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燎烟处》 正文 第一章 《大唐架空》害人不浅 国与国之间,千百年来争斗不止,贞观元年(627年)李世明登基。 公元649年7月10日(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己巳日)如今当朝皇帝李世民在皇宫内驾崩,对外宣布则是因病操劳过度,而在这时,后梁朱温来犯,皇室之中群龙无首,顿时大乱。 “太子殿下,快撤吧,皇宫保不住了!” 玄武门前,一身穿龙袍年轻人手持宝剑,立于数千禁卫军前方,在他身后一位年数过百老太监着急说道。 “如今父皇意外驾崩,虽说对外宣布为操劳过度,可究竟如何死亡,确实蹊跷至极,此刻后梁来犯,本宫身为当朝太子,岂能临阵脱逃!” 年轻人剑眉一竖,语气毋庸置疑。 “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如今皇宫群龙无首,城外后梁军攻打,城**奸更是一一出动,太子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那老奴着急眼眶泛红,不顾自己身份,死死拉住太子衣袖,说什么都不让太子离去。 “放肆!” 太子甩开老奴,虽然于心不忍,但是表面依旧怒视道:“若在扰乱我方军心,本宫立刻杀你安抚军心!” 太子力气之大,老奴年数已高,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流着泪看着正在上马的太子,颤抖着嘴唇,跪倒在地:“太子殿下三思啊!” 太子撇过头,神情有些恍惚,仰望这万里无云的天际,低声道:“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天亡我大唐啊!” 太子坐于马背“锵”一声抽出宝剑,大吼道 “所有将士听令!” 数千将士整齐划一单膝跪地,虽无任何嘶吼,但是他们身上皆是有一股肃杀血气,冲天而起。 这是武学昌盛的世界,人人以修炼为目的! 长生不老,飞檐走壁,气吞山河,无所不能! 太子身上爆发出强大气势,剑指南天,吼道:“誓死保卫大唐,杀啊!” 这场战斗以惨烈告终,在太子的带领下,大唐虽说保住,却也元气大伤,堂堂大唐,现已沦落为三流之外一个小国! 土地被后梁瓜分过半,周边附属小国恐怕是蓄谋已久,纷纷抢夺地盘。 现在的天下已经不是大唐的了! “啪!” 一间公寓之中,一名男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一本名为《大唐架空》书籍。 当他合上书籍之后,意犹未尽的摇摇头。 说来奇怪,这本书纸张都是不现代所用的纸,而是用的油纸,书籍封面更是用兽皮制作,这本书是张九鼎从地摊上花十块钱淘来! 至于为什么买这本书,张九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路过书摊,仅仅是扫了一眼这本书,顿时就被吸引住,鬼使神差般买了下来! 整本书他反反复复看过不下十遍,从大唐沦为小国,期间又差点被灭国,到之后的多次惨烈战争,就快要看到大唐能不能重新夺回属于它的地盘时,突然没了后续! 这本书尽然硬生生被人抹后半本,后面油纸上十分模糊,应该是用特殊手段抹去上面的字体!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尽然抹掉这本书后半本,真是太可惜了。” 张九鼎摇摇头,他讲究做事有始有终,既然看了一半,那就一定要后半段看完,可偏偏这后半段被人硬生生抹去,急切知道后续发生什么的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刺挠他的心一般! “真是刺挠我的心,真想自己动手写上几页!” 这个心思老早之前张九鼎就想到了,不过他恐怕自己文笔不够,写不出那么好的文章。 多次纠结之下,张九鼎终于是按耐不住,匆匆从一旁找出一支笔,坐在书桌前,翻开这本书,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说别的,反正最后大唐肯定是重新夺回地盘,我就代替作者写完这最后一步” 出于尊重,张九鼎想着先在空白处写上代写说明好了! 当张九鼎刚写完自己名字时,这本书突然奇光一闪,连人带书一起消失在这里。 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 这里丛林围绕,青山绿水犹如人间仙境,空中飘荡花果芬芳,头顶天空万里无云。 生活在现代中的张九鼎,每天吸进去的是雾霾,看到的是尘土飞扬的天,此刻看见这种场景,便深深沉迷其中。 半晌之后,张九鼎猛然醒悟。 这是哪里? 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活见鬼吗? “难道是这本书?” 张九鼎低头看向那本书籍,他吃惊的看着书名。 书名尽然…… 消失了! 不只是这样,接下来看到的,让张九鼎震惊的张开嘴巴! 书籍之中内容全都消失不见,只见第一页上面写了一行字! “今,天下大乱,群雄皆出,乱世英雄张九鼎,踏入侠客恩怨之间!” “纳尼?” 张九鼎擦了擦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大唐架空》呢? “难道说?我穿越了?” 张九鼎狠狠掐了自己大腿内侧,疼得他龇牙咧嘴,这下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他穿越了! “这么狗血的事情都特么能发生在我身上,穿越哪里不好,尽然穿越到这里,这里的人一个个,就像玄幻小说里面的人一样,不是会飞就是会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我……我……” 想到这里,张九鼎欲哭无泪,蹲在地上低声抽泣,而这时这本兽皮书自动打开,上面又出现一行字。 “侠为仁,客为义,行侠仗义,救济世人,方可修的圆满!特赐九鼎决!” 张九鼎愣住,书籍再次闪烁,空白处出现一行行密集文字,正是内功九鼎决修炼之法。 “妈拉个巴子,我叫张九鼎,现在又来一个九鼎决!” 虽然这么说,张九鼎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书捧在怀里,按照《大唐架空》中说,这里是充满侠客的世界。 并不是每一个侠客都是好人,某些歹徒打着侠客之名,行为非作歹之事! 财不外露这个张九鼎还是知道的,现在不是他所在的21世纪,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拥有这么一本天书,那还不杀人夺宝啊。毕竟乱世之中,一切就有可能。 正文 第二章 侠为仁,客为义! “这本书又大又厚,怎么藏啊,好烦!” 正当张九鼎抱怨之际,兽皮书顿时光芒一闪,变成一本十分轻薄,只有巴掌大小书籍,张九鼎眼睛一亮,赶紧将兽皮书塞进口袋里。 而在这时,周围突然传出杂乱脚步声,每一步听起来强劲有力。 张九鼎麻利的跑到远处,在一棵需要三人合力,才能抱住的大树后躲起来! “铮!” 宝剑出鞘声接连响起,张九鼎躲于大树后方,听到这声音,心中咯噔,暗道:“不会吧,这才多久啊,难道就有盯上我的宝贝了?” “东西交出来!” 一道无比冷漠的呵斥声传来,张九鼎原本心中还保佑幻想,听到这句话后,认命般的从大树后走出,旋即有深吸一口气,赶紧躲回大树后面。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玩意儿?” 张九鼎再次将头探出,他不敢大口喘气,小心翼翼漏出脑袋。 就在他刚刚所在之处,有十人身穿布衣,手握大刀,将一名老人和一名与张九鼎岁数,相差不大的女子围在中间。 “好,我给你,但是你们要放过我们。” 老人将女子护在身后,从老人身上血迹可以看出,老人身受重伤,在他身后的女子楚楚可怜,手中紧紧抱着硬黄纸。 “哼,你已是强弩之末,有什么资格谈取条件!” 十人之中有一人轻笑道,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极为恐怖。 “同为江湖之人,你们可以杀了我,放了我孙女,他是无辜的,江湖恩怨不得牵扯到无辜之人。” 老人咳出一口鲜血,眼睛死死盯着刀疤男人,大有你不答应,就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江湖之中本就尔虞我诈,凶险万分,不过……这是你我恩怨,我虽然不是侠客,可也懂得江湖规矩,只要你交出东西,我可以放过你的孙女,不过……” 刀疤男人似乎是首领,他将手中大刀仍与老人脚下,随后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刀,道:“你杀我若干兄弟,我若是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我这个首领也说不过去,我也不难为你,你我二人一对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若是赢了,东西留下,人走,若是输了……” 老人拿起大刀,打断道:“我知道,若是输了,你拿走我这条老命便是,请!” 最后一字老人重重说出口,一瞬间身上气势骤变,就像是一把尘封许久的宝刀一般,冷冽气势犹如刀剑,刺在众人脸上有股火辣之感! “好,接招!” 刀疤首领在张九鼎惊呼声中,一跃而起,足足有五米之高,张九鼎咽了咽唾沫,心中暗道:“这货不用撑杆都可以拿世界冠军了!” “来吧。” 老人双手一点大刀,大刀便在他身边悬浮起来,围绕着他周身旋转。在刀疤首领靠近时,大刀被老人抓住,一记下劈抵挡住刀疤首领。 可随后老人因牵扯内伤,口中再次突出鲜血,噔噔两步后退,手中大刀插入土地这才勉强停下。 “爷爷!” 那女子见爷爷再次吐血,眼泪刷一声落下,可惜她被刀疤首领两名手下拦住,只能焦急大喊。 “依言别怕,爷爷没事!” 老人强行忍住咽下即将吐出的血液,内伤更加严重。 “好功法,好功法,这叫什么名字?” 刀疤首领面露喜色,心中确定这就是江湖中所传的功法。 据传,柳家有一功法,可使未到先天境界之人,便可隔空操物。 “哼,想想我的下场,若是江湖中得知,你最终获得此功法,下一刻死的就是你。” “这你无需多心,杀了你们二人,就没人知道了。” 要说老人全盛时期,他自然是不敢和他动手,不过这几天下来,老人早已是强弩之末,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刀起刀落间,老人胸口被大刀刺穿,在倒下去时,颤抖着手指向刀疤首领,似乎在说:“你不守信用。” “混了一辈子江湖,难道不知江湖人心险恶?” 看着老人已死,刀疤首领满意的点点头,抽出大刀,刀疤首领在老人身上一阵摸索,最终找出一本小本子,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万剑归宗”。 “爷爷!” 两名手下一个不注意,被女子挣脱,发疯般跑向刀疤首领,一把推开他,铺在老人身上,滚烫的血液染满女子衣裙。 她绝望回头,看向刀疤首领,那一双眼睛中充满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她大吼着,扑打着,撕咬着。 不知为何,刀疤首领在看到那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眸后,内心尽然颤抖一下,似乎这个眼神触动了他。 于是任由女子怎么攻击,他也未曾躲避,在女子累了之后,他看了看手中那本小书,再看了看女子到底地上抽泣。 他重叹口气,缓缓道:“江湖,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地方,走吧。” 最后两个字,是对手下说道,在手下迟疑目光中,刀疤首领率先离去,不过在他离去后,其中一名手下总感觉不踏实,于是在刀疤首领走远之后,一掌拍在女子后心,女子未曾发出惨叫,嘴角便溢出鲜血,眼睛一翻…… “死了吧?” 那名手下刚要探探鼻息,就听有人催促道:“老七,快点,寨主快走远了。” 他点点头,心中暗道:“刚刚那掌劲足以杀死她了!” 随后快速离开了这里。 躲在大树后方的张九鼎瞪大眼睛,如烂泥般靠在大树上,脸色苍白冷汗不止,身体止不住颤,呕一声吐了。 他是现代人,就连杀鸡杀鱼他都觉得不适宜,甚至有些恐惧,现在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杀,一想到这里,他腹部又忍不住翻滚。 他想赶紧离开这里,可口袋中的那本小书飞了出来,浮在半空中变回原来模样后落在他的手中,书页自动打开,上面写着。 “柳依言身受重伤,却为致命,救!” 张九鼎看了一眼,救? 他不敢,那老者被刺穿的伤口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他害怕,不可能,他不可能过去! “救!” 书籍上再次出现这个字,并且金光金光闪烁不止! 正文 第三章 暴君朱温 “今天下大乱,群雄皆出,天下侠客自立一派,名为天下会,诸位爱卿对于这件事如何看待?” 大堂之上,皇帝朱温坐于龙椅,左右站立一男一女,犹如雕像一动不动。 朝堂之中顿时传来窃窃私语,不少大臣露出苦思模样,朱温并不着急,反而悠闲的吃着水果。 “启禀陛下,在微臣看来,天下会的成立无非是行侠仗义,这天下间的侠客皆为散修,实力不足为患,倒是……” 大臣说道一半突然跪下,叩首道:“微臣觉得,群龙会才是危害所在!” 这位大臣刚说完,另一名大臣走出:“陛下,微臣认为不妥,天下会虽说只是散修,可天下会毕竟是由侠客所组,众所周知,唐太宗李世民正是最早的侠客,这是一个后患啊!” 朱温点点头,道:“两位爱卿所言极是,可朕问的是诸位爱卿对这件事如何看待,不是问利弊,来人,将他二人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两位大臣脸色顿时大变,跪于朝堂不断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暴君朱温,喜怒无常,杀人救人,全在心情好坏。 “诸位爱卿,天下会成立,并不是坏事,李爱卿何在?” 朱温肥胖的脸上肥肉横飞,努力瞪着小眼睛看着朝堂众人。 “臣在!” “朕命你前往天下会总舵,告诉他们首领,要么接受诏安,要么全会上下人人得以诛九族。” “臣,遵旨!” “天下会可以不除,但是群龙会绝对不能留,慕容将军何在!” 朱温再次瞪起小眼睛。 “臣在!” 银袍金甲,威武不凡的将军跪于朝堂。 “朕命你立刻剿灭群龙会,一个不留!” “臣,遵旨!” 做完这一切,朱温满意的挥挥手,在他身旁一名老太监顿时喊道:“退朝~~” “完了完了,陛下这是……哎,据说群龙会虽说是草莽之辈成立的,但是在民间信誉极好,这是……” 退朝后几个文官围在一起,边走边讨论着。 最终几人只能无奈摇头,朱温当仁不让的暴君是也,天上地下,只能他来称霸,唐朝他灭不了,难不成两个小小的帮会他还灭不了了? “这件事还是莫要讨论罢,当心各位大人掉了脑袋!” 在这几位文官背后,突然传出一名声音很具有霸气的男声,正是朝堂之上那位银袍金甲的将军。 他扫了几人一眼,快步离去。 “哎,真不知,天下何时能够太平啊!” 那将军微微一叹气,坐于马背之上,快马离去。 ※※※ 兽皮书还在闪烁光芒,张九鼎咽了咽唾沫,心中一狠,救吧,谁让自己是现代人,心中充满唯物主义呢。 他忍着恶心,快步走到老人身边,几乎是头皮发麻拖走柳依言。 张九鼎仔细看柳依言长什么模样,咬着牙背起她,荒郊野外,也没有一处栖身之地,走了半天才发现一条小溪,好在小溪旁边有一个小山洞,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柳依言身上血腥味太过于浓重,张九鼎害怕引来什么野兽,当下小心翼翼给她清洗,接下来一幕就让张九鼎有些为难了。 张九鼎在小溪旁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脱,不脱,脱还是不脱?” 柳依言身上大部分皆被血液浸透,想要清洗就要脱掉衣服,这不比现代,现代一个女人要是知道自己被陌生人扒光衣服,都要去报警,别说古代人了,指不定醒来后一刀抹了自己脖子! “算了算了,天气这么凉,丛林中也指不定会有什么野兽,我就当一回小人好了。” 说罢张九鼎蹑手蹑脚脱下柳依言衣裙,看着洁白犹如羊脂的身体,张九鼎多次忍不住咽下口水,张九鼎终于看清柳依言的面貌,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还好刚开始她脸上脏兮兮的,还带有血迹,不然那帮强盗肯定要把她抓去做压寨夫人。 身上血迹洗完了,接下来又出现了一个新难题,没衣服。 在张九鼎穿越来之前,哪里的季节是寒冷的冬季,这个世界现在的季节似乎是秋季。 张九鼎只好先把自己衣服披在柳依言身上,好在他有吸烟的习惯,秋季枯枝烂叶十分多。 于是便在河边生起一堆篝火,简单的衣架立在篝火一旁,夜幕很快降临,张九鼎摸了摸烘烤的衣裙,恩,干的差不多了! 当他正准备为柳依言穿上时,柳依言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在看了看呆滞的张九鼎。她并没有张九鼎想象中的大吼大叫,也没有拿剑刺他,反而是眼神空洞的坐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秋风还是有些凉,张九鼎怕她着凉,于是赶紧帮她穿上衣服,整个过程柳依言始终都是那副模样,犹如失心人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还是故意这么做。 “我是谁?” 不止过了多久,张九鼎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突然听到柳依言开口说话,他回过头,借助篝火他看清了柳依言的眼生,不在空洞,反而是迷茫。 她盯着张九鼎,再次开口问道:“我是?我是谁?” 这副模样,似乎是失忆了? 张九鼎想起她似乎被人拍了一掌,难道是那一掌没要了她的命,但是却导致她失忆了? “你叫柳依言,别问我其他问题了,我不知道,我是见你重伤才救了你!” 张九鼎隐瞒了哪位老人的死,既然她不记得了,那就不要在说出来,让她受苦,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柳依言点点头,她神智恢复了一些,她偷偷看了好几眼张九鼎,脸颊微微泛红。 张九鼎肚子饿得不行,趴在小溪旁抱怨道:“奶奶的,这条小溪怎么一条鱼都没有!” “公子是肚子饿了吗?” 柳依言红着脸问道。 “昂,是啊!” 张九鼎点点头。 “公子稍等片刻。” 柳依言说完直接几个跳跃离开这里,看这样子,虽然记忆没了,但是这一身功夫还是存在的。 不一会儿柳依言不知从哪里抓回一只野兔,一顿晚餐就这么解决! (努力构思,敬请期待!) 正文 第四章 张翔 第二天,张九鼎带着柳依言来到县城之中,虽说这里是小县城,听当地人说,最近世道有些混乱,城门之中只许进不许出,这倒是让张九鼎有些头疼。 按照小说情节,一般发生这种事情,要么是有大事发生,要么就是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张九鼎!” 他们二人走在街道中,周围叫卖声好不热闹,柳依言拉了拉张九鼎衣袖,道:“我饿了,怎么办?” 不只是她饿了,张九鼎也饿了,可是他没有钱,哦有钱,他有现代人民币500大洋,可这里的人压根就不认识这种钱财。 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枚玉佩,这是他给女朋友买的,分手后那女孩把玉佩还给了他,他记得当时花了好几千呢! “等等啊,我看看这枚玉佩能换多少钱!” 看着柳依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张九鼎微微一叹气,反正也回不去现代了,还不如先解决眼前肚子的难题。 不远处有一家当铺,里面空无一人,伙计正在柜台忙碌着,柳依言拉着张九鼎衣袖走进店铺,将玉佩放在柜台上,道:“伙计,这枚玉佩可值多少钱?” 伙计抬起头,随便大量一翻,道:“二十个文” “哦,二十文,什么二十文?” 张九鼎激动的喊道,伙计再次看了看道:“最多三十文!” “什么,三十文?” 这次是柳依言激动了。 “这位客官,我还是看在你身旁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才给你加了十文钱,这粗糙的打造手法,劣质玉佩,说实话,我当过来还不一定能买出去!” 当了玉佩,两个包子一文钱,买了四个包子,张九鼎流着眼泪暗道:“劳资当初买了几千块钱,到了古代就值三十文,才6块人民币啊!” “张九鼎,你怎么哭了?” 柳依言等着大眼睛,嘴里吃着香彭彭的包子,可爱的问道。 “没事,太好了而已!” 失忆之后的柳依言,似乎回到最初的那份纯真,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凶险,纯真可爱的她,让张九鼎不在恐慌,至少,至少还有一个美人陪着他! 同时他也在害怕,他怕突然有一天柳依言想起了一切,真不敢想象那个时候柳依言会变成什么样! “让开,快让开!” 突然,街道中传来杂乱的声音,一行人骑着快马横冲直撞,不少摊位被打翻,张九鼎赶紧一把拉住柳依言,抱着他地上一个打滚,这才勉强多开那群人。 “狗日的,他们是什么人?” 张九鼎怀中柳依言顿时傻了,她还躺在张九鼎怀抱之中,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柳依言脸色瞬间通红。 “你……你……” 柳依言声音小若蚊子。 “你没事儿吧!” 张九鼎赶紧站起来,左右看着柳依言有没有受伤,柳依言手无足措的摇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 “哼,不就是天下会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咦,这位小美人……” 在他们一旁还有一人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拿着一把白色扇子,正在破口大骂呢,突然看到柳依言后,立马跑了过来,不等他说完,张九鼎一把推开他。 “劳资还没泡她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 “饿?劳资?泡?这位仁兄,你在说什么呢?还有,这位仁兄,你的装扮好奇怪啊!” 那位公子长相极为俊俏,配上那把扇子更是风度翩翩,此刻他纳闷的看着张九鼎,对方刚刚说的他一句也没听懂。 张九鼎噗嗤一笑,什么是骂人的最高境界,那就是你骂他,他都不知道你骂的什么。 “咳咳,没事儿!” 说完,张九鼎就要拉着在一旁红着脸,低头玩弄裙角的柳依言离开这里,那位男子立马拦在他们二人面前,笑嘻嘻道:“我看二位风尘仆仆,相比是从远处到来,还未找到歇脚之地吧,这样好了,相见就是有缘,要不去我那里坐坐如何?我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就当交个朋友也好啊!” 一听到吃的,柳依言那双漂亮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盯着张九鼎,张九鼎无奈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他们身上的钱也吃不了几天,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心怀鬼胎,到时候在离去也不晚。 “额,既然这位兄台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坐坐!” “诶诶,好好,来人啊,马上命人回去做饭!” 那男子对着身旁以为吓人吩咐一声,带领二人走向他的宅院。 “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张翔,是个侠客,不过一个月前被天下会逐出,现在只能做点小生意来勉强糊口饭吃!” “哦?” 张九鼎略带疑惑的看着他,同时轻轻推了推没有形象大吃特吃的柳依言,问道:“冒昧问一下,张兄为何被逐出天下会呢?” 说道这里,张翔痛苦的捂住眼睛,略带哭腔道:“我这个人嗜酒,酒量还不好,一个月前喝多了,把舵主儿子当成青楼女子,差点就……差点就……” 张九鼎一口酒水喷在张翔脸上,不只是他,就连柳依言也被噎住。 张翔脸上笑容戛然而止,尴尬的擦了擦脸上酒水,道:“所以啊,我被逐出天下会了!” 张九鼎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咳嗽一声问道:“那张兄现在做的什么生意呢?” 张翔眼神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他既然不说,张九鼎也就不再问了! 张九鼎觉得他们二人挺有缘分的,在现代中,他也有一个兄弟叫做张翔,没想到到了古代,也遇到一个人叫张翔,两个人性子倒是挺像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愿意收留我们两个人,但是冲着你这个恩情,我敬你一杯!” 也许是喝的有些多了,张九鼎舌头有些大,充分发挥了一个技能,酒后吹牛逼! 张翔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两人摇摇晃晃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张翔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瞟向柳依言,眼神中意味深长。 “张……九鼎兄,我为你安排了房间,你……你与柳依言姑娘的房间连在一起,我就不送你了,那个小刘,小刘过来,送我兄弟回去休息!” 张翔估计也是不行了,摇摇晃晃的把张九鼎交给仆人,对着柳依言笑了笑,被另一名仆人扶走。 正文 第五章 修炼差点死 柳依言走路同样一摇一晃,她喝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张九鼎来自现代,说话和他们不一样,翩翩说的每一句都那么幽默,这一高兴,柳依言也忍不住多喝几杯。 “柳依言,你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在现代张九鼎酒量还是,二锅头一个人能喝一瓶呢,到了古代这酒量顿时就不够看了,人家古人喝的可是高浓度的酒水,哪像现代人喝的。 柳依言哦了一声,没有走开,对着扶着张九鼎的下人微微一笑,示意把张九鼎交给她,下人行了一礼,离开这里! 张九鼎腹中难受,被柳依言一步步扶到房间中,躺在床上,不胜酒力的他立马睡了过去。 柳依言看着张九鼎,眼眸中漏出一丝依赖,眼前这个男人救了她,她也只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失去记忆的她,离开张九鼎一秒,都会觉得孤独犹如一张大网,想要盖住她! 想着想着,柳依言倒在床铺上,两人就这么睡在同一张床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在张九鼎梦中,一道道古老晦涩的声音不断响起,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白茫茫的世界,入耳,是使人心平气和之声。 他脑海中空白一片,只有一句句话语回荡,他情不自禁盘膝而坐,嘴巴更着无声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 声音消失,场景消失,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柳依言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他扑哧扑哧眨巴着! 他抬头先看屋顶,再看床铺,最终确定他们二人…… 谁在了一张床上,索性衣服是完整的,柳依言正要张嘴大叫,张九鼎率先喊道:“色狼啊,非礼啊!” 于是剧情反过来了! 柳依言连忙捂住张九鼎的嘴巴,霸气无比,反而张九鼎正在扭扭捏捏,柳依言瞪了他一样,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张九鼎坐在床上,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古代女子对于自己清白似乎看的很重,我们既然在一张床上睡了,那岂不是……我的天呐!” “我,九鼎兄,依言妹子怎么了?我怎么看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啊?” 张翔拿着扇子从门外走来,疑惑的问道。 “奥,没事儿没事儿,张兄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张九鼎揉了揉脑袋问道,昨天喝的太多,现在脑子还有疼痛! “奥,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儿,敢为九鼎兄修为是?” “啊?修为?什么修为?” 张九鼎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后想了想,突然想起当初他看到过那一幕幕神奇的一面,顿时明白了。 “奥,张兄,是这样的,出门在外,实力怎么能轻易暴露呢?你说是吧!” 这个世界崇尚武学,人人都有功夫,倘若被张翔知道自己没有修为,万一他有什么企图,也将会肆无忌惮。 “奥,是是是,怪我鲁莽了,怪我鲁莽了!” 张翔微微一笑,深深看了一眼张九鼎,再次说道:“那个九鼎兄,我要出门做生意了,照顾不周,还望海涵了!” 张九鼎连忙起身一抱拳说道无碍,在张翔走后,他才仔细打量起他的宅子,也不是多好,最多也就是小康家庭。 也不知道柳依言跑到哪里去了,张九鼎带着院子里无聊的紧,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他仔细想了想了,那几句话分明是道德经啊,随后他拿出口袋里的兽皮书,打开第一页,开篇正是道德经前几句话。 身为现代人,张九鼎电视剧也没少看,于是按照电视剧里面的样子,找了出赶紧的地方盘膝而坐,心中默念那几句话,不一会…… 便睡着了,而柳依言这个时候拿着糖葫芦从外面回来,看到张九鼎躺在地上,正要去叫他,随后惊奇的捂住嘴巴! 因为柳依言看见在张九鼎周身突然形成一个小漩涡! 张翔似乎是落下什么东西,也刚好从大门口进来,一看见张九鼎这幅模样顿时惊声叫道:“九鼎兄,九鼎兄,快醒醒啊!” 张翔使劲摇晃着他,见摇不醒她对着柳依言喊道,快去打盆水,九鼎兄有危险! 一听张九鼎有危险,柳依言手中糖葫芦顿时掉在地上,赶紧跑到厨房抬起一大桶水,这桶水就连汉子也要双手使劲才能提起,柳依言直接单手握住,放在看愣住的张翔身旁。 张翔顾不得想别的,手中灵力适发,水桶中的水犹如小蛇一般在他手中盘旋,随后顺着张九鼎耳朵钻了进去! “啊!” 由于耳膜疼痛,张九鼎瞬间清醒,大喘着粗气,感激的看着张翔,刚刚他陷入一个梦境,在梦里他感觉到自己生命在流逝,如果张翔刚刚没有叫醒他,他的寿命就要流干净了! “张九鼎!” 柳依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张九鼎怀里。 张九鼎心头一热,两处柔软压在胸口,当真是舒服! “九鼎兄,你在练什么功法,这么凶险,要是晚来一步,你就变成人干了!” 张翔奇异的看着他,当时邀请张九鼎做客,正是看这个张九鼎奇装异服,并不像普通人,没想到这个张九鼎,的确不是个普通人。 刚刚那股旋涡之中蕴含大量灵力,如实能够吸收进去,内力定能增长不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走火入魔了把!” 张九鼎有意隐瞒,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作罢,道:“九鼎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我先走了!” 张九鼎看着张翔离去的背影,他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尤其是看向柳依言的眼生,那种若有所思的感觉,难道他知道柳依言的身世? 若是他知道的话,找到柳依言的家人,不! 万一他是居心叵测之人呢? “柳依言你去哪里了?” 虽然刚刚差点死去,可张九鼎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说来真是奇怪! 柳依言指了指糖葫芦说道:“刚刚我出去买糖葫芦了!” 张九鼎看了看柳依言穿的衣服,同时也看了看自己穿的。 他穿的奇装异服,走在街上很显眼,柳依言的衣服虽然洗干净了,但是还是有些血迹在上面,这样也不好看! 正文 第六章 天下会投靠朱温 今日不知为何,街道上十分冷清,基本没有行人行走,柳依言、张九鼎二人走在路上显得特别显眼。 街上的情形让张九鼎想起,刚进城时当地人和他说的,最近世道有些混乱,城门之中只许进不许出。 一般来说,酒馆是最容易打探到消息的一个地方,于是买衣服也不是那么着急,张九鼎带着柳依言走进一家酒馆,随便点了一些东西。 “喂喂,听说了吗,梁国皇帝要灭群龙会!” “听说最近天下会也被官府的人围着呢!” “啧啧,天下会的人都是侠客组成,这群人虽都是散修,可是里确实不弱,倒是群龙会就差了点!” “不只是这样,我还听说了,天下会似乎和唐国有关系!” “别提了,想大唐盛世,如今变成这般模样,梁国皇帝视人命为草芥,何时天下才能太平啊!” “侮辱天子,当诛!” 刀光一闪,杂吵得酒馆顿时安静下来,方才还在高声咒骂的男子人首分离,落在地上! 那人带着草帽,头发凌乱,一副侠士的模样,可这出手…… “你……你是天下会的人?” 周围的顿时哗然,这一身打扮明显就是天下会的打扮,天下会行侠仗义,为何会做出这种事儿? “不错,我乃天下会伞舵舵主,李如松!” 李如松,七岁习武,八岁就开始杀人,二十岁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成千,也有上万。 一身武功达到后天圆满,距离先天只差一步。 “呵呵,天下会背信弃义,被梁国狗贼诏安入伍,现在却在百姓面前逞英雄,天下会现在已经不知脸皮是何物了吗?” 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张九鼎赶紧捂住柳依言的眼睛,他怕这些场景会唤起她的记忆。 柳依言脸色有些苍白,手爪冰凉,紧紧抓住张九鼎的手不肯放开! “陈童虎!” 自称天下会第三舵,舵主的李如松盯着二楼楼梯口走下的一个人缓缓说道。 那人身穿一身青龙袍,长剑挂在腰间,此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此人正是群龙会青龙舵舵主,陈童虎! “什么,天下会尽然……” “嘘,你小声点!” 李如松瞪了一眼周围,杂吵得声音顿时消失不见,想要带着柳依言偷偷溜走的张九鼎,此刻也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刚刚的眼神是在太可怕了! “陈童虎,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天下会,乃召集天下英雄豪杰,本意济弱扶危,匡扶正义,岂是如你口中所说,呔,莫非你是个冒牌货?” 天下会第三舵,舵主李如松手比剑指,眼神之中有些心虚。 周围众人听得李如松如此之说,都有些猜疑了,最近谁人不知群龙会被官府盯上,哪里会有空出现闲逛呢? 陈童虎轻笑一声,手中折扇打开,上面赫然刻着一条青龙,群龙会也同样分为三舵,这第三舵舵主的身份象征,便是那把扇子中刻有栩栩如生的青龙! 此扇一出,众人便不再怀疑陈童虎的身份! “本舵主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有准确的情报,李舵主,若是正如你所说,我陈某人说的是假的,你敢不敢让我搜身,看看有没有官方的章印?” 陈童虎站在楼梯之上,轻摇扇,笑不语。 “你……你这分明是刁难与我,若是传到江湖之中,我李如松就这么给你搜身,还有何脸面立于江湖之中?” 江湖之中虽然不知道天下会被诏安之事,可群龙会知晓,今日陈童虎就是奉命,前来绞杀天下会李如松。 朝廷若是掌控住天下会,那就等于掌控住天下侠客,那么大唐复兴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杀死李如松,使其军心大乱,同时做点手脚,让天下会与朝廷先斗上一斗。 “李如松!” 陈童虎突然呵斥一声,一跃而起,犹如风中羽毛,飘荡在李如松前方不远,他虎目圆瞪,道:“天下谁人不知,朱温弑君谋位,毁去大唐,创立梁国,朱温狗贼鱼肉百姓,无恶不作,使得安居乐业百姓苦不堪言,方才那位兄台不过说了几句,你便出手斩杀,呵,当真是称职的狗,主人被辱,率先出头。” 陈童虎口舌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才几句话下来,李如松气的脸色发黑,大口喘气! “一派胡言,我天下会蒙的皇帝福耀,放才能在乱世之中有安歇之地,我天下会本意济弱……” “狗就是狗,何必冠冕堂皇找些借口!” 陈童虎打断李如松,腰间佩剑嗡嗡作响,长剑出鞘,剑刃反射白光,刺的众人眼睛生疼。 李如松知道必有一战,冷哼一声,双全紧握犹如猿猴一般捶打胸脯。 “陈童虎!” 李如松咬牙切齿着从上去,一拳仿若有百斤之重。 陈童虎嘴角列出一丝微笑,持剑游刃有余,截、刺、搅、压、挂,刀光剑影,无所不至。 刀受人落,李如松力量惊人,身体灵活却远不如陈童虎,当李如松发觉陈童虎在自己身后时,转过身刚要冲击,便看到陈童虎高举一个官印,大喝道:“李如松,你来解释解释,这枚官印是怎么回事?” “哗!” 周围喧哗不已。 柳依言吃惊的捂着嘴巴,张九鼎案子砸吧嘴,心中暗道:“这玩意儿肯定值钱!” 官印,若是当朝为官,百官印信,以宗人府、衍圣公为最,均为方三寸三分,厚一寸。 而公、侯、伯印、经略大臣、大将军、将军、领侍卫内大臣印、各部、都察院、理藩院等一批银质印亦为方三寸三分,但厚九分。依次而下,边长、印厚呈递减之势。 官印上所刻一般都是官称。 然后天下会的官印就不同了,他们是侠客,皆有一身修为,于是朱温便用黄翡做官印,大小只有巴掌大,易携带,隐藏。 此时李如松脸色通红,这是一种羞愧,今日过后全天下都会知道,他们天下会投靠狗贼朱温了。 既然这样,李如松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那就杀了这里所有人,这样就不会泄露秘密了! 正文 第七章 江湖初心,匡扶正义。 李如松已打算好了,只要杀了陈童虎,那么剩下之人,便没有一丝威胁。 不过陈童虎的实力也不不容小觑,李如松心中早已打算。在此之前,先想方法威慑对方一下。 “陈童虎,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隐藏什么了,没错,我天下会诏安梁国,动手之前你可想好,天下会背后站着的是梁国,尔等小小群龙会……” “哈哈!” 陈童虎并没有李如松意料之中的模样,反而仰头大笑,只见他转身对着众人问道:“今日可有人见到陈某来过此处?” “并未见否!” 其中一名书生呵道,暴君朱温所作所为早已激起百姓怒火,只是不敢言语罢了,今日有人站出来,他们自然不会倾倒于恶势力。 “诸位可否见到我与李如松争斗?” 陈童虎笑道。 “未曾见过!” 这时候是一名老人站出。 “李如松身死,是否官兵所为?” “是!” 这一次,大多数人举起拳头喝道。 “李如松,你也看到了,我只需略施小计,在你死后就算天下会调查此事,也只能得知是官兵杀了你,而那时天下会自然会与官兵有所一战,而我群龙会便可度过此难!” 陈童虎笑道。 “你……你们……” 李如松眼见大事不妙,旋即想要脱离此处,可众人岂会轻易让他逃脱,众人之中,不乏侠士,其中一人便醉醺醺的拦住李如松 “小贼让开!” 李如松大吼一身,一拳砸向此人。 此人身法诡异,只是一转身便躲过李如松的拳头,并且手指一点,李如松捂着手臂倒退而去。 众人哗然不止,就连张九鼎也是惊呼一声。 那人脚步摇摇晃晃,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下手既然会如此有劲道,李如松霸道拳力也不能占上风。 “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人满嘴胡话,手中却不含糊,脚步虚晃,一指又是点出,吃了一指之亏,李如松自然不敢小觑此人,连忙躲避此人指尖,脚下一跺,便要冲天而起! 早在一旁守着的陈童虎一剑刺下,李如松狼狈空中转身,腰部中了一脚,重重摔倒在地。 “好醉拳,好一剑,倒有些独孤九剑之势!” 张九鼎一激动,站起身就是一堆胡话,这些话听在陈童虎和醉汉二中却是高兴不已。 “小兄弟,你刚刚说的那独孤九剑,倒是挺合适我这剑法!” “哈哈,小家伙,我嗜酒如命,所打之拳,疯疯癫癫,醉拳也倒是符合!” 两人一唱一和,李如松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九鼎,张九鼎脚下一软,便蹲回远处不在吱声。 “我知道了,你群龙会黑龙舵舵主,醉清风!” 李如松揉着腰间,语气阴森,没想到尽然遇到剑客陈童虎,以及醉仙醉清风,看来今日便是李如松丧命之时了! “呵呵,小子,我本无心杀你,可你天下会为人不已,认贼作父,妄为侠客之称,唐朝太宗为侠客第一人,当年天下侠义人士何其之多,人人心中有仁义。” “可到如今,江湖之水浑浊不堪,侠客早已没了初心,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天下会的成立更是可笑之极,原本认为侠客心中尚存正道,却未曾想到尽然是如此窝囊,当真是丢了唐太宗的脸!” 醉清风一言一语,说中命门,李如松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他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逃走。 “话不多说,醉仙,先斩杀他!” 陈童虎持剑冲锋,醉清风看了一眼张九鼎,面带微笑,手中酒葫芦流出一股股香酒,这些酒水化作尖刺,发出呼啸声飞向李如松,看这样子并未使出全力 “啊!” 李如松暴喝一声,气势大增,可还是顶不住灵活多变的剑刃,空中尖刺也无死角围绕着他,时不时就是刺向致命之处。 短短几息交锋,李如松已落入下风,他红着双眼吼道:“群龙会也不过如此,醉仙出马,群而攻之,呸。” “逞口舌之利,斩杀混人,还需仁义?纳命来!” 陈童虎可不管这些,一剑刺入李如松腹部,在李如松惨叫声中抽出长剑,身形变换,出现上空,依旧是简单的刺,这一刺,却刺入李如松天灵盖,长剑直没剑柄。 长剑抽出,鲜血如虹,漫天飞舞。 众人鸦雀无声,片刻后发出畅笑。 反观张九鼎,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头皮发麻,方才还觉得陈童虎醉清风二人挺不错,现在他们脸上柔和笑容,也变得犹如魔鬼。 好在张九鼎始终遮挡住柳依言的眼睛,让她没有看到这一幕,可就算是这样,浓重鲜血味,还是刺激到了柳依言。 “众位侠士,都说我群龙会之众皆是草莽之辈,可他们不知,天下会顶着匡扶正义的帽子,无恶不作,反观我青龙草莽,却是行侠仗义,身处江湖,不忘初心,还望众位侠士守口如瓶,莫要说是我群龙会杀了李如松,就说……” 陈童虎站在中央,对着众人抱拳说道,说到此处,他对众人神秘一笑,当下众人皆是明白过来,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他们知道了,若是天下会问起来,他们便说是官兵所为,这样一来,天下会势必会反悔诏安,从而和官兵争斗。 “既然事情以结束,陈某等人就先行离去罢。” 陈童虎醉清风二人一抱拳,转身离开此处,醉清风踏出门栏时,对着面色惨白的张九鼎笑了笑。 “我等,恭送二位大侠。” 这间小客栈之中,终于再次平静下来,张九鼎强忍着干呕,带着柳依言离开此处,里面的血腥味,多闻一秒,张九鼎恐怕就要吐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世界啊,生活在21世纪,整天想着有一天能站在战场上杀敌,没想到了能实现理想的地方,我却感受到了恐惧。” 张九鼎脸色惨白,心中不断感叹。 原本购物之心,也被这个事情打搅的毫无兴趣,身上所带的文钱,也只能买最差的布衣,当二人各买两件之后,身上只剩最后一文钱,这下是真的没钱了。 正文 第八章 食生肉,饮生血。 “如松怎么还没回来?” 天下会总舵—— 舵主马淳把玩手中黄翡官印,面露喜色,天下会有些内幕,只有他们几位舵主和他这个首领才知道。 天下会虽然对外宣布,天下会召集天下所有侠客,可实际上都是小名气之人,真正侠客不屑于到他天下会,听从他的号令。 简单来说,对外势力排行,群龙会才是第一,天下会第二,第三则是一个比较神秘组织,常年不听闻他们动静,可每次出现,都是让整个江湖为之动荡。 它就是“人间”。 这个组织一切动态对于江湖来说,就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它的总舵,也没人知道他们首领。 至于为何排位第三,这个就要去问“人间”了,他们派出一人声明,不争夺名次,第三就好。 “大哥,你就是太担心了,如松交接官兵,想必是在城中逗留一些时间罢了。” 说话这位则是天下会二舵主,夏侯阡。 别小瞧她只是一介女流,群侠当中,她的手段最为残忍。 “也是。” 马淳笑了笑,突然间,门帘被人拉起,一名手下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抱拳道:“舵主,三舵主他……” “这么慌张?” 马淳有些不悦道。 “舵主息怒,是三舵主出事了!” 那名手下跪倒在地,小心翼翼道。 “恩?” 出了何事? 马淳心中纳闷,李如松实力虽然不比他们,但好歹也是天下会三舵主,实力也是相当不错,他能出什么事,准是这小厮胡说八道。 “三舵主被人杀了!” 静! 现场突然变得十分安静,那手下都能听见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果然,马淳大怒。 “是何人所为?胆敢杀我三弟!” 马淳大怒,门帘肆意飞动,发出噗噗响声。 那名手下承受不住压力,连忙叩首。 “你如实招来!” 强忍住怒火,马淳坐了下来,夏侯阡面带微笑,对于李如松的死丝毫不在意。 “禀告舵主,我等奉三舵主命,在城中一间客栈等候,三舵主一人前去东风客栈交接,属下等人这一等,就是一晚,第二天一早满城传言三舵主身亡,属下连忙前往东风客栈,发现三舵主尸首躺在客栈之中,无人收尸,属下打探后才得知……” 那名手下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不该说,于是抬起头小心翼翼望了一眼马淳。 “看我作甚,你详细道来,不可隐瞒一丝一毫。” 那名手下头扣得更低了,道:“三舵主生死,是官兵干的,根据目睹这一切的众人所说,当时三舵主与官兵发生争执,似乎是谈判失败,三舵主一气之下转身就走,还未走出客栈,三舵主就被偷袭,于是三舵主与那几人发生争斗,逐渐不敌,从而被杀。” “不可能,几个官兵,怎会是如松对手,你在谎报!” 马淳冷哼一声,不怒自威,那名手下额头顿时出现冷汗,吓得不停磕头,只见他连忙说道:“他们给三舵主下了毒,并且,他们似乎是七扇门的人。” “七扇门?” 夏侯阡这时抬起头,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是的二舵主,就是七扇门。” “怎么二妹?你知道这个七扇门?” 马淳面带滔天怒意,问道。 夏侯阡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若是无误的话,因该就是我所了解的七扇门,七扇门隶属于皇帝朱温,七扇门只有七人,人人却都是先天高手,功力无边,下毒后偷袭,这倒是符合七扇门做法。” 听完夏侯阡解释,马淳终于爆发,怒吼:“朱温有意诏安我天下会,却又如此卑鄙,狗贼!” “你,吩咐下去,撤回城中所有人,留下斥候,既然朱温无情,我们就无义!” “是舵主!” 那名手下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离开这里。 ※※※ 西安—— 朝堂之上,朱温桌前摆满肥肉,这些肉,全是刚杀没多久的新鲜肉。 传闻朱温食生肉,饮生血,这倒也不是传闻。 “李爱卿,事情办得如何?” 朱温嚼着新鲜肉食,眼睛却望着一红衣文官,李爱卿,正是朱温派出去的说客。 “启禀陛下,一切顺利,天下会并未反抗,只是提出不可告示天下,他们被诏安的事情罢了!” 李爱卿额头流汗,小心翼翼回答,生怕哪句话说错,自己这脑袋就搬了家。 “恩,这样也好,若是公布他们身份,那这步棋也算是白走了。” 朱温面带喜色,因为他在肉中拒绝到血味,这不仅刺激到他的大脑,还刺激他的味蕾。 “报!” 朝堂之中忽然传来战报声,朱温不悦皱眉,瞟了一眼身旁犹如雕像般站立的两人,其中一人顿时呵斥道:“朝堂之上,大声喧哗,拖出去,斩了!” 那名小兵还未喘口气,便被护在朝堂之外护卫架住,小兵惊恐不已,大声喊道:“陛下饶命,战报,慕容将军战报。” 这一嗓子,让朱温眉头皱的更深,挥挥手,小兵被拖出朝堂,一声惨叫声响起,朝堂大臣皆是冷汗不止。 一名将士威风凛凛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张硬黄纸,跪于大殿,双手呈奉。 发斌发白的太监走下台阶,拿起战报,双手递于朱温面前。 朱温放下生肉,在太监衣服上摩擦两下,拿起战报,不一会儿,朱温眉毛倒竖,将战报扔与地下,怒道:“好你个天下会,尽然敢造反,你告诉慕容将军,群龙会不必斩除,让他带兵剿灭天下会,一个不留,株连九族!” 朝堂之中,满是朱温怒吼声,在小兵受圣旨离去后,冷哼一声,直接退朝,满朝文武大臣皆是连忙下跪,恭送朱温。 “那天下会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谋反?” 说话之人,正是上次被慕容将军警告过的文官,他年数有些老,面目慈祥,此时没有皱成川字。 “你还不知道呢?据说天下会三舵主被官兵杀害,马淳一气之下攻打下一座小城,以此示威!” “以卵击石啊,以卵击石啊!” 众文官皆是叹息一声,天下会灭会一劫,在所难免咯。 正文 第九章 文武百官无一人敢言 凉州城中,天下会舵主马淳站立于城门之上,遥望三里之外,数万梁国大军,身后数万侠客身穿战袍,手握长剑,各个气度不凡。 夏侯阡轻抚秀发,嘴中一叹,道:“大哥,梁国大军这是什么意思,安营扎寨两天,全军不动,反而饮酒作乐?” 马淳轻笑一声:“以逸待劳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柔。他们这是在等我们松懈,一举拿下凉州城,据说这次带军之人,是常胜将军慕容凌霄。” 夏侯阡略微惊讶,道:“慕容凌霄,这就麻烦了,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淳哦了一声,道:“我们之间无须客气,但说无妨。” 夏侯阡沉默片刻,咬牙道:“大哥,虽说我们天下会召集天下侠客,实力不俗,可是再怎么强大,也难以抵御一国之力,在者,凉州城是梁国边境之力,抵御外敌全看凉州城,就算梁国不来夺回,那外敌来犯,我们也是抵御不住啊!” 马淳眼睛骤然瞪大,是啊! 马淳空有一身武力,却无任何头脑,三弟身死,冲动之下当即攻下凉州城,这一时快感,后果却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不禁让马淳有些头疼。 “那该如何是好?” 马淳急问,若是攻打凉州城时,夏侯阡在身旁,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可偏偏夏侯阡那个时候去调查事情的真伪,导致了现在这一幕。 “大哥,现在只有一条路,弃城,逃往唐国势力范围。唐国底蕴深厚,梁国攻打数年,也未能攻下唐国,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不然敌军来犯,梁国守城,我们在劫难逃。” 夏侯阡仔细分析当前局势,眼下也只能如此。 “这……” 马淳有些犹豫。 “大哥,别犹豫了。” 就在这是,凉州南门传来震天嘶吼声,看着模样—— 敌军来犯了。 “不好大哥,敌军来了!” 夏侯阡脸色骤然变化,马淳也是脸色苍白,他看了看三里之外梁国大军,他们依旧饮酒作乐,仿佛没听见似得。 “走,弃城,弃城!” 马淳大吼道,在他身后数万侠客早已加入战斗,凉州南门厮杀不休。 反观三里之外梁**营中,慕容凌霄闭着眼睛,听凉州城南门外传来的厮杀声,脸上露出笑容。 “报,将军,后汉使者来见!” 慕容凌霄点点头,走到军营之中,来人是个副将级别,满脸刚气,见慕容凌霄来后,一抱拳道:“拜见慕容将军!” “不知所来何事?” 慕容凌霄坐在席位,淡然道。 后汉使者坐会席位,道:“我听闻,天下会众人夺下凉州城,不知慕容将军是否前来夺回凉州城?” “自然!” 慕容凌霄点头。 “那……” “呵呵,我慕容凌霄,梁国常胜将军,自然不会做偷袭之事,但也不会让你们夺取凉州城!” “呵呵,在下告辞!” 此行目的已达到,也便没有多待的余地,后汉使者抱拳离去。 “天下会啊,天下会,你怎么会如此冲动!” 慕容凌霄看着凉州城中火光通天,忍不住叹息一声。 ※※※ 西安朝堂,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皇帝朱温至今未来。 “天下会夺下凉州城,后汉却在此时侵犯,天下会被前后包围,难逃咯!” “非也,天下会众人皆是侠客,灭了他们可不简单!” “天下会实力不俗,首领却是无能之辈,坐上天下会宝座也是用了卑鄙手段,更是有头无脑,否者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肃静!!!” 朝堂之中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满朝文武百官顿时不在喃喃细语。 这时那个太监走在朝堂中央,道:“跪!” 群臣跪 太监曰:“山呼!” 群臣:“万岁!” 太监曰:“山呼!” 群臣:“万万岁!” 太监曰:“在山呼!” 群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温皇帝冷哼一声,面色阴沉无比,似乎有大事发生。 太监看到这一幕,率先跪下头扣在地上一动不动,群臣同样跪下叩首。 “朕昨日与景博文后花园言论,景博文对朕说,臣有一卦,不知陛下可愿一听?景博文算卦之术,可谓一绝,于是朕便让他算了一卦,可这一卦,却让朕险些丧命!” 朱温怒砸案前文案,在寂静大殿之中不听回荡朱温怒吼。 群臣惊恐,彭一声,磕下一头。 “文武百官,历代辅佐皇帝,可偏偏到了朕这里,居然都是一群废物!” 朱温怒拍文案,拍打声不停回荡在大殿之中! 群臣再次惊恐,彭两声,磕下两头! “陈思儒何在?” 朱温问道。 这时一道人影低头弯腰,快步走向前方,跪于太监身旁,一叩首,便不再动弹! 朱温看向他,漏出凶狠之色,厉声呵斥道:“陈思儒,勾结唐国余党,欲要谋害朕,拖下去,斩!” 陈思儒面如死灰,朱温气场强大,他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就这么被拖出去,直到死时,才发出一声惨叫! 文武百官不少人将头扣得更低,不知心虚,还是惊恐! “陈建朝,朝堂之中,你最会说,说,朕做的对不对?” 朱温点名下,陈建朝低头弯腰快步走到太监身旁,叩首曰:“吾皇英明神武,勾结余党,死不足惜!” “陈爱卿,你为何浑身发抖,来抬起头看着朕说,你是不是内贼!” 陈建朝浑身发生,不听叩首,不敢与之对视,最终不断求饶:“吾皇英明,微臣忠心耿耿,微臣忠心耿耿啊!” “哼,退下!” 朱温一挥手,陈建朝如重释放,连滚带爬退下! “天下皆说朱温狗贼,不得好死,朕倒要看看,谁奈我何,尔等群臣,不少人勾结唐国余党,昨日景博文一卦之中,道尽许多真伪,恩?宣布!” 朱温将一宗卷轴仍在太监面前,太监一叩首,拿起卷轴,侧身念道:“王灵犀,敬武厚,公孙……” 五六余人,面带恐慌之色跪于朝堂前。 太监念完,按照规矩,此刻应该回到朱温身旁。 “尔等六人,可知何罪?” 朱温戏虐的看着他们。 “勾结唐国余孽!” 正文 第十章 剑法:濯清涟而不妖 朱温冷笑,道:“尔等倒也是不怕死,既然准确无误,拖出去,斩!” 六人被架起,但是六人无一人漏出胆怯模样,其中一人死死盯着朱温,吼道:“狗贼朱温,死后必遭天下人唾弃,挖掘你坟墓,鞭打你尸身,狗贼朱温,必将挫骨扬灰!” 朱温听完这话,似乎受到刺激,仰头大吼:“不,我朱温千秋万代,一统天下,我是不死的,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 群臣之中有人吓得尿了裤子,所有人整齐划一磕了三个头,道:“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 凉州战事早已传遍天下,这一日张九鼎、张翔、柳依言三人在酒馆吃饭,正好听见隔桌有人讨论起这件事儿。 张九鼎对于这些打仗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天下会败了,尽然无一人逃脱,全被慕容大将军关在大牢之中!” “那后汉呢?后汉怎么样了?” “后汉当然是撤退了!” “你们这都是老消息了,我这里有最新消息!” “那你说说,又是什么消息?” “朝堂之上,狗贼朱温杀了七个唐朝余党,手段残忍至极啊!” 听到唐朝二字,张翔眼皮挑了一下,柳依言拉了拉张九鼎,道:“张九鼎,现在世道这么乱,以后不要乱跑,跟紧我知道吗?” 张九鼎原本笑嘻嘻的脸庞,顿时垮了下来。 早在几天前,柳依言惊人力气引起了张翔的好奇心,于是在张翔的帮助下,虽然柳依言的记忆没有回复,但是身手却是比现在好了很多,内力也知道怎么运用了,现在柳依言不需要张九鼎的保护,反而还要接受柳依言的保护! 这让张九鼎的男子气概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经过这段日子相处,张翔也知道了张九鼎更本不会任何内功,倒是会打一些他不认识的什么太极拳,还有什么少林拳! “九鼎兄不要着急,若是九鼎兄感兴趣,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内功心法,九鼎兄不妨可以试试?” 张翔笑嘻嘻的从一旁拿出一本内功心法,张九鼎撇撇醉,推开他! “鬼知道你给我的是不是小黄书,张翔,你的心思我已经了解了!” 张翔闻言大笑:“哈哈,九鼎兄说话还是那么有趣,放心,这本是真的内心功法!” 张九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用,他有九鼎决,从兽皮书中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不凡的,那张翔给的他自然是看不上! 至于之前为什么说那句话呢,那是因为张九鼎偶然间,知道了张九鼎是干什么生意的了! 说来很巧,身为现代人,对于古代青楼自然是好奇的很,于是那天张九鼎准备去瞧瞧青龙长得啥样,于是很巧的,遇见张翔买一些春宫图。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约好,谁也不能再柳依言面前乱说。 于是他们二人经常出入在青楼之中,张九鼎身为现代人,自然知道古人不懂的姿势,于是嘿嘿嘿,大卖大卖大卖! 一时间他们成了青楼红人。 从酒馆回来之后,张九鼎和柳依言二人出城前往一座山,原因是柳依言想要采集一些药草,柳依言的身世最终还是被张翔知道了,张九鼎找了张翔商谈,张翔表示自己愿意保密! 在张翔的调查下,柳依言的身世终于揭开,他是西安柳家三女,柳家世代为医者,但是身手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最终不知是谁透露柳家有一功法,十分强大,于是柳家在一夜之间被屠杀,只剩柳依言和他爷爷逃出,现在…… 柳家只剩她一人了! 期间张翔突然说自己有事,便离开他们。 据柳依言说,山中有一草药,生长在悬崖边上,遍地都是,虽然不起眼,可却又良好止血止痛作用,配上别的药材,关键时刻有救命的效果! 这座山不大,悬崖处果然生长着不少这种药草,柳依言欢喜的跳来跳去,蹲在地上小心采集! 张九鼎躺在草地上,看着柳依言洁白衣裙,风吹动她的秀发,天真无暇的笑容伴随笑声,张九鼎心中宁静至极,慢慢闭上眼睛! 脑海中,他出现在一出只有白色的世界,这个世界中有一个人,白袍老者! 他手中按着一把木剑,他手握木剑,换换挥舞,每一剑看似杂乱,却又一种循环规律的感觉! 这把木剑在他手中仿佛也充满了生命! 张九鼎看痴了,他忍不住跟着老者挥动,一遍接着一遍,不知过了多久,白色世界消失,老者崩溃,张九鼎一下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柳依言在摇晃他! “依言,我睡了挺久吧!” 张九鼎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睡得真香,估计晚上又睡不着了! “没有啊,睡了半个时辰吧,这里采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城吧!” 柳依言漏出美丽笑容,拉着张九鼎起来! 张九鼎纳闷了,在刚刚梦境中他感觉似乎睡了一天,怎么却只睡了半个时辰呢?当真是奇怪无比啊! 走在路上,张九鼎感觉胸口发热,于是从中掏出了兽皮书! 柳依言好奇的看着,兽皮书的事情柳依言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上面写的文字她并看不懂。 之间兽皮书上面写道:“顿悟,剑法:濯清涟而不妖!” 张九鼎看到这句话,顿时就笑了,难道说刚刚那么梦境实在传授自己功法! 好家伙,这下内功心法有了,剑法也有了! 这一下自己算是有自保之力,回去之后张九鼎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那个所谓九鼎决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张九鼎,你说,我们开一间药铺怎么样?” 走在路上,柳依言攥着张九鼎衣袖,问道,这已经是柳依言的习惯了,走在路上,就喜欢攥着他的衣袖。 张九鼎一叹,道:“可惜咱们没有钱,不对,没有银子!” 柳依言可爱的哦了一声,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哼唱着什么歌曲,一蹦一跳的,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张九鼎侧头看了一眼柳依言,柳依言可爱的愣了一下,旋即漏出灿烂的笑容,张九鼎笑了笑! 穿越古代,孤苦伶仃一个人,好在遇见了柳依言! 蓝天绿水,俏丽佳人。 张九鼎哈哈一笑,大声道:“穿越过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可惜没人听的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正文 第十一章 天下之事,所知十之八九! 晚—— 正如白天所说,晚上张九鼎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脑海中所浮现的皆是白天那套剑法! 闲来无事的他,轻轻推开房门,屋外空气微微有些凉,张九鼎左右看看,随后爬上树撇下一根树枝,在手中掂量几下,按照记忆中的剑法开始缓缓挥动! 在现代中,他从小无父无母,跟随爷爷生活到八岁,八岁那年一场意外,他的爷爷也去世了,在爷爷去世之前,曾经委托关系,让张九鼎进了少林寺俗家弟子学院,学满三年通过考核就可毕业。 毕业之后张九鼎没有选择当兵,反而做起了健身教练,在偶然机会下,他认识一位老者,那老者虽说年岁半百有余,身体却十分健康,一座高山,张九鼎一口气最多爬到山腰,老者却健步如飞! 随着时间推移,张九鼎才得知那名老者是国际太极大师。 在张九鼎多次努力中,老者终于收张九鼎为徒,在老者门下一学,便是五年,五年后出师的某天,在国际舞台上,张九鼎失手将一人脾肺打破,那人抢救及时并未死亡,但是张九鼎却被终生禁赛。 被禁赛后的张九鼎又做回健身教练,一个月过万的收入,使他在一线城市勉强过着小康生活。 这便是张九鼎的背景。 在短短半个小时里,总共这九十套动作张九鼎已经能够熟练施展,每十套为一式,共为九式。 第一式:濯清! 第二式:剑歌! 第三式:涟而不妖! 第四式:草木之花! 第五式:花之君子! 第六式:淤泥不染! 第七式:君子可欺! 第八式:君子谋道! 第九式:问鼎天下! 张九鼎挥动树枝,第一式到第九式一一施展,有形却无意境。 良久,张九鼎放下树枝,坐在石桌前,他总感觉这个剑法:濯清涟而不妖,和他所知的太极有几份相似,不知道其二者结合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想到这里,张九鼎拿起树枝,站在院子中央,太极起势,随后开始一招一招用太极的原理施展,只见周围有淡淡的波纹浮现。 第一式:濯清,形意具备,树枝发出轻微咔嚓声! 张九鼎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 第二式:剑歌,形意具备,树枝开始在张九鼎手中晃动,不断发出咔嚓声! 第三式:涟而不妖,刚施展到一半,树枝骤然咔嚓一声,化作两半,张九鼎也猛然倒退数十步,噗通一屁股跌倒在地。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虚汗,看着手中半截树枝,张九鼎可惜道:“只能施展道第二式吗?这简单两式施展下来,身体感觉全是酸疼,太要命了,要不是练了三年少林拳,五年太极,恐怕现在早就累趴下了!” 张九鼎忍着浑身酸疼,一瘸一拐走回房中,轻轻关上门后,便再无动静。 在张九鼎关门那一刻,院子大门屋檐上出现一人,张翔负手而立,凝重的看着张九鼎房间,刚刚那两式,淡淡散发在外的波纹,他都感觉到强烈的杀伤之力。 这种感觉如何描述呢?如果张翔是现代人,那他就会用水刀,即以水为刀,本名高压水射流切割技术,来解释刚刚他的感觉! 那软绵绵的两式,尽然有如此威力,张翔思索道:“张九鼎啊张九鼎,你果然是在骗我,一般人怎么会有如此功力,这功力不下于后天后期!” 侠士之中,也有等级之分,最基础便分为后天期,先天期。两者分别为1到9品。 “九鼎兄,你藏得真深啊。” 说完,张翔悄然离去,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回到房屋中的张九鼎并没有睡下,都说“十年太极不出师”,他的悟性很高,不然也不可能五年太极就可出师,五年太极,坚持不懈的锻炼下,来到这个世界后,按照这里侠士等级来分,他应该是后天前期。 这个等级有点低,可就是这样,没有内功心法,太极拳只是一个拳法,能到前期就不错了。 方才张九鼎总结了一下,在他施展剑法:濯清涟而不妖时,他能感觉到身体腹部下三寸,一直有气流涌向树枝中,从而才能施展,不过这气流太过霸道,也导致树枝多次发出咔嚓声。 没错,正是内力驱使,所以才能施展剑法,只要内力提升了,那么剑法就能在领悟一个层次! 而张九鼎不就正好有一个名为,九鼎决的内功心法吗? 虽然上一次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不过他却一点不适也没有,也正是那一次,才让张九鼎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后天前期。 于是这一夜,张九鼎都在尝试领悟九鼎决,只不过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任何异常。 ※※※ 皇宫之中—— 深夜里的皇宫,如同沉睡的巨龙,一股庞大气势盘旋在天际,将皇城笼罩! 后花园有一处名为朱雀亭的地方,传说当初唐太宗练剑,剑气化作一只朱雀,在这里盘旋一天一夜,随后化为一座假山,于是假山被唐太宗李世民,挖陈了外形为朱雀,但却四通八达的长亭——朱雀亭,朱雀亭也因此而来。 而此刻朱雀亭当中,有两人坐在此处,一位,正是肥胖的朱温,一身龙袍,油腻的脸! 而另一位,仙风道骨,手握一把羽扇,身着道士装,面对三枚特殊铜钱面无表情,不知思索何事,此人,便是朱温所说的术士景博文。 朱温咳嗽一声,一股天子之气盘旋在眉间,淡然问道:“如何?” 景博文抬起头,一抱拳,道:“陛下无需担心,天下之事,不敢说全中,十之**,却是能得知,此一卦显示,天下会所召集侠士,皆是一群乌合之众,所谓有声望侠士,却无一人,要说有,便是天下会舵主马淳!” 朱温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哦?马淳?此人有何声望?” 景博文略微轻笑,抱拳道:“微臣所说的马淳,并不是指声望,而是骂名,此人贪财好色,卑职下流之事。这种人所组织的帮会,也只能是乌合之众,所以陛下请放心,莫说一个小小马淳,天下能人是杀是诏,全凭陛下龙颜。” 正文 第十二章 暗箱操作天下会! 景博文所说,听得朱温是龙颜开展,是啊,天下人生死,皆由他朱温说的算。 朱温微微一笑,问道:“不知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景博文收起三枚铜钱,傲然道:“天下之大,千般变化,周围势力范围更是大起大落,其中不乏暗中成长之辈,这些势力,皆是陛下皇朝的隐患,为了防止隐患,陛下必须斩处他们,可这样……” 景博文突然闭口不说,吊起人胃口,别人害怕他朱温,他可不怕,虽说朱温有真龙天子之气护体,但是如果挖了他朱温祖坟,改了他风水,削弱他国运,朱温也只能回到解放前。 所以朱温也不敢太过于得罪景博文,朱温深知景博文品性,于是也不着急,把玩着手中玉珠。 景博文拿出一张纸,放在烛火之上,道:“陛下请看!” 当烛火即将烧到景博文手指,才被他仍在地上,随风飘走。 “陛下又看到了什么?” 景博文再次问道。 “纸张焚烧,表示要将所有隐患消灭殆尽?” 朱温不确定的回答。 “非也非也,手握纸张烧毁之,手伤而得不偿失,这纸张,便是那些势力,这大手,则是陛下,在陛下熊熊烈火中,那些势力终究飞灰湮灭,但却烧伤陛下的手,得不偿失啊!” 景博文又轻轻摇头,一指天下会三个字,朗声道:“陛下手中精兵无数,灭掉周边小国,崛起之国,简直轻而易举,可若是这样,便会被群而攻之,想当初!” 说道此处,景博文突然站起身,遥望天际明月:“想当初秦王统一全国,但却拜于流氓痞子刘邦之手,这是为何,正是秦灭六国,随后百姓起义,各国联手才使得秦国灭亡,陛下若是灭掉其他众国,便也是这个下场!” 彭! 朱温怒怕石桌,不悦道:“难道朕还怕他们不成?” “陛下息怒,且听我一一道来,不灭他们,必然会造成极大隐患,既然如此,陛下三子朱友珪有胆有魄,不妨陛下派朱友珪暗箱操作天下会,铲除一切对陛下有威胁的势力!” 听得景博文这么一说,朱温陷入思绪,片刻后顿时笑出声来,朱温龙颜大悦,站起身大笑离去。 第二日朝堂之中,朱温一扫先前阴霾之色,一挥手,太监喊道:“宣景博文上殿!” 门外一道道传声,景博文快步向大殿走来,跪于大殿前方道:“臣景博文,参见陛下!” “景博文,朕赐你见朕无需行跪拜之力,令赐黄金百万……册封国师职位!” 朱温话毕,文武百官皆是十分震惊,国师与宰相之位至今无人得之,今日却有一从未见过之人当了国师,这文武百官何尝不震惊? 群臣不敢争议,更不敢出声否决。 “谢陛下隆恩!” 景博文微微一笑,站在朱温下方。 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三殿下觐见!” “宣!” 朱温道! 朱友珪,常年不知所踪,在每日早晨回来,晚间再次离家,回来之时身上干净无比,却充满着血腥味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父皇!” 朱温满意的看着自己第四个儿子,只有这一个儿子让自己最满意,其余二字郴王朱友裕,贺王朱友雍。 二人没有杀伐果断之心,让朱温觉得丢失脸面,便让他们常年待在边境。 “朱友珪啊,朕命你前往凉州城,慕容将军在哪里关了一批人马,名为天下会,其中头脑马淳乃天下会舵主,朕命你前往杀了他,提马淳首级前来见朕!” “慕容将军就可斩杀此人,父皇为何让儿臣前往?” 也就只有朱友珪可以用这么和朱温对话,但朱温却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大笑:“朕的江上将来都是你的,权掌天下,怎能没有威名呢?” “是父皇,儿臣明白!” 朱友珪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侧身站在一旁,不在说话! “退朝!” 朱温起身离开,景博文与朱友珪更在其后,太监宣布退朝。 在一间书房,朱温坐在椅子上,朱友珪行礼,道:“不知父皇叫儿臣前来有何事,儿臣还要去……” 朱友珪话说一半,朱温挥手打断:“那件事不用去做了,杀人还要晚上去杀,朕现在命你带心腹前往凉州城,斩下马淳首级,派心腹携带马淳首级回城,高挂西安城门之前,随后隐藏身份掌控天下会,掌控了天下会,杀人还需偷偷摸摸?” 朱友珪浑身开始轻轻颤抖,颤音道:“真的可以不用偷偷摸摸杀人了?” 朱温笑了,道:“当然,你因该知道该如何去做!” 朱友珪赶紧下跪,叩首曰:“儿臣自会携带天下会,暗中铲除我大梁王朝的隐患!” 朱友珪极为聪明,对于天下事他时刻关注着,那些暗中崛起的势力,他也有所听闻。 “好,很好,你去吧!” “儿臣告退!” 朱友珪走后,不一会儿,一位婀娜多姿的妃子便从一旁走出,软绵绵的躺在朱温怀中,妩媚之色,显露无疑。 这时景博文行礼道:“臣也告退!” ※※※ 半个月过后,一日清晨,西安城门之前,马淳首级高挂其中,此事已经传遍全国。 张九鼎、张翔、柳依言三人正坐在桌前吃午饭,张翔神秘兮兮的对着二人说道:“听说了吗?今日丑时,马淳的首级被高挂西安城门之上,据说是朱温在从朝堂之上,派自己第三个儿子朱友珪前往凉州,亲自斩下马淳首级,送到西安,挂在城门之中的!” 柳依言感觉有些残忍,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朱友珪去,多此一举?” 张九鼎也想不通,不过按照电视剧中发展的套路,因该是在为以后朱友珪登基做打算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马淳被杀后,常胜将军因为忻州边境敌军来袭,被调走了,就在此时。一名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侠士,代取了马淳之位。 并且从官兵包围中,杀出重围,现在占下一山,自名为郢王,官兵多次围攻之下,也没有成功,更精彩的来了,朱温似乎默认那人的称号,不在派人攻打!” 张翔在一旁喋喋不休,柳依言撇撇嘴巴,拿起一个馒头塞到张翔嘴里,嘟囔道:“吃个饭也不安静!” 张九鼎在一旁表示同感,点点头! 正文 第十三章 我不允许你参军! “对了,张翔,搞了半天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在哪个势力范围内?” 张九鼎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 张翔看了一眼张九鼎,忍不住摇头道:“我们当然是处在梁国范围内啊,这里就是我刚刚说的忻州,估计要不了多久敌人就打过来了!” 柳依言一听打仗,吃饭的动作都停顿一下,有些紧张的看着张九鼎。 张九鼎眉头紧锁,打仗,一打仗就会死人,说不定还会被抓过去当壮丁,这…… 看着张翔依旧大吃特吃的模样,张九鼎纳闷道:“这都快打仗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啊,你就不担心被转过去当壮丁了?” 张翔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慕容将军在,一般外敌打不进来,在说了,要是打进来了,我们在逃不就行了,紧张什么真的是!” 也对,有慕容凌霄镇守在这里,一般来说没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张九鼎好奇道:“这梁国这么强大,你知道是哪个国家攻打这里吗?” 张翔点点头,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道:“知道,正是那唐国!” “什么?唐国?” “对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唐国时不时就会进攻梁国,每次打到一半就撤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翔知道的并不少,听在张九鼎耳朵中,却又萌发出一种想法。 作为现代人,他甚至当初大唐盛世,是有多么浪漫,多么强大! 作为穿越到古代的他,他也深知朱温的暴虐,他现在有一个想法,从军杀敌,他要找个机会加入唐国大军。 而就在此时,他的胸脯又开始发烫,对于柳依言张九鼎是十分信任,但是对于这个张翔,他总觉得有些古怪,所以兽皮书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张翔知道的好! 于是张九鼎借口自己吃饱,要出去逛逛,张翔耸耸肩,目送柳依言和张九鼎离开这里。 走在街道上,趁着人少,张九鼎拿出巴掌大小的兽皮书,打开后,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字! “唐军前来攻打忻州,命,张九鼎加入梁**队!” “什么?” 张九鼎大吃一惊,加入军队,还是对抗唐国,这本书没搞错吧?朱温狗贼如此暴虐,还要自己去帮他? 张九鼎想不通,柳依言攥着张九鼎衣服,奇怪问道:“张九鼎,你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 张九鼎一叹气道:“上面写的是让我加入梁军,对抗唐军。” 柳依言哦一声,旋即一愣,眼神犀利的看着张九鼎,一字一句说:“我不允许你参军!” 张九鼎被她可爱模样逗笑,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打仗就会死人,梁国这么坏,你不能加入他们!” “可是这本书上让我这么做,我也别无选择啊!” “那……那……” 一时间柳依言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关于那本书的事情,虽然柳依言知道的不多,但是柳依言知道书上说的每一句话,张九鼎必须要执行,想到这里,柳依言有些委屈的咬着嘴唇! 兽皮书上这个时候出现第二行字:“愿得天下太平,需先权掌天下,入梁争权,占山为王!” 张九鼎盯着这行字,他不怎么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九鼎,上面写什么了?” 柳依言没有张九鼎高,张九鼎脸都快贴到书上了,柳依言只好身手去扒,扒下来后,却又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张九鼎,这幅模样,又把张九鼎逗笑了! “上面说:愿得天下太平,需先权掌天下,入梁争权,占山为王!我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张九鼎疑惑的将兽皮书放在胸脯前,柳依言鄙视的看着张九鼎,道:“这都不知道,真的是笨死了,大概意思是,若想天下太平,必先掌握天下,入军梁国争夺权势,随后占山为王,这个争夺权势,应该是军中权势,有权有势后,攻下山头占山为王!” 张九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中有句话说的很对,要想天下太平,必先掌握天下,就像现代生活中的,有些奇形怪状的衣服,为什么能成为潮流,因为要想引领潮流,必先成为潮流,一个大明星,就算穿上乞丐装,那也是一种潮流! 张九鼎懂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他按在柳依言的肩膀上,在其羞红的脸色下,对她说:“有些事情,我在隐瞒着你,不是我不告诉你,是现在时机未到,兽皮书上所说的每一件事,我都必须要去做!” 柳依言慢慢收起羞涩,静静的看着张九鼎,沉默不语!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加入梁军,你……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等张九鼎说完,柳依言一把甩开张九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身向家走去! 张九鼎站在原地一叹气,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他必须要这么做。 ※※※ “依言妹子,张九鼎呢?” 这句话是张翔从张九鼎哪里学来的,正在院子里舞剑的张翔,突然看见柳依言怒气冲冲的走来,她身边张九鼎没了去向,不有询问道。 柳依言并未说话,走到自己房间,重重关上房门,看的张翔一愣一愣的! 不一会儿,张九鼎从外面回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翔一看这情况,第一时间想的是两个人吵架了,于是叽里咕噜跑来,一脸神气的笑道:“我猜猜发生什么事儿了……一定是吵架了对不对?” 看张九鼎不说话,张翔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哈,我猜对了,哎呀!” 张翔话音未落,一个硕大的木桶套在张翔头上,随后脚下一滑,滚落下台阶,不断发出哀鸣。 “笑你个头!” 柳依言的声音从院子中传来,想来水桶就是她扔的,在身后背着一个包袱,腰间挂着佩剑。 长发被她盘起,身上女装不见踪迹,穿着张九鼎比她大一号的衣服,脸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胡子贴在嘴唇上! 这一看,完全不像个女人,倒是有些像俊俏的男子,只要这声音在换一换,那就完美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江湖之行,三月修炼! 张翔看呆了,学着张九鼎的语气,夸张的捂着嘴:“喔哟喔哟,原来依言妹子是汉子,九鼎兄,你的口味真真真真坏!” 说完,张翔捂着脸,小跑离去,张九鼎忍不住捂着脑袋,你个张翔,没事凑什么热闹? 同时张九鼎头疼的看着柳依言,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干嘛?” 柳依言哼了一声,坚定道:“我知道无法阻止你,既然如此,那么我要和你一起去参军!” 张九鼎吓了一跳,赶紧劝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在胡闹什么?你知不知道从军有多凶险,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 “你也说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就算你没死,难道要我等待你十年之久,不,这个世界上,我所能依靠之人,只有张九鼎一人,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 不管张九鼎如何劝说,柳依言的态度十分坚定,你若从军,我不阻拦,我要相伴,一往无前! 张九鼎感动了,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这种被爱的感觉,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 柳依言本就是可怜之人,现如今却愿意为了自己,不在乎自己安全,一心想要陪伴他左右,这如何不让张九鼎感动!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同意柳依言的做法,他来到这个世界,属于意外,一本兽皮书将他带入架空世界中,做着无法拒绝之事,这种危险的事情,决不可将无辜之人牵扯其中! “柳依言,我……” “嘘” 柳依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张九鼎嘴唇边。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若死去,这世间我再无亲人!” 张九鼎听完,深深叹出一口气,他也不想去从军,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怀中兽皮书传出一阵阵热度,张九鼎掏出兽皮书,放在桌子上,兽皮书再一次发出金光,这一次,封面出现了四个字“烽火·燎烟”。 柳依言、张九鼎对视一眼,“烽火·燎烟”书页自动打开,翻开到第三页,一张空白之处,在最上方出现一行字“张九鼎心意波动,从军之心崩塌,特令张九鼎,行走江湖,积攒声望,手握权势!” 张九鼎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柳依言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只好眼巴巴看着张九鼎,询声问道:“张九鼎,上面说了什么?” 张九鼎看着柳依言,兴奋大笑,道:“我不用从军了,我不用从军了,它让我行走江湖,积攒声望,手握权势!” “此话当真,哈哈!” 柳依言听完顿时露出笑容,只要张九鼎不去从梁军,那么做什么都好。 “三月过后,踏上行程!” 兽皮书在那一行字后面,再次出现一句话,张九鼎笑容慢慢凝固。 “只不过……” 张九鼎坐在石桌前,低声叹气道:“三个月后,便是行走江湖之际,我空有一身拳法,内功却低的一塌糊涂,这又如何行走江湖呢?” 柳依言坐在张九鼎对面,绕了绕脑瓜,这倒是一件难事,江湖人心险恶,歹徒不少,虽说柳依言可是保护张九鼎,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际,没有一丝一毫防身手段,那是丢命的! 突然,柳依言笑了,只不过这笑容有些阴森。 正在低身叹气的张九鼎,突然觉得后背一凉,茫茫然的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柳依言那阴森笑容,顿时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你……你……想干嘛?” 柳依言笑了笑,站起身活动活动胫骨,一副先生教书模样,道:“既然此行还有三个月,那么为期三月的修炼,就从明日开始,三月时间,虽说不能有多少成就,但若能打下基础,也是好事!张九鼎,做好准备吧!” 说完,柳依言背着包袱一蹦一跳的回到房间,里面传来笑声,听得张九鼎头皮一阵发麻。 张翔从外面回来之后,听说了柳依言莫名其妙要教张九鼎修炼内功,一时间也有些纳闷,心中不断暗道,难道柳依言不知道张九鼎会内功之事?对于这件事儿,张翔表示自己喜闻乐见,大力支持柳依言,他也想看看,张九鼎到底隐藏了多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翌日晌午,张九鼎穿着练功服站在院子中,柳依言也不在穿着裙子,一身帅气侠士袍,十分严肃说道:“张九鼎,修炼并非一朝一夕,资质与骨骼极为重要,张翔曾对我说,树生茂密,全凭其根,根牢树状,这三个月时间,前一个月打牢基础,后两个月修炼内功心法!” 张九鼎赞同的点点头,对于这个什么内功心法啊,什么修炼啊! 他完全一窍不通,自从上一次运转九鼎决发生异常后,九鼎决再也没有任何反应,所以张九鼎选择听从柳依言的一切安排! 在接下来的十五天里,张九鼎被柳依言折磨的苦不堪言,拼了命修炼,只要张九鼎一偷懒,柳依言就会拿出,刚配置出的一种毒药,这种毒药对人体没有伤害,但却会让人皮肤火辣辣的疼 一个月后,张九鼎慢慢能够掌握内功修炼方法,期间张九鼎三次拒绝张翔给的内功心法,声称自己有心法。 见张九鼎这么说,张翔也便不在坚持,只不过这心中却越来越纳闷,这一个月来,可以说张九鼎没有丝毫进展,倒是基础功底变得越来越深厚。 实际上这已经是张九鼎最满意的了,因为在此期间,他尽然能够勉强施展剑法:濯清涟而不妖前三式。 可在张翔心中确认为,张九鼎这是在可以隐藏。 有一次,柳依言坐在石桌上吃着水果,张九鼎运转内功心法,扎着马步,一拳一拳打着一种软绵绵的拳法! 张翔觉得奇怪,走进张九鼎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张九鼎被突然袭击,想也没想,一爪子向张翔抓来,带着呲呲破风声,张翔微微一转身,躲开张九鼎的攻击,张九鼎腿快如闪电,如同鞭子一般,狠狠抽向张翔。 张翔消失在张九鼎面前,随后出现在张九鼎背后。淡淡一笑。 正文 第十五章 你怎么这么硬? “莫要紧张九鼎兄,是我!” 张翔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张九鼎的反应着实吓了他一跳,同时张九鼎那几招也让张翔感到惊讶,拳头上传来的劲道,简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张九鼎哎哟一声,绕绕头不好意思笑道:“我这没注意,张兄,没伤到你吧?” 张翔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碍事,盯着张九鼎多看了几眼,随后带着似笑非笑面容离开这里。 两个月后—— “喝” 张九鼎光着上身,大扎马步,九鼎决运转,一拳打在树干上,嘴中发出暴喝声。 “不够,加大力度” 柳依言轻声说道。 张九鼎背上全是木条印子,一株株的血珠滴落下来,他的背上背着荆条,这是他自己要求的,用张九鼎的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张九鼎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苦苦咬着牙。留着血与汗。 张九鼎低吼着,手里动作不含糊,一拳接着一拳轰打,大树不断震动 “张九鼎,休息片刻在行修炼吧。” 张九鼎不停歇,足足练了一个时辰,大树都被打的摇摇欲坠,柳依言觉得张九鼎有些太拼,对着张九鼎喊道。 “好!” 张九鼎接过柳依言递来的木瓢,大口喝下一瓢水,他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于是想起了他那套剑法:濯清涟而不妖。 三个月后,张九鼎站在一颗大树前,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柳依言坐在石桌上静静吃着水果,也不打扰张九鼎。 说来十分奇怪,这套剑法就像是风一般,时有时有。 张九鼎总共施展剑法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三个月前晚上,第二次,则是一个月前! 在这期间,无论张九鼎怎么尝试,都无法再次施展,柳依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直到询问张翔后,这才解开疑惑。 原来所有剑法,都必须依靠内力才能施展,而内力在损耗之后,都必须要打坐才能回复,张九鼎白天运转心法,动用内力修炼是完全够用,但若是施展剑法,则完全不够用了,而白天修炼又太累。 到了晚上,张九鼎洗漱过后,倒头便睡,这内力啊,一直都是虚弱状态,于是张九鼎昨晚特地打坐冥想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内,不仅内力恢复了,精神也更加好。 趁着休息时间,张九鼎从树上撇下一根树枝! 张九鼎拿起树枝,站在院子中央,太极起势,随后开始一招一招用太极的原理施展,只见周围有淡淡的波纹浮现。 第一式:濯清,形意具备,树枝发出轻微咔嚓声! 张九鼎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 第二式:剑歌,形意具备,树枝开始在张九鼎手中晃动,不断发出咔嚓声! 第三式:涟而不妖,这一式,没有任何气势,速度虽然极快,不过却是软绵绵的一击,仿佛没有什么力道一般! 张翔抱胸靠在院子大门口门板上,他见过张九鼎施展这个剑法,自然之道这套剑法,十分不简单! 果然,在第三式软绵绵一击下,有一道波纹飞出,在远处有一片草丛被横腰斩断! 树枝四分五裂,张九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成果,漏出一丝笑容,有些不满意道: “只可惜,斩断花草轻而易举,若是木头,估计只能打到在地!” 柳依言坐在石桌上拍拍手,道:“张九鼎,你的悟性很高,给你点时间,绝对不成问题!” “是啊,九鼎兄,不同功力,所能施展的威力也有所不同,若给九鼎兄一些时间,这一招,绝对强悍无比!” “哈哈,夸奖了,夸奖了!” 他们二人的夸奖,让张九鼎听后心花怒放,不过张翔下一句话,让他差点被呛到。 “九鼎兄,我是越来越想和你切磋一番了!” 看着张翔认真的表情,张九鼎讪讪一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这是在不行啊!” 就算张九鼎拒绝,张翔也不会轻易放过张九鼎,他要搞清楚,张九鼎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 于是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张九鼎,柳依言这个时候说道:“张九鼎,同意也无妨,权当检验一下,这三个月的成果!” 既然柳依言都这么说了,张九鼎在拒绝,也就没意思了,当即只好无奈点点头,休息一个时辰,恢复内力后,他和张翔的切磋,正式开始了! 张九鼎和张翔对立站着,小眼瞪大眼,一动不动,就这样站了一刻钟后,在张九鼎要坐下时,张翔说话了。 “出手攻击我” 张九鼎看了一眼张翔,嘿嘿一笑,形意拳现。 形意拳张九鼎所知不多,期间和那位太极师傅学过几年,便不再学了,因为人家太极师傅也不会太多! 张九鼎左右拉弓,体**力缓缓凝聚,最后覆盖在双拳之上。 “好,九鼎兄天赋的确是高,哈哈,好啊好啊!来用全力打我” 张翔哈哈大笑道, “来了,小心” 张九鼎看着大笑的张翔,提醒道。 张翔停止笑声,就这么扎着马步,不做任何防御,反而对着张九鼎勾勾手指。 “喂,你不做防御?” “哪这么多废话,动作快点” 张九鼎嘿嘿一笑,脚下快步奔跑,冲向张翔。 在张翔波澜不动的姿势下,猛然一拳打出。 在触碰到张翔身体的一霎那,张九鼎感觉自己似乎击打在一个坚硬无比的玄铁上,强烈的反弹力将张九鼎震的踉跄几步,手臂震痛。 “九鼎兄,我知道你并没有用全力,再来!” 张翔淡淡的说道,眼神中带着丝丝挑衅。 “张翔,你身体为什么这么硬?” 张九鼎大喊一声。 “内力外放,形成护体罡气,这是后天后期高手才拥有的本事!” “哼,我就不信了,你不做任何防御,还不能打退你一步” 张九鼎甩了甩手臂,眼神一凝,化拳为指,一指一指点在张翔的中海、任督、10个大穴位上。 张翔淡淡一笑,他自然感觉到了张九鼎想做什么,虽然不知道张九鼎使用了什么方法,尽然让自己全身酸麻无比,但是,他依旧没动,他想要知道张九鼎全部实力。 正文 第十六章 降狗十八掌 “看我龙虎少林拳” 张九鼎摆出猛虎进攻之势,一跃而起,忽然拳风一遍,整个人犹如飞龙在天,大吼一身。 “降狗十八掌” 轰 大地抖了三抖,烟尘漫天飞舞,就连张翔的身影都下降了许多,烟尘散去之后,张翔出现在张九鼎眼前,张翔仍然和之前一般,只不过头发凌乱了,衣服破碎了而已。 “哈哈,这是我刚刚忽然想到的一招,内力压缩在拳头上,然后在打入一丝内力,使其崩溃,变成炸弹一样爆炸,怎么样,威力不错吧!!” 张九鼎现在大坑边缘,对着狼狈的张翔说道! 虽然柳依言二人听不懂张九鼎再说什么,不过他们二人皆被张九鼎震惊了,这个想法从未有人想到过,尽然被张九鼎想出来,当真是厉害。 “嘿嘿九鼎兄厉害,现在过来先把我解开吧!我动弹不了啊!” 张翔嘿嘿一笑,同时也是心惊不已,这是什么功法,尽然能让人动弹不得。 “诶这就来了” 说着,张九鼎跳下大坑,嘿嘿一笑,点了张翔身上几个大穴位,最后一指下去,张翔恢复了行动能力。 张九鼎笑嘻嘻的看着张翔。 结果恢复行动的张翔说了一句让张九鼎冷汗直流的话 “你刚刚说降狗十八章是吧?” 张翔揉了揉拳头,用力一捏,骨头嘎嘎做响。 “这个……这个……等等,冷静一下,冲动是魔鬼” “啊!” 张九鼎结结巴巴的说道,摆着手连连后退,刚想转身逃跑,就被张翔一把抓住。顿时惨叫声连连 碰…… “降狗十八掌” 碰 “啊……” “我还掌掌有营养呢!” “啊!” “我还营养还不够” “啊!” “我再来十八掌” 张翔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不管不顾张九鼎的惨叫声,直到打累了才收手,这才愤愤不平的离去。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院子,柳依言不忍的闭上眼睛。 整个后院,只留下了张九鼎一个人,默默的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天空,微微一叹气。嘴里喘息粗气,良久,狠狠的骂道 “张翔,你大爷的。” ※※※ 自从天下会由朱友珪暗自掌握后,群龙会就没有一日安宁,早晚担心天下会袭击,不仅是天下会,周边的小帮会也遭到天下会的进攻,要么是灭帮,要么就是收编。 说道此处,陈童虎十分纳闷,天下会一改之前作风,变得有勇有谋,让陈童虎不得不佩服起掌握天下会的那人。 至今为止,依旧没有人知道这个掌握天下会的人,姓甚名谁,一切表现的极为神秘。 今日,群龙会陈童虎下山执行一项任务,据说天下会二舵主夏侯阡,派人在忻州不知做什么,所以陈童虎的目的就是暗中除掉他们。 两个月前,唐国和往常一样,攻打忻州两个月,就退兵离去,完全把梁国当成训练兵力的地方! “哎,行走江湖,不仅要见多识广,最重要的是内力深厚,我也就纳闷了,我也就纳闷了,九鼎兄,你为何非要去行走江湖,你这……” “哎呀,张兄,我知道自己实力不够,不过,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反震啊,这江湖我是必须要去的,今日,就在此和张兄告别,希望有缘能够再见!” 忻州,张翔院子门前,张九鼎、柳依言二人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够了,张翔有些生闷气的靠在门栏上,他劝阻张九鼎多次,一次都没成功! 就连一向乖巧的柳依言,这一次也都态度十分坚定的要去江湖。 张翔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张九鼎咳嗽两声,抱拳道:“张兄,我们级后会有期了,告辞。” 张翔没有回话,只是失神般站在那里,张九鼎一叹气,转身离去,这几个月相处,他们之间没有情谊那是不可能的,随着时间推移,张九鼎发现张翔是真心真意对待他们,没有一丝企退。 至少张九鼎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现如今将要分别,他心中也是十分不舍,可惜,没有办法。 “等等!” 张翔突然叫住张九鼎,随后他跑进院子中,留下张九鼎与柳依言疑惑的对视一眼。 不一会儿,张翔出来了,他对着身边下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并且将一些银子交给他,随后下人走进院子中,将大门缓缓关上。 柳依言不解的看着他,问:“张翔,怎么了?” 张翔身后背着包袱,一脸得意:“我刚刚想过了,我之前之所以加入天下会,就是因为我也有一个侠士梦,现在你二人将要行走江湖,既然如此,那我等三人,便一起出发,路上也有个照应,不知你们二位欢不欢迎我呢?” 张九鼎算是明白了,失声一笑,不断摇头。 柳依言则是兴奋的拉住张翔,大喊好啊好啊! 他们三人即刻出发,东市买下三匹马,西市买下干粮,便上路了! 一上午的颠簸,他们三人在半晚找到一山洞,三人卧在其中,也丝毫不拥挤,只不过柳依言还有些不习惯于男人谁在一起。 张九鼎抬头望着天空,看着晴涌起乌云,乌云声势庞大,隐隐约约有着雷电闪动 “要下雨了,张兄,我们二人快去找点柴火吧!” 张兄点点头,对着柳依言说道:“依言妹子,你就在山洞等我们,别乱跑啊!” 柳依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懒散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此时,在丛密的树林中,五人犹如矫健的猎豹般,穿越在茂密的丛林中,在树枝交错的地方跳跃着,他们似乎在被什么人追赶着。 咔嚓—— 乌云中终于有雷电打出,雨水犹如黄豆般倾盆而下,张九鼎与张兄狼狈的跑进山洞,好在没有淋湿,张九鼎哈哈一笑,指着张兄,嘲笑道:“张兄,你看看你,每天身上整洁无异味,现在这模样,哈哈!” 的确,张翔现在的模样是有些狼狈,他白了一眼张九鼎,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刚要点上柴火,柳依言却阻止了他! “别动,你们看!” 正文 第十七章 唐朝皇帝落泪! 张九鼎三人所处山洞,极为隐秘,并且视角绝佳,从这里,能看清楚前方一切事物! 而此刻,正有五人被团团包围,而包围住他们的人,其中之一,身穿青龙长袍,手握一个扇子,看起来气度不凡。 “他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柳依言觉得见过此人,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张九鼎一派脑子:“他就是群龙会三舵主,2啊!” “什么情况?你们认识群龙会的人?” 张翔趴在那里,轻声问道。 “不认识,只不过当时我们在现场,事情是这样的……” ※※※ “陈童虎,追了我等这么久,有何贵干啊?” 五人之中,为首之人身材臃肿,头戴乌纱帽,不是官兵,尽然头戴乌沙,好生怪异,他语气不佳,有些恼怒的看着陈童虎。 “相传七扇门只有七人,今日却有幸见到五人同时出动,当真是我的荣幸啊!” 陈童虎微微一笑,大雨打在身上,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打开扇子,轻轻摇动,担心中却暗暗叹气,怎么是七扇门,难道是情报有误?。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七扇门,还敢追我等这么久!” “这是误会,最近世道不太平,我等也是担心奸细潜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陈童虎抱拳弯身,在其身后众人也是抱拳弯身。 七扇门为首之人冷哼一身,五人有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前方。 “三舵主!” 一名手下抱拳看着2 “走,回帮,情报出错,七扇门执行任务,估计……算了,走吧!” “是!” 在他们几人离去后,张翔这才点燃柴火,张九鼎刚刚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九扇门,就连2也要客客气气的。于是便询问张翔。 张翔一边放着柴火,一边为张九鼎解释:“七扇门不属于帮会,也不属于门派,他们七扇门只有七人,从刚刚的阵势来看,看来七扇门并不是像民间所说那样,刚刚除了说话之人,其余人都不是七扇门的!” “哦?” 张九鼎感兴趣的看着张翔,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呢?我感觉他们个个气势不凡!” 张翔微微一笑,似乎什么都知道一般,就连柳依言都对他多看了几眼! “七扇门隶属于皇帝朱温,七扇门只有七人,人人却都是先天高手,功力无边,下毒后偷袭,这便是七扇门,看刚刚那样子,七扇门似乎不止七人!” 柳依言玩着棍子,略带疲惫问道:“这些世人皆知!” “可有一点,却极少人知!” 张翔呵呵一笑,随手放进一根柴火,继续道:“七扇门中,说七人武功决高,却并非如此,七人之中,三人为武,一人为毒,两人为谋,所以说啊,这七扇门,并非全是高手。” 柳依言深深看了一眼张翔,眼中闪过一丝抵触。 张翔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他打了一个哈欠,一看张九鼎不知何时早就睡去,旋即也躺下,说了句晚安。 柳依言看了一眼洞外,雨势并未减小,反而越下越大,她站起身,多加了些柴火,便靠近张九鼎睡下。 ※※※ 陇西成纪—— 大唐王朝败后,太子便退回陇西,在这里建立皇宫,虽不及西安那么气派,倒也不是那么小气。 而此时朝堂之上,太子李成忠顺利登基,而此刻李成忠坐与龙椅,面对文武百官,他问道:“群龙会那边如何?” 当朝丞相程咬金一抱拳,回答:“陛下,群龙会那边已经顺利诏安,太史光表示愿为陛下效劳!” “很好,那天下会那边情况如何?” 程咬金再次抱拳:“天下会新首领身份暂且未知,凭借我大唐手段,还未知其身份,只有一种可能,陛下!此人定是后梁之人!” 对于天下现在的局势,唐国依旧不肯承认后梁取代了他们唐国,于是他们依旧称呼梁国为后梁。 “这有些难办了啊!” 李成忠揉了揉脑袋,如今天下大乱,无数势力占山为王,自立一派,导致不少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抢夺杀人之事多不胜数! “陛下,后梁贼人不除,天下就一天不得安宁,还望陛下任重而道远啊!” 程咬金叩首曰! “还望陛下任重而道远!” 群臣跪曰! 李成忠自然知道这些事情,可不得不承认,梁国实在太过于强大,现在唐国自保可以,若是想要扳倒梁国,这十分的困难。 “朕知道了,退朝吧,丞相过来一下!” 书房中,李成忠望向程咬金,眼中全是痛苦之色。 在他身边,当初拼命阻止他的老奴正在擦拭眼泪。 程咬金大惊,当即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模样?” 说到底,今年李成忠才刚年满十八,放在现代,他才刚成年。 这一年将是他最黑暗的一年,父皇被人暗算,他接下一国之重,表现出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没有一份刚毅。 每天听着战报,这里死人了,那里敌军来犯,这里又闹饥荒了! 他好累,真的好累,他努力端坐着,可眼泪还是忍不住低落! 程咬金三十多岁,在他身上,却充满了沧桑,他微微一叹气,道:“臣更随先帝五年,这五年每一天都是厮杀,每一天都是将脑袋挂在腰上,正是这每天的厮杀,才换来了大唐盛世,可惜啊!” 程咬金眼中含泪花,李成忠抬起头,不在哭泣,疑惑的看着程咬金。 “可恨!天妒英才,后梁贼人卑鄙无耻,害的先帝英年早逝,如此重担却担负在陛下肩膀上,陛下!” 程咬金抱拳下跪,沉声喝到:“作为天子,天下百姓的安危,全要依靠陛下才能得以安宁,望陛下振作!” 李成忠看着程咬金,他狠狠握紧拳头,是的,大唐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世间再无战争,他怀念当初那个场景! “好!好!当年父皇可以让天下太平,那为何朕不可以!” 李成忠擦干眼泪,这一刻,他的眼中在没有胆怯,他要做的,是让大唐重新回到盛世! 让这天下重归太平! 正文 第十八章 景博文这是何意? 西安朝堂,朱温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卷轴,这是朱友珪这几个月来所做的事情,看的朱温龙颜大悦,不断叫好。 早朝,一般来说,除了个别皇帝每日上朝之外,基本早朝数月一次,偏偏朱温却要日日上朝,每日上朝,无非是看看卷轴,吃吃东西,略有不悦,便是丈板伺候,诸位大臣可是苦不堪言啊! 今日,朱温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这一次朱温却突然开口了。 “诸位爱卿啊,近日以来,周边那些小势力也不再蹦跶,朕甚是高兴,不过今日呢!朕突然有一想法!” 朱温放下卷轴,站起身对着景博文笑了笑:“景博文,你来当朝给朕算上一卦,看看朕最近几天运势如何?” 景博文微微一笑,一拱手道:“陛下卜卦之事,必然牵扯极多,臣不敢!” “无妨,有什么说什么,朕赦你无罪!” 听得朱温如此说,景博文也不再推脱,站在大殿之中,立于一桌,桌上有一龟壳,三铜钱,一卦镜! 景博文并未说话,拿起三枚铜钱,望了一眼朱温,便将铜钱轻轻一掷,铜钱在空中碰撞一下,落在桌子上,景博文仅仅是扫了一眼,便站起身,低下头沉默不语! 见景博文这般模样,朱温咳嗽一声:“纸奉!” “臣遵命!” 景博文一拱手,坐在桌子前,拿起卦镜仔细打量一番,随后一个一个扫视在场诸位大臣,常胜将军慕容凌霄眉头紧皱。 不一会儿,景博文放下卦镜,拿起纸笔,写下几句话后,道:“臣卜卦之术并不是很厉害,不过算运势,还是有把握,只不过……” “呈上来。” 朱温一挥手,身边太监连忙走下阶梯,景博文双手奉上,等太监拿到朱温面前,景博文这才抬起头,脸色有些不太好。 果不其然,当朱温看完纸上内容时,面色犹如即将下大暴雨的雷云。 诸位大臣也知道了,这是暴雨前的征兆。 在其中,有两人低下头,脸色极为难看,冷汗顺着额头留下,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当他们抬头时,却是发现景博文正在注视着他们,那表情似笑非笑。 朱温一把将纸张仍在脚下,小眼睛顿时瞪得极大。 “好啊好啊!没想到朕三个月前刚斩杀了几个叛贼,今日又有叛贼隐匿在其中,景博文!” “臣在!” 景博文拱手道。 “现在朕命你再算一卦,看这叛贼究竟是何人!” 景博文一躬身,深深看了一眼心惊胆颤的那二人! 重新做回桌子前,将三枚铜钱一掷,仔细看着卦镜,在不断大量龟壳,良久起身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推算出这叛贼就在朝堂中,相比是那位大人,在细致一些,赎臣推算不出!” “哼!” 朱温冷哼一声,脸色极为难看。 “李爱卿!” “臣在!” 还是上次那个大臣,他善于谈判,天下会当时投靠朝廷,也是他说服。 “朕命你查出叛贼是为何人!” “这……” 李爱卿为难的低下头。 “嗯?怎么?李爱卿,你要违抗圣旨?” 朱温不满看着他。 李爱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道:”微臣不敢,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找出叛贼!“ ”哼,退朝!“ 朱温一甩衣袖,这闲情逸致也被打断,冷着脸离去,李爱卿还在磕头,直到太监喊退潮,这才被众人连忙扶起他。 大殿之外,气派的长阶梯,李爱卿被一人扶着。 “李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 扶他之人,和他岁数相差不多,皆是半百之人,他脸上尽是焦虑之色。 李爱卿,名为李本。 李本整个人憔悴不少,他满脸疲惫,只听他长叹一声:“张大人,为了大唐复兴,九死不悔!” “好,九死不悔!” 两人默默打气,朝堂之上,景博文所说的叛贼,正是他们二人。 “两位大人稍等!” 正当李本和张荐要走之际,一道冷酷的声音叫住了他们。 他们二人回头一看,来者居是景博文。 李本二人对视一眼,李本抱拳微微一躬身。 ”拜见国师大人!“ 景博文回了一礼,开口道:“两位大人,为了大梁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在下只是一个谋士,两位大人不必行礼,早在之前,就想拜访两位大人,只不过这一直没有时间,果然,今日一见,两位大人当真是为国为民啊!” 为国为民这四个字景博文语气极重,李本、张荐二人心中一咯噔。 李本是以为智者,大风大浪见过不少,自然听出这话中隐藏的意思,当机再次抱拳道:“国师大人相比早就算出,今日却为我二人隐藏,国师大人,恐怕我们是一类人吧!” 李本说完,三人都不再说话,身边不少臣子走过,看到这一某,都是远远走开,场面一度诡异。 良久,景博文扑哧一笑,一抱拳:“李大人果然是智者,今晚在下就前往李大人府中打扰一番,不知大人可欢迎?” “自然,那今晚老夫就在府中等待国师大人光临!” 景博文回礼,再次开口:“还望张大人还在!” “自然,国师大人!” 张荐一抱拳,三人心照不宣,各自离去。 张荐二人府邸距离不远,他二人边走边论。 李本身为当朝尚书令,张荐则是身为当朝御史大夫。 二人身为朝廷大臣,二人所过之处,臣子皆是避让。 他二人低声细语,张荐问李本:“那个景博文是什么个意思,你二人谈话,我怎么没听明白?” 李本失声一笑,道:“你呀你呀,你说你这么笨,怎么当上御史大夫!“ ”李大人,别取笑我了,快与我说说,你们二人当地在说什么?“ 李本微微一叹气:”当时朝堂之中,他看我二人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算出这叛贼正是我二人,但是却说并不能推算出谁是叛贼,你这要是还不明白,真就是榆木脑袋了!“ 李本说完,便大笑离去,留下张荐在原地苦笑。 ”哼哼,榆木怎么了?榆木还没人敢雕呢?“ 正文 第十九章 轻则羽毛,智则羽毛! 当晚,景博文并没有应约前来李府,而是派人送来一封信,上面所写何事,没有任何人知晓,李本看完信上所写,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浑身发凉,慌张之下烧毁信封,立刻连夜派人秘密前往忻州,至于去忻州所为何事,也同样无人得知。 忻州境外,是一处荒郊,相隔五百公里处,有一个小国:吴越国! 张九鼎三人第一站便是吴越国! 张九鼎“烽火·燎烟”上所写,行走江湖,积攒声望,所以他们准备即刻动身前往吴越国,因为那里有一人,名为羽毛,江湖中人对于羽毛,有一句诗前一句是:轻则羽毛。 江湖中传闻,此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轻功他若是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羽姓,这个姓氏并不多见,但不意味着没有这个姓氏,根据史书记载,上古时洪水滔天,民不聊生。尧帝命鲧去治水,鲧采取不断加高堤防的办法,使河床越淤越高,最终堤倒水决,淹死无数黎民,鲧因此被尧帝杀死在羽山。 鲧的儿子禹接替了父亲的治水任务,采用疏导的办法,一心扑在治水上,三过家门而不入,终于顺利地将洪水引入大海,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后来禹接替尧为帝。 羽山顶上原有一口殛鲧泉,口径有面盆大,常年不涸。按古书所说,鲧死后变成三条腿的鳖,住在这个泉中,所以殛鲧泉每遇阴雨天气便腥不可闻。居于羽山的原住民中,自古就有以居邑名称为姓氏者,称羽氏,世代相传至今。 这便是羽姓氏的由来。 而羽毛不仅是轻功一绝,他所拥有的智慧,更是令人称赞不已。 江湖中所传,当年王之涣审问恶狗一案。 王之涣是唐朝的有名诗人,却很少人了解他还是个判案如神的清官。 王之涣在文安县任上时,曾办过一个案件:有户人家,当家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家中只有姑嫂两人,相依为命,嫂嫂能干体贴,姑娘温柔美丽,日子过得很安定。但在一天晚间,姑娘突然惨死在房中。嫂嫂发现案情,立即呈报县衙。 王之涣问那嫂子:“你是怎样发现案情的?” 嫂子说:“晚上,我正在磨房推磨,忽听小姑惨叫救命声,我就立即奔回卧室,在院内看见一个人影,因为天黑,看不清面目,只见他光着上身,我上前抓他,谁知他身强力壮,脊梁又光滑,被他脱身逃走了。” 王之涣又问:“你们两个年轻女子在家,难道平素不作防备吗?” “我们饲养了一只黄狗,但不知甚的,晚上并未听见狗叫声。” 王之涣闻言大怒:“那狗不为主人效力,端的可恶!” 次日,正值庙会,王之涣决定在庙会上当众审问恶狗。 这真是件新鲜事。赶庙会的附近村民闻讯都来观看王之涣审狗。人越聚越多,整个庙宇都挤满了。 此时王之涣吩咐差役把庙门关紧,他把孩子、老人、妇女分批地赶出门外、只留下百来个青年、壮年男子,这些人你看我望,不知王之涣要干什么。 王之涣一声断喝:“都把衣服脱了,面朝墙站好!” 那些人不敢违抗,只得照办。 王之涣一个个验看那些男子的背脊,其中有一男子脊梁上有两道红印,他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阿狗。” “你与死者可相识?” “不……”阿狗支支吾吾,但又不得不实说:“我与她们是街坊邻居,当然认识。” “给我将阿狗拿下,其余的人都可自行离庙。” 经过审问,阿狗承认了强奸姑娘、进而将姑娘杀死的罪行。 王之涣如何在众多的赶庙会的人中认出罪犯的呢?事后他对提出疑问的人说:“根据案情,这是一起强奸杀人案。那就必定是青壮年作的案。那晚黄狗不叫,说明了作案者是个熟人,再加那人曾被死者嫂嫂遇见,而且在光脊梁上被抓过一把,只要逐步排除不可能者,那么具备上述几个条件的阿狗就必定是凶犯无疑。” 至于审问黄狗的主意,是王之涣故人之举,以吸引众人来赶庙会,可麻痹作案者的心理,使之上钩。 而这故人,便是羽毛,所以那诗的后半句就是:智则羽毛。 张九鼎此次目的十分简单,前往吴越,在轻功或者智慧上赢得羽毛,打响初入江湖的第一炮。 “九鼎兄,你说你要去寻找这羽毛?” 张九鼎三人行走在丛林之中,张翔听完张九鼎的计划之后,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怎么?张兄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张翔盯着张九鼎的眼睛,认真说道:“羽毛前辈这几年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身处在何处,我不知道九鼎兄,你从何得知羽毛前辈身处吴越国的,就算他在吴越国,你又如何在轻功上赢得羽毛前辈!” 张九鼎轻笑不语,背着手闲情逸致的看着周边环境,此次路途十分遥远,边走边玩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不着急,张翔却着急。 江湖之中挑战可不是小事,若是正人君子,侠士之人倒也无妨,若是心胸狭隘之辈,无论输赢,都难逃一死。 江湖之中对于羽毛的性情所传极少,谁也不能确定,羽毛会是哪种人。 “九鼎兄……” 看着完全不当回事儿,还在闲逛的张九鼎,张翔仍不住想要叫住他,却被柳依言拦住。 柳依言轻轻摇头,笑道:“你不用担心,张九鼎并没有那么傻,他刚踏入修行不久,内力定然比不过羽毛前辈,所以,张九鼎要挑战的并不是轻功,而是智慧!” 可就算是听完柳依言的解释,张翔还是皱着眉头,羽毛的智慧,江湖中所传并不只是一个版本,刚刚那个版本,是天下人无论普通人,还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有些事情,就连江湖中人也极少得知,羽毛所展现的智慧,简直犹如诸葛亮在世,实在是高深莫测。 并且看柳依言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羽毛恐怖之处,张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罢了,以免说的太多,暴露身份。 正文 第二十章 荒郊野岭,李翠花 在荒郊行走第五日,这五天里,三人喝溪水,吃野味,行走整整五天,依旧还是在树林中,按理说不应该到处都是树木。 直到今天张九鼎才意识的一个问题,他们绝对是走错方向了,否则不可能这一路过来全是树林。 重新找准方向,这一走,便又是五天,这一次走对了方向,周围四处都是荒山,只有一座山上面有一抹绿。 柳依言见后十分惊喜,告诉二人这是上次那种止痛草,原本张九鼎、张翔二人是想直接绕过这座山,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可惜栖身之地。 可柳依言却说人在江湖中,指不定会什么时候受伤,这种药草采集起来,做成药粉,迟早能派上用场,这么一说,张九鼎二人也便同意过去采集一些。 这座山并不高,却十分陡峭,正当他们三人准备上去时,眼尖的柳依言突然一指山坡,惊呼道:“看,有一姑娘在爬山!” 张九鼎二人顺着柳依言手指方向一看,还真是。 这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和他们同龄,山坡是在太过于陡峭,那姑娘脚下打滑,惊险的在陡坡上滑落一段距离! 那姑娘只是喘了一口气,接着向上爬去,不一会儿便爬到那一抹绿色中。 “当真是有趣,走,我们也上去!” 张九鼎略感兴趣的看着那一抹绿色,对着柳依言二人说了一句,柳依言二人点了点头,脚下轻轻一点,在陡坡随意一处借力,很快便登上山区! 张九鼎仔细打量着那座山,随后一叹气,随意坐在地上,嘴里嘟囔:“切,会轻功了不起?” 合着张九鼎打量了半天不上去,是因为自己不会轻功。 原本以为他们很快便会下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一刻钟。 当他们下来时,还多了一个人,张翔背着刚刚那位姑娘,张九鼎心中一惊,赶紧询问:“怎么回事?” 张翔翻了翻眼睛,道:“没事,我们刚上去,也不知为何这姑娘对我们充满敌意,好在那座山上止痛草多,我们便在另一边采集,谁知道这姑娘运气那么不好,抓到一条蛇,这不,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什么蛇?有毒没毒?” 张九鼎惊呼一声,蛇这个东西他也怕,一听这里有蛇,他就怵得慌。 “放心,没有大碍,那蛇无毒!” 柳依言捂嘴轻笑。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这姑娘什么时候醒来,我们还等着赶路呢!” 张九鼎来到张翔身旁,看了一眼正趴在他背上的姑娘,这一看,张九鼎呆住了。 他在现代中,一直单身没有对象,原因是分手过一次,那一次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于是便发誓不再轻易爱上一个人,可他见到自己喜欢的类型,也会心动一下。 正如现在趴在张翔背上的这位姑娘,看着乖巧,可爱,而内心却贪玩爱闹,圆圆的脸蛋,精致的琼鼻,那小小的嘴巴,因为脸被挤压的原因,而微微翘起。 这正是张九鼎所喜欢的类型,他并不是萝莉控。 也许是一见钟情,柳依言喊了三次张九鼎,他都没有听见,缓过神来后顺手拔刀,那姑娘也正好悠悠转醒。 刚好看见张九鼎拔刀的场景,惊呼一声从这些背上挣脱,刚落地,脚踝被蛇所咬之处传来一阵刺痛,在即将跌倒的时候,张九鼎一个箭步抱住那姑娘。 姑娘呆滞了一下,随后不断拍打着张九鼎,嘴里不停喊着好汉不要杀我,大侠饶了我。 有好几次姑娘打在张九鼎脸上,张九鼎略微不满,装作恶狠狠地喊了一声:“再吵杀了你!” 这一招果然管用,这姑娘顿时就安静下来,被张九鼎抱着,眼睛里湿旺旺的,却又不敢哭出声,看的柳依言和张翔是强忍着笑意。 “叽叽歪歪的,还好汉饶命,要想杀你,还等到现在啊!” 张九鼎抱着那姑娘,将她放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刚放下她,就听她发着颤音道:“劫财我没有银子,劫色我还小,大侠,你就放过我吧!” 张九鼎翻了翻白眼,捂着额头挥挥手,他是受不了了,示意柳依言赶紧把她伤口处理一下。 张翔可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模有样的来到张九鼎身边,故意大声说道:“寨主,我观这姑娘姿色也不错,要不寨主抓来当压寨夫人吧!” 张九鼎生***闹,想也没想大笑一声:“上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那姑娘顿时嘴巴一张,眼睛一闭,哇哇大哭起来。 他们两个大男人是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柳依言白了他们一眼,走到哪姑娘身边,轻声安慰道:“姑娘你别怕,他二人都在说笑呢,我三人是忻州城来,要去吴越国边境,可惜再次迷路,碰巧遇见姑娘被蛇咬伤,姑娘莫要误会啊!” 柳依言长得很漂亮,说话也很温柔,就是这种令人亲近的气质,让那姑娘缓缓停止哭泣。 悄悄瞥了一眼张九鼎,见他吊儿郎当的教训着张翔,又缩了缩脖子。 柳依言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一旁,方才只是为这个姑娘简单的包扎一番,并未仔细上药,虽然那蛇并没有毒,但是这里常年打仗,指不定有没有什么疾病影响周边动物。 这瓷瓶中装的相当于现代的消炎药,将它们撒在那姑娘伤口上,柳依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我叫柳依言! “我……我叫李翠花!” “噗!” 在不远处喝酒的张九鼎听到后,一口酒水吐在张翔脸上。 “我去,李翠花,还怎么有人叫李翠花。” 柳依言瞪了一眼张九鼎,接着给她包扎伤口。 “你别理他,他就是那样,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李翠花轻轻点头,刚刚张九鼎粗鲁形象,已经对她造成阴影了,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他一刀抹了自己脖子。 “九鼎兄,你瞧瞧把人家姑娘吓得,哈哈哈!” 张翔抹着脸上酒水,刚刚李翠花的模样,他尽收眼底,不由觉得好笑。 “这丫头,我好心扶着她,她恩将仇报,我当然要吓唬吓唬她!” 张九鼎哼哼唧唧的喝着酒水,张翔却是不断摇头轻笑。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四足立方鼎,伤亡不可计。 天色即将要黑,现在只能早点找到栖身之处,可这荒郊野外,到处是荒山,恐怕连一个洞穴都没有吧! 李翠花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邀请张九鼎四人,去她们村庄歇息,或许是因为柳依言救了她,所以想要报答一下吧,也或许她觉得张九鼎他们并不是坏人,人的第六感一般都挺准! 不过她脚踝受伤,不便过多行走,只好由张九鼎背着,李翠花紧张的勒着张九鼎脖子,张九鼎表示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不过张九鼎越是凶,李翠花越是紧张,这勒的也就越紧,张九鼎不断翻白眼,选择闭嘴不提。 行走江湖,若是遇见两人争斗,其中一人肯定会说,在下某某某,人送外号某某某。 于是张九鼎正在和众人讨论,他给自己取一个什么名号好。 张九鼎在现代中,十分喜欢鼎,并且他名字也带有鼎。 鼎啊,古代视为立国的重器,是政权的象征,同时呢象征三方并立、互相对峙。 他爷爷为他取名张九鼎,第一、九鼎是中国的代名词,以及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 其次,一言九鼎,也意味着信誉极高。 所以张九鼎给自己就取“九鼎”。 张翔等人不解,张九鼎解释说,取九鼎,第一容易隐藏真实姓名,所有人叫惯了九鼎,自然而然就会认为张九鼎,是一个假名。 张翔竖了竖大拇指,人才,什么是人才,这就是啊! 同时闲不住的张九鼎,在忙活着给张翔取一个。 不论张翔怎么反对,张九鼎执意要取一个。 两人墨迹半天,张九鼎脑壳大开,一个霸气的“擎天柱”脱口而出。 作为古代人,张翔是不懂擎天柱是什么意思的,作为现代人,擎天柱这三个字也变成了贬义词。 张九鼎憋着笑,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张翔似乎是喜欢上了,不断念叨着擎天柱三个字。 “这可比白面书生好听多了!” 张翔摇着扇子,小声嘀咕着,走在众人前方,不忘回头对着张九鼎比了比大拇指。 擎天柱,他很满意。 当他准备为柳依言取名的时候,别柳依言笑着拒绝了,张九鼎只好笑笑作罢! 李翠花说,这里距离他们村子还有些距离,估计等天黑下来,就能到了。 一路上张翔走在最前面,柳依言和张翔走在最前方,原因是张九鼎太吵了,他们需要安静一下。 一路上没人说话,张九鼎只好和李翠花聊天,李翠花只好认命般听着,只要她一用手捂着耳朵,张九鼎便会使坏,故意要把她扔下去。 要是聊别的也还好,李翠花只回答了三次,便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这一路,张九鼎先问你是哪里人啊,多大了! 这还算正常,李翠花随口一回。 她这么一回,就让张九鼎嘴巴停不下来了! “翠花啊,你家里姐妹几人啊,有没有相好啊!” 面对这些问题,李翠花先是一愣,不等她回答第一个问题,就又多了好几个。 比如:“女大不中留,迟早要出嫁,翠花你是不是背着家里人,偷偷找汉子了?” 就连走在最前面的张翔都听不下去了,从前,他一度认为自己是最流氓,最地痞的,自从遇到了张九鼎,打破他对于“地痞流氓”这四个字的认知。 柳依言只是无奈一笑,这几个月朝夕相处,虽说不是完全了解,但是对于张九鼎的性子,已经是习惯了! 想想那三个月短修,某一次柳依言不小心,被水瓢中的水泼到胸脯上,张九鼎尽然,鬼使神差的帮她拍了拍,在柳依言呆滞的表情下,说了句:“怕这兔子着凉,帮你擦擦水渍!” 北方有一物,名为四足立方鼎,由炼器大师南宫燕飞锻造。 这四足立方鼎一出,在江湖中引起了骚动,不少人想要得到此鼎。 四足立方鼎,此鼎据说有青铜锻造,内部蕴含陨铜碎块,是早年间南宫燕飞游历偶然得之,这四足立方鼎,是南宫燕飞封山之作。 制范,熔铜,浇铸,足足七七四九天。 鼎上装饰,南宫燕飞用了四种方法,更是提高了此鼎价值。 这四种方法分别是:错嵌法:现在青铜器上铸或凿刻出口窄底宽的纹槽。然后将金,银,或红铜的丝,条片等捶打嵌入槽内,最后错磨平整。所呈现的效果多种色彩互相对比形成鲜明的图案。 镶嵌法,用桐油黏合物将蚌片,绿松,玛瑙等物镶嵌在铸就的青铜器表面纹槽中。 线刻法:用刻刀在铜器表明刻出细入发丝的图案。 鎏金银法:把黄金在400度左右的温度下溶解于水银,制成泥膏状金汞剂,俗称金泥。涂在铜器表面,再用火温烤,使水银蒸发,黄金固着于器表。 这些只是表面,此物之所以能引起江湖动荡,原因是南宫燕飞将毕生领悟,也一同锻造在其中! 南宫燕飞内功不知多深,无人知晓他的境界,但是他对刀的领悟,可谓是强大之极。 三大后天三品高手围堵,都被南宫燕飞击杀后逃遁,由此可见,这刀意有多厉害了! 南宫燕飞是何等人物,江湖之中不少人,都曾经受他赐剑之恩。 得知南宫燕飞陷入险境中,不少门派出面为他撑腰,垂涎之人也只好垂叹一口气。还没等安稳几日,南宫燕飞尽然死在吴越国境内,这消息一出,江湖震惊,更有门派率领众人直逼吴越国! 吴越国国主也是十分震惊,若是在南宫燕飞,没有锻造出四足立方鼎时,死在自己国境内,那还好说,指不定是江湖恩怨。 可现在南宫燕飞,携带四足立方鼎,死在了吴越国内,那么众人都会以为,是他也想得到四足立方鼎,所以在国境内杀死了南宫燕飞! 最终传来消息,是西蜀国国主看中四足立方鼎,派十大禁卫高手夺取,而西蜀还未拥有此鼎几天,梁国常胜将军慕容凌霄率领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原来只是为了四足立方鼎。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故人赠剑,今已逝世。 在慕容凌霄离去之时,率领众人来到西蜀军营,十万铁骑犹如猛兽一般,狠狠给了西蜀将士一个教训。 西蜀国主大惊,准备奋死抵抗,可人家慕容将军根本不是要灭国,而是发泄罢了,朱温曾经说过,天下格局正处于一个平衡点,若是谁先打乱这个平衡点,就是梁国出击的时候,当然最好不是由梁国打破这个平衡点。 虽然现在灭了蜀国也没有大事,不过难免朱温会因为是慕容凌霄,先打破平衡而错失先机,而怪罪于他,所以他并没有下狠手。 在西蜀国主羞怒无比的眼神中,慕容凌霄凌霄率领十万大军,大摇大摆打道回府。 对于梁国,对于慕容凌霄。众人还能说什么?皆是敢怒不敢言,当然其中也有真汉子,在半路想要刺杀慕容凌霄,夺回南宫燕飞的宝物,不过他还没靠近慕容凌霄十米之内,便被侍卫当斩斩杀,只不过飞蛾扑火,不知死活。 在查出偷袭之人身份后,慕容凌霄带着十万大军,直接连树带根铲除了他所在的势力。如此残暴手段,让江湖中打抱不平的声音,渐渐减少。 慕容凌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西蜀杀人越货,反而却怪罪他慕容凌霄身上,他并不知道,西蜀明面不敢和他们争斗,却在背后使绊子,说全是慕容凌霄指示他们干的。 就算是这样,一路走来,只要让慕容凌霄,听见一句毁谤他的话,便是诛杀,这就是梁国的实力,至今为止还没有谁干明目张胆和梁国对抗。 “好,好东西,慕容将军做的好,朕有大赏!” 朱温看着大殿之中,高133厘米、口长110厘米、口宽79厘米、重83284千克,鼎腹长方形,上竖两只直耳,下有四根正方形鼎足。 朱温激动的走下龙椅,来到四足立方鼎前,高兴的合不拢嘴,他朱温不在意里面刀意如何,他在意的是这个鼎! “博文先生,博文先生?” 朱温目不转睛的盯着四足立方鼎,最终呼唤着双眼无神的景博文。 “博文先生,看看此鼎气运如何!” 景博文深深看着四足立方鼎,仿佛没听见朱温所说的话,眼睛尽然开始缓缓湿润。 “景博文?” 朱温收起窃喜,略带不悦。 “臣在,方才臣正在卜算此鼎气运,还望陛下莫怪!” 景博文回过神,行礼道。 朱温摆摆手,负手走回龙椅,问道:“如何?” 景博文伸出右手,掐子午,算天地。 随后一抱拳,道:“恭喜殿下,此鼎气运连接天上紫微星,气运冠绝大梁龙脉,好鼎!” “哈哈!” 朱温一定顿时笑道:“好,四足立方鼎,此鼎就当做朕,大梁定鼎之物!放在皇宫正中央,给朕对准天上紫微星咯!” “臣遵旨!” 朱温满意的盯着四足立方鼎,恋恋不舍的再看一眼离去。 “退朝!” 朝堂大殿之外,景博文看着慕容凌霄,指挥将士将此鼎搬往皇宫正中央,眼睛死死盯着四足立方鼎,从未离开过。 远处慕容凌霄瞧见这一幕,疑惑的盯着景博文,景博文感觉身后有人窥探,快速回过头,瞧见慕容凌霄正在看着他,当即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先生等等!” 慕容凌霄连忙叫住景博文,景博文闻言转身,见慕容凌霄对自己行了一礼,于是回礼问道:“慕容将军叫住在下,所为何事?” “并未大事,只是我很好奇,先生为何一直盯着四足立方鼎,莫非……” “将军误会,此鼎是我好友南宫燕飞所锻造,在他闭关打造前一天,还请我为他算过一卦,这一卦凶险万分,有血光之灾,没想这才49日就应验了,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景博文再次看向四足立方鼎,深深叹了一口气,行了一礼,道:“慕容将军,在下告退!” “先生慢走!” 慕容凌霄看着景博文离去的背影,自己也看向四足立方鼎,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腰间佩戴的武器,名为雏鸟,长二尺四寸,仅重一斤三两,通体青紫,吹毛断发,可轻松劈开重甲。 此刀正是出自南宫燕飞之手,早些年,慕容凌霄还未从军,再一次砍柴路上,遇到南宫燕飞,那时南宫燕飞正在游历,夏季天气炎热,慕容凌霄觉得此人和善,便将葫中酒水分给南宫燕飞。 南宫燕飞在那座山发现一种青铜,这种青铜坚硬无比,是他寻找已久的材料,于是便在那座山上锻造。 整整半年,慕容凌霄看他不吃不喝,担心他饿死在山中,于是早中晚他都会来山上,为南宫燕飞送上食物和酒水。 半年后,南宫燕飞锻造出三十二把剑,其中只有两把成品。 另一把叫什么,慕容凌霄也不知晓,而第二把,是接近成品的雏鸟刀,这把刀南宫燕飞送给了慕容凌霄,并且教了一套刀法给他,说是报答半年饮食恩情。 就是这一套刀法,慕容凌霄日夜修炼,最终才有了成为护国将军的他! 而他也有私心,当得知南宫燕飞身处险境,慕容凌霄入宫觐见,朱温待见,慕容凌霄便告诉朱温:“陛下,近日锻器大师南宫燕飞,锻造出一宝物,四足立方鼎,此鼎蕴含陨铜,气运决绝!” 朱温一听便动了心,不过生性多疑的他还是谨慎的问道:“遇此宝物,慕容将军为何不早去拿回,反而现在才告诉朕?” 慕容凌霄为朱温征战多年,深知他的品性,于是赶紧行礼道:“若无陛下旨意,末将不敢擅自行动,况且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早取晚取,又有何妨?” 朱温听后顿时大笑,命慕容凌霄即刻派人取回四足立方鼎。 而慕容凌霄正真的目的,不是四足立方鼎,而是去救援南宫燕飞。 只可惜,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慕容凌霄有气无处发,一路调查,终于查到是吴越国,于是率领十万大军,发泄到他们身上。 四足立方鼎,南宫燕飞牺牲自己的性命,却成就了别人。当真是天下第一笑话,可谁又能如何?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民风淳朴,和蔼老人。 一间简陋的茅草房,周边都是篱笆围着,里面种着农作物,茅草屋中张翔、柳依言二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在他们对面,有一位年纪大的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他们,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和蔼的笑道:“呵呵呵,家中比较简陋,我们家家户户靠农作生活,也没有大酒大肉伺候,诸位莫要嫌弃!” “当然不会了,奶奶您能收留我们一晚,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柳依言乖巧的回道,张翔也是笑着谢道。 老人家眼睛有些不太好使,岁数大的缘故,说话也有些吃力,不过却是十分慈祥,让人倍感亲近。 她是李翠花的奶奶,李翠花父亲,两位哥哥被抓去充军,至今已有八载,八载后传来噩耗。 如今家中只剩下一位老人,两人相依为命,平常靠着农作,摘草药卖钱维持生活。 张九鼎坐在门外,翘着二郎腿看正蹲在地上,整理止痛草的李翠花,李翠花还是有些怕他,故意侧开身子,不面对张九鼎。 张九鼎却感觉有趣,轻佻道:“小娘子,弄这些草药作甚?下锅吃了?” 李翠花闻言身体一僵,只好小声回道:“拿去集市上卖个价钱!” “这有何用,这点药草能指几个钱?” “不止这个药草,还有别的,这是配方,前方有个小镇,镇中人都不会医术,只有一家店铺卖药,长长因为热手不够,所以草药短缺,于是我便在那间店铺充当伙计,每天采集药草给他送去,赚点小钱。 张九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跳到李翠花面前,大大咧咧道:“这能赚几个银两,不如你跟着我,小爷抱你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李翠花噗嗤一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凶,便轻笑道:“我可都知道了,你就是一个穷小子,还衣食无忧呢,吹牛!” 张九鼎一时语塞,不知李翠花从何得知,见他这般模样,李翠花笑的更是欢喜。 张九鼎一翻白眼,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在上面抬头望天,思索着休息一晚,明日就走。 当天晚上,睡在奶奶身边的李翠花,感觉奶奶身体滚烫无比,便惊呼出声,惊动众人,张九鼎三人赶紧起床,查看一番后,发现是奶奶中了风寒,秋冬季节,老人家身子骨本来就不好。 得知他们三人今晚要住在这里,便将自己一条被和给了他们,按理说两个人睡,比较暖和,然而大部分被和都被奶奶盖在李翠花身上,导致自己身体到部分露在外面,这才中了风寒。 家中并未过多草药,只好先熬些姜汤,可老人家身子骨是在太弱,必须要吃药,家中奶奶需要柳依言照顾,李翠花在药堂时间也不短,自然人的草药长什么样子,可她一个人上山又不安全,去镇中卖药也不安全。 张翔提议进镇中买药,可家中是在没有多余的钱,李翠花坚持上山采药。 “镇子距离此处远不远?” 张九鼎摸了**奶额头,问道。 “并不远,来回也就半个时辰!” “那好,走!依言,等我们回来!” 张九鼎拉着李翠花走出门,门一打开,寒风刺骨,这入了冬,天气也是越来越凉。 张九鼎紧了紧衣襟,房中传出柳依言的声音,以及两件加棉披风:“路上小心!” 张九鼎点点头,将一件披风披在李翠花身上,两人便走在路上。 “我们……我们……” “放心不会卖了你。” 张九鼎搓着手捂脸,大风吹得他脸生疼,还不忘打趣李翠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让你破财了!” 李翠花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奶奶是一个好人,她是怕我们着凉,才将自己的被和给我们,这才中了风寒,你没怪罪我们就不错了。” 张九鼎微微一笑,原来李翠花说的是这个意思,帮她将肩膀上披风盖好,两人有说有笑想着小镇走去。 “大夫,大夫开开门。” 因为着急,两人脚程很快,现在轻轻拍打着药堂木门。 两人等了许久,不见里面有动静,张九鼎稍微加大了点力度:“有人吗?我们是来买药的!” “来了来了!” 这一次终于有了声响,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将门打开,他并未看见躲在张九鼎身后避风的李翠花,而是看向张九鼎。 “先生,这么打搅抱歉了,家中长辈得了风寒,高烧不止,所以才来买药,还望先生谅解!” 张九鼎见来人是个老者,于是一抱拳,行了一礼。 老者回了一礼,侧过身,道:“外面风大,进来说吧!” 张九鼎抱拳一笑:“多谢先生!” 药堂不大,一览无遗,却一应俱全。 进屋之后老者才发现李翠花,当下苦笑一声:“小翠,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来了?” 李翠花憨笑一声,道:“正是我奶奶生病了,所以过来买药!” “这冬季天气十分寒冷,老人家就因该注意身体,小翠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老者走进药房,熟练的抓了几味药材,交代道:“你可要照顾好你奶奶,你奶奶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先生错怪她了,奶奶受凉,是她把被和给了我,这才生病!” 张九鼎在一旁不好意思饶了绕头,随后从李翠花嘴中得知需要三文钱,当他付钱时,老者却笑着拒绝。 “不用钱,小翠在这里做工一年有余,平常这孩子勤奋朴质,这药送你们了。” 看着老者和蔼面孔,张九鼎觉得十分感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热情,李翠花奶奶是这样,这个药堂老板也是这样。 张九鼎抱拳微微行礼,道:“多谢先生好意,不过这钱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老者磨不过张九鼎,笑骂一声收下,在张九鼎二人走时喊住他们,将一包药材放在李翠花手中,称这是调理身子用的,给老人家活动活动血脉也不错。 张九鼎二人赶紧道谢,老者又递给他们二人一盏灯笼。 “路上风大又黑,带个灯笼罢!” 张九鼎手下灯笼,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先生!”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踏雪寻梅,妙音通文。 回家的路上,风没有那么大了,灯笼微弱的灯光照在前路,空气似乎更加凉薄,两人有些微微发抖,李翠花从小体质不好,此时更是不堪,张九鼎好歹有些内力。 可以暂时抵御风寒,于是便将自己的披风取下,轻轻披在李翠花肩膀上,李翠花缓缓抬头,看着张九鼎的面孔,以及为自己披上披风的动作。 这一刻,李翠花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萌发了。 “你在看什么?看路!” 张九鼎发现李翠花,正在愣愣的看着他,故意出声喝到。 李翠花惊了一下,缓过神来率先走在前面,嘴里忍不住嘟囔着:“就知道凶我,除了凶我,还是凶我,啊!” 一声惊叫,李翠花跌打在地,路上太黑,稍微不注意便会跌倒,张九鼎笑着走过来查看,是脚歪到了,看样子是不能再行走了。 “哎,打你说我打你了,骂你又说我骂你了,说你蠢还敢顶嘴,走个路都能摔倒,李翠花,你真的是蠢到家了!” 张九鼎强忍着笑意,蹲下身背对着李翠花,示意她趴上来。 李翠花嘟着嘴十分委屈,脚暂时无法行走,只好不情愿的趴在张九鼎背上。 天空中风再次刮起,没有来时那么大,这要是放在春天,一定十分舒适。 空中缓缓飘下白色物体,十分漂亮,李翠花伸出手,那白色物体落入掌心,入手一片冰凉,随后缓缓融化! “下雪了!” 李翠花轻声说道。 “是啊,下雪了,我都快忘记有多少年没看过雪了!” 张九鼎抬头望天,白色的雪花十分漂亮,一点一点落下,他脑中浮现一人,逐渐清晰,张九鼎想起,她曾经答应要陪自己去看一场雪,他在漫漫黑夜静候她的约,可谁又知道寒冬守不住枯叶,最终换来一叹。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旧时,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李翠花听痴了,脑中浮现这几句话的意思,呢喃道:“借梅怀人,花魂雪魄,冰清玉洁,浑然相似,对此佳景,更惹相思。”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九鼎眼睛有些湿润,轻声问道。 李翠花摇头,她不知道,可她想知道:“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张九鼎微微一笑,脚步慢了下来,抬头仰望那模糊的月亮,雪花打在脸上,他沉声道: “这雪像梅花一样洁白,那梅花又像雪一般晶莹,无论是像,还是不像,都是一样的绝美。可这绝美的雪与梅,却勾起我的愁思。 这愁思,有谁能知道呢?只有南楼上的明月是我的见证。 记得往年,也是这样时节,我却是和你一起踏雪寻梅,那明月照着我们俩,时间流逝,人亦渐老,事也成了旧事,没人再提了!我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却是为了谁?直到现在,我还在悔恨,悔恨当初那样轻易地离开了你!” 李翠花闻言落泪,她不知道为何落泪,更不知心中悲伤从何而来,或许是这诗词,她的心一时间好乱……好乱…… 张九鼎三人离开忻州十多日,忻州却发生了巨变。 忻州城内突然一股新势力崛起,妙音坊! 妙音坊中皆为女子,她们行事十分低调,忻州城中的势力却不敢小觑它。 原因在三天前,因为天下会附属势力,猛虎堂四堂主看中妙音坊其中一人,仅仅是出言不逊,便被当场斩杀。 妙音坊展现的不止是个人功力,还有强大背景! 据说一夜之间,猛虎堂据点被人一锅端,全堂上下,无一人幸免,对此天下会并未出声。 这更加奠基了妙音坊,在江湖中的地位。 而妙音坊所作所为,引起忻州城中各方大佬注意,皆是在暗中调查妙音坊老大的底细! 然而无论怎么调查,众人皆不知妙音坊坊主是何人,但表面上管事之人,却是名为甄妙旋的女人。 而对于她,很快就调查到了! 忻州城第一名妓甄妙旋,一生经历凄惨,少失父母,遭遇歹人,再遇战事,家乡生灵涂炭,百姓名不聊生,偶遇一俊俏公子沐程,原以找到终生幸福,可将此生托福与他,却未曾想到此人竟是贪生怕死之徒。 沐程得罪忻州城主世子,徐成,为保全性命,将李彤彤献给世子,甄妙旋心灰意冷,不甘沦为玩物,打伤世子徐成后连夜逃离,无奈被世子派人抓回,一怒之下将她卖与青楼,从此便有了忻州第一名妓,甄妙旋。 世人只知她是忻州城名妓,却不知她还是处子之身,当年遇到沐程,并未行男女之事,便献给了世子徐成,而甄妙旋更是连夜逃走,为让徐成的手,被卖到青楼后,甄妙旋凭借自己有些武功,以性命逼迫,她愿意卖艺,但绝对不卖身! 妙音坊究竟是做什么的,普遍人知道她们是收集情报的,但一些达官贵人们却知道,她们是一个暗杀组织,只接达官贵人生意,价格昂贵不说,还要提供一些情报。 天下会罕见的没有出手,不仅如此,更是一点风声都为透出,似乎默认了她们的存在。 群龙会更是七舵舵主皆出,血衣楼、天音阁、万毒门、无情教一一现身,皆是前来恭贺,这不算什么,让所人意想不到的是,神秘组织通文馆也来了。这个组织是晋王李克用,手下有十二太保,除二太保嫡子李存勖,其余十二人皆为义子。 天佑四年,朱温簒唐,李克用拒不归顺,仍用唐朝年号,以复兴唐朝为名与朱温争霸。他以手下十三太保中义子十二人组织通文馆,以李嗣源为统领,在一场战斗中死去三人。可他的地位在江湖中,依旧根深蒂固。 以李嗣源为统领,暗中对抗朱温。李克用好武成痴,将通文馆全都交给李嗣源打理,自己则专心闭关修炼。 通文馆除了号称圣主的李嗣源和号称亚圣的李嗣昭,下设仁义礼智信忠孝惠勇九字门,由李克用其他九个义子担任门主。 通文馆名为通文,圣主却十足小人伪君子,为争夺天下不惜手足相残。 通文馆的出现,这让江湖再次动荡了一番,而妙音坊的地位更是加固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雪中饮酒,挂念远方。 雪越下越大,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了村子,奶奶身体依旧很烫,见二人终于回来,张翔急急忙忙的接过药,去厨房熬药。 柳依言看着李翠花轻声问道:“怎么了?” “回家路上太着急,扭伤了。” 张九鼎将李翠花放下,笑道。 柳依言点点头没有再问,可却在奇怪,他们二人这是怎么了,一个个低头不语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不等柳依言询问,张九鼎说自己好久没见过下雪了,去外面看看雪。 柳依言点点头,客厅烛火昏暗,毛月亮愈演愈模糊。 张九鼎静静的坐在院子一个椅子上,他心太乱,静不下来,屋内沉闷,倒不如外面凉快。 张翔望眼一看,见他一人捶胸顿足,顿时轻笑一声。 男人,终究最懂男人,放下手中事物,招呼一声柳依言,让她别忘记取药,随后询问李翠花家中可否有酒。 李翠花答:“家中只剩奶奶,并不饮酒,不过家父与兄长,生前喜爱饮酒,几缸酒水至今还在地窖中放着!” 张翔闻言喜出望外,大叫如此甚好。 李翠花带着张翔前往地窖,三大缸酒正摆在那里,其中还有一小坛女儿红,李翠花告知,这是远方亲戚送来的,家父还未能喝上一口,便被抓去充军了,如今家父也无法归家,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喝了吧。 张翔抱拳道了一声谢,拿起那坛女儿红,前往厨房温酒。 “雪这么大,九鼎兄,是在思念谁呢?” 张九鼎闻言转头,见张翔拿着还在冒热气的酒坛,还有两个大碗,无奈轻笑一声,道:“张兄这是何意?是要与我喝一杯吗?” 张翔微微一笑,仰起头,看那漫天飘雪,闻那飘香好酒,轻叹一声,独自倒下一碗酒,一饮而尽,长吼一声:“好酒!” “哦,是挺香的,张兄不给我来点?” 张翔看了一眼张九鼎,略带笑意:“九鼎兄是个练武奇才,这个我服,可若是说喝酒……这点在下实在不敢恭维,再者,若是被依言妹子知道,在下又带你喝酒,那在下可就遭殃了!” 张九鼎一摆手,哼哼一笑:“怕她个锤子,怂什么,上酒!” 张翔哈哈一笑,将酒水满上,又奇怪问道:“锤子?怂?这是何意?” 张九鼎一拍脑袋,解释道:“就是不用怕,谁怕谁孙子!” “哦,九鼎兄当真是有趣,在下又学得两句!” “别说别的了,张兄,碰一个?” 女儿红不比其他酒,张九鼎不敢全干,只是微微抿了一口,便感觉到色浓味醇,极为好喝。 “好酒,咳咳!” 看着张九鼎被呛的直咳嗽,张翔哈哈大笑,问道:“九鼎兄可知这女儿红的来历?” “当然知晓” 张九鼎沉吟片刻,道:“这女儿红是未出阁的处子,然后是她们酿的,这就是女儿红!” “胡说!” 张翔噗嗤一笑,不明白张九鼎是从哪里得知的,于是便解释道:“这女儿红啊,并非九鼎兄所说,说道女儿红,它还有一段故事!九鼎兄可愿听听?” 张九鼎面色一红,道:“愿闻其详!” “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物,说起这个名字,还有一个故事呢!从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孩子。一天,发现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高兴极了,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 不料,裁缝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老婆又生了一个女儿,原此,女儿满月时并未拿出来,一直埋于桂花树下。 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且继承了裁缝的手艺,并和裁缝的徒弟成了亲事,他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 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酒,又称“女儿酒”。 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 张九鼎九鼎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此酒还有这番来历,该死的地摊书盗版书害人不浅! 张翔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张九鼎,泯下一口女儿红,轻声道:“女儿红酒是一种具甜、酸、苦、辛、鲜、涩6味于一体的丰满酒体,加上有高出其他酒的营养价值,因而形成了澄、香、醇、柔、绵、爽兼备的综合风格。” 张翔所说,张九鼎并未细听,他心中所思有事,只是举杯一饮。 “女儿红其一色:女儿红酒主要呈琥珀色,即橙色,透明澄澈,纯净可爱,使人赏心悦目。” 张九鼎闻言低头一看,果真如此,这酒水如同果汁一般,赏心悦目。 “其二香:女儿红酒有诱人的馥郁芳香;而且往往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更为浓烈。 其三味:女儿红酒的味给人印象最深,主要是醇厚甘鲜,回味无穷。” 张翔举杯一饮而尽,温酒入喉,长叹:“九鼎又是在思念何方佳人呢?” 张九鼎看了一眼张翔,见他将酒满上,面带笑意,看似随意一问。 “思念家乡一位……一位曾经相处过的人罢了!” “那她现在身处何方?” “死了!” 场面安静了一下,入耳只有风吹声,张九鼎有些发晕,心中那股悲伤按耐不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双脸通红,眼神迷离,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照猫画虎舞起独孤九剑。 剑魔独孤求败的绝学,风清扬传令狐冲。独孤求败创立的无敌剑法。分为九个部分,即: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修习此剑,要旨在“悟”,虽一剑一式亦可变幻无穷,临敌之际将招数忘得越干净越好。 所以张九鼎只是在一味的瞎舞,可正是这种随意,让这个剑法看起来,有一种飘忽不定的美。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莲花指轻举杯,谓之君子深入喉 忽然……张九鼎继续舞剑,同时声音带着沙哑,极为思念的语调,在这个院子中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张九鼎,认了。” 柳依言闻声走出房间,正好见他舞剑,李翠花坐在房间中,再次听得痴了。 悲伤! 后悔! 孤独! 思念! 等等情绪传入众人耳朵中,令众人嘴角不觉得挂上打的伤感。 好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好一句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诗好诗!” 张翔站起身拍手,张九鼎发泄完,便也觉得舒服多了。 柳依言深深看着张九鼎,忽然眼神一凝,远处有一人正缓缓走来。 脚步轻盈,头戴斗笠,身后一个麻纱披风,腰间挎着一柄大刀。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二人在此饮酒作乐,恩?这酒可是女儿红?” 来者声音粗犷,人高马大,这一看就不像是中原人。 “张兄,我怎么感觉此人来者不善?” 张兄喝着酒,不给予理会,只是轻声说道:“管他是谁,胆敢闹事,杀了便是!” 张九鼎眼神一凝,杀人吗?他第一次从张翔口中听到杀人二字,随后想想也是,张翔也是江湖中人,手中也沾上不少鲜血。 这是古代,杀人……太正常不过了! “喂,我问你们话呢,这酒是不是女儿红?” 那人边走边问,语气毫不客气,这让张翔不悦的皱起眉头,张九鼎赶紧拍了拍张翔,同时回答道:“没错,正是!” 那人听后不屑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一拍身上积累的雪,道:“你们中原人,也就只有这种低级的酒!” “阁下是突厥人吧!” 张翔轻蔑的看了一眼此人,同样回以不屑一哼! “恩?怎?” 那人眼睛一瞪,手握腰间大刀,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你说我中原酒不好喝,那你可曾喝过?” 张翔冷眼问道。 “怎么会没喝过,一点劲都没有,不过瘾。也难怪中原人如此弱小,女人一般,你们这瘦小的身体,也就只能喝喝这种酒了!” 张翔不怒反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等着”! 不一会儿,张翔扛着足足有有一米之高的酒缸过来,酒缸落地声惊扰了屋中两人。 柳依言为奶奶盖上被和后,扶着李翠花来到门口,奇怪的看着那突厥人。 “既然来到了我们中原,那就要尝尝我们中原的酒!” 张翔打开酒封,那突厥人不屑一笑,拿起其中一碗,挖起一碗酒水,正准备喝下,被张翔拦住! “既然是中原酒,那自然要用中原的方式来喝,不然它就会像一只狂妄的龙!会伤了你!此处无樽,便用竹杯代替!” 突厥人喝一声,满不是不屑指了指那酒,道:“好啊,你先来。” 张翔轻笑举起右手,比作莲花之势,道:“莲花指,因为酒比花香,所以持杯如捻花。” 随后轻轻放在竹杯上面,道:“杯满为礼,不溢为敬,所以是轻举杯” 在突厥人看戏目光中,将竹杯举止眼前,对着突厥人。 张九鼎略带有趣的看着张翔,柳依言李翠花二人也是不解的看着他。 突厥人眼睛盯着地下,发出一声没有声音的笑。 而张翔却是一改刚才的轻松,朗声说道:“先文后武,先礼后兵,谓之君子……深入喉” 张九鼎在一旁笑了出来,而柳依言也露出一丝笑容,只是李翠花还是不知所以。 张翔将竹杯轻轻移到嘴边,看着杯中的酒,避免将酒水洒出,随后张开嘴,灌入口中含住,闭上眼睛仔细回味。 突厥人或许因为那些话的原因,竟然认真的看着张翔,也或许是他想看看,张翔在耍什么猴戏! 也只有张九鼎坏坏一笑。 不久,张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深深呼出一口气,睁眼道:“舒展眉,酒气奔腾如狂涛席卷,一扫千秋,一解千愁” 说完他看了一眼突厥人,忽然将竹杯重重掷在桌子上喝到:“重掷杯,代表一饮而尽,一滴不流,痛快 。” 张九鼎脸带笑意,就连柳依言都笑着看向突厥人。 李翠花奇怪的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柳依言回答道:“品酒,这个突厥人要吃亏了!” 突厥人不以为然的看着他,道:“好,我就学学你耍的把戏,来喝酒,希望就可以好喝点。” 张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突厥人伸出右手,比了一个不规范的莲花指,道:“你看着,莲花指” 轻蔑的拿起酒杯:“轻举杯?” 放于嘴前:“深入喉?” 低下头,一饮而尽,而在入喉的那一刻,突厥人突然向后一退,表情狰狞,嘴里喊着:“好辣,水,水!” 张翔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贴近他的耳旁,道:“别急着开口,深呼吸。” 而突厥人不断摇头,眼睛闪出泪花,显然是辣的受不了,同时胸口感觉极闷。 张翔却是微微一笑,依旧捂着他的嘴,道:“放开你的胸襟,让龙有空间可以飞翔。” 突厥人停止晃头,张九鼎抱胸笑看他,柳依言哈哈一笑,带着李翠花回了房间。 突厥人楞在原地,按照张翔说的方法,深呼吸,放开胸襟,他果真感觉到有一条龙,在他的身体里翱翔! 他重重放下酒杯,终于正经的看向张翔。认真问道:“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神奇啊!” 张翔双手抱胸,仰头道:“中原酒,家烧酒!” 突厥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一刻,他终于不在轻视中原的酒,中原的人! “我为刚才说话的,道歉!” 突厥人右手捶左胸,弯下腰,郑重地说道。 “无妨,无妨!” 张翔双手抱拳,回以一礼。 正文 6第二十七章 蛮牛姐夫苏粟先生 “敢问阁下大名?” 那突厥人用独特礼仪问道。 “张翔!” 张翔微微一抱拳,不在意道,张九鼎看出来了,张翔他其实不怎么喜欢突厥人。 “大家说我只会蛮力,都叫我蛮牛,你们也叫我蛮牛吧!” “恩!” 蛮牛的热情,张翔只是不冷不淡的点点头,可见他是有多不喜欢突厥人。 蛮牛对此只是尴尬一下,张九鼎喜爱交朋友,于是邀请蛮牛坐下,巧妙化解了尴尬,为自己斟满了酒杯问道:“蛮牛,你说你是突厥人,为什么回来到中原地区呢?” 蛮牛喝下一大口酒,将头顶的积雪打掉,一叹气道:“我来中原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件事说来话长,二位可知苏粟先生?” 张九鼎一笑,摇摇头表示不知晓。 张翔也是疑惑的看着蛮牛。 蛮牛见两人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顿时哈哈一笑,不紧不慢道:“苏粟先生,江南人,此人江湖传言少之又少,可他的事迹,却在突厥广为流传!” “你别停,接着说啊,他做过什么事?” 张九鼎急忙问道,蛮牛却是猛然咳嗽一声,有些扭扭捏捏,最终还是一叹口气,道:“苏粟先生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初到突厥不懂规矩,在酒馆喝酒时,邀请了在下姐姐共饮一杯” 说到这里蛮牛满脸悲伤,看的张九鼎着急死了,便再次问道:“这喝一杯酒?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了,当然有问题了,在我们那里,邀请女子喝酒,便是求亲,女子若是同意,这庄亲事就是成了,可谁知道那自称苏粟先生的人,他尽然赖账,得知真相后连夜逃跑。 好在被族人抓回,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两人拜堂成亲,可成亲没多久,苏粟先生又跑了,我追赶了千里之遥,把苏粟先生抓了回去!好景不长,他又跑了,我都佩服他的毅力,这不,他又跑了,我这是顺着他留下的痕迹抓他呢?” 张九鼎一脸钦佩,苏粟先生此乃真汉子。 “你们突厥人不是擅长骑马吗?你的马呢?” 张翔总觉得这个人在说谎话,他除了身形像突厥人,其他的特征一点都不像,身上没有弓箭,只有一把斩马刀,也并未骑马,奇怪之极,若他不是突厥人,那为何要装作突厥人,他有何目的。 “我的马累死了,我的弓箭被苏粟先生折断了,至于我会不会家乡话,你且一听满古曼谷,永恒永远的意思!” “抱歉!” 张翔笑了笑抱拳道。 “没事,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这一次苏粟先生躲进了中原,听闻中原近日不太安宁,希望能尽早找到苏粟先生,赶紧离开这里。” 蛮牛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张九鼎情不自禁笑了出来,还不等他说话,一只小手伸出来,拦下他要喝酒的动作。 “酒量不行,酒少喝点,伤肝!” 张九鼎回头一看,柳依言披着披风走出来,他看了看那突厥人,将一炉火炭放在三人之间,再次叮嘱一番张九鼎别再喝酒,便转身回到屋中。 张九鼎苦笑一声,只好放下酒杯,张翔却是露出得意的笑,那突厥人假装没看到,三人再聊了一会儿,突厥人便站起身,一抱拳告别两人,再次踏上路途,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这片雪地中! “你刚刚在怀疑什么?” 突厥人蛮牛离去后,张九鼎终于出声询问道,想喝酒,抬起头看了看,还是放下了。 张翔目视蛮牛离去的方向,有些事情张九鼎并不了解,只能怪他当初不好好上学,历史太差。 不对,这似乎是架空的历史。想到这里,张九鼎微微一笑,表示不是自己历史差。 “我听闻突厥人善于骑射,骁勇善战。连战无不胜的唐太宗都不敢与之为敌,然而这个蛮牛也说了,最近中原地区不太安宁,他却在这个时候来,我刚刚在怀疑,他是探子!” “你的意思是说,突厥人也要横插一脚?” “不是没有可能!” 张九鼎坐不住了,现在形势本就混乱,若是突厥人暗中插脚,那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也不用担心,当年他们无法攻占我中原领地,现在同样不能,这天下,还是我们汉人的!” 张九鼎并未搭话,虽然历史架空了,万一又有一次,像当年一样的五胡乱华降临 “雪又大了!” 张九鼎抬头望天。 张翔点点头:“是啊,又大了,进屋吧,酒后肝火盛,易着凉!” “恩,走吧!” 忻州城中,今日忽然有一神秘人,他悄悄前来忻州城,先去了酒馆做了半个时辰,又去了一个小青楼一个时辰。 最后有意无意的来到了,张九鼎三人曾经居住之地,他敲开大门,开门的是一个胖子,看他模样,应该是管家之类。 管家不给那人询问的机会,便将门重重的关上。 这一切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妙音坊却得知了。 忻州第一青楼中,甄妙旋还在此楼,对于普通人来说,她只是这里的头牌罢了! 而此刻她站在一道屏风后面,屏风前坐着一个男人,正是悄悄来到忻州城之人。 他看上去并不年轻,三是有余,络腮胡,腰板挺直,腰间并无佩剑,看这模样,并不是江湖侠士,甄妙旋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来自朝廷。 至于此人为什么会来忻州第一青楼呢,自然是来找甄妙旋的! “圣姬大人!” 屏风后面有一女子小声说道,甄妙旋摆摆手,示意闭嘴。 然而却已经晚了,朝廷之人耳朵一动,平淡道:“来者何人?速速现身!” “大侠好耳力,这喃喃细语,也逃不过大侠的耳朵。” 甄妙旋扭着腰一步一步走来,而那人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而是轻声说道:“在下知道妙音坊的规矩,情报价钱你说。” 甄妙旋捂嘴格格直笑,妩媚之色尽显。 “我们妙音坊要的,可并不只是钱啊!” 既然来人是江湖中人,那她也不墨迹了,懒散的卧在炕上,轻饶发丝。 “在下懂,一个情报换取一个情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能打破格局的情报 “呵呵,那就要看阁下提供的,是什么情报了!” 甄妙旋轻笑道,妙音坊有一规矩,同等情报,换取同等情报,当然!也要不菲的钱财。想必这些,对于此人并不是大事。 “放心,绝对不会少了你们,这点钱财,我还不放在眼中,不过……你要先告诉我!” 朝廷来人微微一笑,语气丝毫不客气,杯中清茶一饮而尽,静静的望着甄妙旋,可4的反应,却让他出乎意料。 “这位客观真是说笑了,如此不懂规矩的话,小青,撵人!” 甄妙旋也是丝毫不客气,笑意一收,毫不客气。 妙音坊能立足江湖,靠的便是这份硬气,可能他们妙音坊实力,是目前所知的帮会:群龙会,天下会,人间中最弱的,不过,这三大帮会,一般也不会主动招惹她们。 “你这是何意?” 朝廷之人被小青抓起,别看小青生的衣服瘦弱模样,楚楚可怜,尽然硬是将他一个将近一米八的汉子,生生拉起,先写站不稳脚。 这时,他才收起小觑之心,认真打量起甄妙旋。 “我妙音坊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不懂规矩,就回去让你主子好好教你,免得出门丢人现眼。” 甄妙旋依旧懒散模样,可这一次,却连正眼都没瞧过他。 “你可知我是何人?” 朝廷之人眯着眼睛问道,他心中恼怒不已,若不是李本下令,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妙音坊放肆,不然早就给眼前这女子一些教训了! “呵呵,于盛于大人,朝廷大臣李尚书手下,掌管尚书府私属军,我说的可对?” 于盛点点头,心中暗道这妙音坊果然名不虚传,第一次见面,就知晓的这么详细。 妙音坊存于江湖,既然敢贩卖情报,就自然有大本事,于盛并非无脑之人,他之所以这么做法,其实是在试探。 “是在下无礼了,忘阁下勿怪!” “付钱,送上情报,告诉我你想要知道的东西,这便是妙音坊的规矩,现在可知?” 于盛自然知晓这些规矩,不过既然是装,那就要装全套,当即摆出刚得知的模样,坐回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道:“此锦盒所装,乃是上上等和田玉,同时,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情报,只不过……若是告诉你们这个情报,以后向你们索要一些情报,你们能否免费告知?” “阁下是不是在说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4轻蔑一笑。 “先别忙拒绝,若我要是告诉你,这个情报,能现在所保持的平衡点崩溃呢?” 于盛毫不在意,漫不经心说道。 “什么?” 甄妙旋大惊,从卧椅上坐起,满脸不可置信,这正是于盛想要的情况,他并没有回答甄妙旋的话,反而自顾自倒上一杯清茶,慢慢品尝。 “小青,先下去,不让任何人打扰到这里!” 小青眨巴眨巴眼睛,行了一礼,退出门外,将门关好,站在唯一的通道前。 “若真如你所说,我们妙音坊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并不是无限制的透露给你们!” 甄妙旋站起身,这一次,他帮于盛到了一杯清茶。 于盛嘴角咧起笑容,贴近甄妙旋的耳旁,仅仅只是一句话,甄妙旋面容大惊失色,久久不能恢复。 “好了,现在该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情报,你可知西边小破府曾经居住的是谁,现在人去了哪里?” 甄妙旋还在震惊中,于盛告诉她的事情绝对能,绝对能引起动乱。 于盛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件事情慢慢消化,不急!” “是小女子失礼了!” 甄妙旋总算是缓过神来,报以一笑,将心中那份震惊压抑住:“西边有很多破府,不知你说的是哪个?” 于盛想了想道:“是那门前有两颗柳树的那间!” “哦,那座府邸原本是张翔的,他的身份可不简单,他是……” 甄妙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于盛打断,他摇摇头皱眉道:“我要知道的是另一人,另一个男子!” “另一个?这个我表示无能为力,普通人,我们妙音坊是不会在乎他是谁的。” “这……” 甄妙旋的回答,让于盛不自觉皱起眉头。 “那你可知他们去往了何处?” “东!” 东? 东边是荒郊,过了荒郊,是一片荒山,这么大的范围,如何寻找? “过了荒郊,在过荒山便是吴越国,既然往东走了,相比他们是去吴越国了吧!” 甄妙旋想了想说道。 “吴越国?去这里作甚?” 于盛心中暗道,他感觉自己似乎亏了! “于大人,你用这么大的情报和我妙音坊交换,妙音坊却不能给你想要情报,我表示抱歉,这上等和田玉,请收回,并且妙音坊保证,半年内免费为于大人提供任何情报!” “无妨,听闻妙音坊是一个杀手组织,我这还有一个惊天情报,若是妙音坊能杀了此人,不仅奉上大量财宝,而且还将这情报告知你们,可有兴趣?” 于盛这茶水喝多了,便站起身,看着甄妙旋缓缓说道。 甄妙旋眼睛一亮,道:“哦,不妨说说!” “杀了天下会舵主!” 甄妙旋笑容僵住,而于盛却是漏出一丝笑容。 “哈哈,说笑罢了,天下会靠山太过于强大,现在还惹不起!”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甄妙旋冷笑一声,眼前之人如此戏耍与她,让她心中暗恼不已。 “别人不知你妙音坊,可不代表李本大人不知,若当天下动荡,皇上一声令下,你妙音坊该不是要站在我大唐身后!” 静,整个房间十分的静。 他们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说。 良久,甄妙旋先开口道:“这是自然!” “哼哼,那在下便先告辞!” 于盛冷笑一声,推门而去,甄妙旋在其后行礼道:“慢走不送。” 在于盛走后,小青来到门前,望着于盛离去的背影,调侃道:“妙旋姐姐,你生气了,哈哈,这个男人真有本事,还能把你惹生气!” 甄妙旋伸手给小青赏了一个栗子,在其痛呼中笑骂道:“还是这么调皮,该打。”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妙音女帝,唐朝李本。 妙音坊总部在何处无人得知,而4此刻正身处在浩大的殿堂中,周边丝绸锦布,殿堂高挂灯笼,烛火照在建筑上,反观折射在丝绸上,这不是人间,这是天堂。 殿堂中央,有七个蒲团,正好对应着天上北斗七星,在七个蒲团前面,有一珠帘,看不清侧卧在榻上的女人长什么样。 可却能看见她头戴金银首饰,三根长针将头发扎起,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身着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一个回头,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女帝息怒!” 4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到是妖艳夺目,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而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而那狡黠的双眸,现在因为女帝的一个回头,而变得慌张,双腿顿时不听使唤,跪倒在地。 “本座有何可怒?” 珠帘后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轻启朱唇反问道。 “这……” 4面色一白,眼珠不断转动,紧张不已,她认为,一定是自己自作主张答应,于盛的事情让眼前这个女帝恼怒。 “你这次做的很好,三日以后,将这消息散播出去!” 意向中的责罚并未到来,反而是女帝的赞赏,这让她不禁惊讶的抬起头。 珠帘后方传出女帝笑骂声:“本座就让你这么害怕!” “没,属下不敢!” 4低下头连忙解释,随后想起一件事情,立即禀告道:“启禀女帝,有件事让我很纳闷。” “但说无妨!” 得到女帝允许,4跪坐在蒲团上,道:“于盛此次前来,告知我这能打破格局的情报,却只为了想要得知一个无名小卒,这着实很奇怪。” 女帝也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问道:“是何人?” “是那曾经和张翔同居过得张九鼎!” “张翔?” 女帝略微皱眉,语气有些冷冽。 4低下头颅,继续道:“根据打探,是张翔主动接近这个张九鼎,并且张九鼎身边,跟着西安柳家小女,而此女名为柳依言,据说全家因为一谱功法被灭!” 女帝格格一笑,珠帘后方不断发出叮咚的响声。 “有趣有趣,柳家在西安也是一座庞然大物,死去的骆驼终究还是比马大,柳依言竟然甘心跟在张九鼎身边,张翔更是有趣,主动接近张九鼎。这个张九鼎究竟是谁,你确定他是无名小卒?” “属下确定,不仅查不出家中有何人,更查不出祖籍何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女帝的笑声,让4更加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有意思有意思,好了,你下去吧!好好调查一下张九鼎,我也开始好奇,这张九鼎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恩?” 女帝轻轻撩开珠帘,随着缝隙,勉强能看出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无比尊贵。 “本座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你为何这么怕我?” 4大出一口气,连忙低头应道:“那个,属下身务繁忙,先行告退!” 她在女帝的注视下,快速离开大殿,到了大殿外面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禁笑道:“女帝那么亲近,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会这么害怕呢?奇怪了!” 她挥手一招,远处立刻又六人抬着花轿,其中一人拿下一个长板凳,4踩着板凳在小青的扶持下,坐进花轿中。 “小青啊!” 花轿中,小青玩弄着4的发丝,抬起头用那柔弱似水的眼神看着她,可爱的啊了一声。 “你说女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青可爱的皱起眉头,想了半天,道:“美丽的人!” “废话!” 4敲了一下小青的额头,笑骂一声:“我也知道是美丽的人啊,对了,回去之后赶紧去调查,我要知道张九鼎的所有情报。” “哦!” 小青应了一声,继续把弄着4的发丝。 西安尚书府,于盛和李本坐在客堂中,桌上沏着滚烫的茶水。 李本修道一辈子,虽比不上孔圣人,却也不是腐朽之人,他不喜欢别人跪他,喜欢和人平起平坐。 多年之前,太子太傅林深前来拜访,亲眼所见李本和一管家坐在客堂饮茶,这一幕可是让太子太傅大为佩服。 传入京中,李本更是被百姓大为称好。 于盛举杯泯茶赞道:“这秋茶就是好喝,只不过,这冬茶已经上市了,大人为何还喝着秋茶?” 李本闻了闻杯中茶水,笑而不语,于盛自然明白,贴近李本耳旁,轻声说道:“此子离开忻州,往东离去,妙音坊妙旋圣姬说,他们此行目的,应该是吴越国!” 李本微微皱眉,低喃一声,问道:“他们,难道并非此子一人?” “是的,随他一同的,还有张翔和柳依言!” “张翔?他怎么会……等等,你方才所说的是柳家小女,柳依言?” 李本听闻张翔同行,先是不解,当他听到柳依言后,却是变得极为激动。 于盛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本能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正是柳依言,她……她没死!” 李本嘴唇微微打颤,颤颤巍巍的坐会椅子上,眼眶有些泛红,他抬头望天,颤声道:“老柳啊,你的孙女还活着,还活着啊。” 于盛也有些激动,看李本这本激动的样子,赶紧出声道:“大人注意身体!” 正文 第三十章 星芒之子,引起三方注意。 李本嘴唇微微打颤,颤颤巍巍的坐会椅子上,眼眶有些泛红,他抬头望天,颤声道:“柳兄啊,你的孙女还活着,还活着啊。” 于盛也有些激动,看李本这本激动的样子,赶紧出声道:“大人注意身体!” “于盛,派人,派人立马前去寻找依言,尽全力护他安危,这一次绝不能让她再出事,否者,我下去之后,如何面对柳兄啊!” 于盛看着悲愤不已的李本,随后低下头,想说什么却忍住未说。 “怎么了,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李本挥挥手,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于盛,不由大声催促着他。 于盛这时才抬起头,紧张眉头,有股怨气盘绕眉间,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大人,难道大人不知道柳家为何会被灭门吗?属下知道,三小姐没死,大人很激动,心中担忧三小姐的安危,可是……可是这个时候派人去保护三小姐,如果不慎暴露身份,这要是让那人知道了,恐怕会牵连到大人头上,到时候计划就毁于一旦,柳老爷子也就白死了,望大人三思啊!” “哈哈!哈哈哈……” 李本听完愣住了,呆滞在原地,良久…… 他才张开手臂,仰头大笑,坐回椅子上,他重重叹出一口气,面容似乎又苍老了几岁。 “老家伙啊,别怪我啊,怪我没能力……保护依言!” “大人,此时并不是大人的错,况且属下已经派人,前去试探此人,一是试探他对三小姐是否存在某种居心,二是按照大人的意思,只是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大人为何会对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如此上心?” 李本深叹一口气,擦了擦眼中泪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于盛,他脑中忽然浮现出,景博文派人秘密送来的信件上所写之事! “在下夜观星象,发现忻州星芒远深西安,大有压过龙威之势,陇西成纪龙威,更是摇摇欲坠,若是能拉拢此人,大唐复兴,指日可待。 李大人,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可有第三人得知,切记切记!” 景博文既然交代如此郑重,李本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当即烧毁信件。 而此时于盛问起来,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沧桑道:“我听闻依言和他在一起,派你去打探一番罢了!” 于盛先是一愣,随后低头道:“恭送大人!” 待得李本走远后,于盛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带着一抹笑容,离开此处。 西安国师府—— 夜晚的国师府特别宁静,人工湖的湖水被冰冻住,皑皑白雪落在上面,银光耀眼。 湖中央有一小亭子,连接亭子的暗桥常年被湖水淹没,而此时随着湖水被冰冻起来,看起来倒也有些意境。 景博文站在亭子中,抬头望着漫天繁星,手中不断掐算,在他身后,有一位俊美男子,他此刻正在石桌上煮酒,脚下还有一只乌龟,不紧不慢的向他裤腿爬去。 似乎是酒的香味儿吸引了它,使它不断将头往传来酒气的方向伸去。 “博文哥哥,你在看什么?” 俊俏男子打开酒盖问道,酒香更是飘荡在整个小亭子中。 “观天象,东方红光四起,血气冲天,不久便有大祸事。” “真的假的?” 俊俏男子惊呼一声跳起身笑问,他的声音极为清脆,十七八岁的样子,声音极像女声,他脚上的乌龟被摔落在地,四脚朝天,努力翻了两下,四爪落地后,又慢悠悠爬上他的裤脚。 “咦,我想起来了。博文哥哥,你说的那个什么星芒之子,什么救世主啊,不就在东方吗?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景博文回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负手走向石桌,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语气坚定道:“掌握天下者,气运通天,星芒极盛者,举世无双,若是连这都不能抗不过去……” 说道后面,景博文饮下温酒,不在言语。 而那俊俏男子,小跑到景博文身边,傻笑的看着他。 景博文正准备再喝一杯,看见俊俏男子这么看着自己,有些奇怪道:“你这是作甚?” “博文哥哥……” 俊俏男子撒娇道。 “想都别想!” 景博文瞬间明白了,这俊俏男子估计又在打什么小心思,顿时严词拒绝。 “我就……” “不行!” “那我踩死你的乌龟!” 俊俏男子左右寻找那只小乌龟,发现在自己裤腿上后,一把抓下来,放在地上,作势要踩下去。 “臭小子你敢!” “你不让我出去,我就敢踩!” “你要是踩下去,我就揍死你!” “那我就跑,你武功不及我,追不上我!” 景博文忽然不在于他争执,反而坐回原位,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俊俏男子见他如此表情,以为景博文生气了,连忙放下乌龟,双膝跪在地上,委屈着脸。 “博文哥哥,我错了!” “不,你没错!” 景博文伸出手,只说了一个不。 这让俊俏男子更慌了,委屈的快要哭出来道:“我真的错了!” “这次出去,注意安全,不要惹事,玩够了就回来,没了你的保护,我很危险的!” “恩?” 正在努力睁眼睛,准备挤出眼泪的俊俏男子,突然愣了一下,他揉了揉耳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博文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去吧!” 景博文只是带着深意的扫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去,他手中攥着酒杯,最终嘟囔着几句话,俊俏男子模模糊糊只听到一句什么“不成龙,便成虫!” 俊俏男子的反应要是被江湖中人得知,估计要吃惊的掉下眼珠子。 江湖中传闻,俊俏男子是景博文的贴身护卫,轻功一绝,出门在外只见景博文一人,并不见他。 若是有人要对景博文造成不利,还未等靠近景博文三米范围,便被一枚细针刺中太阳穴,当场死亡。 这俊俏男子,不仅轻功一绝,功法深厚,一手暗器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那一夜漫天繁星,井前篝火。 一间简陋的茅草房,周边都是篱笆围着,里面种着农作物,茅草屋中张翔、柳依言二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在他们对面,有一位年纪大的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他们,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和蔼的笑道:“孩子们,谢谢你们啊,照顾我一个糟老婆子三日,是不是耽误你们行程了?” 张九鼎众人在这个小村子已经住了三天,三天来老奶奶高烧退了又上,柳依言医者仁心,放心不下,坚持要等老奶奶身体痊愈后,才离开这里。 今天是第三天了,是时候走咯。 张九鼎众人毕竟在这里住了几天,老奶奶即使生病,也时刻担心着他们的饮食,这是张九鼎来到这时候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一个陌生人的温暖。 张九鼎蹲下身子,看着老人家笑道;“不碍事,我们去吴越国也就是找人,跑不了他。”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笑的很和蔼,李翠花却一脸不高兴,虽然她和张九鼎接触时间不长,可她却习惯了张九鼎每天欺负她,每天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习惯了张九鼎把自己洗好的衣服又弄脏,习惯张九鼎老是抢她包子吃。 李翠花还记得,两天前,哪一个夜晚,天空中不满繁星,张九鼎把柳依言惹生气了,被赶出家门,他只好一个人来到村井口,看着天上发呆。 那时又下着大雪,李翠花怕他着凉,拿着披风去找他,为他生气一团篝火,火光照在二人脸上,显得红彤彤的,充满一种叫做青春的气息。 张九鼎突然抓住李翠花的手,坏笑的唱了一首歌,就是这首歌,虽然从来没听过这种旋律,但是却让她记得很清晰。 那首歌好像是……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现在这突然要走,李翠花心理很是不舍,就在一天前,她和张九鼎提过,要和他们一起走,张九鼎心中自然也是希望李翠花能和他们一起。 可是李翠花家中还有亲人,他们总不能带着一个老人家闯江湖,就算老人家愿意,可她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啊。 无奈之下只好拒绝李翠花,那一晚,李翠花哭的很伤心,回到家中眼睛通红,柳依言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不离十,指定是又被张九鼎欺负了。 柳依言正要去找张九鼎算账时,却发现张九鼎不见了身影。 那一晚,张九鼎在村中那唯一一口井前过夜,单薄的身体,简单的篝火,简陋的遮雪房,他不想看见李翠花的眼睛,那双眼睛中透露着不舍,已经情窦初开的爱意。 张九鼎知道,他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指不定那一天,他有突然穿越回去,那他在这里的羁绊,会让他痛苦一辈子。 他不希望自己痛苦,同样的,更不希望别人因为他痛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斩断一些没必要的羁绊。 江湖中人,脑袋随时可能会落地,没人能保证每一天都是安逸的。 他张九鼎,要实力没有实力,要背景也没有背景,身边就跟着一个柳依言,一个张翔。 张九鼎重重叹出一口气,不敢去看站在老人家身后的李翠花。 柳依言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端倪,可她并未多想,单纯一位这是离别的伤感。 张翔是个聪明人,经历也多,张九鼎李翠花两人之间的一些情况,他一眼便看出来了。 所为看透不说透,张翔也只能暗自摇头。 “李翠花,不要难过啊,等我们办完事,说不定还会回来的!” 张翔笑着安慰道,可任谁也能听出来,这是不可能的。张九鼎的路不止是这些,还经历更危险,更残酷的江湖。他是不可能……回到这个小村庄的。 可李翠花却相信了,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雪白的牙齿,兴奋的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 张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他选择沉默了。 “是不是……不会来了?” 李翠花很聪明,见张翔不说话,缓缓收起了笑脸,落寞的站在原地,看着奶奶雪白的头发,强忍着鼻酸,不让眼睛那一滴眼泪掉出。 “我出去透透气!” 张九鼎站起身,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在他身边的柳依言很清楚看到他的眼眶很红。 在转头看着李翠花微微耸动的肩膀,柳依言一伙的看向张翔,而张翔缓缓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柳依言脚步往后一退,嘴巴微张,感觉胸口有一股气,她的心里……突然很难过,很难过! 张翔又是暗自摇摇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在一旁,不断叹气。 屋子中气氛很沉闷,老人家似乎在打盹,又似乎在想事情,那双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老人家想要和眼前这三个年轻人一起走,眼前三人言谈举止、做事行为都不想普通人,不是达官便是贵人。 自己家李翠花跟着他们一定不会吃亏,可她又舍不得李翠花这个孙女。 “九鼎啊,九鼎?” 老人家忽然轻声呼唤着,喊了两声,便仍不住咳嗽起来。 在门外站着的张九鼎听见老人咳嗽,连忙走了进来,紧张的看着老人家,关心道:“老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一旁柳依言不着痕迹擦了擦泪,走出房门,张翔紧跟其后。 “呵呵,奶奶没事,九鼎啊,我看你们三人中,你是管事的,奶奶能不能委托你一件事情?” 老人家摸着张九鼎的手,迟疑道。 “奶奶,您尽管说,只要九鼎能办到,定当全力以赴。” 张九鼎反握住老人家,坚定的说道,老人家听后不由笑出声来,手慢慢向上伸出,喊着李翠花啊,李翠花啊! 李翠花赶紧擦了擦即将掉落的眼泪,将手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握住她的手,放在张九鼎的手中,语重心长道:“奶奶感觉的出,你们三人不是普通人家,我们家李翠花从小命苦,跟我一个遭老婆子待在家中,还不如让她走出这个小村子,但又怕遇上盗匪,九鼎啊,等你们走的时候,带上李翠花一起走吧!” “啊什么?奶奶,你这是!” 李翠花愣住了,赶紧跪在地上,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她是很想和张九鼎走,可她更舍不得奶奶,没了她,奶奶生活怎么办呢?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宁静背后 是暴风! “可以吗?” 老人家目光充满这希翼,握着李翠花的手。 “可是老人家,您的孙女走了,您怎么办呢?” 张九鼎内心犹豫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答应,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江湖腥风血雨,不适合李翠花生存,如果走出贫困村庄的代价,是失去生命,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老人家释然的笑道,语气显得很轻松:“就算让小翠留着,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世道这么混乱,等我死后,小翠可怎么办啊!” 李翠花停止哭泣,心里十分矛盾,一遍是希望和张九鼎走,一遍又是舍不得奶奶,目前她心里是这两种结果,可是她忘记了一点,张九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答应带她出去。 只知道江湖凶险,不知人心险恶的张九鼎,他认为,只要不触碰江湖,平凡度过一生不是问题。 老人家年数过高,自称没有多久日子可以过了,要是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的孙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就是罪人。 所以…… “老人家,你也说了,我们三个人不像是普通人,我们将来说不定每一天都很危险,您就不怕……” 张九鼎想要委婉拒绝,但老人家却以为他是在试探。 这让老人家以为他同意了,便高兴道:“吉人自有天相,短短几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能看出来,你心底不坏,算我求求你,带走小翠吧!” 张九鼎没说话,缓缓站起身。 “对不起老人家,我不答应你!” “这……这……” 老人家脸上笑容戛然而止,不知如何是好,李翠花也是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人家,真对不起,我实在是……” 老人家重重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李翠花勉强笑着,可任谁也能看到她眼底的失落。 张九鼎捏了捏衣袖中,一个白色的骨头,圆润而又娇小,中间有一个小洞,张九鼎用一根红绳从小洞中间穿过,编制成一个首饰。 这是他为李翠花做的,一直找不到机会送给她,正当他想要拿出这个小首饰的时候,张翔走了进来,冷着脸,道:“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张九鼎呆呆的点点头,并未付出行动,张翔动作十分粗暴,径直走向张九鼎,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张翔突兀伸出手,僵硬在半空中,随后哀叹一声,缓缓放下,在她前面,老人家也是微微一叹气,目送他们三人离开。 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三人斗笠上都积满了雪。 而在这一路上柳依言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张翔也一路沉默,不断拔出又擦回长剑。 张翔的这把剑名为蛇鳞剑,从来是剑不离身,剑长二尺一寸,重二斤一两,剑身有红色鳞片,遍布长剑,看上去犹如蛇鳞。 “依言怎么了?” 张九鼎发现了异常,他没有去问柳依言,反而是问起了张翔 张翔白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不想多说什么,搞得张九鼎不知所云,他不断回头,看向那间茅草房,隐隐约约中,张九鼎似乎看见那里有一位佳人,正在翘首远瞻,那一道倩影,似乎有些萧瑟。 “你是何人……站住!你是谁?” “哎呦,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啊!” 远处柳依言的怒斥声,以及一个贼兮兮的求饶声打断张九鼎的思绪,他往前一看,柳依言脚踩着一个男人的后背,将他狠狠踩进雪地里。 那人不断在雪中扑腾,他的声音又尖锐,又难听,像极了……像极了汉奸。 “怎么了?” 张九鼎走过去,轻轻拉住柳依言,大雪天的,别把人家给弄坏咯。 柳依言心情正不知往哪里发泄,这逮到一个发泄机会,自然要好好发泄,没想到又被张九鼎拉住,这让她很窝火的吼了一句:“你别碰我!” 张九鼎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待在原地,看着柳依言怒气冲天的模样,以及她认真的语气,张九鼎眼底尽然闪过一丝落寞。 缓缓松开握住柳依言肩膀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看向地面不在说话,愣愣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我!” 柳依言伸了伸手,张九鼎的样子让她忽然很不舒服,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些重,想要道歉,却又说不出口。 看的一旁张翔不断摇头! “九鼎兄,这个人鬼鬼祟祟在村口游荡,依言觉得他有问题,便叫住了他,谁知那人转头就跑,没跑几步,就给依言制服了!” 听完张翔的解释,张九鼎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他还在想李翠花,这个可爱的姑娘,这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村口徘徊作何?” 柳依言冷着脸问道。 那人从雪地里爬起,顾不上抖身上的雪,便献媚道:“我是这个村子的人啊!” “这个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张翔走进一看,此人好面生,他们三人虽然在村子待得时间并不长,可这个村子就巴掌大点的地方,他们都去便了,基本每个人都见过,可是这个人…… “你胡说,我们在这里这么久,怎么从未见过你!” 柳依言怒斥一声,眼前这男人行迹鬼怪,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 “呃……呃……我其实是一个过客,一个过客!” 那人讪笑两声,赶紧解释道。 李翠花不和他废话,直接抽出蛇鳞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说实话,不然你鲜血将染红这片雪地!” 平静的话语,却让这片天地更加寒冷,那个男人感受到这把剑上强烈的杀气,双腿不受控制,普通跪在雪地中,双腿直接陷下去。 他滚动着喉咙,结结巴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依言,搜一搜!” 张翔其实也是在担心村子的安危,若眼前这人是个祸害,那他就一剑下去,斩处忧患。 过了片刻,柳依言从他身上搜出一个木牌,木牌正反面刻着一个图案,并没有任何文字,柳依言疑惑的将木牌递给张翔 “这是……” 张翔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木牌,最终确定下来,这个男人是强匪。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强匪之间,也有身份证明,就比如青龙会每个舵主都有自己的标志,每一个分舵的教徒,都有自己专属于哪个舵的标志。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善良非菩萨 这么就能说明,眼前这个人,是强匪! “既然是强匪,杀了便是!” 张翔刀起刀落,吓得那人脸色苍白,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逃跑。 “等等等等!” 张九鼎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张翔,同时看向柳依言,而柳依言的面容丝毫没有任何怜悯,一副此人该杀的模样。 这…… 这还是那个柳依言吗? 张九鼎并不了解,柳依言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对于强匪还是熟悉的,他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杀人掠火,完全不把人命当会儿事儿,如果不杀了,就会祸害别人。 “能不能不杀他?”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张九鼎,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的潜意识里,不希望身边任何一个人手染鲜血。 张翔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柳依言却喝到:“为什么不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知道,可是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张九鼎狡辩道。 “你知道他们手上没有鲜血?你确定他们没有做什么坏事?” 张翔在一旁擦嘴道。 “可是……现在他没有做错什么啊!” 跪在雪地里的强匪听到张九鼎这么维护他,眼睛左右一转,立马爬到张九鼎脚下,抱住张九鼎的脚哭道:“这位爷,小的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的解释,张翔听后嗤鼻一笑,柳依言不屑一笑,唯独张九鼎相信了,将强匪扶起,拍了拍他膝盖上的雪,道:“走吧!” “诶诶,谢谢这位爷!” 强匪恭敬的抱抱拳,一路小跑离开这里,然而强匪一个人的生,换来的是无数人的死,善良不是白米饭,想给就给,善良也不是菩萨,它不会给你回报。 “走吧!” 张九鼎笑了笑,三个人终于还是离开了村子,准备前往吴越国。 …… “大王,打探清楚了,那个村子后面是一个小镇,都是些普通人,看那个小镇规模不小,油水绝对很多很多呀!” “可有别的情况?” “倒是有几个高手,不过大王放心,那三人方才离开了村庄,已经走远,不会再回头了!” “好,很好,各位兄弟,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便是咱们出场的时候了!” 山林之中,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跪在地上,抱拳想一个眼睛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汇报着,仔细一看,这贼眉鼠眼之人,不正是方才张九鼎放走的那个吗! 而他先前在村庄外围转悠,原来是刚从村庄内打探完毕,在村外围转悠,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世外高手,结果遇到了张九鼎等人,现在张九鼎三人走远,这些强匪极该行动了。 “小翠,他们走远了吗?” 村庄之中,老人家坐在屋内,火炭的温度让老人家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走远了,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李翠花还咱再门口,踮起脚眺望着远方,她试图瞧见那一道身影,瞧见经常欺负自己的那个男人,可惜…… 入眼的只有白雪皑皑的大地。 “现在去追他们还来得及,小翠啊,赶紧去吧!” 老人家知道李翠花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在一旁缓缓出声。 李翠花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随后勉强一笑,道:“奶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说完,李翠花走进房中,安静的坐在奶奶身旁,看着炭火发呆,殊不知一场大难即将临头。 “大王,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 雪地太厚,马匹众多强匪只好将马匹拴在树林中,几十号人浩浩荡荡来到村口,强匪头子砸吧这嘴,吼道:“兄弟们,男的杀光,财宝强光,女的留下,上啊!” 强匪头子话音刚落,几十号强匪疯了似得冲进村子,从第一户人家开始,一路杀到村中央,狗吠声,女哭声,婴儿惊醒声。 外面吵闹的声音惊到了老人家,老人家赶紧说道:“小翠,外面发生什么了?” 李翠花自然也听到了声音,连忙站起身,撩起门帘,往外一瞅便被那场面吓住。 白雪皑皑的大地布满鲜血,各个吵闹的声音响起,随处可见的尸体。 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腿! 李翠花胃中翻腾,捂着嘴跑到屋中吐了出来,老人家听后紧张问道:“小翠,这是怎么了?” 李翠花好不容易止住难受,赶紧扶着老人家起来,惊到:“奶奶,是强匪杀进来了,咱们快点跑啊!” 老人家身体僵硬了一下,赶紧点头,两人从后门跑出,远处是一座小山头,早些年那是一座药山! 一村人都会在此处种上零散药材,前些年因为干旱缘故,山头也就荒废了! 二人跑到药山,老人家刚上山没几步便停下脚步,着急说道:“不行啊,你的嫁妆还在我枕头床铺底下,我要回去拿回来!” 李翠花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紧紧抓住老人家手臂,道:“奶奶,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呢,逃命要紧啊!” 人上了年纪,心里面便没了自己,什么事情都考虑着子孙,那笔钱是她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虽说不多,但那却是李翠花的嫁妆。 平常在家,都是李翠花做主,可到了关键时刻,老人家却犟起脾气来,死活不肯走。 “那是你的嫁妆,就算是奶奶死了,也要把那钱拿回来!” “好,奶娘你等我,我去拿!” 李翠花刚走出几步,又急忙回头,叮嘱道:“奶奶,在这里等我,一定要等我!” 老人家点点头,身体向后藏了藏了,这里树林浓密,那些强匪不一定能看到藏起来的老人家,李翠花咬了咬嘴唇,回头向家跑去。 而她这一走,立马又三人跑到这里,其中一人年纪二十有余,寸头,同样搀扶着一位老人家,老人家身体看起来听坚朗,双目并没有浑浊,反而囧囧有神。 “小周,小周!” 年轻人紧张向四周一张望,发现药山中有人喊自己,走进一瞧,原来是李翠花的奶娘。 于是唤做小周的年轻着急道:“刘大娘,这强匪都杀进村子了,您怎么还在这里躲着呢?赶紧和我们一起逃啊!” “不行啊,我在等我家孙女呢,她回去拿东西了,况且药山树林浓密,那群强匪不一定看得到我!” 年轻人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他爹虽说身体硬朗,可毕竟上了年纪,跑步了多久,倒不如一同躲进药山!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一个人的生,是无数人的死 回到村庄中,没有想象中的大火肆意焚烧,反而异常清净,只有少许哭声远远传来,李翠花不敢前去查看,小心翼翼来到自己家,家门已经四分五裂,屋内乱七八糟,好在奶奶房间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床铺上却没有翻动痕迹。 李翠花拉开枕头下的床铺,那里全是首饰,不多,并且有一根红绳,这跟红绳她有印象,奶奶在她十八岁那年说过,遇到中意之人,便可将红绳送与他,当做是定情信物。 李翠花拿起那些首饰,急忙从后门离去,当她来到药山后,在奶奶藏身之处并未发现奶奶,反到是发现一滩血迹。 李翠花好奇蹲下,翻了翻这摊血迹,却发现下面似乎还有血迹,难怪血迹会这么少,是因为被大雪覆盖住不少。 李翠花看到这一大滩血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她拨开前面的雪,顺着这些血迹,走到药山深处,终于…… 血迹没有了,前方有一个小坑,李翠花心中十分忐忑,待她走进一瞧…… 坑里有三具尸体,他们像是叠罗汉一般被叠起,最上面的那具尸体李翠花认识,是村东头周大爷,第二具尸体是周大爷的儿子,这第三具! 是!是她的奶奶! 李翠花捂着嘴巴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里,这才片刻功夫,奶奶怎么会被杀死了! 李翠花并不知道,在她离去没一会儿功夫,伴随着周大爷和他儿子前脚刚踏进药山,后脚强匪就找到了这里。 来的有七个强匪,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药山,左右看看后便离开这里,还没等藏在药山的三人喘口气,又有三个强匪来到这里。 周大爷有一种病,常年咳嗽,平常只能吃吃药压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咳嗽犯了,这一阵咳嗽引起了三个强匪的注意,其中一人冲了进来,顿时发现藏在这里的三人。 周大爷想掩护儿子逃走,可他一个老人家,怎么敌得过三个大汉,仅仅一刀,周老爷子便倒着雪地中,而他的儿子看见自家老父亲倒着血泊中,逃走的脚步一顿,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就冲了过来,这一来,便是他倒在血泊中! 三人杀红了眼,自然没有放过老人家,她同样死在三人刀下,也不知这三人是感觉杀了两位老人,良心不安,还是别的情况,居然将他们扔到了前方不远的坑中。 这才有了李翠花看的一切。 而在另一边,张九鼎三人正在荒野中前行,而走在最前的张九鼎突然站住脚步,张翔问道:“怎么了?” 张九鼎举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中的红绳,那白色的骨头,是猪头上一个东西磨得,那是玩意儿张九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时候爷爷说这个东西辟邪、吉利,所以张九鼎也弄了一个,准备送给李翠花,这不是走得急,忘记给了。 想着就此一别,说不定没有机会再次见面,于是他对张翔二人说道:“张兄,你和依言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我去村子中送一个东西!” 柳依言问道:“送什么?” “一个小东西,等我一个时辰!” 张九鼎没有细说,拍了拍张翔肩膀,就快步朝村子方向走去,而在他路过柳依言的时候,心细的柳依言发现了他手腕上的东西,眼神一暗,情绪再次低落。 在张九鼎身影远去之后,张翔淡然道:“缘分天注定,顺其自然吧!” 柳依言勉强一笑,看向张九鼎离去的方向,良久后,不着痕迹叹出一口气。 而张九鼎在即将到达村子时,发现了远处一丝诡异,他在村庄不远处,竟然听见了马叫声,张九鼎觉得这不正常,走进一瞧,拴在树上的马匹多达数十匹! 再一看村庄,安静至极,在这安静中,还能隐约听到哭喊声。 张九鼎心一跳,总感觉似乎发生了大事,赶紧跑向村中,村头没有任何异常,再往前一走,张九鼎先是楞在原地,随后蹲在地上不停呕吐,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熟悉。 这正是和柳依言爷爷一个情况,死无全尸! 仔细一想后,张九鼎顾不得呕吐,摇摇晃晃站起身,向李翠花所在的地方跑去。 但是还没跑过去几步,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村子不大,路只有一条,前面显然是发生了情况,暂时是不能过去了,这么一想,张九鼎只好先小心翼翼走过去,躲在一旁,这里视野极好,可以清楚看见前方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眼,让张九鼎红了眼睛,他清楚的看到,当初热情招待他们,给他们好喝的羊奶的杨大婶,此刻正被一群人轮jian,杨大婶的丈夫倒在血泊中,他的尸体前方升起篝火,张九鼎清楚看到,当时被他放走的那个强匪! 正在一脸残忍的抬起杨大婶丈夫的尸体,将他扔进篝火中,篝火中传来噼里啪啦声,杨大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张九鼎闭上眼睛,一股邪火从他胸脯燃烧,从冲向头颅在炸开! 顷刻间从传遍全身,这他从未有过的杀意,此刻的他,只有杀人,杀了眼前全部的人,才能熄灭他的怒火。 可是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声音中充满绝望、决绝! 在强匪后方,李翠花手中拿着家里切菜用的菜刀,疯癫的喊道:“狗娘养的,我杀了你们,我杀光你们!” 在这些强匪疑惑的眼光中,李翠花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强匪们皆是哈哈大笑,胯下动作不停,李翠花红这眼爬起来,高高举起菜刀,冲到强匪之中,还未碰到他们,就被拉住,只听那个被张九鼎放走的强匪大笑道:“大王,你看这个小妞长得真水灵!” 正在施暴的强匪头子回头一看,顿时丢下被他蹂躏的杨大婶,大笑一声道:“这个女人给你们了,这个小妞看着还是个雏,让劳资尝尝鲜!” “好嘞,多谢大王!” 李翠花刚被强匪放开,手中才就狠狠扔出,抢匪头子并未注意,菜刀刀尖狠狠扎在左眼中,强匪头子拔出刀,捂着眼睛,嘴中惨呼一声,周围强匪皆是震惊无比!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雪中那一道身影! 任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弱女子,尽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都敢伤了强匪头子。 这是什么,这就是狗急了会跳墙,别说人了,李翠花是想好了,奶奶被这些强匪杀死,自己反正也没有亲人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强匪头子脸上全是血液,眼睛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倒,在手下的搀扶下,强匪头子狰狞着脸吼道:“玛德,小娘皮下手这么狠,给我绑起来,等劳资玩儿够了,让身边兄弟们好好玩玩儿,劳资让你生不如死!” 强匪头子话音刚落,他的这些手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麻绳,即将走进李翠花的时候,一道怒斥声响起,强匪头子闻声寻去,之间张九鼎站在他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把菜刀,脸色极为平静,但那双眼睛却通红无比! “张九鼎!” 李翠花瞧见了他,要紧了牙关,最终还是忍不住苦出声来,吼道:“走吧,走吧!” 张九鼎微微一笑,笑容显得极为恐怖,死死盯着眼前数十道身影,用极小声音告诉自己,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哪里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好好好!” 强匪头子捂着眼睛连说三声好:“劳资正憋着一口气,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肉要剁碎了!” 在强匪头子身旁几个强匪兴奋的点点头,亮出那柄雪白的斩马刀,刀背反光,两道白光一闪,张九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当他再向前看去时,那两柄斩马刀已经在自己头顶! 而张九鼎心中一惊,暗道一声好快,下意识的举起菜刀,挡住了一柄斩马刀,却没有挡住第二柄,斩马刀即将劈在身上时,张九鼎向后一闪,虽说躲过这一招,胸脯却还是被割到,衣服立马裂开,露出里面正在流血的伤口,同时冷冽的空气让血液顷刻冻住! 张九鼎倒吸一口冷气,眼中那抹血色愈加强烈。 两个强匪残忍一笑,一左一右举着斩马刀,一个横斩,一个下劈。 而这一次的攻击,给了张九鼎反应时间,他暴戾的血气促使内气加速运转,张九鼎暴一声:“剑法:濯清涟而不妖第一式:濯清!” 在外围哈哈大笑犹如看猴戏的强匪们,只觉得前方刀光一闪,两柄斩马刀却高高飞起,在空中不停旋转,众人的视线也被斩马刀吸引住,直到斩马刀落入地上,他们才注意到,那两名强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人持刀的手臂掉落在地! 张九鼎弯着腰,有些气喘的站在他们二人身后,这一刻很安静,似乎都忘记了反应是什么东西! 而这时刮起一道大风,伴随着雪花落地,那两个强匪也被吹倒在地,血液犹如血箭一般喷出! “三毛、四毛!” 强匪头子大吼一声,起红了眼,怒吼道:“全给上,杀了他……”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红了眼睛,多年出生入死,都像是亲兄弟一般,如今在此时,两个人死在眼前,前一秒钟还活的好好,下一秒却…… “小子,纳命来!” 最先冲上去的是看起来有三十岁的男人,满脸络腮胡,从跑步姿势就可一看出来,这个人并不会武功,张九鼎根本没有抬头看他,径直将菜刀抹向络腮胡的脖子,仅仅一秒钟,鲜血喷洒到张九鼎的脸上,络腮胡就这么死了! 第二位就是一个年轻小伙了,和他并肩跑来的和他看上去同龄,无跑步还是出刀,都不会武功,仅仅两刀,又是两条人命死在张九鼎的手中。 这一次,跑向他的强匪皆是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是退是进! 张九鼎呵呵一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柄斩马刀,将刀刺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双眼,好让视线不被血液遮挡。 远处还在被两人按住的李翠花看傻了眼,那个衣袍随风飘动,撑着斩马刀发出笑声的年轻,真的是张九鼎吗? 想着想着,李翠花忽然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直到按住他的其中一个强匪,怒斥一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后,李翠花才收起笑容,脸上满是痛快。 此刻的张九鼎在她看来,一定都不可怕,相反,她觉得痛快,手刃这些歹徒,当真痛快! “不够杀……” 张九鼎喃喃一声,目光扫向众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哼哼,也算是有两把刷子,可还是不够看,兄弟们不用怕,杀了这小子,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在张九鼎的目光中,有一年纪稍微大些,大概有四十来岁的强匪举起斩马刀喊道,在他的带领下,停下脚步的强匪们再次行动,而那刚刚喊话之人却悄悄的放慢脚步! 首先靠近张九鼎的是两个中年人,双手握住斩马刀,脚步稳重,两人默契极好,其中一人突然弯下腰,而另一个人快速踩在他背上,随后高高跃起,一刀狠狠劈向张九鼎 从刀劲上就可以感受出,没有几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这种功力的! 然而张九鼎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大风吹动他的发丝,空气中血腥味蔓延到远处。 “嗤嗤,受死吧!” 半空中斩向张九鼎的那中年人冷笑一声,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他兴奋的长大着嘴巴! 可就在下一秒,他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张九鼎微微抬头,对着他尽然…… 尽然笑了一下! 只见张九鼎用几乎他看不清的速度,迅速抽出刺在雪地中的斩马刀,在自己斩马刀即将劈到张九鼎时,他快速举起斩马刀! 噗嗤一声! 中年强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身体由于惯性听在斩马刀柄处。 张九鼎也因为功力不够,强大的惯性使他不得不放弃斩马刀,快速向后打滚,避免被中年强匪砸中。 致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张九鼎这么快? “老三!” 远处,和这个中年强匪配合极好的另一个强匪,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提着斩马刀就要上,可却被强匪头子叫住! “停下老孙,你不是这个臭小子的对手,其他人全都退回来!”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杀了这些人,我就嫁给你 “老大!” 被唤做老孙的中年男人回头,他看向自己老大缓缓皱起眉。 “听我的,赶紧回来,别让弟兄们送死!” 强匪头子左右看了看,一把抓起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当初村口那人,长得一副贼眉鼠眼样。 “老老老老老大!” 他胆颤心惊的说道。 强匪头子狠狠就是一巴掌,只打的他原地转了两圈。 “老大!” 那人反应过来后,顾不得擦拭嘴角血液,赶紧跪在地上。 强匪头子又是一脚揣在他的胸脯,他顿时在地上滑动一段距离,随后被强匪头子踩在胸口恶狠狠道:“老鼠,你小子他娘的,不是说这个村子里没有高手吗?你告诉我这个小子是谁?” 原来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叫做老鼠!这个外号真的很贴切,惹人憎恨! “咳咳,老大……老大饶命啊!” 老鼠被踩的呼吸困难,又不得不解释:“走的那三人,其中一人就有这个小子,当时那另一个男人,还要杀我,就是这小子觉得我可怜,把我给放了,老大,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冤枉啊!” 强匪头子听完冷哼一声,将脚移开,老鼠顿时不听咳嗽,每一口都伴随着血液咳出。 老鼠真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谁也不知道张九鼎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鼠也没想到,那个时候张九鼎看着那么害怕杀人,自己杀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典型的笑面虎! “张九鼎,你要是杀了这些人,为我奶奶报仇,我就嫁给你!” 张九鼎的大杀特杀,看的李翠花再一次流出泪水,自己没用不能为奶奶报仇,这个希望只能交给独身一人,站在血液中间的张九鼎了。 张九鼎看向李翠花的方向,咧嘴笑了笑,喊道:“你说可算数?” “前提是能活着!” 李翠花边笑边哭对着张九鼎喊道。 “臭女人,闭嘴!”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李翠花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一丝血液! “在伤她一根毛发,我剁你双手!” 远处张九鼎注意到李翠花的情况,看到她嘴边的血液后,冷声说道。 “你……” 那人心想自己不能被吓到,刚要出口反驳,当看到张九鼎那双恐怖的眼睛,在想到张九鼎的手段,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在下黑风寨当家的,黑熊,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强匪头子来到张九鼎前方五百米处,手下皆是被他安排到后方远处,避免再次受到损伤。 “九鼎!” 强匪头子听后一想,暗道:“九鼎?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此人年纪轻轻功力就如此深厚,难不成……难不成是城中某个公子?” 这么一想,强匪头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微微一抱拳道:“相比阁下也听听过我黑风寨,黑熊堂附属势力……” 不等强匪头子把话说清楚,张九鼎便出声打断:“没听说过!” 张九鼎冰冷态度,让强匪头子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叫做九鼎的男人,定是城中某个势力的公子,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呵呵,小兄弟,这就是个误会,这样吧,我看你似乎是来找这个女人的,人你带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如?” “不可,你的命!我要定了!” 张九鼎稍微喘了口气后,直接拎起斩马刀,五百米距离,眨眼功夫已经过了,剑法:濯清涟而不妖第二式,直接施展开来! “哼,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劳资已经通知黑虎堂,等一会儿人马到期,管你是谁,杀了就是!” 强匪头子也被激恼,两三下躲过张九鼎的招式,在一旁狠狠喝到,随后提起自己的大斧头,挡住张九鼎一个横劈,一脚将张九鼎硬生生踢飞,张九鼎一口鲜血突出,身体失控,在空中转圈,而强匪头子瞅准时间,一斧头向张九鼎腰部砍下,准备腰斩张九鼎! 可就在即将砍中张九鼎时,一个东西撞到他的斧头上,将他的斧头打偏,人也想侧面歪了歪,可见偷袭他的东西力量之大。 因为这一下,他的这一斧头下去,只是在张九鼎腰上劈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并没有收到致命伤罢了! 张九鼎倒在地上,捂着腰部向后爬去,半跪在地上,疑惑的看着强匪头子,刚刚那一下完全可以把自己劈成两半,为什么关键时刻却…… 同样疑惑的不只是他,强匪头子也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斧头,只见上面被一个小剑扎中,小剑只有拇指大小,很细,剑身都刺入其中,只有刀柄露在外面,小剑看起来极为精致,当强匪头子看见剑柄上刻了一个红色小字——九! 强匪头子看清楚字体后,吓得斧头立马掉在地上,眼珠子瞪大老大,就连伤痛不知道了,他刚要下跪给张九鼎谢罪,却听见耳边传来空气撕裂声,连忙一个翻滚,同样的暗器正刺在他的发带上,这一刻,强匪头子连跪都不敢跪,连滚带爬的跑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张九鼎! “老大你这是?” 一旁众人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大! “赶紧……赶紧走,别回头,要多快有多快,趁他还不想杀了我们!” “可是老大!” “命还要不要了,赶紧走,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啊!” 这些手下头一次见自家老大这般模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准时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顾不得多想,赶紧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九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强匪离去,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躺在雪地中,感受着雪的冰凉,大吼大叫着,发泄着! 远处李翠花也爬起来,快步向张九鼎跑去,一边跑一遍擦拭嘴角血液,当他看到张九鼎时,一把扑向张九鼎,倒在他的胸脯前大声哭泣,这一哭,便是一刻钟。 “发泄够了吧,我们赶紧走,刚刚那个傻、逼说了,他叫了人,赶紧走!” 张九鼎坐起身,轻轻拍了拍李翠花的后背,用白雪擦拭脸,将血迹差不多洗干净,拉着李翠花快步离开这里! 在他们走后,一个破房子屋顶突然出现一人,这人头戴斗笠,黑色面纱被他撩起,此人正是要踩死景博文乌龟的那个俊俏少年!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炎炎九月寒风刺骨 “张九鼎,奶奶她……” 走在路上,李翠花情绪极为低落,许久才说出这句话,张九鼎沉默不语,他已经猜到了,不然李翠花怎么会发了疯一般冲上去呢。 “我知道……我猜到了……老人家她……” 张九鼎眼眶泛红,这个慈祥的老人家,她慈祥的笑容一直刻在张九鼎的脑海中,他记得这个老人家对他的好,现在张九鼎很后悔,想起了当初柳依言对他说的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后悔当初因为自己泛滥的善心,就是因为这份善心,害了整个村子,若是强匪头领知道老鼠死在这里,自然就会有所忌惮,说不定村子就不会遭遇灭顶之灾。 也因为自己的善意害了整个村子,所以在杀那些强匪时,张九鼎并没有感觉到罪恶感,这些人该杀!!! 张九鼎并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开始开始变了,似乎杀人…… 并不是什么坏事! “张九鼎,我没有亲人了,我没有亲人了!” 也许是因为张九鼎说话语气太过于悲哀,李翠花心中更不是滋味,竟然蹲在地上哀声抽泣,看这模样,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幕让张九鼎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缓缓蹲下身,不! 他径直坐在李翠花对面,拉起李翠花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将自己手中那根骨头取下,套入李翠花手腕,将红绳拉紧,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个是我磨得,吉利、辟邪,送给你,以后我照顾你!” 李翠花抽泣着,看了看右手上的红绳头骨,哭的更加厉害了,只不过,眼中悲伤却少了许多。 既然李翠花手中已经戴上了这个红绳头骨,张九鼎就将李翠花左手的红绳取了下来,很自然的戴在自己手腕上,他这一个动作,让李翠花看傻了眼。 “你这这这这……” 李翠花咋舌的模样让张九鼎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没,没事,我们走吧!” 李翠花摇摇头,结结巴巴道,随后站起身,拉起张九鼎向前方走去,他不想再回到村子中了,哪里太过于血腥! “老人家她的……” 张九鼎似乎想起什么,还没问完,李翠花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打断道:“安置好了,奶奶她喜欢药山上的香味儿,虽然药山上药已经不多了,奶奶住在药山上,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的!” 李翠花有些哽咽,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走吧!” 她害怕自己眼中泪水再次忍不住落下,率先走在前方,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张九鼎心中更加疼痛,看着李翠花缓慢行走的背影,张九鼎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当时没有赶回去,李翠花又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一个花容面貌的妙龄少女,或许身在乱世,这是必不可免的吧! “李翠花!” “恩?” 张九鼎轻声叫道,李翠花回头一望,见张九鼎目视前方,缓缓走向自己身边,他并没有看李翠花,而是轻声说道:“我是江湖浪子,日后每天都生活在刀刃之上,这种日子太危险,若是害怕,我找个好人家,将你寄托在此,也不用在过这些苦日子了!” “不,我跟着你,我不怕,我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我如今已无任何牵挂,死也无悔!” 李翠花没有犹豫,目光坚定。 张九鼎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背着手走在前方,李翠花静静的望着,直到张九鼎走了十几步,才传来张九鼎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今往后,李翠花已经死了,你现在叫翡翠,我照顾你一辈子,有我一天在,就有你的荣华富贵!” 李翠花愣愣看着眼前那个男人,嘴巴微微张开,眼眶微微泛红,一点晶莹的泪珠落下,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快步跑向前,紧紧跟在张九鼎身后。 李翠花并未看见,这个男人的嘴角,咧起一道不可察觉的笑容,他的目光,犀利了许多。 张九鼎的蜕变,从今天开始,已经渐渐开始。 另一边—— 这是一座山寨,上面一支黑色大旗随风飘扬,上面有两个黑色大字“黑风” 而强匪头子正坐在简陋的大厅中,在他身后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正为他包扎伤口。 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火炉,整个屋中暖和无比。 而老孙正坐在最靠近强匪头子的位置,他不服道:“老大,要是你不住手,那个小子早就五马分尸了,我不解!” 他赌气般别过头,看的强匪头子是苦笑不已。 老孙,原名孙满天,十八岁入匪,跟过不少老大,因为武功不错,一直混的不错,直到很多年前遇见了强匪头子,强匪头子的手段让孙满天彻底折服,从此以后一直跟着强匪头子混,如今已有二十年,而那死去的那人,和孙满天相处了五年,感情极深,强匪头子没能为他那个兄弟报仇,孙满天感觉十分不舒服! “你知道个屁!” “我只知道,老大你放水了,难道我们那些兄弟都白死了吗?” 老孙依旧赌气般说道,厅中其他强匪纷纷点头,死去兄弟前一天还在和他们喝酒,今天就天人永隔。 “你可知那小子身份?” 强匪头子摆摆手,示意身材火爆女子为自己按摩,随后盯着老孙说道。 “能有什么身份,就算是城中公子哥,他一死谁能得知是我等所干?” 强匪头子摇摇头,从桌山拿起那柄小剑,往前一送,小剑稳稳插在孙满天的桌前。 “你且一看,这是何物!” 孙满天不在意道:“一柄小剑,能有什么不同?” 当他目光扫到剑上一个小字时,眼睛一瞪,整个人从座椅上摔了下来,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九……九……九月天!!!” 孙满天脱口而出,顿时惊恐无比! 周围强匪听完这个名字,皆是坐不住了,同样惊恐无比! “放心,他要想杀我等,我等早就死在那里,还能回来饮酒作乐?” 强匪头子自嘲一笑:“你现在知道那个小子身份了吧,没想到景博文贴身侍卫九月天,他尽然会守护在张九鼎身旁,他到底是何身份?” 天下人何人不知九月天的厉害,九月天是景博文的贴身护卫,轻功一绝,出门在外只见景博文一人,并不见他。 若是有人要对景博文造成不利,还未等靠近景博文三米范围,便被一枚细针刺中太阳穴,当场死亡。 一手暗器,让人闻风丧胆。 炎炎九月寒风刺骨,指的就是九月天!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从今往后,李翠花已死 “九月天?他,他不是景博文的?怎么会?” 孙满天从椅子上站起,似乎这椅子就犹如老虎椅一般。 强匪头子能理解他的惊恐,深叹一口气道:“咱们只能祈祷,希望这灭顶之灾不会降落到我们身上!” 这些强匪在这里担惊受怕,完全不知张九鼎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而九月天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 “老大……” 孙满天终于坐回椅子上,面容有些憔悴。 强匪头子十分无奈,长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而张九鼎那边,此刻他带着翡翠已经回到柳依言、张翔所在处,他们在一旁升起了一滩篝火,两个人正在闲聊着,柳依言看上去情绪好了很多,也不知道张翔和她说了什么! 而此刻天空中那雪花也下的小了许多,他们二人看见远处张九鼎正带着翡翠走向他们! 柳依言、张翔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不解,心中纳闷翡翠怎么跟来了? 当他们看见张九鼎身上的血迹,以及翡翠的狼狈,顿时吓了一跳,两人急匆匆站起来,柳依言跑过去着急的看着张九鼎,问道:“张九鼎,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张九鼎淡然的看了柳依言一眼,一换之前随和语气,严声道:“这就是身在乱世,生死只不过一瞬间!” 柳依言没听明白,张翔皱眉道:“九鼎兄,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张九鼎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愤怒、憎恨道:“乱世之中,不存王法,杀人放火全凭一念之间,我的善良,让一个人生,换来的是数百人身死,宁静村庄因为只有李翠花一人幸免,从今往后,犯我者死!” 张九鼎淡淡扫了一眼篝火,看向远方,他心中已然决定,吴越国隐士羽毛,他一定要战胜羽毛,获得声望! 可他却不知,刚刚在村庄发生的一切,已经传入了江湖,而他张九鼎的身份也让江湖中人都在猜疑。 能让九月天出手相救之人,必然不简单! “从今往后,李翠花已死,我现在翡翠!” 经历了这么一遭,翡翠心态也稍微改变了一些,在看到张翔听到如此惨案,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反应,而柳依言也只是瞪大了眼睛后,翡翠对他们三人也算是重新认识了。 翡翠已经决定要跟着他们三人,既然如此,就不能和以前一样,她必须要坚持! 翡翠、张九鼎率先走在前方,柳依言、张翔却暗自咬紧了牙,想到村庄中那个慈祥老人家竟然死了,他们二人又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张翔追上张九鼎,沉声道:“老奶奶是怎么死的?” “老人家躲在药山后面,第一批强匪并未发现他们,第二批强匪来时,因为周大爷咳嗽犯了,惊到强匪,周大爷父子和奶奶被他们残忍杀害了!” 翡翠目中露出悲伤,缓缓说道。 柳依言、张翔二人听后心中气愤无比,随后翡翠继续说道:“杨大婶丈夫被活生生扔进火坑烧死,杨大婶被轮jian,我冲上去准备和他们拼命,他们却杀了杨大婶,我伤了强匪头子一只眼睛,是张九鼎及时出现救了我,杀了好几个强匪,最后和强匪头子对打!” 张翔听后不着痕迹的看了张九鼎一眼,看他这样子,似乎是赢了,难不成张九鼎厉害到能杀了强匪头子? 柳依言却是紧张的看着张九鼎,她心中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异常惊险。 果不其然,翡翠接下来的话让柳依言不自禁捏了把冷汗。 “张九鼎不是那个强匪头子的对手,被打的一直吐血,最后被踢飞,强匪头子明明可以腰斩张九鼎,可他去故意打偏,只是割伤了张九鼎,随后就带领着手下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柳依言、张翔异口同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要问张九鼎了!” 翡翠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同时也疑惑的看着张九鼎 张九鼎皱眉想了想,也许这个问题,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 “当时那个强匪头子不顾自己眼睛的伤势,走过来对我说自己是什么黑风寨的人,好像是黑熊堂的附属实力,很奇怪的问我是何方神圣,我估计他是把我当成什么大势力的人了,我当时管不了这么多,一心想着为老人家报仇,就冲了上去,估计他是怕杀了我,会惹到我背后的势力,所以只是打伤了我随后落荒而逃!” “黑风寨,黑虎堂吗?” 张翔眼睛微微眯起,一道寒芒眨眼即逝,他悄悄走慢一步,从袖套中抽出一支令箭,将从那个叫老鼠身上搜出的身份令牌绑在令箭上,随后往身后一甩,令箭飞出极远,稳稳插在一块大石头上! 随后有三道身影飞逝而过,而大石头上的令箭小时不见,只留下一个小洞。 拿着令箭的一人眯眼道:“去调查清楚刚刚村子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向回去带人过来,灭了黑风寨!” “是!” 另外两人单膝下跪,接下令牌,随后离开这里,而说话之人身影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兄?怎么不走了?” 张九鼎回过头,看了一眼侧头的张翔问道。 “奥,没事接着走吧!” 张翔反过神,笑了笑,估计四人当中也只有他能笑出来了! 张九鼎身上伤口被寒风吹得刺骨,柳依言让他停下来,从包袱中取出一些药物,为他清理伤口,随后披上一件披风,张九鼎坐在一个刚刚清理过的石头上,道: “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必须要在两天之内到达吴越国,大家辛苦一点吧!” “我没问题!” 张翔抱着剑道。 “我们也没问题!” 柳依言翡翠同时说道。 “那好,我们就出出发吧!”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江湖中发生了一件事情。 当地威望不小的黑风寨既然被人灭了,全寨无一人逃脱,黑熊堂对此保持沉默。 半天时间不到,这件事情就传入了江湖,有心人一打听后,尽然得知黑风寨是被那个势力所灭。 难怪黑熊堂没有出声,在一打听,这件事情尽然又是和那个,默默无闻的张九鼎的关系引起。 这一下张九鼎人未入江湖,却让一半江湖的人都知道了他!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又去折磨的我小龟 西安国师府 夜晚的国师府特别宁静,人工湖的湖水被冰冻住,皑皑白雪落在上面,银光耀眼。 湖中央有一小亭子,连接亭子的暗桥常年被湖水淹没,而此时随着湖水被冰冻起来,看起来倒也有些意境。 景博文站在亭子中,抬头望着漫天繁星,手中不断掐算,在他身后,有一位俊美男子,他此刻又在石桌上煮酒,脚下还有一只乌龟,不紧不慢的向他裤腿爬去。 似乎是酒的香味儿吸引了它,使它不断将头往传来酒气的方向伸去。 “没惹事吧!” 景博文负手笑问道,他垂下的手上正握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有淡淡血迹。 俊俏男子自然是九月天,他那张极像女子的脸孔微微抬起,双目犀利的看了一眼信条,笑道:“放心吧博文哥哥,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帮了一把那个小子!” “哦” 景博文好笑的回头,笑问:“我何事让你这么做了?” 九月天悠闲一叹气,斟满酒杯,问着醇厚酒香,轻泯一小口道:“博文哥哥总是爱留下暗语,你看出东方红光四起,血气冲天,不久便有大祸事。又同意我出去玩儿,这还不明显啊!” 九月天十分调皮,手沾上一点酒,伸到乌前,那乌龟竟然咬了咬,随后双眼盯着九月天的酒杯,这模样似乎还要再喝一点,九月天噗嗤一笑,又沾了不少喂给乌龟,到最后直接将乌龟丢进了酒杯中! “倒也是不笨!” 景博文呵呵一笑,再次背过身,目光犀利。 这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九月天潜伏在张九鼎身旁有一天时间,东方有血光之灾,这一次张九鼎有生命危险。 景博文推算出他所在之地,发生的灾祸定然与他有关,并再次暗示九月天一句:“不成龙,便成虫!” 于是在张九鼎三人走后,果然遇到了那个强匪老鼠,这个老鼠正是导火索,最后放过了老鼠,张九鼎再次出发,九月天则是没有跟上,而是留在村中,等待张九鼎回来。 他目睹了村中一切,但却没有出手,如果他出手这些强匪自然不会得手,但若是这样,张九鼎就不会成长。 残忍吗? 对于景博文和九月天,这一点也不残忍,反到是认为这是一个契机,让张九鼎成长的契机。 “博文哥哥,我有件事一直搞不懂!” “何事?” 景博文微微撇过头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个张九鼎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就断定他是星芒之子?” 酒杯中乌龟已经喝醉,四肢都露在外面,变成四脚朝天模样,九月天吐了吐舌头,戳了戳乌龟,可乌龟没有丝毫反应,它细长的头微微转着圈。 “哈哈哈,天际不可泄露啊!” 景博文仰头大笑,手中那张信条被他撕碎扔进水中,而这个时候九月天突然站起来,眼神犀利望着身后那一片黑暗中。 “有人来了!” “没事,你退下吧,是李大人来了!” 景博文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九月天不用这么戒备。 听得景博文这么说,九月天抱拳后一跃,消失在这里,藏在暗处保护景博文。 “李大人请!” 远处走来一位老者,走进之后,正是尚书令李本,两人互相揖让,随后景博文示意做到一旁石桌前。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国师大人一人坐在厅中,当心着凉!” 李本笑呵呵关心道。 景博文却是不在意道:“此厅建在地脉之上,冬暖夏凉,李大人难道没有感觉到脚底有一股热气传入身体吗?” 李本哦了一声,仔细感受,随后他惊奇的睁开眼睛:“咦,果然如此!” “哈哈哈,李大人事情办得这么样了?” 景博文拿起一个杯子,正准备斟酒,却看见自己的乌龟竟然四脚朝天躺在其中,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心中不断怒吼:“小月,等会儿看我不揍死你!” 无奈之下只好将乌龟倒出,看的李本一愣一愣的。 李本从一旁拿起准备好的隔热白布,握住酒壶,为自己二人斟满热酒,小心翼翼左右一看,小声说道:“国师大人放心,一切准备稳当,朝堂中有四人虽说官位不大,可却被我查出罪行!” 景博文听后点点头,谨慎问道:“罪行要处理神秘诡异一点,否则被朱温察觉,那可就” “国师放心,这四人贪污不少银票,都已运送纸张的名义运出,我在其中偷偷塞进卷宗,这一下就算他们不承认,也已经人赃俱获。” 李本笑呵呵道。 这一下景博文才彻底放下心来,严肃无比道:“今日以来我夜观天象,天际星辰剧烈变换,现在立刻停止所有动作,我总感觉有大事发生,又似乎没事,为了安全起见,让所有耳目暂时收回!” 李本没有说话,想了想后站起身行礼道:“全听国师安排!” 景博文也站起身回礼,二人对视一眼,景博文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递给李本交代道:“此人名为羽毛,据说身处在吴越国,你派人去找找看,一有消息,立马隐晦的告诉张九鼎,!” 李本结果画像,仔细瞧了瞧画像中人,随后放入怀中,不解问道:“国师大人,此人到底是何身份,江湖中现在对此人的传闻可是一条接着一条,难不成真和国师有关系?” 对此景博文只是微微一笑,神秘道:“李大人暂时无需知道太多,这个人的确和我有些关系,既然他想要闯荡江湖,那我作为长辈,自然要帮忙垫垫路,等他有了点基础后,我也不再插手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景博文回以一笑,两人揖别后九月天从一旁走出,看着李本远去身影,问道:“为什么不告诉这个老头?” 景博文手中还握着酒杯,一饮而尽后,道:“为了张九鼎的安全,谁知他会不会随口告诉他人,而传入朱温口中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情?” 九月天可爱的抬起头。 只听咚的一声,景博文狠狠给了九月天一个脑瓜崩,同时责怪道:“又去折磨的我小龟!” 九月天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景博文。 正文 第四十章 神探狄仁杰也做不到! 西安—— 西安朝堂,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皇帝朱温至今未来。 “今天期限已到,不知道李大人查的如何,若是找不到内贼,恐怕李大人是,在劫难逃咯!” “是啊,是啊,这内贼岂是说找就能找着的,何况只有半个月时间,换成神探狄仁杰也不一定找的到啊!” “哼,若是连这都查不出,那这尚书令死了又能如何,趁早换一个有能力之人,省的占着官职不做正事!” 其他大臣一看此人说话,立马就闭嘴了,此人心胸狭隘,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许多人还是不想与他结下梁子。 对于尚书令,简单来说,就是三省六部制。 唐代的三省为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中书省是决策机构,负责草拟、颁发皇帝的诏令,其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是审议机构,负责审核政令,驳正违失,其长官为侍中。尚书省是执行机构,负责贯彻执行重要政令,其长官为尚书令,副长官为左右仆射。三省为中央最高统治机构,三省长官同为宰相,共同负责中枢政务。六部即尚书省下属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别掌管官吏的考核任免、户口和赋税、礼仪制度、军政、法律、刑狱、水陆工程等。各部长官为尚书。三省分权削弱了相权,加强了皇权。三省六部职司划分明确,提高了行政效能,加强了中央统治力量。 隋文帝时期的三省六部制,在中央设置尚书、门下、内史三省。内史省是决策机构,长官叫内史令;门下省是审议机构,长官叫纳言;尚书省是执行机构,处理全国行政事务,长官叫尚书令,副长官叫左、右仆射。尚书省下设史、礼、兵、都官(后改为刑)、度支(后改为民)、工六部,各部长官为尚书,副长官为传郎。三省的长官等于秦汉的宰相。把宰相之职一分为三,避免了权臣专权,中央集权进一步加强。 唐朝在隋朝的基础上加以调整和补充。三省为中书、门下和尚书省。 中书省 中书省即隋朝的内史省,是决策机构,就军国大事、重要官员的任免等事项,替皇帝起草诏旨,长官叫中书令。 门下省 负责审核中书省起草的诏旨,有认为不当者,可以驳回,长官叫侍中。 尚书省 是最高执行机构,长官有尚书令、左右仆射、左右丞等。尚书省下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六部长官为尚书,副职称侍郎。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户部,掌天下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礼部,掌管国家典章法度、祭祀学校、科举、接待外宾等事务;兵部,掌武将选用、兵籍、军械、军令等;刑部,掌管法律、刑狱事务;工部,掌管山泽、屯田、工匠、水利、交通、各项工程等等。六部与地方诸州联系,必须通过尚书省各级长官。 唐初,以尚书省长官尚书令、中书省长官中书令、门下省长官侍**议国政,行使宰相的职务。因李世民即位前曾任尚书令,以后此职虽设而不任人,左、右仆射遂为实际的长官。 与中书令、侍中同为宰相。后因三省长官品位崇高,不轻易授人,中书令、侍中也不再常设。官虽不设,宰相却不可缺员,唐太宗特置参议得失、参知政事、参预朝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同中书门下三品等名号,高宗以后这些名号逐渐统一、固定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凡以本官加带此类头衔的官员,即为宰相。但这些作宰相的人本官品位都不高,因而进退较易,在使用上显得便利。这既有利于发挥臣下才智,又削弱了相权,加强了皇帝的权力。 所以对于尚书令这个位置,许多人自然在意。 而现在有一线机会,那也自然会有人准备下一些绊子。 “肃静!!!” 朝堂之中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满朝文武百官顿时不在喃喃细语。 这时那个太监走在朝堂中央,道:“跪!” 群臣跪 太监曰:“山呼!” 群臣:“万岁!” 太监曰:“山呼!” 群臣:“万万岁!” 太监曰:“在山呼!” 群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温缓步走向龙椅,这一刻,满朝文武头低的更低,朱温则是冷哼一声,朗声问道:“李爱卿,朕交代你办的事情,做的如何了?内贼找着没有?” 朱温桌前放着橘子,而他此刻正慢悠悠的剥着橘子,文武百官无一人敢抬起头,一同跪在地上,静等李本开口! 反观景博文,悠闲的坐在一旁,朱温特赐景博文见到圣上无需行礼,朝堂之上共同坐立。 虽然实现早已准备好说辞,可现在李本依旧紧张到满头大汗,而刚刚言语霸道之人磕头道:“启禀吾皇,李本未能查出内贼,实属失职,微臣认为,应当斩首惩罚!” 朱温听后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自觉多看了说话之人,心想此人和我倒有些相似,能杀就不多说话! 景博文注意到了朱温表情,对于朱温心中想法猜的**不离十,暗皱一下眉头,拿起毛笔在文案上写下几句话,示意一旁太监呈上。 朱温大喝一声:“李本,你果然没有查出,朕要你何用,来人拖出斩了!” “在!” “是!” 朱温话音刚落,外面就跑来两名士兵,文武百官跪着让路,士兵来到李本身旁,抓着就往外面走! 说话之人嘴角露出阴险笑容,李本张口大喊救命,太监也将文案呈给朱温,朱温看后眼睛一瞪,喊道:“慢着,将李本送回来!” 士兵听后立马放手,抱拳后退。 先前说话之人脸色顿时变了,似乎有些不甘心,翻翻白眼轻呸一声:“李本老儿,算你好运!” 到底景博文的文案上写了什么,会让朱温放过李本? 李本惊恐无比跪在地上,他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但脸上却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替罪羊 李本接着俯卧在地,大气不敢出,眼神四处游离,表现的十分害怕。 这么一番动作果然引起朱温的注意,一副洞察一切的神情道:“朕知道李爱卿已经查出是何人,还不速速道来!” 李本一磕头,按照景博文交代的办法演道:“微臣不敢!” “朕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朱温挥手道。 “这……” 李本多次托辞,果然又引起朱温不满,朱温怒哼一声,李本心中暗笑,这才娓娓道来。 “早在前几日,微臣就已查到是何人所为,只是还不确定,这几日多次调查,终于确认是内贼是何人,只不过此人官位极大,臣怕……” “哼!” 朱温一拍文案,对于李本这种懦弱之举表示很不满,难不成那人比我朱温还可怕吗? “陛下息怒,有陛下天佑,臣自然不会害怕此人,根据臣调查,内贼就是陈伟,张元伟,龚襄阳!” 此话一出,景博文露出淡笑,轻举樽饮下酒,朱温却是小眼睛怒张,满朝文武则是发出唏嘘声。 而被点名三人则是冷汗直流,感觉双手无力,直接趴在地上。 这三人中,就有方才百般针对李本之人,他是陈伟,替朱温写折奏,一听有自己的名字,顿时连滚带爬,不顾脸面的喊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朱温眉头紧锁,陈伟此人尽心尽力,跟随他朱温已有十几载,除了和李本不对头之外,平常并未听闻对谁不满。 至于行为霸道这些事情,朱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不相信陈伟是这种人。 陈伟是所有人中,和朱温接触最长,比他们更有几率见到朱温,所以他敢直接伸冤,剩下两人可就没这胆量,他们二人是被士兵拖到殿堂中央,犹如死狗一般爬到地上,肉眼都能看见他们二人身体正在剧烈颤抖。 朱温的表现景博文看的一清二楚,当李本眼神望向他时,景博文微微摇头,示意李本暂时不要说话。 朱温生性古怪,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现在正处在思想争斗中的朱温,若是有人开口惹到他,恐怕他会直接杀了此人,哪怕李本调查出了内贼。 朝堂之中无一人敢言,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心跳。 在这落针可闻的朝堂中,所有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似乎天空都开始阴沉,唯独景博文一人淡笑风云。 朱温也注意到了景博文的一举一动,当下用眼神示意现在该如何是好。 对于陈伟,朱温其实早有杀戮之心,迟迟没有下手有三个原因,一是随着自己征战多年,二是怕杀了他军心不稳,三则是杀了陈伟,便没有人给自己写折奏,而他又不是识字。 前一刻景博文还在担心,朱温回以陈伟为忠良的名义,强行抱下陈伟,从而怪罪李本办事不利,但是就在这一刻,景博文一切担忧都化作了灰尘,随风而去,因为他在朱温眼中看见了犹豫,不是救不救的犹豫,而是杀不杀! 景博文当即把握住这个机会,站起身作揖道:“陛下当知,家贼难防!” 还在犹豫的朱温,仅仅因为景博文的这一句,顿时下定了决心,赞赏的看了一眼景博文,朱温现在完全可以用家贼难防定陈伟的罪! 李本不是笨人,在景博文说完之后,当即跪曰:“陈伟利用陛下对他的信任,偷偷将朝中大密写于卷轴之上,并且贪污大量赈灾钱财,连同卷走一起藏于纸张中,运出大梁境内,交给那唐国李成忠手中!” 李本没一说一句话,朱温眼睛便睁大一圈,明明是十分震怒,但看起来却极为滑稽。 “胡说,陛下,他是胡说,李本,你可有证据?” 陈伟小心翼翼抬头去看朱温表情,当看见朱温震怒的模样后,连忙跪走几步解释道,朱温的表情显然是相信了李本所说。 虽然他贪污了钱财,不过他自我认为,为大梁奉献那么多,朱温会原谅自己贪污事件,绝不会相信他会卖国通敌。 可现实,往往不会他想的那么简单。 李本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接着上奏道:“陈伟三人分工行动,满朝大臣皆知龚襄阳没有紧急情况,不得擅自出宫,可他却每隔一个月,就会用陈伟特赐出宫令牌,美名其曰为陛下办事,可实际上却是却是负责接应唐国之人,好将大密交给他们!” “陛下,冤枉啊!” 龚襄阳,张元伟二人带着哭腔喊冤,朱温却当做没听见,指着李本道:“你接着说!” “张元伟负责监视陛下,身为皇家禁卫军统帅的他,想要时刻监视着陛下,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朱温听完,感觉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他尽然被自己统帅监视着,而他却不知道,身为大梁当朝皇帝的他,顿时感觉颜面无存,直接拔出自己佩剑,走下台阶唰唰两剑,将张元伟,龚襄阳二人斩杀朝堂之上,鲜血溅在不远处一位文官身上,之间那个文官犹如抖擞一般,剧烈颤抖。 陈伟看着他们二人死去,吓得练练后爬几步,当朱温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只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 “陛……陛下!” “哼!” 朱温冷哼一声,长剑耷拉在陈伟脖颈上,怒喝道:“朕待你不薄,你却辜负朕,卖国通敌,派人监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伟惊恐摆手,瞪大眼珠,几乎嘶吼着喊道:“陛下,陛下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现在陈伟连臣都忘记说,只呼相信我! 可惜,朱温早有杀他之心,就算他是真的冤枉,朱温也不会放过他,当即一剑斩下,陈伟脖颈动脉割断,鲜血犹如血检一般,溅起老高! 他捂着自己脖子,想说些什么,但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出来的没有他说的话,而是他溅出来的血! “尔等好好看看,看清楚写,大梁朕的,是朱温的,若想背叛我朱温,背叛我大梁,他们就是下场!” 朱温回头阴沉无比扫视众人,将长剑仍在地上,转身离去! 留下满朝文武大口喘气,其中依稀传来轻泣!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福王朱友璋 退朝之后文武百官陆续离开朝堂,等所有人基本走远后,李本双手插在袖套中,站在朝堂大门口。 他这是在等景博文,当景博文出来后,两人对视一眼,景博文眼神想旁边翻了翻,神态极为严肃,他的动作十分隐蔽,李本瞧见之后默默点头,没有理会景博文,依旧站在朝堂前一动不动。 随后景博文朝东边走去,没有丝毫犹豫朝家里走去,在某一处拐角,景博文眼角注意到身后有两人正在鬼鬼祟祟跟着自己,景博文不禁发出一丝冷笑,没有理会身后那二人,径直离开这里!,而李本足足站了半个钟头,这才缓步离去,同时他也注意到身后有两人正在跟着他! 直到他们二人回到各自家中,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才消失踪迹。 回到家中后,景博文立即写了一封书信,用自养信鸽将书信送往李本住处。 李本回到府邸坐立难安,于盛此刻正好从外面走来,见自己大人脸色有些难看,作揖问道:“大人是否身体不适,可否需要属下叫大夫前来?” “无妨无妨!” 李本焦作的挥挥手,正要站起身出去时,眼角瞥到了屋檐上那一只鸽子,这只鸽子通体偏黑,乍一看于乌鸦有些相似,再一看又神似燕子,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是鸽子!他曾经见过,在景博文家中,景博文曾告诉他,若是有重大事件,他就会用这只鸽子传递消息。 消息内容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张荐。 于是李本眼神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神奇自若的坐回椅子,对着于盛说道:“你去将大夫叫来,让他给我开几味安神药!” “是大人!” 于盛低头作揖,表情十分狐疑,在他退出房间后并未离去,而是躲在不远处偷偷打量着李本,见李本一直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于盛只好离开这里,省的拖延时间太久! 屋中李本心中暗算时间,倒数十个数后站起身,对着那鸽子招招手,鸽子十分听话的落下,李本将绑在鸽子腿上信条拿下,嘀咕道:“为何要等一刻钟?” 当初在景博文府邸中,景博文对他说过,如果看见此信鸽,若是有外人在,需将外人打发走,等候一刻钟才可召唤信鸽,查看信息! 虽然不知景博文这是何意,不过对于景博文的话李本都是深信不疑,毕竟景博文算天算地的本事可并不是虚假的! 缓缓将信条卷开,开头第一句话,就将李本吓得拿不稳信条,脚步连连后退。 “踏出府邸,必死无疑!” “朱温怀疑你我二人,这段时间我二人不宜见面,出门在外小心今日二人跟踪,千万小心!” 信条只有两句话,看完后李本突然想起景博文,在朝堂前对自己的眼神暗示,以及跟踪自己的二人,恐怕这二人便是朱温的眼线! 若是刚才他与景博文在朝堂前说了一句话,恐怕他李本的脑袋就不保了! 倘若方才我没有犹豫,直接踏出府邸,恐怕脑袋照样不保。 这个朱温,简直太过于阴险! 不一会,院子中传来脚步身,李本赶紧将信条揉捏一团,藏进袖套中,来人正是于盛,跟着他的还有一位与李本同岁的老者! 此人背着药箱,正与于盛说笑走来。 已经屋中,瞧见李本苍白的脸,已经不断滴下的汗珠,于盛吓了一跳,赶紧迈步向前,着急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那老者也是面色一凝,快步先前,手搭在李本脉搏之上,片刻后松了一口气。 “并无大碍,惊吓过度罢了,开几昧药材就好!” 老者的话让于盛松了一口气,同时眼底闪过一丝诡异,试探问道:“大人是受到什么惊吓了,方才属下出去时,大人还神奇自若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 李本渣渣眼睛,刚要告诉于盛,却突然想起景博文说过,要万千小心,于是悬崖勒马般的改口道:“你是不知,今日早朝,本官这条老命差点不保,本官如今六十有余,受不起太大的惊吓咯!” 于盛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李本,随后微微作揖,道:“属下先告退!” 同时对老者作揖后,退出房间! 在他走后,那老者放下药箱,坐在椅子上,沉声道:“宰相有命,要你早点行动,朱温嘴上说因为三子不争气,所以将三子仍与边境,实则却是在保护一人,便是朱友璋,若是能杀了朱友璋,朱温必然大怒,一旦他失去方寸,我们便可着急众国反击!” 李本愣了一下,道:“刚除掉陈伟三人,已经引起朱温怀疑,现在不便行动,现在府外就有两人监视着,并且福王朱友璋身处吴越!” “什么,你除掉了陈伟三人?真的是太好了,宰相得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老者听闻陈伟三人已死,露出振奋模样。 李本去沉默不语,突然想起什么,道:“我想起来了,或许有一个人可以祝我们除掉福王朱友璋!” “哦?是谁?” 老者激动问道。 李本摇摇头,难以开口道:“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此人是当朝国师景博文侄子,他现在正在前往吴越国的路上,景博文曾拜托我,帮助他侄子找寻隐士高人:羽毛,而朱友璋正好也在吴越,当时只需和此人说一声那岂不是正好吗?” 老者轻皱眉头,道:“景博文,此人可不好招惹,你利用他侄子对抗梁国,就不怕……” “山人自有妙计,这点无需担心,还望告知陛下以及宰相大人,交代微臣的任务,微臣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早日帮助陛下平定天下!” 李本握拳高举手臂说道,老者微微点头,留下一包安神的药材,两人微微一作揖,不动神色的离开这里。 李本刚刚并没有透露景博文的身份,而是选择隐藏他的身份,不是不相信这个老者,而是担心这样会暴露景博文的身份,这样一来会牵扯到更多卧底在梁国的唐朝子民!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杭州之城 夜晚,上灯了。整个古城墙就变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倒映在护城河里,流光溢彩。简直分不清是城中有水,还是水中有城。 张九鼎站立杭州城门之前,仰望这气派城门,这里便是吴越国首都地带,杭州! 关于杭州,不禁让张九鼎想起一些他还记得的事情,这是关于吴越的一些历史! 吴越文穆王钱元瓘(公元887年―公元94柳依言年),在位柳依言0年,字明宝,初名传瓘,即位后改名元瓘,钱镠第五子,临安人。乾宁元年,授盐铁发运巡官,迁金部郎中。天复元年,授礼部尚书。曾被宣歙观察使田頵拘为人质,几被杀,后得还。天佑二年,为检校右仆射。吴越武肃王钱镠天宝四年,进授司徒,守湖州刺史。八年,授镇海军节度使。十三年,充清海军节度使。宝大元年,充两浙节度使。宝正元年,受命监国。长兴三年春,嗣吴越王位,去国仪,用藩镇法遵中朝年号。在位十年,善事后唐、后晋政权,保土安民。先后被封为吴王、越王、吴越国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天福六年八月卒,年五十五。后晋赐谥文穆。 中央制度上,吴越国官制大抵仿效唐制,除了对中原王朝称臣,不设枢密院与枢密使以外,和唐朝时期的官制相似。 地方制度上,吴越国在地方制度上,总的来说沿用唐制,采用州、县两级地方行政体制。由于五代时期战乱较多,又滋生出一个崭新的地方行政单位,军。它如同今日的警备区设置,但权力更大,在地位上相当于州级行政单位。吴越钱氏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民本”思想。钱镠常说:“民为社稷之本。民为贵,社稷次之,免动干戈即所以爱民也。”他不仅自己不称帝,还反对强藩称帝。他谆谆地教诫子孙要恪守臣节,要“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要度德量力而识时务,如遇真主,宜速归附。” 宋开宝八年(975年),宋太祖赵匡胤最后消灭了割据政权南唐,十国之中仅剩下吴越国。高僧延寿乃德韶之法嗣,此时沉疴在身。吴越王钱弘俶前往探病时,对宋灭南唐危及吴越走向,征询延寿的意见,延寿则尽力劝谕钱弘俶“纳土归宋,舍别归总”。 钱弘俶审时度势,遵循祖宗武肃王钱镠的遗训,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念,采纳了延寿临终遗言,为保一方生民,采取“重民轻土”之善举,毅然于太平兴国三年(978年)五月入宋京开封,遵从祖训,决定纳土归宋,将所部十三州,一军、八十六县、五十五万六百八十户、十一万五千一十六卒,悉数献给宋朝,成就了一段顾全大局、中华一统的历史佳话。 由此,吴越国的生产力免遭破坏,人民也免遭生灵涂炭,从而稳定和巩固了中国和平统一的政治局面。北宋著名诗人苏轼曾评说:“其民(指吴越国百姓)至于老死,不识兵革,四时嬉游,歌鼓之声相闻,至今不废,其有德于斯民甚厚。”这是对吴越钱氏历史功绩的客观评价。 “吴越其实是个好地方!” 张九鼎面朝杭州,张开双臂,歪头对着情绪不太高昂的翡翠说道。 “嗤,山越人罢了!” 张翔对此嗤鼻一笑,但听在张九鼎而中却是使他大皱眉头。 “张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 张翔呵呵一笑,张九鼎对此只能冷哼一声,对于这一点,他现在不做任何解释,古代人对吴越的误解并非没有缘由,若是他和张翔将几千年后的事情,估计张翔也不会相信! “得,我不和你吵,迟早有一天你会收回这句话!” 张翔微微摇头,语气没有太过于强横,他见张九鼎有些生气,赶紧上前轻声问道:“莫非九鼎兄是吴越人?” “不是,我是中原人!” 张九鼎推开张翔的大头,众人缓缓向城门走去,张翔在其后哈哈直笑,柳依言在一旁无奈摇头,这两人时不时吵一架,时不时又闹一场,别说柳依言,翡翠都司空见惯了! 这几天的相处,翡翠情绪虽然不太高昂,不过却也好了许多,至少半夜不在偷偷哭泣。 这一次到达吴越国首都,看见这繁荣的国家,翡翠的好奇心也随着城门,那一条长长的通道蔓延,被通道后面的街道吸引! 当他们四人走到城门口时,一个护卫队长拦住了他们! “何人?” 护卫队长身材彪悍,中期十足,他的嗓门让翡翠耳膜感到微微疼痛,不禁请捂耳朵。 张九鼎摆手哈哈一笑,对着张翔使眼色,张翔这才不情愿走上前,将一个锦囊掏出。 张九鼎一把抓住锦囊,从中掏出三枚铜钱,递给护卫队长,赔笑道:“这位宾爷,我们来自中原,并不是什么内奸,规矩我懂,这是入城费!” 说着他将三枚铜钱放入护卫队长手中,护卫队长满意的点点头,豪爽道:“小兄弟挺懂规矩,不过吴越的入城费,可是一人三文钱,你们四人需要事儿文钱,并且还要进行搜身!” 张翔眼睛一瞪,立刻冲了上来,他的钱包中只剩最后五十文钱,一个入城费就要十二文?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张九鼎眼疾手快,赶紧往旁边一躲,快速从钱包中逃出九枚文钱,放在护卫队长手中,张翔动作一僵硬,身体缓缓瘫痪下来,柳依言哭笑不得扶着他,只听张翔带着哭腔道:“我的十二文钱啊,十二文啊!” “哎呀,不就是十二文嘛,这吴越首都那啥地方也不少,等我给你再出几个好图,你拿去卖利润嘛,你八我七如何?” “好的!” 张翔瘫痪的身体瞬间变得笔直,并且优雅的整理自己褶皱的衣服,大摇大摆走向护卫队长,将宝剑交给一旁小兵,同时张开双臂接受搜身!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此卦象无需推算! 张翔大摇大摆过去接受搜身,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张九鼎站在一旁止不住的嘿嘿直笑。 柳依言被他们二人这一系列举动,逗的也是捂嘴轻笑,就连翡翠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搜完张翔之后,那名检查张翔宝剑的士兵,突然凑到护卫队长耳边,也不知士兵说了什么,让护卫队长脸色大变,瞬间拔出佩刀,将刀刃架在张翔脖颈上喝到:“大胆,胆敢冒充良民,来人,将此人速速拿下!” 护卫队长话音未落,在其身后八名士兵也是顷刻间拔出佩刀,将张九鼎等人团团围住。 张九鼎脸色顿时大变,将柳依言和翡翠护在身后,警惕的注视着众人,城门口发生的动作,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将目光落在这里! 张翔笑容僵硬,眼神微微凝起,脸色阴冷,他微微扬起头,道:“你等想要如何?” 护卫队长收起佩刀,铮一声将张翔佩剑抽出,最后喝到:“剑长二尺一寸,重二斤一两,剑身有红色鳞片,遍布长剑,看上去犹如蛇鳞。曾经饮过千人之血,为那大魔头欧阳佩剑,你拥有此剑,定然与那欧阳有关系,还敢欺骗与我!” 张九鼎狐疑的看了一眼神气自若,眼神中带点阴冷的张翔,他一直好奇张翔到底是什么人,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见识到张翔可以杀人不眨眼,说杀一人就能杀,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天下会驱逐呢? 在忻州城的时候,张九鼎就感觉有些不对头,张翔说自己被天下会驱逐后,就干点下三流的生意,那一行张九鼎随着他一起做过一次,根本赚不到钱,可这一路上一遇到事情,张翔都是大气说:“给他钱!” 从翡翠所在村庄出来时,张九鼎就已经注意到了蛇鳞剑,此剑一眼望去,就会使人感到压抑,上面犹如蛇鳞的鳞片,仿佛是真蛇一般,轻轻舞动剑,上面鳞片仿佛在轻轻蠕动,这么不凡的武器,张翔又是从何得到的! 更让张翔怀疑的一点,张翔曾说过被天下会驱逐,是因为喝多了,错把天下会大舵主儿子当成青楼女子,差点就地正法。 但是那天和蛮牛品酒时,这么烈的烧酒下肚,张翔才只是脸色泛红,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张九鼎越想心中疑惑越多,直到最后眼神开始变得严肃,甚至出现一股杀意! “若是他是因为得知自己拥有,那本兽皮书,而而接近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人斩杀!” “呵呵,哈哈哈!” 护卫队长的话将张翔惹怒,此剑陪伴他十载有余,今日竟然会有人因为此剑曾经是邪物,而要将自己抓捕,这让他十分恼怒,当张翔不经意回头,看见张九鼎的眼神时,他不动神色的将头转回,眼珠提溜一转,道:“你可知那魔头欧阳的下场?” 护卫队长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张翔,直接伸手抓住张翔肩膀,张翔一皱眉,转头看向护卫队长,正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身体微微一震,护卫队这脸色微变,硬生生被震退两步,稳住脚步后,将手放在背后,轻轻甩了甩缓解酸麻! “这小子……” 护卫队长心中暗惊! 在远处,一座茶楼上,某一个窗户后方,有一男子正在品茶,深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白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温文尔雅。 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小雪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头戴高帽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在他身前还坐着一人,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那人正低头玩儿弄着一柄小剑,一句话也不说! “你来着干嘛?那个家伙让你来的?” 白袍男子跪在在蒲团上,放下手中的瓷杯,笑呵呵的看着眼前那个男子,几乎比他还要俊俏,犹如女子一般。 可这俊俏至极的男子,根本就不理会他,依旧低头玩弄小剑,只不过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城门前于护卫队长,引起争执的张九鼎身上! “好了吧你,他人不知你,我还能不知?装什么乖巧!” 白袍男子伸出手,一把夺过俊俏男子的小剑,同时伸出一只手按在要冲上打他的,俊俏男子头顶! 白袍男子翻看了一会儿,撇嘴道:“真难看,你这个九写的真难看,到时候人没有被你的暗器杀死,看到你的字,被你所写的字丑死!” “你个……老顽童!” 俊俏男子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将白袍男子的手拿开,坐在低上呼哧道:“我九月天杀人就没失败过!” 这个俊俏的不像话的男子,正是九月天。 “哦?我记得有个黑风寨的寨主~” 白袍男子哈哈一笑,看九月似乎马上要大怒,便住嘴不在说话! “为了那个小子而来?” 白袍男子所坐位置,正好对着城门口,正好能一收眼底,白袍男子指了指张九鼎,笑眯眯的问道。 “你算出来了?” 九月天一只眼眯起,一只眼睁开,搞怪的问道。 “此卦无需推算,他星芒大盛,大白天都能照应出紫微星,星芒太过旺盛了,景博文让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这个小子了!” 九月天哈哈一笑,高冷气质一扫不存,犹如孩童般大笑道:“老顽固,你真厉害!”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所坐位置,正好对着城门口,正好能一收眼底,白袍男子指了指张九鼎,笑眯眯的问道。 “你算出来了?” 九月天一只眼眯起,一只眼睁开,搞怪的问道。 “此卦无需推算,他星芒大盛,大白天都能照应出紫微星,星芒太过旺盛了,景博文让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这个小子了!” 九月天哈哈一笑,高冷气质一扫不存,犹如孩童般大笑道:“老顽固,你真厉害!” 九月天笑了一会儿,见白袍男子淡定喝茶,也觉得自己一个人笑的没意思,做好身体不情愿说道:“原本还想卖卖关子,算了,我还是直说吧,唐朝卧底尚书令大人,希望利用他,解决掉福王朱友璋!” 九月天指了指城门口的张九鼎,那里的争执似乎开始缓缓调节。 白袍男子微微皱眉,道:“景博文那小子也是这个意思?” 九月天定定的望着他,沉默不语,那双眼眸中带着奇特的色彩。 “今天下大乱,各路群雄百出,抢夺地盘,肆意收拢手下,各路群雄心中各怀鬼胎,他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若是太过于出头,恐怕称王之路还未开始,便夭折在此” 九月天正款款道来,却被白袍男人笑着打断:“默默无闻,此话可不能这么讲,荒野村庄惨遭屠杀,九鼎大侠孤身一人,击退当地无恶不作的黑风寨,并在一夜之间黑风寨同样被人屠杀殆尽,江湖中现在都在传,是你九月天救了他,并且都在推测这个张九鼎,和景博文存在怎样的关系,你说担心他夭折,你们这么张扬的帮助他,就不怕真的夭折吗?” “这个我听说了,据说是那个组织干的,这也引起了博文哥哥的注意!” “恩,那个叫张翔的小子身份不简单呐!” 白袍男子望了一眼城门口众人,微微一叹气道:“好不容易可以安稳了,这又要被迫入江湖,景博文啊景博文,你不愿隐居山林,难不成也不让我隐居?” 听闻白袍男子这么说,九月天担忧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在一旁捂嘴忍不住咯咯直笑。来之前景博文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软磨硬泡请他出山,这下好了,白袍男子似乎不用自己软磨硬泡,都愿意出山。 “你个混蛋小子!” 白袍男子伸手狠狠给了九月天,一个脑瓜崩,疼的他瞪着眼睛龇牙咧嘴。 白袍男子又看了一眼城门口,发现争执声越来越大,张翔已经拔出佩剑,准备大动干戈,白袍男子苦笑摇头,从袖口拿出一支令箭,朝着护卫队长方向甩射而去,随后对着九月天笑道:“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复命吧?我这个老头也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九月天点点头,道:“唔,我知道,你啰嗦死了!” 城门前,拔刀而出,准备将眼前此人拿下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呼啸声,护卫队长头也不回,伸手接住飞驰而来的物体,当他将此物放在眼前一看,正是一枚令箭,顿时吓了一跳,朝着此物飞来的方向单膝下跪,抱拳大声喊道:“拜见大人!” “放他们进城!” 护卫队长低头不语,听到远处传来声音,这才应道,随后站起身将佩刀送回刀鞘,身体一侧,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 张翔依旧冷眼看着护卫队长,打有你不和我打,这件事就不算的意思! 柳依言此刻赶紧走向前,拉着张翔持剑的胳膊,小声说道:“快走吧,既然有人帮我们进城,我们就别惹事了,快把剑收起来!” 张翔瞧见柳依言正紧张的按住自己持剑的胳膊,脸上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张翔不悦的心情稍微缓解一点,微微点头将蛇鳞剑收起,被柳依言拉着进城。 没有人发现,张翔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眸正悄悄的大量柳依言! “哼,刚才还不让我们进去,怎么了?你在拦着我啊,拦着我啊!” 张翔不闹了,轮到张九鼎十分嚣张的站在护卫队长面前,左晃动一下,右晃动一下,不断做着鬼脸,护卫队长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张九鼎却当做没看见一般,还在不断叫嚣。 翡翠拉了拉张九鼎衣袖,道:“赶紧进去啊,别玩儿了!” 张九鼎轻轻推开翡翠的手,不在意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在逗他一会儿,你先进去!” 翡翠无奈之下走进城门,两人在城门通道中等着张九鼎,大概就一会儿时间,就听见张九鼎在城门外的呼救声。 “张翔、柳依言、翡翠救我啊,他们不让我进去,快来救我!” 三人额头之上明显露出三条黑线,张九鼎被护卫队长拦在城门前,一旁进城之人,都是缴了进城费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位大哥,你在不放我进去,我可生气了!” “这位大哥,你在不放我进去,我那兄弟可拔剑砍你了!” “这位大哥,刚才和我一起,穿白衣的女人,她是医师,你在不放我进去,我就让他下毒。” 柳依言、张翔两人黑着脸,一个将手放在剑柄上,一个将手伸进衣袖中,握住一个瓷器瓶子。 只留下翡翠一人捂着额头苦笑。 “这位大哥,你再不放我进去,小心方才那大人找你算账!” 护卫队长一愣,看了看一所茶楼窗户处,见那里似乎还有坐着,顿时让开了身体,方便让张九鼎进城! 见护卫队长挪身了,张九鼎立刻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一眼护卫队长,赶紧向柳依言等人追去! “这个小子,也算有趣,这份朴实纯洁心灵,也算是难得!” “哟?老顽童你没走啊?” 九月天斜卧喝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明知故问!” 白袍男子重新跪坐在蒲团上,九月天将身体坐正,缓缓说道:“你说他心灵纯洁,那你是没见到此人杀人的时候,杀伐果断,没有任何不适!” 对此,白袍男子只是微微一笑,笑看九月天!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茶水还有些烫手 白袍男子重新跪坐在蒲团上,九月天将身体坐正,缓缓说道:“你说他心灵纯洁,那你是没见到此人杀人的时候,杀伐果断,没有任何不适!” 对此,白袍男子只是微微一笑,笑看九月天! “怎么?老顽童,你难道没有别的想法?” 九月天疑惑的看着白袍男子,白袍男子却始终带着微笑看着他,这让他不禁有些烦躁,九月天本就不是耐心之人,杀伐果断的他,与人谈话,很少很有耐心!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道:“试问,时间可有人一辈子不生气?一辈子不愤怒?” 九月天愣了一下,随后仔细思索,景博文出了名的好脾气,就连他有时候都会生气,所以他很难相信会有人一辈子不生气! 于是九月天摇了摇头,白袍男子却是说道:“所以,当一个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他杀了人,难道是他所愿的?” “你可曾记得柳依言?张九鼎第一次遇见柳依言,正是他们爷孙被人围杀之时,当时张九鼎看见死了人,可是大吐不止,你可还曾记得在忻州某个酒馆,当时群龙会三舵主李如松杀了人之后,表现的怎么样,见过一次死人后,张九鼎依旧还是脸色难看,从这里就可看出,他并非嗜血成性的人!” 九月天愣愣的看着白袍男子男子,惊讶道:“连这个你都知道?” 白袍男子的笑容似乎永无止境,笑道:“天下之事,所知十之**,就连你的博文哥哥都要叫我一声前辈,他能知道,我为何不知道呢?” 九月天听后暗暗点头,好奇道:“那也就是说,你早就注意到了张九鼎?” 白袍男子点了点头。 “可就算是这样,杀人了就是杀人,我承认他是有一个仁义之心,单凭他明知道救了柳依言,会惹来杀身之祸,还依旧行救就能看出,可是你说他是心思春节之人,这个我不认同!” 白袍男子却是无奈摇头,苦笑道:“九月天,我且问你,若是朱温要杀你博文哥哥,你会如何?” 九月天一愣,随后面带怒色,坚定道:“我拼了命也会保护博文哥哥!” 白袍男子点点头,随后道:“好,我换个说法,若是你博文哥哥被抓到刑场,马上就要斩头,你会如何做?” 九月天一拍桌子,怒道:“不管是谁,就算是那朱温胆敢这么做,我都会劫下法场,若是博文哥哥死了,就算是拼了命,我都会杀了朱温,斩下他的项上狗头!” 白袍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九月天,九月天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作揖道:“受教了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下白袍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叹道:“感受到温暖的张九鼎,得知老人家死后,又看到那名叫李翠花的女子,被强匪劫持,愤怒充斥全身,自然犯下了杀孽,可这也不能否认他的心性,加上他有事星芒之子,所以景博文才会对此人如此在意,说实话,不只是景博文,就连本人也对这个张九鼎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老顽童,你的意思是?” 刚正经了一小会儿的九月天,此刻又开始叫白袍男子男子老顽童,这让白袍男子只能无奈苦笑! “没错,我会放放水,我也很期待,期待这个张九鼎能达到什么成就!” 就在此时,白袍男子突然皱了皱眉,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对着九月天感慨道:“走吧,张九鼎这小子听聪明,已经发现了这里,提早见面对他没有好处,咱们暂时回避一下吧!” 九月天闻言对着窗户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张九鼎正带头向茶馆走来,当即哈哈一笑,两人对视一眼,在茶桌上留下钱财,两人脚下轻点,飘出窗外,在屋顶上借力一跃,眨眼间犹如仙人一般,灵活的飞跃着,显示在此处。 “九鼎兄,你确定帮助我们的那个人在这个茶馆中?” 张翔更在张九鼎身后,看着茶馆疑惑的问道。 “这个人看来在这里身份不低,仅仅一个令箭,就能让态度恶劣的护卫队,变成那般模样,我们这个贸然打扰,会不会惹得此人不悦?” 柳依言也在一旁劝道。 唯独翡翠却支持张九鼎,并且分析道:“既然此人帮助我们,想来也是有所目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当面感谢一下也是应当的!” 张九鼎转过头对着翡翠点点头,啧啧道:“看看,你们看看,人家翡翠多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当面感谢一下此人帮助,同时试探一下,看看此人究竟为何愿意帮助我们,毕竟我们来吴越国师有目的,若是此人没有恶意,我也方便行动,若是此人有所目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面对这么一个有权势的,那可是很危险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谨慎,这想法,就像是那些老江湖!” 翡翠在一旁打趣道。 张九鼎尴尬一笑,暗道:“哪里是我谨慎,一般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呀!” 进入茶馆,店小二热情的走到众人身前,恭敬道:“几位客观,是要雅间,还是坐席呀?” 张翔淡淡扫了店小二一眼,淡淡说道:“找人!” 店小二见几位衣着虽然普通,但是眼前拿剑的年轻气度不凡,当即笑道:“好嘞客观,有需要就呼唤一声!” 张九鼎礼貌的笑了笑,对着店小二点了点头,几人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径直走向为一个靠窗户的雅间,张九鼎悬着电视剧里面样式,在门外微微作揖,道:“晚辈张九鼎,贸然打扰,感谢前辈帮助!” 等了一会儿,见里面并未传出任何动静,张翔疑惑道:“九鼎兄,是不是你搞错了?” 张九鼎皱了皱眉没,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再次作揖道:“晚辈张九鼎,前来感谢前辈的帮助!”又等了一会儿,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张九鼎拉来门帘,愣了一下,几人瞧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块碎银摆在茶桌上。 柳依言走向前,摸了摸茶海之上的茶杯,其中的茶水还有些烫,想必时刚走没多久。 “茶水还有些烫手,看样子刚走没多久!” 张九鼎点了点头,道:“看样子这位前辈是不想见我们,走吧!”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这个傻瓜,真是笨! 西安—— 景博文府邸,还是那座小亭子中,今日景博文相约李本前来府中一见,为了避免被人察觉,景博文叫来了九月天,准备让九月天前去接他。 不过前去接人之前,景博文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九月天,所以把九月天叫道了亭子中。 “小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九月天正在逗小乌龟玩耍,漫不经心道:“妥妥的,没有差错!” “那就好,去把李本接来吧,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 九月天自信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当即问道:“李本想要借助张九鼎之手,铲除福王朱友章,他应该不会想不到吧!” 景博文哈哈一笑,道:“小月安心,羽毛自然不是愚蠢之人,我先前拜托李本,说张九鼎是我侄子,让他帮忙寻找一人,为的就是把我和羽毛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好让他认为我不认识此人,否则他要是委托我办这件事儿,那岂不是害了张九鼎吗?行了,去接他过来吧!” 九月天点了点头,脚下轻点几下,身影顿时消失在黑夜中。 ———— “九鼎,这杭州这么大,我们这么盲目找人,简直就是海底捞针,根本不找到的啊!” 翡翠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人,走了将近一个上午,她的腿酸疼无比,使她不得不蹲下身子,轻轻捶着。 柳依言、张翔二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皆是点头表示赞同。 张九鼎站在原地,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觉得翡翠说的有道理。 翡翠顿时一笑,刚准备说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听见张九鼎认真说道:“一起找的确是很难找到,这样吧,我和翡翠一组,张兄你和依言一组,我们分头找,太阳下山之际,回到此处集合,正好旁边有一个小酒馆,我们可以暂时住在里面!” 说完,不等他们三人是否同意,张九鼎拉着翡翠就往左侧走去,留下张翔干瞪眼,柳依言望着张九鼎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这个九鼎兄,真的是太不仗……” 张翔话说到一半,见到柳依言眼底那意思暗淡,顿时闭嘴不再说话,随后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了一句:“别想太多了一言姑娘,走吧,我们去附近的酒馆中找找!” 柳依言点了点头,不经意的抬头,望见张翔那充满温暖的笑容,阳光晒在他的鬓发上,看起来有些淡黄,柳依言微微一愣,头一次觉得张翔原来这么好看。 不过很快柳依言就回过神,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赶紧找了一个话题问道:“那个,那个,为什么要去找酒馆啊!” “因为酒馆不想客栈,酒馆中鱼龙混杂,各类人都有,而他们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讨论一下江湖秘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羽毛前辈的下落呢?” 张翔想了想,对柳依言解释道。 “不太可能吧,你不说羽毛前辈早已隐居了吗?” “去试试看吧,说不定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呢?” 柳依言闻言点了点头,心想着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准运气爆发,真得到了一些关于羽毛的线索也不一定! 而在另一处,张九鼎找了一家小贩,小贩摊位摆在街道上,蒸笼里面蒸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张九鼎翡翠二人正坐在一旁桌椅上,张九鼎看着不断揉腿的翡翠,大大咧咧的问道:“媳妇儿,饿了吧!”“媳妇儿?” 翡翠露出头眼中满是不解。 张九鼎这才明白,这话太现代了,翡翠听不懂当即解释道。 “媳妇儿呢,就是娘子的意思!” 翡翠抬起头一瞪眼,嗔怒道:“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媳妇儿!” “诶!” 张九鼎啧一声,露出夸张的表情,道:“当初谁说的,说什么什么……只要你杀了他们,我就嫁给你,谁说的来着?” 翡翠脸一红,娇羞无比的低下头,声若蚊蝇的呢喃道:“真是讨厌的家伙!” 小贩见座位上坐了两人,赶紧走过来边那白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便低头哈腰道:“两位客观来点什么?” “两个肉包子,加一碗米粥吧!” 张九鼎带着笑意说道。 小贩闻言赶紧点点头哟呵一声:“好嘞,客观稍等片刻啊!” 待小贩走后,翡翠手撑着桌子,凑近张九鼎小声问道:“张九鼎,我们没有钱啊!” 张九鼎问着翡翠身上传来的清香,淡淡的香味儿让他心情无比舒畅! “张九鼎!” 陷入美人乡中的张九鼎回过神来,嘿嘿一笑道:“放心,我有钱!” “啊?你有钱?” 翡翠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了,谁还没有点私房钱,我告诉你啊,要不看在你饿了,我才不用自己的钱呢!” 生活现代中的张九鼎,花钱向来是大手大脚,自从回到古代后,这花钱变得比守财奴还守财奴,因为他不懂的赚钱的法子! 小贩动作很快,仅仅一会儿时间,香喷喷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米粥被端了上来,小贩在一旁憨笑着说:“客观慢用!” 张九鼎对他点头示意,翡翠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闻着包子的香味儿,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问了张九鼎一句吃不吃,见他摇头后,丝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 翡翠的吃相让张九鼎露出轻松的笑容,让他有一种看着女朋友吃东西,就像是自己也在吃一般,甜蜜美好。 于是张九鼎柔声问道:“你那天说的话,算数吗……” 翡翠一愣,当她明白张九鼎说的是哪件事儿后,脸色更加红润了,赶紧低头往自己嘴里塞着包子,眼神扑哧扑哧不断眨着。 张九鼎看翡翠这副模样,心想着看来对方当时,可能是被气昏了头脑,所以随口一说的,想到这里,张九鼎有些难受,不在说一句话! 翡翠听对面不在有反应,偷偷抬起头一看张九鼎那落寞的神情,顿时明白是因为什么,不禁暗自跺了跺脚,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嗔道:“这个傻瓜,真是笨!”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景博文的强势! 张九鼎看翡翠这副模样,心想着看来对方当时,可能是被气昏了头脑,所以随口一说的,想到这里,张九鼎有些难受,不在说一句话! 翡翠听对面不在有反应,偷偷抬起头一看张九鼎那落寞的神情,顿时明白是因为什么,不禁暗自跺了跺脚,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嗔道:“这个傻瓜,真是笨!” 可惜,张九鼎没有听见! “够吃吗?不够在点一些!” 张九鼎见包子已经吃完,米粥也没了,抬起头看了看满足的翡翠轻声问道。 翡翠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够了,吃饱了,我们接着……接着找羽毛前辈啊!” 翡翠打了一个饱嗝,更加不好意思了! 张九鼎微微一笑,伸出手,在翡翠疑惑的目光中,轻轻将她嘴边的包子馅擦掉,翡翠脸色红润,眼神闪躲,只感觉自己内心有条小鹿,正在不听乱撞 张九鼎放下两文钱在桌子上,对着翡翠催促道:“走啦!” ———— 西安—— 景博文附中,李本坐在石椅上不断擦汗,看的九月天不停冷笑。 “小月,你又调皮了?” 景博文不悦的看着他,轻声责怪道。 “哪有,我就说了一句别出声,谁知道这老头一直发抖,让我慢点!” 九月天饶了绕头发,说完这句话后,坐到椅子上玩着小乌龟不再说话! “哎呀,李大人,是在不好意思,小月生性贪玩,还望大人不要见怪啊!” 景博文赶紧到了一杯热茶,放在李本面前,带着歉意的说道。 李本摆摆手,喘着粗气不在意道:“国师大人不必如此,老夫是个文人,这飞檐走壁着实让我受不了啊!” 景博文一愣,原来是这样子,他还以为是九月天出言不逊,吓唬到了李本呢。 “那既然如此,李大人,我们时间不多,要尽快将大人送回去,以免遭人怀疑!” 景博文坐在对面,比划道:“李大人,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李本喝水的动作一顿,眼睛眨了眨,心中暗叹一声,他还是太低估景博文的智慧了,当下故作镇定道:“国师大人此话何意?” 九月天眼睛一翻,铮一声抽出一柄小剑,寒光照射到李本眼睛上,让他不禁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九月天充满寒气的眼神,已经布满寒光小剑,脸上露出惧色,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子上! 景博文面带微笑,微微举起茶杯,责怪道:“小月!” 虽说是责怪,可却听不到责怪的语气,九月天冲着李本冷哼一声,将小剑收回,拿起小乌龟不断把玩儿,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李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景博文,可不是善男信女,贴身护卫九月天杀人不眨眼,原来是自己把景博文想的太简单了! 此刻看着景博文那面带笑意的笑容,李本觉得不再温暖,反而让他脊梁发寒。 “利用我侄子去杀了福王朱友璋,当真是好计策啊!” 景博文不紧不慢的话语,让李本更是口干舌燥。 颤颤巍巍的为自己倒满一杯茶水,不断饮食。 “对于这个,你认为我并不在意?就算我那傻侄子刺杀成功,梁王朱温调查后,发现杀他子嗣之人,是我的侄子,那我的结局会是如何?李本大人?” 李本大人,敬语听在李本耳中却是充满警告。 李本不是傻子,当即站起身恭敬作揖紧张道:“国师大人,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还望国师大人原谅我这一次!” 李本连老夫都不说了,直接自称我,显然吓得不轻,不敢倚老卖老! 景博文却是呵呵一笑,道:“你要清楚,我可怜天下百姓,这才帮助你等复兴大唐,若我不管此事,你李本早就死在朝堂之上,唐国终日无法安宁!” “国师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这一次!” 李本惊呼一声,顿时俯卧在地,景博文却眼神发寒,呵斥道:“你们大唐来人不要太过得意,我若是想要知道你们卧底多少人,仅需一卦,你们108号人的姓名全在我的手中!你要清楚这一点!” 听完景博文的话后,李本俯卧的更低了,身体更是轻轻颤抖,他们唐国拍了108名卧底都被景博文知道了,这下李本丝毫不敢存在小心思。 这一次他也明白了,景博文就是一头打盹虎,若惊醒了它,将士毁灭性的灾害! “起来坐下吧!且不说我侄子,你可知跟在我侄子身边的男子是谁?” 李本俯卧的身体缓缓站起,身体还是有些轻微发抖,低头不敢直视景博文。 “他叫张翔!” 景博文淡然道。 李本点了点头,这一点他知道,张翔罢了有什么不妥吗? “他的佩剑:蛇鳞剑,知道他是谁了吗?” “啊!是他!” 李本瞪大那浑浊的眼睛,脸上又是恐惧,又是振奋,恐惧是因为景博文,振奋是因为张翔。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我那侄子知道,你想想,刺杀成功后,会带来什么灾害!你不是糊涂人,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这上面有羽毛的住处,前几日小月出门游玩,偶然听得此人踪迹,我稍加推算后,此人大概就住在这片区域,你到时候把这条信息告诉我那侄子就好,好了,让小月送你回去吧!” 景博文讲一张纸条留下,李本赶紧按住,不让他被风吹走,当景博文离开后,他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楞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正在注视着自己的九月天,当下苦笑一声,不知说什么好。 “博文哥哥比我大十岁,我跟随了博文哥哥二十年,博文哥哥脾气很好,虽然偶尔会生气,但是这两年来,今天是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没杀了你,我都觉得奇怪!” 九月天漫不经心的语气,更是让李本苦笑不止,心中思索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潜伏在梁国的卧底们,千万不要招惹景博文! “老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九月天将小乌龟塞进怀中,蹲在地上等李本爬上他的背后,脚下一阵轻点,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酒馆侠客知羽毛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即将快到太阳落山,但是街边行人却组建增加,柳依言、张翔二人正坐在酒馆中歇息,柳依言望向四周,小腿微微有些酸疼,一遍捶打一边叹气道:“这杭州城这么大,又是闹市,果然酒馆中也打探不到消息呢!” 张翔头疼无比,他们几乎将一片区域的酒馆都坐了个遍,大大小小隐秘的东西听了不好。 什么某某某的私生子是谁。 某某某什么时候被杀。 某某某死在了某某某名妓肚子上! 某某某又多了一个小妾。 梁国皇帝有痔疮! 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当时柳依言就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江湖中假江湖,草莽之辈皆是八卦之人! 对此张翔也是深感赞同,听了这么多,就没有听到一句关于羽毛前辈的情报,这让张翔觉得似乎自己的方案不怎么管用。 张翔二人正在饮茶闲聊,在酒馆外围出现两名打扮极有江湖气息之人,身上显得极为风尘仆仆,他们在酒馆外围四处观望,不多时,其中一名微胖的男人叹了一口气道:“这里似乎也没有,他们人呢?” 瘦子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他们肯定在某个酒馆中,在多找几个吧!” 正当瘦子要走时,胖子一把拉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指了指正在喝茶的张翔,兴奋道:“有了有了,是张翔!” “诶?当真是,走,开始行动!” 他们二人相互为对象检查一番,确定没有纰漏后,相伴走进酒馆,熟练的吼了一句:“店小二,三斤牛肉,一叹好酒!” 胖子嗓门之大,引起了不少人不满,当那些人看清楚他们二人打扮后,皆是唏嘘一声,顿时收起不满,权当没有听见一般,转过头继续聊着,并且不自觉的将声音放低! 他们都是一些假江湖,这一下遇到真江湖了,那嘴巴里面的胡言乱语自然降低不少! 江湖中人行事全看心情,若是只言片语惹得这二人不高兴,一剑把自己斩了都是白死! “奶奶的真是晦气,那个老头尽然和羽毛前辈有关系,好在逃得快,否则你我兄弟怕是要折在那边!” 牛肉与酒很快上齐,瘦子抓起牛肉狠狠一咬,配着酒水,嘴中不断咒骂着! 张翔、柳依言二人正准备走时,听见羽毛前辈二字,顿时眼中一喜,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重新做回了位置,胖子眼角注意到了张翔二人的动作,隐蔽的向瘦子点了点头。 瘦子也冲胖子点点头,胖子立马故作憋屈的一口饮尽烈酒,不满道:“就是,江湖之中比试,刀剑本就无眼,那个老头这么厉害,我们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才动手,没想到这个羽毛前辈尽然这么心狠,几片羽毛前辈飞驰而来,顿时死了四个人!奶奶的腿!” 这一下众人听明白了这两人的意思,原来是他们群而攻之一位老人,谁知这老人不仅武功不赖,身后还有羽毛前辈,难怪此二人衣着风尘仆仆,还有些狼狈,想必是马不停蹄的逃窜造成! “若是有机会,我宁愿不参与这次活动!” 众人了解到事情之后,显示心中鄙夷了一番此二人,同时也十分疑惑,据说羽毛前辈隐居多载,为何今日突然现身! 看着架势,似乎要从入江湖之中啊! “大哥,那羽毛前辈是否要从入江湖了?” 胖子将声音降低,距离他们近的人听见了,竖着耳朵准备听听瘦子回答! 虽然他们声音很小,但是距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张翔、柳依言二人还是听见了,柳依言当即便要站起身,向他们二人走去,同为江湖中人,周围这些草莽之夫会怕他们,但是柳依言他们却不会怕。 张翔拉住了柳依言,冲着她微微摇头,示意先不要冲动,在听一番再说。 柳依言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注意到这一幕的胖子顿时着急了,凑近瘦子小声说道:“那位姑娘站起身,准备朝我们走来,但是张翔阻止了他!” 瘦子暗自点头,心中暗道这个张翔心思果然缜密,不过瘦子早就料到张翔不会轻易上钩,他早有了对策,眼睛微微一转,快速捂住胖子的嘴,在其不解的目光中用可以压制的身影喝到:“二弟不可胡说,若是让羽毛前辈知道,怕是会为我等惹来杀身之祸!” 这么个情形,胖子瞬间反应过来,为了配合瘦子,胖子故意用带有杀意的眼眸恶狠狠的看了看四周,瘦子悄悄注意了一下张翔所在方向,见其面无惊色的继续饮茶,胖子急了,再次凑近瘦子笑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瘦子想了想小声回道:“欲情故纵,走!” 瘦子蹭一声站起来,严肃道:“此地不宜久了,二弟,我们走!” 说罢,将一枚碎银仍在桌上,两人对视一眼离去! 当他们二人离去之时,酒馆争议声顿时响起,皆是推测刚才那二人的身份,同时张翔二人连忙站起身,像胖子瘦子二人追去。 经过一系列的观察,加上方才他们二人紧张的样子,张翔可以肯定他们说的是真的! 于是追出酒馆后,便看到他们二人正牵着马,快步离去。 张翔、柳依言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小跑追去。 “两位侠士等等!” 张翔在他们二人身后呼唤一声。 胖子看向瘦子,瘦子露出一丝微笑,道:“就快脚步,走!” “他们怎么又加快脚步了?” 拥挤人群很快让他们消失在张翔二人视线,柳依言有些焦急的踮起脚。 “他们害怕被羽毛前辈,知道他们在这里,害怕被报复,当然走的快了” 张翔这一下更加确定了他们二人,所说不然不是假的。 避开人群之后,拉着柳依言来到他们二人身后,轻轻拍了拍他们! “铮!” 回应张翔二人的是他们拔出的宝剑,人群之中有人发小了这一幕,尖叫一声,引起了所有人注目,顿时人群乱动,立马分散开来! 正文 第五十章 如果不介意,就和我走一趟吧! “两位侠士等等!” 张翔在他们二人身后呼唤一声。 胖子看向瘦子,瘦子露出一丝微笑,道:“就快脚步,走!” “他们怎么又加快脚步了?” 拥挤人群很快让他们消失在张翔二人视线,柳依言有些焦急的踮起脚。 “他们害怕被羽毛前辈,知道他们在这里,害怕被报复,当然走的快了” 张翔这一下更加确定了他们二人,所说不然不是假的。 避开人群之后,拉着柳依言来到他们二人身后,轻轻拍了拍他们! “铮!” 回应张翔二人的是他们拔出的宝剑,人群之中有人发小了这一幕,尖叫一声,引起了所有人注目,顿时人群乱动,立马分散开来! 张翔一愣,是在没想到他们二人尽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和他们二人拉开距离,摆摆手一抱拳道:“两位,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方才酒馆中听二位说起羽毛前辈,所以在下这才追了过来!” 张翔呵呵一笑,抱拳说道,尽量让自己显得和气一些。 胖子瘦子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得逞的情绪,可脸上依旧摆出凶狠模样,冷哼道: “哼,方才我二人酒馆抱怨几句,不料说的太多,俗话说祸从嘴出,我二人本就得罪了那羽毛前辈,现在若是不赶紧跑,难不成还要与你找个地方坐下来闲聊,给你一个机会,马上离开,若在阻挡我兄弟二人,可别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瘦子盯着张翔,丝毫不管对方是否存在恶意,话语丝毫不客气,胖子更是肩膀向前一横,做好攻击准备,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的姿态。 张翔注意到人群中柳依言还在努力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挤过来,于是盯着胖子瘦子二人沉声说道:“不必担心羽毛前辈报复你等二人,我有能力保下你二人!” 张翔此刻不在恭敬谦虚,相反气质突然大变,语气之中让人觉得毋庸置疑,让胖子瘦子二人愣住一下。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胖子咬咬牙,故意表现出并不认识张翔,要是用张九鼎的话来说,这两个都演技都可以当奥斯卡影帝了! 张翔轻笑一声,亮了亮他的佩剑,道:“你二人可认识此剑?” 瘦子打量了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同时给胖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脚步悄悄后退。 张翔自然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轻笑一声,铮锵抽出蛇鳞剑,蛇鳞在黄昏下犹如一条蛇一般扭动,这下胖子瘦子二人看傻了眼,惊声失色道:“蛇……蛇鳞剑,你是……” “没错,现在相信我可以保下你们二人了吧!” 张翔送回蛇鳞剑,抱胸仰头问道。 “这,这自然是相信了,你……你想问什么?” 瘦子咽了咽口水,行色之间恭敬了许多,就连胖子也将佩刀收回,微微一抱拳,表示歉意。 这时柳依言终于挤进来了,拉了拉张翔衣袖,指了指身后发生骚动的地方,着急道:“护卫队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否则被他们抓紧衙门就解释不清楚了!” 张翔点点头,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抱拳道:“如果不介意,就随着我们二人走吧!” “好,既然这样,那我兄弟二人就随少侠走上一遭!” 随后他们很快离开了这里,凭借他们的本事,甩掉这些护卫队的人,那是轻而易举,不多时张翔等人就回到了刚开始说好的集结点。 此刻张九鼎还并未回来,想必是还在寻找,于是张翔转头看向胖子与瘦子,问道:“这样吧,在下身上银子并不多了,旁边有个酒馆,我们管事之人还并未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再仔细一说,劳烦二位破费了!” 在没有得知张翔身份之前,若是听见张翔用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肯定是又要拔刀相向,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二人自然巴不得讨好张翔,于是很豪气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伪装的! 胖子瘦子二人率先走进一旁的小酒馆,选了一个僻静点的雅间,柳依言拉了拉张翔衣袖,小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完全不像刚刚在酒馆的表现啊!” 张翔早就知道柳依言会询问,于是将早就想好托辞说出“他们既然是真江湖,自然认识我的佩剑,脸城门口那个护卫队长都认为,我和那个欧阳大魔头有关系,他们二人自然也认为我和他有关系,所以当我两处蛇鳞剑时,他们对我的态度就改变了!” 柳依言点了点头,心中的顾虑消散,张翔满意一笑,心中暗道:“还是依言妹子好忽悠,要是换成九鼎兄,估计又要滋生怀疑了!” 太阳逐渐落下,转眼间就已经直露出一个小尖头,而这时张九鼎还没有回来,张翔有些纳闷,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迟才是,柳依言也是有些着急,再次拉了拉张翔衣袖,问道:“张九鼎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张翔想了想,肯定道:“不会,九鼎兄不是莽撞之人,定然是因为什么事情所耽误了,我们再等等就是!” 果不其然,正如张翔所说,张九鼎他们的确遇到一件事情,他们…… 迷路了! 说起来很尴尬,吃完包子之后,张九鼎说往左走,翡翠说往右走,于是张九鼎教了翡翠一个方法,就是现代的石头剪刀布,规则很简单,翡翠一会儿便知道了规矩,第一局张九鼎赢了,于是他们往左走去。 遇到了第二个路口,还是石头剪刀布,这一次是翡翠赢了,所有往右走去,他们只要遇到一个路口,便要进行一次石头剪刀布,导致左拐右拐的使他们迷了方向! “都怪你,乱走乱走,现在迷路了!” 翡翠可怜兮兮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埋怨道。 张九鼎擦了擦冷汗,指着前面的一条路道:“绝对是这里,我好像闻到了包子香味儿,只要找到那家包子铺,那我们就能找到来时的路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也要抛弃我? 遇到了第二个路口,还是石头剪刀布,这一次是翡翠赢了,所有往右走去,他们只要遇到一个路口,便要进行一次石头剪刀布,导致左拐右拐的使他们迷了方向! “都怪你,乱走乱走,现在迷路了!” 翡翠可怜兮兮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埋怨道。 张九鼎擦了擦冷汗,指着前面的一条路道:“绝对是这里,我好像闻到了包子香味儿,只要找到那家包子铺,那我们就能找到来时的路了!” 翡翠一脸不信,略带鄙视道:“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结果我们越走越远!” 张九鼎汗颜,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流出的冷汗。 早晚温差极大,现在空气已经有些转凉,翡翠哆嗦了一下身体,张九鼎倒还好,有内力维持,并不是很冷,他看了一眼缩起脖子的翡翠,关心道:“是不是冷了?” 翡翠摇摇头,故作轻松道:“没事,还好,现在还不是很冷,可以撑住!” 翡翠表现轻松,张九鼎却是不相信,一边将自己披风脱下,一边轻声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都是江湖浪子,现在一切还算平静,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即将面对狂风暴雨,你命运坎坷,并不是很希望你和我混在一起,等这件事情结束,我找到了那个什么狗屁羽毛后,你若是想走,我可以想办法为你……” 披风披在翡翠身上,还带着张九鼎体温的衣服很是暖和,让翡翠不禁紧了紧衣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显得很开心,可听到张九鼎说的话后,她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僵住,逐渐发冷,率先一步走向前方,冷冷的一句话不说。 张九鼎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心中自然知道翡翠是不会离开的,可他真的不希望她一个弱女子,随着他们混迹江湖。 “翡翠,我是在认真和你说,我没有和你说着玩儿,你听到没有!” 对于张九鼎的呼唤,翡翠当做没听见,各走各的,随后张九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声音不禁放大,引来一些人侧目。 翡翠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回过头,用带带着泪珠的眼眸,不服气道:“那为什么柳依言可以跟着你,就因为她会武功?而我不会?所以你也不要我了?” 张九鼎心中咯噔一声,失去唯一亲人的她,现在和柳依言一样,只有张九鼎一个人,她这么一说,倒是让张九鼎心又愧疚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好,我告诉你柳依言是什么情况,我第一次遇见她,她和她的爷爷被人围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杀人,手段还是如此残忍,死无全尸,是我救了她,醒来后的她失去了记忆,这个世界上,她现在只认识我,若是没有我,她活不下去!” “那我呢?” 不等张九鼎说完,翡翠惨笑道:“我也是去了唯一的亲人,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了,要是没有你,那我怎么办?我怎么活?” 张九鼎沉默了,盯着翡翠机会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翡翠抽泣一声,眼睛往下一看,目光所到之处,正是张九鼎待在右手腕上的红绳。 “你知道这根红绳代表着什么吗?” 张九鼎将没目光看向自己右手腕上的红绳,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个是我奶奶亲手做的,奶奶说她早年间,遇到过火鼠,这种老鼠很奇特,它并不是老鼠,而是松鼠,之所有叫它老鼠,是因为它的个头和老鼠一样,长得也差不多,它的毛发的红色的,比蚕丝还要坚韧。柔滑,于是奶奶用这些毛发编制了一个红绳,正是你手上这根,这根红绳是奶奶给我的定情信物,奶奶说,要是遇见中意之人,便可将红绳交给他,同时也是将自己托付给那人!” 张九鼎脑袋嗡嗡作响,难怪当初他将红绳带到手腕上,翡翠会表现出那种呆滞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你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我非你不嫁,你要想抛弃我,好,那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奶奶也死了,要是没有你,我对着世界也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翡翠眼神坚定,语气斩钉截铁,让张九鼎为之一振。同时周围路人还用一种奇异目光看向张九鼎,让他老脸也不禁一红。 张九鼎深深看了一眼翡翠,微微叹气后,揉了揉后者脑袋,安慰道:“我没有说要抛弃你,只不过江湖充满腥风血雨,我怕你……” “我不会!” 张九鼎再次沉默,随后点了点头,声情并茂道:“我照顾你一辈子,有我一天在,就有你的荣华富贵!” 虽然现在张九鼎并没有这种实力,但听在翡翠而中,却是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随后翡翠一直前方高兴道:“你看,是那包子铺,我们到了!” 张九鼎一望,还真是,终于找到地方了,于是他们二人顺着条路一直往前走,不一会儿,便回到了之前他们分散之地。 只不过这里并没有张翔柳依言二人的身影。 “难不成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正当翡翠喃喃自语时,一旁酒馆中出来柳依言呼唤声:“张九鼎,我们在这里!” 张九鼎二人抬头一望,柳依言正拍在窗户上,对着他们二人高兴招手。 张九鼎二人对视一眼,踏步走向酒馆,没有理会店小二,直奔二楼,看柳依言这么高兴,难不成是打听到羽毛了? 等他们来到雅间时,看到有两名一身江湖气息的胖瘦二人正坐在那里。 张九鼎一皱眉,不解道:“依言,他们是?” 张翔哦一声,解释道:“他们二人知道羽毛前辈的踪迹!” “确定吗?” 张九鼎电视剧看的并不少,一般情况下,找人突然遇到知道自己要找之人踪迹的人时,不但自愿告诉自己等人他的消息,还会带路,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别有所求,二是故意暴露,眼前之中情况,故意暴露是不可能,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大名气,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们别有所求!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群龙会 张九鼎仔细打量他们二人一番,正如方才所想,一般情况下,找人突然遇到知道自己要找之人踪迹的人时,不但自愿告诉自己等人他的消息,还会带路,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别有所求,二是故意暴露,眼前之中情况,故意暴露是不可能,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大名气,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们别有所求! 于是张九鼎悄悄冲张翔使了一个眼色,张翔会意,两人并肩走出雅间,在不远处走廊低声交谈,看的众人十分不解。 柳依言对着翡翠招招手,示意她坐下来喝口茶,大概过了片刻时间,张九鼎二人回来了,方才张翔已经将这件事情的一五一十讲述给他听,张九鼎看了胖子与瘦子一眼,淡然的坐在一旁空余的位置上,神气自若道:“说吧!什么事!” 恩,张九鼎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时间皆是没有明白张九鼎的意思,尤其是胖子与瘦子,见张九鼎直直盯着自己二人,心中顿时一惊,顿时有些心虚的咳嗽一声,好在他们二人都不是普通人,仅仅一会儿时间,便镇定下来,带着不解问道:“这位少侠是什么意思?我二人有些听不明白!” “我知道二位不是蠢货,明明担心被人追杀,却还有闲心跑去酒馆喝酒吃肉,还毫无忌惮讲述被人追杀之事,我相信你们二人也知道我们不是蠢货,过多的话就不用我说了!” 张九鼎神气自若,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胖子却是低头沉默不语,瘦子比较机灵,带着勉强的笑意打着马虎眼:“这位少侠,你说的我还是没有听明白!” 张九鼎抿抿嘴,点头道:“好,我说的不够详细是吧,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故意将自己暴露在公共场所,为的就是吸引某个人的注意,并且欲情故纵,你们表现的越是害怕,越是果断,就越逼真,看你们的样子,想要吸引的对象,就是我们吧,你们成功做到了!” “在我看来,你们这么做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别有所求,二是故意暴露,眼前之中情况,故意暴露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并没有什么大名气,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说吧,你们想要做什么!或者是说,想要我们为你们做什么?” 张九鼎解释完毕,张翔眼色开始逐渐阴冷,看着胖子与瘦子两人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就验证了张九鼎所说并非虚假。 那么这么看来,他们二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却表现出不知道,心思缜密,利用自己多疑性格,一步一步将他引入圈套! 就连柳依言都是一脸震惊,唯独翡翠懵逼不知所以然。 胖子与瘦子见张翔脸色难看,并且手已经搭在剑柄之上,瘦子顿时解释道:“你错了,大家都先别急,都先别急!” 瘦子站起身,连忙解释道:“两位少侠别冲动,好吧,我说,我全说!” “其实我们这一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位少侠!” 瘦子指了指抱胸而立的张九鼎,继续说道:“少侠你难道不知道关于你的传闻?” “我?” 张九鼎指了指自己鼻子,皱眉大声问道,似嘲笑般说道:“我能有什么传闻,一介无名小辈罢了!” “非也,江湖之中传闻,吴越国边境处有一坐小村庄,村庄与世隔绝,几乎没有外人来过,而那次少侠就在这个村中,将屠杀全村的黑风寨杀退,并且就下一名女人,想必就是在做两位姑娘一位吧!” “这并不算完,在他们走后没多久,江湖中发生了一件事情。黑风寨是黑熊堂附属势力,在当地威望不小的黑风寨尽然被人灭了,全寨无一人逃脱,黑熊堂对此保持沉默。半天时间不到,这件事情就传入了江湖,有心人一打听后,尽然得知黑风寨是被那个势力所灭。难怪黑熊堂没有出声,在一打听,这件事情尽然又是和那个,默默无闻的张少侠的关系引起。这一下张少侠人未入江湖,却让一半江湖的人都知道了你。更让外人在乎的,就是你背后强大的背景,据说是九月天救了你,这……” “所以……我们承认,是故意接近你的,因为我们知道你的背景,并且还有……咳咳!” 瘦子差一点说漏嘴,被张翔一瞪,顿时将后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们兄弟二人知道了你们要找一位,名叫羽毛的隐居高手,碰巧我们知道这个人的动向,但若是我们找上门来告诉你,相比少侠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们二人就策划了这么一场戏,没想少侠心智如妖,让我二人佩服不已啊!” 张九鼎并没有被夸赞冲昏头脑,毕竟他没穿越之前,就已经是将近四十的男人,心智与定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强一些,虽然他心中疑惑九月天是谁,也疑惑为何黑风寨当天夜里就被灭了,但是他却知道了一点,江湖中的这些人,都以为他身后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所以黑熊堂没有找自己的麻烦,甚至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若是他询问了九月天是谁,那么就暴露了自己,说不定黑熊堂下一刻就会杀上眼前! 所以张九鼎表现出淡然模样,直切命门道:“你们身后的势力是谁?” 胖子瘦子两人犹豫一下,道:“是!” “几舵!” “我们第三舵!” 胖子瘦子两人恭敬道。 张九鼎眉毛一挑,问道:“陈童虎的手下?” “没错,正是你认识我们舵主?” 瘦子惊喜问道,他认为如果张九鼎认识自己舵主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会好办得多,可张九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失望了! “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为他取了几个招式之名罢了!” 张九鼎摆摆手,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来谈谈,关于羽毛前辈的消息,以及……你们的条件是什么?若是合理的话,我们可以考虑考虑!”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不能答应! 瘦子惊喜问道,他认为如果张九鼎认识自己舵主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会好办得多,可张九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失望了! “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为他取了几个招式之名罢了!” 张九鼎摆摆手,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来谈谈,关于羽毛前辈的消息,以及……你们的条件是什么?若是合理的话,我们可以考虑考虑,若是不合理,我们会选择直接走人!” 将身体调整了一下,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墙上,张九鼎心中也是美滋滋,没想到江湖中尽然会有自己这么多传闻。 在他高兴的同时,翡翠也在替他高兴,唯独柳依言和张翔眼中透露出同样的情绪,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担忧! 没错,江湖不是过家家,没有实力之前低调一些并没有坏处,但现在他们要人脉没有人脉,要势力没有势力,偏偏还被打死吹捧。 他们二人担心张九鼎以后的安全,或者说,这些吹捧他的话,会不会让张九鼎太过于膨胀! 当然,这些现在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关于羽毛的踪迹。 胖子瘦子对视一眼,似乎他们的条件有些难以开口,随后胖子咳嗽一声,道:“其实我们的条件只有一条,就是杀一个人!” 张九鼎笑容僵硬,这些眉毛一条,柳依言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咳嗽一声,将目光看向别出,翡翠却是愣了一下,看了看张九鼎僵硬的笑容。 虽然张九鼎说过,犯我者杀无赦,可他再怎么样,也只不过刚刚适应乱世的生活,要是让他杀一个无辜之人,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抵触。 张翔明白张九鼎心中所想,当即代替张九鼎道:“好,说说看,杀谁?” 胖子瘦子再次对视一眼,为难道:“朱友璋!” “哦!” 张翔点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失色道:“什么?朱友璋?杀他,命不要了啊!” 张翔的反应有些大,吓到了柳依言、翡翠二人,张九鼎也是吓了一跳,茶水撒到了裤子上! “干嘛啊你,这么大的反应,不就是朱友璋……吗!” 张九鼎话说到一半,眼睛猛然一瞪,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领,大吼道:“你说朱友璋,妈了个巴子的,你是要还是我们啊!” 胖子连忙摆摆手,不断讪笑着,可张九鼎却使劲摇晃着他,让胖子都感觉有些头晕! “少侠少侠,在摇晃我就要晕了!” 胖子忍不住出声道,张九鼎哼一声,放开了他,在柳依言、翡翠两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福王朱友璋,是朱温的儿子,被派到边境,就在吴越国与梁国的边境处!” 张九鼎想了想,根据记忆中的历史再次说道:“虽然福王朱友璋被派到边境,看是不重视,实际却是一种保全手段,世人都认为福王朱友璋不受到朱温重视,自然而然就不会对福王朱友璋有所关注,实际上却不知福王朱友璋,在暗地里发展了一股极为强大军队,这支军队被作为底牌,隐藏起来,为的就是那天发生战争,能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是真的?” 张翔突然皱起眉头,就连胖子与瘦子也紧皱眉头,张翔问的话,也正是他们二人要问的! 张九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或许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但是以目前各国的局势来看,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战争发生,倒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此,张翔与胖子瘦子三人保持不相信,毕竟福王朱友璋就是因为太废物,所以才被派到最为残酷的边境,吴越国所在边境。 这一点世人皆知,所以胖子只是微微震惊一下,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再次试探问道:“那张少侠,你看我刚刚说的事情,你是……” 看着他讪笑的脸,张九鼎皱眉不语,心中却在思索着,根据他所及的历史,朱温对于朱友璋很重视,若是得知朱友璋身死,恐怕天上地下,再无他们几人落身之地。 再则,被高手重重保护的朱友璋,能不能靠近他都是一个问题,怎么刺杀! 见张九鼎还在犹豫,瘦子在一旁引诱道:“当然作为交换,我们会告诉你们关于羽毛前辈的踪迹,在下能保证,情报绝对属实,绝对没有半句虚假,张少侠感觉如何?” “这是群龙会的意思,还是你们二人的意思?” 柳依言最为细心,当下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 瘦子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好吧,我还是告诉你们吧,这正是群龙会的意思,我们二人也是奉命行事!” 瘦子最终还是说了,原本他们以为张九鼎等人肯定会答应,毕竟他们不远千里都要找到羽毛,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可他们却想错了,张九鼎选择不答应! “就连你们群龙会都没办法,我们几个小辈又怎么会有办法,再说了,关于福王朱友璋的辛秘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张九鼎站起身就要走,其余几人也皆是起身,瘦子一下就着急了,连忙站起身作揖道:“少侠,你们等人不是急切要知道关于羽毛的消息吗?这怎么……你们怎么会??” 张九鼎微微一笑,明确回答道:“我们是急切要知道,但是不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为条件,好了,谈判崩了,既然你们能找到关于羽毛前辈的踪迹,那我们照样也能,只不过时间长短问题罢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告辞了!” “诶诶诶诶!” 张九鼎等人果断走人,任由瘦子在身后怎么交换,他们都没有回头,这让瘦子一阵气恼,不由一脚踢翻了茶海,胖子皱眉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个张九鼎心智如妖,完全说服不了啊!” 瘦子气道:“走,先回去禀报一声,看看那位大人有什么指示再说!”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酒馆煮酒 张九鼎一行人走后,胖子瘦子大骂一声,也是离开了酒馆,他们所不知,在他们等人走后,有一位白袍男子出现在酒馆前。 此人正是当日与九月天交谈之人,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此子心思缜密,行事沉稳有主见,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白袍男子转身离去,同时心中也会苦闷不已,自己要用什么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当真是苦恼啊!呵呵!” 白袍男子边笑,边离开了这里! “哎!” 张九鼎等人走在路上,情绪不太高昂,发出一阵哀叹。 “九鼎兄为何哀叹不已呢?” 张翔笑着打趣道。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羽毛前辈的踪迹就摆在眼前,我却把他赶跑了,你说我能不哀叹吗?” 张九鼎又是一阵哀叹,翡翠却不在意道:“哎呀,多大事啊,不就是找人嘛,杭州城也就这么点地方,多走几步路,多打听一些消息,说不定就找到了呢!是吧依言姐姐!” 翡翠环住柳依言的胳膊亲昵道。 柳依言微微一笑,原本对于翡翠,她应该是讨厌才对,应该不感冒才对,但是……翡翠生的一副讨喜模样,为人善良,她是在不忍心那么对待翡翠 “是啊张九鼎,你也别灰心,一定能找到的!” 柳依言变得安静了许多,也不缠着张九鼎了,也不胡闹了,这些改变,全部源于挽住她手臂的女子! “你们还真是乐天派啊,嘚,那就慢慢来吧!” “乐天派,九鼎兄,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很乐观,乐观知道吗?把最坏的事情,也想的最好,这就是乐天派!” “哈哈,张某又学到一个奇怪的词语!” 他们就这样,一路边走边聊天,知道天色已经暗下来时,张九鼎才想起,他们等人要住在哪里好呢?难不成要风餐露宿? 他们两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关键随同的还有两名女性,总不能让他们也一起风餐露宿吧! 这个时候,张翔又一次起到了作用,他们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客栈,四个人一间房,一晚上只要十文钱,当张翔将一串文钱放在柜台上,取出十文钱交给掌柜时,张九鼎立刻审问道:“老实说,哪来的这么多钱?” 对此,张翔是拒绝回答的,径直走向二楼,张九鼎却是穷追不舍,这才得知,原来张翔这小子藏有私房钱,可这还是让张九鼎很疑惑,当即又是问道:“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钱?老实交代!” 这一点,不管张九鼎怎么问,张翔都闭口不言,坚决不说自己有多少私房钱! 四人边吵边闹,来到他们的客房,楼下掌柜郁闷无比,他见过穷的,实在没见过这么穷的,一串文钱四间房足矣,偏偏非要只要一间,还是最差的!这让掌柜只觉得的哭笑不得! 客房很简单,一张床,然后……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在被子有三条,经过张翔与张九鼎商议,决定将床让给女性睡,他们二人席地而睡,客房中有火炉,所以并不冷,只不过张翔坚决不和张九鼎盖一条被子。 “这里有三条被子,依言妹子、翡翠妹子盖一条,然后你我二人各一条,刚刚好!” 柳依言与翡翠表示没有问题,但张九鼎却反对道:“虽然这里有火炉,但是晚上不免还是有些冷,他们二人盖两条被子,暖和,你我二人盖一条,也暖和嘿嘿!” 张翔自然不会同意,最终争执了半天,张翔还是妥协了,现在他们客房中柳依言与翡翠正在说着悄悄话,张翔与张九鼎在一楼小酌一杯,点了一些热食让掌柜的送到楼上客房,自己二人点了一些下酒菜,正在笑谈风云。 聊得更多的,却是柳依言! 张九鼎自然看出张翔对柳依言有些意思,只不过并未多说,今日几杯烈酒下肚,舌头不免有些大,结结巴巴问道:“张……张兄,我知道的,你对依言妹子,有……有好感!怎么样?不追吗?” “追?什么意思?追着依言妹子跑吗?那她可跑不过我!” 张翔那日喝酒,一杯家酿酒下下肚都没事,今日却喝的迷惑了。 “嗨,就是表露自己心声呀!” 张九鼎大笑着拍拍张翔肩膀。 张翔打了一个酒嗝,严肃道:“君子……君子不过人所爱呀!” “张兄此话何意?” “难道九鼎兄看不出来……依言妹子喜欢你吗?” “哐当!” 张九鼎手上不稳,瓷碗掉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不可思议问道:“张兄,你方才说什么?此话不可乱讲!” 张翔推了推表情严肃的张九鼎,道:“用你的话来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九鼎兄不喜欢依言妹子,我也看得出来,只不过……既然心中无她,对此并未有所喜爱,当下要立刻斩断这丝情缘,不可耽误了别人才是啊!” 张九鼎沉默,他深深看了一眼张翔,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二楼那还想亮着烛火的房间,依稀之中,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笑语。 “张兄说的对,当断这段,既无爱情,便不可拖迟,耽误了她!” 张九鼎为自己二人斟满瓷碗,举起瓷碗重重一碰,一仰头一饮而尽。 “诶,年轻就是好啊!” 掌柜的在一旁正在盘点账本,看见两位朝气勃勃青年,脸上不断感慨着时光不饶人呐! 这个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喝的也多了,当他们二人还要点酒时,掌柜的拒绝了他们,告知他们该上楼歇息,不该再喝下去了! 两人一听,这可不行啊,刚喝到过瘾,怎么能散掉呢? 掌柜的劝说不下不去,还是柳依言与翡翠听见了动静,两人一同下来劝说,连拉带哄的才将张翔、张九鼎二人弄到房间,烈酒就是这样,显示浑身暖和,再是全身发抖,好在房间中火炉温度够高,否则他们二人此刻铁定犹如筛子一般,不断发抖!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皆认不成功便成仁! 酒馆陷入寂静,整个杭州城被黑暗笼罩,街道上只有冷冽的寒风,吹在街道上,发出呜呜声响。 寂静的杭州城中,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慢两快,声音如“咚!——咚!咚!声,随后便听见打更人正在哟呵“寒潮来临,关灯关门!” 杭州城说不出的宁静,天空也有种说不出的美,但在这美丽的背后,依旧能听见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中,有一群正在猖狂的大笑着。 他们手中攥着刀,可怜的老汉被逼到墙角,死死攥着怀中的布袋,誓死不从的情况下,闪着寒芒的刀子,捅进他的身体,他也在不可置信中,换换失去生息,鲜血染红了地板,老汉手中攥着的布袋也被抢去。 布袋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里面有不少文钱,而这些文钱,被那群人塞进怀中,突出一口浓痰,狠狠踹了老汉几脚,几人便猖狂离开! 在这宁静的背后,有着数不清的肮脏、暴虐! 而这一切,都因为朝政! 贪官肆虐,人人心中没有王法,梁国朱温权霸天下,试问谁敢与之争锋? 因为朱温,各国人人自危,治安混乱,而百姓……名不聊生! “老顽童,时间差不多了!” 九月天再一次找到了白袍男子,他们二人此刻正在山中一出小木屋中,白袍男子手持扇子,夜色有些动人,让他情不自禁走出屋外,抬头仰望那漫天繁星,心中满是喜悦,却又总是摇头轻叹,那睿智的眼眸,此刻也有些复杂。 九月天知他心中所想,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安静的站在他身旁,陪他看那漫天繁星。 “此次重出江湖,我便再也没有安宁之时,天下不太平,我便无法安居乐业,而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是一个头!” “老顽童,我知道你和博文哥哥性情一样,喜爱和平,但你可知,博文哥哥为何踏入朝政?” 白袍男子低下头,微微摇头! “我知道其实你内心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博文哥哥当年退隐江湖,带着我走遍天下,看遍世间繁华,可同样,也看遍了世间苦难,东阳中,百姓被无止休剥夺,年轻男子新婚之夜被抓去充军,西阳,百姓深受病灾,梁国朝政官员,徇私舞弊,荼毒一方百姓,使百姓名不聊生,这是为何?正是因为天下无大智大勇之人,无天照之人,无人能担当救世主之称,无人能拯救天下百姓与水火之中!” 九月天所说五无之人,在日后被民间盛传,当然,这属于后话了! 而此刻,白袍男子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博文哥哥看不下去这一切,他曾站在悬崖,手指苍天大声质问道:“试问天下有何人能担当救世主之称,又有何人能拯救天下百姓与水火之中,若是有,他在哪里?” “直到三年前,博文哥哥突然感觉到星芒异动,连续七天七夜未出房门,当他出关之时,满身污垢,却满脸笑容,行为有些疯癫,抬头仰望天际,大笑道:“原来如此,苍天有眼啊!”我当时很担心博文哥哥,当我询问之后,博文哥哥说,三年后星芒之子光芒大盛,救世主就要到来,于是从那一刻起,他一步一颗棋子,一步一个局,终于成功接近了朱温,并且在朝政上有一定话语权,他为了什么?老顽童,你是知道的,他为了这天下啊!” 九月天慷慨激昂,脸脖子都憋得通红,白袍男子嘴角终于咧起一道微笑,叹道:“我何尝不知道景博文是为何意啊!” “老顽童,我知道!”九月天重重突出一口气,用一种敬佩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你三年前之所以退隐江湖,为的就是等待这星芒之子,你也不忍心天下遭朱温荼毒,所以你一直在等,哪怕江湖中已经有人淡忘了你,你也无怨无悔!” 白袍男子一愣,表情有些惊讶,盯着九月天的眼睛问道:“这是景博文和你说的?” 九月天点了点头。 “哈哈哈!” 白袍男子突然仰头大笑,目光之中那份稳重,那份睿智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沉寂太久,终于可以重见天日的疯狂! “朱温暴虐,不放过一个人才,向我等术士,他自然不会放过,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景博文早知如此,所以早早游历世间,我却遭到朱温诏安,游历世间已然不可能,于是我销声匿迹,为的就是这一天!” 白袍男子男子将自己华丽的衣角撕下一点,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将一滴鲜血按在上面,眼中尽是疯狂,大风吹动他的发丝,他的衣袍刮刮作响,他目视星空大喝道:“曾有地藏王潜于十八层地狱,立下誓言: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今日我羽毛在此里立下誓言,天下一日不太平,我将一日不罢休!!!” “哈哈,老顽童,当年的你终于回来了!” 从今天起,从白袍男子羽毛回来的这一刻起,这天下,即将大乱! 而大乱之后只有两种结果! 一、推翻朱温,天下太平! 二、功亏一篑,粉身碎骨! 对此,九月天与白袍男子心中自然知晓,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疯狂,一种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精神,于是他们二人异口同声道:“不成功便成仁!” 西安国师府—— 景博文独自一人站在亭子中,他正在逗他的小乌龟,手中的小乌龟迷茫的伸出头,看向东方,懒撒的眨眨眼,将头重新缩进龟壳! 景博文嘴角咧起笑容,看着水面的眼睛中爆发出强烈的浴火,湖面上传来他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 “不成功,便成仁!” 酒馆之中,张九鼎突然睁开眼睛,冥冥之中他感觉到某一处地方,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召唤他,让他突然雄心满满,突然有一种推翻朱温,太平天下的冲动! “不成功,便成仁吗?” 张九鼎迷茫的低喃一句,狠狠摇了摇头,接着睡下!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我出去一趟 西安尚书令府 那位背着药箱老者再一次来到尚书令府,李本将头探出屋外,左右仔细看了看,确定附近并没有外人之后,这才将门关严! “出来吧!” 李本二人坐在主座上,对着空气淡然开口,不一会儿便有两人从房梁上跳下来,单膝跪地抱拳道:“拜见两位大人!” “恩,说说吧,情况怎么样了?进展是否顺利啊?” 李本并未说话,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拿起茶杯问着淡淡的清香! “报告刘大人,那个张九鼎是在太过于聪明,完全不做任何考虑,当我二人准备再次深入一下,便接到了李大人的飞鸽传信,让我二人赶紧回来!” 老者撇过头,看了一眼李本,淡然问道:“李本?怎么回事?” 李本眉毛一挑,放下茶杯,将那天在景博文附中的事情说了一遍,老者听后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喝到:“这个景博文,尽然这么不识好歹!” 李本当即劝道:“大人,忠言逆耳,这个景博文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若是惹怒他,那我们” “哼,这我自然知道,这个张九鼎,难道也这么不识好歹?” 听到张九鼎,他们二人突然沉默了,老者烦躁的挥挥手,那两人一抱拳,从后门悄悄离去! “依我所言,这个计划就暂时放弃吧,一是有景博文,二是张九鼎身边跟着张翔,近日来西安也有些不太平,我们还是低调些为好!” 老者冷哼一声,完全不把李本的话当回事,反驳道:“西安哪天太平过?我看你就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听!” 李本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抱拳摆天,严肃道:“小人一心为了陛下,怎么是刘大人口中所说之人呢?望刘大人不要冤枉了小人!” 老者没有理会他,站起身背起药箱推开门离开了这里,他脸上的怒气在一瞬间隐藏起来,带着一副和蔼的笑容离开尚书令府! 留下李本暗暗握紧拳头,深恶痛绝道:“刘伟,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就是想借刀杀人,想害死我,没有那么容易! 老者途中遇到了于盛,两人相互作揖后,闲聊了几句,就此告别。 经过李本所在客厅时,正好瞧见李本似乎极为生气的看向远方,连他来了都没发觉到。 “大人!” 于盛作揖道。 李本瞬间反应过来,迅速将面部表情隐藏,可这一切还是没有逃脱于盛的眼底! 李本微微点头后,于盛再次作揖,想一旁走去! 同时心中不断猜测,他偷偷看了一眼李本,决定下次那老者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在门口偷听一番。 而在杭州小酒馆中,张翔悠悠转醒,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房间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他惊了一下,里面起身,刚走出房门,便看见张九鼎等人正坐在楼下吃早饭,这才让张翔放下心来,他还以为他们抛下他了! 张翔活动活动筋骨,简单洗漱一下后,走下楼,正当他想说几句笑话时,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经! 张九鼎面色严肃,柳依言和翡翠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坐在那里安静的吃早饭,在看见张翔来后,翡翠赶紧打眼色,示意张翔千万不要说话! 张九鼎最早起来,醒后就坐在这里了,因为这里客栈是在过于破,所以住的没有几个人,翡翠是在张九鼎之后醒来,看见张九鼎一个人坐在楼下,似乎已经吃过东西了,于是翡翠也坐在他旁边,刚和他说了一句话,却被张九鼎呵斥一句:安静! 随后柳依言醒了,基本上和翡翠差不多,她下楼之后,翡翠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使劲对着柳依言使眼色,柳依言却是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翡翠,你眼睛怎么啦?” “你安静!” 当然,换来的依旧是张九鼎呵斥声,这一身呵斥让柳依言完全没有睡意了,摇摇晃晃吊的坐在张九鼎对面,低头吃着东西,这个时候,正如同张翔现在所见。 柳依言与翡翠两人十分默契的吃东西,连头都不抬起头,她们二人听见声音后,一同抬头,几乎同步的对着张翔使劲摇头打眼色。 张翔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不解道:“你们这是干嘛?” 啪! “安静!” 张九鼎用力一拍桌子,柳依言翡翠二人吓了一跳,瞬间将脊梁骨坐直,桌上的餐具被拍的弹了一下! 掌柜的哎哟一声,他今天可被这个年轻人吓坏了,天还未亮之时,他起来收起东西,准备开门,掌柜的刚点燃烛火,就看到张九鼎一言不语的坐在那里,可把掌柜的吓了一跳! 掌柜刚要说话,张九鼎却是死死盯着掌柜的,掌柜的只好闭嘴,开始准备开门! “好嘞!” 张翔吓了一大跳,难怪柳依言、翡翠她们这么奇怪,原来是张九鼎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现在只好坐到柳依言身旁,使劲往嘴里塞东西! “我要出去一趟!” “啊?” 三人动作一致抬头,见张九鼎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吱声,同时又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哦!” 三人异口同声哦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吃饭! “现在就走!” 翡翠动作一滞,没抬头,小声问:“不回来了?” 柳依言、张翔也是动作一滞。 “不是,出去办件事而已!” 听到这么个回答,他们才呼出一口气。 见张九鼎已经站起来准备出门,不知为何,生于翡翠柳依言世纪的张九鼎,一直认为冬天下雪,最多下一两天就会停,没想到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这外面的雪还在下,已经覆盖了极厚! “穿上披风,暖和一些!” 翡翠走向前,将自己披着的披风取下,轻轻的披到张九鼎身上,在轻轻的帮他系起来! 张九鼎拍了拍她冰凉的小手,面对三人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感觉到西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或者说,指引我!所以我今天要过去看看,外面风雪太大,柳依言、翡翠两人行动不方便,张兄要是一同前去的话,留她们两名女子也不安全!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人前去好好查看一番!”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让他走,对不起我家先生不见客。 由于一夜之间下大雪,街道都被雪覆盖住,小贩们没有出来摆摊,街道上很安静,甚至行人都很少。 和往常一样,护卫队成群结队有秩序的巡逻,期间张九鼎还被叫住了,问了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比如昨天晚上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出现在某某街道! 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后,凶神恶煞般的放张九鼎走了,随后他们缩着脖子继续巡视,遇到一个人,就会如同刚才那般询问。 后来张九鼎才知道,原来就在昨晚,一位老汉被人谋财害命,孤零零的尸体躺在小巷中,身体都得僵硬,还有些发青,厚厚的雪覆盖在他身上,据说,老汉的表情很不甘,甚至充满怨气。 对此,张九鼎只能深叹一口气,紧接着接着向前走去。 张九鼎很冷,天气真的糟糕透了,鹅毛般大小雪花径直落在张九鼎的头上,甚至掉进脖颈,那一丝冰凉,让张他忍不住打起哆嗦。 他感受到那块召唤张九鼎的地方,好在快要到了。 他从繁华的街道一路行走,延边路径又繁华变得单调,老旧房子,黏土路。稀稀拉拉枯树,还有冻死的鸟类,可惜张九鼎并不认识这是什么鸟。 不知道还要走到多久,这天实在是太冷了,张九鼎感觉已经走不动了,即使双手插在暖和的袖子里,还是被冻得没有知觉,冷风顺着衣服缝隙钻进去,这是一种湿冷,无论穿多厚,都会感觉到的一种冷! 就当张九鼎想要找个地方先避避大风,点起暖和的篝火,让身体暖和点再走时。突然发现前方没有路了。 一间小屋就立在那里,里面生气炊烟,看这样子似乎很暖和。 张九鼎双眼立马发光,是了,就是这里! 他能确定,一直吸引自己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这一刻似乎忘记了寒冷,带着兴奋,迫不及待的跑向那间小屋,张九鼎立足站在门前,冷风再次让他情不自禁哆嗦一下,正当张九鼎准备敲门时,门被缓缓打开。 一名看似只有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书生衣服,带着一顶书生帽,像极了一个小先生,他站在门后,露出一点小缝隙,淡淡的看了张九鼎一眼,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一般。 张九鼎伸出早已被冻僵的手,作揖道:“你好,我” “进来再说吧!” 他很没有礼貌,不仅打断了张九鼎的话,也没有回礼,只是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转身走进灶房,看来炊烟正是从这里升起。 张九鼎略带尴尬的站在门口,这里正是通风口,虽然大门已经关上,可那冷很还是肆无忌惮的刮在身上。 “先生就在里屋,自行过去便是!” 灶房中传来他的声音,张九鼎点了点头,抱着胳膊赶紧小跑过去。 进了里屋,扑面而来的便是热气腾腾的暖气,炉火正在中央放着,不得不说,古人不愧是古人,利用竹竿,将竹竿中心掏空,利用这个当做通风管,使房间中不会有太大的烟雾。 来到里屋后,张九鼎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刚刚那小先生却说先生在里屋,自行过去便是。 想到这里,张九鼎搓了搓手,跪坐在蒲团上,手伸到炉火上,不禁暗道:“莫非他们早就知道我要到此?” 身体暖和了,张九鼎便起身打量着屋内布置。 只有两屋,这里是算是客厅,卧室在左侧,没有门,用的是纱帘,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躺了一个人,,他睡的很香,在客厅都能听见他轻微的呼噜声。 客厅房门被打开,先前那小先生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他看了张九鼎一眼,见张九鼎正站在卧室门前打量着卧室中,顿时有些不高兴,眼神不善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不知礼仪吗?” 张九鼎一听,不敢怠慢赶紧作揖赔罪:“在下无意冒犯,望小先生不要怪罪。” 随后张九鼎老老实实走回炉火前,安静的跪做在蒲团之上,毕竟来这里是有目的,那种莫名吸引,绝非偶然,古人注重礼仪,这一点倒是自己忽略了,好在该男子只是冷哼一声,轻轻走进卧室之中! “先生,先生,该起床用膳了。” 随着小先生的呼唤,卧榻之上那名男人终于悠悠转醒。 “先生,洗漱用水已经准备好了。” 那男人闻言点了点头,用热水好好洗了把脸。 张九鼎悄悄将身体后仰,看见小先生拿着盐水递给那男人,他接过之后,含在口中大概有两三分钟,随后吐在一旁空盆中,随后在含住盐水,以漱口方式数次。 那男人将目光看向了客厅,张九鼎赶紧将后仰的身体收回,只听见一道略微低沉,却十分磁性的声音响起:“家中可是来了客人?” “是的先生!” “恩,让他走吧。” 什么? 张九鼎楞了一下,原本认为会出来招待一下,起码会问问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却从未想到尽然直接赶人,还不等张九鼎多想,小先生已经走到了面前,他脸色依旧淡然,眼神中透露出的却不是年轻人该有的神采,这一次他礼貌了许多,双手作揖微微鞠躬道:“我家先生不愿见你,还请阁下回去罢!” 张九鼎站起身,有些沉闷,所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却真诚对着卧室作揖:“先生,在下冥冥之中感觉到此处似乎对九鼎有召唤之意,于是今日一早便苦苦寻找此处,还望先生见我一” “好了,阁下请回吧!” 张九鼎的话打断,小先生推搡着他,走到大门口,将门打开后,再次作揖:“既然我家先生不愿意待客,还望阁下不要强求,我家先生脾气古怪,待客与否,全凭心情,阁下运气着实不太好,近日来我家先生心情都不太愉悦。” “那你家先生何时愿意待客?” 张九鼎虽被赶出门外,可却依旧不死心的问道,也许是小先生见张九鼎脸上表现的真诚并不是假的,提醒了张九鼎一句:“明日吧,也许是明日!” “好,好,那我明日再来!” 张九鼎带着喜悦的笑容作揖后,离开了这里,再次顶着大风,好不容易暖和的身体再次犹如冰窖一般。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眼见不一定为真 小先生负手站在小屋门前,看着张九鼎逐渐远去,他似乎感受不到寒冷,冷风吹到他身上,只能将他发丝与衣袍吹动,发出啪啪响声。 在他身后,那个男人缓缓走来,白色衣袍与这皑皑白雪相融合,到有一些意境。 “九月天啊,没想到装的挺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白袍男子笑了,九月天也笑了。 “为何这么做?” “你是再说张九鼎吗?” 白袍男子指了指自己。 他就是张九鼎一直要找的人,谁能想象,大名鼎鼎的羽毛尽然会如此年轻,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气质,这般模样到和邻家大哥哥一般无二。 “我为什么这么做!也算是一种考验吧,考验此子心性如何,若是心胸狭隘之人、斤斤计较之人、滥杀无辜之人,就算他是星芒之子,我也不会理会他。” 九月天噗嗤一笑,不屑道:“前段时间我说过他心灵不纯洁,杀人的时候,杀伐果断,没有任何不适!你却说世间没有人会一辈子不生气,一辈子不愤怒。当一个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他杀了人,并非是他所愿你还说张九鼎第一次遇见柳依言,正是他们爷孙被人围杀之时,当时张九鼎看见死了人,可是大吐不止还问我可还曾记得在忻州某个酒馆,当时群龙会三舵主李如松杀了人之后,表现的怎么样,见过一次死人后,张九鼎依旧还是脸色难看,从这里就可看出,他并非嗜血成性的人!这些都是你说的吧!” 九月天回过头,继续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考验他?当然,我也只是问问而已。” 羽毛轻笑,那双睿智的眼眸闪动着狡黠:“眼睛所见并不一定为真,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才是一个人真实性情,这也是我为何要考验他的缘故。” 羽毛转身离去,寒风更大了,他想要回去烤着暖和取暖,看点书。 九月天一人独自站在门口,羽毛的话他只当听听罢了,伸手一招,一只鸽子飞了过来,鸽子通体偏黑,乍一看于乌鸦有些相似,再一看又神似燕子,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是鸽子!在雪地中极为显眼,它飞到九月天胳膊上,灵动的小眼睛不断四处张望。 九月天将早已准备好的信条绑在它小腿上,手臂一扬,鸽子便扑哧飞起,这种鸽子不同寻常鸽子,一日可行千里,从此处到西安,只不过半日时间。 昨晚这一切,九月天这才满意点点头,将大门关好,一步一步走向里屋,从门旁边捡起木铲子类似于现在的铁锹 随后十分用力敲门,大喊道:“喂老顽童,出来铲雪,不然都没办法走人了!” 雪虽然下的不大,但地上却是堆了不少雪,一走都能陷进去。 羽毛不情愿走出里屋,里外温差让他有些不适应,于是也没好气嚷嚷着:“你这是作甚,自己一人不能搞定?” “能!” 九月天点点头:“但是就是不让你休息,接着。” 他将木铲子抛出,被羽毛稳稳接住,羽毛无奈一笑,两人一左一右开始将雪铲起,堆在一旁。 半个时辰时间,院子又变得干净利落,玩心大起的九月天拉着羽毛,他们两人一起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眼睛是黑色石头,鼻子是萝卜做的,头上还带着斗笠,远远望去,与人倒也有些相似。 九月天对着冻红的手不断哈气,羽毛在一旁微微笑着,他们头上落着雪花,肩膀上堆积一层薄薄的雪,最终他们二人一同回到里屋,门没有关,炉火也还没灭,两人一人磨着小剑,一人看着卷宗,气氛很是温馨。 张九鼎花了半炷香时间,才回到客栈门槛前,倒不是因为路比较难走,而是一路过来,犹如过重重关卡,不断被官兵盘问,甚至是搜身,多次要求张九鼎跟他们走一趟,好在遇到了当时进杭州城时的那位护卫队长,在护卫队长的帮助下,这才没有再被阻拦,凭借护卫队长给的一块木牌,顺利回到客栈门口。 一路上听到不少人正在议论,张九鼎感到十分好奇,询问后才得知,原来昨天一晚上时间,尽然有二十人遇害,男女老幼都有,小孩不见了,想必是拐走了,男人皆是死亡,死相凄惨,身上伤痕不断,看这样子,死前还被狠狠折磨过。 至于女人,让张九鼎气愤的不断握紧拳头,女人下场更是凄惨,被侵犯之后,死在街头。 他们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死不瞑目,二是全被劫财,女者被劫色。 刚才还有一位大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死去的有个男人还是他的朋友,半个时辰前还在喝酒,半个时辰后天人永隔,他朋友家上有老上有下,全家都靠他一人支撑,如今死不瞑目,让那位大哥咬牙切齿,恨不得生撕了杀人凶手。 于是才有现在的这一幕,了解完情况后,张九鼎回到客栈,今天客栈很冷清,楼下基本没人,客栈门紧闭着,上面写着闭门不接客。 张九鼎推开门后,掌柜的声音从柜台前传来:“客官,不好意思,不迎客了。” 张九鼎没有说话,门也没有关上,掌柜的打着哆嗦抬起头,一见是他,顿时哎哟一声,赶紧走过来伸出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后快速将门关上,紧张无比的问:“哎哟,您可算是回来了,最近城里不安全,您还是少出去为妙啊!” “掌柜的,城里的情况张九鼎已经知道了,多谢掌柜的关心。” 掌柜紧张的神色,以及关心的话语,让张九鼎很感动,作揖后掌柜却又是哎呀一声:“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今早您刚走没多久,一个男人就逃到了客栈门口,在他身后有一大群官兵追着,眼看是逃不掉了,想着和官兵鱼死网破,可是和客官您一起的那位姑娘正在门前等你回来,那男人就突然抓住了那位姑娘,把刀架在那位姑娘的脖子上!”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他就是羽毛 “什么?” 张九鼎听到这个消息后大惊失色,顾不得和掌柜的在多说几句话,疯了似得冲向二楼,他不管是柳依言被劫持也好,翡翠被劫持也好,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希望出事。 “咚咚咚!” 每一步脚步犹如灌入铁钎一般,重重的踏在楼梯上,也许是这动静惊到了张翔,在他即将抵达房门口时,他提前打开了门,镇定的看着张九鼎,眉宇间还透露着杀气。 张九鼎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是出事? 他似乎看出了张九鼎心里所想,开口道:“九鼎兄放心,依言妹子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 张九鼎听到这个结果,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呼出来,张翔又说道:“但是翡翠姑娘她” 张九鼎猛然抬起头,一把抓住张翔的肩膀,着急道:“她怎么了?怎么了?” 张九鼎似乎弄疼张翔了,让他微微皱起眉头,也许是因为某人关心错了人,使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你就知道关心翡翠姑娘,你怎么不关心不关心依言妹子?” 他带着审问的语气冲张九鼎吼着,但是现在张九鼎没有时间与他争执,一把将他推开,走到房间后,看到了翡翠手臂上那一抹鲜红。 柳依言看到他进来后,红着眼睛看着他,翡翠坐在床铺上,抬起头带着歉意对张九鼎笑了笑。 张九鼎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上面有一条鲜红血印,鲜血已经止住,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 不等张九鼎发话,翡翠先抢先说道:“我没事的,就是看见依言姐姐被坏人劫持,我突然想到了村庄那一幕,所以就冲了上去,谁知道却受了伤,不过好在张翔大哥眼疾手快,一招制服了那个人!”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却带着胜利般的笑容,张九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训斥她,只好重重叹了一口气,带着谢意朝张翔点点头,柳依言小心翼翼为翡翠搽药包扎,她说这种草药效果好,伤口好了不会留疤,这也让翡翠松了一口气,天下没有一个女孩子希望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恐怖伤疤的。 一切弄好之后,掌柜的上来了,他端着热水,还有一些糕点,一进门他带着歉意说:“各位客官真的不好意思,让这位姑娘受了伤!” 他将热水放下,糕点放在桌子上,随后再次歉意的笑了笑,退出了房间,顺手也把房门关上。 掌柜的很真诚道歉,这并不是装的,从他脸部表情和语气可以看出、听出。 这让众人对掌柜的好感又增长了不少。 “九鼎兄,你去了哪里?” 张翔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糕点,边吃边问。 柳依言将热水端到床铺前,将毛巾放下去,捡起来拧干后,敷在翡翠伤口上,这样有效伤口吸收药效。 张九鼎头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美味糕点尽然没有一点食欲,心事重重道:“我找到那个地方了,里面那个小先生很怪,他家的先生更怪,见都不愿见我一面,直接将我轰走,我准备明天再去试试吧。” 张翔点点头,听张九鼎这般描述,他口中的小先生应该是书童,一般能有书童照顾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这并没有让张翔感到奇怪。 但是柳依言却又笑了,他很少看见张九鼎会有这么郁闷的一面,不经心问了一句:“欸,这个怪人家里是不是有很多书卷啊?” “我想想啊!” 张九鼎想了想,进门后,跪坐在蒲团前,在一旁倒是有一个书架,上面堆积了不少卷宗,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他现在还不认识这里的文字,不过有点却让张九鼎感到了奇怪。 “的确是有很多书,不过有点挺奇怪的啊,这个人卷宗摆的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倒是挺好看的!” 柳依言好笑道:“难不成他家的卷宗颜色是绿色的?” “这倒不是,是白色的,白中透着红,看着挺好看的。” “什么?” 张九鼎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张翔反应还挺大,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那表情满是惊奇,还带着一丝兴奋。 “干嘛呀你,反应这么大?” 张九鼎刚说完,却没想到张翔一个箭步过来,紧紧抓住张九鼎的胳膊,将脸凑到他跟前,这个画面张九鼎能想象到,同时也想到当下很流行的一句话。 这个距离,不是要打起来,就是要亲起来。 想到这里张九鼎忍不住打了一个恶寒,赶紧推开他,嫌弃般拍了拍自己肩膀,可谁知他有抓住了张九鼎的肩膀,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在靠的那么近,只听他急切道:“你确定他家的卷宗都是白色的,还透着一点红?” 张九鼎点了点头,确定! “太好了,太好了!” 张翔放开了他,不断在房间踱步,嘴中也不停念念着太好了太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太好了。 “张兄?张兄?你干嘛了?魔怔了?” 在张九鼎连续不解发问下,他终于不再踱步,又凑到张九鼎跟前,大笑道:“九鼎兄啊九鼎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翔不断大笑,将椅子拉倒自己屁股下面,坐下后兴奋无比说道:“如果真如九鼎兄所说,那么我敢断定,这个见都不愿意见你一面的人,正是羽毛前辈,如果是这样的就说的过去了,退隐江湖这么多年,突然有人拜访,他一定认为自己是被识别出了,所以才刻意不见你,不要急,明天我随你一同去看看,希望他不会察觉到什么,提前搬走了!” “什么,真的啊!” 张九鼎激动的跳了起来,一时间众人都是兴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不会走的,那个小先生赶我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他家先生近日心情不太好,让我明天再过来!” 说着,张九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还在兴奋的张翔,有些为难的拉了拉他,道:“不过,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一人前去吧,我怕” 正文 第六十章 西安变故 “刘大人,我们……我们失败了!” 在西安尚书府同一条街道的某一处医馆,大门紧闭,谢绝迎客,在后院有一间密室,刘老头正坐在其中,在他面前正是刚刚被景博文所伤的那女人,还要救他的男人! 只不过他们二人现在紧张无比,额头上能明显看见汗渍留下,刘老头听到报告结果后,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撒在鞋子上,却没有任何察觉! “你们说什么!” 刘老头暴怒无比,脖颈处都有明显的青筋鼓起,愤怒过后,就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紧张的来回踱步,与正单膝下跪的二人一样,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那二人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谁也没想到江湖中传言尽然这么不靠谱,景博文分明不是武功极差,最起码比他们两个要高! “大人……我等不会出卖大人,就说是我们二人要杀他,和大人无关,大人帮我们绑起来送给景博文谢罪吧!”绵的,那 那女人身上还是感觉有些软绵一针正好扎在她的穴位之上! 不过她说话依旧铮锵有力。 柳老头回过头,愤怒的抖着手,张牙舞爪道:“你当那景博文是傻子吗?你觉得这种拙劣的谎话能骗过他景博文?这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 “那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那男人着急道。 “怎么办?” 刘老头瘫痪般坐回椅子上,一脸颓废,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计,脸上顿时露出阴险而又狰狞的笑容! “既然逃不过,那就嫁祸给李本那个死老头,你二人立马潜入李本府中,等景博文找到你们二人,那李本就是有嘴说不清了,哈哈哈哈!” ———— 景博文坐上马车,由护府私军总队长池封亲自带领十五精英,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走在大街之上,引来路上纷纷侧目。 眼力尖的人认出了花轿中坐的正是当朝国师景博文,因为这花轿之上有一个大大的景字!看到这一个字后,皆是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不少人却是指指点点,议论不休,因为这花轿的主人浩浩荡荡所行之地,正是尚书府方向。 就在他们猜测花轿主人是什么身份时,正在巡逻的守卫兵见到花轿后,顿时单膝下跪,在他身后十余人也纷纷下跪,大喝道:“吾等护城守卫,拜见国师大人!” “啊?” “这是国师大人?” “快跪啊!” 群众惊恐下跪,紧紧闭上刚刚还在肆无忌惮的嘴,结束了不该讨论的话题,齐声喊道:“拜见国师大人!” 景博文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眼睛直勾勾看着远方! 尚书府—— “李本你给我滚出来!” 景博文径直来到大门前,十五名手下手下一脚将大门踹开,景博文便爆发出十足的怒气吼了一句。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闹事!” “快快,快通知于大人!” “护卫,护卫!” “快把这人抓起来!” 府中引起了骚乱,家丁纷纷操起木棍怒视景博文,对于景博文他们还不是很了解,只听过其人,并未见过。 于盛带领着五十私军,抽出佩刀眼神犀利的盯着景博文。 “放肆!” 池封也是抽出佩刀,直指于盛,大喝一声:“见到国师还不下跪,难不成想要造反?” “铮” “铮” 十五名护府私军一同抽出佩刀,站成一排将景博文护在身后。 尚书府外围了不少百姓,不少人正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敢在尚书府闹事! 当有人喊出这个人是当朝国师大人时,百姓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散开了,就怕殃及池鱼,一时间这里格外清静。 于盛听到对方是国师景博文后,手中佩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唰的一声苍白无比,额头开始冒气冷汗,他惊恐的跪下,乞求道:“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望国师大人赎罪!” 他将头狠狠低下,五十护府私军也明白了什么,皆是单膝下跪,脸色有些难看。 于盛坎坷的等待着,见对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又开始慌了,心中不断着急想着难不成今天自己就要了结与此? ———— 西安皇宫—— “哎呀呀,皇上不好了!” 高公公端着茶水从门口小跑而来,导致茶水都洒了不少,皇帝朱温正在书房静坐,闻言不由有些好笑:“高公公,你这是作甚?朕的茶水都被你弄洒了!” 高公公哎哟一声,赶紧下跪,朱温却是摆摆手,盘着的腿也放了下来:“好了,说吧,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高公公闻言这才站起身,将茶水放在桌上,跑到朱温耳边着急道:“是那景博文景国师!” “哦?他怎么了?” 朱温皱眉问道。 “好像是李尚书派人行刺景博文,不料景博文尽然不想江湖传闻中那样薄弱,轻易击伤两名刺客,并且得知是李尚书派来的人,这不,带着护府私军闯到尚书府去了!” 朱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不止,高公公着急的站在一旁,随后却是想到了什么,随同朱温一起大笑。 朱温略带有趣的看了一眼高公公,笑道:“莫非你和朕想到一起了?” 高公公作揖谄媚道:“皇上终于可以安心利用此人了!” “哈哈,知我者高公公也啊!” 朱温大笑道,前段时间内贼之事,朱温就有些怀疑景博文与李本有所勾结,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监视景博文与李本,为的就是查出他们二人是否有勾结,经过此事一看,看样子他们二人并没有勾结,还因为景博文的存在威胁到自己,所以才派人刺杀与他,这正和朱温心意。 “那皇上这件事要不要?” 高公公有些为难问道:“这二人对朝廷有大用,失去一个都不行,要是任由他们胡闹,毕竟这刀剑不长眼,万一……” “无妨,高公公,传朕旨意,关键时刻阻止他们二人便是!” 朱温大手一挥,高公公顿时领旨,倒退而去。 而朱温则是露出一丝古怪笑容,将双腿重新盘起,陷入冥想!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坐山观虎斗的朱温!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大闹 对于景博文的举动,朱温下令后,高公公立即派人前往尚书府潜伏,带到里面闹得不可开交时,他在出现阻止景博文。 而景博文此刻负手站在护府私军后,尚书府护府私军跪倒在地,李本也从远处快步走来,见到眼前局势,顿时傻了眼,看着杀气腾腾的国师护府私军,以及不带任何感情的景博文,李本的心瞬间冰凉,来不及过多思考,连忙迈步向前,作揖道:“国师大人,你这是?你这是?” “哼李本,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派人前来刺杀我是为何意?趁着我的贴身护卫外出游玩,趁着我防备薄弱,就想要杀了我不成?” 护府私军退开一旁,让景博文从他们身后走出,不含任何感情的景博文,眼神冰冷的站在李本对面,与之对视。 李本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他不记得自己有派人刺杀景博文,他也没这个胆子,究竟是谁冤枉他! 他想要开口解释,可景博文根本不给他解释机会,直接一挥手池封点点头,带着十名护府私军直接走进内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搜查着什么,他们每个人手上拿着一张画像,上面画有两人,其中一个男人带着面纱,看不清模样,不过另一个女生却是完整的画像,众人搜查一遍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回到景博文身边后一抱拳,纷纷摇头! 景博文眉毛一拧,安静的等着,因为池封还没回来! 李本坎坷的站在一旁,他不知道景博文在干嘛,但是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李本能猜到,要是让景博文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那景博文丝毫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斩杀了自己! 于盛面色古怪,将头低的更深! 不出一刻钟,池封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人,双手被捆绑住,看着模样,似乎被点了穴位,不能动用武功。 跟在池封身后的是一男一女,身着朴素看着模样应该是家丁女仆。 国师府护府私军将手中画像对照一番,被抓住的女人和画像中的女人一模一样,这个男人倒是有些不想,不过当众人用手挡住那个男人的鼻子往下后,发现与画像有几分相似,当下便可以判断,他们二人正是画像中人! 景博文随后将画像扔给李本,李本从地上捡起画像,走到那一男一女身前,仔细对照后,画像从手中脱落,面如死灰般倒退几步,于盛眼疾手快,连忙扶住李本,这才没让他跌倒在地。 “是谁诬陷于我啊!” 李本悲愤至极,但却无话可说,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谁派你们来的?” 所有证据都已经指向李本,可景博文却还是这么问,毫无疑问是为了嘲讽李本! 那男人眼中流露出不忍,可还是说出是李本指使他这么做的! 女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池封抽出佩剑,他不敢把刀架在李本脑袋上,但是他可以把刀架在那个男人脑袋上啊!国师府护府私军见此情形,纷纷抽出佩剑将那一男一女包围。 景博文嘴角露出冷笑,脚下轻点,身轻如燕来到李本面前,手中那一根长针刺向李本脖颈,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于盛根本反应不过来! 李本绝望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景博文,他没有闭眼,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的眼中只有留恋、不甘!就在景博文即将的手时,他头一撇,手中长针像右方飞去,同时左手隐秘的将一份书信塞进李本长袍中! 李本惊魂不定的咽了咽口水,手捂着胸口,那里有景博文塞进去的书信! 而在景博文扔出长针的一瞬间,在那个方向发出叮的一声响,一柄大刀旋转向上,随后刀尖朝下,稳稳的插在地板上! “景国师好功夫,下官自叹不如!” 远处有两人缓缓走来,身穿大红蟒衣、飞鱼服、乌纱帽、銮带。 “锦绣刀!看来是七扇门的人来了!” 景博文淡淡扫了一眼插在地上的锦绣刀,锦绣刀外形综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单刀的特点,主要是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 “呵呵,两位一位身为当朝国师,一位则是尚书府大人,陛下听闻这里的发生的事情之后,特命下官前来调节,还望国师大人不要冲动!” 七扇门来人抱拳笑道。 景博文冷哼一声,七扇门虽然身为朝廷专有军政搜集情报机构,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但是在江湖中他们的威名却能派到前五! 对于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组织,景博文还是有所忌惮,当下冷哼一声:“真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惊动了皇上,也罢,不过这两个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七扇门点点头:“两位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陛下自然是格外关注的!” 景博文对着李本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而那两名刺客也被一同带走。 七扇门两人负手而立,目送景博文远去! 李本这时才缓过一口气,走过来拱拱手:“多谢陛下关心,也多谢两位百户!” 七扇门两人微笑作揖:“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无事,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好,慢走不送!” 李本送走七扇门两人后,立马让于盛去请刘太医过来,于盛以为李本受到过大惊吓,需要找刘太医,也没有迟疑,立马前去准备马匹。 在于盛走后,他被下人搀扶回到房间,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这里后,面色阴沉的等待着刘太医的到来。 忽然间他似乎想起景博文塞给了自己一份书信,他连忙打开,只见信中写着: 刘忙派人刺杀与我,若我猜的不错,今日会在李大人府中搜到两名刺客,若是真被我搜到刺客,我会派人杀了刘忙,绝不姑息,你要是阻止我,后果自负! 李本看完后将信捏的死死地,手上青筋都暴起。 “好你个刘忙,一望处处针对我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差点害我丧命于此,好好好!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二顾木屋 李本想好之后,走出房间,正巧碰见准备出发的于盛,于是便喊道:“于盛,不用去了!” 说完就转身回到房间,于盛疑惑的从马匹上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嘀咕了一句,又将马匹送回马厩。 而皇宫之中,刚刚出现的七扇门两人其中一人,正跪在朱温面前,高公公则是站在朱温身旁,低着头! “情况如何?” 朱温正在盘腿冥思,闭着眼问道。 七扇门白户拱手道:“启禀陛下,那景国师的确动了杀心,若不是微臣及时出手,恐怕李大人已经命丧黄泉了!” 朱温微微一笑,挥挥手让七扇门百户退下。 ———— 杭州城中,又是一天过去,城中到处都是护城侍卫巡逻,街上行人更加少了,城中各处贴满了告示! 告诉大家近期城中出现杀人狂魔,告诫大家不要轻易出门,发现任何异常,立马告知衙门! 这一天早上,张九鼎同样起的特别早,披上好几件衣服后,走出客栈,走之前掌柜的还是一直叮嘱张九鼎要小心一点! 张九鼎十分感激的点点头,掌柜的是个好人,虽然他这么做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但是他的目光是真诚的,没有丝毫杂质。 在柳依言关心的目光中,翡翠担忧的目光中,张翔……期待的目光中,他走出了客栈。 “一个人面对两位美女,张翔一定开心死了!” 张九鼎在心中忍不住抱怨着,大风还是那么刺骨,也许是因为这里空气比较湿润,所以空气也是湿冷的,冷到骨子里! 不过好在雪已经停了,虽然路面上还有很厚的积雪,不过总比下雪好。 因为已经去过一次,所以这一次张九鼎轻车熟路的来到木屋,木屋烟囱升起炊烟,一股包子香味儿慢慢蔓延,他贪婪的多闻了一下,呼出一口哈气,走向木屋前! “小先生,是我来了!” 张九鼎知道那个小先生一定在厨房中,厨房就大门后面,但是却没有任何回音,张九鼎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 于是张九鼎站在门前抱着胳膊等待着,好在等待的时间没有太久,那个小先生打开厨房的门,淡淡扫了一眼,问道:“你……又来了?” 看着小先生有些古怪的眼神,张九鼎这才想起来,张九鼎还没有告诉他自己叫什么:“在下张九鼎,弓长张,一言九鼎的九鼎!” 小先生淡淡点头,丝毫不在意他叫什么,只是将门打开后,转身走进厨房,又是那一句:“我家先生在里屋,自己去吧,先生还在休息,希望你不要打扰到他!” 张九鼎点点头,不过并没有去里屋,而是转身走进厨房! 已经厨房,灶火烧得很旺盛,这里也是很暖和。 小先生听见开门声,疑惑的回过头,见张九鼎正站在门口傻笑,不悦道:“让你去里屋,为什么要进灶房?” 张九鼎尽量让自己看着亲切一些,道:“小先生,你说你家先生在休息,所以我还是不进去了,万一打扰到先生休息,就不好了!” 小先生面无表情,有趣道:“我家先生都赶你走了,没想到你还来,不过你还挺会挑时间的,我家先生只有早上在家,吃完早饭他就会出去,到晚上才会回来!” 张九鼎走进灶房,刚想把门关上,小先生又不悦道:“我家先生不喜欢外人进灶房,所以,要么阁下去里屋,要么请离开这里!” 张九鼎的姿势僵硬住,整个气氛特别尴尬,张九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特别红。幸幸的走出灶房,轻手轻脚把门关上,小跑来到里屋,经过院子时,发现了院子中的那个雪人,很可爱,看样子这个羽毛也是挺可爱的一个人,就是性子实在是古怪啊! 轻轻推开礼物的门,里面还是一样的摆设,还是一样的灶火,卧室还是有一个男人躺在里面睡觉! 在古代不像是现代,古代讲究的是礼仪,唐朝被称为礼仪之邦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人都注重礼仪!自从上次被小先生训斥了之后,今天张九鼎很规矩的跪坐在蒲团上,眼睛虽然四处打量,但是并没有随意翻动任何东西! 直到小先生推开门进来,张九鼎才缓缓站起身,跪坐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才一会儿时间,就感觉腿有些酸麻,张九鼎悄悄的活动了腿部。 小先生打开门帘走进去 “先生,先生,该起床用膳了。” 随着小先生的呼唤,卧榻之上那名男人终于悠悠转醒。 “先生,洗漱用水已经准备好了。” 那男人闻言点了点头,用热水好好洗了把脸。 张九鼎悄悄将身体后仰,看见小先生拿着盐水递给那男人,他接过之后,含在口中大概有两三分钟,随后吐在一旁空盆中,随后在含住盐水,以漱口方式数次。 那男人将目光看向了客厅,张九鼎赶紧将后仰的身体收回,只听见一道略微低沉,却十分磁性的声音响起:“家中可是来了客人?” 又是这套问话,张九鼎心中紧张了一下,第一次赶我走,今天不会又赶我走吧!应该不可能吧!可定不可能的!张九鼎在心中不断祈祷着。 “是的先生!” 小先生恭敬的声音传出! “恩,让他走吧。” 张九鼎愣了,什么?又是让我走? 小先生恩了一声,从卧室走出,打开里屋的门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在下张九鼎,弓长张,一言九鼎的九鼎,您能不能见我一面?” 张九鼎站在原地未动,对着卧室正在吃饭的白袍男子作揖恭敬无比说道! 小先生却是眼神微冷,直接将张九鼎推出去! 张九鼎面带不满,小先生却是怒道:“我家先生既然不见,自然就不会见,你若是在这么纠缠不休,就别怪我动手赶你出去了!” 张九鼎冷哼一声,为了不让羽毛先生对自己印象落下不好的一面,张九鼎朝着里屋方向恭敬作揖之后,离开了这里! 离开时,张九鼎很憋屈,十分憋屈!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三顾 第三天,如同往常一样,张九鼎早早起床,今天是第三天了,他是不会放弃的,今天要是还敢他走,那他就明天再去,明天在被赶走,那就后天再去! 直到羽毛先生愿意见他为止。 “今天第三天了!” 准备出门的张九鼎突然听到张翔的声音,他尽然起的更早,正坐在楼下独自一人饮酒! 今天客栈的客人更少,全在昨天晚上搬走了一大半,刚才又走了几个,原因是掌柜的说:昨天晚上那些歹徒闹到了客栈中,不少人在客栈中被抢了钱财,还被杀死。 所以像他这种小破客栈自然没有敢住了,因为安全得不到保障,目前来说,只有张九鼎四人还住在这里,今天掌柜的不在,张翔说他很早之前就出去了,其实也没走远,就在后面抓鸡,用掌柜的话来说,他怕他的鸡被人偷走! 不一会儿掌柜的回来了,见到张九鼎之后,很开心的问道:“又是去那个地方?” “是啊!” 张九鼎也笑着回答道! 掌柜的想了想,似乎犹豫要不要告诉某件事情,最终还是笑着点点头告诉张九鼎说:“要是那个羽毛先生愿意见你,你找个适当机会,告诉他你是星芒之子!别问为什么,相信会对你有所帮助!” 张九鼎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与他们道别之后,张九鼎又来到了那个地方,还是老样子,张九鼎在门外喊了几句后,静静等待,突然间发现今天厨房尽然没有升起灶火,张九鼎心想坏了,不会是人家搬走了吧! 于是张九鼎有大声喊了几句,路上积雪都被震动的掉下来,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响应,张九鼎心里慌了,看这样子肯定是走了,不然怎么会没有一点回音,虽然那个小先生平常挺讨人厌的,但是从来不会不理会自己! 张九鼎左右观察了一下,围绕着这个木屋转了一圈,发现院子的墙并不高,旁边还有一个树,于是张九鼎顺着树翻了进去,正好砸在雪人上! 进来之后,张九鼎径直走向厨房,先是打开厨房,里面没有小先生的身影,张九鼎有些失落! 随后张九鼎走到里屋,发现里面上了锁,于是卯足劲使劲一脚踢开门,发出很响的哐当声,门踢开后,热气迎面扑来,炉火还在燃烧,并且他眼角看见卧室中有一个白袍男子猛地颤抖一下,显然是被吓到了,张九鼎心中旮沓一声,不会是…… 果然,正如张九鼎所料,下一秒白袍男子坐了起来,从他的声音中张九鼎听到不满,但却没有怒气:“你这个小子,这么不懂规矩?” 看这样子,是张九鼎多疑了,人家根本就没有走,只是在里屋睡觉,睡得太死没听见自己的声音罢了,但是张九鼎却很好奇,小先生呢?他去了哪里? 白袍男子下一句话告诉了张九鼎答案。 “小月去城中探望亲戚,没想到却被你这毛脚小子闯入家中,真是无奈至极啊!” 他睡够了,起床伸了舒服的懒腰,张九鼎站在外面不敢说话,低着头十分歉意! 桌子上有小先生提早准备好的盐水,他拿起盐水后,含在口中大概有两三分钟,随后吐在一旁空盆中,随后在含住盐水,以漱口方式数次。 一切洗漱完毕,他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客厅。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袍男子走出卧室,径直来到张九鼎的面前,伸出手示意张九鼎坐下说话,自己也跪坐在炉火前继续说道:“你无非和那些人一样,找到我之后想要打败张九鼎,甚至是杀了我,以便提升江湖中的名气!” 他没有看张九鼎,只是看着自己被炉火照耀通红的手,但是张九鼎却感受到了明显的压力! 这种压力并不是威压,而是一种本质上的压抑,犹如得道高僧正在解救世人,那种被光明照耀,直达本心的压力。 这让张九鼎知道,眼前这人一定是拥有大智慧之人,原本自己还想用脑筋急转弯这种小聪明来坐打算的心思,也被他挥散。 就在此时,许久没有出现异常的兽皮书尽然开始发烫,张九鼎下意识捂住胸口,着急道:“羽毛先生,我有些事情,请稍等片刻!” 不等羽毛回答,张九鼎直接跑了出去。 跑到外面后,这才将兽皮书掏出,上面只显示了一句话:古有刘备三顾茅庐! 张九鼎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兽皮书飞起来,狠狠砸向张九鼎的头,似乎在说张九鼎怎么这么笨! 之后又显示出一句话:以他为师,成就霸业! 这下张九鼎明白了,这兽皮书的意思应该是让张九鼎和刘备一样,以诸葛亮为军师,当皇上,掌握大权吧! 前段时间时间还说让自己闯荡江湖,怎么现在突然让自己做这种事请! 兽皮书上光芒闪烁一下,再出现一行字:这也算是闯荡江湖,得到历练! 张九鼎哟了一声,感到了新鲜,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兽皮书上面出现白话文! 不过不等张九鼎还有别的反应,兽皮书已经变回了普通的兽皮书,张九鼎将它放入胸脯后,从新回到了里屋,羽毛没有抬头望张九鼎,只是闭着眼睛念叨着些什么,听见动静后,这才抬起头冲张九鼎微微一笑! 张九鼎这才真正看到他的面容,深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白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温文尔雅。 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俊俏得难以想象,偏偏还有一种男人特有的成熟! 对于这点,张九鼎只是感到惊异,从未讲过一个男人会有如此模样,当他跪坐下后,想起了先前羽毛先生所说:你无非和那些人一样,找到我之后想要打败我,甚至是杀了我,以便提升江湖中的名气! 对于这点张九鼎赶紧解释道:“先生所言差矣,我并非江湖中那等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之人!”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天下局势 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俊俏得难以想象,偏偏还有一种男人特有的成熟! 对于这点,张九鼎只是感到惊异,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会有如此模样,当他跪坐下后,想起了先前羽毛先生所说:你无非和那些人一样,找到我之后想要打败我,甚至是杀了我,以便提升江湖中的名气! 对于这点张九鼎赶紧解释道:“先生所言差矣,我并非江湖中那等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之人!” “哦,是吗?” 桌子上有一些茶水,茶壶隔着一个小板子放在炉火上面,应该是小先生准备的吧! 茶壶旁边还有几个杯子,羽毛倒了两杯,一杯放在张九鼎面前,一杯自己拿起来轻泯一小口,他不在说话,而张九鼎也不再说话,他不看总觉得,看着炉火,而张九鼎没看炉火,看着茶壶! 谁也不先开口,谁也不出声,张九鼎感到一丝烦躁,很烦很烦。 “我两次前来见先生,却都被先生赶了出去,今天我能与先生面对面坐在一起,也是靠着运气误打误撞,刚开始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向先生挑战,这都是之前了,而我现在没了这种想法,只是想单纯的请教一些东西!” 张九鼎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想起来当年第一次看三国演义时,自己最喜欢的一回“司马徽再荐名士刘玄德三顾草庐。” 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不正和三国演义中一模一样吗? 这个被架空的世界中,不知道有没有三国。 按照他心中所想,应该是没有,也许是没有,再加上兽皮书上面也说了,以羽毛为师,这也算是江湖历练! 兽皮书如今的走向是越来越模糊,从先前加入军队,变成之后的游历,然后又突然变成历练,在由历练演变成现在这一幕,就算张九鼎在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分明是让自己走向军政之中,走向军政中那就只有与各国争斗,扩大势力,难不成…… 不等张九鼎在仔细想想,羽毛出声了,他略带好奇问道:“你找我请教一些东西?什么东西?” 张九鼎看了看四周没人后,张九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谨慎,看四周没人后,这才说道: “唐朝的统治衰落,被朱温夺取,我不衡量自己的德行能否服人,自己的力量能否过人。想要在天下伸张正义。但是力量和才能有限,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成就,希望你提高我的短浅智慧,拯救在危难中的天下,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 羽毛没有什么反应,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去投靠唐国罢,既能帮助唐国复兴,天下也就可以再次重获太平,你在唐国也能混的一官半职,从此之后无忧无虑,这样多好?” “帮助唐国?为何?若我能安定天下,为何要将手中大权拱手相让?” “若你没有能力安定天下呢?那这样的话你只不过痴人说笑!” “所以我需要先生的帮助!” 张九鼎盯着羽毛的眼睛,张九鼎从羽毛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甚至看到一丝隐晦的……高兴…… “你想要知道什么?” 羽毛问。 “我想知道现在天下格局,还想知道该如何才能站稳脚,望先生赐教!” 张九鼎行礼答道。 羽毛抬起头盯着张九鼎,缓缓说道:“自朱温独掌大权以来,各地豪杰同时组建帮会,占忻州、郡的人数不胜数。 就说那群龙会与天下会,天下会刚刚组建声望少之又少,然而天下会最终之所以能在江湖中站稳脚,凭借弱小的力量战胜强大的原因,不仅依靠的是天时好,而且也是人的谋划得当。现在天下会首领已经公开身份,他是朱温的儿子——朱友珪! 现在朱温拥有百万大军,挟持天下各国,这确实不能与他争强。天下会掌握在他手中,而他却对外公布并非如此,说自己派出精兵出剿天下会,最终却以失败告终,朱温无奈下不远招惹这么强大的敌人,所以便封了天下会总舵主一个官位——顺召王,这是江湖帮派唯一一个有官方称谓的,实际上这一切只不过是障眼法,这个顺召王正是朱友珪,朱温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帮助他铲除异己,目前已有三个国家帝王被天下会骚扰,暗中派出高手砍下皇帝头颅,高挂皇宫前!而这时觊觎许久的国家就会一哄而上,这样的话,就怀疑不到朱温的头上,这便使他的地位更加宏厚,而唐国! 哦不,还有一个官方势力——七扇门! 七扇门虽然身为朝廷专有军政搜集情报机构,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但是在江湖中他们的威名却能派到前五! 七扇门是官职,它在江湖中被称之为九扇门。 江湖社会所涵盖的范围极大,三教九流人士皆有,如命相卜卦、和尚法师,甚至乞丐宵小等皆可称之为江湖中人。武林也非武馆镳局林立之处,更不是指绿林好汉聚集之地。 而九扇门就相对于是这江湖中的衙门,他代表着王权,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九扇门自诩自己是江湖中的衙门,也只不过让那些屑小之辈忌惮罢了! 目前唐国在位皇帝是李成忠,李成忠有勇无谋,唐国迟早彻底湮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不知你心中是否有宏图霸业,也不知你是否是有野心,但你要想在这个地方有立足之地,那就必须现有自己的军队,在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你拿什么来立足? 你想要站稳脚,你又拿什么来站稳脚?拿想法?你来问我办法,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办法!那就是占山为王!在这前提之下,要是保留优柔寡断之心,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涉足江湖之中,因为江湖之中有这种想法的人,活不了太久!”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男儿当杀 “那请问先生,何为野心?何为宏图霸业?何为心慈手软?难道有仇必报,欲杀之而后快?手握天下权势,世间皆为我奴,就像秦国当年统一天下这才是野心吗?” 张九鼎眉头大皱,乱世怎么了,乱世就不能有善心了?乱世就必须以杀戮来平定天下了? 张九鼎带有怨气的言语只是让羽毛发出笑声,一种不屑的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爱的,对待百姓也如同对待刍狗一般,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 羽毛语气渐渐有些冰冷:“要是你永远都是这种懦弱、优柔寡断之举,那就不要来说什么大义,不雅说什么平定天下,在天下面前你算个屁啊!你算什么东西?你把仁慈当成了什么?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因为你的懦弱,你让一个村子所有的人死了! 要是给你一个军队去打天下,你只会害死他们!” 张九鼎沉默了,温雅的羽毛尽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也没想到羽毛尽然会知道关于他那么多事情,羽毛的话也让他黯淡,这一点他说的并没有错,正是因为自己的仁慈,才让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无辜死去。 “你现在身边还跟着三个人,一男两女,我真的是好奇,他们为什么选择跟在你身边?你迟早会把他们害死!” “你胡说,我堂堂星芒之子怎么会害了他们!” 张九鼎眼睛一瞪,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能力,先前没发飙是因为村子的事情的确因为他,但是现在羽毛说自己身边的人都会被他害死! 这一点他不承认,这种事情在他看来也绝不可能,他已经听出来了,对方觉得自己没有实力,所以想要轰自己走,张九鼎想到了掌柜的和自己说的话:适当机会,说自己是星芒之子!于是张九鼎就随口说了出来,看看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羽毛眼神波动一下,但却被很好的伪装起来,脸上只是冷冷一笑:“给你一把刀,你敢杀了我吗?” “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 羽毛不屑一笑:“那我要是那个强匪,你敢杀吗?” “为何不敢!” 羽毛更加不屑:“你是不是想着杀该杀之人,放过无辜之人?” “自然是如此!” “那你可知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张九鼎终于怒了,站起身怒道:“你这样和杀人狂魔有什么区别,滥杀无辜,与朱温又有什么区别,江湖中名誉之最羽毛先生,难道你的真实面目就是这般?” 羽毛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属于皮笑肉不笑,看的张九鼎愤怒而又无可奈何,只听羽毛淡淡说道:“我说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呵呵!” 张九鼎冷笑,准备转身就走! “男儿当杀人!” 正当他要打开门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脚步为之一顿,不由停下脚步!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九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寇,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百载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异族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苍穹天下间,何处英雄不杀人。” 张九鼎呆住了,他听得热血沸腾,心中犹如一只猛虎正在呼啸,虽然里面说的都是杀人,杀人,杀人! 但却听得不能自已!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张九鼎低声喃喃! “没错,世代王朝建立,都是踩在千万尸骨下,用敌人的血立威的,踩着敌人的尸骨一步步走向最高处,这才有了王朝的成立,各方势力忌惮这个铁血无情的君主,不敢轻举妄动,百姓这才有了安居乐业,你认为杀人是什么?杀人就是罪恶了吗?不!你错了,你大错特错,放眼苍穹天下间,何处英雄不杀人?” 羽毛站起身眯着眼睛在张九鼎身后喝问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烙印在张九鼎的脑海中。 张九鼎猛然转身,眼眶中有激动的泪水,他大声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画中画 羽毛没有看着眼眶泛红的张九鼎,满意的笑了笑,知道对方心中已经被激起了血性。 “我问你,是谁告诉你,你是星芒之子?” 张九鼎眉毛一挑:“客栈掌柜的!” “可是那万吉客栈?” 羽毛疑惑问道。 张九鼎点点头,羽毛呼出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难道他也重出江湖了?” “羽毛先生,我知道你要告诉我的意思了,多谢先生!” 张九鼎终于明白羽毛要对他说的话了,当下作揖后,恭敬道:“我张九鼎虽名微德薄,愿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张九鼎当拱听明诲。” 张九鼎将身体弓成九十度,羽毛眼神中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了声算了:“我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否则也不会隐居江湖,恐怕是让你失望了!” 张九鼎急了,带着祈求:“先生要是不出世,苍生该怎么办,我知道先生是因为我现在没有那个资本,可先生请相信我,听了先生教诲,我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星芒之子,理应来说,我是应该帮助你的,但是我在等一个人!” “敢问先生在等何人?” 羽毛没有说话,他先前之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早些复出江湖,正是因为在等一个人,他摇头轻叹,站起身走到身后,从身后书架上拿出一副书画! 张九鼎的奇怪的看着他一举一动,直到羽毛将书画打开后,才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一幅画,不!应该说是其中一幅画,画中画的是一片空旷的草地,青山绿树美不胜收,羽毛将这幅画放下,在从一旁拿出一幅画,这幅画上面是一个奇怪的环境,周围白色的东西围着,有一张很奇怪的床,说他奇怪是因为看着和他们的床不一样,没有高高的障,还有奇怪的椅子,还有一些会发亮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一个男人正坐在那个奇怪的椅子上,衣着也是十分奇怪。 第三幅画,天空之中突然乌云密布,乌云下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衣着古怪,头发也十分的短,在他脚下还有一本奇怪的书籍! 张九鼎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这不就是他吗,这绝对是他没错! “这些画是谁画的?是谁?” 张九鼎紧紧抓住羽毛的肩膀,而羽毛似乎早就知道张九鼎会有这么一个反应,他轻声道:“这是我的师傅画的!” “你师傅?请问先生,你的师傅他现在身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我师傅早就死了,死在朱温刀下!” 张九鼎松开羽毛的肩膀,整个人犹如失心了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 羽毛收回书画,奇怪问道。 张九鼎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本画中的书籍,在羽毛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说道:“羽毛先生,这就是天意,真乃天意,画中画的那个人正是我无疑,你要等的人也正是我无疑!” 张九鼎跪倒在地,真心诚意叩首道:“九鼎恳求先生助我,九鼎原以先生为师!” 羽毛表情有些惊慌,连忙也跪下叩首:家师死前说过,若是找到画中之人,要以画中之人为主,拜见主公!”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身,九月天推开门后看见眼前一幕,有些吃惊的合不拢嘴:“先生,你这是?” 羽毛抬起头,扶起了张九鼎,对着九月天笑道:“好了,不用演了,我以拜他为主,你可以回去告诉景博文,计划正式开始!” 九月天看了张九鼎一眼,倚靠在门框上,打趣道:“小子,挺有本事的啊,尽然让这个老顽童拜你为主了!” 张九鼎惊疑的看着这一幕,指了指九月天又指了指羽毛。 羽毛笑着解释道:“他其实并不是我的书童,而是九月天,那天在村庄中,也正是他救了你,不然你早就变成两半了!” “什么?他就是九月天?” 江湖中一直传闻自己与景博文贴身侍卫九月天有关联,甚至还传出自己是景博文侄子之类的传闻,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样啊! “没错,就是我,好了,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既然老顽童拜你为主,我想我家博文哥哥也快了,到时候再说吧,我先回去复命了,告辞!” 九月天一抱拳,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他们二人眼前! “我知道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主公了,而这次我和九月天伪装成主仆身份,也是为了考验主公你,还望主公不要见外!” “先生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 羽毛说一句话就行一个礼,让张九鼎很不习惯,但是羽毛坚持这么做,张九鼎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听着羽毛把事情全部一一道来! “你身为星芒之子,紫微星星芒大大压过朱温与唐国皇帝李成忠,就算没有我等,这天下也是你的!” “星芒之子?” 张九鼎不解,随后突然明白了,相比是和救世主一样的意思吧! “主公,事不宜迟,主公现在也不是无名之辈,江湖中关注主公的人很多,我一直未出过门,外界都以为这是九月天的住处,一直以为主公和九月天关系密切,既然现在我以拜你为主,那么外界很快就会知道,一些和主公有仇怨的势力很快就会行动起来,现在我们必须赶快行动!” 张九鼎一定认为也对,当下带着羽毛着急回到客栈中,一路上张九鼎发现有好几个人偷偷摸摸在他们二人身后,果然和羽毛说的不错,估计针对他的计划很快就要开始了! 不仅是如此,城中今日客栈中人流量突然增多,不少人都是悄悄打量着张九鼎,实际上都是在大量张九鼎身边的风流男子——羽毛! 一路上他们加快脚步,终于回到了客栈,回到客栈时,客栈的门大开着,里面的客人似乎已经彻底走光,因为其中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张翔等人正在客栈中坐着,而且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战争前夕(1) 西安—— 国师府中,景博文拿起鸽子送来的信条,上面讲杭州所发生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将信条看完,景博文满意的点点头,将信条撕碎放入烛火中烧毁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下池封急忙跑来,跪在殿外。 “大人,大人,大人,陛下突然要上朝,大人快快前去!” 景博文一愣:“什么?现在是下午,陛下要上朝?” 随后景博文想想也对,朱温就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做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也罢,带我收拾一番,你叫人备好马车等候!” “是!” 今日上朝,在朝堂之外突然聚集众多军士,常胜将军正站在众多将士前方,目光炯炯,一声银袍金甲血气方刚! 众多将士更是肃然无声,萧瑟之气冲天而起,景博文目光凝重,此番上朝,定无小事。 正如景博文所想,朱温坐在龙椅之上,今日是他到来最早的时候,坐上龙椅后,便传常胜将军慕容凌霄觐见! “末将参见陛下!” 慕容将军大步流星走来,佩剑跨在腰上,显然有朱温旨意,否则谁敢佩戴武器觐见! “免礼!” 朱温一挥手,站起身喝道:“吴越小国,秘密训练私藏大量官兵,其心可诛,慕容将军战况如何?” 慕容抱拳道:“禀告陛下,在我梁国将士面前,所有力量都只不过蝼蚁一般,小小吴越而已,待末将前去将之攻下。” “好,好,好!” 朱温很满意,吴越小国如同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但他私藏军队这就触犯到了他朱温,而触犯到了他,就只有斩立决! “陛下!” 景博文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站出来说几句话,而对于景博文突然站出来,朱温却是面色有些不悦,而景博文在来的路上早就简单算过一挂。 “陛下,在来的路上臣算过一挂,皇宫之上乌云遍布,恐怕是唐国会趁着慕容将军带兵攻打吴越,而会有所行动!” “景爱卿所言当真?” “臣不敢欺瞒陛下!” 朱温沉默了,他心中不断思索,从心里面他还是不太相信景博文,而景博文自然知道朱温所想,当下再次开口:“陛下无需担心,慕容将军乃为护国将军,何不让慕容将军守护皇宫,而派遣其他将军前去讨伐吴越,小小吴越小国,自然不会是我大梁的对手,陛下觉得如何?” 朱温一听龙颜大悦,一拍龙椅大笑:“好,就按照景爱卿说的做,慕容将军你着手安排一切,我要今早听见喜讯,好了,退朝!” 所有人离去之后,慕容将军叫住了景博文。 两人作揖行礼后,慕容将军冷着脸看着景博文,景博文不知所以看着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景博文笑了笑:“慕容将军若是无事,那就先行告辞!” 景博文离去了,而慕容凌霄却是还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才离开这里! 回到府中的景博文没有闲着,立马写了一封书信送往尚书府,少了朱温的监视,他们之间来往自然方便了许多,信中只有一句话:通知唐国骚扰梁国! 李本收到信后联想起朝中景博文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当下立马写了一封书信,秘密让手下送出去,于盛并未在府中,李本无奈之下只好让管家送到朗阁客栈掌柜的手中! 朗阁客栈掌柜看到后,里面行动起来! 刘忙的死已经让潜伏在西安的所有卧底,低调了不少此时看到李本传来的消息,自然马不停歇的送往唐国。 做完这一切,景博文眯着眼睛看向东方:“张九鼎,你的机会来了!” ※※※ 张九鼎一想认为也对,当下带着羽毛着急回到客栈中,一路上张九鼎发现有好几个人偷偷摸摸在他们二人身后,果然和羽毛说的不错,估计针对他的计划很快就要开始了! 不仅是如此,城中今日客栈中人流量突然增多,不少人都是悄悄打量着张九鼎,实际上都是在大量张九鼎身边的风流男子——羽毛! 一路上他们加快脚步,终于回到了客栈,回到客栈时,客栈的门大开着,里面的客人似乎已经彻底走光,因为其中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张翔等人正在客栈中坐着,而且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进门之后,各位冷清,三人坐在客栈中没有一人说话,张九鼎进来之后,张翔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注意到张九鼎身后的羽毛! 而柳依言和翡翠脸上有少许惊慌。 “怎么了?” 张九鼎出声询问。 张翔起身准备回答,却注意到了在张九鼎身后还站在一个白袍男子。 “哦,他就是羽毛!” 张九鼎伸出手,羽毛双手作揖:“在下羽毛!” “啊,羽毛前辈!早就听闻前辈大名,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呵呵,公子客气!” 张翔显得极为惊喜,立马回礼两人间絮叨一番后,张翔坐回椅子上,有些为难的缓缓说道:“还记得前段时间死去的南宫燕飞吗?” 张九鼎等人点了点头。 “怎么了?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一段时了吗?你这么慌张难不成因为这件事情?” 张九鼎疑惑的问道! “没错,这个南宫燕飞和梁国的慕容凌霄有些渊源,在他死后慕容凌霄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没想到误打误撞尽然查到吴越国,正在私密的训练大量私军,得知这个消息后慕容凌霄立马告诉了朱温,据说朱温已经派军攻打吴越了,估计还有半个月就要开战了!” 张翔解释道,翡翠下意识抓紧了柳依言的手,柳依言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不要紧张! “那先是怎么样?离开这里吗?” 柳依言问道! “不!” 羽毛先生突然开口:“主公,这不正是主公所需要的吗?吴越国如今大难临头,而你有需要人马,何不帮助吴越度过这次难关,到时候在反客为主,占下杭州之城!此乃大好良机,望主公慎重考虑一番!”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战争前夕(2) “来者可是梁国,凭借我等怎么守得住吴越国?” 张九鼎不同意羽毛所说。 张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二人:“主……主公?” 张九鼎忘记他们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讲解后,听得张翔三人目瞪口呆! 聊完这些,那就该进入正题! “不知主公所担心何事?” “想必先生应该知道常胜将军慕容凌霄吧!” 柳依言说道,羽毛点点头,柳依言继续道:“如果是慕容凌霄带兵攻打,先生觉得我们凭借什么守住吴越?” 羽毛自信一笑,从白袍中抽出几根银针上面连接着肉眼难以瞧见的细线,反手射在所有门窗上,微微一用力,门窗没关上,而银针也随着拉扯重新缠绕到他的白袍中。 所有门窗关的严实后,羽毛从袖中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桌子上手指一出山脉:“梁国大军如果攻打吴越,首先会经经过吴越千五十公里的一处梯畲族乡,此地势凶险,易守难攻,如果将士堵截在此,设下埋伏,便可形成一个小型防御阵地!” “先生稍等一下!” 张翔开口打断羽毛,他皱眉道:“先生所说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那就是我们需要兵力,现在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只有五人,仅靠五人怎么守住?” 张翔说道了点子上,这也是张九鼎所想的,更是柳依言关心的问题,翡翠听不懂这些,一个人傻傻的坐在一旁,手托着腮看着沉思的张九鼎,时不时露出傻笑! 听完张翔所说,羽毛自信一笑:“如果找吴越王借兵呢?”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说道:“我虽退隐江湖,可你知道我的号召力吗?承蒙江湖各路豪杰看得起,留下一句佳话,轻者羽毛,智者羽毛。我之所以退隐江湖,也是因为朱温想要逼迫我为他出谋划策,若是我告诉吴越王,我愿意帮助他度过此次难关,试想他会不会借兵给我?” “就算是这样,那也只是借兵啊,借的总要归还的!” 柳依言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羽毛微微一笑,道:“姑娘且听我一一道来,我们要的不是兵,而是官职!”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张翔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定下之后,张九鼎与羽毛即刻启程,前往觐见吴越王! 而整个吴越国早已是陷入恐慌,大殿之中所有人乱了阵脚,各个大臣犹如热锅中的蚂蚁,急的不可开交,而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呼:“顾将军觐见!” 吴越王是一个精瘦男子,他正头疼的坐在上位,听见太监高呼后,立马让顾将军前来 顾全武,余姚人。少年曾为和尚,故又名顾和尚。五代时吴越王钱镠手下名将。 顾将军来到大殿后,镇定的环顾四周,见周围大臣的模样后,他摇了摇头,随后单膝下跪高昂道:“国王,殿下羽毛求见国王!” “恩?羽毛?那个羽毛?” 吴越王眼前一亮,问道。 “智者羽毛!” “什么?快,宣他进来!” 吴越王身体版顿时直了起来,连忙挥挥手,殿外太监顿时高呼:“宣羽毛觐见!” 早恭候多时的羽毛与张九鼎听到后立马笑了出来,两人并肩向大殿走去,羽毛稍微一顿脚步,走在了张九鼎身后一点点! 进殿之后吴越王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不禁让他多留意了一下走在前方的男子。 “叩见吴越国王!” 张九鼎羽毛跪于大殿之上,大礼叩见, 吴越王却是着急的挥挥手,让张九鼎二人站了起来,他以为张九鼎就是羽毛,于是十分客气道:“你就是江湖中智者羽毛?” 张九鼎一愣,见吴越王正对着自己笑眯眯的,顿时作揖道:“国王陛下,草民并非羽毛!” 吴越王哦了一声,又转头看向羽毛,而羽毛作揖道:“草民正是羽毛!” 吴越王还未开口,羽毛接着说道:“草民身为吴越人,眼见国家陷入危机,自当义不容辞奉献自己,所以草民才斗胆觐见陛下。” “好好好,不谷甚是欣慰,但是,就连不谷诸多大臣都束手无策,你难不成还有办法?” 当然,这只是吴越王对羽毛的测试,羽毛也知道吴越王是什么意思,当下昂头挺胸道:“梁国大军攻打我吴越,路程须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将进入梯畲族乡,此地势凶险,易守难攻,如果将士堵截在此,设下埋伏,便可形成一个小型防御阵地!这样一来就可完成一次抵御!” 话毕,羽毛转身对着顾全武抱拳道:“世人皆知长生剑将军慕容凌霄,却不知顾将军也是我吴越第一大将,况且此次慕容凌霄定然不会前来攻打吴越,既然如此还有谁人能挡得住顾将军的进攻?” 顾全武高傲的抬起头,显得不可一世,羽毛说的话可谓是说道他心坎里了! “请恕我直言,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羽毛先生,你是如何得知梁国来者不是慕容凌霄?要知道按照朱温的性格,所过之处全是生灵涂炭,为了彰显自己强大的实力,每次出征都是派遣慕容凌霄前去征战,万一这一次同样还是派遣慕容凌霄呢?” 说话的这人是吴越国的当朝丞相,元德昭,本姓危,字明远。 羽毛微微一笑,转身面对他说道:“世人皆知,朱温弑君谋逆,这才毁了大唐,梁国当立,他却未曾想到唐国底蕴如此宏厚,尽然还没有被彻底湮灭,只不过变成了一个小国罢了,试想,如果朱温派遣慕容凌霄前来攻打我吴越,那么西安防守就会松弛,这个时候唐国定然会派兵前去攻打,朱温是一个十分狡猾之人,他不会让自己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所以在下推断这一次前锋将军定然不会是慕容凌霄!如果,他果真派遣慕容凌霄前来的话,我们也不拥惧怕,第一,我们有梯畲族乡这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其次,倘若皇宫没有慕容凌霄坐镇,那么皇宫就如同虚设,唐国大军可以轻易进入,朱温不会蠢到这种地步!敢问丞相大人还有什么疑问?” 正文 第七十章 战争前夕(3) 羽毛的话让元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顾将军也佩服的点点头,但却对张九鼎有了意见,羽毛身为吴越人,帮助吴越渡过灭国危机那是理所应当,反观站在羽毛身边的男子,他的体格并不像是吴越人,从他刚刚的发音来看,他倒是符合中原人特征,而要攻打他们吴越国的敌人,正是来自中原,所以顾将军有理由怀疑张九鼎可能是敌方派来的间谍。 顾将军是个粗人,他说胡不会深思熟虑,想到什么自然而然就会说出来,所以他质疑道:“羽毛先生的策划天衣无缝,顾某佩服,但是羽毛先生你身边的这个人身份……” “顾将军所顾虑的问题我当然知道,他的确是中原人,但还有一个身份,他是我的主子!” 此话一出全堂哗然,羽毛江湖声望极高,但却甘愿认人为主,由此可见在他身旁的这个年轻人定然是有莫大的本事。 “敢问你是?” 顾将军问道。 “张九鼎!” 顾将军文言眉毛一挑,试探性问道:“江湖中所说的张九鼎?” 张九鼎微微一笑,抱拳道:“正是!” “好了好了,不谷不管你是张九鼎还是谁,如果你对我吴越有任何图谋,不谷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现在情况危急,他不在乎张九鼎有什么想法,一切等到这次危急过后再说,吴越王丝毫不担心仅仅凭借他们两人,能捣鼓出什么花样,就算羽毛江湖中声望在高,这一个国家力量面前,众人皆如蝼蚁。 “陛下臣有异议!” 丞相元德昭不满走出,他面色不善盯着张九鼎,同时又在羽毛身上扫视一番,作揖上奏:“臣以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他就是朱温派来的间谍,而他又身为羽毛的主子,很有可能是串通一气前来害我吴越!” 吴越王头疼的叹了一口气:“元爱卿啊,你这是多虑了,顾爱卿方才也觉得羽毛所分析的不错,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好了不必多说,就按照羽毛所说的办,待得事情结束后,羽毛你想要什么?” 吴越王不由分说的决定,让元丞相哀叹一声,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张九鼎二人,退回了一旁。 而羽毛没有丝毫犹豫,作揖道:“草民要赏!” “哦?够直率,不谷喜欢,说吧你想要赏什么。” 吴越王稍有兴趣的看着羽毛,哈哈笑了几声,扫视了众多大臣一眼,见众人都是哈哈笑着,唯独元丞相一直阴沉着脸。 “赏实权校尉一职!” 张九鼎羽毛二人同时下跪,匍匐在地,吴越王笑声戛然而止,满朝大臣皆惊。 众人都被羽毛的要求吓到,胃口如此之大,一开口就是要赏实权校尉,听到这个后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元丞相,他再次站出来,这一次直接下跪道:“陛下不可,实权校尉相当于什么,臣认为他们根本就是图谋不轨,望陛下三思啊!” 在张九鼎看来这个元丞相有些大惊小怪了,在他认为,校尉应该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少校差不多吧,当然这只是张九鼎个人认为! 吴越王眯起了眼睛,一个实权校尉,在汉朝时校尉达到鼎盛时期,其地位仅次于各将军。校尉手下一定有自己统领的部队,而将军却不一定有自己的军队。所以校尉的实际影响力有时候甚至超过将军,所以元丞相才会有这种反应! 一刻钟后,吴越王轻笑一声:“胃口挺大,准了,但是有一个前提,如果你们没能完成任务亦或者居心叵测,那后果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退朝!” 在吴越王走后,羽毛与张九鼎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元丞相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们二人一眼,气呼呼的转身离去,而顾将军却是大笑走来,抱拳恭贺:“恭喜啊!” 张九鼎二人抱拳回礼:“不敢,现在为时过早,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我张九鼎,对这个校尉势在必得,顾将军何时派兵前往梯畲族乡?” “即刻出发,你二人也要一同前往?” “这倒不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在下只是担心耽误了时间,从而错了最佳的时机,既然将军早已准备好,在下就祝将军凯旋而归!” “哈哈哈,张兄弟,借你吉言,告辞!” 目送顾将军离去后,羽毛张九鼎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带着笑意离开这里。 同时在西安方面已有大军踏入征途,领头之人蒋雄,屯骑校尉,看起来如同一个老农一般朴实无华,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不把他与校尉联系在一起,虽说披着银袍金甲,脸上却愁眉苦脸的模样,与在他身后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相比,完全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踏入路程已有一个星期左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脸上的兴奋之色愈加浓烈,就连蒋雄也露出笑容,虽然比哭还难看! “蒋校尉,看路程估计还有三天即可抵达吴越境内!” 副手在一旁看着地图说道,由于朱温要求时间紧迫,他们不得不日夜不停的赶路,争取早日结束这场战役,抱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很好!” 蒋雄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他一想到只是攻打一个小小的吴越,他脸上的兴奋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蒋校尉,此次攻打杭州城,我们会经过梯畲族乡,在它之后就是镇门关,这两个地势都是易守难攻,如果可能,属下建议绕路前进,以免被吴越人埋伏!” 副手在一旁边看地图便分析,蒋雄呸了一口,满满不屑。 “改变路线是不可能了,陛下要求我们两个月解决吴越国,我们来回时间就要一个月,只有一个月时间攻打吴越,这个时候改变路线要是延迟了时间,这个责任谁当?到时候当心你我的脑袋搬家!” “这……好吧!” 副手尴尬一笑,知道自己头儿不高兴索性不再说话! 至于镇门关中早就部署好了兵力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长安城的战争(1) 镇门关,吴越国这种小国之所以能长久存在,依靠的便是这个镇门关,易守难攻之地使得吴越国能够存在这个乱世纷飞的地界,而此次这场战争能否胜利,也全在镇门关中! 当然,前提是镇门关,而不是镇门关中的郡兵,先前吴越并非是吴越,而是越国,吞并了吴国之后,才成为了吴越国,而吴国旧朝余孽并没有有完全绞杀殆尽,这也是因为吴越王的心慈手软,而导致了现在吴国的再次崛起! 吴越国时常会受到吴国攻打,而这个原因自然不用多说,面对吴国的攻打吴越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迎来了梁国进攻! 皇宫之中—— 晌午的皇宫,如同苏醒的巨龙,一股庞大气势盘旋在天际,将皇城笼罩! 后花园有一处名为朱雀亭的地方,传说当初唐太宗练剑,剑气化作一只朱雀,在这里盘旋一天一夜,随后化为一座假山,于是假山被唐太宗李世民,挖陈了外形为朱雀,但却四通八达的长亭——朱雀亭,朱雀亭也因此而来。 而此刻朱雀亭当中,有两人坐在此处,一位,正是肥胖的朱温,一身龙袍,油腻的脸! 而另一位,仙风道骨,手握一把羽扇,身着道士装,面对三枚特殊铜钱面无表情,不知思索何事,此人,便是朱温所说的术士景博文。 朱温咳嗽一声,一股天子之气盘旋在眉间,淡然问道:“你觉得如何如何?” “陛下所指这次攻打吴越之事?” “正是!”朱温点点头! 景博文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想了想才说道:“陛下是在埋怨臣吧!” “你倒是聪明!” “请陛下相信臣的判断,唐国必定会在不久后出击,而且这一次臣为出征的蒋雄将军算了一卦,此卦有惊无险!” 朱温斜眼看了一眼景博文,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一次蒋雄将军铁定拿不下吴越国!” 砰! 朱温怒拍桌子,冷哼一声,景博文微微一笑抱拳作揖,“陛下勿怪!” “朕倒是想要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景博文将一个地图从袖子中拿出,上面早已经坐下了慢慢的笔记,其中重点圈上的,就是吴越国的镇门关,“陛下请看,此处名为镇门关,易守难攻,左右可形成夹击之势,若是蒋雄将军经过此处肯定会中下吴越人埋伏,损伤惨重,而且此时据说吴越王找来了一个帮手,名为羽毛,此人江湖中极具声望,江湖中还有一句话形容此人!” “何话?” 朱温问。 “智者羽毛,轻者羽毛!”景博文回话,“意思是,大智慧者,为羽毛,轻功最佳者为羽毛,江湖中人见到此人都会恭敬称呼其羽毛先生!” “羽毛?”朱温皱眉沉思,半响后突然想起此人,当年他也是听闻过此人,所以派人去诏安,却没想到这个羽毛尽然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朱温还记得,当时羽毛就是在忻州消失的! “这个羽毛先生会帮助吴越王那是理所应当,陛下可能不知道,羽毛是吴越人!” “这个暂且不说,蒋雄是朕大梁名将,虽说有勇无谋,但他的副将却极为聪明,相比应该会绕道而行吧!” “陛下错了!”景博文作揖道:“陛下交代了蒋雄将军,他们只有两个月时间,往返京城就需要一个月,这期间只有一个月时间攻打吴越,如果绕道而行,时间上肯定会有延迟,倘若是冒险从镇门关过便能确保时间充足,若是没有羽毛先生相助,凭借蒋雄将军神勇,攻下镇门关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现在……” “那你为何不早说?” 朱温怒道。 “陛下息怒!”景博文一揖到地连忙解释,“先前臣也不知这件事情,也是在一天前才得知这个消息,当下便前来禀告陛下,望陛下息怒!” 朱温沉思,他是一个暴君,但却不是昏君,吴越藏兵只是一个小事罢了,他朱温之所带这个无关紧要的毛病不松口,其实只是为一个目的——借机清除一个势力。 之所以清除吴越,也是为了它的经济! 吴越钱王还十分重视晒盐、制茶、制瓷、织业等手工业的发展。丝织业的发展又刺激了农民种桑养蚕的积极性,使境内“桑麻蔽野”,蚕季出现了“青巷摘桑喧姹女”的热闹景象。吴越之地已成为全国丝织业最发达的地区。 如果拥有了这个经济,那么梁国全国经济又能上涨不少,两股之间战争,无非靠的是名将勇兵,更主要靠的是钱财! 没有钱财,就没有打仗的资本。 唐国在一旁虎视眈眈,其余四代九国又在虎视眈眈,所有人都想要推翻梁国,这些元素让朱温寝室难眠,无时无刻不想着铲除它们。 朱雀亭陷入异常宁静的氛围,朱温不出声,景博文也不说话,直到一道身影急匆匆前来。 “陛下,不好了,唐国大兵袭击,已经攻到城门之前,慕容将军率领禁军已经前往东门护卫!” “哇呀呀呀!” 朱温气的牙齿打颤,站起身怒气冲冲向外走去,景博文站在原地露出一丝笑容,这个李本总算没有让他失望! 东门前,一名大将正坐在马背之上,他有一柄大斧头,身穿银袍金甲,身后数千铁骑高高举起。 而这些不是轻骑兵,而是重骑兵,他们盔甲包裹,装备厚重,铁骑的“铁”也是源于这些铁制的盔甲。标准的铁骑其战马除了马腿,其余马头、马身、马腹部等全用铁甲防护。骑士则盔甲包裹的只露两个眼睛,武器多是长矛,另带有盾牌和佩剑。 朱温很快来到城门之上,他看到在这重铁骑之后还有不可计算的铁甲兵,他们则是远远站立在身后,弓箭手在铁甲兵前方,将厂公拉成满月,箭头对准城门,看的朱温是心惊肉跳,恼怒无比! 那名大将看起来很是年轻,甚至让朱温感觉有些眼熟,此刻他正脱口大骂问候朱温全家女眷属,看他的样子,估计骂了很久,气的朱温牙痒痒! “慕容凌霄何在!!!”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长安城的战争(2) 慕容凌霄同样身穿银袍金甲出现在城墙之上,今天的慕容凌霄眼眸中少了随和,爆发出摄人心魂的厉色,他疾步走在城门之上,来到朱温面前行军礼,“末将在!” “朕命你前去将此人斩杀与马下!” 朱温怒指城门外不听叫嚣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已经骂到口干舌燥,词穷,随后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酒,猛灌一口扯开嗓子喊道:“朱老三,洗干净你的头颅,待我取下它当球踢!” 朱温闻言脑门冒出三根黑线,他不喜欢别人叫他朱老三,因为谐音是猪老三,更主要的原因是朱温年轻时朱温还未成年时,父亲便去世了,朱母只好带着三个孩子到萧县地主刘崇家当佣工,朱母给刘家织布洗衣服,老大、老二放牛种田,朱温放猪。在朱温年轻无为时,是有名的流氓无赖,所以当他登基为帝时,杀光了所有叫他朱老三的人。 而此刻叫嚣之人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一把抓住慕容凌霄,不等他说话,城外之人又开始激将朱温,“猪瘟狗贼!” “哇呀呀!” 朱温气急败坏,脸上肥肉都开始抖动,景博文站在朱温身后强忍着笑意,周边禁军憋得脸色都发紫了。 “陛下,此人程咬金长子程处嗣,唐国的明威将军,小小年纪就生的神力,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景博文一旁解释道,看着朱温气的都有些发抖的身体,劝道:“陛下,等会儿双军爆发战争,为了避免陛下被误伤,还请陛下移驾安全之所……” “闭嘴。”不等景博文说完,便被朱温怒吼打断,他看着楼下得意洋洋的程处嗣,“朕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当教书先生呢。” 朱温说完这句话径直走到城门上方城楼中,景博文与慕容凌霄一同来到城楼中,朱温站在前方,他身穿龙袍扫视众多禁卫军,吼道:“众将士!” “在!” “慕容凌霄,朕命你拿下此人人头,送往洛城高挂城门之上,让那程咬金好好看看他儿子的狗头,让唐国知道,什么是浮游撼树自不量力!” “某将遵旨。” 朱温出现在战场第一战线,让这些禁卫军全都干劲十足,守城大军早已等候多时,弓箭手纷纷登上城门长弓拉为满月对峙对面弓箭手。 城门中百姓听到那些整齐划一的怒吼声,以及街道上冒出的数不胜数的大军,全都惶恐回到家中紧闭房门,细听外面的动静,在他们所有人心中想到一句话:打仗了! 西安东门长乐门传来整齐划一的将士怒吼声,声势浩大,让程处嗣愣了一下,露出一丝有趣的笑容,不在谩骂,看着样子朱温虽然暴虐,但手底下的将士还是挺强的,凭借这声势便可听出,他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有打仗的姿态,若是面对的都是一群废物,那还有什么意思! 程处嗣勒马像重铁骑方向行去,手一挥重铁骑中间拉开一个通道,程处嗣从这个通道离开后,立马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无数盾牌手从中冒出,“喝”,发出一声暴喝,摆成一个滴水不漏的阵法。 慕容凌霄正准备走出城楼,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嘶吼声:“放箭!” “咻咻咻!” 唐国弓箭手的弓弦十分坚韧,一般人都无法拉开,唐国的弓箭不仅破坏力大,射程也是所有国家中最远的,无数弓箭犹如雨点一般,飞向空中遮天蔽日,长乐门陷入短暂漆黑,慕容凌霄打呼一声,下意识将朱温一拉,两人蹲在城楼中,景博文心中大惊,弓箭冲向天际发出破空声,让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急忙蹲下声,一声噗嗤声传来,景博文回头一看,之间自己刚刚所站之处有一支箭羽稳稳刺入。 景博文后背顿时起了秘密一层冷汗。 “啊!” 城门之上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朱温看见一个接着一个士兵中箭倒下,鲜血流满一地,朱温瞬间眼睛赤红,喘气如牛,他所愤怒并不是因为士兵死伤,而是程处嗣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放假强攻,使他狼狈躲避,龙颜受损。 “反攻,给朕反攻!” 唐国一轮箭攻完毕,梁国士兵趁着这个机会立马射箭还击。 但由于射程不远,箭羽到后全都击打在地方盾牌军上。 “投,投石!” 慕容凌霄看着自己的兵倒在脚下,双眼也瞬间红了,犹豫愤怒声音都有些沙哑,但却响亮的传入所有人而中。 投石器准备好后,上面却并未放单纯的石头,而是被湿巾包裹的石头,上面传来刺鼻的酒味儿,火把一点顿时燃烧城一个火球,投石器发出嗡嗡声射向对方,程处嗣脸色一遍,“撤退!” 可惜,当他刚开口,火石已经来到面前,狠狠砸在盾牌手与重铁骑上,不少人被砸下马,火石落在地上并未熄灭,一轮接着一轮的火石袭来,让盾牌手不堪重负,重铁骑有的砸到头部当场死亡,有的砸在胸口鲜血狂吐不止跌下马背,被受到惊吓的马匹狠狠踩死,不等他们撤退,又一轮火石袭来。 这一次攻向他们的并不是火石,而是一坛坛两个人头大的酒坛,酒坛瓶塞上绕着火,砸在他们身上轰然破碎,引燃全身,将士就算身体再强硬,也都在地上痛苦打滚,火烧的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程处嗣愤怒的一啐,怪自己太大意轻敌,连忙撤回剩余重铁骑与盾牌军,他看到城门中有一道身影出现,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正站在城门上怒视自己的慕容凌霄。 程处嗣设置重铁骑冲锋,盾牌手掩护,并不是为了功臣,而是为了显示一番威风,却没想他们竟然会使出这一招,不得不说常胜将军慕容凌霄不是浪得虚名,这让程处嗣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此时,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骑马出列,“程将军,末将愿为先锋打探虚实!” 程处嗣点点头,那名将军冷笑一声,脚尖一踢马腹,马鸣一声,副将勒马前行,马蹄踏在土面上引起阵阵灰尘。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程处嗣对战慕容凌霄。 程处嗣设置重铁骑冲锋,盾牌手掩护,并不是为了功臣,而是为了显示一番威风,却没想他们竟然会使出这一招,不得不说常胜将军慕容凌霄不是浪得虚名,这让程处嗣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此时,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骑马出列,“程将军,末将愿为先锋打探虚实!” 程处嗣点点头,那名将军冷笑一声,脚尖一踢马腹,马鸣一声,副将勒马前行,马蹄踏在土面上引起阵阵灰尘。 他来到城门之下,见城门索桥并未放下,慕容凌霄只是居高临下冷漠看着自己,让副将脸面有些难看,当即激将道:“本副将唐国明威将军副将马林,贼人速速下来受死!” “慕容凌霄!” 慕容凌霄身后城楼传来朱温怒吼,慕容凌霄回身行礼,“此人只不过为一名副将,无需某将出手”“某将愿出站!” 慕容凌霄身后走来一名中年男子,慕容凌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中年将士向朱温行礼,在向慕容凌霄行礼,一甩红披风走下城墙。 长乐门索桥缓缓放下,落在地上激起灰尘,石块落入护城河中发出咕咚一声,不一会儿索桥之上传来咚咚咚马蹄声,那名将军威风凛凛架马而来。 手中一柄长枪落地,土面被划出一道长长裂痕,他来到马林身前五十米处,静静看着对方并不说话。 “我刀下不站无名之辈,报上姓名来!” 马林擅用长枪,枪头一指来者,喝到。 “强者才配知道我的姓名!” 梁国将军双目一瞪,双脚一夹,战马嘶吼一声冲向马林,马林不屑一嗤,同样向他冲去。 长枪一指,梁国将军一会长枪将马林枪头击歪,一个照面看不出孰强孰弱。 但是城门上的慕容凌霄露出一丝笑容,远处阵营中的程处嗣却摇头一叹气。 “将军为何叹气?” 说话这人为李琛李校尉。 “马副将要败了。” “敢问将军,何以见得?” “马副将急的邀功,方才一击已使用全力,你看这个梁国将军,轻而易举便将马副将枪头击歪,内力十分宏厚,不出三招,马副将必败。”程处嗣眯着眼睛打量着战场,“拿弓箭来。” 李校尉闻言立马从下属那里拿过弓箭,递给程处嗣,程处嗣搭上箭矢,对准了梁国将军。 场下唐国副将自然不是自己副将的对手,慕容凌霄便没有过多关注,而是时刻注视着程处嗣,当他看到程处嗣拿起弓箭搭上箭矢对准自己的副将,慕容凌霄也从地上捡起一张弓箭,搭上箭矢对准了程处嗣的副将。 虽然这个距离射不到程处嗣,但是击杀他的副将还是轻而易举的,只要程处嗣放箭,他也会毫不犹豫放箭,自己副将不能死于暗箭中,就算是死了,也要对方的副将为他陪葬! 慕容凌霄眼角余光注意到程处嗣尽然对着自己微笑点头,他愣了一下,就是这么一愣神,远方传来一声呼啸,箭矢犹如脱缰的野马,飞驰射向自己的副将,但却没有射中人,而是准确的射在副将枪头上,使得枪头一歪,原本刺入马林胸口的一击,刺在了右肩膀。 马林惨呼一声,双方再次错开,梁国将军抽出长枪准备补上一枪,却看到慕容凌霄冲着自己微微摇头,当下止住了攻势。 慕容凌霄放下弓箭,冲着程处嗣点点头,程处嗣轻嗤一声,骑马施施然向着城门前进。 梁国将军眼神一凝,握了握手中长枪,目视程处嗣丝毫不退让。 “慕容副将退下!” 慕容凌霄吩咐了一声,梁国将军冲着马林冷哼一声,紧了紧马绳缓缓消失在索桥之中。 “你呀你,都说修炼要认真一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感觉丢脸不?” 没有想象中责骂与呵斥,程处嗣面带笑容安慰着自己,让马林咬了咬牙关,“对不清将军,我” “马副将无需自责,回去之后知道怎么做吧?” “属下知道了,定然加倍修炼,不负将军期望。” “很好!”程处嗣将目光投向慕容凌霄,轻声道:“现在就交给我吧!” 马林忍着伤痛退回阵营,程处嗣将大板斧立在地上,面带笑意抬头静静望着慕容凌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慕容凌霄点点头,大喝一声:“那我兵器来,备上我的战马。” “是。” 副将刚走上城墙,抱拳后又跑下城门。 慕容凌霄对着朱温行礼,朱温点点头,小兵搬来一张龙椅,朱温正坐在上面。 “必胜。” 慕容凌霄吼了一声振奋士气。 “嚯。” 将士们一锤胸口,程处嗣闭上眼睛感受这即将到来的暴风,嘴角笑意越来越重,知道耳边传来慕容凌霄的声音,“本帅梁国护国虎威大将军慕容凌霄。” 程处嗣睁眼,所谓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赤红战马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锋利的刀刃上面闪烁着寒光,慕容凌霄看起来就像是神将下凡,威武无比。 “嚯,将军威武,大梁必胜。” “嚯,将军威武,大梁必胜。” “嚯,将军威武,大梁必胜。” 梁国将士高声齐呼。 “喝,将军必胜,大唐万岁。” “喝,将军必胜,大唐万岁。” “喝,将军必胜,大唐万岁。” 唐国将士这边也不甘示弱,纷纷高声齐呼,双方最高统帅还未开战,他们就已经开始士气之战,双方士气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占上风。 “希望你不不是一个三板斧的家伙。” “我也希望你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力的家伙!” 慕容凌霄、程处嗣目光目光对视在一起,仿佛擦出了火花,两人身上逐渐有强烈杀气凝聚,形成两个蛋壳一般的护罩碰撞在一起,战场刮起大风,灰尘四起,双方士兵摇摇晃晃,但高呼声却从未断过! 朱温眯起眼睛看着四周高呼不止的将士,眼中闪过一丝阴历,景博文悄悄看了一眼朱温,从朱温的气势里,他感觉到一股杀气,所以他十分聪明的选择没有察觉到,安静的站在朱温身后。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景博文的心机(上) “很早之前就听过你,早就想和你一决高下了!” 程处嗣面带微笑,手中长板斧又紧了紧。 “是吗?”慕容凌霄打量着程处嗣,“我也听过你,唐国常胜将军。” 两人都为各国常胜将军,今日一战,必定要分出胜负,慕容凌霄早就想要去找程处嗣,但朱温有令在先,暂时不得进攻任何一国,今日这个程处嗣出现的正好,打败他,让各国王侯看清楚,谁才是常胜将军。 就当慕容凌霄要进攻时,程处嗣身后军营传来鸣金,慕容凌霄一愣,定眼观望,程处嗣却摇头轻笑一声,“看来我们似乎不能决斗了,我的任务完成,再见!” 程处嗣走了,唐国大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后没有落下任何痕迹,若是地上不充满狼烟还有大量尸体血迹,一点都不像两国大战的场景。 慕容凌霄紧紧皱起眉头,不知道程处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想的入神,直到城门上传来一声冷哼这才将他从思绪中拉出!他回头一看,正是朱温用一种惊呼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容凌霄心中一惊,这种眼神…… 朱温出现冷漠神色,必要斩杀一人,慕容凌霄想到这里后,心中大惊,脸上充满慌张,难不成朱温想要杀了自己? 不可能啊,应该不会啊!慕容凌霄失心骑马回到城中,当他看见众多将士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朱温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联想到方才将士们卯足劲大吼:“嚯,将军威武,大梁必胜。”,看样子问题就是出在这里,朱温见自己一个将军,尽然比他一国之君还要有声望,心中定然是十分不满,他慕容凌霄骁勇善战,但头脑却想不到朝政中的明争暗斗,他只不过是一个将军,要是朱温铁了心要杀自己,自己用什么来挽救性命。 朱温斩杀功臣这是最正常的,想当初左相梁荣提醒朱温不要贸然攻打北汉,否则会大量损伤将士财力,朱温不听,派遣慕容凌霄前去攻打,结果惨败,朱温龙颜受损,说都是左相梁荣溃散军心,就地斩杀,鲜血流满朝堂之上,这就是朱温的作风,朱温不能容忍一个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存在,哪怕他是忠臣“”、功臣。 慕容凌霄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他知道,自己一定活不长了,也许下一秒就会死吧,也许是明早早朝上被朱温斩杀。 他走在街道上,因为身穿将袍,西安城百姓无一人不认识他,皆是面带笑容为他让开一条道路,看到这里,慕容凌霄露出一丝惨淡笑容,百姓爱戴在也是朱温气恼的理由吧。 “慕容将军!” 慕容凌霄停下脚步,抬起头见景博文正挡在自己道路前似笑非笑叫住自己。 “景国师何事?” 慕容凌霄一抱拳心不在焉作揖。 “将军若无要事,可否到一旁海泉斋一叙?”景博文指了指一旁海泉斋客气邀请。 慕容凌霄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海泉斋,西安城中最著名一家茶馆,其中聚集了全国各地名茶,虽比不上皇宫之中,但却是广受大家喜爱。 海泉斋掌柜的认得景博文,见景博文进来只来得抱拳示意,边急匆匆走出门,留下一句,“老景,我有要事,你慢慢玩儿啊!” 慕容凌霄看了那人一眼,是一个中年胖子,他回过头随着景博文向二楼走去,“他是国师的朋友?” “正是,多年老友了。” 二楼是中等雅间,是那些稍微有些钱财的人饮茶之地,三楼是高等雅间,富商饮茶之地,四楼则是高官达贵之人饮茶之地。 景博文带着慕容凌霄走到一处自己内定的雅间,两人跪做在蒲团之上后,慕容凌霄大量了一番四周布置,桌上焚香散发出淡淡香味儿,周围帘子遮挡,茶泉上有流水流动,四楼那名女子见有客人前来,款款坐在一张桌前,弹奏器一首舒缓的古筝,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感受到了意境非凡,慕容凌霄那不安的心也短暂得到安宁。 “慕容将军是军中郎儿,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想必慕容将军也感受到陛下的杀意了吧?” “这……” “慕容将军放心,不必担心隔墙有耳,可知我为何只选这一出雅间吗?因为这雅间的隔音效果十分不错。” “既然如此,我……我的确是感受到了。”慕容凌霄接过景博文递过来的茶,他握在手里并没有喝,而是皱眉沉声道:“陛下想要杀我!” 景博文没有作答,安静的看着慕容凌霄,还略带笑意,在慕容凌霄着急的眼神中,景博文这才轻点头颅。 “慕容将军,说句实话,如果遇到明主,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一名深受百姓爱戴,将军崇拜的将军,是所有国家都渴望的,尤其是慕容将军这样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但是陛下却不同,你让陛下感受到了威胁,我若是猜的不错,陛下明日早朝可能会……” “望国师救我……” 慕容凌霄放下茶杯,一揖到地。 “其实救你并不难。”景博文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东边运城地处河东西南部,北依吕梁山与临汾接壤,东峙中条山和晋城、中原济源毗邻,西、南隔黄河与陕西渭南、中原三门峡及洛阳相望。” “在下愚笨,还望国师解释一番。” “禹:建立了奴隶社会第一个王朝-夏朝,先后定都于中原登封、禹州和偃师,以“大禹治水”而流芳百世。千古一帝赢政,封建社会的第一个君主,他们为何都将皇宫建于中原豫州?因为得中原者得天下。”景博文轻泯一口茶水,继续道:“陛下虽然现在压制众多国,但却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将皇宫建于中原豫州,但却一直无法实现,还要忍受着唐国肆意骚扰,使得运城一直无法壮大。” “我想我明白国师的意思了!”慕容凌霄眼中流露出感激,再次作揖。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景博文的心机(下) “我想我明白国师的意思了!”慕容凌霄眼中大放光彩,“运城地处河东西南部,北依吕梁山与临汾接壤,东峙中条山和晋城、中原济源毗邻,西、南隔黄河与陕西渭南、中原三门峡及洛阳相望。这样一来就可以监视三处,并且有我坐镇,唐国自然就不会太过于放肆,同时只要我离开了西安,这样陛下就会觉得我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只是这样可能会委屈将军了。” “无妨,只要为了大梁,我去往哪里都是一样,只不过还望国师大人多为我说说话,我其实并不想离开陛下,希望有回来的那一天。” 慕容凌霄站起身郑重行礼,看他这阵势,景博文自知无法避开,索性坐在原地不动,接受慕容凌霄这一礼。只不过景博文想不通,朱温都要杀他了,为什么还想要回到朱温身边,疑惑问道:“为何?” “身为陛下臣子,保护陛下就是我的职责,有我坐镇皇宫中,外来贼子自然不敢轻易前来,以后没了我的保护,陛下会不会陷入危险中?除了我,还有谁能保护陛下呢?” 景博文沉默,他心中一阵暗淡,此人忠义之至,如此忠将,却只能躲到边界才能保住性命,景博文不知道是该说慕容凌霄是愚忠还是…… “一切就靠国师了。” 慕容凌霄一抱拳,起身离去,在他离去之时,景博文瞧见他嘴角那一抹苦涩,想来慕容凌霄也心凉了吧。 皇宫—— 景博文觐见朱温,正在殿外等候,朱温身边红人高公公走出道:“陛下宣见。” 景博文微微行礼,想殿内走去。 景博文正气恼的坐在上位,身旁侍女正为他揉肩敲腿。 “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朱温恩了一声,侍女与高公公起身,向后倒退而去。 殿内只剩朱温与景博文,“陛下……慕容将军。”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已经不气了。” “陛下,臣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如陛下所见,慕容将军受将士崇拜,百姓爱戴,其声望早已超过陛下……” “你好大的胆子。” 朱温怒拍御案,怒目圆睁。 景博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陛下息怒,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慕容将军有如此声望,又掌管着皇宫禁卫军,今日两国大战中陛下曾亲眼所见,慕容将军明明能先行下手,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对方射出箭矢,不知陛下有没有注意到,城门之上,程处嗣射箭救下自己副将,双方还点头示意,两人对决之时,唐国又莫名其妙鸣金收兵,直接撤回大军,走之前还笑着与慕容将军交谈。” 朱温从先前愤怒冷静下来,后气的脸色发红,双手紧握之间发白,最后彻底冷静下来,安静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景博文。 “果然如此,在南宫燕飞那件事中朕就觉得慕容凌霄不对劲了,原来他尽然和程处嗣关系密切,哼,既然有心背叛,杀了便是。” “陛下息怒。”景博文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慕容将军并不会背叛陛下,但是会不会故意放水就不得知了,况且要是杀了慕容将军,恐怕将士那边以及百姓那边无法交代。” “好一个慕容凌霄,看来是有恃无恐啊!” 朱温也想到了这一点,想杀他却无可奈何。 “臣有一计。” 景博文道。 “哦?你有办法?站起来说!” “谢陛下。”景博文一磕头,站起身作揖道:“东边运城虽然极为偏僻,边军也是老弱病残,但却能监视中原三门峡及洛阳,如果有慕容将军坐镇,可以使得运城慢慢发展起来,而来还能为我们大梁减轻一个负担。不如让慕容将军去运城接替原统帅位置,如果慕容将军真忠心陛下,那么运城一定不会出现差错。” “今日陛下杀意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慕容将军早已注意到,若是臣没算错,明日慕容将军会主动请求陛下将他调离西安,前往运城。” 朱温思索了一番,“这样的话……” “陛下无需担心,若是慕容将军这么做了,陛下正好可以顺水推舟,这样一来,诸位大臣也会认为是慕容将军为了大梁才主动请求前往运城,西安将士与百姓也不会说什么,还是臣说的那句话,如果慕容将军真忠心陛下,那么运城一定不会出现差错。如果出了差错……” 景博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哈哈哈。”朱温阴霾的脸色终于露出笑容,重重拍了拍景博文肩膀,“朕有你景博文一人,便可以统一这全天下,好在当年那个羽毛为了躲朕退隐江湖,否则朕就要失去你了。” “谢陛下如此看重臣,臣定当为了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恩,退下吧,明天就按照你说的办。” 景博文离开了大殿,马车早在外出等候,景博文深深望了一眼朱温所在大殿,同时注意到了高公公定眼望着自己,景博文淡淡一笑点头示意,坐上马车后,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 “博文哥哥……” 九月天坐在马车内,他唉声叹气的喊道。 “你也觉得我太过于残忍了吗?” 九月天点点头,景博文摸了摸他的头发,“博文哥哥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天下百姓的安宁,羽毛甘愿认张九鼎为主,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既然羽毛敢这么疯狂,那我也陪着他一起疯,但前提是,必须让慕容凌霄去边境,否则他将是张九鼎最难跨过的畔脚石,为了张九鼎,我只能对不起让人敬佩的慕容将军了。” 九月天看着景博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景博文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有去问九月天想说什么,景博文知道,九月天不希望他变成城府万钧的人。 ———— 第二日一早,在朝堂之中,朱温果然一声寒气,文武百官不敢多言,慕容凌霄眼中落寞之色一收,悍然向前一步,“陛下,经过一夜分析,唐国此举并非是无意之举,而是为了为我们施加压力,为的是让陛下放弃攻打吴越。” 朱温未说话,身上寒气越来越重,眼睛迷得即将看不见眼珠。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忠将的离去,吴越的部署。 “臣还有一事。”慕容凌霄跪下,沉声道:“陛下手中精兵强将无数,各个地方管辖都无大碍,唯独运城方面常年得不到发展,所以臣想要到那边去,还望陛下允许!” 百官文武大臣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左相林平之,他着急道:“陛下,将军此言差矣,小小运城怎么比的上陛下龙体,也只有慕容将军守在皇宫中,陛下安全才得以保障。” “陛下,臣也这么认为” 一时间不少大臣走出来,朱温原本犹豫的眼神顿时坚定,他一拍御案,“也好,运城反面要是有了慕容将军镇守,相信一定会快速发展起来,慕容爱卿的请求,朕准了!” “可是陛下。” 林平之上前道。 “恩?” 朱温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林平之一咽,讪讪退回,朱温一甩衣袖离去,留下太监高呼退朝。 “此行一去有千里远,将军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了。” 左相林平之等诸多大臣站在殿外送行,慕容凌霄一个个回礼表示没有大碍,他目光在身后大殿门口张望,他在等景博文的出现,要不是景博文帮他出这个主意,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可惜等了很久也没见到景博文,慕容凌霄只好一叹气,独自一人走去。 景博文与朱温站在一旁,看着慕容凌霄有些落寞的背影,他心中默默道了一个歉。 “景爱卿果真料事如神。” 朱温负手施施然向前走,景博文跟在其后,“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很好,原本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他走,毕竟他为我大梁效力十年,打下了一小半江山,但是看见诸多大臣的表现,我才做下决定。”朱温磨磨手掌,“我需要的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之人,而不是威胁我的人,我只给他一年时间,这一年中运城若是还像现在这般……” “陛下,一年时间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景博文道,他只想支开慕容凌霄,心中并不想他死。 “仓促吗?”朱温眼神犀利看了景博文一眼,“那就仓促吧,好了景爱卿,朕累了,你先回去吧!” 景博文目光深沉的看着朱温背影,作揖后缓缓向后退去,现在景博文明白了一件事情,朱温早就想杀了慕容凌霄,自己这一招暗度陈仓怕是误打误撞救了慕容凌霄,这个朱温,让景博文感觉到害怕,跟随了他十年的慕容凌霄,为他打下了一半江上的大功臣,他尽然说杀就杀。 景博文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皇宫,这个地方他感觉充满了阴森,一分一秒都不愿待下去。 ———— 镇门关处,顾全武早早来到这里部署完毕所有工程,羽毛与张九鼎出现在城门之上,原本他们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却在一天前晚上收到了吴越王的口谕,要求他们二人立刻前往镇门关前,不得有误。 张九鼎明白吴越王的意思,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 城门之上城楼中,张九鼎站在其中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氛围,耳中不断传来将士们的脚步声,城门打开着,不断有小兵从城门中整齐走出,在镇门关前五公里处,就是梯畲族乡,从镇门关方向来看,梯畲族乡山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一个接着一个运输武器,大多是石头、箭矢、长矛之类的东西。 梯畲族乡并不是乡,而是一座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曾经居住着一群梯畲族人,这个族在一场战火中,为了给吴越将士争取时间,全族人纷纷提起榔头上阵,都死于敌人的刀剑之下,没有留下一个后代,吴越王听后十分感动,就将此山名为梯畲族乡。 梯畲族乡可以说是大自然的大手笔,简直鬼斧神工,两坐山就像是两条手臂,中间有一条峡缝,长有两公里,宽有一百米,乍一看就像是天神从中劈了一刀。 “公子为何站在这里?”羽毛出现在张九鼎身边,他不叫主公,而叫公子是张九鼎吩咐的,在人家地盘上叫自己主公,那岂不是找死,再说了,这一场如果胜利打完,他是要做人家校尉的,要是被吴越王听见羽毛这么称呼自己,指不定会认为自己是哪国派来的奸细,一刀给自己劈了,那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没事,就是从来没有见过打仗是什么样子的,看到这座充满战争痕迹的城墙,我在脑海中想象什么战争罢了。”张九鼎真开眼,走出城楼,沿路摸着城墙板砖,“说来也是奇怪,镇门关中为什么没有看到一个管事的?” “那是因为没人喜欢这里!” 张九鼎与羽毛回头,见到顾将军正在往他们二人所在的方向走来,他冲二人一笑,道:“镇门关堪称土匪的城市,每个月都要遭到土匪的肆意抢夺,你也知道,我们吴越一直都是处于弱势,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被派往一线地区了,像镇门关中,倒也是没有掌管。” “那就不怕别的国家来攻打这里吗?” 张九鼎问道。 “没有人镇守那是因为镇守在这里的人,已经死了,被土匪杀死的,而且镇门关中也有大量城防兵,自保是没问题的,简单来说,镇门关一般也不会有人来攻打,因为这个地方地势是在太过易守难攻,再说了,去往吴越国都的又不止这一条路。” “知道了,难道没人去剿匪?” 张九鼎又问。 “有啊,怎么没有,只不过陛下说镇门关附近的土匪不用管他,因为镇门关一旦发生战争,这些傻不拉几的土匪就是炮灰,让他们去挡敌人刀子的。”顾将军抬头看了看天色,“算着时间,梁国大军应该也快到了吧,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梯畲族乡?” 听到顾全武邀请他们二人,张九鼎眼睛顿时一亮,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过去一看,虽然电视剧中看过不少打仗时的样子,但是如果能亲身体验一番,那就更好了。 顾全武点了点,吩咐手下备上三匹马。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小兵暴露了 梯畲族乡兵分四路,两个山头准备了投石兵,出入口处准备埋伏兵,按照时间推算,梁国将军蒋雄还有半个时辰就会达到此处。 张九鼎漫步在梯畲族乡左边山头,大头兵们正在给石头上洒酒,张九鼎不解,就驻地观察一阵,而这时羽毛来到张九鼎身后笑道:“公子在看什么呢?” 张九鼎疑惑回道:“我在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准备火烧梁军。”羽毛微微一笑 “火烧梁军?” “正是”羽毛指了指峡缝,微微一笑,“这条峡缝有五公里长,宽却只有一百米。要知道梁国来的是大军,只要踏入这条峡缝,那就不好回头了,只能走出这条峡缝,而一旦他们全军踏入这里,这些火石就派出了用场,一来梯畲族乡两个山头这么高,可以造成强大的杀伤力,而来会有火源,等一会就可投酒坛下去,火烧梁军。” “妙啊,秒啊,出入口也有越兵埋伏,他们梁兵就算是想跑也插翅难逃,实在是妙啊!” 张九鼎忍不住赞叹。 “是啊,多亏了羽毛先生,若不是羽毛先生出的主意,凭我的这个脑袋,打死我也想不出这种战略啊!”顾将军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这样一来,梁国就会又损失一员猛将了。” “不可!” 羽毛面色一正,顾将军不解的望向羽毛,“为何?” 张九鼎微微一笑,他或许明白了羽毛是什么意思,解释道:“我想羽毛的意思应该是不要杀了梁国将军,难道将军不知道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顾将军见羽毛笑着点了点头,更加不解了,这明明能将对方全军覆没,为什么不要杀了他? “顾将军,我们不但不能杀了梁国将军,而且还要留下梁国一半人马,让他们逃回梁国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顾将军着急了。 “如果杀了梁国将军,又将他们全军覆没,朱温势必大发雷霆,到时候如果派遣慕容凌霄前来,那吴越可就有大麻烦了,再说,如果拍慕容凌霄前来,那就势必要一击必杀,那么他们就会绕开梯畲族乡,直接攻向杭州。而到那时,谁能挡得住慕容凌霄?顾将军你吗?”羽毛微微一笑解释道:“如果只是杀了梁国一半人马,让梁国将军跑回去,朱温虽然气恼,但却不会至于非要下定狠心灭了我们吴越。” 现在为止,羽毛还不知道慕容凌霄被调往运城了,要是知道的话,羽毛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顾将军恍然大悟,只是还是有些疑惑,“敢问先生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张九鼎闻言哈哈一笑,半开玩笑道:“顾将军啊,这很简单啊,先前不是说了吗?朱温拍大军这么浩浩荡荡的攻打吴越,唐国肯定会趁机攻打西安,有唐国在那边扛着,朱温怎么还会把兵力浪费在这里呢?是不是啊顾将军?” “哈哈!”顾将军摸了摸脑袋,大声笑道:“佩服佩服,不仅是羽毛先生厉害,没想九鼎先生也是这么厉害!” “先生不敢当,将军客气了!” 张九鼎客气道。 大概过了片刻时间,在山头上他们看到了远处卷起大量灰尘,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们闻声望去,只见一杆军旗正缓缓露出一角,待得军旗全部展现出来时,上面有一个刺眼的“梁”字。 马蹄声越来越大,犹如雷声一般,梁国铁骑冲锋在前,在最前方有一匹黑马,马背上有一位黑色盔甲的人,张九鼎看见了他的装扮,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将军。 梯畲族乡山头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顾将军一挥手,吴越兵动作快速的回到自己岗位之上,各个眼神凶狠,捏了捏手掌,随时准备拔开火折子盖子,引燃那火石。 张九鼎三人站在树后面,在入口处的吴越兵赶紧将身体藏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张九鼎想起了什么,赶紧招呼一声旁边的一个小兵,“你听着,去通知入口处的兄弟们,等一会不要把入口封住,让梁国的人跑。” “遵命!” 小兵一抱拳,小心翼翼的向山下前进,他是一个小兵,在战场上将军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便是,虽然张九鼎不是他们的将军,但是顾将军却吩咐过听从张九鼎与羽毛的命令,小兵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之后,他开始密切注意梁军的进度。 “将军,这里就是梯畲族乡了,梯畲族乡可以说是鬼斧神工,两坐山就像是两条手臂,中间有一条峡缝,长有两公里,宽只有一百米,乍一看就像是天神从中劈了一刀。” 蒋雄等人在入口处停下马,副将在一旁看着梯畲族乡,忍不住叹了口气。 蒋雄也是慷慨的点了点头。 埋伏在梯畲族乡入口处的吴越兵有五十号人,原本计划是等梁军撤退时,堵住入口处,不让他们逃跑,可现在接到新的命令,等梁军逃跑时不要拦着他们,这让这个五十人大队的队长疑惑了。 他想问为什么,但是传话之人说了这是命令,这个大队长也只好叹了一口气,传命小兵再次交代一番后,准备回去,走上斜坡的时候,他脚底竟然一滑,直接从这个倾斜的小山坡滑了下去,大队长想要拉住他,但是却没抓到,小兵在惊叫声中,直接滚到了大路上,吓了蒋雄一跳。 “恩?是吴越兵,不好有埋伏!” 副将惊呼一声,铁骑兵顿时将那小兵围住,同时也将蒋雄团团围住保护他,小兵吓坏了,眼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滑落之处,那名大队长正缓缓将自己佩刀拔出,紧张无比的看着小兵的眼睛! 小兵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但是他不能将顾将军暴露了,他咽了咽唾沫,冷汗顺着额头流入眼睛,一阵阵酸痛袭来,他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铁骑兵一脚将他踹跪下,但他却倔强的站了起来,慢慢克服了恐惧。 虽然他的腿在颤抖,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他知道既然自己暴露了,那就活不了了,既然活不了,那就不能窝囊的死去。 。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五十人大队暴露! “恩?是吴越兵,不好有埋伏!” 副将惊呼一声,铁骑兵顿时将那小兵围住,同时也将蒋雄团团围住,小兵吓坏了,眼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滑落之处,之间那名大队长正缓缓将自己佩刀拔出,紧张无比的看着小兵的眼睛! 小兵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但是他不能将顾将军暴露了,他咽了咽唾沫,冷汗顺着额头流入眼睛,一阵阵酸痛袭来,他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铁骑兵一脚将他踹跪下,但他却倔强的站了起来,他慢慢克服了恐惧。 虽然他的腿在颤抖,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 他知道既然自己暴露了,那就活不了了,既然活不了,那就不能窝囊的死去。 蒋雄感兴趣的看着他,突然来了兴致,笑了笑玩味道:“挺倔强的一个小兵,你是谁的兵?” “我是顾将军的兵!”小兵声音有些颤抖。 “哦?顾全武的兵?”蒋雄抿嘴点点头,“也只有顾全武的兵才有这种胆魄了,很不错,告诉我,顾全武在镇门关吗?” 蒋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既然在副将抓到了一个顾全武的兵,指不定顾全武会不会在周围设下埋伏。 小兵头一别,硬是不回答这个问题。 蒋雄很欣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皱眉道:“有骨气,我喜欢,但是……我讨厌一个小兵站着和我说话,跪下!然后告诉我,顾全武在哪里!” “横竖都是死,不跪!”小兵冷眼相看,这让蒋雄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在他身旁的副将也是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兵,随后朝着铁骑兵使了使眼色。 铁骑兵点点头,一脚踢在小兵腿弯处,这一脚力道十分大,小兵直接左腿膝盖狠狠磕在地面上,躲在斜坡上的大队长都听到了清晰的咔擦声,显然是膝关节直接被踢碎了,大队长狠狠握紧拳头,在他身边的副队长抓住他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 小兵咬紧牙关,虽然膝盖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就是一声不吭,单手撑着地面,弯曲着左腿,单脚站了起来。 疼痛使他面孔都开始扭曲,脸上的肉都开始微微颤抖,蒋雄眯起眼睛,“很好,恩!” 他下巴冲着小兵右腿抬了抬,铁骑兵点点头,又是一脚下去,这一次小兵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动了山头上的顾全武等人,可是这里视线受到干扰,并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梁国大军浩浩荡荡的停留在梯畲族乡入口处,这倒是挺奇怪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九鼎问道。 羽毛摇摇头,顾将军也是有些疑惑的抬头打量。 “将军稍安勿躁,免得暴露踪迹!” 羽毛在一旁提醒了一句,顾将军点点头。 而在入口处,小兵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不过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蒋雄微微一叹气,搓了搓手掌,“既然你嘴这么硬,我也没有兴趣玩儿下去了。” “哼,你以为会吓到我吗?”小兵眼睛里全是血丝,冷笑的看着蒋雄,“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哼哼!”蒋雄冷笑两声,“说不说我并不是很在意,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我只想要你跪着就好,我也玩儿够了,把躲在斜坡上的人给本将军抓出来!” 最后一句话蒋雄突然睁大眼睛,大喝一声。 铁骑兵大喊一声是,迅速向斜坡走去,小兵急了眼,着急的看向斜坡,大队长一惊,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提起大刀冲了出去,副队长狠狠一骂,卯足了劲大喊了一声“杀” 声音很大,整个峡缝都回荡着这声杀,为的就是让顾将军听到,顾将军听到了,也着急了,他明白为什么梁国大军停在入口处不进来,原来是低下的人暴露了。 “将军你要做什么?” 张九鼎回头一看,见顾将军尽然抽出了自己的佩刀,顿时一惊,赶紧拉住顾将军! “我的兵暴露了,我们肯定也暴露了,既然这样就不用什么埋伏了,直接杀下去吧!” “不可!”羽毛呵斥一声,“将军不可冲动,如果我们暴露了他们肯定早就走了,怎么会逗留这么久?肯定是大队长暴露了,我们还没有暴露,只要大队长他们嘴硬,不暴露我们埋伏在这里,梁国大军是不会知道的!” “那先生你的意思是要牺牲我五十个兵了?”顾将军面露怒色,压低了声音吼道:“绝对不行!” “战争总会有牺牲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将军现在我们背负的是吴越的生死,我们兵力本来就不及梁军,到时候人没救下,自己又搭进去了,那陛下谁来保护?杭州城谁来守护?” 羽毛怒斥着顾将军,同时峡缝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顾将军脖颈青筋暴起,重重一锤大树,他双眼死死盯着入口处,一字一句道:“为了吴越,对不起了兄弟们!” 见顾将军不在冲动,羽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张九鼎也松了一口气! 入口处五十人的大队,现在只剩十人,大队长和副队长惨烈的倒在地上,蒋雄蒋雄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带着玩味的笑容道:“如果你们肯告诉我顾全武在哪里,是不是在镇门关中,或许我可以饶了你们。” 蒋雄不是慕容凌霄,无论打谁,都是信心满满,永远都是神挡杀神,否挡杀佛的态度。 他蒋雄不一样,攻打吴越,他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顾全武,所以他想要知道顾全武到底在不在镇门关中,如果在,那么他还真的要好好部署一下计划,如果不在,那他就放心了! “你他娘的做梦!”大队长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看着他。 “恩?你也很不错,砍下一只手来!” 铁骑兵领命,刀起刀落,手臂伴随着惨叫声一起落地,小兵身体又是哆嗦了一下。 蒋雄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转头对着小兵笑了笑,这笑容在小兵眼里就像是那恶魔一般,让他感觉嗓子眼有些干涩,像是着了火一般。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开打! “嘴巴还是不要太硬,要是你说了,说不定蒋将军会饶你一命!” 副将在一旁说道,同时铁骑军正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小兵,大队长与副队长都瞪大着眼睛盯着小兵,那愤怒眼神分明在警告他,你要是敢说,你就是叛徒。 小兵咽了咽唾沫,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铁骑兵,大喊一声,“我说,我说!” 蒋雄笑了,大队长二人闻言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瘫痪在地,要是让蒋雄知道自己有大军埋伏在这梯畲族乡,那所计划的一切都会全都前功尽弃,生他养他的吴越也难逃一劫。 蒋雄定定看着小兵,小兵在大队长等人绝望的眼神中缓缓说道:“我们顾将军在衢州设下了大军埋伏,只要你们梁国一进入那里,就会遭受到毁灭的打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冒险从梯畲族乡过,直取镇门关,我军失算啊,天亡我吴越啊!” 小兵说道此处沧然泪下,大队长沉默了,所剩的十几个士兵沉默,副队长眼神复杂的看着小兵,这个小兵明知道会死,在最关键时刻,置生死而度外,谎报军情混淆梁军视听,副队长从心里佩服起这个小兵。 蒋雄闻言一愣,随后哈哈一笑,“笑话,我梁国是何等强大,就算是进入你们吴越的埋伏圈,也能强杀突围,直取杭州都城。” “将军,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小兵惨然的看着蒋雄,他不去看大队长他们,因为他怕看到大队长他们眼神,自己会暴露出来,让蒋雄有所察觉。 蒋雄摸了摸下巴,嘴角咧起一丝笑意,“杀。” 蒋雄话音刚落,小兵只觉得脖颈一凉,视线开始旋转,他听到砰的一声,看到了一具无头尸体正在从脖颈处喷血,大队长他们正冲着自己喊着什么,可惜他听不见了,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在他生命即将消散的那一刻,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充满了不甘、不舍、以及胜利的笑容。 大队长等人表情绝望、憎恨,慢慢的这些情绪充斥到他们头颅,“兄弟们,我们是顾将军的兵,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杀!” 愤怒使他们充满了力量,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情的铁骑,他们没有杀死梁军一兵一卒,自己却永远的闭上眼睛,斜坡处有一个人影,他紧紧捂着自己嘴巴,豆大的泪珠汩汩而下,他看到大队长嘴巴里不挺涌出鲜血,但是笑着看着自己,似乎在说,“告诉将军,我们死的不窝囊,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小兵重重点头,小心翼翼的向上走去,等确定下方不会听到动静后,快速向山上爬去,一路上他跌倒了很多次,树枝划破了他的脸颊,于是他爬着前进,终于见到了顾将军,跑过去后,双膝跪在顾将军面前。 “发生了什么?” 顾将军阴沉着脸。 “将军大队长他们死了,都死了,还有传达指示的那位兄弟也死了。” 这位小兵泣不成声,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顾将军一言不发,眼神却越来越凶狠,张九鼎与羽毛闻言走来,张九鼎问,“具体情况呢?” 小兵看了他一眼,道:“梁国这次来的人,是蒋雄,他们来到梯畲族乡入口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那位兄弟从山上下来告诉我们,等梁军逃跑的时候,不要封住入口,让他们逃,然后这位兄弟准备上山复命,但是脚下一滑,直接从斜坡滑了下去,被梁国铁骑兵抓住,蒋雄问他将军是不是在镇门关中,这位兄弟死活不说,被活活打断了两条腿。” “蒋雄不知道是怎么发现我们五十人躲在斜坡上的,大队长知道被发现了,带领着兄弟们冲了出去,但是却命令我留下来,让我将下面发生的一切告诉将军。”小兵慢慢止住了眼泪,哽咽的语气也开始缓缓充满怒气,“大队长人等死的死伤的伤,根本不是梁国铁骑的对手,最后蒋雄威逼利诱,让那位兄弟说出将军身在何处,当我们以为那位兄弟因为贪生怕死,准备说出我军埋伏在山上的时候,那位兄弟却说将军等人埋伏在衢州,蒋雄听后直接一刀斩了那位兄弟的头,大队长为了掩护我,再次和他们厮杀,最终” 张九鼎沉默了,眼神中也散发着怒火,羽毛却是没有什么异常,仿佛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顾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弟是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这个仇,我一定替你们报了。” 顾将军眼中充满杀气,先前与羽毛约定好的事情通通遗忘在脑后,羽毛见此情形,当即郑重劝道:“将军,勿要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切以大局为重!” “大局?我的五十个兄弟死了,被他残忍杀死,你要我为了大局而放过他?”顾将军怒道:“那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难道将军希望他们全都平白牺牲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吴越,难道你要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让整个吴越和你一起陪葬吗?” “我” 羽毛怒气冲冲的看着他,顾将军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蒋雄已经步入梯畲族乡,大军已然行驶一半距离,眼看全军都要进入整个梯畲族乡峡缝。 “将军!”羽毛眉头大皱,着急的看着顾将军。 顾将军紧紧闭上双目,极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随后重重叹气,笔直的身体也有些弯曲。 “多谢将军!”羽毛深深作揖,见梁军已经全部步入梯畲族乡,羽毛高高举起手,对面士兵,与眼前士兵全都站直了身体,双手放在火折子盖上。 “点燃火石!” 羽毛一声令下,大军整齐划一打开火折子,狠狠吹了几口,火折子顿时冒出火光,顷刻间引燃了火石,羽毛高高举起的手臂重重一放。 吴越大军大喝一声,将火石投下峡缝。 正文 第八十章 死伤惨重! 山头传出的怒吼声让蒋雄大惊失色,抬头望去,只见头顶山头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吴越军旗,这个军旗,为顾将军麾下的,因为这面军旗赤红无比。 蒋雄咒骂一声,明白过来是那个小兵坑了自己,这让蒋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撤退,快速撤退。” 蒋雄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撤退,只要火石只要落到他的头上,都会被一刀劈开,根本无法伤其丝毫。 “这个蒋雄果然不错,看着样子,已经达到后天五品。” 羽毛赞叹一声,张九鼎眉毛一挑,柳依言曾经告诉过他,侠士之中,也有等级之分,最基础便分为后天期,先天期。两者分别为1到9品。而他自己只有三品,这个蒋雄既然比他高了两品。 “也罢,反正也没想着要杀他。”羽毛又嘟囔一声。 “放箭!” 一声沙哑声响起,顿时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峡缝,蒋雄气红了眼,身边的将士功夫差的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峡缝只有一百米宽,进来容易出去难,蒋雄一边抵挡箭矢,一边吼着赶紧撤退,一时间伤亡惨重。 “将军,怎么办?”副将着急喊道,身边将士根本无法抵挡这永无止休的箭矢,不是挂彩就是当场死亡。 “给我突围,突围。”蒋雄嘶吼道。 “蒋雄,哈哈,没想到吧,我告诉你,老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就等着你进来。”顾将军一脸阴霾顷刻间烟消云散,大吼道:“兄弟们,他杀了你们五十人,我就杀五百人,五千人为你们陪葬。” “顾全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蒋雄一边抵挡箭矢,一边抬头嘲讽,“今日拿不下你们吴越,那我明日接着来,你以为这样你们吴越就安全了吗?” “这……”顾将军脸色一僵,是啊,今日能抵挡住,明日他们还会来,那么肯定他们不会从这条峡缝过了,到时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顾将军看向了羽毛,希望羽毛能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羽毛自信一笑,安慰道:“将军放心,只要今日梁军没有全军覆没,蒋雄没有死,那么明天他们肯定会撤军。” “当真?” “在下从来不说大话!”羽毛自信的回答。 “有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会灭了他们全军,但是也别想轻轻松松就这么走了。”顾将军一挥手,两个山头顿时停止了箭矢射击,将士们快速跑向身后,一根接着一根大树被滚了过来。 张九鼎羽毛二人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难怪这两个山头会光秃秃的,原来是树木早就被砍了下来,顾将军哈哈一笑,“蒋雄,给你尝尝当头一棒的滋味。” 顾将军话音刚落,一根接着一根大树被滚下峡缝,梁国士兵被砸的东倒西歪,头破血流,武功差一点的,直接脑浆迸了出来。 蒋雄的战马被砸中头颅,当场倒地马嘴里不停流出血水,四肢不断抽出,张九鼎别过头,不去看这一幕,这种大面积的厮杀让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羽毛注意到了这一幕,“公子!” 张九鼎看向羽毛那种坚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头转了过来,他知道羽毛想要他早点熟悉这种血腥的场面,张九鼎也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做什么的,这种事情迟早要经历,当下忍着恶心,看着峡缝里血流成河的场面。 “将军!!!!” 蒋雄副将大吼一声,他的手臂被砸中了,此时正耷拉着,蒋雄一看将士们死伤过半,道路顿时畅通了不少,他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全力逃跑,用尽你他娘吃奶的力气!” 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是自己曾经一起训练的战友,曾经一起喝酒的战友,前一刻他们还充满这斗志准备与吴越兵大杀特杀,却没想到下一刻尽然被打的这么惨,看着死去的战友们,他们一个个胸腔里充满了怒火,坚持着不走。 蒋雄一看大骂一声,“都他娘的想干嘛,将军的话都不听了吗?” “回将军的话,我们要杀!杀!杀!” 将士们异口同声怒吼,滚落下的树木被这吼声震得纷纷碎裂,蒋雄定定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欣慰神色,这就是他蒋雄的兵,同样没有孬种。 张九鼎被这一幕渲染,尽然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在这一刻为他们感觉到敬佩。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也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羽毛看着张九鼎的样子,终于舒缓的呼出一口气,张九鼎终于开始慢慢习惯了。 “好,本帅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但是……我们必须活着,必须逃,我们逃不是我们害怕,而是为了将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众将士听我命令,全力撤退,谁要是敢在逗留,休怪我不客气!” 将士们握紧自己的兵器,憋红了脸,粗着脖子怒吼一声,“遵命!” 一路抵挡,一路踩着自己兄弟们的尸体,他们冲出了这峡缝,全军两万人,现在只剩一万两千人,死伤过半,将军蒋雄战马死在峡缝中,两名副将为了保护蒋雄,死了一个,受伤一个,蒋雄也是头盔被一剑射了下来,全军无一人身上是整齐的。 逃出峡缝中他们没有原地休息,全力向来时方向逃窜。 “将军,他们不会追来吧!”副将捂着自己的胳膊惨白着脸问道。 “放心,不会,他们不敢杀了我们,否则就等着被我们梁国全力讨伐吧!”蒋雄憋屈无比,从他成为将军后,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咬牙切齿的望向峡缝,耳中甚至还能听见顾全武放肆的大笑。 “全军前进一公里,扎营生寨,好好调整一番,今天我们遭受到偷袭,明天我们就从山头行军,不拿下镇门关,就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蒋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士们听后默默点头,在一公里外停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安营扎寨遇抢匪! 砍下树木,搭上营寨,简单的阵营就这么搭建完成,外围是大树搭起来的笆篱,搭建阵营的这段功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兵们升起了一滩篝火,将阵营照亮,受伤的士兵被抬进营帐,蒋雄下达了命令,留下百人,其他人进账休息。 留下的人中,他们围着篝火坐下,一个个士气低沉,垂头丧气,他们难过,不是因为这场战斗失败,而是因为自己战友的死,让他们十分压抑,恨不得找一处地方狠狠发泄一番。 而在主营中,蒋雄正在为副将疗伤,好在副将只是手臂脱臼,外加被箭矢射伤,并没有大碍,其他地方也没有受伤,蒋雄帮他骨头归位后,将伤口包扎起来。 副将穿上衣服,皱眉道:“将军,难不成我们还要进攻镇门关吗?” 蒋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必须要进攻,拿下镇门关! “可是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们损失惨重,镇门关又是顾全武镇守,要是还上的话,恐怕得不偿失啊!现在士兵一个个士气低沉” “如果我们打下了镇门关,就算伤亡惨重,也比落荒而逃,回到西安要好的多,如果现在回西安,到时候就不是你我的人头搬家了!”蒋雄一拍桌子眉头紧皱,副将重重叹了一口气,“那要不在请求点支援?” “不可。”蒋雄道:“刚刚战报传回西安需要一些时日,倘若被陛下知道了我们竟然这么窝囊,也是难逃一死,要是趁着这个时间,拿下了镇门关,我们才能保住脑袋。我知道现在兵力不够,但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多想想,一定能想出办法。” 蒋雄心中也是没谱,这么说,一来是安慰副将,二来也是安慰自己。 主营门帘被拉开,一名小兵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外面突然出现很出强匪,要我么交出武器与粮食马匹。” “什么?”副将一惊,连忙看向蒋雄。 根据蒋雄的吩咐,他让大量士兵分成三拨,一波进去营帐休息,一波去照顾伤者,还有一波留下来巡逻,所以从表面来看,阵营中只有不到百人。 蒋雄微微点头,吩咐一声,“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营帐!” “是将军!” 小兵一抱拳,冲出主营,到营帐中一个个通知。 蒋雄二人对视一眼,齐步走出主营,果然看到有大量强匪正团团包围住自己的阵营。 “你就是他们的头?” 强匪之中有一个男人,是个秃头,他的右边眼睛有一道细长细长的蛇盘绕着,粗眉大眼,身体十分壮实,他们身着并不像蒋雄以前见到的强匪,他们衣服并没有破破烂烂。手中拿的兵器尽然是官兵专用的大刀,蒋雄瞬间明白了。 都说吴越国,与其是镇门关,倒不如说盗匪窝。 镇门关偷盗者十分猖獗,面对官兵的围剿也是肆无忌惮,镇门关依山傍水,周围全是山和水,过了梯畲族乡后,所有的山头上,基本都有强匪营寨,可谓是剿不干净,而这些强匪每个月都会商量好,联合在一起进入镇门关,能抢的东西全都抢了,能吃的能喝的,也全都拿了,所以这里的强匪,身上的装备都是和镇门关中的官兵一样。 “问你话呢,你就是他们的头?” 秃头蛇男下巴抬了抬再次问道。 蒋雄忽然噗嗤一笑,有些不屑的摇摇头。 “笑甚?”秃头蛇男一瞪大眼,他右眼处盘绕的蛇高高抬起头,吐了吐信子。 “你以为我们是镇门关的兵?”蒋雄冷声道。 秃头蛇男闻言重新打量了一番蒋雄,见他们的铠甲似乎更加结实,手中的兵器更加厚实,看到他们军旗后,秃头蛇男一惊,不可思议道:“你们你们是梁国的” “没错,若是识相的话,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是不识相的话” 副将死死盯着秃头蛇男,一字一句道:“杀无赦!” 秃头蛇男眼孔一缩,心中有点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撤退时,他身边走过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比较秃头蛇男,倒是好看许多,书生气息浓郁至极。 “大当家的,据说今日梁军进攻镇门关,但却中了埋伏,说不定就是他们!” 秃头蛇男想了起来,他眯着眼睛左右踱步,发现梁军阵营中零零散散所剩巡逻的人不到一百,而且一个个身上脏兮兮的,就连他们的头,盔甲都满是灰尘,秃头蛇男心想,他们一定是损伤惨重,无奈之下在此安营扎寨,等待支援,现在所剩的战斗力肯定不多。 这么一想,秃头蛇男胆气大盛,贪婪的盯着蒋雄的盔甲,还有他的武器。 “方才警告你们,是不想与当地强匪引起争斗,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镇门关中将士损伤同样惨重,你们可以继续去镇门关中,该枪的枪,想怎么样就这么样,但是要是招惹我们” 副将眼中冒出寒光,将腰间佩剑抽出一半,利器寒光一闪,让秃头蛇男眼中那一抹贪婪愈加强烈。 “格老子的,你当老子傻啊?”秃头蛇男嘿嘿一笑,“你们梁军吃了大亏,正好缺人手,想让我们去当炮灰?没门,再说了!” 秃头蛇男玩味的看着蒋雄,继续道:“如果镇门关中还是吴越兵,他们负责生产,我们负责抢夺,当然,也不会抢的太过分,但是如果镇门关的主人从此以后成了你们梁国的,你们会容忍我们强匪的存在?势必会剿灭周围一切强匪。” “那就是你们自己找死了!” 副将怒喝一声,所有营帐门帘被打开,一个接着一个士兵从中出来,虽然身上狼狈,但是眼光中却透露出凶狠,他们正好有气没地方撒! “你” 秃头蛇男大惊失色,这密密麻麻的身影,少说也有上万人,秃头蛇男狠毒的看向蒋雄。 他以为蒋雄一定会杀了自己,但是却没想到蒋雄只是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对自己等人说,“给本帅滚!”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梁军撤退,御书房谈话! 面对上万军队,强匪离去了,副将愤愤不平的看着他们离去方向,埋怨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为什么要杀?” “正好兄弟们心中都窝着火,杀了这些人正好解解气。” “胡闹!”蒋雄呵斥一声,“这周围只要有一座山,上面肯定就会有强匪,你杀了他们其中一个,那就会有几千几万个强匪聚集在一起,到时候怎么收场?” 蒋雄的呵斥让副将悻悻然闭上闭嘴吧,还是有些不服气。 远处,有一匹马急速行来,上面有一个小兵正在朝他们而来,蒋雄听见了声音,转头望去,副将也眯着眼睛大量,“好像是咱们梁国的人?” “是传信的吗?” 蒋雄点点头,那小兵吁一声,黑马高高抬起前蹄,停了下来。 “蒋雄将军听令!” 小兵拿出圣旨,蒋雄等人连忙单膝下跪抱拳,小兵打开圣旨念道:“蒋雄将军,朕命你放弃进攻吴越,立马火速赶往西安,全权负责皇宫安全。钦此!” “这……” 蒋雄惊愕的抬起头,与副将对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睛中看到狂喜之色。 “谢陛下隆恩!”在副将眼神催促下,蒋雄这才兴高采烈的接下圣旨。 “恭喜将军啦!”小兵脸上露出讨好之色,蒋雄也十分高兴,随口一问,“皇宫安全不都是慕容将军负责吗?陛下怎么会让我去?” 小兵哦了一声,笑道:“慕容将军请求陛下将他调往运城了,将军,属下还要赶回皇宫复命,恕不奉陪了!” “好,你先去吧!” 小兵走后,蒋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慕容凌霄怎么会突然去了运城,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朝中朝政一定发生了大变化,而自己突然成为禁卫军统领,肯定会有人反对他,这么想来,蒋雄的兴奋劲忽然没有那么强烈了。 副将不是愚笨之人,看到蒋雄的表情后,也猜到了原因,有些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头头,然而他只是一个副将,什么忙都帮不上。 蒋雄重重一叹气,一扫攻城失败的颓废,整个人神采奕奕,他吩咐了副将告诉将士们,休息一晚上,明日早晨火速回京。 蒋雄一人站在阵营中,抬头看向漫天繁星,就算是朝政有在多人不支持他,他也无所谓,既然不看好他,那他就用实力告诉那些文臣,我!蒋雄!一样可以保护陛下的安全! 一个晚上过得很快,第二天梁国撤军的消息传遍了镇门关,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顾将军心情大好,带着部下也火速回到杭州城,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陛下,而张九鼎与羽毛则是没有和他一起,因为没有吴越王的召见,他们是进不去皇宫的! 他们选择回到那个小客栈中,张翔、翡翠、柳依言估计已经等急了,张九鼎回去报个平安。 顾全武等人赶到杭州还要一些时日,但是胜利的战报却是早早送到了吴越王眼前。 书房中,吴越王哈哈大笑,一拍御案,“好好好,做的好!做得好啊!” 丞相元德昭也是惊喜的在一旁,“陛下,这么高兴难道是……” “胜利了!” 吴越王很高心,但是看到元德昭站在那里,又不高兴了,“你呀你,还是这么客气干什么?坐下说吧!” “君臣有别,陛下!”元德昭笑了笑。 “什么君臣有别,我告诉你,当年我们两个人结为金兰兄弟,一起打天下,要不是你不喜欢权势,这国王的位置就是你的,还能轮到我啊?坐下说,你以后在这么客气,休怪我翻脸!”吴越王认真的看着元德昭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元德昭这才坐下。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侯相,而有些人,天生就是奴仆样。 当年战火四起,他与元德昭是同一批抓过去充军的,他是贵族子弟,而元德昭生来就是奴仆,年轻时候的吴越王不甘当做炮灰,于是精心策划了一场起义,好在他那一批的男人都是纯汉子,听完他的计划,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且甘愿让他做首领! 计划如期进行,但是结果却是惨烈的,五百人当中,只有一百人活了下来,在后续逃亡中,又死了一半,躲进大山后,被官兵整整搜查了一个月,期间有感染疾病死的,也有被蛇毒死的,也有自杀的! 到了最后,只有十人活了下来,他们在一处悬崖上义结金兰,吴越王当时被推上大哥的位置,元德昭是老小,他们开始混入江湖,一步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势力,经历过围剿,经历过战争,期间又死了八人,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 也有了现在吴越国! 奴仆性子的元德昭也从这大大小小的战争中得到升华,他说话也有底气了,也有上位者的气势了,但是一到吴越王面前,他就会表现出奴仆样,从骨子里来讲,他从小被训练成一个奴隶,在下意识里,始终会把自己当成奴隶,而自己的主子,就是当年义结金兰的大哥,现在的吴越王。 吴越王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贤弟,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主人一般,经过长期劝说,现在元德昭他对于吴越王,也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老爷与下人,更多是,元德昭把吴越王当成了自己的大哥,而这种“奴仆”相,是他对自己大哥的尊重! “梁国撤军,我们吴越得以安保,这个张九鼎与羽毛的功劳着实不小,他们要求的赏赐,我觉得可以给他们,你觉得如何?” 吴越王微微一笑,看着元德昭。 元德昭仔细思量了一番,皱眉道:“臣觉得不可,这个口气也太大了,一开口就是一个实权校尉,还是给一个中原人,他这是想干嘛?若是羽毛的话,臣还没有意见,但是这个张九鼎的话……还望陛下三思!” 元德昭虽然对张九鼎的偏见过大,但是他考虑的都是为了自己国家,而吴越王也想过这一点,在赏赐与不赏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所以才叫来了元德昭。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回师!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赏赐他们?” “不不不,不赏的话就显得陛下言而无信,民心不服!” “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吴越王哭笑不得看着元德昭,“一会说不赏,一会儿又说赏,把我都搞得迷糊了!” “陛下,赏,不如赏给他们镇门关校尉,正好那里的郡守前段时间死在土匪刀下,现在无人镇守!” “这”吴越王有些为难的看着元德昭,“人家帮我们度过了生死大关,但却赏给人家镇门关校尉,这有些说不过去了!” 元德昭笑着摇摇头,解释道:“非也,他张九鼎是何人,他身为中原人,本身就存在争议,如果赏赐其他地方,民心才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中原人,尽然在我们吴越当官,如果是镇门关的话就好说了,反正这里常年遭受土匪抢夺,让他去镇门关当官,大家都会觉得没意见,如果能平定周边土匪,那更是好事了!” 元德昭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就是这个羽毛了,此等人才,陛下万万不可忽视了。” 关于羽毛,吴越王自然考虑过,如果此人愿意为朝廷效力,辅佐他吴越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人家也说过,张九鼎是他的主子,主子如果去了镇门关,他肯定也是随同主子一同前往,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可能性不大! 他吴越王不是暴君、昏君,不会强迫自己的子民做任何事情,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认真想过了,“这件事情等他们归来时,我会在朝堂说的,如果羽毛不愿意留下,我自然也不会勉强!” 元德昭点点头,他深知吴越王的脾气,当下也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同时更加厌恶张九鼎了,他张九鼎究竟凭什么征服羽毛? 吴越王知道元德昭心中所想,笑了笑道:“有些人,生性忤逆,而有些人,只是为谋取生存之道,我虽然不了解那个张九鼎,但是仅凭他能征服羽毛这一点来看,我就觉得他不是那种心怀诡计之人,你呀也不要对人家老是有这么大的意见。” 元德昭勉强一笑,表面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 “陛下,既然无事,臣就先下去了。” 元德昭微微作揖,吴越王恩了一声,“去吧!明日随我一同去前往城门,迎接我们的大将凯旋而归” “臣,遵旨!” 三天后! 顾全武携带下属凯旋而归,远处城门口看见顾将军军旗高高扬起,杭州城中百姓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个个高兴无比,而顾全武还未进城门,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排在城门口,敲锣打鼓,很是欢庆。 在这些队伍中间,一排大臣整齐划一的站在两边,正中间正是左右两相站在一人之后,顾全武定眼一望,顿时受宠若惊,吴越王尽然亲自站在城门口迎接自己等人,待得距离靠近之后,他看见百姓们、大臣们、两位丞相、还有陛下! 都是笑眯眯的等待自己等人,顾全武一翻下马,径直来到吴越王身前,单膝下跪,沉稳的声音中带着激动,吴越王哈哈一笑,双手托起吴越王,“顾将军辛苦,好样,回去之后不谷亲自为你庆贺,重重有赏!” 顾全武听后先是一阵激动,但是随后便冷静了下来,第一句话并不是接受赏赐,而是正色道:“陛下,末将没有资格接受赏赐!” 吴越王面色一滞,元德昭更是笑容僵硬。 “望陛下不要责怪末将无礼,此次要是没有羽毛先生与九鼎先生,恐怕” 顾全武并未说完,被吴越王伸手打断,顾全武连忙下跪,等待即将到来的责怪。 “不错!”顾全武一愣,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出现,让他不禁疑惑的抬起头,看见吴越王带着欣慰的笑容,他更加疑惑了。 “你做的很好,不抢功,不贪功,不谷果然没有看错你!”元德昭僵硬的笑容终于再次恢复,吴越王面带笑容再次将顾全武扶起,他左右观望了一下,在寻找着羽毛与和张九鼎,仔细环顾两圈后,并没有见到他们二人,急切道:“他们二人呢?” “回陛下的话,他们没有随我一起,可能还在迟一天才能抵达这里吧!” “这样啊!”吴越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就早点来城门口,他们二人回来后,直接带他们来觐见!” “是,陛下!”顾全武高兴一笑,这几天下来,他的心也一直悬着,梁国可不是一般国家能应付了,我心中早已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但是发展到后面,尽然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结果! 这种从地狱升华到天堂的感觉,让他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中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但是事实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他回到府中后,犹豫今天饮酒过多,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身穿长袍,同样是早早来到城门口,他以为早上羽毛张九鼎二人就会感到,但是了一上午,还是没有出现他们二人的声音! 直到晌午时刻,他们二人才刚刚到杭州城门,顾全武无奈的摇摇头向他们二人走去,心想这二人肯定是慢悠悠赶回来的。 守卫们还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光荣事迹,所以按照规矩将他们拦了下来,缴了入城费后,他们二人刚走进城中,就被顾全武笑着拦了下来,“哈哈,张先生,羽毛先生,可是要去万吉客栈?” “正是!” “哈哈哈,这个不急,陛下宣见你二人呢!” 顾全武哈哈一笑,张九鼎、羽毛同样是对视一笑,“那既然这样,我们这就去皇宫叩见陛下!” 杭州城中今天普天同庆,一直处于灭国阴影中的百姓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看在张九鼎眼里,心中感觉到一片安详,要是每天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开心就好了! 可惜要做到这一点,可能还要好久好久 很快他们来到了皇宫中,吴越王正端坐在上方,他的脸充满笑意,脸色十分红润,底下大臣全都十分欢喜!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护城校尉加封郡守! “草民张九鼎!” “草民羽毛!” “叩见陛下!” 张九鼎与羽毛大步来到大殿中央,双双下跪叩首,吴越王脸上笑容不减,面带潮红虚托双手:“无需客气,快快免礼!” “谢陛下!” 他二人起身后,双眼看着地面,恭敬无比的站在原地,顾全武笑呵呵的站在一旁,越看张九鼎与羽毛二人越顺眼。 当然,这也只是他个人看法,左相元德昭却不是这样,他气哼哼的站在一旁,吴越王面色一正,道:“两位爱卿以后就不必以草民自称了!” 张九鼎惊喜的看了一眼羽毛,从他眼中同样看到了惊喜之色,吴越王这么说,显然是准备给自己职位了,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第一股势力! 吴越王呵呵一笑,看向诸多大臣,笑道:“各位爱卿都来说说,应该赏赐那座城市给张卿呢?” 城池?羽毛一喜,吴越王这是要封张九鼎一个护城校尉啊,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诸多大臣低声商讨了一会儿,顾全武左看看又看看,这是一个十分忌讳的问题,一来张九鼎是一个外族人,二来一开口就要这么大的赏赐,很多人心中都会不服气,虽然他很欣赏张九鼎,但是到了这个问题时,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索性就闭上嘴巴,听听其他人是怎么说的。 左相元德昭早就与吴越王商讨好,所以也选择垂眼静听,不做任何意见。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文臣,面相大概四十有余,看起来极为和善,当然,这种和善是对羽毛的,当他看向张九鼎时,眼神有些不善。 “陛下,微臣以为,镇门关中缺少将领,而且常年受到周边土匪抢夺,臣认为九鼎先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他前往此处,说不定镇门关可以一改往前容貌。” 张九鼎一听眉毛一挑,要是自己没去过镇门关,他还会觉得镇门关的只是一些小土匪,不值得一提,但是从他去过之后,也了解了镇门关真实的情况,那边何止是只有小土匪,只要有山头,其中必有土匪,让他去镇门关,这不是坑他吗? 吴越王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而另一个文臣想了想后,也站了出来,“臣认为戴大人说的不错,根据顾将军所说,九鼎先生也是大智慧者,相比九鼎先生肯定也是有办法解决这些土匪的吧!” “微臣也是这么认为,九鼎先生前往镇门关,一来可以改善百姓生活,二来也可以锻炼锻炼,两全其美!” 羽毛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虽然自己对赏赐镇门关很欣喜,这样就可以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看到这些文臣们这么挤兑张九鼎,让他觉得这些文臣果然是一个个老奸巨猾,想要欺负张九鼎,谁不知道镇门关最为混乱,说是给张九鼎一个锻炼的机会,实际上则是打压张九鼎,身处在镇门关,时刻都要提防着土匪,根本无法壮大自身实力,想要让张九鼎止步在镇门关,好计策啊! 羽毛眼神微冷,低着头! 顾全武有些急了,虽然只见过张九鼎分析战略,没见过张九鼎出手,但是从张九鼎走路的步伐,以及身上一股柔刚并济的气息,顾全武就能断定,张九鼎本身实力也不会太低,让他去镇门关的话,这不是浪费了一个人才吗? 他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文臣们可不在乎这些,不断有人站出来推荐张九鼎去镇门关! 武臣们可不愿意了,他们都是从顾全武口中知道了张九鼎这号人物,更是听说了张九鼎在吴越境内,一座小村庄中怒杀强匪的事迹,这种气魄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并且认为这种人才不能淹没,当下就有一人站出。 “陛下,臣认为不妥,九鼎兄弟有勇有谋,是个人才,臣倒是觉得,如果九鼎兄弟要是愿意到顾将军麾下,担任越州,东府会稽校尉,跟随顾将军多历练历练,想来以后也是一名勇将,这样也不算是淹没人才!” 此人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脑门一凉,转头望去,看见左相正阴沉的盯着自己,这位将军顿时心中一惊,回到原处不在吱声。 顾全武注意到了左相的眼神,心中也是一惊,难不成文臣们这么做,都是左相指示的?要知道文臣之首便是左相元德昭。 在顾全武看来,虽然文臣们只会动动嘴皮子,但是还没到那种是非不分的境界,难怪今天他们口头达到一致,原来左相早早就吩咐好了,想到这里,顾全武只能哀叹一口气。 羽毛抬起头恭敬道:“多谢各位大人的好意,正如方才戴大人所说,我家主子还需要磨炼一番,这个镇门关我们也去过了,的确是一个磨炼人的好地方,陛下也不必为难了,就镇门关吧!” 元德昭嗤笑一声,暗道算你有眼力。 吴越王看了一眼羽毛,又看向张九鼎,询问道:“张卿意下如何?” 张九鼎他要的就是一个不惹人注意的一个管辖区,这样他才好发展自己的势力,眼下这个镇门关虽然比较混乱,但也是一个绝好的地方,就算他屯养了自己的势力,也会被认为这股势力可能是新崛起的土匪,这么一想下来,张九鼎突然觉得似乎镇门关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于是立马下跪叩谢:“多谢陛下,草民觉得甚好!” “还自称草民呐?”吴越王故作不悦的看着张九鼎。 张九鼎闻言再次叩首:“微臣多谢陛下!” 这一下吴越王才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案上纸笔,写下一封圣旨,宣判张九鼎即刻前往镇门关,任命镇门关护城校尉一职,赏侍卫千人。加封镇门关郡守一职! 吴越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来:是要将张九鼎紧紧锁死在镇门关中。 二来:既然他不愿意留在朝廷中,那就只好将羽毛一同锁死在镇门关中。 走出皇宫后,张九鼎与羽毛立马回到万吉客栈,张翔、柳依言、翡翠,早已等候多时,见张九鼎二人归来,他们一窝蜂的拥了过来,尤其是翡翠,恨不得跳到张九鼎身上。 “哈哈,恭喜张大校尉啊!” “是啊,恭喜九鼎兄啦!” “张九鼎,恭喜你!” 三人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羽毛欣慰的点点头,他看的出来,张九鼎的三个朋友,都是真心实意为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让羽毛另有所思,官职到手,也意味着即将要开始残酷的争斗,他觉得今晚有必要找张九鼎谈谈有些私事了! 正文 第八十五 院中谈话! 万吉客栈中,掌柜的离去,还有几多客官的逃离,使得客栈中房间多了许多,倒是不用像之前那样,为了省钱四个人挤在一间房中,这几日的奔波张九鼎羽毛二人都有些劳累,简单吃了饭后,很早就回到房间中了,倒是张翔等人还在客栈地下聊着天! 翡翠拖着下巴,看着张翔和柳依言的对话,笑眯眯的很是开心! 入夜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到房间,唯独两人还站在客栈院子中。 “怎么了?突然叫我出来?” 张九鼎疑惑的看着羽毛,羽毛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有话要说啊,而且是要避开他们三人。” 张九鼎更加奇怪了,有什么话需要避开他们说的,但是看到羽毛严肃的表情,张九鼎也就没有多问。 “即将步入朝政中,而我们又不是真心效力吴越王,我需要确定你这三个朋友的忠诚度,不然万一哪一天出卖了我们,就大事不妙了。” 张九鼎不在意一笑,觉得羽毛有些小题大做了,“他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答应了老人家,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一个是我救的,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对他们还是了解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羽毛闻言只是走了皱眉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确定对他们都很了解吗?” “当然了解了!”张九鼎思考了一会儿,“翡翠就不用说了吧,要不是因为我,她唯一的亲人也不会死了。” 说到这里张九鼎眼神有些悲伤,又想起了当时翡翠悲惨无比的样子,“我答应了她,有我的一天,就有她的一天。” 在张九鼎心中,翡翠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这一点羽毛也知道,他自然不会怀疑翡翠的身份。 “至于柳依言”张九鼎缓缓说道:“她的身世你也清楚,家中一辈子从商从医,而且现在的她只知道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在我心中,她已经是我的妹妹了。” “主公就这么肯定?” “当然,我能肯定!” “可现在的她毕竟是失忆后的她,你能知道失忆前她是什么样的?” 虽然这么说有些过激,但是羽毛必须要搞清楚张九鼎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有什么目的。 张九鼎也不气恼,虽然羽毛说得是事实,但是直觉告诉他,柳依言不会出卖他。 “好,柳姑娘也没问题,还剩最后一个人了。” 听羽毛没有过多的在柳依言身上纠结,张九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张兄,他是” 张九鼎愣住了,他发现好像自己并不了解他这个人,他的身世,他的一切。 虽然以前也怀疑过张翔,但是从来没有感受到陌生的感觉,今天谈到张翔,他却感受到了十分强烈的陌生。 羽毛笑了,“主公是不是觉得对于张翔,主公只知道他是天下会弃徒,平常靠着小聪明谋生的人呢?” 张九鼎迷茫的点点头,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张翔的武功,他以为是在天下会修炼的,他的兵器,他以为是偶然得到的。 原来都是自己太天真了。 “莫非主公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世?”羽毛一愣,原来张九鼎竟然不知道张翔的真实身份,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在院子前方,楼梯上正站着一个人,他静悄悄的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细心聆听者院子中两人的对话。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他面色露出紧张。 “你知道他的身份?” 张九鼎抬头问道。 羽毛一顿,院子中重回安静,而楼梯上那人更是紧张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他知道羽毛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放在刚认识张九鼎那会儿,如果不小心将自己身份暴露了,他还会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有紧张情绪! 仿佛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张九鼎知道了,知道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和张九鼎两人的身份,从利用,开始变成了朋友,他害怕被朋友知道自己一直在利用他! 羽毛没有回答张九鼎,而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那个方向,正是张翔的藏身之处。 正在紧张中的张翔,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十分强烈,张翔心惊,暗道这个羽毛果然武功非凡,感知竟然这么强烈。 “你怎么不说话?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张九鼎问道。 羽毛啊了一声,这才将目光收回,躲在楼梯上的张翔也感觉到心中一阵舒适。 “我也不知道了,好了,既然主公这么相信他们,希望他们也不会辜负主公的信任,咱们回去吧!”羽毛似笑非笑的说道,很明显这句话是说给张翔听得,楼梯上的张翔若有所思,重重点了点头后,快速离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张九鼎忽然叫住羽毛,“以后还是不要叫我主公了,我听着不习惯,就叫公子吧。” 羽毛微微一笑,“是,公子,也希望公子没让我看错眼。” 羽毛盯着张九鼎的眼睛,说完后,自顾自离去。 张九鼎站在原地,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羽毛还不是真心实意的服从自己,他认自己为主,都是因为他师傅所留下来的那三幅画。 张九鼎不是善男信女,试问哪个男儿没有野心?既然这是可被架空的世界,那么他也想闯出一番作为,也不妄白白穿越一回。 他现在有两个想法,方才就是其中之一,而第二个想法,就是征服看似温尔儒雅,实则心高气傲的羽毛先生。 想完这些,心中一直有些压抑的他,终于舒坦多了,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向楼梯。 羽毛住在东厢房,张九鼎的房间在西厢,和柳依言和翡翠都是同一处,不同房间,正对着楼梯的,是张翔房间。 张九鼎路过他的房间,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伸出手想要敲门,可最后却是轻轻放在门框上,反复几次,最后还是微微一叹气,回到自己房间中。 而张翔也和他一样纠结,想开门,但却又犹犹豫豫的,听见张九鼎离去后,他也是叹了一口气,回到床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不一样的镇门关 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 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 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 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 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他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 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 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 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看到莫邪飘然坠下,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 干将只将“干将”献给吴王。 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延平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 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 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 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 据说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他腰中的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在空中化作一道流星,直直跃进水里。 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 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所锻造的兵器吹毛短发,每一个都是神兵利器,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这是一段神话故事,曾经是张九鼎最喜欢的一种神话故事,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在镇魂街中游玩儿,尽然遇到了这对神话传说中才出现的人物! 在镇魂街最尽头,有一家铁器铺,里面的主人是一对男女,男的俊俏,女的美丽,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卖不了多少兵器。 而今天到了要交租金的日子,这一对小夫妻为难的站在店铺门前,他们面前站在一个肥胖女人,满脸横肉眼睛又小,鼻子下面又一圈黑黑的东西,这一看就知道常年流鼻涕,而没有擦干净留下的痕迹,看上去有说不出的丑陋。 她肥厚的嘴巴向右撇着,双眼斜视着这一对夫妻,语气十分不善,“把租钱缴了,今天什么事情没有,要是不缴……哼,我会让你们知道我镇关婆的厉害!” 她自称镇关婆,是因为她的弟弟在山头上做土匪老大,每个月土匪抢劫城中,唯独她的店铺没有被抢,都是因为她弟弟的缘故,而有了这一个靠山,使她在镇门关中底气十足,一口气吞并了百余家店铺,名望也有了,钱财也有了,因为镇门关中没有镇守将军,所以便自称镇关婆,对于这一点也无人敢反对,都是肚子里憋着一团怒火,只好忍着。 听到这里,远处站着的张九鼎有些尴尬,翡翠更是笑的前仰后合,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张九鼎,羽毛也是笑着摇头,没想到张九鼎来镇门关任职的第一天,就然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婆娘,还是这种歪瓜裂枣,纵然是羽毛这样严谨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笑一笑。 那对小夫妻有些为难,男子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为难道:“这个……我们刚开张一个月,还没有什么名气,还没人知道我们兵器的质量,一件都没卖出去,又被抢了一次,能不能宽恕几日时间呐!” “卖没卖出去,是你的事情,枪没被抢,也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手租钱,你要是付不起,就趁早走人,省的浪费我店铺!” 肥猪女分明是嫉妒那个女人,看的人家美若天仙,而自己肥的像猪,心里嫉妒不平衡,所以处处针对他们。 就连上个月土匪来临时,还告诉自己弟弟要特变“照顾”一下他们生意! 好在那一天只要男子在家,女子出城办事儿了,否则不止是兵器被抢咯。 “求求你了!” 女子可怜的看着肥猪女,周围看热闹的已男人居多,这女子一开口,男人们顿时都咽了咽口水,尽然鬼使神差的帮他们夫妻二人说话! 这一开口就让肥猪女一脸怒气的看着他,“要是不想混了,就在说一句试试!” 肥猪女一开口,那几个男人又是咽了咽口水,这一次是被吓得,估计更多是被“丑”吓得! 毕竟这肥猪脸一生气,就像是鸡屁股一样邹在一起。 “我告诉你们干将、莫邪,要么给钱,要么走人,否则……” 张九鼎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凝固,缓缓变得不可思议,仔细盯着那一堆俊男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