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书令》 正文 第1章 死人翻身 说起这个老阴阳,不,我的大伯,他名叫候魁军,据说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我的爷爷奶奶救了一个逃难的,名叫九机子的游方先生。后来这游方先生就在我家里住了三年,我的三爷和大伯开始暗地里跟随这游方先生学艺。 再后来,不知道那个生儿子没**的告密,那游方先生九机子被人在打麦场上批斗,就在第二次批斗的时候,游方先生连夜跑了,我爷爷奶奶却倒霉了,被人抄家了,好在九机子留给三爷和大伯的几样法器和一点书籍,用油纸包裹好,藏在猪槽下面,没被人拿走。 大伯和三爷由于九机子的拖累,被关进了大队部的废弃仓库里,要进行革命思想再教育,其实也不是什么教育,就是挨饿,要不是我四爷偷偷地从扔进去几个土豆蛋子,大伯和三爷绝对会被饿死。 好在农村人的秉性天良,在教育了大伯和三爷半个月之后,我的奶奶给民兵队长送了两张大饼,两人就放出来了。 后面虽然不关仓库了,但是批斗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大伯和三爷的婚事也因为批斗被耽误了,八十年代的时候,三爷就到外面打工去了,大伯也和我的父亲,三叔也分家另过了。 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那时候我也上学了,一天中午回家的时候,老妈说,“四来的媳妇穿着红裙子吊死了。” 说起这四来的媳妇,在九十年代的时候,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南下打过工,一晃十年过去了,二十八岁的时候,突然嫁给了我们村的庄户人家李四来。 这媳妇比四来大三岁,四来娶进门之后,这媳妇就喜欢和村里的年轻小伙子打牌吃饭,四来明显就是她的仆人。后来,周围的邻居都说这媳妇不正经。 也许是这媳妇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于是变得更加放浪形骸,而且三天两头和公公婆婆吵架,有时候竟然是夜不归宿。 农历的六腊月,据说是破月,在这月,要避免破财伤灾,可惜就在这个月里,四来的媳妇突然喝了一瓶敌敌畏,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那身红裙子,上吊自杀了。 二十八岁的花信少妇,穿着红裙子,双重绝望,自虐般地上吊自杀,四来家也就不请唢呐,二胡等吹鼓手了,吃席的时候,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 三天后,出殡,就葬在石狗嘴的一处山包上。 本来人死如灯灭,就啥都没有了,可是这媳妇却“感应”不小(庄户人家所说的感应,这里指折腾)。那时候,晚上正在放那个“黑眉大侠”的电视剧,四来家没有电视机,他每天晚上要去别人家看的。 那天晚上,正在下雨,四来看完两集电视剧,然后又打了一会升级,回家的时候,都子时过半了。就在四来回家的路上,他总感觉到身后面有人跟着他,而且头发直接竖起来。本来四来要打算回头看看的,但想到一些民间传说,说晚上感觉到有东西跟着你,千万不要回头看,而是将手指头咬破,向后面甩出一滴血过去,然后就朝人多或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四来谨记着这句话,就在快进自己家门的时候,一口将自己的食指咬破,然后从肩膀上将一滴血甩到了身后。 三两步走到自己的屋檐下面,四来用那已经变了调的哭呛声,“爸妈,赶紧开门啊~” 四来的父母赶紧将路灯拉亮(过去的农村的电灯开关上面都是用一根绳子拉动来控制的),屋檐下的路灯发出了橘黄色的光,打开门,看到四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双腿打颤。 “妈,有鬼啊,鬼跟着我!” “来娃子,有啥鬼啊,不要胡说八道了,赶紧去,洗哈脚了睡觉。” 第二天,四来就发烧了,然后村里面的赤脚医生又是打针,吊水地忙乎了两天,总算退烧了。 本来事情也就结束了,就在四来一家给这亡媳烧“七七纸”的那天晚上,四来晚上起夜后,关门的时候,看见已经死了一个多月媳妇,穿着红裙子,手里拿着手绢,站在核桃树的村道上,笑着对自己说,“四来,走,四来,走!” 吓得四来赶紧关门,跑进去将此事给他的父母说了。 结果第二天,四来的身体已经是冷热不定,满嘴的胡话,村里的赤脚医生说,“这种病叫惊阙,吃点安神的药就好了。” 药吃了两天,没有效果,隔壁的老阿婆听说此事说道,“赶紧去找老阴阳吧,不然你的儿子就被“她”叫走了。”这个“她”谁都明白,就是四来的那个吊死鬼媳妇呗。 四来的老父亲,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昏迷不醒,满嘴胡话,拿起一瓶酒,就到了大伯家。 大伯也没有客气,收下酒之后,“你明天大太阳晒的时候,去看看那女人的的坟头,是不是坟头上的土被前几天的山洪给冲走了,她光着上半身,面朝东面,低着头?” 四来的这位媳妇,活着的时候,和公婆关系不好,死了以后,公婆直接用一张苇席裹住,随便挖了个坑就埋下了。 四来的老父亲,赶紧去石狗嘴的土包上远远一看,发现这儿媳妇披头散发地低着头,半截身子在外面,身上裹着的苇席,还有寿衣也不见了,在这七月三伏天的正午,四来爸感觉到脊背发凉,好像儿媳妇似乎就要在下一刻抛开头发,抬起头,看自己似的。 回来将看到的这一幕给大伯说后,大伯抽了一口烟,沉思了一下说道,“这可是死人翻身,活人送命的局啊,好在半截身子还在土里,如果后半截身子从土里出来,你家的四来,那就必死无疑,现在半截身子在土里,还有救啊”。 “那大先生,我家要咋办?” “这样,你到这十里八乡每家每户去要一根线,还有到周围的几家磨房里面的窗棱上,门扇上,扫些面,准备上一只鸡公(公鸡),香烛黄纸,你家的这事情可是犯丧啊,赶紧去忙吧!” 当天晚上,村上的好事者,都去了四来家,大伯那天也穿了一件灰色中山装,梳着大背头,大马金刀地坐在四来家的太师椅上。四来的父亲把同姓亲房都叫来帮忙了。 当大伯坐在椅子上,同姓亲房立即上茶的上茶,敬烟的敬烟,大伯抽完烟,喝完茶之后,“我已经断明,四来这孩子就是因为姻亲女眷,也就是媳妇死后成犯丧,说白了就是丧尸犯忌,引起亡人的报复,导致四来三魂七魄沉睡,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唤醒他的魂魄,让其灵堂明净。” “那大先生,我们怎样做?” “四来爸,你去将鸡公杀了,鸡血全部放在小碗里,然后端来,我要用。” “恩,恩,我这就去做。” 接下来分包纸,九六寸的黄符,九宫格蜡烛,米,小麦,荞麦,玉米,黄豆,菜油各一碗。 不一会,所有的东西都备齐了,大伯此时脸上立即呈现出一种世外高人的高人,平常喜欢看女人屁股的那副猥琐样,一下子就充满仙风道骨。 九道符咒在鸡血的勾勒下,似乎有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九支蜡烛的前方,五碗粮食摆好后,大伯先上了三炷香之后,拿起一张符之后,“天清池灵,拜请阴阳二界行法神,奉吾法旨到坛前,六丁六甲听吾旨,吾祖丹阳统天兵,二十八宿出游行,奇门八卦变乾坤。祖师爷在上,弟子今宿,乾坤转移,邪符邪法难近前。玉虚老祖亲敕令,净光所到,恶灵辟易,急急如律令!” “嚓”,手里的符咒无风自燃,接着,就在燃烧的瞬间,大伯念出四来的生辰八字。 接着,掐起了手印,五指分别抓出了三钱大米,小麦,玉米,荞麦,黄豆,放在手边的碗里。用油调成油糊状,分别黏在四来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上,也就是七窍上。 黏上之后,大伯甩出一张符,大声念道,“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李四来,还不醒来?” 大伯最后一声振聋发聩,有一种余音袅袅,绕梁不断的感觉。四来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情景,茫然地说道,“大先生,咋了,你咋这样看着我?” 大伯看到四来的这迷糊模样,笑了笑,“没啥,你的魂总算醒了,明天就给你收拾那犯丧媳妇去,然后三年内,你也就会再娶一个媳妇,今天让你娘给你做点米汤吃,稳稳神。” 大伯说完这些话,就招呼人去吃鸡肉了,当两个鸡大腿吃完后,喝了一盅酒,“四来爸,明天准备上五斤煤油,带上磨房扫来的面,还有百家线,我们将剩下的事情全部给收拾了,然后你去找一副陈年的犁头来,让你家从此之后,财源广进,儿女双全,你们两人也福寿绵长。” 四来的三魂七魄苏醒过来后,大伯也就不担心了,当晚,吃完最后一点酒,唱着“妹妹你来让哥摸”的荤词,回到了自己家。 正文 第2章 半夜的娃娃在唱歌 第二天,我就上学去了,后来听大人们说,大伯在石狗嘴的土包上,大发神威,将这个半裸的尸身给烧了。 一转眼,时间就像速射手一样,快感还没有感受完,就突然喷射而出,只剩下黯然的伤感。我也很快地从小学,中学,一路地走向了大学,这期间大伯在我初一的时候,收了一个茶水徒弟,叫金鱼儿。 在大学里,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将我的那初恋女友给放倒在床上,落得现在,初恋女友现在她的大学男友胯下,婉转承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就是拼着肾亏,也要将她给圈圈叉叉了。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后悔,还不是这娘们,不,初恋女友老是在企鹅空间晒两人幸福的照片。 我今晚因为又因为前女友晒照片的事情,心里有些烦躁,就走出宿舍门,到后面山包上的小树林里去散心。 后面的小树林,据说是校园情侣们幽会的地方,还有就是此地的tt套,卫生纸比较多。这个地方,对于那些单身的男女生来说,就是个虐心之地。 我从学生大道后面走出去,就到了这个小树林,本来想去东岳大帝的岱庙里面去看看十殿阎王,让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在诡异的气氛里面,刺激刺激,从而焕发出新的活力。 树林里,有悄悄情话,也有恩恩呀呀地叫声。 古话说,夜晚莫进深山古庙老坟头,毕竟这些地方都有怨气和煞气。只是我深受马教授,列教授,毛教授等思想的影响,深刻明白,世界是物质的,这鬼神的庙宇,也只是人类信仰的一个图腾而已,没有什么。 我的鞋底下,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一道黏糊糊的卫生纸,在我进庙门的时候才发现,赶紧将鞋底蹭了两下,心里大呼晦气。 庙门虚掩着,我进去,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瓷樽剩下的蜡烛,看着昏暗的烛光照亮了神像。我虽然不相信鬼神,但作为一个华夏人的传统,还是下意识的拜了拜。 就在庙堂两边的木架上,每边各有九道搁板,搁板上雕塑这十八道地狱的传说。看着这些传说,我竟然没有害怕。 没有被恐怖刺激到的我,只好离开了庙堂,走的时候,看了一下供桌,发现瓷尊被铁丝固定在桌子上,倒也不担心蜡烛所引起的火灾了。 沿着小路走下去,就在进入树林小道时候,我竟然头发竖了起来,一股凉气竟然若有若无地朝我的脖子里面往进灌,我立即装作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其实心里面已经意识到,“这难道就是大伯说过的撞鬼?” 我心里面老是给自己打气说,“镇静,镇静”,但内心里面,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我不能让鬼物看出来我是怂包,于是装作无事的走起来。 树林子越走越深,里面的那些野鸳鸯们,也不知道啥时候走了,空旷的树林子里,除了我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竟然连别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走进树林字的中心地带了,打算点一支烟给自己提提神,也是为了让烟草的火光吓唬吓唬这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鬼玩意。 猛地吸了一口烟草后,我突然感到我的鼻尖上竟然有露水滴下,心里有些纳闷,麻痹的,这才十二点啊,这会就出现露水了,手里犯贱地抹了一下,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这露水咋就有一股草木灰的味道呢? 抬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坐在树梢上,对我甜甜的笑呢!本来我想也笑一下,却突然意识到,深更半夜,一个打扮地跟洋娃娃差不多的孩子,对自己笑,那正常吗? 我立即装作没有看到这个小娃娃,不慌不慢地往外走,只是一股童谣忽远忽近在我的头顶上空飘荡,什么世上只有妈妈好?鲁冰花,卖报歌之类的,唱的人心里发凉。 我不紧不慢地走着,一包烟抽的还剩下三根了,平常两根烟就能走出小树林的我,现在这走八次的时间都花上了,怎么就走不出这树林呢? 我明白,这是我着了这小鬼的道了,只是怎么收拾这小鬼,虽然听大伯讲过,我还是不会啊。我担心的是,我一旦将这三根烟抽完,没有烟草之后,这小鬼害我怎么办? 就在这焦急担忧中,我还是将这三根烟抽完了,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走不出去了,蹲在地上再想想办法。 儿歌声离我越来越近,也不是忽高忽低的,就在我的后脑勺的哪个地方。我很想转身看看,看这个小孩,不,应该是鬼婴为么老给我唱歌,只是想到不能转头的那个传说,我忍住了。 随着歌声不断地唱,那个小娃娃竟然站在我的眼前,眼睛诡异地唱着歌,只是那牙齿密密麻麻的,像锥子一样,白森森地,上面还有血丝。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不要嘲笑我内心的怯弱,在那个特殊的环境,遇上这样的个鬼物,不敢看其实也是人类私下里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儿歌声也不知道咋地,唱得我越来越迷糊,我的脑海里面,也像演电影一样,好多恐怖的面孔竟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眼皮也越来越重,我看到,那个锥子般的大嘴,已经靠近了我的下巴。 我想拼命地逃离这张血丝弥漫的嘴巴,但是自己已经动不了,四肢和手脚也不听使唤了。 眼皮子越来越重,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今晚就要折在这里了! 眼睛睁不开了,但人的内心求生的希望之火却没有熄灭。 “鬼大哥,鬼爷爷,我是无意冒犯,从小没有干过什么缺德事,什么夜半砸寡妇门,挖绝户坟我都没干过。最主要的是,我连女人都没上过,初恋女友和我分手的时候,都是完璧之身。鬼祖宗啊,你就不要害我了!” 吧嗒,吧嗒,我感到我的胸膛已经湿了,一股阴寒的冷气进了鼻孔,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只是这会歌声却停止了,我看到鬼婴的眼睛白眼仁翻了上来,这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朝鬼物吐了一浓痰。 这鬼婴竟然被我的浓痰吓得后退了一下,乘此机会,我就想跑,却发现步子都迈不动了。 鬼婴似乎被我激怒了,张开嘴巴就朝我扑来,我看到此景,明白自己这会真的要死了…… 正文 第3章 陆贱人 “翁——”一声叱喝,如狮子吼叫,如巨擘大锣,让这靠近脖子的鬼嘴猛然停顿了下来。就在这时,一颗佛珠也打了过来,霎时鬼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之后,立即远离了我。 一个穿着灰色拉链服,戴着灰色鸭舌帽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我一看这厮,不就是我小时候,大伯的损友,智缘禅师的徒弟陆观吗? 这厮看了我一眼之后,没有理我,却是将掉在地上的佛珠捡起来,对着鬼物说道,“你也在这树林子里盘踞了好些年,我见你可怜,也就没有理会,想不到你今日开始要害人了,那我就留你不得!” 说着,竟然将帽子摘下来扔在地上,眼盯着这鬼物说道,“还不解散自身怨气,到地府轮回,不然佛爷打得你魂飞魄散,从此消失在天地之间!” 鬼物满脸怨恨地盯着陆观,又贪婪地看了我一眼,小嘴巴里却发出了高频音波地嘶叫,童音弥漫般地说道,“小和尚,你这两年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小子就要成为老娘我的嘴边餐,想不到被你所破坏。我在这树林子里生活了三十年,也积怨了三十年。小和尚,你要清楚,怨气已成了老娘的执念,要消除怨气,那就要去掉老娘的执念才成,只要吃了此人,老娘的执念就去了三分”,鬼物指着我说道。 陆观顺着鬼物的指向,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你三十年前,你的母亲将你生下来,埋在树林里面,本来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怨气应该散去才行。但适得其反。今晚,我就问你,回不回阴曹地府?” 陆观直接用佛门秘法狮子吼吼了出来,这一吼,我一下子就感到心里面的那股阴寒似乎没了。 鬼物身上的白色怨气似乎也变淡了一下,但那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怨恨了,简直比死了老娘还怨恨。 陆观一看,得,这鬼物是没救了,既然没救,那就金刚怒目。 “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染,参摩摩悉利,阿舍么悉底,娑婆诃!” 陆观用狮子吼般的声响,念出了这部不动明王降魔咒。 随着这二十七个字的降魔咒,念完之后,一道金光圈直接朝鬼物身上套去。 顿时鬼婴那厉妇般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树林,只是这叫声,也是这鬼婴留在这个世间的最后的回声。 最后一小捧白色的灰状物落在地上,陆观也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有汗珠,我这时也感受到汗水都湿透了后背。 “我记得你是老光棍的侄子吧,怎么这么菜,简直是给你大伯丢人。” 我心里虽然已经认同这话,但嘴上不甘示弱,“你以为我丢大伯的人,笑话,我候元不就是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都是五讲四美三热爱,在自然科学的道路上探索,大伯的那手艺,我荒废了而已。你也大哥不说二哥了,不就收拾这个鬼物,脑门上的汗,都可以作为进后门的润滑油了,这手艺,真丢人。” 我死鸭子嘴硬般地说完,又连忙谄媚地说道,“陆哥,咱两小的时候也经常玩,也知道你的大名叫陆观,现在,我觉的你应该有个时髦的名字,叫撸管吧!” 陆观一听,上来就从我脖子上一巴掌,妈的,打的我的肩井穴隐隐发痛,但实力不如人,我也只有忍着。 “哈哈,小元子,你如果再叫我撸管,到时候佛爷不介意你变成太监”,说着,还发出一股森寒的冷笑声。 我脖子很痛,本来还想骨气般地顶回去,但脖子的隐痛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该低头时就低头,大不了等老子学艺有所成后,到时候给这陆贱人喂上十颗伟哥,然后再找十头母猪,一千遍阿一千遍。 暗自下完决心的我,拖着着疲惫的步子,往宿舍走去。就在迈动步子的时候,撸管看了我一眼,“你今晚着了这鬼婴的道了,看你脸色发白,阳气大伤,来,吃了这个药丸,固本培阳吧!” 我虽然对这撸管打我脖子的举动很不忿,但他师傅智缘禅师的中医藏医培制之术,我还是相信的。 接过药丸,我咕噜地就吞了下去,只是咽喉间,一股酸败的屎臭味涌上来。我顿时大怒,“娘的,什么固本培阳的药丸,这明显就是粪便烘焙的屎团。” 让我吃屎,现在我占理,我就要喷撸管的时候,原本发凉的小腹,在吃了这个药丸之后,一股热气升腾起来,整个人的脸色也红润起来。 “撸哥,这次感谢你了,下一次,也会救你一命的,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我说完这话,感觉到眼前立即春光明媚,毕竟我终于在言语争锋上面,总算说了一次狠话。 “啥意思?这鬼婴的骨灰你还是带回去吧,今天这鬼婴的死,全是因你而起,说明你命中有此一劫,但你这次劫难度过了,那你和这鬼婴就有了因果。如果你不将这鬼婴妥善埋葬,那你将来跟她的因果,就大了,说不定霉运缠你一生。” 佛家讲究因果报应,本来之前对这些因果之类的事情我不在乎的,但今晚遇到这一档子事情,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晦气,脱下我的亚麻布衬衣,将骨灰包起来。 手里拎着一包骨灰,“那个撸哥,你看这事情我从来没有处理过,你看,你还是拿上,给念点超度经。” “什么,要我拿?小元子,告诉你,这玩意怨气不小,虽然被我灭了,但我觉得这鬼婴三十年的时间里面,也在这里成气候了,到时候估计帮手也有两三个。你让我拿上,这不是给我找事吗?再说,佛爷是出家人,麻烦和因果少一点,以后才能修成正果。好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以后有啥事,你就打我电话吧!” 说完,人已经跑出去了。 我心里想到已经变成骨灰的这玩意,竟然还有帮手,强自安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给她报酬找撸管去。我大伯可是阴阳先生,谁来谁魂飞魄散。”心里默念着这些,提着一包骨灰,朝宿舍走去。 正文 第4章 深夜里的梦魇 一包骨灰其实也不怎么重,只是宿舍的大门关了,这时都凌晨三点了,如果再去朝宿管阿姨叫门,那说不定有给我叽叽歪歪的说教一顿,如果再遇上那个更年期大妈,妈的,给我一个夜不归宿,那就麻烦了。 好在我的宿舍在二楼,平常我们在网吧包夜的时候,都是沿着宿舍阳台边的供暖水管爬上爬下的,今晚,大不了哥们再来一次。 嘴里叼着骨灰包,我就爬上去了,蹑手蹑脚地进去后,打开阳台的门,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差点让我就吐出去了。唉,这元气大伤,胃阳不足,一闻臭气,眼泪都熏出来了。 平常辣条都吃几包,这脚臭味简直可以忽视,想不到这阳气大伤,竟然连臭味都欺负我。 我只好忍受着男生宿舍的特色臭味,将骨灰包压在我枕头下,和衣躺下来。 头落在枕头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礼拜六,找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一定要将这玩意给埋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宿舍里面,五个混蛋还在熟睡,毕竟礼拜天,我们宿舍的特色,睡觉睡到自然醒。 做贼般地洗刷完毕,将骨灰包放在黑塑料袋里面,朝后面的山包上走去,毕竟我们校园周边,也只有这个山包埋葬东西,不收钱。 在山包上,我找了一个向阳的地方,找了个酥松一点的土壤,用石片和鞋尖连挖带踢的刨了一个土坑,然后将塑料袋解开,连着衬衣,放了进去,盖上土,用脚踩实后,长舒了一口气,将塑料袋扔掉,下山了。 总算弄完了,回到宿舍后,哥几个正在洗漱,看到我进来,老大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么早啊,干嘛去了,是不是找妹子去了?” 我立即大气凌然地说道,“赵老大,我是那种人吗?我们现在是大学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要乘此大好年华,好好努力,用功学习。”说完,还做了个挥拳发誓的表情。 赵老大看了我的这番做作,翻了个白眼倒,“贱人就是矫情!” 宿舍里面的其他几个损友,立即哄然大笑起来。 我也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脑袋一热,嘴里喊道,“哥几个,今天下午我请客,去吃火锅自助餐,咋样?” 宿舍里面立即传出一阵狼嚎声。 下午七点,秋天的夜色也落下来了,我们六个,开始勾肩搭背地朝自助火锅店跑去,我明白这五个损友的心里,“反正别人掏钱,今天就是斗地主,打土豪,改善生活的时候了。” 六个人点的都是荤菜,而且很少喝那劣质的啤酒。一盘又一盘的羊肉卷,牛肉片,直接往锅里倒,火锅店的老板看的脸色都绿了。 我们却抱着吃回本的想法,大快朵颐。 十点半了,看着那已经没有几盘荤菜的保鲜柜里,哈哈大笑一声,上前结完账离开了。只是从此以后,每次这老板看到我们几个,都露出后怕的表情,估计是我们的吃相和饭量让这老板记忆深刻吧! 微醉的我们,唱着跑调的歌曲,不觉得时间流逝的很快,又回到了那个臭脚味弥漫的狗窝宿舍。 顿时都像死猪一样,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只是一会儿都眯着眼睛,陆续迷迷糊糊地到卫生间里放水。我是上铺,不喜欢下床,可惜人有三急,这水火无情,膀胱憋的难受,最后我还是下去摸进了卫生间。 哗啦哗啦的放掉,真他娘的舒服。 这一舒服,我落枕之后,就睡着了。 可惜做梦了,梦见我不知怎的,又回到那埋葬鬼婴骨灰的地方,四周布满了灰白色的雾气,鬼婴带着一个吊死鬼,血糊鬼,无头鬼,将我包围起来。 我不断地突围,每次就要跑出来的时候,鬼婴都会将她那恶心加惊骇的贴在我的脸上,骇得我只能后退,就这样,我突围了一晚上,就在第二天,天亮了,其实我的意识也清醒了,但是脑海里面,这鬼婴还在纠缠着我,四肢也不得动弹,眼睛睁开一条缝,也能看到高架床的桌子上,两台笔记本正在播放岛国的人体结构探索视频。 这时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到我身边叫醒我,哪怕制造点响声都行,问题是看视频的时候,除了脑袋上的耳机之外,宿舍的几个哥们都是高度集中,有时候都屏息凝视,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人类的自然属性为宗旨,全神关注的注意着那些姿势,谁如果制造出响声,哥几个这一周的臭袜子他就包了。 为了不在洗袜子,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我知道,我必须要自救了。心里默念“波罗蜜多心经”,还是不起作用,然后再念阿弥陀佛,还是清醒不了。 既然清醒不了,我打算也就不清醒了。我要看看,这进入我梦中的鬼物,到底能把我魇住到什么时候。 不理会鬼物了,我也就放松了,意识里面,忽然想起了去年暑假,在崆峒山玉虚观里面做义工的时候,观主玉虚子送给我的那个玉佩,还给我教了一套拳法,叫做八段锦。 瞬间,我的脑海中,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八段锦的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自动地出现在我的意识当中,我将这八门作为八个动作,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推演着。 就在我推演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这八段锦,所围绕的是三家丹田,这三家丹田,按照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两平门,恰好就是天地人三才阵啊。 三吉门就是天才,三凶门就是地才,两平门恰好是人才啊。 就在我打算在推演一下这所谓的“三才”时候,赵老大的声音传来,“哎,元子,外面有人找。”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而且隐约感受到,小腹的那个位置,有一股热流朝中丹田流去。可惜一身的冷汗,让我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从而错失了一次神通大进的机会。 我抹了一把脸,衣衫邋遢的下了床,就在宿舍门外面,看到撸管正在走廊里面等我。 形象不佳的我,只好一把将撸管扯进宿舍,这厮一看,桌上的笔记本视频,竟然不理会我了,也加入屏息凝视的队伍里面。 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只好乘此机会,在卫生间里面大清洗了一遍,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两台笔记本也完成了今天人体结构的探索任务,在最后一丝电源的告急的提示下,也光荣地黑屏了。 哥几个都开始到食堂吃饭了去了,我没有吃,撸管似乎满脸满足地回味着刚才的视频姿势,我一把拍在这贱人的肩上,“撸哥,今天我想给你说件事?” “你先不要说,让我先猜猜,我估计是那个鬼婴昨晚折磨你了,对不?” “唉,我在梦中跑了一晚上,一直到你来的那会才摆脱出来。你看,我现在脸色煞白,没梳洗之前,一身的冷汗。” 陆贱人看着我这样说,幸灾乐祸地说道,“元子,你要知道,三十多年前的弃婴,带着一口怨气成为鬼婴,那可不是单单的一个鬼物啊。据我这两年的试探,树林周围,三十里的地界上,现在存在的鬼物都是这她的仆从鬼。” 我一听,不禁头皮发麻,方圆三十里,那到底有多少个鬼物啊,如果都来找我的麻烦,估计我熬不过一周,就会精神奔溃。 贱人陆似乎看出了我的内心所想,蔑视了我一眼说道,“听起来方圆三十里,其实也就是三只仆从鬼,吊死鬼,血糊鬼,无头鬼而已。” 我一听,心里总算放松了下来,不就是三只鬼吗?只是陆贱人又打破了我的轻松。 “元子,这三只鬼可是对着鬼婴发誓的,此生效忠于鬼婴,而且鬼婴如果遇到不测,而要替其报酬,不死不休。” “撸哥,鬼婴不是死了吗?这誓言不就是不攻自破了吗?”我抱着一丝希望谄媚地问道。 贱人陆露出了白森森地牙齿,“这鬼誓和阳间的发誓不一样,鬼誓可是记载鬼书上的,不管是任何鬼物发誓,都会自动地记录在上面,说多少都行。所以,我们阳间就有了这样的一句话,叫做鬼话连篇,这个“篇”就指鬼书的书页。最主要的是现在这三只鬼已经受到鬼誓的鞭策,以害掉你的性命为根本,不然,它们就要遭受鬼誓的反噬,最终落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虽然不知道阿鼻地狱的具体含义,一想到晚上这三个鬼物不除,自己又要陷入到梦中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 正文 第5章 两根棺材钉 我害怕陷入无休无止的噩梦中,也为了彻底解决自己身上的这个因果,或者因为鬼婴所招来的灾难,下了下决心,摸了摸兜里还有三百元,决定花钱免灾,请陆贱人吃点好东西,将这三只鬼物给收拾掉。 我立即用真诚崇拜的神情说道,“撸哥,那个啥,你看我们从小相识,这一次,小弟做东,请您吃的好的,您看赏个脸不?” 陆贱人一听我这样说,赶紧大义凛然地说道,“小元子,本来不想让你破费的,唉,既然是你的心意,我当哥的也就却之不恭了,这样,我们就去御膳房吧,那里环境清幽,价位不高,你将银行卡带上,我们好好聊聊!” 我一听御膳房,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心里暗骂道“妈的,还价位不高,随便一顿饭,老子两个月的生活费就没了!”可惜有求于人,我只好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到御膳房,毕竟性命第一。 在一个小包间里,陆贱人倒是没有点什么鱼翅鲍鱼,只是那狗肉,驴肉,还有肥肠等荤菜点了一些,酒水也只是中等价位的。 我看着撸哥点这个点那个,脸上笑眯眯地,心却在滴血。看着菜上齐了,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大吃回本,要将花出去的钱,竟最大可能地回本。 和陆贱人碰了一杯酒之后,我也顾不上招呼,直接朝驴肉开动。陆贱人确实不紧不慢地吃着,驴肉差不多快完了,我就要对狗肉展开行动的时候,陆贱人说道,“元子,据说所知,不管是吊死鬼,血糊鬼,还是无头鬼,都干不了梦魇的活。我估计,你可能在埋葬鬼婴骨灰的时候,犯煞了吧?” 一听陆贱人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停下了筷子,等待这厮的下文。 我眼巴巴地等待下文,这厮在吃了一块狗肉之后,指了指酒杯。我只好很不情愿地满上酒,陆贱人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会嘴巴,“小元子,自古就有天罡地煞。既然骨灰入地,那或多或少都要煞气的影响,问题是大量的煞气一般都会迷惑人的心智,我师傅说,魇魔就是在这犯煞之地形成的。当然,有的煞气是天然地脉所形成的,一般解决这种煞气,迁坟就行。还有一种是死气,或者邪气作煞。解决的方式就是重新安葬,驱除煞气就行。按照这两年我在这周边的熟悉度,天然地脉的犯煞之地是没有的,那就只有死气和邪气了。这样,我们吃完后,到你埋藏鬼婴的地方去看看。” 我一听,眼前的饭菜也吃不下了,就想立即起身去小山包,只是贱人这会却细嚼慢咽,慢条斯理的吃着,时不时的还要我倒酒侍候。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花了我两千多,看着银行卡上的金额由四位数变成三位数的时候,我决定,以后要从姓陆的身上十倍百倍的吃回来。 由于陆贱人不坐公交车,我又花费了上百元打的。 下午三点半,太阳已经向老头的那玩意一样,没有强硬的热度了。我和陆贱人也来到了埋葬骨灰的酥土地上,坟包发现上面竟然插着一块狗头骨,后面还有两根木钉子,只露出了钉头。 陆贱人看到狗头骨的时候,面容显得很从容,但是走到后面,看到两根木钉子后,忍不住大呼道,“用两根棺材钉钉煞,好狠毒啊!” 我看到陆贱人的失态,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大事,满不在乎的说道,“拔了就好了,实在不行,我们把这棺材钉给烧了。” 陆贱人听了我这样说,顿时给气笑了,“小元子,你要知道,这可是钉坟的棺材钉啊,上面不但有邪气,还有死气啊。因为这棺材钉,可是从那些百年或者千年恶鬼、厉鬼的,还要没有腐朽的棺材板上拔下来的。拔下来之后,不要沾染人气,要立马用驴皮包起来,不然,会招来棺材板的厉鬼或恶鬼。现在,棺钉入土,我们一旦将其拔出来,那谁拔,谁的人气就会沾染在棺材钉上,到时候厉鬼或者恶鬼就会凭借棺材钉上的尸气来寻仇,我可没有本事对付啊!” 陆贱人这样一说,我的心里那个后悔啊,“那晚到底跑到树林里面干嘛啊?深夜莫进荒山野岭古庙坟场,这民间的古训咋就不长记性呢?” 就在我懊恼不已的时候,陆贱人盯着坟包,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咬咬牙说道,“姓候的,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是你要记住,这次你欠佛爷一个巨大的人情!” 不就是人情吗,好解决。我一听有办法有解决,立即眉开眼笑的说道,“撸哥,你就放心吧,你的这份情,我永久不忘,到时候你有需要说就行”只是后来,我才明白,这份人情,其实就是一条性命啊! 陆贱人看到我满口答应,有气无力地说到,“先回去吧,天黑了我们再来”。 晚饭陆贱人倒是没有让我破费,到学校的食堂里,随便吃了一点之后,回到宿舍我就睡下了,养精蓄锐,等待夜晚的降临。 宿舍的哥几个,看到我这么造就睡下,再一看我那有些发白,半死不活的面容,都对着我挤眉弄眼地说道,“候老三,还是要节制啊,麒麟臂的过度使用,你到底杀死多少子子孙孙啊。再说,一滴精,十滴血啊!” 我听完这几个骚包的废话,顿时大怒,“那啥,再这样废话,地球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吧!” 哥几个看到我真的怒了,闭上了嘴,只是宿舍里面的气氛多了几份沉闷。 我用被子罩住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上,我犯贱啊我犯贱,我犯贱啊我犯贱……”这是我的手机来电铃声。本来我过去的铃声是“皇上,公公来电”,后来,不过瘾,就重新录制了一首铃声。 掀开被子看了外面的窗户,路灯已经亮起,用凉水刺激了一下皮肤,看见赵老大正在床上看书,离开时说道,“老赵,那啥,今晚你找人给我顶一下,不要让那个更年期的老妖婆给我来个夜不归宿。” 赵老大答应了,就在宿舍玻璃门的外边,陆贱人手里提了个布包,拿着手电,和我一起朝林子后面的山包上走去。 越临近骨灰包的坟头,我就不由自主的感受了一股紧张诡异的气氛。陆贱人也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里面的布包。 三柱清香被陆贱人点燃,插在坟包前面之后,紧张诡异的气氛似乎缓解了很多。 我也跪在地上拜了拜。 “元子,我的包里有师傅给我的一颗舍利子,这可舍利子可是三百年前,阿鲁卓大师,我太师祖圆寂的时候,一截手指骨。” 我看到一截黑黢黢的手指骨被陆贱人拿出来,心里也不以为然,不就是一截人骨吗?还是小拇指,能降服那恶鬼吗? 陆贱人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大声怒道,“小元子,你睁大的你的狗眼看看,这阿鲁卓上师的舍利,你摸一摸。” 对于贱人骂我狗眼,我忍了,但是,这舍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摸一摸的这机会,我不会错过。 一截指骨我捏了捏,发现这玩意的性状已经发生了变化,竟然有一种黑陶瓷,恩,应该是琉璃的感觉,最主要的是给人一种仁爱,慈祥的错觉。 我正打算放在嘴里咬一咬,陆贱人一把将舍利拿过去,“小元子,今晚我就要用这个舍利将棺材钉给净化掉,驱除上面的尸气和死气。但丑话我说在前面,如果这棺材钉是从鬼将,鬼王那里扒来的,那就只有叫你大伯和我师傅出面了。” 我本来想说大伯就是农村的一个老阴阳,要对付电影中出现的那些鬼将和鬼王,可以吗?再说,世界上有没有鬼将和鬼王还两说。 陆贱人也没有征求得我的点头,立即念动咒语,“囊嚒!萨缚!怛托!孽地毗药!萨缚暮契毗药!萨缚托。怛罗吒。赞拏!摩诃路萨那!欠!佉呬佉呬!萨缚卫津南!吽!怛罗吒!撼!” 念了三遍这样的咒语,反正我也没有听懂念得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发现指骨舍利上竟然有了一圈光晕。我本想问贱人咋回事,陆贱人却瞪了我一眼,让我闭嘴。 我悻悻然地闭了嘴,这厮又拿出两颗佛珠,夹在自己手上虎口的位置,蹲下身子一把就捏住了棺材钉。 话说这打蛇打七寸,妈的,这棺材钉竟然也有七寸那么长。我看见陆贱人将棺材钉用两个指头捏在手里,然后让我将手电筒照在上面看看。 他娘的,这棺材钉别看是黑褐色的,但在只有两天的时间里面却长出了绿毛,问题现在天气干燥,一个月都没下雨了,干燥上的木头上长出绿毛,这不是怪事吗? 正文 第6章 蓝绿色的飞火 就一天一晚上,这干燥的棺材钉竟然长出绿毛,这直接是颠覆人类生物学的常识啊。 陆贱人手里的两根棺材钉,在咒语加持的情况下,上面的绿色在逐渐变淡。 我虽然不知道这绿色是怎么消失的,但是也明白,那颜色变淡,就说明这事情是往好多方向转变。只是世间不如意事者十有**,就在我紧盯着这棺材钉最后一抹绿色要消失的时候,这坟包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冷风,这股冷风出现的很是蹊跷。 我顿时感到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流,陆贱人这会也紧盯着手里的棺材钉,加持咒又念了一遍,“囊嚒!萨缚!怛托!孽地毗药!萨缚暮契毗药!萨缚托。怛罗吒。赞拏!摩诃路萨那!欠!佉呬佉呬!萨缚卫津南!吽!怛罗吒!撼!” 加持咒语被陆贱人念了一遍,心里的那种寒冷,似乎弱了不少。 就在我心里期盼陆贱人再念一遍这个加持咒,将心里面的那寒冷完全驱除,突然见整个坟包周围的风声大作,草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就连咒语都被风呛得念不完整,眼睛也睁不开。 唉,既然睁不开,我就找个地方,蹲下来,眯着眼等这风过了再说。 就在我蹲下,将脑袋埋在裤裆里避风的时候,一股腥臭,屎臭,恩,准确地来说是尸臭味传来,“妈的,肯定是这陆贱人憋着屎,然后粪便在体内放了三两天,被体温给发酵变臭了,由屎臭味变成尸臭了。” “哇嘎嘎嘎,老祖过来看看,是谁偷走了老祖的棺椁钉,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娃娃啊,嘎嘎,老祖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吃过人肉了,既然今天你俩小娃冒犯了老祖,那老祖就拿你俩打打牙祭吧!”原来这屎臭味是这个老鬼带来的。 说着,那口里的涎水都掉下来了,似乎还是墨绿色的。 我已经被吓住了,但是陆贱人却发话了,只是语气有些发颤而已,“既然你称老祖,那就说明你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我俩虽是无名小卒,但死也要死个明白。” “嘎嘎嘎,老祖在百多年前,肉身被铁木棺封印在红水坡,当时老祖记得那些阴阳先生称我为‘冥鬼’,在被那个图克鲁封印的时候,老祖记得周围的山民称老祖为冥鬼大王。从那时起,老祖我就陷入到昏睡中,嘎嘎嘎,好在有人偷了老祖的这两根棺钉,棺钉离地,我就感到从大地里面传来的两股死气断了,一下子就将老祖从昏睡中惊醒。嘎嘎嘎,既然你俩动了老祖的棺钉,那老祖就要将属于老祖的东西拿回来,顺便你俩就作为老祖的开胃菜吧,嘎嘎嘎~” 冥鬼这玩意封印,肉身也现在不能出来,那出来的就只能是这玩意的分身,所以,这力量也强不到那里。 这是从冥鬼的话音中得来的消息,只是我得到这消息,心里也是没有办法,但陆贱人却不一样了。 他一声大喝,“阳阳朗宇,人界为尊。尔等为幽冥之物,应该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否则,今天佛爷给你来个金刚怒目,收了你这孽畜。” 不动明王降魔咒,现,“囊嚒!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聚言!森嚒麽悉利!阿森麽悉底!裟婆诃!”金刚狮子吼般声音,直接震得周围的山丘嗡嗡作响。 冥鬼这厮这会被不动明王降魔咒震得身上的黑气淡了不少,但同时这种做法也激怒了这位鬼大王。 “嘎嘎嘎,想不到你俩小娃还有两下子,竟然让老祖吃了点小亏,好啊,老祖生气了,直接将你俩给吞了,嘎嘎嘎~” 看来冥鬼是怒了,直接要将我和陆贱人给吞了,我的心里已经怕极了,陆贱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今日佛爷就是回到西方极乐世界,也要将你给收拾了,看佛爷的六字真言” “嗡~”字真言犹如舌绽莲花,席卷四方。 这还不算,紧跟着“嘛~”字,这第二个真言刚念出来,手电光这会也正好打在陆贱人的脸上,只见那小脸一片煞白,我这会也紧张不已,如果陆贱人抵不住,看来我的这一百多斤就要丢在这个土包上了,可惜我还是处男啊,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那大白腿,连摸都没摸过,我不甘心啊!。 一念怒起,当我准备要奋起抗争的时候,陆贱人的一声“呢~”字真言爆发而出,这个“呢”字真言,犹如滚滚惊雷,席卷而来。冥鬼这厮,直接被真言破碎成四分五裂,,最后一丝黑气,冲天而起,打了个漩,不见了。 陆贱人这时虽然手里拿着这截指骨舍利,眼睛,鼻孔,嘴巴,耳朵却溢出缕缕血丝。然后摇摇晃晃地看了我一眼,倒下了。 我一看,陆贱人这回可真的要休息一下了,估计这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再也“贱”不起来了。 顺手将他手里的棺材钉和舍利指骨给放在布包里,只是他手里面的那两颗佛珠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我手指头一碰,竟然成了粉末,掉在地上。 凌晨三点,我脖子里挂着布包,脊背上是陆贱人,嘴里咬着手电筒,一挂一拐地下了坡。好在我担心的小树林里面,今晚没有出现什么叉子。 就在校门口的私人诊所里面,我被一位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年轻护士迎进去。将陆贱人放在躺椅上,抬头一看,这诊所里面的这位坐诊大夫,已经抓住陆贱人的手切脉,然后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抬头对我说道,“他是你哥啊,脉搏正常,心跳也正常,只是脉搏上有一种黏滞感,在看脸色惨白,有血迹,明显就是元气大伤,这样,今晚就先输液吧,补充点元气再说。先让小王带你交钱吧!” 这不,一下子就配了两瓶氨基酸,我兜里的三百元还剩下二十了。麻痹的,太狠了,一瓶就一百四,就那巴掌大的小瓶……唉,还是学医的钱途好啊。 总算将陆贱人放在躺椅上输液,我的心也放了下来,但一想到裤兜里还有二十元,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漫无目的地极目游视,发现玻璃柜的隔板上,竟然是套套,甚至还有蓝色的小药丸。 心里面雄性的那种躁动又勃发了,再看到粉红色的小王护士,我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麻痹的,制服诱惑,我还是个学生啊。 小王护士看到我那发情的眼神,将脑袋低下来,拿着笔在纸上一点一点的。 我忍不住走近一看,纸上随便涂鸦般的画了个小人,然后拿着笔尖在上面一戳一戳的,似乎就是用针扎小人一样,问题是这个小人怎么就那么像我呢? 小王护士抬头一看是我,竟然轻呼一声,跑到后面去了。 人走了,眼不见心不烦,这发情的欲念竟然平静了下来,坐在陆贱人身边,不由自主地朝外一看,东边的荷花池那里,竟然有蓝绿色的鬼火在飞舞。 正文 第7章 笑面鬼 由于是深夜凌晨,虽然我看到前面的水池上空有蓝绿色的鬼火在飞舞,但我还是不敢去近前观看,毕竟经历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我怕啊。 静静的诊所里面,只有我和陆贱人在躺椅上坐着,透过那前方的玻璃门,我的思维竟然一下子变得很是高远。 到底这个我们所居住的世界,怎么出现了这么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大伯的阴阳先生的身份,会有不一样的解释?我在树林里面,被鬼婴迷惑,直至濒临死亡,难道只是精神错乱的幻境吗……太多的不解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有我不了解的那个层面。 当一瓶葡萄糖氨基酸的最后一滴进入陆贱人的体内后,这厮竟然苏醒了过来,只是在迷惘中,被我一把抓住了那个扎针的手臂,毕竟这条手臂还有一瓶的任务啊,这会贱人的手臂如果乱动,输液管的针头窜位了,小王护士休息了,我可不会扎针。 等了有两分钟,陆贱人也清醒了过来,明白自己此时最大的任务就是输液。 既然明白了自己正在输液,我也放开了贱人的手臂,开始百无聊奈地玩起了直板手机,刚好上面还下载了一部电子书,此时正好用来打发时间,最主要的是不用流量。 电子书看了不到半小时,发现电量不足,最主要的是肚子好饿啊,人饿了,只要看见食物,那就是一种幸福,拿出五元钱,买了一盒葡萄糖,饮进胃里,舒服了不少。 身体是舒服了,只是回过头一看,陆贱人正在椅子上,双眼冒火掉盯着我手里五支玻璃管,明显就是五支葡萄糖被我喝完了,他没有享受到。我也犯贱,不由自主地解释道,“撸哥,那个啥,你这会不是正在输葡萄糖吗,都一样的,只不过你的直接进入血管,我的还要进入胃里而已。” “小元子,能一样吗,佛爷我饿了,这输液,能顶饿吗?” 饥饿是顶不了,我心里也清楚,可是这会要出出去买食物,那也不现实,再说前面的水塘里面鬼火飞舞的,我心里也发憷。 沉默了半晌,“撸哥,你从这个方向看出去,你看看那水塘里,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转移饥饿的主要方式还是转移注意力,陆贱人看着水塘上面的鬼火,小声数到,“一,二……七,恩,总共七片鬼火,颜色蓝中带黄,邪气不是很大。再看这浓郁的深蓝,水塘里面的这个鬼,也是有一定年头了。火光中没有黑色,说明它也在此地没造下什么罪业,恩,这算得上为数不多的好鬼了!” 听陆贱人自言自语的的说话,我也明白了这里面的一些道道,但我没有问为什么。 就这样看着水塘上鬼火飞舞,输液大厅的椅子上,只有我和陆贱人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哎呀,怎么都是死人啊,这药水都流完了,回血都上来了,怎么不拔掉针头啊?”小王护士一惊一乍地指责我,没有给贱人拔针头。我没有分辨,只是说道,“你看,那外面水塘上有鬼火~~~”。 “水塘上的那鬼火,自打我三年前来,就一直存在,刚开始,我也很害怕,李爷爷说,那是水塘下面的带磷的沼气从水底溢上来,产生的自燃现象,没什么好害怕的。” 我一听,好像高中的化学课本上就有这样的介绍,问题是自从经过了这一系列稀奇诡异的事件,我还能相信吗? 在心里面暗自揣测,陆贱人只是看了一眼鬼火,对小王护士说道,“这个水塘这些年淹死过人没有?” “我听李爷爷说,二十三年前,有一位男的,在水塘里面殉情,这么些年来,再也没有死过人。” 陆贱人听完这些话,也就不在说了,只是眉头皱了皱,他说道,“有吃的吗?好饿啊!” “吃的只有鸡蛋了,不过,一个鸡蛋要二元。”小王护士说道。 “我身上只有十五元,这样,王姐姐,你给我们煮八个,十五元行不,求你了,漂亮温柔性感可爱的王姐姐!”我一串赞美的词汇下去,小王护士看了我一眼,古灵精怪地说道,“好吧,本姑娘今天大发慈悲,就给你们免了一元钱吧!” 陆贱人看到小王护士到后面煮鸡蛋去了,才对我说道,“小元子,水塘里面的那只鬼,图谋不小啊,七片鬼火,如果是再出现两片,那就是九九归一啊,九九归一的后果就是,这样的鬼可以白天显形,在阳光下行走。还有,二十三,这在阴数里面称为灵数。我们阳间称为好事成双,喜欢双数。阴间倒是喜欢单数,毕竟两轮地支差一年,那是要称为异数的啊,还有,这二十三年间,没有死过人,不是这只鬼不想害人,而是为了图谋更大。我估计,今年年末,这鬼修成九片鬼火的时候,才会进行“人祭”,一旦出现人祭,那水塘就要死人,死人的阳气和九片鬼火的阴气相互交融,到时候,就会死更多的人。” “那撸哥,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看着贱人这样说,我赶紧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师傅说过,修出九片鬼火的鬼,叫做笑面鬼,平时人畜无害,一旦爆发,那就是祸及一大片!” 陆贱人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也无法解决,虽然经历了鬼婴,还有棺材钉的谋害,但对于神鬼方面的事情,我真的不懂。 输液大厅里面又安静下来,我也百无聊奈地等待着鸡蛋的到来。 “小元子,佛爷我是不知道咋办,但你大伯,那可是阴阳家啊,专门干这一行的,你就难道一点眉目都不知道吗?” “唉,想必智缘师伯也给你说过,我们老侯家,就因为这学阴阳,搞得现在三爷都在外面漂泊呢,大伯也因为阴阳这一行当,现在还是个老光棍,每天睡觉的时候,也只能回味一下村头的李寡妇,那白花花地大屁股……我的老爸老妈看到大伯和三爷,这样的下场,能让我学阴阳吗?” “恩,说的也是,这诊所医院,每天生离死别的,阴气重。好在每天的阴气,都被水塘给抽走了,可惜滋补了里面的那只笑面鬼。”贱人很平淡地给我解释道。 “撸哥,你解释了这么多,你还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啊?” “小元子,你别这个调调给我说话,如果这只鬼今年的气运好,到时候九九归一害人的话,佛爷我就是拼着元气大伤,也要用六字真言灭了此鬼。” 看到贱人这样大义凛然的神情,我倒是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只是出口就问了一个问题,“撸哥,那鬼火周围有那个笑面鬼吗?” 贱人没有想到我竟然问他这样的问题,立即反问我,“小元子,你想看吗?” 正文 第8章 鬼脸 活人要见鬼,阴阳家说,要用柳叶水,或者牛眼泪才行,但不知道佛家是怎样的。 贱人问我想不想看鬼的真身,我点了点头。 “小元子,你看到鬼之后,千万不要声张,另外,看到的任何境况也不要给别人说,不然,鬼气和霉运就会转嫁到听者的身上。” 我再次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佛家来说,要看这些玩意,必须开天眼,我也只会开天眼,师傅倒是会开慧眼,不过,对于你来说,天眼也就够了。” 我一听,心里很生气,凭什么说我只要开天眼就行了,就在我打算辩解一下的时候,贱人说了一句非常下贱的话,“佛爷既然要给你开下天眼,那必须收取一定的钱财,钱财通鬼神,自然也通佛爷,友情价,收你两千。” 我一直谄媚地叫着撸哥撸哥的,想不到这厮竟然要收我的钱,刺激的我直接气冲云霄,破口大骂,“陆贱人,你他娘的真犯贱,竟然朝小爷要钱!” “哦,要你三瓜两枣的钱,你就急了,那行,就不看了吧”,贱人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问题是我的好奇心太强了,想不到陆贱人吃定我了,“撸哥,别这样,你也知道,我候元除了钱和媳妇之外,我啥都可以给你!” “哦,真的,那你要用啥来顶账?” 我用男人都懂的眼神说道,“撸哥,我手机里面,有一张8g的内存卡,里面有岛国的,黑克兰,还有老米的,资源丰富啊,绝对够味。这可是我那苦命的鱼儿哥用了一个假期的劳动成果啊,每一个都是经典,你看?” 刚说完,没想到贱人一把抓过手机,随便点开,看了十几秒之后,对我说,“圣人说过,食色性也,我就给你开天眼,不过,今年寒假你回去之后,我要到你大伯家住几天,和金鱼儿交流一下人体秘密,到时候,我的一日三餐,吃喝玩乐,你包了!” 我一听一日三餐,那没问题,但吃喝玩乐,我就发憷了,不过一想到,自己连鬼婴和鬼王冥鬼都见过,现在如果不看一下笑面鬼,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估计几宿都睡不着觉,为了留点反悔的余地,我拍着胸脯说道,“撸哥,你放心,我保证会将最后一分钱,都花在你的身上。”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身上的最后一分钱花完了,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陆贱人听到这话,也就点了点头,只是手机里面的资源,那**般的呻吟声,都没有关掉。小王护士端着八个鸡蛋出来,脸红扑扑的,看的我心跳加速。 将鸡蛋狠狠地放在座椅上之后,小王护士看了一眼手机视频,对着我和陆贱人骂道,“死流氓,真不要脸!” 我和陆贱人虽然口花花,但这时被人窥破此事,那脸也红了,不过,鸡蛋来了,吃点垫垫肚子,也是极好的。 八个鸡蛋,我吃了三个,剩下的五个,都跑到贱人的肚子里面去了。没有鸡蛋之后,贱人从布袋里面摸出一支黛青色的颜料棒,对我说道,“我们佛家有一门神通叫天眼通,天眼通只能算基础。因为天眼仅仅是能看到,看到了并不一定明白,就像看到一个东西,只知道它象个什么样子,是方的、尖的、黑的,只能做出外形的描述,却下不出定义来。现在佛爷我就要向明王借来神通,给你开启天目穴,几分钟就好,你忍耐一下。”说着,就用颜料棒在我眉心上面的地方画起来,嘴里还念到,“左吒右摩,日月两分;明王五尊,空心见性,天眼开!” 陆贱人的开天眼咒语如洪钟大吕,震得我的眉心痒痒的,突突地跳个不停,差不多过了有半分钟,突然脑袋里面“嗡”的一声,面前的世界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定睛一看,在前面的水塘上,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年轻人,梳着偏风头,像八十年代大学生的感觉,只是它低着头,面目看不到。 “小元子,你注意一下,七片鬼火的笑面鬼,在它看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我一听贱人这样说,也只是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看了两三分钟,笑面鬼还是没有抬头,但周围的温度突然似乎下降了不少。 “注意,你赶紧默念佛经,啥都行,就是大悲咒也可以”。陆贱人提醒了我一下,我立即默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心里也紧张不已。 就在这只笑面鬼抬头的瞬间,我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有股寒流划过,像电击了一样,比我见到的鬼婴和鬼王都瘆得慌。 也许是开了天眼的原因,我和陆贱人看这只鬼的目光,一下子被它感应到了。 当笑面鬼抬起头,我看到了它那煞白的脸,就连嘴唇也是白的,只不过笑容满脸,但那笑容,似乎是大悲过后,回光返照,命不久矣的一种感觉。 问题是只要有人看到这种笑容,就会有一种生无可恋,死亦何哀的了断之情。 夜晚的水塘黑乎乎的,光线暗淡,为什么我竟然看到这只笑面鬼的脸上纤毫毕现的一切,估计是开了天眼的原因吧! 笑面鬼冲着我跟陆贱人看了一眼之后,竟然慢慢地沉到水底下去了。 不一会儿,水面上的涟漪消失之后,我才回过神来,陆贱人也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了两只烟,递给我一支。伴随着烟草的火烟气息,我才从笑面鬼的那一看中,缓过神来。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外面的鸡叫声已经传了过来。我们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鸡蛋后,又倒了两杯温开水。 吃了个水饱,时间也靠近黎明了,这会是人最困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我和陆贱人都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早上腰酸脖子疼地醒过来的时候,这诊所的李大夫对我们,今晚你们再过来,我开方给这小伙子(指着陆贱人)熬些中药,固本培元,不然以后要落下病根。 我和陆贱人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大夫之后,赶紧回到宿舍,洗漱了一下,连课都没上,睡他个回笼觉。 中午被开门声惊醒,原来放学了,宿舍的五个舍友都说一起吃饭去,我一想起兜里没钱,就婉拒了,说自己昨天油水太多,中午就不吃了,控控油! “唉,五个禽兽竟然没有人请我吃饭,留给我的只有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我心里暗骂道。 我立即打电话给陆贱人,“撸哥,小弟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垫了医药费,一分钱都没了,今天中午饭都没有着落了,你看?” “行了,我就在你宿舍楼底下,赶紧下来,咱们一块吃去!” 我发誓,我真的是饿了,三个鸡蛋,加两杯水,不顶用,当我冲到楼底下的时候,陆贱人不知道从那里淘到了一辆摩托,正坐在摩托车上等我呢! 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一家三星级酒店,点了一桌子菜,问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吃的完了! 一桌子菜,我和陆贱人直接是只吃贵的,最后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就全部打包,后来一结账,发现花了三千多。 饭是吃的大快朵颐,当我坐在摩托车上,想张嘴朝陆贱人借点生活费的时候,就张不开嘴了,毕竟刚才吃他的,喝他的,现在又朝他借钱,怎么也张不开嘴。 路过atm机的时候,陆贱人停下摩托车,直接取了五千元,仿佛心有灵犀是的,将五千元塞到我的裤兜里,我没有拒绝。 下午一节先秦文学课,结束后,我直接招呼宿舍里面的五个禽兽,到一个还不错的大排档吃了一顿。 夜幕降临,陪撸哥去诊所熬中药,这次的中药,按照李大夫的说法,要在六个小时里面喝三顿,因为里面有一味药材,暴露在空气中,不能超过六个小时,否则药效打折。 正文 第9章 人祭 在诊所里面,我们熬药的时候,又碰到小王护士,小王护士对今天我俩的观感很差,也许是昨天陆贱人看视频资源的时候,黑克兰美女们的姿势比较狂暴和野蛮吧! 三碗煎一碗,当第一碗药汤喝下去的时候,已经十点了,第二晚估计要在零点了。 我们打算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熬药,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我闭目养神,开始冥想玉虚子给我传授的八段锦,当八段按照生、伤、休、杜、景、死、惊、开的字决在脑海里面推演开的时候,我又感觉到肚脐眼的位置,一股热流升起,真他娘的舒服。 十二点的时候,我才从冥想中苏醒过来,看到陆贱人这会已经端着药汤,右手拿着一块棒棒糖,小口小口的喝药。 整个诊室大厅里面,李大夫不知道再写写画画干什么。看着陆贱人愁眉苦脸地喝药,我都不忍直视了,贱人真不是爷们。 瞥过头,发现水塘里面的鬼火已经升起,初时我不觉得,只是潜意识地数起鬼火的数量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九片。我还不相信,以为自己看花了,又数了一遍,麻痹的,还是九片。 想到昨晚陆贱人给我说的九九归一,笑面鬼就要害人,立即将这和情况说给了贱人。 贱人一听,药汤差点从嘴里喷了出来,正在柜台上写写画画的李大夫,听到我这样说,也停下了笔,看着外面的水塘,就开始,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相信我说法的陆贱人,放下药碗,又亲自数了一遍,“娘的,太快了,怎么一个晚上就增加了两片呢?这他娘的,三天之内,这水塘里,绝对要死人!” 我一听要死人,心里也有些担心,本想将陆贱人的推断,告诉学校领导,让他们明天赶紧在水塘周围竖起围栏,防止有人被笑面鬼诱惑入水,让其完成“人祭”之后,祸害一方。 问题是这个说法校领导能信吗? 当晚上两点十分,我们从诊所出来,反正也回不到宿舍去了,就打算找个旅馆对付一下,毕竟夜里休息好,明天才能更好地学习和吹牛。 当我们走下台阶时,陆贱人对我说道,“小元子,不如我警告一下这个笑面鬼,让它不要轻举妄动,你说咋样?” 我一想,敲山惊虎也是不错,立即说道,“撸哥,憋足气势,拿出你佛爷的杀气,让它知道,这周围还是有降妖除魔的大能!” 陆贱人一听我称他大能,高兴的嘴巴都扯到耳垂下面了。 结果,我和陆贱人并排行到水塘边,金刚不动明王加持咒在耳边炸响。 “囊嚒!萨缚!怛托!孽地毗药!萨缚暮契毗药!萨缚托。怛罗吒。赞拏!摩诃路萨那!欠!佉呬佉呬!萨缚卫津南!吽!怛罗吒!撼!”,当这咒语还没有念完的时候,水塘上面的鬼火已经消失了。 看着水塘恢复了平静,陆贱人指着水面对我说道,“小元子,佛爷我连降魔咒都没念,这笑面鬼就不见了,看来我真的是行走在世间的佛子。” 我听了这贱人不要脸的贴金之语,也只好违心地点点头。 当晚,我和陆贱人睡在一起,麻痹的,标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我们虽然睡在一起,但取向都很正常,被子都是分开盖的。 这一晚,我和陆贱人睡得并不开心,毕竟心里老是担忧如果有人在水塘里淹死咋办?早上五点多,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我们才入睡。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真的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啊。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贱人已经到卫生间洗澡去了,我只好坐在床头对着电视机发呆,这会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标间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就会收房子。 十二点,抱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我们总算利用完了宾馆里的热水,还有牙刷,卫生纸,焕然一新的我们,回到了学校,去吃那食堂里面的大锅饭。 早晨的课被我们荒废了,那下午,说什么我也要去上课,五讲四美三热爱,再说,下午还有一堂公共英语,据说那上英语的外教,可有着全校第一的人间胸器,我必须用我那挑剔的眼光去审视一遍。 结果下午的公共英语看了这个外教一眼,我便倒胃口了,麻痹的,挂空挡啊,两个面袋子都掉下来,下垂的厉害。 叽里咕噜的一阵鸟语,我又睡着了。 当一位不认识的美女说同学,下课了,我才意识到,今天的这堂公共英语,看来是日了dog了。 最担心的是今晚,水塘那边怎么办? 当晚上,我和贱人已经准备好就躲在诊所里面,在水塘边巡视的时候,结果发现,诊所的卷帘门上贴着,“有事回家,一周后开门!” 九月二十一的夜晚,这里竟然还有蚊子,为了防止发生人祭,按照贱人给我指派的任务,前半夜他睡觉,我守夜,后半夜再换过来,结果因为蚊蝇和那一些从眼前走过的超短裙,黑丝袜,直接让陆贱人精神百倍,看来让他守夜,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晚上十一点,人少了,陆贱人也有些睡意,在临睡之前,贱人给我一颗佛珠,说遇到诡异的事情之时,用佛珠敲击此人的眉心。 呼噜声在耳边一长一短地很有节奏,我发现,在前边的路灯下,我同班的张思怡歪着脑袋,嘴里面竟然有白色的泡沫,眼色发直的走着,看见我竟然还傻笑。 我立即挡在张思怡前面,发现心目中的张思怡竟然成了口眼歪斜的模样,那形象,真的是辣眼睛。要知道张思怡可是我们班的班花,现在这模样,跟中风的人没有两样。 看我挡住了她,张思怡嘴里发出呵呵声,就朝我扑了过来,我一看美女要扑打我,却不知道如何还手,就在我想要推开她的时候,张思怡竟然朝我的**咬来。 “疼——啊——” 虽然**没有咬掉,但**边上的肉已经咬破隔着衣服咬破了。麻痹的,这真的是属母狗的,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直接甩了过去。 张思怡跌倒在地上,我揉了揉自己的***发现不碍事,但我意识到,今晚的笑面虎要人祭的,估计就是张思怡了。 就在这昏黄的路灯下,我看见张思怡,嘴上有血迹,满脸诡笑地看着我。 问题是半跪在地上的张思怡,我透过她的v字领,竟然看到两只大白兔很是硕大饱满,如果我咂两嘴多好啊。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感觉到一张嘴就要咬到我的劲动脉了。 麻痹的,这是吸血鬼,要人命啊,要是让张思怡这么一口下去,不等120过来,我就会非常遗憾地带着处男之身,离开这个世界。 这时我使劲把肩膀和脖子往一块凑,死死地抵住张思怡的下巴,问题是这会的两只小白兔更是抵在我的胸膛上,那种波涛汹涌的触感,我真的好想咂两口。 我这会是痛并快乐着。 “啪”,张思怡的眉心位置突然火光一闪,陆贱人然后将佛珠收回去,张思怡立即像一瘫软泥一样,趴在我身上,我一把就抱住了她。 只是这时,水塘里面的九片鬼火,突然聚在一起,朝远方飞去。 正文 第10章 九阴鬼气入体 陆贱人这会说道,“快点,这鬼火离开水塘老巢,那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赶紧背起张思怡,朝鬼火追去,经过校保安室的的时候,将张思怡放下来。 气喘吁吁的我们,看到鬼火竟然冲进了一个三层楼旅馆,就在旅馆的大厅里面,一闪而逝。 “小元子,这旅馆你看是东西走向,你往东,我朝西,你看到有人用脚尖走路,脸色发青,手臂发凉,那基本上就被这笑面鬼给附身了,一旦碰到这样的人,直接用佛珠击打眉心,或者咬破舌尖,喷舌尖血。”我点了点头。 俩人分开行动,由于深夜了,我不能每一间房敲开去问,但是人中邪,或者被鬼附身之后,那终会有些闹腾。静静地旅馆过道里,我用心地听着,怎么每间客房都很正常呢,当然,正常的少儿不宜的呻吟声除外! 就在我最后临近卫生间的地方,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我看见一位和我年岁相仿的都市ol白领丽人,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这小模样看起来很不错啊,那细腰,小屁股,啧啧,很有一番风味,我靠,这不是那个在我们学校做报告的赵董事长的千金吗,好像叫赵槿红? 再仔细一看,麻痹的,你这富家千金,晚上到小旅馆来干嘛?现在倒好,眼圈发青,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走路还踮起脚尖,明显就是鬼附身了。 赵槿红这会脸色发青,发现是我之后,竟然脸色发白,跟纸货铺的纸人一个模样。 我再想自己应该怎么去解救她,用佛珠,还是用舌尖血,结果赵槿红像一头护崽的母猪,张牙舞爪地就朝我扑来,我怕又咬我***就冲着她的小腹一脚,但那感觉就像踢在铁板上一样,我的脚都有些发麻了。 麻痹的,看来要用佛珠了! 我看着又朝我扑过来的赵槿红,立即将佛珠朝其眉心按去,手指头一划,竟然按在鬓角,佛珠也滑落了。 佛珠挨在赵槿红的脸上,只是让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反扑就更加激烈了。 我看着这赵槿红这疯婆子的模式,使劲一咬舌头,一股咸咸的血腥味,朝赵槿红的脸上喷去。 舌头上的毛细血管,还有动脉的末梢分布,那咬下去的感觉,不比女人的分娩疼,有吃饭时还发笑的读者估计能体会到,咬舌头的感觉。 疼痛的感觉让人直抽冷气,但最大的危机总算结束了。满脸遍布的血点,我看到在赵槿红的双耳窍穴里面,飘出了点点的蓝绿色的光点。看来笑面鬼要离开了,赵槿红直接扑通一声,倒在我的脚面上。 我这会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捡起地上的佛珠,就朝蓝绿色的光点跑去,还没走几步,我一脚踩下去,脑袋似乎被针扎了一下。我竟然冲进了一间浴室,里面有六七位穿着比基尼,蕾丝的美女,正在搔首弄姿,那一抹抹诱惑的风情,和让人陶醉的的呻吟声,直接让我的肾上腺素狂飙。 “哥哥,来,我的吊带解不开了,你来帮帮人家嘛!”几个蕾丝美女对我媚眼如丝,嗲声嗲气地说道。 娘的,既然这样,老子我就将处子之身给终结在这里了,就在我移动脚步的时候,我意识到走道里面怎么会有浴室呢?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哥哥,人家的咪咪好痒啊,你来给人家揉揉”,几个穿比基尼的美女抚摸这自己的rf说道。 就这几句鬼话,我已经陶醉在其中,就在我朝最近的比基尼扑上去的时候,我的天目穴突然被人点了一指。 原来是陆贱人从三楼找下来,找到了我身边。 “左吒右摩,日月两分;明王五尊,空心见性,天眼开”,接着脸上又是一耳光,我头顿时发懵,眼前金星在闪烁,只是浴室没有了,比基尼和蕾丝也找不到了,过道靠近厕所的地方,一片人形的鬼火在燃烧。 我意识到,我竟然被这贱人给打脸了,麻痹的,打人不打脸的,现在,这一耳光,就是奇耻大辱,就在我想揍回来的时候,“傻逼,你他娘的,那是鬼打墙,幻术啊!” 陆贱人说着,直接甩出了一根红绳,缠在了鬼火的腰部。就在腰部的位置,那根红绳的绳头上,开始冒出了金光,原来上面绑着那根指骨舍利。 红绳被贱人约拉越紧,鬼火就是拉不断,也许是舍利慈悲之心发作了,这鬼火就是不消散呢? “囊嚒!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聚言!森嚒麽悉利!阿森麽悉底!裟婆诃!”明王降魔咒一出来,指骨舍利光芒大作,人形鬼火被撕成了碎片,陆贱人从垃圾箱里剪了一个饮料瓶,将鬼火收了进去,然后在瓶盖上滴了自己的一滴血。 塑料饮料瓶里面,九片鬼火不断地汇聚、分离,似乎在挣扎,但是就是逃不出饮料瓶,令我好奇的是,这鬼火竟然没有什么热量,瓶子摸起来都凉冰冰的。 “撸哥,这瓶子牢固吗?”我虽然捏着瓶子,但就是怕瓶子突然被鬼火撑裂,毕竟咬**的事情,让我心悸不已。 “二十三年,不害一人,九片鬼火,一朝人祭之后,那可是大杀器啊,这笑面鬼不好收拾啊!”陆贱人很是装逼的说道! “撸哥,那到底咋办?”我指着瓶子说道。 “这笑面鬼,好办,直接用我佛家的金刚掌,配合金刚咒,让它魂飞魄散,但佛爷佛法卑微,不会金刚掌,更不会金刚咒。不过,可以用往生咒,去超度它。” “怎么超度?” 诗曰,“生于斯,养于斯,我们去它的水塘老巢边吧,毕竟只要念过往生咒,这水塘,从此以后,就不会出现第二只笑面鬼了。” 陆贱人将饮料瓶夹在衣服下面,然后我们快步走到水塘边。 星光下面的水塘,很是平静,“小元子,往生咒会念吗?” “不会,不过波罗蜜多心经我会唱!” “滚犊子,过会我打开瓶盖之后,你要不断地往里面滴血,只要看到鬼火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朝瓶子里面掉滴血,打碎汇聚之势。” “那用谁的血?”我怕疼地问道。 “当然是你的,食指咬破就行”,陆贱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结果我就咬自己的食指,啃了两次,还是没有咬破,最后陆贱人直接用水果刀,在我手指头上,划了一道口子。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往生咒被贱人念得很慢,我的食指火辣辣地疼,问题是这鬼火就像疯了一样,差不多三秒钟就聚散一次。 每念完一次,鬼火的蓝光就会变浅一分,问题是我已经滴了好几滴血了,瓶子底竟然没有血液留下。 最后,我感到自己都有点头晕,指尖血都快要挤不出的时候,星星点点的蓝光从瓶口冒出来了,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光点竟然从我滴血的手指头冲进去,不过,这点我和陆贱人都没有注意。 就在第二天起身,看到我的食指竟然发青,我还以为是昨天割伤口感染了,立即去医院里面消毒,打破伤风针,消炎重新包扎了一下。 一周左右,我撤掉纱布,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在手心里,竟然有九个青色的圆点,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 就在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将手心伸给陆贱人看,这厮看到手心里面呈九宫状分布的黑点,皱眉说道,“小元子,你祸上身了?” “咋了?” 陆贱人指着我的手心说道,“左手手心,青色黑点,九宫状排列,就明显就是那个笑面鬼的九阴鬼气入体了。要解决这个问题,一个就是用至阳之物对冲,还有一个就是和至阴女子啪啪啪。如果不是跟至阴女子上床,那你和别的女子搞一次,这九个点就会朝你胳膊移动一次,九次之后,就会移动到你心脏位置,到时候阴气攻心,那就彻底没救了。” “撸哥,那我把胳膊砍了如何?” “嘿嘿。没用的,这九阴鬼气,只要你不死,就跟你一辈子,除非就是佛爷我刚才说的那两种方法。” 我一听,差点就哭了,心里也有些怨恨,麻痹的,让老子拿瓶子,你怎么自己不拿? 但怨恨还是怨恨,我的还是要问具体的解决方法。 “撸哥,至阳之物和至阴之人是什么?” “这易经里面有“否极泰来”之说,那我们人世间也有至阳之物出现,例如火龙果,这玩意生长在活火山附近,吸收火煞地阳之气,阳气十足。关于至阴之人,佛爷说的是至阴之女,就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到时候让你大伯算一下,这女子在何方出现,到时候看你的造化了!” 听完陆贱人的这一番话,我的心拔凉拔凉的,一辈子操九次“b”,这和太监没有什么分别。麻痹的,老子那晚为毛要出来逛古庙啊,碰到鬼婴和鬼王冥鬼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被笑面鬼给阴了,阴沟里翻船了。他娘的,看来这次国庆放假回家,要让大伯给我教两招才行,顺便告诉我那个至阴女人在那里! 正文 第11章 归途 求人不如求己,上女人不如上自己的老婆,最起码公粮不流外人田。在我了解了至阳之物和至阴女人之后,至阴女人这个概念已经烙印在我的心底,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在活火山口寻找至阳之物,那还不如找个至阴女人,既享受了巫山**般的爽歪歪,还可以吸收九阴鬼气,何乐而不为呢? 给自己一个安慰之后,心里一轻,明天就可以收拾一下衣服,在十一期间,回去看看父母。 我买的是星期四早上的车票,星期三的晚上,陆贱人把我约出来,说请我喝酒,估计是我被笑面鬼给阴了之后,在酒肉方面,给我一个补偿吧! 抱着补偿心理的陆贱人,今晚可真是大出血了,吃、喝、嫖、赌四毒里面,只有嫖没敢去做,剩下的都尝了一遍。 晚上回来的时候,在学生公寓楼,我遇见了张思怡,她看了我一眼之后,表情复杂地离开了。这时,陆贱人给了我一个穿着红绳的佛珠,“你今年为阴命年,命格中易逢鬼,这颗佛珠,是师傅给我,具有诸邪辟易,护身符的作用,你就戴上吧”。 我听从了陆贱人的话,也就戴上了,只是后来,我听大伯说,凡是中了九阴鬼气的人,都在鬼的眼中成了香饽饽,和妖怪眼中的唐僧肉差不多。据说九阴鬼气被别的鬼吸收以后,就会鬼力大增,在白天现形,阳光下行走也不受什么影响。 戴着佛珠的我,回到了一楼的宿舍,心里想着张思怡和那个叫赵槿红的,必须喝点补气的药丸,不然,就会有一场大病。 张思怡的电话我有,赵槿红的却不知知道,不过想到她老爸是董事长,那生点病也无所谓,我还是打电话提醒一下张思怡吧! 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犯贱啊我犯贱,我犯贱……”电话铃声响了,我一看,班花张思怡竟然给我打电话,不会是他品尝过我的***想再次感受一下坚挺有力吧! “喂”,电话接通了,张思怡却沉默了。 “张大班花,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候元,谢谢你救了我!” “哎,别这么说,当时只要是人都会救你的,不过你的口活真厉害,我的**到现在都疼呢!”娘的,对着一个班花说口活、**之类的,我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了。 张思怡听了这话,半天才说道,“那我陪你到医院看看”!呃,让一个美女深夜陪我看***想想都有些刺激,但我拒绝了! “张大班花,这样,你下来找一些补气利胆的中药喝点,不然你会生大病的!” “恩,谢谢你,候元,人家就听你的!” 我的娘哦,“人家”两字都出来了,不过,如果真的听我的,和我那个一场,想必也是颇为**的,只是我不敢说。 打完电话,宿舍里面的五个禽兽居然把头从被子里面探出来,纷纷询问我和张思怡是怎么回事,特别我说道口活和**之类的关键词,迅速被这些禽兽脑补了一番,问我姿势撩人不,活棒不棒?我立即大义凛然地说道,“什么姿势棒不棒啊,我和张思怡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没有你们所想的那样,一群龌龊猥琐的家伙,老子鄙视你们!”五个禽兽齐声说“切!”麻痹的,竟然被鄙视了。 这一晚上太累了,如果不是早晨七点钟的闹铃,我估计自己还在被窝里面,享受难得的温暖。 我迷迷糊糊地洗漱了一下,和禽兽们就告别了。 车站上,我竟然看到了张思怡,脸色发白,就像产后大出血一样,不过她好像没有看到我。 小挎包放在腿上,耳机里面放着mp3的音乐,我缩着脖子,开始入睡了。 到晚上,我倒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九点半了,接我回家的是金鱼儿,他骑着一辆125,风驰电掣地绝尘而去。 回到家,我就闻到一股干煸肥肠的香味! “爸,妈,我回来了”,说着打开我的小房间,将挎包放了进去。 “元元,你过来”,非常罕见的是老爸竟然让我坐到沙发上,而且放下了那个一直捧在手里的紫砂杯。 “爸,咋了,有事啊?”我很平淡地问道。 “你大伯说你在学校里面收拾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去了?”老爸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爸,扯着脖子的青筋,发这么大的火。我心里也特别委屈,我愿意碰到那些鬼怪之物啊? 我低着头,不说话。老爸也在发泄了一会说道,“元元,我和你妈不图你怎样,就想着你无病无灾,上个好一点的大学,将来有个工作,然后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咋就不听话呢?你三爷,你大伯,就是因为这条路,这门手艺,现在过得,唉……” “行了,老头子,莫说了,娃儿刚回来,让他赶紧吃饭!”老妈在旁边改劝道。 我心里暗暗感谢老妈,老爸却打电话去了,“哎,大哥,元子回来了,今晚我家炒了好几个菜,你把金鱼叫上,咱兄弟喝两杯!” 我默不作声地吃着干煸肥肠,心里暗自揣测,“看来这要来个三堂会审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大伯比我预想中的来的快,平常要花八分钟的路程,现在竟然只花了五分钟。 金鱼儿和大伯来之后,给我爸妈问了声好,然后给我挤眉弄眼了一番。 我没有理会金鱼儿给我暗示,赶紧让大伯落座。 果然,吃了几口菜,我给大伯倒了一杯酒之后,大伯喝了我的酒,却开始说我了,“元子,我的好友,智缘老和尚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和他的徒弟陆观,做了几件积功德的好事情。事情是好事情,只是大伯担心你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我心里想到还让大伯给我算一下至阴女人呢,没有说话,赶紧做出乖宝宝的模样,听大伯的分解。 “也罢,今晚当着你父母的面,我就说说我们这一行,我们儒释道三教,还是从番邦之国他国传来的各种教义,这些东西都是从人的信仰上来定义的,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我们阴阳先生这一行。在没有学成之前,我们阴阳先生被人称为是‘秀才学阴阳,哈哈笑一场’,不过,一旦度过阴阳之后,那就不一样了,学道可以入迷,学阴阳也是可以入迷的。儒家说学无止境,我们道家也有道无止境一说。另外,今年是你的鬼命年,你就三次逢鬼,每次逢到的来头越来越大。如果不会两手,那到时候绝对有血光之灾。也许有人说这是迷信,那这几天,老二,元子就跟我迷信几天吧,不管有没有,以后学几招,也可以遇难成祥!” 一听大伯这样说,心里就明白,看来我中九阴鬼气的事情,大伯是知道了。老爸和老妈听到大伯这样说,也不好反驳,毕竟大伯是个老光棍,无儿无女。一反驳,说不定就会让大伯心底的那份“光棍”的耻辱翻上来。 爸妈也就同意了,这顿饭菜,大伯,金鱼儿,我,可以放开肚皮吃了。 正文 第12章 八字七针煞 迫于大伯的光棍忌讳,我当晚吃完饭之后,大伯说道,“明早早起,到我的竹林那里,我给你说说你自己的事。” 我连忙点头。 大伯走了,爸妈却让我坐在沙发边上,开始了夫妻二重唱,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学那些封建迷信思想,要用科学知识武装头脑,并举出了好多例子,什么油锅捞钱是里面放着冰醋酸,鬼火是自然界中的磷遇空气自燃…… 老两口说了好多,作为他俩的儿子,我赶紧站起来表决心,誓死要用科学知识造福全人类。 我知道我一番表态并不能让父母放心,不过,当前他们不放心又能如何呢,难道我要让自己身中九阴鬼气,不能和平常女子进行周公之礼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陷入焦虑中,那不是我的作风。 坐了一天车,吃完饭,泡脚的时候,才感觉真他娘的累,感受这温暖的火炕,心中不禁想到,我第一次大学的长假,就从这座火炕上开始了。 第二天六点半,我洗漱了一下,对父母说了一声,就朝大伯家赶去。 大伯家的朱漆大门已经打开,就在大门边的竹林旁,鱼儿哥正在跟着大伯练习五禽戏。 我没有学过五禽戏,只好练习起玉虚子教我的八段锦。我边练习八段锦,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大伯,发现他竟然对我的八段锦颇为欣赏。受到大伯眼神的鼓励,今天的这次八段锦,我竟然打了两个小时。 当动作配合这口诀“昂首仰托顺三焦;左肝右肺如射雕;东脾单托兼西胃;五劳回顾七伤调;鳝鱼摆尾通心气;两手搬脚定于腰;大小朝天安五脏;漱津咽纳指双挑”练完之后,肚脐眼上的那股暖流又出现了,这会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九点钟。 吃完那没有农药和化肥的早餐,大伯在看我吃完之后,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仔细地看了一会,“智缘老秃驴没有骗我,看来是九阴鬼气真的入体了,这阴阳之术,元子不学也不行了。”大伯自言自语地说完,就朝自己的里屋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本蓝紫色书皮的线装书,我一看上面的繁体字,此书原来叫“阴阳万法机要”,娘的,这书名,真他娘的装逼,还万法机要?看书的厚度,不到一百张,里面能收录一万种法术,哄鬼去吧? 我才准备从大伯手里将书接过来,结果鱼儿哥抢先,看了几页,说道,“师傅,这本不是去年我背诵的书吗,你要让小元子看啊?” “恩,我的这侄儿,看来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大伯说完,还给鱼儿哥一个眼神。 鱼儿哥得到这眼神后,起身就回堂屋去了。 “小元子,大伯给你说说我们的这一行当吧!阴阳先生的这一行当,现在已经没落了。你如果在社会上行走,会遇到好多自诩为阴阳先生的,估计九成九都是骗子,唉,修行不易,修行苦,修行到头白受苦啊。大伯这一辈子,五十多岁了,才是刚入门啊!”我看着大伯的脸上一副悲苦的模样,想着修行的时间这么长,才是入门的水平,心里不禁打了个突突。 才说了不到五分钟,鱼儿哥过来,“师傅,香案都设好了!” “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拜入我的门下,学上两手阴阳术,来防身吧!” 我心里暗笑,“搞得还挺正规的!” 三柱清香敬上,大伯对着正堂上的画像说道,“祖师爷在上,今日徒孙候魁军,携孙元拜入我七宝观,望祖师爷明鉴!”说完,我们三人叩拜完毕,接下来,给大伯敬茶,给鱼儿哥也敬茶,谁让三人里面,我的辈分最小,入门最晚。 敬完茶之后,大伯给我开始讲述他们这阴阳先生一派的传承,我才知道,大伯原来是有跟脚的,大伯的师傅叫九机子,大伯的师爷叫丹阳子,他们的传承都起源于昆仑山,一个叫七宝观的道观。这个道观,从丹阳子,九机子到大伯,都是一脉单传。想不到现在在大伯手里已经发扬光大,至少是一脉双传了,毕竟有我和鱼儿哥两个徒弟了。 由于大伯担心我的九阴鬼气之事,在敬完茶之后,就刻不容缓地在竹林里面给我和鱼儿哥传艺了。 从口诀,手印,还有时辰,忌讳,五行,甚至中草药,身体穴位,地势龙脉,反正是想起啥就说啥,听得鱼儿哥晕头转向,我比鱼儿哥强多了,最起码听得津津有味,并且还举一反三,教案本上也用一些关键字做了些笔记,这笔记是我下来整理的素材。 中午没有回家,在大伯家里吃着鱼儿哥做的鱼腥草拌饭,那味道,真爽! 都说修真不知年月,我一个下午,就在堂屋里看“阴阳万法机要”,也忘记了时间,吃下午饭的时候,书都要看完了。 三五下吃完面条,抓紧时间将书上剩下的内容看完,天已经黑了,老妈打来电话催我回家,“阴阳万法机要”也被我带走了。 晚上在我的小房间里面,我直接是背起了口诀和符咒。一个晚上,我就和在大学里面背论语的一样。 实在没有精力了,我和衣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爸妈拿着锄头,要到屋后面的,还有三百多个平方,五分地地面种小麦。我也想去的帮忙,结果爸妈说这点地,还不够他俩忙活的。 没有下地干活,那就到大伯家学艺去。 就在我过公路边的时候,李家大叔的孙子正在三轮车躺上,旁边的人说,李大叔的孙子李孝义,晕倒了,赶紧往镇上卫生院去急救。刚好,大伯也在旁边查看,不过那脸色,像吃了大便一样。 这小孩晕倒,我认为是司空见惯的小事,只是这一个下午,大伯给我示范了几个手印之后,就意兴阑珊,那神情明显不在状态,我也不好问。 晚上回家,听老妈说,“卫生院说的,你李大叔的孙子,心律紊乱,发烧都四十度了,最主要是那脸色,和死人没啥两样。问题是查不出来啥毛病,现在要转到县医院去。” 我一听,心里暗自揣测道,“不会是……” 第二天一早,刚到大伯家,这老光棍突然说,“今天不学了,你去给孝义的爷说一声,如果还要孙子活命,赶紧把娃拉回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我没头没脑地将大伯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给李大叔,结果这老汉,二话不说,叫了一辆小面的就去了县医院。 下午的饭在李大叔家吃的,同时我也明白,李孝义中了“八字七针煞”,这是邪术啊,害人命的玩意。 “八字七针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向大伯问到。 “这八字七针煞,先将受害者的姓名八字用朱砂在红黄白等纸上书写出来,再扎麦草人或者木头人一个,里藏受害者的贴身用品,然后用书写八字姓名的纸张裹在草人身上,狗牙一个,刺在草人的头上,每天用钢针扎草人的七窍,然后念动引煞咒,一针七天,七针四十九,但在四十六之后,受害人就会人事不省,四十九天之后,那就是魂飞魄散,皮包骨头,大罗神仙难救。” “杀人于无形,好狠啊”,我心里很是不平地说道。 “恩,一般用八字七针煞的人,按道理说,那可是血海深仇,再说,干我们这一行,各人有各人的艺,恩怨情仇,他人不要插手,否则那就是结仇,问题是,此人竟然要小娃儿的命,那我看到就不能不管”。 听到大伯这样说,我也明白,阴阳这一行当,也不简单。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元元,你去摸一下孝义的头顶是不是发冷,耳朵,眼睛,鼻子,嘴巴是不是很烫手?” 我点了点头。 “你再看一下,头顶百会穴的位置,是不是有一个凹坑?” 我看了一下,发现孝义的头顶肿起,但肿起的中心位置,真的有个凹坑,摸上去凉冰冰的,娘的,肿起的肉包,中间会塌陷,好邪门啊?我心中暗自揣测道。 正文 第13章 智缘上师 人的头颅讲究的是天圆地方,现在竟然出现了凹坑缺陷,那就意味着出现小概率事件了。小概率事件一旦出现,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大伯从我的嘴里肯定了李孝义真的是中了“八字七针煞”的邪术之后,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为孝义驱邪保命了。 救人于水火之中,大伯说干就干。 “恩,恩全,今晚要给你的孙子去煞,你准备一只白公鸡,三根手指头粗,有五米左右的红毛线,骟羊的羊肉,主要是带骨头的,五斤,半夜给孝义过命用!”大伯对李大叔说道。 李家的当家人就是李大叔,他在家里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大伯的吩咐完了,李家人开始行动起来,找白公鸡,买羊骨头,称毛钱的,都为孝义忙活起来。 我和鱼儿哥,到李大叔的炕上坐下来,看大伯正在黄裱纸上书符。大伯这次拿来的黄裱纸可不一样,那是他自己加工的,毕竟现在外面卖的都是化工颜料着色的,那驱邪的时候,效果绝对很差,大伯的黄裱府,那是白色的桑麻纸,在姜黄水中浸泡过的。 一连画了三张符,大伯才长舒了一口气。这画符的滋味也不好受,一张灵符,从头到尾必须一笔画完,完了之后,还要加盖大伯的七宝印。 如果没有七宝印,到时候符箓的能量有可能请来的是草头神,说白了请来的是神灵里面的临时工。 书符完毕,大伯让我将李大叔叫进来,说是有话问他。 我也想知道大伯到底要问李大叔什么,就没有出去,装作整理大伯这次带来的法器。 “恩全啊,这八字七针煞可是下死手的邪术啊,你这两个月里,是不是得罪了人了,明显的,孝义是被人害了?” 李大叔听到大伯这样问他,踌躇了半晌,然后又摇了摇头,“要说有,那只能说是一次意外,再说,我还回去找他去了,我问心无愧啊……不可能啊,不可能!” 我一看李大叔这样摇头,又喃喃自语的,赶紧问道,“李叔,你有啥就赶紧说,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孙子的命啊!” 李大叔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大伯,心情激动地说道,“阳历八月十号,我给建红家拉沙,就是院子里的那个拖拉机,在李家沟的路边,将一个人撞到了,撞到之后,我赶紧开车跑了,到建红家卸完沙之后,我感觉自己惭愧,不放心,折返到李家沟边去看他,发现他已经不在路边了。这事情我谁都没说,这都俩个月了,派出所的也没有来找我,我估计被撞的那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那李大叔,你撞人的那天,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我家孝义身上穿的一件小背心找不到了,但我记得那个背心被我挂在拖拉机座椅的靠垫上啊!” 后面大伯就在没有说话,我和李大叔开始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夜里的十一点,羊骨头连里面的骨胶都炖出来了。 我和小鱼儿开始升坛,其实就是请祖师爷,然后上香,开坛。 客厅里也静了下来,大伯对众人说道,“大家过会不要喧哗,保持安静,也不要跟进来。元元,你去将这符贴在窗扇上和上门框上,恩全,将毛线和公鸡抱进来。” 我接过大伯手里的符,抹上浆糊去贴,李大叔到客厅里面抱公鸡,拿毛线去了。 我刚把符贴好,大伯一把将最后一张符贴在孝义的额头上,问题是这张符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发黑。 大伯一下子跳起来,满脸怒气地骂道,“你个仙人板板的,这七针被人抹上了精血,煞气太重了。元元,将门上和窗户上符揭下来,贴在孝义的耳门上,我们赶紧到大佛寺去。” “这么黑,去大佛寺?”我顿时被打懵了。 李大叔看见符咒发黑,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赶紧说,“大先生,孝义这娃儿经常喊你候爷爷长,候爷爷短的,老哥可全指望你了!” “恩全啊,咱们都是邻居,害孝义的人,太狠了,带上羊骨,公鸡,红线,先到大佛寺庇护一下,然后我再设法驱除煞气。” 大晚上的,到大佛寺的路上,到处都是洋槐树,再说孝义这体格,真的不轻,后面我实在背不动了,换做孝义的父母背着上山。 耳门上贴上两道符之后,孝义额头上的黄裱府几乎不在发黑,大伯的脚步也慢了一些。 我和大伯,鱼儿哥三人走在后面,路上,我小声问,“大伯,大佛寺只有智缘老和尚,你找他能行吗?” 大伯吸了一口烟,“你知道智缘上师吗?” “不晓得”,我摇摇头。 “我们巴蜀之地,有小乘佛教分布,小乘佛教的北边,就是我们这里,这里有位佛法精深,神通之人,就是智缘,被人称为大金刚手智缘。西南边雪域哪里,也有一位神通之人,叫作赞卡巴,被人称为大慈悲掌赞卡巴…… 过会到智缘那里,你俩不要顽皮乱说话,毕竟今天是要去救人的,乱说话被老和尚打骂,我可不会给你俩说情。”大伯严肃地说道。 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大佛寺的时候,就在大雄宝殿里,孝义已经躺在佛像前面的供案上。 大伯和智缘见了个礼之后,我和鱼儿哥也连忙问好。 这会,鱼儿哥开始安慰起了李大叔他们三人,大伯和智缘两人到后面的禅房商量怎样救人的事了。 十分钟后,还不见大伯出来,我却看到陆贱人嘴里叼着一支烟出现了,这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看到陆贱人的这副尊容,恶心地直反胃,但嘴里还是说道,“撸哥,你也回来了!” 陆贱人听到我这样说,嘴里喷道,“那个“撸”字你能念一声吗,要是不会念,就不要念了,丢你家的祖宗!” “娘的,这贱人今天咋回事,怎么这么不友好啊?”我心里暗自揣测道。 我揣测的时候,鱼儿哥听到陆贱人这样说我,心里不愿意了,“咋了,撸管,你今天吃了大便了,怎么嘴巴这么臭!” 陆贱人这时一反常态地指着我们说“你们这是要我师傅的命啊。”,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老阴阳这次送来的人,那可是八字聚煞啊,煞上还有精血,这是阴毒啊,师傅这次救这样的人,那是要消耗本源佛气的,这本源佛气,可是师傅的命数啊,消耗一点少一点,不增长啊!” 陆贱人这样边哭边说,我和鱼儿哥心里也不好意思,毕竟让老和尚短命,这事做的不地道啊,但陆贱人这样哭也不是个事啊!我灵机一动,“撸哥,不要哭了,明天你到我大伯家来,鱼儿哥的mp4让你看一天,那里面的资源,你懂得!” “那好,明天我一定到。”看着陆贱人喜悦地答应,特别是听到有资源,真的是变脸如脱裤子,重色轻情,我心里暗自想到,“这贱人一定是淫贼转世的!” “好了,不要吵了,你们三人都进来吧!”这是大伯的声音。大伯这样一发声,我们都自觉第闭上了嘴巴。 进了后面的禅房,房子后面的炕墙上,一副巨大的唐卡画。上面明显就是不动明王的画像,只是这画像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狰狞呢?青黑色的面孔,一颗牙齿向上长,一颗向下,没有中原佛寺的那种和蔼可亲的模样。 刚才在大雄宝殿没有仔细看智缘师伯,现在一看,一身绛紫色的僧袍,皮肤白净,满脸红光,一副四十来岁的模样,其实我听大伯说过,智缘老和尚现在都六十三了。 “呵呵,小元子也来了,赶紧坐下,将孝义的家人叫进来吧,这孩子的八字七针煞,我们可以解决。” 李大叔和儿子儿媳妇进来之后,就赶紧给智缘磕头,求他一定救活自己儿子。 “你放心吧,孝义这娃我和老阴阳一定给你救活的,你们起来吧。” 智缘淡淡地说完,突然用不怀好意的口吻问我,“元子,你中了九阴鬼气,这一次师伯打算也给你装道护身符。” 猛地一听,要给我护身符,我很高兴,但接下来的话,让我从云端掉入冰窟窿。“我打算和你大伯将七针煞的煞气灌注在你的体内,让那些小鬼不敢对你下手。” 后面大伯给我讲了,煞气入体之后,一般的鬼神是不敢靠近入煞之人的,毕竟鬼神多为人的阴魂和阳魂修炼而成,煞气最大的功能就是污秽阴魂和阳魂。 既然可以给我增加一道护身符,那我自然是答应了,只是对于怎么救孝义,智缘老和尚接下来的做法,差点让我气炸了肺。 正文 第14章 过命入煞 智缘这位大伯的好友,用白公鸡来过命,将孝义身上的七针煞要转嫁到我身上,利用煞气和鬼气对冲,来抵消我身上的九阴鬼气,只是后面出现了让人难以预料的情况。 按照大乘佛教来说,像鸡啊,羊肉啊,这些荤腥之类的东西要避讳。但智缘师伯属于小乘佛教的密宗。对于密宗之人来说,身在红尘,那就要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一切顿悟之际,皆是佛缘,百行无忌。 事不宜迟,现在利用大雄宝殿佛晕将孝义的八字煞气给屏蔽掉,这样,七针煞就会找不到下煞的对象,再让我吸取煞气,最后再破掉施术之人的人偶,阴阳的回魂咒将孝义的魂魄从施术之人的手中夺来。 道理就是这样的道理,但做起来我知道,不是那样简单,老和尚和老阴阳在后堂密谋了一会的法事,能简单吗? 大雄宝殿上,释迦摩尼的金身法像前面,佛香袅袅,火烛点点,上面两个一百瓦的灯泡,照的大殿里一片明亮。 智缘老和尚和陆贱人站在一起,在释迦摩尼佛像面前,伴随着一声“稽首皈依苏洗涤,头面顶礼七俱骶。今我称颂大准提,只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阿弥陀佛!”佛咒,便开启了今晚了法事。 对于前面的佛咒,我在一些mp3音乐里面也听过,觉得平淡无奇,想不到现在被智缘师伯和陆贱人这样唱诵出来,整个大雄宝殿里面似乎有一种神圣的佛光在闪耀,那亮度,就是上面的两个百瓦的灯泡都比不过,但仔细一看,大雄宝殿和平常一样,似乎这佛光只是人的一种错觉而已。 我的左手,这会突然有一种被千百根钢针刺肉的感觉,赶紧缩进袖子里面,才好多了。 这让我意识到,左手的九阴鬼气被佛光所克制,自己以后在神性的东西前面,要注意些,否则被误伤就不好了。 佛光克制住了大雄宝殿里面所有邪性的东西,包括孝义身上的七针煞这会也显得蠢蠢欲动。 大伯看着供案上的孝义,那脸上时不时的黑气闪过,明显就是煞气正在折磨这孩子。 “元元子,你上前来。”大伯招呼我到供案前。 我很不情愿地走到元元子身边,大伯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然后让我的手掌和孝义的手掌重叠在一起,五指对齐,由于孝义的手掌小,又担心在入煞的时候,我受不了那种疼痛,恐手指滑落,直接用红绳将们两人的每个手指头绑起来。 就在佛祖的坐像下面,我的手掌这会就像有九根电钻正在打眼,那种彻骨铭心的疼痛,直接让我冷汗直下。 大伯看了我一眼,对智缘说道,“老和尚,赶紧开始吧!” “恩,佛爷晓得,你这老光棍不要催我。” 我虽然疼痛难忍,但我的耳目没有失聪,听到智缘这样回答,我脖子的青筋直冒,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 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方面是因为疼痛疼的,另一方面是被智缘给气得,敢情受疼痛的不是他自己,不是陆贱人啊! 智缘看了我一眼,虽然嘴上说不要催他,但也明白我已经到了疼痛的极点,如果在疼下去,我就昏迷过去了。 昏迷的人,那神识和灵魂就会休眠,如果这会煞气入体,重则就是丧命,轻则也是个半身不遂的植物人。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老和尚,大声说道,“陆观,将红木箱子里面的大无量诸病灵符拿出来,快点!” 强忍着疼痛,我撇过头一看,陆贱人拿来竟然是一张棕树叶子,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叫贝叶。 贝叶上面画着的符箓我一点也不认识,毕竟这属于佛宗的东西,和阴阳家不是一个套路。 老和尚拿住贝叶符(大无量诸病灵符),然后放在孝义的胸膛上,大声念道,“八部天龙金刚令,自赤书玉字八伏,龙文保制劫运使,病去煞失无量至,南无阿弥陀佛!” 老和尚的贝叶符和净煞咒一念完,孝义脸上慢慢地平和下来,我遭殃了,伴随着咒语的结束,不但我的左手疼,接着就是浑身疼,脑袋疼,就连下面的小弟弟也疼。 我想喊出来,但疼得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心里那个担心啊,担心我的小弟弟啊,如果被这煞气给报废了,我的后半生怎么办,我们老侯家的香火由谁来继承,因为我记得大伯说过,媳妇是别人家的好,孩子还是自己的好,别人家的媳妇可以为你解锁好多姿势,自己家的孩子和你没有隔阂…… 我很想晕过去,但在净煞咒和贝叶符的作用下,我只有疼,然后就是麻木,接着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能说我还在站着,身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发凉。 “爸妈,爷爷,我咋睡在这里了呢?”这时孝义的那微弱的声音,将我的意识从麻木中唤了回来。 大伯上来赶紧解掉我手上的红绳,我被陆贱人背着放在后院的禅房中。 就在老和尚的土炕上,我虽然很想睡过去,但这会左手心里面,非常地痒,我恨不得用刀子将手心里面的肉给剜掉。 大伯这会也进来了,毕竟在佛祖坐像下面,施展阴阳先生的术法,有些折扣,在禅房里面来进行“过命”,没有佛法的排斥,那效果可以保证。 孝义进来躺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说道,“元子叔叔,你怎么洗澡去了?” 我很想骂一句,你dog日的,眼瞎了,这全身汗津津的,还不是被你害的。作为当代汉语言文学的大学生,我骂不出来,更主要是我没有力气骂。 手掌里面抠心挖嗓子地痒,我忍耐着,眼睛在看着大伯怎样给孝义“过命”。 只见大伯将剩下的两根没用的红绳,合在一起绑在孝义的左手上,另一头绑在鸡脖子上。 鸡也许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这会在大伯手里扑腾起来,结果被大伯捏住鸡头,念了一段闭鸡令。 过去的阴阳先生行走四方,第一个要会闭狗令,如果到人家借宿,被看家狗狂吠,那种感觉很不爽,闭狗令也就成了看家绝活。第二个就是闭鸡令,阴阳先生做法,有很多时候都要用鸡,那鸡不听话,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第三个就是游神令,在陌生的地方,阴阳先生都会借用当地的日游神和夜游神来明辨阴阳,堪舆地理,知晓风物。 大伯的闭鸡令一念完,白公鸡很是乖巧地趴在地上。 “鱼儿,火香三柱,给我拿来!” 鱼儿哥到前殿取檀香去了,大伯掏出先前贴在孝义脸上的三张黄裱府,摆在炕沿边上。 三柱火香被大伯的引火令点燃之后,用火头在孝义的额头,心口,肚脐眼的位置点了三下。 然后插在炕沿的砖缝里,“剑来~”,鱼儿哥将铜钱剑递给大伯,炕沿上的第一张黄裱府被大伯用剑尖升起,“一符一层天,三符八字开,今日我施回魂咒,魂归人体命归鸡。” 刚说完,鱼儿哥手里的法铃急促地摇晃起来。 大概过了十五秒,三张符都要烧完的时候,大伯手里的铜钱剑越来越重,似乎有东西在往下压。如果剑尖低于炕沿,那这一次的“过命”就失败了,看来对方施展邪术之人,这会也是拼了。 大伯也怒了,手指头划过铜钱剑的边缘,指尖血在剑面上形成了血珠,滚动起来。 血珠不断地滚动,大伯气冲丹田,犹如风雷般的声音吼道“紫府神君,赤帝黑工,六府流液,百病不侵,金津保命,回符吉庆,三元元主,列在神庭,制魂成身,面生五蕴,急急如律令。 李孝义还不归来?” 回魂咒一念完,剑面上的血珠,顿时沸腾起来,大伯的脸膛也变成刚下完蛋的鸡冠子,红彤彤的。两鬓的汗珠就像佛陀的脑袋,正在不断地往出渗。 坐在一旁的老和尚,刚才进行过“入煞”的法事之后,现在也变得筋疲力尽,再说佛家和阴阳家的法术神通体系也不一样,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伯施展九牛二虎之力,来召回李孝义的魂魄,破除他的八字命数。 过了两分钟,大伯这时身体已经抽搐起来,那神情,简直比看村头的李寡妇洗澡都**。但是我明白,大伯这会进行着最后的一搏,身体抽搐不是什么愉悦的表现,而是已经将一身的精、气、神全部用在了铜钱剑上面,用在了破除李孝义的本命八字上面。 好在大伯这些年以来,虽然在阴阳术法上面进步不大,功底基础那可是很扎实的,召回孝义的八字魂魄现在已经到了比拼功底的时候。 香烛一点点的变矮,眼看着炕沿边的香烛都要燃尽,如果香烛燃尽,孝义的魂魄还不归来,大伯和智缘老和尚那就真的是声明扫地了。 就在最后一缕香烛要燃尽的时候,大伯突然一口鲜血喷在铜钱剑上,顿时铜光大作,剑身一轻,白公鸡的开始颤抖起来,一分钟后,这白公鸡突然飞到炕沿上,引劲打鸣,大伯瘫倒在地上! 雄鸡一唱天下白,魂魄归位,这过命的法事算是成功了,我也很高兴,只是我内心里面,还在为这这钻心的手痒焦虑! 正文 第15章 流年不利 与此同时,就在离大佛寺不远的庙坝镇上,当地一家小旅馆里面,一个高颧骨,古铜色,牙齿发黄的,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突然脸色发青,口吐鲜血,接着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似乎已经到了气息奄奄,随便被细微的声响,惊吓一下,就会魂归地府。 对于镇子上这位吐血的男子,大伯和智缘都没有理会,他们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恢复元气,担心自己现在这种状况,一旦被施邪术之人乘虚而入,那老阴阳和大金刚手,估计就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最后的尾声就是,孝义由于八字七针煞的伤害,现在虽然将魂魄归位,但还不稳定。接下来大伯就让金鱼儿给其三张安神符,每张用三天,共九天,这样就可以保证孝义以后胆子大,得植物人,或者老年痴呆症的概率小一些。 当晚,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大佛寺里过夜,一晚上,谁都没睡好,不为别的,因为我咬了一夜的牙齿,挠了一夜的手掌心。 第二天,智缘老和尚将大伯叫进自己的禅房,俩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让陆贱人送我们下山了。 大伯由于昨晚元气大伤,走路很慢,我也因为身怀九阴鬼气,七针煞气,现在走起来晕晕乎乎的,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如果放在过去,我们下山,也就是半个小时,这一次,花了两个小时才下来。 下山的我,没有回家,我怕爸妈看到我那已经挠掉一层皮的手掌。 在大伯家里,鱼儿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智缘老和尚和陆贱人很不地道,竟然连早餐都没提供,就赶他们下山了,简直就是没人性,以后生孩子没******我听了,心里暗笑,“老和尚和陆贱人这一辈子估计都不娶媳妇,哪有孩子啊?” 鱼儿哥做的早点加入了当归,黄芪,蜂王浆等一些补中益气的药草。 大伯回来本想休息的,但是看到我这种瘙痒难忍的情况,对我说道,“元子啊,你让金鱼儿给你的手心里面画一张金光符吧,不然这样下去,估计你的左手都血肉迷糊了,看着恶心。” 药草香味的大米粥正被文火熬着,鱼儿哥对祖师爷上了一炷香之后,拿出了大伯治脚气的药水,在我的手掌心里一阵涂抹。我问鱼儿哥为什么要在我手心里抹药水,难道我的手上得了脚气了吗?娘的,应该叫手气! 鱼儿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手心里面手汗太多,朱砂书符之后,容易被手汗打湿,最终失去效用。这治脚气的药水,最大的功效就可以让你的手心干燥,不易出汗。” 没办法,只好听鱼儿哥的! 当药水抹在我的手心,那感觉,火辣辣的疼,瘙痒反而感觉不到了。 药水很快就蒸发了,我将手心摊在祖师爷画像下面的供桌上,鱼儿哥人开始用朱砂笔书符。 手掌毕竟不是黄裱纸,不规则也不平整,鱼儿哥画符花的很慢,只是,而且瘙痒似乎在逐渐加强。 平常阴阳先生书符,心里都是默念咒法的。这次,鱼儿哥竟然在我手心书符老失败,连续画了三次,到关键的时候,总是出现败笔。大伯在内室里面睡着,半天也没有听到我和鱼儿哥的声响,立即有气无力地骂道,“蠢货,手心里面有两股邪气,书符之时,要将金光咒大呼出来,以声斥邪气,为你书符加持,但你的符笔上,道气要保持充盈!” 鱼儿哥也是二愣子,瓮声瓮气地念道,“天地玄宗,万气为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惟帝独尊。体有金光,大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君生。持育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同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妖怪丧胆,鬼神忌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观,复护坛庭,急急如律——” 这金光咒念得很慢,当最后一个字结束的时候,金光符总算画好了,在急急如律令的加持之下,我似乎看到我手心里面的九个黑点,还有青色的煞气,竟然隐藏了。手心里面一片通凉,心里也变得很是舒爽。 在书符完毕之后,鱼儿哥交待我不要见水,也不要将金光符给弄花了,那到时候就更痒了。 鱼儿哥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我学会自己在手掌心里面书符,刚才的咒语很慢,估计鱼儿哥是让我对咒语的念法有个印象,将来自己用的时候,也不是无处下嘴。 吃完早饭,不,应该是午饭的我,将大伯扶出来,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看着面色蜡黄的大伯,我对学阴阳术法也有了一丝动摇,“这斗法竟然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大伯吃了点饭,晒了一会之后,也有了点精气神。 “元子,这都过了三天了,还有两天,你就要回学校了。对于你的那个至阴之人,你看大伯现在都这样了,无法推算,等大伯缓过这个虚弱期,到时候给你打电话。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给你教两手防身的术法,但不到危急时刻,你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会阴阳异术。” 我点了点头。 “元子,时间来不及了,对于你目前的这种情况,我只能传授你我们七宝观的压箱秘法。这也是我师傅在离开的时候,悄悄的给我说的。现在你和金鱼儿都在,我就传给你俩了,但是此法只能出得我口,听得你耳,没有师傅的允许,你俩不许传给别人,否则必遭天谴。 学此法前,你俩把我扶起来,到祖师爷面前烧柱信香去!” 就在丹阳子的香案前,大伯拖着兵躯施展了焚香咒,“道由心合,心假香传;香焚玉炉,心筑仙愿;真临下降,仙佩临轩;今弟子关告,径达九天;所启所愿,咸赐如眼。” 焚香咒是所有咒语里面最“文”的一道咒语,充满了恳求和敬畏。 信香点燃,大伯闭目沉思了一会,对着我和鱼儿哥说道“这次给你俩的是诛邪破煞咒”,咒语也很简单。我给你俩写下来。 “天圆地方,我处中央,六丁在我,九存我方,听吾号令,霹雳八方,”娘的,就这二十四个字,大伯竟然要请祖师爷,允许赐法,真的可以啊!我不禁感叹道。 “大道至简,这个‘诛邪破煞咒’很简单,但是,随着你对阴阳术法的不断了解和加深,这咒语你可以进行不同的组合,叠加和压缩,那威力和妙处,能让你痴迷!” 大伯在画完诛邪破煞符后,就去晒太阳了,留下我和鱼儿哥在不断临摹这符箓。 镇子上的小旅馆里,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那个男子这会已经坐上了南下的列车,可惜大伯和老和尚都力有不逮,没有将此人废掉。也正是因为此人的南下逃逸,倒是为我人生的道路平添了好多变数和坎坷。 晚上回到家,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发白干燥的手掌心,我心里不禁哀嚎一声,“九阴鬼气,七针煞,金光符,这他娘就是三国战场啊,只是心里很不甘心,为什么给别人驱邪,怎么将自己搭进去了呢?” 正文 第16章 白光的符咒 心中担忧这手的九阴鬼气和七针煞,但瞌睡到到来,我最终还是睡着了,虽然煞气也在每时每刻地锈蚀着我的身心,现在被大伯赐予的金光符止住,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 都说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我第二天的心里感受。 老爸老妈也体会我这两天很累,今天早上也听到周围的一些长舌妇说我昨晚在大佛寺里面,被脏东西给祸害了,竟然忍住没有早上问我。 中午我洗漱完毕,被父母叫到身边,就问我昨天在大佛寺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只能编造谎言,说什么自己是个大学生,昨晚给孝义治病的时候,我利用自己学过的那些古汉语知识,读了一点大佛寺里面的梵文,这梵文就是唐僧那个时候,从佛祖那里求来的,我胡谄道。 “娃儿,那我听你二婶说,你昨晚中了煞气了?” “妈,什么煞气啊,是大和尚让我读驱煞咒,这咒语是梵文啊,我读的相当认真,只是一些经文我也不甚了解,最后就是连蒙带猜,这也是耗费了无数的脑细胞,总算将这经文翻译了七七八八,但我脑袋也疼死了!” 说完,故意用手撑着腮帮子,显示出自己一副疼痛难忍的景象。 看着我这副头疼脑热的样子,老爸本来还想再说两句话,结果被老妈用眼神制止了。 逃过了父母责问的这个劫难,我本打算找一找高中时期的玩伴,联络一下感情,也想给我的高三好哥们,现在还在高四复读的死党卖弄一下大学的见闻,但我躺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心里像电影般地放映着这个十一假期发生的琐事,按照事情发展的线索,我似乎也推断除了一点东西。 首先,孝义生病,那肯定是孝义的家人,特别是他的爷爷撞人的那件事有关。其次,大伯破除了孝义身上的七针煞,按照阴阳界的规矩,肯定要和害孝义的人对上,那以后麻烦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最后,孝义身上的煞气进入到我的体内,以后如果遇上害孝义的人,他根据煞气同源性,估计要对我下手,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心有千千结,无处解忧愁。 躺在炕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怎么解决?决定还是看一下大伯,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 秋日的太阳的看起来是那么温暖,大伯在躺椅上,感受着避风角落里的安静和舒适。 我本来想上前给大伯打声招呼,但大伯正在睡觉,那就免谈了。院子的中间,一张八仙桌上,鱼儿哥戴着草帽,草帽的阴影下面,mp4不知道再播放着什么东西,只是看这鱼儿哥入神的样子,我明白,一定又是一些让人心神亢奋的美好资源。 我悄悄地走过去,站在鱼儿哥的后面,也默不作声地看起来,他娘的,竟然是岛国的生物学电影。 怪不得圣人都说,“夫者,食色性也。”鱼儿哥这入迷的情景,我在他后面站了十多分钟,竟然没有察觉到。 一段视频总算结束了,当椅子上座着的这位抬起头伸懒腰的时候,差点撞在了我的下巴上。 “小元子,你啥时候来的?” “鱼儿哥,我也刚来,看你在认真学习人类的生理学,我就没好意思打扰,怎么,竟然入迷到这个程度,不怕大伯发现揍你啊?” “呵呵,师傅其实早就知道了,他老人家说过,万恶淫为首,学阴阳的,一定要保证肾阳充足。我也明白师傅说的,但就是忍不住!” 我一听,心里也明白鱼儿哥说的是实话,忍不住就劝他两句。 “鱼儿哥,这玩意,大伯说的很对,你最好还是不要看了,色是刮骨的刀,再说,人的那玩意是有限的,如果浪费的太多了,以后就真的不能用了,你不是看过那个明朝皇帝吗,有的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原因就是过度浪费了亿万子孙,最后孤家寡人了!” 也许我的劝说,对于鱼儿哥来说,只是隔靴挠痒,但我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样。 鱼儿哥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赶紧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问我今天干啥来了。我说明天就要离开了,上来和你,还有大伯告别一下。 鱼儿哥点了点头,啥话都没说,进去抽出来了一张符,我一看,是金光符。“元子,现在用你的右手练习一下金光符吧!” 我明白鱼儿哥的意思,就是我以后独身一人在学校,这金光符可是关系到我的身心健康,自己学会之后,也是有备无患。 全身关注地一遍又一遍的书符,熟能生巧,不到三十遍,我竟然能够轻松地用左手书符。 正当我为自己的聪明和坚持暗自佩服自己的时候,大伯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傍边。嘴里点了一支烟,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心里特别灵敏,感受到大伯的眼神,心里的暗自喜悦只好压了下来。 “元子,明天要走了,大伯在这里,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大伯,你说吧!” “到现在你也没有修炼出来道气,如果阴阳先生修炼不出来道气,那一定就是骗人的。不过,我看你练得那个八段锦还不错,不知你现在练得如何?” 大伯这样问,刚好乘此机会,我也就实话实说。 “我也不清楚,崆峒山的玉虚子老道只是给我传授了这八段锦,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和网上的不一样。现在最主要的是,每当我练八段锦入迷的时候,我的肚脐眼的那个位置,就有一股热气从下往上,经过檀中穴,然后绕过脑袋,最后到尾闾骨的那个位置停下来。” 大伯听了,点了点头,然后沉思了半晌,“元子,刚才你不是学会了画金光符,现在,你心里默运那股热气,然后灌注你的手上,试着画一画。” 大伯估计要验证什么,我没有话说,一切按照大伯的要求做。心里按照八门八段,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门,才在脑海里面形成。八门运转,肚脐眼的位置果然生成一股热气,我一心三运地一边试着控制热流,一边在黄裱纸上书符,一边还要默念金光咒。 符箓一般要从符头、符腹、符尾,三个部分,一笔画成。第一遍,我的符头刚画完,结果一分心,体内的热流没了。 第二次,符腹,第三次,符腹…… 第八次的时候,就差最后一笔龙脊梁,又失败了。 大伯看我都八遍了,竟然没有画成,就让我喝杯茶休息一下。我也有些头晕眼花,乘此机会,喝点茶养养神。 一杯茶水的威力,真的让我静下心来。 看着太阳西斜,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从符头开始,平静地画完了平生能用的第一张符。 一般来说,阴阳先生画的符咒,在使用的时候,显示的是金光,我所画的这张符咒,大伯在验符的时候,竟然是白光。 看着金光符在大伯的剑指中,燃成灰烬,似乎这八段锦在我身上,有了一种特殊的含义。 正文 第17章 火车上悬头女鬼 完成了平生以来的第一张有点效果的符咒,我的心里也豁然开朗。对于一个身上有阴气,煞气的人来说,这玩意就是达摩克里斯之剑,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这两玩意会将我搞成怎样,会画符咒,为自己也多了点保障。 只是想起从九月中旬开始,一直到十月初,我的人生观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月前,我还是一个充满**丝气质的当代大学生,没想到一次的夜入古庙,和鬼婴,鬼王,笑面鬼,八字七针煞相遇。前面三个都不是人,后面一个才明白,人真他娘的阴险,差点让大伯,智缘师伯完蛋…… 晚饭又是补中益气的食材,我也不挑食,吃了个大快朵颐。 鱼儿哥去刷碗了,大伯竟然又点亮祖师爷画像前的油灯,上柱清香之后,从壁橱里面,大伯又拿出了两样东西。 不知道大伯为啥又上香又取东西的,我隐约意识到,大伯也许是要将这两件东西要给我。 就在画像前的供桌上,大伯先解开了用红布包着的一把木匕首,接着是一个罗盘,然后对着我说道,“元子,这两样东西师爷留给我的东西,现在,我取来了要送给你,这个罗盘呢,你师爷叫它巽风盘,盘面三寸五。这匕首呢,叫太冲匕,五寸长。你不要小看这只是木匕首,你现在用手摸摸。” 看起来是木匕首,但手感告诉我,这玩意似乎有点像玻璃钢,轻轻地用手指弹弹,声音像玉石交击的声响。 大伯看着我玩弄匕首,笑着说道,“不要小看这是木头做的,以后你可不要将这东西拿出来显摆,更不要让他染血。还有,这个巽风盘,你看,是紫铜的,到大伯手里,根本就没有使用几次,下来我给你一本名叫‘经纬仪典’的书,主要讲的是罗盘的用法,你看看再说。” 我手里拿着太冲匕和巽风盘,心里明白,大伯看起来是要把这两样东西给我防身啊!顿时太多的感激的话说不出来,只是眼泪掉了下来,我情不自禁地跪下来,朝大伯磕了三个响头。 鱼儿哥这时也站在身边,将自己兜里的mp4拿出递给我,我站起身来,没有去接,只是向他亮了亮手机,意思是对鱼儿哥说,“手机里面的资源都没有看完呢!” 大伯看到鱼儿哥给我送mp4,眉头皱了皱,没有说什么。 将太冲匕和巽风盘包好之后,我就打算离开的时候,陆贱人和智缘师伯竟然一起来到了大伯家。 作为长辈的智缘大和尚,我和鱼儿哥赶紧打招呼问好,陆贱人也向大伯问好。 既然大和尚和陆贱人来了,那我不能就马上离开,不然大和尚还以为我对他不怎么待见呢! 给大和尚和陆贱人上茶之后,作为老朋友,智缘也说了这次到大伯这里来的原因。原来是明天陆贱人也要回学校念书,大佛寺里面,就智缘大和尚一人,再加上现在元气大伤,气机微弱,一旦被歹人所乘,那就危险了。 这次下山,大和尚和大伯在一起,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平常时间,也可以切磋一二,再说,身边还有鱼儿哥侍候,那日子就好过多了。 大伯自然是欢迎智缘到家长住,也说了明天我也要乘车去学校。陆贱人一听,也很是高兴,“小元子,那咱们明天一起走,火车都是同一趟吧?” 我说了我的发车时间和车次,发现竟然和陆贱人的一样。也就约好了明天八点半一起出发,到城里乘车。 夜逐渐深了,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就在离开的时候,大伯给我拿了一叠钱,我一掂量厚度,心里像明镜似的,一万。 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拿上了这钱,消失在夜幕中。 收拾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了,最后就看到那本“阴阳万法机要”,这书我是否要带到学校,心里有些犹豫不定。带到学校,一旦这书出现遗失,被歹人利用,那就是危害四方啊! 后来,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又将老爸的台灯也抱过来,用手机将这书一页页的拍下来,打算平时想学的时候,看照片就行。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老妈在我睡觉的时候,又将我暑假里,老道玉虚子送我的玉佩拿来了。 这玉佩自从玉虚子送给我以来,我就没怎么戴,因为我从城里的玉器行鉴定过,这玩意竟然是昆仑古玉。玉器行的老板给我十二万,我都没卖,后来大伯说,这是很早以前,练气士开光的古玉,具有辟邪护身的效果。 现在老妈将玉佩给我,那自然是让我戴上,保佑我平安健康。 戴着玉佩,我入睡了。 …… 早上吃着老妈做的鸡蛋汤泡馍,鱼儿哥骑着125,载着我和陆贱人,朝火车站驶去。 返程的人真多啊,好在我只拿了两件衣服,行礼不多,陆贱人也一样。 上车之后,陆贱人花了点钱,将铺位换过来,和我成了对面铺关系,毕竟这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硬卧和软卧都受不了啊。 换过铺位的我和陆贱人,将行礼压在头下面,开始聊起天来,只是我隐约间,老感到有风从头上吹过,头发还竖立起来。 “娘的,这火车上在还有风呢?”我心里暗骂道。隐约间,我看到玻璃窗外面,竟然有白影闪过,陆贱人脸上也闪过一丝异色,不过我俩都没有说什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突然前面的车厢里,人声吵闹,车厢里面的顶灯都打开了,边上还有几名随车乘警。 咋回事?怎么警察都来了? 我下了床铺,对陆贱人指了指行礼,就朝前面的车厢走去,但入口出,一位乘警竟然不让我进去,还把我推了出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看见车门的位置上,有几个到京师打工去的老乡,我找了一个比较熟悉的王叔问道,“叔,这咋回事啊?” “哦,是小元啊,你跑进来干啥,赶紧出去。”王叔立即让我离开这里。 “里面咋回事,王叔,你就说一哈,又咋地!”我特爷们地激将道。 王叔看了里面一眼,走出来对我说道,“这车厢里面闹鬼,刚才有个白衣女鬼出现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前面刮过来的那阵冷风,绝对就是这个白衣女鬼带来的。”我心里推测到,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到底咋回事啊?” 正文 第18章 黎波教的出现 “刚才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大叫一声‘鬼啊’,将我们整个车厢的人都吸引过来。就在我要瞧瞧这鬼长得什么样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衣女鬼飘在那年轻人面前,最后就躺在年轻人的身上。这不你看,这会还在昏迷的那个就是。”说着,王叔指着车厢里面,斜躺在过道里面的,身体干瘦的青年。 “那谁把警察招来的?”我问道。 “哎,元子,是我啊,这人是离我最近的,我如果不报警,以后出现啥事,警察第一个询问的就是我,我不就倒霉了吗?问题是我还花了我两毛钱的电话费,不要看了,我们这个车厢的人暂时不能离开,要等候警察问话,你赶紧到你的车厢去吧。”王叔看起来有些心烦气躁,赶紧让我回去。 既然无法到这昏迷的年轻人身边查看,我回到了我的卧铺车厢,陆贱人赶忙问咋回事。 我就将我了解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陆贱人一听,脸色猛地一变,对着我骂道,“既然是白衣女鬼附在了那个年轻人身上,你怎么不施展金光符啊,你难道不知道这金光符具有精华邪煞的效果?再说,时间一长,等女鬼完全附身后,要出来害人,那麻烦就大了,真不知道老阴阳的侄子竟是了脓包!” 陆贱人叽叽歪歪地教育了我一会,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我打算翻脸的,问题是我才拜在大伯门下四天,谁知道碰到鬼神之事的处理方式呢? 我没有争辩陆贱人的嘲讽,只是思量起来,大白天的,女鬼竟然在人气如此旺盛的车厢里面附身,那就说明这鬼物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撸哥,我们咋办?” “什么咋办,去那个车厢看看,如果真的出现大问题,我们还可以见机帮衬一二。” 心里有了陆贱人这个主心骨之后,我将太冲匕和巽风盘,装在自己的裤兜里,和陆贱人一起到前面的车厢实地探查一番。 结果人已经被乘警抬到前面的餐厅去了,我又和贱人假装到餐厅吃饭。 就在餐厅的角落里,年轻人仰头在座椅上躺着,胳膊上还正在打点滴。 陆贱人和我漫不经心地经过年轻人身边,发现此人果然脸色发青,嘴唇发黑,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眉头紧皱,情况不容乐观。 就在输液旁边,我俩叫了两份回锅肉盖饭,边吃边观察年轻人。 “小元子,你看这情势,明显就是煞气入体,如果我们不想点办法,最后就是给他去煞了,那这人也是废人了。” 我也明白煞气对人的危害,特别是人昏睡的时候,煞气入体,那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但现在没办法,还是吃饭要紧。火车上的饭菜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价格还很贵,当最后的一粒米进入嘴巴的时候,陆贱人顿时脸色大变,我也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对视一眼之后,我不由自主的喊出,“七针煞?” 陆贱人点了点头。 问题是这七针煞怎么就可以让女鬼近身呢?不是说鬼神之类的最害怕的就是煞气吗? 我现在想到这个问题,顿时有些迷糊了,但也不好出口向陆贱人请教,毕竟这厮的毒舌,再来一个“脓包”,我肯定要暴跳起来,和他势不两立。 陆贱人没有说话,竟然慢悠悠地念起了不动明王降魔咒,低频的声波在餐厅里面震荡开来,我发现,这贱人竟然功力又有所进步。 不动明王降魔咒念了两遍,陆贱人停下来看着我,“小元子,那个金光符给一张,必须要将女鬼从他的身上逼出来,刚才降魔咒只是让鬼物躲藏起来,要鬼物离开,还要靠金光符的净化。” 红布卷着的金光符,我偷偷地拿出两张,装作吃完饭走,经过年轻人身边,随着白光的一闪而逝,我知道事情成了。 离开餐厅,回到自己的铺位上,拿起及时交流工具,和陆贱人聊起来。 “撸哥,那个七针煞你晓得是什么来路?” “呵呵,这两天师傅给我说了,这七针煞,是南边半岛上的巫师传来的,但根源还在我们这里,六百多年前,明代的三宝太监七下西洋,当时航海的时候,就带走了大量的阴阳先生,在半岛上,有些阴阳先生,估计水土不服,就留在当地,再也没有回来,但他们身怀阴阳异术,在加上里面有些人心术不正,就会施展邪术来骗钱门骗色。几百年过去了,现在那些人的后代,好像建立了个组织,叫黎波教。” “难道李大叔的孙子,是黎波教的人给害的,问题黎波教在西南半岛上,李大叔在内陆,这咋就能扯上呢?还有,撸哥,那个黎波教是什么玩意?” “嘻嘻,你想知道,那啥,我可是知道老阴阳给你一万元的,赶紧把我的五千元还了!” 对于还钱这件事,我还是信守承诺的,不过陆贱人喜欢卖关子,那我也要让这厮在还钱的问题上苦恼半天。 手机屏幕上立即出现,“撸哥,你不知道现在借钱的是大爷吗?要让我还钱,你要叫我一声大爷咋样?” 陆贱人听了这话,差点就要下床挽起袖子揍我,只不过那高举的巴掌,最终没有落在我脸上。 接下来的旅途,除了睡觉,看电子书以外,竟然平静地让人感到难受。在前面车厢里面,那个年轻人在输完液之后,竟然下车了,本来还想那年轻人能够在车厢上找一找我和陆贱人,问下我俩的地址后,送上一面见义勇为,或者妙手回春的之类的锦旗。 注定我一辈子要淡泊名利,那就在淡薄中睡他个昏天黑地。 火车又快又平稳地运行,我闭上眼睛,开始一遍又一遍地修炼八段锦。 就在京师西站,看到每个出口都有一位戴着红帽的*****向旅客介绍公交车路线。我上前去,想问一下,京师大学该乘哪趟公交,结果红帽不理我。后来,我观察了一下,发现问路,还要给红帽一元钱才行。 随着一元钱进入红帽们的手里,我也知道了乘车的公交线路。十点半,提着两件衣服的我,终于来到了一楼的宿舍。 宿舍楼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宿管会的丰腴更年期阿姨,坐在玻璃窗前,打着毛衣。 丰腴阿姨一看是我,没有说话。 打开宿舍门,我坐在床头,默默地给自己的手掌心里面画金光符,当朱红色的符箓在自己手心里面完成的时候,我似乎感受了一股沧桑的味道,只是当我捕捉这个味道时,却什么也没有。 正文 第19章 一个不该存在秘密 自己画的金光符,竟然有一种沧桑感,我忍不住笑了,大伯活了五十多年,修炼阴阳术也有三十余年,都没有沧桑感,我一个才拜师三五天的人,竟然符咒上面有沧桑的味道,这不是很荒谬吗? 手心的符箓上,似乎不时地有白光流过,我也悄悄地将符笔,朱砂,还有一些相应的法器收起来,避免宿舍里面五个禽兽的祸害这些东西,更怕他们使用这些东西,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收拾完毕,看着和以前没有变化的宿舍,我心里决定,看来还是要到外面租房才行。 下午的时候,禽兽们都来了,刚好我身上还有大伯给的一万元,我立即将陆贱人叫来,七个人到校门外面的火锅店里过了一把瘾。各位看官,你还别说,这花钱的感觉真好! 一顿火锅,加点酒水,竟然要了一千五,好在大伙儿都吃好了。就在回去的路上,我抽出五千元还给了陆贱人,毕竟他给我帮忙在前。 吃饱喝足之后,就在宿舍的铁架床上,我竟然想起了班花张思怡和赵槿红,想到她俩的挺拔,手感还不错。特别是赵槿红,想到那晚救她的场景,我的小弟竟然有抬头行注目礼的迹象。“他娘的,圣人说过,饱暖思**啊,古人诚不欺我!” 第二天下午没课,我将陆贱人叫上,去找房子,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租房子一定要找一个僻静的,而且,安全系数也要高,毕竟手里拿的那些法器,那一个不是价值万金,就说那个太冲匕,那种材质,估计现在的高分子材料学都造不出来。最主要的是,这些玩意如果丢了,或者被偷窃了,那就真的束缚住了我的手脚。 周边的房子都找了一遍,结果没有让我满意的,有的租金便宜,但周边的人太杂,三教九流,不一而足。有的虽然都是学生,但我和贱人经过的时候,十间里面,有八间正在做着少儿不宜的游戏。 周围这一片都是大学,我也理解这些骚年的心里渴望,问题是,当我修炼八段锦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出现,那还能让我好好修炼吗?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最后,只剩下高档公寓了,不过那租金,真他娘的不低,一个月两千,一次要交三个月的租金。 得,刚才还给陆贱人的钱,这会又要给我垫租金,看来陆贱人上辈子肯定是欠下了我的债,不然,这钱最后怎么又回到我的手里了呢? 交了一张学生证复印件和身份证复印件后,还签了一年的合同。最后这位四十来岁的女房东,递给我钥匙之后,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问题说,十月份京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这房东竟然穿着短裙和黑丝袜,她不怕得关节炎吗? 陆贱人更是久久地盯着女房东的臀部,直到走远看不到之后,才回过味来说道,“这婆娘,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妖精,刚才差点佛爷都要动红尘之心了!” 我听了,很是鄙视地看了陆贱人一眼,什么红尘之心,小爷看你就是个下流胚子。 接下来乘热打铁,买了点家具,还有生活必需品之后,我打算明天就搬过来。 收拾完这套高档公寓,天色竟然暗下来了,有一种要下雨的感觉,陆贱人这次没有和我一同回学校,说是要去听什么法师讲座。 当街边的路灯都亮起来的时候,我也晃晃悠悠地向学校走去,突然,我就感到有人好像在盯着我,周围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我知道,肯定有不合适常理的事情要来找我了。 装作点烟的样子,我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四周,一位头发色彩斑斓,打着耳钉,黑衣黑裤的人正在我旁边缓缓行走。 看这个人的年纪,也就是二十来岁左右,问题那走路姿势咋就那么地别扭呢,难道这男的被——? 剩下的话我没有敢想,也不想去想,但我也很好奇,现在的阴邪鬼物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呢,天还没黑,就敢出来害人?当然,这些只是我心里的呐喊,但我也明白,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稳地过着日子,比啥都好。 点完烟,我直接重新选了一条路回学校了,就在校门口,我又看到了这耳钉青年,这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待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这厮竟然咧嘴笑了,满嘴的四环素牙,发出了似乎有点粤西话的味道,“兄弟,看起来你对我很好奇啊?” “呵呵,咱俩不认识,不要开口就叫我兄弟,再说,你又不是美女,我会好奇你,小爷的取向是很正常的,都是直的。” 就在我还想将自己再标榜一番的时候,这耳钉青年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小子,现在不是你好奇我的时候,而是我好奇你啊,呵呵!” 说完,竟然松开我的脖子,只是我注意到,这厮的手指甲竟然是黑色的。 脖子差点都被捏断了,我也蹲在门口缓一口气,刚才窒息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是脖子上那股阴寒煞气的味道,让我肯定,这人和施展八字七针煞邪术的人绝对有关联。 看着耳钉青年一步步要消失的远方,我很想将其扣住,逼问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可我现在只会金光符咒的阴阳菜鸟,我怕啊! 在宿舍楼的门厅里,我看了一下脖子,发现上面有五片青斑,心里暗怒不已。别人掐脖子都是红斑,怎么我的就是青斑了呢? 左手捂住左边说的青斑,竟然出现了一股清凉的感觉,手心里面的金光符,不断地有白光闪过,原来这玩意正在净化带有阴气的青斑。 回到宿舍里,竟然灯光很暗,老六这会正在播放着“王震讲鬼故事”的音频,我听了一会,心里暗笑,如果现实生活中,都按照王震的那个套路来,那人类绝对会疯掉。 就在大家听到窗帘后面有鬼的这一声响的时候,突然台灯灭了,一股冷风吹动阳台上的窗帘,进入了卧室。 我睁开眼睛,自己体会这股冷风,发现也没有什么不对,但为什么会出现漩涡呢? 正文 第20章 阴煞水 六个男人的宿舍,竟然会有阴风吹进来,这简直就是打我自己的脸,再怎么说,我也是老阴阳大伯的弟子,当然,这个弟子还没有进过“度阴阳”这个必备的关口。 因为大伯说过,阴阳先生必须经过“度阴阳”后,才能被阴阳两界承认,身体里面才能储存的道气,才可以沟通阴阳,否则就是骗人的。 这里说一下,我们这里度阴阳,就要去一些阴森邪门的地方,例如有鬼王城,死人沟,或者岷山堡子。 这三个地方,在我们这里,要么就是鬼神出没,要么是死的人太多的结煞地,或者凶宅。 我自然现在不想去“度阴阳”,毕竟要在这三个之一的地方去逗留一晚,还要完成阴阳先生的第一套手印,也叫入门手印,想想那情景,简直那太恐怖了。 再说,好多没有完成“度阴阳”的人,那第二天回来,都会大病一场,甚至疯癫的,损命的也有不少。 原因就是他们胆色太差,还有就是缺少一股阳刚的浩然道气,心虚。最后就是他们的师父没有给他们成色好的保命法器。说白了,度阴阳就是让学阴阳异术的人,由于害怕,从而导致魂魄蜕变,让身体获得道气。 只有获得道气的人,那才能在沟通鬼神,堪舆术数,在冥冥之中,达到普通人仰慕,希望的那个程度。 阴风在我们宿舍里刮了两圈,看着四号床头上的花裤衩在阴风的呼啸下摆动,我眉头一皱,心里在默数,如果再转一圈,老子就用金光咒打飞这个鬼物。 就在我已经掐好手印,小声默念金光咒的时候,这阴风突然刮着出去了。 看见窗户外的路灯昏黄,映照在玻璃窗上树影,忽然觉得,朗朗夜空之下,竟然有这么多阴霾。进而思考到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普通的眼里是那样的物质,可惜,阳光之下就有阴影,平凡中总会出现异数。 窗户外的灯光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变得模糊,我也逐渐地进入到了梦乡。 第二天下午,陆贱人竟然来找我,说在郊区有一位同学家办丧事,他叫我一起去参加同学的葬礼。 典型的北方农家院子,我和陆贱人进去之后,院子里面的团帐已经搭起来了,里面人声鼎沸,划拳声也此起彼伏,吹鼓手的哀乐也有不少。 陆贱人和我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交了礼金。他的同学看到我和陆贱人来了,赶紧迎上来,互相嬉皮笑脸地问好。 接着将我和陆贱人请到旁边的堂屋里喝茶。作为同窗好友的陆贱人,既然参加好友的葬礼,那就去看他死了的爷爷,最起码到他爷爷的灵堂上柱香,对吧! 灵堂后面的棺木,看起来是明显的使用柏木打造的,外面还用红漆描过,周围还画有松柏长寿图,这棺椁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我和陆贱人上柱香,鞠了个躬之后,也就离开了。如果是平常人,对于死者也要尊重,那就要磕头,但已经成为真正的佛家弟子或者阴阳先生的弟子,对于死者是不跪的,化外之人,不拜死者,这也是这一行业的潜规则。 拜完之后,陆贱人的同学刘凯军,请我们喝茶,说道过会吃饭,然后他又出去招呼别人去了。 堂屋里面,除了我和陆贱人认识之外,其他的人一口京片子味,我俩一个都不认识。两双眼看着门外的那些忙忙碌碌的人,我忽然觉得,人活这一辈子,最终的归宿也就是那个木头盒子。 眼睛的焦距毫无目标的扫视着,突然,一个穿中山装,方口布鞋,大背头的人走进来。 结果刘凯军的父亲,看见这大背头的中年人进来,连忙迎上去,又是递烟又是给红包的,我看着心里一片红热。想到我那可怜的大伯,给人家进行一场白事情,就两瓶酒,那里还有什么红包啊,想不到在这京师郊区,法事还没有开始呢,就给红包,按如果法事做完了,不知道能够获得多少。 中大背头的中年人的气场很足,精神也很矍铄。 当茶水已经喝着变味的时候,突然来个后生开始哭灵,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真的有一种闻者落泪,听着变色啊,问题是我听着心烦,麻痹的,这饥饿的滋味,听什么都心烦。 当第一道唢呐声的哀乐结束的时候,有知客人进来邀请我和陆贱人上桌吃席。 入席还没有吃两口菜,客厅的大门上,主持这场白事情的主管发话了,“老爷子年岁九十三,现在驾鹤归去,绝对是喜丧,接下来,大家声音小些,我们这里的大先生要进行超度!” 得,既然是在葬礼,那我和陆贱人也就听总管的话,小声地吃着饭,晚上还要陪刘凯军守灵呢! 这守灵的事情,过去我也不是没做过,也就是在灵堂前的蒲团上,打牌喝酒吹牛皮。问题是今晚的守灵,进么就人那么少呢? 大红木的棺材头上,卷盖七寸伸出的外延,一盏玻璃煤油灯正在燃烧着,油灯后面,一张十四寸的黑白照片,我这会怎么看都觉得这照片阴森恐怖。 陆贱人倒是不怕,不就是一张黑白照片吗,他也不是没见过。问题是今晚守灵的人都不见了,不到夜里的十一点半,竟然只有我和陆贱人两人。 其实,我也很想去休息,陆贱人说,“咱俩还是两点以后再去睡吧” 一听陆贱人这样说,坐腻了的我更加坐不住了,站起来朝灵堂后面走去。就在灵堂的后面,竟然插着三根椴木桩,椴木桩的木桩截面的中心地带,竟然被人用朱砂点了红点。 说实话,椴木桩我是见过不少,主要是为鬼魂的进入,打造一个藩篱。一般来说,在大门外钉一根就行了。现在竟然钉在客厅里,还用三根,三根上面还用朱砂点心。 民间自古就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的说法,现在不但椴木桩有三根,三根上面还有朱砂,这是要让刘家老爷子心生怨气啊。如果怨气再大,那就会形成鬼煞,鬼煞这玩意,那可是要制造绝户的存在啊,也不知道刘凯军家请来的大先生,怎么会玩这套手法呢? 当我悄悄地把我看到的东西说给陆贱人之后,他立马也到后面看去了,看到三根椴木桩,椴木桩下面竟然在往外渗水。 我只是看到朱砂心,怎么没有注意到木桩下面的水呢? 陆贱人更是犯贱,竟然用手指去触摸这水,果不,贱人竟然跳了起来,“这是用木桩抽取阴煞水啊,阴煞水最大的功能就是让尸体犯煞,看来小元子,这大背头不是让刘家老爷子成为鬼煞,而是变成尸煞啊!” 六个男人的宿舍,竟然会有阴风吹进来,这简直就是打我自己的脸,再怎么说,我也是老阴阳大伯的弟子,当然,这个弟子还没有进过“度阴阳”这个必备的关口。 因为大伯说过,阴阳先生必须经过“度阴阳”后,才能被阴阳两界承认,身体里面才能储存的道气,才可以沟通阴阳,否则就是骗人的。 这里说一下,我们这里度阴阳,就要去一些阴森邪门的地方,例如有鬼王城,死人沟,或者岷山堡子。 这三个地方,在我们这里,要么就是鬼神出没,要么是死的人太多的结煞地,或者凶宅。 我自然现在不想去“度阴阳”,毕竟要在这三个之一的地方去逗留一晚,还要完成阴阳先生的第一套手印,也叫入门手印,想想那情景,简直那太恐怖了。 再说,好多没有完成“度阴阳”的人,那第二天回来,都会大病一场,甚至疯癫的,损命的也有不少。 原因就是他们胆色太差,还有就是缺少一股阳刚的浩然道气,心虚。最后就是他们的师父没有给他们成色好的保命法器。说白了,度阴阳就是让学阴阳异术的人,由于害怕,从而导致魂魄蜕变,让身体获得道气。 只有获得道气的人,那才能在沟通鬼神,堪舆术数,在冥冥之中,达到普通人仰慕,希望的那个程度。 阴风在我们宿舍里刮了两圈,看着四号床头上的花裤衩在阴风的呼啸下摆动,我眉头一皱,心里在默数,如果再转一圈,老子就用金光咒打飞这个鬼物。 就在我已经掐好手印,小声默念金光咒的时候,这阴风突然刮着出去了。 看见窗户外的路灯昏黄,映照在玻璃窗上树影,忽然觉得,朗朗夜空之下,竟然有这么多阴霾。进而思考到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普通的眼里是那样的物质,可惜,阳光之下就有阴影,平凡中总会出现异数。 窗户外的灯光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变得模糊,我也逐渐地进入到了梦乡。 第二天下午,陆贱人竟然来找我,说在郊区有一位同学家办丧事,他叫我一起去参加同学的葬礼。 典型的北方农家院子,我和陆贱人进去之后,院子里面的团帐已经搭起来了,里面人声鼎沸,划拳声也此起彼伏,吹鼓手的哀乐也有不少。 陆贱人和我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交了礼金。他的同学看到我和陆贱人来了,赶紧迎上来,互相嬉皮笑脸地问好。 接着将我和陆贱人请到旁边的堂屋里喝茶。作为同窗好友的陆贱人,既然参加好友的葬礼,那就去看他死了的爷爷,最起码到他爷爷的灵堂上柱香,对吧! 灵堂后面的棺木,看起来是明显的使用柏木打造的,外面还用红漆描过,周围还画有松柏长寿图,这棺椁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我和陆贱人上柱香,鞠了个躬之后,也就离开了。如果是平常人,对于死者也要尊重,那就要磕头,但已经成为真正的佛家弟子或者阴阳先生的弟子,对于死者是不跪的,化外之人,不拜死者,这也是这一行业的潜规则。 拜完之后,陆贱人的同学刘凯军,请我们喝茶,说道过会吃饭,然后他又出去招呼别人去了。 堂屋里面,除了我和陆贱人认识之外,其他的人一口京片子味,我俩一个都不认识。两双眼看着门外的那些忙忙碌碌的人,我忽然觉得,人活这一辈子,最终的归宿也就是那个木头盒子。 眼睛的焦距毫无目标的扫视着,突然,一个穿中山装,方口布鞋,大背头的人走进来。 结果刘凯军的父亲,看见这大背头的中年人进来,连忙迎上去,又是递烟又是给红包的,我看着心里一片红热。想到我那可怜的大伯,给人家进行一场白事情,就两瓶酒,那里还有什么红包啊,想不到在这京师郊区,法事还没有开始呢,就给红包,按如果法事做完了,不知道能够获得多少。 中大背头的中年人的气场很足,精神也很矍铄。 当茶水已经喝着变味的时候,突然来个后生开始哭灵,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真的有一种闻者落泪,听着变色啊,问题是我听着心烦,麻痹的,这饥饿的滋味,听什么都心烦。 当第一道唢呐声的哀乐结束的时候,有知客人进来邀请我和陆贱人上桌吃席。 入席还没有吃两口菜,客厅的大门上,主持这场白事情的主管发话了,“老爷子年岁九十三,现在驾鹤归去,绝对是喜丧,接下来,大家声音小些,我们这里的大先生要进行超度!” 得,既然是在葬礼,那我和陆贱人也就听总管的话,小声地吃着饭,晚上还要陪刘凯军守灵呢! 这守灵的事情,过去我也不是没做过,也就是在灵堂前的蒲团上,打牌喝酒吹牛皮。问题是今晚的守灵,进么就人那么少呢? 大红木的棺材头上,卷盖七寸伸出的外延,一盏玻璃煤油灯正在燃烧着,油灯后面,一张十四寸的黑白照片,我这会怎么看都觉得这照片阴森恐怖。 陆贱人倒是不怕,不就是一张黑白照片吗,他也不是没见过。问题是今晚守灵的人都不见了,不到夜里的十一点半,竟然只有我和陆贱人两人。 其实,我也很想去休息,陆贱人说,“咱俩还是两点以后再去睡吧” 一听陆贱人这样说,坐腻了的我更加坐不住了,站起来朝灵堂后面走去。就在灵堂的后面,竟然插着三根椴木桩,椴木桩的木桩截面的中心地带,竟然被人用朱砂点了红点。 说实话,椴木桩我是见过不少,主要是为鬼魂的进入,打造一个藩篱。一般来说,在大门外钉一根就行了。现在竟然钉在客厅里,还用三根,三根上面还用朱砂点心。 民间自古就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的说法,现在不但椴木桩有三根,三根上面还有朱砂,这是要让刘家老爷子心生怨气啊。如果怨气再大,那就会形成鬼煞,鬼煞这玩意,那可是要制造绝户的存在啊,也不知道刘凯军家请来的大先生,怎么会玩这套手法呢? 当我悄悄地把我看到的东西说给陆贱人之后,他立马也到后面看去了,看到三根椴木桩,椴木桩下面竟然在往外渗水。 我只是看到朱砂心,怎么没有注意到木桩下面的水呢? 陆贱人更是犯贱,竟然用手指去触摸这水,果不,贱人竟然跳了起来,“这是用木桩抽取阴煞水啊,阴煞水最大的功能就是让尸体犯煞,看来小元子,这大背头不是让刘家老爷子成为鬼煞,而是变成尸煞啊!” 正文 第21章 七煞拜棺(上) 陆贱人给我说完这些,我赶紧仔细看了一眼,果然,这椴木桩下面已经渗出了水珠,密密麻麻的水珠也正在往木桩上头蔓延,如果水珠最终侵蚀掉了木桩上头的朱砂心,那这刘家老爷子,绝对要起尸的。怪不得现在官家规定,尸体都要焚烧掉呢,估计就是怕有些尸体不安稳,制造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祸端。 既然这事情不能马虎,陆贱人赶忙将正在外面忙活的刘凯军叫进来,告诉他这事。 结果被书读傻了的刘凯军还不相信,说这是那个背头的大先生制造出的“白龙吸水”的局。三根木桩就是三条白龙,还说用朱砂点住白龙,让白龙为刘家服务,从而财旺生官。 想不到这刘凯军竟然不相信,结果陆贱人又给他说了一遍,椴木桩的原理,刘凯军这傻鸟也有些动摇了。 只是对于怎样处理这椴木桩,那就要刘家人来配合了,阴煞水这玩意,一旦被木属性的法器粘上,那就不要随便撤掉,因为现在阴煞气息已经沾染到刘老爷子的尸体上了,现在撤掉,尸体就会直接变煞,而且,爆发力是一般尸煞的十倍,十倍力量的尸煞,你就是半自动步枪都打不死。 这些东西都被陆贱人讲出来了,我也变得有些羞愧,一个自称为阴阳先生的徒弟,竟然连这些尸煞的知识都一知半解的,还不如一个佛家弟子。再说,这佛家弟子也不是六根清净的家伙,谁见过一个学佛的弟子,竟然喜欢看黑克兰,岛国,米国的人体生物学的小电影? “撸哥,那怎么办,我们将这棺木移走可以吗?” “不行,移走棺木和拔掉木桩是一个道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刘老爷子尸身去煞,然后再移去椴木桩,最后还要给你家安土。” “佛爷,那怎样去煞?”刘凯军急忙问道。 “唉,兵法上讲,聚而歼之,方可一战而定。对于刘老爷子,我们就等他尸身起煞之后,用钉心桩钉住尸身,然后再用金光符,或者诛邪符将其煞气散掉,就好了。现在,你去问一下,给你爷爷安葬的那个背头大先生,问一问木桩下面,有没有埋东西?” 刘凯军听到陆贱人话走了,我又被陆贱人逼着画了两张金光符,贴在客厅前面的门上,还有隔壁套间的窗户上,以减少外面的煞气进入,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椴木桩主要抽取的地下阴煞,有没有周围大气中的煞气进来,都改变不了大局。 看着金光符在慢慢变黑,陆贱人对外面的刘凯军说了两句话之后,又让我坐上摩托车,火急火燎地往学校赶。 就在路上,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陆贱人扯大嗓门说道,“小元子,你回去之后,将能拿的法器都拿上,这一次,尸煞那可是比鬼婴、笑面鬼厉害多了。这尸煞,不但会物理攻击,还会用煞气给你精神攻击,一旦出现马虎,或者被尸煞见血。那就是油锅里滴水,沸腾了。沸腾后的尸煞,就可以趋利避害,也会有一定的智商,最可怕的是这玩意记仇,到时候,我俩估计白天走路,都要担心阳台上会不会掉花盆了。” 时间就在摩托车的引擎声中,飞快地消失。这晚,我又做了一回蜘蛛侠,从暖水管上爬进了阳台,小柜子里面,拿出了太冲匕和巽风盘之后,一沓大伯泡制的黄裱纸也被我装进兜里。 下楼的时候,又走了一遍暖气管。 十月中旬的秋夜,真他娘的冷啊,摩托车上,我躲在陆贱人的身后,脑袋贴在他温暖宽厚的肩膀上,像一个恋人一样,迷恋着他的体温,他带给我的安全感。就在我沉迷在温暖和安全感当中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娘的下贱,竟然迷恋陆贱人给自己的安全感,这不是搞“同志”关系吗,再说,老子是直男,又不是什么弯的,不玩断背山。 就在我还在考量自己内心里面,是直男还是弯男问题的时候,摩托车已经到了刘凯军家的院里。 这一次,刘凯军的父母也很亲切地将我们迎上来,接着,又将迎接那个背头大先生的规格用在了我们身上,只是不知道他们这给我俩的红包,厚度能不能超过那个背头先生呢? 对于厚度的问题,我不想探究,但我心里还是很舒服,毕竟这是第一次挣到钱,我很想当场将红包打开,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意思。 就在客厅的灵堂后面,陆贱人当着刘凯军父母的面,一五一十的将阴煞水,椴木桩,刘老爷子会变成尸煞的事情的来由全部讲了一遍。当然,那个背头先生,在刘凯军父母的话中,我也知道了这无良先生的后续,原来就在今天下午,这无良先生,接到一个上津市的电话,说是替他们钉命官了。 钉命官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刘凯军家人所关注的,他们所关注的是,无良先生的电话打不通,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只是知道他去上津市了。 明显的,这无良先生给刘凯军家布了个局,意思是让刘家绝户。这么简单的做法,现在刘凯军的父母自然也就看出来了。 但看出来是看出来了,问题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收拾这事(阴煞水)的阴阳先生了。既然找不到,陆贱人和我能发现这事情,刘家人那也活马当四马医了,让我俩上阵了。 立即升法坛,防止这尸煞之后出来害人。我也被陆贱人安排了一些事情,主要就是书符,毕竟陆贱人对于符箓一道,不怎么精通。 首先,要准备三根小儿手臂粗的麻绳,浸泡在盐水里面,然后绳结上打三个猪蹄扣。猪蹄扣最大的好处就是,绑住的活物,它越挣扎,就会绑的越紧。 另外麻鞭七根,每根麻鞭的木柄,只能用水曲柳木,关键是,这七根麻鞭不能用一点金属性的东西,毕竟这麻鞭,是引地煞的东西,属土,阴煞的东西,属水。按照五行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接着又是金克木,因此,金属性的东西不能要的。 后面就是穿心钉,结果找不到,陆贱人就让我的太冲匕来充作这个穿心钉。 最后就拿出了四副筛沙的铁丝网,每张网上贴七七四十九张金光符,来围捕尸煞。 当我画完这么多金光符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中间我就吃了两个馒头,休息了一会,积累了一点八段锦的内气之后,又接着画。看着画完的一百九十六张金光符,我内心深处,最想画的的是诛邪破恶符,这玩意力量大,还可以自由组合。到时候我结合咒语,定然将这尸煞打的鬼他妈都不认识。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充分了,麻绳,麻鞭,太冲匕,金光符铁丝网这四样,当然,还找了周围十来个精壮的小伙子,为诛杀尸煞做准备。 只是到时候,尸煞真的做起恶来,我们能真的能做到全身而退吗,能真的困住尸煞吗?我心里不禁打了个问号。 正文 第22章 七煞拜棺(中) 时间在慢慢地挪移,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时间是那样的地缓慢,刘家客厅周围,看热闹的的村民们又围了上来,众人们在诉说背头先生的缺德和无良的时候,也对背头先生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主要是人们对操纵神秘鬼神之人的一种敬畏。 一百九十六道金光符,在铁筛子上显得很是吸人眼球。这还不算,在人力上,三根粗麻绳要用六人,还有七根水曲柳麻鞭也要七人,剩下的穿心钉是我来做,主攻手就是陆贱人,结果我成了随时可以冲上去的补刀手。 也许有人问,怎么不用黑狗血,黑狗血这玩意蕴含有丰富的的阳气,是一切阴煞之物的克星。但我想问,农村近年来,纯种的黑狗还有吗?倒是多了好多洋狗,什么博美,二哈,吉娃娃,就连拖鞋,咯吱窝,肚脐眼都不放过的泰迪也有不少,反而是纯种的黑狗没了。再说,事情紧急,那里还能准备那么多的黑狗血呢? 四个沾满金光符的铁筛子,一个堵在门上,不过门下面留了一个四十公分的空隙,防止有时候人力不济,便于逃走。而我这时,已经躺在灵堂侧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待子夜时分,阴气最盛,尸煞成形的到来。 堂屋里面的摆钟当……当的敲了十一下,我已经闭不住眼睛了,淡定的神情也变成了临战前的紧张。 陆贱人也大声说道,“开棺!”四个额头上点着朱砂令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上前掀掉还没有钉死的棺椁卷盖。 在房间灯光的照映下,棺椁里面冒出了一缕缕幽蓝色的阴寒之气,看的周围的人,直接从脚底下冒出凉气,仿佛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离阴气最盛还有半个小时,但看着这不断往外冒的寒气,陆贱人大喝一声,“大家注意一哈,只要看到尸煞起身,就立即甩出麻绳,将尸煞绑住,大家千万不能手忙脚乱,更不可有丝毫的马虎。” 听着陆贱人这样中气十足的警告声,我这会思想抛锚,这事情如果遇上是我主持,那绝对腔调都要走音,一听就是害怕的味道。 我在换位思考的时候,“小元子,你走上前看看,看看刘老爷子的鼻孔的寒气变色了没有?” 我从沙发上缓缓地朝棺椁移动,心里突然意识到:电影里面,棺材中的尸体伸出的手指,总是抓住探视之人脖子的镜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灵机一动,悄悄地把古玉佩的红绳用牙齿咬住,这样玉佩从胸膛移动到下巴下面的脖子上。 十步,九步……三步,离里面的套棺还有三步的时候,我咬着红绳含糊不清地说道,“看不清,给我拿把手电!” 倒霉的时候总会有说不清的含糊和马虎,当我转过头取手电的时候,我的耳朵突然一凉,似乎是下雨了。 眼睛所及的众人,也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我意识到,这刘老爷子这会是起尸了。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没有回头看,而是立即出手往后面一推,只是我的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了。 陆贱人这时一颗佛珠弹来,大呼,“元子快跑”,没跑两步,我就摔倒了。霎时,头顶上空,三根麻鞭破空袭向尸体。 “啊,疼,疼死了…” 我竭斯底里叫出声来,手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一会儿冷,一会热的感觉让我觉得右手已经不听使唤,但心里还很清楚,这会自己还在棺椁边上,如果陆贱人再和这尸煞打起来,说不定我就会成为此次斗尸的枉死鬼。 想着这里,趴在地上的我,慢慢挪动着已经麻木的右胳膊,由于此时张开嘴的呐喊,松开了玉佩的红绳,我的挪动,让玉佩撞在了我的右手背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背传来。我还以为是错觉,又故意让玉佩碰在手背上,清凉的感觉又传来。 我确定了,这玉佩对于我的伤口有帮助,这会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一咕噜起身,将玉佩捏在手里,往后跑。 陆贱人看着我跑到他身边,赶紧指挥这周围的年轻人,大声喊道“绳索穿插,交替绑腿,踝骨之处,多缠几道!” 随着陆贱人的不断喊叫,我清晰地看到,刘老爷子那闭着的眼睛,在不断地颤抖,我赶紧向陆贱人提醒。 陆贱人听到我这样说,大声喊道,“尸煞睁眼,那就意味这鬼东西真的要苏醒,大伙儿赶紧绑,缠住一道打一道结,三根绳,至少打三十六结。” 被盐水浸泡过的麻绳又重又粗糙,打结不便,这会才打了三道结。 陆贱人看到这速度,也急了,对我说道,“小元子,你的太冲匕,准备好,马上给我扎在尸煞的心窝上。” 我一听,没有做声,不是我害怕,而是我现在左手封着九阴鬼气和七针煞,右手受伤,使不上劲。在说这太冲匕大伯说过,“不要见血”,现在要刺尸煞,这玩意是人的尸体变成的,绝对有血,到时候污了太冲匕咋办? 尸体睁眼了,突突地棺椁上晃动。 我也总结出,每逢尸体要有大动作的时候,陆贱人就会扯下一颗佛珠,打过去。问题是这串佛珠也只有一百零八颗,现在目测已经打出去了二十多颗,到时候佛珠打完,咋办? 时间越来越紧,陆贱人赶紧喊道,“七条麻鞭上去,给我打!”啪啪的麻鞭声,打在尸体上,让幽蓝色的尸气淡了几分,但也激怒了这尸煞,直接是乱动起来,六名小伙子都要扯不住绳子了。 陆贱人一看,事情麻烦了,对我说道,“咱俩提起铁筛子,往尸体上靠,只要金光符挨上,那事情就有救了。” 一人一头,提着筛子就朝尸煞靠去,果然有效,尸煞被我俩逼进了墙角。 只是这时候,靠在尸体上金光符,已经变黑了,赶紧有人将第二块筛子提来,我俩直接将铁筛子压在尸煞的脸上。 “你赶紧念金光咒,在我撤下筛子的瞬间,定要将穿心钉定在尸煞的心窝上。” 看着面目狰狞,不断地往金光符上吐阴寒之气的尸煞,我心中一动,张嘴就道,“天地玄宗,万气为根,广修浩劫……敕!” 金光符在金光咒的加持下,简直就是云从龙,风从虎,顿时白色的光芒大作。 看着被金光符的白光一照,尸煞的脸上,还有已经被撕开寿衣的胸膛上,皮肉已经发黑,上面还有黑水渗出,看这趋势,,再来两下,这尸煞今晚就搞定了。 问题是我还是看走眼了,当再换第三块铁筛子的时候,这尸煞突然发力,一下子将我和陆贱人推到,锋利的黑指甲再一次穿透了我的手掌,我赶紧又抓住玉佩,左手赶紧去捡掉在地上的太冲匕,傍边一位扯绳索的小伙子突然松手了…… 正文 第23章 七煞拜棺(下) 六个年轻人扯住的粗麻绳索,由于尸煞的突然发力,其中的一人由于摔倒,吃痛丢开了绳索。我和陆贱人也因为铁筛子的滑落,摔倒在地上,问题是这样的的局面如果得不到控制,一旦被尸煞突破,冲到客厅外面,那周围看热闹的那些村民,估计就要遭到毒手。 好在执掌七条麻鞭的小伙子们比较机灵,其中的一人立即扔下麻鞭,立即替补上去,抓住了绳索。 陆贱人也是一个懒驴打滚,捡起扔掉的麻鞭,就劈头盖脸地朝尸煞打去。我也借此片刻,顾不得手心的疼痛,一个人抓起铁筛子,忍痛吃了两麻鞭之后,死死地抵在了尸煞的脸上,胸膛,让尸煞缩手缩脚地施展不出毒招。 “陆贱人,快点,帮小爷一把!” 这会我已经顾不上叫陆贱人为“撸哥”了,这也许是人在危难当中,原形毕露的表现吧! 陆贱人听到我这样称呼他,神情一愣,接着才意识到我在叫他,立即冲上来,双手狠狠地抵住铁筛子,然后神情不善地看了我一眼。 都已经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了,你善与不善,还是将这尸煞给处理后再说了。 总算可以腾出点精力了,我立即运转八段锦,大声喝道,“天地玄宗,万气为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惟帝独尊。体有金光,大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君恩。持育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同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妖怪丧胆,神鬼忌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观,复护坛庭,急急如律令,敕——” 很用心地役使出八段锦的内气,念出了这段完整的金光咒。问题是我念完之后,看着燃烧的金光符,身体就已经支不住了,这会的我,直接趴在铁筛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陆贱人一个人支撑。 第三张铁筛子上的金光符这一次直接是烧起了白光,我的手在白光上面,感受到白光的博大,正气,温暖。尸煞却在白光的焚烧下,直接是成了腐臭的烂肉,问题是这该死的玩意,这会还在哆嗦着。 最终铁筛子上的金光符全部燃烧完了,陆贱人也松开了手,我这会不知道哪来的冲劲,一把将太冲匕挥进了尸煞的心窝,顿时,一股响彻灵魂深处的声波从尸煞的嘴里发出来,直接让周围的众人一下子懵了,我被这声波冲击地松开了匕首,滑倒在陆贱人脚下。 尸煞在发出这最后一声惨叫之后,陆贱人立即用佛家狮子吼的功法乱叫起来,其实,也就是“哼……哈,哼……哈”,哼哼哈哈地几次,才将众人唤醒。 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尸煞身上的腐肉没了,刘老爷子的尸体,缩成了皮包骨头状。 接下来将客厅里面清理了一番,七根麻鞭开始朝刘老爷子的尸身招呼起来。我听着麻鞭的撅响声,猛然意识到,“这该不会就是古代人所说的鞭尸吧?” 本来没有多少的血肉的刘老爷子,这会是皮开肉绽,那失去生气的脑袋,更是抽成了菜花。 最后惨不忍睹的情况下,陆贱人让我上前拔掉太冲匕。 将大伯给我的太冲匕我收回来之后,刘凯军赶紧将我扶到傍边的沙发上,剩下的时间,就交给陆贱人了,我成了看客。 用一张草帘子盖住那惨不忍睹的陆老爷子之后,陆贱人让人将老爷子移到沙发边上,和我作伴。 接下来,就是拔掉椴木桩,彻底消弭阴煞之气了。 将第四张铁筛子上金光符,撤下来几张,然后贴在自己的七窍上之后,陆贱人这会就要拔掉椴木桩了。 我看着陆贱人这样做,心里有些好笑,但更加生气,生气的是,每次遇到这些尸鬼之类的玩意,自己就会被逼到刀尖上去跳舞。 陆贱人嘴里念着不动明王降魔咒,双手握着椴木桩左摇右晃,上下摇摆,用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才将这一根木桩拔出来。 看着陆贱人丢下的椴木桩,我定睛一看,发现木桩上有黑灰色的花纹,花纹的边缘,还有黄色的水渍。 我忍不住提醒道,“撸哥,木桩上有黄水!” 陆贱人听到我的喊声,看了一眼木桩,然后将耳朵贴在拔出木桩的坑洞上,听了有是三两分钟,神情变得非看难看,比死了爹娘更甚。 陆贱人虽然脸色难看,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出去和刘家父母商议了一会,结果就将老爷子的棺椁拉出去,不到半个小时,一个上等的好棺材就变成了一根根柏木桩。 木桩被年轻人卸下来,放在椴木桩旁边,陆贱人又如法炮制的拔掉剩下的两根木桩,接着让人把我扶过来。 “小元子,火神咒你会吗?” 我点点头。 “火神符你会不会画?”我摇摇头。结果陆贱人让金鱼儿将火神符照在手机上,用彩信发了过来。 看着火神符,我欲哭无泪,八段锦的内气都用光了,没有内气支撑,怎么画火神符啊? 陆贱人却不管这些,看也不看我地说道,“小元子,过会这三个坑洞里面,我会将棺木桩钉下去,然后就要用火神符在坑洞上边燃烧阴煞气,当最后一缕阴煞气燃烧完毕,我们就将椴木桩的符文部分锯掉,再钉进去,最后用水泥封闭就好了!” “阴煞之气可以点燃?”我听着陆贱人解释完了,赶紧跑出自己的疑问。 “火神符是极阳符,阴煞气是极阴之气,阴阳之物碰撞,只要有点火星,就可以燃烧了。就像电源的正负两极碰撞,总会出现电火花。” 我只好忍住那种内气空空的不好感受,强迫着自己,画了三张火神符。补充一下:火神符也叫玄鸟符。 画了五次,才画好三张之后,我直接是躺在地上,看着陆贱人如何操作。 随着充满阴煞之气的棺材桩往下钉,每次还有二尺左右的木桩露在外面时,麻鞭就会上去抽一顿。反反复复。差不多抽了三个小时,棺材桩上的阴煞气息被麻鞭抽净。 当最后一根棺材桩完全钉进去之后,陆贱人又让人将我扶到坑洞旁,我直接四指夹住三张火神符,大声喊道,“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被我喊完,蜻蜓点水般地将三张火神符扔进坑洞里,顿时,三股蓝绿色的火焰从洞口中升起。 我也在看了最后一眼火焰之后,就昏死了过去。后来听陆贱人讲,蓝绿色火焰燃烧完了之后,又用截取花纹的椴木桩,顶在棺材桩上面,最可恨的是,椴木桩的朱砂,用小刀给刮掉后,又用我的指尖血点上,最后用混泥土将这坑洞填上,刘家老爷子也被拉到火葬场,直接烧成了一捧骨灰,放在了刘家的祖坟里面。 这里交代一下,留有花纹的椴木桩和麻鞭也被陆贱人拿来了,用这厮的话说,“水曲杨柳的麻鞭,以后可以用来打鬼,花纹的椴木桩,也可以用来抽取阴煞之气!”听着陆贱人兴高采烈地说着,我看着一道口子的手指头,心里恨不得也给陆贱人划上一道,让他尝尝十指连心的疼痛。 正文 第24章 一闪而过的纯阴气息 手心被尸煞两次穿孔的我,在古玉佩的治疗下,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但我也在反省自己,对于尸煞,恶鬼之类的玩意,最好用的还是黑狗血。这玩意泼出去,那铺天盖地地洒下来,不管是无形的厉鬼,还是有形的尸煞,都是无差别的对待。 如果狗血不多,那就是用它来布阵,也是不错的,何必像这次一样,又累人,又危险。想到这里,我就对陆贱人说道,“撸哥,我们还是养几条黑狗吧?” 陆贱人听了,白了我一眼,“哪里有地方啊,养狗这玩意,必须要有场所,我们学校宿舍里面,那是不能养成宠物的,一旦被宿管科的胖科长发现,这厮就会给你没收了,然后炖了下菜,晚上再到他老婆的身上忙活一会!” “撸哥,就在我的出租屋里养吧,我看那周围,好多人都喂狗!” “既然是你租的那个公寓,行,你休息好之后,我们到宠物市场去看看!” 陆贱人和我商议完买狗之事后,就离开了,我躺在床上,感受着窗外阳光的轻薄,还有淡淡地带着洗衣粉香味的被套,满满地睡着。 只是怎么都睡不着,眼珠子盯着白花花的屋顶,心里浮想起了班花张思怡,还有赵瑾华,最后还有女房东。 这三个女人,除了张思怡和赵瑾华,哪个四十来岁的美妇房东,我只不过是见了一面,怎么就会想起她呢,难道自己犯贱,有御姐的思想? 三清在上,七宝观祖师在上,我不是有意想犯淫*戒的,我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根红苗正的大学生啊!回过头想想,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吃饱喝足之后,在温暖的床上,想想女人也是应该的,只是怎么会想起四十来岁的女房东呢,难道这预示着我将来要和女房东发生一段超友谊的关系? 我不敢再睡了,再睡下去,估计要更加的地浮想联翩了。 起身洗漱了一下,给陆贱人一个电话,让他接我到宠物市场买狗去。 京师里面,除了雾霾之外,就是堵车了,好在陆贱人用的是摩托车,左插右拐,愣是比四个轮子的快。 到宠物市场的时候,入眼的都是洋犬,我们要找的是华夏纯黑土狗,也叫田园犬。从西头一直到东头,就在市场的拐角处,发现了一只黑狗,缩在铁笼子里面。 狗老板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看见我俩看狗,竟然理都不理我们。陆贱人看了一会,直接问道,“老伯,这黑狗咋卖?” “年轻人,这黑狗一口价,六百!” “老伯,前面的博美才五百,就这黑土狗,你就要六百?” “呵呵,看你俩是大学生吧,我的这黑狗,你看狗须,只有一根对吧,爪子,你看是不是又宽又厚,这如果放在过去,那可是敢咬狼的主。再说,这是老汉我这辈子卖的最后一只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下面有***这是草狗?(草狗的意思就是母狗) 老伯点了点头。 陆贱人还想再说点什么,我直接掏了六张钱,老伯找了个纸箱子,放在里面,我就提走了。 就在我们快要走出市场的时候,一个貌似忠厚的年轻人,说他这里有黑狗。我一想,一条狗太少了,再买两只也不错。 就在这宠物店的后面的铁笼里,三只看起来乌黑发亮的黑狗,只不过身上看起来湿漉漉的,年轻的狗老板说,“自己的宠物店是三星级的,平常最注意卫生,这不,刚才给这三只狗洗了澡,这会正在用吹风吹呢!” 看到狗老板对这三只黑狗这么呵护,我们决定买了,一只出笼价是八百,后来,陆贱人发挥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砍价砍到五百。最终四只狗,花费了两千一。 傍晚的公寓里面,充满了热闹,我和陆贱人将猪肝和火腿肠打成碎末,还有奶粉搅拌之后,给四只狗做了狗粮。为了提高存活率,精养爱犬,我们就连狗喝的水,都是白开水。 阳台上的一个铝合金的报废的保险箱里,我填充了一些棉布和绒布之后,就给这四狗做窝了。 晚上的时候,听到校园广播里面说,“今晚在文体馆举行大学生联谊舞会”,对于联谊舞会,我是必须去的,说不定里面就能碰到至阴命格的女生,到时候就可以解掉我的九阴鬼气了。 陆贱人也是必须的去的,这厮去,不是为了跳舞,而是喜欢在女生当中蹭来蹭去,感受女生带给他的那种激动和**。最可恨的是,为了参加联谊舞会,陆贱人穿了一条很薄的裤子,裤裆里面的形状隐约可见,陆贱人说这样便于“蹭”。 看到陆贱人这样的做法,我打算到文体馆之后,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此人,不然也太丢份了。 文体馆里面,镭射灯的光斑四散抛开,陆贱人和我,也走开了。 对于跳舞什么的,说实话,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根本就不会,对于那些穿着晚礼服之类的女生,我也提不起兴趣,一个人找了张海绵垫子,坐下来,到处看。 要不说人倒霉的时候,看到的美女,最终都会变成人妖呢! 就在文体馆的东南角,我又看到了租房那天,掐我脖子的年轻人,真的,我记得他头发五彩斑斓,打着耳钉,一身黑。最显著的是他的手,那黑指甲让我感觉到,这人绝不是个正经人。 这厮正抱着传媒学院的院花跳舞呢,你跳舞就跳舞吧,为毛两人跳着跳着就朝黑暗的角落走去。如果放在过去,我一定偷偷地跟上去,看看这院花同学会不会来个高难度的姿势,现在吗,我就不去了。一是我根本打不过这黑衣人,第二个,对于漂亮的女生,我由于九阴鬼气的原因,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心里苦闷,还不如坐在垫子上休息。 眼睛都有些酸涩了,满眼的大白腿,蕾丝裙,镭射灯,五颜六色,娘的,就差酒水了,受不了,我还是休息一下吧! 眼睛闭上,修炼八段锦,也不知过了过久,我忽然感觉到,一股纯阴之气从眼前飘过,等我再去搜寻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了。就在这时,一个高频女声发了出来,“刘娜娜晕倒了,快来人啊!” 结果,好多男生都一拥而上,我反而老神在在的座上,那么多男生上去,肯定会施展援助之手,我就算了,再说,刘娜娜我也不认识啊! 我坐在垫子上继续思考纯阴之气,陆贱人过来给我的肩膀一巴掌,“感受到了?”陆贱人开口就这一句,我愣了一下,“恩,一股纯阴气息,不过一闪而逝!” 刚才传媒学院的院花刘娜娜晕倒了,你不去英雄救美? “有那么多的师哥师弟,我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这会,有人背着刘娜娜出来了,陆贱人看了一眼,小声对我说道,“你看,眼睛微阖,嘴唇发蓝,太阳穴发红,四肢颤抖,皮肤憔悴,这是被人抽了元阴啊?” 我一听,果然如此,只是元阴是什么呢? 正文 第25章 活死人 传媒学院的院花刘娜娜竟然被人吸取了元阴,接下来陆贱人给我解释什么是元阴? “女子属阴,她们在没有志气之前,都有一丝本命元气,这丝元气就成为阴元。反之,男子就称为阳元,也叫做阳气”。 “撸哥,你的意思就是被人吸走阴元,那就意味着这女子被了?” “那要看你怎么看,平常人觉得那层膜破了,才叫我们佛家的眼里,是人身的那道气没了,不过我们不叫我们叫破身,所以,我们佛家的八大戒律里面,就有戒色戒淫这一条。” 听了陆贱人的说法,其实很想反驳一句,那欢喜禅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说,而是说出了刘娜娜在跳舞的时候,她的黑衣人舞伴,还有这黑衣人和我发生的冲突。陆贱人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沉默不语的陆贱人,让我觉得火气大了很多,虽然舞会还在进行,但我觉得这玩意已经没有我参加的必要了。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出这黑衣人的底细,不然我绝对会失眠的。 没有理会陆贱人的发呆不语,我独自离开了,并且在宿管会里面报备了一下,我在外面住宿的协议合同,大概内容就是本人自愿在外面住宿,如果发生意外,和宿管会及学校没有任何关系。 这份协议合同,大概是学校为了脱掉相应的安全责任吧,我也理解,白纸黑字,再说我们都年满十八岁,在法律上也成立。 心中郁闷的我回家看到四只黑狗,将房间里面弄的一团糟,再加上我现在还不知道黑衣男子的底细,看到这情景,一下子就感觉不好了。 随便搞了点猪肝,还有奶粉搅拌之后,就倒在了狗盆里。 看着狗崽子吃的很欢,我没有收拾那些散乱的沙发,还有鞋子,而是进入卧室休息。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出来,四只狗崽子就开始闹腾起来,得,我今天给的狗粮是鸡蛋黄,鱼丸,加四块馒头,当然,必要的凉白开还是要准备的。 吃饱喝足的狗崽子,开始在我的牵引下,到外边遛狗去。 刚走出院子,竟然发现女房东正在一楼的阳台上做瑜伽,那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的曲线,最主要的是只穿了一件内衣,麻痹的,这明显的是勾引我这个热血未婚青年啊? 我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小魂的曲线,最后决定,还是遛狗重要,就在公寓外面的草坪,四只狗崽子开始撒欢地跑起来,我也在边上有板有眼地练起了八段锦。 这会,陆贱人也跑步过来,在我边上停下来,开始逗弄狗崽子,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人渐渐多起来了,陆贱人直接走过来,“小元子,咱们学校边上有一家驴肉火烧,豆汁很不错,走,我请客,去尝点”。 既然有免费的早餐,我决定给陆贱人给个面子,去吃他两个驴肉火热,顺便给四只土狗也买上两个。 早上只有一节课,狗崽子交给陆贱人去喂养,我还需要去上课,在课堂上,我竟然发现,美女学霸加班花的张思怡竟然没有来上课,悄悄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张思怡转学了,心里有点小小地失落。 给我们授课的是一位副教授,在讲到“楚辞、离骚”的时候,多次提到了巫文化,但我们的课本上,我看不出来具体的巫文化是什么。就在读到九章,九歌等章节的时候,辞赋的字里行间,明显就有一种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有神灵的感觉,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乡的山神庙和土地庙,隐隐约约觉得,屈大夫不是平常蛋疼了乱写的,他写这些东西,虽然反应了先秦时期楚文化,但也说明了那个时期,巫道的影响力相当大,就是现在,在南方的一些半岛和岛屿上,巫术还是存在这,并继续为人们服务。 我没有听教授讲,而是私自看后面的《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等章节,默默地看完这些,才发现里面对神灵竟然有不同说法,有天神,有地神,还有人神,其中将山神称之为山鬼。对于人们将山神叫山鬼,我忽然好奇起来,有一种说法是说,未获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称“山鬼”。 当然,对于山鬼的形象,记得“阴阳万法机要”里面说,山鬼是这样的:“书声出户虫不鸣,山鬼一足深宵行。人头鱼身惯窥户,见惯不怪心能平。”一条腿,人头,鱼身,那就是告诉我,这山鬼不就是怪物吗?最大的问题是,这和我们思想中的一些山神传说不一样,例如东皇太一是天神,这已经是一段非常久远的远古秘辛了。 一堂课被教授讲完了,什么感**彩啊,名词解释啊之类的,我一个都没有理会,而是带着对山神的思考,离开了教室,因为教授所讲授的巫文化,没有我想知道的知识点。 下课的我,没有回公寓,想到外面的书店里面,甚至是地摊上,淘上两本关于楚文化的资料,来填充我那颗求知的心。 就在公园的路口,我看到了一辆板车上,载着大量的书,散放在地上,任人挑选。 这书摊很长,大概有十米,我从西头一行行地看过去,竟然没有想找的,就在我失望的时候,最东头,有本麻皮书,上面有“傩文化中的阳神和阴神·巫觋(音xi,一声)”书名。问题是当我眼盯着这本书的时候,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将书拿在手里。 我一看,心里大惊,“他娘的,又是这花斑豹”。 花斑豹就是我对黑衣男子的简称。和上一次相比,这黑衣男子发型,耳钉,穿着没变,变得是指甲变白了。最可怕的是,我在这男子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和鬼婴,笑面鬼一样的气息。 黑衣男子看到我这样看他,那面无血色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微笑,“呵呵,又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咸龙,你呢?” 说着还伸出了手,古语说道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黑衣男要和我握手,我自然不能弱了这气势。 伸出手说道,“候元,京师大学的学生”。 介绍到这里,我们自然就松开了手,他这会看了一眼,指着书问道,“你喜欢?” 我漠然地点点头。结果咸龙上前付完钱,将书递到我怀里,走了。 我还沉浸在刚才握手的思绪中,“咸龙的手很凉,很瘦,上面没有血色,手掌里面,布满了阴煞之气,好像是从阴曹地府冒出来的死人一般。难道这叫咸龙的人,是个死人,不过可以在人世间,带有思维地行走,莫非这是那个禁忌的存在——活死人?” 正文 第26章 咸龙的改变 咸龙,竟然是一位活死人,我也有点想弄明白,为什么刘娜娜的元阴会丢失? 在阴阳家说法里,的活死人,虽然称为死人,但它还是属于阴尸的范畴。既然是阴尸,那就需要一定的阴气来维持。但是,人世间的阴气,一般有那么三种,一个是天阴,天阴只有天地间被人间香火所承认的阴神所有,阴神这玩意,咸龙自然不敢招惹。 地阴,那就是天地阴气,包括幽冥地府的鬼气所拥有,问题是咸龙是活死人,一旦被幽冥地府的夜游神发现,那绝对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应该是第十九层。最后,只能将阴气的来源放在人的身上,人的阴气很少,但非常纯净。再说,每次咸龙需要量也不是很大,只要人不死,也闹不出多大的反应! 这些原因,也是后来咸龙告诉我的。 对于自己碰到活死人的事情,除了觉得晦气之外,我越发地感到,自己在这阴阳灵异界还是个小白,除了法力低微之外,连见识也是那样地浅薄。 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 我下了个决心,用三年的时间,一定要在阴阳灵异界知晓我候元的大名。 拿着这本《傩文化》的书,回到了我的公寓,看到四只狗崽子懒洋洋地趴在阳台上晒太阳,我忽然发现,有三只狗竟然毛色有变白的,还有变黄的。 上去用手一抚摸,结果掉色。我顿时火冒三丈,“娘的,这狗毛是染色,如果真的用这狗血去降妖除魔,收拾恶鬼尸煞,那到时候,死的就是我和陆贱人了。这无良的奸商,可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啊,g日的,你等着,等小爷那天腾出时间来,一定要让你得了报应。” 我心里暗自发狠,过两天要在这狗老板的门店前动点手脚,不让他破财招灾,他还认为我和陆贱人是傻逼呢? 对于使用阴阳异术,风水之道来惩治坏人,我心底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就这样看着无良奸商继续横行霸道,招摇撞骗,也不是我辈本色! 对于土狗掉色的事情,我给陆贱人说了一声之后,这厮沉思了一下,就给刘凯军一个电话。作为京师土著的刘凯军,开了一辆皮卡,然后将三只掉色狗换成了黑色的土狗。只是这次送来的全部都是公狗。 狗的问题解决之后,我心上的一件事情总算是石头落地了,本想下来再练习一下诛邪破恶咒,还有相应的符箓,结果陆贱人让我和他去参加一个宗教募捐志愿者活动。说白了就让我去充当免费的劳动力。 就在京师旁边的一座名叫静听莲花的会所里,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好多的志愿者。大厅里面,有调音响的,放凳子的,铺桌布的,一片忙碌。 我和陆贱人竟然什么活都抢不上,结果就找了桌子,坐下来休息。只是不一会儿,好多红衣大和尚都前来对陆贱人见礼。看着陆贱人面带微笑,一一作答的表情,我总算明白了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后面我也明白了,为毛那么多人上来和陆贱人行礼,还不是智缘老和尚身份显赫,南派密宗的大金刚手啊!这会的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简直就像一只无人理会的丑小鸭,在孤单的角落自惭形秽!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所有布置全部到位,陆贱人竟然坐到了前排中央,我作为陆贱人的朋友,竟然有幸也坐到前排。我们坐在前排中间位置,但是和我俩并排的东头,我又碰到了花斑豹咸龙。 当我给陆贱人说这是咸龙的时候,花斑豹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来对我俩点头示意。 当下一眼花斑豹看到我身边的陆贱人时,对我俩微笑示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勉强,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差点乐翻了,“花斑豹,你也有害怕的人啊,看来真的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说真的,佛家虽然在身体素养方面,。天天吃素,营养缺乏,有些差,武僧除外。但在嘴皮子上,那真的是舌绽莲花,死人都能说活。其实,佛家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所有的功法体系,对于妖魔鬼怪,天生就有相当大的克制。 花斑豹虽然是活死人,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带有这种正大光明的佛陀气息。 这一次的募捐,主要就是贡献一些法器,还有一些宗教的异术典籍。 第一件是道家峨眉派的玉符,这玉符的名称叫“白鹤灵形符”,最大的功效就是隐形,斗法的身体轻灵。 这一块玉符,最后的成交价竟然是八百六十万,问题这玉符还是一次性的物品。 后面还有什么灵禽,紫草,价格越来月离谱,我从陆贱人那里借来了两万元钱,拍了一本名叫《阴阳纪年》的书,翻开一看,这里面主要就是一些阴阳界的奇异大事,真的让我大展眼界。期间,陆贱人也贡献了一点东西,就是从刘凯军家里拿来的三根半截的椴木阴煞桩。 这三根木桩,卖了三十万,按照十取一的比例,陆贱人获得了十万元。当然,这椴木桩是被花斑豹买走了。看着就三根木桩子,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卖三十万,我似乎看到了一条快速致富的财富大道再向我招手。 这一次募捐,获得资金二亿一千万元,这些资金都被宗教人士亲自送到灾区。 募捐是结束了,回家的路上,花斑豹竟然邀请我和陆贱人坐他的车走。 在车上,花斑豹陈恳地说道,“两位,上一次那个吸取那女子元阴的事情,是我咸龙做的不对,但两位也看出来了,我现在一副活死人的模样,如果没有充足的纯粹阴气,就会被人世间的阳罡之气活活地镇死,毕竟拥有灵智的活死人,是三界不允许的禁忌啊!” “那你要三根椴木桩是?”我估摸这问道。 “这三根椴木桩有吸取阴煞之气的功效,再说,阴煞之气,在阳世间会汇聚成水珠。再说,阴煞之气汇聚成水珠之后,就会慢慢脱煞,对我无害了。以后我只要每个月服用上两滴水珠,就不在吸取女子的元阴了。” 我恍然大悟,陆贱人这会却补充到,“你说的不错,椴木桩可以脱煞,但是它周围不能有死物存在啊……” 我们三人都是年轻人,虽然所修的功法不同,但健谈是我们的秉性,花斑豹将我俩送到公寓的大门口之外,就离开了。就在这时,“谁犯贱啊我犯贱,谁犯贱啊我犯贱……” 按下接听键,“候元吗,我是赵槿红,我现在在辽东顺旅县的鸡公山,快来救我啊……嘟~嘟~”。 电话的忙音断了,我知道,他娘的这只有一面之缘的赵槿红,竟然给我打来求救电话,我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正文 第27章 点天灯 赵槿红在千里之外的顺旅县被困住了,竟然给我打电话,但我也只不过和她一面之缘。再说,赵槿红的父亲是著名的企业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救个人还要我出面,这不是脱裤衩放屁,多余的一道吗? 问题是我不能确定赵槿红给他父亲打电话了没有,如果她在这危难的困境之前,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唯一的救命电话,如果我不去,赵槿红因此而出事,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思来想去之后,我赶紧给陆贱人打电话,结果没有打通,他的宿舍里面也没人,只好给我宿舍的赵老大说了帮我请假之后,从京师机场连夜就出发了。 当飞机从北直隶飞过东辽湾后,我总算第一次来到了这个号称东方的彼得格勒的城市。别说,这地方还真是冷啊,在京师,我晚上穿一件毛衣就行,在这里,我赶紧到便利店买了一件羽绒服,这开在机场服务区便利店,那价格,简直就是趁“寒”打劫。 从机场高速我坐上出租车之后,我司机师傅一句,“师傅,去鸡公山!”结果,司机师傅立即一个脚刹,就将车停了下来,一脸惊愕地问道,“去鸡公山,你没有搞错?” 我对出租车师傅的这种表情直接无视,斩钉截铁地说道,“去鸡公山!” “鸡公山我不去,那地方邪门的很,听说那里,晚上,甚至白天都有阴兵过境,我不去!” “师傅,这样,那个到鸡公山多少钱,如果你去,我给你加五倍的钱,你看?” “好,我去,不过我不会进山,在山脚下,我就放你下来!” 我这会心里不在计较什么进不进山,只要到山底下,让我步行进山就行! 出租车的灯光在夜幕下静静地行走,我和司机师傅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鸡公山的一些传说,还有历史往事。 据司机师傅说,一百多年前,这鸡公山还是一处风水宝地,后来,由于战争和屠杀,这鸡公山在一夜之间,就变成凶地了,特别是天灯崖那里老是出现怪事之后。 另外,从司机师傅的话里面我也知道,近年来,有好多大学生们都前来考察,因为那些专家说过,这鸡公山是第四纪冰川之后才形成的,山石的岩层里面,有远古时期的地貌特征,便于学地理的学生进行实地调研;另外还有就是一些闲着没事,寻找刺激的大学生前来的探险,前一段时间,还有一个网络主播在天灯崖上面的古墓边上蹦迪呢,结果第二天就疯了。 司机师傅说了很多,我就记住了两个地名,一个是天灯崖,另一个叫做老爷庙。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我总算到了鸡公山下面,司机师傅给我指了下天灯崖和老爷庙的方向之后,我爽快地付了一千元的车费,然后戴着宽灯和太冲匕就出发了。 天气已经进入深秋的季节了,鸡公山上的树木和荆棘等植物的叶子掉光了,相对于春夏季节,现在山路好走多了。 我是边走边喊,“赵槿红,赵槿红……”结果除了我的回声之外,就剩下一些不知名的鸟雀的叫声。 走了一个小时了,我发现这海拔只有四百九十七米的山峰,怎么还在半山腰打转呢?打开时间,发现这临海平原的山包,竟然没有信号。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鬼蒙眼,或者鬼打墙?怎么就走不上去呢? 我坐下来,抽着烟,仔细地感受着这里的环境。发现这里特别冷,最主要的是,这里的阴气特别活跃,我立即断定,这就是鬼打墙的迷局。 怎样破解呢? 开天眼,我不会。 打鬼,我没拿麻鞭。 最后,只有用金光符来净化这里的阴气,话说没有阴气说的补充,什么迷局都是浮云。 说做就做,在路旁的一块卧牛石上,我清香一柱,用焚香咒通灵了一下祖师爷,开始就在黄裱纸上书符,结果第一张由于心烦气躁,金光符没有画成。 后来,狠狠地灌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之后,内心里面透澈清凉。我的状态也有了,八段锦的内力开始在全身游走,一口气画了三张符。又担心不够,接着又画了八张。 最后,内力透支严重,由于还要留下力气救赵槿红呢!我就在卧牛石上,休息了一会,感觉内力恢复了三成的样子,继续出发。 由于不知道那里会遇上鬼打墙,我直接是每五分钟就喝动金光咒,十分钟在燃烧一张金光符。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我就到了天灯崖。这天灯崖,按照司机师傅的话说,就是古代将一些犯人点天灯的地方。 点天灯说白了就是人还活着,然后在肚脐眼的位置,用一根草绳,上面抹上桐油,点燃之后,草绳在燃烧的时候,就会将肚脐眼周围的丰腴之肉,烤出油脂,供其燃烧,活人就这样被活活的疼死,或者桐油太多,那就是烧死。这种受刑之人,身体肥胖的人最好。 按照当地县志的记载,天灯崖点天灯的刑法,已经有三千年的历史了。三千年里面,那会有多少人受刑呢,用脚趾头想想,那数字差不多也有四位数了吧! 费劲气力后,我站在天灯崖上,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平坝子,问题是平坝子里的气流太诡异了。当我站在边上,竟然看到上百个黑色的漩涡竟然打转转,里面还传来一些孤舟嫠妇般的惨叫,还有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些声音在我的周围或高或低,或远或近,我瞬间就觉得天旋地转。 被鬼物搞得天旋地转,我自然怒了,“他娘的,小爷这一次没有陆贱人的照护,独自出来救人,竟然被鬼物这样戏耍,简直就是那豆包不当干粮啊,那不行!” 瞬间,拿出了三张金光符,在金光咒的加持下,爆发出了灿白的光芒,就在光芒的瞬间,我发现,那些黑色的漩涡里面,竟然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鬼物在玩耍啊。 三张金光符发威,也惹怒了面前的这些鬼物,特别是鬼群里面的一些小鬼,靠近符纸的,直接被净化了。 这下,鬼群被我激怒了,刹那间,我就感到数股阴煞之气,向我袭来,我直接掏出了巽风盘,盘腿坐下,用《经纬仪典》里面的口诀激活它,瞬间,一股巽风出现在我的周围。 按照经纬仪典上说的,巽风为南风,又称清明风、景风。古有八卦主八风之说。现在,八风形成了一个护罩,将我包裹在里面,免受鬼物的伤害。 问题是这玩意只能防御,没有进攻,最主要的还不能移动,现在我急着要找赵槿红,就这样,像一个王八壳子一样,真不是我所需要的。再说,我激活巽风盘之后,这玩意还在吸收我的八段锦内气,如果到时候我的内气干了,巽风罩破了,那我绝对会被外面的恶鬼给撕碎,吃掉。 进退两难,我内心无助地喊着,“神啊,救救我,快给我说要怎么做?” 正文 第28章 尸花 巽风罩不断地消耗着我的内气,罩子外面的那些鬼魂也以自杀式的行为不断地向巽风罩撞去,看着鬼体在巽风的撕裂下,犹如烟花一般,四散裂开,虽然这烟花是黑白色的。 差不多持续了三分钟,就有一成左右的鬼魂在巽风罩的绞杀下,永远地消失在了天地间。 时间似乎静止了,就在凌晨一点的时候,这天灯崖的坝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鬼影,影影绰绰的,密集型的鬼魂,我头皮发麻。 刚好在这时,我的八段锦内力告罄,巽风罩在挣扎了两下,越来越薄,也就消失了。 没有巽风罩的保护,外面的阴寒之气,立即铺天盖地地朝我扑来,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我不是还佩戴了一块古玉佩吗?有这玩意在,就是那些恶魂厉鬼朝我扑来,他也进不了我的身,只要附不了我身,身上的肉被这些厉鬼们撕咬一口又咋地,眼看这后半夜看了,找到赵槿红是最主要的。 心里打定主意要怎么做,我怕决定到这天灯崖周边走一走,确定一下,赵槿红到底有没有在这里。 我虽然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但我的左手上戴着巽风盘,右手拿着太冲匕,这会头上的矿灯这会老是熄灭,我犹豫了一下,没办法,摸出了最后一张金光符,咬着牙齿朝鬼群中冲去。 在鬼群中,我左冲右突,四下里喊叫着赵槿红的时候,发现在石壁一个s形的曲折石道里面,藏着一个山洞,山洞当中,还有一股水流再往外流水。 按理说,十月中旬的东辽湾,海拔近五百米的地方,差不多都结冰了,怎么这上面还有流水呢? 在矿灯的照耀下,这一股水竟然汇聚成了小溪,水面上有白色热气不断地上升扩散。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暖和。 “赵槿红,你在那里,赵槿红,赵槿红……”空旷的山洞里面,只有连绵不停的回声。 随着脚步的不断延伸,我意识到这山洞很深,当我差不多走到里面一里地的时候,身后的那些鬼魂没了。 没了鬼魂这个后顾之忧,我顿时舒了一口气,只是脸上,手上,还有脖子的那些位置,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好在天气冷,也没有造成血流不停,只是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传来。 我明白,这里面是有尸体了,只是希望不要诈尸才好。 随着矿灯光线的推进,我慢慢地走进了尸体,才发现是一具女尸,这尸体,脖子脸部挂满了蛆虫,比我前几天看到的刘老太爷都恶心。如果有压迫症的人看到这一幕,不但眼晕,估计还要吐出来。 我连鬼王冥鬼都见过,那恶臭味,比眼前的这具女尸恶心多了。看了几眼这尸体,我竟然没有任何地不适。就在我打算绕过这女尸的时候,突然看到,这尸体脖子脸上虽然挂满了蛆虫,但却没有腐烂。虽然已经发臭,我却发现这尸体的各部分都很完整。 最主要的是,就这样一个温暖湿润的山洞里面,四周竟然看不到任何动植物,就连山洞的常客,蝙蝠都看不到,我猛然升起了一股念头,“娘的,这是大凶之地啊”。 按照“阴阳纪年”上说的‘流水不腐,尸体有蠹,’很明显,这具女尸有问题。 有问题就有问题吧,只要我走到这山洞的尽头,没有看到赵槿红,我才放心。 脚步轻轻,大气也不敢出,跨过溪流水道,我小碎步总算绕过了女尸,就在我打算舒缓一口气的时候,我的头发刷地就竖立起来。第六感告诉我,这女尸绝对诈尸了。 按照大伯过去的说法,一旦感觉到有什么脏东西在你身后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看。你一回头看,脏东西就等的这个机会,毕竟人的两肩膀,额头上分布着三盏魂灯,当你转头或者转身的时候,魂灯上面的火焰就会摇晃起来,这时候,脏东西就会乘此机会吹灭你的魂灯。没有魂灯,或者少了魂灯,人就会缺少阳刚之气,到时候被脏东西乘虚而入,那问题就麻烦了。 尸臭的味道一道道冲刺这我的鼻孔,我决定先发制人,不,应该是先发制尸。 右手窝着太冲匕一个反手突刺,朝女尸的脖子扎去,果不其然,女尸用手臂去阻挡,被我的太冲匕给割伤了。 然后我一个燕子翻身,闪到了女尸的侧面,回过头来我才看见这女尸的手臂竟然流出了蓝汪汪的血液。 蓝色血液,这还是人类的血液吗?按照《阴阳纪年》里面的记载,人的血液发白,命不久也;血液发黑,必是毒物;血液发金,那是超凡脱俗;血液发蓝,那就是各种剧毒汇聚在一起,身体的机能还在。 女尸没有看顾一下自己的手臂,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太冲匕。我估计女尸的心里在想,“自己那么坚硬的手臂,怎么就被这匕首伤了!” 女尸看着我的太冲匕几秒钟之后,眼睛里面黑色的瞳仁竟然消失了,眼睛里面成了一片眼白。 当眼白充填完整个眼眶的时候,山洞里面竟然又起风了,看到此景,我暗自骂道,“麻痹的,小爷每次遇到这些鬼物,怎么都会刮风,不刮风这些鬼物会死啊?” 我心里怨念满满,但还是强鼓了一口气,运转起了八段锦。唯剩不多的八段锦内劲在我的右手上蓄势待发,我决定拼了。 女尸变出眼白之后,身上的那些褴褛布片也被爆发的尸气给冲激地四散开来。 看着身无片布的女尸,这会身上竟然覆盖上一层铁红色的鳞甲,脸上,脖子上的蛆虫也消失。 除了眼眶里面的眼白有些瘆人之外,我发现这女尸竟然长得不耐,那胸部,腰肢,臀部,还有大长腿,在鱼鳞甲的包裹下,竟然充满了一股别样的魅惑。 人类从古到今干过好多奇妙的事情,例如唐朝的柳毅把四角龙搞了,许仙和把蛇给r了,张生把女鬼聂小倩给上了,现在,我候元如果把这个女尸给r了,那绝对是名垂千古! 娘的,在这危急的关头,我竟然想到的是和女尸啪啪啪,问题是我还不知道这女尸是那个时代的东西。再说,也不知道这玩意存在了多久,不会是上千年的老尸吧,如果真的那样,那我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而是超重! 女尸虽然眼睛都变了,但是那感官特别敏锐,我心里面这些龌龊的想法,竟然被女尸感应到了,因为我看到女尸的嘴角在微微上翘。 “吆喝,女尸竟然会微笑?”我心里大惊。 这会也不知道咋的,我开口问道,“美女,你不要揍我了,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找人来的!” 我说完这话,女尸竟然对我做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我竟然又由自主地解释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鸡公山里面失踪了。我寻思了一下,先到这天灯崖上找找,如果没有,就去老爷庙看看!” 女尸听了我的话,摇摇头。我不知道女尸摇头是什么意思,只是我没有理会,转过头就朝洞后面走去。 我走着,女尸在后面跟着,差不多走了有十分钟左右,总算到了尽头。就在山洞的尽头,我看到一个天然的九层石台,石台的最上面,就是一道泉眼,泉眼流经下来的地方,一具散发着淡淡白光的骨骸,骨骸的心脏位置,竟然长出一朵黝黑发亮的花朵。 看着这花朵,我纳闷了,怎么在这个地方,会长出花朵呢? 结果,女尸给我用脚画出了两颗繁体字——尸花! 正文 第29章 阴蛇弯 就在山洞的尽头,九层石台上,一堆荧光的骨骸里面,竟然长出一朵黝黑发亮的花朵。这花朵我连羡慕的心思都起不来,为甚?还不是自己那龌龊的心思被女尸洞察到了? 我竟然对一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女尸动了爱心,这爱心里面,竟然掺杂着**的渴望。 迫于道德和伦理,这份渴望我理智地埋在心底,只是心里暗自说道,“等小爷以后摆脱这该死的九阴鬼气之后,一定要尝尝这千年女尸的味道。” 心里的想法也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地上的尸花二字。 说起这尸花,在阴阳家的《异物志》里面十大逆天之物中,排名第九。据说这玩意,生长的条件特别苛刻,一是要在阴阳交汇的大凶之地;第二是生长肥料要以大能的尸体为基;第三,这里还有一个得天地福源的尸体。最主要的是这个尸体,还要用自己的本源尸气,在阴阳交汇的地方吐纳孕育,最终才会让大能的尸体汇聚一丝生命的气息,这丝气息,然后每月在月圆之夜,女尸还要用本源尸气去洗练,待到花开九寸,可以服用的时候,直接吞下。 相传上古时期,轩辕黄帝的女魃,死后葬在独山,就在独山的一线地缝里面,竟然长出了一棵尸花。后来,这花就被尸体未腐,喉见留有一气,最终成为行尸的魃吃了。 结果,魃就成了一道天地之间难以打败的存在,最后帮助她父亲黄帝打败蚩尤,成就轩辕的氏族之主地位。 我回忆了这一会,又看了一阵尸花,虽然这女尸不是轩辕魃,这尸花也不是从一线地缝中长出来的,但我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在此地摆上一道符阵,保护这女尸和尸花。 太难的符阵不会,就摆了一道招土阵,因为这玩意的最大的好处就是隐蔽盾形。 由于身上没有带什么摆招土阵的法器,我只好在溪边找了九块黑曜石,其中的八块,上面用自己的指尖血划上阵符,其实就是上古时期的八个土地符号,翻译成现在话,“平求王元,斗飞半米”,为啥阵符是这八个字,我也不知道,反正阴阳万法机要上这样说的。 指尖血在黑曜石画字符的时候,好疼啊。但这我都不怕,我怕的是这黑曜石是从溪流的边上捡的,上面有没有破伤风杆菌? 将黑曜石摆成方形,我取出香烛开始念咒,“谨请土地此间神,仔细守把水火门,往来大路随我走,不许显露此地综,敕!”念完之后,我右手拿灯,让女尸在水边的地上写下一路字,我以左脚蹉定存形,如同弹子一样圆润,最后请黑煞神守卫,驻领此地。 符阵摆成,我又将舌尖咬破,喷在八颗黑曜石。完了剩下的一颗黑曜石上,我用太冲匕上的蓝汪汪尸血,画了一张“镇”字符。 然后对女尸说道,“我走以后,你将这块石头拿好,不管你出来进去,只要有这石头,你就可以通行无阻。还有,这招土阵,由于我的法力低微,三年之后,阵符失效,到时候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说完,我给女尸留了一把高压电击棒,并且给她示意了一下用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点点星光,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这会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赵槿红还不知道在那里受罪着呢?” 天灯崖的坝子上,这会空荡荡的,根本一个鬼物都看不到,除了山风,还是山风。 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开始向西南方向走去,按照司机师傅的说法,从天灯崖到老爷庙,也就是五里路的样子。 由于这路径平缓,我走起来丝毫不觉得吃力,就在我觉得绕过这道山包,就可以到达老爷庙的时候,突然看到,在前面的好多柏树,松树,还有桦树上竟然有蛇物在蠕动。 这都深秋了,再说在东辽地界,温度这么低,蛇也是冷血动物,一旦气温降低,就会陷入冬眠啊,为啥此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蛇蠕动,这让我怎么过去啊? 满树的黑魆魆的蛇物,吐着蛇信子,对着我虎视眈眈的,说心里不害怕是假的。 我赶紧后退了几步,做好逃跑的姿势之后,立即大喊,“赵槿红,赵槿红……”矿灯也在不断地闪烁,期望能够引起赵槿红的注意。 时间已经到了三点,我看着这些蛇,心里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这些蛇有一个特点,两颗蛇牙是黑色的,眼睛是红色的,蛇尾的位置上,有一片赤红色的火焰纹。 有这样的共同点,按照《异物志》上的说法,这些蛇,聚集在九阴之地,多为蛇死后,蛇灵互相吞并,形成的阴物。这玩意不针对人的身体,主要是对人的魂魄感兴趣。遇到此蛇的时候,一定要封闭好自己的七窍,****尿道。这样,就是阴蛇缠在你的身上,都不会给你造成伤害。 我是知道阴蛇的这些特点,问题是我堵住眼睛和鼻子,那不行啊。堵住眼睛,我看不到路道,如果从山路上掉下去,那绝对会摔死。堵住鼻子,我根本无法呼吸,嘴巴也一样。 怎么办? 头发都被我揪掉了好几根,最后,我打开背包,吃了点火腿肠和矿泉水之后,看到里面只有黄裱纸和一点香烛了。 看着这些东西发呆了一会儿,我猛地抽出几根火香,点燃之后,插在自己的鼻孔里,然后再念动焚香咒,其他几个地方,画了十来张金光符之后,就塞了进去。 鼓励了自己一番后,站起来的我,右手握着太冲匕,戴着巽风盘的左手,边走边护持住插在鼻孔里面的火香。 被金光符挡住双眼之后,每走动一步,下面被金光符塞住的那两个地方,让我夹紧大腿,直接是无法走路。因为不断地上传这火辣辣的酸爽,这还不算,时不时的还有一股尿意袭来。我强忍着尿意,一点都不敢放松啊,一旦尿出来,金光符失效,阴蛇从尿道的位置钻进去,我绝对就死在这里了。 再加上我边走还边用左手摸着山道,那手上,被荆棘刺,剪子梅扎的,都对人生感到绝望了。身体上的这些疼痛,我都忍了,最难以忍受的是阴蛇的尾巴,时刻抽打着我的后脑勺。 每抽打一次,我感觉自己全身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其实,这是由于阴蛇无形地在抽打灵魂,灵魂有一种破碎的感觉。渐渐地,我感觉到我的头上,竟然堆满了一层层的阴蛇,压得我都要窒息。 我越走越慢,但心里很清楚,这就是大号的鬼压床吧。但我绝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等到鼻子里面的火香燃尽,那我绝对会被阴蛇窜进去,吃掉魂魄。 脑袋、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已经直不起腿了,就在左脚向前迈了一步之后,一个趔趄,我直接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我,脑袋顿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往地上摁,这种感觉,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意识到,如果脑袋真的按在地上,那我今晚就是跪着走,也走不出去了。 强忍着脑袋被往下摁的感觉,我心里运转起了八段锦,开始一步步地向老爷庙挪动。 正文 第30章 三眼神像 阴蛇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这玩意所体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种魂体,阴阳家称为灵体,灵体最大的攻击对象就是生灵的灵魂。 我闭着眼睛,承受了尿道,还有七窍被金光符堵塞面的痛楚,一步步地跪着在阴蛇弯的山路上移动。 腿被路旁的荆棘刺扎破了,膝盖也被山石磕破了,最主要的是阴蛇竟然还以灵体压在我的肩膀,脑袋上,低着头,跪着走路,这简直比让一百个男人弓虽女干我都难受。 脖子又酸又麻,好在体内的八段锦内劲在不断地运作,才没有将我压趴下。 麻痹的,这山路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迹了,上面被枯黄的植物覆盖,我的腿骨,被荆棘刺和剪子梅扎的,就像被豪猪给上了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当我的左手再一次摸索石壁,摸空了,脑袋上的阴蛇气息也消失了,身子猛然一轻。心里一喜,本来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我怕阴蛇就在等待我解除最后的防备,给我突然一击。 我又往前面走了一会,胡乱敲击了一会树干,然后又将石头朝上空抛去,听到了鸟雀扑腾鸣叫的声音,心有有数了,再说,马上鼻子里面的火香就要燃尽了,如果这真是阴蛇的阴谋,那我换火香的时候,绝对会被这玩意给乘机而入。 火香的火头已经烧到的鼻孔边上了,顾不得了,我一把从鼻孔里拔出来火香,但我还是立即用食指堵住了鼻孔,等待了十多秒,发现四周没有动静。 慢慢地撕下贴在眼皮上的金光符,发现我已经到了一个小山上,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就在前面靠近石壁的地方,有一个破败的小庙,矿灯打在上面,小庙的牌匾还是看不清楚。 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我立即抠出和尿道里面的金光符,那舒服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开来看,就是其中的一道符纸有一股屎臭味,还有一道有一股尿骚味。 这两张金光符坏了,粘上屎尿后,符纸就不能用了。 下面是舒服了,可是腿上,膝盖的疼痛却没有放过我,借助矿灯的光亮,我将能拔出的荆棘刺都拔出来了,但是,还有好几根陷在肉里面,隐隐作痛。 血肉模糊的膝盖,我直接将衬衣给撕下来,包扎了一下,咬着牙朝小庙走去。 这会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矿灯上的金光符我没有撕。走近小庙,灯光打在小庙前的牌匾上,三个行书繁体大字“老爷庙”展现出来。 虽然确定这是老爷庙,但赵槿红在不在里面,我还不能确定,再说,这破庙,我怎么感到有一股邪性,再加上深夜莫入荒山坟场古庙的古训,我没有贸然进去,轻呼了一声“赵槿红”,结果里面传出了一道呻吟声。 我明白了,赵槿红一定在里面,问题是里面只有赵槿红一人吗? 三道金光符捏在手里之后,随口的金光咒念起,猛地一脚踢开庙门,符纸应声而燃。 在三张金光符的加持下,庙里面的阴气,还有煞气,像旋风一下,从庙门里面,刮了出去。 当矿灯的光芒照进庙堂里面,发现供桌下面的,毫无姿势地躺着三个人,从衣服来看,两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我不认识,不过这女的,看她那有料的身材,不就是赵槿红吗?只是她这会皱着眉头,好像正在承受什么痛苦似的。 是做噩梦吗?还是昏迷了? 我是赵槿红打电话叫来的,自然先救赵槿红,第一自然去掐她的人中,结果发现她嘴唇发凉,明显着了阴寒之气,导致人陷入睡眠状态。我手里只有金光符,那我只好现在用金光符来刺激一下她的天目穴,然后唤醒她的魂魄,让她从睡眠状态苏醒过来。 金光符的燃烧只是让她的眉目舒展了三分钟,最后又皱在一起,也没有苏醒过来。 “娘的,如果小爷会那个诛邪破恶符,一定将这玩意用在她的身上。”最后没办法,我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在赵槿红的眉心书画了一道金光符,然后又拿出香烛。 点燃,念过焚香咒之后,我将蓄积了一点的内力,念出了“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惟帝独尊金光速观,复护坛庭,敕!” 用八段锦内气念出来金光咒,就是不一样,声咒的波动震的这个破庙嗡嗡作响,我的眼光扫视到,这破庙里的神像,额头上面的一只眼睛竟然闪过一道绿光。 这道绿光过后,躺在地上的三人,身体猛烈颤抖起来,而且呼吸也强壮起来。 我定睛地看着赵槿红,她的眼皮不断地颤抖着,估计是我矿灯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导致她不想睁开眼睛吧! 我连忙将光芒一到别处,打开背包,取出里面的面包,矿泉水,火腿肠,补充一下自己的能量。 当我打开矿泉水想喝一口的时候,却感到这赵槿红还是没有苏醒过来,哎,女人就是麻烦! 感叹声中,我将赵槿红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将矿泉水瓶口放在她的嘴边,结果她牙关紧咬,不张嘴。 娘的,你不张嘴我就没办法吗?今日小爷就牺牲一下自己的初吻,用嘴对嘴呼吸的方式,将水度进你的嘴里去。 算起来已经两天没有刷牙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口水有没有味。 灌了半口水之后,我用双手捧住赵槿红的后脑勺,嘴巴就抵在她的嘴上。 “咳咳”,赵槿红被我的口水呛着了,但好在她总算睁开眼了。 “候元,你来了”,躺在我大腿上的赵槿红软弱地问道。“唉,晚上接到你的电话,我直接乘飞机直飞顺旅县。从九点多一直忙乎到现在,总算找到你了!” 这会,赵槿红打算要起身,一把就按在了我的小腿上,因为我这会是盘腿坐着的,该死的,按的正是被荆棘刺扎入的地方,疼得我轻呼了一声。 女人的心里总是那么敏感细腻,赵槿红听到我的轻呼,将手在地上一撑,总算坐起来了。 接下来,我将火腿肠和面包递给赵槿红之后,又如法炮制地将地上的两个男人救醒。 只是我观察到,每救醒一个男人,那三眼神像的一只眼睛就会闪过一道绿光,三人就闪过三道。我断定,这神像真的有问题。 神像是有问题,但我这会不敢轻举妄动,我要等天明之后,再作打算,这晚上的,如果这会对这来路不明的神像,采取行动,那神像对这三人下手,那我就倒霉了! 当面包,火腿肠和矿泉水递给三人之后,我又从外面捡了些枯枝败叶,在破庙里面生了一堆篝火,借着火光,看着三人狼吞虎咽地吃着,我问道,“槿红,你们怎么到这庙里来了?” 正文 第31章 小爷不是猥琐的男人 我们四人围着老爷庙里面的火塘,坐下来,大概是因为我身为阴阳先生的缘故吧,这三人都围拢在身旁,赵槿红基本上将半个身子抵在我的怀里,这种软香温玉入怀的感觉,直接让身旁的两位男生,恨得咬牙切齿,一脸的不爽。 说实话,如果这会只有赵槿红一个人,我肯定来满足一下的手足之欲,除了不敢突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但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 有两位男生在旁,我只好故意作为正人君子,只不过在说话的时候,我会扬起手臂,装作不在意地去蹭一蹭赵槿红那饱满的双峰,一次,两次还是意外,问题是我蹭了几次之后,赵槿红也感觉到了我的猥琐,当我再一次扬起手臂说话的时候,这姑娘,突然睁大眼睛,纯情清澈地看着我。 这种纯情,清澈,无辜的眼神,一下子就止住了我那只作恶的手。不敢吃豆腐了,我也静止了下来,只是这长夜漫漫,在这荒山野庙里面,谁也不敢睡。 我只好开启话头,让他们说说怎么到这古庙的事情吧! 事情是这样的,赵槿红是京师大学医学管理专业的,这个秋季,她们班以三人为一个小组,自由组合,开始进行为期两月的社会实践。 说是社会实践,但好多学生只是将其当做旅游放松,甚至好多人直接野外探险,烧烤。 赵槿红的两个搭档,一个身体偏瘦的叫李林浩,另一个是身体有点微胖,脸上还有两颗麻子的叫杨智博。这两男生说先去东方的神彼得堡连大市去看看,顺便鉴赏认识一下中草药,什么人参,五加皮,杜仲,大黄,黄芪,银翘之类的。就在连大市,他们登陆当地药材分布bbs,结果有人发帖说鸡公山常年封山,里面绝对有上好的药材,还有人说,鸡公山有第四纪地质活动时期的遗迹,上面说不定还有一些贵重金属和石材。 抱着对贵金属的渴望和获得宝贵药材的需求,三人商量了一番,结果决定就去鸡公山,当天从山脚爬山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了,当他们晚间将帐篷睡袋放在老爷庙侧面的平地上,结果三人搭帐篷的时候,心里不知怎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偷窥自己,一种莫名的害怕让他们三人越来越恐惧。 这时,他们觉得,老爷庙里面有神像,神像有神性,神性这玩意,可以诛邪辟易,让他们获得一种安全感。 三人害怕的连帐篷都没拿,拿着两件厚衣服,还有手电筒就冲进了庙门。就在庙门里面,他们莫名其妙地就听到一个声音,不断地呼唤,“睡吧,睡吧,睡了你们就不害怕了……” 这声音一遍遍地催眠着他们三人,当两个男生猛然倒下去的时候,赵槿红突然有了一丝清醒,赶紧给我打电话,结果还没有说完,她就倒下去睡着了。 他们三人突然入睡的原因找到了,我正在想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声音?突然一股阴寒的气息从庙堂中升起来,我心里一动,抽出一张金光符,念动咒语,白色的符光闪耀过之后,涌进庙堂里面的阴寒气息一扫而空。 我心里明白,虽然现在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但这里还是隐含杀机,一不下心就着了一些脏东西的道。 于是,每半个小时,我就会激活一张金光符,最后更是用朱砂在三人的额头上画了一张金光符,问题是朱砂这玩意对人的皮肤有刺激性。特别是杨智博,由于身体较胖,当金光符在他的额头上书符完毕后,我一激活,这胖男生就发生了过敏,额头就肿起来一个包。肉包凸起,导致朱砂符线断裂,符线断裂后,金光符自然就报废了。我一生气,只好用自己的指尖血给这胖小子再画一道符。 天总算亮了,太阳也从海的那边升了起来,我也从担惊受怕中,放下心来。 他们三人这会立即到庙的那边,去收拾自己的帐篷和睡袋去了,我强忍这小腿和膝盖上的不舒服,打开庙门,在矿灯的照射下,一寸寸地搜索起这间破庙。 按照巽风盘的探索,这间破庙,在阴阳气息方面很是中正平和,没有什么比较奇异的地方,气流也很平稳。我却不相信,特别是昨晚夜里唤醒他们的时候,我明明看到神像的三只眼睛有绿光闪过,那就说明,神像的三只眼睛有问题。 既然三只眼睛有问题,那小爷今日就看看眼睛到底是怎样的问题,说干就干。 当我站在供桌上,矿灯的灯光打在神像的眼珠子上的时候,发现这眼珠子竟然漆黑发亮,有一丝深邃的光晕在里面。 问题是神像的其他部分,都已经在岁月灰尘的洗礼下,泥胎斑驳,龟裂,灰尘扑扑的,为什么这眼珠子这么明亮? 我先掏出太冲匕,想将这眼珠子抠出来,研究研究。结果,我的太冲匕还没有靠近神像的眼眶,太阳穴的位置,就感到有百多根钢针在扎,那种针刺感,差点让我从供桌上掉下来。 “他娘的,竟然敢黑小爷,看小爷今日不给你开个光,你还以为我候元是病猫呢”,心里一发狠,我立即捡起一个空矿泉水瓶,朝里面撒尿。这里交代一下,都是大学生了,想不到自己还是个处男,说出去怪丢人的。 就在我嘘嘘嘘地**的时候,赵槿红突然进来了,还喊了我一声,惊得我一个机灵,差点就将尿路闭塞。但我心里现在对这三只眼有了执念,抱着哪怕出丑,也要用童子尿激荡出这神像的秘密。 发黄的尿液,在我加大膀胱压强的情况下,很快就将一个矿泉水瓶子装满,看着溢出来的尿液,赵槿红突然捡起另一个空瓶子,冲到我面前,当她看到我那青筋暴满,面目狰狞,硕大的小弟弟的时候,突然丢下瓶子,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我苦笑了一下,捡起丢下的瓶子,又装了一瓶。 两满瓶童子尿,我往背包里面放了一瓶,另一瓶,我决定以“诛邪破恶咒”加持一下,倒在眼珠子上,看看这玩意有什么不同。 “天圆地方,我处中央,六丁在我,九存我方,听吾号令,霹雳八方,敕……”,诛邪破恶咒,也叫做唯我独尊咒。当我将咒语念完之后,凭空响起了雷声,我一把将神像的头颅掰下来,尿液立即滴在三个眼眶上。 眼珠子上面,立即响起嗤嗤声,并且冒起了白烟,我的眼前突然一变,人突然好像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一百多年前年的顺旅县。 正文 第32章 落地的眼珠子 没有破身的男子,他的尿液充满了了阳气。充满阳气的尿液对于一些阴灵和邪神来说,那就是一剂毒药。我使出的诛邪破恶咒的法力太强了,三颗眼珠子这会竟然发出嗤嗤的声响,看来这眼珠子真的充满了阴气。 说实话,诛邪破恶咒真的是不错,但我也被这一条咒语耗尽了最后一丝内气。稍微休息了一会,我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掏出了三颗眼珠子。 这神像的眼珠子,我掏出来,握的手里,有一股阴凉的寒气在手心里弥漫开来,特别是我的左手,由于手心里面充斥着九阴鬼气和七针煞,现在再加上这带有阴凉气息的三颗眼珠子,一下子刺激的手心中央的金光符光芒大作。 按照这种情况,我的手心由于正邪力量的属性,瞬间就变成了一对三,金光符压制三颗眼珠子,九阴鬼气,七针煞。正邪两方对战,我的触感也由刚开始的阴凉变成了滚烫。 越来越烫,三颗眼珠子这时也不断地发力,手里里面的金光符这时直接不停地闪烁着白光。看着白光一阵阵的闪过,我明白,这会一旦金光符败下阵来,按这三股阴邪之气脾性,绝对会把我报废在这里。 我心里一怒,咬破舌尖,朝手心喷了一口鲜血。也许好多人不清楚,人的头被称为六阳魁首,其中舌头有三寸之长,舌根的生长的位置被称为阳枢,上面有阳桃临近,阳桃这玩意,在生物学上被称为扁桃体。所以,舌尖的血液,那是六阳魁首的精华,对所有阳性的符箓都有增幅的作用,而且,一个成年男子,一年只能产生十二滴舌尖精血,比男人的万千子孙液都值钱。 舌尖血果然不是吹的,当我喷在上面做之后,滚烫的手心一下子变得有些阴凉。特别是在三颗眼珠子,瞬间就将我的舌尖血吸收了。 拿着三颗眼珠子,我走出了庙门,看着外面的李林浩,杨智博,赵槿红三人坐在自己的背包上,晒着太阳,喝着饮料。我的心里一下就变得不平衡,就在刚才,如果我没有喷出舌尖血,我这会已经被害了,他们三人竟然在进行日光浴。 心里变得不平衡之后,我也懒洋洋走到他们三人旁边,赵槿红看到我过来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我的裤裆一眼,也许她是想到,刚才看到我的本钱是那样地丑陋,狰狞和硕大。 我虽然把握到了赵槿红的心理活动,但我不会说出来,毕竟一个绅士的男人,对于一个女士要学会尊重和含蓄。 直接一屁股坐在赵槿红的身边,我嬉皮笑脸地对着三人说道,“听着,这老爷庙里面,那个神像变成邪神了,刚才我破坏了神像,掰下头颅,现在,我们进去最好将那神像里面的装禳物给掏出来。所以,现在已经进去,将这神像给我打碎,我这会是在是没有力气了,一个人搬不动。” 从心里上来说,我们华夏国人,对于任何神灵的都有一种敬畏之意,捣毁神像,取出装禳之物,那真的要有亵渎神灵的意思。 特被是杨智博,这厮看起来有点肥胖,但对于神灵,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对于犹豫的杨智博,我立即说道,“三位,你们晚上在这破庙里面留宿了一夜,三魂七魄已经被这神灵记下,虽然刚才我掰下神头,但是,一尊神像的内蕴主要是它的装禳之物。在过去,好的佛像装禳之物多为得道高僧的手抄佛经,还有舍利子,佛家法器。所以,我认为这邪神里面的装禳之物,绝对不是什么凡品,一定是特别邪恶的东西。正所谓除恶务尽,赶紧捣毁神像,将邪恶的东西给搞掉,你们三人才能逃脱噩运。” 虽然我说的有点夸大,但事实上,草头神,邪神之类的野神,那心眼是非常小的,如果以后让这些邪恶的玩意恢复过来,我估计赵槿红,杨智博,李林浩,绝对是家破人亡的表现,就连我也不会安宁。 乘着太阳高照,我们四人将神像从庙堂里面搬出来,杨智博更是举起石头,将泥胎一寸寸地砸开。 最后,他们在神像的肚脐眼附近,还有脏腑的位置,掏出来一团油纸包裹的糊状物,特别是肚脐眼那里,直接是一块蓝绿色的云雾石。 最后,我将云雾石,黑色的糊状物,还有三个眼珠子,拿在手里。 看着这三样东西,除了云雾石,我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三人也不认识,既然不认识,那也就不要认识了,我直接给三人下了任务,让他们将破庙拆毁,然后用一把火给烧了。 破庙年久失修,墙体被他们用救援绳索给拉倒后,直接将周围干枯的野草,树枝,还有破庙的木椽,竹篱笆,混合在一起,烧了起来。 大火呼呼地烧着,如果看了天眼的人,这会一定会看到,盘旋在破庙里面的阴煞之气,正在被烟火炙烤的烟消云散。 就在三人防火烧庙的时候,我恢复了一点内气,又画了九张金光符。其中的三张,用来包裹三眼眼睛,黑色的糊状物,云雾石。 下午三点,太阳西斜,我们将一些土块盖在灰烬上面,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一次,重走阴蛇弯的时候,我发现,那些树林里面的树枝上,根本就看不到阴蛇的气息。我对这三人没有解释,直接对他们说道,“这段路,我们要快速走过,如果在这段路上发生异状,我是不会再救任何一个人的。” 我边走边跑,三百米的路程跑完,我用了四张金光符。总算从里面跑出来了。我们从山上看了一下路径,没有回天灯崖,直接沿着阴蛇弯通向下面的水沟,一路跑了下来。 跑到山脚下面,手机总算有信号了,李林浩一个电话打过去,不到十分钟,一辆suv就开了过来。 我坐在车上,当天晚上,我们四人就乘机返回京师。刚到京师大学,陆贱人就来了,对着我一顿破口大骂。然后乘着他的125又到那个诊所。 看到熟悉的小王护士,还有李大夫,正在对我的小腿拔出荆棘刺,包扎膝盖,心里感慨万千。 总算小腿膝盖变得舒服了,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陆贱人开始询问我的这次收获,当他打开云雾石之后,啧啧说道,“云雾石,轻灵的玩意竟变得浑厚,浊重,这煞气不小啊。接着又翻开油纸包,惊呼道,“大恶人的尸油,琉璃糊状物,好东西啊。”最后,当他打开眼珠子的之后,没想到这玩意竟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让我和陆贱人一下子变得愉悦,这种愉悦竟然灵魂让有一种绽放的感觉。 陆贱人大呼,“极品黑冰晶,来自阴曹地府的稀罕物啊。” 正文 第33章 愿望又一次破灭 这眼珠子竟然是冰晶石打造的,最主要的是冰晶石产生于阴曹地府,阴间的东西竟然能够出现在人世间,那就说明这玩意是个了不起的存在,那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陆贱人解释道,“阴间自古以来,就有黄泉路,奈河桥,这些玩意是沟通阳间和阴间的存在,问题是黄泉路这玩意很神秘,亿万年来,没有人知道黄泉路到底是来自那里,最终又截止在那里,似乎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但是,黄泉路上,每一百年就会在奈河桥的栏杆上产生一粒黑色的晶石,这晶石,有一种神奇的特性,那就是可以容纳任何生灵的魂魄,而且,只要敲击这晶石,就可以和灵魂引起共鸣。后来,十大阎王之一的转轮王,总算发现这晶石是怎样产生的,原来奈河是生灵的魂魄所化成的,黄泉的作用就是最终化解掉魂魄里面的煞气。每过一百年,这些煞气,就会以奈河桥上面的栏杆为依托,结出一粒黑色的晶体,虽然种晶体虽然是煞气所化,但奇怪的是,这玩意竟然不含一点煞气,倒是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后来,阴曹地府和人世间就将这玩意叫冰晶石。” 我听陆贱人这样一说,心里一下子就觉得看见光明了,既然这玩意是吸收煞气产生的,那我用来将手心的里面七针煞给吸收掉,那多好? 我将自己想法给了陆贱人说了后,结果这厮突然大笑不止,最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元子,冰晶石如果成型之后,对于煞气是有吸收功能,可惜你中的七针煞,是人煞,不是鬼煞。如果你将冰晶石放在自己手中,那反而会助长七针煞,毕竟煞气来源不同,冰晶石会将过去吸收的煞气,释放出来。” 听完陆贱人这样说,我的心里一下子就腻歪极了,想不到自己这次千辛万苦,找来的找玩意,竟然是个鸡肋。 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极为失落,陆贱人又开口说道,“小元子,这冰晶石虽然看起来没用,但就这颗冰晶石,在上面刻上须弥阵,可以住一万只鬼物啊。你如果以后真的成为大阴阳了,那三颗冰晶石,就可以住三万多只阴灵,到时候,一旦出现危机,你直接打开冰晶石的禁制,将阴灵释放出来,那效果,绝对比人妖怀孕都刺激。 “撸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随身就可以携带一个阴灵军团?” “理论是这样说,但上万只鬼物,不是那样容易获得的。” 对于陆贱人说什么鬼物不是那样容易获得,我直接将这句话自动过滤掉,开始幻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组建一个阴灵军团。 就在我妄想阴灵军团的时候,陆贱人有开始嘴碎了,这厮带有诱惑性地对我说道,“小元子,我师傅曾说过,你大伯手底下就有五只鬼,每次要赶路,或者路程太长的时候,你大伯就会将五鬼唤出来,一鬼手拿哭丧棒开路,另外四鬼抬轿赶路,你不知道吧?” 对于四鬼抬轿的事情,我小的时候也听邻居们说过,不过我没有见过。现在听陆贱人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感觉到,大伯真的是个不简单的人啊! 后面,陆贱人又说道,“现在说说这尸油,这可是恶人的尸油,可以屏蔽鬼神的感知,如果你以后和一些鬼神之物打斗,将这恶人尸油摸在你的七窍之处,你就可以隐身了。” 我一听,赶紧将尸油拿过来,用油纸裹好,放进了柜子里。最后对于云雾石,陆贱人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但我觉得,既然冰晶石,恶人尸油不是什么俗物,那云雾石肯定也是一个宝贝,只是这宝贝现在我不懂而已。 第二天,到辅导员的办公室,销假之后,我开始认真的地学习了一个下午,晚上将陆贱人,还有寝室的五个禽兽,一起去吃了一顿自助火锅。 一晃眼,五六天过去了,我小腿和膝盖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 这天,我和陆贱人正在下棋,“我犯贱啊我犯贱,我犯贱啊”这么极品的手机铃声响了,我一看,竟然是赵槿红这妮子打来的,不知道她给我打电话是为什么? “元子,你出来一下,我们俩到鹰见愁看红叶去?” 听到赵槿红这样邀请我去鹰见愁,我的小心脏立即亢奋起来,那鹰见愁,据说有很多的小旅馆,晚上,如果我和赵槿红一起啪啪啪一下,岂不是更好?只是想到这里,我又意识到我手心里面那该死的九阴鬼气,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 这不,心情不好,我的回答就变得有气无力了,“嗯,行,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我在校门外等你!” “那好吧,不过你到紫荆花园门口等我,我没在学校!” 和赵槿红的通话结束后,陆贱人突然严肃对我说道,“小元子,你看红叶我不反对,但是,你一定要管住你的裤腰带啊,一旦九阴鬼气上移,你手心里面的七针煞,还有金光符估计会发生变数,所以,你千万不要干啊,实在受不了,你就过过手瘾得了!” 陆贱人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我还有点不习惯,但我也清楚,我的九阴鬼气一旦不解决,一辈子也只能和女人进行九次啪啪啪。这每啪啪啪一次,我就会离死亡更近一步啊! “这啪啪啪的不是激情,而是生命啊”,我内心里面无比悲怆地哀嚎道。 随手拿了一叠黄裱纸,提着小挎包就出发了。 公寓的大门口,一辆大型四驱的停在中间。我看着这停车的位置,嘴里小声骂道,“麻痹的,谁这么缺德啊,都堵住门了,怎么停车的?” 就在我打算绕过车子,突然左边的车门开了,“候元,来,上车吧!” “我,赵大小姐,怎么,这是你的车啊,你会开车?”说着,我毫不谦虚地一屁股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打扮地很是养眼的赵槿红,竟然犯贱地去捏了捏还有点婴儿肥的脸蛋。 这一下子,就将赵槿红个惹恼了,“小元子,你敢捏老娘的脸蛋,老娘跟你拼了!”说着,竟然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我往后面一仰身,脑袋撞在车窗上,“好疼啊,一言不合就干打男人,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我揉着自己的脸颊暗自咒骂道。 “小元子,你是不是这会在心里咒骂本姑娘?”赵槿红这会笑意盈盈地突然对我这样说。 看着这赵大小姐变脸如脱裤子的快速,我的心里一下子都改变不过来。对于赵槿红的问话,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不能按实回答。 “赵大小姐,我候元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吗,我如果要骂你,绝不会藏在心里,你放心,我这会绝对没有咒骂你,而是感谢你,感谢你的这一拳,让我明白,打是情骂是爱啊!” 我嘴里面这样说,其实心里面,已经沸腾了,“小娘皮,今日你这样打小爷一拳,等有朝一日,九阴鬼气没了后,一定要用小爷的肉锤,让你到时候哭爹喊娘!” 我心里发着狠,赵槿红却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一踩油门,直接朝鹰见愁驶去。 正文 第34章 悬棺立尸 鹰见愁这地方,在京师的东南角,离京师大学有八十多公里路程,如果放在平时,我绝不会去的,因为这个地方,虽说是风景区,但这里的治安环境,一直差强人意,最典型的就是小旅馆居多。 现在嘛,我还是陪着这妞去吧!我和赵槿红听着音乐,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鹰见愁。 这鹰见愁,走进一看,原来就是两山之间所夹的一个峡谷,峡谷之间的距离,不到三丈,据说老鹰在这里如果往上飞,都要竖直上冲。这还不说,按照告示牌上的示意图,这峡谷还是九曲十八弯的那种,有些地方常年不见日光,还有流水冲蚀,喀斯特石灰岩溶洞等。 看着这复杂的地形,我和赵槿红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掏了四十元,潇洒地走进去了。 深秋的鹰见愁,确实很不错,从两边的峭壁悬崖看去,果然有一些稀疏的红叶。赵槿红看着这些红叶是津津有味,我直接是乏味。 “什么玩意啊,不就是几棵蒿草高的枫树,长了几片稀稀拉拉的叶子,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心里面腹诽不已。 说实话,如果看这红叶,我还不如看赵槿红的身材,从侧面看去,这妞的皮肤红晕,肤色看起来健康有弹性。小蛮腰,白色的登山鞋,牛仔裤,直接一副清新丽人形象。 我偷偷地不时地瞟一眼赵槿红,结果让这妞的脸越来越红,不过,我看她的眼角竟然有一丝喜色,我顿时明白,女人都喜欢被喜欢的人所关注的动物啊。 男人这是一种让彼此愉悦的事情。我和赵槿红就在彼此的互相偷看中,越来越向峡谷深入。 就在走了有两个小时之后,我发现在岩壁的一些树枝上,有大量的麻包碎片。碎片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污迹,这种污迹,对于我来说,不陌生。这是血液在空气里面,暴露的时间长了,被氧化成黑色的血迹。 也就是说,这个峡谷,曾经发生过杀戮事件。再根据这麻包碎片的风化程度,我估计这事情发生的时间,也有百来年了。为什么?因为这地方,一年四季基本上没有阳光,还有麻布碎片所悬挂的地方,正是石壁的凹进去的地方,一般来说,避免了风吹雨打,现在竟然风化到这红在那个程度,没有百年时间,是完不成的。 我将自己的判断给赵槿红说了之后,没想到这妞竟然不害怕,反而激动地说道,“候元,一百多年前,有人被杀了,那被杀之人有没有将宝物什么的遗留在此地啊,如果我们现在进去,将这人的一些金银珠宝给捡来,也比埋没的好。” 听了赵槿红的这一番话,我有些惊愕,她的老子作为全球跨国集团的董事长,女儿竟然连死人财都不放过。 后面,我才明白,不是赵槿红不放过死人财,而是她想找个借口和我多呆一会。 赵槿红的这个想法一出来,我的心里很想拒绝这个提议,说实话,我现在很想离开这个峡谷,但我怕赵槿红说我是胆小鬼。罢了,为了在女人面前不丢面子,我决定,就去前面看一看,一旦出现不好的苗头,就撒手走人。 我在前面走,赵槿红跟在我的身后,但是,在一个拐弯之后,峡谷里面竟然是大量的碎石子,很不好走。我没有说话,很自然地牵着赵槿红,打算走过这段崎岖的碎石道之后,就决定原路返回。 差不多五分钟之后,我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阴风吹过来了。“娘的,这地方竟然有阴风,那就说明此地有大凶。白日吹来阴风,可见这玩意也成一定的气候了,”我心里暗自揣则道。 就在我揣测的时候,峡谷里面已经看不清道路了,我直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就在手电光照耀下,我发现这个峡谷两侧,有大量的的水眼在往出渗水,周围有大量的青苔在生长,大量的滴水竟然汇聚到峡谷中间的溪流里,我这会对赵槿红说道,“赵大小姐,你看,都到峡谷的源头了,什么都没有见到,倒是现在又累又饿,我们还是回去吧?” 赵槿红听了我的话,竟然没有言语,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西南方向。我一看她这种表情,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就在西南角的石壁上,竟然有一个山洞,山洞的入口处,一个红色的棺材竖直地立在洞口。 远远地看着这棺材,只觉得体积不看着这棺木的盖板和边板,不小啊。唉!既然发现了棺材,再看到赵槿红那直勾勾的眼神,我决定还是去看看。 心里这么一想,我立即捏紧了赵槿红的小手,这小妞才从刚才的发现中回过神来。 我虽然决定要去看这棺材,但这会,我还是叮嘱道,“赵大小姐,到了洞口,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说实话,在幽深的峡谷里面,来埋葬死人,这绝对是有说不来的原因。再说,你看此地的地貌,再想想峡谷弯弯曲曲,水滴不断,在风水上,这叫做“青龙吐水”,属于上好的风水局,问题是,西南边有一棺椁,那这青龙吐水就变成了“阴棺纳气”,青龙的地脉之气,被棺椁吸入,那棺材里面的死尸,你想想,到底会变成什么?” 我边走边说,感到赵槿红这会的竟然手心发凉,心里一动,立即在她的食指上咬了一口。十指连心啊,我这一口,赵槿红疼的直接嘶喊了出来,我没有理会,而是大声喝道,“闭嘴,想去看棺椁,就听我的,”说着,还不等她发飙,我直接用她的指尖血,在眉心的位置,画了一张金光符。 我也将自己的太冲匕从裤带扣上取下来,捏在手里。 在眉心画了一张金光符之后,感觉到赵槿红的手心在慢慢变热,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牵着赵槿红的手,从碎石堆上爬上去,在靠近洞口三米的地方站住了。当手电光在棺木上照射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卷盖,尽然是四块板制成的,底板和边板是用整块方料做成,而且,这棺椁的高度,差不多就有一丈二,宽度有四尺八。上面的彩绘,也不是平常的松鹤福瑞图,而是“七索饿鬼图”。 我看到这七索饿鬼图,心里一下子就发冷,赵槿红这会更是牙床打颤。不是说这饿鬼图多可怕,而是饿鬼图的那双眼睛,看得人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我强制自己从这中感觉中出来,然后用手捂住了赵槿红的眼睛,八段锦内气聚于唇齿之中,引而不发。 当我感觉到赵槿红牙齿不在打颤的时候,福至心灵地突然想到了净灵咒,这净灵咒是阴阳万法机要上的万精油法咒,和金光咒一样,不过,净灵咒比金光咒最特殊的地方是,净灵咒诛杀所有阴邪的事物,就是阴邪之人,在释放净灵咒的也会被波及。 “天清池灵,拜请阴阳二界行法神,奉吾法旨到坛前,六丁六甲听吾旨,吾祖丹阳统天兵,二十八宿出游行,奇门八卦变乾坤。祖师爷在上,弟子今宿,乾坤转移,邪符邪法难近前。玉虚老祖亲敕令,净音所到,恶灵辟易,急急如律令!” 这净灵咒是大伯这一派独有的法咒,因为里面有一句,“吾祖丹阳统天兵”,这里面的丹阳,就是大伯的祖师爷丹阳子。 我刚念完咒,饿鬼图一下子就变得黯淡无光,我直接拿着赵槿红的手,三两步就绕过棺材的边板,走到棺木后面。 突然,赵槿红大叫起来,我一看,“他娘的仙人板板,这会是出大事了!”原来在棺木的后面,一个全身灰毛,眼白上翻的尸体,直立立的站着,看着我和赵槿红。 正文 第35章 峰回路转 棺木后面竟然站着一具尸体,眼白外露地看着我和赵槿红。赵槿红直接是吓傻了,我由于这一段时间以来,倒是见过不少的非人类的东西,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对于这尸体,我决定是外松内紧,不动声色地退出这山洞。我牵着赵槿红的手,使劲想把她往出拉,问题是这时,赵槿红已经不会走路了,我立即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就想赶紧退出山洞。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这具尸体就是这么想的。就在我抬脚快退的时候,这具尸体突然平地移动,挡在了我的面前。 看见这尸体在我面前露出了这么一手,我明白,今天说不定就栽了,双脚不动,平地位移,这种境界简直比民间传说的中的粽子都厉害。可惜,看这玩意的姿态,也不是什么粽子,僵尸之类怪物。 因为我发现,这是具男尸,看那肤色,明显的就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再看那手臂,竟然没有长出粽子特有的黑指甲,这就说明,这玩意有一定的智慧。 我的判断,使我明白,这玩意还是要智取,毕竟他有一定的智慧啊。 这不,挡在我面前的这具男尸,我将太冲匕晃了晃之后,掐了一把赵槿红腰间的软肉,然后大声说道,“赶紧起来,到我后面去!” 果然,我的这一掐效果很不错,赵槿红一下子就躲在我后面,我的双臂一下子就腾出来了。 朝山洞里面退了一步后,我肃声对男尸说道,“我是昆仑七宝观的弟子,今日误闯贵地,望阁下能放过我俩!” 麻痹的,我这会竟然对着一具男尸说话,而且还将自己的跟脚报出来,就是不知道这尸体会说话吗? 果然,这尸体听了我说的话,只是没有眼珠子一般地看着我,身形连一点晃动都没有,似乎是聋子,但我的心里却出现了一股危机感,告诉我这尸体要发大招了。也对,作为一个能够平地位移的尸体,看到有人发现了自己的修炼之地,如果还不要此人的命,那这具尸体真的是有病。 我心里立即运转八段锦内气,金光咒也在酝酿之中,就连舌头都咬破了,打算一旦尸体冲上来,金光咒加持舌尖血,让这尸体感受一下,阳血焚烧的感觉。 感觉到内气已经充盈了,金光咒也就差最后一个符令“敕”字的时候,我直接挥出太冲匕,朝男尸的心窝刺去,想不到这尸体一手将匕首隔开,另一只手就朝我的脖子抓来。 脖子这个地方,按照这尸体的力度,一旦抓住,捏碎我的咽喉之后,那一切都完了。 我憋了一口气,赶紧将“敕”字真言念出,一口鲜血朝尸体的脸部喷去,果不其然,这只抓我脖子说的手臂退了回去,我一个懒驴打滚,直接对赵槿红说道,“这是我的手机,你赶紧往出跑,在有信号的地方,赶紧给陆贱人打电话,让他快来救我,不然今天,我们俩就真的死在这里了,还有,你给陆贱人说,将能拿的法器都拿上,你快点出去。”刚说完,我就朝尸体冲上去,一个穿心腿就朝尸体的心窝踢去。 “嗯,这尸体还不错,身上不是太硬。”这是我踢了尸体一脚之后的初步感觉,但我发现我有点错了,这尸体竟然对我无视,直接朝正在出山洞的赵槿红抓去。 “麻痹的,到底是有智慧的尸体啊,竟然知道我要请人去搬援兵”,自然,我不可能让尸体去抓赵槿红,就在尸体移动的瞬间,我扑倒在地,一把就抓住了尸体的脚踝。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尸体上面,灰白色的体毛竟然像毛虫的蜇毛。我的右手瞬间就发肿了,就好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在我的手上。而左手,由于手心里面有一张金光符,男尸的脚踝上,一个黑色的手印形状出现了,这个形状,就像将蔗糖倒在浓硫酸里面一个模样。 这还不算,随着我左手的不放松,尸体的右腿踝骨上竟然冒起了青烟,一股恶臭味弥漫开来。看到这情景,我笑了,但笑的太早了。右臂这会忽然传来了两股撕扯般的疼痛,一股阴寒麻木,另一股滚烫难耐。 “麻痹的,少了金光符的压制,这dg日的九阴鬼气和七针煞闹腾起来了。” 两手疼痛,使不上劲,手臂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我以为这会尸体肯定会跑出去,将赵槿红抓来。 但是,这尸体只是看了赵槿红一眼,竟然没有跑出去,看到此景,我意识到,这尸体估计出不了山洞。 对于尸体为什么出不了山洞,我不想去探究原因,也许是山洞口上有法阵,或者这具棺椁有什么说道,让尸体无法逾越。 既然出不了山洞,那只要我逃出山洞,不就活命了嘛? 赵槿红没有抓到,尸体只有将所有的气撒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双手基本上已经废了,右手被尸体的灰毛扎的肿成了何首乌,左手现在已经被九阴鬼气和七针煞当成了战场。 怎么办?既然打不过,那就逃吧,反正赵槿红去搬救兵了。 我撒腿就朝山洞里面跑去,尸体这会竟然不平地移动,那刚才被我捏出一片黑色手印的右脚,这会看起来竟有些不自然,就像处女被抠脚大汉弓虽女干了一百遍一样,双腿都合不拢了,右腿一拐一拐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尸体的右脚踝被我刚才的手心金光符给刺伤了。 随着我越往里面,山洞里面竟然有淡淡的荧光传出来,我自然朝光亮地地方跑去。 差不多跑了有三百来米,到了这光亮的地方,我才发现这山洞的石壁有大量的萤石,伴随这萤石的光亮,我发现这已经到了山洞的尽头。 再往回一看,尸体正在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虽然看不清尸体面目,但我感受得到,这玩意这会绝对是嘴角上扬,正在潮笑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我心里这会真的急了,如果在这里被尸体抓住,那等不到陆贱人来救我,我绝对可以死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脸上冷汗直冒,我赶紧找逃脱之法,忽然,洞顶上面有一个斜向上猫耳洞,直径八十公分左右,离我的脑袋也就是一米左右的样子。 事不宜迟,反正都是死,我躲进这猫耳洞,能够缓迟上几秒死,那也是一种胜利啊。 瞬间,八段锦内劲运到足底,一个跳跃,我用胳膊肘子撑住猫耳洞的洞壁,胳膊和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双脚刚收上去,我艰难地转过身子,用太冲匕在洞壁上挖了几个小坑,防止滑下去,然后将匕首朝着洞口,看着尸体正一步步朝我逼进,甚至那眼白的转动,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正文 第36章 陷入死地 斜向下大概有三十度的猫耳洞里面,我眼睛盯着洞口,太冲匕的刀剑也抵在洞外,但是明白,我的双手现在根本就握不住这太冲匕,匕首刀尖朝外的样子,也只能说是做做样子,一旦男尸冲进来,一把就可以打掉我的匕首。 男尸仰着头,用那没有瞳仁的眼白看我的时候,我有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一个没有瞳仁的尸体,那就视网膜无法成像,他怎么就能看到我呢? 就自己脑海里的这点念想,还在没有思考完毕的时候,我看见尸体突然伸展除了自己的手臂,那姿势,就好像运动员跳远一样。 尸体要起跳冲锋了,一旦被这尸体打掉手里的太冲匕,我的下场,一定是很难看的。我这会已经镇静不起来了,眼睛里盯着这匕首,打算在尸体冲上来的瞬间,一下子刺出去。我无法镇静,不要命地将八段锦内气朝握有太冲匕的右手涌去。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突然看到这匕首竟然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光晕。我心里大喜,再感觉到右手被尸体的灰毛刺痛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尸体看到我手里的匕首竟然发出了紫光,这紫光,似乎对他的危害,比刚才的金光符都严重,导致这玩意一下子踌躇不前。 只是这太冲匕消耗的内气太多,坚持不住,我必须另想办法了。对于收拾这种尸体,最好的办法不是这种固态的法器,而是液态,或者气态无形的玩意。 就像充满的阳气的黑狗血,鸡头血,劈头盖脸泼出去,或者使用不动明王降魔咒,或者不动明王慈心咒,咒语音波铺天盖地地围攻,反而真刀真枪地去和尸体硬拼,非智者所为。 我心念一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陆贱人救我,所以,怎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要有资格和着男尸对峙才行。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齿,再一次将右手的食指咬破,在匕首面只有两厘米宽的地方,决定画一道净灵符,来抵住男尸的攻势,给自己争取点休息一下。 说干就干,将太冲匕换过来捏在自己的左手里,九阴鬼气和七针煞一下子就蛰伏了起来。我连忙乘着这紫色的光团还没有消失,立即将八段锦内气运在食指上,气冲丹田,字正腔圆地说道,“天清池灵,拜请阴阳二界行法神,奉吾法旨到坛前,六丁六甲听吾旨,吾祖丹阳统天兵,二十八宿出游行,奇门八卦变乾坤。祖师爷在上,弟子今宿,乾坤转移,邪符邪法难近前。玉虚老祖亲敕令,净光所到,恶灵辟易,急急如律令!”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使用净灵符了,当这玩意用自己的指尖血画在匕首的刀面上的时候,我看到一团白光以匕首为中心,夹杂这紫色的光晕,激荡迸射般地朝尸体冲去,就连我的两只手掌心,也被这光团冲进去了不少。 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尸体,被净灵符攻击的嚎叫了起来。尸体发出的嚎叫,就像婴儿哭泣一样。那种哭泣声音,就像一位懦弱的男子,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一群混子,当着自己面,肆意放纵地女干,玩弄,但却不敢上去抗争一样。 我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面也不由自主地想冲出去,和这个尸体来个你死我亡。如果这会有人在山洞里,那肯定看到我的眼珠子在听到这声尸体的哀嚎之后,变得赤红,眼珠子也突突地跳动不安,只是我没意识到而已。 我忍耐不住了心跳地厉害,就在我起身的时候,胸前佩戴的这块古玉佩突然流出了一股清凉的气息。我一个激灵,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掉,刚才好险啊,如果没有这个玉佩,我一定冲出去和这个尸体搏命,那后果自然就是我都不敢想了。 想不到这尸体竟然通过音波就可以操纵人的情感和意识,太可怕的,这玩意简直就和金属之间的共振一样,悄无声中让人土崩瓦解,我都心寒了。 太冲匕刚才大发神威,让这尸体有了一丝害怕,我决定,要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画上净灵符和金光符。 到时候陆贱人来了,我就是和尸体打斗起来,这玩意也不敢碰我的手。 借着萤石的微光,我决定还是用朱砂画符,虽然说血液的效果最好,但到时候手上一出汗,血液被汗浸润打湿后,那符箓绝对就废了。朱砂不一样,这玩意又称丹砂、辰砂,朱砂的粉末呈红色,可以经久不褪。 先将太冲匕插在面前的石洞凹坑里面,麻利地掏出挎包,将朱砂粉末拿出来,一点矿泉水倒进去。朱砂被我调成稀糊状。按照大伯的说法,朱砂调制,一般是二分砂八分水,现在,我估计就是五五分吧! 右手运转内气,金光咒念动起来,左手的掌心里面,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张白光闪闪的符箓,只是这白光快速地游动了一下,就隐没在掌心中不见了。我的手心里面,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 尸体默默地看着我的金光符在手心里面成形,无计可施。乘此机会,我赶紧用左手在右手心里面画净灵符,结果画了三次,都没有成功。 唉,左手毕竟没有尝试过啊!我随意地一感叹,结果就发现这尸体真他娘的不讲究,现在正用爪子连挖带抠地将猫耳洞前方的石块往下掰。 我的心一下子有提起来,一旦这尸体将猫耳洞,前方的石缝掰开,我绝对会被从石缝掉下来的石块砸死,这石块砸死,那属于纯物理攻击,我没有办法。 不能让这歹毒的尸体完成这个阴谋,我立即将黄裱纸取出来,一连画了八张净灵符后,朱砂用光了,最主要的是我感觉自己如果再画一张,那就会连伸伸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到时候空有符咒,但无法使用,只能当待宰的羔羊了。 八张净灵符我取出一张收好后,直接念动净灵咒,随着符纸的激发,一团白光将正在掰石缝的尸体打落到地上。 这该死的尸体,竟然出现了一种憋屈的表情,但没有哀嚎。 我眼睛看着尸体,每当他快要掰开石缝的时候,我就用净灵符将他打落下来,顺便还暗暗地运气休息。 就这样,七张符,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我就用完了,最后一张符,我是绝地反击的时候用的,但陆贱人估计还要用两个小时才来,我怎么办? 咔嚓咔嚓声中,石块总是往下掉,我看再有三尺左右的样子,猫耳洞就被这尸体掰开了,我不能束手待毙,握紧太冲匕之后,就从猫耳洞的边沿上,用手一撑,太冲匕直接朝尸体的脖子刺去。 结果一下子刺空了,我倒是被这尸体从腹部一脚,撞在了石壁上。 “啊”,这绝对是我的声音,肚子这个泛概念,那里面可装填了五脏六腑,这一脚,直接让我觉得肠子都拧成麻花了,胃里面的苦水都喷了出来,身体都弓成了虾米状,全身都感觉散架了,我起了三次,连坐都坐不起来。 我心里明白,“这次真的死了,没有希望了,看来进了猫耳洞,也只是延续了半个小时的活命时间时间。陆贱人,希望你不要来了,你也干不过这个尸体,等你回去,从我的宿舍里面,拿出我的还有洗的三角或者平角裤衩,小背心后,给我来个衣冠冢吧,最主要的不要忘了,要给我烧十二个纸人,嗯,御姐四个,少女四个,萝莉四个,还有少妇再来四个,这样,组成一组建康十二衩,我也下去享受享受!” 想到这里,我听着尸体越来越近的脚步,闭上了眼睛,只是两滴泪痕从我眼角滑动下去,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我乡下的父母,想到他俩如果听到我遇难的噩耗 爸爸,妈妈,我尽力了,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儿子,永别了 正文 第37章 散阴取气 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管过会是被这尸体吃了,还是撕成肉块,我都无所谓了,只是希望尸体能够大发善心,给我一个爽快,不要让我受到更多的疼痛。 尸体一步步地走近,我也在等待自己呼吸停下的那一刻。 尸体总算靠近我了,我感觉自己的眼皮在不断地颤抖,因为有一股目光在不断地审视我。差不多等了两分钟,我都有些不耐烦了,这人尸体怎么还不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呢? 当我眼睛睁开看的时候,我这尸体正在居高临下地看我,他那充满眼白的眼眶中,我读出了一股怜悯和无奈。 真他娘的奇怪,难道尸体还有人类的感情? 不过这份表情的变化,也给我一份启示,或许我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这尸体的手下逃出来。 要说情,那就必须要有真情实感,我将小的时候父母对我的爱,还有现在长大之后,父母对我的牵挂,如果我死了,父母怎么办?反正说道最后,我直接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也许是情到深处,自然流露,也许是尸体被我感动了,下不去手?总之尸体站在我身边,听我倾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我,却无动于衷。 有时候,让人最痛苦不是死亡,而是你看着死亡要降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种死法?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处境,因为我不知道尸体要给我怎样的一个死法。 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我看到尸体的鼻孔里面竟然喷出了一股土黄色的浊气。 接着,尸体那看起来很是圆润的手臂伸了出来,我看到此景,很平静地说道,“给我一个痛快吧!” 尸体竟然微微地点了点头。 瞬间,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外套,将我提起来。我这就由跪着变成了站着。 “撕拉”一声,上身穿的外套,毛衣,还有小背心被尸体撕开了。我心里一震,看到这尸体的手势,我心里暗自呐喊,“真他娘的黑啊,看来这玩意是要挖心啊。”心里有了这样的判断,我突然有了一股求生的意志,打算将最后一张净灵符掏出来,让这尸体尝尝被净化的滋味。 就在准备默念净灵咒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朝我的心窝抓来,我意识到,唉,没机会了,因为我已经感受到尸体阴凉的指尖了。就在此时,我看到一团耀眼的光团从我的胸口爆发。 “我的神啊,感谢玉虚子老道送的玉佩”,对的,尸体的手指触碰到了我脖子上所佩戴的古玉佩,结果这玩意突然迸发了一团金色的光团。接着,这光团就像腐骨之蛆一样,将尸体的这条右手直接吞噬进了光团里。 我看到尸体的面孔,竟然在这光团的净化下,扭曲地抽搐着,再看尸体的右胳膊,上面的几条大筋有青绿色的光芒正在朝右手的手心流去。 只是我明白,这金色的光团就是无本之木,无根之水,一旦尸体将更多的青绿色光芒涌进去,光团一定会被抵消掉。 “不行,好不容易被古玉佩创造了一个机会,我不能浪费”,说着,心里默念净灵咒,右手立即被八段锦内气充斥,一道闪耀这白色流光的净灵符,一把就被我拍在了尸体的天目穴上。 被净灵符和古玉佩光芒缠住的尸体,这会变得更疯狂了,疼痛的感觉直接让他的嘴巴抽到了耳垂上。 我虽然有些不忍,但我怕对尸体的善良就会对自己造成万劫不复的残忍。一把抽出五寸长的太冲匕,灌注了内气之后,向尸体的左臂疯狂地扎去。 我不管了,反正自己都要死的人了,扎那里算那里,也让自己赚点本,没有章法,全凭一口气乱扎一气,竟然在上百次,也许是数百次之后,我竟然用匕首将尸体的左臂砍了下来。 砍下来的左臂,在冒出一股青绿色的气息之后,我发现这尸体的血液竟然是土黄色的。而且,由于刚才用匕首扎的太猛,好多的土黄色血液竟然喷在了我的脸上,手上,还有身上。 问题是这股血液,我没有感受到一股阴邪的气息,反而有一股温厚,包容的味道。 再一看,还在苦苦用青绿色光芒,对付金色光团和净灵符白光的尸体,我立即想到了太祖爷的一句话,“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在尸体没有倒下去之前,我的匕首将不会停止。 想到这里,我眼睛一闭,直接朝尸体的心窝捅去,我要的是一击必杀,但是,我竟然没有刺到,反而我的脸贴在了尸体的耳垂边,尸体用正在和金色光团作斗争的右胳膊,将我狠狠地勒住,那箍我脖子的劲头,我直接是喘不过气来,脖子的颈椎位置,都有喳喳的声响,“娘的,这是用勒断我的脖子啊!” 这时,我的太冲匕被我的身体压住,无法腾出手来,双腿腾挪了两下,结果尸体就是狠狠地勒住我的胳膊不放松。 我一看,只有牙齿了。 顾不上这尸体里面有没有什么病菌,我愤怒地一口就咬在尸体脖子的动脉上,土黄色的血液立即向我的嘴里涌来,而且,我的左手这会一把按在尸体的背上,手心当中的金光符直接被激发出来。 我喝了几口尸血,发现这玩意不错,竟然让我在快速地恢复,我明白,土黄色的这玩意是好东西。 好东西,那就不要放过,我屏住呼吸,吮吸着尸血,金色光团,净灵符的白光,还有背上我右手的金光符,这会正在不断地净化着尸体里面的青绿色光芒。 慢慢地,我感受着这尸体的右臂的劲头越来越弱,身上流窜的青绿色光芒越来越微弱,现在这光芒看起来就像头发丝一样。 “嗯,有效果,我继续吸血,一旦将这尸血吸干,这玩意肯定会死”,我这会不在分辨尸体有没有血还能活着,我已经潜意识里面将尸体当做人了。 不知道吸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还会活下去吧,就在我觉得尸血都吸不上来的时候,心口的位置,一股人流突然爆发开来,我疼地直接晕了过去。 “陆哥哥,小元子会醒来吗,如果他醒不来,我就侍候他一辈子”,我一听这声音,就是赵槿红这妞的! “你放心吧,小元子也只是气血上冲,晕了过去,你看,他现在脸上红彤彤的,比猴屁股还鲜艳,怎么会死呢。嗯,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过会,我们将小元子送到猫耳洞,然后我守洞口,天亮后就回去!” 该死的,陆贱人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将手电筒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皮又不正气的颤抖着,这明显地告诉两人,我已经醒了,问题是,这样就让我失去了听他们说真话的机会。 “撸哥,你来了,尸体呢?” “你小子行啊,竟然让赵大小姐打电话给我。”我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两人呵呵傻笑。 “别那样yin贱地笑了,那尸体不知被什么吸成人干,而且,身上的幽冥阴气竟然被你的金光符,净灵符,还有一股带有玉清的气息的玩意给净化掉了。” “那撸哥,这玩意是什么东西,看样子不像粽子啊?”我疑惑地问道。 陆贱人听了我的问话,笑着骂道,“你看,这青龙吐水,变成了藏棺纳气,这地方如果能出现僵尸,那还能叫风水宝地吗?你遇到的尸体应该是借助地脉龙气想要洗刷尸气的活死人啊!” “活死人?” “嗯,青龙九变,九九归一,阴极阳生,否极泰来,阴阳互转,活死人也想变成真正地活人啊。只要龙脉地气足够,迟早有一天,活死人会变成活人的。只是现在这活死人的阴气散了,那他身上的地脉龙气到哪里去了?” 我听了,心里也有点一点明悟,怪不得刚才尸体不吸我的血呢! 正文 第38章 青龙根 我才知道为什么这具尸体没有吸我的血液,因为这玩意就是活死人。活死人按照阴阳纪年中的说的,是没有魂气,体内无阴寒之物。可以说活死人的气息是中性的,这就决定活死人是行走在阴阳边缘的物种。这样的物种,既可以吸食阴气,也可以品尝阳气。人作为万物之灵,体能的血液有充足的阳气,吸食人的血液,可以让后一些阴邪之物保持它们体内的阴阳平衡。 活死人体内本来就是平衡的,如果他吸食了我的血液,反而给他体内的阴阳平衡造成麻烦。 对于青龙吐水的这个地脉风水宝地,我心里确实很是感叹,想不到真的有人利用风水局来完成乾坤挪移,扭转阴阳,化死为生的目标,那历史上,诸葛孔明在五丈原,点四十九盏明灯,禳星借命,估计也不是传说了。 夜晚的山洞里面,真的好冷,我和陆贱人,赵槿红说了一会话之后,身体里面的疼痛真的让人崩溃,最可怕的是疼得我没有力气。临夜休息的时候,还是陆贱人用绳子将我吊进了猫耳洞。当天的守夜,全都交给陆贱人和赵大小姐了。 就在猫耳洞的尽头,我睡在一张薄薄的毛绒毯子上,陆贱人趴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不在说话。可怜的赵大小姐,在被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板堵住的猫耳洞之后,一个人趴着,玩着手机游戏推箱子。 我已经疼的麻木了,全身就像针扎的一样,我明白,原来这地脉龙气进入人的体内,不是什么好事。最难受的是全身无力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小弟弟这会正在不断地起立着,悄悄地用手点了一下,发现这玩意已经一柱擎天了。 我就默默地不断吸冷气,然后想放松下来,结果没用。身体里面的一股热流老是自觉不自觉地朝小弟弟的位置涌去,好在洞口里面一片黑暗,除了赵槿红的手机屏幕光,其他的都看不到。 “娘的,龙性本淫,想不到这地脉龙气也有的气息。现在这玩意进入到了我的子孙根,难道我这次借助青龙吐水的地脉龙气,要将子孙根修成青龙根?” 我想到这里,脑袋里面回忆了好多关于青龙根的传说,都说一些人的克夫命,只有青龙根的男人才才能扭转其命格,还有什么青龙是天赋异禀,金枪不倒之类的典故,我一下子就感觉,以后出国旅游的时候,一定要为国争光,最起码不能埋没我天赋异禀的青龙根,大战四方! 刚才我一个人,在黑暗中畅想了好久,但疼痛这会变得变本加厉,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要爆体而出,然后全身的肌肉和赘肉都会被这血液炸成一块块的肉块。 我怕自己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也不想麻烦陆贱人和赵槿红,怎么办?都说人是最善变的动物,我这会也决定善变一下,那就是再一次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八段锦冥想。 当我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为八段,运转内气在体内运转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地方的针刺感觉在慢慢地消失,好多热气正在按照八段锦的运气方式进行。 我这个夜晚在不断地吐纳运气,当山洞外面的鸟鸣声传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体比昨天好了很多,勉强我可以自己翻身了,只是小弟弟很胀,不知道是晨勃现象还是吸纳青龙地脉龙气的效果。 我慢慢地爬出洞口,看到陆贱人正在用酒精炉煮方便面,我悄悄地喊了声,“撸哥,来,把我接一下,我尿急!” 陆贱人二话没说,就让我慢慢往下溜,他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差点让他的嘴巴和我的小弟弟来了个亲吻。 “小元子,你糟践谁呢,在这样佛爷将你的这玩意掰断?” “撸哥,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是有意的,哎,赵槿红呢?” “哦,她在洞外的溪流边洗漱呢!” 我听了,立即躬着身子,双手放进裤兜里,将裤子撑起来,防止小兄弟显露出来。 我走出山洞,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一下,没人,赶紧找了个地方,痛痛快快地放起水来。 尿液金黄,直接在溪流里面,激荡起一圈圈的白沫,我看到自己这么强的火力,正想感慨一番的时候,“姓候的,老娘今日要杀了你?” 我一听是赵槿红的声音,才发现这妞站在一块大青石的后边,正在用溪水漱口。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还没有说完,我提起裤头,三两步就跑进了洞口。 就这三两步,我有感觉的我的肚子就像拧绳子一样的疼,我心里明白,昨天挨了这活死人的一脚,五脏移位,内伤严重,到今天还没有好利索。 我蹒跚着脚步,挪到酒精炉跟前后,直接是躺在旁边,陆贱人看到我这样,皱着眉头问道,“咋了,没好利落啊?” “唉,别说了,昨天被活死人拳打脚踢,连摔带吓的,现在我感觉我受了很重的内伤,估计要休假两个月了。” “这么严重啊,那这样,吃完饭之后,我将你送出去,然后我和赵槿红将洞口的那个棺材给收拾收拾。” 我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娘的,小爷差点命都丢在这里了,现在要打开棺材,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你们竟想让小爷离开,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我立即对陆贱人说道,“别那么麻烦,我们过会还是打开这个棺材,看看里面的东西,如果不多,我们就直接带回去行了,再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自古就有轻伤不下火线,给人家办事,手不走空,我现在都受伤了,你竟然让我空手回去,不就破坏了这一行的规矩了吗?” 说完,我咕噜一下就坐起来,抽出一个卫生碗,就将锅里面的方便面捞出来,稀里哗啦地吃起来,就连赵槿红进来,给我一个卫生球眼,我都没有理会。 吃饱喝足后,我慢慢地走到这丈二高,四只八宽的红色棺椁前,在猜想里面到底有什么宝物。 陆贱人这会正看着上面的七索饿鬼图发呆,过了半晌说道,“小元子,这上面的木刻是饿鬼图的形影照。这形影照的出现,那就说明这棺材的套棺里面,真的有好玩意。因为这形影照就是镇压套棺里面好东西的?” “撸哥,那怎样取出这东西呢?” “很简单,只要将形影照的双眼用尸油蒙住就行,尸油这次来的时候,我恰好带着。” “那好,开始吧!” “嗯,还不行,我们还要准备一件东西!” 正文 第39章 钉龙桩 我现在对法器的渴望,胜过了一切。这一次如果有合适的法器,我也不会被活死人伤的这么惨,太冲匕虽然锋利异常,五寸长的东西,也只能作为一个装饰品而已,如果后面在碰上这些灵异鬼怪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有一把比较长法器最好,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嘛! 抱着要法器不要命的精神,我看到陆贱人拿出了油纸包里面的尸油,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之后,从我的包里面拿出一张空白的书符笔,沾了点尸油,就朝木刻恶鬼图的眼珠子点去。 糊眼时刻,我很紧张,赵槿红也很紧张,这妞攥着我胳膊上的软肉,拼命地捏着,这一捏,我倒是不紧张了,但疼的我呲牙咧嘴,一把将这妞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扯下来,然后握在我的手里。 一笔刚点下去,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有些灰暗,鹰见愁的峡谷上空,乌云密布,深秋的北国大地,远处竟然响起了雷声。 “这用尸油糊住饿鬼的眼睛,难道还会引起天雨粟,鬼夜哭的效果,不就是糊住恶鬼的眼睛吗?” 我在心里面腹诽了一番之后,一股恶风突然朝陆贱人吹来,点在上面的尸油,似乎都要被这风吹掉。 陆贱人的第二笔,被这股恶风吹得迟迟落不下去,这厮急了,赶紧朝我吼道,“小元子,巽风盘,赶紧激活,挡住这恶风!” 我也被吹得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凑过去,吮吸了一口赵槿红那肥嘟嘟的红嘴唇道“把我的罗盘拿来!” 赵槿红本来对我这样轻薄她很不满,打算就要爆发的时候,突然让她去罗盘,只好悻悻地看了我一眼,三两步就将我的包拿来。 我一把掏出巽风盘,按照经纬仪典的里面口诀,“起巽风,运坤火,入黄房,成至宝。一巽主八风,天罡霹雳,地煞灭形,诛邪辟易,镇!” 随着我“镇”字的念出,这股恶风突然被巽风盘面中央的“天池”中的,阴阳鱼眼给吸走了天池主要是指放指南针的那个小圆盘,巽风盘的天池中央,在指南针下方还有一张用金箔打制的阴阳鱼图,这个图覆盖了整个天地底部。这里面,只有我感受到恶风被巽风盘吸走了,陆贱人开了天眼也能看到,只有赵槿红觉得,随着我咒语的念出,风停了。 陆贱人终于将恶鬼的另一只眼睛用尸油糊住了。 接下来,我们缓缓地将棺材放到,平置在地方。赵槿红竟然忍不住,用手拍打了两下,里面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什么陪葬品。 我和陆贱人开始仔细地看这副棺材的盖、帮、底和前后回头。一般来说,这盖、帮、底用长料,前后回头用短料,大伯把这种备料称为“三长两短”。谁实话,这棺材不论材质优劣,都是由上下左右四块,前后两块木料拼合而成。上为盖,称天,下为底,称地,左帮为日,右帮为月,前后两块称为乾坤,木匠称为回头。另外还有一块薄木板,放在卷盖下面,民间叫做盖板。 如果按照鲁班爷的说法,这棺材盖长八尺二寸,底长七尺七寸,帮长七尺一寸,底比帮长六寸,盖比底长五寸。还有这厚度,分为三五材,四六材,二四材。这是怎么个说道呢?三五材就是卷盖厚五寸,帮和底厚三寸。 眼前的这个棺材怎么都超过这些要求,我看了一会,对陆贱人说道,“撸哥,你也看了,这棺材明显就是用隐钉吊底榫卯结构打造的,这卷盖和棺帮打了多少个隐钉槽,这马蹄楔子,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腐烂?” 陆贱人看了我是说这些,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底板上的枣核钉,沉思了一会说道,“看来我们要暴力破棺了!小元子,用你的匕首将马蹄楔子撬出来,要快!” 我不知道陆贱人为什么摸了一下枣核钉之后要我加快速度,我也没有多问,太冲匕削铁如泥,嘣、嘣、嘣不到十分钟,就将卷盖上的马蹄楔子全部撬掉,然后我让赵槿红将这些楔子全部捡起来,放在我的挎包里。 我行走不便,陆贱人直接拿着我的匕首,朝卷盖和棺帮的结合处划了一圈,以防暗钉。 大家没有注意到,当陆贱人将太冲匕在盖帮结合的缝隙插进去之后,一股黄绿色的青气飘进了我的耳朵。我也没有注意到,只是这股青气飘进我的耳朵后,我的精神一震,似乎疼痛都减轻了很多。 推掉卷盖,抽出盖板,棺材里面的东西很少,一个二尺四长,有点像青铜色的四方锏,一个金黄色的经筒,上面镌刻这一个“卐”字符,就像佛祖胸前的字符一样,还有一个有两厘米高的白玉莲花。 最后就是一张裹尸布,这布上面,竟然是一些符号,谁都看不懂,但我总觉得,这玩意和甲骨文有点像。 后面,我们就将这块棺木的榫卯全部撬下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层,结果空无衣物。 被我们拆开的棺材板,直接被塞进猫耳洞里,然后用碎石将洞口封住。我打算,以后找机会,这这些玩意偷偷地运出来,给大伯做棺材用。 陆贱人是佛家的,棺材他们不用,他们圆寂之后,用火一烧,侥幸烧结出几粒舍利子就是最好的结局。 眼看着下午三点了,我们将酒精炉了里面的酒精,浇在活死人的尸体上,随着打火机的火光,我们看着这具尸体总算烧成了灰烬,也许还有几个没有完全燃烧干净的骨头,但我确信,这具尸体从此再也不能作乱害人了。 踉踉跄跄地被陆贱人背着,走出鹰见愁大峡谷,看着售票处没有人情味的售票员和景区保安,我有一种逃出生天,重新活人的感觉。 上了赵槿红的,回到了我的紫荆花高级公寓。当天晚上,吃了份外卖之后,我就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陆贱人突然敲门,当我打开门之后,这厮突然说道,“小元子,我们这次收获不错,你的那个四方锏我打电话问了一下师傅,师傅说那是钉龙桩,卐字符是卓布鲁玛上师的法器,距今有一千两百多年了,那个两公分的青玉莲花,师傅说也许是一个信物,不过,沾染了大地龙气,这青玉莲花可是有富贵逼人兆头,而且,龙气至阳至刚,可以镇压宵小。最后那个裹尸布,师傅说不知道。” 我一听,赶紧打电话让赵槿红过来,顺便告诉了她我们怎样分配这次的收获,还有智缘师伯的判断。最后,我们将这东西分了,钉龙桩和裹尸布归我,卐字符经筒归陆贱人,青玉莲花我用太冲匕打了个眼,穿上一根红绳,送给了赵槿红,并开玩笑说,这是我的订婚信物,结果,赵槿红白了我一眼之后,还是喜滋滋地待在了脖子上。 早饭是陆贱人做的,我们吃完之后,我看了一会钉龙桩和裹尸布,突然想到,这钉龙桩,有二十四长,能够盯住地脉龙气的东西,做我的法器不是更好吗? 正文 第40章 女房东的秘密(1) 手里总算有了一把熟铜锏,虽然看起来是青铜色的,但陆贱人说这玩意是熟铜,里面还有秘银。因为只有秘银才能钉住龙脉。对于什么是秘银,我不知道,我姑且将秘银这玩意就认为是白银的一种吧,这熟铜锏,按照现在的材料学来说,就叫铜银合金吧! 我看着熟铜锏上的符文,数了一下,四面,每面十二个,总共四十八道。而且,在铜锏的锏尖的位置,我发现还有一个五毫米长的刀刃,这里应该叫锏刃,我找了一根铅笔试了一下,真他娘的锋利,铅笔应声而断。 “娘的,铜银合金的玩意,竟然这么地锋利?”我虽然有些吃惊地骂道,但也见怪不怪了,我的五寸长的太冲匕,这玩意摸起来有一种木质的质感,但照样削铁如泥,熟铜锏既然这样锋利,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心里对熟铜锏有些了解之后,我打算用红布将这东西抱起来,就在裹红布的时候,我的大拇指不小心被锏刃划破了,这还不算,就在铜锏的手柄尾端,我又发现了一道符文,这道符文我很熟悉,和净灵符看起来很像,就是有点抽象。 熟铜锏被我包好之后,将那块黑色的裹尸布我摊在书桌上,仔细其看起来,发现这上面就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象形文字,有一种很古老沧桑的气息在里面,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一点眉目,反而只让人发困,得,小爷还是睡一觉再说。 窗帘懒得拉,直接将裹尸布蒙在脑袋上,闭目养神。只是我在睡觉的瞬间,一个疑问出现的我的脑海里,“这裹尸布为毛没有尸臭味呢?” 这是我睡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接着酣甜的呼吸声响起。 我白昼宣睡的时候,智缘师伯这会坐在炕头,正在和我大伯聊天。这大和尚说了一会儿后,似乎无意识间说道,“老阴阳,我的徒弟今早打电话过来,说你的侄子在京师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在休养,连学都无法上。” “咋地?不可能啊,我的侄儿,走的时候我可给他给有上品法器的,怎么还会被鬼怪打伤呢?” “你给的那两样东西都不差,问题是他这一次遇到活死人,就用你给的那牙签长的太冲匕,能将活死人扎死?” 大伯听到大和尚这样说,也就不在多语,接下来就问了一下我的伤势,这大和尚也是按照陆贱人的叙述中展开的。 这不,我一觉还没有睡到自然醒,大伯的电话就打来了,“元元,你咋了,我听大和尚说你受伤了,现在情况咋样?” 对于亲人的关心,我历来是将不好的说一半,免得他们担心。接下来我就将受伤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结果大伯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在临挂机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元元,以后一定不要冒险了,干事情要跟这自己的内心感觉走。”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大伯却只是让我不要冒险,跟着感觉走之类的话后,就不在多言了,我心里感觉到很奇怪,不过我也没有多想。 接了这么一个亲人关心的电话,我彻底是没有睡意了,看了一眼时间,都开下午四点了。 秋阳的余晖从西南面照进来,我从阳台往下看去,发现这公寓的女房东又在练瑜伽,那曼妙的身材,让我觉得,这女人的身上有一股熟韵的气息,对我这样的纯情男人来说,吸引力还是蛮大的。 看着女房东的伸腿,缠绕,动作很慢,很是轻柔空灵,我觉的,这从遥远的喜马拉雅山传过来的东西,最起码从美感上,值得陶冶人的情操。 看了一会美妇练瑜伽,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盯着这女的看的,不知道怎的,才看了一会,我就觉得我那没有节操的青龙根,在逐渐地抬起它那高昂的头颅。 “他娘的,难道我竟然对这年近四旬的美妇产生龌龊思想。不是这样的,我的心里是清澈的,比安全套都清澈。刚才对这美妇产生龌龊思想,绝对是大地龙脉之气进入我体内所致,候元,你对异性的感觉一定真实的,对应的,最起码是年龄上对应的!” 我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其实,我不知道的是,这位美妇女房东已经通过落地玻璃窗的投影,看到我正在楼上窥视她呢。 想不到城市的套路真深啊,一副玻璃窗,就让这女人看到了我的神态,后来,在一次谈话中,我从这美妇房东的嘴里才知道的,那天她多练一小时,而且还是湿婆的动作,主要就是魅惑我这个初哥的。 晚上,陆贱人给我送吃的来了,想不到诊所的小王护士也带来了,看着小王护士拿着五个矿泉水瓶所装的药汤,我就明白,这一定陆贱人到诊所里面给我开治疗内伤的中药去了。 我看到这一幕,面露感激地说道,“撸哥,麻烦你了。小王护士,赶紧进来吧”,说着,就将两人邀请进屋。 吃着陆贱人给我提来的杂酱面,听着小王护士说这药汤六个小时喝一次,其余的放在冰箱里之后,我突然问道,“小王护士,你会瑜伽吗?” 我问的唐突,小王护士听到这样问,脸上一红,小声说道,“会,不过我练的是美体瑜伽,塑形的!” 我一听,就仔细看着一遍小王护士,发现这女的除了底盘臀部大了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小王护士估计是我的问话和眼神,让她受不了,水都没喝,赶紧催促陆贱人送她回去。 看着陆贱人和小王护士离开后,我正打算琢磨一下手机相册里面的符箓和法咒,突然感觉到公寓大门口,一团绿光冲进了一楼房东的住处,我还以为我是眼花了,但是我的记忆告诉我,这一团绿光中,有一丝阴晦的气息,虽然阴晦,但我没感觉出里面有邪恶的味道。我在内心里面,此时已经将这绿光认为是毛鬼神了。 对毛鬼神这玩意,我心里没有一点芥蒂,毕竟在西南一些乡下人家,都供奉这玩意,他们认为这是看家的家神。 据大伯说,在过去,请画匠给毛鬼神画一个神位,都要花两个老袁,如果再奉请进厨房,还需要再化三个。这玩意不害人,如果不想要的时候,每年的腊月二十八,直接用米酒将毛鬼神灌醉,然后扔在大河里,趟冲走。但千万不要扔在路上,或者烧掉,不然这玩意会报复你家的。 我还没有看完三节咒语,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赵槿红的电话,“候元,我走了,回美国了,我爸让我去美国读,如果你有机会,就来美国看我,我的手机号为你保留着,拜拜!” 这妞说完,我还没有回话,就听到电话嘟嘟嘟的挂断声,但我隐约间,听到这妞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赶紧回拨过去,带给我的是对方已关机,请过会再拨。 赵槿红就这么突然地走了,我心里有一丝悲伤,但更多的是欣慰,因为一个中了九阴鬼气的男人,无法给一个正常的女人真正的幸福。 只是这会我的心里堵得好难受啊! 正文 第41章 女房东的秘密(2) 赵槿红突然到美国读,这对我来说打击很大,我自从和赵槿红相遇以来,认识他的那天晚上救她,我中了九阴鬼气。到鸡公山找她,我差点被阴蛇弯和老爷庙玩死阴灵玩死,前天,和他一起到鹰见愁看风景,差点被活死人打死。不过,除了第一次之外,后面两次虽然九死一生,但我还是获得一些珍贵的材料和法器。 现在走了,我回想起和她共处的这三个月,她就像瘟神一样,现在她走了,我倒有些不舍,这种情感,对于我来说,是犯贱还是我喜欢上了赵槿红,我有些不清楚。 唉,也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清楚,我心里面还是喜欢赵槿红的。 当晚,对于赵槿红的思念,我全部转化到学习上符箓咒法上面。特别是开眼咒,开天眼,我一定要学会。 当代的一些道家典籍上说,开天眼要用柚子叶,牛眼泪之类的东西,但大伯说过,最早时期,人是有三只眼睛,这第三只眼睛,有一些非常特殊的功能。那个传说中的二郎神,就是因为有第三只眼睛,所以天赋异禀,据说可以看遍六道轮回,天地人三界。我们阴阳家,开眼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有开眼咒,配上开眼符,那就可以了。 我也就是听大伯这么一说,现在,从手机相册里面查到开眼咒和开眼符之后,立即拿出符笔,黄裱纸,二八朱砂,开始进行练习。 第一次,我就画完这这开眼符,见猎心喜之后,立即施展开眼咒之后,符纸应声而燃。 我开始试试这自己开天眼后的效果,结果就站在阳台上到处看,发现这紫荆花园高级公寓,晚上还真的很干净,一个脏东西都没有发现,我正觉得这公寓不错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楼的女房东的卧室里,窗帘上老是有一个影子晃悠。 只是现在都没有到子时,这影子出现的好奇怪。按照我的了解,女房东有一儿一女,现在她的儿女都在外面,怎么房间里有影子呢?再说,女房东的房间里都熄灯了,黑暗中怎么有影子出现呢? 人们都说,白天的时候,鬼是没有影子的,但一到晚上,没有灯光的时候,人是没有影子,但鬼就有影子了,民间有俚语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黑暗中看到影子,那一般除了鬼,我再也看不出其他的玩意。 当天晚上,我半夜喝中药的时候,又观察了一遍,发现这玩意还在女房东的卧室里,不过看样子没有折腾出任何声响。早上我又喝了一瓶药汤之后,赶紧到阳台上练八段锦了。 我在阳台上练习八段锦的时候,女房东穿着运动服开始在落地玻璃窗前练瑜伽。随着我“双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弯弓似射雕。顶天立地臂单举,摇头摆尾去心火,双手攀足固肾腰,左顾右盼任耳瞧。攒拳怒目增气力,背后七颠百病消。”这口诀念完,一个小周天的八段锦运功路线就做完了。 只是我在今天练习完八段锦之后,我感到自己内气里面,有一股大地气脉的感觉,承载万物一样,宽厚包容又像苍天刚健运行一样,彰显正义。 我不知疲倦地从早上六点半一直到八点半,当我练习完之后,我的身上出了一身的油腻般的东西,还发出阵阵的恶臭。我赶紧冲洗了两遍,当再闻不出味之后,我决定到楼下的院子里看看,最好能进入女房东的卧室,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开始到楼下去转悠,掐了花园的一个已经发黄的狗尾巴草,咬在嘴里,结果没有尝出一点青草的清香。 就在我还想掐一片枫树叶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小元,阿姨想找你帮个忙!” 得,这是女房东发话了,那我就进去看看吧。 女房东的客厅里,很是典雅,最主要的是,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草味,我用脚趾头都可以断定,这女房东刚才一定是用了兰草味的空气清新剂了。 据说屈原屈大夫就喜欢兰草,因此,人们都说,喜欢兰草的人都有高雅的情操,难道这女房东的情操高雅吗,反正我是没看到! “小元子,我厨房里面的那个抽油烟机的外壳螺丝松了,你去给我紧一紧!”我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立即满口答应。 按照女房东的指示,我就进入到她亡夫的书房,在书房的一个柜子下面,我拿出了扳手,钳子,还有手套。就站在灶台上忙活起来,也就几下子,被我紧好了。 三两下我就搞定了,女房东赶紧出来,又是让我洗手,给我倒水递水果的,对于美女请我吃水果,不管这美女多老,哪怕徐娘半老,我都会一定热情地接住水果,不能让美女感到半分的不乐意。 吃着水果,我开始审视起女房东面相,发现房东的的命宫气色暗淡,有点黑纹。按照大伯说的,命宫气色暗淡的女性,一般有两种原因,一个是出外无力,一个是阴灵侵入。 对于第一个原因,我自动免疫,现在我关注的是阴灵侵入。然后我再看她的福禄宫,财帛宫,官禄宫,都比较正统,也就是说,现在虽然有阴灵侵入的情况,不过,我根据相书上说的,“女人失贞时鱼尾部会有一层薄红。再说鱼尾纹两三条较好,如果只有一条,表示其人个性厉害,出现多则为之相。最后一点,鱼尾色暗而浊的人或鱼尾有痣,雀斑、疤痕、肿病,表示有色难或感情纠葛、对婚姻欠缺忠诚,故难偕白首,首段婚姻脆弱。 夫妻宫呈青红色:眼角鱼尾位置青红色。纵欲过度或是男女偷情而热恋的人,夫妻宫处会呈青色,或是生黑斑、黑点,或有青红的线纹,寡居已久而骤与情夫剧烈后所表现者更为鲜明。” 我现在看到的女房东眼角出现了青色纹,这明显就是寡居已久和情夫剧烈之后表现。 问题是我从来就没有看到情夫进这房间?怎么女房东会出现青色纹,难道她昨晚被鬼日了? 正文 第42章 女房东的秘密(3) 由昨天晚上的绿光,还有深夜无光出现的影子,以及今天我发现房东眼角青红色的鱼尾纹,我断定,这一定是一段人鬼情未了狗血剧情。 我只是端详了一番女房东的面向,没有将她,在夜里和鬼发生的关系的事情说出来,一个是我顾忌她的脸面,另一个就是这个鬼,他没有害人之心,鬼气里面没有淫邪之气,我决定观察一番再说。 中午的时候,这美妇房东竟然将我喊下来,说和她在一起吃个家常便饭,正好我也不想吃外卖,就下去凑合一顿吧。 都说从一个女的烹饪技术,可以看出这个人对生活的态度。今天在房东家里的这顿饭,三荤两素,搭配的很紧凑,主食也不是米饭,而是一种面片,荠荠菜,萝卜丝的小菜,吃起来很不错。 美妇房东一个人做的这么多的菜,基本有七成的量都进了我的肚子。当然,在饭桌上我和她也开了一瓶红酒,听她说了很多关于她过去的往事。 原来我明白,她的老公没有死,而是移民到了,两人离婚已经有三年了。我也知道她十九岁结婚,二十岁的生了一个儿子,二十一岁的又生了一个丫头。 三十五岁的时候,离婚了,孩子都到他父亲狮子城那里去了,一年也回来不上两次,她的丈夫给她留下套一套高级宅院,让她改造成高级公寓,每年靠收房租养活自己。 我听完这些,心里也明白,女房东也是苦命的人啊,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处于虎狼之年的她,如果被一个鬼物玩弄,从空虚的心灵中满足那份寂寞,我也可以理解,问题是这份鬼物有没有对她造成影响,我看到的除了眼角有点青红色的鱼尾纹之外,好像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 我决定今晚守株待兔,将这鬼物收来后,审讯一番,看他是什么来路之后,再做打算。刚好手里面还有三颗从老爷庙神像的眼珠子中抠下来的冰晶石,将他收了。 夜色很清冷,我站在阳台上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这今晚还有月亮,一推算,娘的,今晚刚好是十一月十四日,月忌啊。每到这样的日子,那对有些人来说,就是四个字“诸事不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有些人”的范畴中,我不管了,还是试试吧。 当我在阳台上用十三道符箓布下了役鬼阵,等待这玩意自投罗网,毕竟只要有鬼怪经过,都会不由自主地到役鬼阵里面来。 当然,役鬼阵这玩意,在人的眼里,就是十三片黄裱纸的符箓在阳台的铝合金栏杆上飘荡,但鬼物看不到啊。 时间已经到晚上九点了,昨晚那绿色是九点半进来的,我不能等到九点半,现在差不多就行了,立即布阵。 役鬼阵建成了,我手持熟铜锏,运转八段锦,在阳台上上小声念道,“天与我机,共你相随,你藏我隐,免使灵知,莫与他视,唯我与尔,灵路开,万物瘾,敕” 这是隐形咒,我第一次使用,虽然有些不熟悉,但我觉得自己应该成功了。 隐形后,现在最主要的时间就是等待了,我缓缓地坐在阳台上,将熟铜锏放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颗冰晶石,一旦这阴灵被装在冰晶石里面后,我就做一次法官,来审审这玩意,又何妨。 打坐,心平气和地等待鬼物,这我还是第一次,结果才坐了半个多小时了,腿都坐麻了,脚后跟都压得小弟弟疼,这鬼怪还没有来。 我都想起来伸伸腿和胳膊,但想到以后走的路很长,现在就连这个打坐都坚持不下来,那我以后还能干个啥。我开始打坐修炼八段锦。十点半,十一点,十二点,都零点了,这鬼怪咋还不来呢?你娘的,想起大伯夜里审鬼的样子,我决定,今晚就是等到天明,也要等到这鬼怪的到来。 十二点过十分,我都要睡着的时候,一股阴风吹来,我立即默念开眼咒,结果,一个看起来,穿着西服的男鬼正站在役鬼阵前面,我仔细来看这鬼,发现这属于阴曹三十六鬼里面的还情鬼。 世间最让人难受的就是一个“情”字,千百年来,就连大戏剧家元好问都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连堪破人生的元好问都觉得情都让人死去活来的,那么,有些人死了,唯有心里面的感情还是放不下,还情鬼就是放不下这份感情。 问题是他出了阴曹地府,那就是失去了阴冥之气的保护,经常脱离阴曹地府,就是在夜间,阳间虽然没有太阳罡气的净化,最多就是三年,还情鬼就消失了,好多还情鬼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昙花一现,还情鬼就灰飞烟灭,而且永不超生。 我将这还情鬼收到冰晶石里面之后,顺便收拾完役鬼阵,就回到了自己的客厅。 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我将麻鞭放在身边,将这还情鬼放出来之后,用一根红绳绑住这鬼物的手腕。 “这位大哥,你好,我是七宝观弟子,现在此地落脚,恰逢遇你这鬼物,不遵循阴阳两界戒律,私自行走两界造成阴阳紊乱。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犯错就会有人来惩戒,这不,我看你这两天一直出入我们紫荆花园,你做得不对啊?” 我慢条斯理地对这个还情鬼说,如果有人在我身边,看到我这时表情,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纯粹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还情鬼听了我这样说,表情顿了一下,说道,“我也看出来了,你是阴阳先生。这样吧,我给说个故事。九三年的时候,有一位农家子弟,考上了一所师范学校,那时候,师范生包分配,每个月还有十二元的生活补贴。只是这位农家子弟穷啊,每个月的十二元,他还要寄给他的老娘看病。每天,这位农家子弟只吃两顿天,剩馒头加咸菜,壶里再喝点白开水对付。” 就这样,第一学期快要结束,马上放假的时候,那个农家子弟晕倒了,原因是营养不良。这会,隔壁班级的一位女生出现在这个农家子弟的面前,每天都让农家子弟吃红烧肉,鸡腿等玩意。而且每次回家的时候,这位女生都给农民子弟一些生活费和车费。就这样,四年后,都毕业了,这女生嫁给了一位商人,这农家子弟在乡下教书。 每个月,这个农家子弟都会偷偷看这女生一次,看她从女生变成人妻,人母。 后来,这位人母人妻离婚了,这位农家子弟在一次看他的途中,遭遇车祸死了,但是,农家子弟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啊,每天晚上,都会到她家看她,哪怕冒着阴阳两界鬼差和阴阳先生的危险,也要去看? 我听完这还情鬼的话,默默地抽了一根烟,顿了顿说道,“那你就这样继续下去?” 正文 第43章 女房东的秘密(4) 痴情的人,就是死了,都忘不了自己活着时候的感情,还情鬼每天晚上守在床边看美妇房东,他明白,他已经成为鬼了,也许,最多三年,也许明天,因为阴阳鬼差的原因,将他逮住,烟消云散。 当我问道到现在看美妇房东多少次的时候,他掰起手指头算了一下,现在是八十八天了。我很不想将自己的推断告诉给他,但我想了一会,还是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作为一名阴阳先生,我还是要给你说一下,你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死后也是成为还情鬼,但是,你要明白,一般你们这些还情鬼,往来阳间的次数多了,那命数也就是三月之数,你还有两天时间,估计就真的魂飞魄散了,这事情我就是作为阴阳先生,也无法干涉,但是,你只要一直居住在我的冰晶石里面,那还是可以免去这个劫数,不过,你以后永远不能出现在人世间,只能住在冰晶石里面,你想想吧?” 还情鬼听了,愣了半晌,说道,“我相信你也明白了,那个农家子弟就是我,我叫柏志铎。对于你说的这住在冰晶石里面,苟延残喘,我觉得,还是魂飞魄散的好,我不想自己活着的时候,因为自我条件太差,在人世间的牢笼里面苦苦挣扎,对想爱的人都不敢说一声我爱你,现在死了,我不想因为生命的凋零,躲在那个珠子里面,不得自由。唉,我现在最想求你一次,如果有机会,给我和淑玲来一次烛光晚餐吧,到时候,我也死而无憾了!” 好吧,对于鬼物,特别是三十六种鬼里面,这中好鬼的要求,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将他放出去,我打算明天,告诉美妇房东,王淑玲女士来决断吧! 柏志铎飞进了冰晶石里面,我将这收拾好之后,很久没有失眠的我,竟然睡不着了。都说情人的眼泪可以洗涤所有的怨恨和堕落,但我现在想到,真正的感情,也可以突破阴阳两界的桎梏,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无怨无悔。 第二天中午,我看美妇房东在阳台上看书的时候,决定将柏志铎的事情告诉她。 “王姐,小子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哦,今天怎么不叫阿姨了,改叫姐了,这小嘴真甜啊。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你王姨帮忙的,说出来听听?” “王姐,我们这一代人,说实话,最是想了解过去的那些风华岁月。我今天就是想听一下过去故事,这样,王姐,你说一说你上大学的故事吧!” 美妇房东听了我的话,沉吟了一下,忽然慢慢地说道,“我们那个时期,每个人的都喜欢学习,作为师范生,我们的课业很紧,再说,我是十五岁的时候,初中毕业就上师范的,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每样课程都要学,每隔上一个月,还要到学校的农场里劳动,给麦子施肥,给玉米除草,我们都干过。” “那王姐,你就没有在学校里面谈恋爱。你看,我们现在有些兄弟姐妹,一到周五,就会到自己校外的出租屋里面去那个,想必你们那个时候?” “候元,你说什么呢,我们那个时候,虽然上师范了,但那个时候的女生,很少和男生说话,你王姐那个时候,就跟一个男生说过两句话。” 我一听,赶紧追问道,“王姐,谁呀,不会是孩子的父亲吧” “哦,那倒不是,是一位从农村来的男生,我们就在食堂里面说过几句,只是我发现他太怯懦了,缺少一股自信心。” 王姐说完这话,眼睛定定地盯着外面,嘴角向上翘起,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没有去打扰王姐的美好回忆,而是想到已经在美国读书的赵槿红,都说爱情需要把握,但我在爱情面前很是怯懦,怯懦不是因为没有自信心,而是爱一个人的不由自主。 我相信,柏志铎也不是怯懦,他在美妇房东王淑玲面前,所展现出的没有自信心和怯懦,其实是自己贫穷导致的自卑,柏志铎不想让王淑玲跟自己以后受苦受累,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哪怕自己孤单到底,也不想去打扰她,就是变成鬼了以后,也只是在深夜中远远地观看,而不敢亵玩。 我也明白了,王淑玲眼角青红色的鱼尾纹,不是和阴灵啪啪啪,而是阴灵长期在床边驻足的结果,毕竟世间也没有多少人向宁采臣一样去日鬼啊。 正所谓繁华落尽,终成废墟。当美好的回忆之后,那就是苦涩不堪回首的过往。王淑玲也最终勉强地笑了一下,对我说道,“小元子,有句古语说的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有时候,女人需要的是你行动,大胆的去爱,才能不辜负这青春年华。”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王姐,有一个叫柏志铎的人你知道吗?” “小元子,咋能不知道呢,这是和我师范一起,唯一说过话的男生啊,他怎么了?” “王姐,柏志铎死了,但他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和你吃一顿烛光晚餐,不知道你想不想?” 美妇房东听我这样一说,大惊失色道,“他死了?”然后才反应过了,声音都拉直了,说道,“和鬼吃饭?” 我点了点头,将柏志铎这近三个月来的事情告诉她,结果她沉默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就在美妇房东的餐桌上,两盏烛光,一盘人食,一盘鬼食油渣饼子,大米饭,鸡蛋黄,白面糊糊,都是冷饭,每碗饭上面插柱香,我以开眼咒给美妇房东开天眼之后,又用朱砂在王姐的眉心点了一指,我才离开。 当晚,我没有进去听两人说什么,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啤酒。深秋的季节,喝啤酒真爽啊,冰凉的啤酒,可以让我焦躁的内心,带来一点清凉。 快到两点钟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楼下传来,我进去一看,在柏志铎这还情鬼座的椅子上,只剩下两枚珠子,但没有经过美妇房东的同意,我不敢拿,虽然这两枚珠子是世间少有的奇物鬼泪。据说上古时期,海中的鲛人看到心爱的人离开,就会流下眼泪,她们的眼泪,在月光之下,就会化成珍珠,所以就有大诗人所说的“沧海月明珠有泪”,鬼也是一样,流下泪的比珍珠珍贵多了。 我试着轻轻地拍打了两下美妇房东的肩膀,她忽然站起身来,抱住了我,一下子,胸前饱满的突起顶在我的身上,我正在感受这美好触点的**感觉之时,可恶,我那无节操的小弟弟又要抬起头了。 默默地吸了两口冷气,忍受这美妇这零距离接触的诱惑,我还是推开了她。 还没等我推开美妇房东,王姐就一把推开我,取出两瓶红酒,我一把拦挡了,给他说了一下椅子上的两枚鬼泪,结果王姐说都给我了。 两瓶红酒,我喝了一杯,剩下的都装进了王姐的肚子里。不一会儿,王姐醉了,我将她放在沙发上,身上披了条毛毯,离开了,毕竟她家的客厅有监控,卧室面没有,我不敢去啊! 拿着两颗鬼泪,我回到房间,看着这像钻石一般的泪珠,我心里明白,爱情,有时候的等待和徘徊,只能让彼此今生有缘无分! 正文 第44章 不动明王精舍 和美妇房东的这点事情结束了,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也不能老是躲在高档公寓,找点事情干干,虽然自己现在不能干一些伤筋动骨的大事情,但是,一些零碎活我还是可以做的。 找活,作为大一新生,对于一些人才市场中介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我想跟陆贱人问问,毕竟他已经在京师呆了一年多了,好多的门道他也清楚一些,避免上当受骗。 当我问了一下陆贱人,结果这厮也没有多少经验,最后没办法,就给我推荐了一下让我去他们的京师密宗门店不动明王精舍。 京师在前朝的时候,有大量的关外人除了信奉萨满教之外,还有一些在他们皇帝的带动下,信奉了雪域高原上的密宗,这不,现在还有一些人仍然信奉这密宗,正所谓有信奉就有市场,这不,大金刚手智缘禅师就在京师修建了一所不动明王精舍,除了给信众一些佛像,唐卡,法器之外,有时候还给他们解决一些疑难杂事。 我被陆贱人载着,去看了一次不动明王精舍,发现环境还不错,不过,打理精舍的没有两个人,这个精舍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陆贱人。 正所谓熟人好算账,“撸哥,那我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小元子,你也太直接了吧”,我听了陆贱人这样说,不来干货,没有说话,心里对陆贱人鄙视不已,“小样,亲兄弟都明算账呢,一个秃头,整天穿着西装,脸黑的像黑木耳一样,以为自己是有机食物呢?当然,我也承认,从个头和脸型上看,陆贱人是比我有点更帅那么一点” “好了,你就放心吧,工资我不会少你一分的,顺便你也学学我们的密宗的一些修炼方法,正所谓殊途同归,你再休息两天,周末的时候到我的明王精舍上班吧,工资什么的,不会低,你放心吧!” 陆贱人说完就走了,接下来的两天我就在的出租屋里面修炼八段锦,对于上学校听课,我现在基本直接免疫了,反正自己请假,不上也说的过去。 看着手机里面的那些照片,我心里估摸了一下,自己现在已经对这里面的东西已经掌握六七成了。 就这个念头,我心里一放松,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九点钟,我才刷牙的时候,陆贱人直接开门进来,“快点,咱们今天去精舍,你到那里了,我给你交待一下注意事项。” 我点点头,这两天,我也了解了一下不动明王精舍的生意,发现这陆贱人在京师很出名,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基本上谁遇到一点怪事,或者心里发憷的事情,都到精舍里面找陆贱人,而且陆贱人是艺高人胆大,解决问题很有效果,久而久之,这名气也越来越大。 我梳洗了一番,清爽干净之后,就到了精舍,这精舍离我们的大学不是太远,也就是十里路的样子。我到精舍之后,发现这环境很是淡雅,就是门面街道上的人流量不怎么多。 精舍里面,也就是一个教室一般大,中间大厅的一溜玻璃柜里面,多是一些佛像。看着这些里面铺着红色绒布的佛像,还有法器,我直接心里一哆嗦,一个八宝经筒,镀银的,标价两千。 本来陆贱人要给我说一下这里面的行当,结果这厮接到小王护士的电话,将我丢在精舍大堂里面就走了。 我心里暗骂一句,“重色轻友,还佛爷呢,一看见女人,就忘了哥们。” 既然陆贱人走了,再说这里面的门开着,那就说明里面有人,我大喊道,“有人吗?” 说完没一会,里堂的帘子开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沙弥走出来,白眼仁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佛爷的朋友吧,来坐吧!” 我坐下之后,喝了一碗酥油茶,我问道,“你贵姓啊?” “哦,我叫那日则,来京师三年了,我的汉名叫刘果。” 这刘果,陆贱人以前给我说过,说这家伙脾气暴躁,而且在密宗神通方面,很厉害。一般有本领的人脾气大,我理解,因此,我只好有限度少说话,做到旁边的沙发上。 这不,大堂里面一下子就冷清下来,我开始问刘果,“我到这里上班,那我都干些什么啊?” 刘果冷冷地一笑,“话说世间的事,都是一个道理,三分真相,七分诳,只要不是作恶,坑蒙拐骗,你忽悠人来买法器佛像,请我们出马就行了!” 三分真相七分诳? 我的心里就抽了一下,这怎么像街道上支个喇叭,买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一样,只是这刘果为啥要我夸大真相呢,诳人上当呢 刘果看了我那快要颠覆三观的表情,撇了撇嘴道,“我和佛爷当然不会来做这些,那可是关系着大金刚手的名声啊,这诳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元子,你要明白人情练达即文章啊!” 我一听刘果这样说,就明白了,一是这小子说小爷情商差,另一个我也明白,陆贱人给我一个兼职工作,就是让我帮他坑人,增加业务量。 明白是明白了,但我作为大伯的徒弟,父母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我怎么能做诳人的事呢? 我决定离开这里,毕竟我也不是很缺钱。 我狠狠地喝干酥油茶,就要站起来走人,刘果说道,“出业务给你百分之五十,卖出佛像法器给你百分之三十。” 世人都说不是你不背叛,而是你给背叛的砝码太低。这条名言,对于我这样的人,很是适合,特别是分成不低,我立即将大义凛然转变成谄媚小脸,“我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毕竟这是我撸哥让我帮忙的,这不,什么时候开始啊?” “嗯,今天既然你来了,那就在这大堂守着吧,我进去修炼一会。”看刘果的印堂发亮,这家伙修行的是大金刚手印,听大和尚说过,大金刚手印的修炼,不能停啊,停一天,就要补三天啊。 刘果进去了,我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别说,这俄罗斯方块我玩的越来越溜了。 精舍的生意我一直到中午,就看见两个青年人进来看了一趟,什么东西都没买,就连八十八元的金刚菩提子手链都没有买。 我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如果一天连一份提没有,就那点基本工资,我还不如在公寓里面修炼呢? 我绝对是上了陆贱人的当了! 在精舍里面呆了五天,佛像卖出了一尊,这一尊佛像还是陆贱人卖出去的,不过,我也和刘果出了一趟业务,到京师的王家大庄给新宅安土。 麻痹的,这安土是我们阴阳家的事情,怎么这些人不找阴阳先生呢? 还不是社会上坑蒙拐骗的太多,人们相信精舍的口碑,管它是阴阳先生还是密宗佛子呢? 正文 第45章 尸房里面的声音 在明王精舍我也呆了很长的时间,这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特别是现在,八段锦的内气里面,总有一股地脉龙气,那种浑厚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一口就能吃一头牛。 刘果这两天修炼大金刚手印,效果我都看出来了,那太阳穴都暴起来了。只是好景不长,在一次修炼金刚大挪移,腾跃的时候,摔断了一条腿。如果按照平时刘果的办法,直接用他们自己的办法,鸡蛋清,竹板,葛藤绑在在受伤的腿骨上,然后躺上三个月,差不多就好了。 但现在,人在京师里面了,受伤那自然要去医院,我将刘果送到医院去了后,就在医院里面陪他。说实话,我对医院不是很喜欢,这地方虽说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也有很多人在这个地方离开人世,每天见惯了人世间的生死里别,大量的尸体总会存放在太平间,以方便家属的认领,谁愿意待在里面啊。 我现在作为一个懵懵懂懂的阴阳先生,对于生死之地相当敏感。当我将刘果送入病房之后,我就在医院里面到处晃悠,特别是最后面的太平间,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白天来看,这太平间上空总有一股阴煞之气在晃荡。 平常时候,虽然太平间有阴气充盈,但没有煞气啊,如果一旦出现煞气,那可意味这太平间有变化了,现在里面所有的尸体都冰冻着,冰冻还是无法抵御煞气的到来。 看太平间的是一位干瘦的老汉,看起来有六十来岁,手里拿着一根青铜旱烟锅子,平常也没有笑容。 我每天总会到太平间周围晃荡上三四次,这看尸房的老大爷也注意到了,这不,就在第三天的晚上,老汉就在停尸间外面的小房子里面等我。 看到我过来,老汉直接笑嘻嘻地说道,“小伙子,我看你这里都转悠来了三四天了,咋地,有事啊?” 既然守尸的老汉都问我了,那作为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当代好青年,我自然诚实作答。“大爷,我这两天陪我的一个朋友住院,一天没事,就到这太平间看看。” “呵呵,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年轻人喜欢太平间的。唉,告诉你小伙子,这几天,只要我一进这停尸间,就眼皮子老跳,我打算过两天,请假出去避几天,你也不要来转悠了。” 我一听老大爷这样说,心里一动,就将这几天,看到太平间上空有一股阴煞之气告诉给了他。 怪不得人老成精,这守尸房的老汉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旱烟袋,说道,“我李富宝十五岁就来这里收拾,现在都四十五年了。前几年,我的眼皮也跳,后来医院发生火灾,太平间被烧了。” 只是这话刚说完,老汉就有些言犹未尽的样子,我试探地说道,“大爷,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是一个阴阳先生。” “既然你是阴阳先生,老汉我也就放心地说了,话说火灾发生的当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三具尸体,浑身冒火地从太平间出来,后来,还是被我们几个人用木棒砸倒,身上还泼了些煤油,直接烧了后,才安稳了这些年。” 听李富宝这老汉说完,我心里明白了,这老汉不是不明白,而是有些话他不能说,所以只有退避三舍。但作为阴阳先生,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就是阴阳先生的一项义务。 这不,我赶紧对李老汉说道,“李大爷,你相信这世间有鬼吗?有尸煞吗?有凶灵吗?” 李老汉看了我一眼,“我们从那个年代活过来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啊,就是百鬼夜行,我也听我父亲说过,说那一年,还是旧社会的时候,东洋小鬼子” “李大爷,你不要说小鬼子了,你如果同意,今晚十一点之后,我到这太平间看看,你看咋样?” “按理说,没有医院的身份证明和死亡证明,闲杂人是不能来太平间的,不过,我现在没有理由说服专管医院的副院长。这样,你晚上来吧!” “那好,我回去准备一下。” 回到医院,我给刘果说了一声医院的事情,就回去准备家伙事去了。由于这一次是到太平间处理问题,那准备的东西一定要齐整了。我怕里面如果有尸煞,一旦处理不利,尸煞散开,被其他尸体吸收之后,那就是一大群尸煞,到时候事情闹大,我估计自己就麻烦了。 嗯,熟铜锏,麻鞭,太冲匕,净灵符,金光符,玄鸟符,巽风盘,冰晶石,尸油,基本上能准备的都准备了。 晚上给刘果整了些人工养的娃娃鱼,还有龟壳粉让他连吃带和,记得大伯说过,“娃娃鱼有胶质,有利于骨骼发育,龟壳粉还可以补钙”,不过,这玩意喝起来有些辣。 我坐在床边,慢慢地打坐休息。就在夜里十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坐不住,直接到太平间,看到守尸房里面的李老汉,已经有些焦躁不安了。 “小先生,你来了,老汉我都等不急了,过会儿,你就会听到这太平间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鬼说话一样。” “那行,我现在准备一下,过会去听听。” 接下来,我就将金光符给李老汉递了两张,告诉他一旦碰到尸煞或鬼物,直接撕裂这符箓就行。 李老汉看着我的符箓,嘀嘀咕咕地说道,“这符贴看起来白晃晃的,上面好像有光芒,像阳光一样,我咋就从来没见过呢!” 我心里暗笑,世上的符贴很多,但真正的符贴,上面就有阴阳家的天地浩然气息,符文脉络上,就有气息游走,说白了,那光芒就是天地浩然正气。 喝了一杯老汉的老叶茶,我就静静地坐下来,等待最后时间的到来。 当当当,座钟敲了十一下,已经到子时了,我给李老汉和我的七窍抹了点尸油,就是为了避免太平间的鬼物发现。 我走在前面,太平间的过道里面,只有一盏二十五瓦的普通灯泡,昏黄的灯光,看起来很阴暗的,我走在这过道上,心里总是有种,好像太平间的门缝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和李老汉。最主要的是这种感觉看起来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铁皮大门上看都有一种雾气。 李老汉直接将领子竖起来,我心里对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很生气,直接默念开眼符。 当走到太平间的大门上,通过天眼我看到,一个鬼煞控制着尸体,正在舔另一个尸体的脸蛋,只是那舌头,上面布满类似于蟾蜍背的毒囊,我心里一寒,阴斑布舌?这鬼煞已经成幽冥灵煞了? 正文 第46章 闭灵符 从停尸房的铁门缝中看去,幽冥鬼煞正在舔其他尸体的脸蛋,这事情让我感到裤裆里面一阵阵地发凉,娘的,这玩意怎么这么变态啊! 对于这幽冥鬼煞,差不多有半个世纪没有出现了,但现在偏偏在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出现,这让我觉得,有些诧异。 幽冥鬼煞的形成,那是要有相当苛刻的条件,就是阴曹地府里面,每百年也形成不了一只鬼煞。 这幽冥鬼煞形成的地方,很是奇特,这个地方,一定要在阴间,而且不管是阴神,还是魂魄,都不能到达的地方。按照阴阳纪年里面说的,幽冥鬼煞形成的地方,一是要视之无形,二是要听之无声,三是此地一定要阴昧。 再说,阴间中,一旦出现鬼煞的萌芽,就会被阴神、魂魄、鬼差给灭掉。据说,这阴间无数年的岁月中,也只出现了两位鬼煞,一个白七爷,另一个是黑八爷,他们执掌赏善罚恶,拘役厉鬼,平衡阴阳。 阴间很大,但再大也容不下多出来的鬼煞了,不然就会引起秩序崩溃。千百万年来,阴间是没有了,但人世间倒是出过不少,只是阳间的这些鬼煞都是香火成煞,例如门神。或者帝王御令成煞,例如湘夫人。 阳间形成的这些鬼煞,没有蒙昧神魂,他们受帝王龙气和人间香火的加持,补缺拾遗天地阴阳中的不足。 我看着里面的鬼煞正在舔舐尸体脸上的阴气,顿时觉得这事情害的从长计议。这幽冥鬼煞只能智取,不能强来。 因此,我必须要给医院里面主官后勤的赵守勤,赵副院长叫来。李富宝立即出去给赵副院长院长打电话。刚好,今晚就是赵副院长值班,我给这位有些秃顶的赵副院长抹了点尸油之后,立即让他到门缝里看看。 结果骇得这厮的脸变得瓦蓝瓦蓝的,我赶紧用朱砂从其眉心点了一下,让其回胆,估计这厮估计是肾虚吧,回过胆之后,几下跑到外面的垃圾桶边,吐了起来。 我无语了,给赵副院长提醒了一声,“报警吧,最起码避免造成恐慌。”赵副院长吐了一会,就立即拨通了报警了电话,说是这里有人偷尸。 我还是蹲在门缝边看着里面的情况。看了一会儿,我觉得用这些符咒都不起作用,就是用熟铜锏钉龙桩估计都打不过,再说这深夜,一旦这玩意从停尸间逃出来,我估计自己绝对会被灵异部门盯上,小爷还打算在逍遥几年时间呢! 事情既然有了转机,我想起了闭灵符,这是一种蒙蔽阴灵神智的符咒。 画这样的符咒,最好的是生灵的血液,例如鸡血,黑狗血,人血也行。让副院长从血库里面调来一代200今天刚采集的血液,我立即在黄裱纸书符。 怕一张符箓帖子不保险,我直接画了九张。到时候,一旦打开铁门之后,我就会将这九张闭灵符全部抛出去,力求直接让鬼煞的的神魂沉睡。 “一笔分东西,遇着恶灵邪法晦,法旨在上,上丹名堂,白帝除凶六宫明净,道化长存邪灵闭遏,主魂灵醒,工元赤子,守于黄房,挂神归命,保主永昌,闭!急急如律令” 随着李富宝的推门,九张闭灵符像扫把星划过天际一样,直接让里面的幽冥鬼煞顺势倒了下去。 这不,负责刑侦案件的罗大壮带着四名警察也来了,刚好看到了尸体倒下去的这一幕。 随着幽冥鬼煞被我封闭了神魂,这玩意嘴巴舌头上的那些毒囊,全部破开,大量的蛆虫从嘴巴里面往出爬,比我见过的那个天灯崖上的女尸都恶心,不过,看一会儿也就那样,蛆虫虽然在嘴巴,口腔,鼻孔里面左右摇摆蠕动,但始终没有爬出来。 既然神魂闭住了,我看了看,想要找出这尸体的幽冥煞气是从那里来的,因为停尸间经常有搬尸人出现,阴气根本在太平间无法积蓄,形成质变的幽冥煞气。 那么,怎么会形成鬼煞呢? 罗大壮虽然刚才看到了我露出的那一手,但他也只是瞥了我一眼,就打电话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京师这么大的地方,每年发生了几起灵异的案件,公安部门都有专门的人员来处理。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来了一个中年汉子,罗大壮看到中年汉子来了,赶紧上前握住手,“张天师,麻烦你了,你来瞅瞅,这到底咋回事啊!” 既然会办事的来了,赵副院长就要打发我和李富宝离开,我顿时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事情还是我和李大爷发现的,你们咋能让我和李大爷离开呢,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李富宝这会根本就没有走的想法,我也是,赵副院长只好不在多语。 张天师在罗大壮的陪同下,开始拿着罗盘四处查看起来,我看着吃了我九张闭灵符的这具尸体,仔细地观察。要成为幽冥鬼煞的尸体,要有“四极神”的面相才行。什么是四极神面相,据说鬼煞之人,在临死的时候,“喜怒哀乐”要达到极致,并且喉见有一道四极气息没有吐出来,一直憋着才行。 我仔细地看着这尸体的面向,发现喉咙鼓起,眼睛虽然闭着,但眉心鼓起,明显就是怒气丛生,没有释放。 我偏着头按了按尸体的喉咙,想让这玩意将喉见的那股怒气放出来,结果不起作用。最后,我决定掰开牙关,将净灵符扔进去试试,发现这尸体的牙关紧闭,撬都撬不开,不过,我无意间将尸体的嘴唇往下扯了扯,发现这玩意下嘴唇到牙龈之间,竟然有一小片人皮。 人皮被我用太冲匕悄悄地挑出来,包在黄裱纸里面,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观察。 罗大壮和张天师到太平间周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现在看到我正在一具倒地的尸体旁,也就走了过了。 也许罗队长是为了谄媚这位张天师,竟然指挥身边的四名警察,要将我从尸体边驱赶出来, 这幽冥鬼煞是我发现的,凭什么不让我在太平间。就在我挣扎了两下后,这位赵副院长发话了,“怎地,你的朋友还想不想在医院里治骨折了?” 好吧,为了刘果的骨折,小爷忍了,小爷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能看出个这里面的子丑寅卯? 就在我往出走的时候,李富宝发话了,“赵院长,罗队长,张天师,这位小哥可是位阴阳先生啊,刚才就是用符贴让这个尸体不在扭动的呢?” 罗队长也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这会突然像变色龙一样,对张天师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那符贴无火自燃,天师你看?” “那就让他留下吧,”看着这位所谓的张天师,一副不屑一顾的口气,我真的有些怒了,他娘的,这是拿村干部不当领导啊! “你们都是院长,队长,大师,我告诉你们,这具尸体如果不妥善处理,超过十六个小时之后,闭灵符失效,这医院里面,你们就用渣土车拉尸体吧!”说完,我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张天师,直接走开了 正文 第47章 冢尸 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就看罗队长和他们的那个张天师怎么听了。对于幽冥鬼煞,我的闭灵符只能管八个时辰,如果在这八个时辰里面,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根源,这玩意一旦清醒过来,那就会造成更大的反弹。再说我现在,对于灵异鬼怪这一类的玩意,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最后受伤的肯定是我,能避开就避开。 进去看了一下刘果,和主治大夫咨询了一下情况,结果这厮完全可以回家静养,只不过半个月以后,消毒换一趟纱布就行。 背着刘果从医院出来,直接打车到明王精舍,进去一看,陆贱人正在大堂里面给佛像开光。 我慢慢地将刘果放在沙发上,陆贱人开完光头也不转地问道,“小元子,咋地,不住院了?” “不住了,也不想住了,那地方有大问题,有幽冥鬼煞出世。”然后我将医院太平间发生的事情说个陆贱人听。 “嗯,看来这事情麻烦了,按照你说的,如果今天下午五点之前,还处理不好,那医院就成大凶之地了?”陆贱人一遍掐着念珠,喃喃地说道。 “撸哥,反正我今年是鬼年,这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回去一趟,将这些法器收拾一下”,今年自从那晚在荒山古庙出事以来,小爷这小半年都没有安宁。刚好,我到公寓里面休息一下,美妇房东的塑体瑜伽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了,怪撩拨人的! 再说,我想做一位伟大的阴阳先生,那就要先从弱小的阴灵下手,比如阴气微弱的少妇女鬼,含情脉脉的萝莉女鬼,就是聂小倩那样的女鬼我也认了。现在出来的这个幽冥鬼煞,我绝对要将有用之身留下来,以后要将宁采臣未尽的事业继续下去,毕竟你宁采臣才搞了一个聂小倩,小爷以后要来个张小倩,王小倩,李小倩 提起挎包就要往出走,陆贱人结果三两步走到我前面去了,然后冷声说道,“上车吧,带我去看看!” 坐上陆贱人的摩托车,不到十分钟,我又来到了医院。就在后面的太平间里,出现了一队武警执勤,不过,上面的蓝皮指示牌上说是“消防检查”。 我看着这挂羊头卖狗肉的作风,心里很是鄙视,这武警官兵什么时候忙起消防的工作来了? 我和陆贱人就要往进走,被这群武警拦住了,我大声喊道,“赵院长,我来了!” 没有一分钟,这李富宝就出来了,说是罗队长让我们进去。就在太平间的过道上,那位张天师看见陆贱人过来,赶紧丢下手里的红绳,迎上来,“佛爷,您来了!”说着,就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陆贱人的手。 陆贱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酷酷地微笑了一下。我就没有陆贱人的待遇了,这张天师只是用手指头碰了一下我的手心。麻痹的,狗眼看人低! 在张天师的引进下,陆贱人来到了太平间,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幽冥鬼煞的尸体,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地行夜叉?” 我一听夜叉,心里直接发凉。这夜叉又叫做夜叉鬼,阴间独有的鬼怪生物,是阴间的鬼差,全身皆黑,有些画里的夜叉的头部如驼峰状,无发,手持铁叉,面狰狞恐怖。 我以前以为这玩意是幽冥鬼煞呢,现在看着尸体,嘴巴和鼻孔里面,满是蛆虫在蠕动,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包,眼角也变异成斜向上的模样,话说这夜叉岂是我的几张闭灵符能够干倒的。再说,夜叉可是有接近神的体格,接近鬼的模样,却没有被赋予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生活在一个被遗忘的世界,但具有极高的天赋和极大的潜力,可以吞噬或者和以上各物种结合成为新的强大物种,不可预测。 看了一会儿夜叉,我觉得必须说点什么,“诸位,刚才明王精舍的堂主陆观佛子说这是夜叉,我觉得他说的不错,从这尸体的面相上,额头鼓起,眼角纹向上,和夜叉的相貌一般。但我觉得,这玩意应该不是夜叉。如果是夜叉,岂是我的几张闭灵符能够迷倒的!” 我说完这些,就不在言语,陆贱人也是听了我的话之后,将守尸房的李富宝叫进来。 “李大爷,你守这个太平间多少年了?” “哦,有四十五年了,老汉我十五岁就开始守尸了。” “那这四十五年来,咱们这太平间总共收纳尸体有多少?” “嗯,容老汉我想想,过去啊,这医疗水平低,死的人多。这四十年五来,收纳了不下二千尸首了!” “那这里面放的最长的尸体有几年了?” “有七年了,就是那个十七号,一直放在这里,家人不来认领,我们不敢做主将其火化。” 说到这里,李富宝这老汉就不在说话了,陆贱人听了,好像在思考什么。我就站起来,看了一下这太平间的布局。按道理说,现在好多太平间布局是长条形的,两边布置很多尸柜。但这个太平间,由于几十年来都没有做过改动,布局明显的成中心辐射热地方的模样,就像京师的环形路一样。 我大概数了一下,现在这个太平间,大概分布有五圈环形状的尸体分布,最中间的那个尸体,正是这额头鼓起,眼角斜向上,类似于夜叉的尸体,现在这太平间有尸体七十五具。 “撸哥,刚才我看了一下,我觉得太平间的这个尸体布放,怎么觉得有一种百尸拜王的错觉,你看,这是上个世纪建成的太平间,你看这个方位。” 随着我的手势,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遍太平间的布设,那位所谓的张天师,只好说道,“赶紧,拉出去烧了!” 陆贱人一听,赶紧说道,“烧了,那结的因果就大了,百尸拜王,这可是一种因果造化啊,谁如果断了这种因果造化,我敢保证,主持此事的人,家里的三宗五服就会死满九十九人,最后一个死的就是你。而且,这种死法有意外,有法制,当然还有**。明朝初,有大儒方孝孺就是以儒家读书人之气,镇死当地的一个这样的玩意,结果被人王朱棣夷灭十族。” 陆贱人说的这事情,我也听大伯说过,好像儒家自古就有“子不语怪力乱神”宗旨,意思就是儒家弟子,正道在心,没有必要谈论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 但大伯最后也讲过,主要是方孝孺烧了人家的那个冢尸。后面大伯没有说遇上冢尸我们该咋办? 这太平间,只是尸体临时暂住的场所,有些尸体时间一长,就会将此地认为是埋葬之地,但太平间这种场所,也只能作为尸骨未寒的永久存在。这不,尸体里面就会有一具尸体自动成为坟冢,而且这坟冢是以尸体的肉身为冢室的。刚才看到这尸体的嘴巴,鼻孔里面的蛆虫蠕动而不爬出,那是因为这些蛆虫,每一条都是尸体的尸灵,或者叫尸魂。 这倒好,舔尸体的这玩意既不是幽冥鬼煞,也不是夜叉,而是冢尸啊。只是怎样解决呢? 正文 第48章 激战(上) 第48章激战上 从一开始判断的幽冥鬼煞,接着定性为夜叉,最后才终于确定是尸冢。对于尸冢,我这次决定冒险。 打定冒险的注意,对于怎样消灭掉尸冢,我基本上确定的是堵不如疏?疏就是梳理,首先要将尸冢嘴巴和鼻孔里面的尸虫,也就是过去尸体的魂灵,给度化了,这里面牵扯到一个“以实化虚”的问题,就是怎样将尸虫里面的尸魂给提取出来。 提取尸魂面临的问题是,这些尸魂托生在尸虫的身上,但尸虫身体微弱不受力,尸魂蒙昧,如果操作不当,导致尸魂破碎,或者不完整,那事情就大条了。 事情没有进展,陆贱人看着尸冢,不理我,而是对张天师问道,“大师,你看现在咋办?” 这位张天师想了想,最后说道,“既然尸虫上面有大量的尸魂,我们就不要武断地将其火化了,我觉得直接扔到硫酸池里,这样,大量的尸虫被硫酸腐蚀而死,但他们的灵魂却不会腐蚀,最终还是会飞向阴曹地府。” 我听了这张天师的话,心里面一股怒火机升腾起来,“天师先生,我请你搞清楚,你如果用硫酸腐蚀死那些尸虫,到时候飞向地府的可就不是尸魂了,而是尸虫的魂魄,你这就是变相地将这些尸魂再一次打入畜生道了。如果这里面的有些尸魂在生死簿上显示的再生为人,你的业力那可就大了,到时候我们这些在场的阴阳先生,修佛学道,公门在职的罗队长和赵院长,守尸的老大爷,那灾难就大了。 不说别人,我肯定在阴阳术法上坎坷一生,罗队长有可能在破案的时候,被歹徒一枪打死,汽车撞死。赵院长说不定因为作风问题被撤职法办” 我说完之后,就不在多语,对于我的这一番话,罗队长和赵副院长虽然脸上没有反应出什么,但心里面已经否决了。 开玩笑,罗队长和这位赵副院长干了二十多年,才提拔为中层领导,现在就让他们因为尸虫的事情,导致丢了乌纱帽,或者有性命之忧,那是不可能的,岂不闻人生三大美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但有人认为三大美事是:升官发财死老婆,这也是一些人的信条,只是这个信条的前提是:你要有乌纱帽戴在头上。 否决用硫酸杀死尸冢的建议之后,我想起了“阴阳万法机要”里面讲到的一个阵法。这个阵法说的是,当大量的生灵被阴灵附身之后,只要将这些附身之人,摆放在一个名叫做“离魂阵”的阵法里面,用阵法的力量,强制将这些附身阴灵从宿主里面拔出来。 我当即将这个阵法说给了大家听,需要的东西有阵符,阵基,还有红绳,朱砂。一般来说,这些东西就够了,但是我担心这里面的一些尸魂因为时间太长,魂魄蒙昧,那就要用外物将其勾引出来。我自作主张的开始列出一些物料:茶一斤,酒二斤,木耳一斤,鹿脯二斤,枣二斤,豆一斤,糖油饼二十四只,镜子两面,铜钱剑两口,新盆两个,无色彩二段,新席子两条,新毛巾两条。 这些东西,如果让我去买,一时半会还搞不来,结果罗队长一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 买东西期间,我画了七七四十九张离魂符,六甲神符,二陆贱人和张天师开始按照我的阵图在地上用朱砂画阵纹,地上还有冲击钻钉上了十二根一米五长得钢管,上面用红绳打上钻天结。 什么是钻天结,就是三个绳结互相绑在一起,这种结基本上算是死结,也称为结中结。这种三结为一结,是钻天结里面最低级的一种。 我也是不怎么熟练,自己尝试了几次之后,才将这钻天结学会了,最后打了四百二十六道结,整个离魂阵看起来就像就像一个绳索大网一样。 我看事不宜迟,就对其他人说道,“这一次,我们要用离魂阵,就留下佛爷和张天师吧,其他人出去。” 使用离魂阵法,我是第一次,这一次还加了点猛料,如果到时候,出现不可预知的情况,让观看的人出现死亡,那说不定自己也要吃官司,其他人出去就是避免节外生枝。 当太平间的铁门重重的关上,我让陆贱人和张天师将尸冢抬进离魂阵里面,然后,两人观看我启阵。 对于这次自己独立施展离魂阵,我心中确实还是有点萌萌哒,说实话,一个阴阳先生能够独立启阵,就说明他已经出师了。 我站定后,开始上香行法,左手持着水盏,右手仗着钉龙桩熟铜锏,绕法阵而行七次,然后念六甲神咒三遍,将水放在尸冢旁边,取出六甲神符,开始召请。 神符自燃,我抬起左脚踏地五次,请六丁阴神。 一阵旋风进来,二十四盏油灯大亮,说明六丁阴神请到。我立即施展开眼咒,中肯地念道,“在下凡夫俗子,今日不应该惊扰诸位真君圣位,但试管数百条尸身魂魄。小子在此恭请诸位就坐。”说完一鞠躬。 “我乃七宝观弟子,今日替天行道,拔出尸冢,让尸魂归位。前面有上好贡品,请诸位真君自食!” 说完这些,我立即将钉龙桩平持手中,接着向离魂阵三鞠躬。 这一段操作就像神打一样,但民间神打当中,多请到的是三家仙,即狐仙,黄黄鼠狼大仙,蛇仙,东南边疆的甚至有邪神。 例如民间的神汉,神婆就是用三家仙,东南西南多为邪神,什么火云神,钻木神,五首神之类的。还有一些不知深浅的人直接是请鬼,美其名曰请仙,例如笔仙,碟仙,或者筷子仙。 将这些正神真君请下来之后,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请下来多少,虽然我开了天眼,但我不敢看这些正神,一旦窥视神形,说不定我的这双眼睛就彻底瞎了。一旦瞎眼,就会有人说我,做的缺德事多了,遭天谴了。 正神真君请来,我就要将这些尸虫的闭灵符给消弭掉。说实话,一旦消弭掉闭灵符,这些尸虫如果感觉到它们被困在离魂阵里面,那就会全部钻进这尸体的额头位置,开始闹腾起来。如果到时候额头爆裂开来,这些尸虫再钻进冷柜里其他尸体的身上,那到时候就是群尸暴动,我们三人,说不定就被这些尸体给撕裂,啃咬,最终吞噬。 我这会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对着张天师和陆贱人打了个脸色后,“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一出,作为尸冢的这具尸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巴,鼻子,耳朵,就连眼睑上,都开始有虫子蠕动。 我看着虫子蠕动,将八段锦内气运到最大,“蒙昧众生,何时归途,二十四糖饼开路,二十四油灯指明,众魂魄还不进盆?” 八段锦内气,吼完之后,我开始将两段五色彩铺在尸冢的左右两侧,以防有些尸虫乱爬。 尸虫有些已经爬进了盆子,我觉得这一次可以圆满完成的时候,突然尸虫不在往出爬了,而且,尸冢额头上鼓起的那个包,开始变青、变薄,尸虫马上就要爆体而出,我赶紧对张天师说道,“你的天师印在那里,能不能在尸冢的额头上盖上天师印符?” 正文 第49章 激战(下) 当我让张天师拿出天师印在尸冢的额头鼓包上盖印的时候,这张天师急了,说道,“我没有什么天师印。” 陆贱人一听,立即就炸锅了,大声骂道,“你这做天师的,怎么会没有天师印呢。按照龙虎宗的记载,你们天师印自宋朝以来,就传承至今,赶紧,给尸冢的额头盖印吧!” 我眼看这鼓包越来越薄,这位天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差点就要哭出来,哭着喊道,“两位大师,我以前就是农村跳大神的神汉,又恰好姓张,协助公安机关处理了一点事情,于是有人就开始叫我张天师了。” 我一听,直接就想一巴掌将这假冒伪劣的玩意给抽死。天师印指望不上,既然现在尸虫要聚集在一起,进行爆裂逃生,那将这爆裂控制在有效的范围里。 陆贱人的想法和我一样,这厮立即将佛珠舍利来,从鹰见愁淘来的转经筒也被他拿出来。我就不说说了,左手戴着巽风盘,右手握着钉龙桩。看着这所谓的张天师,手里抱着一块罗盘战战兢兢的,我都有点看不过去,就好像那待宰的羔羊一样。 我将打鬼的麻鞭丢给他一根,告诉他一旦有尸体出现,就用麻鞭抽打,迟滞尸体吧。 就在鼓包就要裂开的时候,我立即顺手画好了一张净灵符,因为离魂阵里面的这具尸冢看样子就要站起来了。 “天清池灵,拜请阴阳二界行法神,奉吾法旨到坛前,六丁六甲听吾旨,吾祖丹阳统天兵,二十八宿出游行,奇门八卦变乾坤。祖师爷在上,弟子今宿,乾坤转移,邪符邪法难近前。玉虚老祖亲敕令,净光所到,恶灵辟易,急急如律令!” 闭灵符在尸冢的额头鼓包上燃烧之后,似乎由于符力太只是迟滞了尸冢三分钟左右,后面就动的更厉害了。 我一看这玩意要起身,对陆贱人说道,“撸哥,拿起麻鞭,和张天师将尸冢控制住,我接下来要用玄鸟符搭配玄鸟咒,能烧多少算多少。” 玄鸟符也叫做烈焰符,是几种最初级的符箓之一,朱砂没有了,我闭上眼睛,将食指咬破,在一张黄裱纸上立即画出了玄鸟符。 就在我刚画出玄鸟符的时候,这尸冢唰的一下,就站立起来,陆贱人和张天师的麻鞭赶紧缠过去。 要说这麻鞭,也就只能收拾鬼物,对于尸体一类的东西,也就是一根粗一些的绳子。 陆贱人还可以,一下子就缠住了尸冢的脖子,我这时多想让张天师进阵,将尸冢的双腿绑住,只是这厮这会成脓包了,站在离魂阵外,不敢进去。 我直接是无语了,眼看那尸冢的额头只剩下一层皮肤了。 “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 伴随这烈焰咒,我跳起来将玄鸟符贴在尸冢的额头上,顺势用钉龙桩打在尸冢的腿骨上。 听到骨头“咯嘣”的声响,我发现这尸冢竟然没有倒下,“你仙人板板的,都骨折了还不倒下!” 我一发狠,直接用钉龙桩锏尖的一点五公分的刀刃,直接朝尸冢的大腿根的一个地方戳起来。 一下,两下,不知道不少下,我总算将尸冢的这条腿生生地用斧头砍大树的方式,给戳下来。 一条腿倒在地上,尸冢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地就要倒在离魂阵里面,我心说,总算可以让这些尸虫出来了,因为刚才我用烈焰符将鼓包给烧开了一个洞。 也许生灵都在生命凋零的时候,总会显示出应有的奇迹,突然间,有几条尸虫,身体一弓,就从鼓包里面弹射出去。 这几条尸虫弹射出去之后,我知道麻烦了。 让张天师照顾往盆子里面爬的尸虫,我立即让陆贱人开始去寻找那些被尸虫附身的尸体,我这会赶紧蹲在地上回忆,这镇尸符怎么画? 人一急躁,事情就无法搞定了,脑海里面空荡荡的,镇尸符就是想想不起来。 我这一想,时间差不多就过去了五分钟。 结果,后边的陆贱人开始打斗起来,只听见麻鞭甩的啪啪响,但已经有尸体从尸柜上面站立起来。 尸体虽然动作缓慢,但好像不怕疼,无所畏惧。 这会离魂阵正在运转,千万不能让这些被尸虫控制的尸体给破坏了。 我将自己的钉龙桩丢给陆贱人,自己从离魂阵里面哪出一把铜钱剑。 冲入尸体里面搏击起来,好在尸虫冲尸冢里面逃出来后,尸虫没人控制的情况下,一生只能寄宿在一具尸体里面。 被尸虫寄宿控制的尸体,那可不是僵尸,要让这些尸体停顿下来,就只能让让十一具尸体里面的尸虫死亡。 我们首先要将这些尸体的脑袋打爆,然后将尸虫找出来,如果尸虫找不到,直接将这些脑袋这烧了,因为寄宿在脑袋里面尸虫,它们会食用死者的脑髓来进化,最终会长出六条腿,然后会急速离开,它们鞘翅也会由黑色向黄褐色进化。鞘翅上的斑点越多,它们就越险恶。 被尸虫控制的尸体朝我和陆贱人冲来,我一铜钱剑打在一具尸体的肩膀上,这具尸体顺势像陆贱人倒过去,结果被钉龙桩打在额头上。 我正想看脑瓜开瓢的景象,猛不丁的一具尸体突然朝我的鼻子咬来,我用铜钱剑一个格挡,这被尸虫控制的玩意,一口尸气朝我喷来。 心里一下子就迷糊了,感觉到天旋地转,麻痹的,难道小爷被这尸气搞得中毒了吗?不可能啊,这尸虫刚附尸,怎么就有尸毒产生呢 陆贱人一看我摇摇欲坠的模样,狮子吼发出,我猛不丁一个激灵,发现有具尸体,正朝我的侧面攻来,我怒了,这铜钱剑还不如不用,立即八段锦内气使在拳头,将尸体朝陆贱人拨过去。 钉龙桩就是猛,有时候虽然打爆不了尸体的脑瓜瓢子,但尸体会躺下去,躲在脑袋里面的尸虫由于钉龙桩的暴击,总会被击昏几分钟。 我的脚麻了,手指头也酸了,鼻子被一具尸体的脑袋顶了一下,正在不断地流血,我就是用卫生纸塞住鼻孔都孔子不住。 我知道,我要倒下来了,不过十一具尸体都被打爆脑袋,我撑着自己还有点意识,对陆贱人说道,将冰晶石扔在盆子里,尸虫都进盆子后,念回魂咒。我手机相册里面有回魂咒口诀,打爆的脑袋全部烧掉。 说完,我就倒下去了。 正文 第50章 我还是挺过来了 鼻子这个位置,是人体器官里面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按照生物学里面的说法,鼻梁骨的骨膜厚度为一到二毫米,怪不得我被尸体的脑袋顶了一下,就流血不止呢,再说,我估计我鼻孔里面的静脉血管被尸体一下子顶裂开了。 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好我住院的地方吗,正是这家闹尸冢的医院。 人的这一生,总和医院打交道,这大一的第一学期还没有结束,我竟然了两次住院,前几周被鹰见愁的活死人差点给打死了,昨天如果不是事情出现转机,我绝对被那些尸体搞得失血过多而亡。现在医院里面,我虽然清醒过来,但我就是不想睁眼,一睁开眼睛,脑袋好疼啊,看东西都好像有重影。 医生说,这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缺氧,从而眼睛看东西会有些恍惚和重影。 我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听陆贱人和我说了一下昨天收拾尸冢的情况,想不到医院已经在太平间里面安装了摄像头,昨天我和陆贱人,还有张天师激斗尸体的画面被医院的几个领导看到了。 当我失血昏迷之后,陆贱人就让人立即抢救我,他还要利用离魂阵将那些附身的尸虫的尸魂,给强行拔出来,最后给超度掉。 对于使用回魂咒,我心里是明白了,真正的咒语,不管是佛家的,道家的,都要用内气来念。佛家的内气叫佛气,也有人叫佛元。道家的叫道气,也有人叫真气。过去儒家也有,他们叫浩然正气。 可惜到了现在,人们都有些急功近利,对于儒家的儒学休养,只是用来充作门面而已,哪有什么浩然正气啊。当年诸葛亮骂死王朗,用的就是儒家的浩然之气。也许有人说,诸葛亮是道家的,他不是七星潭祭风吗?我想说的诸葛亮的出师表,那玩意是学道的人能写出来的吗?再说,道家讲究的是道法自然,无为而治,诸葛亮治国理政用的是道法自然吗? 还是说着正题吧,我苏醒之后,宿舍里面的张老二给我打电话,说还有两周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让我赶紧回来复习。 我虽然失血过多,有点头晕眼花,但我还是想着顺利地毕业。问过医院的大夫之后,我完全可以静养,只不过鼻子上缠了一道厚厚纱布,看起来像川剧里面的小丑似的。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赵副院长亲自送我们出来,给我四万元钱。作为收拾这次尸体暴动的报酬。我直接和陆贱人五五分了,后来我了解到,医院也给张天师一万元。 当我听到张天师也收到一万元之后,我并没有嫉妒他,而是想给他打个电话,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收拾阴灵鬼物的技术,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再接公安部门的活了,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在紫荆花园公寓休养的时候,宿舍里面的五个贱人齐齐来看我,并且送我的礼物比较奇怪,他们每人给我一盒歪歪肾宝。说这玩意对我有很好的效果。我一听,一脸的黑线,毕竟陆贱人的女朋友小王护士正在厨房做饭,让一个女人知道我这么年轻,就在服用歪歪肾宝,那情何以堪啊 再说,他们送给我歪歪肾宝,明显就是昭告大家,我的那个分身不行嘛。我其实很想站起来大声地说道,“五大禽兽,小爷的这玩意可是青龙根啊,你看那个头,形状,尺寸,还有狰狞的模样,绝对是一夜十三次郎啊。” 当天的饭菜,就是陆贱人和小王护士做的,我吃的很舒服,宿舍里面的五个禽兽直接是大口吞咽。当然,考试的重点也被他们给我画下来了。 我的租的这公寓不错,卧室有三个,我住了一个主卧,另外一个卧室被陆贱人和小王护士给霸占了。最让我难为情的是,这陆贱人竟然晚上不避嫌,可以说是目中无我,当天我在床上看古代文学史的时候,这厮和小王护士直接在床上“肉搏”,每次听见小王护士那压抑,闷哼的呻吟声,我直接是心跳加速,书也看不进去了。 当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后,梦到了赵槿红,和赵槿红一番抵死缠绵。该死的,小爷梦遗了!好在不是打真军炮,不然这左手里面的九阴鬼气就不会还憋屈在手心里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阳台上打坐修炼八段锦的时候,陆贱人竟然罕见的没有起床修行大金刚掌。问题是下面落地窗的美妇房东竟然穿着睡衣在练习瑜伽,我不经意看到美妇的下面是黑色的蕾丝,我心里竟然,“唉,祖师爷啊,弟子完了,自从吸纳了这地脉龙气,子孙根竟然真的是“龙性本淫”啊,这美妇人在诱惑弟子犯罪啊!” 这个早上,我没有修炼,而是嘴里默念了遍的“般若蜜多心经”。 休息了半个月,我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期末测试,不过成绩一般,只能算合格。我也以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安慰,终于和陆贱人踏上了归家的路。 回家了,家里的父母明显看上去比当初老了许多,我将兜里面的一万元交给老妈后,就去大伯家送礼物去了。 给大伯的是一台自动按摩椅,给鱼儿哥的是一个仿真充气娃娃。晚饭是在大伯家里吃的,大伯也问起了我这半年的一些事情,我只是将天灯崖山洞里面的女尸和尸花没有说之外,其他的都说了,就连我在太平间布设离魂阵的事情也说了。 大伯听了,笑着说道,“这是你的劫数,也是你的运数啊。过了年之后,你就好多了。” 夜里回家,给父母说了一下学校的生活,陪老爸喝了两杯之后,我就躺在炕上,打开了好久不聊的。 赵槿红的空间里面,上传了好多照片,这妞现在乘着西方圣诞节放假,到非洲救助那些灾民去了。然后再看到她给我的留言,我发现,这妞心里还是有我的。 第二天,我就去大佛寺看望大和尚和陆贱人去了,期间给大和尚说道,“师伯,撸哥和我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出任务,但他手里面没有一样乘手的法器,有力使不上,干着急。难道你们佛家的法器都是以防御为主吗?” “小元子,我们密宗八宝,怎么说都是防御性的呢?我决定,给小陆子打造一把金刚轮,你看打造多长好?” 对于密宗金刚轮,我只是网上见过,不过要多长,还是陆贱人说吧。 “师傅,二尺四就够了”。 正文 第51章 阴书 智缘老和尚要给陆贱人打造防身法器金刚轮,本来我想还看下打造方法,结果被老和尚拒之门外。他说密宗之法,无缘之人不可观看。我心里对于这种拒绝很是窝火,陆贱人只好陪我喝了点果子酒。 大佛寺在山顶,喝点果子酒,有利于驱寒暖和身子,再说这酒的度数也不高,喝起来很舒服。 窝火的心情总算被果酒给冲刷掉了,下午的晚饭,别说很是美味,除了山珍之外,还有一些风干的牦牛肉片,再加上密宗特制的调料,不但我吃了两碗,回去的时候,还提了两塑料袋。一袋给父母,一袋给大伯和金鱼儿。 夜风就像虎狼之年的寡妇一样,不断地从屋顶刮过,到夜里十点钟的时候,鱼儿哥给我发来短信,让我明天早上到大伯这里来。 当我穿着皮裤,高腰登山靴,走进大伯家的大门时,看见了一副老光棍装逼的模样:大背头,中山装,老式硬头皮鞋,看起来不下五斤来重,走一段路总是往后捋一捋自己的背头。虽然是一副农民架势,但有一副八十年代老干部的风采。 “元子,来了,金鱼做的粗粮面,赶紧吃两碗”,说着,大伯竟然牵着我的手进了客厅。 早饭竟然是粗粮面,好在我不挑食,三两下就吃完了。 吃完之后,本来要等大伯张口,但他老人家在腰门里面鼓捣草药,我就和鱼儿哥讨论起了世界各国的美女。鱼儿哥说岛国的不错,我说黑客兰,白斯罗俄的更性感。最后,我俩达成一致观点,那就是饮食结构对小兄弟的生长有巨大影响,为什么人家的小兄弟长呢?还不是人家吃牛排,羊肉。我们比较短,就是喝豆浆大米粥导致的。 最后,我们决定要为国争光,多吃一些驴肉,牛肉,不说别的,驴的小兄弟,那玩意都可以当鞭子了,就是颜色太深了。 为了改善人体素质,我们商量了一早上。结果中午,我在大伯家吃的还是鱼腥草,土豆腊肉块,还有荞麦面条之后,人体素质提升计划看来是偶然性的。我和鱼儿哥吃着饭,发现大伯今天不怎么说话。 看见大伯眉头紧皱,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意识到意识到,大伯估计遇上什么难事了。 大伯在炕上抽了两根烟,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最终,猛吸了两口之后,一屁股坐在炕上,说道,“鱼儿,元子,今个我要给你说个事情,关于你师爷留下的一封信。”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大伯又抽出一根烟,我一看,赶紧拿出一次性打火机,给大伯点燃。 “你师爷是宣统三1911年生的,属猪的,自他老人家打记事起,不晓得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就知道你曾师祖叫丹阳子。他是你师爷是从羌塘捡来的。姜塘在哪里,我也没去过,只是后来你师祖叫九机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师祖也知道了,他就住在这个地方是班歌县的,叫那曲,只是这里整个地方都叫姜塘,你曾师祖骗了你师祖,但你师祖再也没问,因为你师祖的相貌根本就和姜塘哪里人长得不一样。 在那个地方,你师祖和你曾师祖住的地方和就在一个叫北拉的寨子,寨子里面经常有从康定来的马帮,他们会给师傅送来一些草药,烧酒,还有一些盐巴,青稞等等。师傅就会给他们一些做好的朱砂符,还有一些保命的玩意。” 有一次,你师祖问曾师祖,“师傅,你给那些马帮为啥给朱砂紫符啊,朱砂紫符师傅你说过,不是很贵重的符咒吗? 曾师祖说,“瓜娃子,他们那些马帮要从阿钦公加藏语可可西里过路啊,那地方,好些东西难缠的很啊。” “后来你曾师祖说,瓜娃子,师傅现在和你居住的地方,就在那曲啊,我们的东边,就是可可西里,这片地方很大啊,和西康省,乌斯藏省,西疆都接壤,当年你祖师爷带着我,从这个地方一直走到了昆仑山,去拜见我的祖师爷去呢! 当时,你曾师祖说,阿钦公加这片地方是阴阳地,东南边是阳地,西北是阴地,这阴阳交会的地方,可是会出现一些怪物的。除了摆脱六道的僵尸,犯丧之外,还有各类大仙什么牛大仙,黄大仙,马大仙之类的,除了大仙之外,还有太岁,阴胎,假尸,天喉,慕煞,天女,守尸当时你师爷过路的时候,差点就栽在哪里了。” 大伯说道这里,又点起了一根烟,好像没有香烟他就说不出来这个故事似的。 金鱼儿好像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嘟囔道,“师傅,祖师爷就说了这么一点吗?你还是赶紧说完吧,过会我还要去看高丽天团的美少女演出呢,啧啧,她们裙子真短啊。” 大伯听了金鱼儿的嘟囔,特别最后一句,差点一口气憋着没回上来,就想伸出手扇鱼儿哥两巴掌,只是手伸到半空的时候,又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后面你师祖也不说这可可西里的事情了,而是让我去看他做的笔记。” 大伯说到这里,看我听得很认真,本想就此打住的,只是他好像觉得如果不说个一二三四,我和鱼儿哥也听不明白似的。 “你师祖前三十年一直在姜塘那里的地界上活动,他老人家五十岁的时候,突然接到昆仑仁宝上师的传讯,要师傅去驱逐从南方半岛上来的巫蛊师。 在驱除巫蛊师的过程中,你师祖因使用混天咒,直接灭了巫蛊师的六世修行的阴蛇,那阴蛇已经修炼六世,如果在这一世修炼,直接成就蛊仙,但你师祖这样一出手灭了阴蛇,这阴蛇最后拼死反噬了一下你师祖,导致你师祖的昆仑术法被封印,元气大伤。 后来,你师祖就一直在仁宝上师那里修养疗伤,直到有一天,上师对你师祖说,“九机子,今早我心境不安,临时用紫微斗数测了一下,你最好离开这里,不然麻烦更大,因为那个阴蛇告阴状了,如果只是告阴状,那也不麻烦。麻烦的是,这阴蛇可是有根脚的,你毁了人家的六世修行,这厮还祷告了这片土灵。 恰好这片土灵就是肥遗蛇的精气神修成的,问题是阴蛇是肥遗蛇和人蛇的后裔,目前人蛇已经不知所踪,但肥遗蛇就在这片山域的西华山上,其精气神已经融于这片地域上,如果你在待在这里,恐怕会引出地发杀机啊,最终被土灵肥遗蛇给你来个神魂皆灭啊”。 你师祖就离开了,因为术法被封,挨饥受饿,一路乞讨就到了我家,三年后,也就是七二年,师傅离开这里,要云游,临别之际说道,“己丑年,长安传信,带一本家子侄,请仙咒加持己身,如有奇遇,则候氏之家反正对你们不是坏事。” 大伯说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片,上面有蝌蚪般的文字,对我和金鱼儿说道,“这就是用阴文写的阴书,刚好今年就是己丑年,昨晚长安雁塔区有人家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趟。这次去,我就带金鱼和你一起去吧,看阴书上的事情是否灵验。回去以后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七点半有车来接。” 后来,有一次我问大伯,为什么叫阴书,而不叫书信呢? 大伯那时候已经老态龙钟了,吐了一口烟圈说道,“阴文,比甲骨文还早的一种文字,据说是人师仓颉发明的,可以沟通天地鬼神。” 正文 第52章 小爷不是肾亏啊 对于什么是阴书,还是什么是阴文,这种很古老的文字,我相信自己是看不懂的,我估计大伯也认识不了多少。 冬季要到长安市去,我自然是答应的,跟上大伯见世面,还可以到六朝古都里面吃吃喝喝,那种滋味,比我守在家里混吃等死好多了,那就明天和大伯他们去长安看看。 七点二十,天还没有大亮,我已经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这时大伯的车还没到。老妈就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愣是打开我的皮箱,将我的行礼检查了一遍。 七点半,在滴滴的鸣笛声中,大伯来了,我打算提起皮箱上车的时候,老妈和老爸快步走到大伯身边。 罕见的是老妈这次没有说话,而一向言语寡淡的老爸说了,“大哥,这次元子要跟你去长安,别的我就不说了,一定要看好他啊,这阴阳里面的道道子太多太深,你就多操点心吧。” 大伯听了老爸的这话,无奈地说道,“老二,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我的大侄子给看的好好的”,说完,大伯对我招了招手,我赶紧提着小皮箱,就坐在了车的后面。 在车子发动之际,我就打算向父母招招手告别的时候,发现母亲在朝阳的映照下,眼睛里有着晶莹的泪光。老爸也张着嘴唇,看着我,只是嘴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父亲对我的不舍,也知道了儿行千里母担忧。但孩子长大了,迟早还是要到外面闯荡的,这一次的离别,其实也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车子逐渐远去了,我也从和父母离别的氛围中解脱出来,才注意了一下车子里面的人,除了大伯,鱼儿哥之外,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和大伯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小声给大伯说着什么。 另外一个,正在前面开车呢,看背影,也就是三十郎当,我通过他头顶的反光镜看了一下,才发现此人剑眉横竖,在看他脸上中庭的地方,脑海里面突然冒出阴阳万法机要上面的内容,“颧骨高耸,皮肉单薄,此乃福命宫溺薄之兆,但财禄丰足,虽险阻屡屡,却寿延绵长”,说白了就是一辈子的劳碌命。 就看了这么一点,我却觉得自己好累啊,转头看到我身边的鱼儿哥,正在拿着一部翻盖手机,看从网上下载来的3电影呢。 我对电影不感兴趣,直接歪过头,就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汉中洋县的胥水镇对付了一顿午餐,特别是洋县附近的时令小菜,酸辣土豆丝等农家小菜,韭菜酸菜面片,吃的人很是开胃。 由于我到现在,脑袋还是晕乎乎的,鱼儿哥看到我那病怏怏模样,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元子,你昨晚不会撸多了吧?” 我一听,白了鱼儿哥一眼,心里无比的鄙视,“小样,我这是早上给别人看相类的,你晓得个啥子。” 大伯却没有说什么,就给我夹了两筷子韭菜,“赶紧吃吧。” 我也明白大伯的好意,只是这韭菜又叫还阳草,吃这玩意好像肾虚似的。你想,让一个二十岁,没有女朋友的,小年轻人吃还阳草,那不就是撸管太多,肾虚肾亏似的。 可惜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咬着牙齿,往嘴里狠狠地塞面片,那委屈的泪水,在心里面哗啦哗啦地流。 在洋县我难堪地吃完今生难忘的一顿饭,毕竟一个年轻人,被人说成肾亏,那个正常男子受得了啊。 本来很好吃的韭菜酸菜面片,我现在吃的是没滋没味,差点还给噎死了。 吃完饭,大伯立即说道,“老黄啊,我们赶紧走吧,晚上到你家,将那事给处理了,早一天处理,你也就早一天安心。” 那个中年男子就是老黄,大伯和他说完这话,他立即让那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开车了,另外,我也知道了年轻开车人的名字,叫小军。 小军开车开得又快又稳,我由于没有缓过来,上车还想那个睡觉,可惜身旁的鱼儿哥,3的电影已经看完了,想和我说说话。 我其实想睡觉,不是因为自己瞌睡了,而是感觉到没脸见人了,特别是小军,从头顶的反光镜看到他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我似乎觉得他在对我我嘲笑呢。 就因为这一股嘲笑,我的心里突然激发出一股好胜的心劲。我决定,要通过我自己的嘴巴,展现自己在大学校园里面,光辉璀璨的风华岁月。 我说大学校园,也是因为鱼儿哥没有上过大学,这样就是我自己加点吹牛的成分,他也辨不出来好坏。 我先从自己大一的军训说起,什么军训优秀学员啊,那个扎武装带的邻班女孩给自己暗送秋天的菠菜啊。当然,自己也乐于救人,在去年曾经组建了一直志愿者队伍,到川东北进行抗震救灾,到学校去还获得了一个官家青年团的奖励,什么优秀青年团员证书,最主要的是,一家省市电视台还对我做了个专访。在做专访期间,省市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人还和我共进晚餐呢! 我断断续续地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注意到,鱼儿哥表情最亮时候,就是我说那个扎武装带的邻班女孩,还有那个电视台女主持人。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姓黄的这位大叔,已经暗自将我的这些内容记在了心里。刚好,他的女孩今年就要高三毕业了,据说填的志愿,就是我上的那所京师大学。 说了一个小时多,也感觉到口干舌燥了,喝了两口矿泉水,拿出了自己的纸板手机,打开流量,看起了电子书。 正看得兴奋入神的时候,大伯的声音出哪里,“元子,在车上看手机,那太费眼睛了,赶紧闭上眼,缓缓休息休息。” 我只好无奈地将手机收起来,打算闭眼睛睡觉,但不经意间,发现鱼儿哥已经睡着了,只是那嘴角的口水,自觉不自觉地流这,还不时的吧唧一下嘴唇,再将口水吸进嘴里,那动作简直是恶心加猥琐啊,就是不知大伯看到鱼儿哥的这番“表现”了没有。 眼不见为干净,我开始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脑袋里面空空的,只好幻想自己练习八段锦的情景。 瞬间,我的幻想中,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八段锦的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自动地出现在我的意识当中,我将这八门作为八个动作,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推演着。 就在我推演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这八段锦,所围绕的是三家丹田,这三家丹田,按照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两平门,恰好就是天地人三才阵啊。 正文 第53章 升坛寻凶 三吉门就是天才,三凶门就是地才,两平门恰好是人才啊。 就在我打算在推演一下这所谓的“三才”时候,大伯的声音传来,“哎,元子,到了,下车吧。” 这会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太阳落下去了,但宅院里面路灯亮啊,我看了一下,这老黄家的宅院,大呼,“我擦,这是别墅豪宅啊”,只是这宅院的风水,如果没有后面的那个泰山石照壁,绝对就是下三滥的风水。只是后面的那个照壁,我怎么感觉到有些不善良了,这虽然只是我的直觉,但我对那照壁已经暗自警惕起来。 到了老黄家,除了管家和一个保姆以外,也就是老黄的儿子黄三杰和马仔小军了。 饭厅里面,陪我们三人吃饭的,只有老黄和儿子黄少杰。但那个黄三杰,在眼睛里面,老是闪过对我们三人蔑视,不信任的表情,我就觉得,这小子简直欠揍。 鱼儿哥也觉察到了,他撇了撇嘴,慢悠悠地将筷子插在碗里的米饭上,还不经意间对黄少杰眨了眨眼睛,右手却放在桌子下面,捏了个引魂手印。 我看了鱼儿哥的这番动作,心里差点乐翻了。鱼儿哥对黄三杰眨眼睛,就是将黄三杰的“神”给引导到这米饭上,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再说,心这个脏腑还有一种神性,叫“心神”。刚才眨眼睛,就是将心神引出来,然后用筷子插住,这心神就在米饭上了,逃脱不得,再捏个引魂手印这里说明一下,引魂手印,有另外一种叫法,叫引鬼指,让饿死鬼来吃米饭。 结果饿死鬼来了,看见米饭上面有一个心神,堵住了自己的饭食,那绝对晚上要报复的。再说,米饭上插筷子,就是敬鬼神的,饿死鬼肯定认为这筷子就是敬他的。 大伯看了鱼儿哥的这番表现,只是嘴角笑了笑。因为大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让这黄家的愣小子吃吃亏,也是好的。 当然,这心神出窍,对于人是没有影响的,据说,大商朝的丞相比干就没有心神,还活得好好的。 一阵风掀开门帘,饿死鬼看见米饭上有心神在上面,愤怒的无比,那择人而噬的鬼眼,看了一下黄少杰之后,打起一个旋风,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鱼儿哥感觉到饿死鬼走了,又捏了一个归魂印,心神归位。然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饭,顿时觉得这米饭太柴了,像木头渣子一样。 饭的香味被心神吸纳了,鱼儿哥这时也不顾脸面,嚷嚷道,“师傅,这米饭好难吃啊。”这话说出来,老黄很不悦,但还是沉下脸来,对保姆说道,“怎么做饭的,重打一碗来。” 这样一个小插曲就结束了,我们吃干抹净后,大伯拿了一根烟,就让老黄说说情况。 “侯大师,这一次请你们来,主要是我的爱人,这半年来,她越来越怪,有时候说出来事情很吓人,我们感到很后怕,但是,我觉得她是清醒的,毕竟在许多事情上,她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思维丝毫不乱啊,因此,我就觉得她是不是撞邪了,所以请你来看一看,钱不是问题。” 大伯听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笑了。 老黄的最后一句,“钱不是问题”,大伯听了,真的笑了。虽然大伯没有老黄住的这么金碧辉煌,但大伯箱子里的那些法器,如果拿出来一件,绝对可以买老黄家这样的十套别墅。 只是作为阴阳先生,既然主家说“钱不是问题”,大伯也不是清高的人,微微一笑之后,“既然老黄这样说,老侯我也不是信口开河人,一切以治好尊夫人的的病为主,最后再说结算。当然,如果治不好,我们分文不收。” 老黄听了大伯这样硬邦邦的话语,心里面那份轻视减轻了几分,也让他对自己的老婆的病多了几分治愈的希望。 盛气凌人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大伯直接开始净手洗漱,然后客厅里面,用老黄家的红木八仙桌,摆放上了从提包里面拿出了祖师爷的神像,也就是丹阳子了,顺便家伙什子也拿了出来。 我也默念开眼咒,手里拿着钉龙桩,竖指成剑,然后捏了个手印,用朱砂封住了我的命宫,也就是眉心中间的那个位置。 当然,老黄,黄三杰,小军,鱼儿哥也不例外。 现在是晚上九点,大伯决定要在子夜时分,也就是十一点的时候开坛做法,找出真凶。 离子时还有两个小时,大伯在这个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让老黄将别墅里面的其他人都赶走,免得再生祸患,毕竟如果阴邪之物太凶悍,那么,别墅里面的这些凡夫俗子被蒙蔽,附身,搞不好就成了帮凶,赶走他们也是为了避免出岔子。另外一个就是确定一下,黄夫人真正的病情是什么。 就在别墅后面的一幢欧式洋房里面,黄夫人坐在自己床上,背对着门,身上除了关键的位置被蕾丝的布料的覆盖之外,其实地方都已经露出来了。 师傅看了这一幕,眼睛渣都没眨,鱼儿哥却仔细看了起来,嘴里说着只有我能听到的话,“唔,这老大姐身材好白啊,比那个空井仓都好看。” 我听了,心里立即泛起咕哝,“鱼儿哥,咋地,这位黄夫人都是年过四旬的妇人了,你真是饥不择食啊。” 鱼儿哥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对他的鄙视,而是聚精会神地看师傅要怎么做。 只见大伯慢慢地朝床上的黄夫人走去,但我怎么有一种感觉,这大热天的,房间里怎么这么冷啊,难道黄夫人的身边,有一位阴邪之物,本领很强大,另外,我感觉黄夫人脸靠窗的那个地方,也就是玻璃上,怎么有一种蓝汪汪的光晕。 大伯好像也感到事情有些严重,立即甩出一张净灵符,在扬起符咒的瞬间,大伯语速极快地说道,“天清池灵,拜请阴阳二界行法神,奉吾法旨到坛前,六丁六甲听吾旨,吾祖丹阳统天兵,二十八宿出游行,奇门八卦变乾坤。祖师爷在上,弟子今宿,乾坤转移,邪符邪法难近前。玉虚老祖亲敕令,净光所到,恶灵辟易,急急如律令!” 大伯这咒法刚念完,手里的净光符无风自燃,黄夫人的身体也立刻呆滞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高频的尖叫,起身从床上跳起来,向大伯扑来。 正文 第54章 踏魁罡步斗法 (第一更) 大伯一看,这女的看来被附体的是一个很难缠的玩意,立即施展踏魁罡斗之法。 另外,大伯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九寸长牲木制成的短剑,话说这牲木也分为阳牲木和阴牲木。阳牲木一般为桃木,邓木,阴牲木就比较多了,有水曲柳,草花梨,金丝楠,空心杨都算。 大伯手里拿的这把九寸木剑,是最原始的牲木,民间叫其为椴木。这把短剑,是大伯师傅九机子在甲寅日,从黑湾砍下的,然后在甲辰日用朱砂书写,甲午日刻形,甲申甲戌日简练,然后甲子日送给大伯作为法器。 小的时候,我也向大伯讨要过这玩意,但大伯说,“元子,这可不是玩的,这东西大伯离不开它呀。” 后来,我经常见到大伯每逢月初一十五便会将椴木剑放在玉虚老祖的神像前,接受香火焚熏。 现在要使用到此东西了,大伯立即将九寸椴木剑执在手里,开始要施展踏魁罡步斗法了。 这“踏魁罡步斗法”,这种术法非常霸道,施术人在施法期间,鬼神莫近,毕竟此法是从北斗七星开始,而北斗最大的特性就是“北斗主死”。 鬼神如果靠近,那就会被北斗神光“主死”。 还有,这踏步罡步也分为阴阳。 大伯现在使用的是“阴斗”,阴斗是从贪贪狼星君字开始,至破破军星君字止,拜二十四拜,上下天门三十**,方可。这里面所说的上下天门,其实就是上下排牙齿。 另外这踏魁罡步共分十层,大伯修炼了三十多年,现在还是在第三层的巅峰瓶颈,迟迟没有突破到第四层。 踏魁罡步立即施展开来,大伯就像跳舞的一样,只是时不时的一丝火花从椴木剑上闪过,还有黄夫人那种高频嫠妇般的尖叫,越来越凄厉,让人有一种胆寒心碎的感觉。 缠斗了大概五分钟,大伯有些急了,朝门口的我们喊道,“金鱼儿,闭灵符,施展。” 鱼儿哥一听,立即从黄包袱里面,抽出一张黄纸黑字的符咒。这里要说明一下,这黑字不是黑墨汁,而是鸡血。鸡血书符的时间长了,这血液就会氧化成黑色。 鱼儿哥两指竖起黄符,急急喊道,“一笔分东西,遇着恶灵邪法晦,法旨在上,上丹名堂,白帝除凶六宫明净,道化长存恶灵闭遏,主魂灵醒,工元赤子,守于黄房,挂神归命,保主永昌,急急如律令!” 鱼儿哥刚念完,这闭灵符和大伯手里的净灵符不一样,这闭灵符竟然在鱼儿哥的手里爆裂开来,发出了银白色的烈焰,朝黄夫人扑去。 鱼儿哥看着自己这次施法成功了,竟然微笑着软到在地上,只是大腿根竟然是划着门扇檐子倒下去的,我看着那下去的划痕,心里倒是抽了一口凉气,毕竟那个位置可是裤裆啊,硬木门扇,那鱼儿哥的小弟di会不会已经疼着变熊了呢? 大伯看着白光银光乍破,冲进了黄夫人的泥丸宫,不到三秒,张牙舞爪的黄夫人也软趴在地上。 大伯说道,“得,总算闭住了,不过这符只管八个时辰。还有,元子啊,将金鱼儿背到沙发上去,他是施符过程中,法力枯竭,晕倒了,睡一觉就好了。” 黄夫人的恶灵是闭住了,但接下来,等待大伯的又是什么呢? 离开坛还有一个半小时了,可是大伯今晚真的太累了,就连鸡肋般的鱼儿哥,已经累着昏迷过去了。 我看大伯斗完法,也明白了,接下来的十六个小时里面,总算平静了,毕竟黄夫人不发疯了,那法坛暂且停下来,都累得够呛。 今晚既然不开坛了,黄夫人让老黄抱到前院来,大伯又不顾身体的疲惫,跑到客厅,将祖师爷送走,闭坛,明日再说。 另外,又让黄少杰到外面去,买来了一只大公鸡,还有一些韭菜,海参等玩意,今晚的这顿夜宵,大伯要亲自炮制。 所有的食材被黄少杰一个电话就被送来了,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暗自说道,“有钱真好啊。” 食材送来后,黄家父子本来想上来进行宰杀,清洗的,但被大伯给阻止了。 接下来,我和大伯、小军三人开始为夜宵忙碌起来。我分配到任务最简单,就是掐韭菜根子。大伯在杀鸡之前,已经让人将海参泡在开水里面,半个小时候,就要和鸡肉炖在一起。 有一点不同的是,大伯杀鸡的时候,竟然还念了咒语,“朱雀之英,天地生成,灵火秀气,刀下阳成居于肢体,融于水行,全阳不散,遍历灵生。” 说完,这捏了个指印。 就这样杀鸡,一刀下去,鸡血竟然没有流出来,鸡也没有折腾,就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小军立即麻利地切割起了鸡块来,大伯又在打理海参,只不过那打理方式,和一般人无二。 就在黄家的厨房里,一顿有着特殊功效的海参鸡汤在子时时分,做好了。 大伯让黄家父子到厨房盛汤去了,我坐在饭桌傍边,就等着上汤了。 沙发上,大伯用中指在鱼儿哥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大呼一声“还不醒来”。 鱼儿哥就睁开了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师傅,我和美女在亲嘴呢,你把我叫醒了。你好香啊,是鸡肉的味道。”说着,金鱼儿就要起身,朝饭桌扑来。 只是他才起个半身,就说道,“脑袋好疼啊,全身无力,”说着,还连连不舍了看了厨房一眼。 大伯却说道,“能拿起筷子吧?” 鱼儿哥点了点头。 “元子,你过来,将金鱼儿给扶到饭桌上来。” 我把金鱼儿扶到饭桌上,鸡汤已经端上来了,上面飘着薄薄的一层韭菜末子,闻一口就让人食欲大增。 大伯也没有客气,直接拿了三个最大的碗,给我们盛汤了。 三只大碗都盛满了,那一盆鸡汤,也没有剩下多少。 饭桌上的这盆主菜就这样空了,黄家父子,还有小军顿时有些惊愕。大伯却没有不好意思,而是说道,“里面的鸡肉和海参没了,你们觉得没意思了,呵呵,告诉你,这可是我做的补阳汤,你们喝点汤,那也是你们的造化。” 三人听了,还是作为马仔的小军反应快,立即给老黄和黄少杰盛了两小碗,自己也喝了一碗。 鱼儿哥听到大伯说这是补阳汤,也不在废话了,直接鼓着腮帮子,眼睛一睁一闭地,往嘴里塞。 正文 第55章 天黑别开窗(第二更) 鱼儿哥听到大伯说这是补阳汤,也不在废话了,直接鼓着腮帮子,眼睛一睁一闭地,往嘴里塞。 这里面,最差劲的就是黄少杰,才喝了三口,肚子里就发出鼓鸣声,这声音在座的五个人都听到了,只有鱼儿哥没有忍住,“呵呵,虚不受补啊,就喝了三口,肚子就这样了,赶紧去卫生间吧!”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黄少杰已经朝卫生间跑去。 倒是老黄和小军一人喝了一小碗,看见盆子里面还有一点,大伯立即说道,“老黄,将夫人抱到沙发上,把鸡汤给她喂下去。” 黄夫人被抱在沙发上,鱼儿哥只有坐在旁边,洗刷碗筷的活就交给小军了。 黄夫人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坐着,老黄也没有说别的,直接呼唤道,“英英,来,这是鸡汤,喝了,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黄夫人虽然歪着脑袋,但鸡汤只要一碰到嘴边,她就会张开嘴,喝下去,就这样差不多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鸡汤被喂完了,老黄看着空荡荡的碗底,说道,“这是英英这几年来,第一次这样好好地吃饭啊。” 大伯听了,笑了一笑,说道,“老黄,今晚不要将夫人送到后面去,在这里找个位置,将她安顿下来吧。还有,再有半个小时,黄夫人就要苏醒了,你们有什么话说的,这会赶紧想一想。 对黄夫人这几年来的表现,老黄确实已经力有不逮,有时候他真想将夫人放弃,让她自生自灭,但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夫人却对他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身上还有一毛钱,只能买一个的冰棍的时候,是夫人步行二十里路,给他送来茶水,虽然茶叶是苦丁茶,但他觉得是天下最好喝的。 千言万语,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张嘴,儿子黄少杰也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听说母亲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清醒过来,也是非常激动的。 自从母亲生病后,黄少杰生活虽然可过去没有多少差别,但是,母亲的病一直在折磨着他,有时候,在学校里面和女友嘿咻嘿咻的时候,突然想到暗室里的母亲还神志不清,他就把持不住自己了,一泄如注。 因为这事,黄少杰的女友欲求不满,抑郁了好些日子。 现在母亲要苏醒了,黄少杰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这样,他希望从母亲的话语中的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黄家父子在考虑家人清醒后的情况,大伯却坐在沙发上,掐着指头,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走进一听,才听到大伯像复读机一样,老是重复着“不应该啊,这怎么会是内宅煞气呢,应该是外宅煞气才对。” 我看到大伯抓耳挠腮,苦心思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大伯,这老黄家我看他们内宅都不错,就是那外宅,我感觉到到有些邪气。” “元子,你具体说说,那里邪气了?” “大伯,我记得今晚刚进黄家大门口的时候,那个别墅后面不是有一面照壁吗?” “恩,对啊,有啥问题吗?那照壁里面可是镶嵌着泰山石啊,泰山石可是浩然正气,恶邪不侵啊。” “大伯,道理是这样说,可是,我怎么觉着那照壁当中,邪门的厉害呢。还有,黄夫人一个人在后面居住的时候,我估计是经常看那个照壁,才招此祸事的。” 大伯说,那个泰山石照壁是没有问题的,对于大伯的自信,我拿不出证据,也说不出具体的子丑寅卯,只是说了自己的感觉,还有黄夫人经常看那面照壁。 大伯听我说了这种感觉,一下子也有些不自信了,但是他拉不下脸来承认,只是说道,“明天早晨,我们去探查一下这幢别墅,现在,还是听一下黄夫人是怎么说的。” 这时,大厅里面已经无人应答,就连电视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似乎是黄夫人听到大家的呼唤,眼睛扑棱扑棱地闭合了两下,慢慢地睁开了。 老黄看到这一幕,将黄夫人搂到怀里抱头痛哭起来,就连黄少杰,也拿着母亲的手,不停地啜泣。 大伯看不下去了,立即“咳嗽”了一声,就是因为这一声,惹得人家父子两人挺不满意的。 “那个什么,尊夫人刚苏醒过来,精神微弱,还是我来问她几个问题后,你们再卿卿我我,太费神,我问清楚了,才能一劳永逸地为尊夫人治好病不是?” 黄家父子才停了下来,黄夫人也将眼睛看向了大伯,鱼儿哥还有我。只是在看到鱼儿哥的时候,黄夫人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说什么。 “你好,黄夫人,我是你老公这次请来的的阴阳先生,我姓候,后面的那两个,一个是我的徒弟和侄儿。这次,主要就是专门收拾你的这“邪症”的,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候先生你问吧!” “你生辰八字,姓啥名谁,籍贯何方?什么时候到长安市的?” 大伯这一连串古怪的问话,怎么像古代衙门里面审犯人似的,堂下何人,姓啥名谁,家住何方,有丁男几口,速速报来差不多 黄夫人惊愕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叫欧阳文英,七六年的,生日是七月初四,九八年到长安市,嫁给黄克铭的,九九年生下了杰儿。” “恩,你是农历丙辰年甲午月生人,按照这生辰八字,你的命格还是不错的,你怎么会出现这种精神异常的情况呢?说说你从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怪异情形的。” “说起来那还是三年前,那年夏天,小杰高中毕业,后来上了沪市的一所大学,我感觉可以轻松了一下子,心情也很高兴。那一晚,哦,我和老黄在后院里面喝酒庆贺。老黄喝的有点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怎么也睡不着,就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只是没过多长时间,我忽然发现,窗台外面的照壁上,有一个女人对着我发笑,我一看那面容,怎么就像我的奶奶啊,可是,我奶奶已经死去好多年了。我很害怕,猛地将窗户关上” 然后进来想叫醒老黄,可老黄睡的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别走开,还要再更新一章 正文 第56章 搅乱阴阳二气(第三更) “那你后来怎么让邪物上身的,而且还控制了你的心神。” “于先生,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开过窗户,这样的日子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吧,就在重阳节的那天,我实在是不能自抑,就打开了窗户,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奶奶,不是奶奶,我也不知道手机什么玩意,就进入到了我的脑袋里面。刚开始,我每天还可以清醒三个小时,到后来,她已经控制了我所有的神智,我的神智只好在一个虚无角落里面,无法清醒,掌控身体,苟延残喘。” “你竟然能感受到自己魂魄的存在,怪不得你没有被邪物完全控制。我再问一遍,你能确定那个歹毒的玩意真的是你奶奶吗?” “先生,我的神智在清醒的时候,探查过,她根本不是我奶奶,我断定,她应该是个妖怪。” “哦,敢在泰山石当中做妖怪的异物,那可真是有过妖之处啊。那你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个妖物吧?” “于先生,是的,我就感觉那玩意在我脑顶百会穴的地方睡着了。” “恩,这是一张驱阴符,就贴在你的百会穴的地方,暂且隔绝那妖物对阴气的吸收,削减它的法力。还有十五个小时,你是安全的,待明天,我找到这玩意的老巢,断了她的归路,就可以彻底根治你的这邪物控身的问题了。” “那就谢谢先生了。” 晚上,就在这客厅周围的四间卧室里面,众人开始入睡了,大伯一人一间,我和鱼儿哥一间。小军和黄少杰一间,最后就是黄克铭夫妇了。 夜晚的别墅安静,祥和,大伯在睡觉之前,在客厅里面上了一炷香之后,才入睡的。 一晚上无梦,凌晨五点,大家睡得很香甜,可惜我和鱼儿哥,已经在别墅里面的草坪上,看着东升的紫阳,晨练吐纳。 大伯和鱼儿哥练得是阴阳家独有的法剑,只是看起来和太极剑差不了多少,那慢悠悠的动作,看的我有些牙酸。 我的八段锦,已经对着八卦的观想,而且逐渐的沉迷进去。 大伯和鱼儿哥一套路已经打完了,看见我还在慢悠悠地做着“铁牛耕地、双手托天、胡儿贯串”等姿势,看起来很是自然飘逸。 鱼儿哥走上前来想叫我,但被大伯拦挡了,“哎,还是不要去了,你看,元子这会已经入境中,那闭上眼睛,打出来这个动作,你看,就像仙人舞一样,很有道韵。”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入境了,只是觉得自己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只后来,我才明白了一句话,阴阳也算修真的一种,沉迷进去,体现了是修真无岁月啊。 我自己完成一个八段锦的大周天之后,才从这个沉迷当中清醒过来。 我看见大伯和鱼儿哥正坐在草坪上的椅子上,对着我练功指指点点的,我就因为打完这一套大周天的八段锦,都累成了狗了,无良的大伯和猥琐的鱼儿哥还对我指指点点的,我真的有些生气了。 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就灌了下去。我还以为这是老黄家的名贵茶叶呢,想不到竟然是大伯喝的苦丁茶,那苦味,我差点都想把胆汁给吐出来。 大伯和鱼儿哥,看到我苦逼的样子,却笑了,那裂开嘴大笑的模样,比河马好不到那里去。 看时间,差不多八点了,老黄下来叫我们三人去吃早饭,今天早饭是黄夫人亲自做的,我闻到那味道,就知道这是西陕省特有的肉夹馍和三鲜汤。 在饭桌上,大伯边吃边给在坐的说道,“吃完早饭,我们就要去探查后面的照壁的,老黄,你们再次通知一下,给家里保姆,还有下人放假三天吧。” 迎着初阳,我和大伯,鱼儿哥,还有黄家父子,小军三人,开始在后院外卖呢的照壁上查看。 这个照壁,也不是多长,有四层楼那么高,上面雕刻一些吉祥的图案,什么祥云,龙纹,飞凤之类的。黄家父子,还有小军三人,看这些画作简直就是狗看星宿闪闪明,看不出里面的一些内涵。 大伯却不一样,毕竟这么些年浸淫在阴阳家家术法里面,这么些年来,还是童子身。据奶奶说,大伯小的时候,喜欢看村东头的李寡妇洗澡,那时候,大伯才十五岁,每次看见李寡妇在木盆里面往身上打香皂,大伯就面红耳赤,瞬间鸡皮褪下去,小鸡头顶起来,就那么几分钟,李寡妇窗台下的黄土墙皮都被大伯的鸡头蹭掉了一大块,裤裆里面一大滩胶质液体,都可以打浆糊用来糊墙了。 只是阴阳家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因此,阴阳家修炼和道家一样,最根本的一个就是“固本培元,炼精返虚”,这里面的“本”就是“精”啊。 好在大伯没有进行阴阳男女之间的水乳交融,只是身体反射的自然现象,那还可以补救的,就那一次,因为看了李寡妇洗澡,大伯直接萎靡了三天,后来通过晒太阳,才解决了肾阳不足的尴尬境地。 有道是在阴阳家的功法中,天阳为太阳,地阳为地火,人阳就是肾水。 人阳不足,就可以采集天阳地阳来补救,只是地阳,那是火焰毒砂之气凝重的地方,一般人无法到达,只好采集天阳,天阳很好采集,晒太阳就可以了。 大伯没有和女人啪啪啪过,自然也就是童子身了。 看了一会,大伯给自己开了天眼,鱼儿哥也是,我直接一遍开眼咒,天眼张开,五识俱通,向周边扫视。 照壁有五十米长,我们就从最西头开始,而且搭上铝合金的折叠梯来观察,大伯手里拿着我的巽风盘,也很平稳。 从西头一直到东头,地毯式的在照壁上看了一遍,一切很正常,巽风盘没有出现紊乱和剧烈的颤抖,那就说明这里的磁场稳定,阴阳二气是平衡的。 眼看着都开中午了,如果再查找不出来,一旦闭灵符的功效失去,黄夫人脑海里面的那个邪物就会反击,到时候事情就走向不可预计的境地了。 大伯绝不容许这种情况乱的发生。 既然泰山石照壁现在阴阳二气很平衡,邪物不显,大伯决定,就把这里的气场给搅乱,让邪物自己显露出来。 连续三更了,求打赏,求推荐,飞财决定再爆发一章,大家不要走开,评论打赏让飞财在寒冷的冬日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正文 第57章 邪蛋与我有缘(第四更) 要搅乱气场,让邪物出来,大伯立即用朱砂点笔,凝聚起道气,封闭了我们五人的泥丸宫,也就是眉心的那个位置。 只是点笔时刻,大伯怒目圆睁,气沉丹田,下笔时刻,丹田吐气,大呼,“以朱点穴,以日炼形,仙人被扶起,玉女随机行,二十八宿与我同行,千邪万秽驱千里之外,泥丸宫,闭!” 这一句咒语念完,我们五人立即感到灵台上一片安宁。 接下来,就是要搅乱气场,上文说过,气场不外乎就是阴阳二气的平衡,搅乱气场很简单,一张“奉请阳符”就可以搞定,据阴阳万法机要里面所说,这“奉请阳符”也叫做“玄鸟符”,上古时期,人类先民们就可以使用此符驱赶灭杀邪秽,只是后来,随着人类文字文明的推进,觉得“玄鸟符”有些不怎么高大上,就改名为“奉请阳符”了。 大伯立即设坛书符,为了保证一击必中,这次的书符直接是在午时三刻的正午时光。那时候,太阳的光束照在法坛的供桌上,三张黄裱纸如上好的绸缎一样,大伯笔走龙蛇,言出法行,“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 一句咒符令,三张“奉请阳符”成。 奉请阳符成符之后,我就感到一股热浪向四周滚滚而来,脸上霎时汗珠不断。 大伯却不理会这些,直接对我和鱼儿哥说道,“烈阳耀空,元子,你在东边那块,金鱼在中间,我去西头,听我一声“敕”之后,你们就将从上头将此符撕开,然后站在两米之外,将此符抛在照壁上,听清楚了吗?” 我和鱼儿哥点了点头。 小军和黄家父子看到我们三人一副严肃的样子,心里就在打鼓。特别是我,心里做起了小心思,既然这奉请阳符是至阳符贴,我将左手放在石壁上,那手心里面的九阴鬼气会不会被这符贴给拔走。 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决定,大伯说出“敕”令的时候,我撕开符贴后,将符贴用手拍在照壁上。 我虽然有些不确定,但我不敢把自己的忐忑说给大伯听,害怕大伯说我乱弹琴,不知道轻重。 时间一步步临近,大伯站在最西面,因为西面在五行和天干地支方面属于庚辛金,主杀,阴邪之物一般凭本能做事,嗜杀,大伯的任务最重啊。 站在最西边大伯,看到我和鱼儿哥已经站好了,微不经意之间点点头,剑指竖起,大呼一声“敕!” 鱼儿哥“撕拉”一声,奉请阳符无风自燃,甩在了照壁上,我急了,因为我也撕开了,但我心里面,已经估摸到,不成功便成仁。符咒我捏住一角,上前一步,用手掌按在了照壁上。 三股烈阳的气息从照壁上向四周扩散,再加上天空中炎阳高照,顿时这泰山石的照壁,似乎有一种被融化的错觉。 我的天眼圆睁,一股阴凉之气向我按在泰山石上的手臂袭来。 大伯看到我的手掌按在泰山石上,大声呵斥道,“元子,还不把手撒开,快,撒开啊” 大伯着急地喊着,我也很急,但是我这时就是收不回来,手掌被死死地吸在照壁上,我浑身此时也在不断抽搐,但意识还是很清楚的。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大伯跑过来,他那大手一把捏住我的小臂,想将我的手扯回来,但一股阴凉之气,竟然向大伯袭来。 大伯急了,暗运道气,才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鱼儿哥这时也反应过来,想上前将我扯回来,但大伯阴沉的声音传来,“谁也不许去,我们还是看元子的造化吧!” 奉请阳符还在继续,我也不断地抽搐,只是脖子带的那个清虚子老道送的玉佩,不断地闪过一缕绿芒,最主要的一股清凉之气,从玉佩上涌入我的心脏的那个位置,我知道,心脏的这个地方,“道藏”里面叫做中丹田。 石壁上,就在我头顶大概十公分的地方,一股黑色的液体在不断地凝结。 这股液体凝结的位置,就在一块泰山石粗糙的石筋上。 大伯看着上面不断凝结的黑色液体,似如沥青一般。而我的抽搐,这时变得更加“惨烈”,鱼儿哥当时用翻盖手机拍下来的视频来看,我嘴巴直接扯裂到了颧骨上。 黑色液体最终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蛋状物,那黑黝黝的蛋壳,在阳光下,有一股诱人的邪魅。这种邪魅,似乎能勾起每个人心里面的原罪,人的**。 后来,大伯和我们聊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说看到那黑黝黝的蛋壳,就想到了李寡妇洗澡的情景,鱼儿哥想到的是高丽美少女天团的超短裙。 大概过了五分钟,蛋壳“喀喇”一声,裂开了,一股粉红色的肉团冲了出去,不见了。 我的抽搐也停止了,大伯让鱼儿哥和黄家父子将我抱进别墅,他自己用一个黑布包,将那些还黏结在泰山石的蛋片小心地掰下来,放进了黑布包中。 我瘫软在大厅里面的沙发上,全身酸痛地不想说一句话。 收拾完蛋壳碎片的大伯回来以后,给我切了把脉,说我阳虚,然后给我开了个方子,小军到长安街的中药店抓药去。 我一听是大伯开得药方,心里一下子就抽搐起来,因为我以前就喝过,那味道,直接让你辣眼睛,甚至连苦水都要吐出来。 大伯一直相信,良药苦口,但苦的惨无人道,不过那效果,却真的是立竿见影。 小军出去抓药了,离闭灵符失效的时间还有四个时辰,因此,这驱除黄夫人脑海里面邪灵的事情,还是要抓紧 好在石壁里面的邪气被逼出来了,黄夫人脑海里面的邪物,也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几天了。 黄家别墅的后面客厅里面,黄家父子,还有大伯,鱼儿哥,我们三人一起到客厅里面坐下。 大伯本来是想让我在前面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但是怕在忙活黄夫人病情的时候,我如果出现突发状况就不好了,还在放在身边保险。其实我想说,自己没有那么脆弱,一个敢摆离魂阵,拥有青龙根的爷们,一般不会出现特殊情况,绝对是持久不变的。 后面别墅的二楼大厅里,我躺在沙发上,大伯又再次封闭了我的泥丸宫之后,立即将黄夫人放在法坛前的椅子上,对鱼儿哥说道“起坛。” 连续四更了,打赏和票票在那里,毕竟飞财家在西北,晚上即便有火,那脚心板,就像踩在冰块上一样,打赏和评论让我脚心暖和,更新会更加持久! 正文 第58章 杏仁借尸(第五更) 随着一声开坛,鱼儿哥上前,立身站正,三柱清香升空,然后从包袱里面抓出一把杏仁,大伯又给他递来火神印,火神印其实就是用桑木篆刻的木印,不过,这枚火神印可是大伯的师傅,九机子亲自炼制的。 据大伯说,这枚火神印的桑木,可是从阴平寨的万人谷中间的那个大桑树上砍下来的,五月五砍树,六月六成型,九月九开光,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才让火神印有点灵性,这一次就要用火神印将邪灵送走,如果送不走,就用灵火灭了它。 鱼儿哥从大伯手里拿来火神印,右脚跺了三下,大吼一声,“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 鱼儿哥念完,大伯大呼一声,“你们将头转过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头看,如若不然,魂飞魄散,那就不能怪我了。” 火神印加持了赤焰符,接下来就要让黄夫人泥丸宫里面的邪灵出来,一般的情况下,只需将其逼出来收了此邪灵就行,但大伯心里老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在天地浩然正气裹挟的泰山石里面诞生的邪灵,那还是有料的,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火神印加持过的赤焰符,已经在法坛上摆放好了。 大伯从布包里面摸出七枚杏仁,上书六甲神明,又将黄夫人的指尖血滴在上面。按照的大伯的意思,剩下的六枚杏仁,叫做“杏子假借尸”,一般来说,用一枚就成,但保险起见,还是再放上五枚,合成六甲之术,到时候为保命用。 收拾好这些之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看大伯,鱼儿哥,黄家父子,小军这五人的行动了。 黄夫人放在了法坛的供桌前面,大伯和其他人都在法坛后面。 申时初,下午三点,大伯一看时间到了,立即对鱼儿哥点头示意,“行符!” “是,师傅!”赤焰符像发情的公牛的一样,绚烂地燃烧了自己,但众人没有感受到热量。 不过,赤焰符真的无风自燃,然后从鱼儿哥的手里面飞了出去,带着燃烧的火焰,从黄夫人的脑袋瓜上绕了一圈。 六枚杏仁此时也被大伯捏在手里,憋了一口气之后,“杏仁杏仁,六甲神明,随身过护,用即成人,敬请上奉,三请金旨,玉皇敕令,血即彼人,摄” 大伯的咒语念完,六枚杏仁还是杏仁,只是给人有了一种错觉,这杏仁此刻好像被赋予了灵性的生命,充满我们六人的精、气、神。 黄夫人此刻在赤焰符的笼罩下,突然嘴巴像中风了一样,不断地抽来抽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抽了一会儿,骇得黄家父子面如土色,鱼儿哥也只是有点惊讶,大伯却表现的很平常,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老旱烟在大伯的嘴中差不多冒烟五分钟,这时的黄夫人嘴巴张得很大,“哇”的一声,吐了一滩黑色的,黄褐色的污秽东西,那散发出来的恶臭,差点让我无法呼吸。 就在大家以为黄夫人吐出这些东西就要恢复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只见此时黄夫人脸色发青,眼睛发直,上下牙床打颤,“你们不得好死,竟然断了本尊的道场,灭了本尊的道途,今天,你们就都留下来吧!” 说完,黄夫人突然从椅子上做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大伯。 我也注意了一眼黄夫人,发现她此时的眼神非常可怕,看大伯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 大伯一看,得,多亏准备了“杏仁假尸术”,不然,自己今天这一百多斤就交代在这了。 可以确定的黄夫人被那邪物控制了,现在收拾大伯已经成了这个邪物的执念,只要执念散了,那邪物自然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邪物的执念的就是要收拾了现在房间里面的这几人,除了我,大伯,鱼儿哥,还有小军,黄家父子,刚好六人。 按照杏仁假尸术,这每枚杏仁上面,必须要有此人的血液才行,也就说说,我们六人,每个人必须在杏仁上留上一滴血液,才能哄过邪物。 必须拖延时间,把邪物困住后,我们六人完成滴血才行。 时间不等人,大伯也不废话,从那口袋里面摸出三枚铜钱,看起来是康熙通宝。因为康熙年间的钱,是最有杀气的。 三枚铜钱呈品字形的朝黄夫人打来,只见火光四散,铜光迸射。 “现在邪物太厉害,已经化成了执念,这里有六枚杏仁,每人选取一枚滴上指尖血,不然,生死难救!” 大伯说的很急,我们其他人没有说啥,鱼儿哥直接挑出一枚杏仁,把十指咬破,抹在杏仁上。 我看着鱼儿哥咬手指的那个举动,也心疼不已,实在是没有勇气咬自己的手指,黄少杰也一样,下不定决心咬手指。 只是铜钱现在已经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抵不住黄夫人的攻击了,大伯也急了,“你个怂娃子,再不滴血,到时候你俩就死。” 我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平常很怕疼的我竟然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当一滴血滴在杏仁上面时候,黄少杰已经滴完了。 大伯看见我在最后滴血,瞪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抓住六枚杏仁,“金鱼,元子,用赤焰符布一个丈二方圆的赤焰阵,快点。” 鱼儿哥看了我一眼,忍受着手指头钻心的疼痛,麻利地在法坛供桌周围布下了一个圆圈。 大伯一看阵型,鼻子差点都气歪了,“还圆形的,怎么看着就像公猪的蛋蛋啊。”但这时时间紧急,大伯也只能凑合这用了! “你们随我躲到东南角”,说完大伯也不管快要下坠的铜钱,就都蹲在东南角的饮水机旁边,我们都在大伯的屁股后面。 估计铜钱黄被夫人再拍打两下,就要掉地上的时候,大伯双手合十,两手的食指缠住中指后,大呼“太上三官五雷,真体灵光,隐神遁仓,急急如律令,敕!”得,这是让我们六人隐蔽起来啊。 说着,六枚杏仁以南斗六星的布局落尽了赤焰阵中,刚落下后,随着三声“当啷”响,三枚铜钱掉在了地上。 黄夫人,不,这会应该是邪物,发现阻挡自己的铜钱没了,突然一脚就跳进了赤焰阵中,发疯似的将六枚杏仁又撕又扯,最后不知怎的,竟然将杏仁全部吃进了肚子。 吃完后,杏仁有我们六人的指尖血,纯阳,阳气散开,阴气就像雪花遇到炎阳一样,消融瓦解。一缕黑烟从黄夫人的七窍上钻出来,大伯一看,顿时明白了,这黑烟散了,也就意味着执念消了。 黑烟在上面渐渐幻化成一张人脸,看了一眼我,就散开了。 快凌晨一点了,连续五章大爆发,有没有打赏,推荐票和评论给我温暖一哈呢? 正文 第59章 收费不低啊 大伯也点了点头,上前掐了一下黄夫人的人中,我虽然看着大伯点头,但感觉到老是有一股暖烘烘的尿骚味传来,发现黄少杰,竟然在裤裆里面,绘了一张不规则的地图。 事情终算结束了,我也感到腿脚发酸,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只是尿意驱赶着我必须上一次卫生间。 就在我在“嘘嘘”地释放这时候,发现裤裆里的这玩意竟然有些变短了,顿时,一种欲哭无泪的憋屈在心中爆裂开来,“我你个仙人板板,怎么这么短小啊,这绝对是泰山石照壁吸收了我的肾阳,欲哭无泪” 一月份的长安,娘的真冷啊,特别是和大伯在一起,那基本上是冷上加冷,大伯不喜欢吹空调,夏天连风扇都不要,最多手里拿把小蒲扇,装样子地扇两下,说这是寒暑不浸。我和鱼儿哥却冷得够呛,每当鱼儿哥提议开空调的时候,大伯就说什么“风邪入体,寒风热症”之类的话。 特别是鱼儿哥,这两天来,忙碌个不停,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看那个高丽国的美少女节目,身体都撸虚了。如果晚上没有空调暖气之类的,那脸色苍白,脚心板冰凉。 我虽然身体还不错,但是早上被那泰山石的邪气冲击了一下,再加上那玩意现在变短了,心里老是担忧“小弟弟”什么时候可以茁壮成长,再露狰狞。因此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不已,但这事情,却不好跟大伯说,毕竟这是男人的“**,也烦躁地睡不着。 黄夫人的邪灵总算给驱除了,接下来就是身体恢复了。就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大伯给黄夫人开了一剂升阳益气汤,我看了一下,大概就是黄芪、人参,葛根,白芍,黄柏,升麻,炙甘草之类的。 大伯的这药方开出来,我就笑了,这一次看来黄夫人要苦死了。 “黄老板,这升阳益气汤,你抓药的时候,份量加倍,现在的中草药多是人工种植出来的,有些甚至是温室大盆里面栽培出来啊的,没有经过风霜雨露和大自然的熬炼,药力小啊!” “感谢余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军,你立即出去抓药去!” “是,老板!” 马仔小军出去抓药去了,黄夫人还在床上休养,我们三人和黄家父子就着夕阳,吃着那些所谓的有机饭菜。 老黄给大伯敬了三杯酒之后,“候先生,我有些不明白,怎么那邪物就出现在泰山石里面呢,这泰山石可是天下至阳至刚之物啊?” 对于老黄问起这事,大伯沉吟了一下,放下筷子说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但古话说,大衍五十,成四十九,总有那么一个特例存在啊。你家的这泰山石照壁,本来没有错,错在成了特例。 你也看见了,我们搅乱这照壁的阴阳,邪物成了无本之源。但这邪物竟然把照壁作为自己的老巢,就说明这邪物的本质是阳刚正气的,为什么黄夫人会被邪物遇害,我认为主要在于那团黑气。现在那团黑气,被我等打散,这就说明这个特例已经消失了,以后,这照壁发力,你们老黄家也可以遇难成祥,钱财会上一个新台阶的,但还是多做点有良心的事情啊。” “恩,候先生说的是,我们老黄家以后一定不在昧着良心做事。来,请吃菜!” 大伯说这话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说是做好事,那也只是遵循阴阳先生过去的老传统,避免社会上充满了负能量,古人说的积德行善大概就是此类意思。 一顿充满关中特色的饭菜被我们吃完,但我的心里时不时的总是想起我那萎缩的小弟弟,想到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梦到我那高中的班花,赵槿红,但也是有色心没色胆啊。现在好了,就是有色心和色胆,但没有“色”的那个能力,这事情还不能给别人说,那滋味,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在吃罢饭的时候,老黄给大伯装了一根烟之后,“候先生,你看这一次给夫人治病,你们阴阳出手的规矩我也知道,那就是绝不空回,您看这一次那个钱数?” 大伯听了,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老黄,你看这样,这一次我们三人到贵府收拾邪物,那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你就看着给吧” 大伯的一番话,让黄家父子觉得有些不好付钱,毕竟这种模棱两可的意思,其实是最折磨的人的。这就像某女为了和男友初次爱爱,要买套,一个道理,你如果买个大号的,但男友的那玩意太小了,这不就扫男友的兴了吗?但男友的硕大狰狞,你买个小号的,连鸡头都套不上,那到时候中标,不就造成麻烦了吗? 就在黄家父子对视了一眼,在捉摸给我们给多少钱的时候,大伯已经已经把嘴里的纸烟抽完,拿出了自己老旱烟,头也不抬地说到,“还是我的老旱烟带劲啊!” 也许是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老黄,如果跟一位和鬼神打交道的阴阳先生拉上关系,那以后好处是大大地有。 商人的精明这时显示出来了,“杰儿,到书房把支票本子拿来。” 大伯听到老黄说这话,漫不经心地看了鱼儿哥一眼,作为茶水徒弟,大伯一个眼神他就可以领会。 “黄叔叔,我师傅喜欢现金,他老人家说过,一串数字太麻烦,还是现金好。再说,我们干这一行的,啥东西还是放在身上好。” “你这徒弟,胡扯什么舌头,我们还是看黄老板怎么给,我就怎么收而已,哪有什么麻烦,大不了再去一次银行柜台而已。” 老黄一听大伯这明显给话穿衣裳的套语,微微一笑,“候先生,我明白了。您请就座,我片刻就回来。” 老黄进了偏门里面,自己的卧房中,看见夫人现在已经清醒过来,正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呢。 “老婆,我给候先生拿点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刚才喝小军煎的药,现在脑袋很清晰,神清气爽的,看来候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啊,我们可不能亏待人家啊。” “咳,说啥呢,我老黄是那种人吗?”说着,就从墙角边的保险柜的拿出了五十万,装在一个大号牛皮袋子里面,走了出去。 黄夫人看到自己老公这样豪爽,心里很是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回到饭桌上,“候先生,小小心意,请您笑纳”,说着就将牛皮袋子推了过去,大伯没有打开袋子,只是用手按了一下。 “黄先生,我们这一行讲究收单不收双,做的是积德行善的事情,这替人消灾,也是我们的本份,你的钱太多了。” 说完,大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很快地拿出了二十九万,袋子里面的二十一万,就作为这次的报酬了。 老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想给大伯再塞点钱,但大伯说道,“黄先生,你如果这样做,那我们一分钱也就不要了。” 老黄只好停下了手。 晚上说了一会话后,我们三人就要入睡,大伯说道,“明早七点,我们就回去。” 长安城的夜景很不错,鱼儿哥也想到外面转转,去看一下这大冷天里的牛仔皮裙的味道,但一想到明早要走,只好作罢。 正文 第60章 逆天的狗 三个人,两天的时间里挣了二十一万,这简直就和捡树叶子没有什么两样,毕竟二千一百张人民币,那就是躬下腰来捡,也要化好大的功夫。 可惜鱼儿哥夜逛长安城的美梦破灭了,晚上只好和我睡在同一间房子里,嘴里喃喃地说道,“二十一万啊,可以娶三个媳妇了,到时候左边睡一个,右边睡一个,肚子上在趴一个想上谁就上谁。”我一听,贱笑道,“鱼儿哥,重婚是犯法的事情,再说,三个老婆,就你的那身板,吃得消吗?” 我的这一番话,鱼儿哥自然不喜欢听,瞥了我一眼之后,撩起衬衫,指着肚子说道,“你看,哥的腹肌,也有一块了,这么强壮的身体,还三个女人,就是一夜七次郎,那也是不会掉链子。”看着鱼儿哥指着已经滚圆的肚皮,竟说这是一块腹肌,我心里直接是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骂那隔壁的。 和鱼儿哥打闹了一会,我不禁忧从中来,毕竟这小弟弟萎缩了,以后那个美女如果跟上了我,那不就守活寡了,想到网上一些内涵段子,冷汗直流,什么黄瓜,茄子,火腿肠,尼玛,这让我以后怎样当男人啊? 脑海里面翻云覆雨忧虑小弟弟的时候,我直接是心神耗尽,精疲力尽地昏沉沉地睡去。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木耳也会越吃越黑,本来还想赖床我,对于这长安的寒冷,真的有些怕了,好想回到自己家里去,有山有水,心旷神怡,气候温暖湿润。想到这里,我精神来了,来到院子里,看见大伯似乎得了便秘一样,弓着马步,嘴里哼哈哼哈的发着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大伯这是在练功,鱼儿哥也学着大伯的样子,哼哼哈哈的。我其实也想学,但是想到大伯也没有教过我这哼哼哈哈的功法,只好练起了八段锦。 运气一个小周天之后,我感觉身体清爽之后,洗漱一番。 早点是一些野菜,什么苦苣菜,蒲公英的叶子,还有鱼腥草之类的小菜,看到这些,我心里断定,这绝对是反季节蔬菜,再加上驴肉大葱馅的包子,喝着豆浆牛奶,很舒服的。 我们三个吃小菜和包子,就是不喝豆浆牛奶,因为没有那种熏陶。 黄少杰看着我们三人的这饮食习惯,心里鄙视不已,但我们就是喜欢喝茶水。 正所谓祭奠完五脏庙,就该出发了,这样一天就可以回到家里,回程还是由小军和老黄送我们回去。 就在离开长安城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预感,觉得这归程之路应该要发生一点事情,但我没有将这预感告诉给别人。 从长安出来,返回的路程就有些不一样了,我们这一次要从西边走,走阳咸,平星,杨陵,鸡宝。 就在鸡宝县,中午的时光有些辣眼睛,街面上好多的女人,完全不顾寒冷的欺负,肉色丝袜大白腿一晃一晃的。鱼儿哥惊喜到,“也不知道师傅这次挣来的二十一万,够不够彩礼钱。” 大伯也在看,他老人家听到自己的徒弟这样说,差点一巴掌把这丢人的夯货给扇死,看着大伯那黑的可以滴出水的眼色,我明白了什么叫怒其不争,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意思了。 由于大伯一生气,心情也不好,这中午的饭食就有些简单,一人一碗山岐臊子面,看着大伯大口吞咽吃面的情景,我明白,其实大伯想吃的文王锅盔、金钱肉,腊驴肉,驴肉泡馍的这些小吃。 面食吃完,我们一行五人上车,打开车上空调,打盹。 期间,大伯感觉到没意思,也为了卖弄一下他的学识,给我们讲起了这鸡宝县的古今。 “说起这鸡宝县,那可是我们华夏人火兴旺的地方,我的师傅九机子曾说过,这个地方出土过人火重器,有毛公鼎、大盂鼎、散氏盘、虢季子白盘,石鼓、何尊、逨盘、铜浮屠。据说也是我华夏人王炎帝的出生地,凤鸣岐山就在这片区域。因此,这个地方不简单啊。再说,这里还是僧道重地,那个法门寺就在这里,以后如果有时间,我就到这里游历一下,和法门寺的老和尚切磋一哈。” 大伯说的这些话,车里的其他人都听着,只是这会我的心里有些急躁,似乎有一种血肉相连的玩意,等待着我去拯救。 心里有东西召唤自己,这睡意也没了,我用商量的口吻的说道,“大伯,我们还是走吧,这样在车里吹空调,怪累的。” 大伯从来就不怎么喜欢吹暖风,毕竟熏风入体,那是要生病了。这一次是老黄驾驶,才往前开了有十分钟,我一下子感觉到自己尿意冲天,“黄叔叔,赶紧停车,我憋不住了。” 推开车门,刚好停在了路边的洋槐树林旁,林子旁边还有一蓝色铁皮牌子,上面写着谢家村三个字。就在铁皮牌子下面,我激动地嘘嘘嘘,尿液将路旁的黄土末激荡起了漩涡。我一看这情况,心里一松,“现在看起来短小了,但这玩意却是短小精悍有力,能够让黄土打起漩来。” 话说这水火无情,这放完水,我轻松多了,哆嗦了两下小兄弟,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感觉脚面一重,一条长约三十公分的黑色土狗趴在我的鞋子上,嘴里叼着我的裤管。 在看那土狗身上,满是污垢,大概已经好久没有洗过澡了,有一种恶臭的味道的在弥漫。 本来我打算不收养流浪狗的,毕竟现在还在读书,公寓里面还有三条黑狗,如果再加上这一只,那是极大的不方便,最主要的是这狗我怕有些疾病,如果传染了那就麻烦了。 现在这只狗趴在我的鞋子上,就在我决定养不养的时候,从灵魂上传来了一种亲人般的感觉,似乎有一种错觉,这只狗就是我的子女。 想到这里,我不怕狗身上的脏臭,将它抱在怀里,朝车上走去。 大家看见我抱了一只狗崽子,而且还是臭烘烘,心里鄙视不已,但都没有说什么。我却没有在乎大家的感觉,因为,抱上这只狗,我内心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这只狗也许是感受到了众人对他的不屑,只是静静地趴在我的腿上,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也看着这狗的眼睛,从狗眼里面,我似乎读懂了一种孩子渴望母爱的那种感觉。我的脑袋这时突然间就“轰”的一声,“难道我日了狗了,怎么这狗崽子有一种孩子的感觉!” 就在我为自己的这种错觉在心底寻找辩护和借口的时候,冷不丁地看着一下这狗,发现那眼角有一种狡黠的目光。 “我擦,这难道还是狗吗,怎么这表情啊,这是要逆天啊?” 正文 第61章 石头上的脑袋(上) 我们跟随黄家父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山村,裤裆里面小弟弟萎缩的事情我也有些看开了,也捉摸出这是因为在甩奉请阳符的时候,阳气亏损所致。 自己这一番推测,虽然没有找人来验证,但我相信,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心里对自己的事情有了推测之后,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壮阳”就成了我的首要目标,每天晒太阳,吃韭菜,羊腰子,大葱,还有海鲜之类的食品,导致最终食疗上火,但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丁丁在慢慢地延伸,每天早上,小兄弟也会一柱擎天的行注目礼,只是有一种种名叫瓜西霜的药片就成了我的糖果,毕竟要去火啊。 从长安回来之后,我到大伯那里去的更勤了,几乎每天泡在大伯家里,更是在大伯的供奉间里,遍观这些年来,大伯搜集来的一些藏书,好多都是阴阳方面的孤本。 鱼儿哥却不一样了,他喜欢看的是一些美女类的节目,最喜欢看南高丽的一些节目,还经常点评那些南高丽的女演员。大伯每次看到鱼儿哥这样不求上进,心里老是有些不得劲。 我现在已经迷恋上了那些典籍,幸亏我是学习古典文学的,这些典籍里面的所描述的一些事物,那基本上是华夏过去文明的缩影。了解这些缩影,我经常扼腕叹息,这阴阳先生的存在,实在是源远流长啊,从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开始,最强大的前十家里面,就有“阴阳家”这一说。后来,由于王朝的更迭,岁月的变迁,阴阳先生这一脉逐渐凋零,最终沦落到骗吃骗喝的神棍层次。 时间的伟岸之力无可匹敌,再加上真正地阴阳先生越来越难学,最终,吃一行当饭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有时候我在想,大伯要是没有被九机子传授阴阳术法,那现在就和农村的小老头一样,根本就没有别人叫他老阴阳。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暑假就要结束了,我从鸡宝谢家庄捡来的那只狗,现在已经长得肥肥胖胖,很有灵性。就是村长家的大狼狗见了都低眉顺眼的,一副狗王之气,就在这狗崽子的身上逐渐显现。 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这狗崽子竟然不蹲在门上看家,而是爬上来,趴在我的肚脐眼上睡觉,一点都没有狗的自觉。 最可恨的是挑食和好色,在晚上跳广场舞的时候,这狗经常会窜到跳舞的美女群里,特别是那些穿裙子的美女,也不管人家是结婚的小媳妇还是待字闺中的未婚女子,只要是穿连衣裙,还是套裙的,就去扬起那双狗眼盯着人家的裙底看,我的那心啊,经常在呐喊,“色狗啊,你在这样盯着那些女人看,小爷要把你炖了吃狗肉”,每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色狗总是翻起白眼仁,那传神的表情,意思是“狗爷鄙视你!” 这期间,这狗崽子还吃了从老黄家照壁上,大伯掰来的那些黑黝黝的蛋壳。 以前总是感觉这狗崽子有些说不上来的缺陷,自从吃了这个蛋壳以后,我才发现这缺陷消失,有一种邪魅的正义,在这狗崽子的身上显现。 后来,我把狗崽子吃蛋壳的事情,说给了大伯,大伯听了,大惊失色,仔细观察了几天狗崽子,发现很正常,再说哺乳动物吃蛋壳,也很正常啊。 这一天,我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裤,到村子下沟里去凿冰取鱼,因为下沟里有三个大水塘,大自然形成这水塘的时候,也是花了一番心思,都是天然的石质水塘,而且深度不一样,最上面的一个水比较浅,夏天的时候,是小孩子玩耍的水场,下面的两个,就是成人的了,而且水脉相连,据说有些男的,有时候一个潜凫过去,就可以到中间的水塘里面摸女人的大腿,屁股,那滋味,男人乐的享受,女人也是陶醉不已,毕竟偷情的活儿那是会上瘾的! 只是这几天已经处在三九的时候,水塘里面,再也没有人敢去了,就连村里的的杀猪匠,都不敢去。 不敢去的原因是因为在水塘上面的响响石上,据说出现了鬼,而且每次只露出脑袋。一般来说,如果出现鬼物灵异之事,大伯直接是没人说就去将这玩意给收拾了。现在为啥大伯不理会这鬼物,那是因为收拾这鬼物的事情,已经被第本村的石瞎子给包了,我大伯如果出手,那就是过界了。 说起这石瞎子,这可是川北地界上,北派巫术的传人,就是因为年轻之际,走巫的时候,好强斗狠,在一次和辽东地界的出马仙比斗的时候,被仙家挠瞎了双眼,后来装了一副狗眼睛,但老是看不清楚路,除了晚上,白天其实和瞎了没有什么分别。 石瞎子的巫术非常不错,特别是摸骨算命,断八字,那简直被称为神算子。 只是这神算子现在,也是孑然一身,最喜欢夏天的时候,在水塘下面,潜游过去,摸姑娘的大腿。冬天夜里和小少妇到水塘里面凿冰取鱼,黑暗中摸小少妇的屁股,特别够味。现在水塘上面的响响石上,有鬼物出现,村里的媳妇小寡妇们再也不敢去了,石瞎子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为了解心头只恨,石瞎子决定,这只鬼物自己要抓来给煮了。 人生这一辈子,唯有酒色财气这四个字可以概括。对于石瞎子这样的人来说,虽然光棍,但这四字更少不了,两天不跟村里的小寡妇们来一场“友谊赛”,他就会对人生感到绝望,眼前充满了灰色。 这一天,我正在小河边的洋槐树林里,闭目冥想,石瞎子在村道上对我说,“元子,今晚跟我去煮鬼咋样,到时候我们杀羊吃?” 本来百无聊奈的我,因为要去抓鬼,心里那是相当激动,再说石瞎子,在这方圆百里,那可是巫家的大先生,年轻的时候,可以和出马仙对着干,这安全上是有保障的。再说,我这半个月来,已经对阴阳万法机要颇有领会,就差实践了。 农历腊月二十三,这是送灶的日子,又叫小年,石瞎子说今晚就去收拾这个鬼物,一点也不避讳灶王爷上天,祖先进门的的盛况。 半边月亮还是那样地亮,我和鱼儿哥一起朝石瞎子的石棉瓦屋里走去。就在路上,鱼儿哥总是不停的看月亮,然后就唉声叹气。鱼儿哥一练几次的唉声叹气,搞得我也心气不好,忙问其故。 结果鱼儿哥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唉,每次看见这月亮。我就想起了玉米地里,李寡妇的白晃晃屁股。” 我一听这话,差点就一口气憋成了内伤,“娘的,还以为你要叹月抒怀,充当一下文化人,想不到还是狗肉上不了桌案啊”,就连桌底下的狗崽子,眼睛也泛起了一片灵动的绿芒。 正文 第62章 石头上的脑袋(下) 当我们两人一狗到石瞎子的家里的时候,发现已经好几个年轻人在里面等着了,我们来的算是最迟的。 石瞎子虽然装着狗眼睛,但是一到晚上,这厮的这一双眼睛,可比人的强多了。 给每人发了一根烟之后,石瞎子说道,“大家都是我们寨子里面的邻居,今晚我们要去响响石上将那烦人的玩意搞来给煮了。所以,这些家伙事儿也要准备一哈。空心杨柳的哭丧棒三根,簸箕一个,麻底鞋子一双。罐头瓶一个哦,水缸子,你去房背后砍两株墨竹,带叶的进来,元子,你就把麻鞭拿上。这一次,小鱼儿,你可是大先生的徒弟,到时候也要出手啊。” 鱼儿哥点点头,我也无所谓将麻鞭捏在手里。 夜里十一点,今晚村里,屋檐下的好多灯都亮着,还有一些胆子比较大,已经守候在石瞎子家的院子里,等候他们凯旋归来,大伯当然也在这群人中,只不过现在已经作为这些人的中心了,毕竟身为大阴阳先生,今晚又要煮鬼,身边有大伯这样的人,最起码安全感上要强一些。 我们一行九人,戴着矿灯,除了相应的法事家伙事之外,还有的拿着铁锹,杀猪刀,壮胆嘛! 沿着村边的小河,走过了李家坡,就在水塘下边,石瞎子对我们八人说道,“这捉鬼啊,首先要胆气足,不然到时候鬼物一冲,那就麻烦了。因此,现在大家喝点我带的这三鞭酒,壮胆的效果是不错的。” 说起这三鞭酒,就是用驴鞭,牛鞭,鹿鞭,经过中草药的炮制,驱除骚味,还有尿渣之后,在土豆窖里面,放置三年而成。 我们九个人,喝了两瓶三鞭酒之后,顿时感觉到气壮山河,鱼儿哥乘着酒兴说道,“只要我喝了酒,今晚就是鬼,老子也推到她。” 水缸子也说道,“李家老汉偷媳妇,听说现在那货不行了,今晚我喝了这三鞭酒,绝对让李家媳妇哭的咿咿呀呀,跪地求饶,给我唱征服”。 我也想说这句荤话,但自己一直在这同龄人眼里,知识分子,文明的象征,只好傻笑了两声。 “离子正时分还有四十分钟,现在,将哭丧棒插在响响石周围,成三顶棱即可,然后前边放好簸箕,簸箕前面放双麻底鞋。麻底鞋的鞋尖上,墨竹插好。那个元子,麻鞭给我,罐头瓶准备好,到时候这鬼物走过墨竹枝,我就收了它。” 所有的东西布置完毕之后,大家也没有多少谚语了,虽然有石瞎子顶在前面,但这鬼物,对阳间的人来说,那还是害怕的。 二十三点四十五分,月亮竟然被乌云遮住了,平地上竟然起风了,周边的猫头鹰,斑鸠,还有其他的虫鸣,竟然都闭嘴了,气氛一下子就不正常了。 水缸子直接是上下牙床打颤,气得石瞎子一个巴掌,才给止住了。 眼看着风越来越大,这墨竹都要被吹倒的时候,石瞎子立即将麻鞭甩响,大骂道,“十二人,走钢鞭,你妈吃饭你心酸。狗娃娃,人真大,后面厚土提刀挂。路牌开,快出来,三大灰林围你爷。爷不行,爷不走,黑水黑,赤山赤,今日不走,那就走不了!” “啪”,念完这些巫咒,随着麻鞭的响声,一股白雾生成。石瞎子三两步就站在墨竹枝前边,看这鬼物咋办。 随着咒语和麻鞭不停地甩响,这鬼物出来了,看样子是个女的,面目有些清冷,但五官还是相当娇美,身材也很有料,她在响响石上停滞了一下,立即慢悠悠地跳上簸箕,自然地就穿上了前面放置的麻底鞋。 然后有不动了,愣是不走过墨竹枝,而且,我发现这白衣女鬼的嘴角似乎还翘起了一个弧度。 一下子我就觉得有些不妙,气息一下子也紊乱起来。 这女鬼似乎察觉到我心中的不安,竟然在白蒙蒙的雾气中,对我一个惊心动魄的微笑,问题是这个微笑还只有我看到了。 脚底下的狗崽子也似乎感受到了这女鬼的微笑,竟然呲牙咧嘴地对着女鬼狂吠起来。 狗儿的狂吠声似乎惊醒这还在思考的女鬼,赶紧麻利地出了墨竹枝中间的间隙。 刚出来,石瞎子立即甩响麻鞭,“尘归尘,土归土,天归圆,地归方。万物有灵我中央。通报吉凶,显像于世,摄” 这可是巫家的等等咒,这咒语一旦念完,就是成年妖怪都要吃亏,何况是个鬼物呢!果然,这女鬼就进了玻璃罐头瓶。 在手电筒的光亮下,白雾般的女鬼在玻璃罐头瓶中若影若现,但是从来没有显现出那种恐怖狰狞的面目,让我们这些随石瞎子来捉鬼的小伙子们,也感觉有些平常。 十二点半,当我们来到石瞎子家的院子里时,灶房里面的一口三尺二的大锅里面,水已经烧上了。 只是石瞎子被众人挡住了,不让进屋,非要看一下这鬼的面目,结果一张俏丽的面容在罐头瓶里面显现,只不过脸是惨白色的而已。 水缸子到灶房烧火去了,正房的客厅中间,人群攒动,大伯和我们坐在一起,一口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 一袋烟抽完,大伯说道,“大家都是邻里乡亲,赶紧回去吧。过会要煮鬼,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看见要倒霉的,轻则大病加身,霉运三月,重则出门撞死,断子绝孙。” 大伯这一番话说完,邻里乡亲基本上都跑了,我们一起捉鬼的这八人没走。现在,石瞎子这里有十个人要见证煮鬼的这个伟大时刻。 “水开了,可以了”,水缸子在厨房里面喊道。 石瞎子就要去将鬼困在罐头瓶中去煮,大伯拦挡了,“老石,我看煮不得啊,这里面装的这玩意,可是魅啊。本来这玩意如果要出来,还要再花费四五十年,想不到今晚让你用“麻鞋走路”方式给带出来了,那就说明这玩意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的。” 大伯说完,石瞎子还是一脸懵逼,大伯解释到,“那个响响石,可是一块镇石。是一块中间凸起,两头凹进去的条状石。这魅想出去,就要让响响石不响了才行。如果魅要从北边溢出,那条石的南边就会碰在石台上,发出砰砰声。南边也亦然,所以我们才认为此石头有响声,才叫响响石。现在这个魅在你的罐头瓶里面,没有出来,主要是认为时机还不到,再说,我发现次魅脸上没有暴掠淫邪之气,那就说明没干过坏事。这样,我掏五千元将它买下来,咋样?” 大伯说的话很实在,再说,石瞎子也是知道这玩意的厉害,最初没有发现她是魅,还不是因为没有邪恶的气息。现在对着罐头瓶,想到老石家那些巫家典籍的介绍,心里也意识到,大伯说的是对的,再说,大伯的五千元价格还是很公道的,石瞎子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当晚的煮鬼大戏没有看成,倒是手抓羊肉吃的是那样的爽快。 吃完羊肉,天都快亮了,我们这十人然后是各回各家,杯盘狼藉就交给石瞎子处理去了。 我和鱼儿哥回家睡个回笼觉,我知道,睡醒以后,大伯有话要给我说,因为我有一种预感,毕竟收这魅的时候,它竟然对我微笑了,再说,花万骨可以上毛毛虫,许仙也搞过大白蛇,那以后我候元如果抵不住诱惑的时候,搞一下极品女鬼魅,也可以青史留名,为人类不同种族之间的爱情打个样! 闭着眼睛对罐头瓶里面的魅不已的时候,大伯的嚎叫声传来,“都挺尸呢是不?还不起来吃饭啊?” 正文 第63章 女鬼睡在我的身边 大伯将我和鱼儿哥这么早就叫起来,我还是比较生气的,这么大美的冬日,盖好被子,在暖烘烘的炕上,睡觉,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起来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练功。大伯和鱼儿哥的还是阴阳剑,我就会一样,八段锦。起手式和最后的收功,我是一气呵成。 洗漱完毕,吃早餐的时候,大伯对我和鱼儿哥说道,“这石瞎子的魅,被我收在罐头瓶里,我打算把她给你俩作为守护神。只是我考虑到,金鱼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一旦魅施展诱惑,我估计金鱼儿绝对脱阳而死。因此,我打算将魅和小元子进行血契,反正元子现在也是身怀九阴鬼气和七针煞,他不敢和鬼物啪啪啪。” 鱼儿哥听了大伯的话,思索了一下,点么了点头。 对于我和魅之间要订立血契,这就和一些港台明星喜欢养古曼童一个道理,据说古曼童就是古曼童”是夭折小孩的灵魂,被用法力放入做好的牌或塑像中,保佑人消灾、实现心愿等。有泰国人说,古曼童就是金童子,金童子神通广大,而且特别听从主人的吩咐,能帮助主人完成任何难以实现的愿望。 大伯现在将我的逼格提升了好几个等级,直接给我订立一个血契,所谓血契,就是以血为媒,只要我的血液不干,灵魂不死,这魅永远都是我的守护鬼。只是血契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彼此双方只能为平等契约。 下午的时候,我和魅在祖师爷的见证下,以血为媒,将指尖血滴在魅在眉心之后,魅的那虚幻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特别是魅给了自己幻化了一身紧身的牛仔裤,直接让自己的身材凹凸有致起来。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摸了摸魅的胳膊,发现软软的,很有温度。但是当鱼儿哥要下手的时候,被魅拿眼睛一瞪,给吓住了。 魅的瞳孔突然变成银色的弯月形状,那发出的阴煞之气,如果是胆气弱的人,绝对会被吓死。 魅是给了我,只是我要怎样带上,那就是问题了,我总不能让魅时刻跟在我身边,那样绝对会出大事情的。我将这个带魅的问题的给大伯说了之后,大伯说给我画一个魅的神牌,魅住在灵牌里面就行。 就在我点头认同大伯方法的时候,魅突然说,“侯师傅,奴家身上既然有主人的血,这血除了契约之媒,还有认同主人的所有的法器,神灵,鬼怪也会认同奴家。奴家已经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就是主人脖子上戴的那块古玉佩。” 这魅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突然就倏的一声,钻进了我的玉佩里面,我一下子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生命在胸膛上跳跃,我明白,这魅就是我一生的守护者,只是我值得这魅守护吗? 晚上小鱼儿送我回家之后,我就躲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炕上,看“阴阳万法机要”,感觉胸口的玉佩一热,魅突然出现在我的炕上,娘的,老子这会只穿了一件平角裤衩,这魅出现在我的炕上,不会是要我吧?如果魅真的要我,我到底从不从呢? 当我闭上眼睛,我感觉到魅躺在我的身边,只是她从炕墙里面重新拿出了一床被子。他娘的,竟然和我分盖被子而睡? 我心里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只是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不要让我的父母和朋友看到你,你如果惊吓到我的父母,我就是抱着折寿十年,我会请来不动明王分身,将你直接度化的魂飞魄散。” 魅听到我这样说,黑黑的瞳仁又变成了银白色的半月形,我也生气,“虽然我和你签订的的血契是平等的,但这平等里面也是以我为主,这小娘皮竟然敢对主人鼓眼睛,那以后主人的威严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也生气了,直接将内气运到丹田,陌声念道“天圆地方,我处中央,六丁在我,九存我方,听吾” 这诛邪破恶咒还没有念完,突然我看到魅的那一双眼睛,一下子变得含情脉脉,我就再也念不下去了。其实,我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将这诛邪破恶咒念完,那自己也绝对要虚弱一阵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俩陷入沉默中,忽然我听到门把扭动的声响,我赶紧说道,“我妈要进来了,你赶紧钻到玉佩里面去。” 结果魅听了我的话,妩媚地一笑,“不要担心,你的妈妈看不到我。” 老妈进来,取了点蜂蜜之后,看我正在看书,啥也没有说,就出去了。 当天夜里,我和魅聊了很多,除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之外,还对我们阴阳家的一下法事,神通进行了沟通,我想知道,从鬼神的眼里,他们对于我们的术法是怎样看待的。 第二天,我自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发现魅盖的那床被子,已经很是平整的放进了炕墙里。 我看到这一幕,似乎觉得自己昨晚是在做梦。魅也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直接恐控制这玉佩,在胸膛上急速第颤抖起来。 早上的饭是在我家和陆贱人,鱼儿哥一起吃的。我们三个年龄相仿,都通晓一些鬼神灵异方面的事情,那自然就会在一起交流。 这不,鱼儿哥说了一会儿,突然转变话题,“撸哥,小元子,我们到东边的那个柏树梁,以前还有几家人,现在移民搬迁,房子都空了,前几天,修高速路的时候,有人在柏树梁下面挖了一些道光通宝。但师傅说,真正的墓葬在就在那些残墙断臂,破房子的下面。” 鱼儿哥说完这些,我就不在多话了,最后陆贱人一锤子定音,说我们去探险吧,地点就是柏树梁。 当我们三人从大伯家里拿出折叠缠,洋镐,绳索,手电筒,当然一些法器也不能少。 就在一堵墙的后边,我突然看到自己手臂上熏风盘的指针急速地转动起来,陆贱人直接说道,我们就从这里挖吧! 正文 第64章 血壤 对于盗墓,挖人祖坟的事情,真正的阴阳先生一般是不会去做的,毕竟阴阳先生以后要行走阴阳两界之间,你挖别人的阴宅,说不定你去阴间办事情的时候,就会犯在被挖之鬼的手里,那阴阳先生说不定就会被这鬼永远地留在阴间了。 我们三人倒是没有这些避讳,第一是师傅师伯们没有给我们说过这些挖坟倒斗的事情,第二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去挖坟。 柏树梁的这座没有屋顶的破墙里面,我们三人没有影视剧里面那些什么洛阳铲,钢管探针之类的东西,我们就是锄头,铁锹,洋镐。 冬天我们这里,表层的一层土都会被冻上,不过只要挖下去,就好了,三寸的冻土层,我们在上面烧一堆火,陆贱人在柏树梁下面的养羊的农家,买了一只羊羔。 买羊,一个用来祭奠这荒坟里面的所葬之人,另一个就是冬天吃羊肉,暖和。 杀羊的事情交给鱼儿哥了,直接是活剥羊,掏掉里面的羊肠和肚子之后,这小羊羔看起来也就剩不下一张皮。 看着篝火在圈墙里面烧的很旺,我们喝了点白酒,将烤好的羊肉用刀子割下来,抹上孜然粉,盐巴,葱油。 一个小羊羔我们三人才吃了三分之一,那味道,别说,比饭店里面的烤全羊好吃多了。鱼儿哥直接将羊鞭上签签肉撕下来,吃进了嘴里。我对羊鞭倒是不怎么喜欢,这玩意很是膻,骚味很重。 吃完羊,一人两罐牛红灌进肚子,将火堆移开,开始挖。 当上面的一层土被挖开之后,接着就是一层沙土,看到沙土,陆贱人是说道,“这柏树梁上边就是杨家湾,杨家湾里的那条沟,一旦暴雨发大水,冲下来的浮土泥沙就会堆积在这柏树梁上。” 我听了陆贱人这样说,心里还是特别认同的,谁会将墓穴建在水道上?我们三人换着来挖洞,当柴堆的火光快要熄灭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夜里一点半了。 已经挖了一丈二深了,现在人精疲力尽,收拾了一下工具,我们就爬进了一顶帐篷,三卷羊毛筒子把自己包起来,真舒服。 劳累了一天的我们,就连想女人的心思都没有,几乎就是落枕就睡。第二天快十点了,阳光从残墙的上边照进来,鱼儿哥叽叽喳喳第招呼我和陆贱人赶紧出来洗脸。 昨天剩余的一点羊肉,让鱼儿哥做成了羊肉泡馍,估计是调料的问题,这羊肉泡馍,比长安的羊肉泡差远了。但我觉得有吃的就不错了,没有必要挑三拣四的,就像现在找媳妇一样,晚上有女人陪你睡觉就不错了,你还嫌别人是不是处女,木耳是不是粉红色的? 吃着羊肉泡,我们都明白接下来要大干一场,今天我第一个下坑,结果在下面挖了没几下,竹筐里面提上来的土竟然不是黄土,而是已经呈黑红色的砂土。 这种砂土,摸起来有点黏糊糊的,在火上一烤,还有一股腥臭味,陆贱人搓了搓这中砂土,让我停下来。我从坑里面爬上来,看见陆贱人和鱼儿哥手里捏着土,好像在思考。 我看了一会儿,小声说道,“这土的颜色怎么像猪血凝固的那种。”我这个说者无意,陆贱人倒是听者有心,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这是血壤,这玩意,至少要用十二条人命,每条人命的属相鼠、牛、虫、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来代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代表十二地支,作为安坟的殃土。过去活生生的,不同属相的十二个人被作为殉葬之人,流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来浇灌墓土,这些土经过流水泥沙的覆盖,会逐渐将墓室的主人包裹起来,再说,流水从墓室浸润下去,会让棺木腐烂。没有棺木的隔离,这些血壤和墓主就会零距离接触,从此,这十二个人的运气,就会被墓主所吸纳。当然,殉葬的十二具尸体,也会受墓主人的指挥。” 陆贱人说到这里,我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如果真的有十二具尸体在血壤下面,那我的建议就是将这个坑赶紧给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巨大的风险就有巨大的回报,再说我们三人都挖了这么多了,现在就要挖碎血壤层,下面的墓主人如果灵魂已经投胎,这十二个具守墓尸也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活着,那我们三人,决定就要用赤焰符,将这些守墓尸给烧掉。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变成了苦逼的书符人,一连画了二十张赤焰符之后,我的心里面一下子就亮堂了好多。这画符,还是花费了我不少的内气,我决定休息一下。 就在我休息恢复内气的时候,陆贱人和鱼儿哥开始收拾自己的法器,除了传统的法器之外,还有打火机,矿灯,激光手电。 我休息了两个小时,这会,陆贱人已经跳下了坑,将那些血壤都挖上来,让我装进编织袋里,说这血壤,养鬼物最好。 当血壤破了个洞之后,陆贱人高兴第说道,“昂哈哈,已经挖到棺木腐朽的腐殖土了,这土摸起来很绵软,也很轻。” 沿着腐殖土的轨迹,陆贱人总算将这个棺椁的大体形状,还有大小给清理出来了。 但我们将棺椁里面的腐殖土全部清理了一遍,没有发现一截人骨,我明白,这墓主人要么是逃了,要么就是假坟,疑冢之类的玩意。 我不信邪,下去又摸了一遍,结果在腐殖土里面摸出来了两块半月形的青石,上面写着,“天北之北,天南之南,九嶷之眼,阳虚之山,洛汭之水,龙颜四目,生有睿德”。 看了这几遍上面的文字,虽然我学习的是古汉语,但上面的这些意思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念了几遍。 这两块半月形石头,陆贱人和小元子看了一会,也不知其意,我这会忍不住说道,“撸哥,鱼儿哥,你看这两块石头是我摸出来,那就证明与我有缘,再说,我是学习古汉语的,我想解开这上面的这些密语,你俩应该同意,这石头应该归我吧?这样,下午,我们到小肥牛搓一顿,小弟我请客!” 我话都说道这里了,两人自然也同意了,只是我没有意识到,正是今天这一次得到的这两块石头,让我在以后人生道路上,踏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让后来之人,对我高山仰止。 正文 第65章 解惑,惩戒 这次挖坟的的最大的收获,就是我得到了两块半夜形的青石,还有就是两方血壤,不过都用化肥袋子装着。血壤我们三人装好,运回来之后,又将这两块青石丢给大伯,让他老人家鉴定一下,看怎么回事。 “天北之北,天南之南,九嶷之眼,阳虚之山,洛汭之水,龙颜四目,生有睿德”,大伯念着这七个四字句,慢悠悠地说道,“龙颜四目,天生睿德”,这说明是一位古人,而且这位古人,绝对是一位家喻户晓的名人。你们三人看看,龙颜,四只眼睛,这样的人绝对是上古时期的大贤。再看前面的两句,阳虚之山,洛汭之水,这里面洛汭,指的是洛河的北,也叫做阳面。《河图玉版》里面说过:仓颉为帝,南巡狩,登阳虚之山,临于玄扈洛汭(rui,51调,四声)之水,灵龟负书,丹甲青文,以授帝,洛汭即为洛书出处。 最后就是阳虚之山,又名阳峪,是仓颉筑台造字之处。太史公说,仓颉本是黄帝史官,长相奇异,双目四瞳。他见神龟负文出洛水而生灵感,观鸟兽蹄行之迹而创汉字,被后人称为“字圣”。 现在说说最前面的三句话中,天北之北,天南之南,九嶷之眼,我只听说过有个九嶷山。据说这山是五帝之一,大禹的墓葬山。太史公说过:“舜南巡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大风水是郦道元也说过:“苍梧之野,峰秀数郡之间,罗岩九峰,各导一溪、岫壑负阻,异岭同势。游者疑焉,故曰:九嶷山。” 想必你们三人也应该听明白了吧,这九嶷山就是苍梧山,你们要想找到这七句暗语的答案,第一要去洛河的北面,第二是上古神人仓颉的故乡,第三是大禹帝墓葬的九嶷山。 到这三个地方,也许你们就能明白这天北之北,天南之南是什么意思了。” 大伯说了这么多,我们三人总算也听明白了一些线索,等我们总算松口气,避免大伯责骂我们挖坟的事情之时,“你们三个,到堂厅里跪下,反省一下吧!” 跪下来,总算体会到“五常”的威力了,这天地君亲师,在阴阳先生的这一行当中,大伯就给我们三人执行了。 我们哥仨跪在祖师爷的塑像前,大伯开始拿着一把戒尺抽打起来,边抽打边说道,“你们三个,虽然小陆子不是我的徒弟,但你们佛家也不是有八戒吗?小陆子,给师伯背一下,到底是那八戒?” “是,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 “你也知道啊,二戒偷盗,你们挖坟,不知道死者为大啊,挖坟盗墓,也是偷盗的一种。唉,记得大和尚前几天说过,“贫僧这么多多年来,只有这一双肉掌,竟被世人称为金刚掌,其实离金刚掌还挺远的,岂不闻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佛陀有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大和尚说的不错,你们应该顿悟一下!” 我听着大伯这几句佛语,心里对于陆贱人鄙视不已,“还自称佛爷,这不前几天还和小王护士上床了,我离校的时候,看到小王护士那满面红润,春风荡漾的脸色,就知道陆贱人绝对给喂饱了!” 我其实是忘记了,陆贱人修习的的密宗,密宗允许到一定程度可以娶妻生子的。再说,密宗除了里面黄(格鲁),花(萨迦),白(噶举),红(宁玛)四大教派,只有宗喀巴的黄教是不许结婚的,其他的都可以。这里说明一下,宗卡巴就是格鲁教,因为他们是显宗。但现在内地和国外密宗修士可以结婚,而且可以生孩子,结了婚以后也可以再去当修佛。 后面,随着三十六戒尺打下去,我们仨人直接打的屁股不敢落炕上,太疼了。 大伯这一次的抽打,让我们三人休息了半个多月,才感觉到恢复正常了。这一正常,已经是正月里面了。 正月里面,我不爱回家,家里的亲戚朋友,来来往往的,很是苦闷。就在大伯家,我和陆贱人,鱼儿哥又在一起了。白天互相切磋神通术法,晚上三颗脑袋挤在一起,看岛国的人体结构学电影,这种生活真他娘的舒服。大年初七,高中的同学打电话叫我去聚会,我拒绝了,因为我打听到,我的高中班花,初恋女友也来参加。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默默地上床奉献,好吧,我承认自己口花花了。 我认为,我的初恋女友,绝对被她大学的男友,给过度开发了。再说,现在回忆起来,我认为我的初恋女友不是女朋友,只是一种寄托。当这种寄托被赵槿红升级成恋人般的思念之后,我想到了一句谒语: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著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正月初八,我们宿舍里的老五打来电话,说让我去江西,到他家玩去。我也想到外面去逛逛。 本来想要去坐火车的,但是火车票已经被卖光了,从网上看到大量的进城务工人员,坐上火车,到城市里面寻找钱途和希望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再过三年多,我毕业了,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到城市里面寻找自己的希望…… 两个半小时,当我到江西的时候,机场里面下起了毛毛雨,老五已经开着自己的四个圈,来接我了。 我带了一点自己家里的土特产,就到了老五家。老五家,我初步的影响是风水还不错,门前有活水,屋后有大山,虽然不是极好的风水布局,不过看起来也不错,这属于中等风水,全靠人和。也是就是只要老五家家庭和睦,他们家的兴旺发达,指日可待! 和老五家的叔叔阿姨吃了顿饭之后,我就和老五一起到市中心花园,一人咬一根烟,蹲在水泥地上,对过往的美女品头论足,我发现这里的女子,个头比较矮,而且皮肤比较黑。虽然我们巴蜀之地的女子个头不高,但皮肤很是白皙。 在老五家的第二天,我忽然觉得,在同学家里这样玩耍,没有意思,不如自己来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只要按时到学校报道就行。 这不,正月初十,我决定到春城去看一下,说不定还能感受一下什么是夜郎自大呢? 正文 第66章 草鬼婆1 到春城去,我看了一下日历,时间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江西到湘西我想乘坐大巴,一路走,一路看,体会一下风土人情。 在汽车客运站,我看了一下汽车客运表,差不多有一千五百里路,车票不是多贵的,就两百多。从江西到湘西,车上的人不是太多,多数的人是从湘西这个地方出来,到东部沿海城市去打工。我反其道而行,我要进去,去实地体验一把那里的一些怪异的民风。 汽车走了一天多,到湘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当我从东收费站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个地级市,那有些幼稚的城市气息的铺面而来。 找了一家三星级宾馆,住了进去,发现这是一个民族宾馆,看着宾馆服务员带着银色的大耳环,将辫子盘在头上。身上的衣长大无领,袖管短而袖口大,向右边开襟胸,襟胸和袖口滚有寸宽五色花梅条或丝绣花条。裤亦喜兰、青布,白裤腰,裤脚大而短,口沿上端贴花梅条,或丝绣花条。鞋稍尖,青面白底,鞋面绣花。 这么一身简练的服装,让我体会了一股民族的淳朴气息,最主要的是她们的声音很好听,叮当清脆,有一股灵动的气息。 和内地的女子比起来,这里的女子没有那些烟熏妆,也没有染指甲,很纯粹,很舒服,她们的腰肢很柔美,臀部很翘,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当天晚上,洗完澡之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旅游指南,不禁翻看起来。结果有一半的篇幅介绍的是凤凰城,还有老司城,里耶城这些旅游古镇和古城。 看着指南上面,精美的彩照,我否决了。这些古老的城镇,只能作为一般人去看,去品味那些精髓。 我喜欢的是原生态的东西,特别是这里的最高峰,凤凰山我最喜欢,因为我在车上的时候,就听说凤凰山的原始林木里面,有原生态的苗寨,这些苗寨,靠近公路沿线或者水运码头的为熟苗,如果你不畏艰险,走上上百里的山间小径,树梯藤桥,运气好,你也许会进入生苗寨子。 生苗寨子,保留着大量的传统东西,但一般来说,由于交通条件和文化的落后,他们没有熟苗富裕,而且,生苗寨子里面,家族头人的权力力是非常大的。 看了一会旅游指南,我决定明天自由去旅游。别说,这坐车还是很累的,一落枕,直接连睡梦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吃着当地的腌鱼和小米粥,还有一点烤糍粑之后,我就和一个当地的女服务员聊天。这服务员名叫雷晓婷,刚好她说的那个生苗的寨子叫龙头寨。 我决定雇佣雷晓婷带我到龙头寨看看,每天雇佣费,三百元。到这个龙头寨,晚上要在旧关苗寨住宿一晚。后来,我也搞清楚了,旧关苗寨就是雷晓婷的家乡。 当天晚上,我就在雷晓婷的家里住宿,他们给我做了好多当地的风味饭食,木姜子酸菜鱼,酸辣田螺,青环蛇乌鸡块,剩下的米豆腐,蕨菜腊肉,糯米粑粑,吃的还是很不错的。 吃饱之后,就和雷晓婷的老爸,雷吉玛说起了龙头寨的情况。雷吉玛说道,“小伙子,我建议你不要去龙头寨了,哪里是生苗,多数的人连汉话都不会说。在龙头寨,会说汉话的估计超不过十个人,方老会说,圣女纳妲妮也说话,剩下的还有就是祭祀也会说,最后就是寨老,也就是寨子头人也会说。” 我一听,心里也就不再着急,反正总会有汉话的。对于龙头寨我有大体的的了解之后,今晚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八段锦的内劲在旧关苗寨的吊脚楼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惊得雷吉玛赶紧爬上楼来观看,发现我在练功,就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对我有了一丝丝的敬畏。早餐是雷晓婷的阿婆准备的,那种民族的味道,吃得我味蕾大开。 离开的时候,我在我睡觉的铺盖上面,放了一千元,留给雷吉玛,作为住宿费吧! 冬日的湘西苗寨,就在凤凰山的南麓,我们总算爬完了那只能走山羊的小路,向本次的目的地龙头寨走去。 时间到了下午,落日的夕阳在苗民们的毛驴身上,洒下了斑斑点点的余晖,寨子里面的炊烟也在缕缕升起,竹筒米饭的飘香的从我的鼻尖流过,我忽然有一种感觉,难道这就是世外桃源? 错觉放过,作为阴阳先生,风水也是必修课,这龙头寨风水气势上来看,有一种福厚若存,绵绵不绝的气势。 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 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 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 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后面,就是一排平房,上面写着龙头寨小学。我心里就有些纳闷,既然有村委会,有学校,怎么还会是生苗呢? 没有人解释这个问题,我也不会问雷晓婷。过了学校,沿着竹林和梧桐树,我们朝圣女纳妲妮的住处走去,因为纳妲妮和雷晓婷是闺蜜。 对于这个纳妲妮,我从雷晓婷的口中了解到,纳妲妮是这方圆数百里之内,一个会巫蛊的年轻漂亮女子,不过,旧关苗寨将纳妲妮这样的人称为草鬼婆。 这“草鬼婆”又叫“蛊婆”,《阴阳纪年》里面说,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 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经意地对该女子说:“你得了!“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在苗人的观念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正文 第67章 草鬼婆2 龙头寨里面,圣女就是纳妲妮,她和雷晓婷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俩的关系很好,只是后来,纳妲妮在大学毕业候,继续回到龙头寨做她的圣女,雷晓婷却受父母的影响,到市里面找了一份工作。 从雷晓婷的口中我也了解到,整个龙头寨里面,三百多年来,纳妲妮这个家族,每一代都会有人出来作为圣女。另外,这里的圣女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就像纳妲妮一样,她如果将来生上三五个孩子,就会从其中挑选一个孩子,做圣女。 龙头寨,做圣女最厉害的一条,就是要会巫蛊术,纳妲妮一家巫蛊,有比较完善的传承。按照草鬼婆的流传,在过去,苗瑶,再早的白蛮、乌蛮那个时代,甚至战国时期的九黎,每过十年,这些寨子里面选出来的圣女和祭祀们,都会前去蛮王那里斗蛊。斗蛊的大家族中,第一蛊术家族就是盘家。而纳妲妮她们这个家族姓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她的汉文名字就叫盘玲。 盘姓,这是华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特别在瑶、苗、畲的三族传说中,他们的王就姓盘,因此,可以有理由认为,盘玲的祖上,应该就是西南的王族,他们掌握一定的巫蛊术,也是应该的。 上古的巫蛊术,那可是是有说法的,据说诸葛亮平定南蛮的时候,孟获的妻子祝融氏有个弟弟,叫木鹿大王,那个时候,木鹿骑着白象,口念咒语,手里摇着铃铛,赶着一群毒蛇猛兽向蜀军走去,驱赶这些猛兽就用的是巫蛊术,而且达到了大成境界。 用现在的话说,木鹿就是银坑洞周围几个寨子里面的头人和祭祀。现在推测一下,如果纳妲妮真的是有巫蛊术的话,我倒也真的想见识一番。毕竟现在真正的阴阳术道家法已经被阉割了不少。按照《阴阳纪年》上说的,上古时期,巫道不分家,巫医也不分家。 如果从龙头寨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一点道术,我相信,自己的阴阳术法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 纳妲妮住在学校后面的竹林里,这是个独立的院落,在院落的边上,还有一圈篱笆墙。 从篱笆墙往里面看,除了两座吊脚楼意外,我看到了大量的坛坛罐罐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阿姐,晓婷来看你了,阿姐,你在吗?”这是雷晓婷站在篱笆墙外面,正在对纳妲妮打招呼呢! “哦,婷婷,稍等一下!”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我就觉得,这纳妲妮长得很不错,不说别的,就听这声音,有一种磁性的魅力,让人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果不其然,碎步轻移,一身淡青色的长袖袄褂穿在纳妲妮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小家碧玉的景象,让我眼前一亮。 纳妲妮先上来和雷晓婷一个拥抱,然后才将眼睛在我的身上扫视了一番。 “婷婷,这位是你的朋友?”纳妲妮指着我向雷晓婷问道。 “阿姐,不是啊,这位是京师大学的学生,想到我们这湘西地界上体验一下民风民俗。” “哦,你是大学生,贵姓啊?” “呵呵,盘小姐,我姓候,叫候元,川东北人士。寒假想乘着学校还没有开学,打算看看大西南,亲自游历,权当做社会实践了。” 我说完这话,纳妲妮还是笑盈盈的,对我和雷晓婷说道,“那就请进,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院子里的花草,你不要乱碰,还有那些坛子罐子,你也不要去触摸,不然小命丢在这里,那可真的麻烦了!” 我小心翼翼第走过这小路,就到了最大的一间吊脚楼下。 这吊脚楼看起来和其他地方的还有些不一样,纳妲妮的吊脚楼,四楼竟然是用竹子编织起来,上面不但抹上泥巴,还有石灰进行了粉刷。 我坐在藤椅上,纳妲妮给我送来了一竹筒水,别说,这水喝起来很不错,有一股竹子的淡淡的清香味。 我喝完这筒水,看到雷晓婷和纳妲妮正在嬉笑玩乐着,我的眼睛朝这竹楼的四周逡巡起来。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三件东西,一个是竹楼正厅上面,那张不知道用什么兽皮绘制的画像;第二个就是画像下面,有一颗特别大的骷颅脑袋,看上面黑黝黝的油光锃亮,我敢断定,这个骷颅脑袋绝对现在还在使用;第三个是个一个紫铜香炉,香炉顶上竟然不是我们常见的狮子,莲花坐像,而是一条龙犬。 龙犬这玩意,据说就是盘家的老祖宗,《阴阳纪年》里面说过,“远古帝喾高辛氏时,皇后耳痛三年,后来从耳朵里取出一条虫子,外形似蚕的模样,将其在盘中养育,竟然变成了一条龙犬,浑身毫光闪现,遍体锦缎。高辛皇(即帝喾高辛氏)见了大喜,赐名龙期,号称盘瓠。后因犬戎氏族作乱,高辛氏答应谁能斩下犬戎将军之首级,就能封邑赏金,把公主嫁给他。盘瓠咬下犬戎将军首级而归。“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盘瓠”。盘瓠死后,“其后滋蔓,号曰蛮夷”。” 我眼睛在不断扫视这些东西的时候,纳妲妮也发现了我正在看她房间里的摆设,只不过他看我没有行动,只是在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下午的饭菜在纳妲妮的手艺下,直接变成了虫子宴,有竹节虫,蜘蛛,还有蜂蛹。我对这些东西只是浅尝辄止,对于她手里的糍粑,还有竹笋腊肉倒是吃了不少。 晚上,这个寨子里面,竟然照明是用电灯,原来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小型发电机,然后把发电机放置在湍急的小溪里,溪流冲击水轮机,这电流就会顺着两根电线,传到家里。 其他人家的我不知道,不过圣女家里,竟然有一台小型变压器,电流很稳定,还可以通过电视卫星来收看节目。 晚上睡觉,本来我想到雷晓婷的外婆家借宿,但雷晓婷告诉我,在龙头寨里面,外面客人到谁家做客,那晚上就要留下来,一旦离开,那就是对做客之家的侮辱。 得,想不到我第一次到这里,竟然和圣女独处一室,不过没有同床。就是同床了我也不敢下手,这身上的九阴鬼气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即使有人骂我“禽兽不如”我也不敢啊,我怕死啊! 我在外间睡着,里间的纳妲妮和雷晓婷正在说着女儿之间才有的那种悄悄话,我听了半会,很没有意思。就在我将要入眠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今天纳妲妮看我的眼神,有一种警惕,欣赏,还有炽热的莫名。 心里一动,“难道这个圣女会爱上我?”这是睡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我不知道的是,今晚纳妲妮也失眠了,她的脑海里,满是我的身影! 正文 第68章 草鬼婆3 第二天一早,就从外间出去锻炼,看到雷晓婷和纳妲妮到里间捣鼓东西去了,我看了两任人一眼,雷晓婷给我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早上竟然不理我,这会我决定要反客为主,“圣女阁下,这么早要去干嘛呀,你看你的客人还没有吃早饭呢?” 毕竟在大学里面念过书,纳妲妮也拉不下那个不近人情的嘴脸,笑着说道,“没事,过会有人会给你送来的!”说完,也不理我,朝后面祭祀的土庙走去。 我只好回到吊脚楼,却发现在另一座吊脚楼的小屋里,看见一位头缠蓝布的老者抱着一本书看个不停,仔细一看,竟然是万年历。老者身边,一名老年女人正在看一本名叫《异虫志》的书,上面有大量的插画。老妇人看的很认真。这两位老人就这样认真地作者自己的事情,竟然不理会我。 我看了一眼书,发现上面的好多虫兽都已经灭绝了,例如书里面的插图有肿骨鹿,剑齿虎之类的东西,唉,,《异虫志》上面的东西,还是要灵活应用啊。 既然两位老人不理会我,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我开始收拾起来,其实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一个挎包,一些法器,急救物品,矿泉水和食品,再加上放进去了几件换洗衣服。收拾完之后,将胸膛上的古玉佩拿出来把玩一下。 说起这个玉佩,还是去年暑假,到西凉旅游的时候,在崆峒山的的玉虚观,做了一个月的义工,离别之际,观主清虚子给了我的,还说这玉佩是我的机缘,以后最好随身佩戴。 从西凉回来后,到我们县上的一家玉器店,对此玉佩进行了鉴定,老板说我的这块玉佩属于昆仑古玉,现在不多了,还说要掏十万元要将此玉佩买下来,我没有答应。 从此以后,我也不敢将此玉佩戴在身上了,毕竟脖子上挂着十万元的玉佩,也怕有一天被人抢去。 现在人在苗疆,说不定这次玉佩又会救我的命,我打算将八段锦内气灌注到这里面试试,因为玉佩当中的那个魅,自从上次住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声响。 就在我打算灌注内气给玉佩的时候,手机上的企鹅图标跳跃起来,没事的我拿起了了手机聊天,突然发现,一位不认识的美眉要加我为好友。 我看了一下头像,长得还不错,看上去挺清纯的,再一看年龄,才十八岁啊。 那就加上随便聊聊,但是我猜想这个信息说不定是假的,有可能手机的那头,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在按着手机,边按还边说我是傻逼呢。 和这位昵称叫“杨柳依依”的美女聊了一会儿天,尽说了一些调戏的话,最后以一个886的“挥手再见”的表情结束的时候,我看了一长溜的聊天记录,发现自己还有“闷骚”的一面啊。 很多露骨的话不好说,中午的时候,雷晓婷和纳妲妮才回来。 看到两人来了,我还想迎上去,就听到纳妲妮在接电话,“恩,那好的,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叫候元,方老,你放心吧!这人看起来长得很猥琐,神情也色眯眯的,不过就是一有色心无色胆渣渣。” 我听到这里,心里都气炸了肺,娘的,竟然当着小爷的面说小爷是有色心无色胆的渣渣,小娘皮,你等着,小爷的九阴鬼气除了之后,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夜十三次郎! 后面我又听到纳妲妮说什么天坑的瘴雾散了,要去探查天坑。我觉这事和自己没关系,就要回到藤椅上坐下来闭目养神。 就在我迈动脚步的瞬间,“候元,你来,我有话给你说”。看来这草鬼婆般的圣女要言传身教了,那只好进去了。 “刚才方老说了,我要明天到天坑去,不知道你去不去,这天坑十二年才会出现一次,很不容易,这几天,我的阿爹和阿娘一直都在关于天坑的资料,你如果过要去,就听我的话?” 我都不知道天坑是怎样的,危险程度咋样,就说我去不去。我本想说不去,但为了知晓一点巫道之术,我点了点头。 “恩,我晓得了,大圣女,我们一起出发!” 我说完这些,纳妲妮给我一个香囊,“候元,这个香囊要戴上,这是用百毒驱邪香制成的,阿爸说,这个香囊,摸起来细腻,柔滑,而且凉凉的,但不是冰凉,应该是用蛊王的尸体磨成粉制成的的,能僻邪驱虫真货啊,是好东西。” “恩,谢谢,我戴上了。” “那你快点洗手,吃午饭了”。 圣女家里有专门的人做饭,做饭差不多要花四十分钟,乘此机会,我决定还是向纳妲妮问一下,问一问这次去天坑要做什么准备。 在纳妲妮的内室里,雷晓婷正在做药粉。让我纳闷的是,这药粉明显有毒,雷晓婷现在脸色很是苍白,走路起来也有一种虚浮的感觉,难道圣女不知道? 天啦,学巫蛊的人,看来身体都是个毒囊啊,以后如果男方出轨,那随便下点药粉,就可以让出轨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行。 雷晓婷看到我这样看她,顿时有点心虚,不等我问就说道,“下天坑,没有足够的药粉,那绝对比遇上食肉蚁都恐怖。” 说完,也不待我问,就转过身子,又去磨粉了。 我进了最里间,看见纳妲妮正在往一个草黄色的竹筒里面塞东西,我上前就问道,“盘玲,明天要走了,你看我还要准备点啥啊?” 盘玲都没抬,直接说道,“你多准备一些驱虫驱兽的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饭菜都做好了,雷晓婷,纳妲妮,我,好友刚才见到的两位老人,五人在饭桌上吃了起来。 期间,纳妲妮就将带我去天坑的事情给他父亲(看万年历的老头)说了,结果这老头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而已,不过,老头遇见啥事,只是点头不说话的事情我见的多了,这一次没有反应,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一顿饭吃完,老头正在得纳妲妮交待这什么,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企鹅网上看看有什么新闻。 结果在地方新闻上,我看到,“哀牢山主峰,一地下溶洞发现了一种奇异生物,这种生物在现有的动植物里面,属于一个全新的品种,专家表示,这个新物种可以填补一项古生物进化之谜”。 我看到这则新闻,觉得这应该跟我们去天坑探查吧! 正文 第69章 草鬼婆4 晚上我在外间,拿出手机,不断地查询着照片里面的东西,只是从照片里面看“阴阳万法机要”有些不习惯,毕竟我的这直板手机,像素不怎么搞,一百三十万像素,很是模糊的。 我决定还是将自己会画的符咒画出来,其中有金光符,还有赤焰符,闭灵符,本来想找一种驱虫的符咒,但我当时的照片的拍的不清晰,很是模糊。没办法,我决定给自己一个安身的宝贝,做一个阵盘。 对于阵法,我只会离魂阵,如果遇到大量的飞虫,我预计只要将毒虫驱赶到离魂阵里面,剥夺掉这些虫子的魂魄,再厉害的虫子都会死翘翘。 据说过去,有些淫贼和采花大盗,事先会将离魂阵做成阵盘,或者画出阵盘。事先放到面容姣好,身材有料的女人床下面,或者铺盖下面,当女人睡下之后,淫贼开始念动离魂咒。 女人的魂魄就会被拘出来,然后淫贼会将魂魄放在茶杯里,开始对着女子进行女性身体系统里面的探索。完事之后,将茶杯扣在女人的天目穴上,然后念动回魂咒,三刻钟之后,女人就会醒过来,但她会忘记事先所做过的一切,淫贼爽过之后,还没有后遗症,真是打家劫舍,贪钱好色的必用神器啊。 我决定今晚做一块阵盘,只能说是离魂阵的缩小版。我让纳妲妮给我找了块桑木,结果发现是拼凑的,只好我将他们家的菜板给拿来,上面开始布设,十二根铁钉,红绳,朱砂,物料之类的我直接就是缩小,每种二两的物料,我只用一钱,并且用强力胶固定。二十四盏油灯,就是用三钱的喝酒小铜杯镶嵌在上面,二十四个糖饼我直接用水果糖代替,镜子直接用镜子碎片,铜钱剑将铜钱打磨成铜三角嵌在上面。 就在一个菜板上,将离魂阵的所有东西全部缩小,便于携带。离魂符,六甲神符更是不少。 最后都要到凌晨两点了,我用最后的一点内气,画了两张诛邪破恶符。当所有事情我都做好准备的的时候,都三点了。 得了,抓紧时间睡觉。 第二天,我是被纳妲妮叫醒的,吃完早饭,就要朝天坑去的时候,我给陆贱人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到学校,请帮我请假。另外,以我的名义,给赵槿红寄点她最爱吃的杏脯。 当这个短信发完,我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就连和我走在一起的纳妲妮都觉得我一下子变得器宇轩昂。 这一次去天坑,距离纳妲妮家有十公里。不过,直线距离看起来很近,但西南这里,山脉横行,江河相间,望山跑断马。 我们只有五个人,祭祀,圣女,圣女的父母(看万年历和《异虫志》的两老人),最后一个就是我。我说的的这是进坑的五人,外面还有龙头寨的的一些寨丁,他们要在方老的带领下,守在天坑周围,防止有人破坏。 其实这几十年来,随着科技的发达,巫蛊术越来越没落,在加上学习巫蛊术时间长,还不易成功,容易被毒虫反噬,搞不好自己的身体,最后就成了孵化虫卵的虫囊。最主要的是这些秘术,一般都是传承于家人。传内不传外,闭门自扫,导致失传。 十公里的路程,我们在山林草丛间绕来绕去,用了三个小时,才到了天坑。天坑这个地方,很是奇怪,里面有一条地下暗河,据方老说,这条暗河通向西南边的大海。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马来家,北大年的降头师,还有邪神都会通过这个天坑,进入我们大西南。后来,我们西南三十六寨的所有祭祀和圣女用本身强大的巫蛊之力,引来天地瘴雾,将此天坑封闭起来,而且规定,每十二年,就会有一次瘴雾散去,三个月之后,这些瘴雾又会回来。 因此,你们五人,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在天坑里面探索,时间一到,就赶紧出来,不然,你的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都会被这些瘴雾给吞噬掉。” 我们准备好之后,朝天坑里面走去。我的矿灯看着湿漉漉的天坑地面,地面的暗河里面有水雾弥漫,水里面一些红螃蟹,紫壳乌龟。我都想捉一两只,打算到中午的时候,用酒精炉红烧上两只螃蟹尝尝,据《百草药方》里面所说,红蟹性凉,微寒,养筋益气、理胃消食,散诸热,通经络,解结散血。 可治疗毒疮,痔疮,**肿痛,骨折,产后催乳等等。按照龙头寨的说法,一两重的红蟹,可以卖五十元。 就在我动手抓红蟹的时候,纳妲妮说话了,“候元,现在不要抓了,里面多得很,再说,现在瘴雾刚散去,这天坑里面的水,暂且不要接触。否则你就会染上恶瘴。” 其实用现在生物学的观点,就是这些瘴雾里面,有大量的微小生物或者病毒细菌之内的东西。对于这些病毒,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大火燃烧一次,里面的什么瘴雾都散了,只是这里面湿气很重,还有河流,一般东西都烧不起来。 我们往里面走了差不多五十米,突然有一个垂直向下的山洞,这个山洞不是太大,直径差不多就有一百二十公分,我们这样下去的,用双腿和双手撑着就下去了。 老头子走在最下面,我估摸着这个垂直的山洞,差不多有一百五十米左右。 当我们从垂直的山洞里面落地的时候,里面竟然是一个洞天,随着这个洞天常年不见阳光,但里面还是有大量的动植物,菌子类的植物特别多。 这些还不算,里面竟然有一些蛇,蟾蜍,蜈蚣,还有些蜘蛛,这些蜘蛛看起来虽然是灰色的,但纳妲妮说,这些蜘蛛叫“灰婆”,一旦被这些蜘蛛蜇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三息之内,将蜇伤的部位的血肉用刀子割掉。 纳妲妮说着,就将一些药粉洒在我的头上,说这玩意叫驱虫药。我静静地站着,感受着纳妲妮将药粉散下来,有一种丈夫出征,妻子在临别之际为丈夫打理衣服的那种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当我们都撒完药粉之后,纳妲妮的父母说道,“玲玲,我们这次下来,就不跟你们进去了,我们在这里要捉一些毒物,回家去配置蛊虫去。所以,下来你们三个进去,你们一定要记住,寻不到宝贝没关系,一定要活着回来,大祭司,麻烦你了!” 这老妇人说着还给大祭司行了一礼,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这一次估计又要冒险了,只是希望不要被坑了。 正文 第70章 草鬼婆5 从竖直山洞的山洞下来之后,纳妲妮的父母要在这里找一些巫蛊配置的毒物,到前面探险的人就剩下祭司,纳妲妮和我了。 虽然我们现在都穿着长筒胶鞋,扎紧裤管,身上头上都撒了一些驱虫药,但我心里还是挺害怕的,就像一些人看到一只老鼠不害怕,但是成千上万只老鼠向你攻来,你主要的的就是躲避和逃跑。 竖直山洞下面这是个洞天,我们三人继续朝深处走去,无边的,给了我无边的压力,虽然脑袋上防水矿灯和手里面的荧光棒呢过给人给点安慰,但树梢上悬挂的爬虫,草叶上的一些蚂蟥,蜥蜴,蜘蛛,鳝鱼,蝎子,蜈蚣,甚至还有一些色彩艳丽的蝴蝶。在我的矿灯的照耀下,一动不动。 我赶紧拿出手机调整一下,对着树干上一只的蜥蜴拍了两分钟。后来,为将这两分钟的视频播放速率缩小一百二十八倍之后,才发现这玩意,正在树干上不停地跳跃着,只是速度太快,看不清楚它们四肢晃动。就电风扇一样,风叶如果转速过快,就就会看到叶片似乎不存在。 拍了两分钟的蜥蜴影像,我赶紧朝纳妲妮走去,逼近这陌生的自然环境,我很担心自己遇险的孤立无援。前面的水路似乎越来越窄,我们三人都无法并排行走,结果就变成祭司在前面走,纳妲妮在中间,我就在最后面。 我很想说,请把我放在中间吧,这样安全感最起码高一些,但纳妲妮是个女生啊? 走到后面,就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我似乎看到黑暗中有双眼睛再看着我们,我的头发一下子就竖起来。 本来已经扎紧的裤管,竟然有冷风在吹进去,我连忙用矿灯一看,发现好的。这是大祭司嘶哑的声音的传来,“你们连个娃娃,我们已经被阴风蛊盯上了,这蛊虫让我们感到就像一股风一样,从我们身上经过的时候,我们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我们一旦放松警惕,这阴风蛊一旦穿入我们的七窍,进入我们的脑袋,刚开始机会感觉到全身不适,肌肉酸痛等,嚼肌痉挛所致的张口困难。后面就有神志不清,肌肉痉挛,满脸怪笑,然后伸直脖子,最后没有呼吸,最主要的是这玩意还到处传染。过去,在我们寨子,一旦有中阴风蛊的寨民,我们直接关在黑马关里面,让这样的人活活地冻死。” 我不知道黑马关是什么,不过老祭司说道黑马关三个字的时候,我看到纳妲妮明显地一个哆嗦。能够让苗寨的圣女都打哆嗦的地方,看来绝对是个绝地啊。 老祭司说完,我赶紧问道“祭司先生,那这阴风蛊怎样防治呢?” 阴风蛊这玩意,其实也好防治,在我们苗寨,好多人早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抽竹筒烟,或者喝酒。这不是说我们这里太苦寒,最主要的饿一个因素就是为了避免自己患上阴风蛊。 因此,现在我装了点自己酿的米酒,你俩喝点不?纳妲妮没有理祭司递来的酒壶,而是拿着自己的酒,喝了一口。我看了一下,都市决定谁的酒都不喝,我怕自己一旦喝了两人的酒水,被下蛊了怎么办? 我点了一支烟,然后说了声谢谢。最后又将熏风盘戴在手上,又用开眼咒让自己开了天眼。 当我开了天眼之后,我感觉到这矿灯有些可有可无了,但是我还没有关掉。 在我的天眼里面,这阴风蛊想一群蜉蝣一样,不断第在我们三人之间饶了绕去,我看见也很心烦。 一把抓了三张赤焰符,看到这阴风蛊的轨迹之后,陌生喊道,“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 三张符顿时在阴风蛊的前、后、上三个方位袭去。三息时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一点焦臭味,这阴风蛊我看着总算落地了。 解决了这个玩意,那种凉飕飕的感觉没有了,老祭司也看了我一眼。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一个高约三丈的山洞出现在我们眼前,只这个山洞的洞壁上,悬挂这大量的蓝蝙蝠,还有少量的紫色蝙蝠。 我一下子就想起那个蝙蝠吸血的故事,看着蝙蝠在山洞上悬挂,移动也不动,我就想让老祭司走快一点,千万不要惊动这些东西。 只是我的希望变成了绝望,也不知道怎的,老祭司喝了一口酒,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娘的,小爷在最后面断后,你他娘的打什么喷嚏啊。 洞壁后面传来了扑棱扑棱的声音,我知道,这是蝙蝠来了。我不能将后背留给这些蝙蝠,心念一动,立即拿出离魂阵的阵盘。 一边跑一边脚底下踩着奎罡踏斗的步法,本来要用七星剑和灵牌的,我直接用钉龙桩代替七星剑,八段锦内气运上来,大声道,“身形魁罡,步行踏斗,今日依魁标行命,下发神令。听我执行,请七星真君,护我真身,依我之道,应我之心,踏斗指引,鬼神勿近,我有我星,唯我独尊,急急如律令,敕!” 背上的离魂阵盘亮了一下,我用熏风盘叩击了一下洞壁,说道“今七宝观弟子候元,落于天坑,受阴毒之物攻击,特请求十二宫宸,二十八星宿,星罡之气护体。” 说完之后,我还是迈动魁罡踏斗步法,这中步法我觉得很好用的,有一种凌波微步的感觉,急冲冲的蓝蝙蝠向我冲来,我一个脚踏天枢星就可以避让。 蝙蝠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少,我看到老祭司突然从一个洞窟里面跳进去了,纳妲妮也跳了下去,我也跳下去了。 跳下去,就是一下石灰岩组成的梯子,这些梯子横七竖八,我看到老祭司和纳妲妮在不断第攀爬梯子,我就不停地追。 有时候,我发现有些梯子竟然是白色的蛆虫组成的,仔细看还在蠕动,就只能避开!后面我在修改一哈 正文 第71章 草鬼婆6 网状的石灰岩梯子,中间还夹杂这大量的白色蛆虫,一旦辨识不清楚,身体的任何部分挨上这个蛆虫,那基本上十死无生。 老祭司现在看上去都有六十岁的样子,但他的速度很快,纳妲妮堪堪只能保持跟住,我就差远了。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矿灯的灯光突然看见,这些石梯已经结束了。下面是一些河沙凝聚成的巷道,我决定,自己绝对不能掉队,现在这是关键的时候,一旦被老祭司和纳妲妮抛弃,我估计自己真的会迷路。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的,每次我只看到一道身影。 在最后一次拐弯的时候,我终于冲进了一道矩形的平地上,看见这山洞里面的平地,周围有几个三尺见方的山洞口,我刚冲进去,看见最后面的这小洞口上面还有布帘子在晃荡。 我本来就想冲进这晃荡的布帘子后面去看看,但我发现,这个平地里面,竟然还有一只白色的土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到这一幕,我觉得很是奇怪,既然这土狗趴在地上,或者,一动不动,很怪异,那么这布帘子的晃动就不那么正常了。 不正常,我就不去了。 我站在土狗的前面,静静地等待着,等待这人影是否还会出现。我坐着,就将矿灯给关掉了,将荧光棒放在身边。拿出手机,才发现我已经在这个呆了半个小时了,那祭司和纳妲妮到哪里去了呢? 人在只有一个荧光棒的照亮的地方,似乎一切都有静止下来的而一种感觉。 我又将矿灯打开,看着这白色的土狗一动不动第看着我,心里有点好奇的同时,我将一根剥开的火腿肠扔了过去。 这土狗闻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就将火腿肠吞进肚子,吃完之后,还摇晃着小尾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继续向我讨要呢。 我又丢了一根过去,站起身来,在继续看这周围的环境,我总不能一只等在这里吧!我扫视了一遍,发现这里总共有九个山洞。每个山洞前面还悬挂这一块布帘子。 这么多的山洞,我真的是无法决断,结果看了一会,这只白色的土狗突然上前,叼着我的裤管朝第五个山洞走去。 既然没有决定,那我就相信这土狗的指路吧。 从第五个布帘子进去,我看到山洞的墙壁上有大量的岩画,这些岩画,描绘的似乎是远古时期的图景。 从第一幅图,我发现这个,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提着一个竹筐,脖子,手臂,脚踝的位置上,都缠着蛇,鳝鱼,还有柞蚕。 后面就是蛇,鳝鱼,柞蚕和一些凶猛野兽战斗的图片。我看到随着战斗的开始,人类逐渐第学会了圈养动物,从飞禽走兽,一直到最后一位四只眼睛的怪人,拿着一支生灵笔,还有柳叶刀,竹板,龟壳上面写写画画。 最后,这个四只眼睛的怪人离开了这里,年轻的妇人却留下来,她的身后,有许多的男男女女,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毒虫,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只是我发现,这年轻的妇人,看着这四目眼睛的身影,神情上充满了不舍。 我仔细地看完只二十四幅岩画,,心里很是惊诧,想不到这巫蛊术最初是一位女子创造了,但哪位四目的男子,到底是谁呢? 带着疑问,我继续往里面走,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只是山洞的石壁上长满了头发状的东西。我慢慢地靠近,发现这头发一样的东西,没有危险。心里异动,就从墙壁上面抓了一把。 就一股头发拔下来,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面。头发石壁我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完。 本来我看这石壁走完了,就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我发现这边的石壁,突然变成了胶状的黑色结晶物,还有一些粘性。 我小心第尝试了一下,将手指头靠近在这个胶状物上面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我心里一动,立即启动巽风盘。当巽风罩在我的身上笼罩下来的时候,顿时吸力停下来了。 一张赤焰符被我摸出来,我立即将符箓扔在胶状石壁上,赤焰符一下子燃烧起来,我接着又摸出三张,在吸力最大的一个方面,将三张赤焰符叠加燃烧。 赤焰符在燃烧了三息时间,我发现这胶状物一下子变得晶莹剔透起来。拿出太冲匕,将赤焰符烧过的石壁,给挖下来,用黄表纸包好,装进塑料袋里面。 我将石壁上的结晶物挖下来之后,我突然看到,一类似于豺狗一样的动物出现在我的面前。对着我呲牙咧嘴,看着那锥子状的牙齿,还有血红状的眼睛。我明白,刚才肯定是我挖这结晶体,把这玩意给惊动了。 对于豺狗一样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害怕,再加上我摸出了自己的钉龙桩。八段锦内气直接灌注在钉龙桩里面,这玩意一下子就显示出一张紫色的光芒。 我平心静气,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玩意。突然,我面前一闪,看见看不见的,直接将钉龙桩打了出去。 一声惨叫,我发现这豺狗一样的玩意,滚在了地上。但那红色的眼睛,正在闪耀着复仇一般的光芒。接下来,我直接已经没有章法,被这畜生从我的小臂上咬了一口。疼的我差点将钉龙桩扔掉。 我感觉这豺狗一样的玩意,明显给我施展的套路,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情形。那这样,我立即自顾自地施展开八段锦。 随着八段锦越打越快,手里的钉龙桩也不断地将这豺狗一般的玩意打在石壁上,不知道过了多少次,这玩意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我打算这样不行,将钉龙桩收起来,拿出来离魂阵的阵盘。心里默念“身形魁罡,步行踏斗,今日依魁标行命,下发神令。听我执行,请七星真君,护我真身,依我之道,应我之心,踏斗指引,鬼神勿近,我有我星,唯我独尊,急急如律令,敕!” 抱着胸口被这玩意撕咬一口的风险,这玩意总算跳进了阵盘。我立即一个泰山压顶,这玩意在阵盘里面扑腾了两下,眼睛睁得老大,失去了声响。 但我的右臂,胸膛,已经血流不止。我胡乱地包扎了一下,将这玩意的魂魄装进了冰晶石,然后尸体收拾进挎包里,继续向前走去!(祝大家新年快乐!!!) 正文 第72章 草鬼婆7 这豺狗一样的怪物的尸体,落在离魂阵盘上之后,尸体小了一圈,我将这尸体放在挎包里面,等出去以后检查一下,看着天坑的动物尸体,有那些奇特的功效。 继续往前走,我已经确定,我这次来天坑探险,似乎是阴谋的成分的大于帮助的动机。 大祭司和纳妲妮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接下来的路我决定凭感觉走,这不,我立即将舌尖咬破,在古玉佩上喷了一口。 一滴献血,终于这让这个女鬼王出来见我了。 按照古老的文献记载,在第一只天鬼出现之后,后面就诞生了四大鬼王,他们叫做魑、魅、魍、魉。 我的手中现在的这只魅,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不过,在当前这样的环境下,我只能依靠它。 这不,魅出现以后,看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嗅了嗅,说道,“候元,我闻到了一股天地浩然沧桑的味道,似乎就在前边,我估计是一远古时代的宝物,如果你可以拿到,你有收获,我也能不断尽快成长起来,我可不希望我的主人是个废物。” 我听了魅这样说,心里真的很憋屈,就像一位阳痿的男人,看到一位风情万种的美女,赤身果体,充满了诱惑,却无法硬起来,最后被美女说是废物。 我不跟魅辩解,而是转移话题说道,“这样,你既然和我签订了血契,那我拥有对你的冠名权,我打算叫你露露,你说怎么样?” “露露,这是个现在人类很常用的名字,用这个名字女子不会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对于魅这样挑衅的问法,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对它说道,“你在前面走吧,多帮助我!” 说完,我没有理会它,自顾自第朝前面走去。糊状结晶体一般的洞壁越走越光滑,露露开始在我身前前后左右的飘荡。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我的手脚都走疼了。我决定,还是休息一下,但要找上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光滑的石壁总算结束了,我看到一个深沟出现在我的面前,深沟下面,有流水轰隆的声音,深沟上方,有阵阵冷气不断吹过。 只是与其说这个是深沟,我觉得还不如叫深渊。就在深渊的对面,我看到一个十五米的高的石壁上,有一个凹进去的三十多平的石台,石台中间,有一块大概有一丈二高的石柱。石柱后面,还有一个赤红色的石洞。 再看这石台之后,都是一片赤红色,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植被和动植物,很是干净。我的想法就是爬到那十五米的平台上,靠在石洞里面睡一觉。 有了目标之后,我就要想着怎样跳过这条深渊,我朝四周看去,借助工具跳过这三丈宽的深渊,结构看到一些灰白色的植物,但我怕这玩意有毒,或者是一种奇异的蛊虫,不敢去触摸一下。 这不,我用钉龙桩触碰了一下,发现这玩意就像腐朽的干木柴的一样,没有一点韧性,根本无法借助。 好在包里面还有一根粗麻绳,我赶紧拿出来,只是粗麻绳的如果就这样甩过去,无法借力。心里一动,用钉龙桩抠下来一块五斤左右的石块,绑在绳头上,利用惯性,将绳索套紧。 喝了点矿泉水,运转全身的内气,石头带着麻绳朝石柱飞去。哐当一声,绳索被石头的惯性缠绕在石柱上面,我用了吃奶的劲,用力拽了拽,发现绑的真结实。 将绳子绑在自己腰间,然后又缩回一段绳子,双手攥紧,“走!”随着我的一声大喊,用力一蹬深渊的边缘,绳索荡开,向深渊的另一边飞去。 第一次荡麻绳,长度没有把握好,当我荡到深渊另一边的时候,结果发现麻绳放长了三米多,只好拽这麻绳,爬上去了。 手臂都已经磨破了,但我爬过去之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心里庆幸这个深渊还是安全的。 这不,我大概休息了十多分钟,捡了一些干枯的植物,开始一步步地向石台爬去。 干枯的植被放在石台上,我手里的钉龙桩,赤焰符都拿在手里,开始朝这山洞来探索一遍,在这个陌生的天坑里面,最主要的就是考虑其安全。 赤红色的山洞里面,我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四平的石台,似乎是一张石床,上面还有一些枯枝败叶,只是这些枯枝败叶经受不住岁月的侵袭,我轻轻地一触碰,就变成了一堆尘埃。 我将下面捡上来的枯枝放在石洞的最后,用一张赤焰符引燃之后,决定将这山洞用烟熏一遍。 石洞里面被烟火一寸寸地焚烧着,我不断地沿着绳子爬上来爬下去,捡了好多的枯枝,还有一些不知名植物的树干。 晚上十点,我看见石台上已经被我放置了大量的枯枝干柴,石洞里面柴火堆也只留下灰烬,等温度下降一些,今晚我就去石洞里睡觉了。 露露看着我忙上忙下,竟然不帮我一把。 我将火堆移到山洞的洞口,在上面加了一些干枯的树干,然后将包放在石台上,当做枕头,和衣而睡。 露露以鬼体的方式睡在我旁边,说实话,我还真的睡不着,看着这凹凸有致身材的露露,我刚要打算说话,露露竟然先我开口了,“候元,我感觉到了。” “恩,什么感觉到了?” “就是那个浩然沧桑的味道,就在那个石柱里面。” “你说的是在真的,等我睡一觉,睡醒之后,就去将这石柱给搞定。今晚,你就给我守夜吧!” 我刚说完,就打算闭上眼休息,结果,远处传来一声怪异的嘶吼声。我的心里一紧,该不会有什么怪兽要来吃我吧? 觉自然无法再睡,我将钉龙桩拿在手里,借着洞口的篝火,出了山洞,站在平台上向嘶吼声的地方观望。 大概有三分钟,我才看到,大量红眼睛的,类似于前面被我用离魂阵杀死的那种,豺狗一样的怪兽,站在石台下面,不断地向上观望着。 好在这石台有十五米高,石壁也很光滑,这种类似于豺狗一样的怪物,虽然团团转,但爬不上来。 我看了一会,心里总算放心了一点,只是对纳妲妮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正文 第73章 草鬼婆8 修改一下后再重发 心里对纳妲妮很是担心,虽然我和他没有什么感情。既然十五米的高度让我暂时有了安全,我还是休息为主。 露露虽然在我身边睡着,但我还是睡不着,我现在对于石崖下边的那些类似于豺狗的东西,有点担心。 我背包里面的食物和矿泉水节省一点,一天吃一顿,也就是一周左右的时间。 石台被柴火烧的热乎乎的,我怕夜里又变凉了在,只好在又在石台旁边点了一个小火堆。 一晚上也许是今天走累了,再加上身边有露露守护我,我睡得无比的安心,一个晚上,连梦都不做。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火堆只是有些火星,在看石台旁边的露露,竟然闭着眼睛,还在睡。 我心中的那个气啊,如果露露是这样守护我的,那我迟早有一天,绝对会被其他偷袭而死的。 跳下石台,到山洞外面捡了一些枯枝,将火堆再生起来。当熊熊的火焰燃烧的时候,我看见露露还在睡着。 卧槽,这露露究竟是我的守护者还是我的鬼妻,真不拿自己当奴仆,再说你是一个女鬼,以后怎么做妻子,凡人如果鬼迷心窍,一旦和女鬼行夫妻之礼,那元阳就会被吸光,瞬间就会形如枯槁,最终脱阳而死。 露露看我生好火,也起来了,她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将饼子烤在火堆旁,没有说话。 我今天的这顿早饭,没有洗漱,世界是矿泉水就着烤饼子,吃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什么,只是吃饱之后,看着下面那一双双充满血光的眼睛,我的心里就是一阵忧愁。 这会,就在这个深渊的上边,大祭司和纳妲妮正在面对一种叫人面蛛的东西不断地搏斗着。 这人面蛛,也叫食人蛛,身形有三尺高,不结网,平常的吃的就是一些地下动物,如老鼠,蛇,穿山甲,甚至狐狸,兔子这些动物也不放过。 但阴阳纪年里面说过,这人面蛛叫起来就像婴儿的哭泣声,一旦有人被这声音给诱惑过来,就会将此人吃掉。每吃掉一人,人面蛛的背部就会多一个蓝点,当吃掉一百人的时候,人面蛛就会通体变红,力量和智慧都会增加。 再说人面蛛这玩意又是群居性的物种,每一群人面蛛中,都会有一只蛛王和蛛后。 现在,大祭司和纳妲妮已经成为蛛王和蛛后眼里的食物了,好在两人手里都有一只铁背蜥蜴,这种蜥蜴最喜欢以毒蜘蛛为食,可以说,铁背蜥蜴就是人面蛛的天敌。 两人将铁背蜥蜴放在身边,和人面蛛对峙着。 暂且翻过纳妲妮和大祭司跟人面蛛的对峙。我这会感到无所事事,再加上露露说过,石台的这根石柱,有浩然沧桑之气,那宝贝一定就在石柱里面。 矿灯的光芒从丈二的石柱上扫视了一遍,我看到了一些不认识的符文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收获。 露露不喜欢靠近石柱,她看到我在观察石柱,一个人坐在山洞边上,闭上眼睛不停地吐纳着。 既然露露不来帮助我,我灵机一动,拿出手机将石柱上符文一点点地拍下来,打算回去候再研究。 心里非常的甘心,我决定暴力将这石柱给破坏掉,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 手里面的钉龙桩一寸寸地敲打着石柱,结果这玩意只有几道白印子之外,竟然没有丝毫的破损。 这钉龙桩是我目前手里物理攻击性最强大的法器,竟然对这玩意无法,那就说明这东西很是坚固。再想到古人都喜欢用一些鲁班术机关术,我决定看这符文里面有没有什么旋钮。 双腿加注石柱,爬上石柱的顶端,开始一寸寸的附魔和探视,就在我,从上到下摸到七尺二这个位置的时候,突然食指和中指被符文给割破了,血液直接流在了石柱上面。 真他娘的晦气,好疼啊! 捏了一挫烧过的草木灰,敷在受伤的手指上。只是我没有注意到的是,石柱上血迹,在我敷草木灰的时候,竟然被石柱给吸收了。 疼痛了一会儿,手指头竟然变得火辣辣的,我心里很不服气,一定要将这石柱上的机关给找到,不然自己不就吃亏了。 结果我摸完了石柱,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按钮之类的东西,气得我一脚踢在石柱上。 想不到这玩意被我一脚给踢得四分五裂,碎裂在地上。 我心里大喜,大喜的不是这石柱碎裂了,我大喜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脚竟然比钉龙桩的威力都大。 看着碎裂异地的石柱碎块,我看到在众多的碎块中间,有一根玄黄色的玉管。 将玉管拿出来,我触摸了一下,感受这东西的分量不轻,而露露看到我手里拿的这根玉管,脸上的表情一片复杂。 我还有些贪得无厌,赶紧将钉龙桩拿出来,将碎裂的石块一点点的抛开,结果再也没有找到任何特别的东西。 找了半天,竟然只找个一根玉管,我的心里很是不得劲,难道露露说的浩然沧桑之气就是这根玉管吗? 我心里思虑自己怎么没有感受到那种沧桑气息的时候,我感到这个石台像触电一样,震动了一下。赶紧将玉管收起来。看到石台下面那些类似于豺狗一般的怪物,突然嚎叫一声,离开了这里。 我心里很是高兴,想不到这些吃人的玩意要离开,我可以解困了。但十分钟之后,犹如万马奔腾的感觉,吼叫这像我这边奔来,我心里大惊。 原来深渊里面发洪水了,水位离石台有五米来高。我惊得在石台上一动不动,好在水位再也没有上涨。 心里舒了一口气,但在前方,突然传来了女子大喊大叫的声音,我仔细一听,得。这不是纳妲妮吗,怎么落水了? 对于旧人,特别是救美女,我一直是义不容辞的。这不,听到纳妲妮的喊叫,我立即打开矿灯,将麻绳丢下去,大声喊道,“纳妲妮,抓住绳子啊” 也许是福至心灵,随着水流的冲击,绳子果然被纳妲妮抓住了,只是纳妲妮抓住绳子后,我提起的速度太快,大祭司没有抓住,被水流冲走了。 将纳妲妮放在石台上,看着全身湿透的的身材,我一下子感觉到,“娘的,这草鬼婆长得很不错啊,小爷要是”。只是我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在纳妲妮的眼睛里,和发情的公猪,看到母猪的时的眼光没有什么两样! 正文 第74章 人二鬼四神三 将纳妲妮从洪流里面救上来,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有一种*****于是我那并不坚定的心神一下子都吸引到她的身上。再加上此时处于天坑之中,前面是洪水,后面是石崖,孤男寡女,**的,如果我没有中九阴鬼气,小爷一定会会和纳妲妮上演一场今生难忘的“肉搏”。 被我救上来的纳妲妮,惊魂未定地看着远去的大祭司,还有脚底下的滔滔洪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的**********过了一会儿,感受到我在看她的那种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处境。倒是我很是落落大方。 “你到那个山洞里面去,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烤烤。现在都湿了,一旦你生病,那说不定在后面的行程中就会成为累赘,有生命危险。你放心,我不会看你的,就你的那身材……”后面我想说,“我该看的都看了”,但现在说出来不合适。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被纳妲妮神补充为“太差劲了,对我(候元)没有诱惑力”,就因为这句话,在第二次相逢的时候,我被纳妲妮霸王硬上弓了,当时的那种惨劲,容我后面叙述。 纳妲妮听完我的话,先是一怔,接着就到后面换衣服去了。我将自己的一件拉链服脱下来,从山洞外面扔进去,让她穿上。 后面,我又将自己的长裤脱下来,又扔了进去,毕竟下面穿了一件平角内裤。说实话,我不喜欢穿三角内裤,因为自己的小兄弟长得比较硕大,穿上三角的,勒的蛋蛋疼。 上面一件体恤衫,下面一件平角内裤的我,开始坐在火堆前,静静地等待纳妲妮换好衣服出来。 差不多有十分钟吧,扭扭捏捏的纳妲妮,这位龙头寨的草鬼婆,出来了。看着她穿着我的拉链服和运动长裤,我顿时想到了一个词“真空”,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运动长裤是那种有弹性的裤子,纳妲妮穿上,她那臀部一下子就显示出来,那种半月形的美感,让人恨不得捏上两把。 纳妲妮坐在我的对面,我又在火堆上又添加了一些枯枝,随手拿起纳妲妮的长裤,在火堆边烤起来,边烤还听她说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洪水冲到这里来了? “从石灰岩梯子上,我追着大祭司进了第六个洞,那个洞里面,我感到一股很浓重的阴气,大祭司说,阴毒阴毒,只有至阴之气才有至毒的毒物。对于我们龙头寨的巫蛊之人来说,获得至毒之物,那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恩,你说的对,我们阴阳家,生活的阳世间,但经常和阴间的鬼物打交道。在阳世间,越是厉害的人,阴间的那些鬼物也不会找你。因为这些人身上的气场很大,鬼物一旦靠近,就会引起鬼气的反噬。以此类推,阴气越是越重的东西,它们身上携带的毒性,也更重,按照自然规律,这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大祭司说得对。” “恩,你说的对,我和大祭司开始在这阴气弥漫的山洞里探索,一路上经过了凤蛾,九头蛇,鹰嘴蛇,铁背蜥蜴,人面蜘蛛。就在和人面蜘蛛激斗,我们想收取两只人面蜘蛛来培育的时候,突然山洞里面的阴气一阵激荡,一股重阳的浩然之气袭来,导致山洞的前方炸裂,地下暗河里面的水突然涌进来。我和大祭司立即被冲进洪水里,一路随波飘荡,要不是你,我这会估计和大祭司都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纳妲妮就这样说完她这两天的行程,虽然看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的,但我明白,里面的惊险,用九死一生都不为过。 我手里面的长裤的在火焰的温度下,逐渐的变干,一股好闻的处子体香从长裤上面散发出来,我不由自主将裤子覆盖在脸上,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 “好香啊”。 我下意识做出的这一幕,竟然被纳妲妮看到了,看到我的鼻子触碰在长裤的拉链上,纳妲妮看的瞠目结舌,脸上也布满了红晕。当我做完这个深呼吸,看到纳妲妮那低下的头,我心里暗骂自己“变态。”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我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本质,若无其事将烤干的长裤还给她,然后拿了一件背心。 这件背心,被我一把拿在手里,纳妲妮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张嘴问道,“盘玲同学,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还有,你能告诉我,你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感觉你们这次不是单纯地为了抓一些巫蛊毒物。” 我问完,纳妲妮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候元。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我想说的是,这个天坑是单行道,我们如果出去,只能一直往前走,天坑的出口就会出现。对于探查天坑的目的,我不能说,因为这是我们苗疆三十六寨的秘密,请你原谅!” 纳妲妮说完这些,仔细一想,说了等于没说,我就将自己的一些境况对她说了一遍,例如食物,饮用水等。最后,我将自己用离魂阵盘杀死的那只豺狗般的怪物尸体给纳妲妮看。 结果她看了看一会,说道,这是“怨犬”,据说,当大量的恶狗死了之后,每一万条恶狗里面,就会出现一条怨犬。这怨犬,没有灵智,嗜血,最喜欢吃人。 后面,纳妲妮提出,要我将怨犬的尸体给她,对于这怨犬的尸体,我无所谓,但我想知道,怨犬的尸体能干什么? 后面,纳妲妮给我解释,“候元,我们南疆有一句话说,人二鬼四神三,这是世间所有生灵的灵智分配,你算一下,二四三,相机等于几?” 我白了一眼,“九呗!” “恩,是九,但我们这里,九已经是蛊毒里面最狠的存在了,例如九变冰蚕,九毒蛊。只是最狠的存在的上面,还有一种,就做蛊怨。一旦我们制作出蛊怨,那基本上就是无解的存在。中了蛊怨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等待轮回。轮回是啥,候元,我相信你是懂得!” 唉。轮回我自然明白,不就是死亡嘛。 看到我明白的表情,纳妲妮接着说道,“九数毒蛊之外,那就是蛊怨了。按照我们苗疆的传说,蛊怨的的极致存在就是不死不灭。最早的蛊怨就是一种蚩虫,蚩虫的王者相信大家都知道,就叫蚩尤。蚩尤无法杀死,就是上古神人也只能将蚩尤分体进行镇压。” 我听了,大声惊呼,“卧槽,怪不得我念书的时候,就感觉这个蚩尤的姓氏有些怪怪的,原来他娘的是一种虫子啊!” 正文 第75章 尸虫王 对于怨犬的典故我算是明白了,也知道了巫蛊的最好境界,是用无形的怨气对灵魂进行诅咒。而承载怨气最佳的东西不是毒物,而是用怨气生成的尸体,在当前这个时代,能找到怨气生成的尸体的只能是怨犬,而那些蚩虫就像远古时代的剑齿虎,肿骨鹿一样,被这方天地给淘汰了。 衣服都已经干了,我又说了一下我这两天的行程,但没有告诉娜妲妮,我找到了玄黄色玉管的事情,因为我还记着大祭司陷害我时,娜妲妮竟然没有仗义执言,为我说话,我必须要给自己留点**。 娜妲妮回到山洞换衣服去了,我看了一遍巽风盘,辨别了方向,决定等洪水退后,找出去的路。 我的拉链服和运动长裤又回到我的身上了,我穿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忽然想到,这难道就不是久违的间接肢体接触吗? 水位在慢慢退去,纳妲妮蹲下来,检查这石台上的石柱碎片,只是上面的花纹的,已经被我一寸寸地敲碎了,她也看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当然,纳妲妮问我这些碎石是怎么回事,我说,当我爬上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有些碎石子。 地下暗河的洪水里面,没有多少泥沙,来得快也退的开。 当我和纳妲妮要离开这个石台的时候,我忽然忍不住,用钉龙桩在石壁上,写下“周围有怨犬,后来者请注意,候元留!” 在石台上,离别之际,我将大量的枯枝放进了石洞里,留下了一点做饭,我们吃了点热食,还用矿泉水煮了点汤,我和纳妲妮喝的很是舒服。 吃饱喝足,当我和纳妲妮打算下去的时候,发现洪水退去的深渊岸上,爬出了大量的尸虫,有些甚至是褐黄色的。纳妲妮看的很喜欢,但我发现这些尸虫竟然朝石台上爬来。心里大骇,赶紧将洞里面里面枯枝抱出来,就在石台的边缘,烧起了一个三尺宽的燃烧带。 看着尸虫像过河的卒子一样,奋不顾身地被燃烧带烧死,我的心里很是担忧,一旦这些枯枝全部燃烧完,无法抵挡尸虫后,那我和纳妲妮最终会葬身虫口。 尸虫这玩意,常年生活在阴暗的地方,以动物的尸体,腐肉为食,本身就带有大量的尸气,这尸气为阴,我和纳妲妮现在就在这阳台上,一身的灵长类动物的纯阳之气,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诱惑这些尸虫,向我俩冲来。 说实在的,一具尸体上的阳气是有限的,当尸虫得不到阳气的补充之后,它们就会死去。这就像光合作用的植物一样,如果有些向阳的植物三个月照不上阳光,那绝对就会枯死。 接着,我将燃烧带开了一道缝,将阵盘放在缝隙间,当离魂阵盘启动之后,涌进去的尸虫不断地被剥夺走灵魂。这些剥夺走灵魂的虫尸,又被纳妲妮收起来。 当维持阵盘的内气越来越微弱的时候,我对纳妲妮说道,“圣女啊,你赶紧想办法,再过会,当我们的筋疲力尽,这燃烧带熄灭之后,我俩估计就要去地府投胎去了,到那时,咱俩做一对鬼夫妻如何,到时候,我肯定会把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纳妲妮听着我的胡言乱语,不知道了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对我说道,“候同学,这尸虫,只要我将他们的王者收来,就会不动而退。” “说具体点?” “第一个就是强制将尸虫王捉来,第二个就是诱捕。” 对于强制,我直接否决掉,一旦掉入在尸虫群中,我估计十死无生,出路只能放在诱捕上了了。 “赶紧说怎么诱捕?” “你只要有至阳之物诱惑它,将它抓来,就行。” 听纳妲妮说至阳之物,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兄弟,小兄弟因为地脉龙气的滋润,现在都成青龙根了,那就是至阳之物了。但我总不能将自己的分身割下来,那以后自己岂不是只能和东方不败做兄弟了。 思虑了半晌,我说道,“我们阴阳家有一种符,叫奉请阳符,又叫玄鸟符,这种符箓一旦书画出来,就会拥有大量的阳气,对于这些尸虫,会产生一种致命的诱惑。” 纳妲妮听我说完,提出怎么将尸虫王困住,我指了指自己的离魂阵。 事情基本上有了方案,就在燃烧带后面,我立即二八调剂了一点朱砂,笔走龙蛇,符画脊梁,连续画了九张玄鸟符之后,我才停下了符笔。 看着纳妲妮手忙脚乱地添加柴火,我很想说,“草鬼婆,你怎么不用你的蛊虫将尸虫王咬死,岂不是更好!” 阵盘前方,我用赤焰符将边上的一些尸虫烧死之后,立即放进去三张玄鸟符。 然后小声地念道,“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这玄鸟符的咒语我念的很慢,符纸上的玄鸟符引而不发。 第一张玄鸟符引而不发,一般我都是念到“飞召千方”之后,就会停下来。 也许离魂阵盘的里面的这团阳气很特别,或者是这尸虫王看到前面有大量的尸虫死在里面,现在根本就不进阵盘。 倒是那些普通的尸虫进了阵盘,在符纸上伏下来,沐浴这纯阳的气息。尸虫这东西,接受的阳气越多,力量就会越强,然后就会挑战原有的尸虫王在尸虫里面的地位。当然,挑战尸虫王的战斗中,失败的尸虫王就会被对方吃掉。 玄鸟符我没有用咒语激发,虽然尸虫伏在符纸上吸纳纯阳之气,但速度很慢。 接着,我又在阵盘里面放下第二张玄鸟符,也是引而不发,最终大量的普通尸虫进来,伏在上面,吸纳纯阳气息。只是这时,我看到尸虫王不断地碰触这它的肢脚,背上的鞘翅也在不停地舒张闭合,明显地蠢蠢欲动。 我又放下第三张玄鸟符,才开始年咒语的时候,尸虫王就冲了进来,独自霸占了第三张玄鸟符。 尸虫王进了阵盘,我立即念动离魂咒,顿时将这里面所有的尸虫都困住了。玄鸟符也被我从阵盘里面抽出来。 最后,我将尸虫的魂魄全部放进冰晶石里面,只是把尸虫王的魂魄放在矿泉水瓶中。 当纳妲妮将尸虫王困住后,我又用还魂咒将虫王魂魄还回去。 最后,纳妲妮将一滴血滴在尸虫王身上,然后念动她们巫蛊术的秘法,这尸虫王就成为纳妲妮的本命蛊之一了。 正文 第76章 火煞洞 在南疆草鬼婆这类人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条本命蛊。但纳妲妮由于身怀古老的盘家巫蛊术,她可以拥有七条本命蛊。当然,这些蛊虫一旦被被草鬼婆定为本命蛊,那可就是终生的了,即人在蛊在,人死蛊亡。 当纳妲妮的指尖血滴在尸虫王身上之后,一条血色的光芒闪过之后,那就说明这次本命蛊的血契是成功了,反之则是绿芒。 纳妲妮收服了本命蛊尸虫王之后,立即让虫王下令,将这群尸虫里面进化比较强的尸虫吸纳进来,再让其他尸虫散开。 看着尸虫们最终像潮水一样,缓缓地爬进深渊的时候,大约有三百多只进化潜力或者等级比较高的尸虫趴在纳妲妮身边一动不动,我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最后纳妲妮用百虫袋将尸虫王和其他尸虫全部收起来后,我坐了下来,决定今天暂且不走了,因为我前面激斗尸虫的过程中,耗费了太多的内力,现在就像软泥一样,休息一晚上才能恢复。 我走进山洞里面的石台上休息,然后让纳妲妮将枯枝在石台下面点燃,烘烤石台。 当我睡在暖烘烘的石台边上,看着坐在火堆旁,靠着石台休息的纳妲妮,我忽然开口说道,“盘同学,地上凉,还是上来休息吧!” 听到我这样说,纳妲妮(盘玲)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黯,直接反口相讥,“难道盘同学太自卑了,觉得自己没胸没屁股,上来睡觉怕污染我的眼睛?”说完,我就后悔了,只要是女人,她们就会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相当重视,就是年过六旬的老妇,也相让自己有傲人的翘臀。 果然,我这样一说,作为敢爱敢恨的苗女,轻轻一跃,就上了石台。我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暗叹道,“唉,美女就是胸大无脑,受不了激。” 只是纳妲妮躺在了石台上,只给我一个后脑勺。 唉,人生真他娘的不如意,本来我还想从正面审视一下纳妲妮的三围,感受一下审美的快乐,想不到只能看侧面了。 说实话,我刚才激将纳妲妮,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让她上来休息。这就像好多热恋的情侣,本来晚上开房,就是为了休息,他们却将这休息给变味了,整夜的折腾,结果第二天就成了软脚虾。 我特别鄙视那些以休息为借口,到宾馆或者小旅馆去折腾的情侣,何必呢? 像我这样的,用尽了自身所有的的内力,为一个不是情侣的美女收服蛊虫,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我暗自诅咒,以后以休息为借口,开房折腾的情侣,折腾结束的第二天早上,男的发现,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小姨。 我这样用伦理的力量诅咒了一遍,心里好多了。借着火光的力量,看着纳妲妮侧身而躺的曲线,还是很诱人的,特别是运动长裤的塑身效果,我觉得自己的分身又不自觉的抬头致敬了,后来,她又转过来,对着我示威地一笑,又脱掉了运动裤。 纳妲妮脱掉运动裤之后,我承认自己不敢看了。仰面朝天的我,默默将手伸进裤兜里面,用手将小兄弟按下去,心里默念起了“般若蜜多心经”,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终于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负重的情况下醒来的,借着洞壁上的矿灯光,我发现,纳妲妮将大腿搭在我的腿上,头枕着我的胳膊,她的左手握着我的小兄弟,就像握着汽车的档杆一样。 我看着那修长肥嫩的大腿,动都不敢动,就这样耗着。 也许人起床的生物钟都差不多,我差不多看了有三分钟吧,纳妲妮突然无意识地摇了摇我的小兄弟,然后又捏了捏。 我赶紧闭上眼睛,膨胀的小兄弟差点就要爆发出来。好在纳妲妮捏了几下,就不在动了,不过没有马上撒手。 我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地看着纳妲妮要如何做。结果这妞看着她手里捏着我的小兄弟在发呆,一会儿之后,她缓缓地松开。然后看了我一眼,发现我的呼吸平稳,一副酣睡的模样。 正当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结果这小妞又将手握上去,摇了摇,又捏了几下。我不由自主地吸了两口冷气,这妞赶紧松开,三两下就穿上裤子出去了。 看着纳妲妮慌忙出去的模样,我心里笑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看见纳妲妮正在石台东边的哪里方便,我赶紧躲进洞里,听着嘘嘘嘘的声音停止后,我才出来。 纳妲妮用矿泉水洗手,然后用湿面巾擦脸。我走出去,纳妲妮正在看向我,只是那目光里面有些羞涩,也有些期待。 我也明白,有时候,女孩子只有自己亲自体验过之后,才会有电流产生。这种电流,在大多数情况之下,称之为情根暗种。 我在石台西边欢畅淋漓释放完水,擦了把手。若无其事地说道,“玲玲,你今天给我俩做点早点,然后我们出发吧!” “恩,我们煮点汤,吃点糍粑饼子夹肉。” …… 上石台的时候,我是用绳子爬上去的,下来的时候,运转八段锦内气,几个起落,就下来了。纳妲妮这样一个弱女子,想不到也身怀绝技,竟然比我还轻松地跳下来了。 站在深渊边的岸上,想到我们来的时候,是从深渊的东边来的,既然这个天坑是单行道,那现在只能向西边行进了。 一场地下暗河的洪水过后,这深渊两边的岸上,冲的很干净。虽然看不见阳光,但有一种清新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和纳妲妮肩并肩地,在无边的黑暗中向前行走,我没有感到压抑,毕竟身边有异性陪伴。差不多走了十多里路,我们到了一个岔路口,各通向一个山洞,两条路,不知道到底走那条? 我正在思考走那条路的时候,胸口的玉佩朝左边跳了跳,我明白,这是露露让我从左边走呢! 想到露露作为四大鬼王之一的魅,我相信她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她指的路,肯定有自己独特的地方。 当我们走了左边山洞,大概有一里路的时候,我看到一片红光出现了。越是靠近红光,我感到有一股热气传来,纳妲妮也感觉到了,笑着说道,“太好了,我们龙头寨以前的前辈手记里面写过,这是火煞洞。数千年来,只有三个人找到过火煞洞,第一位是祝融,第二位是我家祖上盘王,第三位就是三百多年前的盘玛。这盘玛,崇祯年间京师一场大火,就是他放的,据说明代的五行之德为火,就因为京师大火,将大明最后的一点火德给燃烧殆尽了,被后面的长白山兴起的土德满人给取代了。” 我听完,心里有些无语,想不到这火煞洞竟然有这么大的机缘,怎么出来的人怎么都是那么不靠谱的神话人物呢? 正文 第77章 一火一生死(上) (重复了500字,时间紧急,过会我会修改补充的) 听了纳妲妮的介绍,我怎么感觉到这从火煞洞出来的人怎么都是祸害呢?什么祝融,什么盘王,还有那个什么毁灭大明最后一点国运的京城大火,没有一个是好人。 三百多年以后,我和这苗疆龙头寨的圣女竟然又遇到了火煞洞,不知道这次进去,对我俩来说,是福还是祸。 当我们看到红光越来越盛,空气里面一片炙热,要不是纳妲妮在身边,我都不想穿衣服了。 纳妲妮直接是香汗淋漓,那股女子的体香直接挥发到空气里面,很是好闻。 越往前走,我脱掉了背心,纳妲妮直接拿出一条毛巾,上面浇上矿泉水之后,用毛巾蒙在鼻孔上,必然这样,现在在这样的空气里面呼吸,那每一次呼吸,就感觉好像吸进去了一股火焰,火烧火燎的,呛得气管很是难受。 我们减低呼吸的频率,一步步地走进了这火煞洞中。别说,当我们看到这火煞洞之后,我们傻眼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底空间,按照火焰的颜色和用途,我俩看到了十个大池子,这些池子里面流淌着火焰。 纳妲妮看到这情形,忽然“咦”了一声,我连忙问,怎么了? “候元,按照我们西南的老祖宗,盘王手记的记载,当时只有九个火池,怎现在变成十个了?” 我一听,心里也有些疑惑,“盘王,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他老人家说当时九个火池,估计是这个火煞洞正在发育吧,他没有看到?” 我将我的这点推论说给了纳妲妮听,结果她听后,不置可否。 其实,我这时最想要的是,纳妲妮能够给我讲一讲这个火煞洞到底怎样才可以有奇遇?这个奇遇,就像在旅游途中,碰到的艳遇一样,只是艳遇同属于人类,不会将人烧死。 既然纳妲妮不说话,好吧,我候元也没有强人所难的想法。 看着这十个火池,我觉得自己的奇遇应该靠近这些火池。 这不,我越靠越近,暗自运转八段锦之后,才好受了一点。 当我离第一个池子还有十五米近的时候,我胸口的古玉佩动了动,心念一动,和我签订了血契的露露,开始用意念说道。 “候元,这一次我们可是来到福地了。你看这十个池子,那可不简单啊,从我们这边算起,一是地煞火,二是幽冥火,三是太阳真火,四是南明离火,五三昧真火,六紫薇天火,七丹炉之火,八红莲业火,九心火,十人火。” 我听了露露的说法,其实心里已经害怕了,这所谓的十火,我连最弱的的地煞火都不敢靠近,更不要说虚无缥缈的什么红莲业火,心火,人火这些看不见的火种。 心里的害怕,露露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不,她发话了,“候元,你看一下,这每个火池中的,都用火核石给隔开了。我虽然已经存在了九百多年,但这些火核石,我第一感觉就觉得它们不是凡物。火池子里面我们过不去,但你如果要走在火核石上,那估计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你尝试一下,从最弱的地煞火试试。” 露露说的很轻松,这地煞火看起来火焰不是那么明亮,但我看着那些毒烟从火池子里面升起,心里就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物。 看了一下身边的纳妲妮,结果她拿出了一个蝎子一般的毒虫,露露小声对我说道,“候元,草鬼婆手里的毒物,是从昆仑奴那里捉来的火毒蝎,这火毒蝎生活的地方,一年四季不下雨,在沙漠中。按照我小时候度读过的奇异志,要去那沙漠,最好走海路,一年就可以到达。据说每一只火毒蝎,可以控制沙漠地下五百里方圆的地场” 我听了露露的说法,心里想到了昆仑奴,那不就是唐代时期的非洲沙漠吗,只是不知道纳妲妮怎么拥有这一种毒物。 火毒蝎趴在纳妲妮的鼻子上,地煞火冒出来的毒烟,都被这蝎子给吸收了。 我只好闭气,八段锦内气就像千万头羊驼一样,在我体内运转不息。我三两步冲进火核石组成的小路上,发现脚下的这火核石有一种神奇的能量,那种能量从你的涌泉穴涌进来,逐渐地向全身蔓延过去。 我感觉体内自从涌进这股能量之后,心里面忽然感觉到空闹闹的,有一股饥渴的感觉,在肚脐眼的地方爆裂开来。 最主要的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都血红一片,其实我内心里面明白,这绝对是一种错觉,一种释放自己**的错觉,在这样的地方,这种错觉可是不能要的,一旦跟着错觉走,那我和纳妲妮绝对会被火池子给气化了。 看了一下身边的纳妲妮,结果她拿出了一个蝎子一般的毒虫,露露小声对我说道,“候元,草鬼婆手里的毒物,是从昆仑奴那里捉来的火毒蝎,这火毒蝎生活的地方,一年四季不下雨,在沙漠中。按照我小时候度读过的奇异志,要去那沙漠,最好走海路,一年就可以到达。据说每一只火毒蝎,可以控制沙漠地下五百里方圆的地场” 我听了露露的说法,心里想到了昆仑奴,那不就是唐代时期的非洲沙漠吗,只是不知道纳妲妮怎么拥有这一种毒物。 火毒蝎趴在纳妲妮的鼻子上,地煞火冒出来的毒烟,都被这蝎子给吸收了。 我只好闭气,八段锦内气就像千万头羊驼一样,在我体内运转不息。我三两步冲进火核石组成的小路上,发现脚下的这火核石有一种神奇的能量,那种能量从你的涌泉穴涌进来,逐渐地向全身蔓延过去。 我感觉体内自从涌进这股能量之后,心里面忽然感觉到空闹闹的,有一股饥渴的感觉,在肚脐眼的地方爆裂开来。 最主要的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都血红一片,其实我内心里面明白,这绝对是一种错觉,一种释放自己**的错觉,在这样的地方,这种错觉可是不能要的,一旦跟着错觉走,那我和纳妲妮绝对会被火池子给气化了。 正文 第78章 一火一生死(中) 看盗版的,半个小时后,我会再次修正,反正现在这书在起点也是免费文啊,你们去看正版,不但没有广告,还有很好的体验 地煞火边的火核石上,我就这样坐了九天,双腿盘坐下来的火核石组成的路道上,也将路道上的火核石上的能量给吸收了,吸收的证据就是坐下来的那个地方,火核石凹下去了一大片,那片印痕看起来就像一个盘腿而坐的磨具一样。 事实上,当我实在无法再吸收这地煞火的能量之后,苏醒了过来。看见那边的纳妲妮还在闭着眼睛,让火毒蝎吸收这地煞火的毒气,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纳妲妮,他们的巫蛊之术,原来借用的是外力,不修炼己身啊。这么多的地煞火的能量和毒烟,只是让火毒蝎吸收,纳妲妮没有转化成自身的需要。 我没有理会纳妲妮练功的模样,自顾自的走出地煞火池子,就在离池子五十米远的地方,喝了点有点塑料味的矿泉水,不过东西我没有吃一点。 喝完水补充了一点能量,我开始思考,如果说自己以前的内力就像打吊瓶的输液管一样,那现在,直接就是高压水龙头了。这第一个池子里面的地煞火,就可以让我的八段锦内力充满煞火的属性,而且内力也充足了许多。 想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疲倦,我就将脑袋枕在背包上,休息起来。别说,这个天坑里面有大量的毒虫,但在这火煞洞里面,啥都没有。 我睡了五个多小时,这绝对是深度睡眠,当我苏醒过来的的手,借着火煞洞的火光,我看到纳妲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煞火的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盘同学,你醒了,咋地,对这煞火洞有想法啊?” 也许是我这唯一的人类声音,让纳妲妮萌发了说话了**,“候元,我在想,这第一个火池是地煞火的池子,我的毒虫刚好有用,但第二个是幽冥火,我没有合适的蛊虫来吸收啊。” 我一听,也没有办法,不过我问道另一个话题,“盘同学,那幽冥火蛊虫你是没用,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让尸虫王尝试一下,毕竟这玩意,这两天在你的百虫囊里面,吸收了很多玄鸟符有的阳气,如果再吸收点幽冥火的阴气,我觉得,这尸虫王有可能得到巨大的进化。当这玩意进化之后,它可以通过血契对你进行反哺。到时候,你的巫蛊术也会得到巨大的提高。” 我的这一番说话,虽然只是个推论,但我明白,这玩意还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 我休息了了一会,又喝了点水,开始向幽冥火池子走去,后面跟着纳妲妮。 再一次走在地煞火的池子边上,我觉得很是舒服,那些火核石,和我有一种亲近感。 穿过有一里路长的地煞火池子,我和纳妲妮来到了幽冥火的池子边上。 这幽冥火看起来,有一种橘黄色的色彩,而且没有一点热度,只有一种冷到灵魂里面的颤栗。 纳妲妮颤颤抖抖地说道,“候元,这不会将我的尸虫王给冻死吧?” 我这会立即将八段锦内气运转全身,身体温暖了很多。温暖过来后,我对着纳妲妮说道,“你先慢慢地尝试吧。这尸虫王是阴寒性的蛊虫,耐寒,如果在幽冥火里面打熬一番,想必会有一定的效果。” 纳妲妮忧虑了一会,还是将尸虫王拿出来进行尝试,我自顾自地走到半边,利用八段锦的内气,开始运转全身,看看这幽冥火能不能吸收。 身上虽然很暖和,但我尝试了半天,一点对幽冥火的触动都没有。 心里也变得烦躁起来,看到旁边纳妲妮闭着眼睛,操纵这尸虫王,正在幽冥火的池子边缘不断地爬动,我顿时明白,这尸虫王看来到幽冥火池子打熬的事情算是成功了。 地煞火边的火核石上,我就这样坐了九天,双腿盘坐下来的火核石组成的路道上,也将路道上的火核石上的能量给吸收了,吸收的证据就是坐下来的那个地方,火核石凹下去了一大片,那片印痕看起来就像一个盘腿而坐的磨具一样。 事实上,当我实在无法再吸收这地煞火的能量之后,苏醒了过来。看见那边的纳妲妮还在闭着眼睛,让火毒蝎吸收这地煞火的毒气,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纳妲妮,他们的巫蛊之术,原来借用的是外力,不修炼己身啊。这么多的地煞火的能量和毒烟,只是让火毒蝎吸收,纳妲妮没有转化成自身的需要。 我没有理会纳妲妮练功的模样,自顾自的走出地煞火池子,就在离池子五十米远的地方,喝了点有点塑料味的矿泉水,不过东西我没有吃一点。 喝完水补充了一点能量,我开始思考,如果说自己以前的内力就像打吊瓶的输液管一样,那现在,直接就是高压水龙头了。这第一个池子里面的地煞火,就可以让我的八段锦内力充满煞火的属性,而且内力也充足了许多。 想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疲倦,我就将脑袋枕在背包上,休息起来。别说,这个天坑里面有大量的毒虫,但在这火煞洞里面,啥都没有。 我睡了五个多小时,这绝对是深度睡眠,当我苏醒过来的的手,借着火煞洞的火光,我看到纳妲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煞火的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盘同学,你醒了,咋地,对这煞火洞有想法啊?” 也许是我这唯一的人类声音,让纳妲妮萌发了说话了**,“候元,我在想,这第一个火池是地煞火的池子,我的毒虫刚好有用,但第二个是幽冥火,我没有合适的蛊虫来吸收啊。” 我一听,也没有办法,不过我问道另一个话题,“盘同学,那幽冥火蛊虫你是没用,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让尸虫王尝试一下,毕竟这玩意,这两天在你的百虫囊里面,吸收了很多玄鸟符有的阳气,如果再吸收点幽冥火的阴气,我觉得,这尸虫王有可能得到巨大的进化。当这玩意进化之后,它可以通过血契对你进行反哺。到时候,你的巫蛊术也会得到巨大的提高。” 我的这一番说话,虽然只是个推论,但我明白,这玩意还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 我休息了了一会,又喝了点水,开始向幽冥火池子走去,后面跟着纳妲妮。 再一次走在地煞火的池子边上,我觉得很是舒服,那些火核石,和我有一种亲近感。 穿过有一里路长的地煞火池子,我和纳妲妮来到了幽冥火的池子边上。 这幽冥火看起来,有一种橘黄色的色彩,而且没有一点热度,只有一种冷到灵魂里面的颤栗。 纳妲妮颤颤抖抖地说道,“候元,这不会将我的尸虫王给冻死吧?” 我这会立即将八段锦内气运转全身,身体温暖了很多。温暖过来后,我对着纳妲妮说道,“你先慢慢地尝试吧。这尸虫王是阴寒性的蛊虫,耐寒,如果在幽冥火里面打熬一番,想必会有一定的效果。” 纳妲妮忧虑了一会,还是将尸虫王拿出来进行尝试,我自顾自地走到半边,利用八段锦的内气,开始运转全身,看看这幽冥火能不能吸收。 身上虽然很暖和,但我尝试了半天,一点对幽冥火的触动都没有。 心里也变得烦躁起来,看到旁边纳妲妮闭着眼睛,操纵这尸虫王,正在幽冥火的池子边缘不断地爬动,我顿时明白,这尸虫王看来到幽冥火池子打熬的事情算是成功了。 正文 第79章 一火一生死(下) 身体组织就像烟花一样,不断地炸裂,血液也是刚流出来,就被幽冥火的阴寒气息给冻得凝结住了,幽冥火边上火核石,逐渐由黑色向深蓝色变化,我痛并快乐着。 只有意识能动的时候,我体内的八段锦内气和幽冥火气已经逸散开来,不断地在身体的各个位置争斗开来。我的皮肤每一个争斗的地方,全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存在。 只是这炸裂的地方,忽然有多了一种能量,这种能量不断地在吞噬八段锦内气和幽冥火的火气,我感到这玩意综合了阴阳属性,有海纳百川的味道。 我将这种新能量叫做阴阳气。 阴阳气每当游走过我身上的每一个处地方,这个地方的伤情就会逐渐减轻。一遍,两遍……九十九遍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对天地间的阴阳气息,更加灵敏。 那些喷洒出来的血冰,在火核石上变成了朱红色,我用脚将这些血冰踢到旁边的太阳真火池子里面,然后走过这太阳真火的池子,打算吸收上一点太阳真火来试试。 看见纳妲妮正在控制着尸虫王吸收幽冥火的阴寒气息,我微微地一笑。 对于太阳真火,我记得《阴阳纪年》里面说,这太阳,过去叫金乌,后来叫玄鸟。不说别的,我就会使用玄鸟符。 通过玄鸟符来搅动太阳真火火池子的里面的那种霸道劲,就是我的想法了。 这不,我尝试着以八段锦内气运行的方式来推动体内的阴阳气,从池子里面吸取真火的气息,就是我当下的选择。 刚开始,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随着内气从口腔鼻息间进入,我就明白,这玩意不是我当下的身子可以吞并的,即使我有阴阳气。 毕竟在过去,远古阴阳家族,信奉二十八星宿的时候,紫气王者星辰,分别就是太阳星和太阴星,太阴星上有纯净的太阴之气,这中气息非常纯净,百邪不侵。 太阳星按强悍霸道的王者气息,对太阴星有一种超过人类社会的吸引力。 我里盘腿坐定,将玄鸟符贴在自己的手上,“朱雀之英,天地生成,灵火秀气,刀下阳成;居于肢体,融于水行,全阳不散,遍历灵生”。 随着这句咒语的出现,我一下子就感到自己的心里充满喜悦。 太阳精火的气息,很是温和地在我的进入了我的体内,被阴阳气给全部吸收了。 没有去管阴阳气息的重在,我已经看到,这些太阳真火,在我的阴阳气的加工下,已经气喘如牛。 我没有说什么,擦掉手上的金光符,缓缓地触摸了上去,好友弹性啊! 学校里面,我的班主任看到我从滇南省发来的消息,心里面总算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将这玩意给用了。 太阳真火成了我的身份之一,但我还是先下一个池子走去,便于更好的侍候皇上。下一个池子就是南明离火。这种火焰,属于界火,也就是一个空间的世界之火,例如,达能凤凰,他们的脚底下面都踩着一朵南明离火。在我们阴阳家的眼里,南明离火和悲鸣玄水,都是一个水平的东西。 当我将阴阳气运转完一个大周天之后,我看见那离火池子荡漾起来,荡漾的火焰里面,飘荡着离火的气息。我心中一激动,想到风助火烧,也许可以得到一些不错的东西。 巽风盘激荡起的流风,直接将离火池子里面,丧失了大量的热量的离火,在我的运功之下,看起来很是神奇。 当我的阴阳气将离火池子里面的离火气息给吞噬,然后同化掉之后,我一下子就感觉到,这种离火,恐怕这种沧桑的气息,读我来说,那简直就是量身打造,因为离火的进来,我前边吸收的地煞火,幽冥火,太阳真火,一下子就被离火给裹住,四中火焰也逐渐凝结在了一起。 后面就是紫薇天火,这紫薇天火,又叫做星辰火,据说这红在那个火源来自于星空的霸主,紫微星上。这种火焰尊贵,霸道,对于众生的命运轨迹,可以通过紫薇天火来燃烧出来。 再说,紫微星号称斗数之主。阴阳家的命理学紫微斗数中的主星之一。从五行来说属土。主管官位、威权。 古来的研究者都把紫微星当成“帝星“,所以命宫主星是紫微的人就是帝王之相。 我想通了这些,心里面也变得通透起来,这紫薇天火看起来紫气凛然,但当我向吸取这紫薇气息的火核石的时候,有一种千钧重担的力量压在我的心上,我明白,这是一种好东西。吸收了这种能量,我在以后的做事中,才能有一种大局观。 体内的阴阳气在我的的鼓荡之下,围绕着我的身子不断地旋转起来。那些紫色的气团,在我阴阳气流的带动下,通过我的毛孔,不断地渗入到体内。 这些紫薇天火般的气息,我感到一种和天地契合的错觉涌来,我明白,这所谓的紫薇天火,其实是感悟天地大道的一种介质,但我只是个阴阳先生,有必须去感悟天地大道吗? 三昧真火我自然不会放弃,这石中火,木中火,虚空火组成三昧真火,可以让生灵知道,石木虚空,其实是道术的演化。 后面的丹炉火是一种造化之火,这种火焰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可以让普通的药材,在丹炉火的加持下,化腐朽为神奇,丹炉火的大成境界,就是以天地为炉,众生为药材,火炼众生,行走红尘。 后面的红莲业火,心火,人火都是无形的火焰,这三种火焰的池子,用肉眼看起来空无一物,但一旦沾染上这些火焰,那就是灼烧灵魂的存在。 业火,只要是生灵,就会造孽,这中孽障,会在关键的时候形成业火,最终让众生自我毁灭。 心火,也叫做欲火,只要有心火存在,生灵就会不由自主地控制不了心神当中的心猿意马,最终导致一生碌碌无为。 人火是一种仰望的存在,万物之灵是人,但是,人在发展的过程中,由于灵性的关系,它们火升华成火焰,最终让人类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一晃眼,在十个火池子里面,我度过了九十二天,终于将这所有的火焰收服,当我出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收麦子的季节,龙头寨的寨民们,也听到了纳妲妮还活着的消息,不过,纳妲妮也在这十个火池子里面得到了一定的传承,为我学习巫道术,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正文 第80章 进入暗河 经历煞火洞这里面的十个火池子,其实就是对一个人从身体上,心理上经过层层考验一个历程,特别是我从地煞火和幽冥火的经过之后,我的身体从冰火两重天的破碎重组当中,得到了升华,这为我以后修炼神通和术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后面的无形之火,特别是红莲业火,心火,人火这三种火焰,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因果报应,尤其是心火让我清净自我,学会了自己控制自己。人火让我的性格更加坚韧,明白了什么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坚毅之心。 就在我走完第十个人火池之后,我已经明白这个煞火洞存在的前因后果,我不禁为人类的先民前辈竖起大拇指,也知道从煞火洞出来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成就,因为从煞火洞出来的人,基本都要死十次。你想一下,一个人在一个天坑火洞,这么残酷的条件的下,在生死存亡徘徊之间,步步杀机,逃出生天,那就是天资平庸的人都可以成为巨头。 话说回来,我从人火池前面悟道之后,回头看到纳妲妮还在幽冥火池子的地方炼尸虫王。现在的尸虫王已经在我经历了这八十多天之后,它身体已经变成了蓝紫色。 蓝紫色的火纹身体,看起来有一种致命的诱惑,还有一种王者尊贵的气息,只是这种气息,纳妲妮还在闭着眼睛炼制,我不好打扰她。 我站在地煞火火池子后面,喝了一点水,然后一边等待纳妲妮,一边巩固我从十个火池子中得到的力量。 这一次,我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将十个火池子里面得到的好处给捋顺了,另外一些能量,我直接储存在上中下三个丹田里面。同时,我发现,我的八段锦内气,完全变成了具有同化一切的阴阳内气。 三天捋顺后,我清醒过来,我看到纳妲妮笑嘻嘻正在看着我,“盘同学,你只是走完了幽冥火,后面还有八个火池子,你还想走吗?” 纳妲妮听了我的话,扭了扭自己那腰肢,媚眼一展,“候元,我尝试过了,我所有的毒虫,还有我现在通晓的巫蛊术,无法通过。” 我点了点头,内心也明白,这有些毒虫虽然说起来,力量很强大,还有一些奇特的功能,但所有的毒虫和野兽,对于火焰是本能的恐惧。 在火煞洞里面,我静坐睡觉,都不会害怕,因为在这火煞洞的九十多天里面,我连一个毒虫都没有发现。 好了,既然纳妲妮无法再修炼下去,她也不能在这样返回去。这不,我打算用自己的巽风罩将纳妲妮罩住,从十个火池子里面走出来。 有些暧昧的场景也就这样出现了,纳妲妮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我的一双手直接拖住她的臀部。别说,纳妲妮的臀部肉肉的,很有弹性,手感很好。 巽风罩将我和他罩住之后,我体内的阴阳内气直接运转起来,将从巽风罩里面逸散进来的太阳真火,紫薇天火,三昧真火……心火,人火等火气全部吸收了,纳妲妮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我走了差不多有二百多里路的样子,终于在一处暗河的地方,才感受不到火煞洞的气息。 在这个地方,我将纳妲妮放下来,这小妞被我这样托住,现在脸红的都像鸡冠子一样。最主要的是我发现,她裤子的那个地方竟然湿了,但为了女孩子的颜面,我装作没有看见。 就在这边的地下暗河,我用矿灯扫视了一遍,发现暗河的那一边,竟然有大量的干枯树干,看样子是被埋葬在这里了,因为树干的一头露在外面了。 我如法炮制,在粗麻绳的一头绑上一块石头,然后抛出去,利用惯性的力量,将这根干枯的树干用麻绳给缠住,抻了抻绳子,直接从暗河上荡了过去。 后面的纳妲妮,按照我的方法,来到这处埋藏木头的地方。我将这些木头,用钉龙桩给撬出来之后,再将这些木头打出钻孔,然后将麻绳穿进去,再用猪蹄扣绑住。 猪蹄扣这种东西,就是越系越紧的一种绳结。 一根长四米,宽六尺的木排出现了,我又捡出来两根比较细的树枝,作为船桨。然后将木排和这两根船桨泡在水里面。 当天夜晚,我们就在这个岸边,烧起了三堆篝火,又在火堆的空隙处,将驱虫粉撒上,最后,借着火堆的亮光,我又画了一些金光符,赤焰符,闭灵符,还有三张高级符咒——诛邪破恶符。 当天晚上,我和纳妲妮睡在三个火堆中间,两人在无言中,很有默契地是,纳妲妮将手枕在我的胳膊上。 这一晚,我其实很想将纳妲妮给爽爽了,但九阴鬼气这遭瘟的玩意,像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让我没有勇气尝试。好在纳妲妮也没有误会我功能不行,毕竟我的小兄弟,已经站起来,垂直于裤裆九十度,火辣辣的,热量向四周辐射过来。 可恶的小妖精一般的纳妲妮,竟然调戏起我来,先用三根手指轻轻地捏住我的小兄弟的蘑菇帽,捏了捏,然后嘴巴在上面又哈了几口热气,最后还用左手,满满地握住,摇晃了两下。 我内心的燥热,在纳妲妮的撩拨下,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意识到,如果纳妲妮再不收手,我就是拼着九阴鬼气转移的危险,也要让纳妲妮知道,作为女人,撩拨男人裤裆的里的玩意,那就是相当于揭掉火山的盖子,如果盖子里面的熔岩喷射出来,绝对会将这女人完全瘫软在男人的火热之下。 火焰静静地燃烧着,我和纳妲妮也进入了梦乡,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纳妲妮将我叫醒,原来在火堆的外面,这时来了一些碧眼蛤蟆。 这些碧眼蛤蟆,最大的手段就是喷射毒液,还有那叫声。按照纳妲妮所说的,这些蛤蟆一旦鸣叫之后,就会让人陷入由声音构成的幻境之中,然后他们的毒液喷射在人的身上,毒液会将人的身体化成一堆脓水,蛤蟆们一拥而上,将这些脓水吸掉。 我一看这情况,直接将阴阳内气运转全身,很快地和纳妲妮背上背包。然后大吼一声,数张赤焰符在火堆最近的地方炸裂开来,我俩一看这空隙,一下子就跳到木排上,解开绳子,顺着激流的暗河,向无边的黑暗中冲去! 正文 第81章 暗河惊魂 进入地下暗河之后,我将矿灯戴好后,眼睛直接盯着河水以及两岸的石壁,多亏我们跳河及时,那些碧眼蛤蟆总算被我们甩在后面。 暗河里面的水,流淌的很急,我急忙左挡右撑,让木排能够的暗河的中心漂浮。纳妲妮看到我这样操控木排,好多地方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她反而清闲下来,跪在木排上,为我照亮前方的水路,顺便将尼龙网兜里面抓来的五只碧眼蛤蟆,进行培养。 我看了纳妲妮这样做,“盘同学,赶紧将这蛤蟆收起来,最好你能够用你们的巫蛊术,将其暂且给催眠了,等我们出去之后,你再收拾。现在如果你失手了,这些蛤蟆从木排上逃下去,那你不就白抓了吗。” 反正话我是说在前面了,如果纳妲妮不听,导致蛤蟆逃走,我是不会去抓的。如果纳妲妮看见蛤蟆逃走,她自己跳下河去抓,我也不会等待她,别说我这么无情,因为木排在这地下暗河里面,我无法控制其停留,我们最后因为游泳脱力,会被这水流活活淹死再说,现在河岸上都有碧眼蛤蟆出现,过会地下暗河里,如果再出现一些不可预料的怪异玩意,我可不会让自己做它们的食物。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纳妲妮终于将这五只碧眼蛤蟆,收拾进了百虫囊,开始聚精会神地和我一起撑起这木排来。 暗河两边,从矿灯的光芒中看去,河水有些黑黝黝的清澈,河水看不到任何的水生生物。 对于我来说,如果这样清澈的河流,波澜不惊地将我们冲出去多好,但事与愿违。我们就在河流的一处比较狭窄幽深的地方,看见了两具浮尸。我立即将阴阳内气运转全身,所有的符咒,还有钉龙桩我都装备着,并且,让纳妲妮将剩下的两根麻绳顶端的石头系牢之后,注意这水面的动静。 越走我心里越惊,就在这狭窄的水面石壁上,我竟然看到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灰色的尸毛。石壁上长满青灰色的尸毛,可以想象这条狭窄的水道,有多少尸体,才能凝聚这么多的尸气,尸气在阴气和水汽的作用下,才会在石壁上繁衍出这些尸毛。 纳妲妮也看出来了,急忙说道,“候元,快点,这个地方有问题,我的尸虫王都已经如临大敌。” 就是纳妲妮不说我也知道,一个地方常常凝聚出这么多的尸毛,那就是有东西控制这么多的浮尸,再说,这个地方,和煞火洞相连,按照纳妲妮她们记载,这煞火洞是传说中的神话人物,祝融氏来过的地方。祝融氏存在的那个时代,已经无法考证。那么这么多年来,才有三个人从这里出来,那就说明,在无边的历史岁月里面,煞火洞的暗河里面绝对累积了大量的尸体。 果不其然,就在一股阴风吹来之后,我给纳妲妮和我全部开启了天眼。顺便给她一把符箓,如果遇到奇怪的事情,撕裂符咒,将符贴扔在怪异东西的身上就行。 近了,越来越近了,我手臂上的巽风盘,开始轻轻地震荡起来,里面的天地二针已经疯狂地乱转着。 这不,就在木排的前方,我的脚底下,一双碧绿色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木排。我一把抓起钉龙桩,将这手指给砸断。刚砸断,就听到纳妲妮一声大叫,我一看,一只长满红毛的头颅,下巴贴在木排上,正将手指伸向纳妲妮的脚踝,我气的一声大骂道,“r你仙人板板的,手里的符贴是擦**的吗?” 我骂的很是有点下作,纳妲妮瞪了我一眼之后,将一张金光符撕开,落在红毛大手上。 金光符在红毛大手上,就像浓硫酸泼在蔗糖里面一样,被腐蚀成了黑色。红毛大手被金光符打的吱吱嘶叫,我立即摸出两张赤焰符。心里默念“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 双手上的符箓,在阴阳内气的加持下,一下子激射进了红毛头颅的眼眶里。 别说,头颅作为六阳魁首,眼眶是储存灵魂之火的所在。可以这样说,凡是能动的尸体,只要破坏掉它们眼眶里面,那些有形还是无形的东西,都可以让它们嗝屁。 随着赤焰符在眼眶里面爆裂开来,这具红毛尸体顿时张开了嘴,发出了无声的声波,我虽然没有听到这鬼东西发出的声音,但我耳门那地方,一下子就感到一阵针扎的感觉。 纳妲妮直接是一屁股墩子坐在木排上,痛苦地握着自己的耳朵,牙齿咬的紧紧的。 我没有理会,这不过是红毛尸体在临死的瞬间,发出了灵魂颤栗一般的叫声,让人的的灵魂受到震动而已,过会就好了。 接下来,我让纳妲妮将尸虫王拿出来,一旦在出现浮尸,直接用尸虫王来控制,我们俩人不能再这里面耽误了,一定要尽快冲出这狭窄的暗河水道。 纳妲妮抓出了一把尸虫,然后给尸虫王耳语了一遍,就不在多语了。 我这会直接是将纳妲妮手里面的撑杆拿来,将钉龙桩递在她手里。随着撑杆的左右敲击,纳妲妮直接是将钉龙桩左劈右砍,再加上尸虫王在纳妲妮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左右,还时不时地飞在纳妲妮头顶,左右巡视。 看到尸虫王竟然会飞,我的心里大吃一惊,虽然我知道尸虫有鞘翅,但可以临空飞舞的我真的没有看到过。 这时,忽然前面得我水流声轰隆隆地大作,我大声喊道,“草鬼婆,抱紧我,我们碰到瀑布了。” 在紧急的情况下,我喊出了暗自告诫自己不要说“草鬼婆”三个字的提醒。不过事急从权,纳妲妮也紧紧抱住我,双手从我的腋下伸过来,双腿缠住我的腰部。 我的感觉很清晰,纳妲妮那富有弹性的**,贴在我的后背,脚后跟顶在我的小兄弟上,别说,这种惊险的刺激,让我感受到了男女之间一种异样的暧昧。 木排从暗河上冲下来之后,就在断崖上碰撞起来,我和纳妲妮直接掉在断崖上激流里,我用双手握住纳妲妮的脑袋,不断地往下掉,人都摔的七荤八素。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们终于掉进了一个水潭。 水潭里面我已经没力气了,是纳妲妮将我从水潭里面救出来,然后在旁边的石头上晒着太阳,晒手机。这九十多天一直在天坑,火煞洞,暗河里面度过,现在一下子暴露在眼光下,眼睛还真有些不适应。 后来,我们打听到,我们现在已经在州贵省境内,在一个叫棋盘县的地方。 就在山下的农户家里,打电话报了一番平安之后,我俩回到了龙头寨。在龙头寨休息了两天,最后给陆贱人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订一张飞往京师的机票,这一次的外出散步,就这样有了一个了结,只是因为九阴鬼气作祟,我心里面老有一些不得劲。 正文 第82章 人生偶遇 回到京师以后,五月的天气,在京师的郊外,我看到大量的洋槐树绽放出了芬芳的花朵,心里也变得像这明媚的初夏一样,充满了阳光。 我站在京师的燕山的山头上,吹着温凉的山风,心里不禁思虑万千。 作为我们这一行,原来以为只是抓鬼安土安宅什么的。而且这抓鬼安土之类的事情,在都市里面,好多人觉得陌生又熟悉,毕竟从一些港台影视剧里面也看到怎样安土抓鬼,僵尸之类的恐怖喜剧片。 再说,社会众人看到这些东西,受影视剧的影响,无非就是某地迁坟,老太爷尸变成僵尸,然后出来个阴阳先生,什么墨斗,糯米之类的,再画几张符,桃木剑就可以搞定,接着就有人称其为什么活神仙之类的。 事实真的是那样吗?不,这就像好多人喜欢但是看到的都是黑木耳。就是黑木耳,他们还是要接受,毕竟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木耳就不错了,不是吗? 说实话,从龙头寨回来之后,我心里还是时不时想起那个天坑,怨犬,尸虫,十全煞火池,碧眼蛤蟆,水底浮尸,晚上做梦经常梦到自己被尸虫吞噬了,大量的尸虫像雨林里面的行军蚁一样,从我那蜂窝一样的身体里爬来爬去。 每次梦到这些,我都会在一身冷汗中惊醒。 就说今天早晨吧,我从公寓里面吓醒之后,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才发现时间正是早上五点多,一抹晨曦才出现鱼肚白。唉,作为七宝观的的弟子,经历各种生死存亡的阴阳先生候元,被尸虫吃人的情景吓醒,也算是个奇葩了。 起身吃了点火腿肠,提了四笼包子,一笼我自己吃,还有三笼给四只狗吃。 三只京师本地黑狗,还有一只小的,就是我从鸡宝县的谢家庄抱来的那只流浪狗,不过见利忘义,好色挑食的逆天狗,奇怪的是这狗崽子不喜欢我叫它狗或者犬之类的。记得大伯有一句戏言,说这夯货的智商都相当獬豸(xiezhi)。 按照《阴阳纪年》里面的说法,这獬豸又称獬廌、解豸(xiezhi),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俗称独角兽。 獬豸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 我看这玩意只吃包子里面的肉馅,面皮一点都不碰,再看狗东西一身的黑毛,就叫这玩意为黑贝,结果这玩意给我翻白眼,叫黑煞神,这狗东西将狗屁股对准我,最后叫黑爷,才欢喜地摇起了尾巴。 后面的那三只黑狗,我也懒得起名字,两只公的,就叫黑大和黑二,一只母的,我直接定名为黑珍珠。 这不,我吃饱喝足,黑爷和黑大,黑二,黑珍珠也吃好了,看到我要带他们出去,那尾巴摇的,比电臀都生猛。 鉴于每次出去有不好事情发生,我这回出去,带着一些符纸。 在燕山迎着朝阳,心旷神怡之后,我满足地从山头下来,看到山下的卧牛寺前面,一大堆人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我虽然讨厌看热闹,但心旷神怡之下,去看看也无妨。 黑爷带着三只黑狗,跟着我。我也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左拥右挤,微微使用了一点阴阳内力,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挤了进去,导致前面一个穿牛仔裤的黄头发,只好将自己那小牙签一般的器官,从一位黑丝袜,齐p裙的臀部收回来,只是那臀部留下了蛋清一样的粘液,我暗骂一声,“这肾水都这样稀薄了,一看就是严重的肾亏,明显的肾阳不足,再这样下去,这黄头发估计也活不过几年了。” 黑爷看见了,竟然不要脸,挤到齐p群的双腿间,不断地嗅了嗅,我心里的那个气啊,用劲将这黑爷的狗尾巴狠狠地踩了一下。 “噢—呜”的狗叫声想起,黑爷无比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乖乖地站在我的脚前面。 这人群中间,原来是两位黄衣道袍的道士出来摆摊。看样子应该是师徒关系,毕竟一个看起有五旬年龄,肚子上还有一圈赘肉,另一个是童子徒弟,年级也就是十七八岁。 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汉,正在伸出左手,五旬老道士正在给他断命呢! 我看这道士的手法比较老道,就暗自朝身边的一位大妈问道,“大婶,这两位道爷是在算命吗?” 大婶一看我这模样,小声说道,“小年轻,这张大师,今日给我们事例断命**,我们都是来听法受道的!” 在我的印象中,真正的高人都是隐于山野和都市繁华中,但不会出来练摊**。 这不,阴阳先生作为道门的一支,我对这所谓的张大师的断命**也有一些兴趣。开始认真听听这张大师要说什么。 “老人家,人的命天注定,三线姻缘命运和寿禄。只是你今年是罗睺星昭示,八字五鬼断门和运势相冲,因此,你必有一劫难,不过这劫难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度过这罗睺星煞和五鬼断门之后,你的后半生,毕竟有福星肇事,福禄寿喜四星冲宫,你的家人子孙会健康平安,富贵有余!” 我一听,心里明白,这厮说有劫难,但是什么劫难给你不说,还点名这劫难也不是没有办法化解,虽然看手势老道,但我一看这老汉命宫,也没有这老道士说的那么玄乎! 卧槽,真正的老道士,一般胖的不多,这一老一少,一点山羊胡,说话虽然在理,但眼神漂移不定,一看就是骗人。 不过既然在卧牛寺的前面练摊,我也就不好说啥了,作为阴阳先生,只要不是性命相关的违反道义,我也不会指责和拆穿。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让我无比生气。 “张大师,这五鬼断门是不是有五鬼要断我绝子绝孙啊,这断门就是断我的门分啊!大师,你看这多少钱才会让我度过劫难?” “老爷子,我们这些化外之人,一般讲究法出财行,这样,我们道家说过,大衍五十,天道四九,散一。我就收你四十九万,毕竟五鬼断门加罗睺星昭示,我们也要用自己的命数去扛啊,这样不说别的,我折阳寿至少八年啊!” 正文 第83章 路见不平就动手 老汉一听四十九万,再一想自己全家要遭受五鬼断门的噩运,带着哭腔说道,“张大师,老汉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啊。” “我们这些化外之人,想着是度厄救难,只是我要折损阳寿。这钱财就要一点。因此,贫道也要给你说道一下,暂时筹不到钱没关系,看你是当地人,这几年京师的城市化扩张也很快速,我断定你家房子肯定不少,你最多卖掉一套房子,这钱不就有了吗?你在想想,这事情可是关系到你家子孙后代的福寿和运气,正所谓福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你只不过舍掉一套房子而已,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房子啊。” 张大师这时开始讲所谓的利害关系,忽悠人了。 “张大师,我们虽然是本地人,但房子也只有一套啊,这可是我们一家立命安身的根本啊。”老汉已经面如土色一般地说道。 我看这老汉看起来印堂有点浅灰色,根本也不是所谓的五鬼断门和罗睺星暗冲,没有那么大的可怕。 正所谓你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吓人就不对了。你出来吓唬人骗点财可以,但是你让人倾家荡产就不对了。 我决定要出手教训一下,现在社会上的骗子这么多,本来已经给我们所谓的阴阳先生抹黑了,社会上的好多骗子都打着阴阳先生的名号装摇撞骗,为了阴阳先生的行走,我绝对正名一下。 再仔细看这老汉的穿着打扮,我一眼就可以断定顶多也就是衣食管饱的小康之家,现在人渣为了所谓的人命竟然要以人家的房子为筹码。 我心里直接怒火中烧,但脸上还是阳光灿烂,立即上前一步说道,“大爷,要不我来给你算一卦咋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运了一点阴阳内气,一下子让我的形象在众人的眼中有些仙风道骨,轻灵飘然了。 我这么一说,那个卧牛寺的张大师,顿时不高兴了,下巴上的山羊胡开始左右跳跃,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道爷正在这里传道**,你是那家的徒弟,还是谁家的毛孩子?” 这五十岁的胖道士说完,身旁的那个道童就要上来赶我走。我直接一步上前去,一脚踩在道童的腿弯里,直接让他跪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好像在替他师傅赎罪一般。 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揍人的事情不能过夜。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道童,不说话了,跨身一过,直接朝这五旬胖老道走去,一巴掌扇在这老道的脸上,然后一技穿心腿。 真他娘的舒服,看着这胖老道的猪肝色的面庞,心里真舒服啊。 一腿放倒这道童,一巴掌将胖道士扇倒,我才看出来这所谓的卧牛寺道士,估计也是一对酒囊饭袋,其实没有什么真本事,如果有点道气的道士,那绝对不会这么怂。 在说,这五旬的胖道士,看起来肚子上赘肉很多,一看就是酒肉道士。那个道童现在瘦的有些惨白,明显就是强撸过度,肾水不足,被我一脚踩得跪在地上,竟然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盗热虚汗,肾亏。 既然我先声夺人了,立即转身对大家说道,“这两货就是江湖骗子,大家不要相信这人的话。” 周围的这些大爷大婶,还有一些青年男女的社会人,被我这样一揭露,都起身离开了,而那老汉对我做了个揖之后,也快步离开了。 周围人离开了,这张大师一看我将他的摊子给搅了,恶狠狠地骂道,“那里的小瘪三,你今天故意伤人,违反社会治安,我要打妖妖灵。” 我一听报警,大嘴咧开一笑,“呵呵,你要报警,小爷我还是先报吧!” 上一次做那个募捐的时候,我和陆贱人以藏传密宗的身份的出现,这京师里面,在警务系统有一位是治安大队长叫扎西措,汉名叫刘振义,和我俩做了朋友。 “刘队长,这燕山脚下有两人渣在这里行骗,正在破坏社会治安,危害人民安全,你们赶紧来吧。”说完,我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我给刘队长报警,这五旬胖道士也正在打电话,不过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也没有听出来打电话的是谁。 差不多有十分钟吧,我看见黑爷正在枕在小母狗黑珍珠的肚子,对着天空的蓝天白云翻白眼呢! 就在这时,刘队长开着警车哇啦哇啦来了。警车还没有停稳,刘队长就跑过来,“小元子,咋了?” “就这两个人渣,刚才正在骗一位老汉的钱,张口就是五十万,这是诈骗的人渣啊!”我指着这张大师怒斥道。 刘队长看到我指着张大师,先是一怔,接着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道,“张仙师,难道是你们?你们都是长者了,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元子吧,这是误会,误会。” 说完,刘队长就给我使眼色。 但我觉得,这明显就是骗人的,就该抓起来,赶紧急忙说道,“刘队,开口就说人家五鬼断门,罗睺星昭示,然后就要五十万,让人家卖房子筹钱,这就是明显的诈骗,再说,真正的道士和阴阳先生,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呢!” “小元子,你是陆上师的师弟,这张仙师可是卧牛寺的得道高人,你说什么诈骗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的。唉,张仙师看你年龄不大,你还是赶紧给他道歉吧!” 我一听要让我给这黑心道人道歉,不禁悲从中来。这阴阳先生这一行当,就像现在的中医一样,好多人以中医祖传,专治疑难杂症,不孕不育,阳痿早泄,结果拿了人家的大量钱财,病没有治好。导致社会上认为好多中医就是骗子。 现在好多人一听到阴阳先生,第一反应就是骗财骗色,导致我们这一行已经青黄不接。 绝对不行,如果我没有看到,就算了,只要我候元看到,以道术或阴阳先生的名义,来骗人的,我一定要绳之以法。 就在我看这刘队长都有些发憷的时候,这张大师对刘队长说道,“刘队长,郑区长已经给唐局长打电话了,说在闹市里面故意行凶伤人的歹徒,必须严肃处理,国家法纪不容亵渎!” 我一听,内心大怒,“什么玩意,就他娘的竟然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啊?” 正文 今天突然断电,为了全勤,冒充的! 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后面,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后面,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后面,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后面,再从寨子的上面往下看,吊脚楼很是密集的,当雷晓婷带着我从寨子里走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路面上有大量的羊粪,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男女,抱着二尺长的竹筒,腾云驾雾地抽烟呢!雷晓婷看起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熟人,寨子里的人都会给雷晓婷报以微笑的时候,对我也是笑笑,有时候我听见雷晓婷和和一些头上缠黑布的老阿婆还叽哩乌拉地说一阵,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断地进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进方老的宅院,看起来很高大,除了吊脚楼,还有石板砌起来的堡子。雷晓婷指着这个堡子说道,“侯哥,那个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个寨头,圣女,祭祀们开会的地方。”我听了,心里暗暗记下来,就在我经过这堡子的时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写着,龙头寨村委会。村委会后面。 正文 第84章 清道夫 有的时候,明知道因为是错的,但还要去做,刘队长明知道张天师是诈骗,但因为郑区长的关系,就要牺牲我,让我给这两个畜生道歉。 我自然不能低头,身为阴阳先生,就要无愧于心,欺心就是阻碍自己阴阳道心的本则。 刘队长的这一番说辞,我虽然心里有些鄙视,但也无可奈何。所谓的真相面前,权力可以碾压一切。 只是这张大师,我在离开时候,揪了此人的三根头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替天行道。 既然法理都被践踏了,那我不在意用一点特殊的手法去警告世人。 当我带着自己四条狗走上出租车离开后,我看了一眼张天师。 回到高档公寓的时候,发现陆贱人坐在阳台上正在捏手印。我怒气冲冲地进来,喝了一口凉白开之后,就将今天的事情给陆贱人说了一遍。 结果这厮听完,停下了手印,笑着说道,“末法时代,人心险恶,道义和良知已经被人类作为筹码,上演这一幕幕卑鄙和无耻。” “那这张天师就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时候还没有到。” “什么时候能到,一年,还是三年?” “不是,善恶果报,那时间很长,有时候是一辈子,也有可能是几辈子。” “哦,这难道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对吧?” 说完,我的心里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人渣给灰灰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候元最讨厌三种人,第一种是人贩子,第二种就是敲诈勒索,害人家破人亡,第三种就是碰瓷。 也许是陆贱人看出了我内心里面的那种不平,他突然变得很严肃地说道,“小元子,你说的那个张大师,在京师的这两年里,我也了解过,这人确实是不能得罪死了。” 陆贱人说,“这人叫张守正,今年五十一岁,干的营生就是给人看八字断命,还在卧牛寺的而后面开了一个卧牛观,信奉的是老子坐下的青牛,据说一些达官贵人都喜欢到他那里算命改运,他在京师这里面,可以说是盘根错节。” “他给达官贵人断命改运我不管,但他不能欺骗善良的人家啊,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张嘴就要四十九万,这基本上就是社会毒瘤了?”说实话,如果姓张的这小子,小打小闹,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一样的米样千样的人,倒也不能养成那种水至清则无鱼的情形。 阴阳先生作为道家的一份子,就要对得起自己的额良心。 但张守正看那模样,良心绝对是被狗吃了。 我打算在晚上,点上十三盏油灯,将张守正的这三根头发,以十三煞瘟神为因子,利用十三瘟神,勾得一丝上天的瘟气,裹住这三根头发,一定要让此人给镇杀掉。 我现在基本上不怎么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那玩意是哄人的,对于十恶不赦,良心都已经黑到骨髓里的人,没有那个必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心里已经有了杀意,我也就不在理会陆贱人对我会怎样说,反正我要让张守正不好过。 公寓的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我初时还没有理会,不过,没有一会儿,一位穿着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领着两名警察,敲响我的房门。 但是当我打开房门之后,就在楼道的拐角处,张守正的被他的徒弟背着,着看样子是要进行闹事啊。 “你好,我是郑区长的秘书,我姓张,这身边的这两位,是受唐局长的委托,来处理候元通知当众行凶,打伤卧牛观道士之事来调查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哥张秘书,还有后边的两位警察,以及那个人渣张守正。 这不,当这位张秘书说是要让警察来调查我故意伤人的事情的时候,张守正这会不知道怎的,从道童的手中滑下来,倒在楼道里,大声吆喝说,“啊,头疼死了,我是不是打成脑震荡了?” 看着张守正讹人的行为,他的道童这会直接躺下来,大声地惨叫着,“我的腿折了,救命啊,我要残废了?” 那夸张的表情,虽然让这位张秘书有些不悦,不过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问题是打开门,而且也堵住门口,没有让这所谓的张秘书,还有两位警察的进门的意思。 张秘书见我将他们晾在门上,有些尴尬了,转过头朝张守正问道,“张仙师,作为一名公民,我有责任为社会的平安繁荣做出应有的努力,刚才那个当众行凶的狂徒是谁?” 张守正一听,立即做出配合的样子,指着我说道,“就是他。” 也许是刚才我将这张秘书给晾了一会儿,这厮现在一听张守正的指认,立即朝后面的的领命警察说道,“去,将这嫌疑人抓起来!” 我这会感受到了莫名的屈辱,心中火气大盛,“就这么一件破事,你们连调查都没有,就上来抓我,小爷今天也要文明做人,将你俩的警官证,还有逮捕令给我拿来,不然,老子今天就为社会除害!” 我说完,阴阳内气已经悄然运转起来。 “呃,咋回事,怎么干起来了呢,门口这位小年轻可是我们的朋友?”这刘队长这会拉链服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刘队这会一身便装的拉链服,但警察作为一个准军事化管理的队伍,被张秘书带来的这两个警察,赶紧立正敬礼,只是敬过礼之后,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张秘书看到这一幕,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了,赶紧像找到组织的亲人一样,“噢,这是刘队啊,你怎么在这儿呀?”这张秘书边说,边上前握手。 “原来是张秘书啊,这候元是我的朋友,你看,要不今天就这样算了。”刘队诚恳地说道。 “刘队,这不行啊,这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那是对法律的践踏,再说将我打成脑震荡,我的徒弟腿骨都受伤了,这可不能私了,你即今天如果要包庇他,我就是去政府再找为我伸冤的人,到时候,你刘队……”这张守正指着我冷笑这说道。 正文 第85章 身陷囹圄 张守正这样的人,最起码心术不正,还颠倒黑白,我都不知道,那些达官贵人怎么就相信他的算卦断命的手段呢? 前面说道,张守正要去政府里面伸张正义,这刘队长听了,也就不在说话了,身边的张秘书也没有多嘴。 后面张秘书看着我已经收起了那桀骜不驯的目光,两位警察就要上来给我戴手铐,我大声说道,“我只是协助你们去调查,再说,你们做公安的,难道心里面没有一点良心吗,用得着戴手铐吗?” 说着,我转身给陆贱人喊道,“撸哥,我要配合公安去调查了。” 我确信,陆贱人是听到警察要带走我的事情,但他为什么这会不出面给我声援呢? 当我关门走出来,张秘书还要说些什么,结果刘队长说道,“那个手铐就打算了,这样的事情,不就是个小小的打架吗,按照治安处罚条例,关个三五天就行。” 刘队长和我并排走在最前面,就在下楼梯的时候,他小声说道,“小元子,这形势比人强,你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千万别拧巴,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还要等你出来,收拾这姓张的呢!” 我其实这时很想就想将露露从玉佩里面给召唤出来,但想到大伯说,阴阳先生不得使用术法,来对付普通人。一旦出现对付普通人的事情,以后的修行之路,会受到天谴。还有就是在我们周围的普通人群中,还有一些官方组织,对于祸害普通人生活的术士,会有一定的管制。清朝的时候,就有一个叫血滴子的组织来管理。明代以前,有一个叫钦天监的衙门,就是管理天下奇人异事的。 出了公寓的大门,我在临上车的时候,“刘队,那个啥,号子里面的饭如果不好,给我来两个酱猪蹄可好,我怕里面的不符合我口味。” 当我上了车子,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那种压抑的感觉,我真想一拳头将这车顶给打烂。不过,我此时也透过车窗看到,张守正正在对张秘书说着什么,那凶狠的眼神,让我觉得这人渣估计又要给我使什么手段了。而且,我发现张秘书上车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我竟然被人带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想到自己见义勇为,现在竟然定义为当众行凶,呵呵,我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莫名的讽刺。 审讯室在后面的一个楼梯的转角处,那厚实发着烤蓝色的铁门,告诉我,这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铁门开着,张秘书进去后,我被这两个警察推搡着进来。 这审讯室不大,也就是有十二三个平方大小,里面一个铁椅子,一个实木的老式办公桌,还有两把木椅子。 当我被按在这铁椅子上,椅子上的钢环自动锁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腿。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这钢椅子竟然和地板上的水泥浇筑在一起,我如果要挣脱,付出点本源内气还是可以的。 但我不想挣脱,我想看一下,这张守正是怎样对付我的。 “两位,这位小青年你们给好好教育下一下,让他明白如何做人”,张秘书狞笑着对两位警察说道。 我一听,心里就明白,这又是“教育”,又是“做人”的,看来要给我加料了! “张秘,那刘队你看?”一个比较胖的警察试探着说道。 “哦!怎么,郑区长和周局长的话你俩都不听吗,你们的刘队长,最起码也要受周局长的领导吧?”说完,张秘书的嘴角给我留下了一个神秘的弧度,只是这弧度,在我看来,充满了蔑视和残忍。 这两警察看着张秘书离开后,一个高瘦的过来,就对我一个飞脚。我立即将阴阳内气运在下丹田的位置,在他脚尖快要落在我肚皮上的时候,内气一个反弹,就将这高瘦警察崩落在地上。 我正要看这高瘦警察痛苦模样的时候,那个胖警察突然用警棍给我的后脑勺一击,脑门一砸,我就感到这天地摇晃起来,浑身都使不上劲。 我只好本能地用手掌和胳膊护住脑袋,然后我的脖子,肋骨,除了裤裆里面的小兄弟没有被警棍“照顾”以外,其他地方,被警棍抽打的失去了原有的肤色,我这回真的被收拾的够呛。 大概有十分钟吧,这俩警察才停下手,我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被警棍摧残地有气无力。 我强打着精神,暗自运转了一圈阴阳内气之后,发现身上没有多大的内伤,才放心下来。 就在这放心之后,垂下脑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有人喊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晃动了一下,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刘队长来了。 “小元子,这一次看来不能善了了,事情被转性了!”说着,刘队长按了一下办公桌上按钮,锁死的钢环就打开了。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怎么了刘队?那俩警察被我打的可不轻啊!”我严肃地对刘队长说道。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那个张守正的道童徒弟,他的左腿深度骨折,张守正说你是打骨折的。还有,前面审讯你的那个瘦高个警察,说你公然袭警,暴力抗法,他们要立案,而且,刚才法医鉴定也出来了,瘦高个的右腿整个皮下组织受到挫伤。小腿骨有轻微裂缝!” 我一听,就想破口大骂,结果刘队长又说道,“这个骨折和暴力抗法,造成警务人员受伤,按照刑法,估计会判你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是拘役,管制。”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才上大学不到一年的新生,这个拘留三五天,不记入档案,自己照样可以出来学习,但如果判刑,那就是进监狱,不但自己的学业毁了,如果再加上判刑的事情传到老家,我的父母估计会气疯的,当地的左邻右舍,也会我家另眼相看,父母他们会抬不起头来。 事情我是捋清楚了,但令人发指的是,这张守正真的好“正”啊,活生生地打断自己徒弟的腿骨,明显就是要毁了我的一生,这样的人,就像闭眼蛇一样,咬一口,就是为了让你家破人亡。 我决定,自己这一次就要合这些人渣耗上,看看这事情最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正文 第86章 对冲 既然下定决心,要和这诈骗人渣的张大师作斗争,我自然不能做无准备的抗争。而且,我内心里面也安慰自己,想到我亲手阻止了这张守正师徒俩让老汉上当受骗的恶劣行径,心里还是有些骄傲的。 这起码也是一件好事,记得大伯去年的时候对我说过,做好事就是积功德,特别对于我们学阴阳的,做好事就是让自己的修行之路变得更加通畅。 看着审讯室里面,就一盏昏黄的灯光,我真想让露露出来,陪我说说话,但我不能确定的是,这会审讯室里面,那些监控探头是否正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监控探头能否看到露露的存在。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我又从审讯室里面给提留出来,关进了西边的拘留室。 这拘留室,就是一张白灰墙,一张床,上面就铺着一张棕树垫子,也不知道人睡在这棕树垫子上,是如何地不舒服。不过最起码躺在垫子上,比坐在铁椅子上舒服好多了。 躺在床上,看着灰白色的墙壁,我脑海里面也在设想,如果这次诬陷成为我阴阳路上的一个坎,那自己万一进监狱了,记得好多影视剧里面,好多监狱的男犯人,好多变态的需求,顿时我的菊花一紧。 再说这几年,一直在念书,在加上前几天自从从煞火洞里面历尽煎熬和磨难,导致身上的皮肤有一种脂润般的柔嫩和清香,这种清香,对于三年见不到女人的男犯人来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当然,女犯人估计也不例外。 我就这样幻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拘留室的铁门被打开了,“候元,有人探视。” 我不情愿地一看,原来是陆贱人来了,看着这厮一身休闲装,惬意别致的样子,我就有些心烦。 “咋地,刚才刘队长说你估计有大麻烦了,不就是教训了两个人渣了,现在都在拘留室了?” “唉,有什么办法,暂且就这样过吧,其实我想用自己的术法来教训那些人渣,但大伯说过,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道以术为祸,这些都是不可以的,尤其是现在的社会。” 我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里很憋屈的,陆贱人却坐在棕树垫子的床上,摸摸这里,拍拍哪里,好像好奇地不得了似的。 “对于你的事情,我也推测过,去年是鬼命年,你基本上是有惊无险地度过,本来你如果开春遭受点磨难,来完成鬼命年里的劫数,那基本上就一帆风顺了。但谁能想到,你在煞火洞里面一呆就是三个多月,这磨难的劫数因为你的推迟而被延伸叠加,现在到这个地步,也是劫难的一种体现。”陆贱人毫不在意地说道。 “撸哥,如果我这次不能出去,估计这真的麻烦了,就是不知道会被判几年?”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判几年,不会的,你是阴阳大先生的弟子,再说你也没有作奸犯科,肯定不会没事的!” “撸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噢,我明白了,我如果被抓进监狱,紫荆花园里面的那套高档公寓,你就可以和小王护士白昼宣淫,顺便还可以解锁更多的姿势。再说,那小王护士,可是学医的,她对人的生理结构了解,一定会让你明白,巫山**水乳交流是一种别样的风味,简直比一次次的步上云端都爽啊。” 我这一番话,直接让陆贱人对我充满了无语。“咋地,小元子,这会就受不了,佛爷说的话,一般都是真话,说你没事,那就肯定会没事的。” “撸哥,你可抓紧时间啊,我可真的不希望自己被爆了菊花,开满山啊。” “行了,我师父的大金刚手和你大伯的大阴阳的威名,你接下来会体会到的。” 说完,陆贱人就拍了我一下肩膀,离开了这里。 看着陆贱人从铁门里面走出去,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这次真的要蹲监狱了,那右手上的九阴鬼气如何处理,如果耽误了我寻找红尘里面的那位至阴女人,我的一生,就会被灰色所笼罩。 躺在棕树垫子上,我闭着眼睛,等着陆贱人对我展开的拯救。 我还在等待陆贱人来接我恢复自由的那一刻,想不到我在拘留室里面还没有待够四十八个小时,竟然被两位狱警带着去上法庭。 戴着眼罩的我,就这样上了法庭了,问题是,我怎么没有陆贱人的任何消息呢?再说,我就这样去上法庭,那我还打算让律师给我辩护一下呢? 怎么没有律师? 不是说犯罪嫌疑人,可以有权利给自己找一位律师吗?再说,不到四十八小时,就要对我开庭审理,这速度,这敬业精神,比敬业福都少见。看来有人是希望在快刀斩乱麻的混乱中,给我造成既定的事实。 当眼罩被摘下来后,我竟然成了被告。我的对面就是公诉方和脸上银缠着绷带的张守正,还有张守正的徒弟杨龙,不过,杨龙是坐着轮椅。 刘队长和一些不认识的人坐在旁听席上,我张目环视找遍整个审判大厅,却连陆贱人的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我看着审判席上审判长要发话的时候,我站起来沉声说道,“报告法官,我想找一下我的朋友和律师,我的律师是谁?” 想不到就在被告席的旁边,一位打着耳钉的猥琐青年站起来说道,“我就是你的律师。” 我一看这人模狗样,连仪表都一些不着调的人就是我的律师,最主要的我没有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一丝正气。 由于这次是不公开审判,我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刘队长,让他赶紧给陆贱人打电话。 审判长看到我的律师有了,我第一个朋友什么的,自然被他忽略了。 “好,现在开庭,被告候元,在公共场所故意伤人,危害公共安全,按照第四十七条,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候元可有异议?第二,在审讯室里公然袭警抗法,造成执法人员受伤,按照第九条,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候元可有异议?”这审判长一下子就问两条来,我正想回话。旁边的律师说道,“作为被告的全权代理律师,我对这两项判决没有异议。” “什么没有异议啊,我不服,他不是我的律师。” “法官先生,刚才被告神志不清说胡话,是因为这两天压力太长,出现了幻觉。” “好,既然被告代理律师没有异议,那我开始宣判!” 审判台上小锤就要落下去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让露露出来,相信四大鬼王之一的魅一定要让今天这种光怪陆离的审判成为一个笑柄,毕竟八年,那对一个修行的阴阳先生来说,是对未来的一种终结。 就在要呼唤露露的时候,“哐当”一声,审判庭的大门被打开了,我看到大伯穿着玄黄色的天师道袍,智缘师伯一身绛色的僧袍,后面的陆贱人和小鱼儿更是带着庞大的僧道之众,跃然而入。 “慢着,对于这次的审判,我们作为代表,有几个质疑,现在要求重审。” 正文 第87章 大伯带我去巡山 大伯和智缘师伯,身边还有大量的宗教人士,进了审判庭,这次他们要以**代表的身份前来听审。 随着大伯和智缘禅师的到来,这位在法庭上正要对我进行宣判的审判长,一下子就将审判书读不下去了。 接下来,在大伯的强力提议下,重新审判,自随着一开始的分析案情,我在刘队长的作证下,将好多疑点进行了一一阐明,而旁听席上的张守正,还有他的徒弟杨龙这会都不在答话了。 我身边那个作为全权代理的辩护律师,现在好多已经成了木头人,不在答话。 随着审判的逐渐进行,我和张守正的这点琐事也被公正地揭开。最后,由于张守正师徒俩诬陷诽谤他人,分别判处十八个月和一年的有期徒刑,由于两人身患伤病,暂且在监外执行,我被当庭无罪释放。 事情虽然说,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我清醒地认识到,在这世俗的世界里,我们阴阳先生这一行,还真的有些势单力薄。以后想要涤除更多阳光下的阴影,我必须又有更多的力量和势力。再说,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力量属性,就应该用不同的方式来对待,灵异鬼怪用阴阳术,社会人渣就用社会人渣的游戏规则,谁如果违反规则,规则就会吞噬你。 我总算在这审讯室,拘留室,最后在审判庭,总共花了四天的时间。现在当我看着法院外面的车流,还有明媚的阳光,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由于我刚结束审判,大伯和智缘禅师他们也是一路的旅途劳顿,这不,和京师里面的一些宗教界人士告别以后,就来到了我租住的高档公寓。 紫禁花园的高档公寓里面,陆贱人和鱼儿哥陪着大伯和智缘师伯,正在听我介绍这断时间自己的收获。 我也没有隐瞒,说自己从湘西龙头寨那里,陪圣女一起闯过天坑。并且说了自己内气已经有八段锦内气变成了阴阳内气等诸多收获。 大伯和智缘禅师听了,脸色变得很严肃,特别是听了那个天坑里面的十大火池,还有从传说中走出来的人物,直接让他们认识到,眼前坐着的这名后生仔,也就是我,以后估计要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说我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我现在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让大伯或者智缘师伯能够给我推断出,我生命中的那个至阴女人何时能够出现。 再次出现在校园里面,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发现这京师周围大学城很多,我现在看到大量的学姐学妹,穿着黑丝,肉丝,或者白色的短裙,从我面前摇曳生姿,仪态万千地走过,让我憋得挺难受的。 只是这话我不敢说,如果让大伯知道,我内心里面是这样的淫荡和下贱,估计他老人家一发怒,绝对会将我逐出师门。 后面,我又将自己从鹰见愁那地方得到的钉龙桩,还有转经筒,以后那个莲花的事情都给大伯说了。 结果大伯和智缘师伯拿着钉龙桩和转经筒抚摸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说道,“小元子,小陆子,这两样东西,可都不是凡物,虽然上次我看过你发来照片,但现在我看了一下,这上面不但有地脉龙气,还有黄泉冥气,最主要的是这钉龙桩,上面那一股地煞之气,可以让诸多妖邪鬼物莫能靠近,好啊。这个转经筒,小陆子,你一定要勤加转动,这里面要多加持不动明王火界大咒。” “感谢师傅师伯的教诲”,我和陆贱人起身说道。 晚上,京师宗教界的一些人士,还有国家第九局的一些人员邀请大伯和智缘师伯一起参加。 就在第九局的一个内部宾馆里面,我有幸和大伯他们坐在一起。 在一溜的客气话之后,这第九局的局长,是一位叫公孙智的老头子,不过那白须无风自动的表情来看,这位老人,可不是一般的等闲之人。 席间,智缘大和尚当着大家的面,介绍了陆贱人,金鱼儿和我。我一下子就感受到,旁边的几张桌子上,有好多火辣辣的目光正在扫射这我,当然,还有几人对我是不屑一顾的。 宴席在友好欢迎的气氛当中结束后,公孙智就将大伯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由于我们是小辈,只好留在大厅里,说起彼此这小半年内的没害事情。 我的自然就不用说了,陆贱人和金鱼儿自然都知道。只是陆贱人的精彩极了。 从陆贱人的娓娓道来中,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追女朋友,只要进行过水乳交融之后,女的比男的会变得更加奔放,毕竟一个主动进攻,一个是被动防御,但问题是这被动防御,总喜欢海纳百川,包容博爱。 大伯和智缘师伯跟公孙智谈了些什么,我们无从知晓,不过,我和陆贱人,金鱼儿,被第九局吸纳为“男爵”队员。 同时还给我们配备了第九局的专用电话,以及相关的证书,我们三人还同时授予少校军衔。 获得的权利不少,不过赋予的责任也更多,按照第九局“男爵”部的责任,我们以后在国家和人民需要的情况下,一定要第一时间出马,将一些特殊的危害,消灭在萌芽状态。 获得了这么一个军衔,使我们三人没有想到的实行,本来还想庆贺一下。结果宿舍里面的张老二打来电话,说还有四周时间就要期末考了。 有人说大学里面,如果不挂科,那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大学,但我觉得,如果有机会真的不挂科,那一定就不要挂科,我不要这种完美,我希望的是满堂红。 第二天早上,我到学生处进行销假,然后又给辅导员送了一些礼物。辅导员虽然说不要,但我也知道,他的薪水并不高,我送的这些礼物,虽然平常时间可见见到,但都在银行的玻璃展台里面。什么八千八百八十八纯金的生肖纪念币,牡丹卡之类的。 我接着宿舍赵老大的笔记,开始废寝忘食看起来,别说,由于经历了火煞洞的生死边缘的磨炼,我发现自己记忆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虽然不敢说一目十行,但看过的东西,一遍就行。 大伯在我复习期间,和智缘禅师到燕赵大地,还有三晋大地去寻访一些好友。 顺利地通过了考试,就在我打算买车票回家的时候,大伯说,让我和小鱼儿一起去祖龙山脉,昆仑山巡山拜祖去。 正文 第88章 上宫 当我们三人坐上京师飞往萨拉的飞机,看着云层下面的山川走势,大河奔腾,平原舒缓,高原坦荡的地势,大伯边说边指着说道,“金鱼,小元子,你看这些山脉隆起,大河蜿蜒,这些地势在一定程度上,我们这学阴阳的就可以按照地势,分金钉穴,搭针走线,利用这些天地大势,布置一些阵法阵法,可以达到或者改善一方风水大势,财运福禄。” 我看着下面的这山川地理,虽然对大伯所说的话,有些不怎么理解,但心里面已经对这些事情有了大致的考虑。 鱼儿哥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在多看了。我其实是知道鱼儿哥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应该这次坐上火车去雪域,毕竟沿途还可以和什么卓玛,格桑花之类的美女邂逅一下。 在萨拉机场下来之后,大伯就拨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一位在藏地开物流的老板来了,同时给我们接风洗尘。大伯也没有谦虚,直接在这位物流老板的带领下,进入了一家名为唐古拉的餐厅。 这餐厅从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但里面,装修的很是不错,大堂里面,电子转经筒在酥油灯的照射下,一种神圣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上了红色碉楼的三层,看到餐桌后面,一位上了年纪,胡须都一大把的老者,强拄着拐杖,站起来向大伯作揖。 大伯也不做大,直接回了一礼之后,请老人家坐下。只是在这开席之前,大伯给我们介绍了一遍。 我和鱼儿哥就不说了。只说了请我们吃饭的物流老板以及这老爷子是何人。 原来这老爷子和大伯的祖师爷,师傅都是交好的。这老爷子叫文富顿,物流老板是老爷子的小儿子,叫文智博。今天这老爷子的大孙子也在场,叫文建豪。也知道这家开了一并辐射周边邦国的物流公司,叫尼雅物流。 后面,我才知道,原来这文家从清朝开始,就一直从四川往萨拉走商的茶马帮。 当时那个时期,川藏线这一路,真的是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那时。大伯他们的七宝观就在拉萨偏北方向的念青唐古拉山上,每次文家从萨拉回返的时候,都去七宝观求一些符箓和法器护身。 就是文富顿老爷子,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还一直从康定往拉萨驮茶叶,盐巴,还有川蜀境内的丝绸。用这些东西从萨拉周边的行商贩子手里换来一些药材,皮毛,甚至一些银器,但在路途上,有些地方还是不安静,有脏东西,那时候大伯的师傅九机子就会给他们一些法器,还有符咒,让他们遇难成祥,特别是在阿钦公差(可可西里)的无人区里行走,会遇到干尸,走尸,尸人,天女等东西,运气好,黄符就可以搞定,运气差,就需要紫符了。 直到后来,修通了进藏的公路,文富顿进了汽车队,在大量火药和敢叫天地换新颜的壮举下,一切牛鬼蛇神都退避三舍。八十年代,老爷子退休了,他的小儿子文智博开了一家物流公司,随着政策的越来越好,交通也很不错,物流公司越开越强。 现在,在整个大西南,尼雅物流已经掌握了大量的渠道。在当今这个渠道为王的社会,文智博的手里不但有大量的公路运输,还有铁路运输,就连空运都有涉及。 问题是雪域这里的一些不明东西是少了,但雪域周边的邦国却有不少的不明东西,什么蛊虫,邪神,巫师,还有被巫师操纵的跳尸,小鬼,子母鬼之类的玩意。有些当地的公司竞争不过尼雅物流,就用这些东西恶心他。 就在三年前,尼雅物流在走向哲孟雄的山谷里面的时候,突然遭到一股天女的袭击,有三辆大卡车从山谷上面的悬崖公路边掉了下去。 这种让司机的汽车失控,从悬崖公路上掉下去的手法也很简单。例如让天女在驾驶室前面的挡风玻璃前面现形,做恐怖状就行。 后来,大伯给他们寄了数十张金光符,然后在祖师爷的加持下,整个走向哲孟雄的悬崖公路再也没有出现过天女和小鬼覆盖挡风玻璃的事情。 上百年的交情,那可不是一两句就可以抹杀的,现在,文富顿一家在这里为我们接风洗尘,一来是为了维系这份情谊,另外就是老文家的子孙想和我们七宝观的徒子徒孙将这份情谊更加延续下去。 吃完饭,大伯从布囊里面掏出了三张玉符,分别是闭灵符,诛邪破恶符,还有一个长寿符。三个玉符,按照大伯的说法,这是一符十二年。 也就是说,一块玉符可以在十二年的时间里,不会失效。 毕竟在阴阳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在玉石上书符了,再说要将阴阳先生的道气存储在玉石里面,而且还没有朱砂等玩意作为介质,这难度不比凌空书符的难度小。 在文智博的安顿下,我们坐上一辆高原suv,开始朝北面的念青唐古拉山开去。 雪域的高原天看起来很蓝,山顶上的雪山看起来白皑皑的,山脚下,还有大量的沼泽湿地,周边的牧民正在路边招揽生意,说骑一次马也就是十元钱。 大伯为了早点赶到预定地点,我们便就没有下车骑马,差不多走了有两百公里,我们在当雄的一家店里面住下来。 当然,食宿钱什么的都是文智博付的,就连一些登山工具也是他准备的。大伯看在眼里,点点头。 当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听大伯讲这次我们为什么要巡山。 后面我才明白了,原来大伯是为我才来的。因为这念青唐古拉山,自古一来就有一个传说,说山里面有一座神秘的水晶宫,宫门上镶有各种宝石,光芒四射,宫底是甘露之海,中部缭绕着虹光彩雾,宫顶有白云,雨露时停时落,鲜花盛开在它的四周。 这不是传说,按照祖师爷的手记记载:这坐水晶宫就是七宝观的上宫,只不过这座上宫,只有大智者,大气运的人才能找到。按照大伯的祖师爷丹阳子的说法,七宝观是一座不存在人间的洞天福地,只有灵根,慧眼的人才可以看到。 好在后面我出现了,这一次春节旅行,我是人类记载已来,第四位完整地走完火煞洞的人,那智慧和气运绝对是逆天的,所以,大伯这次来,一是去拜谒七宝观,让我和金鱼儿认祖归宗,另一个,就是让我有机会去上宫里面接受传承。 按照九机子(我的师爷)的手记记载,这上宫可是西王母的行辕啊,里面应该有西王母传承,如果能获得传承里面的的一招半爪,那收获绝对冲天。就连鱼儿哥也想去,他最想的是玉女心经,据说这玩意可以让男人金枪不倒,欲仙欲死。 ----------------------------------------------------------------------------------------------------------------------------- 曾祖师爷:丹阳子 祖师爷:九机子 师父(大伯):候魁军 师哥:金鱼儿 正文 第89章 玛尼洞 按照大伯手里的信物要求,说只要走进七宝观十里路的范围之内,那个我师爷九机子给的这信物,七宝阴阳鱼上面就会有白光闪过。 我们在念青唐古拉山脚下灵堆村下车了,看着眼前高原上那白擦擦的石头,还有冰川,在阳光的照射下,真他娘的刺眼睛。我们三人凝视这远处的山脊线,海拔六千五百米上的大山真不是吹的,就是我们戴着遮阳镜,但眼睛还是很难受。只是今天不能在往前走了,要住下来,晚上在高原行走,只要太阳一落山,那温度,冷的人连腰伸不直。 鱼儿哥这一段时间来,由于经常撸管,导致肾阳不足,腰膝酸软,只要太阳落下去,这厮就特别怕冷,这不,现在大伯为了防止鱼儿哥的肾水下滑,已经用朱砂在其尾闾骨上画了一张锁阳符,现在就是鱼儿哥撸破皮也流不下一滴肾水(子孙液)。 就在灵堆村的一家路边帐篷旅店里面,我们三人开始住下来。并且问了一下旅店的老板,向他打探了一下念青唐古拉山里面的一些境况,主要是关于特殊的或者神话传说的一些地方。 结果这位旅店的主人叫玛多吉,他告诉我们,这念青唐古拉山是雪域高原的三大神山之一,雪域上三大神山分别是冈底斯、念青唐拉、玛积雪山。这里面,念青唐古拉山又是雍仲本教的神山之一,是母子护法的四大眷属之龙度唐拉,山神是很有灵性的。 玛多吉还告诉我们,这念青唐古拉山里的山神,每年的七月中旬,就会巡视念青唐古拉峰,如果出现对山神不敬的行为,说白了就是在神山上逗留的人,必然会遭受到诅咒和噩运。 玛多吉说完这些,就给我们推荐了一些长约五厘米的金刚杵。这金刚杵,据玛多吉说上师开过光的。如果念青唐古拉山神看到有人拿着金刚杵,就会放过那些闯进神山不敬的人。 我们三人听到玛多吉说了这么多,最后向我们推荐这金刚杵,才明白这厮是来赚钱兜售货物的。 花了三千元,买了三把金刚杵,承了玛多吉的情,就当做上山之前买了点心安。 高原的晚上,夜空特别明亮,在买了三把金刚杵之后,玛多吉就离开了我们的帐房,但大伯和金鱼儿没有一点睡意,就在帐房外面的篝火堆上,我们又让玛多吉拿了点牦牛肉,还有烤串等充满雪域的特色。 喝了一点啤酒,大伯看着周围没有人,就对我和金鱼儿严肃地说道,“金鱼,小元子,这一次到七宝观,运气占七分,剩下三分就靠我们自己的脚板子了。另外,我们七宝观属于藏地里面的道家道观,但从雪域,自远古而来的雍仲本教,乃至后面的藏传密宗来说,都对这个七宝观不怎么喜欢。只是七宝观是自远古相传而来,几乎和雍仲本教的出现不分前后。但最终,雍仲本教已经隐匿不在显现,但七宝观还时不时地出现一下,显示自己的存在,主要是因为七宝观底蕴丰厚,在加上独善其身,七宝观才从远古走到现在。” 我和鱼儿哥听到大伯这样说,心里也明白,原来这我们的祖宗之地,正处于强敌环伺的境地,怪不得从曾祖师爷丹阳子开始,七宝观都是一脉相承,一根独苗啊,那是周围的这些宗派见不得七宝观做大做强啊。 大伯给我俩说完这些,还告诉我们一条信息,这次到念青唐古拉山就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晚上,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牛皮,上面还铺了一层牛毛毡,牛毛毡上面还有一层羊绒。羊绒上面还有一层羊皮褥子,盖着八斤厚的金丝绒棉被,倒也不冷。 高原的夜里面,风还是很大的,但我们没有感觉到一丝冷风从帐房里面刮进来。 早晨的唱经声,还有铜钦长鸣的声音传来,我们三人赶紧起身。当一身的登山服,安全绳,还有诸多的野外生存工具收拾好之后,我们就像一个登山者,准备出发。 玛多吉也来了,给我们准备了孜然粉加料的羊肉汤,还有一些糌粑,就连红景天也给了我们一把,给我们送行。 看着我们从灵堆村离开,沿着山脚,雇了一辆山地车,开始向下一站果地巴驶去,在车上我们根本就没有休息,当穿过果地巴之后,依次经过朗拉寨、索拉寨。到索寨之后,已经没有可以通行的车路了。 当天,我们就在索拉寨的村长家里住下来。结果,村长金珠铎赞告诉我们,如果要去神山最有意思的地方,还要从索拉寨上山后,沿着这神山的山脊,到达曲布西。从曲部西走上一天之后,在一个山顶的天台上,也就是这神山最后的一个寨子——曲布才有戏。 还说道,曲部那里,有个我的弟弟,他叫金珠坦赞,会说汉语,还在佛学院修行过,对神山很了解,这三千里的神山,他这些年都走过,简直就是一张神山的活地图。 当晚,大伯就让金珠铎赞给他的弟弟写一份信,关于给我们做向导的事情。而今晚,我们为了明天能够赶到布西寨,早点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打算独自上路,但金珠铎赞说要到弟弟家说件事情,就让我们骑着牦牛,一同出发了。就在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到了曲布西。 在曲部西,我们短暂地喝了点羊汤和青稞酒,又出发了。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四人八头牦牛换着骑,开始沿着山脊,顶着有点小雪的风暴的向曲布走去。 越走风雪越大的时候,金珠铎赞让我们将脑袋埋在厚厚的牦牛长毛里面,虽然长毛里面的味道不好闻,但总被呼吸不畅地好,埋在里面,一股暖烘烘的牛粪味传来,挺舒服的。 念青唐古拉神山上的太阳总是被拉萨落得晚,就在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我们总算到了布西。 布西这个高原山寨里面,人口不怎么多,但家家户户都有太阳能和风能发电,高高的石头碉楼,上面描绘了大量的雪山图腾。 金珠坦赞看到我们到来,特别是他的哥哥来了,高兴地跳起了锅庄,并且杀了只羊。布西寨子里面的卓玛们都出来唱起了敬酒歌。 我们四人坐在帐房里面,听着敬酒歌,喝着青稞酒和羊奶酒,吃着嚼劲的牦牛肉,卓玛的歌声,在高冷的雪域高原上传的很远很远。 当夜里十点左右,就在金珠坦赞的碉楼里,大伯和他商量起了寻找水晶宫(上宫)的消息。 结果,金珠坦赞告诉我们,这神山上的水晶宫,据传说要进入一个叫玛尼洞的地方。高原上,我听过玛尼堆,这玛尼堆也被称为“神堆”。 这些石堆,藏语称“朵帮”,就是垒起来的石头之意。“朵帮”又分为两种类型:“阻秽禳灾朵帮”和“镇邪朵帮”。“阻秽禳灾朵帮”大都设在村头寨尾,石堆庞大,而且下大上小呈阶梯状垒砌,石堆内藏有阻止秽恶、禳除灾难、祈祷祥和的经文,并有五谷杂粮、金银珠宝及枪支刀矛。 竟然出现了玛尼洞,那里面的一些阴秽和灾邪就可想而知了。 但金珠坦赞也最后说道,“三位远方的客人,我的朋友,山神会给你们带来吉祥的,玛尼洞里面,既有灾难,也有山神的恩赐,在山神恩赐的照耀下,远处的朵帮花也会开放的,就在朵帮花(曼陀罗花)开放的时候,水晶宫的彩虹,山神的使者会接应你们,你们就会出现在水晶宫的福祉中,山神保佑你!” 说完,金珠坦赞就离开我们卧房,但我的心里,对于这金珠坦赞的话,有了一丝怀疑,为什么他竟然知道传说中的玛尼洞,还知道玛尼洞的后面,就是水晶宫,难道这金珠坦赞也是一个修行的人,对水晶宫产生了觊觎? 正文 第90章 金珠讲危险 在布西的金珠坦赞家里,我对这位念青唐古拉神山的活地图,金珠坦赞产生了怀疑,只是这份怀疑我暂且不想说出来。 神山上的黑夜来的比较迟,但清晨却来的更早。整个布西寨子,当清晨的阳光洒进来之后,有一种不符合夏日的清冷在布西的周围弥漫,看到昨夜的烧烤架,还有露天的帐房,在看看远处的雪线,我知道,我们今天就要去那个传说中的玛尼洞。 从布西寨子到玛尼洞,我们再也无法乘坐牦牛了,只有靠十一号工具一步步地往前走。 我们三人看了一下神山上早晨之后,就到碉楼里面收拾行走。我看这会没人,忍不住小声说道,“大伯,我看这金珠坦赞居心不良啊,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大伯听了,点点头,对我们说道,“金鱼,小元子,这次去,我们尽量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动的也不要动,看到新奇的玩意,更不要起贪婪之心,一切要有个平常心。” 大伯说完,我和鱼儿哥面目一肃,但心里都已经有数了。 作为这一次要进山的最后一个补给点,我们采集了大量的食物,还有一些酒精。真想不到,这样一个交通不便利的地方,竟然还有酒精炉这样的野外生存神器。 说好的,给金珠坦赞一天一千元的向导费之后,我们开始出发了。 站在这神山的布西寨子的天葬台上,看着远处蓝天下,迎着太阳飞舞的神鹰,靠近山石的地方,还有一些干尸,我知道,这是当地人“天葬”的一种习俗。 在雪域,一般有火葬,天葬,水葬和土葬。现在我们既然看到这干尸了,就说说天葬。 这天葬,是雪域高原上较为普遍的一种葬俗,亦称“鸟葬”。用于一般的农牧民和普通人。 雪域四大教派的信徒们认为,天葬寄托着一种升上“天堂”的愿望。每一地区都有天葬场地,即天葬场,有专人(天葬师)从事此业。人死后把尸体卷曲起来,把头屈于膝部,合成坐的姿势,用白色藏被包裹,放置于门后右侧的土台上,请喇嘛诵超度经。择吉日由背尸人将尸体背到天葬台,先点“桑”烟引起来秃鹫,喇嘛诵经完毕,由天葬师处理尸体。然后,群鹫应声飞至,争相啄食,以食尽最为吉祥,说明死者没有罪孽,灵魂已安然升天。如未被食净,要将剩余部分拣起焚化,同时念经超度。雪域之人认为,天葬台周围山上的秃鹫,除吃人尸体外,不伤害任何小动物,是“神鸟”。 天葬仪式一般在清晨举行。死者家属在天亮前,要把尸体送到天葬台,太阳徐徐升起,天葬仪式开始。未经允许,最好不要去观看。 这种看到天葬的景象,我发现只有在金珠坦赞的这碉楼上才能看到,再说,这布西寨子,也只有金珠坦赞家的碉楼是最高的。 我心里有些腻歪,一个正常人,怎么老是站在碉楼上看天葬台,简称天台。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天葬台那可是一个忌讳的存在,当秃鹫成群结队地去啄食人的尸肉的时候,那种景象,肉块血淋淋的存在,正常人都不忍心去看。 还有,这个天葬台可以人的灵魂升天的地方,你说你没事,去观看人的灵魂,正常吗? 我将自己的这个想法记在心里,并且已经暗暗地和玉佩里面的露露进行了交流,让她在必要的时候,提醒我。 当我们背着背包朝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山脉出发的时候,我已经那觉到有一种心灵的呼唤。 看着四十来岁的金珠坦赞走在前面,还边给我们说一些神山的事情,给我一种错觉,面前的这位雪域汉子应该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 但我看过他的面相,因他那红红的圆脸盘之上,眼睛看起来竟然是三角形的,眼神在隐约间有一种狠厉的意味,就是他在爽朗大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似乎在掩盖什么,这种面相,不言而喻啊。 随着坡度越来越陡,上面的雪粒也有一种冻结的感觉,我们穿着登山鞋,但已经有些打滑了。 这不,金珠坦赞建议,用一根绳子将我们在腰间绑住,以防不测。 对于这个建议我们都赞成,同时,金珠坦赞还给我们介绍这些雪山的危险,什么太阳照射会是冰河发生洪水,还有在冰岩下面不能生火融化冰水。 后面,这金珠坦赞又说道,“我这里再说一下雪桥,雪桥的危险在雪地上,雪桥呈现出规则的、碟形的凹陷,近似直线地向远处伸展、蔓延。旧的陷下的雪桥比新的平的雪桥更坚实。在通过这种雪桥时,应用冰斧敲击一下,才可保证安全。 三位朋友,这是神山,神山上的雪崩是巨大的灾难。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后面行走,如果出现暴风雪就停止。此外,我们不要挤在一起穿越斜坡地带,前后两人之间应保持一段可观察到的安全距离。 雪崩是山神对世人的惩罚,当世人影响到闪人的长眠之后,岩石或雪块滚落。雪崩通常发生在有小雪球滚落的斜坡,积雪有裂缝的斜坡,有雪檐的斜坡,无树木的陡坡,距离长的斜坡,凸形斜坡,南和西南方向的斜坡,以及旧雪之上覆盖新雪和因气温上升而积雪松软等地点。一般来说,新雪后次日天晴,早晨九十点钟,容易发生雪崩。 通过雪崩危险的地带应注意:预先松开背带,以备必要时解脱大背囊和其他装备,以保障行动自由。摘掉妨碍视觉和听觉的风雪帽,尽早发现雪崩征兆。避免横向通过有危险的雪坡。避免射击等声响和震动。避免跌倒等冲击雪面的动作。如被卷入雪崩时,应在移动的雪流中剧烈地反复做游泳动作,力求浮到雪流的表面上。因为雪崩停止后手脚就难以活动,应在雪流移动期间尽量浮出雪面。最后我要说的是,攀登冰川和雪坡要特别谨慎,冰川上裂隙很多,对人威胁最大的是冰瀑区和山麓边缘裂隙,特别是被积雪掩盖的隐裂隙最危险。通过裂隙时,彼此用绳子连接,相邻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二十米。在前面开路的人,要经常探测虚实。后面的人一定要踩着前面人的脚印走,这样比较安全。通过裂隙上的冰桥或雪桥时,要匍匐前进。 在积雪上行走,要拣雪硬的地方走。走热了,不要用冰雪解渴,骤然吞食冰雪,易得喉头炎。实在干渴得厉害,可用融化的冰雪漱口,尽量不要咽到肚子里,水会增加人体循环器官的负担,影响体力。为了在雪地行走方便,可以用树枝(最好是刚砍下来的树枝)做成“雪鞋”,方法是将树枝用火烤成u形,再用绳子绑紧,套在脚上。 穿着时应注意用绳将脚尖和脚跟部分别捆在前横带和后横带上。如捆不紧,会妨碍行走。绑扎的绳扣要系在鞋的上部或外侧,如系在内侧,左右两脚相互触及则行走困难,而且绳扣也易松开。在松软的雪地上长时间行走时,要跨大步,缩短在雪地行走的时间。行走时要先把脚往后稍退一点,再向上抬脚大步迈向前方。脚后退是使雪鞋前面有活动余地,向前迈出时还可以起到拂去残雪的作用。走陡坡,要用雪鞋内缘踏坡,尽量避免身体偏向外缘。雪冻结得十分坚硬时,要脱掉雪鞋步行。” 听完金珠坦赞说了这么多,我才意识到,这次去寻找水晶宫,这危险系数似乎又加深了许多,这潜在天灾**,娘的,还有不要人活了? 正文 第91章 第三只眼睛 今天删除了一章水货,就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停电才结束。飞财我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还是爬起来要更新一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看官的心都是雪亮的,作者付出了多少,他们心中都会有把秤。 我们四人从布西寨子向茫茫冰原的念青唐古拉山主山脉走去,毕竟心中再对玛尼洞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也就不怕了。 特别是对金珠坦赞讲的这些冰川危险有了更多了解之后,大伯和金鱼儿现在变得更加沉稳。 干净的天空中艳阳高照,但这温度,对于我来说,没有一点感觉。冷风打着旋儿,卷起雪粒打在我们四人的了脸上,就像刀子割一般。 眼瞅着离布西越来越远,就在第一条山脊进行转向的时候,金珠坦赞指着前方冒热气的地方说道,“远方的朋友,你看那个云雾缭绕的地方,就是地热了。那里是可以发电的,电灯的光明都已经照亮圣湖纳木错了。” 我听了,心里不以为然,想到自己中学的地理课本就有,这个地方有个叫羊八井的地热发电站。大伯和金鱼儿听到他说地热,也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反正远处看起来都是云雾缭绕的模样,他们看见还是看不见,我就不知道了。 金珠坦赞带着我们从一片冰原穿过去之后,眼看都下午了,一个陡峭的悬崖断层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断层的悬崖下,光溜溜的冰柱向瀑布一样出现,我的心里就明白,一旦从这冰柱上滑下去,如果没有准备,那绝对是粉身碎骨。 金珠坦赞看到这个悬崖,笑着对我们说道,“三位朋友,我们将这个悬崖叫做巴郎悬崖,据说这悬崖下面,是山神镇压魔鬼的地方。三百多年前,有魔鬼要出来,尊者阿鲁卓大师就是坐在这个悬崖边,用无上的法力不眠不休地加持了三个月,才将这魔鬼又重新封印在悬崖下面。” 我听到金珠坦赞说阿鲁卓大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陆贱人手里面的那截手骨舍利,因为那截舍利,就是阿鲁卓大师的,现在想不到阿鲁卓大师居然是雪域上的尊者,我心里顿时有一种,肚子底下压着美女找女汉子的感觉,如果真的知道那截手指骨舍利是尊者,我一定再研究一番,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到一点尊者的佛气运势。 心里虽然对自己的这后知后觉有些不满意,但我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懊悔的表情。大伯听了金珠坦赞的话之后,笑着问道,“金珠朋友,那我们是要下去吗?” 金珠坦赞听了,笑嘻嘻地说道,“是的,我们就要下去,因为阿鲁卓尊者说过,魔鬼被封印于玛尼洞中,而在魔鬼的后面,就是天堂水晶宫出现的地方。我觉得,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不要打搅魔鬼的长眠,我们还是能去水晶宫的。” 我听了金珠坦赞的这一番话,心中也有一些埋怨祖师爷九机子,“他娘的,如果让我们三人去认祖归宗,何必要走这充满魔鬼的玛尼洞呢,一旦出现差池,那七宝观绝对就从我大伯手里绝户了,不,应该是绝观了。” 但大伯觉得我是有史以来闯过火煞洞的第四人,这么有机缘的人,如果不走入这水晶宫,那估计就会和一些远古的传承失之交臂,岂不是抱憾终身! 最终大伯决定,我们一起从这巴郎悬崖上下去,去探探这玛尼洞也不错。 当四捆子安全绳从悬崖上放下去的时候,我看到金珠坦赞的嘴角泛起一到残忍的笑容,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 我们四人顺着绳索滑了下去,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道悬崖真他娘的长,多亏我们背的安全绳够多,一根绳子有两百米,我们差不多用了三捆绳子,才到悬崖下面。 就在悬崖的下面,我们所见到的竟然不是冰天雪地的情形,而是一片河沙滩涂。只是这片河沙滩涂也不是多么大,方圆也就是五十米的样子。 河沙滩涂的中间,还有一个一米二左右的山洞,山洞里面,不断地有温暖湿润的水汽溢出。怪不得周围没有冰雪覆盖呢,原来是这温暖的水汽给消融了。我心里也确定了,这温暖的水汽估计是地热温泉之类的东西吧。 金珠坦赞看着这个洞口,严肃地对我们三人说道,“朋友,这个洞口进去后,见到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不要发问,因为山洞的最深处,就是玛尼洞。” 金珠坦赞说完,就爬了进去,然后大伯金鱼儿还有我也顺势进去了。 进了这个洞口,我们似乎进入了春天,只是里面水汽太大,太湿润了。里面山洞壁上有大量的水珠在不断地滴下,最主要的是,墙壁上还有大量的萤石,在我们头顶矿灯光源的映照下,竟然是一片光芒迷茫。 找了一个山洞地面地形比较高的位置,决定今晚的宿营地就在这个位置上了。 鱼儿哥常常给大伯做饭,这次,我们的晚饭就交给他了。就在鱼儿哥做饭的时候,我们三人也搭起帐篷,不搭不行啊,因为水汽这么大,如果不在帐篷里面睡觉,我们估计就要一夜泡澡了。 在雪地行走一天了,我们四人吃着饭,将脚丫子伸进高地旁边的溪流里,这水竟然暖烘烘的。我们泡着脚,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一些快乐的事情,似乎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玛尼洞的那些危险,已经忘记了。 当我们说好今晚守夜的事情之后,金珠坦赞说他要开始祭拜神灵了,还说这是他们布西寨子的信仰。我看了一下手机,昨天的这个时候,这厮还在和我们交谈的,也没有看到他祭拜神灵,怎么现在就要祭拜了。 金珠坦赞从胸前拿出了一块小型的骨器,看样子明显就是一颗微型头颅,只是这头颅,有些黑魆魆的,给我一种邪里邪气的感觉。不过我一想,雪域上的骨器不少,金珠坦赞用这做一种饰物或者信仰图腾,也是理解的,毕竟在一千多年前的雍仲本教时期,骨头还可以作为酒器,骨笛,还有手杖等。 等着金珠坦赞念完那语速极快的祭词,我和鱼儿哥已经做好守夜的准备了。其实也就是一身清凉装,鱼儿哥一把铜钱剑,我将自己的钉龙桩拿出来,开始了聊天。 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我们聊了一会儿,发现想不到这半年没见,鱼儿哥竟然不喜欢看岛国的小电影了,而是对传统的春宫图喜欢不已,特别是古人笔下那种传神的绘画技巧,让鱼儿哥最喜欢竟然是明末的三色套印图情有独钟。 今天人太累了,我们聊了一会儿春宫图,就无法继续下去了,昏昏沉沉地打起瞌睡来。就在此时,我胸前的玉佩跳跃了一下,我感觉我的头顶上方,有一只眼睛正在盯着我。 那种眼睛,让我觉得,自己如果动一下,绝对会遭受到这只眼睛的绝杀,只是听着帐篷里面大伯和金珠坦赞那地呼噜声,还有旁边鱼儿哥毫不知觉的打瞌睡,我心里已经着急地不知道怎样做了,你们到底醒一下多好啊? 正文 第92章 魇眼 人的第六感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颗邪恶的眼睛盯着自己,那肯定是要做出反击的。我作为七宝观的弟子,现在既然已经处在孤立无援,情况万分危急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我们四人的生命安全。 钉龙桩这会放在大腿上,但我不敢用手去拿,我怕自己一动手,就会遭到这只眼睛的雷霆攻击。 脑门上的汗正在不断地往下掉,我默默地将阴阳内气布满全身。特别是脚尖,既然不敢动,那就直接出击,我打算直接去攻击这洞顶的玩意,毕竟最好的防御的进攻。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我已经感觉到阴阳内气到了最巅峰的时候,大吼一声,双足一弹,双拳朝洞顶砸去。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拳头硬生生地击打在洞顶的萤石上面,那种疼痛,让我觉得自己双手好像碎裂了一样。 鱼儿哥听到我的大吼声,一把抓起铜钱剑,就嘿嘿哈哈地挥舞了几下,大伯和金珠坦赞也从帐篷里面钻出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将自己的的感觉给他们说了一下,结果我们三人开了天眼,仔细巡视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鱼儿哥还说我是有于太紧张了,导致神经衰弱造成的幻觉。 但我根本不相信这是幻觉,对于学习阴阳异术的人来说,冥冥之中,心血来潮的第六感,那绝对会有一点征兆。 没有充足的证据,来寻找那只眼睛,我也觉得这次守夜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换人了,那就搁置一下,过会让大伯去寻找吧! 接下里的时间,我决定打扫一下着周边的“环境”,拿出来五张金光符,然后五符叠加,利用那种极短时间里,爆发出来强度,可以让一些阴属性的,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都逃脱不掉金光的照射。 我双腿站在高地上,手里面的钉龙桩,就像自由女神的火炬一样,在阴阳内气的加持之下,上面开始游走这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 气沉丹田,舌战莲花,一声哼哈之声从我的口里面迸射出来之后,大声念到,“天地玄宗,万气为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惟帝独尊。体有金光,大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君生。持育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同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妖怪丧胆,鬼神忌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观,复护坛庭,急急如律” 五张金光符的叠加之后,爆发出来的白光,直接让整个洞窟里面宛若白昼。借着这股白光,我抬头向高远的洞壁看去,顿时就是一身的冷汗。 鱼儿哥更是拿着铜钱剑跪倒在地上。 我一看这情形,小声地问道,“鱼儿哥,你也看到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萤石啊,这是一种怪物的眼珠子啊。” 我点了点头,只是心里面更加有些不服气,艺高人胆大的驱使下,手里握着的钉龙桩直接朝最近的一块萤石抠去。怪不得这玩意可以钉住地穴龙脉,不到三两下,坚硬洞壁上的萤石就被我抠下来了。 我用一张金光符将这块萤石小心地包起来,然后拿到了鱼儿哥身边。 鱼儿哥也将这萤石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小声地说道,“元子,你看这块萤石,周边是白色的,中间就一个黑斑,可不就像眼睛嘛?” “说的对,这就是一颗眼睛,只不过这颗眼睛已经石化了。” 回头一看,原来大伯站在我俩身后在说话,鱼儿哥顺手将这块萤石递给大伯手里。 我也将自己刚才用五符叠加的方式,看到这个洞窟,上面布满的这些萤石在符光就要烧尽的时候,突然全部转化成了眼睛说给大伯听。 大伯听了,坐在我们中间,摸出一张赤焰符,缠在萤石上之后,高地上插好三只清香,在焚香咒的加持下,蓝烟袅袅升起,“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 包在萤石上面的赤焰符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直到符纸烧尽,这块萤石的形状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大伯眉头皱起,将萤石捏了捏,说道,“好了,这中间半夜就靠我守夜了,你们赶紧做进去休息去,明天搞不好还有一场血战呢!”说完,大伯将萤石递给我,这次,萤石竟然没有用金光符给裹住。 我和鱼儿哥一个帐篷,也随手将萤石扔在枕头傍边,和衣而睡,虽然躺在帐篷里面,都睡不着,总觉得这满洞窟眼睛,似乎就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既然两人都睡不着,那不如说点小话。 “鱼儿哥,你说如果到时候这洞窟里面的萤石,都变成眼睛怎么办?” “呵呵,好办,那就把这些眼睛给弄瞎不就行了。” “你说的容易,那些眼睛都是萤石变成的,坚硬无比,怎么就那么容易弄瞎的。” “唉,小元子,我们小时候,睁开眼睛直视眼光,眼睛是不是会流泪,甚至有一会根本就看不见了。还有就是湿柴火烧火,那烟不就是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可这山洞里,现在好没有什么柴火,难道我们可以用金光符,赤炎骄阳,刺瞎这些眼睛萤石,对不?” “那就试试吧,这样,我俩睡不着,就画一些金光符吧!” 我和鱼儿哥趴在帐篷里,也不知道画了多少张金光符,没有数。不过我看鱼儿哥也只是画了三十多张,他的道气就不足了,我画的,至少也是他的三倍多。 随手将金光符纸装在自己裤兜里,我听见外面金珠坦赞要和大伯换班守夜。随意看了眼手机,发现这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我和鱼儿哥迷迷糊糊得睡着了,大伯估计这会也快天亮了,这金珠坦赞守夜,天都快亮了,也不会出啥问题了吧!只是人的生理现象决定,黎明前的这一会,正是人最贪睡的时候。 “轰隆”一声巨响,我和鱼儿哥赶紧爬出帐篷,大伯也出来了,只是金珠坦赞不见了,最可怕是,那个一米二左右的洞口,竟然被一些碎石给堵住了。 山洞里面温润的地热水汽,这会似乎变得有些寒冷。洞窟上面的那些萤石,一下子就发出了绿油油的冷光,大伯看了一眼洞壁,大声说道,“不要看那些萤石,那是魇眼,赶紧进帐篷!” 正文 第93章 酒色财气 随着大伯呼声,我们进了帐篷。可以这样说,大家都是,惊魂未定。现在帐篷隔绝了魇眼得目光。我和鱼哥一屁股坐在帐篷里面。想听大伯给我们解释,什么是魇眼。 “唉,这回真的麻烦了,我们过去都讲究,非礼勿视。意思就是不该看的不要看。只是魇眼,我们就是不看也不行,都知道梦魇是人防不胜防的一种存在。但梦魇要捉弄人,那必须要让人沉睡睡眠里面才可以。否则没有办法。魇眼就不管了,只要人的目光所视,这玩意儿就会让人沉迷在虚幻的世界当中。现在金珠坦赞不见了?那接下来要找水晶宫。只能靠我们自己啦。” 怎么才能靠我们自己,大伯说了这么多,但是我还没有找到解决这个梦魇的办法。一切都是泛泛而谈。 “师傅,你就具体说说怎么解决这事情吧。”鱼儿哥急不可耐地说道。 “哎,正所谓,天有天道,地有地势,一啄一饮之间,自有一物降一物。要对付这魇眼,第一种方式要采取大象无形,让魇眼找不到我们的存在。只是我们现在这种这种水平。无法做到大象无形。 那第二种方式,我们就要以自己的执念,战胜魇眼诱惑我们而形成的那种虚幻的假象。” “师傅,你这是让我们硬扛啊。如果到时候,我的面前出现婀娜多姿黑丝袜呃,美少女咋办,徒弟,我可真的把持不住自己。” 我听鱼儿哥哥这样调侃自己。笑着说到,“你不是尾闾骨上有锁阳符吗,就是你想一泻千里,都做不到啊!” “小元子,鱼儿子哥的梦想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不等无花空身寸日。” 听到鱼儿哥这样说,大伯,差点儿就一头跌在地上。想不到,言传身教这么些年。自己的徒弟还是这样的不着调。 我看见大伯的脸色都发青了,急忙说道:“大伯,我也怕自己陷入到**里面,导致自己脱阳而死,要不也给我画一张锁阳符吧。” 大伯听到我这样说,“路都是自己走的,勇敢的面对吧!” 大伯说完,就走了出去。我和鱼儿哥跟在后面,现在要面临魇眼的攻击。 满眼绿油油的眼珠子,在寒冷的洞窟里面,闪烁着。 “小元子,金光符。”我点了点头,从裤兜儿里抓出了一把金光符纸。五符叠加,耀眼的光芒四散开来,洞壁上的哪些萤石失去了原本绿油油的光芒。 大伯和鱼哥开始收拾起帐篷,还有我们的一些食物,水等急救设备。 当一百多张金光符被我使用完之后。大伯和鱼哥背着帐篷挎包已经逃离了两三百米。突然后我们看到就在这个地方,洞窟中央,一只巨大的眼睛泛着紫色的光芒,盯着我们。大伯大声喝道,“静坐抱心守一,运转我们阴阳心法,小元子,你运转八段锦啊。” 大伯,盘腿坐下来,就不再理会我和鱼哥了。鱼儿哥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会儿抱元守一,阴阳心法在他的嘴里面慢慢的念出来。我的把八段锦心法是有,但我觉得对待魇眼这些邪恶的鬼物杂碎,还是佛家功法最有效。前段儿时间,受陆贱人的影响,四十八章的金刚经总算背会了,这会阴阳内气运于我的下丹田,声如狮子吼,“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听之不见曰希,视之不见曰夷,古老的经典,这会儿显现出它巨大的威力。用阴阳内气加持过的佛音,直接让那些魇眼萤石,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远处的那些,萤石在我的头顶逐渐的光亮起来,我明白,小爷我要陷入萤石制造的虚幻世界当中,毕竟阴阳内气不足啦。 一处占地的上万平米的别墅里,我坐在沙发上,左搂右抱的两位比基尼美女,她们真在使劲浑身的解数,不断的抚慰着我,那种**的感觉,让我端起桌子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桌子的下方,跪着十二名精壮的汉子,我据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不徐不急地说道:“明天将所有的钞票,兑换成金锭给我拿来吧,你们下去吧!” 当天晚上,在两位比基尼美女的服务下,我为全世界的男人挣了光。 第二天,托着腰膝酸软的身子,我又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们,端着黄橙橙的金锭,向我上供。 只是狗狂了,挨砖头,人狂了栽跟头,由于昨天夜里,极尽肆虐,掏空了身子,今天精神头萎靡,这会儿竟然睡着了。 我的比基尼美女,伙同我的十二位下属,将我捆绑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夺走了我的财产,睡了,我的比基尼女人,砍断了我的双腿,让我变得一无所有,最终给我一把锈迹斑斑的熟铜锏,然后把我扔在乱坟堆上,让我自我毁灭。 我的一切都毁了,我也万念俱灰,手里拿着锈迹斑斑的熟铜锏,很想从腹部刺下去,来结束我这耻辱的人生,只是我担心,从腹部刺下去,一下子死不了,那该有多痛啊! 在疼痛和耻辱之间我不断的徘徊,手指头不断的触摸着熟铜锏的每个部分。 “嘶嘶”,好疼啊!大拇指被锏刃划破了,五指连心的疼痛,让我从虚幻的景像中解脱出来,看着手里面的钉龙桩,我一下子就意识到,娘的,这玩意儿就是幻象里面的熟铜锏啊,如果不知不觉中,将这玩意儿,刺入腹部,那我真的给玛尼洞里面,又添加了一俱白骨,想到这里,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一阵后怕! 再抬头看,洞壁上那些绿油油的魇眼,又变成了返射光芒的萤石。 我看着身边的大伯和鱼儿哥,两人这会儿的脸上正在不断地变着颜色,我心里明白,他们正在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都是这只巨眼造的孽,我怒从心头生,恶从手边来,拿出一张诛邪破恶符,在咒语的加持下,手中的钉龙桩,狠狠地朝这只眼珠子砸去。 “卡啦”一声,眼珠子掉下来,大伯和鱼哥出了一口长气,“唉,总算活过来啦!”鱼儿哥心有余悸地说道。 大伯没有说什么,看了眼前面的那颗巨大的眼珠子,盯着我我说道“你给打掉的?” 正文 第94章 蓝色月光 这只巨大的眼珠子被我打掉在地上之后,就像脱毛的不如鸡一样,整个洞窟里的魇眼失去了力量,全部变成了普通的萤石。 大伯现在问我眼珠子是我打掉的,那我自然实话实说。 “恩,是我打掉的,我怕你俩再陷入幻境,最终命死道消怎么办,我怕啊?” 大伯听到我这样说,嘴里喃喃说道,“唉,村东头的李寡妇就要爬到我的肚子上了,你这一打掉眼珠子,我又到哪里去品尝女人的味道。谁知道,大伯到现在还是处男老光棍啊,就想从幻境中尝尝李寡妇的味道,如果你迟上那十来分钟,再打掉眼珠子该多好!” 只是我从火煞洞中走出来的,一身脱胎换骨之后,这听力真的很变态,大伯虽然这么小声说,但我还是听到了。我还以为大伯要说这眼珠子的来历,想不到他说的竟是一点对美色的执念。 鱼儿哥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自己隐藏在矿灯的阴影处,欲言又止,脸色红扑扑的模样,绝对是刚才没有身寸出来,现在搞得面红燥热而已。 我将阴阳内气运满双手,上前将这个巨大的眼珠子给抱过来。 眼珠子被我捧在手里,感觉很轻,再看了一下纹络,发现这玩意竟然是骨头制成的,眼珠子竟然是骨质的。 我最初认为这巨眼是石质的,和那些魇眼差不多,想不到竟然是骨质的,就是不知道这巨眼是怎样形成的。 大伯看我将巨眼拿过来,自己拿起来看了一会,郁闷地说道,“师傅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不过,这眼珠子有一股邪性,小元子,你还是将它裹好收起来吧!” 我本来想用闭灵符锁住这巨眼的,但一想到这玩意,在我的背包里面,又被我打掉了,没有必要用闭灵符给锁住。但也正是没有锁住,让这玩意在后面,最危急的时候,救了我们一次。 鱼儿哥看到我将这巨眼收起来,再看了一遍已经恢复正常的萤石,赶紧说道,“洞口已经垮塌了,师傅,小元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大伯也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身后,“都将法器拿出来,全身戒备,赶紧走。这一次,我走在前面,金鱼中间,小元子你就在后面垫底。” 我现在最喜欢在后面了,毕竟刚才在幻境中,和比基尼美女爽歪歪了几把,虽然没有一泻千里,但还是有些遗漏,裤裆里黏黏的,现在走在后面,可以让自己的那里干燥一些。 随着我们往前走,前面的湿热气息越来越少,气温也逐渐地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且洞壁上萤石也越来越少,我觉得萤石这玩意不错,边走边用钉龙桩抠下来好多,打算回家后给陆贱人车串佛珠。 越往里面走,温度从人体适宜的区间正在走向寒冷,我已经看到,就在这洞窟的前方,竟然出现了冰挂,还有山峰,土楼,寺庙,经幡,最恐怖的是,这山峰的上方,悬挂了一弯蓝色的月亮。 大伯和鱼儿哥也看到了。 说实话,人类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都有些恐慌。大伯看着远处的山峰,土楼,故作装逼地说道,“唉,还远着呢,望山跑断马啊。” 大伯的话语似乎减弱了我俩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鱼儿哥也畅所欲言,“那是不是说我们快要走出这个山洞了,那个山峰上的土楼,不会就是另一个桃花源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我觉得很诡异,就再是桃花源,那也是同一片天空啊,从我二十来年的经验来判断,就从来没有什么蓝月亮出现。 我们逐渐地往前面走,娘的,怎么出现一道石梯,这些石梯,直接延伸到下面。 一眼看不到下面的石梯尽头,到底下不下去?这个决断直接让我仨人陷入到沉思。 大伯看了半晌也不好下决断,掏出三枚铜线,直接打在地上,结果是“元亨利贞,宜行。” 当卦象指出,可以继续行走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办法,就是不打卦,我们也只能下去。 我们三人沿着这石梯,一直走,而且速度也不慢,都走了两个小时了,但怎么也到不了尽头,最主要的是,越往下面走,石梯上面竟然有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每当人的脚踩下去,这层光晕就像水波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荡开,似乎蓝色光晕变成了液体一般。 最后我们都不敢下脚了,因为这蓝色光晕竟然越来越深,已经延伸到脚踝的位置了。 最奇特的是,这种蓝色光晕和水一样,但没有一点浮力。当光晕的厚度到我们大腿根的时候,大伯说道,“停下来,都把锁阳符画在尾闾骨上。” 我们三人互相在尾闾骨上画上锁阳符之后,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画符。当我也走到大伯刚才的位置,才感觉到分身小兄弟,竟然从这蓝色光晕中传来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力。 娘的,这蓝色光晕竟然喜欢吸取人的阳气和阳精啊。 由于锁阳符,蓝色的光晕没有吸取我们的阳气,天空中那弯蓝月亮变得有些灰暗。 就这一下子的黑暗,我们才看到,原来大家都在这石梯中间的一个平台上,围着一座蓝色的多触手怪物打转转。 那里有什么深达大腿根的蓝色光晕啊。我们也乘着这蓝月亮的突然变暗,快步朝石梯奔下去。 石梯的尽头,是一条河流,在矿灯的照射下,河流和许多高原的河水一样,清澈,冷冽,水质很硬的感觉。 只是这条河流,我们该怎样过去,毕竟在河流的下面的,竟然是一座座玛尼堆。 这些玛尼堆,被这条河流覆盖着,问题是出现玛尼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玛尼堆上有大量的蓝色电蛇,这种蛇,眼睛里面的那种幽幽蓝光,就是意志力再坚强的人看到此物,都会不寒而栗。 既然蓝色电蛇太多,我们三人只好沿着这河滩往山峰的位置走,按照我们的判断,河流一般发源自高大的山峰,源头也多是涓涓细流,到时候,只要跨步走过这些涓涓细流,还是可以到达那山峰下的土楼。 就这样走着,这河滩和河水竟然没有一点变化,水里面的玛尼堆还是那样,蓝色电蛇也没有跳上岸来袭击我们,周围除了微微的水声,竟然什么都听不到。 差不多都走了五十里的路,河滩还是没有变化,我们也走不动了。大伯突然说道,“小元子,往河里扔一张赤焰符,看看那些蓝色的长虫长蛇是啥反应?” 正文 第95章 水底下的那只骨爪 大伯让我扔出上一张赤焰符,来尝试一下水底的蓝色电蛇的性情。我有点心惊,一旦我用赤焰符将这些蓝色电蛇给激怒怎么办?大群的蓝色电蛇朝我功能攻击过来,那绝对是谁都救不下的存在。 大伯好像看出了我心里面的那种担忧,笑骂道,“你的巽风盘不是有巽风罩吗,符纸激活后,巽风罩布满全身,你还害怕个球啊?” 我一听,也对啊,怎么忘了巽风罩这个防御神器呢,只是对于大伯这会爆粗口,我些不习惯而已。 经纬仪典里面的口诀出现之后,我看着那淡青色的风罩像一尊铜钟一样,布满了我的全身。 我抽出一张赤焰符,“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 符纸犹如弹丸一样,被我弹射进水里,在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这道河流开始以赤焰符的爆裂点为中心,整个河流开始向四周蔓延地沸腾起来。 我们三人看到这沸腾的河水,一股无边的阴寒气息猛地朝我们扑过来。我好在有巽风罩防御,但大伯和鱼儿哥在这道阴寒气息的笼罩下,开始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嘴唇哆嗦个不停,上下牙床打架。 “小元子,你快点给给我俩来几张金金金乌符吧,赶紧驱驱散这阴寒寒寒之气!” 大伯已经哆嗦着连说话都不完整了,我赶紧随手抽出了两张空白黄表纸,再三下决心后,将食指咬破,以血书符,画出灵气盎然金乌符。 眼看着大伯和鱼儿哥的脸色都变成蓝汪汪的,我画完符,心里也是怒气勃发,“狗娘养的,这总是那个蓝月亮搞得鬼!” 阴阳内气布满双手,怒气充塞丹田的我,口绽雷霆之音,“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 这金乌符又叫玄鸟符,在我雷霆之音的加持下,扔到大伯和鱼儿哥的身上,两人身边的那层阴寒之气就像火焰上的燃油,直接被点燃了一样。 这不,整个河滩上面,瞬间就刮起了一阵大风,天空上的那弯蓝月就像便秘的老者一样,正在努力地下着蓝色的光雨,想要把这玄鸟符的火焰给扑灭了。 我一看这效果不错,两手抓住大伯和鱼儿哥的手朝河流的上游奔跑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三人都汗淋淋的,鱼儿哥看起来有些虚脱了,这时,天空中的那弯蓝月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我们三人赶紧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一下体液之后,抬头看到河的那边,已经有人在劳作了。 是的,我们只能将他们称作人,但他们的那肤色,还有行走的怪异方式,又和人不一样,而且,由于距离太远,我们也看不真切。 就在这岸边,我们竟然发现了一个渡口,渡口上,还有一条竹筏。是的,这里只能称作竹筏,因为这个筏子,竟然是将人骨,通过秘法锻造成竹子模样,看起来有一种虚空竹的感觉。 令人有些纳闷的是,从这渡口要上筏子,还要走过一道青石牌坊,牌坊上面还有阴文撰写的对联,上联是一河隔开阴阳事下联是两岸分离生死情。牌坊中间还有三个字,大伯也读了出来,“无根河”。 看完对联,我有点明白这河水下面有这么多的玛尼堆了,原来玛尼堆的意思就是让人进入天堂,天堂怎样上去,那就是通过这无根之水将你渡上去,说白了,这条河是渡人灵魂的。 现在,我们既然要度**,面前的这条虚空竹打造的虚空筏,估计就是我们渡河的不二之选了。 当我们站在虚空筏上,这筏子在没有竹篙的情形下,自动行驶。我们就在这灰蒙蒙的天空下面,看到这无根河的河底,竟然是黑黝黝的一片,黑的发亮。 最可怕的是筏子在无根河上面行驶,没有一点声响,四周这么幽静,静的我的心里面都有些毛骨悚然。 当走到河水中央的时候,筏子突然之间打起转来,大伯一声大喊,“何处宵竟然陷害你家道爷?”说着,大伯对我喊道,“小元子,那个离魂阵盘给我。金鱼,你个小元子一起念密宗的度人经!” 当我将阵盘递给大伯,大伯展开了自己魁罡踏斗的四层功法。 在虚空筏上,大伯用魁罡踏斗的步法,死死地将筏子钉在河水中央,让它不在打转。 这不,大伯身上一身阴阳道气,以手为掌,挥动二十四令,言出法行。接着掐动剑诀,再召出令牌,唤出当值游神,大伯说出自己的要求:身形魁罡,步行踏斗,今日依魁标行命,下发神令。听我执行,请七星真君,护我真身,依我之道,应我之心,踏斗指引,鬼神勿近,我有我星,唯我独尊,急急如律令,敕! 念完咒语,拍击令牌,罡步动,剑令出。焚烧黄裱,大伯朝天说道,“七斗主死,六斗主生,今我候魁军,请于星斗真君,护持我等,筏子不沉,度至彼岸,斗转星移,星罡之气护体,敕!敕!敕!” 说完,大伯竟然将一口舌尖血喷在阵盘上,血落阵盘,我有一种错觉,有一种远古的星辰,似乎打穿了时空,降落在这虚空筏上。 大伯做完这些,就一屁股坐在筏子上,我和鱼儿哥,在阴阳道气和阴阳内气的激荡下,佛音开始在这河流上空激荡,“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这是佛家的往生咒,也叫度人经,当我们念完,天空中的灰蒙蒙的景象有些减淡了不少,只筏子还是不动。 大伯想让我们用手拨水,让筏子靠岸,但这河水,我们才拨动了两下,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从手指头传来的一股阴寒气息,似乎要将我的灵魂冻裂。 既然无法拨水,我和鱼儿哥一前一后站在筏子上,开始保护起大伯来,因为刚才大伯的一番魁罡踏斗,已经让他的阴阳道气耗尽了。 这不,我们左顾右看的时候,就在大伯坐着的地方,一只灰白色的手骨爪子突然伸出了水面,朝大伯的脚踝骨抓去,好在大伯有星罡护体,就在骨爪就要抓下去的时候,脚踝哪里突然爆出一串星光。 我看着星光出现,一把就将钉龙桩砍下去,骨爪应声而断,爪子也留在了筏子上面。 看着留在这上面的骨爪,我和鱼儿哥一下子就不淡定,总觉的在这黑黝黝的河水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无数的骨爪。要是下一次,这么多的爪子来攻击我们仨人,那后果,想想都觉得瘆得慌,不寒而栗! 正文 第96章 无根河水,驭眼而行 为了克服心底的那种恐慌,我对鱼儿哥说道,“我们再叠加一下金光符,先将这该死的骨爪给驱远,不然,乱爪齐伸,我们今天就真的完了。” 鱼儿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人两边,在虚空筏周围施展三张叠加的金光符,目的就是要这些该死的骨爪,离开我们。 总共十二张金光符,我俩开始念动金光咒,“天地玄宗,万气为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惟帝独尊。体有金光,大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君生。持育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同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妖怪丧胆,鬼神忌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观,复护坛庭,急急如律” 连续两次金光咒,三符叠加的效果,让筏子周边,有些不在那么阴冷。 只是要让筏子动啊,我让鱼儿哥只能用铜钱剑划水,我用钉龙桩。只是手里的这玩意,由于受水面积太十几下,筏子都行不了几尺。 虽然效果很低,但我和鱼儿哥还是坚持划水,差不多有三个多小时吧,大伯突然站起来,也加入到了划水的队伍,不过他用的是一把雷击木的桃木剑。这剑身看起来比较宽阔,划开水面,明显地能感觉到筏子在前进。 从河水中央到彼岸,目测有一里路的宽度,我们一直在划,怎么就抵达不了岸边呢? 鱼儿哥这会说我们中了障眼法,这是鬼打墙,实际上我们还是在原地打转。大伯听了,又给我们开了一次天眼,结果还是看不到任何鬼打墙的情形。 眼看着这灰蒙蒙的天色已经过了八个多小时了,如果到时候那个蓝月亮再一出现,我相信,到时候这无根河里面,那就真的恐怖了。 大伯也拿出自己旱烟袋,站在筏子上吧嗒吧嗒地抽起来,我和鱼儿哥又来了一遍五符叠加的金光符,还是改变不了这种始终到不了岸边的境况。 我沉思了半晌,“大伯,鱼儿哥,我要出压箱底杀手锏了,如果这还不行,就说明我候元命比纸薄,死了之后,能够魂归七宝观,然后看看水晶宫吧!” 说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两张诛邪破恶符,按照我如今的神通法力,一张就已经使出吃奶的劲了,现在要一次使用两张,那估计就是要透支了。 诛邪破恶符两张拿在一起,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对鱼儿哥说道,“给我打个掩护吧!” 话说天地有浩然之气,人间有薪火传承,我开始让自己的心灵变得宁静,冥想浩然之气入体,这不,就连平时想和赵槿红啪啪啪的欲念都没有了。两脚张开,呈现出阴阳鱼的内八字形式,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山峰,我张嘴吼道,是的,我是将心中的那种求生欲念给吼出来的,“天圆地方,我处中央,六丁在我,九存我方,听吾号令,霹雳八方!” 这诛邪破恶符,可是最爆裂的一种符咒,杀伤力最广,六丁,九存,天地间两种最神秘的力量,在符咒的作用下,互相融合,互相叠加,最后霹雳爆炸。在吼声中,我就要用这两张符炸出一条虚空水路,让我们直达彼岸。 诛邪破恶符果然不是吹的,一条爆裂带直接朝彼岸炸裂开来,我倒在筏子上,侧着脸看这炸裂后的余波,结果由于炸裂以后,水位有瞬间下降,筏子开始朝着下降的水位冲去。 大伯和鱼儿哥似乎看到了希望,但诛邪破恶符的炸裂时间太短了,我们的筏子还是没有冲到彼岸,又停下了。 灰蒙蒙地天色越来越少了,似乎有一种蓝色的光晕正在袭来,鱼儿哥生气的大骂道,“r你仙人板板的,这锤子月亮又出来了!” 我听着鱼儿哥的怒骂,躺在筏子上平静地地笑了,随机翻个身,打开身上的背包,结果感觉到从玛尼洞打掉的那只巨眼正在颤抖。 心中暗骂一声,发现这玩意正在吃里面的魇眼萤石。看着眼珠子像软体动物一样,将一块块萤石吞噬掉的模样,我意识到,这竟然是有意识的活物啊。 天空里面的那弯蓝月有出现了,但照在筏子上的时候,眼珠子竟然发出了一层绿色的光幕,抵挡住了这蓝色月光的侵袭,只是远处的河水里面,开始浮现出大量的颅骨,骷髅架子,密密麻麻的骨爪就像粪坑里面的蛆虫一样,争先恐后地向水面拥挤着。 好在这些骨爪,骷髅之类的东西,一接触到绿光,就会变成萤石一般的模样。 河水也因为骷髅的拥挤,开始荡漾起来,我紧紧地按住巨眼,由于手指头使劲过大,刚才书金乌符的时候,食指咬破的伤口竟然裂开了,指尖血开始一点点地渗入这巨眼之中,莫名其妙中,我竟然能够感受到这巨眼的意念,原来明白这河叫无根河,无根河里面,有无数个方向,可以抵达彼岸,问题是,一定要守住一个方向才行,不然,在无数的方向里面尝试,最终还是被困在河水中。同时,我还了解到,天空上的那晚蓝月,原来是巨眼的弟弟,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两兄弟属性互为克制,才导致分崩离析。 我以意念请求这巨眼带路,筏子很快沿着水道前行,天上的那弯蓝月这会正在由月牙正在向满月过度。 那层绿色的光幕,也因为蓝月的不断圆润,压缩的越来越这会,巨眼让我赶紧给它喂食萤石。 包里面的萤石不断减少,大伯和鱼儿哥开始将远处的骷髅用安全绳套过来,在绿色光幕下石化成萤石,然后喂食给巨眼。 让人吃惊地的是,不管多大的萤石,这巨眼就像扇贝一样,一下子就能吞噬掉,嘴巴真他娘的恐怖。 天空上的蓝月亮变成满月了,也许是看到我们正在给巨眼喂食萤石,它无法压制,突然之间又变成了月牙。 就在这时,我们三人忽然感觉到眼前的空气和光线有些扭曲、震荡,绿色光幕已经压缩到了三尺方圆。 虚空筏突然一顿,我们忽然就到了岸边。站在岸上,回过头去看,筏子消失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根本看不到所谓的无根河,好像我们是从时空中穿越而来。 麻痹的,这真他娘的诡异! 正文 第97章 远古遗民 佛家曾说过,一切众生,到该来的地方来,去该去的地方去。现在我们就属于这种情况,该来的地方我们知道,但该去的地方叫什么,我们还不清楚。 虚空筏消失了,无根河也找不到了。就在彼岸的这座河滩上。既然有河滩,但没有发现河水,我们又迷茫了,好在携带的所有东西都还在。 总算到了,看着远处的土楼,寺庙,经幡,还有这些白的不正常的人类,我们决定还是去探访一下,说不定他们就知道水晶宫的存在。 我们走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才发现有人类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拿着石刀耕作呢。 大伯在祖师爷九机子的培养下,还是会说两句古老的雪域语言。 就对了两句话之后,这名老者扔掉石刀,冲进一座土楼里面,敲起了羊皮鼓。 铿锵沧桑的鼓声响起来之后,远处的寺庙里面,也响起了钟声。这会,高亢的铜钦声,像牛角号一样呜呜地响起来。 我和大伯鱼儿哥看着寺庙前面的动静,也有些吓住了。 只见从山峰顶部的石道上,三名须发灰白的大和尚在后面诸多沙弥的跟随下,朝我们走来,看他们的步伐轻盈的样子,鱼儿哥小声说道,“恩,昨天晚上绝对没有双修,腰膝不酸软。” 我明白鱼儿哥说的双修是什么意思,在鱼儿哥的思想境界中,双修就是啪啪啪,爽歪歪了。 大伯听了,小声地说道,“都别吵,过会你俩相机行事。” 我们听了大伯的话,也就不在多说了,只是大和尚们越来越近之后,才看清楚,他们面容有一种千年之前的吐蕃王朝的印迹。 大伯上前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遍,反正我一句也没有听懂,就连我仅会的两句藏语也没有听到,例如哈达,扎西德勒等等。 也不知道大伯说了什么,就看到双方在哈哈大笑,然后三名大和尚就将我们往山上迎。 稀里糊涂地上山了,我和鱼儿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大伯走。 期间为了怕这些和尚沙弥们笑话我们,我们登山的时候,也是将阴阳道气和阴阳内气运于足底,显示我们登山也不是拖泥带水。 就这样,我们才勉强跟上这群和尚们的脚步。 上了山顶,我们被迎进了寺庙,发现这处寺院,气候很是宜人,上面的那些经幡,竟然是一种白麻制成的。 就在寺院的偏房里,我们作为贵人,被安顿下来。 稍作片刻休息,小沙弥进来就侍候我们洗漱,然后有知客僧说过会请我们用斋。 知客僧出去了,我们躺在石板炕上,大伯开始给我俩说了一些这些和尚的来历。 大伯说,这些秃头的人,其实不是什么和尚,他们是金母寺的守庙人。 这坐金母寺,已经五千多年了,从没有外人进来了。我们三人是五千多年来第一个进来的。 这座金母寺其实是西王金母的侍候人,他们的上院就是“上宫”,这点和大伯他们所寻找的水晶宫是同一个名字。 但大伯告诉我们,以后千万不能说,我们是寻找上宫的人,就说我们是来雪域朝拜的游人。 休息了片刻,我们将一些重要的法器带在身上之后,就朝后院的莲花堂进去。 作为尊贵的客人,我们被安排在左首,中间是一名女冠,长得很是雍容华贵。她右首又是三名女冠,这三名女冠的下方,才是刚才迎接我们的三名老和尚。 看到此情景,我才明白,这寺庙原来是女冠为尊。这就说明,这个寺庙的存在时间太长了,按照历史脉络,应该可以追溯到母系氏族的社会时期。 接下来开席之后,我发现这名雍容华贵的女冠,名字叫瑶光。 我一听,心里面就联想到了两点,西王母又叫西王金母,她居住在瑶池边。还有,北斗七星里面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这些星宿之外,还有一个叫瑶光。 瑶光星宿中,是破军星君主持。从《竹书记年》里面可以得知,这瑶光星宿,五行属水,为北斗第七星,化耗,司夫妻、子女、奴仆。 意思就是在造化命数上为“耗”星;主祸福,专司夫妻、子息、奴仆的星宿,其意是为配偶、子女及朋友耗费时间、精神、财力,所以成为耗星。是一颗大杀星,犹如军队中的敢死队,先锋部队,冲锋陷阵以争奋破坏为目的。 这其意自明,原来这金母寺的实际掌控者,是一位杀伐果断,有情有义的杀星啊。遇到这样的杀星,我的心里给自己下了个命令: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席间的食材,很是爽滑可口,如桃花羹,雪莲豆腐,红景天小菜,虫草冰蚕汤。 主食竟然是一种肉食,想不到这些金母寺的人,竟然吃肉,后来才明白,远古传承的一些教派,都是荤素不禁的,没有当今那样严格。 吃完饭,瑶光就邀请我们三人前去交流,大伯坐在蒲团上,我和鱼儿哥坐在大伯后面,虽然他们用古汉语交流,但我也听出来一些意思。 原来这是一个小洞天,自远古先民传承到现在,受西王金母的庇护,只是在三千年前,天地大变,金母也失去了踪迹,他们已经被金母遗弃了,现在,这里就叫做远古遗民洞天了。 我听得很认真,不过,我发现鱼儿哥正在对瑶光身后的那名年少的女冠挤眉弄眼,一副**猥琐的气息,正在从这厮的眉眼中传播。 瑶光似乎也感觉到了,扫视了鱼儿哥一眼,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后面,按照瑶光的意思,就是让大伯想办法,她们要带领金母寺回到大千世界去。 大伯也将自己从雪域念青唐古拉神山,进入玛尼洞,然后渡过无根河的事情给说了,其中的危险,还有迷惘也一并说了。 瑶光听后,就不在多语,而是让其中一名女冠到后堂取来了一盘玉牒。 我看到这盘玉牒,心里暗自呐喊道,“尼玛,这就是大派的底蕴啊,记录东西竟然用玉牒。” 大伯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瑶光正用意念来读取玉牒,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瑶光才说道,“你们既然是天外之人,按照这玉牒上预言,你们还在这里进行一次命运的碰撞,随着这次碰撞,我们将会和大千世界合并。所以,本尊决定,这次你们在金母寺范围内的所有行动,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地支持。” 随着瑶光的说完,大伯和我们的心才放下来,只是我对那玉牒有些好奇,这玩意里面到底记录了些什么,为什么瑶光读了玉牒之后,竟然无条件的支持,难道是我候元长得太帅了吗? 正文 第98章 六阳三拜水 金母寺的掌控者,瑶光尊者给我们三人发出了明显的信号,就是本次我们在移民洞天的所作所为,她都无条件支持。 古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即使瑶光尊者通过玉牒预言,说他们在我们的努力下,将打开大千世界的时空通道,但我打死都不相信,以光明正大的借口为掩饰,那所图的就是一种非同小可的收获。 什么和大千红尘世界接触,但这接触,从人类进化了数百万年来看,这移民洞天里的人,从他们的断代史里面,都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我们根本就没有对这里面的远古遗民有非常中肯的评估。 如果这群先民的生存体系,还有文明体系对我们滚滚红尘有毒,那我想着就是让这些先民,在遗民洞天里面过完一生,想必也是一种幸福。 和瑶光尊者交谈完之后,我们三人被知客僧领着,在这寺庙周边游荡着。 这不,游荡的时候从远处看,这金母寺看起来就是一座小城,这座小城就是这片洞天里面的圣地,那瑶光尊者已经变成这里面的王者和主宰。 知客僧带领我到寺庙的西南边,说这是金母寺的禁地,在金母寺存在五千多载的岁月里面,一旦闯入圣地,不管任何事物,那意味着灾难和死亡。 我暗自用开眼咒打开自己的天目穴,看到这禁地边上,用了十二个雕有图腾的石柱,作为禁地的标识。在这图腾石柱的后面,还有一些动物和人类的骸骨。 用天眼看去,发现隐藏在天地里面的一丝青黑色的能量,在十二根禁地图腾石柱的引导下,竟然散发这一种精神紊乱的气息,我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这竟然是一种杀起起伏的幻阵。这种幻阵,比巨眼的幻象厉害多了。 知客僧后面又说了一些金母寺的历史典故,从这些典故里面,我也知晓了这个遗民洞天,这里的人竟然寿命可以达到三百岁,有些会练气的可以达到五百岁。 练气,这个名词,我们在那个红尘滚滚的历史课本里面有提及,“先秦练气士”这五个字,瞬间在我的脑海里面炸开。 如果练气这玩意是存在的,那就说明,有些存在于红尘里面的神话传说,并非空穴来风啊。 再三驻足在这十二根图腾石柱前面,我们三人都面无表情。知客僧看到我们这样的神情,最后客气的说道,“三位客人,现在你们去周边看看,如果有需要,你们就用气息大喊“哼……哈”。” 大伯答应了,知客僧也尴尬地离开了。 这不,金母寺的守寺人离开之后,我一下子就不拘束了,鱼儿哥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伯不知从那里摸出来了自己烟斗,美美地抽了两口。 三人从这山顶上看着这方洞天,心里担忧地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大伯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之后,“金鱼,小元子,看来我们这次要从不可能的地方去寻找可能的归路啊。” “先前那个知客僧说过,这金母寺最大的特殊,就是这出禁地,好有这里的人特别长寿,具我所知,长寿的人是有,但人的寿命这么长,那就是一种古怪了,我们接下来要从这种古怪入手。”大伯言之凿凿地说道。 我听了,就将刚才自己用天眼看到的禁地情形给大伯他俩说了,结果鱼儿哥有些压不住火,气哄哄地说道,“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衣食住行。但难受的就是画地为牢,困在一地,不得自由。” “好,要想知道他们长寿的秘诀,我们就从衣食住行入手。这样,大伯,鱼儿哥,我们到山下的这些遗民当中去看看,说不定从中就可以窥的一二。”我自信地说道。 我们这次是从背山下去的,看到山野下面,除了农夫耕田之外,还有一些妇女采集渔猎,抽丝织布。 傍晚的时候,从他们的吃食来看,一个字就是“鲜”,这些遗民洞天的食物,看起来很是奇怪,但味道,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最主要的是,从这些食物当中,我感觉到一些至阴灵物的味道,也就是说,他们的食物中,竟然富含至阴的气息,而人的灵魂又叫做阴神,这些食物补充阴神,那灵魂不灭,寿命就不会消亡。 穿的衣服,我们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那住的房子,明显就是围三缺一,屋顶看起来有点像金字塔。 看屋顶上面,总有一块不会覆盖上一些茅草和树枝,晚上在屋里睡觉,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 就在这屋子里面,我一进去就觉得神清气爽,充满了一股不朽的味道。 话说生于斯,养于斯的那个红尘时空里面,我想到了金字塔的一些神秘属性,据说欧罗巴探险家博维,在金字塔参观时,进入“国王墓室”的他,不经意地往当成垃圾箱的罐子里一看,发现里面竟放着猫和老鼠的尸体。当时他想这些动物大概是在金字塔内迷路,无法定出而死亡,而被丢在垃圾罐中的吧!可是,他随即又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因为尽管墓室中非常潮湿,但尸体却未腐烂,这么说,这些动物不就和木乃伊一样干透了吗且墓室中岂不是具有能够使物质脱水之力吗 后来博维回国后,就立即用硬纸板做了一个底边九十公分的大金字塔的模型。并将其四个方位配合上东西南北的方向,再将猫的尸体放在与墓室相同,距底部三分之一高度之处。结果他发现过了数日,猫的尸体竟然变成了木乃伊。接着,他又用肉片及蛋等等加以实验,结果确认不论放入什么全都不会腐烂。于是他就发表了有关他对金字塔神力的研究结果。 后面还有各种试验,要是你的孩子夜里哭闹,搅得全家不宁,你把他放人金字塔模型内,他会立即安然入睡;假如你患有头痛、牙痛等病痛,或者高血压、疲劳和其他不适,你最好进人金字塔模型稍坐片刻,或者睡上一觉。它能止痛、降压、恢复人体的青春活力、延年益寿,等等。 看了好几家这些远古先民的屋子,然后我们又亲手采集了一些果子,结果里面没有发现有至阴气息。 最后,就在这先民居住的水井边上,有一块轻视,上书“六阳三拜水”,再看看其他先民的水井,都有“六阳三拜水”这些水,一旦和这洞天连荤素食一搭配,就出现了至阴气息,问题是,这六阳三拜水到底是什么呢? 正文 第99章 命犯女人 每个水井的井沿石碑上,书写着“六阳三拜水”五个字,这让我心里有些迷糊,六阳,我们都知道,这是人的脑壳,三拜水,顾名思义,就是对着井水磕三个头。 只是每次到井边取水的人,也从来没有见到他们给井水磕头啊,但食物里面,有至阴气息,而且这种气息,都是通过用水来煮之后,才发现的。 后来,我们在一个离井水很近的河流,进行取水测试,取上来的水,根本和红尘世界里面的一样。但只要将这河水靠近这个石碑的边缘,三秒钟之后,这河水里面就有一种纯阴的气息。 最终我们得出结论,这遗民洞天里面的水是没有问题,问题主要在于那些石碑。 我打算用钉龙桩敲下来一点石碑来研究一下,结果每当我的钉龙桩靠近石碑的时候,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来阻止。 大伯也尝试一下,和我一样的情况。 当天夜里,当我们回到金母寺的时候,就将这情况向知客僧做了个汇报,结果他说这事情,他也不知道,让我们明天问瑶光尊者。 你说这夜半三更,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去问一个女人,这不,夜里讨论了一下,这遗民洞天的存在方式之后,我就将自己所听过的一个“平行宇宙”的名词的说给了大伯和鱼儿哥听。 结果大伯听了,好久才说道,“咋地,那些科学家现在才发现三十三层天啊?我们的老先人很久之前就晓得了!” 我听了,不知道该怎样来回应大伯的这个问题,但我也明白,利用科学的力量,可以来解释阴阳异术中所存在的一些谜团,只是这些谜团,现在才是皮毛而已。 夜晚的遗民洞天,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蓝月亮的存在,在这个洞天里面,看着这太阳和月亮,其实和红尘世界的差不多。 我们看了一会夜色之后,就进房休息,夜间,我睡不着,拿出了自己从玛尼洞中得到的那个巨眼观看。 想到这巨眼这玩意,竟然可以将我们从无根河水的时空水道中找到这个方向,那就说明这玩意具有找寻方向的能力,而且还可以将生命体石化,哪怕这个生命体没有灵魂。 这两大功能很重要,我对这个巨眼研究了一会,最终的结果还是:只是知道这眼睛很重要,但万事不得其法。 大伯和鱼儿哥也尝试了很多方法,也没有找到门径,我这会想给这眼睛喂点萤石,只是在遗民洞天里面,眼睛睡着了,萤石放到眼珠子上,也不见吞噬。 想尽好多种办法的我们也没有,让眼珠子吃萤石。这不,我刚躺下,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估计是今天这里的饭菜我还不习惯吧。 起身就到了外面的茅厕,但因为这会的疼痛,让我都已经憋不住了,似乎再有两下,我都要拉在裤子里面。 我发誓,刚才这种事情,绝对就是因为因为白天尝试这里的河水引起的。 快步跑到那边的茅厕,打开兽皮编制的门,蹲下。 太干燥了,便便像小核桃一样,成羊屎蛋似的往下掉,啊,好舒服啊,这茅厕的味道很不错的,怎么还有一股芳草的味道,只是我的便便太臭了。 “师姐,你说这次从外面世界来的那个叫金鱼的,怎么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心里毛毛的,好像有人用手挠一样。” “额,女声,怎么有女冠在茅厕啊?”我抬起屁股,悄悄地扫视了一番,发现这茅厕有前后门,前门就是我刚揭开的那个兽皮门,后门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估计那两名女冠是从后门进来方便的。 我似乎是走错茅厕了? 顿时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真他娘的晦气,自己进女厕的事情,一旦让金母寺的人知道,我们这三个外来者估计就没有立足之地。 我悄悄地在后面拉完,连裤子都不敢起身往上提,就怕皮带的金属声响,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这女冠方便的速度好慢啊,我的腿都蹲麻了,那两名女冠还没走,继续听到那个小女冠说道,“师姐,其实我对那个叫金鱼的都有些讨厌了,因为他的眼神很色。倒是我对那个叫候元的还觉得很不错。你说呢?” “呵呵,我说什么。那个候元的,虽然看起来神色有点正人君子模样,但长得有些龌龊,而且我总觉得此人身上有一股鬼气,不过师傅说过,这三人的灵魂都很纯净,绝对不是什么阴邪之物。” 就在我还想再听一下,这个女冠对我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兽皮门突然揭开了,“小元子,咋地,掉茅坑啦?啊,人呢?”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鱼儿哥这个夯货,我赶紧躬下身子,对鱼儿哥示意,让他不要大呼小叫了。 问题是夜晚的遗民洞天,光线也不是那样的清晰,鱼儿哥竟然没有看见我给他打手势。 顺势就搜寻起来。 我顿时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 啪,啪,两个垫步跳过来,我一把提起裤子,才刚穿完皮带,这两名女冠就冲了过来。 那名叫师姐的小女冠看到我在这里,即使在夜里,我都看到那脸蛋红的惹人喜爱,只是这种红晕,也让她两变得更加可爱和美丽。 这不,红晕还没欣赏完,旁边的那名师姐发话了,“噢!你们这外边来的客人,怎么就喜欢蹲在女茅厕里呢,想要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情啊?” 这名师姐虽然在笑着问,但我觉得这笑容就像黑寡妇蜘蛛一样,搞不好就会要人的命。 小女冠却没有这样,而是扯了扯师姐的袖子,有些害羞地问道,“你没有看到什么吧?” “我如果看到别的还会来茅厕吗?” “两位美丽的师姐,小元子不是故意的,我们就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吧?再说,此事说出去对你们也不好,如果一旦有人知道,你们的屁股被这个外来的男人看了,那就会嫁不出去,女人的名节最重要啊!” 鱼儿哥虽然觉得字说的很入理,很是苦口婆心,但谁又知道,旁边的那名师姐,最讨厌别人说她嫁不出去。这下可好,鱼儿哥犯了别人的忌讳。 我就成了受气包,在师姐左右开工的巴掌下,我的脸变成了猪头三,那种鼻青脸肿的感觉,师姐倒是不再追究了,我在鱼儿哥小声的赔礼声中,回到卧室。 麻痹的,命犯女人啊! 正文 第100章 我犯贱,黑珠现 (第一百章了,明天上架,希望诸看官能来个首订,飞财在这里给诸位请安了!) 回到金母寺的卧房,我对这金母寺有了些怨气,娘的,既然知道我们仨人是天外来客,尊贵的客人,怎么就不一人给一间客房呢,现在三人一间客房,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为他俩都看到了? 借着卧房昏暗的灯光,我侧脸朝自己的火炕爬去,就怕大伯看到我这鼻青脸肿的模样。 只是越怕事,结果就真的出事了。 我刚褪下鞋子,大伯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元子,咋地,掉茅坑里了,咋花了这么长时间啊?啊,脸怎么了,撞树上了?” 大伯竟然看到我的这副样子了,是我疏忽了,学阴阳的人,经常在夜间干活,那眼力劲可是一点都不差的。据说好的阴阳先生,深夜当中,在微弱的光线下,一眼就可以看出五十米外,那个撒尿男子丁丁的长度。 “哦,刚才上茅坑,出来的时候,脚下没踩稳,脸在墙上蹭了一下。” 我只能这样解释,我总不能说这是我误入女子茅厕,被瑶光尊者的徒弟给揍了吧。说实话,如果是看了她们那白嫩的小屁屁,倒是揍了也情有可原,问题是啥都没看到,连关键的评论都给鱼儿哥给搅和了,现在揍成这样,你说这多冤枉啊? 大伯听了我的大白话,嘿嘿地笑道,“真厉害,这蹭在墙上,怎么两边的都蹭了!”大伯竟然向吃瓜群众一样,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只好嗯嗯唧唧地含糊说道,“蹭一边脸不舒服,我要让两边脸保持公平。”说着,脚已经伸进被窝里,赶紧装睡。 在这遗民洞天里面装睡,想不到很快就睡着了,连赵槿红都没有梦到。 第二天早上,天色才大亮,大伯吃了两口老旱烟之后,就揪了揪我的耳朵,起来练功了。 就在后堂花园里,我们三人站成一排,开始运转心法。 这会,金母寺的众人都到了这后花园,开始对着我们三人的运功方式指指点点起来,特别是昨晚揍我的那个大师姐,更是睁大好奇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裤裆。 我向下偷瞄一眼,这该死的晨勃?被大伯叫醒连茅厕都没有上,这会青龙根发威了,小帐篷顶起来了。 我看着那三名瑶光尊者的徒弟,这会都开始盯着裤裆看,我的脸上,已经发烧了,但也不好就这样停下不练吧,我开始躬着腰,净量地吸冷气,然后在想想隔壁二大爷死了的那副惨象,这该死的青龙根小兄弟才萎缩下去。 早上晨练我就在咬牙切齿地运功一个周天之后,立即装作鸵鸟一般地跑进了卧房。后来,我也明白了大师姐为啥喜欢盯着我的裤裆看,原来她最早喜欢的一个遗民洞天的男人,只是那男人的,丁丁只有五厘米。事实上,遗民洞天的男人丁丁都很短,很短的丁丁让他们对**方面很是有心无力,这样,他们就能固本培元,减少肾阳精华的外泄,以便延续更加长的寿命。 唉,今天的早餐,我估计是我吃的最快的一次,毕竟我怕包括瑶光尊者在内,那种戏谑的目光。 逃离饭堂后,又在昨天那个知客僧的带领下,继续寻找这水井石碑的阴属性问题,还有那个禁地,必须去探寻一下。 山下的石碑还是和昨天一样,知客僧看到我们又要去探查石碑,笑着说道,“咱们金母寺的第一代尊者就探查过,发现这石碑连着地脉龙气,就是功法参天的人,都打碎不了石碑。唯一打碎石碑的方法,就是要打碎这片天空!” 我一听,心里很是腻歪,这要是打碎天空,遗民洞天还能存在吗? 知客僧说完就离开了,我们开始不断地对着石碑使劲,结果效果不大。鱼儿哥甚至还用牙齿咬了咬石碑。 “大伯,既然这石碑可以让水充满至阴气息,那就说明,这石碑里面肯定有一个释放阴属性能量的东西,例如什么阵法,或者至阴宝贝等,所以,我打算用我的内气连探查一下这玩意。” 大伯和鱼儿哥听了我用内气来探查这玩意,心里面有了一些想法。我这会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我可是从火煞洞出来的人啊,十大火池让我的八段锦内气变成了阴阳内气,这样平时我的内气只是虽然是阴阳平衡的中性,但一旦我控制着直接输出这至阳属性的内气,想必会有一些变化吧!” 说完,我立即念动天眼咒,又尝试这将阴阳内气输送到天目穴里面,发现这块石碑当中,竟然有一个模糊的,鸡蛋大小黄白色玩意,虽然看起来不是太清晰,但天眼告诉我,这玩意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我看到石碑里面的黄白色东西之后,竟然感觉到这玩意有自我保护的能力,黄白色蛋形物玩意,竟然朝我的天目穴射来一团团阴性气团。我赶紧偏过头,对刚才的危险气团,暗自擦了把冷汗。 看着黄白色的玩意攻击,我心里暗骂,你个仙人板板的,看小爷的至阳内气将你炼化,我心里暗自发狠,要将这黄白色的玩意给搞定。 大伯和鱼儿哥看着我的双手,特别是左手上的九阴鬼气,竟然在我使出至阳内气后,手掌里面竟冒出一缕缕青气。 我没有理会这青气,双手握住石碑的边沿,一股股内气不要命地往进涌。 发现这里面的黄白色蛋形物,竟然在吞噬我的至阳内气,当然,吞噬的很慢很辛苦。 这不行啊,既然这蛋形物喜欢吞噬,小爷再给你加点料。我一把将鱼儿哥的手扯过来,不假思索地就咬破了。 十指连心的疼痛让鱼儿哥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我赶紧装可怜地说道,“鱼儿哥,我怕咬疼自己,只好让你破费点血液了!” “小元子,你怎么不咬自己,不行,我要咬回来!” 说着,鱼儿哥就要扑过来,我侧身一闪,“鱼儿哥,下次让你咬个够,别瞎比比,我就是咬破自己两只手都能自己画吗?你赶紧在我的掌心里面画上请阳符,” 我说完,就伸出自己的双手,看着鱼儿哥在我的手上画出两张血腥味四溢的请阳符。 符箓画完,我将至阳内气布满双手,嘴里念道,“太乙灵阳,紫气煌煌;精研元字,粉饰言堂;吾今书化,飞召千方,急急如律令,敕!” 这下,当我的双手搭在石碑上,至阳内气在请阳符的加持下,黄白色的蛋形物忽然被至阳内气给融化成紫青色的流体,渐渐地,这些融化的的东西从石碑上流出来,大伯小心地将流出来的玩意刮在一个瓷瓶里。 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就在我阴阳内气快要枯竭的时候,我看到那蛋形物已经变成了葡萄大小的黑珠子,再也无法释放出紫青色的液体,我知道,看来蛋形物也是到极致了。 我慢慢地收了功,小心地摸了一把石碑,结果这玩意已经有些风化,原来失去至阴气息的滋润,这些石碑竟然和豆腐渣没有什么两样。 我坐在地上,看着大伯和鱼儿哥将那石碑一寸寸的捏碎,最后找到了那颗黑珠子,拿在手里,只看了一样,大伯就脸色大变。 (明天上架,希望诸看官能来个首订,飞财在这里给诸位请安了!) 正文 第101章 暗算反水 葡萄一般大的黑珠子被大伯拿在手里一看,他老人家脸色大变。原来是这颗黑珠子里面,竟然有密密麻麻的无数的鬼脸,而且黑珠子上,还有魂魄冷气在不断地四溢。 “这珠子,竟然是由人的灵魂凝聚而成,只是这些灵魂好像被困在一起,最后只能慢慢地以魂气的形式,融入水中。” 鱼儿哥也将黑珠子拿在手里,结果他呲牙咧嘴地说道,“师傅,好凉啊,简直是雪水从脖子里面灌下去的那种感觉。” 我听到鱼儿哥这样说,就一把将这黑珠子拿过来,手上的至阳内气直接喷洒在珠子上。 至阳内气吞吐,大白天的,这珠子竟然发出一种只有灵魂能听到的惨叫,只是这股惨叫影响范围太大了。 就是这样惨叫了一会儿,黑珠子竟然都不能再缩小一点了。我打算用闭灵符将这珠子给封住,回去后再研究,想不到知客僧犹如鬼魅般地出现了,“三位,这珠子是走地珠,是我们遗民洞天的不传之秘,你们怎么得到的?” 鱼儿哥朝水井旁边努了努嘴。 “三位,一旦发现这些走地珠,我们必须就要将它打碎,不然会引起大灾难的。” “那说说是怎样的灾难?”大伯有些惊疑地问道。 “这走地珠,据金母寺的藏经记载,遗民洞天没有形成之前,我们人死之后,三魂七魄走的是阴曹地府。后来洞天形成,阴魂灵魄无法通过时空通道进入阴曹地府。后来,金母娘娘以**力,大毅力,利用洞天地脉,将魂魄压制在水井边上的石碑里,然后魂魄因为地脉的关系,会不断的释放阴灵之气,融于水之后,不断的来滋养生灵的魂魄,导致人们寿命延长。” “瞎比比这鸡扒,赶紧说灾难吧。”我看着知客僧这样说,心里一阵腹诽,毕竟这会的走地珠,竟然有膨胀的趋势。 “这走地珠里面有大量的魂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石碑里面只能被动消亡。因为石碑栽在地上,吸收地脉龙气,魂魄它们就是被动消亡,也没有办法。一旦离开地脉龙气,这里面的魂魄,就会四散开来。想想,这么长的时间里,魂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这样消亡,哪能没有怨气呢? 现在珠子脱离石碑,魂魄可以解脱了,那这些长期被怨气所熏陶的魂魄,还不就以厉鬼,恶鬼的面目存在,就会让整个洞天大乱,纲常不举。 众鬼肆虐洞天,到时候,就是色鬼伏身,***女。冤鬼托生,家家批麻缟素。吊鬼投胎,尸体如林。饿鬼纵横,到处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时间一久,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横行,真的是祸乱苍生,血流满地,洞天里面又要面临一次浩劫了。” 听到知客僧这样说,我额头两侧的青筋直冒,一股冷汗从脚底冒了出来。 “知客师傅,那我们要怎样做?” 我问道,眼睛盯着手里的这颗走地珠,看见这珠子周围,已经有怨气缠绕了,通过天眼,看到里面无数的嘴眼,都无声地嘶吼着,看我。 我看着这有些鬼脸密集恐怖症的走地珠,心跳加速,我虽然和尸体,鬼王,怪兽虫子,甚至鬼婴都战斗过,现在竟然对着这些密集的鬼脸害怕,简直就是阳痿的男人看美女,竟然因为自卑胆怯了。 心里飞快地闪过这些想法之后,我抱着不丢人的原则,很男儿般的咬破手指,然后将手掌心在流汗的脸上蹭了两下,用鲜血将最后的一张诛邪破恶符贴在手心。 狠狠地朝走地珠按下去,“天圆地方,我处中央,六丁在我,九存我方,听吾号令,霹雳八方” 诛邪破恶咒配合诛邪破恶符,一下子就按在走地珠上。 走地珠里面,众多鬼脸也许是意识诛邪破恶符的厉害,竟然在手掌心里面快速地颤抖着。 我得意地笑,任你千万鬼魂,也要在我的符咒之下,灰飞烟灭。我将走地珠握在手里,强忍这颤抖的力度,坚决不能让走地珠蹦出去。 后面颤抖的力度越来越小了,这些鬼脸的灵魂哭泣声更大了,好像最后的末日到了,它们似乎认命了。 最后,颤抖终于停下来,突然走地珠蹦的一声,一下子就膨胀开我的拳头,成一个婴儿大小的鬼体,不过,这鬼体的颜色,在诛邪破恶符的净化下,淡了很多,能够看清这个鬼体竟然是无数的鬼脸组成的结合体。 我很生气,真的,当时就应该将这走地珠用钉龙桩砍碎才好,然后用诛邪破恶符将这些碎渣包起来,那还有什么组合体啊。 转过头就朝鱼儿哥叫到,“铜钱剑呢,赶紧我们上去干啊!” 知客僧这会看到这巨变,面如土色,赶紧让井边的一农户去敲鼓。 咋地,这知客僧怎么萎了,看那轻盈走步的样子,也是有佛元的人吧! “小客人,一鼓作气啊。”知客僧一本正经地说到这里就闭嘴了,我还想在等他说点这走地珠鬼体的其他信息的时候,天眼猛地一黑,接着,有一种万鬼遮天的情形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 七窍里面,阴寒邪气直冲,手里面的钉龙桩,差点都握不住了,有一种万鬼穿身的感觉。 娘的,这知客僧真不地道,竟然以我为诱饵,来诱鬼脸入体呢。 我强忍这哆嗦的嘴唇,大骂道,“都死了吗,再不帮忙,都留给我陪葬吧!” 这句话我是对知客僧和鱼儿哥说的。 吼完这句气话,知客僧突然对于鱼儿哥下手了,一个手掌,啪地就砍在脖子上,鱼儿哥身子一下子就软绵绵的,使不出劲了。 知客僧突然对鱼儿哥下手,我有点想法了,难道这走地珠和知客僧有关系。 真想冲上去砍断这知客僧手,这个危急关头,竟然伤害自己人。大伯这会更是一把雷击桃木剑拿起,魁罡踏斗的步伐展现出来,就朝鱼儿哥冲来。 我被这走地珠的万鬼遮天对峙着,知客僧突然反水,那简直就让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知客僧看到大伯冲上来,“你来呀,你来我就杀死这死鱼”,说完,一把古铜色的短剑从知客僧的袖子里面露出来,同时还搂着鱼儿哥远离了大伯几步,正朝走地珠的鬼体靠近,麻痹的,我意识到自己被鬼体缠住,如果这会破知客僧朝我刺一剑,那我不就玩完了? 不,我要行动起来,什么万鬼遮天,马丹,不就是万鬼遮天目穴吗?小爷今天就是拼着阳痿,也要让你万鬼成为万你妹啊! (不要走开,0点之前,还有一章!上架了,飞财希望看官多提意见,收藏再来一点,如果有几元钱的打赏,那就更好了!) 正文 第102章 小爷是创造传奇的男人 古铜色的短剑,在这洞天的骄阳中,显得有些耀眼,只是我更多的看到的是寒芒,我下意识地认定,鱼儿哥命将休矣! 知客僧狞笑着靠近我,四米,三米,不,我看到这杂种已经将剑尖对准了我的心窝。 都说人在死亡的高压下,可以突破自我。我看到自己连命都要没了,连忙将阴阳内气中至阳内气全部朝七窍冲去,而且舌尖的位置,至阳内气更是引而不发。 一秒,两秒,三秒,牙齿上下一叩,我头向后一仰,舌尖血在内气的冲击下,朝天空喷去。 滋…滋…滋,遮天的鬼脸被含有至阳内气的鲜血喷到,一下子就像浓硫酸倒在铁皮上一样,腐蚀完了。一下子,耳鼻眼再随着这一点至阳内气的冲击,身体顿时没有了万鬼穿身的痛感和僵硬感。 知客僧想不到我竟然在这危机的关头脱离了走地珠的束缚,而我一个左右摇摆,手里的钉龙桩亟不可待地朝知客僧的天灵盖砸去。 一身的内气在钉龙桩上加持着,眼看着我含怒而击地砸下去,知客僧竟然一把推倒鱼儿哥,就朝左边闪去。 鱼儿哥倒在地上,看着我竟然笑了。 我看着这傻笑的表情,暗骂道,真是个夯货。 虽然暗骂,脚底下却不放松,大伯这时利用魁罡踏斗的步调,和我一起向知客僧杀去。 我一个凌空飞纵,一技穿心腿就落在知客僧的胸前,同时,大伯手中的桃木剑也朝这厮的裤裆刺去。 大伯这凶险的剑法,我看着只抽冷气,好毒啊,这比撩阴腿和断子绝孙脚都厉害啊,一旦知客僧挨上这一下,以后做太监都可以不用阉割了。咳咳,跑远了,前提是遗民洞天里面要有太监在这个职业才行。 知客僧躲过这一击,快速念道,“先民道神,走地行魂;万鬼虚身,扑灵灭神,噗——”,这杂种,竟然念了这点咒语之后,一道血线朝走地珠鬼体冲去。 血线冲进鬼体,一道黑色的屏障又朝我扑来,我的脑门“嗡”的一声,这狗r的万鬼遮天又来了,这一次,竟然是全身心的覆盖,丝毫不顾忌我全身覆盖的至阳内气。 麻痹的,这简直是拿村干部不当最低领导人,这走地珠就是看着我好欺负吧。小爷这次就是拼着精血燃尽,也要让这走地珠知道,我们大千红尘世界里面的人,都是在烈火中永生的纯爷们。 我一把抽出一张金光符,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将背心扯下来,在肚脐眼的位置,画了一道赤焰符。先前打算在心脏中丹田的位置画的,只是中丹田有古玉佩护体,我坚信,这些鬼脸见到古玉佩,就像春雪碰到烈日一样,不用担心。 额头上的金光符,肚脐眼下丹田的赤焰符完毕后,我用钉龙桩指着知客僧,大声吼道,“天地玄宗,万气为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惟帝独尊。体有金光,大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君生。持育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同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妖怪丧胆,鬼神忌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观,复护坛庭,急急如律——”,这是金光咒来加持金光符,让我的上丹田灵台保持清明。 随着金光咒的光芒大作,我的眼耳口鼻又恢复正常了,但身体里面万鬼穿身的感觉痛得我牙痒痒,顺便将赤焰咒念出来,“七十二道地精光,本道虔诚烧柱香,天曹斗礼下,火神印一符。升起法坛真仙来,助吾去百邪,送圣归仙宫,急急如律令……” 顿时肚子里面就像火炭燃烧了一样,好在我是从火煞洞出来的,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我还可以忍耐。赤焰符火顺着鬼脸,引到走地珠的鬼体上,燃烧起来。 知客僧想不到我这样狠,竟然一连击退两次走地珠的万鬼遮天。我看着知客僧瞠目结舌的样子,好想说一声,“杂种,如果小爷的青龙根抬头,你就会记住一个传奇,一夜十三郎说的就是小爷!” 走地珠被我的赤焰符烧得在地上左右摇摆,看着就有一种分崩离析的样子,我打算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发扬到底,再给这鬼体甩上几道金光符,彻底净化这玩意。 大伯也看出了我的打算,出面制止道,“小元子,用冰晶石将鬼脸收了吧!” 我一想也对,反正这鬼体还在这样左右摇摆地折腾着,为了防备一二,大伯更是将我的离魂阵盘拿来,就要朝鬼体的脑门罩去。 只是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倒在地上呻吟的知客僧,看到离魂阵盘罩鬼体,瞬间起身,一脚踩在鱼儿哥的身上,像吃了春药的公牛一样,朝鬼体冲去。 边冲还边掐了几个手印,接着,这杂种全身的血液瞬间就沸腾起来,爆体而亡,走地珠的鬼体突然就沐浴在爆体而亡的那血雾里面。 这会,边上农户家里的鼓声响起来了,鼓点很急促,好像农夫的他亲娘要死了一般,我听着这鼓点,有些很不舒服。 差不多过了十多秒,我明白我不舒服的原因了,原来血雾里面鬼体,在急促鼓点的增幅下,竟然在逐渐地膨胀,大伯大声骂道,“你他娘的龟儿子,还不停下来?” 农夫没有理会大伯的骂声,还自顾自地敲击着,大伯怒了,捡起井边的一块石子,就朝农夫的耳门弹去。 鼓声停下来了,走地珠的膨胀总算停下来了,但这鬼体看起来也有丈二高的了。 鬼体将水井边的五尺直径的磨盘石提在手里,就朝我们三人嘭、嘭、嘭地冲来。 大伯一把背起鱼儿哥,就和我狂奔着朝山上冲去。 如果在平时,我阴阳内气运上,三两下就冲上去了,这一次,两次透支内气,浑身发软,根本就跑不快。 好在鬼体虽然身材高大,但这大块头也有劣势,就是两大腿的高大身躯,阻碍了它的速度。 平时不觉得金母寺远,也不觉得这山高,这一次,我感觉这山他娘的要冲破云霄了。 实在跑不动了,结果大伯一手拽着我,一手拖着鱼儿哥,还在往上冲。 大概还有五百米的时候,金母寺的瑶光尊者带领着徒弟和守寺人出现了。 我看到瑶光满脸寒霜,像女王一样看着我们三人,就差手里没拿皮鞭了。 “你们招惹的,这是什么你知道吗?本尊心情很不好,三千年了,你们将这玩意弄出来,你们以为自己是姜子牙啊,弄出来再丑的女人都敢下嘴,连年过六旬的扫把星都不放过啊。说实话,既然惹出了这烂摊子,收拾它,你们就要付出点什么,本尊才能出手搭救!” 我气喘吁吁地听到瑶光尊者这样说,顿时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唉,再雍容华贵的女人,也有小心眼的时候啊,竟然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谈条件,我真的醉了! (写的还可以吧,诸位看官,收藏和打赏,还有评分砸来吧,飞财在这里给大家请安了) 正文 第103章 初闻神眼 瑶光尊者要我们付出点什么,我有些猥琐地觉得大伯年龄大了,长的也有些对不起观众。鱼儿哥虽然长得没有我帅,但也可以看得过去,不过他的性功能不行,最后瑶光尊者一定会对我下手,不,应该下嘴的。 唉,看看,不但玉树临风,而且天赋异禀,一夜十三郎不是吹得的人,这会难道要我牺牲色相 好吧,只要是瑶光尊者和她的三个女徒弟需要,我肯定洗得白白的,为红尘世界和遗民洞天的交流做出应有的贡献。 我们开始在台阶上等待瑶光提条件,“三位,本尊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提出的条件的就是,在未来的十年之内,我要让候元帮我做一件事情,可否?” 我们三人一听瑶光说的这样模糊,都皱起眉头,只是现在我们如果不答应,那至少我们三人之中,就会有一人丧命,甚至三人都死。 鱼儿哥本来还想确定一下,让我帮忙的这事情有没有危险,结果还没说出来,就被我制止了,因为这种话就是废话。现在面临着走地珠鬼体的攻击,我们没有反抗之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啥条件都得答应啊。 想到这里,看着越来越近的走地珠,我对瑶光说道,“尊者大人,我候元以祖师爷为誓,答应十年之内,只要你们有所要求,必定会尽心尽力,帮助你们做一件事情,就是有损命危险也在所不辞!” 瑶光看到我这样回答,很是满意。然后挥手就让后面的守寺人放开一条路,让我仨人上去。 当我们狼狈地逃到离金母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回到一看,走地珠这个鬼体已经到瑶光尊者的面前。 “让开,那个恶毒女人的虿(chai)虫!”这走地珠这会直接朝瑶光尊者这样说,似乎让金母寺的这些人乖乖地给他让开。 众目睽睽之下,作为遗民洞天的主宰,瑶光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走地珠。 “呵!一个破珠子敢这样给本尊说话,守寺沙弥,伏魔棍侍候!” 说完,只见十三名守寺沙弥闪身而出,提着伏魔棍朝走地珠砸去。 十三人,按照五行伏魔,八阵罩顶的打法,直接一个泰山压顶,就让走地珠鬼体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似乎是元气大伤。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大呼,这比秋名山车神都牛掰! “我们大千红尘有十三棍僧救唐王,想不到今日,在金母寺可以看到十三伏魔棍镇走地珠威势,还是尊者大人智珠在握啊。”看到走地珠被镇压在地上,我这些不要钱的赞语像雨后的蔓草一样,正在不断地滋生蔓延,反正拍马屁的话也不纳税。 到底是立场属性不一样,作为我们都是人的对立面,现在那鬼体自然就是打击的对象。 也许地脉龙气对走地珠有克制作用,我看见躺在地上的这东西竟然在缓慢地缩小,鬼气大伤。 走地珠不想这样被地脉龙气给活活耗死,它一个鹞子翻身就要冲出去,结果被五个守寺人一同来了个横扫千军,我看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走地珠竟然裂成了六块,大伯赶紧丢下鱼儿哥,拿着离魂阵盘和冰晶石冲了下去。 “这么多的鬼脸,那就有这么多的厉鬼啊,我赶紧下去将这些鬼脸给收拾了,免得为祸人间。” 大伯冲进去,看着奄奄一息的走地珠,离魂咒语就从他那有烟臭味的破嘴中传出,“紫府神君,赤帝黑工,六府流液,百病不侵,金津保命,回符吉庆,三元元主,列在神庭,制魂成身,面生五蕴,急急如律令。” 在离魂咒的作用下,一部分鬼脸正在涌进离魂阵盘,还有一部分被吸纳进冰晶石中。我看到走地珠的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也就冲下去看了。 只是看着走地珠的双脚和双手在逐渐地消失,我小人得志的嘴脸出现了,“咋地,我要叫你走地珠还是要叫你知客师傅呢?你将自己的精血贡献给这走地珠里面的厉鬼,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听了我的话,这走地珠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就是我们阴灵一族的祸害,你若不死,我们阴灵一族就会在你的压制下,永无出头之日。” 我听到走地珠这样说,心里有些惊异,这该死的老鬼头在胡言乱语什么啊,还阴灵一族,阴灵你个毛线啊。 也许是走地珠看出来我的迷惑,竟有微笑这说道,“呵呵,你被神眼大人盯上了,迟早有一天,你会被神眼大人挫骨扬灰,灵魂在枉死城中永受煎熬。” 说完这话,走地珠最后一缕黑气散尽,消失在这方洞天之中,只是我不明白,小爷就是一个小小的阴阳先生,竟然被什么神眼大人盯住,这不是胡话是啥,我连神眼大人是谁都不知道。 疑惑也只是一瞬间,虽然我这时觉得离魂阵盘和冰晶石的厉鬼不少,但我突然也想到一句话,大衍五十,天衍四九,遁一。那么这厉鬼如果“遁一”,那就是我们的因果了。 为了消弭这因果,我用为数不多的阴阳内气,口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一连诵了三遍,感受到走地珠消失的地方,气流恢复平静之后,才离开了。 一切都结束了,瑶光尊者也打算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地剐了我一眼。 我和大伯却没有立即上去,而是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村落,不着调说些什么。 大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过了一会才说道,“小元子,我不知道你进入阴阳先生这一行对不对。不过在我们这门行道里面,一被人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你接下来的路,估计就要走的艰辛了!” 大伯盯着我说完这些话,就叹了一口长气。 鱼儿哥不知何时已经恢复过来,坐在我的旁边,笑嘻嘻地说道,“小元子,要死的人球朝天,不死的人万万年。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瞥了这家伙一眼,看着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笑骂道,“咋滴,死金鱼,昨晚撸破皮了?” “小元子,小爷我就是撸破皮了,你又怎的?被人盯上了能咋办?你要知道这是遗民洞天啊。到时候,我们离开这破地方,那什么神眼,小爷知道他就是那个**啊?” (0点之前还有一章,觉得不错,就将订阅和收藏搞上来!) 正文 第104章 玉女心经 我被鱼儿哥这会的嚣张气焰给刺激到了,出奇的是,大伯这次没有制止,而是看着鱼儿哥这么放肆地刺激我,估计是大伯想让我在鱼儿哥的刺激下,过的快乐一点吧! 金乌西斜,我们在下面台阶上坐的时间很长了,看着日暮苍山,觉得应该回到金母寺吃晚饭了。只是在起身的一刹那,上午那个敲鼓的农夫走到我们身边。 这厮站定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三人,“这一次我们的知客大人死了,咱们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总有让你们得报应的时候,竖子无谋,教与阴沟翻船,咱们走着瞧!” 这老农的一番话,我这会真想他娘的给劈死,什么玩意啊,作为人类,说出这些话,就是要祸害人间,这简直就是给先民丢脸。 只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将他给干掉,按照当前的情况,金母寺还不知道农夫是神眼呢,一旦给杀掉,那些暗地里的神眼信徒,估计会对我们下暗手,到时候,就举步维艰了。 农夫放了一下狠话就离开了,我们三人最终还是拖着疲惫的步子上山了。 今天的晚饭,就七个人在瑶光尊者的饭堂里吃。 席间,大伯抱着精诚团结的态度,还是将今天的事情给瑶光说了一遍,结果瑶光最后说道,“神眼,我们金母寺又叫邪眼,但不是已经被西王母娘娘给铲灭了吗?怎么现在就出现了,而且还是我们金母寺的知客僧里面?” 只是瑶光还有一句话没说,幸亏金母寺的镇寺之宝他还不知道呢,如果被神眼的人得到镇寺之宝,那这个遗民洞天的所有生灵,都会给神眼陪葬。 后面我才知道,这金母寺的镇寺之宝,原来是个九孔十二律的发髻,一旦有生灵被发髻的九孔十二律之音击中,就会迷失自我,最终被收入发髻中,永世沉沦。 看来瑶光已经对这些守寺人有些不相信了,但她也明白,这次遗民洞天所遭受的打击估计会更大,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对边上的一名女弟子说道,“去将最上面的那个锦盒拿来。” 女弟子去取锦盒,大伯忍不住问道,“尊者大人,怎么了?” “唉,看来我还是要走预言的哪一步了,按照预言上说的,外来者只有学会西王母传下来的一种功法,才能在禁地里面九死一生地撤离,最终才可以为遗民洞天找到红尘世界的时空道路。” “啊,原来是功法啊,太好了,我们红尘世界有一句话,正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尊者大人给我们功法,这已经不是手有余香了,而是造福苍生了。”我开始贫嘴起来,就在我还想再贫几下的时候,那个女徒弟已经拿着锦盒来到瑶光尊者身边。 “打开吧!” 随着锦盒的打开,我们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都发直了,就好像一位刚出浴的美女,掀掉澡巾之后,赤身**地站在我们面前,下面的芳草萋萋之上,还可以看到几根黑油油的卷毛,正在顽皮地抖动着上面晶莹的水珠,这是多么地燃情啊。 是的,锦盒里面,竟然是一本无名兽皮打制成的书,书名用远古的阴文书写。 “你个仙人板板的,竟然是玉女心经啊!” 大伯看到这书名直接爆出粗口,我和鱼儿哥也不淡定了,这“玉女心经”,虽然大千世界里面,有好多版本,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这本书是玄女给黄帝的,而玄女归根结底是西王母的徒弟啊,说到底,这西王母才是玉女心经的发源地啊。 现在看到最原始的版本,我们自然是喜欢地发狂。瑶光看到我们三人丑态百出的发狂状态,心里冷笑,“三个傻吊,这只不过是金母寺的最基本的功法之一,就乐成这样,如果你们见了那‘只手星河’的顶级功法,那还不得激动死。” 说起来这“只手星河”西王母是用过一次,就是为了拆散自己的小女儿织女星君和牵牛星君的婚事,结果随手一划,就将星河划分两半,让两人不得见面。 我们当然不知道这“只手星河”的顶级功法,只要有玉女心经我们就满足极了。 这不,大伯看了几眼“玉女心经”,搓了搓手,朝瑶光问道,“尊者大人,我可以看一下吗?” 瑶光点了点头。 大伯将这兽皮书拿在手里,喜不自胜地翻了几页,喃喃地说道,“这是真的,是真的,祖师爷显灵了。” 说着,竟然将书抱在手里,拉着我和鱼儿哥跪下来,就不停地磕头。 磕完头,大伯将书递给鱼儿哥,鱼儿哥胡乱地看了几下,结果没有找到什么“御女三千,金枪不倒”之类的神通功法,失望地将书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发现一章就几个字,心里有些迷惑,干脆用开眼咒打开天眼,发现这本书里面真的是包罗万象,星宿宫斗,天地经纬,生灵命脉,术数神通,还有阴阳划分,五行颠倒……他娘的,这玩意简直就是一部百科神通啊。 瑶光将我们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朱唇暗启,“三位,这书如何?” “简直是千古神书啊,有不一般的非凡神通啊!”我竟然没有顾忌大伯师傅的身份,张嘴就朝瑶光回道。 “那你想要吗?想要可以,但这本书的忌讳太多,第一,这书要传给天外来者,你们是第二个天外来者,第一个天外来者,是一个叫黄帝的人。第二,拿到这本书的人,必须要闯过禁地,否则这书你们根本无法带走,你们做个决定吧?” 大伯一听,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我和鱼儿哥,意思是让我俩做决定。我不知道鱼儿哥是咋想的,但有一点我明白,我们迟早要离开这里,那禁地早晚都要去闯一闯。既然现在这“玉女心经”必须让我们闯禁地,那就闯吧! 这念头一通,人就有些通达了,我眼睛直视这瑶光,坚定地说道,“这书我们要了,禁地我们闯!” “不,书可以给你,但禁地只能你一个人去闯,因为玉女心经只能给一个人闯禁地,提供微末的保护,如果你们三人进去,保护将会分散,最终的结果,就是你们三人灰飞烟灭,命死道消!” “那我何时闯关?” “不急,你先看看这书,九天之后,日辰不错,刚好用来闯禁地!” 说完,瑶光就让徒弟送我们离开,当然,“玉女心经”我们没有拉下! (后面候元就会在禁地里面大发神威,诸位,你们的订阅要坚挺起来啊!) 正文 第105章 人面螳螂 给我九天的时间,练习玉女心经的神通,以便闯过禁地。 因此这几天,时间就就给了我自己,大伯和鱼儿哥却有些乐不思蜀了。大伯已经被瑶光的学识和美貌深深地吸引了。当然,只能是吸引,如果大伯再年轻上二三十岁,说不定对瑶光还有些想法,现在都步入六十的人了,半截黄土都盖在身上了,还有什么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啊?大伯现在的心思,都放在我和鱼儿哥的身上,他一心要钻研阴阳异术,将七宝观发扬光大。 鱼儿哥却像发情的公猪一样,费劲心思地撩拨着瑶光身边的三位徒弟,被这三位女冠刺激地死去活来,鱼儿哥却痛并快乐着。 我就不一样了,由于神识不济,每天只好用天眼来读取玉女心经上的内容。只是这玩意是一部包罗万象的书,用天眼来扫视,相当于一部百万字的书,你一个字一个字地复制。那绝对是让人厌烦的事情。 三天过去了,我连玉女心经的三分之一都没有看到,毕竟我现在看的是玉女心经的基础部分,这一部分是后面所有神通功法的基础,可以说是基础中的基础。 时间就像周扒皮的雇工,总是过得那样快。我在金母寺这件卧房里,过得虽然和头悬梁,锥刺股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旦入门,那就深深着迷。 九天过去了,我心里有点忐忑地。哼着玉手***的淫词荡曲,和瑶光的小徒弟诗画一起走向了禁地。 后面金母寺的众多僧人,还有大伯和鱼儿哥也一起走来了。 十二个石柱,丝丝的网状能量正在像四周逸散,令人心惊肉跳。 大伯和瑶光尊者看着天空中的能量网,心中也担忧不易。 我和诗画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然后笑嘻嘻地说到,“大伯,尊者,我们进去了”。说完,我和诗画跪在地上,对着众人磕头三次,这也就是一个告别,以防万一吧! “候元,立即运转玉女心经,让十二石柱认可你。” 好吧,我就将自己所学的那点基本功法运转。这玉女心经和别的功法不一样这是女仙西王母创造出来的,所以这种功法对女性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没有在意自己这会施展出来功法,让诗画的眼睛明亮了好多,因为自己和诗画已经被吸入进了禁地。 在禁地里面,外面看我们走的很正常,那我们有苦自己知道,我们已经步入了与这个遗民洞天不一样的时空中,随着禁地里面,最后一扇门关掉之后,我俩看到了一些难以看到的理解。 在门关上之后,我走到了一座山峰中,最主要的是我和诗画已经被此地同化了一些神秘的东西。我这会穿着一双很是沧桑的草履,脚上也传来了阵阵的的阴寒,也不知道是因为洞天的原因,还是因为禁地的心里作用,我回头看去,发现身后的诗画特别的诱人,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你不要怕,跟好我,就是这里,你不用怕,按照我说的做,只要是杀气腾腾的地方,那就有漏洞的,我有一种感觉,这空间里面的恶毒,和玉女心经有同源的意思” 诗画看了看山峦起伏样子,小心地说到:“能走出去吗?” 诗画问我的这一句,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的身体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这空间里面充斥着大量的意念,我这会竟然自己走到山峰悬崖边,我不想跳,这时就是有意识,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觉得自己这会应该是面如土色,身后的诗画又笑着说到。 “候元,我是这禁地边的人,你应该听我的意见,现在都到山峰悬崖了,我觉得咱们应该跳,这不是我害你,你还是跳吧!”诗画说的这话就像催命咒,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一跃。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跳下之后就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一片灰蒙蒙的天地,除了灰色,再看不到别的颜色,可以看到连绵的山峰,看不到任何人影,也看不到任何生物,甚至连植物都看不到。 这里就是禁地吗?没有任何生灵,没有生气,没有天地万物,没有气候变化,似乎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在这里如果独自生活,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将诗画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 看着这灰色的空间,我心里大骂“什么玩意,跳下来都没有摔死,看来这禁地里面,真真假假不好做啊”。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那里有悬崖的存在,看这样子,自己既然从悬崖上跳下来的啊? 我走了几步,还是没有山峰,难道这是奇门遁甲?。 打开手上的巽风盘,中间的指针终于不再随便乱转了,而是指向一个方向,我不想在这破地方待着,只想快点找到那个出口,然后回去,回到红尘世界。 我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草履穿着很不舒服,特别膈脚,走了并没有多远,脚底就开始疼起来。 我很是无奈,只好咬牙坚持,只是,我很快发现,在自己的前面,有一只螳螂,是的,这是一只大刀螳螂,僵硬的螺纹外壳,黑绿色的前脚,两根长长的触须,钳子一般的口器,不过它的身体并不是绿色的,也不是跳跃地走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禁地的缘故,这螳螂也是黑绿色的一片,很诡异。 我看得很清楚,因为,这只螳螂虫子,而是一种类人的面貌,它移动的速度特别快,就像非洲草原的角马迁徙。 诗画吓得脸色都白了,倒不是因为看到这么大的螳螂,如果它进食,都不敢想象了。 诗画急忙向旁边跑去,离开这螳螂,毕竟这和妖怪没有什么两样了。 螳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扑过来要吃诗画,而是伸出两个长长的触须,触须顶长着两个大大的眼睛。诗画被这种大眼睛看着,浑身不自在,我赶紧穿插您螳螂和诗画的中间,手里暗暗捏紧了钉龙桩! (人在外地,用手机码字,太操蛋了!) 正文 第106章 女冠中邪 诗画不敢动了,只是吓得有些发抖,我走过去的时候,她紧紧地拽住了我。 我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我按住钉龙桩直接指着螳螂,一旦有异动,就干死这螳螂。 螳螂和我对峙起来。 “啊!”诗画的尖叫声响起。 诗画原来是螳螂的面目扭曲起来! 只是我没说话,拿起手里的钉龙桩,对着螳螂的脑袋砸下去。 人面螳螂看到我凶相毕露,逃过我的必杀一砸。 “额,候元,赶走它得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诗画上前来拉住我说到。 我却发疯一般地继续砸着,竟然打碎了螳螂的外壳。 我看着破碎外壳的螳螂,身子还在扭曲着。 “他娘的,太恶心了,放过它吧!”诗画求情地说到。 我解释道,“你看这螳螂壳里面,两个,不是的,你听我说,现在是七月份?”我问。 “七月啊!” “七月流火,螳螂交配,你不了解螳螂,这玩意交配期最盛的时候就是七月,因为温度适宜,个体也很成熟,就会进行交配,现在你看看这个,体内交配,是什么目的让螳螂藏在体内***但有一点确定,体内之交,没有尘世间气息的污浊,那就是先天了。先天螳螂,如果不杀了它,我们俩,必定葬身此山谷之中!”我认真地说 实际上“阴阳纪年”上写得很明白,不能看到螳螂内配,也不能看螳螂的特殊情况,自己会遇到劫难。必须将其打死,否则自己在劫难逃。 诗画却振振有词,“哼,我不想相信,七月螳螂内配,你就说螳螂是灾难,那人类在牛肚里面交配,是不是也是邪魔了,而且是更大的邪魔?”诗画愤怒地举起手掌。 要挨巴掌,我大喊,“那个……等等!!”我连忙叫住了诗画,她的巴掌落到我脸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啪!!”地一声,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看着诗画收回打完我耳光的右手,冷冷地看着我说“想骗人么?你当我没在看么?哼!!” 说完,她气冲冲地朝前走了。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我心中暗自感叹,哎,看来女人的心都是善变的。 “诗画,我们今天就吃烤螳螂吧!” “啊,我不要,太可怕了,我吃不下”诗画很不淑女地的尖叫到。 “我才不要吃那种东西呢,哼!”诗画小声地说到。 我听了吃了一惊,不吃那就算了,然后安慰的道,“诗画,不吃那就算了吧,如果你再遇到妖怪,吃了对你有益” 仿佛想起了什么,诗画试探的问道,“吃妖怪难道有好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一笑,道,“妖怪修炼不易,一身天地精华” 诗画狠狠的拍了一下肩膀,竖起大拇指的,道,“真聪明!但我不吃” 智商是硬伤啊。 只是这会,诗画的神色有些惊慌,她的对我道,“我感到有东西进入我的身体了” 我摆了摆手,“去去去,我在身边,别瞎说。” 诗画了跺脚,急切的道,“是真的!” 我看着诗画这样说,心里也重视起来。 我又看了一下诗画,对她语气严肃地斥责的道,“那我看一下” 诗画抬起头,嘴一瘪说道,“我身体有个声音,在诱惑我” 我一惊,两步窜了过去。 伸手一抹脉搏,发现诗画的脉搏已经停止了!手腕也变得冰凉,就这一下,诗画倒在地上。 我又翻了翻诗画的眼皮,掀开才发现,才说话的,这会咋就瞳孔扩散! 此时,诗画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头皮一阵发麻,刚要站起身,就发现,诗画如针尖一样细的瞳孔,随着我的起身而移动。 不是已经死了吗,这瞳孔都扩散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毕竟最近这几个月,也算见多识广了,才没有双腿一软,吓得坐在地上。 怎么办? 这会露露出来了,在我的身后站着,露露一直在观察着我接下来的动作。 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我对着身后的露露,小声的道,“快,你将这里的阴气吸一下,诗画没死!她中邪了!” 露露的身体一颤,忌惮的看了一眼被我抱在怀中的诗画。 她发现,诗画居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唔!”她刚要惊叫出声,就被我捂住了嘴,低声道,“还不快走,你想惊了邪物吗!”露露到底活了这么大岁数,遇到这种事情,要比其他人镇定许多。 露露毕竟是魅,阴邪物有吸引力,我一眨不眨的盯着诗画。就在刚刚,白多黑少的眼睛里,居然出现了两个瞳孔! 我没眼花,也相信着自己的眼睛! 那绝对是两个瞳孔! 我想起在阴阳纪年上看过的记载。 附人体内,占据身体,被附身者进入假死之中。查看瞳孔,未涣散,瞳孔细如针尖,可一分为二,闻之恐惧惊叫而起身! 此乃,鬼煞附身! 鬼煞,鬼的一种,在孤独中而死。死后,躲在人多处藏匿,喜欢附在孩子体内。如果孩子被误认为已死,就会变成鬼煞的替身。 做了替身的人,化为孤魂野鬼后,就会留下来替代鬼煞,重新寻找替身。 知道了根源,当下我忍痛咬破舌尖,手伸入怀中就要掏出离魂符。 “杂毛,住手!”我黄纸还未掏出,就听到一声略显沧桑的女人声音。 听声音,说话之人,应该有五十岁左右。 听到声音时,我就感觉握着怀中黄符的手臂被一只手按住了,力气很大,我分毫动弹不得。 “九机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我的身后,站着全身被笼罩在黑色长衫中的露露,露露的头上带着黑纱斗笠,遮住了头部。 说话的就是诗画,她阻止了我之后,从衣兜里掏出一点草药,用手碾碎敷诗画的眉心与双眼。 不一会,诗画的身体仿佛羊癫疯发作一样,疯狂的颤抖了起来。 今天真他娘的丢人,竟然被魅给鄙视了,只是我有些生气的是,诗画怎么好端端地就中邪了呢。 (手机码字,好多资料不全,求客官原谅!) 正文 第107章 情毒 诗画类似于九天玄女的角色,我就和轩辕黄帝差不多,来辅佐我,帮助我闯过这禁地里面的另一个世界。 这里我只能认为是一个世界,因为我看到这里面的景象根本就和外面的红尘世界,还有遗民洞天有一致的地方。 既然已经将类人螳螂给砸破,里面出现了一对小螳螂,应该还是配偶,既然类人螳螂不好吃,那这小螳螂我决定不放过,毕竟是在内人的螳螂体内产生,我不吃,我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庙。 现在诗画都中邪了,我真的有些愤怒,竟然在我身边,能让术法不低的诗画中邪,那这个邪物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诗画不断的颤抖,脸色发白,和死人脸没有什么两样。我决定,按照治疗老黄家的那个模式,先给诗画将错乱的神智反正。 说干就干,我立即抽出一张闭灵符,瞬间就贴在诗画的天目穴上,咒语同时而起,“一笔分东西,遇着恶灵邪法晦,法旨在上,上丹名堂,白帝除凶;六宫明净,道化长存;邪灵闭遏,主魂灵醒,工元赤子,守于黄房,挂神归命,保主永昌,急急如律令!” 这张闭灵符下去,诗画将缓缓地闭上了,呼吸也平静起来,我也有点放心了。按照大伯说的,这闭灵符对于一般的阴邪之物,也有十六个小时的时间。 我等待着诗画的苏醒,然后将落在外面的那一对先天螳螂给捡起来,等到了有树木的地方给烤着吃了。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就是十分钟左右,诗画终于悠悠地苏醒了过来。 “候元,我怎么了,怎么在这里?” “哎吆,我的小美女,刚才你中邪,现在我已经将邪物给关闭在你的上丹田里面,你额头上的那张符就是关阴邪之物的。” 我刚说完,诗画就摸了摸闭灵符,结果又大叫起来,“后面,后面那个是鬼王,魅啊,候元快跑……” 我听到诗画这样大呼小叫,白了她一眼,又看了魅一眼,然后才解释着说道,“少大呼小叫了,这是我的好友,露露!” “它是个女鬼王,你们不能在一起的,不然,你俩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你会被吸干的!” 诗画这样一说完,我直接是一脸黑线,娘的,我怎能和女鬼王睡觉呢,就是睡觉,嗯,别说,和女鬼王睡觉还听刺激的,这是我怕征服不了这露露啊。 众位看官可以想一下,女鬼王露露,如果和我啪啪啪的时候,我就是一夜十三郎,那也不行啊,女鬼是以魂气而存在的。这用青龙根顶魂气,那就相当于朝天空中放大炮,你就是放多少颗炮弹,那天空还是天空,我就是在大战三千回合,那魂气还是魂气啊。 只是听到诗画这样说,我还是敏锐地看到,露露竟然低下了头,似乎那惨白的脸蛋,有一丝红晕闪过。 嗯,有门,难道露露喜欢上我了。 这些在禁地里面情爱事情,也是为这闯破禁地的旅途,增加一点颜色。现在最主要是解决诗画的中邪问题。 “小美女,你说说你是怎样中邪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你和人脸螳螂说话的时候?” “难道这禁地里面,人脸螳螂竟然还有帮凶?”这会,露露插话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这证明了,在禁地里面,对我们的威胁不但有神鬼莫测的阵法,还有一些邪物。”我试着说道。 “那我们过会该怎样走呢,你看这空间里面,面前的这些山峰,真的会让迷失。”露露又说道。 我一听露露这样说,也只能无力说道,“你俩不要这样说了,怎样出去,我们先帮诗画将这中邪之物给驱赶数来再说。” 两人听了我这么一说,发愣了有十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诗画,既然你也不知道是何时中邪的,那我先给你试试驱邪吧?” “这样,我先用净灵咒将你的这邪物净化掉。” 说完,我就将一块黄绫布的包裹打开,以黄绫布铺地,做法坛。 诗画跪在法坛下面,我升坛起以后,露露又回到玉佩里面,毕竟净灵咒对阴气的鬼物,很有杀伤力。 三炷香在焚香咒的加持下,请来众位神灵坐镇,我看了跪在坛下诗画,将净灵符贴在七窍上,还有尾闾,玉枕穴也贴上。 然后摇动神幡,晃动钉龙桩,“天清池灵,拜请阴阳二界行法神,奉吾法旨到坛前,六丁六甲听吾旨,吾祖丹阳统天兵,二十八宿出游行,奇门八卦变乾坤。祖师爷在上,弟子今宿,乾坤转移,邪符邪法难近前。玉虚老祖亲敕令,净光所到,恶灵辟易,急急如律令!” 我的净灵符在净灵咒的加持下,诗画的身上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同时诗画也变得很痛苦,就这样,她疼的在地上打滚,我也有些无奈,怎么回事,这净灵符是一种杀伤力比较强大的符箓,但也不会误伤人的灵魂啊,难道我身边的诗画,不是真正的诗画,是被这禁地里面的阴邪之物冒充的。 那真正的诗画到那里去了? 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娘啊,难道竟然有邪物能够逃脱这天眼的,这是多强大的邪物啊? 我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我打算这会讲错就错,我要将这假冒诗画的阴邪狗玩意,让她欲仙欲死。 想到这里,我上前就一把抱住了还在挣扎的诗画,只是这小妞这会的力量太大量了,竟然在我抱住她的时候,还是滚来滚去的。 怎么办? 我伸出手将她一把拉扯起来,然后手从她的腋下伸过去,狠狠地抱住她,别说,这胸部的触感很不错,我顿时有一种兽血沸腾的感觉。 这会,我竟然听到这小妞又在磨牙,看着那磨牙的狠劲,我真的很担心要是她从我的脖子上咬一口该怎么办? 我于是将右手腾出来,从她的脖子后面绕过去,然后扣在她的腮帮子上,让其不得下嘴。 只是这妞折腾的有些厉害,我的左手都有些抱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