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后宫要江湖》 正文 序引 传说早在几十万前这片赤炎大陆是有神明统治庇佑的,那时的赤炎大陆一片的祥和美好,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管理这片大陆的神明一个个消失不见,直到最后一位管理这片大陆的神明也消失不见了。 人类的统治开始出现在这片大陆,无休止的争斗也随后开始,最终这片大陆被分裂成了五个国家:卫、琼、上古、北车、克乌斯。 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如今被这几个国家统治的大陆也相安无事数百年了。对于以前这片大陆曾经被神明统治过的事情,大家也一致认为这只是传说而已,毕竟是好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早已经没有什么记载,也无迹可循了。 自然有人信奉神明也有人是不信的。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有神明存在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寺庙和供奉存在呢? 也有一些人是认为根本没什么神明的,当然这只是一少数人这样认为,他们即使这样想也不敢宣之于口的,毕竟这些统治他们的君王都说自己是神之子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统治一个国家的。 其实这片大陆一直有着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是信奉神明的,也相信神明有一天会重回这片大陆再次给这片大陆带来恩赐,结束这片大陆的分裂,不在有国与国,也不在有奴隶和君王的分别。 这个神秘的组织传说是在神明消失后就开始存在的。只是是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这片大陆上也几乎没有人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只是在几万年前这个组织曾经出现过一瞬,也宛如昙花一现就消失了,只在一所神庙里的石壁上被记载有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他们守护神石,等候神明,只待这片赤炎大陆从回几十万年前的美好样子。 关于他们守护的神石也被附上神秘色彩说是可以得到神石就可以获得永生,所以历代君王凡是想获得永生的都会倾尽全力去寻找神石。 但是只有守护神石的组织内的人才知道,神石并没有使人永生的能力,听他们代代相传的长老说这神石其实只有重生的能力,他们期望借助神石的能力使任何一位神明重生。 只是这神石一次也没显示过这样的神力,久而久之,即使组织内部的人也认为是不是神石出了差错,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石,只是组织的初代长老为了让他们忠诚于组织才欺骗了他们。 直到几万前这个组织的人,终于有人爆发,他们破除组织内部条约的禁锢,开始在这片大陆上游走。 他们带着神石想要验证这是不是真的神石,结果一次没有成功。这个组织也就在几万年前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神石也不知所踪。。。。。。 直到某一天有一只军队打开尘封已久已显破败不堪的某座地下神庙。石壁上的刻画才重现在世人面前,只是所有人都对此一笑视之。打开神庙的众军士搬空了这座神庙,把所有财宝运回了王城,那座王城的统治者很高兴就随手把一块乌漆墨黑的石头和几件宝物赏给了那带头的将军。 将军走出王宫来接他的车马上赫然插着一个“郦”字的小旗。 正文 第一章 再次醒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袭来的时候郦夙轻轻张开眼,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又在这个地方醒来,看看自己的小手,又是这样,又回到了3岁那一年,好像一切都进入了一种无休止的循环状态,只要她死于非命就会不断的重生回到3岁那一年,不知道她是受了诅咒还是上天对她的无限厚爱。 为什么?只是想死都不让她如意,为什么?郦夙在心底无声的呐喊,自一次意外的发生,她在这个小身体里重生后一切都变的让她难以接受,重生这种事情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上天的恩赐,是给自己的另一个机会,可是对于郦夙来说是一种折磨,无休止的折磨,死而不修,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尤记得她第一次重生而来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的,她知道既然自己的魂魄在这具身体里醒来,那么她现世的身体一定已经死亡了,还好她在现世的牵挂,不会因为她的死亡而悲伤太久,时间可以冲散一切,也许对于她的死她现世家族里的人也会认为这是正常的吧。她一度为自己能摆脱现世的那身份而开心,暗喜不以,以为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是上天看她活的辛苦,而给她一个新的开始,然而一切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发展。 本来第一次重生而来,她想自己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了,她可以笑看世间百态,任世间如何,心静止水一切都不会让她动摇。 对于重生而来这个家庭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她都从未放在心上,别人对她的满满恶意和各种层出不穷的暗害,她也默默承受,不着痕迹的化解,这些对她而言都是那么的小儿科,她完全不放心上,所以她无所谓,只要不是明里对她怎么样,她都会用自己最大的善意去原谅,可是一次有预谋的暗害让她又一次失去已经长到13岁的身体。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真的会死去,已经重生过一次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获得上天的多次垂爱呢。结果她第二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没死而是再次重生在了自己初次来的这具身体上,一如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冷冷的房间,单薄的被子,没有温度的房间。 对于郦夙的第二次重生,郦夙开始是恐惧的,她以为上天是在给她惩罚,一定是她犯了什么错,上天不愿意放过她,开始她真的很怕,怕极了这样反复的重生,但是慢慢的郦夙想一定是自己不够珍惜自己的人生所以上天才让她反复的重生,所以这次重生郦夙真的是很珍惜的,她不再天真的认为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这个异世里享受人生。她努力找回她在现实时候的果决,不得不再次去揣度人心,步步为营,仔细算计。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她为了不委屈自己毅然决定在15及笄那年果断的斩断一切红尘纷争,出家伴佛,认真学习佛法,颐养身心,也化解自己的的一切恶报。然而由于她在这世表现的过于优秀异于常人,早早的就被一些有心人盯上,即使她有心皈依佛门也未得清静。即使被人久久纠缠,也未曾轻易的被突破心房,可见心志坚毅。 直到10年后,曾经痴缠她的人都逐渐各有家室离她而去。只有他一直为她坚守着,不惜放弃所有,只为陪她长久,在她25岁之期那个固执,爱她如狂的人手唔心口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禅院门口,只为对她说,他如约而来为她过生辰,最后只愿他能来再看她一眼,能让他的影子映入她的心底,他此生便无憾。 郦夙看着在她面前倒下的身影,第一次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她对天长啸,痛哭出声,这个在她5岁相识就一直陪伴了她20年的人,她一直都知道他的不容易,但是她不想管,她的自私让她不愿意对他伸以援手,不愿为他心动,当郦夙及笄那年他告诉她他放弃了所有,希望她陪他走一起快意江湖,虽然快意江湖无拘无束是她的心愿,然而郦夙不愿和他一起走,那时她是有些看不起一个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前程的人的,那一世的郦夙是十分挑剔的,所以无论多少人求娶,多少人为她付出都不能让她心动。 在这个被礼教禁锢的古代,她想自由,她的家族不会允许,即使她百般手段也无法摆脱家族的禁锢,虽然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不在乎世俗,但是为了过自己想过的自由生活,她及笄那年毅然决定去出家的举动让他知道后相当震惊,但是也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边,他在山下盖了间房子,默默的守护着山上的她,她都知道,她也知道他不凡的身份即使他放弃了,也不会被别人所容,即使他真心归隐陪她潜心修佛,也不能让他安宁,每每看见他被血污浊的长衫,都会默默的为他祈祷。 但是郦夙的心似寒铁,她从来不许自己有多么浓烈的情感,因为不付出就不会想要收获,不给与也就不会想要回报。即使看他每每受伤,也只是暗暗为他祈祷却从来不曾对他外漏自己的心意,因为她从不相信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有多深的感情,从不信什么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的意外相遇然后一见钟情,就能白头到老恩爱如初什么的在她看来都是看看就好的童话。 第二次的重生,时间给她证明了,一个人是可以爱另一个人如此的深,深入血液,深入骨髓,能得这样一个人的爱,是何其幸运。自己为何要把他推开,随着他的死,郦夙的心结瞬间打开,如果没有人陪伴的人生,即使得了自由,那还有什么意义,一直一直以来,她所谓的自由都是有着他的陪伴,他的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才可以如此的肆意妄为啊~~~ 她三世为人只有这一世让她真正的放开了一直紧锁的心,也放开了自己。 抱着他冰冷的身体从山顶跃下,风在耳边呼啸,如果这次能再次重生,如果能再次相见。。。。。。 郦夙收回自己的思绪紧了紧自己床边的小手,”呵呵,还有2年又可以见到他了,这一世我不在推开你的手。”郦夙这一次的醒来不再认为她的反复重生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她内心充满了感恩。 正文 第二章 为你筹谋为你忧 “来人!”郦夙有点虚弱的身体喊出这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不能怪郦夙实在是她那个长姐的错,每次她重生醒来都会怨念一下,因为她之所以这么虚弱,除却在娘胎里的不好外,都是这一家人加注在她身上的。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在这深宅大院里也就只有她这个可怜没人疼的孩子了吧!大夫都说她活不过3岁的,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要不是她这个现代的灵魂来接收这个身体,这个身体也死了吧。 依然是等了好一会才走进来一个粉衣婢女。 “小姐,你醒了,是渴了还是饿了,我去给你弄。” “去倒杯水吧!” “好的,小姐,我这就来。”看着慢慢推门出去的婢女,心里感慨,这丫头的可怜,第一次重生来在她10岁的时候她的这个婢女为了救她掉下了山崖,第二次重生这个婢女仍然是为了救她被绑匪蹂躏致死,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了,所以她才变的更加的冷漠。她的这个婢女是真的对她很忠心的。 “小姐,阑珊来服侍你喝水吧!” “阑珊,我舒服多了,你的伤上药了没。” “小姐,你,你怎么知道的。” “傻阑珊,以后别在委屈了自己不说,你受了委屈,告诉我,我也心里有数,毕竟在这诺大的王府里也只有你我能相依为命的。” “小姐~~~”阑珊无语的低低哭了起来,拿起自己的衣袖摸了摸眼泪。 “好了,阑珊你小姐我醒了,以后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会护好你的。”阑珊听着郦夙奶生奶气的和她说话的声音不由莞尔低低笑了下。 “小姐,你还是个孩子,别太逞强了,虽然老王妃是你的外祖母可是毕竟不是你亲外祖母啊!小姐你这次病这么久还不是被表小姐们给害的,老王妃可有为你说一句,我站出来指证表三小姐,结果被老王妃拖出去打,说我挑拨你们姐妹失和,唉。。。。。我们寄人篱下本来就处处小心谨慎了,她们也知道你的身子弱可就是不肯放过我们,非要逼死你不可嘛,我心里真恨,小姐,我们就不该来投靠他们,老王爷现在身体也越发不好了,如果老王爷去了,我们要怎么办。唉!小姐我和你说这许多做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我可怜的小姐啊!”一边说阑珊一边抱起郦夙轻抚着郦夙的头,新里暗暗下决心,不然她自己就嫁给王管家的那个废物儿子当妾吧,这样借着王管家的势还可以照拂一二。 “阑珊,王管家的那个废物儿子你就是嫁给他做妾也帮扶不了我,只会糟蹋了自己。”郦夙看了阑珊一眼,仿若洞悉一切的对阑珊说道。 “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所想?”阑珊一震,心中一惊,莫不是自己不小心在小姐说了什么话了,被小姐听了去了,或者是王管家那儿子天天来缠着她被小姐瞧见了?这也不能啊,小姐这么小能懂什么,自从我们来了这王府小姐就没有怎么说过话的,难道小姐是因为经历了家门不幸被逼早熟了?阑珊心思百转。 “阑珊,你不必多想,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不必这样牺牲自己,信我,我们会好起来的,下次王管家那儿子再来缠你你就直接回了吧,我知道你为了我,带我如妹如女,我不能让你进火坑,信我,我会给你个好归宿。信我,我不是个无知的孩童了,不需要你护我,我也能保护好自己的。”郦夙清楚的记得每次重生后不久阑珊都嫁给了王管家的儿子,日子过的相当的悲惨,这次她一定要阻止。 “小姐,你~~~”郦夙一连三个信我,就是想让阑珊不要做让她和自己后悔的事情,前两次重生她不放在心上不重视的事情,现在她要都找回来,比起现世里郦夙的冷清,无情,经历了3次重生,多了更多的温情。 “阑珊,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依仗,当初父亲赶在出事前和我们断绝关系,把我们送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了,我们来投靠王府的这两年来你为了护我一直不愿多事,劲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那些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被他们这群人瓜分的所剩不多,这剩下的东西我们要好好利用起来。我们无权无财无法立足。所以,阑珊我只问你愿意为了我不畏世俗眼光如何,相信我,依靠我吗?”郦夙从阑珊的怀中爬了出来,挺直了胸膛坐在了阑珊的对面。郦夙知道阑珊是忠于她的,但是不知道她是否能为她挣脱这个世俗,不会胆怯,因为她以后要做的事情不止为了自己还为了给他铺一条康庄大道,所以她需要阑珊有一颗坚毅的心肠。 “小姐,你”此刻的阑珊内心波动很大,她不懂小姐在没病前还是懵懵懂懂的孩子,怎么病了一场就长大了,她小小的小姐啊,才那么大一点怎么就那么沉的心思呢!真的是太可怜了!即使那么小心思就这么通透的小姐她也真的好惊喜,只是这是好是坏呢…… “小姐,阑珊!无父无母,本来卖身去御史府为婢也只是为了讨生活,幸得御史夫人抬爱不仅帮我修缮了父母的坟茔还把我一直带在身边培养,后来小姐出生就把我拨来照顾小姐,我还记得夫人在仙逝前拉着我的手把小姐托付给我时的情景。那时我就已经发誓护小姐一生,致死方休!所以小姐你不必怀疑我的忠诚和决心,无论小姐你要做什么放手去做我虽卑微也会拼尽全身护小姐周全!” “阑珊,你很好!我信你!”郦夙拉了拉阑珊的手,可是无论怎样阑珊还是太小了,阑珊比郦夙只大了12岁,但是在古代已经成人了,即使如此郦夙的内心还是觉得她太小了,但是这样的阑珊已经很好了。 正文 第三章 不再辜负 “阑珊,世间皆苦!我一度迷茫过,然我们都是这万千红尘中的一粒尘埃,我虽力单,但这一世我不再辜负,为了你们,为了所有在乎过我,为我付出过的人撑起一片乐土。”郦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坚定眼神灼灼。 “小姐……”阑珊反握起郦夙的手泪如雨落。 “好了,阑珊,收起眼泪,以后莫要落泪,我要你陪我笑看天下。”许多年后阑珊白发苍苍的躺在躺椅里对围着自己的儿孙们每每讲起她的小姐都是自豪无比,也应了小姐的一句陪她笑看天下,虽然一路走来艰辛,但走过后再回头看曾经走过的路时,却是可以慧然一笑。 “嗯,我懂得,我是为了小姐高兴,小姐有这样的心胸和气魄实在让我惊喜,只是小姐这样早慧不知是福是祸,如是从前,小姐早慧得家族庇佑,小姐必定可得一贤名,但是我们现在寄居人下,又不得老王妃,众位舅爷和表小姐们的喜爱,小姐的聪慧只会变成他们加害你的借口,会把你当成妖孽除去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彻底摆脱现在的处境。” “小姐,想要怎么做。” “附耳过来。”郦夙在阑珊耳边轻声耳语一阵。阑珊的脸色甚是精彩。 “都听小姐的,我现下就去办。” ~~~~~~~~~~~~~~~~~~时间分割~~~~~~~~~~~~~~~~~~~~~~~~~~~~~~~~~~~ 三年后,在皇都一角的一所别院内,一个6岁的少年站在院中葡萄树下画案边写写画画,他的身后立一眉目清秀的青衫长袍青年,时不时向画案上看上几眼,俊眉轻触。 “小姐,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救了瑞王家的五公子君赫才离开王府啊!虽然瑞王很可能会成为下一届的君王,但是五公子怎么也成不了太子的人选啊!小姐不是常说做人做事不要做无用功吗?” “嗯,因为他值得。我们离开李王府已经一年了,这三年我们也终于在帝都有了一些势力,但是还不够,这是我新做的计划书,你看下。还有,阑珊我说过,无论人前还是人后都不许称我小姐,怎么都一年了还没改过来呢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爹爹李阑,我娘李氏生我难产而死,我叫李夙,我们家在伊江畔,因为洪水来到边城投奔亲眷,亲眷家族因战乱零落,无从查起才带我来帝都安家。”郦夙,不佑夙看了现在的佑阑一眼正色道。 “知道了,夙儿,你也忙活了半天了,现下喝些茶水,休息下吧!” 李阑在心中肺腑,本来按小姐的计划她们用半年的时间就可以脱离王府的,但是小姐硬是在王府里拖了两年,直到老王爷生辰那日在王府后院的景湖里救了瑞王五公子君赫,第二日才放火烧了她们住的落霞院,拖了乱葬岗的两具和她们身量差不多的尸体穿了她们的衣服放在了落霞院里充当她们。想来也是让人气愤的,她们烧了落霞院的第二日李王府的人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草草的将“她们”的尸体埋了,想到这李阑心中叹息,这还是亲外祖家,虽然祖母不是亲的但是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外孙女,不知道郦夙的母亲地下有知,会不会托梦给他的父亲哭诉呢!还好小姐早早就看清了李王府这一家子,把自己脱离出来,不然以小姐这样没有爹娘的孩子,长到及笄的年龄还不定会被她那个祖母指个什么人家糟蹋了一生呢。 只是李阑一直奇怪为什么小姐这么关注卫君赫,小姐那次病好后除了为自己铺路还安插人到卫君赫身边,时时了解他的情况,让她很不解,按理说小姐这样莫名关心这个人,应该去结交才对啊,可是至那次小姐救了他以后就再没和他有过任何的交集,李阑很不能理解,她多次问了自己小姐为何,小姐都是淡笑不语的样子,让她无法再问下去,这让李阑感觉自家小姐太高深莫测了。 “嗯,爹爹,明日上午我们去城郊庄子上看下今年的收成吧!还有我实验的暖房植物蔬果,去检查下怎么样了,如果效果好了,今年我们的收入又要上去一层。另外关于我入学的事也提上日常吧!明晚估计是赶不回帝都的,就着木管家一会去给府学大人下个帖子,备一份厚礼我们后日回来后去拜访一下吧!这事不能再拖了,明年开了春就要开学堂了,不去提前在他门下定下名额,以后想入他门下就更难了。” 如果没记错明年这位府学大人查毅会被卫君重用成为太子太傅,虽然太子人选还一直没有确定,但是太子太傅这突如其来的任命也说明卫君想要册立太子了。但是随后两年卫君突然暴毙,太子并未册立,因着他一直支持瑞王,后来瑞王继位他被封为丞相,显赫一时,他手下的几位学子都随他水涨船高,身居朝廷各要职。 “夙儿,你这个计划书里面的这个筹办医寮是为何?我们如今涉足农商、酒楼、茶舍、旅馆、镖局已经很吃力了,三年时间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医寮不比别的产业,那都是需要很有资历的医者才可以撑起的,我们贸然参进去如果没有合适的医者为我们开堂坐镇,请的小名头医者一个不小心如果出了人命我们这后面的东家也是要吃官司的呀!”李阑眉头紧皱,她就不明白自己的小姐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以她的想法,她们能脱离了过去并且靠原先不多的财产能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是小姐好像要的更多。 “人的事情,你不必管,这事我已经交给冷护卫了过不了多久合适的医者就会来,现在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我在三个月内找好地点,打点好一切,等医者前来就是了。” “夙儿,你惯会有自己的主意,我晓得了。”李阑和李夙又讨论了会新的一年的计划方案。 正文 第四章 有缘的人总会相遇—五少爷君赫 “夙儿,马车晃动不稳,你还是莫要看书了,伤了眼睛如何是好!”李阑心疼的看了看李夙,心里又是一阵的唏嘘。 “嗯,这页看完,就不看了。”李夙又看了会书然后合上书,书页上写着《战国谋略》四个字。 “走哪了?”李阑轻轻的抬起车帘向外看了看,马上要到二十里亭了,快到我们庄子了。 “停下马车,我想下去透透气。” 李夙走进二十里亭里面站了会,看着远方的一座高山出神,李阑就站在她的身后默默陪着。 “走吧!”李夙站了片刻感觉身体有点发冷,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马车,上了马车,李阑也随后进去。马车缓缓地又向前面走去。她们不知道就在李夙上马车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她们马车的前方有一位蓝衫少年举步下车正好看见李夙走进马车的背影。 有道是有缘的人总会相遇,即使擦肩而过也是为了积攒更多的缘分只为下次更早相见。 “公子,准备好了,你进去吧!”一个仆人装扮的小厮对还在看着远去马车愣神的少年说道。 “进去吧!”蓝衫少年收回思绪直觉那个人好像似曾相识,只是不见真容,总有感觉会再见到。只见刚才还四面透风的凉亭已经被锦布四面包裹起来,只留了一个进口,亭内石桌上也铺上了厚厚的锦布,石凳上也垫了棉垫,亭内四角也摆了暖炉,虽然这天没有下雪,但是到底是冬天,还是很冷的,走进亭内,感觉暖和很多。少年走到石桌前坐下,抬起手抚起桌上的琴,一首轻缓的曲调从琴中溢出。 “是不是有琴声?” “怎么可能,夙儿你一定听错了,这大冷的天,谁会在外面弹琴啊!” “也是!”李夙虽然没听到多少但只几个音让她觉得很是熟悉,后又想想怎么可能,这曲子除了她自己任何人是不会知道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又在心里盘算着,年前和各掌柜会晤的事情。 李夙如果这时肯调转马头去听这琴声一定会惊到,这正是李夙认为不会有人会的曲子,可是李夙的马车还是在慢慢前进并未调转马头或者停留的意思。 一曲终了,少年站起身子。“青武,走吧!回城。” “是,少爷!”其实青武也搞不懂自家少爷,至从他家少爷那年参加李王府老王爷的寿诞,落了湖被李王府那位已经被火烧死的表小姐救了后,回来整个人都变了的感觉。 青武还记得那是少爷被救的第二日,传来李王府的表小姐被火烧死的消息,少爷当时就从床上摔了下来,后来踉跄的到了李王府,李王府里的人没让见,又过一日就说表小姐已经下葬了,少爷当时就是吐出一口鲜血,至那之后少爷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的,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拖了半年少爷身体终于好转了,只是少爷身体刚好就去了城外的一座尼姑庵,转回来就在这二十里亭里停了下来弹了这首他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曲子才会回去。 半年前少爷在那座尼姑庵的山下盖了个屋子,每每少爷遇到烦心事都会去城外那个屋子里呆上一会。 最近少爷去的越发勤了。从少爷被救回来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少爷打发了屋子里所有的婢女,脾气也越发的沉稳,做起事来也滴水不漏。青武觉的自己越发的摸不准自己主子的脾气了。 他们家的少爷其实也是可怜的人,少爷前头是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大哥的。只是这个大哥也是个福薄的,本来少爷的大哥该是世子的,结果就和少爷一样落了水,少爷好命是被李王府那个表小姐救了,但是少爷的大哥那年落水确是没人救的,半夜才被人发现在瑞王府后院的一个小池塘里,人都泡肿了。 这些都是青武听王府里一个老嬷嬷教训那个爱慕着少爷的女儿的时候说的话,从那话里青武隐约感觉当年的大少爷并不是失足而是挡了什么人的路被杀的,只是这些话青武是不会告诉他们家少爷的。 少爷的娘是和王爷和离的,生了少爷被送回王府,少爷的娘,原来的王妃娘娘当年与王爷和离也是震惊了帝都的。听说王妃那时候过门并不得王爷的喜欢,王爷娶了王妃的同时就在新婚当日就纳了好几房的小妾,王爷之所以娶王妃是因为王妃家的助力。 王妃后来生了大少爷,王爷就更少到王妃的屋子里去了。大少爷出生后王府院子里随后又出生了两位少爷,五位小姐。大少爷去的时候王妃娘娘刚怀上小少爷就是君赫少爷那时的王妃还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哭的死去活来的。 听说那时候王爷跟本不在乎王妃娘娘的死活,王爷正和第一权臣贺丞相的嫡次女打的火热,这贺丞相的女儿也是个心傲的,他一面和王爷你侬我侬一面要求王爷休妻娶她。按理王妃无大错是不可休的,但是第一权臣的女儿,她的姐姐在宫里不仅是仅次皇后的皇贵妃而且是个非常得宠的皇贵妃,后位对于她姐姐来说也是唾手可得的,对瑞王来说助力远远大于无权空有文采的御史大夫之女。瑞王曾经许那贺丞相女儿唯一侧妃之位并以正妃之礼娶进门,可是那贺小姐并不同意,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王妃生的大公仔去了,大约王妃也看明白了许多,也凉了心。于是在大公子下葬后的第二天就找到了瑞王,提出自己愿意让出王妃之位,但是不是瑞王休妻,而是和离。王妃拿到和离书的时候还是晕倒了,大夫诊断出王妃怀孕身孕。大概瑞王也知自己太过无情,让王妃还住原来的屋子生了孩子再离开,或者不离开也可以,瑞王可以养着她。原王妃,不对应该称刘氏,也是有傲骨的,醒来后拿了和离书直接就离开了瑞王府,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她的嫁妆还是瑞王找人清点了送回去刘御史家的。 后来瑞王在刘氏离开后就急急的娶了贺丞相的嫡次女为正妃,那日的婚礼尽是比娶先王妃刘氏还要风光,奢侈。 再后来那贺王妃居然比刘氏还先生下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四公子,也是现在的世子爷。刘氏生下五公子后,五公子就被抱回了瑞王府。 大概瑞王觉得对这个五儿子心怀歉疚吧,就给他取名君赫,如果刘氏不是和他和离这君赫应该就是嫡子,他的大哥不在了就该他是世子的。 但是现在瑞王有嫡王妃,而且也生了儿子,就该是王妃的儿子为世子,这个五儿子他即使心有愧疚也不能多给他什么的,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这个五公子。所以五公子在瑞王府一直是个很尴尬的存在的。 也许没娘疼没爹爱的孩子就早熟吧!卫君赫两岁的时候和四公子卫君墨抢一把小剑的时候被贺王妃打罚又被瑞王罚跪后,一夜间卫君赫就成熟了起来。也慢慢在这吃人的瑞王府夹缝里生存的游刃有余起来。 如果说在去李王府参加老王爷的寿宴落湖前的五公子是温墨如玉,笑容无害,充满智慧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那落湖后又醒过来的五公子,眼里总蕴藏着惊涛骇浪,也变的冷漠无情,无所畏惧,杀伐果决青武在五公子5岁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对于这样的五公子,如果从前他对五公子的敬畏之心有着八分,现在就有着十二分的心思。 醒来后的五公子铁血诡谲,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表面上的瑞王府无什么变化,实际上五公子已经掌握了瑞王府的所有权利。 青武帮五公子轻轻放下车帘。架起马车向帝都驶去。 “夙儿,庄子到了,我们是直接进庄还是先去看暖房。” “先去看暖房吧!” 正文 第五章 所谓暖房的价值 庄子前面站的一群人远远的见灰布马车并没进庄子,而是绕过庄子直接往边上驶去。 “邱五,看吧!还是牛老大说的对,老爷和少爷来了一准不会先进庄子听一群老头唠叨旧账。” “要不怎么是牛老大呢!他一早就去老爷弄的那个暖房里了,根本就没和咱们这一群人站在这等老爷少爷。” “得了,胡小虎,我们也去暖房吧!” “爷爷们,你们也都回吧,老爷少爷那我们两去接着,一会他们转回来了,我们再领来过来,你们先把帐薄再整整别在疏漏了啥。” “兔崽子们,快去吧!少拿你爷爷们开玩笑,啥时候我们少了疏漏了帐薄了。”一个灰衣老者老脸一红摸着胡子对准备向外走的两人瞪眼道。 这个缙庄是两年前才建立起来的,两年前他们还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员,多亏了这个缙庄的庄主李阑老爷把他们从城外的流浪汉难民营里救了出来,把他们带到这里也算是有了个家,这两年陆陆续续的庄子里进了不少的人,有些并不是像他们这些老来被抛弃的人,他们有的是自愿来这里讨生活的,有不少人是能人异士或者有一技之长的人,眼见着这缙庄越来越大。 灰衣老者思绪飘远,这李老爷一家真真是大善人啊!如若没有他,他们这些老弱病残的,怕是死的死残的残了。 缙庄有了规模后,老爷就把庄子边上的土地一点点的买了来,他们这些在庄子里的人不但能自给自足的过着生活还有了多余的粮食去换生活所需,今年又是个大丰收,粮食也多了起来。老爷让他们建了地下室,存的粮食也越来越多,眼见着又要挖一个更大的地下室来存粮了。虽然他不懂为啥要存那么多粮食,但是现在他们这些人也是过过没粮的年份的,有粮存着还是好的。 话分两头这边李阑和李夙来到了暖房前,远远的就见一个相貌清雅的男子迎了过来。 “老爷,少爷你们来啦!快进来吧!”那男子打起暖房的帘子让出位置让李阑和李夙进去暖房的屋子。 “牛老大,最近那蔬果和花卉怎么样!”李阑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回老爷的话,成了,比起去年我们这暖房的产量可是翻了好几番啊!我照顾的那一片花草现在花繁叶茂的,赶上过年一定会惊艳帝都的。我内人照看的那一片蔬果也是极好的,已经出了二批蔬果,按照你给的法子把那批蔬果送到冰室里了,赶上过年一定是奇货可居的。”牛老大一边搓着手一边兴奋的说道。 “很好!”李阑走进暖房第二道门,向里面看了看,暖房里如春天一般温暖,数十盏腿粗油灯把房间照的亮如白昼。因为古代没有灯泡,所以在设计暖房这里李夙的计划书里选用了,目前古代最为珍贵的灯油,这种灯油无烟无味价格不菲,但是比起这满室的蔬果和花卉是只赚不赔的。开始李夙给李阑计划书上写的这种灯油,李阑是觉得太奢侈了,现在看到成果也就没那么多的怨言了。 “很甜!爹爹尝尝!”李夙顺手摘了两个番茄,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往李阑手里送去。 李阑看着李夙手里的番茄一阵肉疼,小祖宗这是钱,是钱啊!李夙看了眼李阑眉眼弯弯像是在说小姐我有的是钱,吃个番茄还不行啊!李阑看着李夙这小样不觉莞尔。 “牛叔叔大概自己也还没尝过这果子的味道吧!自己也摘个尝尝,给你媳妇也摘个吧!”李夙看了看身后的牛老大,又看了看在远处忙活的牛婶。 说来真是奇怪牛老大这清秀的样貌,找的牛婶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妻子居然也能爱妻如命,牛婶有一手好的农活,牛老大却是一手好的花匠功夫,怎么都觉得乖乖的,只是他们二人却浑然不觉。不过相处久了,也多少知道点,牛婶也曾经是有些门楣的小姐,只是因为家族里有人范了事,被牵连进去,在刑罚没下来被圈禁的时候,牛婶自给自足才学了这农活。后来判的刑罚下来女眷被流放,男眷都被杀了,再后来在流放的路上遇见了牛老大,救了牛老大,才成就了他们现在的姻缘。 看着跑到牛婶身边为牛婶一边察汗一边说笑的牛老大,李夙会心一笑,能有这样的夫妻,平平常常过一生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牛婶很幸福。 “老爷,我们今年真的要送这些蔬果花卉给那些高门吗?”和牛婶说完话的牛老大过来对李阑说道。 “嗯,不送你以为我们能保的了下一年的收成。” “知道了,我们下午就去列出今年要送的大人们的名字,晚上呈给老爷过目。”牛老大心中也是知道的,如果不送不拉上几位大人物为他们撑腰,他们这暖房的东西怕是保不住的,毕竟缙庄无权无势,随便一个有点势力的人物想毁了他们缙庄都是可以的,他们缙庄的根基还是太浅了,那些个有头脸的大人物愿意让他们巴结都是给他们脸面的。 “明年开了春你们再在这暖房里挖一个水池吧!养些稀有的鱼类,等明年了咱们一起过年可以尝尝鲜。”说话间,李阑拿出了一套方案递给牛老大。 牛老大越看越欢喜,这老爷真是太厉害了,这鱼菜共生真是稀奇,不用泥土直接用水培蔬果会长的更快更好吗?不知道用水培育他种的那些花花草草是不是,花可以开的更艳,草长的更绿呢?送走李阑和李夙后他赶紧拉来自家媳妇,要马上就进行实验。他哪里知道这份方案是李夙给李阑的。 牛老大一脸崇拜的目送李阑离开。赶紧跑回去和媳妇商量这鱼菜共生的方法,他想着可不可以也鱼花共生呢?想想都觉得兴奋。 “老爷少爷,莫老爹他们在庄子上等着你们了,我们是来接你们的。”邱五远远的给李阑和李夙鞠了个躬说道。 正文 第六章 缙庄 “行了,你俩别拘礼了,走吧!”李阑对邱五和胡小虎微微一笑,这对活宝还是很讨喜的。 “你俩就坐车外面一起去吧!”李夙对他俩眨眨眼说道。他俩一定是自己走来的,古代没汽车,没自行车,代步的不是马车就是马,这暖房离庄子还是有一段路的,以他俩的性子要不是走着来的,也不会赶在他们出了暖房才来。 “谢谢少爷!”邱五和胡小虎也不拘谨一左一右的坐在车夫身边。 “少爷,昨天木管家着人来传话说你们今天要来庄子,我和邱五在山上给你抓了个好东西,一准你会喜欢。”胡小虎隔着车帘对车里的李夙说道,言语间净是喜悦。这胡小虎和邱五也还是12岁的孩子,玩心正浓加上李夙也没什么少爷架子,更是喜欢这个少爷喜欢的很。虽然他们的父母多次告诫他们尊卑有别在老爷少爷面前不能没大没小的,但是他们哪里听的进去。 “别又是什么兔子野鸡的,我不喜欢那些。”李夙在车帘内含笑说道,至从缙庄建起这俩人就随父母被李阑和李夙救回来安置在缙庄,也算是缙庄里的老人了,所以对李阑李夙这对爷俩还是很熟悉的。 “你们,两个小崽子,整天的往山里跑,庄子里的夫子交你们的功课可都会了,你们不努力回头你们长大了,也别想在少爷身边呆着,只能呆在缙庄里。”李阑的声音从车帘里传出来。李阑知道这两小子的心思,他们一心想跟在李夙身边当个小斯。 “老爷啊!我们真的是对那些文字不感兴趣啊!整天跟着夫子学那些没用的,头都疼死了,老爷不然我们也跟着铁护院学武得了,回头也能给你和少爷看家护院不是,学那些个文绉绉的东西真的没什么用啊!” “怎么会是没用,大的不说就说咱们府上的那些帐房哪个不是大用的,哪个是没文化的,少了他们我们,吃穿谁管,吃穿都没着落了,护院还有什么用?”李阑不客气的说道。 “老爷教训的是!”胡小虎和邱五不情愿的应道。 “老爷我不是你们有多大的学问,也不要你们能诗能文,但是至少能多认几个字,也省得回头跟在少爷身边丢少爷的脸。”李阑最近三年跟着李夙学了不少东西也开了眼界,自然对于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影响还是很有见识的。李夙对于李阑说出这话很是开心。对她报已一笑。李阑脸一红,要不是车外有人,李阑一定会说,你又取笑我。 “是!老爷。”这会邱五和胡小虎是真的服气了,不过他们服气的是不能丢了少爷的脸面。对于多识几个字能有多大的用处他俩还真没放心上。 “老爷,庄子到了。”邱五,开心的撩起车帘。 “老爷,少爷!你们来啦!”只见庄子门口聚集了乌泱泱一群人,在这的每个人都受过李阑的恩惠,每次只要李阑和李夙来庄子他们都会来迎上一迎的。 “账簿已经备好了,还有今年收成的情况都列了单子在屋子里面。”崔老伯说着引李阑和李夙进了大堂。 李阑李夙和众位负责人分主次一次坐下。 “老爷这是今年春季的帐薄,这个是夏季的,这个是秋季的,冬季的这本还在审核,核好了,我叫邱五和胡小虎送去城里给你瞧。”崔老伯把封面绿色、红色和灰色的几本账目交给了李阑。 “这是老爷你让做的量比表!”对于这个量比表,不得不说一句,开始李阑给他解释量比表是什么怎么做的时候,崔老伯还有点不信能有多大用处,但是也没反驳,真正做出来后才发现,这真是太神奇了,这三年的收入支出,零零种种居然一目了然清楚万分。于是对李阑又是敬重几分。有这么玲珑通透的主子他们跟着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没想到他一个破落的老人晚年还能遇见这样的主子真是人生幸事。 “做的很好!”李阑接过后看了一眼转手交给了坐在身边的李夙,对于李阑的这种行为在座的都自动认为李阑是在培养李夙。 “做的很好,把这两条线收入弄成黑线支出弄成红线就更好了!”李夙看了眼量比表说道。 “少爷这想法妙,只换个颜色就更加好看了!清晰明了,老爷你后继有人了,这少爷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几位老伯一起恭维道。 “呵呵!孩子都是不经夸的,你们要是有什么难题可以多找他,让他多历练历练,也好早日接我的班,让我享享清福了!”李阑从善如留言的接了众位管事老伯的话。 “老爷这般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我们这些老骨头们还没说要享清福的,老爷说的也为时过早了些,我们这些老骨头们还想跟着老爷多混几年,好在土埋的时候不会觉得人间枉走一回。”催老伯身边的一个老者,双眼晶亮的看着李阑。 “咳咳!你们别把我捧的太高了,我只是想在这个权势的世界站住脚步,不会被吃了而无反抗之力而已。”李阑尴尬的清咳一声,这是小姐的话,她拿来一用。 孰不知就是这一句话,让在坐的各位管事更是一身热血沸腾,他们何时有过这样的心思,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别说有一脚立足之地,就是能不被欺压好好的生活都难,他们都不敢想的事情,老爷却敢想也在做,他们都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陪着老爷这样的人物一路走下去。 有几个老者甚至抬起衣袖偷摸了几把眼泪。李阑看了眼众人,才觉自己的话有点打了,真是跟了小姐久了,什么样的豪言壮志都敢当人面说了。 “老爷,少爷,酒楼、茶舍、旅馆、镖局的各大管事到庄子了,是不是现在要见?”这是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正好打断室内凝固起来的气氛。 李阑头一偏看向给她们赶马车的孙嘉术,此时孙嘉术站在李夙的身后,收到李阑的眼神解释道。 “木管家安排的,他说老爷少爷时间精贵,庄子上的事没多少,用不了多久就会安排完,年底杂事多,就让别的产业的管事直接来庄子把一年的情况做做汇报,也省得再喊他们去集会,浪费你们的时间。” 李夙眼角微弯这个木管家很和她心意,回去给他涨涨月钱。 李阑微微点头一笑看向小厮道:“见!”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李阑和李夙受了众人一拜后请了众人入座。 正文 第七章 产业 李阑对众位管事点头后吩咐道:“还是惯例吧!” “老爷,这是酒楼的收支,除却老爷提出的改造,花费的五千两,纳税和打发地保五千两,今年净入账一万二千三十五两八钱四分。今年春上和秋季客源比较大,夏季客源较少,冬季还没结算。今年比之去年客源基本稳定,酒楼名声也渐渐显露,一些达官贵人也逐渐成为我们酒楼的常客。”酒楼管事是一个中年人,中气十足,在汇报情况的时候是自信满满。 庄子上的众管事听到酒楼管事的汇报也是一惊,这“盈福楼”是新酒楼在帝都能扎下根还盈利那么多,这管事不容小觑。 正在听取汇报的众人,没注意李夙身边的孙嘉术什么时候出去的,恰好这酒楼管事汇报完,他就抱着一摞东西走了进来。 “老爷,少爷,这是各产业的计划书。”说话间孙嘉术把那一摞计划书放到了李阑和李夙坐的桌子中间。 “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周管事,这是新的计划书你看下,如有疑问可以跟少爷提,我回去后再给你做一份让木管家交给你。”李阑从那些计划书里抽出酒楼的方案交到酒楼周管事的手里。 “谢老爷!”周管事粗略看了看计划书,计划书很详细,尤其对于夏季客源少还给了具体方案,还有针对如果有人仿照他们酒楼的经营模式的应对方案,真的很是详尽,让他这个在酒楼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相信这份计划书按着这些个计划做下去,明年的酒楼一定会更好。 “老爷,少爷,茶舍今年比之昨年也是有所提高,这是今年除去改造和必要应付后的收入共计纹银”茶舍管事秦管事在这停了下,原本在看周管事的众人不由都回头看向秦管事。秦管事清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共计纹银二万三千两,就现在的经营情况来看明年有望翻上一翻。老爷,我提出的扩大茶舍产业的事情,老爷你是怎么看的。”说完秦管事眉眼上挑眼底尽是笑意。 秦管事原先是一个地方官宦人家的女儿,因为她爹太过耿直得罪了他的上峰,被上峰陷害,她爹又是秀才出身没有后台,从此就家道中落了。她爹入了狱没多久就去了,她娘因着他爹的去世也萎靡了一阵最后还是终于熬不住去找他爹了。 像是很多故事情节一样,她有个懦弱的叔伯。她爹在世时候叔伯家都以是她们家的亲戚而沾沾自喜,她爹走了,她那势力的叔伯家就马上和她划清界限。 可恨的是她的叔伯母不仅是和她划清界限,还美名说为了给她一个姑娘家找条活路却把她卖进了青楼,而卖她的钱进了那个叔伯母的腰包里。 可怜那时候的秦管事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呆在青楼那种龌蹉的地方日日心灵受到莫大的折磨。到了及笄之年老鸨就安排她接客,她为了不接客不惜毁了自己的容貌,甚至多次以死相逼,才换来在青楼做个清官人,给客人弹曲助兴。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给一位回乡省亲的大人弹奏曲子的时候,一时情感外漏,潸然泪下。 那位大人被她的琴声所吸引,就多问了她的身世一句。在得知她的身世后,为她赎了身,放了她自由。这个秦淑月也是之恩图报的,她多翻打探知道这位大人已有家室也并无纳她为妾的打算。在那位大人回帝都后,她就用那位大人给她留的银两一路寻来帝都,准备为奴为婢的伺候这位大人身边,但是她多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 一次偶然的机会李阑李夙遇见了她,那时的她躲在那位大人府边的墙角里瑟瑟发抖,已然因为高烧晕倒在地,李夙就把她带走了。由于这秦淑月早年经历,到底也是有些见识又富有才华的人,那时李夙的茶舍也才开业不久,一直也没寻到称心的人。她们把秦淑月带回去后,秦淑月为了报恩答应暂时帮着李阑李夙照看茶舍,如果说开始秦淑月只是想先帮助她们照看下茶舍,但这一照看也就两年多。茶舍也就成了她不可分割的“家”了,本来她就是个懂得感恩又很是较真的人,做事也是尽心尽力。 直到多年后无论多么强大的秦淑月也不曾背叛过李夙。即使得到李夙死亡的消息也是力挽狂澜,帮李夙保下了她的家业以及李夙想要保护的人。 “秦管事,扩建的事情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这是份茶舍的方案。你看下吧!” 李阑还未说完,秦淑月就伸手接过那本绿色封皮的计划书,还真是厚实,她迫不及待的就看了起来。 接下来旅馆和镖局管事也都汇报了自己所经营的情况,李阑也分别给了他们新一年的计划书。 在众位管事低头看计划书的时候,那边缙庄的帐房也把各产业管事交上来的帐做了简单的收支汇总。 “老爷这是所有产业一年的收支汇总!”说话间那帐房就把一张做了汇总的纸递给了李阑。 李阑看了一眼那纸上的数据,眼眸里都是深深的笑意。转手把纸递给了李夙。对于李阑的这种行为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家认为这是老爷刻意磨练少爷好使少爷变的聪慧些,毕竟少爷基本上在他们面前并没表现什么才华。 众位管事也只在帐房说汇总好了一年的收支的时候抬头看了老爷一眼,看见老爷满眼笑意也会心一笑又底下头去看自己手里的计划书。 只有秦管事和镖局的管事余管事在看到老爷把汇总给了少爷后,少爷眉头轻皱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沉思,又在少爷眼光扫向他们众人时马上低下了头。 他们两的表现并没逃过李夙的眼晴,李夙把纸交给李阑又在李阑耳边耳语一阵。李阑拿起手中的纸又看了阵,然后唤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帐房,让他把这张纸拿下去给各管事也传看一下。 各管事看了也都是一阵的惊喜,这老爷能让他们看这,是对他们的信任,各个都慎重的接过纸仔细看了看。 “众位管事,对于这一年的收支情况说说吧!” 众位管事异口同声的说老爷领导有方,这产业收入已经是上一年的五倍不止,如此下去十五年内一定会成为本国首富等等。 “十五年?”只听一声童音响起,语气里带有浓浓的不满。 “十五年已经是很吃力了,我们毕竟是没有根基的。”周管事话语中隐有犹豫,他自然听出了少爷声音里的不满,只当是小孩子没有阅历,一时弄不清状况,所以就出言解释了一下。 “嗯!”李夙淡淡的嗯了声,摆摆手,就没再说话!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会话。 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又到了晚饭时间,他们从上午进来就一直在弄账目看计划中午也在这厅堂里随便用了点饭,现在又到了,晚饭时间终于弄完了,各各也都有些疲惫不堪了。 大家都去用也膳食早些休息吧!李阑吩咐了众人。 “秦管事,余管事。” 在众人还没有走出厅堂的时候就听见,李夙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众人皆回头看了眼,现在正一直手撑着头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的李夙又看了眼被点名的两人,也没看出什么就各自准备散去了。 李夙喊了他们两人一声后并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没有撑着头的手在桌子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敲了三下,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拉起李阑的手越过秦管事和余管事向外面走去。 秦管事和余管事面面相觑不知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喊了自己却什么都不说的又和老爷走了,难道少爷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他们并没在对方的眼中找到答案,看着已经要走远的李阑和李夙也快步向外走去。 正文 第八章 点(上) 夜半三更时分住着这个缙庄的主人的屋子还亮着灯。 秦管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她并没有想着茶舍的新一年计划而兴奋的睡不着。 她是在被李夙喊了自己声后并不理会自己就离开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她草草吃了晚膳,早早的上了床,可是怎么也就想不明白李夙喊她做什么,她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又在那样的染缸里呆过,自然是比一般人看人看事更是通透几分,她隐隐感觉这个李夙不一般,甚至凌驾在李阑之上,但纵使她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毕竟这李夙才只有六岁多。 秦管事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她又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担心自己有所疏漏。在外面更夫喊着二更时分的时候秦管事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李夙绝对不是常人,她突然就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今天下午李夙喊她和余管事时候的情形。 也许别人没注意到,但是她却注意到了,这个李夙完全没有六岁多孩子该有的心性和神态。 这对账的大半日,她完全没有半点不耐,最后大家在讨论这些方案计划的时候,她虽然一直是一手撑着头坐在那里,感觉好像是昏昏欲睡。实则她一直在用心听着,记着,秦管事就有这样强烈的想法,有种感觉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此时更夫又一声二更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传来。秦管事,匆匆起床穿上衣服,随手理了理头发就悄悄的出了她住的院子。 此时的李夙正坐在屋子中的厅堂里,手拿一本书用心看着,旁边坐着李阑。 “夙儿,你确定那个秦管事和余管事会来吗?” “不是十分确定,哪个余锐不好说,但是那个秦淑月嘛!”李夙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抹沉思,接着道。 “会明白,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明白。” “你这般确定?我是觉得你现在表露身份时机不妥。” “没有什么事情,会是让你准备好了,才让你去做的。我们现在本身就是很冒险的存在,相信我,这种冒险也伴有机遇的。如果哪个秦淑月和余锐是个十分聪明的,又能被我所用,对我前进的道路来说必定是十分有帮助的。有了他们的辅助,我相信我要做的事情会事半功倍的。” “夙儿,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但我绝不认为你要的只是在这个卫国有立足之地这么简单,这些年,跟在你的身边我也看多了这百态的世间,也被你有时的豪言壮语所感染。但是,夙儿,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涉身入险好吗?”李阑目光真切,眼睛似乎在说,郦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你。 郦夙是似看懂了阑珊的眼神,站起身来,拉起阑珊的手,轻轻拍了拍。 “阑珊,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你是我现在现有的唯一的亲人了。你要信我,我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果有任何危险我一定会先保护好自己的,我的身体早晚要长大,有些东西可以隐藏,有些是隐藏不了的,我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是像以前一样依附那些达官贵人给的庇护所有的那种势力,而是真真正正自己的势力,让人不容小觑的势力,你可懂我?”郦夙目光灼灼的盯着阑珊看着。 阑珊啊!这个名字阑珊有一年多没从小姐的口中听到了,她自己都已经快把自己的名字忘掉只当是李阑了。 “小姐!阑珊不懂,我们已经脱离了李王府,我们完全可以远走他乡,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离开卫国,天下之大,总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的。凭着小姐你的才华,哪里我们不能生存下去,为什么非要呆在帝都,又做着这么危险的事情,有时我真的很怕。小姐,为什么?我实在是想不出,如果小姐你是因为那个卫君赫,他不过是瑞王府的五公子,即使以后瑞王有幸当上下一任卫君,那五公子也没有可能继承那个位子。这一年多,你安插了人在瑞王府,时时保护那个五公子的安全,又定期听取汇报,我实在是搞不懂,小姐你也只是救了那个卫君赫,只是那么一面之缘,而且,他都不知道小姐你还活着的。小姐,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是为了这个卫君赫吗?他到底有什么好?” 阑珊跟在李夙身边久了,虽然李夙的心思很难猜,但是这些年的阅历与捶打,也使的阑珊心思更加敏捷起来。她开始问起李夙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但是问着问着她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姐,她一定是为了这个卫君赫才做了这么多。 “唉!阑珊你要记住他是一个和你一样对我很重要的人,即使现在他不知道我还活着。如果他知道我活着,一定会做的比我还多。他那个人很是固执的,我想他心底里一定不承认我死了的。”说到这李夙轻笑了一声。 “阑珊,你不要想太多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是来还他的债的吧!你也不要对他有什么偏见,他那个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李夙眼神悠远,好像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咚咚咚!”房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因为郦夙设计了这个局,所以早早的她就让丫环,伺候的下人都去别的院子休息了。院门也虚掩了。 秦淑月开始在李阑和李夙的院子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不确定是不是要这么晚来打扰少爷。直到她走近老爷少爷的院子的时候发现院门是虚掩的,就推门进了院子,远远的看见少爷的房间灯还是亮着的。 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再犹豫,走近少爷的房门前。当她敲响第一声门的时候,外面更夫的声音响起。三更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心下,轻嘘一口气,又敲了几下门。 “很准时嘛!”李夙打开房门看见门外只站了秦淑月一个人也不是很意外。 秦淑月跟着李夙走进屋子,看见李阑也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是给李阑见了礼。 “不必拘礼,坐吧!”李阑并没说话,李夙抬了抬手,让秦淑月坐下。李夙也坐了下来。 秦淑月眼皮一跳,李夙坐的是主位,李阑却坐的是副位。心里突然就有点忐忑,这个少爷,怕不是自己想的不简单那么简单啊!果然,接下来李阑的话让她心惊不已。 “秦淑月,人前我是她的父亲,人后我其实与你们一样,她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李阑看了秦淑月一眼开口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她是不想人家知道她的身份的。”李阑接着又说道。 “秦淑月,你很聪明,说说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李夙接过李阑的话。 “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秦淑月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隐瞒,自己已经来到这了,何况她们救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家一样的落脚处。 即使自己不感恩戴德也不能坏人家事。 正文 第九章 点(下) “哦?说说看?”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高烧中,模糊的听了一些话,后来醒来第一眼看见你们,虽然事事老爷在前面,你在后面。但是凡是好像老爷都会和你商量后才做决定。我还记得去年在茶舍,茶舍新装你站在老爷的身后看着老爷指挥那些下人干活的情景,老爷总是会回头和你耳语几句才继续指挥下人干活。那时候大家也一直以为是老爷在教你什么,但是在我看来像是你在交老爷什么。远的不说,就是今日在庄子上汇帐,有几个孩子能做到像你这样不动声色又稳坐泰山的在那里听我们讨论来讨论去的。所以,种种迹象表面了你的不寻常。” “很好,看来你确实对人和事能观察入微。”李夙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秦管事。 “我很想知道,我一起喊了你和余管事,为什么只有你来,你既然猜到了我的用意,为什么不去提醒下余管事呢?” “我不想节外生枝,有些事情自己能意会就是自己的本事,不能意会也没办法,教是不行的。” “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秦管事,你想不想为你的父亲报仇,为他平反。” 秦淑月眼中一抹神光一闪,随后又暗了下去。 “少爷,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少爷你说吧!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会全力去做好的,至于能不能帮父亲平反,我不是很奢望的。少爷你救了我的命,我就会以命相报的。”对于秦淑月的聪明,李夙很满意。 “放心,你的父亲我一定会帮你平反。只是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也很难,你确定你要接下,也许会丢了命呢!” “少爷你只要不是造反,我都会豁出去命去做的。” “哦?那如果就是造反呢?”李夙想看看秦淑月的底线。 秦淑月看了看李夙,又沉思了会,闭了闭眼。 “少爷,就是造反我也会跟着你。我可以发下毒誓绝不背叛少爷。” “你大概早看出来我并不是男孩子了吧!”李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秦淑月愣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很早看出来的。就是最近才看出来,少爷长的太过女气,我就大胆的想了少爷是不是女子,其实老爷,我是确定是位女子的。”秦淑月有点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 “呵呵,你看出来了,并没说出来,很好。”对于秦淑月看出李阑是女子的身份李夙是不好奇的,毕竟秦淑月在那个地方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只是她不好奇不点破到是让她高看了她一眼。 “那么,我让你做的事情很难,你可能要付出更多。我要你不仅仅作为茶舍的管事,还要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情报网的主人,你是他们的主人,但你只听命于我。你可能?” 李夙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淑月,看着她眼神的变化,由波澜到平静。 李夙在心底点头,很好,比起在现代的她来说,虽然逊色了那么一点,但是只要她后期肯跟自己学,那么有一天也许会超越她。 “是的,少爷!我能!我能完成少爷交给我的任务。”秦淑月眼神坚定的看了李夙。 “很好,这是给你。看完就烧了吧!记在脑子里,另外每年所赚的银钱,我都会拨出四分之一给你,用做这个情报组织吧!至于怎么花用,我想你会懂的。” “是的!我一定会完成少爷交给我的任务的。”秦淑月一本正经的看着李夙。 “少爷可否给这个组织一个名字?”秦淑月想了想问道。 “我要这个情报网无所不知,大到朝堂,小到市井,那就叫无不知吧!你要加快时间按照计划布局,我要在五年内情报网渗透到各个地方。我想在我掌握整个卫国的财政命脉前你的网能做好。”李夙想了想,这么短的时间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 秦淑月听到李夙的话心头一惊,五年?可能吗?听少爷的话的意思,她要在五年内掌握整个卫国的经济。他们都认为没有根基的李家老爷能成为卫国首富就最少需要十五年左右,这少爷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很是惊讶,但是看到少爷笃定的眼色和说出这话的时候的气魄,她信李夙不是说大话或者唬她玩的,心底又是一阵的沸腾。 “既然来了,也不进来,在外面听了这半天的墙角,也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我可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如果要是再触碰我的底线,我绝不介意让你在说出我的秘密之前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夙突然对着门外冷冷说道。 “少爷!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进还是走,就站在这没敢动。”说话间门外转进来一个人,正是余锐。 “那么说说吧!你想死还是想活?想死看在你为我也多有付出的份上我会给你轻松无痛苦的死法,想活你就要好好听话。”多年后当余锐看见李夙处置人的时候,背心还是一阵的恶寒,幸好当时自己没有逃跑,而是选择了听话的留在她身边。 “我全听小姐的吩咐。”一句小姐就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了。说话间余锐对李夙跪下,深深的磕了个头。 “好,你的脑子还算好使。把这份卖身契签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我会护着你的。”李夙看了余锐一眼从怀里抽出一张卖身契来摆在了他的面前。余锐对自己的直觉还是有信心的,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不签,他有可能走不出这个屋子。 “我签,但是我有问题,为什么秦管事没有签卖身契?” “这是我的事,另外对于你今天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迟到了这些时间的惩罚,你去安排好镖局就亲自进山里吧!没满一年不许回来。这是给你的拿好,一年的时间我要你做好这上面写的所有内容。要是完不成。”李夙给了余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余锐吞了吞口水,他心里默哀他能说他不想接少爷给的这个东西吗?他看了看那本厚厚的书,上面写着,暗卫训练计划。。。。。。 余锐好想逃跑,其实余锐以前的家族都是给人家当暗卫的,他的爹为了让他摆脱这个宿命,在余锐很小的时候就安排他炸死把他抛了出来,余锐感觉自己才活过来几年又要干上这个老本行,不知道他的爹知道了,会不会气死。余锐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直到走出了李夙的院子,余锐还有点呆呆的,他怎么才出狼窝就又落虎口了呢?他只是想安生的过个日子,所以他找了个镖行混口饭吃,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卖身给人家的人了呢?还要帮着给人家培训暗卫?等等这小姐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培训暗卫呢?好奇怪啊!别看她年纪小,估计他惹不起她,还是乖乖听话吧! 正文 第十章 见府学大人 第二日,李阑和李夙仍然坐着她们来时候的马车孙嘉术驾着马车刚进李府。木管家就迎了上来。 “老爷,少爷回来了。” “昨日府上可有什么事?” “一切如旧,老爷你安排的少爷今日下午去见府学大人的事情,查府那边昨天接了帖子,今天下午就可以去拜访了,那个查大人是个爱才的,并不见贪婪,我们送去的礼物他都原数退回来了,对于我们的去意他也知晓,他说今日下午要亲自考校了少爷才能决定是不是要收少爷入门下。不过,查老爷那边没收礼物,我又托人送了份礼物给查府老太君,老太君到是很欢喜的收下了。另外老爷你吩咐找的适合开医舍的地方昨日我已经吩咐下去找了,今日下午就应该会有消息送来。” “做的很好。你去把咱们府上的帐房叫过来。别的没什么事了。”李阑吩咐完木管家就进了里屋,看见李夙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想着什么事情出神,也没打扰她就又出了房门。 下午,马车到了查府门前,李阑李夙下了马车。让孙嘉术给查府的门房递话说是李阑带了儿子来拜访查老爷了。门房却拦住了李阑不让李阑进去只让李夙一人进去。 李阑当时就气的脸都绿了。一面和李夙嘟囔着这个查毅仗着是个有才学的人,看不起她们这商人起家的门户,要不是三年前小姐就用这李阑的身份刻意和这查府拉关系,估计这查府连她们的帖子都不会收的。 平日里虽然没怎么上门拜访,但是李阑上门一般也不会被拒之门外。今日明知道她是带着李夙这个‘儿子’来求他收门下的,查毅居然直接把她关在了门外直接不让她进去。李阑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看李夙并没生气的样子,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生气。就帮李夙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她自己去见查毅了。 “夙儿要是那个老匹夫愿意收就收,真不愿意,我就不信离了他还不行了。你也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放心,我心中有数的。这边一时半会估计是结束不了的,不如让孙嘉术先送你回去,再让他来接我。” “我想还是在这等你吧!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 “我上午听木管家说适合医舍的地方下午就会送来吧!你回去先看看,选好了,晚点我回去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地方。过了年医舍就可以开起来了。我这边你放心,没事的,再者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府里要忙的事情还是很多的,你就多操心吧!” “那我先回去了,你进去吧!” “嗯!” 李阑看着李夙进了查府也吩咐孙嘉术回府了。 “李夙拜见,府学大人!”李夙目不斜视的跟着小厮进了查府,见到了查大人,然后恭恭敬敬的给查大人行了个大礼。 领她进来的小厮在查大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就出去了。 “你父亲投来帖子说想让你拜入我门下?”查大人坐在厅堂的首座,看着李夙,李夙站在厅堂中央,小小的身影在屋子里显的孤寂单薄。但是李夙并无半分怯色。查毅在心中点头孺子可教。 “是的,查大人,是我提议要拜在你的门下,我读过查大人的文章,有些内容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大人文章字字珠玑是当之无愧的当世大儒,我心中钦佩,所以求了父亲要拜在你的门下好跟你学习。我的父亲拗不过我这才舔着脸给你递了拜帖。”查毅听李夙讲话调理分明又在心里给李夙加了分。又从一个小娃娃嘴里听到对自己的赞美,登时心里是高兴极了。 “哦?不知道,你都读了我的什么文章?” “《国策论》、《论邦国》、《古今论》《论学》、《论礼》。。。。。。”李夙一口气把查毅写过的文章的名字都一一报了出来。 查毅看着李夙眼睛由开始的半眯到听着李夙报出他文章时候的全张开,心中越来越吃惊,这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 “你,你都读过?”查毅有点不敢自信,这孩子太厉害了,他那些文章,有些晦涩难懂,这孩子居然也能读? “回大人的话,都读过,只是有的一知半解,所以更是仰慕大人,想跟着大人学习。”李夙很是谦虚的说。 她能说她正是都看了这个查大人所写的文章,也全部都理解这些文章,对这个查大人也十分了解,而且也知道这个查大人日后的成就,所以才有意想拉拢他为自己所用吗?当然不会,所以李夙为了自己的目的说说谦虚的话还是很得心应手的,没有半点不自然。 查毅对于李夙的回答很是满意,要是李夙说她都懂,那查毅一定会认为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说大话,即使小有才华也不会收入门下。 现在李夙如此答话,小小年纪却看全了自己的那些文章很是不简单,于是对李夙就来了兴趣。 “李童,你既看了我的文章可有什么看法?”查毅有意想考校一下这个李夙,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才学。 “我最是喜欢老师的《论邦国》那篇文章。”对于李夙的回答查毅心中一愣,所有人都以为他看中的自己的文章是《国策论》,其实真正让他一直在意而且耿耿于怀的是《论邦国》毕竟这篇文章在很多文人看来是很好的,但是一些武将看了以后弃之如履,让他又从新思量了自己的文章。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点出这篇文章来。查毅心中又是一点头,这孩子不错,他很喜欢,对于自己并没说要收李夙,李夙就称他老师也不以为意。 “说说看。”查毅很想听李夙是怎么理解自己的这个论邦国的,语气也带有期待的问着。 “老师说联合各国组成邦国维持各国的和平和发展,利用各国的友好关系为依托,帮助各国共同的努力,从而改善贫困百姓的生活,战胜因天灾带来的流离失所,饥饿、疾病等灾难。这样各国之间互相鼓励彼此尊重互相帮助那么国家都会更加的富强,百姓生活也会更加的好。我大概看懂的就是这些内容,但是老师你的这篇在我看来过于理想话了。首先,联合各国这个是很不现实的,因为国有强弱,强国不想着欺负弱国就很仁慈了,让他们以平等的态度和比自己若小的国家相处很难。现在各国不打仗不代表就会和平的相处,也不代表他们会联合。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何况是国与国呢?如国不能联合组成邦国,那么下面的一切都是不成立的。如果一定要让他们组成邦国那么一定要有一根很有力的纽带,那么这个纽带必须是牵扯到各国命脉又彼此依赖才可能使得各国和平共处的。如今各国没有征战是因为各国都才从战争中走出来,还在休养生息阶段。我相信只要有国有人在,那么联合是不可能成行,除非是有共同的利用,那么这个共同的利益一定是会以伤害另一个为代价的。所以我以为老师的联合太理想话了,我相信对于老师所说的那个使得这块已知的赫玄大陆各国互相联合的一天就是战争再起的一天,绝不会是全部联合的和平发展。我想老师也是后来想清楚明白了这一点,才又写了《漏何修》这首诗的吧!”李夙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李夙看着查毅的眼睛没有漏过这个人的一丝表情。 说白了,这个查毅其实就是个十足的文人,虽有大才学但也太过理想化了。好在这个查毅是个善于改正的人,也能听进别人说,当初他写了《论国邦》还一度以这是自己心中认为最得意的作品而开心,后来被武官贬低后开始他是不服气的,但是过后他却出门游学了,也去了不少国家,回来后自己的文笔却变了好多,也有了后面的《国策论》被学子们奉为经典之作。凡是朝堂上的官员们也都读了这篇文章,不止文官武官也是赞不绝口的。 “好,好,很好。你小小年纪有如此觉悟比之我要好很多,日后如能继续打磨,他日不可估量。”查毅此时心情是非常非常好的,他笑的开怀,想到如此聪慧的孩子能入自己门下是自己一大幸事,他日若这孩子成就在自己之上,自己这个伯乐也是好的。 “那就谢老师收我入门了。”李夙说完正正经经的给查毅又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谢师礼。 查毅很开心又拉着李夙说了很多话,从小到大的方方面面都有涉及,李夙对答如流。 直到天色渐晚,小厮来掌灯,查毅还拉着李夙不让走,说是要让李夙陪他共进晚餐,李夙以家父在外久等为由拒绝了查毅。查毅才想起来自己开始的用意,他开始不让门房放李阑进来是一是怕如果这孩子不如自己的意他不用当面拒绝这样难堪,二是想看看这孩子离开父亲是什么表现。如今满意这孩子却让人家父亲在外久等不唤进来,有点不好意思,就放了李夙离开,李夙离开前查毅对李夙说要改日约见李阑。 正文 第十一章 遇 是你吗? 李夙出了查府上了马车,就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她和那查大人说了许久的话连杯茶也不给自己喝,自己也没好意思提醒,这会有点累了。 马车这个时候一晃,她稳了稳身子,想着回头得改造下这马车,在城里都这样晃了,刚想完又想起另一件事,就对外面的孙嘉术说道。 “先不回府了,把我送去青吟舍。”孙嘉术在外面听了李夙的吩咐并不多问,就调转马头往轻吟舍的方向去。 马车路过瑞王府,李夙轻掀车帘看了眼瑞王府的大门。那大门还是一如前世所见一般雄伟,那石狮也是那么的威武,只是那开着的大门深处一片漆黑。不知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现在在这漆黑的府院里如何了? 李夙现在还不知道卫君赫也随她一起重生了。只是李夙三岁那一年就重生了,而卫君赫是在李夙救了他以后才重生的。李夙重生后就着手安插眼线到了卫君赫身边。只是这一世的卫君赫好像比上一世更加的谨慎,先前李夙安排在他身边的贴身婢女,自从卫君赫被她救了醒来后都被打发了。而李夙安插在卫君赫身边的人并没有近身的小厮,所以能打听的情况也是有限的。李夙也想再在卫君赫身边安插个贴身保护的人,这样她就更放心了,然而被救醒来后的卫君赫的近身人选是越来越严格,而且不再用婢女伺候,目前她没有合适的近身小厮安插进去。这一年多,也断了好多关于他更加隐秘的消息了。 卫君赫他还好吗? 李夙看了看车顶,一定是在很艰难的生活着吧!记得上一世他曾经和她说起过这个瑞王府,眼中的厌恶让李夙很是心疼。这个世界虽然卫君赫比李夙大了五岁但是有的时候卫君赫幼稚的还是个孩童的样子。李夙又想起了那雪白的梨花纷纷飘落的季节,他就站在梨花树下,抱着一把古琴对着她微笑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约她,也是唯一一次,她单独随他出去。 “少爷,前面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李夙的思绪被孙嘉术打断。 这帝都里不比外面的城镇到处都是马车,也到处都是有权有势蛮横不讲理的,欺着软怕着硬的人。 李夙抬手看了看外面又放下车帘,本来这条路就不是很开阔的大路。稍微有点事故又遇上个身份权势地位旗鼓相当的,又都不知谦让的人家堵在这里谁都走不了这样的事情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几次。李夙刚出查府的时候还有点疲累饥饿的这会都过劲了。 “少爷是京兆尹家的小姐和廷尉府家的小姐马车撞上了,不过听那口气好像是京兆尹家的小姐车夫故意撞上廷尉府的马车的。” “哦!都是哪位小姐啊!”李夙听了孙嘉术的回报来了兴趣,这两府的小姐啊!李夙眯了眯眼,不会是那俩个吧!她们可是很爱慕卫君赫,记得上一世自己出家避世,她们俩可以没放过她,三天两头去寺院找她麻烦。 果然孙嘉术接着说出了那两人的名字。还真是冤家路窄呢!上一世自己对她们的暗害都不去理会,完全当是看猴表演,这一世她也不会把她们放在心上。 “掉头,从别的路走,要是那两位,怕是我们一时半会别想过去。” “少爷,掉不了头了,后面已经堵了好几辆马车了。。。。。。” “那你在这等着,我自己去茶舍,等能通过了,你再把马车赶去接我。” “少爷,你身边没人跟着老爷不放心的。你在等等吧!那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估计是不会让马车堵太久的。” “她们俩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在小道遇上后挑衅对方把马车堵在这。”李夙说完就挑起车帘准备下马车。孙嘉术心中着急,少爷一人出行没人跟着要是老爷知道了非罚他不可。虽然这是帝都治安比较好,但是随知道有个什么万一呢?呸呸呸,什么万一啊!什么都不会有,孙嘉术又在心里嘀咕着。 “放心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说完李夙就自己下了马车,往前走去。 “别以为你们是京兆尹家的的就可以这么横,我们小姐可是廷尉府的。我们小姐不和你们计较是因为自知身份不和你们这群人一般见识,让你们走,你们还以为自己多大的斤两,还拿起乔来了。真是不要脸。”廷尉府马车前站着一个粉衣婢女对着京兆尹府马车大声呼喝着。 “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说的好听让我们先走,那你们横在路上,是想让人走的意思吗?说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了,说的话都不脸红的。也是,你们家那位什么都和我们小姐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我们小姐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你们家那位也不过是个嫡次的。还是继室的。说来你们家的那位也确实应该自知身份的。”京兆尹马车那边一绿衣婢女对着廷尉府马车这边回骂着。 李夙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绿衣婢女,又穿过她们两家的马车,马上就要走出这个小道了。 小道口这边也有不少马车堵在那里。一辆马车上走下一个白衣少年,也是准备自己步行走过去的样子。 两个少年就这样正面遇见了。此时好像一切都被定格了,四面梨花飞舞。只有这两位少年公子。一个白衣胜雪,面如朗月,一个青衣如嫩芽,面如繁花。也许没有那京兆尹府和廷尉府马车堵在那里他们都在各自的马车里面擦肩而过。世间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无论你怎么想躲,总会让你遇见彼此。 李夙一眼就认出来了卫君赫,她以为卫君赫是不认识她的,因为这一世她救的卫君赫是昏迷的,卫君赫醒来后她已经金蝉脱壳的离开了李王府,所以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她就可以不再多看他一眼就离开。只是她的目光却像像黏着在了卫君赫脸色一样久久的回不了神。 卫君赫看见迎面走来的少年,脑海里瞬间犹如过着五彩的时光隧道一般,久久的,久久的不能回神。卫君赫认出了她,她是郦夙,绝对不会错,虽然他自己认为郦夙一定没死,也不去看她的坟地,但是他还是从知道郦夙死的消息后穿上了一身白衣,这一年多他从没换过别的颜色。郦夙的样貌在他心里早已刻画了千万遍,儿时的少年时的,甚至他去那寺院见她最后一面时她的样子。此时他手在哆嗦,他感谢上天给了他重生的命运,他感谢上天郦夙真的没死。 只是他激动的眼神现在的李夙,没看到,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看他,她心里想着现在的她于现在的他是个陌生人,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她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然后李夙也不管还站在那发愣的卫君赫,就向前走去。 次时的卫君赫虽然在发愣着,但是看着那个他想了千万次的人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看着快走近自己的郦夙伸出手来一把抱住了她。 “郦夙,夙儿,夙儿是你吗?” 正文 第十二章 你还要我等了一世再等一世吗? 卫君赫的话让郦夙一震。 他这一世怎么可能认识她?他们的交集也仅限她救他的那一次,虽然她一早就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但是那都是私下的,他也不可能知道的呀!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差错,她是要装作不认识他呢?还是要认下他呢?怎么是好?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李夙不错但是不是郦夙呀!”郦夙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怀抱。 “我不会认错人的,你让我好等啊!等了你一世你又诈死还要我再等你一世吗?”卫君赫说着把头又深深的埋进了郦夙的颈窝里。 郦夙感觉颈窝处有些温热,她知道是卫君赫的眼泪。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卫君赫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从来不会为了什么轻易的低头,更别说眼泪,郦夙从来没见过卫君赫的眼泪。即使有一次他受了很重的伤对她说,他终于还是众叛亲离了,他的父亲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他的母亲也不知身在何处,他曾经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十一妹妹也学会为了自己而一再伤他,甚至为了那个已经和他四哥绑在一起的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一再害他。那一次郦夙为了他离开了尼姑庵住到了他山下的小屋里为他治疗身上的伤,他高烧不退的时候一直拉着郦夙的手,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夙儿我终于还是舍了最后的那一份亲情,我什么都没有了,夙儿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那时的卫君赫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落泪,至少在郦夙认识的卫君赫那么多年她是没见过的。 郦夙听了卫君赫的话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她自己本来就是个反复重生的人,所以对于卫君赫的重生也没有太多的吃惊。 卫君赫见郦夙没再反抗他的怀抱,眼神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对不起,吓着你了吧!你实在是太像我的一个故人了。”卫君赫大约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吓着了郦夙,他自己是重生之身不错,这郦夙可是个正常的人,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也是正常的。他哪里知道郦夙比之他是一个要有更多秘密的的人呢。 “额,你这般的深情,你那位故人怕不是一般的人吧!只是我你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居然好南风,我虽像你那故人,但是我确是没这喜好的。”郦夙有心想调戏一下卫君赫。 卫君赫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你别把我当成了什么人的影子了,快放开我吧!这大庭广众的,你这么抱着我,虽然咱们还未成年,但终归是不成体统的不是。” 卫君赫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起来。 “你看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些看戏的人可都是爱八卦的,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这般作为,不消多时定能传到什么人的耳朵里,到时候这热闹就大了。” 卫君赫轻轻松开郦夙的身体,又担心她会溜了,自己再也找不到她,转而抓紧了她的手。 好在今天卫君赫出门没有坐带有瑞王府标志的马车,也没侍卫随行,只有他的贴身小厮青武。卫君赫一览郦夙的肩膀,大声对着青武说。 “真是巧了今天居然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这路看上去一时半会是不通了,我带弟弟先走了,你一会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管我。” 刚才还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一阵唏嘘。 郦夙用手指头戳了戳卫君赫的腰,并没打算戳穿他的谎言。由着卫君赫揽着自己的肩膀走出小道。 “好拉!你也解了围,我也没戳穿你,我可是帮了你,你欠着我一份人情。现在没啥人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你总这样搂着我,我路都走不好了。”毕竟郦夙这身体才六岁多,而卫君赫的身体已经十一岁了,身高上还是差了很多的,卫君赫这样搂着郦夙,郦夙着实是不舒服的。 “哦。”卫君赫放开郦夙又牵起她的手。郦夙甩了两下无果也放弃了由着他牵着,远远看去还真是一个极爱护弟弟的兄长护着自己的兄弟似的。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想和你聊聊。” “我和你不熟,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就熟了,感情不就是聊出来的,兄台很入我的眼,想来咱们能遇上也是有缘的不如我们就多接触接触培养下感情。” “我说过了,我对南风没兴趣的。” “我也没兴趣,只是对你感兴趣罢了。” 郦夙一阵无语,他前世认识的卫君赫一直克己守礼的,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只是默默的守护她,所以他们直接也一直是淡淡的关系没什么进展的。怎么这一世的他,一见她就是又抱又搂的,难道重生后的卫君赫的灵魂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郦夙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卫君赫已经牵着她走到了一座茶楼跟前,郦夙抬头上书“青吟舍”,这边卫君赫已经牵着她进了茶舍。郦夙心腹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俩的第一次“约会”就进了自家的茶舍,郦夙在心里姑且这样认为这就是约会。 “客观有什么需要?”一个跑堂伙计上来问着卫君赫。 “一间包房,一壶你们这的好茶,再上几样小点。”卫君赫吩咐着伙计。伙计得了吩咐就往里去。这伙计也是个有眼色的郦夙一进门就开出来是自家少东家,只是少东家向他使了个眼色,这伙计就活络的明白了郦夙的意思,并没有点破郦夙的身份,转身就往后堂秦淑月在的地方去了。 后堂的秦淑月现在正在密室里看着一份文件,眉心紧皱,手指敲着桌面节奏飞快。她在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边还没个头绪,那边密室上方响起了找她的讯息。这天都黑了,茶舍也都快打烊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事,秦淑月放下文件出了密室,看像来人,此人正是刚才和卫君赫打招呼的那个伙计。这伙计是两年前李阑招来的,也是个可靠的人。 “什么事?” “管事的,少爷来了。” “少爷来了,带我去见他。” “管事的,我约莫少爷是不想表明身份的,刚才在门口见到少爷,少爷就给我使了眼色不让我认他。陪少爷来的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这少年我没见过,只是看着他们好像比较亲密的样子。” “哦?怎么个亲密样子?”秦管事本来不是什么多事的人,只是这会听了伙计这么汇报就有点意外,“少爷”的身份他是知晓的。即使年岁还小,但是在他们这个国家也还是要避嫌才是。 “额,就是那少年一直牵着少爷的手,少爷好像并不反抗,反而对着那少年面露笑意,这真是奇了,少爷一直对谁都是默不作声的无甚关心很少见他对谁笑容温和的,这个少年我是从没见过的,我来咱们茶舍这么久也没见少爷除了和老爷以外带过什么人来茶舍的。” “哦?听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奇了。他们都点了什么,我去会会那少年人。” 正文 第十三章 怎么刚遇见她就又遇见了他 此时由另外一个伙计引着卫君赫和郦夙上了二楼包房的伙计轻轻的关了门退了出去。 这边伙计刚走郦夙的屁股还没做到椅子上,那边卫君赫已经一把抓起郦夙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你是郦夙,是夙儿对不对?对不对?”卫君赫急切的问着郦夙。眼神净是慌乱。他心里是有些怕的。 “你都这样肯定了,我能说什么呢?”郦夙好笑的看着他。 郦夙曾经想过千百次再次与他相遇的时候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是千娇百媚的样子,还是清纯可人的样子,但都不是现在的样子,毕竟现在她的身体还这么小,而且还是穿着男装,怎么也做不来这些个媚人心魄的样子来。她内心里这一世的完美相遇就这样被上天巧妙的安排了,她自己完全还没得准备。 “你真的是夙儿!”卫君赫摸着郦夙那稚气的脸,要不是知道这两具身体里都是有着成人的灵魂和身份的,这画面说真的还真是有点,嗯,有点让人有点小恶寒的。 “你还是一如从前般的固执。只是这行为怎么就轻浮了呢?”郦夙笑着看着他。 “我是心急的,我以为那一次我死了一闭眼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回到了你上一世救我的那一天,我真的是又兴奋又害怕,我即兴奋可以马上见到你,又害怕见到你。只是我才醒来就听说你被大伙烧死了,我开始是不信的,但是又不敢去看那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卫君赫有点激动的说着自己当时的感受。 “你呀,还是那么的傻,我怎么可能真的死了呢!我们都是有上天庇佑的人,你看,你死了,我抱着你跳了崖,结果咱们俩就又再一处重生了。是不是上天对我们特别的厚爱呢!” “你说,我死了,你抱着我跳了崖?!我真的好开心,原来我在你的心中不是没有位置的。”卫君赫说完又是把郦夙给抱紧了。 “你别总是说抱就抱我好吧!”郦夙没有回答卫君赫的话,算是默认了卫君赫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客官,你们点的清茶和茶点好了。”门外响起秦淑月的声音。 “进来吧!”郦夙和卫君赫分开坐到了桌子边上,就换了敲门的人进来。 “你这一送东西上来,我到是想起来我还没吃晚饭,有些饿了,君赫你是不是也没吃晚饭啊!给我们弄些好吃的饭菜来吧!”看到卫君赫点头,郦夙又对秦管事吩咐了饭菜。 “少爷,你也知道咱这是茶楼,只有茶点的,没有饭菜供应的。”秦管事笑咪咪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尤其是对着卫君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又看着郦夙,想从她眼中看出点什么。 “别看了,这位是瑞王府五公子,卫君赫我的旧识。好了秦管事,去你的小厨房给我们做些吃的吧!这会是真的饿了。哦,对了,派个人去和我爹说声,我在你这晚点回去。” 秦管事刚走出门,卫君赫就转过头来看着郦夙。 “你爹?郦御史还活着?” “不是生父,是我那丫头阑珊,我想摆脱了李王府那个枷锁,又须得有个身份在这帝都里生活,为了让人不起疑,所以就让丫环扮作我爹,我扮作了他的儿子。为了生活这几年我也弄了些产业在帝都里,这茶舍就是其一。” “你还真是感想,上一世你也说你不喜欢李王府,又担心他们随便给你许了人家,及笄那年就急冲冲的出了家。这一世你倒好,直接来个假死,彻底断了和李王府的联系。” “呵呵!”郦夙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在这个世界她已经几次重生了,但是还是不习惯那些规矩的约束,所以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你既然也活过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还炸死让我伤心了好久。” “还好意思说,我怎么知道你也活过来了,我活过来的时候是三岁那年,听你说你活过来的时候是上次你落水我救你那次。本来我醒来就准备计划离开李王府的,但是我知道你有落水那一难的,我又不放心假手别人,所以就救了你,才计划离开了李王府,而且我并不知道你因为那次祸事反而让你的前世觉醒了。我也没想着这么早和你相认的,就在你身边安排了人,一则是保护你,二则是了解你的境况,担心你又被谁害了。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也没发现你的异常,只是你那次落水后倒好,把我安在你身边的人都打发了,你也知道现在往你身边安排个人多难,我也好久没你什么重要的消息了。”说完郦夙还有点气愤的鼓了嘴。 “啊?你在三岁那年就活过来了,怎么咱们这活过来的时间差了一年多?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我不知道啊,我被你救了醒来后就只打发了一些服侍的婢女,身边也只留了青武近身伺候着。你是说那些婢女里有你的人?我才醒来的时候就知道我的身边有很多别人的人,我居然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居然在我身边都放了人。”卫君赫看着郦夙,原来郦夙对自己这般上心的。 “呵呵,毕竟我比你醒来的早嘛!多占了点天时地利人和罢啦!咳咳,你别介意我在你身边放人就好了。” “哪能,最好你把你自己放我身边。” 郦夙看着又被抓起来的手一阵无语。 “哥哥,我是个孩子,你别总拿那么深情的眼神看我,这样让我觉得好心慌啊!” “你知道我对你深情就好。” “你这人怎么重活一世反而脸皮变厚了,说气话来也油腔滑调的,你真的是我的卫君赫?不会是谁假冒的吧!”卫君赫听到郦夙对他说我的卫君赫这几个字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我的卫君赫这几个字,一时真真的是开心的没了边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世一定要把上一世的遗憾补回来,他两世一起来过。 卫君赫把郦夙的小手抓着放在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我是你的,怎么会有人假冒的了的。”说完看着郦夙变红的脸又是一笑,郦夙还有脸红的时候,还真是可爱,上一世自己怎么就没这样多逗逗她呢!只怪自己上一世太恪守本分了,他这一世一定要自己肆意的活上一回。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少爷,你们的饭菜好了。” “端进来吧!” 秦管事刚摆好饭菜,门外就传来一个声音。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五公子在这里面啊!”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蓝衫少年年龄和卫君赫不相上下,通身都带着气派。后面跟着四个仆人。蓝衫少年正探着头往这屋里面看着。 “荣世子,不知道非礼勿视?明知道这房里有人还窥视,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卫君赫现在是有点磨牙的,怎么自己才见到了郦夙就又见到了这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上一世这个堂兄卫君远可没少给自己添堵,仗着救了郦夙,处处霸着郦夙,郦夙还差点动了嫁给她的念头,要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来郦夙想逃离李王府而选择出家。。。。。。这个人很危险。卫君赫看着来人语气不善。 正文 第十四章 这孩子 “啊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的冷淡,咱们俩同宗同源的,我大你一岁你喊我哥哥的,哪那么多讲究,这茶舍一向是没有饭食的,你这怎么就有了,正巧了,我也饿了,我陪你一起用个膳,咱们兄弟也联络下感情。咦?你这怎么有个孩子,这眉目清秀的小样貌,长大了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呀!”荣世子边说边不请自来的自己走了进来,坐到了卫君赫和郦夙的中间。 卫君赫眉目很是一皱。郦夙对于卫君远到是没什么,毕竟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且上辈子他也有恩于她,虽然他对于她有些挟恩图报的嫌疑,但是感情的事情随又能说他错呢!除开卫君远对于自己过于霸道的感情,其实这个卫君远是个很不错的人。 只是可惜了,上一世瑞王成为卫君后杀光了他的几个兄弟,虽然都是被暗杀的,但是世上是没不透风的墙的。他几个兄弟的子嗣也都各种意外死于非命。卫君远倒是没死,只是与别国的公主联姻后一直郁郁寡欢的活着。听说那公主倒是个貌美的心地也是好的,只是却不能得卫君远的心。后来郦夙跳了崖就不知道卫君远的命运是什么了。也许她可以帮他改变这一世的命运,也算还了他对她的上一世的情缘。 “快再添一副碗筷来。”卫君远又自来熟的吩咐了秦管事一句。秦管事看了眼郦夙,见她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现就应了一句出去了。 “自从你上次失足落水醒来后就不太爱见人了,你这是怎么了?原先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是吗?你母妃刘氏与我母妃本就是交好的朋友,那贺王妃我母妃说见着就烦,自从你母妃和瑞王和离后,这么多年我母妃时时把你接来荣王府与我做伴,咱俩也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了。你这一年多总是对我避而不见,我自觉没得罪你!你那次落水我开始并不知道,那几日我母妃在家病着的,你邀我一起去,我放心不下母妃没陪你去,况且李王府虽然与我们王府是一样的名号,但到底是异姓王爷与我们也没什么血缘亲情,我说不去,让人送个贺礼过去就可以了,是你自己执意要去的,结果出了那事,我也是担心的不行啊!后来我去你府上找你,你那时候正在担心那李王府的表小姐,好像叫郦夙的吧!也是不见我,我听下人说你听那表小姐被火烧死了,又是呕血又是去了半条命的在床上躺着,我就没敢再去打扰你,我日日让下人去你那报道,你都不肯见我,我也知道你是重情谊的,得了那表小姐的恩情却不能报恩,让你觉得抑郁,但是这事也不是你的错。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宽慰你,也想找回咱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你总是躲着我,让我一直心里真是难受。今天可有机会见到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再躲我不见我了吧!咱们还是好兄弟怎么样。”卫君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郦夙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他的话里听了个明白。 郦夙想不到这卫君赫居然为她又是呕血又是去了半条命,这让她心里多少是有一点心疼的,这样对她好的人,她想她这辈子是一定要好好珍惜他的,她看着卫君赫的眼神又是柔和了几分。这边卫君赫接受到郦夙这样的目光,心里也是有几分窃喜的。没想到这卫君远倒是个歪打正着的帮了他。所以对卫君远的忌讳又少了几分。 “其实我并没埋怨你的意思,只是这一年多身体一直反复着没好透,也就没什么心思和你玩耍。你别放心上就是了。”卫君赫淡淡的给卫君远解释了一句。 卫君远得了卫君赫这句解释也不追究那么多了,脸色也笑的越发开心了。就又和卫君赫说起这一年多帝都发生了什么趣事。 秦管事送来了碗筷,不偏不倚的正好站在了郦夙的背后,谁也没在意秦管事的这一举动。 “我都饿死了,你们聊我自己先吃了。”郦夙看卫君远一直在说话,卫君赫也不提吃饭的事情,就懒得理他们俩就自己吃了起来。 正说的起劲的卫君远一听这话,才想起来,刚才进来的时候卫君赫一直和一个孩子坐在一起的,就进门的时候赞了一句,后来急着和卫君赫拉关系就忘了还有个孩子在。就转眼看了看郦夙问卫君赫道:“君赫刚才还没问你呢!这是谁家的公子呀!” “我不是你们这些高门大户家的公子,我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商户人家的孩子而已。”郦夙对卫君远摆摆手说着自己的身份。 “名不经传总有名字吧!既然我表弟能和你一处吃饭可见你们关系不错呀!”卫君远又打量了一下郦夙,这孩子有个五六岁的样子,长的还是不错,对自己这样的身份也不惊不惧,对自己的问题也可以对答如流,不错,是个有定性的孩子,也难怪卫君赫会同他一处吃饭。 在他们这个时代男子15女子13就可以成亲了,所以这个时代的人都普遍成熟的比较早,比如卫君远已经12岁了,还有三年也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他自己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很多事情了,不过毕竟他是王府的孩子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所以他早早的就懂事了,教习他的先生就好几位。但是对于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能有如此休养他认为是很难得的。所以也就好奇了起来。不知道卫君赫是怎么认识这个孩子的。 “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吧!”卫君赫见郦夙并不想回答卫君远的问题,自己也不想给他解释什么就打个岔,反正他自己私心里也不想郦夙与卫君远多接触的。卫君赫边上边给郦夙夹菜。秦管事看着卫君赫给郦夙夹的菜,眼睛眯了下。这个五公子给自家主子夹的菜都是主子爱吃的,主子不爱的一筷子都没夹,他自己吃的也是主子爱吃的菜,主子不爱吃的也是一筷子没动,是他与郦夙的喜好一样还是? 卫君远看着卫君赫不停的给这孩子夹菜也没管自己,想想他也是一个大人,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也就没放心里去,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一顿饭吃完,卫君赫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透了。但是他还有好多话想和郦夙说,可是这个卫君远却半分想走的意思也没有。 “吃好了,君远,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和这孩子还有些话想说。”他们坐了一会又听了卫君远说了几个笑话,卫君赫就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出口要赶人了。 “你跟一个孩子能说啥,我陪着你吧!我看你身边的青武不在身边,就让仆人刚才去找他了,他们说青武不在茶舍门口,你的马车也不在这,你一会怎么回去,我吃了你的饭,等会你回去我正好带你一程。这天都晚了,这孩子一会回家也麻烦我一并送帮你送回去。”卫君赫刚想说不用的,这边郦夙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荣世子的好意了,你和君赫先回吧!一会我爹爹来寻我了,我就回去了。君赫我们来日方长改日再聊吧!”郦夙想着今天这个卫君远怕是要缠着卫君赫了,干脆就把他俩一起赶走,她自己正好还有事情和秦管事说的。 正文 第十五章 我去你家 “不行!” “不行!”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来。卫君赫的不行是因为他真的还有好多话想和郦夙说,这个卫君远的不行是个什么意思?郦夙和卫君赫对看一眼又同时看向卫君远。 卫君远摸摸鼻子说:“君赫我不放心你,毕竟你身体才好的。” “我又不是孩子,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卫君赫为自己争取。 “那也不行,回头让我母妃知道大晚上的咱们一起吃饭我这做哥哥的把你和一个更小的孩子扔下自己走了非骂我不可。”卫君远坚持。 “二位公子请放心,我家老爷一会就会来接少爷回去了,刚才我已经派人通知老爷了。”秦淑月看着他们争执不下,就出口相劝。 “少爷?你是这轻吟舍的少爷?” 卫君远有些吃惊的看着郦夙,这三年帝都先后出现了几家比较厉害的商户,有酒楼盈福搂,茶舍轻吟舍,旅馆旅人家,还有一个叫速寄的镖局。 大家私下都在议论这几家商户的背后东家是谁,手段如此厉害,只是谁也没往是一个商户所为的方面去想,因为这些生意毕竟不是一种,也不是一个行当的,都说隔行如隔山的。 这几家商户短短三两年就在这帝都扎下了根,这几家的幕后东家都很少露面,只是听传闻说盈福搂的东家露过面是个少年丧妻的带着个五六岁大的儿子,而现在这轻吟舍的少东家也是五六岁大的孩子。 那盈福楼的少东家与这轻吟舍的是同一人?莫非这轻吟舍和那盈福搂是一家的?卫君远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弯,要是的,那这个轻吟舍的东家他一定要见上一见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青年才俊居然有如此好本事能在帝都做起这样好的两家生意。 荣王府也是有生意在外的,自己又是世子家里的这些产业早晚要交到自己手上的,虽然不用自己亲自去打理那些生意,但是生意上的事情他还是想多知道些的,毕竟生意得来的钱财对他们荣王府也是一大助力的。所以卫君远也不急走了,虽然商人在这个朝代是被人看不起的末流,但是他知道生意人是有大用的,他想结交下这个商业奇才。 “自然是了,不然你以为我们轻吟舍向来不准备饭食的,怎么就给几位准备了。还是我们秦管事亲自下的厨。”秦管事身后的一个伙计接下卫君远的话。 “哦?我还以为是我家君赫在哪认识的野孩子,带出来玩的呢!居然没看出来是你们的少东家,真是失礼了。”卫君远对于伙计答他的话也不在意,就想到他起初问起过这孩子的名姓归属,这孩子就是不告诉自己,只说自己是名不经传的小商户家的孩子就想打趣一下。 “我看上去很像野孩子?”郦夙有点心晒。 “是有那么点。” “哪点?”郦夙不依不饶。 “左一点右一点。” “。。。。。。无聊。”郦夙不打算再理他。 “左右要在这里等你爹来带你回去,不若请惜情姑娘来给我们弹一曲吧!这样坐着也是无聊。”惜情是这轻吟舍挂记的一位为来这里喝茶聊天表演的才女,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卫君远觉得吃完饭也喝了茶听听小曲是不错的选择。 “过会茶舍就该打烊了,马上年关了晚上城里宵禁早,惜情怕是已经回家去了。”秦管事看着郦夙。 “嗯,秦管事没事我们这不用伺候一会我爹来了你再来寻我,你和伙计去准备打烊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在这边再坐会。”郦夙对于卫君远的要求不想回应。 “你这孩子真是无趣。”卫君远有点小郁闷,他一荣王府世子,去别家店里随不巴结奉承的。就她们这轻吟舍总把他当普通客人对待,一点不给面子。 “少爷,我来接你了。容世子。”此时青武敲门走了进来,看见卫君远也在就恭敬的也给卫君远行了个礼。 “你怎么来了。”卫君赫有点疑惑。 “我让秦管事去通知的青武。”青武看着对自己主子说话的孩子。这孩子他在被堵的小道上见过,五公子对他有点不一般。 “夙儿,我去你家吧!”这是卫君远出现后卫君赫第一次喊郦夙的名字。 “去我家?”郦夙有点懵,用手指了指鼻子。见卫君赫点了点头。说真的,虽然她觉得自己认识到自己对卫君赫的感情,也为他跳了崖,但是总是觉得吧!自己和卫君赫还是少了点什么,不然卫君赫前世陪伴了自己20年自己也始终没把自己的心房打开给他。 这么突然的把他带回自己的家,额,虽然大家很熟了,但是还是有点不自在的。郦夙都忘记了,她和卫君赫进来茶舍都没说上几句悄悄话,就一直有人在边上,她甚至都没告诉卫君赫更多关于她的事情,所以也难怪卫君赫会说要去郦夙的家的。 不过郦夙哪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大晚上的带个男子回去,还是自己一直关注的卫君赫,怎么和阑珊解释?她一直和阑珊说她不急见卫君赫的。 “夙儿?原来你叫夙儿啊!”卫君远接上一句。 “是的,容世子,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叫李夙,请多关照!”郦夙说完就伸出手去要和卫君远握个手,突然想起来古代没这礼节又收回去,对卫君远笑了笑。 这孩子笑起来真好看。卫君远在心暗赞。 “既然我表弟这么喜欢你,那以后我一定会多关照你的。在这帝都你要有什么需要的我表弟帮不了你的,我一定可以帮的上的。”卫君远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是他自己自大,是他确实有这自信,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自己是要继承荣王府的嫡出世子,而卫君赫虽然以前是嫡出的,但是自她母妃和瑞王和离后他这五公子的位子还是很尴尬的。新王妃也不喜欢他,瑞王爷也不怎么待见他的。他哪有自己的风光和权势呢! “嗯嗯。”郦夙看了眼卫君赫,见他没什么异样。 “君赫表弟,我看这天都黑透了,这李家老爷还没来接人,不如我们一起送他回去吧!” 卫君赫见真的甩不掉这个卫君远就想着先去了郦夙家看她家在哪明日再去找她也行,就对卫君远点了点头。 “你俩还真能自说自话,我有同意你们送了吗?这不是有秦管事在的吗?有她送我回去就成,你们都自己回去吧!”郦夙就想着不知道要是被他们送回去又得好一阵给阑珊解释就头大,干脆的就不让他们送,想着反正自己找秦管事也是有事情的,就直接让秦管事送自己得了。她自己实在是不想让这两个人送自己的。 卫君远想着他是想见见李家老爷的,但是又想着今天已经天晚了,确实去了也说不上什么话,反正也认识了这李少爷,早晚是可以见到的,到时候再结交也不迟。见郦夙一再推迟也不再坚持了,就拉着还在那站桩的卫君赫就准备往外走。卫君赫是不打算走的,但是看着卫君远在这纠缠自己,自己不和他走还真难脱身,就又和郦夙交代了几句,约定明天还在茶舍见就随卫君远走了。 郦夙见他们走了终于松了口气。 秦管事走了进来,向郦夙汇报了她看了计划书的情况,还有自己的疑问,郦夙给秦管事一一做了解答,又多加了一些建议给秦管事,秦管事觉得豁然开朗。 郦夙和秦管事正在商量事情的时候阑珊就来了,阑珊在边上听着她们的计划,直到听她们商量完才带着郦夙回了李府。 正文 第十六章 药庐负责人选 次日。 “君赫,咱们去接一双人怎么样?”郦夙看着卫君赫有点小郁闷。因为今天这个卫君远也跟着卫君赫一起来找自己了,毕竟上一世对自己是有恩的人,她想着也不能太让这个人难看,但是卫君远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粘卫君赫了? “一双人?你这词用的倒是有趣。”卫君赫还没开口就被卫君远强了先。 “因为是一对恋人可不就是一双人嘛!”实在是没办法郦夙本来是不打算带着卫君远去见这两个人的,但是今天是见这两人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她去哪找这两人,她为了引诱这两人来帝都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要是今天她再不去见他们估计这两人不知道何时她才能再找到的。 “有趣,有趣,去哪见呀,走咱们一起去见见呀!” “我又没邀请你,才发现你还真是没脸没皮的。” “可是我想和你们一处玩呀!你没邀请我,但是腿在我身上,我可以跟着你们的嘛!”卫君赫说完还对郦夙眨了眨眼睛。 “那你就跟着吧!”郦夙气的嘟了下嘴。 “我们要去见的是五味子和叶茯苓。”郦夙拉了拉卫君赫的衣袖示意卫君赫底下头,然后对着卫君赫悄悄耳语。 郦夙的靠近让卫君赫一阵心悸,本来卫君赫的脸就很白皙,郦夙的气息让卫君赫的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煞是好看。卫君远看着卫君赫有点不明所以,想着不知道这个孩子和卫君赫说了什么他居然会脸红。对于李夙撇开自己和卫君赫说悄悄话心里也很是不爽。 “喂,你俩说啥悄悄话呢。”卫君远用手指戳了下卫君赫。 “没什么。”卫君赫顺口应付了卫君远。转过头又看着郦夙。 “你是怎么把他们两弄来的。”卫君赫有点疑惑问着郦夙。 “用一个人引来的。对了那本《神奇草药配方集》你可知道?” “嗯,有所耳闻,那不是药王最宝贝的东西吗?好像那两人还因为这本配方成了怨偶?闹的五国皆知的样子。那本配方出现的时间不应该是在”卫君赫看了眼卫君远靠的他们很近的身体闭上了嘴。 “没错,我只是把有些东西改变了。我需要那两人,所以废了点心思。”郦夙知道卫君赫想说什么,因为确实在上一世里那本药方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瑞王爷即位卫君后。 新卫君也就是后来继了现在卫君位子的瑞王爷,为了一个新纳入后宫的一个妃子治疗失眠头疼症而亲自去了药王山,请药王出山救他的美人妃子,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药王有本《神奇草药配方集》据说是可以让人长寿,然后就动了欲念想要得到那本书,后来有没有被新卫君得到就不知道了。 后来那本《神奇草药配方集》至从那新卫君去了药王山后就不知所踪了。听说书的说是那药王的大弟子五味子偷了那书,那药王本来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五味子的,结果出了那事,药王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他的女儿叶茯苓从此也就和五味子恩断义绝,于是五国内开始追杀五味子,只是一直没有寻到五味子的踪迹。也有另一种说法就是五味子敌不过卫君给的恩赐诱惑,不仅抛弃了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也抛弃了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傅的女儿叶茯苓,叶茯苓那时候已经和五味子暗通曲款怀了五味子的孩子,被五味子抛弃后,又被药王发现叶茯苓怀了五味子的孩子就把药王气死了,然后叶茯苓就五国内追杀五味子,只是五味子一直没有被叶茯苓找到。总之各种版本,那时五味子和叶茯苓的事情被编成各种戏文,五国内都拿他们的事情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本《神奇草药配方集》也因为新卫君的关注而被其余四国国君所知。后来那叶茯苓听说也是不知所踪的。 说来也是缘分,那时后郦夙已经在尼姑庵出家了,也是偶然的机会在尼姑庵后山见到了身负重伤的叶茯苓,有缘救了那叶茯苓一命才知道事情的真想始末。 原来那日不仅新卫君去了药王山,新卫君的那美人妃子也是跟着新卫君去的。 然后那美人妃子就见到了五味子,不成想就牵扯了一大串尘封已久的往事,那五味子在没拜药王学医以前,是一个没落的氏族子弟后来家族大变,亲人都流散死亡了,那时候他家一共姊妹五人,他排名五,在家时叫做方子五的,本来他以为整个家族就剩下他自己一人了的,只是一见到那美人妃子,就对上号了,原来这妃子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三姐方子美,可惜了药王给他那姐姐看过后就知道他那姐姐多年病体拖累身体很难大好,命也不久。 对于这失而复得的亲人五味子是很珍惜的,恰巧他知道他的师傅药王有本《神奇草药配方集》,他想着也许那药集里有方子可以治好自己姐姐,就求了药王给方子,药王就说那书上没治这病的方子,五味子就要借书一看,想自己研究研究。 只是他不知道这本书是药王祖祖辈辈留下的,而且里面的方子有些药草在现在的时代已经绝迹,药王自己只是当个宝贝一样的供着这本书,自己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的,那书放的久了很多地方都有些模糊了,但是自己宝贝徒弟要借书,这徒弟还是自己女儿看中的,也是自己看中的以后衣钵的传人悟性也是极高的,要借就借给吧!就把书给了五味子。 五味子拿那书彻夜研究,发现这书里的方子能让人长寿,但是确实是没有能帮助他姐姐的方子。于是就还了书给药王,然后和药王说起了长寿的方子的事情,这事正好又被新卫君听见了,就想自己长寿,然后就要那书,让药王给他研究。药王自然是不肯的,新卫君就发了火,然后用了卑鄙的手段,拿五味子的姐姐威胁了五味子,五味子就偷了书,准备随新卫君进宫。只是不想,他们才出药王山,药王就被人灭了口,叶茯苓身受重伤的逃了出来。 至于是不是新卫君出的手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叶茯苓说,五味子没出药王山就被杀了,《神奇草药配方集》也不知所踪。所以她认定,药王和五味子是被新卫君所杀。她一路逃到帝都就是为了要杀了新卫君为药王和五味子报仇。 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了。但是郦夙觉得那五味子和叶茯苓都是师承了药王,在医学上都是有真本事的,无论是从古到今医者都是很吃香的职业,郦夙觉得自己既然与那叶茯苓有些缘分,那她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恋人再上演一次天人永隔。 于是就使了些手段,告诉那五味子他有姐姐存活于世,让他来帝都一见,这样郦夙让他提前见到还没成为君妃的姐姐,那样他就不会受到威胁,然后后面的就好运作了。 自然郦夙也算准了五味子要来帝都叶茯苓一定也会跟来的,这样她就想好了,怎么留下这两个人来为自己所用。郦夙的药庐需要这样两个人才。 “你呀!”卫君赫听了郦夙的话爱怜的轻敲了一下郦夙的头。 “到了。”郦夙看见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口的孙嘉术转头对卫君赫和卫君远说道。 正文 第十七章 线索 “荣世子,五公子,少爷好!少爷老爷已经进去了,这会正和那两人聊着呢!”孙嘉术对他们行了礼,就推开院门让他们进去。 “嗯,那位方小姐可请到了。”郦夙对孙嘉术点点头接着问了句。 “已经来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就见那方小姐和那五味子哭的跟泪人似的。” “嗯。” “我说,你这小子在卖什么药呢!听的我一头雾水的。”被郦夙堵的一路无话的卫君远这会忍不住了,他看卫君赫老神在在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自己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心里更是不爽了。 “你这人,还真是要你不要跟来的,你非要自己跟来,现在还那么多话,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要是真的不想来我也没强求你不是。”其实要说郦夙为啥一直这样对卫君远也是有原因的,原先卫君远救过她,也让她感觉自己没啥报答他的,卫君远也就提出让她嫁他,她本来的同意了,想着重活几世了终于有个男人说要自己嫁给他了,她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敞开心扉一次,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再嫁个人白首一生也不错。可是后来这卫君远再没娶她之前就弄了一堆女人进他家门,郦夙就不舒服了。觉得男人真是不靠谱,然后为了断了卫君远的念想就出家了,所以即使那时卫君远再三跟郦夙说那些女人不是自己弄进家的,他是被逼的也没让郦夙心软。这次又重活过来,郦夙又见这人也没了当时的心情,完全当个陌生人一样对待。 “我感觉好像没得罪你,但是怎么就不讨你喜欢呢!在外我也是人见人爱的,怎么到了你这我这表弟冷了吧唧的你却喜欢和他一处,却不喜欢我还真是奇了。”卫君远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阵。 “爹爹,我们来了。”郦夙看见阑珊就想到昨夜回去哄了好久的阑珊,也告诉了她自己怎么遇见了卫君赫和卫君远,今天约了卫君赫来见她为药庐选的负责人总总。所以阑珊看见郦夙身后跟了人也没什么惊讶,只是不是说约了卫君赫一个人,怎么跟了两个人来? “这位是瑞王府五公子卫君赫,这位是荣王世子卫君远。”郦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荣世子,五公子好。”屋子里的众人都起身跟他们两人行礼。 他们还了礼,大家就都坐了下来。 “方公子,叶小姐我提议的事情,你们是怎么想的,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阑珊坐下后没再和众人寒暄,直接问下手的五味子和叶茯苓话。 “李老爷,要不是你,我还不知自己尚有一位姐姐存活于世,于情于理你提出的要求我是不应该拒绝的,但是家师在上,我也需禀明家师才能来报答这份恩情。”五味子看着阑珊郑重道。 “嗯,我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只是听闻你医术高超,我这新开了药庐,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是生意人,投了钱不能就这样丢在那里呀!所以才肯请你能帮上一帮,以后药庐有了新的大夫,你要走我自然是不会留你的。”阑珊再次挽留。 “是呀,弟弟,你在药王那里也学医十数载,却没真正在外历练,诚如李老板所说你在这帝都治病救人既可以发扬药王的声明,也可以锻炼自己,你我姐弟也可以常见。一举数得,我想你师傅他老人家也是会同意的。”方子美适时开口帮腔。她对这个李老板很是有好感的。 “姐姐,不是我不愿答应,实在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要出门在外历练也得经过师傅的同意的,师门也是有师门的规矩的。” “不若我给爹爹去封信吧!爹爹一定会同意的。”叶茯苓接了五味子的话。 “那就有劳师妹了。李老爷我接了师傅的回信再给你答复吧!” “不急,不急,只要你肯留下来帮我,我就十分感激了。” “李老爷何须言谢,你对我姐弟俩的恩情,真真是无以回报的,以后李老爷有什么需要的请只管吩咐就是了。” “方少爷客气了!以后需要仰仗你的地方真的会很多,只要你不嫌麻烦就好!” “李老爷以后不要再唤我方少爷了,我既已经跟了师傅,师傅重新赐了名,李老爷以后就换我五味子好了。” “好的,知道了!”五味子和阑珊相视一笑。 “刚才令公子进门我见其小小年纪很有风度,果然得李老爷真传。”五味子看了眼郦夙,眼睛眯了眯。 郦夙看了眼五味子,其实吧对于这种学医的想瞒住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不容易,郦夙想估计自己家那位阑珊往五味子和叶茯苓身边一站他俩就看出阑珊是女的了,只是不说透罢了,谁没个**难处的。郦夙看五味子边评价自己边眯了眼就知道自己这身份肯定也是瞒不住的,不过看五味子和叶茯苓如此识趣,也不点破自己和阑珊,很有意思的两人,让郦夙对这两人又多了份喜欢。 “咦?师兄你看,那李少爷脖子上带着的是什么?”郦夙这边正和五味子对视,那边就响起叶茯苓的声音。 “这,这莫不是?李少爷可否把你脖子上带的那块宝石给我一看。”五味子盯着郦夙脖子上的项链。 “哦,给,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带着这个了,听说是我祖上得到的一块石头就找了工匠做了这个项链把那块石头镶在这链子上做了个坠子,我记得我爹爹好像说过我那祖先给这坠子取了个名字叫“天江宝珠”。”郦夙记得自己也对这个项链上坠的这个紫中带红的石头好奇过一阵子,特意问了阑珊,阑珊给自己说的,好像是郦夙的一个祖上原来是将军做了什么大事得了这个宝石,然后传到了他爹手上。 “哦,没什么,我看错了,小少爷给你,既然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就收好吧!”五味子看完项链又还给了郦夙,面上并没什么特别,叶茯苓也看了项链,也没什么异样,郦夙把项链拿在手里看了下,也觉得没什么,就没在意,大概这种宝石在这个时代比较稀少吧!这种宝石她在没穿越前她的家族里就有一块的,是她的祖母给她的,她也是一直带着的和这块很像,她那现代前世的祖母是她最不想割舍的亲人,然而现在在她的脑海里也模糊不清了。 这宝石和她在现代时候带的那块宝石形状不一样但是无论色泽和内里看上去的花纹都极为相似。 她第一次重生后就发现自己脖子里带的有这块宝石,然后每次重生这宝石也都在自己脖子里带着,所以也觉得没什么,这宝石陪伴自己的时间长了她对这宝石也是有了感情的,每次她用手摩挲这宝石的时候眼睛好像就能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一般。 “李老爷我和师妹商量过了,还是不等师傅回信了,毕竟你那边药庐的房子也准备好了,总是空着也不好,我还是觉得你对我的恩情无以回报,所以还是决定留下来帮助你把药庐办起来。我师妹说她要留下来帮我,师傅那边师妹会去信说明的,相信师傅也一定会支持我们的。毕竟师傅他老人家常常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的。不然要是等到给师傅去了信再回信一来二去的没个三两个月是不成的。”五味子看着阑珊又是鞠了一个躬言辞诚恳,目光坚定。 “如此,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帮了我的大忙了。”阑珊回礼感激道。 在座的卫君赫、卫君远和郦夙看向五味子和叶茯苓眼神中都带有探究意味,只是都是不明所以。郦夙想回头得让阑珊试一下叶茯苓,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正文 第十八章 天江宝珠的秘密 “夙儿,你猜的不错,你这项链似乎真的是不一般,你让人堵了那叶茯苓给药王去的信,信上叶茯苓和药王提到了你的项链,说像极了一件宝物,请药王下山来辨认。” “哦?这还真是有意思了,没有提是什么吗?”郦夙略有所思。 “信上没说,只是再三叮嘱让药王亲自来一趟。” “哦,知道了,多关注下五味子和叶茯苓吧!” 郦夙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许这个天江宝珠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她还记得前前前世的时候自己18岁生日那日,祖母把一个类似这天江宝珠的宝石项链给了自己。 曾告诉过她说这个世界不是单一的世界,是有很多世界组成的世界,那时候她曾经对自己的祖母表示过不可相信,她的祖母说他们的家族一直在寻找另一个世界,本来该是他们这一族生活的世界,她的祖母说他们的祖上是从别的世界遗落到这个世界的,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祖母一定是老糊涂了,因为那时候祖母确实是有些精神失常的。再后来不久后祖母去世了。但是祖母送给她的那个项链她却一直带着,直到重生那日醒来她看见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开始还有点诧异这个项链怎么跟自己一起重生过来了,后来她又仔细的辨认过,这个项链确实不是自己祖母送她的那一条,除了宝石的材质看上去一样,宝石的形状和项链都不是自己原来带着的那一条,她自己也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这种宝石带有什么不知的力量,自己的重生是不是和这项链有关,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罢了,也许自己重生后也有这样一条材质的项链只是个巧合罢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知道这项链的不一般还是一次她在做生物科研的时候,她的项链不巧落到了实验台,由于出于好奇,也是一时的兴起她利用身边的仪器,研究了这个宝石,而实验结果显示的是这个宝石的成分是现在的地球所没有的,也是目前她所认知的世界里所没有存在的物质,那里面有种物质可以使得细胞再生,还有复制细胞的能力,这种物质不在她所学习的认知里,而且那种物质带有很强的磁场,她有点怕了,祖母给她的项链她不敢给任何知道了,她担心这项链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也就是那时候想起了祖母的话,她冲冲忙忙回了家里,找到了书房的密室,这个密室是她祖母在临终的时候告诉她的,她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祖母,所以也一直没来看,那日她进了密室看到了一卷很古老的书,书上的内容有些不全了。但大致也看明白了内容这本泛黄的书或者称为一卷纸比较合适,讲述了他们家族的来历。 他的祖上是一对夫妇,他们是伺奉某个不知道名字的星球,姑且称为星球的地方的神明的祭祀,也姑且称为祭祀吧!有一天神明突然消失,他们很惊恐,怕神明守护的这片大陆失去了神明的庇佑会变得动乱。他们隐瞒了众人神明的消失,但是好景不长,神明的失踪还是被世人知晓了,他们夫妇二人为了保护神石,被暴动的领导者逼到了神坛,神坛下的那眼深潭至从这个星球的神明消失后就不在有泉水涌上来了,此时的深潭变的像悬崖裂缝一样深不见底,他们夫妇二人带着神石跳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二人并没死,而是被莫名的光带到了郦夙所在的世界。于是他们夫妇二人就在郦夙所在的世界生活了下来,那块跟着他们来到郦夙所在世界的神石也就被他们一代代的传了下去,直到郦夙这一代,他们祖祖辈辈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千年了,才开始隐隐觉得祖母也许说的都是真的。 后来郦夙因为意外出现在了这个世界,并且看到了和自己祖母给自己的那块宝石极其相似的宝石,郦夙曾经想过这个世界是不是自己的祖先所生活过的世界呢?因为她是重生并不像祖先那样是身体穿越的,她是意识出现在了这个世界,她本着随遇而安的心态在这个世界活着,所以她自己从没有去刻意的证实什么,虽然那块宝石确实不一般,她自己也看了祖先留下的那卷书,但是她依然不认为真的有神明存在并且被自己的祖先伺奉过,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因为大多流传太久的东西,在一代代流传下去的过程中都会失去原先的真实性。而有的为了让一些传说更加让人觉得神奇,不免的会神话话很多事情。所以对于自己祖先那回事情的真实性郦夙在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这块宝石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来到这个世界后没多久,郦夙就因为这宝石曾经找过这个世界的几家当铺掌柜看过,那些掌柜一致认为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宝石,掌柜们都说不是值钱的物件。 也就只有郦夙一心认定这就是宝石。 想着那五味子和叶茯苓闪烁的眼神,还有叶茯苓给药王的信件,郦夙眼眸深了深。也许药王他们知道这天江宝珠的秘密。或许她可以利用药王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两个月后。。。。。。 “夙儿,药王今日上午已经进了城,我们要不要去见见。” “不见。”阑珊看着郦夙不明白郦夙心里明明想着见药王,为什么现在药王来了却又不见了。 “你不是很想见这药王吗?” “是想见,但是不急,急着去见那人反而不美了。” “那好,随你吧!” “夙儿,我觉得这宝石或许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呢!你看咱们以前找了那么多的当铺掌柜的看过,那些掌柜哪个不是火眼金睛的,要是真的是什么宝贝估计早都忍不住了。我看那叶茯苓给药王去信让药王来估计是想着和五味子的婚事找借口罢了。我是听说那叶茯苓见了五味子的姐姐后很是孝顺五味子的姐姐,五味子的姐姐在见了叶茯苓后很是喜欢,一直催着五味子娶叶茯苓来着,我可是听说这叶茯苓是药王唯一的女儿,她自己既然急着嫁五味子那药王是一定要出面的,只是药王好像不怎么急着嫁女儿,所以我估摸着,正好五味子也算有长姐在了,不是说长姐如母吗?所以那一对也想着赶紧的把婚事办了,叶茯苓怕自己老爹不来,才故意说你的项链是什么宝贝要他一定来,想着是先把药王骗下山把他们的事情办了,你的那个项链到时候她说看走眼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说的也是那么回事,所以我想着先等等看再说吧!真是什么宝贝的话,我们急着去见药王,药王也不一定会告诉我,还不如就这么先放着,等等再说。” “嗯,说的不错。”阑珊虽然应着郦夙,但是她可以看出郦夙其实内心里面是很着急着想见药王的。 正文 第十九章 比你着急 “老爷,少爷,瑞王府的五公子来找少爷了。”一个丫环进到室内通报。 “知道了,请他去客室,我一会去,你先下去吧!” “这瑞王五公子倒是有意思,天天来找你,夙儿你一再说他是你很重要的人,但是今日我还是要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在我印象里这五公子你第一次见是在李王府吧!但在那次之前你就已经关注他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年前那次醒来后变的让她有点越来越难理解,越和郦夙在一起久阑珊越发现郦夙身上有很多秘密是自己不能理解的,她自己在心里想过无限可能,但是始终是不能理解自己一直看护成长的郦夙的变化,郦夙一步步表现出来的果决和智慧以及那异于常人的先知先觉有时都会让阑珊心惊。 郦夙看着阑珊的眼睛她明白阑珊怕是已经对自己的怀疑忍耐到了极限,最近卫君赫天天来找自己,每次阑珊都看着郦夙和卫君赫在一起都会欲言又止,做起事情来也越发的心不在焉了,如果自己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她怕阑珊又会胡思乱想于阑珊于自己都是不利的。 “阑珊,我知道有些事情不给你说清楚你怕是很难理解,但是,你又是信鬼神的,我怕给你讲了一些事情你接受不了。我不给你讲也是怕你担心,毕竟在我和卫君赫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很难理解的。”郦夙想了想自己的措辞还是决定给阑珊讲一些事情。 “夙儿你说,我想知道。”阑珊似有所感郦夙给她讲的会是很离奇的事情,她最近也想了很多,所以她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的,无论郦夙说她是什么怪物,她都能接受。 “阑珊你信鬼神那么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和卫君赫就是那个不可思议事情之一,阑珊你还记得有个传说是大梦千年的那个吗?就是一个人在一个树洞了睡了一觉,结果醒来后发现世上已经过了一千年的事情。” “听说,过去家里的老人给我们讲过这个故事,不过那只是个传说罢了。难道夙儿你?” “阑珊,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也类似于这个故事,其实我三岁那年醒来也是从梦中醒来,我梦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未来,只是那梦太长,我在梦中与那卫君赫相遇,在梦中我承他的情所以醒来后对他格外关照一些。其实我醒来后也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的,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一一应验了梦中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即使我现在有着六岁的身躯,但在梦中我已经是活过了半生的人了。因为我在梦中发生了意外醒了过来,所以梦中的那一生我并没过完,我对现在所知道的未来也仅限于我的25岁之前,因为25岁之后我就醒来了,所以我想未雨绸缪一些事情。阑珊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吗?其实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我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的。我怕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妖怪然后再也不理我了,你是我的亲人,我现在也只有你在身边了,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我还。。。。。。”郦夙说着已经泪眼朦胧了。阑珊一把抓住了郦夙的手。一遍用手帕给郦夙搽眼泪一遍拍着郦夙的手。 “还好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妖怪借了夙儿的身体,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在梦中经历了人生才让你变了。夙儿其实你就真的是什么妖怪借尸还魂什么的,我也接受你了,我和你一起相依为命这么久,你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就是妖怪也是个善良的妖怪,何况你只是梦中得到了开悟呢!说不定是神明让你能有这样的际遇,好让你有什么作为呢?”郦夙听了阑珊的话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只是很快,快到没抓住这个灵光的尾巴。郦夙摇摇头,看着阑珊一笑。 “我要真是妖怪你不怕我才怪呢!不过我醒来发现所有事情都是和梦中一样发展也是有些欢喜的,毕竟知道了未来什么样子就可以把握好很多事情的。只是醒来太早能知道的未来也是有限的。” “能知道一些已经很不错了,你这是提前知道了天机,应该对神明感恩,给了你这样的机会。你刚说你在梦中与瑞王五公子相遇,那么那瑞王五公子?难道和你一样也做了同样的梦吗?”阑珊突然思维跳跃了一下,毕竟这瑞王五公子天天来找郦夙而郦夙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把自己的全部产业都告诉了这个瑞王五公子,连着她们俩的身份这个人也是知道的,这不得不让阑珊多想。 “是的,我不知道那次我救了他,他居然也做了和我一样的梦。其实也是有些奇怪的,毕竟我们不是一起做的梦,但是都在梦中相遇了。”郦夙对于自己和卫君赫的重生感觉解释起来麻烦,就直接告诉阑珊自己和卫君赫都是做了同样的梦。 “哦,原来如此,难怪了。”阑珊若有所思。 “难怪什么?” “难怪我觉得那瑞王五公子对你不一般,处处透着宠爱。似乎没有一次反驳过你的意见。你们在梦中是不是一对的?”阑珊看着脸庞变红的郦夙带着戏略的调侃郦夙。 郦夙想着这阑珊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还真是快,刚才还愁云惨淡的担心自己是什么妖怪,这会又开始调侃自己了。 “并不是一对,只是他一直心悦于我,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个意思,只是一起相守的时间久了,对他感觉就像对你一样是不可割舍的亲人,所以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 “你居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是吧!梦中他死了,我伤心难过,我愿意陪着他去死,因为梦中除了他我身边再也没有亲人了。他死了我心疼,疼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陪他死,然后就梦醒了。” “原来如此。”阑珊满脸我懂了的意思。 “如此什么?” “如此他心悦你这个木瓜真是辛苦,或许神明是给你们再一次机会,不然怎么是你们两个能梦见前世今生未来呢?也许正如戏文里说的,我为你付出一生,只为你为我驻足回眸一笑。”郦夙看着阑珊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郦夙在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她并没有告诉阑珊自己重复重生的事情。而她与卫君赫有交集也只是那么一次。 “哪是你说的那样!” “算啦,就不说你了,我心里的事情也有了答案,轻松多了,你以后不用担心我了。对了今天上午药王不是进城了嘛!开始我还想着你一定急着见他的,结果你是不急,但是那药王却是比你着急呢!听咱们派过去伺候那五味子和叶茯苓的下人回报说,那药王见了他们就提出要见你来着,估计这会五味子已经派人传话过来要见我们了。” “哦,如果要是五味子派人来了,你先别应,就说药王是一代圣人,才来帝都应该好好休息,说你手头有事,让木管家带着药王好好游览帝都一番,等你忙完了,再带着我登门拜访药王,让木管家送去一些礼物。” “这是为何?” “这些有声明的人物大多心高气傲的,咱们现在去了,他也未必能真心待咱们,而且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人家一喊咱们巴巴的去了,不一定能讨到好处,我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一定告诉我们何必呢!看这药王来的时间怕是接到信一刻没停的赶来的,看来他比咱们急,所以没必要这时候去,下了咱们的价值。就如我们做生意一个道理。”郦夙对阑珊眨了眨眼睛。 “明白!你快去找那个瑞王五公子吧!不然让人家等久了也不好的。” “你不陪我一起去?” “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哪有你闲,你动动嘴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跑断腿的。” “呵呵!”郦夙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正文 第二十章 年年岁岁陪着你 转眼就到了新年,帝都一片喜气洋洋,夜晚也不在宵禁了,所有的道路两旁隔几步远都挂上了红艳艳的红布花结。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片的祥和,即使是巡逻的禁军也都换上了新装,一个个的神采飞扬的。 “夙儿,晚上我可能要晚点才能来陪你了,今夜除夕各王府的子孙都被邀请去了王宫,我今日也必须得去的。我会尽量早点出来找你的。”夙儿再等等,再等几年以后我会年年岁岁陪着你。卫君赫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得啦,你不用管我的,我那还有一家子人呢!总是不会冷清的。”郦夙想着一定是卫君赫觉得自己上一世每次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所以心疼自己吧! “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你还有一大家子的人呢!无论怎样你等着我回来陪你一起守岁啊!别又早早的睡了。” “好,等着你。”郦夙好笑的看着卫君赫,想起上一世自己在尼姑庵的时候每每过年自己和师傅吃过团圆饭就早早上床睡觉的事情。 真的好想时间过的快些,让一切尘埃落定,让自己和郦夙快快长大,大到自己可以娶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执手,可以每次清晨醒来感觉到她的气息,感觉她就在自己伸手可触的地方。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上一世的自己就是太过看重这份感情才抛弃了自己认为的身外物,结果确是那样的收场,有的时候自己的不争不抢反而让人家觉得自己怯懦可欺,所以重生后卫君赫想的更多的是怎么得到权利,站在至高无上的位子上,那么他才能真正的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卫君赫仔细的又看了看郦夙的眉眼。真好这样真实的郦夙又在自己身边了。 对于卫君赫这些变化郦夙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是不是一切会变的不一样,现在的郦夙是不会知道那样的结果会是什么的。 “哦,对了,忘记问你了,你今晚是不是要举荐药王去卫君身边啊!”郦夙看着卫君赫突然想起前几日五味子和自己说的话。 “是的,药王是有真才实学的不世高人,有他跟在卫君身边,至少可保卫君多活个十年有余。离卫君暴毙日子太近了,如果我父王登基很多事情会很麻烦,我不想他那么早座上那个位子,至少要他多和众位王叔斗上几年再说,等我羽翼丰满再做打算。” “你不必太过辛苦的,我已经为了以后做了布局,现在情报网和隐卫也在筹建中,五年内一定会有建树的,到时候卫国内也就没人能奈何我们,我们也可以过的自在些的。”郦夙想着等她把这些都建立好了,在卫国立足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实在不行就去别的国家也是可以的,她做的这几家生意将来不仅是要在卫国还要做到别的国家去的。反正到时候自己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还怕啥。只是她不知道卫君赫的想法。 “哪有处处让一个女人操心的,我是男人你就把一切交给我,自己安心生活就好了。”卫君赫有点好笑的看着郦夙,郦夙对他来说还真是个宝贝呢!以前他是喜欢她,爱她,现在他是更加的喜欢她,爱她,因为郦夙总会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和点子来弥补自己欠缺的东西,每每他想做什么只要郦夙在身边都能让他事半功倍的。 “咳咳!我可不是什么女人,我还是个孩子。那个君赫,有一点我很好奇呢,你自己不也说药王是不世高人吗?他怎么就答应受你举荐去王宫贴身照顾卫君呢?”郦夙有点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山人自有妙计。”卫君赫一抬头笑着看了眼脸色泛红的郦夙。 “得啦,不说拉到,反正我也躲了药王两个多月了,等他这一进王宫以后能见的就又更少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啥时候我见他了,他肯定会告诉我的。你不是还要去王宫赴宴吗?去吧去吧!别当务了时辰了。”郦夙不想在和卫君赫扯了就催着他赶紧离开了。 “呵呵呵,你呀!我先去王宫了,晚点回来再找你,记得一定不要睡那么早啊!” “知道啦!不要啰嗦了。” 卫君赫前脚刚出李府的大门,这边卫君远后脚就进了李府的大门,只是卫君赫已经走过街转角并没看见。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卫君远已经不再和卫君赫一起出现在郦夙面前了,只要卫君赫在卫君远一定不在,只是这一点郦夙却没有发现。 “哟,你这小子好生自在啊!别人过年都忙的团团转,你到是好清闲呀!”其实卫君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见到郦夙都让他感觉好想亲近些,每每只要郦夙和卫君赫在一起的时候郦夙都不会对他有过多的辞藻,让他觉得很是烦闷。 所以渐渐的他不再和卫君赫一起来找她了,卫君远发现没有卫君赫在郦夙身边的时候郦夙更加的灵动,也更加的活泼可爱,不像是卫君赫在的时候郦夙小心翼翼处处的围着卫君赫转,所以他就更加的不愿意和卫君赫一起出现在郦夙面前,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他觉得自己对郦夙应该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因为毕竟在他心里“郦(李)夙”是个男孩子,而自己今年也12岁了,过了年自己也很快会被议亲了,(这个时代女子13男子15就可以成婚的)所以男女情事什么的他自己多少也是知道的,他肯定自己是喜欢女子的,所以对于郦夙的那种小期待他自然而然没往男女情事上想,至于为什么总是巴巴的想见到郦夙,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他就是不喜欢郦夙总是处处对卫君赫好,他觉得自己比卫君赫好,所以只是自己逞强好胜的心态作祟罢了,虽然他感觉似乎也不全是那样的,但是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想郦夙眼中也可以有他,也为他多着想。 “荣世子你不是也很闲,听说卫君不是要各王府的子孙都去王宫用膳的吗?你还有空到我这里来呀!”这时候郦夙正斜靠在贵妃榻上,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手抓着一根快要吃完的黄瓜。郦夙把手上最后一点的黄瓜放进嘴里,顺手从身边的盘子里拿起另一根黄瓜,一边扔向卫君远一边嚼着嘴里的黄瓜有点含糊的对卫君远说话。 卫君远身手敏捷的接住黄瓜,放在手里看了看,咬了一口进嘴里黄瓜的清新让他很是舒爽。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我是世子急啥,就是晚去一会也无事。反正年年过年都那样,也没什么新花样。你家倒是真有钱,这寒冬腊月里黄瓜这稀罕的东西你这也有。据我所知你盘子里的那些瓜果都是缙庄所出吧!这些东西在这月份可是奇货可居的。听说缙庄也是最近这两三年才出现的,你们家的产业也是这两三年在这帝都立的足,莫非缙庄和你们家有什么关联吗?” 这还真不能怪卫君远多想,因为就郦夙现在盘子里的番茄黄瓜草莓这些目前也只有缙庄有的,而且这些东西的产量也是有限的,听说缙庄除去送去给帝都那些有头脸的大家一些,自己剩下的也不是很多的,所以对外卖的这些瓜果价格是相当高的,可以说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有些没有得到缙庄送瓜果的大世家为了显示自家的实力也去缙庄购买了瓜果。 这个李府一个名不经传的商人家里居然也有这些,虽然现在他们家开的酒楼和茶楼做的风生水起的,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奢侈吧!所以这些让卫君远不得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可知这一盘的瓜果按现在的市价至少可以够一个平民百姓一年的生活口粮的。而且看郦夙躺卧的那个贵妃塌边上还放了好几篮的瓜果,卫君远有种感觉,缙庄不会就是他们李家背后的支撑势力吧!只是这缙庄太他一直也没怎么不关注过,看来回去是要找人查查看了。 “额,是有关联的,你才发现啊!还以为以你头脑早就发现了呢!不止是缙庄啊!除去你知道的盈福楼,轻吟舍这两家是我们李家的产业,还有。。。。。。旅人家和速寄也是我们家的产业哦!”卫君远这个人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上一世的纠葛,其实郦夙还是很喜欢和他做朋友的,反正现在的卫君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女的,等再过两年卫君远的亲事定了下来,娶了正妻,那么就是到时候知道自己是女的自己和他也再无可能,还不如现在把自己的一些秘密告诉他,把他当个朋友日后说不定还需要他的照应。郦夙想着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有可能,她是希望卫君远座上卫君的位子的,那样她和卫君赫就可逍遥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卫君远听了郦夙的话有片刻的失神,这李阑他早在两月前就如愿见到了,也和李阑相谈较欢,他自觉李阑不错,但是不曾想居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真是人不貌相啊!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和这个李阑学学,商场如战场,战场如朝堂,处处都是学问。卫君远慢慢回神,果然虎父无犬子,难怪自己对这个郦夙有些特别,原来是她有个这么厉害的父亲,才让郦夙显得如此特别。 “你父亲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卫君远对郦夙说出自己的感叹。郦夙嘴角抽了一下,就笑着说。 “这是自然呀!对了,你这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哦!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诺,这个给你,新年礼物,晚上我不能来陪你守岁,我是世子要在王府里。最近几日也会一直很忙可能就见不了你了。”卫君远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郦夙。 “哇,这可是新年里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谢谢你啦!看我也没什么送你的,那个,你要不嫌弃,这一篮子的瓜果送你拿回去吧!”郦夙接过卫君远送给自己的礼物顺手拿起地上的一篮子瓜果递给卫君远。这篮子瓜果本来就是要送给卫君远的,正好他来了也省得自己让下人跑一趟了。 卫君远听着郦夙说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很开心的,就收下了郦夙给的瓜果,又互相道了别就离开了李府。 卫君远走出李府的门后,又回头往李府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只是谁也不明白他那眼神里包含的是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老爷要续弦?咳咳! 李府院内一片喜气洋洋,内院外院的大门都开着,气氛很是热闹。因为李府的下人大多都是无父无母无亲属的孤儿被阑珊和郦夙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无论是什么节日,即使郦夙和阑珊给他们假期他们也是无处可去的,所以他们都没有离开李府的,都在李府里过年。今天又是新年,大家都得了阑珊的赏赐都换上了新衣,每个人都分外的开心。 “快点,快点,一会摆好了宴席,木管家放了炮,就可以开席了,我看老爷已经去宴席厅了。你们倒是快点呀!听说老爷今年还安排了节目,说是表现好的可是给大红包呢!”一个粉衣丫环打扮,面容精致较好的姑娘一直在催着身边端盘端碗走过的丫环们。 “知道啦!我的好姐姐,你再催我们也得走过去不是,总不能飞吧!”另一个端着盘子的丫环停下了脚步,打趣着一直催她们的粉衣丫环。 “姐姐,你是急着把这边的事情忙完去见老爷吧!”又一个丫环也停下脚步,插上一嘴,面上有些不高兴。 “就是如兰姐姐想见老爷,想在老爷身边伺候也没什么不对呀!本来老爷对如兰姐姐就很好呀!再说了老爷年纪轻轻的自己带着少爷本来就是很不容易的,身边也是该有个人伺候的,如兰姐姐对老爷一往情深的,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难不成如梅姐姐你也喜欢老爷?”另一个丫环也停了脚步凑了过来。 “怎么可能,如梅姐姐整日里冷如冰霜的怎么可能会喜欢谁?”边上围过来一个丫环满脸震惊。 “你们这群小姑娘,在这讨论什么呢?还不快去忙事情,一会老爷喊开席你们还没来,老爷的红包就没你们的份了。”众人一回头就看见,今日格外与众不同的青吟舍掌柜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日秦淑月头插一只富贵花开牡丹发簪,发簪垂着三股珍珠流苏,流苏底部坠着三颗水滴状红宝石。一身牡丹花开广袖长裙,外罩红色珠光薄纱。手臂挽着红色流霞缎。颈带长珍珠镶红宝石项圈,耳带同套珍珠红宝石流苏耳环。带有风尘中的风情万千又有着淑女的矜持美艳。把一众婢女看的目瞪口呆。 在他们印象里这秦管事就和如梅姐姐一样的冷清的一个人,秦淑月因在青楼时为了自保毁了自己的容貌,平日里也很少这样郑重的打扮自己,都是一身素衣示人,今日却这样打扮,脸上那些伤痕因为这几年保养得当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今略施粉黛那些伤痕也看不真切了。本来秦淑月就长着个美人模子脸,又是大眼浓眉的,这一装扮众丫环们半天没回神,久久没等到丫环们回应的秦淑月又轻咳一声。 “你们这群丫头们,平日里真是被老爷给宠坏了,见了人连礼节都忘了,今日新年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速速去忙手上的事,别耽误了老爷开席。” 秦淑月说完也不等丫环们回话就走出回廊,往宴席方向去了。 “刚才那位,是不是,是不是轻吟舍得秦管事?”一个丫环回神,有点不敢认,比较秦管事今日变化有点大,要不是那声音是没变化的,这丫环也不太敢认。 “是秦管事吧!怎么感觉不像?” “就是啊!我刚才还在恍惚是哪来的大美人呢!” “行啦!行啦!快点忙去吧!别在这愣着了。”如兰打断众丫头的话,也向着宴席方向去了。心里想着秦管事才会是自己的劲敌。她一个后院丫环怎么也比不上帮着老爷在外做生意的。忽而又一想老爷就是个在外的人,就是将来要续弦也不会再找个在外的女强人,还是后院的女人更知冷热。她一边走一边摸了下头上的那根玉簪子。老爷对自己一定是特别的,这根玉簪就是证明,那日她帮老爷沏茶头上原来带的那根木簪不小心掉地上断了,老爷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根玉簪,说她是伺候老爷的人,不能亏待了她,她的簪子坏了就送了一根新的给她,平日里这根簪子她从来都不会带的,今日是新年她带了出来,也想着老爷见了这根簪子能念她的好。 如兰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远远的就听见老爷的声音,心神就是一荡。 “你说什么?”郦夙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秦淑月,正在回味秦淑月刚才说的话。 “听说老爷是有续弦的打算?我也就问问,老爷哪日要真的续弦了我一定要备上厚礼的。呵呵呵。”秦淑月边说,边看着阑珊呵郦夙笑的开怀,手里的手帕怎么也捂不住自己的笑声。 郦夙有点小郁闷,这秦淑月明明知道自己和阑珊的身份的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让郦夙有点牙痒痒。 “淑月不要乱说啊!续什么弦啊!你还不知道我。”阑珊有点无奈,她对自己办男子没什么意见,但是要给自己弄个老婆还是有意见的。 郦夙看着笑的开心的秦淑月,眼睛一转。 “爹呀!你要真续弦也行啊!我看秦管事不错,要续就续她吧!她给我当后娘我一百个愿意的,要是别人我可是不许的。”郦夙对着秦淑月眨了眨眼睛。 此时宴厅门外响起了一个茶碗落地的碎裂声。 郦夙看向门外,正见如兰的衣角离开。 “哎呀呀!你看你这孩子,非挡了老爷的桃花,看吧!这碎的哪是茶杯,是那少女的心呀!你可是真真的心狠呀!”秦淑月也看出来了是谁,就又打趣了一句。 阑珊皱眉这又是哪一出,自己怎么感觉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被带着走的样子呀。 “额,这府里我居然不知有人对我爹起了心思。要抽个时间敲打一下,还是秦管事你直接嫁过来给我当娘得了,也省得麻烦不是。” “谁要做你娘啊!不知羞的,我可不想把我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你们两个身上。谁爱陪你们演戏谁来陪,别找我。” 经过刚才的事情,郦夙想了想,自己和阑珊这样也确实不是长久的事情,毕竟阑珊是个太年轻的“爹”,阑珊又在外帮着自己忙着生意,总是这样单着,就是阑珊自己不想,也会有人给他送女人的,到时候她们的秘密就会被人知道,就会麻烦了,要怎么杜绝,还真的事要好好想想,郦夙又看了眼秦淑月,今日的秦淑月很美,也很符合阑珊的身份。也许?郦夙眯了眯眼看着秦淑月。 “你,你想都不要想!我还要嫁喜欢的人的。”秦淑月看着郦夙看自己的眼光像是看猎物,心中不好的感觉猛升,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谁? “淑月?你要嫁喜欢的人?你身边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难道还是那位救了你的大人?也不对啊!你不是对他只有感激没有私心的嘛?”阑珊有点疑惑,这几年秦淑月也断了进那位大人府上报恩的念想,秦淑月想着既然那位大人现在不需要她报恩那她就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报恩,或者下辈子再报他的恩德。阑珊实在是想不出,这几年在秦淑月身边出现的男子除了那位救了秦淑月的大人外统共也就那么几个,这几个男子大多是有妻室的,依着秦淑月的性子是不会给人家做妾的才对,难道是茶舍里的什么贵客? “余锐今年春节我准了他的假,估计晚点就会进府了,秦管事你去接下吧!顺便你两再聊聊吧!嗯,关于隐卫和情报网结合一起的事情。”郦夙看着秦淑月故意把话说的一波三折的,郦夙一边慢慢说着一边观察着秦淑月的表现。 郦夙惊奇的发现秦淑月居然有点不自然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裙。有意思。这两人什么时候?还是只是秦淑月一个人?郦夙把秦淑月身边的男人过滤一遍后想到了余锐,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秦淑月就被郦夙很正常的话打乱了阵脚,不过好在秦淑月只是紧张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寻常人是看不出秦淑月刚才有一瞬的不自然,当然阑珊就没看出来什么异样,要不是郦夙深谙心里学,还真是被秦淑月的表现给骗过去了。 “是,少爷!我这就去。”秦淑月应了是就离开了宴厅。 “夙儿,你说淑月会喜欢上哪个人呢?每日茶舍进出的有头脸的人物都被记录在册送去暗室保存了,我们要不要去查查看,看能找出什么苗头不,要是好人,我们就许了她嫁人也是成全一桩美事,毕竟淑月并没有卖身给我们,她也只是说留下帮我们的。”阑珊有点担忧,怕秦淑月会被什么不好的人骗了。其实她的担心真真是多余的,若非阑珊背后有郦夙帮着出谋划策,她才是那个容易被人骗的人,毕竟与秦淑月那种混迹在各种人群的人来说阑珊还真是少了几分看人的透彻和处事的圆滑。 “不必了,她要有了什么心思会来告诉我们的,秦淑月虽然没有和我签下卖身契,但是她却给我签了生死契,无论生死都会跟随我,所以你放心。”郦夙很有信心的告诉阑珊,还有一点郦夙没说就是她看人一向很准,秦淑月那个人不会背离她的。 “真的?你有把握就好。”阑珊看了眼郦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郦夙在她眼中已经成为了她的一切支柱,以前阑珊还曾经想着怎么去保护住这个小姐,如今却是被小姐保护着。 “嗯,有把握的,你放心吧!阑珊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来看看喜欢吗?”郦夙说完从身后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用布包包住的东西,看郦夙拿出的分量很是不轻。阑珊接过礼物颠了颠重量,看了看布包,也没搞明白是什么,不过她很开心,小姐自从那次醒来后每年过年都会给自己送一件礼物,每次都让她很是惊喜,虽然看今年小姐送的布包外表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阑珊想一定又是什么好玩意。正准备打开看的时候郦夙去出手按住了阑珊的手,看了眼宴厅隔帘后的下人。 “一会晚宴散了,回房去看。”阑珊会意的点了点头,收起布包。 阑珊隔着隔帘看外面下人把晚膳都准备好了,又看了眼边上的沙漏,起身牵起郦夙的手走到了宴厅里面。 阑珊和郦夙分坐在上手,秦淑月和余锐走了进了,酒楼的管事周旺,旅馆的管事王有还有缙庄派来的一个管事,药庐那边也派了个仆人过来。阑珊请众位管事和一众丫环,仆人都坐下后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李阑承蒙各位在过去一年中的帮助,支持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祝愿大家都身体健康,幸福美满。今后如若大家一如以往的对我鼎力相助,我李某不会亏待大家。今年的收成不错,我决定拿出十分之一给大家作为今年大家努力的奖励,给你们每人都封上一个大红包。以后每年我也会从我这份收成里抽出十分之一用做给一年中出力最多,表现最好,对我和我儿最忠心,为我和我儿做出贡献最多的人的奖励。好啦!大家今日不必拘束,尽管的吃好喝好,不醉不归。”阑珊的一番言论很给大家鼓舞,大家端起酒杯回着吉祥话一饮而尽。 众人今日的兴致都十分的高,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的,阑珊也被灌了几杯酒,不过还好,阑珊的酒壶是掺了水的,喝了几杯也不见醉,就故意装着醉酒的样子带着郦夙提前离席。 “走,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阑珊拉着郦夙往郦夙的屋子里走去。 阑珊一早起来趁着郦夙去花园晨练就把送她的礼物放到了郦夙的屋子里,谁知道郦夙晨练完直接去了书房并没回房,刚才和郦夙闲聊的时候,才知道郦夙并没发现自己送给她的礼物,于是就带着郦夙直奔郦夙的房间而去了。 郦夙和阑珊进了房门,走到床边一眼就见到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看看,喜欢不。”阑珊催促着郦夙,虽然阑珊没喝醉但是还是喝了些酒的,此时也有点情绪张扬,生动很多。 郦夙打开箱子,眼前出现一套小女娃穿的粉色衣裙,样式很是可爱。 “这。。。。。。阑珊,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也不知道是我跟你久了,还是你跟我久了,居然。。。。。。”郦夙有点哭笑不得。 “居然什么?” “我送你的礼物你可以打开看看了。” “哇,这,这还真是巧了。我的好小姐,我们居然想到一起去了。我是觉得女孩子多少都是爱美的,你穿了几年的男装了,新年了,我好想再看看女装的小姐,就送了你一套女娃的衣服,虽然平日里不能穿,但是今天是新年,也许你可以穿上一穿,我带你出去好好逛逛新年的夜市。”阑珊有颇多的感慨。小姐其实很幸苦,她真的希望小姐不要像男子那样强势,不然以后怎么办呢!虽然小姐说过和瑞王五公子有共梦前世今生未来的缘分,但是,是个男子怎么会喜欢一个女子总是以男子的身份在外呢!所以她送了郦夙一身女装,也想告诉郦夙她是女子。 而郦夙送阑珊女装是因为阑珊陪着自己多年,她了解阑珊,阑珊毕竟是已过出嫁最佳年纪的女子,心中也会期盼着有一天能有个真心对她的男子陪伴着她,只是阑珊为了自己却一直学者男子的样子,摒弃了女子所有的矜持,只为了守护自己,郦夙心里是很感激的,但是她现在却不能给阑珊那个为女子的自由,所以她借着新年这一天,给阑珊一个女子的自由。 “阑珊,你以后不要总叫我小姐了,你要真想叫,我们有一天换回女装的时候你唤我妹妹吧!你待我如此,我唤你一声姐姐你也是受得的,所以阑珊不要推辞,你是我的亲人啊!”郦夙看自己说要阑珊唤自己妹妹阑珊不同意就多说了几句,句句真心。 “夙儿,你看我这年纪都能当你的娘亲了,你唤我姐姐,我不是占了你的便宜。” “哪有!如果算上我在梦中活的年纪,阑珊你该唤我姐姐的,可是现实是我现在才六岁,你十八岁,所以呀!我只能唤你姐姐啦!姐姐来,你穿上我送你的衣饰让我看看好看不好看。”郦夙满心欢喜的劝着阑珊换衣服,阑珊有点不好意思的拿起女装给自己换上,又去妆台带上头饰,活脱脱的一个俏佳人就出现在了郦夙眼中。 “姐姐,这衣服你穿真好看。”郦夙真心的赞美着。 “你给我准备的衣服颜色太嫩了,粉色我怕我穿不住了。”阑珊穿惯了男装,男装颜色都很深沉,辅一穿上女装还是有点不适应。 “不会呀!你正值花样年华,怎么会太嫩,很漂亮,真像一朵娇花。”郦夙调笑着阑珊。阑珊脸色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别说我,来穿上我送你的衣服,让我看看,我的好夙儿现在出落的怎么样了。”阑珊边说边把床上的女娃衣服往郦夙身上套。 “你天天见我还能怎么样啊,还不是个孩子的模样嘛!能看出啥呀!”郦夙也不好拂了阑珊的好意。就顺着阑珊穿上了女装,再说哪个女子不爱俏的,阑珊送的衣服真的很漂亮,粉色绸缎做的长裙,笼着粉色的薄纱,袖口绣着几朵小花,臂上挽着蝴蝶结,很是纯真可爱。阑珊给郦夙换了衣服拉着郦夙坐到壮镜前给她梳好童髻,别上几颗小珍珠和蝴蝶结。 “哇,我的夙儿你看上去真真像是画里的小仙童,真是美极了,等你再大点长开了,一定是个倾城的美人呀!”阑珊眼中一片赞赏之色。 就在此时郦夙的门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郦夙看了看自己和阑珊,心中一紧。 “谁?”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叫住那孩子 “少爷,是我余锐和淑月。”屋外传来余锐的声音。 郦夙听见余锐的声音心中稍定,她真怕自己和阑珊这身装扮被别人看见,不过要是余锐和秦淑月倒也无妨,反正他俩是知道自己和阑珊的身份的。 “进来,把们关好。”郦夙给她们二人开了门。 屋内光线不是很明朗,这会余锐和秦淑月走进来才看见阑珊和郦夙的装扮,都是一惊。 “少爷,老爷你们这是?”余锐有点疑惑。 “新年了嘛!换身新衣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少爷,老爷本就是女子的,这一装扮还真是可人啊!”秦淑月看阑珊郦夙对视并没说话就自己解释了出来。 “呵呵,我这是好久没穿女装了,穿出来玩的,正好今晚前院也没我们什么事了,难得的清闲,那边有木管家照看着,我准备带着夙儿去这帝都逛逛夜市,夙儿这几年都没好好逛过帝都。”阑珊牵着郦夙的手。 “老爷,少爷我和淑月跟着你们吧!我这回来还没给老爷,少爷你们禀报情况呢!明日我又得回山里了。”余锐抓抓头,想着自己回来除了给老爷敬了杯酒还没有和少爷说上啥话,这会想着正好给少爷汇报一些事情。 “不必,今天我也想给自己放歌假,你也在帝都放松下吧,让秦管事陪着你吧!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就都通过秦管事传给我吧!”郦夙说完回头看着阑珊。 “姐姐你不是要带我去帝都玩玩吗?走吧!噢,对了,秦管事一会你吩咐下人不许靠近我的院子。” “走密道?”阑珊看着郦夙牵着她的手就往一处墙那边走去。 “自然,不然我们穿这样怎么从前门走出这李府?” “也是,走吧!”郦夙转开机关带着阑珊一起钻进了密道。 “淑月,我又做错什么了吗?这少爷怎么好像不怎么待见我啊!为什么让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再让你汇报给她?”余锐有点摸不清头脑。 “少爷一向心思多,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吧!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了,想去哪?我带你一起出去走走。”秦淑月对于余锐的回答也想不出所以然就直接转移了话题。 “去你的轻吟舍吧!我真的有些事情要交待给少爷的,还有少爷说的要我们隐位和你们无不知合并的事情咱俩也得谈谈,平日里只是书信还是有些说不清楚的。” “那走吧!” 这边郦夙和阑珊走出密道就到了一处院子。院子里有一对身有残疾的夫妇看守着,男的是个瞎子女的是个哑巴。这会看院子里多出两个女子装扮的人,有点惊讶,刚要上前就被阑珊的声音打断。 “是我们,不必惊慌。”阑珊上前拿起哑巴媳妇手里的灯笼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我们出去转转就回来,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新年红包,你们不必管我们,我们回来了直接回去。” 哑巴媳妇对着阑珊和郦夙福了福身,转身又进了屋子里面。 “夙儿走吧!我带你去看彩龙桥,听说今年春节卫君为了庆贺卫国第九百九十九个统治年限专门请了全国各地的高级匠人做成的。” “卫国已经统治了这么久了吗?”郦夙没有关心那座彩龙桥,反而问起了卫国历史,前两世郦夙一直没有涉世所以对卫国历史也不曾在意过。 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这是必然的趋势,卫国如果统治了这么久还没出战乱这个国家的代代君主还真是有治国大才呢! “可不是嘛!自从那次整个赤炎大陆混战被分化至今已经快有千年之久了啊!” “赤炎大陆混战这一段我以前倒是听说书的说过那么一段,赤炎大陆以前是蛮荒之地吗?怎么会混战呢?”郦夙对于自己这个问题也就是随便一问并没有指望阑珊会回答自己什么,毕竟快千年以前的事情谁真正知道呢,就是知道的也都是传说罢了。 “这个到是不知道,只是传说我们赤炎大陆几十万年前是有神明庇佑的大陆,那时的大陆是一个整体的并没被分成好几个国家,后来好像是神明消失了还是怎么了,大陆就一直开始了好几万年的混战。但那么久的事情,传下来多少真实也不清楚了。” “嗯,我也是挺好奇的,这片大陆还真是神奇呢!”郦夙心里是想着自己带着的这个天江宝珠。至于阑珊在想什么郦夙就不知道了。 “是嗯!要说现在这五国,除去克乌斯国离我们最远不和我们接触外,其余三国和我们倒是往来的比较多,关系最好的就是上古国了。” “哦?上古国,我在书上看过,这个国家书上描述说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呢!有机会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 “夙儿想去那里吗?” “嗯,有机会去看看吧!书上说这个国家盛产美女,山青水秀,地杰人灵是个好地方。”其实郦夙想去上古国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据说曾经的神庙就在这上古国内。 当年得到郦夙脖子里带着的这条项链的祖先,据说就是秘密去的上古国内尘封已久的一座神庙内带回来的。 那座神明在某做山的地底下,可能是建立的久了,又经过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座神庙就被一座大山覆盖了。 郦夙的祖先本来是秘密出使上古国的,确实在一座大山里迷了路无意中进入到的那座神庙,然后带回了神庙里的珍宝,也带回了当年看上去乌漆墨黑的那块石头,如今被打磨成了水滴形状带在了郦夙的脖子上。 郦夙摸了摸脖子里的项链,想了许多,也许是该见见药王了,也晾了他那么久了,过了今夜药王被举荐给卫君,以后要见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抽个时间还是传个话吧! “姐姐,明天初一是不是药王他们会来拜见我们。” “是的,明天众位管事都会来拜年的,药王他一定会跟着五味子来的。我们明日是不是该见见他了。” “嗯,明日见见那个老头吧!估计晾了那么久他的心性也磨得差不多了。总会好说话些。” “好,那晚上我回去安排。夙儿快看,前面就是彩龙桥了,快看,真好看!五光十色的,快看,快看,那龙头居然可以动呢!” 郦夙顺着阑珊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说是桥,其实根本不能走的,放在了水上也没人敢上去走,毕竟龙是王室的象征。 那桥连接王城内宫和外面的广场,桥上的灯光映照在水里,形成了龙在水里游动的景象宛如活着一般。 虽然是除夕夜,但是街市上依然有很多的人,孩子们一群群的在一起追赶嬉闹着。郦夙跟着阑珊在街市上边走边聊着天,很是开心。 “快走开,这大过年的,本是不该为难你,但你身无分文总不好让我新年就给你赊账,我新年里还盼着来年好呢!你要实在没有地方去,去城西那边有做荒废的寺庙倒是可以住上一晚。”郦夙和阑珊正走着,就看见一家旅舍门前一个掌柜的在赶两个人。 郦夙看那两人穿着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子弟,年纪大点的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站在一个看上去**岁的男孩子身后,那架势看上去像是那个小男孩的下人一般。 “你这掌柜怎么可以这般无理,我们公子也不是没有钱,只是昨日里出门不小心被小偷偷了去,等过完新年,出了十五就有人给我们送钱来了,只是在你们这里多住半个月,我们前几日给你的银钱也是不少,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况且我们也不白在你这吃喝,这几日我会帮你做活先抵债。” “那还是算了,我现在不缺伙计,你们别和我在这里闲扯了,有这功夫还是赶紧的去庙里找个落脚的地方,看这天明日说不定有风雪,你们不去找好地方,在外冻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算了,我们走吧!”那个小少年拉了拉男子的衣袖。 那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不在多说,背起背包跟着那个小男孩就往前走。 郦夙拽了拽阑珊的衣袖,阑珊低头郦夙对阑珊耳语一阵。 那孩子就快要和郦夙和阑珊插肩而过时阑珊突然叫住了那个孩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游历在外的小公子 “这位小公子,今日新年,你这被店家赶出来怕是没地方去,那店家说的那破庙里住的都是些乞丐,小公子这会去怕是也没你的位置的,我和妹妹碰巧看见了,我们姐妹带你去寻个住处如何。”幸好这个时代的民风还算相对开放,在者这不是在高门内院,没那么多的规矩,出了门在外就是江湖,就没那么多的约束,不然以阑珊一个女子的身份给陌生的男子找住处很是不妥当的。 “这位小姐你我素不相识,实在不方便叨扰,若是被外人知晓于小姐名声有损。”那个小公子还没开口,他身后的男子就已经帮他回绝了,那小公子听了身后人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意思不愿意麻烦阑珊。 “放心好了,也不是领着你们去我们家,只是帮你们找一处住的地方,那处自然是比破庙好上一些的,况且我也不是白帮你们,刚才听你身后这位公子和那店家说过了十五就会有人给你们送钱来,那么你们到时把钱给我就行了,我也算江湖救急,帮个小忙罢了。不必太过在意。”阑珊又劝了一下。 阑珊是想着要是她再劝这一次要是他们不答应,她就不打算管他们了,反正夙儿说让她帮一帮,如果他们不愿她帮忙也不是她的错。 “既然这位姐姐如此说,那就叨扰了。十五过后我一定会付你住这店里双倍的价钱的。”那小公子开了口,他身后的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好说,那你们两位随我来吧!”阑珊拉起郦夙就往前走,她心里是有些不大乐意的。 毕竟以她们现在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她们越安全,虽然帝都很大,但是也不是大的没边的。 这李王府可就在这帝都里面,虽然她们寄居在异姓王李王府里的时候一直深居简出的,但是保不齐有能认出她们的人来。 如果被发现要怎么办,小姐这几年的苦心经营不是都毁了。真真是小姐给自己找麻烦。但是谁让自己信小姐呢! “不要不高兴,阑珊姐姐咱们就当日行一善良吧!留他们过了十五就把他们赶走就是了,而且看他们的口音不似卫国人,估计是走亲戚的,与人为善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集德吧!”郦夙宽慰着阑珊回头看了眼跟在她们身后的人。 只一眼郦夙就有点愣住了,像是果真应了郦夙心中所想后面就传来那小公子的声音。 “你们不必担心,我们主仆过了十五就会自己走的,不必你们赶的。” 郦夙有点尴尬的对身后二人点了点头和阑珊带着这二人继续向前走。 原来那小公子耳力如此好,他与阑珊和郦夙隔着五六步远,郦夙自认为说话声音很小的,而且街市上声音吵闹,那小公子居然听见了她的话,好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江湖上的武功? 郦夙也只是在书上看过江湖上有各种武林高手,有的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变的耳聪目明,自己竟然走眼了,看身后两人的神色一致应该是都听见了自己的话,原来这两人竟然都是高手,那小公子身后的男子怕是比小公子更加厉害吧!不然这小公子一人在外行走,怎么就带着一个人。 郦夙迅速的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自己要训练的隐卫,能有这般境界不知要多久,看那孩子**岁大的样子,即使习武应该也是五六年的光景吧! 一会还是探探这两人的底细,要是不是什么复杂的人,或许可以收为己用。要是身份背景复杂就不去招惹,过了十五直接丢出去就是了。 走的有三刻钟左右,阑珊和郦夙带着那二人走到一个小巷子口,还好是新年巷子里挂着红灯笼,平日里这巷子这个时辰早就是乌漆墨黑的了。阑珊牵着郦夙的手转进巷子里。 郦夙回头发现原先走在小公子身后的那个青年护卫现在走到了小公子前面,一副保护姿态。郦夙看他们的架势对他们一笑。 “我们两个女子,一个是弱不经风的,一个是孩子,你们这般怕做什么,你们又没钱财能让人谋算的,我们两又不会武功,呵呵,你们要是怕就不要跟来嘛!就当我和姐姐好心没好报喽!”郦夙有意想逗逗后面的人,毕竟什么时候也没有新年里的帝都治安好的。 “咳咳!这位小小姐不要在意,安斌和我在外行走,谨慎惯了。”那小公子看郦夙并不是真的生气的模样就解释了一句,毕竟现在自己要寄人篱下。在平时他估计是不会和任何人解释什么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 “嗯。。。”郦夙点头,看那护卫并没改变姿势,可见平日里他们是经历过什么的,对自己和阑珊并不是时分的信任。 “到了。”阑珊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找了几找,终于找到了这个木门上的钥匙,阑珊把门打开,把这扇门的钥匙并着屋子里的钥匙一共四把钥匙从那一大串钥匙里面去了下来拿在手里。 阑珊领着众人走过院子进了客厅,点了灯,然后让郦夙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拿了个灯笼领了那个叫安斌的护卫,去看客房和厨房。这个小院子并不大,又在帝都城的最外圈,并不起眼。开了大门就一个院子眼见的排了三处房子,一间主屋带着客厅,一间是客房,另一间是厨房格局一目了然十分简单。 这处屋子是郦夙和阑珊一年前买来的,一直空着也没人住,但是一应用品还是齐全的。 趁着阑珊带着那护卫出去看房间的时候,郦夙一直在打量这个小公子。知道这小公子会武功后郦夙也谨慎了,虽然房间点了灯但是还是有些昏暗的。郦夙想很仔细的去看这小公子的样子,以帮助自己回忆前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毕竟郦夙在前世及笄之前就已经声名远播了,也见过不少的人。 如果是见过的她多少能回忆起来一点什么。 可是郦夙看了好几遍这个小公子,又歪着脑袋想了好久,从卫国的到别的国家她前世见过的人都回忆了个遍,但是确实是没这个人的影子的。 这小公子孩子模样的脸已经长的很是俊美了,长大些一定也是个少见的大帅哥的,郦夙想了想自己前世所见长的美绝的男子,确定了,确实没见过这个人。 “你这丫头盯着我看了半天,也想了好半天,难不成你见过我?我可是初次来卫都的。”那小公子看郦夙只是盯着他看然后就是沉思也不和他说话,一个没忍住就问出声。 “啊?哦!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觉得你长大了一定是个极美的男子,我现在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孩子呢!”郦夙还没完全回神,随口就说了出来。 郦夙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那小公子,还好自己还是个孩子,不会觉得自己是啥轻挑的人,童言无忌嘛!再说她说的也是实话。 那小公子到没料到郦夙会这样说他,不知道有没脸红,屋子里的灯光实在有点暗了。 “自己都还是孩子,还说我是孩子。我在外游历已经七年有余,阅历见识早不是孩子了。” “什么?七年?你,你现在多大?”郦夙想不会是个天山童姥那样的人物吧!看着年纪小其实是个老古董了。 “过了年虚岁十一了。”这里都是虚两岁的,也就是说他是九岁!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两岁好多孩子都还在吃奶呢!你两岁就出来游历?”郦夙瞪大了眼见,太不可自信了。 “我没吃过奶,我在两岁的时候就已经记事了,那时候我的身边就已经没有母亲了,后来家里出了变故,我被婶娘偷偷从家里送了出来保命,安斌一直带着我在外面躲藏着,再后来我年纪大了点就想出去看看这片大陆,也好长长见识。然后就离开了故土,这一走也是三四年了。”那小公子目光变的悠远,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你不是卫国人?”郦夙有心想知道他是哪里人,听他讲他的身世也是悲惨,郦夙有点心疼这么个人,怪可怜的。 “不是,我是上古国人。” “上古国啊!”郦夙想着真是巧了,自己才和阑珊说想去上古国看看这会就捡了个上古国人,以后她要去上古国了说不定还可以照应自己一下,但是又一想这孩子那么早离开了本国估计对上古国也不是很熟悉吧! “嗯,我们上古国是个很美的地方。”如果没用权利争斗就更美了。 “哦,以后有机会真想去看看,不过我们家在上古国没有亲戚,也不知道家里能不能放心我去呢!”郦夙想着的是,她身边这一大摊子事情,自己说是想去上古国,但是不一定能脱的了身。 “你以后要去,也许我可以带你四处走走,不过要过几年了。” “哪,先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的,你还没去上古,我也还没带你游上古呢!要谢也是我应该先谢你才对,毕竟要不是你们姐妹收留我们,我们大约是要露宿街头了。” “啊!哈哈,这个不必客气,也不是让你们白住的。”郦夙想到自己开始和阑珊说过了十五赶人家走的事情。 “嗯,放心我会付你们双倍的房钱的。” “嗯嗯,知道了。”郦夙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姐妹把我们带来这所房子你们的家人知道了不会惩罚你们吧!”那小公子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担心的问着郦夙。 “你不必担心,我和姐姐是相依为命的,我们的父母已经不再世了。”郦夙安慰了下小公子。 却见小公子一脸的惊讶,而后眼中居然有一抹心疼,似乎是有总同命相连的牟色。 “夙儿,我和这位安大哥都交接好了,厨房的存粮也够他们吃到十五的,咱们回去吧!”那小公子刚准备说什么,外面就传来阑珊的声音。 “好,姐姐你给他们留些银两咱们就走吧!”郦夙想着给他们留些银子他们缺什么自己也好买点。只是。。。 “我今晚才换了衣服没带钱出来啊!”郦夙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自己也没带钱。 “你们能收留我们,我们已经很感觉了,厨房里也有米面,不用担心。”那安斌想着已经受人家这么多恩惠了不好意思再要人家破费了。 “帮人帮到底嘛!得啦,明日我给你们送些来,你们今天先安歇吧!我们姐妹这就回去了。”郦夙想着,卫君赫也许已经参加完宫宴这会该去找自己了吧!,正好让他看看自己这身女装是不是很好看。 “安斌,你送下她们二人吧!她们两个女子深夜在外也不安全。”那小公子看已经抬脚往外走的两人赶紧吩咐了安斌。 “不必了,新年里这一路上一直都有禁军巡视的,再说卫都的治安也一向很好的,放心,你们安歇吧!我们姐妹走了。”阑珊带着郦夙直接走出院门拐进小巷里面了。 那小公子和安斌把她们送到门口看她们执意不让他们相送也不坚持转身回到屋子里面。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热闹的一天 “小王子殿下,刚才我与那大姐一道看这屋子的时候几番打探,那家大姐却是口风很紧,也不说她们是哪家的姑娘,不过看她们对我们像是没有恶意的。”安斌对着小公子行了礼。 “她们大约以为我们是江湖儿女,有些恩怨,躲仇家的吧!看那姐妹礼数举止像是大家出来的,既然人家不方便给我们透露身份,我们也不必追究了,人家也给我们行了方便,如果有机会我们就报答一下她们也算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小公子对着安斌清浅一笑。 “小王子殿下即使她们不是坏人,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有机会还是早日离开吧!明日我再去联络点看看,按理即使年节的站点里也不可能没有职守的人,今日我去却是没人,我感觉有些不妙,难道。。。。。。” 安斌有点担忧,本来卫国这些联络站点早在一年前都建立起来了,他和小主子确定了安全才一路从上古国离开的,却不想这卫都的站点里居然没人,让他们觉得很是蹊跷。 “是有些蹊跷,这些人都是我母后母家的旧部,很久没有动用过的人,按理不会有人发现的,这几日查查吧!谨慎点,不能被人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卫都。”那小公子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些被送来驻守站点的人他们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哪里出了差错? 再说阑珊和郦夙。 阑珊郦夙离开了那位小公子和他的护卫走在路上。 “阑珊那两人,明日送了钱就别再见了吧!”郦夙目光有点闪烁。 “为什么?”阑珊有点不解,刚才看夙儿和那小公子好像也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转眼夙儿却要和那两个人断了关系似的。 也不对啊,要是不想和那两人来往,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不就是了,为什么还送钱呢? “我猜不出那两人的身份,暂时在没弄清楚是哪路人之前还是先不要动人家好!毕竟是我们多管闲事在先的。而且我们帮了他们,若是日后咱们有什么难处说不定他们见了也可以对咱们伸一伸援手。” “刚才我带那位小公子的随从在看屋子的时候,那个随从曾经多番的试探我,想打听我们的底细。” “哟,我们家的阑珊姐姐现在也能品出人家对你的试探了呀!”郦夙有意调侃阑珊。 “怎么说的呀!我怎么就品不出人家是不是试探我的,怎么说咱们家那诺大的生意场面不也是我在外撑着的。”阑珊伸出手指点了郦夙的脑袋。 “况且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嘛!好像姐姐我多笨似的,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你唤我姐姐,不知道长姐如母嘛!怎么一点不尊老爱幼呢!”阑珊有事一点郦夙脑袋,但是带笑的声音出卖了她愉悦的心情。 “是是是,我的错,不过,姐姐你是那老哪?还是幼呢?”郦夙拉住点自己脑袋的手指笑道。 “你个坏心眼的丫头,不理你了。”阑珊一跺脚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又不放心郦夙又转回来,看郦夙还站那不动,就去拉着郦夙的手往前走。 “你这丫头怎么不跟着我走呢!我不回头你不是就不走了吧!”阑珊边走边有点假意生气的问道。 “姐姐你最放不下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会丢下我呢!我刚才在心里数数呢!我猜姐姐你会走几步才转回来拉我的,结果不想姐姐这么关心我,居然才走两步就回来啦!”郦夙笑的像只小狐狸,眉眼弯弯,让人好不怜爱。 “你这丫头,就算准了我了。” “你自己不也说长姐如母嘛!既然如此哪有丢下自己女儿的母亲?” 郦夙心头一动,对呀哪有丢下自己子女不管的母亲?刚才与那小公子谈话,小公子只说自己婶娘,而自己并没见过母亲,郦夙好像要抓住什么思绪,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不打算管那么复杂人家的事情。 “就你会说好听的。” 阑珊和郦夙谈话间已经走到了她们藏有秘道的残疾夫妇的房子跟前。 此时天空响起一片惊雷声,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四面也开始响起鞭炮声。 “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已经开始接年了。咱们得快点回去,不然只有木管家在家那怕是不合适。” 阑珊与郦夙进了秘道,走了会又回到了郦夙的屋子。 “我去前厅看看,你先睡吧!明天估计又有很多事情呢!”阑珊交待完郦夙自己走出了郦夙的屋子去了前厅。 郦夙本想着卫君赫说要自己等他的话,可是实在架不住自己太困了,就和衣倒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日天刚亮,郦夙一个闪神就醒了,看着自己还穿着昨夜的衣服,卫君赫却没有来过的样子,就把衣服脱了又钻进被窝接着睡觉了。 想着卫君赫居然爽约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郑重的要自己等他的,结果自己却没来。还好自己不是一直坐着等他。 只是这边郦夙还没睡多久,那边丫环就来敲门。 “少爷,少爷,老爷喊你去前厅,说是来拜年的人来了,要你去前厅也见见客。” “给老爷说,我不去行不。”郦夙打算赖下床,这一世她一直没放松过自己,如今想肆意一回。 “那个,少爷,老爷还说了,如果你今天要是赖床不起来,就让我们拿冷帕子给你敷脸。你还是赶紧起来吧!”郦夙和阑珊睡觉的时候都是把门从里面反锁的,自己穿衣什么的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所以这边郦夙不开门,丫环只好又放重了力气去敲门。 “别敲啦!门都要被你敲坏了,我这就起来了。”郦夙很有无力感。 自己穿好了衣服给丫环开了门,让丫环进来伺候着洗漱。 丫环帮着郦夙束好童子发髻。带着郦夙就往前厅走去。 走过回廊,还没进到前厅就被一个少年堵住了。 “夙儿,昨晚我有些事情被耽搁了,你别生我气啊!”来人正是卫君赫。 郦夙对他浅浅一笑。 “不生气的,你知道我,我怎么可能会一直等你一夜不睡觉的,我看很晚了你还没来就自己睡啦!呵呵!”郦夙自己不会说自己是等他等的困的不行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卫君赫也想到了郦夙以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也释然一点,想想即使自己再三交待了让郦夙等自己,但是郦夙也确实不会等自己太晚,心中隐隐有点小失落。 “诺,这个本来是昨天要给你的,却因为有事没来得及给你的礼物。”卫君赫拿出一个小盒子,看上去没什么分量。郦夙想着肯定就是一些什么小玩意。 以前卫君赫也是每年都会送给自己各种小玩意玉做的蝴蝶呀,小马呀!什么的。即使雕工很好,但是郦夙也不见多喜欢这些玩意,但是卫君赫总是乐此不疲的。 “是什么小玩意呀!”郦夙顺手接过,打开礼盒看了起来。是一块玉牌。 “长生牌,愿你一生都顺顺利利,长命百岁。这是以前一个云游的老道人留下的东西,被我收了来,这牌子后面刻有吉祥的繁文,这玉也特别可以辩毒,你带在身上也好。”卫君赫指着那玉牌给郦夙看。 “这么好的东西你给我了,还是你留着吧!你比我需要这样的宝物。”郦夙拿起玉牌又看了看,然后把这玉牌又还到了卫君赫手里。 “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哪有收回的。”说话间卫君赫又把玉牌亲手系在了郦夙的腰间。 郦夙本想推辞,后又想到卫君赫执拗的脾气又作罢。 “那谢谢你啦!我们一起去前厅吧!今天准是热闹的一天,哎,我都不喜欢这些的,我那(爹)爹非要我去不可。”郦夙对卫君赫撅了撅嘴,想到阑珊非要自己起床就是不开心。 “你要真不想见,谁还能拉着你见不成。”卫君赫还是知道郦夙的性子的。 “就你知道,那个药王估计一早就来了,我也晾他那么久了,是该见了。” 郦夙和卫君赫边走边说的到了前厅,只见前厅已经坐满了人。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爹爹!众位管事!新年好啊!”郦夙给众人行了个礼。 “少爷新年好!”众人给郦夙还了礼。 “五公子!新年好啊!五公子请座!”阑珊给卫君赫行了个礼,然后拉着郦夙坐到了自己身边。 众人一起喝了会茶,闲聊了会家常。众管事又在一起议论新一年的经营方向以及各自的想法,和一些生意上的趣闻。 郦夙看药王频频看向自己,像是一直在找话要给郦夙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郦夙一阵好笑。 郦夙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药王,今日药王穿着一身墨色的男子长袍,头上束着一个玉冠,玉冠上簪着一根银簪,腰间系着许多的锦囊。 郦夙想着那些锦囊大约都是些什么药材。因为刚才从药王身边经过的时候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 郦夙看着众人都是一身新衣,满面春风的面容,也很高兴。只是众人里少了秦淑月和余锐不知道什么原因。 郦夙又听了一会众人的寒暄也收了众人送与她的新年礼物,感觉有点无聊。 因为来的晚的原因,虽然卫君赫是瑞王的五儿子,但是毕竟是没什么职位和权利的子孙,况且卫君赫年纪看上去很小,并且大家也不知道卫君赫与这李老爷一家的关系,所以并没人给他让出前面的座位。 卫君赫只能座在离门较近的位置,却是离郦夙较远,他中间一直想和郦夙说话,但是又不得不提高声音才能让郦夙听到,正有点郁闷,看郦夙座在那里也很无聊的样子。 “李老爷,我想带着夙儿出去玩可好。”卫君赫如今的年纪也只有十一岁,对于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大家也都认为是小孩子心性,都对他报以一笑。 阑珊看着郦夙见她也并不理会药王,又见她确实无聊。 “行啊!你们去玩吧!到哪玩一会给下人说下,中午回来和大家一起用膳就成了。”阑珊对着郦夙和卫君赫又多唠叨一句。 郦夙和卫君赫对众人行礼准备告辞。 这边药王有点坐不住了,他还想好好看看郦夙脖子上的那块石头呢!如果是神石,他就可以告慰祖先了。 “五公子留步,我与你们一起出去转转吧!我这把老骨头了,坐久了浑身都不舒服。”药王出声喊住了准备出去的卫君赫。 药王只喊了卫君赫没喊郦夙,大家想着是这药王老头给卫君赫找回场子吧!在座的都是消息灵通的,昨晚卫君赫在卫君面前举荐了这药王,今日一早大家都得到了消息,毕竟生意场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刚才大家一起没给这卫君赫让座也无非是想试试这个人的气度,小小年纪又是那样的身世,没有母亲疼爱,也不得父亲喜欢,还是个没什么称号的公子,却能在这一两年内得了卫君的喜欢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刚才众人都并没恭维他,他也不恼不烦,很有定性。以后再见面对他可是要客气几分了。 “药王不嫌我们太闹腾倒是可以一起来的。”卫君赫是知道药王一直想见见郦夙的,可是苦于阑珊的总以年关事多给推辞了。 这会药王提出一起同行,所以也没必要阻止,毕竟自己正用着这个人。况且自己也想知道郦夙告诉自己的她脖子里天江宝珠的事情。 药王跟着卫君赫和郦夙出了前厅,他们并没有出李府而是转身去了李府后院,按理外人是不方便进出人家后院的。 但是李府在外人看来并没女眷,所以当卫君赫跟着郦夙进了郦夙的院子后药王也跟了进来,虽然药王已经看出郦夙和阑珊的女儿身份但是他并没多言,也是想要卖阑珊和郦夙一个好。 进入院子郦夙并没有进屋,而是领了卫君赫到了她自己的小书房内。郦夙的书房后窗正对屋后小花园。此时正直隆冬,花园里没什么好精致,只有几株腊梅迎寒开放。 郦夙的书房很雅致,处处都透着墨香。卫君赫和药王都是第一次进到郦夙的书房,不由的打量了起来,郦夙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张书案摆在书架前面,书案上倒扣着一本书。书案后的圈椅上垫着厚厚的毛垫子。书案的右手边靠墙摆着几把椅子也垫着厚厚的毛垫子,椅子前面摆着一张长桌。 “药王,君赫请坐。”郦夙指着那长桌背后的椅子请他们入座,自己座进了书案后的圈椅子里。 丫环捧着一个红泥小炉进来,对着他们行了礼,放下小炉退了出去。 又一个丫环进来捧了两杯清茶送到卫君赫与药王手边,又给郦夙的桌子上放了杯热牛奶。 “都下去吧!把门关好,我没喊你们就不必进来伺候了。”郦夙摒退了丫环们。 “好啦!人都走了,药王老爷子,可是找我有什么事吗?”郦夙把书案上那本没看完的书移到一边,手支撑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看着药王一脸天真的表情。 “你这孩子,怎么知道我是找你的,我可是喊着五公子的。” “噢!那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跟着我们有什么事情呢!原来你不是跟着我们,而是只跟着君赫而已呀!” 药王并不说话只是在郦夙说完后点了点头。 “那好吧!房间留给你,你们要说啥不必担心,我的丫环们是很规矩的不会偷听,你们说吧!我走啦!”郦夙说完收起手起身作势要走。 药王到没料到郦夙居然要走,也不逗她玩了。 “你这女娃娃好不实逗,我刚才不过是逗你玩玩的。” “我尊你一声药王,但是话可不能乱说,看清楚我可是个男孩子。” 郦夙脸色瞬间阴了下来。药王看郦夙脸色变了,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总觉得自己该受尊重多的,然而此时郦夙的脸色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受到这个女娃多少尊重,一时心中不爽快了。 “说你是女娃说错了吗?敢让众人验证一下你与你那爹爹吗?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我这样的老人家,还给我脸色。” 药王和卫君赫并排坐着,药王并没看见卫君赫的脸色也在他说出郦夙是女娃娃的时候变了。 “还说我不尊重你,你可尊重别人了,不知道有些话即使知道也不可说出的道理吗?看你一把年纪本来还想着和你好好聊聊,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郦夙是真生气了,从她逃出李王府后除去除夕那晚她穿了女装外,别的时候她是一丝也不敢松懈的,人前人后她都是以男孩子的姿态生活着。 药王一想也是,这李府爷俩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会一直男装示人,自己不过是急于想看那石头,才语带威胁,也怪自己太过心急。 “你这孩子,就当我这个老头子糊涂了,说错了话,你别跟我计较了。”药王也不知道这个郦夙才六岁大的孩子怎么一点孩子的心性也没有,那眼神锐利的让他都有点不安。不过又一想着,她和她那爹都一直男装而没被人发现可见也是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经历的,所以心性早熟也是正常。 药王看郦夙并不说话,也没再赶他走的意思,想着郦夙应该是原谅他了。 “孩子,我想你和爹应该也是知道了吧!我一直想见见你们的。其实不瞒你说,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你脖子上的那块石头,你可否借我一看啊!如果是我所想,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这石头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听来有些荒诞,但是也不可不信的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什么秘密吗?” 药王对着郦夙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原先是想,现在不想知道了。”郦夙回绝的药王。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重要 郦夙这会是真的不想知道了,有些东西有些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还有什么好去追究的,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时间真的是好东西,什么沧海桑田都会随着时间的迁移而消失,所以有些事情你还去追究它的原委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过好当下,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真正的知道结果呢? 如果自己的这块宝石真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自己也会将它埋葬。 “你不想知道,我想知道呀!小娃娃,你把你脖子上的石头借给我老头一看吧!”药王一直盯着郦夙,眼带祈求。 药王虽然可以看见郦夙脖子里的那块石头,但是那毕竟带在郦夙的脖子里,他很想拿到手里仔细看看。 郦夙想着自己确实也有把柄在这个老头手里,而且现在自己还需要他的徒弟帮忙就解下脖子里的项链递给了药王。 药王接过郦夙手里的项链,郦夙发现药王的手居然在抖,眼睛里居然有泪光。 “这宝石有什么吗?不要糊弄我,相信这段时间你也把我的底细摸了清楚,我可不是个善良的主。”郦夙看着药王问道。 卫君赫看了眼郦夙,心道你这丫头不是不善良,只是善良藏的太深。 “既然找你要了这石头看就没打算瞒你什么,李家少爷,这石头原本是这卫国一位郦姓将军盗走的。后来那将军的后人在卫国几经沉浮,到了上一代郦氏只剩一脉也就是七年前风光一时的郦御史郦成越,这块石头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郦御史被灭了满门。”药王说到这停了下看了眼郦夙,见她没什么表情就接着说道。 郦夙听到药王说道郦成越先是愣了下,后来才想起这个人是她这世的爹,只是她自己却没这个爹的映像,大概是她没出生多久就被阑珊抱离了郦府的原因。 “我的祖辈一直都在追查这块石头的下落。七年前我找过郦御史,郦御史也给我看了这块石头,只是这石头在郦氏一族已经流传多年,我即使说出这是我们所属郦御史也不肯相让。”药王说到这又是一顿,把手里的项链握紧一分。 “后来我无奈离去,一年后就传出郦氏一族被灭族的消息,我听到消息后赶到帝都,郦氏众人均已下葬,至那以后我再也未见这石头,也失去了这石头的消息。”药王说到这又是一阵的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说这石头是你们祖辈的,你有什么证据,这石头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你想都不要想。”郦夙打断药王的话。郦夙想到自己没有映象的爹,无论怎么说自己都该留着这个爹给自己的东西,即使真的是药王他们祖辈的东西她也不会还的,这石头在她们家这么多年了,既然药王找过自己的爹,自己的爹都没给他,自己肯定更不会给他了。 “我并没有要拿走你这石头的意思,我只要知道它在哪里就好,也好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了,毕竟我们祖辈丢了它,现在辗转又到了你手中,必然是与你有缘的,放心我不会强要的。至于怎么到了你的手中,我不想知道,也不会过问你的过往,只是希望你能收藏好这石头。” “既然是我自己的东西,我自然会收藏好,药王不必担心。”郦夙说完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药王有点不舍的把石头递还给郦夙。 “小少爷你不好奇这是什么石头吗?” “有什么好奇的,大抵不过是有些传奇故事的,但是这石头于我也只是个念想罢了。” “唉!即使你不好奇,我老头还是要唠叨几句的。” “你爱说,我难道还会让你闭嘴不成。” “你这孩子,怎么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成见呢!我并没恶意的。” 郦夙看着药王并不说话,不是她对这药王有成见,只是她上一世见了叶茯苓后知道了药王的一些事情,心中就不太喜欢这个老头,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老头。 “算啦!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会和你这个孩子一般见识。”药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想了下措辞。 “这石头原本是我们一族守护的神石。” “停!你一直在说这是你们的,那么你怎么证明是你们的?如果证明不了以后不要用你们的这词。”郦夙以为这老头是没法证明这石头是他们的,所以一直抓着不放,她想让这药王断了念头。 “不是证明不了,是不方便证明。”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分明是没法证明。” “也罢!小少爷,你让丫头弄一盆热水来,要滚烫的那种。” 郦夙有些好奇这药王要热水做什么,就按药王的吩咐让丫环端来一盆热水。丫环们退出去后,药王拿起帕子,把帕子沾上热水弄湿以后拧干放在桌子上,然后掀起自己的左腿,露出一节小腿来。 郦夙看到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突然觉得有点惊恐,怎么会这样。果然药王下面的动作让她彻底的明白了原来不是巧合。 只见药王拿着那冒着热气的帕子缠绕着左腿小腿上,过了一会拿下帕子,一条龙形图案就出现在药王的小腿上,那条龙从小腿脖子处缠绕向上,龙头显现在小腿肚子上。 卫君赫看着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那药王腿上什么都没有的,怎么这会腿上就浮现出了图案,卫君赫用手摸了下药王那小腿,小腿还带有那热帕子敷过后的热度。 因为正直隆冬,虽然郦夙的书房很温暖,但是药王暴露在外的小腿被热水敷过后又接触了空气很快又凉了下来,那龙形图案随着药王腿上温度的流失也消失不见了。 卫君赫震惊的指着药王的小腿。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在身上弄上龙形纹?”龙是王族才可以用的标志,而这药王身上居然有龙形纹饰,这药王是什么人?即使帝王身上也没有龙形纹的,世人更不敢在身上弄上龙形纹。 “五公子,你不要惊慌,也请你不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我并不是什么命定的天子王族,这龙形纹也非我自己弄上去的,这是胎记,我们一族每个人的脚腕处都有这一胎记。” “你们一族?这和这宝石有什么关系?”郦夙有点激动,但是她极力克制了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没多少异常。 “小少爷,你可否把那神石放入这热水中一观。”郦夙依言把那块神石放入热水盆红中。 郦夙隔着热气腾腾的谁气看着盆中的神石并没什么异样呀?郦夙有些不解的看向药王。 “小少爷你要把神石拿出来对着光再看。”郦夙依言拿起神石对着光一看,才发现神石的异样。 此时神石里面出现了一条和药王小腿上出现的一样的龙形图案,只是那石头变凉后也和药王腿上的图案一样消失不见了。 “小少爷也看到了,那石头里的图案和我腿上的是一样的,这是我们一族的被赐予的印记。” “只凭这两点又能说明什么,我说不是你们的就不是你们的。”郦夙有点强词夺理了。 而这边卫君赫却觉得这很神奇也很蹊跷,这药王一族是做什么的? “小少爷你可听过一个传说,几十万年前,我们这片赤炎大陆是由神明守护和庇佑的,那时的大陆并无国与国的分别,也无王族与平民一片祥和美好。而我们一族就是伺奉神明的祀神官。” “少说的那么悬乎,如果真有神明那么像你说的几十万年前那么美好,现在怎么却是这样?” 郦夙打断了药王的话,因为药王所说的话让她和在没重生来这片大陆之前的现实世界里,她的家中的密室里看到的书上所说的那些事情逐渐对上了号,如果这真是她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么她这算是回归吗? “少爷你听我说完。几十万年前的一天神明突然消失了,我的祖先当时还是个孩子,他的父母被知道神明已经不在的异端暴乱领到者逼到了当时神殿的生命谭,那生命谭在神明消失后就已经枯竭了,他的父母跳进已经干枯的深潭再也没了踪影。 我的祖先带着被分割成两块的神石中的一半逃出了神殿,而另一半神石随着我祖先的父母掉入深潭不知所踪。少爷你手中这块神石就是当年我祖先带走的那一块。 后来我祖先建立了神影宗,一直守护着这块神石希望借助神石的力量使得神明复活,然而神石在这几万年来都没发挥神力。” “我是听说过神石的传说的,不是说神石有让人永生不死的能力吗?”卫君赫有点惊讶,原来郦夙带的这宝石竟然是传说的神石。 “五公子,神石并没有使人永生的能力,神石之所以叫神石,是因为它是神之石,它的能力也只是能使神明复活而已。” “尽然是这样!” 卫君赫眼神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郦夙,此时郦夙也正看着他。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想太多了 郦夙看到卫君赫正看着她,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还好这卫君赫是和自己一起复活了一次,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时代反复复活多次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你是说这神石只能复活神明?”卫君赫转头又看了眼郦夙手里的神石又看向药王。 “据我们祖辈口口相传是这样的,但是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了,毕竟已经很久远了,几百年前我们一族就已经败落了,祖先创立的神隐宗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到了我这辈也只剩下我一人还零星的知道一些关于神石的事情。” “那神石有没有可能会复活人?”卫君赫又问。 “这怎么可能!如果神石真的有复活人的能力,那么几十万年前就会有人拿着神石复活我的祖先了。”药王对于卫君赫的问题一口否决。 “你们为什么要让神明复活呢?据你所说你们都坚持了那么多年了,还真是不可思议。”郦夙若有所思。 “你这孩子是不会懂的,神明能带给我的是永世和平美好,那时整个赤焱大陆都会就会成为一体不会有强国弱国,也不会有贵族贫民。整个赤焱大陆会变的风调雨顺,再也不会有什么天灾**的发生,我们只会都是神明的子民,会被神明庇佑,这是我们一族的梦想。” “还真是好笑,你怎么就知道几十万年前就一定是和平美好的?再说你们一族口口相传那么多年不一定是什么真相了。而且你说的那些是不可能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有**的地方就一定有争斗,有了争斗怎么可能和平。”郦夙有些不屑。 “不,我的祖辈是不会错的,既然祖祖辈辈都这样传了下来,那么几十万年前一定是这样的。” “不论你说的那么久远的年代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在我看来不过是你们的祖辈给了你们一个美好的梦罢啦!” “不,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只要神明复活就一定会庇佑赤焱大陆,不然即使是神明也会进入无休止的轮回,死而不休。” “你说什么?无休止的轮回?死而不休?不是说神明吗?怎么会有轮回?怎么会死?”郦夙瞪大了眼睛,她被吓到了。 “对,神明为什么会死我确实不清楚,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神明也像我们是有生命时间的,只是我们的生命时间对于神明而言只是谈笑间的事情。而且他们都是拥有特殊的神力的,而我们普通的人事没有神力的。” “照你那样说,神明既然可以轮回,他们自己轮回回来再管理这片大陆不就是了,既然这么久都没有,那只能说明你的祖辈是骗你们的。” “不,我从不怀疑我们祖辈的话,我脚腕上的图腾你也看见了,这是我们一族被神明赐予的标志。因为所有的神明是突然消失的,也许正是神明的消失,祖辈们认为他们都被什么力量扼杀了,所以才想借助神石复活他们吧!”药王顿了一下,又想了一下接着说。 “祖辈们传下来的说法是一旦神石开启神力,那么赤焱大陆必然要回到几十万年前的样子,而被复活的神明是不会再消失的,这个神明必须要恢复赤焱大陆几十万年前的样子。因为神石是众神合力创造的,所以无论哪个神明复活都必须完成当时创造神石的时候所下的誓言,守护赤焱大陆,不然神石之力会变成神之诅咒,永世纠缠那个被复活的神明。” “照你那样说那个被复活的神明还真是不幸,也许他并不想背负这样的事情呢!”郦夙有点感慨。 “怎么可能,神明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大陆的。所以他们才合力创造了神石,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而且一旦神明复活就会以赤焱大陆的繁荣平等为宗旨,不然即使是神明也会进入无休止的轮回,死而不休。” “那你确定神石不能使除了神明外的人重生吗?”卫君赫又问了一句。 “这个,应该不会,因为这是神石啊!” 郦夙看卫君赫一直和药王确认神石能力的问题,想着卫君赫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神明才能复活的吧!反正郦夙知道自己的,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 对于自己的反复的重生也许真的是因为这块神石吧!只是郦夙是一定不会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的,因为这个反复的重生真的是太诡异了和药王老头说的也有点不谋而合,她自己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啊! 药王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神石,又是一番威胁加利诱的要求郦夙不要把神石弄丢了,才提出要离开。 药王的那一句,我不问你和你爹的前尘往事,既然这神石到了你手上你就要保护好,我不会强要的。还是让郦夙很欣慰的。 送走了药王后,卫君赫又跟着郦夙进了她的小书房。 郦夙心中对药王的话是半信半疑的,既然神石对药王而言这么重要药王却一句与她有缘就放弃而不要,让郦夙隐隐的还是觉得这药王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隐瞒就隐瞒吧!郦夙觉得也无所谓,谁还没几个秘密不想让人家知道的。 “夙儿你说我们两个的重生真的是因为这块神石吗?” “想太多了,我认为我们能重生大约是上天觉得我们可怜,怜悯我们吧!再说药王那老头也说了,神石只能复活神明的,难道你认为我们是神明?”郦夙反问。 “那倒也是,上天一定是觉的上一世我恋你太苦,给我一个机会好让我与你再续前缘。” “谁要与你续缘的。”郦夙小脸有点红。 今日从药王那里知道了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也和她以前知道的一些事情对上了号,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的药王的祖先其实是和自己的祖先是一族的,去到她所在世界的她的祖先是这边的父母。 难怪,药王身上的图纹会和她的一样,不同的是她脚腕上的比药王的那个更加生动,药王的那个是黑白的,而她的是彩色的。药王的用热水敷一下就会显现,而她脚腕上的除非是自己发热才会出现,外部的温度是不能让那图纹显现的。 傍晚时分天气变的有点阴沉起来,像是要下雪的样子。来李府拜访的客人也都离开了,阑珊也累的回屋倒头就睡了。 郦夙坐在自己的房间暖塌上拿着书房那本没看完的书,正在翻看着。 看到索物于暗室者,莫良于火;索道于当世者,莫良于诚。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承诺了小巷里的那小公子今日要给他们带些银两过去的,郦夙看了看外面的天,真是不想出门,但是她也心疼阑珊,刚从阑珊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看阑珊已经睡下了。 算了,自己还是亲自走一趟吧!郦夙打开百宝匣,拿出一些碎银和银票放进自己的荷包里面。又拿起自己的小披风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提了一盏灯笼,才进了秘道。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有事相求 当郦夙到了小巷的院子前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郦夙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声响,郦夙借助门缝向里面看正好看见一只眼睛也正从门缝里往外看,郦夙吓了一跳。 “开门,院子里有人也不说话,想吓死人呀!”郦夙抚着自己的小心肝。 院子里的人并不答话也没开门的意思。 郦夙站的离门稍远一些然后拿灯笼对着自己的脸照了下。 “昨日我说今日来给你们送银两的,还记得吗?” 郦夙想着你要再不开门我就走了。还没等郦夙反应过来门就应声开了一个缝。 “你是昨天的那位小小姐?夙儿?”安斌仔细看了下面前一身男孩子装扮的小人。 “不然呢!我要不是想着昨日和你们的约定这回就在被窝里舒服的睡下啦!哪还会这么晚了还来跑一趟的。” “小小姐还真是重诺,我们也没有真的想过你们今日会过来的。”安斌说着话就把院门全部打开了,此时夜色已浓,除了郦夙灯笼照见的位置并看不清周围。 郦夙见安斌在自己周围打量半天就体贴的为他解惑。 “我大姐没来,今日是初一,家里来了客人,大姐今天应酬的有点累,又喝了些酒已经睡了,本来我是想喊着大姐和我一起来的,但见大姐实在困乏了也就没打扰她,我就自己来了。想着总得守信的。”郦夙很好心的和这个安斌解释了一番。 到不是郦夙想解释的那么清楚,因为她见安斌谨慎的态度觉得还是和他说清楚大姐的去处为好。免得他多想。 “你们家就你只有你们两个女孩子吗?没有别的能管事的男子?怎么应酬这样的事情还要你大姐来做。”安斌有点不可思议,哪有女子去应酬客人的,女子不都应该在深闺不见外客的吗?还喝了酒?安斌想到那场面有点难以置信。 “嗯,没办法而已。”郦夙不愿多说,掏出自己的荷包就要递给安斌。 “这里我装了些碎银子和一些银票,你们用着,今日过后我和大姐便不会再来了。你们十五过后若走就直接走便可。我就在这里给你们先道个别了,后会有期。” 郦夙想着自己今日来见他们直接和他们说好就好,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见他们了,省得到时候他们想着找不到她和阑珊道别就走会不好意思。 “安斌,是谁在外面啊!”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是昨天的那个小小姐。”安斌对着院内回应了一声。 “怎么不请人进来说话啊!”那小公子边说边从屋子里出来走到了院子里,远远的就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人。 “小公子你好呀!我是来给你们送银两的,顺便来和你们提前告个别,就不进去了。”郦夙看着已经走向她和安斌的小公子解释道。 “你这丫头比我还小总喊我小公子小公子的。我们快进屋里说吧!这天可真够冷的。屋里生了火炉很暖和的,你一路走来想定是很冷吧!走进屋去暖和下身子。”说话间那小公子很自然的抓起郦夙的手就往屋里走。 小公子的手很温暖,正好牵着郦夙冰冷的小手,郦夙心中一阵舒爽,很贪恋这份温暖。郦夙一路走来确实是有些冷的,这会能暖和下自然不会拒绝,也就没觉得自己被一个男孩子牵着手走有什么不妥的。 安斌见小公子牵着郦夙只是眼神闪了下。也随着他们进了屋子。 “你说来和我们提前告别?什么意思?”郦夙刚坐到火炉边上,那小公子就开口询问。 郦夙伸出小手在火炉上烤了下感觉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小公子你们不是过了十五就会离开吗?我想着今天来给你们送了银两以后大约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所以提前来说一声,你们要走就直接走就可以了,不必找我们道别,我先给你们道个别就行了。” “你这丫头叫我小公子叫的还真顺口,昨天都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名字叫绘冉。你要以后不要再唤我小公子了,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冉哥哥也成。” 郦夙的嘴角抽了下冉哥哥,自己真的叫不出口。 “我们萍水相逢,我只是出于好心江湖救急一下而已,知不知道名字都没关系,而且你们离开了卫都我们以后就会后会无期,所以知道名字不知道名字都没关系。” “我们现在恐怕走不了了,可能还要在你这里多叨绕一段时间,我这里出了些事情。本来你们帮了我们,我是不该再开口多求什么的,只是现下我们确实是投靠无门。我们能彼此留下姓名以后你们要有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能进一分力,绝不会推脱半分。” 郦夙想想也对,在这世上多个朋友多条路,看这个绘冉和安斌也不像什么坏人,比较守礼。虽然看他们似乎是有什么麻烦又复杂的背景,但是又这样的背景身份一定不一般,也许以后真的可以帮上自己什么。 “噢!那你们放心在这住下吧!这是我的私宅,知道这一处宅子的人并不多,这里又靠近城边,鱼龙混杂的人比较多,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处小宅子的。”郦夙想也没多想就爽快的应下,让绘冉和安斌住在这里。 “至于我的身份现在不方便透漏给你们,我说过,我的家里现在只剩下大姐和我,所以我们目前的处境也是很尴尬,如若日后你们见了我与大姐也请不要惊讶。”虽然这个绘冉不是卫国的人,但是郦夙还是不想透露自己太多信息给他们。 虽然郦夙并不讨厌绘冉和安斌,但是信任是建立在时间的基础上的。一如上一世的卫君赫用了二十年才让她的心扉打开。 “你们?”绘冉有些不解。转而绘冉又一想谁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或许这丫头真有什么难处,也就不再去追究她的身份和名字,该知道的时候一定会知道的。 “日后有机会你们会知道,就此别过。”郦夙暖和了身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且慢,夙儿你总得告诉我们你们的宅邸吧!我们如若有事也好找你。”绘冉说道这有点脸红,想他真是虎落平阳,这会真真的只能全部依靠面前这个小姑娘了。 “我的宅邸你们不方便去,这样你若真的有什么事情就去朱雀大街上的轻吟舍茶楼找他们的管事秦淑月,她会转告我的。”郦夙说完想了想又道。 “就说是她的主子让你找她的。” “那总得有个信物什么的吧!我们去找了那管事空口白牙的,他们怎么能信。”绘冉提出自己的要求。 郦夙想了想也是,可是自己能给他什么能证明自己呢?自己回去也是该做些信物才成。想到她的情报网是得弄些只有他们自己人懂的暗记什么了。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回去了给秦管事交待一声就是了,你只要报你的名字就成了。” 绘冉见这样周全不少也不多说什么了。 郦夙打开房门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就她进屋子这会时间外面已经覆上了一片白。原本漆黑的天地也变的明亮不少。 “唉,这雪下的,看来我只能做个风雪夜归人了。”郦夙裹了裹小披风,拿起灯笼,正欲往外走。 “风雪夜归人,有意思,我和安斌陪你走一段吧!你一个小丫头虽然穿了男孩子的衣服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又下了雪。”郦夙本来要推脱,但是绘冉却没给郦夙推脱的机会。 绘冉拿过郦夙手里的灯笼递给安斌,自己牵起郦夙的小手,像是刚才牵郦夙进屋一般。这会郦夙的小手暖和的多了。 郦夙被绘冉牵着手有点不自在,想要摆脱。 “我牵着你吧!这雪下的有点大,小心摔倒了,我们两个牵着也互相有个依靠。”绘冉回头看着正在挣扎着准备甩开自己手的郦夙。 郦夙看着绘冉,突然有一些感动。也就不再挣扎了。郦夙想着自己重生的这一世自己真的变的感性好多,也更容易被感动了,难道是自己放下了心防,所以更容易接受陌生人了? 郦夙被绘冉牵着一路向前走,直到走到那日郦夙与绘冉初次见面的旅舍前才被绘冉的声音打断了郦夙乱飞的思绪。 “下面的路要怎么走,我只能认路到这了。” “嗯,沿着这路往前走,再往右再往左就到我要去的地方了。”郦夙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路。 绘冉一路带着郦夙到了那对残疾夫妇的院子门前。 “我到了,谢谢你的一路相送,后会有期。”郦夙说完也不管绘冉的回答就推门进了院子。 “即使表现的多么理智成熟,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不就知道她的住处了。”绘冉看着这个和他住的那所院子差不多的房子,满眼的笑意。 “小王子殿下,你成长不少。不过这个小姑娘心眼太多,以后我们还是要多留心。”安斌也是满眼笑意的看着绘冉,很是欣慰。 此时郦夙已经进了秘道的房子,没有听见绘冉他们的对话,她要是听见了,估计非气炸不可,说不定马上找人把这对腹黑的主仆给扔出她的那宅子。 正文 第三十章 一定要收下的徒弟 转眼新年就剩下了尾巴,郦夙很快就需要入学了,本来郦夙与卫君赫相认后,就不再打算靠自己去考取功名什么的帮卫君赫提前拉拢朝廷上的人的。 郦夙让阑珊这边刚递了帖子去查府说退了拜师,找的理由是阑珊要外出发展,让郦夙一人留在卫都不放心,要带着郦夙一起外出,多则五六年回卫都,少则也要两三年。 那边查毅居然自己亲自找到了李府。 “查大人,不知道你居然亲自来了,本来我今日递了帖子,明日准备去你府上拜访的。”阑珊看着接了帖子就跟着送帖子过去的木管家一起回来的查毅有点诧异。心中闹不懂这查大人要闹哪样? “李兄,你这是准备去哪啊!在卫都发展的好好的,外面哪有在卫都发展的好呀!而且在卫都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一定鼎立相助,”阑珊对于查大人这话有点受宠若惊,满脸的惊异之色。 这边郦夙听说查毅来了,也有些惊讶,想着明日和阑珊去登门的说辞,这会人家直接杀上门来了,什么意思?郦夙来到前厅就听见查大人的这一番说辞。 “夙儿拜见查大人,查大人新年好!”郦夙规规矩矩的给查毅行了个大礼。 查毅见郦夙来了,很开心。 “夙儿,今日收到你父亲的帖子,说他要外出经商,我想着你一个孩子跟在你父亲在外也是多有不便,而且你父亲在外经商,你跟去也耽误了你的学业岂不是不好。” “大人你日理万机,对我这儿子还如此上心,李某人真是感激万分。”阑珊对着查毅又是一鞠躬,礼数很是到位。 查毅看着阑珊的态度也是很满意。 “查大人,谢谢你的关系,我和父亲二人相依为命,父亲在哪我自然是要在哪的,虽然父亲还年轻,但是我是父亲的儿子也要时时刻刻记得孝道,随时伺候在父亲左右的。”郦夙接过阑珊的话对着查毅又是一番言语。 “你小小年纪能如此遵循孝道,难能可贵,但是只讲孝道,你有才能却不能光耀门楣岂不是最大的不孝?”查毅强词夺理。 “查大人,如我能光耀门楣自然不论身在何处的,我只愿守着父亲,与父亲在一处,能对父亲尽心的时候可以尽心。” “你这孩子何须如此固执,如果你担心你父亲走了你一人在卫都生活艰难,不若今日就行拜师礼吧!我收下你这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你父亲外出了你就搬到查府来与我同住,绝不会亏待了你,我也可以日日教导你,它日你有成我的脸上也能有光。”查毅说出自己的目的,更是表明自己是诚心的想要收郦夙。 郦夙没料到查毅居然如此想收自己。 “查大人,今日我若同意了拜师,日后如若能成就一番事业倒是一件没事,若是日后平平无奇,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趁着如今还没行拜师礼还是不要给你日后照成困扰的好。” 阑珊听着郦夙和查毅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答感觉自己此时还是不要插话的好,就保持缄默在边上喝着茶。 “李兄,你看?这孩子非要同你一起,为了孩子的前程你这做父亲的也该说说话啊!”查毅把目光转向正在悠闲喝茶的阑珊。 阑珊本来是没打算插话的,就想在那安安静静的做个陪客,结果查毅这话题一转,她一时没回过神一口茶水差点把自己呛住。 查毅看到阑珊如此表现眉头轻皱,想着郦夙这根好苗子,要是真一直跟在阑珊这个粗条的爹身边也许真的该毁了,而且商人重利,想想都有些心痛,无论如何要把郦夙留下来。 “查大人,夙儿她虽然很听我的话,但是对于孝道也做的是极好的,我若离开,夙儿是一定不会留下来的,而且夙儿说的也是,如果夙儿拜了你为师却没能发扬光大你所教授的,确实是不好,而且如果曾了你那么大的情,将来却不能回报,我也于心不安。所以查大人,夙儿拜师这件事我看就这算了吧!” 阑珊一边说一边看着查毅变黑的脸色,想着这人还真是的,怎么这么小气。 “查大人,我带着夙儿外出这几年也能开阔夙儿的眼界,不若几年后夙儿跟我回来,如果查大人你见夙儿没有退步而是更进一步了你在收她为徒如何。”阑珊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去拒绝查毅,只好打起迂回战术。 查毅见阑珊和郦夙如此坚决,心中很是惋惜,想想几年后还能见到郦夙,到时候如果郦夙能大放异彩还能入自己门下也是美事。如若几年后郦夙变的平平无奇毫无长进,自己现在不收她入门也不亏。 “既然如此那就按李兄所言吧!”查毅表现出一脸的无奈,又转头看向郦夙。 “夙儿,你日后如若跟着你爹在外也不要荒废了学业。” “是,查大人,我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教诲。”郦夙对着查毅又拘了一礼。 查毅看着郦夙是越看越满意,可惜人家不愿意跟着自己。 “我今日走的急,没给你带新年礼物,明日我让人给你送来。” “多谢查大人。”郦夙又是感激的一礼。 “算啦!你日后在外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给我写些信来。” “好的。” “唉!你这孩子,我走了,你们不用送了,李兄你们多保重。”查毅说完也不给阑珊和郦夙再说话的机会就匆匆离开了。 阑珊对着郦夙望了一眼,郦夙此时还保持着恭送查毅的姿势。 “夙儿,你和这查大人说话累不累啊!” “累!但是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喜欢别人尊重他的,而且这个查毅确实也值得我们尊重的。” “好吧!夙儿你真的准备去卫国义州吗?” “是的,阑珊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从要情报网和隐卫以前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阵营和土地,我们必须在一方有自己的势力,在卫都我们依附这里的大人物们也不是长久的办法的。” 郦夙把自己的想法又简短的跟阑珊讲了下。 “夙儿,你决定就好,无论你做什么,姐姐都会支持你,永远做你的后盾的,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阑珊握住了郦夙的手,至从知道郦夙能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后阑珊对郦夙的信任那更是与日俱增的。 “阑珊,接下来我们的路可能会很难走,你可能也会吃很多的苦,但我保证那只是一时的。”郦夙很感激阑珊对自己的信任,也对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些担心。 “阑珊,接下来,你要派人去义州捐个官,最好是一县之长,这可能有点难度,不过放心,秦管事那边我已经让她把义州的情报做了总结,卫都这边我会找君赫打点一下,想来应该不会太难,毕竟义州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去的地方。” “夙儿既然要选个地方做自己的根据地,为什么不选个好点的地方,那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能有什么发展的。” “阑珊要知道越是穷山僻壤的地方越能出人才,如果驾驭的好他们会成为我的利剑,而且是最忠心的利剑,比起那些富山肥水的地方养出的人更加可靠。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郦夙对着阑珊有些担忧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想让阑珊不必太过忧心。 郦夙和阑珊分开后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就准备去轻吟舍一趟。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男人女人 “秦管事,义洲的事情我势在必行,卫都这边我考虑过了,你还是留下来,这边我需要一个能主持局面的人,而这个人非你莫属。”郦夙在轻吟舍的密室正和秦管事聊着自己的打算。 “少爷,卫都这边经营了两三年已经有了些根基,但是还没扎稳,我还是建议少爷你不要那么急于求成,把卫都这边经营的滴水不漏的时候再去发展外面的势力比较妥当。” “这个你不必担心,卫都这边我想好了,咱们的产业都转到瑞王五公子名下,以后他就同我是一样的,我不再卫都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都同卫君赫商量的,我走以后他也就算你们的主子了。”郦夙觉得这才是今天必须交代清楚的事情。 “什么?少爷!你怎么能把你苦心经营的产业都交到这个人手里,这件事,我不赞同。”秦淑月听完郦夙的话大吃一惊,怎么可以这样。 虽然郦夙和这卫君赫在她看来很不一般,但是她真的不忍心把郦夙一手经营起来的产业交到别人手中,在她看来郦夙的智慧是无与伦比的,怎么可以做这样糊涂的事情。她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样的理由让郦夙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产业钱财与我不过是身外之物,在我看来有很多东西比起这个要重要的多,况且以卫君赫现在的状况他比我更需要这些钱财来做他的后援。” “少爷,那瑞王五公子如何与你有何干系,他现在是对你不错,我也知道少爷你最是重情,但是也不必如此。” 秦管事是时常见卫君赫跟在郦夙身边的,也见到卫君赫对着郦夙的柔情似水,但是在秦管事看来,那卫君赫围着郦夙转不过是因为知道郦夙的家业。 他一个瑞王府里不得宠爱身份又尴尬的公子,这样的身份在卫都是一抓一大把的,随便拎一个出来说不定都比这五公子高贵。他如此扒着郦夙不放无非是有所图谋。 “这个你不必担心的,卫君赫对我是不一般的,这点我心里是清楚的。” “少爷,你的女儿身份是否已经被那卫君赫知晓?”秦管事心中灵光一闪。 “不错,他是知道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郦夙被秦管事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有点意外,但很快就了然。 “我和他相识在你之前,只是有些缘由一直没有相认罢了,对于卫君赫这个人你不必怀疑,他对我不会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你只要对他像对我这般就可以了。” 郦夙的身体虽然小但是心理确是成熟的,对于秦管事这一问多少是知道她的意图的。 “少爷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一点我希望少爷明白,你们还如此小,那五公子也是这般的年轻,他大约还没接触这世间繁花,世人很少不会被繁花迷眼的。” “日后你会明白,他许是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的,他对我也是经历了时间的考验的。” 秦淑月听郦夙如此说只是在心中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她以前在青楼的时候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哪怕是最忠诚的男子对一个女子多么情有独钟也会经不起别的诱惑的,她不想说那么多去伤郦夙的心,也许不经历就不会成长。 只是秦淑月心中多少还是对这个卫君赫有芥蒂的。在她看来无论郦夙多么聪慧成熟也只是个孩子样的女子。 郦夙一手创下的产业她私心里是不想给卫君赫的,但是一想到郦夙要去远在边城交界穷乡僻壤的义洲,那么这些产业也确实不太好管理,即使用上快马日夜不断的传递消息最快也得两个月才能让卫都与义洲通上消息。 所以秦淑月在心底思量,最后还是应了郦夙的要求。 秦淑月整理出来郦夙在卫都的产业,把能流动的资金提出三分之一给郦夙做为郦夙去义洲的费用,三分之一秦淑月自己掌握在手中,三分之一拨出来给卫君赫。然后把卫都所有在经营的产业包括缙庄在内列了清单和人员名字交给郦夙看。 郦夙从早上来到秦淑月整理完所有东西已经到了傍晚,郦夙拿着手中的清单看了一下很满意,在没电脑的古代秦淑月这办事效率是很高了。 “秦管事我定在五月初会动身去义洲了,在这段时间你看无不知的情报网在义洲能做到什么地步。” “知道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派人去了义洲,最迟三月份会有进展。” “嗯,好。对了最近那个叫绘冉的小公子有没有找过你?”郦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随口问了下。 “绘冉?少爷你新年里交代过的那个人?他到没有来找过我。上次忘记说了,那个绘姓不是我们卫国的姓氏,以前我曾经听过一些客人说起过,绘好像是上古国的贵族姓氏。” 秦淑月也想起来郦夙曾经提到过的这个人,当时她就对绘冉这个绘姓很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后来想起来了又忘记告诉郦夙了,此时正好。 “哦?上古国的贵族姓氏吗?那个绘冉果真是个背景复杂的人。算了,他要找你你能帮的就帮,不能帮也不要把人得罪死了。” “我知道的,少爷放心。” 叮叮叮,密室内响起一阵铃声。 “何时?”秦淑月走到密室门口对着密室外的人问道。 “管事的,那个瑞王府的五公子要见少爷,我说少爷不在,他说是老爷告诉他少爷在这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一会带少爷过去。” 轻吟舍的伙计走后秦淑月走进密室把伙计的话告诉了郦夙。 “呵呵!你们老爷这家伙,真是什么事情都放不了心里,自己一定是憋闷不住了,想让卫君赫劝我的。” “老爷也是为了你好,无论是站在老爷的立场上还是站在我们这些管事的立场上,少爷我都觉得你这样冒险去义洲那地方发展不是时机。”秦淑月想借机再劝。 郦夙抬了抬手示意秦淑月不用再说了,就抬脚走出密室,顺手带着那一叠秦淑月才做好的产业清单。 轻吟舍厢房里卫君赫喝着茶,青武站在卫君赫身边大气不敢喘一个。 “君赫你来啦!”郦夙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了厢房,进来后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青武你出去,我有事和李家少爷说。”卫君赫命令青武出去,青武出了厢房又把厢房的门关上。 “这么严肃,谁惹你生气了。”郦夙有点奇怪。 “除了你,还有谁?你说说你准备去义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与我先商量商量,你什么时候做事都是先斩后奏,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说说义洲那是你能去的地方,那地方常年有流匪是个多事的地方,你要去那做什么?你去那要我怎么办?” 卫君赫想到上一世郦夙执意出家谁都拦不住的事情,很生气。 “我想着卫都有你,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为你发展点势力,这样我们以后会轻松点。” “即使这样也不应该你亲自去,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怎么可以你处处冲在我的前面,我却只能在你身后受你恩惠,你这是在小看我吗?” “君赫,你先不要生气,你也知道的,卫都你不可能离开,而我去外面帮你发展势力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郦夙知道卫君赫也知道,郦夙去才会是最合适的,但是卫君赫就是不想郦夙去,他怕郦夙一去不知几年不能相见,他现在日日见着郦夙还是觉得不够,如果让他几年不见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急疯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做你的助力 “夙儿,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去,那里太危险,要不然我们找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 “君赫我们都不是孩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们怎么可能隐姓埋名的过生活,也许我们可以逃的了一天两天,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 “你不是也炸死逃出了李王府,为什么我不可以。” “君赫,别孩子气了,你知道的,你和我不同,虽然你的处境在瑞王府是不好,但是你也是男丁,王嗣,你要炸死谈何容易。况且上一世你也抛下过一切想要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不也是没有实现吗?” 郦夙想到了上一世瑞王继承了卫君后,瑞王的儿子们就开始互相明争暗斗,即使卫君赫那时已经,放下一切只在郦夙出家的山下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也没能幸免。 这一世,看瑞王在卫君面前的受重视程度,还有朝中的威信,虽然卫君没有立太子,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下一任卫君的位置八成是瑞王的。 现在卫君的几位王子虽然都在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大家也都看明白,卫君这是故意让几个儿子斗,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斗卫君都在护着这个瑞王,隐约卫君的几个儿子也明白了卫君的意思知道他们是瑞王的炼金石,虽然还是明里暗里和瑞王斗,但是也不敢太过出格。 上一世卫君赫并不被瑞王看好,所以瑞王继位后就仿照老卫君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斗,只是选了他看重的四儿子重点培养,别的儿子都做了他四儿子的垫脚石,卫君赫也不例外。 “所以呀,君赫,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训练了一支隐卫,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余锐让他们出过几次任务,他们虽比不上绝世高手,但是对付一般的人是绝对是可以以一挡十的。” “那也不行,卫都没有你,我会度日如年的。” “君赫~~!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呀!你在卫都也不会很轻松的,卫君现在虽然有药王保着,但是也不是万全的事情呀,你也要早做打算,今生我不求咱们有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只要能有偏居一偶的安宁的能力就好。” “夙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这样说,我真的无法拒绝你。” “那就不要拒绝我的请求,我去义州为你发展势力,将来说不定义州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或者将来你父王继任了卫君,你能讨个封赏把你封到义州,这样我们也熟门熟路的不是。以后我们要在义州生活起来也会顺风顺水些。” “你到是想的远。”卫君赫宠爱的看着郦夙想要伸手摸摸郦夙的头,又收回了手。 “你这是同意了?君赫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助力的。”郦夙满心欢喜。 “不同意难道你就能不去吗?” “不能!” “。。。。”卫君赫无语。 “君赫呀!有个事情还得你出力才行。” “什么事情!” “就是,要给阑珊在卫都打点下,我想让阑珊在义州捐个县官,虽然义州那地方没什么人管,但是县官这个职位还是要由州官报备给卫都这边,这边获准了才能成事的。” “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要是阑珊真的是个男子也就算了,她毕竟是个女子,既然药王能看出来,那么能看出来她是女子不会少,你让她去捐官被发现了怎么半,县官的应酬那么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漏了马脚。” “听你这么说,我是有点考虑不周详了。” “不若我找个人去义州吧!你就留下来陪着我。” “你呀,怎么又绕回来了,不行的,别人去我不放心,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亲自去做的好。既然阑珊去做这个县官不合适,那么找个人去也行,我和阑珊就以亲眷的身份跟着去就可以了。” “你有什么人选吗?”卫君赫问着郦夙的时候也在想自己身边有什么人可以胜任。 “我还没想好,我回去再想想,再告诉你吧!” “我身边的青武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青武在你身边是你最得力的人,他走了你怎么办,人选的事情,你不用想了,我自己来想就行了,现在一时半会的不好说,我回去想想。对了这个给你。” 郦夙说话间把秦淑月做好的产业清单交给了卫君赫。 “这个是?” “你看看嘛!这是我这几年在卫都经营的产业,我要是去了义州这些产业也照顾不上,所以我让秦管事都整理了出来,留给你,你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的。” “这是你的产业,我不能收。”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你的也是我的,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郦夙的一句我的不是你的吗?你的也是我的,让卫君赫两眼一弯很开心。 郦夙心里想果然男女都爱那些哄人的话。 卫君赫看了看郦夙给的产业清单和财产分割也不推辞什么了,就把这叠产业清单收到了袖子了。 “夙儿这是你的东西,我会帮你照看好,你若需要随时可以拿回去。” “哎呀!都说了我的就是你的嘛!不要客气哈!” 卫君赫把郦夙送进了李府大门后就和青武一起往瑞王府的方向走了。 马车里卫君赫心事重重,在外赶马车的青武也感觉到今日的卫君赫气场不对。 此时卫君赫靠在马车的靠垫上想着与郦夙在轻吟舍的事情。 他想到郦夙说等他的父王继承了卫君他可以求个恩典,被分封去义州的事情。可是,这可能吗? 卫君赫捏紧了双手,他心中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去求了,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去不争不抢,但是从他出生在瑞王府起他即使不争不抢也摆脱不了争斗的命运。 他不争不抢换来的只会是尸骨无存。 夙儿,重活一世你难道还看不清这世道吗? 不过没关系,夙儿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背后有我,我会保护好你,这一世我决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伤害到我,我若不要就不要,我若要,就要最好,我要掌握那至高的权利,让你在这卫国活的逍遥自在。 我要握紧那至高的权利,从此再没有人可以约束你我。 我一定要拥有那至高的权利,卫君想着想着不觉握紧的双手已经被指甲深深划破,自己全然不知。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试 过了几日后郦夙终于想好要让谁来代替阑珊去做义州的县令了。 郦夙找到阑珊和阑珊商量起去义州的人选问题。 “阑珊,我想好了,去义州,你还是不能以我爹的身份去,这样吧!我们去了义州就恢复女子身份吧!义州的县令就让余锐来坐,我们就以他的亲眷的身份跟随过去。” “夙儿你确定吗?如果余锐和我们去了义州那么隐卫们怎么办?” “你还记得我们过年的时候帮助过的那两个人吗?” “你是说,我们给他们找了住处的那对主仆?” “对!他们不是一直说要报答我们吗?我见他们现在好像也不急着离开卫都,那个安斌是个高手。” “夙儿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人不用过期作废,而且他们不是卫国人,我不怕他们泄漏我的秘密,在他们能泄漏我的秘密前他们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夙儿此事你还得从长计议,这隐卫日后可关乎你的安危半点马虎不得的。你找个不知底细的人来训练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放心,我让他们训练隐卫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机会,他们不会背叛我的。我们于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夙儿我觉得这事还是喊了淑月来同她商量一下的好。” “这事你放心,我会同她商量的。” 轻吟舍茶楼密室。 “少爷,我觉得不是很妥,最近无不知里的人发现你屡屡被那绘冉主仆二人跟踪,只是他们没有恶意我们的人就没出手。不过那主仆二人的武功确实高强,我们的人发现他们跟踪你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我们,我们的人真要和他们动手即使人多谁胜谁负还未尝可知,他们跟踪你目的动机不明,你却让他们来训练隐卫这很不妥当,少爷三思。” “他们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这很好办,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少爷?你想怎么试?” “我的隐卫们这半年训练的结果如何了也该让我看看成绩了。” “少爷你是想?让隐卫们去刺杀他们?” “不,刺杀他们能试出什么?无非试出我们与他们的差距有多少?并不能试出他们主仆对我的意图,我要隐卫刺杀我,如果他们对我心怀恶意,他们即使不会火上浇油也会隔岸观火不管我的死活,反之他们会拼命保护我。” “少爷,你这想法是不错,我回头给余锐传个消息让他派几个人来意思意思。” “不,给余锐传话,让全部人员出动,所有人拼进全力来刺杀我。” “少爷这怎么可以,全部隐位出动还要全员全力刺杀,少爷你疯了,凭着少爷你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全员,就是随便一人都可以轻飘飘的杀了少爷你啊!” 秦淑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声线也拔高好多。秦淑月跟在郦夙身边也有两年多了,她自认为知道郦夙的底细,觉得郦夙少了阑珊的保护就是一个孩童的身量,随便一个比她大一点的人推她一下就会倒的。 “随便一个人都能轻飘飘的杀了我,呵呵!秦管事,你还真看不起我啊!”郦夙不愿跟秦淑月多做什么解释,她自己的身手她自己清楚。 “少爷这不是看的起看不起的问题,少爷我尊敬你,但是你有的时候不要太过托大啊!” “是不是托大,这场刺杀结束后你不就知道了。” 秦淑月知道再劝无用,也不再劝郦夙,只是心中十分担忧。 郦夙见秦淑月还是十分忧心的样子并不再多解释什么。 “秦管事,刺杀的事情就定在下个月,你让余锐安排镖局里最好的镖师下个月出趟镖,去兴平县我会随行,隐位就安排在卫都到兴平县中间的某座山上,具体哪座山你们自己定,定好了告诉我。” 镖局里的人和隐位的人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只要他们对上下起手一定都不留情面。郦夙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残忍了点,但是,不这样做她就不能在最快的时间挑选出优秀的隐位。 “少爷你想让镖师和隐位对上?” “是,镖局里招收的镖师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有些都是我们从大牢里捞出来的死囚,他们都背负过人命,我相信他们为了活命对上隐位绝对不会收下留情。” “少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些人镖师和隐位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却让他们去拼杀,少爷你怎么如此冷血?” “冷血吗?他们在被我招收的时候就已经把命给了我,也都立了誓言,我什么时候想要取他们的命,他们什么时候就得给我,而且我不是没给他们机会,只有强者才可以站在我的身边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弱者注定是会被淘汰被怜悯。” 郦夙在说完这些话的什么冷冷的看了秦淑月一眼,转身背着手看着面前的墙壁,思绪有点飘远。 秦淑月看着郦夙的背影,身上惊出了一身的汗,她怎么跟了个这样的主子,她也跟郦夙签了生死契约。 郦夙转过头看了眼还愣在那里的秦淑月。 “如果你觉得跟着我跟错了人,那么你的生死契约我还给你,我的身边不需要怀疑我决定的人,只要你走出轻吟舍,我们的主仆情义就此了断。从此你的生死与我无关,放心我给了你自由就不会找你麻烦,只要你忘记在我身边的一切,离开卫都我给你生路。” 郦夙冷冷的话传进秦淑月耳朵里,郦夙前世不曾轻易相信任何人今生也不会,她不想给任何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自己的机会。 秦淑月看着郦夙凉凉的眼神,此刻才明白郦夙即使让她掌管着无不知也掌管着郦夙所有的产业信息,但是郦夙从来没有全心全意的相信过她,难怪郦夙从来只会喊自己秦管事,而郦夙那个名义的爹却会亲热的喊自己淑月。 秦淑月被那个傻傻的阑珊一声声的淑月喊的忘记了自己原来是郦夙的手下,只有郦夙才是那个掌管着自己生死的人。 秦淑月普通跪在只到她心口下的郦夙面前。 “少爷,淑月对少爷的忠心日月可鉴,少爷让淑月生淑月生,少爷让淑月死淑月死,决不会有半句怨言,淑月一时多嘴,请少爷原谅我这一次。” 秦淑月说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郦夙淡淡的看了一眼秦淑月额上的青紫。 “你起来吧!我虽然平日里是嘻嘻哈哈惯了的,但是在正事面前我觉不姑息。你心不忍我挑选人的方式,那么你在那叔伯母可对你不忍?那鸨母可对你不忍?你晕倒在你视为再生父母的大人家门口的时候可有人对你不忍?这个世道本就如此。” 秦淑月低着头眼中沁出了泪。 “秦管事,我这是第一次对你这样说,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这样说,现在的五国和平了许多年,但是保不齐哪日就会战事再起,天下之事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你现在身处和平时期觉得我做了这些就是冷血无情,那么我告诉你,我做这些不止是为了我自己,也不止为了卫君赫。 不久后我的冷血无情会救很多人。我言尽于此,这次我就不责罚你了,记住没有下次,我的话只能执行不能质疑。” 郦夙想到了她上一世带着卫君赫跳崖前一个月,尼姑庵里来上香的香客说的关于卫国起了战事的事情。 秦淑月被郦夙的话震到,郦夙那霸道的语气和神色让秦淑月一阵心悸,原本对着郦夙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秦管事,我吩咐的事情你马上去准备吧!我的时间不多,五月份我就会启程去义州,在那之前这些事情一定要安排好。” “是,少爷!” 秦淑月对郦夙一拜就准备传信给远在山中的余锐。 秦淑月想着既然是全员出动那么这次余锐应该也会回来吧!她需要找个机会同余锐聊聊。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不能小觑 “君赫呀!我和你讲话呢!你听见没啊!” 郦夙眼神中带着点不满的看着卫君赫。 “啊?你说什么?我有点走神了,这几天有些头疼的事情要处理。” “那么你又熬夜了?” “我可听青武说了,你已经好几夜没好好休息了!” “是没怎么休息,最近我那四哥给我使了不少的跘子,我想入朝的事情有点受阻,我外祖家也出了些麻烦事情。” “你联系你的外祖父家了?那你找你娘没?” 郦夙想起上一世卫君赫并没有联系他的外祖家,大约是心中记恨着他的娘把他生下来却不留下他而把他送回瑞王府的事情吧!既然这一世卫君赫能主动提起他的外祖家就说明他已经放下了怨恨。 “找了,只是听我外祖父说我娘她和瑞王和离后就离家不知所踪了,他们也找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我娘的消息,外祖父说这么多年了没消息,让我把我娘忘了。” “哦!你不要太难过了。也许你娘只是不想让你们找到呢!” 郦夙想到在古代即使是和离的女子在人前也是抬不起头的。心底为卫君赫的娘一阵惋惜。 “放心我不是很难过,我娘虽生了我,但我却没见过她,所以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我都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连她的一副画像都没。” “嗯!” “对了,夙儿,你刚跟我说什么呢?” “哦,也没什么啦,就是下个月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兴平县那边有家商户在卫都定了些东西,托我们镖局运过去,我想跟着去一趟。” “镖局运镖由镖师你去做什么?” “哎呀!就是想出去玩几天嘛!听说兴平县那里桃花最是出名,我五月份就要离开卫都这边了,怕是没时间去看那些美景了。所以想在离开卫都前去看看。” “兴平县的桃花三月下旬才会开花,你即使下个月去桃花也不一定开的啊!而且你也说你五月份就要离开卫都了,你现在就不能在卫都呆着多陪陪我吗?而且你同镖师一起送货,我有点不放心啊!” “陪,怎么不陪你了,就是离开几天而已嘛!这卫都到兴平县一直是最太平不过的路线了,我们由走官道,你不要小瞧了我那镖行的镖师,他们可都是身怀绝技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对吧!你就当我出门去游玩不就行啦!” “你非要去吗?那好,我把事情安排好下个月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陪我的,阑珊会陪我一起的,你呀!就在卫都好好把你自己的事情忙完就好,最近你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你的那些事情我又插不上手,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把自己累坏了就好,而且现在你也在长身体别多年后我们见面你还没我高哦!” 郦夙捂着嘴偷笑。 “好呀!你个坏心眼的丫头,我怎么可能会长不高,我将来一定会比你长的高很多呢!” “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累着自己不一定会长的比我高哦!” 。。。。。。 郦夙终于打消了卫君赫跟着自己去兴平县的念头,她又同卫君赫嘻闹了一会就让卫君赫回家休息去了。 郦夙送走了卫君赫转身进了自己卧室的密道内。 郦夙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不着痕迹的让绘冉那对主仆上钩。 这边绘冉主仆正在聊着天。 “小王子殿下,上古国那边肯定出事了,离约定日期和我们见面的探子已经过去了多日也没有出现。我也去了约定地点多次查看却一无所获,我们在卫都的联络点也已经没用了。” “联络点没用我就猜到那探子想必也已经出事了,卫国是我们游历以来的第二个国家,我们每次去一个国家前,探子都已经先探好了路没有问题我们才会去,现在却失去了所有人的消息,我们在这也等了快一个月了,安斌不如我们回上古看看吧!” “小王子殿下,我认为此时不宜回去,王妃娘娘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却没通知我们,除非。。。。。。” “除非?除非婶娘出事了!不行!安斌,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我们总在外东躲西藏的也不是长久的事情,我们现在就回上古国吧!” “小王子殿下,你现在要回去,回去能怎么办?我们躲了那么多年难道要回去束手就擒吗?不行,没有万全的准备我死也不会放你回去上古的。” 安斌一手把绘冉拉扯大,可以说绘冉对于安斌来说是主,是徒弟,更像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决不允许绘冉有任何的危险。 正在安斌与绘冉僵持不下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敲门声。 安斌与绘冉对视一眼。 “谁?”安斌出声询问。 “我呀!” “是那小丫头,安斌去开门吧!” 安斌把门打开让郦夙进了院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对的?我来的不是时候吗?那我下次再来拜访好了。” 郦夙一进院子就感觉这两人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刚才我与安斌正在商量什么时候要离开卫都的事情呢!” 郦夙一听这绘冉主仆要离开卫都,心底一沉,这可不行,他们两个不管身份背景如何但是是她看上的人,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的走掉,就是要走也得先教会他的人一些本领才能放他们走。 原先郦夙不想想用他们,现在想了岂容他们离开。 “哦?你们要离开卫都了?不是暂时不打算走吗?”郦夙问的漫不经心。 “家里可能出了点事,我不放心,要回去看看。”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现在回去想好怎么解决家里的问题了吗?” “暂时没有,我这回去的路途遥远少则也要半年,半年的时间我应该能想好。” “我瞧着你与这安斌身份背景应该不一般,那么你家里的事情怕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情吧!你与安斌两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绘冉刚才还烦乱的思绪这会清明了不少,这些年他在外东躲西藏的,全部仰仗着他的王妃婶娘,如今他最后的依仗或许出了事情,他即使回了上古国又能做什么?他婶娘再三叮嘱过他在他羽翼未丰以前不许回到上古国。 他至从离开上古国后每日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根本没时间去培养自己的势力,原先跟随自己的那些人也都在上古国内,自从消息中断后他也不知道他的那批人马现在怎么样了。 跟着自己出来的人也都在保护自己的途中一个个死去了,现在也只剩他与安斌两人。他们两个人不知上古国现在的情况即使回去能做什么? “可是不回去我在卫都也是寝食难安。” “要我猜你如此急迫可是把你送出家门的婶娘出了什么事情?”郦夙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绘冉和安斌瞪大了眼看着郦夙。 “让我再猜猜,你这婶娘可是你唯一的支持?你这婶娘还是一个很不容小觑的人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互利如何 “我设想一下你的背景,不是江湖大家就是王孙贵族吧!可是无论你是什么背景应该都不简单吧!你看似在外游历,实则是在躲避什么吧!如果你是我设想的这些背景,但你出门在外却只带一个护卫,这一点让我不解,不,也许你出来时不是只有一个护卫,只是怎么变成了一个,我猜他们都命丧黄泉了吧!看你身边这一位身手就如此不凡,那么那些死去的怕也不会差到哪去,呵呵。” 郦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主仆的反应,她看到安斌像是随时准备对她出手的样子一声冷笑。 “你身边护卫做事如此谨慎,我看你与他的关系虽似主仆却更像是师徒,你的本领大约都是这个护卫教的吧!你这护卫到是个人才,虽不知文采怎么样,但是他年纪轻轻的武功礼仪却是样样都好,能培养出这样人才的背后家族怕不是江湖的大家而且那王侯之家吧!” 郦夙心中急着怎么留下他们,一时也没有好的对策,只有点破他们的身份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他们真是王孙贵族后人,那么于她用好了就是件利器。 绘冉伸出自己的手按在了准备出手的安斌手上。 “她没有恶意的,如果她想对我们不利早就出手了。” 绘冉安慰了一下安斌。 “小姑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们的?” 安斌回想自己和小王子加这一次总共正面见了她三次的经历,不确定自己和小王子哪里漏出的破绽。 “你们的言行本来就已经是破绽,本来我和大姐出手帮了你们就已经后悔,本是不想惹什么麻烦,因为我们自身就有很多麻烦。” “哦?这怎么说?” “想必你和你家主子跟踪我这许多日也多少发现了我和大姐的一些秘密了吧!” 郦夙见安斌点了点头,对他们人报以一笑。 “那么也好,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前尘往事,你们也不要再追究我的身份,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让你们知道,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只要是我能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你们。这样我们就两两抵消谁也不要追究谁的过去这样岂不更好。” “既然你说了两两抵消那么我们怎么会再厚颜让你帮我们?” 安斌抓住郦夙的话不放。 “也许我们以后会互利互惠呢?你们能与我们相遇,又能得我们出手相助这就是缘分,既然是缘分的事情那很多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是!缘分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好,我们答应你互相不问过往,只问今后。” 绘冉对着郦夙抱了抱拳算是应承了郦夙的说法。 “噢!对了你们的事情我本不该多嘴,但是这会还是想多问一句,你们可要即刻启程回上古国?” “这件事我还要同安斌再商量商量。” “好吧!你们要回去的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提提。” “好,大恩不言谢。” 绘冉不会对郦夙许下什么来日方长日后定当结草衔环的报恩的话,他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下个月和大姐可能要出趟远门,四月初可能才回卫都。回了卫都大约我也就没什么时间再见你们了,我可能会很忙。你们要是近日走到是可以找到我,要是下月估计是找不到我们的。” “你们要出远门?要去哪里?”绘冉一时没想那么多就顺口问了出来。 “兴平县,我们的镖行要运一趟镖去那里,兴平县最美的就是那里的桃花,连绵百里很美,五月份我就要离开卫都了,此次离开大约少则数年多则就不知了,我很想去看看兴平县的美景怕是错过了,不知道以后何时会有机会再回卫都这边来看一看这景致了。”郦夙略有些伤感。 自从郦夙重生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即使她多次重生也没有离开过卫都百里远,一直都是在卫都附近,就算她上一世出家也没离开卫都太远。这次想到要远离这里有点淡淡的忧伤。 绘冉有点不明所以看着郦夙略淡伤感的神情,他想着莫不是郦夙和她大姐在卫都出了什么事情?他与安斌跟踪过郦夙几次未见什么异常呀!怎么说要离开卫都?还说至少数年呢? “你也要离开卫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只是我和大姐的生意要去外地发展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们的生意在卫都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我一直以为你们的生意只有茶楼,不成想你们还有镖局的生意。” “我们的生意有很多呢!不止是茶楼镖局哦!卫都生意虽做的好但是发展起来也是有限的,所以我想着去边城的州县发展发展。噢!对了,你们要是要回上古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同路的,不过我们要五月份才能出发。” “边城的州县?” “对呀!就是和上古国接壤的义州啊!” “义州!那个山穷水恶的州县?”绘冉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郦夙,这个小姑娘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做如此糊涂的决定?难道是她的大姐做的决定? “嗯!是义州,穷是穷了点,但是民风纯朴,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不可多得好去处。” 绘冉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郦夙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与她们家的那两姐妹也没太多的交集,真要说有什么,也是他一直在受她们的恩惠罢了,自己还真没什么立场去劝她们做好的决定。 郦夙见绘冉没有接自己的话,看了看绘冉主仆,着重看了一眼安斌。 安斌被郦夙这一眼看的有点不明所以。 郦夙实在搞不懂这安斌有哪一点的好,自从那日阑珊和安斌独处后,郦夙就发现阑珊对安斌喊的是安大哥,当时郦夙并没多想,只是觉得依着阑珊的个性大概对人都是如此热情吧!秦淑月她也是亲热的唤人家淑月不是。 只是有一次她同阑珊讲话的时候,阑珊无意识的流露出的小女儿娇态让她心中一颤,郦夙就不明白了阑珊是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种了情根的。 郦夙在心中衡量了许久,也想了总总,最后还是决定要棒打这对鸳鸯,或者现在还不是鸳鸯只是阑珊的单相思。 郦夙不会允许阑珊受到任何的伤害,这安斌不会是阑珊的良人。所以自从她知道阑珊的心思后她就再也不许阑珊来见这对主仆,她这次来更是没有和阑珊说。 郦夙这次去义州让阑珊恢复女儿身份其实也想着阑珊的年纪大了,若是再不给她找个人家怕是以后再找只能给人家做妾或者做继室的,这她都是不愿意看见的。 此时郦夙只盼着时间能让阑珊忘却这段孽缘。以后去了义州她要马上给阑珊张罗着找个好夫家,也让阑珊离开自己的身边,以后的路,她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就行,她要给阑珊一个无忧的未来,不能让她再陪着自己冒险了。 关于阑珊的这份孽缘,郦夙推己及人,她想着如果要是卫君赫这世要是弃了她娶了别的女人,她也只会祝福他,大约自己也会伤心一阵子,因为卫君赫没有按照约定那样子守护自己一生,而是娶了别的女子让她有些失落罢了。 郦夙自己都对感情这种事情慢半拍,也领悟的不是很好,所以她认为没有任何时间考验的爱情不能称为爱情,只有像卫君赫对自己这样可以几十年如一日的才能被称为爱情。 阑珊和那个安斌也没什么多少交集,一见钟情什么的最不靠谱,而且这安斌也并没表现出半点关心她的样子,他满心满眼都只是他的这个主子绘冉。 郦夙想如果自己从中阻扰的话她的阑珊一定不会和这个安斌走到一起的。 此时的郦夙真正的低估了爱情的力量。 郦夙自己在那里说完沉默了半天不说话中间就是瞪了安斌一眼,绘冉和安斌都有点摸不清头脑。 郦夙见自己走了神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又瞪了安斌一眼,才收回心神。 “不好意思想点事情走神了,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义州,你们自己商量下,是即刻启程回上古国还是五月份和我们同路,我今日来就是同你们说我下月要出去送镖不在卫都的事情。别的没什么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如果要即刻离开及早通知我,我会让人给你们准备路上的盘缠。” 郦夙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就对着他们两人辞行。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刺客对刺客 转眼到了押镖去兴平县的日子,中间绘冉和安斌并没有来找郦夙或着阑珊。 郦夙想着大约他们是不会走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次去兴平县他们会不会出现。 此时镖队到了城门口还不见绘冉主仆郦夙的心底有点没底。 就连为郦夙送行的卫君赫,卫君远都发现郦夙有点心绪不宁的样子。 “我最近忙的晕头转向的,这才清闲自在下来就听君赫说你这小子要陪你爹去押镖送货,你这一走又要到月底才能回来,哎!你不在卫都,我又要觉得日子过的无趣了。” “你能无趣才怪,你这堂堂的王府世子每天要做的事情不知多少,听君赫说最近王爷又给你找了几个夫子。”郦夙捂嘴偷笑。 卫君远从卫君赫口中才得知郦夙家的产业还有现在在卫都新盛起的镖局,不过他也不像初次知道郦夙家有茶楼和酒楼产业时候的震惊了。 “哎,别提了,那些个夫子都是老顽固,天天在我身边念叨的我头疼死了。今天好不容易偷跑出来送送你的,回去指不定他们怎么跟我父王告状,哎哎哎!我这命苦啊!” 郦夙见卫君远的样子笑的开怀。 “夙儿你这次随你爹出去运镖要照顾好自己身体,这天还有点冷在外面别着了凉。” “好。”郦夙应道。 “虽然你说你是去看桃花的,但是别太贪玩了,身边要时刻跟着下人,在外面不比在卫都的,我虽不担心你会被什么人呀子拐了,但是。。。。。。” “好好好!都好,我知道啦!君赫大管家,你快赶上老婆婆的嘴了。” 郦夙嬉笑着打断了卫君赫对自己唠叨个没完的话。 “你呀!一直都是这个性质不喜欢人家管着你,可是没人管你,你自己却不能照顾好自己。” “好好!我真的知道啦!君赫大大,看我,你的叮嘱我都记到我这脑袋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郦夙很是无奈。 卫君远见郦夙和卫君赫的亲密关系有点不是滋味,这两人的关系好的让他觉得碍眼。 在卫君赫又一轮的叮嘱前郦夙就往还在远处等着自己的众人跑去。 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被卫君赫追了上来,卫君赫拉着她的手很多话都化作了一声叹息,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的给郦夙拢了拢身上的小披风,转身就往城门内里走。 “好啦!君赫你不要担心我啦!我就是出门去看个风景罢啦!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噢!” 郦夙对着转身往城门内走的君赫的背影喊出声。 本来郦夙对这次出门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并没多少感伤,结果被卫君赫这么一送生生的就觉出了一丝丝的难受来。 “你小子不要只想着君赫,还有我呢!我也要礼物!” 卫君远看着他俩的互动很不爽,又听郦夙说要给君赫带礼物却没提他有点憋屈。 “少不了你的。” “我要和君赫一样的,你给他带什么就得给我带什么!” “要求还真多。” 郦夙笑骂了卫君远一声,也转身往人群走去。 她在转身前又往城门内看了几眼,结果依然不见绘冉主仆身影。 不过还好,自己并没全部计划都放在他们身上,他们能来更好,不来,自己的计划还是会进行,她还是可以挑选出优秀的隐卫来。 郦夙走近众人刚准备出发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 卫君赫卫君远被疾驰而来的两匹马惊倒了一边。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城内就策马!”卫君远又些不满,他和卫君赫陡被马匹扬起的尘土弄了一身的灰尘。 卫君赫看着在马上一闪而过的少年的脸庞心中一震。 这人,这人是上古国的小王子绘冉? 只是一眼卫君赫看的不是很真切,在上一世的时候他曾经在他父王继位卫君的时候见过那个上古国的小王子。 待卫君赫回神的时候,发现那两匹马已经停在了郦夙的身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郦夙对着马上的人笑的很开心,然后那两匹马和人就跟在郦夙的马车后一起向远处走去。 “君赫你认识那马上的小子吗?我怎么没见过他?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李夙身边的,他怎么和李夙同路?难道是要和李夙一起的吗?” 卫君远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这些问题卫君赫也想知道,只是郦夙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只能等郦夙回来再问问她了。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天天和李夙在一起吗?他身边出现个不认识的小子你居然不知道!还真是稀奇了。” “我是天天和她在一起,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她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 “那到也是!走吧!我们回去吧!”卫君远想着卫君赫说的也有道理同时心中也有点喜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悦什么。 卫君赫说完这话突然觉得日子过的太慢了,他们都还太小,他不能娶了她,不能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 又是感慨自己现在权势太小,日后即使长大自己能顺利的娶了郦夙胜算能有几分。 卫君赫又握紧拳了头,跟在卫君远进了城,看来自己的作风还是太过温和了,要抓紧时间了。 自己从没像现在这般迫不及待了。 郦夙此时正扒着马车窗前对着外面的绘冉说话。 “我说冉少爷,你这家里的事情真的不急了,居然有心情陪着我出去看风景!” 对于郦夙又给自己起的新称呼绘冉挑了挑眉没有表示反感,在外面如果带上他的姓氏喊他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是有些麻烦。 “我想着,反正家里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发生了,即使我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我相信我家里的人会处理好,我还是不要回去给他们添乱。我只要静候佳音就好。” “你倒是想明白了!你家里那位怕是不那么容易出什么事的。不然你也不能长这么大的。” 郦夙觉得绘冉能想明白还真是厉害。 “嗯,我又想着既然能让你如此挂念的桃林美景想来是不凡的,我这要是回去了也不知道何年月能再来看到,既然如此不如我同你一起去看看风景,也好比比是我家乡的桃林美还是你们这的美。” “不用比啦!无论什么肯定都是家乡的好!不是有句话说月是故乡明嘛!” “哈哈哈!你这。。。。。”本来绘冉准备说丫头,又看见郦夙这马车前后跟着的一大群人就马上打住转而又道。 “你这小孩子,没想到很有文采呢!上次你说风雪夜归人就让我感觉很有意思,小小年纪的心思不少。” “我是小孩子,你就不是啦!” 郦夙朝着绘冉扮了个鬼脸就放下车帘不再理他。 “夙儿,计划很顺利呢!”阑珊望着靠在马车上的郦夙! 郦夙伸出一个手指对着阑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对着阑珊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主仆两人的耳力她是领教过的,郦夙不想节外生枝,让他们起疑。 郦夙看着至从安斌出现后就明显变的活泼不少的阑珊很是头疼。 “老爷!少爷,前面马上到西江了!” 郦夙一行人走了有五六日的时间了,过了西江再走不远就要到郦夙定好的刺杀地点。 “嗯!知道了!今日天色有些晚了,我们明日过江!”过了江再走上三四日就能到兴平县了。 兴平县离着卫都不算太远所以他们走起路来也并不是很赶,一路上都很轻松。 晚上大家在江边安营扎寨镖局的镖师们几个一群的聚在一起。 “唉?小五,你说咱们这次出的也不是什么大的不得了的单,才二十余车而已怎么就让咱们全镖局的人都出动了。” “老哥,这事谁知道呢!为了接这单生意管事的可让我们半个月前就不再接别家生意了,更是在镖局操练了半个多月。” “是呢!你说这可真是稀奇了,咱们镖局的前管事听说都退隐了,这次咱们出镖他居然亲自现身跟了过来,还有那茶楼的管事也跟来了,真是奇怪了!” “其实也没啥稀奇的,毕竟老爷,少爷这次不是也跟着来了吗?听少爷那口气是想去兴平县看桃花的,让咱们全来一则是保护咱们的货物,二则不也是保护老爷少爷他们嘛!” “你这么说也是,他们那些个富贵人家的把自己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让咱们全来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这卫都到兴平县这可是太平路,我们又走的管道,有什么危险!” “这谁能知道呢!这几年我们镖局在卫都可是越来越有名气的,难保没什么人眼红我们的人,若是什么人在路上设个埋伏什么的,咱们人多毕竟安全些。” “还是老镖头你有见地。” “行了,咱们早点休息吧!明日就要过江了,过了江没几日就到兴平县了,到了那交了镖,老爷少爷去赏景我们也能清闲几日。” 说话的镖师们三三两两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你确定没有听错?” “确定,少爷有不少人,不是我们的人!” “让镖师们随时保持警惕,把站岗的人每岗加一人,不要让镖师和埋在暗处的人起疑。” “好,我这就去安排。” 余锐向郦夙汇报了自己发现的问题后就退出了郦夙的帐篷。 “夙儿,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静观其变吧!” 此时绘冉主仆帐内两人正在对话。 “小王子殿下,离我们不远处埋伏了不少人,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我们把这件事告诉那小姑娘和她大姐吧!让她们也好做准备。” “好,你去吧!” 安斌离开绘冉帐篷往郦夙姐妹所在的帐篷那边走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秘密武器 “你们休息了吗?” 安斌看到郦夙的帐篷亮着灯就在外面出声询问。此时郦夙和阑珊都是和衣躺在地铺上正在说着话。 阑珊听到安斌的声音明显脸色变的生动起来。 “还没呢!是安大哥吗?” 还美待郦夙说话阑珊的声音就从帐篷里传了出来。郦夙听着阑珊平日里装作男子的声音都变的柔情起来,心中有些不满。 “这么晚了,不知道安护卫找到我们帐篷什么事?” 郦夙并没有听帐篷外的回答直接问出声,声音带有不满。 “李家老爷,少爷我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什么事情?非要赶在别人休息的时候说?明日不行嘛!” 郦夙嘀咕了一句,阑珊听见郦夙的小声嘀咕对着郦夙一笑,看郦夙并没有真的阻止安斌下面的话,想着让安斌站在外面隔着帐篷和她们说话有点麻烦。 “安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进来说吧!我们还没歇息。” “那就打扰了,我进去了。”安斌似乎有点急迫,话音刚落就进了帐篷。 郦夙和阑珊的帐篷陈设十分简单除了地上铺了地铺,帐篷内放了两个小马扎外就是在帐篷进门处放了个洗漱的盆。和那些镖师的帐篷也无什么两样。 安斌这也是几天来第一次进到她们姐俩的帐篷,看到里面的陈设有点惊讶,女子的帐篷怎么会是如此简陋的?她们尽然也能忍受? 他所知道的那些小姐们哪个在外不是住最好的旅社,即使万不得已在外露营,哪个人的营帐不说弄的富丽堂皇,至少也弄的温馨舒适,而这姐俩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看完啦!看完啦!就坐下说话吧!”郦夙见安斌进来后就一直看着她们的帐篷左右打量半天也不说话,就指了帐篷里的一个马扎让安斌座,而自己就座在地铺上不想起来,阑珊在安斌进来后就已经从地铺上站起身来。 “我还是站着说吧!” “你站着我坐着要抬着头同你说话很累的。” “啊?哦!”安斌听了郦夙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又觉得是这个道理就座到了一个小马扎上。 阑珊见安斌坐下了她也坐到了另一个小马扎上面。 “安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和我家小主子发现有人埋伏在这附近,而且人数似乎不少,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家小主子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早做准备。”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安大哥,我这就找人准备准备。” “这几天我观察发现你们镖队里余锐是个一等一的好手,今晚你们可以把他喊到帐篷外守着以防万一。” “嗯,好的,谢谢安大哥的提醒,我知道了。” 阑珊和郦夙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安斌交代完来意后就回到了自己和绘冉的帐篷里。 “小主子,那边我已经说过了,只是她们姐俩似乎并不惊讶,而且看上去很淡定。” “哦?难到是她们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应该是的,她们身边那个余锐不是一般人。若论是我和他对上估计他只略输我一筹。” “只是略输你一筹?那余锐看上去很年轻啊!她们姐妹身边居然有如此能人!” “是啊!不过想来她们身边若是没有能人,凭着两个女子能管好这么多产业?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嗯,今夜我们警惕些吧!” 这边安斌刚出帐篷没多久余锐就安排完事情来和郦夙禀报情况了。 “少爷,老爷,都安排好了。我让他们把火堆都移到离帐篷两三丈远的地方了,帐篷之间都用了小火把照亮,站在帐篷边上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情况。人员巡逻也都每组加了一人。” “好,辛苦了,你回你的帐篷休息吧!” 郦夙听完余锐的汇报后就挥挥手让他出去。 “夙儿,安大哥不是让我们把余锐留下守在帐篷外面吗?怎么你让他走了,要是真有什么坏人来了怎么办!” “你别急,看这是什么?”郦夙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包袱。 “这个不是你找五味子做的东西吗?” “是呀!弄个小火堆进来。一会我展示给你看,很神奇哦!”郦夙对着阑珊神秘一笑。 阑珊怎么就觉得很吓人呢!打了个寒战,转身出了帐篷去弄个小火堆进帐篷。 阑珊生好火,就蹲在郦夙身边看她捣鼓她小包袱里面的瓶瓶罐罐。 “好啦!大姐你先出去,一会我喊你,你再进来。” “你这丫头又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快出去啦!一会就好哦!” 阑珊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帐篷。想到有一次郦夙在书房弄什么奇怪的东西结果弄出很大的声响,还把她自己的书房给弄出了一个坑。 “好啦!进来吧!” “我。。。”阑珊掀起帐篷身体刚进来,想说我进来啦!还没说完就倒下了。 “嗯嗯,药效不错。”郦夙点了点头。阑珊等着眼睛看着郦夙但是身上却一点动不了,嘴巴也发不错一点声音,连眼睛都眨不了。 郦夙看着地上躺着的阑珊,又从小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到处都一个小药丸,化在一碗水里,再把水喂到了阑珊嘴里,过了一小会阑珊觉得自己能动了,眼睛却酸疼的不行,嗓子也难受。 “嘿嘿!大姐不好意思!没把握好药量,用的有点多,不过我喂了你解药过一会就好了,不要急。” 郦夙抓了抓头有点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阑珊感觉自己舒服了一点就是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刚出声就发现嗓子还有点哑。 “臭丫头,你弄的什么怎么我一掀帘子就倒地上了?”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超级无敌麻醉散,这种麻醉散不是一般的麻醉散我加了点别的东西,它能让人意志清新,但是却不能动不能言。” “这么厉害,那你怎么下的药,我见你离我很远啊!” “这种麻醉散遇火就会生效,药效就在这空气里,能持续三四个时辰。” “你说空气?那你怎么没事?” “我事前服了这个解药,这个解药能在我身体里产生抗性,七天左右的时间我是不会被任何麻醉散活着迷药弄晕的,来你也吃一颗。” 郦夙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个黑黑的药丸,让阑珊服下。 “这个是我的超级无敌麻醉散是我的秘密武器之一噢!我还有好多宝贝,这一路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我受到伤害的。” “鬼丫头,万一要真有刺客来,直接射箭不进帐篷,我们不就死定了。” “怎么可能,就是他们不进来在外面射箭也是伤不了我们的。”看着郦夙那自信的样子阑珊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阑珊真的是很担心的,这会见识到郦夙带的东西的厉害心中安定不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谁死谁生? 不知道是不是郦夙她们的准备工作做的抬明显了,结果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却没有行动,一夜都在江边的怒吼和风声中度过并无异样。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余锐来给郦夙汇报情况,结果悲催了。 郦夙的睡意还很朦胧就被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惊醒,借着帐篷里的烛光阑珊看清楚地上倒着的人是余锐。 “夙儿,还不快给余管事的解药,这样子怎么办!” 郦夙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活该,要进我们的帐篷前不先说话的,虽然郦夙对余锐有抱怨但还是在身侧的小包袱里拿出了小瓶子递给阑珊。 “拿一颗放水里融化了给他喂下去一会就好了。” 阑珊照着郦夙的话把解药喂给了余锐。余锐等自己状态好了点,又暗暗运了下气觉得自己没什么异样就赶紧对着阑珊和郦夙行礼。 “老爷,少爷,对不住,我刚才巡视完各营帐,所有人员都安然无恙,这会镖师们都在整理营帐,我见你们的营帐没有动静一时心急就直接闯了进来。” “嗯,我们没事,余管事去督促他们整理行装吧!一会太阳出来了我们就渡江。” “是!”余锐虽然答着是,却没有马上走,他对自己一进这营帐就被放倒的事情有点耿耿于怀。阑珊见余锐还在那踟蹰不前,有点好奇。 “余管事还有事?”阑珊好奇的问出声音来。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怎么就倒地上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异样,而且倒地以后我就全身不能动了。” “这个是夙儿弄的东西,她说叫超级无敌麻醉散。我也中过着,这东西很厉害的。” “噢!少爷你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多弄点回头给隐卫们配点带身上可谓如虎添翼呀!”余锐说着眼冒星星,这东西真是太好了。 “别想美事了,这东西只有遇火才能有效用,你直接撒出去是没什么用的,不过这还不是终极完成品等我们去了义州我再专门研究几样厉害点的东西。” 郦夙一头冷水泼的余锐的热情去了三分,但是一听郦夙说去了义州会弄更厉害的东西还是充满期待的。他这“少爷”脑子里总是想着古灵精怪的东西。 “你快点出去看着他们整理行装吧!我们要梳洗了。”郦夙下了逐客令。 今日余锐被郦夙迷倒心中感悟,还好自己当初是选择顺从了郦夙,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死在郦夙手里的。 虽然他曾经跟着家族里的人做过刺客,但是那时他还年少,被他父母扔出刺客群时那还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去暗杀别人,这些年他自己在江湖上飘荡过活也见过不少的人,像郦夙这样面冷心也狠的,他知道是最不能得罪的。 “大姐,洗漱完就把帐篷掀起来吧!免得又有谁不小心中招了,我的解药可不是很多的。” “好!” 郦夙她们洗漱完,出了帐篷来到江边,江边已经有昨日她们约好的船家在那里等着了。 郦夙仔细观察了几个船家,见都是昨日见过的,并没什么不妥,就吩咐镖师们准备上船渡江。 他们一行人全部渡完江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渡了江再去兴平县就快很多了。 “夙儿再没几日就要到兴平县了!”阑珊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想到她们在李王府受到的欺凌也深深的明白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强就等着被欺凌,没有能力就等着被灭。 虽然阑珊觉选拔可用的人才是有很多种方法的,像郦夙这样选人实在是太过残酷。但是郦夙是她的一切,她不会反对郦夙做的任何决定。 “嗯,安心。”郦夙拍了拍阑珊的手背。 阑珊微凉的小手反握着郦夙。 “好!” 过了江后原先风和日丽的天气一直阴阴沉沉的,整个镖队在这样的天气下也不像是原先快要到目的地的欢愉状态了。 “去,把秦管事叫来。”阑珊对着车外的一个护卫着的镖师吩咐了一声。 “是老爷!” 片刻后秦淑月走进了她们的马车。 郦夙大量了一眼秦淑月,很满意,这秦淑月很聪明,只见她今日穿了最为简便易行的衣服,头上扎了简单的发辫,并没盘复杂的发髻,也没带任何首饰。 郦夙对秦淑月点了点头。 “老爷,少爷,唤我来有何事!”秦淑月对着她们二人行了一个礼。 “淑月,夙儿说为了你的安全让你从今日起和我们同车。” 秦淑月是因为担心郦夙阑珊二人的安危才执意要跟着她们来运这趟镖的,她想这次如果发生了什么危险,自己一定要救下郦夙和阑珊让她们活着,即使自己死了也无怨无悔,只当是报答她们当年对自己的恩情。 她从没想过以郦夙那样冷情的性子会关心她。一时有点踯躅,话都说的不那么顺溜了。 “谢!谢谢!少爷关心!” “不必,你是我的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把这个药物吃下去。”郦夙从手边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拿了一颗给阑珊吃的那药丸一样的药丸递给了秦淑月。 秦淑月接过药丸二话没说就服了下去,郦夙对她点了点头,很满意就好心的多说了两句。然后又递了颗药丸给秦淑月让她拿去给余锐。 秦淑月拿着药丸找到余锐把药丸递给他让他服下。 “淑月,这个是什么?” “少爷给你的药,你吃下去就是。” “少爷?这,这是什么药?”他想起前日在少爷的帐篷发生的事情。担心少爷不会整自己吧!这马上就要进山了,事先安排好的埋伏也马上要到了,这会自己可不能中招了。 虽然隐卫是他一手训练的,但是他一直没有露出过真面目,这次给他们的任务又是全力劫杀。。。。。。 “少爷能害你不成,吃下去。”秦淑月有心想逗逗余锐,这余锐看着是忠心于少爷,但是却不像自己这般死心塌地。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郦夙这个主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她一直以为郦夙冷心冷情的,没想到对自己的下属还是很关心的,或者自己可以多调教调教余锐让他也明白自己跟着的主子的好。 “可是也不能少爷说吃就吃啊,总得问问是什么啊!” “少爷是你的主子不是?” “自然!” “你是不是已经卖身给了少爷?” “自,自然!”余锐想到他的卖身契有点磨牙。 “既然如此,少爷是你的主子,少爷让你生你就生少爷让你死你就死,少爷不过给你一颗丸药,你却一直推脱,怎么你在怀疑少爷什么?还是你并不真正忠诚于少爷?” “淑月,你,你应该知道的,我那卖身契。。。况且我并不是不忠于少爷,我只是多问了那么一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余锐有点摸不清秦淑月怎么了,以前他对秦淑月抱怨郦夙的时候,秦淑月从没如此对他过,总让他觉的秦淑月有哪些不同了。 “少爷的命令就是要执行的不能质疑不能犹豫,不然后果很严重,我这次是来给你提个醒,以后对少爷要坚定自己的忠心!” “噢!我知道了。” “吃下去吧!少爷说这是可以抵抗所有迷药的解药,可以保你六七日不会被什么乱七八糟的迷药迷晕。” “噢!”余锐把手里的药吃了下去。他觉得很开心那么这几天他就不用担心自己中了少爷那个什么超级无敌麻醉散了。 对于秦淑月如此郑重的让他忠心郦夙,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忠心了,没有什么要改进的,这会他也不好怎么反驳秦淑月,他还想讨秦淑月欢心呢! 秦淑月这个女人在他看来除了性子烈了点,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对了,现在还要加上一条对郦夙的忠心太强,不过他喜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先躲再说 进入离近兴平县的山道后官道也变的没那么平缓了,道路也变的崎岖不平起来。一开始阴沉沉的天也下起了瓢泼大雨,此时山路就变的更加泥泞难行了。 整个天地都在这大雨的倾泻下变的灰蒙蒙的。 “老爷,老爷!不好了,前面的山路塌方了,我们过不去啦!”一个镖师隔着雨幕大声的对着正在向外张望的阑珊喊话。 阑珊对镖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钻进了马车里。 “夙儿,怎么办这雨下个不停,三月的天下这样的雨还真是少见的。前面的路又塌方了,我下去看看情况吧!你和淑月在马车里呆着不要出去了。” 阑珊说完话取了斗笠就要穿上往马车外面去。 “大姐等等,我同你一道。”郦夙拉了阑珊的手,不是很放心。 谁知道这路断的是真的天灾还是**,这里离她派出去刺杀自己的人的地点很近,她不想有什么意外。 “老爷,少爷外面的雨太大了,这天色也不是很好,你们不要下车了,我去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回来向你们禀报吧!” 她们几人正在马车里争执去留问题,就听见厚重的雨声里传来一阵马蹄声。 “老爷,少爷。” “李老爷!” 马车外传来两声呼唤,郦夙看着车内的两个女人,这两个人都表现出了一种渴望。 郦夙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情了,她对卫君赫的感觉怎么就没有阑珊和秦淑月对自己喜欢的人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明显呢!她对卫君赫更多的是感激和信任。 不过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感情才会是最能长久的表现,因为她对于卫君赫够冷静。 “怎么啦!”阑珊和秦淑月先后把头伸出了马车看向坐在马匹上的两个人。 “老爷,前面的断路我刚过去看过,是人为,我很担心,这不是约定地点,这会雨又下的大,我认为此地我们不能久留。”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清点下人马货物,我们准备往回走,等天晴了再绕道去兴平县。”阑珊吩咐完余锐又看向另一匹马上坐着的安斌。 “安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位余管事已经把我找你的理由说了。现在没什么事情了,那路断的蹊跷,前日里在江边我们发现的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这几日没有出现,我觉得那日他们出现不是巧合。” 安斌话还没说完前面的镖师们就有人大喊。 “护镖!护镖!” 然后就是一阵的兵器碰撞声,乱七八糟的哀鸣声。 “糟糕,我去我家公子身边了,你们自己小心,躲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安斌吩咐完就打马往前面绘冉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夙儿!” “少爷!” 阑珊和秦淑月同时对着还安稳的坐在马车里不为外面声音所动的郦夙喊出声。 “听见了,你们先进来,我马上弄好了,对了你们会爬树不?” 郦夙手上的动作没停,头也没抬的问着面前一脸慌乱的两个女人。 “夙儿,你这会还有心事关心我们会不会爬树,现在要怎么办?”阑珊急的双手紧握在一起。 “少爷,这出现的绝不是我们的人。”秦淑月相对冷静不少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郦夙没有抬头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我知道,你俩不要站在那了,马上穿好斗笠,听这喊杀声离我们还不是很近,但是听声音传来的远近速度,怕是来的人身手不凡,再他们没靠近马车前,我们要下马车去官道旁的树上躲起来。快点!” 郦夙弄完手上的东西后把小布包往自己腰上一系,拿起另一个较小的斗笠穿到身上就往马车外跳了下去。 阑珊和秦淑月紧跟着郦夙下了马车,还好这会雨下的很大,离的不近很难看清楚十步内的情形。 郦夙刚跳下马车就见绘冉已经策马往马车这里赶了过来。 “你不呆在安斌身边跑这做什么?”郦夙拉紧自己身上的斗笠,有点焦急的看了看绘冉来的方向,只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让安斌帮镖师们在前面抵御贼人,我不放心你们过来保护你们。” “我们不需要保护,你自己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过你既然来了,快下马和我们一起走。” 郦夙不在与绘冉多话,也不管他跟没跟上来,就带着阑珊和秦淑月往树林里面钻去。 绘冉见郦夙快要走远,赶紧下了马,然后对着马屁股就是一拍放走了马,又对着马车的马挥了一鞭子,让马车极速跑远。 绘冉做好这一切就巡着郦夙她们走的方向去找她们几个了。雨下的太大,郦夙她们走过的痕迹很快就被掩盖住了。 也幸好雨不是一般的大,天色也灰蒙蒙的,正好像个帘幕可以挡住远处人的视线,没有人发现郦夙几人的动作。 绘冉沿着郦夙的方向追出好远还是没发现郦夙几人,怎么回事?按理几个女人又都不会武功怎么能赶上他的脚程?人呢?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绘冉心中一紧。又准备向前搜索郦夙一行的踪影。 “碰!”一块小石头砸到绘冉的肩头。 绘冉巡着石子砸来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碰!”石子再次砸到了绘冉。绘冉又向那个方向看去,可是除了几颗树外什么都没有,树枝上上除了茂盛的树叶也什么都没有。 “谁?谁在那!”绘冉低声问道。 “你个呆头鹅,往你面前的三颗树左面走三步,再往右面走五步,前面走两步,走到三颗树下后看到树下堆的那一堆石子拿起一颗,转到这三颗树后面来。” 绘冉听出是郦夙的声音就依照郦夙的话走到三颗树的背后,并没发现什么不一样,难道郦夙耍自己玩? “你爬到树上来!” 绘冉发现声音在头顶,抬头一看,正见到郦夙三人在这三颗树中间的一颗树上坐着。绘冉爬上了这颗树。 “咦,刚才我为什么没发现你们!” 绘冉上了树发现这树还真不小,枝繁叶茂的树杈交叠在一起。此时她们四人都在这树杈上,这块树杈交叠的地方到像是一个小平台。 “那是自然因为下面我摆了阵法,你要能轻易发现我们那我也太没水准了。” 郦夙难得的漏出自傲的表情,还好这古代不像现代树木都被砍伐一空,古代的大树古树还是很多的,郦夙刚才带着阑珊秦淑月两人轻易的就找到了一颗适合躲藏的大树,正好还是三颗环抱,很容易做出迷幻阵。 她们在树上利用树叶和斗笠轻易的就搭出一个可以避雨的窝棚。还好雨势大,他们几人的脚印很快就被雨水冲散,即使那群人有再强的追踪术,这漫天的大雨加上郦夙的阵法他们也不可能找到郦夙几人,除非那群人带有能嗅人气味的动物。 “阵法?什么意思?”郦夙并不知道这个时代并没有阵法这个词的。 阵法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如果郦夙不同他们解释一下怕是他们会以为郦夙会什么妖术之类的。 其实郦夙刚才在树下捣鼓哪些石头的时候阑珊和秦淑月在树上就看的云里雾里的,只是她们谁都没有出声,这会绘冉问了出来,她俩的好奇心也跟着上来了,郦夙见他们三人看着自己灼热的眼神,干咳了一声。 “这个阵法嘛!怎么说呢!就说我这个阵法吧!就是自然之法,利用自然,隐身自然在用一些假象迷惑敌人,使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让外人很难发现自己的存在的一种!” “什么是自然之法?怎么利用自然?自然又是什么?”绘冉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郦夙很感兴趣的样子。 “自然就是这些,我们此时就在自然之中。至于自然之法,有时间再说这个。” 郦夙用手指了指周围又摸了摸这棵大树,告诉绘冉几人什么是自然,但是让她给他们解释自然之法郦夙觉得这个有点麻烦,就不想再说下去。 “砰!砰!砰!” 天上响起几声烟花炸开的声音,一把红色利剑形状的烟花在天上展开。这个烟花是用来召集隐卫的烟花,这种烟花除了郦夙手上有,就是余锐手上有了。 这个红色利剑烟花就是紧急支援的意思,无论隐卫在做什么只要见到烟花就必须放下所有事情,来到烟花燃放地支援。红色利剑是万分紧急的情况才会燃放的特制烟花,遇水也可以燃放。 郦夙四人看到头顶的烟花燃气,阑珊和秦淑月都是一阵紧张,阑珊更是伸手拉住郦夙。绘冉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紧张起来的阑珊和秦淑月,这烟花有什么含义吗? “夙儿!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紧急召唤隐卫,难道我们那一百多名镖师都抵挡不住那群人吗?” “现在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余锐要进行第二条计划那么就说明,一定是镖师们的能力不足以对付来人。是什么人?我们的镖师可不是少数。” 郦夙不明白自己带来的镖师不说各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也都是一群经验丰富的亡命徒,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出动隐卫支援? “隐卫?你居然有隐卫?”绘冉听到阑珊的话有点惊讶,她们不是普通的商人吗?怎么会养隐卫?而且隐卫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训练的起的。这对姐妹到底是什么身份?绘冉有点摸不清情况了。 “这个以后再说,这里只有你会武功,我们三个女子不会武功不能出了这保护阵,你能去外面看看是什么情况吗?”郦夙很想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郦夙刚对绘冉说完,还没等绘冉回话,就突然想起绘冉的身份,让他去犯险不是很妥。 “算了,你不用去了,还是陪我们在这边躲着吧!我的隐卫若是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在这静观其变吧!” “少爷,不如让我出去看看情况吧!”秦淑月心中也有些焦急,就对郦夙请求要出去看看。 “不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去做什么?找死吗?镖师们都扛不住的人,你出去被发现了是要让我为你收尸吗?”郦夙不管秦淑月在想什么,她是不许她离开的。 “是,少爷。” 四人在这大树上一阵无语,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原本热闹的喊杀声也逐渐消失。 只是郦夙不动,树上的另外三个人也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了,也都跟着郦夙枯坐在树上。 正文 第四十章 刺客之谜 雨不知何时已经下小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隔绝不了远处太多的声响。 就在郦夙昏昏沉沉的要睡着的时候,天空碰的一声炸开一把绿色的利剑。阑珊和秦淑月同时舒了一口气。 “好啦!危机解除了。”郦夙说完丢出一个烟花管给秦淑月。这个绿色的利剑是表示危机解除隐卫撤退的信号。 “把这个烟花点了,我们就在这等着他们来。” “夙儿,既然已经安全了,我们直接去找他们好了,干嘛还在这呆着,没见到他们人我有点焦急!” 郦夙还没有回答阑珊的话绘冉就为阑珊解惑道。 “李老爷,虽然安全了,但是那只是官道那边,我们现在在树林里,难保有逃窜的匪人藏在这树林里。 如果我们贸然出去,万一被匪人抓住,你们又是主子,那前面做的努力都白费了,难保胜利会变成失败。 本来藏身起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的人能不必分心保护你们而好好的去应对匪人,如今不知外面形式贸然出去很不明智,不如在这里等着自己人找来再一起离开才安全。” 绘冉和阑珊郦夙这两姐妹接触以来,让他很想不明白,这俩人真的是姐妹吗? 为什么他隐约觉得这大姐的心思却比上妹妹,好像什么事情并不是以这大姐为主,反倒是处处是这妹妹在当家作主。 可是这妹妹的年岁是不是太小了,如此年纪就如此缜密的心思,就连他这在外漂泊数年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而且还懂得什么阵法,这妹妹如果再大点会如何? 绘冉的沉思被天空炸开的一朵带着笑脸的心形烟花吸引住了。这烟花形状?很是特别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烟花形状。 阑珊听了绘冉的解释也不在纠结,听见烟花炸开的声音也抬头看天,这个烟花造型,很可爱,看着那心形中惟妙惟肖的笑脸。 她还记得当初郦夙给自己看这造型的时候她还问过她为什么弄个这样子的,她是隐卫的主人怎么着也得弄个狮子老虎类的凶猛一点的动物作为身份的标志啊!再不济也弄个雄鹰什么的也行啊。 当时郦夙有点别扭的说觉得这样很特别嘛!你看这个心形中间有个笑脸,说明我心中带着笑很开心嘛!后来这个烟花造型就被用作代表郦夙本人的信号。 “这是什么标记,很特别啊!”绘冉提出疑问。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嘛!就是自己当时少女心了一下就设计了这么一种烟花而已。郦夙在心里这样想着却并不这样答。 “这是我独有的标记,好看吧!是不是很可爱呀!”郦夙难得的笑的像个小孩子。 绘冉见这样的郦夙心中居然觉得充满了满满的柔情。 烟花放出去没有多久郦夙他们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呼唤声。 “老爷!少爷!你们在哪?” 郦夙站在窝棚里拿起几块石头,砸向地上她堆起的几堆小石头,瞬间就破了这个阵法。 “余管事,我们在这。”秦淑月对着来声的方向呼喊出声。 不一会就出现大约十几个人在他们藏身的那三颗树下,余锐抬头一看,见自家主子和秦管事,还有郦夙特别交代要保护的冉少爷都在树上松了一口气。 余锐身边跟着安斌,安斌见自己的主子安然无恙的和郦夙她们在一起也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当时情况紧急,绘冉交待他让他帮助镖师阻止贼人,自己去找李家姐妹的时候,他心中是有些担忧的,这会见自己小主子完好无损安心不少。 郦夙几人下了树,郦夙才发现跟着余锐来的十几人身上都挂了彩,余锐和安斌看上去也很是狼狈,安斌背后有一条长长的刀伤,身上别处到没受什么伤,看安斌那满身的血污估计是他杀的别人留下的。这个安斌应该是尽力了。 余锐身上到是没什么明显的刀伤,但是也是满身的血,脏污不堪。郦夙又看了看余锐身后的数人,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刀剑伤。 阑珊此刻满眼都是安斌身上的血污吓的脸色都有些苍白,比起阑珊的害怕表情,秦淑月虽然也苍白着脸,但是淡定不少。 郦夙确是没有半分的恐惧,绘冉悄悄的打量着这三个人见到这群刚厮杀过的众人的表情,对于郦夙的淡定绘冉除了惊讶,更多的却是这样表现的郦夙好像才是她,不畏惧任何事情。 “辛苦你们大家了!大家的伤亡情况怎么样!”郦夙见该阑珊说话的时候,阑珊连站都站不稳的表现摇了摇头,就自己把应该阑珊问的话问了出来。 阑珊还要好好培养,这场面都受不住,如果自己不带着她躲起来而是还身在马车中,亲眼目睹整个厮杀过程,阑珊会不会疯掉! “回少爷的话,我们一百多号镖师只剩下三十多人。。。 伤亡比较惨重。。。”余锐说完露出无比心痛的表情。 “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群人,他们有二三百人之多,而且训练有素,不像是劫匪,他们见人就杀片甲不留。” “走我们去现场看看,边走边说。”郦夙带着众人准备去官道,刚走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阑珊,心中叹息了一下。 “余管事,我们座的那辆马车可还在?” “我刚才匆忙赶过来找你们没在意马车的事情!” “好吧!秦管事你扶着我爹在官道边上找个干净的地方等着我和余管事吧!你们留下来呆在老爷和秦管事身边!” 郦夙安排好阑珊等人也不管绘冉和安斌怎么样,就跟着余锐往官道上刚才厮杀过的地方走去。 郦夙看众人除了绘冉和安斌跟着她一起往官道走别人并没跟着来就又询问起余锐情况。 “镖局现在的负责人可还活着?” “活着,只是受了重伤,这会正在安排人救治受了伤的镖师们!” “嗯,做的很好,这些镖师们的善后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要亏待了他们。” 虽然郦夙觉得自己有点猫哭耗子的嫌疑,如果要是没来这样一群贼人,她一样会让这群人和她的隐卫厮杀以选出她需要的人,只是即使是适者生存但是郦夙想着自己也要做到仁至义尽的。 生于死在郦夙上一世学佛十年间也早已经看透,只是这生死是否有价值罢了。 “隐卫们呢?”郦夙并没有避讳绘冉主仆。 “少爷,隐卫们虽然是后来赶来支援的,但是也损伤了二十多人,不过贼人全数被杀了。” “嗯,可看出是什么路数的贼人了吗?是江湖上的还是?”郦夙想到余锐刚说过的那群人训练有素的话。想着如果不是江湖上的话会不会是官兵?如果是官兵?郦夙看了眼绘冉。 此时绘冉正与安斌对视,刚收回眼神就看见郦夙转过头在看他,眼神中带有疑问和探究。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怎么挖坑让你跳 绘冉收到郦夙的眼光,心中也在恍惚,看这一路走过来的惨烈状况,憬然就是一个小型的战场,如果只是普通的盗匪,这些镖师身上的伤痕不会这样的有章法,必然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人造成的。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这李家姐妹们应该不会招惹上这样的是非,即使她们姐妹两似乎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但是从他这么些日子的接触来看,她们还是很谨慎的,即使有仇家也最多会是生意场上的人,生意场上的人是不会请到这样训练有素的人。 虽然死在地上的那些人看着穿着打扮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但是从安斌的眼神里绘冉大概猜出这些人是什么人,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看来。 “余管事,我要看看那些来刺杀的人的尸体,搭个帐篷,一会把我选定的尸体抬进去。” “是,少爷。” 虽然余锐不明白尸体不就在地上吗?在这看不就成了还弄个帐篷做什么,多此一举呀! 绘冉和安斌一直跟在郦夙的身后并不多言,这会绘冉见余锐去安排郦夙吩咐的事情走远了,就靠近郦夙。 “夙儿,你这是要验尸?” “不是,只是详细的检查一下尸体,也许能看出些什么,外面人多眼杂,人死为大,我如果在大庭广众下看尸体难免惹人非议。” “噢!”开始郦夙提出要余锐弄帐篷搬尸体的时候他还以为郦夙会验尸,这会郦夙这意思是不会验,绘冉在心中突然就松了口气,郦夙身上的光环越多,让他越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还好,好好,郦夙并不是什么都会的。 郦夙看着那些幸存下来的镖师们正在把同伴抬到路边一具具的摆好,而那些贼人的尸体却被镖师们或踢或扔的到处都是。 “哎!” “夙儿?你这是叹什么气?” “我是叹息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前尘往事都应该一笔购销,镖师们怨恨他们生前对他们做了要命的事情,对他们愤恨,所以即使是那些贼人的尸体他们也不愿意原谅,把他们随意丢扔。” 郦夙心中想着也许这样人还能早早摆脱这样的命运轮回转世,而自己却被定格了在这一世。 绘冉看着郦夙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苍凉,莫名的觉得郦夙好远,不觉就伸出了手抓住了郦夙的小手,当他意识到自己抓了郦夙的手的时候,突然觉得抓着郦夙这样很好。 郦夙本来还在忧伤这会突然被绘冉抓住了手,虽然都是孩子的身躯,但是郦夙多世为人,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她抽了下手,绘冉抓的有点紧,没抽出来,又想着绘冉不比自己这一世的年纪大多少,也就没再执意抽出手,任由绘冉牵着,就当自己牵着一个小孩子吧! 绘冉见郦夙并没有执意不让自己牵她开心不少,心中盘算起如果是那些人自己要怎么和郦夙说好呢?是坦白身份,还是编个什么理由唐筛,估计胡乱编的理由很难骗住郦夙吧!可是要自己郑重的告诉郦夙自己的事情,自己要怎么说呢? “少爷,我们这边死了一大半的人,要是运回卫都,怕是会很难,我们要怎么办才好?”余锐安排完事情后来给郦夙汇报情况。 “这些镖师也跟了我们有几年了,把他们运回卫都安葬本应该是我们做主子的应该全他们的事情。 只是,这些镖师大多是我们从死牢捞出来的,还有些是江湖上的浪客,他们都了无牵挂,我才收留了他们。 即使把他们带回去安葬也无人祭拜,而且也不是那么方便的事情,带回去必然会引起轰动,那么官府必然会插手。。。” “少爷!不行!他们的身份大多都见不得光的,不能被官府察觉。” “嗯,你那里有这些镖师的名册吧!把那些有家室亲眷的勾出来,抄一份给我,回了卫都给他们的家人多些安抚费。一会你找几个没受伤的或者伤势轻些的去那树林挖两个大坑吧!等我看完来刺杀我们的人的尸体后把他们都安葬了吧!” “是,少爷。” 过了一会有个镖师来报帐篷搭好了。 “这具,这具,还有那一具,把这几具尸体搬到帐篷里面去吧!”郦夙指出刚才她在这片战场转圈的时候找出来几具尸体。 片刻后帐篷内郦夙已经在检查这三具尸体。 “把这具尸体的衣服都脱了。” “少爷?都脱?” “嗯,脱吧!慢点脱一件件的。” “噢!”余锐虽然听命郦夙,但是郦夙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小孩子!在外面见了那么血腥的场面能面不改色已经让他觉的异类现在居然要脱男尸的衣服,这实在是。。。 绘冉听了郦夙的吩咐瞪了眼,这女孩子实在是太无体统伦常了!男尸也是男的啊!这真的是个女孩子吗? 安斌听了郦夙的吩咐也瞪圆了眼睛,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太难理解了!这实在是他生平未见的。 “先别脱,你要看什么,我们给你看,你出去等着吧!”绘冉知道自己肯定说不通郦夙想着还是自己代劳,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还没成人。 “也好,你们仔细看看这几个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方没有,比如纹身什么的,看仔细点任何部位都不要放过!”绘冉本来想着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郦夙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想着还好自己让郦夙出去等了,不然她还要任何地方不放过的看一遍,想想心里就很不舒服。 郦夙交代完转身就出了帐篷,反正自己也不是多么想看那三具男尸,只是要找出他们的身份还是不能放过任何地方的。 郦夙觉得在外面等着也无聊就直接去找阑珊了。 “你好点了吗?”郦夙找到了阑珊休息的帐篷,看阑珊坐在小马扎上,秦淑月陪着她在说话。 “好,好多了”阑珊见到郦夙进了帐篷,心中有点愧疚,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一样。 “你不用太往心里去,这样的场景就是一般的男人见了都会感到紧张害怕的,况且你还是未经历练的女子。” “夙儿,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阑珊脸色还是煞白,估计刚才一路走到这来也见到了那些惨状。 “没什么丢脸的,你忘记啦,外人面前你可是我的爹爹噢!你不要想太多了,让秦管事陪着你好好说说话,一会让人给你烧些热茶,外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我。秦管事照顾好她。” 虽然郦夙也见到秦淑月煞白的脸,但是她不会像劝慰阑珊一样去开解秦淑月,因为做为属下如果不能为主子着想,不能做好属下的觉悟,那么这样的属下不要也罢,不过以秦淑月的悟性想来会明白她的用意。 “我去外面看看,你们两个就呆在帐篷里不要出来了,需要什么一会喊人们进来弄。” “好,你去吧!”阑珊回完郦夙的话心中很想再问郦夙一句,你不怕吗?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死人,但是阑珊终究没有问出声,只是看着被关上的帐篷门帘发呆。 “少爷她不是一般人,你不必太过担心的,我给你讲点有趣的事情吧!”秦淑月看着正看着门帘发呆的阑珊出言宽慰。 “好,我们说点有趣的事情。” 郦夙没有马上回到那停尸的帐篷,而是又去了那些镖师的尸体边上,她一个个认真的看着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然后想象着什么样的招式照成这样的伤口,那些打斗的画面就生动的出现在郦夙的脑海里。 她连看了十几具尸体,最后得出的结论和她先前的猜测不差多少,这些镖师身上的伤口都是被相同的招式刺伤,致命伤的手法也都是一致。 那些来杀他们的人招式都出自一人之手,而且从这次招式运用的娴熟程度看这些杀手练习这些招式不是一年半载的,至少在五六年以上。 那么培养这些人的人耗费如此心里来培养这些人,却用来刺杀他们这样一支镖队,很不合理。 如果她是培养这群杀手的人那么她一定不会这么浪费,除非是有很重要的目标人物才回让她不惜下这样的血本。 郦夙很容易就想到这群杀手绝对不是来对付她的,那么对付谁呢?这个人不言而喻,只是,绘冉是上古国的贵族后裔,上古国离这卫国何止千里之遥,万里都有,那么这么多的杀手弱是从上古国过来,边关都没发现吗? 绘冉从来卫都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除了跟踪了自己几回外并没有外出,卫都那么大,按理他应该不会暴露才对,如果被发现了,要是被刺杀,早就应该下手。 郦夙又想到过了江后秦淑月用无不知传来的消息,说已经找到和那群人接触过的接头人,不日就有消息知道那群埋伏在他们营帐外的是什么人了。 郦夙想着前后总总,也推测总总,最后还是认定这群杀手要杀的人是绘冉主仆,只是需要更多的证据。如果真是他们,那么她损失了这么多人,怎么样这笔帐他们主仆都要还的。 “夙儿,你在这!我们正找你呢!”郦夙正在想怎么挖坑让绘冉主仆跳的,就被绘冉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愿意 “你们看完了?每具可都仔细检查了?”郦夙看着面前的绘冉三人。 “仔细看过了,他们三人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外衫里衣都看过了?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共同的特征吗?”郦夙转头问的是安斌,这三个人中安斌年纪最大,处事也最为老道,阅历也最为丰富。 “李少爷,这几人的身上确实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或者出处的东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异常的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肩膀处都有一个烙铁烙过的痕迹,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烙铁烙过的痕迹吗?”郦夙皱着眉头想不出在卫都有什么刑法是用烙铁烙肩膀的。 “你们上古国可有什么刑法是用烙铁烙肩膀的吗?” “并没有。” “那么你们对那烙痕有什么看法吗?” “少爷这一时我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肩膀上会有烙痕。” “走,去看看别的尸体的肩头是不是有烙痕?” 郦夙说完就带头往放着刺客尸体的地方走去。 “余管事,扒开他的肩头。”郦夙指着一具地上的尸体。 “果然,再扒开这具。” 郦夙一连让余锐扒开了几句尸体,他们的肩头都有被烙铁烙过的痕迹。 “你们现在对这有什么想法吗?” 郦夙心中已经隐约有了想法,但是她还要征求下他们的想法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 “李家少爷,我猜这些烙痕居然如此一致的出现在这些人的肩头,并不是他们都犯了什么过错,这些烙铁的痕迹虽然形状不一,但是看着烙痕应该最多在一年前才被烙上去的。” “嗯,不错,还有吗?” “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在这些人身上烙上烙痕,我想这些烙痕应该是用来掩饰什么标志,或许这个标志是可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是什么人,所以才会被烙铁烙去痕迹。” “不错,那么为什么是一年前的烙痕呢?” “大约是他们一年前接受了什么任务的时候被烙去痕迹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任务这么波折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吧!”安斌说到这的时候眼神有点闪躲。 郦夙一直抬着头在看安斌自然也看出,也听出安斌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他越这样藏着掖着越让郦夙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很有意思! “有道理,余管事你去看看坑挖好没,挖好了把尸体都抬过去吧!我去帐篷换件衣服,一会去给他们念几遍往生咒,把他们火葬了吧!” “少爷,你要把他们火葬?挖坑不是入土吗?” “入土等着什么人来发现有那么多的尸体被埋在那里吗?他们都和我签下了生死契,我让他们火葬不止是为了我们活下的人,人死如灯灭尘归尘土归土,化作尘土滋养这一片树林也是他们的功德。” “少爷说的是,可是这刚下过雨到处都是雨水湿泥,没有干材怎么生火呀!”余锐虽然对郦夙这样的说法不是很满意但是也觉得这样最好。 “没有干柴生不了火不会去找,找不到不会想别的办法?什么都要我教吗?”郦夙有点跳脚,这个笨下属,真是什么都要教,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个呆傻的家伙让他入自己麾下呢!当初明明觉得他是有些聪明的人呀! “少爷,我错了,我这就去想办法!”余锐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灰溜溜的从郦夙身边走了。 郦夙转头看到绘冉带笑的眼有点郁闷。 “热闹看过了,这会说说你们吧!” “我们?”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是一年前来的卫国吧!进入卫都也就这几个月而已。”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你不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我的人为了你们主仆损兵折将不少,这些怎么也得记在你们头上吧!” “好,你怎么说就怎么算吧!” “我是个商人,一会我给你列个清单,不要说我不讲一点情谊,该给你们让的我会给你们让的,看在你我相识这几个月的份上。”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我这里一时是陪不起你什么的,这几个月还是一直依靠着你们过活的。” “我没说要你现在陪,这样你回了你要回的地方后,拿到属于你的东西了再还我也行,只是看时间长短,我是要利息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这个我不太相信,等我想个万全的法子再说吧!” “啊?”绘冉有点不可思议,自己都说了一言为定的话,郦夙居然说不信,自己就这么没有信誉度吗?绘冉的内心有点忧伤。 “好啦!我去换衣服了,你的护卫身上的伤也该处理一下了吧!一会我让人给你们送点药去你们帐篷。镖师们为了安全起见把你们帐篷建在我们帐篷边上了,你们自己去吧!我先走了。” 郦夙说完这些就往阑珊所在帐篷走去,也不管绘冉主仆。 换完衣服的郦夙跟着镖师走到了镖师们挖的深坑边上,郦夙看着地上被摆成一排排的尸体微微叹息,默默的在心中说道,谢谢你们成全活下来的人,一路走好,转世投胎投个好人家。 郦夙此时换着一身白衣,座在地上准备好的草垫子上双手合十,对着地上的尸体无论是刺客的还是镖师隐卫的都一起拜了拜,然后转动着一串她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在嘴里一遍遍的念着往生咒。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郦夙才念完七七四十九遍往生咒。郦夙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罐把瓷罐交到余锐手上。 “你准备用油浇在他们身上再燃烧吗?”郦夙看着地上的几罐油,这些油是他们一路从卫都带来的,在外面做饭用的食用油。 这个余锐到底还是想到了办法,还行,郦夙在心里对余锐评价了一下。 “是的,少爷,你给的这个瓷罐是什么!” “把这瓷罐里的东西兑上水,只需一点点这瓷罐里的东西就可以兑一大缸的水,然后你把这些水洒在这些尸体身上,再浇上油烧吧!记住兑的水不要弄到自己身上了。” “好的。” 余锐也不问郦夙给他的是什么,自从他被郦夙弄的那个药迷倒后,他都对郦夙身上有的东西带有敬畏,总会觉得郦夙的东西是什么了不得的。 郦夙不再留下看被焚烧的尸体,转身又往阑珊的帐篷走去,这会秦淑月应该已经按照自己的要求列出自己要向绘冉索赔的条款清单了吧! 无论绘冉主仆见了自己这清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会让他们愿意,这些条款她势在必得,不然也不会发现了绘冉的身份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们留下,既然被郦夙留下了,那么就得有他们的价值,不然自己岂不是亏本,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正文 第四十叁章 愉快的达成交易 “怎么样?这些条款你答应不答应,如果你答应了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合作愉快,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就把下面我核算出来的价格付给我就可以了。 怎么样,我这个人对人还是很友好的,给了你两个选择。” 郦夙看着拿着那张她让秦淑月弄出来的条款和她的损失核算清单,秦淑月做事越来越得她的心了。 “你,这不是借机狮子大开口吗?”安斌拿过那张绘冉刚看完的纸张,这是欺负他们现在力单吗? “非也,我给你们的第一个选择所开出的这些条款,可是只有你的主子能有机会在你们那里拿住权利才能实现的。 只是你的主子能不能拿到权利,用时多久都是个未知数,所以这第一条路,暂时也只是个空头支票而已。 你们选了,不但我要承担风险还要给你们支援,给你们出钱出力出人,到时候你这主子有了权利这些条款作为回报对你们来说不吃亏。 我这可是想着与你们相识一场才给你们开出的亲情条款,按你们的现状来讲,吃亏的只是我而已。 不过你们要选择第二条也行啊!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你们现今大约是没有能力还我这样一笔钱的,那么,放心我会派出我的隐卫一路护送你们安然无恙的回去你的婶娘身边。 虽然不知道你那婶娘有多大的能耐,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但是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来你那婶娘能一直把你保这么大,这财力智谋也都是非凡的。 把你送去了你们的地方后我的人会找你的婶娘要这笔钱的。既然我能如此诚意的派人把你送到她的身边,她也不会在乎些对于她来说九牛一毛的钱财的。你说对吧!” 郦夙说了好长的一大段话,期间绘冉和安斌都没打断她,好像也是在思考她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选择第一条真的是很实在,至于那些条款,反正这郦夙与他们不是一国的人,到时候真的有什么难处答应不了也不能怪他们不是。 “好,我们答应你的要求。”安斌见绘冉并不说话就出口答应了郦夙。 “答应要求是指第一条还是第二条呢?”郦夙明知故问。 “第一条,只是你这派来给我们的人,还有给我们的钱需要再议一议,毕竟你的那些条款要求有些太苛刻了。” “行呀!你要多少人,多少钱,你们盘算盘算回头给我个答复就行,我能满足的一定会满足。” 郦夙居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这让安斌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好,明天给你回复。” 安斌想着怎么着自己和绘冉不能太吃亏了,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刁钻古怪了。 “那,行吧!反正天也晚了你们早点休息。” “这个给你,这是代表我身份的信物,你拿着它,在上古国任何府衙都能畅通无阻,他们也会给你行最大便易。”绘冉从脖子里抽出一块随身的玉牌。 “好,那我不客气的收下啦!” 郦夙正要去接玉牌却被安斌一手抢了过去。 “小主子,不可,这东西万万不可以给别人的,你难道忘了。。。” “夙儿是个可信的人,我们相识的这几个月我相信她的为人。” “不可啊!” 郦夙看他们主仆互动,想着这个一定对他们来说是要紧的东西,这才对嘛!越是对他们来说是要紧的,对她来说越能说明他们的诚意,但是看这安斌的态度,郦夙有点不高兴了。 “切!你主子给我这玉牌本来我还稀罕了一下,现在我到觉得还是不给我才好,既然说是代表他身份的东西。 你们这种状况在上古国一定不是怎么受待见吧!看你们这么一路被追杀的都这么狼狈的来到卫国了。 万一我啥时候去了你们那,拿了你这玉牌,被那些要杀你们的杀手发现了被误杀怎么办,还是算了,这可真是个祸害,换一个信物给我吧!” 郦夙很嫌弃的看着安斌。 安斌被郦夙的这一番说辞惊的一时尽然无言以对,这对于他来说可是顶顶宝贝的东西,怎么就被郦夙说成了能招来祸害的东西,这个可不是只能代表绘冉身份这么简单的东西,这可是。。。 “你懂什么!”安斌有点激动。 郦夙见安斌这激动的神情,还真是像见了铁树开花这样的罕见事一样,也是惊的愣了一下。 “好了,安斌,我既然说了把这个给夙儿作为信物就给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是你一直教导我的嘛!况且我们身边现在也没什么能成为我们担保的东西为信物给她了。” 绘冉伸手拿过安斌手里的玉牌,递到郦夙的手里,把郦夙的手按住不让郦夙再推脱还给他。 “可是,小主子。。。” “没有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夙儿,这是我现在能给的最大的诚意,请你一定要保管好这个玉牌,无论如何不能被任何人看见。诚然就像你说的那样这玉牌现在在上古国可能招来祸害,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不会了。” 郦夙从绘冉的眼睛里看到了坚毅和勇气。这种眼神像是充满了魔力让郦夙在绘冉的眼神中变的柔软。 “好!我信你。” 郦夙拿着从绘冉手里接过来的玉牌,触手的温润郦夙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是块不可多得的宝玉。 比起卫君赫送她的那块可以验毒的玉佩不知道好了多少,不知道这样的玉牌是不是也像那块玉佩一样有着什么神奇的功效。 安斌看着郦夙走出了帐篷的身影,想着自己的无能为了很是懊恼。 “安斌,一块玉牌,不必放在心上,如此能换来夙儿对我们的真心相待还是值得的,这夙儿的本事怕是你还不知道,我们一起躲杀手的时候,她用了一个阵法很神奇,若不是她自己破了阵法,你们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们的。” “你说她会阵法?” “怎么,安斌你知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小王子殿下,阵法这个词我也是在我们上古国皇室藏书阁的古卷上看过,只知道有这么个名字,并不知道是什么?那古卷太过残破,有些文字也已经失传,我能看懂的,只是阵法十分厉害,可以惑人可以杀人于无形,阵法也能变化万千。我至今未见什么人用过,也没从任何人嘴里听说过谁会阵法?你说李家那丫头用的是阵法?你确定?” “是夙儿自己说的,她用的是阵法,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真的很奇妙,在树林里的时候我就站在她们藏身的树下却发现不了她们。” “尽然是真的有阵法存在吗?还是那么一个小丫头会?这太不可思议了,殿下那李家姐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商人。那李家小小姐我看不透,但是她的胆识和魄力绝不是常人能及。如果她能把她带着一起回国,只要她诚心助你我想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 “不,上古国现在形势不明我们不能拉着她去冒险,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一定可以弄好。以后不要打她的主意,别到时候你被她算计到了,我却没办法帮你。” 绘冉觉得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多少是了解郦夙一些的。如果不是她主动的,那么算计她的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安斌想着绘冉的话也看到这几个月郦夙的表现,深觉绘冉的分析是正确的,但是他真的很不甘心,如此奇人不能帮助绘冉多少会有一些遗憾的。 “夙儿回来啦!怎么样?答应了吗?” 郦夙刚掀起帐篷进了里面就被阑珊拉住手问话,秦淑月也是一脸的疑问。 “你说呢!我出马能有不成的事嘛!我们很愉快的达成交易啦!诺这是他们给的信物。” “厉害,厉害!我的小夙儿就是个神童。咦?这玉牌的玉质真好,我还没见过这样上等的好玉呢!” “看你说的,好像咱们多寒颤似的,回头回了卫都咱们去那些卖珠宝店的店里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咱们都买回去,让你天天看着。” 郦夙看着阑珊摸着那玉牌爱不释手的样子一阵好笑。虽然绘冉不让她把玉牌示人但是阑珊和秦淑月并不是外人。 “这玉牌上面有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字。”阑珊并不认识上古国文字。 郦夙也不认识。 “老爷,能给我看看嘛?”秦淑月在一旁透过阑珊的手看的有些不是很真切。 “诺,给你。”郦夙和阑珊都看着秦淑月想知道秦淑月是不是也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老爷,少爷,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上古国文字我懂的不多,以前在青楼的时候有些姐妹的恩客来自上古国,我也粗略的跟着姐妹们认识几个字而已。。。。。。” “噢!那你看,有认识的字不,不认识也没什么,反正是个信物,现在咱们不认识以后终归会知道的。” “玉牌上这个字是王,别的我都不认识了。。。” 秦淑月有点抱歉,那玉牌上好几个字自己就认出了一个字来。 “没关系,淑月你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们一个字都不认识呢!你都能认出来一个呢!”阑珊看着秦淑月羞红的脸安慰着她。 “嗯,秦管事把这上面的字瞄下来,然后分开让无不知的人找人去认认这些都是什么字。” “是,少爷。” 郦夙接过秦淑月递还过来的玉牌小心的把它放进随身的锦囊里。只是一个王字就已经让郦夙想了很多,也许这个绘冉不只是王公贵族这么简单。 只是他们不说她也不愿意问,因为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必然会知道的。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血色桃花 “兴平县果然名不虚传!桃花美景,醉人心脾。恰是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此时郦夙一行数人已经站在了兴平县最美的桃林里欣赏着桃花美景。 “真的是旷世美景,只是和我们上古国的桃花比起来,还是少了那么点仙气。”绘冉看着眼前的景象更多的是遗憾,他也是听说过卫国的兴平桃林,百里桃花连绵不绝堪称仙境的。 如今来看了,却觉得并不是如传闻那般是人间少有的绝色景致。他们的上古国,桃花溪边桃林虽然不及卫国这桃林号称百里,但是他们那的桃花溪终年烟雾缭绕,加上满树的嫣红却真正能称上人间仙境的。 “噢?那有时间还真的需要去看一看呢!”郦夙此时玩心正浓,听绘冉说上古国也有桃林美景比这更美心中伸出向往来。 “夙儿,前面有家寺院,我们去歇歇脚吧!走了这么远,我也有些累了。这寺院要是能借宿我们今晚倒是可以在此借宿一晚。”阑珊看到不远处有间寺院,寺院的人流络绎不绝,可见香火也是极好的。 “好的,我们去歇歇吧!顺便再去寺院上注香。”郦夙看到寺院里烟雾缭绕,想着大约来看桃林美景的人都会来这寺院吧! 于是郦夙一行人随着人流进了寺院。 还好今日来寺院上香的人虽多,但是来寺院借宿的并不多。郦夙他们被安排到了寺院角落的一个小院落里。 “几位施主请在此休息,如有什么需要请和这位小僧人说,贫僧先行告退了。阿弥陀佛!”引着她们一行来的僧人留下一个小和尚就走了。 小和尚在那引路僧人走后,跟郦夙几人又叨唠了一遍寺中规矩,以及他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怎么找到他种种,才离开郦夙她们所在的院子。 “那小和尚年纪虽小却是如此仔细,大约是接待了不少像我们这样留宿的香客吧!”阑珊看着走远的小和尚心中生出喜爱之情。 小和尚长的圆脸大眼浓眉,说话间眉眼带笑,虽然和郦夙她们唠叨了半天,但是她们却都不觉得烦,反而是喜欢这样喜气的小和尚。 “好啦,我们各自找个屋子梳洗休息一下吧!”阑珊带着郦夙前头先跳了个屋子走了进去。 此时已是三月下旬末,傍晚十分空气还是有些微凉。郦夙见阑珊在屋内睡的香甜并不打算叫醒她,就自己走出了屋子,想去寺院里逛逛。 郦夙自己一个人沿着寺院的一条小路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小门门口。郦夙想着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就推开了小门。 原来开了小门竟然是出了寺院。 郦夙往寺院外看了看,有几颗很大桃树花开浓密,地上落满了桃花瓣,景色很美,就不自觉的往外走去。 站在那几株大大的桃树下,郦夙闭上眼睛伸出手感受着桃花随风飘落下来的花瓣,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手上很是惬意。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沉浸在花瓣雨中的郦夙,郦夙微微皱眉,仔细用耳朵听脚步声的方向。 来人似乎受了伤,脚步踉跄,不是郦夙有什么高深的武功。 是因为郦夙天生就对陌生的环境很警觉,即使她刚才还沉浸在花雨中,但是空气中带来的细微血腥味和极细小的脚步声都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郦夙迅速的爬上树,这会要布个障眼的阵法已经来不急了,她不确定来人是什么人,带有血腥问脚步踉跄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不过眨眼功夫,郦夙刚在树上坐稳隐藏好身型,调整好呼吸。树下就出现一身黑衣的人,来人年岁不大,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 身上满是伤痕,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腿部似乎受了什么重伤走的并不稳,但是他拖着那条腿还是努力的往寺院的方向去。 郦夙上下打量着那黑衣少年,少年面相平凡,但是郦夙看着他的脸觉得应该是易了容,这张脸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郦夙自认为自己躲藏的很好,自从那少年出现她的呼吸已经放的很缓了。但是那树下的少年还是用凌厉的眼光准确的看向郦夙藏身的地方。 “什么人?出来,再不出来不要怪我不客气!” 郦夙心中苦闷,我去,这什么人啊,小小年纪如此厉害。想着他那眼神自己要是不下去现身说不得分分钟就会身首异处,此时她的瓶瓶罐罐又都不在身边,真真是东西要用是方恨不在身边。 “呜~~~!你是什么人呀!说话好凶,人家只是在树上偷偷躲懒睡个觉就被你凶醒了,我要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打你屁股。呜~~~~!” 郦夙的演技自认为如火纯熟了,就一边下树一边卖力的表演出一个在家受尽宠爱的孩子的形象。然而郦夙低估了树下的少年。 “少在那里装,说!你是什么人?躲在树上做什么?是想偷袭我吗?”此时树下少年那原本有点瘸的腿,居然奇迹般的一点不妨碍他迅速的移到郦夙的面前。 少年声音刚落手中的利剑就已经抵在了郦夙的脖子上了。 “这位小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刀剑无眼,不要伤了我,我爹可是很有钱的。 你要是放了我,我回去告我我爹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的,放心你放了我,我不会跑,我爹就在这寺院里借宿。” 那黑衣少年并不为郦夙的话所动,他的剑依然抵着郦夙的脖子,他又细细的观察了郦夙半响,确定这孩子对他确实无害。 手中的剑突然就落地,他的整个身子也倒了下去。 郦夙本来以为这少年会什么都不问就会对自己下手,心中正盘算着,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在了这个少年手里,自己会不会再次重生到这个时代,到时候,她一定带足人守在这,把这个少年先ko了。 郦夙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剑落地的声音,还有人倒地的声音,张开眼睛一看,那少年居然倒在了地上。 郦夙四下看了看,又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后准备转身走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下那倒在地上的少年,桃树上落下的花瓣有些沾染了他身上的血,变的格外妖艳。 “看在你这么年轻却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小姐原谅你如此对我,发次善心救你一次吧!” 郦夙在离开前用地上的石头沿着那几颗硕大的桃树周围做了个阵法,保证别人不会轻易的发现树下的少年才离开这几株桃树往寺院走去,那少年身上伤的不轻,得找人帮忙。 郦夙回到寺院她们居住的院落,找到了余锐和他说了情况,让余锐借助夜色把那少年弄回寺院,他们身上带的有伤药给他先用用。 只是他们一行没有医生,这一时半会的怕也是不好找,带回来先给他清洗下伤口,上点药,剩下的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奇怪的高冷少年 “少爷,这个少年可真命硬,没想到这烧了七八日,今日居然退烧了。” 郦夙此时正吃着午饭,听到余锐来回报那少年的情况也是惊讶,她还以为这少年八成是要扛不住了,本来想着要是他死了在哪把他给埋了的,这会看来他的命很硬呢! “噢!我知道了,这几日辛苦你了,但是你还要谨慎些,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屋子里藏了个人。” “我知道的,少爷放心!” “爹,我去去看看就回来哈!”郦夙也是奇怪这个少年的身份,这会听说退了烧饭也吃不下了,就放下筷子要和余锐一起去看看那少年的情况。 “夙儿,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救了救算了,他那情况你也说了,可能是什么不好惹的人物,咱们不求他感恩,既然退烧了,咱们就不要在为了这个人留在寺院里了。 现在桃花也都落尽了,我们再不离开这桃园寺会被别人怀疑的。这几日夜里天天都有人来打探咱们院子里的情况,夜晚我睡觉都睡不安宁。 我真的很担心,毕竟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那少年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样的事,看那身上没处好的地方,我就心惊肉跳的。 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现在安大哥他们也走了,就只剩我们,我心中到底是感觉不安的。” “知道了,你不必太过担心,那少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我救都救了,藏也藏了,既然退了烧不日也就会醒了。 好歹咱们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不然咱们这会帮了,回头他还没醒咱们就走了,他万一被那群来夜探寺院的人抓住了,那群人发现是我们藏了他,我们还不是会被连累,还不如治好了他。 我看那少年一身的好本事,能让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是什么人设计了他,等他好了,自然有能力应对对付他的人,咱们也好脱身不是。” “夙儿,你知道我是什么都顺着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涉险,万一那人要是坏人怎么办,你也说了在桃林他都拿剑抵着你的脖子了。” “大姐~~!你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当时也是情况特殊嘛!是我自己先藏起来让人间误会的。好啦!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看看他,看完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阑珊看着走远的郦夙一阵的摇头。 秦淑月适时的递了一杯水给阑珊劝慰道。 “老爷,你不要太过担心了,咱们的少爷是有主见的,她既然要救我们救随着她好了,真有什么事还有我们这些人帮少爷担着不是。” “哎呀!你不说我还不气,夙儿这丫头脾气现在越来越执拗了,都是你们这群人宠的,让她越来没法没天的,就是她再有主见,再有分寸,倒地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阑珊对着秦淑月吐槽,一边有些无奈,虽然她信了郦夙的大梦千年的说法,但是私心里还是把她当做孩子的多,毕竟郦夙那小模样在那放着,真的让人难以想象她说梦中已经活过半生的事情。 “是!是!是!老爷都是我们的错,以后我们会帮着老爷你多说说少爷的。”秦淑月一边答是,一边偷笑,要说宠着少爷的人,阑珊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 “还是算了,由着她吧!夙儿那孩子。。。。哎!不说了,我们吃饭,吃饭。这,这,还有这个菜给她留着一会让厨房里温着让她一会回来能吃上。” “好的,老爷!”秦淑月用帕子捂住了嘴,轻笑了一下。 “少爷,我给你开门!”余锐走到了郦夙的前面打开了房门,郦夙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咦?人呢?”郦夙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兵刃想接的声音,郦夙一转头就发现,那个少年居然握着那把那日在桃林抵着她的剑正对着余锐出手,余锐手中的短剑正接住少年的短剑。 “住手!住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这家仆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今日见你退了烧去向我回报,怎么回来你就对你的恩人出手?” “你?救了我?” 自打郦夙进来那藏在暗处的少年就发现了她,也认出是他晕过去前见到的那个躲在桃树上的孩子,他那日试过这郦夙,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看见进来的余锐,从他的职业角度轻易的就发现余锐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弱,就想着先拿下余锐,再逼问郦夙,他怎么在这?或者郦夙有没有出卖他。 “那一日的情况你自己不知道,你晕了,要不是我让家仆去救你,你早死几百次了。这几日夜夜有人来这寺院打探,我想着大约就是找你的人,看他们的行事风格怕是来要你的命的吧!我没闲救了你这样一个大麻烦,你倒先恩将仇报了。” “我晕了几日?” “啊?”郦夙有点断片,他不是应该说谢谢她的话吗?怎么就不安套路来呢!郦夙知道自己想远了,看着那少爷看着自己的冷漠眼神不自觉的干咳一声,还真是个无情的人。 “咳咳!你,你晕了八日了。” “大恩不言谢!他日必报!”少爷收起手中的长剑一拱手就准备往外走。 “唉?你这人这就走?”郦夙在后面喊出声,可是少年却没回头。 郦夙看那少年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心中很不开心。回去找到阑珊后还一直愤愤不平的。 阑珊一听说那少年走了,心中很开心,哪去管郦夙开不开心,只是劝慰郦夙说就当是救了只白眼狼不必往心里去。然后就开始吩咐人打点行装准备回卫都了。 “大姐,我们不回卫都了,直接去义州吧!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卫都再去义州,我怕当午了余锐去义州任职的时间。余锐以前是江湖人,有很多官场上的事情我怕他做不来。我们得跟过去时时提点才行,义州以后就是我们的根基,我们不能轻视了。” “不回卫都了?那我们卫都那一大家子怎么办?”阑珊也知道因为路上出的事情完全打乱了她们的计划,如果现在赶回去卫都再去义州怕确实是有些赶了。 “卫都的家木管家会帮我们收拾妥帖的,再说不是还有君赫嘛!放心好了!” “就你这丫头心宽!你这样拼命的去给他铺桥搭路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卫都,再过几年他就成人了。 到时候要是在卫都娶了三妻四妾的,你远在义州要怎么办啊!虽然你与他在梦中有过一些情缘,但是梦醒就烟散了,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却死死的记在心里。” “大姐!你不懂的,原先我在梦中太过冷情辜负了很多人,最愧疚的就是他,他在梦中等了我二十年。 大姐,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呢?后来他死了,我却醒悟了,我应该珍惜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时间帮我证明了他的真心。 所以即使梦醒君赫他与我还能记得彼此,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上天让我接受他,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一个机会,所以我这一次一定要把握好的。 我不能只站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护,我也要强大起来,强大到他不会担心我,不会为我分心,能专心做他想做的事情。强大到我能做他的后盾。强大到我自己能保护我身边所有我在乎的人。 将来当我们放下一切的时候,能摆脱世俗找一片美好的无人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毕竟我们现在都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要早早的铺路才好呀!” “夙儿!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却想的如此多,让我真的好心疼!”阑珊边说边把郦夙抱紧在怀里,眼角也沁出了泪花。夙儿真的很不容易。 “好啦!大姐!不要那么煽情嘛!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去打点行李吧!我们明日就出发去义州!我去给君赫写封信去!”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出发 半个月后,卫都,瑞王府五公子书房。卫君赫手里拿着郦夙寄来的信件,心中很是烦闷。 夙儿什么都好,就是太有主见了,什么都要自己去做,半点都不肯依赖他,虽然这样的夙儿让他很喜欢,但也很无奈,不过无论夙儿做什么他都会随着她的心愿,谁让她是自己认定的人呢? 卫君赫把手里的书信放到一个朱红色的盒子里,然后锁到了墙上的壁画后的暗格里面。然后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青武,进来!” 卫君赫话音刚落,外面就走进来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 “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一会你把这封信送去给凌将军家的凌世子,记住亲自交给他,这封信不能被别人看见。”青武懂得,这个别人自然是指瑞王府那些有心的人。 “知道了,公子!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夙儿她说走就走了,也不回来跟我告个别,唉!她的心里真的有我吗?”卫君赫在那里自言自语,青武知道卫君赫并没指望他真的回答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劝慰他。 “公子!郦小姐她毕竟年纪还小,对于这些感情的事情肯定是反映迟钝一些的,你别太纠结了。 再说,郦小姐要是心中没有你,她又怎么会不远万里的去义州那样的穷乡僻壤的地方为你铺路呢!公子放心依着郦小姐那样的心智即使在外面也是吃不了亏的。” “嗯!你退下吧!”卫君赫淡淡的出声,神情却显示他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青武见自己说到前面自家公子眉头舒展了,自己说道义州马上又皱了眉,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公子还是在意郦夙自己在外面怕她吃了亏。 青武心中叹息,没想到那郦家小姐救了自家的少爷,自家少爷就对那郦小姐情根深种了。少爷他为了那个郦家小姐也是费尽了心思了。 那凌将军家的世子在很小的时候,被当时还没出阁的卫君赫的母亲刘风华救过,从那时起他们凌将军府就和她的母亲刘风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再后来他的母亲和瑞王和离后,他们家也曾经想过让他母亲嫁到他们凌将军府的一个分支头领那做个正房。 虽然那头领比不得瑞王的皇亲国戚身份,但是好逮有凌老将军罩着,不然一个和王爷和离的废王妃谁家敢娶。他们凌将军府也是为了报答她救了世子的恩情,在加上凌老将军夫人十分喜爱刘风华,收了她做义女的缘由。 结果这边将军府才派人去提亲,那边卫君赫的母亲就已经留书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都寻不到踪迹。 所以他们凌将军府就把恩情记在了刘风华的儿子头上。卫君赫那时正好在为了余锐的任命书上下打通关节。 那凌将军府的一个分支亲戚正好在这些关节上当差,知道是卫君赫要帮的人,就报给了凌将军世子,凌老将军又正好在义州的边城驻扎,一切都变的水到渠成了。 不然还不知道自家的公子又要走多少弯路,唉,青武想着自己的公子也不容易,自打郦家小姐离开了卫都,自家的公子变的越发的用功了。天天没日没夜的呆在书房里,他的卧室却很久都没回去睡过了。 不过好在,自己公子也是争气的,在卫君面前行走了几次后,卫君对他越发的重视起来,现在瑞王见了自家的公子也和善很多,有时候也会来公子的书房找公子聊聊朝廷上的事情,这些青武都看在眼中。 只是,公子他也变的越发的冷漠了,也变的让人越来越看不透了,这一点青武不知道是好是坏。 青武又看了眼关闭住的书房门摇了摇头,公子这样日日在书房也不是个事情,自己是不是偷偷的给郦小姐去封信?反正现在镖局的生意在公子手上,那镖局本来就是郦小姐的,自己让镖局送封信去给他们原来的主子应该是不难。 嗯,就这么定了,自己这不是背叛主子,自己这是在帮助主子,而且郦夙走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吩咐过自己一定要照顾好他家的公子,反正早晚郦夙会是自己的女主子他就当是提前效忠吧! 青武在自己内心做完斗争,拿着公子给的信,准备先去给凌将军府送信去。 郦夙此时正在离义州很远的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对着窗子外面的树发呆,她最近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除了洗澡上厕所,无论到哪总会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吗? 郦夙天生就很警觉,身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感觉到,这大概就是她在现世的时候被家族训练过的缘故,即使换了身体她的骨子里也没有半分的松懈。 郦夙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最近几天一直在做去义州后要实施的方案,太过劳累了有点神经衰弱了吧! 反正此去义州还要好几个月,此事先不急,正好一路去义州多观察下周边的城镇人民的风土人情和生活情况,然后做成手札到时候让人带回卫都给卫君赫,也好让他了解一下卫国如今的情况。 为了行事便利郦夙一直没有换回女孩子的衣服,倒是阑珊此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出了桃花寺就换上了女儿装扮,一直以余锐的妹妹的身份在外面行走。 本来郦夙安排秦管事回卫都坐镇那里的,结果这秦淑月一向是个心思内敛的人,居然求郦夙让她跟着她一起去义州,郦夙并没有多少什么也没表面态度。 谁知道当晚秦淑月居然跪在了郦夙的门外,然后告诉郦夙自己一是不担心郦夙这个主子,二是自己已经倾心余锐。 所以她想要跟着郦夙她们,她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郦夙。郦夙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于是就把余锐叫了过来,问了余锐对秦淑月的看法。 余锐倒是羞羞答答的最后还是说出自己钦慕秦淑月的事情。于是郦夙就想着既然是一对儿有情人那自己也不好拆散了人家,就答应了秦淑月的要求,让她以余锐未婚妻的身份跟着她们。 “夙儿,你在那窗边站了半天了,有什么好看的。这安平县真的很不错呢!听说咱们来的正是时候,过几日就是他们这里是一年一度的牡丹花节呢!听说几百里地的人都会赶来看花很壮观呢!” “哦?这里也有牡丹花节的吗?”郦夙想到了自己在现世的时候就有牡丹花节,没想到即使是异时空也会有相同的节日。 这些日子以来郦夙日日不是在马车就是在客栈根本没有走出去,天天脑海里都是各种计划谋略。这会听到阑珊说到牡丹花节也有些心动,自己也要出去走走看看,不然自己怎么给卫君赫写手札呢! “是呀!听说每一年都很隆重呢!今年扮演牡丹花神的听说可是天下第一红楼里的头牌,美的不是凡人呢!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倾城国色!” “哦?真的有那么美吗?只怕是以讹传讹吧!要真的美的不是凡人还不早飞天了,还在人间呆着做什么!” “你这丫头真是最毒,人家也美惹你,干嘛咒人家的。” “不是你说的美的不是凡人嘛!不是凡人就是神仙嘛!难不成还是一个妖精不成!” 郦夙捂住嘴笑了起来,阑珊拿手点了郦夙的脑袋也跟着笑了起来。 郦夙跟着阑珊出了客栈,阑珊最近没有了装扮男子时候的压力倒是变的活泼了不少,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郦夙看着一路拉着自己在街上东逛西逛的阑珊,感觉自己开始还真的是为难她了。 “大姐!你看这盒胭脂不错,买一盒回去吧!我帮你化妆。” “你这丫头会化什么,别把我化成大花脸就不错了。”阑珊一边取笑郦夙一边伸出手去掏自己的钱袋,付钱买下了那盒胭脂。 “还有这个眉粉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都打包给我们吧!大姐付钱!” “好,好来,这位小公子拿好了。”那卖化妆品的老板高兴急了,快速的拿出个小纸包把郦夙要的东西都包好,然后绑了个绳子递给郦夙。 阑珊看着郦夙手里的一大包东西有点吃惊。 “要这么多东西做啥!我又不喜欢打扮的。” 阑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钱付了,那边卖化妆品的老板眼睛都笑开了花,今天这个主顾不错买了这么多东西,一边接过钱一边堆满笑脸的说着吉祥话。 “大姐是女孩子,要知道女孩子还是要多打扮打扮的,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再美的女子不打扮也没有打扮起来的女子好看,你不是说那花魁美的不似凡人嘛!咱们回去我给装扮装扮,让你见识下化妆的魅力,看看什么才是美的不似凡人。” 郦夙看着阑珊一阵笑意。阑珊其实也是个美人胚子,要是打扮打扮绝对也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的。 “我只是听人家说的,你别拿我逗趣,小心我打你屁股!” “大姐才舍不得打我呢!” 郦夙小脑袋一抬那得意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 “你这臭丫头!就吃定我了。” “大姐你说的不对,你闻闻看我一点都不臭的哦!我很香呢!你应该叫我香丫头才对嘛!” “嘴贫!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昨天就跟店家打听了这里哪的东西最好吃,我们一起去尝尝!” 正文 第四十柒章 阑珊被撩 无论是在什么时空,什么年代,美食、美景、美人都是人们趋之若鹜的。 转眼就到了牡丹花节,此时的安平县大街小巷里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牡丹花,无论大小的商铺门口也都摆上了几盆美丽的牡丹花。 整个安平县都成了牡丹花的海洋。即使在现代郦夙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场面。 那些商铺那些街道美的向似只有画中才有的景色,处处都透着诗意。 早早的郦夙就被阑珊拉起了床,自从那次郦夙一时兴起给阑珊画了个牡丹状后,阑珊爱死了那个妆容,每天都吵着让郦夙给她化妆。 “大姐,你这是虐待儿童,我还在长身体呢!你这么早的把我拉起来我就休息不好,休息不好我的身体就不能很好的吸收养分,吸收不好养分我就长不高啦!难道你要我变成一个小矮人嘛!” “夙儿,我的好夙儿今天不是牡丹花节嘛!我想好好打扮打扮嘛!来帮我画画,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让你帮我画,回头我自己学就不让你画了。” “大姐!你要是想学这几天就学了,这几天都不见你学,你这就是想让我长期给你当化妆师的节奏,你说你要学骗我呢!” “不骗,不骗,这几天我看你给我画我不是自己在观摩嘛!你知道我悟性差所以就让你多给我画几天嘛!”阑珊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郦夙懒得理她就她那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 “算啦!也不难为你啦!来坐好我再给你画个新的妆容,你自己要仔细看好哦!我这次真的会是最后一次给你化妆噢!” “好!好!好!我这次一定用心学的。” “化妆呢其实并不是很难,万变不离其中,打好底子再用好色彩就行了。” “嗯嗯嗯!” 郦夙看着阑珊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丫头根本没听,自己只好认命的什么都不说了。仔细的对着阑珊的脸画了起来。 “好啦!” “这次这么快!” “嗯!” “哦!我看看,哇,这个状很漂亮啊!这个是什么名字?” “这个就叫花神妆!一会我们去看看游街的牡丹花神,看看是她美还是你美!我不会盘发,你自己把头发盘成朝云近香髻,我在给你把头发改改造型。” 郦夙在这个时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学会的就是盘发,发髻什么的对她来说太麻烦,又浪费时间。她出家后就更不会去学盘发了,每次都是随意的在头顶扎个小发揪别根簪子。 “我弄好了。”郦夙放下手中的看了几页的书,走到阑珊身边看着阑珊盘好的发髻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从阑珊的发髻中抽出几缕发丝垂在阑珊的颈间,衬的阑珊的脖子修长。 “好了!” “夙儿!你说我是穿今日的这身衣服还是穿那日你帮我选的衣服啊!” “我看你穿这身就不错,还是不要穿我选的那身了,你太过艳丽了,一会我们出门我真的会很担心的,这样就很美了。” “好,都听你的,来来来,大姐给你梳个头你也换身女孩子的衣服,咱们一起去逛逛今晚的牡丹花市。” “不了,我还是觉得男装方便些,到了义州地界了再换吧!” “好吧!随你!” 晚间阑珊和郦夙早早吃了晚饭就要出去逛街,秦淑月不放心还是决定拉着余锐跟着一起去,也正好借着今日的花好景好的机会和余锐说说贴心的话。 阑珊牵着郦夙的手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无不为阑珊的美貌所折服,纷纷对阑珊投向爱慕的眼光,阑珊看这么多人看着自己那热切的眼神,是又开心又有点害羞的脸红了起来。 阑珊走的远了点,还能听见一些女子议论的声音。 “刚才那个女子好漂亮啊!那妆容我都没见过,回去我也要试试!” “是呀!那是什么妆容啊!真漂亮啊!还有那发饰真的好漂亮啊!” 。。。 “大姐,够出风头了吧!幸好你没穿我选的那套飘逸的纱裙,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是仙人下凡呢!” “下次还是不要画成这样出门了,太过耀眼了!还是画的普通一点吧!” “。。。大姐,你这真的是准备让我当的你长期化妆师啊!我不干!” “好夙儿!”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阑珊的央求在郦夙听来就是大山压顶,偶尔闲来无事帮着阑珊画画还是可以的,要是长期起早的帮她画,还是杀了她吧! “仙女姐姐买朵漂亮的牡丹花吧!今天是牡丹花节,姐姐你这么美,带着这朵牡丹花,牡丹花神见了一定会很喜欢你,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阑珊和郦夙一路逗逗闹闹的走到了一个卖花的孩子身边,被那孩子拦住了去路,那孩子比郦夙还小,瘦弱不堪的样子,身上穿的十分的单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一片的青紫鞭痕,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还不知道有没有好的地方。 阑珊拉住了那孩子的手臂,满眼的心疼。 “这~~!疼吗?” “回仙女姐姐的话!不疼!你要朵牡丹花吗?” “这是谁弄的?” “没有谁是我自己,仙女姐姐买朵牡丹花吧!求求你了!” 那卖花的孩子努力的向阑珊兜售她手里的牡丹花,其实今天的牡丹花随处可见,她手中的那些花也不是顶好看的,再加上今天又是牡丹花节随处都有免费送花的商铺,这孩子的花并没有什么人买。 “大姐!”郦夙拉了拉阑珊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夙儿~~!” “等会再说!我们先。。。” “你这花多少钱一支啊!我都要了!” 郦夙刚想对阑珊说让阑珊随便买一支花,然后躲起来观察这孩子的时候就被一个年轻的男声打断要说的话。 “这位公子好眼光!这些花都是我刚摘的保准新鲜着,放在家里能养好几天的。这花一文钱一支总共五十支,公子五十文钱。” 那孩子一听有人要买自己的花也不再和阑珊多说什么,马上兴高采烈的要把花卖给那个年轻的公子。 郦夙见有人要全部买走那些花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阑珊就要走。 “这位小姐留步,鲜花配美人,这些花是我买下来送给你,你收下吧!” 那个自诩风流的男子接过那孩子手上的花往阑珊身边一送,以为阑珊会去接住,接过阑珊根本没有理会他,那男子一阵的尴尬。 心想我就不信了,本公子看上的人还敢不给我面子。 郦夙一见那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来余锐在那男子靠近阑珊和郦夙的时候就准备出手阻止的,看见阑珊对他使了眼神就没动,这会见郦夙对他又使了眼色,知道自己得出场了。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在下的妹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大庭广众的送她东西,是意欲何为啊!” “啊?抱歉!抱歉!我考虑不周,实在是本公子见另妹一见倾心,所以见另妹在这买花,所以就忍不住想要买下所有的花都送与她。” 那男子刚才满眼都是阑珊,并没见到阑珊身边其实还跟着个魁梧的男子。这会被余锐冷漠的声音一震,才觉得自己有点太唐突了。 不过,他是这兴平县府衙的小公子,在兴平县谁不给他几分薄面,不过看这几个人是外地人,大约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既然知道自己唐突了就收起你的花,我们走!”余锐硬气的带头向准备进行牡丹花神游行的大街走去。 “兄台,我不是什么浪荡公子!在下是这兴平县府衙的小公子!” “知道啦!”余锐头也没回的冷硬的回了那公子一句,那公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郦夙失踪 阑珊感觉自己似乎不该化妆弄的那么美出门的,好像自己惹了什么大祸,刚才那个年轻的公子好像说他自己是这兴平县府的小公子。 “夙儿,刚才哪个公子似乎说他是这兴平县府的小公子。。。” “不必担心,我们过了今晚就离开了,再说我们一个过客过不了多久那人就会把我们忘了,那公子看上去浪荡了点,但是还是守礼的,刚才大哥站出来他就没再纠缠了,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好了,今晚就让我们好好赏赏这美景吧!” “是呀!珊妹不必担心还有锐哥在呢!” 自从郦夙决定带着秦淑月去义州后就把自己和阑珊的底都告诉她了,她到是没想到郦夙居然是那样的出身,也是很惋惜,不过她已经动用无不知查当年郦府的事情了,只是过了那么多年差起来总是要费些时日的。 “哎!只是余大哥一人护着我们三个女眷真的有些不妥啊,这事都怪夙儿,你说你让那些镖师们都回卫都做什么呀!怎么着也得留几个人陪着我们一起呀!路上也安全些不是吗?” “哎呀!这怎么能怪我呢!咱们这身份你说能让那么多人知道吗?再说了人多眼杂的,况且你忘记了我们有隐卫护着呢!怕什么呀!” “对呀!我怎么把这一层忘记了!” “好啦!姗妹,夙儿咱们到啦!快看快看游行马上开始了,哎呀!我们这来晚了都没什么位置了。” “走,咱们去那边看!”余锐指着一处茶楼,不过那茶楼每个临街的窗户都开着,窗前都是人头涌动的。 “还是算啦!去了也没位置,根本看不到什么,咦?” 郦夙被对面的屋顶上的人影惊了下,这也真是太疯狂了,这些人为了看这游行居然有不少人爬到了屋顶上。 “怎么了?”阑珊被郦夙的一声疑问给吸引住了。 “你看有不少人居然在屋顶上看游行,这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个好办法~~!大哥,你的轻功如何?带一个人上屋顶没问题吧!”郦夙见现在夜色也渐浓,所有人的视线也都注意着街道上那还空着的花车,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她们这边有人会用轻功飞到屋顶的。 “没问题!”余锐他本来就是杀手出身,只是后来脱离了杀手的行业,他的武功自然是不弱的,带个把人飞哥屋顶还是错错有余的。 “大姐,月姐,你俩敢上房顶吗?” “敢呀!” “敢!” “好!那大哥先带月姐上去吧!然后带我大姐上去,再来把我带上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一次能把她们两个带上去,小姐你在下面先等等。” 自从郦夙带着余锐和秦淑月一起去义州后,郦夙就让他俩改口喊她夙儿或者喊她妹妹,但是余锐始终叫不出口,只是改口喊她小姐。 “嗯,去吧!把他们安排好了再来找我。” 余锐带着阑珊和秦淑月飞向远处的屋顶,渐浓的夜色里除了灯光打到的地方有一些清明,别处都是黑暗的,今夜虽是牡丹花节,却没有月亮肯出来赏光。 郦夙此时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人群,看来无论什么时代人们都喜欢热闹的。 黑暗中的郦夙并没发觉有危险的接近,或者即使她知道有人接近也当没人,最近她太过神经敏感了,总觉得有人窥视她,结果却发现并没有,所以此时虽然她觉得来人与平日窥视她的人的气息不太对,但也没引起她的重视。 直到郦夙感觉有一阵香烟飘进鼻孔,然后被一块黑巾蒙住头,才发觉情形不对。 还好她服了自己特制的药丸,一般的迷药什么的对她是没用的,只是她被黑巾蒙住了头,有些憋闷。外面又都是喧闹声即使她大声的喊叫也不会有人发现还是静观其变吧! 郦夙装作被迷晕的样子一动不动,脑袋里确是在快速运转,她不能动,身上又没有带她的瓶瓶罐罐,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表明身份的,只有她脖子里那块神石和腰间那块卫君赫送她的玉佩,神石是万万不能丢出去做标记的,那只能丢卫君赫送她的玉佩了。 郦夙感觉自己是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夹在臂弯里快速走的。她凝神静气仔细感受那人的气息,那人夹着他如此迅速的前进却不见一点气息不稳,是个练家子。 “头领,这个孩子是我捡到的,他不是兴平县的人,应该是外地来的,看这衣饰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但是他身边并没人跟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正好我们这个月的任务还差一个孩子我就顺道带回来了。” “嗯,很好,先关几天看看情况吧!要是没人寻就把他送去给舵主,要是有人寻就按以往惯例吧!” “是!头领!” 郦夙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大约听出这些人并不是有意要绑架她,只是她倒霉的落了单才被人家盯上的。 只是舵主是个什么意思?有人寻没人寻按照惯例又是什么意思?郦夙觉得自己是不是落到了贩卖儿童人口的组织手里了呢?现在的信息太少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呀! “三哥,还好你机灵抓了个小子回来,不然咱们这个月又不会好过。你说咱们头领也是的,舵主总是找咱们要孩子,其它那么多头领都敢推到别的头领那,就咱们头领不推,咱们这帮兄弟天天竟然干起了人贩子的勾当了。” “好啦!七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把这小子扔去柴房和那帮小子关一起,一会花娘游完街回来还要清点呢!” “三哥,你说这花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的,每天都来点人,你说她是不是喜欢咱们头领啊!” “别乱说,花娘可是舵主看上的,你想咱们这一支死的快啊!原来再兴平县的这一支就是因为他们头领看上了花娘,背着舵主想勾搭她结果不出三天整个他带领的那一支都被灭了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后你嘴上要多个把门的,干咱们这一行的就是不闻不问不听不言不语,只管好自己的任务才是保命要诀。” “三哥教训的是,我以后不再多言,我现在就把这小子带去柴房。” 那个被唤作七弟的人拎着郦夙,把她带到柴房扔了进去。郦夙感觉自己后背疼死了,肯定是淤青了。 她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声音,感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又听了听柴房里的声音。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郦夙知道这柴房里一定还关着别的孩子,只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呢?难道都是晕着的? 郦夙试着动了下手臂,然后把黑布从自己头上摘了下来,可是屋子里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又不确定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轻易的出声,可是总这样也不行啊。 “咳咳咳!”郦夙假装自己刚醒过来咳嗽了几声。 果然郦夙的咳嗽声一响她就听见有人挪动的声音。 “这是哪?有人吗?”郦夙试着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两声。 “快别喊了,一会把看守的人喊来了,少不了又得挨鞭子的。”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 “你是被外面那群坏人抓来的,我也是被抓来的,这里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既然被他们抓了还是安安心心的在这呆着不然他们会杀人灭口的。” “你知道那群坏人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是月初在一条小巷子里被抓的,这会也不知道我娘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人家叫我小狗子,我娘叫我王光耀。只是我爹早年被土匪杀了,我们家就我和我娘相依为命,哎!也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看见我娘不,我可怜的娘啊!” “你别太伤心,我们也许有机会可以出去的。” “别太天真了,前天刚有个被抓来的孩子逃了,被找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 话分两头,郦夙刚被抓余锐就已经飞身来到郦夙被抓前站着的位置了,只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郦夙,郦夙不可能不辞而别,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余锐又飞身把阑珊和秦淑月带了过来,然后对她们说郦夙不见了。他们沿着附近的几条路来来回回找了几遍没有发现郦夙的身影,最后只找到了郦夙的随身玉佩。 余锐他们才发现事情不对,阑珊想起郦夙说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她的事情,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余锐马上拿出召集隐卫的烟花,对着天空放了出去,不过片刻钟,隐卫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主子不见了,就在这条路丢的,这个是主子的玉佩在那一条街找到的,你们迅速的去找,看主子是被什么人劫持了,敢劫持主子,找到了格杀勿论!” “是!”隐卫很快就散开去找人了。 阑珊急的团团转,一直在埋怨自己没有看好郦夙。 “姗妹,你不要自责了,夙儿那样的人物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现在去找无不知在兴平县的联络点,让他们都出去找人,锐哥!你带着珊妹先回客栈吧!” “我,我不能回去,我要在这等着。” “珊妹听话你在这大街上等有什么用还是回客栈等着吧!夙儿回来了也是会直接带回客栈的。” “哦!我急晕了,我这就回去等着!” “淑月,一会你通知完无不知那边就回客栈来陪着珊妹吧!我一会去一趟兴平县府衙里面。” “好!”秦淑月转身走进黑暗的小巷子里不见了。 “大哥!你是怀疑那个兴平县府衙的小公子绑了夙儿?” “不确定,但是我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你现在就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回去的。” “不行,小姐才不见,如果我再把你弄丢了,小姐回来我怎么交代,我把你送给回客栈再去!” “好,那我们走快点回去吧!” 正文 第四十玖章 牡丹花神 天色渐亮出去寻找的人陆续回来却是都没有郦夙的消息。 “隐主,没有主子的消息,我们已经扩大范围查找了,只是我们在这兴平县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找一个人不容易。” “不容易也要找,那可是主子,没了主子以后你们怎么办,都滚出去,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回来。” 余锐对着最后回来的一批人抱着的希望也落了地,他去夜谈了兴平县府衙后宅,大大小小的院落一个没放过,那里面都是一片太平并没有郦夙的身影。 “锐哥,你别急,无不知的人也都出去探听消息了,他们虽然是才收拢进来的人,但是好歹是这里的本地人扎根在这里久,有什么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能不急吗?都一夜了,要不是我们大意怎么能丢了主子。” “这错不怪你们,要怪就怪我这个当大姐的要不是我非要拉着她去逛这牡丹花节,也不会把夙儿弄丢了。” “珊妹,锐哥你们两个不要在自责了,先找到主子在说,找到了主子以后你们要怎么惩罚自己都行。” 阑珊听着秦淑月的话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流泪。 此时的郦夙在那暗无天日的小柴房里有些昏昏欲睡。只听吱扭一声柴房的门被打开了,外面微弱的光线也透了进来。 郦夙抬着头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门前,那透进来的微光打在那身影上宛若仙人。 “老七,你三哥昨夜找来的小子呢!拉出来我看看。”一声宛若黄莺的美妙声音从那女子口中传出。 郦夙心想这光听声音看身形就如此让人着迷了,不知见了真容是何等绝色了,难怪他们那什么舵主会灭了原来在这里的分支,美色谁能不爱。 “花娘,你昨夜扮牡丹花神游街幸苦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早就来看人,这要是舵主大人知道了肯定要心疼的。” 牡丹花神?这个女子?那她不就是天下第一红楼的头牌?难道郦夙落到了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淫窝了? “少废话,舵主那边交代的事情是主人安排下来的不能有半点闪失,我自然得尽心尽力。这半年来新近的人折损的厉害,你们挑人的时候就不能长点眼,没什么根骨的抓来也不堪大用。” “花娘教训的是!诺就是这小子!”说话间郦夙被那个唤作老七的人提到了花娘面前。 郦夙此时才抬头看见花娘的真容,这花娘果然国色天香,是个绝色的美人,阑珊和她比还是差了那么几分。 “咦?你们没用药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怎么可能,不应该呀!那药是药王配的药,没有个三两天是醒不了的。” 郦夙抓到了老七嘴里的一个词。药王?难道是她认识的药王?难道药王对她脖子里的神石还没有放手?难道这几日她感觉有人跟踪自己是真的?是药王派来的人?她早应该想到,药王的家族流传了几万年就是为了神石,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 远在卫都的药王鼻子一痒喷嚏不断,药王摸摸鼻子,难道着凉了? “小子!把头抬起来!”郦夙自己想着心事,被花娘的声音打断。 “老七!你们怎么办事的!”花娘的声音拔高几分。 郦夙掏了掏耳朵,美人美是美就是脾气有点不好。 “花娘?你这话怎么说的!” “你给我看仔细了,这个是小子吗?主子只要小子你不知道吗?找个姑娘来充数你们是不是闲自己活的太长了。” 郦夙听到这想着原来与药王无关,看来自己是误会药王了。 “姑娘?怎么可能!这不明明是个小子吗?”那老七上下打量着一身男装的郦夙,郦夙年纪还小又没有发育,看起来确实像个秀气的小子。 “我花娘的一双眼,看错过人吗?虽然错了,不过看这丫头的身板根骨应该是不错的,她的体质也很不一般连药王的药都能这么快醒来,真难得呀!只是主人不要女子。” “花娘!这可怎么办!我们这个分支在兴平县收集孩童已经有几年了,现在兴平县内有孩子的平日都把孩子藏起来了,长时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花娘你能不能在舵主那说说好话,让他换个分支去找孩子啊!” “此事在说吧!过几天就是交孩子的时间,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再找个孩子去,别再男女不分。这个孩子就交给我带走吧!” “花娘!不可!这孩子入了我们分支如果不是我们能用的人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一个孩子而已能坏了什么事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花娘!这几年我们分支在兴平县活动的频繁已经被官府的人关注了,所以绝对不能有意外。” “七哥,七哥!不好了!花娘也在呀!” “什么不好了!” “七哥!我们的人昨夜发现有大批的陌生人在找一个孩子!还有最近在本地新进的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的暗桩也在打探昨夜丢的一个孩子,我们的人打探到那孩子丢失的地方就是三哥昨夜带回来那个孩子的地方。” “你说什么?” “就在刚才府衙那边也派人在找那个孩子!” “说!你是什么人?”花娘一把掐住郦夙的下巴!没想到老三这么不小心弄来个大麻烦。 “你掐着我,我怎么说话!”郦夙一把拂掉花娘的手,被她抬的下巴疼死了。 花娘见这孩子气性不小,又想到郦夙居然那么早就能从迷药中醒过来,应该是从小就被家里人调养过身体的,能被这样悉心照顾的肯定是大家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背景,真是麻烦。 再看她从被抓出来到现在一直都很冷静的脸庞,并没像别的孩子一样大喊大叫或者泪流满面的样子,这份从容和淡定让花娘也惊觉他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家的孩子了。花娘在心中暗骂,这个该死的老三。 “快说,你是什么人?” 老七见郦夙拍掉了花娘的手,只是用手在摸自己的下巴并不说话就开口催促。 “不是被你们抓住的人吗?还能是什么人?” 郦夙的回答让花娘和老七都是一愣,她这样说也不是不对,只是这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吗? “老实说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 “我是卫都人士,家里做什么的无可奉告,有些什么人更不会告诉你!” “这么说外面漫天找的人就是你了?”老七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大约是的吧!你们还是把我放了,不然我真不敢保证找我的人发现我是被你们绑到这的,你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你这丫头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花娘心中一凛,真的是惹了不该惹的了吗?不过他们家的主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只是主子让他们低调行事,万一给主子捅了篓子,主子未必会保他们。 “再大的风也是吹不闪我的舌头的,只是你们嘛!哼哼!” “哼!老七把她单独关起来!” “好的,花娘!你去把她关到偏厅的房间里,在外面守好,别再出差错了。” “好的,七哥!” 花娘和老七目送郦夙被抓走远才收回视线。 “花娘,这事我得赶紧告诉三哥去,好让他早点拿个主意!” “嗯!去吧!算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老七是想着这件事情看他们能不能先瞒住老大,如果老大知道他们做事留了尾巴,而且还惹了是非,恐怕还不是个能善了的主。还不知道他们要被怎么惩罚呢! 如果按照惯例装成绑匪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老七感觉自己有点拿不住主意了,他们在这里已经经营了几年都没出过这么大的风浪,这次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看了看边上的花娘,不知道花娘是不是有办法帮助他们度过这一劫,或者花娘能求求舵主帮帮他们! 正文 第五十章 最毒妇人心 郦夙被从新扔进了一个看上去设施比较简陋的房间里。她动了动身体,都怪自己,早知道在路上的时候就该让几个隐位化暗为名的跟在自己身边做家仆的。 大意了,本来是为了图方便,现在好了,方便倒是没有,这麻烦的事情倒是一堆。 抓她来的这伙人,郦夙看来不是表明上那么简单,他们的称呼分工和他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中,郦夙觉得这伙人被后有个大人物。 而且他们的人分布在卫国的各个地方可见势力不小,她所经营的势力估计和这伙人比大约也只是九牛一毛,能在卫国扎下这么大的局面的能是谁? 从这些来推断,能扎下这样的势力人在卫国无论是财力、人力、权利都应该很显著,那么郦夙能猜的人范围就缩小很多,无非是那么几位,难道是? “头!头领!你怎么在这里!”老七和花娘正装备去老三的房间的时候路上却遇到了他们的老大。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花娘你来点人的吗?”他们的头领看着一脸惊慌的老七,心中猜测这个老七不会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没什么奇怪的!” “嗯!刚清点过!只是。。。”花娘看了老七一眼欲言又止。 老七接到花娘的目光,马上投去哀求的眼神。花娘看了一眼在心中计较一番后看着分支头领等着她下文的神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咳咳!是这样的,我发现昨天老三带回来的孩子是个女孩子,不过这个不不重点,重点是今早咱们的人发现,昨天老三带走人后,兴平县城突然多出很多暗势力在搜寻一个失踪的孩子。 还有就是最近兴平县暗中进来的暗桩也有动作,兴平县府衙也在找人。刚才我们问过那个孩子,十有**就是那孩子家里的人在找她!” “你说什么?老三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说怎么从昨夜开始整个兴平县都不太平,原来是我们这里出了事,你们让我怎么和舵主和主子交待?既然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趁着那孩子没醒直接扔出去?现在弄醒了人问了身份才来说?” “头领,那孩子不是我们弄醒的啊!今早花娘去点人的时候那孩子早就醒了?” “怎么可能?药王的药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老大!那孩子确实在我去的时候已经醒了,我怀疑她的身体是经过细心调养过的,即使是药王的药也只能迷住一时的。”花娘适时差了一句。 “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装作绑匪给她的家人索要赎金然后放了,我看没那么简单,她的家人既然出动了那么多的人来找她,那么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我们很可能不能脱身。花娘你觉得这件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老大,这件事情不是我不给你出主意,就像你说的,那孩子的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弥补也为时已晚,况且那孩子还醒了也见到了我和老七的脸,我从那孩子冷静的神态中也可以看出那孩子不是个好相与的,所以以往那些都是行不通的,除非。。。” “除非?什么?”那头领心中已有想法但还是想花娘说出来。 “除非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花娘比了个杀头的姿势),然后扔到县城外的乱葬岗里。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事情,只是这件事过后,你们要撤离兴平县一段时间了。舵主那边我会去给你们说说情的。” “那就多谢花娘了。花娘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老七你和老三去办了,不要再出纰漏了,我去准备撤离的事情!老三的事情等安全撤离后再清算!” “是!头领!”老七看着走远的老大的背影,知道老大心眼多,这会说的好是让他俩去处理善后,指不定会怎么样呢!算了现在什么也不想了,还是赶紧找到老三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去把事情办了,拖的越晚越坏事情! “花娘,我去找老三了,你自便吧!” “嗯!去吧!” 老七急冲冲的去到老三常去的地方找老三。老七这边还没离开院子那边老三已经和老七打了照面。 “三哥,我到处找你呢!你昨天带回来的那孩子不能用,出了大纰漏了,现在老大叫我们俩个去善后。” “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情准备去找头领的,头领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怎么善后?” “这次不比以往,老大的意思是杀了,扔到县城外的乱葬岗里,然后我们再隐去踪迹,消失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老三和老七还没走到关押郦夙的屋子外面就又碰到了去而复返的花娘。 “花娘?” “我刚才本来准备回去的,但是想着还是不放心,这个是我师傅配的最宝贝的毒药,无色无味,把它化在饭菜茶水里面给那丫头吃了,省得动手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这个是给你们的,你们知道要怎么用吧!不要怪花娘心狠,主子的事情是大事,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你我都会万劫不复。” “花娘,你不必多说,我们懂的!” “好,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说了,你们珍重!告辞!” “告辞!” “告辞!” 老三和老七目送花娘离开。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慎重! “给,这个是给你的饭菜,赶紧吃,吃完我来收拾!”老七端着一碗饭菜和一杯水送到了郦夙所在的房间里。 “你们准备什么时间放我走?” “我们老大什么时候说放,什么时候自然就会放,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吃你的饭,不要给我找事!”老七说完背过身去走出了关押郦夙的房间。 郦夙看着面前的饭菜没什么胃口,倒是有些口渴了,端起那杯水并没多想,就喝了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是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一个陌生又有一点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别喝!”然而郦夙手中的杯子已经滑落到了地上碎成了数片,郦夙也应声倒了下去,再倒下去前,她好像看见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正向她飞来。 是谁?这是郦夙心中最后闪现的话。 阑珊在客栈里一夜没睡,这会更是急的团团转。 “珊妹,你不要转了,座下来吃些东西吧!现在天已经亮了找起人来会方便很多。” “我能不急嘛!怎么丢的不是我,怎么丢的不是我啊!我心里好恨啊!”阑珊看着秦淑月对着自己的胸口一阵的捶打。 阑珊和秦淑月都是一夜没睡,两个美女此时都显的像是不新鲜的奄白菜一样毫无生气。 “管事的!” “什么事?”秦淑月正在发愁怎么无不知这边的情报来的这么慢,过了一夜却没有人来回报,这会见到有人来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是我们收集的情报。”一个男子递上一卷纸就退了出去。 “上面写了什么?”阑珊急急的问着秦淑月。 “这几年兴平县一直都有丢孩子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只是丢的孩子没一个找回来的。这是他们查到几处可能藏有孩子的地方,还有这是整个兴平县做人口买卖的人的名字和地址。走,我们快去通知锐哥,让他带人去找。” 秦淑月把字条递给阑珊看了下,指出字条上写的内容,和郦夙可能被藏起来的几个地址后,马上带着阑珊准备出门去找余锐,让余锐带人去这几处查查看,郦夙是不是被这些人关在了这几处。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郦夙死了? “锐哥!这个是无不知送过来的情报,你快按这个去找人吧!” 秦淑月在见到余锐后第一时间就把写着可能有郦夙的纸张递给了余锐。 “好,我这就派人去,你和珊妹快回去客栈去吧!等小姐回来了,还有你们忙的!你们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现在我没时间照看你们!” “好,我们这就回去!”秦淑月拉住阑珊还不等阑珊想说什么就把她往客栈方向带去。 “小公子,那位好像就是昨晚那位小姐!” “我看见了,还用你说!”那小公子拿着手里的扇子对准对自己说话的小厮就是一扇子。 “哎哟!疼,公子你下手轻点!” 那小厮一阵叫屈。那小公子也不理会自己的小厮,快步走到了阑珊面前伸手拦住了阑珊和秦淑月的去路。 阑珊和秦淑月被人突然伸手拦住都是一愣。她们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小姐,我是昨晚那个给你送花的兴平县府衙小公子还记得吗?” “请问你有什么事?”阑珊这会正没心情与人纠缠,语气也变的尖锐不少。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见你了,来打个招呼!” “你要是没事,招呼也打了,就快些把了让开,我们还有事!”秦淑月很讨厌这种纠缠不修的男子,就出言讽刺。 “你们两个看上去火气很大呀!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的,你们不要误会。听说你的小妹在我们兴平县城内走丢了?可是因为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 “兴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况且你们那么大的动静找人,怎么说我爹也是在这县府做官的,这点事情还事知道的,放心,我已经让我爹派人去给你们找人了! 怎么说我爹也是这一方父母官,他出面这兴平县做那些见不得人勾当的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那小公子升出一番自豪的神情来。 “如此多谢公子了!”阑珊对着那小公子行了个礼,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实在是她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 “公子此番你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铭记在心,待找到小妹定当报答。现在我们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秦淑月见阑珊并没说话就接过阑珊的话,向那公子辞行。 “唉,别急,我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可有小妹的画像,给我一幅,我好让画师拿去多临摹几张,然后发到衙役手里让他们挨家挨户的找。” “这,我们手上没有,不过我们可以给你画一幅。公子随我们去客栈吧!” 阑珊想如果有官府出力帮助,那么她们找起郦夙来更是事半功倍的,毕竟她们的人都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即使找叶不可能像官府那样挨家挨户的去搜的,想到这也不再把那小公子拒之千里之外。 那公子见阑珊对他的态度的变化,心想看来自己这次是押对宝了。想他在这兴平县也算是风流倜傥的人物了,在家他最小受尽家中人的宠爱。 他长这么大还没对哪个女人看对眼过,只有面前这个女子能让他心动,只是她总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唐突,让她以为自己是个花花公子呢?那公子跟在阑珊她们身后看着阑珊的背影,想着自己的心事。 “公子到了,我们进去吧!”那公子被阑珊的话打断了思路。 跟在阑珊和秦淑月的身后进了阑珊的房间。只是在进去前那公子在阑珊门口停了下,因为阑珊的门口站着两个护卫,样貌普通,但是看那姿态应该是武林好手,这小姐家有如此好的家丁怎么还把小妹给弄丢了呢?他有点想不明白。 其实这两个护卫是郦夙失踪后余锐特别安排过来的,充当她们的家仆保护她们的安全的。当然这些那个府衙的公子是不会知道的。 “淑月,你先在这陪一下这位公子,我去隔壁夙儿房间拿下笔墨纸砚。” “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庞,名承美。我这名字是我家老太太取的,小时候我身体不好,说是给我取个女名好养活。小姐你们还没介绍下自己呢!总是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喊起来有些奇怪不是吗?” “噢!庞公子!我家大哥姓余,单名一个锐字。我是她的妹妹,名阑珊,这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名淑月。” “噢!原来是余小姐!淑月小姐!” “呃!我去拿东西了,你们先聊!”阑珊被庞承美的一句余小姐叫的愣了下,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现在是余锐的妹妹可不就姓余,大约是她扮男装的时候一直和郦夙随着郦夙母亲家的李姓的缘故,突然被唤作余小姐还真有点不适应。 阑珊这是郦夙失踪后第一次进郦夙的房间,她看着郦夙床头堆满的书稿,心中五味杂陈。 阑珊走到郦夙平时书写的书桌前,拿起笔墨纸砚就准备出去的时候,一回头又看见郦夙凌乱的床头就忍不住又走到郦夙的床头想帮她把书稿清理整齐再过去。 阑珊看着郦夙写的一页页的书稿,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画了很多关于治理州县的方略,还有一些比较隐晦的计划,心中叹息,夙儿这是花了怎么样的心思。 整理一半的时候,阑珊看到郦夙写给卫君赫的见闻手札,不由好奇的翻开准备看一眼的,结果从里面掉出了一张写了一半的书信。 她捡起书信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心中一惊,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坚持要多留下几个人来保护她们,夙儿失踪会不会就和夙儿感觉的有人跟踪她有关呢! 她们这几年生意上虽然做起来了,也得罪了一些人,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会不会是生意上的人想对郦夙下手?也不应该啊!这一路她们都隐藏了身份,而且自己都换回女装了应该没人会怀疑到她们了,那么跟踪夙儿的人是谁? 这封信她需要拿给淑月看看!想道秦淑月又想到那个庞公子还在,就把信踹到怀里,然后拿了纸墨笔砚去了隔壁自己房间。 阑珊进屋的时候就见那庞公子正在逗笑秦淑月,秦淑月也是客气的回着笑脸。 “怎么去那么久!”秦淑月见阑珊来了舒了口气,要不是郦夙的房间只有阑珊可以进去,她真的想去郦夙的房间拿东西而不是在这陪着庞公子。 “淑月!你的丹青画的最好,你来画吧!” “好!”秦淑月也不推辞,拿起笔就在纸上画起郦夙平日的样子,只见不出片刻郦夙的轮廓就出现在纸上。 又过了会秦淑月拿起画好的郦夙画像用嘴吹干递给了庞承美。 “这个就是你们小妹啊!原来是昨晚跟在你们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啊!” “嗯,小妹平日疯惯了的,觉的女装约束所以胜少穿女装大多时候是爱穿男装的!” “还真是个有性格的丫头,好了,画像我得到了,在下告辞了,我这就拿去给画师们,让他们多画些再在各处张贴画像,一定帮你们找到妹妹,你们静候佳音吧!” “多谢庞公子!庞公子慢走!” “你们留步!我自己走!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阑珊和郦夙把庞承美送出门,直到他走远,阑珊把秦淑月拉进门,然后从怀中拿出郦夙的那封写了一半的信给秦淑月看。 “我们真是大意了,夙儿既然有所察觉,我们却没有任何感觉,真是太不应该了!珊妹,夙儿信上说,如果她出现了什么意外,让隐卫和无不知全部交由卫君赫!并且要对卫君赫隐瞒她出事的消息,要助卫君赫在卫国站稳脚,这。。。” “淑月,你不知道夙儿对卫君赫的感情,哎!即使这样夙儿心中却还想着那个人!可是他又为夙儿做了什么?不过是一梦的情缘罢了!夙儿却如此执着。” “一梦情缘?什么意思?”阑珊见自己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就只有把郦夙告诉她的那些关于梦中的事情告诉了秦淑月。 “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事,难怪我一直觉得夙儿不一般,原来她竟然有这样的经历!夙儿留的这封信说让我将来有机会给你找个好婆家,我一定会做到的,还有隐卫和无不知的事情。 即使夙儿和那卫君赫有多么难舍的情缘我也不放心把这些势力全部给卫君赫,这是夙儿一手创立的,她已经把她的产业都转给了卫君赫,这一些势力我一定会帮她守住。 至于卫君赫,我们也会全力的帮他,只是他不会是我们的主子,只有夙儿才是我们的主子!” “你自己决定就好,夙儿这封没写完的信上不是说以后她所有的事情都要你接手的吗?” “嗯!正因为如此,等夙儿找回来了,我要告诉夙儿我的想法,我看遍了世间男女情爱,在我看来夙儿对于卫君赫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而是出于一种感激,而这种感激让她以为这是她对他的爱,才让夙儿更多的去为这个人付出,夙儿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都会十分的去还,所以夙儿根本是在自己欺骗自己。 即使夙儿已经一梦一生但是她根本就没看清自己的心。。。” “碰!”的一声门响,打断了秦淑月的话,是阑珊的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阑珊和秦淑月同时回头去看门,只见余锐通红着双眼,面露悲戚的表情。她们两个心中俱是一惊! “锐哥?你怎么了?” “大哥?怎么了?” 余锐看像对自己问话的两个女人,颤抖着手把一条项链拿了出来,那是条被火烧过的项链,但是却让人一眼认出了那个吊坠,那是郦夙从来不离身的神石。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大哥你说!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阑珊疯了一样的抢过那条项链,颤抖着手把项链握在手里递到余锐面前问着余锐。 “锐哥!”秦淑月也红了眼眶。 “我们赶到时那个曾经关押过小姐的院子已经被大火烧的不剩,我们只找到了那里的及具尸体和这条项链。” “不!不!不会的,夙儿不会被烧死的!那些尸体里面一定没有夙儿,这,这项链一定,一定是夙儿不小心掉到那里的,就像是那块玉牌,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阑珊疯言疯语的说着接着就是一晕不省人事了。 秦淑月眼疾手快的扶助阑珊,然后和余锐一起把阑珊放到了床上。给阑珊掐了半天人中也不见阑珊醒过来。 “来人,快去请大夫!”余锐对着门外的人喊去。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证实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纷纷转转,也许一个过错就会变成沧海桑田,也许曾经的刻骨铭心转眼间也变成了过眼云烟。 阑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秦淑月在阑珊还昏迷的时候去看过那几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焦尸,有些尸体甚至都已经烧成了灰烬。 她在那里看了很久也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郦夙。但是她心中坚信郦夙那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就死的。她就站在那一堆尸体边上半步也没移开,直到余锐去拉她,她才回过神来,只是呢呐的对余锐说了三个字,我不信!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先回去吧!珊妹估计也要醒过来了!” “好!我们回去吧!现在夙儿不在身边我们自己不能乱起来。” “嗯!小姐那样的胆识气魄不会出事的,我们要先稳住才行!” “锐哥,隐卫那边你看要怎么去安排,无不知这边最近我要召开长老会,我们是夙儿的左膀右臂,夙儿即使现在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不能把她辛苦留下来的势力毁了!如果哪一天夙儿突然回来了发现我们带垮了她的势力她一定会难过的。” “好!我一会回去就去安排。” 阑珊和余锐是郦夙一手选出来的人,郦夙对他们的性情是十分了解的,他们能这样忠于郦夙也是郦夙当初选他们两个的时候多番考证的结果。再加上郦夙在出事前写的那一封信,都能给他们郦夙不在身边时的指引。 他们两人刚进阑珊的房间就见阑珊正准备下床。 “珊妹!你在床上再躺一会吧!,凡事有我和锐哥!” “不!我要去看那些尸体,不看过我不安心。” 阑珊看看外面的天色。 “珊妹天色已晚了,而且那边有府衙的人看守着,晚上不能去看的。” “我们不是认识庞公子吗?他一定可以让我们去看的。” “珊妹你这状态真的不适合过去的,明天吧!我和锐哥看过了,我们相信里面一定没有夙儿的。” “不行,我一定要自己看过才行,淑月你别拦着我,我就这么一个小姐,我一手把她拉扯大,你能理解我的心吗?淑月呀!淑月!我不能没有夙儿啊!她是我的全部,没了她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阑珊拉住秦淑月的手已经泣不成声。 “珊妹!你和夙儿的感情我们知道,我们虽然跟在她身边也不过几年,但是夙儿是我们认定的主子,我们不比你少多少担忧和伤心! 但是现在夙儿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不能把自己弄跨了,夙儿还留给我们很多要做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帮助夙儿完成好啊! 万一哪天夙儿回来了,我们却没有完成她的心愿她会不会恨我们呢!珊妹你说是不是,即使夙儿现在我们找不到她的踪影,但是我们也要坚强起来!珊妹啊!你冷静冷静啊!” 秦淑月也是声泪俱下的劝着阑珊。 “是呀!珊妹!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是受不得半点刺激了,你今日好好休息,我吗明日再带你去看吧!”余锐也在一边劝阑珊。 “淑月!大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一见的,求你了!”阑珊已经虚弱的像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珊妹!不是我要拦着你,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夙儿她最放不下的人之一就是你,你这个样子怎么去看那,那些。。。”秦淑月觉得自己在阑珊的面前再也说不出尸体两个字了。 “不!没谁能拦的住我,我一定要去!”阑珊夜不再和秦淑月多说什么,突然就变的强硬起来一把推开了秦淑月,跌跌撞撞的就要往门外走去。 秦淑月和余锐见阑珊要走,只能跟在阑珊的身后,带着她一路往关押过郦夙的院子走去。 “烧了也好,烧了就什么都找不到了!我们的人没什么事吧!”一个女声从床幔后面传了出来。 “回大当家的话!我们的人受伤的已经藏起来了,这里的分支头领已经带剩下的人撤回舵主那里了。”那回话的人抬头看着面前的纱幔,朦胧中似乎能看见里面的女子绝美的容颜。 “很好!那个去劫人的刺客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女娃是不是死了!” “大当家!这个,听回报的人说,那刺客冲出去的时候身上中了好几剑,他手上还抱着那个孩子!估计那刺客是活不下来了,那个女娃喝了你给的药,老七亲眼见她毒发的。” “嗯!很好,只是那个刺客你们还是找找,最好找到尸体!” “知道了!大当家的!” “嗯!下去吧!” 那床幔后面的女子听到下属关门退下的声音后,走出床幔来到书案前,此人正是花娘! 原来花娘才是在这兴平县藏的最深的,她竟然是他们组织在这兴平县中的分支的真正老大。 “珊妹到了!”秦淑月带着阑珊来到了那片被烧成的废墟前面。 那废墟边上守着两个县衙官差,见到是上午来的秦淑月和余锐,他们知道这两人和他们的小公子关系好,再加上他们是来寻自家小妹的尸体的,所以上去打了招呼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多带了人进去废墟现场,又自顾自的聊起天来。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秦淑月让跟着他们的家丁护卫去买了很多的蜡烛在废墟上点燃,远远看去,废墟变的无比的凄凉。 “这个不是夙儿!阿弥陀佛!这个不是!阿弥陀佛!这个也不是!阿弥陀佛!。。。”阑珊一边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边念叨着。 直到走到一具被烧化了一半身体的尸体边上,阑珊再也不能前进了,虽然那具尸体已经完全辨别不出性别和身份,但是那具尸体的身高和郦夙一摸一样。 阑珊伸出手摸了摸那具尸体那半边没被烧化的手。手掌的大小也像郦夙。阑珊心中突突的下沉,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冒,她让余锐过来帮忙把这具尸体往干净的地方移一下,她又拿来几根蜡烛点在那尸体边上,想要再仔细的看看。 突然,阑珊被那具被移走的尸体,身下的一团被烧的看不清样子的东西给吸引了,那一团东西的形状像是个锦囊。 阑珊拿着一根蜡烛走进那团东西,用手轻轻一摸那团东西就成了灰烬,只见灰烬中露出一块玉牌,那玉牌是上好的玉,即使被大火烧过居然还是洁白无暇。 只见阑珊看见哪块玉牌手中的蜡烛不知觉的就掉到了地上,阑珊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出声! 秦淑月也看到了那块玉牌,她快速的走到那里把玉牌捡了起来,确定这就是绘冉曾经给郦夙的那块玉牌!秦淑月彻底的傻眼了,看着阑珊又晕了过去也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阑珊倒到了地上才回神,余锐见阑珊倒到了地上也赶了过来和秦淑月一起扶起阑珊! “锐哥!我先带珊妹回去!你和衙役说声!一会你和护卫把那具,把她。。。她也带回去吧!”秦淑月满眼的泪痕要不是她强撑着估计这会她也和阑珊一样晕倒了。 “啊!你说!你是说。。。”秦淑月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我会好好的把她带回去!” 余锐虽然是男子,又是做过杀手的男子但是此时满眼也是红丝,他极力在隐忍着。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天涯海角害她的他要他们十倍百倍偿还。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此时余锐突然退去了平日里有时糊里糊涂的样子,变的冷漠无情,在他身边的秦淑月都感觉到了余锐身上的杀气,这时候的余锐才是真正的余锐。 秦淑月内心并不想承认那是郦夙,但是一连找到了郦夙不离身的两件东西,又被阑珊确认了的尸体,她即使不想承认都不行。 如果神石在这里找到是巧合那么这个玉牌呢!虽然她不知道神石的作用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玉牌可是价值连城。 不止是它的材质,更是它的意义。 自从这块玉牌到了郦夙的手中后,她让秦淑月找人查了上面的字,然后就一直很谨慎的带在身上,睡觉都没敢离开过身边,怎么可能会丢在这里,那肯定是她真的出事了吧! 秦淑月即使亲眼见到了,也认为那是郦夙的尸体,但是她的内心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在心中告诉自己郦夙一定是逃走的时候仓皇掉下的,郦夙一定没事,只是现在没法联系她们而已! 即使秦淑月自己这样骗着自己但是她还是很伤心,她一路和护卫带着阑珊回客栈的路上眼泪都没断过。 她心中很恨,恨死了那些绑了郦夙的人,虽然郦夙一直对她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但是她知道郦夙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对她好,不然就不会一次次的救她!她内心深处已经把郦夙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她一定要找到那些绑架了郦夙的人,让他们碎尸万段,永世不能超生。 “夙儿,你等着看吧!我一定要那些人为你陪葬!”秦淑月抬头看到天上的月亮,对天默默的发誓!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卫君 无忧花开,无忧愁,花开了真的无忧吗? 春去秋来,郦夙离开已经有十年,十年的时间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请问,兴平县怎么走?”一个游学的书生问着赶路的人,他是从书中知道在卫国有个兴平县,每年牡丹花开的时候整个兴平县都是盛况非凡,这次他来到卫国就是想一睹这样的美景。 “你不是卫国人吧!” “不是,我是慕名来看牡丹化节的!” “哎!那你就来晚啦!早都没有牡丹花节了!” “老伯,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我错过了花期吗?” “这到不是,只是我们卫君三年前继位后取消了牡丹花节,说是劳民伤财。现在整个兴平县也都被并到了别的州县去了。 我们卫君为了让北边的人用上水,卫君让人修了很大的水库正好经过兴平县,现在整个兴平县的人都搬迁走了,你现在去只能看见工人在挖沟修渠呢!” “你们卫君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作,他修渠挖沟就不劳民伤财吗?” “哎呀!小书生,你这话就不对了,连我这老头子都知道,这修水渠给没水的地方送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我们卫君上位三年可没少给我们老百姓做好事呢!我们都对他感恩戴德,你呀!休在这里诋毁我们卫君!不然就不要再进入我们卫国!” 一辆马车后跟着是一队人马从这说话的二人身边走过,车外两人的对话都传入了车内人的耳里。 “主子,你在卫国百姓中的声望越来越高了!” “还要多久到!” “估计再走上几个时辰就到了!” 青武看着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卫君赫,他早已经不是自己当初伺候的五公子。 至从十年前郦家小姐去了后,郦家小姐的旧部瞒着自己的主子二年,最后还是被自家主子发现了,从那时候起他的五公子就随着郦家小姐去了,现在坐在马车里的只是卫君。 只有青武知道他们家的主子恨牡丹花节,恨兴平县,所以才一上位就搬了纸意,取消了牡丹花节,并用为了缺水的地方修水库引水为由平了兴平县!他的主子心中的恨青武全看在眼里。 知道郦夙去的消息后他的主子一心寻死,青武也不知道自己救下过多少次自己的主子,那时候郦夙死的消息刚传过来,他就知道坏了,他没日没夜的守着卫君赫,一次次的救下卫君赫,药王也被他求着住进了卫君赫的院子里。 那时的卫君赫毫无生的心愿,那一年也是卫君赫在朝中重要的一年,卫君赫的消极让他的对手一次次的给他更大的打击,但是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切的苦心经营都不被他放在眼中。青武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主子何至于对郦夙如此的深情。 最后还是一直跟在郦夙的阑珊送了一件郦夙随身的一个项链,他家的主子才有了生下去的动力。 他不知道阑珊同他主子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从那时候起他的主子变的更加沉默了,心也变的更加坚硬,彷佛他的心被封印了一样。 阑珊走后,他的主子就把药王叫进了屋子,开始好好的喝药调理身体。也是从那时起他的行事风格也变的更加的果决,做事也变的更加冷酷无情。 两年前,卫君赫灭了瑞王府满门,就连他的生父瑞王都被他秘密处决了,所有人都说他的主子这样做是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但是青武清楚并不是那样的,因为除了瑞王府别的王府卫君赫上位后却一个没动。 青武想瑞王府被灭,一定是和两年前郦夙的旧部,无不知那里送来的密信有关。 “主子到了!”马车外的车夫已经停稳了马车,站在马车外对着马车内的人禀告。 青武回神看着他的主子手中还在抚摸着,那块阑珊送来的郦夙的随身项链,心中叹息他的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爱一直拿着那个项链在手里,谁都碰不得。 青武下了马车,转身扶着卫君赫也下了马车。 这里卫君赫每年都要来一次,今年又来了。 “主子!这边请!”这是一座私家庄园!庄园并没有名字,外面开上去很普通并没有什么,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亭台楼阁样样俱全。 “主子!好像慧妃娘娘一路跟着我们过来了!”青武收到一个侍卫的耳语后转身对着面前的卫君赫回报道。 “哼!不守规矩,我出行不是不许任何人跟着吗?居然藐视宫规,擅自出宫!你看着办吧!” “主子!她可是凌将军家的。。。” “哼!放进来!我看看她到要说些什么!” “是!” 慧妃被带进来的时候,卫君赫刚换完衣服坐在大厅里喝着茶。 “臣妾,拜见君上!” “我不是下过纸,在我出宫的日子不许任何人跟谁嘛!你又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如此大胆!” 卫君赫并没让慧妃起来,开口就是问罪。 “臣妾知道君上不让臣妾们跟随,但是至从君上继位卫君这三年来,臣妾日日都在想君上,你虽然坐拥后宫三千,却从不宠幸任何人,私底下大家都在议论君上,但是我知道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君上不宠幸后宫是因为后宫中没有人在君上的心中。 君上从不去后宫,我却不能去前朝找君上,我日日想着如何能见到君上,恰逢又是君上出宫的日子我才求了人来到君上身边。” “到我身边?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宠幸任何人,也知道后宫不再我心中你来我身边做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封号慧吗?” “因为,我嫁给你不是你的意愿,你娶我只是因为我的爷爷,因为凌家,所以至嫁给你我从无所求,所以你看到了我从来不给你惹麻烦就给了我个慧字。” “嫁字不是你们能用的起的,我从没娶过谁!不过你确实聪慧所以我才给了你慧字,既然你知道,那么就不应该跟过来。”卫君赫用了你们而不是你,就是为了告诉慧妃她们后宫的所有人他都没有当成自己的妻。 慧妃听了卫君赫的话目光变的暗沉无光,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痴心妄想?她不过是想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牵住卫君的心,能让他面对这后宫佳丽三千都毫无兴趣。她内心是妒忌的。 她恨那个占据了卫君的心的女人,如果卫君把她带回宫还好,但是卫君却把她保护的如此好,并不把她带回宫,这样谁都不能伤害那个女人。 如果卫君宠幸了她们这些在深宫的女人,她也不会这样恨,即使卫君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心中也是别的女人,她也无怨无悔,可是卫君什么都不会给她们,即使自己满心的爱恋,卫君也视而不见。 “君上!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个女子,在我接受惩罚前,我求卫君让我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得到卫君你如此的爱,我自问自己对你的爱不比你对那女子的少,为什么卫君你就看不见我的爱呢!” 慧妃边说边痛哭出声。卫君赫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爱恋中,他想的也只是郦夙能对他的爱,从没想过除了郦夙以外什么人能给自己爱。 对于慧妃这样的表白,卫君赫彷佛就看见了前世的自己,他曾经也是这么绝望又无论的爱着郦夙,她希望郦夙能给自己回应,只是郦夙却一直是个铁石心肠,直到他死郦夙才对自己敞开心扉。 卫君赫有史以来第一次对除了郦夙以外的女人用柔软的语气说话。 “丝柳!你这又是何必,你的爱我是没法回应的,在你们入宫后我就对你们说过,你们要出宫另嫁他人我绝不阻拦,只要你们要求我就会放你们出宫找寻好人家的。” “君上,我不求你的回应,只求能长留你的身边,你知道吗?君上!那时在家里听爷爷说要从凌家选一个女儿嫁给你作为联姻。 家里的姐妹见你那时候并没什么权势都不愿意,只有我站了出来,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爱慕着你呀!如果你爱慕那个女人很久的话,那我也不比你少多少!” 凌丝柳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君上居然记住了她的名字!她见卫君赫口气软了下来,想着自己的方向是对了,就又打出柔情牌。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机会上天没给我就创造 卫君赫看着面前倔强的凌丝柳,想到了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倔强的爱着自己,他自己守着郦夙陪着他独居山下。 凌丝柳为了他也是再三拒绝家里的婚约,最后却是因为他给了她一封绝决的信,把她的心伤透了,最后她选择了一根白绫中断了她年轻的一生。 卫君赫想到这,感觉自己终归还是有些亏欠她的,他带着前世的记忆,而她却没有,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前一世,也是如此倔强的爱着自己,最后却没善终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执着于自己。 “丝柳,你起来吧!你的执着对你没有好处的!你这又何必!我已经为情所苦,不想你也泥足深陷,你放开我,也放开你自己找寻新的生活不好吗?” 卫君赫见凌丝柳还跪在地上,就让她起身。 “君上!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就是我这一生都应该追逐的人,我在那时候就把你深深的印在了心里。 我记得那次是姚府的宴会,我隔着花灯看见你自己安静的坐在那里,眼中并无宴会上众人阿谀奉承的虚假,你就冷冷清清的坐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那时你就印在了我的眼中,刻在了我的心里。” “居然是那一次!” 卫君赫一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凌丝柳,也一直不解她对他的爱恋由何而来,这会听凌丝柳一讲,突然就想了起来当时宴会的情景。 那次姚府宴会他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后来为了躲避那个一直找他麻烦的四哥才决定去的,宴会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是一阵的心烦。 本来京兆尹这样的官家请他们王府的人也只是面子上的,真正王府去的人并不多,即使去的也都是那些在王府里排不上名的公子夫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怀着一些目的地,只有他只是想躲清净罢了,那一年他九岁。 九岁那一年他还并不认识郦夙,他两世都是在十岁的时候才与郦夙相遇。 卫君赫想到郦夙,心中又是一痛,捏紧了手中的那块神石。 凌丝柳见卫君赫陷入沉思,觉得自己一定有戏。 “君上!你还记得吗?那次在宴会上我见你起身离开,就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姚暄妍见我离席就跟着我一起,她不知道我是出去追你的,我正往你身边赶去的时候,她一拉我的丝帕,我一个没抓住,恰逢一阵风吹来,把我的丝帕刮到了你的脸上。” 凌丝柳说到这用帕子捂住嘴轻轻一笑,姿态娇羞。然后她又放下手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你说是不是天上的月老那时候就给我们牵了线呢!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把我的丝帕刮到了你的脸上呢!我还记得当时你手中拿着丝帕时的情形,那完全迷糊的样子真的让我难忘呢!”说到这凌丝柳相似想到了什么低低叹了口气。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与那姚暄妍从闺蜜成了死敌。每次只要有你出现姚暄妍必定要找我的麻烦。不过上天真的是很公平的,没想到我们同时爱上你,也同时能入宫伴着你!” 其实凌丝柳心中是有些难过的,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卫君赫,也是自己对他一往情深,自己费经心机才能走进卫君赫的后院,后来成了卫君赫的后妃,而姚暄妍却也能和自己一样轻易的就进到卫君赫的后宫,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我那时是被风突然吹来一样东西,正好刮到了脸上挡住了视线惊住了!” 卫君赫有点囧态,回想当时他其实是被吓了一跳的,他当时正觉得宴会无趣要回王府,正走过花园的时候被一支花枝拉住了衣角正在挣脱花枝的时候却不知道哪来的风,正好吹来一方手帕,好巧不巧的盖在了他的脸上。 “那时候我喊你君赫哥哥!这一喊就喊了这么多年,直到你即位卫君!如今我只能喊你君上,你知道吗?我在心里从来都不肯喊你君上的,你在我心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卫君,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君赫哥哥!我从小爱慕着的君赫哥哥!” “丝柳!别说了!我们是没有缘份的!你还是不要再想着我了,你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了!” “君赫哥哥!我爱着你是满心欢喜的怎么会是为难呢!君赫哥哥!你可以爱着别的女人,心中也可以全部都是别的女人,但是你不能管住我对你的爱,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你怎么样!你可以继续爱着你爱的人,但我也会继续爱着你,此生不渝!” 此生不渝!!!这四个字狠狠的撞击着卫君赫的心!他又何尝不是,他自己都不能放开,何必要为难另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不比自己付出的感情少多少! “你!哎!丝柳!你可以跟着我,但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回应,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随时可以离开。” 卫君赫看着面前的凌丝柳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凌丝柳见卫君赫软下来的态度,激动的热泪盈眶。君赫哥哥!他并不是那样绝情的人,他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如果机会上天没给我,那我就创造机会,凌丝柳相信只要让她能跟在卫君赫的身边,总有一天他能被自己感动,总有一天他能接受自己。 看,今天她喊他君赫哥哥他不是也没反对吗?凌丝柳心中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上!是今晚过去!还是明日一早?” 青武一直在门外面守着,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告一段落,就适时进来禀告。 他禀告的事情凌丝柳开始没有明白,转念一想,大约卫君赫是要去见那个女人吧!心中又是一阵翻腾。 “今晚吧!香烛,纸钱,糕点,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 “走吧!” 本来当卫君赫说出今晚的时候凌丝柳心中一阵翻腾,满嘴的醋味,但是听到后面香烛纸钱的时候就有点蒙了。怎么还要这些?不是去看那个卫君赫心心念念的人吗?带这些做什么? 凌丝柳见卫君赫在前面走了出去,就跟在后面拉了拉一直贴身保护卫君赫的青武,她知道,如果想要知道卫君赫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只有青武是最清楚的。 “青武大人,你们这是去哪?不是去见君上的心上人吗?” 青武内心深处也是希望卫君赫能走出阴影的,刚才在门外听了他们的对话,他觉得如果还有谁能打开卫君赫的心结,也只有面前这个慧妃娘娘了。就自然的对她多了点好感,自然也就伸出提点的意思来。 “那是个不可说的人!你记住以后在君上面不要提起!只要做好你自己!君上总有一天会看见你的。” 青武轻声对凌丝柳说话。 “丝柳知道了!谢谢青武大人提点!”丝柳对着青武行了个大礼。 青武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他是不应该受后妃的大礼的,只是他现在满心都希望这个慧妃能在卫君赫身边又说作为就受了她的礼,这也是告诉她以后他会帮助她的。 凌丝柳见前面走远的卫君赫就又拉住前行的青武。 “大人,我可以跟着去吗?我也想见见那是个怎么样的人?” “既然君上,没有特别交代不许你去,那你就跟来吧!只是记住,什么都不许再问,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能知道!” “是!丝柳明白!”凌丝柳谦虚受教的又行了个礼,然后跟在青武身后往卫君赫所在的方向去了。 卫君赫所去的方向是这片庄园的后园,果然是见那个女人的吗?只是明知道卫君赫要来,却不见出来迎接,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凌丝柳心中越发的好奇! “到了!”青武在前面提醒了一声还在到处张望的凌丝柳。 “是!”凌丝柳马上停止了张望,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朱红色的院门!这院门很别致!只是在庄园里修个这样的大门是什么意思?凌丝柳诗第一次见有些弄不明白。 只见大门前守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那两人见他们这一行人过来,给卫君赫行了礼打开了那院门。 凌丝柳瞧了几眼那守门的黑衣人,他俩全身都被黑布包裹,周身都让人感觉死气沉沉的,满身都是肃杀之气。那么厚重的大门,那两个人就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这完全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情。 凌丝柳在心中拿那那两人和卫君赫身边的青武对比了下,发现那两个人浑身的气势都在青武之上。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养着比卫君身边的人气势还强的人?也许进到里面就能知道了。 跟着卫君赫身后凌丝柳绕过院门前的影壁,就看见了院子中的情形,院子里并没有房屋只有一座孤坟,那坟前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那里,没有人说话,院中一片寂静。 直道卫君赫走近那坟前,那几个人才转身对卫君赫行了一礼。 凌丝柳此时才借助灯笼的烛光看见那墓碑上的字。 爱妻郦夙之墓---夫卫君赫立。 旁边的墓志铭上面写着,夫妻相共情深似海,一朝决别痛彻心扉;弄不清思绪万千,望不穿心湖微澜,看不透咫尺牵绊,数不尽月夜更换,舍不去情深缘浅,放不下无尽挂牵。 有阳光普照的地方就有我的祝福,凡是有月亮照耀的地方就有我的思念。(这段是百度来的,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请提醒我改正。) 凌丝柳看着那样的墓志铭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这是怎么样的深情才能留下这样的话!卫君赫什么时候成的亲?他的妻子郦夙又是谁?为什么她跟在卫君赫身边七八年了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是谁? 难怪卫君赫说他不成娶过她们后宫的任何人,原来是他已经娶了自己深爱的人,即使那人已经身死,也无法从卫君赫心中拔除。 她能把那个死了女人赶出卫君赫的心,在卫君赫心中印下自己吗?凌丝柳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 “卫君!你来了!” “大姐!你也来了!” “嗯!我来看看夙儿,一年不见她了,她自己在这会不会有些寂寞,我这次回来准备住上一段时间再回去!” “大姐!你在那边过的还好?两个侄儿可还听话!” “都好!”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就告诉我,什么时候你想回来,我都会去迎接你!” “好!” 凌丝柳好奇的看着卫君赫喊着大姐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凌丝柳好像有些映像,两年前卫君赫封了这个女人做如意公主,送去上古国与上古国安将军和亲,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来了这里,那她与这墓地里躺着的是什么关系? 虽然凌丝柳很好奇,但是她还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多言。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这个女人 “卫君!别来无恙!” “宗主别来无恙!这几年都不见你人,今年倒是见到了你!” “好说,你知道内人心中一直记挂着小姐,至从你继位后,内人就让我辞了官随她一起去云游四方,这几年我们夫妻二人走遍了大江南北,还是没能找到方法,唉!虽然是传说,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会尽力一试。” 余锐的脸在这十年的岁月风霜中也显出了沧桑的神色来,说起话来也带着浓浓的哀伤。 卫君赫捏了捏手中的神石。 “嗯,辛苦你们了!如今隐卫你也大多交付与我了,现在你们剩下的人手也不多,你们现在在江湖上虽然小有名气,但是还是有些势单力薄的,你们如果缺人手大可以招兵买马,不用顾忌我,我允许你们这样做。” “你不是准备整治江湖势力吗?怎么这会又让我们招兵买马了!卫君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就凭着你与小姐的情义,我与淑月都会在所不惜的帮助你的。” “这件事,我们晚点说吧!我想先祭拜下夙儿!” “好!卫君请!” 说话间余锐众人给卫君让开了一条路。 青武上前把侍卫带来的贡品一一摆上,卫君赫虽然身为君主,但是还是跪在了郦夙的墓前。 凌丝柳见只有别人跪他,他却不可能跪别人的卫君赫居然跪在了那墓碑前,心中一阵的惊慌,但是片刻后她还是从容的跪在了卫君赫身后的位置。 阑珊开始她与卫君赫说话并没注意卫君赫带了什么人,这会见卫君赫身后跪了个女人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卫君赫从来都没有带过任何女人来郦夙的墓前,这会带了,是什么意思? 阑珊一向的心直口快,在卫君赫第一拜还没拜下去的时候就开了口。 “卫君?她是谁?夙儿一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打扰她,如果你要来祭拜我不拦,若是旁人还是免了。” 这几年阑珊虽然也看开了,卫君赫那时不时就有新人进他的后宫的消息,但是听说和真正见到的感受是不一般的。 “对不起,大姐!我忘记吩咐不让她跟着来了,我这一路都想着心思把她给忘了!青武!你怎么让她也跟着来了,还不带出去!” “主子,恕罪,慧妃娘娘我们出去吧!” “君赫哥哥,让我也拜一拜郦夙姐姐吧!你既然与她夫妻情深,我毕竟也是你的女人,我都已经来了还是让我拜一拜她也是应该的。” “哼!我们夙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姐姐!搞清楚,你这样子也能做她姐姐,既然你是卫君的女人那我也不同你计较,拜就不必了,况且我们夙儿并没同卫君大婚,这墓碑是卫君自己硬要这么刻上去的。你与我夙儿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你走吧!” 阑珊本来只是在猜测这个女人是谁?这会一听青武的话,又听这个女人这么亲热的喊着卫君君赫哥哥,阑珊瞬间心中就不舒爽了。 余锐听了凌丝柳的话也是略略皱眉,还好他家的淑月不在这,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从小姐走后淑月的性子变的越来越乖张,有时候他都治不住要离家出走几天。 “还不下去!”卫君赫听了阑珊的话,此时话中也带有了恼意。 凌丝柳也不是那么不知情知趣的人。她见卫君赫有了恼意,就果断的起身对着卫君赫背影行了个礼,再对众人行了礼跟着青武就往外走。 她走的很慢,后面人家的说话声落入了她的耳中。 “卫君,以后你不必再来祭拜了,带着你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我想夙儿在天有灵也愿你能幸福吧!只是你的幸福与夙儿无关,不要再随随便便带陌生人来夙儿这了!” “大姐!你误会了,我和丝柳并没有什么的,我也没带她来,是她自己跟来的。这些年我的心中除了夙儿再没有过任何人。” 凌丝柳听到卫君赫这样说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下,快步的跟上青武出了陵园。 “随你怎么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夙儿这余大哥的人在这边看守我很放心,你今天带的那个女人,我看的出可不是个一般的主。 我真担心女人的妒忌心,会让她连我夙儿的最后安息地都不放过,况且你现在已经是君主,这样每年都出宫这么久来这里,次数多了被有心人发现了终归是不好的。” 阑珊并没点破卫君赫对凌丝柳那一声亲昵的丝柳,这么多年卫君赫也不容易,男人本来就是善忘的,如今又有美在侧,即使曾经情深也经不住时间的洗礼,看这样的情形大约过不了太久卫君赫就会把夙儿沉入心底,接受新的女人,倒不如自己大方的让他去接受新人,也许夙儿也是这样期望的吧! “大姐,,我把夙儿带回去吧!她在这外面也不好,都这么久了,虽然你们看顾着,但是把她带进皇陵每日受龙气香火供着,也许夙儿能回来呢!” “皇陵?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让她进皇陵?皇后吗?卫君,不要天真了,我这样的人都不相信,你自己能信你做的到吗?” “大姐,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 “等你可以了再说吧!在那之前,你自己过好你的日子,不要再来打扰夙儿了。你这样还不如以后不再与夙儿相见!” “大姐!” “好了!不说了,你快点祭拜吧!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奔波了一天,祭拜完早些回去休息吧!” “哎!大姐!我。。。” 卫君赫话还没说完,阑珊已经转身往陵园门外走去。卫君赫见阑珊如此只能摇了摇头。 “卫军,我也告辞了,明日我再去找你!” 余锐对着卫君赫行了礼也出了陵园。 第二日清晨。 “锐哥!我最近听说在隆古大陆外的一个小岛上住着一群很神秘的人,据传他们是古代神的后人,也许他们与药王有一脉的关系能知道神石的开启方式呢!只是那海岛四周布满礁石,那些礁石也总是变化位置,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进了那海岛还能活着回来的。 但是他们好像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让死物复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我们今日就启程去那里看看吧!” “淑月,你今早才来看小姐,这会就要急急的走吗?珊妹和卫君也来了。你不去见见他们吗?” “我今早才来能怪我吗?还不是你那臭小子,最近迷上了江湖上那个自在阁的神秘阁主,非要找到自在阁,要找那个阁主收他为徒,你说那小子才几岁,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卫君有什么好见的,每年不是都见了吗?珊妹一会我去和她打个招呼吧!打完招呼咱们就走吧!早日启程说不定年底可以赶回来过个年。” “那小子不也是你儿子吗?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你不去见卫君,就不去吧!只是我需要去见见他,不管怎么说我们与他也算是君主一场,再说他是小姐放在心上的人,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对他礼让些。” “哎!夙儿她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卫君赫吧!” “淑月,你每次都这样说,怎么会是不爱呢!我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不爱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隐卫说卫君这次祭拜夙儿还带了女人?” “淑月!你不要冲动啊!” “我冲动什么?你怕我是去杀了卫君还是杀了那女人,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这些年卫君赫对夙儿也算仁至义尽了,他愿意有个女人占了夙儿的位置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夙儿要是有知大约也是乐见其成的。我做什么去打乱人家的生活?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他了罢了!” 这几年秦淑月和余锐在江湖上飘荡,多少也带了江湖儿女的豪情,行事风格也变的大列不少,也更加的爱憎分明了。 “呦!我的淑月也有这么通情理的一面,真真是开眼了!” “滚!你不是要去见卫君吗?什么事?” 秦淑月满脸的怒意,但是余锐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毕竟夫妻那么多年他还是很了解她了。 “你那无不知难道没告诉你卫君最近有动作,准备整治江湖,江湖上的大小势力错综复杂,他昨日说许我们招兵买马,我觉得他大约是想要我们给他开路。” “哼!还真会用人,要不是因为小姐,我们怎么会这样帮他!给他当打手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人走茶凉。” “淑月,话不能这么说,当年小姐出事,多少都和江湖上的人有关,虽然后来知道这样势力大部分掌握在瑞王手中,如今瑞王已经不在,但是那些势力还是在的,我们不帮着卫君肃清那些势力,也要帮着夙儿报仇不是,江湖清净了,也算给夙儿出了口气!” “你这样说倒是也有些道理,只是我心中一直不相信那墓地里躺着的是夙儿,当年不是有个叫王光耀的孩子说有个黑衣人找过夙儿吗?我怀疑夙儿根本没死,是被人救走了。” “其实,你这样说我当时也是有怀疑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真如你想小姐还活着她应该来找我们的啊!也许那时候那个黑衣人也是和绑架夙儿的人是一伙的呢! 只是他不知道夙儿被关到了别的房子里,才去柴房找夙儿的呢?再说那个叫王光耀的孩子不是也没见夙儿被什么人救走吗? 而且他还听到那些人说夙儿已经被毒死了的事情。这些年我们一边寻找能使人复活的方法一边打听夙儿是不是活着的事情,但不是都没有结果吗? 淑月你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无不知已经渗透到各个势力地方,要是真的夙儿活着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的不是吗?” “锐哥!我就是不信!我心中一直不信!” “我知道!知道的!” 余锐把泫然欲泣的秦淑月搂入怀中,他们并没把她的怀疑告诉任何人包括阑珊,他们怕让他们失望。这些年他们的寻找已经变成了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只有一直的寻找才能让他们的内心获得安宁。 正文 五十六章 江湖风波 “卫君我这次来一则是来祭奠夙儿,二则就是这件事!上古国君希望这件事早日施行,只是上古国君觉得这件事不宜公之于众。 如果他出动太多的人去那里,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现在还是根基不稳。所以希望你也能派兵前去,只是要秘密行事。只是不知道那药王所说的是否可信!” “大姐放心,这件事我回了卫都就会着手,一会我给上古国君写封回信你带回去,至于药王,无论他说的真假我都想尽力一试。” 卫君赫习惯性的摸了摸手中的神石,阑珊见了他那动作也只能在心中低低叹息,这一个两个的国君真的是魔障了,那药王说的话让他们如此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也不知道夙儿知道了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君上!余宗主来了!” 青武进了房间向卫君赫汇报。 “让他进来吧!” “是!” “好了,要说的话我也说完了,要做的事情我也做完了,我这几日会住在这陵园陪着夙儿,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随时可以找我。你和余大哥有事谈,我就先走了。” “也好!大姐你慢走!” “嗯!不用送了!” “珊妹也在!” “嗯!我找卫君有些事,现在说完了,你们谈,我先走了。” “噢!珊妹慢走!” 青武看着阑珊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自己第一次见她在卫都她一身男装,再次在卫都见她她已经成为如意公主要远嫁上古国,一次错过,生生错过。 这些年虽然他们偶有书信来往但是大多都是国家政治,甚少谈论到私人,也许此生无缘,但愿来世能不再错过,他只愿守着自己这颗初心,不让任何人知道陪着卫君孤独终老。 “卫君,我如约而来!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隐宗出面的,我们在所不惜!” 至从郦夙离开他们后余锐就把隐卫改名为隐宗,自称宗主,宗主,忠主,他要告诉所有知道的人他忠于郦夙这件事。 “昨日你提到我对江湖的动作,我是有这样的计划,我希望江湖上的事情,你们江湖人自己去解决好,如果需要朝廷出力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会暗中帮助你们的。” “你这么信任我们,就不怕我们做大将来和朝天对抗吗?” “如果是别人,也许我不放心,如果是你,余宗主,我再让心不过,因为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帮助我。 除去江湖上那些叛逆的势力,不也是你想做的事情吗?你的恨与我的恨一脉相连,放眼现在的卫国除了你,我想不出谁可以不留余力的湖上那些混乱的势力。” “哼!说的好听!我只问你一句,你这么做可全是为了小姐!” “我不想说谎,但是我绝大部分是为了夙儿报仇,江湖恶势力由来以久不早日铲除,那些百姓只会深受其害!我不想看到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那些百姓连自己的儿女都守不住。如今我身为卫国国君,我不能看着万千子民受到迫害。如果夙儿在天有知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你的百姓与我何干!我只在乎我家小姐!那日珊妹说的对!从今往后你做好你的国君过好你的日子!最好忘了我家小姐!也不要再拿我家小姐做什么借口,你想做什么直接传信给我们,因着小姐我们这些人帮你也会在所不惜!” “余宗主!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拿夙儿做任何借口!只是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理由的,取消牡丹花节也好!修河开渠也罢!甚至湖势力! 这些我不能公开下旨说是因为夙儿我才这么做的,在这世间凡事都是需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吗? 如果我直白的说是因为夙儿,你让世人如何看待她!即使这些真正受益的是百姓,他们也会骂夙儿是个祸水!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论起口舌我是不及卫君,但是理我是知道的!你在这些事情里面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百姓对你越来越拥护,你的声望也比着历代国君越来越高!难道不是吗?” “难道我不应该这样吗?我这样做难道是错的吗?” “咳!也没错!好吧!我有点小家子气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余锐也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激进了!自己这样责问一国之君确实是没有道理的,他做这些不正是他的责任吗? “余宗主,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是我所做的这些无愧夙儿,无愧天地!” “抱歉,今早我家那位回来了,我们说了些事情,所以带了点火气,好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我们说正事!说完正事我们今日就要启程外出一段时间了。” 余锐随便找了个借口要揭过这件事情,其实他内心是因为见卫君赫带了别的女人来陵园有些介怀。 “哦?又有什么消息了吗?” “不确定,我那内人是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去看看的!她那性子这几年越发的毛躁了。” “噢!最近江湖上以寒光魅影四大高手中有三大高手为首的武林各门派都有异动,不知道他们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还是怎么,他们最近动作平凡拉帮结派,我担心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江湖上除了自在阁阁主寒炎不与朝廷上的任何人有来往外,剩下的光逸、胡魅、仇影三大高手手下的门派都与卫国或者别国的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除却寒炎是凭着自身的武学修为一手创建了自在阁,跻身四大高手之外,剩下的三大高手都是在江湖上有着百年基业的大家,如果想要从他们的人身上套消息怕是不容易! 寒炎那个人又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出现必定是全身黑衣黑裤黑面,所以他还有个外号叫黑阎王! 他手下的人也很少留下线索,只是听闻他手下有三十二高手,每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只专一门,那一门必定是天下一绝。 他的人每次出手前都是经过缜密的计划,每次派出的人都是对方的克星,他们不出手则以,出手必定是要取对方首级,自从寒炎在江湖上创建自在阁立足以来从无失手先例! 他们接单杀人也全看心情,有时你给他们一座金山他们未必帮你杀人,但有时你给他们一个馒头也许他们就会出手杀人。不过他们杀人也有一条规矩不是大奸大恶不杀。” “你这样说,我倒是听青武提起过,自在阁到是个很有趣的存在!” 卫君赫若有所思的想起青武曾经说起自在阁时候的情形。 “是呀!如果是心怀叵测的人请他们杀人被他们发现,也许他们会直接杀掉那个人,所以虽然江湖上想请他们杀人的人趋之若鹜,但是多少会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黑历史才敢请他们出手的。 也因此他们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威望的。也没有人敢去找他们的麻烦! 现在江湖排名前一百的除去四大高手外,寒炎手下的三十二人都在前五十行列。寒炎手下的人杀人时也大多是以黑衣黑色的桃花为标志,所以其余门派给寒炎的手下起名桃花黑衣鬼团。 只是江湖上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长相,只能以杀人现场留下的兵器痕迹来判断是谁!这些年自在阁的人也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 不过要说起来,好像十年前,自在阁初立的时候他们三十二人似乎在江湖上出现过一阵,至那以后就一直影藏踪迹没人知道那些人在哪里,是什么样子,不过都过去了这么久了,现在真要找到当年被那三十二人挑战的门派,估计那些人也难以记住桃花黑衣鬼团里的人的面貌了! 十年的时间人的面貌还是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的。” “你说十年前?” 卫君赫对十年前这三个字很敏感。 “是呀!十年前!不知道当时桃花黑衣鬼团内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怎么了,只是听老江湖说,当年桃花黑衣鬼团的三十二人全部出动,不论白天黑夜,一个月内挑战了大小门派二三百个,只因为这些门派内拥有一些奇药或者奇草。 当时江湖上几天内所有有奇物的门派里,同时出现了一封告知信!信上内容大约是江湖救急,用后必还总总,几日后来取他们门内的什么东西!当时据说自在阁还没有什么名气,那些大些的门派当时接到这样的信,有些是一笑视之,较小的门派却是人人自危。 后来到了信上约定的日子,那桃花黑衣鬼团的三十二人果然如期而去,他们先去的都是当时较大的门派,那些门派弟子在门派内的不说上千也有数百人,高手也不知繁几。 那些大门派仗着自己人多,并不奉上桃花黑衣鬼团要的东西,于是桃花黑衣鬼团就挑战了他们。桃花黑衣鬼团三十二人在第一天就挑战了两大门派,他们如有神助,战无不利,那两大门派最后只能交出他们要的东西。 据说当时有不少门派被桃花黑衣鬼团下了帖子的,联合起来一起抵抗桃花黑衣鬼团但是都没成功。 半个月后江湖上的风向就变了,只要是桃花黑衣鬼团的人要的东西他们门主都会亲自奉上。 那桃花黑衣鬼团也是从那时候起一战成名,再后来就变的无人敢惹。又后来过了数年,听说那些当年主动给桃花黑衣鬼团东西的门派,都收到了桃花黑衣鬼团还给他们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当年被桃花黑衣鬼团挑战过的门派也都放下了对他们的怨恨,毕竟当年人家已经言明江湖救急,用后必还的,也怪当时他们没有名气,没人肯相信他们罢了! 这些年桃花黑衣鬼团在江湖上行走,江湖上的人都十分给他们面子的! 只是大家都很奇怪当时桃花黑衣鬼团全部出动的时候并没有寒炎,而桃花黑衣鬼团下手的门派都是有奇药的门派,因此有人猜测是寒炎出了什么事情!才使的寒炎手下三十二人全员出手只为救寒炎! 不过这都是江湖传言罢了!谁知真假!” “噢!原来如此,江湖传言也不一定不可信的!如你这样说,那自在阁倒是个可以用一用的门派,自在阁阁主能驱使如此多的高手为他所用想必也是个能力超凡的人,你们能不能联系上自在阁主,请他一叙!” “估计不行!虽然无不知已经渗透到各个势力、地方,但是这些年无不知却不能查到自在阁所在,也无从查到自在阁的人。大约一年前,我家小儿被自在阁的一人所救,后来小儿就天天追着那自在阁的人满世界的跑,想要拜入自在阁门下。 我们才知道自在阁的阁主寒炎终年陪着他的妻子在长白山之巅。是因为寒炎的妻子当年被江湖上的人暗害,一直体弱多病的所以寒炎才把自在阁的总坛设在了长白山上。 因为那里草药丰富,山顶又有天然的药泉对寒炎的妻子有利。只是内人多次去长白山求见寒炎,都不得见。如今小儿还在长白山那里等着寒炎能见他。 寒炎让人给内人传话说他不问世事多年,他们自在阁救人杀人全凭心意缘分,既然救了就救了,不需要我们回报他们什么,对收徒更不感兴趣,让内人把我家那小子带走不要打扰他的清静。所以我觉得要约见寒炎怕不是易事!” “那就是说自在阁不能为我们所用了?” “对!但是我认为,也不一定!我听我家那小子说自在阁这些年闭世全是因为他的妻子的缘故,他的妻子当年又是江湖上的一些人暗害的,所以寒炎对江湖上的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如果我们要肃清江湖,就怕当年被自在阁挑战的门派求到寒炎门下,从寒炎的作为来看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也许寒炎和他的自在阁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我们肃清江湖势力我怕他也许会和我们对上!” “你的意思寒炎他不但不能为我们所用,还会成为我们的阻力?” “是也不是!我不是说寒炎对江湖上的人没什么好感吗?我们可以先整治那些与寒炎没有什么交集的势力门派,然后我们再求见他。 让他不要插手江湖上的事情,毕竟他已经闭世那么多年,如果我们提前去给他打个招呼说明我们的用意,也许他会不插手朝廷上的事情!再说以寒炎宠爱她的妻子的程度,应该是能明白我们的做法的。 毕竟我们清理江湖也算是为他妻子报仇了不是!” “可是你不是说约见寒炎不容易吗?” “我们江湖人也许是不容易,但你是卫君,你亲自去见他,或许他会给你几分面子呢!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自在阁的总坛在哪了,你只要亲自去一趟长白山不就成了。” “你说的对,就这样定了,江湖上的事情还是要靠你们去解决,我只要去见寒炎告诉他不要插手江湖就好。” “嗯!”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花无忧 长白山之巅终年云雾缭绕。一群仆人装扮的婢女在山间的药圃中穿行,她们在采集药草上的晨露。 “听说那个小孩在我们总坛门口等了快三个月了,我们阁主就是不见!也不知道阁主怎么了,那孩子那么小,见一见不喜欢打发了有何妨!” “你傻呀!你见过阁主除了无忧夫人外对谁心慈手软过吗?阁主不想的事情别说那孩子是灯三个月就是三年三十年,阁主不想见还是不会见的! 一个孩子又能怎么样!他这样烦着阁主,听说那孩子的母亲还找上门了,那孩子的母亲和父亲在卫国地界也算是个人物,我们阁主最怕麻烦了。 阁主虽没见那孩子的家长,但是阁主没让人把那烦人的孩子剁了养药草就不错了!那孩子也真是不识趣,救他的是三十二鬼团里面的笑面星大人。 那个大人就是个心软的主,见谁处于弱势都会伸手帮一把的,他也算是三十二鬼团里的奇葩人物了。他不去缠着笑面星大人倒是来缠住阁主,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要是缠住笑面星大人说不定比缠着阁主更有用!” “姐姐,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他想做阁主的徒弟的,这做阁主的徒弟和做笑面星大人的徒弟可差着辈分呢!” “那也得看他有没那福分了!我们阁主至今可收过徒弟?阁主根本就没心思收徒弟,他的心都在无忧夫人一个人身上!前几年无忧夫人一直没醒来,阁主终日郁郁寡欢的。 这几年无忧夫人好不容易醒了,阁主的心思就更加集中的放无忧夫人身上了,整日想着怎么让无忧夫人开心就更没心思收徒弟了!” “姐姐!无忧姑娘还没嫁给阁主呢!你这样唤着她是不是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早晚是要嫁给阁主的,试问这天下间还能找到第二个像阁主这么钟情的人吗?阁主又是那样的美好,哪个女子不心动的!又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嫁阁主那样的男子!” “姐姐,难道你也喜欢阁主大人吗?我可听说咱们这总坛里九成九的女婢都爱慕着阁主大人呢!” “瞎说什么呢!阁主心中只有无忧夫人一个人!我只是忠心阁主和夫人罢了!好啦!一会太阳药出来了,我们快点采完露珠回去!这是最后一次采集露珠了,往后无忧夫人全好了,我们就不用再来采露珠了。” 药草圃边上的一个千年古树上正躺着一个清丽的少女和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那药草圃中人的对话都传入树上躺着的人的耳中! 少女转头满眼含笑的看着搂着自己的男子。 “炎炎,没想到呀!你的桃花不少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吃醋,然后把总坛里的所有婢女都赶出去!” “好,听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就都赶出去!” 寒炎伸手抓住那少女正在捏他鼻子的小手满眼的认真。 少女见他那认真的表情知道玩笑有点过了就打了个哈欠。 “炎炎,你真讨厌,非要带我来看什么日出,我还想再睡会呢!”少女拉了拉被寒炎裹的紧紧的锦被。 “因为今天起你再也不用用药了,往后你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再也不用喝那些苦药了,所以我要带你来这山顶迎接第一缕阳光,当阳光照射到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新生了,我想陪着你一起迎接这么有意义的一刻呀!” “嗯!真好,我再也不用喝那些苦药了,这些年我感觉我的味觉都失灵了!炎炎谢谢你!有你真好!” 刚才还在埋怨寒炎这么早把她喊起床来看日出的少女,这会又柔情的用小脑袋靠在了寒炎怀里。寒炎的怀中让她很安心,正如刚才那婢女说的,自己还没嫁给寒炎,但是等她好了她就会嫁给他!所以婢女喊她夫人她还是默许的。 她从三年前真正醒来至今她都知道她是被寒炎呵护着,宠爱着的。其实她真正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五年前,五年前她虽有了意识,却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但是却能感知周围的事物了。 她知道每天给她洗漱,给她盖被,喂她吃饭,喝药,睡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个人。那时候她天天盼着她自己能张开眼睛看看是谁,这么柔情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这么轻声细语的和自己说话! 那时她听的最多的就是“你要是能醒来多好,要是你真的醒来忘掉了一切也好,那时候我就叫你无忧,无忧!无忧!无忧无虑,自在随心,我们相遇在花季,所以我们与花有缘,我就叫你花无忧你说好吗?” 她整整听了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年,她一直期盼着自己能早点醒来,早点睁开眼看看这个声音好听的人,长的什么样子?她很想问问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于是就这样过了两年,直到三年前那次尴尬的张开眼睛。想到这里花无忧翻转了身体抬头看了看寒炎那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那有型的下巴,嗯,很想亲一口,这样想着的同时她就这样做了。 寒炎很好看,是她张开眼睛以来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这一点花无忧觉得无可争议,至少在花无忧感觉这个世界能比寒炎还好看的男子还真不多。 寒炎也很有个人魅力,所以他的属下对他都是绝对的忠心,这一点花无忧觉得,寒炎很伟大。所以花无忧此时在寒炎的怀中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寒炎正看着远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被花无忧一亲整个人都回神了。他用他强壮的手臂又搂了搂花无忧在她额间亲亲的落下一吻。 “无忧!你看太阳快出来了!” “那我可以出锦被迎接太阳的洗礼吗?” “不可以噢!太阳出来前是最冷的时候!你的身体刚好,这山上又比山下的温度低,等太阳全出来了你再出锦被吧!” 寒炎宠溺的刮了下花无忧的鼻子,把花无忧连着锦被一起抱入怀中。让花无忧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好嘛!炎炎!最讨厌了!不过我最乖了,炎炎说什么我都会听哒!” 寒炎并没回答花无忧的话,只是用手轻轻的点了点花无忧的小脑袋。 寒炎还清楚的记得,那是花无忧第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 那晚又到了给花无忧泡药浴的时候了,寒炎给花无忧脱了衣服放进浴桶,这样的动作寒炎都做了六七年了,从花无忧小小的没发育的身体到现在已经见少女形态,在他眼中都没什么。 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也觉得没什么,直到他一遍遍的把药浴里的水浇到花无忧的身上,嘴中还念叨着我叫你花无忧可好的话。 浴桶中的花无忧却在这个时候张开了眼睛对他说。 “好!我就叫花无忧!” 那时候寒炎吓了一跳,他期盼了多年的愿望终于成真了,激动的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好了。浴桶里的花无忧就那样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出声。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好像是要把对方刻进骨血里似的。 直到花无忧的一个喷嚏菜提醒他俩回神。 “我不能动,你把我抱出去吧!喔感觉有点冷!”花无忧刚张开眼全身还是没有一点的力气根本都动不了。这时候的花无忧还没意识到她现在的状态,直到。 “噢!噢!噢!我这就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抱床上去!”说话间寒炎拿了布巾就要把花无忧抱起来,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抱到床上去!只是当寒炎把花无忧抱到怀中给她擦身上的水的时候才发觉不对。 寒炎和花无忧四目相对见顿时两人都脸色爆红。但是他俩谁也没说话,寒炎还是坚持给她擦完身体,然后把她用大锦被包着放到了床上!又给她穿好里衣。一切做的都和花无忧没醒的时候一样,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只有那两个浑身泛红的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不一样的。 做完这一切后寒炎才想起来其实他可以喊婢女来做这些的。。。。。。只是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是他七年来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睡,对寒炎来说那绝对是个彻夜难眠的夜。他自己睡到书房的时候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天色大亮,他知道这个点该给花无忧弄东西吃了,才匆匆从床上跳下来,随意的整了整一夜未脱的衣服往花无忧的房间去。 “无忧要吃早饭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寒炎还没进门就先问了在外面守门的婢女。 婢女见寒炎来了松了口气,她们知道花无忧醒来后半分不敢怠慢,到了点就要给花无忧穿衣起床,可是花无忧不干,根本不让她们靠近,她们也不敢强行靠近花无忧。 “阁,阁主!早饭是准备好了,可是无忧夫人,不肯让我们靠近!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还没给她穿衣洗漱是吗?” “是!是阁主大人!” 那婢女紧张的跪倒了地上,她算是这自在阁总坛的老人了,自从花无忧被送来总坛她们这批婢女就被选来伺候她,现在也有七年了。 七年间她们虽然名义上是伺候花无忧,实际上她们动手的机会并不多,因为大多时候都是阁主自己亲力亲为的在照顾花无忧,阁主怎么对花无忧她们都看在眼里。 这会花无忧醒了却不让她们近身,她们担心阁主会不会以为是她们怠慢了花无忧!谁知道寒炎并没生气只是摆了摆手,让她们把早饭和洗漱用具送进去,就让她们下去了。 “无忧要起床了吃早饭了!”寒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其实寒炎一靠近花无忧所在的屋子花无忧就感觉到了,因为寒炎长年照顾花无忧,身上沾了一种奇花浓郁的药香味,这个味道常人也许不觉得,但是花无忧曾经像植物人一样的躺在床上数年她除去听觉很敏感外对嗅觉也是格外的敏感的。 “不要!”花无忧躺在床上,这是她能张开眼睛能说话以来,第一次用赌气的口吻说话。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还不是你!” “我?我怎么了!” “你说!你昨晚去哪了!害我一夜没睡!问哪些婢女,那些婢女都不知道!” “啊?你等我回来睡觉了?” “谁想等你,只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花无忧声音渐小,她也觉得自己小孩子气了,可是至从她有意识以来,每晚她都感觉的到她是被这个人拥抱在怀里睡觉的,她也习惯在他怀里睡觉,这突然身边没人抱着自己睡了怎么都睡不着了。 “啊?那你昨晚就没睡觉?” “哼!”花无忧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好吧!我错了!你现在是想起来吃点东西还是要再睡会!” “。。。。。。”花无忧根本不和他说话。 寒炎也是一夜没睡,这会见花无忧不理他,他见花无忧在床上的身影突然自己也有点困了,反正这些年阁里的事情都交给那三十二桃花鬼团的人轮流处理了,他夜没什么事情,就脱了衣服上了床,然后把花无忧抱到怀里,闻着花无忧身上的药香沉沉的睡着了。 花无忧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感觉自己被寒炎抱到怀里,也安心的睡着了。反正那些婢女说她是寒炎的夫人,她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个寒炎对她这么好,她就当自己是他的夫人也不吃亏的。 花无忧见寒炎一直不说话就伸手回报了一下寒炎。 “炎炎!你怎么不说话呀!” “因为今天很特别,就多想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什么事情啊!可惜我除了五年前的记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花无忧低叹一声。 “对不起!你的记忆我没办法帮你找回,那时候你中的毒太过霸道,后来要不是及时用奇药护着了你的心脉,这些年又一点点的帮你拔出体内的毒素,怕是当年你都熬不过的。 虽然清除了你身体的毒素,但是那些毒素却也腐蚀了你的大脑,让你丢了以前的记忆。” 当年寒炎救她不过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只是这些年相处下来,他越来越爱面前的这个女子,到如今已经深入骨血。 寒炎想到自己当时的无奈,不过现在回头他不后悔自己当初那一时没有下的决定,此时他很感激自己当时的犹豫,不然怎么能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如果当年他做了那样的决定,也许她不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了吧! 花无忧看着寒炎心疼自己的眸色,用双手板着寒炎的脸。 “傻瓜!逗你玩的,不记得才好呢!这样我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万一我以前的记忆里自己是一个背负了什么重要使命的人,我现在醒来还不是要愁死啊! 或者我原来是个什么风云人物,我这突然失忆,这一失忆又是那么多年,也失踪那么多年,我原来认识的人还不要急死,我现在醒来又要去一一的找到他们我还不得累死啊! 所以现在最好,正如你说的,我这样无忧无虑,自在随心的活着多好!再说我身边还有你陪着,再也没有比这更让我感到幸福开心的事情了!” “你呀!总想着你自己多伟大!怎么不想着你是个没人要的小人物呢!” “那可不应该!以我的美貌智慧!怎么可能是个平凡的小人物呢!再说我相公你都这么出色,我能是个平淡无奇的人吗?” “呵呵!你啊!” 寒炎虽然眉眼带笑但是只有他知道,至从花无忧醒来他每日都在担心着什么! “对啦!刚才那几个婢女说总坛门口有个孩子想做你徒弟?” “嗯!”该来的总会来吧!只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早! “哦!你要真不想收人家还是见一面打发了,免得人家觉得你不见总是有希望的!那么小的年纪却有如此毅力也是个难得的了!” “好!太阳出来了,我们看完日出我送你回去就去见他。” “炎炎!你真好!” “无忧,等过几天我带你去这个世界各处看看可好!你不是说整体住在山上无趣吗?” “真的吗?哇!太好了!炎炎!我真是爱死你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对我还要好的人了!” 花无忧对着寒炎的脸就是吧唧一下,寒炎也难得的笑的开怀。只是笑容有些苦涩,如果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你,比我对你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比我对你还要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寒炎头一次感觉自己的不自信。 如果他没有听到三十二桃花鬼团提起卫国现在的总总,如果他没听说上古国的事情,如果他没听到北车国的事情,也许他不会想那么多,只是花无忧,真的可以一直在他的保护下无忧吗? 那个来找他拜师的孩子也许真的就是个命数吧!上天真的不能多垂怜他一些吗?果然是贪心了,自己能整整陪伴她十年已是偷来的福气,自己还能怎么奢求,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只是他想带着她再多躲几年,只属于他们的几年。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江湖来人 “阁主!尾火虎星大人传来的急件!” 寒炎刚带着花无忧进入厅堂就被一个仆人拦住了去路。 “嗯!” 寒炎用那带着深蓝宝石的食指捏着仆人送过来的信件。这些年他为了花无忧的事情早抖不过问阁里的事情了,阁中的事情都交给他们三十二人轮流管理着,这个月是尾火虎星当值,他那个人做事是那三十二人里面最为谨慎和仔细的。 每每轮到他当值,上一人遗留下来的问题,和下一人接任他的都会被他处理的相当好,这尾火虎给他传信,看来事情非同小可,而且还用了红色的信封,这是有很棘手的事情才会用这个传信的。 “无忧!你自己先回去,我看看是什么事情!” “不要!我要陪着你!”花无忧也看见了信封,阁里的事情寒炎早抖不管了,这却给他传信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你陪着我!”寒炎揽着花无忧做到厅堂的椅子上才拆开信。 只见信上寥寥几句,但也道出了事情的棘手。 “这!炎炎!你要管吗?” “心月狐是我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她的主子我还是需要去一趟的。” “可是!炎炎!心月狐做的事情牵扯到了江湖大帮,如果你插手了就会变成自在阁的事情,这样就会演变成势力对立,他们人多势众难道你真的要亲自出手吗?” 花无忧心中是有些担忧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在阁是一个异类,他们不同江湖帮会,门徒总多,总共满打满算的加上仆从也不多一两百人,和那江湖大帮对上肯定是讨不了好处的。 当然花无忧并不知道,十年前自在阁三十二桃花鬼团的人就挑过那些帮会,那会她还正昏迷着,现在她虽然醒了,也没有人告诉过她自在阁那些辉煌的历史。 在花无忧心中自在阁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只是个自在不问世事的小帮会罢了。她并不清楚自在阁的实力。所以当她看到心月狐惹下这么一件大事心中多少有些担忧的。 “这件事,即使我不出手也已经变成了自在阁的事情了!亢金龙和心月狐的关系不一般,此次心月狐做出这样的事情,亢金龙肯定是参与了!” “可是!” “无忧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你先回房去休息一下,你不是要见见那个守在我们总坛门口的孩子吗?我写完回信就带你去见他!” “好吧!那我先回房了!” 寒炎对着花无忧点了点头,看着花无忧走远的背影,把那封信随手丢进身边的一个铜盆里,不出片刻那张纸上就显现出了别的字迹来。 这是寒炎特别吩咐的,只要是与卫国国君,上古国国君,还有北车国有关的事情都要用隐形的墨水写在纸上,在纸角画上一个金色的标记。 寒炎不希望花无忧知道这三国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是这样秘密的看取这些情报。 尾火虎除了告诉寒炎关于心月狐的事情外,还写了卫国国君最近的动作。他来信的意思是让寒炎拿个主意。 寒炎心中念着那信上的话,卫国国君三个月内要来长白山总坛约见寒炎。约见吗? 寒炎不想见这个人,那卫君来不过是想来探探他,让他不要插手江湖上的事情,虽然他本来就不想插手江湖上的事情,但是卫君却知道了他在长白山的总坛,还要找到这里来,这一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三个月吗?三个月内自己一定要带着无忧一起离开才行。反正无忧现在好了,也不再需要长年住在长白山上了。 想到这寒炎起身回了书房给尾火虎回了信。片刻后他有来到了花无忧的房间。 “无忧,走,你不是想见见那孩子吗?咱们去吧!” 寒炎想着那孩子的身世,本来是不打算见的,更没想让花无忧见,但是又不想拒绝花无忧最后还是带着花无忧去见那孩子,反正那只是个孩子而已。上一代人的事情他估计是不知道的,见一见也无妨。 “你的事情办完啦!你怎么打算的呀!” 花无忧并不提要去看那个孩子,马上把她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花无忧这样的性格和她以前的性格完全差距很大,但是寒炎更喜欢现在的她,让他能更清楚明白的看懂她。 “你呀!放心,我做什么都会带着你的,绝对不会瞒着你的。”寒炎伸手捏了一下花无忧的小鼻子。然后爱宠的揽过花无忧就往外面走去。 婢女们见到花无忧和寒炎交缠在一起的衣角,在他们身后偷偷唔嘴轻笑。 “你说咱们夫人和阁主的感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呢!” “这个是自然啦!看夫人和阁主虽然还没有大婚就在一起同吃同住的,阁主又这么心疼咱们夫人,我看呀,大不大婚又有什么关系的。” “就是呀!咱们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讲究,以前咱们夫人的身体不好,现在身体好了,我还想着夫人啥时候生个小少主,这样咱们总坛也可以热闹热闹了。” “就是!就是!” 寒炎搂着花无忧已经走远并没有听见婢女的对话,但是寒炎的耳力却是极好的,这些婢女说的话却没逃过他的耳朵。 寒炎在心中盘算着,也许是该要个孩子,这样自己会更加心安一些。只是他又不舍得委屈了花无忧,虽然他们日日同房又同床,他也夜夜抱着花无忧睡,身体的反应也每每折磨着他。 但是他是真的很爱惜花无忧,所以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前他都只会对她点到为止的。即使他这样夜夜都受着煎熬,但他也心坚似铁。或许他要马上准备大婚的事情才行,只是不能在总舵这边举行的。 “阁主!那孩子我带过来了,要现在唤进来吗?” 寒炎带着花无忧在总舵大厅坐好后就吩咐下人去传那孩子进来了。 “拜见阁主大人!拜见阁主夫人!” “免礼,免礼啦!来坐那里,你叫什么名字呀!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花无忧见寒炎并没有理会那孩子,就先开了口。 “在下名念,姓余,此次来自在阁是想请求阁主收我为徒,我十分的仰慕阁主大人的风姿,不求阁主大人能对我悉心教导,只盼着阁主大人收我为徒教我个一招半式的就行。” 花无忧见到抬起头来的余念,眼前突然有些恍惚,这孩子的脸有些眼熟。 “余念吗?这名字真有意思,你爹娘一定感情很好吧!在一起还是思念着彼此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吧!” “回夫人的话,我的名字并不是这样得来的,是因为我的爹娘感念他们的主子,才给我起名念字。” “噢!那你的爹娘还真是长情的人!那你爹娘的主子不在了吗?” “咳咳!” 寒炎在边上干咳了两声,花无忧马上回神,自己好像扯远了,这时候不应该自己一直问人家问题的,不过这孩子她真的喜欢的紧呢! “那个,炎,你说!你还没答应人家孩子是不是要收人家的。” 花无忧尴尬的对着寒炎笑了笑。 “你叫余念是吧!我自在阁从建阁至今还没有收过徒弟,我也没收徒弟的打算,上次你娘来我自在阁的时候,我就让人告诉你娘了,我自在阁不收人,想必你娘也应该告诉你了,你还是回去吧!” “是!我知道阁主不想收徒,也知道自在阁建立至今没有收过徒弟,但是凡事都有改变的,我相信我的诚心能感动阁主你,我能等,阁主什么时候愿意收徒了我都能等下去的。” “炎,这孩子我真的好喜欢啊!这执着的性格还真是可爱呢!” 花无忧趴在寒炎的耳边呵气如兰的跟寒炎说话,寒炎被花无忧说话时候吹出的小风弄的耳朵痒痒的,他感觉自己一阵的心猿意马。伸手捏住了花无忧的小手。 “你即使等上一百年我不收徒,就是不会收。不过你要是一定要成为自在阁的徒弟那我成全你,你既然是被笑面星救的,就让他收你做徒弟吧!” 寒炎见自己说着前半句的时候花无忧撅起的小嘴,心中好笑,心思一转既然是笑面星惹的麻烦就还是丢给他好了。 余念见座位上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确实是不想收自己为徒,虽然很失望,但是自己这几个月也不是白等的,好得他做了自在阁第一个入阁的弟子了,即使不是阁主的弟子,也很开心的。 “谢阁主成全!” “嗯!你今天就下山吧!笑面星如今在义州,你去找他吧!” “是!” 那孩子答了话就退了出去,他准备马上启程回义州找笑面星,那义州可是他的根据地呢! “阁主!这是三大门派,七大帮会,二十一阁,四十二会,二百零一寨联名送的帖子!”那孩子刚退出大厅就有下仆来报,手中还拿着一个帖子。 “知道了!” 寒炎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桌子上。花无忧却瞪大了眼睛,她刚才没有听错吧!几乎整个卫国的大小势力居然连名给自在阁,阁主下帖子?花无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寒炎,怎么就觉得今日的寒炎格外的不一样呢! “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呀!” “呃!因为突然发现炎炎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还好吧!十年前江湖上我武功第一,暗器第一,制毒第一而已!” 花无忧惊讶的张着小嘴。寒炎见花无忧这表情可爱的不行,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 “怎么了!你这表情,嘴里都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 “噢!”花无忧感觉闭上了嘴巴! “炎炎!你居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我都没发现呢!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自卑啊!我好像什么都会呢!我这样和你站在一起感觉自己好像很渺小啊!” 花无忧撅嘴小嘴有点伤心。 “你呀!会那么多做什么!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需要会!只要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就好啦!” “可是,炎炎!这样我觉得自己好没用的,你明天教我武功好嘛!” “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伤到自己怎么办,要是伤到你我会心疼的。” “可是,可是我就是想学点什么呀!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没脸在你身边呀!” “无忧,怎么会呢!现在的你,已经是最好的你了。” “不要,现在的我,我会觉得很没用就像你的拖油瓶一样。” “好吧!你想学什么就学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哇!炎炎!你最好了!” 花无忧搂着寒炎的脖子把头抵在寒炎的脖子边上,一阵阵的趁着,寒炎的皮肤真好,根本不像是风吹日晒的武林中人那样皮肤粗糙,反而像是保养的极好的世家公子哥。 “炎炎呀!这个帖子你准备怎么弄呀!” “无忧,我们也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你也全好了,不用总呆在山上了,不如我带你一起去江湖上转转吧!” “好耶!只是心月狐做了那样的事情!江湖上的人不会找麻烦嘛?” 寒炎见花无忧无比高兴的神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烦心和忧愁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此刻只想过好现在。 “我们此次下山正好去处理下心月狐的事情!顺便看看现在江湖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自在阁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但是几分薄面我想江湖上的人还是会给的。” “噢!那就好!” “不过心月狐这次做的确实过火了,灭了人家门派满门这样的事情估计要平息下去也有些麻烦的。”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好羞涩! “炎炎,你看我这身装扮好看吗?” 花无忧为了在她记忆以来第一次下山兴奋异常,早早的就起了床,穿好了衣服,那式样是江湖上最新流行的侠女装扮,简单方便,还有个大大的斗笠,可以把她的真容全部遮盖在斗笠后面,满满的神秘感! “好看,无忧穿什么都好看!” 寒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花无忧,其实寒炎在心里还说了句,不穿衣服最好看,只是现在只能看不能吃好磨人。 这衣服是他几天前让人给花无忧赶制的,那个大斗笠也是他特别让人加的,大大的斗笠垂下来的薄纱把花无忧的半个身体都遮在了里面。外面是看不见花无忧的真容的。 “我也觉得好看,只是这斗笠太大了,好碍事啊!我不戴这个行吗?” “无忧,江湖上的坏人多,你把斗笠带着安全些,不然我这么漂亮的无忧被人家看见了,万一人家起了歹心,要抢你怎么办!” “才不会呢!我家的炎炎不是武功天下第一,暗器天下第一,制毒天下第一嘛!谁敢打你媳妇的主意呀!” “这个!毕竟你还没正式嫁给我,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嘛!” “那我现在就嫁给你好了!” 花无忧把斗笠一取现出真容来,对着寒炎笑眯眯的说道。其实花无忧早都想嫁给寒炎了,按照寒炎的说法她都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了,在这个时空十三四岁的女孩就可以嫁人的,她都是大龄的了。 只是寒炎却一直没主动说过什么时候娶她,这一点让花无忧十分的怀疑,他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寒炎却一直不动她,好怀疑。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什么都还没准备呢!我一定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怎么可以这么委屈你呢!” “哼!你就是不想娶我,这都是你的借口,我都醒了两年了,你都没有说要娶我的话,你要是不想娶我,我就,嗯!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无忧我怎么会不想娶你,我日日夜夜都念着要怎么娶你,只是我一直没有准备好!再过半年,半年后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寒炎把花无忧揽入怀中劝慰她,他是怎么可能不想娶她,只是那边还没准备好!那里已经在日夜赶工了,大约明年年初就会完工,他从花无忧醒来就一直计划着这件事情,他也着急,可是工程跟不上他也没办法!这个主要还是他把图纸改来改去的原因!他想给花无忧完美的东西。 “不要!就要今天!就要今天!你要是,要是不娶我,我现在就离家出走!” 不知道为什么,花无忧知道今天要下山起初的开心也变成了担忧,她不知道自己担忧什么,只是心里一直很慌,很慌,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的想和寒炎把关系定下来。 花无忧见寒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答她的话,就主动的吻上了寒炎的唇。 “我要嫁给你,就今天!我不要什么难忘的婚礼,我只在乎你,有你就是最好最难忘的婚礼!” 寒炎听到花无忧这样动人的情话也不自觉动容,虽然花无忧也主动吻过他多次,但从没这次让他更加动容,寒炎按着花无忧的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吻的花无忧把他推开,大口喘气,寒炎才发现自己一时忘情了。 花无忧见寒炎又有些犹豫的眼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寒炎这个大男人推到了床上,坐到了寒炎的身上,十分主动的脱着寒炎的衣服。 寒炎被花无忧这样的动作惊呆了,花无忧可从没这么奔放过的。这丫头是怎么了?寒炎伸手抓住花无忧那正在上下齐动的双手。 “无忧!无忧!你等等!等等!” “不等!婢女说结婚是要洞房的,洞房就是脱光睡一起,我们天天睡一起但是都没脱光睡一起过!不管,我今天就要和你洞房,洞房完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你跑都别想跑!” 寒炎瞬间明白,原来无忧她也是在担心着自己会离开她,就向他担心她会离开他一样的不安,如此自己还担忧什么呢!至少无忧的心现在全在自己的身上。 寒炎放开无忧的双手,这个傻丫头怎么可能是只脱光了躺在一起呢!如果她要知道脱光了他还会对她做些什么,她还会这么主动吗?突然寒炎好期待。 花无忧见寒炎化成水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样主动的脱寒炎的衣服好像不太好,话说她和寒炎睡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寒炎光着身子的时候的样子。 但是花无忧心一横,不管了,脱都脱一半了,现在让她住手,那是不可能的,这可不是她花无忧的性格,继续脱。 直到花无忧把寒炎的衣服脱的漏出了他结实的胸膛,花无忧脸已经红的像个大番茄,好羞涩!好羞涩啊! “忧儿!我的忧儿!” 罢了要不是自己一直想给无忧最好的,也不用等这么久,既然无忧愿意,不如以后再补给她,就让彼此都安下心也好。 寒炎看着羞红脸的花无忧动情的把她压到了身下。然后三两下就除去了花无忧身上的衣服。 当花无忧光着身子被寒炎压到身下的时候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唔!你干嘛压着我!这样很不舒服。。。” 花无忧用手撑开寒炎,寒炎那热情是火的身体已经被点燃,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试过和花无忧这么贴近,这被花无忧突如其来的打断有点发愣,但是箭在弦上不可能不发的。 今天是花无忧主动的,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他在花无忧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君子早都有些忍不住了。 “忧儿,你不是想嫁给我想和我洞房吗?我这正在教你洞房的正确姿势!别急,我会很温柔的。” “我,我不是急,是,是这样压着我,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那我不压着你了,我们进入正题!” 寒炎用两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边亲吻着花无忧,一边用他的下半身去探花无忧的下半身。花无忧瞬间脸色红的要滴血,但是她还是忍住没有吭声。 寒炎果然很温柔的在花无忧下半身小心翼翼的探了半天路,才一点点的进去。但是花无忧还是觉得好疼,她刚要去推寒炎,就被寒炎吻住了唇。 “忧儿,就忍一小会,我不动,一会就好了。” 寒炎见花无忧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果然没有动,直到花无忧说不那么疼了才开始慢慢的进出。花无忧的眼泪顺着闭着的眼睛留了下来,这就是婢女们说的洞房吗?那么她和寒炎从今往后就是彼此的了,再也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亲近的人了。 寒炎见花无忧的眼泪流了出来,轻轻的低下头把花无忧眼角边的眼泪吻掉,无忧的眼泪是咸的,但是他以后都不会再让她流泪。 寒炎一直都睁着眼睛他不要错过花无忧脸上的任何表情,直到她已经可以享受这样的感觉了,才加快了速度,花无忧的呻吟声让他格外的兴奋。 直到花无忧累的快要虚脱,他才把一把热流送进花无忧的体内。那愉悦的快感在他们两个之间围绕不散。 事罢!寒炎见已经睡过去的花无忧,见她满身的青紫有些心疼,下次自己再温柔点,实在是这么多年头次能得偿所愿让他不能自持,他看着看着光着身子的花无忧心中的烈火又被然了起来,不行,他不能再对她下手了。 寒炎用被子把花无忧包着抱了起来,见花无忧还是睡的深沉就轻轻的带着她往后院温泉走去。 在出门前寒炎特别吩咐婢女,把那落红的床单单独收起来再换上新的。 花无忧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然后又被大片的温暖包围,又有谁再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总之她觉得好舒服,像是在云朵里飘着。 寒炎在帮花无忧洗身体的时候,她那身体上还没退却**的潮红让他内心一阵悸动。当寒炎帮花无忧洗到小腿的时候,他发现花无忧的小腿上居然有一块像是刺青一样的飞龙图案,颜色艳丽像是真龙要飞天而去一样。 他和花无忧俩个人夜夜睡在一起他都没发现过她小腿上有刺青,他帮那时候还不能动的花无忧洗身体怎么也有**年的时间,也从没见过这个刺青,这个刺青是什么时候刺上去的,为什么他都没有映像。 当寒炎放下疑惑,给泡完温泉的花无忧擦身体的时候那刺青却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吗?不可能呀!寒炎默默的记下那个图案,这个盘腿而上的飞龙图案造型并不多见,或者他让他的人查查看也许能查出什么来。 寒炎轻手轻脚的把花无忧抱回屋子里,放在了床上,看来下山的事情还要往后推几天才成。 “哎呀!我们今天要下山的!” 花无忧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内侧的寒炎在花无忧一动就醒了过来。 “嗯,你身体不舒服再休息几天再下山也不迟的!” 花无忧被寒炎的话打断,突然想到在床上发生的那一幕,脸色突然就又红了起来。 “噢!那我们再休息几天!”花无忧马上躺会被窝把头盖进了被子里。 “傻丫头!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肚子不饿吗?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啥一天一夜?我不是刚睡着就醒了吗?” “你呀!昨天早上我们洞房完你就睡着了,我把你抱去温泉洗了洗身体又把你抱回来你也没醒,我只有陪着你睡了,你这觉睡的真沉!” “还不是怪你!讨厌!” 寒炎见花无忧害羞的样子把她搂进怀里,轻轻的吻着花无忧,然后寒炎感觉自己好像又想多了,不行得起床,不然又要出事,无忧才初经人事,自己不能太频繁了,万一给花无忧留下自己欲求不满的映像就不好了。 “忧儿,咱们起来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呢!” “哦!那好吧!”花无忧先下了床,睡了一天一夜花无忧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可能自己睡着的时候寒炎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吧! “炎炎!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没拜堂就洞房了,怎么办!是不是有点不和规矩呀!”花无忧突然想起婢女曾今说过,拜堂洞房的规矩,还好寒炎从来没提过他的父母,大约是不在了,这样她可能不会被新爹娘刁难吧! “谁让你那么急的!我是想给你个完美的婚礼的,是你要先和我洞房的!怎么后悔啦!” 寒炎故意调笑花无忧,花无忧见寒炎痞痞的样子,脸色羞的红彤彤的。 “哼!坏寒炎!不理你了!” 说完花无忧转身就要往外走。寒炎拿起床边上的挂穗,轻轻一甩就缠住了花无忧的小腰,然后他轻轻一带,花无忧还没惊呼出声就被带到了寒炎的怀里。 “你要不嫌委屈我今天就补给你一个婚礼,以后我们再举行一次更加隆重的婚礼如何。” “哼!”花无忧小脸一偏也不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寒炎见花无忧涨红的小脸倔强的不去看他,他轻轻的再花无忧脸上落下一个吻。 “我们身在江湖,本来就不应该据这些小节的,但是我一直想给你更好的,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我的忧儿!其实举不举行婚礼你都是我的妻,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候爱你。是我不好,我的要求完美却伤害了你!” “才没有呢!是你说的今天我们就结婚!来吧!我们去拜拜天地就算结婚了,你看如何!” “好!都听忧儿的!” 吃过早饭后,寒炎和花无忧在院子里对着天地拜了拜就算是给彼此一个交待。 很多年后花无忧还记得当时拜天地的情形,也许这是她最难忘的事情吧!她清楚的记得寒炎的每一句话,他说他会用他的生命永远爱她,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 花无忧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也是最隆重的誓言。也因此她十分珍惜寒炎给她的这份爱,即使后来波折不断,也从没改变过他们彼此的初衷! 正文 第六十章 尊夫人 有些事情即使再不愿意去面对,也没办法去逃避。 寒炎花无忧本来是准备早些下山的,可是被花无忧那么一闹腾,寒炎就像是久旱逢甘霖,那蜜里调油的日子让他都不想离开长白山总坛了。 于是,在他们两人的墨迹下,又在长白山上过了两个多月的甜蜜夫妻生活。 期间,自在阁传来消息,卫国国君在月末会亲自上长白山见寒炎,还有江湖武林各门派势力,联合下的邀请帖既然寒炎接了,就必须在下个月末去赴约。 他们两人自在的在长白山上的这两个月,江湖上已经阴云密布,寒炎虽然都知道,但是他关起门来,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唯有卫国国君月末会来总坛的事情,让他很在意。最终在月中旬,他还是忍不住决定要带着花无忧下山,以错过卫君的来访。 “忧儿!下个月末我就得去聚义庄赴约,我想我们提前下山吧!我可以带你四处去走走!聚义庄在江南,那边的景色秀美!这个时节正是风景最好的时候。” “好呀!我还没下过山呢!外面的世界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可以带着小怜和小惜一起去吗?” “可以的!只要你喜欢的咱们都带着!我们参加完江湖武林势力大会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是只属于你我的地方!” “还有惊喜!哇!寒炎你真是太好了!” 花无忧开心的跳起来,在寒炎的脸上亲了一下。寒炎见花无忧如此开心,也把卫君要上山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 几天后寒炎带着花无忧,浩浩荡荡的从长白山上下来往江南方向走去。只是他们还没走到江南地界就被一群人马追上了。 当寒炎见到这群人马的时候一阵的头疼,不是他不想避开他们,而是他根本避不了。 因为上路后他给花无忧诊脉发现她怀孕了,花无忧又孕吐的厉害,寒炎完全没想过这么早要花无忧怀上他的孩子的。 但是事实是花无忧确实怀了,寒炎想了想除了第一没有避孕外,以后的每一次他都极为小心的。 于男女之事虽然也多有了解,但是他记得以前一个老嬷嬷曾经说过,女子的初次不是那么容易受孕的,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他专攻的是毒术。而这一路走来只有下一座县城里才有医馆,他们现在走的路已经是最近的了,他不能让花无忧再这样孕吐下去了,看着花无忧那极快消瘦下去的脸庞,寒炎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几次。 然而目前的问题是寒炎搂着花无忧在马车里,马车外那一对人马,簇拥着一位衣冠华丽的男子,正站在他的马车前。 “阁下可是自在阁阁主,我乃卫国国君,此次前来有事相商,可否下车一叙。”马车外一阵雄厚的男音传进了马车中的两人的耳朵里。 寒炎极快的低头看了一眼花无忧,花无忧正好抬头看寒炎,她没看懂寒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是什么意思。她只觉的一阵心慌难受,干呕一声。 车外的男子听见车内女子的干呕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痛,他下意识的捂了自己的胸口,这是怎么了,他还没多想,就听见车内的男子,温柔的对着那个干呕的女人说话的声音。 “忧儿!没事吧!这样舒服点了吗?”寒炎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花无忧的后背,一边把内力化做柔和的气息,顺着花无忧的经脉帮她平息胸口的不适。 “没事!好。。。好多了!”花无忧喘着气轻声的回应着寒炎。 车外卫君赫只听了车内女子柔柔软软的这六个字,瞬间就不淡定了,他快速的靠近马车,还没等马车夫反映过来,卫君赫已经一把掀起马车的车帘,他内心迫切的想看见车内女子的样貌。 然而卫君赫的动作快,马车内的寒炎动作更快,在卫君赫手刚碰到车帘的一瞬间,寒炎就已经把一件薄衫,罩到了花无忧的头顶上。 “卫君此番作为是何意?” “本君,本君,这位可是寒阁主的妻眷?” “自然!不是本阁主的妻子能与本阁主同座一辆马车?卫君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不,我只是听闻阁主的妻子长年卧病在床,今日怎么随阁主下山了,刚才在车外听见尊夫人似乎不太舒服,本君只是出于关心才。。。” “本阁主的夫人,本阁主会照顾好!不劳卫君费心!卫君还不速速放下车帘,本阁主的夫人经不起风寒。” 寒炎的本意是要让卫君赫放下车帘,在车外等着,然而卫君赫是何等的人,他想看的人没看见他又怎么能甘心,所以他就顺着寒炎的话,轻身一跃就跃进了寒炎的马车,顺手放下了车帘。 寒炎想打断的话,都还没出口就被卫君赫的话给打断。 “寒阁主说的是,我这样打着车帘和你说话也确实不舒服,这样好多了,你也不必再捂着你的夫人了,这样捂着多难受。” 花无忧从卫君和打起车帘说话开始就有点呆愣住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她是不是在哪听过?在哪?花无忧突然就有些头疼。 刚才只顾着跟卫君赫斗智斗勇的寒炎,听了卫君赫的话低头看了眼罩在薄衫下的花无忧,只见花无忧双手抱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寒炎心中一痛,也不再和卫君赫客气。 “卫君,请下车,本阁主夫人这会不舒服,你要找我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你不必再来了,江湖的事情自有江湖人去解决,放心我们自在阁退隐江湖多年我是不会插手江湖的事情的。” 寒炎说完见花无忧又皱紧了几分的眉头,心下烦闷,也不管卫君赫的回答,一阵霸道的内力袭向卫君赫,卫君赫一个没注意,就被寒炎的内力推出了车外。 在马车外的护卫见卫君赫被甩出车外都纷纷上前,青武一把接住卫君赫的身体。 “君上,你没事吧!” 卫君赫在车外刚站稳身体还没回神,就听见马车内寒炎的声音传了出来。 “赶车,不许再停车。” 寒炎的话音刚落,那载着寒炎与花无忧的马车就向前驶去,根本没有顾忌卫君及卫君的众侍卫还在离马车很近的地方。 青武见寒炎的马车渐远的影子一阵气愤。 “君上,这自在阁的人太不知好歹,他们在卫国的土地上居然也敢如此嚣张!” “青武!传话给余宗主,让他告诉无不知的人,查寒炎的妻子!” “君上?” 青武有些迷茫,这君上居然不生气倒是罢了,可是为什么要查人家的妻子?这?君上魔症了?那个可是已婚的。 青武至从郦夙去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卫君赫脸色出现,当初郦夙还再的时候的表情,这让青武很担忧。 郦夙就是卫君赫的一个劫。 这么多年卫君赫都没对任何女子感兴趣过,这突然感兴趣要查的第一个女人还是个已婚的人。 从那自在阁阁主蛮横的作为来看,那不是个好惹的主,要是让他知道卫君赫查他的妻子他会作何感想? 一个敢不把卫君放在眼里的人,不是很有实力,就是很狂妄自大,在青武看来,这个自在阁的寒炎这两者都具备,青武是真心的不想招惹这样的人,他想再劝劝卫君赫。 “君上!那个可是自在阁阁主的妻子!自在阁在十年前可是血洗过江湖众多门派的,那群人就是疯子,君上!你要查他的妻子?三思呀君上!” “我知道!让你查你就查!我堂堂一国之君害怕江湖草莽不成!” “君上!那自在阁阁主虽然狂妄自大,但是说话也是有分量的,他既然说不过问江湖的事情,就会不过问的,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上!”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去办吧!” 卫君赫只凭那女子的六个字,还有心中的那一份悸动,让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要查清楚那个女子。 “是!我这就传信去!” “我们出发,先不回卫都了取道去江南,跟上自在阁阁主的马车!” 青武转身就要去传信,但还没走远卫君赫的话让青武一阵头皮发麻,他感觉要出大事,心中很不安!也许他要通知余宗主和秦淑月回来伴着卫君赫才行。 在马车里的寒炎此时正在抚慰着花无忧。 “忧儿,再坚持,坚持前面就有城镇,进了镇子就有医馆了,到了医馆我们让医生好好瞧瞧就好了。” “嗯!炎,你放心,我没事的!现在好多了,只是刚才那个卫君说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头好疼,总感觉那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似的,你说我是不是这几天总做马车做傻了。” 寒炎听了花无忧的话把花无忧搂进了怀里,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给花无忧看病的医圣说过,花无忧醒来可能失忆,因为毒素使她的脑部有轻微的损伤,但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契机花无忧就可以记起以前所有的事情,这个契机也许是以前她熟悉的人或事或者是一个物件。 自从寒炎知道这个结论以后,整个自在阁的长白山总坛,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可能唤醒花无忧记忆的东西,比如桃花,比如牡丹花,亦比如曾经在花无忧身边出现过的相像的人。 寒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他的内心如长草一样的,让他要把花无忧以前的总总斩断,让花无忧全心全意的只留在自己的身边。 花无忧被寒炎抱在怀里,并没有发现寒炎那眼中的不安神色。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真容! 如果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那么面对如何? 当寒炎抱着花无忧下马车的时候,本应该离开的卫君却站在了马车前面。寒炎见到卫君的出现却一点也不例外。 只见寒炎抱着花无忧绕过卫君,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哼!”寒炎在经过卫君赫身边时发出一声鼻音。 卫君赫见寒炎抱着那个女子绕过他往医馆方向去,虽然寒炎对他极为不恭敬,但是他也没有不开心的表现,反而跟在了寒炎身后。 刚才寒炎抱着的那女子被大大的斗笠遮住了容颜,一会进了医馆,他就不信寒炎还能不让那女子拿下遮脸的斗笠。 那女子刚从卫君赫身边经过的时候卫君赫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强烈的想要冲上去揭开那女子脸上的面纱,但是理智还是让他生生的忍住了,他一直跟在寒炎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影。 进了医馆,寒炎把花无忧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期间花无忧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有一个老大夫被寒炎的仆人喊了过来,医馆不是很大,但是看病的人还是不少,寒炎在进医馆的大门的时候一大部分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都看着他。 这是哪来的郎君,这气质容貌如此高贵冷傲,又带有一股邪魅不羁的气息,他们这些人在这小城镇里,是从没见过这么出色的人的。 至他进来就一直抱着怀中的小娘子,他坐下去也没有让那小娘子自己坐着而是把她抱在了怀里,还把小娘子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温柔的动作和他那邪魅的气息是极为不协调的,但是让他们感觉又是那么的合适。 那笔挺的坐姿,还有那浑身的气度,让这不大的医馆各位大夫和看病的人都惊住了,这人真真只是戏文里才有的,那种亦正亦邪的英杰才俊啊! 让众人开眼的还在后面,只见那郎君刚坐下医馆外面又走进来一位男子,这男子与刚进来的男子相比竟然一点不逊色。 他的身上自带一种王者的风范,高贵气质不言而喻,只见他走到那个先进来的男子身边,在他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 “寒阁主,你这夫人怎么不爱说话?莫不是真的病的很重?不如我把身边的御医招来帮你看看吧!” “卫君还真是清闲,别人家的事情这么上心?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找最好的人来看,不劳你费心,现在在外一时考虑不周没把医生带在身边,才到这里寻个医生先看看。怎么卫君也不舒服吗?这乡野里的医生怕是看不起你的龙体吧!” 寒炎和卫君赫两人你来我往的小声谈话,他们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医生被寒炎的手下请了过来。 “阁主!这位是这个医馆里名声医术最好的医生!” “嗯!” 寒炎点头示意那白发老者走过来,给花无忧把脉。 那老者走到了寒炎身边,伸出手告了声得罪,就拉过花无忧的手给她把起脉来。只见那老者开始面露笑意后又眉头紧锁。 寒炎和卫君赫都注意着这个老者的一举一动,老者的表情也在他们的眼中,寒炎虽然是制毒高手,但是于医道也只是略通皮毛罢了,他现在心底实在是紧张。 此时寒炎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和医圣学学医术呢?寒炎这个想法一起就觉得可行,他在心底默默的给自己学医一事安了个日程。 “如何?” “怎么样?” 寒炎和卫君赫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寒炎冷冷的看了一眼卫君赫,卫君赫当作没看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边上的碎发。 这个老者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但是这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让他还真是不能不多想,看这面前抱着这个女子的郎君,大约就是这女子的丈夫,可是这位?难道是这女子的哥哥? “尊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寒炎紧张的问道。 “尊夫人的身体,以前似乎受过很大的伤害,好像是大病初愈。现在又有了身孕,实在不是合适时机,尊夫人的身体现在还是十分的虚弱,你应该好好给她调养身体才是,不然怕是生孩子会是难事啊!” “你说生孩子会是难事是什么意思?” “尊夫人身子弱,怕是不好生,会难产,这女子生孩子如在鬼门关走一遭,如果遇上难产那就。。。不过还好,现在发现的还算早,现在调养还不算晚。”那老者话并没有说完,只是眯着眼睛抚了抚他那已经全白的胡须。 “你说什么?” 寒炎怒目一瞪,那老者吓的当时后退了几步,还好寒炎虽然护短,但是也有分寸,如果这老者说的是真的,现在发先的早还可以给她调养过来,于是寒炎收回怒气,口气温和了一些。 “医生莫怕,我只是有些担忧,请问我都需要做些什么呢?” “哎!看你如此心疼尊夫人,你们在房事的时候就应该多注意的,刚才我给尊夫人诊脉的时候发现她气血缓慢,有几处穴位闭塞不通。 我们这会说了这半天话,尊夫人却没一丝反应,尊夫人像是晕过去了,这对她的身体大大的不利的啊!我为她施针打通学位,让她醒过来吧!” “好!” “那我去取针!” 老医生转身往他所在的位置走去。 这医生,已经看出这躺在那郎君身上的女子,不是晕厥而是被什么人点了学位,但是刚才这郎君的气势把他吓住了,他不敢说这女子是被什么人点了学位的事情。 寒炎见这医生居然诊断出花无忧身上被他点了穴位的事情,他用自己的余光见还在发呆的卫君赫。 也没多想,他只记得那个医生说,封住了花无忧的穴位会对花无忧不好,赶紧悄悄的用手指在花无忧身上一按,他可不想什么人在花无忧身上扎针,花无忧被寒炎解了穴道,花无忧才幽幽的转醒过来。 刚醒的花无忧轻轻的嗯了一声。只这一声,就打断了沉寂在刚才医生说,寒炎怀中女子怀孕的事情里的卫君赫。 “炎,刚才马车走走的我突然就睡着了,这是哪?” 花无忧说话间,就把面前挡住视线的斗笠拉开了一条缝隙,往外面看去。寒炎见花无忧的动作这次却没有阻拦,而是由着花无忧往外面看。 而此时坐在寒炎身边的卫君赫,在花无忧打开斗笠的纱幔的时候,终于看见了纱幔后面的真容。 纱幔后面是一张精致的小脸,很美,但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卫君赫很失望,很失望,他内心的大起大落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然而即使如此,当那斗笠纱幔后面的女子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卫君赫突然心跳都停止了,这个是,是郦夙的眼神。 只有郦夙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目光中带有怜悯,带有探究,带有抚慰的眼神,至少在卫君赫活着的这些年,他只在郦夙的眼睛里,见过这样的复杂而又有感染力的目光。 此时的卫君赫完全忽略了,花无忧的那张不是郦夙的脸,他伸出手就要触摸花无忧的眼睛,他动情的喊出声。 “夙儿!” 寒炎见卫君赫伸出的手,目光一冷,在卫君赫还没反应过来,寒炎就已经一挥衣袖,带着花无忧飞离了刚才他坐过的板凳,真是大意了,花无忧这样都能让卫君如此,如果卫君见了真正的花无忧会怎么样?果然是吗都可以欺骗人,眼睛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卫君?你想怎样?” 卫君赫在寒炎飞离座位的瞬间就已经回神了,那个女人很像夙儿,但是她不是夙儿,夙儿不可能嫁给别人,夙儿不会不要他!他的夙儿! “抱歉!寒阁主,尊夫人的眼睛声音像极了我的故人,我一时情急,多有冒犯!” “卫君不必多言!你这一路跟着我们,怕是就为了见我夫人的真容,如今见着了,卫君请自便吧!” 寒炎一甩衣袖摆明了是赶人,刚才在给花无忧看病的时候,寒炎与卫君赫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这会寒炎没有压低自己的音量,那些在医馆里看病的人,见到这样的热闹,也都好奇的往上凑,只是一听这两人的称谓,即使是在小城镇,那些人也能把两人的身份猜出个一二。 众人听到寒炎对他对面的人口称卫君,这些百姓也知道他们爱戴的新国君,是个爱出卫都到各地巡查暗访,帮助当地百姓解决难题的人。 他们以为卫君此次到他们这,就像卫君去别的地方一样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就纷纷的跪倒地上大声呼着,卫君万岁的话。 寒炎见到跪了一地的百姓,抱着花无忧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馆,他的仆人会帮他把花无忧需要的药带回来的,自己现在要赶紧的召集三十二桃花鬼团,有些事情他需要他们去做。 这边卫君赫被跪了一地的百姓拦住了去路,走也不是留也心不在此。 他虽然也看见了寒炎怀中的女子,那不是自己认识的脸,但是刚才有一瞬间他看见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变的迷茫,是不是那女子是认识自己的,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和夙儿如此的想象?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声音和眼神都一样的人呢? 他很想亲自和那女子聊聊,奈何现在他没办法追上去,青武去联络站点传递消息还没回来,卫君赫只好招来身边的另一个护卫对他吩咐了几句。 “众位平身,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的这位护卫,他会帮你们记下交给我,我会帮你们解决你们的问题的。” 那些百姓对着卫君赫又是一阵的千恩万谢。卫君赫好不容易摆脱了医馆的人,走出医馆却见寒炎的马车早不在刚才来的时候的位置,地上的车轮印,显示,马车已经走远了。 卫君赫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刚坐定,就被外面的声音吸引,是刚才给花无忧看病的那个老医生。 “什么事情!让他上前说话!” 那正在阻拦老医生的护卫听了卫君赫的话,就放下手,让那老医生靠近马车。那老医生站在马车外,对着马车里的卫君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老朽不知是卫君,多有冒犯请卫君恕罪,刚才老朽给卫君,你的朋友的夫人,诊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不过你那位朋友太过护妻,老朽未敢多言,不知道有些话老朽当讲不当讲。” 卫君赫听了这老医生的话,一时来了兴趣,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多少想听一下。 “卫君,你那位朋友的妻子应该是多年前的顽疾,近几个月才见好的,在这之前她肯定昏迷过,我发现她的脑中似乎因为药物的原因造成了堵塞。 这种堵塞不会致命,但是却无法用药物或者针灸治愈,只能靠自身去消融,那些堵塞了她脑部血管里的血块。 另外那位夫人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就会有头疼的毛病,这是因为脑部血液不畅的原因。因为那位夫人的宿疾可能有失忆的毛病,老朽祖上传下来的有一秘方可以治疗这种失忆,只是需要长期服用。 但是,这药于那夫人现在的身体不利,那夫人怀着身孕若是吃了这药估计会流产,所以,这药要等那夫人生下孩子满一年后才可以服用。本来这药方是不能外传的,只是君上是难得一见的圣世明君,老朽甘愿奉上!” 卫君赫听了这老医生的话完全震惊住了,他的脑海里嗡嗡的直响,那老医生说那个在寒炎怀中的女子是失忆了吗?她会是夙儿吗?为什么长的和他前世的记忆完全不一样呢? 真的会是夙儿吗?会吗?会吗?他在心里一直在激烈的征战着。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神奇 花无忧想着也对,那个是卫国的国君,自己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人呢!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了! “炎!我困了!” “好!你在我怀里再睡会!等会我们到了客栈我再叫你起来!” “嗯嗯!炎炎!你最好了!” 花无忧在寒炎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寒炎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过去。 只是花无忧开始还觉得困的,这会却怎么也没有睡意了,可能是她刚才睡多了? “炎!我突然又不想睡了,你说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认识以前的我的?好奇怪呀!为什么那个人看向我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呢?” 花无忧无意间的话在寒炎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忧儿!你想记起以前的事情吗?如果以前你是认识那个卫君的,而且还关系匪浅,你会怎么样?” 花无忧抬头看了一眼寒炎那凝重的表情,心想罢了,自己反正都认定了寒炎,何必再让他乱想呢! “不想。我刚才也只是好奇!好奇那个卫君看我的眼神,觉得奇怪,那眼神像是看失散很久的人似得,而且我有那么一瞬被他的眼神感染了,感觉他好像很悲伤,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差一点想流泪。 不过,我现在有寒炎你了,即使以前我真的和卫君有什么瓜葛,那也是前尘往事了,我不想记起来 况且,那个是卫君,君王不是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嘛!我可不想成为他众多红粉知己中的一人,还是我家的炎炎好,因为炎炎只是我一个人的!” 花无忧虽然失忆但是,她的智商没失。他从寒炎的语气里已经听出,她与那个卫君一定是有纠葛的。 只是寒炎不想说,她也不想给寒炎添堵,再说她很小的时候就病了,这么多年卫君也没出现在她的世界。 如今她好了,寒炎功不可没,而且现在她是寒炎的妻子。当年她与卫君都是孩子吧!能有什么呢! “是的!忧儿你是我唯一的妻,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不会负你!” 寒炎拥紧了在自己怀里乱蹭的花无忧。也许自己该大度点,寒炎想了想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还不如把自己知道的先告诉她,这样如果有一天卫君真的找上门来,无忧也好有自己的决策。 “忧儿!你想不想听,你失忆以前的事情!” “你想我知道吗?”花无忧内心虽然想知道,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要顾及到寒炎的感受的。 寒炎见花无忧如此小心翼翼的对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感激,让他生出一种得花无忧夫复何求的感觉。 “忧儿!我爱你,所以以前我霸道的想要得到你的一切,让你的内心只有我,所以我怕,怕你知道以前的事情会弃我而去,如今我想明白了! 忧儿!我爱你!所以我更应该尊重你,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今后的你,那都是你,即使你的曾经没有我,但是今后你的人生不会少了我! 忧儿!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还有桃花鬼团查到的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你!” 寒炎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让花无忧突然有些胆怯,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当做个梦不好吗?自己干嘛要执着呢!万一,万一有什么事情是自己现在难以承受的呢!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和寒炎现在如此幸福,何必知道过去的事情,打破现在的平静呢! “炎!我,我觉得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觉得我要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话,我可能不会是现在的我了。” “忧儿不要怕!你知道了也好,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总会要有面对的一天的。以前你是自己独自承受,现在有我陪着你,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寒炎捧着花无忧的脸轻轻的落下一个吻,这个吻代表着他对她的誓言。 “好!炎,我要知道过去的事情,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我也不希望以后有人利用我失忆的事情哄骗我。” “忧儿!我要从哪说起呢!让我想想,嗯就从我们第一次相遇说起吧!”寒炎的双眼陷入了回忆,花无忧看着寒炎侧耳倾听寒炎接下来的话。 “那次是我人生最狼狈的一次,呵呵!”寒炎低头看了花无忧一眼,轻笑出声。 “我受了重伤,为了躲避仇杀,一路逃到了兴平县的桃花寺附近。那时我是草木皆兵的。正好你躲在一株桃花树上,还被我发现了。呵呵,你呀!演技太差!还装成一个无知小孩子。” “你说什么?我装无知!!!”花无忧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寒炎。 “拜托,按你的说法,我们相遇的时候我最多才六七岁好不,那么大我能聪明到哪?” “噢!你的意思,那时候我的忧儿,是真的无知啊!” “寒炎!你讨厌!” “好啦!不逗你了,我说你装的是有根据的。正如你说的,那时的你才那么大,但是在面对我的短剑的时候却是无比的镇定,还能威胁我,当时情况特殊,我还以为你是那些暗杀我的人呢!” “寒炎!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呢?一个几岁的孩子都能暗杀你吗?” “忧儿!你不懂的,在我的世界里,别说是几岁的孩子,哪怕是刚能拿的起刀的孩子,都可能是杀你的人。不说这些,我事情以后我慢慢的给你讲。” “那接着讲我的事情吧!我突然好奇自己那时候的样子了。” 花无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从醒来后就一直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现在伸手一摸果然感觉摸到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完全不是自己的皮肤的触感。 “咦?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花无忧掐了掐自己的脸,疼!但是明显感觉有隔膜在,只是怎么也揭不掉。 “咳咳!那个叫做易容面具,你用手是揭不下来的,需要药水。” “哇!这么神奇!我是不是变成了别的样子了?有没有镜子,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忧儿!这个马车上没放镜子的。” “好吧!那接着讲我的事情吧!” 花无忧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好想看呀!寒炎好笑的看了看花无忧,无忧这样很好。 “忧儿!知道吗?那时候我是被你救下的,我真的很好奇,我的身后那么多的杀手,你是怎么救下我的。那时候的你,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孩子呢!” “有吗?” “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救下我的,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你的护卫房中,正好听见你和护卫的对话。 后来我担心给你们带来麻烦就走了。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真的走远,我这个人是不喜欢欠人人情的,尤其还是命。 因为欠人家的早晚要还,要是不还以后怎么还就由不得你了。这是一直教授我武功的师傅告诉我的。我离开你们后就去召集了我的人,让他们善后。 不过那时候我的人是不叫桃花鬼团的。” “不叫桃花鬼团吗?我怎么听山上的下人都称你的手下叫桃花鬼团呢?” “这件事嘛!你知道我的手下都是以星宿为名的,那时候他们是叫三十二星宿的,后来才会被称为桃花鬼团的。 因为认识你在桃花林,我为了记住你的救命之恩,就把星宿们使用的记号暗器改成了铁桃花,后来桃花却成了他们的称号。 而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以杀人于无形,所以被人称为鬼使,他们总共三十二人又被称为鬼团,加上称号就变成了桃花鬼团了。 那时候我安排好事情后,就发现你们已经离开桃花寺,我从手下的人那里知道,你们是陪你家的大哥,去义州上任的。 我想着你们去义州路途遥远,身边又没带护卫跟随,就想着自己一路护送你们去义州,也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了。 只是我在跟随你们的过程中发现,我手下来报说的你是跟随大哥上任的,那个大哥并不是你真的大哥,而是那个和你一起救了我的下人,我在跟随你们的过程中对你越发的好奇了。 开始我还并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是男孩子的装扮。直到你们到了安平县,你帮那个你一直唤做大姐的女子打扮,我从你们的聊天中,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孩子。 真不知道你那时候的小脑袋瓜是怎么想的,后来我把你带到山上,又亲自去调查了一遍你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可惜。。。” “我原来很厉害的吗?比炎炎你都厉害吗?炎炎你不是武功第一,暗器第一,制毒第一吗?” “傻瓜!我说的厉害不是指武力方面,我是指这,你的智慧让我感到惊奇。”寒炎说着指了指花无忧的小脑袋瓜。 “智慧吗?” “是呀!我当时查到你的事情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还刚刚起步,但是稍微用心的人,就能从你做的事情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你那时候已经在卫都站住了脚,身后还安排了一个,靠近卫都不远的地方的缙庄笼络人心,拉拢人脉,本来这样的布局足以让你在卫都安然无忧。 可是你却偏偏带着你的护卫化身官宦人家,去义州那么偏远的地方做官,我当时一直没想明白,你这么做为了什么?直到后来我才看懂。 义州穷山恶水出悍匪,但是也最出忠心的人,你这是去招兵买马的。你的目的何在?你一个女孩子有着这样非凡的智慧,却做着这么危险的事情。 后来你因为意外,被一个专门训练杀手的秘密组织绑架,我因为分心救你出了点意外,没能及时的把你送回你的手下身边,你的手下以为你死了,就把那个误认为是你的人的尸体埋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并没有派人通知你的手下,因为那时候你还是一直昏迷的状态,我从了解你的情况知道虽然你有药庐,掌管药庐的人是药王的弟子,但是即使药王本人对你估计也是无能为力的。 当今世上也唯有医圣能救你,那时候医圣彻夜不眠的照顾我们两个人,我好了,你却还没醒,虽然那时候你已经基本脱离危险,但是我知道要是把你送走,你们的人是绝对请不动医圣出手医治你的。 后来医圣告诉我,你要醒过来也许是一两年的事情,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一辈子,反正那时候你的人以外你已经死了,而你在我这里也是一直的昏迷状态我想着就把你留下来照顾你,谁知道你这一睡就是七年呢! 后来你醒了,却没发自由活动,过了一年你才可以自由活动,那时候我想着你也没康复,就没有通知你的手下。 而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虽然我时而能听到我的手下,回报你的手下在外面的情况,但是我都不希望你知道的,因为毕竟这么多年了,即使他们对你忠心,我也不想你离开我。 至于卫君,大约是你死后的一年左右的时间吧!那时候他还不是卫君,他从你手下那里知道了你的死讯,从卫都到了你的墓地,我才知道原来你去义州招兵买马,你在卫都设计布局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那时候我看着还在昏迷的你就在想,你这个小小的人儿缘何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做这么多?我内心是有些妒忌卫君的。能得你这样的倾心相待。”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觉得你对卫君态度冷淡呢!我家炎炎原来是吃错啊!可是我现在都不记得这个人呢!虽然感觉很熟悉!也许卫君是我以前的主子,或者兄长什么呢?你是不是想多了呀!” “并不是我想多了!那时候卫君出现在你的墓地我又特意查了你的身份,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外姓王李王爷的外孙女!而你却在五岁那一年在李王府内院放了一把火诈死,逃离了李王府,后来一直在卫都乔装经营势力。 而卫君是你在放火的前一天,从李王府后府花园的湖里救起来的,那时候你就与卫君结识了。 所以卫君根本不是你的主子,也不是你的兄长,我想不明白的是,你那时候救了卫君就离开了,并没有和卫君有任何的交集,为什么后来你把自己经营的所有势力都转到了卫君的手上。” 寒炎在心里问了一句,你那时候就喜欢着卫君吗?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样啊!我现在失忆了,我也不懂我为什么那么做,现在他是卫国的君王了,什么都不缺,多好! 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才可以过的开心,万一我记起以前的事情,依着你说的我为卫君做的那些事情,说不定我还真是欠了卫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反正现在我在他们心中也死了那么多年啦!不如就不要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都为卫君做了那么多了,该还的也应该还清了。 现在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有你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忧儿!你不怪我瞒了你的手下,瞒了与你相熟的人你没有死的事情吗?” “为什么要怪?我要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嘛!” “我的傻忧儿!” “怎么总说我傻呢!你刚才还不说的智慧无双的,这会总说我傻!讨厌的寒炎!” “呵呵!我的好忧儿总行了吧!你想不想知道你原来的名字?” “不想,现在这名字多好,我们相识花季,你以花给我为姓,希望我无忧无虑,叫我花无忧,我喜欢这个名字。无忧,无忧,无仇无怨自由自在!” “你喜欢就好!”寒炎搂着花无忧在她的发间轻轻落下一吻,寒炎背负了那么多年的心石,也沉进了湖底。 花无忧,从没想过自己与卫君牵扯这么深。罢了你愿我无忧,我何须自寻烦恼。自从醒来便是新生,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能散吗? 正文 第六十叁章 淬毒的眼睛 “阁主!这间是这个镇子上最后一间客栈了。” 寒炎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客栈,要不是因为花无忧怀着身孕,他真的不想在这个镇子上住下。 “去,把房间打点干净!” “是!“ 片刻之后寒炎抱着花无忧下了马车。下马车后寒炎拉了拉花无忧身上的披风,此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当寒炎带着花无忧进到客栈的时候,店主殷勤的给他带路,那店主的脸都快笑成灿烂的太阳花了,这次来的可真是大老爷,给的赏钱都够这家小客栈一个月的运营了。 “忧儿!还难受吗?我让下人给你打点水把脸上的易容洗了。你先凑合着坐这床上吧!” 虽然寒炎嘴上说着让花无忧自己坐床上,但是他却没有放花无忧下来的意思,而是自己走到了床边上坐下,让花无忧坐在自己的腿上。寒炎觉得这客栈实在是太差了,让花无忧坐哪里都觉得委屈她,还是让她坐自己的腿上,自己抱着比较好。 花无忧识破了寒炎的想法,内心软软的。 “炎!你不用总抱着我的,我还没那么娇气的。” “还说不娇气呢!你这段时间都瘦了这么多。” 寒炎用手圈住花无忧的腰,总觉得怀孕的花无忧腰没粗反而更细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花无忧这样下去,别说孩子了,自己都会被拖垮,而且那个老医生也说花无忧必须要好好调养才行。自己真的不该带着她这样下山的。 自己就应该留在山上,到时候卫君真找去了,自己找个理由打发了也好过,现在在这路上被卫君堵个正着。 寒炎伸手摸了摸花无忧还十分平坦的小腹,眼中尽是心疼。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吧!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不用担心的。”花无忧看着寒炎安慰着他。 “能不担心吗?以前只有一个你我都操碎了心,现在还没准备的又来一个操心的,哎!你们呀!都是我的心头宝,不担你们的心还能担谁的心了。” 寒炎正逗着花无忧,却听见有人在门外的咳嗽声。寒炎抬头往外面一看原来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卫君,难道这卫君这么闲的发慌,是不是要找个事情给他处理下呢!一个计划在寒炎的心中形成,不要怪我阴你,现在寒炎正与花无忧你侬我侬的,这卫君每每来搅局真的很让寒炎心理发慌。 卫君赫此时真的很希望这个让他心烦的寒炎消失。夙儿被他私藏了这么多年,卫君赫杀他的心都有,这一次回卫都后,他一定要找到方法让自在阁在卫国的土地上消失。寒炎的手下在江湖排行榜前五十如何,他的自在阁让江湖人闻风丧胆又如何!他是卫君赫,卫国国君,此生他无所畏惧,唯一能让他活着的理由就是郦夙。 寒炎对上卫君赫那淬了毒的眼睛,只是眯了眯眼并不理会。 “好巧啊!寒阁主!你也住这家客栈!我们还真是有缘!忧儿!你现在好些了吗?” 卫君赫不等寒炎发话,就已经进了寒炎与花无忧的房间,卫君打进来都没有正眼去看寒炎,而他那双眼睛全然是盯着寒炎怀中的那个女人。 他在刚才医馆里听寒炎称她忧儿,想了想也就跟着称呼她忧儿! 虽然那张脸不是夙儿的,但是这眼神,神态他绝对不会看错,这和上一世的夙儿完全吻合。 他想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么我们从新认识好了,这一世虽然他与夙儿相识在前,但是还是被寒炎捷足先登,他很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爱着夙儿这么多年,夙儿却把他忘记,还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但是他也深深的自责,这一切都与他有关,如果他当时不放夙儿离开,如果他不是对夙儿如此放心,哪怕他当时多坚持一些是不是夙儿就不会这样离开。 此时的卫君赫疯魔了一般,他全然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夙儿,即使那张脸不是夙儿他也相信她是的。 “卫君!注意你的言辞!你应该称她为阁主夫人,而不是直呼她的闺名。” “是不是你的夫人谁也没有收到邀请!你自在阁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门派,怎么阁主娶了夫人却无人知晓?”卫君赫反唇相击。 “哼!我的事情犯不着告知天下!忧儿是我的妻,这是事实!卫君你一国君主,从见面就缠着我的妻子不放,不觉得自己有违一国君主的风范吗?难道卫君要做出夺他人妻室的事情,让天下人耻笑吗?! 寒炎有些愤怒了。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说她是你的妻,可是她从始至终也没说过她是你的妻,我不过是觉得她像极了我曾经爱入骨髓的一个人,所以对她特别一些,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寒阁主你这么巧言令色,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 “卫君,我家夫君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赎罪,我与卫君素不相识,况且我已有夫君,卫君出言轻佻的确不该,望卫君自重!”寒炎刚欲反击,就被花无忧抢先一步。 卫君赫听着从花无忧嘴里发出的,那遥远又如此熟悉的声音,内心一阵的天崩地裂,花无忧的话,可谓是字字命中卫君赫的死穴。卫君赫一时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寒炎怀中的花无忧,他们之间就像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从此天涯陌路人。 “夙儿!”卫君赫悲痛的唤出这个他在心中默念了千万遍的名字。 花无忧听到“夙儿”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人点了穴道一样,楞在那里,是谁?曾经深情的喊着自己夙儿?是卫君吗? 卫君?他叫什么名字?他和自己什么关系?说好的不去管前尘往事的,但是一个夙儿让花无忧彻底乱了,花无忧抱着头,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夙儿!夙儿!我是夙儿!那卫君是我的谁? “啊!~”花无忧头疼的痛呼出声,寒炎一直注意着花无忧,在花无忧抱头的瞬间,他就已经把花无忧搂在怀中,此时见花无忧万方难受的样子,他果断的伸手点了花无忧的睡穴。 寒炎见花无忧不再动,转头怒目而对卫君。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与你相伴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卫君!我不管你和忧儿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如今她叫花无忧!我只愿她无忧无虑,而不是你口中的郦夙!!!你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她在你们心中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我给她更好的生活,你何必非要她痛苦?难道非要她记起往事,然后为你卖命吗?” 寒炎和卫君赫都是聪明人,自从卫君走进这间屋子,寒炎就知道卫君已经知晓了花无忧的身份,以他对卫君的了解,如果有些事情不说开,他势必不会放开花无忧,到不如他直接坦白的告诉卫君。 “我就知道!她是夙儿!你以为你仗着她失忆霸占着她,她就是你的吗?她从来不会是你的人,即使她怀了你的孩子,只要她有清醒的一天,她终归是要回到我的身边的,因为只有我们才能是彼此的唯一,而你,不过会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一旦夙儿醒来到底是谁要放下,还不好说吧!” 寒炎听了卫君的话,他完全不知道卫君是有什么样的自信,能让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离开他,而且以卫君这样的身份,居然还会接受一个怀过别人孩子的女人,卫君这样执着是寒炎没有想到的。 “卫君!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并不想怎么样!如今夙儿失忆,既然你要叫她忧儿那么我就随你叫她忧儿,你不要以为只有你希望她无忧无虑,我所做的一切,甚至是赌上卫国的命运,坐上这卫国的国君宝座,也不过是想给她一片自由的天地,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我所掌控的天地间无所顾忌的生活。” 寒炎没有料到卫君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卫君坐上卫国国君的位置居然是为了夙儿吗? “哼!你当我是好哄的奶娃吗?你坐这位置的时候忧儿在你们心中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你扯上是为了忧儿!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以一国国君起誓,我所做的全是因为夙儿!你与夙儿在一起的缘分与我相伴夙儿的缘分相比不值一提,我与夙儿是前世今生的缘分!不是你想留下夙儿就能留下的,即使她生了你的孩子如何,她都是我的夙儿。” 寒炎听了卫君赫的话,突然发现是不是自己不够了解花无忧。但是花无忧的前前后后他自问自己已经查的很详细了,难道是自己漏了什么吗? 卫君赫没有错过寒炎眼中的迟疑。继续说道。 “我与夙儿之间哪怕是隔着生死都能找到对方,就如现在一般,你藏了夙儿十年,但是夙儿不还是和我相遇了。有些事情你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寒炎看了一眼怀中的花无忧,难道真的如卫君说的那样,自己现在抱着她,最终她也不会陪着自己吗?不,卫君说的不对。 “忧儿与我已经是夫妻,我们的缘份是上天赐予的,卫君你说这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忧儿不是物品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要她心甘情愿才行,现在她在我身边,我会护着她,卫君你如果真的认为凭着你的那些说辞,我就会离开忧儿,你就错了,无论你与忧儿曾经有多少难以割舍的纠葛,但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前尘往事罢了! 好了,卫君我们也不必在这里费口舌了,有要让忧儿休息了,你请出去吧!” 寒炎说完抱着花无忧从床上起身,背对着卫君把花无忧放到了床上。卫君看着寒炎的背影心中一阵的翻腾,夙儿,你这一世给我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对手,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怎么办。 当寒炎帮花无忧盖好被子,整理好被角再转身的时候,卫君已经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寒炎轻轻的拂开花无忧头上的碎发,在花无忧面颊上轻轻一吻。 “忧儿!如果你醒来想起从前,却不记得我,我要怎么办!” 花无忧在睡梦中似有所感,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日清晨,花无忧一早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只是她在睡着前好像看见了卫君,然后卫君对着她喊了一个名字?是什么名字呢?想不起来了,再然后她就睡着了。 “忧儿醒啦!” 寒炎亲自端着早餐走进房间,就见花无忧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扶着脑袋在想什么。 “炎!那个,昨天是不是卫君来过?我怎么感觉好像见到卫君了?我是做梦吗?” “忧儿!卫君确实来过,昨天你太累了,卫君来没多大会你就睡着了。” “噢!昨天,我好像听卫君喊了一个名字,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花无忧皱着眉头,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忧儿!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来洗漱下,吃早餐了。”寒炎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取扶着花无忧起床洗漱,花无忧洗漱完寒炎又搂着花无忧来到餐桌前,给她盛了一碗粥送到她面前。 “昨晚我让工匠连夜改造了马车,等你吃完早餐应该也就改造好了,我们今天早点赶路。争取早点到大一点的城镇,那里环境应该好一些,” “改造了马车?” 花无忧放下手中的勺子,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寒炎。 “是呀!我们原来的马车虽然也是特别打造的。但是你现在的身子骨坐着还是不舒服的,这是个小镇,好的工匠毕竟有限,暂时让他们改造下,我们到了下个城镇,我的手下应该就能把打造好的马车送来。先委屈你再走一段路了。” “说什么傻话呢!炎!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了,再说那马车我哪里坐了,我可都是坐在你的怀里呢!你要一直与我相伴,陪我到老噢!”花无忧笑着拿勺子挖着碗里的饭送进寒炎的嘴里。 “嗯!我会与你相伴,陪你到老的!忧儿!” 花无忧看着寒炎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寒炎真的很好。 吃完早饭,寒炎领着花无忧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今日花无忧居然没有孕吐,这让寒炎高兴极了。 直到寒炎手下来报说可以启程了,寒炎才揽着花无忧出了客栈来到马车前面。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做伴 花无忧在寒炎的搀扶下,刚要跨进马车就被马车前面的一道修长身影吸引住了。那个人不是卫君吗?他竟然还没离开?花无忧正站在马车前看着卫君赫发呆,就见卫君赫已经含笑着走向他们。 “寒阁主!忧儿!你们这是准备启程了吗?” 寒炎见卫君这次并没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还是当着他的面亲昵的喊他的妻子忧儿,心中有些不愉,但是经过昨日的谈话,他多少也知道花无忧与卫君是有很深的牵绊的,也不再计较那么多,只是淡淡的给卫君点了点头。 “嗯!” 卫君赫并没有不开心,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花无忧。 “忧儿!今日可曾不舒服?正好我也要启程,不如我们做个伴一起吧!我看寒阁主你的马车打造的十分宽敞,多载一个人也是没关系的吧!” 卫君赫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寒炎,寒炎见状也不拒绝。 “卫君只要不嫌弃,请自便吧!” 寒炎带着花无忧先上了马车,伸手放下了车帘。卫君赫见那晃动的车帘并不在意,而是自顾自的上了寒炎的马车。马车外青武带了一小队人马跟在了马车边上。 上了马车的卫君赫正好坐在花无忧边上,他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已经洗掉易容面具的花无忧,这个才是他记忆中郦夙的脸,半分都不成改变。 卫君看着那张脸恍如隔世,眼神迷离。寒炎用余光看见卫君这样的表情,心中猜测着,人的成长多少都是有变化的的,这卫君虽然与忧儿自小相识,但是十年已过,卫君却还能准确的认出即使易容下的花无忧,现在还对着花无忧的真容流露出如此眷恋的表情。 看样子,昨夜手下传回来的情报是真的,忧儿看样子,我真的要看紧你了。寒炎想到这就伸手在花无忧的背上抚摸了一下。 花无忧见那卫君上了马车就盯着自己不放,有些不好意思,即使她把头埋进了寒炎的怀着,还是能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在自己的背后,一直盯着自己。 三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虽然这马车被寒炎命人改造了,比以前走起路来平稳不少,但是这道路都是泥路,多少还是有些颠簸的。 花无忧一时没忍住,一声干呕,打破了整个车内的宁静。 “忧儿!你没事吧!” “忧儿!你还好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声音的主人搂紧了花无忧用手轻拍着花无忧的后背,另一道声音的主人,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花无忧抬头看着寒炎,一阵恶心的感觉又从胃中往上翻滚。 “停车!”卫君对着马车外就是一声呼和。 赶车的车夫,虽然是寒炎的手下,但是既然他们阁主让卫君上了马车,那么他们自然也会尊重卫君的,这会听到卫君喊停车,就马车把马车停了下来。 卫君赫实在是看不得花无忧难受的样子,他又只能袖手旁观,看的自己心烦,他还是决定坐回自己的马车里。 “主子!什么事?” 青武见卫君赫从马车上走下来,马上打马上前。 “没事!”卫君赫自顾自的走到他的马车前,上了马车。 “跟着前面的马车!” “是!主子。” 卫君赫在自己的马车里坐定后,怎么都觉得心烦意乱的,本来是想坐着花无忧在的马车和她做个伴,也好拉近下关系,但是见到里面的那两个人的样子,让他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自己是在破坏人家的感觉。 但是卫君赫不想放弃,他对花无忧的爱是可以经得起任何考验的,他不能就这样的放弃,放弃了他的心真的无处安放了,如果放弃了花无忧,那么他还有什么追求,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停车!”卫君赫心烦的喊自己的车夫把马车停下。随手从马车里放的百宝盒中拿出一块冰玉来。然后又追上花无忧所在的马车 当卫君再次出现在马车里的时候,寒炎和花无忧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大量他的时候,卫君心中又是一堵。 “忧儿,这块是冰玉,用万年不化的寒冰做成的,世间少有,你拿着含在嘴里试试,会不会好受些。” 寒炎见花无忧并不伸手,只是拿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就多谢卫君了!”寒炎伸手接住那冰玉,虽然医生告诉过寒炎,孕妇忌寒凉的东西,但是这冰玉确实是个宝物,他的自在阁也是有一块的,出门的时候,寒炎觉得天气会越来越冷就没有带出来。 这块冰玉和他的那块相比小了点,正好可以含在嘴里。寒炎把冰玉递给花无忧示意她含在嘴里试试。 冰玉入口花无忧并没感觉刺骨的冷,而是有种凉凉的气息顺着她的嘴巴一直传入四肢百骸,通体的舒适。心口那不适的感觉轻了不少,这冰玉真是好东西,在越热的地方越凉,越凉的地方反而会变的温热。 花无忧对卫君赫投去感觉的一撇,卫君赫一直都在看着花无忧,花无忧的目光一来,他就马上收到了,他回已花无忧一个安心的微笑。 寒炎看着两人的互动并没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花无忧的后背,然后搂着花无忧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马车在入夜十分才走到油城,此时油城的城门已经关闭,卫君赫让青武拿着令牌,让油城的守门开城门。 花无忧本来还以为要露宿在城外的,青武拿着令牌过去不出片刻油城的城门就开了,后面还跟着油城的城主和这城中的官员。 “有特权就是好!”花无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寒炎和卫君赫都是耳力极好的人,虽然花无忧嘴里喊着东西说话口齿也不清楚,但是对于一直关注着花无忧的两个男人,还是听清楚了花无忧的话。 寒炎用手指头轻轻点了下花无忧的小脑袋,而卫君赫却露出了一丝笑意,无论她是花无忧还是郦夙,都是那么的可爱。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油城 油城的官员收到守城门的小兵回报说,卫君身边的第一护卫青武在城门外,就意识到卫君一定也在城下。 卫君继位这几年来每年都会去各地巡视,而身边一直跟着的就是青武,今年又值卫君出来巡视的时候,此时青武的出现也预示着卫君的到来,油城的官员,个个战战兢兢的以最快的速度侯在了城门口。 卫君赫不想出去见那些人,就吩咐青武去打发那群人,但是那群官员还是一直跪到卫君坐的马车走远才敢起身。 本来卫君赫就不是个张扬的人,要是以为他赶上城门关闭的时候是不会拿着令牌进城的,此次完全是因为花无忧坐了一天的马车,他看着都心疼,才决定让人开城门,好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让花无忧休息。 油城也算的上是一座大一点的城市了,马车在油城里畅通无阻的走了好一会,才被青武喊停。 “主子,到了!”卫君赫率先下了马车,青武跟在他的身后,有眼色的打着车帘,直到寒炎扶着花无忧下了马车才放下车帘。 当青武第一次,见到花无忧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青武没有见过郦夙长大时候的样子,但是面前的这位自在阁阁主夫人却是像极了郦夙小时候的样貌,只是脸长开了不少,一样的倾国之色。即便是像,已经足以让卫君赫对她不顾国君身份的热衷了,青武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他与郦夙的交情并不深,在他的眼中他看到的都是卫君赫对郦夙的付出,所以这会出现了一位长的像郦夙的女人,虽然让青武觉得卫君赫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是她却是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青武就打心底里不喜欢郦夙了,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能让卫君赫对她念念不忘,出现了一个相象的人就让卫君可以不顾一切。 他已经传信给阑珊,和余宗主他们了,相信到时候他们来了,一定可以判断这个阁主夫人是不是已死的郦夙,到时候再让他们从中劝阻打消卫君对这阁主夫人的念想,不然一国之君记挂着别人的妻子是个什么事啊! 此时青武是格外希望慧妃在的,可是慧妃自上次出现在郦夙的陵园后,就被卫君命人送回卫都去了。 “旅人家吗?卫君有心了!”寒炎深深的看了卫君赫一眼,带着花无忧进了客栈。 “对她我一向是很用心的!”卫君转过头对着花无忧温柔一笑。寒炎脸色立马就黑了。花无忧到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寒炎。 青武跟在他们身后,心中想着卫君这次真的是魔障了。 寒炎带着花无忧被一个小二领着进了一个房间,这旅人家确实不错,每间卧室都是套间的,里面的设施也是别的客栈没有的。 现在开遍整个卫国的几大行当,除了这旅人家还有叫做盈福楼的酒楼、青吟楼的茶馆、速记的镖局和叫做药庐的医馆。这几家明理是一个叫做秦淑月的女子掌握的,但是实际上所有经商的都知道,那女子背后撑腰的是当今的卫君,所以这些店面在任何城市扎根都是很容易的。 寒炎知道这些都是当初的花无忧一手创立的,如今卫君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把他们带到这里,不过,在任何城市里,也确实只有,这旅人家是最舒适的地方,无论卫君想做什么,他都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炎!这里的环境真好呀!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在这里住着感觉真舒服呢!” “忧儿!你喜欢就好!我们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我们就离开,我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安心的养胎。” “那我们不去江南聚义庄了吗?” “江湖上的事情一诺千金,我既然接了帖子就必须去的,但是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先把你送去那里然后再赶去江南,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我的心里一直很担心。” “忧儿,你担心什么呢!不要怕,你现在怀着身孕,身体也需要调养,药圣会在那里照顾你的,你跟在我身边,我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我也不想和你分别,但是,忧儿,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去做,是不行的。 忧儿,你在我心中这么重要,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太久呢!而且我送你去的地方,是除了我们自己的人知道外,谁也不能找到的地方,你在那里会很安全,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的去处理那些事情。 忧儿!你只要在那里安心养胎就好,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完江湖上的事情,然后去找你的。” 花无忧见寒炎真诚的眼神,也明白自己不能无理取闹,呆在寒炎身边只会让他束手束脚。不如让他安心。 寒炎见花无忧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点了点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真的担心花无忧会要跟自己一起,那样他真的会担心花无忧的身体受不了的。 花无忧也知道自己会成为寒炎的拖累,但是她真的很想和寒炎并肩在一起,此刻的花无忧觉得自己好没用,她想起寒炎说没有失去记忆前的她是个多么厉害的人,她突然有些想记起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了。 卫君赫此刻正站在花无忧和寒炎的门外,他不是有心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他不过是想着花无忧白天里不舒服的样子,想来看看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卫君赫身后跟着这座油城里最好的医生,那医生跟在卫君身后,垂着头,一派的恭敬态度。此刻见卫君并没要敲门进去的意思,也不敢多言。 卫君赫转身看见身后还跟着,他一下马车就让青武去找来的医生,对着那医生摆了摆手,就自己离开去到他的房间了。 忧儿要被寒炎送走了吗?那么自己是不是又有更多的机会了,寒炎说药圣?为什么他没听说过,药王现在在自己身边,他已经让青武给卫都送信,要药王来江南找他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事件 卫君赫在自己的房间,盘算着怎么能不动声色的劫走忧儿,而不被别人发现,刚才寒炎是说除了他们自己的人,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的地方吗? 他还真是不相信,如今的无不知已经真正的达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他已经知道了忧儿的存在,现在想要瞒住他从他眼皮底下把人送走,想都不要想,在忧儿没有想起他以前,他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青武,传话给无不知,要严密监视寒炎和他周围情况的一举一动,他去任何地方都要汇报。” 青武听了卫君赫的话,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明知道,卫君赫吩咐他这些话的同时,其实也是要看住花无忧的意思,但是他去吩咐无不知的时候却说只看好寒炎,寒炎的一举一动要记录汇报。 这些和卫君吩咐的话是没有错的,将来出了什么差错也不能怪他,也正是因为青武的这一私心,让卫君赫又找了花无忧很久,只是再见花无忧她已经不是这个花无忧了。 “铛铛铛!”半夜十分几声钟声在寂静的油城上空响起! “主子!这是外敌入侵的钟声!” 青武本就睡在卫君赫房间的外间,当钟声刚响起,他就一个鲤鱼翻身跃起,来到卫君赫的床前。 “外敌入侵?怎么可能?油城离边关都有一段距离,况且这几百年来各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主子!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先避下!毕竟油城曾经是景王爷的属地,这些年君上你继承大位,虽然一直善待几位王爷和他们的子嗣,但是不满足的人还是大有人在,难道你忘了,我们每年出卫都都会遇到的刺杀。” “走!”青武跟着卫君赫一起出了房门,青武本以为卫君赫会和自己一起先避开的,谁知道,卫君赫出了房门就直奔花无忧所在的房间。 此时花无忧和寒炎也被钟声惊醒。 寒炎皱眉,这钟声敲的古怪,怎么他们才进油城就有事件? “忧儿!来快把衣服穿好!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寒炎正帮着花无忧穿衣服就听嘭的一声,他的房门被人踹开,花无忧吓了一跳,马上缩进寒炎的怀中。 “忧儿!速速随我离开!这里不安全!”卫君赫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青武把刚接到的侍卫报来的消息告诉卫君赫,卫君赫心头十分焦急。 “卫君,这里有我,你来做什么?”寒炎顺手把穿了一半衣服的花无忧包进被子里。 卫君赫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花无忧被寒炎包进被子里,才想到自己太莽撞了。 “寒阁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是叛军,你武功高强,速速带着忧儿离开吧!我们刚进城就有叛军来袭,肯定是有人透漏了我的行程,我此次出行本是为了私事,没带多少侍卫,但是也能抵挡一阵。” “你不说,我也会带忧儿离开,你顾好你自己把!别被叛军杀了,那样卫国可有得乱了。”寒炎白了卫君赫一眼。卫君赫也不与寒炎争辩,就带着青武离开了花无忧的房间。 “主子?你要和叛军正面对上?这样做太不理智了,而且既然是叛军,那么他们的目标必然是你,只要你躲起来,那叛军也不会对寒阁主和阁主夫人怎么样的,况且那寒阁主十年前就功夫深不可测的。。。”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卫君赫想着虽然寒炎武功高强,但是这次他出行也并没带太多的手下,而且寒炎是与他一起进城的,如果自己不出现,那么叛军一定会找寒炎的麻烦,寒炎武功再高,护着他自己的同时,怎么可能一点错漏没有的护住花无忧。 “主子!那个不是郦夙!!!真正的郦夙已经死了!” 青武心中焦急,对着卫君赫吼出声。 只听啪的一把掌在青武的脸上响起,卫君赫从来没有自己亲手打过任何人,青武是第一个。 “夙儿没有死!她就是夙儿!”青武没有理会被打的通红的那半边脸,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只听青武说了声。“主子得罪了!”卫君赫就觉得自己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青武身后跟着的众侍卫,见青武如此大胆的对待国君,一个个面面相觑。 “你们带着君上,从这座客栈的地道里出城。你们和我一起出去堵截叛军!” “青大人!要是君上醒了。。。” “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你们快去找旅人家的老板带路!” “是!”此刻青武心中只想着怎么保下卫君赫,其余的人和事都不是他所考虑的。 刚才手下侍卫来报说,油城部分官员已经死在叛军手下,青武一直在思索着的问题是,叛军是怎么进的城而且怎么能这么迅速的在城中杀了那么多的人。 那些叛军杀了油城的官员,难道是他们以为卫君会住在那些官员的家中?青武一时想不明白。按理叛军应该知道卫君一贯的习惯是不喜欢去官员家中的,只要是卫君出来巡查住的最多的也是旅人家啊! 为什么叛军到现在都没有来旅人家拿人?真是奇怪!青武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也不能暴露自己,据他手下的人回报,那些叛军没有伤百姓,而是直奔各个官员的家中,烧杀。这次的刺杀事件处处都透着古怪。 如果那些叛军不动百姓说明他们并不是真的叛军,可是?为什么他们只杀官员,而且还是卫君进入油城的这一夜,如果说他们不是冲着卫君来的,青武还真是不信。 花无忧的屋子里,卫君赫带着人刚走,寒炎就快速的给花无忧穿好衣服,用被子包着她用轻功带着花无忧飞到了,油城一处很隐蔽的民宅里。 寒炎刚在宅子里站住脚,就被一群人围住。 “是我!” “阁主!夫人!你们来啦!” “嗯!去!把做好的马车赶来,我要带着夫人出城!” “是!”一个下人模样的小厮转身去了后院。 “主子!我们就这样离开吗?那卫君不管了吗?” “管他做什么?这些人又不是冲他来的,正好现在混乱,我们现在离开免得他再来烦我们。”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杀谁 众人见院落的们全部打开,看见院外阴影里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身后站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只是院落打开后卫君并没有走进院落的意思,他只是站在那院落外的阴影里与院落内的众人对视。 “卫君求你给我们做主啊!” “求卫君给我们做主!” 老大带着众人跪在地上大声对着外面直呼冤枉,要卫君给他们做主。 “你们的冤屈我会帮你们,现在把城主众人放出来,他们会受到我的惩罚!”众人只听得卫君在院门外对着众人答话,并不见走进来的身影,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大!”那老大身边跪着的一个人撞了一下跪在地上发愣的领头大哥。那大哥对着撞他的小子瞪去一眼。 “卫君!不是我们不放他们,而是而是,卫君如果我们放了他们出去,你真的能保障帮助我们吗?你能免除我们不受惩罚吗?” “我保证,君主一言九鼎,我不会失言,你们现在把城主众人放出来!”这边城主众人见卫君来了,找已经按耐不住了,一直想往外面冲,但是被一群拿着农具的人围着,冲了几次都没冲出去。 老大看了看这边的情形,对着那些围着城主的众人摆了摆手,刚准备放了他们,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拦住他们!不要把他们放出去!”老大突然吩咐身边的人,去拦住那些正准备往外面冲去的城主众人。 外面的卫君听到老大这样的吩咐,好像心中很不愉悦。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都已经答应以后不治你们的罪还帮你们伸冤了,你们是什么意思?还不放了城主他们出来?” “卫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们那些去了油城府衙和各官员家主的人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 “我想见见他们!” “他们都在油城府衙里,等着你们一起过去就升堂审理你们的冤屈!你们不要在这里墨迹了!赶紧把城主他们放出来,然后随我去府衙!” “哼!还真是胆大!”只听,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声音,声音之大,震的众人耳膜生疼。 这是用了内里发出来的声音,众人呆愣半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是谁?敢在本君面前如此放肆!”只见那卫君掏了掏耳朵,对着空气大声喊道。 “你又是谁?敢在本阁主面前如此放肆?”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从空中降下一人,此人身形修长,黑发如墨一半头发被一顶玉冠束在头顶一半头发披在肩头,额头间系着一块天蓝色镶蓝宝石的抹额,身着抹额同色长衫,在火把的映照下,那衣衫反射着片片荧光,衬着那肤白如玉的俊朗男子,宛如天神一般。 此时那男子手握腰间的一把佩剑,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处一块镶嵌着的宝玉。他身边同时出现的几个人几乎同一时刻看着阴影里的卫君,因为他们的阁主每每有这个动作的时候,都表示着阁主此刻有杀人的心思。 “大胆!哪来的草莽!见到本君还不下跪!” 原先还有些闹腾的人,此刻注意力都被现在堵在院门口的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吸引了,原本闹腾的城主众人也安静了下来,都听着那男子与外面的卫君对话。 “跪?你受得起吗?给你一次机会,现出真身来,让院中众人看看!否则,哼!”寒炎话并没说完,但是他的一哼,让那阴影中的人一惊。 那站在院门口的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和邪气,阴影中的男子,可以透过火把的光线,清楚的看见那那个男子此刻看向这里脸上所带着的表情,那个男子眉头轻皱,薄唇轻抿,脸上显出厌恶的表情,不对是深深的厌恶的表情。 透过面前的黑暗,此刻阴影中的男子感觉那男子可以看清楚他,因为那男子的目光像是紧紧的锁住了他一般,让他半分不敢移开眼。 寒炎就站在那门廊下,盯着那阴影中的男子,此男子身高样貌气度都与卫君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却在这里冒充卫君,虽然他很不喜欢卫君,但是他此刻把卫君当做自己的对手,怎么可能看着有人去败坏他对手的名声,他的对手应该由他自己去打败,别人做的都不行。 寒炎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他厌恶一切虚假的东西,他的武学修为,能让他清楚的看见那阴影中的男子的样貌,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此刻都手中提着的油桶,如果他没有猜错,等那城主一行人被放出来,他们肯定是要关闭这座院门,然后就像那群人要烧了城主一样的放火烧了他们。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张狂?” “哼!不出来是吧!去帮助我们卫君站出来,总站在暗处我们怎么看的见他的真容?” 寒炎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手下吩咐出声,此次跟着他来的是牛金牛与星月马,这二人与寒炎一样早就看出这个卫君的不妥。 牛金牛是个牛脾气,对于冒充别人什么的事情像来反感,星月马是个鬼马精灵的性格,对于把自己伪装成什么人向来是有些研究的,此刻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伪装成卫君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二人得了寒炎的吩咐,唰的一声就消失在了火把的光影里,只听那卫君所站的,地方一阵的乒乒乓乓和哀嚎的声响,夹杂着骨头错位的各种声响。那些拿着农具的百姓都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是疼的。 然后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被扔到了火光中。 “阁主!我当是什么人物敢冒充卫君,原来不过是个鼠辈!瞧这模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星月马,一边拍着手一边对着地上的人淬了一口。 “阁主!他身后跟着的人都带着油桶,想必是想等那城主出来后就要烧死里面的百姓。”牛金牛手里提着一个油桶,随意把那油桶扔到了刚被星月马扔到地上人的身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胆大 正文 第七十章 城主 “抬起头!让他们看看!你是什么人?” 寒炎低沉的声音在那趴在地上的人头顶上响起。 那人趴在地上一直在哀嚎,都是老夫人的错,老夫人担心城主,要他带着仆人装成卫君,他哪里有卫君的气势,这次被老夫人害惨了。地上的人趴在地上迟疑了片刻还是识相的抬起了头。 那头领身边的一个人跑过去,低着头去看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脸,他不确定的把火把往那人脸边上递了递。 “老大!快看,这不是城主家那老太婆身边的一只狗吗?什么时候成了卫君了?” 地上的人被那喊话的人拿的火把照的脸颊有些疼,把头往后缩了缩。 “你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卫君你也敢冒充,还想骗我们,我们是那么好骗的吗?”那拿火把的人见地上的人缩脑袋的举动,触怒了他,他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伸脚踢着地上的人。 “好了,二狗,别踢了,问问那人,为什么装成卫君骗我们。” 那个被唤二狗的人,正踢在兴头上,此刻他们老大喊他,住手了,他也不再管地上正在哀嚎的人,对着他淬了一口。 “呸!没出息的东西,就这样还敢冒充卫君,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我们老大问你,谁指使你冒充卫君骗我们的?说?你个狗东西!把你比做狗都侮辱了狗,快说!吭吭唧唧的装死啊!” 那二狗下脚是一点都没留情的,他见地上的人一直哼哼唧唧的也不答话就又是几脚上去。 “去!让他开口!”寒炎见那二狗问人也没个手段,只是那样踢踢打打的,就唤身边的星月马上去问话。 星月马得了寒炎的令,欢欢喜喜的走到被那二狗踢的滚了几圈,现今仰面躺在地上的人身边,那人如今鼻青脸肿,见来人是刚才把自己抓住的人,心中一冷,此人下手狠辣,一点不是那二狗只会把他打的皮外伤这样,他也是有些身手的,应付一般的江湖人士他自认为还是游刃有余,而面前这人,他已经深觉自己凶多吉少,还没等星月马张口,地上的人就先开了口。 “我是钱老夫人身边的护院,钱老夫人听说城主被一群乱民围堵在内院,就让我假扮成卫君,来救城主。” “真是无趣,我还没出手呢!就这样招了,真没骨气。”星月马一撇嘴又走回寒炎身后,一脸的不开心。 那地上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那位爷一走近他,他就觉得自己寒毛都竖起来了,还骨气,骨气能管什么用。 那领头老大听了地上的人说的话,心中很不满,狠狠的瞪了一眼,此刻正老实巴交的呆在人圈里的城主众人。 “哼!为什么让你假扮卫君?难道卫君真的来了我们油城吗?” “卫君,来没来油城我不知道,只是钱老夫人说,你们这群乱民心中唯一敬重的只有卫君,你们又没见过卫君的样子,让我假扮成卫君然后骗你们把城主先放出来,然后。。。” “呸!我们敬重卫君是因为卫君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却被你这个狗东西假冒,真该乱棍打死还有那个钱老太婆,虽然我们不打杀妇孺,但是那老太婆如此心狠手辣,也是个该杀的。那老太婆现在在哪?”那二狗听了地上的人的话,不等他们老大问话就抢先骂去,众人听了二狗的话也是一阵点头。 “这个,我被老夫人吩咐来的人后她还在后院佛堂,这会就不知道了。” 此刻那地上躺着的人,想着反正自己也已经说了,就倒豆子一样的人家怎么问他就怎么答话,不再有分毫的隐瞒。 “你们去,把那个老东西抓过来。这城主家的没一个好东西。” “好嘞!”被老大吩咐的几个人拿着手中的农具往外面走。 “几位大侠,不知该如何称呼,此次要多谢你的出手相助,不然我们怎么做了冤鬼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怨恨到卫君头上,那可真是罪过了。” “江湖之人向来不喜留名,我们阁主,此番帮你们也不过是顺手罢了,你不必记在心上。” 寒炎在外人面前向来是高贵冷傲的,牛金牛自然明白自己阁主是不会回答这些问题,以前也是这样,这些问题一向是他们这些手下代答的,阁主没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年了,此情此景,牛金牛心中一阵感慨,星月马也是目光灼灼的看了眼寒炎,又和牛金牛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那就多谢几位大侠了,我们这些人虽然性命不足挂齿,但是我们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大家子的人靠着我们,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你们为什么围攻油城各个府衙和这城主府?” 寒炎突然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这些百姓看上去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这些人的衣着装扮犹如乞丐一般,若是在贫穷的城邦见到这么多的衣衫褴褛的人寒炎不会好奇,只是油城是卫国比较富裕的城邦,这点让寒炎有些不解,而且他们居然围攻油城官员,那么是不是这些官员做了什么贪污枉法的事情了呢? 可是也不对,如果是这些官员对他们不好,他们应该把那些官员绑了才对,而他们只是把官员们都堵在了自己的府上,他们这领头的老大却出现在城主府,这是为什么呢? “哎!大侠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可是我对油城有所耳闻,油城在卫国不是很富裕的城邦吗?传闻油城遍地黄金,油城人都富得流油。” “大侠,你看看我们这些人,有哪个是富得流油的?油城要说遍地黄金,富得流油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油城哪有那样的光景,自从十几年前这城主府在油城扎了根,我们这些百姓被这城主一家欺压的连点口粮都没了,不堵了府衙和城主府我们是一点活路都没了啊!” “这是从何说起呢?”星月马跳了出来,总感觉这老大话中有话。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过往 “哎,一言难尽!当年这城主府在我们油城地界,还只是个小官宦人家,那时还是钱府。二十多年前这钱府出了一位娘娘,就是现在的景王太妃,钱府就一跃龙门成了王公贵族,在这油城中势力渐大,又过了几年那太王妃生了世子,当时的景王爷就给太王妃的家人请封了城主,这油城就彻底落入太王妃一家手中了。 如今的景王妃也是出至这城主府,城主府的势力更是根深蒂固了,每一届来这油城任职的地方官,都要先来拜会城主,这油城百里周围任何官员都是空设,可以说城主府就是这里的土皇帝。我们这些百姓在城主府的治理下生活越发的艰难了。 以前我们这里产出的各种顶级香油,都只是上交六分,自己可以得四分的收入,如今我们得上交九成九,那一分的利润有时都到不了我们手里,这一方的地方官倒是和城主府计较过几次,但是都是无疾而终。 前几年我们的新卫君即位前,这油城的西山头那里挖出了金矿,本来出了金矿这事应该报给卫君知晓的,但是城主却不让任何人走漏风声,把我们这群原本以油为生的油农都抓去做了矿工,大侠你来这油城一路应该也看见了,原先这满山遍野种的,炼油的植物也都一株也没了,那些地都被荒废在那里。 我们这些油农被要求每家每户都得出人,西山的金矿开始开出来的品质还是很好的,十车可以出一车金,如今百车也练不出一车金来,城主就说我们偷懒不肯出力,派人在矿山监视我们,让我嘛日夜赶工,但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我们被城主派去的人日夜轮流看管,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原先去开矿的人有些都死在了那矿山里头,我们这些在矿山上活下来的人,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前几日矿山来了一位黑衣蒙面的贵人,那贵人帮助我们逃出了矿山,他告诉我们只要围了油城的官府,不让那些地方官碍事,再派人抓了城主,等过几日一定会有人给我们伸冤的,我们就选择今日早早的潜入油城内,到了深夜就来抓城主,要城主给我们个说法,也等着那贵人所说的能帮我们伸冤的人到来,难道大侠就是那贵人口中的贵人吗?” 寒炎听着那带头老大把整个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不经有些好奇那个老大口中帮助他们逃离矿山的贵人是谁?还有那个人指明,过几日一定会有人帮他们伸冤,那么如果说能有什么人真正帮他们的也就只有卫君了,是什么人对卫君的路线如此熟悉? “我并不是能帮助你们的人,刚才不过是一时看不过罢了,我问你,你口中那个在矿山帮助你的贵人,是凭一己之力帮助你们逃出矿山的吗?” 寒炎对于油城西山有金矿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根据这老大的讲述,既然这油城城主派人日夜监工,那么监管肯定很严,寒炎心中默算了下,现在在油城内围攻官府和这城主府的百姓,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人,那么监管他们的人肯定只多不少,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力,在这么多监管的人眼皮底下救出这么多人? 还能让这群人逃出矿山的消息不被传回油城?寒炎想着如果是他自己出手,能有多少胜算以一人之力对抗千人以上,如果江湖上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一号人物,为什么他不知道? “大侠说笑了,那黑衣贵人即使神人下凡,也不可能对抗那么多的监管人员啊!那贵人带了数百人,按照一早给我们订好的计划,出其不意,内外夹攻才能逃出来啊!” “原来如此!”寒炎心下稍安,江湖上要是出了这么厉害的角色自己不知道的话那可真是,寒炎内心对着自己嘲笑一番,自己在长白山闲赋多年,如今娶了无忧这样的女子,又加上自己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怕是再也不能躲下去了吧! “大侠!刚才城主也曾说卫君已经来到油城?大侠可知道真假?” “确实来了,帮你的那位,可真是神机妙算啊!”寒炎不由又对那个人猜测了起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带着数百人?这可不是小数。 “啊?卫君真的来了,原来那位贵人没有骗我们!苍天怜见啊!”那老大边说边跪地对着漆黑的天空就是一阵跪拜,众人也跟在老大身后一阵跪拜。 寒炎抬头看了看还是漆黑的天空,对天一笑,卫君,你还真是得民心啊!你这样民心所向,这卫国被你如此治理下去一定会更好的吧!你已经有了天下,忧儿我是绝对不能让你分毫,天下好事怎么可能都被你占尽。 一阵撞撞跌跌的声音有远处传到了众人耳中。那远处星光点点的火把和灯笼的光亮刚入众人的眼,远远的就听见有人愉悦的高声呼唤传了过来。 “老大!老大!大家快来,大家快来啊!” “是三溜子,老大那家伙不是在油城府衙看管着府衙的官人们吗?” 众人听出那声音的欢愉,但是不懂他在那里欢快什么? “三溜子!你不是在油城府衙那边吗?跑来这里做什么?那些官老爷们怎么样了?” 有人大声对着已经快要靠近他们的一大群人喊去。 “老大!你们快看谁来啦!我们的冤屈终于有处伸了!那挨千刀的城主要倒霉了!” “你说什么?” “是卫君!卫君来了,现在正带着那些官员往这边来,我们先回来给你们报个信!” 老大众人已经把城主众人用绳子绑了,嘴巴也被堵着绑在那院子里的柱子上,除去留下了几个人在那看守着城主众人,其余的都迎了出来。说话间,那声音的主人已经靠近了老大所在的院落外边,那人刚靠近就被院门前的一个高贵男人吸引,停住了脚步。 “老大,这位是?”那三溜子想着这位不会就是在矿山帮助他们逃出来的恩人吧! “这位是刚才棒了我们的大侠,这事缓点说,你是说卫君马上就要过来了吗?”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问审 “是真的!老大,是真的卫君,刚才我们围攻油城里的官府的时候,那些官老爷都说卫君今晚来了油城的。现下正在旅人家客栈里面住着,我们本来是准备派人去看看的。 但是后来卫君却自己亲自来到了油城府衙,那府衙大人现在正陪着卫君往这边来了,我和几个兄弟这是提前来报个信,估计卫君他们这会说话就到了。” “竟然是真的,来来来,大家快靠过来,我们准备迎接卫君了。” “这位大侠,你这是?” 老大和众人往门外走准备迎接卫君,一转身就见寒炎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正准备离开,不由好奇,这位大侠不见见卫君吗? “你们拜见你们的君主,我们阁主不喜欢这些就先走一步了,你们保重。” 星月马做惯了寒炎的代言,说完也跟着寒炎远去的方向飞走了。 “阁主,咱们就这样走了好像很不给卫君面子呀!“ “说什么傻话呢!阁主走才是给那个卫君面子!” “啊?金牛哥?啥意思?” “就那意思呗!” “。。。”星月马一阵郁闷,这牛金牛就是闷骚。 而此刻的寒炎却是着急着花无忧,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都派人去把卫君找回去带到花无忧身边了,这卫君却没在花无忧身边,那是不是说花无忧还自己在院子里,他得马上回去看看才放心。 “唉,阁主,你慢点啊!”星月马的声音在寒炎身后响起,然而寒炎早已经飞远了。 “金牛哥,这阁主突然火急火燎的是干啥呢!” “我哪知道,跟上!” “闷葫芦,要是咱们能这么轻松的追的上阁主,还用你说,我找跟上去了。”星月马嘀咕了一声,跟在牛金牛身后追着寒炎的身影往远处的院落飞去。 此刻的卫君正站在那城主所在的院子里。 “青武去搬个椅子来。” 卫君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城主众人,心中一阵的厌恶,这样可恶的人怎么就混成了王公贵族的,真是败坏他卫家基业。 青武得了卫君的吩咐,就往屋子里搬了一个圈椅出来,放到了卫君身后,他想着大约是卫君要坐的。 谁知道,青武的椅子刚放好,卫君却去扶着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女子,让那名女子坐了下去,青武惊的是半天合不拢嘴,众人也是一阵错愕,这才发现卫君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衣着素雅的女子。 “君上,这。。。”青武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喊了卫君,却没法再说下去。 “难道要让一位孕妇陪着我们站着吗?” 卫君赫白了青武一眼,众人听了卫君的话心下猜测这位莫不是卫君的哪一位宠妃?院中的官员都悄悄的记下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的样貌,回头好巴结一二,得卫君如此相待,可见此女子在卫君心中不一般的。 青武见卫君说的确实有道理,就又去屋子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卫君身后。 卫君赫坐定,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众人,院子外也是站满了人,院子中的都是一些领头人物和官员。 “外面能进来的都进来吧!把你们的冤屈都和我说说。” 本来被护卫们拦在院子外的众人得了卫君的吩咐,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涌进院子,不大的院子分分钟都挤满了人,院子外面还有好多人是怎么也挤不进去了。 “你们谁是领头的,先出来说说什么情况吧!”卫君赫对着面前的众人威严的出声。 “卫君,我是!” “卫君,我也是” “我也是,卫君!“。。。 一连站出来七八个人都说自己是领头的。 “那好,你们一个个的来说。” 那几个自称自己是领头的人,听了卫君的吩咐又是一阵的跪拜,然后由那个老大先说了起来。 卫君赫听完众人的话,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期间寒炎去而复返,把花无忧带走了。 “听你们如此说来,这油城城主府的人都是万恶不赦的罪人!把那钱有福带过来。”卫君赫看着还被绑在柱子上的城主,语气里充满了冷意。 “得令。”有两个护卫走到那柱子上,把还帮着的城主带到卫君赫身边。 “钱有福!你可知罪!” 钱有福此刻已经软成一摊泥一样的跪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他心中清楚,这次自己一定死定了,即使家里有两位王妃,但是,那毕竟是王妃,而不是皇后。 这些年,他开山挖金矿,做景王府后盾,不过也是为了想扶持景王能上位,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卫君一走,没想到直接下了传位诏书,不是把位置给了他的几个儿子,而是直接给了这个孙子。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这新卫君继位当时也是刮起了一阵的血雨腥风的,那时老卫君刚走,这新卫君虽然有些势力,但是毕竟根基不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座不稳那个位置的时候。 这新卫君上位短短半年雷霆手段,把朝廷整治的焕然一新,那些反对的不是被杀就是流放,如今谁也不敢质疑他的权利手段。钱有福虽然这些年在油城横行霸道,竟然是土皇帝,但是他却失去了民心,此刻卫君一来,所有人都倒向了卫君,他一分胜算都没有,还不如求饶,能既不连累家人,自己也得个好死法。 “君上开恩啊!我钱有福,做错了!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太过贪心不足,是我害了百姓,是我祸害了他们,一切都是我的错啊!君上杀了我吧!我毫无怨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毫无干系的。卫君求你杀了我,放了我的家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这些年你们奴役百姓,鱼肉乡里的时候,他们可有人站出来说这些百姓无辜,他们哪个不是享受着你迫害百姓得来的好处?你现在跟我讲无辜,那么这些百姓哪个不无辜,被你们这些人害的家破人亡,你现在有脸替你的家人求情?谁又为他们求过情?你算什么东西!”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惩罚 “卫君啊!我儿杀不得!杀不得!”安静的院落外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越过众人,传入卫君赫的耳朵里,院中众人纷纷回头看向院外。 来人正是那老大让几个百姓去绑过来,却没找到的钱老夫人,只见那老夫人疾步如飞,几步就越过院外院内的众人来到卫君赫面前。 “卫君,我儿杀不得!”钱老夫人还没在卫君赫面前站稳,就先把拐杖往地上一撑,双手搭在拐杖上气都不喘一下的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杀不得?” “是呀!卫君,我儿可是先君王亲封的城主,我们有先君王亲笔的诏书。这油城百姓的生死本都是由他说的算,现在他不过是让几个百姓去干个活,他们就百般不愿意。 油城是我儿的领地,我儿说什么就应该是什么,他们现在能对我儿造反,将来就可能反你,这一群刁民,就是欠教训的。卫君,你可不要被他们蛊惑了啊!”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是谁的领地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卫君,这不是为所欲为,这是权利,他们在谁的领土上就应该听谁的。”这个钱老夫人看着处处透着精明,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站在卫君赫身边的青武嗤之以鼻。 怕是这钱老夫人在这油城地界有一个做土皇帝的儿子,自己逍遥惯了,居然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卫君赫的面前也敢如此大放厥词。 “很好!那么我问你,油城可是在卫国?” “这个,自然。。。”那钱老夫人的儿子,钱有福在他老娘出现和卫君赫对峙开始,就一直去扯他老娘,想让他老娘停下口中的话,跪下给卫君赫请罪,但是那钱老夫人浑然不觉,理直气壮的对着卫君。 “呵呵!很好。。。” “卫君!求卫君恕罪,我老娘她年纪大了,说话疯言疯语,求卫君恕罪,求卫君恕罪啊!” 那钱有福见卫君已经黑下来的脸,赶紧什么都不顾的打断卫君赫的话,一面狠命的磕着头,几个头下来,额前已经血肉模糊了。 “你这是做什么?福儿,老娘又没有说错,再说,我们与卫君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能这样苛待自己的家人的。卫君你这样。。。” 还没待那钱老夫人说完,那钱有福就已经从地上跃起,一把捂住了钱老夫人的嘴巴。 “钱有福,你倒是个孝顺的,可惜了。。。”卫君赫对这对母子感到可惜。 “君上!求你,我们错了!原谅我的老娘吧!我老娘无知,你就原谅她吧,她一把年纪了。。。” “好了!你们的事情,要由这油城的百姓点头才行,因为他们才是苦主!”卫君赫说完,对着老大众人点了点头。 “卫君!我们但凭你做主!只是不能饶了这城主一家,我们妻离子散不能因为他们的一句错了就放过。” “那么!就判钱有福一家无论男女老幼都去守着油城城门,从早上开城门到晚上关城门才可以回去,见到油城百姓从身边走过就要跪地大呼三声对不起,直到他们寿命终结那一天,从明日起每一届油城府尹都要派人去看着钱有福一家,不许他们偷懒。城主府里的所有财产全部归还油城百姓!油城所在官员全部连降三级!现在的油城府尹先暂代府尹管理油城,直到新的府尹到来!” “为什么不判他们凌迟处死,我想他们死!”院中有一个百姓大呼出声。 “你们想让他们就此解脱吗?”卫君赫对着声音的方向问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卫君这样判似乎是没有错,但是,他们觉得只有城主一家全都死去,才能化解心中的恨意,才能大快人心。 “你们几位代表也这样想吗?如果觉得我判的不好,可以提出来,我们在从新改改。” “卫君圣明!我们心服!”老大和几位代表一个个跪地表示感激。 那钱有福见此时已经尘埃落定,虽然不用死,但是让他这样做,还不如让他们死去! 老大和众位百姓一阵思量后,才明白卫君的用意,一阵感慨。果然这样让城主一家活着是比让他们就此死去更好的惩罚。 这边卫君见事情处理完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看天边的太阳,一抹笑意出现在脸上,刚才寒炎来接花无忧的时候,那难看的脸色,让卫君赫这几日心中的憋屈都化为乌有了。 也不知道现在花无忧什么情况了。 话说,寒炎回了那藏身的院子,找了几圈没找到花无忧,问了守在那里的手下才知道,他派去的人把卫君刚接回院子没多久,卫君就带着花无忧出去了,而且还不许他们的人跟着。寒炎听了他手下的回话,脸色铁青。 对着院中的手下从没有过的一阵咆哮,说自己家的阁主夫人跟着一个外人走了,你们这些人居然这么听外人的话,人家说不让跟着就不去跟,既然这么听外人的话就跟外人走好了,然后寒炎就把守院子的几个手下都丢出了院子。 寒炎又原路返回找到了卫君赫,发现花无忧果然跟在卫君赫身边,而且还是坐在卫君赫身边,当他去接花无忧的时候,院子中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心中十分的不爽。 “炎!你不要不理我嘛!我不是有意的,那卫君来到院子,见我一个人在那里,他说不放心这边的事情,又不想我自己一个人留下就把我带走了,他说跟着他就能看见你的,我自己在房间里也睡不着了,就想着能见到你,才跟着他走的。真的!炎,你要相信我啊!我不是不在院子里等你的,我。。。” 寒炎从接回花无忧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花无忧见了心中很担心,怕寒炎误会她什么,一直和寒炎解释着,希望寒炎能理她。 “忧儿!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了!” “炎!你不生气啦!吓死我了,你也不说话,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你知道现在我除了你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你要是不理我了,我要怎么办!还有我们的小宝宝要怎么办呢!”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藏起 “傻忧儿!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刚才是在气自己!不过现在没事了!你既然不想睡了,那么城门一开我们就出城吧! “好!都听你的!” 花无忧把自己的脑袋轻轻的靠在寒炎的怀中。寒炎抱着花无忧油城城门一开,一行人就出了油城,往江南的方向去了。 寒炎一行众人这次并没做马车,寒炎一路抱着花无忧用轻功飞行,半日的时间就远远的看见一个小镇子。 “阁主!你吩咐特别打造的马车就在这个镇子后面的山道上。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嗯,现在过去,不进镇子,绕着镇子走。” “是,阁主!”牛金牛,星月马,张月鹿三人在前面领路。寒炎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出了城就睡着了的花无忧,唇角微勾。 “忧儿!醒啦!饿了吗?我给你拿吃的。” “噢!”花无忧在寒炎怀中蹭了蹭,并不给寒炎起身给她拿东西的机会。 寒炎爱宠的摸了摸花无忧的头。 “忧儿!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吧!” “没有,现在感觉很好!” “嗯!要是不困了,看看车外的风景,或者我喊婢女进来给你讲讲笑话怎么样!” “不想听,我们现在是去江南吗?” “是的!我们现在开始日夜兼程去江南那边把事情处理完,我陪你去无忧谷,那是我为你专门打造的地方,是个世外桃源,我们可以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生活一辈子!如果你在里面住烦了,我们就出谷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你说好吗?” “哇!真的嘛!炎!你真是太好了,我喜欢!” “忧儿!喜欢就好!”其实我是想把你藏起来,让你从此只在我身边,只有我陪着你,寒炎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句。 又过了几日,医圣也挤到了寒炎特制的马车里,医圣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花无忧,其实不过是因为,寒炎命人打造的马车实在是太舒服平稳了,他才不要自己骑马跟着他们,所以医圣与寒炎他们一汇合就赖在马车里不出去了,寒炎在马车里对着花无忧亲亲热热的态度他也视而不见,反正他就是赖着马车不下去了。 花无忧原来一直被性格古怪的医圣照顾,虽然后来花无忧恢复意识后医圣就离开了长白山,但是花无忧对医圣还是十分的感激的,后来又见过几次医圣对他也是十分的熟悉。自然也没觉得医圣在马车里有什么别扭的。 到是寒炎对着医圣心中很不爽,但是医圣不是寒炎的手下,他与寒炎有种说不明的关系,好像他与寒炎的父母有什么关系,所以才对寒炎照顾有加,花无忧对医圣和寒炎的关系一直都没弄明白。 “丫头,你这真是糟蹋自己,就你这身体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怀孕,要不是有我在,那个臭小子就准备哭吧!”医圣对着寒炎撇了撇嘴。 “医圣老伯,不要再怪我们了,我们是没有经验,以后不会了。” “啧啧啧,多好的姑娘,怎么跟着寒炎这臭小子变的这么大胆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平衍,你要是不想座车上可以下去。” “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的,我可是你的长辈!我的名字是你能连名带姓一起喊的吗?再说,没我你媳妇能这么好好的陪在你身边吗?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呢!” “你要是不想做的事,谁还能拦着你,要是你不乐意现在就请离开。” “臭小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反正你怎么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都是你长辈,你要再这么对我,小心我打你屁股。” 寒炎干脆把头别过去不再理会医圣,花无忧看着两人斗嘴感觉还是很有意思的,自从有了医圣在身边,花无忧再也没有感觉过孕期反应的难受了,吃什么东西也觉得有味多了。寒炎见花无忧日渐圆润的脸心中安定不少,就这样每天都会上演几场医圣与寒炎斗嘴的戏码,花无忧也觉得在马车里的日子不那么难熬了。 半个月后,寒炎带着花无忧和医圣众人终于到了聚义山庄。聚义山庄目前有顾家兄弟二人主持,老大顾天方与老二顾地轴是一对双生子,平日山庄内顾天方负责山庄外面江湖的人脉关系,顾地轴负责聚义山庄内部的事情。二人分工明确,聚义山庄在他们两人的打理下这些年在江湖上名气声望也是越来越高。 “不知寒阁主居然提前来了,在下有失远迎。我已经命手下打点好了院落,寒阁主随我来吧!” 顾天方,顾地轴带着一干下人在聚义山庄门口迎接着寒炎众人的到来,他们没想到寒炎会提前大半个月来到聚义山庄,当寒炎派的人来告知的时候,他们二人还有些惊讶,这寒炎已经很多年没下过上白山了。这次能来他们聚义山庄他们已经感觉十分有面子了。 “多谢顾庄主,有劳了!” “这位难道就是传说的阁主夫人?”顾天方对着寒炎身边,跟着的一个头戴斗笠身材窈窕的女子好奇出声。 “顾庄主果然消息灵通,不错,正是我的夫人。我夫人如今有孕在身,还请顾庄主一会带着医圣去庄主上拿些好的药材。”这聚义山庄有个藏药的宝库,里面各种珍奇药材都有,十年前自在阁的人就来光顾过,就是那时候自在阁与顾天方顾地轴俩兄弟打上的交道。 顾天方,顾地轴对自在阁的这位年轻的阁主也是充满了敬佩。 “阁主客气,多年前我们兄弟二人就对阁主说过,只要是我们聚义山庄有的,阁主只需一句话,我们就会双手奉上。” “那么多谢顾庄主了,我会把这份情记在心中,他日聚义山庄有需要尽可以向我提,我自在阁众人都是知恩图报的。”江湖上的人大多并不需要你真的报答什么,不过是需要你肯不肯给一份承诺的心罢了。寒炎如此说,顾天方,和顾地轴两兄弟对视一眼,十分开心。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偷窥 寒炎带着花无忧住进了聚义山庄内景色最好的院子,这是聚义山庄对寒炎众人最高的敬意。 “寒炎小子,这聚义山庄的人还真是仗义,看我要的东西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了。不错不错!难怪这聚义山庄在江湖上这么吃的开,会舍得的人物都是会有大成就的。这个聚义山庄倒是可以交一交朋友。” “他们,自然有他们想得到的才会如此做。” “什么意思?” “你专心你的医术就行了,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切,不说算了。” “丫头,看这个可是好东西,这整个赤炎大陆都找不出多少的,没想到这聚义山庄居然有一株,啧啧,虽然不是上品但是也十分难得,你的身体用了这味药一定会健壮如牛的,好啦!我去配药了。你们小两口接着聊。” 此时平衍似乎才发现他刚进门的时候,这两口子在说话,自己直接就没打招呼的插了进来,他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去。 “呵呵!医圣就是这么可爱,每次都感觉冒冒失失的跟他年龄真的不像呢!” “为老不尊罢了,不说他,我们接着说,忧儿,此次江湖各势力相聚,必然会有很多是非,到时候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知道啦!你在路上都说了八百遍了,我记住了,记住了。”花无忧拉住寒炎的衣袖甩了甩。 “也不知道你身体吃的消不,这种聚会是最枯燥无聊的,真不想你和咱们的孩子陪着一起去,听那些人啰嗦废话。” “哎呀!炎,你都成了咱们家的大管家了。” “好啊!你个小家伙,现在都嫌弃为夫啰嗦了!看我不收拾你。”寒炎说是收拾花无忧,但是还是顾忌着花无忧的肚子,疯闹的都很有分寸。 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看,看了一会就离开了,那双眼睛的主人刚走,寒炎似有所感朝那边看了一眼也不太在意。 等他见花无忧累了,就扶着她去屋子里休息,直到花无忧睡下,才离开房间。 “阁主!是二庄主的人,来看夫人的样貌的,他没看清夫人的样子,怕被我们发现就匆匆走了。” “嗯!以后他们愿意看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来看,不必偷偷摸摸的,我的夫人,我还是护的住的。” 寒炎对着女士蝠吩咐了一句,女士蝠点头称是就又隐身去了暗处,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 聚义山庄一处院子内主仆二人正在说话。 “你说,你没看见寒炎夫人的脸吗?” “回二庄主的话,是的,寒炎身边能人异士太多,我怕靠的近被发现就没敢上前,不过看上去却如传言说说,寒炎对他这位夫人是看重的紧,不知道这位夫人有什么样的能耐。” “这还真不好说,江湖传言自在阁总坛建于长白山之巅,就是因为寒炎的这位夫人曾经一直昏迷不醒,而长白山那边气候造就了许多珍稀药材。” “这么说来,这寒炎和他的那位夫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只是一直没见到真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么如你所见,你觉得寒炎对他这夫人看重的紧,有多紧?” “二庄主,我虽然离的远,但是就从寒炎把医圣带在身边,还拿了咱们庄里那些珍贵的药材来看,寒炎对他的这位夫人可谓是十二分的真心。” “那就是说,咱们家的小姐是一点戏也没了!” “二庄主!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我估计够呛,而且寒炎的夫人已经怀了身孕的。咱们小姐又是个心高气傲的。” “是啊!我这妹子自从十年前见过寒炎一面后就对他情根深重了,后来寒炎消失了好多年,她也没放弃过找他。后来也不知道她在哪知道了寒炎在长白山总坛的事情。 都跟我和大哥闹了很多次要去长白山,这次寒炎下山,来我们聚义山庄,她是高兴极了,这日日不眠不休的盼着,如今寒炎人虽然来了,但是还带着位夫人,这,哎!小姐那边能蛮多久就多久吧!就怕她做了什么傻事,到时候弄得我们和自在阁结了仇。 虽然我们聚义山庄在江湖上是有些脸面的,但是自在阁这些年的在江湖上也是风声日盛,而且自在阁里的人都是在江湖排行上的。 十年前那一次借药风波的血雨腥风,到现在让人想想都不寒而栗,我记得当年第一大门派昆仑派,当年号称弟子数千,不也一样被自在阁几十人给灭了,哎,我都不敢相信,直到现在昆仑派还是一蹶不振的样子。 也不知道自在阁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要不是那次借药的事件,到现在估计也都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小组织吧!” “二庄主!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小姐的事情我看急不得,反正现在寒炎住到了我们庄主上,如果他真与小姐有那缘分,我们乐见其成不就是了,要是没有我们也装作不知道不就成了。” “装不知道,你当这里有一个是傻的,算了,与你说这些也没个什么用,你去忙吧!这事我还得想想!” “是!二庄主!” 这对主仆说完话,暗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快到没被任何人发现。 女士蝠此刻藏身在一处隐蔽的屋角,心中暗哼。 这聚义山庄的小姐她要去见见,到底是个什么姿色,能配得上他们家的阁主,她现在的阁主夫人若是没有失忆怕是这世间难找几个吧!虽然现在的阁主夫人是有些无能,但是容貌姿色也是上乘的,怕是能比过的也不是很多吧! 如今她能见阁主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她是很开心的,也许这个世间真正能救赎阁主的也就只有花无忧了吧!有很多的过往,以前阁主都放在心底,她作为影子一般存在的第一高手,跟在寒炎身边,从小到大,陪着他经历的总总,她能清楚的猜测出寒炎的想法。 只有这十年寒炎是真的在活着的,若说青梅竹马也许只有她才能被称为寒炎的青梅竹马了吧!但是,她知道她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所以她跟在他的身边学习隐术,练习各种暗杀,让她成为他身边永远不可或缺的人手,这样她才能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小姐 他们三十二星宿都有自己的名字,女士蝠的本名原不叫女士蝠,只是后来进了自在阁,得了一个星宿的位置被封为女士蝠,她用这个名字也已经有十多年了,如今自己都想不起自己原先的名字叫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曾经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她们家有族规,得双生子是富贵,得双生女必须舍一,或者都丢掉,不然会给家族带来灾难,那时她们的父母在家族中也是有些威望的,所以她们姐妹都没有遭到被丢弃的命运。 只是好景不长在她们五岁那年一次家族会议最后对她们的父母通告,让她们的父母对她们姐妹两个二选一,不然她们的父母都将面临家罚并强制送走她们姐妹两人,当时她们姐妹两人都在那次聚会上,她们姐妹两人都愿意用自己的离开换取父母和姐妹的平安。 当时场面一度混乱,站在她们父母这边的人和站在保守派那边的人一场唇枪舌战,至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们姐妹两人都不知道,因为当他们两边开始论战的时候姐妹两人被下人带回了自己房间,后来有一段时间她们在家族中都是风平浪静的,再也没有人提送她们一人离开的事情了。 再后来有一天她和那个双生姐妹一起去山上玩,姐妹喊她看山崖下的一株花,就在这时候,她被人推下了山崖。 而她的姐妹正在山崖上看着她下落的身体惊呼,她依稀记得那个姐妹看着一边下落的她一边往身后,她已经看不见的山崖后方大声喊着,为什么推她下去,这些年女士蝠也想知道是谁要害自己,即使当年没人推她下山崖,她也已经决定在那次家族聚会后的一个月就离家出走的,然而一起都发生的那么突然。 那次她被推下山崖后被一队人所救,救她那人见她身骨极佳,就问她愿意不愿意跟着他们走,那时的寒炎就跟在就她的那人身后,少年的寒炎已经是玉树临风的身姿,当时寒炎还没有变,寒炎就站在救她那人身后对着她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让女士蝠找到了归属,后来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离开。 当她再回卫国的时候已是十几年前,那时寒炎已经变的冷血无情,一连串的打击和追杀,使得他们都身心俱疲,虽然他们这些人在卫国高手排行是在榜上的,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况且追杀他们的人也是厉害的角色。 那些年他们东躲西藏,最后又来到卫国时,她已经不再在乎自己过去的事情了,她只剩下一个愿望就是留在寒炎身边。好在他们这些人来到卫国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追杀他们的那些人仅仅追杀了他们几次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们这些年就在卫国住了下来,但是女士蝠知道,十几年前寒炎从没松懈下来,他们三十二星宿也从没松懈下来过,他们每日都会修习武功,因为他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当初那个地方清算一切旧账。 但是直到十年前,那个花无忧的出现,女士蝠亲眼目睹寒炎的一点点转变,这十年来,寒炎的冷漠无情一点点的消退,那个温柔体贴的寒炎仿佛又回来了。 如果寒炎真的能忘记当初那些事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女士蝠相信只要有花无忧在,寒炎就可以放下一切,所以花无忧算是她唯一能肯定可以和寒炎并肩的人,至于那个聚义山庄小姐,即使曾经有什么,她也不会让她去破坏寒炎与花无忧。 如今有花无忧在寒炎身边,她也可以放下心来清算一下当年她被推下山崖的事情,这个一直放在她心底的秘密,也是她此生唯一的心结,解开它,她就能真正的放下那些前尘往事,成为寒炎身边永远隐形的女士蝠。 女士蝠沿着记忆中的路线隐藏身型,往聚义山庄内宅女卷住处而去。 聚义山庄这么多年格局一点没变,只是早已经物是人非罢了。 “小姐!你不能这样过去啊!”女士蝠隐藏在一处屋角就听见一众主仆的对话。 “为什么不能!这些年我是如何你们与我最贴心,应该明白的!当年寒阁主来我们聚义山庄借药,我们鼎力相助,他就留下一块玉佩作为承诺,只要是我们聚义山庄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办到。这十年我日日夜夜都思念他,我找了他多年,最后知道他在长白山却不得去,我就每日一封信的让人送去长白山,虽然他没回我,但是他收下了我的信,就说明他心中有我,如今他就在庄子里,我去见见他有什么不行的。” 一个绿衣丫鬟听了她家小姐的话,小脸痘扭曲成了一团,她很想告诉小姐那些信没有一封被送去长白山过,都被他们家的二庄主扣下了,但是这话,她真的不敢说,二庄主特别交代不能说的。 这些年为了打消小姐的念想,每年江湖聚会,大庄主和二庄主都会带着很多的年轻后起之秀来庄主上小住,为的就是想小姐看上他们中的哪个,结果小姐是一个都没看上,这可是急坏了她们的大庄主二庄主,后来他们直接找小姐挑明让她在那些人中选一人,小姐死活不从,闹了几次后,庄主们也就不敢逼她了。 那绿衣丫鬟想到刚才有人在她耳边说的话,又是一阵的心累,二庄主特别吩咐让她们这些人瞒住小姐,寒炎并不是一个人来了还带了一位有孕的夫人来的事情。绿衣丫鬟的脸马上又变成了苦瓜脸。 “小姐!那寒阁主刚来我们庄主上怕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行的,你是赞美庄子上唯一的小姐,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你要矜持些,不是说寒阁主对你有心吗?如果他真的对你有心就一定会来找小姐你的,你不必急的。” 那绿意丫鬟又再心中补了一句,要是那寒阁主对你没心,不来找你,这个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传信 女士蝠听完这主仆们的对话,觉得没意思,就仔细的往那小姐脸上看了看,女士蝠由于长年埋伏在暗处,与那小姐比起来皮肤要白皙的更多,那小姐的眉眼看上去竟然与女士蝠有着九分的相似。女士蝠看着那小姐愣了会神,眼神中透漏出一种迷茫。转瞬被一阵急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小姐!那浪客又来求见庄子们了!” “真是没完没了了,求见就求见吧!报到我这来做什么?” “是!是那浪客说想再见一见小姐。。。” “让他走,他爱见我大哥他们就让他去见,反正我是不见。” 女士蝠对这位小姐的私事不是很感兴趣,转身飞出了这顾小姐的院子,回到了寒炎所在的院子,刚一落地,就被急急而来的笑面星撞个正着。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义州那边吗?”女士蝠见笑面星形色匆匆的样子不由好奇道。 “哎呀!蝠妹,你说咱们阁主什么都好,就是这没经人同意就指派徒弟这是做的不地道,好好的干嘛给我塞个徒弟嘛!我还没到收徒弟的年纪好不好,天天都快烦死了,也都是怪我一时手贱,救了那小娃,这就被黏上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他来讨债的。” “呵我说星哥!你这年纪再不收徒就老的动不了了,还有什么能力再教徒弟,要我说阁主指派的对,况且你要真的不喜欢你那小徒弟,何必带着过来,这聚义山庄可是在这孤岛上的,没有拜帖是上不了岛的。”女士蝠一点不客气的用下巴点了点躲在门栏外面藏身的一个孩子。 “算了,不同你讲,我找阁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哪次找阁主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结果此次都被阁主给扔了出来。” “这次是真的!是关于上古国那边的。。。” “你去吧!阁主这会应该陪着夫人,你最好小心的,别打扰到了夫人,不然被阁主扔出来都是小事。” “嗯,谢谢蝠妹提醒!对了,门外那小子你帮我招呼下,既然是我徒弟,怎么招也得喊你一声师叔不是。” “赶快去吧!怠慢不了你这小徒儿。”女士蝠好笑的看了眼笑面星,满嘴的不满意有个徒弟,心中却还时不时的挂念着也不知道他别扭个什么劲。 笑面星对着女士蝠点了点头就往寒炎所在的屋子走去。他走到寒炎所在的屋子后突然想到女士蝠的话,想了想还是站在门口凝神静气的仔细听了听屋子里面的声音,再三确定屋子里面的情况才敢敲门。 “进来!”笑面星的手放到门上,还没开始敲,就被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都怪他自己最近太神经紧张了,果然是不该收徒弟的。 “阁主!”笑面星阁主两字刚出口,就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自己被寒炎隔空点了穴。 “轻点声,我听的到,再这么吵我把你扔出去!”笑面星面上一阵的纠结,他倒是想吵,可是被封了哑穴,他倒是想被阁主扔出去,可是他还没进门好吗?每次都是这样,是不是阁主比较不待见自己呢? 笑面星轻轻的推开门,然后走了进去,反手又把门轻轻的关上,此时寒炎已经坐在屋子厅堂中的椅子上手握一本书,眉头轻皱的看着他。 笑面星打量了下屋子,屋子的东西两边都有个很大的屏风隔着,留下进门的地方是个大厅,他们家的阁主夫人应该就在屏风后面吧! “有事快说,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笑面星用幽怨的眼光看了看寒炎,寒炎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一冷。 “这么简单的封穴,自己不会解,要是自己不想动手,就出去,找房日兔好好学学,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笑面星一听寒炎提到房日兔,立马就没了精神,马上对着自己身上点了几下。 “阁主,我啥时候得罪你了,你总是想了法的整我!”笑面星想到房日兔那癖好,就身上一阵的寒颤,这三十二星宿里他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房日兔。 “废话不要多少,说吧!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义州那边照看着吗?” “阁主,出大事了,我能不回来吗?” “大事?什么事,难道不会传信非要你人回来。” “不回来不行啊!我是担心万一信件丢失就有大麻烦了!” “大巫。。。那个人,最近在五国中寻找异能的人,我担心就是对付你的。我听从上古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好像在上古国找到了一件宝物,如今只需要得到古代神留下的那块神石,就可以。。。” 笑面星正经了脸色,但是他刚想提那个人的名字就被寒炎摆手打断,然后他又接着说下去,却没说完。 “炎!谁在外面!”花无忧的声音从屏风里面传了出来。 “笑面星君,有些事情和我说,吵到你了吗?” “没有吵到我。” “那是口渴了吗?等下啊!我给你倒水。”笑面星听着寒炎与花无忧的互动,他眼睛瞪的老大,这是他的阁主吗?花无忧这个人没醒的时候他是见过的,醒了以后他还没见过的。 这阁主对着花无忧说话的语调和对他说话完全不是一个人,笑面星一时都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位真的是自己家的阁主,他正在和他讲一件关于寒炎生死攸关的事情,他却打断了他的话去关心那个女人是不是口渴了,还亲自去倒水,天啊!这是什么情况!笑面星感觉自己的大脑要当机了。 他从没见过寒炎如此柔情的一面,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寒炎的时候,寒炎一身黑衣,额头上却系着一块染了鲜血的白色抹额,脸上也是血迹点点,那时候寒炎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死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而刚才那个屏风里面的女人声音响起的时候,寒炎那柔情似水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他是离开自在阁太久了吗?错过了什么吗?看来他有必要找女士蝠聊聊他们的这位阁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