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苍天有泪 行云流水》 正文 第1章 新生 “疯狂的人,必然会有一个疯狂的人生。”周末微微睁开双眸,碧玉般青翠欲滴的一汪碧绿随着她睁开的动作而在她的眼中缓缓的盛开,漂亮的碧绿眸子绽放出嚣张而霸道的邪气。 透过茂盛的枝叶的间隙,看向看似触手可及却遥不可及的天空,苍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深远辽阔,团团的白云从面前缓缓的游走,苍蓝色的天空依旧一洗如碧。 “看来龙老大的能耐着实不错,居然能赶在我的逆日来临之前,又给我寻到了一个身体,资质根骨亦属上乘之选,哈哈哈哈哈,我还真是又赚到了一个好时代。”周末想起了自家龙老大的手段,和她如今又得到的这具身体,不由得为自己的好运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抚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周末咧开嘴角笑出了一口白牙,完全没有身体原主那一副明眉皓齿温顺纯良的性子,反而处处透露出了浑身的桀骜不驯和狂放,“嗯~,要在这里生活上几十年呢,得好好的盘算盘算。” “这个家里的大人明显不是什么开明的主,大男子主义极重,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知道自己过的顺心就成,要是让我在这里受他的气,呵呵,恐怕在他下手之前,我就会真的忍不住要让他早死早投胎。” 自己想要下杀手让沈渊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念头不太正确,虽然那个男人脑残的本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周末经历过很多事情,见过这种没有是非观的人也颇多,对于此类非正常物种居然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也已经习惯,看不起是一回事儿,不惹到她动怒想要人道毁灭又是一回事儿。 周末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好,不好,怎么说也得了人家孩子的身体,再弄死她爹,好像确实有些过意不去。那……过两日就想个法子,离开这个地方,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到外面过我舒舒坦坦的日子去,才像我的作风。” 躺在树杈树叶自动聚拢的树堆里,密密麻麻的层层叠叠的树叶遮住了她的身形,任谁也想不到这高高的树上居然还有一个人躺在上面,颇有些无趣的晃荡着光溜溜的脚丫子,周末叼着一片树叶嚼着,口味着苦苦的涩味。 那丁点儿的苦涩味道对周末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是她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一个月前,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身体的原主儿——沈流云那个小丫头掉进了水塘里,究其原因还是被方少陵那小坏蛋给推下水塘,只因为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争执而已。 周末对这个方少陵极没有好感,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流云的那一缕魂魄都在他那轻轻的一推之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周末。 一个已经在轮回中飘飘荡荡了很久的透明的“人”。 鸠占鹊巢的感觉并不好,要适应的东西很多,即便周末已经来来回回的经历过了多次这种借尸还魂的感觉,但每次附身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和厌烦。 还不如死而复生来的爽快,周末极为讨厌这种需要她调整自己来适应现实状况的情况。 若非必要的原因,周末最不喜欢这种重现人间的方法,这一次情况太过紧急,再不速度快一些,她就会出大问题,龙老大也是没有办法才让她借尸还魂,担心她会因为错过逆日遭反噬,才给她选了这个差一步就被大夫宣布死亡离世的身体。 “姐姐,你在哪里啊?”清脆的小孩子的声音在花园里响起。 周末从树叶自动移开的缝隙里朝下方的花园里看了一眼。 屁大一点儿的小正太歪歪扭扭的在花园里来回的跑着,嘴里还不停的呼唤着,“姐姐,我是流年啊,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唉,看,多大的麻烦啊! 周末面色不愉的瞅着那小屁孩子。 这个死小孩儿真讨厌死了,从她掉进塘子里又被捞出来之后,这死小孩就粘她粘得不行,简直就是恨不得吃、喝、拉、撒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跟她待在一处,要不是她面色冷硬的硬是把他赶出了她的房间,这死小孩肯定会把他的家当都搬进她的屋子里,光明正大的跟她住在一起。 要不是看在这孩子也是被吓坏,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丢下他孤单一个人,才要紧紧的粘住她不放的份上,周末真得很想一脚踢死这个粘人的小混蛋。 特么的,我不是来给人看孩子的,做为这孩子的父母亲,一点儿都不关心孩子,可真是有够让人恶心的厌恶。 一个只顾着悼念他那位被卖给别的男人的奸/妇,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最纯洁最高贵最不可亵渎的爱情,他已经被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灵上唯一的可以休憩的净土,除了那一块美好的净土,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肮脏的,世俗的,残酷的,无情的,恶毒的,他要一直一直的守着心里的那一方净土之源,才能在这个不堪的世界里过下去! 另一个却又怪异的在心心念念的想让那个在她怀孕期间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贱男人回心转意,重新把心思放到她身上的女人,孩子神马的都是浮云,全都比不上她视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爱情来的有存在感,呵,身为一个有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更应该把心思放在孩子的心上,可是她却没有那样的想法,一心惦记着一个根本不可靠的男人。 有这个的一对父母,怪不得自己都已经顶替沈流云生活了一个多月了,这个家里的人也没有谁问上一句,也没人觉得奇怪,由此可以看得出,这对父母究竟有多么忽视了孩子。 哼,他们只顾着自哀自怨,根本就没有把两个孩子放在心上嘛。 花园里百寻不着目标的小屁孩开始掉金豆子抹眼泪哭嚎,“姐姐,呜……小白,呜呜呜,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的,少爷,小姐她应该只是不知道少爷在找她,要不然,咱们再到别处找一找吧。”沈流年的小厮赶紧上前安慰伤心哭泣的小少爷。 沈流年仍然不放弃的追问,“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了?” 小厮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安慰他,“没有,少爷人很好哦,小姐一直都很喜欢少爷。” 沈流年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小白,从他的身上寻求肯定,“真的吗?” 小白连连点头坚决保证,“真的。” 凭小屁孩还没有长开的智商,很轻易的就被小白忽悠走了,“那好吧,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周末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小孩子真讨厌啊。 除了哭,就是闹,要不就是傻乎乎的笑,一点儿也不乖巧听话,最麻烦了。 过了一阵子,远处再次响起哭嚎,沈流年寻找姐姐未果,再也承受不了心中的恐惧,以为自己的姐姐又掉进池塘里不见了,开始撒泼打滚的折腾起来,“哇……” 小屁孩在地上打着滚的哭嚎,“姐姐,我要姐姐,哇啊……” 周末眉头一跳,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死闹不休的笨蛋。 但她承了人家姐姐的身体,左右得照拂一二,虽然小孩子哭闹最讨厌了,可她是小屁孩哭闹的源头,还是下去哄一下吧。 心里念头一动,周围的树枝有感应的做出了反应,自动聚拢到了一起,铺成了一道顺畅的道路,周末的身子顺着树枝树叶斜斜铺好的树路滑到了地上。 眼眸也在她落地的瞬间,恢复成了原本的莹黑闪亮,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闪烁着冷傲的光亮,一身冷淡的旁人莫近的气质收敛起来,省得一会儿吓坏了那个没有用的小鬼头。 “大小姐,您可来了,小少爷正在找你呢。”下人看见周末出现,赶紧迎了上来。 周末走到正在地上打滚打得的激烈的小屁孩面前,脚尖轻轻的踢了踢他兀自不停左右前后滚动的小身体,“地上凉,起来吧。” 沈流年见周末来了,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的尘土和汗水味道,就要朝周末扑上来,“姐姐……呜……” 周末伸出一只脚抵在沈流年的小肚子上,嫌弃的看着他满身的尘土,朝小厮小白招手,“把他抱下去洗干净,换件干净的衣服。” 沈流年踢蹬着小腿,在小白的怀里挣扎着,“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不把自己洗干净一点儿,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周末凉凉的威胁。 “不要。”沈流年瞪大了眼睛反对,“我现在就去洗干净,姐姐不可以不要我!” “那就快去。” 沈流年转脸催促小白,“小白,快点儿去洗澡,不然姐姐会生气。” 小白赶紧抱着沈流年回房去给他洗澡换衣服。 周末冷冷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下人,“小少爷闹脾气,你们不知道要劝劝吗?地上这么凉,任由他在地上打滚,生病了怎么办?” 下人中有身份比较高的管事赶紧躬身请罪,“大小姐息怒,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末看了一圈子周围的下人,没有一个尽心做事的,“再有下次,你们就全都给我收拾东西走人,我沈家可用不起你们这种不认真办事儿的下人。” “大小姐,我们真的都是无意的,请你不要跟我们计较,我们以后肯定会用心做事的。”下人们一听关系到他们切身的利益了,再不说软话就要被大小姐赶走了,立刻恳求着周末求情认错。 周末见他们知道错了,也不再多追究,放过他们这一回,“念在你们是初犯,我也不多加计较了,但是,这一次的失职之错也是要追究的,刚才在场的人,就暂时先扣半个月的工钱。” 此话一出,方才围观的一干子人面有难色的看着周末。 虽然确实是他们做事情失职了,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被大小姐一句话就扣了半个月的工钱呀! 他们都在沈家做工的人,若是以前的时候还好一些,大小姐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听之任之,反正有沈管家帮他们求情,但现在不行了,大小姐自从落水后,突然变得很厉害,他们根本不敢得罪大小姐,否则,大小姐绝对会把他们赶走,心里的犹豫动摇在脸上表露出来。 周末冷哼一声,比冰还要冷的眼刀甩了过去,“怎么?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下人们赶紧摇头否认。 周末冷叱,“那就下去干活,站在这里干什么?等天上掉钱吗?” 这些人都是沈渊身边的管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人,对沈家两个小主子根本不放在心上,怠慢的很,拿着沈家的钱,还不尽心的当差,想得可真是好。 特别是那个沈管家,仗着他是沈渊的贴身亲信,对沈家两个小主子多有怠慢,各方面都不怎么上心,随随便便的凑合过去就行了,反正沈渊不在乎他们,也不和他们多相处,他们即便是告状,沈渊也只会偏向沈管家。 周末前些日子还被他顶撞了一顿,弄得很是没有脸面,根本没有沈家大小姐的地位,好像他沈管家才是这沈府里的主人。 正逢上周末适应身体时期的暴燥脾气,立刻小心眼儿的记恨上了沈管家,当天晚上就让沈管家遇到了鬼,吓得他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正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周末在沈家的地位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变得很微妙,下人们对她的话不敢再敷衍了事儿,反而处处遵循着她的命令,不敢有任何违背之处。 你不没见沈管家因为给了大小姐没脸,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吗?他们只是小人物,可不敢向沈管家学习,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呀! ... ... 正文 第2章 拒婚 暖暖的春风吹着花园里迎春盛开的花朵散发出来的花朵芬芳香味,周末窝在摇椅里看书,偶尔抬眼看看不远处由三四个小厮陪着一起玩得欢实的沈流年。 这些日子,小家伙已经被她调/教的极为懂事乖巧,事事以她的话为先,再也不随意的哭叫打滚,弄得满身的尘土,最后这一点儿,才是让周末最满意的地方。 沈流年丢掉手里的玩具站起身跑了过来,“姐姐,口渴了。” 周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抹干净沈流年因为婴儿肥而显得圆乎乎白嫩嫩脸颊上的汗水,“那就坐下歇一会儿,喝杯水再去玩。” “嗯。”沈流年点了点小脑袋,挪着小屁股坐到周末吩咐人给他特制的矮一些的小椅子里,热情的把胖乎乎的小身子凑向周末,小肉手揪着周末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跟周末说着请求,“姐姐,我们明天可不可以出去逛街呀?” 周末顺手捏了捏小胖子肉嘟嘟的脸颊,“为什么想逛街?” “我听子然说,外面很好玩,有好多漂亮的玩具,还有好玩的东西,还有好吃的,子然的爹娘经常带他上街玩儿,我也想去看一看那些东西都是什么样子的,以前都没有机会,爹爹和娘都有事情在忙,姐姐也只顾着和方伯父家的少陵哥哥玩儿,都没有人理流年,可是,流年也好想出去玩,姐姐,可不可以带我出去看看?”小胖子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以前的生活有多么的无聊,多么的不被人重视,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因为常期被忽视的委屈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只要小孩子不哭不闹乖乖的说话,周末还是很好说话滴,在没有触范了她的底线范围之内,一概的有求必应,所以,当她看着小胖子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的用盼望的眼神瞅着她又担心着被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的模样后,内心一片柔软,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明天就带你出去玩。” 果然,萌包子什么的,是全世界最无敌的存在! 小胖子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一下子凳子上弹了起来,又蹦又跳的连声的欢呼,“哇,姐姐好棒,我一定会乖乖听姐姐的话,姐姐要带我出去玩哦。” 周末看着欢快活泼的小萌包子,表情略有柔和,“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小萌包子立刻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否认自己方才不小心说出的话,生怕周末反悔不带他出去玩,“没有没有,我一直都最相信姐姐了,姐姐没有骗过我哦,我明天也一定乖乖听姐姐的话,不会到处乱跑,让姐姐找不到我,担心我。” “乖,记住姐姐的话,只有听话的小孩子才会有奖励。”周末说着说着,手痒痒的又捏上了小胖包子肉肉的脸颊。 “嗯。”流年小萌包子瞪大了眼睛,亲溺的粘在周末身边,大大的点头保证,“我记住了。” 在这个姐弟温馨相处的有爱时刻,小丫鬟上前禀报打破气氛的事情,“大小姐,方少陵方少爷来了,现在花园门口,守园子的园丁跟他说了,没有大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允许入内。” 周末接过小萌包子递过来的九连环,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解着,“还有谁和他一起来的沈府?” 小丫鬟老实的回答,“方家的老爷和夫人。” 周末不待见方少陵那混蛋,也不想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现在的方少陵身上挂着沈家父母的金牌令箭,完全可以直通沈家所有地方,包括沈流云的房间,嘿,若不是如今的周末掌握住了沈府的下人们,如今,这花园的门也早已经让方少陵走进来了,哪还用得着禀报。 虽然不待见他,沈家父母的脸还是要给,周末让人对他放行,“既然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方少陵就一副风流公子的派头走了过来,离老远就开始大声的对周末嚷嚷起来,“流云妹妹,你身体好了吗?” 周末看都不看他一眼,小胖包子益智的九连环只差一步就被她解开了,小萌包子一直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的动作,牢牢的记住步骤,想一会儿自己也试试。 现在看到不久之前把姐姐推进池塘的坏蛋又来了,小胖包子板着一张肉嘟嘟的脸,用他自认为最凶狠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嬉笑着走过来的方少陵。 方少陵根本没有在乎小包子发送的讨厌视线,反而是把目光定在周末的身上,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话,“流云妹妹,还生我的气呢?快不要生气了,我当初也不是故意的,玩闹嘛,总是会有不小心,你就别再生气了,小心生气就不漂亮喽。”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反而还在推卸着责任,“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会推你,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听我的话,惹我生了气才推你的吗?你说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把你推下水去,再说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呀,我让你干什么,你都会干的,喏,快点儿跟我说说吧,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要是说的不好听,我就不娶你了。对了,不许说谎话,要跟我坦白从宽,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你还会越长越难看,到最后就变成一个没有人要的丑八怪!” 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自顾自的说个不停,还越说越过份,有哪个姑娘家又担得起丑八怪,嫁不出去,这些名头,真是自找死路。 周末眼神一变,朝方少陵招手,“过来。” 方少陵不以为意,他还以为周末要跟他讲一讲当初的原因呢,笑眯眯的朝周末走来。 待方少陵走到了她面前,周末一把拎住方少陵的胳膊,反手一扭就把他压倒在地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 周末不惧怕方少陵找他爹娘告状,也不担心会被沈渊责罚,方少陵前些日子把她推进水里,害得她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能下地。 方家父母在事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里就亲自带着一些补身的东西上门赔了罪,沈方两家也没有因为孩子的事情结下梁子,沈渊反而觉得方家父母有情有义,和方父的感情更好了,顾玉茹也嫁夫随夫的和方家夫人相处的不错。 没有人惦记着沈流云受的委屈,也没有在乎她散魂离世,但周末承了她的身体,这一笔帐自然是要讨一讨的,更何况方少陵言语间多番无理,她现在又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小孩子肯定是要记仇的,她即便是打了方少陵,在方家父母的面前也说得过去,算不得行为过份。 沈流年见姐姐打得挺带劲儿的,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想上前帮姐姐一起揍方少陵,以前姐姐就是因为要跟方少陵一起玩把他给忽略了,沈流年小胖包子心里挺讨厌方少陵的,想一想姐揍方少陵的原因,哦,对了,是因为方少陵对他姐姐做过的好事儿,就是他害得姐姐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都起不来,还一直在说糊话,讨厌死他了! 沈流年带着小少年的愤恨,扑上去帮着周末一起揍他,小胳膊小腿的没有力气,但是人家有一身的肉啊!抬着肉敦敦的小屁股一下就坐到了方少陵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颠了起来,用他那肉乎乎的小身板差点儿没有把方少陵颠得吐出来。 周末下手也不轻,直把方少陵打得哭爹喊娘,鬼哭狼嚎,鼻青脸肿了放过他。 眼神如冰椎似刀锋,一刀刀的凌迟着方少陵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男女混合暴打吓坏的神经和胆量,“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 小萌包子也在一旁助阵,学着周末的口气威胁方少陵,“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再敢欺负我姐姐,我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你,你们两个居然……敢打我,我饶不了……你们,给我……等着……”方少陵被突如其来的一顿胖揍搞得狼狈不堪,伤心的满面泪流,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撩下狠话一边往前院里跑去。 他一定要告诉去父亲和母亲,还有沈伯父和沈伯母,沈流云和沈流年这两个人太坏了,居然敢打他,还姐弟两个人合起来一起打他,呜呜,好痛啊,身上肯定有好多伤,混蛋,坏人,以后别让他有机会逮住他们,否则,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好看。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让您去大厅。”周管家快步走了过来,到了周末面前,问了好才开始禀告来这里的目的。 周管家是沈渊新提拔上来的沈家管家,沈管家因为是沈渊的心腹,在沈府里一贯的行事嚣张,不知道积德行善,如今缺了德,被恶鬼缠身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着。 可是沈家怎么说也是大门户,这么大的一座府邸,总不能没有人管吧,周末就暗地里使了手段,弄出了对她忠心耿耿为她命侍从的一个周管家来,在沈管家没有养病的期间,接手了沈府上下的一干事务,在这段时间里,把沈管家得了好处弄到沈府来的那些不尽心做事儿的下人处理了个七七八八,重新换了一批听话的下人。 “那小子去告状了。”周末对状况了然,随口问了一句。 周管家亲自来一趟的原因就是打算给大小姐透露消息的,既然大小姐自己明白,他也就不再多言,直接承认事情确实如此,“方少爷哭着向老爷告了状,说大小姐和小少爷一起打了,把他打得很痛,老爷发了火,叫大小姐和小少爷去大厅里。” 停顿了一下,周管家说出了自己的揣测,“看样子,是要让大小姐向方少爷道歉的,方老爷劝了老爷两句,老爷不肯就此罢休。” 方父劝了两句。 其本意还是不想劝的吧。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了,就心疼得不得了。别人的孩子被推下水,差点儿没了命,也没有见他打上方少陵一顿给沈流云出气,或者是压着方少陵让他到沈府来给沈流云道歉。 方父这是光明正大的维护,沈渊却不依不饶的要让自己的孩子给别人道歉,这两对同样是为人父者,两者之间的区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也配。”周末不屑一顾。 周管家小声的禀报着消息,“对了,大小姐,外面的人手探得的消息中得知,方老爷这一次前来,似乎是想跟沈家结儿女亲家。” “梦做太多了。” 周末在前面走,沈流年颠啊颠的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一脚踏进大厅的门,看到沈渊、顾玉茹、方父、方母、方少陵都在屋子里,方母正搂着方少陵安抚着他受了伤的心灵。 沈渊的咆哮声迎面扑来,“孽女,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儿?” 方父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方母更是抱着哭哭啼啼的方少陵目光如刀的瞪着她。 周末丝毫不放在心上,“我干什么了?” 沈渊表情狰狞,言词激烈的责骂着周末,仿佛方少陵才是他的孩子,而周末则是他从外面捡来的弃婴,“你看看你把少陵打的,少陵今天来是看看你身体好的怎么样了?顺便想好心陪你一起玩,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你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手?” 沈夫人也开口了,却不是劝阻沈渊对周末的责骂,反而是顺着沈渊的话,要求周末向沈渊和方少陵等人道歉,“流云呐,你这一次真的做错了,为娘都有些看不过眼啦,你看少陵多帅一个小伙子,都让你打得鼻青脸肿的,你快点儿认个错儿,向少陵道个歉,让他原谅你。”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里喘粗气的沈渊,责怪的看着周末,“还有啊,你看你把你爹都气成什么样子了,女孩子家不要这么淘气,乖啊,赶紧听你爹的话,不要再气你爹了。” 切,这是什么娘啊? 一点儿都不帮着自己家的孩子,男人在她的心目中有那么重要吗? 周末扭头去看方少陵,目光如炬,方少陵被她吓得一个激凌,又重新缩回了母亲的怀里。 方父突然说话了,“诶,沈兄,沈夫人,说什么道歉啊,你们都太客气了,都是小孩子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小孩子家懂什么,不论做什么都只凭着一股子冲劲,流云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儿才打了少陵,日后沈夫人有空了,教育一下就好啦。再说了,他们俩呀,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嘛,这说明他们小儿女之间的感情相处的好,咱们不要太过计较。” 沈渊陪着打哈哈,“方兄说的是,不过,流云太顽劣了,还是得教育一下。” 方父面色有些踌躇,“算啦算啦,其实我们今天来呢,还有另一个想法,前些日子小儿少陵不懂事儿,把流云这孩子推进了池塘里,害流云大病了一场,我们少陵确实要负些责任。” 沈渊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小孩子打闹有点儿意外实属正常,不值得一提,方兄休要再愧疚,再说,流云身体已经好了,方兄一家也不要反此小事情放在心上。” 方父笑了笑,对沈渊的行为很受用,微笑着道,“沈兄呐,我尚有一个提议,不知可否一说,但为兄今日想托个大,若沈兄不不愿意,就当做没有听到。” 沈渊有些好奇,“方兄言重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想与你沈家结个亲家。”至此,方父终于说出了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 沈渊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方父,又看了看方少陵,不确实定的问:“方兄的意思是?” 方父指了指方母怀里的方少陵,笑呵呵的开口,“小儿方少陵,与你府里的大女儿沈流云,年岁相当,性情相投,自幼一起长大,虽然近日里他们之间有些小小的摩擦,但这不防碍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若能得沈兄同意,咱们两家今日就说定了此桩小儿女的婚事,你看如何?” 周末眉头一敛,脸色有些冷凝,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妄想订下她未来的一生,白日做梦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不等沈渊开口,周末直接拒绝了方父的提议,“方伯父此话,我有些不同的意见。” 沈渊见周末居然敢在他之间说话,还是拒绝了方父的提议,当下脸色有些不好,因为他本来是想要顺着方父的话,答应下这一桩婚事儿的,周末不顾忌他一家之主的脸面拒绝了,沈渊的脸色青白交错,大声的呵斥着周末,“孽女,你给我滚下去,大人说话,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周末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径直对方父说道:“方伯父也想少陵长大之后能娶到一个合心合意的贤良淑德的妻子,就像方伯母一样秀外惠中,想让方家能家和万事兴,百事美满吧?” 方父看了方母一眼,他确实很喜欢方母的性情,对周末的话满意的点头,“小流云这话不假。” 周末微微一笑,“可是方伯父,我和少陵如今已经结下了梁子,即便日后和好了,心里面也有一道抹不去的疤痕,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两小无猜,亲密无间,现在我们尚且都年幼就已经开始闹争端了,至于十几年之后,我们的性格也会发生变化,到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变成什么样子,谁也没办法提前预料到,但是,我想,这一段往事会牢牢的印在我们的心上,这样,我和少陵对彼此都有了意见……” 说到此处,周末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都是有脑子的人,特别是算计最多的人,还有天生脑残的人,他们自己会充分的脑补到各自想要的答案,无须周末多言。 停顿了一会儿,周末估计他们已经有了另外的盘算才说道:“想必,方伯父应该不想看到我和方少陵成为冤家对头一样的夫妻吧?” ... ... 正文 第3章 争吵 告辞了沈家,回家的路上,方夫人不解的问方父,他明明看到了少陵被流年那丫头打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想着要跟沈家订亲的原因,“老爷,你为什么还想要和沈府结亲呀?” 方父怅然的叹了一口气,靠在马车车壁上,“我今日是想借机跟沈渊商定少陵和沈流云的儿女亲事儿,成了儿女亲爱,我就能从沈家借些财势以助我青云直上,真是没有料到啊,好好的计划,居然让沈流云这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老爷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你若是真心想和沈家结成儿女亲家,不必在意沈流云那小丫头的话,直接和沈老爷说了不就行了,干嘛听那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才说了几句话,你就放弃了?”沈夫人闻言,更为方父的放弃感到不舒服,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儿子被打伤了。 提到沈流云刚才的那一番话,方父无奈的摇头,“唉,你是没有看明白啊。” 方夫人微微皱起眉头,追问原因为何,“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方才在大厅里,还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明白的事情?” 方父手指在大腿上轻轻的敲着,“那个小丫头显然不是一个善茬,我今日只不过提了一个大概的意思,就让她给顶回来个软钉子,看样子,她分明是不想嫁给咱们少陵。这种情况下,即便我再多说一些也没有用了,那个小丫头满怀信心,自然会有应对之策,我又何必浪费那个口水,省得日后让沈府的人觉得是咱们方家巴巴的求娶他家的闺女似的。” 方夫人一听沈流云居然不肯嫁给自己的宝贝好儿子,顿时就觉得十分的不满意,要不是老爷跟沈渊交情还不错,她还看不起沈家的人,不屑与之来往呢,都是一群没眼皮子的重利商者。 沈家一门子世代都是经商的商户,商人的地位何其低贱,她不论是出嫁前还是嫁人之后,婆家、娘家里出的可都是读书人,更不要论及百十年之前,她娘家魏家更是名满一方的书香门第的大家氏族,这两三代的后人里虽然没有人中举人老爷,但她家的地位还是存在的。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娘家和婆家再怎么样也都是清贵的读书人,沈家不过一商户而已,沈流云更是商户的女儿,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拒绝他们的好意,着实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方夫人脸色难看的嫌弃居然看不上她儿子的沈流云,“哼,她还拿上乔啦?她不过就是一界商人之女,还有什么架子可拿的?我们方家肯娶她过户都是给她脸了,那是看得起他们家,她一个小丫头倒是会装腔装势,我看她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又能嫁得什么人。” 方父也没有阻止方夫人对沈流云的埋怨,他大男子主义惯了,在家里在外面都说一不二,是以,他特别不喜欢沈流云这种不顺着他的性子来的女子,娶妻当娶贤,身为一名合格的女子,贤良淑德一样不可缺少,沈流云那个样子都可以去做刁妇了,他才不允许这种女人进他方家的门。 “这种女子娶不得,现在年纪尚小都能这样伶牙俐齿的跟我对上,若是以后长大了,岂不是更了不得,为了方家,为了咱们家少陵,我也不可能让她做了方家的儿媳妇,咱们这一代可就只有少陵一个男孩,哪能让她来欺负刁难。” 方夫人心里对沈流云的不满的愈加深厚了,“看她以前老实不吭声一身乖顺的模样,我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对少陵也言听计从,从不反驳,还想着对她好一些,没有料到她居然也有这一番狠毒的心思,小小年纪就这么会算计,也不怕折了她的阳寿。” 方父摆了摆手,阻止了方夫人的抱怨,“算啦,夫人,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牵扯不清,以后少和他们家来往就是了,毕竟是商人之家,孩子都缺少教养也实属正常。” 方夫人心疼的轻轻抚摸着睡熟的方少陵青紫交错的脸颊,“我只是为少陵抱不平,虽然当初少陵推了她,可少陵是无意的,她怎么能这么报复咱们儿子呀?” 方父眼中流露出疼惜,自己的孩子当然心疼,“唉,孔圣人不是说过了嘛,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这样就算了吧,再追究就没有意思了,凡事也要留一条后路,咱们过些日子就会家迁往省地,我那几个同乡都在那里发展的还不错,我和他们的关系还都不错,去了正好可以走走他的路子,而且,你娘家那边应该可以帮一把。” “那也行,等回去了,我就着手做准备。”方夫人听着丈夫的话,一一应下。 方家人告辞走了之后,沈渊见自己想要和一向交情都不错的方兄亲上加亲的想法没有达成,怒火上涨直冲胸口,冲击着他的理智,张口就开始责骂无所事事坐在椅子里悠闲的喝着茶的周末,“孽女,你给我跪下。” “啊……” 流年小胖包子没有防备的还在笑嘻嘻的跟周末玩,冷不丁的被沈渊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从椅子里跌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脸朝下以狗吃/屎的姿势落地,屋子里的人不由得都担心的惊叫起来。 周末眨眼之间完成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把把沈小萌包子捞了起来,再重新种在地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同样被惊到的沈渊问,“依你之言,我何错之有啊?” 沈渊见到自己的小儿子没有事,就放下了提起来的心,却转耳又听到周末近似于问话的态度对待他,立刻红血暴涨恢复到暴怒的攻击状态,“顶撞父母,不敬来客,言语无状,欺辱孩童,一桩桩,一件件,你又哪里没有错儿了?” 周末捏着双脚落地后第一时间扑到她怀里的惊魂未定的小萌包子的肉嘟嘟的脸颊,漫不经心的应对着沈渊,“哦,照你的话来说,岂不是我处处都是错,没有一处是对的?” “哼,你气走了方老爷和方夫人,打了方家少爷,搅黄了两家的亲事儿,这些事情就足已经让你受到家法处置了,狡辩也没有用,周管家,来呀,取家法,今日我就要好好的教育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沈渊激情四溢口沫横溅的数落着周末的错误之处,越说越觉得周末到处都是错,甚至决定要教训她一顿,才能让她意识到尊重父亲很重要。 要是沈管家还在,沈渊说出的任何一句话,只要不损害到他个人的利益,沈管家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里立刻执行,恐怕心里还盼望着老爷狠狠地打大小姐一顿,可惜现在在场的是周管家,不可能把沈渊的话奉若圣旨,谨令而行。 周管家悄悄的窥了大小姐一眼,见她坐在那里跟小少爷玩耍的开心,对老爷的话当作耳旁风,他现在是沈家的管家,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听从大小姐的话,亦不能拒绝沈渊的命令,只能先想办法敷衍着老爷,走一步说一步,上前劝慰沈渊别跟大小姐计较,“老爷,大小姐身子骨才刚刚好,现在用家法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万一大小姐再承受不住家法,病倒了,可就不好看了。” 顾玉茹也想起自己的大女儿身体也刚好不久,确实挨不得打,看丈夫现在正怒在气头上,下起手来也肯定会没轻没重的,流云可就危险了,赶紧上前帮着周管家一起劝沈渊消消气,“老爷,流云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好彻底呢,大夫也叮嘱过了,她还得再仔细养上很长一段时间,你在这个时候动用家法,那不是要流云的命吗?咱们可就这一个闺女,她要是有个万一,那……那我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沈渊坚决贯彻一言堂,对两人的劝阻根本不当一回事儿,反而不耐烦的甩手打断了两人的求情的话,一定要给周末些颜色瞧瞧,“行了,你们两个人就不要再劝了,我已经决定了,谁再求情都不管用,她今日都做错了事情,错了就得受到处罚。” “罚我,也不是不可以。”周末轻飘飘的插话,不怀好意的看着沈渊,“不过,还有一句话流传广泛,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父亲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受罚?” 沈渊被她刺激的倒退几步,坐进了椅子里,“孽女,你居然敢威胁我!” 周末有把握沈渊不敢动她,示威的朝他微笑,“父亲这话说得可不对,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父亲大人在罚我之前,也要把事情说一个清楚,若是说不清楚就对我动手,哪怕你今日动了我一根汗毛,我就告到老族长那里去,就说你要卖女求荣,看老族长会不会收拾你。” “你个混帐,居然敢侮辱父亲,真是白养你了。”沈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惜古代劳动人民老实又实在,桌子的质量实在过关过硬,没有拥有深厚内力的沈渊在惊怒一拍之后,很荣幸的得到了桌子十成十的回馈给他的疼痛。 “父亲是在羞恼成怒吗?还是说,我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周末似若纯真的询问。 “不管真不真,假不假,你都犯了顶撞长辈的错,身为你的父亲,就要对你负责任,不能让你这样下去,我不可以对你放任自流,今天我可以不对你用家法,但是,你现在就去给我跪佛堂,什么时候跪得让我满意了,再允许你起身。”惧怕于族长的威严,沈渊不敢用家法责打周末,只能另僻途径处置周末,誓不让周末得到好处去。 周末冷冷的笑了两声,“父亲可真威风,现在知道自己是当爹的人了?当初我被方少陵推进池塘里躺在床上快要死了的时候,你在哪里呢?怎么不来看看我,问问我?” 沈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我为了这个家奔波操劳,你居然还敢问我这话。” 周末直点主题,“可是,你这么操劳一生,究其最后,还不是为了儿女吗?” 这句话说得甚合沈渊的心思,矜持的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我南来北往的跑来跑去的做生意,就是为了你们姐弟二人,为了让你们有出版,我才要更加辛苦的四处跑着做生意。” 周末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我都病死了,你生意做得再大,又有什么意思。” 沈渊恼羞成怒,又拿周末没有办法,怕自己动手了,她真的告到族长那里去,转身朝顾玉茹大吼,“你看看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她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当爹的吗?” ... ... 正文 第4章 生气 无辜受到沈渊怒火波及的顾玉茹感觉到很委屈,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惹他生气的人是流云呐,逼得他无话可说,又不敢动用家法体罚的人,也是流云,他不敢对付流云,为什么要转过脸来骂她?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做吧? 顾玉茹睁大含泪的双眼,娇小的身体摇摇欲坠,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沈渊反问道,“老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让你这么骂我?” “你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啊?”沈渊吹胡子瞪眼睛的咆哮,手指指点着在一旁坐着看热闹的周末,恨恨指责着顾玉茹做事儿不周道。 “你平时都在干什么?看看你生的好女儿,你就不知道教导她怎么为人子女吗?难道你就没有告诉她,要孝顺父母吗?现在尚且年幼就已经胆大包天的敢以言语顶撞我,又拿出族长来威胁我,她以为族长就能让我害怕吗?我沈渊堂堂正正的做人,规规距距的做事,我这一辈子都行得正,走的直,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 周末和沈流年挤在一张太师椅子里亲亲热热的一起玩乐并看好戏,两个人丝毫没有被沈渊身上散发出来的王八之气震撼到,反而很有意思的看着他时而状若癫狂的吼叫,时而咆哮如雷的夸耀,述说着自己一路走来的不凡人生,维持着沈府至今不见败落的能耐,两小的看得是津津有味。 沈渊对两个孩子的表现十分不满意,他生他们养他们,如今他们居然不帮他说一句话,皱着眉头,心里不满却也不敢再轻易的出言责骂周末和沈流年,只能再接着寻顾玉茹的晦气,“哼,要不是看在她是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早就收拾好她了,还有她现在坐在这里的份儿?你身为她的娘亲,沈家的当家主母,连这么一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 顾玉茹成了沈渊怒火攻心急需发泄的在场最合适的炮灰,她本人对于被沈渊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这么骂十分的不甘心,但她又不能骂周末和沈流年,毕竟这两个孩子都是她亲生的,虽然她有时候因为沈渊而疏忽了对两个孩子的疼爱,可她也是个母亲,做母亲的,极少会拿孩子出气,她不得不独自忍受沈渊日愈一日的古怪脾气。 沈渊这一支虽然不是沈氏族人中最正宗的沈家嫡系,但因为沈渊的父亲和上一任族长同一个爷爷,再加上沈渊的爹经营得当,沈家的生意兴隆,每年都会往族里上缴很丰厚的银钱,是以,在沈氏家族里也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周末这一辈的同龄人出生的数量比较稀少,喜欢疼爱孩子的沈氏族长更是把这些孩子们疼上了天,对惩罚孩子的族人最为不喜,自己家的孩子受了外人的欺负,他可不会坐视不管,也不允许沈家的孩子受到任何无理由的责难。 在老族长热爱对自己家的孩子们护短的情况下,即便沈渊和顾玉茹他们两个人是周末和沈流年的亲生父母,他们也要碍于族长的性子,不敢随时的对两个孩子为所欲为,这也是周末敢拒绝方家的亲事儿,又抹了沈渊的面子的最大的倚仗。 顾玉茹只能忍着满腔的怒火不能发,差一点儿被憋成内伤,可是,这屋子里一个是她的丈夫,两个是她的孩子,她能怎么办,委屈求全的向沈渊解释辩白,“老爷啊,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流云以前很乖很听话的,她根本就不会打架,更别提主动动手打人,这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呀?这一次和方少陵打架,也只是因为她实在太生气了,方少陵当初把她推进水里,害她生了一场大病,流云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事情,出事儿的人不论换做是谁,都会心里有些不平。” 顾玉茹看着沈渊虽然脸色差了些,但好歹没有反驳她的话,胆气稍微壮了一些,“再说了,流云年纪还小,身体还没有好透,孩子们打架哪有什么力气呀,方少陵的伤看着严重,其实也就是一些的皮外伤,没有伤着身子骨,只要好好的养上几天就恢复了,明天我就带些补品和礼物上方家看一看,但是,老爷你因为这点儿小事情就骂我,所做所为简直太伤我的心了。” “哼。”沈渊冷冷的扫了顾玉茹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听在顾玉茹的耳朵里,不吝于被突然而降的炸雷劈中一般。 她为了这个家操心劳肺的忙碌着,把这个家整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她以为自己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会尊敬自己,虽然没有爱上自己,但两人已经一起过了快要十年了,即便没有爱上她,对他们这对老夫老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没有料到啊,她在他的心里,居然只配得到一声冷酷的哼声。 顾玉茹伤心欲绝,脸色苍白的没有一滴血色,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用着哀伤、怨恨、伤心的目光看着沈渊。 沈流年的小脑袋在沈渊和顾玉茹之间来回的摆动,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爹和娘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没有什么位置,他也不觉得爹和娘之间吵架,他应该感到难过。 顾玉茹让怒火冲晕了头,不顾颜面的嘶吼,她从刚才就一直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被沈渊连连刺激的再也受不了了,干脆丢掉一切的在乎,要闹就闹一场大的,“沈渊,我顾玉茹自从嫁入你沈家之后,一直都掏心掏肺的对你,对这个家,我把沈家当成了我的一切,我自问,对你也伺候周道,没有亏理的地方。即便流云伤了你至交好友的儿子,你也不能这样偏心,你可别忘记了,是他方少陵先欺负了流云在先,如今流云打了他,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两厢扯平了。你这样一直揪着流云的事情责骂于我不肯放手,你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到底方少陵是你的孩子,还是流云是你的亲生女儿?” 沈渊似乎一直就在等顾玉茹爆发,现在仿佛是逮住了顾玉茹的错,像是杀父之仇一样,恨不得趁着这次的机会把顾玉茹弄死,跳着脚蹦了起来,手指指着顾玉茹,表情扭曲五官狰狞,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冲着顾玉茹就是一顿如暴风雨一般的狂轰乱炸,“哼,我就知道,你这个恶妇,一直都心存恶念,现在你的女儿不学好,居然伤了我朋友的儿子,还伤得那么重,你这个当娘的,不但不思悔改,也不想着要教育好你的女儿,反而要所有的把错误都推到少陵那孩子的身上,你到底还要做多少恶心事才肯罢手?你还好意思说好,看看你这些年干的坏事儿吧,我都不稀罕一一的跟你说出来了,你还是自己回屋子里反省去吧,我沈家可不缺你这样的女人,想当我沈家就好家主母的女人多得是,比你贤惠,比你高贵,比你美好,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的女人也多得是,你要是当不好这个主母,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当!” 顾玉茹被沈渊的话气得差点儿没有晕倒,她当然知道沈渊话里的那个“贤惠、高贵、美好、温柔、善解人意”的贱人是谁,只是没有想到,那个贱人居然这么有能耐,把沈渊勾引的到现在也忘不了她,处处惦记着她的好,现在更想着要把自己挤走,把那个贱人立为沈家当家主母…… 顾玉茹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沈渊这一出出的事儿,简直就是荒唐! 顾玉茹的眼睛定在周末的身上,现在她也顾不得周末还不满十岁,她需要一个同盟,打破沈渊不切实际的念头,沈家的当家主母只有自己能做,“流云,你快点儿来说一句话,你说是我说的话对?还是你爹说的对?” 周末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被拉进了战局里,还是这种谁都牵扯不清楚的家务事里,她还真是很无语,“长辈们争吵,我这个当孩子的,说什么都是错。” 周末嘲讽地看着他们,“况且,你们两个都已经是做父母的人了,孩子还都在呢,你们怎么就好意思不管不顾的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吵架呢?” ... ... 正文 第5章 翻脸 顾玉茹一边抹着汹涌流出的泪水一边声嘶力竭的控诉着沈渊的无情无义,冷酷无情,忘恩负义,她已经被沈渊伤透了心,对他再也没有一丝的爱意,挂念了十多年的人,居然这么对她,还有什么值得她舍不得啊! 悲伤愤慨的顾玉茹已经顾不上许多,一点儿脸面也不给沈渊留了,似乎是在发泄,似乎是在摆理,坐在周末身边的椅子里,用周末塞给她的绣工精美的手帕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絮絮叨叨地说着沈渊做得丧尽天良的肮脏事儿,“流云呐,我真是要让沈渊那个混蛋给气死了,他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的对待我?他也不想一想,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都见不着他的人影,我在这个家里辛苦的照管着整个沈府,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儿女双全呐?呜呜呜……沈渊你个良心让狗吃了的混蛋……” 抹一把泪,接着哭诉沈渊的不仁义不道德,“我有哪一点儿对不起你,我不敢松懈的忙碌了这么些年,对于沈家,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总得有一份苦劳吧?你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被称为沈家的主母,我可是沈老爷子亲自聘回来的媳妇,沈氏族长都夸赞过的沈家主母,我对沈家的功劳谁都不能抹灭!流云,你说我说的话对不对?” 周末在顾玉茹泪光莹莹和声声泣血的控诉的双重攻击下,不得不做出让步,反正她也不喜欢沈渊那个贱得没有下限的简直不是男人的贱人,至于顾玉茹,虽然不太待见,周末也不想反驳,算是给同是身为女人的她一点儿脸面,顺着顾玉茹的期盼点了点头,算是对顾玉茹投射过来的渴望得到赞同的视线的交待。 倚在周末身上把玩着她让人从外面淘回来的有趣的小玩意,沈流年小胖包子瞪着一双黑白分明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懂装懂的也跟着姐姐点了点小脑袋,附合赞同着姐姐的一举一动,誓要把姐姐当成今生的偶像崇拜,至于爹娘,那是神马玩意儿啊?! 顾玉茹见两个孩子都点头表示了认同她说的话,像得到了知音一般,开始深入的彻底的培白沈渊所做过的恶心事儿,“你们姐弟两个人肯定不知道沈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什么样对我,一直把我当成出气筒任由他言语责骂,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原因,也让你们姐弟认清楚他整日里摆出的正人君子的脸孔是多么的恶心,其实他私底下比谁都要险恶,真可谓是小人中的楚翘,你们以后记得要防备着他,别让他日后算计了你们。” 沈渊一听这话,打从心眼儿里不乐意了,他大男子主义惯了,容不得别人反抗他,可他也不敢往刺头的周末身边凑,只能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跳着脚大吼,“我有什么险恶心思,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事情缺德,害人害己,现在你还好意思把污水泼到我身上。” 本来就已经很伤心的顾玉茹彻底的悲愤填膺了,“你就是因为当年我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处理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那个居然敢趁着我怀孕的时候勾引了你的贱人月香,你就一直记恨我到现在啊!你以为我想那样处理她吗?要不是月香那个贱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整天整夜的缠着你这个色中饿鬼,还跟那个贱女人白日宣淫,你们怎么能这样无耻?!” “你给我住口,休要在那边胡言乱语!”沈渊最容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月香被人辱骂,那比拿一把刀子剜他的心都要痛,痛得他都直不起来了。 顾玉茹也是有脾气的人,前些年因为爱沈渊,所以愿意低声下气的忍受他的刁难和责骂,如今已经对他失望透顶再也提不起丁点儿的爱意了,沈渊又不知道好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得她无路可退,她骨子里的倔劲也上来了,立刻对他反唇相讥,句句叱责,“沈渊你个贱男/人,你就知道自己舒服,你没有想一想,我当时还怀着你沈家的骨肉呢,你居然十天半个月的不进一回我的屋子,见了面都是爱搭不理的,我是给你们沈家生儿育女,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敢嫌弃我不同意你和月香那个贱人的事儿,你活该!” 一提往事儿,沈渊亦觉得自己是满腹的怨气,“要不是你当初拦着我不让我纳了月香,又用假话哄骗得我放了心,没有对你提前防备,月香就不会被你买掉,我和月香也早成了好事儿,我也能早早的纳了月香做姨太太,可是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嫉妒心那么强烈,更没有料到你做人也是两面三刀,趁我不在家出外做生意,就把月香发买掉了,这些丑事儿做都做下了,现在又在我面前充什么好人。” 顾玉茹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在场诸位的耳朵承受能力,“你以为我愿意答理你们两人的破事儿吗?我那是被你们逼得没有办法了,谁让月香那个贱人不知足,勾引得你日夜不分、地点不分的跟她纠缠还不够,居然胆大妄为的跑到我面前来求我成全你们!什么是求请啊?那个贱人她分明就是在向我示威,她不但心思恶毒更加的居心叵测,明知道我怀流年的时候身子骨就一直不好,还差点儿流产,大夫已经说过了,要让我好好的保胎,不可以再受任何刺激,否则就会流产,她还故意要往我面前凑,你敢说她是善良的,你敢说她没有打着主意,就是要趁机气我,她不就在盼望着能害得我流产,最好一尸两命,她好当占了我的位置,做这个沈家的当家主母。” “哼,真是可笑至极,那个贱人也惦量惦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就是沈家的一个下人,我给她脸面,她还是是一个下人,是一个奴婢,我要是不给她脸面,她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整日里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奴才而已。” “你给你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不许再说了!”沈渊立刻激烈的反应,手舞足蹈的挥舞着四肢,打断顾玉茹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扯着嗓子给他心爱的月香辩白,“月香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你口中说的那样做下勾引我的事情,我们两人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互相喜爱,要不是因为我爹娘当初看上了你,非要逼着我娶你,我早就把月香娶回来当沈家的主母了,要说错,最大的错误就是我不应该娶你,你才是我和月香之间的第三者。” 顾玉茹如今是彻底的看清楚了沈渊这个无耻男人的脸面,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会对着他纠结了数十年,不过,幸好她如今已经看清楚了,日后自然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爱意,甚至因为沈渊今天的这些话,对他恨之入骨,对他这种没有担当没有胸襟的贱男人弃若敝履。 “哼,你跟月香那个贱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那么的恬不知耻,一样的不要脸,无耻,下贱,怪不得当初她还有脸到我面前述说你们的爱情,你沈渊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呼吸,她的空气,没有了你,她情愿像一朵漂亮的花儿一般,在爱情的滋润中瞬间凋零,眨眼间死去也是幸福,哈,想死随便,上吊,撞墙,喝药,什么方法不行,非得要死在男人的床上,难道说,只有在男人的床上死去,才彰显得她天生就淫/荡吗?” “哼,她还愿意做一只小猫小狗,不求名份和地位,只求能跟你朝夕相处,时时能守在一起,这种话都是说得出来,也不怕风大闪了她的舌头,她不是求死的吗?不是想在男人的床上死了吗?干嘛还要求朝夕相处?这以退为进的手段可真是高明,跟你沈渊学了不少吧?哈哈哈,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没有脸没有皮,怪不得能白日宣淫,因为你们就是天生一对的贱!贱得如此有新意!” 沈渊继续保持着他无耻到极点的观念,认为顾玉茹这是在侮辱他和月香之间纯洁的爱情,不过,他同时也为月香说的话感觉到了震惊,原来他在月香的心里,是那么重要的存在,后来,柔弱善良的月香被买出去后,可怎么受得了没有他的日子啊! 都是顾玉茹这个毒妇的错,沈渊一想到他心爱的月香如今正在桑屠户家里受着苦,就恨不得吃了她给自己的月香出气,“顾玉茹你错可比我大,在这个朝代里,为妻不贤是你第一条错,明知道自己怀孕了,不能伺候于我,也不思量着给我纳小的伺候我的日常需求,我和月香还为你弥补了你犯下的过失,月香是为了让你有面子,才主动去求的你,好让你有个台阶下,没有想到你居然不领情,还把月香给买了,你还有脸来责怪我们,真正不贤惠的人就是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周末为此人无耻的没下限赞叹不已。当着子女的面,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沈渊可真不愧是贱男中的战斗机。 “咳。”周末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沈渊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沈渊一看是周末出声了,也不愿意惹她,万一告到族长那里,他还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为了预防顾玉茹找族长告状,沈渊打算先下手为强,一甩袖子转身朝外面走去,“哼,不跟你们说了,一群无知妇孺。” 走下台阶,沈渊大声的喊着周管家,“周管家,给我准备行李,我明天要出门做生意。” 周管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连连答应着沈渊的吩咐,“是,老爷,我现在就去准备。” ... ... 正文 第6章 撞奸 沈渊自从那一日战败言词犀利的顾玉茹在前,又被周末冷冷的哼声阻止在后,在两个女人面前都提不起男子汉的威风,这种失败的滋味让沈渊即懊恼,又无可奈何,谁让她们两个人都有倚仗,沈流年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又动不得,又羞又恼的他甩袖离开,打着要外出做生意的幌子离开了沈府,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都没有踏进过沈家的大门。 这种情形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以前沈渊出门做生意最多也不过一个多月就回来了,如今却离开这么久,也没有传回来个消息,让人知道他的情况。要是这种状况搁在往常,或许会有人认为情况不太对劲,急巴巴的打听沈渊的消息。 可如今的事情已经完全颠倒了,顾玉茹对沈渊恨之入骨,管他回不回来,要是他死到外面才好,沈家以后就归她所有了,她可不想再看见沈渊那一副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 沈渊离开的前几天里,顾玉茹正忙着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沈渊这种无耻不要脸的贱男人,还为他伤心了将近十年,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她更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儿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恶劣本质,要是早些看透了事情,她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自哀自怨的地步。 顾玉茹见过沈渊他爹和娘,也知道他们两位老人有多么的让人羡慕,沈渊的父亲一辈子只娶了他娘一个老婆,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所以沈渊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她当初肯答应爹娘嫁到沈家里来,也完全是看在了这一点儿上。 真不知道这个沈渊怎么就长歪成了这样,宠妾灭妻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更何况那还只是一个通房的丫头,他居然能为了一个不足以挂齿的通房丫头,就差点儿要给自己一个没脸,他也不怕自己事情做得过份了,让族长知道后,一怒之下把他逐出沈氏门墙,沈氏这么些年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宠妾灭妻的事情,那会让人笑一辈子的。 以前两人没有争吵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沈渊每一次准备出门做生意走的时候,顾玉茹都会给他准备齐全出门在外所有可能要用到的东西,就怕准备的不周全,路上沈渊会受委屈,顾玉茹当初真是把一颗都贴在他身上了,要不是顾忌着还有这么大的沈府需要她操劳,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顾玉茹极有可能会跟着沈渊一起出门。 当沈渊外出回来后,顾玉茹亦会温柔小意的讨好他,安慰他,崇拜他,她为了沈渊为了沈家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她以为自己怎么也会得一个贤惠的名称,真是没有想到,沈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没有良心,居然会骂她“不够贤惠”,是一个妒妇,这种恶毒的名声,还有月香那个贱人是死而不僵,真真是伤透了顾玉茹的心,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既然沈渊看不起她,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帮着他了,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她往后最重要的就是把两个孩子拉扯长大,教育成人,千万不能再教育出一个沈渊那种的贱男人。 周末不掺合着沈渊和顾玉茹的夫妻争斗,也不管顾玉茹是什么样的想法,那不是她想管的,沈渊走后的第三天,周末就带了些钱和下人,领着一心盼望着出门见见世面的沈小胖子出门了。 沈流年没有见过世面,第一次出府逛街,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看见什么都想要,中午在酒楼里吃了饭,主要还是周末吃,沈小胖子一路上都是吃外面买的那些零食和特色食物,小胖子吃得鼓鼓得,周末看那大得像快要成熟的西瓜一样的小胖肚子,就禁止他再吃东西。 休息了一会儿,避开中午有些热的天气,周末才又领着小胖子接着逛街,小胖子逛的仔细,每一个小摊子,每一家店铺,他都要进去参观一番,这么细致的逛法让人无语,可小胖子喜欢啊,周末也不拦他,任由他自己折腾的欢快,两人一直逛到了晚上天黑了,才在下人的催促下,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沈府。 沈流年今天玩的开心,觉得这都是姐姐对他好的表现,他也要对姐姐好,于是,又要闹着要跟周末一起睡觉,肉乎乎的小手拽着周末的衣服缠着她答应,“姐姐,晚上我们一起睡吧,还有这些玩具和吃的,咱们可以一起玩。” 周末白了他一眼,拎着沈流年看中的小玩意瞅了瞅,又扔回他盛玩具的小筐子里,她可不稀罕这些东西,“要是今天跟我睡一起,那以后再也没有出门逛街这一回事儿了。” 小胖子以姐姐的拒绝习已为常,也不伤心,转而寻求别的事情请求姐姐的允许,“姐姐,那咱们明天再出去玩吧?” 周末为小胖子的精力充沛赞叹,“不行,过几天再说。” “姐姐,我想出去玩嘛,还有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我好奇呀,姐姐,你就答应我嘛。” “看情况,你听话就再你出去,不听话就再没有机会了。” “哦,我会乖乖听话,姐姐也一定要说话算数哦,周叔说了,说话不算数的人是小狗。”沈流年小胖子很骄傲的炫耀着他最新才学会的新知识。 周末斜眼瞅小胖子一眼,不吭气。 小胖子坚决要听到答案,“姐姐?” 周末无奈,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小胖子跳起来欢呼,“耶!” 自从带小胖包子出去逛过一次街,小胖包子就更喜欢粘着周末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姐姐是最好的人,答应了他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也牢牢的守着自己对姐姐的誓言,说到做到。 正是因为小胖子这种可爱的表现,周末对他很好,基本上是要什么给什么,开始在玩耍之余,教导他一些知识,小胖子虽然不太懂,但也老老实实的记在了心里。 小胖子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之后,更是在家里待不住了,时不时的会缠着周末再带他出门玩耍,各手手段都使了出来,让周末感到好笑,也为小胖子那些处处都属于小孩子的奇怪的想法惊奇。 周末自己也不愿意在家里待着,顾玉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天天没事儿就去她和沈流年两人说话,对两个人好得不得了,沈流年是个小孩子,顾玉茹对他好了,他倒是没什么不喜欢的,就是觉得多了一个人疼他,对顾玉茹所做的事情全都乐呵呵的接受了。 周末就不行了,她不喜欢别人对她动手动脚的,顾玉茹想拉着她的手关心她,周末会很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顾玉茹想给她夹菜,周末就端着碗避开,次数多了,周末都没有办法了继续看顾玉茹失望的表情了,就带着沈流年出门到处玩耍。 桃花庵是青城里挺妙的去处之一,周末挺喜欢到这里来玩的,特别是春天百花开放的季节里,这里种了满山遍野的都是桃花,每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放眼望去一整片都是桃粉桃红的花朵,鲜亮喜人,是个赏影游玩的好地方,这一天,她们到桃花庵里玩的时候,碰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一位据说出门做生意尚未归来的沈渊沈大老爷,居然和一个女人在桃花庵后山的桃花林里卿卿我我,沈渊脸上满满的都是甜蜜的表情,就算涂了几大坛子的蜂蜜也达不到那种效果。 周末一看就知道等会儿肯定会发生极为有趣的事情,虽然看不到开始,不过有意思想要上前听一听经过和结局,看那样子,沈渊和那个女人之间肯定有奸/情,有沈渊在的地方,就绝对有好戏看,而和沈渊凑到一起的人,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脑回沟相同的人,才会有共同的语言,若是不如所料,这两人很有共通点,能有这两个人联合演出的戏码,必定不会差劲儿。 但是…… 眼睛瞄了瞄左边,小胖子不适合现场观看,他年纪太小,会对他产生不太美好的影响,如果因为这点儿事儿,以后他不喜欢女人可就不太好喽,对自己贴身伺候的清秀小厮使了一个眼色,伺叶、伺绿两人立刻机灵的把沈小胖子哄到一边玩去了。 周末满意的在心里点了点头,周管家的眼光不错,给自己挑的这些小厮让她还算满意,办事儿能力不错,回去后重重有赏,顺便再让他给自己挑几个好看的小厮。 变为碧绿的眼球看着树枝,心里的念头一动,周围的树枝树叶在瞬间变长,枝枝叶叶的勾结在一起变成一张椅子,周末坐进了椅子里,那张椅子就托着周末升上了树梢,从树顶上靠近了沈渊那边,树枝密密麻麻的层叠在一起,遮住了她的身影,方便她旁观事态的发展,并且不被人发现。 坐在花丛里的女子不到三十岁,相貌娇媚,身娇体小,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插了一朵浅黄的花朵儿,耳朵上戴着一对漂亮的珍珠耳环,身上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旗装,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含泪的眼睛饱含情谊的看着沈渊,楚楚可怜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倔犟要强又有着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委屈和无可奈何,“老爷,对不起,你以为还是不要再来了。” 沈渊感觉到很震惊,他瞪大了双眼,摇着头,脑袋后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左右飞舞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月香,弄不懂月香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不要再来,他们好不容易才相娶了的,不解的情况下,他恨不得快步冲到秦月香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摇一摇,把她可爱的小脑袋摇得清楚一些,可是,他不能,月香说过了,要避免瓜田李下,不能让人说了闲话,他得为月香考虑,他只能忍着。 可是,有些话他却不得不问出口,如果不问,他真的会后悔莫及,“月香,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秦月香怔怔的看着沈渊,像是入魔了一样,紧紧的盯着他,看着沈渊就像看到了她的天,她曾经最相信的天,可是,她不得不为自己如今的身份多考虑,还有她的女儿,她已经不小了,必须得想考虑一些事情,“老爷,月香心底里也不想离开老爷,可是,我……对不起,老爷,您得明白,如今的月香,已经不是当初可以陪着您吟诗作画,共享欢乐的月香了,您还是忘了我吧!” ... ... 正文 第7章 情缠 “不不不,我不要忘记你,月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心爱的月香,一直都是那个陪着我花前月下,呤湿作画的那个善良美好温柔体贴的月香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是我的那个月香儿。” 沈渊一边狂吼着一边左右摇晃着脑袋,清朝男人特别拥有的特色——金钱鼠尾小辫子迎风飞舞,在桃花盛开花团锦簇的地方,舞出了一片属于它的独有的天地特色,沈渊疾步冲到秦月香的面前,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揽入自己的怀抱里,他要用自己强而有力的怀抱,来感觉他心爱的月香是属于他的人。 “老爷。”秦月香被沈渊的热情感动了,伸出了她一直都保养的洁白如晳细嫩娇小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了沈渊的腰,她感动于沈渊对她深深的爱,两人已经分别了这么多年,她的老爷还是那么的爱她,想她,念她,怜她,惜她,还是那么的离不开她,还是那么的喜欢用行动表达一切,面对沈渊强势的拥抱,秦月香觉得自己再一次的被沈渊的热情告白和情不自禁的动作俘虏了,倒在沈渊的怀里呻/吟,“我的老爷,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那个男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嘘,不要叫我老爷。”沈渊伸出手指按在秦月香的嘴唇上,感受着月香那柔软的嘴唇,激动的难以自控的摇头,带着金钱鼠尾小辫子四处乱甩,有几次还甩到了秦月香的脸上,但它没有停留,它的任务就是随着沈渊的动作,做出各种各样的高难度的自由运动。 秦月香含情默默的双眼盯着沈渊,“那我要叫什么?” 沈渊一边饱含情感的回应她,“叫我渊,就像以前一样。” “嗯。”秦月香点了点头,一脸娇羞可人的靠进沈渊宽阔的怀抱里,这样待在老爷的怀抱里,秦月香觉得,当初属于两个人的美好时光又重新回来了,他们之间虽然有些改变,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们两人都拥有着一颗相爱的心。 想到年轻时候两个人你浓我浓,你情我愿,你亲我吻,你摸我脱,你爱我爱,你用力我娇叫的场景,比起桑老三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秦月香显然更喜欢沈渊的勇猛,随时随地都能用力,能带给她无上的快乐,让她从心到身的感觉到愉悦,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在天空飞翔…… 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娇羞了,拿杏仁眼儿偷偷的睨了沈渊一眼,默默含情的双眼闪着崇拜和敬佩,还有想念和渴望,双颊粉乎乎的,让人恨不得捏一把,秦月香轻飘飘的叫了一声,“渊。” 沈渊盯着秦月香粉色的脸庞,鼻子里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无法压抑身体的反应,他当年那种**欲死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感到自己的雄起,哦,老天呐,他想到了以前自己的勇猛了,看来,也只有他的月香儿能带给他这种无上的快乐,他和月香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月香,我的小月香,我爱死你了,你怎么还是一如当初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那么的柔弱,在我的记忆里,你根本就没有改变,还如当年那般的漂亮美丽,我沈渊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你这样一位如此美妙的佳人,没有想到,我们分别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再重逢,我内心的激动真的无法形容,月香儿,我爱你。” 秦月香被沈渊的反应带出了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都酥麻了,骨头都软成一摊烂泥,洁白的小手在沈渊的背上来回的划动,靠在沈渊的胸前的脸庞磨蹭着他胸前的肌肉,“渊,我也爱你,我这些年以来,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你,想念着你,渴望着你,如果我哪一天没有想你一回,我都觉得那一天没有过去,如果失去了想念的日子,那生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渊,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生活的动力,我根本不能呼吸,这么些年,你根本无法想像我是如何熬过来的,渊,我爱你,一生一世都不会变,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唔……嗯……啊……渊……” 沈渊听着月香剖心剖肺的表白,再也按捺不住焦急,搂住月香就亲了下去,没有前戏,直奔深喉舌吻,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熟门熟路的很。 激情四溢的亲吻结束,沈渊抱着月香倚靠在树下,周围的花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带来了诗意一般的美好景象。 沈渊搂着月香许诺,“月香,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月香忽然脸色一变,苍白如纸,慌乱的要推开沈渊,“不行,老爷,您快些放开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老爷,对不起……” 沈渊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开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自己怀抱里的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听月香说一句放手他就值得放开呢,他还要抱的更紧一些,把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狠狠的压在自己的怀抱里,让她无处可逃,“为什么,月香,我们是相爱的,我们这样做天经地义,谁也无法阻止,我就是抱你,我就是要亲你,我要亲遍你的全身,吻遍你身上所有的地方,就像当年一样,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月香儿,不要拒绝我,否则,我会伤心而死!” “老爷……”秦月香双眸垂出两行清泪,不舍又难为的盯着远处的各自飘零的花瓣,依依不舍的述说自己的难为之处,“老爷,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夫人她……” 沈渊一听她提到了顾玉茹,马上就咆哮起来,“不要跟我提那个毒妇!” 秦月香愣愣的看着沈渊,自从当初得罪了顾玉茹,被她趁沈渊出外做生意的时候卖掉,她离开沈家也已经这么些年了。 当年她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曾经不死心的等着、盼着、望着,希望沈渊能出现在她的面前,来拯救被欺负了的她,因为在意沈渊,还特意的打探过沈渊的消息,可是那些消息都让她心痛难忍。 虽然她知道,沈渊是因为顾忌顾玉茹娘家的关系,不得不忍气吞声,不得不对自己不施予援手,但她仍是存着一份念想,再浓烈想念都熬不过时间,日子久了,秦月香也就不愿意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是而死心的跟着桑老三过日子。 虽然桑老三这个男人长得不好看,家里也没有什么钱,又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可他就是因为家里穷,才没有讨得到媳妇,如今从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近似于白捡了一个媳妇,难得秦月香还长得那么的漂亮,桑老三一开始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可秦月香跟着沈渊享受惯了,处处都是让人伺候着,除了陪沈渊做一些“身所能及”的事情,她还真是五指不沾阳春水。 猛然从天上云端掉落入泥坛里,秦月香的心里也不好受,桑老三算不是赤贫,家里财产却也不多,只能两个人凑合着过日子。 刚开始,桑老三对她好得不得了,什么都不让她做,秦月香的事情就是吃饱,待着,陪/睡/觉,这样的日子,虽然不太满足,但秦月香也只有认了,可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过了不久之后,她生了一个孩子,因为孩子是早产儿,桑老三就不乐意了,他是一个粗人,又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男人,他只认为自己戴了绿帽子,替别的男人养了孩子,对秦月香慢慢地开始看不顺眼了,后来就不怎么待见她了,饭也不做了,家也不收拾了,就在外面一天到晚的瞎混。 秦月香忙着照顾孩子,更没有精力打听外面的事情,要不是偶然和沈渊碰上,她也未必会厚着脸皮上门找沈渊,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沈渊和顾玉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渊搂着秦月香轻声的抚慰着,剖白自己的心,让它们都展开在秦月香的面前,让她听清楚看明白,让她懂得,在自己的心里头,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这么些年来始终都没有改变过,虽然他偶尔会猎一些艳,但那些都是生意场上的应酬,跟爱情无关,他的爱情给了月香,自从月香离开了他,他就再也没有爱的冲动了,“哦,我的月香儿,我一直都爱着你,这么些年,我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着你,想念着当初我们两个人的琴瑟相合,想念着我们之间那无人可比的默契,可是……每一次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的心都像刀绞一样痛,因为我自己的无能,失去了你,我真该死,我真没有用,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 ... 正文 第8章 和离 “月香,你放心,我这一次一定要给你一个名份,让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女人,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长相厮守,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沈渊刚刚品尝了秦月香的美味,火花四溅的激情勾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放荡不羁的回忆,看着秦月香的面若桃李粉颊含春的诱人模样,小/腹忍不住兴奋的一阵激荡,想着两人日后美好的生活,殷切的说着自己的保证。 秦月香轻皱黛眉,细长的眉毛微微皱成不破坏她美貌的程度,配上泪汪汪的眼睛,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惹人怜爱,有些忧虑的说道:“老爷,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人,盼了这么久的梦终于要成真了,我心里高兴的简直不知要如何是好,可是……夫人那里是肯定不行的,夫人那么讨厌我,她怎么可能会答应让我进府伺候您……” 沈渊看着月香伤心,也是一阵阵的心疼,同时还有几分骄傲自得,有女人这么看重他,把他当做一切,他大男子主义膨胀到了极点,立刻拍着胸膛保证一定会搞定所有的事情,“不用在意她,要是她安安份份的做她的沈家夫人,我还能容忍她一番,要是再敢兴风作浪,我就把她圈禁起来,在沈府里,我才是一家之主,我的话就要一言九鼎。” 秦月香轻淫一声,倒进沈渊怀抱里,充满希望的连声追问沈渊,再一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拜倒在了沈渊的威武雄壮下,“真的吗?老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哦,我好感动……” 沈渊接受着秦月香投来的敬佩、崇拜、激动的目光,得意洋洋的表现自己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无父无母压在上头,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深情款款的说,“还有采青,我也会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我要给她最好的,她以后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秦月香这一次是真的热泪盈眶了,她原来一直担心采青要怎么办呢,还想着要不要不着痕迹的把采青的生辰八字透露给老爷知道,好让他怀疑采青的身世,然后,她就可以顺着老爷的话给采青说情,再顺便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老爷认为采青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那样,采青就可以跟着她一起进沈家的大门了。 没有想到老爷居然已经想好了,还没有等她有机会提起采青,老爷就已经决定了采青以后的位置是高高在上的,生活方面如同大小姐一般被人伺候照料,这个决定简直太好了,太英明了,比她说出采青的生辰八字还要好,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秦月香忍住想要跳起来欢呼的冲动,哽咽着感激沈渊,“老爷,你为了做了这么多,还接受采青,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伺候您,您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我这一辈子都是属于您的,不过,您再也不可以不要我!” “我保证不会再不要你的月香,等会儿我就回府宣布这件事情,你和采青先在这里住两天,安排好了府里的一切,我就亲自来接你们。” “好,老爷,我和采青等着你来。” 话说到这里,沈渊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他还要赶紧回府里办好这件十万火急的事情,那对于他来说,是头等的大事儿,没有比那更重要的了。 周末在两人离开之后,从树上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带沈小胖子在周围玩耍,近期来这里的人很少,她在这里也能图个清静,桃花庵的桃花尚未全部绽放,来这里赏景的人不多,再加上这两天有庙会,人们都去凑热闹了。 对于沈渊近似于疯狂的行为,周末倒并不在意,顾玉茹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顾玉茹不会放任沈渊做这种没有脸皮的事情丢人现眼,要是沈渊一意孤行,顾玉茹会好好的抽打调/教,她这个名义上是身为别人子女的,就不要围观看笑话了。 就如周末所想,沈渊确实不值得一提,当他回到沈府后,除了身体已经痊愈的沈管家冲出来迎接他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下人对他的归来露出欢喜的笑容,下人们在看到他回府之后,虽然也都规规矩矩的向他请安问好,但每一个下人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都闪烁不定,请完安之后就快步走开,这种对他避之不及的表现让沈渊的心更加的阴沉。 顾玉茹这个女人真有胆子,居然在他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让这些兢兢业业干活的下人们对她只能乖乖听命,怪不得她敢和自己吵架,原来是有后招呀! 可惜她没有弄明白,这个沈府里,只能有一个主子,那就是他,沈渊,这整个府里都只能听他一个人的话,她顾玉茹使再多的手段也不顶用。 让沈管家找来了顾玉茹,沈渊也不多说废话,直奔着他今天的主题而去,看着面无表情的顾玉茹,沈渊冷冷的宣布:“我要把月香接进府里。” 顾玉茹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头,冷眼看着他,反问,“你说什么?” 沈渊挺胸抬头看着顾玉茹,经过方才下人们的表现,沈渊愈发觉得自己才是沈府的老大,而且,为了月香和采青,他也必须要把顾玉茹的气势给压下去,“我要把月香接进府里来,还要她做这沈府的二夫人。还有她的女儿,不,现在是我们两个的女儿,采青,也要一起进府里来,一切事务都比照流云,采青以后就是沈府的二小姐。” 顾玉茹不屑的哼了一声,“她们还想着进沈府的大门呢?” 沈渊辩明立场,表明是自己要坚持让月香和她的女儿采青进沈府里的,而不是月香求来的,“不是她们想,是我,沈渊,沈府的当家人,要让她们进沈府。” 顾玉茹想都不想的反对,“不可能。” 沈渊的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被打破,咆哮神功再现江湖,鼻孔不停的扩大扩大再扩大,像在看着仇敌一样凶恶的瞪着顾玉茹,“你居然还敢反对?!当初月香就因为你的自私和恶毒,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没有找你算帐,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我让她回到府里,有什么不对?” 顾玉茹挖了挖被震得发痒的耳朵,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受不了沈渊的这个决定,但她已经看清楚了,沈渊就是一个贱男人,不值得她在乎。 不过,她也不可能会同意让月香那个贱人进府,要是她进了府,自己和两个孩子绝对没有好日子好,凭她那上眼药的水准,还有沈渊喜欢偏听偏信的作为,自己和两个孩子都得被她和沈渊折腾的死去活来,为了自己和两个孩子,都不可能在她和孩子在沈府的时候答应这件事情。 顾玉茹看清楚沈渊在遇上秦月香那个贱女人的种种近似于疯魔的表现,她的心中也突然产生了一种厌倦,可以想像得到,不管她让不让秦月香进府,以后绝对根本不会消停,不想再与之纠缠,看着沈渊那张让她恶心的脸,心中突然产生了新的想法,沈府将不会再是她一辈子的归属。 在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实现之前,她仍旧不可能让那个贱人以这种模样回到沈府里耀武扬威,有她在的一天,月香就绝对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进入沈府,即便她要走,也得把给沈渊安排些隐患,能不能度过,就要看他们的爱情到底有多牢固。 顾玉茹瞪着沈渊警告他道,“沈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那个贱人和她的女儿踏进这个沈府大门一步,我非跟你来个鱼死网破,不弄得你身败名裂,我顾玉茹誓不为人!” 沈渊到底是个最重视自己面子的男人,更何况做生意的商人,最不可失去的也是商家的信誉,没有了信誉,生意也离破产不远了,沈渊对于家里祖传下来的生意还是很重视的,听到顾玉茹这么说,沈渊的心底又多了一层顾忌。 但他不会就此屈服的,为了月香和采青,他也要抗争到底,不能让顾玉茹达到目的,“你个毒妇,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月香都不跟你计较你算计她的事情了,也愿意原谅你因为你的过失,导致她的女儿采青一直都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些年,现在只不过是要认祖归宗,难道你连这也不同意吗?你真的长了一幅黑心肝吗?” 顾玉茹撇了他一眼,“黑心肝,真不知道是准长了一幅黑心肝,偏偏还要装善良。” 看着沈渊瞪大眼睛又要咆哮,顾玉茹在他出声之前开口,给沈渊带来了一丝希望,“不过,想让她进沈府,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渊警剔的看着顾玉茹,他可不认为顾玉茹会有什么好心思,但为了月香和采青,他愿意听一听,“你能有什么好办法?不会是又想要害月香和采青吧?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允许你再做伤害她们母女的事情!” 顾玉茹看着沈渊那一副贱样,更加的看不起他,要不是为了达成她的想法,她根本不想答理他,冷冷的说道,“我跟你和离,只有我离开沈府,她才能踏进沈府,否则,这辈子都休想再进沈府的大门一步,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 ... 正文 第9章 家产 “什么?!”沈渊惊讶的惊叫,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消息惊吓到了他,使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的狰狞,很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玉茹,表情带些受冲击过度导致的卡机的茫然,“你要跟我和离?” “我要跟你,和离。”顾玉茹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在转瞬间做出的决定。 心情随着这些话说出口,有一些舒服,虽已经对沈渊不报希望了,但纠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即便没有了爱,还有一些其他的感情已经溶入骨子里,不是说没有牵动就没有感觉了的,内心多多少少的对他仍存有一些怨恨。 沈渊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跟顾玉茹和离分开的,他知道夫妻之间如果过得不好双方之间有矛盾又不可调解,是可以协商和离,但他不认为自己也会加入和离的行列中,即便是当年顾玉茹把月香发买给别人,他也没有想过休妻,如今居然被人提出了和离,沈渊却只觉得荒唐很莫名其妙。 倒不是说他的心里有顾玉茹的位置,而是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个沈府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私人财产,即便他弃若敝履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顾玉茹想要离开他,离开沈府,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笑话,沈渊想也不想的否定了她的提议,“不可能,你别做梦了!” 顾玉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她早料到沈渊会是这种表现了,跟他生活了这么些年,了解他性子至深,没有能耐却还要硬装样子,俗称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不是自己平日里通过各家的夫人给他联络各商家的感情,他的生意怎么可能会做得这么顺利。 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完全是打哪儿哪儿疼,名声和秦月香,是他现在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两全之法,有得到就会有失去,只看他要选择哪一个了,“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既然你都敢这么对待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沈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 沈渊从顾玉茹的口气里听出来,她这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不是在想用以退为进的方法阻止月香进府,而是真的铁了心有想要跟他和离,心里更是大怒,他想到了顾玉茹这些年以来,行事做风极为缺少当家主母的风范,整日里不安于室在外面乱跑,到处无事生非欺负弱软善良的女子,特别是在对待月香的时候,更是穷追猛打,把月香弄得无处藏身。 想到还借住在桃花庵里无家可归的心爱的月香和采青,想到自己离开时,她们紧紧的盯在他身上的渴望、盼望、期待、等候、不舍的楚楚可怜的眼神,他更觉得自己是月香和采青不可或缺的保护神,是她们唯一的寄望,是她们唯一一值得托付的人。 同时也在心里认为自己往常对顾玉茹太过纵容,才让她这么嚣张,这一次不但要给顾玉茹一个教训,还要让她懂得,这个世界是男人创造的,女人不过是男人的一样附属品,这一生就得无条件的接受男人的任何安排,不可以反抗,不能怨恨,更不能不敬。 想到这里,沈渊觉得自己更加有理由义正言词的的数落顾玉茹的种种不美好不合格,“想要和离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要妄想了。月香和采青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多问,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在和你商量,做为我的女人,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日后也不许欺负月香和采青。” “这段时间里,你哪里也不要去了,最好还是在佛堂里反省一下自己这些年的过错吧,身为内宅女子,你不安份守已帮助夫君也就算了,居然妄想着跟我和离拉我的后腿,真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虽然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但你好歹也是我沈渊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这一辈子你都只能做我沈渊的女人,想离开我,没门,你生是我沈家的人,死也得做我沈家的鬼!” 顾玉茹才不怕这种贱男人,她手里抓着月香,就已经是沈渊的最大最好用的把柄了,有的是办法逼沈渊同意,不但要跟他和离,还要借这个机会带走两个孩子,沈家的家产同样也得有一半出现在她离开沈家时的行李中,“不跟我和离没有关系,你的月香和你们的女儿采青就永远也不可能踏进沈府,而且,我还会让她们在外面有日子一直都过得精彩绝伦,让她们两个人的后半生都生不如死,我要折磨死她们,休想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沈渊听着顾玉茹居然打算以后都拿月香和采青出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会让月香她们的好日子过,这显然大大的违逆了他想让月香和采青过上好日子的想法,压抑不住的发飙了,“不许你为难月香,有我在的一天,谁都休想欺负月香和采青!” 顾玉茹抬着下巴,胸有成竹的嘲笑,“你看我敢不敢。” “也不用多做什么,几句话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婚后通奸,与人私奔,身为女人,只要背上这两条名声声,不需要我再做什么,外面自然会有人治她,可以把她沉塘,浸猪笼,烧死,你要是想看着你心爱的月香有那样的下场,你就大可以试试看。” 在沈渊如同在看恶魔一样有眼神注视下,顾玉茹优雅的站起身,“我的耐心有限,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同不同意和离?” 很明显,沈渊不论哪个条件都接受不了,他没有承担后果的胆量,他只会选择擦边球,妄想用别的话题改变顾玉茹的念头,“月香已经被你欺负得那么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马?为什么非得逼得她走头无路才满意?你放过她这一次,不好吗?我保证,只要你让月香进门,我以后会平均歇在你们两个人的屋子里,一人一半,绝不偏坦,我都已经妥协到这个地步了,这还不行吗?” “不行。沈渊,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即刻就去找族长把你的想法说个一清二楚,让大家都知道你的恶心打算,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无法控制了,你考虑清楚了,再走出这个大门。”顾玉茹挂着让沈渊胆颤的笑容说着威胁的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渊颓然坐进椅子里,无力的看看顾玉茹问。 顾玉茹直接了当,“和离。” 周末对于两人和离还是和好一概不理,反正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能把沈流年教养好就已经是给沈流云面子了,其它的事情真不想沾上手。 现在她在开始自己有事业,为了自己以后有个质量的生活,她得从现在开始打算,人手很重要,周末指使着她暗地里收的人先在附近的一些城镇里开了一些新奇的店铺,做一些别人没有的生意,并着人四处搜寻有资质的孩子,她站起来自有打算。 第二天下午,顾玉茹县城的娘家来了人,顾玉茹的哥哥一下来了两人,他们家的人自从接了顾玉茹派人捎回家的信后,紧急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自己家的闺女不能让沈渊欺负了,当下就赶紧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赶了过来,生怕顾玉茹在沈家里吃了苦头。 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妹妹处事儿这么利落,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和离办的很快,沈渊恨着顾玉茹的无情无义,也惧怕她真的撕破脸皮闹起来,至时候月香肯定保不住,而且,沈渊也讨厌这种在自己的家里,自己有话居然不算数的情况,很快就办好了和离的手续,并在顾玉茹有要挟下,放弃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还分了一半的家财出去。 顾玉茹没敢让沈氏族长知道情况,也想办法阻止了沈渊想到族长这一方面,故意给沈渊找了点儿事儿,办和离手续的时候,使了钱托了关系,和离书以最快的事情办了下来,一点儿没有推诿。 顾玉茹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自己的嫁妆,还有从沈渊那里分来的铺子,周末和沈流年都自动表明了愿意跟着顾玉茹生活。其实是周天先开口说要跟着顾玉茹,沈流年自然要跟上,沈渊因为两个有一个选择他,有些心灰意冷,更认为是顾玉茹教坏了他们,对他们也没有多加挽留。 临走的时候,族长知道沈家的两个孩子都要跟着他们的娘走,族长很生气,立刻扣下了他们一行人,不同意两个孩子都走。 和离书已经签好,也到衙门办了手续,顾玉茹彻底和沈渊没有了关系,两个孩子和沈渊脱离父女父子关系的契约也签字盖了章,没有可反悔的余地。 周末直接和族长说明了沈渊以后的打算。 族长听到沈渊居然打算娶月香做他的妻子后,气得两眼儿一翻,晕了过去,沈氏族人赶紧上来抢救族长,一伙人闹哄哄的挤成一团。 周末一看,居然发生了这种情况,生怕等族长醒过来他们就走不了了,给顾玉茹使了一个眼色,顾玉茹了然,那是她们商量好的眼神,一旦在离开青城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就由顾玉茹先带着流年先撤,周末在后面压阵,留下观察好事态发展,情况稳定后她就会走人。 顾玉茹赶紧趁乱没有人在意到她,爬上了马车,她的两个哥哥也都是机灵有主见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珠子一转,明白自己妹妹的算计,趁着沈家那边还一团兵慌马乱,带着妹妹和外甥,还有一长溜的财产,先行一步。 周末明白自己现在用处不大,最重要的还是顾玉茹和沈流年这个男孩,她们两个人都走了,周末可不能也在这个时候一起拍拍屁股走人,会让人说她们闲话,影响不好。 淡定自如的坐在沈氏族长的客厅里等着族长醒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的端着茶杯姿态优雅的饮茶,期间周末还接到了沈渊扔过来的眼刀数枚。 等等族长醒来,周末单独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族长对他们放行了,并保证以后也不再去找她们的麻烦,特别是沈渊,不会让他出现在她们面前。 周末满意的在沈渊不善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离开了青城,往顾玉茹的娘家县城去。 虽然他们都是顾玉茹的都是亲人,但是顾玉茹和沈流年带着那么多的家产,难保顾家的人不眼红,想要谋了顾玉茹的钱财,得赶紧过去以防万一。 ... ... 正文 第10章 新宅 顾玉茹一行人往城里走的很快,因为担心被沈氏族人反悔追上去,路上也没敢怎么晃悠,大半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城里,一行人先去了顾家城西的主宅。顾玉茹的爹前些年去了,现在顾家里当家的是顾家的大哥,能力拍马也赶不上顾玉茹的爹,守成也是勉强可以保得住如今的这片家业。 顾玉茹刚一下车,就受到了顾家人的热烈迎接,顾玉茹的娘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和沈流年,一见了她们一个和离了的女人,一个小豆丁大小的小孩子,至于那个至今还没有来城里留在青城处理后面事情的外孙女被老太太暂时性的忘记了,顾老太太就心疼的抱着闺女和外孙先哭了一阵子,流了一大盆的眼泪,娘家的几个嫂子也跟着伤心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在顾玉茹的贴身大丫头岳芸的劝慰下,才停住了哭泣。 擦干了因伤心而落下的眼泪,一屋子的人又都重新按大小老幼的顺序坐好,顾老太太笑呵呵地给双方互相介绍了彼此的身份,顾玉茹的娘家的大嫂、二嫂、三嫂、侄子、侄女…… 沈流年在顾玉茹的拍哄下乖乖的叫人,乖巧听话的表现让他得了好几个红包,说是给孩子的见面礼,顾玉茹见状脸上有些尴尬,她没有准备下那些见面礼,身上也没有带多少东西,正不知所措时,大丫头岳芸拿出了几个一看就明白份量不轻的红包递给了顾玉茹。 顾玉茹诧异了一会儿,有些惊讶这个刚到她身边不久的大丫头居然有这番心思,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压下心里的疑惑,笑着给几个侄子侄女一一发了红包。 屋子里的人听一同回来的两个兄弟说,顾玉茹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不但有嫁妆,就连沈家的财产都分了一半回来,不管顾老太太,还是顾家的男人和女人,都惊讶的不得了,纷纷表示等一会儿要见识一下自己家大姑奶奶的能耐,一群人坐在顾家大客厅里翘首以待,等着见识顾玉茹那大批的随行物品,等来等去,天都要转黑了却还百等不来那些随后而到的车队。 顾玉茹的大嫂奇怪的问,“玉茹啊,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顾玉茹也不太清楚情况,模糊的猜测,“不会吧,城里的治安一向良好,是不是周管家他们带得东西多,走得慢了。” “咱们都坐了两个时辰了,走得再慢也得到地方了呀?”顾玉茹的二哥有些着急的看了眼外面。 这么一说,顾玉茹有些疑惑了,转头一看,刚刚带着流年出去撒完尿回来的岳芸,“岳芸,你去看看周管家怎么回事儿?” “夫人在问周管家什么?”岳芸小心翼翼的护着沈流年坐到椅子里,疑惑的看着夫人,不明所以的奇怪她话里的意思。 顾玉茹放下手里的茶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周管家怎么还没有带着车队赶到?” 岳芸眨巴眨巴眼睛,“周管家已经到了呀。” 顾玉茹惊奇了,“到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岳芸想了想,随口猜测道:“周管家现在应该在新宅子那边卸行李吧。” “新宅子?!”顾玉茹更惊讶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解。 顾家人也有些傻眼。 她们不过是今天才来的城里,哪里来的新宅子呀?周管家把顾玉茹带来的东西都弄哪儿去了? 顾家大哥问出了大家的疑问,“你们不是今天刚从青城搬来的吗?哪里来的新宅子?” 岳芸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们早就有了呀!” “夫人居然都不知道吗?”岳芸扭头看了夫人一眼,瞪着一双乌溜黑的眼睛,“大小姐前一阵子就已经让周管家在这里买下了一座大宅子,说等日后少爷长大了,就送他到省城里读书,跟着大地方的师傅们学习,对少爷前途大有益处,买下新宅子一来方便少爷居住,二来,夫人回娘家探亲可以多住些日子,也不会惹人非议,这些事情我以为夫人都知道。” 顾玉茹怔怔的顿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大小姐?是流云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岳芸点点头说。 周管家带领着的车队在进入城里之后,就悄无声息的和顾家的车队分道扬镳,走上了相反的方向,在离开青城之前,周管家就得了周末的叮嘱,一定得把和顾玉茹一起到城里的财产守好,不可以让那些财产落入顾家之手,要是那些东西进了顾家的大门,再想要出来就难如登天。 顾家那些人现在都是一群饿狼,不管什么东西进了他们的肚子里,就绝对出来不了,为了保住那些钱财,周管家可以任意使用各种手段,造成的一应后果由她负责。 周管家带着周末的吩咐,车队进入城门后,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没有告诉夫人,径直带着家产直奔小姐提前就让他购置下来了的新宅子里,然后就让守在这宅子里的忠心的下人开始卸车。 “天色不早了,大家赶紧把这些东西都卸车,搬到库房里安置好,大小姐临行前吩咐,卸车的时候动作要快而稳,不许出意外,大小姐和夫人少爷带回来的东西有些多,不过大小姐也说了,搬完了这些东西,她会大大的有赏,速度越快,赏赐越多。” “是,周管家,我们会认真卸车,大小姐和您老都放心吧,天不黑就全都整理好。”新宅子里的小管事儿乐呵呵的应声。 周管家却不敢放松精神,生怕在这个过程中,顾家突然来人,把这些东西劫走,哪儿也不敢走动守在大门口,连口水都不敢多喝一口,生怕自己憋不住要上厕所的时候,突然杀出敌情,这些东西一刻不放进库房里锁好门,周管家就一时不敢放松心情。 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放好了,车马也都全部安置好了,东西也都清点好,周管家才放下心,让人拿出早就封好的红包,一一发给那些下人们。 第三天,周末带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骑着骏马进了城,一队人马速度极快的经过大街,奔到了新宅子才刹住冲势。 周末在新宅子里待了一会儿,听了周管家的汇报,对他的工作能力和负责任的态度很满意,重赏了他一番,给他特意拨了一座风景不错的小院子居住,又让他告诉全府的下人,等夫人和少爷一起住进来后,再给他们一起发乔迁之喜的大红包。 在下人们欢喜的笑脸中,周末带着一批周管家备好的礼物,身后跟着她带进城里来的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善茬的手下们,骑着高头大马一溜烟往顾家而去。 在顾家暂时居住的两天里,顾玉茹的娘、嫂子每日里都劝,刚开始是劝慰她放宽了心,尽管在家里住着不要担心,大家都是亲人,这样住在一处,互相间都有个照应,新宅子那边先放一放,左右离得不远,不着急的,何况她们孤儿寡母的,单门独户的总是让人不放心。 顾玉茹听着亲人们的种种劝慰之言,神色有所感动,就要出声答应下来。 “不必了,母亲毕竟是出嫁的闺女,何况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娘家对你们会有影响,况且我已经让周管家安排好了,城里购置的宅子也不小,周管家带着下人们都已经收拾整理妥当了,我今天来顾家就是来接我娘和流年到新宅子去有。”周末一身鲜红似火的骑马装,右手拎着一根通体泛着黑光的马鞭,踩着马靴的左脚刚刚踏进顾家大门,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大汉也抬着一批批的东西跟在她身后气势惊人的踏进了顾家。 周末示意手下们把东西放下,拿马鞭敲了敲礼物盒子,似笑非笑的看向顾老太太,“我娘和弟弟在顾家打扰多日,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今日正好有空,就特意带了一些礼物前来拜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顾家诸位亲戚不要介意才好。” “姐姐。”正百无聊赖坐在椅子里听大人说话的沈流年一听见周末的声音,立刻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扭着胖乎乎的小身体,惊喜的朝她扑过去,“姐姐,你来啦,流年好想你哦。” 周末甩着马鞭大步走进大厅,一边笑意盈盈的接住扑过来的沈流年,“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宅子住,更得自立自强,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寄住在外亲家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记,日后若是流年长大了,别人也会看不起他,即便是为了流年,我们也不能让别人瞧不起。” 马鞭往后一扔,身后随着周末走进客厅的随从抬手接住,站在周末身后沉默不语,周末则是抱着流年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娘,我已经处理好了青城那边的事情,这边也收拾好了新宅子,今天来接你和流年到新宅子里住,那里的下人们也得见一见主子的面了,他们还等着你的赏呢。” 顾玉茹听着周末的话,深感正确,她也认为**的重要性,更何况周末已经买好了新宅子,准备好了一切,便点头同意了周末的话,“嗯,听你的,等会儿就到新宅子里看一看,你给外婆和舅舅见个礼,从小到大你还没有来过外婆家呢。” 周末浅浅的勾着嘴角,目光在屋里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睛里闪过的冷光让屋子里接触到她目光的人感到心惊和压力,就在众人以为她不会对大家恭敬的问好时,周末却噗哧一声笑了,把坐在她怀里把玩着从侍从手里要过来的马鞭的流年放到椅子里,起身礼貌的向顾家众人一一问了好,才又重新坐进椅子里。 顾家老太太这时却突然拉着坐在她身边的顾玉茹的手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在夫家这么年过的都不好,娘一起起来就觉得心好疼啊!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娘就想着盼着让你在家里住下,这样,娘也好继续疼着我的小乖闺女,娘的小棉袄……呜呜,娘自从知道你过的不好后,心都要疼死了,就盼着能见到你啊,现在人是见着了,可你们又马上要搬出去住了,还离得那么远,你们这是嫌弃我老婆子了吗?” 周末嘿嘿的笑了,露出一口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白白的牙齿,“怎么会呢,日后我们家就在南城定居了,外婆要是想我们了,随时都可以过去,就是住在那里也可以啊。” 顾老太太看着周末那白森森的牙齿,还有那通身压都压不住的气势,身后跟着她来的十几个强壮大汉手下,明白她这个外孙女此次是来者不善,顾老太太的脸色显得有的些不好,看来以后闺女的家里,就是这个外孙女当家了,往后得想一个办法,不能让闺女什么事情都听她的,不然,自家还是一点儿的好处也捞到手。 ... ... 正文 第11章 置产 顾老太太见周末作风实在强势无人可及,挽留闺女在自己家里住是不可能了,立刻转变了怀柔作风,摆出一幅和颜悦色的慈母欗样,依依不舍的拉着顾玉茹的手谆谆劝导,“闺女啊,既然外孙女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也不好不到新宅子里看一眼,那里毕竟会是你以后住的地方,只是离开了娘家日后也随时回来看看,娘在家里闲着无聊,你若无事可做了,千万要记得过来看看娘啊,娘年纪大啦,就想有个人在身边陪着聊聊天,说说话,你要是不来,娘可是会生气了,要不是娘的腿脚行动不方便,可真想跟你一起去看看你们的新宅子如何呢。” 顾玉茹听着娘说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其实她心里也有些舍不得娘家人,不过如今她也是当了娘的人,现在更是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虽然流云越来越懂事儿,很多事情比她想得还周到,做得比她还细致,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总归有些事情不方便她来做,以后她们的家还得由她撑起来,“我知道了,娘,往日里咱们离得太远,府内里里外外的事情也多,处处都离不开我的操持,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少了到娘家的来往,可我心里还是挂念的,如今情形不一样了,咱们两家都在城里住,宅子离得这么近,有事无事的我尽管会常来的,只是希望到时候,娘和哥哥嫂嫂们不要嫌弃我来的太频繁才是啊。” 顾家大嫂一甩帕子,笑嘻嘻的接口打趣起来,举动间她那天生的泼辣的性子展露出来,“嗨,瞧妹子说得哪里话,闺女回娘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就是一天回个十回八回的,即便住在这里不走了,大嫂子心里也欢喜的紧,保管没有人敢说你一句,谁要是敢说难听的话,看我饶不饶得了他们。” 顾家二嫂拿帕子捂着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弯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乐呵呵的顺着顾家大嫂子的话说下去,“大嫂说的没有错,妹子,虽然咱们没有怎么见过面,嫂嫂们往日里无事就陪着娘念叨着你了,娘可想你了,来来回回的说着你小时候的事情,我们这些嫂嫂们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就连你几岁还在尿床都知道哟,妹子,你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有话尽管说,嫂子是一个爽利人,肚子里藏不住丁点儿的话,要是哪儿说的不对了,妹子也别跟嫂子记较。” “往日里娘想小姑子了,就把我们妯娌三个当女儿疼爱着,现在小姑子见天儿的和娘在一块堆儿,我们这些做媳妇的在娘的心里可要往后排喽,以后小姑子有娘亲疼,我们这些媳妇只好都眼巴巴的站一边看着了。”顾家三嫂子一向不怎么出彩,现在也同样表现不显眼,跟着两个嫂子后面劝了顾玉茹两句,不咸不淡不远不近,让人觉得她仍然安守本分。 顾玉茹被三个嫂嫂当着孩子的面打趣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着一边的周末嘴角含笑,但眼里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就知道她心情不大好,也不好再耽搁下去,随口应了两句,“看嫂子们说的都是哪里话,娘疼我,哥哥疼我,嫂嫂们疼我,这些全都是我的福气,我都在心里头记着呢,我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做什么都不方便,以后还希望娘家多多照应呢,现在娘和哥哥、嫂子们都发话了,我往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可就不客气了。” 顾家二哥放下手里的茶杯,抚了抚衣袖,目光淡淡的从周末的身上扫过,得到周末回敬的微笑一枚,扭脸看着顾玉茹道:“以后你们家有事情尽管来,哥哥们能办得,一定帮你办,不能办,也会想办法办了,妹妹尽管安心。” 顾玉茹看了看将近中午的天色,就赶紧提出告辞,“现在时候不早,我们就先走了,新宅子那边都弄好了,我再来看你们。” 顾家一众家眷又齐声的叮嘱,“路上慢些啊。” 顾玉茹应了一声,“知道了。” “告辞,日后有空再来拜会。”周末拉着沈流年起身,朝顾家众人点点头,转身边向外面走边吩咐手下们走人,“走。” 手下动作敏捷有序的往顾家大门外撤走,等周末、顾玉茹、沈流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正好停在顾家大门口。 “娘,上车吧,去新宅子。” 周末扶着顾玉茹上了马车,转身去抱沈流年,顾玉茹也站在马车上朝他招手,“流年,快过来,跟我一起坐马车。” “我不要坐马车。”沈流年死活不肯跟着顾玉茹上马车,扑上去抱着周末的大腿缠着非要骑大马,“姐姐,我也要骑马,我要跟你一起骑大马,很威风的。” “你?”周末挑着眉看他那肉嘟嘟的身体直摇头。 “为什么?”沈流年被拒绝后,胖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撇着嘴追问周末为何不可。 “你看你这么胖,万一把马儿压倒了怎么办?快去坐马车,等你长大一些再骑。” “我不要嘛,我就是要骑大马,姐姐,你不要我了吗?你讨厌流年了吗?哇……姐姐,我要骑大马,骑大马……呜呜……”沈流年一边哭着一边闹腾不休。 “闭嘴。”周末冷斥道。 顾玉茹看出来周末这是在教导沈流年,站在马车上看着两个孩子,虽然她觉得流年现在年纪还小,可她也没有驳了周末的话。 周末假意的威胁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看看你,居然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你觉得好意思吗?再哭我就把你丢掉,不要你了。” 沈流年一听周末不要他了,要把他扔了,吓得立刻止住了哭泣,拿袖子胡乱的在脸上一通乱蹭,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盈着泪水的大眼睛,还得努力保持住,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姐姐,我听话,我再也不哭了,呃,你不要丢掉我,呃,我听话……” “嗯,以后都不许随随便便地哭了,知道没有?”周末接过顾玉茹递给她的帕子,蹲下身给糊得一脸花的流年擦干净,满意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乖小孩会有奖励。” 沈流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抿着嘴巴眨也不眨的盯着周末。 周末抱着小胖子起身,两步走到了她骑来的黑马旁,在小胖子的惊呼声中,把他放到了马背上,而后翻身骑在马背上,把小胖子揽在怀里。 “驾。”踹一脚马腹,往新宅子方向走。 “姐姐。”沈流年依靠在周末的怀里,软软地叫道。 “嗯。”周末低头看了他一眼。 沈流年又往周末怀里缩了缩,声音软绵怯懦的道,“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姐姐别不要我,好不好?” “你别胡闹,姐姐就一直要你。” “那我以后会听姐姐的话。”沈流年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周末的衣襟,半侧过身子看着周末的脸,对她保证。 周末朝他笑了笑。 得到了姐姐的笑脸,沈流年也高兴的露出了笑脸,眼中闪着灿烂的光芒,在青城跟姐姐出门玩耍,都是坐着轿子或马车,还从来没有骑过大马,依靠在周末的怀抱里,兴高采烈的扭着小脑袋瓜子四处看来看去的打量着环境,骑在大马身上看周围的一切,感觉就是不一样,即新奇又新鲜,每一处都让他觉有趣极了。 自从住进了新宅子之后,顾玉茹的人生清闲的可以,每日里就吃喝睡三件大事儿,除此之外,再到娘家坐一坐,和她娘、她嫂子聊一聊。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时间一长,顾玉茹就感觉到自己娘和嫂子每次话题都不会离开她们新宅子和家产的事情。 顾玉茹不是傻子,要是傻子的话,她也不会在沈渊发疯之前,从沈家里抽身而出。所以,她娘和嫂子的言下之意她也弄明白了,心里面凉了下来,往顾家跑得也不太勤快了。 在家里待的多了,顾玉茹才发现,家里的这两个小的一天到晚的都不见个人影,流年被流云送到一个学识丰富学富五车的老学士那边上课,流云不到晚上看不到人影,她平日里都是去娘家度过一天的,现在突然在府里不出站了,才发现只剩下她和一府的下人了。 顾玉茹也询问过府里的管家和下人,管家每次都只说主子和周管家带着人出门去了,具体去哪儿,干什么去了,他也都不知道。 一连守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人影,直到有一天顾玉茹在客厅里一直守到大半夜,才好不容易逮住了终日不见个人影的周末,“流云呐,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 ... ... 正文 第12章 桐城 “娘,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熬夜对身体可没有什么好处,特别是对女人而言,伤害更是大些,你可得多多注意哟。”周末大步大步的往大厅里走着,一边走一边解着披风,漫不经心的随口对顾玉茹说道。 顾玉茹也不生气,坐直身子,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半凉的开水喝下去,醒了醒神保持清醒状态,指着面前的板凳,示意周末坐到她身边说话,“我今天专门在这里等你的,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才回来?” 端着一壶热茶从大厅的侧门走进来的顾玉茹的大丫鬟岳芸见到周末迈进了大门,态度自然大方的放下托盘,快步朝周末迎上去,微笑着朝周末使了一个平安无事的眼神,顺手接过周末刚解下来的披风,拿着走到门口递给守在门口的小丫鬟,让她拿回大小姐的房里挂好。 周末从岳芸那儿得到没有事儿发生的暗示,明白顾玉茹今天不是听了别人的挑唆,要找自己说那些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话,就放下防备的心,在顾玉茹旁边的椅子坐下,“娘,你怎么还要专门等我呢,要是有事情,你就告诉管家或者大丫鬟一声,让他们转告给我,我明天迟一些出门不就好了,省得你还得熬上大半夜坐在这里等我,这天气也渐渐的变凉了,尤其是夜凉如水,降温降得厉害,你要是冻到就不好了。” 顾玉茹摇了摇头,给周末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热茶,塞到她的手里,怜惜的捂了捂她有些冰凉的手掌,心里更加的难受了,闺女才这么大一点儿,就为了这个家能撑下去,不惜扮成男儿装,带着手下们在外面跑到现在夜都过半了才回来休息,而她那么大一个人了,却没有看清楚状况,只沉迷于伤心,整日里什么也不管,就往娘家去散心,结果还被她发现了更糟糕的事情,自己的娘家人对自己好还伴着别有所图的心思,唉,还是自己的孩子重要,以后得把心都放在自己家里。 “我的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冻着,没有事儿的,倒是你啊,流云,你看你这年纪小小的,就整天整天的为了咱们一家人的生计奔波,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忙碌着,我做为一个大人,你们的母亲却什么都没有做,真是让我心里感觉愧疚极了,如今只不过在这屋子里等了你一会儿,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啊,就是对自己家里人太好了。” 周末听了顾玉茹的话,内心忍不住有些汗颜,她见天儿的带着一干忠心的手下到处跑到处折腾产业,是有她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全然的为了顾玉茹和沈流年,她们两个人只是她看在已经去了的流云的面子上,顺带照顾了一下而已,对顾玉茹笑了笑,解了有些散乱的麻花大辫子,用手指粗粗的拨拉梳顺,“娘,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家里你可是顶梁柱子,我和流年年纪还小,没有长大成人之前,缺不了你的照顾,你说你的身体健康重要不重要?” 顾玉茹走上去接过周末的头发,替她细细的梳理,认真的绑成一根简单却漂亮的辫子,“流云啊,你这些天在忙什么呢?我前几天一直都往你外婆家里去了,这几天突然闲下来,发现你们都是一整天的不见人影,流年他还好,晚上下课了我就可以见着他回来,就是你,有些难等,我都眼巴巴地等了你好几天了,也没有见着你的人影?” 周末对顾玉茹笑了笑,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几个漂亮的头饰递给顾玉茹,那些全都是首饰店里新做出来的饰品,样式新颖独特,造型别塑一格,做工精致漂亮,“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在忙一些小事情,我这几天在弄新店铺,前些日子我卖掉了从沈家分过来的那几个铺子,重新在省城里置办了几家环境位置还不错的铺面,就在前面过去的那条街上,一共购了三家大店,其中有一家我打开个茶馆,店里面已经收拾准备妥当,过两天茶馆新店就要开张了,我正寻思着这两天找个时间跟你说一声呢。” “你怎么把沈家分的那些铺子都卖掉了?”顾玉茹顿了顿,才有些不解的问。 “那些铺子都在青城,离省城这边比较远,咱们现在都住在省城里,打理起来青城的生意也不方便,既然咱们都在这省城里置业了,也没有必要再保留那边的铺子,干脆卖掉省事儿,在这边置办一些铺子慢慢的做着生意,左右好处就是打理起来也方便。” “嗯,这倒也是正理,卖了就卖了罢,反正咱们也不会回青城了。”顾玉茹看着周末一点儿不显疲惫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心疼她在外面的劳累,忍不住叹气,“你这么忙,娘看着都要心疼死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帮你。” “娘想帮我?那不如你接手几个铺子,我不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息了,反正你以前在青城也做过这种事情,做起来也顺手,就是不知道你乐不乐意?”周末闻言,颇有兴趣的提议。 “我?!”顾玉茹有些惊讶,“我行吗?” 周末赶紧加把火添把材的怂恿着顾玉茹出山接手那些生意,“怎么不行?你要是愿意接手,我当然很乐意,我对你的能力有信心。” 顾玉茹听她说得这么肯定,难免也升起了一份跃跃欲试的事业心,“那,不如我先试试?” “行,那娘你从明天开始就跟着我一起出去吧,先看看店铺的分布情况,还有店铺有状况,然后我就把账册什么的都交给你,以后你可就有得忙喽。”周末赶紧对这个结论一锤定音。 “无妨的,你也知道的,在青城的时候,我也要帮衬着生意,看惯了那些账册,管理过店铺,现在做起来想必也不会手太生,既然你有想法,那我就先接手做个试试。” 接手了周末手上的事情后,顾玉茹越发的事业心旺盛了,为了发展那些事业,顾玉茹继周末之后成为家里第二个忙得脚不沾地的人,周末这个突然有时间清闲下来的人和顾流年整日里按时上课下课的人,都已经很长时间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我要成就一番事业,当年要不是嫁给了沈渊,我早就成了一个大财主了,沈渊他耽误了我半生的时间,后半生我可不会再白白浪费。”偶尔在饭桌上碰了面,顾玉茹对两个孩子讲述着她最近的作为和决定,最后又对自己正在兴起的事业发出雄心壮志。 周末和沈流年在她说完之后,齐齐给她送上掌声,对她做出精神和行动上的鼓励和支持,让她无后顾之忧,尽管在她喜欢的地方发挥她的才能和本事。 顾玉茹在周末的建议下,开了一间以女性衣服、首饰、鞋子等女性用品的综合的铺子,还有针对男性顾客的各类生活必须品的铺子,身为一个成熟的女人,顾玉茹也有她自己的敏锐的眼光,这个世界上,做女人的生意确实比较容易赚钱。 而这个时候,周末的生意也已经扩展到了周边几个县市里,她的生意全都摆在了暗地里,由于下手比较早,做的东西也比较新奇,开的铺面可比顾玉茹的还要大得多,不过,她们两人的店铺服务的是不同的阶层和方面,倒没有什么冲突。 周末手底下的人宽宽松松的达到了几百来号人,周末给他们下了极深的催眠暗示,把忠于自己的印记深深的打在了他们的骨子里,到了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地步,这样的人,用起来才会放心。 这一天,周末听了手下的汇报,在附近的桐城发现了一座矿产丰富的煤矿,但桐城里也有人打了那个煤矿的主意,周末对那个煤矿的兴趣比较大,准备亲自过去看一看情况,如果真的很值得自己出手,那就把它收归于自己囊中。 吃饭的时候,好不容易看到了忙得脚不沾地的顾玉茹,周末说了自己的打算,“娘,过几日我要到桐城一趟。” 顾玉茹奇怪的看着周末,“桐城?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谈。”周末发现自从搬到了省城里后,她们一家人想要碰面,只有在饭桌上才有机会,其他时间里每个人都在各忙各的事情,谁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坐在家里闲等。 顾玉茹皱起了眉头,“做生意在省城里上不就行了,咱们家已经有了这么大一个摊子了,干嘛非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我最近又在城西那边看中了一个铺面,正在想着要开一个什么店呢,你在的话还可以帮我参考一下,你的眼光比我还要好,听你的可不会赔本。” “话不能这么说,各有各的想法罢了,我也只是错打错着了,现在家里的生意都归你管,你看着办吧。”周末摆摆手拒绝了顾玉茹的提议,她对那个煤矿的兴趣比较大,弄到手里开了工之后,利润可比开十个铺子都赚钱。 “各有各的需求,下面的人回报,那边近期有人发现了一个煤矿,煤炭质量还算不错,我打算过去看看,如果可以弄到手里,是一桩喜事,弄不到手中也就罢了,左右出门一趟还可以长长见识,外面的天地比较大,新鲜的东西也多,我想趁这个机会出去见见世面。” 顾玉茹还是担心的反对,“这个世道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家往外跑不太好,你还是在家里吧。”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做生意就得敢冒险,我主意已经定了,娘你也不要再劝我了,走的时候,我会多带些有能力的忠心手下,去不了多久,看看情况怎么样,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最迟一个月,等那边的事情一完我就回来,现在时期虽然不怎么太平了,但那都是边境地区,贼人想要强占咱们的地盘才挑起的战火,咱们属于内陆,匪患不足为惧,再说了,孩子大了,总得学会飞,拢在手心里,长大了吃不得苦,能有什么出息。” 说服了顾玉茹,安抚了沈流年,周末带着十几个精明强干的好手快马加鞭赶到了桐城。桐城里也开着周末的店铺,店铺前面不大,一座两层楼的茶馆,后面就是一处大宅院,周末在宅院里稍事歇息,听了当地店铺的掌柜的汇报,周末带着手下往外走,打算到煤矿处看一看。 刚出了大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看见周末,赶紧上来问好。 周末边往外面走边问,“严叔,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被称做严叔的人肃然答道,“小姐,都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周末满意的点头,“嗯,行动中注意保密,不要泄露风声。”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那就好,让他们都注意安全,时机到了我会再通知他们行动,在这期间让他们都小心点儿,别让人盯上,谁要是违背了我的命令,哼……”周末冷笑着哼了一声,剩下的话没有再说,言下之意他们自己可以体会。 一行人跟着周末风风火火的往前走,走到墙角的拐弯处,跟在周末左手边的贴身小侍伺雨居然撞到了一个人,那个撞到伺雨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了出去,跌了一个大大的屁股墩。 伺雨庆幸着这个人没有撞到自己家的主子,但还是生气的竖起了眉头,大声的呵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走路呢?都不看路啊?” 那个小男孩瞪着一双猫样儿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着什么人也没有,他的丫鬟也没有跟着,只有他自己孤单单一个人,才想起来自己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虽然看着对方有一大群的人,而自己只有一个人,却也不输气势的瞪着伺雨,“明明是你先撞到我的,你应该先向我道歉才对。” ... ... 正文 第13章 云翔 “你这个小孩可真有意思,这么小一点儿就敢一个人出门,胆子不小嘛。”伺雨看着眼前这个相貌漂亮眉眼精致的小男孩,脑海里自动的想起了自己家主子家里的那一位同样长得挺好看,性格傲骄,挺招人喜爱的弟弟,看着白嫩嫩又傲娇的模样,就忍不住要用言语逗他两句来开怀。 “你是什么人?”小豆丁大小的小男孩挺着小胸膛端着架势,努力摆出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反问伺雨,偏偏他又不清楚自己是个小孩子,这样的表现反而更加逗人,仅有的一些气势也被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给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伺雨也不过十几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周管家当初收了他回去,除了j□j他知理识事以服从主子命令为天,并没有要求其他,周末又是个懒散惯了的主子,对下人并不会苛待,是以,伺雨在周末身边伺候了这些日子,性子并未受到拘束,反而依旧活泼开朗。 如今见小男孩装腔作势的问自己,逗弄的兴趣更浓,“我呀,看看,我可是一个大男人,你嘛,不过就是一个小男孩,小豆丁。” 小男孩皱着眉,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伺雨问,“什么是小豆丁?” 伺雨也是以前听主子这么说过自己家弟弟,他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一逮到这个恰合适的电动机,就立刻拿出来用了,现下也用主子忽悠弟弟的话忽悠面前的小豆丁,“小豆丁就是说你这种将来会长不大的小孩子的,以后你的个子就会一直这么小,这么矮,这么挫,不管你怎么办,就是吃仙丹灵药都没有用,还是会长不大的哟。” “你骗人!”小豆丁听到他说自己一直都长不高了,立刻气鼓鼓的瞪着眼睛盯着伺雨。 他才不会相信他的话呢,什么长不高都是骗人的,叶姐姐给自己说过了,自己只要多吃饭,多跑多动就会长高,长壮,很快长大,长大了好好学习,努力上进,就不会被大娘和大哥欺负,爹爹也会对自己好,娘就不会被大娘欺负的躲起来悄悄的哭。 周末骑在马上等着回去取披风的杨宁回来,转眼就看见不远处伺雨和一个年纪与流年差不多大小的陌生的包子你来我往的吵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还争论起来没完没了,遂驱着马走了过去。 走近后看了看那正瞪着猫一般的大眼睛和伺雨对执的有着白嫩嫩肉嘟嘟的婴儿肥的小男孩,对他颇有好感,询问伺雨状况,“发生什么事情了?” “主子,没什么事情,我在逗他玩呢。”伺雨笑呵呵的回着话。 “才不是,你又骗人!”小男孩忍不住出声反驳伺雨,可能是因为不常做这种事情,表情有些局促,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涨得通红,耳朵尖尖都泛着红。 看着小男孩有些焦急又为难的纠结模样,周末在高高的马背上俯下身,拉近了和小男孩的距离,带着些许的笑意,轻声问他,“你急什么呢?” 小男孩猛然想起叶姐姐告诫过他,在外面不可随便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否则会被人拐走,绑架了向家里人勒索钱财,小男孩摇了摇头,闭上了嘴巴不肯透露一丝消息。 随后又认真的看了看骑在高头大马上向他微笑的周末,又看向周围同样都骑在马背上一身肃然的丫鬟随从,他们看上去倒不像是坏人,尤其是周末向来只对流年施展的温柔的笑容,那温暖人心的笑容对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有作用。 小男孩放下心防,扁了扁小嘴,看着周末有些委屈的小声翼翼的说道:“我要回家了。” 周末一挑眉头,明白了这个穿着富贵的小男孩要么是和家人走失了,要不就是—— “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玩,结果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突然被人猜中了自己的行为,小男孩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末,而后又在周末带笑的目光下尴尬的满面通红,低低的低下了小脑袋瓜子。 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大娘向父亲告状,说自己抢了大哥的东西,父亲也不听自己的解释,相信了大娘的话,又一次的偏向大娘和大哥,不仅狠狠的骂了自己,还在大娘的挑唆之下骂了娘,自己一气之下就一个人趁着下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从家里走了出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胡乱的走着走着,等他肚子有些饿,想要吃东西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也该回家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的地方,走得走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都已经离家出走好长时间了,肚子都饿得在咕咕乱叫,可也不见有下人来找自己回去,爹和大娘一定又都只顾着大哥,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自己的娘肯定又躲起来伤心了,叶姐姐也得了假期回家看她爹和娘了,整个府里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越想云翔越觉得伤心,眼眶里盈满伤心的泪水,却又不好意着这个陌生人的面哭出来,咬着下唇忍着泪意。 周末看在眼里的却是另一幅景象,猫儿般圆溜溜的大眼睛噙满了泪花,白白嫩嫩的脸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咬着嘴唇苦恼伤心的模样,更显得小男孩异常的可爱乖巧。 周末想起了自己家那个小胖包子沈流年,小流年小胖包子这些日子的生活水平日渐上升,营养好得不得了,还有人教导他武术,日日强身健体的锻炼,身子想不长高都难了,但是,可能是因为他仍然是小孩子的原因,脸上依然肉嘟嘟的不见瘦下去,那肉乎乎的脸颊捏上去手感倒是相当不错。 对上小男孩因惊吓而瞪大的眼睛,周末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捏上了人家拥有着婴儿肥的脸颊,在白嫩嫩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指印,周末见自己对一个陌生的孩子动手动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干咳一声,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收回了自己的禄山之爪。 “乖,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周末轻声哄诱着小豆丁报上名来。 “云翔,我叫展云翔。”展云翔小豆丁昂着脑袋,看着高高在上的周末。 周末在小豆丁清澈的目光下,笑着夸奖了一句,“好名字。” 小男孩听了这话,弯着眼睛露出了笑容,他也觉得自己的名字挺好听的,看来叶姐姐的话真的很对,这个姐姐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好。 正在杨宁也取回了披风,把披风递给周末,“主子,咱们走吧。” “嗯。”周末也不想再耽误自己的时间,披风在身后一展,两三下系好了衣带,抓着马鞭驱马从小男孩子面前走过,“走了,展云翔,你也快些回家去吧。” 展云翔小小的身子贴在后面的墙上,眼巴巴的看着周末一行人意气风发的从他面前走过,骏马嗒嗒的踩着地面,愈发显得靠在墙上又饿着肚子的他孤零零的可怜兮兮。 恰在此时,展云翔饿得受不住了,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展云翔的脸红得像是一块大红布,低着脑袋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钻进去。 周末轻笑一声,用下巴点了点展云翔,对伺雨示意,“你送他回去,好人做到底,再顺便给他弄点儿吃的,小小年纪别给饿坏了。” “是,主子。”伺雨应声称是,调皮的向展云翔眨了下眼睛。 看着一行人走远了,伺雨上前牵着展云翔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儿住知道吗?” 展云翔干脆利落的回答他,“不知道。” 伺雨见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端得是光明正大,很是无奈的耸耸肩,“算啦,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知道你姓展就好找了,左右不过是这城里的富户人家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富户?” “小少爷,看你穿的衣服不就知道了。” 展云翔不明所以的扯着自己的衣服认真的看了看,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伺雨很善良的主动给他解惑,“小少爷,你穿得衣服料子很好的,富贵人家的孩子才穿得起。” “哦。”展云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伺雨的,“你的衣服也很好。” 伺雨骄傲的道,“那是当然,主子对我们好。” 展云翔小包子突然问道,“你家主子是谁?我以后长大了要报答她。” “不用了,我家主子可不缺报答她的人,你以后别再乱跑她就很高兴了。” “不行,叶姐姐说了,知恩莫忘报,做人不可以忘恩,否则,一定会被驴踢死!”展云翔对于报恩坚持不懈。 “扑哧,”伺雨听着展云翔老气横秋的话,憋不住的笑起来,“你口中的叶姐姐是谁呀?怎么会跟你说这种话?” 展云翔高兴的昂起小脑袋,“叶姐姐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她说的话都是对的,所以,我一定要报恩。” ... ... 正文 第14章 形势 桐城拥有的这个尚未开发的煤矿处在城北郊外的一大片连绵不断的大山里,周末认真的察看了矿产区周边的情况,随身带来的用非法手段从国外弄回来的矿产方面的专家也经过初步的检测,证实这里的矿产量确实很丰富,附近一大片的山区里都有着煤炭,蕴含着很充足的煤炭资源的山脉,足够百十来号人实实在在的挖掘上很多年也不会挖绝掘空。 面对这一群连绵不断的开发完之后肯定就是盛产白哗哗银子的宝山区,周末想当然的动了霸占的心,想要把它拒为己由,归到自己的财产之中。 换作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壮阔的场景,想像到未来会在这里发的大财,就绝对会产生这种想法,没有人会把到了手中的钱财推出去,尤其现在周末特别需要大量的金钱的支持,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的时候,而且她看中的东西,谁也不能从她的手中抢走。 周末看着远远近近的山脉,问杨宁,“对这一片矿产有意思的人还有谁?” 杨宁听到主子的询问,赶紧驱马上前跟在她身侧,在周末的身边细声述说着他自从知道这座煤矿,并明白自己家主子打了这煤矿主意之后,就已经让人打探得来的相关的一些消息,“主子,我们已经仔细的查过了,因为这桐城地处的位置在兵家战略之中并不是那么重要,也不是繁华的大都市,所以众人都不太重视,知道这里勘测出蕴含煤炭的消息的人也并不多,只有一个人当地的商户正打着这处矿产的主意,那个人姓郑,叫郑士逵。” 杨宁分析着桐城如今的形式,在他看来,郑家是一头藏起了凶狠爪牙的野兽,一旦跃起攻击对手,就凭展南城现在的情况,绝对抵挡不住郑北城一环又一环的攻势,“他们家原本是几十年前搬来桐城的商人,初搬来桐城的时候,尚且名声不显地位不高,真正的兴起是从郑士逵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后才开始生意兴隆,他勾结了桐城当地的官员,暗中做了很多损人利已的肮脏事儿,此人心计深沉,手段阴险,还与桐城附近的一些黑道有联系,不过他做的那些事情一直都很隐秘,除了他身边最亲近最让他信任的人之外,连他老婆都不知道他的底细,现在桐城里的人都称他为郑北城,和城南的展家遥遥相对。” “郑家一族人口虽然不太旺盛,但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他们一族的族人向来都是齐心协力的一致对外,关上门来都是遵守族长一个人的命令,郑士逵的爹死了之后,他就成了郑氏一族的族长,整个郑家的人都唯他命而行,是以,若郑家方向走的对的话,郑家未来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好,虽然现在被称之为郑北城,展南城,可很多人都清楚,照目前这个形势走下去,这两家是绝对不能再相提并论的,过上十多年看一看,日后的这个桐城可说不定会是谁家的天下呢。” 周末听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展南城一家呢?” 杨宁皱了皱眉头,不是为难于关于展家的消息不准确,而是因为太准确了,准确到了他明白展家现在大部分的事情,也正因为此才皱眉头,纯粹是为了展南城一家的前景不屑,他已经看透了这一家人的未来了,就凭展家现在的状况,相信过不了几年,展南城将鼎盛不再,兴旺不存,斟酌着言语,“展南城一家……怎么说呢……” “其实,要真说起来,如今的展家当家的展祖望,能力和手段都比不上郑士逵的强势和精明强干,展祖望年轻的时候能力还不错,接手的又是家里原本就处于正在发展中时期的事业,这么些年以来,兢兢业业的打理着,生意的也算平稳固定,要是照他以前的勤快又肯吃苦的做法,倒也会继续和郑北城两相持平,不分谁强谁弱,就算手段上差了一些,可毕竟他是根苗正旺的桐城当地人,大家更倾向于展家,更别论他背后还有整个展氏一族的族人在支撑着。” 不管做生意还是做官,家庭和睦最重要,身为一名当家的主母,帮助丈夫平稳家里的家务事儿,让他可以在外面安心的打拼事业,也是身为主母应该做的,可是展家却截然相反,不但不帮忙,反而还不时的添乱,哼,这种女人可真是要不得哟,会家破人亡的。 “可如今他们家的情况却越来越不正常了,自从他几年前娶了一个小妾后,他那个原配的夫人就什么也不管不理了,只知道争风吃醋挑三祸四,又整日里在展祖望的耳朵边吹耳旁风,不知道是不是耳旁风听得多了,弄得展祖望现在脑子也开始有些不太正常,展家的大少爷是个不济事儿的,只知道吟诗作画,一副清高文人的模样,展家小妾的性子是越来越泼辣,动不动就和大夫人争斗,却因为展祖的信心眼,次次吃亏落场,展家少爷因为大夫人的刻意误导,整个桐城的人都知道他性子焦躁,顽劣不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纨绔子弟……” “展家的那些笑话事儿是一件接一件,一桩连一桩的发生,已经成为整个桐城百姓们的闲来无事八卦的重点了,郑士逵也盯上了展南城一家,已经在暗地里开始算计展家了,如果再过些时日,想必展南城就不覆存在了,郑家会成为郑桐城。” “其实,主子你认识展家的那位顽劣不堪的小少爷。”杨宁突然笑着告诉周末。 周末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杨宁继续说道,“就是刚才咱们碰见的那个小男孩。” 周末想起刚才见过的那个粉嫩嫩的小男孩,怪不得看上去一副委屈的模样,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会开心快乐才是异常情况,大娘不正常,大哥伪君子,爹偏听信心,娘又自顾不暇,前景堪忧。 “不用管他,偶遇罢了。” 周末把玩着马鞭上绣女们编织出来的精致的手柄,看着那些细致的图案被自己暴力的弄成一团乱,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手里掌握的有郑士逵的把柄吗?” 杨宁瞧见了主子有些诡异的笑容,也不敢猜测主子那个笑容里的含义,愈发的小心翼翼的回报,“有,虽然郑士逵做的事情隐秘,但主子训练出来的手下也很能干,我们已经搜集到了一些他和土匪互相来往,以及与官府中一些官员们勾结送礼的证据,那些把柄都是最有效有力的证据,主子如果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用。” 周末遥望着这片苍茫的大山,垂眼看去,现在拥有着极高的视力,轻而易举的就看清楚了山脚下分布的一户又一户的大大小小的村民居所和一块块长势不错的农田,那些农田都顶着饱满的果实,将要进入收割时期,田里已经有村民在做收秋前的准备工作了。 往旁边移了一下目光,一座孤零零的山头被简单的用木头圈了起来,院子里面开了f□%8块地,种了一些简单的农作物,院子外面则是一片荒凉,除了经常走人的道路外,满山遍野长满了灌木丛和杂草,无人收拾整理,荒废了那座地势不错的山头,真是笨蛋式的浪费资源。 不过再怎么浪费土地,过不了多久就会没这个机会了,矿井一旦准备开工了,这些地方将都会被夷为平地,村庄会被推平,村民全部迁往别处,田地重新规划,这些地方将会建立一个全新的地方,下面挖煤矿,上面可以建一个大型的生活农场。 而那些搬迁走的村民们也有用处,正好可以雇佣他们来她的地盘里打工,男人下煤矿挖煤,女人就在地面上种地,老人们可以看守巡视农场,小孩子就一齐送到学堂里读书,敦厚老实的长大后可以继续在这里做个小管事,聪明上进的好好教导成材,精明强干的着中培养,不出几年,那些后续力量就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而出。 想像着未来美好的前景,周末微微勾起嘴角,看向正驱马往这边回来的专家和随从,周末一扯马缰绳,“回去吧。” 第二天,周末带着随从刚走出大门,就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鬼鬼祟祟地偷窥自己,气息粗重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形踪,明显不是练家子,没有感觉到不怀好意的视线,周末暂时把那人定为陌生人。 周末示意杨宁上前查看一下是怎么个情况,“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杨宁应了一声,快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墙角拐角处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的跑走了,杨宁的身形也消失在拐角处,过了一会儿,响起杨宁哭笑不得的声音,“主子,我昨天就说过的,你见过的,是一个熟人。” “嗯?”周末,她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哪能知道是哪一个。 那边杨宁已经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周末的随从还是昨天那一行人,众人一看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可不就是熟人嘛。 ... ... 正文 第15章 任务 展云翔红着一张婴儿肥未退的肉嘟嘟的小脸蛋,眨巴着乌黑漆亮的眼睛,自以为不着痕迹的飞快的抬头偷偷摸摸的瞧向周末,却看到周末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被人逮到了,窘得满脸通红的展云翔快速的低下了脑袋,两个小小的耳朵红红的像要滴出鲜红的血,自己偷偷摸摸的偷窥行为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这让展云翔更加的不好意思。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素静的浅粉色的衣服,衣服的料子不显眼,就是普通小门小户一般人家孩子的穿着打扮,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戴了几个小巧的首饰,五官精致小巧,此时正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珠子,疑惑的打量着周末。 叶依婷在一年前因意外突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虽然遗憾于自己居然是穿越而非重生,但当她知道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里的爹娘做短工的主人家姓展,叫展祖望,有个叫魏梦娴的夫人,还有一个叫品慧的小妾,家里有展云翔,展云飞两个孩子,还有纪总管…… 叶依婷如同被惊天神雷劈中了一般的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才从不可思议的情绪中回复过来,原来自己穿越到了那个一向都特别喜欢宣扬爱情比天大,爱情比天高,只有爱情是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美好,主角们个个高贵、正直、善良、勇敢、无畏,每一个女主角都善良温柔柔弱可人,男主睿智无敌文武双全的到处都充满了金手指身影存在的qynn的脑残肆虐的大作里…… 苍天啊!大地啊!降下一个轰天惊雷吧!神啊!子啊,统统都现身吧,快点儿来带我走吧! 叶依婷无声的呐喊着。她不想和一群脑残货色们生活在一个地方,那样会让原本再正常不过的她,在那些脑残们的口中,变成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不高贵、不善良、不美好、恶毒的典型代表啊!那一群自说自话自认为自己是天神,所甩人都要围着他们转的疯子! 然而,当某一天叶依婷被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的娘亲悄悄的带着一起到展家做工时,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花园无人察觉到的僻静的角落里发呆,亲眼目睹了小包子展云翔被展云飞欺负的戏码,看着年纪小小的展云翔为了自己的娘亲不被责罚,愤怒却又无法发泄而涨得通红的小脸蛋,展云飞洋洋得意的带着趾高气昂的跟班吕超,留下展云翔一个人小声的哭泣。 叶依婷看着园中默默哭泣流泪的展云翔,脑子里回想起在这本书中,展云翔未来的日子是如何的凄凉悲惨,他几乎是为了展家付出了他的一切,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的下场,到最后被自己的亲人诬陷为世界上最大的坏人,还被弄残了一条腿,最后跟着和尚走了,了此残生…… 回想着展云翔长大以后在这个家里将会遭受到的种种的苦楚和从来都不公平的待遇,叶依婷对那些总是标榜着自己永远是对的、永远都不会有错的、随意伤害别人也不会感觉到歉意,反而认为那是别人应该为他们奉献的脑残们恨之入骨,然后,她发现自己突然不想走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去……即来之,则安之吧…… 今天一早听云翔和她说了昨天一个人偷跑出去,结果饿着肚子迷了路,后来碰到了一群很奇怪的人,那群人的主子让人送他回家并请他吃了很多东西,展云翔提出要去道谢,叶依婷想过去探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的人的底细,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趁着府里面无人注意到他们,悄悄地溜出了家门,按照云翔记忆中的印象,找到了周末她们居住的地方,两个人躲在墙角处想察看一下情况,还没有等他们有所作为,就被目标发现了。 当叶依婷真正面对了周末,敏锐的感觉到了周末身上那种摸不透的神秘,对于尚未开始的剧情里突然出现的这个看上去深不可测的陌生的女子,叶依婷感到疑惑,她从没有在桐城里见过周末这一行人,但她并没有在意,如今剧情还没有开始,或许小时候的展云翔确实有这么一段偶遇吧。 “小家伙,你怎么在这里?”伺雨看见展云翔这个可爱的孩子出现,就忍不住脱离众人的大队伍,上前几步走到展云翔的身边,以言语逗弄小豆丁,故意招惹小豆丁生气,其实这个行为也是伺雨最近突然养成的生活乐趣之一。 展云翔小包子皱着眉头反对伺雨对他的这个称呼,听上去就显得他年纪特别小,越是小孩子越讨厌别人说自己年纪小,就像女人不喜欢别人问自己的年龄一样,“我的名字叫展云翔,你不许叫我小家伙,要叫我的名字,展云翔。” “好吧,展云翔,告诉我,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呀?”伺雨对小豆丁发出的强烈的要求立刻表示了妥协,顺着他的要求叫了名字,笑意盈盈的问展云翔此行的目地。 展云翔飞快的摇了摇头,欲盖弥彰的表示自己并没有事情,只是无意间路过此处又恰巧碰到了他们而已,就像昨天那样的偶然,“我什么也不干,我们是出来玩的,走着走着就经过了这里,你不要误会,我们可没有要专门来找你们。” “哦,原来是这样。”伺雨也不戳穿他并不高明的掩饰,在他的印象中,小包子们的自尊心都是很强的,谁敢伤害他的自尊心谁就是罪人,目光看向他旁边的女孩子,同时也询问出声,“那么今天跟这位跟你一起来的小美女又是谁呢?” 展云翔抬头看了看叶依婷,见她对自己的注视微笑着回应,放心的牵着她的手,高兴的给伺雨介绍,“她是叶姐姐,就是昨天我和你说过的,她是我的大丫鬟,在家里的时候对我可好了。” 叶依婷弯着月牙般的眼睛冲伺雨浅笑,“你好,我叫叶依婷,是小少爷身边的大丫鬟。” “我叫伺雨,那边的是我家主子。”伺雨对美人没有抵抗力,见叶依婷对他笑,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颜,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扭头看向主子那边,却疑惑的什么也没有看到,“诶,主子?” 周末一行人早在他们三人说着不着调的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出很远,拐过了前面的墙角,走在最后面的随从也只剩下一个背影。 伺雨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不招呼他就走了个一干二净,内心暗暗的担心主子会不会因为他不守规距不打招呼就擅自行动生气,主子平日里温和并不代表伺雨就不害怕主子,一想到主子生气了,伺雨立刻就感觉到了害怕。 焦急着跳起来去追主子一行人,转眼看到直直的盯着他的展云翔主仆,虽然他们两个人不说,但他也看得出来,今天两人分明就是专门来找主子的,当然不能丢在这里,昨天主子对展云翔那么亲近,想必对他大有好感,不如带着这两个人,说不定主子一看到展云翔心情就变好了,不罚自己了。 这么想着,心中也有了主意,伺雨招呼着两人一起行动,“走吧,我家主子去前面茶馆里喝茶听书了,你们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就一起去坐坐吧,我想主子应该不会介意。” “真的没有问题吗?”叶依婷怎么也比伺雨多少在了些年,比伺雨想的多,再加上女人天生的敏感的第六感可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伺雨他家主子的善意。 从他们两人出现,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招呼没有打一声就走了,这表现显然和他们不熟,并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昨天对展云翔那样的好,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趣引起的想法。 伺雨快步往前跑,不忘拉着展云翔这个人质,“不管了,先跟我走吧,追上主子我再去禀报看一看。” 叶依婷皱着眉头看展云翔被拉着跑走了,无奈的只得跟在他后面往茶馆快步走去,现在是封建社会,还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然明天就会被人八卦得不成样子,虽然她意志坚强,不会被那些口水淹死,可麻烦总是会有一些不好处理。 周末一行人已经在茶馆二楼的包厢里坐下了,饮茶用具兼一应用品全部都摆得整齐,还另外上了几份茶馆里刚刚做出来的新鲜的点心,周末正捏着一块点心细细的品尝。 “主子,刚刚传过来的消息。”杨宁从门外走进来,把几份翻译好的秘信呈给了周末过目。 周末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接过伺绿递来的温热的湿帕子,擦干净手指,把几份信挨个认真的看了一遍,上面显出来的消息让她眼泛寒光,嘴角扯出冷冷的笑意,不屑的哼了一声,甩手把信扔到桌子上,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随着吹动蒸腾而起,周末便静静地看着蒙蒙的水气出神。 屋里的随从见状,都聪明的保持着安静,没人发出一丝的动静打扰主子的沉思。 伺雨“噔噔噔”的踩着楼梯冲上二楼,急巴巴的推开包厢的门,跑到周末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主子,昨天你捏了人家脸蛋的小家伙来找您了。” 周末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眯着眼睛看着茶水,定定的出神。 感受到屋子里不同以往的压抑气氛,承受着众人神色不定的视线,还有杨宁投在他身上的眼刀,伺雨凭着周末以前对他的纵容,大着胆子上前,“您看,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周末收回视线,微微皱起了眉头,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看不到底的幽深。 只消那么简单的一眼,就让一向胆子大的不得了的伺雨浑身一寒,渗出一身的冷汗,半湿了衣衫,手脚发凉,浑身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杨宁见周末神色不愉,冷淡的扫了伺雨一眼,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随从里站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上前抓小鸡崽一般,提起伺雨往门外走去,伺雨瞪大了眼睛想出声求饶,一个随从飞快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眨眼就消失在门外。 过了好一会儿,看了看下面因为时辰尚早,小猫也没有两三只的大堂,周末才无可无不可的对杨宁招手,让她叫下面大堂里坐着的人上来,“叫他们上来吧。” 杨宁不想主子和展家那群莫名其妙的人有关系,忍不住劝阻,“主子,现在和展家牵扯上不好。” “无妨,他们在这里等这么久,想必有什么事情相求。”周末向下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两人,勾着嘴角半眯眼睛,“说不定,这一次,还能在展家有一个帮手。” 无可奈何的做了个手势,杨宁让手下下去叫人。 展云翔很快跑了上来,感觉到房间里气氛的低沉,小心翼翼地在示意下坐在椅子里。 周末慵懒的倚在舒适的宽大椅子里,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柔和的温暖人心,“展云翔,来这儿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展云翔抿着粉嫩的嘴唇,拘谨的点了点头,低下头不作声了。 周末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奇怪的见他顾着被打量的羞窘,居然不说明此行的来意,只好有她来挑起话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大娘要把叶姐姐嫁给府里的管家,那个管家都已经四十多岁了,长得好丑,一脸的皱纹,全身都是肥肉,肚子好大,像揣了一个大盆子,我讨厌他,不想让叶姐姐嫁给他。”展云翔皱着眉,为大娘的这种行为觉得恶心,她怎么可这么算计叶姐姐,叶姐姐今年才刚刚十四岁,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能嫁给那个已经死了五个老婆的男人。 周末斜靠在椅子里,下手支着下巴,搁在桌子上的手敲打着桌面,“所以,你想让我帮忙?” 展云翔亮晶晶的看着周末,“你可以帮叶姐姐吗?”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周末一侧身子靠在窗台边,扫了一眼楼下大堂里坐着因为紧张自己的命运,担心展云翔的人身安全,正不停喝茶水平定身心的叶依婷,“你要怎么谢我?” “我不知道。”展小包子干巴巴的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周末,把主动权交到了周末的手里,“你说呢?” “要我说的话……”周末猛然坐直了身子,靠近右手边一脸迷茫状态的小萌包子,近距离看着展云翔白嫩嫩颇有手感的脸蛋,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着粉红,大眼睛,直挺的鼻子,粉嫩嫩的薄唇,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展云翔因为周末突如其来的亲近脸蛋爆红,除了他娘和身边的大丫鬟叶姐姐之外,还没有和别的女性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呢,一时被刺激的坐在椅子里呐呐无言,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周末笑得嚣张肆意的脸庞。 周末看着云翔的大红脸笑得欢快,却没有料到云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扭着身子嘟着嘴巴朝她亲过来,周末也没有闪避,不偏不斜吻个正好,两个人触发了人生中第一个吻。 “叮!一吻定情,男主确定,任务系统正式启动。” 周末脑海里响起一个陌生的机器的声音。 ... ... 正文 第16章 意外 周末无语的看着对面正因为偷亲成功,害羞的顶着一张大红脸还不忘记时不时的偷偷摸摸的瞟一眼自己的展云翔,那张红得像拿染布坊的最艳丽的红色染料涂抹后的脸庞一直在她的面前摇晃个不停,周末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有了要发疯的想法。 一吻定情?! 任务系统? 都是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以前就已经知道像那些空间、戒指、护身符、手镯等各种神奇的东西不仅仅是那些想像力强大的人们虚构出来的事情,而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并有人真的拥有着它们,可就算它们真的超乎人类想像观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不应该让自己亲自体验吧? 周末觉得万分的莫名其妙和憋火,她在这里可是要过完很长很长的一辈子,可这个突然出现的机器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从今往后,她的人生就要任由一个没有脸没有皮的机器掌控了吗?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听从一个机器人的指挥,再按照要求办事儿的? 这真是一个毫不留情的惊天噩耗…… 周末心情极为不爽,此人有一巨大的谁都管不住的毛病,一旦她的心情不爽快了,就看什么都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别扭,扫了一眼身边正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顶着大红脸偷偷看她的展云翔,周末回忆到就是因为此人的举动才开启了那个不知所谓的任务,从此以后,她的自由人生就像小鸟一去不复返,她的脸立刻就黑得像炭了。 周末拿这个突然出现的机器没有办法,摸不着又看不见,没法打没法骂的,真是憋屈的不得了,找不到目标自然不能随便的发脾气泄愤,只好在内心里把发明了这个机器的家伙和把这个系统用在她身上的家伙以她会的所有的xx语腹诽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正当她一个人在暗中对那个机器进行从里到外的腹诽过干瘾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喽,周末,呵呵。” 周末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前生里只要一碰面就总是和她拌嘴拌个不停的声音的主人是哪个了,拥有着这么猥琐的如此有个性的笑声的家伙,想都不用多想,寻遍宇宙、搜完整个银河系、翻遍全世界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呸,真不是个好玩意儿,“白天。” 屋子里的情形也在她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瞬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这间包厢里的所有的人仿佛都中了定身咒,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呆滞好像失了魂魄,坐在她身边的展云翔待遇又稍高了一些,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昏还是睡了过去。 周末眼神一凝,双眼立刻变为了清澈透明的碧绿,盯着空气中让她深深感觉到了违和的一处,左手警戒的放在腰间武器的位置,若情形有不对劲的异变,她会立刻出手攻击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呵呵。” 随着淫/荡的笑声,下一刻白天那骚包到极点的身形从半空中一点儿一点儿的显现出来,洁白如雪的装逼必备修体显身材的飘逸长衫,从上到下浑身通体的雪白一片的服饰,要不是他的发冠和配饰改变了颜色,周末真心不想承认自己曾经认识这么一个人。 白天的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小兽,宽大的袖子几乎拖到了小腿,彰显出他修长身形的飘逸的衣摆随着他移动身形飘渺的荡漾出美好的弧线。 周末看到以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出场的白天,虽然没有好气,却也放松了戒备之心,对于向来以处处装逼为生活乐趣的白天十分没有好感,现在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更是让周末对他没有好感透了,翻着白眼瞅着他的举动,努力控制自己的嘴巴听话,对白天明明很骚却打扮的让人觉得他其实很闷的行为不发表任何意见。 “看来你对我确实印象深刻,转世重生也没有忘记我,哎呀,我实在太高兴了,原来我在你的心里,这么有存在感,也不妄我来这一趟了。”白天款款有派的流云广袖随意一甩,凭空出现的懒人椅里摆满了软软的一眼看去就觉得很柔软很舒适的垫子,满足的落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舒服的感叹,还是自己这样的日子才叫享受生活。 “是啊,我怎么能忘记生活的如此有意义的你呢!”周末恨恨的磨牙,恶声恶气的诅咒,“所以,看在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份上,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白天完全没有听到这句恶意的话语,淡定的微笑着看向周末,“咱们谈一谈吧。” “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呢。”周末点头,看向白天的眼神有些不善,深吸一口气,压住即将冲口而出的一连串的话,只问出了最主要的疑问,“说吧,你又在搞什么鬼?” 白天明白周末话中包含的意思,可那些发生在周末身上的事情跟他可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他也只是遵从师傅的命令行动,“周末,你可别这样看我,怪不舒服的,换一个眼神吧,不管一会儿要说什么,我首要都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跟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我只是顺便帮了一个忙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相较于过去多年的经验,周末可不相信白天的人品,对他的要求不置可否,冷嗤道,“鬼才信你,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白天耸耸肩,尽力的为自己蒙受的冤屈辩白解释,他可不愿意承担那种莫须有的责任,“干嘛这么大火气,我的信誉我自然是知道的,绝对可信!再说了,我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你得相信我。” 周末对此话表示了自己深深的不屑,“你的信用早八百年前就没有了。” 白天对于周末的油盐不进无可奈何,只好争取快一些进入正题,谈谈正事儿,“好吧,那咱们不在这上面纠结,直接进入正题。” 周末想了想,没有拒绝,“你说吧,我听着呢。” “关于突然出现的意外……”白天停了下面的话,企图诱/惑周末产生好奇心,“其实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你且听我细细说来,我也是得了我师傅的命令,说让我帮助龙老大做一件事情,我正好有空,就去了,然后,龙老大看到我就告诉我说……” 周末见他唠唠叨叨的就是不进入正题,恨得咬牙切齿,不想再听他废话不止,抬手阻止白天下面的各方面,“算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你走吧,我要和我一吻订情的男主培养感情了,无关紧要的人要知礼懂礼,谨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件事情跟龙老大有着莫大的关系。”白天一言切中了要点,由不得周末决定听还是不听。 周末闻言,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沉默片刻,周末才轻轻的“嗯”了一声,“你接着说下去。”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白天也不再卖关子,他算是看出来了,周末现在的心情相当不好,想必是受了突然出现的机器提示音的影响,再加上自己方才出现的时机选择的也不太对头,触了周末的霉头,于是乎,某个最喜欢迁怒的家伙似乎把那个系统开启的原因怪罪在了自己的身上…… 苍天,周末此人的性格真扭曲,白天可不希望自己背上那么一个大黑帽子,那是龙老大的原因,周末想要找人算账,也该去找龙老大才对。 白天看向周末,微一思索就决定出卖龙老大,死道友不死贫道,某人记仇的地方和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白天了解周末甚深,不愿意把自己搭进去,他只是个打酱油的小角色,担不起被人记恨的大任,“龙老大前些日子答应了别人一件事情,斟酌了情况后发现目前的情况中,就要数你的条件最方便执行,所以决定让你顺便在这里面客串演出一把,不过你也不用多想其他的事情,没有什么危险,毕竟有龙老大在呢,你的任何就是放开心怀在这里生活,然后,你就会慢慢的发现,这个世界里面的乐子还是很多的,你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就行了。” “那咱们两个人换一下地方好了。”周末当然也知道白天目前的处境,在她离世之前,白天就已经因为意外先她一步离开了。她还因为白天的突然离开不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才逐渐的调整过来有些失落的心情。 白天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仿佛刚刚想起来,一脸的神秘兮兮,“对了,我还有个忠告给你。” “你有什么话?”周末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产生。 白天停顿了一会儿,表情有些扭曲,看样子似乎是在偷笑,“告诉你一件值得恭喜的小事情而已,别表现的那么惊讶,那样会让我觉得,你真的很需要锻炼你的承受能力。” 周末咬牙切齿,“说具体一些。” “根据系统开启时的提示,现在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好像就是你以后的男人,呵呵,趁着他现在年纪还小,可塑性正强,你可以任意的玩美少年养成游戏,凭你自己的心思,随意的调/教成你想要的男人类型,比如万能型,小白型,天然呆型,腹黑型,鬼畜型,阴冷型,忠犬型,最后,祝愿你玩的开心。”白天最后仍忍不住内心不住翻腾着的恶劣因子,戏谑了周末一把。 周末鄙视的瞅着白天,顺势看到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的小兽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看到自己看向它,居然还举起右爪子各自己挥了挥,脸上似乎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周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只从长相到举动都相当逆天的小兽,她特别喜欢柔软的东西,对眼前这一只通灵的可爱到爆的萌小兽,周末忍不住内心里冒出来的对小东西产生的萌意,看小兽的目光里也透出了渴望,好想霸占一只自己养啊! 白天当然看到这一幕,得意的朝周末笑了笑,抱着自己的宠物兽显摆。 周末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对白天怀里那只通灵性的小兽羡慕嫉妒恨。 白天从袖子里掏出一盘点心放到勖天的面前,奖励让自己得胜周末一小局的小兽后,安稳的坐下和周末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周末,碰上了这种事情你也不要怪我,这些事情都是龙老大的安排,跟我无关的,我只不过是奉了我师傅的命令,顺便帮繁忙的龙老大一个忙罢了。” “龙老大什么时候也插手这种事情了?”周末不解的皱眉思考。 白天看着周末那一副模样,透露出一些j□j,“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给你一句忠告,别因为有机器在,你就心存不满,这对你来说,并没有坏处。” 周末依然有些不太理解,“我的任务就是在特定的时间里完成那个机器的发布的任务,其余时间都自由不受控制。” 白天呵呵笑了两声,赞赏的点头,“双方协同,双方合作,共襄大举。” 周末尚没有体会过与机器的相处,不太确定情况,“希望如此。” 白天看着周末那模样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从来没有想过,龙老大对你们有多好,但凡让你们有利可图的事情,龙老大向来不会放过,这一次也不例外,你们没有体会到龙老大的苦心,反倒以为自己受了制,幸亏这一次是我来的,否则,这要是让龙老大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呀。” 周末看着白天,听了他的感叹,若有所思。 “龙老大是什么样的人物。”白天用手指梳理着勖天的毛,“岂会让自己的部下吃亏。” 龙老大当然不是个易相与的,否则,他哪里来的本钱让别人称他为龙老大呢。 只是,龙老大人的品也跟他的人一样,让别人无比的佩服不已。 周末先前听别人就曾经说过,龙老大的人品是无下限的,此话果然不假,如今我真的领教了! ... ... 正文 第17章 出手 某人士在走人之前大发慈悲顺手恢复了整间屋子的正常状态,没有让周末使用她那刚到手还没有捂热乎的奖励积分兑换技能,这行为不但大大的打击了周末,还显摆了他自己的技术,在毁灭人自信心方面,白天的手段技高一筹。 所有人的意思瞬间回笼,连接上卡机之前的行为,并对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概一无所知,在他们的印象里,根本没有被定住动弹不得的那个记忆,依然遵循着之前的举动,做着自己份内的事儿。 周末托着下巴评估之前展云翔对她提出的想要得到帮助的那件本属于展家内部的家务事儿,她要不要答应呢?不答应的结果…… 不,机器系统虽然已经发布了这个任务,但自己也有不答应的权利了,按规定,系统任务一经发布不可以收回,但她可以无限期的拖延时间…… 那么若是她答应了,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刚才的聊天中,她从白天那里套了一些话出来,虽然有那些不定时响起的机器,可龙老大的用心良苦也终于让周末看明白了,心里头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和欢欣,虽然龙老大的人品在某些程度上有一定的问题,但在这个交易之中,他让自己得到的好处更多,也给足了自己利益的保证。 周末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她从白天透露出来的话里揣摩出了一些特别的意思,所以,周末在考虑了一番利益得失,接受了机器发布的第一个任务,主要是这个任务和她的计划不谋而合,在取得矿产权之余,还有如此顺手牵羊的事儿,周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答应了下来,因为奖励物品也相当可观:奖励积分1000分。 周末做考虑状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学是接了展云翔的委托,扭头看着正眼巴巴等她的答案的展云翔,淡淡的道,“我想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和你的大丫鬟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有事儿我会让人和你们联系。” 展云翔听到自己和叶姐姐烦恼的事情她真的可以帮忙解决,白嫩嫩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高兴的再次寻求肯定回答,“真的吗?你答应要帮我们啦?” “嗯。”周末点头,刚刚从别处得了好处,心情不同以往的好,深沉的心思暂时没有用算计人上面,难得的逗起了展云翔小包子,“难道你不相信我?” 展云翔赶紧摇了摇小脑袋瓜子,有些担心自己否认的慢了,周末就因为误会了自己的想法,反悔不再帮自己的忙,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有的事情,我一直都很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在碰上这种事情的时候第一个就跑来找你帮忙了,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人!” “我知道,逗你玩呢。”周末回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呼,那我就放心了。”展云翔拍拍小胸膛,松了一口气,笑眯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就害怕你不帮我,那叶姐姐以后可就惨啦!” 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看着他卖萌的举动和没有心机的童言童语,周末的心情更好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拽了拽小辫子,拍拍单薄的小肩膀,“别担心,那些都是小事情,我会处理好。” 展云翔一口答应,对周末很是放心,一点儿也没有怀疑的意思,“好。” 周末指着楼下大厅纠结不停的蹂躏手帕的叶依婷让展云翔看,“你快下去告诉你的叶姐姐这个好消息,让她不要担心了,然后,你们就赶紧回家吧,别让你家里人发现。” 看展云翔张嘴想问什么,周末捏了捏他的脸颊,阻止他开口,用从他口中得知的信息恐吓他要听话,“你不是说你大娘老是找机会欺负你嘛,要是让她发现你们两个人不在府里,那你就惨了,她肯定人趁这个机会给你发看,一定会让你爹处罚你,还有带你出来的那个叶姐姐,指不定你大娘还会以这个为借口,立刻把她指给你口中的那个又老、又丑、又胖、又凶,一连死了好几个妻子的坏厨子,如果那样的话,我可是连救她的时间都没有。” 展云翔听了这话,脑子里同时想起了大娘的为人,那种事情还真是大娘做得出来的,如果让她发现自己和叶姐姐偷偷出府了,肯定正中下怀,抓住这个把柄罚了他再欺负叶姐姐,关系到切身的利益,小包子乖乖的点头,在伺绿的帮助下跳下椅子,告辞走人,“哦,那我走了,明天见。” 周末皱着眉头看展云翔往外走的背影,内心有些纠结,明天还要再见呀? 这种情况有什么可见的,话都已经跟你说的清楚明白了,你居然还不肯乖乖的待在府里就算了,还要跑出来找我,小包子真是太不可爱,周末撇嘴,还在心里纠结着小豆丁样的展字号小包子居然让系统配成了自己的另一半? 虽然小包子现在看着很萌很逗很可爱,长相也偏向于她喜欢的精致类型,但是,所谓女大十八变,这个俗语也适合于所有的男人,小男孩也会变的,要是长大了,没有变得精致,反而往相反的方向奔去,长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她要怎么办?介时,可不可以向机器申请换男主角啊? 唉,算了,现在这不是重点,既然接了系统的任务,还是按提示做,准备一举拿下矿产权的归属权吧,这可是她此行最为重要的一个目标。 展家小包子拜托的事情,在周末来看,倒真是不足为道的小事儿一桩,随便就能解决掉。 不过,你来我往的内斗什么的最讨厌了,一群人为一丁点儿的鸡毛小利或是一根已经百处使用过的而勾心斗角拼个你死我活,那样有什么好玩的,虽然说国内内战人才多,但百姓们不需要那种人来当官,若真有能耐的话,就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好了,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不想做大事儿了,就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种田悠闲自在好了,非得做那些损人不利己没有长远打算目光短浅无事生非的官,折腾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国家残破不堪,民不了生,怨声载道,直至国破家亡,那样的日子有意思吗? 若以后她有能力有人手有金钱有追随者了,就在这世上寻上一处地域不错的地方,建立一个拥有与众不同的制度的国家,让所有人都对她治理下的地方刮目相看,也给那些热爱内斗的人看看,世界上还有比内斗更有意思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了,她答应了展云翔的事情会做到,之后却也是要收取利益的,白做工不是她喜欢的方法,展家,展南城,有势力,有地位,有金钱……那么,就让展家来付这些利息吧。 招手叫守在一边的杨宁上前来,对他吩咐了一些事宜,就让他按自己定下的方案,安排接下去的事情所需要的一切准备工作。 展云翔、叶依婷和已经知道某些计划并参与其中的品慧三人在忐忑不安的等待和准备以待时,锦衣玉袍光鲜亮丽的一行人来到了展家的大门口。 随行的二十几名身形彪悍的随从皆打扮非同一般,可比得上一般富贵小户人家的主子了,个个身穿绸衣腰挎武器,双眼精光四射厉芒时隐时现,气势凌然的警备,骑着皮毛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护在马车四周,奢华大气的四匹马驾的宽大马车在大门口稳稳地停下。 其中一位中年面相斯文沉稳的男子下了马,整了整平整的没有丝毫褶皱的衣服,上前几步走到了大门口,手执红色的拜贴递给了迎出来的门房,“烦请通禀,凤城杨家拜见展家当家人。” 门房早就被这一行人华丽丽的奢华作派迷昏了眼,他家世代居住在桐城里,这桐城里哪里大大小小的商户人家都见过,哪看到过这等派头的出行的老爷,即便是自己家老爷展南城也没有这么大手笔,如今看看不过是一个下人,都有此等让人肃然起敬的作派,门房当下也恭敬的接了帖子,小心的回道,“请诸位大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回禀老爷。” “劳烦。”中年男子说着,顺手递上了一个荷包。 门房快速接过来顺手捏了捏,感觉内容丰富,满脸笑容的揣到了怀里,快步走到僻静处打开一看,哇,门房的眼睛瞪到了最大,嘴巴也张大到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这户杨家的大人可真是有钱啊!随随便便一出手的赏钱都足足有一吊钱了,太富贵了,几乎都要赶上他一年的工钱了,门房喜不胜收的赶紧把银钱揣在怀里牢牢的护好。 得了好处的门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展祖望的书房,“老爷,门外有人送来了拜帖。” 展祖望从账册里抬起脑袋,“拿来我看。” “是。”门房赶紧递上贴子,“老爷请看。” “凤城杨家,杨家三子杨宁?”展祖望看完帖子,陷入了沉思。 拜帖上的名字展祖望不仅仅耳熟能详,杨家三子,杨宁,如今这个名字和杨家一干有出息的儿子女儿们一同声名大振,在商界里也达到了大名鼎鼎如雷灌耳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杨家商行经营数代,早些年在商界里便颇有一些地位和名气了,十多年前被一些嫉妒的商行联合起来排挤的声势有些下降,地位也落了不少,一时在商界里沉寂了很久。 今年以来,不知怎的又突然跳了出来,而且风头更盛往日,在江南一片的商场上名气大盛,轻而易举的干掉了很多商铺商行,占据了大片的地盘,一切皆因他们商行如今改变了操作方式,专门出售一些新奇的从所未见过的新鲜的物什,那些东西实用又方便,连洋人的铺子里都没有他们的东西齐全、新奇,是以,杨家各个商行的生意极好兴隆旺盛。 显然是为了让人知道杨家这一次真的拥有复出江湖的实力,气势更是厉害的排山倒海,许多家的商行都抵抗不了杨家商行的猛烈势头,特别是以前打压排斥过杨家商行的那几家商行,被杨家压得几乎要破产了,数月之内就丢失了大半的店铺,如今还能守着几家铺子过日子,是杨家看在同行的份上,大发慈悲给他们留的活命地儿。 商界里众所周知,杨家的背后有一位指点江山的高人,那位高人隐藏极深,且行事布局高深莫测,无人见识过他的真实面容,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查探到给杨家商行出主意的高人的底子。 况且,听与杨家商行关系亲密的商户们透露的一星半点儿的消息中得知,那位高人不仅有能力有权力,财力势力都大到无人可知其深度,背景深厚的谁也测不到的地步。 杨家得了那高人的扶持护航,如今在全国各处大肆的扩大产业,各种各样的店铺遍地开花,甚至还有很多的加盟店,看那架势,很快就会成为商界一大巨头。 如今,杨家突然给他递上了拜贴,是个什么意思呢? 展祖望不解的皱着眉头疑惑。 门房见展祖望只皱着眉头想事儿,生怕门外等的人多等了,心急的他忍不住出声道,“老爷,杨家一行人派场大极了,小人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光是护卫就有二十多个,马车也奢华大气从所未见,那些护卫们穿得真好,身形骠悍还每人都带着武器。” 展祖望放下手中的帖子,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在椅子里坐了大半天了,衣服上的褶皱抚不平了,他略一思虑决定还是重新换一身新的比较好,别让杨家觉得自己怠慢了,惹了他们的气火,“贵客临门,我亲自去大门口迎接,通知管家收拾一下大厅,摆上最好的摆设招待贵客。” ... ... 正文 第18章 慧娘 展府大门打开,展祖望满面带笑揩同夫人魏梦娴,大儿子展云飞一起走到了大门品,展祖望示意魏梦娴和展云飞停在原地莫要乱动,他独自一个人向门口外的马车走去。 刚才递拜帖的中年男人满面笑意的迎了上去,拱手说道,“初次见面,展老爷安好。” 展祖望虽一时之间弄不明白这个人的身份,但看这架势也知道,他定然是在杨家三子杨宁面前有面子受器重的下人,于是对他也颇有礼貌,笑意盈盈的回了一礼后,垂询道,“好好好,劳您挂问,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中年男人抚了抚衣袖,温和的笑着,“免贵姓杨,杨家的小总管之一。” 原来是一名总管,能跟着杨家三公子一起出门的,在杨家的地位必然不会太低。 俗话说宁得罪主子,莫得罪下人,特别是主子身边最靠得住又有面子的下人,随便在主子面前说上几句坏话,就可以让你从天堂跌落地狱里头,展祖望揣测着这句古话,对着面前的杨总管不免带上了些讨好,“杨总管好,请问你家主子何在?” 杨总管没有一丝一毫的身为下人的卑下,举止之间风度潇洒,温文尔雅的似同饱读诗书的文人清客,淡笑着对展祖望道,“展老爷请勿见怪,我家公子近来事务繁多,在多个地方奔波不停,身子有些不适,故今尚在马车内休养精神,展老爷请稍待片刻,我这就去唤公子下车与展老爷相见。” 自古以来,读书人在国人的心中都是颇具地位的,君不见那些读书人从来都不缺吃穿,只要读好就什么都有了,展祖望也不能免俗,向来都对读书人高看一眼,是以在家中的时候,对于读书比较好的大儿子展云飞有求必应,眼见杨管家的风度翩翩,心中对他也有些好感,“杨管家自去,我在这里稍等片刻也无妨。” 杨总管向展祖望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马车边恭敬的请话,“公子,展老爷带着夫人、公子一同出门迎接少爷,您也下车了吧。” 陪着娘站在台阶上,展云飞看着前面自己的爹夸张的笑着,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并不时的说着奉承的话,展云飞觉得很讨厌,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心里对这种场面烦透了,更是对爹娘的作法心存不洪,居然因为这么一个躲在马车里连面都不敢露的人,打断了他好不容易才涌上脑海的淫/一手/好/湿的灵感,这种行为简直是太过份了! 方才在园子里看着盛开的各色各异的花朵和池塘里半开半闭的粉嫩娇艳的荷花,展云飞的心中颇有一些感触,正在酝酿着勃发的情绪,就被大踏步匆匆而来的齐妈打断了他的万千思绪,害得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绪都没有了,灵感那么重要的东西一旦被打断了,就再也回不了当初的状态了,展云飞为这世间少了一首优秀的诗词作品感到了伤怀。 急急忙忙的跟着齐妈到了娘的房里,娘又催着他换了一身的新衣服,匆匆的给他梳了头发,腰上也带了几个装饰,跟着爹又带着他和娘到大门口接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客人,来了也就罢了,那客人还没有礼貌的躲在马车里不出来,他脑子里仅余的一些灵感也发消失了,真是讨厌死了! “我这就下来。”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随后,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开挑起,一个年纪二十上下的男子半倾身子出了马车,一身富贵的衣着,精致的做工,细致的裁剪,着实起到了装点的作用,太阳的光芒没有了遮拦,肆无忌惮的撒在他脸上、身上,金黄的光线,衬得他愈加的俊秀英挺,气度不凡。 扶着杨管家伸过来的手,杨宁踩着梯子慢慢的走下马车,踏在青石板铺就的地上。 刚刚站定身子,杨宁便拱手向展祖望行礼,“劳烦展老爷亲迎杨某,杨某还躲在马车里偷懒,真是失礼之极,杨某深感不安,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展老爷不要与杨某计较则个。” 面对着后生可畏的勇猛后辈,展祖望再白目再不懂事儿也不敢随意托大,更何况杨家在沉寂那么多年后,还有一发而蹰的达到如今这番的势力,不是他这种在自家地头上称霸的地头蛇能招惹得罪的,对于杨宁的失礼不敢放在心上,更不能就这样接受他的歉意,“哎呀,杨公子客气了,刚才杨管家已经向我解释过原因了,杨公子不需把这些小事情放在心上,身体重要嘛。” 杨宁本来就身体健康的能空手轻易的干掉一头牛,只不过是为了给祖望一个下马威,故意这样做的派头,现今见展祖望都没有放在心里,更没有对此有什么说法或不满,反而还帮他找借口,杨宁心中暗暗的笑了笑,也顺口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展老爷大人有大量,不与杨某计较这个失礼之处,那么杨某也不再多提了。” 展祖望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杨三公子移驾府内叙谈。” “展老爷同请。”杨宁微笑。 两人一并走至台阶上,展祖望的夫人和儿子走了过来。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魏梦娴,这是我最疼爱的儿子展云飞。”展祖望笑容满面的介绍完了老婆和儿子,又转过头来向老婆和儿子介绍杨宁,“夫人,云飞,这是杨家商行的三公子,杨宁,你们两人快些来见礼。” 杨宁听着展祖望的介绍,眉头一跳,哪有人在介绍自家夫人时,还要连带着把名字也一并说出来的,展祖望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办出这种可笑的事情。 杨宁拱手,“夫人好,杨某有礼。” “杨公子客气了,梦娴这厢有礼了。”魏梦娴还真的二话不说大剌剌的受了杨宁的一礼,然后微微行了一个半礼算是回了他的礼数,展云飞跟在他娘后面,一起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杨宁对着这样的一家人,忽然感觉牙齿有些抽疼,面上不露一丝,淡淡的微笑。 展祖望哈哈笑起来,“贵客上门,令展府蓬筚生辉,展某心中也颇有荣幸,杨公子里面坐。” 杨宁顺着他的话道,“展老爷谦虚了,杨某受宠若惊。” 展祖望对杨宁的态度很是受用,这么一个大家的公子,在他面前不还是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客客气气的说话,他展祖望在外面虽然排不上字号,可在这桐城里,还是大有一些面子的,没看这杨家为了在桐城里发展,不是还得亲自到自己家里拜访,得意的挺胸抬头引着杨宁,“里面请。” 一行人跟着展祖望进了大门,往正对着大门的大厅里走。 展祖望打量了杨宁的脸色一番,见他面色似乎有些苍白,便问道,“舟车劳顿,小厅简陋,杨公子不要嫌弃,暂请休息一下。” 杨宁摆了摆手,拒绝了他这个不靠谱的提议,“无妨,杨某没什么大碍。不过,展老爷也别太过鄙薄自己了,这些年为了做生意,我哪里也去过的,即便是那乡间农房杨某也待得了,展家的府邸虽然稍小一些,但进了府里,便可以发现内部还是别有一番天地,值得大家一观。” 展祖望脸色一僵,听明白杨宁的话里的意思是说他家宅院小,比不得杨家的大而富贵,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以,他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并顺坡下驴,“是是是,展家小院子可比不是杨家大宅的气势磅礴,庄严恢宏,日后若有机会,希望展某有机会前去打扰一番。” 杨宁看了看天空,笑着道:“介时,杨某就扫榻相迎,必会让展老爷宾至如归。” 进了大厅,展祖望就让魏梦娴和展云飞下去了,两人分宾主落座,下人立刻奉上了热茶。 “杨公子请喝茶。”展祖望端着杯子敬向杨宁。 杨宁回敬,“展老爷也请。” 饮了一盏茶,杨宁不动不如山,端着新续的热茶放在唇边慢慢的吹着热气。 他坐的住,展祖望可坐不住,顿了一顿,提出了话头,“不知杨公子来桐城这处小城有何贵干啊?难道,杨家要在这里开铺子了?” “非也,非也。”杨宁摇头,“杨某此番前来,是有关于杨家多年前的一门旧事,杨某寻访多年,近日才得到了一点儿消息,得知杨某要寻的人在桐城,便带着人过来查找一番。” “那,杨公子找到人了吗?”展祖望坐直了身子。 杨宁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不负族长使命,杨某总算找到了要寻之人。” 展祖望也没有傻到不可救药,听杨宁说人都已经找到了,下一步应该是去和那个人见面,而杨宁一行人却没有那么做,而是到了他的府上,应该有事情需要他出面,“既然找到了,杨公子来展某府上,可是有些地方需要展某?” 杨宁也没有否认,“确实要劳烦展老爷了。” “既然如此,那杨公子有话便请讲吧。” 杨宁瞄了一眼展祖望手中的茶杯,“展老爷,喝茶啊。” “哦,哦,哦,喝茶,喝茶,杨公子也请喝。”展祖望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同饮。”杨宁对下人示意,立刻有人上前给展祖望重新斟满茶水。 “人呢,杨某确实是找到了,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青花瓷杯子冒着腾腾的热气,滚烫的热水,杨宁满意的勾着嘴角微笑,接着抛出了一个惊天炸雷,“你府上的品慧姨娘,便是我家表姐,本名杨慧娘。” “你说什么?!”展祖望闻言,瞠大双目不可置信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手中端着的杯子里的热水随着他的动作全都溅了出来,滚烫的茶水全部倒在了他的上,疼得展祖望痛苦的蹲下身子,抱着他的痛呼不止。 杨宁招呼着随从,“展老爷受伤了,快点儿叫大夫来看看。” ... ... 正文 第19章 矿权 周末此行桐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确定这里是不是真的有煤矿存在,现在真的在这儿勘测出了丰富的煤炭资源,她也由此确定了在将会有一部分人在桐城走另一种发展方向,大兴土木工程建立一个完整的行事儿部门是一定要做的事。 尚没有拿到煤矿周边的地契时,周末就已经开始传信给颁布在四面八方距离桐城比较近一些的手下们,让他们自接到信之日,就从他们现在所在地以最快的速度集调大批的工匠和材料往桐城而来,这里有了新的产业要开始动工,短期里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时间紧迫不容迟缓。 她这么做都是经过思虑之后才做的决定,煤矿既然已经决定要开下去了就要做好,这矿一开就要运转很多年,为了减少中间出事故的隐为了减少中间出事故的隐患,那么在这之前就要提前把一切都规划好,那么在这之前就要提前把一切都规划好,在这煤矿周围居住的村民们和他们的田地就要一起搬迁走,远离煤矿这个施工范围内。 周末让随从们迅速的在桐城周边处寻找了大量的适合人们居住的地方,幸而看中的那些地方都不显眼,官府里的人从来没有放在眼里,才让他们能从官府里以贱价买下了地契,那些地方整理好之后,将会是对村民们进行安置的重要居住区。 随后周末又用手段恩威并行的拿捏住了桐城上上下下的官员,尤其是那一根根的金光闪闪明黄黄的金条,周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送出去了十几根,那些官员们在惊惧之后被周末出手不凡的表现喜不自胜,美滋滋的收下了那些贿赂之物,并连连保证,不会向上头揭露桐城有煤矿的事情。 周末不缺那些钱,她要用那些钱换更多的钱,地契轻易的手到擒来,轻轻松松的拥有了那茫茫的一整片的山区的地契了。 之后,恰好借着展云翔寻求她的帮助,以品慧的身份作为出发点儿,算计了展南城,余下一个已经翻不起浪的郑北城,倒也不足为惧了。 初期建设工作一旦开始,将会消耗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周末的人手撒的比较广阔分散,在桐城里又是初来乍道的外地来客,桐城当地的商户对外来人肯定会有一些排斥,就算有杨家商行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在后面支撑着也不能避免,因为利益做出排外这种事情很正常,尤其对商人来说。 俗话说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周末一行人新来,根基不稳,势力不显,郑士逵这个野心家又在一旁对煤矿的归属权虎视眈眈,在周末没有来这里之前,这个桐城有一半的权力都属于郑士逵支配,他的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服了,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呼风唤雨好不爽快。 周末的做法在他看在有失礼数,不打一声招呼突然带着一干人等压过来了,来了也没有上门递拜帖,还光明正大的和他抢起了地盘,居然还让她成功的占据了胜利的一方。 这种行为和做法,自然而然的侵略了郑士逵的势力,郑士逵之前并不确实那里是不是真的有煤矿,只是听别人在闲聊的时候随意的说了几句那种可能性,郑士逵心中盘算了一下,正打算过些日子过去看看呢,没有想到这一个疏忽,造成了让他终生都后悔不已的事儿,周末这个外来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比他还要先一步的下了手。 郑士逵本想着从桐城官员们身上下手,卡住周末拿到煤矿的地契,却又晚了一小步,让周末先下手为强,这更让他扼腕长叹,眼睁餐的看着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现如今却仅因为一步之差,一丁点儿的错误,就再也不是他嘴边的肥肉,想咬就能吃到嘴里,这让他哀痛难忍。 但郑士逵能从不起显的商家做到如今的位置,光是那份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他擅长忍耐和等待,并不会因为一时的败像就萎靡不振,要是他真的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就绝对不是现在郑北城,现在只是蛰伏等待时机罢了,往后的日子里,若周末有了松懈,他绝对会抓住机会,随时都有可能在周末软弱的地方扑上来咬下一大块肉。 周末日后不会把桐城当成根据地发展,这里只是她众多赚钱项目中的一个比较重要的赚钱之地,不过这个制造金银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她是万万不会轻易的放弃不要。 等这边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周末就会离开这儿,别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可能一直待在桐城里坐阵,手段厉害的属下都让她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发展势力,这一次带来桐城的杨宁是杨家的三儿子,杨家老太爷对下一代实行的是普及型教育,杨宁和他的几个兄弟姐妹们都是由杨家老太爷带在身边亲自j□j出来的,商场上混了一辈子的杨家老太爷的手段可见一斑,凭着她和杨家老太爷之间的交情,还有她做的一些手段,杨宁倒是可以放心一用,所以,周末才会想出让杨宁冒充了品慧的亲戚的一幕发生。 经过下属们的查证,品慧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年仅几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到了青楼里,后来以清倌的身份被展祖望赎回了家,做了展祖望的小妾,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偏这个儿子若不出意外,不长成“如花”一般的美貌,铁定会成为周末以后的男人,这真是纠缠不清的关系。 周末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一步做到位,现在多费了一些时间把事儿做好了,省得日后事儿多麻烦大,而品慧,正是一个能拿她的身世做文章的好人选。 传了消息给杨家龙马精神坐阵后方守着大本营的老太爷,说了一个这件事情和她的打算,杨老太爷很快回了消息,对此事一点儿反对的意见都没有,很大肚的让周末随意的发挥,只要做的不太过份,别做败坏杨家的事儿,杨家这个旗号,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拿来用。 得到了肯定后,周末就让杨宁准备行事,悄悄的和品慧进行了串通,说词什么的都严丝合缝的对照了好几遍,保证没有可疑之处,杨宁就带着人上门认亲了,于是,身份不明地位尴尬的品慧,在一日之间,就成了杨家的旁支亲戚,杨慧娘。 凭着杨家的身份地位,杨慧娘日后在展家也定会受到重视,展祖望要是想和杨家商行搭上关系,那么,杨品慧就成了重中之中,平妻的身份是跑不了的,展云翔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展祖望对他也必会上心,不管他怎么偏心,生意上的事儿可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展氏一族的人都在旁边看着呢,做得过份了,展氏一族的人就容不得他。 要是魏梦娴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再这个过程中做了一些什么不得体的事情,那么杨慧娘的身份也不会因此有所下降,除非展祖望真的糊涂到了满脑子都是浆糊的程度,否则,为了弥补杨慧娘,也为了做给杨家看,展祖望绝对要做一些事情来挽回声誉和赢得杨家在商场上对展氏一族的支持,展南城正妻的位置换个人来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不管展家热闹成什么样子,由谁来做正妻的位置,展祖望怎么选择,周末都不在乎,她要的只不过是展南城经过此桩事情之后,算是成了她周末的囊中之物。 周末目前最关注的莫过于是煤矿的相关事宜了,如今她在桐城的人手太少,为了防止一些意外发生,杜绝外人对这一片地方的窥探,周末让人迅速的把这一带都用砖头圈了起来。 过一阵子等她的势力调转过来了,煤矿也能正常运转起来了,再对这里进行改造,现在还得防备着有一些小人知道这里开出了煤矿,妄图不成,对上面一些她还没来得及掌握住的官员通风报信,真的让官府的人收回了煤矿,她可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如今清朝已经腐烂到了根里,宫里面的人传递出来的消息得知让周末连冷笑都笑不出来,眼下四面八方都有强敌环伺,慈禧太后不仅不为此做些事情,反而不停的大花银子,为了让自己颐养天年,竟然不顾后果的挪用了海师准备换新装的银子,建了一座颐和园,供她颐养天年消遣寂寞玩乐。 哼,在这个非常时期,只怕这个天年可不是好颐养的,能不能得了善终都很难说,清朝,这个灭国的朝代,把人j□j成只会点头哈腰的奴才,莫怪他们会成为千古的罪人。 周末有了那1000的积分垫底,她可以向系统购买这方面的资料,很专业的资料给建矿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也让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劝服周边的村民们搬迁,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让村民们搬迁并不是什么难事儿,给足了银子,还有条件比之前还要好上许多倍的安置的住处,让他们有个能重新开始的地方。 村民们在亲眼见识到了他们将要搬去住的地方,那里建了一栋栋**的二层的带着院子的小楼,一溜的漂亮的新院子和横平竖直的整齐的街道,家家户户都有水井,村子里还建了一座很大的学堂,旁边还有一间医馆,见到这么好的条件,再也没有人坚持不搬走,毕竟,他们只不过是从桐城的一头搬到了另一头,没有妨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生活水平还因此生生的提高了很多。 村民们感到最高兴的是周末的许诺,日后庄子建好了,他们还可以到庄子里上工,工钱一概从优,若是表现的好,可以签合同成为正式的员工,成为正式的员工后,工人在到达规定的退休年纪之后,还会有退休费养老。 他们的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也可以到村里面的学堂里读书,师傅都由周末负责聘请,学成之后到庄子里做工,根据表现再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医馆里的大夫专门为大家治病,所有的药材都按平价买卖,村子里的村民们都可以享受这个优惠政策。 ... ... 正文 第20章 规划 因还要去外地办其它的事情,周末不想在这里多耽搁时日,提前完成了对矿产区整片地方的规划,认真的查看了周边的地势,所有的布局都按照她和从民间千方百计搜罗来的数位能工巧匠们共同商讨后,细细的画出的设计图纸建造就能达到一种显著的效果。 她在建煤矿的事情上只做一个开头引领工作,交待下大体的事务,其余的事项就一力交由日后将会长期驻守在这里的杨宁一力承担,这么多年在杨家老太的教导下,杨宁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有能耐负担的起这里的大管事儿一职。 眼下工匠们和所需要的材料在属下的大力督促下迅速的到位,随之而来的还有各地下属们派过来打帮手的大小管事,有了这些管事们的加入,人手不足的情况总算有一些好转,缓解了周末刚宣布要开工时,出现的人手紧张的局面,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只差最后一招,挑选了个良辰吉日,以修建度假山庄为名破土开工。 经过简单的修整,矿区就呈现了一片崭新的状态,南边的矿区和居于西边的农场区之间修建了二十米宽阔的大路,一直到了庄子的大门口,沿围墙种了五排高大的树木遮挡外面的视线,农场区全是一望无际的平整的大片大片的等待开垦的田地;东边设计了一个畜牧场,未来会在那边养些鸡鸭鹅猪牛羊等肉类,畜牧场旁边还紧邻而建了一些菜地,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主体工程是一幢造型别致的五层楼建筑,红砖黄瓦,明亮宽敞,漂亮极了,只是不知道真正的盖起来之后,会不会达到图纸上的效果。 北面有一个大土山,山上的泥土正适合烧砖用,周末让人另外把那块地儿开辟了出来,经过简单的准备和规划,烧砖厂就成立了,很快就招收了一批身强体健的村民们充当了烧砖工人,青砖、红砖、红瓦、青瓦投入了大批量生产中,庄子里的那些建筑全都是用新烧制出来的砖建造而成。 周末并没有对工人太苛刻,提了的就业条件好到让人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毕竟这么难得的机会太少有了,他们以前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四季忙碌下来也落不了几个钱,一家几口就是图个温饱,现在虽然搬离了这儿,但他们却在这个大庄子里上工,赚到的钱可比以前辛苦一年还要多的多,上工之后,每个月还有一天的轮休假日,管事儿的也说过了,如果效益好的话,逢年过节的还会根据情况发一些福利做奖励。 工人们干劲十足,是周末乐意看到的事情,这样她就能放心的走了。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把控制官员的秘密手段告诉了杨宁,结束了手头上的所有的工作,其他的事情都交待给了杨宁,她才带着一帮贴身随从回青城去。 来时秋天,归时冬,寒冷的天气并没有阻拦了周末勇往直前的心,甩着马鞭冲进了凛冽的寒风中,迎着冰冷刺骨的风,周末疾驰如插上了翅膀,飞翔在金黄色遍布的大道上。 周末不在乎她在建设煤矿和附加的农场上到底花掉了多少钱,她更在乎的是残酷的现状和时间的紧迫,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个煤矿和农场建起来最好不过了。现在在这些产业上投入的金钱越多,将来回收来的将会更多,投资产业不就是这样,先投入再回收,稍稍用心经营一下就不会赔钱,往后成倍成十倍几十倍的收拢钱财。 目前看来,桐城这边的情况还算不错,官员们现在处于基本不管周末这边发生的事情,才让她有机会建矿,规划农场,周末不允许在这次的事情上出现一丝的错误,这里算得上是她初期最大投资的产业之一,日后发展势力出力最多的一个地方了,周末自然是要下大本钱建设好这个地方,并把它们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不容别人窥觑半分。 清朝现在的政府已经无能到了管不了她的地步,官员们为了能取得那么一点儿的小利益就敢买掉那么大一片地契,官员们之间互相不合作,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上面的官员们在政事方面从不用心,加之下面官员们得了好处,自然不愿意上报这些事情,省得给他们的官途上找麻烦,是以,上层的官员对地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由此可见,整个政府已经松懈到了何种地步,这样的政府,怎么可能有能力给百姓们一片安稳的生活环境。 周末抓住这个机会上位,桐城在她使用了各种非法的手段之后,官员已经渐渐的成为了她手中的棋子,等她再筹备些日子,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她一个人的天下,郑北城、展南城也不过是明面上摆着好看,迷惑人心、掩盖事实罢了。 毕竟现在的她年纪还小,势力初起,不适合那么明目彰胆的暴露自己的实力,再过上十多年,清朝政府彻底的被解决,四面环敌被处理个差不多,整个国家步入一个相对于现在要稳定上很多的状态,周末才会把一些势力摆在明面上,起一个震慑作用。 北边那个弹丸之地的倭国经过数千年来不懈的筹谋策划,已经开始了针对华夏大地展开的蚕食鲸吞的计划,一点儿一点儿的吞食着华夏大地的土地,短短数年之间,华夏大地已经失去了周边许多地盘,不仅如此,每次战败之后,不仅要签订一个个丧权辱国的合约,还要付出一大笔的银子,做为倭国对清国打仗的补偿金。 这么荒唐的合同,清国的政府居然不知羞耻的签订了数次,与多个国家之间发生了这种关系,摆明了让其他国家了解清朝的政府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昏庸无用,也加深了他们心中更深一层的贪婪、欲、望,从而让华夏大地步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而作为这个国家的政府,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儿,或者说,他们早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危险,却沉浸在表面的平静中,不愿意醒来,相比较要打仗,他们更宁愿做个缩头乌龟,龟缩在那厚厚的王八壳子里,掩耳盗铃的过着他们自以为是的富贵荣华的日子。 一旦国家起了战乱,他们的日子就会难过了,再也享受不了那奢华的生活,所以他们不愿意打仗,虽然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为了国事操心劳肺,可他们却牢牢的站在了权力的最中心,手中握着最大的权力,从来不思报效国家,保家卫国,只顾着争权夺利。 在他们的心里,窝里斗才是最让他们热衷的事情,也最能让他们显摆出自己的能耐和手段,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就算坑死了对方,也只能说是对方命该如此,不像与外国人相斗,他们没有那种秉气,也没有胆量那么做,否则,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崇洋媚外的稀奇古怪的人种了。 握着手中的权力,干不干实事儿根本不是他们最重视的,反倒是用手中的权力欺压百姓们,从已经贫穷到吃糠咽菜的百姓们身上榨取最后一滴的油水,那才是他们最擅长做的工作,也最得他们的喜爱,因为方便又容易,可以敛尽天下财藏于自己家。 反正有了钱和势,他们即便再换个地方,也可以凭着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过上很好的生活,就算做了亡国奴,他们也不在乎,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责任感,更不会把自己的国家放在心上,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社会价值,在他们的想像中,若是这个国家灭亡了,他们还可以带着收敛来的钱财和家人到别的国家,仍然能安生立命生活的极好。 至于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们,死活都是自己的命,要怪只有怪他们没有福气,命不好,谁让他们没有投到一个好胎呢,死就死了吧,反正活着也不给他们提供不了多少的利益了。 他们可以放肆的疯狂,欺压百姓,无视周边的危险,周末却做不到,更遑论她又从系统上接了一个主线任务,振兴华夏大地,摆脱困境,走上另一条暂新的道路。 现今的情势却大大的不妙,四面八方的列强都对这片肥肉垂涎三尺,暗地里纷纷做好了侵略的准备,一八/九/四年的中日甲午战争,将会在明年发生,改变已经迫在眉睫,为了给华夏大地上的百姓们多争取一些生的机会,周末不得不抓紧一切时间准备。 虽然她的举动可能在很多的人的眼中有一种螳臂当车的效果,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周末都会去作,华夏后来的屈辱人生,她不想再看到,也不愿意那些事情再发生一次,即便她知道这个世界与她之前生活的世界的轨迹并没有重合,可她就是不愿意忍受那种事情发生。 做为华夏的一员,她必当用尽全力为这个国家做事情,哪怕被人误会,她也要坚持不懈的做下去,离开这个国家,到别的地方苟且偷生不是她做的出来的事情。 看着自己的同胞在许多野心勃勃的国家的侵略中死去,被那些贼人欺辱,没有尊严的活着,周末连想都不想多想一下,相较于逃到国外过安逸的日子,她更乐意与用心最后的力气守护自己的国家,愿意与华夏大地同生共死! ... ... 正文 第21章 平妻 杨宁这些日子过的很不痛快,因为自己家的老大竟然做了不再管事儿的甩手掌柜,丢下一大堆刚刚开了个头,还没有办到一半的事儿就拍拍屁股带着随从们走了,独独留下了他在这里受苦受难。 虽然不是第一次当大掌柜的,可杨宁在接手之后,有些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整日里在工地上到处转悠,生怕工程环节中哪儿出了差错,耽搁了老大的发展大计,被老大揪到小黑屋里关禁闭不算什么,提到演武场上十八般武艺齐上阵也没有关系,只要老大别眯着眼睛对着他笑得一脸的春花灿烂,他就不会害怕的颤抖。 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他这么大一个人,居然会怕老大那个刚及他胸口高的孩子,可在杨宁亲眼见识了老大是怎么对付一直都故意和她为难的敌人后,他就已经对老大死心塌,再也不想反抗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繁重工作量虽然不至于压得杨宁喘不过气,还是让他想要放松一下心情,他过的不痛快了,就得找地儿发泄出心里面憋着的闷气,闷不吭声不知道发泄对身体损益最大,杨宁还想长命百岁,福禄年长,看着自己家老大日后越来越强盛的风范。 这桐城里能让他无事找茬的,除了展南城一家不作他想,老大也真是神算,知道他在这里的日子会很寂寞,特意给他寻了一桩子事儿做,让他能时不时的去消遣一番,算算日子,展祖望那日被热水伺候之后,现在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于是,杨宁决定去展家溜达一趟。 给展家的人添点儿堵,让他们不能痛快的过日子,看到他们一家过的不好,杨宁就觉得开心了。 “展老爷身体可已经好了?”坐座之后,杨宁一脸关切的的询问展祖望,真诚的表情说明他真的是出自真心。 那日据大夫诊治之后判定,展祖望的灾情严重,那热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全都倒在了最重要的地方,要不是杨宁只是想给他一个难堪,并不想要他下半辈子都做太监,杯子里热水的温度也不是太烫,展祖望的铁定要在那一次的意外中报废了。 “好了,好了。不知道三公子今天来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展祖望尴尬的连连点头,僵硬的换了话题,他实在不想想起当日的情况,意外来的突然,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准备,结果造成了万分丢脸的后果了,尤其是当着杨宁这个有些亲戚关系,又是商场上强大的商行后辈管事儿人,更是让他觉得里子面子全丢了个一干二净,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那天的意外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杨宁听他肯定的答应了,放心的点了点头,为他身体恢复健康露出了些笑容,“今日里来展府拜访,杨某是想继续说上一次未和展老爷说完的事情,不知道展老爷方便不方便?” 上一次展祖望突然间伤到了重要之处,慧娘的事情只是在杨宁的坚持下两方对上了头,杨宁也确认了慧娘确实就是杨家多年前丢失掉的那个女孩子,杨宁的表姐杨慧娘,事情也仅止于此,因为展祖望的伤情有些严重需要卧床静养,杨宁也不欲多留,便提出了告辞,走之前倒是留下了话,过几日后会再一次上门来的。 展祖望正巴望不得呢,他养伤的日子里了,也想清楚了和杨家成为亲戚关系后会得到的好处,族里的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族长还特意亲自过来询问了一番情况,并让他等杨家三公子下一来展府的时候,好好的把握住机会,展家的地位能不能再上一层楼将会在此一举。 展祖望殷勤的询问着,“三公子有话尽管说吧,展某没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那就好,杨某就放心了。”杨宁靠进椅子里,掏出修指甲的挫刀一点儿一点儿的修理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杨慧娘怎么说也是杨家的人了,我们杨家的姑娘在家里从来都是倍受疼爱的娇宠着长大的,更没有任何一个杨家姑娘嫁人为妾的情况发生,慧娘表姐因为意外嫁到了展家,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如今我们重新寻回了慧娘表姐,有些事情娘家人自然要为她出面,杨某今日有一个要求,不管展老爷什么意思,我却不得不说。” 展祖望听他把话说到这里,就知道今天肯定要发生一些他已经有预感的事情了,还和展家族长前些日子跟他说的话有相当大的关系,“三公子有要么要求,如果能做到,展某必会尽力而为。” 杨宁很满意展祖望的识趣,但那并不代表杨宁就会看他顺眼,不找他麻烦,杨某人今天就是为了找他麻烦而来的,当然不会放过他,“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既然慧娘表姐已经嫁给了你,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云翔那孩子我也见过,各方面表现都很不错,是一个好孩子,眼下慧娘表姐和你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我们杨家不让她和你过下去也太不近人情了。” 展祖望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打鼓,从杨宁的话语中,他听明白了,原来杨家还真的有过那种要带慧娘走的打算,嘴上连连迎合着杨宁,“是啊,慧娘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她陪在身边,要是离开了,肯定会不习惯的。云翔那孩子我看着也很喜欢,虎头虎脑的身体健康,以后长大了我也会好好的培养他,展家日后也会交到云飞和他两个孩子的手上。” 杨宁笑了笑,不接他的话,径直说道,“不过,慧娘表姐的身份是一定要抬高一些的,展老爷也是经历过大场面见多识广的人,想必也能明白这其中的种种缘由,我们杨家的姑娘自然是要被我们杨家庇护,慧娘表姐的身份就是做你展家的正妻,虽然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但情况至此,也算得上是一桩理所应当的事情。” 展祖望呐呐不知说些什么好,杨宁提出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些刺激过度,他本来就没有把品慧放在心里过,以前年纪的时候确实把品慧宠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就慢慢的放下了,就算品慧生下了云翔那个儿子,他也没有在乎过,只一心把心思放在大儿子云飞的身上。 杨宁现在说的这些话之所以会让展祖望的心里失了平稳展祖望,也是因为后面有杨家商行的关系,和品慧本身的关系真的不大。 若说品慧相貌不俗,年纪也不大,性格也不错,应该是挺招人喜欢的,展祖望这个喜爱美色的男人更应该疼爱她才是,结果恰恰相反。 后来她之所以不被展祖望喜爱,也是因为大夫人魏梦娴三不五时的上眼药用了各种手段陷害下,品慧虽然在青楼里被j□j过,但她毕竟是后来进门的,况且身份又不高,在展家没有人看得起她,是以,展家里她没有什么根基,怎么也抵挡不了魏梦娴的招式,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展祖望的宠爱,却没有料到,展祖望也是个薄情的相信自己后院一片干净的傻男人。 杨宁可不在乎展祖望的想法,他更乐意于看到展祖望为难,那是他的目的,“否则,日后若消息传出去我们杨家可就是好办了,实在有损于杨家的颜面,别人会把这个当成笑柄,为了弥补这件事情,慧娘表姐的身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把慧娘表姐升为平妻,和你家大夫人的地位一样,两人之间不分大小;要么,慧娘表姐就跟你和离,带着云翔回杨家老宅生活,表姐如今的年纪尚轻,再加上我杨家的帮助,定不会让他守一辈子的寡,日后有好的机缘,杨家会为她再另结一门美满的亲事儿,展老爷也不必有心里负担,觉得对不起慧娘表姐,每个人的命,都是天注定。” 仅止是一个年轻人,就能仗着自己家的势力,对他提出了这种近乎于苛刻的条件,他却反对不了,展祖望看到了有权有势的好处,可一想到贤良淑德的魏梦娴和聪明能干的嫡长子云飞,再想一想杨慧娘和云翔背后强大的外家势力,他的心中避免不了的产生了犹豫不定的念头。 杨宁倒也不着急,展祖望纠结的时间越长,他心里越痛快,要是真的让他现在就做出决定,就享受不到煎熬的滋味了,“展老爷不用着急着回答我提出的选择,我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过些日子我再登门拜访,今天,我主要是来看看表姐和云翔这个外甥的,不知道展老爷方便不方便让我见一见?” 展祖望当然不敢反对,还得赶紧让人安排,以示他的热络和亲近,不能让杨宁感觉到他的失礼之处,“方便,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三公子想看我这就让人把他们二人唤来,管家,快去请慧娘和云翔来大厅。” 杨宁低下头看着自己修剪的漂亮的手指甲,嘴角勾起了一抹舒爽的笑容。 ... ... 正文 第22章 打算 “夫人,那边院子里的那一位,她的娘家人又来府上了,老爷正在前面接待着呢。”齐妈一溜小跑的从外面跑进院子里,不带停顿的冲进了魏梦娴的屋子,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火急火燎的向魏梦娴报告她刚刚从前面探知的消息。 屋子里东西摆得满满当当的快要没法走人了,魏梦娴正坐在椅子里拿着上一次杨宁来展家拜访时顺手带来的几匹相当不错的料子仔细的挑选,这些东西魏梦娴当时只大概看了一眼,就克制不住的对那些礼物起了心思。 她那个时候已经看中了杨家送来的礼物,可是不巧的是老爷因为意外受了伤,伤处又比较特殊,魏梦娴顾念着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只顾着担心展祖望的情况严重与否,没有顾上整理那一堆的礼物,就让人把东西全都是一股脑儿的锁进了库房里收了起来。 现在展祖望也好了,魏梦娴放下提心吊胆的心,也有了空闲的时间想起那日拿来的东西,就让下人把那些东西都搬到自己的房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杨家真是富贵满堂,送来的这些东西全都是好的,就连这几匹料子也都是世面上稀有有价无市,也难怪她只是浅浅的看了一眼就觉得很好,想要拒为己有,人嘛,都喜欢能显得自己身份更加尊贵的东西来陪衬。 魏梦娴不想把这些东西便宜了杨慧娘那个女人,还有展云翔那个惹人讨厌的货色,一提起那个院子里的母子两个人,魏梦娴就恨得牙痒痒,母子两个人没有一个让她省心,要不是当时她怀了身孕,不能再近前伺候老爷,她又不想再多弄一个女人来分宠,所以才听从了齐妈的建议,妥协了一下,让杨慧娘去伺候老爷,反正她身份也不高,出身也不好,成不了大气候。 否则,杨慧娘又哪里有可能在她怀孕不方便的时候,也怀了孩子,最后还害得她不得不抬举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做了通房,杨慧娘倒是好运气,魏梦娴抬举的那丫头居然拢络住了老爷,差点儿就抬举她做了姨娘,魏梦娴不得不出手解决了她,杨慧娘趁着她坐完月子,一边要照料刚出生的展云飞,一边又正在想办法处理那个不安份的通房,左右忙的无法/分/身的时候,生下一个将来会跟云飞抢家产的男孩子,真把魏梦娴气得差点儿仰倒。 还好后来还是她的手段高明,没有让展祖望因为这个孩子抬了杨慧娘的身份,反而还寻了个机会让展祖望明白她才是展家明媒正娶明正言顺的大夫人,展祖望的正妻,在展祖望面前树立的温柔贤惠的形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展祖望相信她的所做所为,对云飞也疼爱如珠如宝,呵护有加。 是以,在展祖望基本无视的变相的支持下,魏梦娴牢牢的把持住了展家后院,后院里的事儿都不能绕过她去,不管别人送了什么东西来展家,给什么人送的礼物,都得打从她手里经过,没有得到她的允许,谁也不能私底下落了去。 况且,杨家送来的这些东西里面不乏一些连她也甚少拥有的不凡之品,比她的首饰衣料还要好上一些,用了那些样式新颖的首饰衣料打扮起来,更会映衬的人气质不凡精神饱满容色无双,女人一生最得意的就是容貌出色能够吸引得住男人的目光,杨慧娘就是因为相貌出众才让展祖望给赎身回来的,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把她压了下去,现在又怎么可能给这么多的好东西给杨慧娘去用,难道让她打扮好了去勾引老爷吗? 魏梦娴听了齐妈的话也不着急,反而认真的比对着那几匹布料,最终从中挑选出了一匹布料的颜色比较清淡的料子,颜色样式正适合给云飞做几身衣服穿,云飞向来最喜欢这种干净舒爽的颜色,给了身边的小丫头,让她拿去给府里养着的针线嬷嬷,“拿这个给少爷做两身衣服,告诉做针线的嬷嬷,手工剪裁都要细致一些,少爷不喜欢太鲜艳,要衬得起少爷读书人的斯文气质,样子也要新颖别致一些,少爷不喜欢和别人的衣服相似。”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行礼,手上捧着布匹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生怕一个小仔细,弄差了夫人交待下来的事儿,被夫人发落了。 小丫头刚进府不久,因为长得普通,就被魏梦娴选中放在了身边伺候,小丫头性子好,和府里的一干老嬷嬷们处得关系不错,听老嬷嬷们说过一些夫人的手段,夫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很好很温柔大肚,实则不然,对于她看不顺眼的下人整治的办法很是阴毒不堪,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小丫头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是,奴婢记下夫人的话了,夫人,奴婢现在就去交待给针线嬷嬷。” “嗯,下去吧。”魏梦娴随意的挥退小丫头,转头看向在一边等候了好一会儿的齐妈,“齐妈,你刚才说,前面谁又来了?” 齐妈闪身避开屋子里的大盒小箱,走到魏梦娴身边,弯腰靠近魏梦娴,“还是上一回来拜府的那个杨家三公子,老爷如今正在大厅里接待着他呢。” 魏梦娴倚进椅子里喝茶润口,听了齐妈的话,心情不是太好,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怎么又来了?这一回来又要干什么?上一次害得老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这府里府外都要我一个人操持,照顾老爷也都是我在做,也不见他杨家有什么关心老爷伤情的举动,现在老爷好了,又跑来献什么殷勤,哼,真是一群无耻的小人。“ 齐妈在一旁开解魏梦娴,放里话外不着痕迹的奉承着她,“幸亏夫人您温柔贤良,一直在旁边伺候照料着,端汤奉药从来不假于他人家之手,把老爷照顾得那么好,云飞少爷也时不时的床前尽孝,逗老爷开怀,要不然老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不会好得那么快,这些事儿,老爷都记在心里呢,日后定会对夫人您更加的疼爱怜惜。”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怎么说老爷都是我的倚靠,老爷病了我怎么可能休息的好呢。”魏梦娴听了,想到展祖望躺在床上时,看到自己一直精心照顾他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感动神色,心里更是得意不已。不过,想到外面还坐着的杨家人,心情又不好了,“齐妈,你说,这一次是不是他们又出了什么妖娥子?想要算计老爷?”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事儿,我在外面偷偷的看了一眼,感觉老爷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夫人,我想,应该是杨三公子说了什么让老爷不高兴的话。”齐妈把自己看到的都一一禀明给夫人知道,顺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 每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都是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她既然是大夫人这一边的人,那么展家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就全都是她的敌人,她就要全心全意的帮助夫人镇压住那些妄图反抗的人,让夫人坐稳了正妻的位置,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敬爱。 魏梦娴不知道前面发生的情况,听齐妈说的也只仅是些只字片语,有些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照你的推测,杨家三公子又说了什么话,惹得老爷不高兴了?” 齐妈想了想,觉得铁定和杨慧娘有关系,杨家人到展府里来,也就只能和杨慧娘母子两人牵扯上关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所图为何,“应该是和那个院子里的人有关吧,现在除了那个院子里的人的事儿,还有什么能惹老爷不痛快啊。” 魏梦娴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杨家的人就是不死心,认了亲还不罢休,还想要蛊惑老爷提高杨慧娘的身份,上一回展家族长来了一次,她模模糊糊的听了几句,说的就是杨慧娘的位份的问题,“老爷怎么没有叫我同去,好歹我也是展家的当家夫人,有了外来的客人,理应一同招待才是啊。” 因为时间较短,齐妈探听出来的消息有限,能告诉给魏梦娴的只不多,“好像是杨家的三公子说没有什么大事儿,探望老爷顺便说一些事情,所以老爷也就没有让人通知夫人。” “什么?!”魏梦娴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焦急的走了几步,“这么说来,他肯定没有打什么好主意,我若是不在一旁防备着,万一他趁这个机会对老爷说些不利于我的话,让老爷下了不正确的决定,那岂不是让我这么多年来的筹算都落了空?” “夫人。”齐妈担心的扶住魏梦娴有些微微颤抖的身子,劝她不用那么担心,还是放宽心的好,“老爷一直都是最信任您的,想来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否则,老爷定会叫夫人一起到前厅,夫人也不要惊慌,要沉住气,你可是展家的大夫人,谁也越不过你去。” 魏梦娴还是有些不舒服,当家作主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一个不卖他面子的人,还是她最讨厌的女人的娘家人,这让她怎么可能安得下心,“可是,我想一想就觉得不舒服,他不过就是杨家的一个公子,怎么能在展家这么嚣张,居然敢示意老爷不要让我出现,好歹我也是展家当家夫人,不管这个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有权力应该知道。” ... ... 正文 第23章 身份 齐妈在内心里对夫人的话揣测了一番,其实,依照她的想法看来,杨家不管怎么折腾,为的也不过就是想要提高一下慧娘姨娘和云翔少爷在展家的身份,若杨慧娘的身份是真的,那展家适当的提一下她的份位,确实是应该的事儿。 毕竟杨慧娘现在的身份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因幼年遭受意外才堕入风尘,并非己愿,家里人肯定不愿意再让她受苦,争取一下其他的事情,理所应当。当初品慧进府的时候是没名没份的女子,生了云翔少爷之后,才让老爷放在心上那么一丁点儿,可不管任何一方面,老爷对他们的关注都寥寥无几,比不上对夫人和大少来的来得重视。 是以,不管怎么样情况变,都不至于让人担心,老爷对夫人和大少爷的疼爱,在整个展家,乃至整个桐城里都是有目共睹的,杨慧娘就算身后再有势力,可事情也有先来后道之说,有展家的规距和夫人的手段压着她,她也讨不到好处去,齐妈的心是宽的,“夫人,恐怕是因为杨家三公子的来意老爷已经明了了,老爷必然也能应付得了,所以才没有叫夫人前往。想必老爷也是体谅夫人这些日子的辛苦,想让您有时间处理一下家务事儿。” 魏梦娴素来比较相信齐妈,因齐妈是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贴身伺候的嬷嬷,闻言也松了一些心思,“那倒也是实话,既然老爷心里有了盘算,我就不要去前面看了,省得杨家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我又忍不住反驳,让老爷觉得我是小肚鸡肠,容不得人的人。” “夫人就在屋子里继续挑挑礼物,不过,夫人您也别太放在心上,那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您拥有老爷的宠爱和信任,在展家就永远都立于谁也打不败的境地了,您还担心些什么呀。”齐妈听了夫人的话,明白她已经放宽了心,又顺口劝了她几句让她不必在这个问题上费心思,然后就因为脑子里突然浮出的一个念头若有所思。 杨家,杨家,商行,杨家商行,哎呀,可算想起来了,齐妈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想起了前几天丈夫和儿子说话的时候,模模糊糊的说到的一件事儿,现在仔细一捉摸,好像还真的挺重要,幸亏她想起来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要再出点儿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呢。 齐妈凑到魏梦娴的身边说了几句话,内容则是轻而易举的在魏梦娴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夫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个杨家,在商界里好像地位挺高的,势力也不小,行事手段特别的阴狠毒辣,前一阵子更是一连下了好几次的狠手,一下子就逼得好几家跟他们家做对的商行破产,还弄得人家家破人亡支离破碎,下场真是不堪想像。” 魏梦娴更不乐观了,不由得不对杨家的目的产生猜测怀疑,杨家那么坏,精于算计打击别人,要是一个不开心了,对展家下手了怎么办,怪不得老爷近来做事要那么小心,原来还有这一层的顾忌,了解展祖望的性子的魏梦娴顿时觉得真是为难老爷了,叹息一声对她说道,“唉,现在想来,老爷这些日子过的也真是够为难的了,怪不得他处处要对那个杨家三公子那么客气有礼,老爷应该是想让杨家三公子感觉到展家的人热情有礼周到细致,正所谓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不知道对杨家那些虎狼有没有用处?” 齐妈想了想,她半辈子都没有出过远门,接触到的最厉害的商人就是展老爷了,所以,她对自己家老爷充满信心,“老爷的手段高明又有心思,夫人不用担心这个,老爷怎么说都是商场上混了半辈子的人了,对付杨家三公子一个年轻人,还是有一些手段法子的。” 魏梦娴皱着眉头,拳头握得紧紧的,恨极的一拳锤在桌子上,手上传来的疼痛差点儿没有让他飙出眼泪,为了面子好看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么和杨家来往下去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杨家现在这么可怕,老爷又得要避其锋芒,不能下面交锋,那以后杨慧娘真的仗着杨家人的势,岂不是要不在展家作威作福,云翔那个小崽子从小就满肚子的坏水,有了靠山就会更嚣张,云飞那么斯文,怎么斗得过小霸王。” 又想起了叶依婷那个碍着她眼儿的小丫头,“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别看她年纪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表面上看着呆呆笨笨的没心眼,手段可是一个不缺,要不然,我早就把她指给老段头了,照这样的情况,长此以往这展家还不知道将会是谁的天下呢!” “夫人不要太过忧虑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老爷一向最重视的就是夫人和大少爷,那个院子里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越得过夫人您去呢,展家还有传下来的家法在呢,依夫人您的身份,族里的人也不会同意一个妾室越过了您去。”齐妈安慰着表情渐渐变得阴沉的魏梦娴,担心她真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惹老爷生气了,情况可就遭了。 齐妈是站在夫人这边不假,可她也没有坏到容不得别人对那个院子里的母子两人好的地步,做人可以坏,但不可以坏得没有丧尽天良,不能因为一时的看不顺眼,就随随便便的做出那种注定了会祸害人一生的决定,白白的害人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呀! 除了叶依婷是那边院子的人之外,齐妈对叶依婷那个小丫头还是很有好感的,小丫头长得好看但不勾人,不像纪总管家的闺女那样整天跟在大少爷的屁股后面,还动不动不哭得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叶依婷除了云翔之外,很少和别的男性说话,自己家小儿子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悄悄的告诉过她,他就喜欢那个小丫头那样的,呆呆的很有趣很好玩。 齐妈难免对小丫头动了心思,时不时的和小丫头故意相遇过几次,那丫头都是笑得很天真很干净的和她打招呼,自己的儿子喜欢人家,齐妈也看中了小丫头的懂事礼貌,心中暗暗的欢喜着呢,没有想到,夫人却突然给了她一个惊天大雷。 她不得不想办法,悄悄的不着痕迹的找了个机会,泄漏了这个消息让小丫头早一些知道,希望她能聪明一些,赶快想想办法躲过这一个无妄之灾。 夫人说的那个老段头可比叶家小丫头岁数大得太多啦,都能做人家的爹了,而且性子又坏的很,为人品性又差劲,是个人都不想搭理他,要不是看他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人的份上,展家早就把他赶走了,自己没有本事儿,瞎占着一个空名头什么事儿也不干,对女人又残忍,非打即骂,都已经死了好几个老婆了,整个桐城里的人都知道,十里八村里的人都知道老段头的恶名昭彰,世上最不能嫁的男人就是老段头,要是碰上老段头这种男人,嫁还不如不嫁呢。 齐妈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些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当初夫人问桐城里品性最恶劣的男人的时候,齐妈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老段头,谁料到夫人竟然只因为看到了叶姓小丫头对云翔少爷好,就愤恨的变了脸,打着算盘是要让叶姓小丫头嫁给老段头! 虽然知道不应该管这种事情,可这种安排还是让齐妈有些不忍心。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就罢了,人若是好一些,齐妈也就放心了。 古有武大郎和潘金莲的夫妻配,要不是后来有一个武松贸然出现,又与之长期的朝夕相处,威武英俊的武二郎引得青春年少的潘金莲春心萌动惴惴不安,后意图勾引却被狠狠拒绝,情场失了意,西门庆和王婆趁机作恶,引得潘金莲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最终害得几人都丢了性命。 可谁又能知道,假如要是没有那些人突然插/进/来搅浑了一池的水,种下了将死的因,得到了身亡的果,或许在没有人介入的情况下,武大郎和潘金莲夫妻二人长期相处中,指不定真能过下去。 这些话齐妈都不能说给别人听,夫人的性子其实很独,什么事儿都得拔尖,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要是比自己好了,就要想方设法的害了那人,自己拔了尖才能放下心,她是夫人的人,指定是要劝着些夫人,不让她再挂念着小丫头那边的事儿,齐妈转移了话题,“再说了,大少爷一向都是最得老爷心的孩子,将来展家的一切都是大少爷的,那边的那位名声那么差劲,孩子除了调皮捣蛋外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比得过大少爷去,夫人不要多想了。” “齐妈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老爷这么多年来,心思都放在了云飞的身上,云飞也不负所望,出色的让人没有话说。”大部分的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齐妈奉承云飞的几句话,就让魏梦娴露出了笑脸,连连点头附和着齐妈对云飞赞美的话,“可是,我一想起那些遭心事儿,心里仍然不舒服的紧,不过就是一个下贱戏子出身的女人,现在竟然想仗着娘家人撑腰,想要在我的手心里翻起风浪,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不清楚的女人。” 齐妈嘿嘿笑了几声,小声的说,“夫人呐,您忘不了她的出身就行了,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就算她是皇家的公主,那也是个不干净的人,这展家大门大户的,她可担不起大主子,展家族长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魏梦娴呵呵的笑了起来,齐妈的话正中她心里的想法,只要有她在,杨慧娘是别想有出头之日。想到这里,魏梦娴露出了得意的笑脸,骄傲的挺起了胸膛,“齐妈你不愧是我的心腹之人,全都说中了我心里的想法,老爷对她的出身也心里有数。” 呸,不过就是一个低下的贱人罢了,以前不是她的对手,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杨慧娘有一个强大的的娘家,她也还是摆脱不了肮脏的出身,这就是杨慧娘最大的把柄,她只要把这个把柄祭出来,杨慧娘就没有尊严,更何况,她的娘家人一家子也没什么出息的,都是一门子的商户人家,商人的地位何其低下,是要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低微。 哪有她娘家一门清贵的读书人来得身份高贵不凡,当初她会嫁给展祖望,也不过是看在展家老爷子和魏家老父子有些交情,展老爷子看中了她的温柔贤淑,三番四次的让展老夫人上门求来的好媳妇,有着这样的倚仗,杨慧娘想凭着那一门出没地位的娘家人在她面前嚣张,还不够格,要超过老爷对她的宠爱和疼惜,哼,真真是能说她一句,别做白日梦了。 ... ... 正文 第24章 愤慨 挑了一会儿首饰,魏梦娴仗着身份是展家最高的正妻的先天优势,留下了大部分看着很漂亮精致的饰品,只拣出两三个样子与她挑出来的那些相比较之下并不是怎么亮眼的整套首饰,单独拿出来摆在一边,打算和她挑剩下的东西一起给了那边院子里的杨慧娘,那个女人用她挑剩下的那些东西,都已经是她大发慈悲了,好的货色就别想了,不可能。 看着屋子里一溜的礼物盒子任由自己挑选,魏梦娴心里禁不住有些得意,又想到老爷在前面那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杨家的人居心叵测,来展家就没有好事儿,魏梦娴生怕杨家人又借今天的机会生事儿,齐妈也说了,杨家人做事儿不计手段,只在乎结果,万一他们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老爷无论答应还是不答应对她来说都不妙。 想了想,魏梦娴还是决定小心谨慎一点儿,吩咐齐妈到前面看看情况怎么样,最好是打探一下他们在聊些什么事情,“齐妈,我总觉得老爷和杨家的人在一处,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去探一探消息,看他们说了些什么。” “夫人,要我说啊,您也不要想太多没有的事儿,老爷不待见那个院子里的母子两人,就是杨家提了什么要求,老爷也未必答应。您先放宽心,我这就去探探情况,如果有消息就立刻回禀给您。”齐妈得了魏梦娴的吩咐,也不敢耽搁时间,生怕误了大事儿,立刻转身奔了出去。 等到魏梦娴挑完了东西,自己留下的那些都分类归入库房整理放好,给杨慧娘和展云翔的东西也都让下人随随便便的送到那边的那个小院子里了,坐下喝了一杯茶,几个贴身伺候的手艺不错的小丫头围着她给她捶背捏腿,松散筋骨,舒服的叹喟一声,闭上眼睛享受着体贴入微的伺候。 齐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年纪那么大了还能跑那么快,看来身体挺健康的,前脚还没有迈进门口就急急的开口,“夫人啊,事情有些不妙了,您的预感真准。” 魏梦娴微微一皱眉头,打断了齐妈的话,“齐妈。” 齐妈看魏梦娴脸色不对,立刻噤声,闭口不言,她知道夫人在小心些什么,以前商谈重要事情的时候,都会清干净身边的人,以防消息走漏。 魏梦娴扭头打发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你们都先下去吧。” 屋子里的丫鬟们全都低着头快速走出了房间。夫人和心腹齐嬷嬷每次要商议不可告人的事情时,都会让她们这些并没有得到信任的人避开,丫鬟们也没有意见,像她们这些无权无势无能力的人还是赶紧消失的好,省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白白遭了责怪和罪罚。 屋子里只丢下两个人,魏梦娴看着一头汗水的齐妈,淡淡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也不顾忌一点儿,一路喊进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让你探听了前面的消息是吧?你想让老爷对我起疑心吗?还是说,你想让老爷知道你偷听他和别人说话,让他找用这个借口要了你的命?” 齐妈顾不上擦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连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夫人,我只是心里太着急了,我刚刚在前面听到的消息太惊人了,我这不是着急着回来先告诉您一声,让您心里有个准备,不至于等会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啊。” “行了行了,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让你小心一些,别让老爷知道了,又不是要你的命,说过你多少回了,别那么胆小,你就是不改,真不知道你在怕个什么劲儿。”魏梦娴看着齐妈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的模样,无奈的撇了撇嘴,齐妈就是胆子小,她早就告诉过齐妈不用这样跪下的,可齐妈就是不听,每次只要自己一骂她,她就忍不住跪下求饶,不愧是奴才身奴才命,不在乎的摆摆手,叫齐妈起身,“说吧,什么事儿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齐妈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抹掉了满头的大汗,一脸焦急的对魏梦娴汇报她刚探得的消息,“果然让夫人您说中了,那杨家来的人就没怀好意,和老爷谈了半天,到最后也就一个目的,杨家的公子要让老爷升那个院子里的女人做展家的平妻。” “什么?!”魏梦娴听了这话,震惊之后,就是怒不可遏了,不可置信的摔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咬牙唾弃着杨慧娘的痴心妄想,“平妻?就凭她的出身也配当得起平妻?!” 齐妈紧皱着眉头,保证自己听的仔仔细细,没有丁点儿的差错,“夫人,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消息,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回来告诉您了。” 魏梦娴腾的从椅子里猛得站起来,火大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怒火高涨下情绪有些失控,挥手就把周围摆放的装饰全都挥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心里在的气才稍稍减去,冷冷的哼了一声,“平妻,一个下贱的女人,也配跟我平坐妻位,不怕人笑掉了大牙,真是好大的野心!以前还没有看出来有这等的心思,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亏我这么多年来对她那么好,她现在竟然就想要反过不咬我一口,喂不熟的白眼狼。” “夫人,小心别伤了您的手。”齐妈小心避开地上的碎屑,“为了这些事儿伤了您的手可不值当的,您也别这么大的火气。” “我还管什么手不手的,那个女人都快要爬到我的头上嚣张了,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魏梦娴可顾不了那许多了,她一惯都高高在上没有受过别人的气,更何况展祖望这些年来都极为尊重她,什么事情都会和她商量,早把她惯出了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性子,现在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在她的心里,可不是就要认为她都要被别的女人骑在头上撒野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齐妈想的是另外一方面,只有解决了平妻的问题,并杜绝杨家人再产生这个念头,才能放下心,“我的夫人呀,生气发火并不能解决问题,气坏了身子可是您自己难受呀,万一您真的病了,那边那个院子里的女人趁这个机会鼓动老爷真的答应了升她的位,那才是真糟糕了呀,您现在得想想办法,让这件事情办不成,并让老爷再也没有这个念头才行啊。” 魏梦娴觉得齐妈的话倒是正理,忍住想再摔几样东西发泄心里憋闷的欲/望,想听听展祖望的打算是什么,“那老爷怎么说?” “老爷有些犹豫,没有当场答应杨家三公子,杨家三公子就说,可以给老爷几天的时间考虑一下。”齐妈想了想,说道,“夫人,您得在这几天里努一把力,务必让老爷打消了升那个院子里那个女人做平妻的想法啊。” 平妻! 魏梦娴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她可真没有想到啊,那个已经快要被她欺负死的品慧如今的杨慧娘,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番身世,真是打了一辈子的雁,到最后让一只小家雀给啄了眼。早知道有今日这个情况,她就应该早些把杨慧娘给除掉,省得她像今天这样有机会出来碍她的眼! 送走了杨三公子和他要带走玩两天的展云翔,展祖望独自一人进了书房,坐在椅子里,面前的账册一眼也看不进去,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乱麻,扯也扯不清楚,杨三公子提出的要求并不是那么不好解决,按照他给的两个选择,择其中一个答案就行了,不需要他费尽心血的想办法解决困境。 可展祖望还是感到有些为难,云飞这孩子向来都是顶尖出色的,整个桐城都没有哪一家的孩子像云飞这样有出息的,有气质有学问有本事有想法,展祖望又向来最为看中嫡长子,加上魏梦娴这么些年来的枕头风,吹得展祖望眼里只有云飞这个孩子。 这么多年以来,展祖望是打从心底里认定了云飞将来会有大出息,看他现在年纪小小的就能淫湿作画,得到先生赞不绝口的夸奖,接管展家所有的家业也非他莫属,他把云飞的一直都捧的高高在上,谁也攀比不上,这样才能显出云飞与众不同的特殊性。 云翔他从来没有放在心里,一个没出息的庶子罢了,以后等他长大了,随便分他几个小铺子,只要有些能耐,那些产业就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展祖望从来不想提高慧娘的份位,就怕提了份位之后,那母子两人生出其它不该有的心思。 可今天听了杨家三公子的话,展祖望左右为难,他不想选择和离,虽然答应了和离,云飞就真的高高在上,无人和他争夺展家这偌大的家业了……不不不,他展祖望的女人怎么能离开他展家,杨慧娘既然进了他展家的大门,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杨家不能把慧娘从展家带走,云翔也只能是他展家的孩子,就算他不待见他,也不能放他走。 杨慧娘升为平妻,云翔的身份就和云飞平齐了,日后展家偌大的家产势必得平均分给兄弟两人,展祖望的心一向都是偏向云飞的,想把家产分大半给云飞,可杨家不是好惹的,他也不能做的太过份太明显了,只能使一些小手段,尽量把好铺子分给云飞了,为了展家的将来,只能委屈云飞了。不过云飞有能力又聪明,又是他从小教养长大的,比云翔强多了,绝对会自己创出一番更大的事业来,说不定,以后的杨家也比不上云飞。 在心里左右盘算了良久,考虑了很长时间,展祖望最后下定了决心,杨慧娘还是升了的好,在这个时候,平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现在想要把展家的生意做的更大,就需要借助外面的势力,实际上,魏家其实已经败落了,现在也没有几个有出息的,靠的不过就是以前积累下来的声望在吃老本,实在比不上如日中天的杨家的辉煌和权大势大。 背靠大树好乘凉,做商人的都有一本小台帐,展祖望的私心加上前些日子展氏族长亲自过来跟他说了一些话,展祖望商人逐利的性子占了首位,杨家出现的正是时候,能帮助展家更进一步百尺竿头,在生意场上占据更大的地盘,杨家三公子提了让慧娘升平妻的这个不太合理让他心里很不高兴的要求,倒是可以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老秋的电脑中病毒了,工作的电脑和家里的电脑全部中招,包括老秋平时用来储存东西的几个u盘,老秋还有很多字没有码出来,老秋要疯掉了,啊啊啊~ 今天第一更奉上,接下来还有两更,喜欢的人期待一下。 ... ... 正文 第25章 争吵 魏梦娴扶着齐妈的手面色苍白眼眶通红,像是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拂风摆柳摇摇欲坠从门口外面走了进来,语气坚定义愤填膺的对展祖望说道,“老爷,杨家说的那件事情你可不能答应。” “梦娴,你在说什么?”展祖望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满头雾水,又看她一副柔柔弱弱身体很不舒服的模样,赶紧让她坐下,“你先坐下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魏梦娴见展祖望这么重视自己,心里一喜,觉得事情在自己的劝阻下应该成不了,不枉自己在来见他之前特意画了这个更显自己柔弱无助的妆容,果然让老爷对自己更为怜惜疼爱,面上却作出一幅愤恨的模样,“老爷,我已经听说了,杨家的人又来了,他们想把杨慧娘升为平妻。” “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本来不想让你操心这些事,可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当作不知道。”展祖望在魏梦娴身边的椅子里坐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杨家三公子确实向我提了这个要求,我也是有些为难,刚才就在书房里想了半天。” 魏梦娴轻声细语的劝阻道,“老爷,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答应,他们要求太过份了,展家可不是他们杨家,不管什么事情大小,都轮不到他们当家做主,难道说他们想干什么提了什么要求,咱们就要答应他们吗?老爷你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也应当知道的,有些人的心贪得无厌,有些事情不能有开头,一旦了有开始,以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到时候会让老爷的处境更加的为难,更何况,展家的平妻也不是谁当就能当得了的那么容易。” 展祖望听了魏梦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说词,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呢,可他现在放不下杨家的势力带来的好处,还想要借杨家的势做大生意,他心里也已经下了决定,当然不会因为魏梦娴的几句话就产生动摇,改变考虑了半天才拿定的主意,“梦娴呐,事情的前后原因你也一清二楚的了,慧娘呢,也是个可怜的人,因为年幼的时候遭了灾,被人故意拐卖到了那种地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展祖望想起了当年慧娘刚进入展府时的温柔小意,精致的容颜,楚楚可怜的小脸,惹人怜爱的气质,娇小玲珑的身段,唉,展祖望当年有一半的心思都放在慧娘的身上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慧娘在后来竟然变得泼辣起来了,他才失了疼惜的心,转而把心思放在了生意上。 阻止想要说话在的魏梦娴,展祖望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情谊,“她本来也是高门大户里出身的大家闺秀,身世并不比你差多少,在家中更是备受疼爱,杨家的闺女是出了名的受娇宠,若不是被歹人所害,也不至于沦落到风尘中,更不会有机会进了展家的门,这些事情都怪不得她,她也是个受害者。更何况,她还给展家生了一个儿子,虽然云翔比不上云飞聪慧,可总归都是展家的孩子,现在杨家要求抬举慧娘的身份,一来补偿了慧娘这些年受的苦,二来主要杨家的势力对展家大有好处,仔细考虑考虑,这也是一桩两全齐美的事儿。” 想到了嫡长子云飞,展祖望又补上了两句,让魏梦娴不要担心,“虽然委屈了云飞,要和云翔身份相当,可云飞这孩子有能耐,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云翔是比不上云飞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我不同意老爷的说法。”魏梦娴听着展祖望声声句句都在为杨慧娘那个贱人说话,言谈之中更是把那个下贱的贱人和她相提并论,她一向自认为自己出身清贵读书人家,岂是商户人家可以比得上的,老爷这样的说法,让魏梦娴的心都恨得差点儿吐出血来,更是把杨慧娘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挫骨扬灰,若不是还有些顾念的地方,当下就要过去打发了那个碍眼的人了。 魏梦娴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脸色更是青白交错,忍得声音都颤抖了,好歹没有当场变脸发火,只是紧紧的抓住慧娘的出身兴风作浪,“老爷也知道,杨慧娘终究是一名出身于风尘的女人,不管她当初是出于何种原因才沦落到风尘里,可是世道不可逆,风尘女子就是风尘女子,就算她以前的家世再好,再受宠爱,都摆脱不了这个不堪的身份。” 看到展祖望因为她的话若有所思,魏梦娴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压下心里的兴奋,再接再励的鼓动道,“对于整个桐城来说,她杨慧娘也就只是老爷从青楼里卖回来的一个没有地位没有名份的小妾罢了,老爷如今想要抬举她,也得顾念到周围人的看法,不能因为杨家的威逼,就对他们妥协,这天底下做生意的可不是只有他们一家。” 展祖望的盘算和魏梦娴恰好相反,他现在恨不得整个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他和杨家的关系呢,又怎么会担心会被桐城的人知道,杨家也说了,升平妻的当天,会宣布杨慧娘是杨家闺女的事情,展祖望下定主意后,更不愿意放弃这个捷径了。 语重心长的对不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魏梦娴说,“以前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可现在杨慧娘的身份真的不相同了,她的家人找来了不说,还深有背景,势力大如天,发展的速度更是迅猛,并且说了要给慧娘恢复杨家闺女的身份,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让慧娘再做一个小小的妾确实有些不好,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下了这个上决定的,梦娴,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 魏梦娴看情况不对劲,明显偏离了自己的想像,心中难免有些着急,顾不得其他的盘算,脑海里也没有别的念头,憋在心里面很长时间的话脱口而出,“老爷如今非要一意孤行,把一个出身肮脏的小妾升为平妻,是要让整个桐城的人看展家的笑话吗?” 展祖望愣了愣,看着魏梦娴的表情有些怔忡,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还没有见过魏梦娴有这种表现的时候,以往的梦娴都是温柔贤淑柔弱可人的,从来不会反驳他的决定,甚至很支持他,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是笑话,慧娘是杨家商行明正言顺的闺女,有杨家给她在后面撑腰,明眼人可不会笑话,生意场上更不会有人笑话,梦娴你如果是担心我日后会在生意场上受排挤,大可不必为此操心,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魏梦娴见展祖望这么说,就明白杨慧娘要升为平妻的事情差不多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了,心里对此失望透顶,认为老爷偏听偏信,却不愿意就此放弃最后的机会,仍想挽回展祖望的想法,“可是,老爷……” 话还没有说完,展祖望就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言语间都是对魏梦娴揪住这件事情不放的不满,“好了,你不要多说了,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心里已经有了主张,这个决定事关很多方面,特别是对展家的生意大有好处,你整日里待在后院里,没有外面的见识,更不明白现在外面的形势,弄不清楚也不会明白我会这么做的重要原因,你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我再跟你说什么都是白搭,你只要管好后院的事情就行了,这前面生意场上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 除了当初魏梦娴亲手抬起来的小丫头使了手段勾引住展祖望,心心念念的要抬举她做个姨娘的时候,魏梦娴大力的反对,并惩罚了那个不安份的小丫头,展祖望因此和她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并对她破口大骂,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翻过脸,时隔这么多年,魏梦娴再一次的被展祖望这么大声不留脸面的斥责,呼吸不由得一滞,浑身上下一身的冷汗,当初无可奈何的感觉又回来了,全身僵硬的坐在椅子里,呐呐的说不出半句话,一双眼睛呆呆的盯着展祖望发愣。 展祖望可不管她怎么想的,他正气恼魏梦娴的说不清道不明,他这么为难为的是谁呀?还不是为得她和云飞的地位,因为展家的发展大计委屈了她们母子两人,展祖望还因此对她们感觉到了愧疚,想着事后要多补偿她们一下,毕竟她们一个是自己的正妻,一个是自己的嫡长子,在他的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 现在因为魏梦娴的不断纠缠,说又说不听,讲又讲不明,全都烟消云散浮云远去了,对着魏梦娴噼里啪啦的顿数落道,“再说了,你是我展家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出现什么情况,你都是展家的主母不会改变,慧娘即使升了平妻,可她也不是过份的人,这么多年以来,在展家都安份守己的过日子,除去个别时候脾气有些不好,你说她有哪里做的过份的地方?慧娘无论如何也越不过你去,云翔也没有云飞的聪明伶俐,这展家到底是要给云飞来操持大局的,对你和云飞都没有影响,你到底是为什么反对的啊?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我的辛苦,算了,你不用多说了,在这件事情定局之前,你尽量少出院子,不要再给我惹事儿了,齐妈,快点儿扶夫人回房歇息。” “是。”齐妈赶紧上前扶住魏梦娴,悄悄的递给她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惹老爷生气,莫让老爷因此和她之间生了间隙,“夫人,走吧。” 魏梦娴伤心极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还反过来被狠狠地发落了一顿,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在齐妈的扶持下又走出了书房,前脚刚踏出书房的门,脸上就阴沉了下来,甚至还带着五官移位的扭曲,狰狞的表情完全不似往日里那般的温柔贤淑,心里对杨家人恨极了,都是他们非要来坏了自己的事儿,这个梁子是结下了,魏梦娴怒气冲冲的带着齐妈往自己的院子里走,这事儿没完,定要想个法子,弄得杨慧娘做不成这个平妻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第二更送上,大家多支持。 ... ... 正文 第26章 责问 展云飞正好过来找魏梦娴说些事情,一进门看到自己娘的正在伤心,往日里最重视仪表的娘什么也不顾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呜咽哭泣,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娘哭得这么伤心过,怎么说都是母子连心,展云飞赶紧就上前打听原因。 魏梦娴见云飞来了,一下子就扑到了云飞的怀里,痛哭不已,撕心裂肺的好似天要塌了,“云飞啊,你爹他不要我们母子俩啦,他现在眼里根本没有咱们俩人,咱们在这府里要没有立足之地了,你爹他真的太过份了,满心满眼的都是杨家,杨家,杨家,那个可恶的杨家!” 展云飞劝着魏梦娴不要伤心,一边询问知道事件事情的最佳对像,当然是天天都跟在娘身边的齐妈了,一叠声的问题砸向了齐妈,“齐妈,娘是怎么了?杨家怎么了?她受了什么委屈?她怎么这么伤心?谁惹到她了?你没有告诉爹吗?” 齐妈差点儿没有被展云飞不间断的话问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缓了缓神才回答他的问题,“大少爷,你不要着急,夫人她是被气着了。” “杨家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我娘。”展云飞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很为难,“难道不知道我娘是展南城展家的夫人,再胆大包天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欺负别人,惹我娘生气不说,还害她哭得这么伤心,当我展家我展云飞是好惹的人吗?齐妈,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要去劝说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诚心诚意的向我娘道歉。” 齐妈虽然觉得大少爷现在行事说话越来越古怪了,有些不太像普通人,可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轮不着她来操心,夫人觉得好就是好,何况大少爷又是个有出息的读书人,想法和自己这些做下人的不一样也是应该的。 于是,刚才在书房里被老爷拿冷眼瞪了后一直担心不已的齐妈像遇着了主心骨,展云飞一问,她立刻一股脑儿的把事情都给展云飞说了,“是慧娘姨娘那边的事儿,慧娘姨娘前些日子不是认了亲人了吗?今天杨家又来人了,跟老爷说要慧娘姨娘做平妻。” 展云飞表面上看似清高,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一副读书人的清高自傲模样,让展祖望对他饱含期望,把他捧到了天上高高在上,展云飞完全继承了她娘的心狠手辣,凭着展祖望的宠爱,狠狠地把云翔这个庶子压到了地上,不肯让他有一丁点儿的出息,生怕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战。 所谓的不染世俗不沾凡务,也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喜欢,实际上是他根本不擅长那些事情,为了糊弄别人,让别人不对他产生疑心,才故意让人传出来的名声。 很早的时候跟着爹一起出去做生意,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都听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明白爹在说些什么,后来爹问的时候,他担心爹知道自己不明白对自己失望,转而去疼爱云翔,就义正言词的说自己不喜欢这些事情,只意在读书,俗话说的好,世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自己要做那学识渊博的大才子,让展家也出一个光耀门楣的秀才。 高兴的展祖望大喜过望,对他连连夸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带着他上过生意场上,还特意请了一个学识不错的秀才,专门教导他学业,就是希望展云飞长大之后,也去考一个秀才回来。 这些举动正合展云飞的心思,在心里暗暗的高兴,好在爹只是个生意人,对诗词方面一窍不通,他才能一直都蒙混过关,后来倒是一心往这方面发展,渐渐有了些让人赞叹不已的才华,让他骄傲不己。看,他并不是没有能耐,只是能力在读书这方面,做生意现在还不是他的长项。 展云飞嘴里整日说别人满身铜臭没有文人的清高,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以为他就有多么脱俗,其实他一点儿都舍不得那些身份地位带给他的各种享受,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巴着展祖望的宠爱不肯放手,也不愿意让云翔超过自己,让展祖望看到眼里记在心里,从而对云翔上心。 现在听到自己嫡子的地位将要受到挑战了,当下就对提出这个意见的杨家产生了不满,以为展家是什么地方,什么香的臭的都想在展家占一个位置,“做平妻?!慧娘不是姨娘吗?而且,她出身又不好,她怎么能做展家的平妻呢?齐妈,我爹那边怎么说?” “老爷已经决定了,答应杨家的要求,说那样对展家的生意大有益处,可以借杨家的势把展家的生意扩大,让展家更上一层楼。”齐妈看了连哭带喘几乎说不出话的夫人,一脸哀伤气愤的指着慧娘住的院子的方向,“老爷现在心都偏了,夫人不过说了几句,反对慧娘姨娘升平妻的话,正好和老爷的决定相冲,老爷就很生气的把夫人骂了一顿,还让夫人这些日子不要到处乱走,没有事就在院子里待着,直到慧娘升平妻之前,都不能惹出事儿。” “爹怎么能这么做呢?娘是爹的正妻,又是书香门第魏家出来的闺女,岂是他人可以比的身份尊贵,娘即使说了些什么,也是为了展家好,爹怎么能为了慧娘姨娘就责骂于娘,这实在是打娘的你的行为,我真忍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去问个明白,说个清楚,不能让娘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展云飞对答应了杨家要求的父亲也有些不满,杨家作事儿太过份了,慧娘姨娘也有些得寸进尺。 父亲怎么能答应那种无理的要求呢,他不是号称展南城吗?这么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人,怎么可以答应这种侮辱人的要求呢?还因为那个原因就骂了娘,这真是展云飞觉得愤怒极了。难道父亲就没有想到娘会伤心,自己会对他失望吗? “娘,你不要伤心了,我来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爹那边是不能去了,去了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看来只有从慧娘姨娘那边下手了,我这就去找慧娘姨娘说一说,她出身不高,身世又不干净,不能做展家的平妻,会污了展家的名声,她当不起平妻的身份,我把她说服了,再让她出面阻止杨家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魏梦娴一听这话,说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在做白日梦了,杨慧娘根本不是那种容易说服的人,更何况,现在的形势对杨慧娘最为有利,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赶紧阻止云飞这种无意义的举动,“云飞,你不要去,去了也没有用的,现在你爹的心已经偏了,完完全全的偏向了那边,咱们现在就是他眼中的钉子,肉中的刺,我的儿啊,我的云飞。” 展云飞可不听魏梦娴的话,下定了决心,就立刻行动,不等魏梦娴反应过来,就已经带着跟屁虫阿超冲出她的院子,朝杨慧娘那边跑过去了。 品慧觉得今天真高兴,突然冒出来的杨家人要认她做义女,她听了之后警惕性一下子提到了最高,以为又是魏梦娴那边使得什么计谋,准备夺了自己和云翔两人的性命。后来经过他的解释,杨慧娘才明白,原来这事是因为云翔的原因,她是沾了云翔的光,他家的主子看云翔有眼缘,随手帮了一把罢了,而且,他们正打算在桐城做生意,这样做对他们也有好处,才出手帮了他们母子一把。 于是,经过合计之后,品慧就变成了杨慧娘,杨家的闺女,今天还听杨家表弟说,已经向展祖望提了升她做平妻的事儿,展祖望九成是要答应的,让她好好的等着,近期之内不要出什么大的岔子,平妻绝对是她的囊中之物。 杨慧娘得知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差点儿笑晕过去,魏梦娴那个狠毒的女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奇遇吧?哈哈哈,以后自己做了平妻,看她还怎么为难自己和云翔,到时候,仗着杨家的势,她倒是可以随着心情的舒爽,给魏梦娴那个女人和她那个从来都不着调的儿子云飞下绊子了,以老爷对杨家的重视,必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偏袒那边,绝对要让他们吃不了好。 高兴的正坐在院子里吃点心,展云飞突然就冲了进来,指着她就是一通乱七八糟的指责,“品慧姨娘,我尊重你才称你一声姨娘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太让我伤心了!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妄我平日里还以为你高贵美好,你简直太坏了!” 杨慧娘得了自己要升位的消息,正在兴头上高兴着呢,被他这么一打断,心情顿时有些不好了,莫名其妙的看着胡言乱语的云飞,要来就因为生活所迫变得泼辣的脾气也有些不大好,“你在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伤你的心了?云飞少爷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可实实在在的有些过了,希望你以后注意一点儿。” “你还敢否认?!”展云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慧娘惊叫,“你借着娘家的势力,逼我爹升你为平妻,害得我爹娘因此争吵,你不觉得羞愧后悔也就罢了,现在我只不过是来问一问你,你居然还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爹和我娘相亲相爱,长相厮守互相扶持了这么些年,可你呢,你一直都插在我爹和娘之间,让我娘这些年里伤透了心,你难道就没有被我爹和娘之间相濡以沫的爱情感动吗?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让我娘伤心,让我爹为难,让我生气的事儿。” 杨慧娘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论调和别人不一样的展云飞,可今天这一出,还是让杨慧娘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奇妙,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杨慧娘为他的“天真纯洁”感到可笑,嘲讽地不屑道,“我什么也没有做,不管你爹娘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我挑起来的,再说了,我娘家人为我争取身份,我为什么不要?我也是大门大户出来的闺女,怎么就当不起你展家的平妻了?我杨家的势力可比你娘家的魏家还要大的多,相比较之下一眼就看得出来,谁的娘家更强气一些,你这话说出来可有些太可笑了。” “我外婆家一门清贵的读书人,不是生意人家能比的高贵,还有,慧娘姨娘,我再重复一遍,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要劝戒你一声,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我要是你的话,定早就退出了,爱情是那么美好的事物,怎么可以有第三者的插/入,你已经在我爹和我娘之间做了这么些年的第三者,看我爹和娘恩爱和睦,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甘心,竟然痴心妄想,我告诉你,我爹是不会答应升你为平妻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大少爷你这么说,可真让人笑掉大牙了,你这么极力的阻止我做平妻,真正为的是什么?真的是为了你娘吗?我看不是吧。”杨慧娘一针见血的指出展云飞的私心,“恐怕你是担心自己嫡子的地位受到挑战吧?” 最终目的被人一言道明,展云飞又是修炼未到家的,顿时心虚不已,这种表情更是轻易的表现在了脸上,眼神躲躲闪闪,却还壮着胆子反驳,“你胡说,我展云飞做事儿向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像你们杨家,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杨慧娘笑得更开怀,“这么大火气,看来我果然没有说错,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你莫名其妙,我展云飞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展云飞被点破心思,又羞又窘,气得满脸通红,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就往外面跑走了。 看着展云飞走远的身影,杨慧娘冷哼了一声,“哼,想哪我斗,你还太嫩了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在老秋的文里,这一家人都是神经病,没有一个正常的,看电视的时候,就想进去把云飞那张“我很正气,我是好人”的脸打成饼子。 ... ... 正文 第27章 飞虹 纪天虹远远的就看到云飞少爷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她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过云飞少爷了,现在见了云飞少爷的面,立刻高兴的快步走向凉亭,走近了才发现,云飞少爷正愁眉苦脸的长吁短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让纪天虹的心里有些难受。 她好想看到云飞少爷的笑脸,每一次看到云飞少爷不高兴了,她就恨不得以身代之,把云飞少爷的不开心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不要露出难过的表情,她看到了真的好难受哦。 轻步缓走到凉亭里,纪天虹在云飞身边坐下,轻声细语的询问一脸伤痛苦楚的展云飞,“云飞少爷,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差劲哦,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展云飞扭头看了纪天虹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吐出已经在心里面憋了半天的委屈,对于这个真心喜爱着他的小影子,他还是很有耐心的,“天虹,我的小影子,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这个时候到花园里来了?纪管家和天尧都出去了吗?” “今天嬷嬷家里有事,爹爹去铺子里了,哥哥去学堂上课,我做完了嬷嬷留下的功课,在家里待着觉得太闷了,就出来转一转。”纪天虹看着云飞英俊的侧脸,脸颊飘上两朵红晕,低头羞涩一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细如蚊子嗡嗡,“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好久不见的云飞少爷,云飞少爷,你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其实纪天虹心里最想问的不是这个,是云飞少爷,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可她说不出口。 纪天虹最近让她爹纪管家关在他们家住的小院子里学老规距和女红,为此还特意花钱在外头请了一个老嬷嬷教导她,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她随意的出来走动,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展家院子里下人多,天虹再这样来来回回的走动也不方便,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家,可以任由她的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展老爷是对他挺好,可这不代表他们就能在展家真的随意而为。 纪管家心里也挺纳闷的,自己和已经亡故的老婆都不是那种性子柔软似水的人,天虹的性子又不知道随了谁,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更罚不得,说一句就哭,骂一声就嚎,刚说要罚她,就哭得好像死了全家,让人头疼的紧,纪管家也是没有招了,才在儿子天尧的建议下,想到这个主意。 经纪天虹一提,展云飞就想起了刚才在慧娘那里受的委屈,没想到他好心去劝慧娘姨娘,竟然被她反过来冷嘲热讽了一通,还诬陷自己,自己是为了爹和娘能向以前那样,和睦相处才去的,到了她的嘴里,自己就变成了贪图身份地位享受的人,真真让他气恼。 黑着一张脸,展云飞恨声说道,“好什么呀,我都要气死了!天虹,你这一段时间一直都被纪管家拘在家里学那些莫名其妙的规距,都不知道展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品慧姨娘前段日子突然冒出了一个杨姓的亲戚,认回了品慧姨娘,现在的品慧姨娘改名叫杨慧娘,杨家的人认了亲还不肯罢手,现在又提出要让我爹升她做平妻,我爹他竟然答应了,还骂了我娘一顿,害得我娘现在还伤心欲绝,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爹要这么做,重重的伤了我娘的心。” 纪天虹看着云飞少爷痛苦的表情,内心很是自责,认为都是自己没有陪在云飞少爷身边的缘故,以前她没有被爹关在家里学规距的时候,这些事情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自己一被关起来不能随意出来走动了,云飞少爷就出现了这种烦恼,因为这样,纪天虹这个极品女儿对一心为她考虑的纪管家产生了一些怨恨,埋怨爹就不应该不让自己出门。 轻轻的拍抚着云飞的后背,纪天虹为自己接触到了云飞少爷羞意更浓烈了些,一边安慰着云飞少爷莫要太过伤心,“云飞少爷,原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你竟然碰上了这种烦恼事,我真是后悔极了,我应该天天陪在你身边的,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但云飞少爷你有烦心事儿,可以跟我说说,这样你的心情也会好一些,不会像现在这样闷闷不乐独自苦恼。” 展云飞在纪天虹的轻声安慰中心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变得更为激烈,两条胳膊在半空中挥舞个不停,像在拍打什么似的疯狂,对慧娘的埋怨更是停不了嘴,说到最后竟然忘形的放声嘶吼,“我真是不明白,以前那个性子柔和,平静悠远的品慧姨娘到哪里去了?现在的慧娘姨娘变得好厉害,为什么她刚刚认回了自己的亲人,就开始变得不像她了,再也没有以前的温柔善良,反而变得居心叵测,算计着展家的一切,现在还仗着自己娘家人的势力,非要做展家的平妻之位,她也不想想我娘以前对她那么好,什么都为她着想,对云翔也从来不偏不倚,一视同仁,慧娘姨娘她怎么可以这么做,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以德报怨,我娘她因为这件事情好伤心,我身为娘的儿子,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真的也好心痛啊,啊啊——” “啊!姨太太怎么能这么做呢?”纪天虹皱着两道细眉,看着云飞少爷的表现,突然能明白云飞少爷心中的痛苦了,也为夫人鸣不平,对慧娘姨太太和云翔更加不满,可现在云飞少爷是最重要的,双眼含泪的站起来扶住累得不住喘气的云飞少爷,“少爷,你要不要紧,看来您真是气急了。” 花园门口有几个路过这边,却听到花园里传来的特殊的声响的下人们悄没声儿的出现,偷偷的趴在门口看了看,发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的云飞大少爷和纪管家的女儿之间的互动,虽然这两个人年纪还不算大,可男女七岁不同席,云飞少爷还是个读书人呢,那么知书达理应该了解这些事情的吧?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彰胆的待在一块儿?纪管家的女儿不是被关起来学规距的吗?都学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抽了抽嘴角,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悄没声儿的退出了花园,还是趁着没有被发现,早点儿走人的好。根据往常的经验,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其他的人最好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凡在他们面前露面的人,不是被赤果果的无视,就是成为他们俩人之间的炮灰,下场可悲可叹。 老爷一般不管后院的事儿,夫人是一个偏心眼儿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从来不听他们的解释,只要是云飞大少爷说的话,她都旦信无疑,对自己的孩子宠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就算做错了也没有骂过,轻描淡写的说上几句,对高傲的大少爷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儿的作用,到最后,受责罚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哼,他们是下人,管不起主子的事儿,惹不起他们总还躲得起吧?反正不是自己家的孩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名声败坏了对他们没有影响,他们是长工又没有签买身契,大不了换一家主子再接着干呗,云飞大少爷长孬了也怨不了别人,只能怪夫人做事儿不积德,老天爷给她的报应! 展云飞也吼的累了,就顺着天虹的扶持在凳子上坐下,眼含歉意的看着天虹,问道,“天虹,有没有吓到你啊?抱歉啊,我实在是被他们给气得急了,我一想到我娘伤心痛苦的模样,就忍不住心里面替她感觉到委屈,我娘在展家辛苦操劳了这么多年,我爹不说心疼我娘的付出,现在居然还要抬举别的女人,和我娘平起平坐,这让我娘多么的难堪啊!” 纪天虹得到云飞少爷的关心,早开心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哪里还会在乎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事情的,我知道云飞少爷是受了大委屈了,又不肯让别人知道,只有自己忍下了,现在发泄一下也没有什么,我只希望云飞少爷能开心就好。” “天虹,我今天才发现,你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我好高兴我的身边有你在,幸好有你在,有你陪着我,安慰我,我才不会被憋死。”经过劝解和开导,展云飞的心情变的好了,忍不住称赞天虹的温柔善良体贴入微。 “天虹哪里有云飞少爷说的那么好,云飞少爷你太夸奖我了。”纪天虹顶着一张大红脸低下了头,偷偷的瞧了云飞少爷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瞧,更害羞了,想了想,想到了夫人,为了让云飞少爷认为自己更体贴,就对他说道,“夫人现在肯定很伤心很失望,云飞少爷,你如果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夫人吧,我想,有云飞少爷你的陪伴,会让夫人的心情好一些,最其码夫人不会一直把心神都放在那些伤心的事情上了。” 展云飞听了天虹的话,很是赞同,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握住天虹的肩膀,轻轻的摇了几下,“天虹,你真是我的小影子,处处为了着想,我听你的,现在就回去陪陪我娘,劝劝她,让她不要太伤心,虽然我爹伤害了她,可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丢下我娘不管。” 纪天虹见云飞少爷听了自己的话,心里一阵的开心,看,自己在云飞少爷的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然后又叮嘱道,“云飞少爷也不要太伤心了,毕竟身体是最重要的。” 展云飞被天虹劝了这么长时间,对她的感觉好得不得了,一脸的感动感激,“天虹,你真好,这个家里除了我爹娘、阿超外,就数你对我最好了!天虹,我太感动了,这个家里面只有你了理解我,爹现在眼里只有生意,钱,根本不能明白我的,娘又被气得不得了,我也不好去烦她,阿超又不懂这些,只有你明白我的心,天虹,真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永远都不要改变。” “云飞少爷,天虹是你的小影子,愿意为了你永远都不改变,你伤心的时候,可以来找天虹,开心的时候,可以来找天虹,为难的时候,可以找天虹,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天虹,天虹随时随地都会陪着云飞少爷,只要云飞少爷需要天虹,天虹就不会离开少爷。”纪天虹又一次得到了称赞,高兴的咧着嘴巴笑,重重的点头保证,自己会一辈子都是云飞少爷的小影子,不会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盗文猖狂,老秋无法之举,大家见谅,已经换好内容了,字数多补希望没让大家失望。 另外,老秋这篇文已经可以送积分了,大家留言字数多了,可以多得到积分,这样,看文的时候,可以少花一些钱。 ... ... 正文 第28章 碰壁 依依不舍的目送云飞少爷离开的背影,纪天虹想起了刚才云飞少爷说的关于已经成为了杨慧娘姨娘要成为平妻的事情,一起到云飞少爷因为这件事情,竟然伤心的失控到需要通过大吼大叫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她心里就很难受,难受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都是慧娘姨娘和云翔惹出来的祸,要不是有他们母子两人从中做梗,老爷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那样想法,纪天虹打定主意要去问一问云翔,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以答应她母亲做这种事情,分明就是要破坏老爷和夫人鹣鲽情深,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娘做那种事情? 难道云翔的目的是等慧娘姨娘成为平妻后,他的身份也升高了,就凭那个身份,要和云飞少爷争展家的家产吗?可是老爷早就说过了,展家以后都是云飞少爷的,老爷的心在夫人和云飞少爷那边,慧娘姨娘和云翔母子两人做什么都没有用,就算和云飞少爷平起平坐了,他仍然没有可能。 怀着满腔的怒火,纪天虹在展府里阖府上下找了两圈,就连慧娘姨娘的院子里,她也偷偷摸摸的看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云翔的身影,纪天虹百寻不着下,无奈的打消了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的想法,找了个下人询问云翔的形踪。 得到的结果更让她深受打击,云翔居然跟着那个最坏最坏的用手段逼老爷答应升慧娘姨娘做平妻的舅舅走了,去杨家做客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纪天虹如被五雷轰顶,不敢相信云翔竟然背着她做出了这种事情!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以前不管云翔去哪里,都会兴致勃勃的跑过来告诉她一声的,可现在他不仅跟着那个坏舅舅走了,还没有告诉她,真是太过份了,等他回来了,一定要要给他好看!这个事情肯定和云翔身边的那个丫头有关系,自从她到了云翔身边之后,云翔就开始变了,而且越变越过份,现在成了这样,叶依婷绝对逃不了干/系! 那个讨厌的女人,让她哥哥天尧处处限制她,居然连云翔都被她带坏了,对自己爱理不搭的,哼,怪不得夫人要把她指给那个老厨子,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她活该有那种下场! 纪天虹恨恨的暗道,却不想自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吃着碗里的还要锅里的,不喜欢云翔还丢不下云翔以前对她的态度,稍有违背她的意思,就认为云翔是坏人,还要怪罪到叶依婷的身上,真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所云,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 却说展云翔那边,跟着杨宁到了杨家,在桐城郊外新盖起来的庄园里痛痛快快的玩了好几天,才意犹未尽的跟着杨宁舅舅回到展家,回来之时是各种的不乐意,各种的不舒服,展家他住惯了,虽然气派堂皇的,但哪有杨家那边新盖起的充满新奇稀罕的庄园让他高兴。 可杨宁舅舅回展家有事情要办,庄子上也有很多事情忙,他不能再待在那儿添乱,只好怏怏不快的坐着马车回家,期间,心情是何种的郁闷就不说了。 结果还有更大的意外和惊喜等着他,刚一到家,拜见了父亲和大娘,展云翔带着叶姐姐去看自己的娘亲,路上就碰到了又偷偷跑出来的纪天虹。 展云翔看到纪天虹还是感觉到一些疑惑,纪管家把纪天虹关在院子里学规距的事情,半个桐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当然也了解其中的情况,经过叶姐姐的教导,展云翔已经摆脱了纪天虹对他的影响,同样认为纪天虹确实应该学学规距了,要是长大后还像她小时候那样,嫁不嫁得出去还很难说呢。 纪管家这一次在纪天虹的身上下了大本钱,请的那个嬷嬷说有多严肃就有多严格,他和天尧悄悄的扒门缝看过一回,嬷嬷当时正板着一张脸训斥得纪天虹连哭都不敢,后来被嬷嬷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人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屁颠屁颠的跑走了,现在看到纪天虹这个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的人居然出现在他面前,心里的诧异别的有多重了。 跟在展云翔身后的叶依婷却很平静的接受了,nc嘛,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别说关起来,就是锁起来,想出来也照样能出来,这就是qynn的世界,她已经接受现状了。 纪天虹也很给力,一上来就直冲冲的奔向目标,也顾不上客套两句,寒暄几声,完全把教她这么多天规距的嬷嬷的名声都给败坏到彻底了,“云翔,我听说你娘和你舅舅正逼着老爷要升她做平妻,想和大夫人平起平坐,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展云翔让纪天虹搞这么一出,立时不干了,他正火大着呢,纪天虹又说了这些火上浇油的话,哪里肯给她好脸色看,板着一张正太小脸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冷的刺着她,“是不是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翔,你怎么能这么说!”纪天虹表现的相当的理直气壮气势如虹,不同于在云飞面前的羞怯 忐忑,对于云翔她的态度就随意放肆多了,学规距别的没有学下,胆子在嬷嬷整日的训斥下变得大了不少,听到云翔竟然不回答自己的话,顿时不悦的瞪大了一双眼睛,“我这是为你好才问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太过份了!”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展云翔脾气可不太好,再加上他又没有玩够,本来就已经很心不甘情不愿的了,现在让纪天虹这么一堵,火气更加的旺盛,爆炭的脾气立刻上来了,“你知道叫大哥少爷,就不知道叫我少爷吗?我也是我爹的儿子,跟着嬷嬷学了这么长时间的规距,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懂,纪管家请的嬷嬷就是这么教你的?” “云翔,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今天是为了别的事情才来找你,你不要扯开话题。”纪天虹被展云翔大声一吼,声势顿时软了下去,她骨子对云翔还是有些惧怕,刚才也就是仗着一腔的热血沸腾才敢对云翔冲口而出。 “姨太太要做平妻这件事情是不对的,老爷和夫人情深似海,夫妻和睦,姨太太不应该插进去,这样会伤害到夫人和云飞少爷!况且,姨太太生下你,就已经铸就了一个错误了,现在怎么可再铸就另外一个更大的错误呢?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才来跟你说这些话的,你不要不领情,云翔,如果你真的懂事儿,就应该劝劝姨太太,这样做是不对的,让她改正那种想法。如果爱一个人,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即使是做一只小猫小狗,感受到他的幸福,那样就够了。” 叶依婷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不耐烦的送了一对白眼球给她。真是极品nc,品质超群,口才出众,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这样的人攻击力实在是高的不得了,她现在尚且年幼,就已经有这等的武力值,要是再大一些,自己就不是她的对手喽! 展云翔气得快要爆炸了,他真是受够了,现在才发现纪天虹有多讨厌,她以为就凭她说的那些荒唐的话,自己就真的会相信她吗?什么叫做为自己好自己却不领情?什么叫爱一个人,只要看着他幸福就好?这都是什么屁话? 哼,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纪天虹跟着云飞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小人,她也变得虚伪做作起来了,连这种借口都能拿出来说,她真好意思说出口。 以前他怎么会认为她柔弱善良,温柔单纯的,分明就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他又不想对一个弱质女流动手,忍着想扁她一顿的念头,怒冲冲的冲她大吼,“纪天虹我再告诉你一遍,展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关你的事,你是纪管家的女儿,天尧的妹妹,我给他们面子忍让你,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身为下人居然敢随意的议论主子的事情,你想被拉下去打板子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明明是为了你好……”纪天虹被展云翔的声波震得往后倒退数步,眼睛里滚出了泪水,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一脸的纠结仿佛便秘了一般。 “哼,你要是觉得现在这样是为了我好,那大可不必了,我还不需要这样的关心。”展云翔现在一点儿也不待见她,多亏了叶姐姐教导他一些事情,他现在才能变成这样,抬脚继续往他住的院子走,顺便叫叶依婷赶紧跟上,“叶姐姐,我们走,去看看我娘,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这些小人给气坏了身子。” 叶依婷也知道纪天虹对她的敌视,无非就是抢走了云翔和天尧对她的关注,这个小女孩子的心倒是挺大的,年纪小小就开始在乎自己的存在感了,虽然整日里对别人强调着她不在乎身份什么的,结果自己和云翔和天尧的关系一好起来,纪天虹就变了,想方设法的想要抢回两个她本来不在意的人的关注,对自己更是处处为难,还在展云飞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让展云飞那二货认为自己是个坏人,致使她差点儿被魏梦娴指给老厨子的悲剧发生,叶依婷不恨她才奇怪。 叶依婷可不是个吃亏的人,当然不会让纪天虹如愿,你来我往之下,两人已经过了数招,叶依婷完胜不败,纪天虹也因此对叶依婷已经变成了仇视,一点儿也见不得她有舒心的日子过,要不是后来被纪管家约起来学规距,不定会再折腾出什么事儿呢。 叶依婷不介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幸灾乐祸,朝纪天虹做了一个鬼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示威的耸了耸肩膀,跟着展云翔快步走远了。 纪天虹瞠目结舌的瞪着展云翔走远的背影,呆呆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让云翔给骂了,以前一直都在讨好她的人,现在变得残忍了不说,还狠狠的羞辱了自己一顿,纪天虹无法接受这种巨大的转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见周围的丫鬟下人都看着她,一跺脚捂着脸奔回自己家的院子。 纪天虹的好运用光了,刚踏进院子里,就被嬷嬷逮了个正着,各种处罚数落下来,结结实实的罚了一顿,让纪天虹一连好多天都没有睡个好觉。 不管大房那边怎么折腾,展祖望是已经答应了平妻的事情,而且还和杨宁一起挑了一个好日子,半个月之后,就正式举办杨慧娘升平妻的仪式,杨慧娘正式成为了展家的平妻。有了这个身份,展云翔也就变成了展家名正言顺的嫡子,不再是谁也看不起的庶子,对展云翔以后大有益处,而且,杨家人也顺利的在展家安插进了人手,目地顺利完成,杨宁便放下了这头。 杨宁在桐城的一个小目的达到,周末那边同时得到消息,并且得到了系统给予的奖励,之后,因为事务繁多,就渐渐把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 杨宁却还是时不时的抽空接云翔以庄子上小住几日,有时候杨慧娘也一同接走,娘家的亲人,名正言顺,展祖望看杨慧娘和云翔这么招杨家人的待见,心里还是很乐意的,而且,杨家已经开始扶持他们家的商铺了,展祖望这些日子都在忙这些事情,顾不上多想其他。 事情已成定局,仪式没有举办之前,魏梦娴有心让人在桐城里散布杨慧娘出身肮脏之地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引起多少波澜,杨慧娘的事情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魏梦娴的盘算并没有达成,平妻仪式那天,杨宁亲自参加,还亲口对在场的来宾们说明了杨慧娘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雨过天晴。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盗文猖狂,老秋无法之作,大家见谅,明天一早就换内容,多补字数,先这样试几次吧。 要不是前面刚发后面就被盗了,老秋愿意这么麻烦吗?老秋也不容易的…… 再说了,老秋又何曾亏待过大家,每一次补更的时候,字数远远多过第一次发的。 老秋也说过了,试上几次,如果还是盗文不止,只能任随其意,又没有说一直这样,有必要说那么难听的话吗? ... ... 正文 第29章 发展 周末在深秋时节踏着金黄色的大道回到了省城,事先没有告知自己会在今天回府,看到家里空无一个主人,周末也没有感觉到奇怪。 顾玉茹现在是个标准的女强人,战意十足充满斗志,除了晚餐和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里极少能见到她的人一面,那些普通的家事儿已经不足以显示出她的本事儿了,只有更加复杂的商场,才值得在短时间里已经进化升级数次的顾玉茹游走其间,今天一大早就又到铺子里主持大局了。 她按照周末提的意见,开辟的几家店铺,收益相当的不错,让她更加的对此上了心,得一望三,想再接再励把那些铺子发扬光大,如果机会适当,她会把店铺扩大到外地,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两个孩子赚些银钱来花花,以后定不会叫他们为了这些东西犯愁,生活快乐衣食无忧。 沈流年把娘和姐姐的辛苦都看在眼里,短短的时间也长大懂事了,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可总归人太小,能做的事情屈指可数,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读书,向师傅请教学问,渐渐的积累本事儿,等长大了闯出一番事业,好好的孝顺娘亲,照顾姐姐,不再叫她们再操心,只要随心所欲的过日子就行了。 定下了伟大的督促着他前进不止的目标,沈流年也变得日愈一日的勤奋,每日里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周末给他安排的武术师傅练上两个时辰的武术,稍事休息,沐浴更衣,吃了早饭,就带着小厮和随从到师傅家里,上午的时间,聆听师傅的教诲,认认真真的读书。 满心惦记着给家里争光添彩,想成为娘和姐姐最坚实的倚靠的沈流年没有预料到,多年之后,他家里的两名女强人,全都名扬青史流芳百世,成为历史上不可逾越的后人无比敬仰崇敬的两座高山。 周末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住了几天,不比顾玉茹的忙碌,沈流年的勤奋,她纯粹就处于养老状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家里等吃等喝等睡觉,再顺便等顾玉茹和沈流年两个人回家,一起吃晚饭,家里两个人对她的这种表现并没有提出异议,只要周末自己觉得舒服了就行,前些日子在外面忙那么久,回来都瘦了,现在养一养也好,更何况他们每个人都忙的很,没有时间管这些。 周末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家里偶尔会出现一个男人。 这个发现让她感觉很不悦! 对于那个闯入了她家,并且表现的仿佛是这个府中的男主人的家伙,表现的相当厌恶。 林越在顾玉茹离开青城后不久,也跟着来到了省城,还是找到了顾玉茹的新住处,并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寒暄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 顾玉茹一开始念着林越和她多年的交情,对他态度很好,留他在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并邀请他有空闲了就到家里来玩,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必太客套了。 其实这也就是一句客套话,顾玉茹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事业正处在起步期,很多事情她都不放心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在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店铺上,林越就算来找自己,自己也未必就有时间陪他谈天说地。 可林越却不这样想,听了顾玉茹的邀请,后来三不五时的来访,胆子也是日愈一日的变大,言谈举止中对顾玉茹的爱慕的心思有些显露,看顾玉茹的目光也有些大胆放肆,不加丝毫的掩饰。 周末看不上林越这种男人,软弱无能不说,在自己心中喜爱的人困难的时候,也不见他出什么主意,施予援助之手,反而是手足无措的干着急,而后就是站一旁围观。 现在顾玉茹和离了,带着两个屁大一点儿的孩子在省城里讨生活,他又不避嫌的追上了门,还大大剌剌的登堂入室,行为举止相当的放肆,更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就算是顾玉茹现在不需要强势的男人支撑这个门户,林越也称不上是一个良配之人。 周末每次看到林越,神色都冷冷淡淡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林越不是很在乎。 “你看上那个男人了?”周末漫不经心的看向顾玉茹,用下巴点了点正走出餐厅门口的下人。 刚刚下人进来禀报,说是林越林大夫来府里拜访,问要不要把人放进来。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门房也不敢随意的放一个大男人进府,因为林大夫站在大门口,他又没办法关门,也不敢离开门房,只好叫一个相熟的下人帮忙,进来问问主子的意见,毕竟,大小姐这几天对林大夫的态度,大家都看见了。 大小姐在府里说话向来说一不二,连夫人都从来不反对大小姐的话,他们这些下人更是随着主人的意思办事儿,大小姐不喜欢林大夫,他们也不敢随意的把人放进来,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他们这些人。 沈流年瞪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娘不放,想从顾玉茹的口中得到让他满意的答案。 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有了地盘意识,他现在是府里唯一的男人,虽然小了一点儿也是名正言顺的,还不想多一个人来跟他抢地盘,他看出来姐姐不喜欢林大夫,他也不喜欢,那个林大夫文文弱弱的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有一丁点儿男人的气势,又没有练过拳脚功夫,本事儿还不如他呢,沈流年一点儿也看不起没有出息的男人。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顾玉茹瞪了周末一眼。 周末轻轻一笑,“那他怎么这会儿还来家里?” 天都黑了,她们一家三口正准备吃晚饭呢,这拜访的时间看的也太准了点儿吧? 顾玉茹随口叮嘱,“我怎么知道,不过,来者是客,你别做的太过了。” 周末淡淡的撇过头,“那也得他自己识相不是。” 顾玉茹对林越还有几分情谊,不愿意伤了两人之间的友情,“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给他难堪了不好,我以后避着他点儿就行了,日子长了,他就能明白。” 沈流年皱着眉头看着顾玉茹,“娘,我不喜欢他。” 周末捏了捏沈流年依然没有瘦下去的婴儿肥的脸颊,赞赏道:“乖孩子。” 转头朝顾玉茹笑了笑,“如果你喜欢他,就嫁给他吧,大不了日后好好调/教调/教。” 顾玉茹气得直咬牙,要不是看林越离得已经越来越近了,她就要赏两人一人一巴掌,好叫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们再也不敢再说这些糊话了,“你们两个小混蛋,这种话也敢乱说,娘就明白的告诉你们,我现在眼里只有你们和我的事业,别的,我什么也看不见,麻烦!” 周末不反对也不答应,摇头晃脑的说,“快点儿吃饭吧,这个厨子是个御厨,手艺相当的好。” 最后,林越还是和他们一同起的晚饭,周末时不时就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几句,沈流年吃几口就抬头瞪他一眼,两个人把餐厅里的气氛搞的异常的怪异,虽然顾玉茹一直在旁边打圆场,林越也表示不会对姐弟两人有意思,可那种对他的不待见,还是相当的明显,就不相信都已经这样了,林越还看不出他们的意思,还能厚着脸皮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不请自来。 果然,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林越都没有再登门来,顾玉茹说了姐弟两人几句,后来又埋首进了账本里,把这事儿抛之脑后。 周末养老般度过的几天里,从几个重要的地方接到了下属们传回来的消息,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开始了动作,逐渐的发行起了小报,刚开始只是讲解民生问题,政治问题稍微有一些接触,对当政者造不成影响,所以,也并没有引起当地官府的高度注意。 更何况,他们也都是极会为人来事儿,周末又不在乎金钱的问题,他们通过金钱控制住的官员的就不在少数,还有那些把柄控制住的官员也不少,贿赂和挟持,让那些官员们的眼睛、嘴巴、耳朵都选择性的关闭,对于他们做的事情,目不斜视,闭口不言,充耳不闻,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们能顺利的把事情做下来,得到广大的支持。 周末对此表示了很高的赞赏,做事儿就得这样,拘泥形式是不会成功的,现在这个时间就是性命的时段里,追求结果最重要,过程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据传来的消息所知,到现在他们已经慢慢的开始发布一些政治上的消息,逐渐的引起了民间很多有识之志的认同,很多人都加入了他们办的一些组织里,为他们效力做事儿,周末感到很欣慰,她这么做不是为了私人的权力,只求能让国民们能在战争中少死几个人,丧国辱权的事儿少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 ... 正文 第30章 顾玉茹的事业自从起步之后,就有了奋斗的目标,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上面,很少愿意空下时间歇息,再也没有像刚搬来的时候那样,见天儿的回娘家了,只三不五时的让人给娘家送些新鲜的吃食,稀奇的物品,通过那些东西表示她对娘家人的一片心意。 至于金钱方面就注意的多了,从来不把钱财等物当礼物送人,只送一些价格不是太贵的首饰之类的娘家那些女人,男人们就送一些出门显得体面的物件,她担心自己大手大脚的对娘家人,惹了一些人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在中间挑拨离间扇风点火,对付她们三个妇弱小之家也不是不可能。 金钱面前无亲人,为了钱财翻脸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她现在见识大涨,经历了娘家人的那些表情,又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是个例外呢? 顾玉茹看的明白,心里想的也透彻,她现在是一个和丈夫和离了的女人,和离的名声也就是说起来好听些,实际上很多人都主观的判定和离也是丢人的事情,是因为女人失了妇德,才会发生和离这种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个结果,在大部分人的眼里,都是女人的错,所有的罪名都要由女人来承担,男人就应该逍遥法外的过新的生活。 顾玉茹心里不服,却也不无可奈何,谁让如今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习俗,女人永远都低了男人一头,千年以来传来的不知道是那个贱人写的《女诫》,成了男人们约束女人的地位,让女人的地位沦到了最低的位置,由此导致了后世里千百年以来,女人就算再能干再精明厉害,都逃不掉被无能的男人指责的地位,即使那个男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他的地位也比女人强上太多了。 一个自甘下贱的女人写了一本造就了千百年来女人的悲剧的书——《女诫》。 不管她起初安的是什么心,到最后为她的居心买单的是和她同样性别的女人,男人们在这其中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和幸福的倚仗。不知道写了这本书的人,是不是到现在还在地狱里被那些因为她的原因而冤死的女人的鬼魂们纠缠的不能投胎转世? 顾玉茹虽然不喜欢被人奉若神明、特别是男人们认为必须要存在的《女诫》,可全天下都用《女诫》所说的要求来约束你的时候,你是无力反驳的,特别是她这个势力微薄的小商人,前面没有一个男人在撑着,一旦与人发生了争执,极有可能得到一个很悲惨的下场。 她自己的娘家人就能凭借那本书中的规距来控制她的行为,光明正大的抢走她所有的家产,就算硬下心肠把她发买了,她也没有办法反抗,反抗了就是不孝,就是不尊女诫这一圣明的训斥,就是失了妇德,失了妇德的女人在那个时代的下场比死了还要凄凉万分! 顾玉茹生怕此因惹出大事儿来,自己受罪也就算了,可两个孩子们不能受了委屈,孩子是娘的心头宝,她只有自己小心翼翼的处事,多结交一些名门贵妇,提前预防万一。 时不时的派人上门送点儿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时日越长,顾玉茹越是看清楚了娘家的面目,一边为娘家人的居心叵测感到难受,一边庆幸当初听了女儿的话,开府另过。要是她们娘儿三个还住在娘家,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是谁都说不准的了。 接过周末手里的店铺后,周末为了让顾玉茹分明娘家和自己家的区别,告诉顾玉茹顾家已经败落了,并让她看了查出来的顾家这些年来的收入和支出,一笔笔的支出流水账看的顾玉茹肉疼,也就是那个时候,顾玉茹对正处于慢慢败落的顾家人起了防备的心。 顾家人可没有那么良善,人都是怎么的,亲人之间尤为突显,对孤儿寡母的顾玉茹母女子三人拥有着那么庞大的财富眼热的很,坚决不肯断了这门大有油水可捞的亲戚,顾玉茹没有空上府里,那她们过来也是一样的,都是联络感情嘛,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些礼数干什么呢。 周末离开沈府到桐城去的三天后,顾家老太太在媳妇的撺掇下,就在家里坐不住了,备了一点儿薄礼,带着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大群的下人,坐着马车骑着大马的齐齐到沈府里来了,说是庆祝女儿一家入住新宅子,他们过来帮忙暖宅子,顺便认认门,以后好走亲戚。 等顾玉茹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到大门口了,顾玉茹又气又恼,当下就摔了一个瓷瓶,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了,顾玉茹再生气也不能不顾面子,拦着不让他们进大门,只好笑着迎了过去,带着一干子的亲戚,在宅子里到处走了走。 顾玉茹都不想想起那天的事情,除了周末和沈流年两人的院子都有专人守着禁止入内,他们才没能进去看看,其它地方就像遭了劫一样,娘家的那些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东西,就要想法方设的要走,根本不管顾玉茹的为难和不乐意。 顾老太太又处处偏袒儿子媳妇孙子孙女,有时候甚至越过顾玉茹这个做主人的权利,直接就替顾玉茹答应下来了,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顾玉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成为了别人的,心里说不出多憋屈了。 强忍着满腹的不快,顾玉茹又招待他们吃了一顿大餐,这一次长了个心眼,没敢让府里最好的厨子上,担心这厨子做的菜入了他们的嘴,再有人厚脸皮的提出把厨子弄回顾家的要求。 饭后坐下聊了一阵子,顾老太太又出招了,话里话外都不着痕迹的暗示顾玉茹,这一次是针对顾玉茹出门在外做生意的事情,老太太言讲,身为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合适,不妨把铺子交给顾家的几位哥哥,有娘家人帮她操持,顾玉茹在家里守着周末和流年过日子就行。 顾玉茹刚刚在生意场上尝到甜头,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老太太什么都不了解,就对她说这些话,顾玉茹真是气极了,也没理会老太太的话头,只端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扭过头去对大丫鬟岳芸吩咐什么,装作没有听见老太太的话,转过身就把话题扯到了别处,绕开了这件事情。 老太太见状,也知道自己家的闺女心里不高兴,也没有生气,笑呵呵的拉着顾玉茹的手,说起了别的话,对儿子媳妇递给她的眼色视若无睹。 她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做这种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的呀! 自己的儿子自己一清二楚,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自从老爷走后他们接了手,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媳妇们又都只会家长里短,穿衣打扮,争风吃醋,孙子又小还不成材,孙女也没有到联姻的年纪,里里外外没一个照看的人,眼看着顾府就要这么一天天的败落下去了。 突然,闺女那边传来消息了,她要和丈夫和离,老太太虽然不想让闺女和离,可闺女也是个倔性子,拿定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幸好闺女和离后,从沈渊那儿弄得了不少的东西,足够十多个人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顾家的几个儿子媳妇们就凑到一块商量了一下,妹妹和离后肯定要分得钱财的,当初妹妹成亲时,爹娘可是给了不少的好东西做嫁妆,那些东西那么值钱,妹妹和沈渊和离了,她当初嫁过去时的嫁妆也是要带回来的,左右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入了别人的手中,那样的话还不如给了自己家里呢,好歹他们都是亲人,互相之间也有血脉相通,亏不了妹妹一家,等妹妹老了他们也不可能不管,两个孩子也会当成亲生的一样看待。 大概议定后,就去找顾老太太说了,顾老太太听完,勃然大怒,大骂几个儿子媳妇不安好心,可最后还是被儿子和媳妇们说服了,虽然他们的有些不争气,想出了这个法子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呀,顾老太太心里觉得对不起闺女,权衡利弊,终究是儿子占了重要的一方,闺女那边,是自己对不起她了,谁让她生做了闺女呢,要是儿子,自己自然是要偏向她那一边,不教儿子媳妇弄了她的家产过来。 既然今儿个事情不成了,顾老太太也不着急,来日方长。 闲闲淡淡的扯着家长里短,日落西山的时候,顾老太太才提起要走的事情,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很多他们看上的东西,一大家人没有空手走的,个个都是满载而归,喜笑颜开。 自那之后,顾家的人就喜欢上了到沈府里来串门子,看上什么开口要就是了,不必顾忌其他的,反正有顾老太太替他们做主。 顾玉茹也明白这个理,可府这么大,总不能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放吧? 岳芸的重要性又突显出来了,建议顾玉茹弄一些仿真度超高的假货,摆在院子里当摆设,顾家人看上拿走了也不心疼,左右没有几个钱,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顾玉茹觉得此话有理,就让管家快点儿弄了一大堆足以以假乱真的古董摆上,顾家人拿走了一批,等他们走了后,下人们就再摆上一批,以此为对付他们的强取豪夺。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这一章可能很多人不喜欢看,老秋觉得还行,主要是发泄了内心的不满,呵呵,大家先看着。 老秋非常痛恨写也《女诫》这本书的那个女人,没有她,女人就能少受一些压迫,她害了多少女人啊! 盗文者,送你更加刺激的内容—— 真诚的向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神明祈祷, 祝福亲爱的您拥有努达海那样的丈夫, 小燕子那样的女儿, 皓祯那样的儿子, 紫菱一般的妹妹, 还有一个新月格格这样的闺中密友。 当然二十年后神明还会为您准备梅若鸿这样的第二婚。 如果不喜欢努达海,夏寒山、楚廉以及汪爸将成为您的备胎。 ... ... 正文 第31章 顾家快十口子的人土匪一样冲进了流云的院子,为首率先进去的顾晚娇一眼就看中了周末大厅里摆着的一对鎏金装饰瓶子,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就是觉得满心满眼的喜欢,抱在怀里就舍不得再放下了,小心的把玩了一会儿,顾晚娇就决定要把这东西拒为己由。 娇笑着想了想这东西摆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情景,顾晚娇对自己脑海里的画面充满了期盼,很是理所应当的冲着娘亲撒娇卖乖讨要,“娘亲呐,我好喜欢这一对鎏金瓶子,这么漂亮,这么精致,我逛街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独特的东西光是看着,我就感觉到心情很好,如果能摆在我的屋子里,不知道会有多好看,我天天看着这么漂亮又精致的东西,心里就别提会有多高兴了,娘亲,娇娇好想要哦,您就答应了吧。” “妹子,你看这事儿弄的,嫂子可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你还是要多担待一下,晚娇年纪小,在家里又被宠的不像样,特别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字辈的就要算她了,整日里把娇娇当宝贝一样的宠着,惯得她也不懂事儿,看到什么喜欢的就想要,娇娇是你侄女,要是娇娇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妹子你可不要见怪啊。” 顾家大嫂对自己家闺女这种明抢的做法不置一词,不反对,不阻止,反而是笑意盈盈的对顾玉茹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很。且言下之意,还有不经过顾玉茹同意,就把那一对鎏金瓶子给了自己的闺女,随她喜欢拿回家摆放的意思。 顾玉茹听着大嫂的场面话,心里对顾家人的表现暗暗的翻白眼不屑理之,顾晚娇是顾家的大孙女,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早就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都要嫁人的闺女了,还是这种惯坏的性子,大嫂不说管教一番,怎还好意思说年纪小,脸上不觉得臊得慌吗? 不等顾玉茹说出拒绝的话,顾晚娇放下怀里的花瓶,挂着一脸甜甜的笑容,蹦跳到顾玉茹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晃悠着撒娇,“姑姑,娇娇很喜欢这一对瓶子,看着好漂亮,好可爱,娇娇想要嘛,很想天天都可以看到,你一直都对娇娇很好,心地也是顶好的,这一回就大方一点儿,把这对瓶子送给娇娇啦,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的嘛~” “娇娇乖啊。”顾玉茹笑着拍了拍顾晚娇,一副慈爱长辈宠溺晚辈的模样,心里对她的作态厌烦的紧,真是没有家教,来府里这么多次了,回回都没有空手走过,不管看到什么都想要,没有你看不上的,难道你看上了我这个府邸,我也要双手奉上吗? 手上不着痕迹的用力,让顾晚娇站直身子,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姑姑不给你,而是姑姑也做不了这个主,这是你小表妹的院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流云的,她自己从外面挑了很长时间用自己的银子买回来的,姑姑可不敢越过流云做这个主。你做姐姐的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可不好随便拿妹妹的东西,妹妹会不高兴。” 一扭头就看到顾家其他的人在流云的院子里到处走来走去,流云让人精心关照的花儿和果树都被他们肆虐了,摘花摘果没个消停,跟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看到什么都想抱到怀里拿走的样子,顾玉茹浑身压抑不住的别扭和丝丝的厌恶,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娘家人,明明都告诉他们了,流云不在家,她的院子从不让外人进入,他们还是能不顾她的话硬闯进来。 幸好流云有习惯,放着重要东西的屋子不使用的情况下,就会有贴身侍从牢牢的锁起来,要不然,哼,真不知道这些人还会做出什么更过份的事情。 多待一会儿就对顾家的人多一分的厌恶,顾玉茹便想招呼着顾家人离开流云的院子,“流云的性子和别人不一样,她自小就**惯了,更是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随意的进她的院子里,要是知道咱们没有跟她打招呼就进来了,肯定是会生气了。” 顾玉茹看了一眼顾家几个子侄,个个都正忙着在开着门的屋子里折腾着呢,看中了就直接拿走,眼里都要射出刀了,不再客气的直接对他们说,“咱们还是出去吧,外面的院子那么大,也有很多好看的好玩的,哦,对了,我前些日子让管家刚购置了一批新面料准备做些新样式的衣服呢,咱们一起去挑一挑,做几件新衣服,把我的侄子们打点的英俊帅气,娶上一个标致的好媳妇,侄女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说一个好婆家。” 顾晚娇生的美貌如花,身段也上佳,在顾家最是得宠,被一家子的人宠得早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一听顾玉茹不但不把她看中的东西给她,还要撵她出去,不让她在这里待着了,当下就生气了,柳叶眉毛一竖,瞪着眼睛一甩袖子走到了娘亲身边,撅着嘴跺脚,不依不饶的纠缠,“我不嘛,我不走,我就是要那一对花瓶,我还没有看完呢,这么大的院子,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要慢慢的看嘛,姑姑真是太偏心了,一点儿都不疼娇娇,还要撵娇娇走,不行,我就是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待着。” 她才不要走呢,这里还有好多东西她只看一眼就觉得很喜欢,她看上的东西一定得弄到手里,外面的屋子里就已经摆放了这么多好东西了,那里面岂不是还有更好的? 流云的卧室和书房她还没有来得及进去,流云的首饰盒她还没有看呢,姑姑自己开着首饰铺子,成衣铺子,做出来的东西漂亮的不得了,在城里最受高门女子的欢迎,看姑姑那么疼爱流云,肯定给流云那小丫头弄了很多漂亮的首饰,她等下一定要去认真的挑一挑,把她喜欢的看上的都带走。 她生的这般出色标致,堪称城中第一美人,只有最好的最漂亮的东西才配得上她,流云那小丫头还那么小,长得也不怎么样,哪里配得上那么好的东西,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人。 打定了主意,顾晚娇更加的不乐意了,缠着她娘,二婶,三婶,把三个人缠得没有办法,再加上她们也想看看流云的院子里究竟有些什么稀奇新鲜的东西值得她们拿走的,是以,顾家人就都上前围着顾玉茹说话,也不挑明意思,只是暗示顾玉茹不要为难顾晚娇,免得让顾老太太知道了生气。 再说了,小孩子嘛,心性不成熟,想的也简单,没有坏心思,就是喜欢上了那些东西,谁让那些东西好看呢,吸引的小孩子们不由自主的动了心,想占为己有也是正常的,让顾玉茹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否则就是失了身份。 顾玉茹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顾家三个媳妇的攻击力,再加上她担心着被娘家人以妇德方面来要挟她,生恐自己出了事儿,两个孩子处境困难,思多想多忧多,不得不对她们妥协,眼睁睁的看着顾晚娇命令顾府跟来的仆人把那对瓶子装起来,转而又向别的东西下手。 顾晚林、顾晚欣、顾晚城、顾晚华、顾晚晴几个人像疯了一样,跟着顾晚娇一起对这院子洗劫,让跟着他们进来的小厮、丫鬟们接二连三的收着流云屋子里的摆设挂件,包括墙上的挂画,桌子上的笔砚,书橱上的零星小摆设,整间屋子在顾家三个媳妇围着顾玉茹说话的短时间里,就被顾家小辈的孩子们一扫而净,四壁空空如也。 见他们不顾脸面不留一丝后路的作派,顾玉茹气的不得了,她这边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现在分明就是硬抢,看来自己前一阵子的做法,还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了,现在都开始明目彰胆的拿了,不给的话,就是自己不好,自己小气,自己的不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玉茹明白现在双方的实力,强忍着积蓄的满腔怒火,顾玉茹露出一个笑脸,拉着两位嫂子的胳膊,往院子外面走去,嘴里连连符合着他们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嫂子,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现在,咱们可以出去了吗?” 看着已经被浩劫一空的院子,除了搬不走的,只剩下一些大家具了,除了没有得到流云首饰的顾晚娇,顾家其他的人都很满意,也不再坚持在这里待着,跟着顾玉茹往外走,外面还有衣服料子等着他们挑选呢,等一下要好好的选一选,多挑几样适合自己身份的。 走到门口,顾玉茹利目一扫,冷光瞪向了守门的奴才,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就敢放这些外人进主子的院子,胆子真不小,等一会儿流云回来了,有他们两个的好果子吃,平日里对他们那么好,他们的良心都拿去喂了狗了,府里出了背主的奴才,留不得这些忘恩负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去看大丫鬟,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玉茹不姓顾,她应该姓谢。因为她的侄女叫谢晚晴! 鉴定于老秋已经写了这么多章,改的话会很费劲,所以,老秋就不改了,在此告知大家一声。 ... ... 正文 第32章 顾玉茹带着顾家的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周末的院子,在院子里纠纠缠缠的没完没了,不肯罢休。特别是性子娇惯的不像样的顾晚娇,对于不能进流云的屋子看看耿耿于怀,还有几个跟着顾晚娇身后捞好处的几个小辈,所做所为简直要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颜色就要开染布坊。 “你们都不要走嘛,我还想看看流云的闺房呢。”顾晚娇的目地没有达成,流云的东西还没有让她拿完,她还没有挑那些好东西,她当然不愿意走人,故而,众人在顾玉茹的劝说下,都已经走到院子里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还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并想方设法的找借口。 看到大家都回头看着她,得到注目的顾晚娇不慌不忙的说着自己的理由,“我想看流云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刚刚听姑姑的话说,流云的性格那么的与众不同,和我们这几个表姐表妹们都不一样,既然她是那么有个性的一个人,在很多地方都和别人不一样,那么,想必她的房间也跟别人的不一样,你们说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顾家几个小的眼睛都亮了,刚才的那些东西就已经够让他们高兴的了,那些还都是只摆在外面房间的,如果是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还会比现在好多少,听到了顾晚娇话里的意思,个个停了脚步,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顾晚娇没脸没皮的说出更加荒唐无耻的要求,“姑姑,你就开开门,让我们看一下呗,来你家这么多次了,还从来都没有参观过流云的房间呢?虽然说流云不在,可你是流云的娘啊,总是这样拒绝我们的要求,这说出去多没有礼貌呀,奶奶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顾玉茹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自己的闺女自己心疼,顾晚娇再受疼爱也是顾家的人,在顾玉茹的面前什么都不是,心情好了,给你点儿甜头,心情不好,你算个屁,给老娘哪儿远哪儿待着去吧,我家流云是你能比的吗? 板着脸站在大门边,顾玉茹半眯着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顾晚娇俏丽的脸庞,以往的疼爱消失不见,冷冷的说道:“你奶奶会不会高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再这样无理取闹,趁着流云不在家里,非要进流云的屋子里折腾,我会很不高兴!” 顾晚娇要求被驳回,脸色不好,皱着眉头嗔怪,“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顾家老大媳妇不等顾玉茹说话,上来就开始维护自己的闺女,责怪的对顾玉茹说:“玉茹妹子,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对孩子说话呢?” 顾家老二媳妇向来和老大家是一路货色,此刻也不落于人后,同仇敌忾的对上了顾玉茹,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玉茹妹子,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们计较呢,娇娇也是童言无忌,只是无心的随口那么一说,并不是真的要做什么,他们年纪都小,经不起这种惊吓,你这话就的可就有些过了,吓坏孩子们就不好了。” 顾家老三媳妇听着两个嫂嫂不分青红皂白的话,两个人有志一同的对玉茹妹子的责怪,还有言谈之中把十几岁的人说成孩子,反过来指责玉茹妹子的不是,眼中闪过不屑和鄙视,真是做贼的先喊抓贼,恶人先告状,颠倒乾坤,转手黑白。 她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对于顾玉茹这些日子的改变,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顾家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更是打从心里看不起。做人不可以太过份,过份的很了,就会让人产生厌恶。 她在顾家和顾家三子一样没有地位,大哥家和二哥家都是会卖乖的,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是实诚的性子,说不出好听的话,哄不好老太太,成亲的日子也短,没有生下孩子,在顾家是最不被在乎的,不管干什么,都是捎带的而已。 顾家人对他们夫妻缺乏最基本的尊重,顾老太太又偏心老大和老二,每次的好处都让那两家人捞了,辛苦的事儿都让他们夫妻来做,做不好还要落一身的骂,老三夫妻早就对顾家产生了厌烦,要不是现在分家是大事儿,他们早就离了顾家自己独过了。 现在看沈家一家三口虽然孤儿寡母,但日子过的红火不说,生意也兴隆顺利,收益颇高,玉茹妹子也是个有手段的,短短的时间就在这城里拉好了关系,看着这样的沈家人,顾家老三夫妻产生了一些心思,要是和妹子打好了关系,日后有个万一,他们夫妻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顾家老三媳妇浅浅的笑了笑,走到顾玉茹的身边,对她做出了行动和言语上的支持,“大嫂,玉茹妹子是个直肠子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和二嫂也别因为这样对妹子产生误会,再者说了,流云侄女不在场,房间也锁着,娇娇要进流云侄女的房间,也确实是不方便,不如等下一次,流云侄女在家的时候,再进去参观一番也不错,左右不差这一两的时间不是。”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牵扯清楚,那边周末已经带着二三十个贴身侍从、手下管事、随行侍卫迎面浩浩荡荡气势昂然的走了过来,一行人雄纠纠气昂昂的停在了周末的院子门口。 周末其实一进府就碰到了周管家,事情也都听周管家说了,现在亲眼看到这么多陌生人进了自己命令不许任何人进的院子,眼生的丫鬟、小厮的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个别仆人的怀里抱着的是自己院子里摆放的东西。 顾玉茹一脸冷然的看着顾家的人,还有根本不稀罕掩饰的不耐烦的表情。不是笨蛋就能揣测出八/九分,在她没有出现之前,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家人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沈府里上上下下摆的东西是真是假,周末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周管家对她忠心耿耿,有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报告给她知晓,周末对这个府里的动向掌控的牢牢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顾家人的所作所为。 以前让顾家人拿走的东西里除了第一次的摆设,之后的就被周管家李代桃疆,没有多少值得在乎的好货色,顾家在府里胡来了一次又一次,周末只是看在了顾玉茹的面子上才没有和他们计较,只要不到她们三个人住的院子里胡乱的折腾,周末也不想现在就跟他们撕破脸皮,断了那一门的亲,毕竟顾玉茹是女人,心性比较软,对娘家人更是有一种舍不离的感情,周末不想让顾玉茹太过伤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事儿揭过去了。 今天弄的这一出,周末不可能不生气,不耻于和顾家人打招呼,直接转头看向顾玉茹,淡淡的问道:“娘,我不是说过的吗?任何人,未经我的同意,不许进我的院子,今天我走的时候,院子的门吩咐管家锁起来了,还派了人专门在此看守着,他们怎么会进了我的院子?” 刚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家人对自己闺女的院子进行洗劫,顾晚娇还弃而不舍的想把流云的东西全部都拿走,因此和顾家两个嫂子发生了争吵,虽然有三嫂子站在她这边,可发生了这种事情,已经让顾玉茹觉得很讨厌了,现在又被自己的闺女恰正好的碰见这种场面,顾玉茹顿时有些难为情,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流云,你回来啦,事情办完了吗?” “嗯。”周末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里的惨状,面无表情的闭眼吐气,不欲为难与之无关的人,直接问最应该为此负责的直接责任人,“今天守院子的人是谁?” 两个有些年纪的下人今天一大早得到了周管家的命令,只在今天守一日大小姐的院子,不要让一些人进去,工钱是加倍的,结果他们两个却因为眼皮子浅,见钱眼开,收了顾家大小爷塞给他们的一两银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顾家的人马闯进了大小姐的院子,却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放肆的顾家人没有看清楚形势,这个府里最惹不得的人就是大小姐,他们在大小姐的院子里竟然也敢胡来,弄得大小姐的院子一片狼籍。 特别是大小姐精心挑选的一些很喜欢的东西,能拿的全都让顾家兄弟姐妹们拿走了,吓得他们本来就不大的心都要掉了,最是后悔的就是怎么会收了顾家大小爷给的一两银子,结果弄出了这种事情,两个人恨不得死过去一回算了。 大小姐的手段他们是没有机会见识,可统管整个府邸的周管家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大小姐既提拔了周管家管束他们,那大小姐也是了解周管家有些手段能拿得住他们,要是周管家拿来对付他们,他们是不死也得脱层子皮下来了。 两人再摸不清大小姐的意思,但长眼睛的人看一看大小姐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他们这一次是大祸临头了,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害了家人,暗暗的祈祷着,对大小姐的问话,他们不可能不回答,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大小姐一问就清楚了,他们早些出来认错,说不定看在他们乖觉的份上,还能处罚的轻一些。 故而,周末问话的声音一落,两个人就赶紧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禀大小姐,今天您的院子是奴才两个人负责看守的,奴才自知今日所做所为失职了,奴才两人也不愿意放人进去,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呀,还望大小姐明察,奴才们也是被人逼迫的呀,奴才们不是故意而之的……” 周末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这两个奴才心虚的缩在人群后面,妄想躲避今天这件事,现在又听他们口口口声声的喊冤枉,什么叫不愿意?什么叫被逼的?什么叫身不由己?明明是他们收了顾家人给的好处,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委屈,当周管家是吃素的吗?这个府里大小事情什么能逃得过他的耳目,两个见钱眼开的蠢货。 周末活了这么多年,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背主的无耻小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也不想听两个人推脱责任的辩解,吩咐贴身侍卫动手,“拉出去,杖毙。” 听完这话,两个下人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两股战战,身子一软,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脑袋磕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响,撕心裂肺的求饶,“大小姐饶命,奴才们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们这是鬼迷了眼儿,见钱眼开,奴才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行行好,饶了奴才们吧。” 周末转身走进了院里,随从侍卫们立刻上前,拨开顾家众人,分出一条路让周末畅通无阻。 被侍卫们压跪在地上的下人奋勇挣扎,涕泪齐飞,大声的叫喊着,“大小姐明鉴,奴才也不愿意放人进院子的,都是顾家的大少爷,他用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逼我们听他的话,他说沈府早晚都是顾家的,沈府的一切都必须是顾家的,不光是府里的钱财和铺子,就连大小姐也一样,以后都只能嫁给他家的男人做老婆,小少爷也只能娶他家的妹妹做老婆,奴才们要是现在不听他的话,等以后奴才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他定要让奴才的家人生不如死。” 另一个下人连连附合着那下人的话,言真意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一回是没有说半点儿的假话哄骗人,“奴才们绝对没有说假话,大小姐,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奴才可以发誓,要是奴才说了假话,愿意遭受五雷轰顶,天打雷劈,叫我不得好死!” “奴才也愿意发誓,若有一句假话,愿死无葬身之地!”下人为了活命,再也顾不上其它的了,一股脑儿的把顾家人卖了一个干干净净,还发下了毒誓,让顾家人想否认都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老秋这边停电了,一连停了两天,家和单位距离相当的近,走的一趟线路,所以,一起停了。 ... ... 正文 第33章 听着两个下人的话,周末黑黝黝的眼睛看不出丁点儿的情绪,眸子在顾家人身上一一的扫过,最后落在了顾家大少爷顾晚林的身上,瞄着他半眯起了眼睛,邪恶的勾起了嘴角。 顾晚林在周末刻意而为对他恶意的释放的强大的威压下,差点儿没有像沈府的两个犯了错的下人一样,狼狈不堪的趴到地上去五体投地,幸好他娘顾家老二媳妇眼尖,看到了他的不对劲,当然也明白顾晚林是被周末这个外甥女威慑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太丢脸的行为,赶紧叫下人上前扶住了他。即使是这样,顾晚林也流出了满头的大汗,后背都湿透了,以往刻意营造出来的风流才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周末不屑的撇了只在自己的目光下就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顾晚林一眼,就这种没有丁点儿出息能耐的废物还打自己的主意呢?不知死活,不知所谓,今天在她家里,不能对顾家人做什么,就先放他一马,让他再逍遥几日,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得他生不如死。 收回逼视顾晚林的目光,周末冷酷的驳回了下人的求饶,对于他们的辩解根本不接受,“再辩解你也是失职的下人,沈府从来不需要胳膊肘儿往外拐的人,更不需要像你们这种分不清是非对错,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看不清身份的狗东西。” 新上任的周末的贴身侍卫沈安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动手,别放在这里碍眼,“拖下去。” 两个下人一惊,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他们已经招认了,还牵扯出了主谋,怎么大小姐还要他们的命呀,“大小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啦……唔……唔……” 侍卫们如狼似虎的上前,不再给两个下人喊叫的机会,捂住嘴巴拖了出去,两个下人剧烈的挣扎也没有逃脱掉侍卫们的钳制,鞋都蹬掉了,双腿搭在地上,像死狗一样,被侍卫们拖着架远了。 不一会儿,远处就响起了两个下人的惨叫声,还有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惨,一声比一声响,渐渐的声音弱了下去,直到后来板子停下来。 刚才出去的侍卫回来回禀,“主子,人已经打死了。” 沈安看了周末一眼,见她不欲开口,他便下了命令,“处理干净,让府里的下人都看看他们的下场,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死了。” “是。”侍卫领了命,下去照着沈安的话去办了。 顾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到了一起,胆子最大的顾晚娇缩在顾家老大媳妇的背后,此时此刻面对着周末,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周末给他们的压力,让从没有受过外界风雨的他们承受不来。 两个失职的下人在他们的面前被活活的打死,追究罪魁祸首是他们顾家造成的这个局面,周末虽然没有说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可她的表情和眼神让他们看得心惊胆寒,那么小的一个人,竟然能以自知的气势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想到他们这些日子的事情,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对视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和害怕,担心。 对于周末这个从来不了解的亲戚,他们只见过短短的一面,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碰见过一次,那一日,周末去顾家带给他们的气势汹汹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末的形象在他们的脑海里渐渐变得淡了,他们也就抛之脑后,不再在乎。 周末回来之前,整个沈家就是他们的天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料想过,他们还会在沈家遇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考虑了一会儿,顾家二嫂出来说话了,毕竟顾晚林可是她的亲生儿子,顾家的长子嫡孙,若是今天顾晚林被周末这个小姑娘三言两语给吓着了,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就太有影响了,她这么些年来,一直用心给顾晚林塑造的风流才子的形象,可就全都毁于一旦。 对像是从周末回来后就不再说话的顾玉茹,可能是看顾玉茹这些日子对他们极好,来了沈府爱拿什么就拿什么,还时不时的送些衣料首饰给他们顾家,除了刚才娇娇耍性子非要进流云的房间惹得她生气外,还没有发过脾气,看上去比沈流云这个一回来就打死了两个下人的外甥女好拿捏多了。 顾玉茹又是沈府唯一的大人,两个孩子都得唯她命是从,拿住了顾玉茹,沈流云自然可以借顾玉茹的手来对付她,一脸不高兴不痛快的向她抱怨着周末的不是,“妹子,不是嫂子说你,看流云外甥女这样随意的对奴才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子家的慈悲心肠,你也不管管,怎么就让流云这小丫头做这种事情?那可是两条人命!她这嘴巴一张一合,那边就两个大活人就没有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心狠手辣了呀?” 顾玉茹面不改色的进了周末的院子,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端起侍藤倒满了水的杯子,放在唇边浅浅的啜饮一口茶水,慢悠悠地道:“嫂子这话我可不乐意听,流云现在是这个府里的大当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处置奴才这是她的权力,我早已经不管这府里的事儿,全部已经交给流云了,闺女大了,该学管家了,要不然,以后嫁出去什么都不会,可是要吃大苦头的,现在啊,我们一家三口分工精细,我主管外面的生意铺子,流云整治家里家外的事情,流年专心用功读书上进。” 顾家大嫂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才道:“妹子这管家的权力放的有些太早了,我看外甥女年纪太小,又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事情,管家的手段还差一些,只会动不动的要人的性命,这样长久下去可不是好事儿,女人家心狠手辣的落不了好下场,妹妹有空还是少往铺子里去,在家里教教外甥女管家吧。” “再说了,女人是养在家里的花朵,实在不益多在外面抛头露面,闺女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跑的多了,让婆家人看不起,妹子你也是啊,虽然你是和离的,可你毕竟是个女人,这样总往外面可不行,总归不是一桩好事儿,生意上的事务还是得男人打点才是正理,妹妹趁早把手上的铺子交给可信的亲人打理,得了银钱自然是照数给你,一分不少,妹妹只要在家里数钱就行,也省得日后出现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影响到两个孩子的前途。” 看似为顾玉茹好的说法,再一次的牵扯到了顾玉茹手上的铺子,想到那几个生钱的铺子,顾家老大媳妇恨不得现在就从顾玉茹的手里抢走铺子的房契地契一应账册,归到自己家里去,好让自己家趁机赚得盆满钵满,不愁吃喝穿戴,也能借这个机会,和城里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女人们攀上交情。如此一举数得的生意,没有落到她家里,她整日里都抓耳挠腮的浑身不舒服。 周末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家人丑态百出,半阖着的眸子里冷光闪过,说出的话像冰刀子,刺入了她们的身体,“我家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了,否则,谁也别想得到。” 泛着寒光的眼神,冰冷的声音似刀子,鄙视不屑的神情,扎得顾家人全身疼痛,连心里都不舒服了。 “外甥女你说的这话可就过份了,咱们都是亲戚,你来我往本属正常,今天我们来走亲戚,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们还不一定来这一趟呢,你年纪小小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别不知道好歹。我们顾家在这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要不是有我们顾家的照应,你们娘儿三个初来乍道,在这城里怎么可能这么快的落下脚,你娘还能做生意,开那么大的铺子,赚那么许多的钱财供你吃花玩乐,你以为都是你娘的本事吗?”顾家二嫂子先反应了过来,周末霸道的话让她听着心烦,觉得周末人小胆子大,没有能耐还要装模作样,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还不是仗着顾家的势才有了今天,当下也不客气,冲着周末就是一顿炮轰。 周末仿佛根本没有听出顾家老二媳妇话里的意思,只挑她想听到的重点话记住,对于那些不知礼数,不懂礼仪廉耻的人,向来不知道客气是何物,“我说什么话都不重要,总比有些人不请自来,不告而入,不告而取强上许多。” 顾家老大媳妇摆出一幅见惯了大风大浪,看不上这种柔风细雨的场面,对周末这个外甥女也是极近苛刻,不屑周末的杀鸡警猴,鄙视周末对他们的防备,“妹子,你还说让外甥女管家呢,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我们如今来你家走亲戚,不过就看上了你家里的几样不值钱的小东西,孩子们看见了心里欢喜,想拿回家里赏玩上几日,等一过了欢喜的劲头,就给你们送回来了,又不会强留着不给你们,这外甥女怎么就好当着我们的面发作了奴才,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外甥女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们顾家眼皮子浅,看到一点儿不值钱的东西就走不动路了,哼,我们顾家家大业大,不缺这些东西,外甥女不必担心,我们不会贪了你的东西不给的。” 周末不气不恼,心平气的道,“我知道顾家家大业大,看不起我沈府这些小打小闹的家业,所以我娘手里的那几个效益不怎么样的产业,也就不用劳动顾家人的帮忙了,铺子小,不赚钱,我娘自己可以应付得过来,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吃饱喝足就行了。” 修长莹白的手指敲了敲椅子把,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顾家从沈府拿走的那些东西,刚才舅妈们说只是拿走赏玩几天,过些日子就会送回来,这些话我全都相信,你们都是大人,怎么也不会哄骗我这刚学着管家的小孩子,再说了,顾家是本城出名的有钱人,跟我们家又是亲戚关系,肯定不会觉得我们沈家是孤儿寡母的,就想方设法的欺负我们,我知道顾家不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得了舅妈的话,我就可以彻底的放心了。” 顾家两个媳妇没有想到,周末居然算计她们,套了她们的话,还断章取义,逼得她们不能反悔,口口声声的顾家在本地是有名望的,就已经定死了周末的算计,若是顾家对沈府做了什么,这个外甥女会不顾一切的说出顾家做过的事情。 顾家老大媳妇气的喘了一口气,白了周末一眼,却也不肯就此落了下风,“我们是府里来做客的,外甥女这样做可就小家子气了,借你家几样东西玩赏,外甥女就逼着我们几日归还,是担心我们私吞了你这几个不值钱的东西吗?哼,这么小肚鸡肠的算计,说出去难免让人认为沈家没有家教,女儿不成器,是个没有大肚量的人,真是有辱沈府门风,破坏沈家的声誉。” 顾家老二媳妇接口上阵,“女人一旦担上了嫉妒、刻薄的名声,对你以后总是没有半点儿的好处,玉茹妹子如果没有事儿,就好好的教教自己的闺女吧,看看外甥女都长成什么样子了,这种脾气性子,一点儿都没有容人之量,外甥女都快嫁人的人了,还是这么一个表现,以后也不会得婆家人的喜欢。” 顾玉茹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她闺女还没有订亲呢,两个嫂子就已经开始口口声声的诅咒自己的闺女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恶毒?! 周末把手阻止了顾玉茹说话,目的已经达成,顾家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的到沈府来了,至于那些拿走的东西,周末从没想到他们会还回来,只要他们不再来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她就满意了,慵懒的躺在侍藤重新擦拭了一遍的摇椅里,咯吱咯吱的摇晃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走,白白得了红眼病。” 不知道顾家有没有人得红眼病,反正他们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高兴的,一个个拉长着一张脸,好像丢了多少值钱的东西在沈家似的,特别是顾家的两个媳妇,心思更是恶毒,诅咒着周末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就是嫁出去了,也和她娘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秋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 ... 正文 第34章 “流云,既然今天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份上了,我正好也有一件事要问问你。”顾玉茹想起大嫂和二嫂用来威胁她说的那些话,她想起来的一件疑心很久的事情。 看一眼自己家大模大样摊在躺椅里的闺女,享受着周管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容貌出色的贴身小侍体贴入微的服侍,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刚才顾家那些人折腾出来的事情影响到心情,嘴角微微上翘,面带笑容的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椅子把手,时不时的还会敲出欢快的调子。 顾玉茹心中有数,看来流云今天出去办事没有出差,让她顺利的达成了想法。 只是不知道周末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整日里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在忙乎些什么,她偶尔好奇心起来了,想问一问她,关心一下她吧,周末从来都笑笑了事儿,不告诉她自己在忙乎些什么事情,只会找个借口打发了她,要不然就是转移话题,把她的注意力调转开去。 有过几次这种碰壁的经历,顾玉茹看明白了,自己的闺女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是别想从任何地方得知的,想让人跟着看看,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让周末的手下打发回来了。 顾玉茹从此看清楚了周末手下的人的能力,就放开了手,只要周末不折腾出翻天的大事儿,随便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左右身边有很多不知道哪里来的好手护着,她是受不了伤害的。 周末不是顾玉茹肚子里的蛔虫,可不知道顾玉茹的想法,也不愿意猜测推敲,而且,她可不想在自己的家里还要时时的耍心眼,相比较之下,她更愿意听顾玉茹自己说出来,就当互相交流感情了,不解的看向她,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疑问,“嗯?” 顾玉茹看周末这表现,也拿不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在这些事情里有没有做手脚,含蓄的提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想看一看流云的口气会不会透露一些消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的铺子从开张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被人为难过?” 专心经营起自己家里新操办起来的铺子,顾玉茹又觉出了微妙之处,女人的第六感相当的敏锐,那些不和谐之处,轻而易举的让她察觉到了。 自从接手了流云转给她的铺子之后,她一路顺风顺水的经营着,过程中没有遇到多大的为难事儿,这才是让她觉得奇怪之处,商场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被眼红的人找麻烦的事情多的去了,还有其它的阴私之事,比后院还要复杂几分。 她还没和沈渊和离之前,做沈家夫人的时候,为了帮沈渊在商人间维持良好的关系,她就要通过和其他商人家内院的夫人交流来往,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更是在接手生意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之策,以应对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意外状况,谁知道她想像中的困难一样也没有到来,即使有了,也很快就解决了,苦恼烦心根本没有过。 周末半眯着眼睛靠在躺椅里望天,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看着遥远的高空上干净的犹如被最纯净的水清洗过的蓝天白云,所有的烦心事儿都不见了,漫不经心的笑了。 “谁长了熊心豹子胆,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不好好的过自个儿的日子,偏偏要在这地方生事儿,要知道,省城可不比其他那些偏僻的地方,在这城里闹出了事儿,日子可不好过,小心铁面无私的梁捕头动怒,直接把胆敢闹事儿的人抓起来,凭他那性子,犯事儿的人要是被关进了牢里,可不会轻易放出来。” 嘴角噙了一抹笑意,顾玉茹倚在椅子把上,修长洁白的手指按在桌面上,倾斜着上半身靠近周末,轻声细语的探问,“呵呵,还跟我装,乖,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私底下动了什么手脚?” 按正常的道理讲,风平浪静极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她是初来乍道的新手,在生意场上不懂的东西相当的多,比她有实力,比她年头长,信誉高,鼎鼎大名的商行,在这省城里还是有几家的,可即使是这样,在相同的生意合作对象中,到最后得到生意的大部分都是她。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为得到了生意而高兴,后来生意走上了正轨,她也有了空闲的时间,坐下来仔细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猛然间惊醒,自己并没有被人为难过,研究了一番,发现自己手里的那些客户,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顾玉茹不笨,认真的琢磨了些日子,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身边的原因,有人在暗中帮着自己。答案不必多想就可以知道,那个人还能是谁呢? 周末嗤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看着顾玉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干净清澈一尘不染,不闪不避害的看着顾玉茹,“娘啊,不是我要说你,你实在太高看我了,我能有什么本事儿,让那么多的人都听我的话,照应咱们家的铺子。” 顾玉茹本来是要相信她的话的,可周末在说话间眼中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恰恰好的让她抓住了,才让她确定了,自己的闺女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无害,反而是厉害的紧,这一点儿她早在初到省城里定居时就深有体会,那个时候,周末已经提前在省城里购置下了府邸,一应俱备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一样不差,没个把的手段,是不可能做到那种目光长远的地步。 她能理解女儿会对她有所隐瞒,可要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最近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是家里的顶天柱,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突然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弄得她怪不舒服的,对于这个女儿,便想逗逗她,让她紧张一下,好出一下被她刻意隐瞒的气。 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脸颊,顾玉茹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闺女问,“那你说,为什么咱们的生意能这么平静,一件麻烦事儿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周末为了发展势力,接触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对于人也比较了解,一看顾玉茹这种作派,就知道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可她还不想让顾玉茹知道她想翻天的想法,故而打了个哈哈,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就成了,这些小事儿不用你担心。” 顾玉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把话说开了,她多知道一些周末在忙些什么,也不需要多具体,只要知道一些大概的内容就行,以后周末再出门,她也能少操一些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我是你娘,你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着急,告诉我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周末坐起身,修长的手掌覆在顾玉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的笑道,“不是不知道你,而是没有那个必要,我能处理的了,没有问题。” “娘啊,你还年轻,有大好的未来,美好的日子在前面等着你呢,我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呢,别操那么多的心,操心多了可是容易变老的,现在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根本不必多想的问题呢?”周末不在乎的打了个呵欠,要去睡觉了,昨天忙到半夜,早上一大早又起了床,回来又碰上那么事情,还没有休息好呢。 “流云呐……”顾玉茹在后面看着周末往屋子里走,拉长了声音叫住她。 “什么事儿?”走到台阶上的周末,半侧着身子疑惑。 顾玉茹坐在椅子里,半侧着身子看着她,很有气势的叫住了欲走的周末,“回来。” 周末回头,扯出一抹微笑,看着她语笑晏晏,“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顾玉茹拍了拍躺椅,“过来,坐下,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给我老实交待。” “什么事情?我什么也没有干!”周末表示自己很清白,对于顾玉茹要求她坦白的事情表现的简直无辜至极。 不想听浮表的话,顾玉茹追问,“别跟我装糊涂,你娘我又不是傻子,你以为我没有听明白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过来,给我说清楚再去睡觉,不然,你以后就别想睡了。” “好吧,好吧。”周末看这情况挺严重的,顾玉茹对她动真格的了,她可不想让顾玉茹生气,气出好歹,她就有的受了,耸了耸肩,转身下了台阶,走到顾玉茹身边坐下,反正早晚都要说,现在说也没有妨碍,“给你透露一点儿消息,我做了点儿手脚,省城最大的官现在是我的手下。” “什么?!”顾玉茹不敢置信的惊叫。 周末再抛给她一个大惊喜,“这有什么吃惊的,他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顾玉茹的表情趋向于诡异状态,五官扭曲出一种强烈的违和表情。 周末看她那一副诡异莫测的样子,摇了摇头,继而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她,感叹的道:“你不是要问我原因吗?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这个表情?不是我说你哦,娘啊,你也在商场上纵横这些日子,你说你就这么一点儿的接受能力,只不过就是这里的一个手下罢了,你就露出这副模样,要是其他的那些人都告诉你了,你可怎么办呀?唉……” 顾玉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周末出神。 自己闺女的能耐这么大,她以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过,不声不响的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悄没声儿的搞定了省城的官员,收为她的手下,前一刻她还在担心着一家三口能否在省城安身立命,下一瞬间,就得知了这个说不出心情好还是坏的消息,惊喜交集下,顾玉茹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大叹,世事如棋局局新,真是太不相思议了。 “以后你也不用担心再让顾家的那些人威胁了,随便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没有人拘着你,反正,看你的性子,也不像是那种会欺负良善人的样了。”看着顾玉茹有些反应不及的模样,周末忍不住调侃道。 顾玉茹被周末的言语再三的撩拨下,终于收回了神游九天之外的魂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着周末的手急切的追问,“你怎么做到的?” 周末抽回收,不以为然的敲敲桌子,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人心的暗示,“不就钱、权、势呗,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他的面前,让他自己挑选,总人有一样让他心动难拒,人嘛,都是有弱点的,你只要牢牢的抓住他的弱点,就可以把这个人掌控在手中,任由你随意的宰割,只要把握住他的底线,不会碰触到他疼痛难忍想要奋起反抗的地方,他丝毫不会抵挡,乖乖的任你驱使,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顾玉茹用一种崭新的眼神看着周末,周末说的她都懂,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用在别人的身上,以稚子之龄操纵着这一切,各种复杂的情况包含其中,最后只问出一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周末却不再回答,浅笑着问她,道:“你想学吗?” 顾玉茹看着她,眼神闪动,显然是愿意多一种手段,只是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周末扯出一抹笑容,“我有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可以借给你暂时观看学习哟……”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万能的存稿箱…… ... ... 正文 第35章 晚上沈流年缠着周末要和她一起睡,进行姐弟之间很久都没有过的夜间谈话,各种缠,各种磨,各种撒娇,各种不听话,各种被拒绝不放弃,最后被缠得烦了的周末瞪着半大小子的沈小胖子,白了他一眼,顺手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壳,把猝不及防周末还有这一手突然袭击的沈流年一招干掉,打得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蹿了几步,扑倒在光滑的大理大石地面上。 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沈流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莹莹的水光,委屈的看着周末,不解的问自己的罪名,“姐姐,你干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周末自己也没有想到沈流年这么不经打,何况她也不是故意要揍沈流年,只是随手挥了一巴掌就搞定他了,看着沈流年委屈的表情,眼泪坠坠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那副可怜可惜招人疼爱的模样让她心里一软,顿时觉得大为尴尬,她要是实话实说肯定会伤了沈流年那颗纯纯的少男自尊心,只有想办法掩饰自己的失误和他的不中用了。 想到这里,故意叹了一口气,周末走到沈流年面前,蹲/下/身捏了捏他婴儿肥脸颊,“流年啊,你真是让我失望,武师傅教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连姐姐的一巴掌都挨不了呢?” 沈流年被周末一句话打击的抬不起头,情绪沮丧极了,垂头丧气的认错,“对不起啊姐姐,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笨,又不认真不用心学习,从明天起我会更加努力跟武师傅练习武术,争取早日能练成一身好武艺,到时候就可以打跑欺负咱们的那些坏人,保护姐姐和妈妈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不能后悔。”话刚说完,生怕沈流年真的不顾一切的练习,伤了革命的本钱,周末拍了拍他尚有些单薄的肩膀,亲昵的叮嘱他注意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有志气是好事,不过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所谓过尤不及可要不得,在姐姐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随时的抛弃。” “我知道了。”沈流年得了最喜欢的姐姐的表扬和肯定,被甜蜜蜜的枣喂得全是蜜糖甜丝丝的渗进了心里,也不计较刚才周末给他的一巴掌,兴高采烈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周末走到了屋里,腻在周末身边述说着自己少男的小烦恼,“姐,我不喜欢外婆那边的人。” 周末挑眉疑惑,这小胖子不是整天都到先生家里上学读书吗?哪里有机会见到顾家的人,就算见到了,也不应该产生矛盾吧?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小胖子怎么会有这么想法,遂问道:“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跟我好好说说,让我也听一听。” 沈流年眨巴眨巴眼睛,撅着嘴巴,嘟嘟囔囔的告状,“他们真的好讨厌啊!都是一群坏人,不安好心,我看到他们就觉得很烦。” 没有说到重点,周末只好继续问,“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是坏人?为什么讨厌他们?” 沈流年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仿佛提起顾家那一群人是很不堪的让他无法忍受的折磨,“有一次先生有事,给我放了假,我就提前回来了,结果就碰到了他们来咱们家里,拿走了好多的东西,还有我喜欢的那些东西,我都说不给他们了,他们就不听我的话,硬是要拿走,还推了我一跤,摔得我屁股好疼。” “就这样?”周末可不相信只有这么小的事情发生,沈小胖子的性子她了解,不爱和人斤斤计较,特别是亲戚朋友们,宽已待人的宽厚性子,除非是被气得狠了,才会真的恼了一个人,现在这种表现,证实顾家人实在作恶多端,把性子这么好的小胖子都得罪了,周末为顾家人感叹,得罪了素日里最宽厚的沈流年很不划算,因为小胖子一旦生气,会变成最小肚鸡肠很记仇,后果很可怕。 “他们不要脸,明明就是咱们家的东西,他们每一次来都要拿走很多,我不让他们拿,让周管家把东**起来,他们没有达到目地,就骂我是没爹的孩子,有娘生没爹养,是杂种,废物,还骂了姐姐,说姐姐也是杂……嗯嗯,姐姐对我最好我,怎么可以被别人骂,所以,我很生气,就和他们打起来了。”沈流年吞吞吐吐的说着记在脑子里的事情,说到伤心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眼圈红红的,眼泪汪汪的伤心极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沈小胖子也不忘记把顾家人骂姐姐的那些不好的话隐瞒住,不让姐姐听了难过。 想起前不久发生的那件事情,沈流年就觉得出离的愤怒,顾家的那一群人每一个年纪都比他大,竟然一起上打他一个人,他人小个低的打不过,反而被羞辱了一顿,要不是有周管家和下人们拼命护着,他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打死,小少年流年把那天的事情视为此生最大的耻辱,并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把仇报回来! 周末的眼睛闪过冷光,冷哼一声,轻轻的抚摸着沈小胖子的脑袋,嘴角扯出一抹让人害怕的充满了恶意的邪恶笑容,“乖,流年,那些事情你不要管,姐姐搞定他们。” “真的吗?”沈流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闪着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周末。 周末笑眯眯的捏着小胖子肉呼呼的脸颊上的软肉,捏出几个到此一游的证据才松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骗人了吗?” 沈流年肯定的摇头,“没有。” 淡淡的点了点头,周末对小胖子的识相很满意。 “可是,姐姐……”沈流年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嘴角露出一侧的小酒窝,脸上有些泛红。 “嗯?” “你能不能别都把他们弄死,给我留几个,我想等我长大了,我要自己报仇。”沈流年期期艾艾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周末可没把顾家的人看在眼里,沈流年的要求想都不想的答应了,“乖,姐姐先玩一圈,把他们的命给你留着,等你长大了,随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要求得到答允,没有得到责怪,沈流年欢呼一声跳了起来,在周末的目光中,在她旁边的椅子里坐下,而后,眼里时不时的闪过光芒,从那闪烁的光芒,顾家得罪了他的人,必不会好过。 第二天,周末依旧睡到了自然醒才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被侍绿和侍藤服侍着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在椅子里让侍藤帮她梳头发。 别看周末身边近身侍候的全都是男人,但他们先前已经被周管家调/教过了,侍候人的功夫可一点儿不差女人,而且长相各有千秋,俊美,清秀,娇艳,明媚,无一不有,让素来喜爱颜色的周末很是享受,任谁劝说都不愿意换掉他们,坚持要让他们贴身侍候。 男人而已嘛,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主子今天要去哪里?”沈安在这时走了进来,恭敬的请求半眯着眼睛的周末。 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根漂亮的金步摇,周末突发兴起,让侍藤给她别到头发上,这世间,不管女人还是男人,都有一颗爱美的心,周末也不例外,看着镜子里的震慑人心的画面,周末心情大好,“哪里也不去,等会儿信鸽准备好,有事情做了。” “是,奴才现在就去准备。”沈安看了一眼周末面前的镜子,为里面的人感到了惊艳。不过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名合格的贴身大总管,不会轻易的被外界的事务动摇心神,很快收敛心神,躬身退下去准备等会儿周末要用的东西。 傍晚黄昏的阳光下,谷玉农坐在椅子里看书,金黄色的光线里,眉目如画,眼眸似墨,俊美的脸庞映着柔柔的光,白净的脸上一片愉悦,身心放松,一片安宁详和。 “扑棱棱”,随着一阵鸟儿忽扇翅膀的声音,一只信鸽在他的腿上落下。 “小白腿,你又来啦。”谷玉农看着那只胆大包天在他的膝盖上自由来去的熟悉的小鸟,笑嘻嘻的打了一声招呼,探身把拥有着一双白腿的小鸟捞到手里,从脚上绑着的信筒里取出一张小纸条。 看完上面的内容,谷玉农有些不解,随后了然。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可谷玉农还是了解,周末那个家伙从来不是善良的人,会突然有这个打算也不为怪,让她这么算计的人,肯定是得罪她了,让她很生气,才会达到这种未来的生活会生不如死水深火热的后果。 要知道,她信中要求的谷玉农怂恿的那个男人可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孙家三少爷孙涛可是这杭州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风流好色,一张面皮给他撑起了一半的门面,还有孙家的家业支撑着,他才能毫无顾忌的粘花惹草,打架斗殴。 要不是有孙家老爷子在上面管着,不让他沉溺女色之中,他早不知道弄了多少个娇媚美人在家里养着了,即使是这样,他院子里侍候的但凡有几分姿色的丫鬟都已经被他拉上床共眠过了,哪个女人嫁给了他,这一辈子有吃不尽的苦,流不完的泪。 谷玉农想了想,想到了什么事情,坏坏的一笑,提笔在纸上写道:“今日你即有托,玉农必不负尔之要求,只是莫忘来日报酬之事。” 放飞了信鸽,谷玉农坐进椅子里,自言自语,“你这家伙,莫不是已经算准了孙家今天有宴会,故意在今天给我传了消息,难道我该说你是神机妙算吗?” 嗤嗤的笑了几声,为周末的人品摇了摇头,谷玉农丢开此事,专注于书本上的内容。 “少爷,您这是要去参加孙家的宴会吗?”柔柔弱弱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谷玉农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是啊。” 来人对他的回答表现出很惊讶的模样,美丽的水眸稍稍睁大,微微歪着脑袋,好奇的问:“您先前不还说不愿意去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有那一回事吗?”对着镜子照了照,谷玉农随口应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在家里太无聊了,怎么了,嫣然觉得我这么做很奇怪吗?”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嫣然走到了谷玉农的身边,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一弯漂亮的月牙儿,闪着汪汪的水润光泽,“呵呵,少爷还会觉得无聊,我以为少爷很喜欢这种生活呢。” 谷玉农抬手挡住了嫣然伸过来要帮他整理的手,自己整理好了仪表,对自己的气质潇洒风度翩翩十分满意,好心情的对来人抛过去一个完美的笑容,“我有必要骗人吗?” “少爷怎么会骗嫣然呢。”嫣然被拒绝后,动作顿了一顿,很快恢复了原状,近距离接到谷玉农英俊脸庞上绽放的笑容,脸颊飞上两片嫣红,嫣然一笑,洁白的贝齿微露,红红的舌头在洁白的牙齿间慢慢划过,深厚情素的眼神罩着朦胧的爱意看着谷玉农,温香软语的回应谷玉农的调侃。 “是啊,我怎么会骗人呢?”谷玉农笑容不变,声音低沉略带惑人的磁性。 “少爷开心就好。”嫣然含情默默的看着谷玉农,“少爷开心了,嫣然就开心了。” 谷玉农听了,笑得更灿烂了,薄唇中吐出的话却让人心伤意冷,“记住自己的身份。” 嫣然脸上笑容一滞,面色一下变得苍白,身子无力的抖了抖,哆嗦着嘴唇勉强接了话,“是,奴婢一定会牢牢的记得自己的身份。” 谷玉农很满意这个效果,勾着嘴角笑了笑,“我走了。” 走出屋子,脸上的笑意立刻冷却,不屑的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哼,一个动了情的女人,还想对自己有影响,简直是作梦,那些人真不应该派这么一个没有大脑的女人到自己身边做卧底。 下了楼,汇合了大厅里准备出发的谷家老太爷,谷老父子对谷玉农这个嫡孙要陪他一起去参加商场上的晚宴感到很高兴,认为自己的孙子终于长大了,可以接手家业了,情绪很高的谷老爷子立刻把三儿子和其他两个孙子都撇到了一边,带着谷玉农率先往外走去。 谷玉农瞥了一眼三叔和两个堂兄弟难看的脸色,挽着爷爷往外走去,脸上笑容满面,乖巧的陪着爷爷说话,听爷爷向他分析晚上参加宴会的那些人错中复杂的人际关系,爷爷在商场上混了一辈子,他说的话对他以后将会有很大的好处。 晚上在孙家的宴会上,谷玉农表现的相当出色,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以他赞誉有加,谷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得体的举动,老怀甚慰,后继有人,对老人家是最大的安慰,这种情况让跟着来的谷家三叔和两个堂兄弟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谷玉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着他们气得快要吐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得到所有人的承认和夸奖,而他们得不到最想要的,对自己又无可奈可,这怎么能不让人感觉到兴奋呢? 最重要的是谷玉农圆满完成了周末托给他办的事情,周末欠了他一个人情,有了这么一个让人放心的大靠山,谷玉农对自己接手谷家的一切充满了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加了将近一千字的内容,算是送给买正版的大家的礼物,多多支持!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 ... 正文 第36章 “你说什么?”沈渊怔忡的看着沈管家,脑海里充满了诧异。 沈管家带来的消息太突然了,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愣愣的呆坐在椅子里,有些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些事情的措手不及。 他就奇怪呢,怎么这几个月的铺子收益情况和往常的相差了这么多,让沈管家查了一查,究其原因是因为顾玉茹在后面捣的鬼,她不吭一声背着他就把铺子都卖掉了,那些收购了沈家店铺的人又转手来对付沈渊的其他店铺,造成今日这个状况。 “您分给夫人和小姐、少爷的那几间铺子,夫人已经都卖掉了,一间……也没有留下来。”沈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渊难看的脸色,心里暗暗的欢喜,能为难到顾玉茹和她带走的两个孩子,是沈管家最乐意做的事情,听到沈渊一问话,立刻把他知道的消息都告诉给沈渊知道。 看老爷的表情就能明白,对于前任沈夫人做出的这种近乎于赤果果的打老爷脸的举动他很是恼怒,一点儿面子没有给老爷留下,简直就是在向外人宣告与老爷的不和睦,这种行为对于素来爱面子的老爷是个极大的打击,受到刺激的老爷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这一次惹恼了老爷,看前夫人、小姐和少爷还能怎么办? “那个贱人!”沈渊咬牙切齿了半晌,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顾玉茹惹出来的,她故意这么做的,她肯定是算计好了的,要不然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呢? 哼,不识抬举的母女子三个人,眼光短浅没有一点儿见识,顾玉茹也是个没有能耐的,刚搬到省城不久,就把自己看她们可怜才大方的分给她们的铺子一个不留统统都买掉了,她怎么那么蠢笨?留下铺子日进斗金的生钱不好吗? 真是没有用,离开他以后,顾玉茹就是个没有用的,那些铺子虽然不是沈家铺子里最好的,可也能排得上收益不错的前几位,偏偏她为了卖铺子的那一笔钱就全都卖掉,真是鼠目寸光,毫无主见。 顾玉茹那么大的人了,当了她沈家这么长的夫人,沈家是商业之家,作为商人的媳妇,她难道不明白那些铺子对沈家有多么的重要吗?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转手卖给别人?如果她不想要,那当初就不要拿走那些铺子的契约,现在弄成这样,她是想要谋划什么? 沈渊对于顾玉茹的突然的改变了他印象里的以前那个大家夫人的完美形象,转而变成了如今这个行事恶毒刻薄寡情不留余地的毒辣女人,深切的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特别是顾玉茹卖掉了铺子,让他感到自己被背叛了,从背后狠狠的插了一刀子,让他心痛难忍更感到了悲哀。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己的抛弃的女人背叛了,沈渊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直以为顾玉茹的性子还不算太坏,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么深的谋算,当初用月香威胁他和离,后来又拿两个孩子做幌子,居然骗了他的一片赤诚真心,哄着他分了一半的家产给她,还挑了几个赚钱的铺子给她,让她们维持生计消费,他自认为已经对得起她们三人了。 平日里和月香、采青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偶尔会对搬走了的三个人有些愧疚,想以后再想办法补偿她们,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原本对顾玉茹、沈流云、沈流年三个人仅有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反而对他们充满了怨恨和埋怨。 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他当初就不应该大方的当他们离开沈家,要是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让他心痛的事情,他就应该听沈管家的话,把顾玉茹母女子三人关在沈府里,不让他们迈出大门一步,时间一长,他们失去了外界的依靠,想不听自己的话,不按自己的安排生活都不行!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都怪他当初看着她们三人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时心软,又看在她们之间夫妻情份、父子亲情的面子上,放他们离开了,谁又会料到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才让沈渊明白过来,只有他一个顾念的亲情是维系不下来的,顾玉茹她们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心,不明白自己对她们的好,还要用手段来报复沈家,那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他沈渊真是瞎了眼睛了。 越想越感觉到愤怒,怒火让沈渊烧红了一双眼睛,从来没有想到的人背叛了他,他在失望之余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失落,嗓子里发出了难以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在书房里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恨声道:“她怎么能这样做?她怎么敢这么做?” 沈管家看着沈渊越发不好的脸色,又适时的加了几句话,对于做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相当的高兴,他从来都不喜欢顾玉茹,“我已经查证过了,早在三个月之前,那些铺子就已经全部卖掉,而且,最重要的是,夫人把那些铺子全部买给了咱们以前的对手。” 沈渊的性子果然不出沈管家的所料,暴躁的在书房里跳了起来,指天骂地,特别是顾玉茹是他怒火最大的承受者,“那是我沈家的铺子,不是她顾玉茹的,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把铺子卖掉!” 话越说的多脑子里各种阴谋诡计想的越多,沈渊逐渐的把顾玉茹的形象拉到了最低,腹中的怒火更炽,将收房里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高声怒骂着各种各样的难以入耳的侮辱顾玉茹的话,“竟然还卖给了我的对头,她这是在报复我,绝对是在报复我休了她的仇,她恨我,所以,她就要想方设法的不叫我好过,拿着我辛苦一辈子赚回来的铺子,把便宜给了别人,她真是恶毒,心思这么坏,算计这么多,根本就不配做我沈家妇,我爹娘当年就不应该聘她回来,要是答应我那时候就娶了月香做沈家的夫人,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沈家的铺子还是沈家的,怎么会到了对手的手里面,让他们用来对付我。” 沈管家见沈渊被气得差点儿要断气离世而去的模样,生怕沈渊真的因此气死了,外面的别人又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虽然得沈渊的器重,可说到底也只是个管家,在沈氏一族里只是一个下人,说也来的话根本不能算数,顶不上大用处,沈渊要是没有了,他的将来前景一片堪忧。 秦月香嫁给了沈渊是没有错,可她的身份至今仍然处于很尴尬的地位,没有被沈氏一族的人承认,连个光明正大的仪式都没有,一顶蒙着粉红色布料的小轿抬进了沈府,那样已经是沈氏族人最大的让步,在沈氏族人眼里,那连屁都不是,他们连放都不屑放,沈渊要是真的死了,得到好处的还是顾玉茹她们,到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管家可不愿意做这种赔本的事情,赶紧上前劝慰,“老爷,您别生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是您的身子是最重要的,您别忘记了,如今夫人的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为了夫人和孩子们,您也得保重身子呀,这么生气不值得。” 沈渊听了沈管家的话,倒是安静了下来,秦月香在他的心里,位置是极为重要的,扶着椅子坐下,缓缓的说,“为了月香和孩子们,我也得好好的活着,至于顾玉茹那边,铺子也已经卖了,总不能让她再拿回来,她也没那个本事,幸好我早就把她休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害我沈家的事情,哪里像月香这样温柔体贴,让我省心不少。” “老爷,怎么了这是?”尚未见人便闻其声,柔软温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秦月香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还没有踏进书房的门,就看到了屋子里溅满一地的瓷片碎屑,装扮着精致绝伦的娇艳脸庞上满满的都是担忧,柔声细语的询问事情端详,“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火大了伤身,老爷可要当心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了呢。” 沈渊一看秦月香挺着凸出来的肚子站在门口,快步迎了上去,小心的扶着她迈过书房的门槛儿,边和颜悦色和和气气的问道,“月香,你怎么过来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小心累着了你,以后再去哪儿一定得多带几个丫鬟婆子,当心你的身子,现在你是家里最重要的人。” 秦月香顺着沈渊的扶持走进屋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碎屑,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老爷,我和采青,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都要靠你了,你可得好好的保重身子啊!” 沈渊顺势在秦月香旁的椅子里坐下,看着秦月香微笑,伸手摸了摸她挺起来的肚子,“我知道,刚才也只是气急了才会这样,以后我会注意,不让你担心。” 秦月香抬手摸着沈渊的脸夹,心疼的劝说他莫要生气,别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老爷刚才在生什么气呢?跟我也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虽然我什么也不懂,可我愿意听老爷跟我说话,老爷多跟我说一会儿话,心里的气就会消减不少,这样,老爷就不会因此气坏了身子,我也不用为老爷的身体健康多担心了,能好好的养身子,努力给老爷生一个大胖儿子。” “唉,还不是顾玉茹,她把我当初分给她的铺子全都卖了,一间不留,那是我给流云的嫁妆,还有流年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她竟然自作主张的就卖了,这么做让我的颜面何存,把两个孩子又置于何地?一点儿也不顾忌后果,她的眼里还有我吗?”一提起刚才的事情,沈渊满腹牢骚又上来了,对着秦月香就唠唠叨叨说出一大堆来。 “不会吧?”秦月香听到铺子全被卖掉了,眼光瞬间暗沉,眼里出现了阴霾,顾玉茹下手还真是又快又狠,就像当初败在她手上那般,猝不及防的下手就把自己弄出了府,也是因为顾玉茹没有预告突然的对她发难,让秦月香大意之下没有防备,才会被卖给了桑老三,跟着他吃苦受罪熬了那么几年,要不然,自己早就享上福了。 故作吃惊的发出了短促的惊呼,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沈渊,又扭头向沈管家寻求答案,“沈管家,这是真的吗?姐姐真的这么做了?她卖掉了老爷分给两个孩子的铺子?” 沈管家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夫人,您没有听错,事情确实是真的。” 秦月香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啊!怎么会这样呢?” “哼,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反正东西已经在她的手里了,还是随她的意,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可惜了我沈家经营了多年的铺子,如今转手给了别人,也不知道能经营多久。”沈渊为自己家的那些铺子发愁,那些铺子里的老人对沈家的情况可是清楚的很,现在靠了对手,沈家现在的处境真是危险极了,一个弄不好,会有一场大风暴。 “可是,姐姐当初离开沈家的时候,不是带走了很多的财产吗?连她的嫁妆什么的老爷也都还给她了,再加上老爷大方给的那些家产、铺子,有了那些东西做保障,应该足够她们三个人吃穿了吧?怎么还会想到要卖铺子?那可是沈家世代积累下来的,卖掉了就是不孝啊!”秦月香打着孝顺的旗子,实则是不动痕迹的挑唆沈渊对顾玉茹的意见加深。 当初一点儿也不想把铺子给顾玉茹,可当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她也无可奈何,现如今顾玉茹卖了铺子,她就得抓住这个机会,让顾玉茹在沈渊的心里彻底没有地位,并让沈渊对她产生怨恨,永远也不会原谅她,这样,她的孩子才会得到好的前程,以后长大了,才没有人来和她的儿子争家产,“老爷,我觉得事情肯定有些蹊跷,您可得好好的问一问,姐姐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才这样做的?姐姐也是做过沈家媳妇的人,铺子对商人有多重要,她也应该明白的呀?老爷你还让人去省城里看一看吧,别因为误会伤害了姐姐和两个孩子。” 男人就是下贱,沈渊是渣男中最为典型代表之一,其所行所为让人觉得恶心得连华夏上千年的言语都难以形容的他的下贱。 顾玉茹母女子三人在省城里卖掉铺子的事情,他不问是非曲直,不去想她们母子三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逼得她们做出了这样无奈的选择,虽然事实是周末故意为之,可沈渊做为一个父亲,首先想的不是孩子们有没有事情,而是关心那些铺子被卖了,并为此大发雷霆。 而后更是一味的听信沈管家的一面之词,取信秦月香的挑拨离间,认定了顾玉茹三人是为了给他做对,想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让他沈府败落,渣一样的男人,神一样的逻辑。 沈渊听了秦月香的话,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对沈管家吩咐道:“沈管家,立刻让人去省城一趟,把顾玉茹那个女人给我叫回来,我倒是要好好的问问她,她这是要干什么?那是我给孩子的东西,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哪里来的那么大权力,敢卖了我的东西。” “是,我这就去办。”沈管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退出书房,把地方留给了沈渊和秦月香。 可惜他们这边计划的好,却不知道省城那边,周末是就盘算好了,不会让沈渊有好果子吃,这一次的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端看周末的心情好坏。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下一章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管家去省城了吗? 周末等人对于沈管家的上门,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求支持,求鲜花! 求收藏—— ... ... 正文 第37章 周末刚从外面办完了事儿回来,回到府里椅子还没有坐热乎呢,沈渊派来的下人就找到府里。 因为顾家在府里胡乱折腾的事情让周末动了怒,被周管家集中调/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下人们都机灵了起来,打那以后都紧绷起了身上的皮,小心办差不敢随意的出差错,都把周管家的主子周末当成这个府里的老大,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都直接禀报给她知道。 周末在几天前去了外地一趟,严叔传来了新的消息,说山里面的据点已经按她给的那些图纸建造好了,请周末过去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哪里不符合,要是有不合格的地方,趁着工匠们还没有离开,还可以重新修建。 那个基地是周末比较在乎的重要地方,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周末都会在那里生活工作,接到了消息后,马不停蹄的立刻奔了过去,在那里待了好几天,那里建造的相当的完美,和周末从系统那里兑换过来的图纸没有区别,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和严叔商量好下一阶段的要做的事情,又转道去了杭州一趟,周末又接到了系统下发的任务,阻止谷玉农和汪子璇成为夫妻。 哼,这真是太让人无奈了,连这种在周末看来极是微不足道的委托内容都开始频繁出现了,系统是看她近些日子太闲了,所以要玩一玩她吗? 为了多弄一些积分做库存,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的从系统中兑换需要的东西,周末忍了,反正以前让她和谷玉农认识,成为好朋友的事情她都做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项。 幸好那时候她不但顺道让下属和谷老爷子谈了一笔生意,还结识了不少杭州的人才,不然她在杭州耽搁了半个月的时间可就亏大了。 周末虽然对那些花大价钱只为了不让这两主角聚到一起的同人爱好者们感到深深的无力,但系统的任务她还是接了,花了一天的时间,顺利的避免了谷玉农对汪子璇产生好感,并彻底的掐死了谷玉农对汪子璇起心思的可能性。 府里的小管事把情况回报清楚,周末也没有迟疑,她早就了解沈渊的为人,犯下这种极少会有生意人犯的迟钝的错误很正常,戏谑道:“这里没有沈夫人,让他到别处寻去吧。” 周末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理解得了,更遑论是被周管家调/教的机灵的会看时机揣摩主子心思的小管事,立刻出去打发沈家的下人哪儿远滚哪儿去。 周末看着修的漂亮的指甲,嘲讽的笑了笑,沈渊此人的极品程度经过这些日子又有了新的进步,让人叹服不已。 现在才知道卖铺子的事情,看来沈渊近来生活的相当美满幸福,以致于沉迷,所谓情场得意,事业失意,没有了沈渊的约束,下面那些管事儿的人的效率可真不怎么样,和他们的东家一样,平庸无能。 当初她挑的那几家铺子虽然不是最能营利的,但掌柜们的却都是她提前打听好了并暗暗的使了手段暂时调到那几家店铺里待着,都是沈家做了几十年的老掌柜,能力不错又有人脉,最重要的是对沈家很忠心,铺子之所以赚钱不多,是因为铺子的地位不在黄金地带。 铺子转手的时候,周末就已经打好了主意,沈渊负了顾玉茹一辈子,那他也别想活得太高兴了,铺子里的账册什么的全都随着铺子一并转手,店里的人除了老掌柜们也都没有留下,那些人对铺子的情况很是了解,对于新接手的主子也有好处,这件事情就当作周末为顾玉茹在沈渊那里受的苦讨来的利息罢了。 老掌柜们都进了顾玉茹的店铺里继续做掌柜,月俸比以前高了一些,老掌柜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主要是因为沈流年是沈渊那一系的正宗的嫡长子孙,还得了沈氏族长的亲口承认,以后沈流年长大了,就是沈渊他爹沈老太爷那一脉最正宗的继承人,对沈老太爷忠心耿耿半辈子的老掌柜们得到了这些话保证,也没有反对的进了新铺子里管事儿。 至于沈渊是谁?掌柜们表示,我们只是看铺子的小掌柜,那些大事儿跟我们无关。 沈家的下人听了小管事的话,确实有些无可奈何,虽然他打听到的地方确定就是这里,可主人家不肯承认,他只是一个下人,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只能打道回府原路返回,战战兢兢的向老爷回禀了一切,生怕被沈渊迁怒再罚他一顿打。 沈渊又是一顿的破口大骂,摔了一屋子新摆出来的装饰品,在他认为,顾玉茹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原本是好心,和离了的女人都不会有好的处境,更何况她还带着两个孩子,让这些下人们还称她一声夫人,也是为了给她撑撑门面,结果她倒是好样的,给脸不要脸,不回来也就算了,还说根本没有沈夫人这个人,真是过份! 那个送信的下人知道这一次的差事儿讨不到赏落不了好,见老爷没有注意到自己,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一溜烟的跑远了,他可不想给自己讨打。 沈渊努力控制住激怒的情绪,月香说太过激动了对他的身体不好,沈渊对此很是受用,看月香有多体贴入微,比顾玉茹真是强太多了,忿忿不平的道,“沈管家,你亲自去省城一趟,直接去沈府找顾玉茹,务必要让她回来,我就不相信了,她有多大的能耐,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是。”有了沈渊的吩咐,不情不愿的沈管家只好亲自往省城走一趟,心里暗暗的祈祷大小姐不在家,最好是出了远门,暂时回不来,他才能安全无虞的回来。 沈管家可没有忘记大小姐当着他的面招了鬼的场面,他还因此被吓得在床上卧病休养了好久,府里管家的地位差点儿让那个姓周的夺走,好在老爷是最器重他的,才没有让大小姐的算计成功,不过,那种诡异的事情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根本不相信,他说出去自己被大小姐招来的鬼吓着了,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他,还说他无事生非,诬陷大小姐的名誉。 沈府里局面没有改变,依旧如同往日,周末坐阵府内指挥全面局势,一边开辟新的发展方向,一边让一批知识份子去了国外求学,还有一批人到全世界搜罗奇人异士悄悄的带回华夏来,未来,需要那些人才们的加入。 “主子,青城沈府的沈管家求见。” “我是什么人,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周末头也不抬,拎着毛笔写写画画,近来她对中国最博大精深的毛笔大有好感,有个空闲就让侍藤侍绿侍叶侍竹等人准备笔墨纸砚,兴趣盎然的练习毛笔字。 “那我这就打发他走。”周管家转身往外走。 “回来。”周末叫住了他,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毛笔,接过侍绿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墨水,坐进椅子里,抬着胳膊让侍藤和侍水帮她把卷起来的衣袖放下来,“把人叫进来吧,要不然过两天还要过来打扰我,趁这两天有时间,赶紧处理好了省事儿。” 沈管家被鬼吓了一次后,对周末心怀怨恨和害怕,在沈渊的面前没少给周末等人上眼药,但是在周末的面前,他一点儿也不敢耍花招,恭恭敬敬的向周末请安问好,得了周末的吩咐才直起身,斟酌的说道:“大小姐,我今天来是得了老爷的命令,老爷让夫人尽快回府一趟,他有事情要问夫人,必须亲自见一面方可。” 周末漫不经心的看了沈管家一眼,不急不徐的问,“他有什么事情必须我娘回去?” 沈管家听出了周末话语里对沈渊的不以为然,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意见,顶多回去以后不着痕迹的向沈渊告一状,在这里还是安份守己一些才会安全无虞,遂摇了摇头,“老爷的吩咐我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听从老爷的吩咐,前来省城里接夫人回青城一趟,想必老爷是有什么紧要的大事儿要和夫人商量吧。” “哦,看来沈管家在沈府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嘛。”周末讽刺了沈管家一句,接过侍绿奉上的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取代了沈管家在沈老爷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呀?看你说话的口气如此的恭敬有礼,态度如此的谦和自逊,莫不是因为你的新主子入了府,还有了小的更得庞,让你知道了上下尊卑有别,所以,在我面前态度也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气焰。” 沈管家怎么担当得起这话,赶紧又是躬身又是鞠躬的,“大小姐折煞沈某了,沈某万万不敢对大小姐不恭敬,身为沈府的管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听从老爷的吩咐行事,沈某此行遵从的也是老爷的命令,大小姐看在老爷的面上,原谅沈某以前的愚昧无知行径吧。” 看着沈管家的作派,周末放下杯子,颇感兴趣的看着他,轻笑一声,“呵,沈管家,这一回真让我长了见识了,这么能忍的性格可不是你沈管家该有的,我记得以前我和流年因为一点儿的小事儿让你不高兴了,你就要跑去找你的沈老爷告状的,现在居然能这么平静的接受,真让我大开眼界,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降临在你的身上了。” 恍然大悟的一击手掌,周末似乎刚刚想通的露出顿悟的神情,笑嘻嘻的说道,“我想,这应该和沈管家你在临行之前,得了秦月香的指点有关,秦月香不是告诉你,让你到了省城之后一切小心行事,千万别冲动的顶撞了我这个不分是非的大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生气,暂且按耐住脾气,一切都等回到青城,让你们的沈老爷给你做主呀?” 沈管家心里一片骇然,脸色苍白如纸,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被周末说中所有事实产生的骇然,让沈管家想起了那次撞鬼的情景,大小姐在他的心里更加的危险了,连他和秦月香秘议的事情都知道,张着嘴巴蠕动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周末看着沈管家瞪大的眼睛,心情舒畅,扯开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眼见实在不高。明知道我不是好人,还敢暗地里算计我,那么,就要做好被我收拾的准备,沈安,叫人给他松松筋骨,让他知道知道府里的规距。” 沈安不怀好意的应声,一挥手,招出几个身高体大的侍卫,“是,主子。”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我可是沈管家,要是老爷知道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大小姐,你做事情也别太过份了,我身为沈府的管家,又是老爷的贴身心腹,此行代表的又是老爷,大小姐还是不要做的太过从好,打了我就是伤了老爷的面子,以后老爷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大家谁都不清楚。” “我就过份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周末走到了门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侍卫们按压在地上,拳打脚踢一顿狠揍的沈管家。 “沈管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啊?我给你面子,称你一声沈管家,你就真的蹬鼻子上脸,别以为就你长了一个心眼儿,你做的那些勾当,我可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和秦月香之间的交易,我也清楚的很,也就只有沈渊那个二百五让你们糊弄住了,你们两人做的什么打算,我看的很明白,我都不知道要说你们两个人对沈渊太真情了,还是太无耻了。” 对上沈管家惊惶失措的双眼,周末怡然自得的笑了,不屑的斜睨着沈管家,“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沈渊的,不管你们做了什么,那一切都跟我无关。” “那,你想要什么?”沈管家摸不清楚大小姐这么做的目的,自从离开青城之后,大小姐变得和前更加的不一样了,沈管家根本看不出来大小姐打的主意。 周末不屑和他废话,难道还想让她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让他回去向沈渊告密,别扯了,勾着嘴角冷笑,“回去告诉你的沈老爷,我过些日子会回青城,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一起说吧。” 沈管家走了,与他来时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失魂落魄的带着一身的伤,没敢在省城里停留,直接就赶路回了青城,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着他仓皇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老秋沉迷于《飞虎》这部剧,更新不多,只有四集而已,老秋一口气把四集都看完了,内容看上去还不错,不过,看完电视后就没有时间更新了,今天补上。 但是,老秋后来不小心看到了很让人激动的一张图哦,贴上来和大家一起欣赏,原谅老秋的热血沸腾吧,喜欢的看一下,不喜欢的就当看《飞虎》的宣传图片吧,嘿嘿—— ... ... 正文 第38章 周末处理完来自属下们的汇报的事务,天色已经落了黑,再过不久顾玉茹和沈流年就该要回来了,今天心情好,胃口大开,特意吩咐厨房加几个三个人都喜欢的菜色,她要小小的庆祝一下。 坐在常青藤下等开饭,翘着二郎腿抖抖抖,悠悠然的听已经度过换嗓期的侍藤用蜕变过的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给她念来自杭州的信报,里面写的那些消息让周末的情绪更好了,顾晚娇的婚事已经按照她设计着的方向顺利的毫无阻拦的走了。 在不远的杭州,孙涛那个色胚已经和他惦念了很久的大美人顾晚娇顺利的会师,经谷玉农不露痕迹的牵线搭桥,两人已经进入了初步的情意绵绵,情投意和,若是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孙家的人就会到省城来,和顾家商议两家结亲的事情了。 摇了摇头,为顾晚娇不可救药的所作所为发出了悲哀的感叹,她那么受顾老太太的疼爱,又不是没有被教导过这些未出嫁的女孩子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未成婚之前就和男人私相授受,要是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她那么大的人了,不可能不知道。 可顾晚娇的表现真让人失望,连周末都觉得勾搭她太没有挑战性了,孙涛的卖相确实不错,很能让女孩子倾心,只是没有想到一向那么傲气逼人的顾晚娇居然这么好上手,短短的相处,就已经被孙涛勾住了魂,两个人勾勾搭搭的在暗地里互相往来了。 周末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每个人身处的位置不一样,想法和做法也截然不同。 她这么算计顾晚娇一个未婚女孩子,虽然在道义上有些对不住她,可顾晚娇要负的责任也不少,若是她不那么嚣张的得罪周末和沈流年,也不会被周末设计,如果她懂事儿有家教知礼识趣,在碰到孙涛时就不会是这种表现,短时间就晕了头脑,分不清什么是重要,什么是次要。 要是顾晚娇自己不上钩,周末做再多的算计也没有用不是,周末把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归结于顾晚娇自己的责任,与她无关。 顾家人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不是一向都表现的理直气壮的嚣张狂妄吗? 那就让他们再嚣张一些好了,在最高的地方摔下来,才会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苦,那样的打击才会更大,风光惯了的顾家人更无法接受那种从天堂跌落泥坑的现实。 他们在沈家横行霸道也就算了,周末不想和他们计较,可他们触及了周末的逆鳞,敢骂她和流年是杂种,他们自喻为高贵不平凡的人种,理所应当的要与众不同,以至于连没有流年他们也要欺负,那他们就得为此付出代价,顾晚娇是第一个要讨债的人。 这个年代,女人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是一件好事儿,可嫁不对男人,那就是一辈子的折磨。 周末之所以想到把顾晚娇和孙涛牵扯到一起,也是因为听谷玉农偶尔提起过一次,那时候当做八卦随意的听了听,后来顾晚娇的表现让周末很生气,就想到了孙涛这个人,让手下的人调查了一下,发现孙涛居然对顾晚娇有邪思,当即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顾家大嫂的娘家人就是杭州的生意人,顾家老太爷当年到杭州做生意,认识了顾家大嫂张婉言的爹张老爷,两人谈的颇为投机,在生意上也顺利的有了合作,两家人门当户对,儿女皆有,后来两家人就结成了亲家,张婉言嫁进了顾家成了顾家大儿媳妇。 顾晚娇前年还曾经到杭州的外公家小住,因为身份和性格的关系,顾晚娇在外公家还是很得宠的,跟表兄弟姐妹们一起出外游玩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在外面四处闲溜达的孙涛。 顾晚娇向来容貌出众,有自信能当得起省城第一美人的人,姿色怎么也不会平庸,在一众水乡里长大的表姐妹们中间亦是最出色的那个,有别于水乡女孩子们的似水温柔,顾晚娇身上还带了一股火辣的气质,精心打扮后的顾晚娇更是出色之极,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孙涛寻花问柳惯了,寻找美人的雷达敏感的很,眼睛尖的很,在一群玲珑娇艳各有出色之处的女孩子里,一眼就看到了顾晚娇的存在。 那娇艳的容貌和高傲自信的气质硬出比水乡的女孩子高出一层,与孙涛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孩子截然不同,顾晚娇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着,平地生出了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孙涛对他一见钟情,从此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想到就做,周末让埋伏在顾家大嫂身边的人对她不着痕迹的暗示了一些话,顾大嫂就起了心思,顾晚娇确实也已经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省城这边也不是没有好的,可和她们张家关系亲近的就没有了,顾大嫂想挑个让女儿喜欢,又能帮得上自己儿子的亲家,两全齐美的亲事多好哇。 杭州的繁华不比这边差,顾大嫂还是很乐意把女儿嫁到杭州的,一方面有娘家人的照顾,一方面还能借机拉住些娘家人,让她背后的靠山更硬实一些,谁让二媳妇比她还早生下了长孙子,让她失了嫡长孙的优势,想起都觉得晦气死了。 不过没有关系,她后来也生了儿子顾晚城,只不过比顾晚林迟了两三岁而已,可那也是顾家堂堂正正的嫡孙子,顾老太太平日里疼爱女儿顾晚娇,对儿子也没有差太多,顾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掌握在她男人的手里,比起顾晚林来,顾晚城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实力的。 为了儿子长大后以后能顺理成章的接手顾家的一切,顾家大嫂从不放弃任何一个为他谋划的机会,女儿毕竟要嫁给别人,再疼再宠也只能在嫁人之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在嫁人的时候嫁一门好亲事儿顺便帮到娘家,那也算是女儿一辈最大的造化了。 省城里也有一些商人世家,但要说和女儿适龄的还真没有,不是已经娶了亲的,就是连孩子都生了,要不然就是还没有长大,顾大嫂没有办法,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杭州,要是能在杭州嫁一户人家,娘家也在那边,女儿嫁过去就可以和娘家人的关系亲近一些,儿子就多了一层保障。 于是,顾晚娇收拾了一些东西,到杭州的外公家里住段日子,在这期间,谷玉农要做的就是挑起孙涛的兴趣,让孙涛再度的看到他惦记了这么久的顾晚娇,通过孙涛哄女孩子的手段,把顾晚娇拉进他编制的爱情陷阱里,等以后两个人定了情结了婚,顾晚娇即使发现了孙涛的真面目,也没有用了,到时候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孙老爷子手段也厉害,知道自己的孙子向来性子顽劣,也没对他抱多大期望,可也不能让他太丢脸,对于孙子在女色方面的偏重,孙老爷子在没有娶到孙媳妇之前,下了死命令,必须得把事情真相压住,不能让外人知道。 要不是谷玉农和孙涛交情还不错,还真不会知道孙涛的个性。周末也不会通过和他不经意的谈话,给顾晚娇找到这么好的婆家。 似乎刚刚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咽下嘴里的菜,周末扫了吃的正开心的顾玉茹一眼,顺口提了一句,“今天沈管家来了。” 顾玉茹夹菜的手顿了顿,看着周末看不出情绪的脸,表情不定的问,“他来干什么?” 要不是周末今天提起来了,顾玉茹早就忘了沈家那一堆恶心的人,她现在贵人事忙,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添堵,沈家那个让人恶心的地方,还是少想为妙。 一提起沈管家,就点中了沈流年的爆点,小胖子不高兴的嘟着嘴巴告状,“沈管家那个人真讨厌,以前就老是故意的轻忽咱们,怎么咱们都搬到省城了,他还能找过来。” 周末捏着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那一盘鱼肉,虽然鱼的味道不错,可吃起来最麻烦了,肉里面一大堆的刺,一不小心就扎进嗓子里出不来,周末没有耐心一一的挑刺,干脆从来都不动筷子,夹了一大筷子给沈流年,笑眯眯的吩咐,“多吃点儿鱼肉,这个是最有营养的肉类,长大以后有本事儿了,自己找他报仇雪恨,姐姐把这个人给你留下来练手。” “我不想吃鱼,太麻烦了。”沈流年嫌弃的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一大块鱼肉,恨不得它立刻从眼前消失。 顾玉茹夹了一个大鸡腿给他,顺便安抚夸奖激励了几句,把沈流年顺毛捋得乖乖的,“流年,听姐姐的话,你不是要保护娘和姐姐,做咱们家里的支柱吗?那你就得多吃这些营养高的食物,以后才会高高壮壮身体健康,才能保护得了我们。” 两人齐心协力忽悠掉胡乱/插/入的小胖子,继续方才刚开始的话题。 咬了咬筷子,周末轻轻的笑了,“沈渊让你回青城一趟,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当面问一问你,顺便,还要和你商量一些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 顾玉茹顾玉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冷笑,“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各不相干,没什么可说的,孩子是我的,和他无关,爱找谁商量就找谁商量去。” 周末当然清楚的知道顾玉茹现在到底有多么的讨厌沈渊那个渣男,别说是见他一面了,就是听到他的名字都反感的很,沈渊想让顾玉茹回青城,那简直比登天摘星星还要困难,勾着嘴角浅笑,“真的有事情问你。” 顾玉茹想了想,能让沈渊派沈管家来省城里找她,肯定是因为铺子的事情,只是现在才知道,未免有些太不中用了,顾玉茹对沈渊的能力狠狠地鄙视了一把,“应该是铺子的事情,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了,他终于发现不对劲啦?” 想起那几个人凑到一起的画面,还有沈家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周末很不厚道的嘲讽道,“你得体谅人家现在婚姻美满幸福,老婆温柔体贴,女儿乖巧懂事,他女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聪明伶俐的儿子,管家善解人意,至于生意什么的东西,不值得人家花费大把的精力,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家里陪陪美妻娇女,宠爱未出世的儿子呢。” 吃完了鱼肉的沈流年再一次插/入,很犀利的吐槽到了最关键的一点,“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有生出来,他们怎么就知道是男还是女?” “流年,这道菜还不错,多吃点儿,对身体有好处啊。”顾玉茹把左手边的一盘炒青菜连盘子一起端起来,放到沈流年的面前。 顾玉茹也没感觉到多吃惊,沈渊的能耐她清楚,当了他十来年的妻子,做为这世上算是最了解他的人,对他的底细性格之类的摸的很清楚,说的不好听一点儿,沈渊就是个没有大能耐的男人,偏又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的大男子主义,想让所有的人都崇拜他,把他当做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对待,这一点儿,顾玉茹自问自己做不到。 不过有人能做到,比如,秦月香那个有心机的女人,所以沈渊他才会那么喜欢秦月香,只能在更没有能耐的女人面前,才会显出自己是有本事的,沈渊那种贱男人也就在秦香的面前显得有本事,“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看清楚,他真是有够笨的。” 放下碗筷从餐桌旁起身,坐到餐厅另一边靠窗户的椅子里,一只胳膊架在窗上,斜着身子靠在窗户边,在顾玉茹不赞同的目光中,周末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的好不舒服,挑着眉头嬉笑着问,“那你回不回去?” 顾玉茹很贵人事忙的表示自己没兴趣,“没空,我又不是每天干等着吃饭的闲人。” “不如,我替你走这一趟。”周末停顿了一会儿,看着顾玉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才提议道。 “你又想去干什么?”经过这些日子的事情,顾玉茹对周末很是放心,只对她要主动前往青城的目的感兴趣,不晓得青城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要浪费时间过去一趟。 周末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顾玉茹,摊开双手做单纯状,“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在家里太无聊了,过去那边看看而已嘛,怎么说我都是沈氏一族的人啊,即使沈渊那个男人不是我父亲了,我想老族长应该还是会很喜欢看到我。” 顾玉茹相当的不以为然,青城只要有沈渊在,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就你理由多,要我说,那种人有什么可搭理的,随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招惹了只会沾得一身的腥。” 周末推开紧闭的窗户,一股寒冷的空气冲了进来,夜晚的天气阴冷,已经入冬了,时间过的真快,探头看了看外面全黑了的天空,一个星星都没有,颇有意味的拉长了声音,“跟他没有关系,我这次过去是和族长商量一些事情。” 顾玉茹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自如,就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拦她,只叮嘱几句,“既然如此,我就不拦你了,路上小心一些。” 周末装出一副我很乖巧的好孩子的模样,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的,你不用担心,我再办些事情,安排好过两天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了昨天的图片,有什么感想呀?难道没有人和老秋一样激动吗? ... ... 正文 第39章 沈安骑着马从队伍的最前面跑过来,快到周末面前的时候拨转马头停了一下,等周末走过来了,和周末保持齐头并进,“主子,前面就到青城了。” “嗯,让大家都注意一点儿,别撞到人,现在要是在青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周末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沈安抿嘴露出一抹怀念的笑意。 沈安被主子用那种堪称回忆往昔时光的目光看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反正他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干脆利落的忽略不计,“主子放心吧,您调/教出来的人手,哪有那么蠢笨不懂事的,要真是撞到路人,不用等主子您出手,我就先饶不了他们。” 看着威风凛凛的骑着大马跑到前面告诉一众侍卫周末的吩咐的沈安,周末吃吃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笑到在马背上前仰后俯,合不拢嘴也停不下来。 这一回跟着她一起出来的侍蕂侍竹,看自己家主子笑成这样,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他们刚才并没有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主子突然就这样了。 沈安训完人后一返回来就看到笑得正开心的周末,左右想想发生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呀,扭头看了看侍蕂侍竹两人,以目光询问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蕂侍竹两人各自对他做了一个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无辜表情,主子的心思谁猜的中,他们对此也很摸不着头脑的,好吧? 沈安揣了一肚子的好奇,在周末的面前,他一向都憋不住话,勉不了亲自问一问原因,“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高兴,难道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周末又笑了一会儿,才堪堪的停了一来,看着还一脸不明所以的沈安,时不时的笑一两声,“看到你刚才的威武风采,我不过想起了当初刚遇到你的情况了。” 话一出口,立刻见效,了解事实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噗……”侍藤是跟在周末身边最早的一位贴身侍人,因为他处事周详谨慎小心,比较懂得周末的心思,所以周末经常会带着他在身边,想起初次遇到沈安的情形,最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安一听周末提到这个话茬,立刻尴尬的羞红了一张俊朗的脸庞,羞恼的叫了一声,“主子,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现在还提它干嘛。” 两人的相遇相当的搞笑,搞笑到听闻过此事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周末每一次想起来,都要忍不住的笑上半天才能停下来。 沈安就恰恰的和别人相反了,谁让他是当事人之一,还是最搞笑的那一个,在别人的笑声中,次次都是以恼羞成怒为结局。 那一次是周末从青城去省城的时候,摆脱了沈渊这个渣男,周末的心情真是h极了,骑着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宝马,在山路上肆意的纵马前行,把一干侍卫们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看不见踪迹。 独自一人纵马狂奔了很久,快到省城的时候,遇到了那时候还是一个不起眼没前途行为搞笑作风逗人的沈安,那家伙扛着一把大刀拦路抢劫,在道路上刨了好几道大坑,用树枝在坑道上撑着,上面盖着浮土,人要是一个不注意走过去了,就会掉进去。 要不是周末警醒,远远的就看出那一片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心中暗自起了警惕,提早勒住了马,铁定是要掉进他挖出来的坑里了。后来,两人之间又经过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折腾,特别是沈安的表现,让周末当场就爆笑出声,止也止不住,直把沈安笑得面戏耳赤,抬不起头。 周末了解了沈安的情况后,看向一路随行的她收获的能力不凡的第一大属下严叔,示意他上前处理一下这个让人很无话可说的现场。 严叔摸了摸骨,觉得沈安还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就答应收下沈安,带到身边调教好了,再给周末送回来做个侍卫。 周末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沈安在第一次见面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保准她转眼就能把这事给忘光光了。直到杨周末跟前最贴心的杨宁一把手离开,为了煤矿的事情被周末留在桐城,成为了那边的主事儿的老大,被严叔操练的死去活来好几回的沈安出师了,严叔送来给她做侍卫。 周末留他在身边还提了贴身侍卫,这也是沈安自己的本事,一则是因为他是严叔的徒弟了,多少得给严叔一个面子;二则沈安的功夫确实很厉害,对付十来个人不在话下轻而易举的拿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碰到周末那天他突然失手了,才落了个天大的把柄,让周末足足笑了他一辈子。 一行人说说笑笑赶路的时候,前方左边的山坡上哗哗啦啦响起了树叶摩擦还有重物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警剔的提起了注意力,四处巡视着可能会出现不好情况的地方。 周末的视线落在山坡上,看着已经没有了树叶的干枯树枝中,一团天空蓝色的东西快速的从山顶上往下滚,飞快的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了了周末的队伍前面,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连撞带摔的滚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吁——” 侍卫们很是及时的拉住了马缰绳,止住马儿往前踏出的马中蹄,避免那个跌落山崖的人没有摔死,反而是悲催的葬身马蹄之下。 “保护主子。”沈安大喝一声,率先护在周末的身旁。 远远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的人,从那么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沿路撞到了那么多的东西,摔到地上都半天了,爬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爬起身来,看身量又是个不大的孩子,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失,能有什么威胁,沈安别的都好,唯独心性急燥,喜欢大惊小怪。 周末一把推开扫住她视线的沈安,驱马往前面走,“算了吧,看看他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那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过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 沈安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过去看看那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等沈安的话出来,前面的几个侍卫早就纵身跳下了马去查看情况,靠近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人面前,把人小心的放平在地上,观察一番后得出了结论。 “主子,这个人伤的很重,全身都有擦伤,肋骨断了一根,还有左腿好像也骨折了。” 那个人要是认真的说,其实还是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和周末的年纪差不多大,经过刚才从山上到山下的剧烈运动,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树枝挂的破破烂烂的,脸上几道划伤还在往外渗着血,至于身上的伤,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滚下山坡的时候撞在树上造成的了。 周末下了马,朝小少年躺着的地方走过去,站在伤情颇重的小少年的面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小少年,鼻青脸肿衣着凌乱不堪,满脸的鲜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也看不出他的长相如何,颜控的周末对看不清楚脸的小少年不了兴趣,撇撇嘴打算甩手走人。 还没有等她迈开步子,浑身是伤的小男孩在此时此刻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肮脏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到处都是擦伤,身上还有几处渗出了鲜红的血色,小少年粗重的喘息着,颤颤巍巍的伸出沾着鲜血和泥土的手,抓住了周末的裤腿,恳求道:“救我……救我……” 周末看着小少年清澈的眸子,内心被他干净的眼睛触动了,语气有所缓和,微眯着眼睛盯着,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救救我……救我……救我……”小少年牢牢的拽着周末的裤腿,很是坚持到底的喃喃而语的重复说着求救的话。 无奈的摆摆手,周末叫懂这一行的人赶紧上来干活,“算啦,先给他简单的处理一下。” 沈发四处张望着找人,一把抓住了拎着东西刚走到他旁边的侍藤,“侍藤,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学过医术吗?快来给这个小孩子看看伤吧。” 侍藤白了他一眼,一脚踢在他腿上,“那你可不可以先把地方让开啊,我都等半天了。” 沈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赶紧腾空地方,让侍藤上阵。 周末半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好像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嗝屁掉的小少年,丝毫没有同情之心的问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啊?” “他们……绑……绑架……我……后面有……人追……我……”小少年喘着粗气,艰难的回答周末的问话,断断续续的话说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救我……快走……” 周末依旧不急不徐,“你叫什么?” 小少年很有是老实的回答,“萧……萧清羽……” 萧清羽,要不要这么巧?这货就是萧汝章最疼爱的儿子? 周末眉头一挑,目光对上了向来沉默寡言的言昔。 咱们之前想的那些法子,这就全都白啦? 言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惜言少语,对于周末递过来的目光,他平静的回一个波澜不惊的眼神。 大惊小怪。 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么好的运气让周末感觉到有气无力使,来之前商量出来的对策一个也用不上了,早知道如此,就不浪费那些时间了。 看着言昔无情无义的屁都不放一个扭头走人,周末也顿感无趣,人已经在她的手上了,怎么对待都凭心情,反正萧家的人是欠定她这个人情了。 傲娇的高傲着脑袋,把自己的裤腿硬是从小少年抓得死紧死紧的手里拽出来,淡淡的吩咐侍藤和沈安,“处理好了就放担架上抬到青城的府里,养好了伤再说其他的吧。” “是,主子。” ... ... 正文 第40章 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收拾整理好的萧清羽,周末对侍藤勾着嘴角笑,“给他好好治治那些伤,特别是脸上的擦伤划伤,多上一些效果好的药,年轻人都是爱面子的,特别是还没有成年的少年,要是面子受了伤,将会重重的打击到他的自尊心,说不定还会因此消沉,从而毁了整个人生。” “我做人一向都很厚道,当然得为他想的长远一些,不能让自己救的人没有伤重而死,反倒是意志消沉而亡了,那样很伤我的面子。”弹了弹手指甲,周末勾起了嘴角。 “对了,至于花费在他身上的药品,一定要仔细的写好价钱,记得在他家人来领人走的时候,把单子报给他们知道,就算我不收那些医药费,但也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情况是应该的,我是不介意为他家的孩子花这些钱,只看以后他们会不会做人了。”说完,周末忍不住为自己的体贴入微和思虑长远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太善良了,连他长大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这个世界上,去哪儿找向自己这样的人,简直是举世罕见啊。 侍藤看着自己家主子陷入了不可自拔的遐想,轻笑着应了一声,自信的说道,“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况且,他这伤并不是太严重,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和骨折,内伤并不严重,小心的调养一些日子就没有问题了,只要他在伤表未好之前不要乱动,保管他以后没有妨碍的继续活蹦乱跳。” 能因为某个人而从萧家挖下一大块血肉,还带着触手可及的利益,周末的心情很好,对让她得利的人也更加的温和了一些,“既然如此,他就由你照顾了,把他照顾好了,别弄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我还不想和萧家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上。” “主子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做的很圆满,保证在他家人来把他领走之前,不出任何的意外。”侍藤在周末话音落下后说出了自己的保证。 看自己的手下这么能干,周末满意的笑了笑,“等他醒过来了,问他家里住哪儿,去他家里说一声,让他家里人来把他弄走,这件事情,沈安,你来办,没有问题吧?” “没有。”沈安上前一步,沉声应声道。 周末点点头,转身走到外间的客厅里,把几个椅子里垫着的软垫子都摞到一起,一屁股坐进垫着好几个软垫子的椅子里,翘起了二郎腿,抖抖抖个不停。 苏沐槿溜溜达达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享受的正爽的周末一眼,又到床边看了看萧清羽的情况,走出来硬是从周末的屁股底下拽出一个垫子摆在椅子里,坐进椅子里,扫了周末一眼,发出长长的一声感叹,“这个人看上去伤的不轻啊。” “看上去而已。”周末白了没话找话的苏沐槿一眼,她是一个大夫,医术高超到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萧清羽的伤严不严重,真是闲得无聊。 接到一对白眼珠,苏沐槿也不在意,反正认识周末之后,她已经习惯了周末时不时的毒舌,对她本人完全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伤害,可是忽略不计,“治好了他,大小姐有什么赏赐呀?” “在我接受的范围内都可以啊。”周末绽放一个很得体的优雅笑容,很是大方的表态。 苏沐槿的脸上立刻露出和她的身份极不相符的很无耻的笑容,“嘿嘿嘿,这话说的真好,出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方啊?” “快点儿把你脸上那不堪入目的表情收起来。”周末嫌弃的皱起了眉头,“人又不是你治好的,赏什么东西都一概和你无关,你觉得进了侍藤手里的东西,有白白让给你的道理。” “主子刚刚怎么不让苏大夫给他来治伤呢?”沈安对苏沐槿的医术相当的信任和佩服。 “是啊,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说罢,苏沐槿伤势要站起来去给萧清羽看病。 周末稳坐不动,看着苏沐槿装腔作势的举动淡定自如,漫不经心的说道:“去啊,你看侍藤会不会答应。” 人都有固执的不可理喻的一面,侍藤也不例外,即使是苏沐槿也拿他没有办法,讪讪的坐回椅子里,苏沐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顺便掩饰过刚才不小心弄出来的尴尬。 沈安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认为赶紧把那小子弄醒了,让他家人快点儿过一把人接走是最好的,苏沐槿能让他好的速度快些,当然是件好事儿,于是,沈安力挺苏沐槿动手的时候,华丽丽的忽略了周末的意愿,还有侍藤的存在,“可是苏大夫的医术更好啊。” 这间房子只和里间有一墙之隔,不附带隔音效果,没看苏沐槿这么牛叉的人都只在外面和她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却不敢进去和侍藤抢病人吗? 沈安的话保证会让侍藤听的一清二楚,据周末的了解,侍藤可不是个大方到以德报怨的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侍藤的医术是比不上苏沐槿,可沈安明目张胆的说侍藤的医术不好,侍藤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饶了他,后有他的好果子吃的,周末眨了眨眼睛,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充满恶作剧的笑容,故意坏心的问,“难道你认为侍藤做的不好吗?” 沈安很傻很天真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可是咱们大家都知道的,苏大夫的医术更高超啊,侍藤根本和苏大夫没办法相提并论。” 特么的沈安,你可以再傻再天真一些吗? 苏沐槿看在沈安这么给自己面子的份上,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看到周末脸上绽放出的笑容,还有悄没声儿的出现在门口的表情阴恻恻的看着沈安的侍藤。 “是啊,在这方面确实是她更胜一筹。”周末点了点头,在沈安脸上未及绽放出笑容前,语气一转,“可是,她的收费和她的医术一样,很高超。你要来付给她那些让人惊叹的钱吗?” “是啊,如果你要付钱的话,我是没有问题的。”苏沐槿顺着周末接过了话口,她不想得罪侍藤,虽然沈安刚才宣扬了她的这种人不值得的,“别想让我免费治病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说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免费的大善人,随叫随到,连小猫小狗都要无条件的帮它治病吗?” 沈安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言语表达能力差了一些,其他人有些理解不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侍藤的医术不好,只是想既然萧清羽伤好了就可以走人了,那就让他快点儿好了就早些走,省得在这里还要有人专门伺候他,他又不是多重要的人,凭什么为他消耗人力物力。” 周末挑着眉头,为沈安最近有些二的行为感到苦恼,看来最近他是派不上用场了,否则,铁定会把事情办砸,还是直接给他指派任务,别让他动脑了,有些太为难他了,“不管你有什么意思,只要记得,人是我救的,我留他有用,其他你别多想。我肯救他一命已经是看在他能给我带来好处的份上了,还让苏大夫特地出手,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了,我没那么好心。” 苏沐槿瞄了看不出表情如何的侍藤一眼,撩起一绺头发勾在指间缠啊缠的把玩着,指点沈安他刚才的话实实在在的得罪了侍藤,“侍藤的目标是做一名大夫,你不要破坏他成功的任何一个机会,否则,我们可不确定他会怎么对你,嗯?”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提这件事情了。”沈安被两个人教训了一顿,神情恹恹的点头,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里间门口的侍藤,吓了一惊,“啊,侍藤,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侍藤对他没有好脸色,不屑他居然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刚才在城外的时候,是谁拽着自己的裤腿,让自己赶紧救人的,现在完全就是过河拆桥的行为,让人不得不鄙视他,“你管得着吗?我什么时候出现,难不成还要提前向你报备呀?” 沈安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膛压惊,大大咧咧的道,“你没有听说过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你这样神出鬼没的,我怎么可能不害怕。” 侍藤板着一张俊朗的脸,没好气的给沈安添堵,“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赶快从实招来。” 咳了一声,周末站起身往外面走,“我出去一趟,沈安,你就不要跟着了,守着你迫切希望他清醒的小家伙,等他醒了,就去他家里说一声。” 苏沐槿起身追了上去,“唉,你等等我。” “跟着我干嘛?” 苏沐槿神秘兮兮的拉着周末往她的药房走,边走边笑得很邪恶的说道:“走啦,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给你看点儿好东西。” 周末嗤笑一声,斜睨了她一眼,“你?!你会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呀?这么久了,我就没有见你弄出神奇的药来,每次都浪费我一大堆罕见的药材,我都对你无语了,知道吗?” 苏沐槿笑得淫/荡,对于周末提到的浪费之事很无耻的被她的语言系统自动屏蔽了,“这一次真的是好东西,没有骗你。” 周末对她所说的药根本不抱希望,此人太会忽悠了,从来没一次成功过的,“最好如此,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弄那些很贵很贵贵得简直要死人的药材,让你白白的的浪费了。” 被苏沐槿拉拉扯扯的弄到了药房里,看着苏沐槿得瑟的向自己一一显摆成品药,她这一段时间里浪费了自己提供的大量的药材折腾出来很多莫名其妙的药,以及用了那些药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言语中提及了试用的对象现在出现的后果。 “你是说,秦月香的肚子里……没有孩子……一直都没有过?”对苏沐槿爆出来的这个消息,周末迟疑着不肯相信。 要是没有,那秦月香顶着的五个月的肚皮是什么玩意啊?外星人吗? 还是说,她不知不觉的就处于一个非同凡响的地方,难道她生活在玄幻剧里吗? 苏沐槿得意洋洋的笑得像人参赢家,肯定的点头,“没有错!” 周末避不可免的提出了疑问之处,“可我的手下向我报告说亲眼看到她的肚子是凸出来的,我可以保证他不敢背叛我,消息绝对不会是假的。” “哦~”苏沐槿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手指点着周末,“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来青城,原来你是担心那个女人真的生出来一个孩子,才会亲自跑这一趟确认呀。” 周末对她的话连个眼神都欠奉,这个答案太脑残了,“说正题,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显你口才好还是大脑聪明呀。” 苏沐槿还她一记白眼,高傲的昂起了高贵的脑袋,“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忘记了一点儿最重要的。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周末抓抓头发,“脉搏可以做假,可人的肚皮,总是没办法做假的吧。” 苏沐槿伸出食指,反手指着自己,“我是干什么的?” 周末觉得自己摸到了一点儿什么,“你给她下药。” “答对了,我帮你搞定了。”苏沐槿拍了拍手掌,赞扬自己的聪明能干。 周末不客气的应声,“这么说,这次你是义务劳动。” 苏沐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坚决要给自己讨得好处,“我什么时候会做那种亏本买卖,一码是一码,交情归交情,报酬该给还是要给的。” 周末翻脸不认帐,“我没有让你弄出这种事情的呀。” 苏沐槿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帮你出气才弄出这种事情的。” 周末当然知道苏沐槿最大的目标,她老早就向自己提过了,“要钱可以,延龄草,没有。” 苏沐槿坚持不懈的纠缠,“我现在只需要那一样东西的,老大,你不是吧,你要知道,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情,真的很让我伤心。” 周末可没有那么好心,这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这一次想要延龄草那种极为少见的植物,自己的手下本来就已经很少了,为了明天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可没人手漫山遍野的给她找,“我管你死活,又不是我向你开口提及的,你自愿的行为,与我无关,再说了,咱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那么照顾你,算是你给的优惠待遇。” ... ... 正文 第41章 一脚踏进族长家的正厅,就看到族长坐在首座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周末笑得无比真诚,快步朝他走了过去,边走边打招呼,“爷爷,我回来看您了,您最近身体好吗?” 六十多岁的族长看到周末笑的也很开心,脸上绽放出了一朵盛开后的菊花,慢悠悠的从椅子里站起了身,迎了周末几步,彰显他对周末回青城持欢迎的态度,“好,有你这么贴心的丫头时时刻刻的关心我,我又怎么会不好呢。” 周末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跟在后面的侍竹,“爷爷的身体健康就是我们这些后辈的福气,俗话说的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爷对我们可是很重要的,哦,对了,爷爷,我派人送回来的礼物,不知道你看到高不高兴呀?” “怎么会不高兴呢!你心里惦记着我老头子,还经常给老头子时不时的弄那些很贵的补品补药,专门给我补身子,我老头子吃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要是身体再养不好,可就对不起你送来的补品了,看,脸泛红光身体健康没病没痛,再活个十年八年都没有问题。”说着,沈族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显摆自己到底有多健壮。 “那我就放心了,爷爷是沈家的顶天柱,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周末绕着沈族长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看他满面红光身体硬朗精神饱满,满意的点头,“不过,爷爷你有一句话可说错啦,十年八年怎么够我们这些子子孙孙的孝敬您呢,怎么说你也得再活个八十年,到时候我都可以娶儿媳妇了,还可以带着孙子来给爷爷你这个老寿星拜寿,只要到时候爷爷你别嫌弃我麻烦啊。” 年纪越大的人,越在意自己能不活多久,特别是手里握着权力的位高权重者,在享受了手中的权力带给他的满足后,更不想那么快的就剩下一堆骨灰,想让自己存活千年黑万年白,沈族长自然也不例外,被周末的甜言蜜语哄得开心的要死,高兴的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这嘴巴甜的跟抹了蜜糖一样,听的爷爷都要开心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刚才风太大,我没有听到。”周末呸了好几口,一边呸一边拿手做扇扇着风,“爷爷说了不吉利的话,害得我很不开心,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不和你计较。” 沈族长看周末这么紧张自己,脸上的表情真诚,没有一点儿故作姿态的模样,打从心眼里愉悦,也不计较周末话里的不妥之处,“你说,能做到的我绝对不会推辞,所以,你也不许提太过份的要求,机会只有一次,过了,我可不负责。” 周末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沈族长,说出来的要求却意外的简单,让人有一种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发不出来的感觉,“爷爷一定要活到看见我抱孙子。” 沈族长本来还担心周末会趁机提什么过份的要求,虽然他已经提前打了警示,但周末要是真的说了不该说的要求,他就算再疼爱周末,为了家族的大势,也只能不留情面的拒绝,没料到周末根本没有提让他为难的事情,让他在惊喜之余,又有些心虚,“哎呀,小丫头就是鬼心思多,好啦好啦,就听你的,再活个八十年。” 周末趁机又加了一句,务求把沈族长拍得头晕目眩,“那咱们说定了,谁都不许反悔啊!” “哈哈哈,这么久没有见,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没想到还是一幅小孩子的性子,竟然提这种要求,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爷爷就答应你啦。”碰到这么让人心情大好的孩子,沈族长真是开心的不得了了,“走,和爷爷进里面坐着说去,站在门口太冷了,要是一个不心冻到你,爷爷就要担心了。” “哪里会那么容易就生病,我和爷爷一样,身体都健康的很呐。”周末走到沈族长身边,伸手扶着沈族长的胳膊,“我扶着爷爷,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和爷爷好好亲近亲近。” 沈族长被周末花言巧语的逗的开怀,一直咧着嘴巴没有合拢过,轻轻的点着周末的脑袋,宠溺的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就你是一个机灵鬼,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周末挑了挑眉头,歪着脑袋做可爱状,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对沈族长买萌耍宝,“机灵鬼不好吗?只要能让爷爷开心,怎么都好啊。” 温暖人心的话加上萌死个人的表情,沈族长被周末一招击中内心,从当了沈氏一族的族长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单纯的靠近过他了,周末的举动瞬间让沈族长心里软的不得了,对周末的态度越来越亲切,简直就是把周末当成他最疼爱的孙女来疼爱了,反正在左右伺候的下人们的眼里,沈族长对周末的疼爱已经远远超过了亲生的孙女。 沈族长叫下人倒茶给周末,一边对周末关切的絮叨不停,“快坐下,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一个小丫头还冒着这么冷的天回来,路上辛苦不辛苦?” 周末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还好啦,爷爷,年轻人火气大,吹这点儿风根本不碍事,爷爷不用为我担心。” 沈族长不赞成的否定她的说法,“年轻是本钱没有错,可正因为如此,就更得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生病了,可就什么也做不了,爷爷也年轻过,这些都是爷爷的经验之谈。” “我知道了,爷爷,下一次就不会了。”周末表示自己会乖乖的听话,“哦,对了爷爷,我这次回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会不会同意?” 沈族长没有感觉到奇怪,他一早就了解到周末此行的原因了,如果是因为担心沈渊会为难她的话,刚才他对周末的亲热态度,她就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周末习惯性的要翘起二郎腿,眼睛余光扫到沈族长,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坐好,浅笑着道:“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和爷爷扯几句题外话。” 沈族长很有兴趣的点头,“说吧,老头子也听一听小丫头想和我说什么大事儿。” 周末眯了眯眼睛,“我和我娘在前一阵子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己的把我爹当初分给我们三个人的铺子卖掉的事情,爷爷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沈族长当然知道了,沈渊后来还来找他亲自说过这件事情,把顾玉茹娘儿三个形容的简直就是妖魔鬼怪,专门来谋夺他的家产,语言间义愤填膺忿懑万分。 沈族长狠狠的把他骂回去了,沈族长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大部分时候是把族里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沈渊和离造成的影响很大,让族里很多人都对他有了意见,现在又因为那种微不足道的家事跑来求族里给他做主,真是一堆糊不上墙的烂泥。 沈族长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哼,真是没用的东西,就会靠别人,从来没想过自己解决过问题,亏他还是一个男人。 和离的时候怎么不问族里的意见啊?贤惠能干的老婆说和离就和离,两个那么好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个时候怎么不听族里的话?接那个女个进府的时候怎么不听族里人的反对?现在自己作出了事情,就知道找族长给他作主了? 哼,不用想也知道,沈渊那个脑子不清楚的,肯定是受了家里那个女人的挑唆,让他到族里闹,把事情闹大了,好惹得族里的人对顾玉茹和沈家姐弟两人有意见,妄想趁这个机会,把沈流云和沈流年两人在族里没有立足之地,最好是因此把沈流云和沈流年驱出族里。 沈族长经历的事情多少,虽然不至于看得出来周末的本质,但看出个三四分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周末表面上乖巧可人,实际上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有她和顾玉茹教导,沈流年以后也绝对不会没有作为,沈族长对这姐弟两个人很有好感,他之所以没有动作,就是想看看周末顾玉茹沈流年三个人会怎么办,“嗯,这件事情,我也听人说了,对其中的情况也算知道一点儿。” 周末注意着沈族长的表情,“爷爷可有怪我们这么做?” 沈族长没有表示,“说没有怪你们的擅自做主,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说都是沈家分出去的铺子,虽然是你爷爷传给你爹,你爹又分给了你们姐弟二人,但那终究还是和沈家有些关系,你们卖了铺子,族里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意见。” 周末坦然的承认,“这个我不敢否认,事实确实如此。” 沈族长对周末的坦白态度很满意,“你明白就好,你们娘儿三个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却比你爹那个人明白事理多了,幸好你们姐弟都聪明伶俐,你娘是个有本事的女人,你们姐弟以后长大了足够能撑起你们那一家不致低落,能有这种情况,爷爷也就放心了。” 周末听出了沈族长言下之意,是在说沈渊很让人失望,她也没有痛打落水狗,如果那个人是沈渊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他自己就会把自己折腾死去活来的了。 “我们卖掉铺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些铺子离省城比较远,又都在位置比较偏僻的地方,我和我娘都是女流之辈,流年年纪又小,我们都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管铺子,反正日后是要在省城里长住的,索性把铺子卖掉,再在省城里就近置办几间,对我们也方便一些。” 沈族长大概知道那几个铺子的情况,不过真实的事实和周末话里有些出入,表面上看相差不大,况且,顾玉茹现在又自己开僻出了新的门路,生计不成问题之外,还在省城里立住了脚,还陆续的在外地开了一些店铺,前景一片大好。 沈族长想借这个机会,把族里的事业往省城以及其他地方发展,这是个机会,慢悠悠的捋捋胡子,“这个想法不错,你们能想到了,也是你们的能耐。” “那些都是我娘的功劳,我什么也没有做。”周末谦虚的说,“我这一次回来也有几件事情要办,主要就是来看看爷爷,好久不见,我想你了,和爷爷聊完天后,顺便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希望能对族里出一些微薄之力,最后一件,我爹叫我娘回来一趟,我娘铺子里事情太多,她脱不开身来不了,我就一并替她走了这一趟。” 沈族长表示自己很明事理,“这个我能理解。” 周末微笑摩挲着杯子,“我娘后来在省城里开了几间铺子,生意还不错。” 沈族长附和的点了点头,对顾玉茹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你娘也是个有本事儿的,你外公把她教养的不错,当初在娘家就是个管铺子的好手,现在自己撑着铺子也没有问题。” 周末一副心有戚戚然的表情,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这一趟回来,想和爷爷说,娘同意把铺子里的首饰、衣料、服饰样式告诉族里的人,让有能力开铺子的族里的人开几间铺子,不管多少,挣几个钱能糊口都行。” 族长听到关于家族发展的事情,表情立刻紧张起来,坐正了身子,紧紧的盯着周末,“你娘真的这么说了?” 周末肯定点了点头,“是啊,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沈族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你娘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沈家的媳妇。” “只是不知道我这么做了,没有提前知会我爹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想我,卖铺子的事情,已经让他很生气了。”周末苦恼的皱着眉头。 沈族长点了点头,“沈渊越来越不着调子,他的话,你们不必理会,要是有什么事情,派人给你递个信,我自会收拾他。” “那就多谢爷爷了。”周末笑着道谢。 沈族长故意皱起了眉头,装作不悦的道,“诶,跟爷爷客气什么,难道你离开沈家,就不是沈氏一族的人了吗?” “我可是牢牢的记着自己姓沈的,族长爷爷不除我的名,我就永远都是沈氏一族的后人。” 族长高兴的乐不可支,“哈哈哈,真是个懂事儿的好孩子,爷爷果然没有看错人。” 周末很淡定的继续拍马屁,“族长爷爷火眼金睛,看得出我是个好孩子才对我这么好,就算我不是个好孩子,为了爷爷刚才的那句话,我也得改变性子,做一个好孩子。” ... ... 正文 第42章 和沈族长经过利益的交换,周末支持家族的女人开铺子,带动家族的生意兴隆,沈族长许诺往后沈渊的一切行为都抓在了家族手里,没有家族的同意,他以后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兴风作浪的机会将会大大减少,对周末等人的威胁也将不覆存在。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周末怀着愉悦的心情告别了沈族长。 周末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沈渊这个大祸根,不过是要下狠手罢了,如果周末愿意,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得到沈渊嗝屁的消息。 可周末不想那么做,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相当的轻而易举,她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她还不想让自己的双手这么早就沾上鲜血,人命,其实脆弱的很,说没有说没有了。 周末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最主要的任务,也明白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因为自己的插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这个改革的过程中,将会造成更多的人殒命,她心里早就默认了那个事实,只是她不想让人命在这个时候就出现,能干净一时就干净一时吧。 明年,她就真的要和现在相较而言干净又纯净的世界告别了,未来的日子里,人命,在她面前将会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想要阻拦她前行的道路,她不管遇到什么都会毫不留情的诛灭! 现在周末的根基尚有些不稳,她也没有做出让人打从心底里深处认同的事情,以前的那些人可以借助眼睛对他们催眠,却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能让人彻底的服了她,那才叫一劳永逸。 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冷酷无情不近人情,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毫不犹豫的下得了毒手,那么,那些跟着她的下属们会怎么想呢? 肯定会认为她不是一个值得付出一切跟随的主子,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别的想法,对她也不会再那么贴心。 因小失大的事情周末不会做,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更不会让自己陷于可能会被沈渊以父亲的身份压制的后果。 她一直不肯断了和沈氏一族的关系,打就是拿沈氏一族来压制沈渊的主意,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果然没有做错。 沈族长是个聪明人,能带着饱受挫折的家庭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没有倒下,他就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后商量的结果没有让她失望,双方达成一致意见。 沈渊是唯一的弃子。 要知道,在这样一个年代里面,一个人如果被家族除名了,会是一件很让人不齿的事情;如果是因为不光彩的原因被驱逐的,更会名誉尽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周末看得出来,沈渊就是个只会窝里斗的贱男人,他只会对顾玉茹和两个孩子发脾气,后来借尸还魂的周末来了之后,不论是气势还是脾气都大涨,压制的沈渊在她面前立刻就没有了气焰,根本不敢惹她,对周末的话也不敢太过份的反驳。 那个时候他顾忌的就是家族,周末一担出族长的名号,沈渊立刻乖得和小猫一样,就这种无耻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做同出冒犯家族规距的事情,秦月香不会成为沈渊叛离家族的点火索,沈渊没那个胆子,也承担不起叛离家族造成的后果。 周末答应要给沈氏一族开新的店铺做生意,货物由她来提供,家庭缺少人手支撑,周末这个时候插了进来,其实对双方都有可取的利益之处,家庭不至于就这样越来越潦倒,而周末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从根本上掌控住沈氏一族。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沈族长对她的善意,对她好的人,她会百倍回之,沈族长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就一直对她很好,当初,也为她们姐弟着想的多,没有阻拦她们离开。 沈氏一族现在形势不太好,虽然除了沈渊其他人都很努力,可终究势不如前,一门男人老的老,小的小,真正能当大任的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魔障,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一下子死了几个能力不凡的撑门面的男人,剩下一群不是孤儿就是寡母,家族里的少年们都没有成年,沈族长这个当家人做的也挺不容易。 周末有恩报恩,在这个时候向沈族长伸出了援助之手,让家族里的女人也能出来做生意,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吧,反正与她也并没有什么影响,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所帮助,家庭里的少年人数量还是很要观的。 沈族长也没办法拒绝周末提供的新产品样式,因为那些图样大部分都是周末亲手画出来的,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新鲜花样,店铺任何人都可以开,可那些最根本的货源是独一家制作出来的,换了别人根本没有能力弄出那么多让人惊叹的想要拒为己有的图样。 周末走后,沈族长就让人把家族里还能管事儿的人都叫了过来,准备开家族会议,对周末提议的这件事情商议一下,如果大家听完之后都觉得可行,就尽快的准备店铺开张经营。 周末带来的那些样品都打开一一摆好,该摆的摆,该挂的挂,成品衣服,配套首饰,正装,居家装,各式各样的都齐备了,周末这一次也算是有备而来。 过了不一会儿,沈家那些长辈们纷纷来了。 沈家三叔公第一个到,一进门就大大咧咧的问,“大哥,听说你叫我们来有急事儿要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我听说沈渊的闺女流云回来了,是不是和她有些关系?”沈家四叔公推敲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大致的情况猜的很准。 “大伯,我们来了。”几个小一辈的男人也都来齐了。 沈族长看到他们,也不多话,招手让几人看看屋子摆放的东西,“先别说其他的,你们过来看看,屋子里的这些东西怎么样?” 几个人围着那些东西研究了一番,评价倒是不错,沈家四叔公率先提出疑问,“这些东西看着还都不错,大哥,你从哪弄来的?” 沈族长二弟的大儿子沈澲连连点头,赞同四叔的话,“是啊,要是有这些东西,开一家店绝对会赚钱,稳赚不赔。” 沈族长五弟的儿子沈池也很感兴趣,一边微笑着问道:“大伯,你叫我们来,要说的事情应该和这些东西有关吧?” “你们说的没错。”沈族长心情很好,家庭出现了转机,他这个族长身上的压力总算减轻了一些,“叫你来主要的事情就是看看你们对这些东西有什么评价,要是觉得好,咱们就下定决心开铺子赚钱。” “开吧,有钱为什么不赚呢?不过爹,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来弄来的呀?来源可靠吗?”沈族长的儿子沈济手里捏着一块下面雕着佛像,背面用蝇头小楷刻了一整卷祈福经的玉佩把玩。 沈族长也不卖关子,干脆把话给大家挑明,“这些东西全都是沈流云从省城里带回来的。” 三叔公即刻反应了过来,“沈渊家的女儿。” 沈池放下一支奢华精致的簪子,“我听说了,昨天半下午进的城。” “她带这些东西回来,有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在青城开铺子?”沈澲想到唯一的可能性。 沈族长笑了笑,肯定了他的说法,“猜对了。” 沈池坐进椅子里,丧气的无精打采,“那她干嘛还要把东西拿来这里?自己干不就行了,她娘那么能干,多一家铺子也不算什么。” 沈族长看出了他泄气的原因,浅笑着道,“铺子该开还是要开,不过是咱们开,流云负责提供货源,咱们开了铺子等着她把第一批新出来的货摆在店里买就行了,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沈家三叔公显然不大相信,这么好的事儿会掉到他们头上来,“有这么好的事情?大哥,她就没有提别的意见?” 沈族长摇了摇头,否认,“没有。” 沈济倒是疑惑了,按她们家现在的状态,明显没有要和别人合作的必要,自己就能吃得下这些市场,“那她怎么会这么大方?她娘在省城开了好几间铺子,我派人打探过,卖的都是这些东西,很受欢迎,她们赚得也不少,再开几个也可以应付,怎么会想到咱们。” 说到这里,沈族长笑开了,笑容真诚了很多,带着解释的意思,“沈流云怎么说都是沈家的子孙,她刚才在这里自己亲口都说了,只要她不死,她就永远都是沈家的人,沈家就有她的一份责任,还有她弟弟沈流年,她总得为她弟弟打算一下,这也是她娘的意思。” 沈族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让沈渊那个不中用的只会惹麻烦,她们娘儿三个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为他惹的事擦屁股,沈渊这一阵子做的事情太不靠谱了,虽然她们娘儿三个离开了青城,和沈渊关系不大了,可流云和流年总归都是沈海的孩子,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一提起沈渊,屋子里的人都不作声了,对于鬼迷了心窍的沈渊,大家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反正他们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类型的人,真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了! 沈澲在沈家算得上是比较有能力的,做事之前想的比较多,对顾玉茹娘儿三个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大伯,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仅凭着沈家两个姐弟,顾玉茹不至于要做这种事情,我怎么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 沈族长刚刚和周末聊过这些事情,该说的话都说的很清楚,就凭周末向他表示的一清二楚的话,他都不会对周末怀疑,更何况她还给家族的生意带来了新的生机,可谓是伸手挽救了家族一把,于情于理,沈族长都不会怀疑周末有别的心思。 沈族长这么为周末说话,周末在其中动了不少的手脚,可惜了沈族长这么个品性还不错的老人家了。 周末这个家伙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从她第一次和沈族长聊天的时候,就已经不动痕迹的对沈族长做了催眠,以心理暗示他,对周末要有充分的信心,虽然不是无条件的相信周末,对于周末说出的理由,就算有漏洞,都会帮周末补圆填满。 坚定的摇了摇头,沈族长肯定的为周末担保,“不会的,我活了这么大了,经历的大风大浪了不在少数,流云那个孩子的品性我看得清楚,她不是坏人,也不是贪心不满足的人,何况她亲口和我说了,她这一辈子都是沈家的子孙,不会做对沈家不利的事情。” 听了这些话,又有沈族长斩钉截铁的保证,四叔公放下了心,脸上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赞道:“那就好了,只要不对家族有不利的地方,我们就放心了,咱们家族现在的处境不妙,当得起大事儿的壮年又少,咱们老头子也没奈何,唉,经不起再大的折腾了,不管做什么事情,不求利大,只求稳妥,大哥你一向都比我们懂得多,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相信你。” “四弟说的没错,大哥你的决定我很赞成。”三叔公对这件事情很赞同,对家族好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反对的,投了同意票,“咱们如今的形势,就算走的慢一些,也一定要稳妥,流云孙女说的这桩生意倒是不难办,我上个月看帐本,附近的旺街正好有两间铺子收益不太好,正好趁这个机会重新装修一下,换了门头,货到齐了就可以开张了。” “大伯,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摆出这些东西出售呀?”沈池心急的问道。 沈族长摆摆手,打断了沈池心里打的噼里啪啦作响的算盘,“这些和咱们这些大男人没有关系,流云说了,这是给几位婶娘们练手用的,男人们就不要插手了。以后会有其他的生意介绍给大家做,那些生意可比这些首饰衣料铺子还要赚钱多,她现在也只是让手下的人到那些地方试水,如果她做了行的话,就会和大家商量,看大家要不要插一脚进去。” 沈澲听了后意见倒是不大,家里男人少,儿子们都没有长大,商人家里对于女人并没有那么多规距要讲,没有办法的话,只有让媳妇们上阵了。 既然五嫂都能做好,他们的媳妇没有道理做不好,“也好啊,既然五嫂都能管好铺子了,咱们生意世家的媳妇们应该也可以,不如就让大家试一试好了。” 沈渊在堂兄弟之间排行老五,顾玉茹就是他们的五嫂,沈澲叫习惯了,一时之间还真难改口,不过他也不知道改口之后要叫什么,只要就这样叫了,反正大伯也没有说不让叫。 沈池很看到流云的点子,“这丫头做生意还真有一套啊,连那些女人都算计上了,不过她的想法确实不错,自古以来,就要数女人的钱最好赚了,她能看到这一点儿,也确实不错了。” 沈济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啧啧有声的称赞,“真是没有看出来啊,流云这个小丫头还有这种眼光,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怎么做生意了,还做的这么红火,连我们这些叔叔伯伯的都比不上了,真是让我们自觉惭愧。” 换了个坐姿,兴致勃勃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沈渊那个人还真是没有福气,怪不得落得现在的下场,真是他自己活该,把个财神女儿赶出家门,没见过这种男人。” 沈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沈渊的不识货充满了唾弃和不屑,“他那是活该,自作自受!做爹的怎么样也不应该把女儿赶出家门,如果流动是我的女儿,就算她不会赚钱,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赶出家门的,沈渊倒真是个好样的,为了那么一个野女人,好好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反而把别人的野种当成个宝,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出息啊!” 沈池家里女儿少,沈家一族女儿向来都少见,生下一个闺女都是当宝待的,沈池娶了一个正妻,三个小妾,努力了十来年,在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后,才只有一个女儿,他疼女儿疼得不得了,提起沈渊的作派,他都不想承认那是沈家的人做出来的事情,不屑的鄙视了一通,还重重的哼了一声,宣泄心里面的怒气,“要我说啊,沈渊就是贱,咱们沈家这么多代了,也没有谁做出过这种事情,偏他就是个例外,要是好的也就罢了,嘿,他真是跟别人不一样,走与众不同的道路。如果我家里有这么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儿,我早就把她捧到天上了,要什么给什么绝对要把她宠到天上去,哪还会让她辛辛苦苦的在外奔波,真是分不清亲近远疏,不配被称之为男人。” 坐在他旁边的沈澲拍了他一巴掌,没好气的道,“哎,你一直提那种人干什么,一说起来就让人白白的生一肚子的气,听你这么说下来,真是越说我的火越大,再这样下去,挡不住我就抗不住要冲到沈渊家里动粗了。” “咱们都是斯文人,不能做那种有**份,让人看笑话的事情。”四叔公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训斥侄子,“再说了,就算要让他难过,也不要拿到台面上来做,要是他让你们不开心了,暗地里给他点儿教训,发泄了怒火就行了。” “哦~”沈池、沈济、沈澲异口同声的恍然大悟,原来最精明的人在这里啊。 沈池更是憋不住的叫了起来,“四叔公,前一阵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啊?” 沈渊要娶秦月香进府里,到家族里族长说,一定要用正妻的礼仪娶她进门,害得族长发了一大通的火,族里的老老小小都对沈渊傻b的举动鄙视不已。 沈池当时就和沈渊起了冲突,差点儿就揍了沈渊,要不是沈澲和沈济紧紧的拉住了他,沈渊早就被他胖揍一顿了。 沈渊前脚刚把秦月香接到府里抬进了新房里,后面就有下人火急火燎的报告坏消息,隔壁省的铺子出了大事儿,掌柜的和伙计都让官府的人抓了起来,官府放他出来让他通知东家的,这件事情很严重,一定得要沈渊亲自去处理才行,要是去的迟了,不仅铺子没有了不说,就是那些掌柜和伙计们也都要折进去,而且,沈渊也要背上责任了。 沈渊没有办法,只好连盖头都来不及揭,就带上人急忽忽的去了隔壁省处理麻烦事儿,这一去就是半个来月,好不容易才处理好。 四叔公捋着胡子,很有长辈风范,呵呵呵呵的笑着,不急不徐的回答,“怎么会呢,我是斯文人。” 可他脸上的表情表明了,他确实给沈渊小鞋子穿了,而且还让沈渊吃了亏又摸不着头绪,只能自己吞下了那个苦果。 沈池崇拜的看着四叔公,“看来我们还是太嫩了,以后要多多向三位长辈学习才行。” 沈族长打断了几个人的闲聊打屁,赶他们快点儿回去做事儿,“行啦,你们要是闲的话,就赶紧回去商量商量,要是有谁愿意做的话,就来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和流云丫头早日定下章程,别耽搁了开张事宜。” “铺子最好是在年前一个月能开张,过年的时候喜庆热闹,置办这些东西的人最多,生意最旺,能趁机赚一把何乐而不为呢,好了,时间不多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吧。” ... ... 正文 第43章 萧家正陷入一阵兵荒马乱之中,萧清羽被人劫走了两天两夜,萧家的人都担心得坐卧不安,萧清羽的娘都哭昏过去不知道几次了,水不愿意喝,饭也不想吃,萧汝章也担心的头发都白了不少,就连萧汝章的小老婆和庶出的大儿子都替萧清羽的前途担忧。 平素里怎么斗都是他们一家人关起门的事情,要是谁出了意外,全家人都会着急担忧,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们互相之间还没有发生严重的利益纠纷,萧汝章也没有变成像展祖望那样的眼里只有嫡子的男人,对小老婆和庶长子还不错,他们并不存在想让谁死谁生的问题。 劫匪都不是好玩意,更何况那还是一帮时常劫杀过往行人的匪徒,这一次他们之所以会潜入青城里悄悄的抓走了萧清羽,也是因为萧汝章想作出些成绩,趁机把自己的官职再往上提一提,就让官府里的兵丁们去抓人,围剿了几次,弄死、弄伤、弄残了不少的劫匪,让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 事情都有利弊的一面,萧汝章这么急功近利的做法严重的得罪了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劫匪,劫匪的老大看情况不妙,再不想办法自己一伙人就要被告人连锅端了,恼怒之下,就让人直接把萧清羽掳走了,萧汝章秫于他们的手段,不敢轻举妄动。 萧清羽被抓走就是几天没有任何消息,劫匪们也没有留下要求,儿子让人抓走了,萧汝章也不敢让手下上山围剿匪徒,只好让手下们保持警戒,又不敢靠近劫匪们的老巢,生怕惹怒了他们,把萧清羽那个肉票撕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生下两个儿子,万一有一个嗝屁了,他真就欲哭无泪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末带着萧清羽进城的时候,一行人光鲜亮丽,气势威武,富贵堂煌,贵气逼人,一看就不像是做坏事儿的人,再加上马车上挂的沈家的标志也是很有名气的,兵丁们随意的检查了一下,就放他们通行了,也因此错过了晕迷躺在马车里的萧清羽的消息。 直到沈安带着萧清羽从出生就戴在身上的玉佩来萧家通知他们,还带来了萧清羽已经脱离危险状态的好情况,才让萧家的人紧绷的筋松下来。 萧汝章终于得知了儿子的消息,可算是放下了一颗火急火燎的心,这几天他一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的儿子遭遇什么不测,幸好,幸好,老天爷保佑,让小儿子逃出生,还遇到了贵人相助,实乃萧家的大幸事也。 萧夫人瑞珠喜及而泣,大悲大喜,又加上这几天没有吃好,喝好,休息好,陡然得知好消息,情绪激烈过度,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萧家的人又赶紧叫了大夫来看,混混乱乱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继续说萧清羽的事情。 萧汝章一脸的感激,恳切的表示自己一定要亲自上门表示对沈小姐的感谢之情,如果大夫说情况方便的话,他要把萧清羽接回家里来养伤,“我这就亲自上门,感谢你家小姐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我如今也只有两个儿子,清羽是我唯一的一个嫡长子,也是我最看中的儿子,要是他遭遇了什么不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们萧家的列祖列宗。” 言罢,也不等沈安说话,萧汝章扬声吩咐管家,“来人,赶紧准备礼物,把那些贵重的礼物都准备好,我要去感谢清羽的救命恩人。” 事关如珠如宝的萧清羽,萧家的人一刻也不敢多耽搁,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萧汝章带着礼物和大夫,下人架着铺设柔软的马车,火急火燎的跟着沈安到了周末落脚的宅子。 恰巧周末刚从沈族长那边回来不久,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消退下去,就得知了萧汝章的到来。 周末皱了皱眉头,让下人赶紧把人迎进来。怎么说萧汝章也是青城的父母官,就算他现在为了萧清羽心绪不定,但他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怠慢了不好,秋后算帐还是有来历的。 萧汝章看到周末就拱手上前,“多谢沈小姐对我儿的救命之恩,我刚得知了消息就赶紧过来了,时间紧迫我们只略备了一些薄礼,希望沈小姐不要嫌弃,真是太感谢你的出手相救了。” 周末脸上带着笑容,很是有礼貌的以晚辈之礼对萧汝章回礼,“萧大人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属平常,我也只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萧汝章感慨万端,又有些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现象叹息的忧愁,“我儿清羽多亏有沈小姐仗义相救,这个大机遇真是他的幸运,要不然,我萧某人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的世道,实在是太乱了。” 周末没有接萧汝章的话,事情的起因她昨天就让同行的言昔去查过了,根本怨不了别人,萧汝章自己做人过份,连累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又来埋怨匪徒们做事儿不对,实在站不住脚,要不是暂时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周末才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坐在这里寒喧一些有的没有的话。 心里的念头在面上丝毫不显,有礼的淡笑着请萧汝章上坐,“大人请坐。” “同坐,同坐。”萧汝章顺着周末的手势坐在了客坐上。 “情况我先前已经听这位沈公子说了,真是多亏了沈小姐一行人从那里经过,要不然我儿子此劫就不知道要如何躲过了,真是福大命大,等他身体养好了,我可要带他去庙里拜拜,求佛祖保佑他平安健康。”想起自己儿子的遭遇,萧汝章心中不有无尽的唏嘘。 周末在主位上坐下,顺便整了整袖子,低垂着头,掩下了眼里的嘲笑,“看萧公子的面相是个有神气的人,我和别人学过一些这方面的学问,可以很确定的告诉萧大人,萧公子不是普通人,他心性质朴,善良平和,对人又好,这种心善的人一向都会有好报,老天爷在上面看着呢,不会亏待了那些积德的人。” 萧汝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如果不是看周末年纪小,脸上的表情也似作伪,他都要认为周末这是在嘲笑他的人品有问题,不过有人夸奖他的儿子,他还是很开心的,高兴的捋了捋嘴唇上短短的八字小胡子,得意的有些炫耀,“过奖过奖,真是多谢沈小姐对清羽的美言啦。不过小儿可没有沈小姐说的那么好,只是在读书作画上面有些能耐。要是哪天清羽像沈小姐这么能干,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帮着长辈打理生意,这才是厉害啊!现在清羽还不行,我正愁着要怎么教他呢,今天看到沈小姐,我也就放心了,也不用发愁啦,有沈小姐这样一个出色的样版在,清羽以后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提议了,毕竟他是我萧家唯一的嫡子,萧家的一切都要靠他来接手。” “大人谦虚,我也是实话实说。”周末并不在意萧汝章对她的夸赞,这些话她听的多了,已经自动忽略为耳旁风,“不过,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告诉萧大人,希望萧大人多多注意一下,别因为觉得我年纪小,说话没有份量,一时忽略了,我倒是没关系,重要的是因此坏了萧公子一生的运道,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萧汝章闻言,坐直了身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周末,“你说,我洗耳恭听。” 周末也不负众望的让人吃惊,说出的话足以震惊得萧汝章合不拢嘴,就算他不相信周末的话,心里头也会有些嗝应,“小公子命中和名字中带青的人犯冲,要是招惹上了,就是一辈子的麻烦,不但是小公子有麻烦,还会祸及家人。” “此言当真?”萧汝章皱起眉头,深深的苦恼。 周末也没有强逼的意思,“萧大人信与不信,都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事情,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罢了,最重要的是萧大人一家平安无事。” 萧汝章踌躇着不知道怎么说,“不是,沈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周末打断了萧汝章的话,率先提议道,“萧大人日后也可以找人给萧公子算上一卦。” “这个……”萧汝章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哦,对了,萧大人,不如我先让人带你去看看萧公子吧,想必你们家里人都担心的不得了,萧大人看到了萧公子安然无恙了,心里才会安定下来。” 萧汝章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也好,小儿失踪的这几日,我担心的都要死了。” 周末笑着打趣了一句,“天下做父母的都一样,萧大人也有一颗慈父的心,萧公子知道了,不知道要感动成什么样呢。” “行了,不耽搁萧大人的时间了,沈安,带萧大人去看看萧公子。” 沈安看着周末的眼色,赶紧走到萧汝章面前,引着萧汝章去见萧清羽。 萧汝章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转回到客厅,周末已经吃了一盘点心,喝完了一壶茶水。 “冒昧问一句,沈小姐这一次回来会待多久?” “大概会待上几天吧,大人问这件事情做什么?”周末挑了挑眼角。 萧汝章哦了一声,“沈小姐救了我儿一命,我和内人都很感激小姐的路见不平,想请小姐到家里吃一顿便饭。” “萧大人实在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是顺手,最主要的是萧公子自己有本事,能独自一个人从匪窝里跑出来,否则,就算我想救他,也摸不着头脑,更何况我不知道呢。萧公子身上还受了那么多的伤,每一次上药都没有听他叫过一声痛,我倒是很佩服萧公子的坚韧不拔。” “唉,我儿受苦了,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贼人。”萧汝章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震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耍威风耍到了别人的家里,还弄碎了别人的东西,萧汝章认得出那杯子的价值不菲,尴尬的解释,“哎呀,真对不住,我的情绪太激动了。” 周末很财大气粗的表示无所谓,“无妨,不过一个杯子而已。” “沈小姐,今天我先接我儿回府,改日一定派人来府上相请,还望沈小姐不要推脱,我们都是真心诚意要请沈小姐的。” 周末再三的拒绝了萧汝章的热情邀请,她们之间保持现在的关系就行了,她不想和萧汝章一下子就走的那么近,深渊那个脑抽货还在旁边看着呢,秦月香要是抓住了这个好机会,怎么会放过呢,她目前不想让沈渊给她找事儿。 语气温和态度坚决的回绝了萧汝章的邀请,“这个就不必了,周末当初救公子,并不是看在他是贵公子的份上,只是恰巧罢了,大人这么客气,晚辈实在不敢当。” 萧汝章坚持,“不,救命之恩一定要报。” 周末只好转移话题,把萧清羽拉出来当挡牌,看萧汝章紧张他的样子,就知道萧清羽有多受宠爱了,萧汝章可不会让他受委屈,定是以他为先的,“萧大人真的太客气了,其实,我这一次回青城,是我爹叫我回来有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我爹的性子,想必萧大人也了解,往后的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的,萧大人,萧公子伤情未愈,还是早早的在屋子里养着为好,现在天气这么冷,恐怕会对萧公子身体不利,不如,咱们日后有时间再聚吧。” 萧汝章很干脆的顺水推舟,“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再会。” ... ... 正文 第44章 周末在青城的举动并未刻意的隐瞒过人,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看沈渊会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忽视而沉不住气,或是心思不明不辨黑白受秦月香的挑唆,主动来找自己的麻烦,以秦月香的心眼,沈渊的脾气,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哦。 要是沈渊果真不识相,看不清楚形势,以父亲的身份来压她,她可不会白受责骂,不反击回去,怎么能显得出她是个坏孩子呢。 沈族长对她照拂有加,再加上她和家族之间已经达了利益一致,沈渊做了不得体的事情,不需要她出手,受了她好处的沈氏家族就会摆平一切,家族里对沈渊不满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早就看沈渊不顺眼了,要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再闹出事儿,家族里的人可不会再对沈渊有半点儿同情之心,还会因为这样恨沈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周末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小心眼儿的人,谁让沈渊之前做事竟然那么过份,为了一个秦月香,就什么都不顾了。 他都做得出来了,还会怕被人报复? 以前沈流云、顾玉茹、沈流年受了多少的苦,周末现在要报复回来,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在她的逻辑里,女人受了委屈,不能默默的忍受,就得理直气壮的报复,把贱男贱女欠的帐全都要回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做错事儿的人是你。 要让她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哈,别做梦了,她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也没有把自己定位在好人基础线上,得罪过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更何况,还可以顺便接任务,虐nc,攒积分,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当初顾玉茹和沈渊和离的事情也在青城这里闹得沸沸扬扬,沈渊儿女双全,妻子贤惠能干,青城里很多人都很羡慕他,没想到沈渊在这种家庭幸福美满的情况下,还发生了婚变,以至于沈渊后来把秦月香接进府里的时候,还惹得一干人等专门组团在沈府门前参观。 大家都很好奇,能让沈渊舍弃了老婆、女儿、儿子都不要,又分了一半的家产出去,非要娶进门的女人到底有多么的倾国倾城国色天色,结果只看到了一顶小娇从侧门抬进了府门,后来更是闹出了连洞房都没有入的笑话,暗中有人心推波助澜,秦月香的经历也广为流传,沈渊和秦月香彻底的沦为青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渊为此很是愤怒,认为都是因为顾玉茹她们娘儿三个人,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再加上秦月香娇娇弱弱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只哭不诉,更是让他对沈家一族都产生了不满。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沈渊知道了周末这几天做的事情,她有空到别人家里一趟一趟又一趟,就不记得先来府里迥他和月香请安,怎么说自己都是她的爹,月香现在的身份也当得起她叫一声娘,她却什么都没有做,真是没有良心! 沈渊恨恨的摔碎了一套茶具,咬牙切齿的责骂着周末的不识趣,“这个不孝的孽女,她都回青城这么多天了,居然不先来看我,反而和别人亲亲热热的,好像那些外人才和她是一家人,特别是萧汝章那个混蛋,这个孽女还救了他家的小畜生,真是气死我,等她来了,看我不收拾她,让她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威严!” 提起来萧汝章,沈渊恨不得吃他的肉,秦月香和桑老五和离的时候,萧汝章找了各种各要的理由故意拖延了好长时间都不办理,最后还是他们送上了一千两银子,萧汝章才同意给秦月香和桑老五办和离的文书。 这也就算了,为了月香不再吃苦受罪,他愿意接受萧汝章明目张胆的向他索贿的行为。 可是,最让他感觉到忿恨的则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和秦月香去办成婚文书,结果又被萧汝章要挟,不得不又付了一大笔钱,才办成了事儿。 沈渊以这件事儿一直都耿耿于怀,对萧汝章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萧汝章是青城的县老爷呢,民不与官斗,是因为斗不过,但只要碰上萧汝章有关的事情,沈渊都会忍不住的发出最恶毒的诅咒,祈祷萧汝章断子绝孙,无人哭灵。 秦月香怀了孩子,还听大夫说这一胎必定是个儿子,正满心喜悦的等着这个儿子出生,同时也没有放松打压顾玉茹娘儿三个人,现在逮到周末的错处,更不会轻易放过,还在言语中暗示沈渊,这一切或许都是顾玉茹的指示也说不定,“老爷,您别想的太多了,我想流云她应该也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她毕竟年纪小,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懂,一个孩子们能有什么心眼儿呢,流云和姐姐一起生活,听惯了姐姐平日里对她的教导,当然是随着姐姐的意思做事情了,她之所以这么做,想必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沈渊的心思都放在了周末对他的不尊重上,对秦月香话里的意思没有体会出来,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不屑,撇了撇嘴,一拳锤在桌子上,“她有什么苦衷,小小年纪无所作为,身为女子不思孝道,反而处处与我做对,这青城里谁不知道我和萧汝章不对付,她这个做女儿的倒好,不想着站在我这一边也就算了,竟然还和萧汝章关系密切,真让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月香心里对萧汝章也是极恨的,他不知道坏了自己多少好事,他之前一直拖着不让自己和桑老五和离,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儿就要成为私生子,幸好后来自己用了绝招,把沈渊给糊弄住了,拿出钱来打通关节,才免了那次危机,“流云不懂事儿,老爷怎么也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劝解着沈渊,顺便继续给顾玉茹上眼药水,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上眼药的机会,“孩子嘛,都是要大人来教的,大人教什么,孩子就学什么,流云这样也是因为没有人好好教导她,姐姐可能在教育孩子这一方面不太擅长,老爷别因为这样就迁怒流云嘛,你可以和姐姐说一说啊,让她改变一下教育孩子的方式,或许,流云和流年长大以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老爷怀有磨灭不了的偏见情绪了。” 沈渊听了秦月香的话,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深以为秦月香的话还是有道理的,都是顾玉茹教养的不好,要不然以前都是好好的听话的孩子,怎么到现在不过和她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就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没有一点儿的家教和涵养。 明明年纪比采青还要大,可她根本比不上采青好,又有气质,又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知书达理,厨艺又高,女红管家样样精通,对人也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待下人也没有架子,经常见她和下人打成一片,嬉笑玩闹,采青这样的女孩子,才是沈家正宗的女儿的做派。 哪像沈流云一点儿都不知道谦虚内敛,整日里高高在上一副大小姐的派头,身后跟随着的佣人无数,行为举止粗鲁无礼,做法更是遭人嫌恶,生气了对下人不是打就是罚,高兴了就赏一些银子,管家又做不好,还爱插手大人的事儿,真是让人讨厌! “老爷,大小姐来了,现在在大门口等着呢。”沈管家喘着气快步跑了进来,打断了脑内剧场正yy的高兴的沈渊。 沈渊一听正主儿来了,憋了半天的气蹭蹭的往上冒出来了,没好气的道:“她来青城都几天了,现在才来府里,一点儿都没有孝心,让她在门口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忏悔,什么时候我心里的气消了,让她起来,她才能站起来,否则,就让她立刻滚出青城,永远都不要回来,我沈渊不稀罕她这个不知道孝顺的女儿!” 沈管家不露痕迹的撇了撇嘴,他很相信自己在省城亲眼所见的事情,还有从旁人口中得知的一些消息,经他认真的判断后得出了结论,在大小姐的眼里,早就已经不把老爷当成她的爹了,只有老爷还一厢情愿的认为大小姐和少爷、夫人离不开他,真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 迟疑不决的看了看沈渊,沈管家没有立刻走人,“可是……” 沈渊见沈管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执行自己的命令,心中顿时有些不愉,黑着一张脸,盯着沈管家,问道:“怎么了?有话就说,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我说沈管家,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做事也心不在焉,不是这儿出错,就是那儿失误,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没有,没有。”面对沈渊的逼问,沈管家眼神躲闪,连连摇头,“大小姐说,等会儿要去族长家里吃午餐,若是老爷时间没有空闲,她就改天再来。” “什么?!”沈渊大叫一声,从椅子里一跃而起,暴跳如雷的跳着脚,表情狰狞的瞪着沈管家,“她说什么?!” 沈管家很实在的重复了一遍气死沈渊的话,反正他只是传话的,发生任何事情都跟他无关的,“大小姐说,她要去族长家吃午餐。” 沈渊控制波涛汹涌而出的愤怒,简直要把他淹没了,从来没过的怒意在他全身蔓延,烧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压抑不住的大吼大叫,发泄着内心憋着的郁闷情绪,“叫沈流云那个不孽女给我进来,进来,给我立刻滚进来!” “是。”沈管家身子抖了抖,一溜烟跑远了。 沈渊双眼通红,鼻子里喷着粗重的气息,胸膛剧烈的起伏,情绪激动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好大一会儿才算减轻了心头的负担,口中不断的咆哮着,“她竟然敢拿族长来压我,好哇,真是跟着顾玉茹学来的好本事啊!我怎么会养了这么一只狗东西,狼心狗肺,狗猪不如,蛇蝎心肠,我真恨不得当初她生下来就掐死她,省得她给我找到尽的麻烦,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 “呵呵,骂人骂的很过瘾,是吧?”周末来的很快,离老远就听见沈渊的话,想了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受欢迎,站在大厅门口,冷眼看着沈渊状若疯狗的表现。 “我就骂你了,怎么样?我是你爹,我想怎么样你都行,只要我乐意,谁也不能拦我,你难道认为我不能骂你吗?”沈渊龇牙咧嘴的咆哮,几步蹦到周末的面前,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威逼的瞪视着周末,挥舞着胳膊,下一刻就要打上来似的,态度嚣张至极。 “别说骂你,我今天就是打你了,你也只能受着,想让谁来给你撑腰啊?别做梦了,我沈渊是你老子,我想怎么收拾你,都得看我的心情,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放聪明一点儿,别整天跟着你娘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她没有男人要了,你要是想跟她一样,尽管和她学着啊,早晚得把自己折腾死,没有用的女人!” 周末不咸不淡,淡定的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暴躁的沈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嘴里说出的话地狠狠的刺激着沈渊,“我娘很好,你这种人是永远都是看不到她的好,看看你找的那是什么女人,一脸的贱样,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儿。” 秦月香大受打击,她没有想到自己在沈流云的心里是这样的形象,更没有料到她竟然不顾一点儿颜面当场说了出来,强烈的打击让她血色顿失,摇摇欲坠。 沈渊接住秦月香的身子,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抚摸,心疼她竟然让流云这么当着他的面欺负,真是不可忍耐,“你懂不懂规距,她现在是我沈渊的妻子,你也要叫她一声娘,再忤逆不敬长辈,我就请家法处置你!” 周末斜眼看着两人,赤果果的表露出了自己对他们两个人的不屑,“算了吧,别老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人物,你其实什么都不是,所以,别想命令我做任何事情。我娘有本事儿,自己开铺子赚钱,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她,沈家早晚要让你败光,不知道到时候爷爷会不会因为他辛苦努力了一辈子的家产败在你的手里,被你气得从地底下跳起来啊?” 沈渊攥紧了拳头,双眼凸出,额头上青筋跳得欢快,眼看着就要冲上来对周末出手动粗了。 周末丝毫不畏惧,继续不留情的刺激着他,“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疯子有什么区别?难道说这就是你叫我回来的目地,你打算通过今天的事情让我明白,你已经疯得不可救药了吗?” 沈渊被周末接二连三的不敬话语气的真要疯魔了,他怎么会生一个这样的女儿,不,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是怪物,她是妖怪! 秦月香不顾危险的挺着大肚子插了进来,脸上挂着慈爱中又有些为难的笑容,看似安抚沈渊濒临爆发的脾气,说出了很有引导性的话,“老爷,你不要生气啊!流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呢,你说的那些为她好的话,她现在还不懂呢,虽然说,小孩子有时候不听话了,顶撞了大人,做家长的得狠狠的教训才会听话,可流云已经这么大的姑娘了,你可不能动手打她呀,会伤了孩子的自尊心的,老爷,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别打她了,啊,别打她了。” “不打她她不知道谁是她老子!”沈渊果然再一次的上当了,很有气势的走入了秦月香话里的圈套,两个人一个说话一个动手,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人不由得怀疑,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提前演练好的,专门等周末来了之后隆重上演,就为了给周末一点儿颜色看看,“沈管家,拿鞭子来,我今天得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别以为长了一张利嘴,就能巧言令色,让别人都以为是我的错,我是长辈,教训你就是理所应当的,你要是敢反抗,就是不孝顺,今天你要是再敢对我有不敬,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周末才懒得看他们演现场版的家庭伦理大戏,直接说出了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我来转告我娘的话,等我说完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无关。” “铺子是我们娘儿三个人的,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与你无任何的关系,你管不着。我和流年以后也不用你管,你是想恩断义绝也好,一刀两断也行,我不反对,只要你敢做敢当,永远也不会反悔,我就奉陪到底!” 周末吃定了沈渊就是个窝囊废,你硬他就软,你越硬实,他越软得像摊烂泥,“不敢吧?哈,既然没有胆子,那好吧,你以后就好好的陪着你的小老婆和女儿儿子就行了,如果没有砸了天的大事儿,最好别叫我们回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事情做,很忙的,要上学挣前途,要开铺子赚钱,买屋买地存钱,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哈,没人有你的好运气,有大笔的遗产可以继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一两个月就关一间铺子来耍着玩。哦,最后送你一句话,有时间还是多看看帐本吧,别哪天喝了西北风还找不到原因在哪儿。” 看到秦月香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表情,周末又加了一句,她可不想让人误会她是心疼沈渊才这样说的,她才没有那个好心,“别误会,我可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败光了家产,家败人亡,到处要饭的时候,丢我和流年的脸,毕竟,谁有一个丢人的父亲,都会觉得尴尬。” 冷嘲热讽的把话说完,周末不欲在这里多做停留,任由沈渊在后面大叫的吼叫责骂着各种难听的话,还想冲上来打自己,反正有侍卫们拦着,沈渊就算在努力的蹦达跳跃,也不会有机会接近自己,板着脸转身就去了沈族长的府上,把沈渊的所做所为一一详细说给了沈族长听。 沈族长勃然大怒,连带在场的几位沈家的管事儿的男人都对沈渊更加不满了。 以前族里还算看好沈渊,因为沈渊他爹确实很厉害,做生意的手段和眼光都让人望尘莫及,可自从他爹死了之后,沈渊是一年比一年让人失望,特别是今年一年里发生的事情,更让人觉得他闹腾的实在不像话,让很多人都觉得恶心不已。 特别是他当初还想以正妻之礼把秦月香那个女人迎进府里做当家主母的位置,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在没有成亲之前就和男人有了肌肤之亲,还差点儿害得当家主母流产,这种狐狸精怎么能留下来。 哈,没想到还是沈渊技高一筹,就是认定了那个女人,也不计较她还带着一个身份未明的拖油瓶,就想让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嫁进沈氏家族里,其痴心妄想的程度简直可以称之为疯狂。 他的想法理所当然的被家族里的长辈们有致一同的大力反驳,家族里大部分的人都看不惯沈渊的作为,有谁会为了一个不值一文的女人做出抛妻弃子的丑事,偏偏他做了,还做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心虚气短,还把责任都推到了顾玉茹娘儿三个的身上,这种没有下面的男人都不会做的事情让家族里的人暗中唾弃沈渊。 男人们看不起他们,女人们又唾弃他们,没有人想和沈渊家沾上关系,他们嫌弃脏啊! 在周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族里之后,大家对沈渊的极品程度又加深了一层认识,过年过节从来没有人和他来往,秦月香也被家族里的其他亲戚们列为拒绝来往户,沈族长也严令禁止秦月香踏进沈家任何一家人的大门,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看不惯沈渊和秦月香。 作者有话要说:老秋的收藏很久都没有动过了,一直保持着长久以来的记录,老秋真不知道要对这种情况说什么了……老秋近来嘴巴越来越毒了,唉,没办法啦,近来看港剧太多了,受影响了…… ... ... 正文 第45章 年关将近,把新年视为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的人们早早的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一切事宜了,随着日子越推越近,年味越来越浓,府里的下人在周管家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忙乱中有序,速度快而效率高,很快就把整个府邸布置的充满喜庆的颜色。 顾玉茹的铺子里是越发的忙碌了,她针对的就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衣物饰品的生意,每到了过年的时候,购置新的衣服首饰的人总会有很多,不论是男是女,都希望自己会有一个开心快乐的新年,好让自己有一个新的开始,年过好了,就可以顺便给来年讨个喜庆。 顾玉茹看着一笔又一笔的生意做成,笑眯了一双眼睛。暗中理连连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为了新年这个大关提前准备的货物足够多,当时还有些害怕太货太多,会搞到销售不完,没想到了现了眼前这种情况,正因为这样,她才不用担心出现缺货这种意外事故发生,整日里忙着在各个店铺里巡视生意,督促着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们忙乎的热火朝天。 沈流年的先生也给他放了年假,让他年后过完了正月十八再去上课,得了将近一个月的假期,让小家伙高兴的不得了,平常他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上课学习上,这一次可以好好的家人团聚了,可惜,事实让他失望了,娘和姐姐两个人各人有各人忙碌的地方,根本没有空搭理他,沈流年只好自己找事儿做,别让自己那么闲得发慌。 周末确实不见得有多清闲,当初拉拢人谈合作的时候,她出面商谈的客户极少,却都是有地位的人,如果不亲自上门,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在新一任的接班人上任之前,周末都要表现出后辈对前辈的尊重,天南海北的关系网,重要的几个她都要亲自过去拜访。 这天南海北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的拜访,顺便商量来年的生意走向,花了不少的时间,日子进入腊月二十八那天的傍晚,周末风尘仆仆的从辽东那边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她听了当地的负责人报告上来这些日子经过他们仔细观察后发现的事情,确认那边的情势进入了一个很不妙的境地。 慈禧在政务上的作为暂不评论,花费了军费为她自己享乐的事情也暂不提,皇帝是一个傀儡,没有自己的主见,朝中大臣各自为政,各有盘算,就是那些明面上倒上慈禧的人,也难因此而确定,他们真的就是慈禧永远不会改变立场的奴才。 日本人的势力业已渗透进了华夏大地,无数个卧底悄悄的潜伏在了华夏几个比较重要的城市,随时随地都会配合着日本的动作做出反应,务必要吞下华夏大地这一块色香味美俱全的香喷喷的没有丝毫抵抗力还自动自发的送到嘴巴边上的大饼。 特别是辽东一带,正是他们打算下手的第一个风水宝地,发现了不少日本人的行踪,当地的官府不是不知道的这种情况,却看着上面不在意的意思,对日本人的行为极为放任,不太约束,让这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们更加的如鱼得水,频频做一些试探性的小动作。 而这时,宫里的人传了消息出来,朝中有数位大臣暗中通了敌寇,买卖消息给外国人,为了从外国人手里得到一点儿黄白之物,就选择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同胞,真是下贱的让人不耻,偏偏他们往日里还都摆着一张很伪善的脸面,百姓们都不了解他们的为人,他们打着为国为民的伟大旗号,暗中却在不停的为自己谋取福利,做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汉奸卖国贼。 大年二十九,顾玉茹宣布正式停止所有店铺的生意,给掌柜和伙计们发了当月的工钱和过年的红包,还有每一个属下们特别奖励的福利品,封了铺子,回家准备过年了。 这个年娘儿三个过的很不错,周管家相当的能干,在家里的一众主子都不管事儿的情况之下,还能把过年所需要的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很妥贴,得到三位大小主子赏下来的厚厚的红包,他的能力绝对不凡,其他的下人们都拿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人生,不只是充满了景仰,还有敬佩啊! 顾玉茹、周末、沈流年三口之家一起守夜,快快乐乐的做好了过年所需要的一切活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至于沈渊那个男人不在这里,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感觉到遗憾,疯子不会得到别人的喜欢。 初二的时候,姐弟两个人都跟着顾玉茹到顾家拜年,理所当然的得到了顾晚娇即将要出嫁的消息,顾玉茹诧异的看着满面红光一脸喜气的顾家大嫂,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把女儿嫁到离她那么远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可以理解,在这个世间,有很多东西都会被轻易的放弃,端看那些东西在某些人心目中的价值能达到什么程度。 初三,周末带着沈流年还有大批的礼物去了青城,沈氏一族的根据地在那里,她们要去拜访沈家的那一族的亲戚,还要去看看沈渊,毕竟是她们的父亲,就算和顾玉茹和离了,可她们都是沈家的孩子,过年过年的过去看一下,给了他面子,也让大家明白,她们姐弟两人不是不懂孝道的孩子,真正不要脸的是沈渊。 顺便给苏沐槿送些新近搜罗到手的药材,上一次答应了要给她的东西,这一次总算搜罗齐全了,给了她,省得她再不停的让信鸽带信过来,催促个不停歇,看到一个又一个降落在面前的鸽子,是个人都会觉得很麻烦。 周末一行人进了青城后,人马分成两队各自行事,周末和沈流年带几个人去了族长家里拜年,另一行人就带着一些礼盒拐去了宅子里安顿,那些是到其他一些人家里准备的东西。 在族长家里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周末介绍的生意果然不错,家族里因为年前这一阵子赚到了不少的钱,族长很开心,高兴的表情不介意的表现在了脸上,红包包了厚厚的两封给她们姐弟两人,顺便让两人转达了族里的人对顾玉茹的关心。 接二连三的挨家挨户的拜访了族里的长辈们,以至于第二辈份中比沈渊年纪大的长辈们家中也都走了圈,最后才轮到了沈渊,不管周末和沈流年怎么做,家族里的人都不会提意见,反正他们是摆明了不待见沈渊的,周末和沈流年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左右都已经和离了,周末和沈流年两个人又不跟着沈渊过日子,在家族长辈们的眼里,她们姐弟两个人怎么对沈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沈渊府上拜年的那天,天气极为不好,估计是在顺应着姐弟两人不情愿的心情,已经定下了的日子,左右不能反悔,顶着寒冷的空气从屋子里走出来,穿着单薄的衣着,披着一件保暖的披风,周末倒没有觉得有多冷,足以顶得住屋外面呼啸的寒风凛冽。 沈流年小男孩子一身旺盛的火气,穿着厚实暖和的外套,披着和周末相同样式只是大小不同的披风,看到周末出来了,对她笑得牙不见眼,这小子从过年前就一直保持着很不错的心情,让周末看到他也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小少年的身材依旧和往日那样的臃肿,被周末和顾玉茹喂养的着实有些光长肉不长个了,看来以后在饭桌上得注意一些了,不能因为她要和顾玉茹商量事情,不想让沈流年胡乱插入吐槽,就顺手拿菜堵住他的嘴巴,她早前就已经看到了几次沈流年饭后在院子里边揉肚子边散步,小少年对顾玉茹和周末塞给他的东西从来不会说拒绝,每一次都是吃得光光的,结果到最后就吃得太多,撑到了。 天气实在不好,说不定今天还会下雪,周末看了看兴致勃勃的沈流年,再想到自己刚刚决定对他好一些,便放弃了要骑马的打算,让随从们备了马车,拉着沈流年坐了进去。 好久没有这么亲蜜过了,沈流年腻在周末的怀里,和她聊一些关于小少年心中的稀奇古怪的问题,周末有问必答,实在不知道答案,就随便想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答案忽悠一下小少年,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少年不会关注太多的。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拐到大街上的时候,碰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萧清羽,不闪不避的拦住了马车前进的路,一脸微笑,“请问,这是沈小姐的马车吗?” 赶车的侍藤认得萧清羽,见他只身带了一个小跟班同行,便停住处了马车,“是。” “啊,那就太好了!”萧清羽惊喜的表情毫不收敛,对着车厢拱手施礼,语气真诚的道:“沈小姐对在下的救命之恩,萧清羽感激不尽,此等大恩,必将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周末和沈流年早就听到了马车外面的声音,其实不想理会他的,萧清羽感激涕零的话让周末心中一动,斜了斜身子,靠在车壁上,推开了马车的车门,微微撩起帘子,客气又不失礼貌的回应萧清羽对她的感激之情,“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公子不必客气,再说了,萧大人早先已经谢过我了,实在不必一谢再谢,会让我感觉受之有愧。” 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萧清羽脸上立刻爆红,瞅了一眼周末,快速的低下了比擦了胭脂还要鲜艳的脸,表情好比羞怯的小姑娘。 “我父亲叮嘱过我,如果碰到了沈小姐,千万要请沈小姐有空的时候,到我们府上小坐,以表萧家对小姐的感谢。”说完,萧清羽眼巴巴的看着周末。 周末把妄想把脑袋从她胳膊底下探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的沈流年按回车厢里,微笑着说道,“今日时间不凑巧,我们要去我父亲的府上拜年,改日挑个黄道吉日,定会上门打扰。” 萧清羽听到周末话里有松动的意思,高兴的睁大了眼睛,直接定下了约定,让周末没有悔改的机会,“沈小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一直担心沈小姐不愿意到我家里做客呢。既然如此,那我们说定啦,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娘,我在家里等着你们过来。” 周末挑了挑眉头,淡淡的点头,“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萧清羽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看着周末的马车,还有前前后后的侍从,以及侍从们带着的礼盒,看得出来这是要去走亲戚的,迟疑了片刻,萧清羽慢吞吞极不情愿的道,“那我就不打扰沈小姐走亲戚了,告辞。” “告辞。”周末奉送一个浅淡的笑颜,干脆的放下车帘。 侍藤关好了车门,一甩鞭子,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抖着马缰绳,赶着马车往前走。天寒地冻的天气真熬人,等回去了得赶紧熬些姜汤去去寒。 看着周末的马车和队伍走开了,萧清羽目送了一会儿,快步追了上去,隔着车厢说道,“沈小姐要去亲戚家吗?不如我送小姐一段路程?” 周末捏了捏怀里表情郁闷的沈流年,沈流年露出满足的笑容,把脑袋往周末的怀里蹭了蹭,笑得一脸干净纯洁,对于萧清羽的话,周末很客气的拒绝,“不必客气,青城我们熟悉,就不劳烦萧公子了,天气不好唯恐有变,我们姐弟先行一步,萧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萧清羽的好心被拒绝了,内心有些怏怏不快,又不想惹得周末不高兴,踌躇一会儿,只得妥协放弃了他那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那好吧,再见。” 沈流年嘟着嘴唇皱着眉头看向周末,“姐,这个人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周末不甚在意,“萧大人的儿子,你不喜欢就当没看见。” “哦。”沈流点了点头,揪着周末的长头发把玩,过了一会儿,想起了要面对的事情,很不开心的道,“待会儿见了爹,还有那个女人,我不想叫他们。” 周末更不在意了,沈渊早就被放弃了,秦月香名声更加不好,他们两个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拍了拍白嫩嫩的小脸蛋,为手里的触感感叹,年轻就是有活力,“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要说话,有我在呢,放心,还能让姐姐的宝贝受委屈吗?” 沈流年惊喜的从周末的怀里坐直身体,“姐,你说我是你的宝贝?!” “你没有骗我吧?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有那么多的担心?”周末一把把沈流年重新揽进怀里抱着,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姐姐对不你好啊?” 沈流年赶紧摇头,生怕迟了就让周末收回了那一句话,“好,可是从搬到了省城之后,姐姐就不喜欢我了,都没有什么时间理我,有时候姐姐出门,都不会告诉我一声的,我还要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姐姐不在家的事情,我都要以为姐姐不要我了呢。” 周末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确实因为其他的事情忽略了沈流年,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一起玩过了,看着小家伙担忧的眼神,绽放了一个笑脸,语气坚定的安慰他道,“怎么会呢,姐姐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那咱们拉钩约定。”沈流年伸出了手指头,摆在周末的面前。 周末很好脾气的伸出手,和沈流年胖胖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好。” ... ... 正文 第46章 马车在沈府大门口停下,侍藤跳下马车,站在一边恭敬的道:“主子,到了。” 沈流年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坐直了身子,有些坐立不安的时不时的扫一眼外面,听到侍藤的话,立刻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扭头看着在小桌子上写写画画的周末,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凑到周末身边,下巴搁在桌子上,占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地方,“姐姐,咱们下去吧。” “等一下,写完这几个字就好了。”周末手上动作不停,笔走龙游,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怎么了?难道你已经等不及了吗?” “才没有!”沈流年板着一张小脸立刻大声的否认,他才不喜欢来这里呢,姐姐不可以误会他,“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里,他们都不是好人,我不想看见他们,讨厌死了。” 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嘟着嘴巴,鼓着脸颊生闷气的沈流年在周末的眼里,萌得不得了,按耐下想在沈流年脸上留下墨宝的欲/望,周末放下了毛笔,把墨迹晾干的纸条收好,捏了捏沈流年肉呼呼的脸颊,心情舒畅,“再讨厌他们,今天你都得好好表现,不要让他们抓到把柄,除非你想以后都叫那个女人为长辈,一会儿进去了,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乱说话,听到没有。” 沈流年乖乖的保证,“听到了,我会听你的话,绝对不乱说,也不会乱动,更不会顶撞他。” 周末很满意沈流年的乖巧和听话,在他细嫩嫩软乎乎的脸颊上赏了一个吻,牵起小家伙的手准备下车,“走了。” 沈流年意外的得到了最亲爱的姐姐的吻,脸上爆红一片,手脚忙乱的跟着周末下了车,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能感染所有人,看着周末的眼睛闪闪发亮。 侍藤竖着耳朵听马车里的动静,听到主子要出来的声音,赶紧拉开马车的车门,挑开帘子,侍候着主子和小少爷下马车。 周末牵着沈流年的手下了车,慢悠悠地迈步走进了沈府的大门,早有人快步进去禀报两人到来的消息给沈渊知道。 一个穿着沈氏家族今年隆重推出的新年特别制作的红色淑女装的小女孩站在走廊上,头上戴着配套的首饰,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肉呼呼的,一双闪闪发亮的双眼冒出了小星星,崇拜的看着由远及近的周末,华丽丽的忽略了被周末牵在手里的沈流年。 周末越走越近,从小女孩面前擦身而过,带走一片草木的清香。 沈采青转身,蹬蹬快跑两步,追上了周末,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姐姐。” 周末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神色冷淡的走人,甩都不甩她一下。 沈流年一手牵着周末的手往前走,一边回头恶狠狠地朝沈采青挥舞拳头,“不许你叫我姐姐姐姐,那是我的姐姐,跟你没有关系,以后也不许叫姐姐,听到没有?” 沈采青对沈流年就不客气了,她佩服的人只有周末,沈流年根本不曾在她的眼里存在过,“我叫我的姐姐,关你什么事情。” “因为……哼哼……”沈流年提意洋洋的宣布,“我姐姐不喜欢你!” “哼!”沈采青高傲的昂起头颅,不屑的对沈流年哼了一声,这点儿打击对她没有用的,“那是因为姐姐不了解了,我早晚会让姐姐喜欢上我!” 沈流年从鼻子里哼声,“我肯定,我姐姐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谁让你是那个人的女儿。” 沈采青才不会服气,“那跟我是谁的女儿有什么关系,你分明就是在嫉妒我。” “就你也配让小爷我嫉妒,切,别说笑话了!”沈流年撇嘴,脸上赤果果的鄙视。 两个小屁孩争吵着,一行人来到了大客厅里。 “爹,娘。”沈采青蹦蹦跳跳的到了沈渊和秦月香的面前,甜甜的叫道。 得到两人有志一同的对她露出了笑容,秦月香温柔的笑着,伸手拉着沈采青靠在她身边,拿着丝帕帮她擦脸上渗出来的汗水。 “流云/流年,给爹爹拜年,祝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周末带着沈流年两个人一起规规距距对坐在上首正座里的沈渊行礼请安问好。 看到沈流云和沈流年两个人有礼有距的向他请安行礼问好,尤其是沈流云没有出言挑衅他,沈渊也很难得的保持着平心静气的状态面对他们,“起来吧。” 周末和沈流年垂首立目,不愠不怒,态度良好,“是。” 沈渊对两人的乖巧的举动很得心,总算他们还记得自己是他们的爹,对自己依然保持着尊敬的态度,否则,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又对两个人生气,或者是被两人气的破口大骂,直接赶他们出去,“今天外面天气冷,给大小姐和少爷上茶。” 丫鬟听了沈渊的话后,快速的帮两人斟了两杯茶。 周末诧异的看了沈渊一眼,没有作声。 沈渊他今天吃错药了吗?居然对她和沈流年两个人这么和善,以往的时候,可没有享受到过这么好的待遇,以沈渊的人品,这么做,不对劲,其中肯定有阴谋! 周末立刻进入备战状态,警惕沈渊出贱招。 哼,人贱的时间太长,果然都不会有人会相信他有改好的一天,瞧,现世报来了! 肉/戏很快来了,沈渊和秦月香联手制造了今天的第一个高/潮/点。 沈渊笑得甜蜜蜜的拉着秦月香的手,对她露出了一个柔情蜜意的笑容,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当然得温柔待之才能显示出珍贵和与众不同。 虽然月香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得不到家族里那些迂腐族人们的认可,可他还是喜欢着月香,想要给月香儿最好的东西,想让月香有个风光的身份。 月香一再的对他表示,只要能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的陪伴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日子就已经很让她满足了,别的根本不多求,也不在意身份和地位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些东西挡在他们之间已经够久得了,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相守在一起了,只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了,比什么都好。 沈渊很感动很惊喜很震撼很飘飘然,月香的话深入他心肺让他深深的赞同,他很想听月香的话,不强求那些身外之物,可他又受不了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月香,月香是高贵的,是美好的,是善良的,身为他沈渊最深爱的女人,他就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的委屈,家族里的人他管不着,可沈流云和沈流年两个人他学是有权利管管的。 正好今天流云和流年来了,是介绍月香的身份的好机会,沈渊决定一定要让两人开口承认月香的身份和地位,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月香做的事情了。 秦月香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沈渊老早就和她提过,她心里一阵暗喜,装模作样的反对了几句,却让沈渊越发的坚定了想要坐实她的身份的念头,达到了目的,秦月香也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接受了沈渊的意见,不再反对。 对付沈渊这种男人,秦月香很有自信,水汪汪的眸子里投出来的柔情似水的目光缠绕在沈渊的身上,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这种全世界只关注他的表现,极大的满足了沈渊的虚荣心。 沈渊接触到秦月香的眼眸,心头一阵颤劝,腹部迅速火热灼烧,全身的热流经这七经八脉,涌向了下半身某处最重要的地方,沈渊禁不住突如其来的舒畅感觉,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了几下,抖落了一身的愉悦和欢畅,还有一些微不可查觉的暗爽。 月香怀孕已经六个月了,他也已经四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怀了孕的月香更具小女人的温柔,却又多了一层妖娆妩媚,抚摸着秦月香细腻滑嫩的纤手,沈渊都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心里一动,手上的力道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对月香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秦月香没有怨他,反而安慰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害得沈渊又一阵心跳加速。 唉,月香的身子有些虚弱,当初他们两人情不自禁,在桃花庵里行了男女之事,夜夜被翻红浪,翻动覆雨,秦月香也因为夜夜欢情而珠胎暗结,他们都没有料到会在那个时候弄出一个孩子,从来没有在意过,后来,接了月香进府后,两人因为极度的兴奋,在府内任何一个地方做尽了开心的事儿,结果秦月香直喊肚子疼的厉害,简直要受不住了,请了大夫看,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怀了好两个月的胎了,他们那样激烈的动作伤到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大夫诊脉的时候就严重警告过他们,秦月香不能再动胎气,房事儿一概不能做,否则,大人小孩都危险,为了秦月香和孩子的安全,沈渊辛辛苦苦地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实在有些受不了,每天和秦月香睡在一起,看着因为怀孕身材越发丰满的月香,看得到,吃不到,别提多难受了。 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不然,他肯定会被憋得受不住的,月香那么善良,那么体贴,肯定不会介意他找别的女人抒解欲/望的。先前月香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就曾经提过这件事情,不过被他义正言词的回绝了,并郑重其事的保证,这一辈子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不要别的人插在他们中间做第三者,月香还感动的哭红了眼睛。 可他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一个解决欲/望的女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身份,月香一定不会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晚上就让沈管家找个漂亮的女人来服侍他,等月香生了孩子,就打发那个女人走,沈渊暗自下定了决心。 秦月香感觉到沈渊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以为沈渊被她迷得没了魂,心中暗自兴奋,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伸手勾起一绺头发抚到耳后,她知道沈渊最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她做这个动作很诱人,不相信沈渊不会对她更上心一分。 沈渊刚做了一个可能可能会让月香心情不好的决定,恐怕会因此让她动胎气,有另一件喜事让她高兴,两相一冲,或许就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想着,沈渊对站在一边的沈流云和沈流年招招手,指着秦月香对他们说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年前刚娶进门的妻子,是你们的长辈,即便你们不叫一声娘,理应也应当叫一声姨娘,月香做为我的妻子,你们这点儿的尊敬还是要给她的,你们看,我都退让了一步,不强求你们叫月香为娘了,你们总可以接受月香吧?” 周末眼睛一眨,果然,前戏来了。 面上继续保持不动声色,一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盯着手指上的戒指看得认真而仔细。 沈流年看了看周末,又扭送看了看摆出一脸慈祥模样的秦月香,撇了撇嘴,切,什么玩意儿,还想让他叫姨娘,别恶心他了,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娘和姐姐商量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避讳他的,他对其中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叫他尊敬那种人,做白日梦去吧! 沈流年也学着姐姐的样了,当做完全没有听到沈渊的话,低头把玩自己手指头上套着的和姐姐手上的一模一样的戒指,那可是他缠了姐姐好久,姐姐才特意让人给他打造出来的呢。平时沈流年宝贝的不得了,挂在脖子里舍不得戴,今天看姐姐戴上了,他也有样学样,摘下来戴在手上。 沈渊正对秦月香怀有着歉疚之意,如今又见自己的话在沈流云和沈流年的面前没有起丝毫的作用,而且两人还刻意的忽略了他的话,当做完全没有听到,这种明目张胆打他脸的举动,让他很是尴尬又恼怒。 转头看了看月香,她的面色很不好,苍白无血色,手脚有些颤抖,却又顾忌着他的面子,拼命的扯出一抹笑容,可那样的表情加上那样的笑容,让她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沈渊的心里有些难受。 秦月香其实很不舒服,被两个小孩子无视了,她怎么可能甘心,与她心中原本估计的情况甚远,沈流云和沈流年的表现让她暗恨不已,不过就是两个小毛头孩子,要不是为了后面的计划,她才不想忍,直接装被气到动了胎气,让沈渊和她们姐弟断绝关系最好不过了,可是她还不能那么做,只能苦苦的忍耐着。 沈渊的脾气相当不好,如果对像是他心爱的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可现在让他生气的人是沈流云和沈流年,他就不想忍耐了,皱着眉头,瞪着姐弟两人,冷冰冰的责问:“我不是说了吗?要叫月香为姨娘,你们两个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周末微不可察的勾着嘴角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沈渊是不可能对她们好的,虽然刚才看他的脸色有所缓和,和以前面对她的时候却差不了多少,颇有种强自忍耐的味道,看看,这不就暴露了吗? ... ... 正文 第47章 周末冷眼看着沈渊不停的说呀说的,继续保持着沉默不语。她今天无聊的很,就是要看一看,自己一直都不说话了,沈渊是不是要这样一个人表演独角戏怎么唱下去? 沈渊的属性越来越倾向于一种很神奇的生物,至少,世间比较少有他这种类型的人,看流云和流年两人都不说话,周末还拿那种在看别人演戏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沈流年更是明目张胆,直接忽视了他说的话,摆明了像他姐姐一样,根本当他不存在,简直太不尊敬他了。 这个发现让自大到无可救药的沈渊无法接受,怒目横眉,张嘴就要开骂,到了嘴边的话在秦月香轻轻的一扯衣袖,抛过来一个眼神后,奇迹般的烟消云散。 不是他心软想饶了周末,也不是看在秦月香求情的面子上,对周末的所做所为不予追究,而是因为他们商量好的事情能顺利的进行下去,现在这些事情就当做一场意外,他不想在意了。 看了看秦月香,正对着他微笑着点头,沈渊闭了闭眼睛,稳定好了情绪,脸上勉强露出一点儿笑意,“算了,随你们自己想怎么样吧,反正现在你们也都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了,只要你们别做太过份的事情,我就还承认你们是沈家的孩子。” 沈流年抬头看了沈渊一眼,眨了眨眼睛,神色间有些诧异。 扭头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见她还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端着杯茶悠闲的品着,感觉到自己看她的视线,侧脸对自己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沈流年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管它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反正他们都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可以反悔不算数的! 沈渊看不出沈流云和沈流云在打着什么主意,他只是再郑重其事的申明了一件事情,“至于月香在沈府的地位,我再对所有的人声明一次,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这一辈子都只有她一个人能让我感受到人生是如此的圆满,有了她的陪伴,我觉得自己这一生没有白活。” “老爷。”秦月香感动的流出了眼泪,泪水划过脸颊,妆容一丝不乱,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我实在太感动了,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在你的心中有那么高的地位,虽然老爷一直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但我没有料到老爷竟然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从很早以前,我就一直都深深的喜欢着老爷,现在听到了老爷的话,即使让我现在死了,我也觉得人生没有遗憾了!” 沈渊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把把秦月香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在胸前,一副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不注意,月香就从他面前消失掉,再也回不来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抒发着自己全身心都已经泛滥成灾的感情,“月香,你不要这样说,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死这个字,我会很害怕,很担心,很心痛!更何况,现在你的肚子里还有咱们两个人爱情的结晶,过不了几个月,他就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舍得他一出生就看不到最漂亮的娘亲呢?你不要忘记了,咱们曾经许诺过,还要一起看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你还要陪着我过几十年,咱们说好了的,谁也不能先离开对方,生死不离,相濡以沫!” “老爷,我答应你,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秦月香嘤咛一声,扑进了沈渊的怀里,手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那动作何其剧烈,也不怕伤到肚子里的胎儿。 周末控制不了的抖了抖,鸡皮疙瘩掉落满地,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受够了,两个中年人上演的这一出让人看到就想把隔年饭都吐出来欲/望的场景,他们不觉得丢人,她这个看客都要爆血管了。 特别是看到沈流年一副被打击过剩、精神不佳、接受不了要崩溃的表情,还有沈采青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呈呆滞状,愣愣怔怔的看着两个不知道羞耻的大人,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饱含绵绵情谊的情话,再加上生死相许,互相不离的宣示,他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丫鬟们则个个都面色如常,目不斜视,以自身的行动表示出,她们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一点儿不过就是个小场面罢了,根本动摇不了已经被更激烈的场面调/教过的她们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出声对不对,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打扰两位一下,我刚刚想起来,等会儿和流年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改日有空闲了再登门拜访,我们告退了。”周末咬了咬牙,不让自己露出因为那一对男女的亲身表演受到震惊的表情,长长吁出一口气,冷淡的说。 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在,想到刚才他们忘我的举动,让孩子们都看在了眼里,两个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同时羞红了一张老脸,松开了搂抱着彼此的手臂,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气氛有些凝固,屋里一片尴尬。 不等沈渊有反应,周末就拉着已经起身的沈流年,转身就要走。 沈渊赶紧出声叫住两人,“你们两个人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情?”周末停下脚步,回头不耐烦的看着他。 看到周末的表情,沈渊第一个念头就是火冲上脑,差点儿张口就要骂出声,在最后的关头,控制住脾气,艰难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你们两人难得来家里一次,又是大过年的好日子,怎么说都得留下来吃一顿午饭再走,更何况,月香知道你们要来,提前就叫厨房准备了很多你们爱吃的东西,看在月香对你们这么好的情况上,你们也不能转身就走,这是礼貌,知道吗?” “哦,礼貌。”周末加重了声音在“礼貌”两个字上,认真嚼咀着这两个字的含意,眼睛顺便瞟了沈渊一眼,嘴角泛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周末脸上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沈渊感觉有些无地自容,又有些恼羞成怒。 他不过是一时的情不自禁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她们不在的时候,他和月香更多的事情都做过了,丫鬟们都没有什么惊诧的表情,怎么他们接受能力这么差,沈渊不满的埋怨着周末。 “爹爹,我可不可以和姐姐玩啊?”沈采青在这个时候突然如声,打断了沈渊内心的涌动,不知不觉间打断了沈渊又是被气成内伤的可能性。 “采青。”沈渊有些惊诧,采青的性子向来都很好,和月香很像,怎么会想要和流云、流年两个性格怪僻的孩子玩,“为什么想和他流云和流年两个人玩?你以前又没有和他们两人见过面,和他们又不是很熟悉?” 秦月香脸上红晕未消,却不甘平淡,插入谈话中,“采青,你不要麻烦流云姐姐和流年弟弟,他们走了好几天的亲戚,应该也累了,你不要闹他们,让他们歇歇,乖乖的到那边坐下安静一会儿。” “无妨,采青一直都很乖的,今天难得任性一次嘛。”沈渊对于沈采青的态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好,比对自己的孩子要好上好几倍,笑意盈盈的对秦月香说道。 沈采青看了周末一眼,眼睛里闪出了小星星,刚才她都有些受不了爹和娘那样了,可姐姐还是不动如山的坐在椅子里,连表情都没有改变,姐姐真是好厉害,“因为我好喜欢姐姐哦,我听说姐姐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会做生意了哟,我也好想像姐姐那样厉害,这样爹爹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有时间多休息休息了。” 看着沈采青单纯真诚的眼神,沈渊感动的无以复加,真没有想到,采青这孩子这么为他着想,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儿了,不像那边坐着的两个孩子,就知道和他顶嘴,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分担些什么,真是不讨人喜欢。 不过,既然是采青的要求,沈渊还是很大方的满足了,大手一挥,“去吧,和流云流年玩一会儿,等到了中午,我会让人叫你们来吃饭。” “谢谢爹。”沈采青飞快的跑到了周末的面前,乖巧的站着,笑得腼腆,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周末,对她发射萌包子属性的射线光,“姐姐,咱们一起出去玩吧。” 沈渊在一边敲打着边鼓,“流云,你和流年就陪采青玩一会儿吧,平时离的远,姐妹兄弟之间联络感情也不方便,今天是个好日子,放心的玩去吧。” 周末这一回没有拒绝沈渊的提议,因为她实在是受够了沈渊和秦月香时不时表演的恩爱戏码,他们到底多大的人了,怎么那么的没有自控能力,一会儿不表现一下他们爱的很深,爱的很真,爱的很诚恳,他们难道会死人吗? 一直你爱我我爱你的传达着这样的消息,会让其他无意旁观的人们受到严重内伤的,还是被他们的无耻恶心出来的,真是受够了! 天气很冷,室外不适合人多待,三个人的目的地是沈采青的房间,周末淡淡的坐在椅子里,看着沈流年和沈采青吵架吵得不亦乐乎,虽然两个人争夺的目标是她,可她没打算掺和进去当调解员,就这样坐着看幼稚的小孩子用童言童言争吵,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儿哟! 沈流年和沈采青年纪差不多,两个人以前都没有玩伴,现在碰到一起了,却因为周末的关系,互相之间有些不相容,颇有些一山不容两虎的感觉,争吵不休,不过还好啦,他们顾忌着周末坐在一边看着,很主意自己的表现,只在嘴上争锋,没有动手动脚,否则,沈采青绝对会死的很惨! 沈流年这些日子以来,跟着武师傅学习的相当不错,加上他没事儿了就练武消磨时间,武力值大大的提升,沈采青还不够他一招ko的呢。 三人在沈采青的房间里直待到下人来叫他们去吃午饭,才到了餐厅就餐。 吃完一顿难以消化的午饭,周末坐在椅子里端着杯子往肚子里灌水,经过上午的玩闹,沈采青很是亲近周末,和沈流年一左一右守卫在周末的身边,像足了两个小守护神。 周末不喜欢秦月香,对她的女儿态度也不怎么样,虽然沈采青在进入沈家之后,并没有得到沈渊太多的关注,因为沈渊的目光都在秦月香的身上,特别是在秦月香发现了身孕之后,沈采青的存在感就更低了,但她是秦月香的女儿,就足已经让周末不待见她了。 沈采青可能了感觉到了,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一类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和沈流年争吵,对周末也小心翼翼的讨好,不敢乱说话,生怕惹得周末不理她了。 她这样一放底自己的身段,周末有些无奈了,她不知道对这样一个小孩子,要拿她怎么办? 唉,只有走一步说是步了。 喝了两杯茶后,周末再一次提出了走人的话,“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和流年就先告辞了。” 沈渊阻止了她要离去的意思,“流云,先不着急走,你难得回来青城一次,以前几次都因为种种的原因,不欢而散,怎么说咱们都是父女,没有隔夜的仇,先坐下,咱们两个谈一谈,正好我等会儿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沈渊大年初一到族长家拜年,又一次被族长对他严重警告,以后不能对流云和流年姐弟两个人摆脸子,要不然就要他好看。 沈渊那么大的人了,还让族长当着族里的数口族人数落,又难堪又尴尬,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沈流云和沈流年两个人,心里对两个人简直气得不得了,真恨不得把两个不停给他惹祸的家伙抓到面前狠狠的揍一顿解解气。 当然那只是想一想而已,族长的威严可不是他能抗横的,更何况,当着族里那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敢和族长置气,气坏了族长有他好受的,再加上族长那称得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让他心里有气也不出了,只能闷在心里自己难受。 后来还是秦月香劝了他几句,并指出族长之所以这么给沈流云和沈流年两个人撑腰,完全是因为今年家族的生意变好了,还有新开的几家铺子,都是由顾玉茹直接供货给他们的,家族里这是要承顾玉茹的情,连带的对两个孩子的态度也改变了。 沈渊让人查过,知道顾玉茹和他和离这后,在省城里通过她自己的手段浑的如鱼得水,做生意的本事儿也很高明,最其码她开的店都没有出现亏本的现象,还盈利颇多,没看到家族里和她合作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很不菲的收益了吗? 沈渊的脑子就动了起来,如果可以和顾玉茹重新牵扯上关系,让她帮着沈家开拓生意,那倒是一件好事儿。左右仔细一想,这个想法确实很不错!他怎么说也得顾玉茹做过一场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在,关系早不知道成什么样了,顾玉茹也不能说甩手就能甩手不管了的。 他的家产日后还有两个孩子们的一份,即使月香生下了一个男孩,流年也能分得他一份家产,顾玉茹想必也能想到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新加入的商家,比不上沈家丰厚的家产,顾玉茹做过沈夫人,当然清楚沈家的家底,他不相信顾玉茹会对沈家的家产不动心,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两个孩子,顾玉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他沈渊没落了。 周末瞅了他一眼,无聊的撇了撇嘴,连掩饰都不屑做了。 沈渊端着杯子啜了几口茶水,盖上杯盖,才试探的问她:“听说,年前你牵线,你娘负责供货,支持家族里开了好几个铺子?” “嗯。”周末点了点头。 确有其事,半点儿不假。 “那你知道家族里那几间铺子做的怎么样?”这一句纯粹就是废话,沈渊自己也知道的很明白,因为他就是听说了家族里靠着那几间铺子,过了一个很舒畅的新年,所以他才起了心思。 周末满不在乎的翘起了二郎腿,她已经估计到了沈渊的大概想法了,“应该还不错,怎么说都是我娘的主意好,在省城里都大受欢迎的东西,没必要会在青城里不被接受。” 沈渊脸色有些勉强的称赞了顾玉茹一句,“看来你娘的见识还不错,做了这么久的沈家夫人,做生意的手段也学会了七七八八,现在都能自己开铺子了。” 周末对于他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不置可否,“人的本事是天生的,聪明的人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委屈求全。相反,笨蛋,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即使他一直在算计,那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金钱的瞎折腾而已。” 沈渊表示了强烈的认同感,“这话没有错,我就看那种浪费钱的笨蛋不顺眼,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儿,偏偏还要不停的折腾,到最后,一点儿钱也没有了,也就消停了。” 周末对某人的认不清身份无语。 沈渊兴致勃勃的道,“我有个想法,你回去了转述给你娘听一听,让她好好想一想,如果成了,我是不会亏待了她的。” 周末心里翻了个白眼,“说来听听。” 沈渊终于进入了正题,“你娘既然能和家族里一起开店铺,那么我要是想加入,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这个……”周末眉头一皱,考虑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如果族长爷爷同意了,我会负责和娘商量看看。” 沈渊埋怨的瞪了周末一眼,他是背着族长使的手脚,让族长知道他竟然抢族里的生意,还不找他算帐啊? “族长怎么会同意在这个时候我也插一脚进去,青城的店已经满了,附近几个省也都有分店,我就是再开几家,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你的意思是……”周末故意说了个开头就停下,等候沈渊的想法。 “你娘不是已经把店铺开到别的省了吗?”沈渊端着杯子喝了两大口,“我最近铺子的收益好,帐上有很多闲钱,左右我也年轻,要是能趁这个机会给你们这几个孩子多挣份大的家业,也是应当的事情,所以啊,我想了想呢,觉得目前到外省那些地方发展一下事业比较好,正好打算在你娘开店铺那几个省里置办几间铺子,你跟你娘说一声,让她准备一下,跟我合作,我出钱,她出力,我不会亏了她的,最终收益二八开,我八,她二。” 周末心中不屑的呸了一声,摇了摇头,对打着特别美好的主意的沈渊表现出来的吝啬很是唾弃,更不想帮他转达那些浪费口水的话,只对他敷衍了事儿,“这个我没办法下决定,那是我娘的事业,和我无关,我从来都不管。” 沈渊像是听不出周末话中的意思,径直说道:“管不管生意无所谓,我又不是让你帮我做生意,你能帮家族和你娘说成一件生意,那我可是你亲爹,虽然我和你娘和离了是不假,但你还是我的闺女呀,你不能胳膊肘儿往外拐,帮别人都不帮我,你不会不帮我吧?” 周末明确表示自己对生意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也不想帮他的想法,“我什么都不懂,怎么帮?” “你就和你娘说一说我刚才的意思,让她一定得答应,如果她不答应,你就缠着她,不让她吃饭,不让她睡觉,不让她去店里不就行了吗?”沈渊出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主意,简直让人无语到极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想出来的办法,“你娘的铺子收益那么好,她当然很忙,你就这样缠她几天,不相信她不妥协。”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周末觉得很可笑,她突然发现,沈渊或许真的已经傻了,因为连普通人都不会出这种不靠谱的主意,他竟然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要帮他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呢?更何况他对她可不好,“她是我娘,我吃、穿、住、行,样样都得靠她来养活,我凭什么要一直缠着她不放,不让她去挣钱来给我花,我傻的吗?” 认为理在自己这边的沈渊见自己怎么和流云说都说不通,她就是一根筋的要站在顾玉茹那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闺女,现在不过就是一点儿小事儿要让她帮忙,她就推三阻四的不答应,亏得自己养活了她将近十年,现在一点儿都不知道回报自己,真是浪费了那么多年的米饭,沈渊越想越窝火,越想越火大,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蹦到了周末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吼,“我是你爹,生你养你的爹,现在让你给你做一丁点儿的小事儿,你都敢推来推去的不答应,怎么你帮外人的进修都不犹豫不为难啊?要是没有我,哪来的你?你竟然不知道感恩,你说,你不帮我帮谁呀?” “你别忘记了,你已经跟我娘和离了,我现在呢,归我娘教养,与你没有关系。”周末有些诧异,沈渊已经这么傻了,怎么秦月香也不管着他点儿,就放任他一直这样下去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让沈渊借这个机会,彻底的和他们断绝关系,再无一丝一毫的瓜葛? 如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她正求之不得呢。 秦月香不甘寂寞的插了进来,话里话外都在为沈渊辩解,句句情真意切,配上了她的表情,还真会哄住某些容易感动的人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流云呐,不是我要说你不孝顺,实在是你做的有些过份了,老爷怎么说也是你爹,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断不了的,就算你爹跟你娘和离了,你和流年也是你爹的孩子,除非老爷写了断绝血缘关系的文书上,否则,你们永远都是父女父子。” 无视周末的冷眼,沈流年的白眼,沈采青迷惑的表情,语气一转,秦月香又打出了柔情牌,企图软化他们的心,“你爹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可实际上他平日里也很挂念你们,老爷的脾气不好,有些话他嘴上说不出来,再加上每次你们见面都火气四溢,说不了几句就要吵起来了,老爷就是想表现出父女温情,也没有机会。更加上老爷每次见到你们说出来的话和心里想的也截然相反,这种种的误会日积月累下来,才让你认为老爷讨厌你们,其实真相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因为这样就误会老爷,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问采青,老爷经常在她面前提起你和流年两人。” 沈采青睁着一双眼睛的看向娘,表情迷茫,有些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听爹说过姐姐和流年,娘为什么说假话呢? 沈流年也不呆,看看沈采青的模样就能猜出几分事实,对于妄想以假话欺骗他们的秦月香更加没有好感,妖言惑众,不可原谅。 沈渊一脸正气浩然,好像秦月香话里说的形象就是他真实的样子,甩甩袖子,说道:“月香,你不要跟她说这种话,像她那种不孝顺的女儿,我情愿不要。” 周末对他们的所做所为无言以对,不过,她不会上当,以为她会因为几句话感动吗?做梦去吧,反而是郑重其事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给你明说,我不可能帮你做这件事情。” 沈渊的脸立刻青了,表情狰狞的瞪着周末。他的好梦又一次被无情的打碎了,他怎么可能不气,不恼,不恨,不怨!沈渊恶狠狠的下定决心,他这一辈子都绝对绝对不会原谅沈流云今天所做的事情! ... ... 正文 第48章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间新一年来临又匆匆的过了好几个月,时间的飞速流转让人忍不住叹息时间的短暂和不可挽留。尤其在周末布置下去的诸多计划开始实施之后,使人力物力时间上都感觉到有些紧凑。 仔细说来,这几个月真的变化很大,一连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先是东北那边的驻军和倭寇开战打了起来。倭寇毫无理由的突然对辽东半岛出兵,对辽东地区实行兵分两路作战的计划,一路攻击鸭绿江防线,一路企图进侵辽东半岛的大连和旅顺,侵犯华夏国土的同时手段残忍血腥,残忍的杀害了华夏大地众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在得到了当地驻军的数次警告之后,仍然没有退兵撤出华夏国土的意思,大队倭寇兵还在往大连市和旅顺开进,另一边的战事也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经过报纸一年来的渲染,大力的鼓动,时不时的登出一些倭寇做出来的禽兽不如的事,这次突燃的战火迅速的点燃了国人骨子里的血性因子,有骨气的都发誓即便身死,也要把倭寇赶出华夏大地的国界线,绝对不让肮脏的东西污染了华夏的土地。 在挑动士兵和百姓们抗倭寇情绪上,报社诸们文笔了众的才子才女们出力之多,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多亏了那些血性文人们用一杆笔写出来的文字,激起了华夏百姓们的爱国热血。 周末特意从国外弄过来的照相机拍出来的倭寇侵犯华夏大地所经处狠下的累累恶行,一张张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图片配上沉重的文字,很有煽动性,看到这些消息的东北军民们在对倭军伤心痛恨之余,迅速的连成了一致对外的心。有了坚强的后盾,士兵们打仗也有了主心骨,凭着心中对倭寇的怨恨,战斗中一股作气的把倭寇驱逐出辽东境内,赢得了对外的第一次胜利。 突如其来又迅速结束的战斗,尤其是华夏竟然是打赢的一方,这个消息通过朝廷百禁不止的报纸传到了全国各地,华夏的百姓们看到这个战争结果都纷纷的感到了十万分的震惊和喜悦,并为此燃放鞭炮大肆的庆祝,顺便通过报纸给辽东的百姓们送过去了祝福和安慰。 辽东半岛周边的地区自那一场仗之后,正式与倭军对上,其间发生了很多起冲突,报刊社每天都准时发行报纸,对双方冲突的起因和过程以及结果进行了详细的描写,桩桩件件都表明了倭军在无事生非,故意找茬,也正是因为这样,国人们明白并深切的认识到,自己国家的国土正在被倭寇侵略,如果他们不做抵抗,下一个死掉的人或许就是他们自己。 人有自危感,最常见的反应就是把入侵的敌人打跑,一时间,东北一带的百姓们反倭情绪大起,辽东半岛的官员们雷厉风行,调动了似乎是凭空出现的部队在整个辽东半岛进行了大动作的搜查,整个省内的所有地方都不拉下,誓要把居心叵测的倭寇全部赶出华夏大地。 随着搜查队一天天的搜查,看着登在报纸上的图片证据,大家恍然大悟,倭寇入侵华夏大地果然是早有预谋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在辽东以及周边一些地区发现的一个又一个的倭寇窝点,那里面藏匿的武器和通信设备齐全的让人吃惊,甚至还有未知的毒药,初步鉴定后宣布,那些毒药如果被释放,将会对几百米范围之内的人产生巨大的可怕的伤害。 大家都不敢再设想下去,结果太可怕了,见识到倭寇的打算,大家反倭的情绪更添了一层愤怒,随后,当地的百姓都加入了搜查的队伍里积极举报身边居住的非本地人口,为清除剿灭倭寇贡献出了很大的力量。 这场战争也带来了后遗症,最受冲突的便是朝堂之上的两党之争。 早在去年的时候,朝堂上便渐渐的开始有了两极分化的苗头,不过彼时的朝堂还处于慈禧太后说了算的地步,皇帝还只是一个坐在龙椅上当个傀儡一样的摆设,说出来的话基本上没有作用,一切都要有慈禧太后说了才有人执行。 而今年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谁也没有料到,朝堂上会异军突起,新发展出来的一派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在朝堂上得到了极快的发展,于是乎便出现了现在这种两种极端的站位变化,一派主张革新,一派顽固守旧,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各持一派之言,谁也不肯相让于谁,皇帝和太后之间争权夺利的事实虽然不算正式走上台面,这样做也可是说是皇帝对太后的宣战。 慈禧在宫里过着奢侈浪费的生活,对于外面百姓们的生活否安康根本不关心,在对待倭寇入侵的事情上,更是一昧的掩耳盗铃,认为现在的大清是安稳不会动摇的,何况,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是上天庇佑的天神之女,在她的统治下,根本不会发生动荡不安。 再过不久,就是她的六十大寿,她想过一个风风光光的生辰寿宴,彰显她的威严和权势,为此,她甚至于不惜挪用了海军要用来更换军舰的军费修建了一个供她享乐的园子。 辽东那边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感到自己的权威被蔑视了,她的权力被侵犯了,辽东那边的官员在事情发生之后的做法让她很生气,没有接到她的命令竟然擅自行动,反击了有帝国支持的日军不说,还又抓又杀了不少的日军,惹下了大祸还死到临头犹不自知,慈禧恨得不行。 倭寇在辽东一战战败之后,京城的大使随后就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里求见了慈禧后,极力歪曲事实,抹黑东北驻军,把倭寇的狼子野心硬生生的扭曲成都友好相处,态度很是强烈的要求慈禧立刻下令,让辽东那边的人放弃抵抗,并即刻释放他们大日本帝国那些无辜被关押的人员,并即刻停止东北官员以及守边将军们的一切职务,回京城接受审判。 慈禧很快就对倭寇的大使妥协了,她不想和外国人起冲突,现在的帝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息事宁人最好,何必咄咄相逼。 于是,慈禧就让光绪皇帝下圣旨给辽东一带的官员、将军们,要求他们立刻停止对大日本帝国的所有动作,把关押的大日本帝国全部放出,并且,把他们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大日本帝国,让他们安全的出境,不得伤害任何一名大日本帝国的人。 光绪皇帝本来就和慈禧太后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他身为皇上,本应该是天下最有权力的人,但现在却因大权握在慈禧太后的手中,他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所有的政策都需要经过慈禧太后的允许才能实行,这对一个皇帝来说,实在是个让他难以忍受的耻辱。 如今这种情况下,光绪皇帝硬是挺住了一口气,坚决不肯写慈禧想要的那一道旨意,一则是故意要和慈禧作对,绝对不想让她经过自己的手达到她的目的;二则就是光绪皇帝是一个皇帝,他想要保护自己的领土不被侵犯,更看不惯慈禧太后对外国人的那一副有求必应的狗腿子模样。 这一年多来,通过主张革新一派的大臣,皇帝知道了很多外界的事情,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通过革新派大臣夹带在身上带进宫里的报纸,他对倭寇侵入国土的数桩事情的起因和结果更是了如指掌。 百姓们对倭寇的痛恨欲使其灭绝之心撼动天地,当地的驻军奋死拼杀,护卫着国家的领土,一分不毫都不被侵略份子们占据,他虽然是个懦弱无能的皇帝,手里的权力更大不过慈禧太后,可他不想做百姓们口中的昏君,很强硬的反抗了慈禧太后的决定。 慈禧对皇帝的反抗很生气,可应允了倭寇大使的事情又不能不做,于是,慈禧就自己写了懿旨,让人即刻赶往辽东一带,颁布懿旨上的意思。 辽东一带的官员们拒不接旨,并坦言,对慈禧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不敢苟同,不管朝廷做出怎样的决定,他们都不会放了倭寇,至于发誓,只要他们还活着,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敢侵略国土的敌人活着离开。 得到这个消息,让满心欢喜着过一个圆满的大寿的慈禧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撕成碎片。可如今她又没有办法,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她根本管不了辽东那边完全脱离了她掌控的官员和将军们,现在,她的话在东北地区连风都不如,刮不起一丝波澜。 百姓们越来越不服朝廷的管教,报纸上时不地的爆光不作为的朝廷的肮脏之举,让百姓们对清朝政府的统治更加的不满,同时也慢慢的转化着百姓们对新兴出来的这个治理者的偏爱,强烈的支持东北省的反抗朝廷之举。 慈禧还记着皇帝不肯写圣旨的事儿,皇帝她拿他没办法,这股气就转移到了革新派大臣们的身上,于是,过了没有半个月,溥仪皇帝中了毒,每日里昏昏沉沉的半死不活,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由慈禧拿主意决定,大权也掌握在她的手里。 革新派的大臣们倒了霉,慈禧每天都找革新派的麻烦,三不五时的弄一个大臣下狱,罪名定的也都很重,简直可以诛灭九族,对外国硬不起来的慈禧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挺下得了手。 倭寇在陆地上占不到便宜,出击了数次都无功而返,过程中还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但他们不甘于失败,于是乎,就想把战场转移到海上。 大清的海军是出了名的烂了,再加上今年慈禧把海军费挪用了,倭寇的驻京大使通过贿赂的大臣知道了这件事情,立刻把消息传回了国,这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周末根据倭寇中的卧底得到消息,甲午战争即将开始,她亲自到了海边准备插手,这一次的海战,必须得到胜利,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本来打算在附近的渔村里租住一片宅院,后来仔细一想,那样做的话,形踪难免暴露于人前,现在大清的官兵跟慈禧学会了,做别的事情都不行,唯一欺负民众是一个奇技,打不了外来强敌,抓铺国内平民百姓倒是速度一流,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此次事件事关重大,周末不欲在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和差错,遂带着严叔、言昔、苏沐槿等几个忠心又聪明的手下到山林间寻了一处僻静之地,支上他们随身携带的账篷,安营扎寨伪装隐藏。 为了这次的事能成,周末把积攒了一年的积分都花费了出去,向系统兑换了两枚丹药,功效强大的让人乍舌不已,但过后还是有大的后遗症出现。 系统发布的任务是让她为兴国做出努力,但并不代表就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她想要什么东西,必须得拿积分来兑换,对这个设定,周末只觉得异常的坑爹。不过幸好,有无数个对nc反感的人,频繁的发布了各种各样折腾nc们的任务让她做,最好才险险的凑够了积分。 为了不让自己的国土沦陷,不让百姓们过上猪狗不如、水深火热的生活,为了不让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在华夏大地上肆虐横行霸道,那段让人难以磨灭的岁月再也不能出现,周末顾不上其它的了,只要能保住这一次的胜利,未来将会有数年的安稳时间,在这段平安的日子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让华夏改变,并发展强大起来。 一年多的宣传,虽然不至于会让整个中国的百姓们都觉醒过来,对这个让人失望的王朝产生反抗之心,不满的情绪还是被挑动了起来,毕竟,他们在这个王朝的统治之下,并没有享受到任何的福利,谁让这个王朝的官员已经嚣张的让百姓们无力承受每一次的盘剥和掠夺,每一年辛苦劳作的汗水钱都落不入自己的腰包,全都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收走了。 重要的是那些有见识,有思想,有抱负的有志之士们,都已经奋而觉醒,加入了推翻清朝的行列之中,古人唯一有读书高的思想让很多人都把科举当做了一跃龙门的追求,读书识字求上进是寒门学子唯一的出路,现在这唯一的出路都被那些权官钱们堵住了,怎么不让这些人改变,在这个思想一日日改变的年代里,推陈出新的口号一出,这些寻求出路无门的读书人立刻成了推翻王朝的利刃。 清朝必须灭亡,未代皇室成员一个都不能留! 海岸上响起第一声炮响,打响了甲午战争的序幕。 军费被慈禧拿去修建颐和园的清朝水师自然是抵不过倭军准备了数年的舰队,短短的交战中,清朝水师就沦落到了只有挨打的份上,倭军俨然占据了胜利的优势。 直到最后,以清朝水师的败仗告终,倭军得意洋洋趾高气昂准备继续攻击,打算把清朝水师全部屠杀干净,一个不留,以此给清朝政府一个下巴威,威慑清朝政府必须对他们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不得有半点儿的违抗。 只有那样下去,他们日后对清朝发动侵略战争的时候,会占有最大方面的利润和成功率。 意外突然发生,场面剧生异变。 海面剧烈的波动,惊涛骇浪铺天盖地的卷了起来,狂风阵阵,乌云汇聚,重重叠叠,黑鸦鸦的压在海面上空,一眼望不到边际。 山林间的空地上,用鲜红的颜色画着复杂的神秘感十足的图案,周末吞下一颗丹药,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按在图案中间,一只手在半空中优美的划动着,结出了一个比一个繁复的手印,随着她愈来愈快的手印结出来,图案范围之内渐渐的闪烁出光,光愈来愈亮,直到最后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流转间,山林植物飞快的生长,枝繁叶茂,个个都长成了参天大树,在半空中摇摆着,眼看着就要有撑天破地的势头了。 蔚为壮观的景象把跟随周末的随从看得神情激动,瞠大双目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竟然会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他们也亲眼见识到了这种古老的力量。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古老的传说,他们以前也只当做是传说罢了,真实的景象现世后,让他们在惊讶之余,对能使用这种古老的力量的周末更加的忠心。 周末吞下咬在嘴里的另一颗丹药,身体连续颤抖,结印的手完成最后一个手印,拍在地上的那只手上,手指方向指往海的那边,身边的植物生长的方向迅速的随着手印的方向改变,飞快的生长着并潜入了海底,搅起一阵阵的海浪涌起,整个海面波澜起伏汹涌澎湃。 另一边的海上,情况随之出现了改变,已经在对战中决出胜负的两国舰队都被这突如其来乱起的剧烈风暴卷起的旋风卷进了风浪中,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船上船员不时的掉过海里,眨眼间就被吞噬,掉进深幽的海水中再看不见。 风越吹越猛,水越卷浪越高,海底深处猛然间蹿出了许许多多的蔓藤植物,粗装的蔓藤根根如同粗木、如手臂般粗细,不论是清军还是倭寇的船只全部包围在蔓藤圈出的圆里,一艘也没有逃出蔓藤的范围,那些蔓藤生长极快,几乎是一眨间的时间,就把海面上所有的船只都拢在一起,飞快的往中间聚拢起来,枝叶交缠亲密无间,彼此间的缝隙越来越小。 船只被蔓藤挤压碎裂,船舱里的人也都无人生还,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直到最后,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满面,那些蔓藤逐渐缩小,直至沉入海面下不见,只余下半片飘浮着残肢半体的尸体,碎裂得不像话的船身碎片,在红红的海面上,飘飘浮浮…… 血腥的味道很快就眞来了大批的鲨鱼,海面上的尸体被它们很快的分食的干干净净,丝毫不留,只余下半边海的鲜血,渐渐的被海水分浅,变淡,最后,海面恢复了原本的碧绿。 天空变成原来的湛蓝,海水重新现出碧绿如玉,大大的太阳挂在上空,金黄色的光芒,蓝天,碧水,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谐,仿佛前不久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平静,安详。 森林深处,周末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终因全身脱力而昏迷了过去。 苏沐槿第一时间冲上去给周末把脉,查看了她的情况,喂了几颗药,让人把她放在担架上。 严叔即刻带着人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言昔用苏沐槿做出来的药水毁掉地上的图案,清理干净现场的蛛丝马迹,迅速跟上前面的人马消失在山林之间。 ... ... 正文 第49章 海上的战斗结果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要是用语言来形容,大家只能说,那是一个让人觉得很出乎意料之外又万分恐怖的结局! 倭寇原本打了一手的好算盘,驻京大使通过清朝里为了利益卖国的大臣那里得来的清军军事布置图以及清军最新动态的消息传递出去,他们在战前充分的衡量了双方的实力后,制定了详细严谨的作战计划,认为和清军水师在海上一战没有压力,毫无悬念的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清军水师的不堪重用远近闻名,对这方面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们有多糟糕,倭寇对此一战报以了十万分的信心,他们肯定会战胜清军水师,夺得此场战斗的胜利! 倭寇这些年来一直都准备着要侵略华夏大地这个让人眼馋的肥肉,现在终于准备好,也找到了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而且,他们知己知彼有备无患,就凭他们那些装备精良的战船不费吹灰之力,就足以把清军水师消灭干净,借此来震慑清朝政府,让他们对大日本帝国产生畏惧的心理,从而,由慈禧太后下手,打开清军的大门,进而侵占入清军内部。 倭寇倒不担心会有别的国家趁虚而入袭击他们的国都,做这件事情是经过上面的老大允许的,他们这一次的动作只是一个试金石,如果能顺利的打入华夏大地,周边对华夏大地虎视眈眈的国家来说,绝对是一个让他们惊喜交集的天大的好消息,想必他们也不介意在华夏大地这个富饶而美丽的地方分上一杯羹汤。 磨拳擦掌的算准了开头,却没有料到结尾! 战争开始,周边国家都旁观以待,等着双方交战的结果出来,如果真如他们所想像中的那样,那么,以后的事情就好说多了,各凭手段得到各自想要的,都在暗地里打着好算计,结果出乎意外,两败俱伤也就罢了,到最后连一个存活下来的人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会发生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据探子所报来的消息得知,双方交火当日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异变,简直可以称之为是天降异相,风起云涌,波涛汹涌,海面上突生怪异的生物,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稀罕东西让他们感到恐惧之余,还起了占有的想法。 神秘的战争利器,具有超强杀伤力,眨眼之间就秒杀了所有的船舰,谁拥有了那股神秘的力量,谁将会是下一个老大,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霸主。 这个时期的人们还没有开始探索宇宙,地球是一个球体也只是一个说词,仍然未得到充分的证实,相信这种说法的人并不多,科学还只是一个名词,尤其是在封建社会主义大道上奔跑着的清朝,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过就算了的笑话。 反而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这次出现的意外情况很快的通过报纸宣传到所有的地方,图片上堪称一绝的图片狠狠的震撼了所有的人,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敢有动作,担心这是他们的行为触怒了天神,天神生气对他们谴怒的后果。 华夏大地难得可以暂时有一份清静,百姓们的生活好歹可以继续安稳的过下去,而不必那么快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困苦的辛苦度日。 皇宫高墙里面的人日子却相当的不好过,究其原因来自于慈禧和皇上之间矛盾越来越激化,双方之间发生了剧烈的摩擦,甚至争吵也开始愈来愈多,皇宫里面真可谓是日无宁日,每个人都夹紧了尾巴度日,生怕两大巨头争斗,他们做了中间的炮灰。 皇上的病情在经过几次反复发作后,突然变的很严重,并且从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无法起身,宫里的太医、御医用尽了各种方法各种手段,都只是诊断出他这个病是因中毒引起的这种病,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得了皇上身中的奇毒。 这个结果让年纪轻轻的光绪皇帝对慈禧太后甚是怨恨,内心积压多年的对她的不满情绪达到了巅峰,双方的关系紧绷到了极点,两人之间火药味浓重,已经达到了势同水火的现状。 年轻的皇帝居然因为不肯依照太后的意思写圣旨贬斥立下大功的官员,就被太后下了药,乃至于出现了如今这种行动不便的状态,这种突发其来的改变让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接受不了,就是一个普通的人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任由他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这种巨大的没有准备的转变,更别说现在发生事情的还是光绪皇帝,试问,还有比这更让人心生沮丧心灰意冷的事情吗? 更何况,光绪皇帝对把持朝政的慈禧太后一直都心存怨念,如今她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着他,掠夺着他身为皇帝的尊严,简直把他的面子从脸上扯下来,扔在地上任由她踩,光绪皇帝对慈禧太后的仇恨达到了巅峰,恨不得杀了她而后快。 偷偷的服用了心腹从宫外带来的秘药,身体很快就大有起色,虽仍然不能下地行走,好歹手脚可以自己动了,有时不依靠外力还可以自己撑着床坐起来,这些改变已经让光绪皇帝很欣喜了。 不过光绪皇帝现在也不急于行动,听从了心腹之人的建议,决定暂时按下对慈禧太后的意见,表面上继续敷衍于她,不与她争斗,暗地里实行报复的计划,绝对绝对要把慈禧太后用在他身上的手段都一一的奉还回去,就算为此要付出他的生命,他也是愿意的。 哼,他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以自己的性命相博,只要想到他将会看到慈禧太后死不瞑目的那一暮,他就会忍不住笑出声,只要大仇得报,他还有什么不愿意放弃的呢,至于一个名义上的皇帝,他不想再当下去了。 在心腹的面前狠狠的发泄着自己不满的光绪皇帝没有看到,被他视为心腹的人背过身后,脸上露出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慈禧太后亦不是良善之辈,从后宫的女子中厮杀出来,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后,手中还掌控大权,可以因为皇帝不听她的话就一怒之下对皇帝下了毒,她的心能好到什么地方呢? 虽然用的也不是什么烈性难解的毒药,目地也只是想给皇上以及那干革新派大臣们一个警告,让他们明白,这个国家的一切事务是由她说了算的,可没有打算让皇上就此嗝屁挂掉,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慈禧也稍微有那么一些焦燥。 她如今掌握大权,那也是因为皇上在位的原因,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还是很严的,她可以垂帘听政,却不能学武则天女皇那样直接登基做皇帝。 皇室成员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这个封建主义的时代不允许再出现一个女皇,那会大大的挫伤男人的面子,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无用,竟然被一个女人捏在手掌心里随意的玩弄,虽然他们本来就很无用没有作为,可这种赤果果的现实只能在暗地里说,却不能摆在台面上明说。 皇帝至今都病重在床,朝中大臣们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本来就不团结一致的大臣在这种情况下,派系分化的更加严重,排挤异己的情况时有发生,造成现在朝廷根本不作为的状态。 全国各地在这种官府挂羊头卖狗肉的情况下,发生了多起的暴乱,当地的官府也卷入其中,朝廷起初还派兵前去震压平叛,但每一次都要征收税赋,来来回回的折腾的还是平民百姓,百姓们的生活也愈加困难,政府对此视而不见,漠不关心,一心只盯在钱上面打转,有钱就是爹娘。 百姓们却对这样的朝廷逐渐的失去了信心,各地的官府也开始倒霉,在夜间时不时的会发生被不明身份的人士攻击的事情,官府们为此忙碌非常,一边要防范再次被攻击,一边还要询问制造事端者为何方人士。 慈禧太后在这个时期内下达的各个政令根本不被官府执行,各地的官府都乱成了套,其最后的结果就是百姓们对清朝政府的统治更加的不服气了,百姓们都渴望自己居住的地方能成为像东北省那边一样,政府自成一格,自治其地区,保卫百姓们不受外敌来侵害。 而在这个时候,周边各个国家都对清朝起了侵略的心思,清朝现在的局势很不妙,国不国,家不家,官不官,民不民,官府欺压百姓,百姓反抗官府,双方谁也不服气谁,现在这种互相之间不团结的情形,最适合他们混水摸鱼,各**队整装待发。 内忧外患一并爆发,让慈禧及一干皇公贵族们焦头烂额,生怕事情真的发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东北一省已经从政府的统治中分离出去了,虽然那边是满人起源地,八旗早已经丧失了当初的英勇作战的能力,让他们去夺回东北省,那是痴人做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帝国联盟不知何故,多个国家里突然都先后爆发了瘟疫那个致命的死神之症,疫症来势汹汹,没有前奏,不过半月的时间,爆发疫症的几个国家就已经死了将近十万余人,帝国之间组成的联盟在这次疫症来临之后土崩瓦解,暂时解了华夏大地的燃眉之急。 ... ... 正文 第50章 周末自那天的事情之后,被严叔等人带回了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一个基地里修养,周末身子骨耗损严重,昏昏沉沉的睡了半个月才醒过来。 在她人事不醒的期间里,挂心她身体情况的严叔派了很多他亲自调教出来的能力不凡身手精悍的弟子紧紧的守卫在她房间的周边,在这期间,没有经过允许,任何一个闲杂人等能靠近她所在的房间十米范围,严密的保障了她的安全。 还有苏沐槿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登上神医宝座的大夫,以及为了照顾好周末,特意去学习过医术的侍藤,一直都守在她身边,精心注视着她的一切情况。 周末在做那种事情之前就已经和大家说过,她开启神秘的图案求取力量在海上兴风作浪之后,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不适应之症,都只是一些后遗症,大家不必为此太过担心。 虽是有言在先,大家对这种情况知道归知道,可看着周末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模样,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生怕她就此一睡不醒。 在大批人马的精心照顾下,整整休养了将近半年的时光,周末才算恢复了健康,只是身体仍然有一些虚弱,日常的生活还不能太劳累,早睡早起,没事儿就多躺一躺,可以简单的锻炼却不能运动过度,吃的方面也要饮食合理,还有很多忌口的食物不能吃,如果太过操劳了,还是会有些全身无力。 幸好之前已经放了大部分的权力给下面的人,周末只负责揽总便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都由属下来做,之前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后面的事务皆被言昔、墨赫、陈忱等一干周末秘密的亲自培养了很久的亲信接手过去处理,只给她丢下一些实在不好拿主意的大事儿,其他的都不需要她来解决,这让周末省了不少的心,也少听了很多劝慰她要多休息,少操劳的人在她面前唠叨不休。 严叔把她接到了基地里休养也有他的考虑。他不想让周末再出任何意外。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默默的看着周末为了保卫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做出的牺牲和努力,还有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国土被侵犯,事先做出的种种安排,虽然他不知道周末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会发生的,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周末是一个很热爱这国家愿意为这个国家付出一切的人。 但凡男人有一些骨气,在这种乱世当道的情况下,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腔热血,想要保国护家,严叔也不例外,甚至在这之前,他也是一个军中的将领,要不是牵到了权力的争斗,而他的家族被拉出来顶了包,惹得满门被诛尽的下场…… 他当时请了假正在回家探亲的途中,得知这个惊天噩耗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京城,却只能眼睁睁开着全族的人被砍了头…… 随后的日子,他根本不愿意回想起来,在一天天的逃跑的途中,被自己以前的好友出卖了一次又一次,害得他满门抄斩的凶手不愿意放过他,定要斩草除根,最后一次的追杀中,他从杀手的身上查到了线索,原来要害他整个家族的人是慈禧太后,这个事实让他不敢相信,一个恍神,自己便处在危险当然,性命攸关之际,幸而周末从那里经过,出手救下了他,并对他好生照顾。 严叔现在对周末的感情有一点点儿的复杂,不仅仅把周末当成救命恩人和主子,还有一种父亲看女儿的感觉,他的女儿如果没有死,差不多也有周末这么大年纪了,周末养伤期间,严叔简直是把她当成祖宗一样的照顾着,生怕她会熬不过来,一命呜呼了。 自从基地建立起来之后,周末在来过两次之后,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了,这一次机会难得,休养期间就在这里面到处走来走去,像是探险一样,这边看看,那边走走,由此才发现,严叔很是能干,也教养出了不少的人才,把这里整理的井井有条,这里所有的东西齐全,还有很多特别开辟的新鲜东西,周末不由得有些欣喜。 连温室都让那些外国弄过来的科学怪人造出来了,里面种了很多反季节水果、蔬菜,让嗜好吃水果的周末为此很是欣喜了一段日子。 后来弄明白,原来是严叔看到科学怪人们把玻璃制造出来了,有人用玻璃做出来了一个很精致的玻璃房子,就想到要建一个更大的房子出来,继而又突发灵感,询问了科学怪人,觉得方法可行,开始让人在温室里面试着种植了植物,这才弄出来了一个温室。 周末忍不住感叹,严叔果然是个很体贴入微的人啊!谁要是有严叔这样的男人做父亲,当孩子的肯定会过的很幸福! 要是沈渊有严叔一半的好,对孩子稍微上一些心,胳膊肘儿往外拐的次数少一点儿,沈流云本尊不会有机会出意外,她也未必会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一切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忙碌惯了的人是闲不下来的,养伤期间,周末也不消停,接了不少系统上发布下来的大大小小的任务,让自己的手下代替自己去完成,因为不是亲力亲为的原因,完成任务之后,周末也只能从系统那里拿到一半的积分,一半就一半吧,总比一分也没有强不是? 即便是这样,周末也攒下了不少的积分,她当然不会让积分放在那边发霉长毛,正好在基地里,可以近距离和科学怪人们交流勾通,能更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周末兑换了很多的图纸出来,专门提供给科学怪人们进行研究,让基地里的限入一轮又一轮的研究热潮。 周末自己不消停,其他的人当然也休想闲不下来,严叔首当其冲,在周末和他关上门谈了大半天后,严叔就变得更加的忙碌了,指派着弟子一边外出历练,一边顺便从全国各地搜罗了不少的孤儿,指派了弟子去调/教,尽快把他们调教成才,实在不成器的,就喂下药后扔出去,基地里不浪费粮食养闲人。 大梦一场对身体无害,只会让喝下那个药的人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而已。苏沐槿研究出这种药的最大作用就让周末用在了此处,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主子,基地新研制出了枪支,按您给的图纸一丝不差,您这一次要不要亲自过目?”严叔轻手轻脚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等周末喝完了药才开口说。 周末放下药碗,感觉到嘴里残留着的苦涩味似乎又加重了,不知道他们又往里面加了多少黄莲,真是的,过一段日子就要加一点儿,是不是想要她的老命呀? 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眼睛余光扫了一眼侍藤,他已经机灵的把盛着话梅的小碟子端到她的面前,赶紧捏了两颗扔进嘴里,消除了嘴里的苦味,周末才有空回答严叔的问题。 对于科学怪人们的研究速度很是满意,周末连连点头,“好哇好哇,哎呦,我这几天在屋里面待的骨头都懒了,出去走走也不错,走吧,顺便看看那些东西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主子稍等,我去取一下披风。”侍雨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进了里屋。 周末耸耸肩,无奈的朝严叔摊了摊手,“我早就好了,他们就是习惯大惊小怪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面的气温正适合我出去散步,偏偏他们啰哩啰嗦的怎么让我出去。” 严叔不赞同的摇头,他其实也很担心周末的身体,只是他素来是个沉稳内敛的,平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对周末身体的担心,暗地里则会三不五时的找苏沐槿询问她的情况,今天来之前就去问过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周末出门,“话不能这么说,你的身体状态现在不好众所周知,他们在这方面多注意一些也不是坏事儿。” “是啊,主子,严总管说的极是,您的身体要是还不像以前那样,我们也不会这么担心,万一您不舒服,受罪的还不是您。”侍竹把周末按在椅子里,小心的给她梳着头发。 不出门的时候,周末一惯的不修边幅,邋里邋遢,连衣服都穿的随心所欲,反正侍竹几人已经见识到了自己家主子在生活方面懒散到何种地步的威力了。 他们为自己家主子随心所欲的人品深信不疑,要是没有人在身边照顾着她,提醒她今天要穿哪一件衣服,搭配哪一件配饰,她就随手拎出来一件往身上套,管它是黑是白,搭不搭配的,那个毫无美感的品味,随意的有些让人无语的形象简直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一身混乱搭配穿着的人,就是这个基地的老大,偏她自己还毫无所觉,让人想替她尴尬都很无力。 梳好头发,系上披风,被几个外表俊美的男子拥在中间,往枪械制造处走去,对于枪械这类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加工厂,周末一向都很小心翼翼的处理,在通往枪械制造处的路上设置了很多的障碍,甚至特意从系统那里兑换了很先进的指纹识别机器安置在通关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基地越建越大,人口也会越来越多,谁也无法担保以后会不会有疏漏,如果基地被人发现了,或是让人出卖了,好歹也留有后路,也不至于会全军覆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西方的科技怪人在研究这方面很狂热,周末提供给他们先进的图纸,让他们研究的更加的入神,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为谁服务,反正他们在这里的待遇挺好的,而且这里的负责人也对他们研究过程中所需要的东西有求必应。 周末还给他们身上下了符,其后又是灌药,又是对他们进行深度的催眠,多重保险保证,让他们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服务的对像是她,如果换了老板,他们就会很快的出现各处各样的意外,充分的保证了没有人能轻易的接手她打下的江湖地位。 看了枪械后,又有熟悉枪支的人对新枪进行了试用,事实证明试用的效果非常之好,周末对此称赞连连,而后,在科学怪人们炙热的视线里,又递给了他们两张新的图纸,还提供了更多的原料,让他们继续研究更高深更精密的武器。 这些装备越先进越好,周末是不会介意的,打仗嘛,不可缺少,谁的武器先进,谁的装备精良,谁的人手强悍,就是制胜的法宝,周末对于这些很在意。 让严叔在近期内把新枪型做一批,送到东北那边,继海上战争之后的沉寂,倭寇又开始不安份了,得凶狠的震慑一下,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亚洲的老大,不要整天没事儿就来撩拨,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待到哪一天条件成熟了,绝对会出兵一举把他们灭了,省得他们再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粮食。 ... ... 正文 第51章 再一次接到了顾玉茹的来信,周末不得不考虑近期之内回省城一趟的事情了。 之前因为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周末找了好几个借口敷衍顾玉茹,为了不让她起疑心,由此引起别人的注意,贴身随侍在她身边的几个小侍也时而会回去省城小住几日,一边是希望能借此机会让顾玉茹放心,一边是查看周末那些店铺的情况。 周末醒了后暂时只以书信与顾玉茹沈流年来往,说她在外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推了好久都没有回去,如今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基地这边的事情有严叔坐阵,她便想着趁这个不忙的时候回去露个面,省得顾玉茹再担心她。 左右她现在身体好一些了,再化一下妆,平日里少活动,凭她以前在府里表现出来的懒散,隐瞒一下实情还是没有问题的,回去小住一段日子,让顾玉茹放心。 和苏沐槿苏名医好言好语的商量了半晌,又许下了种种的好处,苏大大夫才勉强同意让她回去一趟的事情,当然,也要贴身跟随。周末现在是苏沐槿最大的药材免费供应商,不好好的巴着这个大财主怎么行,要是她出了一点儿意外,苏沐槿会哭的。 舟车劳顿了一通,周末在赶路的途中彻底的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真的还没有恢复,躺在别庄的床上,周末认命了,自己现在体力真的不行了,看来得赶紧休养生息,要是逞一时之强而耽搁了恢复的时机,往后的后半辈子就都得这么半死不知的过了,周末可不乐意那样,为了能早日自由活动,周末极为配合大家对她的安排,配合的不得了。 之后就不再急着赶路,听了苏大神医的话,一行人开始了慢悠悠的晃荡路程,周末静下了心,一路上还想趁机找一些商机。 就这样边走边顺应心意的做事儿,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生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严叔为了周末的安全,特意派了一队精心训练出来的弟子跟随在侧,个个威武雄壮,气质斐然,杀伤力大的武器、暗器都藏在了衣服里面,腰间只佩戴了刀剑等武器,这样看起来,也是会让人以为,是大户人家出行罢了。 走在回家路上的这段日子里,周末充分的认识到了,时局混乱带给百姓们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繁华的大城市情况还算可以,有一些偏僻的地方简直就不忍让人多看下去,官府残暴不仁,欺压百姓从不手软,真真是长了一肚子的禽兽器官。 一个村子的人没有按官府的要求上缴税赋,就被如狼似虎的官差拘在一块,连抽带打,还不时的拉出有些姿色的女子当场□,反抗的男人当场乱刀砍死,就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下手之狠毒,手段之阴险,让见到那个场景的周末咬牙切齿的恨! 没有一丁点儿的心软,气得有些喘不上气的周末在小侍的帮助下稳住激动的情绪,周末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种丧尽天良的官差欺压手无寸铁的村民,喘息未定就直接下令,让怒目切齿的手下把那些官差全部干掉,一个不留,尸体撒上化尸水,瞬间毁尸灭迹,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既然你们能这么对待老百姓了,那还留你们的性命干什么呢?难道让你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欺压面朝黄土背朝天本性质朴纯真的百姓们吗? 村子里数百名人口,只剩下几十人而已,女人大部分都遭到了不测,男人在官差的打杀下,所剩无几,即便有活下来的,也都浑身是伤只余下一口气,一群垂暮老人和未成年的稚龄孩子,面对几乎灭顶的熟悉的人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情况,欲哭无泪。 周末看着那种凄惨的情况心生戚戚,遂让手下帮忙处理了后事,村子里的人也必须快速迁移走,几十名官差一起失踪了,肯定会引起当地官府的重视,如果这些人还留在这里,下场也终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周末想到了桐城那个已经发展起来的郊区农庄,那里正需要人手,桐城里的人很少招手,主要是是为了防备桐城里某些人把手插进去,借机生事儿,这些人倒是可以移过去一起住处。 不过现在还不能上路,一大帮子的人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赶路,摆明了是活靶子,官府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先把这些人带到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基地里暂住一段日子,再慢慢的分批把人移到桐城里安置妥当。 把话对村里的长辈说了,本来觉得已经走头无路的时候,出现了像花明柳岸又一村的奇迹,长辈们看着哭泣不止的幼童,感激的同意了周末的提议。 时间紧迫,来不及一个个的掩埋了,再说了,即便今天掩埋了,谁知道官府明天来这里搜查,会不会再把已经入土为安的人挖出来呢。听了周末的话,村子里的长者们同意了,尸体火化后,寻了一个坛子把骨灰收进去,存活下来的人带着亲人们的骨灰和家当入了山。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周末有了新的感悟。 局势进入混乱状态的乱世里,如果不开创出新的局面,不管你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得到满意的回报,周末想了想,决定不能把眼光只放在华夏大地了,便决定派人前往盛产石油、钢铁等收益重要的地方抢占地盘,那些地方现在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人关注那些地方,想要弄到手很容易,周末决定趁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地盘先扩大起来。 边走边给选中要派出去的下属们传授经验,当然,周末又用上了非法的手段,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是自己的手下了,那么就得对怀有绝对的忠诚,人心善变,无法掌控,周末思虑再三,还是用上了秘药,左右对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只是防止他们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罢了,周末毫无压力和愧疚。 等回到家里之后,已经又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从周管家处得到消息,顾玉茹还在店里忙着,听说她的事业发展的越来越大了,而且也不再专注于只做女人的生意,开始做起了其他的事情。 周末在房间里坐下没有多久,顾玉茹就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多日没见,顾玉茹身上的气势愈来愈强,看见没有骨头似乎躺在躺椅上的周末,顾玉茹很是没有好气的盘问了她一通,犀利的言语已经达到了言语的巅峰。 周末好声好气的说了原因,并由苏沐槿这个大夫作伪证,顾玉茹才肯放了她,没有再纠缠下去。 顾玉茹瞪着周末,佯装生气的责问她,“这些日子都哪儿去了?” “在江南那边看了看,风景不错,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哇,以前没有见过那么多景色,真的看到了,才能体会到那种……那种连言语难以形容的感觉。”周末似模似样的哄骗着顾玉茹,“娘啊,如果以后你没有事儿做了,咱们三个人一起去玩吧?” “玩?你就知道玩!都多大的人了,还记挂着玩呢?”一提起这个话题,顾玉茹就又爆发,对着周末又是一顿的脾气,“也不想一想,你出门在外,我有多担心你啊?现在世道也不太平,到处都是土匪,官府又不管事,城里面还好,那些当官的还做做面子上的功夫,外面荒山野岭的,就不好说了。土匪都是藏在深山里的,万一你碰上了,你说怎么办?你这么小的孩子,就算带着侍卫、手下,可你们人也不多,比起土匪的人数,实在是差太远了……” 周末赶紧打断顾玉茹的唠叨,上了年纪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唠唠叨叨个不停歇,周末觉得自己再这样听下去,耳朵肯定会长茧子,“娘,娘,娘,你别担心这个了,我这么大的人了,有分寸的,你别替我操心了。” “你就会说说,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能拿你怎么办。”顾玉茹堵气似的哼了一声,扭脸侧身到一边,不看周末。 周末脸此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几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幼稚的举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乱跑了,我保证,嗯?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亲口说的,别再说话不算话了,听到没有?”顾玉茹这一次真的很担心周末,足足大半年的时间没有露过面,只有书信来往,隔了那么远,她实在不放心,“以后别在外面待那么久了,咱们家现在不缺那几个钱,你暂时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里多待些日子吧,依我说,你赶紧把外面的那些事情都停了,该转给别人的就转出去,女孩子家家的整日里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像什么话,看你今年也十岁了,再过两三年就要准备嫁人了,在那之前,你得先学学管家、女红之类的事情,要不然,嫁到婆家两眼一摸瞎,让别人看轻了你,对你的以后很不好!”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娘,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还小着呢,再说了,两三年的时间说短其实不短,很长的,足够我学会很多东西了,你不要担心。”周末对顾玉茹的唠叨全盘接受,只是,让她学管家女红什么时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有些心虚的打哈哈,“外面的事情我也会放弃一些,以后只会偶尔才会在外面忙罢了。” 顾玉茹满意的点头,“知道就好,以后不管你有多忙,都不能在外面多待,有时间就回来一趟,别让我担心。” 周末老实的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办。 “要是我不放心流年一个人在家里,还有这一大堆的生意,肯定要去看看你,你也别怪娘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确实是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娘来做。” “我知道,我可以理解的。”周末笑眯眯的附和着顾玉茹的话,力求把她哄得高高兴兴的,别再对着她说个不停了。 在家里的日子,周末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过日子了,她现在的身体条件比较虚弱,苏沐槿时不时的跟在她的身边,贴身照顾她,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而且,她们还得避开顾玉茹,害怕惹来她的注意,幸好府里的周管家是周末的忠实下属,有他打掩护,顾玉茹到如今也没有发现端倪。 “今天感觉怎么样?”一根一根的拔掉插在周末身上的银针,苏沐槿抽空问。 周末撇了一眼自己浑身插满的针,随口答道:“挺好的。” 苏沐槿嗤笑一声,勾着嘴角泛出了笑意,“你每次都说自己的挺好的,我每一次见你,都不觉得你有多好,看看你那脸色,要是不擦胭脂和粉,我都要认为你患者有白化病了。” 周末不正经的调侃,“正所谓一白遮三丑,我这么白的皮肤多好啊,可以掩盖住我所有的缺点,因为大家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被我白皙的皮肤闪伤了眼睛,哈哈哈,我已经天下无敌啦!” 苏沐槿对某人抽风的行为不屑的挑眉,“真是无语,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怪胎的存在?” “我很单纯很善良的,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哦。”周末笑得很真诚。 “我对一个疯子的话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苏沐槿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扔进酒精里消毒,“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又偷吃我不让你吃的东西了?” 周末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苏沐槿,努力的表达出自己什么也没有干的无辜,“没有啊。” 苏沐槿明显的不想念她的话,“想让自己的身体早点儿恢复健康,就得按我说的做,要不然,你就继续在床上躺着吧。” “保证不会再犯错。”周末竖着手指头发誓。 侍藤和侍雨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苏大夫,我们会看着主子的,不让她做不好的事情。” “哦,天呐,不要吧!”周末无力的倒在椅子里。 这两个人是出了名的不买她的账,为了她的身体能快点儿恢复,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想吃个什么新鲜的吃食都要经过他们的层层检查和询问,没有危害了,才肯让她吃。 周末对他们两个人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 弄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主子是谁了,对苏沐槿的话言听计从,把她看守的死死的,不管她去哪里,都有人跟在后面,害得她偷吃一口零食,都得想好几个借口调开他们才行。 真的受够了!周末决定的绝对要让自己快点儿好起来,早一日的恢复自由自在。 ... ... 正文 第52章 “爹,你要去做生意呀?”沈采青从后院快步走了出来,在沈渊面前停下脚步,盈盈有姿的站着,婷婷玉立姿态万千。 绣着精致花纹的浅青色仙女装,梳着最近流行的弯月发髻,乌黑柔亮的发间戴着摇曳生姿的金步摇,随着人轻轻的走动,在发间荡出漂亮的弧线,趁得人姿色更盛几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烁着莹莹光芒,精致的鼻子,泛着粉红色光泽的嘴唇,尖尖的瓜子脸,抿唇微笑,美目流盼,灵秀天成,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要称赞一句,好一个漂亮的小美人。 沈渊看到是沈采青,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沈采青一直都很宠爱,“是啊,好长时间没有去看外地的铺子了,该去看看了,要不然我也放心不下,最近朝廷变得混乱,下面的人日子过得越发的困难了,铺子里生意也不怎么好,我得想办法找些门路,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啊!” 不说话还像那么回事儿,一旦开口说话,沈采青先前给人的大家闺秀的形像完全颠覆了。她本性就活泼,沈渊和秦月香也没有特意请嬷嬷教导过她,平日都是秦月香带着她,至今沈采青的性子也是随意的生长,才养成了如今这一幅模样。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机灵的孩子,拉着沈渊的胳膊前后摇着,用最近新学会的手段对他撒娇,“爹,我想跟你一起去,我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出过青城呢,我真的很好奇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你?!”沈渊不相信的看着她。 沈采青眨巴眨巴眼睛,点头如捣蒜,脆生生的道,“是呀是呀是呀,我想去嘛,爹~~” “不行不行。”沈渊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坚决反对沈采青的打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好随意的往外面跑。” “为什么我不可以?”沈采青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不高兴的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乐意,还拉出了沈流云做标榜,“可是流云姐姐不是经常在外面跑吗?你也没有说不让她到处去呀。流云姐姐都是一个人来去,我还跟着你一起呢,能有什么事情啊?” 周末过年过节都会到青城里走亲戚,沈采青自从偶然碰见过一次后,就上了心,随后也见过好几次,当然,那都是她听到风声后带着小丫鬟藏在一边悄悄的观察的,对流云姐姐出行的排场羡慕的直流口水,什么时候她也能带着那么多的手下到处跑呢,多威风呀! 她也想找周末套套近乎,可是周末根本就看不上她,身边跟着的人又多,还没有等她靠近,就已经有人站出来挡在周末身边,她别说上去和她说话了,连说句话都没有回音。 凭什么都是沈家的女儿,流云姐姐就能那么嚣张的行事,随心所欲的生活,连爹都管不了她。而她只能在家里绣花,管家,想跟着爹学做生意吧,爹又不同意,娘也不帮她说话,真是讨厌死了。 沈采青不甘心就这么被流云姐姐拉在后面,她也是沈家的女儿,为什么一定就不能像流云姐姐那样呢?她不是没有本事儿,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实现,她一定得抓住机会让父亲注意到自己,要不然,她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等到出嫁的年纪,随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男人再怎么有钱,沈采青都认为那些比不上把东西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来的实在,自己的娘就是现成的例子,爹不就是因为她没有生下孩子而生她的气,所以一口气娶了三个千娇百媚的小妾回来,天天在家里闹个不停,把家里在折腾的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有时候看着家时斗得不可开交的女人,他还会怀念起以前的那个老婆。 现在爹都不愿意多看娘一眼,认为都是娘的错,明明就没有孩子,怎么会被诊出有孕,结果到生的时候,放了一个无与伦比的臭屁,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熏得昏死过去,那还不算完,臭气在府里迅速弥漫,府里所有的人都享受到了那股屁的味道。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她吐了。 沈采青对娘也有些失望,心思更是放在了流云的身上,打定了主意要向沈流云学习,不到黄河心不死,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终于把沈渊哄得晕头转向,答应带上她一起。 沈渊很快就妥协了,“路上得听话,不能随意的乱跑,现在路上不安全,到处都有劫匪出没,唉,我真担心你。” 沈采青极少有出门的机会,当然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对他说的劫匪的情况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啦,爹,路上我一定都听你的,保证不乱跑,这样总行了吧?” 沈渊一本正经的教育她,“你说到做到,要不然真出了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知道啦,那咱们快走吧。”沈采青敷衍的应了一声,手腕缠上了沈渊的胳膊。 “走吧,跟我坐一辆马车。”说完,沈渊把沈采青抱上了马车。 有些事情不能掂,一掂记就容易出问题,就如现在这样。 沈渊有神算的天份,一行人在第三天果然碰到了劫匪。 劫匪人数众多,随行的人全都被捆了起来,压在一边动弹不得。 “爹,爹,救救我呀爹,我不要被他们抓走,爹——”沈采青压力挣扎,死死的扣住一株手臂粗细的树杆,不愿意让劫匪拽走她,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我女儿你们不能碰,她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沈渊一边叫喊着,一边朝沈采青冲过去。 劫匪甲一脚踹开沈渊了,轻蔑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讨价还价。” 沈渊从地上爬起来对抓着沈采青的劫匪苦苦的哀求,“你们不要抓她,我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你们,你们放了她好不好?” 劫匪乙想都不想的拒绝了,“不好。” 沈渊还真摸不透这些莫名其妙的劫匪的意图,“那你们想要什么?” 劫匪丙拎着一把大刀走了过来,手一抖,大刀插在了沈渊面前的地上,“女人。” 沈渊想了想,提出了他自以为圆满的解决方案,“我给你们钱,你们想买多少都可以,你们不要抓我女儿,行不行?” “滚远一点儿,老不死的东西。”劫匪一脚踢上沈渊的肚子,把他踹倒在地,踩在他胸口上,逼近他的脸,闪着寒光的刀在他脸上划了几下,吓得沈渊瞳孔急剧收缩,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看了看不远处正抱着树死活不松手的沈采青,沈渊全身又涌出了一股力量,“那你们想会干什么呀?我女儿她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你们不要为难她,你们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劫匪甲挑着眼睛看他,“你什么都答应?” 沈渊忙不迭的点头,“你尽管说,我一定都做到,只要你们不动我的女儿。” “看来你的想法注定了是达不成了。”劫匪丙走过来,横刀立马的跨立在沈渊面前。 “算命的给我们少主算过了,今天一定要找到一个女孩子订亲,不管从这边路过的是谁,只要你长得漂亮,年纪也相当,就得准备嫁给我家少主,钱,我们不稀罕,漂亮的女人,才是最需要的,你,你,明白了吗?”劫匪甲指指沈渊,又指了指沈采青,威胁的道。 沈渊不服的叫嚷,“我女儿连你家少主都没有见过,怎么能订婚啊?” 沈采青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爹,我不要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没脸见人的男人,爹,你救救我呀。” “啪。”劫匪乙被她吵得脑袋疼,顺手甩了她一巴掌,力道大的把沈采青打趴在地上,脸上立时浮起五道手指印。 劫匪丙瞪了他一眼,看着被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对待的沈采青,口气不太好,“你打那么重干什么?变丑了少主怎么看得上她呀?” 劫匪乙不在意的说道,“又不是今天就一定要成婚,反正过两天就下去了,我只是让她闭嘴而已,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沈渊看着沈采青趴在地上默默的流泪,心里面一阵的痛,七手八脚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看似这里面最大的劫匪甲的面前,再一次提出交换的意见,并提出了一个很完美的人选,“你们少主要订婚,一定要找一个漂亮的才行,我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我们一行人走,我立刻告诉你们,保证你们少主见了就很喜欢。” 劫匪甲有所意动,考虑了一会儿,朝沈渊勾了勾手指头,“说来听听。” “我还有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比我这个女儿还要漂亮一百倍呀,她是我的大女儿,今年正好十岁了,要是你们同意,我立刻就能答应把她订给你们少主,我保证,她绝对不会让人失望。”沈渊一听劫匪的口气有所松动,生怕他再反悔,急急忙忙的报上人选。 在他的心里,沈流云是比不是沈采青的,尤其是沈流云当面给了他难堪之后,沈渊对沈流云的感觉就只剩下怨恨。怪不得他,谁让沈流云不听他的话,让她干什么她都不答应,否则,家里的生意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不景气,都是她害得,因为她的原因,他得更加的辛苦的天南海北的跑,这样不知道孝顺为何物的女儿,要不要都一个样。 旁边听着的沈采青脸都青了,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容貌,被沈渊这么说,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同时,也稍微有些为沈流云担心,心里忍不住埋怨爹,怎么能因为这样就把姐姐说出来呢,这不是害了姐姐了吗? 劫匪疑惑的看着他,“她不是你的女儿吗?你怎么舍得把她随便的嫁了?” 沈渊不满的说道,“我跟她不亲,她对我也不好,明明和我离得不远,一年才来看我一两次,我怎么可能会疼爱她。” 劫匪想了想,这情况虽然不太能理解,但也想了解一下,“她叫什么?” “沈流云。” 沈渊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我操!”劫匪丙大吼一声,从背后一脚踢了过来,“你找死啊?!” 沈渊被踹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莫名其妙的吼道:“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啦?你干什么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 “你耍我们是不是,啊?”劫匪丙不解气的又给了他几脚。 “我没有呀!”沈渊这一回真是模糊了,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南半边天,谁不知道活阎王,你让我们去招惹活阎王保护的人,不是想让我们整个山寨自找死路,还能是干什么?”劫匪一边打一边骂。 “我没有那么想啊?”沈渊委屈的摇头。 “还给我装,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是不会承认了。”劫匪丙扑上去就是一顿爆打。 劫匪小虾米上前支招,“老大,要我说,不如就把这个女人拉回去算啦,左右他们都有亲戚关系,少主要是娶了这个女人,咱们不是还和活阎王的保护的女人成了亲戚关系,对咱们应该会有好处。” “有个屁的好处!”劫匪丙一脚把人踹走,“看看他们两人那一副贱样,活阎王的主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做了姻亲说不定会有大麻烦,还不如随意买一个村姑呢,最其码身家清白,没有乱七八遭的关系。” 劫匪甲一拳头敲在他头上,力道之大,让劫匪丙流出了男子汉的眼泪,“你想死啊,竟然敢拿村姑和活阎王保护的女人比,让活阎王知道了,你就完蛋了!” “我就是说一说,又没有别人听见,怕什么。”劫匪丙不服气的还嘴,“再说了,他们两个,一个刚才竟然要出卖自己的女儿,一个胆小怕事不足为惧,你担心被人知道啊?” “小心一点儿总是没有错的。” “行啦,别吵了,今天是给少主找老婆的,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再吵就给我滚远一点儿,别在这在碍于碍脚的。”劫匪乙打断了两个的争执,走到沈渊的面前,板着一张脸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你能做得了沈流云的主吗?” 沈渊一看解救沈采青有望,立刻喜出望外,顾不得沈流云将来会怎么样,而且,她不是有活阎王护着呢吗,肯定不会出事儿,再说了,儿女的亲事儿本来就应该由父亲做主订下,他这么做也没有错,人的命,天注定,今天就是沈流云命里注定要碰上事情,改变不得,“真的真的,我是沈流云的亲爹,她的亲事儿必须得由我来做主,其他人都管不了,我答应了就订下了。” 劫匪乙沉吟片刻,看着沈渊的眼里一片幽深,嘴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你现在就随我们上山,与我们寨主和少主见面,交换信物,等少主到了成婚的年纪,就上门迎娶你家大女儿。” “我上山没有问题,可是,我二女儿就不用上去了吧。”沈渊有些为难的提出了他的条件,“不如,让采青先走,我带几个下人随你们上山做后面的事情。” 劫匪乙不在意的摆摆手,“无所谓,订下亲事儿是最重要的。” 沈渊跟着劫匪去了他们的老窝,一路上都被蒙住了眼睛,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走了一通,累得快死的时候,才到了地方,见了一身草莽气息的大寨主和身体孱弱的少主子,沈渊连疑惑一下为什么给少主订亲的原因都没有,就急着和对方交换了生辰八字与信物,沈流云的亲事儿在她本人不知不觉间就此订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秋今天连更数章,已经累疯了,短时间之内不要打扰…… ... ... 正文 第53章 几年的时光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生命中一闪而逝,在这个期间,周末做尽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记忆中的历史在她的强力扭转之下,走上了另一条谁也预料不到的道路。 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两分朝政,两人之间的仇恨越积越多,到了如今,两人对对方的不满已经到了听到彼此的名字,都觉得心里头难受的紧,可他们准备也弄不死谁,局势一时僵持住了,暗地里斗得不可开交,今天你干掉我一个心腹,明天我弄死你一个大臣。 朝堂上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遇害者,想有站中间谁也不相帮的大臣,完全就是痴心妄想,朝堂上的水浑得看不清水势,每个人都把心思放到了自保上,政务上的事情,已经松散的抓不住了,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整个华夏大地的局面已经渐渐的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周末对这种由自己的手搅出来的混乱局面很满意,趁乱起势是最好的机会,她在这几年期间,积蓄了大批的人、物、财,归于她麾下的战将们数不胜数,个个都怀有一腔热气腾腾的报国心,只等适当的机会,就发动起义,推翻业已经摇摇欲坠的清朝政府。 有了她暗中大力的支持和严叔这个久经沙场的伯乐慧眼识明珠,挑选出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出来挑大梁,华夏大地上大部分的地方都有了一个暗自建立起来的地下组织,朝廷管的、不管的事情都由他们来负责,把朝廷的框架托空的计划初见成效。 百姓们不在乎这个天下由谁当家,只在乎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受外族欺负,不管当权者与外族侵略者们之间再多再凶狠的打斗,只要不涉及到他们本身的生命危险和利益本身,他们就愿意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上门来过日子。 周末对这些发展的改变还算满意,她不喜欢做亡国奴,更无法忘记前世里,慈禧说的那句“宁与友邦,不与家奴”,一个害得整个华夏大地的百姓们受苦的罪魁祸首居然有脸说出那样的话,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她的心态究竟变态到了什么地步。 周末对清朝这个朝代没有好感,自清朝入关之后,造下了多少的杀孽,十日扬州三屠嘉定,给华夏大地的百姓们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更是赞成后来八国联军侵占华夏大地的罪魁祸首! 清朝每个朝代的皇帝做的事情所有的利益都归于满蒙两族,对于汉族这个人口众多的种族,实行的却是威慑和震压,剥夺了所有的劳动能力收刮钱财,并限制了各种人才在多种方面的发展和研究,面对周围环视的强敌,不知道训练强兵悍将,一味的闭关锁国,几个皇帝制造出来的方字狱,把华夏文明生生的推后了数千年,国人养成了只知生计,不谈国事的愚昧无知的人,铮铮傲骨顶天立地才华横溢的人全都成了奴才。 奴才,多么低下的称呼啊! 周末讨厌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民族,更讨厌那个颠倒是非的朝代,到了要毁灭的地步,干掉他们,才能让这个华夏大地有再度站立在万国之巅的可能。 有系统的暗中帮助,还有亲信、下属们的认真努力,周末想看看自己在这种条件下,最终能做到哪一步。 即使无法做到让华夏大地屹立与顶端,也不愿意华夏再出现前世的悲剧,那是一个连悲痛都无力述说的年代,在侵略者的屠刀下,人的命,还不如一只蝼蚁,人的命,贱到了极致。 其实,说句真话,周末拥有着功能强大的系统,她要以通过多做任务,攒够了积分,就算现在要兑换核武器征服这样世界,系统也能给她弄出来。 周末也想过这个可能性,最后还是放弃了。 先进的武器能让她快速的干掉那些不安份的地方,可是,那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她不愿意那么轻易的就做好所有的事情,给华夏人民打造一个没有经过血肉堆砌出来的幸福就像泡沫,人们不懂得趁惜,只有经过自己艰苦奋斗后争取到的东西,才会让他们更加的难忘,也不愿意破坏。 没有经历过炮火,人们不会对安稳的生活存在渴望。 兴国,也不是的一个人的事情。整个华夏大地的人们都团结一心,才能筑就不朽的长城。 她能做到的,就是激起众人的一颗爱国心,并时刻都让他们保持着团结一致对外的信念,永远都不会因为时光或其他的事情发生改变! 那样,才能造就一个新的华夏大地,一个理想的国家! 沈府现在几乎成了空巢,周末常年不在家,顾玉茹时常不在家,沈流年直接离开了家。 沈流年在三年前就放弃了学文,学习四书五经对他来说不难,但他认为自己在武方面可能更有成就,和周末谈了一番,周末就放他跟在严叔的身边锻炼了。 严叔出身沙场,加上周末送给他的现代化的练兵方针政策,他训练人的技术有增无减,经过多年的实践,已经形成了独具一格的与众不同的带兵方式,沈流年跟着严叔倒是真心诚意的学习,经过种种的磨砺,现在早就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男子汉。 虽然还有人暗中认为沈流年根本没有本事儿,能上位完全都是靠着周末这颗大树提拔他,可这根本影响不了他在队伍中的地位,他即便再不管手段怎么样,沈流年别看他年纪小小的,经过几年的锻炼,已经很有出息了。 周末的身份一向都保密,在外面的时候,她一向都以周末这个名字自称,沈流云这个名字正渐渐的淡出她的生活,就连顾玉茹这个做娘的,有时候也习惯性的跟着别人叫她周末,所以说,人的习惯很容易因为外界的影响发生改变。 之与上一次之后,周末也已经很久没有到过桐城了。如今乍一见,这个地方竟然发展的如此繁华,其中杨宁出力着实不少,看来杨老爷子看中并调/教过的人就是不一样。 今次来桐城,周末是来送礼的,杨宁的老婆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快要过百天了,周末赶在办宴席之前到了桐城,生怕再耽误了大好时辰。 杨宁当初成婚的时候周末缺席,实是在她的身体不方便远途路程,再加上身边的亲信们没有一个肯放她出门的,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有亲自到场,只让侍藤替她送了一份厚礼。 杨宁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周末能猜得到他的失落,两个人关系着实不错,虽然杨家因为某些原因把周末当成大小姐一样对待,可周末和杨宁的交情却是很好的,平日里的相处互相之间都是以朋友相称,除了杨宁一直都遵守爷爷的话,一直称周末为大小姐之外。 周末为了表示自己上一次未能出席他终身大事的喜宴的歉意,这一次杨宁家的千金要庆百日之喜,她再怎么着也要来凑个热闹。 到了桐城,周末没有进城,而是转道去了北城外郊区的农场后面的矿区,如果不出意外,杨宁应该是在那里待着,这小子越来越有工作狂的倾向了。 杨宁得到周末到来的消息,骑着马从里面迎了出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喜的笑容,“大小姐,你来啦。” 看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周末的心情也很高昂,“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相当不错。”杨宁一脸的春风得意,笑得山上的花儿都要开了,“有妻有女,生活美满,事业顺利,东家身体恢复健康,我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周末骑着马走过去,伸出,与杨宁伸过来的手互击,顺利会师,“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在这里待得久了,嫌弃生活太苦燥无味。” 杨宁强烈的否认这个不可靠的说法,他在这里过的不知道有多好,整日里不知道有多忙,怎么可能有空产生那种荒谬的想法,“怎么会呢?我过的不知道有多好,再说了,如果我在这里过的不舒服的,自然会去找你说,哪里会自寻烦恼。” 周末听他这么说,遂放下了心里的一丁点儿猜想,不过还是有些歉意,“说起来,你都做爹了,也不能让你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多陪陪老婆女儿,这倒是我的错了,改天我让严叔给你送几个帮手,帮帮你的忙,分担下你的负担,让你多点儿时间陪孩子老婆。” 杨宁在这一方面上倒不是很在意,他作为周末的心腹,自然了解周末在他成婚当日来不了的原因,很能理角。再说,当初他得知周末大病的消息,担心的要命,要不是这边实在走不开,他肯定要亲自看看她才会放心。 人都有各自的想法,杨宁听到周末话里话外的歉意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嘴里仍然谦逊,“别这么说,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没有干什么,一切事和都走上了轨道,要我操心的事情也不多,你这几年也送了不少的好手过来帮忙,我要做的事情少了很多,今天我也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周末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转而问道:“你老婆孩子呢?我一来桐城就先拐这边了,想着你认真负责的性子也应该在这里。怎么样?要不,咱们一起去你家,我想快点儿看看你家女儿,哇,小婴儿最可爱了,我还给她带了很多礼物。” 提起自己家的宝贝女儿,杨宁的心情也很好,他对在乎自己孩子的周末更是热情,“这么客气干什么,还带东西,这里什么都不缺,从我女儿出生之后,你已经不知道让其他人送了多少东西过来了,衣服啊,礼物啊,首饰啊,玩具啊,我都替我女儿担心,不知道在她长大之前,能不能把那些东西用完一遍,你真是比我这个做爹的还要宠她。” 看着唠叨不休的杨宁,周末淡淡的笑了,又是一个好父亲,“好啦,别说这些了,一道回家去看看她们母女,我还没有见过你女儿的真面呢。” 杨宁没有立刻答应,他还是很敬业的,“稍等我一下,我把这些事情交待一下,就能走了。” 周末不想打扰他的工作安排,指了指农场的方向,说:“那你去吧,我到外面随便看看,时间长没有来,都要忘了这里的模样了。” “那我一会儿完了过去找你。”留下一句话,杨宁策马奔走。 周末带着一帮子的手下往农场那边去,经过几年的发展,农场的范围是越来越大了,左右官府被他们抓在手里,这里又山高皇帝远,上面的皇帝和太后正在闹不和,朝堂里的官员们忧于自保,这偏僻地区也不在必争之地范围之列,周末对上面的官员打了招呼,所有的明眼人都明白,周末对这里居心叵测,不过,既然上面都不管了,他们也很识相的对这里相当的忽视,周末放任杨宁诸人爱怎么欺负当地官员就怎么欺负,让他给批地批山,无不从命。 农场发展前景不错,农副产品效益也相当的不错,农场的面积一扩再扩,还又多增加了多个饲养种类和种植品种,成为这附近最大粮食蔬菜鸡肉蛋奶的供应商。因为是第一家独有的经营模式,农场里的员工也都下了禁口令,不许对外透露半点儿农场里面的情况,若是违背农场规定的条例,不但工作没有了,就连住房什么的福利全部收回。 在农场里到处转悠了一遍,杨宁就骑着一匹皮毛乌黑发亮的大马赶过来了。 杨宁一副体贴入微的好丈夫好爹爹的模样,对准备拨转马头去城北的周末说:“还要到城里一趟,我把老婆和孩子送到她朋友开的店里了,老婆一个人在家里无聊,让她散散心。” 周末吃吃了笑了起来,一脸的不怀好意,“哦,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放在家里不管呢,原来有人帮你看着啊。不过,你这个好丈夫好爹爹做的可真是相当的到位。” 杨宁摆摆手,倒也没有推辞,“嗨,这有什么呀,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不心疼让谁来心疼。” “那,咱们走吧,好相公,好爹爹,去接你那宝贝女儿回家,顺便让我也见一见。” ... ... 正文 第54章 经过杨宁的述说,周末对桐城近况有了大概的了解,顺带发现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穿越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有那么一个穿越者,两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些的交情。这个缘由源自于展云翔居中牵线,自己还帮过她的忙,避免让她嫁给一个年纪一大把脾气又极度不好心理变态的老厨子的叶依婷。 不过人家的发展方向不在兴国上,穿越线路和方针与她的不一样,穿越种田做的不错,小日子在她的经营下,过得倒也有滋有味,美满幸福。 因为和展云翔关系好,展云翔几乎是把她当成姐姐一样对待。在品慧成为杨慧娘不久,叶依婷就离开了展家,在桐城里僻静处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茶楼,后来,娶了一个相貌很出色的又没有麻烦家事儿拖累的男人做了叶家的倒插门夫婿。 对于道不同的穿越者,周末对叶依婷的出现没有太放在心上。既然知道两人选择的是走在不同方向的道路,那也没有必要打扰对方的生活,现在这样就挺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穿越的这个世界要叫什么名字了,大丫鬟?苍天有泪?水云间?不,这都不足以形容此时已经融合得很强大的剧情了。 在她孜孜不倦的篡改下,原本的剧情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系统从来没有给她下发过行事指南,只会时不时的给她提示音,告诉她有新的任务产生,从来没有关心过其他穿越者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来了多少人,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久未见面,周末和杨宁要说的话很多,在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中,一行人到了叶依婷开的茶楼所在街道。 正在此时,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从半空中接近。随着声音抬头往上看,一只雄壮威武的苍鹰正俯冲而下,目标是周末。 守在周末身旁的孙恪伸手接住了俯冲下来的苍鹰,拍了拍它的脑袋,从它腿上的竹筒抽出里面的密信,迅速扫完上面的消息,驱马走到周末身边,眼睛看向杨宁,低低的叫了一声,“主子。” 杨宁看到周末有事情要处理,也不打扰她,骑着马径直往前走,到了叶依婷的茶馆外面,杨宁看周末还没有说完事情,下了马直接去了茶楼后面的院里,接他的老婆孩子回家。 周末看了孙恪一眼,眼神露出询问。 孙恪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从幽深的目光中看得出他的情绪有一点儿波动,“主子,省城有一个姓段的官员听了心腹的挑唆,认为主子在省城得到很大的权力,而付给他的利益实在太小,向当地的管事儿索要不成,就暗生嫉恨之意,悄悄的写了折子,打算直接递到他在京城做官的姐夫的手里,他要奏报主子对省城所有的官员行贿,官商勾结,积蓄兵力,霸占良田,欺压百姓,横行霸道。” 周末眼神一冷,敢背着她算计阴谋,不想过了,“知道是谁在底下做的手脚了吗?” 孙恪板着一张脸,摇了摇头,“姓段的递上折子之后,那个怂恿他的心腹已经跑路了,现在还在查他的行踪,目前只探听到这些消息。” 周末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姓段的是个傻子,做了别人手里一个没有用的棋子,那个心腹背后的指使者才是最该死的人,敢对她出手,以为她是好人的吗?查出来了,饶不了他。 “许列那边的有什么动作?”漂亮的眼睛里寒光一闪而过。 “他在等主子的命令。”孙恪对负责省城的许列很不满意,这种小事儿都处理不好,真是浪费了那个位置的便利条件。 周末冷哼一声,没有起伏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凭他们没那么容易做成那件事情,查证一下还有谁背主了,属实的话,你知道怎么处理。” “是。”孙恪冰冷的应了一声,随后,有些犹豫的叫了一声,“主子。”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孙恪不留情面的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我认为省城那边的负责人需要换一个,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了,实在不像一个掌控大局的人会做出的疏漏,万一发生了比这还严重的事情,他绝对应付不来,不能因为他让布置好的计划发生变化。” 周末也有这个想法,“虽然许列脑子不太够用,自主性太差,不过他本人还算听话老实本份,只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吩咐让他做的事情都做的很漂亮,现在人手不够,先用着吧,以后再说。” 孙恪勉强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 周末甩了甩马鞭子,轻轻的抽了孙恪大腿一下,见他抬头看向自己,笑眯眯的说道:“你记住点儿,出现合适的人手就把他们调换一下,许列的性子太老实,适合做副手。” “我会尽快办好这件事情,尽量不再出现这种问题。”孙恪眼里的温度升高了一点儿。 众人勒住马停在大茶馆大门口,等杨宁从茶楼里出来,他已经进去一会儿,有周末这个大神在外面等着,以杨宁对周末亲近而又谨守本份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在里面耽搁太久。 果然,杨宁不想让周末久等,很快就抱着他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宝贝女儿出来了,他那位漂亮的老婆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可爱的粉嫩嫩的小婴儿的衣服,刚才周末和杨宁两人话题中的人物叶依婷陪在杨宁夫妻身旁送他们出来。 “大小姐,您来了。”杨宁的老婆看到高倨马背上的周末,笑着过来请安。 “大小姐好。”叶依婷刚才听杨宁说了周末来桐城的事情,而且,她还记得自己欠周末一个人情,跟在杨宁老婆后面很真诚的问好。 “不必客气。”周末对两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摆摆手让他们不必行礼。 杨宁抱着女儿已经上了马车,站在车厢外面叫,“老婆,上车吧,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哦,好啊。”杨夫人笑着快步往马车走去。 “大小姐慢走。”叶依婷站在台阶上向周末挥手告别。 周末礼貌的点了点头,一夹马腹,率先走人,身后的贴身小侍和侍卫都跟在她后面慢慢前行。 看着周末走了,叶依婷转过头来和杨家小夫妻道别,“杨大哥慢走,曼夙,你有空再来玩啊。” 杨夫人抱着女儿坐在马车里,揭开车帘看着叶依婷,对她温柔的笑,“我知道了,你快点儿回去吧,看你家的小子一会儿找不到娘,可是要哭鼻子了。” “唉,那个死小子,性子跟他那个爹简直是一模一样,爱哭得让人头疼,半点儿都离不了我,去那儿都要带着他,真是受不了。”一提起家里的那两个相当爱哭鬼的小男人,叶依婷的脸不由皱了起来,那是她今生最大的烦恼了,两个爱哭的男人。 杨夫人相当的了解叶依婷的烦恼,不过她也爱莫能助,“那你慢慢的烦恼吧,我帮不了你的,我们先走了,有空过去家里玩。” “行,我知道了,你们快点儿走吧。”叶依婷摆摆手告别。 展云翔远远的看到舅舅扶着抱着小外甥女的舅妈上了马车,跳下马车上了马,追上前面骑马的一个青衣服的人,一边聊天一边往舅舅郊外的府邸而去。 距离的有些远,展云翔没有叫,有他不认识的人在,他也好冒冒然的追加上去问原因,算啦,还是进去问问叶姐姐吧,他们刚刚从叶姐姐的店里出去。 展云翔快步进了店里,正好看到往后院走的叶姐姐,赶紧追了上去,“叶姐姐,刚才那个和舅舅一起来的青衣服的人是谁呀?” “你不认识她啦?”叶依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云翔没有看到大小姐的正面,认不出来也正常,“那个穿青衣服的人就是几年前帮过咱们的大小姐,你忘记啦?你还特意跑到她的包厢里找她帮忙,要不是她出手相救,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展云翔对周末的印象还是很深的,不说周末对他们的帮助了,再者说了,当年的那个一身红衣的小姐姐可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亲到的女生,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可当年的那个意外,在小小少年的心里还是留下了波澜。 如今几年过去了,展云翔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小男人,身体在这几年抽条似的疯长,相貌也长开了,加上杨宁几上来的教导,展云翔不论是外表还是相貌都是相当出色的,修长挺拔的身材,俊美明朗的容貌,翩翩气质的少年,在桐城里也是一个很引少女遐思的少年。 心里还是有些惦记着见过短短两次面的周末,听到叶姐姐提起当年的那件事儿,他几乎是立刻想到刚才那个青衣人就周末,双掌一击,惊喜的叫了起来,“哦,我想起来了!” “幸好你没有忘,否则,我就要骂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了。以前帮过咱们那么大的忙,你还叫人家小姐姐,后来还一直掂记着要和她玩的,几年不见而已,可别因为这样就全都忘光光。”叶依婷很感激周末当时对她的帮助,一直记在心里没有忘记过。 要不是有了她的帮忙,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逃同魏梦娴的算计,他们一家人一直在桐城生活,她就是想带着爹和娘逃跑也不一定会成功,魏梦娴既然想要害她,怎么会给她那个机会呢,幸好,托云翔的福,让她遇到了贵人相助。 展云翔笑眯了一双大眼睛,心里别多高兴了,忙不迭打听周末的消息,“哎,叶姐姐,那个小姐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要在这里住多久呀?是不是住在舅舅家里呀?她和舅舅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和舅舅是不是亲戚关系?” 叶依婷坐到椅子里绣花,慢条斯理的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展云翔才不相信这话,他亲眼看到他们从这里走的,“她刚从你这里走掉,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要骗我哦,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真的想知道?”叶依婷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展云翔看叶姐姐松动了,连连点头,“嗯,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她,当然要见见她啦。那一次要不是她帮了咱们一把,叶姐姐你不一定会离开展家自己开了店,我不一定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我娘也不会成为展家的平妻。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小姐因为我一时的请求,私底下做了很多事情,我要不和她说一声谢谢,怎么都过意不去。” 叶依婷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给他指了条明路,“去问你舅舅吧,她是来看你舅舅家的宝贝女儿的,多去几次,说不定会碰到,到时候,记得要向她道谢哦。” “我知道了。”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展云翔放下心里的石头,转而想起了叶姐姐的不宝宝,“我的小外甥呢?还没有起来吗?” 叶依婷瞪了他一眼,郑重的警告他,“不许你去逗他,刚睡了一会儿,要是醒了又要缠得我什么也干不了了。” 展云翔讨好的看着叶依婷,“我知道了,一定不去,一定不会去的。不过,你不让我看小外甥,那我先走啦,去看看好几天没有见的小表妹。” “看表妹,还是看人家小姐姐呀?”叶依婷挑着眉头调侃他。 展云翔丝毫没有被戳破谎言后的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对叶依婷摆手告辞,“叶姐姐你知道就行啦,别说出来了,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和小外甥还有姐夫啊。” ... ... 正文 第55章 站在叶姐姐的店外,展云翔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想了一会儿,嘿嘿一笑,转身往桐城新城走去,杨宁舅舅的家就在新城那边,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划地而建的房子。杨宁舅舅一向都不喜欢住在桐城里,准备在这里安家落户后,就买了地自己盖了房子当住处。 展云翔很喜欢杨宁舅舅家,每次进主屋前,都要穿过大大的宽阔的打理的很整齐的前院,院子里种植着大片大片的绿油油的修理的很整齐的像绿色的地毯一样的草坪,草坪上种着很多新奇的花花草草,每次到了花朵开放的季节,形态各异,姹紫嫣红,整个院子里都可以闻得到花儿们开放散发出来的味道,芬香四溢,香气扑鼻。 主屋是样式新颖别致的三层高的洋房,每一层都安装着大大的厚厚的玻璃窗户,太阳升起光线一照,整间屋子里都显得十分的宽敞明亮,配着屋子里柔软质地的家俱,即温馨又温暖。 晚上天黑了后,屋子里的明亮程度更让人惊叹,大宅子里到处都装着神奇的灯泡照亮,比他家里用的蜡烛强太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灯炮就能把整间屋子照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更别说是漂亮的吊灯串了,他第一次看到杨宁舅舅家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里。 经过几年的时间,这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杨宁舅舅住的偏僻无人问津的郊区位置已经变了桐城的新城区,很多有钱人都在附近建了院子,处处模仿着杨宁舅舅家的样子而造,模仿的毕竟是仿造,比不是杨宁舅舅家给他的感觉好。 按响大门口按装的电子铃,门卫老李头给他开了大门放他进了院子,展云翔直奔主屋而去,不知道杨宁舅舅他们在不在家里,他们刚回来不久,应该会在的吧? 展云翔一眼就看见坐在客厅正中沙发上的当年的那个小姐姐,很久不见,她已经变了很多,一袭素色衣衫,相貌精致,艳若桃李,月眉星眼,挺鼻菱口,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比之当年更加有气势了,杨宁舅舅这个一向强势的人在她面前都有些被压住了气势。 “舅舅,我来看看你。”展云翔嘴里和杨宁说着话,眼神早飘到周末的身上打转了。 守在周末身边的几个人都是很敏锐的高手,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展云翔的小动作,心里对他有些不喜,但也没有多计较,看他的年纪和小少爷有些相似,表面上看着已经长大了,其实小孩子心性还没有退却,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小姐感到奇怪了。 至于认识展云翔的侍藤等人也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周末的身上,当年侍草的下场,他们很清楚的明白,主子也是有底线的人,不能不分场合,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随时都会走上侍草的道路。 “过来坐。”杨宁朝展云翔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简明扼要的介绍双方,“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周大小姐,我的好朋友。” 杨宁变相的提醒周末展云翔的身份,“大小姐,这是我外甥,展云翔,在桐城里住。” “你好,小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杨宁话音一落,展云翔立刻开口问好,担心周末会不记得自己,特意叫出了当年对周末的称呼。 周末对展云翔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毕竟是自己在这一世的官配对像,只是这几年没有过于关注他罢了,左右有杨宁在这里关照着他们,他只要有些头脑,就不会长成一颗歪脖树,勾着嘴角淡淡一笑,道:“展云翔。” 展云翔满心欢喜,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是啊,原来你还这记得我啊?” 看着小少年颀长的身形,虽然未长成形但已经初现俊美不凡的脸庞,喜爱颜色的周末对他的容貌还是很满意的,至于性格,应该属于开朗向的,有了初步的论定,周末暗自点个头,淡定的说道:“嗯,你小时候的样子很可爱,我还记着呢。” 被提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展云翔脸上泛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我来是想谢谢小姐姐当年出手相救,否则,我娘、叶姐姐还有我,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周末倒没怎么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当初她还有其他的算计,帮他也只是顺便而已,“无妨,我看你跟我和缘,帮一下也没有什么。” 随后,周末继续和杨宁说着刚才的话题,讨论的大部分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展云翔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眼巴巴的坐在旁边当听众,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周末身上,再被守在周末身边的侍雨等人瞪回来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周末在桐城还要再待上好几天,对杨宁家漂亮的小宝宝很感兴趣,除去处理正事儿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和小宝宝玩在一处,对于怎么玩都不喜欢哭的小孩子,周末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 展云翔当天就要求住在了杨宁家里,他想和周末近距离接触聊聊天,不过这个愿望没有达成。 周末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他接近的时候又会被无数道视线形成的利箭飞射,想知道周末多一点儿的事情,只好跟在杨宁的身边,不停的问东问西,最后把杨宁问烦了,就挑了一些不算太重要的事情和他说了,打发他别再纠缠在自己身后。 即便只是一些在他们眼中不足以在乎的小事儿,也把展云翔这个小少年打击到了,怏怏不乐的在家里憋了几天没有在杨家出现,后来可算是想通了,他也要成为像小姐姐和舅舅一样的出色的人,于是,他直接找到了周末,郑重其事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跟着你。” “凭什么?”周末不是贬低,不是看不起,只是普通的询问罢了,她想知道,这个被系统定位为自己另一半的小少年有什么样的借口,想跟在自己的身边。 展云翔紧紧的盯着周末,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一辈子也不会有大出息,我想跟着你,将来走出一路属于我而我又喜欢的道路。” “想要有出息呢,可以去读书,练武,那样都会有很大的效果。”周末靠在躺椅里对他浅浅一笑,“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不会教育人。” “我听我舅舅说了,你组了一支很厉害的马队,你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弟弟,现在就在马队里面练习,我也想像他那样,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周末定定的看着展云翔半晌,在她有压力的目光注视下,展云翔一动不动的回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猫儿一样圆的大眼睛里全是希冀的光芒。 周末对面前这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有些抵抗无能,闭了闭眼睛,想了想,点头应允,“好吧,看在你这么勇敢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至于将来会成什么样,谁也不能保证,你要做好接受随时都会出现变数的心理准备。” 展云翔毕竟是个小孩子,一听自己可以跟在小姐姐身边了,喜笑颜开的跳了起来,“那咱们就说定了,不能反悔!” “当然。”周末脸上的笑容加深。 既然系统都已经配了未来的对象,那为何她就为能像白天那时候说过的那样做呢,人选已经选定,她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影响他的改变,让他变成自己喜欢的那种男人。 既然要跟在周末的身边,当然得做出点儿成绩,周末不喜欢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坐吃等死的人,把他交给孙恪教导,她时不时的查问一下情况。 展云翔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跟着杨宁的这些日子,他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只是不有经过实践,现在得到了机会,处处都表现的很好,向来都面无表情的孙恪对着他的时候仍是一副老样子,只是眼神有些微妙的改变,自己的心腹都有表示了,周末对努力的展云翔有了些好感,后天环境对一个人存在了巨大的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这样,明天再修改内容,先撤了。 ... ... 正文 第56章 桐城自往今来便不是周末发展的大本营,在这里住了几天便决定要离开了,走时他们的队伍里多了一个展云翔。在他努力的多方争取下,周末也有心要和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男主角培养婚前的感情,所以,就一并捎上了他同行。 原本周末打算下一趟杭州,谷玉农传信过来说,他那边近期新出来了一些很新奇很有趣的东西,他个人认为还是有些意思的,想必周末会对此大感兴趣。 周末看了随信而来的新奇事物的图样,表情莫测的勾起了嘴角,答应谷玉农要过去看一看他口中所说的新颖稀罕物,顺便见一见弄出这些东西的人,极有可能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若能收归己用,在这个时候倒是一个大助力。 人马已经开始起程赶路了,中途却接到东北那边传来的消息,自从防卫战打胜之后,倭寇便龟缩回自己的老家不敢再出现在东北一带,看到没有了威胁之后,东北那边的军心便有些涣散,有些军士们认为和平最重要,不想再打仗,是以,懈怠了训练,并合起伙来抵抗上级的管理和安排,造成了很大的不良后果。 思虑再三,本着以大局为重的想法,周末便决定先转道往东北一行,当初说服东北守卫军的将领倒戈跟随周末时,她手下的人可没少花费时间金钱和精力,他们如今大部分都被洗脑了认为周末是个绝世良才,只是没有亲眼见到他本人的面,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没底,有人为了不再忐忑不安,就向常驻在那边的管事的提出想见周末的要求。 江南那边暂时还处于风平浪静的安逸生活状态中,相比较而言,东北那边的局势显然更值得周末亲自跑上一趟,那些将领们现在对于保卫国家的疆土和人民平安的生活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没必要不去。虽然目前已经根据历史的记录,收罗了大批清朝未年的有识之士归于她的麾下,但时机尚未成熟之前,还是属于官方的军队才更方便于光明正大的行事。 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比前几年严峻,但也不容乐观,外国侵略者们时时刻刻的盯紧华夏这一块反抗力薄弱的大肥肉,想狠狠的咬一口据为己有,虽然周末在他们的国家派人投了毒,因此死了大批的民众,让他们忙于内政的混乱自治,一时无法伸长爪子对付华夏大地,暂时解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朝廷亦在她派去的手下的挑唆下,内斗正紧张的进行着,各派人氏均多多少少的卷入其中,尤其把持朝政的满蒙贵族们和小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皇帝死忠派们纠缠的难分难解,使他们双方都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泱泱大国居然被一些蛮夷小族欺压至如斯地步,简直丢尽了国人的脸,所谓大国的气度不是一味的忍气吞声,而是要把维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为无上的准则,对那些冥顽不灵的边垂小国又何须礼让客气,尔等胆敢来犯我国土,就别想讨得了好去!” “在座的诸位皆是镇守边疆重要的首领,往日里也做过很多激动人心人大事儿,观大家的行事做风也可知道不是普通的只知低头过日子的小男人,而是把全天下的百姓们都放在心头上的大丈夫真男人,这样才对啊!在我的心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绝不反悔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情,对了是你应该做的,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任何解释都是掩饰,不要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在犯错误之前,你已经给自己定下了规定,出而反而的人完全没有信誉可言,更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你愧对了所有相信你的人!” “不要学那些无所事事只知道附风弄雅动嘴皮子的文人学,整天把宽以待人孔孟之道挂在嘴头上,对于周边依靠咱们国家生存过日子的贪得无厌的卑劣种族们而言,文弱书生们企图以宽容的心感化他们的想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反而还让那些卑劣的种族有借口侵战咱们的国土,危害咱们的百姓,抢走原本属于咱们的利益!圣人的真言都被他们屈解了,还有脸说什么圣人言道,简直就是胡闹!”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迂腐的文人只记住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却被他们弃若敝履丝毫不提,根本就是罔顾了圣人真正的意思,整日里依靠着别人而生活,自己从来都不努力,只会用一张嘴说来说去搬弄是非维护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的地位置于所有人之上,对辛苦守卫国家的战士们屡屡鄙视不说,就连供他们吃喝的农人都被他们看不起,他们凭的是什么?一张嘴吗?哈,打起仗来可不是靠一张嘴就能上战场杀敌的,这个世上不是谁都能做得了诸葛孔明、蔺相如之辈,真正论起来,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赢家!” “既然如此,我们身为一名武者,为什么要学那些靠我们来保护的文弱书生们的话,为什么要凭他们几句言论而改变我们的立场,我们是拥有坚定不移的信念的武者,战士,百姓们的保护神,我们要走自己的路,不被任何人影响,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一身黑衣的严叔站在挂着地图的墙壁前慷慨激昂的发言,每一言每一句都说中了大家的心思,刻进了武者们的心里,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目光如炬逼视围绕着会议桌而坐的将领参谋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整间房子里坐着的男人都大声的附和,神情激动的看着站在地图前演讲的男人,双眼中的神采奕奕,充满了希望和热情,男子汉大丈夫,为世就要做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才不枉费他们到人间走了这一遭。 为子为夫为父,更是要承担着保家卫国的责任,挑起阻挡外敌的担子,不让蛮夷小族以无耻的借口,一点儿一滴的侵占走属于这个国家的任何一点儿利益,胆敢违犯者,杀无赦! “啪啪啪……” “说的好。”人未至声先到,鼓着掌的周末还没有迈进房间里就已经开始为大家的表现喝彩。 随着爽朗的声音落下,周末一袭样式简单大方的青色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前身后跟随着气势悍然的随从侍卫下属侍者,周末的光芒不仅没有被围绕在身边各色出色的人才遮掩住,反而成为最出众最耀眼的中心焦点。 精致的五官不仅不显的小家子气,反而因为眉梢眼角透露出来的聪**黠而显得端庄慧明,言谈话语皆带着沉稳大气,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尊贵,悠然自若的展露在众人面前的通身气度叫人心折,虽然她身为一名女子,年纪看上去还很年轻,根本不像传说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但当周末接下严叔的话题继续和大家交流思想,豪气冲天的当着那些将领们的面一番有理有据极度能说服人心的侃侃而谈后,在场的众人一时间对她的态度改变了,最明显的就是眼神的改变,从刚开始的置疑到最后的深信不疑,让一直小心旁观的严叔放下了提着的心。 周末深知以貌取人是惯性的习惯,早早的就从系统那里兑换了增加个人魅力的能力使用在自己身上,使她更具有吸引人相信的魅力,更在和众人会谈时,言语间也牵扯广泛,从民族大义谈到国家利益又转向无国哪来家等延绵不绝的话题上,挑起了众人沸腾的热血。 但凡来当兵的男人除了逼不得已之外,还因为心里都有一股热血,保家卫国是他们心底里最大的祈愿,没有一个军人想做逃兵,更没有一个军人不愿意立功,名气千古,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努力进取的精神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倡导的,这么多年以来,早已经成了他们抛之不去的信念,周末今天又用特殊能力对他们进行了鼓动,把为国生为国死的信念深深地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浸入了他们的血液里,时刻不忘! ... ... 正文 第57章 经过这一次的和谐交流后,周末发现还是这里的情势比较严峻,杭州那边的事情随时都能去处理,根本不足为惧,何况还有一个谷玉农在那边守着呢,如果事情真的发展超出界阶太多了,不用等周末出手,谷玉农他也会因为看不下去而伸手处理干净。 暂时在东北住下后,霍惑以及在领兵这方面很有经验的手下便时不时的会和那些将军们深入谈话,表面上是和交流思想探讨局势,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从身到心都彻底的服从周末这一派的思想,配合她们以后将要做出的大举动,及时发现不合群的人,即使日后他们不赞同周末发起的行动,可也不要在重要的时刻掉链子拖后腿。 不怕神不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要是有那么几个不成材的或是不存好心的人夹杂在队伍里,对他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尽力于把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再者来说,周末他们要做的事情真心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乱世出枭雄,想成为救国救民护卫一方水土的霸主,每一步走的就更加要小心翼翼谨慎仔细,努力不要给自己留下隐患。 现如今朝堂上三股势力在朝堂之上相当于三分天下,慈禧手下有几个亲王和重要大臣,皇帝有新派势力做忠心的拥护者,宗亲世家把持了一部分朝政,三方势力相互抵抗,互相牵制,谁也没有机会一头独大夺得重权。 在皇帝手下的新派势力没有崛起之前,实行垂帘听政这么多年的慈禧也受到了宗室贵族们的压制,她真正能做得了主儿的事情也并非太多,宗室贵族们如果不答应,她也有心无力。直到近几年里,本来已经快要死的的皇帝突然把身子养好了,手底下不知道何时开始培养的新势力突然在朝堂上冒出了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有了一席之地,对慈禧和宗室贵族在朝堂上的掌握权力产生了不少的反弹。 周末深明白军和权的结合是宗室贵族们之间最爱打的牌,是以,她在试图控制住各个营地里将领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把渗入军营里潜伏的卧底们呈交上来的名单拿了出来,名单上罗列出来的皆是一些在军队里身世不显赫但拥有真才实学的年轻将领们,他们是周末听取了谋士的建议,提前准备培养的留着以备后患的后招。 清朝皇族把东北之地视为龙兴之地,根本不许非满蒙之外的人在这里扎根,能坐拥军队驻守在东北的大将们个个都是满蒙出身,个个都有家有族,且势力不小,相当于现今社会里的军二代权二代们、军三代权三代们,在得到家族扶持的同时,他们也要为家族付出相应的回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荣辱皆在一体。 如今的清朝虽然是强弩之末,但同时也是他们荣耀的根本,如果失去了清王朝,他们的地位也会随这下降,更何况清朝这个把人教养成卑躬屈膝只知道点头哈腰没有自己**思想的奴才王朝,他们心里不愿意,可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清王朝覆灭在历史的洪波中。 说句实在话,周末对于统领大军并不太擅长,她比别人多的是身边弄了不少着实有才华的奇人异士相助,还拥有逆天的可以用积分来兑换东西的系统,每完成一个系统任务,就可以得到相应的机分,在她蓄精养锐的几年里,倒是做了不少的系统颁发的任务,狠狠地攒了一大笔的财富值,足以支撑他短时间里大手笔的消耗。 比如这些天以来,她就向系统兑换了很多兵书、秘籍、阵法等珍贵书籍留做备用,这些书可以用来收买打仗的将领们,谁做的好了,周末就奖励一本书提升士气,顺便让他们对自己的忠心程度再上一层楼,虽然这些天她已经趁机给那些将领们下了药,让他们慢慢的对自己死心塌地不会背叛自己,可多一样东西便多一点儿把握,忠心嘛,谁也不会嫌多。 严叔掌管的秘密基地里又研制出了新的武器,比现在的倒是先进了很多,毕竟是周末贡献的她从系统那里兑换来的图纸,又提供了制造过程中需要的所有的材料及稀缺材料的提炼方式,还从世界各地搜罗了那么多的科技奇才,想弄出来那些新式武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在大批量生产的时候有些难办罢了,却也不是不能克服的。 目前得到消息,新式枪支已经在秘密运往这边的途中,再过不足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到达。这个消息周末等人并没有说出去,虽然业已确定了东北这边大部分人被掌控,可该有的警戒心还是要保持,太相信人,会吃大亏的。 周末努力做她的文职工作的时候,展云翔这个半大小子也没有闲着,他对管理方面没什么兴趣,反而是每天听着满营的士兵们在校场上呼呼呵呵的训练声急的心痒难耐,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从军报国的伟大梦想,展云翔虽然还未成年,可他生就了一副急公好义的脾气,又恰巧处在这种让人热血的环境里,产生渴望也不让人觉得例外。 他渴望能到军营把守严密的校场上看一看,亲眼见证一下,那些为这个国家做出莫大贡献的士兵们的日常生活情形。无奈这里军令甚严,就连明知道他是跟着周末来这里的人,没有得到营地上级的点头同意,把守的士兵们仍然不放行。 展云翔只好等个机会跟周末说一说,求她答应自己的要求满足自己的愿意,无奈一连等了两天,都没有碰见周末,从精神奕奕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这样下去,他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自己的心愿啊? 老早就知道周末可能会很忙,比小舅舅还要忙很多,可自从到了这里的那天之后,展云翔就从来都没有见到周末有闲下来的时候,整天只顾着处理他不太清楚的事情,就连吃饭都见着她的影子,从她身边的人打听来才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做,无暇空闲打屁聊天浪费时间。 实在抵不住心里对军营的渴望,展云翔只好坐在周末的屋子里等着她回来,苦苦熬到半夜时分,喝了三壶茶,跑了五趟厕所解决内急问题的展云翔才等会回了踏着月光普照的夜色姗姗归来的周末。 “云翔,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去睡觉?”虽然她自己要有些疲累,可看到不停打着呵欠还不肯去睡觉的展云翔,周末走过去询问他。 ... ... 正文 第58章 展云翔也是个好孩子,看到满脸倦色的周末踏进房门,也顾不上自己在肚子里揣了好几天的问题了,赶紧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周末,并人小志大的积极向她毛遂自荐,“你怎么才回来呀,是不是真的很忙?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你尽管说,我会努力做好。” 周末转着茶杯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隔着桌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半光的脑袋还是那么的不顺眼,心中更暗下决定,要早日废除这有碍观瞻的半秃脑袋瓜子,太伤人的眼睛了,多好多漂亮的小正太就败倒在这恶心人的金钱鼠尾小辫子上了,“乖,你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玩就行了,没什么要让你做的,你瞧,我还有一大堆的手下排着队等我给他们分派任务呢。” “等我再长大一点儿,我就帮你办事儿,省得你这么累了,我小舅舅就没有像你这样天天忙到三更办夜。”展云翔一本正经的说道,顺便扯出自己的便宜舅舅,不着痕迹的给他上了眼药。 远在桐城正连夜看帐册的杨宁表示他膝盖无辜中了一箭,倒在地上抽搐着喊疼。他其实不是不忙,只不过展云翔恰的不巧,每次都看到他不忙的一面,其实他做为周末手底下的一员得力大将,真的很忙很忙的,比时下流行的雪姨还要忙好多好多。 周末不置可否,这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当初在桐城里帮了展云翔一个大忙,不管系统有没有规定这就是她以后必须要在一起的男人,展云翔后半生必须为她卖命的事情就已经成为了定局,后来经过系统的强制牵线搭桥,不过让展云翔在她身边的地位名正言顺了一把,顺便让周末对他上一些心而已,只是,该索求回报的时候,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周末可不是会无时无刻都好心到无缘无故帮人摆脱难关的天朝国做为奇葩一般存在的圣母,她没有那么崇高的胸怀和思想道德水平。 目光落在已经恢复了精神的展云翔身上,周末倒是好奇他会在这儿的原因,“你今天不睡觉,等我到这个时辰,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提起这个话题,展云翔一改刚才的疲倦状态,立刻眉飞色舞的开始向周末述说他这些日子的大发现,形容着自己对军营的向往和期盼,并积极的申请自己想要得到的福利,“……所以,我想去校场上看看英勇士兵们是怎么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跟加入他们的训练队伍里吗?” “看的话倒是没有问题,你要是想去,那你明天就去吧,我让侍藤给你安排一下。” 周末很没有抵抗力的同意了,任谁看着一个漂亮的傲骄小正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脸上带着溢于言表的渴望、希冀、祈求,都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愿意去就去吧,大不了找几个人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呗。 周末看了侍藤一眼,跟了她好几年的侍藤自然了解她眼神表达出来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会安排好一切事情。 “太好了,谢谢你,周姐姐。”那边厢得到首肯放行的展云翔欢呼着跳了起来。 被人喊了姐姐的周末毫无压力的接受了这个称呼,“不客气。” 高兴一会儿,展云翔醒悟过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啊,明白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周末,乖巧的问道,“对了,周姐姐,你还没有答应我,我是不是可不可以跟他们一起训练?” “这个……”周末略为深思一下,“大营不是我的,我做不得主,明天我帮你问一问营地主将,如果他们同意了,你就能去,否则,你只能过一过眼瘾了。” “哦,好吧。”展云翔抿了抿嘴唇。 虽然不能跟着军士们一起操练,但能进入军营也看一看就已经是一件让他很高兴的事情了,再说了,周姐姐也说了可以帮他问一问主将,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展云翔很满足。 周末闲闲的问了几句展云翔这几天的生活后,就打发他回去休息了。她不想再消耗精力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想跟展云翔聊天,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在这一时。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展云翔心里也高兴,想着明天要早早起来去军营里参观,也没坚持就和周末道别回房去了。 周末又在客厅里小坐了一会儿,把今天的事情又在脑子里回忆琢磨了一遍,分析了一下失去和得到,才在侍藤等人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尼玛的,伟人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太累了,早日完成强国的任务,等到有合适的人选出现之后,就赶紧撂挑子走人。她还是喜欢幕后做策划,抛头露面的事儿还是由喜欢这方面的人来做吧。 第二天一大早,拿到通行令牌的展云翔走进了一进对他封闭着的营地校场,赶得正巧了,满营的士兵们全都聚集在校场上进行着每天都要做的早课训练。 第一次见到这等规模浩大的军队阵仗,说不激动是不太可能的,展云翔对此展示出了颇高的兴趣和好奇心。 屁颠颠跑到校场边,就看到偌大的校场上密密码码人山人海,却又排列整齐井然有序的在各自的领队的带领下,认真辛苦的分班分队在各种各样器材上轮流操练的士兵们,每一个士兵都头高马大精壮结实,运动中产生的汗水湿透了上身的衣服,周身都张弛着狂野粗暴的气息,俨然浑身的霸道悍气,一眼看去就明白,他们绝对不是简单容易对付的人。 展云翔对着这样一看就充满了力量和拥有极高实力的军士们好感倍增,尤其是周末告知他已经从主将那里得到他可以跟着军士们一起训练的允许后,他每天都不辞劳苦的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军士们训练的演武场上跟着他们一起锻炼,男人和男人的友谊最容易发展,几句话,或是打一场,立刻就能成为朋友。 虽然年纪尚小称不得是男人的展云翔也不例外,没用几天就和粗旷强悍的军士们成为了朋友,这让他更有冲劲和盼头了,每天都积极到军营里报到,和新结交到的朋友们在校场上混日子练身手。 其实展云翔不知道,他认识的朋友是周末让人安排好的,那几个人都是周末着重培养的人才,只是平日藏身在军营里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区别,这一次冒着身份被揭穿的危险出头,就是为了专门看着展云翔,别让他在这里闯下大祸,或是傻乎乎的被人利用。 ... ... 正文 第59章 甲午战争时,准备了多年的倭寇带着先进的装备和清军的水师开战,结果出师不利,在海上输得不明不白,耗费大量金钱从英军手中购买的“吉野”号战舰也在那一战之中折损的尸骨无存,甚至连当时随船出战的士兵们都一并失去踪影,永远都没有再回来过。 幸好清军的水师也一并在海上消失了,要不然倭寇国真要以为他们做了违背天意的事情,遭受到上天的惩罚,才落得那个下场。 倭寇国并没有因此吸取教训,反而让驻京倭寇国的大使进宫找慈禧谈判,和慈禧太后打过交道的外国人都知道,慈禧太后这个人在为人方面很有意思,她不像其他国家的领导者那样爱自己的爱国,反而对自己国家的臣民们肆意欺压侮辱,自己过得奢侈铺张浪费甚至不惜动用国库的银子在到她的心愿,清朝的水师几年没有钱换新装备,就是因为她拿那笔钱去修了颐和园,以供她享受。 在面对对外敌时,就是一个没有半点儿威胁性的纸老虎,外国人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又乖又听话,还甚少反抗,是整个清朝最好对付的掌权者了,外国大使们最喜欢和她打交道了,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愿意做呢。 倭寇国大使向慈禧太后索要倭寇国在这场战争中损失的费用,并要求清国赔偿倭寇国的一切损失,总计白银两亿万两,并要在沿海地区为倭寇国设立十个港口,以便于倭寇国和清朝进行友好的商贸往来,否则,两国之间只有以枪炮对立了。 面对来自弹丸小国倭寇大使的威胁,慈禧太后很没有志气的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慈禧派了李鸿章负责此次合约的磋商和签订,按照双方谈好的条约,正要签订的时候,皇帝一派的大臣重臣刘极泰、秦瑞和却在这个无比关键的时刻带着人马出现了,打断了正要下笔的李鸿章。 两个人态度强硬又霸道的打断了他们的签约仪式,在看过那张合约之后,就露出了不屑嘲讽的笑,秦瑞和还明文正言的代表皇帝拒绝了倭寇国大使提出的那些无耻的要求,驳回了他们想要趁机在这个时候增加港口的提议,嘲笑他们的想法异想天开痴心妄想。 打败仗的可不是清朝上国,而是他们弹丸之地的倭寇国,已经是是手下败将了,居然还妄想着从清朝手里捞钱走人,难道让他们再用从清朝捞走了购买武器,继续侵略清朝吗?哈,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话。 刘极泰、秦瑞和两位代表着最高统治者皇帝忠实的大臣以俯视的姿态,严重警告身高还不足一米七的倭寇国大使,做为天朝上国的臣民,他们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荒谬的合约,更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任何一丁点儿的利益,想在清朝占便宜,还是先去投胎重新做人吧。 并郑重的警告他们,清国的地盘上他们这些做为暂住者的倭寇还是老实一点儿的好,别整天没事儿就搅风搅雨的瞎折腾,小心老天爷看不过眼,万一哪天出门就被马踢死,睡觉睡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无奇怪不有,到时候可怪不得别人没有提醒过他们。 其后,倭寇国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倭寇国一直忙于自救,竭尽全力保存实力,暂无无心窥觑清朝的领土。 1895年开始,倭寇一直都潜伏在边境,蠢蠢欲动。 直到1898年秋,朝堂上又一次发生了争执,鼎力的三派因为要不要扩大水师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三方斗的不可开交,掺合在其中的分属于三派的大臣们经常头天还站在朝堂上上朝,第二天就报丧离世了。 朝廷又一次进入了新一轮的互相血洗的斗争之中,全国各地都受到了影响,连武职的将领们都在圣旨、懿旨以及宗室暗中使用手段的调动之下,东西南北四处奔走,不得消停。 伺机而动的倭寇国自认为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组织军队对沿海的地方发出突袭强攻,想从海面上再度打开清朝守卫的缺口,从此开闯出一条进入清朝领土的路线,以备于他们日后不停的往清朝的地盘上增兵。 狼子野心的沙俄军队看到倭寇一直不放弃对清朝的侵略,便也动心于清朝的富饶美丽,赶在这个时候加入了趁火打劫的队列之中,派出两万骑兵入侵了东北的边界线,两天的时间就夺走了近万米的边疆土地,杀了数百名来不及逃跑的百姓。 此事一经越发普及于民间的报纸刊登出来,立刻引发了全国的哗然大波。 自从把倭寇赶出清朝的领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么大规模的侵略战争的人们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怎么这又打起来了?! 联想到最近朝廷的动荡不安,混乱的状态颇出,根本无力自顾于国家的安然,百姓们对清朝的统治更加的不满起来,有些人甚至已经起了推翻无能的清朝政府统治的想法,并暗暗的开始着手于这方面的事情。 皇帝很快就对这种局势做出了判断,并下达了圣旨,令驻守在边疆的守将们即日起带领手下兵丁们奋勇抵挡外敌来侵,将领们接到旨意,纷纷整装待发,慈禧太后和宗室贵族们却又拉了后腿,坚决不同意打仗,非要和对方谈和。 皇帝手下的新派大臣们全力以赴的支持着皇帝的决定,宁死也不放弃要抗敌的计划,一次又一次的对上另外两派执着于内斗的势力,在两派势力联合阻止他们继续发兵的情况下,及时对东北三省颁布了开战的旨意,指明东北军们一定要把侵略国土的侵略者们打出清朝的领土。 渴望安静生活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的认可了新派大臣们的做法,尤其是刘极泰、秦瑞和几位大臣,更是得到了很多百姓们的爱戴,简直要把他们拱上高高的神坛了,要不是由他们的极力保驾护航,皇帝的圣旨现在可未必能送达得出去,这种以命相拼的行为,值得所有人的敬佩和拥护。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重新更新,今天先就这样吧,大家见谅啊 ... ... 正文 第60章 面对强敌来犯,还是趁火打劫想在清朝朝政内乱、倭寇常年骚扰海岸线附近的百姓、朝鲜小动作不断的时候,从清朝捞一大杯好羹的沙俄,可以就近出征的东北大军在对付此等无耻之徒时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心软,对那些辱杀了清朝以万计数的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老百姓的沙俄土匪手下留情给他们一条活路。 侵略领土可以接受,自古以来,所有的国家都有一种想要统一周边国家的心愿,沙俄君主有这个计划,他们也能理解,但是,沙俄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侵略完他们的国土之后,还肆意的残杀清朝的百姓,事情都是他们自己找的,东北大军反击,绝对的理所当然。 对付无耻之徒,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就用最强悍的手段,直接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通过这种强势的方法把他们企图侵略清朝,霸占清朝富饶的地盘的心思杀死在萌芽状态。 最好是趁此机会一举攻破他们因为对清朝出兵而变得有些薄弱的边防线,杀进他们以卑劣的手段得来的大片原本应该属于清朝的地盘,以牙还牙,以眼还让,以鲜血和生命,镇压他们蠢蠢欲动的心,以强而有力的恐怖的武力手段,迫使他们再也不敢对清朝起窥觑的心,最其码,几十年之内,别妄想有强过清朝的那一天。 是以,东北的几位将军在得到了来自于皇上的命令后,领兵的大将们迅速集结起操练多日的军队,决定要给沙俄一点儿颜色瞧瞧,省得他们整日里觉得清朝无勇士。 他们这么做也是底气十足,有上面光明正大的支持,民间的百姓们对大军充满了期盼和渴望,士兵们在一轮又一轮的战前鼓气中士气大涨,加上有了沈流云这一方强而有力的支持,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算起,他们都比其他地方多了很多优渥的条件,至少他们拥有着不可估量的强大的后盾。 在这么好的条件之下,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沙俄侵略者,东北军营的勇士们群狼尽出,出征之时,带上了他们最好的装备,尤其是刚刚使用熟练的改良后的红衣大炮、枪支弹药,全部被他们派上了用场,一点儿也没有拉下。 将士们个个激情飞扬热血沸腾,对于胆敢侵略自己国家的敌人丝毫没有手软,一上场就是大杀招尽出,猛烈的攻势让因为顺利抢到了万里疆土而正处于兴奋状态下的沙俄士兵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屁滚尿流,鬼哭狼嚎。 先上大炮朝着沙俄兵力密集的地方狂轰乱炸装似犁地一般走上一趟,再由枪法高明的神枪手们抱着枪横扫战场,看见一个还喘气的,就铁面冷血的当场格杀,严格执行战前的誓言,“侵我国土者,见一人,杀一人”的口号,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走。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底线,士兵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保家卫国,不让自己国家的土地被别人抢走一寸,不叫自己的亲人安居乐业,敢侵犯他们守卫的领土的敌人,就要付出十倍的代价还偿还欠他们的债。 昨天有命抢他们的国土,今天爷爷们就叫他无命回,连命都没有了,看看哪个还敢在他们的地盘上肆虐,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肆意的在他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肆意的残杀清朝的百姓们。 这一仗打了一个多月,东北大军一鼓作气勇而猛,在战场上奇招皆出连连得胜,不仅把沙俄土匪赶出了清朝的国土范围,还顺便把边疆线朝外延伸了数千里,直直把沙俄军队赶出了西伯利亚大草原,要不是天寒地冻不宜赶路,后方供应大军和马匹嚼用的粮草不足,东北大军上下军士们必定不会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们那一群丧家之犬。 这一场浩大的胜利果实用不了几天就会出现在报纸上,通告给全国的百姓们知道,经过几年的变化,皇宫里也已经养成了每天定时买报纸看新闻的习惯,关于东北的消息,每天都会通过这些流传速度最快的报纸,传递到他们的面前。 以前朝堂上的那些人从来都没有想到,东北的大军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在那之前,京城的那群手握重权的当政者们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因为沙俄拥有着最新式的武器,而东北大军的装备是很久之前的了。 应该用在装备大军装备的军饷早被那些贪心的贪官污吏们吞得**不离十,天高皇帝远,东北将军们想要递折子上来,也只会被他们早早的得知消息,然后布置好下手,远离京城的东北将军在京城根本没有可以使力的人,当政者们从来不害怕那些当兵的大老粗。 况且,他们在东北大军里安插了不少的线人,不时的往京城里传递消息,近几年,关于东北的消息一直都挺安稳的,那些当政者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东北大军竟然有能耐,自己筹措军费,购买新式的火器,还打了一场又一场没有预料到的胜仗。 在这个巨大的胜利面前,慈禧太后和皇室宗族们都看到了东北大军的强悍之处,私下里都在盘算着趁机把东北大军收到他们的手里的可能性为几分。 皇帝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加强东北大军对他的归属感,这一回因为他下达的命令及时,东北大军应该对他的印象相当不错,他也应该要赶在这个极好的时候,再努力笼络东北大军的各位掌权将军,务必让他们紧紧的团结在自己的周围,以皇帝的权威做为最高的准则,时刻奉行皇帝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天子,其他的那些东西皆是杂毛乱种,企图破坏皇朝最正统的统治,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乱臣逆臣! 想到便开始行动,皇帝的赏赐比其他两派的人都要来的实际,当天子的要加封大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看重,皇上和心腹大臣商量了之后,给东北的大将们都升了官,赐了赏,表示对他们的看重,和隐隐的不需要多说的拉拢。 正当人们为东北的胜利欢呼雀跃时,沿海的天津却发生了意外,倭寇趁夜深雾重之时,乘坐大船小船突然发起了偷袭,因为丝毫没有防备,天津在大部分人的睡眠之中失守了。 天津的将领是来自慈禧太后手下的人把守,结果却在瞬间就造成了失守的局面,连抵抗的战斗都没有打一场,就让倭寇攻上了岸,还占领了天津市一半的地盘。 在抢滩成功之后,倭寇们就在天津当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残杀,一系列的三光政策开始实施,杀光,烧光,抢光,落于他们手里的半块地盘里的清朝百姓们遭了殃,无论男女老少皆丧命在他们的手中。 这一突发事变,在后世被称为“十一·七”事变,据统计,当时丧命的有两百四十九万名无辜的百姓。 倭寇被皇帝任命的领兵大将率领大军包围在了天津的范围之内,除了海上一时无法进入,其余三面严密的在他们的防守范围之内。 局势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清朝,所有的人都在为天津的失守而担忧不已。尤其是近几年经过报纸熏陶眼界早已经放开的百姓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们还是能懂的。 正如前不久的那场东北大战,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当地的老百姓根本没有活路,虽然眼前的局势没有严峻到全国沦陷的地步,被清朝压制了数百年的老百姓们在这些年经过报纸的开户,正在逐渐的脱离清朝统治下养成的奴性,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对于发生的这种事情产生了强大的危机意识。 他们可不愿意冒险,皇族有士兵们保护,老百姓们却个个赤手空拳,比拳头都未必比得过那些杀人不眨眼儿的恶魔,在这样近在眼前的威胁之中,老百姓们开始想法子救国救家自救。 这种时候,有什么比得上团结一致来得更稳定呢? 在有心人的组织下,老百姓们有钱的捐钱,有人的捐人,势要把侵略者赶出天津,解救天津市里那些可怜的同胞们。 更暗暗地祈祷,皇上派过去的将军最好有像东北大军那样的强势,以最短的时间,打败敢侵略清朝的倭寇,更多人则在心里希望着,如果能从东北大军中抽调一部分来打这一仗,那简直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这些仅只是他们自己的想像罢了,皇上可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要把守的又岂止东北一处,沿海的城市多了去了,不可能把兵力分散的那么开,只希望以后朝廷能多重视防御的事情,别整天就惦记着内斗,小心内斗还没有完,就已经被野心勃勃的侵略者们打进来了,介时,才真是贻笑大方! ... ... 正文 第61章 为了打仗的事情,皇帝手下的新派大臣们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号召大家为了抗击侵略者们做贡献,并由皇帝带头捐献了很多的银钱,做为军饷之用,归属在皇帝手下的大臣们也跟着皇上有样学样,纷纷献上了自己能拿得出来的银子上缴到了皇帝的手里。 眼看着一群为国为民捐献出了大半心血的大臣们如此的不存私心,智商正处于逐渐开化状态的百姓们也纷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短短几天的时间,很快就筹措到了一百多万两的军饷。 皇帝看着摆在面前的银子,再想想后宫中依旧过着奢张浪费的日子的慈禧太后,顿顿都要摆上丰盛的几十道菜的豪华日子,以及富得流油的皇室贵戚们不懂得及时收手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贪污的手伸进国库里的换取国库里的银子塞入自己的腰包里,而生活并不富裕的百姓们却能拿出仅有的一点儿银钱,支持打仗帮军队筹措军费,一天一地的鲜明对比,顿时让这位辛苦和守旧派做斗争的皇帝汵然泪下…… 他的心痛苦的似乎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他,为什么最应该出力的人不仅不愿意出力,反而是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的老百姓们,对这件事情更为看重?难道过的清减一点儿就会死人吗? 不论皇帝自己在心里想些什么,是悲伤还是哭泣,是流泪不是痛苦,都已经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目前这种情况之下,齐心协力的把野蛮侵略的倭寇赶出清朝的领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打仗的消息一日日的通过报纸传递给所有人知道,同时报纸也在慢慢的透露关于朝堂上的事情给大家知道,比如,皇宫里某些人的生活,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们过的富足日子,一盘菜只吃一口就倒掉的奢侈生活。 这个消息在报纸是一经登出,不管有没有得到证实,立刻引起了全天下人们的哄动,尤其是前些日子刚刚把自己半生的心血分一半捐出来用来打仗的百姓们,对这个浪费的人充满了怨恨和憎恶。 全天下的百姓们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把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留做养老本的钱都拿出来捐给了朝廷充做军费等军队打仗时所需要的开支,大家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齐心协力为了赶走入侵者做努力。 天津的渗案至今都深刻的印在他们的脑海里,唇亡齿寒,没有多少知识的百姓们还是能弄明白这个看上去有些粗浅的道理的,就算不为了同胞们报仇,他们也是要为保住自己的性命做一些努力的,捐钱是他们能做的最好最有用的事情了。 在这个时候,却又传出了不和谐的事情,慈禧太后却被曝出了她奢侈的生活,一件衣服都能让一个四世同堂的家族吃穿一辈子不愁了,更不要提她每顿饭都必须要上几十道菜的丰富菜单了,这样摆明了就是浪费无疑的做法简直就是戳了马蜂窝,惹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纷扰。 对此颇为愤怒的百姓们在有心人士的刻意挑动之下,情绪顿时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甚至有人组织了游行示威,很多的百姓们都自发自动的走出了家门,来到街上观看,随后又加入了游行的队伍里,宏大的场面一时吓到了未有准备的皇室贵族们,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宏观的场面。 百姓不依不饶的围着皇室贵族们居住的地方游行,大声喊着要让慈禧太后减衣缩食,皇室贵族们停止无度的挥霍,把那些钱都捐出来充作军饷,否则,他们就要推翻无为而治的清朝政府。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力量是不可轻视的强大,又正赶上军队在和外国打仗的关键时刻,不说没有兵力可以调用,就算有兵可调用,那些兵士们又岂会真的听他们的话,转而去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们,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中走出来的,又都是身为汉人的人,谁会去对付自己的同胞们啊? 皇帝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儿,从始至终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坚决要走打败一切侵略入清朝国土的外敌,把那些野心勃勃的土匪们赶出清朝的边疆地区,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指挥着千军万马夷平那些让人心烦的跳梁小丑。 在这种情况之下,皇帝根本就不理慈禧太后以及皇室贵族们的叫嚷,只冷冷地告诉他们,如果有能耐,就去外面跟全天下的老百姓们说去,他这个皇帝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否则,他也不会连一点儿军饷的钱都拿不出来,国库里应有的库银也不会一年比一年少,直到如今,国库里已经快要空空如也了,再也供应不起皇宫庞大的开支。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皇帝放了大批的宫女出宫,缩减了后宫众人的一应开支,由他带头开始做起,身为一国的皇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有了他的开头,其他人谁还敢再有意见,皇帝手下的几个大臣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如果谁敢再有一丝妄动的念头,必然会受到强大的攻击,下场绝对不会好受,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大家纷纷都安静了下来,就算不出力不也钱,也坚决不在这个上时候冒头给自己惹麻烦! 连皇帝都过起了清减的生活,吃最简单的菜,穿最少的衣物,没想到慈禧太后和皇室宗族却过的那么浪费,简直骇人听闻。 民间反抗清朝统治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人组织了义军,要推翻**无能的清朝政治的统治。 慈禧太后闻听信报后,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骂汉狗不识好歹,一言一行之中,更是把汉人比作奴才,更言之,宁于友邦,不与家奴。 此言一出,经有心人的肆意宣扬,迅速的传出了宫廷,很快就在报纸上出现。 至此为止,很多人都看到了这种极度侮辱人的话,原来对清朝政府还仅有的那么一点儿的态度也顿时转变了,对无能的皇族再没了好印象,对无为的朝廷愈来越不抱希望,尤其是在这次的事情中做法最让人心寒的某些人的敌视。 皇帝的势力在这些事情中受到了最大的益处,因为他一直都站在制高点上,把自己的形象竖立的丰满而且高大,彰显了他一心一意的为了清朝着想,甚至为了清朝,他可以一顿饭只吃一荤一素两个菜,他能好几年都不添置新衣服,旧衣服破了修补一下,他继续穿在身上且毫不嫌弃。 对比起皇室里其他的人们,这样的皇帝简直太让天下百姓们感动了,想要推翻清朝,对皇帝的攻击反倒是最小的,最饱受人们诟病的就是依旧把持着一部分朝堂权力不放手的慈禧太后和无事生非处处找茬试图给皇帝找麻烦的皇室贵戚们。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不管是百姓们还是企图推翻清朝政府统治的人们,都把攻击点瞄准了这两个地方,每次发生冲突之后,最先受到攻击的总是这两方中的其中一方。 沈流云对这些事情已经不在那么关注,她并不是专业人士,可以辅佐有野心有能力的人上位,但她自己却不想也不愿意承担那个足以压死人的担子,这些年来,她断断续续地也帮助了不少有能之士上位,现在那些人早就已经成长到完全可以轻松的独当一面,成为一方的支柱,沈流云就更加的放松了。 解决了这边所有的事情,沈流云准备要走了。 她在东北待着的两个月里,谷玉农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封的信给她,信的内容丰富多彩,各式各样的事情都有,动人的文采很有代入感,看得沈流云颇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更对谷玉农形容的事情产生的好奇感,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等东北的事情已经稳定了后,她就没有兴趣再在这儿待着了,很快就回了谷玉农的信,并告诉他自己不日将要南下,把信发出去之后,沈流云就开始准备出行的事情了,最需要询问意见的就是展云翔了。 在某天晚上逮住准备去军营里报道的展云翔,沈流云询问了他的意见,是愿意留在东北,还是要跟着她一起南下去杭州城看个热闹。 整日里混在部队里跟着将士们一起艰苦训练,过得一直都很开心并且进步飞速的展云翔听了这话有些愣神,说实在话,男孩子没有不喜欢当兵的,保家卫国一直都是他们的梦想,尤其是跟着军队混了这么些日子的展云翔,更是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听了沈流云的问题后,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选择是好。 沈流云还没有定下具体离开的时间,索性给他两天的时间,让他自己好好捉摸捉摸,没有人逼他做什么,想留就留下来,不愿意留下就跟着大家一起走,反正他跟这边的人也已经熟悉了,日后有空了也可以回来嘛。 犹豫了两天,展云翔终是下定了决心,他确实很愿意留在部队里继续历练,但相比较之下,他还是更想陪着沈流云一块儿去杭州。 得到要一起同行的意见,沈流云就下令让手下们准备出发,大家都是跟惯了沈流云的人,对她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的话说完没有两天,大家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待得沈流云一声令下,一行人便开路去风光正好春光明媚的杭州。 ... ... 正文 第62章 提到杭州这个江南最出名的地方,难免会让人想要去看看西湖的美景,那个被很多文坛名人赞美过的地方。 谷玉农做为东道主理所当然的要满足众人的这个心愿,挑了一个春光灿烂的天气里,带着沈流云、展云翔、孙恪以及沈流云的贴身侍人侍藤、侍竹、侍雨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去西湖上游船,欣赏美景。 一行人并不着急先上画舫上游湖,先绕着周围几处漂亮精致的美景处转了转,然后才准备往停泊画舫的地方走去,路过一处大桥的时候,从桥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连续不断而且十分急促的车铃声,由远及近的传入众人的耳中,刺耳的声音在这漂亮的西湖边,让人心中不由得对骑车的人生出了一股厌烦之感。 沈流云脸色不变,眼神却冷了几分,她当然知道来人是谁,拥有着自带的系统,又经过一些升级,她对某些人的感应能力可是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尤其是某些生性与众不同的家伙,更让人生不出半点儿的好感。 随着车铃声的响起,一个骑着车子的男人从桥的另一边冲了上来,一手拿着一捆卷起来的白纸,一手掌控着自行车的把手,摇摇晃晃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一样,而他的正前面位置,刚好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拉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往桥上去,看着向他们直冲冲而来的自行车快速的朝他们冲过来,眼看连躲都来不及了,一时之间竟然呆愣愣的怔在了原地。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之后,三人连同自行车一起摔倒在了地上,滚成一团,分不清谁撞了谁,还是谁挡了谁的道路。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没有看到我要经过这里吗?”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睁大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的瞪着年轻的姑娘和小男孩子,很不要脸的张口就大声的吼叫,让人狠狠地见识到了何为倒打一耙。 年轻的姑娘也顾不上男人的责骂,从地上爬起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后,小心翼翼地去扶小男孩子,语气中不乏关爱,“小葳,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啊?身上有摔伤吗?快点儿告诉我,我好担心你啊!” 小男孩坐倒在地上起不来,一张俊俏的小脸蛋上滑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子,划过白净的脸庞,很是惹人心疼,“姐姐,我的脚好疼,它是不是断了?” “喂,我在说你们啊?你们的眼睛瞎了吗?明明听到我骑着车子上来了,为什么不躲开,害得我好不容易画出来的画就这样让你给毁了,你们赔我的画来?”另一边看到自己的画落入了水里,捞都捞不上来的男人因为这样的变故已经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状若癫狂的大声吼叫着冲向两个人,伸手就要抓小男孩子的衣服。 一直关注着这边事态发展的展云翔看到这里已经忍不住了,他最看不惯这种不分是非的人了,做错了事情还敢不,像极了展云飞那个伪君子,愤愤然地大声仗义执言:“真不要脸,明明是你撞倒了这个小孩子,不道歉也就罢了,还要反过来诬赖别人,你怎么做得出来,真是太无耻了。” 沈流云和谷玉农站在一边看着争吵,没有插嘴的**。 谷玉农笑嘻嘻的道:“你不管管?” 沈流云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眼里一片平静淡然,“你怎么不管?” “我?!”谷玉农扯了扯嘴角,反问,“我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吗?” 沈流云一脸无所谓的回视他,“我也不是。” 谷玉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咱们就看戏好了。” “正合我意。”沈流云微微昂了昂头。 指着正吵成一团的几个人,谷玉农和沈流云说的话却与他们争吵的中心思想并无干系,“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谁家的吗?” “比不得你杭州万事通,我的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所以,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沈流云一点儿都不优雅的翻了一个鄙视他的白眼。 谷玉农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沈流云,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道:“杭州船运的老大,杜世全的宝贝女儿和独生儿子。” 沈流云最不待见的就是那种黑白不分的男人,“那小子看着不是个好货。” “嗯,确实。”谷玉农深切的赞同。 “你知道内情。”沈流云勾起嘴角,有八卦,正好说来听听,打发时间,增加看戏的趣味,“人家可是杭州城里出了名的大画家。” “然后呢?” “汪子墨组了一个叫‘醉马’的画会,他是里面数一数二的人才。”嘴里这么说着,谷玉农却没有多少真情在里,口气也多是嘲讽,“真实水平怎么样,我不知道。” “看来他名声不怎么样,谷大少很看不起他。” “有吗?” 沈流云点头,“有。” 展云翔气冲冲了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两人身边。 沈流云看他那样子,随口问道:“怎么把你气成了这样?他们做了什么?” “别提了,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杭州的人原来都是这样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展云翔一脸的晦气。 “诶,我事先声明啊,杭州人不是那样的,他们是例外。”谷玉农可不想让人把屎盆子扣在杭州人的头上,赶紧辩驳,“我这样的,才是正宗的杭州人。” 沈流云道:“说来听听,你受了什么气,让我们大家也开心一下。” “我不说,他们气我也就罢了,你也故意气我。”展云翔顿时感觉到了无上的委屈。 “我开玩笑的,你都没有听出来吗?”沈流云无可无不可的随口安抚炸毛的小猫儿,“好啦,跟那种人计较什么呢,气坏了身子多合不来。” 谷玉农坐在一边,但笑不语。 展云翔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生气,不想让大家当他是孩子一样的看待,长吸一口气,“我真没有看出来那乱涂乱画的鬼玩意叫画,还敢让人赔钱,扔到湖里都怕会污染了湖水。那个姑娘的脑袋里肯定进了水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论调。” 谷玉农安慰他,“见人见智。” 沈流云坐在一边吃吃的笑。 “大小姐,你又在笑什么呀?”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冲动行事,你偏记不住我的话,瞧,效果出来了吧。”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一句话,展云翔说得咬牙切齿。 三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又发生了意外。 画掉进水里的那个男人推着独轮车朝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下人机灵的挡在车子前面,不让他再往前走。 那个男人一把扔了车子,怒气冲冲的朝三人走过来。 “你,我说的就是你,陪我的画像。” “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刚才那两个人就已经赔了我画像的钱了,现在好了,他们身上的钱都画完了,你不是帮他们吗,那你来赔啊。” 展云翔一脸莫名其妙,“又不是我把你的画弄到水里的,干什么来找我?” “不找你找谁呀?他们两个人没有钱。” “有病啊你,说了不是我弄的,我也不认识他们两人,所以,你的画掉不掉进湖里,赔不赔钱,都跟我没有半点儿的关系。”展云翔才不愿意吃亏,“那么一张破画,一文钱都不值。”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侮辱我的画?我那是充满了灵感的艺术,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创作,我就靠着它来名气天下了,你现在毁了它,你毁了一张最宏伟的画作,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作出一点儿赔偿是我心地善良,否则,我要的就是一副一模一样的画,而不是充满了铜臭气味的肮脏的钱了。” “那你就不要要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那怎么可以,那画是我的心血,我画了整整两天两夜,我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你不赔偿我的损失,我绝对不会答应。” 杜芊芊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柔声细语的说道:“公子,你不要吵了,他们是恶霸,他们不会同意的,干脆,我回家取钱吧,取了钱给你。” 梅若鸿坚定的摇头拒绝了,“不,我不要你拿钱来侮辱我。” 展云翔越听越纠结,那个女人要给他钱,他嫌弃人家是在侮辱他,反过来跟他明目张胆的要钱就不是侮辱了? 这是什么人呀? “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无耻。” 展云翔受教的点头,他真是长见识了。 “别那么早就过去了,以后还有更让你觉得无耻的事情发生呢。” “不会吧?”展云翔脸颊抽搐,虽然他家里除了他和他娘亲之外,已经没有一个着调的正常人了,而他在那样的家庭里也受到了莫大的磨练和折磨,但他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而且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让他叹为观止。 “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谷玉农心有戚戚然,经过前年的事情,他对某一类型的人的所做所为已经深有体会,颇为感叹的说道。 沈流云坐在一边,闲闲的喝茶看天。 ... ... 正文 第63章 展云翔还是太过于单纯了,在桐城的时候,展云飞的存在并没有提高展云翔在分辨脑残方面的水平,或许这也跟杨宁平日对展云翔的多多照顾有莫大的关系。 正因为这样有别于原本轨道的充满了亲情的关心一点儿也没有缺少的落在了展云翔的身上,使得原剧中因为得到不公平待遇而变得异常尖锐脾气暴躁的展云翔懂事了很多,也少了许多的历练和磨砺,跟在杨宁的身边,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只缺乏亲身上阵对敌的经验。 沈流云不介意自己的男人以后是不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男人,她不愿意在外面勾心斗角了一整天,回到家里也没有个安生,最好能找到一个让她能安心放心的人,但她也不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她的生活中,会兵不血刃的拉低她的智商和水平。 还好展云翔天生就不是一个笨蛋,虽然他也是一个少爷的脾气,但他并不像方少陵那个臭小子那样的惹人讨厌,让沈流云一见他就烦得不行,展云翔性格虽然不太好,却也不会随便的对女人发脾气,否则,沈流云是不会介意花掉她积攒下来的积分,也要向系统强烈的要求更换男主角。 眼看着展云翔和无理取闹的梅若鸿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几乎下一秒就要发生暴力的肢体接触事情发生,沈流云也不打算上前插手,有些事情需要展云翔自己解决,通过那些经验,他才会有进一步的成长。 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梅若鸿这种极品男人,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现在只是一个开头,沈流云觉得这件事情来的时机不错,可以给大家一个很惊喜的开头,未来还有更多让大家更加吃惊的“三观不正”的事情发生,接受能力着实应该提高一下了,省得到时候表现的像村里出来的一样,弱了自己的势头。 谷玉农看沈流云稳坐如山的架势,当然没有答应想要多事儿的管一把的想法,乐于陪坐在一边放松了心情的看好戏。 跟着谷老爷子在生意圈里泡了这么几年,跟那些大大小小的狐狸打了那么久的交道,谷玉农俨然是一个不声不响就把人连皮带骨头都吞吃下肚的小狐狸,像梅若鸿这种小小的货色,完全不够他一个手指头折腾的,既然沈流云有意拿他给展云翔连手,他当然不会介意。 “我不管,你们一定要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梅若鸿是绝对不会轻易的饶了你们的!”自称为梅若鸿的男人肆无忌惮的用一双眼睛打量着沈流云、展云翔、谷玉农三人,评估着三个人的身份地位。 汪子墨和汪子璇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烟雨楼也是他们成立的,而画画更是一个烧钱的行业,梅若鸿当然没有钱,他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如果不是汪子默和汪子璇兄妹两个一直照顾着他,经常送吃的喝的用的给他,他连衣服都未必穿得上,更何况是比较稀罕的自行车。 和富贵人相处的多了,自然而然的能分辨出东西的好坏,梅若鸿看到展云翔小小年纪轻轻,身上从上到下的衣服配饰皆相当精致罕见,沈流云气势张扬扬声强大却是一名女流之辈,谷玉农斯斯文文,又加上他们三个人年纪都不大,唯独谷玉农年纪大一点儿,却也是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战斗能力不强的样子。 相比较于犯了错还主动向他道歉的杜芊芊,梅若鸿对展云翔的印象就差了很多,一提到要赔偿的时候,立刻就朝展云翔这边冲了过来,张口就是讨要赔偿损失的费用。 “我梅若鸿从来没有欺负过谁,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你这样闯下了祸却丢下一堆烂摊子的人,自己独自跑开不管不顾被你伤害到的人,这种行为真的不配被称之为男人。”梅若鸿义正言词地讨伐展云翔。 展云翔真心觉得自己冤枉比天还大,从头到脚都充满了疑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我是你的债主”正义十足的男人,诧异的问道:“我做了什么了?” “你毁了一幅绝世之作,你知道吗?”一说起画画方面的事情,梅若鸿立刻激动了起来,边说边手舞足蹈,十足的一个疯子模样,周围的路人看得皱起眉头对他指指点点,他自己却能视而不见,“难道你不知道一幅流传后世的画作价值有多高吗?而我那幅被你毁掉的画比那些所谓的大师都要高,都要有内涵,更蕴含着丰富的感情,我辛苦了整整两天两夜的伟大的作品,就这么被你给毁了,结果你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哦……老天啊,我怎么会碰到这种人?” “你的画被毁掉与我完全无关,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根本没有挨近你身边半步,所以,你别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展云翔不想跟白痴计较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只想尽快打发了他走,省得在面前麻烦的头疼。 “怎么会跟你无关?!这幅画如果没有人横插一竿子,绝对不会掉到水里捞不上来!”梅若鸿一听展云翔看不起他的画,立刻就爆发了,“你知道什么?这幅画是我精心绘制出来的,我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是,你可以说那幅画不值钱,但在我的眼里,它比所有的东西都要贵重,我不管,你一定要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饶了你,绝对会紧紧的跟着你……”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把画掉进水里面的,你就赶紧找谁讨要损失费之类的东西去,别来这儿打扰我的生活,那些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不会答应你那无理的要求,我最后警告你一句,离我们玩一点燃和,否则就别怪我不对你手下不留情,直接动手了!”展云翔火气一上来,牛脾气立刻爆起,从椅子里“噌”的一声跳了起来,瞪圆了一对猫儿一样的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梅若鸿,明言驱逐道:“你现在立刻就给我走人,否则,你就不用再走了。” 梅若鸿以前用这一招对付了很多的人,都从来没有失手过,今天这个点子看着不硬,没想到却是个硬骨头,啃起来还真的是挺硬的,不过,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他也不相信展云翔的话,“我不会屈服的,虽然你有很多的人,很多的手下,而我,只有势单力薄的一个人,但是我不会向你认输的,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你必须要真诚的向我道歉,并赔偿我损失掉的那一幅绝世名画的补偿,否则,我宁死都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梅若鸿话还没有说完,展云翔就听不下去了,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只不过帮那一对摔着的的姐弟而已,至于梅若鸿那什么鬼劳子的“绝世之作,惊才绝艳”的画纸完全被他忽略掉了,一边挽袖子,一边站了起来,把双手手指掰得“咔咔”的响,对惹他不开心的人,更没有好气的直接威胁,“如果你再不识相的滚蛋,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已经好几天没有打过架了,我的手都痒了,我不会介意拿你来试试拳头。”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梅若鸿可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更想让自己站在制高点上,随意的批判别人,借以抬高自己卑劣的自卑心理,使他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若鸿,若鸿,你在哪儿?回答我一块啊?”一道清脆如响铃的女音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 “子璇,我在这里,你们快点儿过来啊!” 伴随着皮鞋又急又重且富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一个身着西洋长裙烫了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年轻女孩子朝他们奔了过来,一脸的惊喜和欢快,“若鸿,你怎么在这儿啊?” “哦,子璇,看到你们来真是太好了,我正苦恼着要怎么办呢,没想到你就来了,你真是我的解花语,我真是太爱你了!”接住一溜烟跑下桥,直接冲进他怀里的美人,梅若鸿控诉的指着展云翔述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西装装扮的美女垂下了两行泪水,靠在梅若鸿的怀里,抬起纤纤细手心疼的抚摸着梅若鸿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有些失控扭曲的脸颊,柔声细语的劝尉着梅若鸿,“若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在烟雨楼等了你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人影,我担心你,就缠着大家陪我一起出来找你了,谢天谢地,幸好你没有事儿,要不然,我真是生无可恋了。我想,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到了那个地步,若鸿,我一定会给你殉情的。” “子璇,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的一片深情了!怎么办啊?” “若鸿,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我理解你,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将会是了无生趣的一片乱麻,如果没有了你,这个世界上也将会没有了汪子璇,若鸿,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的一切,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两个当事人搂搂抱抱的互相倾诉着自己对对方的爱和情,旁边看了现场的人们却感觉有些适应不良了,胆子大的看不顺眼儿的,纷纷开口台湾斥击两个人的无耻和下贱。 ... ... 正文 第64章 很少有机会见世面的展云翔早已经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这样的状况发怔。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尚没有结婚成家,男男女女的就能当街搂搂抱抱,在众人面前都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和害臊,这让展云翔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太猛烈了! “好了,看不下去就别看了,干嘛非要为难自己。” 沈流云看不惯他那幅模样,撇了他一眼,叫他坐下。 站着像什么样子,只有坐下了,才能有一身看戏的感觉,对于某些人,根本不必当一回事儿,他们天生下来就是一个当戏子演戏给大家看的料,只要遇上这种类型的人,你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随意的看一看就行了,过后就选择忘记,如果认真你就输了。 “别整天一幅什么都没有见过的模样,要多各谷少爷学习。”沈流云教导展云翔的同时又不忘记打趣调侃谷玉农,“你在杭州住了这么久,这样的事情想必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你说的太对了,这种事情在这几年里,经常上演,百姓们都已经从看新鲜到现在的置若罔闻了。”谷玉农不在意的笑笑,看着汪子璇和梅若鸿的目光充满了嘲讽。 这边几人正说着闲话,那边被当成戏子看待的的人已经停下了肉麻话,朝他们走了过来,其中汪子璇更是高傲的抬起了头颅,看着谷玉农的眼神里全是不屑一顾。 “谷玉农,我没有想到,你现在居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汪子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第一句话就直奔谷玉农而来。其中的指责和怨愤更是来的莫名其妙。 “我做什么了?”谷玉农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若鸿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就把他的画都弄进了水里,而你们还坐在这里聊天,根本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你怎么会这么的冷血?你知不知道那些画有多么的贵重?” “汪小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在说你们做事儿太过份,这么多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若鸿一个人,亏你还是谷家的大少爷,未来的家主,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让人心寒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日后被众人推下家主的位置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谷玉农板起了脸,“汪小姐,如果你真的很闲,就麻烦你把整件事情都查清楚了再开口,否则,只会让人家耻笑你的无知和浅薄。” “谷玉农,你居然敢嘲笑我!” “我没有。” 汪子璇刁蛮的指责,“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谷玉农优雅的拍了拍衣袖,漫不轻心的道:“我做什么了?值得你汪大小姐不顾一切的拿食指指着我?” “若鸿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如果你没有欺负他,他绝对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你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没有做过,又为什么要承认?”谷玉农带着汪子璇在语言陷井里绕圈圈。 沈流云翻了个白眼。跟谷玉农打过几回交道,深深的了解谷玉农的恶劣性格,他绝对可以只坐在那里,就能用话语把一个人气得倒仰。 “好好学学吧,这才是做人最厉害的境界。” “谷大哥好厉害啊!” “你只要用心,多冷静,多冷静冷静,以后也是可以达到他这样的程度没有任何问题。”浓流云借机教导。 展云翔似懂非懂,连连点头,顺便睁大眼睛看着谷玉农把汪大小家气得直跳脚,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而另一边,原本的受害苦主梅若鸿此时竟然没有冲上来大吼大叫,反而跟那个叫杜芊芊的女人聊的火热,看那个男人此时此刻的样子,已经高兴的露出笑容了,嘴巴咧得能塞进去两个拳头,那个女人也不那么懂得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两个人似乎要搭到一块儿去了。 真是一对狗男女! 展云翔暗暗地吐槽。 对于有些人来说,根本不能当正常人来对待,就像神经病一样的梅若鸿,只不过趁着汪子璇和谷玉农单方面争吵的时间,就和杜芊芊勾搭到了一块儿。 也不再提他掉进水里的画的事情,兴高采烈的拉着汪子璇,介绍两个女人互相认识了。 然后,三个人就凑到一块儿,聊的很是投机。 “物以类聚。” 谷玉农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趁着现在风光大好,几位不如随我一起登船,游个湖,怎么样?”沈流云笑眯眯地对几人发出了邀请。 “当然好啊。” “求之不得。” “那,咱们开路吧。” 说完,沈流云一马当先的往停船的地方走去。 展云翔提着衣服的下摆,跟在沈流云的身后追了上去,谷玉农抖抖衣服,迈着优雅的步子,跟在两人身后,朝船上走去。 有些戏,看的少了是乐趣,看得多了就烦了,还是少看为妙。 现在,陪着大小姐游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要靠边站喽。 ... ... 正文 第65章 独自一个人坐在船头,西湖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名胜之地,沈流云来过此处几次,见识过四季的变化,对这儿漂亮的让人留恋忘返的美景还真是无法忘情,徜徉在美景之中,连整个人都似乎得到了升华,身和心都达到了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很有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恍然之间,似乎心灵与这飘渺的感觉勾勾缠缠的连接到了一起,到达了一个更为宽阔的世界里。 向来都以沈流云为主的侍从们被沈流云挥退下去后就再无人敢接近她一步,谷玉农和展云翔两人也极有眼力界的没过来打扰她的清静。 自认为在小地方长大很少见识到大场面的展云翔还在为自己刚才的奇遇感到不可思议,正缠着谷玉农把此处比较奇葩的几个人物的种种事迹述说个大概,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体会大自然的美妙,和上天造物的神奇,现在他也没有那样能力去感受那种飘渺感觉,反而世俗更适合于他。 沈流云抛弃外物随意的坐在船头上结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手印,微睁的眸子瞳色不住的变化,由原本的漆黑色逐渐的在青青绿绿间转变不停,直到最后变为碧绿的近乎于透明的怪异颜色,沈流云才停住了结印的双手。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排出体外,眼睛一闭一睁间,即刻恢复了漆黑如墨,闪亮如星的双眸,沈流云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等体内沸腾的异力慢慢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才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作为被系统强制性绑定在沈流云身上的命定的男主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也是有相当大程度的福利的,沈流云和展云翔两人之间经过这么多年的相互磨合,已经产生了很厚的羁绊,沈流云在某一些时间是可以体会到展云翔的心情波动的。 这种感觉是双向的,只不过有强和弱的区别罢了,外面沈流云的气势一经改变,坐在舱里的展云翔立刻就感受到了这其中的变化,他甚至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心胸也在一瞬间里变得宽阔了很多,刚才被那几个神智不清的人冒犯的不满也在倾刻之间就消散掉了,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倒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疑惑不止。 等沈流云走进船舱之后,谷玉农在第一时间里感觉到了她身上气势的变化,那股气势虽然被隐藏了起来,但谷玉农跟在自己爷爷的身边被他言传身教了这么几年,对有些事情的改变还是具有很敏锐的改变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时间里,沈流云这个极品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谷玉农的心里还是暗暗的惊讶了很久都无法平静。 他想,他需要忙回家向爷爷禀告这件事情了,他不知道沈流云的变化代表着什么,但谷家的未来是要落在他身上的,是以,种种事关到谷家存亡大计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即便他和沈流云的关系不错,也无法阻挡他身为谷家长孙所肩负的责任。 自从搭上沈流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对于他们谷家来说可谓是迅速的发展成为了杭州城里的首富,无人可以与谷家相提并论,互相抗衡,如果谷家是靠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那么他们有足够的硬气和底气站在众人之上,只是这背后有另一个商家存在的背影,这一切就没有那么美妙了……以谷家老爷子在商场上纵横了半生的经验分析亦没办法得到最终的答案,到底无法确定谷家搭上沈流云这艘船是福,还是祸…… “如果没有事情,我想我们还是早点儿回去吧。”沈流云撩着裙子的下摆,在桌子边坐下左手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姿态优美,动作漂亮。 若是普通的男人,或是不了解沈流云本性的人看到她一连串流畅的举动,肯定会被她的一举一动吸引的口水直流三千尺,只是在座的两个男人一个因为她的手段而对她早已经心有防备,一个则是早早的就已经和她进行了人身绑定,而且目前他尚且年幼,对此事根本是七窍只通了六窍,是无以只会以最纯粹的目光欣赏沈流云一举一动中所蕴含的无限诱惑,却没有半分的回应。 听了沈流云话中的意思,谷玉农倒是不怎么着急着回家的,他前一阵子在爷爷的催促之下一直为了家中的事业忙碌了很久都没有放松的空档,沈流云的到访给了他这个绝佳的机会,正好趁着这会儿可以多休息休息,省得回家太早爷爷看到他就想多给他一点儿事儿干,他是不赞成打道回府这个做法的,“怎么不再多待一会儿,云翔从未到过西湖,让他多在西湖之上走一走,看看周边的风光,也是一种极为美妙的回忆啊!” “西湖的风景确实不错,比书本里写的还要迷人,如果不是今天亲自到了这里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我恐怕还是无法想像出西湖美景究竟美在什么地方,以至于让所有的人都那般的沉迷,如今看到了,我也彻底的明白了大家的想法。”展云翔也发表自己的想法,扭头征求沈流云的意见,“沈姐姐,你觉得呢?” 沈流云眼睛微微一斜,对两人嗤笑一声,语带讥讽的道:“如果那边就是你们想看的西湖风光,我想还是趁早免了吧,省得待会儿你们吐出来!” 听到沈流云的话,谷玉农和展云翔突然有了不太美好的感觉。 他们都知道沈流云的心有多大,用来与别人计较私仇的地方特别的小,而能让她以这种嘲讽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随意就可以想像得到,那个人绝对做了恶心到沈流云的事情。 而整个杭州城里,让沈流云看着都觉得恶心的人,只有今天一幕而已。 不会那么巧合吧?! 谷玉农不敢相信的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胡须才刚长出来没几根,但这却是代表着他正在步入成年人的行列。 该不会是不久之前碰到的那几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吧?展云翔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谷玉农,试图从他的身上得到答案。 谷玉农坚定而缓慢的朝他点了点头,证实展云翔的猜测完全没有错,就是他所想到的那样。 “呵……”展云翔倒吸一口凉气。 沈流云瞟了两人一眼,对两个人不识好歹的否决她的提议有些不爽,决定让他们两个人亲自体会一下被恶心的感觉,抱着不怀好意的念头,凉凉地招呼两个人定位自己刚才就发现的神经病们所在的位置,对着那个方向遥遥一指,引导两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支,“看那儿。” 在百米外的西湖边上,两个看上去很眼熟的身影拉拉扯扯,时而拥抱,时而推开,时而扯过来重新抱满怀,这样的动作一直重复,一直重复在所有人的面前上演,还有若隐若现的声音顺着微风从岸边上传到众人的耳朵里,让他们想听不到都不行。 在麻烦没有沾到自己身上之前,所有人都喜欢围观看热闹,因为看的是别人而非自己,所以,围观的人们都看得很是欢乐,别看之前谷玉农和展云翔一幅见不得两个狗男女做得下流事情,但他们在看到那逗人发笑的事情之后,可没有吩咐侍从们赶紧划船带着大家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两个人纠结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个是热情奔放为爱可以放弃一切的富家女,一个是才华横溢却又拥有绝对高傲的自尊心的穷画家,两个人为了不知所谓的事情争执个不停,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荒唐的逻辑。 那些不符合正常人逻辑的话对沈流云的骚扰非常之大,害得她差点儿没有使出手段对两个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羞耻之心的贱人给人道毁灭了。 梅若鸿和汪子璇完全得感谢谷玉农已经在她不动声色的洗脑之中正确的树立了思想观,道德观,人生观,以及所有的观点,没有往非人类的思绪上走歪一步,在得到拯救了悲惨男配的人生圆满完成下发的积分后,沈流云的心情好上了那么几分,对于那一对做着让人发笑的事情的男女,倒多了好几分的宽容。 说句实在话,沈流云最讨厌的就是光说不练的男人,整天叫唤着自己的苦,自己的累,自己是多么的悲催,有着悲惨有身世,有着凄苦的背景,还有很多很多的迫不得已,不得已而为之,情不自禁等诸多恶心的借口…… 在沈流云的思想道德观里,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人世上,而应该采取正确的处理方法,把他们人道毁灭,或者是,把他们放到一个你恨之入骨的地方,使他们用自己特有的攻击手段,对付你恨得不得了的仇敌,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秒杀到位,杀人不见血! ... ... 正文 第66章 “杜家的帖子……”谷玉农翻着大红色烫金的帖子两眼就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玩味的捏着帖子敲了敲了桌子,抬头看向沈流云。 沈流云懒懒地靠在椅子里没有吭声,眼皮底下有一片淡淡的黑眼圈。 她这几天天天极乎都要熬到凌晨才会上床睡觉,天一大亮就又起床,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些精力不够,到现在精神还没有太恢复过来,连动一下都懒得了。 展云翔把帖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不得已憋出一句,“难道他这是想要给自己的女儿找回场子吗?” 他最近被沈流云下令要多动动脑子思考问题,凡事情发生后都要先考虑考虑再开口,而且,必须发表个人的意见。 明白这是在为自己好,展云翔并没有不高兴,每次有事情发生,他都会在考虑之后说上几句,虽然不一定说对,但至少他考虑了,对于他和沈流云来都这已经是一种进步的表现了。 摇摇头,谷玉农说出了他的判断,“以杜老板的为人,杜芊芊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虽然杜芊芊是他的女儿,他也很疼爱杜芊芊,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子嗣还是儿子,杜小威那天回去之后就病了一大场,现在才把身体养好了一些,这个宴会应该是杜老板为自己的儿子举办的庆祝宴,而杜芊芊的事情只占了很小一部分,要不然,也不至于给你们也发了帖子。” “那谷大哥,你猜一猜我们此行是凶是吉?” “当然是吉了,有你家沈姐姐在,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沈姐姐?”沈流云一挑眉头,半睁着眼睛斜睨两人,淡淡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打算以这幅样子出现在杜家的宴会上。” “哦?”谷玉农闻言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我可没有兴趣被人评头论足,或是被人借机说三道四,现在毕竟是多事之秋,如果能少点儿麻烦,还是尽量少一点儿麻烦的好。” 谷玉农意有所指的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不容忽视的大红色帖子,“难道你不打算出现在宴会上了?人家可是真心诚意的给你下了帖子的。” “去,怎么不去!”沈流云伸了一个懒腰,在宽大柔软的椅子里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无非就是换一件衣服而已。” 展云翔扑过来凑到沈流云面前,“你要扮男装吗?沈姐姐。” “正有此意。”身体侧向展云翔,伸出食指轻轻勾了一下展云翔的下巴,沈流云快乐的调戏了小家伙一把,“小云翔,到时候可要注意记住我风华绝代的身姿哦。” 从来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展云翔立刻涨红了一张脸,吭吭哧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看着沈流云出神。 谷玉农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哈哈,你吓到你家的小猫儿了。” “你倒是想吓,可是你连自己的小猫儿在哪儿都没有找到,又有什么脸笑我。”沈流云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美人虽好,但我还是更倾向于大千世界的美好,被束缚住的人着实不自由,我可不想步入那个后尘,要命的很呐!” “即便你口中的大千世界再美好,过不了几年,你也就到了要被逼婚的年纪,还是早做打算的好,省得到时候被老人家们随意的拉郎配,乱点鸳鸯谱,坏了你的大事儿。” “嗯,你这句话可算是说对了,我还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了,要不然真的会出大事儿。” 在现在这个年代里,十几岁就抱上孩子的人多如牛毛,过了二十岁还没有成婚的就少了,三十岁更是稀有,除非你家里特别的穷,或是有些方面的隐疾,谷玉农也曾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只是沈流云的话给了他不少的提示,他想,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开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对了,你猜那天的那几个新新人类会不会出现在杜老板家的宴会上啊?”沈流云突然开口,满脸的不怀好意。 谷玉农回过神来,回想了一下当初遇见的那帮子人的作派,不敢苟同的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好,虽然杜老板没有开口请人,但不代表他的女儿也乖乖地听话,依照最近几天的消息来看,似乎杜家大小姐和烟雨楼的那些大画家们是越走越近了。” 沈流云顺畅的接口,“也对,遇上这种情况,热情好客又没有多余想法的杜家千金可说不定会邀请她的朋友到家里一起来玩。” “看来咱们又有乐子可以瞧了。” 谷玉农言下之意说明,杜老板家的这次宴会注定了不会太平的结束,有那些奇葩一般的人出现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太平的,若是没有点儿意外发生,他都不敢相信烟雨楼的人会过完一天的生活。 现在在谷玉农的心里,烟雨楼的人基本上就等于是一群光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废物,还口口声声的叫喊着一些平常人根本就嫌弃的口号。 真不知道他们的大脑是怎么长的,会产生那样的奇怪的想法,不过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人在一块一起疯狂,想必也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终于从羞涩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的展云翔顺口问道:“那他们会不会在宴会上找咱们的麻烦呀?” 沈流云和谷玉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肯定会的!” “我想也是,他们那一群人看着就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极为擅长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咱们是不是得提前做好准备,省得他们事多人烦?” 谷玉农回应积极的很,“这是个很好的提议,首先我想我应该先多带上几个有功夫底子的下人跟随,省得被莫名其妙的人沾上甩不掉可就糟了。” “我们也适当的增加几个人手吧,毕竟是宴会,人多事儿也多,有备无恐嘛。” ... ... 正文 第67章 杜家的宴会选在一个很不错的黄道吉日,沈流云以一身低调的装扮低调的入了场,现在她的生意以及兴国的框架都已经按时早就做出来的计划铺架完成,自有手下的人做好余后更加细致的完善工作,作为领头羊的沈流云当然是不需要她再亲自出手,更何况也要给年轻人上进的机会,产手的就要及时放手,有时间的话沈流云是不介意躲个懒的。 和她一起出现的当然的少不了谷玉农和展云翔两人,三人组的出现并没有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因为早在他们三个人出现之前,宴会上就已经有人引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哄动事件,引得大家争相围观。 “谷爷爷,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我觉得若鸿的画很具有收藏的价值,虽然他现在名声不显,但并不代表他以后也会永远的持续现在的状态,这只是他艺术生涯中的一个低谷,等他坚强的迈过眼前的这一道坎之后,他就会走的越来越远,站得越来越高,高到让我,让醉马画会,让杭州的画家们,让全国的画家们,甚至是全世界的画家们,都必须要仰望着他的高度!” 穿戴着一身宴会现场的夫人、小姐们完全不相同的火热奔放的西洋装扮的汪子璇在衣服饰物的妆点下显得更加的明艳动人,也因此而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早已经习惯了众目睦睦之下的她毫不怯场,反而义正言词的宣布自己的想法,言语中全是难以形容的以此为荣的骄傲。 “我相信这个时间不需要我们等太久,因为若鸿他是那么的才华横溢,那么的与众不同,他对生活的态度那么的积极勇敢,无论再多再大的困难都没有难倒他,他对于自己在乎的东西是那么的执着,那么的拼命进取,尤其是每当他作画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思维如泉涌挥手即可成画,我可以想像得到,待到十年,二十年,几十年之后,他的画一定会成为收藏家们的最爱,成为无可超越的巨作!” 在述说中带子幻想的结果就是说到最后,汪子璇已经自我陶醉在了自己的幻想当中不可自拔,她的眼睛仿佛已经出现了脑海里的那幅场景,脸上的更加那么的春光荡漾,让人不想歪都不行了。 然而在一群清醒的人当中,还是有极个别的极品随着汪子璇的描述进入了幻想的场景当中,似乎是他们也正在目睹着伟大的画家梅若鸿辛苦作画的场景,兴奋的直喘粗气,脸色泛红,双眼含春的杜芊芊直接进入了很多人的眼里。 看到这个场面,很多人都在默默地打量着宴会厅里的人们,他们要尽早把大脑不清楚的人排除出去,省得以后进到自己家里后丢人丢面丢份子,至于他们想要表达的真正意图根本没有听见。 “子璇说的完全没有错!”汪子默虽然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谷老爷子不太好,但事关艺术方面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的向任何人妥协的,即便谷老爷子的年纪已经足够当他的爷爷了,但他还是认为梅若鸿的画作是整个杭州城里都数一数二的厉害,是足以笑傲杭州画坛的神来之作。 “作为学习画画二十多年又留过洋的新派画家中的尖锐份子,我也认为若鸿的画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在画坛里简直就是一匹突然杀出来的黑马,横然之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以他新锐的画风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让大家眼前一亮,对他的画风和作品难以忘怀。” 进了宴会厅随意找了个不起眼儿的角落坐下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调侃的笑意。 展云翔远远扫了一眼众人目光注视的重点,嫌恶的皱了皱鼻子,不屑道:“他们怎么比上一次还要恶心人啊!” “哈,我说什么了,这一群人肯定是要来闹场的,不知道过了今天,杜老板会怎么收拾他们这一群让他丢了大脸的人了……”谷玉农丝毫不掩盖自己幸灾乐祸的本意。 沈流云一眼就看到被两个男人架住脸红脖子粗的站在一边尤自不停挣扎着的梅若鸿一眼,“谷老爷子可是他们反对的主力军,你不担心那些人在情不自禁之下会做出让人受伤的事情?” “我相信我爷爷看的很明白,才不会跟那些人生气,你没看到我爷爷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这说明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儿吗?”谷玉农深深地了解自己爷爷的手段和涵养。 连他听了都没有生气的事情,爷爷又怎么可能会忍不住要生气发火。顶多以后有机会了就会十倍的让今天言语无状的人还回来罢了。 “谷老爷子,真是对不住,这事儿是我安排不周,让您老受惊了,汪家兄妹带过来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正经的,让这些无知小儿们惊扰了谷老您的清静,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不想再听脑残们的话,谷玉农的爷爷随意的摆了摆手,“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年轻人性子未定,难免在作风方面有些放浪形骸,小的时候无关紧要,长大了就要注意了,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杜老板不必在意这些小事儿,身为老骨头老古董已经根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我还是到一边去歇息歇息吧!” 杜世全真是连掐死这一群突然跑到他家里来参加宴会的人了,自从这帮自称是醉马画会的人来了之后,整个宴会厅就已经变了味了,已经不再是他开设的宴会了,而是醉马画会的人来推销他们的画了。 喧宾夺主的事情见过不少,但像今天这样不知所谓的一群年轻人实在做得过份,弄得正主的事情都已经全部耽搁了不说,还大大的下了他的面子,会让人觉得自己的势力和气势已经不行,这都能让人夺了光彩云,是得有多丢人哟~ 叹了一口气,杜世全无奈的对谷老爷子郑重的道歉,“今日实在抱歉,来日杜某必当亲自登门道歉,还请谷老爷子不要闭门不见客啊!” 谷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拒绝了杜世全的话,“杜老板客气,杜老板也无需向谷某人道歉,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还是忘了的好。” 杜世全赶紧召唤人来伺候,“来人,带谷老爷子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 ... ... 正文 第68章 汪家兄妹和杜家千金带过来的一群脑回沟显然不同于常人的脑部残障人士大煞风景,超脱世人们理解范围之外的话影响了大家不少的兴致,在短暂的热闹围观之后,来参加宴会的人们并没有太多关注的兴趣,每一次的宴会都会有一些人互相认识,慢慢的谈成一笔笔的生意,是一个不可多午的地方。 对于上流社会来说,每一个盛大的宴会都会是一个对他们很重要的场合,否则,汪家兄妹和杜芊芊等人也不会选择出现在这个的地方来推销梅若鸿这个在他们眼中最为出色的男人了。 不管杜家这一次举办的宴会是否成功,但这并不妨碍有心人士们之间的互相寒暄和交往,生意人最在乎的莫过于是谁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 眼看着杜家的女儿在这场宴会上充分的表现了自己脑残的一面,儿子又幼小不懂事儿,汪家两个子女都是脑子不清醒的,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两家在以后的日子里,会逐渐的走向衰败,不再拥有往日的富贵荣华。 作为杭州唯一一个正常的世家子弟的谷玉农,谷老爷子亲自调教出来的孙子,又是谷家未来的族长,而且他在各方面都表现的极为正常,对比另外两家的下一代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根本不用多想,大家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看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围着谷玉农几人聊得热闹,缩在角落里感觉到自己一伙人被那些势利眼们冷落的梅若鸿感觉到不忿了。 以前,不管是在烟雨楼、西湖边、郊外那些地方,梅若鸿都自认为自己是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出色的男人,就算那些人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在意,每一次梅若鸿都能找到办法吸引人注意力的办法,并且有办法让所有的人都按照他的想法做和想,但是今天的场景让他的内心感觉到了万分的愤怒。 来参加宴会的很多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反而是去巴结那些小白脸、二世祖、生来就是好命的富家子弟,把他这个未来会闪闪发光照耀整个画坛的大画家忽视在了一旁,一直都无人问津,连他们带来的几幅他认为最满意的,一旦露面就绝对会被抢购的画来,还以为那些来参加宴会的人会赞美、夸奖、争夺,结果,他们连让他打开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冷落了,这个结果才是让梅若鸿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梅若鸿恶狠狠地盯着谷玉农、展云翔和沈流云的目光已经称得上是恶毒了,充满了怨恨之气,可惜在这种场合之下他也没有办法对谷玉农三人如何,转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水,梅若鸫很快就把自己投入到了大口喝酒的境界里。 一直暗中倾心于梅若鸿的杜芊芊第一个发现了梅若鸿的不对劲,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双莹白纤细的双手搀扶上了梅若鸿的胳膊,慢慢的贴近梅若鸿吐气如兰轻声细语的问道:“若鸿,你还好吗?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我没事儿,芊芊,是你啊,我只是有些不开心罢了。”喝得满脸通红的梅若鸿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不开心?”杜芊芊睁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梅若鸿,“若鸿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我真不应该来参加这场宴会,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理智而聪明的决定,在来这里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受到大部分人的欢迎,就算有少数嫉妒我才华的人,但很多人仍然都是明智的,都具有欣赏艺术的眼光,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想像的那样,原来这里的人都是充满了铜臭味的,他们根本不懂得艺术,根本不能理解我的作品的美好,也无法看透我画作里面透露出来的高尚,我觉得他们这种作法严重的侮辱了我的作品,我侮辱了我的人格,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不,若鸿,这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杜芊芊斩钉截铁的说道:“都怪我,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不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爸爸组织的宴会,你们就不会被这一群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家伙们侮辱,明明是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让你们被他们冷落,还让你的作品被他们这群没有眼光的人忽视,我敢保证,等到以后你在画坛上大放光彩的时候,今天在座的所有的人都会为今天的所做所为而感觉到懊悔!” “不,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这分明就是他们的错!”梅若鸿激烈的摇头,简直要把脑袋摇下来似的用力,仿佛下一秒就要为此而疯狂了一般,一边吼叫着,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失去理智的梅若鸿一个箭步跳上了餐桌,“今天,我要在这里宣布一件新发现!” 在场的人把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后,梅若鸿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的伟大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性情和拥有真才华的人,已经不再受欢迎了。” 看着没礼貌的站在桌子上的梅若鸿在桌子上走来走去,行动间丝毫不避开桌子上东西,一路走一路破坏,噼里啪啦的弄坏了桌子上的一大堆的器物和食物,根本没有丁点儿的心疼的感觉。 虽然大家都是很富有的人,但并不代表他们对那些东西就不在意,会随意的挥霍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梅若鸿的表现让很多人都对他反感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不屑一顾。 “反而是那些虚伪的两面派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不,那是因为他们有权,有钱,有势,所以,就可以随意的践踏别人,忽视别人,把本应该属于别人的光环,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去,这样的人,是极其恶毒的!” 梅若鸿高高在上的站着,一幅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低下的人仰头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骄傲感,仿佛这些人都只是他的臣民,他的手下,而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国王,没有人能抗拒得了他的命令,大手一挥指向了沈流云、展云翔和谷玉农所在的地方:“就像他们三个人一样!” “自从生下来为止,只因为他们的出身较好,就可以享受最好的一切,可以不用干活,不需要做事,每天只要享受奢侈的生活就行了,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根本就是浪费,根本就不应该生存,他们应该被赶出家门,让他们也尝一尝生活的艰辛,才能体会到生活的不易。” 沈流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看来这个梅若鸿也就只能空口说大话,一点儿不靠谱,完全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看笑话的必要了,“谷玉农,撤吧,这戏不好看。” 扭头拉着展云翔的手先一步往外走,“云翔,咱们先走一步吧。” 展云翔很积极的响影了沈流云的提议,他对梅若鸿那一帮子人从始自终都没有好印像,走了正好,省得听那个叫梅什么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大吼大叫,没有一点儿做客人的礼貌,“好啊,正好我也觉得很没意思,真不耐烦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被朋友丢下的谷玉农暗自撇了撇嘴,要看戏的是他们两个人,现在喊着无聊要先走的人也是他们,还说走就走,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意思,真无情,哼! 看向带着管家和护卫急匆匆的从后面跑出来的杜世全的时候,一张斯文的脸上已经挂上淡淡的笑意,“杜老板,以后你家的宴会就不必再给我谷家发请帖了,我谷家小门小户,还喜欢仗势欺人,又贪图荣华富贵,一惯都做全了坏事儿,还是不要让你杜家被我们谷家玷污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单位的贱人严重的影响了心情,码字质量和数量严重的下降,真是需要忏悔了 ... ... 正文 第69章 一只脚迈进门,谷玉农不满的瞪着正坐在桌边宵夜的沈流云和展云翔两个人,“你们两个人太不够意思了,眼睁睁看着那样的情况,居然敢扔下我一个人先跑回来,还在这里吃上了,你们怎么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沈流云对谷玉农的指责概不接受,“大少爷,在那里你是整场宴会的主角之一,我们可是外面来的不懂事儿的年轻人,跟你们杭州的商人们又不熟悉,他们又没有火眼金睛,知道我们也是很有潜力的人,没人理我们干嘛要待在那儿自找无趣。” 展云翔也不饶他,接着沈流云的话问道:“我们走了谷大哥才能更放心的应酬呀,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谷大哥的感觉怎么样?被所有人众星捧月是不是很舒服?” “舒服?!”谷玉农眉头一挑,对这个评价完全没有半点儿的好感,“还舒服呢,我看是恶心还差不多!” 好好的一场宴会,谁知道竟然出现了那么几个傻b式的人物,不尊重别人的同时,反而还要别人像尊重偶像一样的追捧他们,偏偏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有值得让别人尊重的原因,结果那一群脑子不正常的人反而还来了劲了,非要和众人争论个谁对谁错,谷玉农对接下去将会上演的傻b情况无力阻止,也没丝毫的听他们没头没脑的无知言论,再那样下去,他都要被隔应的吐了,还舒服呢。 真不知道杜芊芊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竟是在自己家举办的宴会上给自己的亲爹没脸,让整个杜家都在所有的上层社会的人面前丢了脸,这一下,杜家真的要出名了。 经过此晚的事情,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对杜家抱有希望了。 光是那样的一个闺女就足够让杜世全丢脸了。 “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家,不光是女子,就连男人也已经变得这样的不堪入目前了吗?先前我竟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把不要脸做的这么声势浩大,这一次杜家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了!” 沈流云丢下筷子,看着长吁短叹的谷玉农不以为意,“这种小场面又算得了什么,你这才见识到哪儿呀,以后,这种日子还长着呢。” “可别,还是饶了我吧!”谷玉农哀嚎一声,捂着脸倒进了椅子里,“往后,我再也不会去杜家的宴会了,承受不住啊!” “谷玉农,你的承受能力太差了,以后还得好好的练练,你说说,万一以后你行走江湖碰上了比这还厉害的角色,你岂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就让别人把你搞定了吗?” 谷玉农窝在椅子里的身子不自禁的抖了抖,受不了那种刺激,“如果外面碰到的都是这种人,我情愿意守在杭州城里,一步也不往外走。” “掩耳盗铃可不是正事儿,谷大哥,你还是听云姐的话,多见见世面吧!”展云翔咧着一张嘴巴呵呵笑个不停,话里不掩饰对谷玉农的幸灾乐祸。 “臭小子,现在笑话我,以后还不知道谁笑话谁呢。”谷玉农是不会承认自己被恶心的连宵夜都不想吃的事实。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过了明天,我和云翔要走了。” 谷玉农扭头看着她,“去哪儿?” “自然是回家看看,我已经离家快大半年了,我娘和我兄弟可是还在省城呢,这时长长了不回去看看我还不太能放得下心。” “那你何时再来这儿?” “这个哪能说得准呢,现在世事多变,今天说好的事情指不定到了明天就又变卦了,既然没办法确定,那还不如不答应的好,省得你天天什么事儿也不何,心心念念的盼着我们两个人来这儿陪你玩乐。”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沈流云你这人真是可恶,没事儿了尽会编排我。” “主子,宫里的那位和后宫的那位最近闹得厉害,两方人马争执的厉害,看那情形,离当面翻脸已经不远了。” “权利,是一个好东西,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东西。” “流云姐姐,这世上的人总是贪婪的居多,每个人都想要,” “哟,云翔也长大了不少,居然也能看明白这些事情了。” “流云姐姐,” “木叔那里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主子要的东西大部分都已经完成了,经过检验没有问题的就已经给咱们的兵马装备上了,木总管说事情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咱们的人马都配备到位。” “好,就照现在的速度,让木叔继续做吧,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解决。” “是,属下立刻给木叔传信。” “主子,东北又乱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 “红毛子和倭寇勾结起来,一起对东北发起了攻势,兄弟们没有防备,一时被他们伤了不少性命,还有几百个兄弟死在他们的手下。” “查出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突然联合到一起了吗?” “是后宫里的那位,她派人联络了这两个国家的主脑人物,答允他们帮助她夺权,如果能从皇帝的手中夺走朝政大权,事后她会有重谢!” “重谢?!” “她以为她是谁呢?”沈流云面色阴沉,目光漆黑的看不出半点儿的情绪波动,“竟然敢拿这样的条件做为夺权的报酬,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无视百姓们性命的决定,真真是活得到头了。” 一掌拍碎了面前的红木小桌子,沈流云冷冷的看着京城的方向,“立刻给木叔传信,让他带着人马出寨。” “是,主子,属下立刻执行命令!” 目光沉沉的看着远处沉沉的落日,沈流云喃喃的道:“这个世道,终于还是乱起来了。” ... ... 正文 第70章 回到秘密驻地,沈流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木叔从巨大的库房里清点出一批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暗中给已经投奔到她手底下的将领们送过去,以助他们能在这场战事中夺得最大利益的胜利。 沈流云不会去想在这个时代里使用从未出现过的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对付侵略自己国家的侵略者们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为了保护原本就是自己的领土不被外来者如入无人之境的侵入,就算使用了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如果有品格无比高尚、思想绝世善良的人士非要说她的行为是卑鄙的,无耻的,有损大国风范的,那么她只能对那些人冷目以待了。 当这个国家遭遇到危险的时候,永远都不见他们出来说一句话,等到危险消失了,他们就开始出来活力四射的蹦达,到处攻击那些立了大功的人们,但是那幅丑陋的嘴脸只会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拥有高尚的人格又怎么样?在没有能力保护住自己国家的百姓面前,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没有人会因为你一句善良大肚的话,就突然良心发现,带着勃勃的野心离开这个被他们垂涎了多年的地大物博的国家,如果不在这个国家咬下一大口肉,又怎么会甘心离去,除非遭受到巨大的打击。 沈流云想看到的就是那样的结果,她对自己的地盘相当看中,如果敢有人侵略到一点点儿,她都会忍不住想要夺回来。 展云翔鼓足了勇气对沈流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想去。” 在得到她认可的人面前,沈流云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很多不太过份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但在这个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候,沈流云是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干扰自己做事情,对于展云翔的想法,轻描淡写的驳回,“别添乱。” “我真的想去,不是要添乱,我也是个男子汉,而且我这些年跟着师傅学了很多东西,绝对可以自保,不会给别人添乱。” “前方的事情瞬间千变万化,意外出现的很快,你还是留在这里就好了。”沈流云把刚刚批好的文件放到左手边一摞文件堆上,继续处理下一份。 要求被拒绝的展云翔有些郁闷,“可是看着你们都在忙,就我一个人闲着,我很无聊啊!” “如果你实在太无聊了,就到后勤部门帮忙,那里现在正缺人手,你如果想要上前方就要先学会整体的流程,至少要知道在大军出发之前,需要有什么样的准备工作。”梅盛很快就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看着沈流云的展云翔用一双漂亮的猫眼儿看着沈流云,“好,那我待会儿就去,可以吗?” 被一双眼睛迷住了的沈流云很快回过了神,对展云翔微微一笑,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现在就去吧。” 早就已经坐不住的展云翔欢呼一声,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对梅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一溜烟跑了出去,看着他消失的飞快的身影,沈流云无声的笑了笑,这几天她一直在忙手头上的事情,根本没时间看展云翔在干嘛,没想这小子已经长大到这个地步了,既然他自己已经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情,那么就由他去吧。 吃过午饭不久,沈流云又坐上车到了被隐藏的很深的重武器兵工厂,被她四处搜罗的科研人员们最新又弄出了不少好东西,正适合用在当今的大前方,可以对付那些无耻的敌人,沈流云从来都不会在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举个例子,就像当初侵略了本国的倭寇对国人使用的那些病毒弹,沈流云也是不介意让科研人员们研制出比那更厉害的东西来,让那些人也尝一尝同样的滋味,脑子里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沈流云的心里就在想,如果那一幕真的发生了,该多么的有意思呀! 送出的武器很快就被投入了战争之中,在沈流云多年的洗脑加暗示下,已经成为她的手下的将领们对侵略者们发起了最大程度的反击,拥有着强大的武器,高昂的士气,还有熟知的地利之便,虽然把无耻的侵略者们从陆地上再一次赶下了海,花用的时间比较长之外,在人员损伤的情况上,大大减少了当初没有热武器时赤手空拳对付手持火枪利刀的倭寇那样的惨烈。 两国联合的侵占行为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刚刚抢到手的地盘还没有站热乎,就被一股突然间冒出来的队伍杀了个落花流水,那些看都没有看到过的武器杀伤力强大的让人觉得恐惧,组织起来的队伍不仅死伤了大半,就连自己的地盘都被对方反过来给抢走了。 谋划了那么多都没有成功,反而又丢性命又没脸面的两个国家才让一直都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列强们看出来,在这个国家里,还有一股来历不明的强大的队伍在保护着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国家,尤其是那些人拥有的让人惊叹的武器,他们就更加不敢贸贸然的出兵征讨。 他们喜欢到处建立属于自己国家的殖民地,不断的在看中的地方发展他们的势力和地盘,但他们目前已经放弃了要出兵的打算,有利益是很想要,但更被他们重视的是在行动时不想在争夺地盘的时候,像那两个国家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抢到好处,反而还被这个一直都让他们看不起的国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深深的认识到,这个国家里有能力但不愿意露面的势力群体也不在少数,如果他们敢出兵的话,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强力镇压了周边两个国家不自量力的想要抢夺地盘的打算,沈流云想到了还有一位专注于卖国十八代的未代太后,能说出“宁予有邦,不予家奴”这样的话,这个未代太后又怎么可能是个聪明的人呢? 不管这个国家怎么样,身为太后的人,享受了一辈子的富贵奢华的生活,至少要做做样子欺骗一下百姓大众呀!真不知道她的脑回沟是怎么长的,竟然敢说出那样纯粹就是在作死的话,简直就是觉得自己活的太美好了,想带着这一份美好上西天继续享受。梅盛是不介意给那位注重玩乐的未代太后看一下,这个国家在他们的**的情况下是怎么被推翻的,他们又是怎么从高高在上变成再也没有机会大肆挥霍的人群,到时候,他们就会得到最好的教训。 ... ... 正文 第71章 周边国家被镇伏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时候,国内的情势却是一片狼烟四起,各地的起义频繁暴发,最鲜明的旗帜就是那句“宁与友邦,不与家奴”带来的后果。这么严重的情况恐怕也是养优处尊的某太后没有想到过的吧? 毕竟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都是依凭着自己的心情来决定一些事情的,虽然不知道那些决定是对是错,但只要她觉得高兴了,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就比如前些年她把建造水师的钱拿去建过寿的花园子,花的是那么的心安理得,安全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 这样的人当政,怎么可能会懂得百姓们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怎么可能弄得明白百姓们的疾苦?不反过来趁机继续从百姓们身上扣下一层皮就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在听到那种包含着强大侮辱的话后,还会继续心甘情愿的为这个国家继续无条件的付出。 “哼,那群无知小儿,竟然敢暴动,真是无法无天!”末代太后大发雌威,砸了手边的几个贵重的磁器,“来人啊!” “太后娘娘。”守在门口的太监快速跑到末代太后的身前。 末代太后闭了闭眼睛,戴着精美玳瑁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十拿九稳地发布命令,“拿哀家的旨意,让边疆大臣调派军队回朝,不能再放任那些贱民放肆了。” “是,太后娘娘。”小太监领了命令恭着身子倒退了出去。 “回来。”末代太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主意,把小太监叫了回来。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等那些大臣们派回来兵进了京,就让他们把兵权交出来。”末代太后不会说,她垂涎那些大臣们手下的兵将很久了。 能打得赢那么多场战争的士兵,必然会比她手下掌握的那些士兵们要出色,有那样的士兵保护着好,日后如果发生了变故,她才能争取更多的活命机会。 “……”小太监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太后娘娘这是在想什么呢? 那些大臣们的兵将们怎么可能会交给太后娘娘来掌管呢?连他做太监的都知道,每一个兵将对于将军们都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没有必要,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的将军愿意丢掉自己的兵将的性命,更惶论是交出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事实果然如大家所料的那样,即便使臣们手中掌握着末代太后亲自下的圣旨,镇守在边关的将领也对此无动于衷,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里,但凡有点儿远见的人都不会放弃手上的事情离开,早已经和沈流云达成一致意见的将领们在乎的也都不是他们的命令,都不是她一句话能调动的了,眼看着叛乱居于深宫的末代太后为她自己那句无知的话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主子,民间又多了三处起义,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大规模的起义活动了。”木叔对学沈流云的计划也有些不太敢放心,每天都在小心冀冀的报告着最新的动态。 沈流云停下正在画图的笔,端着旁边的茶杯喝水,“这样不是正好,百姓们的暴发是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叫冤。” 木叔对于那样行为有些担忧,“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啊?” “没有关系,都是小事儿。” 木叔仍然有些不放心,“可是我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个国家如果需要百姓们的起义才能让人了解到他们,改善他们的生活,那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做的相当失败。”沈流云对于那样的制度,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主子您已经决定好了吗?”木叔有些好奇的问。 “没有错。”沈流云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条路虽然很累很辛苦,但我觉得生活很有盼头,我以后出去了可以亲自去找害死我全家的人,让他们还我一个公道!”木叔的目标也仍然没有改变过。 “和那样的人说话纯粹浪费,不如直接趁着这一次的事情,把那些人都找出来,一个一个的搞定。”沈流云对于拖拖拉拉的事情向来都没有兴趣。 “我会吸取主子你的意见,如果到最后没有办法了,我会找主子帮忙的。” “没有问题,我随时欢迎你来骚扰我。”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木叔点了点头。 看着民间一波比一波强大的起义活动,清政/府的管理也越来越混乱,街上到处都待着无处可去的乞丐们,每天就只能想尽办法的生存下来。 当他们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就有更多的人加入起义之中,不公平的待遇让他们觉得不忿,同样的付出却没有得到同样的报酬,没有谁会是傻子,在看到相差甚远的情况下,还有力气卖命的奋斗。 从大门外慢悠悠走回来的沈流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门口的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展云翔了。 “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屋?”沈流云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对展云翔招了招手。 在这个基地里,和展云翔最亲近的人就是沈流云了,一心都在想着更多事情的展云翔就干脆坐在门口盼着沈流云的身影早点儿出现了,“我在等流云姐姐回来。” 沈流云一脸的了然,有话就说吧,你脸上的表情太丰富,我无法准确的判断你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呢? “你等我回来干什么呀?” “流云姐姐,我之前说过想要到部队里锻炼的事情,您通过了吗?”你想学习什么方面的技术了? “既然这么喜欢军队的生活,那么你就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军队,投奔他们去吧!” 展云翔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逃流云,“流云姐姐不反对了吗?” “为什么要反对这些事情呢?”沈流云对于展云翔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了有那么咪儿印象, “去吧,年轻人总要多闯一闯的。” 展云翔一双猫一般的大眼睛看着沈流云,惊喜于流云的同意,“流云姐姐既然答应了,那么我明天就会跟着队伍一起走。” “知道了,你以后要小心。”沈流云拍了拍展云翔的肩膀,十几岁的孩子并不大,但展云翔相对其他孩子来说是有些早熟了,可能是跟常年跟在她身边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关吧,“进入军队后我不会帮你太多,当兵的直爽,不像官场上那么黑暗曲折,但该懂的事情你也不要忘记,要记住,你的目标不是当兵,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要做一个合格的好士兵,懂吗?” “我懂的,流云姐姐。”展云翔对沈流云的话照单全收,他对沈流云的崇拜很深,在这个世上他恐怕最相信的就是沈流云了,对于她说的话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沈流云从口袋里掏了一个护身符,漂亮的底衬还有一个看上去就不简单的符咒图案,让人只是那么随意的看了几眼,就能分辩出那些东西绝对不是能买得到的珍贵东西,拎着挂绳晃了晃,把东西递给了展云翔,“云翔啊,这个是个很不错的东西,你以后就把它带上。” “谢谢流云姐姐,我会一直把它戴在身上的。”早知道沈流云嘴硬心软的性子,展云翔在对付她的时候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听,不喜欢的当然就自动过滤掉。 “去了以后千万要小心行事,如果实在忍受不了就不要再忍了,直接去找带兵的将领说明你的身份,他们知道要怎么做,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受伤。”在部队那个在拳头称老大的地方,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让其他人服务,展云翔也是一个需要避嫌的年纪了。 展云翔直勾勾的看着沈流云,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流云姐姐,等我回来要告诉你一件大秘密,我的秘密。” 并没有因为展云翔年纪小而随意的敷衍他,而是认真的对他点了点头,沈流云表示自己对他的答案很感兴趣,“好,我等着你的大秘密。” ... ... 正文 第72章 任由国内的动乱越来越频繁,沈流云也没有打算自己立山头称王称霸,她不适合做强出头的事情,有合适的、也愿意站到阳光底下的人做其中的领袖,她又何必非得以现在的身份露面,做一个并不讨人喜欢的、随时都会麻烦缠身的人物,之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目前的情形在沈流云看来其实并不算太差,因为现在南、北两处地方都出现了不少优秀的领袖人物,并且在他们的组织和安排下,民众的行动也越发的统一了起来,比起以前天天做吃等死的生活有干劲多了。 看着这样的情况,沈流云相信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从众多人物中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大光辉领导,她期待着那样的情况出现,眼下的百姓们,需要有一个人带着他们脱离现在的这种贫困的生活,渴望着他们的微小的愿望能被实现。 在针对自身的利益算计的很清楚的沈流云在安排好一些事情,送展云翔去了他喜欢的军队,沈流云也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趟,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快要有一年的时间,总该回去看看了。 据传来的消息称,沈流年那小子最近在家里一直都很能闹腾,颇有一种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顾玉菇那个宠孩子的性子可教育不了他,就连沈流云特意给他请的老师管起他来都有些吃力了。 临出发回家之前,沈流云又收到了一批在桐城经办的厂子里生产出来的一些新奇的玩意,沈流云看了之后,认为那些东西很有出售的价值,安排人手在北方开始出售,另外还给谷玉农写了一封信,带了几个样品给他送了过去。 在做生意方面,沈流云向来都不是一个爱吃独食的人,像中国这么庞大的市场,她一个人根本吞不下来,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儿把东西拿出来给能带来更多利益的人,也省得要让外国佬们借机来赚中国人的钱,大江南北的销售下来,得到的利益也是不可估量的。 有了足够充足的钱财,她才能继续研究更加伟大的发明,才能建立更多的山寨,求助更多无家可归的苦命人,别看她每年得到的利益可以堆成一座山把人埋起来,但真正花费到她身上的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回程的路程走的并不快,沈流云已经习惯了经常到她开的店铺里巡视,每路过一处她的产业,她都会巡视一番再走,有些问题只有她亲临了现场才能明白,若是只听着别人的报告和消息,对她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她失去了得知最快的资讯的机会,也不会明白她的店铺究竟还缺了什么,日日夜夜下来累积起来,也是一桩很可怕的事情。 沈流云巡视完铺子之后,会顺便转转街,看看当地的这种特色产品,如果确实名不虚传的话,就立刻打包回去慢慢吃,如果看卖相就不怎么出色的,立刻划为拒绝来往户口。 另一边的日子仍然在继续着,展云翔在军队里的生活水平和当初跟在沈流云身边相差是极大的,沈流云对生活水平的要求相当高,而且她也完全能支撑了那样的消费水平,展云翔是个跟在她身边沾光的,陡然离开了已经习惯的生活,让他多多少少都有些难以融入。 不过正如沈流云说的话,当兵的人如果拿捏好了尺寸,还是很好打交道的,和很多人都已经见过面,并且已经学到不少东西的展云翔认真研究了一下情形,看准了最能给自己带来方便的人物后,他就很快采取了行动,最终被队里的士兵们都接受了。 投入在新的生活中的展云翔在清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起当初和沈流云一起天南海北的玩的时候的事情,他对那些事情向来都是最热烈接受的,现在突然变得和中年人一直失去了应有的躁动,也算是跟在沈流云身边学来的最大的长处了。 和沈流云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展云翔都已经习惯了有沈流云在身边的感受,只是现在一住进了离沈流云十万八千里的军队里,两人再想见面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样,展云翔才会在心里面有一个一直都在持续达成的目标,他想要做到最出色的地步,想让沈流云看看他也是一个正在飞速成长中的男子汉,可以撑起一片天,挡得了倾天而来的瀑布。 最后看到临床而住的男人告頟他,把想说的话都与在纸上,然后等到以后老了的时候,还可以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看了。 展云翔考虑了一会儿,跟临床借了纸和笔,在灯光下默默的开始写了起来,他有很多话,很多事情都想说出来,现在沈流云姐姐不在,不然就可以说给她听了。 ... ... 正文 第73章 慢悠悠的回到家,时间已经又往后推进了两个月,沈流云的计划也超前又走了几大步,散出去大把的金钱,帮助那些得她慧眼识珠的人才前进是早就决定了的事情,直到现在这儿,她也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因此而改变自己的人行道路,而去争抢那一个至高的位置。 马队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顾玉菇带着几个人也刚从大门里走出来,巧合的就像是专门出来接沈流云一般。 母女两人分别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顾玉菇也不顾上将要处理的生意了,直接把权利下放到了管事儿的手上,让他们自行处理,她要在家里多陪陪自己的女儿,一别那么久的时间,真让她有些怪想的慌呢。 幸好原本沈流云就留了用惯的下人在家,已经习惯了进进出出的事情发生,现在沈流云突然回来了,也没有让人感觉到手忙脚乱,一伙人该干嘛就干嘛,丝毫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坐在大厅里,顾玉菇端祥着沈流云,看上去并没有瘦,只是又长高了不少,身体似乎比之以往也结实了不少,这让顾玉菇还比较满意,在这样的乱世里,身体才是本钱。 虽然放心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多问问她在外面的生活,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有本事都是关心的,“流云呐,我听马队的栋子说,外面现在动乱的很,有很多人都反了,都打了好多次仗了,还死了不少的人?” 点了点头,沈流云并没有避讳这个方面不谈,她不想隐瞒那些事情,原本就是一个危险的世界,早点儿把危险说出来,也让大家都有个防备,才能在危险到来的时候,早些做好准备,“这个世道现在是越发的乱了,咱们这里地处比较偏僻,周围不是山就是水,又有军队在附近驻守,暂时没有外面的情况那么危险。” 顾玉菇一脸的关切,她不想让自己家人招惹上那些甩不掉的麻烦,对沈流云的事情也渐发的上心,“那你天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不会有危险吗?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钱了,如果能不往外面走,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吧,有什么事情让下面的人跑一趟,省得你来回的出去让我担心。” “这个你可以放心。”沈流云宽慰着她,“我在外面认识的人多,有什么消息都会很快就得知了,早早的就能做好准备,况且,我短期之内不打算再出门了。” “那就好了,多在家里住一段日子,休息休息,过去几年都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忙,我都不知道你过的怎么样,现在回来了,可要多住一段时间。” “嗯,我想着流年已经长大了,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好好引导他的时候,我可不愿意因为几个钱,就放弃了最应该在意的事情。”说到底,沈流云心里还有她自己的盘算。 “对对对!”顾玉菇一听这话说乐开了怀,她正发愁管不了沈流年那个半大小子,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沈流云才能管得了顽皮的沈流年,现在听到她不走的决定,简直就是拍手开怀,“合该是这个理儿。” “流年也确实该管管了,整日里皮的都找不到人影,现在也就只有你能镇得住他了。” “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沈流云笑了起来,也奠定了沈流年未来的悲剧生活。 两人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梅盛吃了厨房现做出来的饭,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顾玉菇就到她的书房里查帐去了。 当正在嫌弃厨房做的菜不好吃的沈流年看到突然出现在饭厅里的沈流云后,立刻放下手里的碗筷,乖乖的站起身唤了一声“姐姐”。 走到饭桌边坐下,沈流云示意他坐下,“流年最近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沈流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流云,生活沈流云的脸色发生变化。 “功课多不多?老师教的是不是太严格了?” “不多,老师也都对我挺好的,我现在每天上完课还有不少时间可以玩呢。” “嗯,那就好,学习知识要劳逸结合才能出效果。”沈流云对他的回答表达了自己赞许的意思,“流年,可要好好的跟老师们学才行,咱们家以后还指望着你成才呢。” 在家里休养了三五天,顾玉菇每天依旧忙着手里的生意,她对沈流云的能耐很放心,把沈流年交给她教育,出不了多少日子,保准会还给她一个出色的小男子汉,她也就对此不怎么操心了。 答应了顾玉菇后,沈流云并没打算一开始就把教导沈流年的事情提上议程,她要住很长一段时间,沈流年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着急的事情可是要不的了。 至于三不五时不上门来投帖子想要拜访她的人,梅盛谁也没有答应,让人把那些帖子都压了起来,等以后有时间有兴趣了再另说。 原本就是一个喜欢清静的沈流云,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喜欢的生活,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进入争斗的日子,如果不是为了尽量少看到困苦的百姓的生活百态,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做出那么多的事情,还建立了数座寨子安置他们,给他们重新开辟一个新的生活。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本事能强大到逆天的地步,尤其是在几前年为了阻止帝国主义打的歪主意,那一场堪称逆天的行为把她身上积蓄的灵力一次性都挥霍光了,之后她能随心所欲操控草木的能力就再不覆存在,想要恢复自身的灵力,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早知道要以消耗自行灵力为代价消弭那一场大灾难,她不一定会做的那么干脆,她可不具备那么奉献精神,牺牲我一人,成全所有人……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现在也只能一点一点儿的摸索着重新汇聚那稀薄的灵力,希望能早日功成身就,脱离这个苦逼的世界。 ... ... 正文 第74章 更新 沈流云把这次带回来的礼物都拿出来分给了顾玉菇和沈流年,还有府里几个重要的各处管家,虽然都是沈府里的下人,但沈流云对于忠心耿耿的人,向来都出手大方且贴合实际需要,必然不会让人觉得失望。 她不在府里的时候,这些人都是顾玉茹的好帮手,如果不是由他们帮忙处理府里府外的事情,顾玉菇和沈流年的日子不会太平的无波无浪,沈流云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放心。 顾玉茹穿着沈流云特意找人给她订做的新式样的精致衣服,乌黑的发髻上戴着沈流云孝敬的独一无二的首饰,站在沈流云这次特意找了十几个人小心翼翼护送回来的足有一米五宽两米高的大穿衣镜子前面,对着里面的真人形象照着,脸上也是欢欢喜喜的神情。 “流云啊,这镜子可真好看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清楚的镜子,都能把我整个人都照进来了,看上去真的和真人一模一样,这真是太神奇了!” “娘,这镜子是我专门让人做出来孝敬你的,在咱们这个国家里,能拥有这么大块还这么完整无缺的镜子的人,我估计着连十根手指头都没有,即便拥有了也没有你的这块大,在我心里,这些东西只有娘你才配得上。”沈流云捏着一串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串转着玩,一边托腮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仔细抚摸着新衣服的顾玉菇对着镜子欣喜的样子。 “东西可真是精致,可是这样一个大镜子光买就得花不少钱吧?还要找人把它运回来,一路上得多少心才能回来呐?费了不少心思吧?”摸着光滑的镜身,镜子抬到顾玉菇房里的第一时间,就成功的俘虏了爱美的女人,顾玉菇真的很喜欢这个新奇的东西。 她的店铺里也卖的有这种梳妆镜子,最大的没不过半尺大小的半身镜子,可那个价钱就老贵了,这么大块而且照的人纤毫毕现,岂不是要拿一个天价才能买得到手里? “没那么贵,我让下面的人做出来的,总共才出来成品十三块,这块不光个头最大,就连质量和效果都是其中最好的,我就让人先给咱们家里送来了几块用。”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人做出来的?”顾玉菇从首饰盒里挑选足够搭配着身上这套刚换上的新衣服的配饰。 沈流云这回给她带回来好几箱子的首饰和衣服,都是省城没有的新货,顾玉菇看哪一件都觉得非常好看,穿哪一件都挺适合她的,已经快把这些新衣服都试一遍了,一边照镜子一边还有空透过镜子看着沈流云。 “那还能有假?我还指望这个挣大钱呢。”看着镜子显示出来的清晰的效果,沈流云想到当初自己看到这么大块镜子被自己的人造出来的时候那股由内而外泛起的欣喜,笑眯眯的点头,“下一批已经开始做了,这次出来的上、中、下三种品质从设计到做工,真是相当的精致吸引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大批量的成品了,到时候,咱们的店铺里都摆上大大小小的镜子,准能卖到缺货。” 顾玉茹开心的笑了起来,脑海里已经想像到自家店铺里火爆的场景了。 自从她和沈渊离婚之后,生意做的越来越顺当,顾玉菇已经走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但偶尔想起以前的生活时,顾玉菇还是有些怨言的,付出太多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如果不是淡然到一定极致的人,肯定忍不了那口气。 不过现在生活的也相当不错,顾玉菇有时候偷偷的在心里想,沈渊或许是一个丧门星,公公*自从他出生之后,身体就开始时不时的出些小毛病,到最后直接离世了,自己这个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因为他缺失了多少年的好日子啊! 摆脱了那个不吉利的扫把星,以后得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想看到那个让人心塞的凉薄负心的贱男人了。 晚饭的时候,沈流年眨巴着眼睛问沈流云,“姐姐,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放下手里的汤碗,沈流云看着沈流年道:“如果没事儿的话能住半年吧。” “哦?!真的吗?”沈流年的眼睛瞬间瞪成了圆的。他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姐姐能在家里待着超过三个月的,每次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流云微笑着看向沈流年,小少年的心思还真是好猜,只用看看他的表情,都能知道他心里堆下了一大堆的事情要问,“流年啊,有话你就说吧,拐弯抹角的事情不适合你。” “我想跟着姐姐学习做生意,可以吗?” “为什么有这想法?”沈流年现在也不到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想要学做生意,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以前可从来都没有看出来他有往这个方向的意图。 “我要找点儿撑起家业,让妈妈和姐姐以后不要那么辛苦的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做生意了,家里明明我才是男子汉,我就应该承担起不让妈妈和姐姐操心的责任!” 沈流云干脆的点了点头,“行,等你学会了,就会把权利移交给你的。” 沈流年眼巴巴的问:“我要跟着姐姐事情姐姐答应吗?” “当然答应,你的功课也不能落下,要不然一切都没有了。” 沈流云呆在县城的日子并没有想像中的悠闲,不论怎么说,她在外面行走的几年里也创下了莫大的生意局面,摊子铺的很大,来钱的生意也很多,虽然手下的掌柜们都是可靠的人选,只需要她处理的事情聚到一起也是很可观的。 每日睡到太阳升起,梅盛上午的时间用来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下午的时间自由支配,偶尔陪顾玉茹到铺子里转转,巡视一下县城里的店铺,或是看着没课的沈流年在花园里练武,听听下属们经过千山万水的辛劳汇报过来的周边各国的去向,想想爱国大业下一步要怎么走……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很艰苦,明明并不是一个喜欢操心的人,却因为任务的原因,不得不做那些不情愿的事情,说起来也怪不舒坦的。 ...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时光赋予每个人成长的权利,却不会给予你有回头再来的机会,让我们在有限的情况下,抓住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生活。 沈流年记得印象中最深刻的话。 它来自于他的姐姐,沈流云。 每一个时代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自己的生活发生变化,但这些想法都由不得你做主,世事会卷着你往前走,由不得你在原地停留。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很快的,一眨眼的时间,岁月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沈流年在这几年里了,变化很大,身上多了几分沉稳,行为也显露出了大气,在沈流云选择出国之后,沈流年渐渐的从不知世事的小少年站了起来,撑起了沈家的家业。 沈流云的离开对沈家来说,并不全都是坏事,至少她的离去让沈流年有了男子汉的担当,也真正的懂得了成长的重要性。 不论什么时候,人的贪婪总会压倒良知的一面,就像青城沈家,看见沈流云一家三口生活的很不错,还赚了很大一份家业的时候,他们想的就不只是从中分一杯羹,而是要把整个沈府的产业都囊括在沈家的范围之内。 甚至为了得到那些诱人的产业,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的谋算,还想到了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只是运气差了点儿,被沈流云抓住了把柄,反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血肉下来。 玩了两年,眼看着要把沈府玩的没落到不入流的小世家了,沈流云失去了兴致,不想和他们玩了,决定给沈流年成长的机会。 国内局势表面上看还尚算稳定,没个□□年是大乱不起来的,沈流云不想再困在一个国家里,她觉得世界上可以得到金钱的地方还很广阔,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究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去见识见识那些人的科技进步,还是很有必要的。 交代了手中掌握的生意给顾玉茹和沈流年,留下了一批可靠的下人帮忙打理家业,无事一身轻的沈流云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出国去了。 做为一个有钱任性的大小姐,简直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没有了国内各种对女性不公的教条的限制,进入了思想开放的国度,美好的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如鱼得水,不要太逍遥。 顾玉菇催了她好几次让她回国,她都花样百出的拒绝了那个要求。 这几年她在外面玩的实在是太开心了,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时候的资讯比较落后,她就算在外面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一旦回了国,也没有人会知道她的黑历史。 最主要的是,在国外掘金是一个很不错的发展时期。 不管在什么地方,有钱就可以任性。 所以,沈流云大手笔的用这些年走南闯北赚来的钱,购买的那几座矿产,都挖出了黄金,那运气,简直逆天了! 不是没有人打过坏主意,想要抢劫她的东西的人,但是,你们不会认为沈流云是吃素的吧? 抓住那些人当然是以中国上下五千年各种各样的酷刑对待了,起到了杀鸡敬猴的作用,有了前者凄惨的生不如死的惨状,看看哪个不长眼睛的还敢再扑上来找死,虐死一个人妥妥的没有压力。 当过农场主,走过商队,做过海盗,现如今手中掌握着金矿,还有正在兴旺发展中的各种各样的军工用品,沈流云已经组了一支火力超强的军队,自己配备的武器也全都是超一流水准,抢占了一大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后,她已经成功的成为了一大片土地的领主,得到了周边国家认可的大地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沈流云这一次回国带了大量的金钱,足够支持她建立起来的军队三年基本的日常开支,还能给大家伙们换一批新式的武器装备了,坦克之类的重武器也能加载几辆进去,武装力量越强大,她们的实力也就越能震撼人心。 这个时期里,国外的钱也是很好赚的,沈流云不认为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能在别人的眼中她这么做叫资本掠夺,可她却觉得自己这种行为简直爱国极了!风雨飘摇的时代里,能保住自己的国家很不容易了,谁会在乎其他人的未来。 满载而归的物资让她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做所为很满意,没有人愿意做白功的,想让马儿跑还不让马吃草,那你得作木马来做工才行…… 一直在军队里历练的展云翔这几个月里在军队里也总算是混出了头了,能自己带领一小队人马出来打游击战了,虽然战斗场面不多,但他也算得上是手里沾了血的汉子了,在行事方面已经摆脱了年少时候的幼稚和单纯,多了几分血性和悍气,看待事务的时候更能掌控大局观。 不约而同的,展云翔和沈流年对于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出去了好久的沈流云,真是各自摆出了一张大黑脸用以表达对她这种行为的不赞同。 “行了,看你俩那副德性,我又不是去上刀山火海,不过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弄了点儿资本回来发展咱们自己的队伍嘛,你们干啥做出一副我好像出去受苦受难了一样,看的我怪不舒服的。”沈流云笑眯眯的充他们挑了挑眉毛,并未把他们两人的黑脸放在心上,吩咐人把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各种各样的新奇的礼物给两人,让他们长见识之余也开开眼界,认识认识人的想象力是多么的丰富多彩。 修炼级别还不够高的沈流年率先沉不住气,暴脾气一点就能炸的“轰轰”响,当下就忍不住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对沈流云的行为进行了大力的评判,顺带不忘表达了对沈流云不久之后即将会遭受到的来自于娘亲的一大波攻击的嘲讽,“那你至少在走之前告诉我们一声吧?平白让我们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虽然你是我姐姐,你也有可能会打我,但是我还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姑娘家的,在国内随便你怎么折腾都没事儿,但是去了外面的地方,你再任性也得有一个限度吧?反正这一次你难过了,看娘回去了怎么收拾你,呵呵……” 听他提到了顾玉菇,沈流云的眼神飘移了一下,有点心虚的咧嘴笑了笑,她还真得想一个完美的借口避免顾玉菇生气发火了啊。 她自由自在的活惯了,一般很少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碰上顾玉菇她也不可避免的在某些时候会对她妥协,一切都是看在了顾玉菇那颗为孩子的心上。 “流年啊,我不是不告诉你们,但是你想一想,出海的港口离咱们这里那么远,我如果回来打了招呼再走,这一来一回的光在路上耽误的就是小一个月的时间了,你现在也开始学着做生意了也应该能明白,机会不等人,我能碰上那个时机不是那么好碰的,再说了,我随后不是让人带了书信回来说明情况了吗?” “那不能成为你到处乱跑的借口!”展云翔黑着一张俊脸,把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流云,浑身的怒气也就比沈流年少了那么一点儿,但通身的气势却不是沈流年能比得上的带有气场。 “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沈流云也不是拘泥一格的人,见势不妙立刻投降认错,且摆出了一副认罪良好的姿态。 “这回就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有什么事情都和你们先通气了再做决定,行吗?” “不行,这种话你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我就帮你劝劝娘,要知道娘现在正气着呢,她那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沈流年垂涎的提出了妄想,“以后你去哪儿都要带上我!” “哎呦,学会讲条件了啊?”斜眼瞅了他一眼,沈流云鄙视脸的看着追讨好处的沈流年。 “这是合理的条件,我这都是和你们学的做生意的经验,不管赚多赚少,都不要做赔本的买卖。” 沈流云站起来给了他一脚,把他踢成了滚地葫芦,“三天不打上房掲瓦,你活的不耐烦了我送你去重新做人,还敢和我讲条件,也不看看讲不讲的起啊?” 展云翔对沈流年的狼狈视而不见,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以前的时候沈流年就经常被打的鬼哭狼嚎,,“现在时局比较混乱,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在去哪儿之前告诉我们一声,省得我们忧心忧肺的盼着你回来了。” “放心吧,我不管怎么做都不会亏待了自己的。”沈流云对两人关心自己的情谊都记在了心里,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对付两个未见过大世面的小男人沈流云的手段还是绰绰有余的,甜言加蜜语,还有一堆从外国搜罗回来的稀罕东西,加上旅途中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强烈的忽悠攻势加连绵不断的药,让两个小男人顿时忘记了讨伐沈流云的想法,反而沉浸在一段段惊险的旅途中的冒险经历,恨不得当时自己就身处其境,亲自感受那种让人血脉贲张的激动感。 俗话说的好,躲得了初一,你逃不掉十五,两个毛头小子对付不了沈流云,不代表谢玉茹也会被沈流云忽悠,风风雨雨经历了大半辈子,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识过,谢玉菇的心性可比沈流年和展云翔坚定的多了,她早就想到对付沈流云的办法了,保准一捏一个准儿。 可怜沈流云还以为她即将面对的是谢玉茹延绵不绝的唠叨攻势,最能让谢玉菇唠叨的就是她一走就好久,还擅自跑到国外那些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待了那么久,虽然说沈流云的本事大,但当娘的就没有不操心自己孩子的时候,她大不了让谢玉菇多念她几句好了。 却完全没有想到谢玉茹根本没想和她多废话,因为她想到了别的办法对付沈流云这个常年不着家的女儿,想让她以后再也跑不了的大招啊! 谢玉菇对自己家那个疯了一样的女儿也没有办法,不过当她在参加宴会时,看到其他家夫人给自己家的女儿相看女婿时,恍然想到了对付女儿还有成婚生子这么一个绝世大利器,简直就是一招定生死全局啊! 再看看已经十□□岁的沈流云,正在嫁人的好年纪,样貌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年轻时候的她更是脱俗了几分,收拾收拾带出去,绝对能配一个英俊帅气的女婿回来啊! 这一回来了,沈流云就别再想出去了,好好的找一些青年才俊来给她相亲,要早些订下婚事才行,女孩子只有嫁了人,才会定下心来过日子,否则,那心就像浮去飘个不停,等有了孩子有了丈夫,就等于风筝有了线,想跑都跑不远了。 打定了主意的谢玉菇表现的很大度,对沈流云的讨好也一概接受不措辞,也并没有唠叨的念着让沈流云头疼的话,只是问了问她在外面发展的事情。 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让本来还以为要打好精神对付的沈流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沈流云可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她巴不得轻松一些呢。 休息了一天养精蓄锐后,沈流云派人给谷玉农递了消息,随后安排人把带回来的物资分三部分运送走,一部分送到她早年建立的秘密基地,一部分给谷玉农送去,另一部分就给了展云翔,让他带回军中安排分派,这类出手即是功的好处她是不会白送给别人得到的,展云翔做的好了对他的前途有很大的利益。 无利不起早,沈流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只除了要强国这件事情是贴了本钱在干之外! 一家之主的谢玉菇近几天都很忙碌,天天早出晚归的,进进出出还带着一些东西,不知道她究竟在忙些什么,也不太管沈流云在干什么买卖,只要沈流云不跑到城外面去,在城里到处走走转转,她还是能接受并且不出手干涉。 刚回来有些忙的沈流云也没去查探谢玉菇的消息,现在家业越大,整个青城差不多都三分之一的店铺都是她家开的,当家做主的忙碌一些也是现所应当的嘛。 就在沈流云在家里待了十几天后,谢玉菇总算忙完,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了一顿早饭,谢玉菇打发了沈流年和展云翔出去做事儿,叫住了准备走人的沈流云。 捏着丫鬟呈上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谢玉菇朝她摆摆手叫住沈流云,带着她走出餐厅,在院子里走着慢慢的散步,“流云呐,今天跟我出去转转吧,我一直都忙着店铺的事情,好久没有逛过街了,近来天气不错,我准备看看换季的衣服首饰,你眼光好,陪我去转转。” 沈流云点了点头,她这几天游手好闲惯了,正不知道要去哪儿溜达呢,陪陪谢玉菇也好,平日里都把她丢在青城里做了勤劳创业的孺子牛,确实该有松有驰才能出更好的工作效率,对她的这个要求也并没有拒绝,“好啊。” “那你也回去梳洗打扮一下吧,这一身衣服也太随便了,头上也没个首饰,出门了还不得让某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轻视了。”谢玉菇上下扫视了一遍沈流云简直梳了一下的头发,还有身上那一身素色衣裙仍然漂亮的沈流云,坚持让她重新装扮出更好的状态。 沈流云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出门有什么不对,以前她还穿裤子衬衣出门呢,也没见谢玉菇反对过,但她不想反驳谢玉菇,“好,我现在回去换一身漂亮的,保证出门有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让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我,行了吧?” 谢玉菇满意的笑着点头,“我谢玉菇的女儿当然是最漂亮的那个!” “定然不会负了娘你年轻时候的美貌,要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花容月貌的女儿来呢。”沈流云的甜言蜜语随口即来,夸奖谢玉菇顺便得高自己的事情做的简直顺手的不得了。 “调皮,还不快去收拾,我在大厅等你。” 沈流云快速回房换了一身浅蓝色锈花的衣裙,重新梳了头发戴了贵重的玉器首饰,手腕也戴了漂亮的手镯手链,装扮的花枝招展明艳照人的走了出来。 识相的做法换来谢玉菇满意的点头,两人登上汽车开往了百货大楼。百货大楼还是沈流云早两年开的,里面的东西是整个青城里最齐全的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有钱在这里面可以随意的消费,没钱只能进来眼巴巴的看着了。 现在谢玉菇带着悠哉游哉的沈流云在百货大楼里慢悠悠的转着,直到三楼的贵重物品部碰到了同样也是来购物的另一位夫人。 放下手里把玩着的珍珠项链,谢玉菇熟悉的和那位夫人打着招呼,“赵夫人,几日不见,你又湾漂亮了,我差点儿都不敢了。” “哎呀,谢夫人,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还不是用了你们公司生产的美容护肤品嘛,我发现那可真是好东西,我的皮肤真的变的好滑好嫩啊,脸上的皱纹都变浅了,我真是没想到啊!”美貌尤存的赵夫人对谢玉菇热情的不得了,看来真的是家中美容产品的忠实拥戴者。 两人又你来我往热情的互相夸奖了几句,赵夫人把跟在身后已经偷眼瞧了沈流云好几次的儿子推了出来,“谢夫人,这是我儿子赵俊杰,家里排行老三,今年二十三岁了,前阵子刚从法国学习诗歌回来,已经在报纸上发表了好几首诗歌了,不过我也不太懂那个,听说很受欢迎,所以他平日里就是在写那些高雅的文字,今天还是特意叫他陪我出来逛街的,俊杰,快来问好。” 戴着一副黑框圆眼睛的斯文男子推了推眼镜,骄傲又不失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谢夫人你好,家母经常在家中说起您,您的事迹太让俊杰佩服了,您简直就是新时代女性的典范,我对您也很崇拜,今日得见,不胜荣幸,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谢玉菇笑的很和蔼可亲,“赵公子客气了。我已经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赵公子年纪轻就已经发表过那么多的诗歌了,想必也是文才斐然,让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很是羡慕。不过我女儿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平日在家里也经常看书,想必你们年轻人会有共同的兴趣和话题。” “赵夫人您好,赵公子你好。”沈流云脑子里已经分析出了自己目前遭遇的情况,不过介于谢玉菇的面子,沈流云并没有当场翻脸甩袖而去,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上前打了招呼。 这简直就是一出未提前通知的现场版的相亲,内心一阵脱力,谢玉菇也太着急了吧,这么早就想把她嫁出去?不问她的意见就替她安排相亲的对象,还是这么一位思想和行为都相当前卫的在国外学习写诗歌的公子哥。 那一把瘦弱的不像话的小身板也太可怜巴巴了,说话还是那样咬文嚼字斯文的一点儿没有男子气概,她用起力气来,大概两根手指就捅倒爬不起来了吧! 在沈流云的眼里,男人嘛,最其码得是个汉子级别的吧? 如果没有一把子力气,怎么能替家里的人撑起一片天,宽厚的肩膀是必不可少的吧?! 这个赵公子太不符合她的口味了,回去得和谢玉菇说一声,相亲也得找靠谱的对象,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既然是要和她生活的人,怎么着也得着也得问问她的意见啊!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沈流云对进步青年没有看法,如果没有那些思想先进的爱国青年为了保卫自己国家做出的努力,这个沉睡的雄狮恐怕还没有那么快从睡眠中醒来,她私底下秘密组建的队伍有那么多的爱国者的加入,对唤醒民众们向恶势力的反抗起了不小的作用。 但是她对某些喜欢写一些无病□□的文章的某类型的青年实在是没有好感,不能吃不能喝只能摆在那儿看的东西,不就是绣花枕头外面好吗? 也不知道顾玉茹是怎么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奇葩的男人来当第一个相亲对像的?! 难道是顾玉茹故意找来这种人只是为了恶心她? 看着穿了一身背带西裤和白衬衫,戴着黑框圆眼睛,头发上抹了不知道几斤发油,还有一股不可忽视的香水味道,手腕上还带了一块金表的赵公子,沈流云嘴角有点儿抽搐,这类型的男人,还真不是她能欣赏的类型。 她喜欢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腿长脸好看的有血性有身手的汉子! 赵公子明显很喜欢沈流云的美貌,顺着河堤走了一路下来那一双眼睛都没怎么从她脸上移开过,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不知道沈小姐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事情?” 眼角都出来明显的鱼尾纹了,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笑成的牙不见眼的样子最容易显一个人到底有老了。 转着手腕上一溜的手镯子,沈流云左顾而言,“看赵公子打扮的模样,应当是喜欢文学的吧?” “是啊,我最喜欢写诗歌了,我有一篇描述爱情美好的诗歌还在报纸上发表过呢,我家就有留存那份报纸,等下一次我带来给你看,很多人看了我发表的诗歌都说好呢,你一定要看一看,肯定会让你的思想进步一大截,如果你不看实在是太可惜了!”赵公子惋惜的模样简直就是痛心疾首的感叹沈流云没有现在就亲眼看到他的作品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儿。 “你没有出过洋,没有见过国外的那些文学,还有那些西洋的诗歌,像我身上穿的这类型的衣服,都是西洋最经典的款式,我从法国回来就带了很多衣服回来,方便我以后随时都可以更换着穿。”赵公子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回了青城才发现,咱们这儿也有订做西洋衣服的店面,只是里面做的衣服不如法国地道,没有外国的那种时尚的味道,只有一个勉强相似的外型,但是手工的制作工艺就有些差了,不如我从法国带回来的衣服穿着舒服……” 沈流云用衣袖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对这个香蕉能不停歇的贬斥自己国家的话连续十几分钟不重样的词汇感到惊讶,这个人学了那么多年的知识,恐怕也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能充分显现出他的才华来,什么东西都是外来的香,外面的东西那么好,那你这一辈子就不应该回到这里来。 如果不是碍于顾玉菇的面子,沈流云早就动手把这个赵公子打的满地找牙了,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在这里不住的说着不像样的话,简直就是混帐,类似卖国贼。 走神的沈流云看着河里的小船一荡一荡的划远突然想到自己的工厂里生产的大船再过两个月也就能下水试行了,到时候自己也要去看现场。首先得到顾玉菇应付好,让她不要想办法阻止自己外出又要帮自己守好青城的大本营,得下点儿功夫好好哄哄她了。 这些年来,见过各种大场面的顾玉菇已经见多了沈流云从她去过的那些地方带回来的各类各样稀奇古怪的珍品,拳头大的夜明珠都有好几个,更不要说平时还有想讨好沈流云的人送来的宝贝,沈流云再想找一个讨她开怀的宝贝都得费些心神。 实在不行,就给她弄一把□□随身带着护身算了,又实用又可靠,也出乎别人的意料,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弱质的女流之辈会带上□□这种杀伤性大的武器。 现在这个世道是越来越乱了,浪人在国内渐渐增多,行事也越发的嚣张,可能是不靠谱的政府给了他们能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想法,沈流云觉得她有责任也有必要想办法让那些人得到一些血的教训,打的他们知道痛了,才会老实的把妄图伸进青城的爪子收回去。 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军绿色的汽车停在马路边,展云翔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双套着军靴的大长腿走了下来。 经过沈流云亲自参与设计后精良制作的笔挺的制式军装穿在展云翔身上别提他到底有多英气逼人了,腰里扎着武装带使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显露的更加宽广,戴着白手套的展云翔踩着大步伐走到两人面前。 还在生长期的十几岁的展云翔和二十多的赵公子仅是站在一处就代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类型,正常的女人不用想都会沉醉在展云翔这类安全感满分的男人,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人不可避免的心动。 展云翔扫都不愿意扫旁人一眼,目光注视着沈流云,英俊的脸上浮出温柔的笑容,“流云姐,我来接你。” 沈流云朝他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一旁的赵公子,“赵公子,告辞。” 赵公子是看不上展云翔这种一看就是粗鲁军汉的男人的,他觉得自己这样书生类的男人才是当下最受夫人小姐们欢迎的类型,没看顾夫人都被他的魅力所迷,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认识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大机会可以和沈流云发展一下更进一步的关系的,斯文有礼的问道:“沈小姐,我以后还可以约你出来一起玩吗?” 展云翔迈前一步挡到了两人之间,高大的身材把两人彻底的隔开,薄唇冷酷的吐出拒绝的话语,“不可以。” “你为什么要挡在我和沈小姐之间?我们是双方父母介绍认识发展的关系,你有什么权利代替沈小姐做决定?”赵公子不服气的反问展云翔有什么权利要阻挡自己的追求美人的机会,他家在青城很有势力,并不害怕展云翔这个年轻的军官。 “怎么,你对我的意见很大?我还就告诉你了,在整个省会里,我的权利大的很呢,赵公子要不要试试我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又有多大的权利对这件事情做决定?”展云翔居高临下的扫视着瘦弱的赵公子,冰冷的视线让温室里长大的赵公子不由得心悸。 怯怕的退后了几步后又恍然觉得在沈流云面前丢了脸,忍着害怕挺起单薄的胸膛仰着脸对上了展云翔,“就算你是守备官的副官,也没有权利阻止我追求沈小姐的权利,我们这是自由恋爱,和你一个大老粗没有共同语言。” 忍住想动手打人的想法,展云翔眼睛一瞪,毕竟是见过血的汉子,漆黑的眸子幽黑的让人害怕,“有没有共同语言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知道我现在就能把你打的满地爬,如果你再不要脸的纠缠,我就让你在青城呆不下去,你信不信?”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沈流云还是很相信展云翔的能力的。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子,她还真是就亲眼见证人了。 她又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好人,各种踩着灰色地带的生意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了,现在更是在暗地里做着随时准备起义的事情。 “赵少爷,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今天就先走一步了,失陪。”看在顾玉茹的份上,沈流云并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客气的很对方道别。 反正展云翔已经把他挤兑一顿了,聪明的人是不会自己往死路上扑的。 “走吧,云翔。”沈流云没有留恋的招呼展云翔有人,跟着人没什么时间消耗。 展云翔斜着眼睛瞟了赵少爷一眼,昂首阔步的去追沈流云了,追上后还殷勤的打开车门用手背挡在车上扶着沈流云上了汽车,随后也迈步坐了进去,冷冷的又撇了站在原地看着这边的赵少爷一眼,神色莫名的关上车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真是的,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不过就是听我妈的话出来来相个亲的,怎么话还没说多少,就蹦出这个煞星了?我又没有抢他老婆,他倒还给我脸色看了,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第一次出来相亲的赵少爷对于一会儿承受了好几回展云翔的死亡视线还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要不然看了沈流云的照片,她的长相确实漂亮的让人惊艳,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同是新时代进步青年文学社的好友们的邀请,耽误自己一下午的创作时间,答应了妈妈的要求,出来和沈流云见面。 算了,反正自己已经见过这个沈流云了,也按照妈妈的话和她转过街了,不管事情成不成,他都做了自己能做的了,还是回家吧,感觉灵感来了,他能再赋诗一首,定能一鸣惊人,成就自己的文学大师梦! 自觉倒霉的赵少爷一路上嘟嘟囔囔的往家走,一边走神一边走路,心神不宁的下场还是很严重的,刚走了没几步就被突然从一旁冲出来的人撞的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疼得他屁股一抽一抽的疼,感觉胯骨都要裂开了好吗? 撞到他的人摔在地上也有点手链不利索,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我说你到底什么人啊?知不知道前面有人,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来,本少爷的肚子里的肠子都要被你撞断了!要是本少爷出了事,有你的好果子吃!”赵少爷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不是姓赵?”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赵少爷惊了。 他这出来了一趟,难道还遇上神棍,不,神婆了?张嘴就这么问,口气还这么肯定,自己什么时候都成这么出色的人了,到处都有人认得本少爷? 啊! 对了! 赵少爷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进步青年,自己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自己家又是这青城的大户,认识他的人他还真的不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赵少爷,和你在一起的沈流云小姐去哪儿了?”乞丐似的家伙急切的打问着。 赵少爷打量着这个风尘仆仆的和乞丐不相上下的人,“你一个乞丐,问这些干嘛?” “我不是乞丐,我只是因为有十万火急的重要事情要找沈流云小姐说,路上又发生了点意外才造成这个样子的,求你发发慈悲告诉我一声,我在这儿给您道谢了!” “你是她什么人?”赵少爷转转眼珠子打听。 他可不敢随便把沈流云的消息告诉别人,虽然说这个人就是和别人也能打听出来沈流云的行迹,但万一出事了,后果是不一样的。 “我是她老家的族人。”这话也是说了自己的来处,却又相当于什么也没有说。 “你要是想找沈小姐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如我亲自带你去沈府,怎么样?” 这个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来人千恩万谢的感激着赵少爷后,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沈府门口。 “请告诉沈小姐,就说老家族人沈采青求见大小姐有紧要事情相求,请大小姐一定要见我一面,大恩大德小女子万分感谢。” 沈府的门房审时度势的眼力见还是有的,看着张少爷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和富家少爷的做派,就不会太为难他们,故此,客气的把人请进门房旁边的厅房里坐了,端上品质不错的茶水和点心,才转身通知其他跑腿往里面递消息的下人去向里面汇报情况,他留下陪着客人聊天,顺便套套话和他们来次的目的。 沈流云用人讲究踏实能干,机灵懂变,能在沈府干活的人少有偷奸耍滑的性子,工钱高待遇好,在这个飘摇的乱世里,能在势大的沈府找到活干,那也是下人们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够他们为一个职位就挤破脑袋想进来沈府做下人了,人身安全能得到庇护就是好事! 沈采青打量着只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房间,装饰的温馨柔和,很容易让人觉得这里可以放松心情,反正她现在就是觉得安心多了。 同时也为沈府如今不经意间彰显出来的权势暗暗心惊,刚才从外面一路走来的路程和大门口求见的时候,她就看出来这个宅子的面积出奇的大,不明显露出来的建筑看着不起眼,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小心的感觉,相比这个大宅子的防卫应当很是严密安全。 “你真是沈大小姐的族人啊?”刚开始赵少爷还是不相信沈流云有这么一个乞丐似的族人,但这个刚看出来性别为女的人却表现的很正常,他才敢确定这是真事。 沈采青正要说话,就听见大门口响起的停车声,趴在玻璃窗口朝外张望了一下就冲了出去。 沈流云回来了! 不管不顾的冲到大门口,沈采青急切的向沈流云表明自己的身份,她此行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从来没出过远门和这一路的艰辛快压垮她了—— “大小姐,我是沈采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