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齐天》 正文 “第一章：眼神”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咔的一声，齐天给犯人上了手铐，这是他在一个月里破获的第三起案件了。走出疑犯家里，社会新闻的记者用闪光灯洗礼着这位天之骄子，报社打出“罪恶克星”“警察界的孙悟空”的标题。 “没有问题的话，就在口供上签名。”齐天审问完犯人后走出了审讯室，坐回位置正准备喝上一口乌龙茶，传来了胖子的喊声，胖子考上警察后就放纵自己，沦为大家调侃的对象，可他毫不在意，在大家为案子抓耳挠腮时，他就挤下肚子一个囧字在肚子上油然而生，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大圣，阿头找你。”“好，谢谢胖子。” 走到梁峰办公室前，齐天敲了下门，“我是齐天。”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交谈的声音，“请进。” 齐天推开门走了进去，“阿头你找我？”只见梁峰对面做了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女子，短发，背影看过去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齐天不经意间撇了一下桌子，看到了自己的档案。 齐天心想看来这事不小，档案都翻出来了。 梁峰和女子同时站了起来，梁峰挥了挥手让齐天过去：“来我为你们二位介绍一下。” “局长这就是齐天现在可是我们局里的男神。齐天站在你眼前的这位就是市局局长——李三娘。” 说完李三娘伸出右手，齐天也立马伸出手握手表示尊敬。 “小小年纪就能站在塔尖，前途无量。”李三娘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身高一米七八的少年。 一套黑色卫衣标准寸头，脚踏最新款的球鞋，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直到看到他的眼睛，一股火焰从他的眼神里散出，将三娘燃烧的炙热，梦回年轻热血沸腾的时代，三娘这才确信这就是自己想托以重任的少年。 “哪里您才是我学习的榜样。”齐天连忙客套，感觉到手上有力气施了过来，然而碍于职位上的差距无法进行回击，这场对话三娘已然占据了上风。 “我们坐着聊吧。”梁峰控制着进程，同时移开自己的主位示意让李三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三娘自然也毫不客气，这就是她的果断和豪气，她正是凭借于此用雷厉风行的作风走上了市局之位。 齐天你先放轻松，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三娘希望气氛能缓和些。 “好……”齐天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不在炙热逼人，这次是冷静，如三尺冰封一般，让人无法看清这个少年的心，反而还从其深邃中感到寒冷。 “齐天，毕业于新警官学院刑侦专业，22岁进入警队，三年来破案率居高不下，梁峰这家伙给你的评价也很高啊！”三娘在确认他从档案读到的信息。 “这都多亏了头儿的英明带领。”齐天回答着。 “不，这小子是真的厉害，你来把他挖走我很不乐意呢。”梁峰引出了正题。 “你就是心急这么快把话挑明，齐天不就难堪了吗？”三娘不满的说。 “没有，我也希望局长你能有话直说。”齐天的笑容多少显得有些许尴尬。 “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能去市局里带一队成员全新人的刑侦队伍，带领出一批像你这样的人才。”三娘将这次挖角推向**。 “这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而且新人直接走到一线风险会不会有点高？”齐天提出自己对这项计划的疑问。 “这就是选择你的原因，你年纪恰逢一个过渡期，能很好的和新人沟通，更有利于工作的开展。”三娘如流应答，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那看你这次是势在必得？我没有拒绝的机会吧！”齐天感到些许无奈。 “齐天，说话尊重点怎么说也是上级看得起你。”梁峰呵斥着，尽管当初在齐天刚从警校毕业还在做跑腿工作时一眼看出齐天的才华的人正是梁峰，他对齐天也是十分照顾。但他知道水浅的池塘容不下这条蛟龙，他也希望齐天能有更好的机会。 “梁峰别怪这小子，毕竟年轻。不过齐天你没说错理论上你应该有选择的机会，不过如果你不给我这面子仕途自然不会太得意。”三娘这话如同把王炸打出，而她手里也只剩一张牌，这把牌的结果已经盖棺定论。 “好，那你给什么样的新人由我带？”尽管胜局已定，齐天依旧想知道三娘的底牌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权力，我希望你自己去警校挑出你认为有培养价值的人。”三娘露出最后一张底牌。 三娘看的见齐天的眼里冒着熊熊怒火，让这个久经沙场的铁娘子都感到有些渗人，有些许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太为难眼前这个少年。 齐天明白为何三娘要留单牌，因为这局的规则就是单牌结束欢乐豆翻倍，三娘每一步都机关算尽。 齐天感到十分恼火，但如同遇到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一身本领却无计可施“局长，你这不是专门给我出难题吗？这样恐怕责任太大，我这人有点丧，不喜欢太多责任。” “没事，这事不急我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好准备，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会全力协助你，至于转局的事情，梁峰会负责你不用担心。”三娘逐渐让谈话入尾声。 “那好，我会好好想想的。”齐天说完往桌前靠了一下，盯了三娘一眼。 冰在火的炙烤下开始有了裂缝，形成无数冰柱朝三娘飞来，眼神中的世界是那么真实。 这让久经沙场的三娘倍感压力往后退了一下，腋下的袖子也被冷汗沾湿，齐天冷笑后径直离去。 这就是藏在齐天身体里的躁动因子，尽管知道无力回天但还是要拽一发，让对方知道—我也有底线。 梁峰立刻帮齐天打圆场：“局长小孩子不懂事别放在心上，他绝对可以带出一队王者之师的，我会和他谈谈让他收收脾气的。” 三娘咳嗽了两声缓了下神，说道：“梁峰那我就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希望几天后他能够来市局报告，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不过那小子的眼神倒是十分犀利啊!” 梁峰：“的确，他的眼神随心而动。” 梁峰送三娘走后，去小店买了两瓶啤酒后，来到了警局附近的公园，当初在这里发生了一起案件负责保护现场的正是齐天，也就是那时梁峰看中了这家伙认真的态度，这地方也就成了对齐天意义非凡的地方。 其实对于齐天说自己丧这一点，梁峰并不苟同，他深知齐天在工作上的认真程度绝对异于常人，他只是不喜欢被别人安排生活或按部就班的生活，这也应证了他刚才的叛逆行为。 果然齐天躺在公园长亭下的长椅，梁峰把啤酒扔了过去，哪怕不知道梁峰何时把啤酒扔出可齐天还是下意识把手一伸就接住了，这是他和梁峰合作了三年培养出来的默契。 “师父，你来了。”齐天翻起身子打开啤酒喝一口，眼里洋溢着尊重。 “齐天，心气很不顺？”梁峰开门见山。 “不然呢，师父你自然不用说，胖子他们也是我奋斗了三年的伙伴啊，说走就走谁不伤心。”齐天露出他在外人前绝不会露出的柔软一面。 “小子，你要知道你的才华绝不止于这个小地方，男子汉志在四方大家都会为你骄傲的，来吧干杯。” 二人碰杯后一干而尽。 “我去帮你办理手续，你继续躺着想想吧！。” 齐天躺在长亭上，放空着自己的思绪，突然一个小孩放着风筝吸引了齐天的眼球，齐天顺着风筝望去，纸莺在湛蓝的天空上翱翔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齐天瞬间将烦恼抛之于脑后，开始回想起自己的初心。 当初高考成绩在重本线上几十分后，大家都以为齐天会进入大学深造，可是齐天毅然决然的报考了新警官学院。因为他从小就对任何事物充满了好奇心，也喜欢看侦探小说和漫画，他想如果能让好奇心发挥到极致时恐怕就是警察这一职业了吧。尽管嘴上说着自己丧，但他知道自己有一腔热血，渴望为万世开太平。“厚德博学，有志有为”这一校训更是齐天时常提醒自己的座右铭。 想到这后，齐天想：“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让自己走向一个更大的舞台，让自己有机会带领出更多热血青年坚守住万家灯火呢？” 齐天立刻拿起手机，打给梁峰：“师父，你有李局长的电话吗？” 梁峰报着电话后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未来就看你的了，别丢你师父的脸啊！” 齐天拿到电话后打给了三娘：“局长，我想好了，我现在需要各大警校负责人的联系电话。”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了愉悦的声音：“好好好，梁峰真厉害啊，我立马整理好发给你，我会和他们打好招呼，你到时候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齐天回家后接到了梁峰的电话：“齐天，三天后你就要离开了。” 齐天感到一点寒凉，说了声：“谢谢，师父。”就挂断了电话。 齐天收到了三娘的文件，开始一一联系负责人，听到能让学生去市局实习的机会，他们都掩着嘴偷笑，纷纷表示配合，齐天告诉他们三天后会再次和他们联系。 三天转瞬即逝，大家说要为齐天送别但他谢绝只是和大家吃了顿饭就匆匆离开，他害怕自己感性的一面展露在大家面前。齐天来到了市局门前，走了进去，一早已经有人在此等候。“你好是齐天吗，我是亦婷，局长让我看了你的照片让我等你，跟我来吧！”“好。” 亦婷将齐天带到局长办公室敲门，：“齐天来了。”“让他进来吧!” 齐天走了推门进去，三娘起身伸出了右手，齐天也握了上去，“欢迎你来到市局，好好干。”“以后承蒙局长多多照顾。”三娘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渗人，而是多了几分坚定。 正文 “第二章：选拔之新警官学院（一）” “齐天你是打算去警校挑人？”三娘问到。 “没错，既然你让我用新人我索性就用最新的，我记得我拥有绝对的选人权利吧！”齐天有些挑衅的回答。 “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大胆，对了我帮你安排了一个助手。”三娘打了电话，“亦婷，进来。” 齐天对案件十分上心，可其他人事却占用不了他的脑袋。 亦婷进来后，齐天站了起来，“你好初次见面希望合作愉快。” “齐天，你忘了刚刚谁领你进来的”三娘疑惑的问到。 “齐先生刚刚是我带你进来的。”亦婷的语气有些不满。 齐天看着眼前这位扎着马尾辫，清秀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夹克牛仔帆布鞋，整体上让人感觉十分有精神，但不能说是惊艳，因此齐天打算捉弄一下这个未来的伙伴。 “你又不是沉鱼落雁，我没记住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齐天冷笑了一下鼻子里透露出气音。 “好了齐天别欺负小女生了，快开始办正事吧！”三娘督促道。 “那我就先出去了，那个谁跟我来。”齐天对亦婷说到。亦婷还在气头上就一声不吭的跟过去。齐天来到车前，打开车门让亦婷上车。 亦婷：“我们去哪里？” 齐天：“新警官学院。” “什么嘛还是先回自己母校，徇私的家伙！”亦婷毕业于清明刑警学院，因此更希望学弟学妹们有机会。齐天没有理会，这反倒让亦婷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到了新警官学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整齐而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学生们正在晨练。 进入校门时教务处主任早已恭候多时，“齐天我早就说你是个人才，现在果然不同凡响。”教务处的林源主任说。 “是啊是啊，老师你对级里前三名的同学可是关爱有加。”齐天回答到。 “不对啊齐天，局长给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一直排第四没进过前三啊。所以你才没直接进入市局。”亦婷感到困惑。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林主任关心的是一到四名！对吧，林主任？”齐天讽刺的说道。 “额……这个……对了你要带走什么人啊？”林源尴尬的转移话题。 “先看看吧，学生档案可以让我看吗？”“可以，我先去准备，地方你熟自己转吧！” 亦婷睁大眼睛确保林源走后问：“你不可能记错的吧！那家伙是成绩一切的势利鬼？” “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没错新警官学院前三能保送进市局，所以他就尽力和他们打好关系希望结识人才。我就是看穿了他，不然我早拿第一了。”齐天傲慢的回答道。 “还第一呢？我看你就是自负。”亦婷终于等到挑刺的机会，当然好好抓住。 “你想干架是吧！知不知道你老子的老子是谁？”传来了一些不愉快的声音。 “还最优秀的学校不也是有人渣。”亦婷这句充满嫉妒气味。 齐天则仔细观察这一切，两班人在对峙着，恰好的是两个班堪称和尚营，都是男生，地上有一只手表的机身部分和散落的碎片，看来这是事情的导火索。 “对不起，我会赔偿的。”“你赔得起吗？我这手表全球限量500只。” 说完，有钱人家的油腻少年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他所在班级几位肌肉壮汉就将撞碎他手表的少年拉进班级，而少年班级里的同学纹丝不动，这让齐天感到一丝心寒。 “走。”齐天一声令下就往学校后山的方向跑去。 “去哪啊？这么急”亦婷也跟着跑起来。 到了后山不久亦婷就看见刚才的几个壮汉拖着人走了过来。 “新哥，怎么办这小子？”带头的壮汉说到。 富家公子抓着他的头说：“你说呢？不打我们干嘛抓人，上。”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就将人围在中间开餐，“哼，正好老子刚给我爸骂，找到出气的了，往死里揍。” 亦婷想冲上去，被齐天一手扯住，“不急会有人来的。” 亦婷推开齐天：“你就是怂。”说着就要冲上去。 这时一个人冲了出来一个飞踹，几个转身，几记重拳，一声虎啸，只见几个壮汉瘫倒在地，黑色t恤的碎片散落一地。 齐天：“我说会有人吧！”亦婷已经震撼的说不出话，他盯着那位手臂比别人大腿还粗壮的少年，蛮力和速度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结合。 “没事吧，小撒？干嘛不还手？”肌肉男拉起在地上捂着头的同学问到。 “没事，他们家有钱惹不起啊。而且你以为个个人像俊逸你一样啊，跟头老虎一样。” 富家少爷早已经瑟瑟发抖，俊逸走过去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动手打人。” 富家少爷家新更加紧张了，头上冷汗直冒，突然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亦婷快打120，快。”齐天说完立刻飞奔过去。 齐天开始给家新做心肺复苏，“你是谁啊？家新你别以为找托装死我们就怕，快起来。”俊逸骂着带着些慌张。 亦婷跑了过来，亮明身份。 “警察，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啊，是他自己倒下的。”小撒说到。 “这我们会自己判断，亦婷把肌肉男拷上，用束缚带。”齐天说到。 “可是……”“拷上。”亦婷只好听从。 这时救护车来了，林主任也闻讯赶来，看到被抬上担架的家新，林源冒出满额头的冷汗，他知道要是家新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压力就大了。 “齐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家新就倒下了？”林源有些慌张的问到。 “我也不清楚，想到后山转转就看到这家伙倒在地上，几个壮汉也被打趴，只有这个大块头还站在这，我们就合理怀疑他打伤了你说的家新，把他暂时扣留。”齐天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啊？可是……”亦婷对齐天撒谎感到不满，她认为事情发生，隔岸观火的她和齐天有一定责任。 齐天立刻掐了下她的后背让她闭嘴。 “林主任我没打他，相信我，你快和他们说啊。”俊逸这个大块头有些急躁。 “你真是的都大四了还打架，是不是想被开除？”林主任骂到。然后凑近去对俊逸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是他们先打我，俊逸才出手的。”小撒为俊逸解释。 “那就是出手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齐天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远处的一角。 “对，去我办公室好好谈谈。”林源希望能找到人负起这件事情的责任。 远处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他骄傲的笑着，关了手上的机器，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说，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林源训斥到。 俊逸讲诉了事情的经过，“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摔成这样？你没动他？你当我是智障啊！”林源怒火中烧。 “主任我想单独和他聊聊。”“啊……恩好的。” “亦婷你去医院看看家新的情况。”齐天吩咐到。亦婷点了下头后出发了。 齐天和俊逸进入了办公室，齐天把门锁上，解开了俊逸的束缚带。 “警官，你不是怀疑我吗？”俊逸摸不着头脑。 “不我是在引人，不多说我们进正题。”齐天说，“你觉得家新为什么会倒下？” “我也不清楚，可我真的没动他。”俊逸后半句说的特别大声。 “你的意思是这个档案上多次体测前三的人无缘无故的趴下。”齐天把档案扔到俊逸面前，希望他能给出自己想到的答案。 “这……我也不清楚，可他前不久请了一次长假，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身体瘦弱了不少，人也拽了许多。”俊逸似乎点出了疑点。 “瘦弱了许多？”齐天的热情瞬间高涨。 “没错感觉他身上的肌肉消失了，之前校园十大歌手时有照片我找一下。”说完他掏出手机，翻了许久后，“看”。 齐天看去当初的富家公子虽然没有眼前这个少年这么壮，但还是能在双臂上看到肌肉，然而刚刚在齐天面前倒下的却是一个和文弱书生没有什么区别的瘦削少年，照片上的人感觉如同是将家新的头p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真的是他？”齐天确认着。 “千真万确。我想他很可能生了一场大病。”俊逸说着他的看法。 “你这句话可很有意思啊，一个体质优异的人，竟然会突然生一种可以堪称致命的病，而他还是警校生。”齐天眼里冒出火焰，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齐天，有人找你。”门外传来林主任的声音。 “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让我系上束缚带。”齐天笑容显得有些奸邪。 “为什么？”俊逸刚有些想要过招的意思立刻感觉到腹部有东西顶了上来着，便怂了。 走出门后，一个留着囚犯头的少年，脸十分清秀，高挑的身材，蓝色衬衫十分修身，能看出他六块腹肌的线条。 “你好，我是俊逸的班长赖卓希，我有东西能证明俊逸的清白。” 说完他拿出摄录机开始放映，上面清楚的记录了事情的经过，林主任看视频时显得十分慌张恐怕这次是找不到背锅侠了。 齐天：“小子可以啊能猜到俊逸会出手相助专门跟去拍视频了啊。”说完解开了束缚带。 卓希礼貌的笑了一下，俊逸立马跑去搂住他的脖子，“真不愧是我们班的大脑担当。” “深呼吸，闭好……”齐天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亦婷的声音。 “齐警官，家新脱离了危险。可……”亦婷似乎发现了什么。 “可是什么？”齐天催促道。可电话里没有传来回答，而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正文 第三章：选拔之新警官学院（二） 亦婷来到医院时，家新还正在急救，手术室外面站着几个保镖打扮的人。 “我是警察，你们是家新的保镖？”亦婷问到。 “是，有什么事吗？”带头的保镖摘下墨镜说。 “你们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亦婷问。 “我们不太清楚，最近少爷都让我们放假，我们是刚刚接到电话才赶过来的。”保镖们回答。 “阿。”亦婷思考着，警校生都还要保镖的话那谁来保护市民，真是奇葩。 这时手术室的们开了，家新脱离了危险送到了病房，保镖们跟了过去。 “医生，患者是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亦婷问着医生。 “是心脏病。”医生回答到。 “突发性心脏病？”亦婷询问到。 “不，是先天性的，虽然已经有治疗先天性心脏病的手段，不过他好像是少数手术失败的病例。”医生回答到，“听说他是从警校给拉过来的，读的应该是非公安专业吧？” “阿，是的谢谢医生。”这段谈话让亦婷心中充满疑问。 病房里家新醒了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你在学校倒下了被送了过来，警察都来了。”保镖回答到。 “警察来了？医院？”家新着急的问到。 “对，她好像在和医生交谈。”保镖回答。 “你们快点把她抓住，不要让她离开，快。”家新嘶喊着。 “啊，抓警察。”“怕个屁啊，我叫你们干就干，我爸会帮你们摆平的，如果你们抓不到那就收拾包袱吧，快去啊！” 走廊上，亦婷正在打着电话，：“齐警官，家新脱离了危险。可……”亦婷看到了在楼道里奔跑的保镖，意识到不对，她立刻往反方向走去。 齐天：“可是什么？”听到亦婷的奔跑声，齐天脑里一道光闪过，“你们两个快跟我来。”说着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去，俊逸和卓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跑了过去。 “坐后座。”齐天跑进车里对追上来的两个少年说，两个少年还没坐稳齐天就猛踩油门，一打方向盘开动了车子。 并且将警灯放到车子上开了起来。两个少年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心想：“该不会要去对抗恐怖分子吧！” “警察小姐我们找你有事，别走啊！” 保镖们发现了亦婷开始追了上去，亦婷跑到紧急通道开始拼了命的往下跑。 家新保镖的工资可是高到可以拼命的几个如骏马般飞奔，几个干脆吊在扶梯的扶手荡到了亦婷面前。 “美女警官干嘛跑啊，哎你不是警官！”追下来的保镖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熟悉的面孔，“你到底是谁干嘛一直跑？说，不然我们就动手了。” “别，我说。我是护士，刚刚你们在追人之前那位警官就发现了，她跑得时候看到我，就突然把我拉住要求和我换衣服可把我吓了一跳了，真是可怜了我的小心脏。” 这位女护士双手合十仰望天空，一副青春期少女经历了江湖的感觉。 “妈蛋。”保镖把她推向一边，准备继续寻找，这时一位保镖从窗户瞥见了一个穿着护士服往大门走去的人。 “那个护士穿着护士服往外跑很奇怪啊。”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没错就是她，没时间了。” 说完保镖开始一个接一个沿着墙上水管滑了下去。 “站住，别跑。”保镖们喊着，尽管亦婷是警察，但一个女生还是难敌这些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眼看马上就要被追上了，亦婷拨开枪套抽出配枪，严阵以待。 眼看就要扣下扳机，一辆车从大门开了过来，一个帅气的漂移先往保镖群里撞去让保镖们散开后再开向亦婷说所在方向，齐天将右侧侧门一开“上车。” 亦婷连忙跳上了车，急促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 车子开出医院后速度才慢了下来，“你们怎么会来医院？”亦婷问。 “在电话里听到了你逃跑的声音，你又没有回答我，我猜应该是出了什么事。”齐天回答。 “齐警官，你开车可真是比玩侠盗猎车都猛啊！”俊逸和卓希按着太阳穴，感受着快车带来的眩晕。 “对了，我们刚刚在电话里说到哪了？” “说到可是。”“对了，那个家伙的病因是……” 两个小伙子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希望能够了解真相，“不急，先听听这两个小伙子的看法。” 两个小伙子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亦婷转过来：“我才发现，这位干净的帅哥是谁啊？” “你好我叫卓希，警官你也很漂亮。”卓希自我介绍着。 “就是这家伙猜到我会出手，然后跑去拍下事情的经过，证明了我的清白呢！”俊逸补充着。 这时亦婷恍然大悟，她看着开车的齐天，这家伙可能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别扯了，快把想法说出来。”齐天催促到。 “我想家新那家伙应该是心脏方面的疾病，这点可以从他倒下的方式大致猜出。而美女警官之所以被追一定是因为这是老病，所以理论上家新不可能在警校刑侦系读书，一定托人找了关系。”俊逸自信满满，一脸我最帅的表情。 “新警官学院前三名可是能直接进入市局，家新常年位居前三甲之一，托关系和买官可无区别，俊逸你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啊！”齐天代入导师的角色开始点评，“卓希你的看法应该会更有亮点？” 俊逸听了叹了口气，“大脑靠你了，征服他。” “其实一开始我想到和俊逸差不多，但我想一个有心脏病的人不可能够体测都进前三，所以我觉得……可能”卓希有些不自信。 “不要虚，办案就是要大胆假设。”齐天鼓励着。 “我想我们见到的瘦弱和我们印象中稳居前三的家新不是同一个人。” “很好，我很满意，亦婷你说的应该和我们没有太大出入吧！”齐天问到。 “没错，家新患病的原因是先天性心脏病。”亦婷很佩服齐天的挑人眼光。 “这条路不是回我们学校啊？”俊逸问。 “我们要去警局，我们应该要去家新家一趟了，用涉嫌贿赂的名义。”齐天回答。 “这是为什么？不是说不是贿赂吗？去家新家有什么用？”卓希问，这次大脑运转不动了。 “如果我们推理正确的话，那么本来瞒天过海都到大四了，为什么突然让这个家新去冒险呢？要么那个家新不干了，要么……”齐天解释到。 “干不动了。”卓希回答。 “没错，一个警校优等生体测多次前三的人，身体素质生什么大病卧床不起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剩下意外死亡，甚至是谋杀。至于用贿赂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齐天考虑的十分周全。 “那哪个才是真正的家新？”俊逸问。 “保镖们认识的肯定是真正的家新，所以你们认识的是假的。”齐天回答到。 三人听着齐天的判断十分钦佩，他大概在家新倒下的时候就推理的**不离十了。 齐天和亦婷回到警察局，办了相关的手续后，“亦婷你带队去新警官学院把林源带回来询问，他是负责招收的主要人物，做戏要做全。” “卓希，你开车去家新家，这是地址，记住你是我和俊逸的上级。”说完将警员证给了卓希和俊逸。 两人不相信警员证能这么快办好，打开一看居然是真的警员证，隶属刑侦大队——深蓝。这是齐天一早准备好的，是想等人才齐后再完善后统一发放，没想到现在就得弄好两个人的，开始侦查来到市里的第一起案件。 “我知道你们很激动，但快开车别磨叽。”齐天催促到。 家新家是独栋的别墅，带有泳池和后花园，“我是警察，有一宗案件希望你们老爷配合调查？” “啊，好我去通知一声。” 几分钟后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留着络腮胡，一副小日本样子的有钱家老爷走了出来。 “你们好，我是陈光耀，不知警官们找我有何贵干？”陈光耀早就从家新那里听到了事情，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们能进去聊吗？”“啊，好。”陈耀明带着大家进入大厅。 “家新患有心脏病，你身为父亲应该知道吧！”卓希问。 “这个当然。”陈耀明回答。 “那你还应该知道你儿子在警校上学吧？说，是不是托了关系？”卓希盘问着。 “什么，那小子竟然上了警校怎么可能，警官你别吓我，我真不知道。”陈耀假笑着，十分淡定。 “竟然这样我们只能请你去警局喝喝茶了。”说完拿出了贿赂案的传唤令。陈耀明十分配合地走上警车。 齐天则留下来在四周转悠，后花园里什么植物都有，牡丹艳丽十分，芍药则显得没有格调了，一位女仆人在为牡丹浇水。 “这芍药真漂亮啊！”齐天说到。 “不，你仔细看看只有牡丹才最漂亮啊，对吗？对吧！”女仆的语气十分轻让人感觉气氛有些阴森。 “是啊，仔细一看的确。”齐天附和着。 “对嘛，我就说嘛！”女仆人回答到。 齐天回到了警局。 “齐警官，林源主任提供了家新的体检资料没有任何问题。”亦婷说到。 “陈耀明嘴里也什么都撬不出来，俊逸急得差点动手。”卓希说。 “别打我小报告啊！”俊逸着急了。 “果然，哪怕我告诉你们贿赂罪是个幌子，你们还是能全身心投入角色，我从来没说过体检资料是伪造的啊。”齐天冷笑，高傲万分。 “别卖关子了，快告诉俺们。”俊逸急得家乡话都出来了。 “我们本来就不能确定，是否在真家新托了关系后，假家新再进去警校的。但刚才我们去告诉陈耀明是协助调查贿赂案时，他在不经意间松了一口气，说明他放松了，为什么？”齐天抛出问题。 “因为他知道我们没有证据指控他。” “对，要么他手法很高明，要么没做过。我想应该是后者，恐怕真假家新在小时候就已经用对方的简历生活了。” “那么陈耀明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只能是……”三人异口同声。 “没错，谋杀。” 正文 “第四章：选拔之新警察学院（三）” “没错，谋杀。”齐天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平静让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感到背后有丝丝冷风。 “如果是谋杀，那我们应该先找到尸体吧？”俊逸问到。 “是的，可是现在恐怕早已经毁尸灭迹了。”卓希讲到。 “做最坏的打算是好的，但没试过什么都不知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学校了，你们去问问有没有人也注意到“家新”的变化，特别是那几个给俊逸打趴的人，他们可能知道什么。” 齐天尽管不得不放人回学校，但依旧将这两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美女警官。”俊逸和卓希搭着肩往大门走去。 亦婷正盯着齐天，盯到入了神，她想：“这家伙如果没到市局，那将会是多么大的损失。” 齐天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亦婷才回过神来，“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走，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亦婷显得有些娇羞。 “局长的女儿我可不敢不送啊！”齐天的笑容如狐狸一般。 “你怎么知道？”亦婷问。 齐天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拿起亦婷的背包就往外走，亦婷追了上去，：“说啊为什么？” “记得指路，不然我就送你去我家了。”说完齐天开了车门上车，亦婷心有不甘也只好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想知道？”齐天问。 亦婷点点头，“不说。”齐天看着亦婷笑了下，露出的牙齿在嘴唇上划了划，显得十分骄傲。 很快亦婷到家了，“明天七点我来接你，案子还是得办。”齐天调头往反方向驶去。 “回来了？”三娘说到。 “额，听说齐天一开始在地方警局当个小片警，后来才被梁叔发现，我和他相处一天，以他的能力和成绩都不应该啊！” 亦婷一回到家就问三娘，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她一天了。 “你怎么对这小子这么好奇？春心动了？妈妈可还舍不得我的宝贝闺女。” 三娘调侃到，希望避开这个问题。 “妈，认真的别开玩笑。”亦婷有些急了。 “孩子有些事到时候就自然会浮出水面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早了快睡吧！”三娘似乎不想让亦婷知道些什么。 齐天来到梁峰帮他找好的住所，开门走了进去，房子不大空空荡荡的，只放了一张床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齐天累的不行，洗漱后立刻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在面具的背后偷笑：“你赢不了我的，你只是影子，永远无法超越我的。”小丑掏出手枪上膛，“你不会赢的，永远不会。”子弹从枪里射出朝齐天飞来。 “不，我会赢。”齐天从噩梦中惊醒，他双手掩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呼出，以此来调解心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俊逸发来的信息：“我和卓希在警局附近的麦当劳吃早餐，可以过来帮忙吃一点吗？” 齐天起床去洗漱，在寒冷的冬季用冷水冲洗着脸，强制让自己回到最佳状态，调整好状态他穿上自己那标志性的卫衣坐上车往亦婷家的方向开去。 来到亦婷家时，亦婷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唉，我还以为你化妆要很久，美女警官。” “不用惊艳，淡妆就好了，倒是我们齐大警官却让我等了很久呢!”亦婷反击。 “抱歉，走去吃早餐，俊逸和卓希在等着。”齐天说着。 来到麦当劳的时候俊逸和卓希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不过好像帮齐天专门点多了一份，齐天坐下就吃。 “美女警官没想到你，你不吃吗？”俊逸问。 “我在家吃过了。”亦婷回答到。 “你应该吃多点的太瘦了。”齐天说完就往点餐处走去。 齐天不经意的一句却戳中了亦婷的小心脏，亦婷脸变得有些红，俊逸和卓希发现了，阴险的笑着：“怎么美女警官，对阿头有意思？” 亦婷连忙摇头，脸变得更红了。 “先生麻烦两百块钱。”点餐处的小女生讲到。 “怎么现在一个套餐要两百？”齐天感到很奇怪。 “那两位和你一起的先生吃的都还没付钱呢，他们一共要了五份套餐，钱是我垫着的。”小女生羞涩的说。 “看到帅哥就没有抵抗力的话是升不了职的。”齐天给了钱。 齐天拿着汉堡咬了一口，盯着对面两个小子，“说有没有值回两百块钱的线索，这么能吃。” “有，我们问了同学大家多少都发现了不同，可大家自然不像我们想的这么深入，而且瘦弱家新出手阔绰，所以大家也没怎么在意。”俊逸说到。 “至于那四个被我打趴的肌肉男看到我吓得腿软，他们说家新告诉他们自己生了一场大病，给他们钱让他们看着点家新。”卓希很自豪。 “抱歉我好像没听到有价值的线索。”亦婷插了一句。 “有，有几位同学曾经去家新家做过客，不过和我们去的不是同一家。”俊逸和卓希抛了个眼神，仿佛在告诉齐天这顿你请的值。 “那知道在哪吗？”齐天问。 “额，这是地址，是普通的商品楼，盛世小区。是家新家企业旗下的地产。”俊逸回答。 “那我们分头行动，俊逸你们去看看盛世小区有没有人看过假家新，亦婷你跟我去家新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天气十分晴朗，别墅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奢华，后花园里的牡丹开的更加艳丽，芍药却快要枯萎了。 “去拜访一下邻居吧。”齐天对亦婷说道。 虽然说是这样说，可齐天开车开了好一段时间才到达居民区后，才开始有了人的身影。 一群大妈在公园里晨练，最炫民族风在耳边环绕。 “亦婷你去加入她们。”齐天说道。 “你疯了啊，我算不上少女可也不至于是大妈啊！”亦婷怒骂到。 “大妈是知道最多的人，去套套料这是命令。” 亦婷跟着大妈们舞动，一副广播体操的即视感，齐天掩着嘴偷笑。 音乐停了下来，“小妹妹跳的不错啊。” 亦婷尴尬的笑着，丝毫不想得到这样的夸奖。 “王大姐你听说了吗？那别墅里来了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是没我消息灵通，听说是那男主人贿赂他人呢。” “哎，是吗？他老婆倒是一点不急那天我回家还看到她衣着光鲜的出去呢。”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政治婚姻。各自玩各自的，哪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理解的。” 亦婷听了觉得不可思议，这群大妈比狗仔八卦还强啊。 “你舞技真心不错。”齐天调侃到。 亦婷狠狠的戳了一下齐天的肋骨。“家新父母的感情好像不太好是政治婚姻。” “额，果然。”齐天拿起手机给俊逸打了个电话，“有什么发现？” “没错这里是假家新住的地方，邻居们对陈耀明也有印象，似乎是金屋藏娇呢，真刺激啊！”俊逸透露出青年时期对异性的渴望。 “把你满脑子的虫子给我收好，我发张照片给你，你们去问问邻居是不是女主人。” 俊逸手机里收到了一位正在浇花的女性照片，他和卓希立刻跑到最近的一家，“麻烦问一下那家房子的女主人是这位吗？” “没错就是她，别看照片好像拍的她很憔悴，现实中她很漂亮的。”邻居说。 俊逸和卓希瞪大了眼睛，立马打电话给齐天：“齐警官，没错。” “那快回警局。”齐天又露出了他狐狸般的笑容。“亦婷回警局。” 齐天打电话让协警来帮忙监视别墅后，油门一踩就往警局方向回去。 齐天回到警察局后立刻申请了对别墅的搜查令，三人都十分渴望知道原因。 “齐大神，为什么去搜查别墅，不应该找尸体吗？”俊逸问。 “我们就是去找尸体。” “怎么会有人杀了人把尸体藏在自己家？”亦婷的语气中不再带有讽刺的语气，只是单纯的询问。 “万一藏尸的和杀人不是同一人就另当别论了。” 来到别墅，齐天拿出搜查令。 陈耀明：“怎么了，告我贿赂不成又来搜我家找赃款？还用小警察，不用阿头了？” “抱歉，我自我介绍一下，齐天，其实我才是卓希的上级。而我们这次调查的是谋杀案。” 陈耀明怔了一下，“什么？我可是良好市民你别冤枉好人啊！” “这我们会自己调查。”齐天露出了标志性的狐狸笑，“祝你好运！” “别墅这么大，警官我们怎么搜？”新出炉来协助的刑警问到。 “跟我来。”齐天带着大家走到了后花园。 女仆人正在打理着牡丹花，见状脸色一下发白，“你们要干嘛？” “牡丹花开的真漂亮，你们就挖这片牡丹。”齐天命令到。 大家开始挖，女仆人立刻扑了过去：“不要不要啊！” 陈耀明见状满把她拉开，：“彩蝶你干嘛？他们要挖就挖啊，又找不到什么？” “不行啊，会伤到……” “会伤到你的儿子吗？陈大叔，我们可是挖出了什么啊！”齐天说到。 陈耀明缓缓将头转了过来，就在土壤里躺着一具尸体，尽管有些腐烂，但还能辨识出面容，几乎和家新一模一样，额头上有明显的伤口。 “亦婷通知法医。”齐天命令到。 这时外出的家新回来了，看到这一幕撒腿就往外跑，可哪跑得过俊逸，立刻被俊逸控制住了。 “跑什么跑？把陈耀明、陈家新和那个拦着挖土的女仆带回警局。”齐天一声令下。 三名嫌疑人给送上了警车。 这时法医赶到了现场，“你好刑侦队新来的齐天。” “法医李京。” “麻烦你尽快好吗” 齐天四人给其他人录口供，法医在进行初步的检查，“齐警官有发现。” 齐天过去，只见李京用镊子夹着一块青花瓷的小碎片。“这是？” “插在尸体额头伤痕里的碎片，恐怕是凶器的一部分，初步估计尸体是给硬物敲击失血过多致死，详细情报我要解剖后才能给你。” “好，谢谢。” 齐天四人回到了警局，“嫌疑犯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问不出来，嘴比鸭嘴兽还硬。” 齐天的电话响了，“怎么想解剖报告也不会这么快吧？” “报告没那么快，不过我效率可不低，我已经在解剖了，我发现了一件你应该会感兴趣的事情。” “什么？” “在死者体内发现了蓖麻毒素，但毒发前他就给敲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人下毒想毒死死者？”齐天十分激动。 “这是你的工作，加油吧神探。” 正文 “第五章：选拔之新警官学院最终章” “俊逸、卓希，亦婷快跟我来。”齐天挂断电话后立刻命令到。 “怎么了？”俊逸问到。 “死者体内发现了蓖麻毒素，可能生前被人下了毒。” “难道他不是被敲死的？而是中毒身亡？”亦婷感到很困惑，死者额头上的伤绝对足以致死。 “那我们现在去哪？”卓希问到。 “第一案发现场，盛世小区。” “你认为死者是在自己家里遇害的？”卓希以请教的口吻问到。 “没错，正常人是不会把尸体藏在自己家的，那为什么尸体会在别墅出现，想必是林彩蝶偷偷藏的吧，恐怕这是一种对地位的渴望。” 来到盛世小区，彩蝶家已经有人在守卫了。 齐天在抓到彩蝶后立刻让人来调查有没和碎片相似的花瓶，可是并没有发现。 饭厅和客厅分别在进门的地方两侧，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房间和两厅之间用一个柜子隔着，柜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花瓶里的花都枯萎了。 其中有一个花瓶血红色的基调，画出了一副牡丹图，和枯萎的花形成鲜明对比，仿佛画占据了现实，一切都是如此虚无。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齐天一下，齐天转头一看，小丑面具就在眼前。 齐天的眼神瞬间冲满了杀意，掏出手枪对准了小丑。 俊逸吓得不轻连忙把面具摘了下来，：“齐警官是我，别开枪。” 齐天这才放下枪来，“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 亦婷：“好了别玩了，快找凶器，彩蝶藏尸都干了，恐怕凶器也没丢。” 大家开始从颜色与青花瓷最相近的花瓶开始寻找缺口，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时齐天拿起了血红基调的花瓶，开始研究起来。 “齐警官怎么看也不会是这个花瓶吧。颜色完全不同。”俊逸很疑惑。 “你怎么知道？颜色是可以改变的。”说着齐天就摸到了一处有些许凹陷。 “这花瓶好像真有问题。” 大家连忙凑了上去，只见齐天拿出碎片，在花瓶上划着，突然碎片陷了进去，青花瓷在一片血红中格外显眼。 齐天赶忙叫守着现场的警察把花瓶送到鉴定科。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找到了第一件凶器。”齐天说到。 “你认为蓖麻毒素也在这？”亦婷问。 “把花瓶留在家里恐怕是想把罪名让家新背上，但应该不会把毒素留在家里吧！”卓希推测着。 “动机，没有动机的犯罪是不存在的。”齐天坐在椅子上，双手做出祈祷状以微小的幅度敲打着鼻子，思考着。 “会狠心下毒毒死自己的儿子，想必是想得到一个名分，是嫉妒掩盖了她的双眼。”亦婷说。 “大家有没注意到别墅里的芍药和这花瓶里的花都枯萎了，而两处的牡丹都是鲜艳的。”俊逸提到。 “芍药，沦为配角的植物吗？”卓希思考着。 “会不会蓖麻毒素就藏在枯萎的芍药里？”俊逸提出假设。 “走，去别墅。”齐天一声令下。 这次的别墅空空荡荡，主人被抓，佣人也都放假了，只剩下几个还在把守的警察。 大家直奔后花园，开始挖开芍药的土壤，一个袋子露了出来，是针管和一瓶液体。 大家连忙把这袋东西送到鉴证科。 去到时石京正在分析送来的花瓶，“你们就是负责这案子的警察？” “你好，我叫齐天。” “我叫石京，花瓶很明显经过了二次上色。” “二次上色” “没错，本来应该是青花瓷，但有人将它绘成牡丹盛开的场景，这样做的原因恐怕是为了掩盖血迹。” “血迹？” “花瓶是碎裂之后重新沾好，裂缝用颜色掩盖，我们沿着裂痕将花瓶又分割成碎片，在其中两片碎片中找到了血迹。对比之下和陈家新的dna一样。” “那麻烦你帮我看看这袋东西能不能找到什么，谢谢。” 齐天把报告扔在家新面前，“怎么有什么好说的？” “等律师来，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先看看吧，你会改变主意的。” 家新看了报告，情绪瞬间被点燃，“都是因为她，是她抢走了我的家庭，我才一时冲动打伤了他的儿子，她明明说会把一切处理好的，骗子。” “你可是把她的儿子打死了，和伤差很远。而且恐怕是你父亲和她谈了条件吧，大概是和你母亲离婚和她一起之类。但你爸在以为她把一切处理好后就反悔了吧，政治婚姻不是能说离就离的。” “她凭什么抢走我的家庭？我从小有心脏病，爸爸为了让我当官以后能为家里的生意通路，硬是把我送到美国读书，让那家伙代替我，害我不能叫陈家新，要化名为刘文豪，凭什么？我才是陈家新，才是陈家的未来，他就是活该。” “说说案发时的情况吧！” “那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从美国回来帮她庆祝。结果发现母亲竟然没办生日会，对着桌上几张照片发呆。我过去一看，只见他妈三人在一起团圆的照片，还有……还有一些其他要打码的照片。” “所以你就找上门把他她儿子打死报复？” “不，开始我是冲着那女人去的，爸妈感情本来不好我也知道，可她故意挑妈妈生日干这些事，真是卑鄙。” “你到了她家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你杀的是她儿子！” “我去到她家，只有她一副意料之中的傲娇脸，我冲过去拿起花瓶就想往她头上砸，结果他儿子过来帮忙，他想抢走花瓶让我冷静，可我一时心急把花瓶飞了出去砸到他的头，飞溅碎片也割到了我的脚。” “干嘛不叫救护车？应该可以挽回吧！” “叫救护车，父亲和那女人的奸情就可能被媒体揭穿，家里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了。” 齐天抓起家新的领子，“你们就为了几个臭钱陪了一条无辜的人命，干。” 说着就要挥拳，卓希连忙拉住。 “你知道吗？死者的体内有毒素，你只不过中了套。”齐天在离开审讯室前留下了这句话。 “喂，齐警官吗？袋子上找到了陈耀明的指纹，但针管和毒液上找不到什么。” “该死。” “什么怎么骂人啊？” “不是，是案件陷入了瓶颈。谢谢。” “我们再去一趟彩蝶家。”齐天对卓希他们说到。 “怎么？毒素上找不到线索吗？” “袋子上找到了陈耀明的指纹，恐怕是刘彩蝶的小手段，而毒素和针管没有任何发现。” 齐天站在屋子中间四处打量着，“为什么陈耀明会不理妻子的生日来到这里？他应该也知道政治婚姻要做的表面功夫才对。” “难道那天对彩蝶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卓希想到。 “同一天吗？上网查一下陈太的生日会一般是什么时候。”齐天说到。 “生日不就在生日那天吗？你看在每年的十月三十一号，今年没办媒体还宣传了一般，不过风波被公关团队摆平了。” “如果是纪念日什么的，那应该每年都会冲撞，偶尔冲撞的应该只能是……”齐天思考着。 “生日，阴历和阳历的区别。”俊逸的冲动脑子偶尔也显得睿智。 “快去查一下彩蝶的生日。” 亦婷打了电话后，“我问了彩蝶的出生日期，查询资料后阴历确实和今年十月三十一号对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案发当天就是陈太和刘彩蝶两个人的生日，陈耀明恐怕选择了彩蝶的生日。生日的话会拍照纪念吧？”齐天推测着。 “摄录机。”亦婷恍然大悟 “没用的，摄录机里什么都没有。”俊逸指着放在柜子上的摄录机，“昨天你们只顾找凶器时我翻过了。” 齐天把摄录机拿了下来，翻了一下真的没有拍到什么，不过他还是露出了狐狸笑。 “俊逸，你好像忽略了什么。”卓希看着齐天说。 俊逸挠着头，“真的什么视频都没啊！” “视频没有，但摄录机是联网的机子，这里有个帐号，应该是连接云端的。亦婷你把这个帐号发给信息科的师兄，让他们帮忙看看。”齐天说到。 “可是……如果彩蝶删掉了视频，为什么不把云端的也删掉了。” “密码，如果发现了帐号也要密码才能登录云端。不过我想她大概其实是个数码痴。录制键几乎陷了下去，摄录机还有些划痕，恐怕是彩蝶只看过儿子录制，删除视频时花了很多功夫，还焦躁的摔了下机子。” “那为什么不直接扔掉？” “型号是最新的，大概是死者刚买的，彩蝶尽管不懂，但应该会想到扔掉被人捡回来的可能性更高，危险反而更大。”卓希显露出数码控的一面。 “信息科把破解后发现的视频传了过来。”亦婷说到。 大家看着发来的视频，画面里出现了彩蝶的身影在准备晚饭，接了个电话后说，“文豪帮妈妈帮我快递些东西。”说完给了文豪一个包裹。 摄录的镜头开始移动，最后给放了下来镜头恰巧对准了餐卓。家的对面就有快递店，文豪就没有停掉录制的意思。 文豪出门后，彩蝶拿出了针管和毒液把毒液注射进了文豪的汤里，恐怕三人的座位一直是固定的。 文豪和耀明一起进门，吃饭大概半小时后，家新就冲了进来，争执之中文豪倒地不起，眼睛死死盯着彩蝶。 后来就是彩蝶处理尸体的画面，忽然她抬头看到了摄录机，才走过去拿布遮住了摄像头。 齐天来到对面的快递店，“你见过这个人吗？” “知道这家伙前段时间来寄快递，纠结了好一会要不要寄呢，还就在同一座城，就在别墅区自己送都行的，他还纠结这么久，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回到警局后，彩蝶看着这段视频后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心中的大石落地了。 “我承认，我是在我儿子的汤里下了毒。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早就计划好了，知道那天会和有钱女人的生日会相冲，但我知道耀明一定会选我，我和他才是真爱，我和耀明一早相恋可是他家硬是逼耀明举办什么政治婚姻。” “一早相恋？” “对，我和耀明是初恋，在高中就认识，可我高考落榜还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就让我去他家工作为了让我能和他多见面。很快我们有了孩子，但耀明却和那臭女人结婚还生了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子，要求我的儿子和他儿子互换身份。” “你为什么要答应？” “为了耀明，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这次也是那个女人打电话更我说孩子快毕业了，我再也没利用价值了，我不能让耀明离开我，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要搞垮那女人，所以我故意寄照片去激怒她，我知道文豪一定会帮我拦着他，所以我下毒想嫁祸给她，可恶的是那病秧子竟然跑回来当了替死鬼。” “这就是你搭上你亲生儿子生命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他在快递店是就发现了地址的猫腻，但他还是相信了你？哪怕他互换了身份，哪里他以后出来当不了警察，也绝对是个人才啊！” “警察先生你不懂，只有牡丹才会让人欣赏，其它的花凋零有有什么关系，我才应该享尽荣华富贵，和耀明一起受万人瞩目。” “爱情不应该当做虚荣的借口，你不是芬芳而是凋零后还在自我欣赏罢了。” “不，不你说谎。”彩蝶将台上的口供记录朝齐天砸去。 齐天避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亦婷跟我来。” 齐天一路狂飙到了海边。 “怎么出什么事了？” “想吹吹海风，一个人太闷了。” “你有病吧，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才过来的。” 齐天：“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这句话一下堵上了亦婷的脾气，“为了正义，你呢？” “为了相信人是善良的，不少罪案的犯人最后都会后悔，但这次的没有，我有点动摇，万一人是邪恶的怎么办？我会不会在探案中给黑化呢？” “不会的，要有信念，哪怕犯人再无情但伙伴们是最重情和善良的。” “谢谢。” 齐天和亦婷在落日下站着，海浪被洒上了一片金黄，齐天拿出车上的汽水，“喝一杯吧！” “干杯。”亦婷说到。 齐天没有回应，亦婷只好尴尬的自己喝了一口，齐天拿开汽水，亲了上去，亦婷瞪大了眼睛，脸瞬间变得通红。阵阵海风吹过，树叶发出飒飒的声音。 齐天停止了亲吻，凑近亦婷耳边说了句，“下一站，清明刑警学院。” 正文 第六章：选拔之兄妹情深 天空笼罩着乌云，压得人们喘不过气，雨打在王静的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普通白领装在王静的身上显得格外合身，勾勒出美丽的弧线，紧身裙亲吻着臀部，眉头上的一粒美人痣更是让她多了几分妩媚。 王静走在前往公司的路上，吸引了许多男人的目光，西装笔挺的白领，穿着制服的电信公司人员，黑色背心的建筑工人…… 快要迟到了，王静连忙加快脚步穿过马路，进入到了公司，林锐早在这里等候了。 林锐是公司里的经理，一表人才，身被西装修饰的挺拔。 林锐一直在追求王静，“王静，今晚有空吃个饭吗？” “今晚吗，好吧。”王静已经拒绝了林锐好几次，她这一次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清明刑警学院里学生们在操场上进行着一千米和八百米的测验。 卓希和俊逸已经回到学校，亦婷和齐天看着八百米的赛场。 首当其冲的是校长的重点推荐——廖雨琴。 “进校以来一直排名第一，文武双全，还是个大美人呢？怎么样？要了她？”亦婷问。 “可以，这样的人应该很难找吧。”齐天应到。 “看到人家漂亮就答应了。”亦婷小声的嘀咕着。 “原来你也会吃醋啊！” “吃什么醋，我们又没在一起。” 齐天没说什么，这让亦婷有些生气。 齐天走向廖筱倩，“你好，我是齐天。” 亦婷则不屑的留在原地。 “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市局的刑警，最近在组建新部队，希望你能加入。” “骗人都骗到警校来了。” 齐天拿出警员证和下发的文件，“请看。” 筱倩看完后，“为什么是我，成绩？” “直观的说就是这样。”齐天摊开双手，显得有些无奈。 “我会证明我不只有成绩的。” “我很期待，欢迎你的加入，你应该有个哥哥吧？” “有，他在一千米的第一场，你对他有兴趣？” “对。” “你真的是因为成绩才挑我的吗？那家伙已经不服当年了。” 齐天轻轻的一笑，显得有些假意。 齐天深知如果一个人是笨的话，是无法进入提前批学院的，廖雨琴的哥哥自然也不例外。 一千米的考试开始了，“跑在第二的就是我哥哥。” 齐天望去，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少年紧紧咬着第一名。 操场旁边有一些绿化植物，经过绿化的路段后，板寸头少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圈，两圈，板寸头少年又冲了出来追上了第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这一切齐天都看在眼里，“你哥哥作弊啊！”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毕竟他曾经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走，去看看你哥哥。” 终点处的大家都气喘吁吁，只有廖雨琴的哥哥还活蹦乱跳。 “哥，过来。” “学霸你怎么这么给面子叫我哥哥啊，喔，原来是介绍男朋友。” “你好，我是齐天。” “廖文彬。” “哥，这是市局的警官，他在组建新部队，想要我们的加入。” “妹妹不是哥哥不给你面子，但我没兴趣。”廖文彬握紧拳头，看的出来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这时齐天的电话响了，“齐警官吗？局里有件案子要找你帮忙。” “什么案子？” “恐怕和近年来的谋杀案有关，几件案子死者都是眉毛上有美人痣的女性。” “你们现在在哪？” “在亚功山的半山。” “好，我马上过去。” “不好意思有案件发生了，我要赶过去。”齐天对廖筱倩说到。 “额，好的。” 齐天往亦婷的方向走去，突然回过头来：“有兴趣一起去学习一下吗？” “可以吗”筱倩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齐天点了点头，筱倩兴奋的跟了过去。 “站在那边的是我们的搭档亦婷。” “亦婷，有案子我们要走了。”齐天对亦婷说到。 亦婷听了连忙跑过来，“什么案子？” “还不清楚，听说好像和以前的连环谋杀案很类似，死者听说是一个眉毛上有美人痣的女性。” 亦婷和筱倩都怔了一下，这件案子在曾经轰动一时，但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但筱倩震惊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在手机敲下：“哥，那家伙又出手了，速回。” 齐天再次展现他精湛的车技很快就到达了亚功山，山已经被封锁了。 “齐警官，这位是？”守在警戒线的警察问到。 “这位是廖筱倩，是清明警官学院的学生，来实习的，接下来可能会有一个小伙子过来也请放行。” “你怎么知道哥哥可能会过来？”筱倩问到。 “一个新人遇到案子先是兴奋，这种兴奋会让你忘记一切，一心渴望抓到凶手。而你还发微信，大概是想让哥哥也体验这种感觉。”齐天解释到。 哪怕筱倩是警校数一数二的学生，但她也不会随意的分析一些特别细微的东西。 虽然她挺渴望能做到这样，但她想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自己都会害怕自己，而现在这样恐怖的人就在眼前。 “上山吧，尸体在半山腰。”齐天催促到。 齐天伸手去拉着亦婷，亦婷脸瞬间变得通红：“我还以为忘记我了呢。” “怎么会，小心点抓紧了，山挺陡峭的。” 筱倩咳嗽了一声，亦婷感到有些尴尬想把手松开，可是被齐天握的紧紧的，只好又拉了筱倩一把。 走到半山腰，大家走进了人群。 远远看去一具裸露的女性尸体，身上充满了鞭子抽打的痕迹，头被割下用手夹着如同航天员拿着航天服头盔一般，脸已经被刮花，但美人痣却显得十分明显，耳朵则消失的无影无踪，耳边有明显的撕痕。 人群中的李京摘下口罩，“齐警官又见面了，这位美人是？” 话音刚落廖筱倩就跑到一边吐了。 “别说了，鉴定结果怎么样？” “应该是先奸后杀，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耳朵也被割下，体内还有男性体液，案发应该只在一个小时之前。” “体液能验出dna吗？” “这要详细检验才知道。” “没用的，哪怕验出dna也找不到匹配的嫌犯。” 一个眼神涣散，留着一圈胡渣的四十岁左右大叔走了过来说到。 “你是？”齐天问。 “我是连续杀人案件的负责人——胡锐聪。这件案子没破一直是我的心结，一年没动静了，他竟然又出手了。” “是你让局长联系我的？”齐天问。 “是的，几年来我都找不到线索，只好指望你们年轻人了。”说完，锐聪大叔叹了口气。 “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齐天穿过警戒线来到尸体前，指着死者的头部问：“和连续杀人案并案调查仅仅是因为眉毛上的美人痣吗？” “这只是其中一点，除此之外，每一单案件的死者都被割下了耳朵，而且都遭到了性侵。另外，小震过来。”聪锐解释后叫来了一个小伙。 一个和齐天年龄相仿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好几个证物袋。 “齐天，这是张惊震，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跟我好些了。小震这是齐天。” “你好。”二人相互问候。 “聪叔，叫我有什么事吗？”小震问到。 “把你手里的证物带给这位齐警官看看。” 齐天接过证物袋，每个袋子里都装有一位女性的身份证。 “这些都是死者的身份证？”齐天问。 “没错，我尽管死者面容被刮花，但凶手却故意拿出身份证挑衅警方，告诉我们死者身份，而且每次的死者都有被报失踪。” 齐天仔细端详着身份证，死者全都是二十多岁的少女，“你们有用死者和身份证上进行对比吗？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 “有是有，但死者脸被划花，所以对比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不过……” “到了第三个死者的时候发现了端倪。”突然传来了廖文彬的声音。 “你知道些什么？”齐天疑惑的说。 “这群二愣子……”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小震血气方刚的想要冲上去。 锐聪大叔连忙拉住小震，“小震你是警察控制点自己，而且晓静的去世我们的确有抹不去的责任。” “可是……”小震有些不甘心。 锐聪嗯的一声，小震只好平息怒火。 “晓静是？”齐天问。 “我的女朋友，不对，是我的妻子。”文彬的声音变得柔和，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内心的最深处。 文彬把头微微抬高了一些，防止在眼里打转的泪掉下来。 “五年前这个案件开始了，前两个死者相继遇害后，警方掌握的只有两张身份证的线索，于是他们出了下策——引蛇出洞。而诱饵就是，不不是诱饵，是……”文彬有些哽咽。 “文彬你平复下心情，锐聪前辈你和我讲讲吧！” “嗯，当年被选中参加那次引蛇行动的正是晓静，因为凶手的目标是有美人痣的美女，警队女生本来就少，有美人痣的就更少了。” “于是他们就把目光转向了警校。”文彬抢着说到。 “晓静和我从小一起长大，那年我们一起考进警校，那傻妞一听有机会参加行动高兴的不行，自告奋勇，而恰好她的眉毛上也有美人痣。” “行动失败了？晓静遭遇了不测？”齐天翻着证物袋，直到一张陈晓静的身份证显露在眼前。 文彬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实际上那场行动他并未参加，只是听了警方的解释而已。 远处亦婷照顾着筱倩：“你要好好培养心理素质，不能总看到尸体就吐啊！”说完递一张纸巾给筱倩。 “谢谢，警官你人真好，怪不得齐警官会喜欢你。” 亦婷脸一下涨的通红。 “文彬没有参加那次行动，详情还我来说吧！”锐聪大叔解释到。 文彬一拳打向山上的树木，树叶飘落了下来，发出飒飒响声，说尽文彬的不甘。 “受害者都是在市中心一带上班的女白领，我们让晓静扮演女白领，一个星期后在晓静回家的路上被劫走了。” “你们不可能没有跟着晓静吧！”齐天质问到。 “有，晓静给迷晕后被扔进了一辆车，我们紧跟着过去结果发生了车祸，一辆车笔直的撞了过来。” “这辆车没有嫌疑？” “司机是附近工作的白领，前一晚和公司朋友通宵喝酒，酒驾撞车没有嫌疑，他的朋友帮他叫了代驾，可是他把代驾赶走了。” “事后我们在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旁边放着晓静的身份证，死亡时间正好是晓静被劫走一个小时左右。” “我们叫来晓静父母认尸，可任何人都无法平静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所以都是否认。我们至今发现的尸体家属都是这样的状态。”小震说到。 “但那次文彬也来了，他极力否认那是晓静的尸体，叫我们继续追凶……” “文彬，你给出的理由是什么？” “这些长年在外工作的白领一般都是合租房子，很少与父母见面，父母恐怕认得的只有脸面，对身体已经生疏，而**更甚，何况受到死亡的冲击人们往往选择逃避。而那时我一心希望晓静活着，所以进行了理性的分析……” “所以你仔细辨认了死者的**？” “没错，最终我确定那不是晓静，因为我和晓静的友谊已经上升为革命了。”文彬说时显得有些羞涩。 “可惜的是我们在搜寻后发现了另一具尸体，被证实是晓静，这也是作案间隔最短的两宗。而放在旁边的身份证自然不是晓静的” “所以我们推测凶手留下的身份证都是下一个受害者的，所以第一个受害者至今身份不明。” “所以她还有可能活着？”齐天拿着王静的身份证问到。 “是的，但我们毫无线索，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才请你过来，希望凶手现在还没抓到下一个受害者，我们能在那之前把凶手找出来。” “这是在赌啊，恐怕只能下一步臭棋——引蛇出洞了。” “你想故计重施？这太危险了，凶手的手上可能还有人质呢！” “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那一刻，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我们只能这么做，什么都不做只会让人质更危险。” “可是去哪找人？” 说着齐天看向了正在往这里赶的亦婷和廖筱倩，筱倩的眉上也有一颗美人痣。 “你该不会在打我妹妹主意吧！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他她去的。”文彬说到。 “当初晓静你也是这么说的吧，但你还是尊重了晓静的选择，所以这次我想你也会听筱倩的选择吧！”齐天一针见血。 正文 第七章：引蛇出洞 “情况怎么样了？”亦婷和筱倩问到。 “很糟糕，筱倩有件事我们想和你商量。”齐天说到。 “是要执行晓静姐没完成的任务吗？”筱倩仿佛早已知晓事情的发展。 “是的，我们别无他法。”齐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用立刻给答复，毕竟任务很危险。” 文彬在背后猛烈的摇头，示意筱倩不要答应。 亦婷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后，亦婷说到：“局里有事，我要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齐天嘱咐到。 哪怕在这时炜聪的头还是在猛烈的摇动。 “哥，别摇了，你不晕大家都给你晃晕了。”筱倩嘴上嫌弃，心中温暖的说到。 “你考虑清楚啊，我不不想……又失去一个亲人。”文彬说完转身背对着筱倩。 “齐警官，我接受这个任务。哥，从小你和晓静姐就是我的榜样，我不想看着你颓废下去，这次我要拉你一把。” “随便你。”文彬有些恼火。 “筱倩，行动时一定要小心，文彬你也参加行动吧！”齐天说到。 “好，我求之不得。”文彬重新燃起了斗志，那是他的灵魂，他心中的火焰被人世界最奇妙的物体点燃了——感情。 “筱倩，王静公司收到王静去世的消息后，她的职位一定会空出来，你就尝试去那里面试，我想以你的面容机会一定会大不少。” 大家逐渐离开亚功山准备放蛇行动，筱倩准备着面试，锐聪大叔的部队在分盯梢的位置。 齐天和文彬二人则回到齐天家中，齐天调出一大批地形图，叫文彬能记下多少是多少，自己也拿着地形图在看。 夜幕逐渐降临，文彬看的直揉眼睛，“困了就先睡会，你不适应连轴转的生活行动会被你连累。” “可恶。”文彬心有不甘，但还是去休息了，他知道必须要用最好的姿态面对凶手，才能保证筱倩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筱倩就去王静的公司，果然贴出了招聘广告。 筱倩的面试十分顺利，好几个面试官看到她，眼球都瞪的突了出来，她也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王静的公司。 锐聪大叔的队伍也已经准备就绪，而其他和文彬也在车上打醒十二分精神。 筱倩凳子都还没坐热就一群男同事来嘘寒问暖。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要帮忙就说。”“你知不知道以前这位置的主就在昨天去世了，不过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都不用干活了？全部回到位置上。”林锐训斥到。 大家连忙跑回座位，林锐趁机走到筱倩旁边，“新人？我是林经理，今晚我请你吃顿饭吧，不要不给我面子啊！今晚下班等我。”说的时候手还搭在雨琴的肩膀上滑动。 筱倩为了完成任务只好微笑的点头示意，林锐满意的走开了。 午休时雨琴在茶水间里派咖啡。 “林经理是不是今晚请你吃饭啊！你要小心点，那家伙很色的，一有漂亮女同事就请人吃饭，我们都被邀请过。”三个女同事的一人说到。 “而且听说昨晚王静和他约好去吃饭，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给……” “别说了，给人听到就不好了。” “谢谢大家，我会注意的。”筱倩客气的回答。 王静工作的公司主营房地产，王静是客服人员负责网络回复。买房的人经久不减，忙的筱倩没办法停下来喘口气。 齐天下车四周打望着，人们来来往往，从未停歇奋斗的步伐，就连附近的咖啡店里坐下品咖啡都少之又少，多数人都手持一辈咖啡马不停蹄。 稍微能让人放松一点的是隔着一条马路的建筑工地，只有这里穿着黑色背心的工人是在建设这座城市，而非带给一种被城市吞噬的感觉。 下班之后林锐如期而至，“筱倩小姐，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吧。” 筱倩上了林锐的汽车，大家紧紧的跟在后面。 “那家伙不会大胆到第一天就出手吧？”文彬问到。 “难说，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罪犯，他的动机不是因为利益的冲突，而是杀戮的快感。” 齐天的这一番话在文彬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他在想：“这样的人固然可怕，那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那应该是更可怕的东西吗？” 在享用晚餐的过程中，林锐不断的像筱倩表达爱意：“你好漂亮，要不要试着和我处一下。” 筱倩差点没噎着，“林经理，你这也太快了吧，我们先慢慢相处吧！” “好吧，我也不强求，我相信时间会让你对我有好感的。” 用餐完毕后，“你该不会连给我送你回家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我怎么敢。”筱倩有点娇嗔的说到，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任人听了都会有些酥麻，可林锐只是笑了笑。 演戏就要演全套，雨琴就像普通白领一样在公司附近临时租了一间公寓。 林锐一直送筱倩到了楼下，看着筱倩上楼后走进了位于一楼的便利店，好一会儿才出来。 林锐离开后一段时间，齐天走进了便利店，表明身份。 “警官，有什么事吗？” “刚刚有个男人在这逗留了一会他买了什么？” “额，刚刚那个啊，他在刀具那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这么晚来买刀怪渗人的。” “水果刀啊！”齐天思考着。 “对啊，我一直跟老板说不要为了几个小钱卖刀，我们这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万一有人打劫怎么办。”店员抱怨到。 齐天回到车里告诉了文彬这件事，文彬瞬间打起了精神：“你是觉得那家伙？虽然半夜买刀很奇怪，可是水果刀拿来砍头不太可能吧。” “那割耳朵呢？”齐天反问到。 文彬用牙齿咬了下下嘴唇，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下车。”齐天说到。 “你别告诉我要离开，筱倩现在处于悬崖边缘呢！”文彬有些愤怒。 齐天下车后，文彬还是不愿意离开筱倩太远待在车上。 齐天走进了停车场开了另外一辆车过来，“警匪片看过没？开一辆车多容易被人记住。你去把车停好再过来。” 筱倩加入了公司的微信群组，她一条条的浏览公司同事的朋友圈，而王静的微信也还在群里。 王静的微信最后一条时间是前天的起点三十分，是一条关于晚饭的朋友圈。 餐厅的装潢和菜肴是那么相似，雨琴回想起来就是和林锐今天吃的那家餐厅，吓得冷汗直冒，呕吐感冲上喉咙，连忙往厕所跑去。 冷静下来后，筱倩立刻像齐天汇报了这一情况。 “筱倩你一定要镇定，别慌。我和你哥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随机应变。另外上班路上注意点，特别是过建筑工地时小心点，那工人不简单。” “该死的，明明知道那家伙有嫌疑却不能抓他。” “文彬你要学会收收你的脾气，办案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理性，否则很容易被利用。我有个朋友叫桌希，我想如果你能认识他，一定会有很大进步。” 月亮撒下一片白光，为树叶罩上一层薄衣，而一辆车里一个人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齐天和文彬交班休息，太阳很快又再次升起，用温暖笼罩大地。 筱倩走出小区前往公司，齐天仔细的观察着跟在筱倩后面的车辆，确认他们各自盯梢的位置。 然而锐聪大叔的队伍却不知道齐天的车是哪一辆，这让锐聪大叔和文彬都很疑惑。 “齐警官，我们为什么不和锐聪大叔他们一起行动？我们昨天换了车，你有和他们说吗？”文彬问到。 “没有，我知道你认为可能大家一起会有照应。但和我们进入有嫌疑人的地点背靠背一样，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对方，所以搭档就十分重要。” “你认为他们没有能力？” “不是，是信任度不够。能力固然是十分重要，但如果队友叛变，情况会比一个猪队友还糟糕。” 就在筱倩经过建筑工地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过来：“美女，能留个电话吗？” “抱歉，我赶时间。”筱倩拒绝到。 筱倩刚想离开，就被男人一把拉住。 “有情况。”对讲机里传来了锐聪大叔的声音。 筱倩被这一拉，心中有些恼火，挣扎中男人的白衬衫纽扣被撕开。 隐约能看出衬衫背后有件黑色的背心，筱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见自己给认了出来，立马变得急躁，一语不发，只见男人拿了一块布捂住了筱倩，筱倩瞬间晕了过去。 筱倩被扔进了一辆车，男人也往后座里挤。 车子突然开始发动，这一下让大家都震惊了，那家伙难道从后座跑到前座这么大费周章。如果不是，那么至少有两个人在犯案。 大家连忙追赶着车子，只见车子一会快，一会慢，似乎故意在耍警方。 警方的车辆都暴露了吗？那家伙真的胆大包天，对警察毫不畏惧？ 大家也不敢直接把车拦下，必须要找到凶手的老窝，才有可能真正的解决罪案。 转角到了一个红绿灯，载着筱倩的车因为红灯听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是小震，齐天也紧追不舍。 突然凶手猛地一踩油门，闯红灯直直的冲到对面，小震也追了过去，而齐天却打转方向盘往右方转去…… 正文 第八章：无人驾驶的车 “不不是这边，他们直走了，你瞎了吗？”文彬焦急的说到。 “你就这样跟过去，谁不知道你是警察，现在大概只有我们这辆车的身份没有暴露了。” 齐天打开了gps定位仪，“别忘了你妹妹身上还有gps。” 果然绕了好几个弯后，凶手的车再次出现在眼前，小震紧追不舍，两辆车几乎就要到亲上的程度，看来小震认为大家都暴露了，当务之急是保住筱倩。 车子开进了别墅群，两个男人下了车，进了一栋别墅，筱倩被拉了进去，其中一个男人还拔出了枪。小震也冲了进去，没有拔枪。 齐天看到这一木，松开了油门。 “你他妈还等什么，我妹的头都给架到刀子上了。”文彬彻底急了，想要开车门冲出去，齐天一下把车门锁上了。 “干。” 齐天打转方向盘，往房子的后方驶去。 到了房子的后方，可以看到一辆车在后方停车，齐天立马踩油门开了过去，车里空无一人。 突然车子自己发动了，对讲机里传来了小震的声音，“犯人跟丢了，他们坐上了车牌为……往大门驶去。” 文彬揉揉了自己的眼睛，“刚刚那辆车应该没有人吧？我看错了？” “没有，应该是自动驾驶的车辆。”齐天说到。 “那凶手就还在屋里，那小震警官是……黑警！”文彬被这一结论吓得有些措手不及。 “冷静下来，我们要突破这栋房子了，我把后内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一旦失误我很可能能原谅你的机会都没有。” 齐天和文彬后门进去，狭窄的走廊给人一种压迫感，只有大厅窗户阳光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其他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天花板低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一样。 齐天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嚼了几下后吐了出来，用口香糖将后门门锁堵上。 文彬看着这一小孩子恶作剧般的行为，他从来没想到这还可以用来干正事。 经过漫长的走廊到了楼梯口，可以看见大厅，小震正在帮筱倩解开束缚。 齐天打了一个暗号，让文彬注意点后面，文彬心领神会。 齐天一个健步向前，用枪抵着小震的太阳穴，“别动。”，说完在小震腰间摸索了一下，拿走了小震的佩枪。 筱倩也被解开束缚，眼罩给摘下的一瞬，筱倩扑到文彬怀里大哭起来。 “哥，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会，别傻了。” 锐聪大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出来，“我们跟丢了，现在过去你们那里。” “你们干什么？刚刚犯人挟持人质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拿枪指着我的头？” 小震用嘶吼将声音传到对讲机里，让锐聪大叔知道他身处危险，他相信锐聪和他五年的搭档会让锐聪无条件信任他。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说完齐天拿着手铐就要把小震拷上。 小震感到很疑惑。 砰的一声，大门给一脚踹开，锐聪一队人冲了进来。 锐聪大叔见到这样一番场景，突然联想到他在邀请齐天来帮忙时，调查过齐天的履历，听到了一些传闻…… “齐天，冷静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先把枪移开，不要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吗？”齐天的脑中浮现出小丑的笑脸。 齐天瞪大眼睛，伸长脖子，青筋尽显，开始微微的压下扳机。 大家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震撼，究竟重蹈覆辙这四个字是多大的雷区，背后是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就在齐天要将扳机压到底时，文彬一个猛扑把齐天扑倒在地，枪掉在地上，齐天这一摔，也从过去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齐天感到十分抱歉。 文彬听到这一句才放松下来，放开齐天，站起来想拉一把齐天。 就在一瞬间小震捡起地上的手枪，指着齐天的头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就能用枪指着我的头吗？你觉得这种感觉好受吗？” “抱歉，我情绪失控是在锐聪大叔进来之后，而那之前我拿枪指着你，是因为你是黑警，你心中有鬼。” 齐天一股傲气的说到，仿佛枪不是指着他的头，而是对准了小震的心脏。 “你瞎说什么？我看你是还没醒。”说完小震把手挥起来，用枪重重的敲了一下齐天的脑袋。 就当小震还想在挥一拳时，齐天猛然站起，小震感到腰间有东西顶着。 “别忘了，你的佩枪还在我这。”齐天露出来他的狐狸笑。 “齐天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锐聪大叔对齐天的一番言论感到震惊，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你说小震是黑警，有什么理由吗？” “锐聪大叔，刚刚你们追的车根本没人，这家伙放假消息，无论你们相不相信我，先把房子封起来！”齐天十分诚恳的说到。 小震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知晓了什么，连忙说到：“大叔，你要信我啊！” “我信任你，但其他人只相信证据。把现场封起来。小震你先把枪放下。” 这一声命令，让小震知道他无法继续挣扎了，只好放下了枪，齐天也将枪收了回来。 “齐天你说那辆车没人开？”锐聪大叔问到。 “对，那应该是改装的可自动驾驶的车，你们跟丢的原因应该是那辆车的速度很快吧？” “没错。”锐聪说出这句话时显得有些失望，小震的信任值在他的心中逐渐的降低。 “大叔，你有让人调你们追凶的监控吗？” “有，如果有发现会传到平板电脑上。” 警察们搜查着这栋房子，房子里有一面照片墙，照片有些年月，已经有了泛黄的痕迹。 照片记录着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可爱的小女孩和爸爸妈妈，吃饭、逛游乐园，显得如此平凡却是那么的幸福…… 齐天在照片前驻足，照片里的妻子是个美人，皮肤吹弹可破，洁白如雪，并没有美人痣……而女儿也继承了她的基因。 盯的一声，平板电脑收到了一条信息。 锐聪大叔接收了文件，视频里有一辆车飞驰而过，经过技术部慢动作和放大的处理，显示出来的画面是车在行驶，而车里没人。 “小震你怎么解释，在路过这个路口之前我们一路都跟的紧紧的，根本没有人下车。” 小震苦笑了一下，伸出了双手，齐天把他拷上。 “车里没人，后门的锁被我堵上了，二楼只有一个狭小的窗户，成年人根本无法通过，所以凶手一定还在这间屋子，大家搜仔细点，一定要把他揪出来。”齐天大声命令到。 “可是这里不还有个窗户吗？”文彬问到。 “这里还有他啊。”齐天指着惊震说到。 “如果他看到了嫌犯从这里逃跑，他不会在对讲机报告嫌犯踪迹，因为那样一旦被发现车里没人，就会暴露他的身份，他应该是被嫌犯骗了。” 齐天说完转身像小震求证自己的推理，小震知晓自己已经是案板上的肉，点了点头。 “齐警官，你真的很聪明。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小震说到。 好一段时间过后，搜查工作都没有什么进展。 “齐警官，你确定凶手还在房间里吗？我们翻箱倒柜的都找不到。” “麻烦大家了，嫌犯一定在屋子里，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但一定要把现场封锁好，蚊子都不能让他飞出去。明白吗？”齐天说到。 “明白。” “我们先把小震带回警局录口供吧。”锐聪大叔痛心的说到。 “好的。” 回到警局，大家看到被拷上的小震都摸不着头脑，议论纷纷。 “我要转做污点证人。”小震说到。 “没问题，只要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的。”小震瘫倒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的回答到。 “你进入别墅后发生了什么？” “我和凶手打了照面，他对我说他从后门开车，和他发给我的逃跑计划一样。” “逃跑计划？” “是的，他们从五年前开始犯案，我也暗中协助了他们五年。毁灭掉一些证据，暴露警察的车辆，而逃跑计划他们一共发给了我两次。” “上一次是晓静的案件吗？” “是的，他们把逃跑路线发给我，怎么带警察兜圈，甩掉之后会从哪跑，他们希望最后只剩下一辆有我的警车。结果那次给莫名其妙飞出来的醉驾司机撞了。晓静也就这样走了，本来应该是和今天一样的计划的。” “扔下人质后，骑另一辆车逃跑？” “没错，到时我会和大家说跟丢了。而且不会爆出第二辆车的车牌。” “这一次计划也是一样，可是你却说出了车牌号。” “是啊，他们都收手一段时间了，我也不想再做坏人了，可是看来我反而被摆了一道。” “你失去了道义，自然走的不远，黑白两道都是如此。”齐天说到。 “的确。” “我想知道动机，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做坏人？” “为了钱，我赌钱赌输了，像地下钱庄借了钱，那群家伙好像和地下钱庄有一定关系。” “哪间地下钱庄？” “洪江。” “就这样，没问题的话在口供上签个名。” 更衣室里，当的一声，小震的柜子被锐聪一把撬开，锐聪从里面拿出小震的警服。 审讯室的们被敲响了，小震正在口供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齐天开了门，锐聪站在门外，拿着一套警服，“可以让我和他聊聊吗？” 齐天点头表示许可，锐聪将警服放在桌子上。 “大叔，我对……” 锐聪大叔伸出手制止了小震的道歉，“没什么好说的，想穿就穿一下吧，以后没有机会了。” 小震望着警服，一埋头，在警服里大哭起来，“不……不了，我没有资格。” 小震被带走了，锐聪拿着警服到了警察局后面的榕树下，将警服放在身旁，点燃了一支烟…… 烟灰掉在警服上，烫出了一个洞，锐聪连忙拍掉烟灰，将烟掐灭。锐聪将警服紧紧的攥在手中，警服被攥的褶皱…… 齐天走了过来，“没事吧？” “对不起，请你来之前我还调查了你，却被身边人背叛了。” “我们这些当差的，最怕就是灯下黑，但却很少有人去注意灯下……” “是啊，是我疏忽了，五年，被骗了五年……” “但这一次他没有骗你，他是想抓凶手的，只是有些晚了。话说回来，如小震所说我的推理并无错误，那犯人到底躲在哪里，这么多人都看不到他，跟隐身了一样。” “说不定啊，你不是还号称是孙悟空吗？别人会隐身或许也不稀奇了。” “孙悟空吗？”齐天思考到。 “孙悟空！”二人相对一笑。 正文 第九章：“通向地狱的楼梯” “上天入地的孙悟空。”锐聪大叔说到。 “你们快检查一下屋子有没地下一层。”齐天在电话里对搜查人员说到。 二人回到警局，齐天和亦婷撞了个正着 “怎么走路不看路，这么着急见我？” “才不是呢，我只是听说筱倩差点遭遇了不测，你们还抓不到凶手，想看看齐大警官挫败的样子。” “很抱歉，你来晚了，我想通了，一起来吧！”齐天自信的笑着。 虽然没看到齐天挫败的样子，但是亦婷却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但她感到奇怪的是这股高兴好像不仅仅是对死者的尊重渴望找到真相，而且好像有一种对眼前男人的仰慕…… 三人一同前往凶手逃跑的房子，齐天在房子前驻足凝望，房子典型的西式建筑，屋顶呈三棱柱的形状，而屋檐的角落延伸出几只飞燕的唯一中式，让房子气派不少。 进到屋子，大家都在旋转这个，开开那个，希望能像电视那样真的蹦出个密室来。 大家其实提不起干劲，认为齐天是没辙了死不承认想找个说词，大家找不到时就甩锅给大家。 然而廖氏兄妹自从案发后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廖文彬清楚的知道齐天的推理无懈可击，犯人一定在屋子里。而筱倩也在听哥哥说了事情经过后，平静下来帮忙搜查。 大家翻找着，齐天走进了厨房，电冰箱引起了齐天的注意，电冰箱并没有插上插头。 齐天打开冰箱，发现冰箱似乎已经断电好一段时间了，冷冻柜里的冰已经开始融化。 就当齐天要关上冰箱时，他发现只有左右两面有冰在融化，里面的一面丝毫没有冰，也没有冰融化后的水。 齐天一推，冰箱里面的一面竟然往上翻去。 齐天这才发现那是被改装过的一面墙，墙用冰箱的材质构建，在用冰箱挡在墙前，恰好和墙融为一体。 “快来，有情况。”齐天喊到。 大家连忙奔跑过来，“把冰箱推开。”齐天说到。 大家合力把冰箱推开后，那面改装的墙暴露在大家眼前。 文彬振臂高呼，锐聪大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齐天，你果然有两把刷子。”锐聪大叔说到。 推开墙后可以看见有一条陡峭的楼梯，通向身处，深不见底…… “拿手电筒过来，我们下去。”齐天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 手电筒拿了过来，齐天一行人借着灯光往下方走去，一路上齐天和锐聪两位领袖都将手按在枪套上。 “啊！”筱倩尖叫的一声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筱倩用手指指着远方。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个液体瓶中装着耳朵的标本，几个标本瓶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是一具棺材，在棺材的旁边有一具铝梯，两脚连接的第三边被磨的锋利，反射的光亮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跑了过去，用力一开，一具骸骨在棺材中间被五马分尸。 “她是第一个。”锐聪说到。 “恐怕是的。”文彬很兴奋。 亦婷在这黑暗的环境和棺材面前，哪怕已经见过死尸，也有点害怕，紧紧抓住齐天的手臂。筱倩更是躲在文彬的背后。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的是脚步声。 齐天立马抽出佩枪，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吱”一声，墙壁上一面隐形们打了开来。 “别动，我们是警察，不然我们开枪了。”齐天向天空打了一枪，鸣枪示警。 “别开枪，我是好人。”门里传来声音。 “这是……林锐的声音。”筱倩说到。 “对，没错是我。”林锐在门后说到。 齐天和锐聪交换了几个眼神，齐天立刻跑到门前躲在一旁，锐聪则拿枪对着门口。 “你现在开始慢慢的走出来。” 林锐开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齐天从背后一跃，枪已经对准了林锐的太阳穴。 齐天用脚一踢，水果刀飞落在地上，“你在这干什么？” “你们到底是谁，求求你们，快把王静放了。” “都说了是警察。”锐聪大叔拿出警员证在林锐眼前晃了一下。 “你们有什么用，王静没死，你们都以为她遇害了，有什么用。”林锐嘶喊着，声音里含着哭腔。 齐天用枪顶了一下他的头，“说话尊重点，你从哪里过来的，发生了什么？” 齐天把枪收好，让林锐好放松下来。 “我是从另一间房子过来的，那里有条地道通到这里。” 林锐这一句让大家两眼放光，终于知道凶手是怎么“人间蒸发”的了。 “你说王静还活着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知道那间房子的地道的？”锐聪大叔的老道让他一下子就抓到重点。 “那天我和王静去吃饭，本来以为可以占到什么便宜，结果她说去上个厕所就不见了，结果我收到了这条微信。” 林锐拿出手机，画面里出现一张王静被绑着的照片，下面写着“想让他活着，就听我们的话做事。” 紧接着是一系列的命令，搭讪筱倩，买水果刀，进入屋子，而屋子的地址就在筱倩被绑的房子门牌号只差两号，也就是只有一屋之隔。 大家看了这几条信息，都面面相觑，脑袋一片混乱，推理的线索一下子乱了。 齐天冷静下来后，对林锐说到：“带我们从你来的地方走出去。” 大家跟着林锐走进门后，一样的宽巷子，一样的黑暗，一个转弯过后，还是那近乎垂直的楼梯。 走上楼梯，映入眼帘的是和筱倩被绑房间一样的装潢，冰箱一样被移开，走出洗衣减还是那没有阳光的过道。 唯一不同的是位于大厅的照片，是一个小男孩在景区前的留影，在远处可以看到有其他的游客，有一个小女孩。 “我立刻去调查附近的监控，看看有没拍到有车从这间房子出去。”锐聪大叔说到。 “林锐你先回去吧，王静的事情我们会处理，无论你认为我们意见如何，但请相信我们。”齐天说到。 林锐一脸憋屈，只好离开。 “齐天，你没事吧？”亦婷在齐天身边小声的问到。 “没事，我还不至于被这点挫折打倒。”齐天笑着对亦婷说，又转过头去对廖氏兄妹说：“对不起，没能了却你们的心结。” “没事的，我们不是还没输吗？”筱倩将右手弯曲比出一个励志的手势。 “齐警官，你已经很厉害了。”文彬哪怕很懊悔，也这样说到。 “我们先回警局吧，我想是时候回到起点，重新梳理一下案情了。” 齐天在黑板里画出人物关系图，贴上了两面照片上的照片。 “你们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齐天问到。 “大概是曾经受到女性残害后，心理极度扭曲的男性。”文彬推测到。 “我开始也这么想，但是我看到了这张照片后开始改变了想法。” “是因为照片上是个小女孩和小男孩？可是凶手把我们引过去也很可能是故意让我们看的。”筱倩质疑到。 “的确，换张照片的确不是什么难事，想引我们入坑也很简单，但是看这几张照片都泛黄了，这些照片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那么这些照片就很大可能是因为有意义才挂在了墙上，而不是临时换上。 “我同意，大家可以看到小男孩后面的的一家三口，虽然只有背影，但我相信很可能就是小女孩，这是小男孩和小女孩缘分的证据。”锐聪大叔回来了。 “你们的意思是小男孩和小女孩认识？甚至可能一起杀了人？”亦婷问到。 “对。”齐天点了点头，锐聪大叔也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那间房子没有监控，这一条线索断了。”锐聪大叔说到。 齐天在黑板上将监控这一条线换掉，“这样我们还剩下三条线——建筑工人，讨债公司……” “这不才两条线吗？”筱倩问到。 “锐聪大叔，抱歉第三条线——第二起案件的车祸。”齐天在黑板上写下车祸二字。 “你是觉得那件车祸有问题？为什么？” “因为既然是计划好的逃跑路线，我想他们应该也会考虑一下平时的交通状况，那一带是十字路**通管制严明，而那天却恰好出现了酒驾……” “好我明白，我可以接受你的理由。”锐聪大叔说到。 “那我们兵分三路，廖氏兄妹你们去调查建筑工人，亦婷你和我去调查代驾公司，锐聪大叔酒驾司机就麻烦你了……” “好，没问题。”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到。 “齐警官，是要再让其他人去查讨债公司吗？”文彬问到。 “不，那条线不到最后我们尽力不去动它。别多问。” 齐天的别多问让文彬的为什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好大家开始行动吧，文彬你们小心点，做事别太冲动。” 锐聪大叔开始翻查当年的记录，想知道当初是谁接手了那起醉驾的案子。 廖氏兄妹则冲满干劲的往建筑工地的方向赶去，他们身上显示出年轻应有的朝气。 齐天拿起外套披在肩上，伸出右手，对亦婷说：“我们也出发吧！”亦婷害羞的把手搭在齐天的手上，齐天紧握着亦婷的手，二人一起出发。 在他们追凶的时候，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位女性被油烟呛的直咳嗽，她拿起筷子，夹起了菜…… 正文 第十章：“听不见的呐喊” 锐聪大叔翻到交通警察的名字时，震了一下，撒江，如今已经成长成交通局局长。 但是一直非议不断，三天两头就让人请去喝茶，恐怕他就要被拉下马，锐聪心中默默祈祷，这家伙千万不要那个时候就开始贪污，让一个应该有案底的人毫发无损。 锐聪大叔打电话过去，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锐聪大叔只好起身去交通警局一躺。 “今天那个穿黑背心的没来上班吗？”文彬问到。 “你们是说强哥吧？”建筑工人回答到，说完掏出手机打开图册。 一张合影映在眼前，大家都穿着白背心，在一栋新房子前拍照。 “这张照片麻烦传给我。”文彬说到。 在传照片时，筱倩问到：“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就是穿了黑背心啊，我们这些干建筑的都穿白衣服，哪怕容易脏，但不吸热啊。穿黑背心怪稀奇的，他连外套都穿起黑衣服了，不穿我们的蓝制服了。” “如果看到他，麻烦立刻联系我们。”文彬对建筑工人说到。 齐天和亦婷来到代驾公司，代驾公司只是一个分链，主公司运营的是4s的企业，通过代驾像人推荐更好的车型，当然顾客也会找他们代驾。 “我想问一下，五年前有没有一位叫江南的代驾在这里工作？” “江南啊，他出去工作了，应该很快回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额，有点事情要找他问一下。” “那两位警官不急的话，要不先看看我们最新的车型，一边看一边等。”员工把握机会。 “好啊。”齐天深知和员工打好关系会更有利于调查。 “对了，我们公司正值周年庆，可以定制专属的钥匙扣，说完拿出了两个白色塑料小人，你们二位可以互相画对方啊！”员工说到。 “竟然都要等，那就画一个吧！”齐天对亦婷说到。 二人互相盯着对方的脸，小心翼翼的在小人上画上几笔。 二人在一瞬间恰好对视，亦婷的脸一下涨的通红，齐天笑着看着亦婷，眼神温柔似水，充满了宠溺。 塑料小人完成了，齐天画的小人笑的十分灿烂，如阳光一样温暖人心。而亦婷则画了齐天的狐狸笑，自信十足。二人交换了玩偶，齐天立马将钥匙换了个钥匙扣。 “江南，有警官找你。”员工说到。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吸着烟走了进来，“警官，我最近没吃罚单啊，是不是弄错了？” “你好，我是齐天，这次来是来调查一宗连环杀人案的，想问问你五年前的事情。” “他又犯案了？都好些日子没警察来找我了，怎么又来了？” “能请你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接单，我们干这行的一般遇到的都是醉猫，那天也不意外，可那么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是怎么开始横的？” “抠啊，我刚和他谈价钱，他就破口大骂，说这么贵还不如去枪，我报价也就报了三十。” “然后你就走了？”亦婷问到。 “当然没有那么牛，我们做这行的就混几个饭钱，给骂几句就走就不用吃饭了。我和他解释不贵，都是这个价，他就开始对我拳脚相向，我也惹不起，只好跑了。” “五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很清楚啊？” “毕竟和这样的案件有关，警察也问了好几遍，自然记得也就清楚了，我以为这案子不了了之了，怎么又查起来了？” “那家伙又动手了，新闻也有报道，你没看吗？” “我一般只看体育新闻。” “是啊，那谢谢你了。”齐天故意提高了音量。 “警官，你不用说话那么大声，我听力没问题，之前的我警官也问过我，但我们代驾公司没有有听力障碍的人啊。” 齐天尴尬的笑了一下，“那就不打扰了。” 齐天和亦婷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 “江南今天四点以后就不接单了，公司周年庆晚会，回家穿帅点要拍大合照，别丢了我们代驾公司的脸。” 齐天听到立马跑了回去，趴在前台上，“能让我们看看这几年的合照吗？” “好，好的。”前台小姐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这家伙貌似抓到什么线索了。”亦婷说到，拍了一下齐天，让他别那么激动。 齐天这才反应过来站的端正了些，“抱歉。” 前台将相册拿了出来，“我们公司创办也只有五年，第一年合照都是领导没员工，有员工是从这张开始，一共有三张。” 齐天说了声谢谢后，开始仔细的查看合照，“这个小姐是4s店的销售吗？” 齐天指着一个年轻女性说到，那位女性的耳朵戴着机器，不知道是耳机还是——助听器。 “是的，我们代驾公司的人不多，女司机更少，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想必应该是销售公司那边的。” “那麻烦你拿张4s店的广告宣传单给我。” “好的。”前台小姐拿来一张广告，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用这串数字可以打折。” 哪怕知道齐天是在查案，前台小姐还是想抓住机会。 齐天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整，“你们是下午要开晚会是吗？” “是的。” “亦婷快，时间不多了。”齐天听后催促到。 坐上车后，“我们被蒙蔽双眼了。”齐天感叹到。 “因为一开始怀疑的是男性，所以大家把目标定在了代驾，当代驾没有可疑风筝就断了线。而销售公司因为女销售会更吃香，女员工更多，就被忽略了。”亦婷说到。 “对，所以我们忽略了嫌犯可能根本不是代驾公司的人，他很可能是在销售公司买车后才叫了代驾。然而我们现在怀疑的对象应该不只是男性，而应该是那对照片墙上的青梅竹马。” 这时齐天到了销售公时，拿出照片打听着：“这个耳朵上有机器的人还在吗？” “小聋女啊，她两年前辞职了，好像是因为有些同事经常拿她耳朵要戴助听器的事情说笑呢！” “有她的简历吗？还有他销售的顾客名单。” “简历的话可以给你看，顾客资料需要领导自己操作，但他们都回家准备晚会了，可能要请你们明天再来一躺。”员工说到。 “那就麻烦你把简历给我看看吧。” 员工打了个电话，紧接着看见她点开了邮箱，一份员工简历出现在眼前。 一个美丽的女子，宋莉这个名字第一次映入了齐天的眼帘。 齐天一脸疑惑的看着简历，拍下照片，对着简历的大头照又照了一张。 “你不应该露出自信的笑吗？这一看就是照片墙上的小女孩啊！”亦婷说到。 “是吗？”齐天划到小女孩的我照片看了看，“好像真的有点像啊！” “你当警察还能脸盲，到底是怎么抓到犯人的。”亦婷吐槽着。 齐天傻笑着，和亦婷一起往警局的方向走去，：“小女孩恐怕就是凶手了，她的耳朵恐怕是遭到什么虐待而听力受损的。” “是啊，她会变成这样其实不只是因为遭到了虐待，还有身边人的嘲笑吧。她听不清人们的语言，人们却听不清她心中的呐喊。” 亦婷说的时候，还留下了眼泪，她真的不愿那个可爱的我小女孩长大后竟落得如此田地。 齐天晃了晃钥匙扣玩偶，“你要像玩偶一样笑才美啊，别哭了。”然后将纸巾递了过去。 廖氏兄妹走在路上，“哥，你觉得那个建筑工人有嫌疑吗？” “有嫌疑是当然的，可是判定他是凶手还为之过早，穿黑衣服能想到的是掩饰血迹，血溅在身上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假设很合理，但还是要求证啊！” “是啊，我们先回警局看看齐警官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锐聪大叔来到交通警局的时候，看到撒江正式被带上了手铐。 锐聪大叔看着撒江，想起当年那个青涩小伙，心中感慨良多。 “先生你有什么事吗？”一个年轻交警问到。 “我是刑警，想查查过去的一起醉驾。”锐聪大叔拿出警员证。 “前辈，我立刻帮你查询一下。请具体说说案件，我好检索关键字。” 锐聪大叔想起当初刚进警局还是要翻档案的年代，现在只要打几个字就行，不禁感慨时代的变迁。 “五年前醉驾，与执行公务的警车相撞，涉及危险驾驶罪。” 警员在电脑上迅速敲击着，电脑上弹出了三起案件。 “对了，负责人是撒江。” “可是这里没有撒局的名字啊。”警员将电脑显示器调转过来。 锐江大叔将脸贴近电脑屏幕，逐字观看都没有发现撒江的名字。 “要不把范围放宽些？” “好的。” 警员只在电脑上检索“五年前醉驾，撒江。” 最终没有找到任何一条相关信息。 “谢谢。”锐聪大叔咬着牙表示感谢。 锐聪大叔在回警局的路上心想那家伙当初还只是个小喽啰竟然能帮助人隐瞒罪案，恐怕当初他背后有人。 “很遗憾，我找不到那个家伙的资料，负责人是刚刚下马的撒江，恐怕当年他就靠着背后的势力在受贿。”大叔的五官挤在了一起。 “没事大叔，我们已经找到了照片里的小女孩，她叫宋莉，是4s店的销售员。”亦婷一边说一边将宋莉的照片贴在了小女孩照片的旁边。 “我们也确认了建筑工人的身份，他的奇怪行为就是穿上散热不佳的黑衣服，理论建筑工人应该穿白衣服比较凉爽才对。”文彬说到。 “我们想应该是为了掩饰杀人的血迹。”筱倩说到。 “这个假设没错，但别忘了也有可能他也是被威胁的，或许凶手手里还有其他人质足以像操控林锐那样操控别人。”齐天说到。 “明天我们会再去一躺宋莉的公司，会拿到她顾客的资料，到时我想小男孩是谁就能知道了。”亦婷说到。 “我们现在跟紧建筑工人和小男孩这两条线，如果这两条线都断了，那就只好去地下钱庄做客了。” “齐天，真的要动那条线？”锐聪大叔问到。 “希望不用。” 正文 第十一章：“和时间赛跑的人” 关于车子的鉴定报告拿了过来，齐天立马打开来查看，他一直把“我只看到了一个凶手”这句话记在心里。 大家也围了过来，报告上的结果让齐天感到兴奋：“一车装有无人驾驶系统，是改装车辆。而另一辆凶手逃跑的车辆没有发现特殊装置，是普通车辆。” “这么说凶手就有两个人了。”亦婷说到。 “很可能就是宋莉和那不知名的小男孩了。”廖氏兄妹说到。 “谢谢大家，这是五年来我看到希望最大的一次。”锐聪大叔眼里泛着泪光。 锐聪大叔本有升职的机会，但因为这件案子的心结，他拒绝了上级的推荐，留在第一线，希望有一天能亲自抓到凶手。 “4s店的线索只能等到明天，那我们今晚盯准建筑工人，把他的底给我找出来，辛苦大家了。” “我们去建筑公司时，问过徐强的亲人来往，听说他有个老婆住在乡下，他出城打工赚钱养家。” “乡下？有地址吗？” 文彬掏出了地址。 “锐聪大叔，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可能要去钱庄，那地方不是能随便进的。” 锐聪大叔拿上外套就往门外走，文彬想跟过去：“我们也可以跟去的。” “你相信齐天吗？”亦婷问到。 文彬瞬间慌了，“相信，可我也……” “他肯定也想带你去学习，可是竟然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 “好吧。”文彬无奈的说到。 “哥，我们还是先回家吧，王牌总是要留到最后的。”筱倩说到。 “对，你说的没错。”文彬活了过来。 筱倩眨了一下左眼，亦婷给她比了个赞，“你哥跟个小孩子一样啊。” “嘘，给他听到就糟糕了。” 锐聪大叔打转着方向盘，夜幕已经落下，路灯被点亮。 “齐天，你没输过吗？” “有啊，我曾经是以那个人的影子生活的啊。”齐天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着钥匙扣小人。 “那件让你情绪失控的事情吗？” “是啊，那不是传闻是真事，那个人的嘴脸都会让我愤怒呢。” “要放下啊，你现在都换左手拿枪了。” “是啊，我要常常露出自信的微笑啊，像这个小人一样。” 锐聪大叔没有把这个话题接下去，他看得出尽管齐天这次没有失控，但也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车旁的树木一棵棵的飞过，车子在村委会停了下来。 “是时候揭开那家伙的神秘面纱了。” 村委会里的灯光还亮着，但只剩下三个值班人员在打扑克。 “你们有事吗？”其中一个叼着一个烟说到。 “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个人的下落。”说完锐聪大叔拿出了徐强的照片。 男人看着照片打量着齐天和锐聪，齐天拿出警员证证明自己的身份。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额，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锐聪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点上，“兄台，麻烦你们了。” 男人吸了一口烟，“强子是个很朴素的人啊，他应该在城里打工啊你们怎么跑到这来？” “他可能遇到危险，人间蒸发了。”齐天没有知道不说点什么是没办法撬开村民的嘴。 “你们弄错了吧，前些日子强子生日，她闺女还把家里养的土鸡带去给她吃，到现在都好像还在城里玩呢。” 听到这里齐天和锐聪二人眼里放光，“那他还有家人在这吧？” “有啊，他老婆和儿子还在家里。”“麻烦带我们去一趟，好吗？” 男人起身带着齐天和锐聪走过街窜巷来到了一家房子之前，房子门前只土狗，旁边是鸡笼，门还是老式的红木门。 男人拿着门上的把手敲门，“小兰，有客人来了。” 听见了唧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头发散落，眼神惶恐的看着齐天和锐聪。 “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想问问你。” “是不是强子出什么事情了？”小兰的眼睛一下子泛出了眼泪。 “小兰，发生什么了？强子不是在城里打工你闺女还去找他耍了吗？”村委会的男人问到，他一心认为是齐天他们搞错了对象。 “开始是没什么事情，我们每天都聊半小时电话，闺女也和弟弟聊聊天。可去了两天后，我感觉强子说话的语气就变了好像很紧张，而闺女好像也睡得很早一直没和他弟弟聊天了，他弟弟闹别扭在屋里呢。”小兰说到。 “能让我们看看你女儿的照片吗？” “额，好的。”小兰赶忙跑到茶几上拿了一张相片。 相片是一张全家福，“那个有美人痣的就是我闺女，不是我夸，长的还是挺俏。” 齐天和锐聪看着照片丝毫高兴不起来，想必徐强也是被威胁的。 “你女儿可能出来了点事情，而你的丈夫应该在救他，你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快找到他们。”齐天安慰到。 锐聪大叔把村委会的男人拉到一旁，“他女儿可能被杀人犯盯上了，你这几天好好盯着她，别让她做什么傻事。”说完，又把一包中华给了过去。 “是，我会看着点的，？毕竟都是一村人。”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我们要回城里了。”齐天说到。 “一定要让我老公和闺女安全回来啊，求求你们了。”小兰跪着拉住齐天还没迈开的腿。 “我答应你，你先起来。”齐天连忙把小兰拉起来。 “拜托了。” “好的。”齐天迈开步子就跑，锐聪大叔也不甘示弱，凶手的筹码确定又多了一个，他们必须与时间赛跑。 “卓希，你和俊逸来警局门口等我，穿上宽松的衣服。”齐天在电话里说到。 “俊逸，齐警服找我们有事，换上运动服。” “运动服？”俊逸一边穿着运动服一边嘟囔着。 齐天刚挂电话又发信息给文彬：“来警局，穿宽松衣服，瞒着筱倩。” 锐聪大叔油门踩的更死，齐天扳着指关节，发出嗒嗒的声响。 回到警局，锐聪和齐天拿出警员证，手铐和佩枪将他们锁在柜子里。 “齐警官，怎么突然之间找我们？”俊逸问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抱歉，让一让。”文彬对挡在门口的卓希说到。 “人齐了，都进来。”锐聪说到。 “我帮你们介绍一下，文彬这位就是卓希我和你提到过，他隔壁的那位大块头叫俊逸，一个能打十个。” “俊逸、卓希，这是你们未来的搭档——文彬。” “你好。”三人互相问候。 “齐警官说正事吧，你大晚上把我们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认识吧。”卓希问到。 “当然不是，我们最近在调查五年前的谋杀案，本来将嫌犯定在了一位建筑工人，但刚刚我们证实了他受人威胁。” “那也就是说凶手手里又多一位人质？”文彬问到。 齐天点了点头，“其实我们还把一位嫌疑人定在了一个未知的男人。他的身份有两条线索，一条是4s店的顾客，一条是地下钱庄的合作伙伴。” “4s店的线索受到限制，你想让我们闯钱庄？”卓希猜到了齐天的目的。 “对，洪江地下钱庄。” “可为什么有那么多警察你要找我们回来？”俊逸问到。 齐天在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洪江”二字。 “洪江”不仅仅是地下钱庄，他的利益链涉及到多个行业，而且是历史悠久，在江湖上无论黑白两道都有敬他们三分，所以动这条线有一定几率被上级训话。 “所以你才找我们当替死鬼啊。”俊逸一脸鄙视的看着齐天。 “但你会帮我的。”齐天一脸奸诈的样子，他算准了俊逸是个义字当头的人。 俊逸翻了个白眼，“你行，利用我的善良。” “另外这次我们不能表露警察身份，更不能带枪进去，不然反而可能被他门夺枪。再说白一点，我们这次去是为了打一架。当然想退出可以，毕竟如果东窗事发会影响你们的前途。”齐天还是留了条退路给后辈。 “来都来了才不要这样回去呢，对吧卓希？”俊逸说到。 “当然。” 大家把目光投向文彬，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才是这个案子的主角，怎么能缺席。” “好，谢谢大家，我们出发吧。” 大家坐上了车，往洪江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齐天的心都忐忑不安，他走了一步险棋。 “我们等下分头进去，大家随机应变。” 洪江地下钱庄位于居民区中间，和各家小店融为一体，说是地下钱庄，但门面做的就和保险公司一样，现在任何非法企业都穿上了“正规企业”的外衣。 店里面如菜市场一般热闹，哭声此起彼伏。 “你干嘛要借钱啊？” “整容。” “那借多一点吧，你长这么丑，这点前不够的。” 齐天率先走进了钱庄，“先生，我们能帮你解决燃眉之急哦。” “嗯。” 齐天坐下来填表，填表是为了确认借钱的个人信息，担保人这项更加是毒瘤，根本不用担保人本人知道，写上就行，担保人无缘无故成立冤大头。 大家一个个相继走了进来，齐天问到：“你认不认识张惊震？” “是他介绍你来的？” “是啊。” “不可能，那家伙根本不会和人提起这件事，而且他的债务关系可是被人买走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告诉我买他债务的是谁。” “别说你谁都不是了，就算警察来了也一样，我们出来混都是义字当头的。” “义字当头，小心头掉下来都不知道。” “你这就明摆着要搞事情啊？” “不，我只要知道那家伙是谁。” 店员一声不吭往店里的小房间走去，“洪爷，有人来打探聪少的事情。” “谁啊？他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给他点颜色瞧瞧。” “好的。” 店员走出了房间，顾客开始被一个个的叫走，齐天打出手势，锐聪他们立马走了过去，五个人拿着凳子坐成一排。 店里的闸门被拉下，“还带人来了啊，你要玩，我们就算不做生意也陪你玩。” 店员们一个个拖去外套，露出背心，在抽屉里拿出甩棍，长刀。 “要开饭了。”俊逸说到 “这顿管够。”齐天露出他的狐狸笑。 正文 第十二章：“命救命” “你们数学体育老师教的？五个人就敢来砸洪江场？” “我们不是来砸钱的，只是找个人。你们把他的信息交出来，我们就走。”齐天说到。 “你是搞不清楚状况，就是不能说，你们不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上。”领头的将双手举起，手掌往前一招，众人听他号令，像五个人冲来。 屋外突然电闪雷鸣，紧接着是倾盆大雨，雨声敲击着各家店的屋檐，仿佛千百个战鼓一同响起， 俊逸找准机会，抓住打头的喽啰，一个上勾拳，将其打的胆水都吐了出来，然后一把夺过砍刀，抛给卓希。 卓希接过砍刀，挡住了冲来的人，在他们身上联砍几道，衣服的碎片散落一地，砍刀沾满了鲜血。 锐聪大叔哪怕已经年过四十，但是还有一副好身手，几个飞踢，将对方踢的直往后退。 齐天和文彬也豪不示弱，一人抢过一根甩棍，一路敲去。 屋外的雨下的更大，战鼓声如雷贯耳。 但人少终究都是劣势，一个倒在地上装死的家伙，猛然起身给齐天后背砍下一刀狠的，齐天的衣服出现了一道长如猛蛇的我划痕。 齐天反身就是一棒敲击，喽啰的牙飞出来掉在了地上。 “大家背靠背围成一个圈。”齐天一声令下，大家连忙从四面往中间靠拢，“他们人多，我们大家分工看自己的前面，不然容易遭到暗算。” “好。” 一个又一个的喽啰冲过来，倒下，爬起，倒下，齐天他们身上多了一个又一个伤口。 随着俊逸最后一记重拳，最后一个喽啰倒下了。 “大家没事吧？”齐天问到。 “你才没事吧，你的背上一直在流血。” “我没事大家赶快找顾客的资料。我进里屋找。”齐天捂着后背朝里屋走去。 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了一个胖子老头，满头白发，手指上戴着金戒指。 “齐天，原来砸我场子的是你。”老头说话时金牙都在反光。 “洪爷，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是这里的老大。早知道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先别叙旧，我打电话叫几个医生，救救我的兄弟。” “可不可以……” “当然也会帮你们治疗。”洪爷说到。 黑市医生来了，帮齐天在缝合伤口。 “洪爷，你怎么还救敌人啊？” “你知道什么，这家伙帮我挡过子弹，你呢？”洪爷咬着金牙骂到。 “明明是你叫我们招呼他们的。”喽啰嘟囔着。 “结果呢，你们一群人还给五个人打趴下，我养你们干嘛用的。”洪爷瞪着眼看着喽啰。 喽啰立马被吓得不敢出声。 “洪爷，我想知道是谁买张惊震的债务。” “小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你要知道这债务转手都是给比我更高级的人，你这不是叫我卖上级吗？” “老爷子，就你年纪不应该是长老级的吗？”俊逸问到。 “哈哈，小伙子你以为黑社会是拍电影啊，社会很现实的。我老了，有时出门想搭个公交体验平凡生活都被拒载。赚钱多的年轻人才是大佬，有钱人家叫你大佬，没钱叫都不叫啊！” “洪爷，我一定要拿到资料。”齐天眼神很坚定。 “唉，我欠你一条命。我不会不帮你的。” “那就是有商量？”锐聪大叔两眼放光。 “给你们当然不行，但你们抢走就不一样了。” 卓希一听，立马反应过来，抄起地上的刀往洪爷脖子上一架。 喽啰们全部一同起身，文彬和锐聪也拿起甩棍戒备。 “洪爷，多有得罪。”齐天先替卓希向洪爷表示抱歉，又立马提高音量对喽啰们喊到：“快把买走了张惊震债务的人给我叫出来。” “妈蛋，你们先把刀放下。” 卓希听到这句话当机立断就在洪爷身上砍了一刀，“快，不然你们的洪爷就真的去西天。” “好小伙，做事情够果断，有前途啊！”洪爷感叹到，“去把资料拿出来吧，我的头更重要啊。” 带头的喽啰甩了一下头，咽下一口怒气，往里屋走去，在电脑下打下“吕绍聪”三字弹出了好几份债务关系转让，他找到“张惊震”这一栏打印出来拿了出去。 “文件在这，把洪爷放了。” “你们还谈条件，先把文件拿过来，我们尊敬洪爷，不会乱来的。” 文彬走过去接过文件确认真伪，卓希对洪爷说：“洪爷，麻烦你往门口走。” 洪爷笑了笑，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卓希始终把刀架在洪爷的脖子上，另外四人则拿着武器戒备。 大家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直到退出门后，锐聪大叔跑进车里发动车子，卓希才把洪爷推了回去。 四人窜进车里，锐聪大叔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喽啰们追出来跟着车跑，将武器向车砸去，喊着“干，下来再打。”夺会虚无的彩头。 锐聪大叔将车停在门口，大家像里屋飞奔，齐天直接把文件袋撕开，“吕绍聪”这个名字写在甲方上面。 锐聪大叔把车停好后，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名字说：“我们该不会白瞎了，吕绍聪一直活跃在江湖，不可能是凶手啊！” “不是吕绍聪的话，可能是他的手下，将债务转给手下也是大佬常常用来买人心的手段。”齐天分析着，似乎对黑社会的运作了如指掌。 “抱歉，这个人是谁啊？”俊逸问到，生活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的社会是什么样子。 “吕绍聪，近年来江湖上的红牌人物，走私不说，黄赌毒样样碰。因为为人出手阔绰，招揽了不少人才。”锐聪解释到。 “大叔，那家伙近年有什么手下消失了吗？”齐天问到。 “这我倒是听说他近些年一直在换师爷，好像三年钱他的师爷曾永昶辞退了。” “三年前？不就是连环杀人案犯案频率开始减少的时间吗？”文彬把案件细节都铭记于心。 “对，没错。”锐聪大叔也被点醒。 “看来你们说的这家伙很可疑啊。”卓希和俊逸说到。 “事不宜迟，案件的受害者出入过的监控都被我们调过来了。我叫上亦婷和筱倩，你们一人分担一份，我看两份，看看那家伙有没出现过。” “可以，但那家伙长什么样啊？”俊逸问到。 “对啊，虽然那家伙名声很响，可我们并没有看见过他。”锐聪大叔叹了口气。 “没事，我有线人。”齐天笑着说，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家伙，戴着一副眼睛坐在五台电脑前，监视着城市的各个角落。 “百事，帮我找个叫曾永昶的人，吕绍聪曾经的师爷，我只能给你五分钟。” “可以。记得结账。” 齐天又打电话叫亦婷和筱倩过来，打完电话齐天就收到了百事的邮件。 邮件里显露出一张蓝底照片，照片中的男子穿着标准白领装扮，旁边的资料显示此人在一间会计师行工作。 头衔是高级会计师，曾永昶。 亦婷和筱倩赶到了警局，“你们确认了建筑工人的身份” “确认了，但他是被威胁的，我叫你们回来是调查另一个人——曾永昶，吕绍聪三年前离职的会计。”齐天说到。 “你们去钱庄了？没事吧。” “没事，没时间了凶手手里不止王静一个人质，大家分头看每个受害者的视频看看曾永昶有没出现过。” 大家一个人拿走一份档案，齐天拿走两份，而桌子上还躺着一份关于密室骸骨的档案。 卓希和俊逸看到筱倩后目不转睛，齐天过去用档案连着拍两个人的头，“快点看监控，要是凶手跑了，你们再也没有看美女的心情。” 筱倩掩着嘴偷笑，齐天瞪了她一眼，她吓得不轻，立马回过神来盯着监控。 开始大家都是在用二倍速度观看，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的眼睛逐渐疲劳，新人们开始加快倍数。 齐天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现象，当齐天想要换碟子的时候瞥了一下新人们。 齐天站起来大骂：“你们是有第三只眼睛？四倍和八倍的速度你们看些什么，调回两倍去看。你们这是在帮助凶手，给他更多时间消灭证据，而不是步步紧逼。调回二倍速，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给我重新看，看仔细了。” 齐天骂完之后还大口大口的喘气，怒气久久没有平息。 “有发现。”亦婷说到。 大家连忙围了过来，只见画面定格在一个死者收快递的画面，而这个快递小哥就是曾永昶。 “我记得这个案件的死者是公司的前台，所以我们当时并没有怀疑到和她日常接触的快递小哥。”锐聪说到。 亦婷翻开档案，“没错，她是公司的前台。” “好，看来这家伙和案子跑不了关系，大家快加紧。” 画面一桢桢的播放过去，曾永昶在前三场案件被发现了，而后面的案子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可见如果是他犯案的话，他的作案方法越加成熟。 天亮了，“我们应该去汽车店确认曾永昶认不认识宋莉了。”锐聪说到。 “我们分三队，廖氏兄妹你们去调查宋莉的背景，锐聪大叔你带这两个混小子去了解曾永昶，我也会叫线人收收风。亦婷你和我再去汽车店一趟，大家都没问题吗？” “可以。” “快，抓紧时间。” 大家往门外飞奔…… 正文 第十三章“整形” 齐天和亦婷来到了车店，店里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 “哎，警官你们来了，经理已经把资料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们看。” 说完员工从抽屉里抽出一个u盘，“顾客太多了，所以是电子档案。” “能借一下电脑吗？” “当然。” 齐天将u盘打开，检索曾永昶，结果真的显示出来了他的光顾记录。 “这个人你认识吗？” “额，他好像和宋莉是朋友，经常带其他人来买车。” “好的。”齐天和亦婷感觉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廖氏兄弟来到宋莉的家，敲门，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 “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下你认识宋莉吗？她在公司登记的地址是这里。” “宋莉啊，没听过。我是三年前租下这间房子的，你们可以去问下房东。她就在隔壁。她回来了。” “房东。”女子像隔壁的女子喊到。 一个头发烫卷，妆容浓的让人反感的妇人拿着一个名牌包，正在开门。 “唉，怎么了？要提前交房租？” “不是，是有警察来找人。” “警察，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我们在找一个叫宋莉的人，听说她之前住在这里，你认识她吗？” “宋莉是我以前的租客，那可真是个俏佳人，男朋友也一表人才，当初她住在这里。我老公光顾他男朋友，好像用什么合理避税的省了不少钱了。” 文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曾永昶的照片，“你说的人是他吗？” “没错。就是他，长的真是好看，我都春心荡漾了呢。” “那你知道宋莉搬走后去哪了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她搬走的时候却留下了很多杂志，我清理了好一段时间。” “什么杂志？” “就是一些时尚杂志，有些美容的广告。” “现在这些杂志还在吗？” “额，还在。平常我也会看看，想知道怎么能时尚些。” “麻烦让我们看看。” 房东打开房间的门，在茶几下方的置物处抽出几本杂志，“就是这些。” 筱倩翻阅着两眼放光，而文彬则对内容没什么兴趣快速的浏览着。 而这些杂志唯一映入文彬眼帘的是最后一页的整容广告，杂志出自不同的出版社，但十分巧合的最后一页广告都是整容公司的广告。 “有没有其他类型的杂志？” “额，是有几本财经和体育的，我老公拿去看了，我去拿给你们。” 房东走向里屋，过了几分钟后拿出了三本杂志，文彬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全是整容公司的广告。 “这些杂志都是宋莉留下的？” “是啊，我们家不买杂志，无聊才翻一下这几本消磨下时间，所以才一直留着没扔。” 文彬拍了筱倩，把沉寂在时尚杂志的筱倩拉了回来。 “哥，不好意思啊，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这些杂志最后一页都是整容广告，时尚杂志受众者大部分是女性，有些整容广告不足为奇。但这三本类型是体育和财经最后一页依然是整容广告，有点太巧合了。我想宋莉和曾永昶很可能有整容隐瞒身份的行为。” “有道理，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间，要一间间查恐怕就很耗时间了。” “希望锐聪大叔他们那边能找到相关的线索，我马上把这个发现告诉他们。” 齐天和亦婷来到了老街，这条街里都是些老店，老式的修表铺的师傅戴着放大镜在调着机芯，画铺的画匠也在专心致志的刻画着他心中的老街。 齐天和亦婷来到一间屋子面前，屋子还是瓦房，门却换成了防盗门，之前的木门已经朽烂放在了旁边，屋子旁边有张石凳，老者坐在上面抽着水烟。 齐天敲了下门，门自动打了开来，齐天和亦婷走进去，门又嘭的一下被关上。 亦婷吓得跳了一下，感觉撞到了什么。 “走路看路啊。”百事说了一句。 亦婷绕四周看了一下都没有看到人，连忙躲到齐天后面的后面，“齐天，这屋子闹鬼啊，快走。” “你是警察还信这些，你往下看。” 亦婷往下一看，一个小孩模样的人戴着眼睛，穿着双拖鞋看着亦婷。 “齐天，他是谁啊？ “百事，我的线人。” “线人，他可是个小学生啊。” “不，他是个侏儒而已。百事给他看看你的厉害。” 百事往里屋走去，亦婷和齐天也跟了过去，屋里都是显示器，而百事的电脑桌之前的显示器则监视着自己门前的光景。 “所以刚刚门才开了？”亦婷问到。 “对。” “百事，我想要你帮我找找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齐天把曾永昶和宋莉的照片一起拿给百事。 “曾永昶和他的女朋友，他们消失好一段时间了。” “对，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出他们最后出现的时间，我必须要找到他们。” “可以，先把上一笔帐交了，只收现金哦。” 齐天拿出两张百元钞票给百事，“你以后就不能转账吗？老是要来这找你很麻烦的。” “不行。我是拿命在卖料，钱不能握在自己的手上我都觉得不安稳。要是转账的话还要去提款，不是更危险。” “你说是这样说，你还不是每天在这间房子里发霉。” “所以如果让人知道我住这就糟了。”说完百事打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把匕首，“我可是每天都提心吊胆呢。” “好了，快做事。”齐天说到。 “行了，这次可能时间会长点，你们走吧不送。” 齐天和亦婷离开后，开车往警局的方向驶去。 锐聪大叔和两个混小子来到了会计师行，“我是警察，想了解一下关于你们前员工曾永昶的事情。” “永昶他离职很久了，如果没记错以前他是六组的头，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就是他以前的搭档，他走后的工作也是她接手的。” 三人走向蓝裙女子，“你好我是警察，我们想了解一下曾永昶的事情。” “永昶，他都走了三年了，而且我和他不是很熟。你们干嘛不去找他女朋友？” “你见过她女朋友”卓希问到。 “是啊，那家伙长的很漂亮。我输的也心服口服。” 三人听后要么挠头，要么苦笑来掩饰尴尬。 “你还追求过他？”大家不愿接话，俊逸只好硬着头皮问到。 “是啊，不过没办法别人长得漂亮，还能接受整容。我就不能接受，都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喜欢在脸上动刀子。” “整容？”三人眼里放光。 “是啊，之前我看见永昶和他女朋友进了一家整容医院。” “你知道是哪家整形医院吗？” “真丽整形医院，但是我吓了一跳，像她女朋友那么漂亮的还要去整容，的确对我很震撼。” “好，谢谢。” 三人转身走去，“我去真丽整形医院看看，你们回警局和齐天他们再整理一下思路。” “好。” 警局里，大家在查整形医院的地址，许多医院都搬了地址，还有些甚至已经关门大吉了。 “额，回来了？锐聪大叔呢？” “我们找到线索，曾永昶他们去真丽整形医院了。我想他们真的整过容了，希望是在那间医院进行的整容手术。” “齐警官，我们把杂志上的整容医院地址整理完了。” “一共十本时尚杂志，两本财经，一本体育周刊。十三家里面已经收了四家，而这里好像没有锐聪大叔去的那家。” “那就剩下九家，分三组，一组三家。只能用这笨方法了。” 黑暗的角落了，女人拿出饭菜，存的饭菜已经所剩不多，而远处一男一女饥肠辘辘的看着她，其中一个女子的耳朵被割下一半鲜血在不停的往外流淌，男人眼泪止不住的外流，流进皮肤凹陷的沟壑，流进那无边的惶恐海洋…… 锐聪大叔来到真丽医院单刀直入，“我是警察，你们的顾客之中有没有叫曾永昶或者宋莉的。” 员工被吓得不起，检索着档案，“警官没有啊。” 锐聪大叔猛地捶了一下墙壁，膝盖因为连日的奔波引发了旧伤，骨头如万针刺入般痛苦，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办案群组中发出：“真丽扑空，我去丽人……”的字眼。 车辆在马路上飞驰，大家一家家的寻找着整容医院，大家在焦急的询问着顾客资料，一盆盆的冷水浇在了头上，群组里一个有一个扑空字眼的出现，让大家的热情近乎熄灭。 这时齐天接到一个电话，“齐天，我找到了。那两个人曾多次一起出入，而好像还去了整容医院。我根据这条线路搜索后发现，他们在一家叫爱雅的整容医院进去之后就在也没有出来过。时间正是三年前吕绍聪要换师爷的日子。” “地址有没？” “东山路……” “好，兄弟给力，我给你加线人费。”齐天把油门踩死向爱雅开去。 “百事找到了他们最后出入的整形医院，根本不在那些医院里面。叫他们回警局待命，我们马上就要揭开凶手的面纱了。” 亦婷在群组里敲下信息，众人虽然有些被套了的感觉，但还是欣喜万分，打转方向就往警局开去。 车停在了爱雅的门口，齐天和亦婷如闪电般冲向前台，“警察，你们有没有个顾客叫曾永昶或者宋莉的。” “等下我找一下……” “有了，三年前的顾客，你们看。” 员工将电脑屏幕调转，整容前后的对比图显露在二人眼前…… 正文 第十四章“最讨厌的人” 店员把电脑屏幕转向二人，齐天和亦婷看到整形的效果图，心中无限波澜涌起。 画面里的效果图正是林锐。 齐天立刻打电话给锐聪大叔，“大叔，曾永昶整形后的效果图是林锐，快去逮捕他。” 锐聪大叔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你再说一遍？” “凶手是林锐，快去逮捕他。”齐天提高了音量。 锐聪大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次连外套他都没拿，喊到：“林锐有嫌疑，大家快去抓人。” 新人们也被这结果吓了一跳，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跟着锐聪跑去。 锐聪将警灯放到车上，开亮，警灯发出急促的响声。锐聪将油门踩到底，车上的几个人在左右两边被换来换去。 林锐在公司里开着会，突然听到了警笛。 林锐立马往窗外看去，锐聪把车转到了最后一个路口，林锐看见了撒腿就跑。 “林锐，你干什么？还开着会呢。”老总怒骂到。 “廖氏兄妹你们守在门口，卓希俊逸你们跟我来。” 廖氏兄妹一左一右的守住门口，“会不会有其他出口？妹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有没后门。” 三人往二楼公司冲去，“林锐在吗？” “啊，他刚刚才跑出去。” “干，分头走俊逸去逃生梯，卓希你和我下楼支援廖氏兄妹。” 此时林锐并没有往下走，他走向了三楼，从三楼搭电梯往下走，希望以此来制造时间差，和锐聪他们错开。 他成功的错开了锐聪大叔他们，但他没想到的是前后两个门还有廖氏兄妹的把守。 当电梯门开时，林锐如猎豹般往后门跑去。 筱倩看到他的身影立马追了过去，“林锐，站住别跑。” 林锐头也不回的狂奔，“哥，林锐往后门走了。”筱倩利用无线电报告着最新动态。 林锐刚要踏出后门的时候，文彬一个飞踢过来，林锐趴到在地。 俊逸也赶了过来，把他拷上。 “你这小子，带我们绕花园绕的可真远啊！” “你们在说什么？干嘛要抓我？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你还嘴硬，曾永昶。”锐聪大叔揭露真相。 林锐瞬间安静下来，“曾永昶，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整容医院里，齐天和亦婷盯着另一个人的整容前后对比图更加震惊。 宋莉在整容之前的却是个俏佳人，明亮的眼睛配上樱桃小嘴，只是在拍整容对比图时无论是谁都不会太高兴，所以宋莉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冰山的感觉。 然而整容效果图的人们往往会比较开心，但宋莉却在流泪……她整容成功的效果图是王静，那头上有美人痣的女人…… 亦婷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抗拒着眼前的光景。相反齐天格外平静，他拨通百事的电话，让百事调查关于宋莉的童年经历。 齐天开车往警局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亦婷一句话都没有说，拿着后排放有的靠枕，将其紧紧的抱在怀中…… “齐警官，曾永昶抓到了。锐聪大叔在准备帮他录口供。” “好的。”齐天走向正在准备的锐聪，“大叔，你先看看这个。” 锐聪接过齐天递来的文件，打开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宋莉整容的效果图，“这，这不是王静吗？” 齐天点了点头。 “这家伙恐怕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锐聪推开了审讯室的门口。 “曾永昶，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了吗？” “杀人了嘛，那几个女人的滋味可是相当不错，特别是最近的那个。就是王静，那家伙挣扎的时候可美了。” “你不是说王静没死吗？” “那是骗你们的，我只是为了将自己转换成受害者，这样你们自然不会怀疑到我，要我验dna了。” “我们这么久没找到地下室，你大可从地下室逃跑？为什么不走，是因为宋莉吧。”齐天一下切入正题。 “宋莉是谁？我不认识她，我只是想走一步险棋罢了，冰箱里的冰也是我故意清除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身份的啊。” 齐天将小男孩的照片放上台面，“这张照片就是我们的起点，而照片里面的这只有一家三口的背影，恐怕就是宋莉的一家人。”齐天又将小女孩的照片拿了出来。 “这只是两张普通的照片而已，能说明什么？”曾永昶撇嘴说到。 “的确，照片说明不了什么。我们恐怕也只能控告你，但是王静没死吧。” 齐天将整容对比图放上台面，“你们这对情侣可真是恩爱，整容都能一起。你还能把她杀了？” “你可以不把宋莉供出来，但我们已经发出了通缉令，你们只是换了面容但如今身份证都录取了指纹不是能随便换的。找到她之后，少说也会被控告是你的同谋。” “你们……”永昶扳弄着手指，似乎显得有些着急。 这一切都被齐天看在了眼里，“很紧张啊，也是将自己伪装成死人而让自己不被怀疑是个好计谋。但她对你已经形成依赖了，虽然她才是主谋，但动手的都是你吧。所以……” “胡说，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曾永昶双手按着桌子，大声的喊到。 齐天知道永昶的防线即将破碎，又接连说到：“所以她恐怕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待着你……而你却无法和她联系，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恐怕也很快会饿死在那黑暗的角落。” 永昶这个人都瘫倒在椅子上，“宋莉就在那间贴着小女孩照片的房子里。在地下室把标本盒的有图案处转到对着棺材，就会有新的密室出现了。” 锐聪大叔赶忙起身带人前往房子。 “犯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句骸骨是她吧？”齐天将笔记本电脑转向曾永昶，上面是百事发来的调查结果。 宋莉从小和父母一起开心的长大，十三岁那年她的父母亲离异了。第三者的出现破坏了她们原本幸福的家庭，而第三者正是一个眉毛上有美人痣的年轻女子，恐怕那时仇恨的种子开始在宋莉的身体里发芽……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警局的情报系统竟然先进到这样，能把人的身世瞬间调查清楚……”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回答问题就行。” “那家伙是六年前死的，当时宋莉已经和妈妈生活，而他爸爸在那年去世。遗产本应有部分给她的母亲，而那女人反过来诬陷她妈妈婚前出轨，宋莉就冲动的想杀死她……” “所以第一个人是宋莉杀的？” “不，是我杀的，那天我看见了宋莉在磨刀，我阻止不了她，只好自己扛下这个雷……” “那为什么后来还杀了其他人？” “宋莉自从那女人死后都生活的很开心，可突然有一天她的同事也来了一个眉上有美人痣的人，她就变得惶恐……我要拯救她，让她快乐……” “总不会每个都是她的同事吧？” “的确，但那次之后宋莉开始沉醉于这种看仇人被侵犯的快感，开始找更多的人，我也犯下了更多的案件……” “你们真的疯了。” “你才疯了，宋莉是完美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着她。”说完永昶就朝齐天冲来，他不容许任何人说宋莉的不好。 齐天将曾永昶一拉，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冷静点，你已经被捕了。” 锐聪和俊逸来到了地下室，将几个标本盒旋转过来，楼上传来了响声。 二人往楼上跑去，追寻着声音进入了宽窄的走廊，声音从左边的房子里传来。 门被反锁了，二人将门撞开，在二人面前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引申出一条楼梯。 二人连忙爬过去，只见洞口通往深处，二人往里面爬去。当锐聪刚到出口时就感到头上重重的一击就晕了过去。 俊逸在后头停了下来，缓缓向前爬去，一出洞口就猛然跳起。 宋莉猛地将棒球棒挥过来，俊逸一弯腰一个拗手就将宋莉的背后，准备把她拷上。 就在这时宋莉反踢一脚，正中俊逸的祠堂，俊逸痛苦难忍松开了手。 宋莉往房间里的牢笼跑去，一把拉过女青年，掏出一把刀架在女青年的脖子上。 俊逸强忍疼痛，拔出枪对准宋莉，“别冲动，放开他，不然我就开枪了。” “哥哥，救我。”女青年喊叫到。 俊逸观察着女青年，一眼认出她就是那建筑工人的女儿，往牢笼里一撇果然有个人倒在里面。 “永昶呢？快把他带来。”宋莉感觉到永昶已经出事了。 “他已经被抓了，你的依靠已经塌了。快放下武器投降。” “不，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那狐狸精破坏我的家庭，你们破坏我的爱情……为什么？” 女青年年纪大约十五岁左右，正值宋莉家庭遭到破坏的年纪，她听了宋莉的一番话，似乎猜到了什么。 “姐姐，他们太坏了。可我没错啊，我要有家庭，我也想未来有个爱我的人……你这样伤害我，不就变成了像狐狸精那样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吗？” “是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宋莉松开了女青年，抱紧自己的头，“为什么？”“不，我不能这样……” 宋莉开始拿刀在自己脸上狂划，一条条刀痕在脸上留下伤疤，也撕掉她那“丑恶”的嘴脸…… 俊逸连忙把她制服，将刀扔走，拷上她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大家来到现场发现了那具骸骨的耳朵就放在宋莉的床头，恐怕她只有确认破坏自己家庭的人去世了才能安心…… 在拘留病房里，宋莉满脸的绷带，齐天将永昶带了进来…… “小莉，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像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了……但我让她消失了呢。”说完宋莉笑了一下，笑的是那么清纯，清纯的让人忽视脸上的绷带想像出一张美丽的脸庞…… “那就好，小莉我不能在一直陪着你了。我永远爱你。”永昶留下了眼泪。 小莉伸手想把他的泪擦干。 “抱歉，时间到了。”齐天在此刻有些讨厌规定。 齐天将永昶押出病房，“这本日记是在密室的那个房间找到的，虽然你可能会被判……没什么，给你。” “谢谢。”永昶接过日记，日记本的封面是曾永昶和宋莉的封面。 其中的一篇写着，“今天去地下室看那些东西，我力气不大，无法移开冰箱，只能从冰箱进去，冰冻的手好疼……永昶知道后，立刻拿了工具去除冰，有他真好……” 正文 第十五章“深蓝集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筱倩已经在男生宿舍楼下等待着文彬。卓希、俊逸往也睁开惺忪的双眼，挑选自己最整洁的服装，在镜子前给自己一个微笑。 三天前，四人收到了来自齐天的邀请函，“案件调查组深蓝期待你的加入，三天后我将在此地恭迎你的大驾。”话语的后面接着地址和时间。 大家看到地址都懵了，那是一栋写字楼的地址，根本不是警局所在地。 大家来到写字楼只见前台有位女性。 “你们好，欢迎加入深蓝，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 新人们还不知道这家并不意味着美丽的避风港，而是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以工作时间度过。 只见女人打开身后的门，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工作，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白领。这里面还有一扇门，女人在摄像机前停留了一下，扫描瞳孔，打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一人坐在几架电脑前，屋子的墙壁是三面玻璃墙，那人从背后看就是个小学生的样子。 “你们来了。”亦婷说到。 “你们都互相都认识了，给你们介绍一位高人——百事。” 电脑台前的人转了过来，“你们好。” “这家伙怎么看也是个小学生啊，美女警官你没弄错吧？”俊逸问到。 “你才小学生，我只是有侏儒症，可不像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是靠脑子的。” 说完百事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程序，屋里的灯光突然变暗，三面玻璃幕墙变成了屏幕，显示出每个人的信息资料。 “怎么样？这只是我技能的十万分之一。” “算我有眼不识泰山。” “怎么没看见齐警官？”筱倩问到。 “他去见局长了，好像你们当初找到林锐线索的事情给知道了。” 局长办公室里，齐天和锐聪站立着，低着头，等待着局长的训话。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聚众斗殴，还去洪江。你们知不知道洪江背后的利益链有多么大，是你们能惹的起的吗？是，哪怕他可能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他们交的税甚至可以养活我们一局的警察。” “纳税，纳税……不正当的收入能纳什么税。”齐天小声的嘟囔着。 “齐天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去我也不说你，你还带新人去，他们还是学生，你就不担心毁了他们的前途……” “局长你不要再说了，那边应该需要我们交一个人出来交代吧，那我辞职。” 锐聪大叔摘下自己的警员证，摸了摸自己的佩枪，将他们放在了桌子上，眼里泛着泪光。 “大叔……” “齐天，别说了。我能够抓到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经了却了心愿，早点退休也没有关系。” “锐聪，我替警队谢谢你。对不起，我也很无奈。”李三娘说到。 这句话在齐天的耳朵里是如此的刺耳，齐天紧紧握着拳头。 锐聪大叔看见了连忙把齐天往外拉，“局长，我们就先告辞了。” “大叔，你干嘛？我们就算错了，也不应该是因为得罪了黑道被骂。” “齐天，你当警察也挺久的了，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 “可是……” 锐聪大叔打住了齐天的话语，打开车门。 “齐天，世界上有很多无奈的事情，但如果没有人去反抗的话，那无奈就会一直传承下去。我看的出来，你就是那个敢于反抗的人，加油。”锐聪大叔开着车子离开了。 齐天待在警察局门口，两眼放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滴”齐天收到了微信，“今天我校三十周年校庆日，希望你们能回母校看看。” 齐天打电话给亦婷，邀请他一同前去。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把以前的案子好好看一下，所有的案件都是如出一辙的。”亦婷对新人们说到。 “没想到来到这还要读书，以为可以学习什么大案子呢，真没劲。”文彬抱怨着。 “我知道你们渴望学习，但你们要记住自己已经是一个刑警了，你们的每一次任务基本上都会伴随着死者的出现。怎么样还抱怨吗？” 众人听了埋头苦读。 齐天和亦婷来到了齐天的母校，校园里充满了校庆的气息，气球在道路两旁。穿着汉服的女学生，展现出古代才女的气息。 “好久不见，大侦探。”老师和齐天打招呼。 “老师好，其他同学呢？” “他们已经去操场等待表演的开始，快去吧。” 齐天拉起亦婷的手往操场走去。 “好小子，交了个漂亮的女朋友啊。” 齐天笑了笑，亦婷羞红了脸，突然一个人撞了过来，只见他脸上已经涂满了小丑的彩妆。 亦婷看到连忙握紧齐天的手，齐天转头看了眼亦婷，用宠溺的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 “老……老师，出事了。那……那边……” “凯杰别急，喘口气再说。” “老师你直接跟我来吧。”凯杰气喘吁吁。 老师直接被拽了过去，“哎，慢点慢点。” 齐天和亦婷走向操场，齐天看到了老同学与他们打了个招呼，表演就开始了。 英俊的少年在舞台上敲击着钢琴，清秀的少女用大提琴拉出美妙的旋律。 齐天和亦婷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突然齐天感觉肩膀被人敲了一下。 齐天转过头来，只见老师面目惨白满头大汗，“齐天，跟我过来。” 齐天叫亦婷在此等他，跟了过去。 老师将亦婷带入了一间舞蹈室，看起来此地临时被改成了换装间。 “齐天，你看。”老师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个人，嘴里被毛巾塞住了，旁边有一个空酒瓶。 “他已经断气了。我们报了警。” 齐天捂着脸，“怎么参加校庆还要工作” “这个地方有监控吗？”齐天问到。 “前面路口有监控，但没有房间里单独的监控。” “校运会的应该有胶带吧，去拿过来，这里要封锁。” “好的。”老师跑去拿来了胶带。 广播里播放着“请各主任到三楼会议室开会”。 这无疑是一场应急会议，毕竟人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把舆论压低，这就是学校会做的事情。 “又见面了。”传来了李京的声音。 齐天正在对发现尸体的表演者进行询问。 “有案子，地点是市汇中学。你们快去吧。”百事对四人说到。 四人立刻起身前去，戴上警员证，上面写着“深蓝。” “调查结果怎么样？”亦婷说到，她被齐天叫了过来。 “死者是窒息而死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昨天下午七点到八点之间。” “是放在这木箱里活活闷死的吗？” “恐怕是的，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箱子的碎屑，箱子里也有划痕。当然具体报告要详细报告后才能知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齐天问对面的四人。 “我们是今天要表演的演员，箱子里本来也是用来藏人的，刚刚准备把人藏进去的时候发现了尸体。”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生解释到。 “麻烦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并且你们在昨天下午五点到六点都在哪里？” “你这是在把我们当嫌犯吗？我们和他可是同学啊。”一个穿着王子衣服的学生斥责到。 不难想象出他们表演的节目大概就是王子公主的爱情故事，可是小丑到底是干嘛的，齐天还是摸不着头脑。 “只是例行询问，毕竟现在青少年犯案已经屡见不鲜了。” “我叫凯杰，昨天早上开始放假准备校庆，下午排练结束后我就回家了，自己一个人在家学习，家里人都要工作，没有人能证明。”小丑说到。 “排练进行了多久？” “三点到四点半左右。” “我叫刘洋，排练后我去看电影了。”王子打扮的人说到。 “我叫研月，饰演公主的女仆，我和刘洋一起去看电影了。” “哦，是一对啊。这个年纪还是不要把友情当爱情为好。” “老子的事情要你管。”刘洋想冲上来，齐天微微露出腰上的枪，他立刻怂了下来。 “我是李琪，昨天排练后我去练舞蹈了。你可以去我学舞蹈的地方求证。” “齐警官，我们应该干什么？”新人们来到了学校。 “来了，有个任务我需要一个勇敢的人。”齐天奸笑着。 “什么……任务……”新人们被齐天的奸邪吓得有些胆怯。 “亦婷。死者是在箱子里活活闷死的是吗？” 亦婷点了点头，“理论上可以推测死者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但理论终究是理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们该不会是要我们待在箱子里吧？有男生在，怎么也轮不到我吧。”筱倩娇羞的说到。 “对，怎么也轮不到筱倩，让我来。”“不，让我来。”俊逸和卓希相互争执着，希望能在筱倩面前留下好印象。 “文彬你不想试试？” “有人愿意希望装这个13，我怎么能不成全。”文彬说完看了看筱倩。 “俊逸哥哥你去吧。”，俊逸骄傲的抬起了头，“我不想要卓希有危险。”这一盆冷水泼下来，俊逸从心情一下跌落谷底。 正当俊逸要踏进箱子的时候，齐天阻止了他。 “卓希，就决定是你了。想要抱得美人归，必须要让你付出点代价。”齐天露出狐狸笑。 “去吧，兄弟。”俊逸得回一番面子，“保重。”文彬掩着嘴偷笑。。 “撑不住就敲箱子。”齐天对卓希说到，说完将手机设置成不会自动休眠的状态，打开摄像功能，放进了箱子。 卓希走了进去，箱子被齐天一把合上，没有丝毫犹豫。 正文 第十六章“不在场证明” “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晦气。”研月说到。 “妈的跟主持人说不演了。”刘洋很愤怒。 “可是我们排练了这么久，而且凯杰……”李琪似乎有些不愿 “怎么你有意见？”刘洋提高了声调。 “没有。” “那就好，走吧！不要打扰警察叔叔查案。” 四人走出可换装间，研月露出担心的神色和刘洋窃窃私语。 手机的画面传到了电脑上，卓希把毛巾咬住，看的出卓希开始并无什么大碍，他甚至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下让齐天身体为之一颤，“卓希，无论如何都不要闭眼睛，不然睡着就糟了。”齐天对箱子大声喊到。 桌希睁开了眼睛，比了ok的手势。 这是老师回来了，拿着路口的监控视频，“警官，我把监控调来了，要看看吗？” “你是？”俊逸问到。 “我是这间学校的安全办主任，也是齐天以前的科任老师，我叫吴华。” 俊逸接过录像带，放映起来，来到换装间前要经过的是十字路口。 因为校庆将至，来来往往的演员和学校广播台的设备人员来来往往，让人目不暇接。 在三点左右的时候，四个演员出现在了屏幕里，他们往换装间的方向走去，出来后都已经完成了着装。 四点过后，小丑凯杰先出现了，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本英语小册子，看的出来他很用功。 紧接着过来的是另外三人，饰演公主的李琪跑了出来，脸上一脸不屑但瞬间又转变成了微笑。 而一直到了四点二十分，画面里出现了两个男生穿着广播台台服，推着道具出现在屏幕里来回出现，直到五点二十分才离去，有次逗留了十多分钟。而道具里也出现了几个箱子，但外观相似，无法判断是不是用来杀害死者的凶器。 直到五点半才有了其他人的出现，一对小情侣手牵手从换装间的方向走了出来。仔细一看，就是刘洋和研月。 此时卓希进入箱子已经将近两个小时了，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用手敲击箱子。但他使不上劲，以至于敲击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小。 为了防止卓希不小心把箱子弄开，所以箱子被在外面被扣上，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好在齐天的眼睛一直聚焦在屏幕之上，立刻发现卓希的动作。 “快把箱子打开，快。” 筱倩一直蹲在箱子旁边，等待着齐天的命令。她一听到齐天的话，立刻把箱子打开。 卓希眯着眼睛，光线隐约照进眼睛，他急促的呼吸着。 “卓希哥哥，你没事吧？”筱倩问到。 卓希根本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坐起身子，一把抱住了筱倩。 筱倩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卓希，你……” 文彬看到拿了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当头从卓希的头淋下来。 “你干什么？疯了啊？”卓希骂到。 “会骂人就是醒了，不要对我妹妹毛手毛脚的。”文彬将脸凑进卓希瞪大眼睛。 卓希立刻往后移，一脸嫌弃，“好好，你先往后退。” “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筱倩撅着嘴说到。 “怎么就不归我管了？爸爸一早就走了，妈妈幸苦把你养大，而我则长兄如父知道吗？养了这么久的白菜可不能这么被猪拱了。” “好了，别闹了。”亦婷制止了他们的家长理短。 “卓希进去了一小时五十六分钟，将进两个小时，刚刚齐天问不在场证明时也是推前了两个小时。但很明显有人说了慌。”亦婷分析着。 “现在嫌疑人有四个，那对小情侣和那两个设备人员。我们要尽快把他们找出来。”齐天说到。 “我立刻去拜托校方。”俊逸跑了出去。 “我已经像吴主任询问了，死者名字叫宁辉，是个标准的富二代。”齐天说到，“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在学校一定会做消息封锁的工作，所以我们要融进学生这个群体。” “怎么融进去？”卓希问到。 “卧底，你们装扮成学生进入学校套消息，主力放在筱倩的身上。”齐天看着筱倩，表情显得有些好色。 “为什么？我可不比我妹妹差。”文彬反驳到，“我也是拿过全级第一的男人。” “这不是主要的因素，决定性因素应该是性别。八卦还是女生比较在行吧。” “那为什么不是美女警官？” “这……”卓希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你们还是太年轻。”齐天也只不过大了他们三岁，却以长者的口吻说到。 “八卦的确是女生比较流行，但是死者是男生所以应该男生们比较了解他。你们不和他们相处的话，男生是很难融进去的，但是女生就不一样了，只要长的漂亮，几乎就会有男生上来打开心扉。” “可是亦婷警官也是女生啊？” “这就是小山和珠穆朗玛峰的区别了。”齐天说到。 筱倩立马转过身子背对着齐天，卓希和文彬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啊。”齐天感觉背后一阵痛楚，转过去看到亦婷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齐天只好摸着头脑尴尬的笑了一下。 大家很快就到收发室里买到了校服。中国运动校服的效果就是做到同化所有人，果不其然大家看起来和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但总有例外，筱倩将校服穿在身上还是无法掩饰她那傲人的曲线，让人看了浮想联翩。 大家开始混入人群，寻找线索。 “学姐，能留个微信吗？” 筱倩这个鱼饵，一开始就吸引了鱼。 “好的。小学弟，你有没听说我们学校有个叫宁辉的给杀了？” 男同学望了望四周，“嘘，学姐你听谁说的？那家伙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在几班？” “高三七班。”齐天一早预计到可能会露出马脚，让筱倩如果有人问就回答高三七班。 “特尖班的学姐，难怪了。宁辉是我们学校富二代的典型，吸烟打架什么都干，他们还是团伙作案，学校都拿他们没办法。” “谢谢了。”筱倩听完立刻跑走。 “哎，学姐微信呢？”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筱倩往回看笑了笑，留下那个男同学独自在风中傻笑。 “昨天参加彩排的工作人员吗？基本上就是现在这些了，只是有两个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在校庆这条一起请假，害我找人顶班花了一段时间。” 俊逸找到了广播台台长，“他们昨天是不是负责道具的部分啊？” “主任这老师哪找来的，智商很高啊。”台长并不知道俊逸的身份，只是奉吴华的命令回答问题。 “你以后会知道的。” “额，那两个家伙就是负责道具的，都是高一新生，一个是四班的蒋业，一个是一班的曾立阳。” “好，谢谢。”俊逸和主任一起跑向高一办公室。 筱倩把发现告诉了齐天，另外三人则无功而返。 “果然战果全靠亦婷啊。”齐天总结着。 “你行你上，我们在套消息的时候你们去干嘛了。” “别生气，你们看看这个。”齐天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微信群，“刚刚我叫百事侵入了死者班级的微信群，看的出来死者在微信群里经常发红包，应该是以此来收买人心。” “就这些？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亦婷对齐天今天的行为十分不满，齐天说一句她就想回一句刺痛齐天。 “重点在下面，表演的四人和死者都在同一班级，所以我又叫百事破译了死者和这四人的微信。” “有什么发现？”卓希对真相无比好奇。 “研月被死者和刘洋都追求过，但她答应了刘洋的追求，为此宁辉和刘洋还约过架。” “其他两个人呢？” “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李琪不知为何总是发些鸡汤给凯杰，而凯杰的朋友圈的色调全部以黑色为主。” “我想我这里有线索。”俊逸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张小纸条。 “怎么样找到那两个工作人员了？”亦婷急切的询问到，眉毛都挤在了一起。 “没有，但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两个在今天都一起请了假。” “请假，这有点太巧合了。” “的确，筱倩你是说宁辉是不良青年对吗？” 筱倩点点头，“对，那家伙讲的头头是道，应该不会骗我。” “那么能和不良少年抢女朋友还毫发无损的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好学生了。” “你是说刘洋？”亦婷和卓希异口同声的说到。 “没错，俊逸有要来两个学生的地址吗？” “有，只是一家东边，一家西边。”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刘洋和研月，情杀的可能性很高。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两个少年畏罪潜逃，所以我们兵分三路，卓希筱倩你们去东边的那家，文彬和俊逸去另一家，亦婷和我去把刘洋他们找出来。” “为什么我不和我妹妹分在一起？”“对，为什么卓希能和筱倩一起？” “因为我喜欢，而你们在分组上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快行动。” 卓希和筱倩男女挡配干劲十足，拿着纸条则冲了出去。俊逸、文彬哪怕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跑动，争分夺秒。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可不能输给后辈啊。”齐天将手伸了出来。 亦婷将手搭了上去，齐天拉着她，二人往操场跑去…… 正文 第十七章“极与极” 俊逸和文彬找到了蒋业的家，房子是低矮的瓦房建筑，老式的木门。看起来蒋业的家境应该十分贫穷。 “你们是？”一个妇女打开了门，头发蓬松着，脸上还有泪痕。 透过妇女，能看到一个盆子放在地上接着雨水。 “我们是警察，这里是蒋业的家吗？” “你们可算来了，我千说万说那小子都说是自己摔的，你们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自己找上了门。你们可千万要为我家孩子做主啊！” 妇女说的眼泪一直往下流，一手擦着眼泪，一手还捂着胸口，仿佛心正在被刀绞只能用手捂住来止住那往外溅射的血。 “大姐你别急，我们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是有点事情想问他。” 这一句话让妇女的刚刚有了些光亮的眼睛又变得黯淡，“啊，这样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还以为菩萨显灵了，原来只是两个过客啊。” “不，阿姨如果蒋业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定会帮的，你先冷静下来跟我们说说情况好吗？” 妇女点了点头，“蒋业昨天去准备校庆，很晚了都没回来，我去找他结果发现他躺在路边浑身是血。我问他怎么了，他硬是说是自己摔的，那一看就是让人打的，过路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帮忙真是寒心啊。” 俊逸和文彬感到心里一阵凉意，“阿姨，我们能看看蒋业吗？” “额，好的。他正在医院了，他爷爷在照看着他，我们家境一般医药费又贵医保很难下来，他爸爸在四周找人借钱呢。” 另外一边，筱倩和卓希也来到了曾立阳的家，与蒋业不同的是曾立阳的家是独栋的别墅。 里面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一个方队的保镖喊到。 “我为了让你们的少爷好好学习，特意让他以平凡的孩子生活，多年来效果也十分可观。” “可是你们的少爷遭到人家的袭击，如今卧病在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出来，到时候你们给我狠狠的揍他们，帮少爷报仇。” 中年男子说话时面目狰狞，拳头紧握。 “我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警方吧。”卓希打断了他们的誓师大会。 “你们是谁？” “警察，有点是想找曾立阳了解一下。” “你们在我儿子被打时候怎么不出现？现在倒是过来了，你们快滚，我们不需要警方的保护。” “可是……”筱倩争执到。 “怎么了？要我叫人送你们？” 卓希拉住筱倩，“筱倩别和他们争辩了，我们不是已经等待想要的答案了吗？” “啊？”筱倩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对哦。大叔再见。” 亦婷和齐天在人群里着急的找寻着刘洋和研月，却终究没有发现。 “那两个家伙该不会出学校了吧？”亦婷有些倦怠。 “再找找吧，高中生情侣约会一般会在哪里？” “当然是隐蔽的角落，不怕被老师抓吗？” “对，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 齐天领着亦婷往篮球场走去，篮球场的最里面是一个电机房，电机房后面距离围墙大概有一米，形成了一条过道。 齐天领着亦婷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尽头，就听到了几声娇嗔，齐天的心中提起了一根弦。 离电机房越来越近，声音逐渐清晰，时断时续，走到尽头齐天转向右边，让人痛心的一幕映入眼帘。 俊逸和文彬来到医院，蒋业的脚已经打上了石膏，鼻清脸肿，看着一旁在流泪的爷爷。 “医生怎么说？”文彬向妇女问到。 “主要是什么膈肌破裂，要做手术术后还要恢复，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要上万元的治疗费。孩子他爸爸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到钱。” 妇女说完擦了擦眼泪。 “闺女，这两位是？” “额，是警察。他们想找小业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 “什么？你报警了？我都说我是自己摔跤的。” “你自己摔能摔成刀伤？”老爷爷咳嗽了两声，“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些什么，这是丢光我们家的脸。” “爷爷……你是不知道人家家里多有钱，我们怎么和人斗啊。” “这不警察都来了，还能没有王法不成。” “谁说的准。”蒋业小声的嘀咕着。 但这句话还是被文彬和俊逸听进了耳朵里，当青少年都不相信国家的法律制度，他们这两位刚刚出炉的警察心中难免有些心寒。 “不，法律是无私的，对谁都一视同仁。在每件事情上，她都不徇私情。”文彬维护着他心刚刚重燃的信仰。 “名句我也会背，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蒋业反驳到。 这是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皮肤粗糙毛孔里能隐约看见污垢，鞋子满是泥泞的我中年男子出现了。 “孩子他爸，怎么样了？” 只见孩子他爸摇摇头，“没办妥，只筹到两千二，我认识的人也和我一样穷，都是从海绵里挤出来一点给我的。” “那可怎么办啊，孩子这病可不能不医。这么幸苦才上了重点高中，怎么就发生了这档子事情。” 俊逸从上衣内袋里掏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五位数，“大哥，你快去银行把这支票兑换了，好给孩子看病。” 男人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你是？” “我是警察。” “哎呀警察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到时候保险金下来了，我一定会立马退还给你。谢谢你，谢谢。”中年男子的泪水不禁的往下流，冲洗着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文彬立马把俊逸拉到一旁，“你这家伙哪来这么多钱，支票不会是空头的吧？” “不是，你知道翼烨集团吗？” “当然，谁不知道数一数二的游戏公司。陈烨从小游戏做起后来成了龙头老大，一直是励志作文素材。” “你好，我叫陈俊逸。”俊逸微微一笑，向文彬重新介绍了一次自己。 文彬的嘴张的快要裂开，“你该不会是太子爷吧？” 俊逸点了点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不相信法律，那么就该懂的人情把？我可是帮你付了医药费，如果你不配合，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每天都去找你们父母还钱。”俊逸威胁着蒋业。 “果然天下还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说，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的家人足够的保护。” “臭小子，人家帮了你，你还谈条件，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书倒是读了不少，这道德却丢了。”老爷爷训斥到。 蒋业将头别到另一边，不和爷爷对视，这也是现代年轻人的常态。 “怎么样？” “没问题，只要你把发生了什么说出来。” “好。那天我和立阳去抬道具，那些道具可不轻。当我们把几个箱子抬出去之后，我和立阳听到试衣间传来了一些声音。” “什么声音？” “看，警官你们都会好奇，我们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好奇害死猫，我们走过去看了，结果发现刘洋和研月抱在一起，身上一丝不挂。” “结果你们给发现了？” “是啊，立阳那家伙看的太兴奋，结果摔了个跟头栽了进去，我们当然是撒腿就跑，结果还是给认了出来。” “什么时候给打的？能认出人来吗？” “就回家的时候，刘洋带着一群人围了上了，对着我们就是一顿揍，拳打脚踢的，事情发生的很快我没看清楚其他人。但他们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刘洋和人起了争执，好像是因为刘洋不给他们打人的钱财。” “你确定带头的是刘洋？” “我确定。” “对了，你们搬的道具里有没有空箱子？”这是齐天交代要问的问题。 “有几个是空着的，不过搬的时候太累所以没太注意个数到底有几个了。” 齐天拿着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研月改过的校服掉落在地上，男生的t恤也散落一旁。 齐天开了闪光灯，闪光灯照进了研月的眼睛，“啊！”研月发出尖叫，指向齐天。 刘洋转过头来，“干，怎么这两天静是有人作死。” 刘洋放下研月，穿好裤子，裸着上身朝齐天冲来，：“警察还能偷窥了。” “你们在公众地方干这些事情扰乱了公众秩序，我们是有责任对你们进行批判教育的。更何况你们还是学生，谈恋爱还没什么，可是你们竟然发生性行为，我必须要把你们带给吴主任。” “好，你有种。我跟你走。”刘洋看起来内心毫无波动，还帮研月穿好衣服。 研月则十分慌张，“怎么办？我爸妈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 “没事的，别怕。” 政教处办公室里吴主任正在放从学生那里缴来的手机。 “齐天，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没什么，我就是发现了一些事情觉得要和你说一下。” 齐天拿出手机把照片给吴华看，吴华这才发现齐天身后还跟着刘洋和研月。 “你们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就学人谈恋爱？还有性行为？” 研月低着头满脸通红，双眼开始泛着泪光，这一刻她的羞耻心终于体现了出来。 相反刘洋趾高气昂的抬着头，摇晃着身子。 “哎，齐天你先去查案子吧，学生我会教导的。” 齐走出了政教处，拉着亦婷躲在了隔壁的过道里。 “我不是都叫你收敛点吗？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开除了。走吧，不要碍着我的眼睛。” 刘洋朝吴华吐了一口口水，“走狗。” 研月先跑了出来，刘洋追了上去。 吴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摇了摇头，伸手看了一眼那只劳力士限量金表上的时间。 而这一切都被在躲在隔壁过道的齐天和亦婷听清，看清。 正文 第十八章“为人师表” “那家伙真的是老师吗？这种事情都不叫家长。”亦婷心想现在的学校老师难道都放的真宽。 “别傻了，这是重点高中。要是每个学生都这样，那还得了，肯定要管。可是刘洋那家伙恐怕和宁辉一样是个富二代，看到吴华手上的金表了吗？那价值可不菲，他恐怕收了不少学生家长的钱来帮违反纪律的学生善后。” “啊，他不是你以前的班主任吗？你怎么这么不信任他？” “一个为了班级文化分，叫我们三天两头去给宿管送礼的老师，思想本身就是迂腐的。” 亦婷没有说话，她觉得这其实是挺小的一件事情，和宿管打好关系其实也无可厚非，但三天两头送礼可能就有些变味了。 “亦婷，我们回警局看看那几个家伙找到了什么。” 回到警局，卓希和筱倩已经回来，他们正在叫百事调查学校附近的监控。 文彬和卓希在医院里和蒋业进行最后的交谈。 “谢谢了，你这段话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不用谢，毕竟我们家欠你钱。” “我们打个赌吧，如果那群家伙被抓到的话你就要向我们道歉，承认法律的公证。相反，我们没抓到的话，那些钱就不用还了。” “哎呀，警察同志这可使不得。”爷爷摇摇手。 “爷爷，他们是在问我。我答应用一句道歉来押几万块钱，怎么算都是一起不会赔的赌局。” “好，那么我们先走了。” 俊逸和文彬走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小伙子的眼神逐渐有了光芒。其实无论调查结果如何，在他心中对人性善的一面信任已经得到加强，他也开始思考法律真的是如大多人讲的只保护有钱人吗？答案或许只能等待这两个哥哥的调查了。 等待俊逸和文彬回到警局的时间里，大家已经开始了讨论。 “我们去到曾立阳的家里，他家家境非凡，但他爸为了让他因为富有沾染上不好的习性，所以是让他以平凡孩子的方式生活。这次遭到了袭击，他父亲很生气，已经组织了保镖准备寻仇了。我们想见曾立阳，被他爸爸赶走了。” “额，我想曾立阳被打很可能是和我们看到了一样的事情。”亦婷说到。 “什么？” “我和亦婷在找刘洋和研月的时候发现了他们有性行为。” “你们没有猜错。”文彬和俊逸回来了。 大家回头看去，文彬撑着门，拗着造型，“看来这次是我们找到的线索比较多。” 筱倩见了满脸嫌弃，跑过去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 文彬抱着脚，“痛……干嘛？就见不得你哥好吗？” “不，只是不喜欢看你耍帅。” “好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发现了什么？”齐天催促到。 “我们看到了蒋业，他被打的很伤，而且身上还有刀伤。他已经承认他们看到了刘洋和研月进行亲切又友好的交谈，结果一不小心给点了相，就遇到了一群人的袭击，他确认带头的人是刘洋，而其他人他没来的及看清。”文彬骄傲的炫耀着自己的战绩。 “还有一点，蒋业听到了刘洋和人争吵，我想很有可能他们这群所谓兄弟之间有利益冲突。死者宁辉也很有可能与他们这帮人有利益冲突，我觉得有必要将他们找出来。对了，齐警官他说有空箱子，但那代表什么？” “我们不难看出进入案发现场的就几个人，但死者从来没有出现。”齐天开始了解释。 “所以死者恐怕是事先给藏到了箱子里，但死亡时间是六七点，所以很可能死者是躲在没有上锁的空箱子里想干什么，结果给反杀。如果是利益冲突的话，那么很可能就是刘洋犯的案子。” “他选择了那个只用扣子的箱子，是因为根本无法打开其他上锁的箱子。你之所以明知道箱子有几个是空的还叫俊逸他们问蒋业，是为了防止这是凶手的诡计。”卓希总结到。 “没错因为是空箱子，大家认为没必要上锁，也就给了死者报仇的可乘之机。不过一切都还很难说，这个推理还有一个破绽就是如果是这样死者为什么会喝酒，还带酒瓶去寻仇。”齐天左手握拳放在鼻子下面思考着。 “或许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凶手是迷晕了死者后，将死者放在一个空箱子，自己躲在另一个空箱子里。到了换装室，等人走后再行凶，以此将锅甩给被监控拍到的人也说不定，毕竟机会人人都可以利用。”齐天说到。 “可那样万一被人在外面扣上了不就糟糕了吗？” “不，我仔细检查过有个空箱子的锁给破坏了，所以没有从外面锁上的可能，空箱子自然也没有拿胶带之类封起的必要了。” “那么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筱倩问到。 “我们要把刘洋带回来好好审问一下他，另外一定要把他那群所谓的兄弟找到。哪怕找不到凶杀案的凶手，也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校园暴力的问题我们必须重视。” “可恶，这群家伙一看就是老手。”百事愤怒的说到，将监控显示在玻璃幕墙上面，只见一个氢气球飘了过来，监控探头就被挡住了。 “小伙子们电视没少看，学的不错啊。”齐天感叹到。 “我们的路只剩下了一条呢，也不知道能不能从刘洋那家伙的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信息。”文彬感觉形势不容乐观。 “不，我们还有一条路，吴华这家伙肯定收取了不少学生家长的钱财，而且开价应该不菲，他手上一定有不少学生的把柄。” “卓希和筱倩你们去带刘洋回来问话，文彬俊逸你们跟着我和亦婷去找一下吴华威胁学生家长收取钱财的证据。大家快出发。” 来到学校，卓希和筱倩走进了教室，教室里各班班主任正在告诉学生学校发生了命案，但千万不要传出去，以防学校声誉受损。 “你们是？”刘洋的班主任李月问到。 “我们是警察，找刘洋有些事情，麻烦你帮我通知他的家长。” “额……我这就叫家长的刘洋，哎不刘洋的家长。”李月还是第一次看见警察抓人，有点吓到。 “今天我将刘洋他们发生性行为的照片给吴华看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但是有点慌。所以我们等下大家一起进去吓唬他，以他那胆子八成会说漏嘴。” “齐天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 “我们怀疑这间学校有校园暴力，而且有人故意隐瞒。你知道吗？” “你听谁说的？我们学校校风良好，怎么会有校园暴力。” “是啊，我也觉得。哎，吴老师你的手表很不错啊。”齐天说话时特意靠近吴华，要笑不笑，眼睛瞪大，给人一种想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齐天，你这是什么表情？这表是冒牌货，我拿来充充门面的。” 文彬立刻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老师，我和你买一个，我不要一手的就你手上这个吧。” “这……齐天，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想知道学校参加校园暴力的所有人身份。否则别怪我三天两头去教育局举报一下你。” “你……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你只要把人供出来，我绝对不会泄露消息的来源。” “真的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齐天动了动放在衬衫口袋里的钢笔。 “可以，你还念我对你的教育之恩。”吴华紧闭着嘴，打开了电脑。 吴华在电脑上设置了一下，一个隐藏文件夹显示了出来，点开弹出了密码框。吴华输入了密码，文件的内容展露在面前。 “就是这些了，你们自己拷回去看吧。没事不要老来找我，容易给人说闲话。” “纵容学生的不良行为，以此来威胁学生家长要钱，干坏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被别人说闲话。”亦婷不屑的说到。 “小妹妹，你说话尊重一点。”吴华的心中怒火难以平息，一心想找个软柿子来捏，看到是亦婷时他说话稍微大声了一点。 两个年轻刑警听到吴华的语调立刻摩拳擦掌，“哎，别吓吴老师啊，他已经给我们弄的够困扰了，文件拷贝好了。我们该收队了。” 大家离开了政教处，齐天走在最后，对吴华露出了他那标准的狐狸笑。 “第二名就是第二名，永远比不上第一。”吴华嘟囔到。 刘洋和律师坐在口供室里，李月打了电话给刘洋家长，叫来的就只是一个律师。 “你是不是和宁辉有什么利益冲突？” “没有，我们只是同班同学而已，我和他不熟。” “你彩排完毕后和研月在排练室干了什么？” “我当事人不回答这个问题。” 筱倩摇了摇头，“我们收到线报，你和她在里面发生了性行为，结果你给工作人员看到又叫人去殴打工作人员是不是？” “没有。” “你是不是和宁辉争夺研月？他怀恨在心想算计你，反而被你给杀了？”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刘洋将脚放在审讯台上，摇头晃脑。 卓希猛的一起身给筱倩拉了一下衣角冷静下来，先离开了审讯室。 “没什么问题签个名就可以走了。”筱倩十分无奈。 “垃圾警察，浪费我的时间。”刘洋在上面签了名字还画了一只乌龟。 齐天将u盘和钢笔交给了百事，百事开始将文件分类，一共有三个视频，多张图片，和一个记事本。 图片有里有多个学生违纪的记录，百事把三个视频逐渐打开，分别投射在三面墙上。 三个视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屋里瞬间变得吵闹，娇嗔、烟灰、刀械的声音交织。 “这家伙果然拍了刘洋和研月的视频……都不知道会不会没事放出来看。” “百事快把第三个打架的视频留下，其他关掉。” “额，好的。” 当晚一个协警回家的路上，将齐天拜托他邮寄的包裹放进了邮箱，里面放着一个u盘。 正文 第十八章“冰封的心” 三面屏幕都放映着同一视频，但细致处理的部位不同。 “这好像是两派人？”筱倩很疑惑。 “你没看错，刘洋带领了一派，宁辉带领了一派。”亦婷给予了筱倩肯定。 “在同一个班级里的两极分化啊。” “如果在同一阵营的话大概也不会因为抢女朋友而反目成仇吧。” 卓希和俊逸二人也想搭上筱倩的话。 酒瓶鉴定报告和尸体的检验报告都送了过来。 “死者背部有多处淤伤，死前应遭受过殴打。体内检查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酒瓶里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果然是迷昏了吗？死者寻仇的推理就排除了，没有人会在吃了安眠药后去找人打架。”亦婷说到。 两个实习警员走了进来。 “齐警官，李琪的不在场证明已经确认了，老师说她每天有空都会去练舞，那天也不例外。老师对她赞赏有嘉，恐怕那家伙以后会成为不错的舞蹈家。” “是个人才啊，那凯杰呢？” “他撒了慌，那天有个邻居刚好出门办事情，他很确定凯杰六点多才回到了家。” “那么现在是要去找那瓶酒到底是谁买的还是去调查凯杰？”筱倩问到。 “都要调查，注意一点，调查买酒的人时间要放宽一些，从案发当天开始往前推，说不定酒是凶手事先几天买好的也不一定。”齐天命令到。 “要不要把那群打架的家伙请回来聊聊天？” “要，他们应该十分了解死者。当是重点不要嫌疑放在他们身上，重点询问他们有没有霸凌同学。” “为什么？他们不是应该更有杀人的可能吗？毕竟整天打架都不在怕的。” “但他们都把自己的命放的很贱，他们当中我想更多会选择在大街上捅死人，而不是用安眠药这种他们眼中偷鸡摸狗的做法。” “百事，你联系上宁辉的父母了吗？”齐天问到。 “没有，他们好像都放着孩子不管。”百事摊开双手，为孩子有这样的家长感到悲哀。 “好了，那分头行动，俊逸卓希去买酒的人，亦婷和筱倩去找凯杰，文彬你和我带队去抓那群不学无术的青年。动作快。” 学校里许多的学生被警察带走，引起了轰动，大家都在走郎两旁看热闹。 “这是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这群家伙胡作非为跟黑社会一样收保护费，帮人打架好些日子了。现在终于给抓了。” “他们这么久没事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东窗事发了。” 俊逸和卓希二人在学校的附近的小店到处走访。 “阿姨，最近有学生来这里买酒吗？” “买酒的人倒是不少，是不是学生我就不清楚了，会来买酒的大部分都不会中规中矩的穿校服。” “也是……” 卓希和俊逸准备转身离去，“等等，警官，我想起来有个穿校服的学生是每天都来买饮料的，但昨天他除了买饮料之外还买了酒。” 二人立刻转身趴在收银台上，双眼放光，“你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就是学生的样子嘛，中规中矩的寸头，背着个蓝色书包，青涩的样子……” “阿姨你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抱歉，如果让我看到照片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这时卓希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本本子，上面沾满了照片，他们都是在打架视频中出现过的人，百事将他们整理了出来。 阿姨翻阅了几页，“这些都不是，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好学生，这些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卓希和俊逸两人猛地转头看向对方，食指竖起晃动手指，俊逸和卓希的思想交汇在一点上。 卓希打开手机，划出照片，“阿姨是这个人吗？” “没错就是他。”阿姨猛地点头，“对了，要买我们店自制饮料吗？只要你第二次再来买就能拿nba球星卡。” 俊逸立马掏钱，“我要一打。” 老板娘立马拿出一打和玻璃瓶装的饮料。 “阿姨，再来一打，换12张球星卡。” 亦婷和筱倩来到了凯杰的班级，学生们都在讨论刚才课间发生的事情，叽叽喳喳。尽管课室里少了几个社会青年这些搞事情的主力，但大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聊的更加起劲。 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数学题，看的出来他很生气，写字的力气很大，果然粉笔啪的一声断掉了。 “凯杰，你来解这道题。” 课室瞬间变得鸦鹊无声，凯杰走上黑板，很快的把题目解了出来。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学习成绩没人家好，尽想些和学习无关的消息。” “这家伙的成绩好像很好。”亦婷说到。 “还好吧，这道题应该有更简单的解法。”筱倩说到。 亦婷推扯了下筱倩，“哎呦，都忘记了我们家的高材生了。” 筱倩笑了笑，手机响了，是卓希打过来的。 “你们找到凯杰了吗？买酒的人就是他，没找到的话要快点了。” “我们可没你想的那么菜，已经找到了。你说买酒的人是他？没搞错吧？感觉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啊。” “人不可貌相，我们绝对没有弄错。” “好，我们会把他带回去的了。” 卓希挂断了电话，俊逸正眼神凶恶的盯着他，“为什么你会有筱倩的电话？” 卓希尴尬的笑着，撒腿就跑…… “怎么了？” “这家伙好像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酒是他买的。” “是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既然不在场证明都是假的，那么他一定是有所隐瞒，不然我们站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下课铃响了，凯杰还在教室了学习，筱倩和亦婷走了过去。 “凯杰，我们有事情想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凯杰将笔盖好，书本放进抽屉，“我们可以走了。”他表现的十分淡定，似乎早已经料到警察会找上他。 警局里两个帮派的人在争吵，“一定是你们管理不严，出来叛徒告发我们。” “什么，怕是你们打不赢我们找警察叔叔帮忙的。” “狗屁勒。” “你们谁是老大？”齐天问到。 “我是。”两个男青年头同时站了出来。 “你是不是搞事？人家叫老大，不是狗。”其中一人喊到。 “你们是不是想吃枪子。”齐天把枪把出来放在台面上，“都到警局里，还吵什么，你给我过来。” 齐天将其中一人带进了审讯室。 “叶金龙，你知道你已经成年了吗？未成年保护法已经不保护你了。” “那又怎么样，我靠我的拳头和兄弟保护我自己。” “可笑，你和宁辉是一帮的？” “他是我的头马，死了怪可惜的。” “你和他有什么纠葛吗？” “没有。” “没有，我可是听说他和你因为保护费分赃不匀起过争执啊。” “我告诉你哪怕我再怎么看重钱，我也不会杀死自家兄弟，倒是你好好的给我查一下杨家将那边。要是你们不让我兄弟沉冤得雪，就别管我和他们动刀枪。” “在宁辉的尸体旁边发现了酒，他平时喝酒吗？” “不喝，那家伙滴酒不沾，饮料倒是喝的不少。不过也可能遇到了烦心事，听说他爸要给他娶一个和刚刚到结婚年龄的妈妈。” “好，没问题签个名，留下联系电话。” 其他社会青年的口供也都大同小异，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要进入少管所。 凯杰给带进了审讯室，他不像社会青年一样嚣张，他显得是那么平静，当齐天和亦婷走进审讯室时，他以微笑示好。 “你昨天真的在排练结束后就回家了吗？” “是啊。” “可我们找到你的邻居他说很确定你在六点之后才回来。” “如果我不承认的话，你们会去调监控的，是的我在彩排后去了其他地方。” “其实我们已经调过了监控，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彩排后你去干嘛了？” “我去买了一瓶酒，在酒里下安眠药，然后给了宁辉喝，再然后我打了他一顿。但我很确定我没把他打死，我就离开了。” “离开后你去了哪里？” “我有点怕事后东窗事发，事后一个人待着。” “你为什么要打他？” “学习压力大，想找个人发泄。” “你只买了酒？不，事先我还买了雪碧给自己喝。” “自己喝？死者没有动过吗？” “没有。” “你现在嫌疑很大，我们需要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没问题吧？” “没有。” 凯杰说话短小精炼，绝不从嘴里多挤出一个字。 凯杰在一名警察的监视下显得十分平静，“警官，杀死宁辉的凶手被抓的话会坐牢吗？” “坐牢是铁定的，严重的还会判死刑呢。” “死刑吗？这个凶手好像还不错呢，我们学校的校园暴力已经这么久，因为他这个问题终于被重视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犯了法。” “是吗？我倒觉得他维护了正义呢。” “正义不应该成为杀人的理由。”那个警察眼神充满光芒。 李琪在放学后跑到了警察局，但她走错了位置，她来到的是市局。 警员帮他拨通了齐天的电话。 “齐警官吗？我是李琪。” “额，有什么事情吗？” “我手上有个视频，我想他能证明凯杰是清白的……” “等我，我马上过去。” 齐天在写字楼下发动了车子。 正文 第二十章“热情的火” 齐天来到警局，李琪正在焦急的踱步，时不时看着手表。 齐天知道李琪这个时间点理应在舞蹈室练舞，而她放弃了每天练舞的原则来找齐天，想必她要给齐天看的视频很有分量…… “齐警官，你可算来了。” “快放视频吧。” 李琪一早已经将手机调到了播放视频的模式，李琪一按，视频开始了播放。 视频里的画面要摇摇晃晃，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个男生，男生抱着头护着脸颊。他们就往其他的地方攻击，笑声在人们周围环绕。视频没有拍到的是笑声的主人，除了笑声后，还有喝东西的声音。 但人们开始散开，男生的脸被看清，那个男生就是凯杰。 “这是？” 李琪又看了一眼手表。 “我送你去舞蹈室，我们在路上说。” “好。” 齐天带李琪去拿车，她跑在齐天前头，“齐警官，能快一点吗？” 齐天也奔跑起来，直到坐上了车，李琪才变得平静了一些。 “刚刚视频的主角是凯杰吗？” “是的。” “视频是你拍的吗？” “不是，是叶金龙他们发的。他们在学校收取保护费，用这些视频来警告不交保护费的人。” “视频是什么时候的？” “就在校庆前一天，你看这里还显示了时间。” 齐天往视频右下角看去，时间定格在校庆前一天五点。 齐天点了点头，在脑子里将一件事划上了勾。 “所以凯杰是没有交保护费的人？” “他曾经不是。”李琪在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家境一般，来学校只和家长拿伙食费，是没有多余的钱财的。如果要交保护费的话，那一天大概要少吃好几顿饭。而他也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一开始不肯交钱，就一直被打，终究还是被磨平了棱角。” “校园暴力这么久？你们没有向学校反映或者去警局报案吗？” 李琪脸色变得铁青，“有一个人曾经去告发过，但不像这一次你们抓的完全。所以只是两三个人对校园暴力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而其他漏网之鱼则对告发者变本加厉的欺凌。有了他的例子，大家也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只好忍气吞声。” “照你这么说凯杰都已经屈服于威武了，那为什么还会被打？” “的确，自从凯杰放弃抵抗之后，他已经很少成为视频的主角了。但毕竟是曾经反抗过霸凌的人，在霸凌者的心中就无法得到绝对的信任。凯杰除了上交保护费之外还要满足他们的要求，譬如买饮料、写作业……而且还被迫进入那么挤的箱子里演小丑，恐怕那天凯杰是因为受不了了心中的反抗因子再度爆发了……” “对了，我一直不明白小丑在戏里表演什么？” “你见过那种打开盒子就会自动跳出来的玩具吗？凯杰演的就是那种。” “可为什么女主角是你？” “这……我也不清楚，刘洋一来就告诉我是女主角，我也很吃惊……”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齐天为眼前女生的天真感到惊讶，“凯杰平时很自信啊？” “额，的确。哪怕给霸凌这么多次，他还是没有荒废学业，这一点就值得他骄傲了。” 舞蹈室到了，立马下了车，往里面跑去，“齐警官，你不会像之前的警察那样不把霸凌彻查到底的吧？” “当然。”齐天猜想她会这样问是参加霸凌的人们尽管被带回警局问话，但今天还是回到学校上课了，她大概在担心凯杰吧。而齐天也知道那群少年只是等待法院的审理，他们终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齐天回到了警局，大家都在喝小店的特制饮料，对着文件发呆，不知道案情应该怎么进行下去。 亦婷看见齐天回来了，连忙问到，“齐天，我们把这么多人带回来问话，的确能够让他们承认校园暴力，可是对于宁辉的凶杀案，并没有什么进展啊。” “我们先看个视频吧。” 齐天将手机递给了百事，手机里已经打开了视频，百事将视频投影到玻璃幕墙上。 大家看着画面里凯杰被殴打的画面，“你们仔细看一下右下角的时间。” 大家将眼睛聚焦在右下角，当看到时间的时候，大家一下子难以接受。 “这视频的时间是伪造的吧？”亦婷说到。 齐天抛给百事一个眼神，百事在电脑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大概五分钟后百事得出了结论。 “我很确定这个视频没有任何伪造的痕迹，尤其是时间。” “那么我们难道一直走错了方向？我呼吸节奏和人不一样？不是两个小时？” “不，我们做的实验没有出错……”齐天否定了卓希的假设。 “那么凶手就只能躲在箱子里了，他不是会隐身，一定是找到了监控的死角。”俊逸重新提出自己的想法。 “的确，我们不能放弃这种可能，所以在审讯不良青年时我才没有叫你们不要提问有关凶杀案的问题。但是这种找到监控死角的可能性太低，接近不可能事件。” 与其做出这种假设，我们还是相信自己错了会好一些。毕竟无论如何，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真相，福尔摩斯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我们到底是在哪个环境出错了？”筱倩虚心求学。 时间。刘洋所属的不良青年那一天在殴打蒋业和曾立阳，宁辉所属一派在殴打凯杰，所以凯杰的不在场证明也找到了。李琪的不在场证明也已经得到证实，女仆研月也去逛街了。也就是说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成立了。 “而监控拍到的人的不在场证明更是铁证如山。死者不可能是自杀，那么就肯定是我们把时间弄错了。” “齐警官，你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吗？你才说我的呼吸节奏就是常人的节奏啊。” “是的，你的呼吸节奏就是常人的。只是箱子里的氧气量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你是死者在吸氧气瓶？” “不，但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死者的死亡时间是肯定的，那么就是将他放进箱子的时间找错了。如果箱子里用其他手段加入了氧气，那么将死者放进去的时间就应该往前推，而我们恰恰中了这个圈套。” “其他手段是什么？箱子里只发现了一个酒瓶啊。” “就是这个酒瓶，箱子对于容纳一个人本身来说就相对狭窄，但是还放进了一个酒瓶。在凯杰大方承认使用安眠药的时候，我想大概是凶手认为宁辉是给人灌醉了，才将酒瓶放进箱子，以此来嫁祸。当然这个可能性很低，只是我不想看到一个人才陨落的想法在作祟。” “但是在看到了凯杰的不在场证据之后，我知道我们把时间弄错了。我的脑子里萌发出一种想法，他让我对凯杰的怀疑加深。” “什么想法？” “要让我们将时间往后延，那就必须在箱子里装入氧气。那么应该怎么装入氧气，而不被发现，就成为了破除手法的关键。” “当我看到俊逸带回来的饮料，我脑中关于手法的猜想就加深了。一个高生对于制氧气的实验可以说是必考题，而有一种收集氧气的方法——排水法。想必凶手事先准备了一瓶氧气，然后将酒瓶灌满水，将两个瓶子一兑，自然而然氧气就进入到了酒瓶。” “可是为什么要用酒瓶？直接用准备的罐子不是更方便吗？” “那是因为死者在那天喝了平时不喝的酒，身上有酒味，如果放其他瓶子的话那不就很容易让人去注意那个瓶子。如果是买死者平时饮料的话，那放在死者旁边的我瓶子大概就是饮料瓶子了。而能因为死者喝酒的需要，而随机应变选择酒瓶和饮料瓶子对口的酒就只有帮宁辉买酒的凯杰了。” 说完齐天拿来一瓶俊逸带回来的饮料，将在尸体旁的酒合在一起，瓶口恰好相对。 大家目瞪口呆，“可是死者说不定会指定要喝什么酒？” “死者平时滴酒不沾，甚至可能连酒的牌子都不知道几个，所以很可能他只叫凯杰买酒而没有说什么酒。这点需要你们再去问问老板娘凯杰买酒时有没有挑选酒的种类来证实。” “可是推理终究是推理，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但是如果要把一个晕倒的活人塞进箱子里面无疑是一个大动作，很难不被人发现。那么我想很有可能他是将死者放在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然后将箱子调包。如果事先将死者放在换装间里很可能被人发现，哪怕是把死者放在了箱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箱子也不会不让人起疑。” “可是就算这是凶手的手法，他也不会把箱子留着吧。” “普通人可能不会，但凯杰不一样，他对自己极度自信……而他也一直在和我们博弈……” “无论是死者没有被绑，万一醒了敲击箱子，他在赌校庆的欢庆声可以掩盖死者求救的声音。他不直接把不在场证据说出来，他在赌我们不会找到正确的时间，会把他制造的不在场信以为真……把箱子扔掉，万一给人捡到更危险，所以他会赌我们找不到正确的手法……他在赌他心中的正义，但那已经错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正义超人” 早上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中午的烈日却让人汗流浃背，忽冷忽热的天气让人感到烦躁。 凯杰来到了小店，手机响了。 “喂，凯杰快点来换装室一躺，我找你有些事情。”手机里传来了李琪的声音。 凯杰答应到，找老板娘要了两瓶饮料，打开瓶盖送给了不远处监视他的警察。 “谢谢，我不能喝。”警察挥手谢绝。 “放心吧，没下药。你看你都满头大汗肯定很渴了。”凯杰打开瓶盖，不对嘴的将饮料灌进喉咙，凯杰感到一种透心凉。 凯杰盖上瓶盖摇晃了一下，又再次把饮料递了过去，“现在可以喝了吧？” 警察接过饮料喝了一口。 换装间里，刘洋研月和李琪都已经到位，深蓝一队凝视着门口等待着主角的现身。 “凯杰怎么还没有来？”李琪感到不解。 “俊逸、卓希你们两个去找找他。”齐天命令到，拨通了电话，心里的不安感开始泛滥，忐忑不安。 电话没有接通，齐天看了一眼手表，冷静下来。 “没时间了长话短说，你们知不知道在彩排过程中有没有把箱子刮花之类的？就是留下了痕迹？” “没有。” “不清楚。” 刘洋和研月立马置身事外，刘洋被齐天弄到要蹲牢房已经很不满，能来完全是看在李琪的面子上。 而研月在得知刘洋要蹲监狱后，提出要分手，果不其然被刘洋打了一顿后被反甩。 如今二人见面，研月都紧紧缩成一团，往警察的身边靠。 李琪一语不发，眼睛一直往门口撇去，眉毛挤在了一起，内心充满忧愁。 “李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齐天看出了端倪。 “啊……没有，我不记得……什么让箱子有了记号。” “撒谎终究是不好的，你应该引导他走回正途才对。” “啊……警官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找到原来的箱子……” “啊，你们都知道了，凯杰没把箱子扔掉？” “不，我们不知道。我只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李琪气的直跺脚，“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警察呢。” “可能和你想象的有出入，但我可以负责人的说我是个好警察。我只是在帮凶手找到改过的机会，否则他一辈子只能在罪恶中度过，所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李琪思考了好一会儿，“警官，我说的话，凯杰能够得到救赎吗？” “当然。” “在以前彩排的时候，有一次凯杰在箱子里卡住了，出来的时候衣服拉链在箱子旁划了一下，划出了一条痕迹。就在发现尸体前不久，我看见他将箱子拿走了。” “所以凯杰也知道？” “是的。我以为他会扔掉的……”李琪眼里泛着泪光。 “警官，我们是要去找箱子吗？” “不，我们要去找……” 俊逸和卓希来到了小店附近，看到警员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将他摇醒。 “额，俊逸卓希你们怎么来了？” “倒是你怎么趴在地上，凯杰呢？” “啊，我中计了，干。” 卓希拿起倒落一旁的瓶子。 “对，就是饮料，明明是他先喝的。” “瓶盖里有薄膜，他给你之前是不是事先摇晃了一下？” “是。” “大概是用冲击力冲破了薄膜，将药弄出来了。” “对不起，我太大意了。” 俊逸和卓希来到小店前。 “警官，又来买饮料吗？” “老板娘，我们在办案，那个来买酒的人刚刚是不是来过？” “额……是啊……” “那你有看到她后来去了哪里吗？” “没有，没有……”老板娘往里屋撇了一眼。 两个学生从里屋走了出来，俊逸跑了进去，一间黑网吧映入眼帘，许多穿着校服的学生在此地打着电动，吃着泡面。 “屋里有后门吗？” “有。”老板娘知道事已至此，没有办法隐瞒开黑网吧的事情了。 “他在之前来买酒的时候是挑了好一段时间吗？”卓希问到，俊逸拨通了齐天的电话，他们二人已经茫然到无法判断下一步该迈向何方了。 “是的，我一直推荐他喝酒精饮料就好，他却说他要找个瓶子好看些的。瓶子不都差不多吗？” “你们去找刘洋的大哥，魏似海。”齐天在电话里指示俊逸应该怎么做。 凯杰来到了闹市，“老板，这些氢气球多少钱我都要了。” “哎，年轻人谢谢你。两百块都给你了。” 凯杰拿着一堆气球往学校旁边的台球馆走去。 一个小男孩孩扯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我要买气球。” 凯杰听到走了过来，扯了一个超人形状的气球给小男孩。 “小弟弟乖，长大了要像超人一样保卫世界和平哦。” “谢谢哥哥。”小男孩拿着超人气球，无比兴奋。 筱倩和文彬来到了宿舍楼，他们跑进了叶金龙的宿舍。和叶金龙一起住的也是一群不学无术的青年，午休时间大家都在玩手机。 “叶金龙呢？” “和妹子去看电影打台球了，都不知道他去打球还是打球。” “可不是嘛，都给警察抓到要去蹲了，还不趁着没判罪多浪几天。” “哪间电影院？” “就最近的万达。” 文彬立刻拨通齐天的电话，齐天听到之后立马跑上车，将车的油门踩到底，鸣响警笛。 “哎，我还没上车啊。”亦婷喊到。 “先叫好救护车。” 筱倩和文彬又来到了凯杰的宿舍，破开了凯杰的储物柜。 “哎，你们干什么？警察就能爆人家箱子了。” 文彬露出了枪，示意他们闭嘴。 “官大压民哦。” 破口储物柜，里面一个箱子和储物柜大小相似，储物柜刚好能装上箱子，而生活用品则放在了箱子里面。 筱倩也叫来了李琪，李琪确认了在箱子内壁的划痕，而在那个箱子的裂痕里夹杂着一根头发。筱倩立马将其装入了证物袋，送去检验。 俊逸和卓希找到魏似海可谓还不费力，因为在俊逸走进黑网的时候就看见了魏似海和他的兄弟在开黑。 影院设置在了商场，凯杰走进了商场。 凯杰买了一个口罩，戴上。等待着电影的散场。 “金龙，这电影这热门你都买的到票，真厉害。” “好说好说，我下面有人嘛，我叫一个家伙帮我买的。直接来电影院，网上排期还没出，他就已经在电影院排队买好了。” “可是，你就要去蹲……” “别提那些，我出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有你开心的。” “哇，气球，金龙我想要。” “哎，那个卖气球的给我过来。” 凯杰走向了金龙。 齐天来到了商场，一楼的电梯门口挤满了人，齐天立马向逃生梯跑去。 “挑一个吧。” “我要那个孙悟空。” “先生，麻烦十块钱？” 金龙凑近了凯杰在他耳旁说到：“我买东西重来都不用钱，怎么样？还要钱吗？” “不用了。”说完凯杰掏出了一根烟，“兄弟来一口。” “不错，年轻人懂得生存之道。” 然后凯杰掏出了打火机。 齐天到达了影院所在的楼层，人们来来往往。 金龙把烟叼在嘴里，等待着眼前这个好兄弟帮他点烟。 凯杰没有将烟点燃，取而代之的是他点燃了手中一把气球所连的线，火顺着线往上冒，凯杰摘下了口罩。 金龙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你他妈的在干嘛？” 齐天经过转角，看到这一幕，拿起旁边卖茶店里装有的水，就泼了过去。 火熄灭了经过的人被泼了一声的水，“谁啊？乱泼水。” “就是没看见有人吗？” “警察，有危险快跑。茶店老板，帮我备水。” 刚刚还在咒骂的人立马跑开，当然也有作死的人还拿出手机拍照。而茶店老板也立马跑开，金龙的小女友也趁机偷溜了。 电影院前的一块路段只剩下金龙、齐天和凯杰。 凯杰不顾身后的齐天，将所有的氢气球放飞天空，气球飘到了天花板上挤到了一起。 金龙这时才反应过来，撒腿就想跑，结果被凯杰一把抓住。 “刚刚我想吓唬下你，没想到你连氢气易燃都不知道。那么你就无法体会等待死亡的恐惧了，怎么说我在被打时候，你在一旁录像加油笑声带给我的感觉就像那样。不过竟然你无法体会，那就直接死亡吧。” 金龙被吓得双腿发抖，裤子都湿了，地上留下了一滩水。 凯杰把火机打着。 “凯杰，冷静点。你家里还有你父母在等你回家，冷静点。” “齐警官，没用的。他们只恐惧死亡，坐牢无法教育他们。我的爸爸一早赌博欠下一屁股债就跑了，他大概也已被地下钱庄的人杀了吧。帮我照顾好我妈妈，警官你是个好警察。你快走，我要点火了。” “快走。”凯杰将打火机往天花板上跑去，火苗在空中飞舞。 茶店里能一下拿到的水已经被齐天用光了。 齐天立刻跑去，踩上茶几，往天花板上跳去，一手抓住了打火机，摔了个圈滚在了地上。 火焰灼伤了齐天的手，齐天把火机盖上，凯杰也松开了金龙。 齐天走了过去帮凯杰戴上手铐，“凯杰，在监狱里一样能好好学习，你是个人才，别荒废了。我会帮你好好照顾母亲的。” 此时大家才赶到了现场，救护人员帮齐天处理了烧伤。 警局里，凯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我事先把他迷昏，箱子藏在了舞台底下，彩排结束后将箱子换了过来。至于制造不在场证明，我想齐警官你也知道，就是利用氧气的多少。让他们打我也很容易实现，那次是我被揍得最快乐的一次。” “我知道你想维护正义，但你也要意识到自己错了……正义是不应该拿来当做杀人的理由的！” “我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把箱子留着，我一开始以为你在博弈，当不仅仅是那样对吧？” “的确，我或许遗传了我父亲的赌博基因，作案时时候都在赌，但箱子大概有我对警察的一种期待吧……” 事后检验结果证实了箱子里的头发属于死者，校园暴力的犯人也都锒铛入狱。凯杰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俊逸和文彬来到了医院，蒋业的病情好转了不少。 “警官，我听同学说了，你们真厉害，是我输了。以后我也要考警校，当一名向你们一样维护正义的警察。” 校园里吴华在上着最后一节课，教育局的人已经取消了他的从教资格。 齐天在教室的后头，听了这一节课。 下课了，吴华走过来，“你永远是第二名。” 齐天一笑置之，拉起身旁亦婷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在门口回望，橙色教学楼上刻着学校的校训：“厚德博学，有志有为。” 正文 第二十二章“谁偷走了我的命”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深蓝的人们都已经进入梦乡。 在经历了第一个案子之后，新人们被连轴转的模式折磨的筋疲力尽，睡得尤其香甜。 但造物者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有日行动物但也有夜行者。这不，一个人打开了一楼的窗户，爬了进去…… 吵醒刑警的永远不会是闹铃，而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 百事已经在基地里扎营，他利用电脑同时拨通了其他人的电话。 齐天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太阳已经出来了，“喂，百事怎么了？” “有命案，空中花园小区。” “啊，我还没休息够呢！”俊逸伸了伸懒腰抱怨到。 年轻四人组已经搬出了学校四人合租了一间公寓。 “快快快，有案子。”文彬和俊逸相反充满干劲，他对警察事业的信任和热爱已经重回巅峰。 当四小只来到现场的时候，齐天已经来到了现场。 “齐警官，亦婷姐呢？”筱倩问到。 “给局长叫去参加一些上流酒会了吧。”齐天的咬字格外清晰，隐约能听见磨牙的声音。 “啊。”筱倩立马闭上了嘴，她想大概是局长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警察当女婿。 就像文彬和母亲极力阻止自己考警察一样，筱倩想亦婷也花费了极大的努力说服母亲，现在还要找个警察男朋友，三娘肯定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案发现场处在于小区的一楼，说是小区但外表已经十分老旧，看起来建筑已经很多年，不是新建的商品楼，而是最原始的那一批楼盘。 偌大的一个小区，甚至连保安都没有配备。 玻璃窗被砸碎了，碎片散落了一地，民警在上面采取指纹。众人脸上布满了阴霾，民警大概没想到自己只是来调查盗窃案结果却和凶杀案扯上了关系。 “走，我们该去接手案子了。”齐天对四小只说到。 由齐天带领，五人往屋里走去，房子的门是普通的防盗门。 “齐警官你好，我是盗窃案的负责人汪羽，法医正在检验尸体。” “你们想去搜查。”齐天命令到。 四人往屋内走去。 “这起盗窃案应该不是第一起了吧？” “是啊，前段时间已经发生了三四起，都在这个小区。这小区的管理已经彻底瘫痪了，根本就变成了普通的居民楼。监控很多都已经坏了没修，物业不管，居民也不修。反正没偷到自己家，不痛不痒的。他们倒是省钱了，我们的工作难度倒是高了了不少。” “只是因为发生在同一小区，所以把案子并案调查？” “可能我们比不上你们深蓝组破的都是大案子，可我们这些民警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优良部队，做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马虎。 “这几起案子作案手法都差不多，破门而入，手法娴熟，进屋就把钱拿光，保险柜也都能开。我们一度怀疑这小偷就是个开锁匠。而且每起案子都有事先踩点的相同记号。” “但这起案子和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的确，这起案子是破窗而入。而且保险柜也没打开，我们猜想保险柜没打开的理由是因为他们踩错点了。” “踩错点？” “没错，上几起案子都是趁着主人去旅游而动手的。判断的标准无疑就是信箱有没有塞满，屋里有没有声音。” “常规套路，这家不是这样的吗？” “这位作者是位微博自媒体，一心就关注八卦娱乐，是“周一见”专栏的写手，平日都出门挖八卦，挖到料就呆在家里看图说话。” “在家里发现了很多外卖餐具，写文章时死者应该很少出门。门外的信箱里都是一些明星粉丝寄来的咒骂，死者大概也懒得看就积了一堆。而死者的房间在里屋，除了敲击键盘声，很难在门外听到。 “歹徒可能是在死者出去挖素材的时候踩点，没想到他不是去旅游，而是哇挖素材挖到就回来了。在偷窃时候被发现，凶手就起了杀机。” “就算你说的通，那么破窗而入呢？” “这也是我至今还在疑惑的一点……不过这起案子的责任主要在你啊，齐兄弟。”汪羽拍了拍齐天的肩膀。 筱倩坐在电脑台前，敲击着键盘，点开微博账号。 “啊，原来死者是网络上的八卦达人。可是登录要密码，我试一下。” “没那么容易解出来的，把微博账号发给百事吧。”文彬对筱倩说到，手里拿着一部单反相机。 文彬翻看照片，是一些明星的照片，角度恰到好处，看上去就像一男一女在搂搂抱抱。但细看可以看出两人其实隔的挺远，想必死者在发上网的话会故意虚化照片来故弄玄虚。 俊逸、卓希来到了尸体旁边，李京正在进行初步的尸检。 死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男性，尸体躺在衣柜里面，穿着睡衣，但一条领带却挂在了脖子上，眼睛瞪的很大，手里紧紧握着一张sd卡的碎片。 “快去翻附近垃圾，看看有没有sd卡的碎片。”齐天看到尸体手机里的sd卡立刻命令到。 “啊，翻垃圾？”俊逸的下巴拉到了地上。 “快点，如果晚了，很可能就要翻一个区的垃圾了。” 卓希听了连忙拉上俊逸往屋外跑去，“文彬别玩单反了，来帮忙找东西。” 大家跑到外面，清洁工刚好来回收垃圾，“阿伯，等一下，不要把垃圾倒进车里。” 阿伯停止了动作，“有什么事情吗？” “阿伯，我们是警察。这个小区的垃圾都是你回收的吗？” “是啊，这是最后一桶了，其他垃圾已经收拾好了。” “这个小区的垃圾还在这推车上吧？” “额，都在。” “我们要翻垃圾……” “啊，不行，那我不是又要再扫一遍……” “不用，我们会帮你扫回去的，拜托了。” “好吧。”清洁工开始把垃圾倒了出来，满推车的垃圾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散发出一股恶臭。 三人开始了漫长的搜索sd卡的道路。 “李京，尸检结果怎么样？” “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半夜一点到三点，死因是被勒死的，凶器就是这条领带。” “这种作案手法死者想必会挣扎吧？” “的确，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橡胶手套的碎屑，能不能上面找到皮肉组织我要回去进行详细鉴定。” “橡胶手套……” 百事将微博的密码发了过来，筱倩登录了他的微博，微信里无数粉丝的骂声。 筱倩一条条的翻阅着，突然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你把消息稳着，帐号发给我，我马上把你大钱过去。” “筱倩，把你的银行帐号发过去。” “啊，这样不好吧？” “不是把钱给你，只是想把这个人钓出来。” 筱倩刚刚脸上的欣喜状瞬间消失，不情不愿的在键盘上敲击下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齐天找到汪羽，“汪警官，你们在其他的犯罪现场有没有发现指纹？” “没有，只在锁孔上找到了一些毛线。脚印倒是找到不少，不过十分凌乱，有大有小，现在的小偷这么成群结队，被发现了就直接转变成强盗了。尽管一直没找到指纹，但每起案子还是会进行指纹检查的工作，找不到就找不到，至少去找了，这心也就定了。对吧，兄弟？” “当然。可以带我去看看其他的案发现场吗？” “可以，不过那些房子因为市民要居住，已经恢复了原样。” 汪羽带着齐天来到了其中一家受害者的家，门已经修好。 “警官，找到小偷了？” “抱歉，还没有。”汪羽挠着头，笑的很尴尬。 “哦，那有什么事吗？”开门的主妇态度瞬间变得冷漠。 “我们想再看一下现场。” “看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你们抓到小偷，进来吧，警察再无能我也没有办法拒绝警察的要求啊。” 汪羽手放在口袋里，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却又要强颜欢笑。 “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偷的。” “最好是。” 这个案发现场位于死者隔壁楼盘的三楼，尽管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里面的装修却十分豪华。 液晶大电视，满地的瓷砖和一张大理石餐台，可见这家人的经济条件不容小看。 “这家人丢了多少钱？” “钱不见了三万元，连烟带酒，大概被偷了五万多。都是些名牌烟酒比较贵。” “这门是被盗窃之后才装的吗？” “不，本来他家的门就比平常人的要高级，好几扇门，还是被小偷给撬开了。” 尽管太阳很猛烈，但屋里的阳光依旧不太好，屋子的主人在尝试着开灯。 “这灯泡烧了，警官我丈夫不在能不能帮我换一下？” “好的。”汪羽答应到。 太太从抽屉里翻找着，找到了灯泡，一把扳手引起了齐天的注意。 “太太，你那扳手是哪来的？” “那是我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回家路上捡到的，他们这些小男孩就喜欢捡这些“武器”来玩，家里好多棍子都是他捡回来的。我一直叫他别捡垃圾回家，他死活不听，可烦死我了。” 齐天拿起扳手给汪羽看了一眼，扳手上面印着一只老鹰的图案。 正文 第二十三章“瘸脚的老鹰” “这是鹰团的标志没错吧？”齐天问汪羽。 “没错，不过你一个搞刑侦的竟然知道这些小偷小盗组织的名字。” “如果是鹰团的话，那么凶杀案就不是他们做的了。” “为什么？” “鹰团的规矩是偷东西不伤人，一但偷盗被发现就必须立刻缴械投降，否则回到家就会被老大挑断手筋。” “看来你比我要更加了解这个集团，我们都只知道皮毛，不知道这种规矩。你该不会在那里混过吧？” “没有，只是道上的朋友比较多。”，齐天不敢直视汪羽的眼睛，“对了，你们不是在现场找到了脚印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可以，但资料我没带在身上要回去拿。” 二人回到了凶杀案的现场，筱倩又收到了一条私信。 “报馆对你的照片很有兴趣如有意交易请于下午三时到星丽宾馆502号房。交接暗号：问：你来了。答：不，我没来。” “这家伙不只在像一个人要钱。”筱倩说到。 “报馆，那另一个人很可能是大明星了。”齐天说到。 “齐天，这是脚印图。”汪羽拿来脚印图。 “一共两个人，高度都已经都在一米七左右，一人一百一十斤，而另一个人则达到了一百三十斤。” “你们在找脚印的时候左脚和右脚的距离是不是很宽？” “没错。对此我们感到很疑惑，哪怕为了减少步伐，以他们的身高很难一下子跨出这么大的步子。所以我们还进行了好几次身高估计，来求平均值。” “他们有可能是两个人，鹰团里面的人很多都会为了不让抓进行一下特殊处理。” “特殊处理？” “比如破坏自己的指纹，然后专门在现场留下并不完整的指纹来迷惑警方，有时甚至会将仇人的指纹放进案发现场。” “可这一次没有指纹，没有脚印啊？” “还有一种，就是两个瘸脚的人搭档。两个人一人弄瘸一只脚，一左一右，选人先身高差不多的，体重也严格控制。但是因为一个脚是瘸的，所以必定会一脚重，一脚轻。这么一来警察在体重判断上就会出现错误，判断为一轻一重的人。” “齐警官，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混过社会？” “是。”齐天微微一笑，让人看不出他是不是在说笑。“据我所知，瘸脚的两个人之前应该进过一次监狱，刑满释放了？” “我会去进行调查，但是为了偷东西把自己的脚打断，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他们不是自愿的，鹰团的人应该和人口贩卖有一些关系，从小抓小孩来进行犯罪培养。不听话的就面临死亡的危险，不劳而获的思想从小开始播种。在金钱的诱惑，无论什么代价在从小被洗刷控制的脑子里已经不值一提了。” “瘸脚的老鹰，一生都在飞翔，落地即是死亡。”汪羽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齐警官，我们是不是只要找到他们就可以找到凶杀案的凶手了？”筱倩问到。 “不，我们要找的不是他们。” “为什么？” “我们刚刚在讨论的是这个在盗窃案的受害者的儿子捡到的扳手。这鹰标是一个小偷集团的标志，所以扳手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小区作案的人。身为一个刑警，你也要开始发展线人，了解社会上的集团，百事一个人是不够的。” “明白。” “言归正传，像鹰团这种偷窃集团，干的哪怕都是些小勾当，但是每个人都训练有素，而且平时都有正当职业掩护，你根本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人。” “所以他们不可能会用破窗而入的手法，开锁是他们必备的技能，他们更不会使用橡胶手套，这种手套太容易被刮破，很可能不下心留下皮肉组织。” “我懂了，可哪怕不是鹰团的人？也不能就排除盗窃案这一点吧？” “黑道和白道一样都是讲规矩的，他们会分划地盘，如果踩过界，那么就混不下去了。” “我懂了，可是还是会有人踩过界的吧？” “当然，只不过下场可能会有些凄惨。” “那么我们还是要关注盗窃案？” “对，如果瘸脚的老鹰被抓了，我还是要和他们聊聊天，或许他们真的踩过这个点。” “为什么？” “记号，踩点的记号我们都有分析过确认是同一个人做的，这也是并案调查的原因。”汪羽回答到。 突然飘来了一股恶臭，“齐警官，我们找到sd卡了。” 往声音的源头看去，俊逸、卓希和文彬三人站在门口，不敢进屋。三人身披着大大小小塑料袋，指甲缝里都是泥垢。 齐天走了过去把sd卡接了过来，恰好和死者手里的一半合成一张完整的sd卡。 “就是它了。”齐天将在垃圾桶里找到的这一半sd卡装进了证物袋。 “你们好臭啊，我在里屋都闻的到。”筱倩嫌弃到，捂着鼻子。 “大小姐，你去翻垃圾身体不臭啊，齐警官我帮我妹妹申请以后专职翻垃圾。”文彬心里极度不爽。 此话一出，卓希和俊逸的眼神就变了，“你说什么？” 二人将手架到文彬的脖子上，“你竟然敢欺负筱倩。” “哎，你们把他拉出去斩了，然后洗个澡再回来。做的好看一点，别留下马脚。”齐天露出狐狸笑，身体还上下抖动和这群小伙子看玩笑。 “老板放心，保证不被抓。”二人拖着文彬离开，文彬挣扎着，“你们想清楚点，怎么说你们要娶我的妹妹也要过我这一关的。” 二人觉得有些道理，就松开了手，文彬被摔在了地上。 “对不起啊，彬哥。小孩子不懂事。” “知道错了吧？快扶朕起来。” “不会的，我喜欢谁就是喜欢谁。”筱倩大声的喊到。 二人立马又把文彬架起，拖去澡堂。 “齐警官，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你觉得呢？不可能一直要我给你们指示，要学会自己做出合理的判断。” “我们现在抓的无非就是微博私信和sd卡两条线，银行卡的准确定位ip或许能知道发信息的位置，但是谁却不得而知，所以你才会叫我发银行卡帐号。” “而报馆和死者约在今天下午，那么我们很容易就能知道他们要交易什么，我想应该是要卧底一次，我有信息办好微博大v的角色。” “很好，不错的思路。但扮演微博大v的话，我相信你的八卦能力，但你恐怕无法演出这些一家吃两家的奸商气质。”齐天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定格在在十二点整，“还有时间，我们先回去把sd卡交给百事，吃顿饭再进行卧底行动。” 在高级酒店里，亦婷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跟在三娘的后面。 “妈，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带我来参加这种酒会吗？” “我都把消息放出去了，你还能怎样？再说了，你也差不多该换份工作找个人嫁了。” “我也才刚刚毕业，你就开始催婚，而且我当警察怎么了？你不也是警察吗？” “就是因为我是警察，我知道这工作有多幸苦，当初只是答应你做文职，结果你倒好，一转眼就跑去当刑警了。”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和齐天在一起，你又不愿意辞职。要是以后结婚了，有了孩子，父母都是警察的话，孩子交给谁照顾。你快给我在这些人才中挑一个。” 筱倩放眼望去，都是一个个俊俏的少年在父母的身旁。 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手上戴着名表，拿着香槟走了过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筱倩，女刑警。” “你好……”男人显得有些尴尬，“额，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不介意我先离开吧。” “当然。”亦婷答到，笑容假的让人发冷。 三娘捏了亦婷的背部一下，凑近亦婷耳边，“不要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出你的职业了。” 亦婷一脸不屑，“我希望以我的方式生活，哪怕你下次再私自答应别人，我也不会再出来帮你应酬了。” 三娘摇了摇头。 基地里的前台小姐把外卖拿了进来，相比起酒店里的大鱼大肉，齐天吃的要简陋太多。 “百事，那张sd卡碎成这样能够修复好吗？”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男人就怎么可以说“不能”。” 文彬被卓希和俊逸拉了进来，三人已经洗了澡，换上了新的衣服，没有恶臭取而代之的是薄荷沐浴露的香味。 “妹，我错了。给哥哥一个面子，叫他们放了我。” “放了他吧。”筱倩说到。 文彬又一次被摔到了地上，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百事大神，你可一定要找到这里面的东西，不然我们这垃圾就白翻了。” “你放心吧，还是去跟其他线索，我一修复好就会告诉你们。还是你们只有一条线索？” “这……”文彬回答不上来，他还没进行搜查就给叫去捡垃圾，洗澡，对于案情的进展并不清楚。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深蓝啊。齐警官，钱收到了。” 信息上显示，卡里转入了五万元。 紧接着微博的私信又有了信息，“订金支付，请将照片寄到此地，我会付清尾款。” 后面是一串地址。 正文 第二十四章“利字当头” “妹妹，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是和死者有利益关系的人，他应该是在向死者买新闻，恐怕是要把八卦按下来。”筱倩解释到。 齐天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一点了。 “筱倩，我们应该打扮一下准备卧底行动了，银行卡这条线就让俊逸他们三个人跟吧。” “什么，卧底行动，我也要去，无间道的电影我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呢。”文彬一脸期待，跃跃欲试。 “我们只是去找另一个和死者买新闻八卦的人，不是和黑帮火拼。而且别看这么多无间道，最后卧底走得多惨啊，你还去学，多看一些卧底成功的更好。”齐天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文彬的请求。 “好吧，可是你们知道报馆要买什么吗？”文彬问到。 “大概是你摆弄的那部单反里面的照片吧，如果弄错了我们会随机应变。别扯淡了，快去调查银行卡那条线。” 筱倩把银行卡帐号和密码告诉了文彬，文彬、俊逸和卓希三人往银行奔去。 齐天和筱倩来到了衣帽间，这里拥有着各种职业的着装、道具，只要你想，你就能立马转换身份。 齐天和筱倩一人挑了一件衣服，齐天穿上了西装，挺直的腰杆让人感到精气神兼备。 筱倩穿上白领装，傲人的身材，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完美的曲线让人看了浮想连篇。 齐天在镜子面前沾上日本鬼子般的胡子，“以后还是不要让你卧底比较好，太显眼了。”齐天说到。 “这……齐警官你的胡子贴歪了。”筱倩看着齐天歪向一边的胡子掩着嘴偷笑。 齐天把胡子理正，将一只钢笔别在了胸前。 “筱倩，把这对耳环带上，我们该出发了。” 齐天把一对耳环拿给了亦婷。 “为什么要戴？” “好看，如果对手是男人，我们的收获一定不浅。” “齐警官你别取笑我了，还是告诉我注意些什么吧。” “没有什么好注意点，随机应变。”齐天微微一笑，脸上显露起无比的自信。 齐天和筱倩坐上了车，向星丽宾馆开去。 星丽宾馆坐落于民间小路之中，不算高级但也价格不菲。 时针滴滴答答的转动着，走到了两点位置，酒店里的老式时钟弹出一只布谷鸟，叽叽喳喳的报告时间的流逝。 “先生，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我想住宿，最好能是502号房间。” “先生，不好意思，502号房是长租给一位先生的。502号房间旁的503怎么样？” “好的。” “先生这是你的房卡，请你拿好。” 齐天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房卡，将警官证掏了出来。 “啊，警官。我们酒店该不会有什么事吗？” “是的，你们摊上事情了。我们怀疑502的租客正在进行毒品交易。所以你立刻把他的资料给我，发到这个邮箱就行。” “好好，我马上发过去。” “我们先上去了，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避免打草惊蛇。”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 走进了电梯，筱倩在门还没关上前看着前台慌张的样子。 “齐警官，你可真能扯啊，那个前台接待都要被你吓坏了。” “有些时候要让人感到自己的利益即将受到威胁，这时他们就会很心甘情愿的帮助你。否则，那个前台接待很可能就会叫我们办一堆手续，开一些让警察证明我们是警察的证明。” “你把人性看的好黑暗啊，警官。” “或许吧，但人世间应该还是有不是利字当头，而是义字当先的人吧。” 齐天的话语是那么的轻和，轻到让筱倩根本都没有听清，但筱倩大概猜到了内容，齐天在维护自己心中纯净的土地，他在和自己对话。 三人来到ip地址最近的建设银行，窗口旁挤满了人。 为了节约时间，文彬拿出警员证，对一个员工说到：“我们是警察，要调查一笔转账记录。” “额，好的。我要去找经理咨询一下。” 等了大约十分钟后，一个拿着本子和笔，走路步伐很大，腰板笔直，眼神犀利的女性走了出来。 刚刚男员工跟在她的后面，仿佛矮了一大截。 “我想那个男生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俊逸小声的对卓希说到。 “俊逸，你永远无法根据一个人的现在去否定他的未来。”卓希十分严肃的说到。 “你会这么觉得只是因为他在经理旁边显得不太自信，其实这只是因为职位的压迫感带来的，如果是在比他职位低的人面前，那么他可能就会掌控全场，到时你的判断或许就会发生改变。” “哎，你就别说教了，好吗？”俊逸有些不满。 “三位你们好，听说你们是警察？能把警员号报给我们吗？” “安全工作做的很到位啊。” “当然，我们工作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三人把警号报上，“请稍等一下，我们要进行确认。” “尽量快一点，事情很紧急。”文彬故意把脸色装的十分凝重。 齐天和筱倩来到了503，齐天从背包里拿出了设备，试图监听502的声音。 当设备调试好后，齐天开始试图收音，把耳机戴上时，一阵杂音传来，齐天立马把设备关闭。 “齐警官，怎么了？” “有干扰器。” “做贼心虚啊。” “可能只是为了防止自己买消息的事情被揭发吧，毕竟不是自己亲自挖的料，还是不太光彩。更何况买的还是我们手里这些要靠虚化和看图说话才能博人眼球的照片。如果被偷听到对话内容，让民众知道真相，那么新闻就没有卖点了。” 筱倩撅了撅嘴，表示无奈。 “砰。” 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筱倩打开了门，敲门的是前台小姐，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真的被齐天吓得不浅。 “警官，我已经把资料发过去了，你们收到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上个星期才找到工作来这里上班，我可不想酒店发生什么啊。” 筱倩转头看向屋里的齐天，齐天检查邮箱后点了点头。 “收到了，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额，那就好，那就好。”工作人员揉搓着小手，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额，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好，我这就走。”前台小姐连跑带跳的下楼，路过502时自己左脚绊右脚，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齐警官，这个人是干嘛的？” “这个人叫乔丹，不是打篮球那个，是个八卦杂志的知名作者。” “知名？还要买新闻？” “我搜索了一下，他报道过好几单娱乐头条，都很轰动。但是后期的成绩开始下滑，不是很理想。不过这两个月，他都爆出了头条，而紧接在他后面报道这两条新闻的，恰恰是死者。” “所以他不只一次买新闻？我接受不了，这和考试作弊可是半斤八两的事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娱乐记者你报道明星八卦时粉丝说你侵犯**，当你被新秀赶超，他们就批判你不作为。了解各行各业的心理，对我们的调查推理也会很有帮助。” “警官，他不是第一次买新闻的话，一定见过死者，我们这样子应该怎么自圆其说？” “就说是死者的朋友，他重点认的不会是人，而是照片。” 银行里经理在打着电话，“好的，谢谢。” 经理走了出来，“我们已经确认了你们的警察身份，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我们希望查到最近这银行卡里充入的五万元是通过什么渠道？还有汇款人是谁？” “好的，我马上帮你们办理，你们知道这卡的密码吗？那样会快一点。” 文彬告诉了经历密码。 十多分钟后，经历走了出来。 “查到了吗？” “是现金汇款的途径转入的，但是不是在我们这家银行。” “那你们能帮我们叫那家银汉把当时的监控调过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家银行就在市警察局的旁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去一趟会不会更好。” “好的，谢谢你了。” 三人连忙跑上车，启动车子，开往市局。 “我想这条线应该没什么大用处了，如果是凶手怎么也不会在杀了人之后去警局旁边的警察局。”文彬说到。 “也不一定，或许他就是抓住了我们这一种心理，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灯下黑这种情节吗？” 卓希给予鼓励，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跟的线索有用处，又怎么能提的起干劲呢？ “卓希说的对，我们可是最强三人组啊，从一堆垃圾翻出sd卡都做到了，还有什么能难倒我们！” “别再提翻垃圾的事情。”文彬和卓希盯着俊逸，俊逸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一米八的大汉缩成一团，宛如一只躲猫的鼠。 文彬把车子停下，三人走进了市局。 时针转动，三点终于来临。 齐天敲下了502的门。 “少见，那么准时。”屋里传来声音。 “你来了。” “不，我没来。” 房间的门打开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诚信” 门打开了，后面站着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一副白领打扮的男性。 “哟，董至哲都不敢自己来了，叫了手下啊。” “额，我们老板要挖新闻，分身乏术，只好让我们来找这些只会吃别人剩饭的狗了。” “你……”乔丹把手举起来，就要挥到齐天的脸上。 齐天将照相机举起往拳头的方向送去，乔丹瞪大眼睛，试图刹住，将拳往回手，结果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齐天将手伸过去，脸上带着嘲讽，睥睨乔丹。“还是好好聊吧，我才是上家。” “该死。”乔丹捶了一下地面。 齐天故意开始慢慢将手收回，乔丹眼看手就要收回，咬一咬牙，扑过去将手搭在上面，“合作愉快。” 齐天和筱倩走进房间，房间是普通的双人房间，书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上面是娱乐八卦的新闻。 电视了播放着最近当红的娱乐花旦甄欧参演的电视剧。 乔丹把电视熄灭，“给我看看照片吧。” “好的。”筱倩打开带来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乔丹点开照片，越往下划，眉头皱的越深，“没错是甄欧，她身边站着的也是著名的花花公子肖远，可是这清晰度很难开好价钱给你。” “你这就砍价？没什么诚意啊啊？” “诚意，你知道前两次你老板干了些什么吗？” “我只是个打工的，不太清楚。”齐天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他在看到乔丹和死者报道的照片时就已经胸有成竹。 “他骗我没有清晰度更高的照片，丝毫没有诚信。结果每次我把消息放出去，他立刻爆出更加清晰的其他照片，抢尽焦点，我花钱还有什么意义？” “果然有利益冲突啊。”筱倩在之前就听过了齐天的猜测。 “什么意思？” 齐天和筱倩从口袋里掏出警员证。 “警察？我可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啊？”乔丹脸上露出一丝惶恐。 “罗马被杀害了。”齐天简单明了的点明事件。 “开什么玩笑？那家伙这么贱，还能随便给人杀，坏人不都活的比较长久吗？”乔丹的表情由惶恐转向惊讶，惊讶之中又带有几分侥幸。 “看来你对他的仇恨很大。”筱倩说到。 “谁说不是呢？我上有老下有小，养家不易，最近新闻老是被他捷足先登，这样下去报馆迟早要关门。无奈之下，我只好花钱买新闻，希望以此来赚点小钱。” “是的，那家伙的确开价比较低，可是每次都向你刚刚那样嘲笑我，而且事后还争着后续报道。结果我赚的钱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还要被读者谩骂不作为？我能不恨他吗？” “归根结底还是你技不如人不是吗？”齐天质疑着乔丹。 “你说的也没错。”乔丹说话的语调很轻，把脸别向一边。 “好了，别自己审视自己了，跟我们走一躺吧。” “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警局啊。”筱倩一脸嫌弃。 “为什么？我没杀人！没有！”乔丹喊到。 “冷静点，你没做过我们不会冤枉你的，只是要你去协助调查。” “额，是这样，好吧……” 齐天和筱倩带着乔丹走进电梯。 “警官，这家伙会不会就是凶手？他好像很心虚。”筱倩小声的说到。 “应该不会。这家伙为了家人忍受嘲笑买新闻，那么产生杀人念头时应该也会考虑家人的生活，不会做出这种傻事。”齐天故意说的特别大声。 “齐警官，你小声一点都要被他听到了。” “额，好的。”齐天说话的声音还是没有放小，筱倩感到十分无奈。 文彬、俊逸和卓希三人一进到银行门口，就发现有一个人在张望，戴着名牌。 三人连忙跑过去，“你好赵小姐，我们是警察，请问你是被陈经理拜托在等我们的吗？” “哦，就是你们啊。你们效率不太高啊，我都等了好一会儿吧。” “你现在就不要吐槽我们了，快带我们去看转账记录和监控吧。” “好的，请跟我来。”赵璐领着三人走向了银行里的一间办公室。 赵璐把现金汇款单拿给三人，“恐怕是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身份了，现金汇款的名字大可以作假。” 三人看向现金汇款单，汇款的名字叫做张乘。 “故意选择这种方式来隐藏自己吗？”卓希琢磨着。 “还是要查过才知道吧。”文彬说到。 “除了汇款单，最重要的是监控吧。”俊逸难得提出有用的见解。 “监控的话在这里，不过我想你们应该都不是孙悟空？没有火眼金睛吧？” 赵璐把电脑显示器转了过来。 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办理业务。 赵璐指着那个人，“他就是汇款的人。” “现在这天气一天经历四季，早冷，午热。他来汇款的时候是中午，我们当时都很疑惑。一直盯着他。” “结果他就只是汇了款？”文彬问到。 “没错。要不是陈经理打电话来叫我们查，我早就忘记他了。毕竟我们银行人流量多，奇葩的顾客自然也不少。” “怎么办？这条线断了，我们白白跑了这么久。”俊逸十分不爽。 “别慌，我们是不会开天眼，但是我们不是认识一个活神仙吗？就没有他跟不出来的监控线索。”卓希笑到，已经颇具几分齐天的风范。 “对啊！还有百事，麻烦帮我们拷贝一份视频。”俊逸把u盘递了过去。 “额，好的。”赵璐将视频拷贝进了u盘。 三人拿着u盘奔上车，往车上奔去，脸上充满了兴奋的神色，让人看了觉得充满阳光，那正是青春的滋味。 赵璐看着他们远去，“哎，小黄，你听过百事吗？” “我比较喜欢和雪碧。” “对啊，那不是应该是饮料名字吗？这些警察抓贼抓傻了？” 在上车时，齐天叫筱倩坐上驾驶座，齐天和乔丹坐在后座上。 齐天在手机下敲下一行字，发送了出去。 乔丹或许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偷偷撇了一眼，还没看清就被齐天发现了。 要知道齐天在发信息时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乔丹。 齐天对乔丹笑了笑，或许是因为齐天笑起来本身就像极了狐狸，所以哪怕齐天没有故意装腔作势，齐天的笑容也让乔丹感到不适。 乔丹把脸别向一旁，三人装在车里一语不发，很快车子到了基地。 乔丹看到写字楼心中自然而然的感到疑惑，“你们真的是警察吗？怎么带我来了写字楼？” “这就是警察局，我们部队的家长捐钱建造的。” 这句话可让筱倩吃了一惊，她知道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家长。毕竟父亲早早去世，母亲没有再娶独自带大两个孩子，生活已经很艰难，相信是不可能有钱捐建大楼。 所以这也激发了筱倩的好奇心，平时朝夕相处的同伴看起来都如此平凡，到底是谁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呢？又或者是齐警官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原来如此。” “好了，长过见识我们要办正事了。筱倩你先走，乔丹你跟着她。” 筱倩带领着乔丹，齐天跟在后面，手一直按在枪套旁边。 一路上乔丹左右张望，惊讶警局和自己想象的差距。 “你们回来了？”百事说到。 “是的，小孩子我真是不如你啊。你父亲肯定很为你骄傲。”齐天抢着说到。 “齐警官……”筱倩搞不清楚状况。 齐天立马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哪里，能加入深蓝我也很开心。” “现在小孩子都能当警察了？” “他是子承父业，他爸爸是一位电脑工程师，结果他从小学习计算机，已经成为知名黑客。是我们特招进来的，身份是保密的，你不要说出去，会有杀身之祸的。” “额，好的。真希望我的儿子以后也能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啊！”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给他树立个好榜样了，每个孩子其实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父亲的影响。” 筱倩听着对话，渐渐明白了什么，她想齐天大概是希望在录口供前让乔丹再次想起自己的家人。或许他真的做了什么，会因为孩子说出来，毕竟诚信是孩子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课。 “筱倩，你去了解一下那三个大男孩调查的怎么样了，录口供我来就行了。”齐天说到，将乔丹带进了 “好的。”说完筱倩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铃声响起，听起来是那的近。 果不其然，门打开了，三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u盘。 “百大神，快帮我们调出视频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的所有监控，最好把他的老家给我挖出来。” “这个人是谁啊？那么重要？”筱倩问到。 “还能是谁？就给你汇款的人啊。” 百事接过u盘，“真是个大工程啊，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我们明白，你尽量快点。” “对了，sd卡已经破解了，里面的东西我想一定会引起你们的兴趣，我看了都觉得兴奋。” 正文 第二十六章“掩饰” “不愧是大神，sd卡碎成两半还能修复，快给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你们还是在电脑上看吧，这内容和上次中学生视频有异曲同工之妙，放在玻璃幕墙上影响不好。” 百事打开了存有sd卡内容的文件夹，里面是一堆照片。 “额，百大神，这和你描述的好像不太一样，都是图片啊。” “别急，点开来看嘛。” 百事将图片一一点开，一男一女搂搂抱抱，亲吻的画面映入眼帘。 “这两个人是谁啊？”只关注体育新闻的俊逸问到。 另外两个男生也向筱倩投来疑问的目光。 “哇塞，这不是甄欧和肖远吗？好刺激啊！”恰好回来的亦婷十分惊讶。 大家看着一身长裙装扮的亦婷，总算明白了人靠衣装的道理。 “美女警官，你今天真漂亮。”文彬称赞到。 “难道我平时不漂亮吗？”亦婷得瑟到。 “不不不，也漂亮。不过你今天的漂亮齐警官好像不太喜欢呢。”筱倩瞥了一眼审讯室。 亦婷立马从称赞中惊醒，指了指审讯室，“齐天在里面吗？” “是的，在审犯人，他说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叫我们看sd卡的线索，就是刚刚的那些照片。” “那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亦婷心想齐天做什么事情都有条有理，提出单独审问一定有他的理由。 “美女警官，你刚刚说的名字都是谁啊？”俊逸还是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著名演员和有钱的花花公子啊。” “额，我真的不知道。”俊逸摇摇头。 “唉，这世道只要长的好看就能叫演员，你不认识很正常，还是好好看球吧。”卓希说到。 “不过这样那个混款的人应该要的是这些照片，很可能是甄欧的经纪人了。毕竟甄欧的设定一直是仙女人设。” “汇款人是什么？”亦婷刚刚参加上流聚会回来，一无所知。 筱倩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这样，齐天没有叫你们去找他？” “我们也觉得很疑惑，不过我们已经快递员准备把那些不清的照片寄过去，看来现在要用这些高清大图才对。” 亦婷点头表示赞同，目光投向了审讯室，揣测齐天的想法。 审讯室里，齐天盯着乔丹一句话不说，乔丹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汗，不敢与齐天对视，时不时往门口看去。 “我可以喝杯水吗？” “这里没有水，要出去倒，有点麻烦，不如我们先开始吧，我想用不了太多的时间。” “好的，快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死者购买新闻？” “一个月以前，再不出点新闻，我们报馆真的要倒了。” “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你在哪里？” “我……我……” “别紧张，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你没做过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齐天的电话响了。 齐天拿出手机，“喂，老爸。是啊，又有案子我回不了家吃饭。案子一结，我一定回家。你和老妈照顾好身体。” 齐天把电话收好，“不好意思，我挺久没回家吃饭了，爸妈念着我。我们继续。” “警官，我没杀人。”乔丹的视线逐渐聚焦，最终和齐天的视线交汇。 “但是，今天凌晨一点我闯进了罗马的家，我把窗户砸了跑进去。我是去偷新闻的，我看到他把单反相机放在了桌子上，立刻跑去查看。果然有更清晰的照片，当把sd卡拔掉，准备要走时，我感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你们打了照面？” “对，他被动静吵醒了。”乔丹用双手捂着脸，“我和他发生了争执，结果我戴的橡胶手套被他撕破，sd卡也在打斗中掉在地上被他捡走。眼看着我的面罩都要被他摘下来，我只好跳窗跑走。他追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落地的玻璃碎片刮伤了脚，没有追出来。” “怪不得你那么紧张，尽管你没有得逞，但私闯民宅也是犯法的。”齐天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警官，你怎么这么没有诚信？”乔丹笑着说，“不过我把事情说出来之后我真的好受多了。” “可不是嘛，以后也能和孩子吹嘘一下。”齐天笑着说。 “警官，你别笑，你的笑容太奸邪了。” 齐天笑的更加开心。 齐天和乔丹走出了审讯室，让百事叫来了一个实习警员。 齐天向实习警员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实习警员带乔丹去向民警阐述自己的罪行。 “亦婷，你回来了？”齐天的话语向是例行公事，感觉不到关心。 “是啊，百事把sd卡破解了。是甄欧和肖远真正的亲密照片，想必能引起很大的轰动。我们已经准备将照片寄给那个汇款人。但是听说你没有让他们去调查邮寄地址？为什么？” “大家准备一下自己手头的线索，等下开个小会，我会说明原因，我先上个厕所。” 齐天往厕所的方向走去，亦婷也跟了过去。 齐天方便之后走出厕所的瞬间，亦婷蹦的一下跳起亲吻了齐天的脸。 “你……”齐天竟然显得不知所措。 “我什么我？我不就去吃了顿饭吗？你就打翻醋坛子了？” “是又怎么样？三娘应该不会喜欢我把你拉进来的刑警，更何况你又找我当男朋友？” “的确，妈妈是不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我相信我们能够打动妈妈的，而你只需要知道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亦婷急得满脸通红。 齐天被亦婷吓得不轻，他想他可能把眼前这个小女生逼急了。 齐天抱着亦婷，“对不起，是我占有欲太强了。可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那融化我心灵的笑容。” 二人拥抱了好一阵子，直到一位警员来上厕所看到这一幕，咳嗽了一声，二人才拉着手回去。 “我猜这么久，他们两个肯定和好了……” “我说过了这么久应该该不会是吵起来，筱倩要不你去看看？”文彬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筱倩对文彬翻了个白眼。 “你们就不能干点正事？”传来了齐天的声音，“都准备好了吗？” 四人都被吓得抖了一下，“准备好了。”四人大声的答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好，开会。文彬你们查汇款人查的什么样？” “我们去了离ip地址最近的银行，结果发现那个人汇款是在市局旁边的银行，他打扮的很严实，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我们已经叫百大神查他出入过的监控了。” “警局旁边的银行，平时倒是要人觉那里会比较安全，可是和凶杀案扯在一起就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亦婷说到。 “的确，关于报馆的我线索，我们知道了购买新闻的就是刚刚被带走的乔丹。他为了家人忍受死者的嘲笑，购买新闻，在案发的时间段他前往死者家偷取sd卡但是没有得逞，和死者发生了争执，sd卡在那时还完整的待在死者手里。 “尽管乔丹可能撒谎，但是我对他持相信态度，当然我还是叫人监视着他。” “齐警官，我们现在应该主攻汇款人了吧？” “的确，但是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一定会做必要的伪装。我之所以叫你们不要直接去调查ip地址，就是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另外卓希和俊逸你们先去楼下守着，跟紧等下来收件的快递员。” “为什么？” “如果汇款人就是凶手的话，那么肯定不会给出真正的地址。那么地址错误，仍然确保能够拿到快递的就只有快递员了。” “可是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呢？不应该直接隐匿起来吗？”俊逸问到。 “你们谁能回答他？”齐天问到。 众人沉默不语。 “合着你们纯粹是跟着我走，如果你们都不动下脑子，我还用的着帮你们从学校找出来？谁我不能用，三分钟时间，给我满意的答案。” 齐天紧紧盯着手表，两分钟过去了。 “消息记录。”筱倩说到，“他和死者之前已经聊过好一段时间了，直到死前一天才把价格商量好。如果死者一死，他就不进行交易，那会更惹人怀疑。”筱倩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很好，但还没有挖到本质，你们还有一分钟。” 三个男生抓耳挠腮，筱倩用笔敲击着桌子。 “时间到，卓希你说。”齐天摆弄着u盘。 “啊，我懂了。动机是sd卡里的内容，sd卡会被掰碎，一定是发生了争抢。凶手抢到了半张sd卡，但把他扔进了垃圾桶，所以他是希望sd卡的内容不流出。如果汇款人就是凶手他一定希望能拿到被凶手紧紧握在手里的半张。”卓希看懂了齐天的提示。 “对，所以希望得到sd卡里的内容将他公诸于世的乔丹嫌疑很小。”齐天说出了他相信乔丹的理由，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合理的判断。 “哪怕半张sd卡凶手也会担心被修复，那是我们的筹码。所以希望有机会**sd卡的人就是凶手，而**的前提是得到。”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能存有修复好资料的sd卡寄出去了，不然他就会发现我们找到了丢掉的那半张，把所有资料都修复好了。”筱倩说到。 “可我们总得寄些东西。”亦婷邹着眉头。 “对，我们寄半张新的sd卡，那么他应该就会觉得我们没有修复成功，只能用半张sd卡来引他上钩。而如果他收到半张sd卡毫无反应的话，那么他一定和案子脱不了关系。卓希、俊逸你们先下楼守在车里，快递员应该要来了。” 卓希和俊逸跑下了车。 齐天拿出一张新的sd卡掰成两半。 不到两分钟，一位快递员进入了办公室，“你好，寄快件对吗？” 筱倩把装有刚被掰断的半张sd卡的盒子递给了快递员。 齐天的电话响了。 “齐警官，我们找到鹰窝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落地的鹰”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汪羽收到了线人的电话。 “汪警官，有一家五金店开开在步行街，经营着恰好是一对一左一右的瘸脚，和你要找的人一样。” “你快把地址发过来，我立马前去查看。” 线人在黑暗中敲下键盘，输入信息发了出去。 突然线人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波尼干什么呢？老大叫集合了，要去干架。” “没什么，走吧。” 波尼跟着伙伴走去，将电话卡扔在了地上。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发去打猎了。”汪羽对同伴们说到。 三辆汽车同时启动。 来到步行街时，很快大家就找到了目标中的五金店。 五金店里一个瘸着左脚的男人正在将物品递给客人，“梁老板慢走不送。”，男人的脸上丝毫没有笑容，没有一点待客之道。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注意看我手势，我打暗号就行动。”汪羽在对讲机里命令到。 汪羽走进了五金店。 “先生有什么你帮到你的吗？麻烦帮我那两个插座。” 男子从脚底下的箱子拿着插座，箱子旁边放着一个黑色袋子。 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右脚瘸脚的人，汪羽下意识的盯着他的左脚，又撇了一眼屋内男人的左脚。 “左瘸，有客人啊？” “是啊，有客人。” “你先招呼着，我先上楼了。”说完拿起了刚刚放下的袋子。 “等等。”汪羽叫住了右脚瘸腿的男子。 右脚男子加快了步伐，但瘸脚的他也迈不了多快的步伐，汪羽一下子就追了上去。 汪羽一拉袋子，里面装着好几几部手机和一顿首饰。 二人争抢着袋子。 在店外观望的警官哪怕没有等待汪羽的暗号，但看到情形不对都一拥而上，“别动，警察。” 一队警察全部拔出枪指着两个瘸脚的男人。 “右瘸，把袋子给他们吧，我们这次也该好好休息了。”左瘸说到，松了一口气。 右瘸松开了手，汪羽拿过袋子。 “把他们拷上，搜一下这间屋子。” “好。” 警察在左瘸站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袋子，打开来一看是撬锁的工具，里面还有两对手套。 警察将他们戴上看了看，有一只手套裂了一条小缝，看起来是掉了一条线。 在五金店的楼上又找到了两袋赃物。 汪羽拨通了电话，“齐警官，我们抓到老鹰了。” “好，我马上去警局。” 齐天挂断了电话，“亦婷，跟我走。筱倩、文彬你们现在直接到ip地址那里，要在快递到达之前确认一下地址。” “明白。”筱倩和文彬立马迈开了脚步。 齐天和亦婷也快步疾走，开车往市局驶去。 齐天的桌面上放着两个文件夹，里面是起过去两起案子的报道…… “我们这是去哪里？” “案子一开始的嫌疑人已经被抓到了。” “是小区盗窃案的犯人？” “对，在嫌疑人的店里发现了赃物，可以说是人赃并获了。” 车子在市局停车场里停下，汪羽已经在等候了。 “齐警官，我们根据你的推理来找一个瘸左脚，一个瘸右脚的两个人，果然按图索骥找到了一家五金店的老板。刚好有个人销赃不成跑回来被我们当初发现，他们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你帮他们录口供了？” “没有，他们要求见刑警，好像你的推理也有出错的地方，我看他们是想交代关于凶杀案的罪行。” “这……我们还是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我们分开审问吧，你们审问左瘸，我审问右瘸。”汪羽说到。 齐天推开审讯室的门。 “齐警官，果然是你，我就说他们怎么这么聪明能找到我们。” “好久不见。”齐天对左瘸打了打招呼。 “齐天，你怎么会认识他？”亦婷凑近齐天的耳旁问到。 “往事就不要提了。”齐天的脸上露出阴霾，亦婷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但疑问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种下。 “我们开始吧，左瘸。” “我们对那个小区开始下手是近两个月的事情，那些业主连装个摄像头的钱都不敢出，这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机会。” “没有失手过吗？”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干这些事都不是干了一两天了。” “那你提出要见刑警，应该和最近的那件盗窃案有关吧？”亦婷。抢着问到 “没错，人是我们杀的。” “别开玩笑了，你们不是从来不动手的吗？” 齐天对左瘸的坦白持有深切的怀疑，他的记忆让他相信他们不会动手杀人。 “人总是会变的我嘛，现在的小偷偷东西都在口袋里揣把刀了，现在都不是偷钱是偷命了。” “所以你们就随波逐流，变成偷命不偷钱，那和变态杀手有什么区别？”亦婷生气的审问左瘸。 齐天拍了下亦婷的背部，示意让他自己来审问左瘸。 “齐天，你和他……”亦婷不知道齐天和左瘸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在这一刻她担心齐天会意气用事。 “相信我。”齐天的语气十分的轻，带有一种恳切，甚至让人听起来像是哀求。 “好的。”亦婷的内心被齐天的话语击中，她心想齐天一定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过去。 她发现齐天只有一只手在记录口供，本子在不断的移动，但他始终没有将另一只手放上台面按着本子。 亦婷寻找齐天的另一只手，发现他的另一只手正在紧紧的握着钥匙扣小人。 “齐天，你来问，记录就让我来吧。” “好，谢谢。”齐天感觉到了亦婷的关心，在将本子和笔递给亦婷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可是在屋里并没有找到你们的脚印，一轻一重的脚印可是很独特的啊。” “杀了人当然要做点掩饰，我们把地拖了一遍，脚印都被擦没了吧。” “可是我们的的确确在屋里发现了脚印。” “大概是同行吧，我们去的时候窗户已经被打碎了，都不知道是谁越过边界来找粮食。可能在我们走了之后又有其他人去了，不过那人就够背的，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应该吓得不轻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可真的够背的。” “齐警官，我都自首了，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了，你签个名吧。”齐天叹了一口气，感觉被什么挫败了。 “齐警官，能去买瓶酒吗？我想和你喝一杯。” 齐天的眼神空洞，没有回答。 “我去买。”亦婷说到，走了出去，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齐天这种无精打采的状态，心中有些心疼，内心对齐天过去的好奇心也更加强烈。 亦婷回来了，他将一瓶啤酒递给了左瘸，一瓶百事递给了齐天。 “齐天，你还在当值，不能喝酒，所以我买了可乐，你们凑合一下。” “美女警官，我想和齐警官单独喝吗？” 亦婷看向齐天，齐天微微的点了点头。 “齐天，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让你能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但你必须要调整过来，我们需要你，无论是深蓝的搭档，还是我。” 我们需要你这几个字让齐天的心灵得到一缕阳光，融化了回忆的坚冰。齐天来到市里一个人居住，时常感到孤独，感慨自身的渺小。而我们需要你说明他在这城市之中有价值，也说明了他在市中还有思念他的人在等待那骄傲的他归来，而那正是他的归处…… 齐天把可乐打开，喝了一口，冰镇的可乐沁人心脾，齐天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来，干杯。” 左瘸和齐天碰杯，“齐警官，好久没和你喝酒了。” “可惜这次我喝的也不是酒，话说回来连凶杀案都承认了，你们是下定决心要落地了吗？” “老鹰吗？我们也不是自愿加入鹰团的啊，与其说我们能选择落地，不如说是组织将子弹射向了我们。” “所以你是被迫承认凶杀的？”齐天想套出点什么。 “不，只是我们老了，有更多的雏鹰起飞，我们自然要降落了。我只是选择了承认罪行这一种降落方式。” 左瘸回答一气呵成，听起来是那么真实，但齐天就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男子会动手杀人。 “好了，齐天你就不要再套消息了，我们好好喝吧。” “好吧。” 二人喝着，齐天把可乐一饮而尽。 左瘸的啤酒还剩一点，他对着左腿一洒而尽，就沿着大腿滑下。 “兄弟，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们可以好好歇歇了。” “左瘸，无论如何我也会找到你不是凶手的证据的。” “齐警官，你做不到的。因为我真的杀了人。” 齐天一语不发和左瘸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齐警官，右瘸把缄默权发挥到了极致，什么都不肯说。” “左瘸不仅仅承认了盗窃案件，而且还承认了凶杀案。”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下我们两个人的案子都破了，齐警官你真是太厉害了谢谢你。” “不用谢，你的案子是破了，但我的案子没有，他们不可能杀人。” “为什么？” “我知道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齐警官，这人是会变的，而且他们都是盗贼了，本身就已经没有了什么道义……” “或许，但我想他们总该有底线他们从小就失去了亲人……”齐天说到，盯着远去的左瘸右瘸。 正文 第二十八章“头号粉丝” 卓希和俊逸驾车紧紧的跟在快递员的摩托后面，快递员四周收件，包裹一直放在篮子了没有被拆开。 “看来这次齐警官也要出错了，叫他刚刚才这么批评我们。”俊逸有些幸灾乐祸。 “不，快件的收件人和派件人用的是两个不同的快递员，所以哪怕这个快递员没问题，齐警官还有正确的机会，很可能派件员就是汇款人。” “我不就随便说说吗？你干嘛那么认真，更何况他可是把那么厉害的我们说成随便找个人就能代替。我看他就是一时没想到给我一问就傻了才把问题抛回来的，要不是你聪明帮他找个理由出来，他一定就要尴尬了。” “这你就错了，我会想到是因为齐警官一直在转u盘，让我联系到了sd卡，我想他一定是在提示我。”卓希笑着说到。 “是吗？也是，只比我们大两岁就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应该不简单吧。” “当然。”卓希踩了一下刹车，俊逸往前扑了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俊逸骂到。 “俊逸你看。” 俊逸向前看去他们到了快递中心，收件员直接把快递递给了另外一个快递员。 这个快递员带着一副黑框眼睛，留着个锅盖头，看起来傻里傻气，要不是有一身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宅男。 齐天打了电话过来，“俊逸，你们跟的怎么样了？” “收件员把快件递给了另一个快递员，看来是要进行派送了。” “那你们跟紧那个派件员，我已经叫筱倩他们去了解ip地址到底是谁住的了。” “好的。” 齐天又拨通了百事的电话，“百事，帮我找一下f市局的陈飞警官的电话。” “可我还要调查那个汇款人的监控？” “那就叫你的下线帮忙找，找一个电话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如果你实在是没有人代劳的话，就把监控先放下，一定要帮我找到电话。” “齐天，你干嘛一定要找f市陈飞的电话？我可以叫妈妈帮忙，她应该认识那边的人。” “不用，相信百事在我们拨通电话的时候就会把陈飞的电话发过来了。至于为什么要找陈飞，是因为之前有案子和这起案子有相似之处，我想向他了解一下。” “你觉得这起案子不是第一起？” “对，那两起案子都没有抓到凶手，死者都是从事八卦新闻报道的媒体，而且都报道过关于甄欧的负面新闻。，死因也都是因为被领带勒死。” “那为什么这两起案子没有并案调查？” “因为关联的点其实很少，只有我刚刚说的那两点。而且发生的时间间隔很长，又发生在不同的省市，很难能够注意的到。” “如果照你所说几件案子都是同一个人犯的挂，那么左瘸就在撒谎，他们没有什么可能在行动不便的我情况下还跨越省市偷窃，那样太耗费工夫了，更何况是杀人。” “没错，所以他们的自首让我很惊讶。” “齐天，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过去。” “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的，在那之前请相信我，好吗？” “好，我相信自己能让你对我敞开心扉。” 齐天收到了短信，“已经找到陈飞，三十分钟后通话，速回基地。” 齐天将短信给亦婷看，“我都说百事可以的。” “怪不得你把他拉进深蓝，他真的是个能人异士。” “其实你也是，我们走吧。”齐天和亦婷坐上了车，往基地开去。 筱倩和文彬来到了ip地址所显示的位置。 这是一栋日式风格两层市的建筑，门前有一个小院子，种满了花草还有一树樱花，一条楼梯直接引上二楼，住在这里大概有一种住进漫画里的滋味。院子用围墙位住，上面贴着出租广告。 文彬拨通了包租婆的电话，“喂，请问是有房子出租吗？” “是的，要看房间吗？我现在在家，有空。” “我就在贴着招租广告的这栋楼前。” “那你等一下，我们出租的四二楼，我住一楼，我马上出来。”包租婆的普通话似乎不是那么的纯正。 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着和服的女性，踩着一双木屐，脸上淡淡的抹了一层粉底让人觉得她十分洁白，一股清香飘来，是樱花的香气。 “你是包租婆？” “对，我听大家说包租婆就是房东的意思？” “额，没错。你不是中国人？” “嗯，我来自日本。要先看看房子吗？” “好。” 房东带着筱倩和文彬上楼。 “房东，这里以前有人住吗？”筱倩心想如果眼前这美丽的妇人被叫做包租婆的话，未免有些对她太不尊重了。 “有，是一个快递员，我经常让他帮我送快递呢。” 筱倩和文彬抖擞了一下，两人对视，文彬拿出手机拨通了俊逸的电话。 “俊逸，我们查到ip地址的房子之前就是一个快递员在居住，你们可一定要跟紧快递员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怎么了？”卓希问到。 “ip地址的房屋是一个快递员在居住。” “这么说这家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卓希的眼睛在快递员身上聚焦，紧紧踩着油门。 房东把屋子的门打开，屋子是典型的一厅两房建筑，大家走进了就可以看到墙上张贴着许多动漫女主的海报。 “这里的租客还没有搬走，但他已经确认要在这几天离开了，你们放心他一走你们就可以搬进来了。” “我们能进房间看看吗？” “额，好的。” 房东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睡房，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头，看起来租客是个很整洁的人。 紧接着，房东打开了第二个房间。 筱倩和文彬看到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眼前是一副一比一的甄欧海报，书柜上摆满了甄欧的写真集，墙上贴着海报，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和甄欧的合影，上面有签名。 “这家伙还真是个忠实粉丝啊。”文彬感叹到。 “在日本很多人都是这样，程度更深的都有，你们为什么会那么惊奇？”房东不解的问到。 “文化有差异，那个男人就是租客吗？”筱倩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问到。 “是，你们放心他马上就搬走了。”房东强调着，不想失去眼前的顾客。 书桌上放着一部电脑，文彬试图打开，手被房东一把按住。 “你不能随便翻人的东西？” “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其实我们是警察。”文彬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员证。 房东一脸错愕，松开了手。 齐天和亦婷回到了警局，尸检报告和领带的鉴定报告已经送了过来， “死者是被勒竹脖子窒息而死，脚上有被玻璃刮伤的痕迹，腹部有明显拳印，相信遭到过虐待。另外在死者的牙缝中找到了一小块碎片。” 报告后面附带了一张在放大镜下的金属碎片。 “领带全新，在上面只找到了死者的皮肉组织。” “虽然领带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拳印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啊。”亦婷脸上洋溢着喜悦。 “齐天，陈飞发来了视频通话邀请。” “接听。” 玻璃幕墙上显示出一个眼睛上有刀疤的男子，“你好，齐警官，久仰大名。” “前辈你见笑了，叫我小齐就好。” “小齐，你想和我讨论关于那件没破的劫杀案？” “没错，我认为那不是劫杀，而是谋杀。” “当年我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凶手只拿走了一些一眼就能看见的物品，而保险柜什么的都没有被撬开。” “可是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和死者有直接利益冲突的人，最多也就一群为了明星来骂他的追星族。要是一个个找，不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吗？结果两三个月案子没进展，上头就命令结案了。你们大老远的找到我是不是有案子和这案子有联系？” “是的，我们这里有一起凶杀，死者也是从事八卦职业的人，我翻看过去的案件，发现了两起相似的案件，我认为他们有联系。” “两起案子？还有一起？” “对，在z省也有一起，发生在你负责案件之后。” “齐天，你名声响亮，想必应该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了吧？” “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完整的拳印。” “啊，可是我办的那起案子，凶手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动作，可以说是勒死人就跑。” “凶器是什么？” “领带，死者的床边放着一套西服，领带与之相配。” “是全新的吗？” “对，但我们没有找到服装的出处。这也让我怀疑过这套衣服是不是凶手准备来混淆我们的。” “那就是谋杀了。”亦婷说到。 “那样的情况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是劫杀，现在哪有小偷开保险柜都不会的？不是现在，之前就没有了。所以太难让人相信那是劫杀了，对了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吗？”陈飞点燃了一根烟，十分惆怅。 “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被殴打的痕迹，有一个完整的拳印，只要抓到凶手他肯定跑不了。”亦婷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骄傲的气息。 “那么可能不是同一起案件了，我这起案件凶手一气呵成直接把人勒死，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动作。”陈飞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吗？”齐天的眉头紧皱。 “没错，我还有事情，先挂了。”屏幕变得黑暗。 “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亦婷抱怨到。 “亦婷，你刚刚接触刑警，你不知道有一件案子没破，每晚回想起凶手逍遥法外的痛苦，他大概是认为难得的希望又破灭了。” 齐天的眼神仿佛笼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他心灵的窗户，但能听到他的心在猛烈的跳动…… 正文 第二十八章“第四起案件” “你们是警察，为什么要来我们家？”房东紧紧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以此来保护自己。 “我们怀疑在这里的住客和凶杀案有关。”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他人很善良，还帮我修理过热水器呢。” “人总是有未知的一面。”文彬说到。 筱倩打开电脑，需要密码登录，她敲下一串数字，电脑开了。 “妹，你和百事学会破解密码了？” “不是，这密码和汇款人微博密码一样。” “原来如此。” 电脑的桌面是甄欧的写真，有一个图标的团被设成了穿着和服的美女，这引起了文彬的注意。 “妹，点开这个图标看看。” “咦，哥你也太寂寞了，还在办案你看什么美女直播。” “你看这个图标，和房东是不是很像。” 筱倩向房东看去，尽管图标的清晰度如像素点一样，但是可以看出图标上的小人着装和房东十分相似。 房东听到文彬的话语一脸错愕，“什么图标？” 筱倩点开了图标，图标打开了播放器，视频正对着一间浴室。 播放列表里有其他的文件，筱倩点开来一看，正是房东在洗澡的模样，文彬的眼睛瞬间睁大，看看视频又看看房东。 房东紧紧的环抱自己，“这，这是……啊！”房东一声尖叫，刺破人的耳膜，小鸟都被吓跑。 筱倩连忙关掉视频，跑过去抱住房东，“没事，我们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房东留下了眼泪，筱倩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发抖。 俊逸和卓希紧紧跟着快递员来到了ip地址的附近，车子往房子所在的地方开去。 快递员在屋子前停下，看着二楼的门被打开了。 “张家懿，收快递了。” “这，这是他的声音……”房东的声音颤抖着。 文彬立马跑出房间，张家懿和文彬在这一刻四目相对。 张家懿立马骑上摩托，一手拿着快递，一手开车，骑着就就往俊逸他们开去，文彬的马达也被启动，直接从楼梯上跳下来追去。 卓希也毫不畏惧，踩下油门就迎面开去，两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文彬死死追在后头。 眼看就要撞上，张家懿从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的人行道上，文彬无法在一瞬间反应，俊逸连忙踩刹车，车子恰好停在文彬的膝前。 文彬眼看着家懿已经跑远，有点气馁，但还是拔腿就跑，就当他要停下来的时候，他感觉一个人影如闪电一般从自己的身边掠过。 他回头看去，只见俊逸已经将车调转，缓缓开来。 “上车。”卓希对文彬说到。 文彬向车内看去，已经不见了俊逸的踪影。 “俊逸人呢？” “我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俊逸去读体育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和博尔特成为像李宗伟和林丹那样的对手了。” 文彬恍然大悟，明白了刚刚跑过去的人影正是俊逸。 “我还一以为这家伙是靠家里才进来的，原来有两把刷子。” 卓希知道文彬在说什么，但他没有把话题接下去，在他的思想中别人希望隐瞒的事情，被另一个人提起，自己也不应该与他详谈，他的修养是知而不提。 卓希踩下油门，往前开去，开了一段路后，看见路旁的俊逸吃着雪条，抓着张家懿，装作在吸烟的样子，假装吐出眼圈，一脸自豪。 “别中二了，快把他带上车，筱倩还等着我们呢。” 俊逸听到筱倩的名字立马把张家懿押上车。 “放开你的手，我自己会走路。”家懿耍了一下身躯，试图甩开俊逸的手。 俊逸可不是省油的灯，用力一推，将家懿推进了车，家懿倒在汽车后座上，“老实点，你没资格谈条件，快起来，我没位置坐了。” 家懿只好坐起，他的呼吸声很大，看的出来他很不甘。 基地里齐天手里转着笔，看着案件的记录，整理刚刚的思绪。 他停了了转笔的动作，脸上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狐狸笑。 亦婷看见了，连忙跑过来，眼睛瞪大，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发亮。 “齐天，你想通了？” “对，我们刚刚和陈飞对话时，他用凶手的犯案手法不够干净利落，否定了我的想法。但是如果凶手是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得到什么？” “没错，尸检报告中放大镜的金属碎片我想是sd卡的一部分。死者大概在争执中将sd卡吞进了口中，如果杀死死者再剖腹取出的话，难免会沾上一些体液。于是凶手为了避免这个麻烦，就用拳头捶打死者的腹部，让死者把sd卡吐出来。如果仔细看那张sd卡，我想一定会找到和金属碎片所对应的缺口。” “这么说，这几起案件真的是同一个人犯的？” “不清楚，但这起案子他一定跑不了了。” 卓希他们回来了。 “齐警服，我们把人带回来。” “就是你小子啊。”齐天走进张家懿，看清这个大费周章的汇款人。。 张家懿猛地往前，张开嘴巴，如疯狗般看见骨头般的仇恨，猛地往齐天耳朵上就是一咬。 鲜血从耳边留下。 “齐天，你没事吧？” “没有。”齐天捂着耳朵，擦干血液。 “很狂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齐天瞪着张家懿，眼里充满了愤怒，但充满光亮。 “卓希把他带进审讯室，等我处理好伤口再进去审问他。” 卓希将家懿带进了审讯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齐天迟迟没有走进审讯室。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要我等多久？”家懿大力的敲打桌子。 卓希看了一眼手表，齐天的动作真的有点慢，难道耳朵的伤很严重？ 卓希打开审讯室的门，齐天站在他的面前，按下手表的计时功能。 “齐警官，你怎么还不进来？” “张家懿发脾气了？”齐天似乎早已经料到。 “没错。” “那让他再等五分钟，一个人在焦急的时候很可能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话。” “明白。” 五分钟过去了，齐天和卓希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我一定会投诉你们。”家懿翻着白眼说到。 “额，欢迎对我们的工作提出意见，我也保留控制你袭击的权力。” 齐天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嘴巴变成o型，摇晃头脑，装成很痛的样子。 “你在房东家装了摄像头？” “这都给你们知道了，好厉害喔！拍拍手。”家懿鼓动手掌。 “你放尊重一点，你已经跑不掉了。”卓希看不惯家懿的样子惹不住说了句。 “是吗？你们找到证据算我输。”家懿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你……”卓希有些按耐不住怒火。 齐天连忙按住卓希。 “别冲动，他就是要激怒你，之前你和我办的那起案子我冲动打人可是出了不少苦头。” 卓希被齐天劝阻下来。 齐天将尸检报告扔到桌面上，“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了拳印，每个人的手都有细微的区别，拳印自然有所不同，我想你是跑不掉了。” “没想到我会栽在这里。”家懿捂着脸，却在偷笑。 “另外我们还找到几起相似的案件，也是你做的吧？” “你们有证据吗？我只杀了一个人。你们输了，这次只是我想让你们赢了，总比分是三比一。” “三比一吗？你小子犯下了四起案件啊。” “难道我说比分是五比一就是五条人命，那是不是你们手里也有一条人命啊。” “我手里可不止一条人命呢。”齐天假笑着，“卓希，把口供让他签名，然后带他去验证拳印。” 齐天走去了审讯室，卓希望着他的背影，思考着刚刚齐天话语的含义。 “有意思，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家懿十分兴奋，不禁抖动自己的身躯。 “监狱有你好兴奋的。” “怎么样了？那两起案子也和他有关？”亦婷问到。 “不止两起，他一共犯下了四起案件，也就是说我们漏掉了一起案子。” “第四起案件？” “没错。我们漏掉了什么……”齐天闭上眼睛，整理思绪。 “齐警官在干嘛？”筱倩问到。 “他怀疑凶手不止犯下了一起案件，他找到了两起与这件案子相似的案件，可是刚刚录完口供出来他又说有第四起案件……”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卓希把刚刚的口供给了我。”俊逸举着手上的口供记录。 大家都围过来看，文彬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 “是这里吗？三比一？” “应该是的。” “他应该只是虚张声势的吧，齐警官不是只发现了两起案件吗？他干嘛要承认三起。” “这是问话技巧，齐警官问的“我们发现了几起案件”，并没有明确只发现了两起，那家伙应该是不小心掉进了齐警官的陷阱。” 卓希回来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怎么了？不是张家懿？” “不是，拳印对上了，我们抓到凶手了。”卓希露出微笑，掩饰自己心里想的那句话。 这是齐天睁开了眼睛。 正文 第二十九章“花旦” “我明白了。”齐天的脸上又充满了朝气。 “你知道关于第四起案件的线索了？” “没错，这起案件的动机无非是sd卡里的内容，很明显家懿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女神赴汤蹈火。而我已经翻看了近几年的案件，只有两起和这起案件手法相同，那么如果有第四起，那么手法肯定不同。” “一个人做事情永远会选择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所以很可能那起案件并不是家懿犯的，而是另一个人……” “这另一个人该不会就是当红花旦甄欧吧？”筱倩十分惊讶，她从齐天的话语听出了这一层意思。 “没错，家懿这个人会为了一张装有甄欧不良照片的sd卡去将人杀害，为她顶罪自然也不足稀奇了。” “齐天，可是我们还没有证据找到另外两起案件就是他干的啊。”亦婷点出问题的关键。 “凡走过必留下楼梯，凡做过必定留下痕迹。根据陈飞所说，他们无法找到领带的来源，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可他们都找不到，我们应该从何下手？”俊逸问到。 “调查家懿的网络购买记录，他身为一个快递员，消费应该也会更倾向于网购，毕竟快递行业就是让网购带动发展起来的。” “当然这样还不够，我们的重点要找到第四起案件，而第四起案件的关键自然而然就是当红花旦甄欧和家懿一起出现过的地方。” “为什么他们一定会在案发现场一起出现，很有可能他们是分开行动的啊！”筱倩问到。 “我们发现的三起很有可能是家懿自己一个人包办的，但是第一起案件为什么我会没有发现，一定是因为手法的不同。” “当杀人不用一种自己熟悉的手法时，无法两种情况，一种是在中途出了意外，甄欧不得不亲自上阵，第二种就是甄欧在杀了人后被家懿发现，家懿为了帮她隐瞒了凶案，而且开始成为了他的杀人工具。” “听起来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毕竟家懿都愿意为了甄欧顶罪、杀人，那么就没有太大的可能在中途让她去冒险。”亦婷跟着齐天的思路往下推理。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找年2011年之前甄欧所出席过的活动，拍照的剧组，等等……要找出一切家懿有机会和甄欧接触的地点。” “为什么是2011年以前？” “我找到的另外两起案件一件在11年，一件在12年，所以未知的第四起案件很可能就发生在11年之前。” “齐警官，我接到消息，听说甄欧就在郊外的益地影视基地拍戏，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筱倩掌握着明星的最新动态。 “太棒了，来的好不如来的巧，筱倩你和我一起去会会这当家花旦。桌希则去寻找家懿和甄欧的交集点，亦婷这群家伙就拜托给你好好看着了。” “没问题。”亦婷比出ok的手势。 大家开始在网络上翻找关于甄欧的资料。 “等等，俊逸你再去一趟家懿的住所，我想那里关于甄欧的资料可能还会更加齐全。”齐天的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一个念头。 “好。”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俊逸人已经没了影子，真是让人赞叹的行动速度。 齐天和筱倩来到了影视基地。 有工作人员在把守着，一群粉丝围绕在保安的周围，有一些不理智的粉丝还试图冲进去。 几位保安的防线眼看就要被攻破，一位保安用力的推了一下粉丝。 粉丝顺势倒在地上。 报警啊，保安打人了。” “明明是你自己摔的跤。” “你推人还有理了，明明就是你们的不对。” “是你们想冲进去在先的，好了只要你起来我立马让你进去。”保安十分机智。 摔倒的那位粉丝立马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好了，让我进去吧！” “我干嘛要让你进去，你这不好好的吗？” 粉丝一听又倒在了地上。 齐天和筱倩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小伙子你偶像甄欧的演技一定很不错吧？” “那是不是，你没看过她的戏，人美戏又好，厉害极了。”小伙粉丝躺在地上，为自己宣扬自己粉丝的有而感到骄傲。 “是啊，戏一定很好，不然怎么会有你戏这么好的人还来当她的粉丝呢？” 齐天掏出了警员证，“我是警察，你别躺了地上挺凉的快起来，现在碰瓷定罪可不是那么轻的了。” “你……”小伙子很不甘愿的起来。 “请大家理性追星，往后退个五六米，不要让保安大哥难做，也给你们的偶像一个好的创作环境。” 齐天故意露露腰上的枪。 几位粉丝开始往后退了几步，多数人都是一群顺流而下的生物，一位位粉丝开始后退，最终保安也不用再拦人了。 “谢谢你啊，警官。” “没什么，其实我们也想进去找一个人。” “啊？” 齐天招了招手，示意保安大哥把耳朵靠过来。 “我其实是位刑警，我们怀疑甄欧和一起凶杀案有关。” 保安大叔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说……” 保安大哥没有把话说出来，齐天点了点头。 “那你们快进去吧。”保安大哥很爽快的放行了筱倩和齐天。 进入摄影基地，竟然发现好几位长得一样的人坐在一起。 “三胞胎？” “齐警官，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替身，文替、武替、裸替……一部戏下来全是替身，只有后期才是真正的演员。” “是这样的吗？我不了解娱乐圈。” “是啊，粉丝经济嘛。” “齐警官快看，甄欧。”筱倩指着远方说到。 齐天顺眼看去，眼前只有一间房屋。“没有人啊。” “走进去了。” 筱倩拉着齐天就往屋子走去。 门口又有两个保镖驻守，“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有多大牌，不是你们这些记者想见就能见的。” “我们不是记者，我们是警察。”齐天掏出警员证。 “额，不好意思，原来是警察叔叔，有什么吗？” “请问甄欧在里面吗？我们有件案子希望她协助调查。” “在里面，你们请进。” 齐天和走进房间，正在拍摄一幕戏，齐天一眼就认出了和甄欧对戏的是老戏骨陈子丹…… 正文 第三十章“演员” 齐天打量着眼前准备对手戏的两人，老戏骨的脸上刻满了皱纹，但眼神里泛着泪光，或许待会是一段哭戏。 而甄欧的脸庞精致，似乎是由雕刻家用尺子衡量过，用雕刻刀一刀刀雕刻出来的，但由于太过精致，难免让人怀疑有没有动过刀子。 “action。”导演一声令下。 老戏骨的眼脚瞬间挤出大豆般大小的眼泪，摇晃着甄欧的身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救你的姐姐？” 甄欧猛的一推，将戏骨推到在地。 齐天心想这小女生演戏爆发力可以啊，对抗前辈都这么大胆。 “10103501423……”甄欧嘴里念叨着一串数字，脸上写满了嫌弃。 齐天这才知道甄欧不是有演技，而是嫌弃前辈如今的身价不如她，不想被前辈碰触。 老戏骨的悲愤之感已经被磨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对演艺行业的沦落感到可悲…… 老戏骨还是强撑着演完了一整场戏，但是戏剧的精彩程度已经大打折扣，或许配音演员会在配音房里互相飚一波演技吧。 齐天走进甄欧被一群人拦住，“你想干嘛？知不知道我们的甄欧小姐是多大的明星，你一个小小的后期就不要自不量力来要签名了。”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别人会说我耍大牌的。而且我这粉丝看起来挺帅的，我就帮他签个名也不会少了跟汗毛。小帅哥，把纸递过来吧。” 齐天将警员证掏出来，故意让反面朝上递给甄欧。 “这是什么？我没有出过卡片写真啊，你不会穷的只买的起我的卡贴吧。”甄欧嘟着嘴，将手上的卡片翻转过来。 警员证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保镖们一拥而上想捡那张卡片，大概是想阿谀奉承甄欧。 一其中一位手脚迅速，手已经碰到了警员证，其他保镖则一个个压在他的身上，玩起了叠罗汉。 “别争先恐后的了，看清楚那是什么。”齐天用鄙夷的口气说到。 保镖们对齐天的语气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将视线聚焦在了警员证上，几位保镖的头部扭动几乎同步，显得很滑稽。 “这，这是警员证？” “对，没错。我是警察，有件案子希望能请甄欧小姐配合回去接受调查。” 保镖们听了立马一个个弹起，最后一位按着腰板，缓缓起身。 “这可不行，我们甄小姐可是大明星，不是你们说请回去就能请回去的。”远处传来了一位妇女刁蛮的声音。 “也是，毕竟大明星。就是不知道我等下会不会在外面不小心掉张警员证，又刚好给媒体朋友拍到。”齐天对妇女有些变相威胁的意味。 “你，你有种。我们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是你必须保障我家艺人的权利，不能让消息流传出去。” “我说是谁，原来是经纪人啊。说实话，这演技的艺人你都敢签，你也是够胆的。” “你什么意思？警察了不起吗？信不信我粉丝揍扁你？” “悲哀，只会比粉丝多，不会好好磨炼演技，台词都不背，我怎么和你搭戏。”远处的老戏骨嘟嚷着。 甄欧白了老戏骨一眼。 “好了，不多说，我能答应你们的要求。地址是这个地方，跟着我们的车子走。”齐天将地址递了过去。 “哼。”经纪人将地址一把扯过。 “对了，陈老师，我特别喜欢你演的那部江山，可以给我签个名吗？”齐天对老戏骨说到，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递了过去。 其实江山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作品了，自那之后，哪怕陈老师出演更多的电影，但还是无法一个人撑起一部戏。 “当然可以，说来惭愧进来都没有拿的出手等我作品了。”老戏骨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滴眼泪落下，打湿了纸。 “陈老师，我想还是会有有心人的，等吧，好作品可能喜欢迟到，但它一定不会缺席。”齐天笑着对老戏骨陈明说到。 “齐警官，我们可走了吗？我们的时间是用五位数以上的金钱来衡量的。”经纪人抱怨到。 “抱歉，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齐天带着甄欧走了出去，外套搭在肩膀上，随风飘动。 陈明看着远去的小粉丝，想起当年自己曾经也饰演过的一位神探，可是哪位神探最终死于了盗贼的手枪之下。 陈明连忙摇了摇头，赶走头脑中关于齐天被枪射杀的情景。 车子在市中心兜了好几圈才进入正确的道路，临走前经纪人把齐天拉到一旁对齐天说：“警官，能不能兜几圈，毕竟甄欧现在名器大，很多人跟踪，狗仔也有，粉丝也不少。”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经纪人撒慌的语气不再向之前那么傲慢。 “没有问题，我们会尽量保护甄欧的**。冒昧的问一下，你之前为什么不这样好好说话？” “我也看不惯甄欧仗着自己的容貌有几分姿色就为所欲为，可是我只是替人打工的，如果甄欧不高兴，又或者有什么负面新闻，公司赚不了钱了，受苦的还是我自己，只好忍气吞声，阿谀奉承一番了。” “各行有各行的心酸啊。”齐天感叹到，示意撒慌应该要出发了。 基地里亦婷狂刷关于甄欧和死者们的微博，桌希和文彬在调查关于甄欧出道以来的各种商业活动。 百事则尝试骇入甄欧的微博，想以此来找到她和家懿的通讯记录。 车子行驶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甄欧突然抱着肚子大喊大叫。 “不行，甄欧不舒服，必须赶快送去医院。”撒慌心急如焚。 “齐警官，甄欧出了点状况，要求去医院。”跟车的筱倩在对讲机里讲到。 “该死，早不生病，都不知道是不是演出来的，让车去医院，你一定要盯紧她。” “明白。”车子的速度明显加快，像医院的方向开去。 “她平时有这样吗？”筱倩问到。 “她有肠胃炎，经常肚子痛。” “我想她不是肚子痛。”筱倩指着留出的羊水说到。 “大家快来，有发现。”桌希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