冰凉，似乎在提醒他，要冷静，一切也是你应得的。 走过一地石子串连的路，两边都是修剪整齐的园林，菲佣和园丁的存在让习惯自己干活的赵父赵母都有些城隍，他们一弯腰问好，自己也跟着弯腰问好，那菲佣一看不行，自己不能比主人家没礼貌，直接问好到九十度左右，老爷子腰下不去了，才红着脸摆弄手说，好，yougood。 一开始只是为了礼貌，之后怎么成了比腰力，老实的七十老汉怎么比得过身体强壮的四十菲佣。 “哎呦喂。”赵父揉揉腰，跟着大部队继续走，他的举动引得两菲佣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红着本来就深色的脸。 这家子看来很随和，他们之后感激，真是遇上了好主人家。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都为自己可以为林歇家工作而感到上天有幸。 华峰在一楼印客厅等着，5dd在边上玩手游，抬手和林歇打了个招呼，就背过身继续玩。 光一楼就有二百七十多平米，设施装潢不论，这简直就是小恩礼想象中公主住的房间，只是有一点不满意，老旧的古玩件有些多，她拉住林歇的手，说是要摆满了洋娃娃。 林歇都应，这些好满足，旁边的华峰，拿出手机，一直在输入什么。 “你这给谁发消息呢？” “没有啊 你记一下。”他有些躲闪。 林歇趁他没注意，头伸过去看，心里一阵变态的感动。 为啥是变态的感动，因为华峰竟然在记录自己家人对别墅的需求，第一条就是“佣人不要太恭敬”，第二条是“给客厅的古玩件换上洋娃娃。” 感动在于他为自己家人着想，变态在于，太细心了 好像有些双规，林歇拍拍他的肩膀，感谢道：“不用都听，先去孩子的房间看看。” 走在宽敞的旋转楼梯上，一家人参观到家人住的二楼卧室，进第一个屋子，大家伙的嘴没就完全合上过，每个人心里都这么一个想法，有钱人真是爽！ 本来平和的心态，都在眼前被略显刁钻的细节而满足。 地上铺着羊毛地毯，垃圾桶上都镶着类似红色宝石的钻，林歇一摸，成色比红宝石差也差不了太多。 第一个房间，恩礼一进去就“哇！！”的喊了一声，穿着小公主的衣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鼓鼓的，被眼前的粉色吞没，跳到了软乎乎的粉色园床上，跳了又跳。 房间自带一个门，华峰带着夸耀笑容的推开，说这是恩惠的房间，一切都按照赵念慈的想法来装修。 恩惠被家人鼓励着走在前面，看起来简约一些，书架上摆满了书，地毯上，架子上，床头柜，都放着猫咪的模型或者玩具，在床单中间，还有赵念慈给他准备好的礼物。 “去拆开看看吧。”赵念慈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 恩惠看了眼林歇和外公外婆，被猫咪们看的面色潮红，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梦幻之中，她脚步停在床边，身子谈了过去，将盒子拉到自己面前，感受了一下里面的力量。 恩礼此时也从自己洋娃娃的世界里短暂走出来，抱着林歇的大腿，看恩惠拆自己礼物。 “拆吧。”林歇知道里面是什么，恩惠一定会喜欢的，他推动道。 恩惠得到首肯，深呼吸一下，悄然从上方拆开了礼盒。 “瞄 ~~ ”里面正躺着一只白色小奶猫！ 小猫冲着恩惠喵喵叫了一声，双爪迫不及待的抓住了纸盒。 恩惠有些不敢相信，她手在微微颤抖，眼里只有这只猫咪，喜悦之情让他哇的一声哭了出声，抱住了奶猫，在怀里。 “真的吗？”她抱着猫，回头看着赵念慈。 “对啊，给她起个名字吧，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生活了。”赵念慈帮她擦掉眼泪和鼻涕。 “呜 ”恩惠暂时是停止不了喜悦的眼泪，呼吸了一下猫身上的奶香味，头侧躺在赵念慈怀里，抽泣着说：“谢 谢 ” “不用谢哦，我们是家人。”赵念慈蹲下，揉揉她的小脑袋瓜子。 这半个月，恩惠的脸上多了些肉，面色也了健康的嫣红，眼珠子不再干涩不安，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有好奇心，却唯独喜爱着猫咪，这些都落在赵念慈眼里，心细的她，早就准备有空间了，让恩惠养只猫咪。 动物是最无私的，它会伴着主人成长，填补她每一个寂寞的空间。 学着去照顾动物，才会感受到他人的善意，才会去感恩。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搬家4 “妈妈，我的礼物呢。”恩礼摇摇赵念慈的手。 “当当当当。”赵念慈走到她房间，拿出一个鲜艳的礼盒。 恩礼兴奋的拆开，里面是一双晶莹剔透的水晶鞋。 “哇喔，是灰姑娘那双吗？”恩礼眼里映衬着这双鞋，双手恭敬的合在胸口。 “等你健康的长大，就可以穿上了哦。”赵念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从女孩的梦幻中拉出来。 两女孩都在感动中，无法自拔，她们两的房间就隔着一道门，一边是公主风格的房间，一边是清冷，又毛茸茸的猫咪房，完全取巧，对于女孩来说简直是赖皮。 这些，都是赵念慈准备好的。 其实仔细想想，恩惠和恩礼度过的都不是完善的童年。 恩惠就不说了，恩礼的幼稚园到小学这两年，母亲不在身边，一直以来也没有父亲的关心，还亲眼的看着父亲要杀掉自己，逼迫自己母亲。 何况她在学校还因为单亲而受到欺凌，虽然林歇去参加家长会，遏制住了欺凌的摇篮，可不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发生。 决定好好照顾女儿开始，赵念慈就憋着一股劲，要尽自己所能的满足他们，爱护她们，成为优秀又自信的女人。 华峰带着大人往里走，隔着恩惠的房间，就是给两位老人安排的，里面放着各种老书，阳台则放满花盆，内设稍微古朴一些，里头的陈设让两位老人很满意。 林歇和赵念慈的房间，自然是最大的，奢华欧式的装饰，梳妆台上摆满了昂贵的化妆品，旁边就是阳光房，地上铺着草皮，边上还有一个浴缸，似乎在暗示利益在这大自然的气息里鱼水之欢。 “没让你放浴缸啊 ”赵念慈在华峰耳边略带委屈的说道。 “这个 林总还挺喜欢的。” 这里符合林歇的尿性，他看了一圈，尤其是满意那个阳光房，让房间内干湿平衡，简直碾压自己那住了两年的隔断屋。 架子上放着自己为数不多带着的东西，还有那本白皮封面的《执此之念》。 捧着这本书，在阳光房看书，这得多惬意。 “有钱真好。”林歇把心中所想直接表达出来，让一众心里放着这个心理状态，但羞于表达出来的人们一阵哄笑。 果然，林歇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脱俗。 楼下厨房正在准备午饭，赵念慈和赵母进去看了一圈，对厨师做的西式餐皱了皱眉，然后叫赶紧买来大葱和蒜。 在西式厨师的苦笑下，给一家子做了一盆水煮鱼，再舔了几个小菜，就算是接风宴了。 他们看着一家子吃的美味，不过一会就让大盆空掉，想想自己是不是白学了这么多年法餐，要不要去川菜馆重新学一下。 林歇问道：“这水煮鱼你们可做不出来，是谁做的？”林歇对赵念慈说的。 从厨师三人组里走出一位带着高帽的中年男子，他唇颚生着白灰的胡须，脸上有些苦涩。 “老哥，很好吃！我都吃了两碗饭”林歇给他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面前有些油的空碗。 “啊 是吗 谢谢林总 ”主厨被夸得心里竟然生气了喜悦，对啊！学法餐有是吗用呢，好吃不是最重要的吗！ 他带着自己两位助手，回到厨房，叫他们一人做几道中餐，要为了这一家子，重新准备一系列菜单，说了两个指标“接地气”“下饭” 从佣人园丁，到厨师，心里都对林歇一家子同时生出一个感叹。 还真是截然不同的有钱人啊 林歇的暴发户本质爆发，夸完厨师们后，他对赵念慈说：“其实还是咱自己做的最合胃口，就是怕你和你妈太累了。” “行，知道你的好意。”赵念慈咪咪眼睛，对林歇的夸耀表示理解，没有心里不快。 吃完午饭后，二老在别墅里溜达，可能光逛完都得有一会，林歇坐在地陷式客厅，研究这个电视怎么看，恩惠和恩礼也牵着小手用自己的语言聊天。 好不容易打开电视，点了半天，发现旁边有手柄，又研究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游戏那一栏。 黑客在边上蔑视的白了一眼：“哼，怎么不来求我啊？” “不 不需要！”林歇对他挥挥手，重新开始自己研究。 可怎么弄，都搞不清楚，心想道，难道自己真的和时代脱节了？ 5dd正好走出来，看到林歇在那瞎折腾，过来一屁股做在林歇和两姑娘中间，重量几乎把两边的人快要弹起来。 “猪叔叔，你好重哦！”恩惠抓住5dd的肉。 5dd一直自嘲为猪，也就溺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把林歇的手柄拿过来。 “得这么玩。”给他按了几下，立即出现了游戏页面。 “你们想玩什么啊？”5dd问道两位姑娘。 5dd找着女孩喜欢的换衣游戏，可他们都不喜欢，然后看到一个打丧尸的游戏，竟然提起了极大的兴趣，连恩惠都表现出想玩。 然后5dd求证林歇的建议，毕竟这个游戏虽然好玩，可多少有点血腥。 “玩呗，不就一个游戏。”林歇撇撇嘴，表情也无所谓。 游戏一开始，5dd和林歇就说先试着玩。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从中间分开，上下各出现了一把枪，屏幕上出现了倒数三二一的数字。 “你是下面那把，看好啊，我打拿你就打哪。” 背景音乐让客厅里的气氛都有些紧张，林歇注意力集中，随着声音停止，屏幕上突然出现好几堆或跑或爬的丧尸。 “打！”5dd喊道。 啪啪啪啪啪啪 林歇一阵乱打，手柄对准着屏幕瞎对准，基本都是打空。 果不其然，两人没过两轮就耗完血，林歇紧张的空枪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啊！好坑啊！”5dd抱怨道。 “哪里，这手柄 这手柄不听使唤！”林歇解释到。 “再来，再来。”他看到两女孩都很有兴致的看着屏幕，而自己给杀的这么惨，升起了求生欲，主动要开始。 “让我们玩一把嘛！”恩礼撅着嘴撒娇道，看着屏幕上邪恶诡笑的僵尸们。 “看我给胖叔叔和林叔叔报仇。”恩惠挥了挥小粉拳，和恩礼同时接过手柄，刚刚他们看了一遍，已经基本知道怎么操作。 林歇表示你们开心就好，等会别看到丧尸就怕的扑过来了。 连5dd都只是一脸放松的微笑，就看两位小姑娘一会怎么失落。 游戏开始！ 画风突变！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搬家5 两姑娘看着屏幕，准确的打出了每一枪，而且配合得当的，一人杀前面那一个人，血刚快打完，另外一个人就对准后面的丧尸，和林歇他们的脏乱无章完全不一样。 出来一个巨型丧尸，刚刚5dd打到这扛不住死掉的。 喂！这如果给她们打过了，自己一游戏主播得多丢人！ 可刚刚那强悍的丧尸和看到萝莉神枪手失去了雄心，步步溃败！ “耶！”第一关给她们打过，恩礼和恩惠开心的抱在一起：“真棒！真棒！” 5dd和林歇对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底的羞哧。 “你不是说手柄坏了吗？” “啊？换个游戏！”林歇心想，总有自己擅长的。 林歇羞红着脸，等第一玩就玩到第三关的两位萝莉无奈的结束游戏，把手柄半拿半抢放在手上。 “我找找看啊 ”林歇看到了拳皇，这个可以，以前看别人玩过，应该不难！ 他打开游戏，先是和5dd对战，选了一个看起来最状的那壮汉，5dd选了个举着火的瘦子，然后被他几个“阿多给”杀的片甲不留，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哇！这么状的汉子都碰不到你一根汗毛，什么破游戏！”林歇抱着头，被恩礼善意的窃笑道。 恩礼拿起手柄，选了一个漂亮的大屁股女人和5dd打，一开始被打的快没血的时候，林歇心里还稍微放心了些，心想，这个游戏小姑娘和自己差不多。 可恩礼展现出超常的游戏本能，很快掌握了所谓的“连招”，在弥留之际竟然打出了一个大招！一扇子挥出来，把5dd的“阿多给”瞬间弄的只剩半血。 顺便流血的还有林歇，他掐着5dd的脖子。 “喂，你怎么能让呢！要公平游戏！” 5dd磨掉恩礼最后一滴血，双手投降：“你菜你有理。”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这句话彻底激发了林歇的斗战心，他把拐杖扔到后面，整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供起来玩。 然后一个下午的时间，从拳皇97到2012，从贪吃蛇到魂斗罗，大部分经典游戏都玩了个遍，光超级玛丽就玩了一个小时。 奇怪的是，他怎么在面对电子游戏时的愚笨，简直不敢相信他生活上多严谨而睿智。 “喂！眼睛看着屏幕，手头的事情交给想象来！”5dd在边上不温不火的催促道。 “林叔叔又死了，林叔叔又挂了 ” “加油！一定可以过关的 加油 ”连超级贴心的恩惠声音都越来越小，最后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歇从经典游戏，玩到了扫雷。 没错，就是那款风靡全球，却迷之无聊的扫雷！ 他喘着粗气，点开这款游戏，之前他的面子已经丢在地上当地毯的垫子了，没一款游戏比得过其他人，这下没有理由再输。 “哼，论智商，我输不了的。”林歇呼着气，身子已经坐在了大枕头上，对大家宣战道。 这时，赵念慈从边上路过，悄悄的说了声：“哎 一把年纪了，和孩子斗气 ” 林歇听见了，他当没听见，失败蒙蔽了他本来就不高的情商。 “谁敢接战！”林歇一挥掌。 恩礼对这些灰暗的画面不感兴趣，在学校玩过，点不了几下就炸了，和恩惠讲了讲游戏规则，说是不碰到炸弹就行，恩惠听懂后，挠挠头，说是自己也玩，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个游戏无论如何要让林歇赢一次，一会自己乱点就行了。 因为林歇认真的流汗和游戏态度，这可能是史上最惊心动魄的一局扫雷。 林歇先点，第一下毫无悬念，没点到炸弹，放心的对大家伙一笑，表示胜券在握，他脑子里一通算计，点点点，插旗子，大概填满三十个，才不慎计算错误，踩到了雷区。 “呼 有惊无险。”林歇独自紧张的流了自己临死之际都没流的汗。 “恩惠，要加油，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个游戏输了没关系，毕竟对与这个年纪来说太难了。”林歇那健全的脚，不经意间安心的放到了另外一只大腿上，用身体来表示有余裕啊 看来他真的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了。 赵念慈也走了过来，他放了盘先切水果在桌上，扭了一下林歇，说他怎么这么调皮，林歇接过一口樱桃，惬意的看着恩惠呆呆的点了一下。 自然是没碰到。 “稳 稳 ”林歇又吃了一口，想着终于可以迎来胜利的曙光了，今天已经输到没朋友。 “嘎吱，嘎吱 ”林歇嚼着樱桃，呆滞的看着屏幕，恩惠单纯的乱点，竟然巧妙的避过了所有雷区！ 哇 他一头倒在枕头缝隙里，嘴巴里发出漫长的“呃 ”可能在断气之前都是在这个状态，双目一片空白，彻底失了智。 念慈很开心：“耶，恩惠真棒！”她给恩惠鼓掌，除了5dd，一人喂了一口水果。 恩惠不好意思的坐在林歇身边，揉揉他僵硬掉的胳膊，好心道：“对不起嘛，不要上心，还以为你这么努力才不碰到，我就乱点，没碰到一定是运气的原因。” 恩惠好不容易说这么一大段话 “噗 ”5dd彻底放声大笑，捂着肚子狂拍枕头，林歇也是一噗，只不过不是笑声而是一口虚拟的淤血。 大闺女呦！给老夫留点薄面，你让我这么努力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笑哎喂！ 林歇彻底放弃了游戏，自己的电竞生涯刚刚开始就宣告到头。 他在游戏手柄上刻下四个字“光荣退役”，然后脸皮城墙厚的恢复表情，对着大家摆摆手：“今天巧妙的避过了所有赢的可能，你们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哎！对，目的达到了，大家开心就好了。” 不等孩子和5dd有反应，他就在执念的一阵哄笑声中，踮着脚急忙离开。 “下棋喂！伯父！来下棋！”林歇一边拉着别人看不到的黑客，一边冲着不知道在哪的赵父喊着下棋。 留下笑个不停的5dd和呆萌的恩礼恩惠，她两心想今天我们帅气聪明的林叔叔是怎么了，怎么和5dd在一起，像阿呆阿瓜兄弟 当晚，可能是玫瑰园开创以来最富活力，开创先河的一个晚上。 法国主厨正在研究驴肉火烧的时候，赵念慈和赵母买了法式蜗牛，想要让他教自己。 然后大家晚上吃的就是精美的驴肉火烧和烤焦的法式蜗牛 主厨和两位助理看着林歇苦着脸吃完，在边上忍笑忍的脸快爆炸掉。 两孩子吃了饭，客厅留下一大堆5dd留下的薯片和垃圾食品，还有外卖送来的油炸 这些可能是菲佣收拾的最新鲜的东西。 老爷子和园丁学习怎么修建，修着修着，园丁老哥开始和老爷子学水木工程了，老爷子可是专业出身 华峰自己家吃完后，来看了一趟，在初秋的风中凌乱，他的眼中是怎样的画面呢 一派祥和！完美融入！ 等等 要确定一下主次关系。 不是老林家融入这个豪宅，而是这个豪宅给老林家同化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司机1 林歇答应了华峰后天去他家参加家宴的邀请，送他离开后，愁眉不展的在赵念慈搀扶下回房。 此时，恩礼恩惠在自己临上学的最后一个假期，疯狂的沉迷换衣游戏，让人惊异的是，5也拿出手机，和几百万观众看的兴致勃勃，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林歇不认为这种不含胜负的游戏有什么意思，他之所以有些心烦，是因为恩惠和恩礼一起，叫赵父赵母为“外公”“外婆”。 二老很顺利的接受了这个称呼，觉得这没什么突兀的，和恩礼姐妹相称，叫自己外公外婆没什么不对，听起来美滋滋的。 再不然，叫老头，老太太？那也太不对了。 可听到林歇心里，他多希望恩惠可以和自己更亲密一点可下午打游戏的时候，还是叫自己林叔叔。 也是自己着急了，自己还没和赵念慈正式结婚，现在只是以模糊的婚前情侣关系在一起，过着老夫老妻一般的生活， 她们一起绕着旋转楼梯走，两位菲佣在身后跟着，怕摔倒。 “念慈，你说”林歇有些欲言又止：“假如，我把恩惠的亲生爸妈找来，然后正式的向他们提出领养好不好，就现在来说，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走了三分钟，才从二楼第一个房间，走到他们的阳光房。 赵念慈和他一起坐在摇篮上，思考林歇的话。 “如果不这么做，这个事情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心结，但是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假如，如果你很想这么做的话，就一定能做到呢？”赵念慈脑袋躺在他肩膀上，却说出了让林歇心里咯噔一下的话。 赵念慈一直以来发现的，想说的，终于是说出来了。 林歇从半个月前，就有正式想过要不要和赵念慈说执念的存在，不说他们一直在看着自己，就说自己和他们有一层亲密的互助关系就行。 林歇不语，赵念慈继续说：“有时，我看到你在说话，但不确定是不是在和我说。” “上次哦，你在对着我说谢谢，我却好像感觉你同时在和另外一个人说” “还有，你可不是散光，你是故意的不聚焦在我脸上，我知道，你很努力的想让我知道你正在认真的看着我，但我就是清楚你还在顺便，探视着“什么””。 三位执念在边上，同时猛地咋呼了一下，心里同时想到，哇，这女的也太细心了，最可怕的是，怎么藏到今天才说，一般人不是应该当下就说出来了吗？ “但是你不要觉得我很在意哦，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有仔细去看你周边，去注意你正在注意的地方，却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只能确定一个前提，你是我的，怎么样的你，都是我的。”赵念慈抬头，看向林歇侧脸，呼吸着他一天没修建的胡渣，眼里含着信任的秋波：“对不对？” 林歇在她面前，探视着三位执念，突然说道：“喂，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介绍你们了。”林歇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弄，各自坐在草皮上的三位执念突然站了起来，立正，给自己捋直头发或者整理永远沾不上灰尘的衣服。 赵念慈见林歇要开始介绍那个“什么”，也坐正，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煞有其事的看着眼前的“什么”。 “那从最左边这位女士开始。”林歇抱着赵念慈肩膀，让她放松一点，反正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关系，自己的爱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秘密，再者说，执念这东西知道的人啊，还挺多的，只是大光明教那些人，没有见过执念的真身罢了。 赵念慈顺着他的手势，温和又有些恍然的看着“她。“ 空姐也做好准备，她展现了一个有善意情绪的僵硬笑容。 “她呢，是空姐，长的很漂亮，眼睛像高圆圆，嘴巴像范冰冰，不知道，我也是瞎猜的，反正漂亮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林歇用自己的直男眼光开始评判空姐的盛世美颜。 惊的空姐“貌似”双面嫣红，只是双手摆摆，努力和赵念慈表示自己不长这样。 赵念慈看不到，但还是配合的点头，一边看着淡定的林歇，一边看着空气。 “她现在在否认自己的模样，不过这都没关系，她呢，很关照我，什么都为我着想，帮我渡过了自被辞退以来最难熬的生活，她现在笑容僵硬，维持在这个样子。”林歇给赵念慈模仿了一下空姐一直保持的僵硬笑容。 瞪大瞳孔，嘴巴咧到恰到好处的半月，莫名的让人有些心悸 吓得赵念慈稍稍欠身，马上又恢复原状，可能想着自己被吓到有些不礼貌吧，毕竟是很关照自己先生的“空姐”。 “另外一位。”林歇指了指空姐身旁的黑客：“他叫黑客，脑子很利索，就是嘴有些恶毒，经常直说我的坏话。” “都是实话！”黑客正义凛然的解释道。 “关键时刻人还是很好，帮了我不少忙，模样有些难以启齿，反正长得很帅，五官立体，比现在国内的小鲜肉还要好看的多。” “再就是那个小东西了，他叫提莫，就是那个英雄联盟里的提莫，可是看起来要邪恶的多，有点贱兮兮的，老是装自己很老成，其实就是小屁孩的样子。” 林歇连着介绍完三位执念，才看向赵念慈。 她脑袋有些眩晕，看着林歇正在指着的空姐，黑客，提莫，眼前却只是很干净的空气，再往后看，只是繁星点点，正在眨巴眼睛。 “三位是灵魂，还是妖怪？” “不是！”除了赵念慈外的一人三执念，异口同声道。 林歇有耐心的说道：“他们是执念，名为执念，所“为”也是执念，由那坚定的意识组成” 林歇用了半个小时，才解释完执念，和他们正在为了什么而生存，唯独没说的，是他们会一直形影不离的盯着自己这一点，若是这点告诉赵念慈，岂不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赵念慈听完后，努力的点了“好几下”头，嘴上说着“嗯对，这样啊”其实还是一知半解的程度。 她躺在林歇肩膀上，让林歇的手摸自己的脸。 “你揪揪我我活了这么久，是不是都是梦” 今天学习别人来个月底爆发如何。 这个月比之前多更三倍了，我还需要更加勤奋！ 按照老黄日常幸福之后是什么大家应该知道了吧提前做个预警。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司机2 难为赵念慈了，需要在自己将近三十的年纪，去重新理解世界的另外一个层面。 好歹是林歇的话术没有区别，让人很轻便的就理解，不然脑袋得更晕。 林歇已经可以想象告诉她，会产生的一系列后果，现在的头晕，只是暂时的，之后还要看她自己消化。 他不多做解释，只是安静的陪伴赵念慈度过最受冲击的这段时间。 而此时赵念慈心里，也在各种新信息的撞击下，权衡，思考。 先是执念存在的问题，他是意识组成，然后林歇有能力可以看到他们，之间达成了互助的关系也就是说，执念是林歇隐形的助力。 他到底是妖魔鬼怪还是牛鬼神蛇，对林歇好，不就是对自己好吗！ 对啊，只要权衡出这么一个利弊不就得了。 “那，你们好。”赵念慈强行又坐了起来，对空气中的三位执念招招手。 林歇和三位执念惊讶的看着她的手势，赵念慈继续说道：“我叫赵念慈，是林他的女朋友，之前不知道你们在，很多时候做的不是很周全，之后各方面会注意一点，还请多多关照。” 她站了起来，微微欠身，算是见面礼。 三位执念都差捂着嘴退后，想着这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强悍，怎么晕乎了一下子就接受了。 他们没看见，林歇看见了，微微欠身的赵念慈，嘴角甚至有一丝笑容。 “大姐，你笑什么？”林歇问道。 “笑笑我找了个奇怪的男人啊可以和奇异的世界有串联，一定是因为你有与众不同的特性。”赵念慈重新坐会摇篮椅时，已经恢复了轻松惬意的笑容。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会。” 林歇看着她摇曳着小臀离开，心理五味杂陈，一方面感谢她理解自己，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活的与众不同，对于日常生活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你这女朋友，人很不错。”过了半分钟，黑客慢悠悠的说道。 “虽然我没有见过，但人类如果知道了执念的存在，只会先问一个前提，会不会伤害自己，第二，能不能加以利用。”提莫跟着说道。 黑客接着他的话继续说：“而她只是想到我们对你有帮助，没有恶意，就完全释怀，没有多加询问，这说明她心完全向着你，没有一丝自私和偏颇，不然不会以这种思考轨迹来想问题，也就不能这么快想通了。” 林歇认真听，双手靠在脖子后面，看着玻璃房上方被乌云遮蔽半边的弯月，看起来正在碧波滑动一般。 “得之我幸。” 摇篮椅子在随着体重轻轻晃动，可以被理解，可真是一件温暖人心的事情。 水不暖月，而温润的眼睛，可以让冰冷的月光，散白蒙蒙的热气。 突然，他听到有人的喊叫。 “喂！邻居！喂！”声音悠长，但确实传达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自己的房间是别墅的最里面，也就是最右侧，也就是最靠近另外一幢别墅。 可即便是靠近，也相差了五十米左右的庭院，等于说，如果不是疯了，没有人会隔着这么远喊。 神经病好奇疯子，林歇拄着拐杖站起来，从阳光房走出来，站到别墅最右侧的平台，遥望刚刚喊向自己的方向。 在隔壁别墅的阳台，亮着的一盏灯下，确实站着一个人，他手上举着瓶子，大声朝着自己挥舞到。 “喂！邻居你好啊！刚搬来吧，我叫张威，是作家，你呢？”他似乎喝大了，隔着五十米远，都能看到他脸上的嫣红。 “哎！听到了，我叫林歇，干直播的，你好啊！”林歇以自己可控制的分贝介绍道。 “哦！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对方扯着嗓子，带着笑音喊道。 “我也不认识你，我只认识叫黄天三宝的网络作家！”林歇有点怕自己二人给抓起来，不过从别墅之间相差的距离看起来，他们的声音，至少第三方不细听听不到。 “黄什么三宝？你认识黄三，但不认识唐家三少吗！哈哈哈哈，太逗了老哥！黄三写了啥书让我这么丢人啊？”邻居灌了一口酒，给人以咕噜咕噜的既视感。 林歇细看酒标，都是不认识的英文字母，就认识一个“爱雷岛”的标示，对酒略懂的他，知道这是烟熏味极其重的威士忌，能这么灌，看来酒量贼好。 “执此之念！”林歇说道：“你写了什么书啊？” 他心想道，可以靠作家身份住到这么豪华的别墅，一定是国内前十的畅销作家了。 “哈哈，你这书名一听就很扑街啊老哥！斗罗大6知道吗？大p！” “听过这本斗什么的书名！”林歇想起自己查网文的时候，有看到斗开头的书，特有名气，他记得有一个书评，就和这位原作攀谈起来：“听说不用看就知道主角很单纯，又专一，是不是真的啊！” 林歇这句话，让隔岸的邻居突然仰天大笑，因为林歇说出了他作品一如既往的诟病，那就是一系列套路出牌，最近的主角们几乎是脸谱化。 “哈哈哈，你说的太他么的对了！”他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最警示的提醒。 林歇听到赵念慈的脚步声，对他喊道：“回头见，斗破的大p！” 他说完，就拄着拐杖，回到玻璃房，他要是再驻足一会，就可以听到他身后一阵哄笑，而邻居那瓶价值六万陈酿三十年的威士忌也顺势跌落到自己庭院里。 从他家屋子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红色西服的男人，他也面有嫣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三少，你笑什么啊？” “哈哈江南，你有所不知，太逗了，我这邻居，他刚刚说我作品脸谱化，还说我是斗破的作家哈哈哈太逗，太逗了” 那被称为江南的男子，一听也笑了：“你这也太丢人了吧，知名度真的低。” “你可别取笑我了，等等，我去查查执此之念是个什么玩意儿。” “啥？是书吗？一听就扑街。” “哎！江南你别乱说，我这邻居唯一知道的网络小说，可是这本。” “那可得好好看看了。” 他们挽着各自的肩膀，向着屋内走去，溜达着溜达着，又逛到了酒桌前 这两人，可是相继站在国内作家富豪榜一二位的大作家，此刻就在林歇的隔壁，喝的伶仃大醉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司机3 赵念慈回来后，看到林歇正红着脸干咳，问他干嘛去了，林歇就说跟喝醉的邻居对喊，逗得赵念慈发笑，说是住这的人，一定都不简单，万一得罪一个不好，林歇只是砸砸嘴，说无所谓，反正互相伤害。 她小声问林歇：“三位执念这下在哪呢？” 林歇指了一下自己的后方：“嗯，这。” “三位，之前没照顾好你们，估计睡觉什么的都是凑活睡的吧？”赵念慈有些尴尬的自己笑道，她无从想象此时这三位执念在怎么看自己，僵硬的笑容，游戏里的人物，亦或是帅气的脸孔，都只是一个大概的感觉：“我想，你们应该是不能离开林歇太远，对吧？” 虽说是在问执念，她却因为无法得到回答，而看着林歇。 林歇琢磨半秒，确实这么回事，都说了，告诉赵念慈这事，接下来交给她自己想象。 “嗯，果然没错，和我走吧。”赵念慈转身走了两步，林歇跟上，她还询问林歇，他们在身后吗？ 人对看不到的东西都会极其有好奇心，比如赵念慈就疯狂的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看自己的，但有不好意思说。 没走几步，就是隔壁房间，话说这别墅的房间也太多了。 相较于其他房间，这里更加简单一点，装饰都有些古老气息，看起来就和客厅的陈设差不多，空间极其宽敞。 “这个屋子给黑客先生和提莫先生住好吗？”林歇问道林歇，又自顾自探视他身后：“有什么要求之后会弄好，这两天些暂时凑活一下。” 林歇转头看黑客和提莫，他们脸上皆有一丝错愕，似乎再问，弄啥咧。 林歇帮他们回复道：“落实。”给赵念慈的善意以回溯：“你不会给空姐特殊留下房间了吧？” 赵念慈肯定的歪着头：“当然啦，我这么细心的人，菲律宾大姐在收拾呢。” “得了，被收拾了，给他们一个空间休息就行，他们似乎不需要睡觉哦。”林歇觉得麻烦，和赵念慈解释道。 之后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让赵念慈相信这一点。 “他们真不用睡觉？怕担待着不好？” “真不用，多少苦日子和我过过来都没有怨言的大好人。” “空姐有换洗衣服吗，要不要我的凑合一下？” “她们沾不到灰尘，也不流汗。” “提莫长这样？哇，这也太可爱了吧。”过了几分钟，赵念慈又拿出手机，给林歇看提莫的样子。 “大概这样。”林歇看看提莫耷拉着脑袋，趴在自己肩膀上吐血，和自己一起看着图片：“只不过是红色的。” 她对可爱的提莫展现出极其强烈的兴趣：“你让他站到我的手上呗”她伸出双手，有些乞讨样子的和林歇撒娇道。 林歇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他不认为提莫会过去，不过之后可以尽量忽悠，先说了先：“提莫，去她手上玩会。”林歇对肩头百无聊赖的提莫说道。 “靠，我可不是玩具。”话虽说着，提莫还是慢悠悠的飘了过去，还在半空中抠了一下血淋淋的鼻子，又是滚烫似的洒在了地上。 “他站上去了，坐下来了。”林歇提示道。 “是吗，是吗！”赵念慈看着啥玩意都没有的手心，认真想象到，内心有点紧张，这可是执念啊！ “我可以摸摸他吗？”她半兴奋半害怕的说道。 “当然，就是你摸不到是了。”林歇踮着脚过去，抓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悬浮在半空中，小声说道：“大概，这个位置，是他的大头。” “我摸摸看，应该是毛茸茸的吧。”她半眯着眼睛，让心灵放飞，跟着一起去感受。 林歇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趣，咯咯笑个不停，道：“对，你摸对了。” 他心情很好，本来以为会有冲突的自我揭发，没想到会得到赵念慈如此顺利的接受，也可能是自己一直以来在她面前都暴露的太多，早就给人发现出有什么不一般了吧。 他一个不留神，空姐突然火气火燎的站在自己面前，盯着在赵念慈手心的提莫。 林歇低头一看，卧槽！他一巴掌拍在了赵念慈手心，吓得在想象之中的赵念慈眨眼，抓住林歇的手，问道：“怎么？怎么了？” 林歇刚刚低头一看，提莫竟然使出了自己的伎俩，怎么好的不学都学坏的。 本来赵念慈的手停在他头上方，可之后呢，他自己躺了下来，手还顶在赵念慈的手心，让逗趣的小半身仰起来，达到yy的效果，这姿势也太不要脸了，摸你的大头不是小头。 林歇刚快拍打，提莫已经贱兮兮的飞走了，他本来就不会被摸到，这下也只是开个大叔之间浑浑的玩笑。 “嘎嘎嘎，美滋滋，美滋滋。”提莫一飞走，就扭着屁股，炫耀自己的腰力。 林歇叹了声气，看着空姐满屋子的追杀他，对赵念慈解释到：“他刚刚亲你的手，我看不过去，就把他拍走了。” “嗨，我还以为干嘛呢。”赵念慈想象了一下如此可爱的小东西亲自己画面，脸上甜蜜的笑了一下，他脑海里的画面，和现实真正发生的，完全是十八禁和儿童节目的距离。 “我的，我的，”林歇拍拍自己的头，把所有锅自己都背上，谎话也好，忽悠也罢，都不能让赵念慈厌恶执念啊。 这几位虽然毛病多了点，但帮自己这么多，也有了极其深刻的羁绊，只是他们各自都不知道罢了。 赵念慈去照顾孩子们睡着，又回到屋子里，又问了许多关于执念的问题，巴拉巴拉一大堆，基本上是想到什么问什么，所有问题都是问空姐和提莫。 林歇知道的，就直接说，不知道的，就在赵念慈面前问他两，然后在告诉赵念慈。 从浴室到卸妆再到两人一起进被窝，解决了不下七八十个关乎于执念的问题。 林歇关掉床头灯，打算干点什么，可赵念慈还是有许多疑虑，她撅着嘴，靠在林歇的肩膀上，又要以询问的语气说话了。 林歇立马喝住：“明天，明天再问好不好，我们要睡觉了。”他将被子蒙住自己二人的头，手探了进去。 他的头稍稍探出来，打算提醒执念慢走。 一出来，他们三已经不见了，原来是身体淹没进了墙，果真到赵念慈给安排的房间去了。 “提莫先生他”赵念慈在被窝里巧笑着，还不放弃的问。 林歇嚎了一声：“还问！”将芳香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方法，封住了她的唇。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司机4 三位执念终于是有了自己的房间，可他们来不及去感叹生活质量的提高。 提莫还是那副样子，她靠在一个价值数万的器皿上，头躺在自己的双手。 空姐当然还是那愤愤担心的样子，这都是林歇正在亲密时，她的一贯状态。 就是黑客的样子有些怪异，他在认真思考什么：“为什么这大姐把你们都问了个遍，就是不问我呢？” 原来是赵念慈刚刚光问提莫和空姐了，对他好像没有丝毫好奇。 “可能是林歇介绍你的时候用了帅哥，怕对你有好奇让林歇不舒服。”提莫慢悠悠的解释道：“这姑娘不错，贴心。” “这么回事，我还有心无力呢。”黑客释怀了一些，原来是因为自己帅啊，那永远都不要搭理自己就好。 夜深了，各自屋子都在安睡。 日常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会让人相信一切时间是慢的，人儿都没在变。 事实上，一天即便都是类似的，时间都在悄然流逝，老人在变老，小孩在长大，掩藏的创伤也会随着身体增长而变大。 秋意凉，微风吹拂着玫瑰园的绿化。 林歇的邻居，唐家三少，给自己的好哥们江南盖好被子，晃晃悠悠的坐在了电脑面前。 到这为止，他就开始冥神看着显示屏幕，佝偻着背，脖子已经完全不能左右动弹，长年累月的码字生活让他的脖子再也动弹不得，看身后的人，都得人整个转过来。 江南是传统作家，一本龙族就够他吃一辈子，这下睡得爽歪歪。 可唐家三少有沉重的码字人物，数十年如一日每天两更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这不，即便是喝的大脑眩晕，他还没昏迷的情况下，都能大半夜开始继续码字。 脖子的僵硬让他大脑都刺痛，有时真是感觉头悬梁锥刺股在折磨着他完成这个更新的使命。 为了治好脖子的病，他去过国内外各种医院，以自己的人脉和金钱，无所不用，恨不得拆了换一个脖子，都治不好。 如果只是健康的问题，还好，问题是所有老医生都是一句话：“不太懂啊。” 这么发达的社会连个脖子都治不好，让三少每一天都处在装作自己还的痛苦生活中。 如果林歇这时候在边上，一定能立即发现他的病。 因为脖子内筋骨的问题已经在他的注意和救治下变好，可真正让他脖子动弹不得的不是伤病，而是执念。 此时，他正在奋力码字的时候，一位男性深灰执念，一脸漠然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身上也没有伤痕，却狠狠的掐住，嘴向下弯曲，似乎有什么极大的怨恨。 “啪啪啪啪啪”打字的声音怎么都停不下来，临天亮之前，三少才堪堪停了下来，整个人躺在了地上，说是睡着，不如说是晕了过去，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睡着的。 他的邻居林歇，则是浑身舒爽的醒来。 林歇把自己肚子上的胳膊移开，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自己穿上裤子，走到阳光房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秋衣，空气中似乎有干爽的气息，只是被玻璃隔在了外面。 时钟停在上午六点，他就站了一会，闹钟就敲响了。 赵念慈困倦的起来，慵懒的眯着眼睛，关掉了闹钟，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小半秒，她自己锤了锤自己的太阳穴，让精神振奋一点，自语道：“要起床，要送孩子去上学，要起床” 她嘱咐了自己几遍今天要做的重要事，才朦胧的睁开眼睛，而林歇已经冷不丁的在她面前“啊！”的一声，惊吓的赵念慈后退，拿被子蒙住自己，还带着委屈的哭嗓：“你干嘛，讨厌死了，老吓我。” 林歇在这种游戏里乐此不疲，用自己残疾的下半身，匍匐在床上，将被子掀开：“因为你可爱啊” 赵念慈锤了锤林歇的胸口，嘟着嘴，很少女的仰起脖子，在林歇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今天孩子上学，一起去吗？”赵念慈抱住林歇的脖子，安享此刻的安逸。 “我晚一点去看看她们，你送她们去先。”林歇内心有其他打算，今天，务必要做出决断。 赵念慈从林歇身下“偷偷”出来，从干净的地上捡起白纱色的真丝睡衣，玉足踩在地上，背影看上去和爱睡觉的维纳斯女神一般。 林歇看着赵念慈，是怎么都不会腻，他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 自己的四条朋友圈，下面是四位执念评论的“以完成。” 提莫的事，似乎有了些由头，窦唯随时联系时说道有方向了。 可关乎于恩惠亲身家人的事，却如大海里找针尖一般困难。 这件事总是梗在他心里，让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来。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得过且过就行，何必这么较真，管他亲生爸妈找的多么艰难，也比不上在你身边的幸福生活啊。 大别墅住着，名贵学校上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可林歇知道，真正的幸福是钱买不过来的，而是“家”。 因为恩惠自己得到了治愈，自己和恩惠两个“个人”进入赵念慈这个家，感受到的温暖，不能建立在别人失去孩子的痛苦中。 就是在这样的偏执下，林歇决定发第五条朋友圈！ 这样的决心越来越恳切，仔细想想，自己拜托朋友圈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艰难。 他握着自己的山寨手机，让机身上的冰凉刺激着机体。 她看着恩惠和恩礼上准备好的保姆车，孩子的妈和外婆跟着上去，和林歇招招手。 恩惠牵着恩礼的手，看起来对周遭已经很安心，实际上恩惠依然在思考，在疑惑自己的处境，在对所有陌生的事物抱有戒心。 如今的安逸，只是因为信任家人罢了，健全的身体和灵魂不应该是以这种模糊的姿势成长！ 自己的糟糕成长轨迹不应该在孩子身上重现。 不光是理解这个世界，还要着重与驱散眼前的迷雾。 林歇拿出手机，再次点开朋友圈，一咬牙，狠心道：“发！”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司机5 恩惠他们上学后，林歇拿出手机，手又一次停在了朋友圈的界面。 他回头看了眼三位执念，想着自己这下生活质量高了，执念都有自己屋子，不用搬两把椅子给他们在门口受凉了，反正跟着自己也吃不了苦。 “带我找到恩惠的家人。”一发完，他就坐在沙发上，直直看着手机屏幕。 三位执念也跟着他一起看，一起紧张着：“你说这朋友圈能理解恩惠吗？” “屁话，救生员来的那一条，不也是找到恩礼？”黑客提醒道。 “万一人都不在了，这朋友圈还能找到吗？”林歇此时话都有些多，他需要用复杂的言语来安抚自己的内心。 321 时间流逝，连打扫卫生的菲佣都感受到了主人家的怪异，昨晚玩游戏输的惨兴奋就算了，这会一个人玩手机怎么也和打仗一样。 “1”那个提示有人加好友的1来了。 林歇立马倒吸一口气，点进去，显示“司机加您为好友。” 有门！林歇心里鼓掌，手头挥了一拳，一想到自己那埋藏这么多天的疑虑和压力可以释放，他就一阵轻快。 他开始四周探望，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对这个房间产生好奇。 “林先生，是，是我们没打扫干净吗？”其中一位菲佣用蹩脚的中文，畏畏缩缩问道。 “不是，你们很棒。”林歇只管等司机执念赶紧来，他干脆拄着拐杖在房间渡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冒出来了。 话说关乎于发朋友圈，和执念相遇这点，林歇的承受能力也是越来越强。 回想起第一次见空姐和黑客时，那吓的呼吸都不敢，手脚冰凉僵硬的样子，好像还是一眨眼之间。 过了几分钟，都不见有什么司机和其他执念一样突然凭空出现。 “你这么着急有什么用，好好坐着等呗。”提莫在别墅里自由翱翔，飞的好不愉快。 “我不也是真让刘部长爆炸才去找你吗，指不定他也得做些什么。”空姐安抚道。 “可我说的是，带我去找啊，那不得和黑客一样，第一时间出现，然后再带我去。” 忽的，林歇正在菲佣面前自言自语时，听到了一阵“车”油门声。 这油门声很不一般！不是名贵，或者改装成低音炮那种拉风声，而是比拖拉机要稍微平稳一点点，那种垃圾代步车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从远远的大门那传来，而是近在几米之外，没有这种排量的车可以开进这个园子里！ 再看菲佣，和窗外毫无动静的园丁，林歇就知道，只有自己和三位执念听到了。 他拄着拐杖，瞪着眼睛到门口，原本面前是一块大理石围起来的半圆平地，在外就是修建整齐的花花草草，可门口此时竟然停着一辆出租车！ 一辆挂着“甘”牌的出租车，黄色车身上，竟然挂着孩童的照片，而车正面铁皮上，则挂着横幅“请帮我找找我的女儿！”醒目的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手写介绍。 车上的陈设暂且不论，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银灰执念，他灰头土面的，头发看起来已经有白十来天没有打理，头发因为油腻而黏在一起，身上穿着黄色马甲，裤子则相当松垮的冲锋裤，明明是冬天的打扮，却穿着夏天的凉鞋，看起来邋遢极了。 随着他看着林歇，越靠越近，林歇甚至都从既视感里闻到了一股不洗澡的中年男人身上发出来的烟臭味，是那种身上有跳蚤死掉发臭的味道。 而事实上执念身上只有大自然最基本的味道，也就是“无味”，只是因为林歇和他们亲密的原因，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专一的生命力，所以才和温度一样，只是因为太适宜人呼吸时可以感受到的温度，所以才感受不到温度，闻不到味道。 可就像是画饼充饥，脏兮兮的画面似乎也会散发着臭气。 林歇忍不住的闭了会气，看着眼前中年银灰执念的双眼，瞳孔的颜色和黑客一般无二，只是双眼总是在咪咪的状况，不是故意色眯眯，而是眼睛困得想要闭上，却又因为什么在牵绊着，始终不能闭，眼眶周遭有浓浓的黑眼圈，让人怀疑是不是熊猫精转世 总的来说，除了有一种臭味的既视感，他看起来最符合人类看不到的“鬼”的形象。 即便空姐的表情维持在僵硬的微笑，黑客则头和身体直接分离，提莫始终吐不完的血，也是他最像鬼。 “那个，我是司机。”司机执念一边晃悠，一边眯缝着眼皮子，对林歇哈腰道。 这份恭敬感似乎是他长年累月对待客人的习惯，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 “啊应该不用自我介绍了。” 就在林歇和他说话时，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和聊天声，原来是赵念慈和他老妈送孩子上学回来了。 司机也很有颜色，他慢悠悠的走到了三位执念的一边，很顺利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只是相比于年轻的执念，他要有些深藏骨头里的礼貌，安份的弯了几个腰，算作问好。 只有提莫回复了他，对他挥了挥拳头，似乎再说，自己是这里老大，你看着办。 林歇当做是在迎接他们回家，眼看着赵念慈和丈母娘的身体从那辆印满找人启示的出租车身上穿行而过。 “啊，你们回来了。”林歇还没从司机的惊讶余韵中离开，尴尬的说道。 “站着干嘛，不好好坐着。”赵母过来微怒道，他当然不是责怪林歇，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对于这丈母娘的好，林歇是放在心里，甜在嘴边。 “这不是担心两女孩上学顺不顺利吗”林歇把想好的说辞一说。 赵母为林歇的态度而感动，让女儿扶着他进去，自己则有些愁眉的先上楼了。 “怎么了？”林歇当然注意到丈母娘的这一细节。 赵念慈没什么好掩藏的，她等自己老娘稍微走远，才扶着林歇回到沙发，对他说道：“哎，今天一去啊，你不知道，门口停的一溜豪车，虽然咱也是本田阿尔法送，但内心上的缺失还是比不过去，那些孩子各个都很有气场似的，走路抬头挺胸，恩礼还好，到哪都能很快融入，我们怕恩惠适应不了上学生活，尤其是那个学校，压力肯定很大。”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下乡1 说完，赵念慈叹了声气，很是担心恩惠的上学生活。 “你和老师见了吗？” “之前早有见面，她说自己学校是美式教育，比较自由，也不能干涉学生太多，但是一定保证孩子的身心健全发展，不会落后与人。” “可恩惠毕竟不是普通孩子，我怕” “等真正出了什么事情再说吧，这学校能让这么多学生挤破头进去，必然有他的道理，每天他们上下学都能看着，注意一点他们的情绪就好。” 林歇的话，也是赵念慈一直在安慰自己的，她眉头稍微舒展一点，放松下来对林歇说道：“你刚刚在门口不是等我们吧，看你那脸色，说谎的时候太明显了。” “啊这么明显？”林歇挠挠头，老脸一红，他四周探了一眼，小声对赵念慈说道：“现在有位新来的执念，他叫司机，可以帮我们找到恩惠的亲身爸妈。” “什么！”赵念慈瞬间坐直，看向执念一般会待得位置：“他在那吗？” “嗨，当然，我刚刚正和他沟通呢。” “那你继续和他说，我也一起。”赵念慈呼吸都有些紊乱，可以找到恩惠亲身父母的事，让她又是开心，又是心里堵的慌。 善意的双刃剑可见一斑。 “司机，恩惠的父母，你怎么带我们去找。”林歇当着赵念慈的面，直接问道。 “嗯她在甘肃康县，开车过去，得两天一夜。”司机肯定的说道，似乎连张嘴都无比疲惫。 林歇心里震惊着，把这句话转述给赵念慈。 她听到后，也是一脸惊讶，说道：“这么神，说找到就找到了”她顿了顿，吞咽了一口，似乎也在想什么措辞：“还有其他讯息吧，比如安危什么的。” “不太了解。”赵念慈的问题，不用林歇转述，司机就直抒到。 可林歇有其他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位执念可以被朋友圈指派来，除了空姐，基本上都术业有专攻，本来以为会来个人口普查大使什么的，没想到来个和找人完全无关的司机师傅。 可他的问题多少有些让执念回答不上来，司机铭心细想了回：“恩惠我不晓得，她的父母我也不认识，当我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在康县，对，就是在康县这么简单。” 是啊，林歇的问题多少有些苛刻，对于执念来说，给林歇帮忙本来就是一件公平的相互兑换的事情，所以林歇只需要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等到他帮自己完成，自己再帮他就没错了，这也是他和执念的相处之道。 “那请问您的执念是？” “找到我失散八年的女儿。”比较起之前困倦的话，司机这句话平静许多，似乎这一辈子，只是为了说这句话一般。 “你女儿也被拐卖了吗？”林歇问道，赵念慈虽然听不到执念的声音，但也细细分析林歇的话。 “对，我只是想要找到我的女儿，他被人拐卖有八年了，今年应该是第八个年头。”司机揉揉自己油腻的头发。 “八年他几岁被拐卖的。”林歇想到，他会不会和恩惠的拐卖有什么联系。 两种可能！ 一！他在漫长的寻找过程中，认识了恩胡的父母，所以才能知道他们如今的住址。 二！他本人就是恩惠的老爸，只是受限于认识这个过程，才不能在执念这个身份，第一时间探视自己找的女儿就在这个家里。 “半岁顶多八个月大，具体，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等我变成这幅模样，就一直开着出租车，满世界找，和活着时一样。” “他说几岁时？”赵念慈在一边等了一会，看到林歇的眉头稍微放松一些，才问道。 “他说八个月大时。”林歇有些凌乱的看了她一眼。 “恩惠至少十一岁了，以她骨骼年龄看来，只有可能更大。”赵念慈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林歇只能把可能性归咎为第一点，毕竟他在深入拐卖事件中，知道很多“家长互助会”，他们会把被救助孩子的消息奔走相告，有时找不到自己家孩子，也可能知道别人家的，继续找，不放弃的家长们，会定期见面，先是让自己手头掌握的消息和大家说，之后则会说出自己的心理活动，悲伤的，一起舔抵，不幸的，一起分担，让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可以稍微至少稍微好受一点。 他加了很多讨论组，看到家长们的着急和丢失孩子的事迹，有时都会鼻酸。 那种把手脚割掉，再把心脏掏出来，放在登上狠踩，还不让他彻底死去，因为在外面生死不知的不是自己。 只能怀着信念继续远行，冲着每一个有可能的机会，被人骗的团团转，用身上所剩无几的钱，好不容易到了深山里，却发现那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有可能会被无知的村民暴打，雨里来，风里去，凭着信念和对孩子的爱，在没有希望的路上远行，失望着，又重拾希望着，然后再反复重复失望。 “很累吧。”林歇看着他灰头土面的样子，在折合年龄推断，他之所以知道恩惠亲生父母在哪，是因为那个“拐卖孩子家长援助会”这样的组织。 “习惯了。”司机在说道这点时，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去康县。”林歇当机立断，既然有这个方向，那就不能安坐在这。 “我陪你一起去。”赵念慈坚定的说道。 “我让华峰找人来照顾我就行，家里你照看着。” “爸妈在家里能先照看着，我不管，我就是要去。”赵念慈很久没有反着林歇说过话了，在反驳的时候，面部都有些嫣红。 林歇说不过她，反正这一路也不危险，只是先见一眼，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再推脱，他当即给华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给买上最近去兰州的机票。 正好最近有一趟两个小时后的班次，这会出发有可能来得及，立马让华峰买票，两人和四位执念直接离开别墅，和在门口蓄势待发的绅士司机说明，他也正好接了电话，带着自信的笑容来回复林歇担心的愁眉，寻亲的车呼啸着从玫瑰园消失。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下乡2 在车上时，赵念慈和林歇都没有对话。 赵念慈看着航班消息，希望可以不要用变动，等到兰州应该是下午三点，及时坐上汽车，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林歇心想，这位执念可能是自己碰到最有难度的，这会绅士司机在，也没法把心中的疑惑道出。 他找了这么多年，甚至把孩子丢失前的照片印在出粗车上，一边寻找，一边开车，直到死，都是在寻亲的路上。 银灰司机安坐在车上，身体没有发出味道，他身边也没有坐着执念。 他静默的看着窗外，对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好奇心，对退后的路程也毫无关心，不时咪上眼，不时振奋似的摇晃头，传达自己平常的一种生活状态。 但实际上，他的视线一直有探视着自己，还带着刻薄，凛冽的意味。 车飚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是踩着点到了机场，赶忙蹦跶着到了值机处，反而走错，原来买的是头等舱，有专门的通道。 等在指示下到专门通道，眼前是特立独行的毯子，还有洋人空姐正在用流利的中文指引，以显示头等舱客人的身份地位。 林歇哪管这么多，生来也是第二次坐飞机，紧跟在赵念慈身后，拿好机票，以拐杖之身，穿梭重重人流。 喇嘛里喊着他们正要乘坐的飞机快要起飞，林歇也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展翅飞在半空中。 “呼呼”他站在口口，那微笑着的工作人员，对林歇说道：“还有一分钟就要关闭通道了，您来的真及时。” 林歇连回着笑都顾不上，就牵着赵念慈的手，穿过散发冰凉之气的通道，在美丽红色衣服空姐的欢迎下，坐到了头等舱的大蓝色座椅上，喘着干哑的粗气。 赵念慈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只是因为双脚跑所以好受一些，不想林歇那只脚已经快要废掉。 “林总！您还好吧！”在他耳边，突然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刚刚就听过。 他一朝着声音看过去，埃！怎么绅士司机也在这！ “林总，您喝点水。”绅士司机递过来一杯冰镇矿泉水，然后自己解释道：“您刚刚没看我一眼，华董事长让我在边上照看着，所以连我的机票也买了。” 原来是华峰怕林歇走的匆忙，光赵念慈一人照顾不过来，才让绅士司机也跟着。 “啊好，没事。”林歇咕噜咕噜灌了这杯水，气才捋直了一点：“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林歇之所以问，只是想让他和执念司机区分开来，不然他可不是主动询问称呼的脾气。 绅士司机有些惶恐，半白的胡渣跟着唇动道：“王，我姓王。” 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有时因为自己的职位或者外因，比如外号，会让人渐渐淡忘自己的名字，或者一开始就没必要知道。 林歇去问他的名字，就已经算是他经历以来的尊重了。 “那就叫你王师傅了。”林歇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躺在椅子上，微笑着说道。 “老王就行” “好，老王。”林歇也不再客气，此时，飞机上响起了音乐，似乎是要演示急救时要做的动作。 一位短发靓丽的空姐在头等舱仅有的三位面前演示，不时隐约的看向林歇，她刚刚看完全程，知道林歇才是这的主位之人。 林歇虽然看着她在演示急救时的动作，其实在想心事。 既然终归是能找到恩惠的亲生爸妈，可司机的执念可如何是好啊 至少他可以穿着好好打理一下，把身体稍微清理，在身边会不会好受一点 毕竟找到他的孩子，和自己要找恩惠的父母一样艰难 果然，朋友圈确实可以带来便利，却会有无法帮执念完成的后遗症。 毕竟“一直被盯着”这一约定俗成的要求，有时会让人焦躁，感觉生活的空间再被挤压，随时都有种窥视感。 即便是和空姐黑客以及提莫相处了这么久，林歇都极力想要拜托他们的视线，赶忙去完成他们的执念，只是受限于时间不够。 这不，还没完成呢，就又因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又招来一位 林歇不禁有些头大，甚至才后知后觉的琢磨起他们为什么要一直看着自己，难道是为了提醒自己，他们的执念正在等待完成的状态？亦或是在敦促着什么 哎他叹了声气，让眼睛眯住。 在他放空自己时，她的贴身空姐，站在了人类短发空姐身边，在狭小的位置，很顺利的完成了危急时刻的动作演练。 她僵硬微笑着，比任何一位空姐都要尊重自己的动作，了解自己的职能，说白了，她更优秀，甚至紧密到有些偏激。 林歇没有看到，待飞机在跑到上快速行驶，飞机在重压下缓缓起飞，林歇感受到胸前似乎有一块巨石，赶忙松开嘴，让气呼出来，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很好的适应了。 赵念慈还好，她仰着头，同样深呼吸，让气压的影响不要太严重。 执念自然不受影响，空姐过来拍拍林歇的后背，帮他扛过这一道。 林歇多少好受点，感激的看了眼空姐，心想还是她最贴心，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 飞机平稳的飞行时，赵念慈拿出平板，查阅着当地的资料，只和林歇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飞机上的空姐，推出小食饮料，林歇接过水之后，看到短发性感的空姐，弯在自己面前的事业线，还有她前胸扑鼻的花香水味，皱巴了一下眉头，但还是立即报以一个微笑。 短发空姐愣了一下，扭了扭自己的黑丝，林歇都连看都不带看，看到自己故意显露的柔软，还还鄙夷的皱了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作为空姐的魅力第一次受挫，说好了空姐是男人的向往啊。 她穿着这身制服，只要勾勾手，就会有男人趋之若鹜，碰到老男人，她可能会懒得谈心，直接明码标价，碰到优质年轻富豪，她就会用这些隐喻的勾引手段，来讨得一个野鸡成凤凰的机会。 短发空姐总是成功，甚至在习惯的成功中，产生了挑剔的情绪，连年轻富豪都会吊在手里，挑挑看哪个又帅，又贴心，又最有钱，自以为是的玩弄着男人，其实也在被玩弄中乐此不疲，反正自己图利，他们则图一个对空姐的憧憬。 林歇不是其中的翘楚，有可能只是她觉得旅途无聊的边角料，却是第一个不带正眼看她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下乡3 事实证明林歇的女人缘全部来自于他非正常的态度，除了当下有钱，个人魅力不见得有多少。 那短发空姐发了一圈饮品小吃，回到了头等仓，又隐隐看着林歇，却只是看到他在发呆。 这椅子屁股都比我迷倒万众男子的翘臀好看吗！短发空姐气的心里跺跺脚，她还就不信了，会有正常男人会拒绝空姐的诱惑。 她在工作仓位待了一会，手心攥着一张小纸条，以去巡视为名，她走过林歇身边，身子微微欠身，假装飞机抖动没有站稳，实际上是故意。 这一奥斯卡假摔，让她的手“不慎”按在林歇的大腿，姣好的脸颊则正好贴着林歇的衣服。 “哎喂”她娇柔着，看似疼痛。 “没事吧。”林歇急忙让背脊停止，没让这短发空姐不受控制的做作身体继续贴向自己。 他可没想这么多，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这位空姐出这个多事。 他的手抬起来，拖住了这位空姐的双肩，将她微微向上推。 “我对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空姐忙不迭直起自己的身子，其实他手头的纸条，已经安稳的放在了林歇的大腿上，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看到。 让他喜悦的是，自己刚刚过于贴近的行为，让林歇的脸上有一丝嫣红，一定是自己的魅力有效用，身上的昂贵香水，翘挺的身段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看着林歇的脸红的样子，她反而心里窃笑，哼，臭男人，还不是色狼德性，收不住了吧。 执念空姐在边上看完全程，她是体制内工作的人，自然知道用这种天上的夜莺不满足自己的收入，企图找个有钱男人，顺便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在等林歇看到纸条会是什么反应。 林歇等那摔倒空姐走了之后，手在脖间挥了挥，心想道，突然这么挤过来，怪热的。 手一挥，他瞧见自己大腿间有张纸飘到了地上。 毕竟是自己身上坠落的，他赶忙欠身捡起来。 翻开看，上面是娟秀的一排数字，181 他心想道，应该是手机号码吧，怎么会到自己身上呢？他不记得这个号码和自己有关系啊。 他问道坐里面的司机老王：“这你的吗？” “不知道。”老王接过纸条，眯着眼看了半天，似乎想要窥视到数字里的奥妙。 “那收起来，一会给空姐帮忙扔一下，指不定是谁落在这的。”林歇随意撇了一眼，重新回到自己脑海里的复杂思考里。 他不时看向执念司机，他一如既往的看着窗外，实际上视线一直有暗暗停留在自己身上。 林歇固执的认为司机的视线有不同于其他执念的偏执在里面。 就像是他不光是在为了帮助林歇完成他的嘱托，同时也在想这段路程对于自己来说的意义。 而随着靠兰州越来越近，司机眼神里暗藏的疑惑也愈发沉重了起来。 再说空姐，她看着林歇完全没理解纸条的意思，就知道他心思根本没放在这夜莺身上，放心了些，冷不丁的默默鼓掌，让提莫怀疑她又呆萌智障 短发空姐全程看完林歇是怎么忽略自己的诱惑，摈弃自己暗示性极强的纸条，他但凡有半毛钱在意自己，都知道这纸条的意义，可他，可他！ 短发空姐胸腔似乎都在溢血，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无语的低头看看自己圆润的胸襟和魅惑的双腿，心想难道自己妆花了，还是丝袜破了，亦或是用了过期劣质香水。 不然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到自己嘛！ 其实如果她知道，有一位即便是他们空姐这一对相貌要求高的职业，有一位可以算是金字塔顶端的“执念空姐”已经照顾了林歇一个多月，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穿着蓝色空姐制服的她，眼神一晃，就是她在面前摇曳着身姿。 说白了你丫还不够格。 若是在以往，林歇至少会因为这位短发空姐流两次鼻血，可如今真是放在眼里比较起来和滥葬扫帚一样，平庸的不像话。 而今天没化妆，看起来只是林歇秘书的赵念慈，将手头的平板给林歇看。 林歇看到她汇总的数字，大概就是被拐卖儿童的男女汇总，六岁之前男童多一些，六岁之后女童的数量也会更上来，以致于十多岁的女童被卖了去“卖”，这些触目心惊的数字让林歇心潮怎么都无法停缓下来，看到最后面，则是一行被勾画起来的字眼“被拐卖儿童受害方式近亲化趋势突出。在儿童被拐案件中，受金钱利益驱动、重男轻女等因素影响，一些人丧失人伦，狠心卖亲。统计案例中，有超过一半的案件都是由亲人甚至亲生父母所为。” 这行字格外醒目，赵念慈或许是想要提醒林歇，若是有这种情况，务必还要小心能不能全身而退。 林歇将平板交予赵念慈手上，点点头，表示心里有数，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之后短发空姐推车小车车来收一路留下的垃圾，老王将那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叫到了她手上，道：“估计谁扔的，若是哪位客人有用，你也可以先暂且收一下。” 短发空姐看似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其实内心已经尴尬炸裂，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约个小炮，没想到讨了一生的不愉快，现在看着林歇就是根木头。 接过纸条，去做自己日常工作去了。 执念空姐到林歇耳朵边上，问：“刚刚那短发空姐喜欢你呢，怎么都没反应。” “啊？”林歇看似是询问，其实完全没听进心里，自己还从来没有光坐着就被喜欢的经历，他扬扬眼，让空姐乖乖坐着去。 飞机开始缓速下降，停到了中川机场，三人都没有行李，直直就向着出口去，林歇想要打车直接坐三百公里去康县，这个想法被否定，老王一边走一边通了个电话，在都机场出口时，有一位壮硕中年人递给了他一把钥匙，就直接离开。 老王带着两人走了几步，停在一辆越野路虎面前。 他过去点了一下钥匙，车灯就开了，给林歇开好门：“林总请坐。”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下乡4 “这合适。”林歇被搀扶着坐上车，赵念慈压抑的心情也因为旅程的顺利而放松了些许。 车启动后，林歇说道：“老王，这不会也是华峰安排的吧。”他可不认为华董事长在国内的人脉可以在一个三线城市也有自己人。 “是我老战友，退役之后在兰州做外贸生意，在机场附近有个仓库，我就打给他试试看，没想到还真在。”老王也不藏，直接说道。 他看起来哪里像是临时来的，一看就是等了蛮久，或许是上飞机之前老王就已经打好了招呼。 林歇把这份好记在了心里，越野路虎的性能很强，若是开足了马力，身上也没什么颠簸感。 从潮湿粘稠的望京，再到空气冰凉又干涩的兰州，肌肤都有种干裂的感觉。 “你多喝些水。”林歇给念慈递了一瓶：“这儿很干。” 赵念慈听话的喝了，看着马路两边的矮山。 说是矮山，更像是“土包”，有有几个土包，人稍微冲一下，都能从低冲到顶，身上有许多和打了扣眼一样的洞，让人心想当年会不会有人在这里面生存，如果是这样生活也太贫瘠了些。 此时是下午三点半，阳光正烈，有老汉老娘正在地上种植，这种没什么营养的灰红土地，看似只能众些好养活的土豆，贫瘠正在让生机变的单薄，连光都带着死神的旨意。 这儿比望京好的是，视野开阔，眼前不都是人，虽然眼前有种荒凉感，却不觉得这片空气是孤单的，他好像习惯了此刻风一吹，就有灰尘在半空中卷成小龙卷风的俏皮，静静的看着人类试图从他身上讨点什么，却讨不到的无奈。 “估计多久能开到。” “全程高速，不堵车的话，下午七点之前保准能到。”老王看着前方，变道加速，好不痛快，在望京那复杂的地形都可以如鱼得水，在这还不是和飞一样。 三百公里的路程，在西北大地格外刺目又凉薄的太阳微微倾斜下，愈发靠近。 在六点多时，语音提示可以出高速路口，走进国道，路边“兰州拉面”“兰州牛肉面”这种字样多了起来。 司机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这些字眼，自顾自说道：“真正正宗的，是兰州牛肉面，而兰州拉面，多是青海人混搭的，里面还卖炒拉条，干拌什么，口味不正宗。” 他或许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车进入康县时，林歇才看着司机，让他指示下一步路。 而司机看着这里，竟然开始身体在后座左右探视，透过玻璃，瞅着窗外康县的城镇街景色。 他开始自发的口述：“直走，前面红绿灯右拐，再进国道，对” 林歇转述他的指示，让老王听着一愣一愣，林歇不像是来过这的人啊。 康县可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地方，据他所知，这里也只是菌类植物比较有名气。 赵念慈知道林歇在听谁说话，跟着路程移动，景色变迁，那本来就稀少的城镇也退离视线，眼前再次出现了矮山，只是绿树要多得多，有时还能听到溪水流淌的声音，打开窗户，山间微风扑在脸上，竟然生气了惬意之感。 车又开始半个小时，天色都有些变暗，这不是林歇愿意看到的，若是天黑，一切都不太好处理。 可司机的人行道航始终不停，他也在四周探视，然后直接道出下个步奏，并且随着理想目的地的靠近，他的情绪也看似高昂了起来。 车终于是走到了马路不明显的地方，再往前开，就是俗称的山沟沟，这里估计大巴一周也只会来两次，里面的人都过着半隔绝的生活。 林歇确认的看了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点头。 “往前开。”林歇深呼吸一口，让越野路虎踏上这段不熟悉的路程。 车身开始颠簸，但还算能行走，从山的这一侧，已经看不到阳光，倒是空气中有了湿润的气息，这是到甘肃大地还从未有过的感觉，可一直干涩还好，突然湿润，反而会觉得冰凉。 越深入，从视野里竟然出现了炊烟，这是上世纪才用来辨别是否有人住的痕迹。 “差不多了。”司机似乎心潮澎湃：“接下来走过去就是。” 林歇让车停下，下车后，看着几乎随时要坍塌的山，觉得有种被挤压的威力，他的转述，没人有异议，老王即便心里困惑，也还是放在肚子里，不说出来，自己只要照顾好林歇就对了。 走过一段石路，本来还以为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艰难，那林歇的单腿可能受不了，没想到反而开阔起来，面前出现了一个村口的标示，有一个刚准备关门的小卖部，里头出来一个脸上有黑泥的娃娃，探头出来看着来人。 路一旦平坦起来，林歇只需要微微搀扶就能走动，这村一看规模不大，只是一开始就是上坡，没法站在制高点看有几户人家，只能从空气中那不属于西北大地的微凉，可以得知这里不经常受到光的照射。 四野变的黯淡，可总算没有完全变黑，既然有小卖部，指不定还有民宿。 路上风景还算不错，以背包客的角度，这里绝对值得走上一遭。 只是方才快七点，除了看到一小男孩，却没有任何村民，不免让心里微微打颤。 “不然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吧。”林歇说道，这个斜坡让他感觉心里有些发毛，起码越来越黯淡这事，让他有些许发毛。 “就在前面了吧？” 林歇点点头，他得到了司机的首肯。 “那看了就回，我可不想再来了”赵念慈说的也没错。 那就继续走，在斜坡的两侧，偶有人家，还有土炕，前方终于是走来一村民，原来是每个村都会有的二傻子。 傻子脸上泥洼洼的，嘴上叼着一根狗一把草，虽然迎着林歇的面走下坡，身子为了保持平衡，向着他身后斜靠着，脚步随时都要跌倒，却坚持着不跌倒，他嘴里念念有词，听着像是地方话民谣，反正在林歇听起来只是，叽叽呱呱 连个能问话的人都没。 那傻子原本和看不到林歇等人一样，突然看了眼林歇，用标准的普通话，冷不丁的说道：“天黑呦呦” “哧！” 林歇一听，还觉得是听错了，刚想有警惕，从臭水沟里跑出两只硕大的老鼠，叽叽叽叽叫的，从林歇三人面前跃过。 赵念慈怕的抱住林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二傻对着凉薄的村，继续走下坡路，发出了：“哈哈，嘎嘎”乱七八糟的笑声。 --------------------------- 新的一个月求月票，推荐票啊~~ 真的不容易，每一票都很重要~~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下乡5 再往斜坡上走，因为视野变得黯淡，路上只有一道温黄的光，这么一看，连尽头是哪儿都不清楚。 司机继续说直行，林歇三人突然听到了细碎的对话声。 无论如何，先问问这地方的名讳，再做打算。 他们稍微加速，让那细碎的谈话声越来越清晰。 走过一道石灰墙，略过一地泥洼地，面前出现了几位西北老汉正在一枯树旁。 他们见来人穿着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眼里一惊，却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林歇善意温和微笑的被搀扶着过去，停到他们一人身为面前。 “爷爷，请问这村，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藏着捏着，直接问道。 “这你来这”回答他的红面老汉，用简单地方气息浓重的普通话说道：“三河村，城里人，你们不知道村名，来作甚？” 语气里有劝诫的意思，林歇听到了心里，看着五位老汉审视的眼睛，想着或许是这村不常有陌生人来，所以才会抵触。 “行，我们完事就走。” 赵念慈刚想说明来意，一直被带着走，心里已经压抑的快要受不了。 可林歇自发的认为不能直抒，这是一种冥冥之中正在敲响的警钟。 说罢，林歇就转头，走过堤坝，向着上坡继续走。 身后，其中一名老汉压低嗓音，用被烟和痰卡住的喉咙喊道：“天黑路不好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不是因为林歇三人走远，而是他自己再也不能发生，开始变小，咳嗽起来。 其实仔细一听这村落发出的声音，蟋蟀不时寒鸣，田野间有麻雀叽叽喳喳叫，深蓝色的天，迎合着树丛间愈发深沉的黑，周遭仅有几道灯光。 老树下老汉们一盏，村口小卖部一盏，偶有人家微微亮着光，如果不仔细听，连人声都听不到。 “不然回吧。”赵念慈真走到这，心里有点毛毛的，刚刚在山脚下的气势荡然无存，也可能是被路过的肥硕老鼠给吓到了。 “就前面了。”林歇看到不远处有个木屋，把司机的话转述出来。 “那就去”赵念慈叹了声气，让气息平稳，说道。 “最好还是天黑之前下山，无论如何我这么认为。”老王那始终古井无波的声音都在寒颤。 一步，两步，看似走的很慢，其实三人都用尽了力气。 “呜”哭声？还是呓语 刹一听，还以为是风吹到洞窟里的声音。 “哇唔”走的越近，这个低鸣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以致于，可以分辨出方向，还能确定是女子的哭声。 准确的说，她不是在哭，而是在维持常态的让喉咙发出声音。 “你们听到了？”林歇三人同时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赵念慈，她已经吓的呆住，脚似乎僵了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嗯这村怎么只剩哭声了” “你确定是那？”林歇带着点激动的声音，指着那木屋，和后面的民房，问司机。 老王讶异的看着林歇对着空气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指着自己，支支吾吾难以理解说不出来。 “是那没错，恩惠的家人，的确是在哪里。” “行！”林歇给自己打了声气，企图用大点的声音驱散周遭的寒气，他抢先移动步伐，向着木屋继续靠近。 天色随时都会彻底暗下来，如果按照一直以来被吩咐的下山时间，三人可以逗留的时间不多了。 “哦米拖佛民族富强万岁习大大护我周全”林歇心里碎碎念着，让这村那非人的气息压制在身外。 “啊呜”女人的哭声已经近在咫尺！三人确定是那破烂木屋里发出的声音。 “喂！”老王大声喊道。 “扑腾扑腾”树丛里飞起好几从野鸟，有松鼠从安逸的睡眠中惊鸿而起，似乎受到了惊吓。 难不成这村已经久没有发出如此响彻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如果一个村连狗都没有，就一定不正常。 “唧唧唧唧”几只肥硕的炸毛老鼠在简陋的臭水沟口口捋了捋晶莹的胡须，瞅了几眼林歇三人，然后在同伴耳边唧唧的说道些什么。 这些声音不会让人有被陪伴感，他们给人一种，天就要黑了，做好准备 真的要抓紧时间了，自己是为了偿还善意，不是自我折磨。 林歇加急脚步，他走向了传来哭声的房子。 “慢一点”赵念慈没来得及扶住他，林歇已经走到了木屋门口。 林歇没顾得上，他的手已经拖到了那唯独算的上坚固的木门，正要推开。 “喂！”林歇的手停住，这是陌生的呵斥声。 “谁啊？”这声问句，可以显示这个人也在试探，从声音里的粗糙，可以听出，年纪不小了。 林歇找寻声音来的方向，四周都看了个遍，一抬头，发现有一双在黑夜中更加醒目的双眼盯着自己。 “喂，敲别人的房间作甚！“那双眼的主人，生着乱糟糟的胡子，头发则稀疏的有几根，他看林歇是个跛子，骂骂咧咧的扯着。 “老先生，这屋里是否有人？”林歇内心的紧迫感在催促，连司机都在遥望着木门。 “没人，没人！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他那粗哑的声音传遍整个村落，林歇觉得随着天光愈发黯淡，村里人家的油灯都在变得明显，在刺激着眼睛。 “嘿嘿嘿嘿嘿”屋里发出了女人在被卡主脖子似的笑声 笑声让那老头哑口无言，他如被踩到了命脉，身子推移开来，往楼下跑去。 “死猪，妈的真能哼哼，一天到晚的。”他吵了一声，站在自己屋子面前，拄着拐杖，身子干瘦的皮包骨头，眼神却十分有动力。 “我可开了。”林歇看了眼司机，他的手抓在门把手上，下狠心，一推 “喂！叫你不要开！”那老者发了疯似得冲了过去，却无法阻止眼前的一幕出现在林歇三人面前。 待适应眼前漆黑之时，在木质围栏里面，一个轮廓，准确的说是一位女人 她跪在猪笼里，脖子上拴着一根麻绳，被绑在一根结实的木柱子上。 她看着外面有来人，伸出了舌头，不断哈气，发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 原来不是，嘿嘿或者呜呜而是：“哼” 从一位中年妇女的鼻息里，确实发出了哼哼声。 她身上未着一件衣裳，脖颈还有深咖色的泥土，或许是猪的排泄物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天黑1 “秀芬”司机没有情绪的喊道 “秀芬呐”司机三步塌了进去，跪坐在猪笼外，头撑在木头上，一头砸在了上面。 “你们这群王八蛋，滚！这是我家的事！你们给我滚！”那老汉看到林歇三人看着木屋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久久不语，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曝露在外面。 “秀芬”林歇以自己呆滞掉的声音，专属司机嘴里正在说的话。 老汉身子一哆嗦，手里的拐杖都握不稳，砸在里地上。 “你怎么知道”他嘴里念念有词，开始说起别人听不懂的胡话。 “她叫秀芬，是恩惠的亲身母亲？”林歇看似在盯着老汉，其实在问自己。 “你说啊！你他妈说啊！”林歇丢掉自己的拐杖，用自己尚且没好的脚，狠狠踩在地上，听着牢笼里中年女人的哭声，还有司机嘴里的低语，冲到了老汉的面前，两手狠狠的攥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她是我老婆！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们管不着！”老汉眼神已经在抖动，感受到林歇气到炸毛的气势，整个人脚步都发软，下体溢出了温热的脏液体。 “去你妈的！”林歇朝着他那哆嗦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给他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此时没有狗屁长遵有序。 他转头在看老王，他还好，回过来神经，赶忙过来扶住单脚的林歇。 而赵念慈一看就是快要承受不住，眼前出现了连想象之中都不会有的阴暗事件。 “走，去里头。”林歇命令道。 老王扶着他进去，林歇走进，看着眼前未着衣裳，浑身泥泞，赘肉松垮，双目无声，却留着唾液，滴落在地面上，舌头卡在敞开的唇边，急促的呼吸个不停。 “秀芬吗？”林歇强忍住心里的泛呕，喊道。 牢笼里被称为秀芬的女人，她猛地一头撞在了围栏上，可还未撞到，脖子的麻绳就把她身子往后撕扯，让他鼻翼里发出的声音干哑的“嘎”了一声。 她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对话，神智已经完全不清晰。 林歇感觉，自己像是在被有指挥的牲畜看着。 秀芬用鼻子拱了拱地面。 林歇忍痛探头看过去，地上是黑乎乎的“番薯稀” 这是农村里给猪的标准食物 “吃吃了”从秀芬嘴里，发出了字眼！ 可不发声还好，一旦发声，林歇听到的是比雌性还干哑多的音色。 而一旦从喉咙发声，秀芬的脸就痛做一团，痛的无法承受 “哼！哼”她只能继续用鼻子供在地上，弄的一鼻子黑泥，恶臭味扑鼻而来，地上的屎尿乱作一团。 “她真是恩惠的亲身母亲？”赵念慈反应过来，在林歇身后问道。 “嗯林歇点头。”至少，可以从司机的那跪在地上自责的姿势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可以”相较于生气和不可置信，她的语气里女人之间的悲悯。 她可以在阳光下，出入名贵的场所，穿着华丽的服装，踩踏着花路，无法想象有的人在过怎样的生活。 她被截断了喉咙，膝盖上的筋也被挑掉，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猪圈里，呼吸着肮脏腐臭的空气！ 一切只能比眼前看到的更糟糕，这是人性里最卑劣的地方。 “这是我买来的女人，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们管不着！”老汉在地上匍匐着过去，他爬到了牢笼里面，一手紧紧攥着麻绳，一手拉着秀芬乱糟糟的头发。 秀芬被吓的身子哆嗦，臀部却翘了起来，开始往身后讨好的颤动 让人无从想象的事出现了，她不光收到了监禁，还以身体上的凌辱，心灵上的碾割。 “不要！”林歇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恩惠的亲身母亲如今的遭遇，让他忘记了脚的疼痛，扯开老王，用胳膊的力量跃了进去，一把抓住了瑟瑟发抖的老汉，一记重拳砸在他鼻梁。 他想要骂，却不知道从何骂起，也不知道是否该骂这个男人。 买！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存在人口拐卖！ 林歇脚踩着脏兮兮的猪圈，听闻这老汉骂骂咧咧的喊叫。 他开始解绑在木柱上的绳子，可手怎么用力，都无法让几乎紧锁在木柱上的麻绳松脱半分！ “操！”林歇一拳狠狠砸向这根木柱，让整个危房木屋都颤抖了一下。 “打！”他嘴里咬的很紧，似乎不把力气用完，就无法接去心头之狠。 赵念慈跑了过来，冰凉的双手握住了林歇泄愤似的拳头，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先救秀芬离开这里似乎不太对！” 随着赵念慈的提醒，老王突然身体僵硬，他以待命的姿势欠身，身子窝在木屋外，探视了一番。 回来后，他警惕说道：“有人，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数十人！” “叽叽叽叽，呱！呱！！”各种牲畜被惊起的声音响彻在刚刚死掉的村子天空上方。 让树丛都发出波澜的声音，抖落下一大片树叶。 心里生起了危险感，林歇一个深呼吸，不再看大声呼喊要命的老汉，他全身投入到麻绳。 他找到一个脱力点，咬住下唇，让疼痛也刺激力气，狠狠的撕扯，拉！ 用力！还得更用力！ 老王拿出打火机，递到林歇面前。 林歇瞪了他一眼。 “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老王第一次看林歇生气，觉得自己再被威严十足的将领盯着。 林歇点燃，对准没湿润的地方烧。 火快速点燃干裂的部分，让这根拉扯秀芬自由的绳子，渐渐分离开来 “哼哼哼”秀芬供着林歇的脚边，让泥土倒在他鞋面，不时看林歇的眼神移过来，又立马用手跃离开来，似乎对林歇又惊喜又害怕。 然而绳子真正松脱时，惊喜没有放大，反而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恐惧中。 她从毁灭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呜呼呜呼” 秀芬的十根手指狠狠的按进泥地里。 “抱着她走！”林歇听到了很密集的脚步声，危机感顶上头。 老王立马强制的把企图反抗的秀芬抗在肩上。 “走！”林歇喝醒了赵念慈。 老汉突然，捂着流血的鼻子，缓慢的站了起来，看似是突然忘记疼痛。 他用初遇林歇时冷冽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眨巴了一眼，嘴角浮上笑意，伸出尖长的舌头，舔抵鼻翼流下的污浊之血。 “嘶” 一阵绵长的铁器摩擦地的声音。 林歇出门，仰头，看到的是彻底漆黑的天。 天黑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天黑2 原来天黑意味着醒悟，那是人心被掩盖的地方被撕裂开来的预兆。 他听着刺耳的铁楸摩擦地面的声音，眼前出现了十多位老汉，手上拿着武器，恨恨的看着走在前头的林歇。 “打这群人！他们抢咱老婆！”林歇身后，那被打流血的老汉，喊道。 林歇第一时间可没想和这么多老人打架，他负伤之身做不了这么多，唯一算的上战力的老王，也要扛着反抗的秀芬。 “他买卖妇女！你们坐视不管就算了，还打算拦我去路？”林歇试图对话。 可他一开始这么想就是错的，秀芬能堂而皇之的被所在猪圈里，是得到全村人默认的。 最让他惊疑的是，这帮老汉们能齐心走出来，扛着简陋的武器拦住林歇，就是还有什么更为紧密肮脏里联系在里面！ 加上之前在老树下的五位，共十三位老汉步步紧逼。 “留下这娘们，你们只管走就是。”其中普通话标准的老汉说道。 “娘的屁，崩和他们废话！”一老汉铁青着脸，脸上狠劲十足。 林歇对老王小声说道：“你能打？” “能！”老王此刻的声音无比肯定，他大力的喊道。 “嘭！”林歇一掌砸在了脖子上还缠着麻绳拖了一地的秀芬，她还企图反抗，四肢打在老王的身上，这下直接晕厥了过去，身子耷拉在老王肩膀上。 “念慈！”林歇将手头的拐杖当做武器立起来，让自己恢复些许知觉的脚矗立在地面上。 “抱着秀芬去车上！我们解决完立马过来！”林歇盯着赵念慈的声音，大声说道。 赵念慈眼神一晃，说道：“可 ” “没有可是！立即！”林歇发狠的说道，手紧紧的攥住赵念慈的胳膊细肉，企图唤醒她的精气神。 赵念慈之前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的话说不出来，偶尔从精神犄角里走出，也只能短暂的清醒，这下开始担心林歇的脚，不过秀芬和自己等人的安危更加要紧，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所有人都要葬送在这里。 一个未开化的农村，拥有骨子里的暴力！ “行！”赵念慈似乎找回了那个可以和十多万观众对刚的她，一个坚实的大步过去，把身体浮肿的秀芬抗在肩上！ 身后，鼻子流着血的老汉，呼吸声已经近在咫尺，腐臭味扑鼻。 那不声不吭的十多位老汉，身子停在林歇三人面前，和约好似的，挥起了自己手头帮助种地的家伙使。 “啊！”他们喊叫声响彻在村子上方，苦寂生活的怨恨，平静到渗人的日常，在刺激着他们骨子里的执拗！ 与此同时，林歇胳膊狠狠抬起白拐杖，喊道：“跑”话音刚落，他以自己身躯，抓住了面前用农具打过来的老汉，用单脚的力量，将他们全身按在里地上。 赵念慈踩着一躺下老汉的身体，一个踉跄，往前奔跑，奋力疾跑。 离他最近的两个老汉一人挥着铁楸，一人闷哼着拿扁担砸过来，眼看着就要打在没有设防的赵念慈身边。 赵念慈闭上眼，继续跑！ 她身上没有中招，她身后老王单腿立地，一掌推一老汉，一脚则狠狠踩踏在另外一老汉肚皮，这一招式让他们倒地不起，老王不愧是老兵出身，这力道让普通老汉直接身体扛不住，倒在地上捂着伤口。 “快！”林歇刚刚急的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一看老王帮自己保护，才没有心态爆炸。 赵念慈开始奋力跑，可那帮老汉，根本不顾林歇两人，看是朝着抗在肩头的秀芬追去。 林歇一把在地上爬起来，他那还没恢复的脚拖在地上，林歇只能用双手和膝盖摩擦地面，不惜让身体受到距离摩擦，手心膝盖流出了污血，也要拖住那些去抓秀芬的老汉。 老王也火力全开，他稳重的用简单的拳脚将打了鸡血，红着颜面的老汉们推搡到地面上，没有之前那一拳实质性的攻击。 毕竟都是老者，林歇即便是以攀爬的姿势，都活活拖住了五人在地上倒地不起，而老王则保赵念慈扛着秀芬一路周全。 他们活活被追砍到小卖部门前，肥老鼠白牙齿咬在枯木上，撕扯出一道巨大的血口，肮脏的臭血顺着河道开始在村周边的水源流淌。 一只夜里出来的长蛇一口咬住看戏的麻雀，让咽喉鼓起一快臃肿。 整个村子从静到闹紧紧是一瞬之间，这萧索的村落，从深处传出了苦寂的喊叫声。 灰卡其色松鼠踩踏在树丛之间，抓起手头的栗子往地上老鼠脑门砸去，砸得肥老鼠扬起手就一阵咋呼，陈群结对的招呼鼠同伴往树上爬，黑影在树丛间串流，去找寻树枝上灵魂的松鼠。 松鼠被抓住了，他的屁股瞬间被撕裂开来，被十多只肥硕的老鼠咬在的牙齿上血淋淋的痕迹，他们一边争抢，一边挤过来，让在前头没扯下肉的同伴被推搡到树下。 “呲！”大蛇滚动着身躯，接住了肥老鼠的躯壳，张开血盆大口嚼都没嚼，就在咽喉肿开始被粘稠的液体消化，肚子里的肥老鼠还在动弹，企图用牙齿撕裂蛇的硬皮囊，可大蛇只是让身体攥紧，就让老鼠没了声息。 “嘶啦 哇 ”更深处，有更加密集着急的脚步声正在从村落深处走出。 好奇的，陌生的人类眼睛，在漆黑的夜空中闪亮，构成了别样的繁星！ 痛苦！原始的暴力！ 老汉们奋起瞪着后方，突然！停止住了脚步，他们裂开嘴，嘴里说着本地脏话。 林歇和老王见老汉们不再追过来，只有那被自己打碎鼻梁的老汉还不放弃的颤颤巍巍跟在后面。 老王过来扶起林歇，将他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开始向着赵念慈离去的方向奔跑过去。 “呼 呼 ”老王喘着粗气，久未活动的手脚在兴奋的战栗。 他们略过碎石地，看到了车，可老王突然神色一慌，他并没有把钥匙给赵念慈，自己离开之前也的确锁住了，可赵念慈不在车边上，也不可能在车里面！ 她奋力的跑，跑到了哪里！ 他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不时看身后，虚弱喘息的林歇，心里慌乱到了极点！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黑3 “念慈！念慈人呢！”林歇狠狠按住老王的肩膀，手几乎脱力，眼睛瞪得血红，血丝缠绕这眼珠子，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我”老王束手无策，他拿这情况没有丝毫办法，赵念慈确实是消失在视野内，然后往车的方向跑去啊！可怎么会突然没了声音！ 假如赵念慈不见了，老王这一路的使命就彻底玩完。 林歇看他刚刚故意手下留情，仅仅是让老汉们身子跌落，没有给予重伤，这下赵念慈没上到车内，不知去向，内心慌的战栗，却无法怪罪老王，毕竟他本质上也没做错，离开锁门只是常理，再者说，即便是开着，若是中途有人拐走赵念慈，以她扛着秀芬跑，也跑步太远。 林歇短时间就琢磨出，这回，那锁住秀芬的老头也扑哧着跑到了身后，林歇给他脑门就又是一铁拳，趁他没比比赶紧闭嘴。 他心里只有赵念慈的安危，恨自己怎么这么惦记着这个事！是不是一直以来偏执，执念的是自己！他大脑眩晕，气的心里反将盗汗，在昏厥之际，他四野探视，皆寂静无人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老王着急的呼喊。 “夫人！”他一直这么称呼赵念慈，一边大声喊，一边以林歇为基点，在周遭奔跑寻觅。 旁边就是带着洞口和枯木的矮山，地上淅淅沥沥的碎石，另外一边，则是一个陡峭的下坡，若是有人滑下去，极有可能瞬间不见。 啊！林歇在昏迷的间隙，他身旁的提莫，看着他的眼睛，分明的是再次产生了变化。 可林歇突然想到了朋友圈！ 老王为了保护自己不能走太远，而赵念慈短时间生死不知，究竟在哪里！ 不管了，必须得用朋友圈，林歇拿出手机，开始哆哆嗦嗦，又奋力极速的打字。 “让赵念慈”正打着，林歇和正在呼喊的老王同时停下，他们听到了一阵呼喊。 “救命！” 是赵念慈！她还在周遭。 “别管我，快去！”林歇看着老王还傻乎乎的蹦向在地上攀爬的自己，呵道。 老王立即回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奔跑，林歇单脚立起，对赵念慈安危的着急，让他单腿有了一往无前的力量，开始在碎石地上跃起。 声音并不远，老王很快就停下了脚步，他脚步停下，慌忙而警惕的看着前方。 赵念慈离开自己视角本来就不久，即便是被拐走，也离不开太远。 果然，那人仅仅是把赵念慈带到了一颗树后面的视野死角，此时正捂着背昏迷秀芬的赵念慈嘴，用双手把她全身压在树皮上，不让他动弹。 林歇随后跟上，却被老王抱住了胳膊。 “慢！” 林歇眼看赵念慈就在面前，却被拉住，一个心切，狠狠推搡在老王身上。 可老王不为所动，坚持让林歇不要失去冷静，被他用蛮力拉在身边。 林歇这才喘着气，看刚刚见自己正要突破过来，就要把赵念慈推到悬崖边的傻子！ 得亏老王拉住了自己，才停滞住了傻子的动作，生生卡在了悬空状态，没让赵念慈扛着秀芬再动分毫。 “好，不动。”为了配合身体的听话，他用语言来提醒傻子不要做傻事。 枯树后，傻子怪笑着瞪林歇，嘴里念叨：“天黑了，让你天黑了还来，天黑了是不是得赶紧走啊，可这天都真的黑了哦，这村一天黑就倒出传来哭声喊叫声，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是阿房地狱，是被牛头马面勾着鼻子在地上扯的笼子。” 傻子用疯狂抖动的瞳孔碎碎念道，手也配合着上下都，赵念慈的头被甩在书皮上，她咬着唇，不发出让傻子发疯的声音，企图让脚陷进满是灰尘的地面，保留自我逃脱的希望。 “我们不会伤害你，请让我老婆回到我身边！”林歇认为傻子没有到丧尽天良，他之所以拐走被秀芬的赵念慈，必然有他的道理。 “你有老婆了，我们怎么办？”傻子咧嘴笑，他瞳孔放大，鼻孔也微张，用真挚疑惑的语气说道。 “我老婆是我相爱的女人，你们？”林歇心想，傻子和这帮老汉是一道的，都是拐卖路上的加害者，他看着傻子不再有悲悯之心，给提莫使了个眼色。 他之所以没让空姐和黑客直接用意识攻击，是因为此时他们正在悬崖边上，若是一个不小心，身子跌落，就有可能被他因抓着赵念慈不松脱的手，让他们齐齐下悬崖。 所以只能想到提莫的意识共存。 可林歇从提莫那得知，需要在对方意识最脆弱，最模糊的时候才能进入。 林歇必须得给提莫提供这个可能性！ “你先不要动。”林歇对心里有着愧疚，积蓄着力量，打算死都要死在赵念慈前面，内心悲观的老王说道。 他让呼吸平稳下来，实际上只是加重每呼吸一下时的空气量，让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粗重。 林歇继续他那被自己生生卡主的话：“孩子！你爸妈呢！”林歇当即乱问道，他必须得找出一个让傻子的脑袋炸裂的间隙。 “啊？嘛？”傻子似乎听不懂林歇此刻在说什么。 他只是固执的攥着赵念慈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则狠狠的捏在秀芬的屁股上，不时警惕看向林歇，不时贪婪的看着那白花花的屁股。 这一幕被林歇印在了眼里。 “要不要老婆！”林歇大声喊道，让声音在山野间流传，所有雄性似乎都听到了这声呼喊。 “要！老子要！”傻子用抓赵念慈的手，锤了锤胸口，让手狠狠的陷进秀芬的肥臀。 林歇看着傻子狂热的表情，四野里爆发出喷薄的雄性气息，这个山似乎都深陷于孤苦的老光棍生涯。 他为了让傻子单纯的脑袋坏掉，突然正色，以自信的表情，声音低到是从胸腔传到咽喉，又负荷着鼻音，传输到傻子耳朵里。 “嘭” 傻子眼神一晃，脑子如受到了原子弹轰击，被碾碎在躯壳里，鼻里，咽喉，都溢出了血。 这莫非是失传已久的嘴遁！ 林歇传达到他耳朵里的仅有简简单单四个字：“你买不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天黑4 这个世界上最坚定不移的不是固执的人类，而是傻子和疯子。 疯子的精神攥成一条线，只为了自己最偏执的信念而活。 傻子异曲同工，只要找到他最歪曲却又想要的，然后击碎他，就可以和提莫达成相得益彰的配合。 傻子脑里一片浆糊，被那句你买不起搞得本来就简单的思维方式都神志不清，他被动的成为拐卖妇女的加害者，可他自己本身就是二十多年前被卖到村子给人当孩子的受害者，可收养他的村民，见他脑袋不灵光，就把扔到村路上，无人识。 他的手甚至都在迷离下差点抖落，若是真的松手，真正受害的很有可能是赵念慈和她肩上的秀芬。 而赵念慈此时也很快要脱力，只是靠意志力在和傻子的力量顽抗，一边还得承受肩膀上不可承受之重。 就是现在！ 提莫在半空中寻了一个制高点，身体似乎都在后仰下往前飞的速度变快。 傻子只感觉混乱的头发如针扎一样进来一根冰凉的刺。 噗的一下，简洁的扎在太阳穴里，他凌乱的大脑没有更加混沌而是重组，身子不再不安的抖动，有一团温润的意识正包裹着他神经紊乱的意识。 赵念慈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老王再也不管不顾，如一头老豹子般俯冲了过去，若是再给他脚上加个弹簧，极有可能能够到脚，可已经不需要了！ 之前视赵念慈为敌的傻子，在赵念慈快要跌倒时，猛地用自己胳膊环在他腰身上，坚固住了她极速流逝的力气。 “走！回车上。”林歇喊道，让慌神不可置信的老王赶紧行动起来。 老王傻眼，怎么回事？刚刚完全劝不动的傻子怎么给林歇一忽悠就站自己们这边了？ 傻子把秀芬背在自己怀里，突然以老成的语气对老王调皮窃笑道：“动起来没听到吗？” 赵念慈心想是执念在背后帮忙，她和林歇互相搀扶着走动起来。 老王心想，喂？半天就我傻都不知道是吗？有什么隐藏摄像机在拍摄我的反应吗？ 可惜没有，他作为唯一的壮力，必须得行动起来，若是村民们又包过来，难免又是一番不情愿的恶战。 他赶忙追上步履蹒跚，各自身上有伤的赵念慈和林歇，傻子已经背着秀芬在路虎车边上等，手按在门把手，哪里有之前走路都不平稳的傻样子。 开门，老王从裤兜里拿出要是，车门一开，车身后面无一人，只要开过碎石地，就能踏破这片漆黑，回到明亮的社会世界中。 “林总，不好意思！”他四周一看，以没有威胁，在帮林歇抵着门的间隙，道歉道。 “你无错，先出发。”林歇的声音无比疲倦，又像是憋着什么情绪不动。 老王立即回到了驾驶座，傻子把门关上，一闭眼，又恢复了晃晃悠悠的样子，瞅了眼这车，似乎在想这东西自己怎么能靠近，歪着头，看了会漆黑的天，开始不管不顾往村里走去。 而提莫，则回到了空姐丝袜和裙角之间的绝对领域内，惬意的扣扣脚，似乎自己只是做了不值得一提的事。 终于合上车门，打开大灯，让前方黑乎乎的一片被照亮，而明亮的前方，竟然走来那被林歇打碎鼻梁的老汉，他是监禁秀芬的始作俑者。 老汉走不动了，趴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起码在车身上听不见，在车上人的屏息注视下，他全身拜跪在地上，突然开始流鼻涕，混杂着血，开始哭泣。 林歇把车窗移下来，听到的是老汉哭嗓的声音。 “我一生无儿无女，好不容易买了个老婆，你们这把他带走，我以后可怎么办呦” “要找，你们去找卖给我的人啊，我拿一辈子的积蓄买来，你们就这么带走，我还怎么活，你们开车啊！碾死我算了” 一边哭喊，一边束手无策的让腿陷进更深的石头里，头开始撞击到碎石上。 可他嘴上的说辞没打动林歇，反而让他心里泛呕，买卖人口还有理了，管你晚年咋地，孤苦伶仃就骄傲的活着啊，人可不是你花钱买就是你的所有物！ “老王，把他拖到边上。” 老王早已准备好，他下了驾驶座，过去抓住满头是血，一脸无助的老汉，将他脱移出白来米，以他这幅身子骨，连滚带爬估计都得五六分钟才能挡在车前。 “要怪，就怪无知。”老王斜眼看了他一眼，想着回到车上，最后看了一眼村落的方向。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村民们，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已经重新开始推移脚步来找林歇一行。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得有多迂腐才能如此付出自己的劳动力来让老汉买来的女人留在村里，难道还有什么更深的罪恶？！ 老王立马往回跑，他必须得赶在事前前面，若是被他们赶上，自己车开不过去，今晚估计就要栽在这帮迂腐无知所以暴力的人手上了。 跑！ 他十几个大步，踩着一地碎石，冲到驾驶座上，车还没关稳，油门已经踩动。 林歇背身一看，已经有先头的村民跑到了车身后方一两米。 走起！车被发动起推着走，在石头上悬空转悠了一圈。 走啊！老王怪这摩擦力太不争气，车终于是动了。 而最前头两个村民，则拉住了后面的保险栓，不惜让身子脱移在地上，都要狠狠的抓住！ 老王犹豫了半刻，眼睛晃神。 “不管，继续开！”林歇咬牙，喊道，他冲到了车后座，看着车后两个村民，其中一人手抓在后面的雨刮器，林歇立马让老王把雨刮器打开，那人立马被丢离在地面上。 “转弯！”右侧悬崖有一颗大树，随着车身打转，那固执攥着保险栓的男人，身子打在大树上，发出闷哼的声音，至少骨裂 陆虎越野在复杂难走的路上疾走，堪堪比人跑起来要快。 林歇转头，那帮村民还不舍的跟在不远处，只是随着车开远，身体被黑暗重新吞咽回去。 “呼”林歇回过头。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天黑5 老王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开向哪，反正就这一条路，走了半天视野也只是枯树和碎石，车启动了有十多分钟，发动机的嘈杂驱散了车内的冰凉。 三人久久不语，只是听着车踏过碎石地发出的摩擦声，还有各自的呼吸声，他们需要时间消化刚刚经历的见闻。 最可怕的不是鬼怪，从一开始，林歇就这么认为。 论吓人，身边四位执念一个比一个可怕，可司机一直守在秀芬边上，三位执念从未做过伤害人的事情。 可刚刚那深山里的村落呢？ 里面的人都和疯了一样的靠着本能行动，坚持自己固守已见的价值观，他们或许知道买卖人口是不对的，但还是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和需要陪伴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而秀芬被绑在猪圈里，脑袋不灵光，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被卖过去时，反抗的太严重，才被老汉绑在猪圈，这属于格外恶劣的事件。 车后座有一件大衣，赵念慈给秀芬穿上，让她**的身体不要曝露在外面。 秀芬脖子上的麻绳已经几乎和肌肤何为一体，究竟是怎么成为这样的？可以想象，秀芬为了可以离开捆绑，使劲的撕扯，反而让脖子的肉烂掉，又没有勇气直接自己使劲死死掉，坏掉的肉，在理智的崩塌后肆意生长，腐肉嵌进麻绳里，思维和祈愿全部都被绑在木屋内，哭，呓语度日。 赵念慈看着秀芬此时靠在车后座，安睡的样子，虽然闻着她身上的恶臭，却丝毫不皱眉，眼里只有心疼，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 “回到城里，给她找个医院。”林歇身子过去，手拍拍赵念慈的后背，给予她慰劳。 林歇一说话，赵念慈就绷不住了，她已经憋了很久，心里真的太难受了。 为什么为什么人要活成这般念慈心里这么问着，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哗哗的流，头躺倒在林歇肩头，咬着下唇，无声的哭着。 恩惠可怜的恩惠小小年纪被卖到了恶魔手中，被禁锢住，成为解决自己私欲的工具。 她的亲母秀芬，不知在这深山有多少年，从血茄气味分辨，有一两年，从她开始绝望开始，又无法确定究竟有多少肮脏的岁月，可以让一个人类的人格崩塌。 这种事情，无法亲历，或者亲眼见，都无法确定。 最最让人压抑的不是发生了这样卑劣的事，无关与所谓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人走到这一刻，疲惫到神经松垮，只想要痛苦一场，来让内心挤压的情绪宣泄出来。 老王注意力集中在路上，他只能确认不让车开进悬崖，尽力远离那个村落，终于过了三十来分钟，他从远方的车声来分辨方向，开到了平坦的大路上，远远地，有一辆大货车孤零零的开过，上方出现了地名和标。 距离康县，还有十三公里 没有碎石和木屑摩擦声音后，老王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突然也流下了一行眼泪，他立马憋住，让精神集中在路上，告诫自己只是被渲染了，要更加冷静一点，他是林歇现在最得力的干将。 林歇一边安慰赵念慈，不是也在安慰自己，她为了让秀芬不再动弹，手刀攻击她的后颈，那一击也打在自己心上，疼的一口污血堵在咽喉。 可他在这种处境内，开始思索起如何才能问心无愧。 在这样置身度外的思考中，林歇心里积压的情绪反而放松。 他放在车内的手机发来一条微信，他打开来，是老丈人发来的语音。 点开，一听，是恩礼可爱的声音：“妈妈，林爹爹，我们饭都吃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哦，惠惠姐姐，过来也说一句”半稍后，发出呲呲的声音，语音那头，出现了颤颤巍巍的声音，恩惠那特有，带着距离感的娇俏：“嗯啊想”恩礼在边上小声教着，恩惠小声跟着学：“想你们了！” 赵念慈终于是哭出了声，哭喊了出来，两位小宝贝的声音，撬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一方角落，让她再也无法藏匿住自己的感情，只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林歇帮她擦掉眼泪，安稳的抱着她，看着远方渐渐明亮的灯光，心想，从来没有觉得灯光会这么明亮，可能是遇到了真正的漆黑，才会让微弱的光都无比温暖醒目。 “先找一家医院，然后联系一下当地的警察，动用一切可以用的办法，明日找人把那山沟里的罪恶全部曝露出来。” 老王重重的应了一声，只要有林歇一句话，他心里就好受些。 然后林歇似乎在自言自语，也可能只是在安慰自己：“我们可能无法完全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赵念慈缓缓停止住哭泣，她听着林歇的话，心里多少好受些。 人在无助时，有一个指引方向的力量，就会让脆弱无处伤害自己。 林歇点着语音键说道：“明天就回，你们好好把第一天的作业写完，老师要是告状，我就回去教训你们。”他故意放松着说道。 “你能怎么教训啊，孩子都不怕你。”赵念慈揉着眼睛，轻拍林歇胸口。 “回去看你教训。”林歇捏住在自己胸前的手，按压在手中，他看着赵念慈，心理突生愧疚：“如果我不坚持去找” “不要说。”赵念慈正色道：“我们正在做很伟大的事，是我太脆弱了，才会哭，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林歇虽然被打断，但没有丝毫生气，此时无声胜有声，林歇的心如有神柱子顶着，冰凉的四肢，都有了温热的力量。 车停在医院门口，之前已经打过电话，所以门口已经有急救的医生护士在等。 “病人，哪位是病人！”一中年女护士手在门崖上喊道。 车门一推开，林歇最像应该要救治的，其他两人只有些皮外伤，她表情稍微放松，可驾驶座的男人下来，把再最后一排昏迷着的女人抱出来，放到了准备好的推床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啊！”老王用自己最大分贝对着女护士喊道。 她之所以愣神，是因为这是自己见过女人最惨痛的模样 老王用大衣护在秀芬身上，滚轮车开始被推往医院内 林歇老王，赵念慈，互相搀扶着，自己走进去，得到了简单的救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长大了1 警察赶来之后，林歇正好和老王一起在医生面前。 中年男医生皱着眉头：“不容乐观，身上的污浊还好说，身体内的妇科疾病也好解决，脖子上的绳子手术之后，新张出来的肉，顶多留下一条痕迹，若是下狠心做整容手术也好解决，可膝盖的筋骨已经彻底坏死，小腿基本是摆设，这辈子是没法走路了。”他将病情一一道来。 “最让人心痛的还是她的心病，从他的行为可以看出，基本属于精神残疾二级，简单科普一下，意思是生活大部分不能自理，无法与人来往，只能和照顾人简单沟通，能表达本能需求。” 中年医生说着，眉头一阵阴云。 林歇和老王不语，警察已经在边上听完全程。 这位警察看起来有些年龄，起码不是刚刚进来的小警察，原来是老王经由他那做生意的朋友，知道了在内部有些话语权，稍微熟练点的人。 “王哥，我是华子的兄弟，叫我李可就好，听说你有要帮忙的，立马就来了。”他听着患者的伤情，内心没有太多浮动，毕竟受伤是常有，手脚断掉筋骨也不是少事，作为一位老警司，还是要沉稳一些。 “谢谢，您先回吧。”林歇先对医生说道，然后给老王点头，示意可以说。 “今日我和林总去康县深山里头没有名讳的村，是打算找一位故人，结果，那女子被拐卖给当地老汉锁在里猪圈里，结果你也听到了，大腿筋骨断掉，有****的痕迹，连神智都不清楚，精神伤残也是一种伤害。” “具你所形容，怕是死刑难免，具体还得我回局子里，尽快出警好。”李可听了之后皱眉，想着自己或许是碰到了最为恶劣的拐卖事件。 林歇在边上叹了声气，可表情上对李可的态度已经认同，他说道：“村里不止这一位被拐卖的受害者，拐卖已经在村里根深蒂固，最起码我就看到有受害者成长为加害者。” 他在老王的搀扶下走动，想着回到病房，看看赵念慈的状态。 “老王，你休息吧，今天辛苦了。”林歇拍拍在自己胳膊间的手。 “没有，我不辛苦，事实上我太优柔寡断了，差点酿成大错。”老王说的是自己没有重伤，老汉，没更紧赵念慈，给等待已久的傻子找到了机会。 “不全怪你，若是我没有亲近的人受到迫害，也不会失去冷静，估计也会对那帮老汉善良一点吧。”林歇说着大实话，无力的笑了笑，这个笑容有多少无奈。 可他没有藏着捏着，把心里话倾泻而出，老王心里一疼：“我抚您回病房，立即和李可出警，必然把这事办妥。” 老王是标准的英伦绅士打扮，可他那顶黑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脸上还有泥泞，勾芡着修建整齐的胡子。 “嗯”林歇回道。 李可在身后看自己大哥最尊重的男人，如此尊重眼前这位林总，想必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而且他们刚刚经历的事件不是一个简单的拐卖事件，必然受到了迫害，不然不至于弄得自己浑身皮破流血。 老王扶林歇回去后，时间已经悄然十二点，他回到李可这边。 “事不宜迟，立即回警局调人，打拐办的人也在联系，媒体也尽管来，这次必然要”老王闷着声音说道，林歇的原谅很大程度成了他的力量。 他们从医院离开，向着警局飞驰而过，今夜，注定是康县的不眠之夜。 除了急救室，走道上的灯都已经关了大半，零星开着几盏，还不时无力的失去光彩。 林歇坐在床边，看赵念慈紧闭着眼睛，肩膀紧绷，就知道她为了让自己安心，正在装睡。 他脚伸上去，将赵念慈的头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胸口，另外一只手轻拍他的胸怀，感知着她依然波澜的心跳。 外面不时传来秘的脚步声，林歇能有个临时睡觉的地方，也算面子大。 “睡吧，睡吧”林歇小声的说道。 赵念慈紧绷的身体，在她的轻拍下有些许放松，听着他的声音，精神也快要松垮下来。 赵念慈不是大心脏的人，至今为止，那一幕幕毁灭三观的画面还是会不时出现在眼前。 她企图让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劝诫自己忘记。 可她是正处在事件中心的人，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排斥的画面一遍遍的镌刻在心里。 “我睡不着。” 她依然紧咪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强行进入睡眠，还是在忍住已经流干的眼泪。 “那你来听我讲故事。”林歇也不强行让他睡，开始低声的说道。 “刚刚到医院后，秀芬正在手术，司机对我说道：” “秀芬是他生前的老婆” 赵念慈猛地睁眼，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慢慢来，你听我说，” “恩惠是秀芬和司机的亲生女儿，司机之所以说自己女儿可能只有八岁，是因为他不知道成为执念后，时间是在如何流逝。” “他们是县里人，司机呢，在兰州开着出租车，贴补家用，怀孕的秀芬在家里照顾着腿严重痛风的公公，有麻将瘾的婆婆，两人的低保也只够她一人的独资，而一家人，一年只能见上两三面。” “十一年前，恩惠从秀芬肚子里诞生，生着漂亮的眼睛，好看的五官，一看就是取了爹妈的优点长，夫妻两都很高兴，可婆婆不对眼，怎么都看不过去，还骂秀芬是生女儿的贱人，这些都被她忍住了” 司机在边上听着林歇讲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照例看着窗外，听沙沙的树叶抖动声音，只用余光注视着林歇。 相较于其他执念，他避免直视林歇。 “司机等恩惠满月，就匆忙回到兰州继续开车，家里已经没有几个子买孩子的用品，老婆坐月子恢复气血要钱，老爸通风得治，老娘又沉迷赌博，还和他要钱。” “为了给恩惠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司机努力开车，遵纪守法，对客人点头哈腰”我想，他至少做到这份上了。 “可没过多久，他听到秀芬打来电话。” 这时，司机和林歇异口同声以第三人角度说道：“女儿，不见了。” 。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长大了2 “司机的执念是见到自己的女儿，等我们安顿好秀芬，就可以回到望京，了却司机的心愿。” “我们要明白这个世界正生的一些问题，他不可避免的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而且我们碰到了绝少数碰到的情况，那就是，这件事，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往好的方面想，因为事件已经千疮百孔，无法用任何假设来填补。” “恩惠的父亲成为了执念，母亲则被拐卖给深山里的单身老头，还没圈养到猪圈里，如今我们可以给她提供优质的调养生活，将她带到整个国家最富盛名的疗养院，都无法让她以一位母亲的身份站在恩惠的面前。” 林歇平稳着说道，从语气里，听不出过多的气愤和怨恨。 拐卖已经在人类历史里盘踞已久，而一切不幸都源自与物质得不到满足。 关于恩惠的“不见”以及秀芬的“拐卖”，其中都还有很多细节无法言表，起码司机的双亲可能就是拐卖事件里的最大受益人，只是司机不愿意去面对这件事。 养自己长大的人，毁掉了自己家庭，这事任何人都不愿意直面。 如果一切不幸来自没钱，那人真的生气不起来。 资源就那么些，一块蛋糕，一个人吃了一大口，另外一个人就有可能吃不饱，就会去用下作的办法来偷，来抢，来违抗秩序以及人的人伦。 “不让她们相认吗？”赵念慈听着林歇讲述的“故事”，终于是给困惑的内心一些解答。 “我不认为现在还没适应的恩惠可以拥有去见不健全的亲生母亲，她正在往好的方向展，等她再长大一些，起码我们认为她可以直面生活之重，就告诉她被美化的事件，总而言之，她有得知真相的权利，怎么选择是她的事情。” 林歇在说这件事时，司机的头缓缓的转过来，和其他三位执念一起盯着他的双眼，企图从中寻觅出些什么。 可林歇的双眼，干净，不含驳杂，说起恩惠时，只有无私无悔的宠溺。 作为恩惠亲生父亲的司机，同时也是执念，无法确定他能不能感知这份感情。 “嗯”赵念慈叹了声气，心里好受多了：“听你的。” 林歇继续让手轻拍在赵念慈胳膊上，闭上眼之前看了眼注视自己的司机，道：“休息吧。” 他没说睡吧，因为他自己也睡不着。 重回警局，在中坚力量李可的督促下，警局立马立案，将这件事定性为紧急事件，很快地指派两个中队准备出警。 老王坐在中间部队的警车上，他离开村落时虽然是在乱开，可脑海中依稀还记得从县里是怎么进入深山的。 他所坐的车在最前头带路，后面跟着五辆警车，车上的小警员打着瞌睡，不少是从被窝里出来，他们坐上车还不晓得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一行车照亮了黑山，一排排枯树看起来像是往后推移的哭脸。 老王满眼血丝的盯着前方，给开车的警员下达准确的指令，这么一听，竟然是自己上山时，和林歇同样的指令，不得不感叹老王的记忆力。 “王哥，您说的林总，看起来还很年轻啊您当年，在别动队”李可在边上小声的说，被老王喝令停止。 “和尊敬他，和我以前做过什么无关，华子能和你讲是看重你，我已经对他失望，你也稍微注意一下场合。” 开车的警员一哆嗦，心想自己是不是差点听到不能听到的事。 “对不起我疏忽了”李可低下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几辆警车看向那村落，很快的到了标准而崎岖的碎石地，到这段路，十位警员都抱怨着。 “快到了。”李可拿着对讲机，说道。 老王看着照亮的一排枯树，其中就有赵念慈差点跌落的那一颗。 几个小时之前，这里生了许多让人心悸，一生难忘的事件，那些面孔和语言的震撼程度，不比他当年的那些特殊行动。 越是靠近，那种挤压感又席上心头，如果说人在极度悲伤时毛孔都在哭泣，那这村落似乎家家户户都在喊疼。 毕竟是当地的深山村落，有警员认了出来，对李可所在的车说道。 “李队，这村叫济头村，卖菜的卡车一周才来两次，说是要修路，铺了一地的石头，征服还给忘记了不过好歹车能过去。” 济头村终于有名字了，开过碎石地，前方出现了那开着油灯的小卖部。 “不通电？怎么还开着油灯？”李可作为当地人，竟然以讶异的语气来形容自己地方还有没通电的地方。 一行车浩浩荡荡的开进，也惊扰了村民们。 几盏大灯几乎让本来人口稀少的村落，灯火通明。 第一时间赶出来的老汉们，懵逼着双眼，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官车们。 “先往里走！”老王带着一帮先往案地点跑去。 一行警察拍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幕，猪圈里满是血渍，还有人采集生活痕迹和手指印，有专门的人员采集到男子的带着口罩都感到一阵泛呕。 从屋内走出失魂落魄的老汉，老王立即指正：“是他买的秀芬，先带回去。” 老汉村民衣衫不整，如看戏似的看秀芬的老汉给抓到车上，和之前林歇三人来时，态度截然不同。 这村都没女人了吗？不是傻子就是上了年纪的老汉？ 值得老汉疑虑的事多到爆棚，他眼睛对上了那之前他对过话的老头，对方则躲避了过去。 “搜查一下，这村肯定还有受害者。”老王对李可说道。 李可是带着搜查令来的，心里有数，老汉们艰难的移开身为，有几位在盘查，有几位则直接往屋落深处走去。 他们没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路上用听的。 受到盘查的老汉们，和听不懂地方话似的，不是长着耳朵问，啥？ 可装疯卖傻没用，终于还是给警员们现了倪端。 有一户人家，有女人颤颤巍巍喊道：“救命”她不想让自己声音惊动到更多人，只是自的认为今夜的吵闹可以帮助自己逃离。 警员推门而入，被盘查的老汉大哭的跑过去，喊：“我的老婆啊！” 警员看到的是，一妇女大着肚子，惶恐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穿着简单的肚兜，面色贫瘠，坐在炕上抖。 有第一，就有第个事件，和传染似的在村落流传。 那油灯们全部熄灭了，这来就只是蒙蔽黑暗的幌子。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长大了3 二十来家村屋，灯火通名，哭声喊叫声响彻在半空中，把那些蓄势待发的真相折射在空气中。 惊扰着每夜撕闹的肥硕老鼠，蛇，松鼠，好奇的看着往年只是隐隐作痛的村庄，是怎么突然爆发出剧烈疼痛的。 哭喊声，还是多明亮的灯光，都被深山遮蔽，无法传达更远。 黑山，盲山，聋山。 愿世间再无人口拐卖。 医院内，林歇和赵念慈基本都一宿没睡，他们就相安无事的抱在一起过了一夜，看着窗外越发明亮，天从漆黑到灰蒙蒙，再到第一抹阳光流入病房，才约好似的一起起床。 这病房厕所的设施还算完善，什么洗漱工具都有，就和在家里似的，两人洗好，一同前往秀芬的病房。 医院内小护士们都已经开始上班，半夜值班的则收拾困倦的表情打算回去补交。 从秀芬病房走出一位护士，林歇和她谈了一会进程。 对方说是医院可以救治身体的病痛，但无法填补心灵的创伤，喉咙和妇科方面，皮肤方面的伤痛要相继手术。 林歇和赵念慈进病房，此时秀芬正安逸的睡眠，发出轻轻的鼾声，虽然有麻药的作用，但也是她弥足珍贵的一次安心睡眠。 他不用担心有老者踩着门，进来施虐，不用害怕周遭有路过的疯子傻子进来，给她以二次创伤。 据说秀芬对这个环境还算适应，也没有一开始从木屋里出来那么反抗，可能是因为周遭人给她好吃的，也不让她疼的原因。 林歇和赵念慈的脚步声已经很轻，他们只是打算来看一下秀芬，然后把他转到兰州市内最好的疗养院，受到全方面的救治，康县当地的医疗设备相对简陋，他们只是想要尽可能做到最好。 秀芬缓慢的睁开眼睛，惊疑的四周看了看，视角划过司机，直直到了赵念慈身上。 “吃哼吃”她一边哼哼，一边说道。 赵念慈听着心疼，但还是做出努力倾听的样子，并且正常对话道：“秀芬姐，你饿了，我马上去拿来，吃吃，等下啊” 她赶忙出去联系护士，秀芬则抿抿嘴，抱着被子，享受此刻静谧。 林歇给安排好转院手续，从老王电话里得知，从村落里破获至少十多起人口拐卖事件，有从河市来的孩子，也有从沿海地区来的女人，听话的给生孩子，就能过上有吃住的生活，不听话的，则可能受到鞭打，监禁，成为像秀芬那样。 当地的媒体，和打拐办，连夜赶了过去，拍摄的画面已经在电视台做修剪，必然会惊起一阵骇浪。 林歇看着自己手机的“被拐卖孩子的父母群”，里面第一时间就有人通报了这个消息，纷纷各自询问去找找被解救孩子的照片，问问看有没有自己家的。 不过多久，那些孩子的特征都被发到了网上，被各大社交群体相继转发。 希望可以找到家人，林歇看着群里热络的样子，一直以来的失望，并没有让他们绝望，这种春风吹又生的生命力，让林歇一阵感叹。 他这才想起来在自己疑惑自己的行为时，赵念慈说“你正在做很伟大的事情”。 自己打入被拐卖孩子的内部，然后给那些濒临破碎的家庭，一个重见的可能性，这大概，就是伟大 转院手续很快办好，院长从哪里道听途说是望京的大人物，还过来建议了许多市内合适的医院，还给安排好了车，直接给送去。 林歇握着他满是沟壑的手，微笑回复，纷纷应承下来。 上午十点，医院指派的车，林歇，赵念慈和秀芬都在里面，还有随行护士照顾着秀芬，开往市内的疗养院。 秀芬一路都在安逸的吃，饼干没有沾到脸上，脖子上，她是本能性很关乎健康的人。 司机乖张坐在秀芬的身边，和大多数执念一样不懂得怎么表述自己的感情。 或许这样的他，只记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愧疚而不是爱。 直到下午一点，林歇的肚子都有些咕咕叫，车才开进兰州市内。 开过了中山桥，黄河母亲，从一系列兰州独有建筑看起来，这个城市独有的活力正在抚平空气中的干燥，而树荫下老者们牵着小狗无比惬意，无愧于中国西北游，出发在兰州，新的城市文化和高素质人民正在撑起西北的崭新未来。 林歇探视着窗外，一分钟开过的街区，大大小小的牛肉面店有二三十家，真真让人惊疑，全兰州人每天吃一碗，都不见得能让这么多家赚钱吧，他猜想 “要吃碗特色拉面吗？”前排的司机说道。 “不用”林歇客气回道，当务之急是送秀芬到疗养院。 可秀芬突然说道：“吃哼吃”她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赵念慈不想要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让秀芬开心的机会，拉拉林歇的袖口，说是就去吃呗，又不差这一会。 车停在一人稍微稀少的牛肉面管，门口有几位回民大爷在谈天说地。 林歇自己拄着拐杖下车走到前面，护士和赵念慈都搀扶这穿病服，体态臃肿的秀芬。 加上司机一共五人，这奇异的组合进入面馆。 林歇从前头买好票，在收银回民妹妹惊疑的目光下，直直坐在了位置上。 执念司机和店员同时提醒道：“要拿着小票到窗口，自己端。” “啊？光点了面还不顶用？”林歇难堪的起身，又到飘着炊烟的窗口，汤面小哥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等待什么。 林歇和他对视，摸了摸自己脸，问：“有脏东西？” 小哥用纯正的陕甘话说道：“要啥？” “拉面啊！” “啥拉面？” 林歇被问的懵逼。 执念司机突然很热络的喊道：“五碗二细！” 说完，他好像很满意似的，摇晃了一下头，咂咂嘴，在自我询问这一口二细道出了多少惆怅。 “二细？”林歇一听，以疑问的语气问道小哥。 “五碗？”对方耷拉着脑袋，就等林歇首肯。 “还有啥？”林歇多嘴问了一句。 “毛细，一细，二细，三细，大宽，九叶子，二柱子” 他说了一堆方言话，林歇也听不太懂：“那来五中细吧！”他耿直说道。 汤面小哥对里头喊道：“毛细到宽” 然后就是拉面师傅的表演时刻，林歇和之后过来的赵念慈，张着嘴，看里头拉出来粗细不一的五种面，计算好似得在空气中弯曲的弧度，打在案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甩到汤面里，拉面师傅稍稍搅拌，内心似乎有一个时钟在数时间，然后在敲到好处的时间，面晶莹入碗，放入肉汤，碎肉，葱蒜。 “辣椒要不要。” 林歇和赵念慈看的发呆。 “要！”后面，秀芬姐笑着喊道，用她那毁掉的喉结。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长大了4 一清二白的兰州拉面，给端到了桌面。 林歇瞧了瞧，每一碗的粗细真的都完全不一样！ 他叹服着吃完，吃完还在回味汤里是不是下了毒。 赵念慈最后吃完，她之前忙着拍照发朋友圈。 林歇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原来朋友圈美食的照片是这么来的啊。 所以等到她美化好图片后，面都快凉了，也就没有美食的意义了 “要不要换一碗？”林歇擦擦嘴问道。 “不用了，我就拍拍。”赵念慈尝了两口，喝了几口面汤，感受了一下，就递给了刚吃完的秀芬。 在老板店员看戏似的眼光中，林歇结束了自己的牛肉面征程，忍着再来一碗的心，重回车内。 车窗一关，人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原来呼吸时的葱蒜味飘在沉闷的空气中，大家都是始作俑者，这能尴尬的笑笑。 秀芬打了一个很味道的嗝，逗得大家都发笑了 再看了十多分钟，到了兰州军区附近的疗养院。 这里靠着水源，公园，附近只有稀少车辆开过宽敞的家属大道。 林歇和赵念慈送秀芬姐进去，然后和医生聊了一会，交予完足够一个季度的住院钱，打算再看一眼秀芬，下午就回望京。 老王还有半个小时也就到疗养院，也已经买好了下午三点回望京的机票。 林歇两人坐在空气清醒，坐北朝南的三楼病房，秀芬吃的很饱，正在睡午觉。 她不时打个呼噜，侧过头，哈喇子流下来。 赵念慈坐在身边，帮她擦好，然后矫正头。 秀芬似乎变成了小孩子，会突然拉住赵念慈的手指头，然后在唇齿间吸允，似乎在梦中也继续填补空洞的胃。 久久无对话，直到老王悄然出现在门口，林歇才拉着赵念慈一起出去，是时候告别了 赵念慈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看着秀芬抿着嘴的睡相，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祈盼可以得到感情的回溯，也会珍惜每一刻在一起的瞬间。 他们走出疗养院，都还有种没有走出来的既视感。 “走吧，我们得回去了。” 依然是那辆路虎，到了机场之后，也是老王的朋友不声不响的接过钥匙，一切和来时一样，只是心境已经完全转变。 自从成年以后，极少有长大的感觉。 可如今，却认为呼吸的氧气都有了些许变化。 人是不是该稍微珍惜一下最简单的氧气，水，食物，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才会去善待家人，关爱父母孩子，因为活着活着，当那些无法填补温饱，起码的社会尊严都没有的人在面前，才会去觉得空气弥足珍贵。 还是那家航空公司，一上飞机，发现连空姐还是来时那一组。 只是林歇一宿没睡，浑身困倦，刚刚路上还答应了华峰晚饭到他家去吃家宴，一会到了还要和司机执念一起去学校，还他见自己女儿的执念。 为了让之后能顺利一些，三个小时的路程，林歇就一路睡了过去。 连气流都没法让他醒过来，赵念慈好笑的将他脑袋放在自己肩膀，护着不让摔倒。 其实她也很累了，内心也比林歇要脆弱些，只是心潮始终不能平缓，提不起困意。 那位之前勾引过林歇的空姐，看到赵念慈，自感惭愧，自己和她比，也差出太多了 她好想去问问，不化妆皮肤怎么能这么好，看着赵念慈和林歇相亲相爱的一幕，和她身边的执念空姐一起暗自跺跺脚 真讨厌，这么幸福。 到望京后，林歇一路上打着瞌睡，和老王在车上谈论一个话题，那就是那个村老汉的老来单身的问题。 “村里老单身汉十几人，家里都有买来的女人，如今社会都重男轻女，导致许多男人连媳妇都找不到，可偏偏还是有买卖的余地，这么一弄，不就会让单身汉越来越多，反而给拐卖人口的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推动了这一卑劣行迹的发展。” 老王这一夜有了诸多看法。 “最应该摈弃的家庭买卖，你跟进一下案件的后续发展，如果有秀芬家里公婆的情况，记得和我说一下，只需要了解近况就行。” “行。” 林歇为了让气氛好一点，道：“我也差点成中国三千万单身汉其中一位了。” 赵念慈哼了一声：“我不跟你，你还去买呢？” “哪敢，我肯定跟着你屁股后面了。”林歇眨巴眼，揉揉赵念慈的耳垂。 “嘴贫”赵念慈心里甜滋滋的，但嘴上还是不让林歇听到好听的。 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一个撩，一个其实撩到但不告诉你，然后想着快继续，再来 执念司机在身边不合时宜道：“可以的话，给我父母法律上的制裁也是可以，你不用顾忌我。” “如果真的是的话。”执念司机加了一嘴。 林歇本来还想先回家，车在开到玫瑰园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距离华峰的家宴还有一个小时，等五点半恩惠恩礼放学，距离上一定够：“去恩礼和恩惠她们的学校，接了一起去华峰家吃饭。” 赵念慈眼神询问道，看看他身边。 林歇点点头。 车停到这所紫金花小学，门前停着孩子家长的豪车们。 林歇从阿尔法面包车上下来，和门卫打了照面，和赵念慈道别，她在耳边说道。 “见了就了却心愿，就会消失？” “对，有可能的话，会化成现实里的东西，之后和你讲。” 赵念慈回去打理一下，不打算搀和这档子事。 林歇得到首肯后，自己拄着拐杖，老王跟在边上，一起走进校园内。 此时正是花落时，入口两边红花随着风飘落，地面上没有繁乱，反而有一丝浪漫。 宽敞，绿茵的操场，桃红色教学楼，中间一个孔子雕像，下面写着简单的两个字：学习。 老王在前头带路，他知道孩子在哪个班级。 待他走到前面，林歇对正往班级里眺望的司机说道。 “你的亲生女儿，马上就能见到了。” 林歇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了火影忍着里“归乡”的背景音乐。 愁绪和兴奋伴随其身，却沉淀在心里。 司机点点头，脚步加快，却一直在林歇侧身。 老王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年级二班。” 他微笑着指了指班级内，林歇悄然走近，随着他的手势，低头往里面看。 恩惠的个子高，坐在倒数第二排，她今天梳着淑女的小短发，紫色发卡让她看起来比周遭的孩子要成熟许多。 她看着古文课本，不时认真的看向黑板，老师正在传达文章标注。 “紫色发卡的女孩。”林歇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在和愣神的执念司机说。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长大了5 “一直不知道，恩惠原先的名字叫什么。” 林歇试着询问，因为司机一直以来都不苟言笑，不把自己心里即便最简单的情绪表露出来。 他对这个世界，和自己本身都抱有怀疑，甚至在林歇告知他：“我带你去见你的女儿”时，他连怀疑都不带怀疑，就直接别过头，当林歇是在戏谑自己。 执念的行为和个性，很大程度来自于他如何死去。 那么司机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太多欺骗，在寻亲的路途上，耗费了精力财力，收货的之后对周遭的不信任，以及，又一次去尝试信任。 所以他一直以来很纠结，到底该不该信林歇，可林歇骗自己又没有收益，最关键的是，他说寻找“恩惠”的家人，却找到了自己的老婆，然后现在口口声声告诉自己这个恩惠，就是自己和老婆，在去世之前，丢失了八年的女儿。 怎么可能呢？ 不应该是再一次欺骗吗 他不会骗自己，不然不会救秀芬呐 信任和不信任之间，还混杂着自卑，思念，他在各种情绪的熏陶下，半俯下了身子，往教室里看着。 “名字名字发卡紫色的” “嗯对，叫什么名字？”林歇看着他不信任又极力去寻找的表情，内心一疼，抱着胳膊，不再往教室内看。 “竹兰，叫竹兰。”司机突然一惊呼，林歇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你女儿有什么特征吗？” “没有。” “那你怎么找？” “就一张照片，她从小就不哭不闹，这样的孩子不多。” 不哭不闹的女儿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司机问过自己无数次，他无法想象模样，连轮廓都从照片里无法想象。 他现在知道了。 此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是带着笛声的轻音乐。 有女孩拉着女儿的手，道：“爹爹在门口。” 她喊了两遍：“爹爹在门口。” 梳着好看圆乎乎头发的女儿，站了起来，慌忙的从窗户往外看。 有想要着急回家的男孩推开了后门，他们的身子略过自己躯壳，往远处奔跑。 女儿牵着一女孩的手，脸上有着嫣红，从后门走出，往自己方向走。 越来越近了我是爸爸啊 对啊她看不到我，但还是好开心终于看到了我的女儿，她生的好漂亮，专挑我和秀芬的优点长，刚怀孕的时候自己还害怕，女儿万一长得像自己怎么办，那就嫁不出去了，幸亏，幸亏。 她眼睛像妈妈，又大又圆，鼻子又像我，高挺一些，嘴巴好像像他舅舅呢，薄而不刻薄，是美人的小嘴儿。 “爹爹，林爹爹！”拉着女儿手的女孩，略过了自己，朝着林歇喊道。 带着笛声的放课铃声快到终焉了，林歇一边看着两女孩牵着手出来，一边看司机的身形正在逐步消散。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完全消失，或许是因为还没有看清楚全貌。 恩惠和恩礼向着林歇小跑过来，恩礼笑的很开心，恩礼虽然低着头，但也在因为幸福安逸的学习生活而感到喜悦，笑的像冰山的紫色花儿，悄悄的，微弱的绽放 两位公主停在了林歇身前，司机以半透明的状态，跪在呢恩惠的侧面。 林歇不时注意司机，只见恩惠，也因为林歇的目光，看了过去 也可能是，她真切感受到了有什么视线 “女儿啊吃得饱吗？最喜欢吃什么妈妈爱吃牛肉面，你吃过吗？” “女儿啊爸爸妈妈不能好好照顾你，对对不起” 恩惠和林歇齐齐看着司机所在的这一方空间。 他经历的岁月，乱糟糟的头发，困倦的黑眼圈双眼，就在消失中变得安逸。 空姐提莫和黑客，在边上静默的看着刚认识两天的同伴逐渐消失，无比静默。 希望放课铃声可以再漫长一会，可时间不会留下间隙，作为执念可以达成愿望，不就是幸福吗。 夕阳倾斜，发黄的枫叶顺着微风轻轻躺下地面，凋零花的树藤上，却在孕育着新的生命。 “对不起爸爸不能保护你” 恩惠可能只是心理有感应，她因为看到林歇而微笑的唇，微微颤抖，手抬起，轻抚在司机立刻消失的地方。 “我们女儿，长大了”司机安逸的说完这句话，最后看了眼林歇。 林歇从他那银灰色的双眼，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感激。 “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做了我一辈子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我好嫉妒你，林歇，我对你一直有戒心，是因为我已经被骗怕了，对不起，啊，我嘴真的好笨” 刷 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长达三分钟的轻音乐也结束了。 林歇看着他未说出声音的嘴唇，牵着恩礼和恩惠的小手，脑海里噌的一声，意识如被挤压，进入了执念死因的画面。 视角内，是甘肃省会城市的冬天，路上的水都结冰，人们无暇去管哈出来的白烟。 司机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戴上了自己的红军帽，然后坐上了车，搓搓自己的手，让身体能热乎一点，电话响了起来，是老婆的打来的。 “秀芬呐，身体好点没啊！我连着开了两个班，今天客人多，有几位温州老板特别大方，给我五十不用找零呢，钱这就给你打过去，给孩子买些奶粉，你自己也吃点补品。” “秀芬呐，你咋不说话？”他把油门打开，推动方向盘，让黄色出租车动了起来。 “秀芬，是不是爸妈又说你了，哎，不要管他们，这家我说了算，女儿儿子都是宝贝，闺女生的这么好看，也是咱的骄傲不是，你就放宽心，他们也只是嘴上叼” 电话那头，康县的一间平房里，秀芬将手机离得自己老远，然后让自己的哭声不传过去。 “孩他爹啊。”秀芬醒了一下鼻涕，让流不透彻的眼泪擦了又擦，眼皮子都干了。 “啊？你受了啥委屈和我说！我马上就回去！” “孩他爹啊”秀芬的声音颤抖，声音愈发微小，她几乎在用咽喉的颤抖来说话。 “娃咱闺女”秀芬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身子跌落在床上，开始剧烈的口诵，狠拍自己胸口。 “咱闺女怎么了，你说啊！” 坐在不远处，中风的老爹，身子哆嗦，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那嗜赌的老妈子，坐在太师椅上抖抖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突然站了起来，两大脚漠然的站在哭泣的发不出声音的儿媳妇身前，对准手机，将手塞进裤兜，狠狠抓着什么“东西”。 道：“丢了。” 。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家宴1 眼前一黑，林歇眼前一变，此时深冬，天上飘零着雪，强烈的北风向着西北大地席卷，树枝上，平房上面，堆满了厚厚的雪。 兰州东部市场的对面，此时人杂七杂八的走着，漠然的看着前方，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棉袄里，看热闹似的看着这对夫妻。 司机的车变了，上面挂满了女儿丢失前的照片，还贴着“请帮我找找我的女儿。” 从初冬到深冬，司机看起来老了二十几岁，头发白了一圈，额头，眼角，生着皱纹。 他身边站着他的妻子，秀芬，这时的秀芬要消瘦许多，红肿的电视挂着冰凉的泪痕，他双手举着横幅，不时拜跪在行人的面前，声音哆嗦的说道。 “这是我的女儿，请帮我找找我的女儿。” 司机用自己特质的名片，给行人发送到，他扶起老婆。 “你别冻坏了，我找吧。” 言罢，却只是更无助的哭：“一闭上眼，黑乎乎的，看到女儿就在面前笑，要不就是在麻袋里哭，怎么能坐的住。” 行人看着，纷纷动容，却无法帮助更多，光看着照片，能顶啥用。 可司机还是如远行军一样日复一日的开着自己的出租车，往大街小巷里开。 老婆就坐在副驾驶，如果客人多，就原地下车，举着横幅，不疲倦的和路人询问。 他在车上，则会反复的和客人说自己女儿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找到的机会。 有人会厌烦的说：“闭嘴吧，关我什么事。” 他会连连点头哈腰道歉，说是打扰了，然后重新接上客人，继续努力的讲丢失时的讯息。 有人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一个孩子，很可能是他的。 他就赶忙用微薄的钱，坐上绿色铁皮火车，南南北北的都去过。 上一幕可能是在河南的一个小镇里，他挠挠头，对有女婴的主人家道歉，说打扰了。 下一幕可能就在深山里给人打的头破血流，还按在墙角让他交出身上所有的钱。 他跪在这些骗自己的人面前，抱住他们的鞋，浑身哆嗦，是因为冷，而不是恐惧。 他抱住，然后将那人绊倒在地上，然后开始啃咬他的耳朵，咬的他浑身是血。 “我只是想找我的女儿，你们干嘛要来打我。” “我的女儿丢了，家里还指望着我赚钱买饭，你们还把我骗到这山里头，女儿呢，我真没钱啊！” 他一边咬，一边让枯竭的眼睛滴出泪水。 “疯疯子”那些人一边吐着涂抹，一边跑远 林歇在视角里，数次的进入执念的死前画面，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第三人观测处境，他坚持默不作声，不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怪异。 他努力的憋着自己的呼吸声，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搀扶起这位艰难的父亲。 司机回到了省城，和老婆开着出租车，继续夜以继日的找女儿。 他们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媒体记者，那摄像头对准着车上的照片，然后又照了照车牌，上面的字眼格外醒目。 记者问道：“您和您妻子已经找了两年，请问是什么让你们坚持下去。” 这个记者的问题简直是白痴，可司机和秀芬看到这个摄像头，简直是看到了热乎乎的热炕头。 他们看摄像头对准自己，齐齐双脚跪了下来，举起自己的横幅，然后对屏幕沙哑的哭喊道：“求求各位好心人找找我的女儿，求求好心人找找我的女儿，爸爸妈妈一直在家里等他，永远都不会放弃找他。” 司机的头发灰蒙蒙的，林歇见，是，这可能就是他死前的最终形象了。 他被路人扶了起来，坐在了驾驶座上，捂着心脏，温柔的看着女儿的照片。 外面，秀芬对着镜头，举着横幅，边哭边说道：“女儿啊，外面冷不冷，别人有没有欺负你，能不能吃饱，妈妈和爸爸每天见不着你，都哭，哭又没用，只能出来找你” “哎！大姐，你老公！” 秀芬身后有路人喊道。 北风呼呼的吹，让冷气和寒霜挤满了窗花上，人的眼睫毛。 林歇走近去看，只见司机手捧着照片，胳膊呈现怀抱的姿势，却眯着双眼，脸上带着微笑，安详的躺在驾驶座。 呼吸尽了 他身上附着寒霜，背负漆黑和嘱托，肩上扛着千万斤的压力，走南闯北，次次被骗，他对每一个对自己点头的人哈腰说谢谢，被打，被骂，都熬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却没想如此平静的断了呼吸。 他之所以在死之际笑了出来，或许对于他来说，能漫长的睡一觉，比什么都要珍贵。 林歇心里挤压的好痛，捂着胸口，在视角里狠狠的拍自己胸口，想要让这口气吐出来。 人间的罪恶压抑着他，而记者，摄影师，惊慌失措的秀芬，则冲了过来，覆盖过自己的身体。 顿时，秀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在这漠然的城市。 记者拍下的这一幕，让多少人肝肠寸断。 噌林歇眼前一黑，又逐渐明亮，面前出现了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恩惠恩礼。 时间似乎只是一瞬之间，恩礼踮起脚尖，小手划过林歇的眼角，手上则有着水滴。 “林爹爹，你眼角里怎么流水了。” 林歇：“啊？”了一声，慌忙擦掉自己的眼泪，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疼痛唤回自己的精气神。 “你们放学啦？” “对啊！对啊！一出来就看你哭，干嘛，想我们啦？” 恩礼调皮又心疼的抱住林歇的胳膊，然后放空自己下半身，当做在玩秋千。 林歇赶忙抓紧恩礼的两只小手，另外一只手呢，则将恩惠抱在了怀里，看着她晶莹的眼珠子，回想司机消失之前，看向自己那五味杂陈的眼神。 “小恩惠。” 恩惠抿着嘴，乖巧的点点头。 “今天吃了什么？” “早上吃了，稀饭面包中午，中午吃了，排骨面”恩惠歪着头，在回想今天吃了什么。 “穿的暖吗？”林歇温柔的问道，鼻子又一酸，但还是忍住了。 “嗯嗯，外婆给带了外套，说冷的时候就穿呢。”恩惠使劲的点点头，往后瞧了眼书包。 林歇好想告诉司机和秀芬，恩惠，你们的竹兰，吃饱且穿暖了。 他想要在冰凉贫瘠的西北大地大喊：“我找到你们的女儿了！吃的饱，穿的暖！”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家宴2 让林歇欣慰的是，司机变成执念，看到恩惠，终于是了却了坚持却遥远的祈愿。 这处关乎于拐卖以及被拐卖，凌辱和打骂，终于是以林歇在恩惠脸上香了一大嘴告终。 恩礼小声敲打林歇的肚子，道：“我也要，我也要！” 他欠身将红着脸的恩惠放回地面，然后也亲了恩礼一下。 “谁教你喊我爹爹的。” “外公说你要娶妈妈！然后我就能喊你外公说就可以喊你爹了。” 原来赵父知道爸爸这两个字，恩惠听不得，才和孩子这么嘱咐道。 林歇给恩礼如此耿直的话反而问噎道，倏地停下脚步，有些害羞。 “你们可不能和妈妈说哦！”林歇认真的苦笑道，哎，自己这老丈人也太不能保守秘密了。 “干嘛！你要反悔吗！我林爹爹都喊了！你要负责任的！”恩礼撅着嘴，抱着小胸脯，气呼呼的说道。 “不是！我的小公主哎，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是要等身体好了正式和妈妈求婚吗？” 林歇半跪下来，讨好似的晃晃恩礼的身子。 “你说真的？”恩礼本来眯着眼，这下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你可，你可不能骗人哦。” “真的，我发誓！”林歇将食指中指竖起来，立在耳边，正义凌然的注视着。 “嘿嘿，爱死你了！”恩礼在林歇脸上亲了一口，软乎乎的嘴唇，让林歇心中压抑的情绪都烟消云散。 恩惠在学习恩礼表达情绪的方式，她看到林歇被亲了这么开心，手指头点在林歇的胳膊上。 “嗯？恩惠怎么啦？”林歇和恩惠说话，要更加小心，声线更温柔一些。 恩惠撅起嘴，迷住眼睛，嘴巴紧张的哆嗦。 林歇这才反应过来，他脸探了过去，让自己城墙一样厚的脸皮，亲了一下恩惠的嘴唇。 这下，左右两边都有公主的香吻啦。 林歇故意夸张的做出幸福的快要晕过去的表情，为了让演技真实一点，他还真的翻白眼横躺在地上。 “奶妈奶妈，没血了” 林歇这女儿傻瓜，迟早要给这两可爱闺女给挖空。 老王在边上看完全程，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他扶起还在装死游戏中乐此不疲的林歇，心想，这还是在那山村里以带病之身一往无前的林总吗。 提莫在边上说道：“看把你乐的。” 黑客接了一嘴：“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就开心的不行了？可笑的人类。” “你就酸吧，略略略。”空姐埋汰道，反正她就是林歇开心，她就开心。 正走在楼道口时，林歇看到一高大的中分男子牵着一男孩的手。 再一看，怎么有点不对劲？那男子的脖子上，有着一双“手”。 那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真的有手卡在喉咙那一圈。 林歇心里有些惊疑，但没表现出来，人越走越近，和他擦肩而过时，那手的主人，和林歇来了一个对视。 “你能看到我？”那掐着中分男子的“近白执念”，没错，就是执念，他有执念特有的瞳孔。 “你干嘛呢？”林歇眼里是这么一个懵逼的意思 就这么擦肩而过，林歇可不想多招惹，他和老王的电话都响着，华峰早几日就约好的家宴已经催了许久。 “喂，华董啊，马上就来，哎，对，接了两闺女就来了。” 林歇转过头，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自己的路。 可他身后突然有人说道：“先生！” 林歇本来脑海里就有那近白执念的表情，这下听到身后有声音，试探性的回了过了头。 一看，原来是中分高大男子正拉着自己儿子，对林歇说道。 “不好意思打搅，我是不是在哪听过你的声音？” 林歇一听，也觉得耳熟，只是貌似声量不对，可他没细想，可能是因为这人脖子上有近白执念掐着的原因。 他和善否定道：“应该没有。” 对方也没多逗留，他僵硬的用全身来歪了脖子，不是脖子动，而是腰在动，脖子颈椎那一块因为近白执念的存在，动弹不得。 “啊，那打扰了。”中分男和林歇作别，然后拉着自己红着脸颊的儿子走。 “小家伙，你脸红着干啥，干嘛了？”中分男问自己儿子。 男孩低着头，捏紧中分男的手，心跳加速，却迟迟说不出话。 “刚刚那两个女孩，是昨天刚转过来的呢” “嗯，所以？”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问这么多干嘛”男孩撒娇似的跑远了 “你赶紧回来，和老师打了招呼还得带你去吃饭！”中分男怎么喊，脖子都动弹不得，反而因为呼吸时喉结会跃动，会让脖子感到无比刺痛。 他停下来，扶住栏杆，然后闭上眼，浅浅的呼吸，让氧气进入自己大脑，流入血管，这才好受一些。 林歇一边心想着要不要提醒那个男人，有位家伙一直怨恨的掐着他脖子，才让他动弹不得。 可仔细想想，还是不要没根据的干涉别人，不光是耳熟的中分男，也包括对那位执念。 一边走，一边坐上了车，直直开回家，接到赵念慈，一车人，向着位于另外一个别墅区的华峰家宴开去。 一路上欢声笑语，恩礼试着故意叫林歇“林爹爹”，然后给林歇慌张的捂住他的小嘴，无辜的和赵念慈摇头。 恩惠则乖巧的拿出课本，上面记录这今天学习的古，这女孩对诗歌似乎很有兴趣。 “你画画要是有恩惠学诗歌一半认真就好了。”林歇故意调笑道。 “哼！”恩礼害羞又生气的拍打林歇的胳膊，当然，一点都不疼。 “之前还说我是灵魂画手呢，原来都是骗小孩子的，实话都说出来了吧，讨厌讨厌讨厌！”。 林歇给逗得笑个不停，心想，你这么小就把人类画的这么写实，论天赋当然是灵魂画手啦！ 一个小活宝，让车内笑声不断。 老王一夜没睡，此时也精神奕奕的开车，不时看着后视镜，似乎看到两姑娘一动一静，一辈子过去都不会嫌烦。 华峰在自己家内，有些紧张的在门口等，不断渡步。 华国玉和她的妻子，坐在沙发内，装作无事的看看报纸。 不时询问女佣准备好了没。 三辆车缓缓开向这间别墅。 。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家宴3 林歇一路上接了十几个华峰打来的电话，被他这催的头皮发麻，自己都开始催促老王能不能快一点。 可这个点正是望京交通压力最大的时候，带着翅膀都有可能在天空中被打下来，原因就是不想让你太快。 得亏林歇一会给恩惠教古文，一会和恩礼讲胡话，然后给赵念慈狠批，时间在这样的日常下变得很容易流逝。 得亏，终于是在天暗下来之前，车开进了华峰所在的别墅区。 这里比玫瑰园不逞多让，相较于玫瑰园的奢华，这里更有沉淀的意味，很多别墅都已经上了年纪，开的车或许还是国产的大众老车，可里面走出来的人，气势都相当足。 车开进车库，另外还有力量跟在后面的也开了进来，林歇心想，看来这家宴也不止邀请了自己一家。 华峰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这下直接自己过来帮忙开门。 “哎呀，林总啊，等你好久。”华峰客套的道，脖颈都是汗。 这一幕让林歇想起主播大会时，自己晚到，也是这么给华峰说的。 “堵车，堵车。”林歇用望京一贯的套路来对付。 “嗨，到了就好。”华峰转而，面朝着林歇身旁那辆车下来的男子，道：“三少，您也到了，刚好，刚好，江南先生和傅先生已经到了，先介绍你们认识吧。” 华峰没发现，林歇和车上下来的男人表情有些怪异。 “三少，这位是林歇，林总，是我们公司崛起的大功臣，最近直播界最火的男人，在他旁边的正是他的爱人，赵念慈，也是近来直播界最火热的女主播。” 他看三少笑莹莹的，将自己的中分捋到后脑勺，对林歇介绍道。 “这位呢，是唐家三少，是常年蝉联国内作家富豪榜的那位唐家三少，不光是在网文界，在p和文化方面，也是各中翘楚，三少要是不介意，你就和我一起叫三少就好。”华峰似乎准备这段话很久，他很早就想在社交圈里面承担举足轻重的作用，一直以来也是得到这种教育。 三少的手主动握了出来，自然，还是带着那古怪的笑意：“不介意，不介意，我哪里敢介意啊，林总，久仰，久仰啊。” “是，是，邻居，你可别取笑我了，笑的我心里慌慌的，叫我小林就好。”林歇也伸出手，不时和掐着三少脖子的“近白执念”对视。 他之所以心慌，是因为自己身边三位活宝执念竟然开始和那位陌生的近白执念对话。 “喂，你掐着他作甚？”提莫问道。 “你管！”那近白执念看似加重力量，不过他似乎不能再继续更进一步，手只能束缚脊椎，却无法让三少窒息。 “娘个屁，还停横！” “我是宇宙的王，九指琴魔，海神斗罗”啪啪啪说一大堆称号，搅得提莫听得鼻屎乱飞。 “赶紧bb完！” 近白执念说着一点都不喘，喝令道：“我怎么可能听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中东人介绍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光从名字，可以从天亮说道天黑。 林歇发现，这位执念还和三少有些许想象，可能只是视觉反应，也可能只是轮廓正好类似。 华峰惊疑的看着两人，难不成这二位刚搬进来就已经互相认识了？ 要知道，玫瑰园之间，相差着几十平米的庭院距离，平日里大家出门就在车内，有可能住了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隔壁是谁。 嗨，巧了，就还给他们碰上了。 “你们认识？”华峰惊喜的问道。 “算是吧。”林歇和三少异口同声。 “还愣着做什么啊，先进吧。”三少心情看起来不错，他牵着他那始终红着脸的儿子，在前头指路道。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三少混迹高等社会多年，早就心境很定，不会让情绪太过波动，包括和林歇这位猖狂邻居的惊喜相遇。 “对啊！”林歇也在赵念慈的搀扶下，带着两闺女，跟在后头，前后走向房间内。 这么一看，华峰还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不禁有些落寞，还想出个认识的风头呢哎，没招，自己还不够成熟稳重。 一行人在迎上来的白须管家带领下，路过园区，踩踏着打磨光滑的大理石，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实则暗藏着“冲击”。 “这下应该认识我了吧，林总。”三少温和的笑着。 “能不认识吗，富豪榜第一，牛比大发了，三少。”林歇也不退却，同样酸酸的回复道。 “哪里哪里，和您一比那差远了，我只是蓝领作家而已” “别谦虚啊三少，我只是刚进直播圈子，啥都不懂，多有担待啊” 两人的对话可真是幼稚，这年头撕比都不带这么软绵的旁敲侧击了，怎么和孩子吵架不带脏字，笑里藏刀一样呢。 这些疑惑的人不知道。 之前在玫瑰园，三少喝醉了楼顶和林歇对喊。 结果林歇只认识什么名不见经传的三宝，却不认识自己这国内通俗小说界最有名气的三少！ 今天，在学校偶然相见，三少主动听出林歇声音熟悉，主动打问，结果还给林歇直接拒绝说不认识 还真别说，这事给三少给记在心里了。 一方面对林歇不认识自己，忽视自己感到有些郁闷，一方面又因为林歇和别人截然不同的，对自己的相处方式，而感到惊喜，好奇。 因为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以前和自己奋斗，玩闹的朋友，同学，都对自己恭恭敬敬，感觉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数的上的朋友，也只有同是作家山巅的江南一位。 可林歇完全不认识自己就算了，知道自己是谁，还是那无所谓的样子。 这，可就有趣了！ 那就互怼啊，谁怕谁，我可是唐家三少哎！ 林歇想的就更加简单了，你啥语气我就啥语气，我就认识三宝，知道个执此之念，咋滴！ 他两不知不觉走到了前头，一个脚瘸着，一个脖子动弹不得，说白了都是病患。 却走的比谁都快，慢慢的，从嘴上功夫，变成竞走了 “念慈姐，怎么了？” “啊你问我” “哼，真幼稚。”恩礼咬了咬手指甲，嘟着嘴说道。 三少的儿子，偷偷的看恬静的恩惠，不时羞得心砰砰跳。 ------------------------------------------------------------------------------ 周一日常求推荐票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家宴4 “江南兄，怎么天天看到你。”三少看到眼前瘦高，脸小的男人，敞开怀抱说道。 那瘦高温婉男子也不推脱，回应一个拥抱：“谁让我们圈子都重合。” 坐他边上的男子年纪就要稍微大一些，但也绝对不超过五十，他穿着中山装，头发稀少却整齐，笑容和蔼，眼神却含着冷光，总而言之就是那种笑面虎的形象。 旁边坐着的男人就要眼熟的多，正是华峰这位超级富二代的老爹，哔哩哔哩弹幕网的老总华国玉。 这位大佬应该已经熟悉成名已久的三少和江南，将视角落在瘸着脚的林歇身上。 “来来，既然到了那就上桌吧。”华国玉比他儿子那气场强十万倍了，在场包括笑面虎都是他的小辈，立马恭敬的起身，往餐厅走去。 前方老管家和女佣带着路，华国玉不走前头，反而走到林歇身边。 “我儿子可让先生你费心了。” 华国玉的声线可以称的上温柔，给人听起来没有丝毫娇柔做作，林歇也差点觉得自己是先生，摆出美滋滋的表情。 赵念慈在旁边扭了一下他的腰间肉，才然林歇幡然醒悟，不能膨胀，马上应承道：“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言罢，还让食指和大拇指揪成一团，给华国玉看。 “哈哈，谦虚，谦虚啦！”华国玉知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话说华峰吸大麻和生活作风凌乱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只是不想多说，之前在会场生气，也只是气这件事情要被大众知道，收不住闸罢了。 所以他清楚爱斯基摩tv的崛起，和如今稳定占据的市场份额，绝对不是自己那稚嫩儿子和只懂技术的爱斯可以做成，林歇在其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行人在安排好的位置坐下，话说这位置也很考究，论资排辈，林歇都要在男士的最后一个方位，可如今华国玉坐在主位，这无法辩驳，右侧是中年笑面虎，也让人信服，可左侧第一位竟然让林歇坐，这就让他有些客气了。 “哎，让三哥坐这吧，我小辈坐这不合适。”林歇摇摇手。 “嗬，到这成三哥了，刚刚在外头差点就要喊三妹了。”三少坏笑着坐在右侧笑面虎之后，江南则好笑的坐在右侧末席，他人比较随和，穿着玫红色西服，对自己这老友的埋汰看的又惊又喜。 人生在世，有多久没有怼人了？ 自从成名后，人们都带着面具生活，除了把酒言欢的自己二人畅谈过心事，也臭骂过对方，什么时候可以和只见几面的人酸酸扯皮两句了。 所以三少这句话听在江南耳朵里，不但没有觉得林歇小气，不懂事，反而看出林歇正是因为大度，开得起玩笑，值得一交，才能让三少这么对待。 “那我就不客气了，三哥！”林歇着重说了最后两字，然后沉着的坐在了左侧第一位，赵念慈坐旁边，再往后，恩礼，恩惠，还有三少的害羞儿子也坐那。 “儿子，你过来啊，坐那作甚？”三少在对岸说道。 话说这有钱人吃饭真是麻烦，右一位和左三位这种距离可能就要带点嗓子说话。 “别，别管人家嘛。”他儿子低着头，不时害羞的看着边上的恩惠小美女，和自己老爹对刚道。 “你这还劝啥，没看出小少爷心有所属嘛，还不有个父亲的样子，做成人之美。”那笑面虎终于说话了，这人善于看人面，一丝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自己的眼睛， “嘿，这孩子这么笑就跟着女孩屁股后面走了，长大还怎么了得，你得和你爹学，要矜持一点，女孩子才能跟着你走。”三少老道说着。 “哼，妈妈说当年你追的她，你可不能阻挡我追求真爱的权利！”儿子认真的挥拳，大义凌然的说道。 一众大人，包括林歇都噗嗤大笑出声，恩礼调笑的看着啥都不懂的恩惠，然后指了指那个英勇的小男孩，恩惠一看，冷冷的别过头，撒娇道：“干嘛呀都看着我们笑。” 华国玉和他妻子两人笑的最为温和，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华夫人揉掉自己笑出来的眼泪：“今天气氛可不错，家里吃饭很久没有笑声了，老看着这群男人谈正事，我都快忘了人该怎么吃饭了，今天可得谢谢林总来了。” 她将气氛好归咎到林歇一家身上，道理也确实如此。 小男孩坐下后，一不做二不休，将椅子朝恩惠靠近了点。 林歇看不过眼，这男孩要是和他爹一个德性，那以后了不得，他立马和赵念慈说，让恩惠也坐过来一些，不要靠太近。 恩惠也很听话，小心的移动位置，和恩礼的作为基本贴近了。 这么一弄，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贴近了许多。 “那开始吧。”华国玉将刀叉摆正，然后对在外的厨师长说道。 “好。”厨师长微微欠身，然后走进后厨，不一会，几位佣人举着盘子，出来，整齐划一的站在客人身后，然后安稳的放下盘子，期间不发出任何声音。 不愧是有底蕴的人家，林歇心想，自己家那几位本来也这样，可这下已经在研究泡椒凤爪怎么腌，已经在接地气的路上一往无前。 这么严谨干嘛，林歇拿起刀叉，基本的礼数他懂，得等主人家先开始。 华国玉拿起来，众人才拿起，恩礼恩惠不懂，他们也知道要跟着妈妈的步奏来，而且他们懂事在哪里，那就是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不嬉闹，不调皮，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说。 笑面虎不时看向林歇这两闺女，心里早就有数，首先，以林歇的年纪，要生这两如花似玉的十岁少女，那得初中就找媳妇，摆明不太可能。 可两女孩都无比听话，从孩子看父母，那有这么乖巧的孩子，父母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这大体上没看错，恩礼和恩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长大，他们经历着普通孩子没经历过的童年，无比珍惜有双亲在身边的机会。 林歇觉着这老大哥笑脸莹莹的格外不顺眼，正巧这时，华国玉开嗓道：“各位，开吃吧。” 。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家宴5 话说盘子上的盖子还没掀开，在身后等待稍许的佣人，才过来帮忙打开。 眼前是开胃小餐，双手撑开才成直径的白色盘子，只有中间放着两片酸甜腌萝卜，不免让人有些哑然。 这小菜叫什么名字不得而知，林歇一家子看大家不约而同的那叉子喂到嘴里，这才有样学样的这么做。 林歇一入口，的确是比叫清醒，没有任何一个味道比较出彩，不过他发现旁边装饰用的西兰花看起来不错，也就顺势夹到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咬合声，让赵念慈轻拍他的衣袖，提醒他声音小一点。 林歇心想，这些人吃东西太麻烦了，两腌萝卜折腾啥，他想说下次来自己家，尝尝什么叫正宗川渝干锅，那才叫下饭。 他这听起来有些接地气的心态，是没法说了，进入宴席，大家才开始按照步奏聊天。 “说起来，刚刚看林先生你和三少认识，另外两位你认识吗？” “嗯不认识。”林歇还是一如既往的按照实话说，这让对方有些尴尬，感觉自己白混了。 “华峰，你这不得早点说吗，按理得第一时间互相介绍的。”华国玉微怒道。 “这我看林总和三少有说有笑，我就以为都认识。”华峰揉揉脑袋，牙齿上还有腌萝卜渣，看起来无比怕自己老爹。 “嗨，是我们唐突了，那我就迟来的给你介绍一下。”华国玉喝了口配的罗宋汤，将儿子的过错直接揽到自己身上，然后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林歇忍着不把菜叶咽回去，耿直抬头：“啊？行。”他又点点头。 三少看了眼江南，眼神里有赞赏，意思是你不会失望的。 “三少左边的是江南先生，他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畅销书作家，那作家富豪榜，不是他第一，就是三少第一，名下的作品，无不是一上市就百万册的卖，最近《龙族》ip改编，可让业内影视，动漫，游戏公司都抢破了头。” 江南点点头，对这些夸赞的话，没有异议。 三少在边上多了一嘴：“我第一比较多。” 林歇不遍起身，问好道：“江南先生好。” 接着介绍笑面虎。 “这位是傅先生，原先是哔哩哔哩的副总，后来自己开了一家旅行社。 这旅行社可不一般，专门做私人定制，比如你要去日本啊，英国啊，只要有什么想要到当地做的，他都能给你安排妥当。” “当真？”这下林歇来了兴趣，因为正好提到日本，自己身边可有一位无比期许到日本和他们的瑰宝见面“那啥”。 黑客本来乖乖站在身后，也前进了一步，几乎和林歇一个表情。 “当真啊！”傅先生自己说道：“就比如说日本吧，小到最贴心的吃住行，大到在当地投资，买房，都可以在我这里得到最大的优惠。” 华国玉没想到林歇在这茬有了兴趣，在中间撮合道：“林先生莫不是对旅日有莫大兴趣，不然就在这和傅先生留一下联系方式，之后你们再做考虑。” “那得多谢华董让我和傅先生见面了，我这正巧有一事要问问。” “嗯？您说。”傅先生无比有余裕，那敞开的肚子都松垮了些，关乎于自己的拿手事，简直是定定的。 林歇心里想着自己要问的问题，就觉得是不是和这个场合不太合适，可当下一想，可以有机会了却黑客的执念，那也就没什么考虑了，反正自己脸皮为人都放那，自己老婆心知肚明就好：“那个岛国明星能见着吗？” 话音刚落，一众结束头餐的人表情都滞缓了一瞬间。 这是从何说起连久经沙场的傅先生，心里准备好的无数答案都得先放下，然后从词库里面重新翻找，像个第一次面对问题的孩童，展现出求贤若渴的模样。 啊，这难不倒我的，这怎么可能难的到我 黑客也屏息期待，而赵念慈则面色古怪，心想自己这男人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三位孩子倒是听不懂，江南三少和华峰则忍着笑意，支支吾吾坑不出声，只有华国玉和华夫人比较稳重，他们心想林歇应该有什么正事。 傅先生想了想，肯定说道：“新垣结衣那个等级的，可能要排排档期，之后二三线的，基本不成问题。” “新垣是？”林歇疑问道。 “07年拍了恋空，基本上全球知名”傅先生心想，想见日本女明星，竟然还不认识新垣结衣，那就和来过望京，没去过长城一个道理。 林歇听懂了后半句，心里有了底，这么大的神仙能见到，吉泽大艾薇应该没毛病。 他隐晦的给黑客一个安心的表情，然后说道：“那到时候有机会去日本，可要麻烦傅先生了。” 林歇深呼吸一口气，想想以后盯着自己的视线会少一个，身体就轻松了许多。 “可以帮到林先生，是我莫大的荣幸。”傅先生似乎很享受这样思维跳跃的对话方式，一点做作的余地都没有，不用想着对方话里藏着什么。 他们这是男人之间的神交，赵念慈有些吃醋，他踩了一下林歇的小脚，踩的林歇面部作痛，赶忙用扭动的眼神道歉 反正两人基本可以做到不说话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事也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又上了二三个菜，林歇都是放进去就消化的差不多，心想差不多该来一道硬菜了，来两道花生米也好解去饥饿啊。 桌上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看来这果真是简单的家宴，华国玉只是单纯的想要认识一下把自己家的阿斗带起来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结果也没让他失望，林歇清醒脱俗，和人都不一样，却莫名让人有好感。 这部，三少，傅先生，江南这三位，看林歇就和看香饽饽一样，都表现出想要和他来往的潜意识**。 谈话之间也三句不离林先生。 林歇也不装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问啥，就说啥。 之后上了两瓶红酒，醒好之后倒满，林歇喝了几口，头有些晕，道：“三少啊，你脖子上”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坚持少年1 在场的四位执念怪异的眼神看着林歇，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的大事。 结果林歇正要说“你脖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三少自己说道：“当年码字太猛了，一天几万的写，脖子又老不动，烙下的病根。” 傅先生在边上接茬：“上回去西雅图那医院治了没好点吗？” “没有，还是老样子。” “那我再给你介绍个地方，是山西的一位老中医，以脊椎之神著称。” “那我得空去看看吧”话虽这么说，可三少的脸上没有丝毫得到讯息的欢愉，反而更加皱着眉头。 “哎，我能忽悠你吗，咱又不差这点钱。”傅先生拍拍他僵硬的肩膀。 “不是说你忽悠我，各位给我介绍的地方，我基本也都去过了，国外多先进的手段，国内多老的中医，都治不好，钱还算小，重要的是疼啊”三少拧巴着脸说道，似乎还在绞痛。 “要是泡菜国内给你换个脖子就好了，人家不是什么都能整吗？”江南道。 “你还别说，人家还真的说了这个可能性，就是我可能得当那第一个小白鼠，太可怕了，就算了，我还指望勉强再活几年呢。”一边说着，他喝了面前的干红。 “只有酒才能让疼痛稍微缓缓”这杯酒下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苦的。 这件事提起来，让桌上的气氛稍微滞缓了一下，华国玉为了调解气氛，主动开始聊起别的话题。 可林歇此时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了三少的身边，可能是因为假酒有毒的原因，面部有些嫣红，脑子晕乎乎的，开始和他脖子上的近白执念对话道。 他指了指普通相貌的近白执念：“你，想干嘛？” 先说一众人，都扭过头，看林歇这和脖子对话，皆是目光有些惊疑。 “那个，林先生，这”华国玉站起来说道。 “林总，不要，您是不是喝醉了？”华峰赶忙过来拉住林歇的胳膊，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林歇酒量可没那么差，他打着自己心中的算盘。 突然，林歇绕过华峰的胳膊，手撑到转不过头，一脸惊疑看着前方的三少。 “我要是，给你这脖子治好了，你答应我件事好不好？”林歇的食指有规律的点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连恩惠恩礼都坐正，靠着自己爹爹浮夸的表演。 “嗨，林总您别说，你要能治好，别说一件事，一百，一千件事，即便是当牛做马，我都能答应。” 三少举起双手，正色道。 相较于其他人认为林歇的行为有些唐突，三少和江南反而认为林歇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行，我不要你多，就一件事，今天我们孩子都在，就不和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了”嘴上说不拉，结果自己的手勾了出来。 三少也很配合，用肩膀扬起脸，直视林歇的双眼，然后伸出手来勾起，一边把那史上最伟大“契约”完成。 真的可以吗？这位林总只是喝醉了吧 华国玉老夫妻两，还有华峰，傅先生，都是为了三少这脖子想过不少褶子的人。 为了脊椎事业传承几百年的老中医世家都摇摇头说没办法，耗子几百万请来世界各地的名医，都毫无办法，林歇真能给他治好。 尤其是在中间付出无数努力，拥有举世无双人脉的傅先生，撇撇嘴，一脸鄙夷。 这哥们很少在外面展现出这种直观的情绪化表情，只因为他认为林歇能说出这种话，那就是疯了。 即便是他再有本事，在直播行业搅合了多少浑水，人又有多随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爱说大话的疯子。 “呵。”他言简意赅的说道：“年轻人，这里可不是你那小街小巷子，乱说大话可不好。” 在他的视角里，林歇成了不知所以然，有了些成绩就傲慢浮夸的年轻人。 林歇虽然心目中对他有所拜托，心里也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反正他有把握可以解决这位近白执念。 那些老中医，国内外的机械，怎么可能看的到执念。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脊椎的病！从一开始就治愈错了方向。 林歇不便和不懂的人对话，反正先把三少给骗过来先。 江南饶有兴趣的说道：“傅先生您先别定论，说不定林先生有什么大能呢，最不济，他做不到，咱在笑话他也不迟。” 他在中间调和，既给了傅先生面子，也给了林歇去做的机会，顺便还给了自己台阶下。 文化人可真是可怕，讲话谁都不得罪，林歇在一边听着，感觉这老哥就是感性的老狐狸嘛！ 总有一天，他要位自己的看法而感叹。 “林歇，先把饭吃好吧。”赵念慈起身，过来拍拍林歇的后背，然后在他耳边说道。 林歇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大家说道：“我和三少进屋里，给我十分钟，那个，华董，这没两个菜了吧？” “嗯，您要真有把握，尽可以先去，这里也只有酒后餐罢了。”华国玉依然保持着风度，只是抽搐的眉毛，可以看出他对林歇的堂皇有些不满意。 当然，一切都是建立在林歇是在说胡话的前提。 “那行。”林歇手扶在三少的椅子上：“三少，请吧。” 言罢，三少也很配合，他饶有兴趣的以视角平行的方式，转过身子，推开椅子，和林歇以及管家，到华国玉的书房去。 他们两离开后，傅先生终于是忍不住埋汰：“不知天高地厚。” 傅先生是不管林歇的家人也在了，反正他认为以后自己也看不到这人了。 现在这个社会，可不会原谅满嘴放炮的人，而且他本来就讨厌给自己加戏的人。 赵念慈担心的看着林歇的背影，但心里还是很信任林歇，听到傅先生的话，她给自己打气道：“一定可以的。” “哼”傅先生看着她还真自以为是的打气，白了一眼，心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都是浮夸的人啊 恩礼和恩惠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看起来似乎气氛对林歇有些不善，也在心里给林歇打气。 一时之间，桌面上，人们心里各自怀心事，让十分钟，无比有重量的无声而过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坚持少年2 林歇带着三位执念，跟着三少和掐着他脖子的执念，一同进入到有檀香的房间内。 咖色实木书架，堆满了薄厚不一的中外书籍，林歇大致看了一眼，自己连书名都认不得几个。 可能是带着点酒意的原因，林歇脚步有些虚浮，他坐在了看书的木椅子上，胳膊耷拉在桌面，头斜斜的看向三少，指了指窗边的太师椅。 特有的檀香飘散出来，这屋子的味道可以让人的心神静下来。 “躺着？”三少半信半疑的坐下，又问：“脖子的问题，不用趴下吗？”。 他心想林歇应该，多半是开玩笑的吧，可真正进入这个房间，他觉得林歇那虚晃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变得认真而细致。 “躺下就行，能睡着最好睡着，我找找啊”林歇拿出刚刚和管家要的耳机，然后扔到了三少的面前。 “你手机打开，塞耳朵里，音量方面，至少要到我这位置都听的见。” “这个”三少产生了退却之意，紧张之下，脖子的痛觉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哎！最多两首歌的时间，到时候要是啥事没有，你也吃不了亏啊。”林歇催促道。 三少这才咬咬牙，想着就傻一次，戴上了耳机，微微咪上眼，让疼痛刺激着脖颈，如果不是因为脖子痛，他也不会依赖酒精，也不会这才三十出头，看起来和五十岁左右的人一样，都是因为睡不好的缘故，每次都是在晕厥的状态下进入休息，没多久又会被刺痛醒来，可以说，有时候死过去反而更好，醒着只能继续码字，码字，码字。 他不再说话。 林歇听到他耳机里传来的轻音乐，知道自己和他的执念对话，不会让他听见，这才可是打量起那位执念。 这位近白执念呢，他手硬生生的卡在三少脖子，然后林歇一看他，他就别过头，林歇看别处，他则立马又直视林歇，似乎对林歇有些恐惧。 “刚刚在外头问你呢，你到底想要啥？”林歇给手机做倒计时，心里也不是十分有低，打算在这两首歌的时间内，搞定这位执念。 “我我不是一定要告诉你！”这位执念恶狠狠的说道，为了给自己增添虚势。 “赶紧，时间不多，你是执念，你是执念知道不，所以你缠着这位，一定是有什么祈愿对不对，告诉我，然后我帮你解决，就这么简单。”林歇手敲动在实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个动作可以证明他正在让大脑快速旋转。 “我！”近白执念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堪，他对于自己的存在着实不太清楚，从他被林歇“看到”惊讶的对视回去就可以看出来，他估计还以为自己是幻化成了隐身天使，可以肆意翱翔呢，估计靠着这幅身体，见识了不少大风大浪吗，还乐得自在呢 不过他确实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祈愿，和自己掐着脖子有莫大的关联，可他还是犹豫，要不要和林歇说。 “我，我可是善良的死神里的阿呆，惟我独仙里的海龙，琴帝里的叶音竹”他说起这些名字，滔滔不绝，说的很有兴致。 “行了，你停，赶紧，你想要什么！别介绍自己了。”林歇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刚刚他说的东西，自己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 他已经是另外一个次元的存在，有不少人都说和自己比较难沟通，可这下让他碰到更难沟通的主。 “”近白执念又说了好几个名字，林歇看着时间，转而过了三分钟，连他心里都有些许紧张，之间三少似乎耳朵痒，皱了皱眉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没感受到林歇有任何救治措施，内心有种被欺骗感，只是靠着最后对林歇这个人的信任，才坚持闭着眼睛。 林歇一边听他固执的介绍完，一边祈望三少可不要睁开眼睛，不然就得打晕他，然后再听近白执念比比了。 “提莫，他要是继续说，你就把他和巨人一样给射掉。”林歇吓唬的盯着近白执念。 提莫则很配合的拿出自己的弩，上面拉着一个根幽绿色的剑。 连银灰执念巨人看到这根剑都害怕，何况眼前的近白执念，看着直接就哆嗦，似乎意识本源都会被驱散。 “慢！”近白执念立刻做结论：“我，就是这样伟大的人。” “那好，我叫林歇，请告诉我你的执念。”林歇指了指那根绿色的剑，他不太确定提莫会不会真的射出，毕竟这位近白执念对自己没有丝毫威胁，但他能配合的亮出来，就已经弥足珍贵。 “我说还不行吗！”近白执念把中二的自己先放下，低落着头说道：“我太喜欢他写的小说了每个主角我都很喜欢，我是来催更的” “啊？掐着脖子，就是催更了？你不怕他被掐死吗？”林歇无语道，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我！我可没打算让他死，我这是在鞭策他，加油得劲的写！”近白执念无辜的撅撅嘴。 果然还是太年轻啊怎么会有如此简单又弱智的想法。 这个问题让林歇都皱了皱眉头，若是按照近白执念的祈愿，那三少只要还写一天小说，他就会不放弃的掐一天，可最操蛋的是，三少每天都在写，据他介绍，也保持了数年不断更的记录。 近白执念不是来催他“写”，而是来催他“多写”，这是个死局啊！ 万一三少不写了呢？近白执念想着没法催“多”，直接给掐掐死都是有可能性的。 这这这林歇从来没有面临过这么困难的选择，什么时候贪心也可以是变成执念的理由了。 难不成是单纯的贪心也可以？啊不对，现在不是考虑他是怎么变成执念的时间，而是要在这三分内，说动他。 “你对情节有好奇嘛？”林歇问道。 “不好奇啊，作为他每一本书的读者，对之后的剧情已经了如指掌。”他老神在在说道。 林歇听的神经打结，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吹牛吹太早，这下难不成找到病因，还要打脸吗？ 三少将耐心留到最后一首歌的最后一个小节，他感知不到林歇任何动作和诚意，皱着眉头，心想自己真是看错人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坚持少年3 三少在眯着眼睛的时候，一方面因为傅先生看向自己的眼神，一方面林歇毫无所谓，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林歇会不会还记着自己在门口和他开玩笑时说的话，此时正很幼稚的在自己面前做鬼脸，等到自己睁开眼睛，然后看他到贱兮兮的说“嘿嘿，没想到吧，你被骗了。” 也有可能他已经悄悄地出去了，在外面等着自己僵硬着脖子受洋相，不管怎么样，也只有最后十秒左右了。 林歇脑子快速旋转的时候，保留让提莫给他一箭来个痛快的想法，在有后路的情况下，稳重的想到，还自言自语。 “你对剧情不好奇，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能多写，掐着他，让他没时间睡觉，只能去写，然后折磨三少” 问题是：“你掐着，还是不掐着，他又什么区别吗？”林歇大声问道，他终于是想到了一个最为关键，又超级简单的一点。 “没有啊！”近白执念恍惚的回复道：“不对，他还写的更少了，我还想自己是不是鞭策的不够” 林歇眼中，这哥们的手正在颤抖，而比颤抖更明显的是，消失。 有了！再推一把就行。 “那你还掐着？老子真是黑人问号。”林歇恍然：“所以你若要完成自己的嘱托，就是不再掐他啊！” “对哦”近白执念在努力的思考，他想起来，自己折磨他的这几年，他不是写作就是喝酒，而疼痛确实可以压榨出他醒着的时间，可“效率”问题也摆在眼前，那就是疼的写不出来，注意力无法集中，只能花出时间来挠头挠脖子。 所以！ 他即便是因为脖子的疼痛，而用出比以往更加多的时间来写作，却无法做到过去那么“高产”，原来是自己的锅啊！ 近白执念恶狠狠的让三少白白体验了这么些年头悬梁锥刺股来学习的痛苦，结果他娘的皮皮的全都干了错事。 “对啊！”近白执念的手，似乎已经维持了太久，已经僵硬，甚至分明是打算松开，却迟迟松不下去手。 林歇开心的回应道：“对啊！所以你还不松手，松了，他就可以写的更多，更多了啊！” “你说的贼有理！”近白执念自嘲的笑了笑，这一笑，落在林歇眼里，反而有点可爱。 执念在完成自己心中祈愿的时候，会因为过于简单的思维方式，会陷入越错越深的淤泥里，反倒做成了和祈愿背道而驰的方向里，从而给自己应该帮助的人，以痛苦。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执念，如今经过林歇一点拨，他的手依然固执的没有松脱，身体却在慢慢消失 曲终了，林歇听到耳机里以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心中定了定，反而闭上了眼，他在等待进入催更执念的死前画面。 他不担心此时皱着眉头，带着气睁开眼的三少会对自己怎么样，等会他少了脖子的束缚，可能会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 “噌。”林歇眼前一黑，立即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 他面前出现着几个大字，是某某实验中学，催更执念从学校出来，正低着头看手机。 林歇走近一看，果然，正在看三少写的网络，书名是斗罗大陆。 从他身后走来几个拿着篮球的少年，对他耻笑道：“还看呢，斗罗都出到三了，结果三和一有什么区别呢？” “三少写的忽悠忽悠小白还行，你都是老书虫，看了这么多年千篇一律的，还没腻呢？” “这年头流行的是斗破！是阳神！”另外一男生大喊道。 催更少年回讽道：“你们管不着，再在这挡路，小心我用蓝银邪魔镜之灭让你们全部破碎。” 林歇听得傻眼，甚至有些许羞耻，可他身边那些少年似乎故意在等他说出这些中二的话，这下奸计得逞，笑的好不愉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蓝银皇皇皇你妈啊。”一少年一边捧腹打笑，嘲讽道。 另外一位少年，跪在地上，笑道流眼泪：“你上次的泰坦之锤，真疼啊，被把我敲死，才又苦练了蓝金镜吧哎呦，我的肚子” “是蓝银！你这个恶棍！”催更少年见他故意喊错技能名字，他的手呈现了结印状，是非常“局限化”的按照中的手法来释放的吗？ 林歇看着他被欺负，心里产生了怜悯，不在无语的笑，反而严肃的看着他认真的动作。 催更少年结着印，那举着篮球的少年，突然停止大笑，手中的篮球一用力扔，砸在了催更少年的额头。 “恶棍，不就是一个中二病，还真以为自己是善良纯洁的男主角了？可笑，滚吧，死回去练你的蓝银花！” 另外一个少年捡起了篮球，见催更少年手头动作依然没停，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词，激发了心里的暴虐情绪，他离得很近，将篮球狠狠的砸在催更少年额头上。 这一下可不轻，只见催更少年停止了自语，手头动作滞缓，他眼前一黑，就晕乎了过去 他晕倒了头部有血从脑壳流下。 林歇看的心疼，只见，那帮少年慌忙散去，有一位惊慌的屁股尿流，滚了一地。 那些漠然的路人围了过来，在远处打着120，。 林歇没有从视野内出来，他见被砸半死的催更少年依然在说话：“你们懂什么04年光之子15年斗罗3他坚持了十一年这么困难的事情，他都做到了，我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你们打败” 林歇看着他没说完话，就合上了眼，被送到了医院。 医院门口出现了一对夫妻，他们一见面，就开始吵架。 “你怎么教育孩子的？他医疗费谁负责！” “怎么，离婚了你就没责任了？哼，你这也太薄情了吧！” “我，我薄情！你这个女人，和你没话讲！我和你们娘两没关系！” 男子狠狠的说道，眼睛血红的走出病房。 女人嘴上也扯着不放：“好啊！你走啊！反正你就是这么善于放弃，你这个逃避的懦夫！” 那男的越走越远，女人却越说越起劲：“去打工，干了两个月就嫌太累不干了，东借西凑来钱，去开个包子铺，都嫌起太早坚持不下去，拿着剩下的钱开了个彩票店，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了，婚姻坚持不下去就算了，老娘也不想和你这废物过，到最后连儿子都放弃了！笑话！” 女人将自己的怨言悉数道出 林歇不再听她最后说什么，认真的看着催更少年的睡颜 他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该多和他说说话，或许多给他讲讲蓝银皇的技能，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坚持少年4 林歇感觉大脑被“噌”的一下，回归如今正在度过的时间。 有时，他会因为两个世界都太过真实，而不清楚属于观测是自己，还是生活的是自己。 他面前，催更少年已经不在。 其实不应该再叫他催更少年，林歇心想了一下，应该叫坚持少年才对！ 他的父母父母离异，学校也无德，他最终应为负担不起高昂的救治费用而死。 等于说是被钱无声的掐死。 而回头看他的死因，不止是这一贴脸篮球，还有他父亲给他营造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他父亲打工，做生意，都没坚持下去，最后如他老娘所说，最终连自己做人的根本都没坚持住，搞得妻离子散。 林歇就想啊，坚持少年表面上是在催更，他或许是从三少这里找到了从他父亲身上从未学过，却又无比想要拥有的品质，那就是：坚持。 若是单论网文界，没有人可以和三少比拼这个品质，数十年如一日的写作，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坚持少年这个家，因为父亲缺少的品质，而破碎。 那他很可能，是从三少那千篇一律的套路通俗文中，找到了想想应该是父亲的感觉 他一边歪着头，一边看着三少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太师椅上，他“脖子”确凿无疑的转了过来，刚貌似正想开骂呢，突然发觉自己身体怎么不对劲，好像哪里有血液开始流淌，身体正在富有活力的跃动，细胞和血脉开始跳起了兴奋的交际舞 怎么回事？卧槽！喝醉了？怎么一点都不疼，不应该啊 等等，我现在脚在前面，胸也在面朝着门，林歇在自己身后，那自己想要看到他，在脖子不能动的情况下，除非把头拆下来 靠，那我怎么可能还活着？林歇不会看救不了自己，怕打脸，给子下**药，把自己送天堂了吧。 他心慌慌的看着林歇歪头，不知不觉揪了自己大腿一下，他疼的“啊！”一声喊了出来。 “卧槽！我还活着，这不是做梦！” 那头怎么可能转得过来呢！老子一年没转过头了！疯了！ 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让脑袋对准墙面，然后立即惊喜的再次面朝林歇。 “唉！”他扭回去“唉！”他又扭回来。 “你跳舞呢？”林歇还在坚持少年的死中无法自拔，老实说，执念的死前画面都太难走出来了，看起来就像是自己的朋友，亲人离开一样 “我是我吗？”三少还是没清醒，这哥们脖子给卡着看来都快卡傻了，血液一下流通，此时面部嫣红，摇头晃脑，再不克制一下，很有可能脖子好，脑子坏掉。 “你可别扭了，我可不想把你脖子弄好，再把人弄傻，到时候你的老友可要把我装监狱里了。”林歇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啊，到时候不要嫌事情麻烦。” 言罢，他起身，三少顺着林歇的脚步，头也跟着移动。 确实，自己的眼睛，是跟着脖子动而在转移 “哈哈哈，妈的这太神了！林总！你就是我的救世主，神仙呐！” 在三少狂喜之前，外面也算着时间。 因为酒后餐已经名不副实，本是用来感谢林歇的家宴，顺便给华峰建立一个社交团体，为了他之后的成长和磨砺做好基石。 没想到在这团体内呈关键作用的林歇，在本来快要顺利碰杯结束的间隙，硬是给打断。 华峰急的快流泪，心跳加速，如果不是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抵抗林歇的决定，他指不定一开始就因为宴席对自己的重要性，而阻止林歇。 华国玉和华夫人不免对林歇有些失望，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也太粗俗了些。 这下还把人鼎鼎大名的三少请到书房里，煞有其事的说，给自己十分钟时间，硬是把自己钉在台阶上，怎么抬都抬不下去。 就成年人的社交来说，林歇的举动无疑是找死胡同撞。 失望归失望，他们还算在考虑怎么让局面不太尴尬，随时准备让管家送林歇一家走，不要承受三少的怒火。 而傅先生呢，他一开始就没有抱亿分之一的可能性来认可林歇能做到，他抱着手，老神在在的不时抿一口酒，他走到门口，从腰间拿出一根万宝路，开始对着天空，吞云吐雾。 脸上带着不耐烦又看热闹的笑容，他心里准备着一会用什么话来让林歇难堪，可仔细想想，以自己的身份，和林歇这种莽撞的人对着来，也太下作了。 他无奈的抽了一口，一边抽，一边无语的笑，心想自己怎么会对这种事上心，难道是太久没有被挑战，稍微有个人来踩踩自己踩过的鞋印，都放心里了？ 还去东京看新垣结衣呢，土包子！ 他将烟踩在地上，回到屋子里，看着小声交谈，正襟危坐的赵念慈母女，感觉这么美有气质的一家子，有这么一个傻男主人，产生了悲悯之心。 “行了，还在这等呢吗，工体那边有个局，华董，您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已经在为之后的事情做打算了。 “我就不了。”华国玉摇摇头：“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 从他的语气，似乎是准备等这茬完了，赶忙推动事件，让这荒唐的事淡忘在繁忙的日常中。 江南也抿着笑，摇摇头：“唉，无趣无趣，毛意思啦那”他看着后面的管家。 白发管家立马会意，看了眼时间，这个动作是为了尊敬林歇的嘱托。 待分钟敲到十分钟那一瞬时，他的手已经按下了门把手。 华国玉夫妻两，已经在和傅先生江南握手，道别。 赵念慈和恩礼恩惠有些着急的翘首以盼。 华峰坐立不安，心想自己这颗大树要是今天栽在这，自己可怎么办。 突然，冷不丁的。 “啊！！！！” 一阵悠长的惊呼，听起来是三少的声音！ 被伤害了？终于林歇还是疯了吗？ 客厅众人暴动，各有心思，皆是停下自己手头做作的动作，不约而同往书房走去。 “哈哈哈哈哈！！！” 他们脚步停在书房门口时，表情彻底僵掉。 面前，林歇无奈的摆着手，对众人指了指玩扭脖子上瘾的三少。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似乎再说：“脑子可能坏掉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坚持少年5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看到三少如此狂笑，还扭脖子的画面了。 他看起来就像是疆妹子跳扭脖子舞一样兴奋。 傅先生整个傻眼，是彻底傻了，他看着三少那扭动的脖子，简直像是看到了脖子怪，下巴快调到地上，同时又感到脸火辣辣的疼。 卧槽，原来打脸是这么疼的，扎心！ 而给自己留过台阶的华家人和江南，惊讶，镇静也有，但伴随着的是真切的喜悦。 “哇，您可真是活神仙！”华国玉一把年纪，照样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上前“敬仰”的看着林歇。 “今天一见，真真感觉是神迹，之前听先生夸您，我还感觉有些过了呢。”华夫人都止不住的鼓掌，难不成是扭脖子舞好看？ 华峰喜极而泣，看起来眼泪鼻涕都快溢出来一样。 江南嘴损，他走进去，手在扭动的脖子上敲了敲，看三少没改变，还傻笑这摇，就手头带了点劲头，让他停止扭动。 三少惊喜的看了他一眼，过了几秒，三二一才突然想起来对方名字似的。 “江南！江南老弟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真的，真的好了！一点都不痛！我曹，原来人类是这么生活的啊！我都差点放弃了！”他起身抱住江南，两个人看起来基基的，不过都是喜悦拿来分享的友情凭证。 “脖子好是好事，你脑子没坏掉更是好事，还不赶紧去谢谢人家林总。”江南给摇晃的和波动娃娃一样，嘴上不愿意，身体却很听话嘛。 三少赶忙松开，然后和进击的巨人找食物一样饥渴的看四周，却只看到林歇仓皇而逃的脚后跟，那脚后跟的戏才足，左右一扭，往前一冲，就嘶溜跑远了。 “林总啊！你可让我怎么感谢你啊！” 三少也快速跑出去，华家人，傅先生什么的都没管，就开始找林歇。 他从地狱走到天堂，仅仅是两首歌的距离。 伴随自己年多的剧烈疼痛，让他只能有酒精的自我虐待来进入睡眠的糟糕生活，甚至让他忘记作为人类本分应该怎么行走的疼痛，都因那两首歌，和林歇共处与书店，全部都推翻不见！ 再想想，包括傅先生和那些社会名门望族，给自己天南地北，国内国外的介绍脊椎科的专家，在那些冰凉又傻帽的仪器上躺着检查，去这么做的自己才像是个傻比！ 刚刚自己还去怀疑林歇，简直是小人度君子之腹！ 他从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的心境，此刻只想朝着林歇那可爱的面庞亲上一嘴，以示正听！ 林歇此刻正在餐桌上，他给自己的恩礼恩惠，朝自己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夸我，夸我。 三女也很配合，他们之前都以为林歇处境快完蛋，要受到千夫指了呢，这下大家的心态全部彻底扭转，真切的为林歇感到开心。 三少一过来，林歇看他饥饿的眼神，心里一晃，就随着他的追赶，开始绕着餐桌单脚跑。 他往左，自己就跟着往左跑，在他冷静下来之前，要保持一定距离，之前说了，林歇挺怕同性之间的肢体接触。 在书房门口的一行人，也回到了餐厅，他们说说笑笑，让管家在边上一阵唏嘘。 自己为华府工作了大半辈子，为了华国玉接待过国内外各个层次的贵宾，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嘿，你两可别跑了，再跑我们都晕了。”江南喊道，一把抓住了一边痛快扭脖子，一边痴汉寻林歇的三少。 他一停，林歇也哈着气停下，手扶着椅子。 “你，你别过来啊。”林歇忌惮的说道。 三少给江南给晃冷静了，才坐在椅子上喘气，刚刚他经过一系列非常规运动，已经恢复正常三少20 “呼呼我还是不感相信，太美妙了，活着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林歇也喘着：“别忘了，我的事呼” “当牛做马，都行，你叫我往东，我一定不往西。”这种话竟然可以从网文第一大佬的嘴里说出来，不得不感叹林歇这番神迹的震撼性。 “没那么夸张，你就坐那，把微信给我加上，我回头合计好了联系你。”林歇头趴在赵念慈肩膀上，把自己的老爷机拿在半空中晃了晃。 “别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咱哥两相识是命中注定。” “不去，不去，困死了，两天没合眼了。”不知是不是酒精刺激的原因，虽然感觉有些眩晕，却没有真切的睡意。 而此时，带点蒙蔽的傅先生过来，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林总林先生，你是巫师吗？还是脊椎之神，一点就好这，不合常理啊” 听着他的话，华国玉虽然表面上在说别问，别问了，其实自己也探耳听，心里好奇着。 “没什么合不合常理，这世上多的是这种事，我也是巧合罢了。”林歇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可记得刚刚傅先生是怎么当众嘲讽自己的。 “不好意思林先生不说一定有您的道理，刚刚我说话太严重了，对不起！”他很恭敬的九十度弯腰，让林歇那残存的不愉快都直接驱散，毕竟自己还有求与他呢。 他赶忙过去，扶住傅先生。 “万万不可啊，我这都折寿了，要不这样，今天你请问喝两杯，就算是赔罪了？”林歇想着，反正以自己这幅疲惫状况，躺下无论如何都得睡个昏天地暗，不如在那之前在耗竭一下生命力。 听着他还得喝，赵念慈心头微微一重，为林歇感到担心。 可其他人就开心了，没什么比林歇大人不记小人过，顺便给三少一个报答机会更重要的事了。 “那还愣着作甚啊！”江南将薄大衣往身上一披：“工体！走起！” “啊？就这呗”林歇看了眼赵念慈没招的眼色。 “一场换一场，华董都快休息了，在这打扰不好。”恢复冷静的三少过来搭腔道，挽着林歇的胳膊，就不想松开了。 言罢，林歇只能为自己的冲动应承买单，过去和赵念慈解释半天，说过去喝两杯就回，绝对不会醉，保持联系。 然后工体一行人，林歇，傅先生，三少江南，和华家道别，华峰被老娘盯着，只能假装乖巧的说：你们去喝吧，我得早点休息。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奢侈品1 华峰肉疼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转而心里耶了一声，孩子似的看着林歇的背影，简直像是看着一尊佛像。 哇，他在发光哎。 林歇就不知道有人会开始憧憬起自己，他在听着嘱咐。 “不能喝醉哦，要保持语音，要是让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你就”赵念慈小声在林歇耳边说道。 “行行行。”林歇一概同意：“没人比我更想休息了，你放心吧。” 林歇使劲点头，和三少一起将家人送到自己家的阿尔法车上，对等待已久的老王说道。 “这小子是三少的儿子，家就在我们东边隔壁，先给他搁那，再送念慈他们回家，都送到了和我发一微信。” “好！”老王可以得到林歇的信任，心中无比自豪，自深山事件过后，他已经对林歇的人品和作为都无比信服。 三少这儿子可能是捡来的，只见这孩子一上车，就贴着恩惠坐，他爹正想嘱咐什么，也给他把门关上，对外喊道：“你别管了！” “给你妈说我明早回去，给他个惊喜！”三少也对着喊，看来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方式，而这个惊喜，想必就是他脖子好的事情。 看着阿尔法车屁股开远，林歇无奈的跟着性质昂扬的三少，一起坐上了大老爷们的奔驰g55amg，这辆车至少二百万。 这辆车估摸着是傅先生的，他的司机在前头安分的开车。 而后面也跟着两辆贼贵的豪车，一辆是三杀的，另外一辆必然是江南的了。 他们各自有车有司机，也不坐自己车，倒有点像是抱团的小组织一样。 坐上车，林歇将腿立在中间，为了让血液流动起来。 车启动时，大家伙还是不时敬畏的看向林歇。 “林先生，您这脚，我有一良方，可以帮助恢复。”傅先生小心说道，他已经不敢在林歇面前乱做表情，乱说话了，仔细想想，他在国家元首面前都没这么小心说话过，可能是因为怕打脸的缘故吧 “估计快好了，劳你费心。”林歇索性闭上眼，开始修身养息，却不让大脑彻底进入睡眠，怕一闭上眼就睡嗨过去。 “哪有”傅先生想着林歇连三少这一世界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自己的脚能有问题吗。 他们难免思索林歇是怎么做到的，想着之后再问三少是怎么回事。 可到时他们绝对问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三少此时也在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进入房，让自己背对这他躺在太师椅，然后扔过来一个耳机，叫自己大声的放两首舒缓的轻音乐，等于是闭眼趟一会，一眨眼，就他么的好了！ 怎么想，怎么叹服 他自顾自的咂咂嘴，灵活的使用脖子，让胳膊撑在头上，向日葵一样看向林歇。 或许是他的眼神让三位把看林歇当做自己职责的执念，感受到了危机感，他们商量道：“这老哥不会有别样癖好吧，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林歇。” “爱之深，什么都有可能。”黑客不冷不暖的说上一句。 “乱说乱说！”空姐两手捂过去，挡住他们的嘴。 林歇给三位执念的喧闹给弄醒，睁开眼，他刚刚其实在想“坚持少年”。 对他口中说的名讳有了好奇，对三少问道：“三少，蓝银皇是什么？” 三少见竟然问道了自己的专业，性质昂扬的开始解释起来：“是我的《斗罗大陆》里的武魂”吧啦吧啦说一大堆。 林歇一知半解：“那叶音竹呢？”林歇把自己好奇的，专挑出几个来问。 三少越说越起劲：“哇，这你都知道！是《琴帝》的男主角，九指琴魔” 林歇之后又挑了几个问，都得到了充分的解释，让做前头听得江南和傅先生都一头雾水，想着，林先生果然非同凡响，关注的点都和大家伙不一样，因为林歇就像是小粉丝一样，在问问题。 他可不像是有时间看网络小说的人啊，而且三少有时自己都会自嘲，说是自己只是运气好，写出了商业化的小说罢了。 “行，我懂一些了。”林歇叹了声气，说道：“你在坚持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啊” 他想到，三少坚持写作不断更这件事，给坚持少年心中建立的支柱形象，真正是改变了少年的一生，成为他生命中最高大的雏形，这就是隐秘的伟大。 “还行还行吧”三少挠挠头，谦虚道，突然被林歇关心，他竟然产生了些许害羞。 车开向三里屯，路过工人体育馆，干净的街道上，路边的高楼大厦内部似乎在消化着音乐的震动声，里面正有想要宣泄白日压抑的年轻人，中外人，在扭在一起舞动。 整个城市都在隐晦的震动，让每一个刚进到这个酒吧区域的人都心跳加速。 林歇想着要进这些地方，忍不住的皱眉，他想着那些dj就心烦意乱，只想赶紧喝完走人。 可车竟然错过了一家满是外国人的酒吧，直直开进一名叫“首开铂郡”的静谧小区内。 这里似乎是整个三里屯最安静的地方，位于喧闹酒吧街里的一方清泉。 除林歇外三人都已经了熟于心，只有林歇一阵往外看：“到这小区里作什么？酒吧能开这里吗？” “到了您就知道了。”傅先生故作神秘一笑：“一定让您满意。” 车缓慢的停下，远处还有脏街里的喧闹声传来，更加凸显了这一圈的幽静和神秘。 远远地，有一道光打在地面上，竟然真真有一个门店立在这么犄角旮旯的小区拐角里！ 那光圈，盖在地面，平台上，放着猫粮和水，从树丛中跑出一黄色猫咪，一脏花猫，上前排队等着吃，果真是一副沙漠中绿洲的画面。 林歇心里惦记着家人，想着这么一个放着猫粮的酒吧，要等恩惠长大，也带她来。 在他们即将进入这间神秘安静酒吧的时候，在更加漆黑的工体小树林里，有林歇的老熟人，正和为了一二百大洋，趴在树上，和黑人欢愉着 那黑人在最兴奋的时候，从那带着把子的娼妓身边，竟然走出了一位银灰色瞳孔的执念！ 。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奢侈品2 “没想到林先生不光是懂直播运营和脊椎健康，连威士忌和雪茄也了熟于心。” 行家看门道，傅先生看林歇品酒的手势和顺序，就知道这是懂行的人。 “算是懂那么一些些，也是第一次实践，之前看过一些，心里神往，可苦于没钱。”林歇实话实说。 “哈哈，那以后你可得常来，这里是望京最好的了。”三少竖起大拇指。 喝完这一杯，脑子已经有点晃了。 他们各自点了一杯调酒，林歇也跟着想了一款：“罗布罗依”（这是英的直译版）。 点酒比喝酒有时更为考究，林歇这点的方法，比已经老酒鬼还要到点上。 丹迪喜好和懂酒的人聊天，他说起自己家这款，指了一个橡木桶子，说唯独自己这家，是自己调制酿的，还问：“林总，您是看出来了？”他语气里有惊喜。 “哈哈，我猜想你是不是用这款酿的，没想到还真是，酿多久了？” “头一批已经有十五年了，之后我自己和老师喝了几杯，在无人喝。”丹迪感叹的竖起大拇指。 “那一杯不便宜吧。”林歇兴奋点点吧台，这是他来兴致的意思。 “这一杯，就当我送您吧。”酒逢知己千杯少，丹迪给林歇接上一杯，被他的三位老客人看着。 “我也要，我也要！”他们说道。 丹迪也温和微笑：“自然，自然” 这帮大人看到好酒，皆是和孩子似的。 一杯一杯好酒喝着，雪茄都抽到了一半，五人相谈甚欢，从古巴雪茄聊到禁酒令再到上雅邑和邑的口感区别，林歇都可以很自然的参与进去。 配合着他深厚的理论只是，再加上实践的品味，林歇感觉自己就从酒，游荡遍了世界各地的酒厂。、 “下个月，我们三人就约好去京都游玩，到时林先生可一定要来啊。”傅先生面目嫣红的说道。 “是啊，我才想起来有这茬，我们都是跟着傅先生的旅行行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江南也拍拍胸脯说道。 “到时候你还可以去找那小明星啊话说，你追星你老婆同意？”三少回想起自己家老婆，小声委屈道：“我以前喜欢金喜善，她还说我老不正经呢。” “哈哈，不算追星，不算，就是有位友人让我帮他带句话。”林歇感觉头晕，但反而比之前在华府时要更加清醒，可能是酒质好，以及心情不错的原因。 “那更好说了，只要是没有风月方面的需求，只是当面带句话，那好办好办。”男人在酒桌上，聊完酒和客气话，也就该到床上方面的话题了。 而日式酒吧就严谨到不能谈风月之事，当然不，调酒师丹迪也在吧台内翘首以盼的听着。 林歇晕晕乎乎的，竟然开嗓道：“风月哈哈，谈的就是” 他给身后的黑客扭了一下，是提醒他不要说漏嘴。 可林歇已经说一半多了，其他人皆是一副我懂的表情，小声“呦”了一下。 “到了那，我给你们安排见面的机会，不过玩玩这些明星还好办，我在东京也养着一日本老婆呢。”傅先生侃侃而谈：“我每个月都要在那待上七八天，我的日本老婆也不求名分，我给她打上生活费，我在那的时候，我们也老公老婆相称，帮我衣服熨好，鞋摆正，这双牺生活也无比美妙。” “到时候，你也可把那小明星给养上，男人嘛，懂的。” 林歇立马摆摆手，心里虽然对这种生活神往，可他家里那位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发觉不了：“我还是算了，我老婆够漂亮了。” “是，是啊。”其他三人竟然哑口无言，仔细想想，赵念慈在他们生命里见过的女人都排的上前几，无论是风韵气质还是相貌。 自然的转换到下一个话题。 “三少，我把你这脖子给治好，是想要寻求一个合作机会。” 三少一听终归于到自己了，连酒就醒了一半，扭了扭脖子，提醒自己，如今的轻松都是林歇带来的。 “您说。”他坐正说道。 “我和华峰不是经营着一直播平台吗，虽然靠着我挖来的主播，暂时可以挖熊鱼一碗羹，可若是后备力量跟不上，一切也就免谈，意思是，我需要自己培养优质主播。” “嗯，对。”三少点点头，其他人也略有所思，他们在思考林歇的话。 林歇既然说出来了，也就收不住，他继续说道：“普通的选秀节目已经演烂了，观众没有耐心去看，我在想，能不能让直播和你的小说改编影视剧“选角”配合一下。” 江南在边上接腔道：“你的意思是，从基础角色选，就让直播平台接入，让所有观众都看到？” 提起工作方面的事情，吧台一边的男人们呼吸都有些急促。 “当然，我也有利用你这大ip的意思，可反过来，对你也百利而无一害，你想想，导演，制片人，以及观众共同选出来的角色，在加上作品本来就有的人气，从制作初步就让观众有参与感，演员的竞争，几线演员为了角色撕比，这些都能让话题居高不下，连人范冰冰偶尔都会直播”林歇说的起劲，其他静心听着。 “你这是预谋已久了吧？”三少认真想着，支支吾吾说道。 “没有啊，刚刚在华府家想起来的。”林歇抿了一口面前的白兰地，无畏的说道，反正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可以做到的，三少答应，对自己有利，不答应，反而还继续亏欠林歇。 “你可真是天才啊！我正在愁怎么弄作品的预热呢，你这一弄卧槽！省多少宣传费啊” “我也来，我的龙族也参加这项目！”江南举起酒杯打算和林歇碰杯，算是把这事给决定了。 三少不让，酒杯也挥过去，把林歇夹在中间。 林歇自然是开心，看着他们火热的眼神，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总算是了却了公司选秀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这酒杯可不是用来打架的哦。”丹迪过来，温和的推开酒杯。 几人悻悻然安分坐下，心潮澎湃，开始大致构思正儿八经的推进事宜。 今天偶然想到直播和大ip选角相配合的北平酒吧内几人，万万想不到未来，这个项目可以翻起多大的云卷 。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奢侈品3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奢侈品4 这家店除了价格高昂，除了这帮人之外，没人知道之外，还有个把世界挡在外面的一点，那就是，他虽然是酒吧，但他不允许客人喝醉。 林歇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酒量还不错，论度数，应该喝了一瓶白酒的量，可和他一起开喝的另外三人已经有些把不住，也就在这时，丹迪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在他点到为止时，林歇还惊讶了一下：“再多喝点，你不是也多赚一点。” “这是规矩，而且也正好两点了。”丹迪温和的笑道，虽然话说的冷血，可勉强的杯器却迟迟没有收掉。 “行，那我们走吧。”傅先生抢先起身，还帮有些晕乎的另外两人开好车门。 今天四人不但聊了生活上的趣事，对酒和雪茄等等奢侈品的了解，连工作方面都相谈甚欢，心情好的三少，差点要立下誓约做在世兄弟，得亏给羞于做礼仪方面事的林歇拦住。 和已经在外等许久的老王通了一个电话，林歇四人晃晃悠悠的和老板道别，林歇站在门口，看了会门口的英文北平“peking”这几个英文字母如挑着眉的老望京女子，娇俏又傲气，将规矩视为最重要的，也可能正是因为这种严谨，才会让人趋之若鹜，陷入迷离吧。 这家店已经歇业，小区外的闹酒吧还轰天吵，林歇见着老王，身子稍稍侧在他身上，路才好走一些，不然总觉得天旋地转。 和他们三位大佬道别，林歇把那还要再喝一晚上，不死方休的三少给推进了他的车，才无奈的和老王开始找自己的车。 林歇是客人，却是最后一个找到车的，可车没找到，他却被一个熟人的声音给叫住。 “林歇！”很熟悉的声音，如果清醒的时候，是可以第一时间想出是谁的。 他转头，竟然看到一位提着小挎包的女士。 “嗯”林歇眯着眼，发现这张怡人又带点粗狂的面容真的很眼熟，到底是谁呢，名字和轮廓都极为遥远。 此时，从那脏酒吧里走出两个提着啤酒的黑人，他们晃晃悠悠的立在那“熟人”身边，其中一位，一胳膊跨了过来，其中一位的肥唇开始袭向熟人的耳朵，用蹩脚的中文道：“多少钱，china女人” “熟人”皱着眉，然后用小挎包砸在那黑人的身上，眼睛重新深情款款的看向林歇。 “去前面讲吧。”熟人用带着些许粗哑的声音说道。 林歇想要拒绝，但或许是有些迷醉，或者是对她是谁产生好奇的原因，竟然半推半就的点了点头。 那黑人骂骂嚷嚷的从地上爬起来，还吵着，中国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可他在起身，却被另外两个提着小挎包的女人给抱住了，熟人就走在林歇前头，带他往公园方向走。 再说那另外两位提着小挎包的女人，其中一位身材高挑，和竹竿一样，还穿着恨天高，妆发很浓，似乎是为了遮蔽面孔的孔舞，其实五官都比较大气，如果不是鼻翼的鼻影，想必一看就是大老爷们了。 另外一位，身材就要丰腴许多，不如说是过于夸张了，一米六的个头，肥臀大胸，整个和两个假胸真西瓜一样随着走路晃动，妆容也是极尽夸张，若是不借着黑夜，想必都能看到他粗重的腿毛。 这两可是男性啊，老王转头发现。 而瘦高假男人和胖假男人则带着两骂骂咧咧的黑人往远处走，巧笑的抚摸他们的小体，让他们被酒精感染的大脑更加混乱，注意力直接转到他们手头的柔软，开始哼哼唧唧的打情骂俏起来。 他们眼里含着春色的捏着黑壮汉的胳膊，然后看了眼自己小姐妹的背影，两人又对视了一番，用黑人听不懂的中文说道：“哼，这小骚蹄子是看到喜欢的人了。” “是啊是啊，很少看到她吊国内人呢，那小子是挺帅的呢。”胖一点的捂着嘴偷笑。 “要不你去问问多长，我们把这两给丢下，也去试试？”高瘦的眼含春水说道。 “哼，还是不要打扰沁沁了，走喽，工作喽。” 两组人走进漆黑的小树林里，要知道，望京这么繁花的工体附近，都能给他们找到没监控的小树林，也是莫大的本事，这里还真是视野死角，只见两黑人进去就被他两脱掉裤子，拔出那黑的发亮的丑东西。 先收了钱，然后才开始蹲下吸起来 水渍声和黑人的闷哼声传在树林里，让这个深夜无比粘稠 这一幕说不上怪异，这个人群对于老炮儿老王来说已经稀松平常，但他心里忧虑的是走在林歇前头，比较像女人的大老爷们，究竟是所为何。 林歇旁边的空姐不时走在熟人的左右两边看，她比林歇还要觉得眼熟，并且无比接近答案，只是久久无法言表。 没走几分钟，就走到了一个建筑物的背面，只有一盏路灯亮着，那亮着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公园长椅，不是能从远处传来声音，但似乎都没有人路过这里，暂时只有林歇老王和熟人。 林歇喊住：“喂，美女，你到底是谁，要干嘛，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咯咯你叫我美女呢。”她停在路灯下，转身，看起来真真是风情万种，还比平常女人要多些强势，菱角都凸显有力，尤其是那一对双眸，是最为雌雄难辨的地方，某种程度上还增添了美丽。 “你忘了我吗？”她在路灯下，扭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空气刘海卷到后面，露出了完整的五官。 林歇一看，觉得似乎快要想起来了，就差一点，而空姐一砸手，立马就要喊出名字了。 可对方似乎是为了刺激林歇，竟然开始撩起了上衣，而且速度很快，林歇看到了平坦的胸脯。 转而，她继续坏笑的开始托起下半身，还舔着舌头道：“你还要看下面吗？”还勾勾手。 林歇觉得他即便在美，也辣眼睛，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配的上这身行头的老熟人，和空姐同时喊出了她的名字：“小表哥！” “人家叫沁沁啦！”他收回脱裤子的手，妩媚的向林歇走过来。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奢侈品5 “靠，走了。”林歇一百斤酒精上脑都收不住：“老王，扶我回去。” 老王往前走着呢，可小沁沁踩着高跟鞋走的更快，几个呼吸之间就清脆踩踏着走到林歇转过去的面前。 “你不要躲着我嘛，今天我是想谢谢你来的。”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幽绿色瓶子，小心的捏在手中。 “可别谢谢我，受不得，你走你的精彩，我过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林歇停下脚步，用待人处事的谦卑心来对待。 “哼，看不出来，你还混的不错嘛，连司机都有了。”化身女装的李沁似乎没有眼色，他用扑鼻的女香水味走进，一个软绵绵的小粉拳打往林歇的胸口，这是想要撒娇吗。 老王立马抓住他纤细的手臂，然后狠狠的瞪着他，似乎他再有妄动，就得吃大汉子的一巴掌。 “好凶哦。”李沁收回手，抖了抖，脸上做出委屈的表情。 林歇无奈道：“行了，我也算是你的恩人，让你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老实说你穿女装漂亮极了，若是在你这个群体，一定能过上很优越的生活，若是其他有什么仇恨，你索性道出来，我能帮你解决，就解决，没招的话，你也别挡着我的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老实说，还真的有呢。”她嫣然巧笑，指了指林歇身后：“看到那个垃圾桶了吗，旁边有个东西，你去看看，我就不拦着你了。” 在路灯可以照到的尽头，一个阴暗的小角落，一个绿色大垃圾桶躺在那，林歇瞧了一眼，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不详的预兆，但还是点点头，或许是对过往将她女儿心的照片发出来的愧疚吧：“好，我去，话说前头，看完咱可没任何关联了。” “让你的司机待着，你自己去看。”李沁说道。 老王拒绝的看着林歇的眼睛，他有义务一直跟在林歇身边，护他周全。 林歇只想赶紧了却这事，最不济，就这空旷的巷子，这么一个男儿心，女人身的人能对自己两位大老爷们造成什么威胁。 “嗯，先听他的。”说完，林歇就将拐杖接过，步履稳定的走过去，而老王则僵硬的站在原地，灯光斜斜的打在他忌惮看向李沁的侧脸，看起来有些阴暗。 随着他走动，另外三位执念自然也跟着。 这段十多米的路程，只剩下林歇拐杖的声音，以及运动鞋轻声落地的声音交替。 走过路灯，看着自己的影子从短到场，再绕道身后，眼看着只离垃圾桶只有二三米远了。 可他突然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对气味敏感的他，不禁屏住呼吸，想着这垃圾桶上面飘着苍蝇，发出嗡嗡的声音，连耳朵都想封闭住，搅弄的心神毛毛的。 而就在他身后，老王亲眼看着李沁从手心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滴出绿色液体在手上，然后和化妆似的涂抹在自己的眼皮上。 涂抹完，整个人和陷入了兴奋状态，从头至尾，不禁的颤抖了一下。 老王不知为何，看着他手头的幽绿色就一阵炸毛，他让心里提起最高警惕，在李沁和林歇的背影之间转移。 可他不知道，真正的威胁已经靠近，在他转头看向李沁的一个瞬间。 “盯！”他的大脑，掌控意识层面的神经，被狠狠的刺痛了。 老王发出一阵闷哼，手脚不听使唤的蹲下，捂住头，可头部的疼痛还未消散，他想要大声喊出来，可怎么张嘴，咽喉抖动，耳朵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恍惚的抬头，感觉大脑和正在撕裂开来一般，就像是在被承重的高压碾在地上。 他看到李沁巧笑的眨眼，再次看到他眼皮的幽绿时，意识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松垮的躺倒在地上。 李沁满意的看了一眼，邪魅的笑了，无声的拍拍手，似乎再给空气中的什么东西鼓掌。 而此时，林歇再走一步，就能看到垃圾桶旁边，那腐臭味的发源了。 这儿似乎比别处都要阴凉许多，即便现在是凌晨连点半，应该是百鬼夜行游街的时候，也比不上面前的阴冷。 林歇咬咬牙，想着看一眼就行，他精神随着走进而高度集中，酒精也在快速消散，屏住呼吸，甚至有些蹑手。 他想过是女性的内衣，或者是故意拿来吓唬自己的动物尸体，什么都想想到过，反正是用来报复自己的就对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一片漆黑 不对，若是仔细看，再细心深入的看，竟然能看到一个轮廓。 人对漆黑中的神秘总是有好奇心，这是人本能性的行为，他拿出了手机，点亮屏幕，期间不慎呼吸了一口污血发臭的味道，那尸体本身正在散发的热气都扑鼻，险些呕吐出来。 一咬牙，妈的不就看一眼吗，还能是人的尸体不成，他拿着手机屏幕找过去，看到了让他抠瞎双眼的场景。 一黑人男子正全身松软的被安置在垃圾桶一旁，粗壮的上半身穿着衣服，下半身则光溜溜的，正好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下体，竟然空落落的，没有把子，鲜红的血从应该有把子的地方丝丝的溢出，让人惊的立马后撤几步，手机屏幕隐晦的光打在黑人的脸上，他那兴奋的笑容刚刚被打断，就僵硬在此刻半生不死中，舌头伸出来，翻着白眼，鼻腔鼻涕和血一桶留向地板。 林歇的酒劲是彻底醒来，李沁让自己看的竟然是刚刚被剁掉下体的黑人男性。 “卧槽，你他妈有病啊！”林歇勉强拄着拐杖，一侧头，渡了几步，发现老王竟然躺在地上，而站着的，不止有抱着胳膊，显现自己纤细身材的李沁，还有一位穿着清朝青色大褂的太监！ 这可是真二八经的太监，可不是从横店哪里请来的演员。 且不论那太监的绿色衣袍，松垮的躺倒在地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和死人的皮囊一般僵硬，嘴唇发黑，面部也耷拉着死皮，最让人渗人的是，眼眶有漆黑的眼影？烟熏妆？ 眼珠子，包括眼白都是澄澈的深灰色。 走路时，如带着粘稠的黑色液体，一走，一个血污的脚印。 ------------------------------------------------- 实不相瞒，李沁的故事，我在工体上班时亲历过，这类工作人员就瞅着喝醉的外国人下手，当然没有切下体的事啦~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囡1 这是一位相当恐怖，值得进入孩子噩梦的深灰执念，他印证了林歇一开始认识执念以来最大的想象，那就是若碰到太监成为执念，愿望是和女性做一次，这种无理数的祈愿。 可这位深灰执念似乎更为恐怖，因为他必然就是切断那黑人男性的始作俑者，难不成，他的执念就是，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变成太监？ 哇林歇惊吓之余，下体感到一阵冰凉。 他原地站着，而太监执念和李沁则越走越近，踏过那路灯的时候，林歇看到李沁的眼皮上有绿色的幽光，这个他知道，是大光明教为了让普通人看到执念才有的产物！ 而李沁则比他更加惊讶，他捂着嘴，发出惊呼：“你身边竟然有两位执念。” 是！他嘴里确实发出了“执念”二字，看来他对这个事物的存在了熟于心，惊讶只在于，这两位执念在林歇身边罢了。 “一浅灰一银灰”李沁有些痴痴的说道，小挎包上面的锁链摩擦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嗯我看看啊，太监，你把他们都给毁了吧，我说的是那两只执念。”他转头，对着他身旁的恐怖太监说道。 在林歇的视角里，又是听到他只看到了两位执念，而且，他似乎对自己没有仇恨之心，只是要控制住自己身旁的黑客和空姐。 “喂，你们小心。”提莫突然拿出了自己的弩，亮在空中，他有些忌惮这诡异的深灰执念。 听着他的提醒，黑客和空姐的身体做出反应，自发的行动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杀人割下体，怎么，还要对我动手？”林歇道。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感谢你，而且人家还有点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边上有这些东西，但想必你也不了解吧咯咯，乖乖躺下，然后让我享受一番，然后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了。” “你让执念攻击老王的意识了，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我？”林歇紧皱眉头，听着他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戛然而止。 “唔你竟然知道他是意识被攻击我可不能小瞧你了喂，你没有抹绿泥，怎么看的到？”他停下脚步，捂着自己的嘴，而太监执念依然在缓慢的行走，那冰骷髅一般的呼吸声，似乎凝绕在耳边。 林歇的视网膜已经适应了漆黑，借着仅剩下来的路灯，呼吸愈发急促，心里如按压着重器，这个太监执念，真的怨念太重了。 他为了给自己壮胆，反正执念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自己只要保持清醒，让意识不要僵掉就好，大声喊道：“喜欢我？喜欢你个象粑粑！”林歇一概不回复他的问题，将拐杖和武器一样敲在地上，用5dd的口头禅对骂道。 可李沁不怒反喜，被林歇的反应惊讶到停下的脚步又诡异妩媚的移动起来。 “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呢，和你比起来，那些光粗大，灵魂丑恶的黑人又有什么意思呢哼哼哼好讨厌你，好爱你呦咯咯” 他巧笑着，随着走动，竟然开始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开始脱肉色丝袜 林歇毛骨悚然，觉得百鬼在眼前频动都不及眼前那反三观的吓人，最可怕的，还是她竟然如痴女一般以自己的**为目标，扭着翘臀，就过来了。 眼看着不男不女的她散发着香气，一脸迷离的扑过来，林歇一拐杖打过去，竟然被她灵巧的翘起屁股，躲开。 转而，他很不要面皮的转过光溜溜的屁股，对着林歇：“嗯来打我，来鞭打我嘛你好坏坏呦” 这带着稍许粗哑的中性声音让林歇鸡皮疙瘩直接掉一地，连打都不想打，万一不能一击致死，反而让她感到被凌辱的爽感岂不是坏事。 他对执念无比信任，自己可有近黑执念提莫守候，连巨人执念都能两剑打趴下，这所谓的深灰执念，绝对不是一合之将。 他之所以不能直接跑路，是因为自己一人扛不动一百八十多斤，晕厥了的老王，必须得打晕李沁才行，不然直接抛下他，那老王被切掉岂不是得恨死自己。 “嗯嗯来啊，鞭打我嘛再不打我，等太监弄好了，你就只能乖乖就范了哦”李沁用未着内裤的翘臀，背过身，用妩媚的姿势渡步。 林歇不解风情，一个大脚朝着那屁沟子就是一下。 李沁当然倒在地上，他委屈的捂着屁股，爽歪歪的嗯哼了一下。 林歇只觉得今天鸡皮疙瘩是不够用了，这脚底板回去得好好洗洗。 再说执念那边，战况看来也不是人数占多的一方一边倒。 在林歇着力与躲避李沁调戏时，太监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短刀在漆黑的夜色下，都能倒影月光，若说锋利，棱角都能让空气冰凉。 太监停了下来，立起自己那不知平常要切哪里的短刀，一阵快速疾走！ 速度快到让人没反应过来，竟然一刀滑向了黑客的胳膊，并且确凿无疑的割到了！ 黑客的单手直接如被焚烧着发愁幽绿色的火光，他的面部看不出疼痛，只是似乎，身形都虚晃了一下，属于执念组成部分的“意识”，正在从创伤处消散。 而就在这时，提莫的弩剑也随即射出，看起来只是慢悠悠的在空中晃动，却让同为执念，并且可以看到提莫存在的太监感到巨大的压力。 想躲，却无法躲开，就像是被眼镜蛇盯着，吓得移不开脚步，只是单纯的意识被压制罢了。 “噌！”很难想象，如此慢悠悠的剑是怎么发出快速刺动才能有的声响。 直击太监的脚踝！ 提莫放下一口气，以为会想巨人执念一样，从脚那一处开始被焚烧。 可理想的一幕没有出现！ 那脚踝只是在发出灼烧的绿光，还没有完全消逝，太监竟然灵巧的跳了起来，身体灵敏的找向在半空中的提莫。 锋利的短刀刺向提莫。 提莫自然不会束手就范，他立即迅捷的射出一箭，直击太监的额头，虽然没有让他整个脑袋消失，也让他整个迷离一番，直直跌落在地上，却不掀起灰尘，发出声音。 执念连撕比都不引动人间。 提莫似乎在愁自己这剑的威力怎么这么小，可太监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开始找那两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位执念。 他的身影不所为不快，以这幅躯壳可以走在视角的前头。 而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正顶着一根剑，用单脚的力度在蹦跶，那被射穿的一只脚，还没彻底被焚烧，也只是摆设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囡2 开走之前，他又嘱咐了一下：“趟那的女的是李沁！垃圾桶旁边有一具黑人尸体！把我的司机老王送医院！” “听懂了吗？！”林歇看他那傻样。 “啊！？啊！听懂了”窦唯想着，如果说话的不是林歇，自己可能会一巴掌闪过去，然后道：“你丫骗警察呢！” 林歇在交警眼下，酒驾，超速驾驶，还加上无证驾驶，疲劳驾驶，想想还有些后怕，开了几步，看到一代价老哥正推着小电频，赶忙停下，让他来驾驶，车安全的驶离三里屯 窦唯那边。 他赶忙跑回刚刚发现林歇的路灯下，首先拨打了120，得把这位老王给送医院。 然后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往躺那的女子走去。 林歇口口声声说他是“李沁”。 李沁自己太了解了，刚刚入警察局的时候，李沁就是自己上司。 为人是有些娇柔做作，一记兰花指让一众下属嘲笑，没有本事，能力也不大，每天就捧个手机荒唐度日，可以说是警察局的老鼠屎，自己被愣是安插到交警部门，和他也有莫大的关联。 眼前这个被刘海盖住头发的女人，提着一个粉色小挎包，翘挺的鼻梁，还有美人尖，连倒在地上都要单手妩媚的护住胸口，姿势如谢落的花骨朵。 若是平常看到这样的女子跌倒，自己指不定会蠢蠢欲动的过去扶起，然后红着脸不敢看人家，就逃窜离开。 等等这是李沁，他眼下是杀人犯 窦唯一鼓作气，咬着牙，过去把地上的玫瑰花的凌乱刘海掀开。 哇“卧槽！还真！”他是最熟悉李沁的人，如果以这么一种印象来看，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胸怎么圆乎乎的，腿上丝袜撕到一半，在这勾引啥呢。 如果这真是李沁，那垃圾桶旁边真有林歇所说，躺着一黑人尸体？ 窦唯可是立志当刑警的男人，他立马跨步走过去，不带犹豫的，就打开手机电筒，照过去。 心理素质如他，看到那黑人死不瞑目，下半身一片血污，就后退的跌倒在地上。 “手铐杀人犯”他赶忙从腰间翻找起来，发现竟然没带！ 力气半跌倒半跑的叫支援，然后从车上拿来手铐，惊慌失措的跑来，那被林歇打晕缓过来的李沁，竟然揉着脑袋爬了起来。 不行！ 窦唯一个熊抱式俯冲，将李沁捂在地上。 用自己好不容易学来的方式，将李沁扣住被他胸前和大腿的柔软惊的脑子晕乎，呼吸急促，这他妈还是自己那不要脸的小队长吗！ 李沁发出一阵娇羞的闷哼，却没有多做抵抗。 “嗯你干嘛吗就直接来啊”李沁不会想到是林歇，才这么说的吧。 她一确认的睁眼，发现是那粗汉子，以前的同事窦唯 “你妈的巴子，翅膀硬了还，还敢扣我” 此时，远处响彻起警车和医院车的嘟鸣声，李沁跌落在地上，一阵发愣 “你竟然林歇！你这个王八蛋！”李沁原地一吼，发出尖锐的嘶哑声。 窦唯和来的警察接洽，亲手把李沁交给他们，然后说明事由后，没有和他们说林歇的事。 医院的车把老王接上车的时候，老王已经半梦半醒，刚一醒来，就喊着林总，林总在哪里。 一道白光完整的照在黑人男性的身上，他的死相暴露在众人面前，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有人从地上找出一根肉色棒子，地上几块碎肉，估摸着是被当场碾碎在地上的在场的警察都是看过无数案发照片，这看到如此让下体阴凉的一幕，也忍不住的呕吐 专案人员立即赶到，拍好照片，有人对发现现场的窦唯说。 “你破获了一起针对外国人的特大阉割杀人案，你有功啊” “特大？”窦唯歪着头。 “是，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三起了，围绕着三里屯酒吧街”老警察说明事由，感叹道：“因为这件事情全警察局都受到了莫大压力，真的要谢谢你为局里做出的贡献。” “哎，没有没有，举手之劳”窦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想到了那把一切做好，然后还嘱咐自己要承受这个功劳的林歇，想着真正要感谢的是他。 “小伙子，想不想来刑事帮我干，我看你行。”老警察拍拍窦唯的肩膀。 窦唯一听，这不就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吗，这是自己毕生梦想啊！ 他猛的点点头：“好！谢谢！谢谢！”头晃得和波浪鼓一样，引的老警察一阵发笑。 自己还曾经怀疑过林歇，想想真是小人度君子之腹 警察，办案人员，很快的抬着尸体离开，所有人都没发现，当然也包括李沁来不及去管。 地上，那太监执念，还在匍匐，蠕动 估摸着到死，都会秉承着命令，去找林歇身边执念的茬。 忽的，太监面前出现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人。 太监轻轻的晃头，看着面前的老人，如受到了重击，开始原地发抖起来 老人没有说话，他叹了声气，和太监一同消失 命运的洪流似乎一开始就决定了方向，有些过去被蒙蔽的罪恶终有一日会渐渐破开云卷，出现他真实的模样。 然后，冲突，复仇，亦或是互相伤害，都会在同一时间破开，给这个世界，都抹上了非同凡响的重笔。 世间凡事存在就有理由，鬼神是小说匠人杜撰，并加以玄乎化，可执念是真切存在在人类身边，因他是人类化成。 林歇位处与这个台风的中间，究竟是莫名其妙，还是一开始就注定了 拥有可以唤来执念的梦想成真朋友圈。 李发，李沁背后的家族和执念的关系。 王思宇的大光明教，搜刮收拢执念，究竟所为何。 那个行宫顶楼，似乎活了千年已久的老者，为什么说林歇和王思宇一定会互看不爽 最重要的是，林歇每每失去冷静时，爆发出来的强悍力量，恐怖刀法，还有进入的“战场”从何说起 此刻的林歇，躺在车上，车停在玫瑰园门口，家里早就有人出来接他。 有点不对劲 女佣和陌生代驾司机对视了一眼，看似是互相认识。 “还不用。”代驾司机冷冽的说道。 这个还不用，或许是时机还没有到的意思。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囡3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囡4 林歇晕晕乎乎被女佣搀扶着回家，他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赵念慈过来叫醒他。 她穿着水蓝色长裙，脸上有一丝慵懒，如睡醒的小浣熊。 “让你出去宿醉吧，凌晨四点的躺着，早上孩子去上学，不得吓坏她们”赵念慈嘟囔道，但还是好生扶着林歇。 林歇不好意思的笑笑：“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还意外呢，你们这些臭男人”臭归臭，赵念慈没从他身上闻到女人的味道，就知道林歇只是去简单的喝酒，聊天，没有做在外面找女人的事。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女人的味道，也拿他没办法，这种事情要宽心一点，大概 回屋，帮林歇洗好，林歇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而此时，光已经透过另外一个半球，照到了望京大地。 园林里深绿色的树叶，泛着点微黄的色泽，秋衣渐凉，赵念慈抱了抱自己，然后穿上了一件丝质外套。 她走到厨房，蒸了两个面包，煮了一碗稀饭，放了一盘榨菜和豆腐乳。 过了十多分钟，她走到两姑娘的房间，先把恩惠抱在怀里，才去掀开恩礼的被子。 两姑娘乖巧且被粗鲁的叫醒，欢笑声在别墅回响，他的老爹老妈也醒了过来，一同吃早餐。 “小林还没回来呐？”赵父问道，他们已经两天没看到林歇了。 “回来了，这回在屋里睡觉呢。”赵念慈给老父亲夹了半块咸鸭蛋。 “工作忙碌，也是个坏处，没什么时间陪家人”赵母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有啦，他之后就好好在家里养病了，他自己也说，病好了才开始忙”赵念慈为了让林歇在爸妈心里的印象好一点，努力解释道。 可除了她之外的另外四人，都一副“哦，原来如此”的样子，弄的赵念慈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怎么突然站在同一阵线了 吃好早餐，送孩子们去上学，回来后，和爸妈一起看看书，或者学习怎么修剪园林，看着日生日落，又到了去接孩子放学的时候。 期间，林歇醒来，喝了口水，又眯了回去，看似是要睡个惊天动地，挑战吉尼斯记录。 三少中午的时候给林歇打电话，他没接，于是直接过来按门铃。 赵念慈解释说林歇还在睡，让三少笑了半天。 他今天看起来格外舒爽，穿着一身运动服，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和林先生说，醒来看微信，我先走了啊。”三少扭着脖子，背着挎包，离开门前。 林歇的手机疯狂的响着，看来不止是三少找他。 晚饭时，林歇还是没醒，家人差点却确认他的呼吸，发现很平稳的交替着，才没有叫醒他。 可他直到择日的凌晨四点，才堪堪起床 他伸了一个懒腰，赵念慈揉着眼睛醒来，对他说道：“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睡过去了呢。” 林歇感到肚子空落落的，喉咙也和火烧似得 他说话都有些干哑：“哪有这么咒亲夫的。”他刚醒来就调皮，挠了挠赵念慈的痒痒肉。 “咯咯痒，讨厌”赵念慈清醒过来，轻轻敲打林歇的胳膊。 然后，两人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走到了厨房，开始寻找食物。 林歇躺在餐桌上望京摊，赵念慈三下五除二的准备好简单的餐食。 林歇将稀饭和泡菜烤面包啥的一阵风袭云卷吃完，打了一个饱嗝，感觉生命回来了 又喝了两瓶矿泉水，感受到血液在重新循环，身体机能熠熠生辉，尤其是下半身，迎来了迟到的晨之勃动。 “美女，你看。”林歇不要脸的站起来，对着赵念慈指了指，一副自己天下无敌的样子。 “真贫！”赵念慈羞得别过头。 林歇拉着她的手，拄着拐杖，在别墅内疾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脚已经好了，但其实只是**熏心。 一回屋，房内就就被打上了马赛克，三位执念只能乖乖回屋，发出一声哀叹。 一番**后，林歇舒服的看着太阳渐渐升起，从空气中的清凉感受起来，似乎也晴朗不了几天，从阳光房往外看，生活的惬意和余裕显露无意。 赵念慈心满意足的躺在他的胸膛上，不禁扭了扭他的肚子肉。 “没良心的，喂了这么多都喂不胖。” “这不是吃了得用吗，怎么，你饱了没？”林歇坏笑。 “讨厌！”赵念慈起身，发梢摩擦着林歇的脸颊道：“我去叫孩子起床了，我爸妈今天要回去，你和他们道个别吧。” “啊，行！”林歇生龙活虎的扑腾一下起身，穿上薄外套，在客厅等他们起床。 二老和两姑娘收拾好，林歇也问了个早上好，陪着他们又吃了一顿早饭。 “小林啊，这两天辛苦了吧，看你一睡就睡一天一夜。”赵母担忧的在餐桌上说道。 “还行，之后会轻松很多，这两天家里也麻烦你们了。”林歇颌首微笑。 “在这就光享福了，做菜都有人抢着做，你伯父都不想走了，要不是惦记着他那帮棋友”赵母撇了一眼赵父。 赵父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老房子生活的自在，出门就是几十年的老朋友。” “每个月来住一段日子吧，我让老王去接你们，反正也近。” “到时再说，不过你啊，可得努力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不然我们念慈和两姑娘又得住到那出租屋去，心里落差也太大了。”赵父抿抿唇说道。 “嘿你这老头子怎么不挑好的说，小林这么实在的人能乱来吗。”赵母一扇子打在他头上，逗得大家伙都笑了。 不过这句话也的确提醒了林歇，很多事情都不能得过且过，若是不努力维持住自己在爱斯基摩的地位，眼前的一切都可能只会是短期惬意。 吃了饭，送恩礼恩惠去学校后，赵父赵母就得赶回去了，别看他们嘴上说别墅住的舒服，但心里还是更加看重那平淡的小屋。 “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林歇道。 “可别，你好好休息，抓紧早点好起来哦。”赵父使了一个颜色，趁女儿不注意，在林歇耳边说道：“准备好了，给我们说一声。” 林歇害羞的点点头，握紧赵父的手，感知着他手心里传达的支持和温暖。 “嗯！”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囡5 赵父赵母走后，林歇听闻女佣说车库平白无故停了一辆出租车，心想那或许是司机化为的产物，立马走过去看。 走进车库，除了那辆开走的阿尔法商务车，还有一辆奥迪a8，在边角料的地方，竟然果真听着一辆林歇在司机死前画面里出现过的出租车。 上面写着：请帮我找找我的女儿。 车身上印着恩惠小时候的照片。 不管是或者还是成为执念，他都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来找寻自己的女儿。 林歇推开车门，坐了进去，里面有简单的漆皮味道，时光很冷漠都在里面。 棱角和圆滑也在里面。 愿世间再无拐卖，林歇头抵在方向盘上，祈祷道。 他知道，这很难，毕竟买卖人口这事，缠绕着人类的整个历史，前有奴隶贩卖，后有人口拐卖，最不济还有心甘情愿的出卖自己身体，诸如卖肾，卖器官，这些打着擦边球的伤害 说白了，人之所以会利用自己的身体技能来谋取利益，是因为贫穷和懒惰做遂，反过来想，钱或许就是推动幸福的生产力，而没钱，钱不多，就应该找找别的心理慰藉，而不是光去空想该怎么方便的发财。 坐在车上，手机疯狂的响，他停止思考，拿出手机，里面有三少的语音。 “今天有空细谈一下啊，我和公司的人都商量了一下，觉得有可行性。” 林歇回复道：“你公司地址发来，下午我和华董到你那谈。” 他想，效率还挺高，看来三少对这个项目还是极为肯定。 “别，我到你那就行，你不是不方便走路吗。”三少也没多想，直接秒回，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天就捧着个手机。 最终，他们选定为在三少的家里谈 林歇走了几步路，就看到三少穿着一身运动服，神态放松的小跑过来。 “你都不工作的？” “我在家里写写小说就行了。” 下午两点，参与会谈的人基本都到了，还有一位酒红色头发的职业装女人，据说是江南的代表，而他今天本来也要来，只是有诸多活动束身。 谈论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是一板子就敲定，眼下只是在安排如何实施。 “熊鱼tv的选秀一般在什么时候？”林歇问道。 “大概过半个月就开始了，他们每年都会有。”爱斯沉着说道。 “那咱也定那个时候吧。”林歇轻轻敲着木桌子说道。 “啊？和他们硬碰硬？这样不好吧”爱斯担心道，其他人也同样的表情。 “非也，你告诉我他们的选秀方式。”林歇淡定的晃晃手指。 “海选从四大城市，然后那些主播志愿生报名参加，经过一周的海选，选出观众和评审喜欢的二三十人，最后再到一个平台中决定出第一第二人气的”爱斯将事实陈述。 林歇问三少带来的工作人员：“每个角色，基本上要在多少人之间抉择。” “大概百来人之间选吧，但导演心目中一般都有一个标准人选，尤其是史莱克七怪这样的重要人物。” “意思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虽然是广度的选角，但实际上要从那两三个人中选出来。” “没有错，毕竟，是十几个亿的投资，若是让没有名气的演员来，不就砸手上了” “咱们这样。”林歇喝了一口茶，别看他们只是说一些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已经谈了一个多小时，在林歇开腔之前，他们已经热火朝天的谈了很久可能性问题。 “电影宣传利用直播的方便沟通渠道，然后平台利用斗罗大陆这个超级p，达成互利互惠的作用，若是能让观众也参与进抉择就好了，潜规则啥的不要太明显。” 听到林歇说的，大家伙不禁都皱了皱眉，因为这个项目最关键的就是透明性，观众参与选角。 那个偶尔说一两句话的酒红色卷发女郎说话了：“如果观众的建议是明确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采纳呢，本来就是希望作品可以受到更大关注，自然是越有嘘头越好，比如把有名气的明星淘汰掉什么的” “哇，这你们做的出来？”三少的工作人员问道。 “没什么不能的，是他们求着来演，又不是我们求着他们演，最不济，主角不参与选角罢了，比如斗罗，最关键的也就是唐三和小舞。” “这或许可以，但到时候免不了撕比了”有人说道。 “既然撕比，直接给他们一个撕的平台好了，比如弄一个别墅，全息无死角直播，比如选出来要演马俊红的四个胖胖的小伙子，就住一起，然后他们中人气最低，又没啥演技的，就直接给淘汰”三少忽的说上一句。 “这样也太猛了吧”华峰听着兴奋，因为嘘头都是这么来的，可还是有些后怕。 “不都说越是真实，越有人喜欢吗，我以前看过一个综艺节目，叫做《地狱厨房》，参加的人，为了副主厨的位置，还不是无所不用其极。”酒红色卷发女郎说道。 林歇见她说的都到点子上：“你是专门策划这类活动的吧？” “林总，是，我也是觉得这个方案有趣，才主动参与进来。”女郎说道：“我叫方珏。” “像男孩的名字。”林歇摸摸下巴。 “都这么说。”方珏的态度算是热络。 其他人也赞赏的看着方珏，如果不是她，很多问题都不会提早预支，若真是让这些门外汉自己研究，指不定要有多少麻烦事发生。 林歇敲敲桌子，记录的秘书神经都立起来，林歇说的话，无疑不是最关键的。 “那我们回到我的第一个议题，那就是两周后，要和熊鱼硬碰硬的原因。” “我们的选秀活动，1比他们有嘘头，熊鱼tv原本的观众，还有满世界喜欢看斗罗大陆的人，粉丝基础相当庞大，2节目方式也更为真实刺激，3还有方姑娘的专业帮助而他们的选秀，我以前也有看过，总之不太记得上一届的冠军是谁了，毫无印象。” 听他这么一理，众人也点点头。 “既然要赢，就把他碾在地上。”林歇自信的笑笑：“干翻熊鱼，势在必行。”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小酒小九1 距离选角活动，还有半个月。 这次商谈，在一众人略显狂热的眼神中结束。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应该努力和奋斗的方向，很快地，各自身后的人都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 林歇是那个传达精神思想的人，这下又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他给傅先生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自己得这些日子到日本一趟。 “下个月我们一起去呗？”傅先生说道。 “我有要紧的事，越快越好。”林歇有些担忧看了眼黑客胳膊上的划痕，他必须的尽快给黑客和吉泽艾薇见面然后滚床单的机会了。 他真正开始实施后，反而有些恍惚，自己真的要开始做荒唐事了吗。 “行，我尽快安排，日程明天送到你府上。”傅先生认真道，他可以听出林歇语气里的着急。 “好，麻烦你了。”林歇挂掉电话，去找赵念慈。 赵念慈最近有空会直播一下，不光晚上，白天洗碗做饭也会开手机和观众聊聊天。 这么一个居家大美女，穿着围裙，一边打扫，一边和观众对话，观众直呼太贴心，受不了，觉得赵念慈用抹布毛巾擦一下，都是擦在他们的心田里。 她的人气居高不下，一直稳定在女主播的前列。 5dd的效用很明显，很多人都跟着转了过来，首页五万以下的直播间已经很少了，播炉石的，英雄联盟的，户外的都有，一脉热络迹象。 提起女主播，林歇有一天晚上看了看首页，居然找不到仙娥，他还半认真的去询问了以下，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都说她和突然消失了一样，连仙娥的经纪人，小紫，都离开了国内，工资都不拿就离开了。 赵念慈此时正在织围巾，虽然手法愚笨一些，但是重在努力，手机放前头，一边看弹幕，回答观众的问题，很温柔的回答。 林歇过去，轻轻坐在身边，小声在赵念慈耳边道：“你这围巾织给我的吗？”他没有出镜，亲密的画面却让观众直呼过瘾，纷纷要求林歇露脸打照面。 “才不是，你要粉色的吗，这是恩礼的。”赵念慈感觉耳朵有酥麻的感觉传来，微微侧过身，嗔怒的白了一眼。 “哇唔”观众一副吃了鸡血的样子。 “好了，不逗你了，和你说个正事。”林歇把麦拿的远了点，让自己声音穿不过去：“我得去日本出趟差，打开一下海外项目。” 这是林歇一早想好的说辞，这个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邀请来直播，也不是没有先河。 “啊？什么时候去啊？”赵念慈的表情有些许不满：“不好好养伤，这又要出远门。” “暂定后天我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我们也当半旅游一样。”林歇抿着嘴，故意憋着笑说道。 “啊！我我想去”赵念慈点点头，手头的针线差点打结。 林歇还以为他答应了，捏着她的小手。 “但我们这一去，孩子又放在家里了，恩惠情绪有时还不稳定，一个人睡觉都会哭，恩礼也有让人不放心的地方，我怕去了她们出什么岔子，虽然很想去，但家里也需要人啊，等孩子再稳定一点，我们一起去哪里玩吧”赵念慈脸上不免有些失落，但为了家里考虑，这点放弃也是理所应当。 “现在北海道可有枫叶哦，我们可以泡泡温泉，然后在飘零枫叶的树下，吃一个鸡蛋，喝一杯温热的茶”林歇诱惑道。 “啊你讨厌死了，知道我想去”赵念慈打闹到。 最终，林歇怎么诱惑，她都不为所动，看来为母则刚这句话真的没错，一旦有什么利益性的事情牵扯到孩子，就有一往无前的力量牵绊着。 5dd突然穿着小熊猫睡衣路过，这哥们最近的日子是真的惬意，直播，打游戏，吃饭睡觉，每天都养着赘肉。 “啊？你要去日本玩啊！我去我去！”5dd嚷嚷道。 “没有啊，我只是去日本工作。”林歇呵呵一笑，抓住赵念慈和自己打闹的双拳。 “别，我都听见了，还枫叶，温泉，骚猪我最喜欢温泉了。”5dd和哈巴狗一样蹲下身子，恨不得舔舔林歇来讨好。 “最近日本没有枫叶，还刮台风，空气很恶劣，我还是去福岛，指不定得癌什么的”林歇吓唬道，他带赵念慈过去是旅行，带5dd过去，可能就是负担了。 “啊这样”5dd刚要认命，有些失落。 赵念慈突然说道：“日本美女是不是特多，哦！你上次家宴说能不能见日本明星，就是这么回事，不行，猪猪，你也得去，帮我好好盯着这个家伙。” 听到日本美女，5dd立马点头：“多！一水的美女，一般的男人根本把持不住。” “那我就把这个盯着林歇的任务交给你了。”赵念慈拍拍他的脑门，像是在给家里小动物鼓励。 “别啊！”林歇哀嚎道，自己找老婆去旅行，怎么突然变猪油味了。 “好咧！后天是吧！我马上收拾行李！”5dd怕林歇反悔一样，撒腿就跑回自己房间，一路海浪拍沙滩一样大笑声越来越远。 “哼，你要是问心无愧，带着他做自己的工作不行行啦。”赵念慈抱着胸，一副小恶魔得逞的样。 从5dd大喊去日本开始，正在赵念慈直播间的几十万人，都在兴奋的猜测要干嘛，弹幕密密麻麻的在讨论。 林歇无奈的躺在沙发上，他突然觉得日本之行可能会比较疲惫了。 当晚，吃了饭后，5dd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直播，有观众带节奏道：“骚猪！听说你要和你们公司的林总一起去日本，来次户外呗！” “对啊，对啊，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日本美女，到时候骚猪你左拥右抱，让我们饱饱眼福！” “是时候去炫耀一波国威了，强烈要求去拍摄岛国动作片，一定买蓝光圆碟支持！” “哈哈，你要标题怎么写，华夏胖的龙吗，哈哈哈2333” 观众因为日本之行商谈的好不热烈，5dd也不吝啬的一个个解答，来者不拒。 “你们这帮人，尽开黄腔，节目还能不能播了”5dd一本正经道。 正当弹幕有些不满，说5dd假正经后，5dd突然贱兮兮的笑道：“自然是要摸摸妹子的水啦，各位观众姥爷放心！” 5dd扭着屁股，开始性质昂扬的准备起日本之行全程直播的计划，弹幕前所未有的热烈着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小酒小九2 林歇若是知道自己的行程已经曝光给几百万观众面前，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可他这时已经在生活的日常中迷失，没有时间去管什么日本东京动作片啥的。 吃了晚饭，林歇逛游着，觉得无聊，就拿出手机，看朋友圈。 漩涡博人（爱斯）：“今天忙碌了一天，平台在准备惊喜活动，感谢林总的献策，每天都能忙碌真是太好了。” 下面接了一个黑眼圈嘟着嘴的自拍，稳稳的幸福（华峰）评论：与图片不符。 两人的友情可见一斑，爱斯作为华峰国内最开始唯一的人脉，哥两真是逗趣。 林歇评论：加油。 繁忙的漩涡博人立即在下面回复道：林大大！你竟然也上微信了，我的天啦噜！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林歇一阵汗颜，咱两可是同社同事，怎么这么一弄，自己和大老总一样，来视察员工来了。 说起来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评论别人的朋友圈，索性还点了一个赞，这么一看，自己的头像有些太不雅了，怎么和老头子一样，大山大水的。 “慈啊！帮我选个照片当头像，我得好好拾掇拾掇！”林歇对坚持自己洗衣服的赵念慈说道。 “等等啊。”赵念慈坐着休息一会，胳膊抹掉额头的香汗，拿出手机，找了一会，心满意足的点击了发送。 林歇立即收到，打开聊天页面，点开图片，惊喜的收藏。 照片里，恩礼恩惠的手，迎着落山的太阳，走在放学的路上，恩礼笑嘻嘻，恩惠则更像是在憋着笑，真是美丽的一幕啊。 林歇将这张设为头像，是越看越满意，他想象以后赵念慈嫁给自己，可以和他们一起拍全家福，那得多美妙。 继续看朋友圈。 话说，以前的同事都还没有删掉，林歇大概翻翻，竟然看到了干将莫邪（李发）：今天到日本喽，大家有什么要帮忙带的吗，无条件要美女呦。 配了一张机场和机票的照片，恨不得像所有人证明自己在日本旅游。 望京超跑仰慕者：“李哥！我要尼康照相机！” 矢泽妮可的双马尾：“我要尼克的手办，各种求！” 这些都是林歇以前的同事。 这反而提起了林歇的兴趣，一个个点开看。 他发现，李发似乎很好的隐瞒住了自己在主播大会毫无收获的事实，还能有去日本旅游的机会。 更加让人心里发闷的是，他翻到了这些同事当年声讨自己的朋友圈，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荒唐可笑。 林歇觉得是时候清理一波，留着这些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岂不是自找苦吃。 什么玩意儿，既然起了删心，也就一个个都删去，然后乐呵呵的看着自己和清汤挂面一样的好友通讯录。 赵念慈，华峰，爱斯，窦唯，5dd，傅先生，江南，三少，空姐，司机，黑客，提莫，救生员，当然还有宋伊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王思宇的行宫，一定生不如死吧 值得一提的是，林歇这里竟然还留了一位高中同学，这是林歇遇见梦想成真朋友圈之前，唯独可以不用删掉的朋友了。 如今社会，随随便便一个人的朋友圈就有百十来号人，而林歇这，除开执念，人类都只有两只手最多就能数的过来。 可林歇却前所未有的暖心。 再重新看朋友圈，深下的都是顺心眼的讯息。 唐家三少：每日码字，日渐消瘦 林歇用自己的新头像在下面评论：老心注意身体。 江南：好酒要和好友喝 他也评论了：得空再一起去！ 这还是他们见面那晚发的，图片配的是他存的那瓶特供酒，很心机的还配了一张自己的帅气四十五度自拍。 私人专享（傅先生）：火影忍者快要完结了，扎心 林歇没看过，也就简单的点了一个赞。 这么一弄，林歇兴奋的满面潮红，总算是完成了一项朋友圈殊荣，评论点赞什么的真是刺激。 他回过头来看，觉得自己是不是评论的有些不妥，想要删掉，疑惑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原来经营朋友圈是这么回事啊。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着迷。”赵念慈洗好，坐在林歇身边，冰凉的小手，拧着林歇的大腿。 “你帮我看看，这评论能修改吗。”林歇微微皱着眉，问出一个体育生问数学老师的问题。 “要删了，然后重新评论。”赵念慈巧笑道，原来林歇半天在这研究这个东西。 “你想怎么改啊？” “嗯我觉得我给江南评论的有点太亲近了，仔细想想，还没有到那个份上，想改以后有时间再一起去。” 他认真思考的模样逗得赵念慈捧腹轻笑：“好啦，好啦我帮你改。” 可刚要动手，江南已经回复了，赵念慈将手机给林歇一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错愕。 “赶紧啊，就今晚如何！闲的发慌！” 连三少和傅先生都在下面跟着评论：“事不宜迟” “今晚夜色适合宿醉，林先生你一点头，专车就开到家门口。” 林歇一看：“啊？这可怎么办？”他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可一方面又得看着赵念慈脸色行事，毕竟按照日程，后天就得出发，这两天理应在家里多陪陪家人。 “你觉得呢？”赵念慈半威胁着扭了一下林歇。 老林的脸色有些苦闷，转而都有电话弹过来。 三少打来的，林歇有些性质昂扬的接起电话，但语气又表现的有些拒绝，就像是在以哭的表情来说可笑的事情一样。 “麻溜啊，车已经停门口了！” “那个我要不”林歇一边在延长拒绝的时间，一边看着赵念慈表情变化。 “别这那的，今天我开一瓶麦卡伦1926，以前打算当家传宝传下去的！” 林歇一想那陈年老酒的香气，瞳孔收缩，吞咽了一口口水。 “但”林歇已经一心想去了，但赵念慈实在不同意，自己也是坚决不去的。 他延长着自己拒绝的语气，这边赵念慈总算是松口了：“好啦，你去，两点之前必须回来哦，必须得洗了澡再上床，臭烘烘的就睡地板或者草丛去。”赵念慈拿他没办法的摇摇头，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其实她也是假装生气，男人有喜好的东西，也能增添生活的情趣。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酒小九3 林歇以前沉迷工作，家里连个拿得出手的有趣东西都没有，怎么看都有些惨白无力，这下喜好上好酒，以后自己可以帮忙收藏，养酒，想想还有些幸福呢。 这么想着，赵念慈心里来了动力。 而林歇一听赵念慈同意，立马在电话这边坚定昂扬道：“行嘞，马上出门！” “走之前去检查一下孩子功课，她们没问题了才能走。”赵念慈对着林歇的背影故意喊道。 林歇拄着拐杖，驾轻就熟的走，估计也给她一个踉跄，苦着脸走进两女孩的房间。 此时，他们正在恩礼的公主房一同写作业。 林歇一方面心里想着好酒，一方面祈愿两女孩可以学习好点，最好可以自信的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会。 他进来还是惊扰到她们，还有恩惠小腿上，这几日就吃的圆乎乎的小猫咪。 “瞄！”小猫缩在恩惠的怀里，看来有些怕林歇这生人。 两女孩一同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歇。 “作业难不难，有什么不会的吗？”林歇的手扶在冰凉的桌上，略显紧张的看着两孩子。 “嗯今天的还好吧，反正数学也看不懂”恩礼疑惑的晃晃头。 “对，偏科是天才的表现，你学好语言就行！”林歇把打了的电话按掉，表现的坦荡自然，看向恩惠。 恩惠在看眼色，她似乎从林歇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是不情愿来辅导功课的。 “嗯” 这两孩子怎么说话都喜欢做前缀呢，林歇心想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他略显着急的前脚更跺跺地板。 “猫咪叫什么名字好！？”恩惠想了半天，把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的猫咪抱起来，放在林歇面前。 “喵喵！瞄！（吓死瞄了！快回香香的怀抱）” 林歇此时看着猫，就像是在看着放威士忌的闻香杯，不假思索的说道：“酒！小酒！” 言罢，他拄着拐杖离开两女孩的闺房，留着两姑娘和平复下心情，得到自己名字的猫大眼瞪小眼。 “瞄”（敢叫猫大人这个名字，瞄我一定要自杀） 他安心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祈求她不要听那粗鄙男子的话。 可恩惠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问道恩礼：“小九，简单有好念。” 恩礼也点点头：“小九，来二妈这里抱抱。”恩礼放下笔，双手伸过去。 “瞄瞄”此时被定义为小九的猫，将林歇碾在地上画诅咒的圈圈，天呐，高贵的自己怎么能和数字有关联，要叫我卡密，新世界的王！ 他那求饶的哀嚎瞄叫声，在姑娘听起来就是单纯的可爱。 林歇脚步加急的走到了门口，老王正在花园看书，立即过来问林歇干嘛去，有什么急事。 “去工体。”林歇简洁道。 坐上专车，一开出去，三少正坐在自己车上和林歇招招手。 “后头更上，还是我给你发一个定位。”他脸上沾喜气的扭脖子说，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健康。 “先出发吧。”林歇要开车窗，道。 “得嘞！” 两辆豪车一同驶离出玫瑰园，向着工体进发。 坐在车上，林歇静下心来后，觉得对家人有些愧疚，以示诚心，对赵念慈语音说道：“两点半之前保准回来，不回来小狗” 然后，他就一路傻笑的和在家辅导功课的赵念慈调笑聊天。 老王一边轻车熟路的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林歇的笑容，心里觉得有趣，心想，从第一眼遇见林歇开始，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 第一次看见他，他正穿着破旧的西服，在车上被一众人笑话睡虫，他看着林歇所有情绪都表达在脸上，虽然对自己很和善，可就其他方面，在这个社会，可能很难立足。 他总是一脸平静的思考，有时会看着空气，仔细的探视。 可他在对待家人和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时，都会用百分之一千的心来努力。 他珍惜没一个和他人的心达成串联的机会，毫不吝啬自己对善意的回溯。 在甘肃的农村，自己差点害的他家人出事，之后却能没有间隙的重新包容自己。 之前在工体的小路，自己看了眼那女人，就头发痛的晕倒，醒来后，看到林歇发来的短信。 “好好休息几日。” 看到那一行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暖心，自己理应是照顾他的人才对啊。 立即来别墅，看到林歇过来慰问身体，当时就发誓，绝对要给林歇好好的干，成为他最值得信赖的司机，如果可以是左右手就更好。 看着林歇的笑容，他也跟着傻笑了一下。 仔细回想，自从退役后，似乎很久没有笑了 老队长，你现在过的好吗他看着天色暗下来的望京，因为新人，想着旧人，有些落寞。 车停在三少车之后，旁边就是首开铂郡小区，林歇下车，老王在边上跟着，虽然不用搀扶，但起码的左右照看还是能做就做到。 三少一下车，就走在林歇一边，给他指引着前往酒吧的路，一边走在喧闹的街上，两人一边谈天说地，走着走着看到了结伴而来的江南和傅先生。 他们今天穿的也居家自然，没有第一次相遇时的严谨和珍重。 江南穿着灰色运动服，简单的冲锋裤，看起来似乎是登山下来。 傅先生换了一身朴素的中山装，看来同样的服装风格，换一点细节，也能考究出场合不同，对待的人不同，该用怎样的打扮 这些都是林歇该学的，男人活着活着就是看细节。 几人寒暄几句，从各自的眼里都看到了臭味相投的意味 背影消失在小区的旮旯里，林歇和老王打好招呼，说是两点前来接自己，就跟着走进这扇把外面世界隔离开，重重的门内。 酒吧内，陈设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和上次不同的是，有其他客人。 她只是一个人，黑色直长发披肩，黑色短裙，黑色高跟鞋，没有化妆，皮肤自然白皙，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观和品味，不需要在意任何人评价的样子，看起来绝对比年龄要年轻的多，正自己默默的喝清凉的莫吉拓。 面前还放着一个烟灰缸，上面只是放着一根烧了半截的香烟，却没有咬痕，唇印，看来只是单纯在燃烧着。 真是让人好奇的神秘黑裙女。 正文 都二百七十九章 小酒小九4 林歇正要坐下，傅先生就和那位女士说道。 “卿卿！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怎么，一个人在这想伤心事呢？” 那被称为卿卿的女子，微微侧过头，不带任何多余感情的看了眼：“傅先生啊，我在这等小姐妹谈事呢。” 这一眼，林歇正好撇到，即便是见了如此多的美女，有轻熟女的赵念慈，有娇蛮小野猫样子的尹素婉，却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时光沉淀在这一眼里，她似乎在看，却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内心。 对于她的岁月来说，似乎已经不局限与早晚或者四季，还有更加神秘和深沉的意义在里面。 她云淡风轻，对任何都不在意，却固执的要命，像是百岁尼姑一样，坚守着初心 林歇光多看了一眼，就脑补到这个画面。 “喂，看迷过去啦。”三少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推好椅子，自己才坐进去。 林歇晃晃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三少那男人独有的眼神当没看见。 而卿卿和傅先生随便聊了两句，就继续安静的坐在离四人隔着一个位置，继续静静的喝莫吉拓。 四人和上次一样，一人点了一根雪茄，点之前，林歇小心问道丹迪。 “有女士在，没关系吗？” 丹迪正要说话，坐在那边，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卿卿，声音恬静的说道：“没事，我喜欢闻好的雪茄味，你们不要抽太便宜的就好。” 这边林歇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耳膜都在享受，这边三少已经拍胸脯保证道：“绝对让您满意！” 这年头，二手烟都要有要求了。 这个女人，光点着烟，又不抽，一更灭了，就用火柴再燃气一根，用唇吸了一口，不让烟进肺，就吐了出来，将烟放在烟灰缸上，里面已经有七八根被放弃的烟了。 抽烟的动作，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动作为什么这么优雅 除了叫卿卿，林歇突然生起好多好奇心 这不是喜爱，而是单纯的对神秘的东西产生好奇，所以在他的心里层面，这不存在出轨。 和上次一样，从价格稍微普通，也就一盎司一千的威士忌喝起，按照价格递增，这么喝 喝起酒来，之前对神秘女士的好奇心也就放下，开始沉迷与好酒来，聊酒的历史，总是聊不完，每个威士忌酒厂，都有很古老悠久的故事。 若是要每个都谈谈，以这些人相互的相性，估计要聊个三天三夜都没完。 雪茄到一半时，差不多过了五十来分钟，此时天色应该彻底黑下来，时间悄然迈向九点大关。 可门口走进来的女士，看起来很是狂野，头发和雷鬼战士一样，卷成几根，扎在皮筋后面，穿着白色短袖，胳膊上全是闻声，左边是玫瑰，右边是另外一种不知名的花，看起来和其他人的纹身不一样，绝对有什么独特的意义和技术在里面，从眉宇看起来，估计有三十好几，可论打扮，比一般的二十岁女孩还要新潮。 看起来和刚睡醒一样，打着瞌睡，眼睛浮肿，一进来，就坐在卿卿女士的旁边，晃了晃手，点了一瓶看起来好看的酒。 林歇不可避免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曹卿卿，怎么办啊，你说气不气，平常画的全妆，美的三里屯都冒桃花眼，碰不上我那傻比初恋，偏偏遇上早上睡前吃了泡面，出门还没化妆，还给日眼的看到了！” “啊，你就为这叫我出来啊？”曹卿卿假装怒道，其实语气藏着闺蜜间没有恶意的窃笑。 “还能为了什么，啊啊啊，好想杀了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在外头丢人”她一口灌了丹迪倒来的威士忌，脸上没一点带红，不假思索的说道：“来瓶泥煤味重点的日本威士忌。” “山崎12年特选行吗？” “要贵，知道吗？丹迪小帅哥。”她轻佻的勾勾手，似乎刚刚从看到初恋丢人的阴影中走出来。 “当然，知道您的喜好。”丹迪站上阶梯，拿下一瓶写着“山崎”二字的威士忌。 “直接来两盎司。”她潇洒的说道。 虽然她的喝法很不科学，甚至给人一种包遣天物的感觉，可谁让她有钱愿意花呢，这拦不住。 喝了两口，因为烈的缘故，估计喉咙都在燃烧，酒精刺激大脑，她才好受一些。 “陪我去日本吧，卿卿，正好我得去做几个纹身。” “我工作这么忙，你还好意思让我去” 另外一边，听到日本两字，傅先生立马有了反应，他似乎也认识刚来的女子，这才打招呼道：“叶子，你去日本，机票可以从我这定。” “啊，你也在啊，日本我比你熟，瞎咋呼什么。”叶子很不客气的打个招呼。 按理来说，傅先生估计早就苦着一张脸了，可他似乎格外享受可以和“叶子”对话的时间。 “嗨，那是自然，什么时候去啊，我这老兄，这两天也要去日本。”他看了眼林歇。 林歇见提到自己，坐直了身子，而三少和江南，立马开腔道。 “啊？说好了下个月一起去北海道滑雪的啊，你怎么自己偷摸就去了！” “别啊，我这两天日程跳不过来，咱在延些日子，一起去。”连江南都抓着皮椅子道。 林歇投降道：“我这一趟可不是玩，有正事要办，办完就回来的，过一个月，到时在一起去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江南和三少才释怀一点，还很幼稚的让林歇发誓 在他认真发誓的时候，傅先生也在继续和叶子聊天。 叶子道：“我后天去，你给送两张机票不。” 听她这么一说，卿卿立即知道，这是打算当着自己的面，来先斩后奏了。 “送全年的都行。”傅先生拍拍胸脯：“正好我给林先生也订后天。” 曹卿卿那她没有办法，淡淡的喝了一口莫吉拓，然后又点了一杯，对得逞的叶子说道：“去可以，你别带着我去你山口组什么的，我就好好在酒店工作。” “好好你去，我就得到千军万马了。” 这两姐妹，完全没在意到傅先生嘱咐了两遍，林歇一道去，开始研究起自己的闺房话题里来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有她的地方1 被黑最多的，是叶子的初恋，第二就是日本的黑帮成员什么的，听起来都格外牛比，在她嘴里，都是待崽的小羊羔，各各都有一身的臭毛病。 四个男人聊着天，待一根雪茄抽完，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好闻雪茄味，威士忌特有的酒香在口腔内环绕，林歇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感叹怎么这么快 而隔着一个空位，那叫叶子的彪悍女士，已经开始抱着曹卿卿哭起来。 “你说，那王八蛋当初为什么不要我，现在又要过来追我啊” “如果我没那么有钱，那些男人会不会都不喜欢我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用酒来压下心头这口气。 曹卿卿似乎习惯了自己这位闺蜜，轻轻的拍她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叶子继续哭诉道：“卿卿，我们好苦啊，全世界好像都对我们有恶意，呜呜” “我可不苦”曹卿卿微笑道。 “都快三十五岁了，还没”叶子正要说，嘴给曹卿卿捂住。 “可不能酒后乱说哦。”她威胁的扭扭叶子的耳朵。 叶子嘟囔道：“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我要是男人就好了，咱两就能互相凑合一下” 两闺女继续闺房话题，林歇半听见，半听不见，几蛊酒下来，每个人都有些晕乎。 之后喝了丹迪的调酒，还喝了特质的血腥玛丽，喝进去，觉得胃都舒服许多。 不知不觉快到下班时间，四人都和掐了点一样起身，曹卿卿和叶子也同样起来，看来都是懂这里的规矩。 买单时，林歇抢着买没用，傅先生整个人趴在吧台上，把卡塞给丹迪。 可丹迪只是微笑，将卡推了回去，他指了指趴在曹卿卿肩膀上的叶子。 “叶子姐给了。” 傅先生感激的对叶子说道：“哇，用大用大。” “你别谢我，要谢就谢因为你在，可以一起帮我和卿卿买机票。” “两张机票钱，那抵得上这八万啊。”傅先生看着单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啊？！你说八万？你给老娘吐出来，你们这帮臭男人喝的是金子吗！”叶子站在椅子上，扑腾一下，掐住傅先生的脖子。 两人只是调笑，喝了一两杯莫吉拓，脸上有些嫣红的曹卿卿，赶忙起身抱住自己闺蜜道：“好啦，你们赶紧先走。” “别走啊，再赶下一场，我得喝回来！”叶子哪里是担心这钱，纯粹是逗傅先生玩罢了。 在望京也算有地位的傅先生，竟然在叶子面前，竟然成了半个可爱玩物 “走，走。”傅先生想起自己被喝大的叶子统治的恐惧，赶忙在后面推着三位蒙蔽的老友。 林歇，江南和三少出门，林歇回身随意一看，正好和看自己等人出门的曹卿卿对视了一眼。 可能是酒劲上脑的原因，他竟然，从这双眼里，寻呼到了和这个意境不同，深深的悲伤 不是简单的，为了谁的逝去而悲伤，而是为自己经历过的每个瞬间都虔诚而抱有敬意 为什么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看到老王在门口等待，被搀扶着，和其他三人道别，上了车，向着家飞驰而去 头虽然晕乎，却在车上睡不着，他想念家，觉得自己因为和曹卿卿的对视，而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要回到这里，又需要迈过很长的距离。 不是车缓缓开向家，完整的自己就立足家里。 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什么都没有，苦寂，又骄傲的意境里 那一部分，想要回到家，又无比迷恋那个陌生的环境，似乎找到了真正同类所处的生活里 可他，终归要回家，林歇看着老王开走，走到了门边，深呼吸一口气，咪上眼的同时，抓着门把手，将身体的一部分，拽回到本体里，再次睁开眼时，推开门，见到赵念慈正安稳的睡在床上，小腿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和雕琢的工艺品一样美丽。 他突然想到一个字，那就是“补”。 他从赵念慈这里，可以得到自己不曾拥有过的温暖和家的幸福，一种互相需要的感情，在催发着依赖，滋养着爱。 莫名其妙的，从一个只知道名字，完全陌生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同类”。 究竟是哪个自己，又怎么想都想不透 林歇摇摇头，一头栽进了被窝。 他听到赵念慈从被窝里幽幽的说道：“赶紧洗澡去。” 林歇这才感受到自身的真实性，完全从曹卿卿的对视里走出。 “头晕，不去”林歇凑近了身子，将头埋在赵念慈胸口。 “噗”林歇感受到肚子被一只小脚推移开，就要被推到床边的时候，停止住。 林歇这才起身，晃晃悠悠的爬进了浴室 他差点在浴室睡着，发出呓语：“好狠的心啊谋杀亲夫啊呼”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瞌睡 半梦半醒的，林歇感受到一双温柔的小手，摸在自己身上。 水和泡沫拂过自己身体，清香的玫瑰沐浴乳味道萦绕在鼻翼。 他不省人事的，被赵念慈拖回了床上，在睡梦中，听到赵念慈在耳边说道：“再喝醉，我就切了你的小弟弟” 林歇捂住裆部，从梦中醒过来，一把抱住赵念慈，深怕失去她一样。 赵念慈自然没和林歇说切小弟弟什么的话，莫不如说，是林歇怕赵念慈这么说，才会梦到。 她愿意喜爱林歇所有的嗜好，和因为嗜好而带来的小缺点。 他已经订购了好多威士忌，正被快递小哥紧锣密鼓的连夜运送着 被抱了一个措手不及，她轻拍着林歇跳动的心跳。 “我在我在” 月色有圆缺，乌黑的那一块，是被什么遮蔽着。 关掉床头灯，赵念慈倾听着林歇愈发平缓的心跳声，看着这轮弯月，恬静的靠着林歇的肩膀，陷入清甜的梦境里 林歇起一大早，浑身舒爽。 呼吸着豆奶的味道，原来是赵念慈正端着早餐刚进来。 “我昨晚回来是不是吵到你了？”林歇坐起来，他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也可能是自己把记忆给取消掉了。 “没有啊，回来，洗了澡，就睡了。”赵念慈把包子和豆奶，放在床头柜，将一杯清水递给艰难思考的林歇：“别想了，喝点水，再吃早饭吧。” 吃早饭时，林歇看着微信，看傅先生发来的行程单，明天下午出发，凌晨到东京，然后全程私车到酒店，睡一觉，然后再 林歇看了一会，就同意了，关于5dd和老王也去的事，也和他说了一下。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有她的地方2 把行程单和赵念慈分享后，正好吃了早餐，林歇活动了一下脚，看到赵念慈还是有些纠结，撒娇道：“好想去啊枫叶什么的” “现在去还有机会哦，我就把这事务性的行程延长一下。”林歇认真道。 “哎，还是不了，不了，不能经受不起诱惑。”赵念慈揪了一下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坚定一点。 “等她们长大了，我们就环游世界去。”林歇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纠结，安慰道。 两人来了个早安拥抱，林歇起来，走动一圈，看到5dd已经把行李放到了客厅。 “明天下午出发，你这么早收拾好干嘛？” 5dd在客厅坐着玩手机游戏，活力十足道：“怕你到时候不管我就跑了。”今天可是他少有的早起。 “答应带你去，就不会忽悠你，你念慈姐的话，还能不信吗？”林歇坐在沙发上，也跟着玩起手游。 那平时只管做家务的菲佣，擦光滑地板的时候，无心的对林歇说道：“林总，您要去旅游啊？” “啊？”林歇第一次见她主动和自己说话，稍微呆了一下，也没放心里：“有点事儿。” 简洁的说，礼貌又不失风范。 壮硕的菲佣，也没有立足点继续多问。 她歪着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声“那句什么”，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若是林歇没有沉迷游戏，仔细看她的表情，亦或是观察的提莫三位执念能更细心一点，指不定能发现出什么倪端，可惜没有。 一边玩游戏，一边在家里远程操控在公司的事情，躺着工作简直是美滋滋，也没人有异议。 仔细想起来，除了第一天报道职位，之后去了一两次，就再也没去过了，病假是一回事，但自己又好像在公司无处不在。 直到五点钟，赵念慈拉着林歇一起去接孩子放学。 迎着秋日落叶，林歇在校门口，看着两闺女手牵手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三少的痴汉儿子。 他家司机也在等，小家伙却执意要上自己家的车，让人哑然失笑。 坐上之后，恩礼拿出自己今天的画作炫耀似的给林歇看。 一颗略显夸张，但是连纹理都画出来的太阳，比较具体的天空，有三两只绵羊虚影的大草原，草原远处燃烧着一团火，而羊则是面朝着火在奔跑，这么小的年纪，能画出赴汤蹈火的意境，实数厉害，只是中间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叉叉”看起来有些刺目，结论老师给这幅画作写了一个a，应该是最好的评价了。 “画的很好，老师为什么又要画个大叉叉？”林歇摸着她的头问道。 “啊？我也不知道这个是我画的哦”恩礼疑惑的看了看车窗顶，自己也在思考为什么要这么画。 “好了，好了，画的很棒！”林歇想着，她只要不把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画出来就已经很正常了。 到家后，没过多久，放弃治疗的厨师老哥端出来一盆红彤彤的水煮肉片，后面跟着一盘拍黄瓜，一盘醋溜花生米，以及酸辣白菜。 林歇一家子看的口水直流，果然人活着活着还是得靠辣椒来生活。 味道也让人止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舒坦的吃完，林歇这次认真的到两姑娘房间去辅导功课，作业不是很多，很多都是发散思维的作业，果然和普通的应试教育学校不一样。 比如恩惠喜欢诗词，就专攻这一块，恩礼喜欢画画，就布置了几个画画作业，当然基本的数学，语文，英语也还是要学。 即便是看似简单的作业过程，九点钟才完成，林歇觉得自己用脑过度，趴在了恩惠的床上，对两女孩说道。 “帮我按按摩，明天要出差，得一星期才回来” 恩礼一屁股坐在林歇的大腿上，然后开始练铁砂掌，打林歇的腰：“又抛弃我们，自己出去玩，看透，看透你了。” 林歇给她这软绵的力量打的腰部舒爽，解释道：“我的小公主，这是要养家糊口啊” 这时，恩惠也坐在床上，开始揉捏林歇的胳膊，动作轻许多，就如在观赏林歇的胳膊构造一样。 那只林歇心目中，叫“小酒”的猫咪，也蹦跶过来，踩在林歇的后背，一边捏着他的皮肉，往脖子处推，一边叫：“瞄”（该死的人类，享受在神的蹂躏下苟活吧！） “小酒还有点用。”林歇转身，和这狂傲的猫对视一眼，夸赞了一声。 “瞄！”（我只是在打击报复！可笑的人类！） 得亏这的人类，猫语都没有超过三级，不然小酒就得露宿街头了。 按了几分钟，林歇不忍继续享受下去，对两姑娘说谢谢。 赵念慈过来，带着她们去洗澡，洗的香喷喷的出来，林歇给她们讲故事。 小酒都趴在恩惠的枕边睡着时，林歇故意挑逗小酒的胡子，搅得他“咕噜”的“瞄”（我才不会被你摸得很爽呢） 悄然关门，回到自己屋子，伸了一个懒腰：“照顾孩子可真不是简单事。” “可不是吗，身心健康可很重要。”赵念慈躺在床上敷面膜，今天她可好好放了个假。 “你这么辛苦，我该怎么奖励你？”林歇盘腿坐在床上，小脚已经有些知觉，起码可以缓慢的走路了。 “今天可以陪陪他们，不就是最好的奖励啦。”赵念慈冰凉的手指头点了下林歇的脸颊，让手指凹陷进去。 “日子长着呢，以后天天陪孩子。”林歇靠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惬意的想着。 “不行，你得出去赚钱。”赵念慈正色道。 “哎好苦啊，只想当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林歇坐了起来，走到阳光房，头抵在玻璃窗上，感知隔离开外界冰凉，保持室内温暖的玻璃，是什么温度。 发了会呆，他看着旁边的浴缸，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略有所思。 “念慈，过来。”林歇对屋内敷好面膜的大美女说道。 赵念慈穿着紫色贴身丝质纱裙出来，穿着白色露指小拖鞋，小腿在皎洁的月光下，让人迷离。 林歇称其不注意，一把抱在怀里，双手抱着他酥软的肚腩，嘴唇贴着她耳朵，道：“今天要不在这？”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有她的地方3 赵念慈耳梢传来酥麻感，浑身如被电击一般，小声拒绝道：“不要嘛，这里太亮了” 窗外就是黑夜中的月亮和星星，也算是独特的风情。 林歇小腹一阵火热，根部在念慈滑腻的缝隙间找到了温暖的休息地，不自觉的摩擦：“我这一走就是一周，你就答应我呗。” 赵念慈羞红了脸，身上滚烫的要冒火，微微喘着气，和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嗯” “当真？”林歇惊喜的让手游走到肚腩上方 “别说话了，真是羞死了”赵念慈声音颤抖的说道。 林歇抱着她，打开了长蛇形的水龙头，出来的正好是人体适宜的温水。 他们浑身紧贴着，感知着对方身体的温度，然后正面相对，微眯着眼睛，拥吻起来。 舌头互相缠绕着，林歇结实的手臂感受着惊人的柔软，互相开始进入节奏，扭动身躯。 待水放好，丝丝缕缕的往草地上溢，林歇将赵念慈公主抱起，看到她双眼的迷离，大腿内侧，有仙女的水花湿润了丝质裙 在野外的既视感，让人深陷进去，身体格外敏感。 她还穿着衣服，却比不穿着还要刺激眼球，玲珑的身躯，包裹在因水而贴身的睡裙内，上身的颗粒状，以及下身的桃红色内裤，都显露出雏形。 “唔”林歇三下五除二的拔掉自己衣服，然后绑着绷带，踩了进去。 拍打着水花，喘着舒爽的呼吸，就在这月光和星星之下，一番**。 三位执念一早就回到自己的所处地，日常的遥望林歇的方向，发呆着。 隔日，林歇看着窗外厚重的云，想着这晴朗了一个多月的天，终于要开始降雨了，而降雨，就宣告着降温。 天色一直闷着，迟迟没有坠落雨滴，在继续准备着。 日常的收拾简单行李，时间很快到下午三点，和心里不舍，看起来和自在的赵念慈道别。 “保持联系。”林歇做上车，摸摸赵念慈的手。 “嗯” 林歇松开手，自己关上门，车临走之前，还看着在车库边上，穿着围裙的赵念慈。 有个地方，自己可以回来。 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林歇看着赵念慈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这么想到。 老王开着车，5dd坐在车上看攻略，林歇则看窗外。 车开到机场，阿尔法车停在门口，钥匙交给机场人员，让帮忙停一下，自然也要付出不菲的费用，这些都是傅先生安排好的。 林歇拄着拐杖，行李都给老王和5dd拿，走在中间位置，在行人的小心窥视下，进入机场内。 人们看着接送林歇一行人的豪车，猜想这车的车型，有人猜出来了，自语道：“阿尔法” “一般的大明星都坐不上呢” “真有钱” 林歇被嫉妒又敬仰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毛躁，加快了脚步。 可更奢华的还在后面，他在傅先生安排好的随行人员带领下，走进了日本航空的vvp值机口 一位美貌的工作人员，给林歇三位值机，全程都极具职业化的恭敬，微笑让人不觉得负担。 这个值机处只有他们三人，拍在边上的“商务舱”则排满了也要上这趟飞机的人。 他们掩饰不住羡慕的看着林歇一行人，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豪气一把，能到这值机就好了。 可想要在这值机，不光需要钱，还需要身份，身价上亿人民币是起码，若是只有上亿，可能还需要老会员推荐。 这就等于九十万的玛莎拉蒂，拉出去开开挺拉风，可豪华超跑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从值机处出来，跟着进入豪华待机室，里面竟然也有熟人，正坐前天晚上，在北平酒吧遇见的曹卿卿和叶子。 她们估计到了有一会，正在喝咖啡。 曹卿卿还是一水的黑色工作装，粉唇和白皙的皮肤，让人远远的就不自觉的多看几眼。 叶子还是那副雷鬼战士的打扮，今天还穿着短牛仔裤，双腿也满是纹身。 傅先生虽然和林歇说了，这一路从飞机到酒店，都是他安排，两伙人可以互相帮衬着点，可不管是林歇，还是曹卿卿和叶子，都没有这个打算，各过各的，谁都没指望谁让这趟旅程更丰富。 还有半个小时上机，林歇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报纸，服务人员过来端了三杯清水，问需不需要别的，都在套餐内。 “点什么都在套餐包含内吗”林歇问道。 “是的，贵宾。” “三杯咖啡，然后三个黑森林蛋糕。”5dd抢着说道。 “还能点别的吗？”林歇按住他的胳膊，问道。 “是的，前台的甜点饮品都无限量供应。”服务人员的嘴角在抽搐，第一次看到进这厅内等飞机，有人问这样的问题。 “5dd你去挑几个。”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认真道：“反正不要钱” 5dd明白他的意思，壮硕的身体，走在那女孩前面，在甜点大师面前，肆意点起来 老王小跑过去，有些丢人的红着脸，他可以说是负责善后的：“5先生，别点太多，撑着不好。” 总算是没点太多，一桌的蛋糕和甜点，三人吃了七七八八，没有浪费 甜点师和服务人员在远处看的发呆，心想这三位可真是清新脱俗，穿的像土匪就罢了，连吃东西都胡吃海吃，当这是五十块门票的自助餐吗 可效用也是明显的，那就是林歇吃回了票价，满足的打了一个小嗝。 坐在不远处的叶子对曹卿卿小声说道：“哼，庸俗，为了吸引咱的注意力，也是用尽心力。” 曹卿卿是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东，还是有名望的天使投资人，凡事她投的项目，就没有不成功的，家里也是望京举足轻重的大家族。 叶子在日本是纹身大师，山口组的人都得求着他去给纹。 国内掌控着通往日本和国内的“水果大权”，若是想要进口水果，都得看她的眼色，钱早就花不完了 女人能有多强，基本就要看这二位的上限。 何况两人都是个顶个的美人，年龄在她们眉宇，基本都是虚影 所以她们早就见惯了，男人那些为了让她们多看两眼的浮夸表演。 曹卿卿轻轻捂着嘴笑道：“怕是人家根本没在意我们哦。”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紧急状况1 “你是想说，那姓林的，除了进来看了咱一眼，就没再看了是吧。”叶子玩着手机，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看他还能装多久，你看着吧，他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她的自信来自于一直以来，男人们面对自己二人，那趋之若鹜的态度。 多得是装作高冷的类型，早就见怪不怪了。 曹卿卿也不多言，喝了一口咖啡，擦擦淡妆唇上的水。 之后，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指引林歇三人，可以准备上机了。 而同时进来的男工作人员，则去指引叶子两人。 两伙人一前一后的走出vip等候室，叶子故意隔开距离，拉着曹卿卿走在后面，只要林歇不自觉的往后看半眼，都可以证明他其实内心很在意自己二人，就可以肆意的鄙夷了 可林歇直到上飞机，都没有扭头，他心里虽然好奇曹卿卿这个女人，但好奇不代表就要去对话，自己也不擅长表达关心。 说白了，就是没开通“搭讪”这条技能。 林歇若是老油条一点，早就去搭话了吧，或许 除他之外，5dd假装回头看包裹，脖子都快看掉了。 连老王都忍不住的在她们身上停留，心里感叹可真是气场强大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叶子心想道，好，装，路还长着呢，老娘等着你过来套近乎 在工体附近敢说自己是大能的人，说不认识叶子姐，估计都会被人笑话，只要是在这社会生存的人，没有人不会想要攀上大枝，给自己一个更加出人头地的机会。 上机后，五个人坐在仅余六位的头等舱，提莫坐在林歇腿上。 黑客和空姐也自顾自的坐在唯独剩下的位置，反正这两人都瘦，椅子又过份宽敞，连5dd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挤进去。 三张分成两排，叶子和曹卿卿坐在后面，空姐黑客则坐在他们身边。 “全程三个小时，他要是回头看一眼，就算我赢好不好。”叶子小声在曹卿卿耳边说道。 “啊？非要赌吗？”曹卿卿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一颦一笑都要让周遭明亮起来，有些人的存在就醒目，而她则正好生成了光芒，天生就要受到瞩目 “玩玩嘛，不然多无聊啊”叶子诉求道。 两人的对话，都给在边上的黑客听到了。 同声无瑕疵的传达给林歇。 “他要是回头了，你晚上帮我做spa，他要是没回头，我就我就去主动要他微信！” “啊？你要去搭讪啊？你这辈子搭讪过吗？”曹卿卿担忧的问道，给她spa简单不过，可若是要叶子去搭讪，那在望京顶级交际圈子里，可都有震动一番。 叶子无比自信，他认为林歇百分之一百会回头，她自信看透所有男人，才会说出这个自己不敢想象的赌约。 “你就答应嘛” 黑客把原声，同步传达给林歇，之后就不知道在说啥了。 林歇一边听，一边忍着笑，如果不是黑客告诉自己，他可能还真的会不自觉的转头看上一眼。 人心向美，有好看的为什么不看 他也是正常男人，对有好奇心的东西，会产生去观察的心，也没什么过份 可既然都知道了这个赌约，林歇反而在想要不要故意转头看一眼，反正又损失不了什么，反而，被叶子这彪悍大姐搭讪，估计搭讪完，就要杀人灭口 纠结着，飞机也开始在走道上行驶，速度渐渐加快 林歇索性当没有听到这个赌约，拿出一份杂志，看是看起来。 望京到日本，只需要飞三个小时。 正好是晚餐时间，飞机上也准备了餐食。 5dd和林歇在老王的黄人惊讶目光下，竟然又要了两份最贵的牛排，自己也流着口水点了一份，心想，破罐子破摔了，吃个爽。 日本籍的空姐，不时会来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而飞机行径过程中，天色也在渐渐变暗。 林歇开始想，到了日本后，怎么寻找吉泽艾薇，到时候可能又要麻烦傅先生，毕竟一早在国内只是暗示了一下，没好意思直接问，而到了日本，就箭在弦上，不得不走出那羞耻的一步了。 在羞耻的想象中，林歇渐渐忘记了那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赌约，也让后面的叶子有些着急起来，不时看着时间。 “怎么？要是担心的话，可以收回哦。”曹卿卿看出了闺蜜的焦急，好心说道。 “哼，才不呢，我的判断不会出错。”叶子反正头铁，心里觉得不自在，可嘴上还要固执着。 曹卿卿自然知道闺蜜的秉性，言出必行，心里不自觉的产生了些许“失落”，因为她不得不想到了自己，是不是魅力变低了 拿出镜子，看着自己的五官，心里有些喘喘不安。 神经病一般的赌约，让头等舱后座，紧张的乌云在两位大美女头顶悬挂着。 只剩一个小时就到，林歇前面的屏幕，那条飞机行径的路线，在慢慢变长，很快就要飞过海域。 他伸了一个懒腰，让后面的两位美女产生希冀。 等不住了吧，受不了了吧，必须要看了吧！ 结果林歇只是疏松了一下骨头，又躺了下来。 两美止不住失落的低下头，叶子拍着胸脯，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论，心想林歇是木头做的吗，抱大腿的机会都不要。 曹卿卿掩饰内心的失落，轻拍着叶子的后背，安抚她不要太受伤，并且答应，不去搭讪，自己都给她做免费私人spa。 且不论叶子会不会继续坚持。 后面客舱，突然暴起了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还传来一声尖啸的痛喊有人喊道：“有人晕倒了，医生，有医生吗？” 位于头等舱的空姐，立即对着对讲机，对话，神态有些紧张，因为她知道，因为这架客机，并没有随行的医生，医疗设备都有，就是没人会使啊 乘务长出现，走到客舱，一脸阴云的对着对讲机和机长询问。 林歇隐约听到，对讲机在说，眼下没有可以暂时停下的地方，无论如何都要一个小时候停在东京的机场。 。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紧急状况2 撑过这一个小时，地面就有医疗团队在等，可从乘务长的语气听起来，那位女乘客的心跳声都在越来越轻。 意思是，在飞机上如果没有什么紧急措施，这位心脏突发状况的女士，就死定了！ 头等舱的五人还算安定，他们被一个扇木门，和客舱隔离开来，可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焦虑，叶子和曹卿卿，皆对后面发生的事情表示忧心。 “飞机上有心脏方面的医生吗？” “请问飞机上有心脏方面的医生吗？飞机上有人突发心脏病” 乘务长的声音，以日语，中文，英语，三种不同的语言，在飞机内回响着。 可客舱的嘈杂声不降反增，难道机内一位医生都没有？ 曹卿卿和叶子推开头等舱的门，到后面去看，林歇和老王也紧随其后，见那位乘客正倒在过道，口吐白沫，翻着白眼。 有人在做简单的心肺复苏，可一时也没什么用场，乘客只是喧闹着，却没有人能拿出哪怕一个有效的建议。 有人大喊道：“医生！就没有医生吗！她都快死了！” 林歇在人堆后面，正好站在曹卿卿的后背，踮起脚尖，看患者的情况。 命悬一线，乘务长在安抚行人的心情，一边继续找寻医生。 可就是奇了，偌大的飞机，连一位说的上医生的人都没有。 事实上有一位实习医生，他远远的看着女患者的状况，一下就傻了眼，怎么都喊不出来“我是医生。” 而头等舱门口，叶子拉着曹卿卿的胳膊：“咱回去吧，我们也没办法” 曹卿卿点点头，哎了一声，这都喊了几分钟，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没有医生了 飞机上，突发患者得不到救治，然后死亡，这事不是没有。 只是真的发生在自己乘坐的飞机，心态会受到影响罢了。 而其他帮不上忙的乘客，就不要挤在周遭，给乘务人员造成困难，就已经是大德。 她们转头，正好看到踮起脚尖的林歇和老王，一个对视，林歇有些尴尬的先回到头等舱，和她们擦肩而过，又回到了客舱。 事已至此，什么对视啊，都已经无关紧要，这不是出现了意外事故吗。 可叶子还是有些不痛快：“看看看，和围观群众似的，呵呵。”她冷笑道。 “哎，他也是担心，你别这么说。”曹卿卿看着林歇在客舱的背影。 命悬一线，这位乘客的呼吸都快断了！ 那反复做心肺复苏的空姐，急的流出了眼泪，但怎么都唤不回心跳！ 有些乘客都在议论，能不能拉到后面空舱去，不想她死在自己面前，有忌讳。 而林歇呢，他握紧着手机，他不忍看到有人死在司机眼前，得不到任何救治。 他不是医生，也无法确认飞机上有没有医生，他有梦想成真朋友圈啊！ 可他等了十来分钟，都没有医生出现，不到万不得，真的不想用朋友圈！ “空姐，麻烦能带到其他舱位吗？”和之前焦急的状况不同，有人悲观的说道。 “还没停止呼吸，请稍等。”小空姐不停的按压着，急的面目通红，眼泪哗哗流。 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恐惧，在客舱内缠绕着。 有人捂住鼻翼，害怕呼吸到肮脏的空气。 有天主教徒，咪上眼，开始和主沟通 林歇想，不行，若是这个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可能会在自责中度过余生，既然有能力救助，那就不能止步不前！ 他动了，拉开堵在自己前头的人。 曹卿卿看着林歇的背影，心里一个巨大的疑问：他过去要干什么！ 有人堵着不动，林歇的力气，在这密集嘈杂的空间里，排不上用场。 林歇一咬牙，大声喊道：“我是医生！” 机舱内彻底静了下来，只有疾驰飞行的机翼分割空气的破空声 人们纷纷侧目，看到一位面目有些潮红，拄着拐杖的年轻男性 林歇撵着脸，继续道：“还不让看！” 老王痴呆着看自己的林总，心想，您怎么不上天 不过他还是行动，把林歇面前的人都推开，给林歇一个可以走近的空间。 林歇蹲下，装模作样的手抵在女患者胸口，用耳朵听，其实啥都听不到，说白了，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林歇都不敢确定。 他皱着眉，吞咽了一口口水，对怀有希冀的空姐说道：“有空客舱吗。” “有！”小空姐点点头，用日文说道，不管林歇什么打扮，看起来像不像医生，有人帮她分担这个压力，就如天神降临一般勇武了。 “那麻烦你们帮忙抬过去，医疗设备也推过去。”林歇当机立断的说道，手捏着裤兜的手机，心里祈求道，一定要有救啊，如果因为自己在那犹豫的时间，而赶不上救治，自己可能会懊悔到死。 老王和空姐抬着女患者，在过道上，往机尾走，人们自动让开一道生命空路。 有一位实习医生突然挡在林歇面前，尖声道：“你是医生吗？拿出你的证明！” 林歇哪里有空搭理他，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往旁边椅子一丢，道：“我是不是医生，关你丫啥事，站不出来就别。” “人死了你要负责的！你这个骗子！”这个半行家人，一眼就看出林歇不是医生。 而林歇也不屑和他解释，继续跟着空姐，往尾舱疾走，拐杖在开辟一条没有退路的道路。 三位执念自然知道林歇作何打算，提莫一脚踩在那出来的实习医生脑壳上，嫌弃的踹了一脚，自然是踩空了 而实习医生的话，也落在了其他乘客心里，纷纷议论。 “不是医生，那瞎站出来干嘛！” “小伙子，你怎么看出来的？”有日本老者问道那实习医生。 那小伙子情急之下，解释道：“我是实习医生，主攻骨科，不了解这位患者是为什么” “哎，你快进去看看啊，多少也和医生有关联，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也不能这么要求这位实习医生，万一处理不好，可要承担大责任的” “如果真像他所说，里面那男子不是医生，那女患者可是必死了” “疯子吗？不是精钢钻硬拦瓷器活？”有中国大爷皱眉道。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紧急状况3 机舱内一阵惶恐，而最懵逼的，要属叶子和曹卿卿。 她们多少了解林歇一点，属于点子很多，在运营公司方面有些能力，靠着机遇，才一步走到了如今一家公司的位置，哪里懂什么心脏？ “这哥哥绝对疯了，绝对疯了”叶子发现，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钦佩之心。 “希望不要出事。”曹卿卿双手合十，她选择信赖林歇。 当你没有把握的时候，就放弃了机会，就是谋杀。 林歇无从了解到这些人的惊慌，他已经走到了当半个仓库的机舱内。 “你们两先出去。”林歇命令两位空姐。 “不要吧我们多少帮的到一些”那始终拿着仪器的空姐道。 “你们站着只会影响到我！”林歇半呵斥说道，他必须得尽快空出一方空地来救治。 他握着冰凉的手机，让机身的温度，刺激手心，蓄势待发。 她们两刚刚从惊慌中短暂走出，才互相对视，有些疑惑林歇的年纪打扮，再结合刚刚外面的嚷嚷声，怀疑起来：“还是等乘务长来了再”。 “出去！”林歇不等她说完，简洁发狠的说道，眉宇，太阳穴之间，青筋暴起。 两位空姐给他的气势吓到，下意识的就擦了出去，正好看到乘务长大步跑过来，觉得自己二人不该直接出来，正要回头，林歇“啪”的一下狠狠把门关上，将舱室和外面隔离开来。 “确定是医生吗？就给他带到！”乘务长是中年女性，气冲冲的说道：“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能负责吗？” “”两空姐直接吓傻了：“我”她们支支吾吾，开始敲门：“先生，如果您没有把握，请开门好吗” 外面为了推卸责任，连着敲门。 林歇放空心灵，权当听不见，一只手抵在患者的鼻翼，另外一只手立即在朋友圈打字。 呼吸还有，断断续续的，但一直存在。 打字，快！“将这位晕倒的女子救醒！” 已经没有措辞的时间，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机翼处喧闹的破空声搅弄的人心惶惶，秒钟以惊人的速度流逝。 “拜托快”林歇握紧手机，眼睛祈求，狠狠的盯着屏幕，不时低下头，倾听女患者的心跳。 “快快加好友啊要死” 这是和生命做牵扯的时刻，林歇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僵硬。 “我靠！” 一看信号，竟然空的，自己怎么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恨不得当场打自己一巴掌，但在打自己之前，还是得先连上网，虽然上飞机不能联网，可攸关性命不得不这么做。 刚一脸上，就传来了“医生加您为好友”的讯息，林歇心里一阵鼓掌。 这个机舱内，出现一位年轻医生，他还穿着白大褂，一立足在这个空间，就开始对这位患者进行紧急的检查。 这位可能只是浅灰色执念，下半身都有些通透，面色清秀，却一脸倦容。 “麻烦你了。”林歇对他说道。 医生没有回头，不声不响的继续利用仪器，开始在患者身上动起来。 他哪怕和林歇说一句，有没有可能性，或者说，眼下有多少活的希望，林歇心里都能定一点，可他一句话不说，林歇的身子抵在门口，他感受到外面正在越来越焦躁。 距离落地还有四十五分钟，已经有完善的医疗团队在地面等待，飞机内人们的情绪都有些负面，如果有人因为自己管理不善，而非自然死亡，乘务组就要承担首要责任。 门口的中年乘务长，见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叫来两位空保。 两个小伙子第一次碰上这个阵仗，五官头不听使唤。 “把门撞开！”乘务长摇摇唇，牙齿上都留下了口红印，让大脑听命本能的选择。 “啊？”年轻空保在怀疑自己耳朵，在他们心目中，里面可是在救命啊 “还不快？”乘务长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两年轻人只能铁头的开始一同撞门，嘭，嘭 “加把劲！”乘务长捏着胸口的衣服，感觉自己的气息都有些压抑。 而客舱，早已有各国群众围了过来，有几位，还拿出自己的拍摄。 里面在拼了命的救人，外面的机组人员却在组织他救人，这他么的是什么事。 最让群众恐慌的是，林歇进去后，就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那实习医生摊在自己的座位，开始自语：“完了她死了被那个假医生杀了” 听着他悲观性的话，心态稍微差点的女孩，都开始止不住的红了眼睛 “嘭！嘭！”无情的撞门声，回响在气氛压抑，闲言碎语的机舱内，各种语言都在询问一个问题：“那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怎么没有动静？” 门口的老王，无条件相信林歇的举措，即便他自己也不相信，开始发出了当场唯一不同的声音。 “你们别撞了！”他拉住一年轻人的胳膊：“他是我们公司的林总，绝对不会口出狂言！” 从人堆里，冒出两位气质截然不同的美女，也拦在了机组人员身前，两空保见是这般美到惊心动魄的女子，不自觉的让开一个身位。 叶子道：“给我朋友一点时间。” 曹卿卿的神色同样坚毅，给林歇筑起了一道美人墙。 她们两位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林歇能不能救成，都要为了他敢于站出来这一点，站在他这一边。 有看起来值得信服的人作保障，机组人员就可以放松吗，相反，正因为有不同的声音，反而让本来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 “他不是医生！” “你们并不能做担保！” “你们要为她的死而负责！” 诸如这类丧失三观，失去冷静的声音传出来。 中年乘务长满脑子都是怎么推卸责任，她歇斯底里的开始往门那边冲。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快去救乘客啊！” 本末倒置！颠倒是非！怎么成赶快去救乘客了！ 有看不过去的中日老者，皱着眉头，撇撇嘴又没有办法。 有几位年轻人，煞有兴趣，眼神晃动的拍摄全程。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紧急状况4 此时的机舱内呢，林歇的身子抵在门上，以防他们冲进来之前，医生还没有治好。 医生似乎找到了病根，他的神色都舒缓了些，眯着眼睛，检查了一遍仪器，很快找到自己能用的上的 “插上电”。他说道。 林歇立即拿着插口，蹲在地上找 通了电，医生拿着两块板子，在进行通电的心肺复苏 林歇感知到门口的撞门声停下，稍微松一口气，机舱内压抑的空间让他浑身都是汗，刺耳的发动机轰鸣声，让他感觉脑袋眩晕，脚步不稳。 “需要什么，和我说。”林歇对医生说道。 可医生只是执着自己手头的事，不时拿下那两块叫不出名的板子。 “要开刀，可以吗？” 林歇呆滞的看了他一眼，想说不会吧，机上简陋的设备足矣承担一次开刀手术吗？ 可他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好。” 在手术完成之前，林歇只需要帮他守护好这个门就是了，他没有心力去和这么多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刀滑过了患者的心脏，患者看起来和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似乎不是晕厥，而是死亡 五分钟过去了 林歇一边在意着外面，一边看着医生手头迅捷的动作，他自顾自的在铁盘上拿设备。 他的手伸进了患者体内，确凿无疑的抓住了什么，转头看向林歇。 “他现在已经没了呼吸，你的手放在他鼻翼，若是我怎么捏都没用，可能就没救了。” 林歇急忙过去，一脚抵在门上，一边手放在患者鼻翼。 医生的胳膊，肌肉在动起来时，而浮动，说明在患者体内，他的手正在动。 拜托，一定要活过来 而此时外面，有传来较为巨大的撞门声，林歇知道，若是再不恢复呼吸，可能就真的走到头了。 机舱内无声，林歇和四位执念都无比静默。 林歇那感知呼吸的手已经僵硬，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一步去了天堂，没有知觉。 “哼” 他的手，感知到了一阵带着点潮湿郁积的呼声。 “有了！”林歇惊喜的抬头：“喂！好样的！” 林歇差点喜极而泣，他换了一只手，再次感知到了呼吸声。 医生不声不响的用针线开始缝合，林歇在帮着拿针线时，手头都是血水。 患者此时有些痛苦的面部浮动，林歇为了固定她的身体，狠狠的按压着。 虽然有些粗鲁，但为了让他保持镇静，完成缝合，这些都是必须的。 “打晕她？”提莫有些焦急道。 “还没到那一步。”林歇咬咬牙，紧紧抓着患者恢复知觉后，被疼的不自觉扭动的身躯。 “忍着点，马上就好了！”林歇在患者耳边，语气沉重的说道。 林歇眼睛血红，头部，胳膊都暴起青筋，咬着下唇，让意识带领着身体，把那根很快要被扯断的神经，拉紧了！ “嘭，嘭，嘭！”外面的撞门声一声接一声，林歇看着医生正做收尾工作，而门就快要松脱，林歇只能先放开患者，用自己全身的力量，狠狠的压在门上。 “嘭！”这一下，林歇感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力，边上似乎有缝隙了。 “嘭！”林歇的身体被推移开几厘米，他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混杂着机翼的破空声。 “嘭！”林歇使劲喊了出来，侧着头，看着医生最后一个手头动作。 “快啊！”他面部紧皱，全身几乎彻底倒在门上，有自己脊椎的力量，来抵住门。 可最后一下，这一下外面的人似乎备好了全身的力量，让门传来一阵非同凡响的声音。 也就在这时，林歇看到医生转头，对他点点头，浅灰的眼神，有些许疲惫，还有放松 林歇彻底放下心来，一手是血的，蹲坐在地上。 舱室外的人，看着林歇满手是血，失魂的蹲在地上，有人开始哭喊起来。 “杀人了！他在里面杀人了！” 对林歇抱有残存信心的人无奈的闭上眼。 拍摄视频的人记录下这震惊的一幕，手脚都快要僵硬。 而那没有出手的实习医生，则故意轻蔑的笑了笑，鼻子发出哼声。 悲观情绪达到巅峰，叶子曹卿卿以及老王，无力的靠在座椅背，她们已经给林歇留了充分的时间，可还是抵不过别人力气大。 可她们认为没有期盼来奇迹。 果然还是太理想了吗 曹卿卿自嘲的笑了笑 两位空姐开始抽泣，空保则满都是汗，手足无措。 乘务长，歇斯底里的，上前给两空姐一人一巴掌，然后冲进客舱， 抓住林歇的衣领，前后推搡着：“你这个疯子！疯子！” 林歇刚回过神，就看到这娘们怎么要杀了自己一样。 他稍微礼貌的，利用拐杖站起来，他还以为这位乘务长是太兴奋了。 “喂，你怎么**了一样，大家都傻看着干嘛，救活了！”林歇绽放一个灿烂有疲惫的笑容，用手背，把乘务长的身躯，和自己隔离开，对外面的人说道。 “啊？”每个人都歪着头，不敢相信，或者说一开始就认为林歇是疯子，觉得他的话不能相信。 林歇傻眼，自己做了这么让人震惊的事吗，怎么一个个都和吓傻了一样。 他回头，看着患者的心胸在平稳的上下起伏，然后确定的点点头，对老王说道：“你怎么也傻了，还不过来扶着我回去。” 林歇自顾自的踏下破掉的门外，老王立马回过神，回来扶住林歇的手。 “林总，要不跑吧。”老王神态紧张的小声在林歇耳边说道。 林歇一听，哑然失笑，大声道：“跑什么跑啊，又没犯法！”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放任林歇带患者进舱室，之后被乘务长打脸的两位空姐，捂着脸，狠狠的看着林歇，心想真是疯人疯语。 她们的态度，以及代表绝大多数人的态度。 连叶子都觉得满手是血的林歇，一定是神经不正常，才能这幅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曹卿卿反应过来，她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首先走了进去，推开乘务长，她看着胸口都是血的患者，眼神作痛，内心不安，可还是手抵在她鼻翼。 呼吸，她感知到了平稳的呼吸。 然后头低下来，耳朵贴在她胸口。 “怦怦”心跳声！真的不能再真的心跳声！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紧急状况5 就在她惊喜的快要哭出来时，从外面走进一位选择相信林歇的白发大爷，他最早发现这位女士的情况，然后做初步心肺复苏的人。 也就是说，他可以分辨出这位的状况，是否是健康。 很快，他就发觉，这位患者的心跳声很有力，呼吸又规律而平稳，看起来只是因为脱力而昏迷一样 他感动的老泪纵横，心里想着被千夫指的救命恩人林歇，手抵在门沿上，一掌推开歇斯底里的乘务长，对外面的围观群众喊道。 “活了！真的救活了！” 他眼泪滑过皱纹和沟壑，没有什么比一位老者的眼泪更让人信服。 林歇的脚步声停滞，看着周遭的眼神有了温度，改变了颜色，在产生变化，他立马加快了脚步。 趁他们还傻楞楞的时候，对外面的人传达执念医生的话：“只是度过了危险期，别随便动患者！”说完，立即走进了头等舱，深藏功与名，背影还有点扎太阳 而患者的生命被拄着拐杖的头等舱青年救回来，这个消息在机组人员，以及乘客嘴里流传开来。 还有二十分就要降落，副机长从前头出来，确定了患者的呼吸恢复平稳，他开始指挥机组人员，让乘客纷纷落座，而那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乘务长，则低下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过一辈子。 两位被打，以为自己铸成大错的空姐，则抱在一起，不知流着什么意味的眼泪。 有人开始指责起那位看到患者无动于衷，而且自以为是对林歇评头论足的实习医生。 “差点给你害死了，要是门提早被推开，那位医生来不及救治患者，可就坏了。” “自己怯懦，还责怪别人，可笑。” “这样即便真的成了医生，也不是称职的医生，早点另寻他路吧。” 那实习医生不敢相信的瘫在座位上，浑身脱力，傻乎乎的问道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成为实习医生已经有三年，比一般的正职医生都要熟悉急救措施，却一直都没有通过，他心想，难道是老师发现自己没有成为医生的医德，所以才一直没让自己通过吗 他此时，想和林歇说两句话，说不定能解答心中的疑惑。 人们不吝啬自己的埋汰，一边感叹林歇的好。 “估计他也没什么把握，才会最后才提出来吧。” “还是头等舱的乘客，年纪又这么轻，真伟大！” “回去把视频发到网上，让大家都来感谢这位哥哥！”有一位舒展双马尾辫的日本少女说道。 “是啊是啊！”听懂的人，纷纷点头。 车内气氛变得温和起来，人们脸上洋溢着放松的笑容，好像，能多夸一句林歇，就可以遗忘之前阻拦林歇的行为。 叶子和脸颊有血迹的曹卿卿牵着手，站在头等舱的门前，至今为止都有些感觉是梦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力挽狂澜的林歇。 可她们毕竟是帮助过林歇的，所以心理会稍微好受些。 有老者对她们尝试的说道：“您二位进去和那位医生说一句，真的很谢谢他。” 人们纷纷点头，殷切的看着叶子和曹卿卿。 她们有些楞的点头，然后听着机舱内平稳的语音声：“即将准备降落，请坐稳系好安全带” 推开门，有人还是好奇的往里面望，想多看一眼大英雄，却只能看到椅子屁股。 曹卿卿和叶子安稳的坐下，从座位后，看着林歇侧颜。 而林歇，刚刚逃窜回头等舱后，就给吓傻，没出来的5一个棒槌。 “不出来帮哥哥，在这窝着干嘛呢。” 5看到林歇健康的回来，高兴的抱着林歇：“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急死我了！” 林歇松脱他肥厚的怀抱，5的关心也是实打实，只是胆子确实小了些。 “开玩笑，我是谁。”林歇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所有人，都有一个疑问，林歇是怎么做到的？ 一位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年轻人，怎么能做到这么精确的缝合手术，一个人，在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情况下，硬生生把患者从死亡的悬崖上拉了回来。 正因为有太多不可能，所以才堪称奇迹！ 可林歇不会告诉任何人，执念是他最重要的秘密，眼下也只有赵念慈一人知道。 再说，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无愧内心罢了。 林歇看起来有些无力的眯着眼睛，躺在位置上，感知着飞机下降，气体压在胸口。 座位后面的叶子似乎想和林歇说话，也被曹卿卿拦住了。 “他很累，之后再说吧。” 飞机平稳的停在日本的机场，林歇看着窗外，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在老王身后。 头等舱可以先离开，那空姐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对待林歇，最起码要感谢他。 可林歇不等她有反应，门一开，就走了出去，踩踏着通道，行色匆匆，还真有点逃跑的意思。 “你走这么快作甚，老王不是说你救人，做好事了吗？”5喘着气，勉强跟着。 “等会杂七杂八的问，麻烦死了。”其实林歇只是单纯的怕回答不上救治的细节，省的忽悠人忽悠不过来，抢先避免麻烦罢了。 一边疾走，老王和当地的傅先生安排好的工作人员沟通。 得亏宽敞的国道上，都有标注清晰的字样，让人可以第一时间就找到方向。 说着日语的行人在周遭走来走去，林歇看到有面色焦急的中年男人和十多岁，穿着日本校服的女孩，往出口跑，猜想或许就是那女性患者的家人。 当地的司机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等待，他们往地下停车场走的时候，林歇找了一个老王和5没发现的间隙，问道医生：“还没问，你的执念是什么？” 年轻医生有条不紊的跟着，一边气息平稳的说道：“我想我，只是需要一声谢谢。” “呲”林歇脚底在地面打滑，停了下来。 自己完美的错过了让医生执念达成祈愿的所有可能性，这会还在为了避过沟通，走的比谁都着急。 意思是，只要他在等上那么一会，乘客也好，机组人员也好，谁和他说声谢谢，医生执念就能相安无事的往生。 “噗”林歇心想自己真是愚笨，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叫住了两脚步不停疾走的老王和5。 “你们等会，有点事。” 暗夜老哥，关于上一章的疑问，是这样的。 实习医生因为自己的懦弱，没有尝试去救助，而抹黑林歇，导致乘客和机组人员恐慌。 所以乘客才会对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太值得信任的林歇产生怀疑，压低出头鸟，来抬高自己“无用”的作为，多数人总是习惯性的从众以及站在制高点来评论别人。 机组人员的行为：他们面对病患除了在广播里找医生什么都做不到，加之实习医生说林歇没有救助能力，在这个情况下，如果病人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在没有医师资格的林歇手上死去，那机组人员是要承担共同责任的，所以乘务长才会歇斯底里的推门，表现出“自己是要止损的样子”到时即便真的死了，自己也有说辞推给林歇。 特意解释一下，是为了逻辑顺畅。 社会的确黑暗，老黄深深了解，人们都为了自己而执行行为，但就像是那信任林歇的老爷爷，将人们挡在外面的叶子，曹卿卿一样，还是有识大体的陌生人存在，并都是很优秀的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紧急状况6 林歇无奈的对她们招招手，原地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不行，我们不能白白走了。”林歇平静的抬起头，看似只是做了一个平常的决定：“你们有什么假装路过的想法吗，提出来我听听看。” 老王和5dd面面相觑，心想，这怕是送命题 而在前几分钟的飞机内，普通客舱要下飞机，就务必要从头等舱而过。 乘客纷纷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抢着拿上行李，就等门一开，就跑过去和那位救人一命的医生照面。 可他们等门一看，连林歇的屁股影都没有看到。 眼前之后勉强微笑的空姐，以及随意谈论着什么的两位头等舱的另外两位美女乘客。 有人赶着走在前头，拉住空姐的胳膊问道：“那位医生呢？” “啊？啊！”空姐似乎也在刚刚事件的余韵中没有走出来，也只是勉强绽放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其实也在想林歇的突降奇兵，又是怎么匆匆离去。 “他”空姐支支吾吾道：“他走了” 众人不免哀叹一声：“之前错怪了他，还没有机会道歉呢” “是啊，相比于道歉，我们更应该感谢他” 那些拍摄好视频的人，刚落地就联网，然后大肆在网上宣传起来。 乘客下飞机之前，迎面奔跑来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就是在地面等待许久的医疗团队。 行人纷纷让开身位，亦或是走的远远的，医生匆忙到林歇救治女患者的舱室内，稍作检查，纷纷感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紧急的状况，手术的这么完美？ 还是在飞机稍微晃动的情况下，可真是不要命啊 话说这情况，抬到医院休息就行了，以没有特殊状况。 那就先安稳的抬过去吧，据那位中国神医说，还是不能惊扰到。 好好 来的几位医生，对林歇已经称为神医，对包扎手法，手术的凶险程度，都执以信仰方面的肯定。 抬下去时，女人的家人，那中年男人以及高中生女孩，看到她就跪地哭个不停 他们只是知道很凶险，甚至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第一句就是，不容乐观。 他们已经想到了最差的情况，所以一见到家人，就持悲观态度，毕竟，人怎么能被躺着带出来 可他们被日本医生告知，还活着，状况还不错时，先是愣了一秒，然后一边哭一边笑的跟在担架旁边，看着自己老婆，或者母亲的睡颜，询问医生。 “请问是谁救的我妻子？我要珍重感谢他。”丈夫恳切的问道。 “好不意思，我们也不知道。”医生如此回复，或许自己也在对那位神医神往。 医院的车停在出口，可头批媒体记者已经蜂拥而至，他们先是问机组人员是什么状况，然后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拍摄了患者家属喜极而泣的画面，这才开始簇拥，围着空姐询问那位神医的相貌，年龄，具体特征。 这简直就是爆炸新闻！ 一位看起来不像是医生的男人，在机舱内，在各种危机的阻碍下，完成了一桩凶险的手术。 这简直堪比好莱坞电影，而且因为他的真实性，只会比所谓电影更有冲击性。 “他拄着拐杖，是头等舱乘客，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随行空姐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能在空保的保护下，跟着医生和患者家属，一同往门外走去。 也有记者在询问患者家属。 “您好，请问您妻子得的是什么病？” “急性心脏病”丈夫有问必答，那些记者就疯狂的在纸上记录。 他们本来是来拍摄航空公司无法做到准确救治，然后来黑航空公司，给自己媒体增加曝光率的，结果飞机一降落，听说人被救活了，各个和打了鸡血一样。 这年头，需要英雄。 航空公司的代表，也抹着汗出现在人堆里，在门口等待着。 他们知晓在飞机上的细节，作为地面人员，他们度过了很凶险的一个小时。 若是患者在飞机上死死掉，公司不知道要有多少损失 曹卿卿和叶子正好走在这一大帮人附近，安排好的车辆，已经在门口等待。 所有人都有一个疑问：神医去哪了？ 走到门口时，有记者用ipad看视频，见到了林歇的模样。 “是那位吗？”他对空姐指了指屏幕，然后指引他的视角，看向那门口恰巧路过的男子。 “拄着拐杖，二十七八”空姐万万想不到，那早就跑远的神医，竟然就在门口恰巧出现，这得有多巧！ 而实际上，林歇，老王和5dd，找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时机，以走三步，退两步的速度，走到了安排好接送的车辆附近，然后就开始等待里头的人出来，当他们看到医院的车辆就停在自己的丰田车附近时，高兴的都快没边了。 “真是他！” “神医在门口！” “拄着拐杖那位！” 所有人暴起，喧闹着，视野全部被吸引过去。 除了抬担架的人员，脚步一停滞，都和魂被吸过去一样，往拄着拐杖的神医那看。 林歇一瞅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就有点后悔了，他是来寻求医生执念需要的一声“谢谢”，而不是被记者围着问没必要的问题 可咋整，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他的一只脚就迈在丰田车上，那些人已经围了过来，将整辆车包围在中间。 摄像头，麦，日本记者叽里呱啦的话。 “” 反正林歇一句都听不懂，只感觉脸上都是礼貌的吐沫星子。 老王和5dd把挤过来的人给推开，他们这才同意林歇之前逃窜的建议，只是不了解又为什么要特意回来找存在感。 “听不懂！”林歇用中文大喊了一声。 他怕自己的语言他们听不懂，跟着用蹩脚儿化音英文说：“idotno!whatyousay！” 空姐黑客和提莫已经自顾自坐在车内，而林歇已经嘱咐好医生待在自己身边。 从记者堆里面，出来一位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女孩，他一见到林歇，就跪了下来，满面泪水，用中文准确的说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妈妈，谢谢” 她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但还是努力的传达自己的感谢。 记者又绕开一个身位，原来是患者的丈夫，他不懂中文，但也几乎跪下来，要给林歇磕头感谢。 林歇一见不对，立马上去扶住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实习医生1 “谢谢。”一边用中文说，一边用日文“阿狸噶多” 他怕林歇听不懂，还用：“thaksy” 他用几乎虔诚的语气来表达感谢，林歇赶忙扶住，然后在失措下，连着道：“不用，不用” 对于他来说，来回应不用谢，只是客气。 可对于医生来说，这声谢谢似乎是他追求一生，从而成为执念都想要说出的一句话。 日本的秋叶还有些潮湿，风比望京要轻柔许多，机场周遭的建筑物似乎要穿破云层，往来的记者，还有远处踮起脚尖来看林歇的人们，都在为了这一幕而感动。 林歇不知道医生执念能不能听到患者家属连着道出来的各种语言的真切感谢。 他一边安抚情绪激动的中年男人，一边和熟悉中文的女高中生说快起来。 医生执念看着这一幕，他的脸上突然有了释怀的笑容，脸上的疲惫似乎更加沉重了，到累到极致的瞬间，他都是以紧绷的神经来看待任何事。 林歇随时关切着他。 在人堆里，他对着人们眼中的空气，对医生执念说道。 “谢谢你。” 医生执念和林歇相视一笑，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本来就通透的下半身，却短暂的出来一阵腿部雏形，白衣大褂长到膝盖下方。 “忽的” 他就在林歇眼前消失不见。 这位是林歇遇见最为短暂的执念，在心头刻下的印记却一点都不比司机和救生员要少。 他需要的很简单，只是一声感谢。 医生，老师，公务员，这些最有必要得到感谢的职业，为什么要以如此疲惫的样子，来期盼接受感谢呢 “噌！”林歇眼前一黑，密密麻麻的记者，哭着感谢的患者家属，东京的夜色，全部都消失在眼前。 林歇眼前首先看到三个大字“急诊室” 从外头送来一批因为酒驾而起的连环车祸事件来的病患 大部分人都是处在命悬一线的状况。 医生执念处理完一位病人，奔波在一位有一位病患简陋的床前。 每一位都不是停留几分钟就能解决的病例，可医生团队已经完全跟不上。 从一间病房内，出来一位带着胸标的白发医生，他一出现，就对医生执念吆五喝六：“喂！快去那边，喂！快去这边！” 能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林歇这才发现，医生执念竟然没有胸标，莫非也是，实习医生？ 患者家属围在医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哭喊着问自己家人的状况。 经受医生执念紧急救治，已经缓过一阵劲的病人，会由正职的医生过来接受，然后他们才握紧被告知可以进来看望的家属。 “手术很成功，需要静养。” 患者家属真挚的感谢着正职医生。 而那些无力回天的患者呢？ 林歇亲眼看到一位头半边被碾碎的患者，被推进来，指派给作为实习医生的执念医生。 他低下头，将疲惫深埋在心底，道：“不行了” 他被告知，要和死者家属通知 “对不起，您丈夫的伤过于”他用医生固有的话，加上自己哀切，真挚的抱歉来解释。 迎来的确实患者家属的拳打脚踢。 是真的打！ 紧急情况下，没有护士和保安拦住。 似乎去宣告不可能救治成的讯息，就是实习医生要做的 林歇在视角里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和自己刚进这个社会一样，脏活累活，都要作为“实习生”的人来承担。 这似乎是社会一贯的诟病，觉得资历尚浅，就要承担因为年轻还带来的苦痛。 实际上，不管是林歇还是医生执念，都已经在自己的领域有了超乎一般在职人员的能力。 从护士的表情可以看出，很多时候，他们会更加相信这位实习医生。 可有能力，就一定要被过度耗费吗这社会究竟还有多少这种非常规的当代劳逸，有能力竟然也是错 他和暴虐屋里的家属解释完，继续救治络绎不绝被送来的急救病人 在这种情况下，人总是忘记时间的存在。 林歇在视角里度过一小时，半天，在现实里可能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他就这么看着医生执念站在救助患者的前列，一夜之间，面对三到五次闭眼默哀，几次险些晕倒，口渴的嘴皮子都破了，但还是扶着推车道：“继续” 其他急诊医生都轮换了个遍，有几位还有人主动过来轮换。 可作为实习医生的他，却始终无人问津，有的，只是把那些疑难问题抛给他 他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感到天旋地转，手头拿着针，手正在颤抖。 他给自己一个巴掌，紧咪住眼睛，企图敲回自己的精气神。 “打完这一针，就打完这一针”他自言自语道，实际上眼眶已经在打转，胳膊和手指已经不听使唤。 募得。 他眼皮子一晃，整个人倒了下来 “噌！”林歇眼前一黑，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死的这么突然 活活累死在急诊室。 睁开眼之后，他好生扶起患者的家属，然后就沉默的踩上车，不回答记者问的任何问题。 老王把挤过来的记者全部推开，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职责，那就是给林歇一切非自然反应擦屁股。 外面叽里呱啦的日文和穿插的中文，都给林歇忽视，他已经极尽全力，做到问心无愧。 5dd早就在车上待着，和好奇宝宝一样躲在里头看来看去。 车内有翻译和司机，往后一看，林歇瞬间给吓得捂住心脏。 曹卿卿和叶子竟然也在，这二位不是超级高冷决定挑战自己会不会主动搭讪，怎么自己坐在车后头了。 “看什么看，都是傅先生订的行程，恰好就一辆车喽。”叶子羞红着脸，但还是固执的说道。 曹卿卿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应承着点点头：“嗯嗯” 傅先生怎么可能让他们待一辆车上，一个人的行程价值数十万，若是连私车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 她们的车就停在林歇这辆丰田的不远处，刚刚正临要上，叶子下狠心，拉着曹卿卿就冲过人堆，往车上一坐，相安无事。 而她们那辆车的司机呢，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两大美人去自找苦吃。 “真的？”林歇一问。 “赶紧出发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曹卿卿支支吾吾说道。 林歇听到她的声音，心情才平稳一点：“师傅，出发吧” 日本司机点头，踩动油门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实习医生2 日本的气候和温州老家的气候比较相像，倏地回想起家乡，反而心里有些梗塞。 每个楼都高的不像话，这个城市似乎想要把自己建成天空城市，这只能证明这儿的地面已经被侵占的没有缝隙。 车开在东京的道路上，街边连个垃圾都没有，更让人惊奇的是，连垃圾桶都找不到，难不成吃了吗。 5dd问出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叶子似乎一直想说，但不屑与解答，林歇提前说道：“他们基本都自带垃圾袋，然后拿回家一起分类扔，反过来想，咱们国家，到处都是垃圾桶，街上任意丢的垃圾还是这么多，真是不比还好” 林歇靠在座位上，把自己关于日本常识的知识一概给5dd讲。 “晚上咱去酒吧呗！我和这的朋友联系了，妹子绝对漂亮！”5dd绕开复杂话题，在车内讲到。 后座的两姑娘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林歇若是答应，他就是正常的流氓，若是不答应，就是不正常的假惺惺 “改日，今天先休息好吧，再说妹子什么的，念慈让你来干嘛的你忘了，还敢带我去，小心我给你录下来，看你念慈姐以后还让不让你跟我出来。” 林歇半威胁的咪上眼和他说，5dd欣欣然，无奈的摊开手。 念慈？ 叶子和曹卿卿记得了这个名字，看来这年轻的小林总有女朋友啊，手头没戒指，应该不是老婆。 她们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但苦于面子问题，怎么都问不出来。 而且林歇也太不知好歹，自己二人都舔着脸上车，竟然连个正式的招呼都没有打，就开始了自己的旅日之行，还对垃圾的事件侃侃而谈，难道这么多吃的，都比不上，金钱，美貌，又有势利的自己？ 林歇的清新脱俗还在后头。 他躺在椅子上，不时还和翻译妹子聊天。 “翻译妹妹，若是要看红叶，得到哪里看。”林歇惬意的躺着，已经彻底从机场的风云中走出。 林歇虽然一直视她为妹妹，实际上翻译妹妹穿着标准的l办公室装，就如在日本动作片里看到的职业装一样，黑色丝袜，紫色高跟，说话，坐姿都很正派，一丝不苟的样子，带着藏蓝色眼镜，不知为何，这眼镜一带起来，就有点色色的感觉。 当然，林歇感觉不到，只是老司机5dd看的心潮澎湃。 天啦噜，标准的日本动作片情节就在身边哎！ 翻译妹妹扶正眼镜，然后用听起来有点像东北话的中文说道：“林先生，关于枫叶，可以去石川县金泽市的兼六园，晚上，点了灯，美艳的红叶如在黑暗中铺陈开来，还三重县伊势市的伊势神宫内宫，也是数得上的枫叶美景，都说进去可以感觉到灵魂被净化呢。” “可以拍照吗？”林歇紧接着询问。 “当然可以啦，傅先生有给您指派摄影师呢。”翻译妹妹微笑说道，驾轻就熟，林歇问的问题，属于正常的观光客问题。 “那最好了。”林歇拍拍自己大腿，重新看向窗外东京的繁华夜景。 实际上现在才十点钟，作为不夜城，真正繁华应该是在十二点左右。 林歇问起这些，实际上是为了排解心里对医生执念消失的苦痛。 他和自己有同样的经历，只是自己比他运气好一点，只是被开除而已。 但他死在了熬了数年，但没有结果的急诊室，围续了这么多人的生命，自己却下场这么凄凉，辛苦活着的时候，连句谢谢都听不到。 仔细想想，刚刚病患家人，如此真挚的跪下，哭着感谢，都不及林歇扶着家属，然后真挚的一声：“谢谢你。” 不是谢谢，而是谢谢你。 加一个字，意义和真挚程度就有极大的不同。 但他无力驱散世间的不公，对于医生执念来说，能有机会再次挽救生命，并且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谢谢你，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这么一想，能成为执念真是太好了。 让林歇忧虑的是，和执念相处，是真的会有感情。 可不去帮他们解决，让他们留在自己身边，不光会限制住自由生活空间，还是无端耗费他们成为执念“意识”消磨的速度，以不甘和碌碌无为的姿态，彻底消失在空气里，以及人们的记忆里。 那不断的割舍感情，就是林歇需要去面对的命题。 尤其这一趟就是为了帮助黑客解决执念。 林歇侧头看向面无表情，头躺在自己的膝盖上，眼里无法倒影灯光的黑客，想到他故意耍自己，或者毒蛇自己的时候，还是会气的牙痒痒，可若是真的要和他说再见，心里还是感觉有些压抑。 人可真是一个纠结的生物。 若是可以没心没肺一点，多好。 林歇这么想着，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可以稍微拥有一些东西，就开始贪图起来 坐在后面的叶子终于忍不住了，她问道：“你想什么呢，在那傻笑。” 问完，林歇别过头看她，她还当自己是随意一问，看着手机，也不想想若是真的随意一问，怎么会去在意林歇的表情，而且脸羞红的有些太藏不住了。 曹卿卿了解自己的闺蜜，其实她早就观察林歇很久，一直找个可以给自己台阶下的机会来和林歇说话。 此时她稍微憋着笑，看着林歇转过头，不经意的缕好了额前的碎发，整理完，她心想自己这是在想什么，立即把手缩回屁股底下，当什么都没发生的，看向窗外，比叶子还在装无所谓 “我就想去看枫叶，然后拍给我家人看。”林歇耿直的说瞎话。 “枫叶，枫叶，你神经可真的大条哎，现在网上因为你的事都快爆炸了。”叶子有些兴奋的举起自己的手机，照亮了林歇的脸。 林歇将头移开一些距离，看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界面，第一条就是。 “飞行途中日籍女乘客突发心脏病，中国神医妙手丹心” 后面林歇就不忍看下去了，而视屏也在自动播放着。 林歇以第三人的角度，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从舱室里出来，又是怎么走过过道，好听点说，表情有点拽拽的，难听点说，就是有些欠打 自己的背影消失在头等舱后，乘客各种言语的赞赏和惊呼怎么都停不下来，似乎要把林歇供成神仙似的。 “好了，我不看了。”林歇被夸的有些害羞，头别过去，重新坐正，实际上耳根都有些红，他还真是不经夸。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旅行1 “怎么，你还害羞呐？哈哈，看不出来，你脸皮还挺薄的嘛，神医。”叶子调笑道，和林歇正常对话后，感觉气氛有稍微放松些。 “那个不全是我的好。”林歇解释到，看着前方，想想视频那几百万的点击量，自己真是现眼了 “太丢人，太丢人了。”林歇晃晃头，贫瘠感受的脸皮子在抖动，喉咙发出“喉喽喽”的声音。 车停在一间富丽的酒店门口，恰巧停在两只金狮子中间，侍者过来帮忙开门，翻译妹妹利索的下去，帮忙拿林歇一行人的行李，她一个人自然抬不动，老王和司机也就帮衬着。 “有什么好丢人的，你都成全世界的英雄了。”叶子走到林歇身边，别看她那么强势，个头知道林歇肩头，倒是温婉又冰凉的曹卿卿，个头到林歇的耳根。 “哎，严重，严重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停止宣传，我的肖像权很重要。” “你这人！”叶子拍拍他的后背，这么一看已经亲如哥们一般：“别想，s，微博，fabk，你的视频已经都在前列了，想不火都难。” “那得保管好我的个人信息，我这人怕麻烦。”林歇撇撇嘴，反而想透了，自己躲着不久行了。 得亏他还真的没什么个人信息可以暴漏，世界各国的媒体，去寻找林歇的身份信息，都找不到，很快到的经由国内，知道他的名字，以及工作，是爱斯基摩tv的，女朋友是女主播赵念慈，仅此而已 住哪？哪里人，一概不知 一般人做了好事，或许会客气的躲躲，然后出来做几个记者招待会，有个人魅力的，直接能成慈善明星啥的，普通人，也就一段热度过去，也就当过去。 林歇这段视频之所以能火，一是因为情况紧急，命悬一线，二是林歇的态度狂傲，桀骜不驯，有些粗鲁，又暗藏着柔情 好莱坞为什么能火遍全球，正是因为事件的突发性，还有英雄主义爆棚。 人们需要英雄，所以林歇有些粗蛮的温柔，招揽了一大批迷妹。 这不，他刚拄着拐杖下车，从这间五星级酒店出来的客人，就捂着嘴，一副惊讶脸的看着林歇。 在这个信息畅通无阻的时代，所谓明星的都是这么被创造出来。 林歇被那出来的两日本美女围住，一脸蒙蔽的躲避问题，5dd这时候有眼色，一把抱住两美女，然后让他们离林歇远一点，趁机楷了点油。 林歇心想，之后怕是要带个口罩，要不然到哪都不方便。 顺利进入酒店内，恰巧和叶子曹卿卿一同开房。 翻译妹妹和酒店内的人用日语说了半天，之后连熟悉日语的叶子都冲了过去理论，之后老王和5dd也过去探问怎么回事，开好的房怎么这么磨蹭。 不知不觉的，留下了守行李的林歇和曹卿卿。 林歇对这个女人有好奇，也不仅限于好奇心，甚至会心里痒痒的想和她说句话。 曹卿卿很久没有这么不自在，在林歇大胆的探视下，感觉身体如没有穿衣服一般**，最让她心悸的是，有心理洁癖的她，心里竟然没有排斥感，也就是说，在她没有发觉之时，已经把林歇视为心理疾病可以包容的范围。 她还来不及去想变的古怪的自己是怎么回事。 “那个似乎不太顺利。”林歇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可他又不像是这种善于自我唠叨的人。 能听到的只有曹卿卿，她有些心慌的说道：“啊，对是嗯” “见了两次，都没打招呼，我有些不太懂礼貌。”林歇顺利的接着说。 曹卿卿也跟着答复道，看似像是第一次对话，就可以顺利交流一样：“不用，那个，这不是打招呼了吗，我叫曹卿卿，你好。” “我叫林歇，双木林，歇息的歇。”林歇歪着头。 两人再次对视，林歇的眼睛有假装出来的大胆，而曹卿卿则在压抑着不自在，一边说话，一边在困惑奇怪的自己。 这一对视，林歇确定了这种“熟络”感。 不是曾经见过，和前世今生都没有半毛钱关联，就是单纯的和医生执念一样，两人曾经有过非常想象的经历，导致了成为了如今什么样的人，才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同根同源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林歇一阵心悸。 就像是闻第一次闻到的咖啡香味，却可以立即想象到咖啡豆的产地，又经由了怎样的日晒 每一次对视，都有种可以窥视到各自经历岁月的痕迹 久久不语，曹卿卿不自觉的注视了一会林歇的瞳孔。 “喂，你们过来看看，麻烦死了。”自来熟，性格火爆的叶子，不远处的前台呼唤道林歇他们。 老王也有些着急的过来扶着林歇，大家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林歇和曹卿卿一过去，就看到前台的人，用pad和远在国内的傅先生对话。 傅先生在那边看到了林歇走过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发誓我早就订了两间套房，可酒店工作人员竟然出了失误，这只剩下一间套房了” “啊？那去订别地的不就好了。”林歇倒没想这么多，直接说道。 “这正好赶上旅游旺季，想要现找酒店，太难了，一般的民宿，我怕吃不消，不然这样行吗，叶子，卿卿！你们听我讲，总统套房有四室一厅，你们先凑合住一晚上，明天在分开来行吗！这一夜当我请了。” 他差点在视频那边磕头了，酒店内的人也在被他们上司骂，用日文噼里啪啦的指责。 林歇天生讨厌麻烦，再者说，所谓的总统套房，各自的空间应该很大。 自己在一百五十平米的刘家窑桥西，都可以生活两年，和邻居都只见几面。 “你们那总统套房多大啊。”林歇问道。 “三百平米”傅先生双手恭求在胸口，拜佛似的回答道。 “那我这边没问题，先凑合一宿。”林歇摊摊手，说道。 刚刚给他们吵破头的事，就几句话给林歇拾掇好了。 可叶子和曹卿卿呢，以她们平常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情况发生的。 意外在于，她们对林歇不讨厌，甚至有想要去亲近的意思。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旅行2 叶子本能性的想要反驳，心想老娘在工体附近叱咤风云，怎么可以忍耐和别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个林歇就算了，还有个满口女人的胖子，还有一老实巴交的普通男人老王 曹卿卿按住了她的胳膊，看似无心的对着视频道：“嗯，那就先住下来吧” 她的声音一开始很微弱，之后似乎找回自信心一样，隐形之中鞭策了自己一下，声音越来越自信。 “谢谢，卧槽！这事差点成我的工作污点，之后的形成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的”林歇简洁的给关掉。 翻译小姐看林歇这么对待自己的大老板，感觉有些呆愣，心想这一行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她将新总结出来的意思给前台的工作人员说。 那些做错事的工作人员，立马如释重负，因为客人提早订好的房间，被他们开给别人，这是非常低级的错误，这些客人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没有对外宣扬他们不对的样子，真是要烧香拜佛了。 前台的负责人员出来，恭敬的对林歇和叶子曹卿卿弯腰道不好意思，麻烦了之类之类的。 她两可以顺利接受，毕竟这就是日本的待客相处之道。 林歇可没法承受年纪这么大的人，对着弯腰。 他扶住，用中文道没事，没事，再用蹩脚的林式英文：lttlas 边上的5dd看不过去，将管理的老者扶起来，用村庄式港台呛道：“小依稀啦，某文题啦，你不要芥末客气啦”他不会把港话当成外语了吧，那也太孤陋寡闻了。 叶子捂着自己的脸，看不过去，竟然弯下了自己的腰，心想这两人可不能代表自己过度的外语水平。 “tsapfak”她用标准的英伦强调，对蒙圈的老者说道：“他们是这个意思。” 老者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又哈下腰，原来半天这些贵宾再给自己台阶下，这可是自己的民族道义无法允许的，错的明明是自己啊，这帮中国人，真是太好了。 客气半天，文化交流初步失败，一行人在专人的带领下，走上电梯。 电梯四周有镜面，林歇从镜子看向曹卿卿，没想到她也正好看到自己。 两人在镜面里互相对视一番，心里各自想要抽自己一巴掌，没事瞎看什么看，然后别过头。 曹卿卿呼一口气，让胸腔的火热，脸部的滚烫可以舒缓一些。 得亏其他人都一路奔波，心潮澎湃，来不及去想别人的事，才没有发现怪异。 停在十九层，被带到那所谓的总统套房，在门口和翻译妹妹道别，据她的意思是，有什么吩咐，她立即就能到。 5dd对着她使了一个媚眼，也给礼貌性的回过去了，看来这姑娘不吃这一套。 这总统套房可不一般，三男绕着走了一圈，不禁发出一阵阵惊呼。 房间的搭配，陈设，或者是头顶的吊灯，真皮沙发之类的，都是毛毛雨，最让人惊叹的是，阳台竟然有游泳池！ 这可是十九层啊，活活挖出一个空间来给客人游泳，也太大手笔了。 三人在泳池边，似乎可以遥望到整个城市，若是在边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俯瞰周遭，必然会有种帝王般的享受。 “不行！我得进去！”5dd贼嗨的吼叫起来。 “老王，你要不要也进去玩会。”林歇也心里痒痒，但无奈与这里不方便换纱布，还是尽量少消磨为好。 “您都不能进，我还是算了。”老王挠挠头，他清楚，自己能有这些体验，都是仰仗于林歇的信任，哪里是恣意玩耍的时候。 “没事，你放松一点，来这就当半玩一样，不用太紧张。”林歇拍拍他的肩膀道。 刚说完，5dd已经原地换好了泳裤，真的是原地，自由到让人惊讶，也不考虑这屋子里还有其他女性。 他一个翻身，扑腾进泳池内，泛起一大片水花，溅到两人身上。 肥硕的身体在水里翻滚，如遨游在水里的肥章鱼，看的林歇一阵发笑。 要论进入状况，还是头脑简单的人快。 “王哥！”他对老王喊道：“帮我拿一下手机，我开直播给观众看一下。” “这个点还直播，你小心手机掉楼下。”老王过去，将手机扔给他。 5dd将直播打开，然后走到了泳池边，开始了自己的直播。 “各位骚猪们，这里是日本酒店，这泳池超**”不愧是专业主播，做啥都这么兴致昂扬，林歇坐在沙滩椅子上，拿出手机，打算给赵念慈道平安。 老王进去收拾行李，这下泳池阳台只有林歇和5dd。 打开手机，先是自然的看了一遍变得清新的朋友圈，三少和江南都各自忙碌着。 林歇打开赵念慈的聊天框，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视频。 “嘟嘟” 屏幕正显示等待，林歇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叮”屏幕亮了，赵念慈的侧脸出现在屏幕内。 林歇惊喜的将通话口对着嘴，生怕自己的声音赵念慈听不到一样。 “到酒店了！” “哦，一切还好吧，刚刚华峰和我说你上电视了，我忙的还没去管，怎么回事。” 这么快都传到国内，还上电视了，林歇有些心悸。 “就是在飞机上给人做人工呼吸，然后太帅被人拍下了。”臭屁的说道。 “看把你美的，对方一定很漂亮吧，要不你也不会去。”赵念慈似乎在叠被套，不一会还得把叠好的放柜子里，全心全意在家务里的女人，可真美，而且是为了自己的家，林歇心里甜甜的。 “是粗大汉子，回来漱口半天。”林歇笑着乱说道，反正这和谎言无关，只是在降低自己的功劳罢了。 “好啦，不和你闹，要和恩礼恩惠道晚安吗，我刚刚才给她们洗好澡，都说很想你呢。” 林歇看着赵念慈水灵灵的眼珠子，隔着这么远，莫名的生气了想念之意。 “这都快十一点了，就不打扰两公主睡觉了，等忙完这一阵，就马上回去。”林歇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看着这陌生的天空，听着遥远的车鸣声。 “嗯嗯，小5干嘛呢。”赵念慈听的出林歇话里的想念，转移话题道。 林歇将视角转过去，拍摄到在泳池里直播的5dd，道：“你打开直播看看他，这会是不是像浸湿的小白猪。” 看着无忧无虑的他，两人都自然的笑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旅行3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林歇不知道，收拾完行李的曹卿卿和叶子，已经默默的在阳台外，看着泳池里一胖子在直播，泳池外一神医在秀恩爱。 “那你早点睡，别太累了。”林歇笑完，将语音孔放嘴边，小声认真说道。 “嗯，你也早点睡” 简单的进行第一次视频后，林歇等着赵念慈关掉视频，才把手机放在肚皮上，眯着眼睛，不自觉的微笑着。 “看不出来，你还挺顾家的嘛。”叶子突然一边慢悠悠的说，一边坐在林歇旁边的沙滩椅上。 林歇一到就和家里人视频道平安，这一点让她着实佩服。 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才，到了一个完全自由的城市，没有去偷腥，或者找乐子，第一时间和家人视频，不是奇葩就是真的爱家。 曹卿卿坐在她旁边，手上拿着两瓶山泉水，有一瓶是拿给林歇的，只是在这种状况下，不好意思提出来，将水往边上放着 林歇也不藏着捏着，只是对于她们突然不嫌弃的共处一个空间有些惊讶，在他心目里，除了对曹卿卿有些好奇，对居高自傲的叶子只有距离感，觉得她们有些自以为是了。 “我女朋友，打算等脚好了和她求婚。”林歇双手枕着自己的头，自然的说道。 反正和这二位只是一夜暂居的缘分，她们也不可能会有见到赵念慈的机会，说说罢了。 曹卿卿一听到，瞳孔不禁紧收，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心里压的慌。 “真的，真的吗？”叶子崇尚爱情，这是她滥情到快四十岁，追求了一辈子的事情。 “当然，我骗你能讨得什么好处。”林歇将绑着绷带的脚，换到了另外一边。 “真好”叶子不吝啬自己羡慕的说道：“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求婚哎她看着林歇认真而有些愚笨的样子，浮想联翩，心里感觉有些酥麻。 “是我的幸运才对。”林歇今天心情不错，可能是遇到新环境的原因，认生的他，竟然会和近乎于陌生人的她们说真心话。 老王正好收拾好出来，竟然很心机的穿着沙滩裤。 林歇一眼就看穿了他度假之心的小九九，主动说道：“赶紧进去护着点5dd” “哎！”老王跳了进去，一路游到了5dd身边，水花砸在5dd脸上，两人很孩子气的玩闹起来。 林歇看的有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中年灰发拘谨的老王，和本来就有喜剧天份的5dd，在那玩水，这一幕真是让人笑的腹肌疼。 叶子神往的想象求婚的画面，这个年纪，谈过的恋爱，都快囊括百分之九十所谓的社会精英，也曾经被求过婚，却始终差了那理想中的千万分之一。 这千万分之一，可能就是林歇看似最不足的地方。 就是傻 如今社会，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无思无虑的只为一个人考虑吧。 拥有一切，却唯独得不到安稳拥抱的人，才会去需要那一份愚笨。 叶子突然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和你成为朋友！” “啊？”林歇刚刚笑过头，眼睛还有泪呢，歪着头疑问道。 “你这么酷，我要和你做老铁。”叶子很爷们气质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然后对林歇挥了一拳。 林歇也不示弱，他往叶子的小拳头上点了一下，道：“行啊，朋友好，来，加朋友圈。” “啊？朋友就是加朋友圈？”叶子哑然道。 林歇认真的说：“我朋友圈没几人，加的都是老铁。” 两人似乎都忘了，在飞机上时，叶子对林歇的误解，当时认为林歇是故作老冷，吸引他们注意，哪里想的到，现在和哥们一样，研究微信呢 曹卿卿在边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怎么自从遇见林歇后，就有了许多第一次遇见的心境。 她从未主动和别人说过话，从小被当成女王一样培养，自上学以来就被捧做女神，绝大部分人，连追求都不敢，远处偷看都会兴奋的心乱跳，稍有人试图追求自己，也会被她那没有缝隙的心，排除在外。 太优秀了 作为女人，她坚持了太久完美，所以才会让别人有距离感，连最平常的追求，都会不自觉的感觉自己是癞蛤蟆 可听到林歇要和他女朋友求婚，心里那份压抑，不自在，让她疑惑的快要疯掉，自己那根神经一定出问题了。 林歇对从浴池里出来的老王喊道：“拿两瓶水来！” 曹卿卿捏着自己的山泉水，下意识的递给了林歇，也第一次主动说话：“呐，给你” 老王有些古怪的擦干，他感觉自己有些玩够了，和叶子一样，瞅着气氛有些尴尬的林歇和曹卿卿。 “这是你第一次和男人主动说话吧。”叶子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闺蜜。 林歇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一大半，然后竖起大拇指，对面色掩藏在黑暗里的曹卿卿道：“好喝！” “嗯好喝”曹卿卿有些扭捏的低下头 “卿卿，你怎么了？”加了林歇微信的叶子，有些担心的揉揉曹卿卿的脸。 她的脸有些热。 “我可能是有点感冒了。”曹卿卿用冰凉的手，拍拍脸，以示放心。 叶子还是觉得自己这世界最高冷的闺蜜主动说话有些奇怪，追着问道：“你是不是太累了，脑子烧坏了？要不要给你带点降火的药？” “喂，林歇。”她喊道林歇：“你可别骄傲哦，我这闺蜜可是第一次主动和男人说话，当年王思宇跟着她屁股后面追，都只能吃一嘴灰呢。” 叶子说着当年的趣事，林歇听得心里自在，只是听到王思宇这三个字有点不痛快。 “啊！那好啊，卿卿，来加微信啊。”林歇用买菜的语气吆喝道。 “行。”曹卿卿的手机已经放在手边，意外有些快的递了过去。 看似像是准备已久，她权当没有看到自己闺蜜叶子那天塌下来一般的眼神。 “我瞅瞅啊，曹卿卿头像是侧脸自拍吧，挺好看的”林歇加好，然后递回去。 “这是你私人微信哎！除了我，只有你爸妈吧！”叶子中间截过手机，看新闻一般惊呼道。 “这，这不是来不及用工作微信吗”曹卿卿迅捷的抢过来，背过身，如藏好自己的宝贝一般，攥在手心 “疯了，真的是疯了”叶子自语道，站了起来，面朝着泳池，一头蒙了进去，她需要静静。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旅行4 “叶子！”曹卿卿起身，手探进去把叶子拉了上来，然后用毛巾给她擦干净。 东京凉薄的秋风正好吹过来，叶子穿着牛仔裤和白t的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干嘛，不怕感冒啊。”曹卿卿宠溺的擦好叶子湿漉漉的头发。 “还不是你，都吓到我了。”叶子应该是比曹卿卿大几岁，可在她面前，就完全没了在外头的彪悍，像小猫咪一样乖巧。 “不要乱说好了，快房间吧”说完，她就拉着身上滴水的叶子，离开阳台，走向客厅。 叶子似乎还想玩一会，一边被拉远，一边对林歇喊道：“老林！明天别分开住了，晚上一起去酒吧玩啊！” 林歇热络的举起山泉水，回了声：“无妨！” 他看着两大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一阵关门声刺进耳朵里。 酒不醉人自醉，他觉得能有什么想念的自己真是太幸福了，这会还想着赵念慈呢，点开自己的微信头像，两丫头走在树荫下 他靠在沙滩椅上。 老王端了外面送来的甜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看着明天的行程单，一边用百度等搜索软件来解决疑难，再用黑笔在纸上备注，看起来和现职秘书一样。 5dd播个不停，期间还问接了一杯红酒，还问林歇今天能不能去酒吧找妹子，被林歇一口否决了。 “里头两大姐，你怎么不去找。”林歇道。 “骚猪我混到今天，最牛比的就是眼色她们是很漂亮，人间少见，可我想多活两年。”5dd一边直播，一边对林歇老神在在说道。 弹幕对外头不在好奇，反而开始内部**：“啥样的美女啊，让你这么怕！” “赶紧派过来给兄弟们看看，试试水多不多啊！” “两位呢！今晚你可要辛苦了！” 任他们怎么猜想，都猜不到5dd说这句话有多真挚。 在水里皮都快发白，他信誓旦旦承诺明天一定带大家伙去见识日本美女，穿着裤衩，顶着大肚子，往里头走，又踩了一地水。 林歇期间接到几个电话，自己朋友圈的好友，都打了个遍，都是问林歇在飞机上具体怎么回事。 “哇靠！你出名了！头条，头条都是你！” “你还有这本事？听音隔空治颈椎，还能治心脏病！哇，太神了。”三少一边说，一边惊叹。 “林先生，你莫非不是天神下凡吧”江南叹服说道。 林歇一个个耐心的解释，反正自己就这么几个朋友。 能搪塞的都搪塞过去，说好几遍牙床都累。 打完这阵电话，他享受着此刻忙碌后的轻松。 老王整理完日程，起身：“林总，您早点睡，我先进去了。” “嗯好，你别太紧张了！自在一点，看你脖子僵硬的。”林歇说道。 老王扭了扭脖子，老脸一红：“好好” 阳台只剩下纹路平静的泳池，还有林歇，自然三位执念也在。 他们一直在合理的处于林歇身边的位置，这会呢，空姐双手靠在林歇的沙滩椅手把上，看她那僵硬的笑容，却内发觉出她享受林歇身边只有自己时的安逸。 提莫仗着自己可以飞，和蜻蜓点水一样弹跳在泳池上，却溅不起任何水浪，玩的不亦乐乎，有点儿像猫咪自娱自乐。 黑客自从到了日本，找着机会就看日本的街道。 “有想起些什么吗？”林歇问道。 “没有。”黑客简洁的回答。 回到床榻，脚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按照医生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眼下治愈才二十多点，已经感到有些余裕。 尝试不让拐杖点在地上，自己渡步回房间，进屋后，自己给自己鼓鼓掌，像是小鸭子学步。 稍微擦拭后，林歇有些想念赵念慈帮自己洗的日子，在外奔波真是多有不便。 他躺在床榻，又看了一会手机，这年代的人，多少都有些依存症。 傅先生发来一条语音：“晚上过的怎么样，要不要叫当地女人来陪你，在外面玩，开心比较重要啦。” “不用了，大家都回屋休息了。”林歇回复道，傅先生也不再发。 随意翻阅，先看了会叶子的朋友圈，有钱人的圈子果然不一样，发出来的图片都金碧辉煌的，基本上每一条都有定位，基本都在不同的国家，眼界和见识都和别人不一样。 抱着些好奇心，点开曹卿卿的朋友圈，里面竟然和自己一样空空如也 也不对，林歇有“仅执念可见”的朋友圈。 这个心理很怪异，林歇认为，曹卿卿和自已一样发现，对互相有一种同向磁铁，横着的时候，靠近很舒服，而面对面，则又互相排斥。 人多少都有些厌恶自己，却在内心层面又无条件原谅自己，喜爱自己。 那么相像的人，会讨厌看到类似自己的人，又在内心层面，自爱，也爱那个人。 这和后天培养，或者相处时间长短都没有关系，有些人灵魂都散发着臭味相投的味道，稍微一接触，就会互相发现。 啊，原来你也是“这样”。 而这些情绪，林歇还没发觉透彻，他简单的认为这是男人对美的祈愿。 一边看着她空空如也的私人用朋友圈，林歇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呼呼” 空姐见终于有林歇一个人睡觉的机会，始终微笑的躺在林歇身边，看着林歇在床头灯下的睡颜，恬静的看着他的眉毛，鼻梁，下巴，如在看一件艺术品。 房间大，窗户也多，黑客坐在窗户沿，看着愈发喧嚣的日本街景。 他哼起了小歌，是日剧《深夜食堂》的片头曲《思》，仔细一听，若是有人仔细听，旋律有些不一样，调子要更加澄澈，透明，悠长的部分要短促一些。 成年人，死了活着，都要明白，要坦然面对得失，对生活充满期许和热情，然后回头来写一些粗鄙的文章，有些成了诗歌，有些成了小说，更多的没有价值，却让空气给记住了。 另外一个房间，叶子和曹卿卿洗了澡，睡在一张床上，她们是三十年的好朋友，曹卿卿五岁时，就带到了一个望京四合院，结实了九岁的叶子。 年纪虽然有长幼，可在两人生长到差不多体格后，一直是曹卿卿担当姐姐的一份子，叶子有时闯祸或者失恋，都会来找曹卿卿这来寻安慰。 或许是这份友情太过坚固干净，两人才会认为其他人的接近都是有图谋。 认识林歇，或许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可以毫无企图的进入生活。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旅行5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曹卿卿三十五，叶子三十九，两人快奔四十的未婚少女，却这么迟的知道和陌生人交流的愉快。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进行着日常的闺房话题，房间内放着淡淡的日系女音，是周杰伦的《听见下雨的声音》由日本女孩翻唱，别有一番风味。 叶子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张嘴就是猛料“你是不是喜欢那家伙啊。” 床上一阵沉默，叶子穿着背心热裤，曹卿卿穿着黑色整套内衣，还有类似肚兜的睡衣遮蔽着上半身，这是他们在一起轻松的常态，可此时曹卿卿则没有往常的漆黑冷静，她微微皱眉轻拍了一下叶子满是纹身的胳膊，道：“瞎说，瞎说。” “看，你说了两遍。” 人活到一定年龄，最大的本事就是分辨真话假话，叶子虽然性格年轻，可走过的岁月已经不是平常女人可以承担的重量，该看出来的，都能看出来，不该看出来的，就放心里。 “他人是真的很好啦但和那些追求你的人比起来，怎么都差了好几截吧。” 曹卿卿冷静下来，正色道：“真的没有，别说了，我有点累了。” 她主动关了床头灯，捎带些湿润的头发，埋进了枕头间，看似是不想在听甚，说甚。 越是躲避，越是心里有小九九。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在对方面前，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 叶子侧头，看着自己闺蜜无法冷静下来的喘息声，手浮了过去，轻拍在她平缓的小蛮腰上。 “不行，咱就给他抢过来，你这颗铁树都开花了，还管什么道德，这两天就给他下药做了”叶子摩擦着上下牙说道。 “瞎说什么啊，你这个坏女人！”曹卿卿终于听不下去，她把叶子不安分的手拐在自己肋下，然后一个防狼术坐了上去，她那保养完美，因为黑色更富危险诱惑力的上身，压在了叶子身上。 两女香艳的打闹，稍微驱散掉房间里有些压抑的气息，过了一会，她们喘着气，胸口起伏的静下来，各自以放松的姿态躺在床上。 “我说真的。”叶子将被子盖好，温情的看着曹卿卿。 曹卿卿也不示弱，将头枕在胳膊上，一字顿挫的说道：“我也说真的。” 她们对峙着，咪上眼睛。 5dd在自己房间打着巨大的呼噜，老王调好五点钟的闹铃，也睡了过去。 这间总统套房只剩下女人房间里帮助睡眠的轻音乐，还有黑客哼唱的《思》 假期的夜晚总是比较长，人因为神经放松，也比往常要睡的久一点。 林歇醒来，见时间已经九点半，和自己想象中七点醒来不太一样，出门，老王从沙发上起身，和他问好。 他到5dd房间，见他还呼呼大睡，上去就一脚，将他从床上踢下来。 5dd的呼噜声给打断，半梦半醒的流着哈喇子道：“吃，吃的呢！” “不起床哪来的吃。”林歇背过身去，当不是自己踢得一样，去洗漱。 路过叶子曹卿卿房间时，稍微一看，里头没人，再一看手机，叶子发来：我们出去了，主房卡就在卡槽里，晚上一起去酒吧哦，tat，后面接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银座的酒吧，林歇也神往已久，再一想今天本来就安排的是和游客一样四周逛逛，也就彻底放松下来，回复了一个“ok” 老王拿着自己和林歇行李，一个背包就够，5dd则自己背着。 三人到楼下吃自助餐，林歇一边吃，一边想怎么和傅先生提这趟主要是来找吉泽艾薇的事，再难以启齿，也必须得说了。 不行，再拖拖还不是十分急，人都在日本了，会有机会的，他对傅先生的人脉很信任。 翻译妹妹今天还是穿着工作装到林歇身边，手上拿着笔记本，记录着林歇一天的行程，她一过来，就微微弯了腰，告知林歇，今天她还承担着导游的责任，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 她这身打扮，就让人放心。 吃了之后，老王让林歇带个口罩，原来是刚刚在自助餐厅，就有人老看过来，还对照着手机，议论着什么，却不敢直接过来，更有甚者，还大胆的拍照。 5dd嫉妒的说，在日本，你比我更像明星了。 林歇带上口罩：“得了，别埋汰哦，闷死了。” 从上车的那一刻，5dd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了约定好的旅日直播。 一开播，就有一百多万，要知道，这可是早上，人气可见一斑。 观众一上来，就问：“妹子呢！妹子呢！” 5dd偷摸拍到ol装的翻译妹妹，然后小声和观众互动。 观众看到制服美女，瞬间和打了鸡血一样：“有福啊！” 车开到闹市，不过多久，到了第一站“秋叶原”。 这里是国际上知名的电子产品购物中心，不光电子，饮食和玩乐也一并俱全，高大的大厦，往来都是一副精英姿态，人们走路都和向日葵一样骄傲自信，是一个极具现代化的综合性繁华区域。 拔地而起的各种大楼，里面能满足外来游客买买买的需求，都比在本国内要便宜许多。 林歇跟着逛，一边叹服街上的干净，和老王认真的找起街上的垃圾。 只有5dd认真听翻译妹妹的讲解，一边和观众互动，观众纷纷表示，这些魔都和望京都有，就是翻译妹妹声音真好听。 反正这帮男人都get不到点，不喜欢拍照的观光客，出来游玩，让翻译妹妹甚至感受到了被忽视感。 她有些心情低落的看着最主要的顾客对干净的地面阵阵惊叹，却不去惊讶她们国家的高楼大厦，撅起了嘴。 5dd安慰道：“他就是这么怪，我这几百万观众听你讲呢。” 安慰程度仅限于此，翻译妹妹失落归失落，讲解还是很努力。 5dd顺手买了一个照相机，三人就坐在甜品店吃冰激凌。 仔细想想，这三个人到哪都是吃，眼下还没走几步呢，就开始喘气。 中午吃了刺身和生鱼片，那加餐厅，一长贼长的桌子，就给林歇三人和翻译妹妹坐下吃，还有专门的主厨过来介绍，亲自切鱼。 林歇三个老土炮，吃个饭大气不敢吭，几块鱼片，恰巧塞了点牙缝，一出门，就到中华街，找了个煎饼铺子，和中国老板聊起美食来。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电影天堂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为了工作1 “这日本人的玩意，真是吃不惯。”5dd说道。 “人家讲究时令和季节，你不懂！”老大爷抽了口粗烟道。 “还是您的煎饼好吃！”林歇在他耳边说道。 翻译妹妹一脸黑线，看着在路边吃的美滋滋的三人，竟然开始好奇起这个油腻腻的煎饼是什么味道。 在这放松的他们，怎么都比在星级餐厅吃高档食疗的他们要开心许多。 看着他们普通化的开心，自己也跟着，喜悦起来。 下午到东京迪士尼逛了逛，林歇用手机拍摄下，然后一并发给赵念慈看，答应她等来年暑假，带孩子一起来玩。 之后体验了一下电车，竟然还有专门的体验座位，看着别人都挤着来，自己慢悠悠的和逛大街一样，心情别样惬意。 走马观花一样游玩，几人边走边吃，连晚餐都忘了怎么整理，翻译妹妹完美同化，开始带着他们往便宜接地气的地方走。 所以晚饭本来是吃高档寿司，他们在原宿的热闹街上，随意找了一家拉面馆，在想和康师傅拉面有什么不同。 林歇有个发现，日剧里日本到处都是美女，可今天街上找，数量着实是少，小粗腿和小龅牙站着多数，就是在秋风下的白腿比较养眼。 5dd的摄像头跟着走，在拉面馆时，隔壁桌坐着一桌日本高中女生，有一位梳着黑长直头发的女孩有点像日漫里出来的女主脚，连彻底放弃治疗的翻译妹妹都拿出手机给林歇看到：“好漂亮啊，像雪之下雪乃” 林歇眯着眼睛，吸了一口拉面，将真人和画对照一下。 到臀部的黑发，略显冷漠的双眸，薄薄的樱色嘴唇，迷你格子裙以及黑色过膝袜子，简直是把人们对日本女高中生的所有想象都满足。 弹幕密密麻麻的。 “骚猪！去搭讪啊！” “说一句话一个黄金狗粮！” “带着她去玩，老子刷雪山刷到天亮！” 5dd看着弹幕，吞咽了口水，作为二次元男子，他又何尝不是心潮澎湃，本来就不差钱，自己也满心的老姐我想 5dd和丧尸一样，抹干净嘴边的油腻，然后走向了少女桌。 林歇和老王好看的远处围观，翻译妹妹捂着嘴有些慌张，给林歇眼神示意安稳。 随着他越走越近，类似雪乃的美颜也愈发清晰，对于弹幕上的观众来说，连汗毛都散发着香气，这厚底的高跟鞋，背着的小书包，无不挑弄着男人的g点。 “哇，靠近我都受不了了，奶妈，奶妈快上。” “女神！我要嫁给他！” “嘭”一排排雪山从屏幕上刷过，这是六百六十六个人民币才能刷的礼物。 5dd也跟着兴奋起来，他直接做到了真人雪乃的旁边，一桌五位少女都有些吓到，用日语惊呼着。 5dd的胖脸红的和烤熟的南瓜一样，说话都有些哆嗦：“你好。”他用的竟然是日文，不愧是阿宅。 “拉面，好吃吗。” 弹幕一阵尴尬 “骚猪你是初恋了吗，怎么这么笨。” “好丢人啊，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雪乃女神，我发誓，这不是我们国家的搭讪及格线。” “代表共和国及格线以下道歉！” 真人雪乃和路人脸的其他高中女生歪着头，头顶一个问号，发出：“咦？”的好奇语调。 “好梦啊！” “果然日本女孩子都比较温柔吗！” 观众们今天心情是真不错，人家疑问都表情，都可以让他们兴奋。 林歇老王和翻译妹妹捂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5dd有些紧张的开始手足无措，这个，那个的，说个不停，再说下去，梵语都能给他说出来。 “dy！”5dd情急之下，这么说道，翻译为中文，就是我喜欢你！ 弹幕和隔壁桌的同伴都静了下来。 “猛，太强了” 真人雪乃唇微张，笑了，两颗龅牙突然出现在三百万骚猪的面前。 卧槽，槽卧！ 怎么一下就破相了。 本来标准的美少女样子，怎么会因为两颗大门牙，而瞬间路人。 这不是雪乃，高能警报，这不是雪乃！ 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只是人类本来就不可能和漫画一样完美，大家的要求有些太高了。 理想达到了巅峰，却因为一些些小瑕疵堕入了深渊。 真怪不了人女孩子讲道理5dd应该投资，给她整一下龅牙。 “骚猪你还我雪山” “不能多观察会再上吗” “还我梦想我要回二次元”有人难受的说道。 “取关吧今天我要缓一缓。”一众雪乃的粉丝，需要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现实的压迫力。 5dd脚一软，冷静的起身道歉：“私密妈塞（不好意思）”，然后回到了自己桌上。 林歇有些尴尬，起身结账，还把高中女生的一桌也给买了。 高中女生起身正式的给5dd说谢谢。 这么礼貌，反而让5dd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心被浇灭的凉了一半，还是在林歇的催促下，去合拍了一张照片，当然，是不笑的。 自己搭的讪，哭着也得打玩啊。 林歇还真的想到了整容这一点，若没有这龅牙，指不定也是宅男女神，就冲刚刚她没笑之前，大家的反应，到国内直播，绝对能收拢一大批粉丝。 心系公司福祉，林歇真将业务延伸到了日本。 苦了大和民族，估计也要下这趟海了，只不过，是“好海”。 他过去搭话，用中文和龅牙雪乃说道：“少女，想去中国当明星吗？” 5dd呆滞的将镜头对准林歇，可人家姑娘听不懂林歇说什么。 翻译妹妹在边上用日文，一字一句的给人家解释。 龅牙雪乃听着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跺跺脚。 看着这一幕，弹幕又兴奋了起来，纷纷表示林总果然老谋深算，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为了人民福祉考虑，林总我爱你！” “林总我要给你生猴子，我可以当主播，然后嫁给你吗！（林总五百万女粉代表）” 林歇看她还入世不深，也不好多做逗留，这时已经有人认出他而围了过来。 他留下一张公司制作的名片，上面印着他的名字和头衔，在外面自我介绍起来也方便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林歇很温柔的说道，看在其他人眼里，却像是狼外婆一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为了工作2 女孩子低着头说道，小心的接过名片，放在包里。 “她叫樱井花子。” “一般叫小樱还是小花？”林歇认真的问，这个问题对于他很重要。 “您喜欢就好。”秘书妹妹微笑道。 “那小樱。”林歇想想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樱花，小花像是农村的小名：“你考虑好了，联系这个电话，然后再联系，好吗？” 他为了让害羞低头的小樱听到自己说话，微微欠身。 他是好意，在弹幕大神们看来，林歇这是把触角伸到了岛国，这是要曲线救国啊！ “我只服林总！” “告诉5，我回不去了。” “大哥，你回哪里去” 林歇很酷的先出门，拉面馆认出他的人，都在纷纷拍照，嘴里念着“飞机上的神医。” “哇，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歇带着口罩，因为人气他呼吸都苦难，体验真差。 走在原宿街上，往来的都是潮流的年轻男女，每个人都迎着夜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5很快恢复本性，开始重新看起美女来。 和叶子约好去银座还有四五个小时，她们十二点才赶得到。 林歇问接下来去哪。 老王看了一会，道：“说是非固定，秘密行程来的” 翻译妹妹这时停下脚步，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上有些兴奋的潮红，用日语说道：“红斗红斗！？真的吗？真的吗？” “这么兴奋干嘛？”老王问道。 “傅先生给您约了和新垣结衣见面！难怪让我这个点带您来原宿她她就在不远处的酒店” 这已经是林歇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但还是不明所以然，有些呆滞的问道：“日本明星吗？对，我是问过傅先生这个问题。” “这是“对”就能反应的吗！我亲爱的林总，这位可是日本的国宝级美女啊！” 5的观众也听到了，弹幕重新热烈起来。 林歇听的也心有惊疑，傅先生可真是大手笔，和日本“女明星”见面的祈愿，还给他放心里记住了。 自己要见的是吉泽可不是什么国宝级美女 咋整，自己根本没看过她的作品，去了说什么 弹幕上：“是那个恋空的新垣结衣吗？” “卧槽！爱斯基摩大手笔啊！” “女神！女神！女神！” 正儿八经去见女神，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澎湃。 翻译妹妹带路的速度都有些加快，可以见到上学时期的女神，她心跳加速，双眼发出了痴汉一般的光。 林歇想到，连国宝级的女星都可以约到，演动作片的吉泽应该不会太难吧。 他打算见完这位新垣结衣，就和傅先生谈。 用什么谈呢？他开始扪心自问道。 脸皮心里那个害羞的恶魔说道。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走进一家高级寿司店，往来的人穿着和服或者西装，走路都不发出声音，脸上保持着微笑。 极致的彬彬有礼，和近乎变态的表面工作，给他们做的面面俱到。 每个地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侍者听了包厢号，掩饰不住的，惊讶看了一圈人。 新垣结衣来店里的消息，已经在工作人员之间传开，人们纷纷好奇究竟是要见谁。 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除开穿着绅士的老王，穿着职业装的翻译妹妹，林歇和5看起来太像是观光客了。 5的恤掩饰不住肥肉，淘宝五星级客户淘过来的五分牛仔裤，看起来和尊佛一样，却赤果果的用眼神来扫视往来的女士们。 林歇虽然姿势和穿着找不到出彩和过份的地方，可也很农民工进城一样，左看看又看看，还闻了闻木头的味道，竖起大拇指。 第一次来的人，免不得惊叹一下，可从来没有人像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所以，权衡之下，这位侍者认为老王是这儿的中心人物。 然而打脸这事总是猝不及防，他给走在前头的老王开好门。 老王走进去，却微微弯腰，抵住门，连内部都没有看。 首要的人，不是第一个进，就是第二个进，只能是装的女性了吧，这位侍者自信自己的眼光，在这工作十几年，什么权贵没有见过。 可林歇左顾右看的踩了进去，其他人故意在边上等他进，这更加凸显了他的身份。 “马萨卡！不会吧！”侍者在心里擦干净眼睛，这位其貌不扬的乡下老汉似的人，竟然是女神要招待的贵宾。 他心里插了几刀，淤血在胸腔环绕，似乎随时要吐出来。 再说林歇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折扇，一女子的穿着和服的轮廓，在折扇后，面前有一桌子，似乎在准备茶具。 从里面走出一位抹着浓艳口红的中年女人，她是新垣结衣的经纪人，看到林歇一行，尊敬的弯腰欠身打招呼。 这本身是一个非常静谧的情况，5却扯开嗓门：“哇，这地真好，您别客气了啊，坐坐，当自己家” 别说，林歇都瞪了他一眼，穿着打扮都土气的两人，论眼色还是林歇技高一筹。 经纪人嘴唇一抖，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但还是用不熟练的中文说道：“傅先生的朋友，你们好，我是新垣结衣的经纪人，听说林先生想要见她，不知是哪位呢？” 这句话其实有些唐突，按理来说应该一眼认出来，可当下她真的无法确认哪位更像有地位的“林先生。” 林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招招手，指了指自己。 翻译妹妹也五指温婉的指着林歇。 “这位就是林先生。” “您好。” “都魔。”林歇道完，立即说：“日语你好，是不是这么说？” “您很风趣，仔细听听真的是呢。”经纪人掩唇，将无趣的语言笑话都给盘活了，不得不感叹她的控场能力。 初次见面和粗神经又没啥幽默细胞的林歇可以顺利沟通，能力绝对不一般。 其他人尴尬的摸摸头，看向别处，装的笑了笑。 “您请”她单独对林歇一人说道。 林歇看着5要杀猪的表情，弹幕上密密麻麻的在嗨，似乎如果他不带5进去，他就会当场切腹自尽。 5看着墙上那把刀。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为了工作3 “你看到那把刀了吗？” 林歇试着努力开口问道：“那个我怕没法沟通，不如带我的两位翻译进去吧” “话说，能拍摄吗？”林歇又接着问了一句。 靠，怎么可能，dd掩面失望的低头，彻底完了，几百万宅男双手离开键盘的动作非常尴尬！ 果然，经纪人道：“当然不能拍摄啦，没有得到这个征求的建议呢。”她接着说道：“她中文比我好的多，您可以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除开林歇的三位，可以去门口等了。 林歇从折扇看过去，心里有些鄙弃，切，能有多好看，在里都装什么呢 如果不是这个情况不允许孩子气，林歇可能和他们一起出去荣辱与众了。 可dd和翻译妹妹没有想到这点，本来，他们想有面对面见新垣结衣的机会就是奢望，这下能隔着折扇看，呼吸着她存在的空气，已经是享受。 “签名”他们出去时，哀求的对林歇说道。 林歇这才没出去，点点头，拍拍胸脯，示意一切交到自己身上。 “好了，小日本的娘们，让老子来摸摸有多少水。”林歇心里念叨着，带着气势走进了折扇内。 “唔”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 看美女无数，在女主播海里遨游过来的林歇，都发出了一阵掩饰不住的惊呼。 先不说有多漂亮，她那明显的缺点都是萌点，脸稍微有点点儿大，真的只比完美大一点点，笑的时候，上嘴唇会微歪，这么一看，有点像狡黠的猫咪，可眼珠子又通透澄澈，显得很白净，又青春 初恋。 如果初恋有脸型，多半就是长这样。 她穿着和服，正在倒一杯茶，看到林歇进来，没有娇柔的微微一笑。 林歇感觉周遭的空气之花都开了，如果可以，心脏也盘出了红色的玫瑰。 正儿八经的大明星果然不一样，每个动作都是戏，一眼看出有装的痕迹，却甘愿被她欺骗，俘获。 “您来了，林先生，请坐吧。”她倒好一杯茶，微笑说道。 这时，连经纪人都出去了。 林歇看着面前的蒲团，心里合计了一下，以自己身体状况，是没法坐在小腿上，他只能盘腿一坐，有点像粗老汉干完农活坐在家门口喝一碗米酒的样子 “我坐。”林歇有些扭捏的坐下，感觉这么严谨的环境，和自己格格不入。 沉默了一会，林歇一口干了那杯茶，稍微把初恋的滋味压下来，心里念叨念慈万岁，念慈举世无双 这茶也极为考究，味道想到落实，滑过咽喉却像是直接刺激着血管，全身都跟着激灵一下。 碰到好喝的，林歇就放松了，他想着不能一直这么干着，就竖起大拇指道：“好喝。” “您可以放心说中文呢。” “啊？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知道你中文玩的溜。”林歇把小茶杯往功夫茶架子上倒了倒，然后放到新垣结衣的面前，示意自己喝完了，还想要。 “中文，怎么玩的溜呢？”新垣结衣歪着头，嘟嘴问道。 林歇这才感觉自己严重了，新时代汉语勃大茎深，没那么好理解：“就是你中文厉害的意思。” “还好，您也很棒。” 日本女人可太可怕了，林歇搓搓胡子，觉得自己碰到了强敌，绝对不能被撩拨到心。 “听说您很喜欢我，可今天一看，发现您并不是很喜欢我呢”她有些失落的说道。 眼角弯下来，樱唇也跟着弯曲，任何男人近距离一看，估计都会心碎掉。 “喜欢，我喜欢！”林歇果然吃了这套。 “那您喜欢我什么作品呢？”她突然来了劲，以的语气说道。 林歇必须得想都不想的说出来，可突然脑子一片空白，黑客在边上看的着急，猛道：“恋空，笨蛋！” 林歇跟着道：“《恋空笨蛋》哈哈，对吧，怎么有这样的电影名，你一定演的很辛苦吧” 他说错了电影名，第二次传达失误，比上次还有可怕一丢丢。 新垣结衣自认为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保持冷静，处事和蔼，可在这位假粉丝面前，自己竟然差点破了笑穴：“还有呢？您还看过我别的作品吗” “《唇上之歌》《黎明的沙耶》”林歇刚刚从黑客捂着脸埋汰得知，原来自己说错了，这次很准确的听了两遍其他的电影，然后挑着说。 “这下没错了吧。”林歇抹掉额头的汗，在裤子上摩擦一下。 “嗯嗯，是没错了呢，辛苦您了，林先生。”她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很开心：“我还以为是一个比较奢华的粉丝见面会，看来林先生是有其他打算，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啊？”这把林歇问住了，难道自己这么好看透吗。 他必须得承认，这位结衣酱是他见过缺点最有魅力，整体气质最引人注目的女人，是明星这个称呼成就了她，还是她就是明星本身都难以界定，比好看更为重要的是本身就漂亮，还把小瑕疵升华为“萌点”。 这不，又用狡黠又单纯的目光看着林歇，涉世未深的老林，感觉受到暴击。 新垣结衣站了起来，她穿着洁白的和服，边角则有银色的花边，白色船袜，走路时不发出声音，走近时，传来了很高级又清净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凑上去闻一下，难道萌妹子的口水都是琼浆玉液，是真的吗，得亏林歇没有到那个境界。 她坐在了林歇身边，胳膊放在他的肩头，然后自己的脸，又凑向他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呢，则倒了一杯热茶，虽然不是通俗的倒茶手法，但如此姿势，却有点严谨中的危险魅惑力。 “难道只用给您泡茶吗” 热气和嘴唇和舌根蠕动时发出的声音，弄的林歇耳根发痒，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他万万想不到这位被几千万人民视为女神的人，会对自己做这么大胆的事。 他不知道，在折扇口，有一个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幕 林歇脱离开，抓住结衣的双肩，然后郑重的和她说：“你很漂亮，今天拜访确实有点唐突，我是爱斯基摩tv的管理，这次是特意来拜托你和我们合作，开拓一下直播项目这对我们都是获利的事。” 他这番说辞不可谓不对，确实有比奢华粉丝见面会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私谈赚钱事宜。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为了工作4 “啊是这样我很喜欢林先生，一定会答应的。”她接过名片，平淡的放在桌上。 “那我走了，你这茶味道不错，”林歇被这小眼神看的哆嗦，牙齿都打颤，到这时耳朵处似乎还传来酥麻的余韵，心想这也可爱到有些危险了。 他头也不回的转过折扇，走出房门，远远的听到结衣酱小声道慢走，心里竟然会生气后悔怎么不多喝两杯，干嘛这么拘谨的意思 门口，经纪人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出来，她给林歇弯腰问好，然后走进茶室。 林歇两手空空的出来，翻译妹妹和dd失落的叹了声气，道：“果然还是不行吧。” 林歇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那是我不想要，想要一定能要得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薄脸皮有些脸红。 “哎，那也很好啊，可以和她这么近的说几句话，就算只有五六分钟，也很让人羡慕。”翻译妹妹失魂的走，留恋的看了看身后的茶室。 “乱说，我很久的好不好！”林歇正色焦急的说道。 “林先生！”翻译妹妹听林歇日常get错点，急的重重跺脚，高跟鞋都快踩断。 林歇这才现自己怎么只听到后半句，拳头砸手掌心，自我辄罚一番：“思米吗塞！” 在工作人员敬仰的目光下，一行人走出了茶室。 而茶室内呢，经济人一进去，就从折扇间拿出一个针孔摄像机，然后走到结衣旁边。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经纪人有些着急。 “他好像不太喜欢我”结衣好笑的摇摇头。 “哎，傅先生将他照片来，一见，是这两日在世界范围最有名气的神医，这才同意你们见面，到时候出你们见面私会的照片，说不定能开辟你在欧美的影响力，错估了吗”经济人无奈的坐下来。 结衣自然知道这次同意见面的意图，之所以选址这里，也是因为够私人，够隐蔽，她们早已知道林歇就是那鼎鼎大名的神医，到现在热度还不减，在飞机上拍摄的视频，持续在各个社交网站占据前列。 她平淡的说道：“他虽然不想要接近我，但也拍到了你想要的画面呢” 经纪人将u盘取出来，然后播放刚刚一系列视频，稍微加，画面停顿到结衣在林歇耳边讲话，林歇有些被吓到，不好意思的歪过头的画面 “这个这个你是不是奉献太大了”经纪人古怪的看着结衣：“本来你们见面，就可以被写成异地恋，私会什么的，若是这张出去，我们可能就难脱身了，毕竟这张看起来，你比较主动” “没事啦，你怎么开心怎么写，反正我没什么所谓，也是看到林先生很有趣，才这么做的。”结衣炸了一个眉眼，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改天会在世界范围内刮起风暴的照片，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身材在和服的包裹下，显得娇小可爱。 经纪人有些急促的呼吸着，心里权衡。 在原宿街头乱转悠，dd的室外项目越做越好，虽然播了一天，可观众有增无减，并且随着夜晚的降临，越来越热烈。 林歇看到一家日本网吧，心里有些痒，打算进去玩两把自信扫雷。 以领导视察的姿态，进去走了一圈，每个包厢和宾馆一样，有沙或者床，电脑都是高配置，外面还有洗澡，喝咖啡的地方，给国内的观众见识了一下这种贴心式网吧，就是苦于没法开机。 “林先生，您的旅日旅行还真是特别呢” 老王帮忙解释道：“你不觉得还挺有趣的吗？” 老王是最了解林歇古怪行动的人，很多时候，只有乖乖按照他的想法来走进行。 又逛了一会，接到了叶子的电话。 “你来银座，到了我让人来接你！” “行。”林歇从茶官一出来，就在心里贪着杯，一边走，一边还思索怎么和傅先生谈吉泽艾薇的事情，打算一会借着酒劲和他一概道出。 黑客，这两天就让你睡到吉泽艾薇！ 他担忧的看一眼黑客，这家伙使真的怼的到吗 他也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怼不到，结果就是自己和黑客不得不走过一生，这么想心里也没什么异议，不是非常抗拒 和翻译妹妹说好方向，然后坐上了专车，开往银座。 街上有卖唱的年轻人，在喧闹的东京街上唱着《海阔天空》，林歇下车，听完全程，让老王给他碗里放了一笔丰厚的日元。 路上看到一个梅干菜推车，dd流着口水下去，在异国买了几个在国内大街小巷都有的梅干菜烧饼。 走走停停，最多半个小时到的路程，给他们一个多小时才到。 反正林歇就是这个性子，此刻彻底放松下来，也就完全凭借心情办事。 银座、新宿、池袋、涩谷这些东京最繁华地区的地名，成为时尚年轻人心目中圣经宝典般的名字。 日本的老龄化非常严重，可即便如此，这些地方也都是年轻人，富有活力，充满朝气。 来迎接自己等人的，竟然是穿着两位穿着黑西服的壮汉。 大晚上的带着墨镜，不苟言笑，有一位脖子上纹着龙头，要知道，懂行的人，在身上纹这些豺狼虎豹，牛鬼蛇身，青龙白虎啥的，是要有很漫长的准备工作，仪式，才能纹，不然就会因为纹身而走上不归路，活活被压死 这些派头，无疑不证明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日本黑帮。 “林先生，他们是日本黑帮哦，没事吧？”翻译妹妹小声在林歇耳边说道。 一下车，老王就护在林歇右侧前方，他自信如果有准备的情况下，这些所谓的黑西服壮汉根本近不了一寸之身。 林歇倒是坦荡的下车。 两黑帮壮汉一见到林歇，先是一个弯腰问好，然后两人纷纷走在两侧，对林歇一行人说道：“请” 从严谨凶悍到遵纪守法的还市民，这个过程让人感觉有些起伏。 “走，米西米西。” 被这两位一看就是在黑帮都是最强打手的壮汉指引着，路上的人都敬畏的让开身位，心想这伙人的身份。 。 正文 第三百章 神之一杯 走上电梯，电梯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林歇几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嘴上还有油油的菜渣，dd的手机不时传来刷雪山的声音。 神秘的银座挑逗着往来人的心，只是此刻的安静来的有些怪异，这几人第一次和这么有礼貌的黑帮打照面，林歇闻到他们身上的古龙水味道，皱皱鼻子。 翻译妹妹紧张的拉着林歇的衣袖，怕他烦了忌讳，给这些表面客气的黑帮丢东京湾去。 好歹什么事都没发生，两黑帮壮汉将四人带到一间朴素的酒吧门口，推开这沉重的门，就离开。 四人跟着进去，侍者已经微笑着等待，吧台前，叶子和曹卿卿也转头招招手。 终于看到熟悉的人，林歇一行人的心才放下。 吧台只有七个座位，有且只有一个卡座，整个酒吧容纳不了十五人，比北平酒吧还要小。 一位中年调酒师站在吧台后，快步出来，将几人的背包安置好，再帮助侍者拉好椅子，方才回到吧台内。 相较于北平酒吧严谨而自然的家庭氛围，这里更像是螺丝脉紧，步步为营的酒吧战场，每一个步奏都不能出错，细致到让人汗颜。 “怎么才到，今天玩累了吧。”叶子放下手机，坐在林歇身边。 “还行，就逛了逛日本，你们呢，今天都干嘛去了。”林歇和老朋友似的和他们聊天，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没什么女性朋友，可若是和叶子谈开了，真的发现这大姐很好来往交际，一点没有突兀，就是和曹卿卿之间还有些古怪，有些坎还迈不过去。 “纹身，这可是我的主业。”她挥挥自己的手，然后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玫瑰纹身。 “给刚刚来接我的那些人纹吗？厉害”林歇叹服着说道，和日本黑帮来往自如，一般人可承受不了。 “咳咳，其实他们就是傻大哥，比较尊敬有本事的人。”叶子秀了秀自己干瘦胳膊上的肌肉。 两人聊了几句，dd，老王，翻译妹妹似乎第一次来这个场合，有些拘谨的坐着，不时喝两口温水。 接过侍者递来的温热毛巾，在手上摩擦了半天。 曹卿卿看似低头看着酒杯，其实一直在听林歇和叶子讲话，心里有些羡慕，却参与不进来。 林歇主动搭话道：“卿卿就陪你一起去吗？” “当然，这一趟也主要带她散散心，老是在那工作也太无聊了，最好可以给他找两日本帅哥，解解闷，要知道，单身的生活可是很痛苦的啊”叶子眯着眼睛，嘴又给曹卿卿慌张的封上。 曹卿卿红着脸说道：“乱说，又乱说，我才不痛苦呢”不时偷看了一眼林歇。 老林有趣的看着两美打闹的一幕，心想有这么久的闺蜜还真好，在一起撕b都像是一副画。 “你们真没另外开房吗？”林歇道。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咱是哥们，还忌讳什么。”叶子大喇喇的说道，安抚的摸了摸卿卿的手心。 “那今天就只管喝，老王不喝酒，他保持清醒就行。”林歇晃着白水杯，说道。 “行嘞！” 叶子很开心的举杯，曹卿卿也迟来一步举起，dd则猛的参一脚举起来。 而这时，从里头屋子，走出一位颤颤巍巍的白发老者，他首先看着客人碰完杯，然后用日文说道：“可不能喝醉哦。” 叶子有些惊讶：“毛利先生，您竟然也在。” 曹卿卿也捂着唇，看着走出来的老者。 “正好今天在店里。”毛利老先生和蔼的笑着。 叶子给林歇介绍道：“这位是马天尼之神毛利隆雄，也是丹迪的师傅，在调酒师界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林歇一听，立马起身，微微弯腰问好：“毛利先生好。” 为了酒付出自己一生，严谨细致而专注，这样的人，绝对值得人尊重。 “不用，不用。”毛利先生也跟着弯下自己本来就佝偻的腰。 这类酒吧的规矩就是不能喝醉，几人早已心知肚明。 “不知今天能不能喝道毛利先生调的马天尼？”林歇有些饥渴的吞咽一口口水，做出了他在紧张时会有的动作，手指敲打桌面。 连叶子和曹卿卿也好奇的看着。 “当然可以，就一杯哦。”毛利先生竖起食指。 之后，他们见识了特殊的调酒手法，手指在调酒勺的位置，要比其他调酒师要低得多，几乎是捏住吧勺的中间部位，而对于普通调酒师来说捏住吧勺这个位置更难保持优雅。 在搅拌鸡尾酒的时候，只依靠大拇指和无名指之间的来回推动来运转吧勺，手腕，手臂和肩部几乎完全不用运动，因此整个动作看上去极为顺滑。 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几十年如一日练就的手法。 没错，就是恰到好处的搅拌，冰块的质感，倒在特殊的马天尼杯中，造就了这神之一杯。 林歇算是和执念这样的非人打了无数交道，一直以来也不信奉什么神，可看着眼前流畅的动作，却真切感受到，人类专注做一件事情，是真的可能会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化羽为神。 连从来没有见过调酒的其他其人，也专注的看着。 dd不自觉的将手机视角转过去，在旁边的侍者，则礼貌的制止。 这个动作除毛利先生之外的人学不来，可也不能随便看。 弹幕大神们只能看着dd叹服的猪脸，好奇的快要发疯。 眼前这一杯冒着冰凉白烟的马天尼，就放在了林歇面前。 “短饮，应该在三口内喝完，现在是酒质最好的时机。”毛利先生没有过多情绪的微笑道。 对于别人来说是神之一杯，对于他来说，只是稀松平常的工作本分罢了。 这里可不是在ktv，唱着：喝完这一杯，还有下一杯。 这杯不但昂贵，而且珍稀，鬼晓得毛利先生如今能再调几杯 “林先生，请。”就在大家面面相觑，都想喝的时候，毛利说道。 林歇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下周遭，他们虽然表情上有点不忍，但还是点点头，毕竟人家调酒师都邀请林歇喝了。 他举起酒杯，先观看光泽，然后再闻其味道，金酒的草籽已经辛辣味。 一般的马天尼，里面会有甜或者干味美思来作为调理，可毛利先生只是让味美思过滤，就直接去除掉，只有杯壁保留着淡淡味美思的味道。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头桌客人1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音乐刚刚好。 作为爵士乐的灵魂人物，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名曲《whatawonderfulworld》有他特有的曲调和沙哑的声色，简直要让人心神迷离，回到那安静为常态的黄金年代。 搭配着神之一杯的美丽色泽和味道，林歇怀着敬畏又仰慕的心态，喝了下去。 恰好三分有一停下，润着舌尖，香气饱满的金酒，如老迈又调皮的孩子，在舌床上蹦跶。 还需要感受更深，这不是发光的料理，但林歇的大脑至少有一瞬间放空，继续放空，让神情跟着飞。 忽的，提莫突然飞到了林歇的面前，看着他眼睛的变化。 “将军！” “将军！您醒醒！” “林歇”醒来，他看着简陋的帐篷顶，陷入了沉思。 “将军，敌军夜袭！” “林歇”转过头，面前是“救生员” “林歇”认了出来，他果然就是黑脸，矮个，脸上有一条疤痕的“救生员”。 “救生员？你脸上怎么都是灰，额头还有血，穿着古时候的衣服？”林歇疑惑道。 “将军！您在说什么！我们刚到边关还未休整好，对方就和准备好似得攻过来” 林歇眼前一黑，舌根的金酒味道消失，被一阵浓烟扑鼻，感到脸上有些湿漉漉的。 “喂，你醒醒，醒醒！” 再一睁眼，面前是惊慌失措的叶子，还有一脸担心的曹卿卿。 “哎？怎么回事？”林歇歪着头问道：“你拿水泼我作甚？” “我们还想问你呢，怎么喝了一口，闭眼沉思了快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毛利先生说无碍，我都快叫救护车了。” 边上老王5dd和翻译妹妹也担忧的点点头，肯定了叶子的说辞。 “你是不是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是不是好点？”曹卿卿少有的主动说话，温柔的声音，彻底把林歇的精气神唤回来。 提莫抱着胳膊，坐在吧台上，看着林歇，不时捏捏太阳穴。 林歇满心疑问，却没法当下和他说，先安抚大家比较重要。 “毛利先生，您的马天尼真是太好喝了，我刚刚好想被带到了真实，又奇幻的地方，还遇见了，熟悉的人” 林歇真心实意的叹服道，但并没有着墨太多。 毛利听不懂林歇说的话，可他自己有自己的一番说辞：“极致的味道或许可以让人回忆起过去，感激您可以喝这杯庄马提尼。” 翻译妹妹转述道，自己也在回味这番话。 林歇问道：“是我应该感激您，倒是，怎么听您的意思” 毛利隆熊不擅长打断，但他似乎有意遏制住林歇要讲的话，让这段语言不和的对话，构成和过去曾经演练过一般。 “或许我想”，毛利隆熊有些自哀，又有些释怀：“马天尼是一杯永远都完成不了的鸡尾酒。” 说完，他等翻译妹妹音译，然后微微弯腰，离开了吧台，又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子去。 林歇还想说出心中疑惑，可终归是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面前这杯被置放了半个小时的神之一杯，也失去了酒本身的味道，稍微闻一下，略显心疼的放下，往前一推，中年主调酒师接过来，放回洗杯池。 学徒过去整理，一切又恢复了这家酒吧的常态。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些疑惑，但酒的性质要高于一切。 在叶子大姐的鼓励下，5dd和翻译妹妹试着喝了几款鸡尾酒，一阵叹服，开启了一个新世界。 林歇则一杯威士忌，一杯鸡尾酒的喝，曹卿卿依然喝最简单的莫吉拓，加的不是薄荷酒，而是真的薄荷，让长饮杯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攀爬的植物。 一边随意聊天，除了曹卿卿和老王，大家基本都有醉意。 而夜还很长，告别了这家酒吧，得知毛利先生已经休息，也就不再多打扰。 林歇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再喝几次神之一杯，都无法再进入那个真实的战场，听到脸上有伤疤的救生员，喊自己将军。 还有，那就是再也看不到毛利隆雄，当时他离开的背影，就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一样，也可能是对于无法成为马天尼的终点，而有些悲哀。 从银座出来，林歇建议回家，可直播的5dd已经嗨了，还有叶子的推波助涌，只能答应再换场喝一会，绝对不能彻底醉了。 林歇老学究一样说道：“在异国喝醉可是很危险的事哦。”他将食指立在两眼之间，认真说道。 “好啦好啦，怎么和我进棺材的老爸一样。”叶子推着林歇：“人生很短，及时行乐！” 她在银座热闹的街上，开始舞动起单人华尔兹，四周的人纷纷侧目，有人还微微鼓掌。 曹卿卿无奈的过去，抱住了自己这好久没那么开心的傻闺蜜。 “走！继续喝喽。”她在前头带路。 过去时，林歇询问翻译妹妹要不要回去休息，毕竟这都快凌晨一点，怎么都不是她的工作时间。 翻译妹妹坚持说，不，她答应不再喝酒，维持如今微醺的状态，也要让林歇沟通无障碍。 林歇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位晃晃悠悠的ol装少女，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开心就好。” 酒精果然是人性本质的催发物，一行人本来就有相性的地方，很快打成一片。 而找酒吧这事似乎是随机的，反正这路上到处都是。 一边玩闹，一边找到了一家写着银眼的酒吧。 从门口就听到嘭嘭嘭的声音，音浪一浪翻过一浪。 林歇本来对这种场合比较排斥，可叶子已经杀到了前面，老王也为了扶住乱蹦跶的5dd跟了过去，他只能和曹卿卿无奈对视一眼，勉强跟上脚步。 门口有些黑道背景的人有些冷冷的看着一行人进去，表情看起来比之前那黑西服的壮汉还要不是善茬。 林歇路过时，听到了准确的中文。 “切，中国人。” 这句话让林歇皱了皱眉，在日本用中文鄙夷中国人，这是什么理论 他回头看了一眼，可对方只是扫视着往来嬉闹的人，并没有再更深层次的言语攻击。 曹卿卿转头，一边看着快走远了的叶子他们，走过来，戳了戳林歇胳膊上的肉。 “她们都走远了。” 林歇看过来，一见是曹卿卿低着头，有些焦急的四下探望，手头的拐杖差点立不住，哆嗦一下。 “对，对不起”林歇少有的慌张，似乎在尴尬的情况下，道歉是唯一的出路。 这时，跑远的叶子又折返回来，她拉住了两人的胳膊，如风火轮一样踩进喧闹的酒吧中心：“你们在谈恋爱吗！这么扭扭捏捏！”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电影天堂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头桌客人2 “没有！”林歇的声音被吞没到音浪里，除了他，别人都听不到。 而曹卿卿不自觉的看向林歇，见到唇形，抿了抿嘴，有些低落的低下头。 兴奋的热劲一阵接着一阵，dj在上面和磕嗨了一样，舞台上可以是酒池肉林，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舞动，摩擦，让压力全部在喧闹的音乐下被磨碎，让**井喷。 这家“银眼”酒吧，里面工作的中国人还挺多的，有几个各色夸张头发的年轻男女，吞云吐雾的站在舞台中间，其中一位红毛，拿着话筒，用混杂着中日两文的语言说道：“h起来！” 所有人都跟着他的声音开始疯狂的扭动身体，跟着节奏“嘭嘭嘭”，心脏不好的人简直一秒都待不下去。 同样是银座，静和动之间却有如此大的鸿沟，林歇还在怀念毛利先生和丹迪的酒吧时，叶子已经开好了卡座。 桌上摆着一溜白兰地，还有五彩的洋酒被穿着暴露的俄罗斯美女在众人仰慕之下递过来，连dj都在台上对大家说道这个讯息。 所有人都看着林歇这桌的土豪行为，和打了鸡血一样的乱吼起来。 林歇看到，有很多靓丽的女孩子，往这边靠过来，看林歇的眼神有些疯狂。 “他们说什么？”林歇坐着，喝一口小酒，问道翻译妹妹。 翻译妹妹看来是节拍痴，坐着扭动的节奏和音律完全跟不上，但还是坚持扭，她对林歇说道：“dj说，让我们欢迎六号卡座的林先生，他是今天消费最多的贵宾。” “我靠！” 林歇侧头，正好看到跟着大众一起嗨的叶子转头，狡黠的对自己一笑，斑斓的灯光下，一切尽在不言不语之间。 dd倒是彻底玩嗨了，全程直播，估计观众看到一水的美女都往这边簇拥，然后由了解中文的弹幕大神揭示，原来是林总散财，让dj把全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林总好阔气啊！一进酒吧就是全场最高消！” “哇，这美女质量也太高了吧！” “要是银座的酒吧都没有美女，那日本不全是罗圈腿龅牙妹了，今天林总和骚猪要干大事！” “百万血书求黑裙女神露脸！”这种类似的弹幕也发个不停，原来是因为dd直播的时候，不慎把曹卿卿也放进了画面，眼快的观众一看，简直是超乎想象的美丽，绝对是今天在东京逛了一天最好看的，而且就在林总这个团队里，那怎么能不给观众享享眼福。 有弹幕大神说道：“那一定是林总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给大家看。” “喂！别乱说，林总和念慈姐是一对，乱说举报了啊。” “干嘛！还敢举报老子，谁怕谁啊，男人有钱有才多几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靠，只有丑男才出轨，别把小林总想的和你一样！吊丝！” 之后关于黑裙美女的言论此消彼长，不时都会出现，争论个不停，只是连dd都无暇去看。 他抱住了来这桌的三位日本靓妹，手很粗鄙的上下齐摸。 林歇为了平台的健康性，上去揪住他的耳朵，让他别有的没的乱播。 dd听了半句，然后索性跑到舞池中间，扭动着肥硕的屁股，顶着大肚子，将周遭舞动的人视线全部吸引过来。 有人认出是今天头桌的同行客人，美女都挤过来一起跳舞，风头极旺盛！ 全场最冷静的估计就是老王和曹卿卿，他们眼下喝着白水，翻译妹妹拉着叶子的小手，站在高处舞动，看着她们放松的样子，林歇也眯着小酒，让心神放松下来。 只是这酒怎么和水一样，索然无味，难不成日本的闹酒吧也兑水？ 期间不断的有人来这个卡座敬酒，林歇也不推脱，很老道的摸着自己的木拐杖，一杯接着一杯喝。 老王坐在边上，一位位的审视，若谁有一步出格的举动，他都会出手阻拦。 期间有一位靓丽的卷发女郎几乎快要倒在林歇身上，也被老王母老虎咬虎仔一样抓这领子立起来。 得亏酒精上头，不然这女郎可能会杀了这愚笨的老王，这是对美女的正确姿势吗！ 一批接着一批，头等客人的头衔还真是大，一进来就是全场主角。 可意外的，来盯林歇这颗石头的女人，没有想象中多。 林歇不知道，原来是就在一个枕头旁的曹卿卿，美的太过吓人，往来搭讪的女孩，自知和这个女人没法比，就悻悻离开。 曹卿卿喝着白水，有些担心的看着林歇一杯接着一杯喝，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保护在外沾花惹草的作用，若是弹幕大神知道了是什么心情。 这黑裙美女不单是不是小三，还是挡掉小苍蝇的保护膜呢。 所以，除开男人本性这一点，拴住男人心最好的方法就是，比所有小三都优秀。 林歇都喝的有点累了，他有些眩晕的靠着真皮沙发上，感觉头重脚轻，想找个地方彻底靠下来。 他靠在那装饰用的枕头上，身子有些不雅的趴在上面，看来今天已经到了他说的喝醉地步。 迷离中，他看着持续热度的舞池，年轻人的肾上腺素喷发着，头却发晕，突然，脑壳一激灵，有一只略带冰凉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指尖温柔的打转。 他知道，这个位置只有曹卿卿，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做起来，靠着意识保持距离，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诫他肌肤接触的危险性，可更深层次的“本我”却在享受这次抚摸。 所有灵魂的爽感都是危险的讯号，而危险就是男人又怕又追求的产物。 再更贴近一点。 她穿着黑色短裙，明明是如此喧闹的环境，却似乎能感知到她温热的呼吸，有些急促的抚到侧脸。 已经动不了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阻抗的举动，人总有一些时候会必要的面对这种情况。 林歇躺在了曹卿卿的腿上，呼吸着她腿上有些让人躁动的味道。 这是人类本源会去追求的味道，和任何香水和本身具有的味道都无关。 吸引力，对！ 有些人注定会见面，就像那神之一杯。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头桌客人3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此刻只是躺在这双腿上，却感觉像是提早预谋好的。 来日本的行程是因为黑客的胳膊被划破，意识正在加速流失，才不得已的提上日程而来。 可从那一杯酒开始，一切像是规划好一样，先有心理准备，再发生真的事情。 这种被安排好的厌烦感甚至让林歇产生哭泣的意思，人不该有的脆弱都暴露无疑。 提莫坐在酒堆里，看向自己，空姐则安稳的坐在身边，对周遭的吵闹不急不躁，黑客倒是享受的表情，不如说是对这个环境很熟悉。 他想要冲破这些复杂的声音，问问你们的出现大概不是意外，他回想起喝完神之一杯进入的世界，仔细，再仔细的回想，这似乎正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实”。 他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情境，而是自己明确知道这是再往更加过去回溯的事件，而自己曾经，必然已经见证过“林将军”的结局，整个环境有肃杀和悲戚之意，连空气都在污浊的宣告死刑，可刀疤救生员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充满火热和激情，似乎林将军的存在就是他生或者死的所有屏障。 在那个世界平淡的过渡，却在这里凭空出现了战意，呼吸着刺鼻的狼烟，身上突然有了伤痕的痛感，却在刺激着心脏赶紧疯狂跳动，更加兴奋起来。 腿，女人的腿。 她不是任何人，只是女人而已。 林歇亲吻了口腿上的软肉，贪婪的允吸着，舔抵着，感知着上面的温度，软软的绒毛，惊人的触感。 快，撩拨起凌乱的心，让心神彻底放纵，真正的自己，那个不是林将军，也不是林歇，而是“真正动物化”的自己。 那个女人没有拒绝，林歇心想只有赵念慈会这么宽容自己。 “我不是在任何地方，我只是在不会拒绝我的女人腿上而已，这双腿有温柔的魔力，让人陷入那深深耐人寻味的吸引力中，明明知道在堕落，却还是提不起攀爬回去的力气，就像是人在长胖的过程一样，肥肉的滋长会同时激发幸福和不幸，而幸福本身就是双刃剑。” “让身体欢愉，这个过程，后退一步就是难过。” 因为饿所以吃，因为有力气所以才动，因为爱，所以想要。 人还需要更加迫切的去接受本能性质的行为，才能没有阻碍的堂皇生活下去。 腿！ 腿上的肉，用牙齿轻轻的咬，用舌头挑弄，然后抿，像刚出生的孩童一样撩拨成颗粒状，在仔仔细细，没有间隙的划过可以舔抵到了绒毛。 更加温暖的地方。 这个不是林歇，也不是林将军的人。 躺在认为是不会拒绝的她的腿上的“这个靠本能行为的男人”，他的鼻尖碰到了更柔软的地方。 光偶尔刺目的打在他眼睛上，不时透过他紧张眯着的眼皮，他有些抗拒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黑”。 人在偶尔回溯人生，你会发现一些你从来没有在意过的细节。 比如在吃到芒果时，你发现自己曾经无数次面对这个水果，却没有真的入口尝试过。 比如在听到个熟悉的旋律，只是熟悉而已，你却似乎看到了作曲人曾经偶尔吟唱过的短暂画面。 黑，不是熟悉的女人曾经着过的衣服，她不曾穿过这么纯洁的“黑”。 这个有趣的细节，彻底让这个本能生物醒了过来，躺着的地方还有口水，他的脸凑到了，真的是凑到了曹卿卿的黑色内裤依稀能闻到湿湿的，带点让人火热的奢靡味 自从遇见过执念后，接近林歇的本能生物就对“黑，白，灰”这三个颜色非常敏感。 从近白，到近黑，看似都没有显著区别，却还是能一眼分辨出，哪个是单纯的黑，哪个是洁净的白。 暂且没有间隙去考究“湿”从何而来，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林歇的酒醒了一大半，他猛地坐了起来，头发不慎划过了曹卿卿的下巴。 四目相对，她的脸在斑斓的灯光下，有些欲拒还迎的嫣红，小小的恼怒，却被潮红压下去，她的手不禁互相交叠的合十，窝在潮湿上方，总言之，她没有彻底的生气，自己也不用推阻说：我喝醉了，喝醉了，来辩别 默认这种情况，林歇的舌尖还缠绕这余韵，让人忍不得舔抵一下唇，还必须得忍住了，不然看起来像是变态。 还是不说话了 这时，一束强光打在了舞池中央，dj放下了手头动作，让音乐和蓄势待发一样保持较小声线跃动，他拿起话筒，走到了舞池中间。 “接下来是今晚的特别节目，恭喜今天在坐各位都是被选择可以享受这一盛宴的客人！” 一众尖叫声，带着口哨声不停，这个传说中的盛宴，就是他们来这的主要目的！ 夜深到接近两点，正是最火热的时候！ “关掉你的手机，禁止一切拍照动作！让我听到你们更热烈的尖叫声！”dj自己扒开自己的上衣，露出准备好的胸肌吼叫了一声：“啊呜！” 他在解放人们的兽性，让气氛达到最热烈。 “今晚的特邀嘉宾是来自韩国，在中国做主播的“仙娥”！玲珑的娇躯，完美五官，吟叫的声音都接近完美，先上画面！” “唔！” 一众人惊呼，酒吧内灯光黯淡了些，dj台后面有一个ied显示屏幕，先从肚子开始出现一格画面，平滑的腹部，dj知道这不是关键，肚腩上方出现一格画面，是穿着bra都无法彻底包裹住的e罩杯乳量。 让人兴奋的画面出现了，酒吧里吼叫声不断。 刺激，还需要更刺激。 “蹭蹭蹭”随着波点一样的震动声音，一副由拼图凑起来，完全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一脸感受到侮辱的穿着凸显身材的肚兜，用手捂着下体，微微撅起小屁股，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疯狂，肾上腺素和不要钱一样的宣泄，有些人将上衣拔掉，混杂着啤酒，扔到悬空中。 中间那道白光随着最后“蹭”的一声暗下来。 “咦？”众人发出疑惑的问句。 不负重托！ 惊喜的白光打在了显示屏幕前，真人出现在了白光下，娇俏的影子在后背的屏幕瑟瑟发抖，她看下斜下方，眼底里那没有彻底泯灭希望之火的反抗模样，让众人彻底嗨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头桌客人4 李发比林歇一行人要早一天到日本，他没有在朋友圈宣扬的是，他胁迫仙娥和自己一起出发，当晚即到了酒吧，见到了海哥。 “验货”后，他得到了一笔丰厚的佣金，并且被受邀观赏节目，此时正坐在高台上的卡座，和一位华人当地黑帮的头目坐在一起。 “海哥，我这带来的女人好吧，那表情简直让人要疯狂。”李发嘴巴微张着笑，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无以复加。 “自然不错，你不看老大这么满意。”海哥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性，五官比常人都要粗鄙一些，似乎有特意锻炼过上半身的肌肉，显得很有力量。 而坐在中央的“老大”，也满意的点点头，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在夜店里带着墨镜，金色刘海斜斜的打在脸上，虽然干瘦，但还是把花衬衣上面的两个纽扣打开，将双腿放在桌子上，一手抱着一美丽的金发女郎，手在混润的躯体里捏，抓。 口水把烟打湿，一位金发女郎还得举着烟灰缸，让这位老大的烟灰不摊在他自己身上，一边还要享受着被摸的折磨，身躯扭动，满面荡漾。 “不错！相当不错啊，这个李发小兄弟不错！”年轻老大把烟屁股吐到地上，因为兴奋，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他的大拇指狠狠的按压着颗粒状，呼吸着女郎发梢间的香气，随着热烈的气氛一起躁动着。 “老大，您开心最重要！”李发火热的看向老大，他最羡慕能过上眼前这样的日子，此刻简直像是梦境照进现实。 拥有一家在当地拥有特权的酒吧，掌管着至少几十个小弟，走过路过都仰慕的看着自己，没事可以玩弄女人来体会当帝王的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就是龙椅，在夜幕的遮掩下，所有人都低自己一等，女人都不用撩，不用费心思的哄，心甘情愿的扑过来。 而这位老大就是日本最大的华人黑帮头目之一：银眼，这家酒吧也取自他的外号。 金钱，权势！ 所以他可以摆布她人的人生，不光手头摸着女人的身体，还把香槟扯开，让酒在整个酒吧内喷洒。 仙娥，要怪，就怪你不够下作，非得反抗。 5dd原本举着手机站在舞池前抱着女人扭动，突然看到了熟人在台上羞耻的站着，他立即半蒙圈的清醒过来，把手机收起来，他本能性的认为接下来的局面就真的不能播了。 观众们见5dd在凌晨两点关掉直播，眼看着重头戏就要出现在眼前了啊。 他们有些失望的离开直播间，5dd也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回到了林歇所在的卡座。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们平台的主播吗，怎么跑这来表演节目来了？”5dd对着林歇说道。 “上次主播大会，她离开之后不就不见了吗？”林歇皱着眉，疑惑的看着舞台。 “靠，她不会是想钱想疯了，来这捞金吧，直播干活两不误，齐活！”5dd嫌弃的说道，一边脸色变的怪异：“不过这身材是真不错！” “你别光顾着身材，我怎么觉得这姑娘不太情愿呢。”林歇抱着胳膊，耐心的看。 叶子和翻译妹妹看到节目后，疲惫的回到了卡座，对坐在沙发的人说道：“接下来没啥意思，我们回去吧！” “啊？”林歇没听太清楚，耳朵贴近问道。 “接下来他们要表情强碱！咱走吧！”叶子在林歇耳边吼道。 “不会吧！”林歇一脸不可置信，仙娥在国内被捧得好好的，作为拥有十几万粉丝的主播，每个月大房子住着，钱和助理供着，好不自在，何必来这受下作之苦。 这份工作合约还束缚着，林歇以一颗老板的心态，决定先静观其变，道：“那姑娘是我公司的主播，无论如何我先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样啊，那我和卿卿先回避一下！”叶子有些担忧的说道，拉着热气还没消下去的曹卿卿，到门外等林歇几人，并且提醒，若是没什么必要，就早点出来，看来她是知道这种节目的人。 “行，车上等我们！”林歇也不阻拦，本身对仙娥这事就没太大所谓，人若堕落，谁都拦不住。 他看了眼曹卿卿，被他双眸的娇羞电到，小心脏扑腾一下，摇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台面上。 翻译妹妹躲在5dd的身后，眼睛如攀附在大山上，偷偷又耿直的看台面。 老王则安份的站在林歇右后侧，保持警惕，越是乱的场景，就越是要淡定。 那个dj又发话了：“接下来，和往常一样，大家喊“脱”，她就得脱，直到剩下最后一件为止，若是她不听，我就会用皮鞭抽她。” “好！”观众都热烈的回应着。 林歇眉宇皱起，因为他亲眼见仙娥在听到dj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哆嗦，颤抖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堆，身体和表情都表现出极大的抗拒！ 这不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 里面暗藏着胁迫和金钱以上的罪恶。 “脱！脱！脱！”观众随着节奏声喊起来：“脱！”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歇斯底里！ 仙娥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无法抬头，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眼角滑过泪痕，眼泪已经无法溢出，惊吓的发抖。 “啪！”一记皮鞭砸到了她的胳膊上，一条红印出现在皮肉上。 必须得自己脱！人们看的就是你那不情愿又没有办法的可怜模样。 身材越是好，表情越是楚楚可怜，就越是兴奋。 “抬头！”又一记类似奖赏的鞭子砸在后背，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全身，疼痛让仙娥不得不臣服命令，痛苦的抬起脸 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衣服下方，哆嗦，颤抖，恐慌 “脱！脱！”观众越来越兴奋，在波点一样的音乐轰鸣声震撼下，情绪被推到了最高点。 人的意识在这样的锤击下被撕裂，仙娥已经堕入了沼泽一般的淤泥中，一边哭，一边脱下了上半身的薄外衣，bar包裹着抖动的圆润，在白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罪恶的肉色光。 “唔！！！” 彻底疯了。 “脱！脱！脱！” 不能慢下来，dj的皮鞭在助推着情绪，容不得你有半分悲悯和犹豫，必须让观众更兴奋。 日元美元人民币被扔到了台面上，不要命似的砸在仙娥只剩下三点包裹的身体上。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头桌客人5 音乐声轰响着，一声声的“脱”还有皮鞭打在仙娥后背时发出的刺耳声。 仙娥已经坚持不住，直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上半身，两颗混润的白兔弹跳了出来，晃着被指控**和酒精支配的年轻男女们。 有人兴奋的脱掉了自己上衣，有看守的人，带着墨镜，狠狠的扫视着周遭，防止有人做出无法控制的事。 “林歇，不然报警吧！她是被胁迫的！”5推着林歇的肩膀说道。 “林总，要不要我上去给她带下来，这些人是在犯罪！”老王眼睛有些血丝，他已经看不过去。 至于翻译妹妹则直接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5的后背。 而林歇反而在这种情况下静了下来，在任何复杂境遇都可以有自己见解和做法的他，竟然说道：“走，这不是我们的事。” “啊？你说真的？”5和老王不可置信的说道。 “人各有命，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走到这一步的，从一开始，和她就只是利益上的关系。”林歇简洁的解释道。 老王和5思索了一会，林歇充分给他们时间，毕竟自己的做法可以称的上果断，还有逃避责任的嫌疑。 可以说“嫌疑”真的顶到了，林歇可以在飞机上为了陌生人的生命而努力，是因为这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且那人有极其强烈的求生欲，只是因为意外而濒临死亡。 可仙娥走到今天这一步，又为什么站在这个舞池白光中央供他人戏耍，任何人都背不了锅，也没必要为了她而付出努力，都是她自己的错。 林歇回想尹素婉看着她愤愤不已，不惜来贩卖自己时间，也要让她不好过的样子，再冷不丁的想起在主播大会时，她是和渣男李发一起出现，就清楚这女人固然有傻的地方，但她自己也在将错就错，承担自己酿造的苦果。 “好吧，对不起，我着急了”老王看着林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5也同样表情的点点头，两人仔细一想，终于是知道了林歇的意思。 四人走出卡座，林歇拄着拐杖，5和翻译妹妹在身后，带着绅士帽子的老王在前头把疯狂的客人礼貌请开。 速度说不上慢，但绝对不快，可背着平台，再不转身看那粗鄙的一幕，心情随着靠近门，而愈发沉淀下来。 过好自己的事，然后做到问心无愧。 而在最上头的老大专属卡座，有一个男人带着惶恐，兴奋，和颤抖的眼珠子看着林歇。 李发，这家伙半跪在高台上，颤颤巍巍说道：“他，他竟然来了？他是要来砸场子的！他要来带走仙娥！”他想起自己因为欺辱林歇而在主播大会上吃囧的样子，下半身就发软，有了想匍匐跪下的感觉。 海哥坐起来，抓着让自己出风头的小弟的领子，将李发提起来，吼道：“谁！谁敢来砸我们银眼的场子！妈的活腻了！” 银眼的注意力也转移过来，阴冷的看着李发哆嗦的方向，玩味的用带着钩子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是仙娥公司的老板！他一定是知道了仙娥被带到这，特意来救他的！”李发眼珠子晃动，想到了多种可能性，回想起自己的小表哥给自己发的短信：处理不了林歇，执念也不可以，他不是你能撼动的，放弃吧。 之后，怎么和他发讯息，都得不到回应。 所以李发已经基本放弃了和林歇的斗争，自认为自己不是对手，甚至想起都不会心烦意乱，而是颓败。 “我看看。”海哥往舞池看去，然后顺着李发哆嗦的手，指着林歇的大概方向。 因为是唯独背朝舞台的人，所以很好认出来。 “就是那跛子？小李，站起来，今天大哥给你撑腰，这里可不是望京，不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就能吆五喝六，这里是东京的夜晚，是银眼老大的夜晚！”海哥有些求战的瞪大双眼，眼白夸张的突出，细小的眼珠子发狠的转动。 “啊？真的吗”李发看着自己的手，他想到：“在这里，我比他有权势” 他微微转头，求助似的看向嘴上叼着一根香烟，享受这臣服和欢愉的银眼。 银眼全程注视着，听到有人要来砸场子，他就兴奋的心中在燃烧。 有多久，有多久没人来找茬了，想想还有点小开心呢。 至于那个“老板”，是人是魔还是有多少钱，在这一方领域，怎么闹腾，都只是小虾米乱弹跳，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有多少人想为他报仇，都只能看着东京湾哭喊，满东京这么多黑帮可以做这件事，怎么都找不到他银眼的头上来。 开心，无论如何，拿他来当这个疯狂夜晚的开胃菜好了。 此时，仙娥身上已经不着一件衣裳，如羔羊一般无助的侧躺在舞池中央，又因为怕被打，而让脸曝露在大家面前，眼泪和污浊的液体流淌，她咽喉处发出了绝望的呜呜声。 而更让她绝望，更让人们兴奋的还在后面 从舞台身后走上两彪悍黑人，穿着皮具似的铠甲，包裹着夸张的肌肉，两位金发美女推上一个“玻璃笼子”，上头只有一个口口可以供给人类呼吸。 又有一个玻璃箱子被推了上来，里面密密麻麻的趴着估计有几百只小蛇 两黑人一人提着仙娥的一只胳膊，将她夸张的三围表现在众人面前，一脸歪嘴笑。 “呜！！”当场的众人兽性的吼叫起来。 为了推动情绪，用煽动性的语气说道：“接下来，我们会给这位美女五分钟的时间来让我们的壮汉射出，如果不行，就要进入到触手地狱中，还是有谁想要上来挑战一下？放心，今晚和之前的每个疯狂之夜一样，任何人都没有拍照的机会！” “我！我我！” 这些人酒精上脑，让意识被本能控制，早就受不了了。 “好，今天大家都很热情！我就让射灯随机找男性，今晚他就是第一位开包的幸运儿！没被选到的也别着急，都有机会！” 众人几乎癫狂，疯找着白光，恨不得直接上台，却又被规矩压制着，舒服着，一边更加兴奋。 此时，的耳麦边，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着。 “喂，门口拄着拐杖被拦着的人看到了吗，就是他，把白光照到他脸上！” 六月了，求一下推荐票，月票，写了这么多了，咱得有些牌面不是。 李发这家伙差不多了！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酒吧风云1 林歇走到了门口，被门口的华人看管人给拦住，他们要检查几人手机上有没有拍摄，或者身上有没有其他设备。 检查到林歇时，他也不做声的拿出来，给他随意翻阅，那红毛小子撇嘴看了几眼，就交予了林歇。 而身后的翻译妹妹听着台上的喧闹声，还有接下来的节目进程，脸羞红的要滴出血来，只因为上面说的也太羞耻了点。 林歇老王和5最大的好处就是实际上他们听不懂，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却无法组织成完整的句子。 翻译妹妹想着白光怎么都找不到犄角旮旯的大家伙，就趁着乌黑的情况，赶忙离开为好。 可意外还就是出现了，林歇站在门口，轮到检查5，他正好踩到阶梯上，拿出手机，翻译妹妹就看到直直射向林歇脸的灯，竟然打到了5肥厚的后脑勺。 她呆滞着捂着眼睛，心想这特么的不是随机的吗，怎么就偏偏往这最角落的地方找，难不成他们在找自己人，然后操控全局。 可分明那些人看到5的后脑勺被眷顾到，还惊吓的捂着胸口喘气。 林歇此时见所有人转头看向自己等人，而5蒙圈的拿着手机，感觉后脑勺有点热，他回头，看到这么多火热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自己，然后指了指自己，似乎再问老子脸上有花？ 此时音乐声彻底停下，这么多人厚重的呼吸声，混杂着台上绝望的呜呜声，以及蛇在牢笼里攀附缠绕，湿漉漉的交叉声。 翻译妹妹立即用中文给几人解释。 “他们随机找人要和台上的女士交合，若是她限定时间内没让男士喷射，就要被放到玻璃笼子里，然后把蛇放进去”翻译妹妹脸上有些不忍，咬着唇说出这段话。 “啊？”5傻眼，这事怎么轮得到自己头上。 而真正被白光找的林歇，却拉着5将他扯到自己身边，然后对那些周边的华人黑帮马仔说道：“你们重找人吧，这事我们不搀和。” 在场能听懂中文的不在少数，华人在外也基本上会抱团生存，有人听到林歇拒绝性的话，发出一阵阵嘘声，觉得倒了大霉。 林歇无所谓的撇了一眼，然后就拉着5背身朝着门走。 可从边上的阶梯，竟然下来一位熟人，李发！ 李发脚步有些哆嗦，却还是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得到了什么依仗，可内心对自己依然恐惧。 “你走不了了，今天必须得听我们的。”李发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后台，用假装恶狠狠的声音说道。 林歇看到他，脸上有些许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秒之间，这只苍蝇竟然一直在场，想想就觉得有点恶心：“原来是你这只臭苍蝇搞得鬼啊，我说今天怎么老泛呕呢，懒得和你比比。” 言罢，他和老王的手扶在挡在面前的小黄毛肩膀上。 李发走过他们身边，身后跟着一个上半身很壮硕的男子，他手头上拿着一个话筒，然后对准，用中文说道：“被白光找到的人，必须得上台！这是规矩！” 一众人哄闹着，纷纷赞同。 5此时正在林歇身后方向，林歇自己就是能扯开面前的人就已经很勉强，若是5不加紧跟上，有可能真的要困在这里。 可不详的预感从来没有出错，他喊道：“老王，去把5拉过来！”说着呢，他把面前的小黄毛一个四两拨千斤推到边上，手抵在被关的门上。 老王反应说不上慢，可手还没碰到傻乎乎的5，他就被海哥给拉着后领，扯到了客人堆里面。 有人认出是刚刚那出尽风头的头桌客人，他们和滚动花圈一样摩擦着5的身体，哄笑着把二百多斤的5给推到了舞池中，若是林歇一行人刚刚出去的时候，也可以这个速度，也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而这时，林歇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牙齿冒风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依然用的是中文。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继续节目，燥起来！” 听懂的人占多数，他们挥舞着上半身的衣服，有些女孩都只剩下一件胸罩，吹着口哨。 林歇听着这声音浑身不舒服，他已经没法走，眼见着5被吓傻似的，被两个黑人给拉到了台上。 他痴呆的看着林歇的方向，求助的伸着手，身子却移不开脚步。 林歇必须得去救他，5不光是自己公司的头牌，更像是自己傻乎乎的弟弟啊！ “老王！走！”林歇拄着拐杖，开始往台上疾走。 李发怪笑着挡在他面前，也给他一脚踩在肚皮上，然后再也不碰一下的，走到人堆里。 李发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眼里的疯狂却愈发旺盛，受虐的爽感侵袭全身，他从灵魂层面被虐到了极致，追求着反虐回来的畅爽。 老王也眼里都是血丝的动起来，尽力帮林歇排除阻碍，可这帮客人都和疯了似得，被倒在地上还骂骂咧咧的起来，再次嗨，还觉得自己只是被撞倒了。 翻译妹妹在门口，这事她帮不了忙，只能焦急的守着门。 门口所有的华人马仔都骂骂咧咧的去抓让场内变乱糟糟的林歇和老王，她的手扶在把手上，对了！叶子和曹卿卿还在外面！ 没人关注她，可她还是摒着呼吸，小心翼翼的面朝着众人疯狂的后脑勺，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一道缝隙，这门很沉，似乎故意为了不让人轻易推开。 翻译妹妹好不容易推到脚可以挡住的地步，然后用胳膊和身体的力量，往外推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出门，呼呼的喘息。 门口。 东京的夜色和往常一样明亮，证明那句：黑夜时越亮，就越寂寞。 往来的不止是年轻人，还有穿着整齐的上班族，以及带着钓鱼帽的老爷爷老太太，任何人都可以在银座的夜晚找到消磨时间的方法以及假性乐趣。 叶子正坐在路边石头上抽烟，曹卿卿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给她按摩，两人还在等林歇几人赶紧出来。 两边站着本地日本黑帮成员，两人和夜里的大山一样挡着为数不多的月光。 八座专车就停在路口边上，只等林歇几人出来就可以回酒店睡大觉。 翻译妹妹看到她们如看到救星，两步并作一步的踩着高跟鞋跑过去，忽的脚不稳，欠身坐在地上，喘息着说道：“林林歇他们” 月票月票稳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酒吧风云2 “林歇怎么了？你说！”叶子本来还一脸惬意的抽着烟，瞬间做起来，抓住翻译妹妹的肩膀，带点劲摇晃。 “他们被困住了，这里的老板似乎和他有仇，故意找茬！”翻译妹妹说着自己的见解，不可谓不对。 曹卿卿放开了捏在叶子肩头的手，赶忙往银眼酒吧方向踏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可还是听从内心的奔走过去。 叶子从石头上坐起来，然后拉住一脸焦急的曹卿卿，看着闺蜜从未有过的表情，她发誓一定不能让卿卿失望。 “卿卿！等一下！” “银眼土生！你酒吧是你们区域里的吧？”叶子以吼的语气对着身后的彪悍大汉说道，一边紧紧抓住卿卿的手。 那被称为土生的男子，思索了一会，立马说道：“直人会长将这区域交给一个华人黑帮管理。” “让那老家伙赶紧带人给我过来！”叶子鼻孔微张，气的哆嗦，但还是冷静的将卿卿抱在怀里，她必须得冷静：“敢动我的朋友，找死！” “是！”土生拨打了一个电话。 而此时酒吧内的台上，dj也掌控着全局：“银眼老大说了，燥起来！” 音乐声再一次轰响，台下一片污浊。 “倒数十秒钟，这位仙娥小姐，你准备好了吗？大家，准备好了吗？” “ye！！” 仙娥攀爬在地上，头微微抬起，见面前被强拐上来的男子怎么很眼熟，不应该啊，自己应该已经到被遗忘的世界阴暗处了，怎么还可能看到眼熟的人。 她往dd面前爬，她怕被打，她怕被蛇咬，一切身体的疼痛都建立在臣服之后，她必须得言听计从，像只让人舒爽的小母狗。 “去让他欢愉”她双目无神的爬到了dd身前，手抵在了dd的裤子。 “看来她已经准备好了！”dj扯着嗓子喊道。 “！” 观众也跟着喊道：“！！” 在他们喊着的时候，林歇和老王排斥万难也才堪堪走到人堆中间，急红了眼睛，可这些人是在是太多，太疯狂了。 dd的双手被黑人束缚住，眼神晃动的看着仙娥，用尖锐分贝喊道：“我是dd啊！你好好看看！” 可仙娥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身体哆嗦的手抵在dd的裤腰，遵守着游戏规则，她必须得在限定时间内让面前这个男人宣泄出来。 人们兴奋的喊出：“！”气氛被推到了最高点。 一个不情愿的头桌客人，被推到了台上，被那被胁迫的女人扯着裤子，将要在自己等人面前上演一处让人喷血的春宫大戏！ “开始！”dj用喊麦的声音，瞬间，让喧闹如波点似的声音关掉，开启了一段暧昧，喘息的背景音乐。 人们听着这段音乐，看着dd扭动着身躯，而仙娥依然攀附在他身上，使劲，带着疯狂和狠劲的盯着dd下半身，这是和时间赛跑，要像生存下去，必须得放弃尊严，像母狗一样生存！ “唔！” “看来这位头桌客人还不情愿！” 两大汉为了帮忙，狠狠的攥住dd的四肢，然后扯开下半身，放到了惊慌失措的仙娥面前，如在展开一道乳猪菜肴。 仙娥惊喜的抓住了dd的裤腰，然后嘴唇哆嗦，流着口水的往下扯，眼里只剩下面前男人的凸起之物，脑子里都是让男人欢愉的办法，后背还在火辣辣的疼痛，身体竟然在众人窥视之下，产生了潺潺之水，兴奋，怎么莫名其妙的有些兴奋了呢，真是讨厌啊！ 李发，该死的李发。 她心心念着这个名字，却没有多余的懊悔。 她再次抓住了dd的四角裤衩，而后背的屏幕上，正倒数着秒数，此时已经从五百秒开始往少数滚动，必须快点了！ 蛇在旁边笼子里桀桀笑着，仙娥撅起了屁股，将自己最隐秘的位置对准人群，白皙而翘挺的屁股让人们兽血沸腾，口舌对准了dd的突兀之处，蓄势待发！ 她喘着微微的气，口水流到dd的小兄弟上方。 dd嘶吼着，他没有傻到臣服在这种情况，也没有醉到会因为这种情况而欢愉。 “林歇！”他大吼着！ “草！” 仙娥已经脱到露出些许毛发，而她已经吞咽口水，打算吸允的时候，观众找着顺眼的，也开始肆意摸动起来，气氛水到渠成，正是满足怪癖的最佳时刻！ “草！”又是一声闷哼的大吼，一根木质拐杖从悬空处打到了黑人的脑壳上。 转而，一位带着绅士高帽的中年男人，跃到了舞台上，趁那黑人眩晕之时，立即抓着dd肥硕的身体往边上转移，一边还帮他提好裤子。 身后的秒钟还在倒数，人们看着台上被停滞的活春宫，哀声叹气，妈的老子裤子都脱了，怎么上来喷冷水。 仙娥和痴了一样不管老王怎么推阻，都往dd身下凑，另外一个黑人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做，暂且局面是给控制住了。 林歇单腿踩到台面上，他心里合计着怎么解决，可眼下只能靠自己。 那本来兴奋的脱掉上衣的dj，眼看林歇面色阴冷的走向自己，抓着话筒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头桌客人。”林歇一把抓过他手上的话筒，然后绽放一个闪亮笑容，转头对所有人说道，顺便开向高台上森森的瞳孔。 “今晚节目结束了。”林歇用中文说道，豪不退却的和高台上的人对视。 那人手上也拿着话筒，似乎因为眼前有趣的画面而感到兴奋：“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银眼自嗨的声音在音响里面出现，而此时他的马仔已经冲到了舞台边上，只是在等老大的一声令下。 “你说，节目结束了你说我的节目结束了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有人竟然要来砸我的场子，所有人给我把这跛子按住，让这臭娘们来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人现眼！” 李发听着这声音，开心的整个人和又一春了一样，跟着那些踩上台的马仔，就想凑上几脚。 权势？金钱？在银眼的地盘有什么用！ 在这里！我比你牛比！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酒吧风云3 “去你妈的，狗东西。”林歇见一帮纹身男往台上冲，立即把话筒扔掉，发出轰响，让在音响边上的观众都捂着耳朵，然后还抬起音响，往人最多的扔，力气不可谓不大，也确实砸到了首批人身上，被碾压在地上，还彻底挡住了身后的人。 林歇自知多说无用，他捡起拐杖，和老王一起守到还迟迟打不起精神的dd身前，对着他大喊道：“想活着赶紧给我动起来！” 仙娥浑身不着衣裳着，跪在地上，呆滞的看着如天降雄兵一样的林歇，口水在嘴角，眼泪划过一条痕迹，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身后就是液晶大屏幕，面前是疯狂的人堆，台上冲着挥舞拳头杀过来的马仔，耳边回响着污秽的脏话。 “打死他！” “妈的把他阉割掉！” 退无可退！必须打出一条血路！ 苍蝇之首李发兴奋的喘着粗气，等待在之后，身体颤抖的等待踹上一脚。 首批已经挥着拳头杀到林歇三人面前。 “干！” 老王吼着，拉住了面前一消瘦黄毛，将他抬在半空中，然后狠狠的推向其他冲过来的人。 林歇在他身边，木质拐杖此时就是最好的武器，他和拿着打狗棒一样往冲过来的马仔太阳穴打，哪里痛，哪里脆弱打哪里，不留丝毫善悯之心。 高台上的银眼看到终于打起来，冲突来了！他开始扬天长笑，笑声环绕着整个酒吧，让围观的客人心里有些毛毛的，却又跟着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咳嗽，享受这掌管他人精神和生命的统治感：“废物们！一起上！” 那些因为林歇和老王初步战力而被吓住的马仔们，在银眼老大的命令声下，再次不要命的冲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情况危机，dd堪堪站起来，就肉弹攻击一样把面前的三敌人压在身下。 林歇拐的脚一边往后移，一边挥着自己的拐杖狠狠砸向来的敌人，胸口剧烈起伏。 老王面前至少站着十几人，那些人约好似的齐齐扑向老王。 他可以挡住二三人，五六人也不在话下，可面前的人都是壮年，他们一起使劲，只能被压在地上，用粗蛮的力气扭打，身上以尽是伤痕，嘴角溢血，却还是一往无前的给面前的敌人拳脚相加。 “林总！快跑！”他挡着那些人，然后大声喊道。 可林歇没有能跑的地方，他只能有自己的力量，将突破老王这道围墙，打过来的人给锤到地上。 不行了！ 老王给限制住，dd也只能压住三人然后半装死，林歇看着李发从几个黄毛身后鼻孔和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张的走出来，停到浑身以全然无力气的自己面前。 “你怎么不狂了？继续啊？”李发玩味的说道。 小人得志！仗势欺人！ 他亲吻了自己的拳头，先回想了一遍主播大会上自己被dd按在地上打，被侍者拖到草丛的羞耻画面。 “打死他！” “扒光他的衣服，喂蛇！” “xxx” 喧闹声，林歇听到的之后日文的胡言乱语，只有无辜和没有方向的恶意冲向自己，人们在这一刻只深下从中 林歇无力的将周身的力气集聚到拐杖上，凶狠不失疲惫的盯着来的人，心想：到头了吗 他已经浑身无力，酒劲此时没让他疲惫，反而是让他坚持站着的力量。 李发那戏谑的拳头挥在半空中，心里，身体都想要挡住，可现实是脸胳膊都抬不起来！ 老王从人堆里冒出一个头，嘶吼道：“林总！”可他还是无法从人肉冲击中跑出！ 台面上！那个将玩弄他人当做游戏，和满足自己**的男人，兴奋的喘着粗气，看着一切都在自己的理想中进行，他像是吃人的人！ “把他衣服给我扒光！把他下面那东西给我踩碎！让他永远不能在做男人！哈哈哈！把他下面那东西给我踩碎！哈哈哈！” 他边上，那两个金发女郎，有些无语的互相对视一眼，悲悯的看着台下的林歇一行，想想，这是第几个被这男人玩弄到身心不一的人了 林歇的闪亮登场终于是要玩完，所有人都悲观的认为林歇被这一脚踩在地上，今晚就会被折磨的没有人样，尊严和皮肉都被碾在地上。 一进来就消费到全场最高的头桌客人身份，更加让散台客人们兴奋，之前这种余兴节目都是从外面带来的人，而如今连有头有脸的头桌客人都不放过，中间势必会有很多撕比，这在平常人看来就是一出大戏。 李发的眼里泛着泪光，这一拳打下去心魔都没了，至少今天，此刻，我李发是你林歇的爸爸！ 林歇低着头，他发誓若被打到，往后一定要十倍百倍偿还，咬的舌尖出血，却依然提不起力量，终于，软绵绵的抬起了胳膊，至少也要表现出没有放弃的姿势！ “嘭！” 整个酒吧传来剧烈的晃动声，所有人的冷不丁的抱着头吓一跳，还以为是地震，这个酒吧是独立建筑，若在望京，还是首批因为针孔违建酒吧而要拆除的对象。 “轰！”天花板的灯泡再晃！更为明显的是，音响和机械设备都剧烈抖动，人们本来就酒精上脑的身体，也脚步不稳。 李发这必中的，藏匿已久的，背后有海哥和银眼推动力量的一拳，被生生自己吓了回去！ 地震？ 非也！ 那沉重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训练有素的涌进十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面有凶相，脖子上都有纹身，皱吧着脸，似乎在埋怨这破事怎么打搅到自己。 那些客人瞬间慌乱，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想着自己可能卷进什么斗阵事件中，急忙四散而逃！ 进来的人也极为镇定，有的没的出去都无所谓。 待客人散去大半，银眼咋咋呼呼的拿着话筒在上头吼：“干嘛？是谁！操！把这帮人给我打出去！” 他的声音歇斯底里，在上头站着说话不腰疼，进来的这帮人气势怎么是自己能比的，每个的架势都是以一干二三个的感觉。 他的马仔还在舞台上，因为林歇三人而叫苦连天。 从西服人团簇的门口，走进一男三女，银眼也正好甩开金发女郎，从阶梯上下来，他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要来自己的场子捣乱。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酒吧风云4 可看到来人，他那咄咄逼人，恨戾的眼睛就彻底软了下来，一丝一毫的劲头都提不上来，他脚步虚浮的坐在了阶梯上用日语说道：“会会长大你他妈您怎么来了” 那被称为会长的男人穿着和服，看起来就像是出来遛弯的小老头，看起来平平无奇，下半身极为壮实，眼睛似佛一般微咪，眼珠子占据整个眼，看起来像盲人，在他面前又感觉无处躲藏，连心脏都会被窥视，极具个人魅力以及威压，这是常年位于高位的人才有的能力。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银眼一眼，和刚进来极有气势的样子不同，突然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身边的纹身女，叶子。 “那个，小叶子啊，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你快把你的朋友带来，我让这帮人跪下给他赔礼道歉，当然我教管不当，我也得道歉。” 叶子捏着曹卿卿的手，不让她着急忙慌的去找林歇，因为他看到林歇在显示频前，台上的其他人都傻眼不动弹，眼看着一切都已经控制住。 “先让台上银眼的人抱头跪在舞台下。” 她一说完，所有黑西男看向会长，小个子男人稳重的点点头。 西服男有素的涌向舞台，而反应过来的马仔自己跑到台下直接跪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的，就被西服男直接扔到了乱七八糟的酒瓶子里，疼的他们脊椎发响又不敢乱喊乱叫。 李发和海哥一脸惊疑恐慌的人马仔们跪在一起，抱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尤其是李发，那已经双目无神，浑身发抖，心里眼里都不知装载什么，他偷偷的看着林歇被好生对待的场景，心里只有一个祈求的念头。 “忽视我，把当成渣！让我活下去，我只想活着” 林歇看着来人，终于放心，土生和翻译妹妹过来，告知其他人林歇三人就是贵宾，所有西服男看到林歇先是弯腰问好，然后再干活。 他们对叶子都相当尊敬，叶子可是赋予他们精神和纹身的人，那她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恩人。 老王起来，立即扶住林歇的胳膊，林歇指着叶子的方向，道：“扶我过去。” 5dd被三位黑西服男艰难的抬起来，这哥们以**之力压的之前那三位瘦猴子几乎快要断气，纷纷表示这不是打架，这是开挂，防御力和血量快点爆棚了，5dd没受到**的伤害，只是心里创伤太大，不愿意自己走，得亏西服男也尊敬他，就全程扛着他到沙发那，才安分的放好。 至于仙娥。 就比较苦了，之前人们打斗的时候，就当看不见她。 现在林歇的人来了，也全程忽视她，既不是要收拾的人，也不是要救的人，论美丽她至少应该被多看几眼，可在场的人都选择不看不闻不问。 她看着林歇被好生搀扶下台的背影，看着向他迎面走来，一脸担心的黑衣美女。 心里再也提不起嫉妒的意思，只是痴痴的看着，自语：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又想起了一个多月前，命运的走廊发生改变的一瞬间，林歇有些乱糟糟的出现在面前，那时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沦落至此，也绝对想不到林歇会成为自己生命中拯救的曙光，他无意之间，又一次把自己从悬崖给捞了上来。 曹卿卿握着林歇拄着拐杖的胳膊，带着焦急的问道：“没伤着吧？” “就是有点累了，没什么事。”林歇对她疲惫一笑，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到了放心下来的叶子，以及一个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几的小老头面前。 叶子先说话：“哎，总算是赶上了，这帮人的效率还可以，还以为你至少要给痛揍一顿才能到呢。”她看着林歇脸上身上没有伤，还是恶毒的说道，实则话里都藏着温暖。 林歇都听出来了，说道：“不然你让这些人和我摆擂拳皇，一对一我可不怕。” “好啦，还打呢。”曹卿卿拍了拍林歇拄着拐杖的手，有些不熟练的责怪道。 林歇和叶子看向她，怎么突然变的这么主动热情，曹卿卿好不意思的红着脸，立马看向别处，手松开，背到身后，躲到叶子的身后。 直人会长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玩闹，不知自己该怎么插进来，欲言又止道，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显眼了。 得亏叶子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对林歇说道：“这家伙是日本三合会的会长，说是会长，其实就是挂牌照的黑帮，这一区域是他交给华人黑帮来看管的。”说完，她阴冷的撇了一眼旁边走道上的银眼。 “您好，林歇先生。”直人会长用极其不熟练的中文说道：“我是山中直人，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他主动握手，林歇也伸出，用非常蹩脚的日文说道：“我是林歇，对林歇” 这两人一个用对方国籍的话问好，还都说的不地道，让周边看得人都忍着笑，看来就粗神经这一点，两人还有共同点呢。 “那家伙，你给我过来。”他喝令阶梯上的银眼。 银眼支支吾吾不动，他在很少有的大型聚会上，远远的看到过的大人物，掌管这日本黑道半壁江山的男人，竟然在让自己“过来。” 一西服男过去，提着银眼的领子，把他给扯到了几人的面前。 银眼这下来了近，撇开了西服男，咋呼道：“我自己走。” 他站起来，双手抱在前头，肚腩以下，低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再也没有台上的戾气。 “跪下。”直人会长平淡的说道，没有任何多余的语气。 银眼没反应过来，他还是不服输，直人和其他西服男的表情都有了变化，竟然连会长的话都不听 西服男正要动，突然从外头涌进三位上了年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其中一位长着灰色络腮胡，派头也绝对不差的男人，一进来就一脚踹到银眼的膝盖处，然后将不得已跪下的银眼头按在地上，自己则不动如山的起身，对几人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酒吧风云5 一位如胖头坨的男子站在银眼另外一侧，还有一带着圆黑色眼镜的瘦小男人，则很热络的迎向那些本来企图过来教训银眼的黑西服男。 “周克简，周老弟，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会长直视着络腮胡男，抱着胳膊说道，但语气要稍微有色彩一些，不再和之前一样果敢冷咧。 “会长，请原谅小侄这一次。”他一巴掌把银眼想要抬起来的头给砸在地上，如洪山一般响彻着说道：“还不道歉！王八东西！”他用中文对银眼说道。 银眼有些不服输的看着地板，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说道：“对对不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我，是林先生。”会长和看亲人一样握着林歇的手。 周克简果断的抓着银眼的鸡窝，将他的头贴着地板的角度给转移到林歇这一边，狠狠说道：“对林先生道歉！” “对不起” 银眼疼的**上，尊严被碾碎，又没法反驳，就直接听之任之，让脑子一片空白的，不带有人有感情的说道。 林歇磨了磨牙，撇了一眼银眼道：“直人会长，今天麻烦了，改日再和您正式道谢。” 他看了眼至今还有点恍惚的翻译妹妹，她立马反应过来，翻译道。 林歇见她翻译的时候，转身，走向那跪在舞池下方的马仔人堆里，坐在一个椅子上，略显疲惫的说道：“李发，出来。” 那跪着的人堆里，李发原本后脑勺对着天花板，并着，颤抖的大腿，祈求林歇可以和上次一样忽视自己，可林歇今天就算是累到睁不开眼睛，也要直面这李发。 林歇自然认出那抖到快癫痫的就是李发，和老王指了指。 老王过去，其他跪着的人立马躲闪开一个身为，他抓住李发的领子，生生将他和死狗一样拽到林歇面前，然后让他以跪着的姿势，把头发拉到身后，面朝着林歇，让他确定是不是。 林歇点点头，忍住看着这张脸的呕吐感。 “你还想打我？”林歇道。 李发被拽着头发，头皮疼的要裂开，但还是猛的摇头，血泪从五官流出来，六神无主！ “我忍让你，是为什么知道吗？”林歇手指敲着桌子，这一声声和敲打在李发心脏的针一样刺痛。 “因为因为我贱。”李发牙齿打颤，从脑海里想到这个词。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你要知道，不是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谅，人也不该因为有自知之明就继续撵着脸苟活，我要断你四肢，你同意？”林歇点在桌子上的手停下，想到了最终的刑法。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冷静的说道。 直人和西服男甚至周克简三人，都有些惊讶。 林歇以为是自己太过了，可周克简看出，原来和林歇有正面冲突的是这叫李发的男人，银眼只是背这口大锅的人，他赶忙过来，在林歇耳边说道：“林先生，可以把他交给我处理，绝对干净。” 他抹了一下脖子，道：“到时可以给您发来照片，您放心。” 原来，他们是认为林歇太善良了，认为应该直接杀了丢到后山喂狗。 李发猛地摇头，求生欲让他浑身的排泄物都宣泄开来，浑身颤抖，被他人在面前宣判死刑，这个过程若是没有金刚一样的心脏，绝对承受不来。 林歇倒吸一口气，捂着鼻子，走开两步，尿骚味扑鼻。 “你们看着办吧，反正别让他再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言罢，林歇想起什么的说道：“给后面那女的穿上衣服，然后先送医院吧” 林歇没有回头看仙娥，以带着点哀声的说道。 “好，林先生。”周克简点头好生回应道。 林歇只字不提银眼怎么样，就是给他们留活路了。 在日本的华人黑帮，有东北帮，福清帮，以及上海帮，其中要属福清最为凶悍，他们也属于这一脉。 国内流传着，华人黑帮在日本有多风光，山口十几代老大，一半都是华人黑帮给干掉的。 实际上，地盘都是人家日本人的，而日本人为了让华人黑帮也能不犯事，过上日子，则会分出一些地方，共同生存。 但如果他们撕破脸，不给地盘，那华人黑帮的日子会非常困难，能有如今相互尊敬，忌惮的情况，都是在日华人前辈积累下来的实力，其中一条铁律，就是不能轻易触犯上层的矛盾。 日本黑帮历史悠久，还有政府撑腰，华人能有一藕之地生存，也要看着眼色来，小打小闹可以，竟然还惹到了最大会长的朋友 林歇看似毫不在意银眼怎么样，他相信其他华人的办事能力，和直人会长，一同往外走。 两人在门口又客套了会，但其实都是不擅长客套的人。 “好了，你们别客气了，明天晚上再说。”叶子有些不耐烦的跺跺脚。 “言之有理”林歇和会长本来就聊的尴尬，这回有台阶下，下的比谁都开心。 又推脱了一会谁先走，林歇被叶子推到车上，然后转头对直人会长说道：“明天见！你赶紧回去休息把！” 会长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真是有趣的丫头，苦笑道：“一定要来啊！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嗯嗯！”叶子待5被抬上车，殿后的翻译妹妹也坐上，不留情面的关上门，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她这样子，就是生怕被姥姥姥爷唠叨的晚辈，表面应承，实则躲避。 直人会长无奈的摇摇头，有些留念的看着车开走的方向，嘟着嘴，似乎还想再和叶子几人说说话，活像孤单的小老头。 他不再看银眼酒吧的方向，在下属们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专车上。 临上车前，他对周克简说道：“林先生的嘱咐一定要坐到，你们要珍惜大山给你们留下的东西，别再糟蹋了。” 言罢，他在周克简几人的弯腰送行下，离开了银眼酒吧。 后面跟着一溜黑色日系车，都是黑西服男坐的，他们坐上车开始打瞌睡，抽起烟，埋怨晚上出来工作真是累，明明是黑帮，怎么活的比上班族还要辛苦。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想要被关注的小孩1 身体如被撕碎一样被水拉扯和按压，水几乎瞬间就渗透进麻袋，捂着他的鼻孔，眼睛，吃了一嘴的碎渣和臭水。 “咕！”一口气泡从嘴里吐出，他的手，双脚在麻袋里面乱踢，打转。 渐渐，他放弃了抵抗，他太累了，过于疯狂，过于歇斯底里。 在沉默中，他还是瞪着眼睛，被浪打到更深更污浊的水底。 体内的氧气，维系生命的要素都已经消逝，他在静谧而伟大的死亡时刻，内心却开始感谢。 说起来，还有很多该说的话没有说，该享受的没有享受。 “表哥，先是小表哥，小时候你带我去佛堂里玩，我们在佛后面画小人，还在瓶子里面放鞭炮，听他嘭的一声闷响，在牛粪里面也放，炸的路过人满街打，大人都喜欢你，说你是我们家最优秀的，我听不懂，也不了解，就成了你的跟屁虫，我好奇那绿油油的东西为什么抹在眼皮就能让他们开心，试着动了一下，都被打的屁股快要裂掉，然后你给我敷药膏，告诫我最好不要了解。” “执念，我们家是执念世家，从爷爷的爷爷大概还有几个爷爷开始，就一直在和执念打交道，所以执念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此刻还是很好奇，好奇的快要疯掉，我以为我努力成为优秀的人就可以得到看重，可惜没有，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折磨他人，看着别人因为我不好过，我就觉得痛苦转移过去。” “爸妈，你们说我没用，让自己在家族面前蒙羞，在学校的时候，我看到同学们考了一个高分他的爸妈就会把他捧在手心说好样的，所以我努力学，努力学，真的快要疯了一样的去记住那些知识，可我把清华的录取通知书放在你们面前，你们却看都不看一眼，我真的很用心的想让你们开心了。” “林歇，还有那些曾经被我欺负过的人，我要死了，同时对你们有无限的歉意，因为我仔细想想，只是一个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长不大的孩子罢了” “咕” 李发在黑水中闭上了眼，最后一口气咕噜出一颗气泡。 装着一个男人尸体的麻袋被下水道冲到海里，全程不过十多分钟，李发就飘啊飘，游啊游，身体不自觉的被水草卡住，他若是睁开眼，或者有人看到这一幕。 白骨，皑皑白骨四处陈列，密密麻麻的，冰冷的飘荡着，互相缠绕，打滚，欢迎新来的朋友。 至少这一刻不再孤单。 这个世界，包括整个维度，有没有可能只是巨大生物身上的某刻细胞，而人类只是里面更为渺小到可怕的因子，努力折腾一辈子，连养分都做不成。 “啊呼”林歇打了一个瞌睡，他在车上询问了一下那个三合会的派头，翻译妹妹煞有其事的解释半天。 林歇心里琢磨，这日本黑帮还真有夜间警察的作风，坐做心安理得的违法勾当，这说不定就是日本社会的一种包容性，把隐患放到台面来看个明白，也省得让他们偷摸来，反而看不清晰，也掌握不了动向。 回到酒店，和他们道晚安，5dd和死猪一样躺在地板上，还得劳烦老王给他抗回去。 叶子嘱咐林歇明天一起去直人家里吃饭，对方说了要好好道歉。 林歇内心犹豫，仔细想想，应该是自己感谢对方在先才对，可还是闷头答应，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宜。 林歇躺在床上，把关于银眼酒吧的事全部放下，开始在手机准备给傅先生措辞关于自己想要见吉泽艾薇的事情。 在这之前，他要先看看吉泽艾薇的个人简洁，仔细想想，自己除了知道她的外貌，其他一概不知。 第一次搜索这类讯息，而且是深更半夜，免不了心潮澎湃，心跳加速，刺激。 青春期应该做的事情，来的有点迟，也让人有些羞。 “你看什么啊，脸这么红。”空姐侧颜躺在边上问道。 林歇把手机捂到被窝里，继续有条不紊的搜索：“不告诉你” “哼，小气。”空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恬静的看着林歇。 吉泽还没打完，就出现了相关词条。 吉泽长的好看吗？ 种子？步什么兵？ 都是些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词汇 点进百度词条，林歇以一颗虔诚的心拜读起来。 1984年出生与日本东京，艾薇女友，艺人，模特，前日本偶像组合惠比寿麝香葡萄的成员 作为一个动作片女郎，经历还挺丰富的，尤其是来华和港拍摄电影，网络电影等比较引人注目，也只有这些情况会和黑客有干系。 一边看，林歇打着瞌睡，心想怎么刺激点的图片，眼皮子也重了起来 破晓时分，海风吹拂着清晨之光，林歇脑子里是吉泽艾薇那勾魂的双眼，却恰好睡着了 手机放在边上，他还是没有给傅先生发过去。 黑客坐床边，看着手机屏幕，静静的看了好久 中午的时候，林歇被敲门声惊醒。 “喂！起床！” 门压根就没锁，叶子从外面进来，一大脚踩在林歇床上，蹦跶两下。 空姐嘟嘴从床上起来，林歇捂着被子，惊恐道：“我都裸睡的！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呵呵，看把你不好意思的，老娘见过的把子多了去。”叶子手抓在被子上，一掀开，看到林歇穿着大裤衩，上半身的肌肉精壮而完美，噗的脸红，盖上悄然出去。 她心想这人看起来和难民似的，身材还挺好，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林歇得逞的起床，伸了一个懒腰，对悄然出去的叶子问道：“直人会长那是几点啊？” “晚上，吃晚餐，但下午我就得过去，还有工作要完成。”叶子穿着背心，秀美而逼真的纹身在肌肤上，显得整个人很有张力。 “你也得去，不然到时候没人带你进。”她不可辩驳的说道：“反正东京就这么些地方。” 林歇只能伸个懒腰全部答应。 刷牙，洗漱，林歇到客厅看，5dd正漂浮在水池，头面朝水里。 老王在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想要被关注的小孩2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爆炸绯闻1 5憋坏了，弹起咋呼。 “他怎么了？”林歇问道。 “说是想体验自己的极限，昨晚提高了自己胆量的上限。”老王苦笑道。 “那什么时候给他办个户外直播，和贝爷去深山里生存去。”林歇喝了一口橙汁，顺便打一个嗝。 “不行！我可信不过什么贝爷，我得跟着你！”5湿漉漉的从水里跳到岸边，真是灵活的胖子。 林歇不可置否的笑笑，自己算什么啊，什么生存技能都没有，靠着胆量和运气走到这一步。 5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然后捏住林歇的脖子：“你这个叛徒！” “怎么回事？”林歇抓住他没咋用力的肉手，平淡的问道。 “你看手机啊。”5抱着胳膊，兴师动众的问道，老王也一脸古怪。 是一个新闻标题：神医与昨日在东京高档茶社私会新垣结衣，高清大图，真！ 林歇瞪大了眼：“我靠！” “你往下翻翻，有理有据，图片真真的，昨晚一发出来，世界各个板块的头条都给你两占住了。”5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林歇一阵头疼，继续秉着呼吸往下看。 是一个正大光明又暧昧的角度拍摄，新垣结衣这姑娘穿着银白色和服，坐在边上，给自己倒茶，看起来却不像是在倒茶，而像是在被吻，而自己只是不动如山的安稳坐着，看似很享受的样子，而当时自己分明是立马就移开身为，还做拒绝的手势，可选取的照片，都是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 而且完全就是断章取义，就像是二十个格子要讲完的故事，却用十二格来讲完。 独家！双方均没有回应！ 让人浮想联翩的文案和图片，光眼前这微博转发量，就有十多万，这比一些明星出轨都要震撼了。 下面就是评论，都在人肉这位神医的具体身份，有人说是爱斯基摩的林总，又有人出来反驳，林总有念慈姐了，怎么可能去日本私会新垣结衣！ 还有结衣的铁粉出来说话：你们的林总根本配不上结衣酱！穿着他那一身城乡结合部好吗！他不配！不可能我不信！ “呵呵，林总现在是世界范围的名人，怎么都轮不到你们这些脑残粉来指责。” “心疼念慈姐。” “” 每一个精彩的乱猜评论，都有上万个赞。 本来他猜想自己神医的视频，过一段世界就没了。 这还出现这么一个绯闻，出来解释？开个记者发布会，圆不清楚！这东西得两个人约好了一起发布声明，可自己压根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而且这都出事这么久，自己手机上除了华峰爱斯以及三少傅先生的电话未接记录，没有一个陌生来电，也就是说，新垣结衣那边还没有决定来找自己解决这段不可思议的绯闻。 咋整，林歇立马拨通了傅先生的电话。 他还没说话，傅先生秒接喊道：“我靠，林先生，你总算是回电话了！可以啊！日本国宝级女神都给你把到了！我们都只是找个日本老婆，你玩的也太大了！” 林歇听的一脸黑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心里只是祈祷风波能赶紧淡下来，然后好好和赵念慈解释就好：“老哥，别埋汰我了，你是最应该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说最简单的逻辑，我家念慈能比这为结衣姑娘差吗？我也得有需求才在外面偷腥，别的不说，你相信我就行，把她的联系方式微信发过来。” “我也没他们私人电话，都是找着渠道才要到经纪人的助理号码，话说，早先我还以为他们不答应，结果一听是你，就立马答应了，我还觉得有点蹊跷呢，原来是人家看上你了。” “嗨！你别乱说了大哥！我这皮相你又不是不知道，顶多中等偏上，相处起来还可能喜欢，光看照片怎么可能喜欢，挂了啊，电话赶紧发来。” “别啊我老婆还好奇新垣结衣的内衣啥牌” “叮！” 越说越离谱，林歇直接把手机给挂断了，痴呆的躺在沙滩椅子上。 “5啊，你刚刚进水里面，憋气，离死亡近一点是什么感受。” “你不会想死吧？别，我帮你好好解释就行了，念慈姐会同意你的。”5摆摆手说道。 “同意个屁啊！”林歇无奈的喊道。 好消息是，赵念慈经常忙的看不到新闻，但知道这个消息也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之前一定要想到解决的办法。 在反复催促下，林歇终于是要到了新垣结衣经纪人的助理的号码。 当机立断打过去，听到了乱七八糟的日文，立马去找收拾梳妆的叶子，帮忙翻译。 手机扩音放桌上，刚刚知道这事的叶子以及曹卿卿，一脸懵逼的坐边上。 “你让她转到新垣结衣那，告诉她我是那什么神医，昨晚和她见过面。” 叶子瞪大眼，看神仙一样看了眼林歇，转述道。 对方叽叽呱呱，看来很有精神。 叶子同声支支吾吾回复：“他说马上去问。” 在等电话的时候，几人久久不语。 “你们要相信我，这是断章取义。”林歇揉着太阳穴说道，他感觉有点缺糖，肚子咕咕叫：“没有吃的吗？” 老王马上点点头，立马去叫餐。 叶子也自语道：“我当然相信你，这个时间点还能想到吃，怎么可能泡的到新垣结衣。” 他拿5的手机翻，不禁皱眉，曹卿卿也好奇的在边上看，两人疑惑的：“唉”了一声。 餐还在路上，林歇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林歇立马接起来，所有人都屏息而待，不发出声音。 “是林先生吗？”是一个极其温柔又俏皮还有丝丝疲惫的声音，就是新垣结衣！ 5兴奋的捶地，和哈巴狗一样耳朵贴过去，感激的看着天，有朝一日能听到新垣结衣的声音，死而无憾。 “新垣妹妹还是结衣妹妹，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报道你看到了吗？这种不符合事实的事，出了四五个小时，你们公司怎么连个通文都没有，这让媒体乱猜，岂不是越来越迷糊？” 林歇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可以澄清的绯闻，越早断掉越好。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爆炸绯闻2 新垣结衣安静了一会，连呼吸声都那么好听，5dd心旷神怡的听着，快要幸福的翻白眼，却不发出声音来打搅这次对话，万一不留神，对方断掉怎么办。 她用中文，有些犹豫的说道：“林先生就误会下去，不好吗？” 总统套房这边，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5dd仰天痛哭，眼泪哗哗流，感觉自己的初恋已经毁了，人生也毁了。 “啥意思？你是打算让他们乱猜？”林歇坐正，揉揉自己耳朵。 老王端着一盘牛排和沙拉进来，不一会一桌简餐就放满了。 新垣结衣道：“你看看各大新闻板块，你公司的名字都排在前头，再加上你神医的人气，还有我在世界各地的粉丝基础，估计连伊拉克某个小镇的人都知道爱斯基摩tv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呢。” 林歇咬了一口萝卜，嘎吱嘎吱的咬，泄愤在上面。 叶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撇撇嘴，觉得索然无味，原来林歇是给套路了。 林歇道：“既然要炒作，也要顾忌一下我的感情，若是我单方出来解释，岂不是越圆越歪，再者说我还有家人，你让我女朋友怎么想？” “您女朋友比我漂亮吗？就这么看不上我吗？”新垣结衣听着林歇的语气，有点生气，自己甘愿和他闹绯闻，他还不情愿了！ “对。”林歇不服输的咬了一口牛肉干，果断说道。 “你这个坏蛋！啪！” 电话那边传来手机被摔在地上的声音，接下来林歇还想说什么，对方也就挂断了。 老王，叶子，怪异的看着他，怎么这么耿直，还不能圆滑的骗一骗，这下人家大明星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林歇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三下五除二解决早餐，一切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明明满世界都因为他彻底乱了：“叶子，卿卿，你们先去，晚餐把地址发给我，我去会会这小娘们。” “5dd，你在酒店待着，老王，我们走。” 林歇擦擦嘴，拄着拐杖，就往外走。 “喂！你可别又被套路了，这女的是打算靠你炒作，稍微演演也行啊！”叶子在身后喊道。 “没门！老子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炒作！”林歇没回头，扭扭手指，风风火火的往外头走。 5dd从地上弹起来，回想刚刚林歇说的话，穿着大裤衩往外跑，连林歇的屁股灰都看不到了。 他回到房间，把玫瑰拿出来，在地上自言自语的掰起来。 叶子和曹卿卿出门之前，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电视机。 “你看电视吧。” 5dd没回应，继续撅着嘴掰，女神的小心机让他感到世界崩塌。 林歇和不知所以然，只管跟着的老王，一起碰到了翻译妹妹。 而就在这时，各种花边新闻也不断的发酵，各个关于这个绯闻的标题都占据着头条。 大部分人都是以祝福的心态来表示，毕竟被全世界人们敬仰的神医和日本国民女神在一起，谁都觉得这个画面感不会太差。 别说伊拉克某个小镇，连不懂得上网的老头老太太今天的谈资都是，你知不知道那个中国的林 很多人都是不可避免知道的，比如一天忙的照顾孩子都忙的焦头烂额的赵念慈。 她早上送孩子上学后，在家里又开始准备中午的便当，想着当点送过去，其实学校都有，但这是一种偿还过去没有完善的爱的举动。 这么一弄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他准备好爱心便当，开到学校，恩礼一见到赵念慈就说。 “妈妈！叔叔出轨了！你看！” 恩礼的平板上面出现林歇和新垣结衣的偷拍照片，以非常暧昧的角度。 “真头条！日航神医竟然是爱斯基摩tv的高管！赴日是为和新垣结衣女神幽会！” 照片上不加任何马赛克，除了那张唯独特别亲密的大图，小图上能分辨出就是林歇，还把飞机上的照片陈列出来，让人浮想联翩，说是花边新闻，也当确凿无疑的事实来复述。 “双方均不否认！” 一行红色显眼的大字画在图片上。 恩惠也气呼呼的撅着嘴，有点儿不高兴。 赵念慈看着皱了会眉，立马放松，把便当交给她们。 “别乱想了，这是别人乱拍的。”赵念慈确定的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哦！叔叔万一真的出轨了呢！”恩礼不高兴的抖抖肩膀。 “好啦，人小鬼大，妈妈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赵念慈好笑的摸摸她的头。 “那可说定了哦，叔叔要是欺负你，我就揍他。”恩礼挥着小拳头，还抓起恩惠的胳膊，道：“对不对。” 恩惠也半忽悠的点点头。 “快回去吃吧，晚上记得把饭盒带上，可别又落学校了。”赵念慈拍拍她们的脑袋，目送他们离开，拿出手机，坐上车，全程仔细的看了一会报道。 几乎各个板块都占据着头条，林歇却当什么都没发生的不来找自己，说明他也正在焦头烂额，若是真的有发生，那男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来解释。 第二个可能性就是他完全不在意自己，才会在新闻出了这么久，都不搭理自己，但这摆明不可能，就在之前一天晚上两人还亲密的视频完，而且她相信林歇，绝对不会以那副慌张的面孔出轨，若是真的有被拍摄的可能性，也是林歇被突然袭击才会有那个表情。 赵念慈亲了林歇很多次，没有一次是这幅样子。 所以在多种可能性权衡下，赵念慈还是决定无论如何去骂一下林歇。 她滴上眼药水，酝酿好情绪，回忆起自己老妈一骂就哭一次的事，让鼻翼发酸，按着语音键，对林歇说道：“你这个负心汉，嫌弃我黄脸婆，去外面找女人，还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嗯嗯要不你把她带回来，让她当孩子的妈好了！唔” 说完，她一边哭着流了一会眼药水，觉得戏是不是加太足了，思索了会，可后撤已经来不及了，她无奈的擦掉眼药水，忍住了发酸了鼻头，和哭腔。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她，两人正好尴尬的对视。 女主人怎么突然哭起来了，但表情又是笑的怎么回事疯了？司机想道。 赵念慈咳嗽了一声，看向窗外，当什么都没发生。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爆炸绯闻3 而远在海对岸的林歇，正带着口罩，坐在咖啡厅等一个消息，突然收到赵念慈发来的消息，手一哆嗦，手机和咖啡都被掉到地上。 翻译妹妹过来帮忙捡起来，学生工过来收拾好 林歇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实则一直看着那条十几秒的语音框，心里泛着小九九。 他不是怕赵念慈怀疑，毕竟人家写的这么真实，只是解释起来会特别累，纠正这个过程真是让人头大。 可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没想到赵念慈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下又不能先不回。 不能逃避，他怀着一颗赤城之心点开语音。 是赵念慈带着哭嗓，可怜巴巴的声音“你这个负” 林歇听完全程，声音没有很好的控制，翻译妹妹和老王都听到了。 “那个，今天手机温度不错”翻译妹妹捏着手机，看着窗外。 老王没拿着手机，就开始从口袋里找起来，总得表现出一副手头正在忙活，没听到的样子。 林歇捂着额头，觉得真是麻烦，他原本想着把视频原件要过来，然后发到上，一了百了。 在这是已经联系到新垣结衣的经纪人，只是对方说要来，到底来不来还不知道。 经过赵念慈的哭声在心头上踩了又踩，林歇下了一个决心，看来不能这么磨磨蹭蹭的了。 他点开朋友圈，上面第一时间出现了三少发的。 “朋友们！这位神医，还有新垣结衣的绯闻男友，就是我的兄弟！” 下面接着江南的评论：心疼弟妹。 傅先生道：三少你儿子未来的女朋友可悬。 这三人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也是相信林歇做不来这事，才会这么开玩笑。 林歇点开自己的朋友圈，下面一条条，都是自己在已知，或者不得意时发的。 而唤来的执念，身边也只留下老大难黑客，看起来最简单，实则最难的空姐，还有正在找“男孩”的提莫。 他咬咬牙，想着这事得加速解决，容不得慢腾腾，在仅执念可见的朋友圈立即发送到：我和新垣结衣被偷拍的完整视频拿过来！ 发完，他屏息看着手机屏幕 咖啡杯在微微颤抖，平面的苦咖啡也跟着波澜，咖啡间进来中午放学来聊天的日本高中生，刚刚来帮忙的打工学生换下工作服，匆匆前去下一份工，一只橘猫坐在毯子上打呼噜，任谁走来走去都惊扰不到他。 “咕噜，咕噜”橘猫的肚子发出这类舒服的声响。 林歇的画面一亮：小偷添加您为好友。 位于日本一个高档公寓，这里文化艺术类人员住的多。 有一位男人很离奇的角度站在公寓前， 他带着恰好能遮住眼睛的墨镜，两鬓斑白，额前头发却是银灰色，穿着朴实，有褴褛的部分可以证明他生活艰难，却带着一个金子做的手表，还穿着黑油发亮的皮鞋，整个人全身散发着贫穷和富裕的落差。 这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显眼的男人，往来的人却都不看一眼。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她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涂抹口红，对身边的助理说道：“很久没有开车，今天开车吧。” 助理小妹焦急道：“林先生等很久了，我们才出发，还要在堵车的时间段开车吗？” 这位经纪人口红涂个不停，为了化妆她已经驻足许久，一切都是有意而为之：“听我的没错。”她打算消磨林歇的耐心，一切都在往自己想象的画面走去，甚至有比较机灵的广告公司，已经把相关的广告方案递过来，连日航都提出要不要来当宣传大使，所有人都在因为这个事件获利，新垣结衣的名声在国内外都又开了一春。 她看不到眼前的墨镜男吗，竟然直直碰撞了过去。 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红唇经纪人的身体完全淹没过去，连一声嗅的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她就直接踩离开墨镜男的身子。 墨镜男就是小偷，看起来只是一个中年流浪汉，五官略显帅气，还有些沧桑，竟然是小偷。 他面容呆滞的听了一会经纪人和助理的话，看了看自己满是沟壑的手，摇摇头，似乎没有碰到自己的理想目标。 他开始往里走，路过一盏白灯时，影子没有出现，他本来似乎有更快的方式到达理想的地方，但他还是选择循规蹈矩的乘坐电梯。 电梯们打开，一阵凉气从里面冒出，一位保洁人员从里面出来，而中年小偷则和一位等待良久的年轻靓丽女孩一同进去。 小偷略微仰着头，没有按层数，靓丽女孩按了个二十六，就靠在边上玩手机。 小偷稍稍靠近，像螃蟹一样横向转移，然后停顿到女孩边上，手悄悄又迅猛的掏进女孩的口袋，转而又立即伸出来，抖抖手，然后给自己掌了一嘴，似乎在责怪自己。 女孩心里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电梯不止自己一个人，因为电梯明明有冷气，周身却散发着摩擦出来的热气，而且刚刚她刚刚明明看着手机，实际上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快仔细看口袋，这就像是有一位杀人犯告诫你今晚就要来杀你，提早做出预告一样。 她不自觉的看向口袋，仔细，细心的似乎要穿透那层空气，在小偷碰到口袋的时间点，她整个人发觉“有什么东西在渗透进来。”却看不到，听不见，闻不到，而那个类似错觉却无比真实 “叮。”电梯间打来，女孩有些恍惚的下了电梯，她回头看着这个空荡荡的电梯间，看似只是随意一撇，在临紧闭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一激灵，眼前那空旷的玻璃，竟然倒影出一个男人的后脑！ 银灰色的头发似乎在敲打她的心房，宣告刚刚一切都是真实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陪伴他全程到了二十六楼。 噗。 女孩跌双脚一软，原地倒在地上，双手合十开始拜求。 而小偷呢，他又给自己一个巴掌，自言自语道：你已经收手不干了，你已经收手不干了 他手腕上那个金黄色手表，不迎着光线的变化而泛出光泽。 电梯在往下行径的时候，他扑腾的跳进正在移动的电梯僵硬的门，下个瞬间，踩到了光洁的平地上，走了几步，遥望着面前新的一扇门。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爆炸绯闻4 新垣结衣这个中午很不愉快，她结束完林歇那个电话后，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当下脱下自己的睡衣，到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在仔细用冰凉的水轻抚过身体的时候，她心想着那些人求着自己闹些绯闻，自己从来都不屑一顾，而这次和林歇的事件，也是经纪人知晓，自己也恰好觉得有趣，才同意这么做，没想到林歇很嫌弃，非常厌恶的语气让自己出来解释。 “就不，就不，就不！”她蹲坐在浴缸里，晶莹的小脚踩在水里，大白腿不时拍打出水花，气的和水置气。 就泡在水里，经纪人在外面悄悄门，说是林歇打电话过来，要见面。 她在浴室，心想林歇怎么闹，自己都不搭理他，气死他，气呼呼的说道：“嗯。” 不愧是演员，光嗯一声都能有各种情绪藏匿在里面。 经纪人过了二十分钟，才敲敲门过来说自己要走了。 她久久不语，在手指在自己身体游走，不时爱昵的眼神看着自己完美的身材，她缓缓站了起来，水和泡沫从身体滑下，小脚踩在浴室地板，她又站在镜子前面，疼爱的注视着自己的身体，心想，怎么这么漂亮 用白毛巾擦拭的时候，她认真，细致的让毛巾在身体上游走，不放过一小颗水渍，全身擦完，她让毛巾堵在心脏口，不断的打转，突然心一重，鼻头一酸，想到了伤心的事，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嘴唇弯下哆嗦。 “为什么人家这么漂亮，都没有男朋友嘛”她越想越难受，本来自己是公主，乃至于女王，可以摈弃所有追求对象，拒绝他人的爱慕是日常，可偏偏好不容易以工作的名义，试着主动了一次，还被别人讨厌了。 林歇是真的讨厌她，她确凿无疑的听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有专门的黑子，她就是讨厌你，在键盘上敲打着你有多恶心，实际上真正到了面前，还是会乖乖的，远远看一眼，和心里的喜爱做着斗争。 演员善于改变自己的情绪，然后来哄骗住所有人，所以也特别能感知别人的情绪。 林歇的拒绝和排斥，直击心灵，从电话线那头挥舞过来一个巴掌，甩到自己脸上。 整个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了今天，经纪人把视频剪切好发出去，然后推掉了所有工作，就让她在家里守望着事件发酵，和人间蒸发一样。 她光溜溜的以曼妙的身姿走出去，穿上门口椅子上的深紫色睡裙，然后抱着自己，躺倒了窗口的长椅上，依然保持撅着嘴的娇俏模样，下唇在颤抖，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太讨厌林歇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男人。 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情绪感染，要像平常一样坚守着八面玲珑的样子。 可或许是因为独身一人在房间里的原因，不可控制的把脆弱的自己展现在自己面前。 什么明星啊，在光鲜亮丽之下，也是怕被伤害罢了。 可她突然停止了哭泣，眼泪和刹车一样卡住，因为她不会允许自己在除了独身一人的情况下，被别人看到受伤的自己，绝对不可能。 不对！门锁了，锁的死死的，可她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视线，而且这个视线不是在房间里面，而是在墙外面，两道紧锁的铁门外。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走在热烈的阳光下，人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即便是树荫，他都会穿破绿树射向自己，就像是站在蒙娜丽莎的画像前，站在任意一个角度，都会有种强烈的被探视感。 此刻一样。 在这间冰凉的艺人房间，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被窥视感。 有一双疑惑，细致的视线，就从门口直直看向“里面。” 眼睛扫视过茶几，上面轻音少女的咖啡杯，然后顺着光滑的桌面，再顺其自然的扫过地板，找到熨烫衣服的案板，在上面扫视两到三遍，再仔仔细细的巡视下一个目标。 非常明显的目光！ 新垣结衣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心跳加速，她是一个非常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一百个铁粉里面站着一个黑粉，都可以一眼认出来。 她本来悬在长椅半空中，光洁的双脚，贴在地面上，她胸口微微起伏，却还是在找寻那个视线停留在房间里的轨迹。 而她发觉，视线不是在寻找自己，莫不如说，“他”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只是自己“没用”，所以才继续在房间里看。 突然，他的视线里传达出惊喜的情绪，然后“他”的脚步声穿了过来，并且一直在传达一个相当清晰的情绪。 “我找到了，我要进来了。”他肯定又慢悠悠的说道。 从这个情绪里，新垣结衣听出他是男人，而且声音粗哑，喉咙里卡着痰，至少抽了二三十年的烟，那只能是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 踩，他的脚已经确确实实的踩到了自家地板上！ “我进来了。” 说完这声预告性的话，他继续说道：“我站在咖啡壶前。” 然后结衣的视线转过去，悄然站了起来，羸弱的身躯在紧张的氛围下颤抖，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她恨不得让自己的手足断掉，然后用痛苦来唤醒自己，在这瞎想象什么，可那真实的预告性的话还是无法让她认同这全都是幻想，视线立即寻到咖啡壶，他的下一个预告却出现了。 “电脑。”声音和情绪都慢慢悠的，而且有十足的自信心。 她的电脑放在自己的睡房，上面还停放着经纪人自己用针孔摄像机拍摄的画面，剪切之前的完整视频一直在不断循环着。 插着储存卡的盘，在接口处。 “电脑！”结衣迈开了脚步，穿着紫色睡裙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里疾走，小脚在冰凉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如精灵弹在春水上一般灵巧。 她走进睡房，呆滞的看着眼前没有盘的电脑，发出了一声“叮咚”，提醒设备消失的声响。 她吓坏了，心脏剧烈跳动，不时又停滞下来，她开始听闻空气里任何一个波点的动作，却什么都找不到。 然后似乎听到了一声：“没意思。”沙哑的，带着点埋怨的说道。 就在自己耳边，故意贴着耳朵说的一样！ 左耳！ 她看过去，面前只有墙，眨眼，闭眼时，比睁眼看到的还要多。 。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爆炸绯闻5 林歇和老王以及翻译妹妹，看似百无聊赖的坐在咖啡厅，一杯接着一杯喝。 翻译妹妹从昨晚的余韵中能这么快进入状态，着实让人佩服。 林歇让她带自己随便去一个和人见面的地方，翻译妹妹就不多身张的将他带往自己平日里常来的咖啡厅，这里有小卡座，而卡座基本都是隔开的，唯独进出的空间还有一个帘子遮挡，这样林歇就可以放松的待着，不用带口罩。 按理来说和新垣结衣闹绯闻这么大的事，作为公众人物，要去解释的话，开个新闻发布会就好，可林歇就是联系完结衣的经纪人，就乖张的坐着，让人格外好奇是意欲为何。 林歇正看着咖啡平面发呆时，突然整个人一激灵，抬头看，老王和翻译妹妹四周找，以为是要等的人来了，结果林歇立马恢复平静。 就在他们分神的时候，林歇将手放到桌子底下，然后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储存卡，放在手机观察了一会，然后交到了翻译妹妹手上。 “妹妹，你包里有盘吗？”他看着翻译妹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和黑色背包问道。 “有呢。”翻译妹妹点点头，有用的上她的地方，她当然很开心，因为若是所谓上班就是坐着喝咖啡，心里会有负罪感。 “行，把这个储存卡插进去，然后等就行了。”林歇将手心的储存卡交到她手上，这才开始观察起刚刚慢悠悠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执念。 本来以为小偷执念是一位比较猥琐，尖嘴猴腮的男人，可面前这位，带着正好可以挡住眼睛的墨镜，层次分明的头发，还有独特的白色鬓角，看起来是一位儒雅风趣的中年男人，尤其是手表和鞋格外出挑，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可身上其他的衣着又无比平凡，整个人的打扮让人感觉刺眼的同时又觉得无趣。 这么看起来，和其他执念一样称呼他的职业，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小偷不是一个褒义词。 暂且不论。 又看似无聊的坐了十来分钟，那位红色高跟鞋，红唇的经纪人“风尘仆仆”的艰难赶到。 “对不起，林先生，路上有点堵车。”她抹抹额头的细汗，然后立即开始准备补妆。 她边上跟着一个小助理，有些畏惧的站在边上，扶了一下眼镜。 相较于她们的忙乱，林歇几人就要惬意许多，看起来对这事毫不在意似的。 “你先坐吧。”林歇对小助理说道。 给她移了个位置，这才开始这次等了两个小时的会谈。 “那段视频，是你们自己拍的吧。”林歇挑了挑眉，平静的问道。 当时在电话里面，新垣结衣的语气看起来就像是准备已久，林歇才知道，自己进了套，可当下对方怎么可能还给你找到把柄的机会。 而且经纪人不可能和新垣结衣一样简单，负气的来，她可精明着呢，她想到了有录音的可能性，说道：“唉，怎么可能，林先生，我们也是受害者。” 经纪人是打算装傻到最后，然后让这个绯闻不断发酵下去，等到林歇没用了，再拿出视频来解释，一路上，她早就想的美滋滋了。 “老实说，我这么一个平头老百姓，只是短暂的进入人们的视野，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香饽饽，而且排除流传出来的视频，若真是当时的情况，可以看出主动的是新垣结衣，若真实视频流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吧。”林歇用食指和中指交替敲打在桌面上。 他想着赵念慈的哭腔，就心烦意乱，此刻也是在努力强装镇定，但作为一个职场人，他必须为了考虑到真实利益，毕竟，这个事情，让爱斯基摩tv的名声算是传遍了全世界，相关词条，出现在大众媒体上。 经纪人撇了一眼林歇的五官，然后带着小九九的看着自己的咖啡杯，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这个咖啡杯的杯形不太让人满意，总之是一副心思不太深入的样子。 “那个，林先生，关于所谓，真实视频的情况，我真的一概不知。”她敞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之前那明显的思索表情，似乎是在哄骗小孩子，也证明了她就是一副说辞。 “我有女朋友，也有家人，希望你们可以考虑到这一点。”林歇抬了抬眼皮，用平淡的语气，做着最后通牒。 气氛有些僵化，而经纪人却斜了斜嘴，你有老婆孩子，我们家结衣难道不是黄花大闺女，占了便宜还卖乖，还一副彻底受害者的样子。 “哎，林先生，我说了，我们结衣也是受害者，她现在因为谣传而以泪洗面，老实说，我当时看到那个视频，还以为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呢，结果一问她，她说是你要求的。”经纪人破罐子破摔，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说，让场面上的林歇处于被动的余地。 连完全相信林歇的翻译妹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林歇，似乎在问，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关于男女两性关系上，男人总是处于被动的境地。 这不是直男视角，而是真切在社会上根深蒂固的情况。 女人在公车上被摸了手，大喊一声流氓，附近的人就会来教训那个“公车之狼”。 可男人若是在公车上被“母狼”摸了手，心里不快，又因为强势的体态而无法道出，只能委屈的忍着那份排斥感。 是，这个社会上大多都是体态强壮的男人占据主动，很少有女人主动，而男人不接受这事。 尤其是人家女孩，对方可是鼎鼎大名的日本国宝级美女，怎么可能主动去搭讪一个普通华夏青年。 “咦”翻译妹妹有些疑惑和审视的看着林歇皱着的眉头。 而林歇也不多推辞，他知道光以一张嘴已经算不上足够的筹码，她对翻译妹妹说道。 “把刚刚盘里的视频拿出来给她看。”说完，林歇闭上了眼睛，看似进入入定的状态。 经纪人打起精神，有些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似乎在说看你能玩出什么花花肠子，今天老娘吃定你了。 翻译妹妹半信半疑的打开电脑，然后笔记本传来叮咚的声音。 点开唯独的视频，放在一个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 除了林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 。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掌 以德报怨1 是一段粗制滥造，没有修剪的视频。 画面中出现站着的经纪人，以及坐着喝茶，有些担忧的新垣结衣。 穿着白色和服的结衣说道：“这样不好吧，你安个视频，来偷拍。” 经纪人的声音格外刺耳，又有无限的自信：“嗨，你放心，我带你这么久，什么时候害过你，等那个中国男人一进来，你和他喝杯茶，然后比较暧昧的笑笑就行了，光和他私会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有嘘头。” “可是，我我不敢”新垣结衣看着桌面，担心的撅着嘴。 “就和演戏一样，他应该已经到了，你就按照感觉来发挥，他的名字和脸在国际上可是风头无限，这一处热度若是能噌到，我们说不定可以和国际接轨哦。”经纪人看着手表，略带兴奋的，出门去迎接，她在视频的背面，和当时进门的林歇几人说话。 而视频内的新垣结衣，则紧张的拿被子都颤抖，毕竟是和陌生的男人，做出一些亲昵的表情，动作，这在她这么一个年轻的老戏骨看来都是艰难的事情，而且她担心林歇会不会和普通男人一样言辞卑鄙下流，然后意欲明显。 她轻拍着胸口，还自语却不发出声音的说：放松放松 看起来还真的挺像小学生要上台表演节目，那紧张的样子。 视频播放到这里，已经宣告了发出来的视频只是一处大戏，而且完完全全是经纪人自己安排的“偷拍。” 看着的人表情古怪，经纪人一脸不可置信，翻译妹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而老王则放心的拍拍肚子，他无条件相信林歇。 视频继续。 林歇进入折扇内，然后带着扭捏的坐在画风一变，变得很自信的新垣结衣面前，以怪异的姿势坐下来。 从尴尬的表情和动作，都可以看出，林歇不善与和陌生人交际，连初次见面，该怎么在蒲团上面坐，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的人，你想和他发生绯闻都难，天生没有长出那根善于交际的筋。 而新垣结衣呢，就像是脑海中排列好脚本一样，稍作交谈后，就款款移步，坐在了林歇身边，以暧昧的姿势开始倒茶。 在倒茶之前，有一个细节让人玩味。 林歇紧张的看着桌面，而结衣却带着点狡黠的先笑了笑，看了一眼摄像头，才做出亲密的动作和表情 之后林歇以男女授受不亲的态度移开身为，一副老子是清白之身，可不能随随便便被糟蹋，女流氓！讨厌！ 别说，还真有点娇羞。 再之后就不用多说，林歇以工作的名义走后，新垣结衣带着点不舍还有对有趣事物的好奇心，看着林歇离开的背影。 过了半分钟，屏幕中出现经纪人完整的“大脸”，整张脸都进入了屏幕内，一边按关闭，一边好奇的问道：“怎么样？” 这么一段真实的视频终了 言罢所有人一副：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尤其是翻译妹妹，他有些恍惚的揉了揉眉毛，然后有些抱歉的看着林歇，虽然很不情愿，但确实是自己误解他了。 经纪人有些慌乱的拿手遮蔽住屏幕，也不想想现在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你怎么有这个视频的，不可能！” 她这么说必然有她的凭证，视频就一份，还就在新垣结衣的私宅，那里可以说是监控极致完善，就是因为住这的艺人对私密性要求很高，连p都有好几条，若是再细心一点，连天眼都找不到。 可就是这么多道枷锁束缚，竟然还是给林歇找到了，而且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在咖啡厅坐着等！ “我怎么找到视频的你别管，总而言之，接下来你们只能听我的了。”林歇摊开手，隐晦的看了眼无所事事的中年小偷。 “喂！根本不可能啊！”经纪人突然站起来，眉头发皱，不复平静，又可怜了咖啡杯，被撒在桌面上，咖啡差点碰到笔记本，翻译妹妹如视珍宝一样的抬起来，她不能让林歇失望，立即拿纸巾把水流的方向堵住。 “坐。”林歇疲惫而静谧的看着她的双眼，用心思来考虑心机真的累：“第一步，先把新垣结衣本人请到我身边，在完成这条之前，你不要和我说话。” “你”经纪人双唇颤抖，哆哆嗦嗦的坐了下来，看着翻译妹妹捧着电脑如得胜将军的小模样，浑身不自在，不痛快，她多想说：“你发啊，你有本事把这段完整的发出去啊！” 可若是真的全部发出去，那新垣结衣的星途就完蛋，名声扫地，自己的职场经历，还有把她捧红这一传奇的所有心血，全部白费。 她怎么都说不出负气的话，就憋在心里，反复念叨：不可能 她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林歇有“梦想成真朋友圈。” 说白了，她是第一个主动触犯到林歇禁忌的人。 林歇提醒道：“快。” 经纪人怨恨的看了眼林歇，然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被挤压到窒息的气氛再次迎来，过了二十分钟，助理慌忙出去迎接。 带着口罩，针织帽子，墨镜的新垣结衣微微喘着气，拿下口罩和墨镜，摊在桌面上。 一进来，她就气呼呼的说：“你刚刚是不是到我家了！”连生气都这么好看，嘟着嘴唇，像一只在咀嚼竹子的小熊猫。 “用良心和大家眼中的事实发誓，从酒店出来，就一直在这家咖啡厅，连尿尿，都要等你到了才去。”他说完，就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出门：“绯闻女友你先坐，等为夫去放松一下。” 他的调笑，让新垣结衣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付诸东流，看着他有所依仗，打算狠狠敲一笔的样子，就什么都做不了，又不能打自己，就把气宣泄到地板，很可爱的跺跺脚。 要恨，就恨自己一时贪玩，还信了经纪人的谗言，演了一出污点一般的大戏。 林歇以憋了很久的表情出去，又以放松的嘘嘘声走进来，坐在了新垣结衣对面，然后给她倒上一杯温水，就如在那家高档茶馆一样，只不过有余裕的人换了个边。 。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以德报怨2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这段视频不能发出去就对了。”经纪人皱眉说道。 “别着急啊，我先想想。”林歇坐正屁股，把瘸的脚放到凳子上，似乎在想这脚怎么还不好。 林歇思索的时候，提莫抱着胳膊，飞到了小偷的脸前面，以审视的表情看着他。 “你很酷嘛。”他对脸色不动的小偷说道。 “不是酷，是没话说。”小偷抿了抿上嘴唇，别开嘴说道，似乎是怕口气影响到对话。 “你和手表值好几十万吧。”空姐看着他的手腕说道。 “是限量版没错。”小偷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道。 “终于来了个有钱人。”黑客善意的将脑袋提起来，以温和的眼光看过去：“所以，你的墨镜是本体吗？” “啊？墨镜是无所谓，我只是想要看起来凶一点，眼睛太和善了。”说着，他就摘下了眼镜。 林歇想事情和权衡利益呢，看到了一双和老鼠一样鬼里鬼气的眼珠子，是深灰执念，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怨恨，整个人透漏着“不便！” 黑客有些抱歉的别过头，其他人想笑也不好意思笑出声。 林歇忍着笑极为艰难，脸在那抽搐。 在其他人看来，林歇就是想到变态的事情，所以才很兴奋的忍着笑。 “喂！你在想什么！绝对不可以！”新垣结衣捂着胸口说道，她的眼神里透漏着慌乱，此时有如被抢掉胡萝卜的小白兔，还真是一人前面，让人移不开眼睛。 “哈哈，你别想太多，我刚刚只是恰好想到了其他有意思的事情。”林歇挠挠头：“要不这样吧，这个视频发出去，你估计就当不成明星了。” 他转而揉了揉胡渣，其他人都翘首以盼，等待他的真实想法。 “你正大光明的，像导游一样带我在东京逛一圈，然后把我们签订的合作合同，发到网上，声明只是工作关系，只是被好事的狗仔误解向发出来。” “能做到的话，我就既往不咎，把视频销毁也没所谓。”林歇真挚的说道。 随着林歇说完，尴尬的气氛总算好了一些，老实说，经纪人连林歇说出让结衣陪他一晚上的可能性都想到了，毕竟这事，若是让心思歹毒一点的人来，完全有可能做出比陪一晚更加过份的事。 而林歇只是要求做出一份工作上面的“合作声明”然后以导游的身份在东京逛一逛，这简直是，太善良了！ 虽然说，要让新垣结衣当导游，起码得是总理级别，可若是能抵过他们自导自演这处污点戏码，绝对是白赚不亏！ “答应吧？”经纪人征求又有些恭求的用日语问道。 “假的吧？”新垣结衣权衡一下，觉得林歇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猫腻，一般来说，掌握着这么重要的把柄，要个几千万都不过分，她都做好了出卖自己身家的打算。 “当真销毁？做了这些事之后，我们就没有瓜葛？”新垣结衣用分割开来的中，低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嗨，我能骗你吗，不过话说前头，你给我公司干活，绝对是一毛都不给你的。” “都做什么啊”新垣结衣心里一梗。 “就是直播，直播知道吗？”林歇看傻孩子一样看着她，觉得情绪转变这么大，小心翼翼的她很可爱。 “拿着摄像头，和观众聊聊天？最不济唱唱歌，然后跳舞？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说完，她立即感觉自己是不是错杂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立马捂着嘴，无辜的看向别处 最伤的是，林歇简洁的说：“对。”还愣愣的看着内心凌乱的新垣结衣。 “我不信！”新垣结衣撒娇的说道，他觉得这两天自从遇见林歇后，有点不像自己，中午还碰到“鬼”一样，被预告式偷走此刻在林歇手头的储存卡。 一切都不可思议，只不过不是童话而是可怕。 林歇让他想起小时候爸妈说的“坏叔叔。”而自己就是那个迷路被带走的小女孩。 “有啥不信的啊？”林歇用蒙蔽的东北话说道：“赶紧走着吧。” 说完，他首先站了起来，他们所处的地方银座一丁目，短短的一条路，琳琅满目，各种世界顶尖的商品成列，人们在这里淘金，消费，又做梦，可以说是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何况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你去哪？。”经纪人，助理，以及新垣结衣异口同声道。 “游乐园。”林歇摸摸胡渣，走在前头，他不怕她们不跟过来。 新垣结衣又带上帽子，墨镜口罩，走出来，而林歇作为公众人物却什么都没穿，就自然的素颜朝天，他本来还在想自己的人气估计是假的，没想到，刚一出去，就迎来一阵惊呼。 “哇！” “是那个神医吗？” “新垣结衣的男朋友！他竟然和我一起喝咖啡！”有人抖着手从一个包间出来，兴奋的喊道。 关键词，神医，新垣结衣，男朋友，这些字眼出现在所有人的耳朵里，林歇之后就看着那些人簇拥过来，得亏老王力气大，将他们都给挡在前面。 虽然速度慢，但没走几步已经站在咖啡店门口，带着口罩，看起来可以的新垣结衣远远的看，却不完全靠近，她受限于自己的身份，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 而林歇那句话的意思分明是：正大光明的以导游的身份带自己在东京逛一逛。 既然如此，怎么能全副武装的艺人式出门呢？林歇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赶紧工作了。 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督促。 可就是林歇单纯和木头，让新垣结衣气不打一出来。 所有人都迎着林歇的目光看向身后，有人指指点点，立即在想出一个可能性！ 这位就是新垣结衣！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人，立马和同伴说，结果两个人一起兴奋的抖动，差点开心的昏迷过去。 而新垣结衣也没让他们失望，他在墨镜和口罩下绝美的颜，整理好表情，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 一阵又一阵海浪一般的喧闹声，呼声。 。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声望巅峰1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而外面，也因为他们公然露脸而彻底变天，因为他们都没有官方回复，所以人们只能猜测，认为公然一起出现，就是恋情坐实。 更有甚者觉得他们的动作不像是情侣，有些过于彬彬有礼，再加上国内媒体关于林歇和赵念慈是“国民情侣”加以炒作，很多人不认为林歇是渣男，可这份感情压不过神医和新垣结衣的爆炸新闻，所以被彻底压了下去，人们只需要去关注自己想要关注的。 就像是一只狐狸跑到了马路上，人们纷纷拍照，哇！好可爱。 却不想，是因为城市发展，让野生动物没有生存的空间等诸多问题，但这些事和“可爱”没有关系，也就入不了眼。 他们到甘辰游乐园的时候，一个肥大的男人已经卡在车前头，过来一把拉住车门。 “林歇！你是我亲人！”他上前恨不得亲一口林歇，但是被一个大手制止住了，转而有些扭捏，又有些肆无忌惮的看向后座的新垣结衣。 鼻翼一阵温热，噗的流出血 “喂！”老王过去扶住他因为眩晕而倒下去的后脑，拿纸塞住他的鼻子。 第一次见新垣结衣，他那美丽的征尘就要结束了吗 他夸张的表现，在结衣几人眼中就是稀松平常，多的是见到她就晕过去的人。 终于来了一个正常的表现，而且林歇看来很在意这个胖子，新垣结衣心里很有成就感。 老娘还是有魅力的，你觉得重要的人，觉得我很重要，所以你也觉得我很重要！ 这个理论，仔细想想，貌似，可能，大概是有道理的！ 5dd终于是抗了过来，这一趟林歇有私心把他叫过来，一是为了满足他的夙愿，二是赶紧直播收拢人气。 大门前甘辰游乐园五个中文大字，松松垮垮的立在弯曲的半月门上。 有两只死气沉沉的玩偶，一只黑兔子，一只灰老鼠，里面的人估计窝在里头打盹，即便走两步也和丧尸一样，就这样怎么可能招揽人进来。 门口偶尔走过一两个人，大门口，一位保安慢悠悠的出来，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林歇这么一帮人慢慢走进，那保安和看怪物一样看过来，似乎再问：“靠，这么多人，疯了？” 林歇大概看了他一眼，就让5dd把直播打开。 “你可得好好配合，今天算是给国内的观众打招呼，之后还有的播，你和5dd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主播。” 新垣结衣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谁让自己的命脉掌握在林歇手上呢。 5dd听话的把直播间打开，手机屏幕前出现自己的一张肥厚的大脸，不一会，订阅的观众就涌进来，一进来就问：“骚猪！昨晚干嘛去了！怎么玩的嗨就突然关掉！” “你这样会失去我们的，昨晚的礼物都喂了狗吗！” “看你的黑眼圈，印堂发黑，鼻孔还有红印，昨晚没少风流吧哈哈！” “没事，看你能直播就很好了，今天继续一路向日啊！” 5dd一边跟着人流往里面走，林歇把新垣结衣夹在自己身边，靠！这么近，还让他怎么呼吸，人类怎么可以呼吸神仙的空气，难道不会喷涌而亡吗！！ 林歇说道：“老猪，你赶紧让她和观众朋友打招呼，往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5dd求饶似的看了眼林歇：“臣妾做不到啊！”怎么能要求新垣结衣做什么呢！你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 当然，能和她靠的这么近，还依稀能闻到清幽的香味，5dd整个人和快要漂浮起来一样，加上肥厚的身体，大概能飞到半空中。 “算了，我拿！”林歇看他们都极为不遍的样子，把手机一把拿了过来，先拍摄5dd肥胖的全身，然后眼神示意新垣结衣，意思是你该做准备了。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是林歇！” 他虽然没有面朝着镜头，但进来的百万观众直接炸了锅，弹幕密密麻麻的刷到。 “林总！你和新垣结衣的事情是真的吗？听说你们要结婚，你对得起念慈姐吗！” “哇靠！难道要在直播间说明真相了吗！终于出来解释了，我就知道林总你不是那种小人！” 尤其是直播的观众最了解林歇和赵念慈的依恋，他们是最不能认同林歇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当然，新垣结衣的女神身份可以得到许多原谅，但林歇这边肯定会被摈弃，毕竟出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歇没仔细看弹幕，也看不清楚，他吆喝着说道：“今天的观众有福了！” 新垣结衣刚刚准备好，让僵硬的五官不要太僵硬，想想是第一次直播还有点小兴奋。 附近稀少到几乎没有的人流都聚集了过来，得亏人少，不然走都走不动。 路人围观，拍照。 林歇继续说道：“今天我们日本之行请来了日本女神新垣结衣！接下来有请新垣结衣和大家打个招呼！” “什么？？” “？？？” 弹幕上刷过一排排问号，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即便不是绯闻女友，人家这么大以明星干嘛要来直播！ 天呐，这也太幸福了吧。 林歇眼神示意自己马上就要转移过来了。 新垣结衣第一次面对如此粗鄙的镜头参加“节目”觉得有点荒唐，但专业让她捡起了自然的笑容，然后手捏成了ok状，对林歇示意。 林歇看到后，立即把手机移过去，让新垣结衣完整的出现在镜头前。 直播间出现了5dd娇羞扭捏站着，而真的！真人新垣结衣在边上很自然的微笑，她她说话了，说的是人话最可怕的是还听得懂 观众蒙了，乃至于弹幕都变得稀少。 新垣结衣以专业腔调说道：“中国的观众你们好，我是新垣结衣，多多指教~” 林歇在底下踹了一脚5dd，然后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互动，这么干站着节目还怎么进行下去。 也就在这时，爱斯基摩tv的一阵海浪般的呼喊声。 工作间，那些守着直播的工作人员大喊道：“新垣！真的是！林总请来新垣结衣来我们爱斯基摩tv直播了！” “卧槽！真的！赶紧把宣传海报放首页啊！” “爱总，您别晕过去啊，来人啊！赶紧扶着爱总！” 有人立马过来扶住幸福的快晕过去的爱斯，这哥们这段时间看这爱斯基摩tv发展的越来越好，笑纹都多了起来，可是惊喜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下连日本国宝级美女都请来直播。 喂！林总！打个招呼我们好做准备啊！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声望巅峰2 没过多久，首页稍微粗劣但是尽心的广告画面印了出来，这样的话，刚点进来的人，都可以第一时间发现dd的直播间请来了新垣结衣。 媒体蜂拥而至，不知是国内，还有国外的媒体，他们听说后，都进来找蛛丝马迹，林歇虽然没有出面，但可以发现他和新垣结衣的亲密关系，给他们找到倪端又可以大写特写，给自家媒体增加曝光度！ 林家的玫瑰园的园林别墅，赵念慈正在直播织毛衣，弹幕突然说道：“念慈姐，林总公然和别人秀恩爱了，你怎么不管管！” “心疼念慈姐，给林总顾家，结果他在外面拈花惹草！dd的直播间都快炸了！” “啊？”赵念慈眯着眼看弹幕，然后好奇心之下，点过去查房，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而捉奸的意思，怪异 流量暴增！在各种讯息的发酵暴击下，人数一次次的翻新，创造直播界的记录！ 二百万，三百万！很快超过了dd平时直播的最多人数，到了四百万！ 爱斯基摩tv的网页维护众人，拱起身子，整个团队和上了发条一般有活力！撑住！是时候考验他们精心制作的服务器了。 五百万！新垣结衣出来没有半个小时，人物跳到了五百万。 业内人看的都快傻眼，直播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人同时在一个直播间过吗？最可怕的是，爱斯基摩tv除了名的就是没空去作假人气，也没空去把点进来，点出来，都算一个人数，所以这些都是真实流量！ 更让人心悸的人数跳动还在继续！爱斯基摩tv一众人不得不暂时关掉其他小众直播间，虽然有点无情，但真的没办法！他们的服务器已经快负荷不了了，之后再做补偿也行，也要让这一番直播进行下去。 爱斯基摩tv能不能在业内占据主导权，很大程度就要看这一次能不能播好，绝对不能让林总失望！ 在爱斯和华峰看来，林歇这是出卖色相讨得这次直播的机会。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跪在赵念慈面前道歉，也不能愧对林歇！ “华总！您来了！直播间人数还在跳，现在已经有观众说卡屏，怎么办！” “你打电话给老王，让他重开一个直播间，分散一下流量。” 立马有人火急火燎的去联系爱斯基摩tv万象繁荣，因为林歇的豪举而日益火热！ 而远在日本的林歇一众人，经过了初步的打招呼，还有dd那尴尬到出血的采访，新垣结衣都很顺利的回答了。 “对中国有什么了解吗？”这个问题让弹幕大神捂着脸觉得丢人。 “比较喜欢中国菜，尤其是糖醋肉和炸酱面呢”新垣结衣笑着回到，却没有看着dd而是林歇，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可能是他经历的最无趣的访谈。 而观众却不觉得无趣，新垣结衣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新垣结衣！新垣结衣！” “昨天是二次元美女，今天请来正儿八经的大明星！爱斯基摩tv万岁！” “林总！我原谅你了！唯独新垣结衣可以被原谅！喜欢她没有错！我也喜欢！” “奶妈！奶妈快上，前方快要抵挡不住了！” 轰！轰！轰！这是冰山礼物砸下来的声音，而且络绎不绝，越来越密集，这不是一个两个，听声音至少有十几个同一秒砸下来。 一个冰山可要六百六十六元！等于一秒为了这个直播，观众就耗费了大一万！ 而送礼物还没有停歇，真实礼物还在不要钱的砸下来，直播盛况！ 每一秒都有十来个冰山，边上的dd和老王都快看傻眼，新垣结衣的魅力就这么大吗！ 实际上，如果不是新垣结衣和林歇闹绯闻，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效应，一切都是巧妙的局，林歇歪打正着的一击本垒打，让这次直播可以受到空前关注。 因为这里的观众多，其他平台都迎来了历史新低。 记录在一次次被刷新，流量和观众都在考验着爱斯基摩tv的承受力。 而在日本的人开始看这附近是哪里，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还是有人立马发现，说是“甘辰游乐园”在那周遭的人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但还是热火朝天的搜索往这跑。 “林总！你等着，我这就去狙击呢！” “结衣妹妹！我来啦！”在附近的观众这么说道。 一时之间，甘辰游乐园迎来了他的游客高峰，人往来不绝！ 在那打瞌睡的园长，突然激灵一下醒过来，在高台上面看着愈发拥挤的人流，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然后挤掉眼屎，对着对讲机喊道：“打开所有游乐设备！都醒醒！” 很快，那些荒废的游乐设备都运行了起来，困倦打瞌睡的工作人员都打起精神，这个快要拆迁的破公园，因为林歇几位公众人物的到来，迎来了比威尼斯公园还要旺盛的人气！ 而林歇此时走到旋转木马边上，和工作人员要求坐上去，他作为摄影师，dd作为主持人，新垣结衣就是嘉宾，一同坐上去后。 机器旋转起来，那些松垮的木马表情都要鲜丽许多，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模样，各个都像向日葵一样看着新垣结衣。 周遭看得人越来越多，不过老王，经纪人和助理都好生保护，连园长都参与了控制人流的工作。 人们只能拿着手机拍摄，疯狂的发到网上，第一批媒体到了之后，也对这一幕大肆宣扬播报。 林歇此时看着冰山刷到手软，打断了他们无趣的访谈，对新垣结衣说道：“观众送了很多礼物，你要不要感谢一下？” “别。”结衣没说话，dd挠着头皮说道：“绝对不行，你要是让她说了，我死在马上面。” 结衣他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谢谢礼物吗。 林歇没管dd，以兴奋诱拐的表情对新垣结衣说道：“你说一遍，你跟着我念哈！” dd看着林歇的坏笑，就知道他要说自己和他开玩笑时候的一个梗了，他痛苦的捂着耳朵，不愿意听。 林歇说道：“谢谢各位土豪，六六六，老心们，真的扎铁了” 。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声望巅峰3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声音穿破封住的耳膜，刺挠进去，5dd看着新垣结衣那神圣的双唇微张，呆呆的，不明所以然的开始复述，他痛苦的喊道：“不” “谢谢各位土豪”新垣结衣大概可以了解这句话，往后就需要考虑，可她看着林歇愈发满意的双眼，心里有些高兴，自己听话就这么让他开心吗，停顿了小两秒，她继续让5dd痛苦的说道：“六六六”听起来有点像“牛牛牛” “好可爱啊！” “不管了，冰山全都给你了！临死之前想要再听一遍牛牛牛！” “医院找我吧，血已经流尽，来自抗压吧荣誉吧主” 而让他们疯狂还带点羞耻的还在后面。 新垣结衣思索了一会，带着疑虑，如鸭子学步一样，笨笨的说道：“老心扎铁了？” 她像一只好奇宝宝，看向手机后头，满足的笑着的林歇。 他点点头：“nice！” 5dd一头跌落到木马下面，跟着一起旋转起来，得亏这木马坏了，只能转不能上下，不然他不得给踹死。 5dd发蒙到：“女神竟然在说六六六她竟然还老心扎铁了林歇这个王八蛋自己笑了半天的中年人粗俗笑话，竟然用来开女神的玩笑扎泥煤啊！！” 弹幕和他同样情绪的人有不少，但总归是让本来就密密麻麻的弹幕变得更加密集。 “讲道理！节目要是让林总做，结衣妹妹声誉要毁。” “挺可爱的啊！你在这酸什么，人新垣结衣这么说，不代表就会被讨厌。”有理智的观众说道。 让人欣喜的事，带那些林歇出轨，或者两人是情侣的弹幕，愈发少了起来。 在边上拍摄的媒体，也越拍越感觉奇怪，两人不是闹绯闻吗，怎么做起节目来了？ 一切，都在往理想中发展。 玩了旋转木马，林歇想玩过山车，可是园长挠挠头说坏了，上去估计会死，林歇只能败兴去找下一个。 新垣结衣想玩摩天轮，没想到这么一个破落的公园，还有这个设备，估计他曾经也有高光时刻。 园长尝试打开摩天轮，开着他嘎吱嘎吱的响起来，林歇一帮人已经趁他不备坐了上去，到这回，连节目都忘了，开始玩起来。 那些因为林歇一行人还聚集起来的游客行人，也上了摩天轮，之前他们玩过的游乐设备，都聚集好多人等着玩。 盛况空前！ 园长的眼眶有些湿润，心想真是那尊大佛把这几位请来，帮自己聚集了这么多游客，自己晚上要回去烧香拜佛谢谢他。 他是不用拆园，之后做一些修饰工作，说不定甘辰游乐园可以爆发第二春。 林歇几人终于是玩好，经纪人都快忘了这是工作，她在林歇的嘱咐下买了几个冰棒，上车。 拒绝了采访和拍摄要求后，林歇所坐的车，开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 林歇拆开一个便宜的雪顶，拿给新垣结衣。 “呐，给你吃。”递给她之后，自己也拆了一个奶油布丁，游乐园玩了之后，吃点甜食补充糖分，人生极乐！ 新垣结衣有些口渴，看着虽然廉价，但玩耍之后看起来格外鲜美的雪顶，吞咽了一口口水，可是无奈与自己的艺人身份，不能随意吃甜食。 “吃一个吧。”经纪人自己痛快的咬了一口巧克力脆皮，开心的说道。 助理吃的格外开心，刚刚入职，每天都在高压下做收尾杂货，今天竟然可以一边玩一边工作，心情极好。 其他人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本来就是旅游来的。 待新垣结衣享受的吃下第一口雪顶，小小的喉结美滋滋的鼓动，大家才算是都心满意足的吃上了甜食，这一趟一开始有点冲突的行程，总算是在林歇5dd接地气的照顾下，变得开心而自在。 “小助理，你把我说的记下来，然后在下午六点的时候一同发出，晓得吗？”林歇嚼着，突然说道。 助理猛地坐起，快速吃好自己的，今天终于有工作了，这让她有点不自然，堂皇。 经纪人也正坐，她隐约有些怕林歇又找她们不自在，毕竟错在她们，玩的开心也是她们，若是林歇不在他们身上讨点好处，都有点不好意思 林歇让翻译妹妹也拿出笔记本，说道：“昨日凌晨发出的视频是有心之人剪切而成，当时林先生邀请新垣结衣来国内参加直播活动，关于之前两人绯闻事件” 林歇的话很简单，两人见面就是为了工作，绯闻什么的都是假的，而真实视频也找不到，那个有心之人，大概率是狗仔，但具体是谁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才回复，是为了找那个“有心之人”，之后会和爱斯基摩展开一系列活动，还请各方媒体和粉丝海涵，再就是客套话。 “这样就行？” 经纪人惊讶的问道。 “对。”林歇点点头，对司机说道：“先送结衣妹妹回去。” 说好地址，开了二十来分钟，停到了新垣结衣的公寓。 这里是小偷中午来过的地方，他在林歇耳边说道。 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公寓嘛，看来日本的生活压力真的大，这么一个大明星住的地方也很一般。 “还有半个小时，一起发。”林歇拄着拐杖，送别还有点蒙圈的新垣结衣仨人。 他把叶子发来的定位交给司机，这里就是三合会，会长的家了，也催了好久。 而回头看着林歇的车开远的三人，停下了脚步，新垣结衣支支吾吾说道：“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我们差点让他们夫妻有隔壑，现在他以德报怨，还不如多要求点什么呢”经纪人艰难的说出“以德报怨”。 的确，以新垣结衣在日本娱乐圈的地位，本来就是白净而高尚，从来轮不到自己做什么炒作。 “还是先听他的，到点一起发声明吧”新垣结衣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撅着嘴：“我还想和他去玩。” “以后和他公司合作，不就都可以一起玩了？”经纪人揉揉她的脑袋，溺爱的说道。 “那我们别收他钱了。”新垣结衣认真的说道，这点“小忙”似乎对她很重要。 经纪人突然坏笑道：“我看啊，他也不打算给咱钱，这人精着呢。” 开远了的林歇，冷不等打了一个喷嚏：“谁说我坏话。”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怪人执念1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他只字不提报酬的事情，就是有点在意公司的财政，请这么一个大明星做活动，哪里来的钱，反正他们亏欠自己，自己也就水到渠成的做便宜买卖了 想着心里的小算盘，林歇觉得空气都是饱和的甜味。 “他笑什么？”小偷和黑客坐在副驾驶，问道。 “他经常自顾自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提莫趴在枕头套上，微咪着眼睛说道。 林歇给赵念慈发了一个完整的视频，然后加上一段话：这是完整的视频，亲爱的老婆大人，良心都放在台面上给你看了，天地良心，这是有心之人的陷害，我把视频找来，这下看到我的心了吧，这么一个大美女勾引我，我都没有做什么，心里，整个人的皮囊里，都是你，不要把视频发给别人看哦。 发了之后，他合上了手机，又愣愣的笑了。 曾几何时，自己有说这些甜腻话的余地。 原来“解释”也可以这么有趣。 而远在望京的赵念慈，看到这条讯息，也脸红耳赤，娇羞骂道：“尽学了些滑头的东西” 她从一开始就肯定林歇做不来出轨的事情，不好意思，却又反复的看着这段话。 开了半个小时，翻译妹妹打好的声明，林歇看了一遍，发了出去。 再看新垣结衣的个人网站，也发出了一个类似的声明。 这段因为医生在世界范围内的人气，加上新垣结衣日本女神的人气，而有的绯闻风波总算是结束。 看客的视角也格外一致。 “对嘛！这才符合正常剧情，狗仔请给艺人留一条活路。” “新闻能不能看到事实了再放，这下打脸了吧。” 娱乐狗仔和花边新闻莫名背锅，脸是疼，但也无辜的心疼啊 车停到一个别墅区，在东京内有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绝对是非富即贵。 叶子和曹卿卿从园林出来迎接，林歇笑着和她们招招手。 “可以嘛，又闹出大新闻，怎么搞定的？”叶子锤了锤林夕的胳膊。 “小意思，她们那点小伎俩还不是我的对手。”林歇眯了一下眼睛，心情极好：“这黑帮大佬住的地方这么安静，我还以为会牵出一条比特犬，冲我吼呢。” “你以为都和黑帮片一样啊。”叶子嫌弃又好笑的撇了一眼：“走着吧。” 林歇和曹卿卿对视一眼，看到她眼底想要看，又躲闪的委屈意思，心里不是滋味 5dd进了园林后就开始左顾右看，今天他的直播间创造了许多记录，据后台显示。 价值六百六十六元的冰山礼物送了五千多个！价值可以估量，但是无法直视。 人数最终停在七百九十万，每年只有英雄联盟总决赛级别才会有的人数，今天却只是出现在一个手机拍摄下来的直播间。 望京爱斯基摩tv因为他们忙中带着幸福，到现在还在感激哭啼整理。 这个花园比林歇在望京的别墅还要广阔安静，依稀竟然听到了水声，而且有点像瀑布。 都走了四五分种都没有看到房间，倒是先走到了一个人造瀑布面前。 此时东京天色还没黑下来，一束白灯打在一个石头上面，直人会长正和一位比他还要年长多的男人下棋对弈。 看到林歇来了后，他招招手，对林歇和善的笑了笑。 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位中年美人，她梳着一丝不苟的盘发，化着淡妆，唇红齿白，笑的时候格外僵硬，却不让人感觉生分。 “请。”她用标准的中文说道。 林歇看了眼那位纹丝不动，手立在棋盘上的白发老者，觉得他似乎不是在下棋，而是在和死亡做斗争。 老人很少会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多少都会比较黯然古朽，可那位和直人会长正在对弈的老者却龙虎生威，这是长久居于高位的人才有的风范。 “那位可是三合会背后最大的掌管者，拥有老大的一手决策权。”叶子在林歇耳边小声说道。 5dd和翻译妹妹全程不敢声张，大气不敢出，这是他们和看不清楚的危险离得最近的一次，心里渗的慌，觉得这些人虽然都在笑，但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炖掉 林歇点点头，然后拍了一下5dd僵硬的肩膀。 “你别紧张，放松一点。” 他从5dd的脖子后面，看到了一对藏匿在长发里，窥视的眼睛！ 不对！应该没看错！ 他猛地眨眼，让注意力更加集中，却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随着天色暗下而愈发深沉的漆黑一片！ 他转头看向别人，似乎都没有发现，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连四位执念都没有反应，他也就只能劝慰自己是错觉 终于随着石头路走到了屋内，相较于广大的园林，房子却显得格外古朴。 一系列木纹制的家具，门口一只橘猫正安逸的睡觉，当然也有两位穿着黑西服的壮汉正带着墨镜，扫视着进来的人。 他们示意要检查新进来的林歇几人身上有没有带违禁物品。 林歇没有意见，正要抬起胳膊检查，突然听到远远的传来：“不用了。”当然使用日文说的，只是这个层次林歇还听得懂。 翻译妹妹猛地反应过来，她可不能再继续傻掉，要工作啊！ “他说不用了。” 林歇侧头看，原来是在人搀扶下走过来的小老头子直人会长，喜悦的招着手说道。 黑西服男礼貌的弯腰，说道：“失礼了！” 林歇苦笑表示没所谓，本来他还想着这么重要的地方，一点防范都没有不太可能。 其实他不知道，凡是进来的人，都被一双视角狠狠的盯着，绝对不会给他们犯事的机会。 被请到一个古朴的方桌，从那美中年已经给倒好茶，看着叶子说道：“还从来没见你带朋友来见我们呢？还不正式给我们介绍一下。” 转而，她很有礼貌的以笑颜看着林歇。 林歇坐正，在这个一丝不苟的场合，他竟然升起了检查发型的冲动。 “他叫林歇啦”叶子就要放松的多，跷二郎腿，在任何场合都是望京瘫的模样：“就是一家小公司的小高管，不用太客气，就当自己人。” “哦？”女士微微歪头，眨了下眼：“听说这位林先生最近干了很多有影响力的大事呢，怎么可能就只是小公司的，小高管呢？” “这都传到您那里去啦。”叶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有点儿本事，但也不用太当一回事哦，就是一个粗老爷们！”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怪人执念2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听着她的形容，大家都压抑不住的笑了出声，连曹卿卿都掩着唇嫣然而笑。 的确，仔细想想，林歇表现出来的真是这么一个粗老爷们的形象。 你们只是不知道我的细心罢了，林歇不可置否的笑笑：“夫人，我叫林歇，多多关照。” 他学着日剧里的问好，主动弯腰打招呼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位美夫人急忙说道，双手温润的抬在林歇的肩膀：“您是叶子和会长的贵客，怎么可以和我一个妇人弯腰呢” “这叫细心。”林歇也不多推脱，就顺利坐下来，瞄了眼叶子。 “你这厮！打老娘脸！” 两人又是日常三观不合打闹，虽然只是第三天相处，但这一伙人已经极为熟悉。 这茶喝了一会，得知直人会长今年五十，而美妇人已有四十，夫妻两相敬如宾，身边却每个子嗣，让人感到有些奇怪，却不是问出来的场合。 喝完后，竟然来了一行其他客人，一看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倒是对叶子都极为尊敬，就是隐约看林歇有些不爽。 对于他们说，匠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专注和严谨是民族血脉里流淌的东西，所以人也比较偏执。 今天来的十来位三合会大佬，林歇发现自己正巧妙而正常的进入到日剧里的画面，心里不禁有些新潮涌起。 一个长方桌，林歇几人被安排到一个靠近直人会长，却不是最为主要的位置。 之后还来了几个之前见过的人，正是周克简，佛头，瘦猴，还有脸上绑着一条绷带的银眼，他竟然也来了！这几人都是华人黑帮的主要人物，旁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头子，看起来最为不起眼。 银眼坐的远远地，冰冷的看了眼林歇，林歇也不退却的看过去，谁怕谁。 可这不是他冲突的场合，今天林歇凑巧碰上了日常的饭局，三合会下面比较有分量的老大都会出面，一是聊近况，二十汇报收益，核算利润啥的，比一般的大公司都要和谐，对视都是弓腰问好，一副茶话会的样子。 人一多起来，直人会长和夫人就来不及管林歇一行人，开始打起照面，招呼上菜。 和想象中这类团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画面不同，这帮人吃东西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咀嚼的力气都小到细碎，偶尔交谈也是文雅的事，谈不上粗俗和邪恶，竟然有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和脖子上有白虎纹身的男人聊对方孩子最近学习成绩怎么样的话题 违和感，有点让人惊讶的感觉，这就和花园里巧笑嫣然的小女孩突然扣了一下鼻屎一样诡异 5dd是期间最自然融入的“大佬”。 他一开始像是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并着脚，小心翼翼的吃着面前的粮食，让人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等到他发现周边都是些善良的老好人，竟然开始和边上一位光头男聊了起来。 “呦呵，小哥怎么这么胖，还吃这么少？”光头男拍着他的背说道。 “太淡了！”5dd索然无味的咀嚼。 “来点儿芥末！”光头那对身后的侍者喊道。 “这”5dd苦着脸吃了沾芥末的生鱼片后，开始和这光头男大肆聊起来。 翻译妹妹和老王就坐在林歇的左手边，很安份的吃着，就是叶子曹卿卿正好坐在右手边，叶子则坐在她边上，靠近主座的直人会长，这符合常理。 可对于没忘了昨晚失礼的林歇来说，就比较尴尬了，这靠的也太近了，这些人吃饭不兴空间距离吗 曹卿卿今天穿着黑色礼裙，没有穿丝袜，双手放在光洁的大腿上，不时抬起来吃一口新鲜蔬菜，或者喝一口水，不然就一直低着头，或者倾听叶子和别人说话，看来多少懂一些日语。 林歇偶尔看她一眼，心里眼里总是不可压抑的去在意她，这种心思搅弄的林歇浑身难受。 不便，太不便了。 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人的谈话里，吃着简单的日式料理，想着日本黑帮大佬的聚会竟然如此清淡，华人黑帮几人也坐着偶尔闲谈，期间和林歇对视问好一番。 中间一个声音引起了林歇注意力，原来是那聊家常的白虎男和刀疤男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林歇让翻译妹妹实时和自己翻译。 终于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翻译妹妹看起来很有力气，可是越翻译，就越没有信心，林歇怎么竟让自己干这类羞羞的活。 白虎纹身男说道：“哎，最近艾薇业不景气，那些好不容易挖来的女优” 刀疤男说道：“你们公司出了名就是财大气粗，给薄码界创造了多少福利，还是有卖点的。” 白虎男挠挠头：“那帮策划人真是不顶用，sod那些人间静止之类的企划多好，多有卖点，就是学不来。”他撇撇嘴：“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在这么发展，迟早要给那些公司压过去了。” “话说，你公司旗下的小仓在中国不是很赚钱吗？她钱没分给你们？” “” 两人竟然以业内专门人的身份聊着艾薇话题，这让林歇大跌眼镜的同时，也终于是重拾起了吉泽艾薇的事宜，可以靠自己做到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傅先生了。 林歇让翻译妹妹问道坐对面的白虎男：“你问问那位白虎纹身的先生，请问他和s1公司是什么关系。” 翻译妹妹有些害怕的摇摇头，又打起精神的点点头，又怕又不好拒绝。 林歇看出来，只能按住她的手，自己也深呼吸一下，才对对面的白虎男招招手：“嘿，先生，你好，有个事情想问一下。” 他用中文参和着日文说，总归对方的注意力能集中过来。 白虎男本来想着公司的倒霉企划案皱眉，林歇一招手，他就看了过来，见是生面孔，很礼貌的点点头。 翻译妹妹主动帮林歇英译，两人这才正式打了照面。 饭桌上虽然大家都个聊各的，但包括直人会长在内，都不时关注林歇这第一次和他人主动说话。 “请问你在s1是任职还是？”林歇说话，翻译妹妹再说。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怪人执念3 对方一听，有些讶异，没想到是问这个，白虎男说：“我是s公司的股东，可以这么说，不知先生有什么？” 林歇心想，有戏，吉泽艾薇就是s的旗下艺人，人家的老板都坐自己这一桌，还怕碰不着。 兴奋之下，他看着旁边黑客的胳膊伤痕，正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叹了声气，重新看向白虎男：“你好，我来自中国，名叫林歇，不知吉泽艾薇，还在你公司吗？” 翻译妹妹一听，愣了一下，这确实自己心目中的好男人该问的问题吗 放着家里这么一个大美女，还拒绝了日本国宝级美女，来这兴冲冲的寻一个艾薇工作人员 林歇看着白虎男悉心等待的神情，微弱的瞪了一眼翻译妹妹。 她一想，自己要有职业道德，不管了，就说又如何！ “那个我叫林歇，来自中国吉泽艾薇，还在你们公司吗？” 本来只有曹卿卿和叶子关注这个对话，这下用日说出来，大部分人都怪异的看着林歇。 这类话题你可以背地里说嘛，何必要在台面上说。 可林歇想的比较简单，自己又没有什么别的花花肠子。 “她她现在好像在香港做活动，后天就回东京，不知，您找他有什么事呢？”白虎男有些汗颜的说道。 在坐的都是黑帮大佬，身边从来都不缺少美女，可像林歇这样目的性明确的还真是少数。 “到时请帮我安排见一面，拜托了。”林歇起身，正式微微弯腰拜托道。 白虎男知道林歇坐的位置必然是贵客，虽然因为他的耿直，让台面有些许尴尬，可他看了一眼直人会长，看到的是肯定的点头，立即不假思索的说道：“小意思，林先生，就交给我。” 林歇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让翻译妹妹和白虎男要来了联系方式。 这段对话终究是没有泛起多大的波澜，女人的话题只是下酒小菜，即便是在意，也不会镌刻在心里。 叶子曹卿卿心想，林歇刚刚拒绝日本国宝级美女，就兴致昂扬的寻找艾薇，难不成又是给公司谋福利，这也太敬业了吧，毕竟是和人家大老板直接对话。 不过当下也不好多问，林歇解决一桩心头大患，心情很不错，觉得面前无味的食物也散发着甜味。 “黑客，总算是有戏了”他心里说道，可想到黑客的祈愿是啪啪啪，就难免又一阵皱眉。 仔细的想“执念想要做的事情，就会做到。”那到时候，对方看不见黑客，黑客的**却真实的能打到“啪啪”的状态，面前明明什么人都没有，下体却有种充盈感。 吉泽岂不是会怀疑是透明人，到时候自己还怎么做人？倒是可以打晕吉泽艾薇，可又怕黑客不情愿，两人生前的关系很亲密怎么办？ 退几万步讲，怎么和人家谈到“啪啪”的事，都无比艰难。 这事林歇真是不敢想，一想头皮就炸。 而且按照自己的国际惯例，又是要靠脸皮直接冲撞 黑帮大佬的晚餐结束了，多数人开始互相打招呼离开，期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有营养的话题，只是交流了一下感情。 林歇也有走的意思，这一趟已经收获颇为丰厚，解决了最困难的事情。 可叶子似乎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她和一位黑帮丫头进到一个房子，然后拉着曹卿卿的手，说是最后一个活了，然后粗鲁的让林歇坐下等她一起回。 林歇一行被请到了客厅，直人会长的妻子给他们倒好茶。 他看着身旁看起来很不便的小偷，猜想他是的执念是什么，偷到世上最名贵的东西？或者偷到谁的心之类的想不出头。 林歇说自己去一趟卫生间，老王要过来搀扶，也被他婉拒了，这是需要自己独处的时间。 被指引到一个古朴表皮的欧式厕所，林歇看着镜子，倒影不了身后的执念，可转眼在看，他们都在。 “小偷哥”他看着这位很不像小偷的大叔，却有不知道该以什么其他的方式来称呼：“那个我就直说了，请问你的执念是？我有义务来帮你完成。” “对，这也是我看着你的原因。”相较于其他执念，这位中年执念要有眼色的多，因为见过他不带着墨镜的可爱模样，所以看着这幅冰冷的五官，觉得有些许突兀，他继续说道：“我想。” 他停顿了一下，林歇和其他执念都屏息听，因为执念的“我想”真的很重要，这是他们存在的道理，行走的力气。 一般来说不加思索的就说出来，执念的存在可没有什么所谓的心理负担，可这位小偷执念似乎要措辞一下，过了小几秒，他才说道：“我想把我的钱花完。” “啊？”又过了几秒，林歇和其他执念一同疑问道。 把钱花完，这是多么简朴的执念你不是小偷吗？不是应该很缺钱才是，怎么会沦落到钱花不完的地步。 “我很有钱，多到用不完。”他看了眼林歇等人的眼色，试着努力解释道：“数额有三十多亿美元，是我的祖上留下给我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完，对。” 他越说越平静，就如在陈述其他人的事情，可林歇已经震撼到无以复加。 执念从未骗人，他们还没有撒谎的本钱，那这位小偷说的，都是真的！ 三十个亿美元啊！这在当下的国内，是可以轻松进入富豪榜前五十的。 “你说你继承了三十个亿，但不知道怎么用？”林歇发觉自己呼吸有点急促，三观在被凌辱，按压下一口气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说不知道该怎么用用完，实际上，是可以用的！对吧！” 林歇说的起劲，吞咽了一口口水。 而小偷只是扶正的墨镜，点点头：“没有的错。”用字正腔圆的中说道，不然林歇还有可能觉得自己在听天。 “那个，偷哥”提莫突然起劲的说道：“能投资英雄联盟让他们加强一下我吗？” “行啊！”小偷点点头，似乎没有什么比花钱更让他开心。 另外两位执念没有什么花钱**，但也在努力思考中。 。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怪人执念4 林歇从来没有感觉到拥有可以看到执念这一特性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会，问道：“我，我林歇帮你把这比钱花完，你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往生了？” “要我说多少遍，就是这么简单。”小偷嘴角略微抽搐的说道：“不管把这笔钱用到什么渠道，又是什么目的，是谁，去买什么，我都无所谓，只要花光就行了！” “这！这他么的是个大问题啊！”林歇的脸快笑成招财的猫脸，可是他最大的能力就是可以最快冷静下来，这不，他默念两声安静，安静，他就恢复了常态，真挚问道：“话说，偷哥你有这么多钱，干嘛要去偷东西？” 这就像是他衣着普通，却穿着高档鞋，名牌表，带着冰凉的黑色墨镜，里面却是憨态可掬的小眼睛一个道理，都有点扭曲，不合理。 “不知道。”小偷也是理智的说道。 这一点似乎和他为什么成为执念有重大关联，这只能等到林歇“好不容易”花完这笔钱，进入到他的死前画面里，才能看到了。 “呼！”林歇又是长呼吸了一口气，拿水拍打在脸上，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有了三十亿美元的巨款，还得努力，加油的给他花掉，这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 林歇的脑海构造，多了一条黄金的成分，那就是“花钱。” 关于购物，他要去询问一下赵念慈和两闺女，首先要满足她们的购买欲，然后再思索怎么花。 林歇保持微笑，脸上还湿漉漉的看着旁边的铁窗，发呆，想着铜臭味的画面。 “唰！” 铁窗口，刚刚分明有一道白间与黑的光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而且中间分明是停顿了一下，一条红色血腥的线路噌的一下划过。 林歇的后脑勺一阵冰凉，因为这不是幻觉，对方似乎是故意出现在林歇面前，之前有疑惑，这下是审视，带着一种悠悠然的情绪。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总而言之，一个黑帮大佬的房子里，有这么一位很不正常。 “出来。”林歇对着窗外说道，他已经受够了突如其来的可怕，也习惯了和这类家伙打交道，论恐怖，黑客提着脑袋出现的画面比他要震撼许多倍。 没有声响。 林歇瞪了眼铁窗，脸贴近，更贴近的想要去探视，呼吸着冰凉的空气，还有水特有的水渍味，让大脑更加镂空，冷静一点。 “叮！”他的面前出现一只惨白泡白的手，必然是因为待水里很久，皮已经在掉落。 林歇冷不丁的后撤小半米，咧嘴张扬双手的看着这只突然出现的白手。 “别吓人了！”他给自己壮壮胆，然后看着旁边这几位“非活物”，他们没有丝毫动静，这份不动如山，也增添了林歇的胆量。 这是一个单层别墅，可对方只是露出了一只手，等于他的脸还别在另外一边，只要他愿意，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给林歇看到全貌。 惨白手的主人说道：“你为什么能看到我？” 林歇一听，原来这位不是人啊！ 而且能问出这个问题，只能证明他多半就是执念了！ 看到亲人，林歇很快的放弃了警惕心，只要不触碰执念的范围，就不会受到攻击。 “你是执念对吧。”林歇扭了扭刚刚发凉紧张的脖子，叹了声气说道。 “这都知道”声音是非常厚重的男人声色。 “和我说说你的执念，我能顺手帮，就帮了。”林歇想起在华府见到的坚持少年，觉得如果是顺手的，那帮一下又如何，并不是说执念帮自己做一件事，自己才去帮回来。 作为唯独可以看到执念的人，不应该这么冰凉私自，这也算是林歇对朋友圈的感恩和回馈，他认为唯独自己可以看到，必然是有理由的，那说不定自己和“救世主”还有点关联呢，尤其是在面临了这么多位执念之后。 “我？”手的主人自嘲的笑了笑，抓着铁栏的手也颤抖一下：“我不是一定要告诉你，即便你能看到我，也不行。” 林歇不可置否的笑笑，是啊，自己又有什么制高点可以评判任何人或者执念的行动权利呢。 “那祝你幸运，我先走了。”林歇对那只渗人的手招招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厕所。 而那只手的主人，则露出了自己的真颜，他的刘海遮蔽住了整张脸，刘海湿漉漉的，整个人都如在水里浸泡许多，身子却愈发黯淡，不时透明，他看着林歇的背影，然后默默的倒退。 如卡屏的录影机，偶尔出现容貌，时而则彻底消失。 他到客厅时，直人会长正在招待一位穿着道士袍子的中等身材男人，华人黑帮的五位也在，银眼森然的看着林歇。 看到林歇，直人会长兴冲冲的一起介绍。 “这位是周兄请来的道士，据说可以驱散宅邸里的不详东西，哎，我近来是愁的不行，总有人说在宅里看到鬼。”翻译妹妹如实翻译，直人会长真切的砸砸嘴说道。 从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嘴里说出来，林歇不得不信，而且自己刚刚真的看到了宅里的“鬼”，就更加有真实感。 “这样吗？”林歇用日说道“搜噶”，然后主动和道士握手。 对方派头挺足，头别过去不搭理，旁边周克简上来挡在林歇和道士中间，说道：“林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扭转话题道：“上次您让我办的事，都给您办好了。” 林歇对于道士的猖狂自然是无所谓，撇撇嘴，反正他必然是找不到这位鬼，再怎么牛比都没有路数。 道士开始在直人会长的指引下，绕着宅邸开始走，渐渐往外走去。 林歇则自然的转移尴尬，对周克简说道。 “仙娥，就那个可怜女人，你给送医院去了吧。”林歇只字不提李发，因为他认为必然是残酷的，不提也好。 “是的，送往市立医院，她说想要见您，不知？”周克简如实说道。 “见就不见了，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意尽。”林歇虽然是在和周克简说，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旁边沙发上dd停下了手机游戏，他听说这宅里有鬼，就注意力无比集中，苦着一张脸，和憋尿一样。 “老王，你能陪我去厕所吗，我我不敢”他在手机上打下这段话，然后给边上的老王看。 老王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自己抢先起身，dd急忙跟在身后，做出一副恰好的样子。 。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怪人执念5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曹卿卿坐沙发上，手臂撑着右脸，翻阅着一本日语的《人间失格》，林歇不识字，但是可以看到封面和自己看过的那本一样。 还真是一位孤独到骄傲，静谧到深不可测的女子。 林歇坐在沙发边，等待叶子出来，心里思索着如何解决花钱的事宜。 他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门口，那位道士很有派头，青袍裹身，发髻锁发。 脚踏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看起来仙风道骨，身旁看着的人都极为信服。 林歇看着他吸允空气中密度的专业模样，不禁暗笑，因为无论这位道士多厉害，都无法察觉鬼和执念的干系，说白了，就是专业没有对口，修灯泡的不会通马桶，尴尬！ 而他的施法行为还在继续。 外面开始准备着鸡血和猪头，各种道法的东西陈列出来，里头却看书的看书，玩手机的玩手机，完全是两个世界。 老王和5dd从厕所放松表情的出来，也和林歇一起坐在沙发崖看，倒是5dd表现出格外的兴趣，道：“气质非凡，有点儿像茅山道士。” 林歇小声道：“不像骗子？” “能骗到三合会头上，也是本事啊。”老王道。 林歇心想，的确，虽然术业有专攻，执念和鬼不同，他作为道士是怎么都解决不了的， 道士拿出了符箓，在常人看来就是几张黄色的长条子，上面乱七八糟的填了些字，看起来煞有其事。 更让人惊起的事情还在后面，外面明明没有风，他身上的袍子却在飞动，这让人直起双眼好好看，越来越有趣了。 他拿出一张空着的黄符，然后由助手放置好笔墨纸砚，还有红色的朱砂。 林歇几人走近了看，但是不敢身上，他之所以往门走，是为了探视清楚那位手被泡白的男子会不会出现。 “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道士开始自语起来，并且随着他念咒语，附近的空气果真有被挤压的意思。 “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都城急急如律令！”一声灵下，他的笔锋开始迅捷的动起来， “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开始动笔，看似是在画画，倒不如说是笔在带动着手游走在黄符上面，一边画，还一边念咒，林歇一概听不懂，将注意力集中在周遭愈发冰凉的空气中，的确是改变了环境，有上面东西正在被挤压出来。 旁边老王突然说道：“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符画完，这是要截煞了，越快越厉害！” 果然，他很迅捷的完成了一系列歌诀，然后风被挤压成一道凛冽的寒风，在院子里面缠绕起来，如深刻的夹杂着空气中的砂砾，并且化成了他唯独挠人的黑风，化成了刚烈的长刀！ 让人眼花缭乱的手诀，脚步也开始如打太极一般动起，周遭的一切都不受影响。 而林歇不在意这些，而是桌面上的一瓶幽绿色的瓶子！ 这个颜色让林歇感受到不详，有什么东西在刺挠着神经，在唤起某些疼痛的记忆。 身旁其他人都不自觉的推开几步，皆为这位道士引动的非自然景象而震撼。 直人会长做这些，只是为了讨得妻子的欢心。 他的夫人日文名字叫樱子，却还有个中文名叫金秋楠，据她所说，她的爸妈和弟弟被一个杀人魔杀了，而如今那个杀人魔还是会经常出现在院子里，搅她心神，惶惶不安！ 直人不相信世上有鬼，死掉的人也不可能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做一个表面功夫，让妻子可以安心！ 可他看着面前的景象，还有道长凝重紧闭着的双眸，发觉真的有也说不定！ 而他的妻子樱子，则喘喘不安的扶着直人会长的胳膊，实则在控制自己的下半身不要发软。 所有人都退开，林歇却前进了两步，他成了做法桌面最近的两个人。 他愣愣的看着那瓶幽绿色的瓶子，他好奇这位道长将怎么用这个瓶子！ 做法还在继续，刚烈的风愈发刺挠，除此之外，院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出现，只是加重了人们心目中的凝重。 “林先生，您先后退几步！”直人会长的妻子，樱子主动说道。 也就在这时，叶子从内室里面出来，工作结束，周身疲乏，一出来看到这么一番怪异的景象，还以为都是林歇闹的。 曹卿卿解释一番，她才走进惶惶不安的樱子夫人身边，好生宽慰道：“那家伙不会犯事的，您放心。”她握着樱子夫人的小手。 曹卿卿却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人间失格》，保持距离看着林歇的背影，却觉得愈发模糊，正在变得陌生。 一开始熟悉过没有？这个疑问由上心头，却没由来的认为此刻的林歇是“陌生”和“巨tm亲近”两个极端中的生物。 “喂，赶紧过来吧，别在那瞎参和，怎么哪里都有你。”银眼咋咋呼呼嚷道。 从国内请来这位道长的周克简也皱着眉不语，却还是放心思盯着自己的小侄，让他闭嘴。 那位看起来像是老好人的男人，抓住了银眼的胳膊，微咪着的瞳孔，眨巴了一下，里面有精光在绽放。 林歇开阔的视野果然没有出现差错，之前在厕所碰到的，那位白手的主人，出现在了桌面的前方！ 他浑身如被浸湿，浸泡许久一样，浑身湿漉漉的，绵长的刘海遮蔽半张脸，只有嘴巴在微张着，发白的嘴唇，鲜红的舌头，浑身白袍子，看起来果真如水鬼一般！ 可林歇知道，他是执念，不是鬼！ 就在执念出现的时候，提莫的脸色一变，他飞到了这位的面前，然后自顾自的拨开了他的长发，对林歇喊道：“深灰执念，了不得！” 那位深灰执念不语，也没有因为提莫的举动而有措施，他拨开的深灰眼睛，竟然直勾勾的看着直人会长的妻子，樱子夫人！ 为什么？ 这个眼神里藏匿着的情绪，还有那深深，深刻到深渊，却又单薄到尘埃里的自卑，渺小，乃至与溺爱，是怎么一回事！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专业对口1 无意义的道法还在继续，那位深灰执念出现在林歇眼前，却不出现在任何其他人类面前。 他重新被刘海遮蔽住的瞳孔，不清楚正在盯着哪里，但林歇知道，必然是直勾勾的看着樱子夫人。 林歇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深处的双眼，他的心如被紧紧的攥在手心，又被狠狠踩在地面，那是自己完全陌生的悲伤情绪，却没由来的有了“感同身受！”。 “急急如律令！”那位道士仰天大吼，然后，他竟然拿起了让人疑惑的幽绿色瓶子。 从他的神态看起来，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马虎眼，只是在为了这一步而做准备，林歇打起精神，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这瓶子自己在巨人执念的死前画面里出现过！ 贪老！大光明教的贪老将这个颜色的液体涂抹到年轻欲老的眼皮，然后看着欲老浑身炽痛的模样，兴奋的喊出，成功，成功了 之后欲老陷入半死的昏迷，高大的弟弟则被铁锯活活刺穿了心脏，命陨而成为执念！ 这个瓶子，他会怎么用？林歇紧皱着眉，彻底的参与进这个道法，又往前走了两步，就以审视的双眼，盯着这位道士。 身后传来：“快回来！”。 那刚烈的黑风已经成了雏形，似乎要夹带着桌面附近的人齐齐被风眼刺穿，为了林歇的安危，屋内的人都喊道。 “别过来！”林歇大喊一声，因为他发现，这个事宜已经超乎了想象，水鬼执念这事，就冲和他有感同身受这一点，自己就必须主动帮他！而且若真是和大光明教有干系，自己也不能看着不管。 王思宇的脸出现在面前，他要杀自己，自己和他有血海深仇，必然要在各个层面对峙，杀个头破血流。 恶心，这个男人的脸但凡出现在林歇脑子里就一阵排斥。 而面前的男子，则加速了嘴里的念念有词，却渐渐睁开眼，盯紧了瓶子，缓慢的打开，低落了一两滴到手心。 看你怎么使！ 林歇就在边上狠狠的看着。 果然！ 道士手头的幽绿色液体，直直袭向自己半眯着的眼皮，背朝着众人，被罡风袭在中央，一切行为其他人已经看不见！ 身后的银眼站不住了，连周克简都向前走了几步，他们好不容易请过来的道士，怎么可能给林歇打断，不能被他毁了在直人会长心目中的形象。 银眼往前跑，喊道：“别在那瞎搀和，有你什么事！”他迎着罡风，往前渡步，脚步却很难接近，再一想，林歇竟然可以浑然无事的和道士一起站在中央，不安由上心头，林歇必然是有什么依仗，总而言之他一副要毁掉节奏的样子！ “喂，又有你什么事。”叶子撇了他一眼。 叶子在三合会的地位不亚于一般的堂主，纹身是他们的精神也是命脉，所以他的话，很大程度就相当于外人在三合会最大的话语权！ 银眼本来就艰难移动的脚步被硬生生喝令住。 叶子和曹卿卿心里担忧，虽然她们可以完全护短的站在林歇这一边，可毕竟自己一伙是外人，也是客，若是打扰了别人的要紧事，也得吃上一壶。 “不会有事吧。”曹卿卿紧张的站在叶子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问道。 “还是要相信他。”叶子吞咽口水说道。 这非自然的一幕，落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震撼的。 5早已躲在老王身后，老王则心系林歇的安危，随时要冲过去把林歇带出来。 直人会长久久不语，他看起来像是最置身度外的人，而樱子夫人则陷入了静谧之后，淡漠的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这让直人会长觉得陌生，自己的爱人很长时间以来深陷与黑暗中，自己作为丈夫，就有义务要把她拽上了，而今天，就是终点！ 而罡风中心，林歇看着那位道士把幽绿色液体涂抹在眼皮，然后第一时间就看向了不应该被看到的水鬼执念！ 不对！这已经不是道家道术，而是和执念有干系的动作了！ 提莫立马飞到林歇身边，喊道：“还不清楚，你先别妄动！” 若是他用一些办法让水鬼执念的意识切割，然后焚烧，让执念活活被烧死，那就是和常理背道而驰。 执念理应是完成执念，然后欣然离去，而不是被强行切割！ 水鬼执念动了，他竟然在罡风中自然的行走，直直走向了樱子夫人的方向。 眼睛藏在刘海里，倒有决绝的意思，他发觉自己的这幅状态正在走向终焉，而自己的念想还没有走到尽头，无论如何，要更靠近一点 “你是大光明教的什么人！”林歇冲他耳边喊道，道士冷不丁的抬头，然后微弱的看了一眼林歇，眼皮则继续盯着执念，道：“林先生，请先不要和我说话，我姓李，叫李长春。” 这一眼，没有恶意，倒有很熟悉的意思。 “你认识我？”林歇讶异的说道，指了指自己。 可道士没有回应，继续自己的碎语和脚步动作。 林歇心悸，对方不但了解自己，而且似乎早已知道林歇会出现在这里，眼里看向自己，有深深的敬意。 而水鬼执念表情则没有丝毫痛苦，他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凛冽罡风为止，都在看着樱子夫人的方向。 在风眼中央，李长春突然对那个身影喊道：“深灰执念，道出你的意欲！” 水鬼执念的脚步被喝令住，然后缓缓转移身为，看向那无意义的桌面，道：“我希望她过的好。” 他那长刘海下，深沉的深灰双眸，哀怨的眨巴一下，林歇再次感受到了那卑微到尘埃里的爱，心悸。 “希望她过得好，你就得离开，一直缠绕在身旁，她就会过得好？”李长春的声音竟然变的温柔，有蛊惑的意味在里面。 林歇心悸，这位李长春似乎和大光明教的做法完全不一样，大光明教是完整的怒意执念，用邪法让他们的意识受自己控制，可这位李长春倒是和自己一样，全心全意的站在执念一边，然后去真挚的完成他们的执念，从而达成往生。 只是和自己不同的是，他们也需要幽绿色液体，才能看到执念灰的程度，却看不见全貌。 李长春本可以涂抹绿色液体直接出现，却要佯装成道士，搞出这么一番动静，才敢涂抹幽绿液体干正事，不如说是打马虎眼，然后挂羊头卖狗肉。 半天！和自己的专业对口！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专业对口2 李长春的话惊醒了水鬼执念，他身上还流着水，脚步却愈发停缓，嘴里念念有词。 “姐姐姐”他低吟道：“我走了我离开，你就能好受些吗？” “姐姐不想给这家伙生孩子！”水鬼执念突然暴起说道：“你这个骗子！” 林歇算是琢磨清楚一点，直人会长的夫人，樱子，是这位水鬼执念的姐姐！ 这位弟弟为了守护自己姐姐，然后死了也要在边上为姐姐排忧解难，比如姐姐不想要孩子，难不成他还能让对方不孕不育？ 黑风席卷，将林歇和李长春以及执念包裹在中心。 李长春回头看了眼林歇身旁的执念，突然说道：“林先生，我可能要用一些手段了。”他低声认真的说道：“看来忽悠没有用。” 林歇一阵叹服，心里被他这句话震惊了，原来刚刚他试图说服，还真的是忽悠。 而且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李长春必然有非同凡响的办法可以让这个宅邸没有执念的骚动。 “你要做什么？”包括提莫黑客，都和林歇一起屏息看着他。 李长春没有回复，他举着那个幽绿色的瓶子，向水鬼执念走去。 林歇也跟着过去，在没有任何解答之前，他不能有丝毫松懈。 李长春没有打开瓶子，倒是嘴里念叨，声音绵长，如从四面八方道出，绝对不是李长春发出，而是引动了什么力量才可以做到，空灵！空洞！又有无上威严！ “汝之漆黑填以惨白，汝之憎恶还以疼痛，汝若狂妄伍必血尝，伍为无敌林家军” 越说，面前的水鬼执念的脸部就越静谧，他的刘海被吹的飞动，面部被水泡发白，烂的皮肤也在罡风中乱飞，他跪拜下来，眼角竟然划过了泪滴！ 这是林歇第一次看到执念排泄水，液体，即便是再痛苦，碰到了再难受的事情，也不会流一滴泪水的执念，竟然破天荒的哭了！ 林家军！？ 这之后更加空灵的声音却愈发大声，林歇在一旁听着，却觉得无比熟悉！熟悉到之后应该有的话都朗朗上口，脑子却越来越空白，有一道黑色，巨大的高墙，挡在了记忆的犄角，反而加重了身体的疼痛。 罡风外。 围观人们看着愈发炸裂的风，好奇又恐慌的探头往里面看。 黑西服男询问要不要关门，或者冲进去把那鬼道士给带出来。 直人会长按压他们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可以引动非自然的迹象，说不定真的可以解去妻子的病魔。 “你弟弟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了。”他握着樱子夫人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樱子夫人听后，心里咯噔一下，细细的看着黑乎乎的罡风，眼里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突然，趁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一刻，温柔大方的樱子夫人，撇嘴轻笑了一下转而，立即收回那个笑容，恢复柔柔弱弱的模样，贴近直人会长。 谁都不知道罡风内发生了什么，皆为面前发生的非自然迹象而震撼，除了道士，常人根本走近不了，林歇却一个声响都没有的从始至终待那。 林歇的人都有些焦急，尤其是老王，心里发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进去了。 5躲得远远地，探出一对灰溜溜的双眼往外看。 罡风内的林歇，自熟悉的林家军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声响都如敲打着棒槌，只是刺激耳膜，却无法直击心灵，他看着面前愈发稳重，甚至虔诚跪拜下来的水鬼执念，看到他的身影正在愈发黯淡，越来越透明！ 他还没有完成执念，也没有像大光明教的执念一般痛苦，可就是因为这段话，这个拿幽绿色瓶子的李长春，而消失。 加速林歇感受到了生命力正在汇集一团，甚至一点，然后凝到那幽绿色的中心，李长春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瓶子，往下倒了一滴，朝着水鬼执念。 林歇至今只知道这滴液体可以帮助平常人看到执念，不知道有什么其他作用，可在当下，他却发觉，这个液体若是滴落在水鬼执念身上，再伴随着李长春念念有词的“句子”。 他必然会消失。 不是意识走到了尽头，也不是无辜的飘散在空气中，而是被“无上命令”给带走了。 他没有完成执念，只是单纯的“拒绝不了！”那个命令。 往好了说，没有痛苦，没有意识被切割的折磨，相对应的，也是安生的“离开。” 林歇看着那幽绿色，汇集着爆炸生命力的液体，没由来的想起了水鬼执念眼里的无所畏惧又渺小，孤独的情绪！ 他不能这么离开！ 提莫在边上喊道：“林歇！李长春没有错！不要做你想要做的事！”他的面部第一次出现了痛苦，拧做一团，不是因为罡风，而是因为试图理解林歇的表情动作！ 林歇突然变得无比静谧，他一把狠狠的攥住了那滴液体：“不行。” 这个让欲老无比疼痛，让李发可以命令执念的液体，被林歇攥在手心，竟然让他没有丝毫反应。 林歇摊开手，看着手心，竟然不见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至少会受到欲老那帮疼痛的灼烧，而幽绿色直接消失在手心，再看李长春一脸懵，看着瓶子，还以为从来没有发生过。 “您这是？”李长春停下碎语，连罡风都立刻停下，停顿的无比决绝。 树叶和碎渣摊在地上，桌面上用来谎装是道士的器具已经七零八落，其他人立即涌进来，看到林歇和李长春默默对视，都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 所以呢？搞出这么大名堂，发生了什么实际的事情吗？ 因为李长春作为“驱鬼”人，他的神情过于呆滞，所以不知道事情究竟发展的如何，而且从他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林歇打断了“什么步奏”，才，接近失败了？ 只有林歇和眼皮上还有幽绿的李长春知道，仪式被打断，人们眼中的“鬼”，那搅合的直人会长和樱子夫人的“弟弟”，还在。 李长春寂寞的看了一会林歇，转而微微叹了声气：“唉，好吧”能听得出那言语里有无奈和无法辩驳。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慰劳1 以直人会长为首，人们簇拥过来，却是恨不得林歇不好过的银眼先说话：“李道长，成了吗？看您的表情，是不是这家伙打断了你？” 其他人也大概是这个意思，周克简倒是瞪了一眼银眼，怎么一点都不给贵宾面子。 李长春摇摇头，背过身，低声道：“让林先生来吧，我先走了。”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事没完成，鬼还没驱散，林歇在某个程度来说，比他有能耐，更能收拾这个摊子。 “这家伙还能驱鬼，怎么不上天？”银眼炸起问道，站在了李长春的面前，咄咄逼人道。 李长春没有感情的默默看了他一眼，似乎银眼继续挡着，就要让他命陨似得，银眼被眼神里的凛冽吓得腿软，立马移开一个身位。 转而，李长春和想起什么似得，转身，对着林歇恭敬的九十度弯腰：“我能走了吗？” “如果你想的话。”林歇皱着眉，看着面前那盯着樱子夫人的水鬼执念，觉着他越发模糊的身形格外让人心里渗的慌。 李长春看不到他的身形，所以不能理解林歇正在感受到的是什么。 那种无私的渴求，爱护，都能揪由生命力，感知到心里，嵌进柔软的地方。 林歇有很多想要问李长春的，比如为什么要装作道士，又为什么认识自己，对自己这么尊敬？ 然后这些问题都和“一直以来自己是不是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生活”有关系。 从那神之一杯开始，林歇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没有理想中这么简单，早已有一些东西被注定和人生并行，而肮脏和丑恶也负重而驰，自己如今遭受的，是早就注定的，自己曾经度过的美好生活，也是因为有“人”在帮自己负重远行。 有可能是那位带着斗笠蓑衣的老者，也有可能是这个姓李的，也有可能是自己没有来厌恶的王思宇。 这种被束缚和压抑，被安排好的感觉让人不快，以致于不想要直观的去面对。 李长春谁也拦不住的离开了，剩下的人则看了林歇，欲言又止。 终于是叶子先开腔，他觉得林歇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以致于抓鬼都是有可能性的，再加上那位实打实的“道士”，如此尊敬林歇的干系。 “林歇，这鬼特厉害吗？看那道士有些哀怨的走了。” 林歇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让唾液滋润一下，说道：“他的方法不是完全正确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包括近黑执念提莫在内，都不认为念那段咒语，然后把幽绿色液体滴到执念身上，“命令”他离开，这个做法是错的，所以，才说“不完全正确。” “我的天”叶子的表情代表了其他的心情：“你除了是医生，还有捉鬼的本领？” 其他人也看神仙一样看着林歇。 这位林老总，在中国经营着一家直播公司，跑飞机上又救治了一个急性心脏病患者，大白天的和日本瑰宝级美女闹绯闻，刚刚结束，就跑鬼宅来还抢了道士的饭碗，这些都是常人需要花一辈子才能达成的成就，他却这几日之内展现在其他人眼前。 您不累吗？ 怎么做到的？ 这已经不是关键，而是这位李道长解决不了的“鬼”，如何是好。 而且也有人不相信林歇真的有这道行。 佛头，瘦猴，去送请来的李长春，好生招待。 银眼本来就看林歇不顺眼，搞得自己在三合会成了眼中钉，这下林歇又出风头，当然要埋汰几句。 “打搅了人李道长做法事，人李道长是给你面子，才把这个锅自己背上，就你，还能驱鬼，怎么不上天？”他说的不无道理，林歇不像是有这能耐的人。 周克简把银眼拉到自己身后，对直人会长说道：“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下次请来更厉害的道士。”他这句话，也是默认银眼说的没错，而李道长只是为了不让林歇难堪，才说出那背锅的话。 直人会长正想无奈的点点头，心想妻子虽然深受这位“弟弟”之苦，但是他也算是亲人，也不会伤害自己家人，就先好好“养”上那么一段时间，自己也得多做打算，不能完全依托手下的人。 可林歇突然冷不丁的说道：“夫人，您是中国人吧。” 一语激起包括叶子和直人会长都猛的看向林歇，其他人则一脸不敢相信。 而林歇的判断，是因为水鬼执念称呼樱子夫人为姐姐，用的是中文，这么看，樱子夫人之前用不熟练的中文说话，都是装的，亦或是真的忘了母语？ 这个事情，只有华人黑帮的几位，以及当事人知道。 现在林歇却平白无故知道，怎么不让人震惊。 “你怎么”直人会长稍微哆嗦的说道，立即沉稳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樱子夫人低头惶惶不安，水鬼执念则抬头盯着林歇，用水淋淋刘海后的深灰双眼。 这不算是秘密，但怎么都轮不到一位突如其来的客人，林歇知道！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林歇真的参破了什么“天机”，有意外的“家伙”，以他们不敢想象的姿势告诉了他。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有钱的家伙们，越是心灵没有寄托，也就越是想象空灵的神佛，这从直人会长相信这个事，而且要求下属请来有能耐的道士就能看出。 林歇叹了声气，让大脑中的污浊都驱散一下，他需要让思绪拎的清晰一点，然后想一句说一句，首要，他得征得直人和樱子夫人的信任，才能真正的解开水鬼执念的心结。 “樱子夫人。”林歇低下头，以温柔的视线探向樱子：“你是中国人，且你有一位弟弟，他最近偶尔会冷不丁的出现在你身边？最重要的是” 林歇走近两步，然后以樱子一个人能听到的声线，而直人听不懂的中文说：“你，不想要孩子对吧。” 樱子听到前面的还可以想象，理解，可触及到孩子，她瞪大瞳孔的看向林歇，整个人恍惚之间后退两步，却不是倒向直人会长，而是更加信赖的漆黑之中。 直人会长立马打起警惕的抓住妻子的胳膊，然后让他依托着自己身体，略带谨慎的看向林歇：“您说了什么？”他将林歇说的话定义为揭露性质的话，必然是撕开了樱子的创伤。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慰劳2 林歇心想，果然，水鬼执念的念想是“樱子夫人可以过的好。”而樱子夫人不想有孩子，直人会长有想要，所以水鬼执念才会一直在。 樱子之所以震撼的说不出话，是因为天下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竟然被林歇知道了。 而他之所以慌张，凌乱，是因为她怕林歇知道更深层次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能触犯的！ 林歇对直人会长说道：“我想请樱子夫人和我到一个没有其他人可以参与的房间内，我有把握可以请走这位你们口中说的“鬼””，即便是骗，林歇都不愿意认同执念是鬼。 有没有鬼不知道，但执念绝对比“人”，离鬼更远一点。 翻译妹妹立即转述，她认为此时自己翻译的话关乎林歇的声誉，所以翻译的格外小心。 直人会长本来和银眼以及周克简的想法一样，林歇没这本事，道士离开前说的话只是想着自己背锅，可自从林歇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探寻到妻子是中国人，而且知道她有个弟弟！ 从这时候开始，直人会长已经彻底相信，林歇至少有可以和“鬼”，打交道的本事。 “你真的可以吗？”直人会长感觉胸口有些压抑，捏着妻子的胳膊。 “只有我可以了。”林歇老神在在的捋了捋下巴，他也得装一装。 “樱子，那”直人会长需要征求妻子的同意，如要出门打麻将的丈夫问母老虎一般小心翼翼，看来他真的很疼爱自己老婆。 林歇看着樱子此刻的表情，无法确认他对这位弟弟是不是真的深爱，如果有，也绝对不是家人之间的羁绊，而是其他的纠葛缠绕其中，因此，也不晓得她究竟会不会同意。 林歇这个要求一点唐突，而且是要和老大的女人共处一室，这在华人黑帮几人看来是大不敬的。 “你敢！”银眼找着林歇的空洞就出来刺激，恨不得他现在就给直人会长拉去喂狗。 直人会长瞪了他一眼，因为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爱人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您了。”直人会长改变了自己称呼，用了“您”。 就像是他们格外尊敬纹身大师叶子，有能耐的人在黑帮心目中都能得到尊敬。 在前往空房间的时候，叶子和曹卿卿担心的到林歇身边。 “你可不能瞎弄，樱子的事就是直人的逆鳞，要是触犯了谁都保不住你。”叶子微微皱眉说道。 “我也不太肯定，但”林歇抿抿嘴：“你们安心吧。” 他放弃了解释，给曹卿卿一个安分的牵强笑容，转而看向呆滞站在那的水鬼执念，林歇仅希望他可以珍惜这个解决执念的机会。 水鬼执念水淋淋的刘海被无故掀开，深灰色的眼睛和林歇对视，似乎想从中探寻出恶意或者狠劲，可惜林歇只是单纯又恳切的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可能性，即便是万丈深渊，林歇也想下去给他拉上来。 究竟是怎样深沉的罪恶，才能让人流露出那般无私的爱与憎恨 爱与恨是怎么共存的？ 樱子先进入了空屋，直人拉住了林歇，他突然没了之前的温和以及小老头形象，狠狠的祈求的说道：“我的女人，不容有失误。” 翻译妹妹哆嗦的翻译道，黑道老大的气焰一旦流露出来，任何普通人都吃不了一壶。 林歇本来就是专业扛气势，他心里无所畏惧，也没有任何漏洞可以被人轰击。 “嗯。”他简洁的说道。 直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林歇，一切都表露在面前，然后嘴巴和咽喉都蠕动了一下：“不需要别的东西吗？” 最好像李长春那样，来一张桌子，搞一些道术派头来。 可林歇不做回应，看似是对那些东西表示轻蔑，连摇头都没有，他看到直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俘获了这位黑帮大佬，直接进了屋子，自己把门关上。 门外的人，心里各有想法，担心林歇，好奇林歇，怀疑林歇 只有直人，担心妻子。 紧张又诡异的气氛在门外游传着，本来有鬼这事就比较让人心悸，可或许是因为李长春引动的罡风，让人相信了这个荒唐的事情，乃至于他们开始想象在房间里面，林歇让鬼和樱子共处一室，是什么样子 “他要是真能把鬼给请走，又能怎么证明？反正我们也看不到。”银眼哼哼气用日文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判断有错误？”直人会长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同身受，反而感受到了侮辱。 周克简无奈的摇摇头，立马弯腰九十度道：“抱歉，会长，对不起。” 得亏直人不屑和孩子气的银眼多说，他撇了一眼就不再多言。 银眼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错，想法和思维都和臭水沟里的垃圾一样被厌恶。 倒是那始终当做老好人的华人一份子，把银眼拉到自己身边，在他耳边说道：“你少说话。” 银眼似乎很听这位的话：“华叔”之后颓败的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这是一个标准的日式客房，一个朴素的桌子上面摆了茶具，三个圆形蒲团位于除了进门外的三个方向，看似只是一个一个便宜人家的客厅。 明明是自己家，樱子夫人却有些束手无策，有点儿两家和陌生年轻男人共处一室的不自在。 倒是林歇先说话：“夫人，您先坐吧。”言罢，林歇自己自然的先坐在一个蒲团上，然后看着樱子也落座，旁边她的弟弟，水鬼执念则如猫入框一样勉强站在最后一个蒲团上，身上湿漉漉的却没有水低落在地板，这符合情况。 林歇没法要求他坐下来，有一些问题要先问，暂时形成了一个三方会谈的模样。 樱子夫人流着一点贤良淑德的发型，不出彩也绝对美观，穿着简单又不失潮流的居家和服，看起来就如普通的日本民妇一般，落座的姿势也是双腿并与屁股后，这是一个非常痛苦却又让身体挺直好看的动作，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从各个方面都可以看出来，樱子夫人已经完美融入了这个家庭，若不是那声“姐姐。”林歇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一个中国女人，举手投足都是贵族日本女人范儿。 “夫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向您询问一下。”林歇摇晃着空无水滴的茶壶，这让盯着的人神经不自觉的被左右带动，如要进入一个引人发困的迷雾里。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慰劳3 “可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的吗？”樱子夫人说话时很有底气，没有丝毫在外面唯唯诺诺的弱小模样，似乎孤身一人时反而更有信心可以面对任何困难。 这一点也落入林歇的眼，将这归咎为“实际上，樱子和直人只是表面夫妻，也有可能。” “你弟弟告诉我的。”林歇眨了下眼，闭着的时间格外长，是想要看看正好假装随意一说，而睁开眼，看到的是怎样一番面貌，而对方突然不慎流露出来的表情，很大程度可以界定。 一，樱子对弟弟的态度。 二，决定林歇对这件事的态度，任何时候他是护犊子的一方，就像是执念的执行律师一般。 而她的反应让林歇感觉有些讶异，怎么都不属于一个正常该有的“惊喜，惊讶，或者常人见鬼的恐惧。” 她格外冷静而漠然的接受了个说辞，然后待林歇睁开眼才蜻蜓点水一般点点头，给人一种“也只能是弟弟告诉你的”还有“我并不是很在意弟弟是鬼是人在哪里”的感觉。 意外的态度和情绪让林歇有些措手不及，他蠕动了一下舌头，刺激精气神道：“你在什么情况下，见过你的弟弟。”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刑侦现场，樱子略带思索的清盘而出：“我不想给先生生孩子，所以有偷偷吃避孕药，有一次先生发现了，把药给扔掉，我当时也没办法了，心里虽然很排斥，也只能接受，但” 这是贼关键的事，林歇和几位执念的屏息听，连儒雅的小偷都靠近耳朵听，水鬼执念则依然愣愣的站着，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意识波动。 并且随着波动，身影愈发模糊，如卡住的碟片，这是意识即将走到尽头的前兆，而不是执念达成的结果。 “但”樱子顿了顿，大概也在怀疑自己的说法是否正确，还是捋直了舌根说道：“但扔掉的白色颗粒避孕药还是每次再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自己一人时，能看到的位置” “是那盒被扔掉的吗？”林歇揉揉下巴，拿中指敲打桌面。 “应该没错，每次我都有吃，也有效避免了怀孕，我心想或许是先生顾忌我的心情留下的，但必然不可能，他很想很想和我要个孩子，唉，说起来我真的让他失望了，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樱子用耿直到有些东北强调的说道，让人想起之前那故意用愚笨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两个樱子夫人，让人感觉有些恍惚。 “且不说你是不是称职的妻子，稍等。”林歇皱着眉，朝战立的水鬼说道：“避孕药是你放的吗？” 语气就像是在问孩子有没有偷钱去买四驱车，一副老母鸡的样。 水鬼只是点点头。 现在新的疑点来了，想想执念的特性，那就是如果有人干扰到执念完成自己为了执念而有的行动，执念才会去做抵触反应 “你是什么情况下看到弟弟的。”林歇心想，水鬼执念为了让姐姐开心，生活的舒服，才一直在身边，守候着她的心情，其实就达成执念这一步奏，已经问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帮助樱子说服直人不生孩子就行，这很复杂，头疼，却是水鬼执念最想要的事。 “我我没看到，只是觉得是他做的。”樱子夫人的表情有些痛苦：“我弟弟很小的时候就不慎缀水去世了他总是为我着想，如果有谁可以默默无闻，无私的帮我，我想只能是弟弟了，而且有时我会看到地板上的水印，就会想到，会不会是弟弟想起他，就会经常出现在梦里” 她猛的咳嗽两下，面部有些潮红。 “别问了。”水鬼执念冷冷的对林歇说，他认为林歇触犯了樱子最柔软疼痛的地方。 可是林歇想到，旁边这位弟弟摆明看起来比樱子大，而且绝对和“很小身亡”没有干系。 但既然她很痛苦，水鬼执念也要求，林歇只能把这个疑点摈弃，手指敲动的速度变慢，这是他决心下来的意思。 可就在他低头思索的时候，那本来面部潮红，捂着胸口的樱子，维持动作，却眼含冷冽的看了林歇一眼，她似乎确定林歇对“弟弟”知晓很有局限，竟然稍微放松的呼了声气。 当然这些面部微表情，身体微动作都是一毫厘之间。 “最后一个问题。”林歇拍拍手，像是再给自己打气：“我刚刚和位于这个蒲团的你弟弟说话，你却很顺利的接受了，是怎么想的？” “您不是道士吗？比李道长还要厉害的”樱子歪着头，好像还在想念弟弟的痛苦余韵中。 “既然这么顺利的接受了，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吗，或者，喂，你有什么想要对你姐说的吗？”林歇敞开视角，让樱子和水鬼执念共同出现在自己眼前，对两人同时说道：“我不介意帮天人两嗝的姐弟两传达一下思念，全天下只我有这个能耐。” 林歇没想的太深，反而吹了一下自己。 黑客提莫嫌弃的瞥了眼林歇，道：“你这是过度消费才能。” 而对于当事人来说，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这在别人看来一定是异常诡异又煽情的一幕，两位看起来却有些扭捏，不自然。 倒是樱子主动询问林歇：“弟弟是什么样子呢？” 林歇想说，一副老大哥的样，头发快挡住整张脸，绝对不是孩子的样。 他正想毫无顾虑的说，水鬼执念突然说：“别告诉他，我只有一个问题，请帮我问，拜托。” 相较于回答樱子，还是自己老友执念比较重要。 水鬼执念见林歇同意的样子，略带紧张，颤抖的说道：“这么久以来，爱过我吗？” 咦，这个问题倒是双关，姐姐爱弟弟理所当然，可林歇一开始见水鬼执念，就感觉他的爱格外无私伟大深沉，里面有非同凡响的情绪在里面。 这是他们姐弟的事，林歇无从参与，只要传话就行了：“弟弟问你，爱过他吗？”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金捷金迪1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幽静的窗外，一轮弯月悬挂在冰冷的天空，不时被斑驳的树叶遮挡，然后又好奇的探出头往窗内看，饶有兴趣，又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樱子夫人不做声，看似也不想说话，沉默了三四分钟，保持低头，憋着什么情绪的样子，连嘴角都在抽搐，似乎是没法在林歇面前表露出来。 害怕，还是想笑？觉的不爱弟弟很荒诞，还是弟弟问出这个问题很有趣？ “我知道了。”水鬼执念松垮语气的说道，身影愈发通透，这是意识即将消磨的状态。 林歇被他半透明，而且因为李长春加速意识流逝的状态而弄的焦急，虽然不知道樱子的真心是什么，但也得先把水鬼执念的事排在前头。 他站起来，背朝樱子夫人道：“或许你觉得弟弟问这个问题很荒诞，可能你还是认为我是骗子，在忽悠你，但他真的很爱你，而且没有而且，他很爱你。” 言罢，他推开门，水鬼执念目视樱子一会，也跟着出去。 门外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都好奇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怎么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来，之前引动的罡风格外震撼，那才是驱鬼应该有的样子，而林歇就像是心理辅导师一样。 “直人会长，可以稍微进来一下吗？”他语气平静的说道，手还抵着门。 水鬼执念的身影通透的速度太快了，此时就像是画笔连成的线一样。 直人会长匆匆进来，屁股还没坐下，林歇就不带任何感**彩，如在陈述一个事实的说道：“这位你们眼中的鬼，心系您夫人的喜怒哀乐，请问您知道您夫人不愿意生孩子这个事吗？” 樱子夫人看到丈夫进来，恢复谨言慎行，温柔得体的常态，和之前情绪波动大的她不一样，可还是帮助林歇用温柔的语气翻译，看来在这个事宜，她和林歇以及水鬼执念站在一边。。 直人会长听了之后，皱皱眉，无奈的摊开手：“知道。” “可能你听了觉得很荒诞，这位“鬼”呢，就是因为夫人不想要孩子，才会一直留在宅邸，才会不时出现在夫人面前，一边，阻碍你们的怀孕计划，反过来想，只要您同意有避孕措施，他就会安心离开了。” 林歇屏息等待樱子翻译完，讶异与樱子竟然一字不漏的传达完，看来极力要推动这个事宜，这消除了林歇本来对沟通障碍的疑虑。 直人会长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时说着：“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略微嘟着嘴看着樱子如此殷切的翻译，日文说道：“你果真这么不愿意要孩子吗？” 樱子夫人摇摇头，又点点头，看来既不想违抗丈夫，又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虽然有点做作，但更加让人怜惜。 “唉是我太勉强了，连小舅子都不情愿到不愿意离开，我我当然得同意了”他无奈又没办法的抓着自己的双膝，嘴巴委屈的斜到一边。 同意的虽然牵强，但总算是顺了樱子的心意，这不就间见顺了水鬼执念的意思吗？ 林歇在他们对话时，会偶尔看向水鬼执念愈发通透，快要消失的身影，希望他们夫妻两可以快点得出结论，表面淡定，内心焦急。 而就在直人会长说出“同意”两字，樱子夫人略带喜悦感激的握着丈夫手的时候，水鬼执念的身影也不假思索的消失在了林歇视角。 执念也做到了，意识也走到了尽头，可究竟哪个才是消失的因果，还不得而知。 林歇看着他们互相理解，又相亲相爱的对视，心想若是进入执念死前印象，才是水鬼执念达成意愿的好结果。 就在他想的时候。 “叮！”他眼前一黑，顺利的进入了执念死前画面在还没彻底出现时，林歇微笑的叹了声气，想着，总算是赶上了虽然从未得到水鬼执念的感谢，但也是自己付诸努力的结果。 进入画面，可能会很久，但因为只是现实里的一瞬间，所以林歇做好了心理准备。 南方小镇的夏天总是这么难熬，太阳肆意的腐蚀这下方人们的耐心，一整个夏日的悲伤都好像被眼泪具象化成汗水，山不高恰好挡住视线，漫山的幽绿映着阳光密集的有些刺眼。 眼前有点像温州水乡小镇，林歇还以为两人是东北那嘎达的。 眼前出现一对姐弟和两人的奶奶在河边，女孩在闷头洗衣服，只是忙着搓，揉，踩。 林歇心想，这大概就是樱子夫人的小时候，而弟弟看起来六七岁？果然，和水鬼执念的年龄相差过于大。 反正只能看和想，林歇抻着头继续看。 小河和小区仅仅隔着一条单向公路，平日里只有漆的白白净净但掩饰不住劣质发动机噪音轰鸣的村镇巴士会来往，山上牧牛的农夫们每天把种好的新鲜粮食蔬菜带镇上卖，有些家，母鸡刚生下来的土鸡蛋，镇上的人抢都抢不急，好一幅农家小镇的自然画面。 “金捷啊，奶奶要去买菜了，再不去就买不上新鲜的了，你照顾好弟弟。” 言罢就把洗好的大部分衣物放棚子里往家的方向走。踩着沾水的橡胶拖鞋，发出及垃及拉难听的声音。 樱子夫人的中文名叫金捷啊，有点男孩气。 挽起袖口而裸露出的半个手臂有点开始脱力，小胳膊在被太阳烤的温热的水里面都有些发抖，狡黠想着把眼前弟弟的衣服扔河里算了。 “哦，洗完这两件我就带金笛回家。” 奶奶并不会在意金捷语气里的不耐烦，回头溺爱的看了一眼离河边比较远正在盆子里面踩被子玩的正开心的金笛，琢磨着晚上给大胖孙子炸上一条他最爱吃的脆皮小黄花鱼。顺便看了一眼孙女在烈阳和水汽下略显模糊的背影，就走远了。 弟弟五官生的极为秀气，方才六岁却能看出未来肯定是个帅小伙，留了一个馒头大小的刘海，滑稽却可爱的让任何人都想亲一亲，抱一抱。 天然有好感度，他步伐搞笑的踩着所剩无几的衣服，只会说一些很简单的话的他叫姐姐却叫的格外清晰，如果考中文只用念姐姐的话，他大概能有九级。 一边笑一边开心的踩着的弟弟有些忘乎所以，不慎踩到了盆边，本来就是好动的年纪，身体却没什么平衡力，就这么耿直的摔倒在了盆子的外面，孩子本来就爱哭，他的嗓门却格外大，这么一哇哇的哭了出来，似乎有一股力量惊动干枯的路边草无风抖了一下。 林歇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路边的草，不知为何格外在意草的抖动。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金捷金迪2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金捷的思绪被哭声引了过去，不耐烦的抿抿嘴，缕了一下额前有些杂乱的头发，突然一想不知道奶奶会不会还没有走远，就光脚加快步伐走到了弟弟身边，多半是因为有些着急，很不小心的踩到了一颗有些尖锐的小石子，石头轻微的嵌入她细嫩的后脚板，踩了一地细碎的血印子，糅杂在白白干干的沙里，显得格外鲜艳。 一般来说，刚受伤的时候不会太疼，只是一些刺痛，金笛的哭声还在继续，金捷想不了这么多，跑到弟弟的身边抱起他，所幸并没有伤到，盆子边上还算平坦，只是胳膊处有一些些紫青，金捷不断的揉着弟弟的胳膊，嘴上轻轻的说着：“不哭，不哭了好吗” 正好是不善言辞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小但是早已不可避免的担任了家里小大人的角色，这一幕看上去极为心疼，不知所谓懵懂无知的小家伙的脑袋埋在一个还算稚嫩的姐姐怀里哭，而脚底板还在冒着丝丝血的小丫头却咬着牙满脑子想事情。 金捷虽然行动和言语在极力努力的安抚金笛，但是表情复杂的不像一个孩子，因为跑动而略微呼起的鼻孔，一对大眼睛瞳孔左右摇摆似乎是在做什么紧急而重要的决定，因为干渴而有些脱皮的嘴唇微微颤抖，恩，她真的怕极了，但又似乎有一些兴奋？ 这诡异怪诞的兴奋从哪儿来的无从而想，林歇觉得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年龄和时间轴都对不上。 安抚了有十多分钟，金笛的哭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点抽泣，哭的有些意犹未尽的把脸深深的倚靠在姐姐的胸口，小肉胳膊紧紧的抱着金捷，看着是怎么都不想分开了，本来就热，这一抱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连带着她这时候才清晰的感受到了脚底板的刺痛，皱着眉头，却不去管他，就这么任自己弟弟依赖着自己。 平静下来的眼珠子看着有些稍显纤弱的光线倾斜的扑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发出金灿灿的波纹，远处半山腰一只灰色松鼠跨过一颗颗歪扭的老树，每一次跳跃都是一个崖，发出惊心动魄的号角，公路上车的汽笛声，蝉虫在草地上括噪的声音，羸弱的风带着热气刮在耳边，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一个人都没有的河边，却有千般声响，奇异的是。 安静的不像话。 金捷好不容易把紧紧抱着自己的金笛背到单薄的背后，拖着受伤的脚回到河边，极为费劲的拧干剩下的衣服，放回盆子里。 金笛可以自己走路的，可拿着盆子还有背着他，金捷可没这个力气，因为失血而略显发白的嘴唇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柔声对弟弟讲：“小弟，下来自己走好吗，我累了。” “姐姐，姐姐，”金笛奶声奶气的讲着，却说不出别的更多的话，只是把抱着的双臂抱的更紧了。 想着回家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责骂，金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劲，使劲的拉开他的双臂，全然不顾他的小撒娇，欠下身将他放到地上，一手抱着桶，一手紧紧的攥着牵着的金笛， 小家伙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这么做，嘴巴嘟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好像下一秒就又要哭出来。 金捷移下脑袋，严厉的对其说道：“哭，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有什么用！” 可这份来自姐姐的无端严厉竟然很有用，金笛的小手揉揉自己的鼻子，硬生生的是把眼泪咽了回去，他或许很怕姐姐生气吧，小嘴嘟囔着什么。 斜阳映着姐弟两的身影，一长一短，而弟弟的身影却格外不清晰，似乎随时要随风飘走，仿佛只有他的影子在被树荫眷顾姐姐在无条件得到暴晒。 快五点的太阳表现欲很强的在燃烧自己这天最后的力气，长期暴露在烈阳下即便是土生土长的金捷都有点吃不消，有点头晕，散乱在额头细碎的刘海被汗水拧成了几股粗糙的绳，只见她放下装衣服的盆子，面无表情不声不响的，扑通一声跳进湖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林歇亲眼看到，金捷突然抱着弟弟，一同跳进了水里 他猛地坐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影响不到周边的任何事物。 她不时会从水里冒出头来，神色轻松的看着岸边，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一个孩子，偶尔的放纵和调皮不是本性吗，水珠子从她发梢掉落在鼻翼上又滑落她的下吧，冰凉的触感四面八方的刺激这到心坎里面去，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呻吟出来。 “啊！”金捷扯着嗓子痛快的大喊了一声，似乎想要把自己小小的烦恼全部释放出来，声音传递在山峦之间，回音叠成音波传的好远好远，似乎惊动了沉睡的雀群，扑腾扑腾踩着空，消失在了稍微暗下去的云层间。 她不时从水中冒出头来的表情又有些扭曲，皱着眉头四处观望着岸上的每一样事物，仿佛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不已，水好像都变得有些滚烫，让在这水边嬉戏长大的金捷都有些躁动不安，随时都和掌握不住平衡掉落水里一般，一个不小心还呛了水。 咳嗽着呢，又及不忙的潜入水里。 就这么在水里玩着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六点，一片稍微厚些的云层遮住了落到矮山边的艳阳，形成一块红彤彤的火烧云，整个世界都好像瞬间没了光彩，此时金捷依然乐此不疲的进水，冒头，本来复杂不安的表情渐渐归为一点，平和。 天临近灰暗，远眺小区，零零散散的能看到几家的灯火，累的再也游不动的金捷爬上岸，大八字的躺在边上，不断的呼着粗气，眉头却是舒展着的，黑眼珠子自然而然的散着灵动的光芒。 林歇没有从执念的死前画面走出，而弟弟却确凿无疑的被金捷，小时候的樱子夫人给溺水而死了。 画面转化的很快，林歇感受不到空气的力量，他的注意力下意识的看向那坨草丛，有一团黑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看的是执念，不是金捷。 金捷用最后一丝力气，趴上了岸，整个人瘫软在岸边，这一前一后下来脚底的创伤不知什么时候撕裂了开来，刚一出水，就染红了岸边野草，渐渐意识模糊了，半眯着眼睛，看着正跑在目视就一清二楚的岸边的父亲，晕厥了过去。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金捷金迪3 之前在草丛看完全程的“黑影”，林歇认为他才是那真正的“水鬼执念”。 就年龄来说，这更加符合常理，只是这位十多岁的瘦青年身体贫瘠，过于瘦弱，让人怀疑年龄可能会更小。 他站在金捷身边手足无措，一对灰溜溜的小眼珠子闪着不知所谓的精光，他想了想，仿佛在托起一颗钻石般抱起金捷，背到身后，对不远处的金司机皱着眉头喊道：“你女儿受伤晕过去了，你不看看吗？” 金司机仰着脖子看过来，结合所见，想到是什么情况，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慌的衣服都没脱，就跳进了河里，水花极大，豆大的水珠子湿润了岸边。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警笛声，哭喊声，宁绕着这个小镇，金家门前堵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小镇上空，铺上一层刚刚好的黑云，也正好，看星星的人，都没了。 这一幕幕，如剪影一般在林歇眼前呈现，让人心悸的是，原来主角是那瘦小子。 他是怎么成为弟弟的？这些都随着金捷淹死弟弟而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金笛身亡的消息甚至上了镇上的报纸，刚出事的之后一两天，记者连着来了好几拨，让本来宁静安逸的小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关心，可怜的小笛，照片印在了黑白的照片上，可能是因为生的极为心疼，更让人怜惜，再冷血的人，想着这样的瓷娃娃天使就这么离开，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波澜。 翻过每一张生前的照片，都是他笑的很好看的模样，大事不办一件的警察，这采集一下，那走访一下，就确定为不慎溺水身亡。 闹翻天的金家，哭声也只停留了两天，妈妈哭累了，闭门不出，蒙在被窝里，一声不吭，米水不进，奶奶则是直接受不了宝贝孙子的离世，险些两眼一翻超着西天去，也不知道是对现实还留有什么余念，楞是留着一口气，趟在医院里，留干了眼泪。 没有人去责怪金捷，她很努力的想要去救弟弟了，当时的情况不是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能承担的，她已经尽自己所能下水去救了，如果她回去找大人，反而更加没有一点希望，待脚上的伤好了后，金捷和其他沉郁的家人不一样，开始正常的上学。 林歇看着金捷，瘦小子也在关注着。 林歇想，这是一个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这从女孩要承担大部分家庭事务就可以看出，而且金捷还受到了冷暴力。 时间的力量是伟大的，她会冲刷所有你自以为很重要的事情，包括人的离开，活着的人心里留个梗，会自发的保护自己，暗暗掩护那一块温柔的地方，不被人轻易侵犯，不去提起，不去拿捏，放任她独自黯淡，还有死去。 画面一变，眼前是“城三小学”歪歪扭扭破旧的几个字。 此时离放学以有一个多小时，零零散散剩着两三位卖糖糕的商贩在收拾摊位，初春的风还带着凉风，湿润的南方空气，好似冰水顺着风铺盖在脸颊上，好生疼。 头上带着三个彩色花发卡的洋气姑娘和梳着整齐的大背头看起来富得流油又很滑稽的小胖子一起从校门出来 “我们这么逃出来不好吧，留金捷一个人打扫卫生。”小姑娘皱着眉头，说这话呢还稳了稳头上的发卡，一脸的小担忧 “放心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她弟弟死了。”他顿了顿，可能感觉有些忌口，那地方很讲究，尽量的不提死这个字，咧着没长多少的大门牙道：“自从他弟弟离开后，她就神神叨叨的，上次我和她开玩笑，说她每天就这两件白色麻衣换着穿，还一点都不生气哦！” “是啊是啊，感觉她都没脾气了，以前我买了新发卡新衣服在她面前，她都会很羡慕的说好好看哦，结果现在，都不搭理我了，好没意思啊。”小姑娘跺了跺脚“要不我们回去吧，她可能还没缓过来呢，这么欺负她不好。”她心不在焉的说道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还得回去玩psp，我爸快到了，要不要送你一程？反正你家离我家近。”小胖子不管不顾打扫卫生的事，满脑子早飞到游戏的世界去了。 小姑娘像是释怀了些情绪“好吧，到时候她要是破天荒的告老师，你可得都担下来哦，反正你也没少被骂。” “好好好”，小胖子不耐烦敷衍的说道。 不过一会，两人的身前停了一辆豪车，两人结伴而上，离开了学校，几乎是前后脚的关系，一个发型凌乱的男子出现了两个孩子离开的地方，面色怨恨，神色琢磨不定，无缘由的朝着空气用力嗅了嗅，闻到了小胖子发蜡的味道，打了个厌恶的喷嚏，看起来一肚子的不满意。 他就是那个瘦小子。 他看了看天色，初春的晚上七点冷风簌簌，他耸了耸肩，整个人收缩在破军大衣里面，像是做了无数次的动作，踏着无力的步伐走到假山的后面，透过山缝，紧密的观察这校门口，在等谁，眼睛冒着血丝，如果有人留心观察一下，定然觉得他很奇怪，不过这时候小商小贩的都已经下班，闹市静的快，没有人关注他，一年过去了，瘦小子显得诡异的稳重了许多。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太阳落山，学校门卫提着放着小雀的鸟笼就去遛弯了，昏黄色的路灯光下渐渐浮现一个少女的身影，少女不驼背，却看起来弱不禁风，微微弯着的背脊，随着步伐，两只胳膊却不怎摆动，明明步与步的间距很却走的很快，有些自然卷的头发，梳的尽力很直，反而看起来有些牵强，穿着宽大的蓝色运动校服，很不合身，又似乎很合适，看起来，属于同时一身存在着极与极，既温顺的不像话，又天的话都不听。 瘦小子满是血丝的目光看着少女的身影从眼中逐渐变近，突然的喘起了粗气，显得极为兴奋，好几次的想要走出假山背后，又很纠结的回过身，回到那个小地可怜的窥孔中。 女孩的头一直低着，很认真走路的样子，他走到校门口，微微抬起头，漠视了一眼在暗暗的天色下黑乎乎的假山，就不声不响的低下头，她比她看起来要知道的多，头也不回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金捷金迪4 假山后的瘦小子感受到女孩子视线的时候，身子瞬间僵硬，待确定她消失在眼神目及之出，才大声的喘了一声气，耿直的佯作在假山边，脏兮兮的脸上尚且能看到一丝潮红，隐藏在油腻头发里的小眼珠子晃动着，不知所谓的兴奋，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 林歇看完全程，还是不知所以然，唯独可以看得到的变化是。 金捷很漂亮，有了“樱子夫人”时的美丽雏形，他杀死弟弟的事情被很好的掩藏，连唯独的目击证人，瘦小子，看起来也很喜欢她。 尾随着金捷，瘦小子到了金捷家。 金家的门没锁，金捷没敲门，走进去弯腰穿上拖鞋，家里其他大人也没有招呼，低声热切的商量着什么，家里人和平时不一样，大病初愈的奶奶，坐在沙发上，眉头许久未见的舒展，人靠在沙发上。 时间抚平伤疤，家人一年不见的有了微笑，淡淡的喜悦萦绕在这个本来如老树般死寂安静的八十平小屋， 妈妈怀孕了。 这是金捷进自己房间之前确定听到的，说是自己的房间也不算，一个房间，用一张不透明的纱布隔开一个几平小间，方才放一张桌一张床，站的地方都小的紧张，好歹有一扇位置高跷的窗户，晚上，皎洁温顺的灯光似水般流进来，顺着光线发会呆，慢慢就会容易睡着。 只是最近一年，不知是树长高了还是生了杂草亦或是沉睡月光不在眷顾，早上从房后看去还是光溜溜的一片，只有几颗没长成熟的松柏树迎着风飘扬，根植压在窗沿上，晚上却再也没有光进来了，黑乎乎的一片，似无窗般。 金捷一进房间就打开写字本开始认真的练字，面无表情，不过一会，外面父亲低沉的声音传来“吃饭了” 她才收起本子整齐正规的放在抽屉里走出去，桌上，奶奶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一直保持着欣慰的微笑也不怕久了会抽搐，又像是憋着想说什么话，就低头只顾着吃饭，只是目光扫到同样安静小口吃饭的金捷，才会舒缓下表情，和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撇撇嘴微微别过头，可能在老人看来，金捷就是揭示自己心中弱点的那条坎，不去触碰最好。 老金手上攥着一杯白酒，这白酒放了许久，只有逢年过节碰上喜事，他才会拿出来就着花生喝上几两，这不知不觉半斤下肚，常年不喝酒的他，面色也有些潮红了。 “一会饭吃了把碗洗一下。” “恩。” “我会的不多”父亲小心翼翼的说道。 今天金司机似乎有些意外的话多，他毫不在意女儿对自己的寡言少语，像一位父亲一样的关心孩字道：“恩你妈妈怀孕了，不能在车上颠簸，奶奶身体也不好，你平时回来帮忙多帮衬着点。” 听到这话，金捷的神色才有些变动，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晃动的瞳孔，变得极为澄澈，她有些恼怒，又好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说道：“为什么？”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是真心的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不时对自己要多多的更多的打扫家务而无法理解，而是怀孕的事情。 在窗外偷听的瘦小子，身子哆嗦了一下，林歇眼观两边。 这时金捷的妈妈和奶奶已经去里面房间聊天，这两人一会闹，一会又亲的和再生母女，所以两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奶奶希望我们能再生一个男娃娃，趁着我们还算年轻，尤其是你妈妈，你是大姑娘了，你知道，生你的时候她才19岁，现在还算利索。”金司机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破天荒的想要和女儿多沟通沟通，说出来的话一副就单纯的和人谈事一样的口吻，有些话他自己也会想，能听得懂吗，能理解吗，可这些都是没必要的疑虑。 当他说完，再看看女儿和其他孩子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不但理解了，而且有自己的想法。 “弟弟还在，你们这样不公平。”说完，她的表情就不在沉稳了，耷拉着脸，垂着头，豆大的泪珠子一下子就掩不住了，在稍微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红着眼眶，这么一看，还真是个让人可怜的美人胚子，哭的让人心碎，比平常冷静时要让人想要接近很多。 弟弟还在？ 林歇三观炸裂，别人都认为金迪是缀水身亡，她自己却从设想的环境里，认为弟弟还活着，难不成疯了？ “哎”金司机叹息了一声，就别过头去，自去年那个格外炎热的夏天到今年春天，他又尝试性和女儿沟通三两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她认为弟弟还活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让他大声的喊出弟弟已经死了，又说不出口，这些腐朽的禁忌他只能希望想着倚靠成长和精力让她慢慢明白弟弟不在的事实。 他做到沙发上，没有去看金捷，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一直换台，再换台，或许他也想多和女儿聊聊，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可他，不擅长做这些吧她很坚强，这么安慰自己道。 果然，金捷只是哭了一会会，短的动人心弦，就强忍住眼泪，抹干，做出自己没有哭的模样，熟练的收拾碗筷，到厨房去洗碗了。那个小小的背影，很柔弱，又让人放心。 天黑之前，林歇跟着瘦小子，眼看着他到金迪死亡的河里面，浸泡了身体，让整个人都湿漉漉，每个行为都让人生疑。 还真变成了“水鬼执念”的模样，但都没有死亡的前兆。 瘦小子躺在窗外，让树遮蔽住自己的身影，看似要睡着一样，湿润的衣服愈发冰凉，让他鼻腔都发红，微微哆嗦，这究竟是折腾什么？ 夜深了，金捷爸妈已经睡着，关了灯，金捷打开写字灯，微弱的灯光，仅仅能照亮一圈圆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不能静下心写作业，她仰着头，小心翼翼的对着没有月光照进的窗户说道：“小迪，你进来吧，不用怕，爸爸妈妈睡着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金捷金迪5 过了半捎。 虚掩着的窗户开了，微风习习的吹进来，带来一丝寒意，吹在不透明隔间纱布上，蕴起了一阵波澜，这样看起来，柔顺的和丝绸一般无二。 林歇看着瘦小子听到金迪二字，身体立即有了反应，纵身一跃到窗户边，轻轻推开了窗 靠，怎么回事！ 布上竟然映出一张人头影那身影很兴奋，犹豫，又抑制不住的，放大从模糊到清晰，顺着，就爬了进来利索的跳到桌子上，身上尚还有水凝结的砂砾掉落在写字桌上，金笛那男人，头发湿湿的，看起来一年没有剪头发了，或许更长，盖在了脸上看不清脸，只有一对黑黝黝明亮的眼睛冒了出来，笑成温顺的细月牙状，深藏在发梢里的嘴巴处，哑哑学语，可爱心疼道 “姐姐，姐姐“ 和一年前的夏天，那个热的可怕，让人没有耐心，回忆起来又疼的难受的夏天，在岸边独自一人玩的开心的金笛，除了个子大了一些， 就像是黑夜中的纱布被风吹有丝绸的模样，那他两此时此刻也。 一模一样。 金捷认为金迪没有死，或许是陷入了某个杜撰的意境中。 而瘦小子就顺理成章的假定自己是在水里泡回来的金迪！偷摸的，成为了金迪 金捷抱着假金迪，两个人依偎了一会，也可能更久，林歇就谨心看着他们诡异的互相依赖。 门外响起了踩着地板的声音，金捷双眼一睁开，她站了起来。 林歇和瘦小子亲眼看到了金捷漠然的走到厕所推搡了她的妈妈。 没错，很用力，很执着的用了大力，她母亲的头狠狠的摔倒在了墙壁上，连哪怕一句呼喊都没有，她那刚刚怀了新弟弟的身体就没了反应 林歇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瘦小子却比他要冷静许多，相反还有些高兴。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用手指确定了呼吸，脸色一变，和之前冷静的她宛如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比如她这时又瘫坐在地上哭泣，脆弱的不像话。 瘦小子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靠在她的肩膀上，轻柔的看着她后背被她奶奶用藤条抽过的青印子，地上留下了他身上的水，他的脚印，他来过的痕迹。 下一幕，金捷的奶奶承受不了，闭气而去世。 金捷母亲的死亡，被定义为谋杀，却找不到踪迹 整个家只剩下金捷和金司机。 瘦小子，水鬼执念？到底该怎么形容他，不如就叫假金迪吧。 整个世界似乎只有置身度外的林歇和依然晃骗自己弟弟还活着的金捷，以及假金迪知道这个家族杀人事件，所有家族人员的死都和这位漂亮的金捷有直接干系。 林歇的意思是，金司机也和死人一般荒唐度日，他经历了宝贝儿子的死亡，怀孕老婆离世，亲妈又因为经受不住苦痛而离开，他看着女儿也近乎痴呆的沉迷与弟弟的死亡，那自己也和她一般，相信家人都还活着好了，可总算，都是疯癫的自我安慰。 林歇亲眼看到他们依然维持着近乎可怕荒诞的姐弟关系，然后金捷因为离奇的家族离世，而被推崇到了报纸上，成了家喻户晓的可怜漂亮女孩。 画面一转，林歇看到一个萧索瘦弱的背影，正躲在一个草丛后偷看。 “今天放学早，回到家，奶奶用藤条打我，说是我害死小迪的，我和他说弟弟没死，说着她打的更用力了，爸妈快回来了，她让我穿上长袖，把受伤的地方挡住” “小迪晚上回来的迟，今天看起来长高了一些，我让他去和爸妈打招呼，他靠在我腿上笑嘻嘻的姐姐，姐姐，他还是只会叫姐姐，明明个头都比我大了，这调皮的坏小子” “他还是很喜欢水，河水，每次来身上都是水，我怕他感冒，才会把他抱的紧紧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但只有我知道小迪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或许他不回来只是希望家里人把爱多给我一些，但是没有。” “我怕奶奶在继续用藤条打我，我只能放学晚一点回家，等爸妈都在，奶奶就不会打我了。”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穿上漂亮的长裙，头上带着漂亮的发卡，好想快快长，就不用被打，被同学们嘲笑了。” “我只有弟弟了，我爱弟弟” 一位老警察，一位年轻警察，正在翻阅金捷少了几页的日记本，林歇在这个视角里面可以无视空间碰撞，也就抱着胳膊在边上看，深切的皱着眉头，额头的皱纹都可以塞下鸟窝。 不得不说，这些在外人看来绝对是神经出问题的话，却是她排除自己嫌疑的最直接办法。 而且是个人看到这些话都会怀疑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假弟弟身上。 明明他们互相依偎取暖的度过了漫长岁月啊！不会吧！ 如果这么小的漂亮女孩子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还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其他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日常，每句话都很简短，字迹好看清秀，快半个小时看完，年轻警察把自己觉得有用的消息折起来。表情极为精彩，一会皱着脸，皱在哪里，一会喜悦，又喜在哪里，弄得在边上的老警察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啊，这家还有家暴呢，这家老人我听说过，平日里不和邻里的老太婆来往，打孙子去世之后大部分时间也是窝在家里，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老警察感叹道 “天呐，你觉得这是重点吗？金笛！去年夏天溺水身亡的金笛怎么能这么有实体的出现在日记本里不会是”年轻警察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不会什么？你说啊？鬼啊，我的天，真的啊，真的会有鬼的，我和你说。” “鬼你臀！做警察的怎么能信神魔，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我强烈怀疑” 说着话呢，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带着红色眼镜，抹着艳红的唇彩，穿着单薄，一看就很刻薄的女人，她进来，手上拉着挎包，另外一只手很浮夸的拍了拍空气中看不到的灰尘，做出脏到老娘了样子，身后跟着安静的金捷。 老警察在观察这刻薄女人的打扮，这衣服穿着，肚子里面的肉都快蹦出来了，不难受吗。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金捷金迪6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年轻警察一看到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的金捷，一脸惊喜，她略过那刻薄女人，站在金捷身边，顺势蹲下身，手上拿着日记本，以半质问的语气问道：“这，这里面的金笛是谁，在哪里？” 金捷容貌姣好的脸上有一丝惊慌，她退后两步，这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的确是吓到他了，而且他手上还拿着笔记本，他怎么可以随便翻看呢，金捷退后，手上抢过笔记本，抱在胸前，用你别动！的表情看着他。 那刻薄女人见此景，快步走过去，很虚伪的把金捷半挡在自己身后，撒泼一样吼道：“你这是对我们未来的大明星做什么呢？” 大明星？难道要依靠着她因为可怜堆积起来的名气而培养成明星，这也太残酷了吧？林歇想。 “什么做什么，警察办案无关人员走远。” “警察，你是在怀疑小捷吗，怀疑她杀了她的妈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现在的警察都这么有想象力吗？”她抹着彩色指甲的手捂着嘴笑的很夸张。 这时候和事老老警察出现在了两人的中间，一副调停的样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说：“好了，冷静冷静，我们的确是警察，你也别瞎搀和，我们来问孩子几个简单的问题，不管你是谁。” 然后对年轻警察说：“来，到里屋问，就我们两人和金捷。” 他的确有让人服气的本领，刻薄女人也消停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低声看着别处瞎说着什么，瞧不起两人，然后在低下身子，和站在那抱着笔记本的金捷说：“金捷，不怕啊，我和你爸爸都谈好了，我们回来收拾好行李就到上海的公司里去，把他们随便应付应付就行了，以后就可以天天穿漂亮衣服” 说完，又瞪了一眼已经进屋留个背影的年轻警察。 金捷支支吾吾想说什么，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似的看了眼身后的草丛，然后又看了眼这个叫自己小捷，说要让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女人，小步，走进了房间。 草丛里假金迪全程都看着，林歇几乎可以听闻到他愈发沉重的呼吸声。 已经冷静下来的年轻警察还是很有气势的，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示意金捷也坐下，老警察坐在旁边的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和日常做笔录一样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记录在册子里，因为刚刚有了吓到她的经验，他试探性的语气，问道：“那个金笛，一般什么时候来找你？” 金捷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像是说平常话一样说道：“昨天晚上他没来，在哪里玩忘了吧。” “你怎么能确认他就是金笛呢？”年轻警察来了劲，他强烈怀疑就是这个假金笛蓄谋的杀人。至于动机，还得考量，但是就现在的情况，弄清楚这个装神弄鬼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弟弟，我当然知道。”金捷执拗的说道，嘟着嘴。 他又往细的方面问了几个问题，但都对于这个假金笛问不出更多了，只能罢手，旁边坐着快睡着的仇天逸坐不住了，问她：“外头那个女人说要带你去当明星，怎么回事？” 金捷想了想，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是上海娱乐公司的负责人，说要带我去上海。” 老警察看着才十一岁就有鼻子有眼，相貌姣好的金捷，点头道：“女娃娃确实生的不错，有个明星样，能信吗？” “能，我老师看过了。” “那好吧，要不你给我先签个名，以后你出了名，我还能卖钱咧。”笑嘻嘻的说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年轻警察看不下去眼下大人的丑恶拐骗，拉着老警察，说：“走走走，别丢人，出去和你说个事。” 两人到了外头，没去看急的和热锅上蚂蚁一样的刻薄女人，那女人看他们一出来就找急忙慌的进去，站金捷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见没有受伤，才拍了拍胸口，表示安心。 两个人走到一个僻静空旷的地方，真要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年轻警察倒有点无法开口，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想法有些荒诞。 但他一定要说。 “我接下来说的你一定要理解。”说完，他看了看老警察认真的表情，才放心说道：“我怀疑，是恋童癖，我们假设那个金笛是一个恋童癖的人，还是跟踪狂，那么在某种情况下，在不被其他人发现的情况下，这个人，就是除了金捷外，最了解她的人，对吧。” 老警察点头，表示理解。 “那么，我们从假金笛的角度出发，如果自己喜欢的人被暴力对待，或者是遭受了不公平对待，你是他，你能忍吗？这就是动机” “那他应该当晚对奶奶下手，干嘛要对她妈妈？”老警察正经八百的问。 “奶奶为什么要打金捷，因为金笛不在了，那么，罪犯想要完全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受到伤害，是不是要绝对性的杜绝这种可能性发生，没错，就是“弟弟” 罪犯不单希望她不受到伤害，还希望能得到她所有的爱，就只能让弟弟这个存在完全消失，才会去想要杀掉她妈妈，或许，他只是想让她流产，却失手了，都有可能。” 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但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这一种。 “他先用迷惑的手段让天真的金捷相信自己是金笛，然后每天晚上潜入他们家以此从金捷身上得到自己的变态**。” 他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不出意外，他今天晚上还会来，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定他就是第一嫌疑人，如果他没来，那么我们只能想说这都是金捷的想象。” “成，我们回警局，晚上组织一拨人，蹲点！” 两人相视一笑，发觉案件的可能性，心情都极为不错。 他们先是回到金家想着和他们沟通好，结果一到门口就看着那个刻薄女人提着行李站在那，巴不得马上走的样子，他们可不能让金捷就这么走了，这时候老警察充分发挥了自己不擅长说话但是擅长说教的本领。 好说歹说劝了半天，说明天走吧，局里派车送什么，没想到这些都没用，这刻薄女人铁了心就是要走，一手拉着包，一手拽着金捷，就往外冲，不使点劲拉，还真拉不动她。 气的老警察使劲的拍了拍桌子，喊道：“这事不查个究竟，谁都不能走！”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金捷金迪7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金家门口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大家看着老警察此刻爆发出来的气势，尤其是刻薄女人，哪里经得起，一下就瘫坐在地上，裙子上沾满灰尘，人民群众还是不要和警察斗，她没办法，小声的和金捷耳边说话，然后有些后怕的看着两只眼睛瞪的和牛一样大的老警察，估计是说明天来接她什么的，说完就灰溜溜的走了。 这其中一直掺不上话的年轻警察佩服的给了老警察一个大拇指，暗夸，制女人还是你有本事，其实他挺怕和这女人对话，有她在耳边叨叨，比死还难受。 他们把金捷的行李抬回房间，和她说了今晚的行动 听完他们忽悠她在留一夜的话，金捷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喜色，笑的动人心弦，不看身材发型，还真真有了一丝丝成熟女人的韵味，樱唇笑成了半个月牙状，仅仅是抬起了一边嘴角，就会看起来另外一边脸和哭一样，就像是天使和恶魔存与一身，光是一个笑容，就复杂的不像话。 两人看着她的笑容，不知不觉沉默了下来。 时间接近中午十二点，太阳炽热到最高峰，门口找了个太师椅躺着的金司机，嘴角留着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一瓶新的劣质白酒在肚皮上，灰发散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糟糕角落，常年没有人打扫收拾，这样的废柴，连路过的人民警察都不愿意搭理呢。 他打了一个隔，又吐了，从里面出来送警察二人的金捷见他们走远，回厨房拿出一个抹布，帮父亲处理好身上的污秽，回到桌上，对着桌子面发呆。 林歇站边上看完，尤其是盯着假金迪的表情。 他知道晚上警察会来，并且主观的认为，只要假金迪现身，那假金迪就是唯一嫌疑人。 “查不清楚，谁都不能走。” “查不清楚，谁都不能走” 假金迪窝在疯长的草丛里自语，一直重复老警察的这段话。 “噌。” 画面一转，林歇感叹这个死前印象又长又头疼好奇后事发展，又害怕 这天晚上，老警察就拉着队里的几个年轻人，趁着夜色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就摸到了金家正对面没有人住的房子，他两和带来的四五个年轻人说了大概的任务，就是假如有个黑影偷偷摸摸的进金家，就进去把他抓住。 夜深了，年轻警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上的劳力士手表，没敢开手机，怕灯光显眼，他深怕万一这个假金笛不出现，脸被打可是很疼的。 蟋蟀和蚂蚱隐藏在夜色的草丛中不停歇的栝噪，持续的有夹杂着春天独有的暖意微风吹动窗沿，空气中弥漫着随时会崩塌的紧张感，从没有经历过这样行动的年轻人们，渐渐有些坐不住了，觉得地板都有些烫起来。 可金家门口安静的大自然的声音都加入不进去，里面开着一台温黄色的台灯，渐渐，连台灯的光芒都变得有些模糊，有些小伙子甚至产生了幻觉，毕竟一直看着这个灯光，也会视觉疲劳，慢慢，有一个人头贴着墙边，咪上眼睛，眼看就是要睡着了，又被边上一个人不藏老实的屁吵醒，半梦半醒被惊扰，一下不注意，半梦半醒流着哈喇子，喊了一声：“爆炸啦？” 声音很大，方圆一里都可能会被听见，这里的声响如此巨大，很有可能被假金笛发先，老警察见大事不妙，但自己心里也已经暗暗有些放弃，现在已经快12点，假金笛据说都是10点到11点出现，那么现在出现的几率，已经非常小了。 连年轻警察都半放弃的瘫坐在地上，打算请大家伙撸串，犒劳一下他们，以安慰自己的失败决策带来的后果，脸上写满不痛快和暗淡。 老警察捂着鼻子，打算下达撤退命令，过几秒人已经站在门口，只要一推门，那就代表，蹲点计划已经失败了，小伙子们眼巴巴的看着仇队长，期待开门的那一瞬间，贾四方一手撑着额头，在想自己到底算错了哪里，那双都是饱经风霜满是老茧的大手已经抵在了门上。 可就在这时！ 林歇眼看着假金迪在警察快放弃的那一刻，身上保持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不要啊！ 为什么要这样！林歇心里自语道，心疼，搅动一般的疼 杂草堆里走出一个隐藏在夜色里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那男人黑衣不和体，不知为何沾满水的黑色大衣被风吹身后，从吹出来的轮廓看出，是一个瘦干的身材，头发铺盖在脸上，湿漉漉的，像海草一样黏在一起，他脚步轻松，似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一步一个脚印，就这么开门走了进去。 “真的有人，假金笛！”看到他真的这么简单的来了，年轻警察很兴奋的两步并作一步走到老警察身边，拍了拍他的脖子。 金家破房。 林歇恍惚的紧跟过去。 因为他发现现在的假金迪，就是水鬼执念时的模样。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臭味，屋与屋之间的间隔太小，一进屋就能闻到，还能听到里屋老金不均匀难听的呼噜声，让人心烦意乱，假金迪推开金捷的房门。 她被子仅仅盖着下半身，两只手平趟在肚子上，温柔闭着的眼睛，又好像看着一切的对着被湿气侵蚀的天花板，她也没睡着，睁开眼，扶起身子，把额前的头发撸到耳捎，微笑道：“弟弟，你来了。” 站在那和雕塑一样的假金迪没有和平常一样贴上去，辛苦的从河水里粘过来的水，淅淅沥沥的滴在地板上，杂乱的头发挡着五官看不到表情，但从微微颤抖的身子可以看出，他现在很紧张。 微弱的台灯灯光无法涵盖他们两个人，只能靠近一点才能同时眷顾，金捷招招手，像是再说：“坐过来。” “我好像不能走了呢，又可以在这陪你了，你开心吗？”金捷见他只是站在门口愣愣的从发里看着她，似乎不想错过看着她的一分一秒，淡淡微笑着说道。 可能是刚睡醒，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睫毛挺长而翘挺，半咪在一起，形成了好看的月牙状，微微露出的黑宝石般的瞳孔，给这个笑容加了不少分。 外面，年轻警察喊道：“走。”几个人绕着小屋子成包围状，一副，蚂蚁都不放过的模样，几个人在门口，尽量不惊动里面的人。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吾爱1 里面，那男人向前艰难的走了一步，满是水的鞋子也太重了，拖着脚步，好像谁一轻轻推，他就会顺势倒下，从被长发挡住的脸上，发出一声因为唇偔僵直还有发抖才能发出来的微弱声音，时间也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他说出来的三个字被无限延长，又似乎是发酵腐烂了很久了话，光是站在金捷的面前说出来，就需要一生的勇气。 “我爱你。“极力做出喃喃自语的语气却要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 这是假金迪在金捷面前说的除了“姐姐”唯一的三个字。 “你爱谁？”金捷咯咯的笑着“你在说一遍。” “你” 说罢，他从满是水渍的大衣兜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就在这时！已经冲进来的警察们，首当其冲的老警察看着那个背影握着一把尖锐的短刀的，张着已经破了皮的嘴，近乎吼的力气一起喊出：“停下！” 林歇也喊道：“不要！”但谁都听不到！他的手甚至无法触碰到那只握着刀的手！ 后面跟着的年轻警察和不明白所以然的年轻警察们，红着眼眶，怕站在面前的歹徒把刀袭向躺在墙上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一脸懵懂看不出意味的金捷。 可是！在这短短的一秒里，他的脚步没有在那一步后再挪一小步，他从未想要侵犯过金捷，刀被灯光闪成一条相反的残酷弧线，那把仿佛可以刺穿所有希望的短刀，就这么，刺在了自己的肋上。 “啊“假金迪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已经无力耷拉下来的脑袋贴在了床边，也用自己最小心的姿势不让金捷被自己的嘴里溢出来的血污染到。 因为倒下偏过另外一边的头发里露出半张坚毅的面庞，一对黝黑不再明亮的眼睛，深情，微弱的看着坐在床上，已经吓坏捂着嘴睁着惊慌的眼神缩在角落的金捷，之后，又松开手，把脸埋在抱着的大腿里，看似是怕极了。 他用仅仅自己听到的声音嘟囔道：你要成为大明星被好多好多人喜欢 不能因为这事没查明白，而错过了当大明星，穿漂亮衣服的机会 我，我没关系我爱你，你过得好我怎么样的行 哪怕是惧怕厌恶自己的模样，也要深深印刻在自己最后的记忆里面。 林歇终于知道那感染自己的一往情深和复杂感情从何而来。 他看着假金迪慢慢无神，断气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在人间界曾经发生过的事。 金捷抱着窝在被子里面的腿，把脸深深的埋在里面，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房间里面仅剩下她低低的抽泣。 “噌！”记忆被挤压一般的疼痛直击林歇的大脑，他以为漫长的执念死前画面已经结束，心思还是沉重，没想到眼前竟然是一番新的画面 更加瘦小，年纪小的假金迪，跟着一个老乞丐。 他看起来最大七八岁。 那个暴躁的老乞丐说，他是在一个西北临近青海的地方捡到假金迪的。 那时候假金迪饿的发慌，老乞丐给他吃了点黑乎乎的玩意。 时间流逝，林歇眼前树黄了白了，枯了又绿。 假金迪的身体靠着粗劣的粮食迅猛的长成了瘦干的模样，假金迪的人格不会因为他拥有什么条件而成为什么样的强者，流浪和生存，保护自己的能力，愈发增长，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现在又在哪里？ 这个问题还是会困扰着他，并且像梦魇一样反复纠缠折磨他，他的心总是漂浮不定又亢奋，对于在这老家伙身边，依赖又自发的抗拒，着实难熬。 那个老乞丐总是会对他做一些无端端的肢体碰触，这让人毛骨悚然又无力抗拒。 他的所学所闻都是自他而来，包括的命，连胃都要听他使唤，他的灵魂在极力抗拒，可初生的犊儿总扭不过活久的老牛。 他暴露了自己恶魔的模样，假金迪成了一道菜肴。 老乞丐对假金迪的侵犯，慢慢变成了理所当然，因为没人教假金迪，这是错的！ 林歇看到的只是一个瞬间，一个极速流失的画面，却狠狠的铭刻在了心里，绞痛！ 有时候，他们走在一条冰冷到无人问津的田野，老乞丐就会粗暴的撕裂假金迪的裤子，用让人疼痛的力度抓捏他最柔软的地方，那双肮脏粗大的手抓过他每一寸肌肤。 这一切，都让人回忆起来痛苦不堪又忘不掉。 终于有一幕，老乞丐自己喝路边捡来的假酒喝死了，假金迪看着他的尸体被雨夹着雪的颗粒折磨的很快没了热气，脸上身上，污秽的分泌物冒出来，翻开的白眼极渗人。 假金迪对着那张让人厌恶的模样，在雨雪中，垃圾桶旁，用干裂到血结成珈的拳头砸了下去，老乞丐的酒糟鼻歪了，假金迪的手还更生疼，疼痛通过骨髓战栗的情绪传遍全身，却意外的畅快，假金迪没打够，从身边找了块尖锐的石头。 砸，砸，砸！ 老乞丐的脸终于没了人样，血肉模糊，鼻子和嘴巴和眼睛的位置都错了位，脑浆血块流了满地。 假金迪对这这张终于不在熟悉的脸，终于流下了不明言语的眼泪，眼泪咸涩。 老乞丐的身边，有一只死去很久的黑色鸟。 假金迪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充满罪恶且肮脏，但拯救安放一条同样被放逐的灵魂的权利还是铁定有的，他踏着夜色，抓起那黑色鸟的尸骸，用力在旁边的树边挖了一个恰好可以把它放进去的坑，将其安防，掩埋，立上一根柳树枝，柳树枝歪歪扭扭的成了一个墓碑的模样。 假金迪看着那残破到极致的墓碑，整个世界都是阴影，他微笑的吞干自己的眼泪。 雨夹着雪愈加凌冽，从半空看过去，雪还尚有几粒，杂在身上，就化成了一副苟样，他的身上湿透了。 雪粒子在疯狂的倚靠他的体温融化，来自大自然的寒冷像一剂使人癫狂外敷药剂，他回头看了眼已经残破不堪终生孤独死去也宛如土狗的老乞丐，对着天空嘶吼！ “吼！！” 让谁一听，都是野兽的吼叫。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吾爱2 林歇脚步虚浮的跟在身后，他依然活着，在前几个画面是死的，但既然死前画面还在继续，就说明他的生命还没有彻底走到终焉。 渴了，他就俯下身去喝路边河里的水，饿了，就去山野里寻些野草收拾干净热热下肚 直到有一天，那天是中午，假金迪，不，林歇认为不能称呼他为假金迪了，不如就小乞丐吧 小乞丐倒在一条河边的马路上，大八字的倒在路边，还恰好给路边的人和车留一个可以通过的道，时间和理智都在慢慢流逝，他吞了吞已经没有的口水，闭上了眼，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并以此而欢呼。 艰难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她的长相很特别，或许说是过于端正了，不知道她怎么看，反正是小乞丐见过漂亮的女孩。 她前额几根碎发贴在细滑的额头上，无端的给人一种亲切感，少女手上抱着一个红色盆子，里面放着三两件衣服，后面背着一个可爱的孩童，那娃娃手上转着一个摇摆的鼓，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在嘴里咀嚼，和喝奶一样。 两个人，好奇的望着小乞丐，少女好奇要减一分，多一分怜惜，她把自己的盆子放下，背着娃娃，蹲到小乞丐面前，可以闻到她身上干净好闻的皂香味，她用冰凉的手贴在小乞丐脏兮兮的额头上，柔声道：“这样好点了吗？” 手很小，刚刚能覆盖小乞丐的额头，瘦，手骨和肉分明。 林歇可以听到小乞丐的心地震的声音，太阳已经落山，但好像刚落不久，闪入眼前的无不是五彩缤纷，女孩头顶的天空飞着几朵轮廓清晰的云，看上去，又温柔，又带着好意。 额头上的手按了大概有一会又似乎有一个世纪，小乞丐匆忙手忙脚乱趴起来，半趴半奔跑的远离了她。 耳边孩子吟吟的笑声和鼓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之后的每一天，小乞丐都会来这个河边，每次都是在女孩看不到自己的地方，远远的张望，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画面回到了刀插到心口的时刻，原来，这是他爱上她的原因。 “我爱你。” 之后短刀进入小乞丐的身体，却感受不到痛意，身体早已冰冷到麻痹。 小乞丐到这个乡镇，小河边，就早已以半具尸体的姿态，他身体缓缓靠落在床边，她缩在角落，不管从哪个角度，也只有小乞丐和林歇可以看到她的表情。 她。 金捷。 瞪着惊慌的表情，瞳孔跳跃的极为迅速，鼻翼微微喘着气，似乎是兴奋，嘴，那张温润的小嘴，竟然咧成了极致细长的微笑，白皙的牙齿透过暗淡的光发出阴惨惨的寒意。 小乞丐明白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人生，就爱她这一件他赖以成就的事来说，也是失败的很彻底啊。 “我抓着弟弟的头发看着他在水里渐渐没了意识，一边，还得出水换气，等确定他已经彻底不会在发出声音，我前所未有轻松的玩了起来，接下来，爸爸，妈妈，奶奶，就是我一个人的。” “他不是我的弟弟，但他很温柔，我需要他，需要他关心的眼神。” “妈妈的肚子里面又有了弟弟，我真的很怕，要不，都消失好了，就和金笛一样。” 漆黑的画面里出现一道深灰色的线，这根线串联着乞丐执念。 他知道金捷日记本上的每一句话，包括任何一个杀人动机。 他为了金捷可以成为大明星，被全世界爱护，甘愿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金捷不含隐藏的真心，那是身怀已久的利用，戏谑 但他依然生不起恨意，他跟着变态的老乞丐，从小到大只在河边因她感受到温暖 仅仅这一份淡淡的暖意，就可以让他付出一切，死后都要化作执念来守护她 林歇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乞丐执念的死前画面，耳边听着周遭人话，却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 因为幼年杀人犯就睁着双眼看自己，她有没有成为明星，林歇不知道，但她现在过的很好。 乞丐执念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一直，一直的守护在身边 却因为暂时被发现踪迹，还要被厌恶，被讨厌。 可人总得清醒过来，面对一切。 在刚刚的一秒，或者二三秒，他经历了一个年轻生命的死亡轨迹，现在却要重新面对真实的杀人凶手。 林歇自嘲的笑了笑，直直看向那睁着水汪汪澄澈大眼睛的樱子夫人。 时间的年轮在她脸上只留下了韵味，那消之不去的少女狡黠意味让她的本性温柔的气质显得截然不同，的确是让人松不开眼的美丽女人。 如果不是站在乞丐执念的视角，绝对想不到这么一个好端端的女人，曾几何时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母亲。 还为了自己可以过上被羡慕的生活，故意让深爱自己的人送死 她的心机海了去，林歇看了一眼，怎么都无法直观的把这张温柔的脸蛋和乞丐执念死前看到那阴森森的笑容重合。 “他走了吗？”直人会长用中文说道。 “走了。”林歇认为消失了更加符合，但他懒得说，此时感到浑身无力，三观尽毁。 因为他怎么想，都对这个女人恨不起来！ 他认为这个女人很可怕，但自己没有立足点可以惩戒她。 也没法告诉所有人她的行为，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真的说出来，那林歇就是第一个因为触犯老大女人被扔到东京湾的男人。 而且他站在乞丐执念的角度来想。 他用尽自己余下生命和意识来保护的人必然，曾经也真的关心，爱过小乞丐。 那小乞丐在最后一刻都想问道的爱与不爱，究竟有没有答案呢？ 这个女人，真的回答的出来吗 她的心是否还和初遇时一般温柔，又在成长变成优秀女人的过程中，摈弃了多少糟粕。 她是否在想起乞丐时，心里有过一丝，哪怕一毫，微微的愧疚？ 林歇看了一会眨巴着澄澈双眼看自己的樱子夫人，久久不语 她的嘴巴微张，极度小心翼翼的蠕动了一下。 林歇想，好我知道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崩坏1 他从没有这么决绝的迈开脚步，带点劲头拉开门，外面是翘首以盼的自己人，而华人黑帮几人则看热闹一般瞅着，一副，出洋相了吧哈哈，的样子。 他双唇模仿刚刚樱子夫人蠕动的角度，狠狠用力的攥着门把手。 门把手被巨大的力量带的颤动，这门都战栗着发抖。 “你怎么了？”曹卿卿前所未有的关心，她的双手扶在林歇青筋暴起的胳膊，用手心的冰冷来浇灌林歇的憎恶，情绪波动。 林歇看着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因为想象到樱子夫人刚刚嘴巴蠕动时吐露的字眼而发抖，生气。 “林歇，你冷静！”提莫看着林歇的瞳孔正在发生变化。 “林歇！”见过林歇这个状态的空姐黑客，也一口同声的喊道。 只有小偷执念，不明所以然的挠挠头，不知正在发生什么。 周遭的人都隐约感受到了林歇的气息在变得紊乱，甚至引动了周边的空气。 他，果真可以引动比罡风更可怕的事物吗？那些怀疑他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而直人会长从里面出来，第一时间看到林歇这个状态，面露焦急。 他对众人说：“林先生已经成功驱鬼，这下是？”他将林歇刚刚的心里辅导，归咎为道士里的一个步奏，而林歇现在就像是要走火入魔一般，让人心悸。 银眼和周克简以及华叔都退后了几步，感受到了危险性。 林歇在凌乱的状态，却感知到了胳膊处手心的温暖，他陌生的低下头，看着曹卿卿光滑的手，呼吸愈发平津 “呼” 人们感受不到紧致的威压，林歇闭眼，再次睁开，只感受到浑身疲惫。 他将身体依托到拐杖上，身子摇摇欲坠，恍惚之间，老王过来，让林歇全身微弱的倒在他胳膊上。 “林总，没事吧。”老王忧心说道。 “嗯还行。”林歇面前说道，转而疲惫状态的微笑面对直人会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直人会长用勉强的说道：“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再多留一一会”中间掺杂着日文，得亏林歇也多少听的来一些。 “当真不用，直人先生请遵守诺言，先走了。” 言罢，林歇先往门口方向移步，老王翻译妹妹，以及5直接跟上，面色虽然有些紧张，但也比之前要放松的多，看来林歇能把这事处理好，得到直人的信服，着实是个奇迹。 直人见林歇不愿意多言，在他心目中，这样的高人都是有脾气的。 林歇在他心目中原本只是个有点本事的中国年轻人，仅此而已。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做到了老道士都做不到的驱鬼，这就要在心目中提上另外一个高度。 银眼傻乎乎的还以为林歇是落荒而逃，他抢先在后面喊：“喂，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他给直人会长和周克简异口同声的臭骂：“有你什么事？” 叶子和曹卿卿对直人会长道别之后，跟上了林歇离开的背影，回头还对急眼的银眼道了声傻比。 中间对于他们来说经历的并不算久，林歇之所以头晕目眩，脚步虚浮，也是因为心力耗费的太多。 短短的时间，却要挤压一个人悲惨一生，若是心脏承受能力差的人，怕是要负荷不住直接脑袋爆炸。 而林歇很好的承受住了，他努力的驱散脑海里乞丐执念留下的悲伤和牵挂，在佣人和黑西服男的指引下，离开，坐上了自己的专车。 等了一会，叶子和曹卿卿也坐了上来。 她们见林歇一上车就倒在座位眯着眼，也就不多言。 驱车离开黑帮老大的宅邸，这处本来只是宴席，却演变成驱鬼的夜晚终于是结束。 林歇回到酒店，被老王背着下车，临到床上，林歇都不说话，看似果真是累坏，睡了过去。 他的胸腔微微起伏，鼻翼也随着呼吸而不时隆起，让人放心的睡颜，靠到半厘米近，才能听到轻轻的鼾声。 林歇是睡了，终将度过一个连梦都懒得有的夜晚，可其他人则久久无法入眠。 5和老王还算没有心理负担，他们已经习惯了林歇的神奇表现，现在林歇说自己能上天，他们也会相信。 曹卿卿和叶子依然睡在一个被窝，她们享受在一起的每一刻，平日里都是很忙碌的人。 “明天是不是该回去啦？”曹卿卿玩着叶子的手心。 “怎么？你不想多留两天吗？”叶子玩味的笑道。 “公司好多事呢”曹卿卿今晚依然穿着黑色连衣睡裙，裸出来的双胳膊迎合着床头灯的温润黄光，看起来如玉一般。 “你再不多和人家说说话，以后可不见得有机会了。”叶子挑弄曹卿卿的下巴，如摸玉石一般轻轻的滑过。 “好啦，别提了，又扯远”曹卿卿揪了一下叶子的胳膊软肉，背过身去，关掉了床头灯：“睡了睡了” 叶子狡黠的笑了笑：“哼，你能愿意靠近一个人不容易，这世上说不定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放跑了，以后岂不是要孤独一生，老娘我起码雨露均沾，苦了我们卿卿还从” 她还想说，却给曹卿卿给用手给捂住了。 叶子的双眼笑成了半月状，看着曹卿卿娇羞的双颊，眼皮子眨巴，意思是自己再也不说了 直人的私人宅邸。 直人会长走近樱子夫人的身边，两人一同去泡温泉，樱子夫人从落寞中走出来，开始帮丈夫擦拭身体。 “二十年前你在日本出道，那时候我还是个无名小卒，你能嫁给我，是我的幸运，我却不为了你考虑，真的对不起”黑帮老大的柔情尽显与此，胸口，脖子满是青色的纹身，看起来很是狰狞，说的话却都是温柔。 “是我是我不够为您着想，有点自私了”樱子拿毛巾擦拭直人的后背，泡沫滑过他精瘦但是健壮的肌肉，她的表情依然有些落寞。 樱子自己泡好后，穿好衣服，先往外走，她走到空无一人的空间接了一个电话。 粗哑的声音传来：“樱子，今晚可以下手，他今天对我的态度，多半是看不惯我的动作，我已经和江口副会长联系好，只要杀了他，江口会长上位，你就可以跟我了。” “但是”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崩坏2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还但是什么啊！你真要跟那个糟老头过一辈子吗？同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 “先挂了。”樱子决绝的说道，她合上手机，四下探望了一下，嘴唇还在哆嗦，双眼却无比冰凉，目视的地方都似乎要添一层寒霜。 她走进睡卧，直人正在自己擦干身体，弯腰或者起身时，都会发出老头子才会有的“呃”“呜”声，那是骨头架子摩擦，发抖时的颤抖。 的确，直人可以给予她的生活，已经到极限，连起码的身体欢愉都做不到，她只是大哥的女人，却一点都不开心，只是一个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得不到赖以为生的关注。 她想起今天来的那位年轻驱鬼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可又如何呢，还不是因为受限与身份和担心自己安危，而无法道出。 她回想起自己淹死弟弟，然后为了被爱，而纵容小乞丐爱自己，为了不分散父母的关心，而扼杀了襁褓里的新生婴儿，既然你们想方设法的不喜爱我，那就都失去爱人的可能性吧！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代白色包装袋，直接撕裂开来，面前放着一杯绿色的清茶，手微微颤抖，思考要不要真的把这一袋必死的粉倒进清茶里。 她转头看向浴室里哼着古老日式小曲的背影，知道那不是自己喜欢的世界，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自己只是为了受到敬仰而嫁给他。 樱子，金捷回想起电话里男人给自己的诺言，他拥有健壮的身体和受人喜爱的说辞，他拥有强烈的爱和表达方式，在他面前自己不是圈养的金丝雀，而是火热的维纳斯女神。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叫银眼的中国男人就挑逗似的在桌子底下，将脚伸过来，抵触自己未着丝袜的小腿。 她看着他故意嘲弄，调笑的神情，恨不得当场站起来大骂放肆！ 老公就在身边和其他人聊天，而他的下属却大胆的在背地里玩弄自己这种奇异的爱像极了十多岁的时候在那脏兮兮的小乞丐身上感受到的“异与常人的爱”。 看着银眼，她幻想如果是小乞丐活到这个岁月，会不会和她一样强壮，高大，年轻又有活力。 如果想着他就是小乞丐，心里免不得新潮浮起，渐渐，渐渐无法拒绝 在一次特殊的见面时，她回想起来。 老公正在和下属谈事，自己在楼上房间梳妆打扮，当然再漂亮也不会有更多人看。 银眼，那个男人，悄悄的打开门，就站在自己身后，她故意不看身后，就默默的梳妆，听闻着那愈发厚重的呼吸声，绵绵的打在自己的发梢，脖颈，胸口 快，更努力一点 樱子这么想到，果然，那个男人双手在自己默认的状态下袭向了自己的胸，以粗蛮卑鄙的方式揉捏，拉扯。 不行！至少不能脱下来！樱子这么娇痴的，用咽喉底处的声音喊道。 那个男人的嘴唇靠在耳边，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如春风一样打在耳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上半身直接软趴趴的躺在他的身上。 “继续反抗啊？让他听见” 言罢，他将自己抱起来，从后面掀起自己的裙子，身体不知为什么特别有反应，整个人一抖一动，浑身都会颤抖，下半身也有了感觉。 他，那个自己假象为如果是小乞丐的男人，直接撕扯开了自己的***一角，这样，自己从未在丈夫之外的人出现过的桃谷就如此泛滥在其他人面前！ 不容饶恕，但无法拒绝 她要是大声喊出来，不就被楼下正在谈事的丈夫听到了吗他的下半身狠狠的**进来，嘴上还呓语着粗鄙的话语，诸如：你老公就在楼下，你却在我身下。 “叫老公，啊，你水怎么这么多，身体好美，好爽，****” “叫啊，怎么不敢叫出声，你也很爽吧，不行就咬住自己的舌头，可别流出血啊！”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将脸移到自己面前，带着烟臭味的嘴，袭击向自己好想大喊出声的嘴，软肉舌头互相缠绕着，软肉更加凶猛的舔抵着皓齿。 从咽喉处发出灵魂战栗的声音，继续水的啪啪声就在屁股处敲打，还可以更大声一点，更快一点，频率，没错，更深入 好多好多话都堵在心口说不出来，但都在脑海里会出现一遍，然后羞和羞耻都是自己要吞咽，但绝对不能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就会让那个男人很开心。 她明明知道这是两个人，但还是会重合在一起来想象，小乞丐从窗外爬进来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神情，无不在每一个寂寞的夜晚来想象。 或许自己不是爱小乞丐，或是这个男人，自己喜欢的只是被爱，被强烈的喜欢，被肮脏粗鄙的喜欢，和所有人都背道而驰，道德，命运，跟着一起沦丧最好！ 人啊，这个东西就是奇怪，不劳而获一次，就会习惯不劳而获，被爱一次，就会希望被更多的爱，被肮脏的爱，就会希望他更加肮脏。 你想要一个苹果六，结果人给你买了个苹果七，高兴的程度和苹果六是一样的。 贪得无厌，人之本性。 总言之，樱子在这种关系中乐此不疲，身体和心灵一同受到欢愉，把每次擦拭身体的时间都用来猛的呼吸肮脏的自己，从而满足阴暗的心灵犄角。 昨天，她从直人和下属的对话，得知银眼的毒品贩卖超出了界限，跑到别人地盘去闹事，摆明了就是不把老大放在眼里。 直人会长当时摆摆手，在电话里稍微呵斥了两声，他似乎对这些事都不甚关心，只希望可以讨得自己开心。 真是可笑的男人你将我监禁在这里，却万万没想到我再和你最头疼的下属做伤害你的事吧。 这种道德沦丧，还有一个良家妇女不该有的思绪一直浸湿着她的灵魂。 现在，肮脏的漆黑达到了巅峰，只要杀了直人，自己就可以满足心里一切对爱与被爱的嗜好。 想象一下，他在自己面前，慢慢的闭上眼睛，还在不敢相信的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你我那么爱你。 在死之前，人会为了不愧对自己爱，然后把**推到巅峰，有多少情绪波动，都可以证明，自己是在被爱的。 樱子这么想着，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听着丈夫在浴室的哼歌声，往后看，是他的身影在不透明玻璃上的影子，将致死粉粒倒进了茶水里略加搅拌，看起来和平茶茶水无二，只是更加通透一点。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崩坏3 樱子低头嗅了一下，闻不到任何特殊味道，反而压低了一点茶本身味，这让人皱了皱眉，因为谋杀好像不是十分完美。 直人穿着浴巾走出来，他精装却肌肉有些松垮的身体包在浴巾里，哼着不知名的日式小曲，这个男人没有喜好，嗜好，在床上也只喜欢男人在上面，女人在下面，不会有任何花花肠子，每天就在家里处理事宜，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有时还会和自己商量帮里的糟糕事情，总的来说算是很尊敬女人，作为日本黑暗世界的王，也比想象中要温柔不善于哄女人的多 数起来除了木讷一点，过于温柔，做什么都慢腾腾的，全身上下都是优点。 是那种随便打扮一下，在酒吧一出现，就会让女孩子认为是大富豪的类型。 可是，这么好的人，丈夫，樱子却要亲手杀了她这让她有点悲伤，鼻头有些发酸，回忆起成为小明星时，到日本参加表演，被还不起眼的黑帮小头目看上，之后过上了被仰慕的生活，往事幸福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总是贴心的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优秀，光辉，生活在光芒下的女人。 对，不能难受，没必要为了不懂自己的男人而后悔，就因为他看错了自己，所以必须得从这个糟糕生活中走出来。 “泡久了，头不晕吗？”樱子手上自然的捧着茶杯，走了过去，递到了直人面前：“喝杯水喝杯水把” 她有时，刚刚看到直人顺利接过水杯往嘴边递的时候，又恍惚的，让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哦？你为什么说两遍，这是你特意泡的好茶吗？嗯哼，味道不一样呢。”他嗅了嗅杯面的味道，咪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嘴角有淡淡的享受笑意。 泡完澡，解决了心头大患，出来还能喝杯热茶，妻子又如此美艳动人，看似在任何一个年龄都有她美得诀窍，夫复何求，生活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没有啦，你快喝，该睡觉了。”樱子背过身去，面朝着玻璃，看着窗户上倒影着的丈夫正点点头，将杯子往嘴边递。 她如往常的夜晚一样走到了窗户边，拉着樱桃色的窗帘，也就在这时，直人索然无事的将杯口对着嘴，往嘴里一倒 樱子恰好关上窗户，窗户上以倒影不了喝了茶水的直人和自己 她转过头来，看着擦拭嘴边，似乎在回味茶水味道的直人。 “好受点了吗？”樱子走过去，说道，双手扶在直人的双肩，睡裙缓缓自然掉落，露出了即便这把年纪都保持完美的身体，还有比小女孩多处许多的韵味，那是被强烈的爱滋养才会有的印记。 直人观赏一般的看着这幅身体，和往常一样吞咽了一口口水：“你还是那么让我兴奋，究竟是为什么？” 他那坎坷的手摸上了樱子的臀瓣上方，又比细腰要矮上一丢丢，这里怕也是一个魅力点，就像是海岸线一样让人迷离。 “因为你爱我啊”樱子看着直人的双眼微咪，这是药效正在袭击大脑的前兆。 她心里骄傲的想到，在他死之前，可以看着自己的身体而死，也是他这一生最美妙的事，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直人在躺倒下来之前，胳膊微微用力，头埋在樱子的胸口，直直让樱子双腿站不稳，坐在了床边。 他醉醺醺的说：“是啊，我爱你我无比爱你遇见你之前，我被父母扔在臭水里，被养父母殴打，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出了社会，以所有人都想伤害自己为前提打出了一番名堂，却从来没有爱过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脆弱极了，樱子抱着丈夫斑白头发，略有点秃的头，温柔的抚摸，给予他最后的时光。 “我看到你在台上跳舞，有些害怕舞伴碰到自己，总是用奇怪的姿势来保持距离，长得还这么好看，正好是我会顺眼的程度，各方面的情况下，我就爱上了你，因为我想，你或许也正在饱受痛苦和责难，这一生都没有被真正爱过说是爱你，不如说是想要给你爱，你给人一种什么都很缺少的感觉，到今天为止，我还是觉得任何人和条件都无法满足你，你总是处于一种患得患失之中。” “老婆，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直人的声音，越来越强硬，直接，再也没有开头讲话时的微弱，倒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的一只手扶在地板，好像在准备站起来。 “你累了就睡吧，今天今天你累了。”樱子颤颤巍巍的说道，手却渐渐用力，因为恰好直人也在用力。 可直人很有耐心的没有起来，可手却动了。 “呲！” 从床底竟然被他拿上来一把短刀，短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樱子只感觉眼前的短刀从小变大，从远到近，直直戳到了自己白皙的肩膀。 “唔”樱子想要疼痛的发出声音，却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身体上的疼痛，被他保护了这么久，除了小时候被奶奶和母亲打后，就再也没有疼过，以致于忘了该怎么表达身体的疼痛，该叫，还是该哭？她不知道倒不如说是被震撼的疑问填充大脑，疼痛要轮后审判。 直人感受到头部不再有力量，那是她肩膀剧烈流血才有的脱力，他缓缓抬头，双眼不再迷离，反而格外清晰，前所未有的精神：“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想要给你，还有给喜欢你的我，给作为人，拥有喜欢一个人权利的我，一个机会！你哪怕回答出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倾尽全力给你，以致于，忘掉你想要杀掉我这个事实，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活下去，可是，你根本听不进去我在讲什么？完全摈弃了那个我可能活着的可能性，啊？就这么想我死吗？死了” 直人疼惜的看着樱子单手捂着被刀刺破的伤口，她不可置信，却又没有丝毫否定的看着直人。 他的眼泪是从眼角直接滑落，鼻翼没有丝毫抽泣，或者发红，好像这个眼泪是从眼角特意划过来，而不是从此时格外振奋的眼睛流出：“非得我死了，你才能和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你说你想和他在一起，大不了和我提啊，我们可以离婚啊！” 直人缓慢的抬起了刀。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崩坏4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窒息朋友圈最新章节！ 樱子却置身度外般冷静，她的胳膊传来的知觉快要撕裂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像是非洲大陆，被野蛮人割去皮囊的骨头架子，在热烘烘的阳光下炙烤，浑身都疼，疼到麻木。 直人就像是阳光，他没有攻击性，却不留给人喘息的空间。 看着这对陌生的双眸，她第一次认识到，不光自己没有展现真实的自己，他也一直在掩藏着什么。 那把刀以狠戾的角度刺向太阳穴的间隙，樱子知道自己的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弥留之际却突然想起了“金迪”。 六岁，还是七岁？他不会说太多话，说的最溜的却是“姐姐”。 自己在干家务的时候，他总是在身边玩闹，发出可爱又俏皮的笑声。 太过心疼，讨人喜欢，以致于让大人忘了自己也是好看的小孩。 在湖水边洗衣服时，樱子想起自己作为金捷时，起身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看着四周空无一人，连水声都无比静缓，闻着金迪脚底的血水腥味，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喜爱弟弟，和所有人一样想要把他捧在手心，爱护他，呵护他，不希望他难受，疼痛。 可这种和家人的感同身受，反而加深了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同向，却对自己异向的理想缺失，让当时的自己又恨，又爱。 为什么只有男孩可以受到喜爱！ 至少，至少！一开始不要对我那么好！ 让我让我认为我天生就不该被喜爱 那把锋利的日式短刀没有间隙的刺进太阳穴，正要吞咽进大脑，切割了所有意识，作为金捷时她瞪着眼睛，却依然没有丝毫悔意，她最后还是没有看着直人，她知道他必然是一副很爱自己，但是又很恨自己的模样。 意识断点之前，她没由来的想到了假金迪，那个臭烘烘，脏兮兮的，很爱自己的男人。 “你爱我吗？” “不爱，但”金捷想说但，却说不出来，也想不起来了 刀挡在所有意识朦胧处，窗外枫叶飘落，落在地面，反抚大地，而人死后却成不了任何的养分，只会独留记忆，直到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死去 金捷的死相是，她的太阳穴插着一把日式短刀，双眼灯的血红，其实内部已经毫无光泽，有血液在里面迸发，并且下一刻就从眼珠里爆出来，她的身材依然曼妙，很快变得僵硬而没有血色，变得，发青，像石雕一样，她的双手如捧着珍宝，那是她刚刚捂着丈夫脑袋的痕迹，她未着一件衣裳，看起来却像是穿着重重的铠甲，浑身都散发着距离感。 她渴望被爱，最大的遗憾却是，无法爱人 当罪恶感填充大脑，从此就会忘了如何作为常人。 或许一开始，真的如她所想，他的父亲母亲奶奶，不要让她知道作为女孩可以不用得到爱，那就好了 直人，他看着妻子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变出不同于人类的颜色，他在此时此刻依然饱满着疑惑，好奇自己做了这么多，依然无法得到她真挚的喜爱，他早就知道樱子和银眼背地里的关系，手头上还有他们每一次做的视频，他看着视频从来不会恨的牙痒痒，或许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的男人来说，看着她表情很开心，自己也会得到卑微的喜悦 但是，直人无法认同自己会死在她的手上，所有不留情面，不假思索的杀了她。 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愧疚，遗憾，这一生，喜欢过一个人，并且为了让她喜欢自己而付出努力，已经弥足珍贵。 他想起驱鬼的林先生临走之前的愤恨，还有看着妻子的眼神，心想他或许知道妻子变成如今这样的原因。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在拜访一下林先生，和他谈谈死去妻子的故事，往后正要经历的岁月，都需要自己独身一人来舔抵那些伤痛的记忆，到死都会抱着一种好奇心，对这个依然神秘的女人，放肆又秘密的爱着。 “喂。”他拿出了手机，坐在了死不瞑目的樱子身边，然后抱着她正在边冰凉身体：“周克简。” “是，会长。”周克简耿直的声音传出。 “银眼，小华，江口，今晚，他们可以死了。”他的眼泪决堤，不复坚强，温柔的光泽从双眸溢出，他挂掉了电话，抱着妻子愈发僵硬的身体，痛彻心扉的哭泣了起来，一边还砸着自己心口。 单纯流泪，咽喉处怎么都不发出声音，他固执的要做一个这类偏执的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多杀了一个人罢了，要果敢，要冷血，要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哪怕是妻子想要自己的命，都会触犯到底线。 他开始咬自己的舌头，血液从填充了牙齿每一个缝隙，溢满了口腔，然后噗的的流出来，然而整张床都以满是樱子流的血，她依然没有闭着眼，并且头大耷拉着斜向了直人的方向，如没有血色，布画上的女郎怨恨的看着一个方向的样子。 直人看着这幅双眸，突然停止了流泪，也可能是疼痛刺激大脑，不再允许自己如孩子般哭琳琳。 他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打了一个瞌睡，恢复到刚洗完澡困倦的自己。 身后那耷拉着脑袋盯着空白处的樱子尸体，突然，眼珠子往直人坐起的方向，移了稍许，上眼白多出的间距，都是她对死亡疼痛的憎恨，同时又是感激。 只因事物都有两面性，如果你平常过剧烈的疼痛，就会好奇强烈的爱 半个东京外，一小黄毛正抽着烟，给几个日本人递过一个装着白粉的小袋子。 “怎么便宜了？”那双眼空洞，流着口水的吸毒人说道。 “所以以后找我们买知道吗？”黄毛弹了一下烟灰，心想老大信誓旦旦说以后飞黄腾达少不了自己，他就满是活力。 吸毒人接过白粉，看着黄毛身后，脚一哆嗦，双眼慌乱，攀爬着跑走了。 黄毛感觉身后有阴森森的气息，他缓缓侧头，看到一双墨镜下依然有神的两颗眼珠子。 那人抓着黄毛的头发，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将他碾在地上，瞬间制服了他。 “你干什么！我老大是银眼！”他咋咋呼呼的喊道，上半身动弹不得，只有胳膊在那无端捶地。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李家1 墨镜男给黄毛的脑壳一大闷脚，见他终于闭嘴，才拖着他的上半身，扔到了外面大道的车上。 附近少许生活在阴暗处的人，躲闪着目光，却又好奇的看过去，等到车开走之后，才开始交头接耳。 “这不是最近卖便宜毒品的外来人吗？” “没有依仗就来，活腻歪了吧。” 车开向银眼所在的酒吧。 墨镜男从车上下来，一脚踹开了酒吧大门。 此时里面，银眼，江口，华叔，纷纷侧头，狠戾的看向大门。 江口是副会长，如果直人死，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会长。 华叔是华人黑帮创始人大山的亲叔叔，哪怕在三合会都有话语权。 银眼则是搭讪的亲侄子，论资排辈，这两人都是三合会最具备权利的人。 江口得知银眼竟然和会长的女人有关系，并此时已经杀了直人，开心的直拍银眼的后背，大呼好样的，这小伙子不错。 银眼正想打电话确认一下，却被一脚开门声给惊醒。 “妈的谁啊！”他大吼道，他的马仔从周遭涌出来。 江口捋着胡渣：“赶紧打电话问问。”他心里生出一点不详，心想那位和蔼的老大，从来没有发过火的会长，是怎么如宿老的眼，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死去。 不对不对，他怎么信赖自己的老婆，至少枕边人想杀了他还是很简单的。 这么想着，他轻松的说道：“银眼老弟，看来你的威信还不够啊，以后地盘广了，怕是吃不消。” 他已经在允诺以后自己当三合会会长之后，给银眼分多少地盘了。 银眼和华叔一听，双眼振奋，银眼立即起身，撸起了袖子，他要亲手去处理那个来找茬的人。 他迈开大步，风风火火走到门口，盯着自己的手下被提着进来，心想一定是其他地盘的人来寻衅滋事。 “你哪的？”银眼呲牙咧嘴说道。 小黄毛嘟囔着骂脏话：“妈的，我老大一定折磨死你.....敢这么对未来的堂.....堂主.....” 墨镜男眼看着银眼走近，然后拉着自己的珍贵的衬衫，他冷不丁的从裤兜间踹出一把刺刀！ 很近！ 银眼想要后撤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太过自傲自负，认为所有人为了活着都会向自己求饶！ 刺刀刺进了银眼的肚皮，绝对扎到了某个器官！ 银眼捂着肚子的床上，周遭人都傻眼了，而他仰着头，从牙缝间吼道：“你给我去死！” 话音未落！ 黄毛被丢到了地上，那墨镜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到让人炫目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漆黑的枪，对准银眼桀骜不驯的脑袋瓜子，就是一击。 “啪！” 清脆的开枪声响彻在整个酒吧，所有人都惊醒：“来真的了！” 他们安逸太久，忘了黑帮是怎么干事的了。 而银眼此时脑壳里流出了脑浆，乌黑的血，血流向眼皮子，最后一口还呼吸进了淤血，他沉重的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干净了...... 里面，江口副会长终于发现不妙，他从人堆里看向那个西服男，认了出来，他就是直人身边最信赖的干将！那就说明，那边没有成功，来找事了！ 必须得在那之前扭转颓势，他招呼着身边的人，开始找空间离开。 那些马仔虽然恐惧，但还是红了眼，老大死了！就这么死在自己们面前。 他们踩踏着黄毛和老大的身体，往墨镜男那里袭去。 下一个瞬间，那些人软绵的拳脚打在墨镜男身上，他不为所动的弹掉身上的灰。 门外涌进一大批人，手上拿着棍子和刀，这些都是周克简的人，一进来就扭打在一起。 因为周克简有所准备，人数占优，所有银眼的败军很快就跪地求饶，反正都是些墙头草，活着最重要。 江口想跑了，华叔则彻底愣神，他从人堆里出来，看着银眼的尸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脱力的蹲坐在地上，周克简从门口进来，以制高点看着他。 他拿出一把枪，对着华叔的脑壳，冷冽的神情，和以往甚至有些彬彬有礼的他完全不一样。 “知道错在哪了吗？”周克简冷冷的哼了一下，说道。 “怎么可能......”那看起来像是老好人的华叔自语道：“直人必死啊！” “你们太相信弱点了。”周克简的手指按在把手：“看得到的弱点，难道他自己就不知道吗？” 华叔自嘲的笑了笑，歪着头，却没有丝毫后悔：“哎.....还是太贪了......明明钱都赚够了，往后就真的颐养天年就行，哈哈哈，太贪，太贪了......我以前还教导你们不要陷太深，结果，还是我陷的最深......” 他身体无比放松跪在银眼身边，轻轻抚摸着银眼脑袋的淤血处：“和大山刚来东京的时候，没有身份证，只能靠着派遣工，还得被日本警察追着打，白道黑道都不给咱好眼色，大山带着我们杀出一条路，他死之前劝慰我们不能碰毒品，能早点脱身最好......” 我帮他合上眼，却轻笑了出声...... “被欺负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说回到过去，就回到过去......” “说完了吗？”周克简眼里有一丝退却，手却无比冰冷。 “我自己来吧。”华叔双手握着枪，周克简脱力，他很顺利的从下巴处，对准脑袋。 “啪！”枪声震天，血浆从下巴，流出，脑壳上方如泛起了一波水花，直直倒在地上...... 而找到犄角旮旯逃走的江口呢，另外一个大门，有狙击手对准他的脑门。 狙击子弹下，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倒在了手下的身上，尸体被遗弃在路边...... 至此，黑帮的叛逆至此结束，彬彬有礼的周克简坐稳了华人黑帮的头目身份，儒雅小老头直人则依然坐镇会长之职能。 这个夜晚无比漫长，而银眼，江口，华叔，樱子的死，只是漫长的黑帮斗争史里面，一抹略带幼稚的疼痛创伤罢了。 人们继续喝酒，玩闹，在东京街角拥抱在一起打闹，喧闹的笑声，混着灵魂和腐烂的臭味飘在夜空中。 凌晨两点，调制神之一杯的毛利隆雄面前坐着一位林歇眼熟的男子，正是从直人宅邸里出来的假道士“李长春”。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李家2 “下班了。”毛利隆雄说道，一边擦拭最后的威士忌杯子。 “就一杯清水。”李长春疲倦的揉揉太阳穴道。 “什么都没有，超过两点，不贩卖任何饮品。”毛利隆雄皱皱眉，有赶人的意思。 两人相视，突然破涕而笑，如老友一般哈哈 李长春道：“你这老顽固”。 “他喝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吗？”李长春正色说道。 “如你所说，双眼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毛利隆雄思考一会，如实说道。 “看来果然，九百年......太长了......”李长春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带着悠然的语气说道。 李长春正想说话，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佝偻着背，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者。 李长春背过身去看，然后一见突然凭空出现的老者，立马推开椅子，拜跪了下来：“老......老祖宗.....”他脑壳锤着地板。 毛利隆雄表情呆滞，双眼空洞的看着来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会......不会吧.....” “我很好。”老者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作文就写你去找猫的故事，不要写你妈生病，你背她去医院的事，这得不聊高分，拿到奖学金不要去上大学，去学习调酒，终其一生就调以金酒为基酒的鸡尾酒。” “他准确的说了一个日期，说是把自己认为最棒的一款酒，给一位看起来很喜欢喝酒的年轻人喝就对了。” 毛利如回忆起什么美好记忆：“果然，我听李老先生的，拿到了奖学金，直接用这笔丰厚的钱当生活费，在一位英国调酒师下学习调酒.....一晃，都七十年过去了......” “五十年记得一个诺言，这不是一个简单事”李长春喝了一口清水，感觉血液流传起来，身体稍微好受一些，不再哆嗦。 “当然，我相信如果有人突然出现，一定是有道理的，这么多年听他的来生活，也过的很愉快，过上了不后悔的一生，自然要遵守诺言。”毛利似乎很久没有多说话了，他拿出一瓶樱花酒，很没有调酒师风范的直接倒到喝完清水的杯里。 “你也来一杯？”毛利举着酒瓶说道。 “你不是说下班了吗？”李长春嘴角上扬，舔抵了一口干涩的双唇。 “不喝算了。”毛利收回酒瓶。 这可急坏了李长春，他慌忙双手尊敬的抬起自己的被子：“拜托，别这么认真啦，老哥。” “你还知道我是哥。”毛利拿他没办法的小心倒了一杯...... 两人聊了很久，聊起刚认识时，感叹命中果然有什么牵绊在一起，有些人注定要相视，相遇，然后共同去做一些看似无理但是伟大的事情，人老了就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反而会去感叹那些走过的岁月中的重量，温度，然后开始数着接下来的日子，几句之间，总会聊到林歇。 好奇都会点到为止，有些事光进入脑壳，就已经要谨言慎行。 他们不敢聊得太深入，如果有对林将军大不敬的话，李老祖宗再次现身，也会把这越来越香的酒给搅合烂掉。 而林歇所在的总统套房，他身旁多了一位执念，几位大佬也不需要睡觉，就坐着闲聊了一个晚上。 空姐自然和平常一样侧躺在林歇身边，享受这些可以和林歇亲密相处的时光。 日本的月亮也没有比中国的圆到哪里去，不如说是相较起来更为冰凉。 到了这变得沉默的黑客，胳膊处发出幽绿色的暗光，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清楚。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肌肉王子1 “喂，黑客，小偷，你们今天听到那道士喊那类似咒语的东西时，体内，意识内，有没有什么反应？”提莫看似想了很久，但还是不确定和这几位想自己事情的大佬能不能有效沟通。 黑客简单的：“嗯”了一声，就当回复，这符合他在东京的精神状态。 “有，我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好像自己有过什么非同凡响的经历，比如，信仰的什么？”看起来不像小偷的小偷说道。 提莫终于找到聊天的伴，嘴巴砸吧的很有节奏，如在嚼花生米。 “我总是会想为什么可以成为执念。”提莫拖着小脑袋，两只脚在窗户摆动。 “对于我们来说，能多存在一段时间，不管以什么形式，都要富有感激。” “但这么不明不白的存在，总觉的空落落的。”提莫换了只手拖脑袋。 “对不起，我感觉不到你所说的，空落落。”小偷尊重每一句话，即便无话可说也要回复。 “那是自然，我可是近黑执念，论道理要比你们完善的多。”提莫抖抖脚：“唉！老哥，你说，会不会有黑执念呢？” 平静的天，突然蒙上一层黑云，刚刚眨巴眼睛的星星和统领星光的月亮，都被蒙蔽在黑云后，连房间内的视野都变得不够清晰。 “黑执念？”小偷歪了歪头：“我还是不明白。” 提莫陷入了沉思，他可以想到这一点，已经是这幅体态的极限，索性咪上眼睛让大脑驱散掉这些复杂的东西。 时间悄然，这片黑云终归是没有散去，天蒙蒙亮的时候，穿着整齐的上班族从出租屋里涌出，脚步急促却不互相触碰的在街上走动，手上提着包或者紧急的化妆，有些人方才七点半就已经在工作岗位，和世界的每个角落一样着急而忙碌。 其实任何大城市的工作压力都是爆棚的，每个人为了生存，更好的生存，都付诸了身体机能的一切。 夜晚的东京反而要更加富有活力和生机，到白天，人虽然多了，密集了，却没由来感觉死气沉沉的，好像大家在赴死一般冷漠。 行色匆匆的人，会没有五官。 林歇依然没起，5dd鼾声震天，隔壁屋都能听到他的雷鸣，只有老王坐在沙发上，他看着报纸，喝了一口咖啡，除了在林歇身边，他还是那副英伦绅士的模样。 曹卿卿从自己房间出来，她依然穿着黑色睡裙，小白腿曝露在空气中，晶莹的双脚如玉镯一般皎洁，她踩踏着半透明白鞋，没有睡眼，看来清醒了很久。 走到了林歇房门口，见门微微敞开一道缝隙，她和在客厅咪了一口咖啡的老王对视一眼，表达了自己的善意，然后稍稍用力无声推开门，在门口看着林歇的睡颜。 昨晚什么样。 早上就什么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木乃伊。 但林歇的胸口稍许起伏，有明显的生命力正在房间里环绕，越是靠近林歇，越是能感受到他周遭富有的活力，和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也可能只是曹卿卿才能感受到。 她的胳膊轻靠在门沿，抿双唇，眼睫毛随着眨眼而扫去周遭的疑云，曹卿卿清晰的感受到了和林歇之间的联系，她总是无法阻挡的心甘情愿去注视着林歇，这在她以往的来往经历中，是不复存在的。 望京上流人群之间流传，曹卿卿怕是有严重的心里阻碍，才会性，冷淡。 她此刻看着林歇的胸口微微欺负，而露出被子外，被刀雕刻的脸，心里发热，脸也跟着莫名通红。 “喝杯咖啡吗？”在客厅的老王，慢悠悠的说道。 “啊......那个......谢谢，就一杯......”曹卿卿本来想拒绝，可是突然说不出口，反而略显勉强又自然的坐了过去。 连林歇的助理，自己都没法拒绝吗...... 坐下后，老王把咖啡机里早已研磨好的咖啡豆很自然的过热，黑咖啡从棉布下溢出，精华接到一小辈，发出微微的咖啡香味，闻一下脑子就一阵激灵。 “很苦的咖啡。”曹卿卿喝了一口，柔美的连带微微一皱，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喝了一天会清醒一点，我总得保持清醒。”老王咕噜喝了一大口，又给自己接了一杯。 “是。”曹卿卿略带笑意说道：“他身边是需要一位时常保持清醒的人。” “不，是他照顾我多一点。”老王抿了抿苦涩的嘴。 曹卿卿恩了一声，然后是漫长的三分钟沉默，早上七点的东京，最沉默寡言的人相对喝咖啡，都惜字如金。 老王看出曹卿卿欲言又止，但有不知道该怎么传达的样子，嘴角一抹不自觉的笑意：“你是想问关于林总的事吗？” 他打破了沉默，曹卿卿的脸倏的红了：“没......没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老王低下头，看着咖啡杯面，惬意的喝了一口。 “他是很优秀的人，虽然有时看不懂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可结果总是能让所有人满意。” “是.....没错。”曹卿卿心里感叹眼前这男人也不是简单的助理，他身上的气质不是一个随便的中年人可以有，儒雅的行为，极富有自主观念的样子，却心甘情愿的给林歇打下手，做一下开车，端茶送水，拿外卖之类的事，整个人身上都是迷。 “他的女朋友，也是很不错的女人，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善良的美丽。” “善良的美丽.....”曹卿卿重复了一遍，脸上的嫣红却消失，思考这句形容的该是怎么样的好看，陷入了一个独自次元的想象空间。 “对，大概就是善良的美丽，多的我也说不来，文化有限。”老王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他看起来就像是：哥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曹卿卿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脸红过，她急忙喝了剩下的苦咖啡，让和陌生男人沟通的热潮退下去，在老王面前深呼吸了一下：“嗯，谢.....”。他那声嗯，是想要表露自己的沉重，可谢刚出头，看到老王那老司机的神情，又止不住的道不完，越理越乱。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肌肉王子2 她第一次没有结束完整的对话就扑腾扑腾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看着四周，面前都是林歇的和想象中他女朋友的脸蛋。 曹卿卿想起自己小时候低头洗脸，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总会想象到有一个陌生的鬼站在边上，幽幽的看着自己，等到慌忙睁开眼，那个鬼又会调笑着消失，在这种想象下，他度过了比较煎熬的童年，以致于得了神经衰弱，后来和父亲说起是，他的老爹就说：“你想象有鬼，就想象一个拿着棒槌的肌肉王子揍他就好了。” 之后她的精神状态果然好了很多，因为每次低头洗脸，那些幽幽看着她的鬼，都会被一个拿着棒槌的肌肉男打的鼻青脸肿。 结果是，幼小的她不怕闭眼，却差点以“拿着棒槌的肌肉王子”为理想型，很大程度帮她度过了女孩子最应该喜欢追星的初高中，幻想着那位王子呵护保护着自己。 于是，她眼前都是林歇呆呆的脸和他“善良女朋友”在面前晃荡，不时调笑。 不行，自己怎么能想的这么复杂呢，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不是害怕面前的两幅面孔，而是对突然出现的“拿着棒槌的肌肉王子”而恐惧。 王子生的就如童话书剪下来的“王子大众脸”一样，二次元而梦幻，一般人类绝对张不成这样。 他带着一个帅气的红色披肩，外传紧身内裤，却没有穿上衣和裤子，肌肉果然是夸张而抱着，每一块该有的肌肉都几乎要填充眼睛，和钢铁泥块一样坚实。 “要我胖揍他们一顿吗？” 王子挥了挥手头的棒槌，虽然没有引动空气，却几乎要敲打到林歇和他善良女朋友的脸。 曹卿卿无法张嘴，脑子里只是咯噔了一下，想说：不，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手无助的摇摇。 “不用？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王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突然变了..... 他好像和林歇的脸对换了一下，肌肉王子的脸变成林歇日常呆滞的脸，而善良女朋友旁边的脸则变成了二次元夸张的渣男面貌。 而且变成林歇脸的王子提着棒槌突然走近了，曹卿卿想要后退，却又移不开脚步，她的双脚如嵌进地板，想要至少喊出一声步，内心却又希望这位小时候的理想型，可以走的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果然，肌肉王子的手拖在了曹卿卿快要跌倒的后腰，假定的鼻息，温热的打在曹卿卿的脸上。 她从这个杜撰的意境中迈不开脚步，只觉得身体愈发酥软。 “不用，打他吗？”变成林歇脸的肌肉王子温柔的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 曹卿卿突然想起林歇喝醉了躺在自己膝盖，做出一些稍微无理举动后抬起脸，看到的是“不好意思”的处子反应，绝对不是面前的大胆和无赖，还透漏着自信之类的王子情绪。 她喜爱这个脸，没错，曹卿卿此刻可以无比确信，但绝对不是这幅身体，这个思绪让她从想象中离开。 她的小手推到肌肉王子的胸上，然后娇哼了一声，用力推开。 邪魅笑的王子突然惊慌失措的消失，他变成了二次元的脸蛋：“你，你不需要我了吗.....” 他从曹卿卿的眼前消失，谁能想到，望京的冰山女王，竟然会yy一个普通男性...... 如果那些追她的那帮人，知道这事，估计吐得血都能化成怨念的长城。 曹卿卿的胸口微微起伏，手稍许用力的拍打在自己胸口，让这口紧张的气息可以平稳下来，他终于直面了一次自己的想象，意外的争斗了一番，平白无故的......确定了真心。 那就是，他喜欢林歇...... “卿卿......卿卿......我.....饿了......” 曹卿卿位于玄关，而声音是从床那里的叶子发出来的。 她猛地摇摇头，然后揪了一下自己热乎乎的脸蛋，告诫自己要清醒一点。 “喂！你可是曹卿卿啊！”她看着玄关处的镜子。 她以为只是在心里面警告自己，却没有发现实际上嘴上也无意说了出来。 她慌忙捂着嘴，脸更红了，自己都三十多了，怎么还和高中小女生一样想象被男人强吻，然后还很玛丽苏的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 啊啊啊，羞死羞死了...... 曹卿卿蹲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想哭却没有准确理由，单纯的有些埋怨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像自己，做出了一些平常不敢想象的举动，一方面讨厌这样的自己，一方面有乐在其中...... 讨厌讨厌讨厌，她好想和电视剧一样找一个“温柔的地方”来撒娇，打闹，然后把自己没由来提起的力气都宣泄出来，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床上的叶子，迷糊道：“对啊，你就是曹卿卿啊......你干嘛呢.....” 一个小时后，两女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曹卿卿脸上的嫣红都没有彻底消掉。 对于脸红，曹卿卿这么解释：好像有点发烧，但绝对不用吃药。 她怕叶子慌忙乱投医，立即嘱咐道不用吃药。 而另外一边，无意之间搅合的望京冰山女神yy，又少女化的林歇呢。 他醒来看着面前的空姐，然后呼了声气，将一夜发酵浑浊的口气吐在空姐的脸上。 空姐不为所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如既往的僵硬笑容。 “不香吗？”林歇靠的很近，然后醒了一下鼻子：“哦哦，你感知不到。” 他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故意用早晨口气梗来调笑空姐。 提莫飞到林歇的脸上，肉呼呼的红色手指点在林歇的耳垂：“状态不错嘛，昨晚还以为你要死了。” “你可别咒我死，怎么，在难过还不是得睡觉。”林歇的难过指的是经历了小乞丐的心路历程后。 “空姐妹妹，你怎么才算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呢？”他真挚的睁着双眼问道，看似是极其好奇。 明天就可以顺利见到黑客的吉泽艾薇，之后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一个棍棒把她打晕然后一通啪的事，提莫要找的小男孩也快被窦唯找到，终归是有个方向，小偷的事就更轻松愉快，只要把几十亿美金花完就行了，可“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个一开始听起来最为简单的执念，却连个方向都找不到。 “给你讲笑话也没用，提莫和黑客两谐星每天犯二也不见你有表情变化。”林歇正想说：“到底怎么才能真心实意的笑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一日长1 “还是回吧.....公司人都催了好久。”过了半稍，曹卿卿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消息，自知已经不好如此躲避现实，所有的迷离和放纵，都应该点到为止了...... “我都和翻译妹妹说了，今天把他的日程也给改到奈良去......翻译妹妹这都在买新干线的票了，这一退合适吗？”叶子玩味的笑了一下，立马又收了回去，她可不能给卿卿发现自己正在“玩心” 这是一种老司机暗自开车，给对方台阶下的举动。 啊......曹卿卿有些为难，但随着她想到望京堆积起来的工作，还有那些没有五官的人等待自己的场景，整个人就头皮发麻，另外一边的天平上站着林歇...... 她无法阻碍的彻底往奈良方向倒了过去，女人在这种听从内心的情况下，总是比想象中要更加付诸内心...... 于是，叶子当着曹卿卿点头的面，才拨通了翻译妹妹的电话。 “喂，给我们订一下去奈良公园的车票，啊？对，林歇他们也去，都说好了，你放心啦.....” 叶子关了手机，抬头看到曹卿卿抱着胳膊眯着眼看自己，吓得躲进了被窝。 “人家也不是认真想要套路你嘛.....”叶子委屈的露出水汪汪的一对眼睛。 双拳不打委屈人，曹卿卿还是扑了上去，挠叶子的痒痒肉：“你这个坏女人！” 叶子这小黑猫也是真坏，早就看出曹卿卿想要留下来，看似一切安排好了，不得已待下，结果又当众打自己的脸，从而挑弄曹卿卿无辜单纯的内心。 两女玩闹着，林歇还在愁今天该怎么办，他从事件的跳跃中极为迅猛，昨晚还沉迷与小乞丐的事，一觉醒来就如毫无关联，也是，若他总是深陷其中，早在第一位执念“黑犬”时，就难以走出，可以如此自然的跳出事件，也是他经历这么多事之后，练就的本事。 “小偷，你说我去买个岛怎么样？应该一次就花完了。”他开始想怎么把几十亿美金花完。 “特别大的，有公共设施的怕是也买不太起？我也不知道，小的无人岛绝对可以，但买来作甚......”小偷认真考虑道。 空姐在边上建言献策：“办几所希望小学，校名就叫“林林小学”，好不好？” 且不论林林小学，光是希望小学这一个花钱策略，就大得林歇的心，连小偷都不禁点点头。 “好啊，这个想法好！”林歇压抑着自己情绪的说道，若是太大声，会惊扰到别人，老王去找翻译妹妹，客厅就只有自己，若是让房间内的5dd和两女听到也不好。 “叫林林小学，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估计也不好意思来上。”提莫给空姐泼了一盆冷水：“哈哈，你这校名忒逗了！” “要你管，你这只臭狐狸！”空姐一改面朝林歇时温柔的情绪，很泼辣的瞅着提莫，双手掐向提莫。 “老子是猫鼬！你这长腿猴子！”提莫逃到半空中，险些给空姐抓到...... “猫鼬，别侮辱猫了，你这臭鼬！”空姐不甘示弱，惦着自己的黑色高跟，就满屋子的抓提莫。 “好啦好啦，大姐，我错了，不该笑林林好不好。”提莫彻底败下阵来，蹲坐在地上，给空姐敲了一下脑门，莫名出现一个大包，也不知道是不是嵌进去的。 林歇看着他们发笑，和黑客小偷认真的商议了一下可能性，觉得这是一个用钱的好办法，而且准确来说，想要办几所希望小学，然后把这么多钱花完也不太可能，还得想一些别的招来。 唉，不管了，就瞎花呗，反正小偷也是来不及用，这才会成为执念的。 之后可以稍微大手大脚一点了，林歇想着把卡丢过去，然后指着一辆劳斯劳斯幻影，道：就他了。 这个画面和梦境一样。 他还在想美事的时候，叶子已经穿戴完整的出来，秋游的打扮，穿着防晒服，背着一个包，轻装上阵。 “傅先生给我们安排了去奈良的行程，翻译妹妹票都买好了，你还不准备一下，穿着个大裤衩意.淫什么呢，好恶心。” 林歇给她看破，撇撇嘴，也不否认，但不认为是yy，自己可是正儿八经有购买力的人，都是在做预告式想象。 “奈良，好啊！”无论如何，有地方去了，。 之后，他去踹醒睡得震天的5dd，然后自己则按照赵念慈的吩咐，穿上了休闲的条纹衬衣以及牛仔裤，再加上本来就有的小白鞋，头发则梳到后面，额前只流了一二根，看起来就有“风流”的感觉，却又不失干净。 据赵念慈说，自己这么穿还挺好看的，林歇在镜子前展现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然后抹了一下下唇，心满意足的背了一个单肩包出来。 老王和翻译妹妹已经在等，老王则很自然的提上了林歇的包. 坐东京地铁十五号线(博多方向)，几人坐上了电车，相较于国内的，外国的地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在林歇几人这种有强烈民族心的人，不断感叹，以前总说日本地铁有多好，这还比不上一些二三线城市的城际地铁呢。 林歇自然是带着口罩，他要是露脸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免又难以脱身，他现在可以说是现象级的明星，而且是那种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被大众忘掉的超级明星。 因为他只有“绯闻”和“美谈”，没有镌刻进人们心里的作品，所以无论多有名气，都会被很快淡忘，这个年头，人们接受新讯息的速度可快了。 开车要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坐地铁要快多了，在京都下的时候，林歇还想问京都有没有好玩的。 叶子揽着林歇拄着拐杖的胳膊，就往奈良方向的换乘站走：“去奈良嘛，我就这一天了。” 林歇看着这丫头极力促成什么的样子，没办法，笑笑就跟着过去，他也只是看日剧，听说京都这地方属于必去的地方之类的。 又坐了两个多小时，几人面朝着坐商务座，还算舒服，椅子往后一拉还可以睡觉。 对于旅行没太大兴趣的5dd，已经呼呼大睡，他要是打呼噜，老王就给他脑门敲一下，呼噜就停一会。 叶子翻译妹妹在玩手机，叶子不时坏笑一下，也不知道在翻阅什么，不时给翻译妹妹用日语说什么。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日长2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一日长3 这条线路的风景让林歇看的有些发呆，一路上，高水平的大楼和古朴的古老设施，以及红树相映，看起来格外和谐，上一秒可能在都市，下一秒就进入深山，这种隔世感，意外的吸引人。 可能是看的有些干涩，他拿出手机，然后给远在望京的家人拍摄视频。 关于电车上拍摄的枫树视频，传达到了赵念慈手机上。 林歇低头发了一段：今天稍微游玩一下，明天办好事，就可以回了。 报了个平安，林歇的嘴角一直保持着笑意，赵念慈很快回复道：“别玩忘了，家里快没柴烧饭了。” 下面接了一个图片，在传输时，林歇还以为她在厨房忙碌的照片，结果发来的竟然是一套略带情趣的粉红色内衣 明明是“罩”，却是三角形的，只堪堪遮挡那一点，内裤则更加让人喷血，丝带一般的条纹，越往低，颜色变得愈发淡，到理应最下面时，却变得粉而透明，若是穿上，必然会特意露出些什么桃源 林歇不禁想到了赵念慈穿上这一套有多刺激，险些喷血，感觉鼻头一热，下半身差点昂扬，只能屁股往后推移了一下，让忍不住昂扬的下半身可以透透气，他抬起头，关掉手机，心想着这小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 自己发给她，是想要让她羡慕自己好吃好玩，结果她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思念起家 为了冷静下来仰头，正巧看到对面的曹卿卿正巧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立即挣脱开来，各自看向别处。 林歇想着刚刚她看着自己娇羞的模样，心里感觉有些古怪，却不排斥，只心想这是男女之间应有的距离感，才驱散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和赵念慈聊天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电车停到了奈良站，翻译妹妹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的装依然恬静，只是比第一天看起来，和林歇几人要更加自然一些。 走出车站，几人闻着空气中干净的味道，略带冰凉的阳光夹在着风吹拂在身上，整个人身上，心里都透漏着暖意，灵魂外的一层细胞都在打着舒服的“咕噜”声，连走路都轻快起来。 相较于东京都是年轻人，奈良的老人则要多一点，连开车的司机都是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来帮忙开门，几人和老司机比起谁更加弯腰，结果老人家只能挠挠头：“唉，你们中国人太客气了。”对于他来说，可以养活自己，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情，所有没什么好被感激的。 而林歇几人只是表达自己的尊敬，怎么能让岁数大的人比自己的腰还要下去呢。 叶子好笑的看着林歇，也学着一起微微欠腰道谢，林歇这个人的魅力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车停到奈良公园，今天门口来往的人不多，但实际上这里连林歇都有耳闻，出了名的就是“鹿”。 这不，门口就是一个鹿头，往里面看，一只附近摆满了饼状食物，人们还是不停歇的喂给它，实际上它早已饱了，轻蔑的撇了一眼，从食物圈里面走出来，慢悠悠的向别处转悠。 一阵萧索的秋风带着几片枫叶吹过来，果然秋还是让人悲伤，落叶此时以无生命，人们却乐于死去的树叶，将它放进书里，赋予它不存在的生命延续，这一幕让人神往，落叶，麋鹿，公园往来的人们如果之前是大自然和城市的交合，那此时就是生命互相迸发时跳跃出来的活力，没由来的，还让人心情有些诡异的低落。 几人闲聊着走在公园的路上，此时已经下午三点，阳光斜斜的透过斑驳愈发干枯的树叶，照在地板上，没有人打理地上的落叶，让人踩踏时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响，给每一步都赋予意义，觉得真正深陷于自然一般。 随着秋风吹来，地上的枫叶也会吹到半空中转悠一圈，然后再重新回归大地，努力让凋零这件事都充满浪漫。 走到第一只麋鹿面前，叶子5还有翻译妹妹就忙活着拍照，虽然麋鹿只是悠悠的撇了一眼，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的拍个不停，各个角度。 林歇和这只高冷的麋鹿对视了一会，发现这家伙怎么长得有点欠揍，总的来说，鼻孔对人就是挑衅的意思。 林歇也仰起头，撇了它一眼，在任何场合和生物之间，林歇的点都不太一样。 麋鹿闷闷哼了一声，貌似再说：可笑的人类。 几滴鼻涕甩到了林歇的脸上，让他嫌弃的砸砸嘴，然后猛的挥手。 喂！大哥！精神对峙的时候怎么能魔法攻击！ 林歇有苦说不出，摇摇头，得亏其他人都在忙着拍照，游逛，没有注意到他，却听到了憋着笑的“哼哼”声。 看过去，原来是曹卿卿正看着自己，她见自己发现，立马收回笑容，只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几人再一同深入了走，游人的数量渐渐少了，大家闲聊的话题也愈发轻松，连小小的风都可以对上几句话。 而林歇发现，树叶的状态也愈发燃烧，构成巨大，表露春天时生命力的巨大火焰般的树叶，每一片都有独特的构造，纹理，正的，歪的，直的，卷的，翘起的，倒挂着，离不开大树的，即便飘落在人的额头，也不会有排斥之意，会觉得这是人间最美的头饰。 连5和林歇这么粗俗没文化的人，在这个场合都开始默默观赏起美景。 本来以为麋鹿只是一个卖点，就门口一只拽酷炫鹿，没想到越往里头走，行人越来越少，树越来越大，麋鹿也愈发多了起来。 他们似乎是被稍微驯养，但因为在大自然之间生活，保持了自己本身的野性，同时又因为被人类抚养，对人又极有善意。 和门口那只不同，这些成群结队的麋鹿似乎不能吃太饱，看到林歇几人过来，立马兴冲冲的过来讨要食物。 这可让几位女孩子开心坏了，连空姐都表达喜悦情绪的说好可爱！好可爱哦！ 拍照，拍个不停，林歇拄着拐杖走在最前头，他对这些小鹿没有太大兴趣，不知不觉，他和老王就成为摄影师，负责拍照。 老王负责拍人，他就拍景色。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日长4 他站在一颗石头上，眺望更远的山头，一眼就王望见红彤彤的一片，连带着斜阳，甚至染红了天空，枫叶都和有生命力一般燃烧了起来，天空，和远远的山头，再往下就是矮树，依然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林歇往水声找过去，人总是免不得依赖水源 “哗” 排除其他人的讲话声，林歇微微眯着眼睛，享受此刻的静谧，觉得自己正在和大自然紧紧嵌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听过自然的声音。 风吹树叶的声音。 水流过砂石的声音。 阳光穿透枫叶缝隙嚓嚓的声音。 空气里似乎又一位日式歌姬，正在唱响着一首悠悠的歌谣，让人的精神，大脑，都受到了彻底的抚慰。 一片高处飞来的枫叶，无奈的伴随着秋风旋转着身体，努力划出最美的弧线，然后轻盈的落在了溪畔之间。 镜头过去，林歇是看着手机，也正好看到了正在溪畔边拿着小食喂幼年麋鹿的曹卿卿。 溪水的声音，风的终点，都给林歇找到，远远有一只长着巨大角的麋鹿正看着这一幕，那只小麋鹿似乎是它的孩子，它真正教孩子怎么和人类和谐相处，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曹卿卿在这副画面里是最美的点缀，莫不如说，没有它，这幅画的价值绝对不足以让林歇心悸，甚至觉得“美的可怕。”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裙子下摆有轻纱一般的一圈，穿着平底居家墨色鞋，小脚，还有白玉一般的小脚和胳膊，他为了可以让小麋鹿更加温顺，微微欠身，下身保持距离，圆润的臀部自然翘挺，光用上半身的距离递过去一块小食。 就在所有人都在巨石后面，被大部队麋鹿包围时，她找到这只不敢靠近人类的小麋鹿，她很喜欢这只认生的小家伙，很有耐心的付诸努力，希望可以得到它的喜爱。 想当然，美丽的人也会受到大自然的青睐，在林歇的手机视角面前，溪畔的水潺潺而流，树叶穿梭下来的光线如一道光柱照射在地面，该幽的幽，该清晰的清晰，鼻翼之间呼吸着山峦的清新味道，更远处的巨大双角的麋鹿和自己一同，看着小麋鹿吃下了小食。 有些紧张的曹卿卿，双唇轻咧，几颗小白牙曝露在空气中，这是林歇见过最美的笑容 “咔嚓。” 他拍摄下这一幕，生命力，体内的机能，都要被唤醒。 林歇甚至前所未有的喘息，没由来的心跳急速，面部浮上一层难以分辨是不是光线才有的潮红。 他清楚这已经不是平常男人看到美女才会有的“热”，而是那股联系，正在随着距离变短，而愈发深厚。 但他依然摇摇头，在老王的搀扶下，走下巨石。 又玩了一会，往回走的时候，林歇和那只给自己魔法攻击的麋鹿来个一个句话攻击，险些被管理人员给骂，他立马说自己只是做个动作，不是特意的 短短的两个小时，众人都觉得有种心灵受到洗涤的感觉，难怪有日本第一公园之称。 随着dd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大家哑然一笑，这才去寻找今天的晚餐。 天在慢慢变暗，奈良不用过多打车，想着就在附近寻找一个吃晚饭的地方。 走过一个庙的时候，见人怎么络绎不绝，并随着天变暗，人变得越来越多。 庙的大门口，写着祭り，聊天之间，得知这就是庙会的意思了。 大家虽然肚子饿，但还是为可以赶上庙会而惊喜不以，旁边的小街上有出租和服的地方，为了能赶上当地的潮流，众人皆是打算租上来穿。 走进服装店，林歇也试穿了一件蓝色和服，因为是逛庙会用，所以是简易，容易穿的“浴服”一般，若是正儿八经要在场合穿的和服，光穿都得两个人帮忙，穿半个小时。 而这身穿起来，身体反而轻便了一下，宽敞的袖子耷拉下来，行走时还飘着风。 除开老王和dd的灰色和服，林歇出去时，被几位执念取笑了一下，连不苟言笑的小偷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在门口等待了十来分钟，dd闻着庙会摆的餐食让人流口水的味道，心思都已经飘过去了，老王拉着他的衣领，示意要有耐心。 果然，拥有好耐心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虽然迟早都会看到，可眼前三女走出来还是让人眼前一亮，连老王都吞咽了口水，心跳咯噔了一下。 叶子穿着淡粉色和服，踩着木质拖鞋，姣好的脸蛋，还带着一些女子不会有的痞气，脖子的纹身格外显眼，让白净，瘦瘦的身体有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人松脱不开眼睛。 翻译妹妹第一次没有穿ol工作服，她穿着藏蓝色和服，面部有些娇羞，还问自己是不是不好看，曹卿卿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特别美。 结果让翻译妹妹自行惭愧的正是安慰她的曹卿卿，穿着白色淡淡条纹的黑风和服，整个人透漏着有距离感的温柔，加上人类可以生成的最美脸蛋，让一个以和服穿长大的翻译妹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了假的和服。 林歇好不容易移开眼神，过去和老板说：“买了。” “啊？租就好了！”叶子喊道：“可贵了！” 他们去的可不是路边摊，而是正儿八经的和服店，那个老板都面露惊讶，要知道，一件，光租都要一天一千人民币，而几人穿的，最贵的一件，要买的话估计要十几万人民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即便是叶子，花钱都没有这么大手大脚。 可林歇有小偷这个亿万富翁在边上催促赶紧花钱，哪里能考虑到省钱这一步，几十亿美金啊！买这些小东西不是手到擒来，林歇可是认真考虑过要买岛的男人。 在老板快要掉出来的眼睛中，林歇给他报了一个账号，一共转了七十几万人民币过去，老板的下巴都要掉下来，心里感叹，难怪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边上，果真有钱！ 在店里人仰慕的眼神下，一行人穿着永久浴服出了小店。 叶子还说林歇乱花钱，还问他工资一年百万最多，买个衣服，半年多的工资都花掉，心疼不心疼。 林歇脸都没抽搐一下，也懒得和她解释，这个钱花的太轻松了，冰山上面扣下几颗冰渣，内心毫无触动。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日长5 在5dd的催促下，到了庙会，这是一个小型庙会，毕竟不是中秋也不是过年，相当于每个月都会有的小型集会。 但也足够热闹，边上摆的餐食，穿着和服的大人小孩，老人，在各个摊位找寻顺口的食物。 和中国的热闹不同，这里人口密度虽然集中，却没有扯着嗓子的情况。 路很窄，这符合国情，可前面堵着了，也不会碰到后面，人们都遵循这脚步慢慢走，不会特意蹭上去拥挤。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暖风和秋衣交杂，欢声笑语在空气中悠然飘荡，路灯打开，会有人和边上的铜牛合照，几人也免不得停留一番。 当然，嘴上都吃个不停，各种定食，油炸，美味极了。 到处挂着祈福的牌子，还有穿着华丽的中年人在做祭祀用的仪式，让人纷纷侧目，驻足，他们给了客人祈福的时间。 林歇双手合十，也随着大流祈愿家人平安 他很喜欢吃梅枝饼，由糯米团子包着红豆馅，微甜，还有点粘牙，却意外的耐吃，作为糯米做的食物来说，足够讨喜，手上提着十几个，林歇的大手大脚让额头绑着毛巾的老板笑个不停。 往深入了走，就是佛堂，佛堂前有一个茶社，有人铺了垫子，就拿出茶具小抿几口，赏枫叶，品茶，甚有古风。 有人跪拜在佛前，祈愿学习工作顺利，把日常的琐碎都倾诉给面前的大佛，据说这尊佛就是求财的，林歇不禁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一定要把钱花完。”他指的是那几十亿美金，他想着花完顺利送走小偷。 边上一嘴油的5dd砸砸嘴，他是唯一听到林歇愿望的人。 “靠，林老总，你发财了？” 林歇拿一个糯米饼塞他嘴里：“嘘，秘密。” “我要奖金！”5dd塞了一嘴也不忘喊道。 “唉，是个招数，倒时候可以给平台的主播加工资，这样大家就更卖力做节目了。”林歇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个算盘打的不错！ “靠！尊敬一下员工的努力啊！我昨天这么卖力的直播！”5dd哭喊道。 “你这件和服加肥加大最贵，十几万呢，这就是奖金了。”林歇坏笑道。 “我我能卖回去吗”5dd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穿着一身金子。 求佛，吃饱喝足，时间悄然到了九点，玩了一天，大家却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林歇从来没有放松过，感觉逛的脚有些疼，但却心甘情愿再走上几步。 人们开始往一个方向走，林歇听着翻译妹妹所说，原来是快要放鞭炮了。 走到一个观赏区域，林歇花前租了一个可以空间宽敞的蒲团，大多数人只能站在簇拥在一圈地方看，可见金钱的魅力。 天上只有零零总总几颗星星，月亮还在云层后面羞羞的不敢露头，只有庙会的光倾斜的打在人们脸上，让每个人的喜悦，悲伤，都在侧脸中被分割，等待烟花绽放的那一刻。 有家人，有情侣，更多的还是朋友几个环绕着。 人情味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让人迷醉，明明没有喝酒，却没由来的有点发晕。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久违的不能喘息般的的寂静。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啪！一朵“花儿”在空中盛开了，绽放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短暂的停了一个瞬间，虽然立马枯萎，之后又传来了好几声烟花飞向天空的喧嚣声。 人们微微呼喊出来，惊讶的长着嘴，眼里倒影这愈发多的烟花，这些烟花陆陆续续地从下往上绽放。橙黄的烟花好似美丽的流星雨，天空成了光的海洋。 小孩开心的跳了起来，相貌俊美的年轻情侣，依偎在一起。 欢笑声，孩子们的尖叫声，庙会众人也行程了欢笑的海洋。 林歇坐在曹卿卿边上，不自觉的会这么安排似的靠近。 他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眼底也倒映着光泽，可眼里的湿润让烟花更易冷，如唯独的忧愁，格外要炫目一些 她在哭吗？ 林歇想起恩惠的生日，那是自己最接近家庭的一刻，却在最热络的时候，想起了蓝色孤寂的那些岁月，那是无法忘怀，想起来心里还会梗塞的时光。 在如此喧嚣的烟花燃放时间，她一定也和林歇当时一样想到了什么忧伤的事吧 因为只是小型庙会，能有烟花已经弥足珍贵，即便如此也燃放了十多分钟中，最后一朵翩翩起舞后，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哇！”“唔！”之声络绎不绝。 在租的专用平台看完的林歇一行人，也是同样的反应，果然以考究的角度，独特的心情，看以往只有过年才有的烟花，他也会有专属的意味出来，顺便改变了心境。 可无论多想停留，总得离开了。 “这么晚了，怎么回东京的酒店？”老王问道。 翻译妹妹面有难色，她也不知该怎么说，叶子倒是很自然的搭腔：“住奈良呗，我知道一个温泉民宿，相当不错。”说完猛的给翻译妹妹使眼色。 “对对！要不住那吧。” 这一趟旅程完全没按照行程单走，翻译妹妹的情绪波动正来源与此，这个民宿是叶子一早就让她订的，结果现在还要装傻，来征求同意。 林歇哪是有这么多心机的人，他说道：“住就住呗，反正明天早点回东京，还有正事。” 也就是他来日本的关键目的。 几人往民宿走的时候，一边观赏着夜色下灯光打在枫叶上的景象，每一片叶子都如被装点美丽的公主，让人叹服视觉盛宴。 “明天无论如何要回国了。”曹卿卿有些担忧的对叶子说道。 她再怎么想要在日本多待一会，都免不得堆成山的公务事，一想到回去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她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都有些抑郁。 “哎呀，别着急嘛，反正票都给你订好了，明天怎么都能走。”叶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叶子的催促下，曹卿卿“艰难”的允诺。 一行人步行至一山脚下，附近了无人烟，明明天色以黑，却能从明亮的地方，看出正有烟气弥漫，那是温泉的痕迹。 走出一位老妇人来迎接，笑的极为可爱。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将军无情1 进入酒店径直到服务台办手续，然后随可爱的老奶奶来到一楼最靠里的房间。 走道上有好闻的蒲团味道，还有自然的香薰精油，或许是很少没有这么多客人，老奶奶表现的很是开心。 房间林歇很满意，从里面竟然可以眺望到烟雾缭绕的山腰，有种置身于云端的感觉。 身上的和服上沾着汗，幸亏白天穿的日常衣服还没有脏掉，明日怎么都能穿。 外面5穿着白色浴服就去找温泉，毕竟是温泉旅馆，不去泡一泡简直对不起自己。 他在催促下也穿上了浴衣，外面已经将近漆黑，只有光线打在烟雾上折射出来的光泽，将水面印成了钻石色。 让5遗憾的是，不是男女混浴，男汤这边有有一位慈祥的老者给端来热卖茶和白煮鸡蛋，示意泡久了可以尝尝。 温泉的陈设极为考究，虽然是人造池，却比一般的天然温泉还要绿茵，中间一颗需要三四人围抱的树，抬头就能看到天空，和女汤隔着一个三米高的米色墙，虽然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就能把那边一览无余，可毕竟是公共场合，想必没有人会做，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5就对林歇说：“你瘦，你站我上面，拍下来给我看看。” 林歇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鸡蛋砸他脑门上，趁他还晕乎乎的，就下汤开始泡起来。 一天都轻松却略带不自然的情绪，在进入汤池中彻底松弛下来。 待心境彻底舒缓下来，林歇听到隔壁女汤的笑声和相继踩入池中的声音，每一个跃动都让人想象。 许是怕出洋相，林歇放空大脑，躺在一颗巨石上面，打了一个呼噜。 虽然之前已经吃的很饱，但或许是心放松下来，胃也会打开，看到那白煮蛋，竟然又生起来馋意，开始拨弄起来。 隔壁女汤传来声音。 “哎呀，不要闹啦” “那里，那里不可以”这是翻译妹妹娇羞的声音，边上还有叶子粗狂的大笑和曹卿卿轻轻的笑。 这个那里，究竟是“哪里”，让本来就心潮澎湃的5浮想联翩，他出道这么久，从来没有在林歇身边这么清心寡欲过，酒足饭饱思他从浴池了爬出怕，走到假山后，开始找攀爬点。 还别说，这胖子还挺灵巧，几个呼吸之间，还真的找到了立足点。 老王进入温泉酒店后，有种与世隔绝的踏实感，他对以往经历的岁月有愧疚感，所以才会无比珍重林歇给他这个报偿的机会，不光是黑山那一遭，还有他过去经历的愧疚。 他给林歇端来一盘红鱼干，这是一道温泉的下酒菜，紧接着端过来上好红酒。 虽然泡温泉不适宜喝酒，但就像是饭后一根烟最爽，血液流动的时候，做罪恶的事情也最喜悦。 老爷爷示意少喝一点，林歇摆摆手示意没事。 他见5还真快爬到二米左右的地方，只要再前进几步，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女汤，可管理的老爷爷丝毫没有反应，看来是有什么依仗。 只见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从女汤丢过来一盆水的量打到5脸上，然后传来了老奶奶温柔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5偷看不成反被轮，蹑手蹑脚的趴下来，失落的进入池子内，而女汤那边早就笑成一片海洋，都是女孩子们咯咯笑的声音。 林歇裂开嘴笑，惬意的躺在石头上，身子侵泡在里面，让身心都达到欢愉的程度，提莫也泡着，泛了一个类似白眼的眼神，空姐早就不知道退到哪里去，黑客和小偷在池子外。 泡完，吃了鸡蛋，林歇感觉头有些发晕，面颊也红扑扑的，热乎。 “老王，你这酒是店里的吗？”他在老王的搀扶下从水池里出来。 “啊？是叶子女士给我的。”老王好生回复道，将事实陈述：“还说很贵，给你一人喝的。” “没事，你们想喝就喝。”林歇无所谓谁给的，拍拍老王的肩膀大方道。 “不是这意思，我多年没喝酒了。”老王挠挠头，示意都是小事，无伤大雅。 而林歇感觉或许是血液流通的时候喝几杯特别容易上脑，最后看了眼这瓶酒，悠悠然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这才有了独处的实际感觉。 咦？不一样，这个空姐有什么古怪的，非同凡响的味道 他眼珠子在打转，却怎么都找不到聚焦点，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以自己的酒量都不至于醉到这个程度，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窗，看着外面漆黑但是有烟雾的世界。 沉浸在夜色下的温泉酒店，只有林歇走动时衣裳摩擦的沙沙声，抬头望去，好大的月亮，一会一个，一会截然不同的两个，两个月亮给人一种窥视感，好歹林歇给看惯了，给双月回复了一个中指。 这是更大，更圆，更亮的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又比任何一片天空的月亮都要遥远，距离感甚至让人毛骨悚然，林歇竟然在这种恐惧中，心胸燃烧起了一团火焰。 是，那种酒足饭饱后，大脑放空下来会有的思绪。 他仰望着月亮呢喃道：“你是不是喝大了。”可见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回应他，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执念已经退到了“**空间之外”。 他总觉自己在被月光穿破身体，就像是斑驳树叶被阳光射在地上的一方园地。 他想起赵念慈在月光下脱下睡裙，**着却无比圣洁的模样，脑海中瞬间被欲念填满，而且怎么都排解不开来，怎么扭头都没有用，反而越陷越深，愈发冲动，好像真的从月亮里走出一位女子供自己欢愉。 “林歇。”身后有人嘟囔的语气和自己说道，“她”隔离开来房间和外部的气息，让凉气和室内的温度恰好切割心脏，让情绪达成迷离的程度。 林歇转过头来，面前黑乎乎的，床头灯打在面前“人”的身上，林歇明明看不到任何人，却百分百确认真的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最重要的是，她是女人。 今天翻看自己朋友圈时，看到自己去年写的一个微小恐怖故事，觉得好看的可以留言，以后我也可以分享一些自己写的，精巧的微灵异故事，每一个都是我经过我的日常来的灵感。 今天步行路过一人烟稀少的村落，看到一户人家边上的栏杆贴着一张白纸黑字的讣告。 最上面有逝者的遗像名字，下面写满了他的后生名讳。 只见一位穿着皮夹克的驼背老爷爷位于讣告前审视，一遍一遍仰着头张望，似乎在思索。 我觉得这一幕好奇，路过时反复转头看，但都想不清哪里有值得我注意的地方，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幕。 回到家门前，突然想起哪里不对劲，浑身都快脱力，仿佛立即失去了生机。 我的脑海里仅仅剩下因为不间断转头，组和起来的老爷爷模样，因为那位，怎么看，都和讣告上那位一模一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将军无情2 水到渠成时，卿卿将粉红色枕头放在自己身后，将军提着家伙使往已经潺潺流水的位置奔赴。 没有悔过，没有阻碍的驰骋着，每一次袭击都是一次雷劫，可即便如此只有深深浓郁的喘息还有爱慕在眼中闪耀，奔赴快乐，继续，更努力的深入一点 这种一往无前的魅力恰逢其时的传达到了卿卿的心目中，她或许感受到了这次战争的不可抗性，里面有一些更加决绝的成分在里面，不然将军不会如此的努力爱自己。 “我爱你。”在极乐世界中，大脑近乎放空，她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已经滚烫的桃源如海浪般起伏，褶皱处一阵收缩，紧皱，紧接着浑身战栗，比恐惧还要努力的颤抖，眼泪都流了出来：“将军，好棒，啊不活了”喘息之间竟然收缩了一丢丢粗哑的声线，卿卿此时在类似与最后一次的爱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至巅峰，觉得即便此时死了也好。 将军的精华涌出，瞬间就堆满，流了出来，他感觉就像是燃烧道枯列的木头，烧尽了最后刺目的火光。 他擦干净卿卿留着的眼泪，然后躺在身边，胸口微微起伏。 眼泪的味道，带点哭，还有点咸涩，总而言之不是好吸的味道。 “清晨便要出发。”将军的声音在卿卿耳边细细道出。 “还有半个时辰才天亮，您再”卿卿眼泪不止，抽泣着，小手滑过将军的胸膛：“晚一点，再多待一日好不好。” “这就要先走了。”将军的手溺爱的再她身体游走，但胳膊已经轻抬，坐了起来。 双唇矫揉，长而软乎的舌打转，拼了命的允动。 “我没事，我会好好的。”卿卿看着将军起身的背影，手攥在他的手心，努力摇头，然后挤回自己的泪水：“将军，要回来” 那短促而深情的呐喊，跟着将军远去的背影，看似是终点的思念之线。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林歇被这样的歌声叫醒，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听自己的来电铃声，之前都默认静音。 他醒来时，清楚的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可揉揉眼睛，让大脑清晰一点，直到接起电话，都找不到理应在身边的人。 此时天蒙蒙亮，固然有天灰蒙蒙的原因，但也绝对不会超过六点钟。 “我们早班机先走了，给你们订了回东京的班车，好好玩，回望京见，摆摆。”是叶子的声音，而且只是来电留言的意思，这让林歇胳膊放在脑门，一阵头疼，但是浑身没有被掏空的无力，反而有力量在里面席卷一般，浑身都是力气。 他坐了起来，窗外的光打在床单，有血迹正在床单，这大致说明了一切的终点。 固然有药用的成分，很有可能是那瓶红酒的效用，但其实真正让他可以忘记一切其他关系来做的，来自于那“不可抗性”，就是林歇自己也很想。 所以心里起不了怨恨，也不觉得亏欠爱人赵念慈，与林歇来说这是一个舒服的梦境，好像是在偿还什么过去没有达成的事，从而迸发出更加强烈的失望。 曹卿卿是第一次，大概，她醒来，或者之前忍着疼痛就离开。 为什么？自己心里没有空落落的，或者遗憾，只是单纯的悲伤呢？ 有多久没有这种“切身”悲伤了，他看着被风吹敞开的窗户，外面的迷雾，记忆被分割成好几块，都是为了被人难过，和他人达成“感同身受”，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而感到悲伤。 是，林歇在某些热闹的时刻感受到了孤单，但就像是缺根神经，被母亲忘却在家里自身自灭，被朱莉摈弃在高楼大厦之间，被公司开除，都没有对自己产生过“悲伤”。 很长时间以来，林歇对自己有疑虑，那就是：连喜悦都无法正常的表露，连悲伤都无法真切感知，那还是人吗？ 现在，他在曹卿卿离开后的房间，看着代表纯真的血迹，污浊的被子，满地乱七八糟陈列的衣服，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是兽。 他没穿衣服，精壮的身体像是刚出生就已经如此，光脚踩在地面，缓步走到窗户边，手抚摸在纱窗帘子，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是想不起来那该是梦境还是记忆，总而言之是让他悲伤的元凶。 以致于，一行眼泪倏地从林歇眼角划过，身后，传来的敲门声，是老王的声音。 “林总，吃早餐吗？”他喊道。 “好，马。”林歇任由眼泪自由挥干，才移开脚步，将那些想不透彻的先放下，开始进行日常。 洗漱完，吃了老奶奶准备好的日式定食，就是简单的亲子饭，奶黄油在热乎乎的饭里自动融化，加点酱油稍加搅拌，配可爱的咸菜，鸭蛋，日式泡菜，一顿早饭完美解决。 5几口吃完，擦了擦嘴：“他们呢？” “先走了，早班机。”老王解答道。 此时的东京机场，曹卿卿带着墨镜，走的很慢，叶子扶着她的胳膊，两人久久不语，看起来，叶子是在认真看曹卿卿的眼色。 凌晨五点时，穿着内衣的曹卿卿打开叶子的房门，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全程默默不语，就是脚步看起来有些踉跄，没有悲伤，没有喜悦，默默的接受了这个自己已经没有处贞的事实。 叶子见她如此冷静的接受，看不出任何情绪表达，反而有些心悸，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药是轻型药，意志力稍微顽强一点的人，都能立即收住闸，这不是让人大脑彻底迷糊的药，只是增添一些身体的灵敏度，然后让情绪更一层楼。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赤诚相见之后，还是不愿意，心里依然有阻隔，没有吸引力，是绝对不会勉强做什么的。 她想到了最差的可能性，或者是林歇惦念着望京的女朋友，将曹卿卿推出门，亦或是曹卿卿还放不下心中坚持，依然不愿意直面真实，喜爱林歇的自己，过去扇了林歇一个大嘴巴然后气呼呼的找自己算账。 有章被封了，还在解决，先这么看往后一定好好审核，不好意思。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将军无情4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拍摄现场1 一夜晃晃而过，叶子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固然，最差的可能性都没有发生，曹卿卿回来的时候，明显是经历了火热的一夜，双脚微微敞开，无法顺利的自然走动，面部依然有嫣红，不是妆容和热气，而是经受爱之后自然有的美艳。 老实说，即便是叶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被滋润之后，这么美的女人。 就像是冰山凿开，里面是千万年没有示人的冰山女神，之前只是透过蹭蹭冰块见一个角落的容颜。 不语，两人和约好了一样没有做任何解释。 直到坐上飞机，叶子似乎很想问些什么，至少问一下会不会恨自己 那一刻，她收到了曹卿卿当面发来的微信。 “没事，我只是不想说话，到了望京，工作起来应该就好了，我爱林歇，很早很早就爱了，可能是第一次在酒吧见面的时候，也可能是更早之前，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是把坏男生挡在我面前，这次把他推到我面前，我相信你，相信你的判断，我应该没有爱错，但也仅限于此，以后也不要再提。” 看完这段话，叶子脑海里回想起自己高三，卿卿初一时，两个人在一个国际学校，卿卿刚进学校，惊为天人，六个年级段，自认为了不起的公子哥都去找，然后都被叶子踢开。 直到出了社会，叶子都是曹卿卿的白马公主，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实际上曹卿卿自己也会直接拒绝，只是没想到这一单就是三十五岁。 她急，也不急，就是害怕曹卿卿没有爱人的能力。 所以看到在林歇面前的曹卿卿，叶子一直都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才会出此下策。 最差，也是个体验不是。 她谈不上负罪感，也不觉得亏欠谁，都是成年人，就像是曹卿卿说的“仅此而已”。 飞机起飞，两人手牵手在飞机上补觉，向着望京飞去。 从温泉酒店出来的林歇一行人，还带出了揉着眼睛的翻译妹妹，这姑娘昨天都玩疯了，倒头就睡，看来平时工作压力很大，好不容易碰上林歇这苦主，彻底放纵了下来。 坐上专车，然后迎着来时的路线到了酒店。 回到屋子，林歇就火急火燎的开始准备出门，终于迎来了这次来日本的最终目的。 做了这么多事，都发现这件本来让自己感到不可能的事件，也是有几率能完成的，抱着这样的自信心，林歇换了身衣服，就在客厅和老王他们说道。 “你们在东京玩玩也行，今天我有些私事要做，不方便带着你们了。” dd倒是无所谓，这家伙又去补教了，他眯着眼睛，发誓今天要去摸摸日本女孩的水。 老王则有些着急：“林总，带上我吧，您的脚” 林歇原地踩踏两下，虽然骨头还有些刺痛，但是不用拐杖都能走上几步，早就不是需要一直搀扶的体质。 “脚越来越好，主要是这事只能我自己去，你和dd休息一会，就去找地方乐呵一下，找女孩也没太大所谓，据说日本是那啥产业大国，花多少我这都花销。” 言罢，林歇给老王使了个眼色，听得边上的翻译妹妹脸颊红扑扑的，但她没有否认，来的客人若是没有这类需求，才是真正的奇怪。 老王无法拒绝，他眼下说着自己在酒店等着林歇就好，自己随叫随到。 翻译妹妹听说要兵分两路，自己跟着林歇出门，另外打电话让公司派了另外一位导游来酒店带dd两人。 林歇把发来的地址给司机看，司机惊讶的看了一眼，才驱车开始行径。 因为是私事，翻译妹妹也没有多言，她和一开始的拘谨不同，虽然穿着l装，但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没有特别紧张的弓着肩膀，就像是在大哥哥边上一样自然。 “她两走的时候，你都没发现吗？”林歇看似无心的问道。 “隔着一个纱门，我又睡得死”翻译妹妹不好意思道。 “两位姐姐人很好，特别照顾我。”她紧接着说道，似乎还在回味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光。 “那我和傅先生说，下次她们来继续让你来带，好不好？”林歇轻松笑道，被她们培养起来的闺蜜情感而感叹。 “那那最好林先生您呢？”她指的是，林歇再来让不让她带，犹犹豫豫问这句的时候，翻译妹妹的耳根都红了。 在这么复杂高压的工作环境里，可以有这么优质又让愉快的顾客，真是人之幸运。 “或许来吧。”林歇没有完全拒绝，他抱着胳膊，自然的看着副驾驶，此时黑客正坐在那。 自从来了东京，他就变得沉默寡言的多，平日里嘴吧的恶毒都消失不见，变成了高冷酷拽。 提莫有时会找他刺激，他都没有过多反驳，不做任何表情，只是有时会呆滞的看着自己正在流逝的伤口。 昨天慢悠悠散步的时候，黑客突然对林歇说：“也不是很着急。” 当时在很多人面前，林歇将这句理解为（不用很快去和吉泽艾薇滚床单。） 看着他略带踉跄的脚步，林歇哑然，难道是在紧张？说起来，他身上也有处子的味道，这是男人之间才会有的讯号。 执念之间互相知道这一行的意义，个中难度也在想象之外飘忽，如何才能让吉泽艾薇接受和看似是空气，实则是个她不了解的执念，完成只有人类之间才能完成的事呢？ 有个办法，那就是搞乱吉泽艾薇的大脑，让提莫飞到她的意识里，让她接受这个情况。 可这个办法提莫和黑客都无法接受，前者无法接受自己存在的意识被“干”，后者无法接受自己在干的是个“臭狐狸”，两位在这个话题还互相嫌弃了一波，让提出这个想法的林歇相当汗颜，只能推翻了再来。 无论如何，先见面。 林歇没怎么仔细看过这类动作片，但多少都瞄过几眼，dd的电脑里就有好几个t，各种神级艾薇的片他都有收藏，奇葩品味都有涉猎，给林歇讲起时，唾沫星子满天飞，似乎对自己过往靠手解决欢愉的岁月无比向往，那些时间虽然有些苦闷，愚笨，却是最开心的时间。 --------------------------------------------- 写个小说是真的难，原和章都被封了，删删改改半天，明天或许能解封，以后要好好检查，连一个带有隐晦的字眼都不能有，体验真差。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拍摄现场2 小毛毛的片这个东西，林歇这些日子也研习了一下，被日本人的自我揭发精神折服，里面关于“叔母，母的友人，姐妹同牺生活？等等......”林歇回忆了一下，对有一个关乎于人格的封面吓到“超大量！” 那个封面在林歇眼中竟然有了恐怖的效果，粘稠的白色糊状涂抹在艾薇的脸上，她还得表现出贼开心的样子，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莫不如是多位男子的液体浑浊在一起？最好是胶质类似的东西做的，哇......林歇在路上想着，不禁毛骨悚然一下。 周边的日本人大多谨慎又讲礼貌，把外观做的极为考究，在底子里却像英国人一样喜好屁啊，大便的玩笑话。 没错，这两个以绅士和文化程度出了名的过度，却最喜欢把屎放在嘴边来逗趣，并且乐此不疲。 林歇心想，估计是平日里实在太拘谨了，以致产生了变态的情绪，才会在私人的空间宣泄出来，这才是艾薇片的真正空间吧？ 想着的时候，车开过一个大桥，东京的周遭竟然还有供桥过的河，林歇还以为这里已经密集到没有城市内水源。 再开了一会，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楼下，司机回头和林歇说：“林总，到了。”他看着林歇的眼神无比尊敬，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好的，谢谢你。”林歇拨打了一个电话，是个懂国文的男人接通。 “我到了。” “是会长的朋友？是是是，马上到门口来接您。”中文极其流利，可能是中国人。 没过一会，一位中分头发，带着很厚眼睛的中等身材男人出来，他除了中分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记住的地方，说不定这个发型就是让人铭记住。 林歇下车，和他握手，被他手心的汗震撼到，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笑着握手，他心想自己不善于和陌生人交际，有一定程度是因为害怕肢体接触。 “林先生，您好，叫我小豆就行，听闻会长提起您喜欢吉泽，不知我有什么能帮的上您？”他恭手说道，似乎在回味林歇手心的触觉，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怎么？还不能见面吗？”林歇心想，自己只是提出见面而已。 “那个......”梳着中分头的小汉奸小豆有些难以启齿：“其实......”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林歇有些厌烦的摆摆手，这家伙真是故意往让人讨厌的来对话。 “那我就直说了，一晚上十万人民币。”小豆在林歇耳边说道，转而又看向别处，好像不是自己所言。 靠，立牌坊还害羞，林歇摊开手有些无语，他对这个言论表示震惊，但他其实对这有所耳闻，据说早年有一位叫里美的貌似来华一夜五万人民币。 一般的艾薇是十万日元，也就是，林歇换算了一下，是六千多人民币，结果顶级艾薇就要翻上十几倍，这也符合常理......而且人家估计压根就不缺这点钱，只是单纯的看着会长的面子。 也就是说，平常的有钱人根本没有这个利好，这个小豆别看有点讨人厌，实际上还是很会看人做事的。 能和会长搭上线，一定不是简单人，一定要能讨好就讨好，尽可能的满足他，不然到时候饭碗都找不到。 既然连拍片都可以，那能满足富豪的猎奇心里，怪异追求，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林歇可以接受这个直抒道来的羞人事实，却不知道怎么回复。 因为，他确实需要来一夜。 黑客突然在边上默默说道：“不用花钱。” 林歇震惊的看了眼黑客，然后汗颜的挠挠自己的鬓角：“那个，小豆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粉丝，暂且“先”，见面好了。” 这个对话有些尴尬，在翻译妹妹听起来，林歇是正儿八经的来找艾薇，然后还在那自己害羞。 黑客也有这个诉求，只是准确的表明，滚床单不是花钱能解决的。 再就是林歇在回复里也没有完全拒绝，这一声“先见面”简直是道出了无数可能性。 小豆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还依然要表达出痴呆的模样：“啊！是这样，林先生，那先请，现在还在补拍一个画面，在拍摄现场稍微等一下就好。” “啥！正在拍！”林歇瞪大了眼，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你说的是动作片吗？” “当然，艾薇不拍艾薇，那干什么。”小豆摊开手，有些恍惚的说道。 “这个，那个......” “先去再说啊！你怎么了！”黑客有些焦急的在耳边道：“亲眼见证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林歇只能点点头，不断的深呼吸，心肺起伏，跟着有些蒙的小豆走。 他心想，片都没看过，就看现场，这会不会太吃鸡了。 就像是没玩过拳皇，就要真人拳皇一样，根本不知道怎么带入。 车开太快，有些辣眼睛，林歇这次是真的紧张，前所未有的不好意思！ 上了电梯，林歇不禁开始想象接下来要见到的画面。 有几位工作人员？一台摄像机，两位演员，然后表露出非常享受的表情？那万一cut了怎么办，岂不是很尴尬吗？ “林总，您来这干嘛呀。”翻译妹妹拉着林歇的衣服尾巴说道。 “你们日本平常人对这行怎么看？”林歇直接问道。 “就，也是工作呗，虽然表面上都认同表示理解，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距离的。”她说的委婉，但其实内心还是排斥。 林歇点点头，这符合常理，而且艾薇本来就是条不归路，在研究的时候，发现有个报道，有百分之五十的女人都是因为负债才参与这个行业。 悲也好、乐也好，不可否认的是，与常人比起来甚至与其他艾薇比起来，艾薇界的“女债奴”过的都是“**型”生活。各种罪恶之手的操纵下，她们早已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也就是说，这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参与进来的，里面也有人有这方面需求，才深陷于此，无法自拔的。 做好心理准备，林歇跟着进了一间简单的商品房。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拍摄现场3 人比想象中多，入目就是忙碌的工作人员，有举着摄像机的，有在调试设备的，也有拿着台本在对照的，还有拿着化妆用品的女人在匆匆行走。 小豆和他们打了招呼，一边给林歇介绍，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招待好林歇，这是他会长千叮咛万嘱咐的。 那些人还以为林歇是公司上头请来看管的人，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头忙碌，这有点像本来脏兮兮的学校，因为教育局局长要来检查，突然大扫除干净一样。 有人认出了林歇，捂着嘴惊叹不语，还以为是在做梦。 也可能是因为那位神医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所有那些人并没有去确定，反而摇摇脑袋告诉自己都是假的，重新沉迷进工作。 这个会长给林歇造出来“他是贵客”的假象，的确让他讨得了好处，所有工作人员都对她很尊敬。 可这只是客厅，吉泽呢？林歇一边回应他人的问好，一边吞咽口水等待见到她。 黑客也左顾右看。 “演员正在拍摄画面，您要去看看吗？”小豆指了一下微微敞开的内门。 林歇从缝隙看过去，果然有摄影师和拿着打光板的男人，只是客厅里准备的工作人员声音有些密集，所以才压低了里面的声音。 “我就不进去了。”翻译妹妹红着脸低头说道。 林歇眼神晃动一下，还是跟着塌了进去，这可是真实的拍摄情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环境！ 终于一步一步踩进神圣的拍摄现场，先是看到总导演和其他助理看着画面的背影。 林歇踮起脚，才看到了吉泽的身影，边上黑客也惊呼道：“她就在那！” 不能着急，要冷静，要表现的很有风度！林歇给自己洗脑道，这时候万万不能乱了军心，只是看到背影而已，还没有到紧要关头。 “正在拍摄土下座xx系列，这还是吉泽第一次拍摄这个很火热的题材，很多人都很关心呢。”提起自己照顾的艺人，小豆满脸的欣慰，似乎是自己在参演一样。 “啥意思？”林歇进来之后，索性敞开来，不能再扭扭捏捏的，这不是丢千万宅男的脸吗？ “就是“跪在地上(致敬)。低姿态，谦卑地恳求。””。 “这，这很难演吧。”林歇惊讶的说道，作为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对爱事如此需求，又不是奴隶。 “这就是顶级艾薇的能力，演技得好，好得沉入进去。”小豆略带惊疑的看了眼林歇。 因为他发现，林歇的认知仅限于非常初步，一点都不像对吉泽有好奇心，倒是对艾薇产业有关心。 他不禁想到，这位大人物来到底是干嘛呢？ 这时，导演默默转头，从小豆那得知是大老板要好好招待的人，立马在保持拍摄的情况下过来给林歇打招呼。 稍微客套一下，林歇被请到了导演的椅子上。 这里可真是一个刺激的位置，又能看到拍摄画面，又能直观的看到真人...... 此时，吉泽的正穿着热裤，身上有夹杂的汗水，正在假装擦拭地板，用这个动作来展示自己的身线，没有穿罩子，随着趴在地上，两颗圆润就开始摆动，晃眼睛..... 这一幕给人无数遐想，也就在这时，男演员进入画面，他正躲藏在门边，扶着自己的老家伙，拱起小半身，然后抿着嘴唇超级紧张的表情，看这一幕。 林歇终于看到了吉泽的真人，事已至此，他还果真开始认真探视起来，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给人一种晕眩的迷惑的美，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举手投足都掩藏着魅惑力，身上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又有少女一般的娇羞。 小豆在边上说道：“这一幕是吉泽擦拭地板，男演员看到完美身材正流着香汗心潮澎湃......”他正讲着，导演给场内一个手势。 小豆也在边上讲解道。 “接下来吉泽发现有人偷看，男演员捂着裆部要逃跑，却被正在窥视的女演员给抓住脚踝，祈求他可以努力一点，更加大胆一点。” 这剧情也太吃鸡了，林歇的手抓着板凳，不禁坐直了身体，在吉泽的演技带动下，任何人的心都被撩拨起来。 剧情很快推进，随着攀爬在地上，吉泽成熟的圆润扑腾而出，看起来很有筋肉之感，绝对很带劲！就像是揉的相当劲道的面团一样，她的面貌在林歇见过的美人里只占着十数开外，却是魅惑界的翘楚，尤其是就在眼前，看着显示频幕舔着嘴唇的表情，简直让人鼻腔发热，她的媚笑会说话，任何人让她跪着求“干”，都不可能拒绝！ 男演员也很带劲，他的表情似乎是害羞，又抗拒，结果是在实在受不了的情况下，闭上眼睛，捂着眼睛，让吉泽隔着裤子开始呼吸裆部的味道......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闭眼，都达到了如甄幻境的境界，林歇觉得她的汗腺都在演戏，暗示性极其强烈的眼神，让边上的导演都忍着不喊停，包括林歇在内的人，看着她喊着桃花的双眸，就要灵魂被分割一样， 林歇看着也不知不觉有了反应，和所有人一样稍微弓起了身体，怕被看见窘态，这或许也是拍摄现场的日常画面。 导演的手继续抬了一下，吉泽往这边撇了一眼，顺便扫过了林歇这张陌生的脸。 因为可以剪切，所以这些短暂的出戏都可以接受，反正她入戏也很快。 那一眼，如永生，林歇的热血都被堆积到了脖子以上，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 这样的女人！即便是穿着棉袄，光看一眼，男人都有反应！林歇甚至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小豆继续说台本：“男演员难以启齿，但还是被扒下了裤子，吉泽开始点弄，如珍宝一样用软乎乎的舌头.....两人都有了感情，眼波流转，樱唇含笑，得到那个的她开始痴痴的笑......” 镜头停到了吉泽捧着男演员家伙使，心满意足的笑容时，导演兴奋的喊了一声：“卡！” 他用他的表情和动作还表示这是一次愉快的拍摄，几乎全部都可以剪切到正片里，和演技类型的女优合作就是舒服！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拍摄现场4 “辛苦了！”他起身弯腰给吉泽老师说道，然后，让林歇感到职业性的一幕出现。 吉泽本来沉迷痴痴的表情停滞，转而变成了春风一般的笑容，起身弯腰和大家道谢。 立马有工作人员过来给她穿上白色浴巾，因为随着剧情推动，身上未着衣裳。 林歇看到这一幕反而热血下降，没由来的提起了崇敬之意，甚至刚刚都忘了她没穿衣服。 她从导演身旁走过，听着众人的夸奖，很敬业的看完自己这一幕的表演。 林歇就在她一个臂膀之外，他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如快要被检讨的坏学生一样。 “老师......”小豆在边上用中文提醒吉泽，没有试图在林歇面前掩藏什么，问道：“您要先去洗澡吗？” “嗯。”吉泽竟然也是用中文回复，这让林歇心里笃定一下，如果言语沟通没问题，那要方便许多？大概？！ “这位是我昨天和您说的林先生，是会长的贵客.....”他在介绍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但对林歇的身份仔细的道出“会长的贵客”。 林歇见吉泽的视角正在微微转移过来，不禁抬高了自己的脊椎，仰着头，他没要来的准备把自信的一面表达出来，他可是国内亿万宅男的先头部队，绝对要把优秀的面貌展现出来，不能丢了广大男同胞的脸。 眼前的女人虽然刚刚给男演员做完亲密动作，林歇也深知他至少和千人做过类似动作，却依然不觉得她有多污秽，这是老师，甚至比授业学术的老师还要让人尊敬。 就冲她的敬业，林歇就要竖一个大拇指，可即便如此，林歇也不知道该用那副表情来回应吉泽。 “嗯，林先生？”吉泽微微歪着头，声音非常！温柔！ “对，我就是，你好，我叫林歇，叫我小林就行，你比我大。”林歇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用年龄说事，在赵念慈或者叶子这几位面前都没有自己是小的印象。 但可能就是这个老师的感觉，让林歇觉得自己有些小。 “咯咯，林先生是觉得不好意思吗？嗯嗯，找我有什么事呢？”她巧笑说道，笑容风情万种，却又有一种孤独的魅惑感，简直是太有吸引力了，光听她的声音都要直了..... 说完，林歇想要征求黑客的话，他也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在林歇耳边不假思索，立即说道。 “带她出去。” “我想带你出去！”林歇终于听到主心骨，一听就道出，说出来觉得不对劲，立马又脖子僵硬，看着周边人的神情，得亏只有三人懂中文......他叹了声气，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吉泽的眼色。 拜托，不要拒绝啊，我要脸的！第一次帮别人约女孩子面子很薄的！ 吉泽看向面色有些怪异的小豆，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小豆古怪的叹了声气，似乎在脑海里抉择些什么：“一会在拍一个画面，下午本来是要准备剧本，没有别的事......是可以跟您，出去啦......” 他也在犹豫，他很困难的同意了，而且他同意的最主要原因是，吉泽能不能出去，完全不是他能考虑的，他只是知道一天的行程，怎么做只能靠她自己抉择。 可关键时刻，吉泽却把这个珍贵的选择权交到自己身上，说明她也心里没有底。 小豆只能想到，吉泽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应该是同意了...... 等等......等等......小豆的大脑开始迅速旋转，却感觉想到了死胡同，有些东西淤积在一起，突如其来的访客让本来就不善于沟通的助理看到了被革职的可能性。 林歇有些少男心态的被请到上坐，小心翼翼的玩着手机，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 吉泽嫣然一笑，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长发，然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喂喂喂！他们似乎都眼神沟通好了吗？怎么和互相有好感的样子，这不对，这有些诡异！ 小豆捋了一下自己的中分，脑子再乱发型都不能乱。 对了，他知道哪里不妥了，既然下午带出去，价钱谈妥了吗？总不能就对上眼就直接走吧，这岂不是太亏了，要知道吉泽在除了拍片期间，从来没有招待过“重要人物”，就因为她是艾薇界的女王，就有这个优待！之前说的明码标价，都是小豆用来吓住林歇的。 结果两人价格都没谈，一个愣头提出来，吉泽就直接默认首肯，还将选择权交到自己头上。 万一林歇把吉泽给那啥了（这里是小豆脑补出来的可怕画面），总而言之小豆忧心极了。 拍摄今天最后画面的时候，林歇听说会有些刺激，想了再三，还是不在边上看了，老实说就在眼前发生有些太刺激了，如果真的参与进去，林歇不能太快接受这个设定，不能和来往的工作人一样淡定。 毕竟，还是个二十来岁的热血青年。 他到窗台，周边没人，问道黑客。 “带出去是姑且答应了，然后呢？”林歇的手指点在窗台沿上，这是他思考时的标准动作，从他的频率看出，他有些紧张。 “先带她去弹珠厅。” “弹珠厅？”林歇略带疑问：“难道不是开房了吗，我都做好心里准备了。” “你做什么心理准备啊大哥！听我的就好了。”黑客哑然道，他的胳膊依然冒着幽绿色的光，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来，他到达日本后的阴云都已经驱散，只是这幅身体无法正常表露出准确的情绪。 “好......”林歇无奈的点点头，看来是有什么前戏要发生，不能操之过急。 下午两点时，最后一个画面依然没有结束，工作人员给林歇递来盒饭，而里面还在加班加点的拍摄。 又过了半个小时，传来了稀稀落落的掌声，然后不时传来“您辛苦了。”“老师您也辛苦了。”诸如此类的话。 林歇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看着吉泽从房间里出来，狐媚一样的眼睛有些疲惫的看了自己一眼。 “我去洗个澡就出来。”她微笑着和林歇说道。 这样子，看来刚刚是激烈了一番。 拍摄工作是非常艰巨的，有时候人们看到的五分钟，可能是别人三五十分钟剪切出来的。 林歇看着他疲惫的背影，有点心疼，发誓如果打完弹珠，黑客提出要求的话，就先让她休息一会在办事。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好男人1 这么想着，下班的工作人员出来相继和林歇打招呼准备走人，林歇看到了一位非常眼熟的男子，他也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见黑客和小偷在边上惊呼道：“这......这是.....加藤老师......” “嘛的？”林歇小声询问了一下。 “sex帝王！无法逾越的存在，他，他不是隐退了吗？” “帝王，贼牛比吗？”林歇叹服道，仔细的看着他混泥土一般的手指，觉得这绝壁有故事。 “光靠手就可以让千万女人魂牵梦绕.....”小偷自言自语道：“在我那个年代，还是得靠这御三家，现如今的不行了。” 林歇远远的看了一会，看来他已经在公司里任职一些职务，想必是培养男演员之类的，的确，他要真的是帝王，稍微传点招数，对于影片质量来说也有保障。 林歇想和他讨教一下，看着这充满沧桑和魅力的手指头，感觉有些口渴，若是真能掌握到门道，念慈一定会体验到截然不同的东西吧。 想到念慈，脑海中曹卿卿容颜，却不是曹卿卿，仅是容颜一闪而过，林歇脑袋一晃，赶紧撇过去，两人不能同时出现在，而是非常危险的讯号。 可能是因为想到不愿触及的地方，林歇开始沉默，也不左顾右看。 人们似乎都很忙碌，这里拍摄完了还得拍摄下一个地方，所以吉泽艾薇洗完澡，外面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她穿着简单的白绒长袖和短牛仔裤，高跟鞋让她直接的额头到林歇的肩膀处，原先大概只在胸口，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焕发出了新的光泽，她从衣架上拿下一件褐色的长大衣，是薄的面料，披到身上，让人觉得她很小巧玲珑。 “那个......我跟着去吗？”小豆站在林歇和吉泽的中间，觉得自己虽然串联两人，又是局外人。 “不知道。”林歇摇摇头，他道：“是不是该吃个饭，这都两点了还没吃。” “不了，中午饭很久没吃，小豆需要跟着吗？”吉泽帮尴尬的小豆问道。 “不用了吧。”林歇暗暗看了一下黑客的眼色，见他不为所动，似乎这个中分男完全不入流。 于是，小豆很无辜的被撇了下来，他多想有一个私人的环境，告诉吉泽一定要万分小心，绝对不能大意，如果他在床上做过份的事情，就拿包里的防狼器电他。 想着这个可能性，小豆哆嗦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十点有综艺节目要录制，记得到时候赶到大田电视台！” 林歇见吉泽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在林歇的前头。 两人和翻译妹妹直走到门口，吉泽戴上了口罩，她见林歇也带上，惊讶道：“林先生感冒了吗？” “差不多。”林歇心想竟然有人在这个节点不认识自己，这也是一大幸事，少了很多解释的步奏。 “您的腿也不好吗？还是需要我扶着。”吉泽很温柔的说道，她做出要扶着林歇胳膊的意愿，举手投足都好温柔...... 林歇正想拒绝，并且和往常一样用脚剁地来证明自己的健康，可来不及证明，吉泽就过来双手扶着林歇的胳膊，和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再说：你来不及拒绝了。 她头发上有好闻的柠檬清香，脖颈又玫瑰花的沐浴**味，如果不是刚洗完澡，身上又起了些细汗，是绝对发不出这种让人迷醉的味道。 林歇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心跳有些加速，这姑娘真是了不起，光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失神，难不成开启了精神攻击？ 翻译妹妹在边上保持些距离，慢悠悠的走，似乎觉得自己以了然无用，毕竟吉泽的中文可能比她还厉害。 直到坐上车，她才撒开手，林歇摸着心脏，试图用冰凉的手来让热腾腾的心脏冷静。 不知为何，连被扶着都好舒服！ 林歇保持着不自觉的微笑，上车后，对翻译妹妹说道：“嗯......我要带吉泽去做一些私事，一会到了地方，你就让司机送你回酒店，若是晚点还有需要，我再给你打电话。” 这句话有点儿暧昧，翻译妹妹和吉泽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翻译妹妹的心情是：啊！果然吧，哪怕林总也不是凡夫俗子，他还是有普通男人的诉求，但还是好失望！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吗！唉.....不能生气，他可是我的老板，而且即便有老婆孩子但他这么优秀，总能被原谅吧...... 脑海里一边攻击自己，一边安慰自己，翻译妹妹嘟着嘴点点头。 吉泽的神情则是变的有些轻松，似乎如果事情是按照这个步奏发展，才比较符合正常流程。 她也认为这位老板的贵客是要带她去宾馆，才要支开自己的翻译，很多人都有这个诉求，比林歇看起来要更有本事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各个国家，包括政要。 但她之所以答应林歇，只是因为看这个男人顺眼罢了。 她心里有些失望，因为她了解男人。 男人之所以接近女人，而且是一个拍几百部动作片的女人，无非是要满足一下自己的想象力和私欲，可她希望哪怕是带着目的性，也稍微能有耐心一点，或许能更温柔一点，让自己觉得自己除了能满足人的心理，还能被当成一个正常女子来看待...... 她看着林歇纯真略呆滞的眼神，心想，唉......自己是不是寂寞太久了，还试图去相信看起来不错的男人...... 林歇把地图定位给司机，司机眯着眼看了一会，然后油门打开。 一路上车上都没有对话，林歇偶尔注意到黑客不时会看向吉泽，然后视角会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只是偶然才注意到她一样。 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呢？林歇心想，好奇的快要疯掉，或许自己只有等到黑客完成祈愿，才能从他的死前印象得知。 开了不久，车停在一个车站街区前，这是一条人比较少的町，街上零零散散走着的人不多。 司机回头给林歇说：“到了。”然后指了指里面，示意他想去的弹珠店就在不远处，只是车开不进去。 “哦好，多谢了。”言罢，林歇自己把车门打开，然后很绅士的伸出手来邀请吉泽下车。 她带上口罩，虽然心里不情愿，但看着林歇这双澄澈的眼神，怎么都拒绝不了，心想，这是要拉自己去开房的眼神吗！怎么这么能装！ 一边无法拒绝的下车，一边心里厌烦林歇的“装”。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好男人2 林歇回头对车上说：“呐，辛苦了，你回去吧。” 翻译妹妹今天没帮忙翻译什么话，全程就出来涨市面了。 和林歇道别后，她看着林歇走近站前耵的背影，跟着下车，她要确定林歇走近酒店，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这样的话，林歇在他心目上用吧和酒吧，这里是允许抽烟的，有的中年人紧紧的盯着前面，不时抖落烟灰，手头的动作很利索。 说是游戏厅其实不对，应该叫柏青哥店，属于赌博的性质。 黑客在边上说道：“你先去换些硬币。” 林歇见吉泽略微有些紧张的皱着眉，不时会看着弹珠游戏机发愣。 他换了一大堆硬币，反正自己也不差钱，只是为了完成黑客的嘱托无所畏惧。 本来以为会有拳皇或者其他电子游戏，没想到只有这种弹珠机。 林歇坐在一个略微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拍拍边上的椅子，让吉泽也坐下来。 黑客此时在表示玩味的说道：最初是用手拨按钮一个个发射不锈钢弹，然后弹子由上而下落入下面，碰巧落进入赏口便中奖了，而现在的弹子大都是自动发射了，只需要握住控制球控制发射力量即可，你按着，然后控制力道，熟悉后就了解了。 在烟雾缭绕的店里，吉泽坐在了林歇身边，因为是在极其角落的位置，她索性和林歇一样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反正这店人不多，哪怕有人也在忙着手头的事。 “可以知道玩好弹珠再去哪吗？”吉泽有些紧张的双手捏紧风衣。 林歇偷摸看了眼黑客，见他没有反应，他只能秘密的沉默。 见林歇不语，吉泽在林歇耳边说道：“帮我买包烟，要细长类型的，最好焦油量轻一点。” 林歇略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而吉泽只是略微恳切的看了眼林歇，就抓起手头的硬币，装进了游戏机里。 没有男人会拒绝这个眼神......基佬都不行。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好男人3 面前的游戏机咕噜的开始音效，和游戏厅喧闹的声音汇集在一起。 林歇去前台买了一包有焦油量的女士烟，还多心买了一个打火机。 将这两样放到已经眼睛离不开游戏的吉泽面前，只见......吉泽一改之前的魅惑或者演技痕迹明显的形象，她认真的玩游戏，冷漠的表情和那些玩了二三十年的中年人没有区别，烟在嘴里面有停过，边上的烟灰缸不过一个小时，已经放了五六根，而仔细一看，她没有仔细抽，每一根大概只有一两口进肺里。 既然如此，抽闲只是为了让这个玩游戏的动作像是老手？也有可能，此时的吉泽真是有范极了。 她变得截然不同，即便有人突然站在边上，也只会觉得眼熟，而不会认为她是吉泽艾薇，只因为气质相差太大了，不是变差，而是直接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 从带着无数张面具，差点变成了连皮肤都没有的骷髅...... 从中午见到她为止，这是林歇第一次看到她的肩膀松垮放松下来...... 林歇在边上也研究起游戏，弹珠顺声进篓子里，就会有提示各种数额的条目出现，极少有可能超过币的情况，但即便出现一次都会不禁欣喜，并且会自然在脑海里严谨的换算，花的钱和收入能不能成正比..... 林歇是无条件在盈亏，关于如何控制力度，他是一概不知，转而侧目看向吉泽，他按着键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美食界的饕鬄，比那些大叔都要厉害！眼下绝对是在赚钱的。 有人会突然陷入失望，表达出落寞的表情，然后败兴而归，有人会拿着一堆兑换条，到前台趾高气扬。 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玩的时候，除了点烟，一点点多余的声音都不会发出来...... 上瘾了吗，要不去杨永信那里研习一下。 林歇玩了一会，也不自觉的沉迷进去......这游戏看似简单，但莫名的有魔性。 在研究手头力度时，赚钱和亏钱的天平正在慢慢细微的扭转，可即便只是微小的改变，林歇都会欣喜，当然，他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和所有人一样冷漠脸，若这个时候很小白的哈哈大笑，绝对会被人鄙视的绝对！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或许两人都没有发现，天都快黑了，直到老板过来打扫卫生时，林歇用余光扫到老板正用惊疑的目光看向吉泽，才从沉迷弹珠游戏的梦中惊醒。 正巧，吉泽捂着肚子，看来是身体内部的疼痛唤醒了她的原本意识。 她脸转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林歇说：“我肚子饿了。” “好。”林歇起身，感觉浑身都僵硬，此时伸个懒腰，让血液流转起来最佳。 两人都带上口罩，但老板已经稍微认出来，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吉泽确定钱换清楚，然后看着自己的收货，美滋滋的偷笑了一下。 明明只是赚了一万多日元，这比平常的赚钱效率低的太多，两人却由衷的开心。 吉泽过来搀扶住林歇，她还是担心林歇拄着拐杖走不安稳。 林歇心里还想呢，怎么下午下车时不扶着，唉，女人可真复杂。 出门时，黑客在边上悠悠说道：“去便利店，吃碗面，加一根玉米香肠，吃了之后再吃冰棒，要那种可以从中间掰断那种。” 林歇惊疑的看着黑客，只见他面色稳定，如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这幅身体表露不出特殊的情绪，行走，行径，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再走。 他对为什么要做这些，吉泽又为何如此享受，乐在其中，一概不知，心里愈发好奇，因为他发现了吉泽的美不局限于外表和演技，更多来自于她身上那淡淡的寂寞，还有非常深入最柔软的角落，才会察觉道的小可怜，这些无不让林歇好奇，如一个看客，背负着黑客的嘱托，和吉泽并行在路上。 若是常理，以林歇这位会长朋友的身份，应该身价不菲，又是以需求找到吉泽，应该请她到最高档的餐厅吃上一顿，吉泽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走在寂寥的町上，这里不同于东京的热闹街道，人较少，刚刚的弹珠店也是老式的，看来整体已经到了应该整改的程度，可正因为古朽，所以才保证了十多年前的风貌。 两人走了好一会，天色有些乌黑，行人偶尔会侧目看向吉泽，因为她虽然穿着风衣，可走路的姿势，整体的气质都绝非常人，露出来的狐媚眼睛，让人一看就心里融化，心里默默感叹林歇一定是个有钱人。 林歇习惯了这些眼神，和平均以上颜值的女孩走在一起，自己都会帮当做有钱人。 “你带上口罩还是这么漂亮。”林歇这句话有夸的成分，但其实是无心之意。 “这样你不开心吗，你被羡慕了呢。”吉泽安稳的搀扶着，实则动作一点也不暧昧，胸部没有贴着，没有讨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照顾患者，可见她唯独珍爱自己的身体。 “开心谈不上，但长得丑是有好处的。”林歇撇撇嘴，不时看向两边，找所谓的便利店。 “当你丑陋的时候，有人爱你，是真的爱你，当你美丽的时候，总觉得不安生，难以信任。”林歇琢磨了一下说道，并且觉得自己很有理，用眼皮子点点头。 吉泽嘤嘤笑了几声：“您说的好对。”她的笑颜微成一条线，让周遭都明亮了起来。 聊着天，终于找到一家便利店，里面类似国内的十足一样，不同的是，商品要完善许多，门口摆着两张带着伞的桌子，里面还卖漫画书和杂志，竟然还有一面放着成人杂志的一栏。 吉泽从被林歇带进便利店后，心里就一阵扑腾扑腾跳，掩藏在口罩下的连带也在嫣红，她几乎呆愣的跟在林歇身后，看到眼睛扫视货架，先买了一碗老坛酸菜，然后询问自己：“你想要什么口味的，老坛酸菜在中国味道最赞。” 吉泽还是不敢相信，不是去高档餐厅，也不是去简单的日式料理店，而是从弹珠店出来，接着找了一家便利店买泡面，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综艺现场1 “您本来就有这个习惯吗？玩了游戏，再来便利店吃碗面。”吉泽口水咕噜了一下，认真的看着林歇的眼睛。 林歇总不能和她说是有执念告诉自己的，任何平常人都难以相信执念的存在，他只能愣着说：“对。” 他最强悍的地方在于，明明是在撒谎，看起来也是在撒谎，可就像正正得负，听着的人想，这么像撒谎，应该不是假话吧！ 莫名其妙的，吉泽只能相信了林歇的说辞，她拿了一碗海鲜拌面，看着商品的盒子，双眼迷离了一瞬间，有柔情和记忆在眼光里闪耀。 当她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时，林歇竟然抓起了两根玉米香肠。 “这个也是平常的习惯吗？”吉泽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她眼神甚至有些许慌乱，那是不可预知的事情突然袭击才会有的惊讶反应。 林歇点点头，看向边上的黑客，他也点点头，为了能让黑客满意，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其实就是一切靠脸皮忽悠，反正言语是无法园了。 买了单，前台的收银小妹给倒上开水，林歇亲手给两碗泡好，因为是海鲜泡面，面泡好，把汤汁倒掉才能开始放酱，林歇也全部亲力亲为。 他过去的单身生活，也偶尔也会在感觉嘴里没有油星子的时候吃上一碗泡面，充分的油腻可以让生活顺滑一点，大概...... 泡好后，吉泽坐在林歇的对面，路灯打在地面上，一圈昏黄的灯光，往来已经没有行人，似乎恰到好处的万人空巷，偶尔会有行色匆匆的人路过，人们都一副赶着去哪的样子。 收银小妹给泡好面之后，就头低下来玩手机，给两人一个可以摘下口罩吃泡面的机会。 林歇左顾右看一下，确定无误，然后闻着碗面飘出来的酸菜和玉米汤汁的味道，口水直流，似乎想起了某些虽然苦寂同时无趣的岁月，只靠着粮食就能感受到生活的喜悦。 “我开动了。” 林歇打开碗面，余光扫到吉泽也犹豫了几秒，她打开碗面，接而发出了“嘻嘻嘻”的声音，那是面滑进嘴里的声音。 这次约会，已经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走去，一切都和冥冥之中注定一样。 吉泽一边吃，一边沉默，她的眼眶有水光，胸口微微起伏，怕是在掩藏着情绪。 路灯不变，偶尔会有秋风吹拂林歇和吉泽的头发，空气中极少有灰尘的味道，除了吸食泡面的声音，就只有风轻轻呼的声音。 林歇只是按部就班的按照黑客的指示来行动，他心满意足的吃到最后一口，并且和大家吃泡面一样，喝了一口浓汤，再用叉子找剩下的几根面条，最后的才是最美味的。 玉米香肠在面汤里比几星级的精肉都要美味，齿缝间的玉米香气呼吸时还在撩拨着心，接下来就是买冰棒了，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吧，林歇这么想着。 “铃铃铃......”是简单的手机铃声，吉泽正在缓慢珍惜的吃着泡面，被铃声打断，立即接起，对方的声音林歇都能听到。 “录制快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来！还得化妆准备，您赶紧的拜托！所有人都到了，就您没到了！”对方的焦急让本来缓慢的节奏变得焦急。 她立即应身马上动身，干嘛挂掉电话后，她为难的看着深下几口的泡面，林歇则看着她和黑客的眼神，见都没有表示，就决定还是去买冰棒准备着好。 可吉泽突然抿了抿唇说道：“你是要买冰棒吗？可以从中间掰断那种。”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她也不是十分确定。 林歇来不及回应，他有种被发现诡计的既视感，就像是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被别人看到表情就能发现里面是什么的感觉。 “如果要吃，等工作结束好吗？一切，我都会同意的，我说一切。”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恳切的意思，而那声“一切”，相较于决绝的语气，更有溺爱和柔情在里面。 林歇只能点点头，见黑客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古怪，但还是听之任之。 看来从林歇不去宾馆开始，吉泽就已经发现了不同的意味。 坐上车时，吉泽着急的和司机说开快一点，路上，她自己补妆。 林歇看着她匆忙的动作，心想自己也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看着窗外的繁华发呆，一边合计着拍完节目，吃完冰棒，怎么让她兑现那声“一切”。 车停了下来，吉泽下车，她告诉林歇到三楼演播室等她，她先跑上去准备。 话音刚落，她就匆匆的跑在前头，林歇这才第一次独身一人走在东京的平常路上。 “你们以前做过刚刚的事吗？”林歇一边慢慢走，一边对黑客说道。 他没反应。 “看来也不是，你一个宅黑客，怎么能接触到明星，还和她去游戏厅。”林歇只能自语然后猜测。 “喂，看来你的事进展很顺利，离开之前叫声爸爸，不然我死不瞑目。”提莫坐在黑客肩膀上，挑逗了一下他的耳垂。 “装撒子高冷麽，你这家伙！”提莫虽然嘴上埋汰，实则很温顺的躺在黑客的肩上。 黑客看了眼提莫，扫视了边上的空姐小偷，最后落在了林歇身上，却还是不语，从那银灰色的瞳孔，也发觉不出什么情绪。 林歇被提莫的话逗得发笑，在电梯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样子。 到三楼演播厅，小豆迎面走来，他面色匆匆，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可总算是赶到了，她现在正在准备，您要在后台观看吗？” “也行，是什么节目？”林歇问道：“大概要录多久？” “十点开始录，十一点也就结束了，有个好玩的事您要不要参与一下？” “无论如何我都只是边上看好了，看你表情怪渗人的。”林歇摆摆手。 他被指引向后台，此时台上正在准备，看来是一个成人节目，林歇看到有几位眼熟的人在台上悉数坐下。 小豆在边上说道：“左侧是嘉宾席，今天到场的有吉泽，有冲田，还有纱仓......三位都是顶级艾薇......” ----------------------------------------- 七月，呼唤一下月票，写黑客离开的章节有些心塞，除开空姐，顶喜欢这个人物，只是自己笔法有点弱，写不好一个腹黑冷酷帅。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综艺现场2 “唔.....”林歇应道，看着三位满满入座，吉泽穿着较为清凉的衣服，紧致的腰身，和在弹珠店抽烟的完全是两个人。 边上的这位冲田笑脸盈盈，入目就是两团木瓜一样的圆润，还穿着让其更加夸张的衣服，事业线惊人，整体较为放得开，视觉冲击最为强烈。 最右侧的想必就是纱仓，她梳着短发，如邻家小妹妹一样，还穿着水手服，裙摆极其短，圆润也不比常人差，按照坊间流传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童颜巨汝！ 三位各有气质，但还是吉泽最为全面。 因为是录制，之后主持人进场，是一个色眯眯，带着墨镜的中年人。 观众席坐的想必是内应，负责表现出夸张表情的人。 最后化妆师上去补了状，灯光师，摄像师都准备好后，墨镜主持人开始叽里呱啦的主持起来。 林歇一句能听懂几个词汇就是奇迹，让人面红耳哧的是，有些承认类目的词汇入耳就清晰，其他就一概不知。 看来话题很火爆啊，张口闭口的都是欧派啊，萝莉啊，之类的...... 笑声环绕在演播厅，林歇虽然听不懂，但看着节目录制顺利，心情也好，想着那个没吃完的冰棒。 林歇不知道，场上问的问题都比较尖锐，类似与访谈和聊天，只不过是成人类目的，比如： “请问艾薇平时没有拍摄时，会自己想要吗？又怎么解决呢？”或者“在拍摄时发生什么趣事之类之类。” 回答的也极为考究，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比如冲田的言论就必然会被剪切到预告里。 “喜欢用欧派夹着那家伙.......”多的是少儿不太宜的内容。 主持人惊讶的问为什么。 冲田道：“因为喜欢看到男演员一脸很舒服的样子。” 看来她是真的很乐在其中，导演没要求的动作都会去做。 吉泽一般就做一些反应，笑容嫣然，捂着嘴咯咯的笑，仔细看就是心不在焉。 纱仓表现的要稍微拘谨，用可怜兮兮的表情，说出非常yd的话，然后还要独自不好意思，这让观众会大呼刺激。 这些都是她们混迹圈内的人设，个性要鲜明一些，也有可能冲田生活上是个娇羞样子，纱仓又会出入酒吧非常大胆。 但吉泽都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地位决定她可以很自然的来往，不用太激发冲突，或者哗众取宠，只要她在，收视就有保障。 访谈进行了三十来分钟，中间，有工作人员从林歇身边走过，然后推了一个台子上去。 主持人在旁边说道：“今天就是我们的重点节目，究竟今天报名的观众能不能扛过三位顶级艾薇的动作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下面掌声雷动，艾薇则表现出期许的样子。 林歇被热烈的情绪带动，看到边上的工作人员也踮起脚尖来看，并且让开一个道路。 他问道小豆：“怎么，啥环节？”总是坐着等，他有些无聊了。 “观众报名，上台和节目pk，要是在主播手下抗的时间越久，拿的钱就越多，超过三分钟有一万日元，超过十分钟有十万日元！如果二十分都能坚持下去则有二十万日元！” “打灰j？”林歇探头问道，一脸诧异。 小豆点点头，表情浮夸，一脸坏笑。 这日本人也太会玩了吧，虽然是成年人的节目，可花样这么多，这么明显，是不是有点太不好意思了。 “因为放送局有限制，**也遮挡住来，只能看到艾薇的动作和观众的表情，可后台的我们就不一样了，是能眼观一切，美滋滋！” 话音刚落，一个帘子被推了上去，气氛越来越热烈，主持人请上来一位表情有些莫名自大，走路胳膊敞开，双腿也有力的短发男子，下半身很壮士，虽然只是穿着跨送的七分裤，也可以从脚踝处看到肌肉，从他的表情，人们看到两个字。 自信。 之后的对话，小豆帮忙翻译了一下，这是林歇主动要求的，因为他发现这个节目很有趣！足够猎奇。 他咧嘴笑着看，还有什么比旁观更爽。 主持人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职业呢？” “冈田雄一郎，健身教练。”冈田说道。 “那就叫你一郎了，走路很有力，看来很有自信嘛。”支持人拍了拍他的肌肉股部，然后夸张的抖了一下：“哦吼，和花岗岩一样，大发哦！” “有自信！”冈田讲话自带重音音效，旁边的录音师耳朵刺痛了一下，皱着眉，看的林歇发笑。 “平常最久可以坚持多长时间呢？”主持人扭动了一下墨镜，嘴角轻轻上扬问道。 “五十分钟有余。”冈田抱着胳膊自信的说道。 “哇！”观众惊呼道，有女人捂着嘴惊讶的瞪眼，装作脸红的躲闪镜头。 冈田看这反应朝着三位艾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证明自己的力量。 主持人也作势推动到：“这么厉害！看来真的不能小瞧冈田先生，那请就位，看来今天节目组要大出血喽！” 冈田踩着自己坚实的双脚踩到台面上，无所畏惧的看着四周，然后工作人员抬上一个有帘子的架，正好挡在下半身前，这个架子的高度很考究，正好到达小腹下方，让在场的观众和摄像头看不到，却能大致猜测到艾薇的动作，也可以从男生的表情分辨出激烈程度。 “冈田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那让我们有请冲田小姐！” 掌声雷动，伴随着刺激的尖叫声，观众的情绪，以及未来电视机屏幕前的观众，都会因为这一幕而兴奋。 这个看起来很强的冈田，究竟可以赢走多少钱呢！ 平日里五十分钟的男人，即便是技术高超又美貌无可挑剔的顶级艾薇应该也做不到很快吧！ 人们看着冈田抱着胳膊的表情，纷纷这么猜测道。 从林歇的位置，可以看到冲田笑着走到帘子前，然后站在冈田的侧身。 主持人大喊道：“脱.....松下来了......”他之所以颤抖，似乎是在夸张自己看到的尺寸，用反应留给观众想象空间。 观众也很配合的坐着仰头，或者找角度往里头看，可只能看到冲田比较暧昧的动作，却无法深究进去，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可林歇的视角，是可以一览无余的。 ---------------------------- 因为怕被河蟹，其实已经改了很多很多，之前被河蟹太伤了。 意思是，这已经“素”了很多。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综艺现场3 他觉得这一幕有点辣眼睛，除了自己的家伙使，别的男人都很丑恶，还是自己兄弟生的好看。 冲田对主持人点点头。 然后主持人很兴奋的挠了一下自己的胸怀，大喊道：“f呗女神冲田已经准备好了！三分钟有一万日元，十分钟十万日元！二十分二十万日元，上不封顶！前提是男生有这个功能，尺度是艾薇可以用尽所有办法，今天最快让挑战者那个的艾薇可以获得十倍演出费，十倍！” “开始！” 话音刚落，人头窜起，台面后面出现一阵微风，吹动帘子，从毫厘开始极速跃动，暧昧的音乐带着鼓点放起来，让冲田的动作极其富有冲击力。 在林歇的角度，看到冲田抓住了那东西，然后另外一只手捏在冈田铭感前，抓着颗粒就开始打转，握着家伙使的手动作，很快，在冲击之下，冈田就有了反应，更加刺激的还在后面，冲田很大胆的一口.......这在所有观众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太大胆了，太刺激了！ 有人看到冈田的表情一下通红，双手背在身后不能动，但好像有想捂着裆部的冲动！ 正在攻击的嘴不是简单的嘴，那是神器！怎么可能和以往的冲击相提并论，阀门近乎大开，而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过去。 “哦哦哦哦吼吼！”墨镜主持人大肆喊道：“难道要不行了吗，四十分钟的冈田先生也受不来冲田的技术吗！给冈田先生加油！” “刚巴德！刚把得！刚把得！”气氛热烈，场边的艾薇，观众，包括林歇，都在给冈田小兄弟加油，一定要撑住啊，要对得起自己的说辞！ 时间冲破两分钟，离第一个时间点三分钟只有不到一分钟了！而时间还在飞速流逝，含着家伙的冲田急忙看了眼表，突然，他松下了自己的派！ 天呐！ 那两坨据说投保一亿日元的圆润，直直将还晶莹的家伙挤压在缝隙内！ “唔！” 时间停顿在三分十秒，随着冲田开出究极大招，这位自称四十分钟有余的冈田缴械投降，脸红到屁股，却还是呼着气，给冲田竖起一个大拇指。 “死够哎！死够爱！”就是厉害的意思。 冲田在所有人的掌声和叹服中，当众擦掉了……然后弓腰和大家问好：“一会回来，一会回来.....” “啊哈！很可惜啊冈田先生！还差三十多分钟就到目标时间了。”他故意埋汰道，然后看了眼已经松垮的家伙使。 观众一阵大笑，都在善意的鼓励：“没事，谁让她是冲田呢？” 是啊，平常人在艾薇手下能坚持四十分钟实在有难度，她们可是以这些技能为产业。 健身教练冈田灰溜溜的下场，然后冲田则焕然一新上台，迎接观众的欢迎。 林歇在边上看的高兴，坐在场务的椅子上，嘴一直咧着笑，比看电视还惬意。 空姐道：“啊好恶心啊，你们怎么都看的怎么开心。” “还不错啊，很有创意，收视率一定高。”黑客少见的说道。 “是啊，这符合民情。”中年人小偷咯咯笑着说道。 提莫就一脸懵，他似乎不太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不太懂，不太懂。”他仰头抻着自己的头，躺在林歇的膝盖上，她就像猫一样，把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床。 之后又上来一位可以自嗨一小时不动如山的年轻老师，在纱仓手下几乎两分五十秒就缴械，他的说辞是，片和真人刺激不太一样。 冲田脸上得意的很，被镜头捕捉到了这一幕，看来艾薇之间也是有竞争的，毕竟她们之间也要争十倍演出费，要知道十倍演出费，手动几下就来，比拍摄要方便多了！谁不想轻松来钱快啊！ 再上来一位文质彬彬的上班族，他告诉大家自己只是喜欢这个节目才报名，并不是十分长久，这让听着的另外两位艾薇都一震，因为从他这么柔弱的说辞看来，吉泽要轻易获胜了。 结果也很自然，林歇看着吉泽走到后面，上班族小哥就一战栗，眼看着就收不住闸了，吉泽只是轻轻的d了一会，他就放松下来，一脸感激的看着吉泽，因为输的不是很难看，两分出头而已。 幸亏，还有第二轮，给了艾薇第二轮发力的机会。 中间休息的时候，冲田对主持人抱怨道：“你们这样是不是太偏袒了，她的出演费已经比我们都高几倍了。” 主持人小声给他解释到：“第二轮就打乱了，你加把劲就行了，论技术还是你厉害。” “你的意思我演技不好喽。”冲田嗔怒的白了一眼，然后肥硕的后院对着主持人晃了晃，似乎在摆弄什么。 出来混，都是为了钱，而且艾薇这个职业对金钱的渴求度，理解度都不是常人能想象。 靠着身体，就这么几年，很少有十来年屹立不倒的，那得需要超高强度的保持。 所以能多赚就多赚，怎么耗损自己的身体都是自己的事。 下一轮开始了，这次是纱仓先，上来一位瘦小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收的住的人，让人一阵哀叹，看来纱仓要轻易获胜了吗？ 结果竟然出乎意料，这位看起来最为瘦弱的，竟然在纱仓都累到酸疼，坚持了九分多才结束，强悍的坚持力让一众观众掌声不决，纷纷为自己的主观印象而自责。 虽然已经和胜负无关，但纱仓还是微笑着下台，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 瘦弱男赚了钱，还讨得了大家羡慕的掌声，美滋滋的下台，和胜利者一样。 看着他的样子，林歇心想以自己在赵念慈这大美女都能坚持xxx时间，那如果上台参赛，岂不是要让他们破产，还能被所有人羡慕，那个画面虽然有些诡异，但莫名的有些小开心！ 男人都是这样，虚势，希望得到他们的羡慕。 吉泽的第二位坚持了三分多钟，这样的话，暂时最短时间记录就是第一轮的两分五秒，也就是说，如果冲田下一位超过两分五秒才出来，那十倍演出费就会被吉泽赚走。 其实吉泽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钱，所用的技术也只是温柔的看着男生罢了，手头仅仅微弱的活动。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综艺现场4 可冲田不一样，她可是很想要这个钱的，上台的是络人物控制身体会不会达到无欲无求，从而达成一项绝技“至尊持9**” 时间到了一分四十秒，已经冲到了阀门，中年大叔的表情就是快要放弃了，他的额头青筋都快炸裂，这会再慢慢放松，看来是不打算再强忍了，这不是人类可以忍住的。 感受到手心家伙在颤抖，冲田对这个微小改变再了解不过，她如小野猫一阵窃笑，身后的秒数才一分四十五，是自己赢了！ 绝版名牌包包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观众做好准备为了冲田而欢呼，主持人心想晚上有的享受，而举起话筒，正要畅爽的喊一顿。 突然，非常紧急的一个状况！ 中年大叔油腻的脸，放松下来的脸，突然变得冰冷，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似乎在疑惑这个状况，还在厌烦这幅身体一般。 而冲田眼见着即将大开的阀门，如“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吞没了回去！ 喂，这正常吗！胜利就在眼前，自己都做好了惊喜的表情准备，这不是尿，尿可以断开，但这液体不是说回就回的去！ 已经被提莫主导意识的中年大叔皱着眉，然后对后台望了一眼，他看到林歇捂着肚子大笑，还竖起大拇指，应该是满足自己的表现。 然后，他提起了自己的九公分“至尊持9神器”，侧头看向身后的秒表。 一分五十秒！五十五！冲田无所不用其极的开始奋力，该用的技术都用了，她竟然一点都不嫌弃，也不怕大叔脏，看来是真的急坏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大叔根本感受不到她这么做的意义，身体该用什么反应来回溯他的努力。 这就要回归到，男人为什么会“那个”。 其实是因为这是一个大脑自然的反应，意识习惯性的认为应该在这个节点出来，就会抑制不住的出来。 可提莫在网络世界，意识里没这个机能，所以才能立即控制住。 他看到林歇发送了“ok”的讯号，才很厌恶表情的飞了出来，看来极其不满意这幅身体。 飘出来后，中年大叔瞬间变脸，随着冲田放弃气馁的嘟着嘴，让她惊讶的怼到她脸上。 这是针对老娘吗！ 冲田觉得这是自己最差的一次体验，这么努力被糊了一脸也就罢了，钱好讨不到。 在林歇推动提莫来调皮一下后，这个十倍演出费的奖励就到了吉泽头上，主持人面红耳赤，略带犹豫的说出了这个讯息，观众给努力去争夺胜负的冲田掌声，还给在这么刺激的冲击下都能坚持超过三分钟的中年大叔掌声，就这个控制力绝非常人。 老哥！可以啊！ 晚上有空吗！有女孩子大胆的问道。 中年大叔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在意识迷离之时，大脑刺激了一下，转而就发觉身体失去了控制，绝对感受不到疼痛，身体的每个点明明在受到照顾，却不觉得这是舒服的，并且奇迹般的把就在阀门的吞没了回去，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值得炫耀的一次经历，觉得以后可以更有信心了！ 别说他，林歇都在考虑要不要让提莫也控制自己，一想到就立马扭扭头，这太荒诞了，怎么能为了面子而被控制呢，再说自己本来就不差！ 之后简单的做了结尾，吉泽温润而微笑的接受了赠礼，下台时，豆子在口口上想和他击掌，被她忽视了。 一下台，她就从心不在焉的微笑中走出，然后在林歇耳边用柔柔的声音说道。 “开房好吗。” “当然可以！”林歇和中奖一样点点头：“走着。” 两人又在豆子面前大方的离开，不知道又去做什么。 豆子觉得自己像是被遗弃了，喂！一下午不够，晚上还要继续吗！ 他的脸色不太对，好像很难忍耐了一样 这次是吉泽带路，她挽着林歇的胳膊，走在偏移向左侧前方，指引着方向。 她里面还穿着工作用的衣裳，，短的皮裤，从肩膀滑过的金色罩，外面依然披着那件卡其色风衣，外人万万想不到她里面穿着刺目的内衣，让走在边上的林歇心里一阵紧张，小鹿乱撞。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咋整 好歹两人都自发的带着口罩，坐上车，林歇看着副驾驶依然沉默的黑客，心想一会该怎么“弄。” 终于到面对这个疑难的时刻了！ 这个疑云压在心头多久了，从这个梦想成真朋友圈到来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想象。 而今天，不但和吉泽变得亲密，去弹珠店玩了一下午，吃了泡面，虽然还差了个冰棒，但总算是到了开房阶段，大快人心！ 想到一会可能会面临的复杂尴尬境地，林歇笑的有些僵硬，太阳穴刺痛，告诫自己这是不是梦。 两人站在散发着暧昧光泽的情侣酒店面前时，林歇对于这次开房还是紧张的不行，仔细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出来开房，虽然不是自己的愿望，是为了黑客，但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人要做羞羞的成人事。 对了，身份证怎么办？ 一会前台看到是“吉泽”和中国的“林歇”开房，会是什么表情，她会不会在意自己的年龄。 自己比她小会不会被怀疑是小白脸，再者说自己也没到到小白脸的颜值，可以消除被鄙视的嫌疑。 话说这酒店发出的紫色光泽也太暧昧了，像极了国内的“那种”店的颜色，简直就是在宣扬着意图河蟹。 情侣大床房，桃心房....... 难道宾馆就不能当做考试前暂时居住的场所，或者还可以用来打斗地主，多的是可以在阳光下做的事情，非得弄得如此挠人。 依然不说话，吉泽有点像**攻心的女人，看着她拉着林歇走的架势，会让人误以为林歇是被拐过来的。 “直接进去吗？要不要整理一下头发？”林歇走三步停两秒，犹豫不决。 “和我开房丢人吗？我的林先生。”吉泽抛了一个标志性眉眼，林歇受到暴击，感到口舌干燥。 看着黑客为了保护自己时受到的创伤，那幽绿色的光还在散发，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此消失，但总会加速他作为执念能去完成祈愿的时间。 “谁怕谁！”林歇一把拦住了吉泽的肩膀，虽然表情还是僵硬，两眼珠子和卡在中央一样目不斜视，说明他虽然动作大胆，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林歇紧张的点从来都和别人不一样。 即将死的时候会置身度外般冷静，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会非常可怕的思索还生路线，却因为一个小小的开房而紧张不以，这若是让那些想要杀害林歇的人知道，可能会后悔不用美人计来拾掇林歇。 吉泽双眼成斜下来的半月状看着林歇，但还是没有拒绝他手头的大胆，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林歇怀里，果真如要来开房的小情侣一般。 林歇保持短暂呼吸的走到前台，前台少女起身弯腰迎接。 “两，两位吗？”平刘海少女看着林歇风风火火的眼睛，双唇哆嗦的说道，当然用的是日文。 “对，开房，没错，我是来开房的，你有意见吗？”林歇则用中文，用生气来压制自己的紧张模样，自己可是大男子，怎么能被人看出不好意思！ 少女没听懂，歪着头疑惑道：“咦？”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林歇快有血丝的眼睛。 林歇这没见过市面的样，驱散了吉泽心中的寂寥悲伤，她那堆积十几年，对人世间的看破情绪一下被林歇意外的单纯而变得极其可笑。 “好啦好啦。”她用中文对林歇说道，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嗯嗯，这个房，对，还是和以前一样。” “原来是吉泽小姐，这次回东京住多久呢？”平刘海女孩咧嘴笑道，原来是老主顾吉泽，平日里交流很顺畅，人也很温柔，回东京都会住这里，还会给宾馆的工作人员送礼物。 “有几天吧。” 言罢，房已经开好，边上那攥着裤兜身份证的林歇，就愣愣的看着她们交流，等待那神圣的掏身份证时机，那一刻绝对是长大成人的瞬间，自己全身会散发出特别野蛮雄性的光芒。 所谓男人的浪漫就是拿出身份证的那一刻！ 可他没有机会了，吉泽和回到家一样，拿着房卡就拉着林歇往边上过道走。 “不用身份证吗？”林歇惊疑的问道。 “不用啦，你给她看到脸的话，就不太好办了。”吉泽嘟囔道。 “你这么有名气，给别人知道，让报道了不好。”上到电梯，她温柔的说道。 真是贴心......原来是想到了这茬，才找了熟悉的宾馆让他们不在意门检这一步。 “怎么不直接去你家？”林歇莫名感觉有些失落，自己都想象好那帅气风流倜傥的一幕了。 “我家里好久没住人，各个国家飞着，就索性住宾馆了。”吉泽有问必答。 她像极了为了开房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渴求女人，而林歇就是那小白脸，只有跟着的份，其他都交给女司机来就好了！ 林歇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在回味那站在宾馆前要开房的那个怪异的心态中，发誓回国之后要带赵念慈以成年人的名义去正大光明的开一次房。 打开门，把房卡放到卡槽，灯直直亮了起来.....厕所的白光打在地上，里面有浴缸和洗浴设备，除了被红色光打出阴影的桃心状的床，离浴室只有一块玻璃。 假象一下，一人在外面等，还可以观赏另外一人在里面沐浴的画面，身体倒映在玻璃上，一定很刺激。 可林歇看着就皱眉：“那大号怎么办？” “哈哈哈......”吉泽终于给林歇逗笑，她被愚笨的林歇问的这个问题弄得眼泪快笑出来，她脱下了自己的风衣，摘下口罩，仅仅穿着参加节目用的?，然后走进厕所，按了一个按钮，那面玻璃瞬间变成了带着磨砂，看不透的特殊玻璃。 “这样我们林先生放心了吧？” “好的！”林歇和好奇叔叔一样摸了一下那个按钮：“好使。” 吉泽很自然的进浴室开始洗，林歇捏着小九九，被子都快给他拧成麻花状，可见他有多郁积。 “黑客，怎么搞？”他喝了口桌上的矿泉水，让身体能平复一点，喉结一阵咕噜。 “不知道......”黑客简洁的说道。 “啊？”不光是林歇，连其他三位执念也是一脸蒙：“日本来了，人给你千里迢迢的找到，差点给他们血拼打死，弹珠玩了，泡面吃了，就差个冰棒就完美，结果老哥你说，不！知！道！”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瞎整1 “这个......”黑客没有丝毫尴尬，好像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气氛一样，他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为了和她滚床单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做啊！”林歇双手摊开，然后一脸激烈的问号：“那你做啊！？” “不知道！”黑客似乎也有点着急，他原地渡步，手上的脑袋随着抖动而哆嗦，可见情绪正在紊乱，甚至加速了胳膊的流逝速度。 就在这时，淋浴的声音断掉，从那轮廓看起来，此时正在擦拭身上的水滴，任何男人在这个情况只会感到口干舌燥，林歇自认有家室，并且收的住闸的男人都不断喝水来平复心情。 空姐，小偷，提莫在思索，究竟该怎么才能达成这个成就呢。 吉泽一出来，林歇看都不看吉泽一眼，就冲进了浴室，他需要时间来继续思索。 两人擦肩而过，林歇看到吉泽只穿着白色浴巾，身线让人热液发热，媚眼十足，一颦一笑都有独特的魅力。 他立马用水往脸上拍了拍，给自己两个水耳光，快想，这事自己都琢磨一个多月，该要做出决策了！ 林歇小声问道：“你要确定有搞头，最差，最差........实在不行就跟我一辈子吧。” 他认真的表情，如在陈述心中的真实之境。 “你干嘛！”黑客没有提着脑袋的手捂着自己的胸：“表白吗？” “还有空开玩笑呢大哥，现在是生死攸关！你一会一定要争口气，我撤离的那一瞬间，一定要立即碰到知道吗！一定要发挥你的执念，将“只要执念想要去做，就一定能碰到”这个特性发挥到极致，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不然就炸了！” 林歇用牙龈牙缝之间说。 黑客没有回应，稍微低下头，如在认真的考虑林歇的话。 他大概洗了个澡，刚刚因为紧张，身上以都是汗水，灵魂本质的自卑让林歇对于人类经常干的事情很不自然。 一步两步走出浴室，吉泽没有进被窝，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林歇慢慢走近，她的一直脚立着，一只脚躺着，曲线完美，白皙的脚踝在暧昧的光下肉感十足，打击人的双眼，让林歇好不容易松垮下来的情绪又提了上来，那是不可避免的刺激。 千万人的梦中情人，此时就如待崽的羔羊一般躺在爱心的床上等待自己...... 嗷呜！ 林歇心里那头快要羞死的小狼仰天长啸，但林歇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在清晰的时候特别有主见。 他看了眼黑客，示意他一会可要争气。 此时，小偷提莫和空姐已经到了门外面，林歇的手别再裤子上，然后瞪了一眼黑客，让他也赶紧脱。 黑客犹豫了两秒，大概三秒，也可能更久，反正这不是简单事，他除了提着脑袋的手，另外一只手犹豫再三按在了自己的灰色袍子上，给林歇一个做好准备的姿势。 但林歇心里完全没有底，谁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完成这个史诗级动作，以非人类之身，达成只有哺乳动物才能做的事。 吉泽笑脸茵茵的看着林歇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好像是第一次来这个场合似得。 “林先生，您很紧张吗？”她趴在床上，手抵在林歇的裤子上：“宾馆有合适的睡衣，为什么要穿自己的衣服呢？您看，又流汗了。” 她那软乎乎，又有质感的小手别再林歇的额头，抚了一下，林歇低头，圆润快要晃得眼睛瞎掉，自己不可控制的直立了起来，撑起一个几乎可以顶天立地的帐篷！ “我，我不紧张！”林歇看着黑客的身形，尤其是他胳膊的幽绿色，双手捏住了吉泽的双肩。 “我只是，很久没有来了！”他还是对于自己的脸皮念念不忘，男人怎么可以来开房然后如此娇羞呢，一定要找出个理由来！ “哦咯咯~”吉泽的胸怀感知到林歇的火热，她的眼底有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外柔情，还有自我迷醉，熏陶的涵义。 “做完了之后，可以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江今爵和我的事吗？” 江今爵......莫不是真的和林歇所想，这是黑客死前的名字，而之前做的事情只是他们幽会时会有的动作，她之所以主动要求要来开房，是因为心里惦念着黑客，也就是江今爵. 所以才会把林歇假想为他，以此来慰藉心中的思念。 林歇点点头，这符合常理。 为了黑客！ 上！ 林歇关掉床头灯，他屏息看了眼黑客。 他跪坐在床上，手捏着吉泽的肩膀，下身移开不少身位，一点都不像是接下来要做坏事儿的人。 吉泽的呼吸变得稍许浓厚，她呼吸的空气打在林歇的耳垂，有意为之还是如何的，都有魅惑之意。 为了黑客，为了黑客...... 林歇必须得再更大胆一点，光捏着肩膀什么都做不了。 林歇把自己上半身给扔掉，三下五除二的下身也未着，他此时脑袋清晰，思路也很有力度，黑暗里，黑客的表情也极有跃动力，如期许很久的样子。 “你可以面朝着床，背朝着我吗？”林歇小心又死不要脸的说道。 “老汉的动作？”吉泽没有丝毫不满，如在完成工作似得说。 这个成语在林歇脑海里出现了一瞬间，整体画面甚是羞人。 “没错。” “直接吗？” “是的。” 言语简洁，互相之间都没有爱，吉泽很顺利的达到了这个面朝着床，背悬空着的状态。 林歇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如要红到耳根，他将吉泽的上半身抱起来，然后很温柔又愚笨的将她的白色浴巾松下，就置放在白玉一般的脚踝处，这样的话，她在面前就只剩下薄薄一层。 “可以蒙住眼睛吗？”林歇憋着气道，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出的话，但这都是为了防止意外。 “过份......”吉泽轻轻的说道，却没有太排斥。 林歇在她身后，想了一会，把枕头套拿下来，然后卷成条状，缠绕在吉泽的眼部一圈，在后面打了一个小蝴蝶结......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下真的只欠东风了。 黑客，胜败在此一举，挥舞男性执念的大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瞎整2 林歇的手揪住小裤衩，开始拉......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林歇根本不好意思碰到她的**，只是保持距离只碰到衣制物。 “呼......呼......”隐秘透漏在面前，明明是漆黑，却觉得无比清晰，眼睛下意识的看过去，她很乖张的保持动作，如任由林歇处置的菜肴，越是听话，越是让人生起保护心理。 真是好看的身体。 林歇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让身体放空，转头一看，黑客已经做好了准备。 具体林歇还没看清楚，但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黑暗中，林歇做了个手势，手上比划了一个“三” 比划完，他的单腿已经退移到右边小半米，等于说，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对准着的角度。 黑客的双腿跪在了床上，没有按压下痕迹。 “二。”林歇的无名指落下，期许的看着黑客，手停滞在半空中。 黑客的腿，突然凹陷进软绵绵的床榻......只是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发现，这说明，身体正在变得有“用处” 吉泽或许感觉到自己被晾着许久，突然说道：“你人呢.....”她想要翻过身子。 林歇可不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虽然封着眼睛，可若是转过头，谁都不能保准她会看到什么。 他的手确凿无疑的点到了她，明明只是简单的接触，吉泽却颤抖了一下 保持着动作，林歇没有继续动，他用命令一般的眼神，将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放下来：“一！” 林歇那按在股部上的手松开，用自己还瘸着的脚光溜溜的踩在地上，无声的离开了床。 贼他妈吃鸡！林歇的心砰砰跳，脸比猴子屁股还红，头顶都快冒烟。 吉泽很清晰的感受到属于男人的热气从身边流失，心想这怪异的男人又要玩什么play，难道在此时正在很仔细，很温柔的观赏自己吗？ 不就是谁都有的东西，有必要看这么久吗......真是坏蛋.....在她想象中的视线中，吉泽的脑海里被各种杜撰的事搅合的心潮澎湃...... 想着的时候。 “呼......啊......”他终于动了....... “你怎么不再看一会......没.....没事.....”她认为是林歇，用这句话来排斥他那粗鄙的动作。 边上的林歇嗯了一声，实际上，他看到的是，黑客已经跪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他那银发下很帅气的脸，无比嫌弃的看了眼林歇，似乎再说：“一点都不温柔......” 林歇无奈的摊开手，站在边上，仔细的看着这一幕......吉泽喘息，手抓着被子，这些都不是装出来的，只有在无比漆黑的情况下，身心又极其沉迷，才会有的表现。 既然手可以碰到......那应该没问题了，林歇松了一口气。 林歇看着那家伙，哦吼，竟然真的有用的，是个好家伙使！ 他看着黑客不假思索的找到洞口，然后送了进去...... 可以！大兄弟，了不起！执念里的翘楚！ 吉泽感受到自己的眼眶都在颤抖。 她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在被大自然的生命气息包围着，她紧紧的抓着被子，已经被皱成了好几十条纹路，每一条都有她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林歇已经穿好了裤子，他惊疑的看着这一幕，黑客胳膊上的伤痕，正在愈合......身体的形状却在变得愈发模糊，原本是人类的雏形，随着一次次冲击，却在变得愈发模糊......更加让人惊讶的是，黑客的身体机能确实存在，非常坚定的次次直捣。 “我想和吉泽滚床单。”这句黑客对自己陈述的话，真的出现在面前，还是觉得恍然如梦。 既然已经做到，那黑客很快要消失了吧。 林歇眼中划过黑客和自己的一幕幕，他提着脑袋，在审讯室出现的身影还是镌刻在心里，想起来还是会被当时的渗人气息感染，熟悉之后，知道他就是一个假装腹黑其实冷傲，他在很多事情上看似散漫，其实都是为了林歇着想，如果说空姐是在照顾自己，那他有时自发的行为，更像是在保护自己，在林歇最需要他把华峰的有害证据夺过来的时候，他不假思索的就帮助了。 不是所有执念都愿意这么做。 林歇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兄弟之情。 虽然和他说话总是被呛，言语尖酸刻薄......想到他和提莫黑客吵嘴占据上分的一幕幕，林歇靠在床榻边，无自觉的笑了，有些落寞。 一次次的保持动作冲，吉泽的意识已经快要模糊，幸福的要晕厥过去，她封住的眼睛突然开始流泪，她想起了他。 林歇看的扎心，脸缓慢的转移到边上。 过了几秒，黑客的身形已经模糊到极致，只深下几条线路在保持身线。 “啊......”吉泽突然拱起，咽喉处发出绵长的呼喊，那是攀上巅峰的瞬间..... 黑客爱惜的看了一眼吉泽，然后他提在手上的脑袋，面朝林歇，点了点头.....那永远都不会感情的眼睛，却无比深情，似乎在对林歇说：“谢谢。” 林歇看着他那副银色双眸，即便是放在今天，还是认为脖子上没有脑袋，却提在手上这事相当渗人。 如果说执念的行程模样和死因有极大关联，比如巨人执念是胸口被洞穿，那黑客岂不是直接脑袋落地。 所以林歇相较于对黑客这幅躯壳的想念，对于接下来会进入的执念死前画面而不安。 在那之前，他很机敏的以穿上内裤的姿势跪坐在床上，给吉泽一种刚刚是自己在做的既视感。 “叮！” 黑客第一次温和的笑容戛然而止，在温黄的灯光下镌刻进人的心灵，记忆里，来不及娇柔做作。 果不其然，林歇眼前一黑，进入了黑客的死前画面里。 首当其冲，是吉泽出现在地下停车场，果然，两人生前就有关联。 吉泽穿的比较保守，可能是冬天，还带着白色围脖，半张脸都蒙在里头。 她一人有些疲惫的走在路上，走到一辆丰田车面前，突然惊吓的后退了两步。 林歇走在边上一看，车盖子上画着“吉泽，你的作品烂透了！” “你在画面里简直让人作呕，那些买的人简直是脑子被驴踢成浆糊了。” “......” 各种拐着弯不让人好受的话在车皮上，用夸张的字吻写，作为当事人，吉泽自然是不会开心。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瞎整3 可她只是后退了两步，暂时被惊吓之后，立马就恢复了微微眯着眼的常态，看来这类字属于常见。 “又是黑粉......”她嘟囔道。 她走到前面，手按在门把手上面，突然感受到了视线，往林歇正站着的角度看去。 林歇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指了指自己，想想不可能吧。 果然，吉泽突然迈开脚步，她直直穿透林歇那不属于这个次元的身体，然后走到了一辆凯迪拉克车边上。 她拽着一个黑发男人的肩膀，然后气冲冲道：“车上的字，是你写的对吧。” “为什么！你很讨厌我吗！”她是用日文说的。 林歇走近，认了出来，这位黑发，穿着简单的男人，就是黑客，只是在这个意境里，他似乎扮演的是黑粉。 两个职业同姓但截然不同，可从黑客帮林歇找寻小学徒那唯一读者时，可以看出他的真实职业应该是黑客。 “你很讨厌我吗？”吉泽捋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难受极了，一天的拍摄工作下来，结果独自下班还要被黑粉折磨，今天无论如何要给这个男人一个教训。 黑客并没有想逃跑，不如说他站在这么明显的角度，就早已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他平静的说道：“我喜欢你。”黑客用中文。 啊？ 不是“我真的很讨厌你。”而是“我喜欢你。” 他用平淡的表情，真挚的说道，明明被拽着肩膀，整个人却如山石一样平稳，任何人都不认为他此时正在撒谎，他是认真的。 吉泽的脸突然噗的一红，她原本以为是极致的讨厌自己，却没由头的被表白。 “中国人？那你为什么......要在车上写那些话......”吉泽用不熟练的中文回复道，松开手，有些扭捏的攥着自己的白色围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微微松开一个可以透气的裂口。 “我想靠这个职业接近你，有人雇我这么做的。”黑客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喜欢你。” “你的作品我都有看，很好看，你很美。” “我想和你做.爱。” 地下停车场本来就没风，因为他的这句话，空气又是停滞了一瞬间，挤压出一个尴尬到窒息的空间 “蛤？变态吗？”吉泽捂着自己的柔软，后退两步，忌惮的看着这个越来越像变态的耿直男人。 “我不会强迫你。”黑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在陈述一个事实。 吉泽看着个男人的五官，真如刀削一般华美，炸一看就很帅，竟然越看越帅，真是让女人都自行惭愧，而且他真的只是战立不动，从僵硬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此时也在紧张着。 “你喜欢我，但又是我的职业黑粉......你为什么不去应聘男演员呢？做得好的话，和我这样的女人接近的机会多的是。” 或许是长得帅就可以被排除变态嫌疑，也可能是吉泽平日的生活都太过两点一线，她竟然和这个男人认真的聊起天来。 “不，我不会当男演员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道是不是爱，但肯定至少有喜欢的地步，我看过一本书，梦里梦到的人，醒来就去见吧，梦里都是你，所以我就来找你，而我，本来只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然后就离开回去看你的片，从而以这个职业的身份，每日都可以看到你，可我此刻见到你的瞬间，我确定了，我想要拥有你。” 黑客的喉结动了一下，那是吞咽口水的轨迹，说这么多似乎和他平日里的作风不太一致，导致说话都有些干涩，他的太阳穴一阵刺痛，紧张的双手正在发抖。 “做我女朋友吧。”黑客微微弯腰，以拜托又呆滞的语气说道。 ....... 吉泽她会怎么做呢？林歇站在边上，如儿子要找媳妇一般殷切的等待着后续发展。 “你认真的.....”这不是问句，而是在询问自己。 此刻的吉泽刚出道即巅峰，才两年，却已经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存在，片邀不断，粉丝无数，却......没有人站在面前，如此愚笨的说“我喜欢你......” 弯着腰的黑客，起身，认真的点点头。 “明天，中午来这里，当我的男朋友，可不简单呢。”吉泽突然笑了，这个单纯的笑容，让边上的林歇都快融化...... “你答应我了？”黑客欣喜的说道：“真的吗？真的真的吗？” “你不像是多话的人呢。” “是......我有点失去冷静了......”黑客可能是怕她骗自己，正色道：“你要是骗我，我以后还是会在当你的黑粉的。” “你是笨蛋吗！”吉泽走进两步，揪住黑客的鬓角：“我都答应当你女朋友了，你要给女朋友做黑粉吗？” 林歇看的一直发笑，心里回想黑客作为执念时，还笑话自己不会谈恋爱，结果他自己也是木头疙瘩，心想自己在恋爱的层次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岂不是没学到什么好东西。 “明天中午。” “嗯。” 林歇眼前一黑，面前出现稍许明亮的地下室。 他站在今天有黑眼圈的黑客，他不断打着瞌睡，看来他平日里中午都在睡觉，所以才会如此之困。 吉泽果然出现了，林歇和黑客一起在心里海狗鼓掌，终于！没毛病！ 没有对话，黑客有些紧张的坐上吉泽的车，车皮上那些字都没了。 “花了好多钱才洗掉，叫你来写这些字的人，真是讨厌。”坐在车上，吉泽嘟着嘴说道。 哪怕是生气的她，在黑客眼里都无比可爱。 “笔是我自己买的，和他们无关。”黑客抱着胳膊，认真道。 吉泽歪着头，如在看一颗木头：“你和谁一边的？” “当然是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黑客揉揉自己的黑眼圈：“我可是你男朋友。” “所以你要好好骂那些人知道吗！现在和我一起念，黑粉都是王八蛋！” 黑客犹豫了一会，见到吉泽不罢休的样子，哼了一口气，坚定内心道：“黑粉都是王八蛋！” “从此只听吉泽的话，吉泽骂谁就骂谁，吉泽讨厌谁就讨厌谁！” “......”黑客老老实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的道出。 听了一次话之后，之后就很顺利了，并且越说越自信，可能是因为吉泽在笑，所以他也很开心...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瞎整4 林歇的视角非常有趣，他们明明在开车，自己也没坐在车上，而是就在车的旁边，没有走动，身体如贴在车上正在疾驰，有种瞬移的爽感。 果然，车停在一个弹珠店。 这是属于他们的约会，中午到弹珠店后，饿着肚子，一边抽烟，一边玩，黑客一开始不会，吉泽笑嘻嘻的教会后，还会骂他笨，这是黑客第一次玩，还在仔细琢磨。 玩了弹珠，如林歇所料，去了便利店，先买了两碗方便面和两根玉米香肠，美滋滋的吃了之后，吉泽买了一根可以从中间掰开的冰棒，给黑客递了半根。 “呐，给你吃。” “刚吃完泡面，就吃冰棒，会不会对身体不好。”黑客微微皱眉接过冰棒。 “不健康的才好吃嘛......”吉泽撒娇的舔了一下冰棒前端。 “还有，你玩游戏的时候抽烟太多了。”黑客话虽这么说，但并没有排斥，而是真的担忧她的身体。 “好啦好啦，没想到你这么帅，怎么和老妈妈一样。”吉泽嘟着嘴，两根小腿在椅子上晃荡，虽然语气不满，心里则甜滋滋的。 林歇坐在边上，找了一个树荫下，其实天气多冰凉都无法影响到林歇，他之所以企图找一个独自一人时看起来悲凉的地方，是因为他被这一对萌了个透心爽...... 成为执念之后老司机本质暴露无疑的黑客，在更加年轻靓丽的吉泽面前确是大小伙子一般娇羞的样子。 反差感才是最可爱的。 吃完冰棒，坐在吉泽的车上，黑客犹豫了一会，道：“可以去宾馆了吗，我想......” 林歇在边上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车开的也忒快了吧！按理不是应该多约会几次再说吗！ 果不其然，吉泽嫣然的笑了一下，然后捂着嘴痴痴的憋着之后的笑意，娇气道：“才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呢，看你之后的表现。” 黑客有些无奈的摊摊手，吉泽发动油门，之后手放到黑客的手心，温度传达过去...... 似乎在安慰他......黑客的脸噗的一红，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嗯，我一定努力......” “努力睡我吗？哈哈哈，你这个笨蛋笨蛋！”吉泽刚想温柔一点，就因为他说的话而揪了一下他的肉，疼的黑客脸微微皱在一起...... “因为喜欢你啊。” 是，喜欢所以就要睡你。 但女人不同，即便再喜欢，都要懂的矜持。 为了工作是一回事，和喜欢的人又是一回事。 正因为越来越不讨厌这个男人，所以吉泽不会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感而彻底倒向这个有趣的木头。 林歇看到吉泽收回手之后，反而脸上红了一圈，她注视着前方的车流，开的极为缓慢，她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感到热乎乎的，似乎在询问自己些让人脸红心羞的问题。 下一幕，从干枯的树，变成了绿油油的树荫，他们熟练的走进弹珠游戏厅，玩到天黑。 手牵手走到附近的便利店，虽然地方有变化，但行程都没有区别，在这个期间，黑客越来越有人样，成了帅气的人应该有的状态，而不是之前非常晦涩，在地下室生活数十年的样。 很快，绿树变成红树，日复一日，两人愈发亲近，黑客的弹珠水平慢慢超越了吉泽，两人从教学的关系变成差不多水平的高玩。 吉泽赢得少，不开心后，黑客慢慢就开始变得愚笨，越来越不会玩了，林歇知道，这哥们是在故意让吉泽，为了看她的笑容。 有时，黑客会背着吉泽到下一个地方，吃完冰棒后，黑客会被吉泽揉捏一下肩膀，帮她放松工作上的紧张，不快。 春去秋来，两年，八个季节，换着地方见了无数面，他们都没有进宾馆，这可急坏了边上看连续剧的林歇。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想差不多水到渠成应该气氛到点了啊，会不会是忙忘了？这两人心眼也忒大了。 林歇在边上双手合十，又捏成紧紧的拳头，拜托道：“你两赶紧去宾馆啊！” 画面一变，林歇心里突然一梗塞，因为他从漫长的幸福时光里，却记忆起了进入这个情况的初衷。 “黑客执念的死前画面。” 看到他穿着灰色长袖，灰色长裤，就如林歇看到他时穿着的“灰袍”一样，林歇知道，今天气色不错的黑客，要命陨在这里。 “怎么会有人喜欢灰色衣服呢？”吉泽审视在皱着眉看了一眼说道。 “这是我新买的衣服，心想总是穿那几声你要腻了。”黑客对自己的审美观很满意，不畏惧她的埋汰。 “好啦，下次给你买几身衣服，看把你可怜的。”吉泽好笑的摇摇头。 林歇担忧的等到她们到吃冰棒的时候，吉泽今天穿着可以凸显身材的无袖t恤，牛仔热裤，她想着什么，独自脸红了一下，然后肉感和骨干并存的双脚放到了黑客的腿上。 “揉揉。” 黑客把冰棒叼在嘴里吸允，然后冰凉的手放在吉泽的脚踝上，开始揉捏起来。 好美的脚..... 光滑，白皙。。 黑客如按了百十来年的老师傅，很认真的揉捏每一个小角落。 吉泽感觉有些痒痒的，面部嫣红，嘴唇稍许微张，明明很舒服，却收回了双脚，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啊。”黑客看着她生气的小可爱样，无辜的说道。 “那......”吉泽有些难以启齿道，脸已经红到快要滚烫，她咽喉哆嗦的说道：“你一定.....一定要让我提吗......” “提什么？”黑客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林歇都听出来了！ 人家是希望你可以主动邀请去开房啊混蛋！ 能不能带点脑子出来约会！ 难道把所有的热心都放在了初次见面和第一次约会了吗！ 都见了两年了，都不及第一次聪明！ 八格牙路！ 林歇觉得这初戏变得愈发纯爱，黑客若有成为执念之后千分之一会开车，那也早就上手了。 想到这里，林歇愈发不能理解，在这么美好的一天，和日常一样约会完，吃了冰棒，究竟是怎么以头被割下来的方式死亡呢？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瞎整5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林歇又没这对小情侣萌到。 吉泽按压下自己的恼怒，然后安慰自己找了一个假的男友，之后双手捏着黑客几乎快跪下来的脸。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职业？”吉泽前所未有的认真问道。 “没有。”黑客被他的认真打动，正色道。 “那你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不提要睡我了。”吉泽很快速，眯着眼说道，说完了脸又羞红的别过去，胸口微微起伏，说明情绪跟跌的迅猛。 “我.....我怕你再次拒绝，会讨厌我......”黑客双手浮在吉泽的手上，他已经把冰棒放在边上，融化出来的水液慢慢低落在地上。 吉泽的热气消下，略微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总是照顾自己的帅气男人，原来他已经对自己好到了这个份上，想了两年的事，都因为顾忌自己的心情而不主动提。 “傻瓜......”吉泽嘟着嘴，快要哭出来。 “我们去开房吧。”她抽泣了一下，忍住眼泪，水光淹没眼珠子，哽咽着说道。 黑客呆滞了一会，然后将吉泽拥抱在自己怀里，头埋在她的肩头细发里，有淡淡的烟草味和本身就有的温柔香。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睡就睡.....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啦。”吉泽的小拳头敲打在黑客的胸膛：“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我爱你。”黑客大声说道，惊动了路过的人：“我爱你。”他更加大声的说道。 林歇在边上，有种儿子长大的感觉，这一幕真是不容易。 大概是夏日，路过的人都穿着清凉，他们看着这一幕表白，然后羞涩的匆匆走过。 幽绿色的树，被风刮出沙沙的声音，细碎的砂石，在地上卷起一个小小的龙卷风。 歌姬吟唱的歌谣远远的飘出，喝醉的人从酒舍里相拥着走向下一个酒馆。 天色愈发漆黑，月亮躲避在云后，让少数星星担任它照耀夜晚的职能，过一两日会下雨，但今天的云层还不足以。 空气中有一丝燥热，又因为风吹过而皮肤表面清凉，在多种情绪的吹拂下，吉泽和黑客两人，前所未有的不对话，默默走到了“情侣宾馆。” 林歇兴奋的跳了起来，看着他们无声又羞涩的走进去，却第一次看到了边上的人。 小豆！ 吉泽的助理，小豆怎么在这！ 这时的他没有梳中分，还是较为油腻的锅盖头，也没穿着职业装，就是普通的短袖和五分裤。 在他身后，出现了五位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他们面有阴云，一路尾随，也第一次以“执念死前画面”出现。 林歇心里一咯噔，见小豆和黑衣人也踏进了宾馆大门。 与此同时，黑客和吉泽已经在前台登记好，并且默默进房。 在进入的那一刻，吉泽接到电话，全程日文，林歇没听懂，却可以看出吉泽正愁眉不展。 手机挂掉后，吉泽不好意思的对黑客说道。 “给我三十分钟好吗，我有点着急的事，最多三十分钟就回来。” “那我洗了澡等你。”黑客心想这有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快点，我想。” “贫死了.....”吉泽拍打一下黑客的胸口，她自己又何尝不想要亲密的陷进黑客的怀抱：“我先走了。” 而在边上的林歇，已经可以猜测之后的走向。 刚刚那个让吉泽离开的电话，是小豆拨打的。 而吉泽前脚刚走，小豆就走出了犄角，然后在这条宾馆走道上缓步移动。 从他那滑稽的面孔，能发觉出深深的怒意，嫉妒，恨。 这不是简单的工作关系才能有的情绪，即便是经纪人也不该对艺人的爱人有“恨”。 他竟然有房卡，看来这家宾馆已经被暂时控制住，这伙人跟了不止一两天。 他带着黑衣人进入房间后，黑客此时正坐在床上，观赏房间内的陈设，浮现连篇，看到来人，警惕的站起来，首先移开身位。 “谁？”黑客冷静的问道。 “你好，我是吉泽的新助理，有些事想和您谈一下。”小豆“温和”人畜无害的笑道。 “她不是有事先离开了吗。”这不是问句，黑客已经感到了不对劲。 “是我叫走她的，给我一个可以和您对话的机会。”小豆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眼珠子肆意滚动，让人心悸。 林歇哪敢想，和自己见面时如此老实，甚至有些呆板的小经纪人，竟然有这么心机的一面，人心斐然！ “有什么事你说。”黑客缓慢的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把后背露给他们。 “那我就直说了，公司早已知道你们正在恋爱，早已。”他断句的节奏非常诡异，总是在让人梗塞的地方停顿。 “这很大程度影响了她的工作，一周总有一个下午，她会离开来找你，公司一直在给她施压，但她全部承受下来，即便因此少了许多工作，都要来找你，这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黑客看着窗花，上面倒映着沉默的黑衣人和小豆阴森森的笑脸。 “本来，她自甘堕落，不想工作，人气应该下滑才对，但她真的太优秀了，即便片量，活动减少，都一直是公司的头牌，这也是公司一直可以忍受你们这层关系的原因。” “但你。”他又顿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言辞，继续笑着说道：“但你们要来开房，还打算给我做苟且之事，你，你他么，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敢占用除了工作时，她那美丽的身体，狗杂种！” 他以笑容说着这段话，因此更加渗人，这人已经黑化到极致，却又不再表面表露出来，这种人是最恐怖的。 “你有想过和你睡了，不出差错还好，即便是简单的一夜，也会导致她三天，五天，乃至更久身体不够敏感，或者是投入不够，从而会拍不出因有的效果！这得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 黑客转过头，直视着他佝偻肩膀，矮小的笑容。 “不知道。”黑客陡然说道：“说出你们的来意。” “为了她的未来，请你们分手。” “不行。”黑客冷冷的说道，手扶在窗上，微微用力，却无法拧动，原来是扣死了，他有不详的预感。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妒忌1 “她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娱乐圈，参演高质量的电影，国内外的活动，都会越来越多，这样不好吗？” “请让她.....”他话音未落。 小豆对黑衣男的人说道：“看来好话没用了。” 黑衣男齐齐走过去，而黑客的手抓在窗户上，使劲往边上拉，他知道这次对话本来就没有意义，这个人只是想要宣泄自己的情绪。 还没拧动好，黑衣男已经几下束缚住他，黑客毕竟不是练家子，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却不发出疼痛的声响，被他们按在地上，半边脸着地，却还是咬着牙，死挨着。 小豆从怀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这是一把短刀，林歇知道，这就是要黑客命的东西，可是，按照常理，这么一把短刀是不可能直接砍头。 他温和的笑容瞬间收住，整个人不再人畜无害，散发出危险的气质，瞳孔颤动，脸部肌肉触动，他走近被束缚在地上的黑客。 “本来，只要恐吓你就行了。” 连边上的黑衣人，表情都有些怪异。 黑客仰着头，狠狠的盯着他，此刻，不会松嘴求饶。 “但我，改变主意了。” “呲！”那把短刀，直直插进了黑客的咽喉！ 血从缝隙迸溅出来，瞬间就流下地面，而黑客的面孔则很快松垮下来，只剩下眼珠子死死盯着小豆。 “哈哈哈......哈哈.....”小豆失笑，但他没有丝毫后悔，反而很兴奋的说道：“你不是嘴硬吗，你不是长得帅吗...…哈哈.....嘿嘿......”他捂着脸，将笑容埋藏在手心里，一边发出惊悚的，从肺部干咳出笑容。 “太逗了......还不是.....哈哈嗬，死在了我们手上。” “喂！”边上的黑衣人说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另外一个人吗，推搡着小豆，将他摔在地上：“你疯了吗？只是吓唬一下不就好了？！” “闭嘴吧。”小豆森森然将手拿下，冷淡的说道：“已经是共犯了。” 黑衣人的面部瞬间通红，他们无法阻碍这个理论，刚刚确实是他们按着黑客，然后小豆过来一刀解决，若是此时不站在同一个战线，绝对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边上有个包店，买个大点的行李箱，要质量好点的，再买几块毛巾，速度要快。” 很快，他们就离开，匆匆前去按照嘱咐买，很配合的要毁尸灭迹。 林歇看着他冷静的支开其他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幕。 小豆蹲坐在黑客的尸体旁，将他尸体抱了起来，将他面部朝上，又从床上拿了一个木质砧子，这是枕头的材料，放到被插着刀子的脖子后，黑客的脑袋耷拉在后面，白眼盯着身后的墙面。 还没从画面中出来？林歇心里恼怒的不行，他多想一脚踹开这个小豆，然后胖揍他一顿。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亲眼看着小豆笑着，用红刀子划过一道弧线，刺向黑客的脖子...... “叮！” 林歇眼前一黑，从执念的死前画面出来，他看着吉泽正躺在床上，没穿衣服，她在余韵中微微喘息。 他过去给吉泽盖好被子，拆解封住眼睛的枕头套，在这个过程，她的身材一览无余，林歇却没由来的悲从心来。 黑客如果活着，真的和她在一起，两个人此刻一定会很贴近的抱在一起吧。 “林先生。”吉泽抽泣说道：“江今爵现在在哪？过的一定很好吧。” “为什么这么说。” 黑灯瞎火的，林歇坐在床边，心里一团无名火在燃烧，但他还是收住心，冷静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可能他没有告诉你，还和你炫耀当年是怎么搞定我的吧。” 吉泽眼泪流在枕头上，哭嗓却愈发消失，想必她有自己恢复冷静的方法：“经纪人当年给他五十万人民币，让他离开我，然后他，答应了。” “你怎么知道他答应了。”林歇回想小豆的无辜笑面，藏着戾气问道。 “他走了，消失在这个城市。”吉泽曼妙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如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因为要讹钱才和我在一起！”即便过了这么久，吉泽还是会生气。 “讹钱？经济人怎么和你说的。” “他给我放了录音，他在录音里和经纪人明码要价。” “即便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做。”林歇冷静的有些可怕，而提莫已经飞了进来，担忧的看着林歇。 “因为，我喜欢那个爱他的自己。”吉泽自嘲的笑了笑：“我没法怪他，我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 房间里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做完热烈之事的状态。 林歇正要站起来，他发誓要让小豆这个虚伪的人碎尸万段，丧失冷静，瞳孔的颜色发生了变化，突然，大腿侧翼感到一阵冰凉。 他的手扶了过去，摸到了散发着白雾的棍状东西，然后捏在手心，寒意让林歇的恼怒稍微驱散一些。 吉泽惊讶的看着林歇手心的冰棒。 “您都准备到这个份上了，看来他和你关系真的很好，什么都告诉您呢。”吉泽疲惫的坐了起来，不忌惮的上半身赤果在空气中，她将林歇手心的冰棒，捏在手心。 咔嚓，掰成两半：“一人吃一半。” 她鼻翼酥麻，眼眶通红，把另外一半的递给林歇。 林歇接住，已经从漆黑的，失去冷静的彼岸回归，他清楚，黑客最终，仅仅化作了一个冰棒。 “你快吃啊。”吉泽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哭腔催促林歇，她的头倒在林歇的后背，眼泪低落在被子上。 “他为什么要离开我，还要让你过来用同样的方式，提醒自己当年是怎么爱上他的，王八蛋！坏人！一直都装自己什么都不懂，结果还不是让我这么一个贱女人爱上了他......” 林歇没等她哭着说完不冷静的话，就转过身，不忌讳的抱住吉泽，让她的眼泪流在林歇的胸膛，他回想和黑客走过的这段时间，眼眶满是泪水，却憋着不流出来。 “他很爱你。”林歇说道：“不管你们经历了什么，我可以保证江今爵很爱你，死了也要爱你的程度。” “所以，请不要再哭了。”林歇的肚腩上隔着被褥，有吉泽的柔软，胳膊感知着她光滑，正在颤抖的后背。 林歇拿起枕头边上的浴巾，从而松脱她哭到失去声色的环抱，将她的曼妙掩藏在浴巾里。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妒忌2 吉泽抱着自己的双腿，她看着林歇，然后盯着他手上的冰棒。 林歇意会，咬在嘴边，将已经半融化的冰棒送进嘴里。 吉泽眼眶通红，眼泪还在流，鼻翼在抽泣，看林歇吃了，她才将冰棒气呼呼的咬在嘴里，可能在宣泄什么情绪。 冰棒无味，几乎就是白水制作的。 “好难吃。”吉泽送进嘴里的瞬间，她一边说难吃，一边用力的嚼动，却哭的越来越大声。 “他爱我对不对。”吉泽询问林歇。 说是询问，其实她内心早已有答案，爱一个人是什么神情，离开时又有多不情愿，脚和被用钉子一样按压在土地上，想要抬起来就要承受痛彻心扉的骨裂疼痛。 “对。”林歇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不管她信不信，自己要做出一个典范。 “我信。”吉泽言罢，哭声悄然，她面朝着膝盖之间，慢慢的，只深下轻轻的抽泣。 林歇守护在边上，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复，只有让这个夜晚更加漫长的呼吸声。 他给吉泽动弹之下松脱的被子盖好，然后默默的穿好衣裳，离开了房间。 手上拿着黑客留下来的冰棒残骸，另外一只手抵着拐杖，走在东京凌晨两点的大路上。 “黑客就这么消失了。”提莫自语道。 “是，完成了执念的目标后才离开。”林歇漫无目的的乱逛，说道。 “执念想哭会不会显得很怪异？”提莫的手捂在流血的眼睛上。 “你是近黑执念，你牛比。”林歇看着他故意逗笑的样，企图来扭转当下比较阴郁的气氛。 “伍认为，执念的最终形态，应该是黑才对。”提莫也不装，他虽然流血，但血不会影响到周边，更像是装饰品。 “或许。”林歇应付的回了一声。 远远的有一辆出租车正停着，而边上正有一个可以通向死角的拐角，即将走过时，空姐喊道：“小心！” 林歇立即停下脚步，拿拐杖往后提了一步，面前一把刺刀怼了出来，在夜空里都泛着银光，锋利到极致，这个角度，对准的是林歇的脖子，若是再晚一秒，绝对死无葬身。 死法，和黑客无二。 林歇提着拐杖，用半残缺的脚在地上走，这把木拐杖此时就是最好的武器。 可下一秒，从拐角处，走出的，竟然是小豆。 他和气的笑着，出来就对林歇说。 “林先生，晚上过的愉快吗？”他握着腰间被衣服隐蔽住的刺刀，问好道。 林歇哑然一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厮早已准备好埋伏自己，任何和吉泽有除了工作之外亲密接触的人，都会被他记恨。 “你喜欢吉泽。”林歇冷冷的说道。 “我爱她。”小豆以纠正的语气道。 “你大可以在之前就阻止，就和你怎么对她之前那位爱人一样。”林歇抹了抹脖子，眯着眼瞪了她一眼，夜空里，月亮恰好从厚云中探出头，森然面对这一幕。 “就说，您怎么知道他们的约会路径，原来你和那家伙认识。”小豆没看到林歇的动作，他低着头，脸上被月光照出一种惨白，惊喜的既视感。 “愿意来我家吗，就在不远处，走几步就到了。”小豆尊敬的说道。 “如你所见，如果没有外人帮助，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垃圾，而您虽然手握拐杖，但想要制服我，还是极为简单。”言罢，他把刺刀如废物一样丢在地上。 “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您的意思。” 他刚说完，林歇就一个棒槌砸在他脑袋上，林歇挥棍不可谓不快，而且在外人看来很无理。 “去你妈的，还敢在我面前装。” 小豆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蹲坐在地上。 “林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依然坚持说道。 林歇一个大脚板踹在他脑门，这一脚弄得小豆直接泛死鱼眼。 他委屈的勉强裂开一个笑容：“林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打我一个小人有什么意思。” 林歇把他拖到了死胡同里，这用来埋伏自己的地方，就是这个恶魔的葬身之地。 “喂喂，您要杀了我吗。”小豆咧嘴笑问道：“一个帅，一个有钱，所以就能被吉泽喜欢吗！？” 这个问题问到林歇了，怎么着自己还不帅了？这让林歇的下一棍棒停了下来，他需要思索怎么回应，在这个时间内，只要暴打就行了。 拐杖无数次的砸在小豆身上，这家伙虽然疼的浑身抽搐，却做不出任何反抗之意，就像小豆说的，他只是一个无力的男人。 林歇似乎想通了，而面前的小豆已经身上，脸上溢满了血，以不见是人类还是血人，林歇从未如此清晰的想要杀一个人。 但他没杀。 手抵在小豆鼻头，感知着沉着的呼吸，见他依然保持着那无辜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却没有挥出那致命一棒。 林歇咳了一声，道：“她是不是喜欢帅或者有钱，我不知道，但不喜欢你，绝对是因为你又穷又丑还卑鄙。” 言罢，林歇背过身，持着满是污血的拐杖，往胡同外走。 躺那如死鱼一般的小豆，被林歇的话如雷鸣击中，林歇说出了一个他一直不敢反推的事实！ 他从来没有爱对，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企图始终离吉泽最近。 他维持了许久的温和笑容在流污血的情况下松垮，直接生成了丑陋的哭泣状。 比丑陋更加丑的是，他自己堕入了黑暗，抹掉了自己的五官，碎掉自己眼珠，撕扯自己的双唇，舌头被撕裂开来。 小豆一刀没中后，想要让林歇放松警惕，是为了给自己的“共犯”，也就是黑西服男机会制服住林歇。 可他万万没想到，直到他被林歇打的半死，黑衣男都没有出来帮忙。 而直到他意识快要消散之前，三位黑衣男默默走到他身边，其中一位，神情阴云不定，一脚踩在了小豆的咽喉，狠狠的让闭住他的呼吸，眼见着小豆睁着血红的眼，也不松脚，然后，小豆的身体一阵最后抽搐，死在了给林歇准备好的胡同里。 这几人，可能早就想杀了小豆。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回京1 他自信掌握这黑衣男的杀人证据，就可以掌控他们。 而他却错估了人的机会心态，和追求自由的意识，如果可以恢复常态，杀了那个竖起围墙的人又如何。 然后，黑衣男又按照小豆处置黑客尸体的方法，放在行李箱里，那给予最后一击的黑衣男，用脚在地上摩擦了几下，让脚底板的血印消失，他们推着行李箱，坐上车上，丢到了淹没黑客尸身的河里，静默的开走。 时隔许久之后，小豆租住房间的房东因为他很久没有交房租，他自己开锁进去。 一居室，很久没有人住的痕迹，地板，床上，有灰尘的痕迹，天花板还有蜘蛛丝。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冰箱电视储物柜什么的都有，而房东杵着腰扫视一圈，突然脑子一空，惊恐的蹲坐下来。 在床的对面，立着一个透明冰柜，里面正持续散着寒气。 真正让人恐惧的是，里面陈列着一颗头颅。 头颅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或长或短，差不多有六七百针。 眼睛上，鼻头，嘴边，满是冰渣子一样的针。 寒冰维持了这幅面孔原本的模样，从轮廓看起来，依然有帅气的痕迹，只是五官都被毁了个遍，变成了世上最残破的面孔。 这个特制冰柜面朝这小豆睡觉的床，他似乎睡醒，睡前，都会细细的观察一遍。 房东颤抖的攀爬出房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时间往回推，将小豆揍半死的林歇，坐上了回酒店的出租车，路上，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杀了他，但回过来想，他被自己打的至少残疾，终身会在痛苦中度过，还因为自己的话而受到重击，至少精神残破，这比死要痛苦许多。 这么想，林歇才好受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还沉浸在黑客离开的心塞里。 回到酒店，老王还没睡，他中途给林歇发了许多消息，只是都没来得及回。 到房间后，老王关心的过来扶着林歇，以他的敏感，瞬间闻到了血腥味，却没有多说，简洁道：“需要我帮您去处理一下吗？”他指的是后事，若是被发觉痕迹，怕是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用。”林歇摆摆手：“睡吧，辛苦你了，明早让翻译妹妹定机票，日本已经没事了。” 言罢，他回到房间，让水淋过身体，有血的鞋子被扔到垃圾桶里，感到身上轻松一些后，回到了床上。 空姐乖巧的躺在身边，见林歇呼呼大睡，安心的贴近了一点，希望可以感知到他的呼吸。 东京的凌晨四点。 清扫的阿姨大叔已经出来准备工作，和之前的几个夜晚一样，还是有酒鬼在柱子下撒尿，等到天快亮时，和害怕阳光的吸血鬼一样匆匆回家，有些直接躺在了路上，底下电车站。 清晨，翻译妹妹给林歇三人买了下午五点的机票。 林歇中午醒来，在酒店吃了一顿丰富的日式料理，然后在酒店看了一会电视，等待去机场的时间。 中途，林歇给吉泽发了一个消息。 “江的事我很遗憾，但你要相信他有难言之隐，这事涵盖的痛苦可能会伴随我一生，或许你也一样，但生活还要继续，有什么难处随时来找我，我会代提江来保护你。” 可能这句话，在外人听起来有点伪善，但却是最能安慰林歇自己的一句话。 临上飞机之前，都没有受到回信，林歇上机，最后给家人发了消息，蒙上眼睛开始补觉。 想着终于可以回家，林歇在东京被堆砌起来的阴云，都要驱散许多。 就像他用来别人的那句话“但生活还要继续。” 顺利降落东京，5dd埋怨说是没找日本妞玩一下。 “我不在的那天，你没和老王去？” “老王不解风情啊，我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去。”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脸皮薄。” 望京的空气要比东京干涩，清凉许多，空气中有尘土的味道。 老王终于可以开上自家的车，整个人焕然一新，在东京总有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 在车上，自然的拿出手机，翻看微信。 赵念慈发来一个礼物的表情，林歇这才傻眼，他瞬间僵硬的说道：“喂，我们除了三个人，还有随身行李，还带了了其他东西吗？” 开车的老王道：“没有，什么都没。” “......”林歇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当机立断道：“先去最近的商场。” 在商场，林歇买了有日本标的产品，七七八八买了一堆，照相机或者衣服，齐齐塞回后备箱，这才开始往家开，路上，林歇给5dd和老王对好口风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咧嘴笑，果然自己是天才。 听着路上行人熟悉的望京话，林歇的情绪才明显的高昂起来。 赵念慈今天得知林歇要回来，先是气呼呼的自语：还知道回来，然后又急忙到菜市场亲自买了许多林歇喜欢的家常菜。 厨师长已经习惯女主人亲力亲为的习惯，在边上小心翼翼的帮助收拾，结果赵念慈果然没有做菜的基因，只能交给厨师长来做。 五点左右，赵念慈去学校接两丫头放学。 七点，一桌的菜，赵念慈却不让两女孩吃，说是一会有客人要来。 过了十来分钟，赵念慈听到了稍微密集的脚步声，知道，林歇回来了。 两女孩有些认生的躲在沙发后，探出小眼睛看，毕竟这家里没什么客人。 见来的是提着一堆东西的林歇，喜悦翻了好几倍，恩礼别说，连恩惠都轻跃而出，跳到了林歇的身上，紧紧的抱着。 气氛和睦，所有人脸上都是欣喜的笑容，厨师长和菲佣都欠身而笑，皆为这一家的相处方式而暖心。 “来，这些是给你买的礼物。”林歇把手头一堆在望京商场买的东西放在餐桌旁。 “好啦，先吃吧。”赵念慈走近，把林歇身上的恩礼报到自己怀里。 两女孩想的不行，只想一直粘着林歇。 恩惠不好意思的坐在自己位置，她心想刚刚自己是不是太热烈了...... “家里都还好吧。”林歇坐在餐桌上，对着隔恩礼的赵念慈说道。 “还好，你和结衣酱还好吗？”赵念慈给林歇夹了一个酱烧鸡翅。 一一一一一 心情复杂，黑客走了。 感谢卡卡更贱的打赏，第一次见这么多打赏……谢谢你。 这本书会在百万出头结束，还有二十万，一定写好，让这本书，成为最独特的一本，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回京2 林歇被问的哽住，然后手僵硬的抖了一下：“结衣酱？”他看着5dd，心想他不会说了什么有的没的吧。 5dd急忙摇头，嘴边的油性子乱甩，还的菲佣立马过来收拾。 老王也心想，不可能啊。 结果赵念慈自己笑说道：“看把你们紧张的，心里有鬼啊？” “没有，哪有！”林歇心里没鬼，只是被突然问到，有些匆忙。 “我看5dd直播了，偶尔会出现那黑衣美女呢，弹幕上偶尔也会有刷。”赵念慈轻声道。 “亲爱的，别想多，弹幕上说的话还信。”林歇面朝着饭碗，随意道，其实他是突然被提起曹卿卿，有些不是滋味，对于那一夜没有太多负罪感，内心对于那是理所当然的，怎么想都是不应该的。 “我也就说说笑嘛。” 之后，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下结束，林歇的粗神经很快忘记了那回事，络还要方便。 林歇看了会芭比娃娃，实际上同样的集数在廊坊时已经陪她们看了两三次，屏幕上这几位丫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让两闺女如此沉迷，乐此不疲的继续看一遍。 林歇旅途劳累，此时酒足饭饱，微微眯着眼睛，道：“年轻人要接触点新的东西，要不我们换个别的看，比如奥特曼什么的。” “不！我要看芭比娃娃~”恩礼撒娇道。 “小恩惠，都看了三遍了，你们都不腻吗？” 恩礼有公主病就算了，怎么恩惠也喜欢。 没想到恩惠一听，沉着的点点头，发梢划过林歇的脖子。 林歇刚想哀声叹气，怎么养了两固执的丫头，赵念慈从边上拿着林歇的换洗衣服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呢，换来换去还不是这几身衣服。” 林歇被问噎住，看着她手头的衣服，那是自己最喜欢，穿的最舒服的白色衬衣，已经洗旧了，去日本这一趟还要带过去。 “坚持专一是一个优秀的品质，你们知道了吗？” 恩惠恩礼咯咯笑：“那继续看芭比娃娃吧~” 之后的一个小时，林歇为了兑现自己的话，撑大眼睛看屏幕上的小姑娘聊家庭作业。 这期间，赵念慈一直忙里忙外，这么大一个家，虽然有菲佣帮忙，但若是要做的细致一点，凡事不亲力亲为真的无法放心，而她本来就是操心的人，要做的事情总是有。 九点，她才收拾好，坐在林歇边上，将微微眯着眼睛的恩礼抱在怀里，小声道：“电视关了，抱她们回去睡觉吧。” “不给她们洗澡吗？” “学习很辛苦，今天好不容易给她们放一天假，一会随便擦一擦就好了。” 林歇抱着半梦半醒的恩惠，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二楼的睡房。 将恩惠放到床上，赵念慈已经送来一个热乎乎的粉色毛巾。 “给擦擦脸，脖子，脚。” 林歇正要擦的时候，还担心恩惠会不会受到惊吓，可是恩惠眨巴着眼睛，微微抬起下巴，甜腻腻的皱着脸，应该是在接受林歇的擦拭。 “哎呀，醒了就自己去洗嘛。” “嗯哼~”不是答应，而是撒娇似的拒绝。 林歇拿她没办法的笑笑，然后这才放心的手抵住耳边，另外一只手将毛巾撑住，擦拭她可爱的小脸。 将脖子简单的擦后，林歇感觉这还真不是简单事，他捏了捏恩惠有些肉感的脸，关掉床头灯，出了两公主的房间，揉了揉自己的腰，还有干涩的肩膀，在赵念慈的搀扶下，回到了久违的房间里。 “啊！终于可以休息了。”林歇伸了一个懒腰。 “你确定吗？” 身后传来关门声，还有赵念慈魅惑的声音。 林歇心里的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转头一看，赵念慈刚关好门，指尖正挑放着给林歇发的那套紫色内衣..... 就是那套该露的都挡不住，让林歇远在东京，光想象就要喷血的内衣！ “这个......”林歇吞咽口水，眯眯的看着。 赵念慈扭捏却动作挑拨的松掉自己的居家服，依然让人喜爱的身材，林歇永远永远都不会腻的肌肤，香味。 而更加喷血的还在后面，赵念慈侧身，就在林歇面前，穿上了这套内衣..... 先穿下半身，半透明的丝质，让神秘处更加深幽，比果露更加有魅惑力。 再如穿肚兜似得，用浅紫色材质的纱，恰到好处的将圆润中间，两侧包裹住。 穿上之后，她反而面有娇羞，红着脸，白皙的胳膊挡着穿内衣后反而更浑然的两团，意外挤压出一个夸张的弧线，若是能埋在之间，定能尝到神仙一般的滋味。 “这这这.....”林歇千万般睡意都付诸东流，热气上脑。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开始 不怕美人在怀！就怕美人调皮！ “老子今晚不睡了！让你皮！”林歇撕扯自己的衣服，浑身都是力量，一把将赵念慈抱在怀里，瞬间，两人拥吻在一起，感知着对方身体的滚烫，心里，身体都在思念对方，无时不刻不想缠绕在一起，虽然这听起来很自私，其实赵念慈和林歇都在期盼可以两个共处的时刻。 分开的日子，真的比幸福的时光漫长太多了。 亲吻时，赵念慈或许是激动的，眼角划过一道幸福的泪痕。 林歇舔抵她的眼泪。 “林歇，我好想你，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这么久了，我有些害怕。”一边火热的亲吻，她一边呓语道。 “再也不分开了，每天晚上都要”林歇拥着她，灵魂，身体都跟着舒服的战栗。 “坏人，坏人。”赵念慈的双手抓在林歇的后背，将自己努力贴紧林歇的胸膛。 久甘逢春霖，好不容易尝到爱的三十女人，仅仅离开三五天，就会无垠想念。 两人度过了曼妙滋味的一晚，直到天蒙蒙亮，两人都在继续。 相拥睡在一起后。 “不用送她们上学吗？”林歇幸福的咪上眼睛，看着日出说道。 “昨晚和老王说过了。”赵念慈靠在林歇胸膛，依然穿着那套她默默亲吻了一下林歇平复下来的身体，自己隐隐有些作痛，却依然传达着些许幸福，这些都是一夜**的痕迹。 两人相拥着睡眠，交替呼吸着对方的空气，此刻，感恩这一瞬间。 光线缓慢变得明亮，悄悄攀爬到房间内，世界，开始拧动发条。 就在爱斯基摩正在准备新的选秀活动时，依然作为业内老大的熊鱼，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始前期工作。 在东三环的一个广场，此时工作人员正在搭建一个台，旁边立着“萌妹子”“御姐”“才女”一些加上标签的牌子，台的尽头是一个采访台，一切的身后有一面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再旁边，有今天才搭建的游泳池，这是熊鱼每年一次都会有的选秀节目，因为自身声望的原因，受众面又广，虽然只是简单的展示才艺，身材，就收拢了大批优质主播，每年她们的粉丝为了第一都会争吵出巨大的话题，推动舆论。 年年如此，开始的时间也类似，观众也渐渐接受了，上午十点，已经有报名成功的女主播志愿生，在会场附近等待了。 后台，朱莉正在紧锣密鼓的检查一切进程，和工作人员校对每一个步奏，今年最大的任务，主播大会已经扑街，董事会一致认为，选秀是翻身的好机会，让业内知道，即便头牌和老二都去了爱斯基摩，真正的老大还是熊鱼，尤其是王思宇，他发誓要在这次选秀，将熊鱼声望推回巅峰，培养出新的5，比赵念慈更优秀的女主播！ 朱莉承担了这个职能，将选秀活动办的有声有色，选秀的第一站，就是总部旁的“望京”，与此同时另外三大赛区“杭城站”“成都站”“长沙站”，都已经开始报名。 因为直播有大众电视一说，是民众想要当明星最简单的渠道，而熊鱼就是最闪耀的平台，虽然半路杀出个爱斯基摩，但他首页只有那三五位大主播，其他都是零散的二三线，论长远来说，没有更大的出头机会，所以，在主播志愿生，或者想要出名的看来，熊鱼的选秀就是最近的渠道。 前方频频传来让人惊叹的捷报。 报名人数超过历来最高的两万，还没正式开始，各家媒体已经竞相报道，其中一些优质的参赛选手已经进入媒体的视野，这是一个抢占头条的机会。 但最大的竞争对手，林歇的爱斯基摩，除了前几日5的直播间因为新垣结衣的原因，刷新了一次观众记录，除此再无大新闻。 业内很多大手说，爱斯基摩的火就烧到这了，若是比起储备力量和宣传资源，渠道，最终还是会被熊鱼给打趴下，纷纷看衰爱斯基摩，看好熊鱼重新回到观众心目中最炙手可热的头牌！ 上午十点，林歇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爱斯和华峰已经守着熊鱼的选秀专用直播间等待。 随着主持人比比一大段后，节目正式开始。 先是介绍评选方式，主播进入台的瞬间，就会有一个一百二十秒的倒计时，中途会选择一个“标签”，并且围绕着标签介绍自己，展示可以让观众喜欢的才艺，最终，时间到，走到主持人所在的采访台。 期间，观众会投票，送礼物，越好看的，越有竞争力，票数自然会越多，拍在前列的，就是未来的大明星，钱哗哗的流进腰包，所以主播会在这条路上展示自己的所有。 在采访时，主持人会询问“特邀嘉宾”，而每年的特邀嘉宾，都是相当瞩目，甚至是很多人来看这个节目的初衷。 第一位，走过台，展现了孔雀舞，火热的身材收拢了一万多票数，这在往年来说已经相当高，走到采访台时，主播的胸口热烈的浮动，看来心情很不错。 主持人有的没的问了几句，然后说道，让我们把画面转移到特邀嘉宾的休息室。 画面一转，弹幕密密麻麻的刷了起来，因为坐在中心的，正是王思宇！ 不但他本人亲自坐镇，还请来了相当重量级的嘉宾，右边是郭德纲，左边是薛之谦，两人都是演义界相当有名望的人物。 了不得！ 三人讲了一会相声，讨论了一会，逗得大家一直刷六六六，给大众一种在挑选妃子的既视感，纷纷在弹幕里献言献策，大呼王总这是在给自己找女朋友啊！ 讨论过后，决定先不让这位一号到代表被嘉宾看好的“嘉宾休息室”。 画面再次回到一号的采访台，一号脸上的哀怨落入大众眼前，皆认为王思宇的眼光太高了，这腿能玩十年！这柔软能玩到手发抖！ 各种开心，不甘心的情绪推动下，直播间的人数不断加高。 虽然没有更多新意的东西，但这一套已经被大众熟悉，而且因为今年是王思宇亲自出马，吸引了更多人报名，这可是他们接近繁华的娱乐圈最近的机会，若是能被家财万灌，有国民老公之称的王思宇看上，这辈子还愁什么，铁定是穿金带银，走上人生巅峰！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爱斯基摩学院1 华峰和爱斯关掉主播后，脸上有一丝阴云：“这怎么比的过......”爱斯说道。 “人家弄了四大赛区，搭建了这么豪华的平台，节目流程又被大众接受，咱们顶风做节目，怕是要扑街。”华峰愁眉不展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林总的指向一直没有错，我们要相信他，而且三少和江南那边也很有信心，虽然不知道他们看到熊鱼今年的势头，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有信心......” “林总还没回来吗？”华峰都这么称呼林歇。 “不知道.....” “你给打个电话，哎，没他真是没有主心骨。”华峰自语道。 “谁让他是救星呢，他一家子还是最大的股东。”爱斯道。 华峰摊摊手：“能到今天，不得不感谢当时的决定，不然绝对没有咱今天的机会。” 连载以来获得惊人的6000万点击量，故事简介：唐门外门弟子唐三，因偷学内门绝学为唐门所不容，跳崖明志时却发现没有死，反而以另外一个身份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属于武魂的世界，名叫斗罗大陆。这里没有魔法，没有斗气，没有武术，却有神奇的武魂。 《龙族》：2009年10月1日开始在小说绘上连载.......少年路明非在申请国外大学时收到了来自芝加哥远郊处的一所私立大学：卡塞尔学院的邀请函，随着路明非同学坐上去往芝加哥的cc1000次列车，踏上了与龙族争锋的征程。 “唔......”林歇看着这两部的简介，一会武魂，一会龙族的，还真是有趣，这么一比，小学徒的《执此之念》扑街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而后，介绍了关键人物。 因为是大ip的原因，主要人物，比如斗罗的唐三小舞，龙族的路明非以及关键女主陈墨瞳不在选秀范围内，几笔带过后，开始介绍可以在节目中参与大众选角的人物。 比如史莱克七怪啊，卡塞尔学院学生会成员啊之类的，还有很重要的反派角色。 不得不说，三少和江南对这次选角极为信任，把除了主角的角色都可供选择，这也是对林歇极大的自信。 播放完，林歇心里稍微有数，他合计了一下，正要说话，方珏先说道。 “我因为是专门策划，所以有些事说的比较直接，那就是，我们这边提供的是ip，而爱斯基摩tv应该提供的平台却有些不够......” “这我知道，这别墅有些磕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民间活动呢。” 说起这个，华峰和爱斯面色就有点苦涩：“别墅是按照之前的嘱咐啊。” 林歇当机立断道：“刚刚看了熊鱼的节目，这么一比，在别墅里行不通了。” 他在众人的瞩目下，说道：“今天之内，联系一个学校来，必须尽快。”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爱斯基摩学院2 “直接租一个学校？这个预算是不是.......”因为公司刚刚步入正轨，很多利润都没有回笼，资金确实有限。 林歇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哔哩哔哩市值多少？” “大概十亿美元。”华峰犹豫了一下，略带骄傲的说道，毕竟是他老爹的公司。 “放心，多少钱我这都拨给你，我这还有的是。”林歇心想，如果十亿美元都值得骄傲，那自己都可能要膨胀到天上去了，再看边上的小偷，也不知道他生前是做什么的，这么来钱。 “啊？不然用公司的也行，钱的事好解决。”华峰有些兴奋的抹了抹额头，心里却无比坚定，果然有林歇就有主心骨。 “放心，绝对比那熊鱼还豪华的多，这方面我自己会去现场看，绝对不会让三少江南失望。” 林歇想了想：“找专业的人来，把学校搭建出卡塞尔学院和史莱克学院的样子，绝对要有代入感。” “投入......” “甭提投入了！不差钱。”林歇止不住的稍微大声一点，有钱果然是有余裕。 “节目方式就是，参演人员要知道，进入这个学校，就是进入小说的世界络同胞心目中，绝对比郭和薛要更有冲击力！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爱斯基摩学院3 再加上各个公众号，水军一起推动，光新浪微博的热门前三，就都是这条讯息。 与此同时，喜欢斗罗和龙族的读者，都很支持这个决定。 自己喜欢的作品可以在眼前改编，自己还有谁来演的选择权，这是最夸张的！代入感！除此之外，如何才能进入那个让人魂牵梦绕的魔幻世界。 而诸如望京电影学院，魔都电影学院，各大院校，以及各大影视基地在辛苦跑龙套的人们，乃至于电脑面前有明星梦的所有人，所有人！ 都发觉，机会来了！ 这是一个出名的机会！ 牢牢抓紧说不定可以和哈利波特一样名流千古！ 报名！没毛病！消息发出去半个小时，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了数千，并且还在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增加。 而发出这个信息的始作俑者林歇，也紧张的看着后台播报，小秘书报过来的一个个讯息，曝光度，报名人数，话题性都在商议，结果相当可观！ 终于松一口气，方珏倒了几杯红酒，给林歇递了一杯。 “虽然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但林总大可以放松一些了。” 林歇也不推脱，小咪了一口，脸上还有些嫣红，咽喉处发出：“呲......”的舒服声音。 而爱斯和华峰，早已有些痴呆，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们计划要一个月后才能实施的节目，竟然给林歇砸钱，并且亲力亲为，一周之内就结束，并且比之前做的更好，规模更大，舆论效果爆棚！ 第二天清晨，位于通州，被改建成魔幻校园的校舍外，林歇，华峰，江南以及三少，穿着整齐的一起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回答记者问题。 而边上，现场报名渠道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穿着各异的年轻男女排成了一条数百米的长龙队，也表示了他们的热情。 边上，记者，媒体，都争相拍摄下这火热的一幕幕，除开采访出彩的报名选手，之外就是把镜头对准明星级人物。 有一些一直没有特别好机会的明星，竟然都出现在了队伍里。 有记者瞬间就发现了被人簇拥的一位明显气质不同的女子。 “哇！您不是赵灵儿吗？怎么也来这里排队呢？” 这位赵灵儿面对镜头，绽放出一个职业化灿烂笑容，嘴角的肉毒杆菌被推动一团，行程了一个酒窝，她无奈撅嘴道：“人家喜欢江南老师的龙族，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为了一个角色竞争一下呢。” “连您都要排队，看来这次的选角节目真的了不得。”记者记录下这一幕，而小明星在报名团队里，显然不是少数，所有人都没有优待，都要按照节目规则来。 一条条正面讯息在各大社交平台出现，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那些明星都在萧索的秋风下排队，再就是新闻发布会上，林歇的一番说辞。 他这段话，也正式开启了这次让人疯狂的选角节目。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大家好，我是爱斯基摩tv的cmo林歇，首先，我想向三少，江南先生道谢，如果没有他们同意，也没有这次疯狂的选秀节目，然后，我想像夜以继日为了这个平台搭建的工作人员，搭起砖头的师傅，在后台排列数据的技术人员，向你们道以诚挚的感谢。” 林歇弯了一个九十度腰，记者和周遭的工作人员都报以热烈的掌声，还有那些看着林歇工作在一线的老工人，则差点眼眶一热，只能抹一抹眼泪，林总！您也很辛苦！ 他抬头，双手往下一压，让掌声淅淅沥沥的停下来，继续说道：“爱斯基摩tv的重建工作，想必在场的各位一开始都是看衰的，即便是赵念慈女主播意外爆红，还是请来了5dd，诺风，都会被人认为是昙花一线，道理我们也都懂，是因为爱斯基摩tv没有实力！更加优质的主播力量跟不上，又没有丰富多彩的节目，再加上宣传资源又极为有限，这些，未来都会是过去式！” 记者的手在笔记本上迅猛的敲打，摄像头闪来闪去，在台面上的几人脸持续被光打着。 “爱斯基摩学院，就是《斗罗大陆》《龙族》爱斯基摩tv给广大志愿生，读者，民众一个达成梦想的机会，任何人，只要你有才能，有演技，有可以让观众喜欢的能力，都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言罢，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林歇这段视频，被发到首页，转发已经有三五十万，点赞轻松超过百万。 “了不得！直播业终于要洗牌了！” “早就受够千篇一律的节目，支持爱斯基摩学院！” “林总一生粉！” 报名工作正在进行时，其他地方也在因此发酵出各种情绪。 东京，一个豪华写字楼。 新垣结衣反复看着这段视频，目光痴痴的停留在上面，然后，她以自己账号的名义，转发了这条消息。 而她，则在视频转发不久之后，收到了林歇的邀请短信，往平淡说是邀请，往复杂说，林歇这是要让她来免费打工，日本国宝级艺人可以过来助阵，担当老师也好，评委老师也好，都会造成舆论爆炸的效果。 “这家伙......我不转发，难道都要把我忘了吗？”虽然说的话有些刻薄，表情却是嫣红的，说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哦，那不去了吧，反正......”经纪人在边上不冷不热的说道。 “买票，快啦......”新垣结衣眯着眼，撒娇说道。 韩国，江南区的高级公寓里，素有业内第一女主播的尹素婉，也在看这段视频。 她嘟着嘴，气呼呼的翻了半天，还查阅了相关讯息，西吧，西吧说着，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 “人家要参加中国那个节目！” “不是说再也不去中国了吗？还说那个姓林的是猪头，很讨厌来着。”经济人在电话里说道。 “讨厌啊，那个人就是讨厌，但，但.....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往中国发展了。” “唉，又不是人家邀请我们，还是我们去找他们......” “吵死啦！” 回到国内，王思宇位于世贸天阶的办公室。 熊鱼tv的主要人物，除开王思宇，朱莉，关键职位的高管也在场。 他们一同看完新闻发布会，并有专人报告此时网上铺天盖地的讯息。 而就在前一天还始终处于首页的熊鱼tv选秀消息，则不知道被甩到哪条无人的街道去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爱斯基摩学院4 所有人，媒体，都将视角对准了爱斯基摩tv，而业内老大熊鱼tv，明天就要开始杭州站的选秀节目，类似的消息却，无人问津！ 连水军都不搭理熊鱼tv了，说是多少人都顶不过得民心，大势所趋的爱斯基摩。 王思宇平静的看着桌面，他恨得咬咬牙，却依然要在大众面前保持形象。 “杭州那边怎么样？” “已经准备好了，薛先生和郭先生已经到当地酒店，会场什么的也准备好了......” “选秀继续，明天我会到场。”王思宇揉着太阳穴，企图消灭自己的心里正熊熊燃烧的怒火。 “好了，你们出去。”王思宇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把正要说什么的下属给喝令出去。 朱莉也在最后跟着出去。 “朱莉，你留一下。” 其他人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皆发觉这位老总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最后出去的人，面色凝重的关上门。 朱莉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穿着干练的工作服，恰到好处的包臀装，黑色丝袜，紫色高跟鞋，有距离感的魅惑。 他两相视，朱莉走到王思宇身后，按捏他的肩膀：“没事的，他们的模式不一定会被看好，节目可不是说做就能做，要有信心。” 王思宇这才好受一些，有朱莉在，他就有主心骨：“我很不喜欢这个林歇。” “我的意思是，只是看他一眼，我就想杀了他。”他的表情阴云不定，眯着的眼睛，眼珠子在里面滚动。 “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朱莉叹了声气，实则在王思宇看不到的视角，略紧张的抿着嘴。 “色老说待初雪再问林姓男子，老实说，我认同这句话，并且发自内心的认为那才是心安理得的导向。”王思宇闭着眼睛说道：“如今秋意渐凉，离初雪应该还有二到三月，我却觉得时间越靠近，这个世界愈发无法同时容得下我和他，大光明教和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眨一眨眼睛，包括林姓男子等所有阻碍之人，物，都无力反抗。” “他们面对的不是常理。”朱莉道。 “初雪，可得快点.....” “先把选秀做好，多请些明星，把视角重新拉回来！”王思宇给自己打气道。 通州区的林歇完成了新闻发布会，然后亲自检查了明日的大戏开幕，当晚回到家时，收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来的电话，原来是尹素婉。 她欲拒还迎的想来又不想来，说了半天，无非不是让林歇亲自请她。 林歇心想，请也可以，但是就不想让这丫头随了心意，就故意调笑了几句。 说道尹素婉气急败坏，说是要黑爱斯基摩一辈子，林歇这才随意的口头邀约。 本来以为她会再狂傲两句，没想到瞬间就：好，明天见。然后挂了电话。 林歇终于完成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在家里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给恩礼恩惠辅导了一会作业，发现有些数学题自己都不会，挫败之下，回到了床榻，微微咪上眼睛，过了半个小时，一双冰凉的小手探了进来，林歇一把抓住，开始如狼似虎的亲泽进入被窝的伊人。 日常生活让体内激发出来的能量都变得缓慢，他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该怎么享受这个意境，然后独自暗暗的祈愿新困难的到来。 庶日。 熊鱼tv的杭州站，以及爱斯基摩学院在同一时刻开始。 林歇作为“校长”，穿着银色长袍，华丽的帽子，和古欧洲人一样，出现在门口。 而报名，又经过筛选的数千“学员”，则自己装扮自己想要饰演的人物，满面红光的进入校园。 全息视角开始，每一个摄像头，都是一个舞台，在爱斯基摩tv的平台上，有专属的页面会随时播报。 开始既是巅峰，主视角人数就到达百万。 在开学典礼上，林歇介绍了一下各个科目的“老师”。 大幕在后，台下的学生站成三十个队列，以此分班。 每个班，都由各个影视院校的专门老师来带班，这加大了节目的专业性。 “接下来介绍爱斯基摩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她虽然不参与选角，却具备一票决定权，也就是说，她要是同意你们其中的谁演这个角色，只要点头就行了。” “哇！”台下学员惊呼道，还能有这好事！ “让我们欢迎学生会长，尹素婉！” 大幕拉开，穿着日式高中校服，一脸甜美的尹素婉从后台走出。 台下的学员，屏幕前的观众，全部爆发出热血，会长是尹素婉！ 弹幕上跨刷666 “我爱爱斯基摩tv！爱斯基摩学院万岁！” “天呐！请给我一个报名的机会，我要舔.....” 尹素婉拿着话筒，站在林歇身边：“接下来的学园生活，大家多多关照喽。” 简洁的说完，她抛了一个不做作却挠人的媚眼，站在了一侧。 台下的男学园，看着她的长腿，身段，眼神就无法离开，场内荷尔蒙爆棚。 世界第一女主播尹素婉，竟然被请来当学生会会长，大手笔，赤巨资，这个节目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林歇看着热络的台下，然后耳麦里随时播报着观看人数，继续卖关子的介绍道：“接下来是风纪委员长，新垣结衣！” 大幕再次拉开，穿着学生服装，手上拿着尺子的，背着书包的“真”新垣结衣，微笑着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内。 人们初听到时，还一脸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即便两人有私交，工作上的事也没法推脱，人家可是国际明星，来这闹什么？结果当他们看到实打实的新垣结衣出现在面前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表情该怎么使用，有几人扶着自己的下巴，怕口水流出来，惊呼声一阵又一阵！ 这可是女人都喜欢的女人啊！ 弹幕上刷到：“太美了！” “挖槽，有生之年可以入爱斯基摩tv，是我辈荣幸！” “怎么会走路都这么漂亮，天呐，谁来告诉我为什么！！” 她一边往林歇方向走，林歇一边介绍道：“风纪委员长拥有开除权利，意思是，只要她认为不合格，就要离开我们的学院。” 台下瞬间有人回复道：“被新垣结衣开除，死也愿意啊。” “这么温柔，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残酷的事情！”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爱斯基摩学院5 林歇不可置否的笑笑，人们越激动，矛盾越激化，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角色发挥职能，就是这处巨大的撕比戏码的成功要素！ 新垣结衣拿着话筒，说道：“大家好，我是新垣结衣，之后会作为风纪委员长和大家一起生活，多多关照。” 台下热烈的呼应，口哨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因为反应明显比尹素婉热烈，只见她表面微笑，实则暗自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心里不爽。 新垣结衣继续说道，声音让人快要迷醉过去：“关于刚刚大家对我职能的不信任，为了不辜负我们林校长的嘱托，这里，请三班二列倒数第三个男生，五班一列正三位男生出列。” 她温柔的说完，台下的学员左顾右盼的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选秀节目吗？怎么这么正式。 两个男生自动走出来，站在学员的最前方。 一人是楚子航班学员，一人是帕西·加图索班学员，长得都挺帅气。 新垣结衣依然是温柔的声线：“你们被开除了，请离开爱斯基摩学院。” 话音刚落，台下一阵低声惊呼，气氛瞬间冰凉许多。 楚子航班学员不甘的喊道：“为什么？” “刚刚我看到你们爬到同学的肩膀上大声喊叫，所以......” 她的表情有些无辜，好像在被欺负一样..... 弹幕上瞬间刷满：“被开除了就滚蛋！在这瞎咋呼什么！” “竟然在这凶委员长，拉下去浸猪笼啊喂！” 两位学员只能默默的离开，能被新垣结衣当面开除，也不会太难过...... 这次开除，也表明了节目组的用心，所有参演人员必须都要注意力集中，不能当开玩笑一样！ 很快，会发生两个局面，对学生会会长尹素婉阿谀奉承，对纪律委员长新垣结衣担心害怕，而这些情绪，就会加重人们心里的“真实”，反应出人类在这些情况中有的“露骨反应”。 林歇是从国外的一个监狱纪录中学到，普通学生饰演的管理人员和囚犯，他们会随着时间延长，而深入这个角色，从而表现出自己身份会有的反应！ 而学生也会在这个环境中进入自己的角色，从而在这个大环境里，表现出真实的一面。 矛盾激化，为了出现角色的机会而付出自己的浑身解数，这就是这个节目要造成的效果。 观众都兴奋的不能自己，很快，媒体记者就把这真实的一幕剪切成一个视频，看起来比电视剧还要真实许多，就如制作精良的魔幻综艺一样！ 与此同时，尹素婉和新垣结衣参演的消息，也出现在各个媒体的头条，爱斯基摩简直要刷爆舆论。 反观此时的杭州，熊鱼的节目就要......有点尴尬了..... 第一位选手入场，是一位有点肉感，身高一米五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命不在，附近围观群众都没有几位，而主持人的脸色，也有些阴郁，随便采访几句，画面交到了王思宇所在的后台。 王思宇或许是想要激化一下节目效果，让这位平平无奇的女孩进入自己休息室，直面自己和郭德纲，薛之谦，女孩开心的要跳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进入之后，尬聊几句，女孩就蹦蹦跳跳的走了，王思宇还煞有其事的为了节目效果和其他两人夸赞这女孩清新脱俗，其实他就是为了让观众感觉到“反转”，期待弹幕会说：“啊！王总口味变了！” 他没想到的是，大屏幕上，除了水军发的“6666”关于这个行为的话，只有零星几句...... 而有一条格外醒目的，慢悠悠的在大屏幕上出现。 “这是弄啥咧？” 这个弹幕，也是大部分正在看节目人的心情，对啊！这是弄啥咧？ 很快，本来就只有百万收看的节目，瞬间！是瞬间掉落到了四十万！ 付出这么多资金，努力，横跨四个城市，以每集百万的资金请来郭和薛，竟然只有四十万观众！ 理应密密麻麻的弹幕竟然只有七零八落的几条！ 整个活动会场死气沉沉...... 王思宇的面皮抽筋，牙齿气的颤抖，且不说亏多少钱，面子上就相当挂不上去。 熊鱼tv......业内老大，每年一次的盛会，竟然一副过气主播的模样...... 可节目还要继续，若是半路停止，才是真的让人看了笑话。 而后，硬着头皮，选秀继续，每期都会有将近五十位佳丽出现，可此时的后台，竟然出现一个让人尴尬出血的事情，竟然有人，不参加了！ 是的，导演傻眼的看着有几位美女提着小挎包就离开，并且埋怨自己怎么不去参加爱斯基摩学院，当着面，就搜索有没有中途入学的机会！ 而这个现象，会伴随熊鱼一路，到最后，节目开到长沙之时，极有可能会无人竞争的局面！ 是啊，没人关注的节目，这帮女孩干嘛要争个头破血流，还不如在家等待来年爱斯基摩学院开学..... 这时的王思宇，怕是要气急攻心，心脏流血了吧...... 总而言之，因为爱斯基摩学院的突然开学，熊鱼选秀节目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程度。 业内老大受到重击，赖以为成就的“储备力量”“底蕴”，也成了头条用来取笑的筹码。 “直播行业恐遭大洗牌，熊鱼tv惨成时代背景板”这类新闻，还是给点薄面的。 其他媒体就要更加冷血无情的一点，把熊鱼形容成了过气平台，过街老鼠，甚至还有望京站的参赛选手爆料后悔参赛的打脸新闻...... 相比较之下，爱斯基摩tv就是一片盛况，位于磁器口的偏远写字楼，爱斯基摩位于的楼层，大家都一边笑，一边繁忙，即便是没有吃饭的时间，也笑的极为开心，因为林歇不但给努力工作的员工涨了三成工资，让大家的工资水平达到了业内数一数二的地步，还承诺等这段繁忙的时间过去，会开一个绩效大会，给员工发奖金...... 忙归忙，但付出既有回报，这个在其他职场很难实现的事情，却在前不久还快要倒闭的爱斯基摩tv实现。 通州区的校园内，开始了第一天“学院生活。”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校长1 全息视角，班里的学生平日就是学表演，书里的人物在这个情况该怎么饰演，就是他们要反复不断研磨的事情。 期间，学生会会长和纪律委员长会不时在学校出现，林歇猜想的情况果然出现，竟然有学生主动和尹素婉套近乎，更有甚者，给她塞钱！ 这阿谀奉承的社会一幕，让观众看的是直呼刺激，疯狂的说求潜规则之类的话，但这个讨好的行为，并不是不允许的！ 同时，只要新垣结衣出现，学员就大呼狼来了！但是又想在她身边，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不远处看，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给她开除了，而且理由都极为自主。 比如：在学校卖香烟的男生给开除了，这家伙真是的，来选秀还是做生意，他的开除也被视角单独剪切出来，被观众直呼最为接地气的学生。 竞争和机遇同在，可控制的矛盾，表面两人可能正和姐妹一样商讨演技，背地里可能就会暗骂绿茶婊......各个真实反应而有的戏码都被全息视角记录下来。 林歇五点的时候，播报了一条消息，明天会组织一个话剧，各班的学生自己排演。 同时，在操场正面的显示屏上，各个角色所在的班级，人气最高的前十位，竞争激烈的跳动着。 好看！ 当晚的新闻标题，一致看好爱斯基摩，纷纷称这是史上最优秀的综艺节目，口碑高，观众也齐齐增加，开播十二个小时，除了刚开始只有百万，到中间，最高达到了六百万，这还只是主视角，若是零零散散加起来，千万都是有可能性的，大有全民参与的样子，热况空前！ 这段时间，林歇都会住在学校。 当晚，他住的房间，竟然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竟然发现面前是一位穿着黑色劲装，身材火爆，头上戴着猫耳朵的学员。 “你这是......”林歇一个问号在头顶。 “校长，我是朱竹青班的，现在暂列第九位......” “有什么事吗？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间的？”林歇捏着下巴，审视道，按照常理，他住的地方不应该被打扰才对。 “观察您一天了，纪委的人平时检查也有规律，所以稍微注意一下，还是能找到来找您的机会。”这位朱竹青9，用害羞的表情，冷静而大胆的说道。 “什么事。”林歇抱着胳膊，冷峻的说道。 “对我怎么样都可以。”言罢，她竟然大胆的走进了林歇的房间，嘶溜一下从林歇的咯吱窝下方钻了进去。 这可慌到了林歇，因为这可是全息视角，绝对不开玩笑，除了**内，全都在二十四小时直播状态，所以刚刚那一幕也绝对被收录进去，被大众看到！ 而眼睛细致的观众，也很快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弹幕上发送到：“林校长要潜规则了吗？” “朱竹青班的第九名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找到这里！” “刺激！刺激！” 而林歇也考量到这一点，在房间里，只有声音传到全息视角里，他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香饽饽，道：“学生，学生，校长不是这样的人，请回到你的宿舍，现在是休息时间，听话好吗，拜托。” 他之所以都快用上恳求的语气，是因为这女孩竟然开始自顾自的脱起衣服，裸露到香肩程度。 “学生！请不要再继续了，再这样纪委过来可能会开除你！”林歇堂皇的压住她的手。 “不是说为了饰演角色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吗，那讨好您不是也一样吗？”朱竹青九无辜的说道：“人家还是第一次，都甘愿为此交给您，还要开除人家......唔.....” 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而直播视角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观众们则要好奇心爆棚。 “快去搜索一下这朱竹青班的第九名，太牛比了！” “光为了她的勇气，就要给她投上一票！” “要是林校长当众潜规则，我表示要常驻这个视角。” 很快，林歇房间门口的直播间，聚集了数万人，按照常理，大家都会守着那些人多的直播间，人少的就无人问津，而因为这事，关注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果真有不少人给朱竹青班的九号投票，因为只是第一天，所以大家票数之间相差不多，她很快就到了前五名，这还没潜规则呢，就已经讨得了好处，看来她给自己加的戏真是加到刀尖上了。 房间内，林歇把捂着胸口，还没完全脱下来的朱竹青九给推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他在里面弱受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开除，不开除好吧，你可别哭了，赶紧穿上回去睡觉，我躲还不行吗！” 林歇心想，确实说了为了角色可以用尽心思，没说不能找校长讨好处，可即便如此，林歇也不能真的进入角色，不然给大众造成多不好的影响，说不定“校长玩弄女学生”这样肮脏的标题就要上明天的头条了。 朱竹青九在门口失落的穿上衣服，不断抽泣，哭的可怜兮兮，可爱又恼怒的跺跺脚，似乎再埋怨自己怎么不再更大胆一点，说不定害羞的校长就从了。 “我还会来的！”言罢，她默默离开了这个视角。 而短时间聚集十多万的人，都因这一幕而饶有兴趣，林校长的推脱，女学生的大胆，还有真实反应，着实是有趣，很快有人制作成视频，爱斯基摩tv后台的人一审核，就放到了最有宣传效应的首页。 很快，点击量就突破了数百万，排序仅次于开学典礼，下面的评论也是有趣，有支持林歇的，有看好这个朱竹青班女生聪明的，怎么其他几千学员都没想到的路子，给她想到了，还躲过频繁走来走去的纪委，不服不行。 因为大家都入戏了，所以很多人去给这个朱竹青班的原先第九投票，当晚，她的排序就到了朱竹青班的第一名，并且遥遥领先与其他人！ 当这个班的人起床之后，习惯性的来到操场看排名，尤其是那原先的一二三名，发现自己瞬间被拉下去这么多，还是那昨天没什么好表现的第九名，瞬间不敢相信，还去询问老师是不是记录器坏了，要不然即便是跟上来，也不能差距这么大啊！要知道，论好看，论演技，自己要比她好的多。 可老师摇摇手，给她们时间去看手机。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校长2 一看，原先的前三就震住了，也......服了......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出名的手段，虽然没有潜规则成功，但也吸引了舆论视线啊，这年头观众最喜欢看娱乐圈的阴暗了，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给她出名了！ 这种行为，不该骂吗？前三瞬间站成了统一战线，开始暗骂这小婊砸太有心机了。 而老师只是默默说：“你们要真有实力，在最后一定能超过她的，在这给自己降低好感有好处吗。”她的意思是，要注意全息视角，她们的反应，包括脏话，都给全息视角记录了...... 第一时间看到这一幕的观众大呼，这是要撕起来了！ 林歇不安稳的睡醒后，去开了个会，听大家播报最新的情况，男生班级竟然还有打架的情况发生，不过都在可控制范围，反而因为冲突而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只是特别无理刺头的就被开除，也就是淘汰了。 女生之间的比较也相当精彩，除开那些好看的，演技好的，人气一定高，那些特别会搞事的，在背后戳别人脊梁骨，说坏话的，人气也不低。 总而言之，年轻人果真是有活力，大家排演也相当精彩。 看了一会此时人气排在各班前列的学员，发现果然都是俊男靓女，眼睛随意一瞄，发现昨晚来自己房间门口的小野猫竟然爬到了第一名，暗自想这会不会引起不好的风气，对工作人员说道：“这样排第一不好，要不把她开除了吧。” “万万不可啊校长。”穿着欧式教师服的工作人员相当入戏：“现在全校都很有干劲，外面也流传这个视频，舆论都很火热。” “那咋整，我们还支持这个行为了？”林歇摊开手，疑问道。 “不然您就躲着吧，这么一想还挺有趣的。”边上的方珏，捂着嘴偷笑道。 林歇这无辜的样真是太逗了，一般人估计早就自己上钩了吧，这么多美女跟着屁股后面求潜规则，还觉得这不好。 “唉，我还是回家，让你们来吧。”林歇无力的躺在自己的校长椅子上，演戏真的太累了。 “万万不行，您要是走了，大家心里都没底。”方珏坚定的说道。 “你是怕没话题性了吧。”林歇其实伸了一个懒腰，打算出门巡视一圈。 林歇带着由工作人员扮演的学校头头们在学校巡视，自然是收获了一致关注，那些在班里正在排演话剧的学生，都往外看，还有学生和林歇搭话。 “校长，您看我可以被潜规则吗？”一个想要演马俊红的小胖子说道。 “男的潜个屁，赶紧回去好好排演！”林歇骂他一顿，继续往别的班走，逗得马俊红班一阵哄笑，果然胖的人都是善良的吗。 走过“零班”的时候，哇，一水的美人，林歇看着都吞咽口水，果然这些人气高的美女角色班就是强，还是有大胆的女学员，也不知道真的为了好玩还是为了热度，也和林歇问同样的话。 “校长，您进来嘛，来嘛~”引得班里的学生齐齐轻吟而笑。 林歇脸噗的一红，低下头，而温柔的新垣结衣，此时竟然站到了林歇的身前，帮他挡住了视线，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零班的学员就灰溜溜的跑了回去，这一幕落在林歇眼里，脸更加红了，想要跑个洞里面躲起来，自己这个校长当的也太没有威严了，还比不上学生会会长。 “校长，您可以注意一点哦。”新垣结衣坏笑的看了眼林歇：“大家可都看着呢。” 林歇立马挺直腰杆，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继续开始巡视。 办个大型节目果然不是简单的活，在各种冲突和有趣事情的激发下，第二日爱斯基摩学院的新闻热度依然占据头条，有名气和实力的学员渐渐崭露头角，而搞事的学生也有许多被喜爱，占据总人气榜的还是昨晚来找林校长的小野猫。 看到甜头的学生们，都在找寻着林歇露头的机会。 这可苦了林歇，被纠缠的太辛苦，只能躲在校长室吹风，不敢轻易出来。 直到晚上，因为必须参加首次话剧比赛，林歇才从校长室迎着大家的笑容出来，他倒是很有风范，袍子一挥，走在前头，不畏惧大家的视野，看来在房间里思索再三，已经进入校长角色，打算真的当一个有威严的校长了。 提莫在边上埋汰道：“哎呦喂，原来刚刚在里面对着镜子找了半天就是为了这啊。” “演技有长进。”带着墨镜的小偷也皮笑肉不笑道。 空姐看他们说林歇就不快，收拢胳膊就弹了提莫屁股一下。 边上的林歇只有丢人的份，心想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演戏。 首次话剧大赛，是学校统一发放的剧本，每个角色班级，就专门练习这一个桥段，早已做好预告，当晚会和三五个班一起演，而且是彻底打乱，也就是说，只有短短几分钟的对戏，就要上台在评委以及观众面前表演，这可不是个简单事，人可以控制自己，却无法控制他人，在多个紧急情况下无法入戏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刷下来。 矛盾和冲突又是一阵激发，比如一出戏，是戴沐白班和奥斯卡班加上宁荣荣班一起演。 可是呢，戴沐白班的第一，和奥斯卡班的倒数第一，以及宁荣荣班中不溜秋的学员排到了一起。 戴沐白班的看着那一看就不适合演奥斯卡的家伙，他作为魔都影校出来的学生，相当看不起作为倒数第一的奥斯卡，在对戏的时候就多加侮辱，并且大呼看着他满脸逗逗无法入戏，边上的宁荣荣只能一脸尴尬。 同样的冲突，出现在其他排演室内，节目组似乎有意为止，也为了水平能差不了太多，让排前面的和排后面的一起演。 水平层次不齐，这才真正考验有耐心，有魅力的人该怎么处理，而戴沐白班的第一，就是最没有情商的一种表现。 第一次话剧表演正式开始。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校长3 巧了，戴沐白班一这组就是第一个上，结果呢，演的乱七八糟，对话对不上，表情也乱七八糟，有时，戴沐白一就直接用嫌弃的表情随便应付两句，坐在台下的直接皱眉，弹幕也一阵刷low。 评委交流一番之后，说道：“三人，请离开爱斯基摩学院。” ...... 这是开除吗？弹幕观众和后台准备上台的学员都一阵惊呼。 开始之前没说有淘汰这一说，所以大家都是抱着一颗轻松的心态来演。 尤其是戴沐白班的第一名，他当场就暴怒，拿着话筒就吼道：“凭什么！我可是戴沐白班第一名，他们淘汰就算了，凭什么我也被淘汰！这他么的不公平！” “垃圾评委！”他拿着话筒，咄咄逼人。 弹幕上看热闹的人也极为入迷，等待评委扮演的校委会怎么说。 望京电影学院的老师拿起话筒，作为代表说道。 “本来就没有淘汰一说，我们是来选演员的，不是来看你们上来念台词，即便是念台词，你又念好了吗？自己说自己的，又说不完，还敢在这咋咋呼呼，赶紧给我滚蛋。” 是啊！ 大家恍然大悟，是啊，的确只是选角，而不是所谓的选秀，需要给大家通知要有淘汰和晋级一说，演不好就滚蛋，这很简单。 戴沐白第一失落的低下头，他无奈又没办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太牛了，节目组的创意我给满分。” “仔细想想这戴沐白一也没什么好可惜的，这样的人若真的到剧组里去，也是个眼高手低的主。” “是啊，平时的作风可以决定出演员的品格，爱斯基摩真是把那些渣都给排干净了。” “越来越有趣了！真正留下来的人，一定是最适合演这个角色的人！” 有了第一组小白鼠，之后上的是宁荣荣第一，和戴沐白倒数一组。 结果呢，虽然倒数第一表现有欠缺，但是宁荣荣还是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表演，台词，演技都在线上，弹幕上的观众也反复称奇，觉得这是一个人撑起一台戏，自然，这组就顺利通过了。 其实每个小话剧都很短暂，一晚上三个小时就演完，离开的人数让人惊叹，每个班竟然少了有一半左右，离开的标准是：态度不端正，不懂得配合。 离开的人，夜里爱斯基摩派遣大巴送离开。 一天紧张的节目结束，林歇坐在敞开的校长室，感觉大脑在刺痛，倒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安生养神。 头顶突然有人在按压的感觉，林歇虽然感觉很舒服，但还是别开起身，原来是无怨无悔一直饰演学生会会长的新垣结衣，她刚刚正温柔的给林歇按摩头。 “那个.....不用了。”林歇道：“我还好。” “很辛苦吧。”新垣结衣道。 其实无论是谁，当听到“你辛苦了”都会心里暖暖的。 “你才是，不用来也没事的，结果还参演这么重要的工作。”林歇起身，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谁让我欠你的呢。”新垣结衣有些自嘲的笑笑，但其实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林歇阔达道：“别在把那事放心上了，这次节目办完，咱两清。” “你的意思是不给钱吗？”新垣结衣眯着眼问道，嘴角微微上扬，一颦一笑让人眩晕。 “给，要多少都给。”林歇在认识小偷之前的确是不打算给钱的，可现在自己又不差钱，也就给了，权当自己没有想过怎么坑被人。。 “哼，才不要呢，我出场费很贵，怕你给不起。”新垣结衣抱着胳膊，道：“快坐下，我给你按按，你太劳累了。” “别别别，不了不了。”林歇只想拒绝她的好意，但心里又很像要坐下享受，嘴上虽然在拒绝，膝盖却已经微微的弯了下来。 “林校长喂~” 林歇被门口一阵有些醋意的声音惊醒，汗毛炸起，瞬间离皮椅子三五米远，他见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故意压尖锐声音的赵念慈。 “那个，我，什么林校长......”林歇瞬间红到脖子，希望赵念慈没有看到刚刚自己意志力即将松垮的一刻。 赵念慈走到林歇身边，把手上提着的饭盒放下，双手攀附在林歇的肩膀上，亲昵的样子，在他耳边说道：“校长你可真是好兴致，工作一天，晚上还找学生给你按摩，哈！？” “没有啊，冤枉，真的没有。”林歇听的耳根子发痒，虽然刚刚自己有半个心思想要坐下来享受，可固然是在这一刻都僵硬住了步伐，没有陷入温柔乡。 林歇正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赵念慈，她说道：“好啦，逗你的，看把你认真的，哪有开着门干坏事的，给你带了点饭菜，快吃吧。” 林歇汗颜，心甘情愿的被赵念慈玩弄，他提起饭盒，放在桌面上打开，鱼香肉丝的味道扑鼻，还有白米饭，瞬间把消失的食欲唤了起来，口水刺溜刺溜的在嘴里缠绕。 “那我先吃，你坐边上等我会，然后带你溜达一圈。”林歇开始大快朵颐，吃的好不美味。 “嗯嗯。”赵念慈四下探望了一下，然后到饮水机那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配好的紫菜汤材料，放到准备好的塑料碗里面，简单的制成了一碗紫菜汤，并且亲自吹呼后喂给林歇。 全程，两人和忘了新垣结衣这个人一样，明明穿着日式水手服，如此魅惑的美女在身边，林歇忘了很有可能，那赵念慈就是选择视而不见，俩女之间隐隐有种谁先搭话就输了的气氛，林歇却吃的不亦乐乎，投入到家常美食里。 这么绷着也不像话，新垣结衣蹲坐在林歇吃饭的桌子面前，往前嗅了一下，然后咪上眼睛回味，道：“很好吃吗？我闻着怎么也一般。” “你不懂，中国菜要吃进去才知道。”林歇还边嚼边解释，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丫头还在这，还故意说赵念慈好不容易学会的菜不好吃，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姓林的，你是不是该让你的学生回宿舍了，天这么黑，还在我们夫妻两的饭桌上不像话把？对吧？”她多问的这一遍，让林歇因为她亲自做的美食漂浮起来的心有沉重了些。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校长4 他收起碗筷，里面还剩着一口，正想说让新垣结衣赶紧回的话，结果人家自己先说了。 “校长，那就不打扰你们男女朋友吃饭了，有空来我房间喝茶啊......”言罢，不给林歇说话的机会，就走出门，还帮忙给门带上。 林歇哪管她怎么样，只感觉边上的赵念慈眼神愈发不善起来。 可是当他看过去，赵念慈却双眼善目，乖张的眨巴眨巴。 “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可别想多。” “唉，我要是怀疑，还怀疑的过来吗，只能放宽心了......”赵念慈有些委屈的撅嘴，暗暗坐远了点林歇。 “别说她们了，晚上陪我好吗？”林歇丝毫不在意她需要关心的微小动作，思路直接回转到了下半身的事，酒足饭饱，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这样睁大眼睛，单纯的和自己讨要的淳朴男人，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呢？赵念慈被林歇逗笑，故意道：“才不，明早还要送孩子去上学，你就自己在这逍遥自在，根本不用搭理我好了。” 言罢，她气呼呼的抱着胳膊，本来不生气的，也给自己语气给气到了。 林歇的方式就是一把紧紧抱住她，然后手就探进她奶白色毛衣里的柔软...... “别闹了，大老爷们说没有就是没有，每一弹都给你存着呢......”林歇火热的话就道在她耳边。 突然的袭击让赵念慈猝不及防，她身体竟然在这种情况奇怪的有了反应，麻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不要，这里不行......” “什么关系，这里谁都不会进来了。”林歇将赵念慈的双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从双腿之间穿过，抱在腰间，一边，顺势走到门口，一把将门给关紧，倒锁。 门发出咔嚓一下，林歇大胆起来，老婆饭送过来，表示慰问，简直美滋滋。 很快，就传出了舒服的呓语声，还有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交替。 他们已经熟络对方的**，却在这个欧式办公室环境里再次焕发了新的激点。 “呼呼......啊......慢点，慢点.......” 林歇万万没想到，新垣结衣没有走远，此时还满面潮红的耳朵贴在门上听...... 从林歇抱着赵念慈去倒锁门开始，她就一直心跳加速的在门口。 随着力度加大，声音愈发绵长，表示更加舒爽的情绪传达出来，透过门槛里的木渣，直直轰击在了从未品尝男女之事的新垣结衣心房里。 她不自觉的，未学自通的握在自己柔软上，双腿之间则不甘的扭捏在一起，可人总是会在已经堕落时发誓绝对不能如此下作，即便是半身的贞操也要守护住。 光是扶自己的柔软，已经让脑海里轰炸着那个画面，羡慕嫉妒，自责，难过，羞涩等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声音一次次的敲打着她，结衣不禁发出了一声从以内的唉息，实则脸颊都已经通红，这是进入某种状况的模样，任谁都没有想到，她会以偷听的方式来完成，这也太羞耻了...... 三位执念此时就在门口，这是他们和林歇的承诺，此时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里那里都在弄，该咋整。 小偷抱着胳膊审视道：“这姑娘相当不错，身段也极其美妙，不如劝林歇收了为好。” “得了，这人就是个痴人，除了在日本那次瞳孔变异，和那叫曹卿卿的女人有过一次，对除了赵念慈之外其他女人只当甘草看。”提莫不懂男女之事，没有和传闻一样喜欢崔斯塔娜。 “空姐，你不是老想管辖林歇的这类事吗？” “我管不着。” 管不着，还是黑客教她的。 三位执念就有几句每一句的在自嗨的新垣结衣旁一边观赏一边聊天。 屋内的林歇，一番**之后，还是恋恋不舍的送别赵念慈，两人已经有种如胶似漆的感觉。 两人出来时，新垣结衣当然已经不在门口，并行走在只有几盏路灯的校舍内，同时被多个摄像机关照着。 依然关注的观众，看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感叹还是念慈姐在林校长身边最搭调，有人开始校长，校长夫人称呼起来。 又过了两日，到了第二轮话剧排演，经过一番更加激烈，更加严厉的筛选，那些没有实力，进步也不快的学员就被淘汰了，而且让人惊叹的是，每每人气高的学员淘汰，都会引来一阵骂仗，中间还有不得不让林歇出来调停的时候，这也极大的证明了这个节目的观赏性以及粉丝黏性。 已经淘汰的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出名的可能性，因为都是表演学校或者演艺学校出来的学生居多，多少都有些拿得出手的本钱，林歇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就让人发去了相匹配的主播合同，多数人都很开心的接受，因为心之所向就是出名赚大钱，在爱斯基摩这个机遇双倍的平台，还有什么埋怨的余地，在其他舞台上也可以发光发亮。 这边越来越顺利，远在杭州的熊鱼却抬不起头来。 原本安排五天的杭州站选秀，却在第三天就草草结束。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没有参赛选手了....... 这可能是选秀界，世界范围内最尴尬的一次记录。 据说，之后的长沙站以及成都站，因为熊鱼这档节目实在收看人太少，已经发生了半数以上的退赛消息...... 实际上，熊鱼有做出一些决策在止损，甚至是大出血似的付出，就是想要重新拉回舆论。 第一天，就请来了日本的akb48来做暖场表演，这的确收拢了许多观众，可这帮女孩一走，那些粉丝见自己喜欢的组合和这档节目没有其他关联，也就冷酷的离开。 他们做不到和林歇让新垣结衣做学生会长那样富有代入感。 最气的是，新垣结衣的出场费是akb48的三倍左右，却不收钱，熊鱼却要在预算之外，再拨款，还讨不到好处...... 第二天，熊鱼导演了一处两参赛选手撕扯头发，骂节目组有黑幕的视频，若在平常，和黑幕有关，而且是美女打架的视频，绝对会出现在头条，因为人们喜欢质疑制作方，从而来抬高自己的视野，可惜这次炒作连一滴，哪怕一个闷屁都没有发出来就消失，只因为碰上爱斯基摩学院的学生机智的找潜规则的视频，直接拉走所有关注......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校长5 暗暗的，其实发生了很多博弈，只不过熊鱼都没泛起什么波澜。 林歇从华峰爱斯那边听过来，笑的直接合不上嘴，简直大快人心。 杭州站办不下去了吧，之后也得玩完！ 笑归笑，林歇不认为阴毒的王思宇没有后招，这家伙这么安静绝对有猫腻，就论他的大光明教，就足够让人惊心，林歇要在阳光下，公司方面压制住王思宇已经很艰难，但现在已经攻下了不少堡垒。 爱斯基摩学院开办十天，每二天会有一次话剧排演，从中会离开一些不够好的学员，转眼，已经到了第络流传的资质，即刻起，须关闭直播渠道，平台关闭审核。” “局长：聂成喜。” 短短三行字，华峰却眼神愈发模糊。 他笑着度过了八天，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头条上看爱斯基摩学院出风头。 如今到了至关重要的一刻，节目组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斗罗和龙族那边都已经翘首以盼，各方专家，粉丝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待最后选中的参演人员，论知名度都已经赶超早在零几年巅峰时期的超女快男，在这个节骨眼上，广之电总局竟然让副局长黄海鸿亲自过来发放停播通告！ 为什么？ “为什么！？”华峰喝道，他无法藏匿自己的情绪，整个人脑袋一热，差点一把抓住黄海鸿的领子。 “无可奉告，也不自己检查一下你们做了什么事，通告送到，广之电网站也已经广而告之，网络源，各个社交平台已经封禁，走了。” 言罢，黄海鸿起身，哼了一声，擦掉脸上华峰的口水，然后留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华峰脱力的躺倒在地上。 过了半分钟，小秘书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脸惊慌失措道：“广之电怎么让节目停播了？现在网上连爱斯基摩学院都搜索不到，直播间全部清零，画面不见了！” “说是违规整改，不应该啊！？咱们没触犯什么吧！” “完了完了......”华峰脑海里回响着黄海鸿冰冷的背影，嘴里念道。 小秘书咬咬牙，她可没有放弃：“联系林总，问问看怎么处理是不是好点?” “林总，对，赶紧打电话。”华峰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虽然他心里认为，林歇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撼动真正有职权的人，他们这么果断冷酷的来下令停播，还提前掐断了网络流传渠道，摆明了就是早有准备，而且态度果断，不留活路。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粗人1 远在通州，还在和各个班的老师商量最后话剧如何排演的示意，街道了华峰打来电话，告知节目被广之电总局停播，此时理应被千万人观看的节目，已经全部黑屏，连爱斯基摩学院，都已经是网络上的违禁话题。 林歇难免一脸凝重，他当着众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老师们，开始挡着眼睛思考，他想不到这个节目有什么触犯禁忌的地方，那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只手遮天要搞自己。 手机还在耳边，华峰有些无助道：“怎么办......该怎么和斗罗龙族那边说......这么多粉丝声讨，怕是网站声誉也要受影响，到时候5dd赵念慈直播间也会人气大降......就怎么都翻不了身了.......”他碎碎念道，想着所有悲观的情况。 林歇起身，走到窗户边道：“尽快到广之电，在门口碰头。” “怎么弄？” “我还不知道，但总得做些什么。”林歇吞咽口水，挂掉电话，道。 他将袍子扔到了桌上，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平常穿的黑色夹克：“你们继续讨论，我出去一趟。” 言罢，他不等其他人和他说什么，一边出门，一边给老王打电话。 而随时待命的老王，则很快驱车到校门口，他无声的帮林歇开门，观察林歇脚步频率，看出他内心其实有些着急，坐上驾驶座，面色稳重的开油门。 “广之电总局。”林歇带着点怒气道。 虽然全程只有这一段对话，老王却很聪慧的开了最大油门，他看出林歇有紧急的事情，此时没有慢慢腾腾的时间。 这时的爱斯基摩学院，各个班级的学员都在通宵达旦的练习最新的话剧，少数有人偶尔翻看手机，突发发现自己所在的爱斯基摩学院，直接烟消云散，那些想要查看自己最新排名的学员，发现爱斯基摩首页空空如也，如突然从空气中消散一样。 去查贴吧，也查不到，理应在微博热门，也一条都没有。 什么情况？广之电还通告停播？！ 不安的情绪在学员中流传，多数俊男靓女人气学员不再练习，围坐在一起，皱眉商量着。 有人去找老师，去找节目组扮成的校方，但其实连他们都一脸懵，只能极尽自己可能的去安抚学员的情绪。 可人家广之电都下令停播，节目还怎么办的下去，大家努力这么久，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在网络上吸了这么多粉丝，辛苦的结果，明天就将揭晓，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在这个闸口上，努力全部付诸东流，郁闷和躁动不安的情绪流传起来...... 气氛越来越不利，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作为主办人的人爱斯基摩，不信任的情绪在学员之间交抵，他们深怕自己好不容易有的人气都没了，却不想想能有今天是谁给他们的，真是可笑。 有人给林歇打电话，他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将林歇的话，在广播上播告。 “正在处理，定然善了，要演就演，不演滚蛋。”先是喂了口稳定军心的糖，然后在怒喷那些搞事的学员。 可正因为林歇的粗话，反而让躁动不安的学员心里平稳了些。 他可是林总......一定可以的...... 一句话整理好爱斯基摩学院，然后主动给江南，三少发去信息，收到了他们的回信。 “老林，要不要帮忙，广之电我也有认识的人。”三少发道。 “别着急，我也在问怎么回事。”江南也平稳的回复道。 林歇心里一阵暖，在最关键的时刻，作为合作方的三少江南，竟然无条件力挺自己，没有施加任何压力，患难见真情，林歇把这份真心记住了。 车停到广播总局楼下，此时已经是晚上职大背头，过来能解释些什么，满心不爽。 “是的，林总，还是你要见聂局长。”胡克兰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攀不上这次会谈，但他的任务就是过来好生赶走这两人：“聂局长今天有很重要的饭局，黄副局也有要事赶不过来，如今只有我这么一个闲人在这和您唠上几句，有什么用，就不知道了。” “你也知道你没什么用。”林歇冷哼了一声，对方摆谱太日眼了！ “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说吧，是不是斗鱼的人给你们施压，找出了些没必要的毛病，然后才把我们平台封了，作为事业单位，广之电总局，这么办事合理吗？”林歇手指有规律的轻轻敲打在玻璃桌面上，捋直了舌头，一口气说道。 果然，胡克兰即便知道什么，就论他满面油光的老油条样，也不会表露出来：“您说的，我一概不知，而且广之电是不可能做出这类事，一切评判都是有理有据。” “好，把准确的理由拿过来，我现在就要看到。”林歇见他们这反应心里不爽到几点，用稍微大的分贝说道，其实林歇的气势在同年龄段真不是开玩笑，一般人在边上心里瞬间就会哽住。 因为眼神冷冽的盯着胡克兰，这家伙身子一哆嗦，楞了一下：“总，总会有的......你们可以回去等通知......”言语已经掩饰不住他的恐慌：“你凶什么，难道要在这闹事？粗鄙之人......”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粗人2 “粗鄙是吧。”林歇揉着拳头站起来：“明天老子的节目就要完美收官，还敢给我说什么回去等通知！好，敢在我这摆谱，老子就打的你们拿出点态度！” 林歇言辞是要放到实处的，边上华峰都有些傻眼的瞬间，他已经踢开椅子，踹到了墙上，发出轰响后，过去抓住蹲坐半屁股的胡克兰领子。 “你......你干嘛......不能打人啊！我怕疼.......有什么吩咐您说！”终于，胡克兰在林歇这耿直的态度下缴械，双脚都发软，眉目已经颤抖。 “现在，立刻给你们的聂局长打电话，我要和他谈。”林歇自然知道分寸，拿捏到好处松手便是，真要给人找到把柄，说出去也不好听，在社会这么些日子，处事要凶悍温柔是度。 过了半稍，最多三十秒，在林歇的威逼下，胡克兰以一个被拐卖的姿势，顺利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方摆明要说话，胡克兰和怕对方主动先说什么似得，抢着接通时间点的说道：“聂局长！是我，我是胡秘书，林总和华董这边非得要个交代，我这解释不清楚啊.......” 对方犹豫了片刻，一阵粗重的声音传过来：“华董，林总，你们在身边吧，我这边暂时走不开，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 华峰面色有些惊喜，可以联系到人家的头头，就摆明有戏。 林歇哪管他身份，即可说道：“不管是谁给你们施压要让爱斯基摩停播，他们要是给好处，我就给双倍好处，都是成年人，别和孩子一样在qq上表白似的，讲直接一点。” 对方停了一会，但还是语气沉着的说道：“没有任何人给广之电好处，您多想了，一切只是按照章程办事。” 华峰听到他如此稳重的说，就觉得一切都玩了，天明明是黑的，但要和压死他一样。 在边上的老王，听到这个声音，微微皱眉，看来是极其熟悉。 “章程？”林歇听的气不打一出来：“章程就是明天老子节目就结束了，今天给我来什么突然停播，早违规，干嘛不早停？你们就这办事效率，要真触犯什么，给停也就罢了，去你.....”林歇正有想失去冷静骂脏话的语气词出现，老王冷不丁起来在林歇耳边说道，让他的热气消散一些。 “林总，我有事和您说。”老王脸色甚至有些浮红，他少有心潮火热的一刻。 林歇了解老王，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老王不会参与自己的事情。 怒意稍微消散，林歇在电话里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的态度就这样了是吧？” 电话那头展现出了自己至尊社会油条的风范，决绝的说道：“还请冷静，会给您一个交代，只是需要时间。” 林歇差点又要说脏话，硬生生给憋住了，关掉手机，稍微眯了一会眼睛，深呼吸。 胡克兰还觉着林歇是吃了瘪，虽然表情上不敢作祟，实则内心在窃喜。 而华峰，早就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他脑海里想着，如果是烂摊子还好，去拜托老爹收拾，如今弄得热火朝天，声望达到顶峰，却中间被截断，如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一般，此刻彻骨冰凉，瑟瑟发抖，难过的像一个会员到期的迅雷账号。 林歇被老王带到门口，他确定周边没人之后，压抑这心中的情绪以及声量说道：“林总，我就实话实说了，在成为司机之前，我其实是国家在职军人，而且......”他更加压低了声音：“是抓橙通令上的人......” “嗯？这么酷？”林歇讶异的看着面前压低声线做神秘状的老王，有种自己也是特务的感觉：“那你怎么不干了？” “我这队当年抓完一大老虎后，就解散了，也不是您想象中的橙通，要更加隐晦，网络上流传的百人名单，也只是小毛头，冰山一脚，总的来说，若是您和这聂局长有过节，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并不难......”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身边的老王一看就不简单，这林歇早已见得，没想到早年竟然是帮国家办事，抓老虎的人物，当下还有办法可以让自己转危为安，岂不是美哉！ “当年，我所在的搜捕小队，手头有一批暗藏着的名单，但这份名单，也因为小队解散，而无法见天明......如果我没记错，聂成喜这三个字，应该就在名单上面！” “呼......”林歇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身子有些凉飕飕的，这个话题与他来说有些过于严谨，原本只是仇恨，怎么都不情愿扯到国.....层面。 “名单在哪里？亦或者是说，即便是知道他曾在调查怀疑对象内，又怎么才能找到证据呢？最关键的是，今晚就得让他受犯，拖不到明天。”林歇沉着冷静的说道。 “无论如何，得先去找队长，找到他一切都好说。”老王原本也不确定，可当他提起队长二字时，没由来的眼里有火热。 “嗯，看来在这磨蹭也没什么用，即刻出发吧。”林歇扭了扭脖子，果真感觉自己和抓老虎的稽查队员一样，浑身有了干劲。 回会议室，林歇对华峰说道：“你先回公司，放心，别太紧张，交给我便是。”言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华峰，胡秘。 只能相信林歇了，华峰干涩的咽喉咕噜一下，心绪怎么都无法彻底舒缓，将一切可能性寄希望与一人，这个滋味也不是完全好受。 林歇坐上车，老王开始迅猛疾驰。 车在夜色中加速移动，一路上能闯的红灯绝对不犹豫，林歇做好了交罚款的准备。 一路上没有人拦截，直直开向了一个林歇有些熟悉的街道...... 熟悉？这种曾经在哪见过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中国这么大，望京有几万条街道，老王怎么能歪打正着似的和林歇走过同样的路。 当老王搀扶着林歇走到一个四合院门前时，林歇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里。 两个月前，自己还住在刘家窑桥西时，帮助舍友，小学徒执念，来这里见他唯一的读者“林珂”。 在这个四合院，见到了身手高强，却只是甘心当看门老爷的瞿老。 最让林歇回忆起惊心动魄的是，小学徒完成自己的祈愿离开，从而林珂也不再是执念，听到结局之后安心消失，林歇却看到了让自己终身无法忘怀，此刻回想起心里也一阵绞痛的一幕。 林珂的生母，按了维系林珂生命的仪器，亲手断手了女儿的生命。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废人1 重临四合院，林歇脑海里只是环绕着这个画面......咔嚓，咔嚓......开关按动的声音，还如尖刺雷鸣一样刺激林歇的心脏。 “林总，您怎么了？”老王见林歇的面色不对，好生宽慰道。 “没什么......”林歇晃晃头，跟着老王踏上青石板。 老王熟络的推开门，林歇见熟悉的树上，绑着一个白灯，打在干净的石砖上，略微枯嗦的老树，整体上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一踏进去，老王就站在林歇的身前，然后一副憋着起的样子，顺便蹲下了脚步。 林歇还在观察这里有什么变化时。 “倏！”风声扑过来，一道迅猛的影子在面前划过。 “靠！”老王脚步往后推移，捂着胸口，不慎嘴里喊道。 林歇熟悉这个影子，能有这番矫健，动作，必然就是瞿老了。 迎着熟悉的身影，林歇笑着喊道：“瞿老！好久不见！” “小林也来了，怎么和王二狗一起来的？”瞿老的身形在白光下愈发清晰，一开始还让人假定为是虚影呢，他满面红光，带着些许烧酒气，看来刚刚喝了一些：“你两怎么混一起了？” “咦？！”林歇和老王同时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都认为各自能认识瞿老这事是个奇迹。 老王心想，自己跟了多年的老队长，竟然是自己主顾林总的老相识，看起来比自己队长队员的关系要平等许多。 而林歇惊讶在于，老王这次来是帮林歇找聂局长的把柄，是来找早年红通队长，结果，世界怎么这么小，自己能认识什么世外高人，唯一一位，还真的是了不起的抓贪官人物！ “哈哈，巧了巧了。”林歇也是大心脏，粗神经，首先笑道。 “瞿老是你们当年的队长，而我和瞿老之前打过照面，也受了一拳，你刚刚挡我面前是多虑了。”林歇摆摆手。 “哈？”瞿老嘴角抽搐一下：“小林你的意思是，自己还可以承受一拳？” “不不不.....”林歇的脑袋转得和波浪鼓一样：“上次那一拳，缓了两个月，这才好不久，可别开小子玩笑了。”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隔着四五十岁，聊的好不愉快，边上的老王，被瞿老称为王二狗的中年男人，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当年不苟言笑，还有暴力倾向的瞿队长，让国内外大老虎们闻风丧胆的瞿铁拳，竟然和面前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和蔼！ 而且不是那种爷爷对孙子的和蔼，是友人之间互相尊敬的臭骂。 最可怕的不是林歇怎么抨击都不会挨打，而是瞿老不是乐在其中，而是真的拿林歇没有办法。 若是按照瞿老早年的脾气，林歇这么一个瘦骨头，早就在地上哭着求饶了，此刻竟然还能活泼乱跳！ “那个......这个......嗯......”老王小声的在边上碎碎念，却得不到任何答复，两人还在拳脚之间比划，却不真的揍，一个是公司老总，一个是橙通稽查队队长，怎么看，都有些让人哑然，怎么和高中生对骂但是不真打的样子一样呢。 “讲真，你那一拳还不够得劲，我只用了三分的防御力。” “呵呵，要不要再试一试，罢了罢了，还拄着个拐杖，别说老头我欺负残疾人。” 白光温润的打在三人的斜侧面，老王无辜的看了看天色，心想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还可以更幼稚吗。 “林总！瞿队长！”他用他自剪包皮后最大的声线，固然是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瞿老喊道：“咋咋呼呼干啥！王二狗还没长进！”说着，他就要把巴掌抽过去。 老王自然知道队长的脾性，立刻矫健的退后一步。 “这次来是有正事！”老王略为畏缩道，看来还是怕自己的老队长。 “啥事？”瞿老不耐烦的撇撇嘴，揉了揉自己的腰。 林歇歪头思索了一会：“抓大老虎。” “这......”瞿老面有苦涩：“我都十年不干这事了。” “我们要查的是聂成喜，现在任职广之电总局局长，如果我记得没错，早年他应该是某个小城市的教育局局长，而且还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就......就是我们解散之前的名单上面。”老王一口气说完，面色有些红，看来在老队长面前提起那段峥嵘岁月，心情还是很激动。 “这你特么的都还记得，记性也忒好了吧？”瞿老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名单的确是有，这也是我们队被解散的直接原因。” 边上的林歇虽然听不太懂，但可能因为人就是喜欢听陌生词汇，在边上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老王继续说道：“我们解散，是因为那个名单？” “对，我们查到硬茬了，我还被终生下放到这死人的医院来等死。”瞿老表情有些落寞。 白光下，三人的面庞愈发清凉，秋风一吹，将外面的落叶吹了进来，在半空中缠绕一个小型风墙。 “那名单背后，直指的人，连当时的我们都惹不起吗？”老王有些犹豫的说道，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怕有人听。 “告诉你也无妨，林家。”瞿老闷哼一声，提起来还是心有不快，毕竟这是让自己终身囚禁于此的名字。 “林家？您是说林四方家族吗？他不是直接给我们下放命令的头头吗？怎么会！”提起陈年旧事，当时的小队员王二狗，面色震惊，里面有不甘，有愤恨，丝毫没有往日的儒雅风范。 旁边林歇听得愈发有兴趣，抱着胳膊。 “他早年不知道自己老婆就是那最大的污吏，才会放任我们去调查，可真正查到他老婆头上，他又为了家族利益而清散我们小队，美曰其名说是自己解决自己家务事，到头来把作为唯一知情人的我，给下放到这医院，你们连个军籍都没有留下，意思就是闭嘴还能活着的意思......”瞿老拳头咯咯作响，时至今日都心里郁积。 “但他，不是死了吗......您为什么还要待这.....”老王万万没想到陈年旧事还牵扯着这么多，当时背负这么大压力的瞿队长，又经历了怎样难熬的思考煎熬。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废人2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这辈子只会抓人，出去抓谁去？在这好吃好喝的供上，日子也算不错，你们虽然怕我，每年也会来一两次，这就足够了。”瞿老面色落寞，可能是早些时候酒气上脑的关系。 其实他待在这个四合院，最大的原因就像是在监狱待了十来年的人，已经对外界陌生，却已经没了再次去熟悉的勇气，精力，所以甘愿待在那个习惯的空间里：四合院或者监狱。 林歇是不太懂所以皱眉，老王在那略有所思。 瞿老说道：“想要找到聂成喜的把柄，还算简单，虽然那份名单那已经有十多年，但里面的证据还是确凿，我去找找，我都有做笔记......”言罢瞿老佝偻着肩膀，往灯光外走，向着内室走去。 林歇面有喜色，老王也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愧是老队长，一定对于这事心有余悸，还没有忘怀。 过了一会，瞿老拿着个发黄的小本本，然后带着老花镜，到了白灯下。 “你们还别说，真的有。”瞿老面有欣喜，将卡在发黄本本中间的文件拿出来，自己翻阅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林歇老王。 两人忍不住发笑的接过来，只见上面映道。 关于聂成喜的罪具备条件。 一聂成喜利用职权上的便利，私吞了财务共九千万（账单详解与注解单1） 二收取xx，xx，数额几许，给对方开便利（证据详解注解单2） ....... 老王自然知道瞿老这细心的秉性，但凡有注解，都是实打实存在的，看完总章，再往后翻，账单，连瑞士银行的复印件，都一五一十的存在！ 这还只是十年前，聂成喜作为教育台台长时收拢的财富，鬼晓得这两年升职之后，又收了多少便利？ “十年前的，还有用吗？”林歇在边上疑惑道。 “凡事确凿证据，还是在职人员，百年又如何。”老王心跳加速，恨不得把这个名单的小老虎都给他抓出来。 “将这个证据放到姓聂的面前，他还不得跪在您面前，求你饶命？论刑法，这至少终身囚禁啊！”老王道。 边上的瞿老点点头，看来对这个行为没有异议。 林歇先是开心的笑了两声，但他突然陷进更深的疑惑，他需要捋一捋，尤其是关于林珂的事，这个事一直哽咽在心里，无法自拔，连看向那个她消失的方向，都会陷进悲伤的泥沼里，这个到最后一刻才体悟到幸福的丫头，太心疼了。 十年前瞿老和老王是稽查队的队员，而他们查到了林珂的母亲头上，作为稽查队的头目，为了家族声誉，保自己老婆平安，他解散了这个小队。 虽然他之后已经死去，但他老婆依然逍遥法外，两年前，她亲手把自己女儿杀掉，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私吞权利？还是林珂的爸爸在遗嘱上吩咐，一切都交给林珂......如果有杀人动机的话，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江华为了让家族的权利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不惜杀了自己美丽的女儿...... 林歇回想那个冰冷又残酷的画面，心脏一阵哆嗦，脑海里却愈发清晰了...... 而边上的瞿老，其实也在暗暗观察林歇，略有些期许的情绪在老迈的身体里流动。 林歇算是认真考虑，也是突然一个热血的决定：“既然能查下面的小老虎，为什么不直接把江华给端了！我和这娘们有仇。” 边上那好生收好聂局长把柄的老王，和看怪物一样看向林歇，一副这大概是在做梦吧的样子。 而瞿老，则一副欣慰的样子，难道是早已猜想林歇会这么想？ “有仇？哈哈，小林总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好！今天老头就陪你玩上这一遭，只不过，江华直系旁系的账单都好说，唯独江华的钱来了，又流向了哪里一概不知，但如果仔细剖析，是有门道的”瞿老的声音不可谓轻，他开心的不能自己。 难不成，这老头在这这么多年，也没闲着。 对啊！最不甘的应该就是瞿老才对！ “啊？”突然提出想法的林歇，震撼的啊了一声，自己是开启了瞿老的第二人格吗？还是一切只是一个疯老头的酒后疯话。 那握着小黄本的老王，眼里一阵躁动，虽然天气冰凉，内心却一阵火热，是啊......这才是自己熟悉的瞿队长，那个让国内外贪官闻风丧胆的瞿铁拳，虽然他已经老的抬不起肩膀，从背影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但握着铁拳，黑着一张脸去抓污吏的身影，还是依然凶猛！ “所以，果真是要抓江华那糟娘们？”瞿老抑制不住兴奋的对林歇伸出一个铁拳，说道。 “齐活！”林歇也有样学样的伸出自己要小一些的拳头，和瞿老对了上去，感受到他拳处的火热和一往无前的气势，脑海里想着林珂那心疼的表情，终身得不到实际的爱，既然可以给她报仇，还能挽救公司的难题，何乐而不为？ 老王突然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岁，面颊有有些潮红。 之后的半个小时，直到晚上十点，三人都在交流老王这些年持续不断收拢的证据。 原来，他虽然在这个四合院待着，但一直没有放弃最后那个让自己小队解散的名单。 不但把那些小毛头整理的清清楚楚，还从四合院的老人那里得知的消息汇总在一起。 这些老人可不是简单的老人，他们可是伴随着新中国成长的活历史，什么风风火火没有见过。 闲聊之下，把一些相当隐晦的消息，都随着互相聊天被瞿老得知。 再加上瞿老本人也是行业内的绝对翘楚，凡事嫌疑上有用的信息，都会第一时刻记录在册子里。 所以，瞿老虽然十年没有迈开这个房间，其实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关于江华的！ 这个让自己一切努力都成为泡影的女人...... 时至今日，早就没了恨，只是想着到死之前能了却一桩心愿，死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 瞿老甚至说，只要让江华知道一直有一个糟老头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就行，仅此而已。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空旷的心 人之将死，总会期盼能至少了却一些自己的野望，但当林歇打算按照瞿老的吩咐带着瞿老一同出发时，却被瞿老一嘴回绝。 “我不出去。”他的面色决绝，甚至有些许冰冷，让人提不起任何勇气去劝慰他。 “真倔。”林歇嫌弃的撇撇嘴，吓得老王一阵哆嗦，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人敢和瞿老顶嘴。 可瞿老只是和曦的笑了笑，然后挠挠头：“是啊，待在这，守着这些快死的老干部，是我最后想要坚持的事了。” “那行，有好消息即刻来告诉你。” “快点，别等我死了才有好消息。” 两人相视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切近在眉目只见。 其实，人生在世，就是求几位步调一致的人。 这些人可能在你的人生走走过一段时间，也可能是永久，有可能因为各自经历岁月长短的原因，有很多不可抗性，比如林歇此刻看着瞿老自从上次见面后清晰老化的面庞，没由来的悲从心来，从来没有仅仅因为一个笑容而有些鼻酸，但他和瞿老都不是那种擅长悲戚的人，越笑，倒是越大声，转而也同步调的转变平稳，老王本以为还会客套几句，却又同时同点，同时转头，让人觉得哑然，好像刚刚不是在相视而笑，是互相演戏。 但老王心想，或许此时稍微有些落寞的两人，才是符合状况的两人。 林歇和老王坐上车，今晚的风愈发喧嚣，明明是黑天，却没由来的可以发觉出空气中的粉尘味道，并随着风席卷，拐走了周边地界的沙尘，搅弄的车窗呼啸，没法，只能关的紧闭，这一关，觉得车内的静谧和刚刚的喧闹如是两个世界，老王打开雨刮器，让窗户上的砂石可以被刷下地，路上行人匆匆，多数人都带着口罩，早以准备好迎接雾霾望京，林歇头侧躺在冰凉的车窗上，漠然的看着窗户外...... 呼吸平稳，眼神却有些冷冽，与他来说，可以做到心安理得，是一直以来践行的事儿。 这个江华，就是堵在他心头的恨，车向着瞿老提供的住址开去，时间已经到夜里十一点半。 这时的王思宇，正在自己位于郊区的行宫内，经由圈养的女教徒洗好澡，略微享受欢愉。 有一位助理一直在给他播报此时网络上关于爱斯基摩学院的黑料，还把一些花边新闻以及贴吧上流传的爱斯基摩哪里被查出了，节目又有多不堪的消息不断风靡，因为首页空空如也，又暂时没有人出来解释，所以风言风语，渐渐倒向不利于爱斯基摩一方。 同行的不好，就是自己的好。 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做好的地方......好了，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死敌林歇，那个讨厌的东西，现在一定焦头烂额，拿不出一点办法吧！ 是，自己在z界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林家唯一一人，江华。 提起可以收拢这位大仙，王思宇想想还是忍不住上扬嘴角。 江华自以为有能耐，可以掌控所有，却万万没有想到揪由根本，她是一个心里特别没有底的人，内心有小当一大片空洞的地方，所以执念只需要一念之间，就可以控制她的心神，思想，思考轨迹，任自己指示。 这个林家，在望京可是举足轻重的家族，虽然已经不是一线，但相当有话语权，尤其是江华老公四方在世的时候，可以说是背地里最有名望的家族，掌握了她这一脉，可以说是整个望京都在背后撑腰。 “哈哈哈.....哈哈.....”王思宇穿着浴袍，躺在真皮沙发上，一边听助理说林歇的晦气事，一边在发笑。 边上的助理心里毛毛的，但还是跟着一起尴尬的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讲出的话可以逗趣别人，不禁又有了点信心。 王思宇听到他的笑声，一个拖鞋砸了过去：“大声点！” 助理给打的脸上生疼，忙不迭带稳眼镜继续讲网上最新的见闻。 视野转回林歇位于玫瑰园的宅邸，此时赵念慈正在收拾孩子晒干的衣服，一边有些担忧的看着手机，上面播报着最新的情况，也不知是不是水军的原因，将爱斯基摩被停播这事放的无限大。 而位于磁器站的爱斯基摩总部，本来这个点依然乐此不疲加班加点的工作人员，也枯嗦的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人等不住消息，无力的捡起衣服，往外走，有些人还不甘心的守在电脑面前，等上面发来的消息，等来的却只是依然黑乎乎的屏幕。 公司员工之所以不愿意放弃，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停播，而三位都没有出面说明，一定是碰到了难事，而且正在努力去解决！那作为他们的后备力量，就不能这么快放弃，要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穿着西服出去的人，买了泡面回来，那些坐着无聊玩手机的人，开始查阅起广播电视违禁条例，希望在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得上，上下一心！ 晚上十二点，林歇和老王到达了瞿老交给自己的地址，从外面踮起脚尖看，里面正闪着微微白光，四周一片寂静，所以可以听到相当细微的脚步声，一个女子的的轮廓出现在橱窗上，缠绕着头发，关上了纱窗...... 江华度过了对于她来说很完美的一天。 早上，就被召见到圣子王思宇的行宫。 享受了最为虔诚的姿势，用舌头和圣子的脚踝说亲近，最重要的是，还得到了用处。 这些年掌握一些权利之后，她把钱用在整理自己的妆容，连“下面”，都花了几十万来整，看起来，和十几岁的少女一般粉嫩。 将衣服松下，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在五十岁依然完美的身材，江华再次想到了王思宇。 圣子，可真伟大...... 一边想着他的音容，一边想着王思宇是怎么用脚给予自己周身....... 如今在空无一人的镜面前，身子竟然滚烫起来，咽喉出发出舒服火热的呓语。 她先用手开始动自己身体，一只就已经让她快要浑身发抖到蹲坐下来。 不行，不能倒下，自己可是这么完美，如此有权利，又得到圣子重用的女人，不能因为一点点小刺激就倒下。 她的灵魂跟着战栗，咪上眼睛，就好像王思宇还在身边，她坐在了玉石一般的马桶盖上，啊啊呓语。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空旷的房间 “叮咚！” 多久没有门铃声音了。 这个死过人的别墅有多久没有如此响彻的门铃声了？ 江华的手瞬间停下，潺潺水流下却没有去管辖，缓慢的低落在平地上，方才蠕动二三分钟，竟然已经有如此水量，莫不如说是五十如狼似虎，早已不是两根青葱小指可以，怕是她已经准备用一夜，各种方式来享受自己，可惜响起了这个敲门声，也顺带把被想象出来的圣子也给抛开了。 是谁？ 这个家已经多久没有陌生人进来了？ 因为认为这不可能，所以江华连睡裙裤子都没有穿上就走出门，踩着湿漉漉的脚印，到了楼下。 “叮咚......”门铃声响了两声，就很儒雅的停下。 江华站在门的三米远，似乎在悉心去听门口的声音，那陌生又粗狂的呼吸声，可惜她什么都感觉不到，莫不如说是太安静了，所以才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假象，在没有压力的大别墅下，自己已经患得患失产生了幻觉。 “叮咚！”不知为何，这一声门铃，要比以往任何一次听到都要刺耳，也可能是过于近的原因。 这会没错了，绝对有人就在门口。 江华迈开一步，两步，缓慢的走到了猫眼处，微微欠身，眼睛盯着猫眼。 门口，是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位带着绅士帽子的中年男人，脸上的小胡茬很有男人味...... 呜呼...... 陌生男人...... 他们正在面色焦急的敲门，而自己这个丧子的寡妇却浑身羔羊的发抖...... 江华有些脸红，她那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增加的羞哧之心，只是一眼，在想象的刺激下，就冲击着巅峰。 她的手扶在门把手上，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她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个这两人进来撕毁自己画面，她在理想中把自己的皮囊一步步拆开，再把血管抽出来，整个人陷进她的尸骨里，抓住自己那颗柔软又肮脏的心脏，然后臭骂自己这个老又漂亮，不知耻的女人，一次次鞭打自己...... 门口。 “是不是看到陌生人不开门？” “应该，任何人看到陌生人都应该有警惕。” “唉，等会。”林歇脸色冷不丁的一变，他瞧见自己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位执念， 这位陌生执念是一只“动物”。 林歇脑袋一哆嗦，寒颤传遍全身，只因为这只动物分不清究竟是何种动物。 他浑身只有四肢攀爬的四肢和骨架，除此之外称得上五官的之后又眼眶里的灰色眼白包括眼珠，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执念身份。 如果只是骨架还就算了，浑身竟然还有残肢皮渣一样的东西在地上摩擦，走路时踉踉跄跄，随时都会摔倒。 提莫只是浑身血淋淋，他却是死相相当凄惨的样子。 “嗯？”林歇这声疑问，是在问这位执念，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声音在颤抖。 突然看到野生执念，林歇的表现可以说是冷静。 边上的提莫将林歇这声疑问翻译道：“有什么事？” “嗯？你们能看到我。”动物执念的眼皮子微张，敲了一眼：“我是猫，没有名字。” “来这干嘛？”这位猫执念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他不安的探寻了一下周边，看起来似乎是不为了被人看出些什么。 林歇自然没法直接回复他，林歇就以和老王聊天的方式回答道：“抓个母老虎真费劲啊......”言罢，他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浅灰执念，看看他的反应。 边上的老王也愁眉不展的又按了一下门铃，道：“唉。” “母老虎？你们是来抓这个女人的？啊！哈哈，好啊！”猫执念狂喜的拍拍骨头手，像是孩子一般喜悦。 林歇心想，看来这位猫执念和这事有莫大关联，而且怨念极其深，都达到了成为执念的程度。 浅灰执念开始疯狂的自言自语：“终于，终于有人来抓她了......这女人......哈哈哈.....这女人......” 林歇正想询问他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嘎吱......”外表看起来很富丽堂皇的双开门，打开时竟然有陈旧的木质嘶哑声，让人的心栓上了一个螺丝一般紧皱。 林歇和老王的面前，出现了“江华” 这女人穿着稍微厚一点的睡裙，卷长发还湿漉漉的，几根缠绕在一起，慵懒的躺在高耸的圆润上，她的一只手还按在门把手上，另外一只手，则微微挡在自己圆润的沟状处，虽然一看就已经上了一些年龄，但这幅魅惑的五官，却摆出了害怕娇柔的表情，多层次的叠加下，着实是让人眼睛一晃。 但林歇很快就从这幅楚楚可怜的面貌中走出，因为这位多了几条年轮的女人，他曾经在林珂的死前印象中，亲眼看到她一脸狠戾的谋杀了自己的女儿。 来不及和边上那依然自言自语说江华的浅灰执念对话，首先直勾勾看向面前有些“害怕”又很坦荡的江华。 “你是江华吗？”林歇温和的笑，却缓慢的让拐杖往前伸了几寸，这样的话，她的门就关不上了。 “嗯......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如担心受怕的小羔羊一般做作。 “我是林歇，关于你让广之电的人封杀我公司直播平台的事，特来找你说说。”林歇用冷静的语气说。 老王此时已经走了进去，身子悄悄的抵在门上，两人很巧妙的呈现了包围的姿势。 如果不是站在林歇一边，而是一个平常路过人，也会觉得此刻柔弱的江华是受害者。 “您说什么？我不知道......”江华无辜的摇摇头，眼看着眼睛里都含着泪水，让林歇都有种假想，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 当然不可能，这个女人是可以上一秒心疼的看着女儿，下一秒如屠夫一般咬牙杀女儿的人。 “和我装傻没用。”林歇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直接绕过江华，短暂的闻到了她身上奢靡的香水味道，眉头一皱，稍微打量了一下一楼。 朴素的房间陈设，和外面看起来的富丽如两个世界，所有家具比外面普通人家都要简陋，比如冰箱和灯泡都是老式的，如古老的民宅一样。 整体闻起来都是“没有人居住”的气味，放在这个情况，也可以理解为，江华的独居没有生活痕迹。 ----------------------------------- 哪位老哥有空申请一下版主。 具体原因再说......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僵局 林歇并不打算和她浪费时间，稍微扫视一圈后，就在江华的面前，坐在了有些简陋的沙发上。 “老王，把准备好的单子，报表，给她看。”林歇斜视江华，一边手惬意的放在沙发靠背上，如回到家一般。 这个姿势落在唯唯诺诺又心怀鬼胎的江华眼里，表明了这个男人流有余裕，自己开门，是因为很久没有和陌生男人来往，有些兴奋，可真的开了，又觉得这两人都没什么魅力，看起来思维都过于简单，竟然没有丝毫要染指自己的打算。 她曾经幻想过冲进来的恶魔扑倒在任何地方，也曾经想过被数万种方式鞭打肉身，浑身战栗，却怎么都没有想过和没有“魅力”的人有干系。 老王把瞿老准备数年的单子放到桌上，发出了折扇猛地翻开的声音，双手合十站在林歇身边。 江华不知该怎么说，看着林歇信誓旦旦的样子，收起心中的糟糕情绪，走到了很久没有放东西的桌面上。 此时，林歇看到那陌生的猫执念，竟然眼神陡然的四处探望，眼里有疯狂的因子在抖动，他极其厌恶憎恨江华，同时又恐惧又慌张，多种情绪同时出现在江华路过他身边时。 这些细节，林歇都眯着眼，落在眼里。 这些单子，记录了江华的支脉，那些人利用自己职能是怎么拦钱，又是怎么转移资产的，每一笔都相当清晰，下面还标注了这个数额要判多少刑，多数搬出来，都要让新闻舆论抖动一番。 江华本来还冷静，觉着都是荒唐，结果越看越心悸，发觉这些熟悉的人，数字，秘密，都曝露在空气中。 这个男人，他抓住了自己尾巴，并且打算一副对自己有所祈愿的样子。 “首先。”林歇假装咳嗽了一声，将喉咙捋直：“给广之电的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马上撤销对爱斯基摩tv的封禁，并且发出对爱斯基摩tv的道歉通告，如果做不到，我就把这份证据，告诉所有人。”林歇根本没有看江华，他的手指悄悄的打在沙发靠背，可见他此刻也很紧张。 江华脑子里一团糟，自己听王思宇的吩咐，让广之电封禁爱斯基摩tv，仔细回想，也就刚刚才重新惦念住这个名字，不然早忘了，怎么都无法想象竟然有人找上门来，还莫名其妙的拿来一份相当具备权威的证据。 说白了，如果林歇拿着这些玩意去找广之电局长，他早就屁股尿流的缴械投降，啥通告都能发，啥命令都能撤销，何必要绕过局长，找到自己头上？ “可以。” 江华简洁的说道，她有些急躁的从腰间拿出一个手机，点开通话记录，翻阅那个不久之前打过的电话。 林歇暗暗和老王对视一眼，皆是发觉出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这么发展也有些太过顺利，难道真的抓住江华的命脉？ 实际上，林歇和老王手里只有江华脉细里的小老虎证据，关于江华本人，除了一些基本信息，住哪里，银行账号，除此之外几乎为零。 “喂？嗯，是我。”江华打电话时语气要冷冽许多，好像之前脆弱的她，唯唯诺诺的她，有些焦躁的她，都不是自己。 “没什么特别的事，晚上我和你说过的事，立即撤销，恢复原状。”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急躁，情绪热烈，唧唧歪歪说了一会，吐沫星子快要冲破话筒钻出来。 “闭嘴，想要活着就照办。”江华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似乎对方在扭反说一句，她就会显露自己原本的白骨面庞。 局长沉默了一会，周遭的空气都被挤压出一道实质化的力量，静的可怕。 “嗯......”和林歇通过电话的局长，亲口承诺道。 林歇心里一定，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刚刚呼吸一直都是压抑，紊乱的。 他极力要表现出镇静，但可能是这个环境的原因，还有江华这个多副皮囊的女人给自己的压力，包括浅灰执念絮絮叨叨的恶语，都让他的表现无法完全冷静。 电话挂断，江华又恢复了对林歇老王害怕的表情，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抿嘴唇，双胳膊挤压，身子微微发抖，任何一个细节都在表露自己的可怜，与世无争。 “不管是谁让你做的。”林歇正想说接下来威胁性质的话，被江华打断，江华嘴角微微上扬：“我想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如果这是这个阶段，那或许......” “因为我要封禁爱斯基摩平台的事，是命令，所以我随时可以反过来做，或者找你这个名单上没有的人。” 林歇瞄了一眼江华的双眼，她那澄澈的瞳孔不是开玩笑的，说明她已经极其清晰的分辨出了这个状况，她很听话的进入林歇设置好的陷阱里，看似楚楚可怜，不带脑子，其实是在以一个高姿态的角度来戏弄。 这让林歇心中的不安和警惕性提上了一个层次。 也是，一个可以冷静的杀自己女儿，又掌管着巨大权利和财富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的落入自己的“圈套里”。 林歇和老王原本说好的就是用手头上的证据，来更多的问出一些倪端，毕竟他们背负着的是瞿老的嘱托，可无奈与关乎于江华本人的证据可以说是没有。 她越是冷静，就越是不中林歇老王的下怀。 老王说道：“我们手头有你近几年的所有......证据。”他也是多年的老探员，讲话中间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江华的表情：“要么自首，要么我们揭发，就这么简单。” 言罢，老王摊开手，似乎自己也很无奈的样子，实则一直情绪紧张的盯着江华。 “嗯嗯？您说什么呢？”江华一副无辜，她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对于刚刚尿床的事情羞于承认。 如果她坚持用这个态度，那林歇和老王都是瞎掰。 “真要我把证据都拿出来？”老王掂量了一下腰间挎包里的废纸，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实则他相当心悸的盯着江华的面貌，对方越是表露出单纯，无辜，就越是表面她相当冷静，不可能露出丝毫破绽。 “我不懂。” 江华沉着冷静的说道。 事情进展到这里，林歇和老王的终极目的似乎已经停滞不前。 如果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把江华身边那些小老虎逮出来，那进展相当局限。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破局 “我带你去个地方。”猫执念突然幽幽的说道，他用不男不女的声线，声音发抖的说，蹲坐在靠近林歇的一边，和江华保持着距离。 这只猫执念既然在这个节点说这句话，必然是有他的依仗，执念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生物，他是一根筋的智者。 所以林歇在愁眉不展的老王眼前，突然挺直腰板拄着拐杖站起来。 江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薄睡衣贴着玲珑身线，一脸模糊的看着林歇。 林歇微微低头，眇像猫执念行走的方向，先是绕过沙发，走过古朴的茶几，然后直直走向了里面的房间。 没有征求江华的同意，林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继续跟着猫执念走。 老王虽然不太理解，但因为心中无比信任林歇，立即跟了上去。 江华的左边眉毛网上挑弄了一下，可以证明她的心绪有些许波动，但就像是这个情况表现出来的，林歇和老王是强势的一方，她只能逆来顺受，做好一直以来的柔弱形象，眼睁睁的看着林歇在一楼肆意走。 猫执念路过卫生间，没有鼻子的骨头嗅了嗅空气，和真的猫一样一边走一边挠了一下腮，身体依然在发抖，执念少有的恐惧情绪尽显。 走过卫生间，林歇有些不耐烦，又因为老王和江华都在身后，所以不能直接问猫执念，只能愣头跟着。 继续走，是一条散发着朽木气息的走道，不属于望京的潮湿气息让人眉头一皱，咦？路的尽头竟然不合时宜的放了一个门，这个门的放置位置考究到不会有任何人试图走这个丑陋又不是四方的门，更像一个“洞窟”。 走到这时，林歇没有发现，身后的江华，呼吸紊乱了起来，整个人脚步颤抖，但又因为固执己见，所以紧紧的捏紧大腿的细肉，让疼痛刺激的大脑。 猫停留在这个类似洞窟一样的门前，用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爪子点了一下：“密码是06248，开了这个门，她什么都得听你的。” 林歇的表情认真的震惊了一下，舔抵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喉咙咕噜一下，转头正好和眼神慌乱的江华对视了一眼，更加确定了猫执念所言，在这种情况下，林歇突然问道：“喂，你的执念是什么？” 还是一种巧妙的问，看着江华，实际是在问猫。 “让她放弃活着。”猫执念退缩到门一边，扶着墙，本来是三角唇的嘴不断的打颤。 “嗯？”江华没听太懂的样子，她只感觉大脑嗡嗡发响，林歇和老王的身影愈发模糊，如阴曹地府的使者一样让人心悸，这段路一片漆黑冰凉，而这个门打开的世界则是自己最为温柔，享受的彼岸空间。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这里有她的全部！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听不懂，还有，您。”江华停顿了一下，她无助的抱着自己微微发抖的身躯：“您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看来是真的。”林歇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蹲了下来：“你慌什么？” 这个门，的确得是蹲下才能按到门把手旁边的数字密码，越是靠近，越是发现这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气氛。 “是真的？你到底知道什么！”江华见林歇近乎安逸的盘腿坐下来，略带疯癫的说道。 林歇俨然不动，蹲坐了一会，观察江华和猫执念的神情，见猫咪首肯点头，而江华则疯疯癫癫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会知道密码的，不可能。” 林歇开始按动，并且发出了密码转动的音效“062....” 江华眼见林歇竟然煞有其事的真的开始按，并且表情坚实，动作有力的按动数字，还向着真实一步步冲击。 “啊！不行！”她当机立断俯冲了过去，抓住了林歇的胳膊，整个人扑倒在林歇身上，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并且滴滴的滚落在林歇的肩膀上：“求你，求你不要开门，我认罪，我做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拜托......” 林歇的手停顿下来，只是稍许用力，在老王的帮助下，松脱了江华的抓挠。 “里面是钱对吧。”林歇玩味的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你认罪？” “我认罪，我有错。”江华在老王的双胳膊下，忙不迭说道，头使劲的点。 “好。”林歇收起手机：“喂，我的目的达到了，但要让她放弃活着这点，要怎么做到？” “卑鄙的人类，是谁帮你完成你目的的忘了？赶紧打开吧，只要打开就足够了，仅此而已就充分了。”猫执念有些气恼的跺跺双脚，脱落的皮囊在地上黏糊糊的发出水渍声。 “唉。”林歇面朝着输入一半的秘密，心里也十分好奇在这个门后面，是怎样的财富，数目，又是为什么让江华如此恐惧，同时还引动一只猫成为执念，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打开，江华就会放弃活着。”不是“决定死去”，而是“放弃活着。” 不远处江华恳求的不断往林歇方向俯冲，却只能在老王的胳膊下无法走动。 “4.....8......”林歇快速的按动，门“嘎吱”一下自动打开，先是一道白色，掺杂着金色的光流露出来，再然后，很干净，冰凉的气味溢出，让门口的林歇整个人寒颤了一下。 “不！！”江华嘶哑咧嘴的嘶吼了一下，在极其猛烈的力气袭击下，连老王都无法控制住她。 老王正担心受怕江华会去林歇方向，没想到江华的脚步一扭动，整个人开始往两人的另外一个方向疾走！ 与此同时，林歇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却因为好奇心引动，让头矮了几寸，往里头看去......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洞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和矮而不起眼的门比起来，里面更像是一个独立隔开的空间。 金光，骨头！ 喂！这不对！ “老王，你赶紧过来看！”林歇有些气喘的说道，眼睛发晃...... 林歇和老王的脑子出现了短暂的停滞，老王险些受不了打击而晕厥过去，靠着一口气才稳住身体。 “咚！嘭！”在江华消失的方向，发出了钝器敲打的声音。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猫执念 林歇身旁的骨头猫，缓慢的开始渡步，离开了正在发呆的林歇两人。 他走到了厨房边上，脚边的碎肉和骨头拧动，发出黏腻的吱吱声，如坏掉的钢琴键。 他看着厨房那拿着水果刀的江华，眼睁睁的看着江华，把水果刀刺进了自己胸口。 人一般来说不会自杀，可江华的动作却不像是第一次。 开枪从太阳穴或者脑壳打，实际上还可能不死，还徒增痛苦，想要自杀的痛苦，就要拿抢塞进嘴里，对准咽喉，再往脑袋方向偏移一点点，才能最快的死去，拿刀自杀也很考究，这把没有切过水果的水果刀，无比凌厉，异常凶险。 江华对准了最脆弱的心脏，又巧妙的避过了最坚实的骨头，耿直的刺了进去，说明她对切断生命有相当了解。 “嗤！”她口里吐出一口淤血，摔在了空旷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讶异与自己的手法如此笨拙，和一直以来做的事情背道而驰，再次吐了一口血之后，亲自将刀拔出来，又找了一个没有创伤和溢血的角度，刺了进去！ 她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感受不到疼痛，脑海里开始自发的回忆起这段苟且的岁月正在经历的事情。 可能是脑袋被大光明教的执念切割过意识，她感激与大脑缺失的一块记忆，脑海里全都是王思宇的容貌。 自从意识出现缺口，她才第一次睡一个安稳觉，心里有什么正在拴着，即便是被囚禁控制都无所惧。 她想要祈求王思宇可以记住卑劣的自己，却因为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只橘黄色猫。 “瞄......” 她听到了一声可爱到刺激心脏的“瞄......”叫，嘴角一抹惬意安详的笑意，身子最后的力气是跪坐在地板，手无力的耷拉在两边，眼角的泪水和血一起流，身子以支架的方式，竟然没有直直倒下....... 而那只完成了自己“希望江华放弃活着”的猫执念，如老了好几岁，用几根骨头和少数碾碎的骨头，爬到了江华身边，安逸而颤颤巍巍的躺了下来，他眼里的灰光慢慢消散，身体愈发澄澈，模糊。 “叮！” 在江华自杀的十几米方向处，林歇还因为眼前看到的没反应过来，大脑叮的一下，进入了执念死前画面。 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先是揉了揉眼睛，另外一只手拍打心脏，希望可以平稳的见到猫执念的死因。 面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从轮廓里可以看出她正是年纪轻轻的江华。 画面如剪影一般，各种信息冲击着大脑。 她一连几天都有去那块废旧工地，时而会下雨但也是稀稀疏疏的，如果下雨就到工地里面等，随时要害怕屋顶会掉落，她的表情满是愁绪，正担心着什么，但还是沉下心来捧着书在看，也不知道一边在等待什么。 一位没有罪恶的年轻江华。 猫始终没有出现，但这既然是它的死因，那必然是有因果的。 江华看着的书，到了书中男女主角相约自杀的情节，她似乎在后悔和书中人物达到共感，所以在这个漫长的等待寻觅什么的时间中，和书中的人物思绪重叠。 死，人终归都会死，就像是到了季节的叶子，回归大地，成为肥料后，在温暖的季节滋养大叔重新长出枝叶，如果已经落了的叶子有自己的思考和行动能力，那他成为泥土的养料，自己又是否同意呢，人也一样，在壮年的时候，生了自私，辛苦的把他培养承认，然后待老去化成灰，不管多精彩的人生，最终的归途都是死亡，江华心想她和所有伟大的人都同样会死去，不知不觉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嘴角轻轻浮上笑意，以致于差点忘了自己在这等待的初衷。 她是来找猫的。 她有一只很心爱的橘黄色猫，最后听说是在这个废旧工地出现，今天已经是来找寻的第七八天左右。 猫有几条命，可以自己杀，但不能到莫名其妙的地方默默消磨生命。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今天看来还是和往常一样毫无收获，她的兜兜里有一块钱，是收养她的贫穷姑妈给她的。 她买了一个棉花糖，吃了把剩下的给路边的野猫，看着小野猫吃的甜腻腻，她也轻松惬意的笑了。 她回到平房，姑妈先是臭骂了她一顿。 “死丫头，每天就知道在外面浪！怎么不死在外面！” “我去找猫了。” “那臭猫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 “猫爱钱！而这破地方连个铜子都没！” 第二天，江华又出现在了那个橘猫最后出现的废旧工地。 她坐在那，正在和一只猫对话，当然边上的林歇只能听懂江华的语言。 “喂，你有看到我的那只橘色瘦猫吗？” “瞄”边上的猫长毛猫这么回复道，突然炸毛，跑远，如平地惊雷，受到了惊吓。 江华有种强烈的窥视感，她的头侧过去看，见到了一个高个子黑衣服的男人，他的面孔遮掩在风衣领子里面，一对窄小的眼睛黑溜溜的直视着江华，江华的个子很矮，站起来最多到他的下巴，林歇目测有一米九的高度，威压不是盖子与高度，而是来自他浑身而下的危险感觉。 有个声音，包括林歇都下意识的认为应该离开这个男人。 但江华的知觉就是这个男人和橘猫的消失有莫大关联。 “跟我走。”高大男人这么说道。 他的声音像是蒸汽汽车，尾箱是从鼻子里重重的吐出来，不像是故意的，倒像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一旦说就“无法准确利用器官了。” 江华吸了口气，安抚自己的心跳，她表现出胸有成竹，不惧这个高大男人，她站起来，弯腰，顺便捡起了地上的垃圾，至少在这个年纪，她是一个单纯而美丽的女孩。 她抬头看看天色，暗的更加明显，家里的丑恶姑妈可能准备好了饭菜，也可能没用，但她已经无暇顾及，没有什么比橘猫更加重要了。 黑衣男人开始走路，朝着姑妈家的反方向，走的道路相当歪曲，再走会更加偏僻，里面是少有的高大别墅，少有人住，林歇认了出来，这里和许多年后的二十世纪一样，没有太大改变。 正文 第四百章 恶念 路上的行人大多是准备回家的，大概走了十来分钟，行人越来越稀少，别墅却越来越高大名贵，最听停到了林歇熟悉的那个气派的门前，只是相比他见到的如今，要更加尖端新一点。 整体装扮是红堡风格，由高大的围墙围着，里面至少有四层，头顶部位和城堡一样，进门是一辆极为豪华气派的日式车，没有车牌号，像是观赏用的花鸟，车声由厚重的黑色磨砂装饰起来，轮胎都够她一辈子的生活费。 江华好奇的看着四周，林歇清楚这是她未来生活的地方，有一丝疑虑。 她脱掉鞋子，穿上拖鞋，大气不敢出，偶尔悄然看看周遭的变化，踩着实木地板，觉得步步都弥足珍贵。 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冷清，光不太能眷顾到，也没开灯，亮着的地方由少数打开的窗户负责，外面已经足够黑，才发现走在前面的黑衣服大高个在点油灯。 动作生硬，不像是经常会做的，让人怀疑他长期生活在没有光的房间内，而且油灯也不是这个世纪的产物，林歇细看，这个房间的内饰，和他正处于的别墅一模一样，十年如一日。 考究到丝毫不动。 黑衣大高个把江华带到了一个房间，这里就是那个让林歇惊叹的房间原先的模样。 里面是一个书房，一张古朴的书桌，四面墙摆满了书，桌后面坐着“个人”，房间太过暗所以看不清他的面孔，是不是人都不能百分百确定，明明是空间，却像是面前有一个幕布，而他是后面的阴影，大高个缓步离开，如完成了什么使命。 “你很漂亮。”那个阴影对江华的外貌评价到。 “对不起我看不到你，无法对你的外貌做出评价，这很遗憾。”从这么小的时候讲话就从来不亏欠谁，难怪未来会成为如此阴冷的女子，火药味弥漫在这个书卷味很足的书房内，似乎随时都会焚烧到书籍。 “再走近一点。”男子的声音张弛有度，像老教授那不容辩驳的语气，让人止不住的去听话，这种不可控制的事情让江华浑身难受。 “我是来找猫的，如果您这没有，那我先走了。”说罢，她开始转头往外走，抑制住了心中的“听话”。 那个男人站起来打开台灯，不是很明亮，带点微黄，但也足够看清房间里人的面庞。 江华和林歇同时看过去，站在那儿的男人两鬓已经半百，中间也零零散散的有些银发，五官却是极其年轻的，只能从额头的一条凸起的疤痕看出岁月的痕迹，薄嘴唇，徒增刻薄，生的一副炯炯的眼，却半眯着看来很困，也可能是不适应光亮，他的穿着和房间的装潢一样不和年代，上世纪的深咖色风衣，手握着烟斗，不是捏着，看起来没什么气势，但因为江华的自卑情绪，又会觉得他好高大。 在江华的眼中，这个男人身上同时存在着年轻和老迈两个特性，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妖孽，他的肤色是亚健康的惨白，却生着鲜红的嘴唇，白皙整齐的牙齿。 但在林歇眼中，却觉得极其眼熟。 印象中......林珂就是这幅轮廓模样...... “你个子不高，很瘦，不怎么像男人。”江华故意似的说道，强调他没有男人坚韧的脸型或者粗狂的五官。 江华未来的老公说道。 “年轻女孩说话不要太冲，一般见到陌生人不都得称呼吗？你的长辈是怎么叫教你的。”他手上捏着的烟点起来，明明看着眼，却有种直勾勾盯着什么的感觉。 “劳您碍眼，长辈并无太多教育，我叫江华，男人的名字，你呢，” “姓林”林珂的父亲说道。 江华把疑问放回心里，至少她迟钝的触觉还没有感觉到威胁，她相信自己的命运，即便下一刻走到尽头也不为过份，对于未知的东西和诡异的中年人，好奇心会遮盖恐惧。 两人都言辞简洁，让林歇觉得空气中的鼓动都显得很狂躁。 房间里沉默下来，两人都不出声，男子先打破沉默。 “你的猫就在房间里面，你是不是要找一只橘黄色的猫”，说着，这个男人绽放出一个大写的笑容，白牙在微光的照耀下发射出凛冽的光芒，他极其渗人，微博的嘴唇随即贺龙，嘴角以夸张的弧度弯曲，挑起了淡薄的眉毛。 “找到他们，带走，就这么简单。” 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江华却因为恐惧全然被汗水浸湿，在这么一个寒气逼人的反击里，莫名的有一阵在用指甲盖挠桌子的声音。 林歇能想象到，指甲被木桌磨破，血残酷的流在桌面上，桌子被划过一条血红的线，可始作俑者还是那张渗人的笑。 他说罢，不知道从哪里按了一个按钮，整个房间开始转动起来，分明就是墙面在动，地面却安逸如初，人们是没有眩晕感的，让人怀疑周在的一切会不会被搅弄的墙弄成碎石，附近传来了那种嘶哑咧嘴的哭诉生，终于，四周的墙面停止转动，装着书的墙成了立体装，翻开的后面，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残酷世界。 林歇看到了自己印象中十几分钟之前见到的“不完全相似”的一幕，但即便如此，还是进入了短暂的呆滞，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光景。 密密麻麻的二三十排夹子，每个架子都排列紧密，分别有二三米长。 每个夹子上面，摆放着被冻僵了的，面无表情的，猫头。 摆放起来像是在超市放蔬菜的柜台，一个个不仔细看，还会因为太过不切实际误以为是包心菜，这些猫的脑袋被切割下来，切口不一，更像是被撕碎，有些也是被凌厉的刀片一下子切开的割口，对这些可爱的生物做这种骇人听闻事的人肯定是“用尽心思”来折磨这些猫咪，江华包括林歇的呼吸都在一只只猫咪的眼神中变得缓慢。 同时，想要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滔天的怒气也好，满心的疑问也好，人究竟得走到哪一步，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做这种恶心的事呢？何必要做到这个程度才能填满心中的空虚，这种**又是如何滋生的！？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无理 江华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橘猫已经被摆放在了那里，惨遭杀害，这让她颓然，浑身提不起力气，而且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两个，而是成百上前的脑袋，数量决定意义，这不是谋杀而是屠，站在自己不远处以观赏和满足的表情看自己作品的男人，把自己的理想，已经升华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等级。 江华屏住呼吸。 她佯装正常，并且自己都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正常，一般人不应该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吗？ 但她好像天生就可以接受不可预知的突发事件，这地方是她自己选择来的，一切也就是自找的。 她尝试的走在摆放脑袋的架子面前，猫们的表情都不像经历过痛苦，他们以猫独有的淡漠表情接受这个事实，神情冷漠，胡须上有冰渣。 猫们以一个幽怨的眼神直视空气中的某个点，那个点渐渐凝聚成一片不甘心的情绪，淹没了江华...... 江华的人性无法接受，她难受的捂着自己胸口，觉得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而且找不到自己的橘猫。 “找不到。”她此时说话不像是自己本身的声音，更像是极力想和“什么东西”对话，不管是人是兽。只要是个可以谈话的对象就行了，不然她会认为自己会被空气中的窥视感压迫的没有人样。 “他”江华的老公，林珂的父亲，走到了某个控制开关的地方，合上了架子上的灯，房间里再次迎来了黑暗，他们始终都还在原地，只是暂且看不到他们了，所以这就是“安慰”。 藏着猫头的房间还亮着一个圆心，中间放置着一个白色圆桌，中间镂空，供人可以在中间处理事物，桌上还有等等散发着渗人气息的作案工具。 “确实找不到？”他以平和的语气问道。 “你确定已经看完了吗？” 怎么可能看完了，这分分钟大脑和浆糊一样心神糜烂。 他走到那个圆桌面前，背对着江华，和林歇身高差不多，佝偻着背背似乎极为病态，但微微颤抖能看出他很兴奋。 “这些脑袋，都是我切的。”他没看着江华，似乎在对面前的“猫们”忏悔。 “所以意思是，你让那个大高个道出搜刮猫儿，然后抓过来，供你杀掉？” “也不全是，早几年都是我自己去做，只是腿脚不太灵活了，捉不住，才有了你所说的大高个，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可这事和他没有干系。”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这个房间里，占据主动权的都是他自己，如果江华因为眼前的不堪场景对他发火，或者对他做什么事情，哪怕愤怒的杀了他，都没有人回来阻止。 “可以反抗。” “他是故意把这个讯息告诉江华的。” 用恶魔的语气循循善诱的带入某个深渊。 “我对其他没有意见，嗯，我找的那只橘猫，你知道我的目的，相信你会给我一个答复，已经杀掉也好，准备杀掉也罢，请你告诉我。” 江华冷静的说道。 边上的林歇讶异的看着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淡定，心中或许也住着一个恶魔，这可能和她从小寄居在那个高压贫穷姑妈家下生活也有可能。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吧？”他别过眼睛，没用眼珠子，用半边眼白直愣愣盯着江华，鼻孔微微喘着粗气。 很有耐心。 他继续心安理得的说道：“你先回答我，这是一件（恶）的事情吗？”歪着脑袋，咧着嘴。 “这是对你而言（乐）的事情，而我认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你破坏了别人，猫，活着的权利，把自己的乐，建立在猫的痛苦上，于你来说是满足了，对猫和我来说就是恶，不知道，我也越来越糊涂了......” 这是江华深思熟虑想到的，而过于思考会把事情想的复杂。 与林歇来说，善和恶若是相对的，那对于不同的人应该有不同的效果，就像是一人高的石头挡住的人，那人会以为眼前是无法逾越的山，而眼前的“他”挡住了江华的视线，所以认为这个高度恰好是“恶”看不到更加残酷的景色，从而没了重新界定的善恶的可能性。 “听着，找猫是一个极其费力的事情，我也是懒惰的人，杀他们这事做多了会产生依赖，但不会有乐。” 江华不言，懒得和他继续对话，她需要看到实际，比如橘猫。 停顿了几分钟，安静的可怕。 “你想要知道的那只猫。”他恢复了正常表情，很快从那个病态的世界穿梭自如。 江华努力不去听他蛊惑性的废话，但每一句经过大脑还是会深深镌刻，就像是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是在原地转动罢了。 江华的成长没有来自于父母的教育，也可以说是，整个都是扭曲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需要自己判断，大部分不会和社会的轨道违背，可终归有一些地方在眼中变形。 比如，江华认为他说的有些地方没错，可以接受，这就是最恐怖的。 这个地方很大，不用拥挤，至少“他”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很有钱，且会听自己的意见。 这么想，这个站在圆桌中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背包的男人，也不再可怕。 久久沉默，空气中的冷气更加刺骨的投入骨髓，他那个和半句尸体一样的身子看不出所以然，但只是一到虚影在这个空间的林歇，都感到身体正在一步步失去知觉，直至堕入深渊。 “要我把猫给你，这很简单，其实刚才叫你看那一排猫头儿都没有必要，为了你我才把猫抓回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白发本来就脆弱，他的却硬邦邦的，有金属的质感，房间里面安静的只有他的手和头发咔嚓咔嚓的声音，比用指甲抠木桌的声音还要尖锐的多。 江华和林歇都被那莫名其妙响彻在耳边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江华的鼻子很铭感，扑鼻都是冰凉的腥味，整个身子都在经由呼吸道被玷污。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简单的厌恶 ，窒息朋友圈！ 他把手伸进黑色背包里，用装出来的俏皮表情在里面摸索，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咦，在这吗？还是在这？”若没有年轻面孔，而满是白发，看起来和有孤独症的怪老头一样，这样的t逗只会显得自己白痴，却自以为很挑弄人心。 能装下十来只猫的黑色包，想要一眼看出里面有几只很有难度，一边自言自语，见江华没有丝毫反应，脸上连他想要看到的不耐烦和厌恶都没有，深绝无味，表情好似受了委屈，嘟起嘴，突然，又咧开笑容，极致的睁着眼睛，眼白比眼珠子多的地方多许多，像鲨鱼的眼睛，越是故意睁大越像。 用这样渗人的表情，他从黑色包里掏出一只，一只又一只的猫咪，除了江华的橘猫，还有一直黑色长腿猫儿，和肥胖的长毛猫。 他们安详的吐着气，却不声响，眼睛半眯着，多半还能感受到附近的气息，和正在发生的事，只是打了某种麻药，更可能是迷惑，才让他们动弹不得。 “是这只吗？”他温柔的抚摸猫的身子，手一遍又一遍的逆着摸一遍，再顺着摸一边，最后在小脑袋上面周旋，用那只纤长的手指逗下巴的鬃毛，橘猫的肚子在微微起伏，看似是在惊恐的颤抖。 “请把他们都交予我。”江华不敢直视他危险的手，快速说道。 “他们都被打了麻药，意识不再清醒，却保留了痛觉，肌肉酸软，就是不会动弹，因为万一在切肠子的时候翻来覆去，也是极为麻烦的。 这接下来会把这些猫儿的肚子抛开一个洞，取出一个还热乎乎的心脏。 再把猫头用锋利的刻刀一下子切下离开身子，整个猫身会快速扁下来，和祈求被戳破一样，明明痛到心坎里去了，心却早早不在身子里。 我绝对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只是传着痛觉的心脏，吃到嘴里，不是给自己自找苦吃吗？ 心脏是生物的中心，感觉经由大脑传遍全身，但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还是痛苦最后都会被安放在心里，这你要相信，所以提早在他还懵懂的时候掏出心脏是有必要的。 呐，我真是太聪明了，而你只能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以为我接下来不准备对它们做这样的事情。” “我会做的。”这四个字，直击心灵，让人险些眩晕。 江华听闻他杀猫的心理活动和对心脏的理解，早就云里雾里不知索然，对情绪最终会被安放在心理的事也不太能弄明白，打个比方说，大脑的事总会忘记，可放心里的东西，就不会被遗忘，大概就是这个么道理。 可要是在意猫的心情，如此细腻的人，何必要做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明明刚刚停了他说的清晰步奏，江华倒有点不太相信他下的去手，至少，在外人面前不会。 江华看着猫的呼吸在变得均匀，橘猫因为自己道来，正在慢慢醒过来。 “我喜欢你的直言直语，果然是我挑中的人，那我也简单说了，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极其缺钱，爱钱，又爱猫，而我，给你一个达成心愿的机会。” “在你面前的人是杀了数千数万只猫的大敌人，而他又有无数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我现在在你面前杀猫，而你只要受不了，杀了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安详，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没有诉求，似乎只是简单的在完成一个人的心愿。 林歇一边抱着胳膊，原来一切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个男人已经看透了江华，知道她打骨子里对金钱的渴求，如果是平常人，在面对“给你一千万，把我的屎吃了。”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何况在江华面前的是“杀了你的敌人，拿走他的财产。”简直是三年不亏。 “你要我拿着一把刀，随便在你脑袋上打个洞，或者往你心脏戳一刀？”江华无法理解他的动机，心中同样在权衡，她不是简单的十几岁少女，对未来已经有评判，继续在贫穷姑妈的糟糕教育下，以后也只能是一个平庸的村妇，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心中一动，却没由来的悲哀。 “我说了，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这下做的事情也都是迫不得已，为了杀猫我也很痛苦，我活够了，也活的很艰难，艰难指的是我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满意，而且厌倦了杀猫，包括吃他身上的器官，吃他的心脏，这些都无法让人达到所谓的以此取乐，所以只能来求你了结我不忍自杀的性命。”他还是依着一个平滑而又规律的语调来说话，说道死和猫也没有情绪波动。 他更像是在读一篇课文，而不是在说临终的话。 “为什么一定是我，你可以让那个大高个来，我只是十几岁的女孩，连自己活着的意义都没有高清楚，真的太勉强。”虽然这么说，但江华的手正在颤抖，她已经受够了过往岁月。 “第一次杀人需要很大勇气，这我理解，很长时间都会沉浸在里面，尤其是面对杀了我该有的罪责，这你放心，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他顿了顿，似乎在干呕，说了这么多的话，让他很不习惯。 继续说道：“哦，你谈过恋爱吗？我指的是，你真的爱他，并打算付出一切，用本能和他来往。” “没有。”江华对他肯定的语气不太满意，这个年纪独有的小叛逆。 “人类进程上为了喜爱的人死去的事非常多，你喜欢这个人，另外一个人就不一定喜欢，所以他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对他做这么多事，但你依然义无反顾的做了，并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这就和杀人这事一样，在外人看来，你对我似乎还没有憎恨到这个地步，但你依然杀了我，并对自己的行为不后悔，是一个道理，人呐，终归是要靠本能来行动。” “喜欢和憎恨到极致都是靠本能来行动，相互之间没有区别，是共通的，这是你的意思？” 江华摊开手，继续说道：“我对你没有憎恨，只是厌恶罢了。”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无尽痛苦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拿起桌上的一条白色毛巾擦拭手：“希望你对你说的话不后悔，并且睁大眼睛看着，接下来让你正式选择。” 林歇有些紧张，又不敢直视，那把刀散发的寒气不止一二条生命。 江华倒是冷静许多，比自己要更像是成年人，也可能是女人独有的自负。 他把瘫软着还有呼吸的长腿黑猫放到自己面前，其他的猫被熟练的移到桌子的边角，从平台上面考虑而三秒拿出一把虽然短，但是锋利尖锐的短刀，直到被擦拭的白白亮亮，他故意用到在手上把玩，似乎在寻求怎么下手。 即便是现在，江华还是无法相信。 “你不得不相信。”那男人似乎能参透人的心里。 “我重申一遍，我对我做的事情很不满意，活着的诉求早就没有，这下为了解脱，才继续做这事。” 他继续动作着，江华平静的看着，心中默念不可能。 他没有握着短刀的手，在轻轻抚摸黑猫的肚子，似乎是在摸自己创作的艺术品。 在林歇一个轻瞄下，一个无法辩驳的瞬间，短刀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划过一个凛冽的弧线，以一个看似实诚又段钻的角度扎在了猫的小腹下三寸处，估计是毫秒之间，刀片顺着小腹下方，放脑袋的方向狠狠划过，狰狞刺眼的血从被划过的肚皮溢出来，黑猫的眼睛还是眯着的，从稍微流露出来的缝隙翻出眼白，嘴巴睁开，却发不出声音，啊啊啊的在空气中诉求着什么。 随之，血液迸发了出来，溅到了男人的身上，脸上，让他长久不见光的白脸上印上紫红色的血印，他依然面无表情，之后，神情一变，就像是之前从黑色背包里用故意惹人生气的调皮表情来找猫似得，把手塞到小腹里翻找。 抓到了“什么”。 倏的一下，那只手用力的牵扯开猫的身子，手上握着一颗血凝凝的心脏，短暂的在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心脏，这是心脏。” 江华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看血肉模糊翻白眼的黑猫，他修长的四肢已经瘫软散乱在桌面上，左倒右歪，嘴巴好像在对自己呼救，小舌头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林歇一阵作呕，但视野却不受控制的要看着橘猫方向，因为这是他成为执念前的画面，而这有是自己的来因！ “你”江华说不出更多的话，脚像是压了一大快沉重的铅块，怎么动都动不了，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打架，心里很快要火山喷发，地震，战争，灾难同时在身体里捣弄，让她再也无法移开一步。 如他所说，自己是个极其爱猫的女人。 “他”把心脏扔到了半空中，自己则抬脑袋，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用饥饿的表情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脏进入了嘴里，小颗心脏在嘴巴里正好可以塞满，他正着脑袋，半眯着眼睛，嘴里缓慢缓慢而细致的开始咀嚼。 血不时从嘴角流出来，咽喉鼓动了一下，就彻底吞咽了下去，睁大眼睛，散发着精光，如吃到一颗很好吃的鱼肉丸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叫好。 动作很快，迅速而决绝。 原先被刺在桌上的猫身子，被他用一把稍微长一些，厚一点的刀，从脖子处瓜分，他矮着腰身，细致的切割，不让他的美观性毁坏，骨头被锯开的声音像是坏掉的钢琴，一直发出同一个音调，发出残酷而厚重的嘎吱声。 不过多久，猫脑袋离开身体，他把黑猫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托盘上面，直视了一会猫的神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作品”，黑猫的脑袋五官，直面着江华和边上的林歇 他牙缝里似乎有刚刚心脏的软肉卡在里面，吧唧嘴看起来很难受，他用满是污血的手伸进去，扣出软肉，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又伸出舌头把细肉放在舌头上，顺势抿住嘴，开始像婴儿喝奶水一样咕噜咕噜吸起来。 “完事。”他的手轻轻垂在桌面上，微笑着对江华说：“我还有很多种手法，接下来在橘猫之前，这只肥猫身上还能用一种，刚刚开膛破肚实在是太疼了，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可让疼痛持续的久才是手艺活，没个千百次还真的做不到，他的情绪都经过心脏传达到了我心里，很难受，因为过于坚韧，这只黑猫。” 一个残酷的屠夫，他凭什么用这样无辜难受的表情，他的表情突变！ 林歇脑海里都是他的音容，刚刚几分钟里一直在脑海里打转，在这个独立自由的空间都险些晕倒，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江华，不爱猫到发疯，又如此喜爱钱财，你还在犹豫些什么？还不去杀了他？ 江华陷入深深的黑暗里，太阳穴勾连着大脑剧烈的发痛，身子微微颤抖，眼眶眼珠因为愤恨在打转，刺目的场景和对正在发生的事情而又的疑惑在感染着自己的心脏，江华感觉自己变成了那只无言的猫，是一只等待宣判的可怜宝。 她说过所有人的归途都是死去，老死，病死，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被折磨致死，她后楼干哑，火团在出生长的咽喉处燃烧，骨髓在痉挛，和猫弥留之际时的动弹一样，紧接着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 “嘿，江华，对不起。”他大声说道，明明隔着好几个身位，好像是在耳边吼着说。 “接下来就是这只肥猫了，我可不喜欢这种没脑子懒惰的心脏。” 他和刚刚一样又是用指尖在抚摸，而江华和林歇连那个领域都没有胆量突破。 他一瞬之间就把在空间中摇摆的尖刀刺到了肥猫的下腹这次不同，他在肥猫的肚子里面搅合了一下。 啊肯定疼坏了，肥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看来故意的疼痛让之前的麻药没了效用。 刀尖端绕着小腹处开始旋转，开口一个圆心，刀的一端渐渐放大，再放大。 用力，再更用力的陷进去，哪怕再用力一点点，就会直接穿破扎到桌面上。 肥猫的身子被打了个洞，它斜着的脑袋耿直的趴在江华面前，在一番折磨下，一命呜呼。 随即，他一把抓住肥猫的脑袋，一边用力的捏住被穿孔的身子，不费劲的抬起来，朝着空气和林歇的方向嘶吼了一声，和野兽一样，大力的撕扯开来，随后，空落落的身子被他随意的扔到了黑暗处，血肉模糊的脑袋，五官以不清晰，被甩到了和黑猫一样的台面上。 痛苦无尽痛苦。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诅咒 不仅仅是江华，也不光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看客林歇，连那个屠夫都在喘着粗气，鼻孔粗狂的起伏，胸口剧烈的颤抖，他比江华更害怕厌恶？凭什么？他不配！ “好戏还在后头呢，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杀了我，还是救这只橘猫？快选啊！花不完的钱，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他的害怕果然是装出来的，不够一会就又邪意的看着江华，歇斯底里的朝着她骂难听的脏话，希望可以让怒火更加迸发。 这只没有名字的橘猫似乎在做什么甜美的梦，麻药的药效渐渐淡了下来，痛觉只会越来越大。 不光是橘猫，还有人，也同样痛苦，江华清晰的感觉到了，不管这个男人怎么谩骂，他都在不可抑止的颤抖，他需要解脱，他的神情依然狰狞，眼珠子却满是泪水在眼眶打转，眼泪从两颊留下。 空气中怨恨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呼吸在鼻口里，腐烂的气息在脑海里，滔天的憎恨，沉淀在心里，孵化，发酵，变烂，发臭 江华渐渐走近。 他爱惜的抚摸起橘猫的身体，脑袋树枝拖在手边，眼睛的方向还朝着橘猫，橘猫柔软的身子瘫软在他的手上。 “前面只是开胃菜，能刺激你最好了。” “告别之前，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真是只漂亮的猫啊，看到她这扑通扑通的胸脯就忍受不住，最喜欢这种聪慧的猫儿了。”他抓着猫脑袋，炫耀似的左右摇摆。 “接下来我要拿刺刀慢慢挂掉它的皮毛，这可不是一个简单事，因为全程他都是活着的，非洲那边有用这种办法来惩戒罪大恶极的人。” 林歇看着江华。 她说不出话，无数语言被大脑打乱，腹腔里的血液卡在喉咙里面。 “动起来。动起来！”林歇在她耳边喊道，她却无动于衷。 沉默的快要滴出水来，满是血的台面，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地声，他眼里没有人性，却又是真的在悲伤。 他找出一把泛银光的短刀，更像是锯齿，丝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分秒之间，就已经划开了橘猫后背的皮，这次没有丝毫停顿，血迸发出来，橘猫的喉咙里传出疼痛的悲鸣，四肢在空中打转，爪子已经抓不住尊严。 江华无力的蹲在地上，闭上眼睛，捂着嘴，忍着肉兔的想法，污浊已经堵在胸口随时要吐出来。 “好好看着！” “我不想这么做，我也同样痛苦，你不是懦夫，你异于常人，不要被恐惧和黑暗支配内心，只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就能解脱，我只是一个罪人，要了我的命，都能得到解脱，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上一秒还咧着白牙，这时有表情痛楚起来，五官拧巴在一起，在承受莫大的痛苦，他开始颤抖，嘴唇打转。 林歇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也短暂的恨不起江华。 “杀了他！”林歇无力的喊道。 “杀了他！”江华脑海里似乎听到了，这个讯息不含感情，在指引她方向，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色渐渐归于平静，对猫儿做如此卑劣事情的他身影在渐渐模糊，半边身子都空洞了起来，凛冽的刀片和细致冰凉的桌面都变了模样，世界突然变成了温润的调调，不再冷血，折磨人。 他终止了手头动作，定定看着江华脸色逐步恢复平静，那是做好准备的前兆。 解脱的神情在他脸色上出现，眉头舒展开来，瞳孔不再变幻不定，嘴唇不再可以的惊悚张开。 两颗成列开的猫头，表情没有丝毫痛苦，面无表情，就如之前架子上摆放的一样，和塑料一样，原本就没有生命游动。 “杀了我！”他喊道。 江华拿起桌上的银色刀片，手握刀柄，在指尖上划了一刀，血水顺着自己的手背，滴落在猫血之中，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要提醒自己“痛苦？” “他”仰天大笑，整个房子都在随着笑声剧烈的颤抖，坚固的房顶看似随时都要飘摇下来，这个环境成了人世间的第三个空间，谁都参与不进来。 他那要把橘猫全身皮毛搜刮下来的刀，始终没有抖动。 “闭嘴！”江华喊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我！我也绝对不会像你看透的那样来，为什么？因为我是江华。” 林歇瞪大了眼，自己在听到什么？ “他”也有些迷糊。 江华憋着一股气，迈了一小步的距离，双手紧握刀柄，狠狠的戳进了，戳进了橘猫的身体里！ 刀身穿破身子，没有拔出来，就开始按照“剥皮”的方式斜着切割。 猫痛苦的尖叫，光是剥皮的确死不了。 橘猫睁开眼睛，满是血丝的眼睛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却不想刀就是出自她的手。 他呆了，全身发抖的看着这一幕。 “我想杀了你，我恨你让我看到这些，而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不需要任何人教唆，你这该死的东西，凭什么，靠什么命令我？你要死，我偏不杀了你，我要你始终痛苦，一直一直都痛苦！” 江华的下嘴唇都在发抖，狠狠的盯着橘猫的身体，咽喉处已经在沙哑的嘶吼，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呓语，手开始蛮力的搜刮，皮囊被切割时会发出风吹树叶一般的声音。 他终于倒下，一边拧巴着脸笑，一会又悲伤的哭泣，不一会，咽喉处如被什么东西哽咽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哈哈哈哈”开始傻笑起来。 橘猫的喉咙里溢出一口鲜血，扑腾到江华身上，林歇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忍在看，他还是有封闭眼睛的权利。 “为什么”林歇想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没有人回答他。 林歇闭上眼时，因为橘猫的死，顺利的眼前一黑，看到了一条淡灰色的弧线，那是橘猫变成执念的前兆。 他对林歇说道：“这是个诅咒。” “杀一只猫，多活一天，这个家族的人，如果不这么做，十几岁就会死去，像林珂一样，好像得了绝症，其实只要杀一只猫就好了。” 诅咒：原指祈求鬼神降祸于所恨之人 林珂一家人的痛苦，或许来源与最早一位家人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情，才要永远承受爱猫和爱自己的抉择痛苦痛苦中。那他正在经历的一切痛苦，又是谁在折磨他，林歇究竟做了什么，需要承受这些，不光是猫，每一位执念的痛苦都压在林歇心上，感同身受。 每一位执念的死，要需要林歇亲眼见证，这种痛苦，比任何诅咒都要铭心刻骨。 反观，这世上有没有鬼神不清楚。 但诅咒是绝对存在的。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行李箱 “江华放弃活着，与你来说为什么重要？”林歇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多问一句。 可是他终归是得不到答复，不得已睁开眼睛后，看到了老王关切的眼神。 他回到了那个被改建成洞窟一样的门，在许多年前，江华十几岁时，这里还是个书房的暗门，里面陈列着数百个猫头，而今，竟然是同等数量，甚至更多的“黄金猫头。” 是，林歇看到的不是简单的猫头，而是镀上一层黄金，黄橙橙的猫头。 林歇因为之前的橘猫死前意境而瘫软在墙上，默默关上了那个门，感觉喉咙干涩，火辣辣的发疼，那是身体熬不住的预兆。 他的大脑近乎空白，眼神盯着天花板，开始重新捋了起来，不然心里怎么都不自在。 如果按照时间轴的发展，一切要建立在那个伴随这个家族的诅咒“杀一只猫，多活一天。”看这前提，应该是不能自杀，要找一位同样爱猫的人来杀了自己，这样会不会把诅咒传到那杀人一方身上？不得而知。 江华丢了一只心爱的橘猫，被探查她，了解他的林珂父亲找到，并以丰厚的报酬和不可辩驳的理由来要求杀了自己，江华表面上因为对林珂父亲极度的恨，看到他亲手杀猫的一幕幕，从而选择让林珂父亲更加痛苦上几年，亲眼看他受到折磨，来完成自己的“报仇”，竟然还给他继承下子嗣，诞生了林珂，让这个诅咒延续了下去。 也就是说，林珂那医学科学无法整理的病症，是江华提早就预支的诅咒，漫长的抚养生活，并没有诞生出爱，反而在她扭曲的价值观和卑鄙的心态下，滋生出对一切的“恶意”，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受到诅咒的女孩没有任何办法的慢慢消逝生命，最终她看着林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的样子，那坚强的样子是她这些年一直不敢面对的“单纯”。 也可以说，她因为那杀猫的一幕幕，让自己整个人生烂掉了。 她早就该选择死亡，却苟延残喘的勉强活着，做一些让周遭都痛苦的事情。 她极度爱钱，又爱猫到不能自己，她将搜刮来的钱财换成黄金，然后亲自镀在猫的身上，以此来慰藉自己的爱心，又填充她因为贫穷而有的自卑。 之后搭上了“大光明教”这条贼船，也可能是因为内心空洞，又有利用的余地，所以才被切割意识，被塞进了臣服与大光明教这一意识。 最终碰到了林歇，让他这位有实力的外人看到她的秘密，那赖以为生命，将她烂掉的灵魂掩藏住的黄金猫头，赤果果的放在林歇老王的面前。 终于，她可能再次回想起了林珂父亲在她面前杀猫的一幕幕，这些年堆积起来的罪恶迸发，压力和海浪一般冲击，那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死掉的灵魂，那曾经纯洁过的意识回归身体，扫视一遍肮脏的**和记忆，歇斯底里的割断了生命。 如猫执念所说“我希望她可以放弃活着。” 林珂父亲怎么死的不得而知，有可能是江华厌倦了折磨这个同样爱猫又不得已要杀猫的男人，所有才亲手了解了他的性命。 再次归咎与那个“杀一只猫，多活一天”的诅咒。 林歇转头看向三位悠哉的执念，心想如果早半年前，有人告诉他有执念，他也不会相信。 两者究竟能不能同日而语，不对，应该不是的，执念是给予自己羁绊的友人。 世界很大，也有他的小秘密，有人一定在承担着非同凡响的痛苦，扭着屁股的大妈可能刚吃完人肉，刚下班的上班族可能是逃窜的犯人，从镜头前一闪而过的又可能是某个大财阀不慎和娼着生的私生子。 林歇第一次因为可以看到执念死前画面而有些不满，这是“不可抗力”，他无法拒绝的自然进入。 有时，他会得到正能量，比如缠着三少的坚持少年，他中二又元气满满，有些傻乎乎的但固执的可爱。 但像猫执念这一茬，真是让人久久都缓不过劲头来，老王见林歇胸口起伏，看似是慢慢恢复平静，他自顾自的先走了出去，开始整理江华的尸体。 他走到厨房，到江华房间，拿出一个黑色行李箱，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破铜，然后推到厨房，将江华软趴趴的尸体以字形放了进去，正好填满，因为已死的缘故，这个姿势也不会很难受，反而，因为像棺材的原因，她的神魂得到了安放也不一定。 在原地拉了一圈，没有异样，他找到抹布，把地上的血液都擦拭干净，血液和行走痕迹的抹布，放进了塑料袋里，里面倒了些油。最终，把燃着的打火机扔了过去，这些就都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就发出了焦炭的臭味，弥漫在不通风的大房间里，顺带着空气中的污浊血味也淡了一会。 他把窗户打开，外面相当幽静，有乱糟糟的草丛，未经修剪的花骨朵，这些都可以证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除了江华自己，所以直到他和林歇离开上个把个月，好几十年，都不会有人来探查江华是否依然存在。 等到林歇缓过劲来走出那个走道，到客厅时，除了闻着淡淡的焦臭味，房间里比刚刚进来时还要干净许多。 老王拖着行李箱，靠在墙边，见林歇过来，立马挺直腰杆，道：“整理好了，可以走了。” 林歇叹了一声：“多谢，辛苦了。”他自然知道老王忙碌半天，就是在消去痕迹。 地上留着些脚印，这都无所谓，据老王所说，这个房间的种种迹象表明，至少有七八年没有江华之外的人进来，以她那糟糕的人缘和独善其身的交际圈，想必也不会有人不经过同意入门来找。 他两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悠悠然回到车上，可能是凌晨二三点的原因，连个活着的鸟都见不着，过于奢华也就极度清凉。 百分之零点零几的人占据着百分之七八十的财富，他们在这么大的房子，却过着凉薄的独身时光，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悲惨之处。 门口呼呼大睡的保安，见开出来的是这儿随时可以看到的豪车，管都没管门牌就放行。 两人开到一个污水河畔旁，老王拖着行李，随意的丢了下去，附近照样没人，这个箱子似乎会飘到黄河下游，过了许多时间后，会泡白的被黄河下游的拣尸人发现，他们无所谓里面是谁，说不定还会把这个包收拢回家，拿去卖给懂行情的人。 时间悄然到凌晨三点，林歇才眯着眼睛，向着家的方向开去。 --------------------------------------------- 其实我在写压抑情节时，真的很难过。 但我本人一直坚持的就是，去面对害怕的东西。 然后才能去安详细微的幸福。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解 时间往前推移两个多小时，是江华给广电打电话，让他撤销那个封禁通告。 听说是关于自己“把柄”，广之电立马就接受了这个宣判，以没有解释的方式就解去了封禁，局长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心里还想着之前和自己通电话的年轻人，这家伙怎么运气这么好，本来因为他语气的原因，局长还想着狠狠的打压一下爱斯基摩tv。 一解封，远在磁器口的爱斯基摩总部，那些本来还打着瞌睡，在显示屏前守望的工作人员，其中眼尖的一小伙子见屏幕上突然重现了学院的画面，一开始不相信，揉了揉眼睛，还给自己扇了一个巴掌，和见鬼了似得大喊道：“有了！” 附近一男本来还在打瞌睡，呓语道：“你有孩子了？谁的？” “有画面了！解封了！大家醒醒！”第一个看到画面的小伙子锣鼓喧天的呼喊道，在场坚持上夜班的大家伙，一个个打起精神，见自己的等待没有白费，这么长时间的信任，对公司后台的守望，让心思热血的青年热气上脑，挥舞起拳头。 “大干一场！” 也有感性的女孩，眼眶有了泪花，心里想着林总是怎么着急忙活，在各个岗位都占据着重要的职能，连封禁这么大的事都能解决，简直是太神了，了不起！ 这边忙碌着，王思宇的行宫则又是乌烟瘴气。 王思宇给江华打电话，都打不通，不去想可能性，就是知道有人从中作梗，这正大光明的样子，可能是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总而言之他放弃了去寻找江华，这就是“棋子”的可悲。 他先是把怒火传达到了第一个告诉自己的小助理，拳脚相加后，一口唾沫吐在了墙面上，然后在房间里渡步，火气怎么都压不下来。 转而，他在人搀扶下走上电梯，阴沉着脸走出来，敲开一个门后，在门口又恢复了耐心。 等了一会，从折扇后走出一个矮个的男人，正是和林歇有过冲突的“欲老” “欲老，我要见色老。”王思宇脸上依然阴沉，语气却平稳和蔼许多，看来即便是火气冲冲，对矮个子欲老还是极为尊敬。 “他刚刚和我说了，无法见你。”欲老站在边上的石头椅子上面，眼睛正好在王思宇的胸口。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你要来问询为什么不能立马去找林姓男子，并且让我传达一个答复。”色老手拍着王思宇的肩膀，如在劝慰自己的傻大侄子。 “怎么说？”王思宇面有喜色，他心目中的神就是欲老，他的话自己都会无条件听。 “时机未到。”色老眯了一下眼睛。 “啊？时机还未到？”王思宇捂着自己脑袋：“为什么一定要等初雪，我真是要疯了。” “欲老说的什么时候出过错，我有预感，他一直努力到如今，就是在等这场初雪。”色老看得出王思宇极其痛苦，被林歇折磨的极为难受，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林歇而不好过。 “我想杀了他，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只是远远的瞄了一眼，我就满心愤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好像曾几何时就有过深仇大恨，我告诫自己这是假想，但随着一次次接触，恨意却从来不曾消下去，反而到了影响到我神智的地步。”王思宇蹲坐在地上，头触在欲老的肚子上。 欲老的手轻轻的拍在王思宇的头上。 “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他必须得死，不然我会很痛苦。” “圣女最近怎么样？” “她？”王思宇面部不再痛苦，反而浮上一层嫣红：“她就很好，帮我维持着公司秩序。” 视角再次回到林歇，他已经到家，老王则到了自己的休息处。 林歇和老王将比较暧昧的讯息“周青收到了制裁”这一结果，通过短讯告诉了远在半个望京外的瞿老，三人心怀心事的将各自的秘密埋藏，将这个比表面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是成年人的能力。 在家门口，他碰到了在门口打瞌睡的菲佣。 菲佣穿着深蓝奶白相见的工作服，平底拖鞋，一边走一边捂着嘴。 “怎么还没睡？”林歇关心的慰问了一句。 菲佣看到林歇进来，惊讶的退后了一步，微微欠身。 “林总，我正好出来上卫生间。”她用扭曲的中文说道。 “哦，家里各方面都辛苦了。”林歇伸了一个懒腰，他认真的感谢，却不知道怎么更直接的表达，如果是心思简单的人，会觉着林歇是敷衍，可菲佣不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林歇的真挚。 等待林歇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是，菲佣毕恭毕敬弯下的腰直了起来，脖子往前伸，她本来脸上带着让人不心烦的微笑，突然，瞪大了眼，往林歇消失的方向“瞄”，嘴巴微张，像是僵尸在吞咽口水，眼珠因为过份往上抬，眼白占据了眼睛大部分，血丝也溢出了些。 她脑海里或许还回响着林歇真切的关心，可意识里那不可辩驳的命令还是占据主导权。 林歇走着走着突然背脊感受到一阵凉意，微微欠下脚步，他的知觉告诫自己应该回头望一望，至少确定这个凉意的方向，可稍稍左右看，三位执念正各自在自己的位置慢慢行走，这个房子很大，念慈和两孩子都在睡觉。 他缓慢的走到扶梯边上，往黑乎乎的一楼客厅看，菲佣本来应该在楼下，却只看到一只脚匆匆从视野中消失。 林歇胸口回传的凉意消散，他拍拍胸脯，心想自己应该是太累了。 没有敲门，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头灯还开着，赵念慈的睡颜进门就能望到。 她正微微呼吸，一边熟睡，一边抿了一下嘴唇。 微黄的灯光斜斜的打在她的容颜，她睡的很熟，林歇走到床边，可能是梦到了什么，梦中呓语道：“林林歇” “嗯，我在。”林歇没想到是梦话，自发的回复道，等到过了一会，见赵念慈又恢复了熟睡，眼珠子眯成两道温润的弯月，嘴巴微微嘟起，看来在梦中林歇又惹她吃醋或者不开心。 林歇哑然，悄悄走进厕所，冷水冲洗身体，擦干后，走到紧密着的窗户边，看了会外面的月亮，回头望了望赵念慈的侧面身躯。 -------------------------------------------------------------- 关于猫执念，再详细说几句。 一六年年底，我二姐去看望照顾孩子的大姐时，站在大姐家阁楼，看到隔壁有个男生在拉着猫的腿，或者尾巴，“甩” 对，他很开心的甩。 然后，我二姐敲他家门，给他两嘴巴子，接着把那只猫给接到家里来了。 黄白花纹的猫我取名叫“咕噜”，因为猫只有舒服的时候发出咕噜声，我希望她以后可以一直咕噜咕噜 所以大家可以放心，我怎么写阴暗的情节，我自己都是非常正直的人。 “拐卖”“虐猫”“恶意对待犬”“虐童”“虐残障”“鞋教洗脑”诸如此类情节 我写的时候，大家读的时候，必然是会痛苦。 但痛苦，我们就置之不理吗？ 我虽然是以执念的方式，比较灵异的呈现。 可这些，都是世上的的确确存在的阴暗角落。 我小的时候，害怕鬼，所以不敢上厕所，后来我就在脑海里想象把鬼打趴下，然后我就再也不怕鬼了。 同样的道理，我憎恨那些“做上面情节”的家伙，我不会逃避，但又无法帮助更多正在受到苦难的弱势群体，所以我选择直面他们，甚至与用一些写作的办法来让痛苦放大。 如果我的小说可以有一些影响力，那读这本小说的人，我希望大家看到的不只是痛，而是因此成为更强大的人。 157480562，我在企鹅里放了家里猫和犬开心生活的照片，很漂亮的小家伙们，可以去看看。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优雅的撕 他答应赵念慈的父亲，等待自己脚好了，就正式和赵念慈求婚，最近身体越来越正常，脚步的刺痛也不再明显，也不再依赖拐杖走路。 心心念念过无数次如何求婚，该怎么给她一个家，可真要面临时，林歇却怎么都决定不下来。 林歇是一个内心深处极其细腻，却不知道该怎么表露出来的人。 他可以感受到赵念慈一开始并不是爱他，而是需要他，自己也一样。 在这么长的相处过程中，在家的调和下，双方“这才”都产生了爱。 具体要在那个瞬间，都无法清晰的分别，但结论是的确有了爱 可这样的爱，男人握着心安，女人却只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比如林歇身边出现那些大美人的时候，赵念慈表面上无所谓，或者表露出占有欲，都是心中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刚刚看着她梦中都在吃醋，林歇一边觉得好笑，有趣，一边又觉得悲哀。 在各种情绪影响下，他决定等明天这事完了，正式和赵念慈提出结婚的请求。 心中想着如此甜腻的事情，正在安睡的背影也愈发动人。 他探进了被窝，尽量不打搅到她睡觉。 幸亏，林歇双手捏着被子，有些紧张的看着天花板，害怕刚刚自己摸进被窝的动作影响到她。 时间悄然，过了三五秒，赵念慈只是呼吸紊乱了一会会，就恢复了平静。 林歇安心的眯着眼，嘴角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感恩自己可以在这样的气氛中生活。 正在他要在凌晨四点陷入睡眠，大脑沉重时，突然，感觉身子一凉，半梦半醒的看过去，原来是赵念慈睡梦中将整个被子都环到了自己身下，脸还埋在被褥里，一双美腿环绕着。 林歇没法，只能拿手挡在肚子上当被子，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寒意，心里想着一切只是为了念慈的安稳夜晚，一边渴求被子可以稍稍眷顾一下自己。 困意下，林歇困难的睡着，赵念慈半夜不总是睡的安稳，抢被子也时有发生，这下也只是因为是深秋所以才发现。 过了一会，空姐从墙面探出头，她拿来一个毯子，盖在了林歇的肚子上。 在他人眼中，自然是空中飘着一个毛毯，可以盖到，说明空姐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林歇。 她抻着脑袋，坐在床边，如看着艺术品一般观赏。 和每一个夜晚一样，林歇睡着后，她才摸进来，安稳的蹲坐在林歇身边，仅此而已，就足够满足，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走走停停的人，从林歇的第一条朋友圈开始，空姐就伴随着林歇的喜怒哀乐，悲观伤停，她看着林歇的胡子一遍遍长，又一次次刮干净，看着他在面对执念和困难时变得愈发沉稳，不知对于他可以冷静的整理尸体作何反应。 林歇故意已经快要忘掉空姐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或许他早在亲如家人的黑客离开，就已经选择性淡忘让执念离开自己身边。 也就不去触碰那可能让空姐离开的可能性。 空姐要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怎么样，才能真心实意的笑出来，又为何对林歇如此关心，无条件的从始至终帮衬？暂时还是不得而知。 林歇已经见到了世界各地找寻执念，伪装成道士来“驱鬼”的李长春，并且在一次不得已又像是安排好的会面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不是突然。 他如果细细去想在神之一杯时以自己的意识，进入的“林将军”存在的时空间，再次去品味那个时空间里的对话，回想自己身上的战茹血味，再听那像是救生员的副将言辞中有多少焦急，然后再思考一下如今行径过的事件们，或许可以探查到些自己生命本源的线索。 神之一杯为什么可以让林歇进入林将军的时空间。 林歇和大光明教，和李长春背后的家族，又是怎么一番关系。 林歇可能在繁忙的事务中偶尔会想到，但因为生活已经足够疲惫，哪里有精气神去思考自己存在的原因，如果一个个去挖掘，那往后的岁月都清清楚楚，没有丝毫神秘感可言，那还有什么乐趣。 所以林歇深知自己如站在一个木舟上，四处是漆黑不明不白的深渊，也安稳的慢慢浮游。 并在每一个睡前都偶尔想到，再放到一边。 初雪的脚步说快不快，也绝对不慢，这个秋天灰蒙蒙的，雾霾已经比往年淡了许多，寒风却一阵一阵，从四处刮过来的寒意，还有愈发焦躁的人们之间的对话，都在烟尘中变淡，大光明教重新平静，王思宇的怒火找到了归宿，他给朱莉打了一个电话，朱莉半梦半醒中接到，安慰了几句，两人在电话声中睡着，朱莉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自发的拿出手机，点进浏览器，开始翻阅林歇的各种讯息。 点进爱斯基摩tv的直播间，首页再次亮了起来。 半夜，就有几个屏幕亮着，是那些正在熬夜练习的学生们。 各家媒体也睡的不安稳，守在手机电脑面前，看着这一位位话题性十足的学员。 直到天亮，睡了一批，又醒来一帮子，昨晚的停播被一**的新闻翻了过去，大家都开始直面晚上最后的“选角。” 各家媒体都盯着爱斯基摩学院，人气学员的排演还有粉丝们的应援在网上翻起一阵阵波涛。 一会，朱竹青班第一和第三撕了起来，一会陆明非班第三和戴沐白第三因为琐事在浴室扭打起来，各种花边新闻和各平台添油加醋的评论，尤其是粉丝之间的应援最为夸张，在上上铺天盖地的为了自己喜欢的学院支持，尤其是各个班级留下来的学员之间冲击的最为响亮。 因为各个班之间已经极其了解，所以最后一个话剧排演是让他们自己去找其他班的学员，自己排演书中出现的情节，各种开放性的题目下，迸发出许多有趣的东西，比如要考验学员的临场反应，在学校这个大环境下的社交性，演技好人缘又好的学员如何在有不足的学院下被哄抢，那些实力不足靠噱头堆的学员又是怎么暗藏汹涌。 但无论何种情况，一切都是在可控制范围内进行，尤其是在封杀危机在头顶环绕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很有底线，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所以明明是直播，竟然连个脏话都碰不到。 “你这个糟糕女人！” “你怎么不遁地滚走！”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放学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很多不带脏字的优雅骂人方法，许多被网友总结了一下，在天涯论坛上面流传。 “你不是青春期靠后，就是更年期提前了。” “看你这身打扮整的跟二战前淘汰下来的慰an妇似的。” “等我有钱了，我就带我你去最好的神经病院。” 各个骂人的话和段子一样广为流传，人们看着笑笑也就过去，也可以发现，学员们之所以保持冷静来为努力，是在珍惜这个平台给自己带来的人气，不愿意再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况而被封禁。 林歇在家中醒来时才七点，这个点连赵念慈都还没醒来，睡三个小时的好处就是和没睡一样，他看着肚子上的毛毯，还以为是赵念慈半夜给自己盖上的，可再一看赵念慈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蚕丝被，才想到可能是边上嫣然微笑的空姐。 他醒来没过多久，赵念慈揉着眼睛醒来，见林歇在身边，惊讶道：“咦，你怎么在？” “怎么？老公在边上睡觉还值得惊讶吗？”林歇哑然，不知用那个笑容。 “怎么不去你学生会长的被窝？”赵念慈刚醒来就曲线吃醋，微微撅嘴。 林歇拗了一下她的脸颊，往她嘴唇上香了一口，道：“乱说一句亲一下。” 赵念慈脸瞬间就红了，困意消逝不见：“还有韩国那个呢。”她又羞又害怕的乱说道。 林歇看着她渴求又红着脸颊的样子，心中被撩拨起来，再也不受控制的亲泽过去。 “好啦好啦不闹了，要给孩子准备上学了。”赵念慈欲拒还迎的离开林歇的胸怀，脸上热乎乎的离开床，一边去浴室，一边道：“你再这样半夜突然回来，我得安个警报铃了。” “是，你睡的是有些沉，坏人来了，你傻乎乎的还睡着就不好了。”林歇心想着这附近的安保措施如此强悍，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一边半看玩笑道。 “下次回来叫醒我嘛。” “以后不会晚回了，忙完这阵。”林歇呼吸着被窝里赵念慈的好闻味道，眯着眼睛享受的说道。 之后他们一起给孩子久违的准备早餐，帮忙洗漱，林歇给恩惠扎辫子，扎了一个冲天炮似的头发，给恩礼笑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滚。 林歇被赵念慈一个眼神瞪去帮恩惠给小酒喂猫食，林歇不好意思的安慰了一声恩惠。 “那个我不会”。 “没事还挺有趣的”恩惠认真的反过来安慰。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林歇看着那杀马特爆炸头就愈发不好意思，羞红着脸蹲下去给猫倒了一碗罐头，结果这小酒不识好歹，上来嗅了两下，打了两个咕噜，晃晃悠悠撒腿就走。 林歇抓住它的尾巴，就往自己怀里面揣，小酒类似“呀！”的嫌弃瞄了一声，林歇本想仔细蹂躏一下这不给面子的小酒，刚放在怀里手准备挠他毛茸茸的后背，突然想起了那些黄金猫头，有些失落的拿食指大拇指把小酒的嘴撬开，然后一脸阴森的抓起一小片鱼肉往他嘴里塞。 小酒无奈的吞咽，对林歇的束缚没有任何办法，求饶的看向正在扎正常鞭子的恩惠，承认了这家男主人是个恶棍的事实，一脸阴沉的开始咀嚼。 林歇在这蹂躏小酒，赵念慈终于是给两位公主梳妆打扮好，林歇拍拍小酒的脑袋，然后对他说：“今天要感谢你林爷爷给你喂，多大的福分。” “瞄”（臭男人！） 恩礼穿着白色纱裙，坐在了林歇的双肩，捧着他的脑袋。 林歇捂着腰站起来，将恩礼托了起来，恩礼毕竟已经八岁了，还是有些重量，林歇有点点面前，捂着腰的动作让人深怕他下一刻就要蹲坐下来。 “哎呀，调皮恩礼快下来，叔叔要背不动了。”赵念慈扶着恩礼后背，一脸担忧，心里也不知会不会想到林歇的腰要是坏了自己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恩礼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林歇听到那句“背不动了！”反而来了力气，抓着恩礼的双手，就一脸震惊，憋着气，健步如飞 恩惠牵着赵念慈的手走在后面，开心的跟上脚步。 今天林歇和赵念慈一起送两孩子上学，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了学校。 在校门口，碰到了三少的儿子。 这小子弄了个帅气的发型，还打了摩斯，明明站在门口一直看，却还要装作心不在焉在干别事的样子。 两孩子先下车，赵念慈也跟在后面，一边还给恩礼拿着书包。 林歇坐在车上观察着三少儿子那使劲偷窥的劲，身觉好笑，缓慢的下车。 三少儿子见林歇也来，男孩子对成年男人自发的畏惧让他退缩，尤其他还是她的父亲，瞬间慌乱了步伐，那假装没再看的成熟演技没了正型，左走走，右走走。 恩惠恩礼看傻瓜一样看了他两眼，心里估计在想这家伙在这干嘛呢，在林歇和赵念慈双眼中走进校园。 三少儿子正反应过来要走，林歇两个大步走过去，拽着他的衣服后领。 小家伙一个猝不及防，脱口喊道：“我爸爸是唐家三少！你敢欺负我！”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林歇将他正面朝向自己，本来还在坏笑，等三少儿子看过来的时候，立马一脸冰凉，正色：“你喜欢我哪个女儿？” “啊喜喜什么喜，笑死了个人，哈哈”小家伙失魂笑道。 赵念慈过来半蹲下来，对林歇说道：“好啦，别闹了，孩子懂什么。”然后温柔的捏着三少儿子紧张的肩膀，捏了捏：“好了，叔叔开玩笑的，快去上学吧。” 三少儿子撒腿就跑，林歇在背后大声喊道：“小子！帮我监督她们，谈恋爱要打断腿的！” 三少儿子双脚一凉，一个踉跄跌倒，华丽的校服上沾着灰尘，灰溜溜的跑进学校，看都不敢看自己的理想岳父。 林歇终于是笑嘻嘻的站起来，牵着一脸拿他没办法，在看老顽童一样的赵念慈，前后走进车内。 “孩子给你吓着了。”上车之后，赵念慈嗔怒的责怪道。 “如今的孩子心没那么脆弱，放心吧。”林歇拍拍她的肩膀。 车启动，老王憋着笑按动手刹。 “你还真不让她们谈恋爱吗？” “不行。”林歇固执的摆摆手：“疯了吗？嫁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念慈一听，噗嗤的笑了：“那你呢？哈” “我是父亲，不一样。”林歇半红着脸，看向别处。 赵念慈突然停止笑容，一个软绵绵的拳头打到林歇的胳膊上：“父什么亲，讨厌” 林歇瞬间抓住她的手，心里想着自己娶这位美人的决心，不开玩笑的正色看着她。 正要说一些肉麻的话，两人四目相对，车外面响起。 “收废品，电视机，电脑”世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找到了 即便老王很迅猛有眼色的关上窗户，也抵挡不了两人突然的尴尬松开眼。 “那个林总，要不重来？” “重个大头鬼，不用了” 林歇拍拍胸脯，心想刚刚差点就脱口而出，那岂不是有些突然了。 赵念慈脸上的热气到家都没消下，下车，突然揪住林歇的耳朵，还使了点劲，笑骂道：“说！哪里学来的套路！以前怎么不这么来撩老娘，日本没少学啊！” “天啦噜，苍天有眼，都是真情而发。”林歇求饶的拱手说道。 园丁和老王在边上要笑不敢笑的样子，远处管家也咧嘴尴尬的笑，厨师长提着一袋子龙虾正要和林歇打招呼，脚步停在不远处，不敢打破这虐狗的一幕。 在家哄赵念慈到中午，林歇接到爱斯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在下午一点赶到学校，在车上吃了龙虾饭，喝着赵念慈放在保温杯里面的玉米羹，胃里心里都暖暖的，到了自己繁忙的场所。 一下子踏进水深火热的拍摄场所，所有人的双眼都齐齐看向他，各怀心思。 学生看向他是希望可以得到赏识，傻子都知道林歇肯定是具有最高主动权的。 就像是你如果想要演这场戏，就要讨好导演一样。 林歇在为数众多又高颜值的双眸中在校园中走，扮演学生会会长的尹素婉本来身边围着一帮子学生，因为她具有决定权，这段时间她觉得这个角色越来越有趣，在各种诱惑，以及经纪人管不着的环境下，还被学员们喂胖了小两斤。 她在远处捏捏自己多了一丢丢的脸上肉，嘟着嘴，心想林歇叫自己干着活，中间就完全不来找自己了，有些幽怨，但一方面又想可以远远的和他在一个场合也不差，反正也是为了度假，对，度假！ 校长室门口，饰演纪律委员长的新垣结衣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用中文迎接道：“都忙死了，你才到。” 林歇无奈的笑笑：“我也很累的好不好！” “正常男人怎么能在美女面前说累呢。” “你丑。”林歇撇撇嘴说道：“反正不是我不正常。” 笑骂着，他钻进了校长室，开始听爱斯和其他工作人员汇报工作。 主要汇报如今网上最火热的几个话题，比如各个班最有名气的学员之间的暗潮汹涌。 再就是关于晚上最盛大的汇演，每个小团体自己组织的话剧已经在最后的排演阶段。 一些冲突点都得到了控制，网上关于为何停播已经被按压到了最低限度。 在会议的最后阶段，爱斯提了一下，熊鱼那边毫无动静，本来如火如荼宣传的总决赛也咔嚓一下断掉，首页上，微博主页，都完全噌的一下消失。 “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肠子，可别在出什么事了。”爱斯哀愁的说道。 “放松一点，小事。”林歇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天有些阴沉，空气中比较干燥，他舌头环绕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心中却生气了无名火。 按照自己的心中设想，超过熊鱼，已经在咫尺之间 一想到王思宇吃了瘪在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林歇很不自觉的笑了出声。 一边，他有些疑惑自己的想法，心里问道：喂，你这么把一个男人心心念干嘛，平淡一点啊老林！ 本来直到天黑话剧开始，林歇只需要坐着等，或者去外面巡视一圈，看看排演进度或者弄出点话题之类的。 可是，他突然接到一个来自窦唯的电话。 一般只是发微信的窦唯怎么火急火燎的打电话，难不成是找到了提莫要找的小男孩！ 如此想着，林歇立马接起电话，果不其然，窦唯张口就说：“林总！找到了，终于！” 其实他早前几点就说有毛头，一边还和林歇说着消息，等到最终确定后，才来和林歇打电话。 “在哪？”林歇看了一眼在边上啥都不知道靠在空姐耳朵边上的提莫，问道。 “通州区xxxx”窦唯口如弹珠一般喷涌而出，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呵斥的声音，大概是类似与“安静一点！”的话，窦唯立马对那人抱歉说不好意思，然后对林歇说道：“找是找到，可是” “你说的是医院，是不是什么重病？”林歇看了眼无所事事的提莫。 “嗯，您这会过来？”窦唯轻声问道。 “先这样，电话和你联系。”林歇挂断电话，心里反而有些忧愁。 之前他就想过，自己真的有必要如此殷切的帮助执念离开吗？ 在保持**距离的同时，真的有那么厌恶被始终看着吗？ 在黑客离开后，自己也沉郁了一段时间，直到现在想到都有些怀念 但是，执念这一生，不就是为了完成执念而存在吗？ 既然如此，自己可以帮到，还自私的把他们留在身边，岂不是太下作了。 一边思索，林歇看了眼时间，和晚上的汇演约定的七点还有四个小时，论时间，没有出什么意外，绝对是够得，这么想着，林歇看着别处，对提莫说道：“喂，提莫，看到你要找的男孩了。”他如实说道，一边心里又莫名后悔，一边又失笑，难道自己在怕这贱兮兮的臭鼬离开自己吗 空姐和小偷齐齐打起精神，又同时看向提莫。 提莫估计是滞空了小半刻，语气里没有多余的兴奋，只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说道：“那得空就去见他呗。” 平静的有些不像话，和其他执念一知道有机会可以完成自己执念的兴奋劲不同，他有种轻松完成任务的惬意感，难不成是近黑执念的余裕？ “现在就有空。”林歇还是如实说。听到提莫稳重的回复，他深知自己在这瞎矫情有些丢人，耿直的看向翘着二郎腿幽幽贪图的提莫。 “那就去见。”提莫道。 林歇一边走动，一边问道：“看你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喂，都是成年人，悲伤可以忍着回被窝再哭，想死也可以等癌症末期在自杀，不要小瞧执念好不好。”提莫抠了一下鼻屎。 “听你的语气好像我一定能找到一样，万一找不到，你不会哀怨吗？”林歇走出校长室，换一种方式问，他心想在送走提莫之前一定要让他慌乱一次。 哪里知道提莫依然不为所动，反而将了林歇一军：“连个小屁孩都找不到，你也枉为人了。” “切，嘴硬，你还能和命运作对了？到时候见到了可别舍不得我。”林歇撇撇嘴，快步走。 走到外面，故意找了人少的路，一边疾走，一边给随时待命的老王打电话。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你是 正要走出校园时，竟然和一脸幽怨的尹素婉打了一个照面，看着她这才想起来，似乎把她拽过来后，连句话都没有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去哪？干嘛躲着我？你是不是讨厌我！？”尹素婉抱着胳膊，气呼呼道。 “有些事，没躲着你啊，只是没有一定见面的理由，我哪里敢讨厌你！”林歇很耿直的答复道。 “那你带着我，最后一天了就让我跟你边上。”尹素婉听到林歇说不讨厌自己，立马喜笑颜开，和吃了蜜枣的孩童一般，还真是容易满足。 “又不是工作上的事，你跟过来干嘛？”老林脸上有些难色。 他正要继续推脱，尹素婉直接上来抱着他的胳膊，然后拽着他往前走，一边还威胁说道：“你今天不带着我，我就一辈子缠着你！” 说起缠这个字眼，她还真像只小水蛇一样魅惑又，黏糊。 林歇尽力保持距离，一边又没有办法，得亏停车场附近没什么人，半推半就的带着尹素婉上车。 把地址告诉老王后，车离开停车场，向着窦唯所说的医院开去。 路上，尹素婉没有继续闹腾，反而很安心的坐在林歇身边，一会玩一个叫王者农药的游戏，结束一把，就抬头看着林歇。 “你都不玩手机吗？”尹素婉好奇的眨巴大眼睛，看着林歇。 “呐，除了微信，就是手机原本有的软件了。”林歇也不推脱，打开手机页面，给她看。 尹素婉狡黠的一笑，夺过了手机，第一时间就点进了微信。 林歇表情略作慌张，万一给他看到“仅执念可见的朋友圈”可就复杂了，忙不迭一把握住她的双手，然后认真盯着她双眼，道：“里面有公司机密，你可不是哪里派来的美女间谍吧？” 尹素婉本来猝不及防，计有没有得逞，有些不快，听林歇夸自己漂亮，立马又没了正型，还真是很容易从情况里面跳脱出来，很容易郁闷也很简单开心，撅着嘴，傲娇道：“知道美就好。” 林歇哑然，默默掰开她的双手，将手机塞回自己的裤兜，心想这姑娘还真是可爱，只听自己愿意听到的。 之后尹素婉就安静的打手游，比想象中要乖张很多。 车停到一个医院大门口，窦唯已经在大门外等待。 老王问：“要不要陪您一起进去。” 林歇心想还是不要过多惹人耳目，在外还是人有多精简越好：“在门口稍微一等，或许一会就出来了。” 暂别老王，迎上了快步走来的窦唯。 并行走在医院的林荫小道，尹素婉带上口罩，娇媚的身姿还是得到许多关注，得亏医院是个严肃的地方，不然在人口密集一点的地方，或许会引起轰动。 林歇走进医院后，也不禁沉静下来，脑海里思索着。 如果按照提莫所言：“见到那位小男孩。”那一会果真是那孩子，提莫见到的一刻就要消失了。 提莫此时还是身上流着流不完的血液，低落在半空中又和不存在似的消失，他依然可以飞，在各种环境都是一副欠打的惬意模样。 林歇突然开始想起了执念的反应。 救生员的愿望是参加女儿的婚礼，看到女儿时，他没有过多的表情激动，只是在最后牵着她手的那一刻，看起来有强烈的波动。 再想比较强烈的黑客，他的家伙使是实实在在的有了作用，做的时候面无表情，也没有得到满足的跃动。 但是如果进入他们的死前印象，皆是认为以执念相见时应该更加猛烈一些。 本能，对，执念没有本能。 这也是他们和鬼以及人类最不同的地方。 鬼和人有食欲，他们会为了吃而改变脑海的活动轨迹。 他们弹膝盖，小脚会弹起来。 打喷嚏的时候一定会闭上眼睛，不然眼珠子会掉出来。 会碰到有羁绊的人新潮迭起，怎么都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可执念呢，即便是生前有极大关联的人，他们都会在见到时和“陌生”初遇似的平稳。 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悲哀，因为最阻碍幸福的就是幸福的回忆，但久别重逢时，脑海里却有任何最为关联的记忆，只记得一个结果。 “参加女儿的婚礼。” “找到我的孩子。” “见到小男孩” 一边走，一边想，林歇在窦唯的指引下，走到了一个拐角处，暂时停了下来。 “孩子的家人不让我进去，一会您和他们谈或许会有用。” “是很难见面的情况？”林歇探头，左右看了一下。 尹素婉好奇的张望，口罩之上的一对美眸在林歇肩头看别处。 “我也说不清楚。”窦唯面有难色：“就前面的c7病房，我就在这边等您了。” 林歇嗯了一声，看了眼悠悠然的提莫，向着即将迎来提莫消失的病房走去。 停到病房门口，从玻璃窗往里面看，一位疲惫的中年女人正在削苹果皮。 可以看到一双小脚在被窝外头，再想看全貌，却被门沿彻底挡住。 病床上的主人，应该就是提莫要见的小男孩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林歇还是止不住的梗塞，但还是轻轻的拍门，因为成年人总是会要不得已的面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在诸多事情上无所畏惧的林歇，却在切断和执念的羁绊这一不可抗性的事情，陷入了僵局。 他的嘴成半月状，这么一看，似乎是孩子委屈时的表情。 敲门声惊动了里面削苹果的女人，她的面部转过来，看到外面的陌生人，还是拿着苹果，走了进来，打开门，怀疑又疑惑的看着林歇以及他边上带着口罩的美女。 “请问”中年女人正要说话。 “你好。”林歇伸出手，做握手装。 “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林歇知道如果遮遮掩掩的，必然会被怀疑，不如直接切入中心，不管怎么样，在中年女人的同意下走进房间，就是目的地达到。 “嗯是医院的人吗？”她还是没有消除戒心，有黑眼圈以及眼袋的眼睛疑虑的看着林歇。 “不是。”林歇如实说，他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说谎，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见 “还是社保的工作人员？不像啊”原来是中年女人小时候给孩子弄了保险，这段时间在保费的事情上面争执不下，对方执意认为孩子的病症不属于投保范围，想要躲避一大笔医疗费，这件事让本来就拮据的母亲陷入了巨大的难题，为了孩子的病症，已经付出了全家的积蓄，亲戚朋友都躲着自己，最后竟然连保险公司都要迫害自己，生活可真是艰难 所以想到林歇是保险公司的人，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林歇还是摇摇头。 这么继续谈下去，林歇是保准不会放任进去的。 可不远处传来了争执的声音，中年女人的视角移了过去，她看到了熟悉的人，一脸担忧的快步走过去，一边走，还关上门，种种行动，都表明了她的戒心，只是因为不得不离开，才没有守着不让林歇进去。 林歇也看过去，看到一个衣着平淡的中年男人正抓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领子，虽然他抓着对方的领子，表情却是焦急的，似乎随时都要迸发出眼泪，而被抓着领子的年轻人，则一脸倨傲，看来有所依仗，表情再说：你打我啊，你打我有你好果子吃。 中年女人跑过去，抱住中年男人，将他两分离开，一边说道：“孩子爸，不要和他们动手”声音有哭腔，生活的重压已经让她的眼泪流干。 孩子爸虽然不甘，但还是松开了手，愤愤不已的看着年轻男人。 而年轻男人则气呼呼的扭了扭领子，鼻孔示人，闷哼了一下：“怪就怪你们投保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合同，现在耍流氓有什么用。” “耍流氓？还说我们耍流氓？你们在合同上做手脚，早几年说的好好的，楞是欺负我们不懂法律，交了这么多年保费，要有救命用处了，给我说没用！你们才是黑心！”孩子爸说着就又想上去揍他，可他已经年纪大了，年轻男人不被抓住，两步移开位置，退到边上，脸上竟然有戏谑。 孩子妈面前抓着自己丈夫的手，说道：“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年轻男人本直接走就行，但他还是在边上说着不找边际的话，难不成激怒这可怜的家人可以让他苦寂的生活得到满足？ 他们的争执声音惊到了医生，一位白大褂走过来严厉示意要保持安静 年轻男人这才哼了一声，一副不想过多解释的牛气样，打算离开。 孩子爸虽然不甘，气不过，但他真的没有办法了，急的原地跺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捂着脸无助的止住眼泪。 孩子，爸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保险公司的年轻人走过林歇正站着的病房门口，还往里面瞄了一眼，嘴上说着：“唉，真是可怜。”一边却是用咧嘴笑的表情。 正要走过病房，就可以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离开，后背的领子处传来了阻碍，他皱眉，心想妈的死不要脸的还要和自己理论？抓着领子还真当自己不敢还手了，要不是怕有其他纠纷，自己一定要把这家伙给打在地上。 一边炸起的想，他站稳被扯住的角度，双眼怒火的往后看，却迎上了林歇的双眸。 林歇冷冷的看着他，眯着眼皮，有种轻蔑的眼神，他已经练就了上位者该有的气势，管辖这么大批人总会不得已的得到技能，保险公司的年轻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他见到是陌生男人，心里的怒火瞬间浇灭，眼神变得乖巧，将皱吧的西服拉平，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林歇穿的还是他平常的尿性，路人打扮，可边上的尹素婉虽然带着口罩，但穿着一看就不普通，正巧保险公司这位小职员对大牌货有些研究，瞬间就看出了是应季的限量版，全身都是。 一个普通男人身边站着这么一奢华的美女，那他一定不简单。 要不怎么说女人就是男人的脸皮，林歇在小职员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我大侄子的保险费怎么说？”林歇眯着眼，斜视了他一眼，胁迫意思很明显。 大侄子？小职员一下就有些愣住，孩子他爹妈都是下岗职员，没听说有什么有名望的叔叔啊。 “这个也是按照章程来的。”小职员有些惊慌，他突然有想突然逃跑的冲动。 这时，本来气急攻心的孩子爹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走了过来。 孩子妈见过，他爸是一头雾水，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怎么突然帮自己家说话。 他正想当场询问老婆她从哪里冒出一个弟弟，结果他老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稍安勿躁。 几十年的夫妻，一颦一笑，一个皱眉，大概的意思都能知道一二。 孩子爸立马闭嘴，孩子妈则过来招呼林歇：“弟弟，先进病房再说，先坐。” 一边，她站在小职员一侧，林歇也立马意会，暂且抱着胳膊看着小职员，似乎他不走动，自己就不让他好看的样子。 尹素婉的美眸眨巴，看着小职员扭捏的步伐有些心烦，不满的瞟了他一眼。 美人的不耐烦相当有用，任何男人都不希望自己被看不起，所以林歇还没走，他自动的走在前头，微微佝偻着背，一副有罪人的样子。 现实里，有眼色的人之间，心里都有一杆秤，该怎么对付，面对，在几个眼神之间就已经有了答案。 林歇如愿以偿可以进入病房，一会就可以看到小男孩，可真要进去，反而脚步有些缓慢。 他瞄向还是无所谓的提莫，无法拒绝孩子爸妈的拉扯，走了进去。 病房厕所旁边，孩子妈说道：“哎，弟弟，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小明一晃都这么大了，如果不是因为这病，现在还能跳你身上叫叔叔，现在” 描述病症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林歇知道孩子叫小明。 因为小明妈妈很聪慧的发现，保险公司的小职员有些怵这个男人。 加之他也有主动帮助自己家的意思，那就水到渠成的给他临时安一个叔叔的身份，如果真的能帮到，就真把自己这个快要破碎的家给救活了。 “嗯”林歇也不太会演戏，说起来叫孩子大外甥，还是随便说说，真的要演戏，即便是盯了这么多场话剧，他的演技也是脚演技的水平。 他满脑子还是提莫看到男孩后会如何消失。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相见 可是，当他先看到那坐在床上，只有下身盖着被子，上本身直挺，五官清秀，双目则有些呆滞的男孩时，心想提莫应该一见就会消失，可一转头，提莫竟然顺理成章的飘到了男孩的面前，抱着胳膊看了半天，一副抱有疑惑的样子。 最让林歇惊疑的是，提莫的身子没有半分要变通透，模糊的样子。 怎么回事？ 不是说想要见到这个小男孩吗？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近黑执念的权利也太广阔了吧。 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提莫没有第一时间消失，还是让林歇的心稍微放松一些。 他开始正式演戏，坐在病房仅有的两张有靠背的椅子之一，尹素婉没坐，仅仅露出一个侧面，一边玩着手机，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跟着林歇，都周遭的一切都不太感兴趣。 林歇不得已的闻着她身上的高级香水味道，大脑渐渐恢复平稳。 林歇打算开门见山，首先解决这个家庭的经济问题，自己当然可以直接给十几二十万了事，但无理由的给予是施舍，而他们家本来可以自己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和乞丐一样得到馈赠，这不是林歇的风范。 “小兄弟，嘿。”林歇看着目光很想看尹素婉，但是不知道该再哪里停留视野的小职员，喊道。 “嗯，啊？？我，我在。”小职员指了指自己，一边心想只有可能是自己，有些哑然。 “我是爱斯基摩tv的，是这一家子的表亲，我想知道是什么问题，让你们堵着保险费不给。”林歇冷静，一五一十的询问道。 “爱斯基摩不不会吧就是最近最火的节目？”小职员听了前半句后，后面关乎于正事的没听太清楚：“我最喜欢学生会会长了！竟然能请到尹素婉，爱斯基摩学院太牛了！不会吧？你是院长？我记得不长这样啊。” 他有些失去冷静的蹲起身子看林歇，他大概有个印象，却依然无法确认，因为林歇在电视里，和在面前的印象差别有些巨大。 在显示屏前，那高大威猛，帅气，风流倜傥的校长，怎么可能会是面前这位有些瘦弱，举动，样貌都没有出彩的男子呢。 其实他只是尹素婉的死忠粉，只看了学生会会长的t，就是单人剪切，对这个节目除了尹素婉之外的人没有印象也属于正常。 “不会不会”他自我否定道，这么响当当的人物现在会如此尊敬的和自己说话，太不可能了，他大可以把钱砸在这家人面前啊！ “啊？蛤？我真是。”林歇有些哑然：“总言之，我明天会让律师和我的团队到你们公司谈具体事宜，不要为了一点小钱闹的不愉快。” 这未尝不是一个中和的办法。 边上的尹素婉，听到学生会长几个字，眼睛明亮了一下，谁还不希望自己得到喜欢了，尤其是在林歇面前可以得到关注的机会，得到了就是赚到！要让他刮目相看。 在这种可爱俏皮的想法下，尹素婉摘下了口罩。 在小职员面前出现的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女神，那个在手机里占据十几个内存的完美女人，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个让自己无法双手打字的女人，那个让自己光看到就手抖动，那个无数次让自己身子一阵颤抖，画面变得索然无味的女人，真的完整的出现在了面前！ 还有无数个说辞，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时间明明在不可辩驳的走动，可小职员的时间却几乎永远停在了这一瞬间。 “靠有鬼”能在这么幸福的瞬间受到惊吓，那这兄弟真的是铁杆死忠粉了。 “您，您真的是尹素婉吗？”他双唇哆嗦的问道，明明自己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在这个情况不知道做什么。 小明爸妈不明所以然的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只是在叹服尹素婉那不属于常人的美丽罢了，怎么都无法理解那个仗势欺人的小职员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下作。 “当然啦，他是我的老板。”尹素婉眩晕似的把双手放到林歇单边肩膀：“要不要给你签名？” 林歇哑然，看看尹素婉怎么处理这个事，安稳的坐着，和看戏一样。 小职员的状态也没让他失望，只见他念念有词：“签名！天！谢谢，谢谢您！笔！对笔”一边失措的嘴里说道，一边开始从公文包里面翻找，眼神不是看向尹素婉，却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似乎在一个空间已经可以让心脏束缚。 怎么平常到处都有的笔，这回半天都找不到呢？他把公文包里的文件全部抖了出来，急的眼里都快迸发出来。 边上的小明妈妈看不过去，给他递了一根油性笔。 他如数珍宝的放在手心，吞咽一口口水，和上贡一样递到尹素婉面前，过程中还是不敢看她眼睛。 尹素婉接过笔，不得已碰触到他手心，小职员只感受到灵魂战栗，浑身和触电一样，大脑一阵恍惚，好不容易才堪堪站稳，用最后的冷静把笔记本放到桌上，立刻半匍匐的走到门边上，背朝这众人。 大家虽然不十分清楚这家伙为什么情绪转变的这么迅速，但想必多半是极度喜欢又自卑才会有的状态，无论如何，一切向着小明家偏移。 尹素婉签上自己的名字，幽幽的用自己天然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王存新” 她把他哆哆嗦嗦说出的名字也写在笔记本上，在平常，这已经是签名的最高规格了，这个举动让叫王存新的小职员陷入巨大的幸福中。 “签好了，你要乖乖的，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哦。”尹素婉抱着胳膊，像是说教似得。 王存新低着头走回来，快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小心翼翼的把笔记本放到胸口，最后珍惜又有距离感的看了眼朝她嫣然而笑的尹素婉，微微颤抖又郑重说道：“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小明叔叔，保费最快就可以到账，之前不给也是保险公司的套路，如果是您的亲戚，我们怎么都不敢这么做，那个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们团聚！”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脸上带着娇羞，即便是说了揭发自己行业污点的话，都没有丝毫因此事而有的不好意思，全心全意的陷入可以真人看到尹素婉女神的沼泽中无法自拔。 尹素婉朝林歇做了一个大拇指，眼神似乎再问：我是不是很棒。 林歇给她一个大拇指，咂咂嘴，无比叹服。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仪式 红颜真是祸水，本来要费十足口舌的社会事件，给她一个签名就解决了。 他留了一个心眼，怕这小职员没这权利，心想要让公司的人跟进一下这个事，回头要嘱咐一下。 总算是了事，林歇的注意力一半在提莫身上，只见他没有丝毫要消失的样子，反而坐在小男孩乞丐上，看似是陷入了极其深沉的疑惑。 小职员走后，这场戏终归是没有分崩离析，一家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位帮自己家的男人，疑惑放第二，小明爸爸还真以为是老婆哪里的远方弟弟。 “兄弟啊，这次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了。”小明爸爸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叹息着感激林歇。 林歇只是微笑，自己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倒是这跟来的小屁虫帮了大忙。、 “之后会有人跟进这个事，你们大可以放心，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 小明爸妈一听，喜色明显，孩子妈紧绷的神经一松垮，险些流出了眼泪，还是小明爸在边上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才缓过来这口劲。 林歇心想这家人的确是度过了艰难的时光，安慰道：“往后都是好事了，不要再难过。” 小明妈妈道：“不好意思，我们再苦再累都没事，就是小明” 说起小明，林歇这才仔细看。 只见他虽然是坐在床上，但对正在发生都漠不关心，甚至在小职员做出特别过激的行为，他都只是漠然的看着前方，不时会有动静，也只是抖动一些被子，接着继续发呆，安坐。 明明是好动的年龄，看起来应该是十二三岁？却如此呆板不爱动，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对好玩的事物最具有好奇心的时候吗。 如果不去探寻他的行为，行动轨迹，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十几岁孩童。 “他还在这么小，就……”小明妈提起来就眼泪决堤，捂着眼睛，怎么都说不出来。 “别在孩子病房哭，客人也在，像什么样子。”小明爸半喝止道，一边也心疼的看着天花板忍着眼泪。 他对林歇说道：“是脑退化症原本是老年人才会得的症状，极其少数会发生在孩童身上，但他就是出现了” 林歇默默无言，这一幕让他说不出话，如果悲剧一定要降临，那他一定是静默的。 他说往后都是好事，这么看来的确有些牵强。 这个病症，能暂时安坐已经是好事，在常理来说，就是绝症。 小明爸妈在舒缓情绪时，小明的脸都不会偏移一下，就安静的看着前方。 林歇把脑海里关于这个病症的记忆翻出来。 这个病症发展到中后期，会无法语言沟通，听不懂，也说不来，无法正确使用四肢，判断力大幅下降，一般还会变得偏激，乖戾或者自私，甚至会有混沌的样子。 这么一看，小明很乖，乖的让人心疼。 或许是他的意志力有什么在警示他，不要做让身边的人困扰的事情。 默默无言的时候，提莫揉着太阳穴对林歇说：“这么一看，不光是我看到他，他也得看到我。” “啊？”林歇没有发声，但他的惊叹已经写在了脸上。 “谈吐这东西，可真是博大精深，仔细一想，应该改变一下说辞，不是我想见到小男孩，而是和小男孩相见！哈哈！这么理解才对嘛。” 林歇一脸黑线，这是开的哪门子国际玩笑，都准备好送离你了，就乖乖走就行，怎么突然有下了一个究极任务。 人类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看到脱力？林歇看似脱力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沉思，并没有直接宣判完蛋。 除开自己，有李长春和李沁可以知道执念的位置，想必也只能看到一团光线，再就是大光明教，也只是欲老和贪老有这个能力，想必其他“老”也可以，也都相当局限。 意思是，人类想要看到执念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些可以看到火光的，都可能经历了某些困难才能做到。 傻眼。 就在林歇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位送走的救生员。 他离开的时候，有和他女儿周青握到手具体当时的细节已经无法言说，但救生员的手的确碰到了周青的手，周青的表情也证明了这个事实。 对啊！ 既然可以碰到，那应该在某种特殊情况，也是可以看到的！ 那又是什么特殊情况呢？林歇先仔细回想救生员当时牵到手时的情况。 林歇当时陪着周青，站在新郎王战面前，也就是花路的终点，只要把周青的手交到王战手上，救生员也就消失了。 结婚进行曲停了下来，一切看似都注定如此进行。 但当时的林歇做了一个意外的举动，他希望救生员可以自己把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上。 他把新娘的小手窝在自己双手中央，然后做成了捏状，悬在适宜的半空中。 这个位置，就是救生员所处的位置！ 而新娘当时的脸色一变，暗暗动了手部肌肉，碰到了自己熟悉的触感。 奇迹发生了，本来在牧师面前，救生员的身体已经几乎完全消散，代表性的瞳孔都已经涣散，略带遗憾的微笑可能就是最后。 但他们的手，却实实在在的碰触到了一起。 每一个纹路，指尖的沟壑，都清晰的感受到。 最多一秒，救生员身姿“完美无缺”的出现在面前，一闪而过，稍许遗憾消失，神态彻底放松。 在那微不足道的一秒中，救生员和女儿周青达成了串联，他们从未如此紧密的依偎在一起。 那么，人类可以碰到执念，要具备的情况就是。 一，最后一刻，二，林歇在，三，感情要真实而激烈，亦或是强烈的遗憾，极度的爱，之类 这么一想，在什么情况才能具备这些情况，那就是“仪式”。 仪式感可以迸发出强烈的感情，而且也无法抑制的存在仪式的最后瞬间。 也就是说！林歇的大脑终于有些通透，只要营造出一个仪式，然后在最强烈的思念和感情中的最后一个瞬间，或许真的可以让小明和提莫相见！ 接下来就是如何营造了。 这个究极难度的任务，上纲上线之后，林歇反而放松了些。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总结选 “小明爸妈，小明可以出门吗？”林歇小心问道。 “出门倒是可以，就是需要看护，他比较乖，不会闹，这两天住院也只是进行治疗，平日里都是在家”小明妈情绪舒缓下来，说道。 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最苦难的医药费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如何偿还恩人的努力了。 但他们，连林歇想要做什么都不清楚，自己这一家子没什么好图的，家徒四壁，退休后在社会也只是边缘人。 “可以的话，今天让小明跟在我身边玩一天吧，明天保准给您二位带回来。”林歇语气平稳，极有亲和力，他很有耐心的和小明爸妈对话。 脑退化的患者虽然孤立，但很需要陪伴，小明爸妈虽然退休，但平日里怎么陪伴孩子都不清楚。 “孩子以前只是喜欢玩电脑，也不十分清楚还能做什么有趣的事生怕给林总你增添麻烦了。” “游戏？他玩的是英雄联盟吗？”林歇好奇问道，身子微微前弓。 “英雄联盟，对，应该就是，具体我也不太记得了，哎，仔细想想，如果我们可以早点发现，或许能早治愈也不一定，却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只是让游戏陪伴他”小明爸爸面有苦涩，但没有办法，人生多的是不可抗力的遗憾。 “我带孩子去参加关于英雄联盟的活动，或许，我猜想，他会喜欢也不一定。”林歇把心中所想，诚实的告知小明父母。 “他会喜欢”小明爸妈对视一眼，皆是齐齐看向眼神涣散的小明。 “他拥有视觉，但画面能不能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都不清楚” “这些身体方面的事情暂时不考虑，孩子可以感知到幸福，不是最为重要的吗？”林歇见小明爸妈有些犹豫，身量不自觉的放大，他多希望小明爸妈立即答应。 小明爸妈需要商量一下在做决定，林歇为了给他们一个空间，也为了和提莫询问清楚，暂且出门。 为了支开尹素婉，他还特意到厕所走了一遭。 将自己的想法给提莫分享后，他没听太懂，脑子还在之前和林歇沟通错误这时上辩驳。 “不是想见小男孩，而是相见小男孩，哈哈，挺有趣的哦。”提莫捂着肚子笑。 林歇捧着这个究极难度，很难笑的出来，人就是这样，即将把你送走有点可惜，但是想到有可能一辈子瞅着这张脸，又会不爽，比如此时林歇就想把他倒在马桶里面冲掉。 空姐也看他这么咋呼的样子不习惯，揪着他毛茸茸的耳朵，道：“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林歇弄麻烦事，讨厌不讨厌。” “喂，大姐！”提莫假装做疼，求饶的打在空姐手上：“靠，多大事啊，这不是还有办法，倒是你那笑容才是摸不着头脑，砸还来欺负我呢。” 提起自己那遥远的笑容，空姐的僵硬容颜有一丝悲伤，很快消逝后，似乎加重了手头力量：“不管，就是讨厌你。” 林歇揉太阳穴，看到厕所陆续有人进来，自己继续窝着鼻子难受，忍着打了两个喷嚏，出门时正好碰到来找自己的小明父母。 “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我们在身边，或许会好一些。”小明妈有些困难，但是无比坚决的说道。 “当然可以。”林歇放下心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钟，还赶得上。 很快办好出院手续，小明坐在轮椅上，很乖的接受这个现状，和想象中吵闹孤戾的印象好很多。 得亏阿尔法车上很舒服，也很宽敞，第三排的位置敞开来，比轮椅还要安全。 老王给无法控制身体肌肉，表情呆滞的小明安排好位置，弄好安全带，连肩部都有一个保护带，这些都让小明的家人心里放心了许多。 接下来的路上，林歇一通在电话上和爱斯基摩学院的人沟通，尹素婉不时会有些心疼的看着发呆的小明，她尝试坐在小明身边，一边玩手机，试图来吸引小明的注意力。 他本来是一直看着前座，身边有个美女姐姐坐着，也不曾转头。 “姐姐的手机游戏要玩吗，很好很好玩哦。”她把手机递到小明明前，小明依然在发愣。 林歇见空姐做身边，哼了一下，转头看，立马把尹素婉拉过来，让这丫头不要闹了。 尹素婉撅着嘴，也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心里更加好奇林歇和这么一家子有关联作甚，而且他一直以来的行为轨迹都那么不可思议，就像是每天都会开通新的副本，而每个副本都是截然不同的剧情。 车停下，立马有人过来迎向林歇，节目立即就要进行，林歇不在场可不好，他可是校长的说，据说里面爱斯和华峰已经急做一锅粥。 先让小明和他爸妈在校长室待着，林歇表示稍晚一些，请他们过来看节目，小明爸妈好奇原本乖乖跟在身后，感觉附近怎么和新的世界一样新奇，被林歇一喊，立马点头，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啊 说起来，他们糊里糊涂的答应，从坐上那辆超级豪车阿尔法开始，心里的怀疑就在一步步减消，只因为林歇越是优秀，越是眼界广，就越是不应该对自己这么普通的家庭有企图心，没什么好图的。 目送小明一家人到校长室，林歇突然疾步，开始往会堂快步走去，这么一看，他之前慢腾腾的，也只是为了小明家人考虑，为了不让他们过于紧张。 很快，达到会堂，有专门的人打开双开门后，林歇头发有些乱糟糟，路上穿上的校长服也有些凌乱。 齐齐的摄像头找过来，站在高台的华峰抹掉额前的汗水，如看到了救星。 本来有些嘈杂的会堂立即安静下来，那些每个班仅剩下来的二三位人气学员，也踮起脚尖来寻呼校长的身线。 林歇有些蒙，这么大的节目，各种脚本都在上纲上线，按理不需要自己也能进行。 他哪里知道，这是足够的尊敬，如果节目的最大功臣不在，节目即便是全面具备，也不会进行，这也是华峰和爱斯对他发自内心的尊敬，如果不是林歇，现在可能就只是在一个别墅小打小闹，怎么可能有如今翻天覆地的影响力。 从密密麻麻的人头里，窜出来一个让林歇安心的人，正是稍微梳妆了的赵念慈，她身旁，两闺女穿着一紫，一粉色公主长裙，缓步走到林歇身边。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有牌面 “看你，急急忙忙的。”赵念慈过来，在许多摄像头面前，以及各种渠道观看这一幕的数百万观众面前，帮不善于打扮的林歇把领子摆正，然后踮起脚尖，将林歇的乱发理整齐。 林歇呼吸着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不自觉的乖乖蹲下身子，为了方便她整理，即便是相处了这么久，互相之间已经很习惯了，林歇还是忍不住的在她面前会有些害羞。 这是林歇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有的情绪。 弹幕上刷道：“太虐狗了，但是我愿意！” “死站这对p。” “其实最大的明星是校长夫妻，你们就别刷学员了闹腾什么。” 大概温柔的整理完后，林歇立马焕然一新，他展现一个在公众面前应该有的笑容，摸了摸两孩子的脑袋，恩礼恩惠在公众面前也很乖巧，不会调皮的跳到林歇身上，可以说是给足了面子，如果恩礼和平常一样跳在林歇身上埋汰，止不住发生什么。 大家就这么看着这一家子秀恩爱，有的人羡慕的眨巴眼睛，台上的华峰对准话筒说道：“林校长，很帅了，上台致辞吧。” 他说完，苦笑了一下。 林歇在大家的瞩目中上台，三少和江南两位原作者就在评委台，有一位陌生的据说是很多演技派演员的老师，傅先生在观众席和他招手，表演台上，三三两两成组的学员，眉宇中舒展开来，因为林歇的生活化，而放松了一些。 连校长都可以在镜头前如此自然，大家可是专业的演员，怎么能紧紧张张。 林歇位于侧面的致辞台，正巧是观众和学员都可以看到的角度，他看了眼这么一长段词，本来还是他准备许久的，可真要说，还是收起了起来。 “对不起，今天有急事，晚到了。”他把单子按在台面上，看向齐刷刷看向自己的演员们，然后往身后也扫视了一圈，对上了许多为自己紧张的瞳孔，似乎在说这老哥又闹什么，不按照常理来。 “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希望大家可以享受这个比赛，今天是爱斯基摩学院的最后一天，在场的学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下来的，意思是，即便不能演上这个角色，你们也有成为璀璨明星的可取之处，除开今天评委和观众选出来的演员，其他人也可以在爱斯基摩这个越来越好的平台得到你过去无法想象的资源。” 他咳了一下，捋了捋思绪：“即便是现在，有些人都觉得我林歇是不是在吹牛比，但我想说的是，早在数月之前，不过三个月，爱斯基摩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平台，还要大街小巷的求着人当主播，可短短这几个月，我们已经成为了可以和熊鱼比肩的直播平台，每天活跃人数上亿，dd主播，赵念慈主播，都在各自领域占据前列，三个月，我们可以和他比肩，再来三个月，我们可以超越！现实就在眼前，明星不再是明星梦！” 掌声雷动，观众和学员都眼里火热，评委台的各位大佬都面有喜色，万万想不到林歇还有如此强烈的蛊惑意味的手段，哪里想得到林歇都是真情流露。 林歇双手按了一些，掌声想了数十秒，慢慢变的稀疏：“这个现象级节目，就是开始，而你们，未来会成为别人的偶像，孩子们憧憬的对象，所以，请好好表现，不要愧对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努力。”最后这句话他是对着观众说，眨了一下眼睛，指着摄像头打了一枪，没想到画面感越来越好了 “我靠，话说，林总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你懂个屁，人林总早之前是扮猪吃老虎，能站在这个位置能没两把刷子吗。” “就是，黑林总的房管来封一下啊！” 弹幕上一阵节奏 于是，林歇缓步下台，大幕拉上，三十多位人气学员的眼里有一丝好奇，不知道林总卖的什么心思，他们的脑海里，甚至胸腔，都回响着林歇的话。 是，我们已经要成为明星了！ 想象了这么久的事情，却在真正来临之前浮躁。 林歇的话很简单，就是去掉那些没必要的竞争心，真正为观众来表演一场不愧对自己的话剧，而不是以超越他人的方式来进行。 他路过赵念慈和两孩子，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哪里知道赵念慈竟然在和新垣结衣聊天，而且还聊得很开心，不时捂着肚子咯咯笑，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他走到评委台，和三少江南击了一个掌，和专业的表演老师握了手，这位老者对林歇和睦一笑，如有春风席面一样。 节目很快开始，第一场，在万众瞩目下拉开帷幕。 话剧不同于电影，他的表现形式要稍微夸张一点。 因为话剧没有修饰，舞台设施也非常有些，顶到也就那样。 所以这加重了演员的表现性，他的妆容要浓厚，谈吐要夸张，要更加深入感情，而不是靠后期处理来修饰瑕疵，这非常考究舞台的完美性，还有演员的心理素养。 如今是小鲜肉，小花朵当红的年代，长得帅和漂亮就可以得到喜欢，真正有实力，又不擅长炒作的，却都被淘汰。 而爱斯基摩学院今天选出来的，有一个硬指标，那就是一定要有实力。 没有实力，光是好看的，那些早就被淘汰了，这也让网上掀起一阵波浪，因为其他节目至少会留一两位花瓶，可林歇一位都不留，让节目组欣喜的是，留下来的实力派，长得也相当不俗，而且在这个平台的包装下，人气展现出极大的潜力性，死忠粉很多！ 第一场，是斗罗大陆里，奥斯卡和宁荣荣久别重逢之下的见面。 在大幕没有完全拉开时，先响起一段独白。 “唐三打算和奥斯卡一起回学院，他不希望奥斯卡和宁荣荣见面出什么纰漏，因为宁荣荣有可能会把宁风致带来” 独白结束。 大幕上先是出现一个茶楼的模型，光这些都要投入不少吧，弹幕上一阵惊呼，这些人很多终身都没有看过话剧。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新话剧 奥斯卡和唐三从茶楼里面出来，奥斯卡带上斗笠，他原本一脸漠然，突然一动不动的盯着一方，明明眼睛被斗笠挡住，但在音乐和情绪的带动下，观众还是可以直观的感受到他正在直直盯着一个地方。 只见，窈窕的宁荣荣从身旁出现，带着他的父亲宁风致。 “三哥，我回来了”对话基本按照原作，这也算是尊敬原作者，评委台上的三少看的一脸火热，他万万想不到会做到这个效果，让人屏息的带入进去。 先是宁家父女和三少的对话，关于武魂啊，相貌的变换，皆是让斗罗的粉丝一阵阵叹服，如真的进入那个神奇的斗罗大陆一样。 以前人们以为要靠特效才能有的世界，发现原来依靠绝妙的演技也可以做到，演员的一颦一笑，每一段话，都可以引动观众一阵讨论。 宁风致看向奥斯卡，道：“这位是？” 唐三拍拍奥斯卡的肩膀，希望他可以自己来面对。 连没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这是要意外见父母了，瓜子板凳准备好，四五十岁的大娘大叔都看的津津有味，真正的话剧就是要超脱世俗又完全贴合现实。 人们眼中，奥斯卡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表现力十足，唐三在等他回应，哀叹的看了一眼，默默向后退。 一阵内心挣扎，复杂的情绪从音乐，微小的动作表露无疑，牵动着观众的心。 宁荣荣的表情也有些怪异，她的心跳声如在耳边，嘭嘭嘭 终于，奥斯卡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场下屏息看着，弹幕也稀薄了许多，只是因为大家在仔细看。 宁荣荣的表情骤然变白，唇颚微微颤抖，就别重逢，眼眶很快就红了，奥斯卡同样，用沙哑的声音，颤抖的声线说道：“宁宗主，宁宁，我回来了” 台词在他手中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每次颤抖都牵动着数万人的心。 宁荣荣在父亲面前，因为这个男人放声大哭，正是因为这种无法辩驳的放肆，才可以证明他们互相之间的思念，她扑倒在奥斯卡胸前，捶打他的胸膛，一句话都不说，但每次都好像在说我想你 评委台上，林歇和三少对视一眼，咂咂嘴，表演的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 台下，竟然有观众流下了眼泪，这可是真实眼泪，不像别的节目，还要花钱请人来表演流泪。 话剧继续。 宁风致惊讶的退后一步，正想说什么，却表情恢复平静，站在漆黑的地方，和唐三一起静静看向这对爱人，这一系列，也可以表现出他已经认同了奥斯卡。 奥斯卡放任宁荣荣捶打自己，他的眼泪落在饱经风霜的络腮胡上，抬头看天。 哭声继续，却紧紧抱着奥斯卡如在嵌进去一样。 他们互相颤抖的拥着对方，如在拥抱全世界。 如果说情绪表达可以超脱现实，那他们已经基本做到了让所有人带入进这个状况。 随着他们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开始如往常一样斗嘴，奥斯卡展示完自己的第六魂技，让观众叹服原来现场也可以做到如此特效，林歇连全息投影都投入了进去，奥斯卡手上出现一根大香肠 这段话剧结束，台下掌声经久不息，三少先是猛夸了一遍，然后还夸这节目办的好，这期间，礼物和弹幕都刷个不停，结束时，最贵，价值人民币的冰山已经砸下来五六个。 表演老师也认为在场的演员能表现出如此表现力，和这个环境和互相之间的化学效果有关系，一律好评 之后，各自经由表演老师拍组的话剧一幕幕上演，给在场的观众和弹幕那边的粉丝上演一场视觉盛宴，随着人物兴奋，随着人物难过，而在继续进行的时候，林歇偷摸下去，坐在了赵念慈身边。 “你们聊什么呢？”林歇小心问到赵念慈。 结果她食指在嘴边，故作秘密状：“嘘” 林歇挠挠头：“反正我没做什么亏心事。”他抱着胳膊，撇撇嘴。 “又没说你坏话，怎么，大男子主义上来了？还是膨胀了？”赵念慈巧笑道。 “我怎么可能膨胀，还要多抱抱我们大董事长的大腿啊。”林歇趁别人不注意，粗糙的手探到赵念慈的小脚，挠了一下。 念慈脸一羞红，但她本性就不是会示弱的性格，反手就揪了过去：“公共场合，我们校长。” 两人逗得好不愉快，等待两闺女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去做其他事的新垣结衣也到，林歇把自己的计划给他们讲了一下。 计划自然是关于终场让演员穿上英雄联盟的服装，然后临时弄一台spla秀，就给小明一人看。 听闻服装和专业的化妆师已经在路上，赵念慈和她的新姐妹新垣结衣捂着嘴有些惊讶，或许心里在叹服林歇暗暗的在做这类公益类的事。 他这么忙，爱斯基摩学院的诸多事情几乎一手包办，昨晚最大危机封禁不知道怎么给他抗过去，这下竟然还能做好事，难道有三头六臂吗？ 听到是为了孩子，赵念慈和新垣结衣皆是点点头，表示一定配合。 这时，熟悉英雄联盟的尹素婉走过来，探头探脑，好奇这伙人正在忙什么。 再次看到赵念慈，她还是心里不是滋味，觉得想要比林歇老婆要更加优秀。 林歇懒得和她解释，就让三女和两闺女一起到后台去为了最后的spla秀做准备。 现在话剧已经进行到一半，已经退场的人员绝对已经够用，林歇就是让他们选择适合的服装，给适合的演员，然后督促化妆师画好妆，她们要为了这个事参与进去，哪里人头不够就要自己凑。 林歇的语速不可谓不快，几人听得不断点头。 一看，时间已经有些紧张，老王远远的给林歇招手。 她们立即默默往后台走，心想一定不能让林歇失望，也是为了小明。 在爱斯基摩学院的大戏进行时，为了小明的秀也在暗地里做着准备。 之后，林歇回到评委席，观看完剩下来的话剧，场内观众的掌声每一场都不会停歇，学员们的确做到了不愧对自己的努力，他们都是经过公正公平选拔出来的，再加上这个高规格的平台，自然是造成了极其强烈的化学反应。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只为你的节目 这里火热着，弹幕那边也刷的极其勤快，在最后一场话剧快要结束时，据说已经有数亿跳弹幕刷过，冰山都需要数以千计，各家送的礼物则要层层往上叠，暂时数都数不清楚！林歇听闻，总部的工作人员已经笑到嘴巴僵硬，差点送医院。 气氛热烈，场内人心情都不错。 在最后一个话剧结束后，评委这边的分数公布，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在这么多重选拔下，谁适合哪个角色观众也一清二楚，尤其是在如此公正的平台，反而在理应最为激烈的公布环节，各家粉丝都相当和睦。 除开第一主演需要再定，另外的主演，华峰爱斯，三少江南相继上去给他们颁奖，最后，随着表面上是校长，其实是总导演的林歇上台招招手，这台节目终于是宣布结束。 节目不光让三少江南找到了自己作品最适合的演员，还让自己的作品更有人气，从超级p进化成究极p，对于作品和爱斯基摩是双赢的局面，很多数据都已经突破了峰值，光新浪微博的搜索量就已经突破了百亿，真正成了最近两年最为火热的网综节目，其他突破的数据和记录就不多加赘述，总言之结论是，可以说爱斯基摩已经在许多层面彻底超越原先一家独大的熊鱼！三个月时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壮举。 很多人都说，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爱斯基摩可以有今天的成就可能是背地里有人撑腰，更多人说是因为他们招到了林总，类似这样的议论也在人们之间流传。 这边在签演员合同，那边就在和爱斯基摩学院签。 而就在大家纷纷退场，场内的热气慢慢散去之时，刚刚忙完的三少江南还有傅先生有了酒瘾，开始找林歇，结果探视全场不见人影，心想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惺惺而归。 他们不知道，林歇已经趁别人不注意回到了校长室。 此时的校舍走道，除了自己和少数工作人员，已经如空城一般，年轻学员们都已经几乎散去。 林歇到校长室时，小明爸妈正在和工作人员聊天，因为已经十点半，以他们的生物钟已经有些困。 小明中间睡了一教，此时刚刚醒过来，还有些困倦，额头有睡红的痕迹。 林歇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带你去看提莫。”他微微欠身，认为小明并没有听进去。 提莫坐在小明的膝盖上，林歇带着还是一头雾水的小明爸妈，向着刚刚散去热气的会场走去。 他们快走到时，打扫完卫生的工作人员已经快步散开，整个会场除了林歇，小明一家人，空无一人。 选择了一个最为中间的位置，林歇安排好的键盘，鼠标就在正中心。 将小明的轮椅推到那个位置，让小明爸妈就坐在身后不远处的红色靠椅上。 台上只有微弱的一道光，提莫坐在舞台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想什么的看着小明。 小明还是一脸漠然，他静静的，困意好像没有完全消散，但也不会对这个场景产生排斥的情绪。 “这节目是为了小明一人的，或许，我说可能，他会喜欢，您二位也可以陪着看看。”林歇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但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大努力。 “嗯，啊或许”小明爸妈想，这么大的会场，就为了自己的脑退化孩子，准备一个节目，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小明看的懂吗？他能为此而产生波动吗？谁都几乎是一个悲观的态度。 小明已经安静太久了，不说话，不哭不闹，医生甚至说，他已经丧失了说话能力，视觉还在，但是不会完整的显现在脑海里。 就在小明妈欲言又止，想说不要麻烦林歇的时候，台上，响起了声音。 游戏进行的b悄然响起，如要上战场的轻音乐开始经由四方轰鸣。 为了达成真正的全息效果，林歇紧急安排的背景师正按照英雄联盟游戏进行的全程来进行。 音乐开始后，随着“噌！噌！噌！噌！噌！”的声音，大幕中央，开启了五道渐变淡的白光。 而白光的中心，则站着高矮不一，形态各异的英雄！ 林歇见过，这正是英雄联盟开始的画面，在某种情况来说，比正在进行游戏还要刺目，显眼！ 音乐悄然变得激昂，然后，一个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女声响起：“敌军还有秒到达战场，碾碎他们！” 这是相当关键的声音，能否成功可以说是关键的一点，林歇在侧面看向小明，只见他相当隐晦的抖动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因为这个声音和画面产生反应。 小明爸妈有些哑然，有种此时正在所处的正是异世界，而他们正在异世界的中心，和现实截然不同的氛围里。 五道白光打成了一个走秀平台，随着音乐声愈发热烈，白光下的主人开始以各自人物在游戏里面走路的步伐悄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首先在面前的是野蛮步伐的狮子狗，腿长抖着走的艾翁，帅气的杰斯，渡步的奎因，跳着走的璐璐。 五位装饰到牙齿，衣着几乎和游戏里一模一样的英雄相继出现在了白光的尽头，更让人惊叹的还在后头。 突然，周遭竟然出现在了绿色草丛，全息影子做了一个守卫塔在一侧，白光化为了瓦罗兰大陆的道，小兵抨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以说，这已经营造出一个现实版的召唤师峡谷！ 一切，就是为了可以让小明可以从很快要消失的记忆里去回想起自己珍惜的提莫，让他可以置身与游戏里，然后在情绪最为高涨的一刻，在最为思念的瞬间，看到真的在这世上的提莫！ 这场不可思议的s秀正在进行，五位演员展现了自己这个英雄的招牌动作，默默退场。 小明爸妈有些愣神，他们有见儿子总是玩这个游戏，总是操弄着一个滑稽的小矮个每天乐此不疲，因为这个游戏有时连饭都忘了吃，每天就是嘻嘻哈哈。 小明有可能因此而感到开心吗？ “我希望小明可以幸福。”林歇的话就回绕在小明爸妈耳边，本来只是一个很遥远的理想，此时却如照亮在现实，正在进行中。 不管怎么样，林是真的为了小明做出努力了小明爸妈认为呆滞坐在前方的小明，会和以往的每个夜晚一样，静默的坐在那，不会有任何反应，也感知不到曾经让他极其幸福的“滑稽小矮个。”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COS 提莫，他坐在小明的膝盖上，林歇早就和他说了他的出场时机，别看提莫平日里都一副死赖皮，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想的比谁都多，也知道这场秀与他和小明来说意味着什么。 空姐和小偷找了一个位置坐着，和以往一样不发出声响，空姐经历了林歇身边这么多位执念，她从不会因为有哪位执念消失而有过情绪波动，林歇问起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是脑回路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一样。 或许空姐自己也在困扰，自己这幅躯体，产生感情是不是有必要的。 林歇坐在台下，他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看来几位女士在后台的忙活一晚上没有白费。 比如，第二组上来的，一看就是用了心思，之后一组，上来了塔姆，竟然是dd这家伙扮演的！看来赵念慈觉得这个角色没人扮演有些可惜，就把在家里打游戏的dd给叫过来。 价值上亿的第一主播在上面表演s秀，若是平常的直播观众，早就被幸福感包围的呼吸不过来了吧。 可惜，小明还是没有反应。 之后，林歇发现，小恩礼竟然也上台了，他穿着红色的晚礼服，手上拿着一个小熊，带着小熊发卡，化了眼影，蹦蹦跳跳的就上来了，停在光线尽头是，转了一个圈，朝小明抛了一个眉眼，还和后台的配音做配合，嘴上做出形状：“你也要来玩儿么？很好玩的哟！”。 林歇震惊脸，面前这丫头怎么和安妮一模一样，化妆技术也太牛了吧，而且论他们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有些腹黑的调皮？大概 林歇正在在后台找赵念慈，问她怎么让丫头上战场，这么多学员随便他们挑，还找不到萝莉了吗？ 结果，下一幕，就是赵念慈扮演风女出来 她穿着白色长裙，手上拿着法杖，脸上鬓角银灿灿的，如仙女下凡一样富有仙气，虽然不是飘过来，但窈窕走着，正如踩着一卷风一般。 林歇只能作罢，揉揉太阳穴，好吧，既然你自己都上了 之后，新垣结衣s了婕拉，真是敬业，林歇差点以为植物妖怪上来了，那身段，打扮的毫无瑕疵。 至于尹素婉，当然也上台，只不过她好像强行s了最为刺激眼球的琴女，那个二次元大小嘛，好像还差了一点点。 得亏恩惠没上，不然这一家子卸妆就得到凌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明有没有体悟到这个徐徐渐进的过程。 在类似t台的秀完成后，林歇给后台一个手势，他如在调停节奏的大师一样转了一个中指的弧度。 突然，音乐声变了，变得更加激烈，还有刀兵相见的声音，召唤师峡谷上，出现了几位“小兵”，他们正在拿着仿真刀扭打，至于后排小兵拿的法杖，竟然也可以打出一个团紫色法球，自然都是全息投影做的，小兵之后，走出了一位凶猛的男人，他穿着白色重铠，正义凛然，手举着白斩大刀，在半空中一个优美的弧线，大喊一声：“德玛西亚！”。 从另外一边，走出的是同样高大，只是穿着红色铠甲，爆裂发型，手上拿着巨斧的威猛男子，轻蔑一笑，勇往无前：“他们将会后悔与我为敌。” 大刀和长斧相对，发出巨响，周遭小兵似乎都要震推，落在台下的众人眼中，台上就像是整个撕裂开来一样，眼眶都受到了冲击。 林歇心中喜悦，对！就是要这样，让画面冲击眼球，让梦想照亮现实，让心中的渴求燃烧起来！ 小明，你看到了吗？ 只见小明的手指，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小明爸妈的注意力其实几乎全在小明身上，当他们看到小明手指微动，转而缓慢的放下来时，他们的心纠葛在一起，如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在手心，连带着他们也浑身战意，手心发汗。 有机会！ 之前所有认为的不可能，都是来自于他们对小明的不了解！ 刀兵相见之后，场内悄然变黑，过了半稍，这静下来的瞬间，似乎再给所有人喘息的机会，顺便收拾心情，只要大厅没有变得透亮，就可以无所顾虑的沉迷在梦境里，在圈子的中央，闪出一道光，光之下，蹲坐着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林歇捂着胸口，大喊一声：卧槽！ 这个最为重要的角色，怎么让恩惠来扮演了？后面的女人都疯了？ 回归舞台，恩惠饰演的崔斯塔那，也就是麦林炮手，提莫的精神寄托，“老铁”，据说互相之间拥有爱情，但她解释为只是过好的友情罢了，不管怎么样，这位举着塑料炮台，一脸柔软，银白色头发，穿着绿色劲装，肤色发蓝的小炮，让坐在小明膝盖上的提莫，都不禁发抖了一下，这也太像了！ 小恩惠，万万没想到，还有演戏天份啊！ 而小炮的身后，出现了五道站立的影子。 梦中都在刺杀的卡特琳娜匍匐下身子，蜘蛛女皇看着小炮的鲜血蓄势待发，战争部落的潘森渴求一场胜利，贵族一般的乐芙兰舔抵了一下嘴唇，虚空中走出的行者马尔扎哈仰天长啸！ 他们的目标，直指受伤的麦林炮手崔斯塔那！ 提莫的挚友，正遭受最为严酷的险境。 五位英雄打算冲向柔弱的小炮时，之间悄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用虚影做的提莫！ 虚影是为了方便观看，直观冲击而有的，但除林歇和赵念慈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的血腥提莫正和那道虚影相重叠。 一开始听说自己要配合人类的机器，提莫是不同意的，可一想到如此可能会让小明看到自己，他只能接受，毕竟和小明相见，是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理由。 只见，提莫一击幽绿色的剑，从弩中射出，嘶溜一下刺到了最前头的卡特琳娜，也是故意使然，卡特稍微扭转一下身子，背景音乐就传来了：“frst&bsp;bld！” 声音响彻在瓦罗兰大陆和小明之间，提莫就站在中心，他紧俏的看着小明，加油！唤醒你心中的希望！ 林歇和小明爸妈都坐直了身子，他们都清楚事态已经进展到最为关键的一刻，小明爸妈认出了此时饰演英雄的就是儿子最喜欢的，那个滑稽的小矮个，但是，脑退化到中后期的小明，真的可以因此而体悟到，幸福吗？ 在虚影之间的提莫，他前所未有的正式拉开自己的弩，就如真正在面临敌人一样，迎着武器交杂的声响，射出了一箭又一箭，前排的敌人缕缕倒在他的毒箭之下。 “dbl&bsp;kll！” “trpl&bsp;kll！” “qatr&bsp;kll！”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只为这一瞬间 面前仅仅剩下嘶吼着举着矛刺过来的潘森，虚影做的提莫已经相当虚弱，他看起来就像是抬不起矛一样痛苦！ 他这么努力，难道就要功亏一篑？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后台所有演职人员的关心下，小明！小明动了！ 他那久违抖动的手，悄然抬了起来，不远处他的爸妈，捂着嘴不敢相信，小明妈的眼眶立马就湿润了，想要走到儿子身边，却被小明爸抱着肩膀。 手触及到了林歇安排好的鼠标之上！安稳的触及了下去，食指放在左边，中指放在右边，身体还记得！每一次游戏开始都是一次号角， 画面如要僵掉一样，台上的提莫，转头，如在召唤战意一样，看了一眼召唤师，小明！ 对！就是这一刻！ 林歇的紧紧抓着座椅，头仰到最高，如果可以看到，那就是这决定性的一次。 小明的另外一只手比之前要快的放到了键盘之上，正好就在qwer技能上。 只见他快速扭动鼠标，真正的提莫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移开一个身为，让潘森的长矛刺到了虚影之上。 画面有些僵，可小明并没有放弃，只见他在移开身为的瞬间，手指按在了q之上，带着决绝的意思按动下去。 而提莫，则挥舞出了弩弓，一击绿色弩箭，在半空中一个凶戾的弧度，射到了潘森身上。 与此同时，在台下指挥的林歇，五指张开，在空中一闪，后台爆发出振奋人心的“pentakill！” 而台上的潘森呢，他本来有些摸不着头脑，该怎么按照台本来演，但是，他此刻却是真实的倒下了！他感受到肩部刺痛，仿佛真的有一道绿光在眼前闪来闪去，连带着脚步，都站不稳当，紧接着，他不可抑制的，晕了过去。 那从轮椅上很久没有自己走路的小明，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试图走向刚刚五杀的提莫，但却走不了几步。 林歇眼中的提莫，立刻从画面中央走出，他飘到了小明面前。 小明没有没看见的走过去，而是停顿在提莫面前。 小明爸妈见他的手指轻轻抬起，在半空中试探性的“戳”了一下。 转而，立即带着欣喜的弯曲，可能是碰到了自己想要的，身体又控制不了自己，再次蹲坐了下来。 身后小明爸妈想要去扶住小明，但是被林歇给拉住了胳膊。 场面静谧，只有小明衣服摩擦时的沙沙声。 提莫的嘴唇颤抖，他依然不断流着血，眯了一下眼睛，对面前脆弱地微笑的小明说道：“你刚刚，很厉害。”他说的很慢，因为不确定小明可以听到。 “你看，我们保护了崔斯塔那.......还拿了五杀.......”提莫吞咽了一口：“你，你很了不起。” 他飞到了小明的面部之前，身形却，愈发模糊...... “我想和你说说话，仅此而已。” 虽这么说，但提莫清楚，相较于自己想要见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小明的渴望。 本来，只是提莫说话，可他身线愈发淡漠的时候，林歇和所有人，都看向了小明。 只见那医学上已经丧失语言能力的小明，突然张嘴了，声音如紧皱咽喉，用十足的力度，却只发出了微小而尖的声音，他在努力说出话！ “不是的......提莫......都怪我不够强.......才让你......让你死了这么多次......”小明一边艰难的说，一边双手配合这自己说话来动，以此让提莫可以理解，他的声音如哭如泣，愈发微弱却更加的刺激人心。 “我......消失就好了......” “对......对不起.......”小明的头低了下来，脸上有些自责。 小明身后，他的爸妈眼泪决堤，他们无法彻底了解儿子再和他可以看到的“提莫”说什么，但很长时间没听到儿子说话，还是让他们感动的快要呼吸不过来，热泪不断的从眼眶流出，紧密的守望着儿子幸福的一幕。 后台的女人们，见小明如此说，也哽咽了。 提莫已经近乎消失，一切从不敢相信，到真的看到，其实也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真正要和小明见面，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在理想中的最后时间，他不十分清楚该怎么安慰小明。 该怎么安慰？ 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林歇走了过去，他温和笑容的蹲坐在提莫和小明的身边，然后立起了自己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中。 一切尽在不言之间，平常滑头滑脑，听说自己要演戏还一脸嫌弃的提莫，也伸出了唯有林歇和小明可以看到的毛茸茸爪子。 小明清晰的看到提莫伸出拳，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瘦弱的手沉思了一会，眼角注视着身旁的男人，有样学样的伸出了拳头。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提莫遁地，轻轻跃了一下，爪子捏成的拳头触及到了小明的拳心。 也就在那一刻，本来要完全消散的提莫，那只血淋淋的提莫，竟然展现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不光是林歇和小明可以看到，身后的小明爸妈，后台关切这一幕的几女，都似乎确凿无疑的看到了提莫！ 站得近的林歇眼睛一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提莫已经完全消失，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而拳拳相对，男子汉和伙伴之间的羁绊已经镌刻在对方心里，比任何话都有用。 提莫有死前画面吗？林歇不确定，他正要去扶起呆滞看着拳心的小明。 “叮！” 随着脑海里一阵清晰的咚响，林歇再次不得以的进入了执念的死前画面。 咦？提莫不是虚拟人物吗？难不成想象力构成的世界自己也可以进入？ 就在他还在满心疑惑，并且在小明的努力中感动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宅邸，房子类似于古时候的豪宅，住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视角随之往里探，尽然看到了正常的提莫，这位提莫生着，棕黄色眼圈，黄白相见的身子，带着绿色帽子，三瓣嘴如在嘬着什么食物，两只小短腿蹦蹦哒哒，如生活很艰难的小鼬鼠，咦？是鼬鼠吗？不重要，林歇研究许多次都没有研究出来...... 正常的提莫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宅邸，看来在班德尔城，他也是超级有钱的存在。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提莫大叔的恩怨 林歇不知道，别看提莫在游戏里地位这么低，其实他是班德尔城的骄傲，所有班德尔人心目中的英雄，这个巨大的宅邸，也是宇航科技中心为了表彰英雄，专门给他建造的。 而这位英雄呢，此时醉醺醺的，四处走动，明明在家，又好像是在陌生的地方肆意撞。 院子里不时有嗡嗡声，林歇随意走了两步，发现缸子里面装的是金黄色的酒，果然如他所言，真是蜜蜂酒的狂热爱好者。 如今也不知道是瓦罗兰大陆的什么时辰，林歇还来不及去好好观赏一下这个二次元世界，提莫就蹦跶着跳进了一个酒缸里面。 林歇还以为这家伙是醉死的，没想到提莫生命力很顽强的探出头，如在泡澡一样，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手撑在缸子边。 他自言自语道：“该死的维迦，打算偷我的飞船模型，被我阻止了还到处造谣。” 林歇抱着胳膊，在边上瞅着这家伙，心想的确有听提莫相当讨厌这个提莫。 只是没想到讨厌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飞船模型，还真是小朋友之间的矛盾，让人不禁发笑。 又泡在酒缸里面待了一会，林歇还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正式工作。 天慢慢有些阴沉，林歇抬头，看到相当澄澈的星星，有许多颗如近在咫尺，可一伸手，又相当远，果然和现实不一样。 见天色快黑，提莫才从酒缸里面出来，看着架势是打算出门了，结果他一股脑的到旁边的水池里面，打开喷泉，把身子洗了一下。 真是豪气！ 林歇作为最了解提莫的人类，不知道把他这幅样子告诉那些喜欢他的萌妹子，会毁掉多少女孩的梦想。 重新拿了一顶绿帽子，然后敞着肚皮往外走，街上的其他建筑物也是中欧类型，只是规格总算是要小一些，往来的人都是个头较小，正常的约德尔人，他们看到醉醺醺的提莫，都会恭敬的问声好。 作为班德尔城第一位英雄，果然是受到了一些理喻。 林歇随着他的视角，看这个班德尔城，这里真如童话一样小巧，走走停停的人都萌萌哒，老太太走路时颤颤巍巍，边上就会有年轻孩子过来搀扶，好一幕时光静好。 提莫走到了一个小酒馆，这里出来进去的人都勾肩搭背，林歇看到了约德尔美女，这些女郎虽然个头也极小，但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含糊。 “嘿，提莫！今天死了多少次？”一个笑容夸张的小矮个，冲着提莫咧嘴笑道，一边还抱着一位约德尔女郎。 “闭嘴吧吉格斯，也比你没人召唤要好。”提莫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随即一个胳膊肘把吉格斯推开，进了酒吧。 身后的吉格斯桀桀笑：“咯咯咯，团战可以输，提莫必须死，哈哈哈，真是逗死我了。” 提莫想要封住耳朵，那该死的吉格斯声音越来越远却越来越清晰。 听着召唤师之间流传的话，酒吧内部的人注意力也集中过来。 “呦，这不是我们班德尔城的英雄吗？”一人在人堆里喊道。 “...，不是说喊道四就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吗？嘎嘎嘎。”又是刺耳的一声。 林歇站在身边，看提莫一副中年大叔不得志的样子，暗暗为他心疼的了一波，但也仅限于心疼，因为他完全get不到这到底是在落寞什么，好端端的异世界，只是想象中创造出来的背景世界，怎么互相之间还会出这么多幺蛾子，作为一个现实充实者，林歇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别打扰我喝酒。”提莫从怀里掏出吹箭枪，如要抽烟一样叼在嘴边，朝人堆里面撇了一眼。 这一瞥还十分有用，那些见他不声不吭的人立即安静下来，对那吹箭枪有些忌惮，开始着手自己的酒桌。 林歇这才仔细看这根武器，之前都以为是弩，真是错怪了。 提莫独自在这个夜晚喝酒的时候，身旁坐下一个稍微高大的家伙。 林歇觉得眼熟，但都叫不上名字来。 这个身上发出嘎吱嘎吱汽笛声的英雄正是兰博，他一坐下，边上的提莫就起身。 “喂，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老子讨厌你。”提莫撇撇嘴，也不停下脚步。 “你上次送给崔斯塔那的苹果都烂了。” “要你说啊，搞你的机器去。”提莫往后做了一个鬼脸。 “警告！警告！”兰博气的快要炸毛，过来找提莫不痛快的他，却陷入了快要发火的前兆。 “没你下面的破铁，老子怕你！”提莫用他标志的尖锐嗓子怼了回去。 兰博扑了过来，和提莫扭打在一起。 两位约德尔城的英雄被围观群众扯开来，类似村长的问为什么打架，互相指着鼻子都说不出所以然。 林歇汗颜，想要揪着提莫的耳朵赶紧走人，太幼稚了，能不能有点英雄的样，心胸开阔一点，别为了口舌之争打架。 提莫独自走回家，天色已经很暗，他晃晃悠悠的，最终还是找到了自己家。 扑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发出雷鸣一般的呼噜声。 林歇站在窗边，看着瓦罗兰大陆的月光，还真是和现实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加大一点，刺目一些。 回想一下提莫这个夜晚，先是喝的大醉出门，跑酒吧去和吉格斯互相嘲讽了一波，喝酒的时候又和兰博厮打在一起，被训斥后，又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家，这和现实里那些没有工作，只有酒瘾的流浪汉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这大屋子罢了...... 林歇还想仔细感受一下瓦罗兰大陆的时候，天很快亮了，下一幕，提莫整装待发，带着帽子，还有护目镜，手上拿着弓，走出班德尔城，和其他约德尔人一起站在一个圈里面。 他深呼吸一口气，噌的一下，一道白光挥到他的身上。 画面一转，林歇往边上一看，竟然是游戏画面里那个人形商城，那个大胖墩还和自己打招呼，问自己要买什么装备，林歇碰了一下他，得亏，碰不到，那他就是在和五位英雄说话，自己错怪它了！ 他再抬头看，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的对面，就是十张不同的人脸......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义气消亡记 其中有一位，正是稍微年幼一点的小明。 小明的头像下面，放着提莫的小张脸，小明买好装备，紧张的抿着嘴，开始让注意力集中在地图上。 林歇站在提莫边上，只见他很敬业的按照指示来行走，不假思索的如跟着魔法一样走动。 见了几次的青石板和草地就在脚下，那模型一样的守卫塔随着他两走过去而闪出光芒，发出启动似的声响。 靠......林歇不禁震惊。 他本来以为互相之间都过着不相干的生活，自己只是恰巧进入了二次元的想象世界，一切都会相当有局限性，就如进入一个预备好的梦里，不会和剧本有差错，没想到许多设定是真的存在。 提莫是英雄，而屏幕前的小明就是他们口中的召唤师！ 人们看着屏幕下的英雄，而英雄也可以透过屏幕看到召唤师......玛德，真的假的。 提莫在进入白光后，会被千千万万个提莫玩家召唤出来在各自的战场上奋战。 白天的提莫还是相当正经，他很听召唤师的指挥，终于，看到小兵了，小明的指示往小兵上一戳，提莫在吐出一口剑。 相对应的，对面的英雄也冒出头颅，只不过要比提莫高大许多。 之后，小明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不得已的遭受到针对，提莫在塔下被敌方打野中单弄了好几次，林歇每次都看着提莫奋战到最后一刻，然后两眼泛白归西，再到泉水满血复活，蹦蹦哒哒的再次出来“被针对”。 对方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移动经验书。 到最后守卫的堡垒也爆炸，提莫全程都没有一句抱怨。 接下来的，林歇就看着这位提莫在地图上不断的开始游戏，结束游戏，胜利的机会很少，这也和小明这位召唤师有关系，他虽然不是实力最强的召唤师，但绝对是最喜欢提莫的召唤师。 林歇不知道，今天已经是小明玩提莫的第五千七八多场，具体到个位数已经记不太住。 在进行到今天第九局的时候，林歇已经记不清楚时间，总言之提莫也不知道疲惫，每一次开局都是一个新的堡垒，需要守护的目标。 第九局到中间，这把小明的选择都没有太大错误，牢牢的占据着上路塔下，还安然无恙的发育到有蘑菇阵，提莫暗暗上扬嘴角，估计心想这把可以轻松一些了。 对方来了一波兵，阿木木短手无法阻碍他补兵。 可是，提莫的身子不动了！ 林歇抬头一看，小明的脖子僵住，双眼无神，眼睁睁的看着提莫在塔下活活被磨死，都没有给出下一个指令。 提莫在这次死亡之前，倒下来，看着那个最多召唤自己的弱鸡召唤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庞。 他有疑惑，虽然这位召唤师很愚笨，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就是无论身处于什么险境，都不会放弃活下来或者反杀的可能性，所以不光是互相搭档的次数多，也因为他不屈不挠的性格，提莫才格外在意这位召唤师。 可是，这次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放弃操作呢？ 提莫的尸体就在保卫塔旁，仰头看着小明。 只见小明突然流下眼泪，滴落在显示屏上，哽咽着开始说道：“提莫，我......我明天要住院了......”他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把屏幕上的泪珠也擦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好像活不了多久了......像刚刚那样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的情况，最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边说，他的手捂着眼睛，从眼缝里面，看着提莫的黑白身体，眼泪还是止不住。 “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陪我。” “如果可以，还想再和你做搭档” 言罢，小明的屏幕暗了下来。 提莫站在泉水里，仅仅摇晃着看着堡垒，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挂机。” 今天的征战结束，提莫回到了约德尔城门前。 身旁，大发明家黑默丁格伸了一个懒腰，如刚刚结束一天工作的上班族：“呼，终于结束了，提莫，今天如何？” 提莫不语，悄然走进城内。 时间到了林歇昨日刚刚到城内的时间，原来他见到提莫的时候，就是提莫结束“工作”，回到家喝了酒的情况。 林歇心中想着，原来刚刚那局就是小明使用提莫最后玩的一局，就不免有些遗憾。 提莫是一个孤独的英雄，他的世界也仅仅是不得已被召唤以及独身一人喝酒睡觉，没有更多其他色彩。 他回到家后，还是第一时间走向酒缸，林歇以为他要喝酒的时候，他竟然呆站在酒缸前，看着波澜不惊的金黄色酒液之上，自己的脸庞。 他接了一壶酒，扛到肩上，走出家门，走了十来分钟，略过密集的人流，到了一个无人的矮山上，这里附近都是蘑菇，前方是一个大平原，风呼呼的吹在草丛上，让提莫的胡须跟着飘动。 他看着平原，静默不语，开着酒壶，却迟迟不喝，仅呆看着。 林歇安坐在一个稍微大点的蘑菇上，看着约德尔城山的美景。 比日常要灿烂一点的阳光几乎要穿破人的身体，提莫叼着一根箭，整个如孤独的小矮狐狸，狐獴，无所谓......身上充满了悲凉，真实的提莫很少笑嘻嘻，他的双眼不是半月弯下来，嘴角也不会始终上扬，倒像是颠沛流离的废柴大叔，始终孤独寂寥着。 夕阳叠过山峦，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到了平原的平行线，云层很厚，在阳光下和烧红的大屁股一样。 待到落日即将消失，提莫一口把一罐蜜蜂酒喝完，自语道：“呵，古怪的心情。” 转而，他一头面朝平原倒下，身上悄无声息，似乎连心脏都在跌倒下不再跳动。 在平原尽头那一端，林歇见夕阳的末端如老人浅浅的皱纹，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自嘲。 提莫在他的世界离奇的死了，可能下一秒就会在泉水里面复活也不一定。 但随着林歇闭上眼睛，在漆黑的眼皮子里，看到了一条微小的深灰色光芒，就知道，关于提莫的死前画面已经结束，他在日暮前，古怪的心情下，追随着那句。 “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陪我。” “如果可以，还想再和你做搭档” 小明没有把他仅仅当成虚拟人物，而是由衷的把他当做搭档。 林歇看完提莫的日常，突然知道为何提莫会把小明的事放这么重要。 他在作为英雄的环境里，却前所未有的寂寞。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借宿 他在联盟里面被嫉妒，被羡慕，被怜悯，又被捧在手心，却从来没有人试图和他谈谈。 打个比方说，有钱人就必须要请客吗？坚强的人就有义务受到迫害吗？ 提莫有灵魂，他必然有自己的个性，所以才会自然的烂掉。 幸好，最后的一刻，提莫和小明拳心对拳心的时候，一定体悟到了搭档的羁绊，那是双方都幸福的一瞬间。 林歇犹豫了一会，睁开眼，旁边的小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拳心，他还在为刚刚碰到提莫时内心的触动而震撼。 小明爸妈已经围了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刚刚突然出现的提莫，应该是林总为了他们孩子创造的惊喜。 他们抱着自己孩子，看着孩子前所未有的开心，他们也止不住欣喜的眼泪。 后台的cos人员出来，有些人眼眶也是红的，所有人都认为刚刚那个突然出现的提莫，真实的不像是虚影，但还是认为林总有能力做到。 “今天大家先回去吧，谢谢了，明天来公司领盒饭。”林歇对着被选来cos的学员说道。 本来情绪低沉的学员们，这才被林歇逗得咧开笑容，纷纷散去，有些要求和林歇合影，被冷酷拒绝后才离开。 之后，赵念慈，新垣结衣和尹素婉尽力安抚好小明爸妈，这三女也是搭配何当，各个都像是知心姐姐一样温柔。 很快小明家人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们想要说谢谢，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谢起，因为他们不知道的林歇为什么要帮助小明，又是怎么知道连他们都不知道的，小明心中的渴求。 然而这些又不是一定要知道。 在这个过程中，林歇的小安妮和崔斯塔娜已经有些困的窝在林歇肩头睡着了。 林歇把他们叫醒，牵着他们的手，走近小明一家人。 他弯下身子，摸了摸小明的头。 小明没有很呆滞，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林歇。 “今天很感谢你，提莫也这么说。”他说的很隐晦，也只有他和小明听得懂。 林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提莫玩偶，这是提莫完成执念后变成的小东西，也是世上第一无二的“手办”，放到了小明胸前的兜兜里，轻轻拍了一下。 小明默默点头，抿了一下嘴唇，表示听懂了，看了眼衣兜，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 “今天很晚了，会有司机带着您二位和小明回去。”林歇怡然一笑，温和的对小明爸妈说。 “这......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慢......别提谢了，小明开心最重要。”林歇止住了他之后要说的话，然后让恩礼恩惠一起推着轮椅，抢着先走。 小明爸妈客气话说不出来，只能感激的看着林歇，默默跟在身后。 另外三女跟在身后，一起目送小明一家坐上回家的车。 爱斯基摩学院门口，小明一家人受到了最高规格的礼遇。 “姓林的，你说这病能好吗？”尹素婉嘟着唇问道。 “好不了。”林歇漠然说道，一胳膊抱着一丫头。 “唉......”新垣结衣不禁哀叹了一下。 “没啥好郁闷的，我们又不是医生，小明最后很开心的笑了，这不是最珍贵的吗。”赵念慈拍拍她的屁股，安慰道。 “人家心疼嘛......”新垣结衣是最感性的，之前在后台看小明艰难的说话，就已经哭花了妆容，现在侧脸还有两条眼影的线。 “你们到底有什么py交易？”林歇看着老王开车慢慢快开到，终于忍不住问道。 “干嘛，我就不能有朋友啊。”赵念慈撇过头。 “我不是这意思。”林歇哑然：“我胳膊酸，你把恩礼抱着。” “就不~”赵念慈躲到新垣结衣身后，拒绝帮林歇抱孩子。 倒是这两孩子都十岁左右，早已不是要被抱的年纪，林歇抱着两是有点吃劲。 得亏老王很快就开到，林歇把两孩子放到后座的安全靠椅上，帮忙系上安全带，揉了揉腰和肩膀，坐到副驾驶上面。 三女坐在后面一排，小偷坐最后一排，那空姐只能坐林歇身边。 林歇又不可阻挡的在如此宽敞的空间被挤到小角落，还得收手并脚，一副不得志的样子。 真正到了这，林歇不得已的发现每次上车，出门，他都会寻找提莫在那个肩头趴着，有时他就在自己肩头，有时又会跑到黑客的脑袋上蹦跶，更多的时候会在空姐的耳垂边，别看他们天天打架，其实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但他不在了，林歇心里有些空，不得已的，看着窗花表情落寞。 车启动，林歇问到身后的尹素婉和新垣结衣。 “先送你们回酒店，赶紧说地址。” “这么晚了，就让结衣住我们家吧。”赵念慈说道。 林歇摸摸自己的头，但他拿赵念慈没办法，只能歪头问尹素婉。 “你呢？” “酒店到期了，你家沙发借我一宿。” “不行！”林歇和赵念慈异口同声道。 “人家今天也出了力的！”尹素婉不满道：“你可别忘了小明爸妈保险的事是怎么解决的，让睡一觉都不让睡。” 赵念慈抱着胳膊，一副就看林歇怎么处置的样，她和尹素婉还是和之前一样心气不对，那是不爽的延续，哪有一开始不对付，后来还好了呢，要么就和小结衣一样，一开始就不符合女人的道理。 到家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菲佣震惊与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奇形怪状的美女，连女主人和小女主人也画的人不人鬼不鬼，捂着嘴还不敢相信。 缓过劲来后，帮着一起卸妆，换衣服，林歇回到房间，一概不管外面忙活什么。 “空姐，你说完成执念后，是消失还是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就像是人类，死后有可能转生或者化成魂，执念也可以。”林歇把上身脱掉，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并没有倒影身边的两位执念。 “不会吧。”空姐依然是僵硬的笑容：“有可能会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也不一定” 一脸像大坏蛋的小偷默默用善良的声线说道：“执念消失后，会化身成什么具象的东西，比如黑客化成冰棒，提莫化成玩偶，都代表了，存在的理由已经到了尽头。”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热闹的林宅 “哎......”林歇叹了声气，他慢慢走到陈列架子旁，看到了赵念慈帮自己收拾过来的《执此之念》，这是小学徒完成执念后化为的书，里面还有林珂化为的数钱，之前在完成她们的事宜后，在车上翻看了十几张。 为了让混乱黯淡的思绪平稳下来，林歇赶忙洗漱后，捧着书，躺在床上，仅仅开着床头灯，无声的翻看起来。 他果然不是看书的料，没看几页，就因为实在过份困倦，眼皮子越来越重，大脑也沉甸甸的，如要陷进被褥里面，很快就进入了清甜又不铭刻的梦境。 凌晨两点多，赵念慈进入房间内，看到发出轻轻鼾声的林歇，她维持着疲惫的笑容，想和林歇说话，却不忍打扰他睡觉，轻轻的走动，小心的掀开被窝。 之前洗漱时手还有些冰凉，可被子里已经被林歇捂得热乎乎。 在秋意渐凉的天，有人暖床真是舒服。 赵念慈贴近了一些林歇，感受着他体温最近的地方。 而林歇，或许是梦到了什么，将进入被窝的赵念慈抱在怀里，嘟囔了两句，却让人听不懂，应该是外星人都听不懂的梦话。 赵念慈从被窝里伸出手，把林歇肚子上的书放到床头柜，然后躺在他的胸膛前，轻轻咬了一下他，甜蜜的睡去。 日新月异，两人四季，窗外略有阴霾，望京人们大多独善其身，许多人恨不得二十五小时忙碌，愤恨不得已去睡觉的时间，认为这是浪费，可对于林歇和赵念慈来说，相拥而眠是多么珍贵。 林歇因为鼻前的头发呼吸痒痒的才醒来，他揉了揉赵念慈的耳垂，从被窝里出来，迎着雾霾后的晨光，拉伸了一下身体。 看了一下时间，是七点半，平时早该准备孩子上学，今天怎么还睡得呼呼，难不成是忘了。 他只能顶着乱糟糟的鸟巢头型，跑到孩子的房间去，见她们也在还在睡，急急忙忙去叫醒，摇晃了一下床。 恩礼嘟着嘴，然后一把抓住林歇的脸颊：“吵死了，今天请假。” “哦......”林歇自找没趣，低着头佝偻背走出房间，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孩子没有代沟的，这么一被埋汰，觉得好没有面子，但是也无所谓啦......这个相处方式也还不错。 恩礼的床头柜放着画本，林歇不得已的想到了她之前让自己看的两幅画。 画的内容都无所谓，只是在画技越来越精进的同时，总会在画里面加一或数个叉，不想到还好，想到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林歇摇摇头，到客厅去，小心找了一下，还好，尹素婉没有真的睡着，一定是被赵念慈安排好了。 因为不知道他们几点起床，林歇只能回去洗漱，然后再次回到地陷客厅，看了会手机。 朋友圈里关于昨晚的盛况都做了一个概括，三少江南和傅先生在里面晒图，一通夸赞之词。 华峰发了一组鸡汤，还手动@了林歇和华峰，他作为最大收益者，最近可能吃臭豆腐都是甜的。 距离结束已经过了十来个小时，可微博头条还是爱斯基摩tv，看来热气还需要过一段时间才散去。 他躺在沙发上，一边想之后的规划，首先，就是求婚的事。 他晃荡了一下脚，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刺痛，这就和之前自己和恩礼承诺的时间相对应。 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或许一定要在特定的时间，节点，事由才能不后悔吧？ 林歇想了想自己看过的许多电视剧，哪个求婚不是让人一辈子忘不了的求婚，那自己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具体从哪里准备，就先放上日程吧。 除了这最重要的事，往劲头看，那就是身旁两位执念的事。 空姐就另外谈，从一开始感觉最简单的执念，却延长了这么久，往后也不知道咋整，所谓真心实意的笑容，人类都不清楚有没有过，特别玄乎。 而小偷，要不先想想怎么把他的几十亿美金花掉？然后利用这段时间多陪陪念慈和孩子，带着他们到处胡吃海吃，疯狂的买买买，对了，还得给爱斯基摩换个总部，要比那狗屁熊鱼还大，还要在市中心....... 想着花钱，林歇不禁自发的笑了出声，刚刚还怀疑世上没有真心实意的笑容，现在他笑的就特别真。 林歇因为小偷的家产，发掘出自己特殊的兴奋点。 一会问问念慈有什么想买的，反正她都知道执念的存在，钱怎么用还是女人清楚。 躺在那，微微迷上眼睛，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早上也只是习惯性起床，人在安逸的时候，真是懒猪附体，能睡就睡才是最好的状态。 在朦胧中，他听到空姐的声音。 “小心。” 这声小心，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在刘家窑桥西的时候，也在睡觉，因为一位叫宋伊雪的女孩正在看自己睡觉，并且越来越近，空姐为了提醒自己，就喊了声小心。 果然，一睁开眼，面前就是穿着赵念慈睡衣的新垣结衣，她蹲在沙发边上，一脸坏笑。 “哦咯咯，被念慈姐赶到沙发上睡了，是不是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林歇脸上有些热，心想这娘们真是漂亮，煞一看睡衣还有赵念慈身上的味道，让人感觉怪奇怪的。 他立马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起得早，趟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倒是地位，呵呵，你问问你念慈姐，我说东，她哪里赶往西。” 结衣坏笑，林歇感觉身后有视线，心中也有些毛毛的。 身后不远处，赵念慈随意问道：“早上喝燕麦还是咖啡啊？” 林歇不假思索道：“咖！咖啡！” “哦，那就喝燕麦吧。”赵念慈转过身，留下一个傲娇美丽的背影。 林歇吃瘪，朝看好戏的结衣挥了挥拳头，看着架势好像是要去以正视听，他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跟在赵念慈屁股后面说刚刚是自己脑壳子睡蒙圈，才敢挑战她的家庭地位，有错，有错。 赵念慈本来装作不开心，给林歇三下五除二就哄得收不住，乐的直捶林歇胸口。 客厅的新垣结衣跟着也开心，只是真正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眼神里有一丝不可捉摸的羡慕，只能拿出手机，将注意力转移。 上午十点，简单的弄好早餐，期间两闺女也收拾清楚出来，坐在餐桌上等。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他的美什么 豆浆包子，油条糯米饭，再加上煮好的一锅燕麦粥，就构成了一家子的丰盛早餐。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开吃，林歇听到了沉甸甸的脚步声，原来是昨晚被自己抛弃，演完cos在后台默默卸妆，又一个人大半夜回来的dd。 他一坐下，就一通埋怨。 “唉，林总，念慈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再怎么也是国内第一主播，叫过来干苦力也罢了，怎么走的时候还不叫着一起走呢，昨天大半夜到家心里多凄凉啊。”他一边把气宣泄在咬合力上，一边说道。 “哦，你还在呢啊。”林歇开玩笑道。 “啊，哭哭......”dd委屈的低下头，好像真有眼泪要滴到豆浆里：“每天累死累活，现金看不到，就一件日本破浴衣当奖金，从日本玩一遭连妹子都捞不着，哭.......” 赵念慈忙着给大家盛粥，没空搭理他。 恩礼在边上拍拍他的肥头，道：“猪叔叔不要难过，你是最胖的。” 大家齐齐发笑，小恩礼真是一语双关，表面安慰实则暴击。 dd默默的吃，眼里都是泪水，有苦说不出，发誓要赶紧搬出去，在老板家住太没有尊严了，但仔细想想这么过也挺开心的，以前在熊鱼的时候，日子虽然啥都能满足，但总缺少些人情味，现在豆浆油条，生活别样的美滋滋。 大家都快吃完，睡最多懒觉的尹素婉从客房里出来，据说昨晚他和新垣结衣睡一屋。 “姓林的！”她一出来，就一嗓门。 “干嘛？别和骚猪一样我哪里亏欠你了？”林歇哑然。 “也没事，就是不爽......”尹素婉脸上还有些困意：“人家怎么会帮你这么多，好吃亏......难受死了......” “又不是不给你发工资。”林歇缴了一口油条，把碗递给赵念慈，一个眼神之间，赵念慈重新盛了一碗过来。 “不管不管不管就是好吃亏，以前都是别人求着我过来，多少钱都没用没用......”她捂着眼睛，越想越心塞。 如果说dd是假装眼泪，那她是真的哭。 林歇内心有些慌张，但还是没有起身，语气平稳道：“年薪两千万，签五年，可以？” 话音刚落，本来还照常吃饭，照常浮夸哭的大家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尹素婉点点头，眼泪瞬间吞了回去，脸上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好，好好啊。” “好什么好，你抢银行了吗？”赵念慈问道林歇，然后转头看向尹素婉：“她再过五年都人老珠黄了，最多签两年。” “啊呜呜呜......欺负我”尹素婉今天泪腺爆发，想到五年后自己还是个孤苦伶仃的主播，眼泪哗哗流。 这顿饭在稍微忙碌的情况下结束，大家稍微安慰了两句尹素婉就结束。 林歇告诉赵念慈自己心里有数，两人才没有在金钱这个事过多言语，因为有很多现实的原因，女主播的更新交叠非常快，签五年那基本属于送钱合同，前两年她可能值这个数，再往后多半就会直线下滑，再漂亮都不顶用，江山代有才人出。 饭吃好了，林歇催着这两客人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到时候合同到公司签，怎么还一副要驻扎的样子。 再怎么催，她们吃完了都在客厅墨迹到下午两点，才去换上自己的衣服。 林歇一家子把他们送到门口，赵念慈和新垣结衣拥抱了一会，看来有些舍不得，又和尹素婉互相嘌了一眼，两人还真是活宝，能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仰仗谁的忍耐力。 她们相继和恩礼恩惠告别后，坐上车离开，期间两孩子已经手牵着手回去打游戏。 林歇看着车屁股消失，这才深呼吸一口气：“呼......” “干嘛？很紧张吗？”赵念慈抱着胳膊，眯着眼睛问道。 “因为人多的缘故，声音又杂。”林歇绽放一个放松的笑容，这笑容干了千年的老刑警都找不出撒谎的倪端。 “好啦，逗你的，倒是你刚刚说的合同是怎么回事，你不像是会做这么傻乎乎事的人。”赵念慈挽着林歇的胳膊，两人在自己的园林慢慢的散步。 林歇的另一支手插在裤缝口袋里，说道：“先慢慢和你说。” 他们走到园林里的青石桌子上，周遭比较空幽，平时也只有园丁会过来清理。 “昨晚那场cos，是为了提莫，现在他已经得偿所愿消失。” “你说过，他想见那位小男孩的。” “是啊，中间出了点小差错，变得比较麻烦，但最终还是解决了。” “嗯嗯。”赵念慈点点头，看着林歇眼里不自觉的落寞，小手放到林歇的大手上，默默安慰。 林歇收拾心情，暗暗想自己最近怎么变得有些感性，难道是人性爆发了。 “之前在日本，身边多了一位执念，他叫小偷，此时也在边上，带着墨镜，头发有些斑白，个头大概一米八左右，相当帅气的大叔。”林歇往边上好笑的看了一眼。 “唔？小偷......”赵念慈有些心悸的往林歇看的方向看了一眼。 “放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叫小偷，但一定是不错的人。”林歇反过来将安慰自己的手捏在手心。 边上的小偷主动道：“您好，美丽的女士。” “他和你问好呢。”林歇帮忙说道。 “嗯，啊，你好......”赵念慈对这个职业还是不太看好。 “哦对了，关键不是他的职业，而是他的愿望有些离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林歇故作玄虚道。 赵念慈咽喉咕噜一下，心想不会是要偷遍全国这种吧，那真是怎么都摆脱不了了，止不住的心中就有些嫌弃，苦闷。 她好奇的看着林歇，点点头，表示做好了准备。 林歇小声道：“他的愿望是花光他的二三十亿美金。”然后看看周边，确定连风都没有吹一下，其实都是故意在逗赵念慈，他有一千种方式可以随便说出来，但没有趣味。 “花光他的美什么？”赵念慈分明听清楚了，但还是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但表情已经不自觉咧开笑容，那是止不住的笑意。 就像是人们听到自己重了五百万，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冷静，但守得住身子，却管理不了表情，都是本能性，憋不住的。 “花光他的三十亿”林歇着重说了这个数字，然后咂咂嘴：“美金”。 “哇......”赵念慈再次看向小偷所处的位置，就不再是嫌弃了，眼里冒着金光：“偷哥哥，你是真的偷了银行吗？” ------------------------ 一直日常多好~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在家约 “哈哈。”林歇揉揉他的手，帮着一边有些傻眼的小偷解释到：“那是他祖辈继承给他的，都是光明正大可以花的钱，我之前花了一百多万买衣服都没眨眼。” “啊？花哪里去了，给我买的那些在王府井叫七八万就能买到吧。”赵念慈抿嘴，注意力转到问哒林歇。 “哦，你知道啊......”林歇挠挠头，还以为忘了给她们买礼物，在国内随便买一堆日本货可以搪塞过去，但他傻到把收据放里面，害的赵念慈连揭穿都懒得揭穿就一抹而过。 “给5dd那件浴衣就二十多万，再就是同行的人，一人一件，放心啦，咱还是能在意这小一百万的人吗？说，现在花钱就是咱的任务，想去哪，买什么？”林歇豪迈一笑，感觉毛孔都散发着财气。 听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花钱，赵念慈那问询林歇的注意力又转了过来，思维跳脱的真是快。 “那我想想啊.....”她将脑袋撑在聚成花骨朵的双手，沉思时还是忍不住发财的笑容，思考着这个甜蜜的问题：“嗯......嗯......” 林歇坐着等，看着她开心，自己也开心，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和村口的傻哥哥一样。 “啊讨厌！”赵念慈突然扭了一下林歇的胳膊肉：“讨厌！这个问题不适合我！” “花钱啊，我的小念慈。”林歇瞪大眼：“这不是最擅长的事吗？其实随便想想也挺简单的，比如去非洲海岸买个小岛，或者在世界各地买房产，也快也就花完了。” “不是啦，你想想，偷哥哥为了花光钱都成为执念了，死前一定是想把钱花的有用一些，他能比我们傻，还不知道怎么花钱了吗？”赵念慈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刚刚自己揪的肉：“为了他着想，咱得深思熟虑一下。” 林歇亚洲人问号，无辜的看着一会给自己发糖，一边鞭打的赵念慈。 边上的小偷倒是有所思的点点头：“有理。” 因为林歇知道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花完才把这个问题遗留下来。 那放到林歇赵念慈面前，同样也是一个疑问题。 到了下午阴霾少了一些，但天气还是阴沉，阳光躲在乌云后面，不时透过些许光线。 绿树和湖里的绿藻相得益彰，不时还有雀声折扇飞过。 赵念慈微微皱眉想了一会，估计是想到了让自己心痛的事情，拍了拍胸口：“你说我们弄一个公益基金怎么样？专门给留守儿童办希望小学，把钱用到基金里，也是花完的一个渠道不是？” 林歇一听：“你是想到了我们之前为了找到恩惠的父亲，到甘肃深山里，那里的人文化程度不高，认为拐卖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为了后代着想，把孩子留在当地，才要办希望小学吗？”他瞬时间就想到了念慈的初衷，心里不禁有些自责，自己怎么没往公益方面着想。 “有一方面吧.......”赵念慈尽力驱散掉脑海里那不得已回想起来的记忆：“往深处着想，一切野蛮行为，都来自于没有文化，如果可以做出一些贡献，也算是把偷哥的钱用到实处。” 林歇点点头，越想越绝的实在。 “那基金名字叫什么？”林歇心想气那些明星的基金都特别有派头，大概脑子里过了几个名字：“大爱无疆基金会？劫富济贫基金会？” “你在文化公司那两年干嘛了......”赵念慈脸上几条黑线，这名字真的土。 “嗯......礼与惠基金，就取恩礼和恩惠的名字怎么样？”赵念慈想到这个名，欣喜问道。 “还说我，你这名取得像不像超市的打折卡，哈哈哈。”林歇越想越觉得像，捂着肚子笑。 “啊你坏死了。”赵念慈原地跺脚气呼呼：“名字都行啦，这件事就让我来实施吧。” 林歇恢复严肃，咳了两声：“回头弄一个专门的小组配合你吧，不要太累。” “嗯，好.....”赵念慈点点头，又不知道哪里无名火冒上来，看着林歇刚刚笑话自己，此刻一脸正派，小爪子递进上来，林歇一个原地气遁到桌子另外一边。 之后故意给她抓到被折磨一会撒好气，林歇嘱咐一定不能累着自己，有什么特别想买但是不舍得买的先买，不用特别拘谨。 她反复征求小偷同意，小偷只管点头，对赵念慈大加夸赞。 快到晚上的时候，三少和江南果不其然打来电话，相约去三里屯老地方喝酒。 林歇看了一下眼色，在想怎么让念慈答应，不想边上的赵念慈在手机边上主动说道：“三少哥，江南哥，你们到我家里喝吧，我这段时间存了不少好酒呢。” 既然女主人都邀请了，两人不好推脱，但也是勉强答应，心想着从未接触过酒的女人懂什么酒。 林歇半信半疑，家里能有什么好酒啊。 赵念慈带她到准备的好酒柜前去，一打开，林歇的眼睛一亮：“什么时候买来的？” “你去日本前都不忘和他们去喝酒，在哪里喝不一样，特意想要喝调酒再去，也省了去的次数了。”赵念慈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瓶老普朗特威士忌，小心擦拭，一看就不是只做了一次的举动。 林歇心里一暖，念慈为了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努力。 “以后都在家里喝。”林歇捏着赵念慈的小手，动情说道。 “好啦，又不是了不起的事情，只要管理好温度和湿度就好，你还想我学调酒给你们调，才没有那个精力......” 林歇把赵念慈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道：“酒不算什么。” 赵念慈将他推开，脸上已经有些羞红：“孩子还在客厅玩游戏呢。” 林歇觉着念慈总在不同的时候对自己有极大的诱惑力，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最终都会心跳加速，她那维纳斯一般的背影，为了家而弯腰清扫，踮脚挂衣服，在这些需要付出的一刻，肯定不是最美的，却让林歇松不开眼睛，仿佛无时无刻不是在梦境里休憩，忙碌的灵魂，紧绷的神经，都得到安逸。 说简单一点，放屁都是香的。 念慈的勤劳让菲佣有些惊慌失措，所以经常可以看到菲佣凌晨五点之前就赶着赵念慈起床就打扫好卫生，总言之家里在和睦的环境下互相迁就，照顾，生活的相当不错。 吃了晚饭，三少江南还有酒友傅先生相约而到，都穿着居家的衣服，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穿上简装也就像隔壁老哥似的。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念慈的自卑 ??????????????????????????????????????????????????????????????????????????????????????????????? ?????????????????????????????????????????????Ъ????δ?????? ??????????????????????????????????·?????????????????????????????????? ????????????λ???????????????????????????￡?????????????????????????????????????? ?????????????е????Щ???????Ъ??????????????????Щ??????????????????λ???????????????????????????????????λ????????????????????????????????????????Ъ???????????????????????ū???????????????????????????????????? ????????????????? ??Ъ?????????????????????????棬???????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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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往年少的阴霾 “那事和瞿老说了吗？”林歇看着夜色，抱着胳膊。 “说了，他老人家没做什么回复，就让我回去了。” “嗯，希望瞿老可以得到安逸，不要再背负着过去......”林歇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说也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去抵抗那些没希望改变的事。 “会的。”老王简洁的回复。 “老王你帮我这么久，有什么想要的吗？比如车之类的，我想给你买一辆当奖金。”林歇微笑看向老王。 “不用不用.....我也没做什么，您腿脚好了之后更没什么用处了。”老王后退两步，一脸无法认同。 林歇带着他走，没几步走到车库，里面除了司机化为的出租车，一辆阿尔法，还停着一辆大众辉腾，在老王开回来之前，还不见有这辆车。 “你帮我很多，再不要拒绝。”林歇在辉腾前停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车钥匙，按了一下开启键，车灯就亮了起来，他将钥匙亲手递到老王面前：“坐上去试试，感受一下。” 言罢，他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上面，老王没有再客气，他坐在了驾驶座，眼眶有些发热，但始终是没有真的流泪，毕竟都是快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但内心的感谢是真挚的。 “我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爱好，开着车，也是为了您工作。”老王手把在方向盘上，感受了一下上面的实际感觉。 “好啦，说不过你。”林歇微笑，砸吧咋吧看了一下车上的内饰，相当符合老王的脾气性格，拘谨又认真。 从车上下来，他背对着老王，有些艰难说道：“以后吃饭就一起来吃，不缺双碗筷。” 让人比较讶异的是，老王不假思索，很快回复道：“嗯。” 不是谢谢林总，或是谢谢您，而是如老友一般的：嗯。 林歇觉得有些肉麻，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当做心里古井无波的离开。 人生在世，尤其是在望京这个大染缸，每个人都在极力去突破些什么，超越些什么，企图去得到那些在自己长大的地方得不到的东西，但林歇的那两年苦寂时光，教给他最重要的不是工作效益和独自生活能力，而是珍惜有人在身边的微小幸福。 老婆不可能永远在身边，酒友也有自己的事情，老王因为工作的原因几乎寸步不离，但在一些很平实的工作关系中，林歇却从四十多岁的他身上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依赖”。 所以，林歇不认为自己有多需要老王，但他需要的是：他人希望待在自己身边。 这是他之前成长经历不曾拥有的东西。 可能是为了回馈这份情谊，也因为林歇不善于处理这类感受，才直接用送车这一表达方式，却前所未有的真实。 最重要的是，林歇在感受了这么多极致的悲痛，绝望，残酷，却依然善良，其次是诚实，再就是不互相遗忘。 回到别墅，5dd正在客厅打电动，似乎正在攻击一个**oss，他已经尝试了好几天都没有过这关。 林歇坐边上，看了几眼，眼角有一丝轻蔑，哼了一声，拿起边上的手柄，挑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如世外高人道：“少年，需要帮助吗？” 5dd嚷嚷道：“赶紧，赶紧，这破关真他么的难，算你半个战力。” “敢说我半个战力，我呵。”林歇立即肩膀僵硬的盯着屏幕，5dd这关失败后，重新开始，和林歇各自占据半个屏幕，貌似是真三国无双，林歇选择了符合形象的赵云，5dd则固执己见选择许褚。 林歇虽然基本没有操作，但怎么都比小兵强，而且在学会用大招之后，有时能发挥出和他认真表情差不多的作用，在5dd的倾情嘶吼下，他们在历经两个小时，终于快突破boss的最后一格血。 已经快到十点钟，期间两人如进入三国世界，不问周遭事宜，光林歇手机就响了好几次，给他嫌吵塞到沙发缝隙里，以后能不能找出来都不知道。 5dd在门口抵挡残兵，只要林歇在挥出这一枪即便他也是残血，最终boss还是会先死，两人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笑容，那是大战之后酣畅淋漓的欣喜。 突然，林歇身上扑过来一小姑娘，林歇身子倒在沙发上，眼睛被蒙住，手柄也被小姑娘压在身下。 他哭丧着脸回归现实，发现是穿着睡衣的恩礼扑到自己身上：“玩什么呢？玩什么呢？我也要玩！” 她夺过手柄，画面上出现失败意思的字。 林歇和5dd失望的掩着脸，而后无奈的微笑，林歇陪着小公主玩了一会换装游戏，等到十一点才被念慈一只手揪着一只耳朵一起拉到二楼。 恩惠在屋子里给那只公猫扎辫子，林歇见这公猫小酒一副很爽的样子，上去就把他的马尾辫给扯掉，然后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小酒嘶叫一下，就要扑到林歇脸上大战一场。 林歇一个瞬身躲开，反其道而行之，将小酒四肢中的前蹄控制住，另外一只手则拉住他下身，和拉弹簧一样拉成一条线，然后对他说道：“你是公猫，还要扎辫子，有没有性别意识了！” 小酒尖牙利嘴，完全没有在恩惠面前的乖张：“瞄！” 这声瞄叫，连国外的广之电都不让翻译，简直要挖了林歇祖坟。 得亏这两位只是随便吵嘴，恩惠过来安抚了一下可怜猫咪的精神，立马就重归于好，在恩惠面前握握手，假装关系不错的样子，实则互相白了一眼。 “小九，乖，你现在吃的所有罐头都是林爹爹买的，你要听话哦。”恩惠轻柔的抚摸猫头的周身。 “瞄！”（不稀罕！）叫完后，他站在自己的猫粮柜子上面，楚楚可怜的看着小恩惠。 哄两孩子睡着，林歇和念慈牵着手回屋，很多人总说在孩子面前要稍微注意一下，其实不然，给她们一个爱的环境比所有教育都重要，她们会在父母的爱里面体悟到一个健康优秀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从而在自己的人生清楚该和什么样的人来往，在他人都随波逐流时，如果保持本心，做不愧对自己的强者。 回屋，两人给互相擦拭身体，相拥而眠...... 秋意悄然，慢慢变深，今年的雾霾比往年要少了许多。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恩树 之后的小半个秋天，林歇几乎每天都和念慈和孩子在一起。 白天在忙碌平台和新人签约的事，一边还依靠三少和江南的人脉开了一个演艺公司，算是注册在案，但是没有真正运行，新人的培养，包括除了直播渠道，给他们还会安排商演或者影视剧的机会。 最新的直播报道，爱斯基摩已经在很多项数据上超过熊鱼，而熊鱼除了签约国外的主播，再无任何大动作，尤其是王思宇的微博，这一个月都没有更新状态，有许多业内人都声称熊鱼内部在修整，并且在策划一个大项目，不然以他这么多年积累的实力，不可能这么简单被爱斯基摩压垮。 除了平台每天都有新面貌，新总部的选址也悄然定了下来，本来想到东三环内寻找一个地，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五道口。 这里有世界类目等等公司都在这里开设总部。 华峰爱斯和林歇最终确定在这里时，还有些恍然，如梦境一般和工头确定了启建日期，面前空地相当有限，但能在这里建起一个五层高楼，供爱斯基摩tv全员工作，也是让人能梦中都笑掉牙的事。 公司众人听说差不多明年秋天就可以搬迁到五道口的新总部，各个都兴奋的双眼冒光，有几人甚至眼里有泪光，他们出身一般，学历也不是很高，一开始求职时尝试着去市中心繁华cbd等地方，但却从第一步就被人刷下来，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可以在五道口繁华地带工作。 本来只有一个楼层的爱斯基摩早已紧急开设了新的一层供更多的员工工作，本来不提供住宿，也在附近租了公寓给想住的大家伙住，很大程度的解决了在望京生活最困难疲惫的吃住行事。 林歇据说曾经有人住在廊坊周边，每天四点钟爬起来，再倒一趟动车，一趟地铁，花四个多小时来上班，有时还会因为迟到被罚工资......一切都只是为了节省每个月占据工资将近一半的钱。 之前那位在廊坊住的员工，他是三十多岁的老技术人员，是爱斯基摩刚开就一直勤恳工作的老骨干，他有一次看到林歇时，远远的抹眼泪，感激的对林歇喊道： “林总，谢谢您！” 林歇并没有直接走，他过去问他：“嫂子住的怎么样？听说怀孕了，你又得工作，还得照顾怀孕的嫂子不容易吧？” “很好，很好，谢谢您，我和我爱人都很感谢您......” “有什么难处就和公司说，你的资历老，又有能力，配的上所有优待。” 林歇在所有公司员工的面前和他说，不少人听了都内心动容。 那些本来对于自己的待遇有不满的人，看了看自己他比起来，对公司的贡献，默默的低下了头。 对啊！社会本来就是这样，能者多得，公司已经给出身差资历浅的众人开了这么都福利，还怎么能要求的更过份呢。 总言之，种种迹象，都表达出公司积极向上的活力，在向着很好的方向发展。 林歇是从底层的底层开始做，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在乎员工的想法，所以才在吃住行上面极力优化。 也算是他对自己如今处境的一种报答。 新总部开始动工前的仪式，来了许多业内互联网的大佬或者代表，各家媒体都蜂拥而至。 在剪彩时，华峰在中间，林歇和爱斯在两侧，主播代表5dd也微笑着在一边，四人拿着一把剪刀，对准他们之前的红色丝带，轻轻一剪，随之掌声轰鸣，鼓声敲响，咔嚓咔嚓的拍摄声不绝于耳，盛况空前！ 另外一边，由念慈主导的慈善基金小组，也在步入正轨，除了注册的细节，和开办的种种条件都被克服之外，暂时租用了一个商住房作为临时的志愿者聚集地，往后也要搬迁到五道口去。 在两人的某个夜晚商议时，终于决定这了这个公益基金的名字。 “恩树。” 为什么叫恩树，而不是恩礼或者恩惠。 是因为林歇在耕耘之后，抱着念慈，一脸惬意。 “你说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念慈羞红着躲在林歇坚实的怀里，手指在林歇有些许汗珠的后背画小九九，她脸上热热的，但大脑如梗塞住一样，不敢往后继续想。 林歇就自己憧憬的说道：“就叫恩树吧，虽然他比恩礼和恩惠都要小，但因为是男子汉，也要和大树一样学会保护她们。” 当时念慈的眼泪就没有绷住，抓着他的后背，五指红印恐怕清晰了好几天。 “讨厌讨厌，还没嫁给你呢，谁要给你生儿子......”她一边害羞的哭，一边未着衣裳的敲打着林歇。 林歇悄然微笑，没有多言...... 然后，公益基金也就配上了这个名字，恩树。 公益基金会的标示就是一颗绿树，下面坐着看书的孩子。 在白露时分的一个双休日，林歇来到了恩树基金的暂时聚集地。 这里的人都穿着特定红白相间志愿者服装，有些人忙着给新人做入职准备，有些人在未公益项目忙碌。 林歇穿着普通，和出来遛弯的老大爷一样，静静的走到了念慈平时工作的办公室。 此时她和工作组以及志愿者的骨干都在，见林歇一来，有些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一头问号，哪里来的路人甲。 可是赵念慈一见路人甲进来，就很亲昵的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将他请到中心的位置，这下大家才认出，啊？这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国民老公林歇林总？ 就面对面的看，也太普通了吧。 会议还没开始，林歇在念慈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下在场的人。 在介绍到一个平头青年时，赵念慈是这么说道：“他叫罗阳，有多年的慈善志愿者经验，帮我们不少忙呢。” “你好你好。”林歇主动过去握手问好。 边上的小偷有些惊讶的说道：“罗阳？”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求你了 买吧 林歇见是小偷生前的旧识，仔细观察了一下罗阳。 罗阳很礼貌的回应林歇，然后自我介绍道：“林总您好，我叫罗阳，以前是警察，之后因为一些事情，就没干了，一直在慈善项目上工作，可以帮恩树的忙，是我的荣幸。” “哦？以前是警察？”林歇心想，警察怎么和小偷能搭上关系，难道是抓出来的情谊？ 从执念的送别经历，林歇发现，如果不是特别有直接关系，是很难有印象的。 比如，司机在看到被虐待的秀芬时，一眼就认了出来。 可黑客在面对杀了自己的小豆时，以执念之身也没有认出来。 那就说明，小偷和这位前职警察，有成为执念的莫大关联。 本来开这个基金就主要因为小偷，所以林歇多问了罗阳几句。 罗阳回复道：“嗯嗯，我是警察的事过去了，这么些年为慈善基金帮忙，也是因为我从小就是被受到资助的孩子，现在也只是为了回馈当时受到的关照。” 林歇拍拍他的肩膀，有相当肌肉。 “嗯，谢谢你。” 也只能聊到这里，再细问，就不再和事宜，尤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自后，林歇看了眼罗阳坚毅的瞳孔，向下一位打照面。 有什么关联，等到进入小偷的死前画面就一清二楚。 在会议上，林歇得知，恩树基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在是否开办仪式这一事情上稍微争论了一下。 开办仪式，主要是为了广而告之，有这么一个爱斯基摩tv为大背景的公益基金开设，同时也是为了往后得到捐款人的帮助。 不同意的人观点是认为应该低调做事，把注意力集中到公益项目里，然后慢慢进入大众的视野，那些捐款人才会过来，而不是什么都没做，先把派头做足。 林歇坐在主坐细心听着，边上的念慈不时会说上几句。 他心想，这几十亿美金投下去，会直接的转移到基金的财务上，打个比方，在一个农村开设一个希望小学，先算两年的花销，师资等上面，花费大概是一二百万。 这么大概算一下，以现在基金会的实力，即便是在数百个贫困地区，同时开办希望小学，都绰绰有余，短时间根本不用考虑往后的更大影响力，完全是可以按照那些主张低调的人的说法。 会议上还争执不定时，几人都说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话，只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恩树的背后不止是爱斯基摩tv，还有可以买下一个岛屿的二十多亿美金，所以才为了未来的发展争执。 林歇咳了一声，复杂的话，密密麻麻的对话才停了下来。 他们不管再怎么讨论，都不可能不听大老总的话。 “你们先停一下。”林歇揉揉喉结，喝了一口茉莉茶，直接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仪式什么的就免了，大家聚在这里，也是因为恩树基金的办实事态度才来，那，凭着初衷出发，应该拿出点真动作，再对社会告知，然后我想对刚刚主张要办仪式的几位简单说，谢谢你们考虑到未来募捐的问题，但募捐是要募捐，而不是现在，爱斯基摩包括我和念慈，就是第一批募捐人，暂时几个月运营下去绝对没有问题，大可放心，之后等到我们在业内的优良名声被口口相传告知，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绝对比浮夸的仪式要更加有效用。” 大家有些发呆，不少刚刚讨论热火朝天的红脸都立马恢复平静，暗暗思索林歇的话。 林歇又喝了一口，感觉有些干咳：“我说完了，大家意下如何？” “嗯......对......”有人说道。 他们没法反驳，连出资人都这么说了，不差钱，好好干，作为志愿者，有这样的出资人，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其实细数一下，多少人办公益基金的目的性都是为了自己的社会形象，或者影响力，而林歇作为最近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却主张低调进行，不得不让人叹服。 会议拨乱反正，很快结束，等大家都散去做自己的事，赵念慈才放心的叹了声气：“哎，你早点来多好，很多事都能利索点解决。” “怎么？你太累啦？”林歇站起来，帮念慈揉揉肩膀。 念慈的手悄然放在自己肩头林歇的大手上，说道：“累我也开心，就是不会管人，大家虽然很听我的话，但有时我怕干扰到他们，不怎么敢主动管......” “放松一点，你这样我们的恩树都不敢出来了。”林歇弯下腰，轻柔的揉向念慈的腰身。 “好啦好啦，知道啦，在外面别这样......”念慈羞红着脸，听着林歇一语双关的话，弯过身子，将他轻轻推开。 林歇不再嬉闹，他坐下后，稍稍皱眉，看了眼小偷，决定把自己和他商议的决定告诉赵念慈。 “念慈，我和小偷聊了一下，决定把除开总部建造的资金之外，全部都转到恩树基金的财务里......” 边上的小偷，也点点头，很赞同林歇的话。 而赵念慈则有些惊到了，捂着嘴悄声说道：“不用吧.....慢慢有用上再转移也可以啊......再说，钱若是都转移，不就相当于用完，小偷哥就要离开了吗？” “我们仔细谈过了，他能在我身边多待二三年更久我都没所谓，只是他认为既然钱有用途，就没必要慢慢来，本来打算悄悄转移，就是我们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们买了先......” “有！有有有......”刚脸上有些红的点头，她转而坐下，有些泄气道：“还是不了，就直接转吧，我那些要买的，怎么能和公益基金这么大的事相提并论。” “哪有，我和小偷哥一致认为我们念慈要买的东西绝对比公益基金还要重要。”林歇正色，还举中指发誓道。 “你讨厌，这要是让志愿者们听到多不好......”念慈撅着嘴，但其实心里暖暖的，谁不希望自己被宠着，无理由的举高高...... “那......就买一下午......”念慈终于松嘴，点点头，还是不好意思...... 林歇和小偷则相视一笑：“好啦，快去买，晚上转了在一起送小偷哥离开。” 他小力的推推念慈的小手，先站了起来，他和她五指相扣，林歇不忌讳在任何场景恩爱。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大采购 走到过道上，再次碰到了小偷的旧识罗阳，他之前在会议上没怎么说话，只是在林歇说完后，才赞赏的应和了几句，看到相当认同林歇的看法。 他迎面走过来，对念慈说。 “我先带一组志愿者去孤儿院帮忙，下午晚上估计都会待那。” “嗯嗯，你先去吧，辛苦了。” “那林总，再见，谢谢您对慈善事业的帮助。”他弯下腰，几乎快九十度，正式的对林歇诚挚感激，没有任何阿谀谄媚的程度，完完全全就是冲着林歇的为人。 林歇立马前进一步扶起罗阳，他肯定是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不要这样，有时间我们一起做志愿者，这才是真正需要得到尊敬的事，我这是做了一些微小的举动。” 小偷面色不再动，林歇和罗阳对话时都没有反应。 等待送别罗阳，林歇和赵念慈才从恩树基金会离开。 在车上，念慈把黑色工作服外套脱掉放到车后座，重新套上卡其色长款风衣，望京的秋意还是有些冷的。 “罗阳真的很不错，他在公益前线已经工作好几年。”她对林歇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好人，或许他也有自己做到这个程度的缘由。”说道这句是，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小偷的面孔，见他古井无波，连黑色墨镜都不曾抖动一小毫厘，看来是仅余下的记忆也不愿意提。 下午，林歇陪着念慈到侨福芳草地，先吃了一顿法餐，两人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没想到虽然好吃，但总觉得不合胃口，简单的感谢主厨特意来介绍之后，离开，表示还是家里的酸菜鱼好吃，给家里的中餐主厨一个赞。 之后，就简单了，在侨福芳草地这一国内首屈一指的购物天堂大肆购物，其实说是大，和其他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进入一些国际大牌店，挑上两身衣服，也要精挑细选好久，并没有和林歇想象中那样胡乱买，光两套衣服话了两个小时，又给林歇买了一身阿玛尼西服，再给恩惠恩礼买了姐妹公主裙，符合他们的喜好，一身粉白，一身紫黑，相得益彰。 很快到五点，名贵的东西没买几件，赵念慈就拉着林歇往超市跑。 终于看到十块左右的东西，顾家的念慈大美女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终于快买完了。” “你怎么和打仗一样，咱不差钱！”林歇苦笑道，一边支持她再更努力一点。 “哪能呢？人不能忘本，你这家伙，好好提着。”赵念慈反而督促林歇好好提着衣服。 进入稍微平价的超市之后，念慈才彻底放开自己的购买欲，渐渐的林歇发觉自己拿不动，立马给老王打了电话，老王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堆得满档档的两个购物车...... 里面有锅，有柴米油盐，有恩礼爱吃的零食，有恩惠喜欢的书，有小酒的罐头和猫粮，只要家里能用的上的，全部不假思索的以双倍购入...... 买好之后，林歇和老王一人推着一辆，念慈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回头对林歇笑道：“不小心买多了......我是不是贪心了？” 林歇的头从购物车后仰过来，小心看着前方的路，回复道：“没有，不差钱......”这一声就没有一开始稳定了，因为和高档购物时的风格相比，让他有些惊慌。 买好，艰难的推回车上，林歇看着念慈满面笑容，如吃了蜜枣一样，抖了抖酸软的胳膊，心里却甜蜜蜜的，心想只要念慈开心，怎么都行。 这段时间，赵念慈在恩树基金的工作上付出自己的努力，在林歇的帮助下，也完好的顾及到家里，一个女人并不是只需要家庭，她也需要工作，也会有“对自身有更多欲念”这一想法。 林歇无意让念慈参与进工作，但他却做成了一个让自己比较苦恼的事，那就是她的自卑。 念慈的自卑不光来自于两人的几岁年龄差，经历，还有一部分来自于自己本身的不足。 她全心全意顾及到家，慢慢的发现林歇已经光芒万丈，即便是在家，有时也会觉得遥远。 女人喜欢上一个人可能是在仰望，但爱上一个人却是在身边。 说是自卑，不如说是因为爱慢慢有了“贪念”，她希望不光是家庭，在事业上对林歇也有帮助。 这段日子，无不满足了一位可爱女人的贪念，加之林歇的无理由宠溺，她此刻觉得简直幸福的快要融化，堆满了一车的家用商品，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林歇靠在车上，享受这念慈报答性质的敷衍按摩，其实她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后面的商品上。 林歇心想，即便是不依靠小偷的钱，光自己的，就足够这类规格的购物，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开心。 他这一粗老爷们怎么能知道一个细腻女人的心身，打个比方，九块买来别人十块买来的东西，就是开心！这和你拥有多少，付出多少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现代女人对于“占便宜”的永动力。 念慈不是圣人，也不可能和林歇一样粗神经，她是一个普通人家庭生长的顶漂亮女人，也有她稍微市侩的一面。 落在林歇眼里，就只剩下可爱。 他揉揉念慈的小脸蛋，道：“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有......小酒看到这么多猫罐头一定开心......”念慈笑着，把自己开心的其中一点说道。 林歇醋意十足说道：“啊？就那家伙的罐头......怎么不给我买点好酒？” “怎么能用这么有意义的钱支持你买酒呢？不行不行。”念慈认真摆摆手，摇头。 林歇看向窗外，默默自语道：“人家竟然活的不如一只猫。” “怎么和猫吃醋，买买买，不差钱。”念慈用林歇之前蛊惑她的话对林歇说。 “讲真？”林歇稍微移过头，闻到了酒香。 其实两人在这类对话里乐此不疲，大多数时候都不是特意，而是真正面临这个气氛，会不自觉的降低一些智商和对话能力，仅靠本能来互相宠溺着...... 老王已经习惯了两人互相招惹又主动去讨好的傲娇样子，他憋着笑，认真开车。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花完 回到家，好不容易扛着诸多商品回屋，恩礼恩惠看着这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皆是表现的相当开心，立马将属于自己的那份拿回屋子开始研究，连小酒这斯都收不住闸，在林歇面前面子都不要了，幸福的扭着他那肥硕的屁股，晃晃悠悠的躺倒在罐头上面，觉得此刻死了也无所谓。 稍微收拾一下，林歇看着恩礼和恩惠换上新买的公主裙，拿着照相机拍半天，真是太可爱了，站在一起就像两瓷娃娃，养眼又让人骄傲。 “唔，我们家丫头真漂亮.....” “这样好看，这样也好看......”林歇拍的很开心。 “就试穿一下，这都穿一个多小时了。”念慈嘟囔一下。 “这不是好看吗？”女儿傻瓜林歇小心反抗，继续和穿着新公主服的丫头玩闹了一会，等待不得已要为了明天上学睡觉时，林歇才有些遗憾的从她们房间里出来。 他对念慈夸到：“漂亮吧？” “是是是，漂亮漂亮......”赵念慈大概回想一下，这已经是林歇问自己的第二十遍了，自己一开始认真回复，到后面也不得已变得稍许敷衍。 “说认真的，多好看呐。”林歇调皮的睁大眼睛，皱着鼻子说道。 “你还要说多少遍，你是傻瓜吗！”赵念慈跳到林歇背上，开始玩他嘴边的肉，一阵揪，让林歇有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轻松的日常中，每一天，每一刻都因为对方在而喜悦，心动。 但这一天还没有结束。 按照林歇和小偷的说辞，今天给念慈买完东西后，就要把所有他的资金转移到恩树基金会里，这样，他的钱就不再属于他，也就等于是“花完了”。 虽然还没有建立一个希望小学，还都只是在运营阶段，但小偷的钱确实是用完，不再自己账户上了，而且小偷和林歇一家都希望这么使用。 心之所向，也就没有愧疚。 包括空姐在内，两人两执念，只有林歇可以看到，但念慈如可以看见似的，担忧的看着小偷的位置。 带着黑色墨镜，鬓角发白，二三十岁或许很帅的小偷，正安坐在阳台的靠椅上，极其安逸。 空姐依靠在墙边，手别再身后，虽然还是那永久不变，渗人的僵硬笑容，但她此时如在思索着，相当静默。 “小偷哥，你这一转账，就要离开了，你确定吗？”念慈对准以前认为仅仅是空气的方位说。 “您现在的情绪是挽留？还是不舍？其实我们执念对这幅身体是没有这种情绪，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执念，既然可以，为什么不呢？不如说是自己在推着自己走罢了。”小偷的手放在椅子上，如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林歇简单的音译，念慈自己想了一下，这才不忍的点点头。 “那小偷哥，你点吧。” 比送别前日活着的人更痛苦的是，送别已经逝去的朋友。 你感受不到他的实体，他却真的在那，并且对你有帮助。 或许是因为赵念慈在身边，林歇也被感染。 林歇的手机就在阳台和房间中间的桌面上，小偷渡步走了过去，点到网上银行那一块。 林歇拉着赵念慈走近，两人都没有动手机。 但页面动了。 赵念慈有些惊讶的捂着嘴，这不是第一次有执念存在的实感，但真正送别这一刻，还是极其震撼，这是在自己亲手断送自己存在的理由，却无比决绝又果敢，整个过程是安静且不存在扭捏的。 林歇微笑的看着小偷。 小偷进行完所有转账操作。 他在死之前，帮他处理后事的人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财产，所以不存在遗产或者冻结，钱就乖乖的躺在他在国外的私人账户上。 他是那家小银行的vvip，那边之前听说即将要动用这么大笔财产，立马就同意了这一步奏，因为光中间的手续费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几乎是瞬间同意，所以才能排除许多额度的问题，给开了一个大后门。 随着屏幕停下，念慈名下的十四张卡，每张卡很快就进入了两次五亿人民币，每张十亿，共一百四十亿人民币就在心跳声中悄然转入。 林歇和赵念慈这才明白，什么叫钱多起来，只能算是数字。 小偷的身影，果然如所预料的，在变模糊，他最终说道：“林歇，谢谢你为了帮我花完钱做出的努力，如果不是你，不可能这么顺利，而且我能感受到，钱这么用，我是喜悦的，这极有可能是我一生都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一会帮我转达你的爱人，她很优秀，祝愿你们可以早日结婚，善良的美丽配得上所有幸福。” “嗯嗯，小偷哥，也谢谢你。”林歇看着他愈发模糊的身影，还有他摘下墨镜后，善良的灰色瞳孔，眼神里面充满了惬意，再看向念慈：“他快要消失了，一会和你讲他的故事。” “叮！” 随着小偷的身线完全消失，手机屏幕都随着时间流逝黯淡下来，林歇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面前是许多气球，他能听到孩童的玩闹声，大概是一个教室，但陈设都比较古朴，有点像是九五年左右的教室。 “孩子们，天使爸爸来了。”老师看着门口，对孩子们介绍到。 林歇首先就看到几乎是孩童版的罗阳，他那钢筋一般的板寸头从孩童时就开始了。 而门口出现的，正是年轻的小偷。 果然，面部不再沧桑，帅气的面孔，发亮的黑发，就如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儿一般。 他先是摸摸孩子们的头，然后站在讲台上，给大家发了自己买的糖果，很快做到了旁听席，边上簇拥着孩子，小罗阳保持着些许距离，可见他不愿意和大家一样贴的那么近，但其实比谁都在意。 “孩子们，天使爸爸今天来看大家，开不开心啊？”女老师用孩子比较容易听的翘舌音说道。 “开心！”几乎异口同声道 “坠好了！”有留着鼻涕，话都讲不清楚的孩子说道。 林歇这才发现，孩童里有兔唇的孩子，也有张口呼喊却不发出声音的孩子，也有带着助听器的孩子，多数孩子都有缺陷....... “那今天，我们就来和天使爸爸一起来讲：梦想。”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盗圣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硕大的梦想二字，转头看着孩子们发光的漆黑眼睛，温和笑道：“天使爸爸用自己努力赚来的钱，开办这个供大家学习生活的地方，是为了孩子们可以拥有自己的梦想，比如，你未来想要做什么？职业，事，都可以。” 孩子都十一二岁，最小的可能七包。 穿着工作服的小偷，尾随在身后，在路过一个犄角旮旯时，小偷故意斜对面撞了过去，壮汉的公文包掉落在垃圾桶旁边，小偷立即和他说对不起，立马帮忙捡起来，咦不对？这是什么速度？公文包哪里有些不一样？林歇直勾勾的盯着都看不出倪端，何况有些慌神的壮汉。 只见壮汉骂骂咧咧的吵嚷上几句，掂量了一下包，正想抽小偷一嘴巴子，却皱了皱眉，看来是有什么紧张的事情，忙不迭抱着包走了。 壮汉急急忙忙的冲进一个房内，里面正坐着一些所谓的老大。 他们看着壮汉提着的包，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一些，本来都一副狰狞的样子。 可是壮汉一脸欣喜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确实一堆废纸，他的双腿一软，裤子就湿漉漉了，蹲坐在地上，一脸恍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偷换下衣服，穿上自己的便装，自然的走到垃圾桶旁，把之前他换位的公文包塞到厚实的大衣里，悄然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稍微目测了一下，一坨一万，至少一百坨。 这一百来万，是市内一个地头蛇掌贩卖毒品得来的金钱，被小偷盗来。 之后的几幕，林歇见小偷在高档别墅里进出自由，各种高墙和防备设施都派不上用场，下一幕就有可能在某个博物馆，利用精巧到可怕的技术拿出了文物......各种偷盗技巧让人叹服，而且随着他年龄增大，愈发成熟内敛。 有三点很清晰，一，他不是为了自己偷。二，被偷的都是正义之财。三，偷来的东西存折，钱也没用，就“放着”而他那二三十亿美金，不属于偷来的，竟然是他家族遗传给他的。 孤儿院依然存在，都用他自身的钱在维持生计，偶尔见他有回去看看孩子，随着他两鬓泛白，到了林歇见到他时的样子，那些孩子也长大成人，想要当老师的，考取了教师资格证书在当老师，想当校长的孩子，则成为女老师的老公，只不过没当成校长，正在为了考取律师资格证而努力。 那位让林歇印象深刻，想要当厨师的小胖墩，长大之后竟然成了作家，在无声的世界里，构述了一个爱而温暖的童话书，在市面上供销的不错，林歇发觉这书面略有印象。 罗阳成为了警察，并且成了队里的“抓贼骨干”。 在一次聚会孤儿院的聚会上，大家都在，酒桌上，罗阳抿了口干白，嘟囔道：“叔......我想抓到那盗圣.......局里为了他的案子，愁了好几年.......如果可以抓到他，或许我可以升职为警司......但我真的没办法......”他灌了自己一口：“我抓了这么多小偷，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漏洞！不抓到他，我这警察也不干了！” 言罢，他气氛的将酒瓶放到桌面上，边上的人都有些被他吓着了。 “罗阳，这盗圣什么来头？你在国内怎么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骨干了吧？不还见你上了几次报纸吗？” “盗圣是外面给他取的名字，他行为大胆，却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来，即便是有，循着线路搜索过去，也会碰到他放好的线索，我已经在他手上吃了好几次亏，每次削尖了头都找不到......唉！” “不是说偷来的东西有些都是黑钱或者早年被盗的文物吗？”边上一个经常看报纸的眼镜男说道。 “无论如何，都是违法的事情，而且不知道盗来的钱财去向，谁能保证一定是好的呢？” 罗阳愁眉不展，他的确成为了正义的警察，在各个案件中建立了殊荣，却唯独抓不到盗圣。 他哪里知道，他抓了好几次没抓到，做梦都恨得咬咬牙的盗圣，就是在他身边，温和笑着的天使爸爸。 其实等孩子们长大后，就不叫他天使爸爸，就普通的叫一句：叔。 但在他们心里，小偷就是如爸爸一样的存在。 在他们讨论，喝酒的时候，林歇见小偷全程都不怎么多说话，和他平日里的派头一样，最多就是沉稳的嗯两声，然后小口喝两杯。 林歇尝试分析小偷的心情，却怎么都无法感同身受，小偷做了一辈子的事情，却是自己抚养的孩子最鄙夷的行为，林歇知道那些钱全都是黑钱，贩卖d品，各种罪恶......可罗阳不知道。 相当于，被孩子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