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崇祯末年》 正文 第一章 又是穿越 “是谁这般没公德心?”江政锋站在船上看着方才被他用钓竿拉上来的大海龟,愤恨不平地道。 江政锋看着大海龟仔细研究:“看样子还是只玳瑁龟呢,不过怎被鱼网缠着呢?看样子似乎还饿了很多天的样子,感觉半死不活的。” 江政锋从船舱中拿了把刀子出来,先把海龟身上缠住的渔网割开,又仔细看了看那只海龟说道:“这辈子还没吃过海龟肉也不知道味道怎样?” 说也奇怪,那只海龟似乎听懂江政锋的话,本来一副快饿死的模样,闻言急忙抬起头,一双极有灵性的眼睛,正对着江政锋的目光,江政锋见状也吓了一跳,闭着眼睛摇摇头再睁眼仔细看着。 只见那只玳瑁龟仍旧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禁觉得自己太过于神经质了,当下轻笑道:“看样子是童话故事看太多了……当成是浦岛太郎了吗?” 江政锋手脚并用地把玳瑁龟给推回到海里面去,看着玳瑁龟快乐地游回大海中,做了一件好事江政锋心里也有一股成就感,便坐在船头看着那只海龟在海中嬉戏,心想也奇怪……怎牠一直徘徊在船边不走。 正想走过去赶走牠,江政锋突然发现到自己的船上笼罩了一个黑影,黑影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正想抬头一看究竟,这时天空突然发出一阵惊天雷鸣,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连忙抬头看向天空,发现…… 崔判官怒不可叱说道:“什么!那个死神又再乱搞了?”崔判官大手一拍桌面,把桌上的笔架都震落掉到地上去了。 牛头和马面苦着脸,异口同声说:“是呀,死神说连环大车祸和云霄飞车收人命收太慢,他业绩做不出来,所以他又搞了一次客机坠机的意外,死神说他还是觉得这方法最好用。” 崔判官冷笑道:“自从西方地狱聘请了那个新死神,西方那边业绩倒是成长不少呀!阎罗王都和我不知道抱怨过几次了,在这么下去,咱们东方地狱都抬不起头来啦,说什么冥王黑帝斯都来向他炫耀怎样怎样的,我听了都烦。” 马面陪笑道:“那也没办法阿,咱们东方这边有个顶头上司管着,不准兄弟们多抓人,可不是吗……这不就输给了西方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呐。” “不过……咱们连同七哥和八哥一共四个兄弟,抓输一个死神倒也挺丢脸的。”牛头毫不客气的回顶了兄弟一句。 “呃”马面马脸一红,倒也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抓输就抓输吧,反正咱们这是铁饭碗,抓多抓少还不是只是为了交差而已,你们两个今天过来不光只为了和我老崔说这件事情而已吧?”崔判官矮著身子到桌底下捡笔,没好气的说。 “嘿嘿……”牛头马面两兄弟只是傻笑,没有回话。 崔判官看了牛头马面一眼,阴阴的道:“说吧,捅出啥篓子了。” 门外传来一阵老迈沙哑的声音:“其实不是老牛和老马有烂摊子给你收,而是老夫来拜托崔大人一件事情而已。 原来,江政锋生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一架大型客机,客机在飞出海岸线后,发生了不知明原因而产生大爆炸,把机上乘客连同机组人员炸了个稀巴烂,而飞机的机翼,却好死不死的砸向刚做了一件好事却还没有好报的江政锋船上,活生生的把人给砸死了。 死神策划了一场绝妙的好局,带回了两百一十二条人命这份业绩,外带加上的江政锋那条小命,而不再死神计画内的江政锋,死神当然不买帐,阳寿未尽就勾魂是犯法的,死神在怎么贪图业绩也没胆子乱收,就放著江政锋流连在海上成了孤魂野鬼。 “干……有没有那么衰呀?一个海上那么大都可以被飞机翅膀给砸死,我还真他……的无言了,但接下来要去哪呢?刚刚看那个穿着斗蓬,手拿镰刀的家伙,那个应该就是死神吧,还真是人世间扮演的那种死样子,看着他领了两百多个鬼走,怎没顺便把我带上呀,奇怪了?”江政锋看着自己的残破的遗体,搔了搔头,嘴巴不停嘀咕著。 既然都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自己也没有多大反应,满脑子只想说要怎样去城隍庙报到,这大概就是所谓鬼魂的本能反应吧。 江政锋漫无目的的走着……喔!不对!是飘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转头一看,睁大了眼睛,心里给了一个答案…… “阿呀?龟仙人?” 江政锋是个曾经活过现代的人,当然看也过七龙珠,而眼前这个背着龟壳,杵著柺杖的老人家,还真有八分像漫画书中的那个龟仙人,只差没戴副墨镜,和穿着花俏的夏威夷衬衫罢了。 江政锋也不管眼前的龟仙人,是人是鬼还是人妖了,反正看的到鬼魂的总是同道中人吧?问问也不碍事,便问道:“老先生,你叫我呀?有什么事吗?难道你也迷路了吗?我也是呐,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一起走也比较有伴,边走边聊天也不会无聊,说实在的,头一次当鬼也当的挺窝囔的,连怎去城隍庙报到也不知道,说起来还挺丢脸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龟仙人也不回他刚刚霹雳啪啦的一串话,只笑笑地跟他说:“唷呵呵,你这小兄弟挺有意思的,当了鬼还那么乐观?” 江政锋耸耸肩,一脸不在乎的说:“人死就死了,还能怎样?还不如赶快去投胎,找个好时辰,说不定还能含金汤匙出生,当个高官还是富商的后代,当个败家的二世爷哩。” “唷呵呵,只怕小兄弟你算盘打错了,你阳寿未尽怎投胎呢?”龟仙人一脸和蔼,手抚着白须,重重地打击了正在做纨裤子弟美梦的江政锋。 江政锋张目结舌,吃吃的问道:“啥?阳寿未尽?你……你怎么知道我阳寿未尽?既然我阳寿未尽我怎会死?老先生你到底是谁呀?又怎么会知道的?” 龟仙人还是那副和蔼的模样,不疾不徐的说:“唷呵呵,老夫乃东海龙王的宫中执事,老夫姓戴,就叫老夫戴龟仙吧,老夫前阵子替龙王出差,再回宫的路上,不小心给鱼网给缠住了,承蒙小兄弟救了老夫。”说完,龟仙人还拱了拱手。 江政锋倒愣住了,心里暗想:“东海龙王……龟仙……姓戴……海龟?” 江政锋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是我生前救的那只海龟?” 戴龟仙一脸惋惜地道:“唉……正是老夫,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只可惜老夫来不及救你一命。” 江政锋从原本一脸的疑惑茫然兼不可置信的神色,慢慢转变成渐渐理解的模样:“原来……你一直在我船边徘回……就是为了提醒我离开?” 戴龟仙点了点头淡然道:“正是!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想必小兄弟还是很多疑问吧?老夫慢慢说给你听。” 戴龟仙向江政锋比了个坐下的手势,江政锋连忙坐下,急欲求得答案的看了戴龟仙一眼,却只见他不知道啥时变出一杯茶来,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顺了顺衣装,缓缓坐在海面上。 江政锋心里一整个恨啊……还给我摆谱哩?尽管心里很不爽,但有求于他,江政锋还是一脸恭敬的对戴龟仙说:“龟仙大人,事情到底是怎一回事呐?” 戴龟仙倒也不是摆谱,只是个性使然向来做事情都是慢火炖煮,不疾不徐,倒也不是故意要刁难江政锋。 戴龟仙点了点头笑道:“唷呵呵,其实知道你阳寿未尽的最好辨别方法便是……没有引渡光引导你前去城隍庙,所以除非你寻到路途前去城隍庙,要不然就只能当一辈子孤魂野鬼。” 戴龟仙制止了想插嘴的江政锋继续说:“所以你现在之所以会死,那是因为西方的死神在勾魂,不小心赔上了你这条命,但是你的名字不在他名册之上,他自然也就没带走你的魂。” “所以我只能当孤魂野鬼了?”江政锋急不可耐的连忙问道。 戴龟仙捋着长须颇负深意的一笑:“唷呵呵,这便是老夫前来找你的原因了。” 安抚了江政锋的情绪,戴龟仙继续道:“凡在大海上死去的孤魂都交由各地龙王,派人送往枉死城去做处置,不过在枉死城内还要待到阳寿尽才能投胎,所以嘛……老夫有办法能让替你一偿心愿。” “啊?啥心愿?”江政锋一脸疑问的看着戴龟仙。 “唷呵呵……”戴龟仙则颇负深意的给了江政锋一个眼色。 “什么?不行!”崔判官听完戴龟仙和江政锋的故事,又听到戴龟仙要报恩的方法,连忙双手带摇头地坚决不答应,连站在一旁的老马和老牛都一脸为难的样子。 “哼,老夫这点忙都不帮,亏平时老夫待你们不错,几百年前的赌债都欠到现在了,好呀!摆明让老夫丢脸就是了,老夫答应人家的事情做不到,老夫还有啥脸面替龙王爷瓣事呐,老夫回头就辞龙王府管事的职务,以后发生啥问题别找老夫帮忙!”戴龟仙一甩手就打算转身出门。 “戴公,且慢……且慢,有事好商量。”牛头连忙挡在门口,不让戴龟仙出去。 马面也拉了崔判官的袖子,把人扯到角落,低声说:“我说老崔呀……咱们欠戴老乌龟的赌债是和咱们狱里面的刀山一样高呀,在干几辈子官也还不完,况且咱们哥三个联手诈赌东海龙王的事情他也知道,那还不如帮他个小忙,也省著得罪海龙王是吧。” “可是……”崔判官神色踌躇著。 马面看崔判官有些动摇,又加把劲的游说:“别可是了啦,趁今天七哥和八哥出差,这件事最好马上动手,反正魂不是我们勾的,生死簿上不会有纪录,回头你在把他的名字划掉,包管神不知鬼不觉。” 崔判官一听,心念一动说:“你是说……” 马面接口道:“没错把他丢到古代去,随便夺个舍,本来的死者已经注销了名字,这边的名字又被划掉,上头自然查不到啦。” 崔判官沉思良久才狠狠咬牙道:“好,就那么办我等等寻个理由把轮回殿的张判官请来,你和老牛在趁机混进去。“ 马面点了点头,转生和戴龟仙说:“戴公,这个忙,咱三兄弟帮你了,把你说的那个人带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来吧,由我和牛兄亲自送他去轮回殿。” 江政锋刚刚站在殿外默默看着三个动物一个人,拉拉扯扯,一回吵一回嚼耳根子,还觉得挺有趣的,隐约听到那只老乌龟似乎还在要胁他们,看这老乌龟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看样子还挺有心机的嘛,所以嘛……年纪越大江湖历练越深,还真不可小看……正想着,突然看见戴龟仙招手叫他进去殿内,连忙走了进去。 一进门,戴龟仙便说:“小兄弟,老夫只能帮你到此了,你的心愿,老夫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他们会有安排的,你等等就跟着牛头和马面走吧。” 崔判官接口说:“方才我查过你确实阳寿未尽,现在要让你转生把你剩余的阳寿给续完,你懂了吗?” 江政锋还金刚摸不著头绪,点了点头,便被牛头和马面一人一边给挟了出去,江政锋却不知道,其实他的名字早被崔判官涂掉了,哪还有剩下的阳寿,崔判官早就和马面商议过,避免夜长梦多,送他去古代玩个几个月,便把他的魂给拘回来,这样对戴老乌龟也不算失信了。 江政锋一直到被牛头和马面给挟出了殿外,才知道他们打算送自己回古代去当个官宦纨裤子弟,江政锋心想反正古代也没去过,回去当个衙内应该也不错,有事没事就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三妻四妾呐,不错不错。 过了奈何桥,穿过了茫茫云海,江政锋三人来到了轮回殿外,看样子今天人世间似乎很平安,外头排队进殿的鬼魂很少,马面寻了个理由,把外面看守的鬼差给引开,带着江政锋来到六道轮回前面。 江政锋看着他们所说的六道轮回,那巨型的圆轮中有六道窗口,分别发出六道颜色不同的绚丽光芒,分别代表着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 牛头和马面把江政锋带到人道前,在仪表板前面设定着不同的时间和身份,每项设定都牵扯著时间轮和身份轮转动,随着时间往回推,第二层的身分轮也随年代的不同,而改变成对应当时社会的身份。 只是牛头在前面设定颇久,江政锋不耐道:“牛兄,搞什么搞那么久呀?” 牛头瞪着牛眼恐吓道:“你以为刚好就有一堆刚死的人让你转生呀,这都不用找得吗?你再挑我就让你附在乞丐身上。” 在牛头说话的中间,轮回轮也找到了对象,发出“叮”的一声,江政锋觉得颇为新奇,也深怕牛头搞鬼,把自己从富家子弟变成了小乞丐,忙跑上前一看,果然停在功勋世家这一格上,不禁觉得格外兴奋,便对牛头说:“这是哪个朝代呀,要是重生在一个乱世上,我大概没多久又要翘辫子了。” 马面只觉得不耐烦,指著时间轮上的年代说:“你不会自己看呀,动作快点没时间让你选了,等等张判官回来,你也不用转生了,就直接抓去枉死城关到阳寿尽为止,别磨菇了。” 江政锋抬头看一下时间轮指在1641年,心想说这是哪个朝代呀,明朝还清朝,心里暗算,民国近百年,清朝三百年,相加快四百,这样算的话应该是明朝吧…… “谁在大殿里呀!”一个严肃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快!判官回来了,快,快进去!”牛头和马面连拉带推的,把还在思考的江政锋给推进轮回轮内,轮回轮的六道光芒,瞬间金光四射,然后渐渐凝成一束,直到又回复成本来的六道光芒,眼见大功告成,牛头马面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张判官看着牛头和马面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吗?” 马面连忙陪笑说:“崔大人想请下班后一起去喝酒,特别叫我们兄弟俩来邀请大人的。” 张判官不疑有他说:“哦……这件事呀,老崔刚和我讲过啦,好了,本官公务繁忙,你们没事就可以先离开了,本官会去赴宴的。” “是,是,那我们先告退了”牛头马面松了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马面走出殿外,摸了摸他长长的马脸说:“呼……我说老牛呀,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他转生到何年,谁的身上呀?” “啊!马兄你没看吗?”牛头摸著牛角,吃惊的看着马面。 马面搔搔马脸道:“刚刚只顾著看老张回来了没,我也没注意到呀!” 牛头惶恐道:“马兄看样子……咱们犯错了,这样会不会出现像彭祖那种老寿星呀” 马面摇了摇头:“现在阴间也有人口普查,断不会出现像以前那种八百岁彭祖般的老寿星,现在活过百岁的人,都会备案造册予以监督应该不打紧的。” 牛头还是一脸担心的说:“可是崔判官那怎办呀?他可知道几个月后我们还要拘他的魂回来呀。” 马面毫不在乎地道:“呿,担心什么,老崔他忙着呢,况且他的生死簿又没那倒楣鬼的名字,魂拘回来了没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哈哈,对,对,还是马兄想得周到,走,大事以了,来去喝一杯吧。”牛头开怀笑着勾著马面的肩膀,两人边走边笑。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章 夺舍还魂 被推入轮回轮内的江政锋,灵体处在通道之中笔直的往下落,通道四面发出七彩绚丽的光芒,生前的种种记忆浮现在四周的通道中,又一闪而逝,好像在看快速播放的幻灯片一样,宛如一场荒诞的梦境,低头看着脚底下的白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耳膜一阵嗡嗡声响,搞得脑袋一阵晕眩,竟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呜呜呜”四周传来一阵阵悲鸣的啼哭声,把脑袋还在剧烈疼痛的江政锋给吵了起来,才刚夺舍还魂的江政锋,脑袋正交织着前世和身体主人的记忆,脑袋瓜子正努力地想把两个毫不相关的记忆给交融在一起,他张开双眼,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到,脸上似有若无的感觉到有东西盖在脸上,下意识的想到,那应该是盖在死人脸上的白布,正想起身看看四周情形,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试了几次还是无法移动半分,以为转生到了一个植物人身上,心里还暗骂了牛头马面n百次,又气又恨,但是又无法动弹,只好竖起耳朵专心听听四周的人说什么。 一个老迈的声音悲悲切切的说道:“呜……咱们王家最后的独苗也没了呀,家兄年过五十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独子,这才十七岁呐,十四岁就成了金陵最年轻的秀才,本想让他养好身子,明年还能考个举人,没想到他居然熬不过去,枫儿自幼我便视同己出,我……我心痛呀!” 接着听见有人接口安慰道:“王大人,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贤弟年纪轻轻便过世了,那是天妒英才,国家社稷之不幸,甚为可惜。” 王二爷收起哭声,向刚才说话的年轻声音回道:“朝宗呀,真亏你这段时间不时,陪着病榻中枫儿聊天解闷真……真多谢你了。” 侯方域叹息道:“我和玉堂都曾经师学于石斋先生,算起来也算是同窗,玉堂虽然未曾加入复社,但也与我和密之、辟疆友好,这点小事对朝宗来说并不觉得麻烦。” 江政锋听到他们刚刚的那番谈话,便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是植物人了,便又稍稍对自己的四肢用力想移动了一下,感觉到有些知觉,虽然手臂还无法移动半分,不过手指头已经可以缓慢的移动,便联想到应该是自己死去多时,血液不流通,所以身体暂时无法活动,便安下心来仔细听他们说话。 “二老爷,时辰到了,该替少爷净体更衣了。”床尾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听那说话方式,应该是个老管家之类的。 王二爷一听对老管家点了点头,连同侯方域和几个探视的人,被一旁的仆人扶起来准备退出房间。 江政锋一听那还得了,我可不是真死呢,被一大群人看了我脱光衣服,光溜溜的那还不丢脸死? 连忙活动一下四肢,却还是只有微微一动,根本引起不了别人注意,想大声喊叫,却发现张口无声,只好连忙大吸一口气积在胸膛,然后用力一呼,盖在脸上的白绢本来就轻,这一呼气便把白绢高高的吹起来,本来几个准备帮他解衣净体的侍女,瞬时被吓的惊慌失措,有的大喊尸变也有人被吓的大哭,还有直接跪在地上大念阿密陀佛疯狂膜拜的。 刚走出房门外的几人,一听到房内的动静,连忙又折回去房间,一推开房门就让几个被惊吓到花容失色,正想逃离房间的侍女,给冲撞个狼狈不堪,一群人等着该跑的跑完,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只见床边还留下两个跪在地上猛念阿密陀佛的侍女,也不知道是她们不知道要逃跑呢还是没力气跑了,反正就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膜拜着还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否已经尸变的王枫。 王二爷大概锦衣卫当久了,自然也不太相信这种鬼鬼神神的东西,再加上床上这个人又是自己的至亲子侄,怎样想都不觉得会加害他,便大步走道床边想看明白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底是怎一回事,正眼一瞧,发现床上的侄子正张着一对极为有神的双眼,还一脸潮红的还大口大口的喘气着,横看竖看怎样都不像个死人还会呼吸呐! 王二爷定了定神问江政锋道:“王枫你现在是活还是死?”两个跪在一旁的侍女,也紧张的听着接下来的答案,一副准备要是听到说死的话就拔腿逃命的姿势。 江政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精明干练的老人家,脑海中的印象隐约记得是自己的本家二叔,自己这一世的名字叫王枫,只好没好气的道:“二叔,你……你没看到……我还在喘着气吗?你死了我都还……还不会死哩。” “哈哈哈,真得还活着!你怎么跟二叔说这种混帐话呢?哈哈,我的好侄子活过来啦!好,好,太好了”王二爷一听到王枫说的话,便紧紧抱住了这王家唯一的独苗,深怕一放手,这棵独苗又没了。 “二叔……痛……侄儿身子骨还没好呐”江政锋无力的说道。 王二爷擦了擦眼角的老泪道:“抱歉抱歉,二叔太高兴了,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哈哈哈,二叔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门外一群人,听到叔侄俩的对话,连忙围了上来,互道恭喜,而本来准备要逃跑的仆人女侍,一听到主人家的主心骨死而复活,也都回来挤在门外一看好一探究竟,王枫睹见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俏丽的婢女似乎还挂着泪痕。 江政锋不禁苦笑想:“有没有必要那么感动?看来以后就要以王枫的身份活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代太多死而复生的例子还怎样的,王枫感觉到这群人还挺当那么一回事的,全然不是那么在乎,人死复生是有违常理的,这副身体大概一段时间没活动了,方才折腾了那下子,让王枫感觉到十分疲累也就不想再探讨这种问题了。 侯方域看了看死而复生的王枫还一脸疲累的样子,便和大家道:“贤弟死而复生,想必身体还是十分虚弱,大家先让他好好休息吧,等过阵子身体好些了咱们再来探望他。” 在场众人经由侯方域的提醒纷纷点头称是,互相拱手道别,也朝王枫叮咛要注意身体小心风寒之类的话。 疲累的王枫只好再打起精神,躺坐在床上和这些长辈同窗拱手致意,客套一番,王枫眼角余光瞧见侯方域正在一旁准备离去,连忙叫了声“侯兄”然后对他拱了拱手。 侯方域知道王枫是为了答谢他解围之意,便摆了摆手,意思是指小事情不用客气,便和其他友人一同离去了。 王二爷为了怕有失,又嘱咐了一个侍女留下来服侍他,王枫也不拒绝便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枕了两个枕头,整理一下脑袋中混杂的思绪。 那位本家二叔本名叫王之熙,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现职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是世袭的锦衣卫,本来只是个锦衣卫校尉,后来继承了父亲王之烈的千户之职,父亲和母亲分别在自己八岁和九岁时就因病去世了,后来就一直由这个二叔带大,二叔除了正室外还纳了四房妾室,但是连个后代也生不出来,所以一直把自己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自己也很争气,崇祯十一年,十四岁时就考上了秀才,是当时金陵城内最年轻的秀才,和复社四公子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只可惜后来生了场大病,卧病在床一躺就是三年。 王枫想到这里,又想到前世主人的深层记忆,想当初大病之前,二叔有打算把自己过继在他膝下,自己也答应了,然后当晚就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受了风寒就病倒了,一病就是三年,最后还一病呜呼,当然现在没死是因为被江政锋夺了舍,事实上真正的王枫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王枫不禁冒起一阵恶寒想:“该不会是厂卫太过缺德,缺德事做太多了才这般绝子绝孙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样邪门?” 还在想着这种玄又玄的事情时,就听见方才被二叔留在房内的那个侍女,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少爷,该吃饭了。” 王枫抬头看着那个侍女,似乎就是刚刚在门口感动到流泪的那个女孩,脑袋中印象隐约记得她叫作琼雯,是二叔买来专门伺候他饮食作息的,只见她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摆了几样小菜,和一小碗绿糊糊的粥,娇巧的跪坐在床边,似乎正打算喂自己吃饭似的。 王枫点了点头,便真的见她手捧着碗,拿着汤匙喂向自己嘴边,王枫这回可就窘了,还活在现代时,都不知道多久没被人这样喂过了,一时也不知道是张口还是不张口。 琼雯见王枫不张开嘴巴还以为是他没胃口,便道:“少爷才大病初愈,没胃口也多少吃点,这样对身体会好些,这粥是婢子亲手做的药膳粥,对少爷的病很有帮助的,你尝尝看,啊……”说罢,小嘴微张,引导似的想叫眼前的少爷张开嘴。 王枫见她樱桃般的小嘴微张,不禁也张开了嘴,一张开口汤匙便伸了进去,王枫尝了味道感觉还不赖,不过中药味重了点,害怕中药味的人大概也吃不惯,好在自己平时并不挑食也可能真的饿很多天了,一碗粥没两三下就吃到见底。 琼雯看见平时的病少爷,之前还在病榻时,一碗粥可能吃个两三口就不吃了,没想到活过来后竟然吃了个碗底朝天,也不禁高兴道:“还要吗?” 王枫头如捣蒜的拼命点头,琼雯翩然一笑,拿着碗出了房门,王枫拿了一个摆在床边的一盘腌酱瓜,边吃边想:“侍妾侍妾,不只侍奉吃饭更衣,包括侍寝,不过印象中好像没跟这个俏婢女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大概是因为本来主人的身子病弱吧,那倒好,省着糟蹋了人家一个好女孩。” 正想着,看见琼雯又捧了一大碗粥进来,便张开口说道:“快点,我可饿坏了。” 琼雯见状低笑道:“嘻嘻……看着少爷病好了胃口也开了,奴婢看了也替少爷开心。”依旧持着汤匙喂他。 王枫嘴巴塞满了粥和小菜,听到俏婢女这么一说,便看着她含糊的说道:“你说什么?真的替我开心吗?” 琼雯微红晕着脸,慢慢的说道:“那是当然,少爷乃当今金陵有名的神童,要不是生了大病,说不定早就中了举,当了朝廷大官。” 王枫一听琼雯那么说,反勾起他心里最在意的一件事情,却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忸拧,便微笑道:“只不过写了些符合考官心意的八股文罢了,哪有你说的这般了不起,在我觉得真要了不起的话,那便要做出利国利民的事情出来,那才是真的了不起,只会写八股死读书能有什么作为。” 琼雯一脸正经的道:“婢子相信少爷一定能做到的。” 王枫看着琼雯也一副正经的表情说:“嗯,就承着姐姐这句话我也觉得我一定做得到,今晚这顿饭很好吃,谢谢你,这阵子姐姐应该也很疲累了,姐姐今晚就早点休息吧。”王枫知道这个俏琼雯比自己虚长了一两岁,又听到她对自己有异常莫名的信心,不禁好感大生,便改了称呼。 琼雯一听红了脸,忙福了一福,便道:“那少爷先安歇,婢子先下去了。” 王枫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琼雯关上房门,便又皱起眉头想着事情:“现时崇祯十四年秋,世道正乱呀,旱灾瘟疫、兵荒马乱,关外还有满清正虎视眈眈的要入主中原呀!病入膏肓的大明朝在过三年便灭亡了,我真能做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吗?还是连自保都做不到呢?唉……虽然说事在人为,但……我孤身一人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王枫重重的叹了口气,受到疲累身子的影响,脑筋想着想着便又沉沉地睡着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章 复社四少 琼雯轻轻推着王枫柔声地唤他起来:“少爷,该起床了,侯公子来找您了,少爷……少爷……” 王枫拨了拨摇醒他的手,呢喃含糊着道:“唔……谁呐?那么早的,再让我睡一会吧。” 琼雯娇嗔道:“都晌午了,还早?”琼雯不死心的,又狠狠的推了公子一把。 王枫这才有点苏醒,翻身起床,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大力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想看看是哪个扰人清梦不开眼的婢女,定神一看,原来是昨晚服侍自己吃饭的俏琼雯,连忙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问:“姐姐怎那么晚才叫我呢?” 琼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叫呢?还不晓得刚刚是谁对婢子发脾气哩。” 王枫讪讪一笑,便自己走下床去想找衣服穿,琼雯看见自家公子在找衣服,便走到衣柜边,从里头拿出一套长袍出来,服侍王枫穿上。 王枫这回倒也不客气了,毕竟没穿过这种衣服,要是穿错闹笑话可就糗大了,便双手一张便直挺挺的站着,让琼雯把长袍穿在自己身上,也趁着她帮自己穿衣时细细打量着她。 昨晚烛光不是太亮,所以不是看得很清楚,大白天一看,这才发现这俏琼雯长得还挺像卓文萱的哩,眸正神清,全身上下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感觉,透露着大家闺秀般的气质,这种风华气质又配上脸上白皙红润的肌肤在加上那娇小红润的双唇,更显得诱人,啧啧啧……不禁吞了一口唾液。 王枫正想把思绪转到别的地方去,便听到琼雯道:“这袍子是婢子年初时替公子缝制的,也不知道是否合适,公子先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婢子再改过。” 王枫见琼雯系好长袍上的结,便朝着自己身上打量,王枫自己也举着手东瞧瞧西看看,伸手拉拉长袍笑着道:“姐姐的手艺倒好,还挺合身的,姐姐有事先量过吗?” 只见琼雯微微红着脸也不回答,便自行伸出两指搭在王枫手腕脉上,聚精会神地号脉探病,他却不知道自己卧病在床时,都是琼雯无微不至地在照顾,洁体换衣都是琼雯亲手亲为的,自然知道他家公子身材尺寸多少啦,哪还用得着丈量了? 王枫见状奇道:“姐姐还是个女神医呀?” 琼雯收起窘迫的神色沉吟道:“看样子公子的病还真的好了,只是还要小心注意点才是。”又回说:“小婢只会一些祖上所传的一些医术而已没什么。”脸上不禁有些忧伤。 王枫也没注意便继续问道:“喔……对了,你刚刚说谁来找我?” 琼雯帮他戴好儒冠柔声道:“是侯方域,侯公子,侯公子说方大人来到了金陵,三位公子要帮方大人设宴洗尘,特别来邀请少爷,少爷要去吗?” 王枫点了点头,拿着和现代牙刷颇为相似的象牙内植马尾的牙刷,沾着青盐,在嘴内漱刷着边想:“来到明朝,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去见识见识有什么不一样也好,方大人?既然也是当官的,这样应该对我的计画多少有帮助吧。” 接过琼雯递来的白绢,抹了抹脸给琼雯一个微笑:“我便去赴宴吧,要是我太晚回来,就不必等我了,你自己先睡吧。”说完顺手拿了桌子上的披风,头也不回的便出房门去了。 琼雯坐在椅子两手托着双颊:“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他对我曾经说过的话他可还记得吗?”叹了口气,看着王枫的背影越去来越远。 王枫一走进大厅,便看见侯方域正坐在椅子上和坐在旁边,看上去比他还大上几岁,和一个相貌俊朗的玄衣书生正在谈话,老管家王福也站在一旁相陪,之前要是二叔去锦衣卫衙门办公的话,也便是由这个老管家帮忙接待客人。 那玄衣 (本章未完,请翻页)书生一见王枫进来,便打趣的道:“玉堂真是好命呐,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来,还得我和朝宗前来相请,你这才肯赏脸出来见客呀。” 侯方域也跟着打趣说:“可不?可不知道是否因为康复了,所以跟房内的俏婢女巫山**一番呢?” 王枫听的眼前两位风流才子的调笑,当下也笑笑说:“你们这可就猜错了,小弟大病初愈,怎禁的起如此挞伐呢?” 当下两位风流才子也笑了笑,那玄衣书生道:“走走,今日在及第楼设宴,要替密之接风洗尘,玉堂也一道来,自从你生了重病,大伙也难得在聚在一起,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呀,要是贤弟还碰不得酒,以茶代酒总可以吧,总之今天人是一定要到的。” “卿有所命,何敢不受?愚弟自当遵从。”王枫当下便作了个请的动作,三人把臂言欢一同出门。 那个年纪比侯方域还长几岁的玄衣书生,便是冒襄,字辟疆,号巢民,如皋人,出生于文学世家,后游学董其昌之门下。 而侯方域,字朝宗,河南商丘人,前户部尚书侯恂之子,祖父及父辈都是东林党人,均因反对宦官专权而被罢黜。 三人步行至秦淮河畔的及第楼,楼高五层,分层别类,身分越显贵的,能进的楼层越高,最底下那层,不分类士农工商均能进,第二层非巨商富绅不能进,第三层非功名在身的不能进,第四、五层是非官身不得进,但这只是一般规定,非得一定要遵守,只是一般老百姓也不可能和当官的有太多交集,而读书人自持身分,也自然而然的遵守这样的规矩不去破坏。 冒襄率先进楼,见王枫还站在门外抬头望着酒楼,便招手大喊:“玉堂,先进来吧,不会是太久没出门被太阳晒昏头了吧?” 王枫确实是昏了头,只是原因不是太久没出门的关系,而是惊叹南京城的繁华,店家商号林立,热闹非凡,路上的行人也大多都是些看起来衣锦光鲜的富家子弟,虽然说也是有些乞丐游民,但是毕竟为数不多,实在很难想像这是在明朝末年天灾兵变不断的时代。 王枫跟着侯、冒两人身后走上楼,便看见临窗的一张桌子,已经先坐了两个人,一个年纪逾四十,身穿青衣马褂,头戴**帽的中年书生,另一个也和王枫一样身穿儒衫头戴儒冠,看起来和冒襄年岁差不多,只见侯方域和冒襄走了过去和那名儒生道:“今日可是沾了密之的光呀,要不是密之,咱们怎会上到这第四层来喝酒呢。” 三人分别坐下,王枫思索着记忆,才知道那个年岁较大的叫陈贞慧,另一个便是当廷的翰林院检讨方以智了,这两个人连同侯方域和冒襄,便是有名的明末四公子了。 陈贞慧,字定生,宜兴人,父亲陈于廷为东林党人,官至左都御史,陈贞慧自己也是复社成员,文章婉丽闲雅,兼擅骈散两体。 方以智,字密之,桐城人,自幼禀异聪慧,博览群书,曾随父亲宦游至四川嘉定、福建福宁、河北、京师等地,饱览名山大川,并阅西洋之书,为崇祯十三年进士,现为翰林院检讨。 方以智拿起酒壶先替刚来的三人斟满酒说道:“辟疆和朝宗这样说可就见外了,论文才,你们四人不亚于我,只可惜世道不公,老让那些考官把你们给漏看了,愚兄只是运气好,蒙圣上赏识才中了进士,不过说实在的这官便不当也罢。” 比较缺乏政治心眼的冒襄,一听便疑问道:“密之,这话怎说?虽然说翰林院检讨这官职并不高,但是作为一个读书人,能进入翰林院,那也算是件很荣耀的事情了,凭密之的能力,封疆入阁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听到方以智那么说,王枫大概就联想到了,不是不肯 (本章未完,请翻页)同流合污遭受排挤,便是被上官打压了,总归一句……仕途不得意,不过这倒是好个打听一些消息的好机会,王枫也趁机问道:“是呀,辟疆兄说得不错,总比我们还在等机会强的多哩。” 官宦世家出生的侯方域倒是颇有感触道:“想必是朝中奸臣当道权阉乱政,密之感到有志难伸,一口怨气堵在心头十分苦闷吧?” “哈哈……知我者,朝宗也。”方以智举起酒杯回敬了侯方域。 “没错,天启朝有个魏忠贤,现在崇祯朝又有个王承恩,更之前还有王振和刘瑾呐,大明朝都被那些阉人给搞个乌烟瘴气。”陈贞慧因为其父亲是东林党人,被魏忠贤迫害甚深,所以对太监都没好感,甚至有些仇视。 王枫抿了口酒,缓缓道:“应该不光只是权阉的缘故吧?想必其中应该还有朋党之争吧?”王枫知道明朝会亡,极大原因还是在于朝廷党争内哄不断,便故意提了出来,想了解现在朝廷的政治势力分布。 方以智颇有深意的看着王枫,微笑道:“呵呵,倒看不出来玉堂卧病在床,心眼还是细的。” 方以智继续说道:“正如玉堂所说的,当今内阁首辅周大人,借着圣眷正隆,正极力打压前阁首温体仁所提拔的大臣,而温派的官员为了自保又靠拢阉党,说起来……便又是天启朝的东林党对上魏忠贤,只是今日主角换成了复社和王承恩罢了。” 陈贞慧恨恨的道:“看吧……又是阉党。” 冒襄奇道:“是呀,既然周大人也是复社成员,怎不把钱大人调回北京对抗阉党呢?钱大人为东林巨擘,官声清明,定可帮助周大人铲除权奸呀。” 王、侯、方、陈异口同声齐回:“还是党争。”四个人八颗眼睛互相看了看,又齐声叹了口气。 陈贞慧见气氛沉闷,便故意扯开话题:“你们可知道愚兄今天为什么挑这座位吗?”见大伙摇头,便指着窗外,秦淮河对岸位于钞库街中段的一座两层楼高绣楼道:“那座绣楼的主人叫李香君,才色双绝,在这秦淮河畔可是个有名的清倌人。” 王枫心想这名字有点耳熟,秦淮八艳之名好像就有她一份的样子,便接口道:“定生兄,你不会就因为这原因就选坐在这吧?” 陈贞慧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不这样怎介绍给你们知道呢?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几位贤弟满腹学问相貌堂堂,愚兄自然要介绍的,我看玉堂你呀,年纪和那李香君差不多,相貌才气又是一流,这敲门砖就请你敲上一敲吧。” 其余众人一听,便跟着起哄道:“正是,你堂堂一个秀才公,连一个红粉知己都没有,你出了门可别说认识我们呐!我们可不认的。” 王枫听他们说个没完,自己也知道说不过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好好……我去总行了呗,给愚弟几天时间准备准备,不过说好了,要是不成你们可不准笑我呀!” 侯方域一拍王枫的肩膀笑道:“金陵神童出马,哪还有不成的?”王枫一听心中喊苦,你们几个真才子当然不怕,我可是半桶水的假秀才呀,说不定连半桶都没有…… 耳听到冒襄他们几人正话说秦淮名妓笑谈风月,满腹心事的王枫自然没听进去,随口应和着,人家举杯就举杯,有笑声就跟着笑,心里面是苦的要死,本来打定主意要当个墙头草两边倒,打算浑浑噩噩的顺着历史混到明朝灭亡,凭着自己名气应该也能在南明当个官,然后在投降满清,也比退隐山林还要强的多,现在要我泡花魁?这不是摆明要我掀底牌吗?要是花魁泡不成,连假秀才的身份也要漏馅了。 “我的天呐!这是整我吗?”王枫心里一阵呐喊…… (本章完) 正文 第四章 各自筹谋 “去,小邓子,帮我把这些柳枝烧成黑碳再给我,少爷我有急用。”王枫把手上捧的一把粗细不同的柳枝,交给了一个小书僮,那书僮应了一声,就拿着柳枝往外跑去。 “哼……就不好好读书,便只会整天往外面溜搭。” 琼雯坐在花池边的凉亭里,看着王枫忙进忙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见他把画架摆在窗边之后,又把手上一捆树枝交给书僮之后,便又走出房间不知道又要干些什么事情去了,心里一阵气苦也不想管他,便撇过头去看着水池的莲花。 王枫一早起床就看见,琼雯还是嘴嘟着气鼓鼓的样子,便知道她还在生气,当下也不去管她。 他知道琼雯是气自己昨天太晚回家,又喝的满身酒气,不禁唠叨了自己几句,谁知道自己昨晚不知道那根神经发作,仗着酒胆,便对一个姑娘家凶了几句,又哪想得到琼雯这姑娘脾气也倔,硬气道:“婢子遵着二老爷的交代,要把少爷照顾好,婢子自然得遵守着。” 王枫还打了一个酒嗝,一脸坏笑着回道:“嗝,嘿……你和我非亲非故的,你管得着?还是……你是我家媳妇儿?”还真没想到这句话还真把人给气哭了。 琼雯一脸又窘又气,两痕清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转身打算奔出房门,王枫一惊,醉晕晕的脑袋倒被吓醒了大半,忙拉住琼雯的袖子道:“好琼雯,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我跟你道歉你可别哭了。” 琼雯冷冷的道:“我和你不攀亲不带故的,你管我哭不哭。”用力的甩开了王枫的手,掩着面跑了出去,一句原话又把王枫顶回去,愣是让公子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王枫细眼偷看坐在亭内的琼雯,苦笑着道:“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还真没说错,说哭便哭,不过……女儿家嘛……总是要哄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在等等呗。” 此时…北京紫禁城司礼监内,聚着几个人,厅内上首坐着两名太监,其中一位比较福态的老太监用嘶哑的声音道:“杨嗣昌举荐的那个总兵左良玉,因为剿贼有功,今天被皇上加封了太子太保,杨嗣昌和周延儒那厮是一党的,连带使得外廷气焰大盛,哼……不想个法子治治,咱们这些老脸也都没地方摆了。” 坐在他旁边一个身材削瘦神色严肃的太监道:“嗯……曹公公说的有道理,虽然说杨嗣昌因为福王和襄王的事情,早就自缢身亡了,不过……以左良玉的功绩,恐怕又会让久无作为的外廷又得到一股新的支持方向。” 曹化淳一脸担忧道:“是呀……王公公有什么办法吗?” 王承恩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沉吟道:“或许……我们也该举荐个有本事的人给皇上,好牵制牵制外廷的那些老奸贼,正好皇上有打算给太子找个侍读,这倒是个机会,嗯……我说养性呀,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呀?” 坐在下首一个年约四旬的锦衣卫,拱手恭敬地回道:“回厂公,这件事情下官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下官曾听下属提起过,有四个饱读诗书满腹才学在金陵颇负些名气的书生,人们通称他们为金陵四公子,现在任翰林院检讨的方以智便是其中一个。” 那个老太监曹化淳缓缓点头道:“哦,那个方以智呀?咱家也听说他学问不错,小小的七品官倒是委屈他了,王公公你瞧这人能用吗?” 那个身材削瘦的太监王承恩摇摇头道:“用不得……他和周延儒都是复社中人,况且皇上现在所缺乏的是能知兵用兵的人才,养性说的那四个人会用兵吗?” 王承恩续道:“养性呀,你身为锦衣卫提督,便从你们锦衣卫中挑选一些优秀的子弟的出来,太子现年才十三、四岁,所以年纪也不要找太大的,这样容易和太子亲近,也容易听从咱们的话。” 王承恩抬头看见守房门的小太监好像有事情要秉告便问:“有什么事吗?” 小太监忙进门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回王公公话,田妃娘娘请王公公去承干宫一趟,说是有事想请王公公帮忙。” 王承恩摆摆手意示小太监退出去:“嗯,知道了,咱家这就过去。”又对骆养性道:“养性呀,就这件事交你去办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骆养性恭敬地回道。 “现在咱们内廷和外廷斗个凶,皇上那边要请曹公公多费点心思了。”王承恩对曹化淳盯咛着。 曹化淳眯着老眼说:“呵……咱家理会得,王公公就放手去干吧,皇上那里有我担着呢。” 曹化淳,十二岁入宫之后,深受前司礼监首领太监王安赏识,后来入信王府陪侍五皇孙朱由检,后来朱由检继承帝位,极受崇祯帝宠信,现为司礼监首领太监,虽然曹化淳是王承恩的上司,不过此人没什么野心,反而很信赖王承恩这个下属,很多事情都放手交给他去做,而此时王承恩的权势早就大于曹化淳了,不过他还是很尊重他这个名义上的上司,两人一直狼狈为奸地对抗外廷。 这时的王承恩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掌东缉事厂,忠于崇祯皇帝,但也心狠手辣,坏事做绝,内阁首辅周延儒曾向崇祯进言,认为王承恩的权势过大,是另一个魏忠贤,就此原因所以王承恩一直想找机会扳倒外廷。 王承恩一路步行到田贵妃所居住的东六宫之中的承干宫,便被候门的小太监领了进去,王承恩发现国丈田弘遇也在场,便跪下请安:“老奴,给贵妃娘娘和国丈爷请安。” 田贵妃玉手轻扬,柔声道:“起来说话吧,本宫今日请公公前来,是想请公公出个主意。” 王承恩弯着身躯,恭敬回道:“娘娘有事就尽管交代给老奴去办,老奴定替娘娘竭尽全力。” 田弘遇也不拐弯直接道:“娘娘知道皇上这几年常常为了朝政郁郁不欢,所以娘娘是想替皇上做点事情,让皇上散散心解解闷。” 王承恩连忙跪下洒了两滴老泪,自责地道:“都是老奴没用,不能替皇上解忧。” 田弘遇安慰道:“唉……不怪公公,公公别自责,公公替皇上分担政务,那是大功劳呀,真要怪罪,首先便要归咎那些一个个所谓的老臣专吏,不能替皇上剿贼除虏。” “是,是,还是娘娘和国丈爷,了解老奴的难处。”王承恩爬起身来,用袖子擦擦刚刚流下来的鼻涕眼泪。 田贵妃温言道:“公公可有什么法子?” 王承恩边擦泪边想:“田贵妃因为这几年身染疾病,身子骨一直没好,虽说宠幸未减,但是田贵妃和周皇后一直相处的不好,皇后又一直有意打压田贵妃想夺回宠爱,田贵妃这么问咱家,那便是有意要联合咱家对抗皇后了。” 王承恩想通后便回答道:“老奴是有个法子,不过……就怕贵妃娘娘不肯还因此得罪了娘娘。” 田贵妃见王承恩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心下不悦,直接道:“公公尽管说就是了,本宫不怪罪便是。” 王承恩恭敬回:“是,那老奴直说了,皇后和袁贵妃一直都相处融洽,而贵妃娘娘您一个人身处在后宫内,无依无伴的难免显得势单力薄,所以老奴在想如果贵妃娘娘肯替皇上物色选美进宫伺候皇上,一方面能替皇上稍解苦闷,另一方面贵妃娘娘在后宫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伴。” 这言下之意在明白也不过,利用新宠来对抗皇后,田贵妃当然听懂这道理,但是就算皇后被冷落了,难免自己便不会也跟着遭受冷落,心下不禁有点踌躇。 不料田国丈倒觉得这方法绝佳,既可冷落皇后也可以大大加深皇上对自己田家的恩宠,忙道:“嗯……公公这法子不错,公公觉得可以替贵妃娘娘办这件事呢?” 田弘遇是知道太监没旨意示出不了宫的,会这样问也只是要让王承恩知道自己很信任他的意思。 王承恩谄媚道:“这件大事当然只有国丈爷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办呀,这样也能显得国丈爷替皇上办事尽心尽力的,才能显示国丈爷的功劳和娘娘的苦心呐。” “哈哈……正是,那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去办,替皇上选美去”田弘遇捋着胡须,开怀的说着。 田贵妃见父亲已经打算选美献给皇上了,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答应了。 “哈哈……看样子读大学时,在素描社里学的画功没什么退步呢,虽然手边工具不太顺手,但总算是大功告成。”王枫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脸上搞得东一块黑,西一块灰的,手上也染了一手灰,不过浑然没发觉到。 琼雯听见那个从早就忙个没完的疯少爷大呼小叫的,便转头去看,发现他脸上脏个像只小鬼似的,不由得好笑,又看见他老对着画架一副十分欣赏的样子,便好奇的偷偷摸进房内,从他背后偷看。 看了一眼,连忙冲上去把画架上的画夺了下来藏在背后,嗔道:“你干麻偷画人家。” 王枫一画好这幅肖像画,便故意的大声赞好一番,要引得俏婢女自己入瓮中计,便道:“哪有偷画,难不成还有什么肖像权吗?还来。”便把手伸到琼雯背后打算去抢。 琼雯又往后躲了几下道:“人家没同意让你画,那你就是偷画的……还有什么……肖像权?那是什么?” 王枫被这一问倒也无言了:“这要怎回答?总不能说那是现代人连照个相都会牵扯到肖像版权的专有名词吧?” 王枫想想便换个说法:“那意思便是你如果去官府登记说,你的相貌不准给别人随便作画,如果有人随意作画的话那是会罚钱的,怎么……你有去登记吗?” 琼雯窘红着脸想,怎可能去登记嘛……自己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肖像权这件事情。 王枫暗笑,一脸理直气壮的道:“没有吼?那把画还我。” “不行,这幅画里头画的人是我,那就是我的了。”琼雯是打定主意要死赖到底了。 王枫微笑问道:“有像吗?我看倒不觉得有像是你,你再仔细瞧瞧。” 琼雯一听,便把藏在背后的话拿了起来,细细观看画纸里头的那个人,侧身而坐依着栏杆,一手放在栏杆上,下巴轻抵着手臂,微笑看着荷塘里的莲花,琼雯一看那姿势也知道是刚刚坐在凉亭的自己,更别说画里头人物的神态和自己极尽相同相差无几。 琼雯娇嗔道:“还赖,这分明是我,不还你。”又把画藏回身后。 王枫毫不在乎的道:“不还你就留着呗,反正有你陪我,我还要幅画干嘛呢?” 琼雯羞红着脸顿脚嗔道:“你无赖。” 王枫马上耸耸肩苦着脸道:“我可真冤……想了整晚讨好你得法子,还得被当成无赖了,真够冤的……” 琼雯吃吃低笑着道:“饿了吧?中午都没吃,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嗯,好呀,我可真的有点饿了,别弄太久哦,我饿不得的。”王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琼雯白了他一眼:“你就别光等吃,先自己把手脸洗一洗,活像只大花猫似的。” “喔” 王枫手洗完,便又回凳子上坐着等,过了一回便看见琼雯拿了碗面疙瘩进来,放在自己面前道:“快吃吧,饿坏了吧。” 王枫奇道:“怎么?你不喂我呀?” 琼雯白了他一眼道:“病都好了还要我喂,自己快吃。”见王枫还是没动筷子的打算,便嗔道:“无赖……尽会作弄人……”拿起碗筷喂公子 王枫吃了一口,赞道:“好手艺真好吃。”一只手握着琼雯拿筷子的那只手说道:“好琼雯……不生气了吧?” 琼雯脸一红心一慌手一挣,嗔道:“赖皮鬼……要吃自己动手。”忙把碗筷放下,跑出了房门。 王枫心里坏笑道:“嘿嘿,小片子丫头……跟我斗,你还差的远勒。” (本章完) 正文 第五章 香扇坠 王枫一袭鹅黄色公子袍,头戴公子巾,手持一柄绣金折扇,腰间玉带配着悬系着一枚白玉佩,面如玉冠,眉清目秀,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一看便是个翩翩佳公子。 这媚香楼的主人叫李贞丽,她年轻时也是秦淮河边的红***年长后用自己的积蓄建了这座媚香楼,收养了几个干女儿,以诗酒歌舞待客,在南京城里颇有些名气。 李香君便是李贞丽收养的干女儿之一,自小在李贞丽身边长大,诗书琴画歌舞,被李贞丽教得样样精通,性情上也学了李贞丽的豪爽侠气因她长的娇小而香yan,名字里又带个香字,所以客人们都戏称她为“香扇坠”。 王枫受了四公子一阵怂恿,正打算要不要见见这位后世着名秦淮八艳中的李香君是长得什么模样,心里想着:“这位人称“香扇坠”的李香君,后来可是要嫁给侯方域做妾的呀,我说朝宗兄呀……是你逼小弟来的,可别怪小弟我捷足先登呐!” 王枫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到这媚香楼内,便听到身后有人唤道:“哎呀?这不是王大人家的公子吗,没想到会遇到贤侄呐!呵呵,贤侄病一好便来这媚香楼,果然有风流才子的风范呀。” 王枫回头一看,有个富绅站在自己身后,后边还带着几个人,一时还认不出来这个一脸紫膛脸看起来颇为严肃的老兄是谁,便拱手道:“恕小侄眼拙,先生认识小侄?” 那人也毫不在意便道:“认识,当然认识,这也难怪了,自从贤侄卧病在床,贤侄就未曾和老夫再见上一面,没有印象也是自然的,老夫叫马士英和王大人是故交了。” 王枫这才想起说,二叔的确认识眼前这人,印象中记得他好像还当过巡抚,不过犯了罪被贬到南京来。 王枫告了罪道:“是小侄眼拙,还请马大人别见怪。” “哈哈,不怪不怪,你也别大人、大人的叫了,太生疏了,我叫你声贤侄,你便唤我声叔叔吧……咱叔侄俩亲近亲近。”马士英拍拍王枫的肩,一把劲把人推进了媚香楼。 王枫一进楼内,便见到一个看来年约三旬富有成熟风韵的女子,媚笑着朝马士英走了过来,腻声道:“马大人您可好久没来奴家这媚香楼啦,今天奴家可把您给盼来了,今天楼上的雅坊没客,您就请先移驾到雅坊去,我一会便唤闭月和解语来伺候大人。” 李贞丽看到一旁的王枫觉得眼生,便柔问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俊朗不凡,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头一次来这媚香楼吗?可有相熟的红姑娘?” 王枫还没回答,马士英倒先抢答了:“嘿,你夸他相貌一流倒是没说错,可贞丽你少说了一样,他可是那有名的金陵神童呀。” 那李贞丽惊讶道:“没想到您就是王公子呐,奴家也听起别人说过,公子的贵体早就康复了,没想到奴家今日能够有幸见到公子。” 王枫头一次被老妈子称赞不禁也颇感奇特,也知道这类人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当下也没放在心上,谦虚道:“这位姐姐太看的起小生了,小生可没这个大才,哪担得起神童这名号。” 李贞丽娇笑道:“呵……公子不只嘴巴甜,为人还很谦虚呐!来来,小黄鱼你先领马大人和王公子他们上去雅坊,奴家随后就来。”李贞丽招手叫来刚刚就在一旁侍候的一个小茶壶。 王枫忙叫住李贞丽道:“等等先,其实……小生今天是想来看看那鼎鼎有名的香君姑娘。” 李贞丽一听内心不禁苦笑,香君这孩子自小就对那种善恶忠奸分别的十足明白,最是痛恨厂卫欺压良民,更恨那种品性不端的奸官,这位王公子乃是锦衣卫子弟,虽然说才华出众,可不知道香君那孩子会不会给他难堪,可是厂卫又得罪不得,一时间踌躇万分。 王枫见她一副犹豫的样子,便微笑道:“没关系,请姐姐把这柄折扇转交给香君姑娘,容请香君姑娘赏给小生一个薄面,若不行也没关系,小生定不会为难。”便把自己手中的折扇交给了李贞丽,随着马士英他们上楼去了。 马士英等众人一入座便替王枫介绍其他三人,有sd总兵刘泽清、游击将军刘良佐,和目前闲赋在家的万历四十四年进士阮大铖,几人互相客套几句,好像只在闲聊一般,王枫便猜想到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他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没说上正题,正打算起身告辞,便听到阮大铖说:“王公子学问渊博,想必明年乡试榜上有名那是肯定的,又是锦衣卫千户王之熙大人的亲子侄,未来前途是一片大好呀。” 王枫心下微诧异,当下笑笑道:“承蒙先生看得起晚生,先生过誉了。” “是呀,阮大人说得不错,年纪轻轻便名扬四方,又是官宦子弟,那还不平步青云呐,可不像俺是个大老粗,只会带兵打仗出蛮力硬干。”刘泽清啃着鸡翅膀边嚼边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透露着内心的不屑。 王枫依旧客气地回道:“总兵大人此言差矣,现在正值朝廷内忧外患不断,能像刘总兵和游击大人一般,杀敌报国那才是快意呀。” “哈哈哈……瞧你那身材文文弱弱的,能拉的开弓,使的了剑吗?”刘泽清嘲笑着说。 王枫也不生气微笑着道:“所以呐,总兵大人你们杀敌立功,这才算是平步青云的有道理呀,不像晚生只会写写几篇八股文。” 刘泽清抹了油通通的嘴,笑道:“呵,还挺会说的,难怪人家都说读书人都花花肚肠。” 马士英拿起酒杯,接口道:“可不是吗,朝廷就缺刘大人和贤侄这般大才,来来来,大家喝一杯。” “唉呦,马大人不好意思……奴家怠慢了,解语呀……你们几个赶快进来伺候几位大人呀。”正说着话,李贞丽便领着几位莺莺燕燕的姑娘进来忙着招待众人。 王枫眼见几位姑娘一进来就像橡皮糖一样,自动黏在几位大人的大腿上,一屁股坐下来就勾着肩膀,软语轻笑着,而自己大腿也不知道啥时凑上了一位姑娘,正觉得一阵不自在,便听见那姑娘在自己耳边低笑道:“恭喜公子了,香君妹妹说今天可以和公子说一会话,等等公子自行去香坊等候便是。” 王枫内心一喜,便道:“多谢姐姐特地告诉小生,那小生可告辞了。” 王枫正打算起身,哪知道腿上那个玉人,坐在怀中沉沉地不肯起来,只听见她娇嗔道:“公子可真无情,奴家才传完话便嫌奴家碍眼了吗?” 王枫会意一笑道:“呵……是小生唐突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姐姐移驾。”王枫偷偷的塞了个银子给她,又偷偷捏了她屁股一把。 “唉呦”那姑娘娇呼着,瞟了王枫一眼,纤腰一扭起了身,坐到马士英身旁。 王枫暗笑:“收了我的银子,不狠狠偷捏一把怎划得来。”走到门口叫外面伺候的小茶壶领路,小茶壶领着王枫到了香坊门口便请王枫自己进去。 王枫一进房间,只见室内书画古玩陈设有致,别有一番清新气息,只见到一个侍女笑盈盈的引自己坐下,又送来清茶果品,便看见正对自己的墙面上,有幅大型横幅挂在墙上,这是一幅《寒江晓泛图》,寒雪弥漫的清江之上,一叶孤舟荡于江心,天苍苍,水茫茫,人寥寥,带有一种悠远淡泊的意境,画上还题有一首诗: 瑟瑟西风净远天,江山如画镜中悬; 不知何处涸波叟,日出呼儿泛钓船。 王枫惊讶地心想道:“还真的有这幅画耶……看样子书里说的也不全都是社撰的。” 正欣赏着,便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轻吟道:“绰约小天仙,生来十六年;玉山半峰雪,瑶池一枝莲。王公子果然大才,只是不知道公子拿这柄折扇给小女子看,是什么意思呢?” 王枫一转头,便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眉眼俏丽生辉,小嘴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娇俏讨喜的面孔还带着一种甜脆俏美的小姑娘,正拿着自己题上诗的折扇,轻轻地搧了几下,王枫还可以闻到随风而来的淡淡幽香,不由得看得眼睛有点发直。 王枫定了定神心想,总不能说我当了窃文大豪,抄袭了好兄弟侯方域本来该写给你的诗吧?而且还只写一半……连忙扯开话题微笑道:“想必墙上这幅大作,是出自姑娘的手笔吧,大有名家的风范。” 李香君眨眨眼好奇道:“公子从哪里认为墙上那幅画是我画的呢?” 王枫又不禁在心里打个哈哈,能说我是从书上知道的吗?贼眼乱瞟,睹见她在画上头题的那首诗,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道:“姑娘那首诗,笔迹娟秀,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在下斗胆便猜上一猜,不知是否有猜错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李香君略带羞涩地说:“公子猜的没错,是小女子的涂鸦之作,不足为道。” 王枫故作惊讶道:“果真出自姑娘之手,姑娘竟能作出这般神韵的诗画,真令人刮目相看。” 李香君脸上微带着羞涩,撇过话题道:“公子过誉了,不知道公子对于锦衣卫有什么看法。” 王枫本来以为李香君会照着剧本,好好的跟他谈谈诗词歌赋,自己本来也打算使出胡诌神功,打算随便乱扯一通,谁想到她居然抛出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出来,倒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王枫心下沉吟,外表不动声色便道:“在太祖皇帝年间还有作为,不过自成祖以来,锦衣卫藉权力过于跋扈,非法凌虐诛杀为多,之后更成为东厂爪牙,锦衣卫这机构立意虽好,但后来接任的指挥使皆属品行不良之辈,大大曲解了太祖皇帝成立锦衣卫之意在于监督百官有无造反意图,以巩固皇权,虽说这法子也属于偏激……” 李香君微笑道:“王公子倒是看个透彻,不知公子是否知道自己的身分呢?” 王枫莞尔****:“锦衣卫内便无好人了?” 李香君又问:“公子认为王之熙大人是善恶忠奸呢?” 王枫毫不犹豫的说:“既忠且恶。”又接续:“家叔做了多少丑事,我也多少了解一二,但是他是忠于皇上尽心效命于大明的,这是不可能改变的。” 李香君抿着嘴低笑道:“真的?” 王枫搔搔头苦笑道:“也许他替皇上办事之际,还是多少会捞捞油水……” 王枫笑着反问李香君:“不过……素闻李姑娘常和复社中人来往,不知道姑娘对他们的印象如何?” 李香君闻言道:“个个忠臣,只奈何朝中尽是奸党,复社众学子空有才华却无处发挥。”她见王枫似乎一副不是很认同的样子,便又问道:“公子认为小女子说的不对?” “对也不全对,不对也不全不对。”王枫一副不以为然的嘴脸:“想必姑娘知道现任首辅周延儒大人也是复社成员吧?”王枫见李香君点了点头,又接续道:“那么周大人为什么把钱谦益给贬到了南京来呢?” 王枫继续道:“钱谦益就文采上来讲的确有才华,但是他不见得知道怎当官,他的政策大多仅浮于空谈,实行起来多有难度,周延儒虽然名声有碍,但他却可以比钱谦益替朝廷作更多的事情,虽然说周大人把钱谦益贬出庙堂,是出于私心,但要是钱谦益真有理想,就该把握时机,把权压下奸臣,而不是学柳永,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其实不光是钱谦益如此,便是其他在南京为官的复社人士也是如此,也许他们是忠臣,但却不是个好官。”王枫凭着记忆中现代人对南明朝官员的评论,移花接木的用来和李香君对辩。 李香君嘲弄地问道:“那公子便能做到?” 王枫一脸正色道:“假使真有一天让我站在庙堂之上,我一定会把权压下奸臣,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 李香君俏目一眸,微笑道:“公子好大的志向呀,可是这样抨击牧斋先生不怕得罪了他吗?便不担心受到其他复社成员的围剿吗?” 王枫笑道:“围剿?套一句姑娘说的,我是锦衣卫后代,谁敢?更何况今天所谈,只出得了我口,入得了你耳,加上天知地知,还有谁知?” 李香君轻轻一笑,福了一礼道:“咯咯,今天听闻公子这番话,有些事情小女子倒是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了,方才小女子有冒犯的地方,还希望公子包含。” 王枫笑着道:“呵呵,冒犯?有吗?姑娘说的是事实呀,今天能有幸和名满金陵的香扇坠一谈,甚为开心,时间也不早了,小生就不再打扰了。” “哎,公子,你的折扇。”李香君忙把手上的折扇递还给王枫。 王枫摇头不接微笑着道:“送你吧,下次如果还有幸打扰姑娘的话,在下便把扇子上的那首诗给填完。” 李香君眨着大眼睛好奇道:“还有下句?” 王枫颇负深意的一笑,却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李香君把王枫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转下了楼,征征地待了一会才转身回绣房,一股欣赏倾慕带点好奇的情怀,已经慢慢在李香君的心中缓缓萌芽。 (本章完) 正文 第六章 复社聚会 河水滔滔…… 这条京杭大运河连贯着各地区的航行水系,北抵京师南至杭州,是一条大明重要的经济动脉,使南方的钱粮、丝绸可以便捷地运往京师,因为接连着许多天然的河流和湖泊所以整条运河,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东,时而朝南。 田弘遇打着替皇上选妃的招牌,携带了近千名的随从,分别乘坐五艘巨船缓缓南下,其中王承恩为了讨好田弘遇,特别还遣派锦衣卫缇骑和东厂番子各三百人,随身保护听候调遣。 田弘遇一路上这般大张旗鼓,引起了北直隶和山东,浙江等地区,深受战乱和疾病所苦的百姓不满,一时间令沿途百姓唾骂,地方百官为之侧目。 不知百姓疾苦的田弘遇站在船首意气风发开心道:“哈哈,我说云亮,你可听过‘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这句话吗。” 一个站在田弘遇背后,颇具英气的青年,微笑道:“想必是指金陵八艳中的卞玉京和陈圆圆吧。” 田弘遇拍拍肥厚的肚子道:“正是,本来老夫还在烦恼要去哪替皇上选美妃,便听到人家说江南盛传着……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这可让老夫有个谱了,选妃嘛……便先从这两个着手。” 吕云亮站在他身后,拱手恭敬地道:“如果国丈爷,有地方需要在下效劳的话,请尽管吩咐。” 田弘遇哈哈笑道:“哈哈……老夫自有用得到你的时候,云亮不用着急,云亮年纪轻轻的便能得到王公公重用,前途无量呀。” 吕云亮恭敬地回道:“这还要国丈爷多多提拔小的。”说完,又听到田弘遇一阵豪迈的笑声。 吕云亮,为东厂三位四档头之一,平时负责接收江南一带的情报,是昆仑派新一代的武林高手,不过追求权势的心很重,这才投身东厂,现在正值乱世,江湖人士不是加入农民军造反起义,要不然便是隐居山林不管世事,吕云亮武功高强,替东厂办事又俐落,短短时间便打入东厂核心,深受到东厂厂公王承恩信赖,这次接到王承恩的命令,这一路上要保护田国丈的安全。 “哼……真是胡闹,田弘遇仗着恩宠,竟然带着近千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金陵。”说话的正是江南复社领袖、东林巨擘钱谦益,他一听到田弘遇如此嚣张跋扈这般张扬,不由得嗤之以鼻。 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江苏常熟人,明末文坛领袖,与吴梅村、龚鼎孳并称为江左三大家,钱谦益学问渊博,泛览史学、佛学,崇祯元年,任礼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之后遭到温体仁、周延儒排挤,被革职返回南京,后来认识了名妓柳如是,在几经交往之后将她娶进门,之后都居住在杭州西湖之畔。 大诗人吴梅村道:“说得不错,牧斋先生应该请南京城诸位大人,一同上折子给皇上,好让那田弘遇收敛收敛。” 陈贞慧一脸怒容接续道:“我还听说,田弘遇这次下来金陵,是为了替皇上选妃来着,据说想把金陵名妓陈圆圆和卞玉京带回京城去。” 顾炎武也怒气冲冲地道:“实在可恶,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兵祸瘟疫不断,这老贼还打算用美色以侍君上,真是个误国贼子。” 冒襄撇嘴,一脸不屑地道:“凭他?陈、卞两位姑娘,才气美貌名满金陵,江南各才子无不慕名,比起后宫深院的,谁肯进宫?她们不答应,那个田弘遇便可以强着来吗?” 方才畅所欲言的吴梅村一听到此话,脸上顿时浮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时间厅里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着,今日是复社聚会之日,江南大部分的复社成员或者清流学子,其中比较知名的有和顾炎武并称“归奇顾怪”的归庄,而四公子中除了方以智回京述职外,侯方域等三公子理所当然也来了,其中还有陈贞慧之子有明末词坛第一人之誉的陈维崧,全都来到复社领袖钱谦益坐落在金陵的书室‘半野堂’谈论国策、抨击时政,而王枫也被侯方域给拖来了…… 王枫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后来便想到,那钱谦益娶了柳如是,便金屋藏娇的把人藏在这半野堂内,便有点动心的想去瞧瞧那被誉为八艳之首的柳如是,于是被侯方域半推半就的拉来参加这个聚会。 王枫无奈的听着那些饱读诗书的博学大儒在那边高谈阔论,心里是千万个悔呀,自己怎就没想到……谁会把自己新娶进门的妻子叫出来给大家瞧着呀,纵然柳如是曾经是个青楼女子又是个才女,也万般不可能在嫁人之后还随意抛头露面的呀,不由得大叹失算。 正觉得无聊,便注意到那个坐在钱谦益右手边位子上的大胡子顾炎武,不过注意他的原因也很单纯,就只是因为他曾经活在金庸大师笔下,是一个正直的反清义士,不过随后又想到……好像在明朝灭亡之后,复社就开始打着反清口号,倒也就不是那么地在意了,不过当老师的降清,当学生的反清,这倒有趣了…… 之后又把视线转到陈贞慧之子,那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陈维崧身上,心想着……据史书上记载,他可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呐,啧啧,真看不出来,居然喜欢搞兔子……不料,正想着,便瞧见陈维崧发现自己正看着他,当下朝着王枫给了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王枫瞬间一阵头皮发麻,越看越感到一阵恶寒…… 王枫不冷不热礼貌性的回了一个微笑,忙别过头去不敢再和他对上眼睛,倒发现墙上裱挂了一幅字画,诗曰: 裁红晕碧泪漫漫,南国春来正薄寒; 此去柳花如梦里,向来烟月是愁端。 画堂消息何人晓 (本章未完,请翻页),翠帐容颜独自看; 珍贵君家兰桂室,东风取次一凭栏。 王枫隐约记得这是柳如是回赠给钱谦益的诗,钱谦益便是看了这首充满情意的诗,面对柳如是的一片痴情,钱谦益不再犹豫退缩,终于在今年夏天,正式将柳如是以正妻之礼娶进了家门。 对于钱谦益这个人的品德操守,王枫是没有多大反感的,毕竟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像文天祥或者方孝儒这般忠臣不事二君,宁死不降,便是王枫自己也曾经想过,要是自己也处在钱谦益那种处境下,大概也就降了吧。 不过王枫对于钱谦益肯不理会世俗眼光,已正妻之礼娶柳如是过门,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娶个青楼女子为妻,这点倒是让王枫很是佩服,很有一个作为风流才子的风范,如果他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 忽然传来一阵喝采之声,原来是刚刚钱老夫子又发表了一篇高谈阔论,受到了房内众人一声赞赏,王枫虚应跟着喝采了一下,便寻个借口先溜了出来。 钱谦益家财本就丰厚,这半野堂布置的也颇为不俗,很十足的江南园林景致,王枫在还活在现代的时候,就很欣赏这种建筑风格,来到明朝后却都没机会到处见识这种园林建筑,这时王枫很兴奋地像观光一样,在园内的小湖畔乱晃,这时夕阳西斜,园中景致微显昏黄,颇有一番滋味。 “哇!这钱谦益还真他……的有钱,这园林置办起来应该要花不少钱,还真不晓得他祖上是个贪官还是当奸商的。”王枫站在假山之上,观看着园林四周景致,内心不由得赞叹也不禁满腹疑问起那钱氏先人是好还坏。 “这位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呢?”假山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王枫用手挡着刺眼的夕阳朝来声一看,发现一个梳着三丫髻,长相清丽的丫环,王枫便道:“哦……房内众人才学渊博,具是当代大儒,在下才疏学浅,众位大儒所说得滔滔大论,在下难以理解,故出来透透风醒醒脑。” “喔?公子言下之意,可是难以赞同他们的说法?”那丫环似乎很感兴趣的继续问道。 王枫也微感好笑,便道:“你这问题倒也有趣,你是钱府的人,我还能说些什么?君子可不背后说人闲话。” 那丫环咯咯一笑道:“公子可不就道出心里话了?” 王枫一怔,明白到她是抓到了自己语病,便边走下假山边道:“呵呵,你也不简单,你应该也不是单纯的丫环吧?”王枫走近那丫环一看不由得睁大了双眼,那丫环虽是看起来只有二八芳华,不过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眉眼清彻如水,显得那芳华不可方物,王枫不由在内心一阵惊叹。 那丫环见王枫猛盯着自己瞧,内心不悦,口气微怒地道:“不知……公子有何高见呢?” “啊?高见?不就是一群光说不练的落魄的文人,仕途不得意,只好聚在一起抒发情绪罢了,能有何作为?”王枫一时被色迷了心窍,不小心脱口说出了心里话,说完后马上后悔,深恨自己多嘴,要是眼前这丫环多嘴,说不定便就此得罪复社那些学子。 只见那丫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也许有朝一日,公子在庙堂之上不得志,便也就如此吧,可要是公子得势,可不知对于民是好是坏?” 王枫蹙眉心想:“这姑娘语带尖锐,这是何故?”当下面不改色,微笑道:“也许是吧,可是我却十分欣赏一句话“天下奸臣当道,真忠臣在于把权压下奸臣,何故忠臣是谗臣?”,姑娘觉得如何?” 那丫环道:“只怕那也是个曹操之辈。” 王枫轻笑着道:“呵呵,曹操文韬武略乃是乱世豪杰,汉朝在曹操的辅佐之下也延续国祚二十多年。” 那丫环表情不屑地撇嘴说道:“他是豪杰并不假,但他也是奸雄,他让汉室延续下去,是不想背负篡谋帝位的臭名,可说是个伪君子,况且汉室还是灭于曹氏后人手中,这样一看曹丕反而还像是诚实的真小人,不过这也是个不可取的行为” 王枫冷汗微冒,强颜微笑道:“只怕那也是大势所趋……怪不得曹丕。” 那丫环不屑地冷笑啐道:“大势所趋?不过就一群为了自己利益的谗臣为了迎合上意,所表演做出来的假象罢了,还不是上位者的**借由底下人来实现而已,真是笑话!”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道理王枫是知道的,只是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应,便随口说了出来,他没想到对方一个姑娘家,居然语锋犀利,字句言谈中都一针见血,不禁有点招架不住。 王枫冷汗直流,苦笑道:“姑娘好辨才,在下愧有不如,却不知姑娘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那丫环抬手抿嘴轻笑道:“素闻王公子有神童之誉,怎论辨说理会输给一个姑娘家呢?” 王枫又是一怔,微笑道:“不过都是外界随口一说,在下无此大材,担当不起神童之名。” 王枫内心也不禁犯疑想,这姑娘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方才一开始却又不言明,搞什么东西? 那丫环睁着乌溜的大眼,微笑道:“那……王公子何以把权压奸臣,凭借着世袭锦衣卫?只怕是……同流合污吧?” 王枫一听随即明白又是一个看不惯锦衣卫的,便道:“锦衣卫便无好人吗?明初胡惟庸谋反案也靠锦衣卫侦破,嘉靖年间严嵩擅权也是靠锦衣卫节制,还有……”绞尽脑汁想半天,还真想不出锦衣卫还干过哪些好事,不禁一时词穷。 那丫环见王枫蹙着眉头想半天还接不出下一句 (本章未完,请翻页),便轻笑道:“没了吧?两百多年来,只做了这两件“好事情”,可这其中又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来二去,过大于功,可是利民?” 那丫环见王枫被自己挤兑到无话可说,咯咯轻笑道:“不过若王公子将来能以锦衣卫身分为百姓做件好事,或许我会对此改观,天色已晚,厅内聚会应也已散会,奴婢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王枫回过神来,见那丫环转头便走,便绕过假山追问道:“等等,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丫环头也没回的继续走着,远远只传来一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王枫停下脚步,把那句话反复念了几次,忽然一怔,忍不住捧腹失笑道:“哈哈哈,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好!好一个柳如是呀!” 自从王枫被四公子拱去追求李香君,王枫便时常三不五时的前去媚香楼,时间一久,李香君也渐渐希望王枫每天都能抽空来看看她。 刚转进门的小婢女小翠,见到小姐趴在绣榻上,双手托着香颊,两只小脚晃悠晃的,一脸娇憨的微笑着,看着放在榻上的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吃吃的笑着,掂着脚悄悄的靠近李香君背后,一声大叫,顿时吓了李香君一跳,气得李香君起身追着小翠一阵嬉闹。 小翠咯咯笑道:“小姐又再想王公子啦?听说他今天去了钱学士那里,今晚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李香君拿起榻上的画,边瞧着边失落地道:“我也知道,但是就是不能不去想他。” 小翠调笑的道:“咯咯……看样子小姐是思春了呗。” 李香君啐的一声,轻捏了小翠的嘴巴:“去你的,就你的嘴刁,还不过来帮忙我打扮打扮。” 小翠揉着发酸的脸颊,一脸无辜的模样,轻挽着李香君的秀发,低头看见了王枫画给李香君的素描画道:“这王公子作的画还真奇怪,用烧成黑炭的柳枝也可以画哩,画得跟小姐倒还挺像的,不只画法怪连他说得故事也都奇奇怪怪的。” 李香君一听,没好气的笑骂道:“怎么话从你嘴巴讲出来怎都没好话呢?专心的帮我挽好头发,再多嘴瞧我撕不撕烂你的嘴。” 小翠一听,香舌一吐不敢再讲。 可是在李香君眼中,玉堂可是这天下最特别的男子了,每次来看自己都不找她吟诗弄赋,琴棋书画,她本来就不希罕这些,江南多的是这种会吟诗作词的才子,可是偏偏他每次一来便扯着自己,让自己坐在他身边,随口便能编出个一个故事,像什么“铁达尼、大话西游、海角七号”……等等的爱情故事,又来便改说一些让人家害怕的故事,像什么“七夜怪谈、咒怨”…… 李香君微红着脸啐道:“那坏蛋真是满肚子坏水,只会吓人家……” 被小翠那么一说,李香君也觉得有些好笑,平时玉堂来时,自己说些诗呀词的给他听,他都眉头一皱苦笑说:“香坠儿,你老对我这个假神童半秀才讲这些诗词,我是听不懂的,你还是弹琴给我听好了……” 那是他头一次这般亲昵的叫我香坠儿,当时我也只顾着害羞倒还不觉得奇怪,被小翠那么一讲还真奇怪哩。 “不过……谁说神童一定要懂诗词?嘻……我便喜欢他这样……”李香君抿着红润嫩翘的小嘴偷偷笑着。 聚会已散,钱谦益领着柳如是出来送客,看着那一颦一笑,一行一止都格外显得动人的柳如是,亲昵地挽着钱谦益的手臂,王枫心里正在淌血呀,一想到那个站在她身旁的半百老翁,把柳大美人压在身下,心里便是一阵不爽,暗恨道:“怎不让我早来个三、五年,让我也追追这柳大美人。” 柳如是的姿色并不比雯儿和香墬儿胜上多少,但柳如是那种成熟的风韵气质,经过岁月的薰陶就像醇蕴的美酒,绝不是本身姿色或者经过训练就可成的,重点是……真正的美女,外貌一定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年轻许多。 王枫默默看着柳如是内心解嘲道:“不过……追得倒吗?唉……干麻见不得人家好呢?” 王枫想到方才在园中那番对谈,自己都处在下风,想想也只有钱谦益这种真正的大文豪才能让柳如是一见倾心吧? 心想至此,王枫心中的不快便已然释怀许多,当下无奈一笑,拱手对尚未离开的陈贞慧父子、吴村梅和忙着送客的钱谦益道:“天色已晚,晚生也该告辞了,定生兄、梅村兄、牧斋先生不必相送,告辞了。”说毕,便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钱谦益送走了吴梅村等人,看着王枫离去的那条路,轻搂着柳如是的纤腰问道:“如是,你瞧那王公子如何?” 柳如是依偎着钱谦益柔声道:“嗯……神童之名言过其实,十四岁就中秀才的少了去?就是十四岁中举人的也是大有人在,性格好大喜功,语多浮华,颇令我感到讶异,外界盛名过于赞扬,想必是碍予其叔父的官威吧,老爷觉得呢?” “呵呵……如是真是深得我心呀!本以为后生可畏,可今日一会,唉……难以形容呀,当今文坛,我看也只有梅村能与我一并论谈!”钱谦益豪迈的一笑。 柳如是眼光柔顺地看着眼前心仪的良人,才华自是不用说,二十八岁就考成了探花郎,诗词享誉一方,虽说年纪大自己许多,可有情知趣,对她又是这般关照,与他在一起她觉得生活是那么安稳恬静、有滋有味,年纪相悬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如是心满意足地往钱谦益身边轻柔依着,虽然初冬的夜晚颇为寒冷,但柳如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本章完) 正文 第七章 缘来如此 自从在媚香楼遇到了阮大铖等人,他便时常约着王枫一同上酒楼,王枫也想起此人将来会在南明朝上耀武扬威,虽然阮大钺是因为魏忠贤一党的关系被朝廷削籍免官,退到南京闲居,不过远离权力中心的阮大钺并不甘心就此埋没,他在南京广交江湖人士,暗中谋划,准备伺机东山再起。 就因如此,王枫也不想得罪这位未来重臣,也就和他走得十分接近,不过这个举动倒是惹了李香君一阵不高兴,和其他三位留在金陵的复社公子不太谅解。 后来陈贞慧、黄宗羲等人察觉了阮大钺的不轨之心,作了首〈留都防乱揭〉对他的阴谋进行了揭露,阮大钺既恼怒又害怕,无奈此时手中无权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只与马士英暗中往来。 一听到老管家王福从马士英家人那传来的消息,这让一大早已经准备好要和他们一同去东郊打猎的王枫一阵苦笑,无奈的耸耸肩,心想道:“这来大明朝的第一次狩猎就这样没了,本来还想试试打猎是啥滋味呢……” 王枫捏捏自己的肩膀道:“算了,就当休息吧,这几天也实在够折腾的,身子骨都快散掉了,真想找人捏捏。”王枫为了去参加复社聚会,便去学着怎样骑马,骑上马匹让他慢慢走着,王枫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为了赶路让马匹奔跑,倒是让王枫整个身子骨被颠得全身酸痛,胯下也因为马鞍不舒适,也搞得他小老弟很不舒服…… 不知道啥时候从王枫背后出现的琼雯咯咯笑道:“少爷累乏了吗?婢子略懂一点按摩之术,要不婢子帮您推拿一番?” 王枫一脸怀疑的:“喔?” 王枫趴在床上,室内燃着薰香,令人欲睡,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正轻柔着帮他按摩着头颈和四肢。 王枫舒服的喃喃道:“嗯……好舒服……以前还真不知道你还会按摩呢,以后有空就帮我按按好了。” 琼雯精于此道,她先用玉牙头梳,隔着薄薄的衣衫沿着脊椎轻轻从颈直刮至腰间,舒活血脉,然后经络按摩、穴道按摩,王枫真觉得周身舒畅,飘飘欲仙。 琼雯拭了拭额头上的香汗,微笑的道:“好,婢子还懂得许多手法呢,正可一展身手。” 王枫一脸舒服满意的道:“真是奇了!瞧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学了这一身好医术呢?”忽然感觉到背上那双令自己飘飘欲仙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又隐约听到一丝的啜泣声,王枫纳闷的转头一瞧,只见琼雯泪珠如串,神情悲切。 王枫一惊,忙起身问道:“怎么啦?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是……是不是二叔看重你的医术硬把你拐买回来的?”想当初自己身患重病,日常起居、探病服药都是这女神医一手照料的,谁知道会不会是二叔爱护自己,为了自己而把人家好好的家庭给破坏了? 只见琼雯哭得犹如带泪梨花一般,只是摇头也不答话,王枫急道:“真被我说中了?真的是二叔搞的鬼?可恶!”便下床打算去找二叔要替琼雯讨公道去了。 琼雯连忙拉住王枫的袖子哽咽地讲:“不,不是二老爷的关系,只是婢子家运气不好罢了……” 王枫吁了一口气,皱眉道:“讲清楚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琼雯收了哭声娓娓道:“婢子本姓苏,本住在杭州的城边……” 原来当年……琼雯的父亲苏湛,年轻时为杭州名医,算是明朝医圣李时珍的徒弟,庞宪一脉的嫡系徒孙,平时也时常帮贫民义诊所以在江南一带也颇富民心,只是脾气很怪,你官职越高收的诊金也越高,多行不义的人,他就算想医也先让你痛上一阵子再行医,后来他也因此得罪了浙江布政使谢忱。 原来是因为谢忱的父亲年近古稀,不小心受了风寒,加上年老体衰让寒气攻上了心,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就这样吊着,谢家寻遍整个江南有名气的大夫却无人能够救治,后来听到了擅治寒热病症的苏湛之名,便急忙把他请了回来。 苏湛知道谢忱;是个贪官,便要求诊金一万两,谢忱;是个贪官同时也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但偏偏他又是个孝子,谢忱;咬着牙狠下心来答应了。 苏湛看完谢父的症状后二话不说,马上开了一副药方说道:“此副药方连服七日,七日后我再过来。”当晚,谢父服了药以后马上一阵吐泻,谢忱;慌得连忙遣人去问苏湛是怎一回事。 苏湛冷冷地道:“哼,不这样让他把寒邪逼出怎救?本来是还有其他方法的,只是谢大人如此贪墨剥削百姓,这七天就让他慢慢熬着去吧。” 谢家家人听了先是一呆,然后怒气冲冲急忙地回去禀告自家大人,谢忱;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但目前又有求于他,生怕一惹他不高兴,自己的父亲便没救了,七日后苏湛又替谢父用了针,不久谢父便已然全愈,谢忱;双手恭敬的奉上诊金,不过不久后苏湛便被杭州官府织罗了罪名给下狱了 苏家的人为了救苏湛,忙着用钱打通杭州官府上下,后来得知了是因为得罪了谢忱;所以才遭到陷害的,苏湛之妻贾氏带着强褓中的苏琼雯来探监时便说起此事,苏湛一听悔恨不已,恨自己年轻气盛、口无遮拦,因而得罪了封缰大吏。 后来想起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王之烈因为长年膝下无子,曾经来找他看过,虽然自己不屑厂卫中人,不过也不和银两过不去,收了他一大笔诊金后便帮他号脉问诊,之后他的夫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了身孕还特地补送了一份大礼过来。 苏湛想后便对妻子道:“我曾有恩于锦衣卫千户王之烈大人,你去金陵找他帮忙或许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焦急万分的贾氏急忙来到金陵,王之烈得知贾氏替丈夫来访,高兴地扶着临盆再即的妻子出来,一听贾氏说起事情的原由,二话不说便对贾氏道:“苏神医对我家有恩,我一定尽力把苏神医给救出来。” 王之烈新续的妻子林氏也在一旁安慰着:“苏夫人不用着急,此事交给我家老爷便是,苏夫人先在我家住下,安心等我家老爷把苏神医给平安带回来。” 王之烈拍着胸脯保证后,便领着下人前去杭州知府衙门。 林氏见贾氏一脸焦急的神色,有意为她解忧,便逗弄着她怀里的婴儿道:“咯……好可爱的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将来不知道会迷倒男孩子呢。” 聪慧的贾氏一听,便知道她是有意想替自己分心解忧,心中烦闷稍解,微笑道:“瞧王夫人的肚子尖尖,将来肯定是会替王大人生个胖儿子的。” “真的?”林氏喜上眉梢,便拉着已经为人母的贾氏东问西问的。 几天相处下来,两个女子年纪相仿,性子又相近,这几天相处下来,倒是让两人结成了手帕交,虽然贾氏还是担心着丈夫,但是有好姐妹在一旁开导关心着,也就不是那么时时刻刻担心难受了。 “夫人!”一个令贾氏日盼夜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贾氏抬起头来,看见在强烈日光的照映下那不清楚的脸庞,贾氏忙跑上前看,那人便是自己的日日夜夜等待的相公。 站在一旁的王之烈看着苏湛夫妻相拥而泣,微微道:“苏神医,此次有惊无险,倒让苏夫人白白担心受怕了。” 苏湛忙向王之烈跪拜道:“草民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 王之烈连忙把人扶起来道:“别,别这样,苏神医让我王家有了香火可传,这才是大恩惠呀,我只能算是略尽心力罢了,苏神医万万不可如此。” “不,大人对草民的帮忙才是……”说着说着苏湛又想跪下来。 林氏见两人还在互相道谢便低笑着道:“老爷……你们就别神医来大人去了,我和苏夫人已结为姐妹,不如你们也拜为兄弟吧,这样就不用争着谁应该感谢谁了,岂不省事。” 苏湛本还想推辞,便已听到王之烈大声赞:“好,这方法好,苏贤弟,大哥瞧你大概小我好几岁,便卖个乖当你大哥啦。” 苏湛自从被王之烈救出来后,便不再有厂卫都是贪官酷吏之辈那种以偏盖全的观念了,也欣然答应,之后过了几年,苏湛被封籓在南阳的唐王朱聿镆,聘为王府奉祠正,掌管良医所事务,便举家迁往了南阳。 而在王枫八岁时,父亲临终前与前来探视的苏湛讨论,把自己和琼雯指腹为婚,之后又过了几年……苏湛不知道是因为用药失当还是什么缘故,唐王的爱妾喝了苏湛调制的汤药后就吐血死了,唐王一怒之下把苏湛交至官府判了斩刑,其家人都贬谪为奴籍。 王之熙接到同僚锦衣卫的通知,知道自己兄长的义弟有难便前去解救,无奈为时以晚,贾氏早在前两年就已经逝世了,苏家上下只剩苏琼雯一个人,被当地的富绅买进家中做奴婢,他只好把年仅十六岁的苏琼雯又买了回来,可是因为奴籍是唐王府所贬谪的所以消不了籍,也只好暂时把苏琼雯充当王枫的贴身郎中兼婢女了。 王之熙是知道婚约的事情,但是想起琼雯目前的身分,又加上当时自己侄儿能不能活得过去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提起婚约的事情。 琼雯看着当时已病入膏肓的王枫,再加上知道自己的贱籍多少会让一些官宦人家萌生退婚之意,便想:“退婚便退婚呗……这世上只剩我孤家寡人一个,或许还有眼前这名义上是自己丈夫的人,只是看他这病厌厌的样子,他能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纵使自己医术尽得自己父亲的真传还青出于蓝,为了医治王枫的病,琼雯还翻遍了许多医书,也用了许多珍贵药材,可惜有如石沉大海,只能看着王枫日益消瘦。 琼雯一直半妻半婢的服侍了王枫两年,直到王枫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忍着悲痛经过再三确认,直至确定了没有脉搏,这才伤心的在王枫的尸身上痛哭一场,哭完后便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拿出预备好的白绫准备悬梁自尽,正当紧要关头时,这才听见了王枫房内传出一阵惊呼的声响…… 王枫听着眼前这俏婢女好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一般,缓缓地说出从父母亲那听来的事情,又说起这两年照顾自己的事情,再加上连守节自尽的事情都能说的那么平淡,对这个曾经活在现代的王枫来说,他是真的吓到了…… 王枫大声地怒斥道:“你干麻要自尽?你不应该只为了我而活,应该为自己而活呀!”王枫没想过这道理摆在现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放在古代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琼雯被王枫斥责后也呆怔了一下,随即不甘示弱道:“这世上只剩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你走了,我活着做什么……”琼雯不经意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一经发觉不禁燥红了脸。 王枫呆住,吃吃地道:“琼雯……你?”心下感动想多好的姑娘呀,为了一个只是名义上和他最亲近的人,便无怨无悔照顾了他两年,虽然后来为了守 (本章未完,请翻页)节想跑去自杀颇不可取,不过正因为如此,自己不是更应该好好地照顾她吗? 琼雯羞红着脸从怀中拿出一块汉白玉佩,王枫凝神一看,发现和自己身上配戴的那块汉白玉佩很像,便从琼雯手上拿过来和自己身上的比对,发现这两块玉佩本为同一块,只是左右对半分开,上面合刻四个篆文曰“永结同心” 王枫默默的看着两块玉,突然抬头问琼雯道:“你之前怎都没向我提起这件事情?” 琼雯瞧了他一眼,柔声道:“婢子提过啦……只是……你忘了。” 王枫吃惊的问:“啊?有吗?啥时候?” 琼雯气的粉拳在他身上狂擂:“可恶,你果然都忘了……你当初假死之前,我便和你提起过了……你果然都没放在心上。” 原来当时琼雯见王枫将死之际,便对他提起了这件事情,前世的王枫自然明白那是琼雯想向自己确认她的身分,便顺理成章的承认了琼雯这个妻子,才导致有后来琼雯想守节自杀的事情。 当然……现在的这个王枫又不是当初的那个,他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当初说了些什么…… 王枫努力思索了一阵还是想不到一点线索,眼看着琼雯的眼眶泪水盈盈,楚楚可怜,便缓缓道:“当初我处在重病之中头脑浑沌,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所以我当初说了什么事情都不算数。” 琼雯一听脸色霎白,脑袋一阵晕眩,本打算就此晕了过去,接着又听到王枫续道:“琼雯,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便握着琼雯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 琼雯脑袋一个激灵,先是一呆后来又好似活了过来,羞红着脸缓缓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用力地摇了摇头。 王枫被琼雯这个莫名奇妙的举动给搞糊涂了,只好吃吃问道:“呃,这……算什么意思呀?” 琼雯哀怨地道:“婢子身分卑贱,如果少爷娶了一个婢女为妻,对少爷名声有碍,少爷将来有大好前途可为,封侯拜相都是可能的事情,娶了婢子会影响到少爷的前程……” 王枫听了毫不在乎的讲:“哼,钱谦益都可以为了柳如是,甘冒着被江南学子们拿石头掷花船的礼遇了,我王玉堂为了苏琼雯便不能承受?” 琼雯一听又着急的眼眶盈盈含泪,泣声道:“不行!婢子如果碍了少爷的前程,毁了少爷的名声,那婢子就算是死了,也羞见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和未来的公婆。” 王枫被琼雯剧烈的反应给吓到,吃吃问道:“那……你觉得该怎办?” 琼雯收了泪水羞红着脸,声如细蚊地道:“如果……当是纳妾……那便无妨了……” 王枫瞪着眼摇头道:“什么?不行!妻便是妻,哪还有降格变妾的。” 王枫见琼雯还要在是妻是妾的问题之中和自己争着,便拿出大男人脾气强硬地道:“好!是妾是妻,不争一时,重点是你苏琼雯今生今世是我的人了,今生我是非卿不娶了……”说着便把那刻着永结同心的飞天白玉同心结,交到了琼雯手中,顺带把人抱进怀中。 琼雯听着王枫那情意深切的话,心里甜滋滋地,便安分的依偎在王枫怀里,不再想着那令人心烦的问题。 王枫抱着琼雯,心里正想着这个麻烦事要怎处理才行,忽然觉得怀中的玉人,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瞧着琼雯那娇羞的面容,红潮晕颊,神情颇为妩媚,王枫不自觉得有些着迷,一股**渐渐翻腾,一瞬间有了正常男性应该有的反应。 琼雯娇翘玲珑的圆臀,感受到了一股热意触碰着自己的臀部,先是怔了一怔,之后好像中了穴道般,一动也不敢动,脑中千万种念头旋转着,忍着羞意结结巴巴地道:“少……少爷。” 王枫干笑着:“哈、哈……纯属正常男人的生理现象嘛……”放开了抱着琼雯的双手让她起身,揉了揉鼻子道:“天晚了你先去睡吧。” 琼雯羞红着脸,轻咬着下唇,好像有话要讲,又待了半,见到王枫用疑问的眼光瞟向自己,脸上一红,急忙道:“那婢子先下去了,少爷早点安歇。” 王枫不悦地道:“等等。”让琼雯心里一跳,脸上更加红晕,怯怯地应了一声。 王枫用很大男人的口气,仿佛还是用鼻孔讲出来似的道:“我以后不准你再称自己为婢子了。” 琼雯一听自然明白了王枫的意思,心里一阵高兴便柔声道:“那……要怎么称呼?” 王枫坏笑着道:“你可以自称亲爱宝贝、还是亲亲娘子呀,还是叫雯雯还是琼琼,穷穷?真不吉利,反正就别叫自己婢子就是了。” 琼雯听着那些不伦不类的称呼,差点没晕倒过去,便怯怯地道:“那婢子以后便改口叫自己的名字便是…。” 王枫没好气的笑道:“唉呀?还会嫌难听就是了?呵呵,好,你决定了就好,好琼雯你先去休息吧。” 琼雯含羞带怯的福了一礼,便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王枫的目光一直恭送着琼雯那随着曼妙身姿轻柔摆动的翘臀,一直到远离了自己的目光。 王枫躺回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闭上双眼,只是脑袋里还是一直徘徊着琼雯那娇耸的小翘臀,随着脚步微微的左右摆动,那触感柔软中带点处女应有的结实感,他把头蒙进棉被中翻来覆去良久,忽地猛翻起身暗骂:“靠……现在是j虫上脑了吗?” (本章完) 正文 第八章 国丈选妃 田弘遇的座船已缓缓朝扬州府驶来,扬州当地的名流士绅早就在码头上等候多时了,以扬州首富徐恕和扬州镇守太监林惟忠为首,一群人在码头等候着,见大船的船首浮现,码头边的众人一阵骚动。 大船一靠岸,士绅们组成的欢迎队伍响起一阵锣鼓喧天,鞭炮声密密匝匝的连成一片,一时烟硝味四起。 大船的踏板放下,船上的余百名锦衣卫,在两名百户带领下,作雁翅状左右一分护卫着,田弘遇在吕云亮的护卫下大摇大摆走下船来。 扬州首富徐恕恭敬地迎上去,微笑道:“国丈爷一路辛苦了,草民已恭候国丈爷大驾多时。” 田弘遇一路来到江南白眼和排头是吃了不少,倒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肯出来迎接自己,一时高兴便客气的道:“先生太多礼了,老夫一路上本来不愿多加麻烦,所以此次是以私人身分下来江南,先生这般排场,倒是令老夫不自在了。” 徐恕微笑道:“国丈爷太过客气了,您肯到这扬州来,使得扬州这地方蓬荜生辉呀!更何况草民替族兄定国公徐公爷来接待国丈爷也属合情合理,还望国丈爷务必赏脸呀。” 镇守太监林惟忠也在一旁谄媚陪笑道:“正是,正是,曹公公吩咐咱家要好好接待国丈爷,所以咱家和徐老爷特别在“醉香楼”设下酒宴,替国丈爷接风洗尘,请国丈爷换乘官轿,一同前往,到时在把酒言欢,开怀畅饮。” 田弘遇一听便不再推辞,含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劳动诸位。” 这醉香楼是扬州最高档,最有名的的酒楼,是扬州首富徐恕所经营的,徐家在扬州经营近百年,以客栈、酒楼、妓院、赌场,吃喝嫖赌一条鞭的经营策略下,凭着和官府的良好关系,逐渐发展成扬州富商,再加上和京师的定国公府百年前还是同个祖宗,其在扬州的势力不可言语。 田弘遇一踏进这醉香楼便大声赞了一声,只见酒楼宛如一座园林,宽大的庭院内回廊九曲,鸟语花香,庭内几间小楼精巧别致,里头不时还传出清新幽雅的琴声。 一行人走过了院落,沿着洁白石子铺成的小径,拐过一处小桥流水,穿过一片竹林,修长高大的竹子将小楼掩映其中,别具静雅幽闭,令人心旷神怡。 众人一进楼内分了主宾坐下,一行蓝布素裙的女侍,便端着瓜果香茗飘然而至,同时响起丝竹之声,左右竹帘一掀,走出四个素衣衣带飘飘的姿色不俗的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接下来又出现了一个鹅黄色丝绣罗裙,手持绢扇,一丝绢丝遮着面容,只露出一双媚惑动人的双眸,飘然入内。 那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舞态轻盈、歌声宛转,眼横秋波、眉颦春山,举止投足都带有江南水乡女子独有的温柔婉约。 田弘遇看着那水灵灵般的江南女子不由得痴了,徐恕细眼瞧见内心一笑,便靠到田弘遇耳边道:“草民听闻,国丈爷这次下江南是为了替皇上办事,故草民斗胆,替国丈爷把金陵歌妓陈圆圆给请了来,替国丈爷歌舞助兴。” 徐恕是知道田弘遇好色的,也知道他这次下来江南是为了什么事情,所以不惜花费重金把陈圆圆从金陵请来,特别安排这场宴席的原因,也是想把田弘遇这条线的关系给搭好。 田弘遇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那体态缭绕,眼含春意的美人,说道:“喔?她就是有名的陈圆圆,可惜看不到她的脸庞。” 徐恕微微一笑,向旁边吹奏的乐师招了招手,乐师一经会意便了停下来,而场中的舞技福了一礼后便打算退了出去。 徐恕笑着对着陈圆圆道:“陈姑娘不忙走,国丈见姑娘舞艺精湛,想一见姑娘芳容,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本章未完,请翻页)陈圆圆也不答话,纤纤玉手缓缓的把脸上的丝绢给摘了下来,一张精致的五官,绝色动人的面容,正冲击着田弘遇的内心。 陈圆圆一福礼用甜糯的声嗓道:“奴家见过国丈爷。” 田弘遇内心激动的暗赞……好一个绝世美女,便也不拐弯直接就道:“老夫想请陈姑娘随本国丈回北京去,让你去伺候皇上,若有朝一日得皇上宠爱怀得龙种,那便也是个堂堂的皇妃了,不知陈姑娘可否愿意?” 陈圆圆微一愣,怯怯地道:“奴家出身卑贱,何以有幸可侍候君上?奴家万万不敢高攀,况且替奴家赎身非二十万两不可,国丈爷美意奴家铭记于心。” 田弘遇奇道:“二十万两?这般贵?呵呵……没关系没关系,老夫不会强人所难,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 见陈圆圆退下,田弘遇转头问徐恕:“二十万两?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恕含笑道:“据说几年前,有个朝廷官员想替陈圆圆赎身,可是陈圆圆可是金陵“鸾凤楼”的当家红牌,那鸾凤楼的老板娘自然不肯把手上的金鸡母给转让出去,便出价二十万两,那个官员听了脸色一阵尴尬,摸了摸鼻子便再也没提这件事了。” “哈哈……这倒有趣了。”田弘遇一听捧腹大笑。 徐恕也微微笑道:“可不是吗,二十万两可以买多少个婢女侍妾呀,这摆明是那老鸨的借口,要是当真出了二十万两,我看她也不肯卖哩。” 在一旁护卫的吕云亮一听便道:“不肯卖?在下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双手奉上。” 田弘遇奇问道:“云亮有法子?” 吕云亮靠近田弘遇耳边轻声道:“国丈爷交给在下去办,不出三日便给国丈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田弘遇双手一拍:“好,这件事交给你,别让我失望呀。”说完便拿起桌上的酒杯对众人道:“来来,听说江南水酒,清淡香醇,今日我等不醉不归啊!” 吕云亮低声吩咐的下属,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又出门去了,吕云亮又回到田弘遇身旁坐下,一副没发生事情的样子。 ※※※ 在庭内的一座小楼内,陈圆圆坐在镜台前,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倒有一种西施捧心般,病态的美感。 陈圆圆正思索着刚刚在厅内,田弘遇说的那般话,她担心没那么容易用简单的两三句话拒绝了人家,人家就会打消带自己入宫的主意,前阵子冒襄来见她,她便知道了田弘遇这次下来江南,主要是打算带几位美女回北京献给皇上,而且还把目标放在自己和卞玉京身上。 陈圆圆在内心幽幽的叹了口气想:“自己自幼孤苦,后来又被人骗到了教坊当做歌妓,我当作这是命不能怪谁,谁不想赎了身从良?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幽幽深宫的,自古老死在深宫内,连皇上一面都没见过的女子何其多,入了宫便一定能册妃封后?” 陈圆圆哀怨苦笑着,我自认我陈圆圆没这般好运气,自从入了教坊,我便知道老天不一定眷顾着每个人,至少……我被祂遗忘了,但是……好不容易曾经有个人肯为我赎身,可恨妈妈却向他要价二十万两……天呐!二十万两能养活多少人呐?那个人本就苦读出身,家世并非显赫,又非一个败德无良的贪官,这碰了一鼻子灰,便从此没再来看过我了…… 陈圆圆苦叹了一口气:“唉!冒公子对我有情有义,又是个名满金陵的才子,可惜……二十万两呀……陈金花……你害的我好苦呐……” ※※※ 一匹快马疾驰至位在于南京城西华门外的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翻身下马,把腰间的牙牌递给守卫的锦 (本章未完,请翻页)衣卫看,又从怀里拿出一封烫着火封的书信,交给那锦衣卫后便转身离去,那锦衣卫连忙拿着那封信转进衙门内。 南镇抚司大堂内,南镇抚司镇抚使郑鸿逵看完手上的信,便对着旁边的下属道:“去,叫王之熙进来。”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不久便见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王之熙走了进来。 王之熙恭敬道:“下官王之熙,参见镇抚使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只见郑鸿逵低声嘱咐几句,王之熙点了点头,招手带了几个属下出了大堂,随后便见二十余名锦衣卫骑着马,奔出南镇抚司衙门。 王之熙领着一行人策马奔向秦淮河畔的鸾凤楼,一大群人进到鸾凤楼内,便引起楼内群雌娇呼,便有几位锦衣卫挡住大门不让闲人出入,王之熙领着其他人走进鸾凤楼内,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忙陪笑走了过去。 陈金花一见这些有如豺狼恶虎的锦衣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谄媚陪笑着道:“哎唷……王大人您老行行好呀!这是怎回事呐?平时该孝敬您老人家的,奴家可都没忘记过,您搞那么一个大阵仗来这鸾凤楼内,叫奴家怎做生意呐?该不会是来抓钦犯的吧?” 王之熙老脸一沉也不答话,冷冷道:“少废话,跟本大人进来。”说完,便独自朝后院走去。 陈金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两名锦衣卫给架住了掖下给架进后院,陈金花一惊,忙道:“别!奴家……好……好久没有这调调了,官爷们行行好,要不奴家找几个红姑娘……”,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架走了,两只小脚还一蹬一蹬的。 楼内那些红姑娘们被杀气腾腾的锦衣卫吓的脸都白了,又想起脑海浮上得绮念,不禁又红了脸,一时之间满院子的姑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煞是好看。 过了良久……只见王之熙满脸春风,弹了弹拿在手上的那张纸,摆摆手意示属下退去,自己也跟着出了门,只见跟在后头的陈金花一脸凄苦。 见豺狼恶虎般的锦衣卫都离开了,一个龟公满脸邪念的上前问道:“金花姐,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您被他们给……” 陈金花还没把话听完,俏眉一扬,狠狠的搧了那龟公一巴掌怒喝道:“去你的王八乌龟,老娘是吃了个哑巴亏呐!” ※※※ 在卞玉京的寓所内,吴梅村看着书柬上如行云般的小楷,上面的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满怀爱意的情衷,只见吴梅村神色忧愁地坐在廊下,回忆起往事…… 今年春天,我在南京水西门外的胜楚楼上,设宴饯送胞兄赴任成都知府,在那里遇见了前来为胞兄送行的玉京姐妹,我一看到玉京那高贵脱俗而又含有几分忧郁的气质,不禁令我深深着迷,之后我与玉京如遇知音一般,交往日渐频繁,感情日益加深。 “只可惜……”吴梅村叹了口气,拿起横笛凄然的吹了一首,北宋朱淑真的〈江城子〉。 斜风细雨作春寒。 对尊前,忆前欢,曾把梨花,寂寞泪栏干。 芳草断烟南浦路,和别泪,看青山。 昨宵结得梦因缘。 水云间,俏无言,争奈醒来,愁恨又依然。 展转裘稠空懊恼,天易见,见伊难。 一曲吹毕…… 吴梅村凄然道:“玉京肯下嫁于我,梅村何其有幸,只是田弘遇欲寻玉京北上京城,田弘遇势力庞大非梅村所能及,只当……只当是梅村负了你……”说罢,吴梅村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幽幽地看了一眼映在纸窗上卞玉京的身影,狠下心来起身离去。 寓所内……只传出一阵阵悲切的啜泣声,似悲似怨……令人心伤…… (本章完) 正文 第九章 国丈来也 阮大铖趁着这几天风声已过,便又邀了马士英和王枫带着几个家仆,前往金陵郊区紫金山麓下行猎去了,出了城进到了山中林荫小径,行过一段路径,树木渐少,前方出现一大片竹林,这时时节已近晚秋,天候渐冷,王枫左手紧了紧黑色红边的大氅,右手拉着马缰,随着马士英等人策马前进。 突然众人脚边“嗖”地一下,有只野兔窜了过去,逃到一旁的矮灌木下胆怯的回头打量着。 一个仆人指着那矮灌木道:“有只野兔,老爷您瞧……在那边。”阮大铖也不答话,拉满长弓搭箭一放,“咻”一支利箭破空之声响过天际,飞箭射中了一只野兔,只见那只野兔“磞磞磞”三连跳,便摔倒在地。 马士英拍手称赞阮大铖道:“好呀,集之老当益壮呀,这三石弓拉得强劲,一箭射穿野兔,饶是厉害。” 阮大铖拍了拍双臂,得意的道:“哈哈哈……看吧,这可不是我在吹牛吧,别再说我老了,这三石弓我还是拉得动的。”一时之间四周响起了婀媚奉承之语。 王枫见这一箭后势强劲,也不禁赞道:“瞧阮翁这箭势如流星贯月般,如果别人硬要说您老了,晚生可不相信。” 阮大铖一听又是一阵大笑:“连贤侄都那么夸赞老夫,老夫都快被捧上天了。”见一旁远处还有只锦鸡,便指着那锦鸡道:“这回该换贤侄露一手啦!” 王枫见那锦鸡约在三十米外的桂竹旁,便拉起二石弓,这时候的他在琼雯地细心调理下身体也颇为健壮,所以这二石弓拉起来也不太费力,顿时拉弓如满月,箭镞、箭尾,眼睛瞄成一线,眼窥准了手一放,利箭“刷”地一下飞了出去。 四周一片寂静,竹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只见那只锦鸡好端端地仍自在那左顾右盼的,竟不见方才射出的箭跑到哪去了。 王枫傻了……顿时面红耳赤,心里暗骂:“以前还以为古代射箭和现代射箭是一样的,没想到这般难操控,真是丢脸丢大了。” 阮大铖一看,乐不可支地道:“哈哈……看样子贤侄还要好好练习练习呐。” 王枫正想回话,便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喊着,一群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飞鱼袍的锦衣卫朝这边奔过来,其中一个自己还认得,似乎叫做陈彬的样子,是二叔的亲信下属。 陈彬策马朝自己这边过来低道:“少爷,大人希望你马上回去南京城,替大人前去迎接国丈入城。” 王枫不解的道:“呀?我去迎接?” 陈彬见王枫不太明白便在王枫耳边轻声道:“是!大人身为朝廷官员和皇亲国戚过于深交的话,不免会遭言官弹劾,对国丈名声也有碍,故少爷前去最为适当了。” 这一解说王枫就明白了,这是南镇抚司为了向田国丈示好的举动,既然不能明目张胆,那便指派个身分洽当又不犯忌的人前去聊表心意吧,王枫正想答应,便听见在一旁偷听的阮大铖大声道:“应该的,国丈爷千里迢迢的来这金陵,是该好好前去迎接,贤侄,老夫同马大人一同陪你前去。” 王枫暗想:“你是想分杯羹吧?”当下也不戳破便微笑道:“呵……那便有劳两位叔叔陪小侄一同前去吧。” 王枫向陈彬问了详细情形,已知国丈车驾欲从南京城金川门进城,一行四人便把围猎使用的器具和猎物交由家仆先行带回,便即朝南京城而去。 一行人到金川城门,王枫便发觉已经有一群士绅带着锣鼓队在此等候了,王枫并不认得他们其中一个,回头见陈彬也不知道有此情况,正觉得纳闷时,那群士绅中便有一个人朝这边大喊道:“马翁、阮翁……你们也来啦?” 只见马阮二人似乎见到了熟人,便下了马走过去打招呼,王枫见此情形便也一同下马走了过去,马士英替那个年约三旬的富豪和王枫互相介绍了一下,王枫才知道那个人是金陵富绅李继孟。 原来这李继孟算是江南的丝绸大盘,苏杭一带的丝绸大多都经由他之手转销出去,联合江南织造司一同垄断了丝绸的来源,除了内需外,其余的都外销出去,算是富的会生出油来,王枫家十数间织坊所产的丝绸,几乎都是李继孟全盘吃下,李继孟能把织造司绑在同一条船上,足见这政商关系打得极好。 王枫和李继孟互相寒暄一番,便问起怎会摆出这么大一个阵仗来,只见李继孟豪迈的笑道:“哈哈,愚兄听人说起,扬州府的徐恕趁国丈船驾到了扬州时,把人招待去了徐家最豪华的醉香楼内,令国丈爷乐不思蜀的,愚兄身为金陵首富,怎能让金陵的父老乡亲落了面子?所以愚兄便自告奋勇的要前来接待国丈爷了。” 王枫心底冷笑,不就是摆阔嘛……便也好奇问道:“不知李兄有何准备?” 李继孟一脸坏笑:“嘿……这面子丢不起,兄弟等等随我一同前去便知。” 这下倒像是王枫从接待的主人变成了客人似的,心想:“这样也好,田弘遇名声不良,我反主为客,省得复社那些好友还有香墬儿又要向我唠叨了,这样也算对南镇抚司那边有个交代。” 王枫低声和陈彬讨论,把原本锦衣卫要设宴接待国丈的筵席都去掉,叫他在多带几个锦衣卫过来,等等暗中保护国丈,这样也算南镇抚司有尽到心意,陈彬想了一想,也觉得这样可行,便依着交代做事去了。 莫约过了一刻,便只见百余骑拥护着一辆八骥大车缓缓而来,那正是田弘遇的车驾,王枫一群人连忙再城门前列队欢迎,一旁的锣鼓声大作,鞭炮声密密匝匝作响。 吕云亮骑在马上在最前头开路,大车一到了城门口便停下来,只见车窗打开,田弘遇看了一眼城外的排场,皱眉道:“看样子老夫又让你们劳师动众一番了。” 李继孟陪笑迎了上去道:“应当的,国丈爷身为皇族亲贵,这点礼节是应当的,草民奉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织造司莫公公之命,连同金陵士绅和知名学子前来迎接国丈爷。” 王枫也走近车驾道:“是的,家叔公务繁忙,晚生特奉家叔之命前来恭迎国丈入城,国丈爷一路舟车劳顿的,请让晚生略尽心意。” 田弘遇摸摸毛发略显稀疏的秃额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勉强道:“这样的话,老夫就卖个面子吧。”他肥硕的脑袋一离开了车窗,王枫这才瞧见里头还坐了一个相貌颇为斯文的一个年轻男子。 李继孟搓着双手,恭敬地道:“是、是、是,多谢国丈爷赏脸,请国丈爷的马驾随草民前进。” 吕云亮交待了一名锦衣百户把队伍中的锦衣卫带往南镇抚司衙门休息,其余的东厂番子便由自己带去护卫国丈安全。 一行人来到了,位于石台阶巷的李府,这是一座前后三进院落的大宅子,高门大院,朱漆铜环的大门洞开,一进门就是画影照壁,一看就是个极阔绰的人家,李继孟把王枫等人引进中堂,众人分了宾主而坐,随后又进来了几个人,王枫发现居然有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也来了。 田弘遇贵为上宾自然坐在上位,主位本应该由李继孟来坐,不过他礼让给了和他一同分赃的兄弟,织造司镇守太监莫东林,而其余众人依着大圆桌随意而坐。 只是令王枫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国丈的护卫吕云亮和扬州富商徐恕的独生子徐陵不认识外,其余竟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其中便有钱谦益、顾炎武、陈贞慧、冒襄、侯方域,而复社那群人坐在右下首的位子上,这倒令王枫感觉到纳闷了,心想:“奇怪……复社的人不是很讨厌权贵吗,怎会……” 而阮大铖一见到陈贞慧,便睁着怒目死盯着他,陈贞慧也不惧,只是冷哼了一声,而马、阮这两个哥俩好,便只好坐在左下首的位子,眼见大家都坐定了,王枫只好坐在两派中间当个肉垫了,心里无奈想着:“只怕这顿饭要食不知味了……” 李继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便叫下人送一道道的佳肴上来,顺便向田弘遇介绍了在座的复社名士,当李继孟介绍到王枫时,田弘遇“喔”的一声,打趣的道:“原来你就是王千户家的公子呀,不知地府一游好玩吗?” 王枫微一征,便微笑耸耸肩道:“比之这金陵六朝粉黛之地当然差上许多,可不,晚生这可不就回来了?” 田弘遇抚着长须道:“你这后辈说的倒也有趣,说的好呀!即便是老夫,大概也不舍得这金陵风月的温柔乡呀。” 阮大铖拍着马屁道:“国丈爷说的不错,**不忘忧国,忧国不忘宿娼,至理名言呐。” 陈贞慧冷道:“阮翁好大的口气,妓是嫖了,论忧国你还差的远了。” 王枫才刚喝了口酒差点被呛了出来,心里暗想:“来了!” 阮大铖红着老脸,怒道:“哼!陈贞慧,你别不知好逮,老夫见你学博才渊,对你礼遇有加,你却三番两次的羞辱老夫,你这是何意?”他怒恼陈贞慧他们作了那首〈留都防乱揭〉破坏他的大事,这更加深他对复社人士的恨意。 李继孟倒是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瞬间也不知如何反应,其余人也得尴尬万分,而和田弘遇同车的青年徐陵见国丈脸色不豫,便缓和气氛道:“听说李兄富可敌国,今日之宴必定是丰盛非常呀,瞧瞧这些菜色,这一道是来江南一定尝尝的东坡肉,瞧这肉厚嘟嘟肥滋滋,啧啧……令人食指大动呀,还有这道洞庭虾仁,用以洞庭湖特产的虾仁烹制而成,色香味俱佳。” 李继孟马上会意,笑脸接着道:“富可敌国?呵……那是一般老百姓的片面之词,徐兄弟可别当真,不过这几道菜,愚兄可是请了苏州名厨刁一刀来掌厨,瞧瞧其他几道菜色,可不是尽显出江南名菜中的精雅细巧呢?来来,都尝尝看,国丈爷请……”李继孟先行动筷取食,便有人跟着动作。 马士英和冒襄分别暗中扯了刚刚火气爆发的那两人的袖子,两人虽然还有不满但也只好先隐忍了下来,只是脸上还有些不爽,在李继孟纷纷劝酒之下,一时之间宾主尽欢,仿佛方才没有那场冲突的样子。 李继孟拍了拍手道:“草民听闻国丈爷,欲见见这秦淮河畔风月如何,故草民特地请来几位艳名高炽的名妓让国丈爷一览风光。” “喔”田弘遇颇负兴趣的一瞧,见花园中搭设的小平台上铺满柔软的毛毯,四周照得灯火通明,几名相貌绝丽女子拿着各式乐器弹奏着,响起一阵优美了亮的丝竹之声,堂内众人也随着乐声瞧往花园。 田弘遇见台上女子美貌各有不同,有俏丽、有端庄、有清秀,个个风韵姿色皆不相同,田弘遇吞了口谗液道:“好呀!这六个女子虽然都没有那陈圆圆漂亮,但个个姿色殊异,端也是一番滋味呐,不知那六人之中是否有卞玉京呢?” 李继孟微笑道:“左边数来第二人那便是卞玉京,其余的从左自右分别叫傅月桃、董小宛、寇湄、赛蓉娘、杨宛。” 王枫是不清楚余怀写的《板桥杂记》所指的秦淮八艳到底是哪八个,不过陈圆圆和董小宛是谁他是听过的,据说顺治皇帝就是为了董小宛出家的。(王枫被野史搞混了,董小宛和顺治的佟鄂妃并非同一个人,两人相差了不只十岁) 王枫忙定神一瞧,只觉六人之中倒似寇湄最为艳丽貌美,不过一见董小宛弹着琵琶,那玉葱般的手指,肌肤白腻如玉,那书卷般优雅的气息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如同仙子谪凡,和琼雯那种大家闺秀的端庄秀丽,香墬儿的娇俏甜美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王枫不觉低声赞道:“那位董姑娘虽非姿色最美,但是配上那脱俗如仙子谪凡般的气质,便犹胜其他女子。” 田弘遇拍手赞同道:“王公子是英雄所见略同,老夫也是这般想的,奇怪了?江南都盛传“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怎看都应该改成“酒垆寻董宛 (本章未完,请翻页),花底出陈圆”才对呐。” 侯方域是知道吴、卞两人之间的事情,心里暗叹:“这句话的原意可是指欲寻知音当寻卞玉京,可不是用相貌丑美之分,更何况……卞姑娘伤心如斯面容哀戚,可还有平时姿色的一半?” 吕云亮点头称是,提议道:“论美貌陈圆圆当属第一,论气质董小宛定夺鳌首,不如国丈也把董小宛像陈圆圆那般赎了身给带回京城,只是不知道是否也要花上二十万两。”冒襄本来拿起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几滴酒洒了出来,眼神诧异的看着吕云亮。 吕云亮见到冒襄一脸惊讶的表情,反问道:“诧异吗?其实我也觉得赎个人居然要二十万?真是比抢还好赚。” “哈哈哈……便宜呐,国色天香的美人,二十万两就能到手。”田弘遇满意的大笑。 冒襄身体微微颤抖,侯方域是知道他对陈圆圆的情意,但是也毫无办法可想,只好在桌子底下拍拍冒襄的大腿,意示他冷静下来,冒襄是冷静了,但是另一个人却火了,那就是亭林先生……顾炎武! 顾炎武站了起来指着田弘遇大骂道:“我呸!亏你还是个皇亲国戚,现在社稷有危,兵祸天灾不断,你不思救国之策,竟还想以色侍君,你这是误国误民!大明的江山社稷便都毁在尔等奸臣的手上了……”钱谦益本想制止,可惜慢了一步,顾炎武已经借着酒意,怒气冲冲的脱口说了出来。 本来复社那群人来这趟的本意就是要当面劝诫田弘遇,希望他能好好辅佐皇上,谁料到,真是臭泥扶不上墙,田弘遇竟真的花了二十万两买了个名妓要侍奉皇上,顾炎武是恕可忍,恕不可忍,那耿直的个性,让他按捺不住率先整个爆发出来了。 这一个举动让在座的众人均吃了一惊,阮大铖先一怔,然后倒三角眼一瞪,大喝道:“顾炎武,不得无礼。” 陈贞慧回嘴激讽道:“亭林说的不错,误国误民的奸臣便是你们这群阉党。”阮大铖以前是魏忠贤一党,故陈贞慧这么讽刺回去。 只是这句话却让在场的莫公公很不是滋味,他阴阴地道:“咱家可和魏忠贤没关系呐。” 一时之间宴席上唇枪舌战,有如小型的阉党对复社的政论大赛,眼看双方僵持不下,田弘遇也只是在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气得蘶蘶发抖,吕云亮和钱谦益静静地没加入这漟浑水,自顾自地喝着自己手上的酒,李继孟虽是主人,但是无奈人微言小也插不上话,王枫和徐陵、侯方域相互看了看,三人心有灵犀般,耸耸肩无奈的苦笑,继续看着这场闹剧。 钱谦益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暗自心想此番亭林已经得罪了田弘遇,田弘遇势大要是他想整治亭林那该如何是好?略一沉思……一咬牙对着顾炎武喝道:“混帐,喝醉了还乱说话,这么和国丈说话的么?成何体统!” 便躬身施礼对着田弘遇赔罪道:“国丈爷,亭林不胜酒力,说了几句得罪国丈的话,还请国丈见谅,学生在这给您致歉了。”钱谦益给田弘遇这般道歉,以他东林巨擘的身份来说,算是很有足够的份量了。 王枫见机也接口道:“正是,别让几个醉酒之人扫了国丈爷的雅兴,陈大人麻烦你送几位先生回去休息。” 在一旁护卫的陈彬领命,便召来几个同僚,把顾炎武给“请”了出去,顾炎武也不知道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醉了,一路颠颠倒倒,嘴上犹自说个不停,架着他的锦衣卫只好捂住他的嘴巴,加快自己的脚步。 见顾炎武已走,陈贞慧和冒襄,一个是不屑和那群阉党同桌,一个是无心再继续欢乐,便借口看顾顾炎武便也随着一同离去。 李继孟见安全下庄,事情没有继续闹大,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便又努力地向大家劝酒,要一扫刚刚爆发的不愉快气氛。 ※※※ “厂公大人,下官已经备好了一份名单,请厂公大人过目。”锦衣提督骆养性恭敬的奉上一封书信。 “喔?我瞧瞧……”王承恩拿起信纸,摊开一瞧,只见里头写了五个名字、家世、身分、年岁之类的字句: 郑森南镇抚司镇抚使郑鸿逵子侄崇祯十一年秀才年十七崇祯十四年武举人 王枫前南镇抚司千户王之烈之子崇祯十一年秀才年十七 宁东汉锦衣卫百户宁致远之子崇祯十三年武进士年二十 陈彬前锦衣卫校尉陈嘉祥之子崇祯十三年武进士年二十一 徐陵扬州首富徐恕之子崇祯十二年解元年二十三 王承恩看了看内容道:“看样子南镇抚司的子弟都还不错,年纪轻轻的都有功名在身,年岁也算洽当,不过这叫徐陵的人是怎一回事呀?” 骆养性回:“这个叫徐陵的并不是复社中人,不过颇有学问,二十一岁就中乡试头甲解元,比之那大才子唐寅可所谓不遑多让,不过似乎不太热功名,不过听说他对做生意倒挺有一套的,下官在想既然厂公大人要选侍读人选,这人的学问算是五人中的第一。” 王承恩想了想:“这人学问好归好,不过似乎年纪稍嫌大了,恐怕和太子合不来,况且既然不热衷功名,想必他不爱做官吧,这种人难以操控。” 王承恩思索着,拿起笔划了圈缓缓道:“看样子还是这个叫郑森的比较合适,允文允武既是秀才又是武举,如今圣上欲寻治兵良才,这家伙倒也适当。” 骆养性疑问:“郑森?” 王承恩瞧了他一眼问:“嗯?有何不妥吗?” 骆养性摇摇头道:“喔……没有,厂公既然已经选定,那下官这就去办。” 骆养性退了出去,心里暗想:“如果郑森成了太子亲信,那郑鸿逵岂不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到时候不免会抢了我的位置……可恶!早知道就先把他侄子的名字先压下来。” “唉”骆养性郁闷地叹了口气。 (本章完) 正文 第十章 卖弄本事 花园内的众美女,方才一听到厅内的争吵声,早就停止演奏手上的乐器,这时见到主人想活络现场气氛,六位七窍玲珑心的美人,便又不约而同弹奏起手边的乐器,令人心醉的丝竹之声响起,缓和了刚刚沉重的气氛。 田弘遇拿着酒杯的手又重重的放了下来,“叩”的一声,里面的醇酒洒了出来,让在座众人又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着田弘遇,只见他一脸忧心忡忡,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方才顾先生说的不错,是老夫有负皇恩呐,可是老夫又不能带兵,我要如何分担皇忧呀?王公子你说说老夫该怎办。” 王枫先是惊讶这田弘遇怎会突然转了性,接着心里又一阵骂,死老头干麻点名要我回答,当下也没什么好方法只好敷衍道:“嗯……现正值朝廷用兵之际,或许国丈爷可以举荐个人才给皇上,或者向皇上进献几个富国强兵的良策,或许可解皇上之忧。” 田弘遇听闻眼睛为之一亮:“喔,王公子有何良策,不妨说予老夫听听。” 王枫又傻了,内心一阵暗骂:“干!我会有什么良策,这边有个老钱和小侯学问都比我好,你问我干吗?”正想这么回答,抬头便瞧见花园中的六位美人也正瞧着厅内的自己,似乎很好奇这死而复生的金陵神童会说出些什么话。 王枫见这情形急忙转念一想:“可恶,怎样都不能在美人面前丢脸,反正胡诌又不会怎样,讲错也不打紧,既然想在美女面前卖弄,那又何妨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既然打定主意,王枫“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道:“那晚生就说一说自己的看法,首先军事方面,卫所战力糜烂,军纪涣散,遇战即溃,虽然统兵将领均有治兵之才,何奈卫所兵力多数不能用于战,导致民变之乱久久不可消弥,故应效法边军,以‘募兵制’取代卫所战力,对付乱军方面现在只能以围带剿,先收拢乱军的活动区域,把战乱区域缩小,让因战乱而荒芜的土地得以生息,让流民得以温饱,这样跟随乱军造反的力量便会跟着减弱了,说到这个……” 王枫看向徐陵问道:“徐兄知不知道有种西洋来的庄稼不管在多贫瘠的土地的能生长的,好像叫做玉米还是玉黍的还有一种叫地瓜、生薯之类的东西?” 徐陵点头道:“玉米我是知道,另一种……你说的大概是红薯吧?西洋来的贸易船多少都会带着一些,我尝过一些其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王枫道:“那就没错了,便是红薯,要是将它推广至山西、陕西,既不争良田产量又多,便足够喂饱那些难民,有饭吃谁会跟着造反?” 侯方域一拍手道:“是呀,假如那红薯、玉米真如玉堂所说的那样好种植,那的确一件富国利民的事情呀。” 吕云亮颇负深意的一看:“没想到王兄年纪轻轻,对于民生方面的见解还颇为独到,不知道王兄还有什么高见呢?” 王枫谦虚道:“高见不敢当,只是在下的一些想法而已,其实本朝火器造诣极高,只要使用方法得当,对于战事会助力很大,当然因为人员训练不足,纵使有再好的武器,但不懂得如何使用的话,必定导致事倍功半,所以只要有适当的训练,必能提升兵员作战能力。” 田弘遇颇感兴趣的道:“不知贤侄有何良方,可以提升战力呢?”田弘遇见王枫提了这些法子,心想如果自己说给皇上听,皇上必定会很高兴,自己也能更加得到皇上恩宠,所以一高兴起来连称呼都改得较亲切些。 王枫苦笑道:“晚生也只能说一些理论上的事情,实际上还是得配合军队的实际情形来做调整,不能一昧的依照理论去执行,不过……现时在兵乱地区实施‘募兵制’并不洽当,故应先效法宋朝王安石的主张来训练民壮团,以当地百姓组织中心,其原因有二……” 王枫喝了口水,斜眼偷瞧众人的反应,见大家都一副期待答案的样子,便继续道:“其一,以当地百姓为民团主轴,当有战事发生必能尽心保卫家园,其二,以农为兵,农闲时集合起来授予军事训练使其成为民兵,既可做到安靖地方治安,又可剿除抢匪山贼,一方面又可减少朝廷粮饷的支出。” 王枫挖空了整肚子前世读过的书,凭借着印象,七拼八凑、东拉西扯地,硬是讲出一长串长篇大论出来,也管不了相不相关,实不实用了。 钱谦益凛然道:“老夫也听曾闻卫所军纪败坏,人员浮滥,但若以民壮团取代卫所,时间一久岂不是又和现今卫所一样了吗?” 王枫微微笑道:“非也,当初太祖皇帝以卫所屯田养兵,是以当时朝廷的岁赋作为考量,实为良策,但时过境迁,要说卫所的兵是兵,还不如说他们是个农夫还比较正确,加上高阶军官 (本章未完,请翻页)把大多数的良田都占为己有,造成逃兵严重以致兵员不足,使卫所有如虚设,反之筹组民壮团,以当地百姓维持民团,农闲时,操练形成有纪律、组织的民团,比之卫所还更具有战力。 王枫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其实他心里也揣测不安,不禁看了看在座几个进士、大儒们一眼,见马、徐、侯三人均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这才逐渐安心下来。 马士英赞赏道:“呵呵,贤侄这般大才,明年乡试必定金榜题名呀,说不定便能和徐公子一样当个解元郎。” “呃……解元?没想到徐兄还中过解元,徐兄为何没继续应试呢?”王枫难以想像方才在宴席上,满口生意经,感觉还挺世侩的徐陵竟然中过解元,倒也不辜负他取的别字,谪桂,意指状元及第,啧啧……不简单。 徐陵狡诈的一笑向王枫道::“嘿嘿,在下对功名没兴趣,会去应考乡试也是为了给家父一个交代而已,作官……是为钱,既是为钱,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李继孟也跟着笑道:“哈哈,徐公子这句话正中我心坎里呀。” 王枫莞尔一笑:“呵呵,徐兄倒是老实。”王枫仔细想想也对,在明朝晚期,士子们早就不认为科举是唯一的出路了,也不再认为做个商贾有损读书人的气节,便是自己家中也是经营着多家织坊和近万亩的桑地,更别说还有其他的投资了。 王枫叹息道:“这样岂不是可惜了,徐兄若是肯入仕朝廷,可不失是个栋梁之材。” 徐陵摇摇手轻笑:“欸……解元是个虚名,如此在意头衔可就俗了,朝廷?能人才子其多,何须区区在下?在下还是觉得大丈夫能做出个大事业最为重要,不过眼下最令在下在意的还是……董姑娘!” 王枫知道徐陵在暗喻什么,便也就不再多言,自己心中却也自问:“即便自己真的有朝一日入仕为官,自己势单力薄的,还能有些什么作为呢?还不如当个富绅土豪还乐得轻松自在。” 阮大铖斜眼瞧着:“喔?徐公子也爱慕这董小宛?” 徐陵俊眉一扬道:“欸……为了这董小宛,金陵多少名公巨卿、豪绅商贾为之明争暗斗,不巧……在下正是其中之一,可惜求之不得呀。” 阮大铖冷冷道:“老夫听闻董小宛鄙视权贵,巧与周旋,可不知道在国丈爷面前还是否能坚持如一呢?” 田弘遇一听,倒有些兴致来了,忙叫李继孟把人给请进来。 董小宛在花园中,早都把厅内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一听阮大铖如此说,瞬间脸色刷白,李家奴婢先领董小宛外的五位美人先行离去,在李继孟的引领下,董小宛娉娉婷婷地缓缓走进厅内,向厅内众人先福了一礼。 王枫眼睛一亮暗赞:“如此近看,更显得她超尘脱俗的气质于众不同。” 田弘遇这老色魔又把对陈圆圆的那套说词给说了出来,前些日子董小宛就听人提过了,陈圆圆被田弘遇花了二十万两银子给硬买回去,董小宛心里既不愿也不想进那深宫内院,她性格本就淡泊,虽然沦落为青楼女子,但也不甘就受此摆布,便表情淡淡地回道:“小宛厌恶宫廷的奢侈生活,请国丈自重,切莫再提起此事。” 莫公公用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喝道:“大胆!你是什么身分,胆敢这样和国丈说话。” 董小宛也不惧:“小宛只是如实相告,不敢欺瞒国丈爷。”田弘遇则是越看越感兴趣倒也不觉得怒恼。 吕云亮一脸笑意半劝说半威胁道:“欸,能进宫服侍皇上是何等荣幸之事,这是祖上烧高香也求不得呀,你可不能不知好逮,拒绝了国丈爷的一番好意呀!”董小宛只是冷着脸也不答话,水汪汪的眼眸中似有泪光在里头打转着。 董小宛含着泪光,希冀的眼眸缓缓扫过,钱谦益和侯方域、徐陵等人,本来期盼他们能为自己解围,但是见到他们在闪避自己目光,董小宛便已然心死绝了心思。 王枫看着董小宛心中暗叹:“在红还是个歌妓,顶多算是个花魁好了,平时还能摆摆谱,当真遇上了权贵,还不是只能受人摆布?” 王枫又暗自沉思:“不过……我记得历史上那老色魔应该没带上董小宛才对,姑且给它试上一试,省得又一个漂亮姑娘给那老头子给糟蹋了。” 王枫见场面有点尴尬,略理了理思绪便吟:“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天生成孤癖人皆罕。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吟毕,王枫便对着田弘遇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既董姑娘无意,国丈爷何必强求呢?凡事不过随缘而已。” 王枫无耻地又当了一次窃文大盗,他内心不禁向曹雪芹致上十二万分的敬意,您写的红楼梦真好用呐…… 董小宛细嚼那词中的意境,觉得词中隐约有一种欣赏倾慕的情怀在词句中表露出来,内心不禁颇为感动。 田弘遇赞赏道:“哈哈哈,好词,可是这词有褒有贬,未免唐突了佳人。” 王枫笑道:“人无完人,世间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呢?” 侯方域也称赞道:“嗯,的确是好词,尤其那句……无瑕白玉遭泥陷,更是一矢中的。” 莫公公忙接口道:“正因如此,更加……”话还没说完便被田弘遇摆手制止了。 田弘遇笑道:“倒难为贤侄替佳人解围了,不过那句无瑕白玉遭泥陷,贤侄说说便算了吗?” 徐陵拍手称道:“好呀,要是王公子不把这白玉佳人给带出这秦淮春泥之中,那可就不公道了,要是王公子锦囊羞涩,嘿……这忙在下倒是可帮上一帮。” 王枫微一愣道:“啊?啥意思?” 侯方域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问?听都该听出来了,这是叫你替董姑娘赎身。” 王枫面露为难的问道:“可我还未曾娶妻,便可如此吗?” 徐陵一听便被刚喝的茶水给呛到,不禁也白了他一眼道:“天呐!这样才好呀,像我纳个妾还要看我家娘子脸色,谁说没娶妻就不能先纳妾呀?别跟我说你怕你未来的娘子生气。”这话一讲完便引起哄堂大笑。 王枫脸色窘迫暗恨道:“早知道就不问了……”偷瞧着董小宛,只见她也偷瞧着自己,眼波盈盈,红唇轻咬,也不知道她内心想法为何,不禁暗恨自己多嘴。 田弘遇不禁捧腹笑道:“呵呵,娶妻在德,纳妾在色,董姑娘如此才貌双全,贤侄可还有不满意得地方吗? 王枫腼着脸傻笑:“倒不是不满意,只是……不知道董姑娘如此佳人愿不愿意?”王枫知道再这么推拖下去,不免寒了美女的心也显得自己有些伪君子了,所以也只好欣然接受,只是嘴上虽那么说,但其实对于买卖人口这种事情,严格来讲他还是不太习惯。 田弘遇有意地要凑合王、董二人,抚着肥脸上的长髯道:“呵呵呵……那就好办了,董小宛,我这贤侄年纪轻轻便名满金陵,才气相貌均是人上人的,可比老夫好多了吧?如今贤侄有意为你赎身脱籍,你便成全他的心思如何?要不然……这棒打鸳鸯的糊涂事,老夫可得勉强做上一回了。”田弘遇话中之意在明白不过,这摆明要董小宛在入宫陪侍和嫁人作妾之间中二选一。 董小宛怯怯地看了王枫一眼,见他长得俊逸,虽说是锦衣卫世家,但是他有功名在身,想必以后是选择出入仕途,加上王枫有心为自己解脱,足见他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如此良人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董小宛双颊微红,羞怯地柔声道:“小宛和公子虽不相熟识,但小宛仰慕公子大名已久,若公子不嫌弃,小宛愿服侍公子……” 李继孟一听暗自瞧了徐陵一眼,撇撇嘴暗骂:“小贱人还会挑呢?倒便宜了那姓王的小子,这样一来我和徐家一比,可又落了下风和国丈谈生意的本钱也就少了一样能动用的关系,他妈的!”不禁又冷眼瞪着董小宛。 田弘遇开怀的一笑:“哈哈,那此事便成了,贤侄,到时这杯媒人酒,可要请老夫来喝呀!” 王枫见佳人答允便举起酒杯,一脸豪气的道:“承蒙董姑娘错爱和众人成全,这杯我敬大家。”醇酒下肚,心中难题却慢慢涌了上来。 宴席散后…… 田弘遇难得地坐在书案前,埋头苦写,正努力回想着今晚宴席上王枫说的那番政见,打算李代桃僵的全都变成了自己的意见,振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遍打算献给皇上。 田弘遇洋洋得意笑着:“呵呵,这趟来得值呀,既得美人又得良策,这下必能更加地得到皇上的信赖,贤侄……老夫替你找了个美妾,这分功劳就让给老夫吧!” 田弘遇乐不可支地翘着二朗腿,手里拿着写好的奏折,边敲边哼着小曲,心里乐的,便想起了那个光用眼睛瞧着,就能令人欲仙欲死的陈圆圆,想着想着……下体一时杵硬如铁,那个平时要靠药物才能继事的东西,今天居然就自动乖乖地抬起头来。 田弘遇咽了咽谗液,拍拍手上的奏折暗想:“说不定有了这本就不用把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进献给皇上了……” 而在另一个房间中,吕云亮也写了一封和田弘遇所书写的内容大同小异的书信,封上了火封,遣人着快马呈送回东缉事厂。 (本章完) 正文 第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噗”王之熙坐在南镇抚司大堂上,本来好端端地坐着,正好整以暇地听着陈彬报告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结果一听到自己侄儿居然花了二十万两买个妾回家,气得硬生生给呛了口水,好在陈彬身手好闪得快才没被喷了一脸。 “咳、咳,那个浑小子居然这般挥霍?二十万两呀!那是大哥积了多少年的家产呐!这一花可就去了七七八八了,早知道就让他早点娶了苏……咳咳,嗯……娶一门媳妇,也好有个人可以管着管着他,省着他这般胡闹!”王之熙气得发颤,白胡子在脸上随着呼吸一起一落,乍看之下还颇具威严。 陈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摸摸鼻子,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白胡子老长官,继续对着公堂咆哮……还小王八蛋、小混蛋的直嚷嚷着。 王之熙骂归骂,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得,都答应七天后娶进门了,总不能现在又反悔吧,王家丢不起这脸面,面对这种先斩后奏的鸟事情,王之熙也只好无奈的把这件婚事交待给下面的人去办理,底下的人自然就会把婚礼办得妥妥当当、风风光光。 而他口中的那个小王八蛋现在可正忙着呢…… 天才微微发亮……王枫便悄悄地打开房门,朝花园后门走去,正想打开后门走出去,便听见一声叫唤“少爷”,直把王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王枫忙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书僮小邓子,忙把伸出食指“嘘”的一声,对小邓子招了招手,把他也带了出去。 小邓子才刚上完茅厕,正打算回头睡个回笼觉,就莫名奇妙的被带了出来,好奇的问道:“少爷……天才刚亮,您这是要上哪去呀?” 王枫抬头看着天空这时也才濛濛亮的,便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走,咱们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好了。” 昨晚王枫一回到家,心里有愧(鬼?),见到琼雯也不敢和她提起董小宛的事情,便急匆匆地就躲回房间睡觉了,想了整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无奈……只好早早的起床躲避佳人。 主仆二人绕过了两条街,看到一间包子舖,王枫见包子舖整洁干净,包子香和豆香香味诱人,不禁走了进去,王枫瞧见里头不大,只摆了四张桌子,其中三张坐满了人,见剩余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一人,便走过去寻了个位子坐下来对老板道:“来一笼肉包子和两碗豆浆。” 王枫定眼一瞧,才发现坐在对面的人,居然有着红褐色的头发和一对蓝澄澄的眼睛,更注意一看才发现他穿着的是中国式的长袍马褂,是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王枫只是稍微吃惊,便收敛神色微笑道:“这位兄台,不好意思,借个位子坐坐。” 那外国人也微笑道:“无妨,随意便是。” 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倒让王枫感到佩服,便睹见他胸前还挂著一个银制十字架,便问:“这位兄台是传教士吗?” 那外国人点点头道:“是的,我是耶稣会的传教士,我叫孟步兰,来自佛朗机,那是在遥远西方的某一个国家。” 王枫知道对方来自于葡萄牙,便微笑道:“喔……耶稣会呀!这个我知道,孟先生来大明多久了。” 孟步兰一脸兴奋的道:“喔!这位公子听过耶稣会吗?” 小邓子好奇地看着自家少爷和那个红夷番,津津有味地谈论著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事情,也就索性干脆不听了,站在一旁自顾自地吃起包子配着豆浆。 王枫见孟步兰似乎只吃了一颗馒头和豆浆,便又请他吃了几笼肉包子,孟步兰也不客气的和王枫边吃边聊。 王枫知道这时西学东渐,西方多种书籍都被翻译成中文,对于中国的数学、天文、地理、科学、物理等等都帮助很大,尤其眼前这位本名为,蒙布朗里昂库利兹,汉名孟步兰的耶稣会传教士,特别擅长物理科学方面的研究,不过在大明中肯学习西方知识的读书人还是少数,也只有方以智这种杂学大家肯认同西方的知识。 王枫和孟步兰几经深谈之后,知道他现在住在城西的罗寺转湾,据他的说法还是之前的传教士,大名鼎鼎的利玛窦留下来的旧居,两人又相谈几句后才互相道别。 王枫先叫小邓子回家,又随意地到处闲逛,一路漫步到秦淮河附近的乌衣巷,又想起了还有个香墬儿要解释,本来论感情而言,就算要赎身也该先赎她才对,只是现在阴错阳差的变成了要娶董小宛进门,不禁蹙眉呆立了良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去哪,无奈……只好乖乖的回家。 王枫又从后门偷偷进来寻了一个小丫环问,才知道琼雯早上也没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房间叫自己起床,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王枫暗叹想:“想必是生气了,所以才没叫我。”王枫看了看四周,一群奴仆忙着布置,一片喜气洋洋的,还真是鬼才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枫生著自己的闷气,一路走到练武场,看到一把弓和一筒箭矢就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便顺手拿起转个弯拐进旁边的射箭场。 王枫家自太祖朱元璋创锦衣卫以来便世袭到今,所以一直崇尚武艺,父亲荣升锦衣卫千户之后,在南京位高权重,更是私蓄了百多位护院的家丁,也有自己的练武场、射箭场,而那个看似无害的老管家王福,竟然还是个习武总教头,专授河南赵家的太祖长拳。 自从上次打猎时,王枫射了他在大明的第一枝箭,而那枝箭很不给面子的不知道飞去哪里之后,王枫看着手上的弓箭,很认命的了解到……用想的总是比用做的简单。 “刷”王枫卖力的拉开两石弓,射中了方圆达一丈的巨靶,射没几箭就已经满头大汗,王枫深深地觉得自己这个身体严重缺乏锻炼,自己开始练习还不觉得,大约射了十来箭后,王枫才发觉自己的双臂好像已经脱了力般。 现在自己射一箭便要喘一下气,松弛一下手臂,抬头看了巨靶,练了一下总算有点长进了,箭羽逐渐地越来越接近标靶中心,自己也不禁颇为得意,郁闷的心情也稍稍得到舒缓,正感觉口渴转身想找水喝,一转身当头照面就看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娇俏脸庞。 “呃”王枫著时被吓了一大跳。 苏琼雯俏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干麻这样惊慌?莫非是偷腥的猫被抓到了?” 王枫干笑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琼雯俏脸冷凛也不说话,只好硬著头皮叫了声:“琼雯……” 苏琼雯看着王枫半晌然后才低声道:“少爷明年就十八了,平常又没有通房丫环陪侍,正常来讲……早就应该成亲了,现在纳妾也是正常的。”说完,琼雯脸上浮现一抹难以发觉的红晕。 王枫很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惊讶地看着琼雯问道:“啊?妳不会生气?” 苏琼雯微微摇头:“琼雯不会生气,只是……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看着琼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枫内疚的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琼雯轻轻的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便柔声道:“少爷家人丁单薄,以后少爷若是加官晋爵,也不免要多添几房夫人,琼雯只是难过……无法伺候少爷。” 王枫心情激动的紧搂着琼雯,心里感动地想:“多好的女人呐!连去外面找个小老婆都会替丈夫着想,还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天呐!我都快哭了……真是应该感谢这万恶腐朽的封建思想。” 只见苏琼雯突然俏眉一挑,醋意浓浓地道:“只是琼雯没料到,少爷娶进门的不是李姑娘,而是董姑娘真不知道少爷是啥时勾搭上的。” 王枫被呛了一下,低头看着怀中的玉人,只见她眼眸含笑,才知道她这是取笑来着,便轻刮了她的鼻子笑道:“唔,好酸呐!怎么?不难过了?把你家少爷想得那么风流吗?到处勾搭……” 王枫牵着琼雯的手走到一旁的石椅坐了下来,轻握著琼雯的柔荑苦笑道:“其实,不就是阴错阳差吗……”缓缓地把田弘遇藉皇宠强抢陈圆圆,然后见到董小宛被刁难,自己看不过去才帮了她一把,哪知道变成了要娶她为妾的经过,通通一股脑地讲给琼雯听。 苏琼雯听了也蹙著秀眉道:“这么说起来……那个董姑娘也算个受害者噜,说起来还是那个田弘遇最是可恶!” 王枫大为赞同道:“可不是吗,就那个老色狼最可恶!” “唔?”王枫发现那句话还有个坑,便假意摆起架子道:“哎呀!怎么董姑娘嫁给少爷我也算受罪?”说完便是一阵上下其手。 两人嘻闹一阵……苏琼雯红晕著脸,眼波媚得快溢出水来,气喘吁吁著讨饶道:“别……别再闹了……少爷求你了……”王枫停了不安分的手,笑嘻嘻地对着琼雯笑着。 在王枫的心里面对这个俏琼雯是真心喜爱的,虽然定了名分,但是两人相处到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并不是王枫不想而是琼雯死活不让他得逞,自幼学习的贞洁观念还让她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不过王枫倒还挺享受现在这种调戏美人吃吃胭脂的感觉。 苏琼雯理了理衣裳,看着自家少爷那不怀好意地笑脸,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讨厌!还瞧,李姑娘那里不用解释了?” 王枫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叫 (本章未完,请翻页)苦…… 自从五天前,小翠和自家小姐讲了王枫要娶半塘名妓董小宛为妾之后,见小姐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嗯”的一声,倒是把小翠吓得以为小姐伤心过度,硬是缠着李香君要开导她,倒是把王枫骂个连禽兽都不如了。 李香君哭笑不得,娇声喝斥:“妳懂什么?我估计他自己也心头泛难,不知道如何向我开口罢了,我涿磨着他不超过五天便会来见我。” 小翠难得被自家小姐骂斥,一张小嘴嘟的老高,倒和李香君这个正牌的香扇墬有得一比,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这一晃就是五天…… “小姐,妳瞧都第五天了,王公子还是都没来见妳,这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是什么?”小翠犹自气鼓鼓地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急什么?这第五天还没过完呢。”李香君看着小翠感到好笑。 小翠不服气道:“哼,我倒觉得小姐看走眼了,他才没小姐想像中的那么好哩,不过那是他不长眼,没那个福气。” “是谁不长眼?又没福气的呀?没眼睛又没福气地那多可怜?”王枫正好听到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顺口讲了出来。 “公子来啦?”李香君见王枫来了,欢喜地笑着朝王枫走去,眼睛顺带瞟了小翠一眼意指“瞧,这不来了?”,小翠暗哼一声,便不乐意地入内准备茶点。 王枫见小翠一脸气鼓鼓地走开,很反常的没有来接待自己感到诧异,便问道:“怎么?她来那个了?太早了呗……她不是才十二、三岁。” 李香君红晕著脸啐道:“这么久没来,一来就没好话,还不是有个不长眼的笨蛋,惹那个小妮子不开心。” “呃,指我吗?”王枫手指头指著自己一脸诧异的。 李香君白了他一眼:“还说哩,想到要怎么跟我解释啦?” “呵呵……妳不生气?”王枫这才发现李香君一直都笑着脸跟自己讲话,这倒是让他感到很忐忑不安,于是试探性地一问。 “生气?哪敢呐!让你泡上了名满金陵的董小宛,可还不让你能臭屁上一阵子?”李香君透著微酸的醋意。 王枫很无赖的道:“就是嘛……不生气才有鬼,是有多少女人能容忍自己爱人出去偷吃,忘了擦嘴就算了还打包回家。” 李香君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嗔道:“这是什么说法呀?明知道人家的想法,还故意这样讲,还不懂安慰人家。” 王枫伸手握起李香君的柔荑,把她拉过来挨在自己大腿上坐着,轻笑道:“可不,我心思鲁钝不懂得香墬儿的心。” “你很讨厌耶……就知道捉弄人家。”李香君是真的气到了,狠狠地赏了王枫几个粉拳。 王枫抓住他的双手苦着脸讨饶道:“唉唷……再打下去可就死哩!倒时候伤心得还不是妳吗?” “唉唷”王枫吃痛哀号了一声,李香君听到最后还是取笑自己的话,俏脸一板,狠狠送了王枫一拐子。 李香君咯咯一笑:“会痛吧?谁叫你嘴坏,我才不会和你生这个气哩,早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主,总有一天会一鸣惊人的,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不能真正留住你的心,哪怕是当朝公主也不行。” 王枫双手环住李香君的纤腰,轻笑着:“有那么严重吗?不过……真要我尚公主我也不肯哩,驸马的头衔听起来是威风,可是可拘束的紧,见自家妻子还规矩一堆,活像个鳏夫似的,我才不干呐!妳瞧……像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李香君抿嘴轻笑:“就你会说连堂堂公主都被你嫌得如此不堪,不怕就是为了哄我来着?” 王枫用无辜的表情道:“哄妳?我还希望妳哄我呢……”李香君听了这句语带双关的话,又媚眼横波的俏白了他一眼。 王枫搂着李香君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正色道:“不过,也许妳说的不错,明知道阮大铖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不自觉都会和他们厮混在一块,就拿田弘遇这件事情来讲吧,是把董姑娘给赎下了,可是也把和冒襄的情谊给打坏了。” 李香君是听过冒襄和董小宛之间有段情愫,当下撇了撇嘴蔑笑道:“冒公子是见一个爱一个,是他先移情别恋的,弃了董小宛而追求陈圆圆,董小宛嫁给了你,他也怨不得别人,谁叫他自诩风流才子呢?真有本事叫他和国丈抢女人去。” 王枫皱着眉头苦笑道:“怎么……我怎么听都像是在暗讽我呀?” 李香君咯咯一笑媚眼道:“可不是吗,风流才子……”说罢便把香唇凑上。 (本章完) 正文 第十二章 小宛入门 董小宛早在被王枫赎身之后的第二天,便被王之熙派家人给接了回来,王家内院是双跨院,西跨院无人使用,东跨院才是王枫住的地方,便把东院其中的一个房间作为新房,王之熙骂归骂,其实也疼爱这个姪子,想说既然都成亲了,还打算去外面帮他新置一座新房子。 王枫信步走到董小宛的房前,见闺房不大,但是布置的很精巧,外堂悬挂的尽是幽古字画,内堂就简单得多了,绣床盈盈通室绯红,妆台边花瓶还插著新摘的鲜花,淡淡幽香扑鼻,见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坐在绣床边,拿着凤冠霞披在那指指点点,笑靥如花,果真是温柔乡里能**。 说起来……这琼雯还真是奇怪,小宛被接进来的前几天,还板著俏脸没给小宛好脸色看,所以嘛…这证明女人说不吃醋都是假的,可现在呢? 王枫见两人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内心莞尔一笑:“现在是演哪出呀?亲近的像亲姐妹一样?”转念心想……其实说起来这也怪不得琼雯,她本来就是个大家闺秀,要不是家中落了难,早就嫁给了自己成了正妻,断不是在这里为人作嫁衣,再加上董小宛的身分,琼雯心里自然有点瞧不起她。 董小宛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主,性情本就温柔善良,加上底下婢女偷偷提起过琼雯和王枫本来的关系,内心曲意交好俨然一副妾侍主妇的态度,这倒让琼雯感到过意不去,暗怪自己小心眼,于是也小心陪笑,再加上虽然两人身分不同,但是身世倒颇为相同,董小宛本为苏州董家绣庄的千金也是因为家道中落这才沦落风尘,苏、董二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互相有了好感,自然也就容易亲近。 王枫自然不了解她们两人怎么突然感情好成这样,不过总比暗底下勾心斗角好的多,便笑着道:“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少爷、老爷”两人异口同声地叫。 王枫蹙眉道:“这是什么叫法?少爷老爷的?” 苏琼雯笑道:“其实宛姐姐应该叫相公才对,只是还没过门,不好叫出口罢了,不过……今晚倒是可以慢慢叫。” 董小宛羞红著脸嗔道:“这下子你就不害臊了?老爷还在这呢……” 王枫尴尬地打了个哈哈:“那……这样你们慢慢叫,我不打扰你们了。”话才刚出口马上就闪身出了房门。 娶妾不用太过铺张,所以也就只是宴请自己几位好友和自家亲戚,外加上次赴李家宴会的那几位而已,酒过几巡,众人酒足饭饱后,也都很识相地不想打扰王枫小登科纷纷告辞。 王枫这时却坐在书房内,自顾自地喝起茶来,董小宛入门已是事实,王枫这般犹犹豫豫倒不是装腔作势给人看,虽然心底也爱煞了董小宛,可是前世那种道德教育和一夫一妻观念的影响,在他心底是根深蒂固的,要打破这层心防,心安理得地接受妻妾成群的这种封建幸福,心底还是颇为踌躇不已,不过……男人要学坏还不是一下子的事情吗?他现在只是缺一个进房的借口罢了。 “浑小子,不去洞房还在这干吗?”王之熙见书房灯火亮着,走进来一看,见自己姪儿还坐在书房,不禁气结骂道。 “呃”王枫脸色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 王之熙老眉一扬,坏坏地笑道:“臭小子,你是羞于见人还是怎么?还不快去,莫丢了咱们家的脸,咱们家可没这般不重用的家伙,你瞧叔叔都娶四房了,你才一房而已担心什么?快去,别让新娘子等,叔叔今晚睡书房,你再过来书房一步小心你自个的皮。” “呃”王枫被呛一个说不出话来,只好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书房。 王枫眼看天色已晚,都已经娶进门了,机会也做出来了,在这般矫情下去,可就里外不是人了,王枫硬著头皮走到董小宛房门,又矗立良久,大呼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董小宛瞧见王枫进了门,俏脸生晕柔声道:“老爷……您来啦……” “嗯”王枫心里也忐忑地,硬著头皮回答,走了进去。 董小宛羞滴滴地走了过去将房门掩上,压上房闸,转身羞声道:“那么……天色已晚,妾身……为老爷宽衣休息……” 梳妆台上贴著囍字,燃著一对红烛,董小宛身着绯色轻衣翩翩走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一幅淡青浅赭的画面,那种古典优雅的气质,总让她像是仙子谪凡,漂缈的不像是现实的存在。 王枫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拥住她的纤腰,董小宛一把被他抱住,那双流波荡漾的眼眸,顿时浮上蒙眬的雾气,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 王枫端详著怀中的玉人,心想着:“既然她的一生已经交付在我手上,那是一定要让她过得幸福的,只是真的会如此容易吗?” 董小宛闭目期待幸福甜蜜的那一刻,等待半却不见自己夫君有任何动作,她诧然地睁开俏目,看着自己今后要服侍一生的男人,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她轻咬著薄唇, (本章未完,请翻页)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屈与不甘:“难道……他为我赎身,真的只是见我可怜,无半点非分之想吗……”艳满金陵的董小宛自然对自己美貌感到自信,怎能容忍王枫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 董小宛幽怨地看了王枫一眼,伸手拔下头上玉钗,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倾泻而下,更显得抚媚动人,王枫回过神来看直了眼。 董小宛满意地嫣然一笑,轻巧地走到绣床旁脱下弓鞋,爬上了绣床将罗帐放下,将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那罗帐里浮现出姣好的曲线,王枫瞧着她衣带轻扯,轻衫徐解,跪脱罗裙,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优雅惑人的美态,令人发狂欲醉的娇躯,隐约在朦胧中闪露出来。 淡淡晕红的烛光,映得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泛起淡淡的光晕,董小宛将秀发一扬,披在那极度诱人的胸前,媚惑著如同只妖精般扑倒在床上,细致诱人的曲线一览无遗,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朝王枫勾了勾。 王枫瞧着目眩神驰,顺着那手指的挑逗,压过心中的那一丝犹豫,急匆匆的跳到绣床上。 只见董小宛已拉过锦被盖在身前,王枫触目所及,一具曼妙身姿的娇躯如流畅溪水俯卧著,大腿如浑圆玉柱般,还有那盈盈沃野一团雪的臀部。 董小宛怯怯地道:“老爷……妾身初经人事,受不得老爷挞伐,请老爷怜惜着些……” 王枫只想把这温香满怀,尽情欢爱,一只手紧紧地拥住董小宛的小蛮腰,一只手顺着那嫩脂豆腐般的大腿内侧轻轻滑去。 一声旖旎的娇-喘,满室春艳,随着王枫的动作,传出一声紧张的呻吟,只听到一粗一细的喘息声音。 金钩轻摇,绣帘律动,春色无边,王枫一夜尽兴颠狂,倒累得小宛娇懒无力,青丝凌乱、星眸半闭、玉牙紧咬,直到连脚指头都酥麻麻,这才一声娇-喘和王枫同登极乐,两人比肩交股,小宛甜滋滋地卧在他的胸前,这才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王枫昨夜酣畅淋漓,这时才睡眼惺忪的张开双目,才发现董小宛早就起了床,坐在装台前仔细梳妆理容,容光焕发,艳丽动人。 王枫打个哈欠含糊道:“你起的倒早。” “老爷醒了?”董小宛放下手上的玉梳,难掩羞涩红晕著脸蛋道:“妾身服侍老爷着衣,一会就要用早饭了。” 王枫看这他在大明的第一个女人,越看越喜欢,心想:“怪不得人家都说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最是令人难以忘怀。”王枫见董小宛打算扶自己起身,脑袋坏念头一闪。 “啊”一声娇呼,董小宛的纤腰已经被王枫一把揽住,翻身压倒在床上,嫣红的俏唇已经被王枫吻上,舌尖轻轻撬开牙关偷溜进去,满口馥郁芬芳,董小宛香舌闪闪躲躲,更惹得王枫**高涨。 柔腻得要化不开的呻吟从董小宛鼻腔传出,动情不堪,一双玉臂轻轻推著情郎,娇-喘道:“别……大白天的。” 王枫不理,继续追逐著小宛的香舌,一点一点占据她口腔的每一吋地方,惹得小宛娇-喘吁吁,浑身滚烫,王枫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臀上游走,差点让她瘫软在情郎怀中。 “扣、扣扣……少爷,您醒了没!”一个破坏好事的声音响起。 王枫没好气的暗骂:“哪个不长眼睛的,有这么叫人的吗?讨厌!” 董小宛倒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脸颊尽是潮红,朝房外问道:“谁呐!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小邓子唯唯诺诺地回道:“夫人,是二老爷有事情找少爷,叫少爷起床后,到南镇抚司衙门去一趟。” “知道了。”王枫没好气的回答后,心里也纳闷著叔叔怎会把自己找去衙门,反正想破脑袋想不通,王枫索性也就不想了。 小宛起身帮着王枫穿衣,自己也顺手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道:“叔叔既然急着找您,老爷用过早饭还是赶快去一趟吧!” 王枫想了想轻笑道:“不吃了,我还是先去好了,心里有事情,吃饭也吃不出味道来。” 董小宛微笑道:“那这样妾身准备几样小菜,等老爷回来。” 王枫轻吻她的香唇笑道:“好!那我就快去快回。”转身出了房门 王枫走到门口从小邓子手上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疾驰至南镇抚司衙门,王枫想想这还是头一次到南镇抚司去,从家里到衙门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王枫一看南镇抚司衙门和一般官衙没什么不同,门口立著两只大石狮子,还有两个守卫的带刀锦衣卫。 王枫和守卫的锦衣卫说明来意,其中一人便把自己领进大厅,王枫见大厅照壁上绘著一只猛虎下山,猛虎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好似要急扑而下,那个锦衣卫把自己领到门口便不敢进去,王枫感到纳闷但是也不好问什么,只好站在听上等待。 “玉堂,随我来。”王之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叫王枫随他走,王枫满腹疑问想:“二叔是怎么了,他平常不叫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表字的呀……”看到二叔难得一脸严肃的表情当下也不敢问。 王枫随着王之熙走过一条长廊往深处的房间走去,又领进一间内堂,见堂中点着四支巨烛,照映着室内通明,一个身穿飞鱼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后,只听到自己二叔说:“禀大人,王同知带到。” 王枫内心犯嘀咕:“什么同知?我的表字不是同知吧?”看了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二叔,内心满腹疑问。 郑鸿逵见王枫神色充满疑问,呵呵一笑:“王同知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升任五品指挥同知,前途无可限量呀!” 王枫傻了吃吃问道:“什么指挥同知?这是怎一回事?” 郑鸿逵也苦笑道:“事实上……本官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会有这个任命下来,不过这是个事实,王同知以后就是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了,隶属北镇抚司,不日应该就会把你调往京师办事了。” 王枫脑袋完全石化了:“这是啥呀?没头没脑的就有官当,指挥同知是干什么的他是不知道,不过五品官倒还有点概念,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人家都说娶妻生子后,运气会变好也不是这样快吧?该不会是有个坑让我跳吧?”想着如此……便偷瞄了二叔一眼,照旧是那个一号表情……没表情。 王枫还没弄懂发生什么事情,便又听见郑鸿逵道:“为了以后让你方便做事,本官特别调派两个人听你差遣,进来吧!” 王枫朝身后一瞧,只见两个身穿飞鱼袍的锦衣校尉一进门就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同声道:“卑职陈彬、吴国栋参见诸位大人。” 陈彬是个老相识了,王枫知道他做事素来谨慎,为人也精明干练,见那个叫吴国栋的,比陈彬约高了一个头,身材好像个铁塔似的颇为强壮,一张黑脸忠厚憨实的样子,王枫对这个安排倒没什么意见,事实上是不知道该不该有意见…… 郑鸿逵道:“以后你们两人便划归王同知调遣,好好辅佐王同知知道吗?” “是!卑职遵命,卑职参见同知大人。”两人齐声应道,朝王枫行礼。 王枫急忙把两人扶了起来谦虚几句,陈吴二人见到新上司如此年轻,也颇为高兴,见王枫如此年轻就高升同知,以后跟着他办事必然也容易升迁。 郑鸿逵先令陈、吴两人离开,然后伸手从怀中拿了一个象牙制的腰牌给王枫,慎重地道:“不过这个任命是暗底下的,王同知不可以张扬出去,你明白了吗?” 王枫接过腰牌点头道:“学……下官明白。” 郑鸿逵微笑道:“很好,你很聪明,你可以先回去了,有事情要交代给你的话,本官会通知王千户找你的。” 一直到王枫走出南镇抚司衙门口…王枫都还在消化刚刚郑鸿逵讲得那些事情,王枫低头看了看拿在手上的腰牌,又抬头看了看衙门前两只雄伟的石狮子,苦笑道:“这又是演哪出?这是福还是祸呀……” 紫禁城太和殿上……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一个声音从底下百官中传了出来,崇祯皇帝看了一眼,说话的是户部给事中左懋第,便道:“说吧什么事情。” 左懋第列班而出缓缓道:“臣督催漕运,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饿死者有三,瘟疫死者有三,为盗者有四,米一石需白银二十四两,百姓皆以死人为食,然田弘遇江南一行,沿途嚣张跋扈,造成沿途民怨声四起,若不严加惩办,恐有失民心。” 崇祯心里对于田弘遇的作为也颇为不快,皱眉道:“国丈一事,朕已知晓,朕自会处置,至于漕运沿途难民,交由各地官府加以安置和救护。” 左懋第听皇帝会对田弘遇作处置,也乖乖地退回百官行列中。 崇祯内心不禁自责道:“唉……百姓竟以死尸为食,是朕之过呀!朕贵为天子,竟不能让百姓三餐得以温饱,朕失责呀!不过……若是国丈说的事情可谓属实,那倒是一件有利于社稷的大事,回头著内阁六部斟酌看看,不过这下子有功有过,嗯……如何处置倒得好好思量。” 崇祯勉强打起精神地道:“若无事禀告便退朝吧。” 曹化淳见百官退下,便悄悄走到崇祯旁边道:“皇上,您交代给老奴的事情,老奴办妥了,皇上要先行过目吗?” 崇祯闭目养神道:“喔?拿来给朕瞧瞧。” 曹化淳把信柬双手恭敬地递给崇祯,崇祯揉了揉略为紧绷的脖子,打开信柬一看,感觉内容颇为熟悉,便从袖袍中拿了一份奏折出来两相比对,内心不禁颇为火光,大喝道:“这混帐竟敢欺上瞒下卖弄聪明!嗯?” 曹化淳不明就里,以为触怒了龙颜,吓得急忙跪下磕头道:“皇上息怒,老奴知罪,求皇上开恩。” 崇祯莞尔道:“知罪?你有什么罪?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就照你意思去办吧。” 曹化淳唯唯诺诺地答应个不停,还是不晓得刚刚皇上为何发怒。 (本章完) 正文 第十三章 福祸难料 王枫回家后先安排了房间给陈彬和吴国栋住下,等二叔回府之后又向他问了一次事情原由,哪知道乐天派的二叔依旧还是那句老话……不知道!还很高兴地称赞自己有“钱”途,年纪轻轻便官居五品还隶属北镇抚司,那是在天子脚下办事呐,这是打着灯笼都罕找的事情,让他老人家很是感到一阵骄傲。 “呃”王枫听完,额头马上冒出黑线三条……整个无言。 王之熙见王枫欲言又止,便收起笑脸正色道:“嘿,二叔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向来都瞧不起这厂卫,可是你迟早也是要接叔叔这千户的位置,你终究是要接受这个身份的。” 王枫急忙摇头道:“不,二叔,侄儿不是瞧不起锦衣卫这个职,只是侄儿担心这是个坑。” 王之熙笑着道:“呵呵,二叔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没人会平白无故送个官给人当,自然要小心提防,可既然现在这担子已落在你身上了,想再多都是揣测,何必疑神疑鬼?更何况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有二叔给你撑着呢。”拍了拍王枫的肩膀。 王枫被王之熙大手一拍,身子便是一沉,苦笑道:“既然二叔觉得没问题,那侄儿也没有异议。” 苏琼雯和董小宛见王枫满腹心事地回到房中,便都跑来相询,王枫说起刚刚南镇抚司中发生的事情。 董小宛蹙著秀眉道:“军中官阶升迁岂如儿戏,这件事必有古怪。” 王枫无奈地道:“我也觉得古怪,不过二叔都说应该不是坏事了,想想也是谁会送个大官给我当,又惦记着要害我。” 苏琼雯很认真的努力思索著摇摇头:“俗话说“仕途险恶”,少爷未曾立分毫功劳,断无晋升锦衣卫中枢的道理,咱们得好好细想,可不能让人给坑了。” 王枫见两人比肩坐在炕头,秀眉紧蹙,不禁觉得好笑,便往两人中间一挤,轻搂住两人的纤腰,轻笑:“好啦,别烦恼了,反正等待进一步指示不就知道了,本公子我饿了,准备了些什么给我吃呢?” 董小宛嫣然一笑:“妾身都料理好了,老爷稍等。”说着便翩然起身。 “宛姐姐,我来帮忙。”苏琼雯勾著董小宛的手一起出去。 等了好半天……王枫便闻道一股诱人的香味,不禁赞道:“好香呀!” 王枫见苏、董二人各端著一个盘子上头还有几碟食物,琼雯那盘上头还有瓶酒壶,苏琼雯笑盈盈地道:“你倒好口福,你尝尝宛姐姐的手艺,包管你大吃一惊。” 王枫见桌上几碟小菜,每碟菜色都充满江南名菜中的精致、高雅、细腻、巧妙和上次在李府宴上吃的,大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其中的香味和味道,董小宛的料理更胜不只一筹。 “好吃!”王枫说完这句就没在说话了,埋著头扒饭狂吃,苏琼雯见少爷头一次吃饭吃得这般粗鲁,便嗔道:“好吃也要吃慢点才吃得出滋味呀,少爷这般吃法,真像老牛嚼牡丹,白白糟蹋了宛姐姐的手艺。” 王枫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好菜就是要这样吃才是滋味。” 董小宛为王枫斟了杯酒轻笑:“老爷慢慢吃,这是琼雯妹妹亲酿的竹叶青,老爷也尝尝。” 王枫看着琼雯,嘴里嚼著饭菜含糊道:“喔?雯儿你怎没讲过你会酿酒?” 琼雯白了他一眼:“吞下去再说话,瞧你这般吃样,只怕那些酒都让你给糟蹋了,竹叶青少酌可以养身,可不是用来海饮的。” 王枫俊眉微扬,苦笑道:“好,我尽量有吃相可以吗?唔……好酒!”王枫见这酒,入口顺而温淳,唇齿留香,不禁赞道。 王枫见苏、董二人都看着自己吃并没动手,便为她们夹了几样菜,放到她们碗中笑道:“来!一起吃,仔细想一想这好像是我们三人头一次同桌吃饭。” 见着眼前两位丽人,那甜甜的吃相,明亮的眼眸,让王枫感觉到这一餐是他来到大明后最好吃最满足的一餐。 “红帅!信哥那边有消息了吗?”一个庄稼人模样的男子,朝一个坐在白马上一个身材纤瘦蒙住脸庞,只露出一双俊目的红衣人问道。 那红衣人道:“还没呢,恐怕不是这几天就会有消息的。” “嘿嘿,咱闯王自商洛山出兵后,入河南招兵买马,兵力已达数万人,不知道何时闯王需要用得到咱们这支奇兵。”那庄稼汉子颇为自傲地笑道。 “等吧,总有一天会用到的,不过我们这边的存粮再不补给充足,恐怕今年冬天也有麻烦,大钟打探也不知道打探到哪去了,二狗子你觉 (本章未完,请翻页)得会不会出事了呢?”红衣人眉头紧蹙,眼眸中显露出烔烔英气,隐约还带了点女子的娇柔妩媚之感。 二狗子道:“大钟做事是莽撞了点,不过事情大小他还是有分寸的,嗯?瞧……他回来了。”二狗子指著山下一群人马。 红衣人顺着手指看去,只见一群马队朝着他们奔来,其中一个脸庞粗旷的男子大喊:“红帅!都打探清楚了,朝廷从京师运往河南的粮饷已经出发了,眼下已经来到保定了。” 二狗子大声骂道:“干你个大槌子!喊那么大声干吗?给朝廷人马听见了那还得了。” 大钟红著黑脸讪讪道:“难得我给红帅办妥了一件大事,我一时高兴忘形了,哈哈……”看着四周都是自己的人马,又接着道:“嘿,况且这边又没外人。” “哼”二狗子一声冷哼也不答话。 红衣人轻笑道:“呵,辛苦你了,大钟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大钟得到红衣人的称赞,高兴地直傻笑。 红衣人骑上马匹立马而起,对着四周的弟兄大声喊道:“整备人马,用过午饭后,抢粮杀狗官!” “喔”瞬间四周响起的呐喊之声有如雷响! 江千总早就听说在直隶地区有一支为数约两百人的响马贼横行自如,平常就专门攻击驿站驿官,抢夺驿马,攻击小股官兵和大户富豪人家,从某些迹象显示,这批人应该和在河南一带作乱的闯贼有一些关系。 江千总坐在大石头上啃著冷馒头,嘴角轻蔑冷笑着:“响马盗?有比关外那些鞑子恐怖吗?马弓骑的功夫纵横关外,嘿……老子可是从关外死尸堆中爬出来的,更何况……会有马贼傻到来劫朝廷粮车?”江千总看着数十辆大车,近千名官兵。 “嗡”一支响箭自空响起…… 江千总身经百战,自然知道有事情发生,马上令众人戒备,只见不远处一座山丘一个红衣白马招手一挥。 江千总眼睛瞇成一线看着远方,心里暗道不妙:“糟!背光!” 响马贼借着阳光,骏马奔袭,马上骑士张弓搭箭,一轮疾射,率先撂倒近百个官兵,江千总见来犯盗贼都是骑兵,便联想到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响马贼,心里又惊又怒,没料想到他们区区几百人,竟然敢偷袭朝廷的运粮车队。 江千总指挥底下士兵,列直枪阵势以挡骑兵冲势,后排士兵射箭狙敌,“放!”江千总一声大喝,一排箭矢出去,响马们缩身躲入马镫之下躲开箭矢,只有少数响马贼中箭落下,其余响马挥舞著大刀张嘴大吼“唔喔~”,齐头冲进步兵方阵,响马们冲过步兵团后毫不作停留,又是拉弓向后一射,瞬间又撂倒了近百名士兵,响马来回几次冲杀,便把官兵的阵势搅乱,步兵马上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 江千总这支运粮队的士兵大多都是从附近卫所调来,战力本就低迷,本来借着人数上的优势未必会输,可是见到了响马那种杀气腾腾的气势,还未正式开打,内心就已经先胆怯了,眼见同袍战死,并不是想着报仇,而是想着如何逃跑,气势上面便又弱了一大节,要不是还有江千总的亲卫在一旁督军,恐怕早就有人弃械逃命去了。 这时候二狗子又亲率十余骑的响马,朝防御最薄弱的粮草车队杀去,守护粮草的官兵一时陷入被动局面,不是反应不及,便是技不如人,没两三回合就送掉了小命。 江千总眼见己方情况不利,心头暗骂,拍马上阵亲领着二十余骑,挥舞著马刀,冲向那个带头的响马贼。 二狗子瞧见一个看似领头的军官,怒气冲冲地冲向自己,便也挥舞著双刀,朝江千总冲杀过去。 二马交错,“铿”的一声,火光四溅,江千总人借马力,全力一刀,把二狗子的双刀拦腰折断,二狗子一见刀断,气势便弱了下来,一拨马头拍马便走。 江千总冷笑道:“跑?有种再来会会!”拍马便追着二狗子,只见二狗子突然转身拉弓一射,一记“回头箭”疾朝江千总身上招呼。 江千总急忙向后一躺,双手紧扣马鞍,腿夹马腹,整个身体和马平齐,闪避这回头一箭,江千总怒喝:“贼子尔敢……”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痛,已中了一记暗箭。 江千总捂著怦怦直流鲜血的脖子,眼神瞧往箭矢来向,眼睛直盯着山丘上的红衣人,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心有不甘地摔下马去。 原来那红衣人看着自己手下大将吃亏,趁那领兵官闪身躲避第一箭时,趁其心中不备,便又发了一箭,这三石弓拉得毫不费劲,箭矢射出直接穿透脖 (本章未完,请翻页)子,余劲还使得箭羽在地上蘶蘶颤动着。 跟着江千总冲杀来的骑兵已经全都被响马杀掉,大钟一开始率领冲杀的响马把剩下犹作困兽之斗的兵卒团团围住,士兵见大将阵亡,又被包围着不能逃跑,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少数不肯投降的,也通通都被响马们放冷箭给杀掉了。 红衣人骑着马缓缓地过来,冷冷道:“投降者收编,收拢死伤者,把马匹和粮草、军械都带走。”然后又吁了口气轻松地说道:“大伙都辛苦了,今晚大吃一顿,顺便欢迎欢迎新加入的成员。” “喔!”四周响马兴奋地响起一阵欢呼!而旁边那些刚从官兵变抢匪的降卒,脸色都显得一阵尴尬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 二狗子指挥着人马收拾战果,乘着马匹缓步来到红衣人身旁,轻笑道:“红帅指挥若定,这次只伤了几十位兄弟而已,却得了大明军队数月粮饷军械,又得到新兵加入,如此下去不消几个月,便可再为闯王建一支生力军,到时候闯王推翻了大明,即位称帝,红帅便是个裂土封疆的大元帅。” 那红衣人却淡淡地道:“我帮助闯王可不是为了自己,我不贪那些图荣华富贵,我只是厌恶这**至极的大明王朝,看不惯那些杀千刀的贪官酷吏,老是欺压那些只为了能够有口饭吃的善良老百姓罢了。 在一旁偷听的大钟也跑来凑热闹道:“可不是,红帅和刘宗敏、曹操那伙人可不一样,红帅可是为了老百姓才起义的,和那种为了自个利益的家伙不同,狗哥你可别乱说话。” 二狗子苦笑:“我也不是不知道红帅的为人,我也只是为了称赞红帅用兵如神,一时过了头,大钟就别挑我毛病了,我在这给红帅赔个不是。” 红衣人轻笑摆了摆手轻笑道:“呵呵,自家兄弟不打紧的,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听从宋军师之策,离开太行山也快半年了,咱们在干几票就回去山寨等待连络,大钟明早你先率一半人马把一切资金军物先行运走,我和二狗子先在这里停留几日再回太行山。 大钟嚷嚷道:“红帅!我想跟狗哥换任务。” 红衣人似乎知道他心思似的,马上接口道:“不行!你那任务关系重大,本帅只能仰赖你而已,更何况我和二狗子留在这里没啥重要大事,只是想看看朝廷那边有何反应,你知道了吗?” 大钟一拍胸膛正色道:“好!红帅看得起我,我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定不负红帅所托。” 红衣人笑道:“好!你先去整顿人马。” 二狗子见大钟离开,便悄悄道:“红帅……你打算做什么?” 红衣人俊眼露出一抹冷冷地杀意轻轻道:“杀贪官!” 二狗子奇问道:“谁?”只见红衣人轻轻说了个名字,二狗子一听面露难色轻道:“他是该杀……不过……” 二狗子迟疑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虽说几路奇兵以我们发展的最好,从在太行山的数百人,发展成数千骑兵,即便出击也是以小股骑兵出击便可杀的官兵大败,想必他的护卫也不会强到哪去,不过狗子还是觉得红帅此举有欠考量,实在不必在这时候惹上这件大麻烦。” 红衣人道:“我知道风险很大,不过这个机会难得,难得他肯离开天子脚下来到江南,趁他尚未回到京城趁机把他给杀了,若是能成功杀了此人,对我们义军名声帮助很大,当年袁崇焕将军之所以会受冤而死,他倒是出力颇大,杀了他痛快人心!” 二狗子见头领心意已决,沉思良久便道:“好吧!既然红帅都这样打算了,狗子就陪红帅走一遭吧,反正以咱们的功夫即便是杀不死他也足以自保,加上咱们骑兵来去如风,他们要追只怕也只能望尘莫及。 红衣人点头道:“好,有你赞同我便笃定多了,明早我们也跟着出发,见机行事。” 二狗子点头道:“另外……红帅觉得需要借助那个人的帮助吗?毕竟这里离我们根据地过远,如果能得到他帮助的话,事情应该会比较容易成功。” 红衣人轻笑道:“呵呵,真是难得,我红娘子需要求助他人?更何况他有可能轻易出手相助?” 二狗子一脸自信地道:“若无利,必无可能,若行之有利,他必为之,我还是觉得有他相助,此行成功性大增,要是红帅允许的话,狗子愿意走这一趟。” 红娘子无奈道:“好吧……既然你坚持,就由你去联络吧。” 二狗子点了点头,策马离去,红娘子看着二狗子远去,摇摇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本章完) 正文 第十四章 答案揭晓 “起势、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拗步、海底针、扇通背、玉女穿梭、揽雀尾、单鞭下势、上步七星、退步跨虎、转身摆莲、弯弓射虎、进步搬拦捶、如封似闭、双手合太极” 王枫姿势满分的把十八式太极拳演完,朝陈彬一笑问道:“如何?还可以吧。” 陈彬缓缓点头道:“大人资质惊人,卑职只演练一次,大人便全记起来了,的确不简单,不过大人没内力相辅所以只徒具招式并没有多大威力。” 王枫一听不由得气馁,心里叹道:“果然要学什么绝世武功没那么简单,就说嘛……后世那种穿越小说怎么动不动就轻易学得绝世武功,纯属瞎扯淡。” 陈彬见王枫一脸泄气的样子,忙鼓励道:“不过大人肯下苦功学习的话,倒是可用来强身健体,也不失为一种好处。” 王枫打起精神道:“反正当锻炼身体也好,练练这缺乏训练的身子,反正我也没打算当什么绝世高手,那我再自己练练,你不用陪我了你自个忙去吧。”便又起手势一招又一招练了下去。 自上次升官一事又过了几天,二叔说起锦衣卫那边的安排,是打算把自己派去京师当差,所以二叔已经先叫老管家王福到京师为自己购置新房,之后就再没有其他任何消息。 前阵子南京下了场初雪,着实让王枫冷得直打哆嗦,整天就窝在房里,拉着董小宛和苏琼雯避寒躲著不出房门,倒让两位美人笑着直说王枫没出息,怕冷就躲房里,这不……硬把王大公子给逼出来了。 王枫拉着琼雯出房门,走到了练武场,见王福训练的家丁,一群人排排站在那里练拳,一时好奇便止步停下观看,看了许久都是那几招……蹲马步、正拳、弓手、下劈、横劈、收式……再循环…… 王枫在一旁看了良久便觉得无聊,皱眉道:“王管家就教这样?这是哪门子功夫,不就些基本动作吗。” 王枫可不知道太祖长拳的特色本就已训练合理、简单,套路清楚,力点明确,出手含蓄,使学习者容易掌握,对于强身健体,防身卫己都能短期达成。 王枫有点失望的想:“本来想说来练练身体,但看他们练这个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唔?不是还有人可以找嘛!” 王枫眼睛一亮连忙和琼雯说:“雯儿,去!叫陈彬和吴国栋来见我。” 苏琼雯见王枫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好依着他的话,去找了陈彬和吴国栋过来。 “卑职参见大人,大人有何吩咐?”两人齐声说道。 “嘿嘿,吩咐没有,不过希望你们俩教点功夫给我。”王枫搓着双手眼神透露的希冀的目光。 不过……王枫算盘又打错了,且不说吴国栋那山东大老粗仗着自己身材好力气大,尽是一身的蛮力,虽然说也学齐了一整套的太祖长拳,随便出个几拳倒也显得虎虎生风,不过王枫压根对那套功夫没兴趣,马上贼眼一转求问陈彬去了,而陈彬也的确是武功高强,又是武当名门出身,可惜一身的武艺不能随意教授,不然有违师门规定。 王枫闻言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晕死,也不死心死活拖着陈彬硬要他教,王枫心想:“天呀!武当派呐……啧啧,那可是个名门大派,学了一招半式那还不横著走?” 陈彬苦着脸眼看推托不过去,只好缓缓道:“唔……我只是想练练功而已,反正没人会看见的,看见了也不打紧,反正也不一定学得会,就算学会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教……”说著说著,陈彬便自个把太极式一招一招演练出来,每招都练得极缓慢又清楚分明。 王枫当然清楚陈彬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吵闹,仔细看着陈彬的动作,一招跟着一招,太极拳讲究会意而不可言传,倒也挺符合现在的情况。 ※              ※              ※ 王枫用三言两语就把陈彬打发走,自顾自地练了起来,虽然陈彬说他现在练也不可能会武功大进,但王枫每练完一次倒觉得精神挺好的,也不觉得天气有那么冷了。 “少爷,少爷……”小邓子急匆匆的朝王枫跑了过来。 王枫停下动作问道:“怎么了?干麻这般风风火火的?” 小邓子一张脸红扑扑的喘气道:“少爷,京里……派……派人来找少爷,说车队马上就来了。” “啊?找我?”王枫正想问清楚时,还在一旁的陈彬便走近轻声道:“大人,想必是京师的锦衣卫有消息下来了,大人应该先去门口迎接才是。” 王枫一经提醒便道:“对,那我们先去迎接。” 陈彬和吴国栋陪着王枫后边匆匆走出大门去迎接, (本章未完,请翻页)只见前方大街上一辆马车沿着大道缓缓行来,两旁各有八匹神骏的战马,马上骑士披盔戴甲端坐在马上,显得神气威武。 陈彬见到马车上插了一支黄旗,便走上前几步在王枫耳边轻声道:“大人,这是奉旨钦差。” 王枫微微点头暗想:“钦差?什么事情要劳动皇帝派钦差来找我……” 王枫见那辆漆得铠亮的马车,被十六名清一色骑着高大神骏的白马,全身装备精美的戎装,配着腰刀的大明禁军护持着,不禁肃立,只见马车缓缓行至门口,车帘一掀,里头走出了一个年约三十,脸庞尖瘦,一身宫中太监的打扮。 王枫不清楚对方来意,只好客气道:“这位公公辛苦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呢?请和众位将军至寒舍喝杯水酒解解渴吧。” 那位公公笑容可掬地道:“王相公不用客气,咱家姓海。” 王枫把海公公迎进大堂,一时摸不清楚他的来意,照理说自己晋职锦衣卫 指挥同知之事是暗底下进行的事情,太监要出宫,理由不是奉旨监军、收税、采买皇宫用品之外,没道理皇上还会派个太监携旨来宣。 海公公走进大厅,十六名禁军武士步入大厅立于两侧,手按刀柄目不斜视,只见海公公清咳一声,高声道:“戊寅科秀才王枫接旨。” 王枫愣住了一副茫茫不知所措的样子,听说皇帝下旨给自己,都可以傻住愣上了半天,接旨?这是哪招?怎接呀?没接过呀!谁知道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子呀? 好在海公公大概也看多了这样的官员,圣旨又不是人人都可以接的,真正接过皇上圣旨的官员能有几个?海公公双手捧著黄绫对王枫轻声道:“王相公,跪下听宣便可!” 王枫感激的看了海公公一眼,忙屈膝跪地道:“草民……王枫听宣。” 海公公徐徐展开黄绫,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民也以不仁。圣人知天之所助,人之所归,国之所恃以为民也,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古之圣人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天子代民而有天下,当代民举贤能,当今太子,聪敏好学,闻金陵秀才王枫,既贤且能,甚善。朕意,宣王枫进京,任太子侍读,闻诏即刻进京,钦此。’崇祯十四年十二月。” 王枫脑袋空转,嘴巴张大大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前面开头的文言文他是听得一知半解,有听不太懂,不过后面太子侍读的意思他是听懂的,他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锦衣卫要火烧屁股的拿个官给自己当,原来是早就收到消息听到自己会担任太子侍读,锦上添花来着,目的是要把自己拉到他们船上去的。 虽然说太子侍读不大不小是个六品官,但是说白话点其实就是太子的同窗同学,日后一旦太子登基,这些太子最亲信的人焉能不受到重用,锦衣卫给个五品同知就拉拢到了一个未来朝中大臣,这买卖怎么算怎么划算。 海公公见王枫还茫然的跪在地上,便轻声道:“王侍读,还不领旨谢恩呐?” 王枫回过神来,忙叩首高声一呼:“臣,领旨谢恩。”双手接过海公公手上圣旨站了起来,心里却莫名的噗通噗通直跳。 海公公交出圣旨,便和颜悦色地对王枫道:“王相公,咱家叫海大富,大海的大,富贵的富,是太子身边的奴才,以后王相公为侍读,咱们还要多加亲近亲近才是。” 王枫一愣暗想:“海大富?化骨绵掌?”王枫心中微怕,强忍着脸上的抽蓄依旧客气地道:“那是当然,海公公远道而来,小弟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些就给公公和几位将军略表心意。”顺手暗塞了一张五佰两银票给海大富。 海大富一摸银票大小就知道金额多少,也极是流畅地收进了袖子中,笑道:“呵呵……王侍读太过客气了,今晚侍读先行收拾休息,明日咱家在派人过来通知何时启程,以便陪着王侍读一同回去京师,如此咱家就不再叨扰了。” 王枫送走了海大富,心里却还在消化著刚刚发生的事情,侍读、侍读,还真希望真像字面上说的意思,陪太子读读书就好了,要是当侍读还要考四书五经八股文,那真是要了我的小命我也作不出来,要是我这半桶水翻了,这可是欺君诛九族的大罪呐,一时内心思绪千万烦闷不已。 突然感觉右手一暖,王枫转头一看,只见琼雯轻轻握住了王枫的手,柔声说道:“少爷……知道了原由还这般苦恼,是因为害怕那句自古名的名言“伴君如伴虎”吗?” 王枫苦笑着紧紧反握住琼雯的手道:“是呀……我怕我做不来还会连累到二叔、妳和宛儿。” 苏琼雯咯咯一笑,轻声道:“怎么?我的大少爷何时变得这般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自信了?” “天威难测……如何不担心?”主要是王枫还知道崇祯的个性喜怒无常,高兴就重用你,不高兴就算是死一百次都算是少的。 苏琼雯见王枫还是这般忧愁,便靠在他肩头柔声道:“不管少爷将来是封疆入阁也好还是穷苦落魄也罢,我和宛姐姐的心都不会变的……” 王枫睁眼看着表诉情衷琼雯,心中苦闷渐解,开怀轻笑:“呵呵,果然只有妳才能让我有自信面对一切,从我第一眼就到妳时,总是很奇怪的会莫名产生出一些信心。” 王枫反手把琼雯揽进自己怀中轻声道:“妳果然是我内心所希冀拥有的靠山,有妳这般支持我,我还怕什么呢?” 苏琼雯也幸福地体会著王枫身上的温暖,良久……她才柔声道:“不过……少爷是否忘了一个人呢?琼雯今晚得和宛姐姐收拾北上的行装,少爷是不是得先去和李姑娘交代一下事情经过才是。” “对吼!”王枫一经提醒这才想起,低头看了琼雯一眼,只见琼雯没有丝毫嘲弄的感觉,眼眸清正表情一副慎重的样子。 苏琼雯瞧见王枫一眼吃惊的意味,秀眉微扬冷笑道:“怎么?忘记她了,都不知道在她那宿过几宿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王枫苦笑:“这真的冤了,我还真得没和香坠儿发生啥关系……”王枫心里却暗想:“只有那样应该……不算吧?不禁想到了香墬儿那娇俏诱人的小嘴。” 苏琼雯狠狠刨了王枫一个白眼,淡淡道:“反正收拾行装这种事情也不是少爷能帮忙的,随你爱干嘛便干嘛去,反正别来打扰我和姐姐忙活。”琼雯是压根也不相信,说完便自个去了后院。 “真是……”王枫苦笑着,仔细想想却也觉得应该要见李香君一面才是,至少也得把明日将北上京师的事情说予她听。 “大哥!红娘子那边派人过来了。”一个包著青布头巾的汉子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坐在梁山“聚义堂”上一个满脸胡须一身古铜色肤色,体型粗壮的汉子,用一口纯正的山东本屠腔说著:“嗯?是谁啊?叫进来吧!那美娘子派人过来找俺呢?搞啥名堂?” “哈哈,李大帅别来无恙呀!瞧这风光样子,想必李大帅也混得风生水起呀。”二狗子一脸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嘿,别跟俺弯弯绕绕的,有事情就直说吧!”李青山一脸鄙视冷冷说著。 二狗子也不生气微笑着说:“嘿,李大帅果然豪气,那狗子我就直说了,小弟这次前来,是给大帅报一个财路来的。” 李青山又是一声冷笑:“喔?你们在太行山活动,俺在山东讨生活,平时又不相互联络,你们有那么好心?”李青山对于同是竞争对手的红娘子一向很是不满。 当初李自成听军师宋献策的意见,于京师八方各安排一路暗桩,先让李自成率大军出商洛山大闹中原时,等待时机一到,其中一路奇兵便可率先攻击京师中枢,一击让明王朝毙命,红娘子和李青山便是八路暗桩中,唯二有发展起来的。 二狗子一脸不以为然道:“欸,大帅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同是闯军分支,见大帅一直坐困这水泊梁山也不是个办法,正好咱红军要杀个人正缺人手,而你们缺钱粮这下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嗯?”李青山倒是听出点兴趣来了。 二狗子见李青山有了兴趣,便缓缓道出计画,双方谈论著细节,最后在各取所需的前提下有了相同的共识,各自满意地结束了会议。 李青山的心腹王朋送走了二狗子,回头问道:“大哥!你真的答应了红娘子的要求?” 李青山起身松了松筋骨道:“这买卖倒也划算,咱们出点人马把那狗官给劫了,让咱们万把个弟兄都吃饱穿暖了,便又可招纳新的弟兄进来,嘿嘿……到时咱们势力一大,连闯王都要卖给咱们兄弟面子,到那时候要封侯封王也有个本钱不是吗?” 王朋总觉得不对劲,便道:“大哥……红娘子那边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他们是百个人就可以干掉几千官兵的响马贼,她居然求我们帮忙又不要任何报酬,我怕这冷馒头不好啃呐。” 李青山冷哼道:“哼!这俺当然知道,所以俺说了他们出多少人马,咱们就出多少人马,咱们寨里马匹也不多,所以说好了,各出三百骑兵,红娘子素来信守承诺,俺也不怕她搞鬼,老朋你就别再担心了。” 王朋见李青山都这么说了,不好再发表异议,只好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去安排安排。” 李青山点了点头,又坐回那个披着景阳岗打回来的老虎皮所铺设而成的宝座,一只大手摩娑著脸上胡须,脑海中作著当王爷的美梦。 (本章完) 正文 第十五章 儿女情长 王枫拗不过吴国栋,只好把他也带到了媚香楼来,谁叫他是奉了叔叔的命令要保护自己呢?那知道这大老粗知道要进院子内倒害羞个老半天。 王枫只好打发他到对面的茶楼去等自己,想说应该也不会花太久时间,不过就解释个几句而已。 王枫来这媚香楼也好几次了也不用小茶壶带领,便自行走到了李香君所居的香坊,到了房门口守在门外的婢女小翠告知王枫说,李香君在里头招呼一个翰林学士,王枫不想打扰便先到隔壁的小房等候。 小翠送了点心和茶水过来,嘟着嘴和王枫抱怨道:“哼,那个老不修的老先生,看着小姐直流口水呢,偏偏小姐还得向他陪笑吟诗作对的。” 王枫轻笑:“怎么气鼓鼓的,是谁来了?” 小翠哼道:“不就又是东林党的那个谁……啊!好像叫什么姜曰广的。” 王枫喝了口茶道:“喔,这也难怪……东林党嘛,香坠儿自然会给面子的,放心啦,那些老夫子最注重名声不会乱来的啦。” 小翠一张俏脸又鼓了起来问道:“公子都不会生气吗?” 王枫轻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最欣赏的是东林党人的气节,我也欣赏香坠儿这种爱恨分明的个性,我喜欢她,不代表我就要限制她的思想行为,让她的世界只围绕着我转动,这不叫爱,那叫做自私,只要不危害到她的安全,我会支持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王枫见小翠睁着大眼依旧不太明白的样子,轻笑:“我知道你不太明白,不过你家小姐是知道的,你先去通知香坠儿,说我有事情跟她讲,我赶时间的。” “喔……”小翠内心有些糊涂,乖乖地应了声。 不久,王枫见香坊走出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先生,见他转身下了楼梯,这才起身走进香坊,李香君一身素淡衣裙外罩鹅色比甲,见王枫走了进来便笑脸盈盈的走近道:“怎么?今日那么早就来见人家?” “唔……不就说了有事情和你说不是?”王枫也想到这才申时接近酉时左右,平常来找李香君都是日落之后的事情,还真的是头一次那么早来。 “嗯?什么事情急着找人家?是和之前锦衣卫的事情有关吗?”李香君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便联想到之前王枫说过的事情。 “嗯,事情是这样……”王枫点了点头,把圣旨宣达自己为太子侍读的事情,还有明日就要启程去京师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香君蹙着秀眉听完话,手指卷绕着衣衫,怯怯地道:“真的赶着明日就要走?” 王枫一脸慎重地道:“嗯,明日便走。” 两厢无语…… 王枫轻轻道:“香坠儿,要不……你随我一起走?” 本来沉默的李香君闻言倒是一声轻笑道:“呵,你以为你家还有多少个二十万两呀?” “呃……连你也要二十万两?”王枫吓到。 李香君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知道是谁,为了不给董小宛落面子,用了二十万两为她赎身,我李香君便不值二十万两?” “呃”王枫又哽到一口气。 李香君伸出玉臂勾住了王枫的脖子轻道:“其实妈妈很疼我的,要是你肯带我走,妈妈是不会跟你计较什么的,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她,毕竟她养育我十六年了……而我却还不能报答她些什么事情,所以我还不能跟你走,不过你不用担心,要是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是谁都不能逼我的。” 李香君轻咬着红唇,痴痴地望着王枫半晌,在王枫耳边轻吹了口气,柔声道:“不过……” 王枫一阵激灵,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李香君不答,盈盈地把王枫拉到榻边,把他轻推在榻上,然后像只猫似的跪坐在榻上,慢慢朝着王枫挪了过来。 王枫征征看着那迷人的眼眸越来越靠近,咽了口水颤声道:“香坠儿你……你要做什么?” 李香君猛一下子,纵身扑倒在王枫身上,娇-喘着道:“王玉堂,我……我今天要把自己交给你,我要你记得我,一直都记得我,不许你把我忘记……你知道了吗?” 王枫嗅着李香君呢喃的呼吸中还带点淡淡的香气令人欲醉,忙打起精神道:“香坠儿不可以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香君香唇轻轻碰了王枫一下,鼓起勇气娇声表白道:“对!我会后悔!但是我后悔若是没把自己交给你,我才真得会后悔……你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我不要你忘记我,我要给你……我要得到你……就是现在不要让我恨你……” 李香君咬着红唇,一狠心,脱了衣裙,只剩肚兜亵裤,俏生生立在王枫眼前。 王枫脑袋轰的一响,男性原始的**被她娇美动人的神态给唤醒,他的意志力被李香君的坚决和勇敢下所击败,视觉上的快感迅速在他心中荡起层层涟漪,使他**之火炽烈燃烧。 王枫伸手抱紧那动人心弦的纤秀的娇躯,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李香君娇羞地望着他,当王枫伸手解开她的肚兜,李香君紧张的把自己身子靠向王枫胸膛,玉葱般的指头,指着榻上透着日光的窗户,娇羞地低声呢喃道:“窗帘……” 王枫一瞧内心好笑:“可不?这不就是白昼淫宣吗?”伸手拉上了窗帘,顿时房间暗了许多,好歹遮住了一些羞意。 见房间暗了许多,李香君羞意略减,呢喃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奴家未尝风月,身子又单薄,恐不能让郎君尽兴……” 王枫在她耳边柔声道:“傻瓜……说什么傻话。”一只手不安分地袭上她的**。 一对相互爱抚的身体逐渐凑合成最契合的姿势,随着一声娇腻的呻吟,李香君纤秀的**忽地一挺,脚趾紧紧扣着,又缓缓放松下来。 李香君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恐惧的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扣着王枫的腰间,娇俏小嘴紧张地喘着气。 李香君和王枫虚龙假凤过好几次了,这还是头一次玩真的,她咬着银牙,忽地紧紧搂着王枫的腰,一声醉心动人的娇-吟,两人已经完全地契合在一起。 慢慢地……在王枫的温柔中,李香君慢慢体会到那种奇妙难以言语的感觉,柳腰随着王枫的挺动开始随着缓缓摆动。 一番低语温存,两人阵地早就转移至绣床上,绣床上春色无边,只见李香君藕臂轻舒担在王枫颈下,一张愉悦满足的神情尽显在娇俏的脸庞,她贴在王枫胸膛上,甜蜜娇声呢喃着:“唔……你别动嘛,人家还要抱着你。” 王枫想换个姿势都被怀中玉人娇声抗议着,无奈只好乖乖不动,声音越来越小,极尽缠绵之后,李香君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依偎在王枫怀中,好似已有了倦意,王枫在她的小翘臀上一拍,小妮子只用鼻音**的发出一声呻吟,酥软的身子连动都懒得动上一动。 王枫看着怀中玉人,轻轻拉过锦被帮她盖上,暗想:“有此娇妻美妾,真是王侯也换不来呀!”听着怀中轻柔的呼吸,王枫心满意足的想着。 李香君也是稍微一瞇便醒了过来,见注定成为自己此生唯一的男人,正笑盈盈看着自己,不禁害羞起来,把被子又拉上来些。 王枫看到这举动,便笑道:“怎么害起羞来了?你刚刚可不是这样子呢。” 李香君娇白了他一眼道:“要是妈妈知道你连梳拢的仪式都没有,就白白把我身子占了去,瞧瞧看是谁会遭殃,呵呵,恐怕就不只要花二十万两了。” “呀?”王枫瞬间有种自己被仙人跳的感觉…… 李香君见王枫傻愣住,咯咯一笑道:“骗你的啦……傻瓜,妈妈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李香君见王枫面无表情不说话,害怕他生了气,怯怯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闹你的……” 王枫闻言轻笑:“我才没生气勒,我只是在想……还是应该把你带出这里才对,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李香君吁了口气,甜蜜的紧紧抱着王枫柔声道:“才不要呢!你说过女人要有自己的想法,我才不会死缠跟着你呢,况且……” 王枫苦笑道:“况且什么?”他可没想到之前和她说起什么男女平权这种搁在古代会是种离经叛道的思想,会如此深深烙在李香君心中。 李香君续道:“况且……我希望未来我的相公会是个把权压下奸臣的大英雄,然后骑着白马带着花轿把我迎娶回家,人家说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墓,我才不想阻碍你的前程呢,你还没娶妻便先纳了两妾,多少会被朝中言官抨击,我才不会让你吃上这闷亏呢。” 王枫内心感动却依旧担心问道:“要是……我做不到呢?” 李香君玉葱般的手指点在王枫的鼻头上,腻声道:“做不到?你可是王玉堂呢!要是做不到……你就看着我嫁别人呗。” 王枫哭笑不得说道:“你会吗?” 李香君白了他一眼:“要是我欣赏的男人这般没出息,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嫁别人。” “呵呵……那好!最慢三年,我一定接你进门。”王枫被激起雄心,反正自己也知道一些未来的历史发展,说不定便能避免大明灭亡,要是救不了崇祯,三年后应该也能帮助弘光帝,仗长江天险偏安南京。 李香君俏眉微扬笑道:“这般有自信?” 王枫充满自信的一笑:“可不是吗?有你们这群红粉知己如此支持我,那还不够满足男人自我膨胀的心理?” 李香君咯咯一笑看着心仪的郎君,翘唇凑予王枫,檀口轻开,香舌缓渡,刚要发出娇-吟,王枫舌尖吐来,满口温柔滑腻,低声鸣吟着,臀部轻轻扭动,动情不已,柔荑不自觉地轻抚上王枫要害。 欲-火又被挑起的王枫把李香君压回身下,腰间一挺,李香君心理和身体具备充实,只觉幸福如潮水涌来,鼻腔发出柔柔腻腻的轻吟。 一夜癫狂……一夕春睡…… “香儿?你醒了吗?”李贞丽一大早就敲了门。 本来还在酣睡的李香君听见了李贞丽的叫唤便醒了过来,急忙回道:“嗯,醒了,妈妈有什么事吗?”顺手还推了推王枫把他摇醒。 “嗯……王公子的护卫来传话说,若大人把话说完了,便该准备启程了。”李贞丽在门外缓缓说道。 醒来正准备穿衣起身的王枫一听,哭笑不得道:“阿呀!我倒忘了吴国栋还在等我呢,还真难为他等我等到早上,我该说他笨呢……还是忠心?” 李香君服侍王枫穿衣,听见他那么说,便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在这风流快活,放他在外面等你,你还好意思这样讲他?” “咦?就我一个人有错吗?”穿好衣服的王枫看着李香君很坏的笑着。 李香君还穿着贴身小衣顺手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把曼妙的身材给掩盖起来,羞 (本章未完,请翻页)着脸白了他一眼,一声冷哼也不答话,便去走外堂开门。 王枫忙跟着走到外堂,只见门外李贞丽双眸冷冷地正看着自己,倒让王枫觉得十分不自在,心想:“也是嘛……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人家女儿给睡了,这不管放在哪个时代,一定都会让人家父母气得七窍生烟的呀。” 李香君察觉到尴尬的气氛,便走上前拉住李贞丽的手,轻摇了两下柔柔地唤道:“妈妈……” 李贞丽眼神柔柔地看着自己从小拉拔长大,似如亲生女儿的李香君,淡淡叹了口气心想:“唉……还真得是女大不中留。”柔声道:“王公子马上就要北上去京师了,你自个把握时间再说几句吧,王公子,奴家就在门外等你。”说完,便走到房门外,不过眼光却怔怔瞧着房内。 有李贞丽看着王枫便不好和李香君说些什么体己的话,李香君倒是哀怨地看着李贞丽想要她回避,李贞丽瞧见了就是不理。 王枫看着李香君拿出嘟嘴这个招牌动作,不由觉得好笑便道:“你还记得当初为了见你一面,我送了柄绣金折扇给你吗?” 李香君回过头来,点了点头道:“嗯,记得呀,你还题了首诗在上面,怎么了吗?” 王枫道:“嗯,你先去拿过来。” 李香君应了一声便走进内室,然后很宝贝地拿出那把折扇递给王枫:“呐,给,你想干什么?” 王枫拿着折扇走到一旁桌子,拿出砚台磨着墨,轻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这首诗还有下文吧,现在我便把诗给题完。” 李香君闻言走近一看,只见王枫展开折扇放在桌上,手握着顶级苏制狼毫,如行云流水般在扇面上未完的句子后头题上: 晚院香留客,**月伴眠; 临行娇无语,阿母在旁边。 王枫写完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朝李香君微笑道:“你瞧,可不是正巧符合现在的情形吗?” 李香君看着王枫一字一字慢慢写上,顿时羞红了脸,看着扇子上刚刚题上的诗句,只觉得再配上之前那两句,不就明白地表达着王枫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不禁颇为开心,一听到王枫的语病,不禁狐疑问道:“正巧?” “哎呀”王枫可忘了李香君不知道他是抄了侯方域的大作,一时脱口而出,只好硬道:“嗯,对呀……本来我没想到下面一句该怎么接,不过看到了现在的情形可不就想出来了吗?” 李香君情意绵绵地看着王枫好半晌,忽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出发了。” “呃”王枫倒没料想到李香君那么快就催促自己启程,心底不舍地问道:“香坠儿,你真得不和我一起走吗?” 李香君笑嗔道:“哪来这般婆婆妈妈的,要走便快点走,可还记得昨晚我们的约定吗?” 王枫欣喜地点了点头,往怀中一摸,便是之前和苏琼雯定情的同心玉珮中自己拥有的那一半,便把玉珮系在折扇柄上,玉珮本来就作得十分精致,又只剩一半大小,搭配起来倒也不会不搭嘎,系好之后又把折扇递给了李香君道:“这玉珮是我家的传家之物,现在给了你,算是打个约定吧,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李香君接过折扇,咬着唇,珍惜地抚摸着那柄折扇和玉珮,缓缓道:“嗯……朝廷之事是最为复杂的,你此番前去,自己得小心注意,还有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香坠儿帮不暸你的忙,却也不能误了你。”轻轻推了王枫出房门。 王枫眼眸和李香君深深对望:“嗯,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要保重……”说完便一步一回头地走下了楼。 王枫走下了楼,见李贞丽也跟了上来便道:“还希望这段日子,姐姐能帮我照顾香君,我若能做到和香君约定的事情必定回来迎娶她。” 李贞丽道:“不用大人交代,奴家自然也会把香儿照顾周到,只是希望大人别辜负了香儿对您的期待和情意。” “如此……还要扰烦姐姐多加关照了。”王枫对着李贞丽深深拱手鞠躬。 李贞丽见到王枫如此,倒也不想为难他了,还了他一礼,柔声道:“香儿钟情于大人,大人年轻有为,还希望大人别让香儿失望才是。”说完,见王枫的护卫朝着两人走过来,便又福了一礼才转身回到媚香楼中。 王枫怔怔看着李贞丽的背影,想了一会才转身过去,便见到陈彬笑盈盈地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便想到也只有陈彬才会把自己叫出来,而不是傻傻地等了一夜,便笑问道:“国栋呢?” 陈彬先让王枫骑上马,便指着街尾道:“在那呢,还有东厂档头吕云亮。” “啊?他来干吗?”王枫远远看着吴国栋身旁的吕云亮狐疑地问道。 陈彬上了马低声道:“有密旨要大人办。” “密旨?”王枫惊讶的疑问着。 “是的,我们先到定淮门去,大人得先去送夫人上京,这路上吕大人会和大人说明的。”陈彬领在前头边和王枫说。 “嗯”王枫应了一声,放松马缰让底下坐骑迈蹄疾奔,陈彬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李香君看着王枫在李贞丽的陪伴下出门下楼,强忍住的泪水不自觉地滚滚落下,听见一声马嘶,发足奔到了窗口,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看着王枫渐渐远去的背影,略带点哭腔低语道:“玉堂,我爱你……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 (本章完) 正文 第十六章 懵懂上京 “玉堂,你此番进京,可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了,你自个得多加保重,别忘了替我和密之兄打声招呼,啊!愚兄倒是失言了…应该尊称您为大人才是。”侯方域打趣著说。 王枫莞尔一笑道:“欸,你我交情还用得着这样?你就别装了吧,要是明年乡试你中了举,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咱们可就是同僚了,只是今日小弟我先为你探探路,可别说我不厚道呐。” 侯方域也是一笑:“哈哈,那是那是,那可就谢谢你啦,不过……” 侯方域收起笑脸慎重地道:“朝廷如今如污秽之泥沼,玉堂如果想和密之一般,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想必将来在庙堂上也难以出头天,不过能尽一份心力便是一份,能为民出力总是好的。” “嗯!能得朝宗兄这番金玉良言,小弟一定铭记于心,凡是尽力而为,但求无愧于心。”王枫对于这个真正交情不过半年的好友,不过这半年的相处下来,由于个性相似,不知不觉也像相处多年的知己好友一般,对于侯方域这番鼓励,王枫还是十分感动。 王枫四下搜寻没见着冒襄的身影,便问道:“怎么……冒兄还是没来吗?” 侯方域是知道他和冒襄的过节,便指著对面河岸边众多船舫道:“他呀!是天生的多情种,他可不就在那吗?” 王枫顺着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相貌隽朗的书生,不就正是冒襄吗?只见他望着田弘遇来时所乘的大船,正探头探脑地想看船上动静。 王枫疑问道:“他在干吗?” 侯方域摇摇头无奈苦笑道:“他想再寻见陈圆圆一面。” 王枫莞尔笑道:“呵,那倒难为他了,不过听说国丈除了陈圆圆外,趁著在金陵的这几天,又找了两个美女,看样子应该也在那艘船上,谁知道冒兄想看的是谁呢?” 侯方域抱拳笑道:“哈哈,天晓得?不理他了,时候也不早了,愚兄就先告辞了,祝贤弟一路顺风,仕途顺利。” 王枫也抱拳还礼,在一旁的吴国栋见两人谈完了话,便笑嘻嘻地向王枫走过来,说道:“大人,夫人那边都准备好了,大人要去看看吗?” 王枫见吴国栋笑得很贼,心里也明白原因,笑骂道:“收起你的笑脸,大人我看了碍眼,昨天让你等了一整夜,看你那么有精神的样子,应该是没着凉吧?那你就护着夫人她们先行一步去京师吧,有陈彬陪我就可以了。”吴国栋应了一声,跟在王枫后头。 董小宛和苏琼雯二人见王枫朝自己走来,便盈盈迎了上去,南京的雪景令人神往,但是眼前的两位美人却比雪景更显妩媚动人,王枫微笑问道:“嗯?二叔呢?” 董小宛回道:“叔叔已经先和前来送行的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位先生回去了,也帮着收下两位先生送来的贺礼,老爷真的不跟我们一同上京?” 王枫被召为太子侍读,不管交情深浅,王枫此次离京,金陵一些的学士才子为了套一点交情,多少都会前来送行或送上贺礼,其中以马士英和阮大铖的礼物最为丰厚,家财甚丰的钱谦益出手也颇为大方,其余他人不是送些自己书写的字画便是书笔砚台,马、阮出手大方王枫是能预料到,连交情不深的钱谦益都送上厚礼,倒是令王枫感到意外。 王枫点头道:“嗯,皇上有密旨交代,所以不能和妳们一同上船,我得跟着海公公一同坐车北上,我已经交代吴国栋沿途保护妳们,况且妳们一路都会跟着国丈的船队,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董小宛缓缓点头道:“嗯,叔叔也把家里几个功夫比较好的护院家丁都给安排上船了,妾身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老爷这一路要如此颠簸的……” 王枫安慰道:“二叔如此安排甚好,别担心我,虽说坐车不比坐船舒适,不过既然圣上如此交代,便遵旨吧,况且我也想了解这大明现况到底如何,总是要自己亲眼看看才有个底。” 董小宛柔声道:“那老爷一路小心,妾身先行一步,在京师等待老爷回家。” 一旁的苏琼雯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王枫道:“少爷,琼雯听说这一路上瘟疫疫情严重,这是我照着家传古书所调制的药,应该能预防染上瘟疫,请少爷服用后再上路吧。” 王枫接过瓶子问道:“那妳们呢?” 苏琼雯道:“由于时间太过紧凑,所以制得量并不太多,不过我和宛姐姐都已经先吃过了,也让家丁们服用过了,瓶子内都是剩下来的。”苏琼雯说完又细细盯着王枫瞧。 王枫被瞧得浑身不自在,问道:“怎啦?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琼雯闻言轻笑道:“琼雯本想说会多一个姐妹,怎料到是老爷一个人回来呢?” 王枫讪讪道:“呃,我不想太累……”王枫一时想不出来该如何解释,只好胡乱答话。 苏、董两美人红著脸白了他一眼,啐道:“就累死你呗,省得祸害别人。” 王枫闻言一笑道:“呵呵,那可要看你们的本事啦。”王枫又被两位美人狠狠地白了一眼。 吴国栋走了过来在王枫耳边轻道:“大人,海公公那边都准备好了,夫人这边也应该出发了。” 王枫收起笑脸应了一声,打开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往吴国栋嘴里塞:“吃下去吧!防瘟疫的,夫人她们这一路上你就要多费点心了。” 吴国栋拍了拍厚实的胸膛正色道:“大人请放心,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王枫把董小宛和苏琼雯送上船后又仔细叮咛嘱咐几句,在田弘遇的大船引领下,目送两人的船离去,直到看不清面目,这才走到在一旁官道上等待许久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钦差仪队。 王枫走到海大富面前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抱歉,耽误了大伙的时间已经可以出发了。” 海大富微笑道:“无妨,王侍读不必在意,咱家替王侍读介绍个人,这是领兵官,禁军统领宁致远,宁大人。” 旁边一个明黄内袍披着铠甲的大汉将军,走上前一步抱拳道:“下官宁致远,参见钦差大人。” 王枫知道大明朝锦衣卫分两类,一种是专门负责侦缉就是王枫这种,另一种就是宁致远这种专职宿卫的,王枫急忙抱拳还礼道:“宁大人不必客气,这一路上还要大人多加辛苦,这几百位军士还要请大人帮忙指挥了。” 宁致远道:“是!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嗯,那这便启程吧。”便率先进去海大富来时所乘的马车之内,海大富也跟了进去,宁致远这才指挥车队,缓缓向北而行。 王枫坐在车内,打开了车窗,冷风随即灌面而来,看了一旁等待入队的八骥马车,隐约隔着帘子还见到田弘遇一脸忧愁的神色,无奈的苦笑一声。 王枫听吕云亮在路上说起,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在李府宴席上,说的那番看法,被田弘遇挪用成自己的政见,想献给博得皇上欢喜,哪知道吕云亮也写了一份转呈东厂,然后东厂又转交给皇帝,这件事情就此曝光。 崇祯生平最痛恨臣子瞒上,加上百官弹劾田弘遇跋扈,崇祯便借此让自己的泰山老丈人吃些苦头,把他软禁在车上押解回京,要让他看看百姓是过怎样的苦日子,而王枫则顺便成了押解的钦差,崇祯从京师派了宁致远率两百名锦衣卫来南京,加上田弘遇自己带来的三百位锦衣卫缇骑,这队伍阵容倒也颇为壮观。 十几日下来,车队都行走于漕运附近的官路上,一方面是方便在漕运沿途的大城休息,另一方面就是安全考量,过了徐州再往北走,虽然还是行走在官道上,可一路上便不太安稳了,不是遇上瘟疫病患便是碰上就是躲避战乱的难民,越往北走情况越见严重,虽说灾民看到大股官兵经过,都会像是逃难般远远避开,一路上倒也没发生什么乱子,不过沿途的景象大多都有如地狱景象一般,也不禁让那些杀人如刍狗般的厂卫们,个个都头皮发麻,也让王枫深刻的见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大明朝呀!兵荒马乱、天灾横祸不断的大明王朝! 王枫在内心呐喊著:“天呐……这大明还有得救吗?灾民怎会如此之多,朝廷都不赈灾的吗?民心既失,如何坐拥天下?我……”眼眶微红,鼻子有酸酸的感觉,内心激动地无法再发表任何意见,王枫默默地关上窗子,揉了揉微酸的鼻子,不敢再看着窗外景象。 另一方面……田弘遇和王枫的船队,已经早一步先到了山东济宁附近,不过由于时候已经太晚进不得城内,船队便先停泊在济宁城南方十余里外的凉风渡,一方面靠近大城,一方面岸边就有个关税司衙门,停泊在这倒也安全无虞。 夜,一片宁静,只有行者的窃窃私语…… “嘘!慢慢靠近,先干掉衙门里的衙役再摸上船去,俺听说船上有田弘遇那老贼,从江南找来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嘿嘿……看样子今晚有得让哥们享受的了。”一个身着黑衣的汉子,说完话,手一摆。 一群黑衣人迅速地从一旁树林窜出,在带头者指挥下,大群黑衣人分头去办上头交代的事情,一时间衙门内火光四窜,兵器交织的刀光绽放,船渡上停泊的船只并不多,除了两艘最显眼的大船,其余只有零零落落几艘货船和客船,另一批黑衣人,手持长弓点燃火箭,便朝田弘遇的两艘大船放矢,火舌瞬间在两艘大船上窜烧。 被吕云亮安排在船上的东厂番子,除了暗中被干掉的巡逻人员外,其余的番子都还在酣睡中,一听见河岸上传来的厮杀之声便随即惊醒,一见到船上火舌四窜,一群武功高强的番子也不禁慌了手脚,慌乱间,又一群黑衣人拿着兵器砍杀过来,慌乱之中也只好仓促地和对方交起手来。 而巡逻中的吴国栋远远见到田弘遇的两艘大船都窜出火光,隐约又传来厮杀之声,知道不妙,便叫醒船家准备开船,又急忙地走到董小宛居住的船舱敲门道:“夫人,好像有土匪打劫来着,国丈的船好像已经被占了,好在咱们的船和国丈的船相隔甚远,一时间还不会被波及到,咱们要趁现在离开了。” 早被岸边混乱声响吵醒的董小宛和苏琼雯,本想打开窗子一看究竟,听到吴国栋这么一说,倒是不敢开了,董小宛道:“嗯,知道了,吴大人做主便可,吴大人自己要小心安全。” “谁!”话才刚说完,只听见门外吴国栋一声大喊,已经在门外和人动起手来,随即一声闷哼,便听见一个东西入水之声,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董小宛和苏琼雯两人双手紧紧相握,睁著大眼紧盯着门,内心忐忑不安,突然……房门被猛力推开,率先冲进来的是两个拿着火把的黑衣汉子。 苏、董两人一声娇呼,苏琼雯连忙从床边的药箱中拿出两把小刀,一把递给董小宛,一把紧紧握在手中,董小宛接过小刀,两人毫不畏惧地狠盯着那两名黑衣人。 只见那两名黑衣人也没什么不轨举动,只是缓缓朝一旁让开,随后又进来一个穿着红衣的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朝舱内随意游览一眼,便道:“把桌上灯火点上,然后出去守着门口。” “是!”两名黑衣汉子点好灯火后便安静地退了出去,顺带把门掩上。 舱内灯火通明把缩坐在床上的两位美人的相貌,照映的清晰无比,只是可能被惊吓过度,脸色显得有些惨白。 (本章未完,请翻页)那红衣人看着两个脸色惨白的美人微微一笑,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了杯茶,抿了一口道:“把手中的刀子放下来吧,不用担心,我不打算对妳们怎么样,妳们从哪里来的?又要去哪?刚刚守在门外的汉子功夫不错,妳们的身分不单纯吧?” 董小宛看得出来虽然对方口气上说得像是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不过可以借由那在杯缘上面流露出精明神色的双眸中得知,对方眼中透露著狡诈与不凡的眼光,更重要的是……对方是名女子……既然同是女人,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董小宛放下手中小刀轻声道:“这位女英雄,如果需要财物,尽可全部拿去,只希望不要伤害这艘船上所有人的性命。” “喔?”红娘子颇为欣赏地看着眼前姿色姣好的女子,用手摸了摸沾在唇边的假胡须道:“妳眼力倒好,我红娘子说过的话,向来说一是一,妳们只要乖乖回答我刚问过的问题便是。” 董小宛才正要回答,苏琼雯便抢先道:“我家夫人是苏州董家绣庄的老板娘,我们要去京师探亲,船上的人,除了几个家丁外还有几个外聘的镖师。” “喔?就这样?”红娘子眼含笑意的问道,只见两人头如捣蒜般地狂点头,轻笑道:“既然是这样……妳们就等天亮之后在离开吧,以免受到波及,我会通知底下的人别来骚扰这艘船,知道了吗?” 见两人又是一阵狂点头,红娘子很满意地微笑道:“很好……妳们很懂事。”放下了手上的杯子,起身开了房门就走出去。 两人见红娘子走出房门,这才松了口气,整个瘫软在床上,刚刚那几句对答,才不过一下子的时间,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啊!”苏琼雯一声大叫,着实吓了董小宛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苏琼雯急着道:“走,去看看,不知道吴大人有没有事情。” 两人忙走到甲板上,只见到小邓子和一个家丁在河中,正努力地想把吴国栋给推回船上,天色太暗,苏琼雯看不清楚人是死是活,便从一个家丁手上接过灯笼,问道:“现在情形怎样?吴国栋有事情吗?”苏琼雯怕红娘子的人马没走远,所以不敢称呼大人。 小邓子在水中打着冷颤含糊道:“吴……大哥,好像掉到水里时,被水呛一个昏了过去,膀子又被卸了下来,我们两个没办法撑他回船上去。 折腾了半天,终于把长得像铁塔般的吴国栋给弄回船上,苏琼雯帮他把肩膀接回去的同时,他也转醒过来了,只见吴国栋怔怔地,坐在甲板上发了好一会呆,忽然跪在董小宛面前,低着头,涨红著脸道:“夫人,下官给同知大人丢脸了,大人头一次交派给俺任务,俺就办砸了,这下脸可就丢大了,俺没脸在大人底下办事了,请夫人允准下官辞退。” 苏琼雯是知道吴国栋功夫的深浅,便轻拍吴国栋的肩膀安慰道:“嘘……小声些,别让那些贼子听见了,吴大哥已经尽力了,想必和吴大哥动手的汉子功夫很高吧。”苏琼雯不想让吴国栋自尊心受创,所以没有说破对方是女儿身。 吴国栋很正经的点头道:“嗯,功夫很高,不过她女扮男装是个娘们,俺一招打过去她轻易的就卸了力,随后她趁势把俺的肩膀给卸了下来,然后借力把俺给丢进河里,俺仔细想想……应该也只有陈彬那家伙有资格和她对上几招,这么说来……也只能说俺技不如人不能说是办事不力了。” “嗯,是呀!刚刚那女子说,叫我们等到天亮之后再启程以保平安,吴大哥觉得如何?”董小宛不想让吴国栋一直介怀这件事,便把刚刚房内的事说了出来。 吴国栋起身看了看国丈的船队,每艘船都放着火光,又朝渡口四周看了看,发现到处都有暗哨在把守着,只好道:“看样子也只能姑且相信了,只是今夜还是要小心留意,另外天亮后也要派人通知大人他们才行,看样子对方目标可能是国丈爷。” 苏琼雯和董小宛异口同声道:“什么?那这样老爷会不会有危险?” 吴国栋无奈耸肩哭着脸道:“只希望大人吉人有天相了。”苏、董两人听闻后脸上为之色变,内心担忧不已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娘子上到了国丈的座船站在甲板上,一群黑衣人正折磨著三个东厂番子,红娘子冷冷的朝那三人看了一眼,问道:“套出消息了吗?” 一个微胖的黑衣人奸笑道:“嗯,问出来了,那个狗贼没坐大船,改乘大车北上,不知道是不是消息走漏了,眼下他们应该停在徐州附近,趁夜快马前去,应该明日午时能赶到,红帅觉得呢?” 红娘子想了一下道:“这也是有可能,稍作休息后,点齐人马趁夜赶往徐州,以防消息走漏,唐牛兄劳烦你通知众位弟兄,除了留下几个监视船渡的人马,其余的全部带走。” 红娘子看了看被凌虐到不成人形的东厂番子道:“另外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唐牛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另外船上的奴仆和钱财……” 红娘子看了唐牛一眼,冷声道:“我和李帅约定好,钱财尽归你们山寨所有,至于人嘛……天亮后就放他们自行离去吧。” 唐牛连忙哈著腰点头称是,见红娘子下了大船乘小舟离去,大船上剩下的人都是自己山寨中的人马,便直起身板冷笑道:“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到车上去,把男的都杀了,至于女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嘿嘿……还是唐爷英明神武,小的明白该怎么做,请唐爷放心,小的一定办的稳稳当当。”一旁的亲信十分猥琐地笑着。 (本章完) 正文 第十七章 半路遇劫 棋盘上黑白交错,宛如两条大龙相互较劲,王枫一子落下,替白子在中央占得了先机,却也逼迫黑子接战,若不战,必失去好不容易形成的大龙,若战,胜负难料,倒不如另往他处发展,还有可胜之机,海大富眉头渐深,思考良久,突然眼神光芒一闪,已决然交战,下一子落于上手白子紧贴,接下来几手棋,双方对于中央的一目之争由为激烈,双方观子都预测最后若无差错,胜负应只有一目之差,谁知海大富下了一手错棋,平白让出八目的领地,王枫见机不可失,又断了黑子大龙,黑子大龙既失,胜负已分。 “呵呵,海公公你这可是一子错全盘皆输呀!”王枫对于海大富的棋力很是赞赏,想当年……自己在大学时代可是连四届的全国大学棋圣呢,还曾经赢过高段位的职业棋士,要不是嫌当棋士没前途,说不定现在自己都已经拿到头衔了。 海大富把手上棋子一丢,摇头轻笑道:“哎呀!真是的,王侍读果然厉害,每手棋俱下的这般面面俱到,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王枫闻言抛开前世的回忆,脸上微笑双手收拢着棋盘上的白子道:“欸,海公公也不差呀,不亏是大内第一好手,要是海公公不争这一子得失,这一盘其实胜负难料呀。” 海大富一拍额头道:“哎呀!可不是吗?可咱家就是喜欢争这一争。” 王枫轻笑:“呵,若把棋盘比为战场倒也贴切,若只顾着争一城之得失,导致处处落于被动,如何胜之?若是拒敌于野,使之断其后路,继而合围歼之,必永绝后患。” 海大富赞扬道:“王侍读果真是朝廷栋梁,连下棋都能说起兵法来。” 王枫双手收拢自己使用的白子微微笑道:“呵呵,我这是书生谈兵不值一提,若真的上了战场那还不吓死?不如再来一盘如何?” 海大富摇手道:“不了,再输下去郁闷呐!” 王枫莞尔一笑,伸手打开车窗一股寒风随之灌了进来,王枫打个哆嗦探头问道:“陈彬,现在到哪里了?” 陈彬微笑道:“现在已到了陷马坑,应该可以在日落前抵达沛县。” 车队正行走在一个山谷间,谷道最宽处也不过五个人伸长手臂的宽度,而两旁山壁陡峭且极为险峻,时为冬季,山壁上的小树叶子掉落到只剩枯枝,寒风在山谷间呼啸,显得山谷有些孤寂冷清。 王枫看了看一旁守卫的锦衣卫个个都用手紧拢着肩上披风,好抵御在山谷间肆虐的寒风,见陈彬也是如此,便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到了沛县就在城内休息吧,大冬天的就别在外扎营了,让大伙好好休息。” 陈彬眉开眼笑道:“还是大人体恤大伙,属下替大伙谢谢大人了。” 两人正在说话的同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王枫正感到意外打算开口询问时,陈彬已经先朝队伍前头张口大呼道:“怎么怎停下来了?” 只见队伍前方的锦衣卫都看向山壁左侧,王枫也朝锦衣卫注目的方向一瞧,只见两旁耸立的山壁间,在队伍的左侧边出现了一个大缺口,看样子应该是地震或者山崩导致而成的,形成了一个布满碎石的碎石坡,在这狭隘的谷道中形成一个宽广的区域,而石坡上有一骑士持弓肃立在上。 带队的宁致远心中微感不安招手带了几个亲信,手按在刀鞘上策马朝石坡奔去,几个人还迈不出几步,山丘上的骑士已经拉满弓把箭朝车队射了过来,随后跟来的是犹如细雨般的一阵箭雨朝石坡下众人招呼。 “哇靠!趴下!”王枫大喊着,像只虾子一般,关上窗子往后一弹躲进了车厢中,只听见一阵密密麻麻箭矢射入车板的声音,参杂着一些车外的哀嚎声,有些箭矢居然还穿透过车板,露了一截出来,海大富缩坐在车边,背心还因而被射伤了,好在箭矢透板而过导致力道大减,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流了点血。 王枫内心惊慌却也不忘暗骂:“靠!这是啥回事?打劫?” 突然一声马嘶,中箭的马匹在痛楚的刺激下居然拖着的车厢跑了起来,害得王枫和海大富全都重心不稳跌坐在车上,过了一会,王枫感觉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陈彬控制了受伤的马匹探头进来问道:“大人,没事吧?” 王枫慌乱中朝自己身上左右看看,似乎没有异样才道:“嗯,应该没事吧,现在是什么情形?。” 王枫跳下了马车观看战况,见己方弓手朝上坡敌人放的箭,都被怪异的落山风给吹偏了方向,根本无法发挥掩护的效果,相反的处于上风处的敌人根本没有此顾虑冷箭频放,不禁感到奇特。 方才响马贼一阵箭雨,正好射中了拉着王枫所乘车驾的马匹,马匹吃痛便拔腿疾冲,反倒打乱了车队的蛇形车阵,加上箭雨来得仓卒,有不少锦衣卫死伤在方才那阵箭雨之中,加上马车乱入,宁致远一时无法指挥反击,响马贼又是一波箭雨来到,瞬间又被撂倒一片,好不容易整顿好人马,经过两波箭雨下来,锦衣卫已经死伤近百,虽然宁致远带领的两百名锦衣卫也十分悍勇,可对方居高临下,对方弓手占地利之便冷箭频放,敌人人数虽才百余名,却仍然占居上风,再加上石坡上碎石甚多,不利骑兵由下而上攻击,空有马匹却无法使用。 陈彬摇头道:“对方来历不明,宁大人已经率人打回去了,看样子对方人数不过一两百人,应该没有多大危险。”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时吕云亮也已驾着国丈的马车过来,身边约还带了一百余骑的锦衣卫,听见方才的谈话,吕云亮沉吟道:“我猜想对方会不会是梁山的李青山一众,就地域关系上来说,此贼最有可能。” 陈彬手持单刀护在王枫身边道:“对方占着地利,看样子对方早有预谋已经事先在此埋伏了。” 吕云亮对陈彬点头赞同道:“此地应该交由宁大人断后,我等应该先护卫两位大人先行至沛县已策安全。” 陈彬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伏兵未出,我们先到沛县有城墙和卫所护卫,贼兵也不敢轻易来犯。” 王枫自然毫无异议,正想要答应时,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尖啸,一支响箭从上空飞过,跟随而来的是一阵马蹄声,在山谷尽头埋伏甚久的二狗子见到信号出现便率骑兵杀出,见到如此,王枫三人心中同是一惊! 红娘子在山坡上远远见到一群锦衣卫还护卫着被射成了宛如刺猬的马车,打算朝沛县方向退去,便知道田弘遇还没死,当下决定亲自动手,手持长剑率先向下朝官兵杀去,一旁的唐牛则继续率弓手掩护,并用暗号通知谷口的伏兵。 红娘子施展轻功,一下子便已经窜到最前方两军交战最激烈之处,宁致远双手持着单锋大刀,硬生生拦腰砍死两名响马贼,反手再砍飞一个响马贼的头颅,一颗脑袋高高的飞起来,瞧见一个手持长剑,身着红衣的高瘦男子快速地朝自己冲过来,宁致远双手紧握大刀高举于头,刀锋横斜在上,聚精会神,聚力于一点,想把那个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呆子给砍成两半。 红娘子在山坡上一看宁致远的盔甲样式,已经知道他是个领兵官,红娘子没读过什么书,不过“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想也不用想,很本能地便朝宁致远开刀,她见宁致远的架式丝毫不敢大意,却也不惧反而加快底下脚步。 宁致远见对方不退反进,内心冷笑,见对方以接近到一刀之距,一声冷哼,大刀以开山裂石之势直劈而下,这一刀也真的是开山劈地,地面都被劈裂了,只是没有红娘子的的尸体,宁致远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红娘子轻飘飘的在他上方,长剑直抵自己脑门,宁致远举刀横档。 “铮”兵器交击,火光四溅,红娘子一击不成,长剑借势在大刀刀面一抵,身姿轻扭,手腕一使劲,手上长剑剑锋一转顺着刀面,已经插进宁致远的颈椎,顺势一划大股鲜血喷出,红娘子已轻盈地落在他身后,宁致远内心激愤使尽余力,硬是把手中重达四十斤的青锋大刀朝红娘子给射了过去。 大刀来势凶猛,红娘子忙举长剑借势荡开大刀,虽然仗着武功高强并没受伤,不过内息却因此被打乱,一时间气血汹涌,宁致远最后一击不成,一吐口中余气,便倒卧在碎石堆上。 王枫大吃了一惊,方才见宁致远杀气腾腾地砍杀敌人,入敌阵有如入无人之境勇猛无比,料想他武功不弱,谁知道对上了那个红衣人,居然没三招就横尸在地,坡底下的人吃惊,石坡上的人更乱成了如炸锅上的蚂蚁,群龙无首只能凭借着本能且战且退,而石坡上响马们也趁着气势压着锦衣卫打,宁致远一死,众锦衣卫根本没一人能和红娘子对敌,红娘子长剑穿梭瞬间又死伤了三人。 王枫见宁致远已死,心知必需要有人代他统领锦衣卫,便道:“陈彬,劳烦你再待一队人马支援,吕大人劳烦你指挥众人,用马车阻挡骑兵冲势,山谷狭窄,敌人必定无法利用骑兵优势,我们可以利用此点来做防御。” 吕云亮骑上马一拉缰绳道:“不!还请大人指挥,那红衣贼人的武功高强,陈大人需保护两位大人安危,还是由我去吧!”说完,便领了十余骑往山坡方向而去。 吕云亮驾马冲至山坡,藉马匹急奔之势,仗着轻功由马匹跳跃而起,几个弹跳,已经跃入战场之中,手中三绝剑出鞘,施展精妙绝伦的昆仑剑法,刺退了几个扑杀过来的响马盗,身影一动,已经接近到红娘子身旁。 红娘子见吕云亮剑法精妙,当下不敢大意,见吕云亮剑快,心神一凛,手上出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打算以快打快,吕云亮的昆仑剑法招式精妙,红娘子使的剑法招式既快且杂,纵使吕云亮见识颇丰,一时却也瞧不出红娘子的师承来历,出招不禁多有保留,一时之间和红娘子僵持不下,一旁锦衣卫见吕云亮武功高强,方才混乱的情形逐渐平息了下来,锦衣卫和响马贼便在石坡的中段用鲜血和汗水夺取最有利的攻击空间。 王枫见石坡上战况胶着,命陈彬用马车车厢阻挡谷道,自己则拿了一支树枝在地上东画西画,嘴上念念有词,偶而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田弘遇见身边护卫的人越来越少,心底不安地问道:“钦差大人,你把人都调往山坡,这边护卫的人变少了,不会有问题吗?” 王枫单手高举伸出一只手指头,仔细的感受风向,慎重的脸庞微微露出笑容道:“我深信……攻击是最好的防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国丈和海公公去山壁旁的小洞穴内避一避。” 田弘遇内心鄙视王枫,认为他这样调兵简直是儿戏,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对方现在是个钦差呢?况且自己性命还得靠这群大头兵保护,听了王枫所言,纵使心有不悦倒是很听话的乖乖地躲进洞穴中,还叫人搬了几颗大石头挡住洞口。 谷道上二狗子见官 (本章未完,请翻页)兵拦路,马上命令众人搭箭射了过来,陈彬见状,依照王枫的指示,用车厢中发现的少数火铳和连弩搭配长弓,依照射程不同临时组成一个攻击团队,远程先以长弓和连弩相互配合放箭,中短程用火铳予以支援,加上山谷狭窄,响马贼无法流畅的运用骑兵来做冲击,在官兵用弓、弩、铳轮流招呼下,冲在最前头的响马宛如肉靶一般瞬间死伤无数。 另外在石坡方面,王枫计算好了风向、风速和角度,搭配力道和箭矢重量,拿起一把弓指挥着因怪风搅乱而胡乱放箭的弓队道:“来,上箭,跟我放!”说完搭上一箭,拉满弓,可是方向却不是山坡上的敌人,瞄准的方向离敌人还差上许多。 众弓手见钦差搭箭拉弓的方向不是敌人,反倒像是在射鸟一样朝着半空中,不禁面面相觑,直觉这书生钦差大概被这种场面给吓傻了,没有一个人跟着王枫的动作。 王枫心中微一愣,面露不悦的神色道:“罗宪,这就是你带的兵?” 弓箭队长罗宪是南镇抚司的人和王枫倒也熟识,一听钦差的口气,虽然心底也觉得他大概是被吓傻了导致神经有问题,这样放箭是要射个**?不过却也不敢公然作对,便指挥道:“上一,跟着大人放!”便朝王枫瞄的方向拉弓,其他人见队长都照做了,便依样画葫芦跟着搭箭。 一阵大风吹起,屏气凝神的王枫目光一亮,大喊:“放!”手中箭羽如流星飞逝,随后跟着一排箭矢,罗宪等人从不屑的嘴脸慢慢转为吃惊,一群人嘴巴张的老开也不管有没有风沙吃进去,他们方才所射的箭,居然像长了眼睛一般,居然会转弯朝敌人射去,不过角度还差了一点,只伤到一些响马贼而已,不过却足够威摄石坡上的响马贼。 王枫修正角度又搭一箭,一旁的锦衣卫不用指挥便跟着搭箭,王枫等待风起喊道:“放!”,又是一轮箭矢过去,这次角度精准,瞬间射死了不少响马。 石坡上不像山下有地方可掩蔽,?红娘子见官兵不知为何突然射箭精准了起来,心下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不妙,加上不愿和吕云亮多加搅和,吹了一声口哨,指挥石坡上的响马朝石坡后面慢慢退去,自己则和吕云亮虚应了几招,便借着轻功也朝石坡上退去。 王枫见石坡上敌人退去,可山谷下的敌人却还死命的想攻打过来,心里总觉不安,果不其然,石坡上窜出近百名骑兵,红娘子等人已经骑上暗藏在石坡后的马匹,杀气腾腾地朝王枫等人杀了过来,步兵对骑兵是一面倒的劣势,响马贼借着石坡的陡势借着冲力,横着大刀一路砍杀还在石坡上面的锦衣卫。 罗宪见状马上指挥大喊着:“通通上马退敌!” 王枫跟着道:“罗大人,上马接战保护坡上的弟兄撤退。”自己边说边躲进身后的一颗大石头后面,王枫自己清楚的很,自己可不是那种可以动刀动枪的料,敌人都冲杀过来了,不躲?等着被砍吗? 罗宪见王枫如此“识相”心里反而感到安心,心想要是这位钦差像发了疯一般冲杀上去,要是出事了谁要负责?当下点了点头,便把剩下的锦衣卫全都带上。 而山坡上吕云亮仗着武功高强,见对方骑着马冲杀下来也丝毫不惧,反倒杀了一个不知死活冲向他的响马贼,顺手抢了马匹率先冲回谷底,其他锦衣卫就没那么厉害了,在罗宪率人冲上去阻挡前就已经七七八八被杀的零零落落了。 而在山谷方面,二狗子在折损大半兵力下终于把那两辆马车拖离战场,已经和陈彬的人马在狭窄的山谷间进行起肉搏战,人挨人,人挤人,征袍上沾着自己的血也沾着敌人与袍泽的血,不过锦衣卫人少,响马贼要突破人阵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王枫这时已经躲避到田弘遇躲避的洞穴中,见战况越来越不妙,心里却反而越来越平静,洞外杀声隆隆,心里却想着那些可敬又可爱,自己生命中三个重要的女人,可不知道我死后,雯儿会不会又傻到要寻死呢?小宛温静娴淑应该会好好劝导才是,好在没娶香墬儿进门,要不然可又多了一个寡妇,心里一阵乱想,转头看了洞穴另一边,只见田弘遇已经被吓到脸色发白和海大富眼神对上,两人无言以对嘴边的苦涩在明白不过,眼光又转向洞外的厮杀,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道:“看样子……我这趟大明行是要演完啦!” 山道狭窄,箭矢来袭便是无处可闪,坐在马匹上宛如就像个流动箭靶一般,轻易地便招敌人狙击,所以红娘子的骑兵冲杀下了石坡后,便弃了马匹和二狗子的人马进行合围,罗宪和陈彬则率领的人马以石洞为中心逐渐靠拢在一块,借着马匹和大石头掩护呈防御状态。 红娘子则远远的在一旁观战,锐利的眼光一直注视在山壁的洞穴中,突然间,移动中的锦衣卫让洞口呈现一个防御的大漏洞,而田弘遇的身影恰好在洞口出现,红娘子目光冷凛一闪,马上至箭筒抽出一支箭,搭上箭拉满弓一放,箭势如流星贯月直朝田弘遇射去,忽然地,落山风势吹起,改变了箭矢飞去的方向。 正处于放空状态的王枫犹不自觉,直到听见陈彬大声呼喊这才回神过来,先是感觉到山坡上一双锐利的目光,然后才睹见一支箭矢朝自己射了过来,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来到大明之后的记忆,苏琼雯、董小宛、李香君等佳人的倩影在脑中一一闪逝,下意识地本能一躲,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烈疼痛后,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本章完) 正文 第十八章 再死一回 “喔……还真是令人怀念的场景呀!”王枫看着枉死城斗大的匾额赞叹着,就像当初第一次被戴龟仙引领来时,头一次被这鬼气逼人的巨大血色城门给震撼一样,只是这次还参杂着些许感叹与无奈。 王枫看着一群排队等着进入枉死城的幽魂,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突然眼光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睁大眼睛瞧清楚可不就是戴龟仙吗? 只见戴龟仙身穿一袭黑色棉袄,手里拿着一本册子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在城门口左探右瞧的,王枫看了好笑,偷偷的摸到戴龟仙背后,轻轻碰了他的肩膀道:“嘿,戴老兄,我可又回来啦,你是专程来等我的吗?。” 只见戴龟仙惊讶道:“大人!你醒了?谢天谢地,老夫不姓戴,姓邬。” 王枫内心不爽道:“干麻谢天谢地?很希望我又死一次是吗?姓乌?乌龟的乌?是玳瑁的亲戚吧?” 王枫细细瞧着这位乌先生看,的确长得是不太一样,白胡子没那么长,脸上皱纹也似乎没那么多也没有驼背,重点是……没龟壳?没壳龟? 那位邬先生似乎有点摸不着头绪吃吃地道:“戴帽?老夫不认识,老夫也不是姓王八乌龟的乌,老夫的邬,是乌龟的乌旁边再加个耳部的邬。” 王枫被搞得有点糊涂道:“我说玳瑁是玉部旁边加替代的代的那个玳,那是一种海龟和乌龟是亲戚,我说邬先生你到底是不是乌龟呀?” 邬先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道:“说来说去你这小子是想拐着弯,骂老夫是王八乌龟就是了?” 王枫不悦道:“什么跟什么呀?你不是乌龟你怎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只有乌龟才能来吗?你不是乌龟你来这里干嘛?” 邬先生气得大吼道:“老夫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这小王八蛋!” “你骂我做什么呀?我实话实说而已呀!不过……乌龟先生你要怎救我呀?又是上次那个方法吗?”听到邬先生打算救自己,王枫眼神为之一亮,瞬间忘了自己也在发脾气。 只见邬先生又被重伤一次,犹自在一旁直喘气,大口大口呼气呼了半晌才道:“看样子……大人似乎有回光返照的迹象,这样子恐怕是救不活了……” 王枫心里打个激灵心想:“回光返照?等等?刚刚和我对话的人是在人间?那我眼前这是……?” 王枫仔细盯着眼前所有的景物,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熟悉又怀念的呼喊声,王枫竖耳倾听隐隐约约好像是琼雯和小宛在呼喊自己,不过说呼喊倒还比较像是悲伤的哭喊声,声音一时近一时远,既不真实却又时而真切,不过内心越是渴望见到她们那声音便是更加的清晰,而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在剥落,邬先生、枉死城、排队的幽魂全都一点一滴的逐渐消逝飘散,四周景物开始动荡且剧烈摇晃,耳边除了苏、董的叫喊声外,还开始掺杂了奇奇怪怪的啸声。 王枫闭上双眼竖起双耳努力追寻着苏、董两人声音的方向,渐渐的……四周怪声慢慢消逝不见,紧闭的双眼也似乎感受到有光线在刺激着,只是一直牵引着自己那一声声的呼唤也停止了…… 王枫内心噗通噗通激烈得跳动着,他头一次意会到自己有多么渴望再次回到人间,渴望再次拥抱那属于自己的可爱女人。 “噢?我有心跳耶!”王枫瞬间意识到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耳边也真真实实地响起一直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悲切切地叫了声“老爷”。 王枫强制压抑内心的激动缓缓地睁开双眼,慢慢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绝美的容颜,不是苏琼雯和董小宛还有谁?虽然哭得梨花带泪,却丝毫不减其姿色,反倒还别有一番清丽之感。 “呵……看样子这次我似乎又没死成……”王枫先仔细端看两人然后才自我解嘲一番,话都还没说完,两位佳人就分别趴在胸膛和腿上哭了起来。 王枫伸出尚且无力的手轻轻抚摸着董小宛的背,柔声道:“好啦……怎么我没死成你们就哭成这样……不要哭啦,我不是还好端端活着吗?我昏迷多久啦?这是怎回事?” 董小宛收起眼泪,紧握着王枫虚弱的手,缓缓道:“老爷您都昏迷七天七夜啦!当初吴大人把您给救出来时,您身中毒箭意识不明,而且琼雯妹妹还不清楚您身中何毒根本无法救治,前些日子只能用药拖延些时间,好不容易才盼到邬御医来到,幸好邬御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老爷这才大难不死。” 王枫睁眼瞧着坐在自己脚边的琼雯,见她水波盈盈的眼眸还带着泪水,但脸上欢喜的神色和……黑眼圈仍旧一目暸然,见董小宛也是这般,心中一阵欣慰拍了拍两人的手,微笑道:“雯儿、宛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王枫一看到床边有一个白胡子穿着五品官服的老者,便道:“想必老大人是邬御医吧?晚生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方才梦呓中有得罪大人的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还请大人见谅。” 邬御医抚着白须道:“哈哈,不怪不怪,人在大病中本就会如此,另外大人身边这位苏姑娘才有大功劳呢,要是没她辛苦延续着大人的性命,怎能挨到圣上旨意指派老夫前来呢?老夫也不过是顺手解毒罢了。” “老大人过谦了,不过您说圣上旨意?对了!陷马坑一事怎了结的?你们怎会在这里?这又是哪?”王枫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陈彬和吴国栋,才想苏琼雯她们怎会在这,还眼尖的发现到……吴国栋的眼眶似乎还有点溼溼的。 陈彬斜眼看了旁边这大老粗一眼,忍住了笑意,然后才正色对王枫说起那天中箭之后的事情。 原来在王枫昏倒之后,瞬间在锦衣卫中引起一场混乱,钦差遇刺身亡依大明律,是整个护卫队都要以失责论斩,既然死是免不了的,那还不如拼一个尽忠职守的名声,就算战死了自己家人还能领朝廷抚卹。 在陈彬的怂恿鼓励之下,众锦衣卫的血性都被激发出来,人人都想着……反正左右都是个死字,老子就跟你拼了,杀一个不吃亏,杀两个算赚到,本应该处在上风的响马贼,反倒被一群已经不知道死活是何物的疯子打乱了整个包围网,再加上吴国栋居然带了驻扎在沛县附近的龙山千户所的官兵杀到陷马坑来,这下子整个情势就完全扭转过来了。 响马贼看情势不妙便打算撤退,在二狗子的坚持和唐牛的鼓吹下,红娘子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同意让二狗子留下来断后,自己则和唐牛各自带着本部的人马往南方退去,而留下来断后的二狗子在瞎了一只眼睛之后被吕云亮给生擒回来,其余留下来断后的响马贼全部都被杀的一干二净。 陈彬急忙赶到洞穴查看王枫伤势,发现箭矢划过脖子割出了小创伤,不过伤口处却流出浓臭的黑血,陈彬一看便知道了是箭矢有毒,不过知道吴国栋既然能前来帮忙,料想他一定也把苏姑娘给带来了沛县,所以当下也不太惊慌,指挥旁人把搁在路旁被砸的一点也没车厢样子的马车给拉过来,暂时充当作搬运的工具,吴国栋见到也是一惊,连忙把王枫和其他伤者搬到车上急忙运往沛县。 吕云亮留下来收拾完战场后,护拥着田弘遇恍如隔世一般,来到这个千年古城,明代的沛县是一个小县城,本来就是个不太受注意的小地方,不过在李青山聚众作乱于山东时,沛县倒是成了朝廷粮草的临时转运站和防堵山东青巾贼南下的卫城。 吕云亮看着夯土砌成的城墙斑驳不堪,还有几处城墎倾倒,他摇了摇头暗想,要是当初真的想靠这种城墙来阻挡敌人,恐怕也是无多大用处。 吕云亮看了看四周一群毫无军纪从龙山千户所借调来的官兵,兵不像兵的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叹气暗道:“以他们这副模样,反倒像是从百姓中征调来的农夫,我看也就适合打打落水狗,真要他们上场拼命,我看还得靠老天帮忙了,看样子……这条命还真有点像是捡回来的。” 吕云亮来到临时安置伤患的县衙,其实以王枫的身分,事实上应该被安置在更舒适的地方,但是就沛县这小地方来说,根本就没有设置让钦差使用的寓所,就连好一点的客栈也没有,县衙反倒已经算是最好的地方了,知县还特地把他自己主卧房让出来给王枫使用,就连贵为国丈的田弘遇也只能分配到客房去。 吕云亮自行走到主卧房只见房里房外忙成一团,其中一个看似郎中的妙龄女子忙着帮王枫医治,随侍在一旁的还有一个美貌女子,印象中便是当初在李府所见到的那个歌妓董小宛。 吕云亮站在房门外把陈彬招出来低声问道:“大人情况如何?” 陈彬眉头深锁摇了摇头道:“不太妙……苏姑娘还查不出来大人身中何毒,所以无法对症下药,我已经叫人去把城内的郎中都找来了,可……要是连苏姑娘都不知道怎解的话,我看这座小城内的郎中恐怕也没办法。” 吕云亮沉吟片刻道:“嗯……我看我得先向京里报告这件事情,毕竟钦差车驾被袭击这件事情很严重,后续的事情也得由皇上来定夺,更何况我们现在也动弹不得。”吕云亮皱着眉头朝躺在床上的王枫看了一眼。 吕云亮用东厂密驿传递消息回去北京,崇祯皇帝震怒之下先下旨严惩山东布政使、都指挥使和徐州知府以渎职和剿匪不力的理由通通撤职查办,并且委任兵部侍郎张国维暂任山东布政使,巡抚山东总督剿匪之事,另外再指派太医院院使邬元慎前来沛县,还带着锦衣卫五百名大汉将军,不过这是用来护送田弘遇回去京城的,这回担心再有意外发生,所以全程都行水路,沿途陆路上还有骑兵斥候。 吕云亮接到圣旨后也不好在多作停留,又加派了近百名东厂番子护卫,连同海大富带着钦犯一起启程回去京城,这离王枫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先走一天。 王枫安静的听完陈彬的话,缓缓吐了一口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睁开眼睛轻声道:“如此……我明白了,皇上有说要我们何时回京城吗?” 邬御医缓缓答道:“大人安心休养便是,等大人身体无恙后在北上京城就可以了,皇上交代以大人的健康为优先考量。” 王枫表现出一脸感激的神色道:“承蒙皇上错爱……晚生真的感激万分。” 邬御医微笑道:“大人深受皇上关爱,想必将来前途无量,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就是如此吧?大人才刚刚苏醒还是请多加休息才是,我们就别再叨扰大人安歇了。”邬御医说完便用眼神暗示陈彬和吴国栋,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王枫闭着眼睛一只手握着两只柔荑,听见一个关门的声音,感觉手掌握住的两只小手都还在,王枫翻过身来伸出另一只手分别握住苏、董两人,这才细细体会苏琼雯和董小宛的手上的温柔。 董小宛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纤瘦,解开蓬松的外衣底下暗藏着是略微丰腴的身材,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而握在手心上的小手滑滑的,就像她的拿手菜董肉一般不油不腻刚刚好,反观苏琼雯的手正好是相反的骨感美,十足的骨感美人又不似近代那种纸片女模特儿一样,而是正常且健康的纤瘦,细细体会手掌心中那只细致鲜嫩的小手,还能感受到因为做家务而产生的细茧,一时怜心大动,不禁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 苏琼雯感觉到王枫正对着自己平时就十分在意的细茧轻轻抚摸着,以为王枫讨厌,一时感到自卑,小手轻轻的挣脱了从王枫手中出来,这举动把王枫从温柔乡中惊醒,睁开眼睛又抓住苏琼雯的手重新握在手里,正色道:“傻瓜,你想什么?你手上的痕迹可是你爱的证明,我只会感激不会嫌弃,你可别再钻牛角尖胡乱猜想了。” 苏琼雯知道自己想岔了又听见王枫这个充满情意的诉衷,不由得羞红了脸,低着头任由王枫握住自己的手。 董小宛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见到苏琼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不禁调笑道:“咯咯,小妮子,害臊啦?”苏琼雯脸色煞时更加羞红,举起皓腕作势要捶董小宛。 董小宛笑着侧身闪过,讨饶道:“好了好了,不忙打,老爷病体初愈,肚子铁定饿坏了,妾身来弄几道开胃小菜来给老爷垫垫肚子。” 苏琼雯一听便也停下手来道:“嗯,那我也来帮忙,老爷尚且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还是我来弄些滋润养身的药膳为佳。” 一见两个带着黑眼圈的美人,说着说着就要牵手一起走出房门,王枫忙阻止道:“欸,等等……别忙了,这几天你们也够折腾了,看看你们眼睛旁边挂着一圈黑眼圈活像是个熊猫一样,还是早点去歇着吧,我不饿。” “怎可以!就是不饿也要吃一点,没吃东西身体怎会好的快。”苏琼雯不容王枫拒绝,坚持地要王枫乖乖躺着休息等吃饭。 董小宛见王枫还想张口说话,便抢先道:“老爷,您就乖乖听话吧,没把您服侍好我们也没办法安心去休息的,您就先躺着休息等我们回来吧。” 王枫坳不过只好乖乖躺回床上目送两人离去,肚子突然“咕噜”一声,肚子还真的是饿了,不过也难怪了都已经昏迷七天了,应该也没办法吃什么才对,只是看她们这几天劳累到黑眼圈都了跑出来,实在不想让她们又花时间帮自己准备吃的东西,所以才逞强说自己不饿。 王枫作势抹了头上的冷汗道:“呼,好在这声咕噜没让她们听见,要不然可就糗大了,俗话说…想吃又装客气,大概就是我这样吧?” “红帅,唐三爷的人马都已经撤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一个看似小头目的汉子,战战兢兢地对坐在榕树底下的红娘子请示。 红娘子坐在榕树下的一颗白石上,阳光透过叶缝,把红娘子晦暗不明的神色照映的更加灰暗不清,双手手指交错抵在红嫩的嘴唇前面,恍若无闻一般犹自一人沉思,虽然一双俊眉之间的肌肤因为苦思而皱在一起,表情也因为这次行动失败而变得严肃,却仍然无损她天生就是美人胚子的事实,徐二也不敢继续打扰,只是在一旁默默站着,等待眼前这位平时敬如女神的首领想好接下来的旅程。 红娘子慢慢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松开她紧皱的眉头表情依旧严肃冷凛,冷然道:“徐二,先把受伤的弟兄都送回太行山本寨,然后找几个武功好的弟兄,咱们上北京去把二狗子给救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徐二毫不犹豫地就遵令了,眉头连皱都没有皱一下,就像平常听从命令去打劫官兵一般,纵使去天牢救人的难度有如登天,但是对于红娘子的命令,不光是自己,就算是本寨的其他弟兄听了都不会觉得哪里有错,就像红娘子的美貌是天生就拥有的,而她的领袖特质也是天生就具备的。 “红帅怎说,咱就怎干!”徐二如此想着。 (本章完) 正文 第十九章 存疑 “唔,奇怪?”王枫看了一下自己睡的位置,怎左右两边都躺了人?两只手臂还被分别夹着…… 我还记得昨天被宛儿她们服侍吃饱后,自己就直接哄着她们睡在这张床上没错,可是……雯儿那小妮子怕羞,半推半就地挑了最里面的那个位子,中间还夹着宛儿,自己则是睡在最外边,怎么……早上醒来反而是自己被夹在中间? 王枫轻轻的抬头看了一下,看着睡在外边的董小宛一眼,莞尔苦笑想:“这小妮子心眼真坏,居然偷偷挪了位子,把我推到中间来,可见我也真得累坏了,被偷推我还没醒过来,不过……要是等雯儿醒来可就……” 王枫看了看被琼雯紧抱住的手臂,不由得一阵喊苦,他可不敢想像雯儿醒来后,会以为是自己故意换位置要吃她豆腐,尤其还不是两个人单独的时候……是三个……那还不让她羞得马上找个洞钻? “噗嗤”一声,刚睡醒的董小宛,见到自己相公一脸窘样,不禁低声一笑,王枫转头白了她一眼,先挣脱被董小宛抱住的右手,然后轻轻地想把手臂从琼雯怀中给抽出来,不过手臂刚刚触碰到琼雯颇为饱满的胸脯之后又舍不得离开了,没想到看雯儿身材纤瘦,没想到上围还挺丰满的,少说也有个c罩杯吧……王枫如此想着…… 董小宛见自家老爷怎抽手抽到一半就停下动作,撑起上身一看究竟,发现老爷的手居然就停在人家的胸脯上,当下把嘴巴贴在王枫耳边,柔声道:“老爷……您以后想怎玩我管不着,但是现在您的手是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呀?” “呃,对吼!”王枫一个激灵赶紧回过神来,见董小宛在一旁抿嘴偷笑,又狠狠刨她一个白眼,好不容易抽了出来,没想到最后一下抽太大力还是把人给吵了醒来,见苏琼雯动了一动,王枫赶紧翻身跨过董小宛跳到床下来。 “唔……老爷怎下床了?”苏琼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呃……对了,我看我自己身体似乎好很多了,我想我们还是早点去京城比较好,我也不想让皇上等太久,不然到时候要是被言官们参了一本,说我恃宠而骄可就不妙了。”王枫一脸若无其事的道,只有董小宛很不给面子的,看着自己微笑,虽然笑得很甜,不过这时候看到真得是很─讨─厌! 王枫心里暗想:“好呀!你整我?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我倒瞧瞧是谁靠得过谁,哼!” 苏琼雯本来还想坚持,可是见王枫把皇帝都抬了出来也不好再说什么,想想也觉得他说的对,到时候被御史言官给参一本可就麻烦了,更何况他受得伤 当官的果然大部分都很会做人,吴县令一听到王枫要回京城,马上就派人准备马车和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虽然吴县令对治病一窍不通,不过准备一些名贵的补药和养身之类得药物倒也难不倒他,礼数十足的送了一堆让王枫带走,可见就算没有了钦差这个头衔,太子同窗这块招牌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王枫看着这满桌子的药材,倒是在心里给那吴县令一个很贴切的代称:“逢迎拍马的贪官!” 在吕云亮代替王枫送田弘遇回北京时,他这个便宜钦差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也不能调动千户所的人来护送,更何况在他看过龙山千户所内官兵的熊样后,他摇摇头连想都不敢想,所以现在护送车队的人,除了自家的家丁外还有三十余个在陷马坑受了伤的锦衣卫,在琼雯的照料下伤势都已经好了大半,现在一行人得先走陆路到济宁在转水路北上京师。 虽然外面的天气干燥寒冷,不过这时候王枫却满腹心事地坐在陈彬旁边,看着路上景致吹着冷风,一身锦衣棉袄,穿着白色鹅绒大氅,捧着手炉,忽地向陈彬问道:“对了,不是有抓到一个贼首吗?有问清楚对方来历吗?对方有什么目的?” 王枫之所以会忧心忡忡地这样问起,那是昨晚听琼雯她们说起那晚在凉风渡的事情,对方的领头应该是一位女子,加上那名女子也只是盘问一下就放人离开,足见对方目标根本不在钱财,反观田弘遇那两艘大船,不只被人被杀个精光,连船上值钱的东西和女人全都被带走,可见这批人马是来自两批不同目的临时组成的,再加上陷马坑一役对方摆明是要田弘遇的命,这让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穿着飞鱼袍围着一件披风的陈彬,在一旁等王枫开口等了许久,见他终于开口说话才暗自吁了口气,点头道:“嗯,费了一番功夫才招供的,那个人说他叫程平,是山东青巾贼唐三底下的人,目的只是要打劫而已。” “青巾贼?唐三?”王枫不解的问。 陈彬点了点头向王枫解释道:“本来我也不解,是吕大人解释我才明白,这青巾贼是指山东李青山一伙,因为他们犯案时都头戴青巾,故称青巾贼,而唐三本名唐牛,善使双斧,是梁山的三当家,他们聚众梁山已有数年之久,朝廷都没办法把他们完全铲除,可见还真得有点本事。” “喔……原来如此!”王枫嘴上应和着,不过内心却不以为意,这李青山在后世连听都没听说过,想必应该不足以为患,和李自成、张献忠相比应该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那个叫程平的人会怎样?”王枫好奇的问。 陈彬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应该会先经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之后再交由皇上定夺,不过刺杀钦差这件事情可严重了,就算他们本来只是单纯要打劫也是一样,总之是死定了!差别只是死法是什么而已。” 王枫一脸忧心忡忡地道:“是吗……我倒不觉得只是打劫而已。”内心不禁质疑地想:“谁会打劫打到官府身上?莫非是想造反?嗯……造反?” (本章未完,请翻页)陈彬轻笑道:“呵呵,其实我也觉得事情没这样简单,不过自然会有北镇抚司的人去查清楚,这就不用我们去多操心了。” 王枫双手捧着手炉,纵使心中在多疑问,不过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也只能点头赞同,不禁望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荒原,稀疏的枯树伴随着寒风萧萧,四周尽是一片荒芜,心中顿生一阵感触……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真是多此一举!把人送到天津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不是比较安全吗?哪边审人不是审人?非得送回北京才可以,刑部那些人摆明给咱们厂卫添乱嘛,也不知道这个沧州衙门的牢房坚不坚固,要是给人劫了狱,咱们可就麻烦了。” “老马,你就别唠叨了,专心守着门口吧,今晚月黑风高的,是劫狱的好日子。”一个咬着稻草秆的锦衣卫说道。 老马吐了口唾液,笑骂道:“我呸!放你个乌拉屁,要劫个鸟?要劫早劫了!眼下都到了沧州,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谁有胆子敢搔虎须呀?不过……今晚的乌云还真重,搞得这沧州衙门看起来怪阴森的,搞得我心里毛毛的,老许你怕不怕鬼?” 老许一声低笑,然后看了四周说道:“呵,咱们刀口舔血的,会怕鬼?不说这个了,今天守卫怎感觉很松散呀,这样不会有问题吗?” 老马哈哈笑道:“哈,对!怕个鸟!牢门里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吕档头四名最得力的部下在里头守着,这院子里里外外还有咱们厂卫的高手分四班轮流巡视守卫,其他沧州知府的衙役那种小角色我就不多说了,光人数就压死人了。” “说得也是,这一路守卫下来,我看也都是这样的安排。”老许淡淡的道。 “看吧!有出过啥乱子吗?我说呐,你们锦衣卫就爱大惊小怪。”老马撇嘴嘲笑着。 老许像是在巡视似的缓缓走到老马背后,淡淡道:“当然了,要是你们东厂都像锦衣卫这样子,那就好办多了。” 老马微诧异,嘴就已经被老许用手掌给捂住了,一把尖刀从背后刺入心脏,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在地上,老许拔出尖刀从怀中拿出白布擦拭,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断气的老马,冷冷道:“我都已经提醒了,月黑风高……杀人夜!” 老许顺手丢了沾血白布,正好覆蓋在老马未阖眼的脸上,他拿起暗藏在矮树丛内的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火把后,高举起来朝左右挥舞着,七、八个穿着锦衣卫服饰的健壮汉子看到暗号全都聚集过来,纵使不太明显可还是隐约看得出来每件飞鱼袍上都沾染了血迹,在里头中走出一个略微高挑瘦小的汉子,正是装扮成男子的红娘子,她缓缓道:“徐二,都打探清楚了吗?” 那个化名叫老许的徐二点了点头道:“嗯,和一路上布置的都一样,看样子他们真的不认为会有人来劫狱。” 红娘子等人先假装锦衣卫混入队伍,然后再一步一步摸熟里面的布置,一路从曹州跟到沧州,她唯恐有诈倒也不急着下手,不过越接近京城能救人的机会越是渺茫,眼下沧州距京师也只有一天的路程,看样子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要不然要是真的在刑部大牢内救人就真的是难如登天了。 红娘子推开牢房大门走了进去,徐二等人也紧跟着进去,一条昏暗的石阶缓缓向下延伸,可以看见牢门底下透出一些火把的光亮,她走到门前一把推开牢门,一股霉味混着血腥味直接扑鼻而来,眉头皱都不皱一下,锐利的眼神直接盯住在昏暗的牢房中,那四个喝酒配花生的东厂番子。 见牢门被打开,其中一个东厂番子便抬头看着红娘子,质疑问道:“什么事?没有命令是不能下来这边的,你们不知道吗?” 红娘子拿起一个腰牌,用沙哑粗糙的声音对着他们道:“喔,是这样的,范千户命我们前来问钦犯几个问题。” 其中一个东厂番子拿起放在一旁的蛇头鞭,慎重盯着红娘子道:“唔,没听吕档头交代过,你们有手谕吗?” 坐在一旁的其他三个东厂番子也警戒的拿起手边兵器站了起来,充满戒备的眼神盯着红娘子一群人。 “是,手谕在这。”红娘子走近那四人,从怀里拿出一封封着火封的信件,火封上的痕迹很清楚可见上头印着一个飞鱼图,那个拿着蛇头鞭的东厂番子细眼盯着那封信,却也说不出哪边奇怪,不禁看了其他三个同伴,见他们也是耸耸肩,一脸疑惑的样子 红娘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几位兄弟,还有哪边有问题吗?我们可是赶着覆命呢!” “呃,那你们进去吧,别耽误太久时间。”那个带头的东厂番子也不好拦阻便放他们过去,在红娘子他们全进到地下石牢后,其中一个东厂番子才觉得不对,怎么那封手谕怎没经过吕档头就先过来大牢了呢,重点是那封信是没拆过的…… 那个查觉不对劲的东厂番子马上回头叫住:“欸,等等!先过来画押。”然后使了眼色给其他三个伙伴。 “喔”红娘子应了一声,转过身来,纤手一挥,暗藏在袖内的四柄飞刀跟着射向那四个东厂番子,那四人见状连忙拿兵器档格。 “锵啷”徐二等人绣春刀出鞘已经和东厂番子动起手来,红娘子清楚自己带来的这八个人武艺都不弱,也明白那四个东厂走狗在江湖上都是有名的高手,随便一个和自己动手都可以缠斗到二十招以上,不过二个打一个,要收拾那四个人也是易如反掌。 红娘子不理后面的打斗,急忙走到地牢内最里头的那间牢房,见二狗子穿着一件被血染得全身的血衣,没有被衣服遮拦的地方全都是一条条的血痕,可见被严重的刑求过,只见他两只手被铁链牢牢锁在墙上,一脸披头散发,斜着头坐在铺满稻草的墙边 (本章未完,请翻页),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红娘子蹲在铁牢门外喊了几声,见二狗子的头似乎抬了一下,“唔”的一声像是在回应她一样。 红娘子见二狗子有反应,心下欣喜,拿出系在腰带上,那柄削铁如泥的“美人眸”削断牢锁,她走进去看二狗子的伤势,双手扶起二狗子的脑袋。 红娘子“唔”的一声惊讶。 同时间……地下石牢的墙壁瞬间一阵爆炸,一时烟雾弥漫,红娘子虽然已有准备,但是肋骨还是中了一掌,喉中一甜呕了一口血来,急忙朝旁边一躲,耳边也响起一阵呐喊助威的吆喝声,除了本来石室中的这十多人外,还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 地牢内飞灰粉尘弥漫,红娘子左手捂着呕血的嘴唇,右手反握着美人眸,蹲在一旁,静下心等待四周粉尘消散,而本来背后应该靠在铁牢的栏杆,现在也消失无踪,本应该有的厮杀声响,似乎也在等待这场烟尘消散才会继续开始。 “呵,红娘子,久候多时了,在下倒是没想到你们会假扮锦衣卫混进来。” 红娘子听见烟雾中传来一阵声音,又向后挪了几下,问道:“你怎知道我是谁?”嘴角不禁又渗出鲜血来。 “呵呵,重情重义,杀官救情郎的杞县红娘子,江湖上谁能不晓?” 红娘子虽然身陷危机,但是脸上还是不禁露出微笑道:“看样子是中计了!” 烟尘渐渐消散,红娘子见本来应该是石墙的地方全都倒塌下来,全站满了拿着连弩和火铳的厂卫,包围着徐二等人,而假扮成二狗子的那个人也赫然站在其中,只见他得意的笑着说:“哈哈,只是赌看看而已,倒是不枉费我这几天辛苦假扮人犯了,看样子是网到一尾大鱼了。” 石室内的灯火全被点亮,红娘子见石室内站满了朝廷鹰犬,其中最棘手的,还是当初在陷马坑那个能够阻止自己的那个高手,她看着神色一脸得意的吕云亮,一手捂着被他打伤的肋骨,渐渐收起笑容。 徐二等人见四周鹰犬众多,便背对背互相护卫警戒,他踢了踢刚刚被他们杀掉的东厂番子,对吕云亮道:“你倒舍得,为了要引我们入瓮,不惜牺牲这四个高手。” 吕云亮冷笑道:“呵,那种人死在多我也不会痛,他们只是我功成名就的棋子罢了,好了……是该收网的时候了!”手中三绝宝剑出鞘,他心知红娘子武功只略逊自己一筹,又被自己暗袭一掌,此时五脏六腑应该翻腾不已,更何况这地下石牢内都是自己的人马,所以有恃无恐的缓缓走近。 徐二见吕云亮走近红娘子,忽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朝吕云亮一丢,拿起刀子朝四周厂卫冲了过去,大喊道:“兄弟们!掩护红帅杀出去,杀个朝廷鹰犬片甲不留。” 方才丢出去的那竹筒瞬间从里头冲出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吕云亮知红娘子善于用毒,见烟雾颜色怪异,深怕有毒,一个箭步,冲到红娘子身边想制住她,可红娘子身手更快,一支袖箭朝他的门面射了过来。 吕云亮急忙一个鲤鱼翻身躲开袖箭,可这一分神,红娘子又趁机丢了更多竹筒出来,一时之间,整间石室被粉红色的烟雾整个笼罩着,他被烟雾熏的眼泪直流,却又不敢呼吸,紧闭着气息,可是耳边厮杀之声不绝于耳,“碰”的一声,一支火铳在混乱中开火,在粉红烟雾中冒出一阵火花,有人开火就有人跟随,一时间哀号声和枪声四起。 吕云亮心里暗骂,这石室内绝大部分都是自己人,这样盲目乱打一通是要打谁?重要的是……这火铳是不长眼的,要是射到自己怎得了!当下气运丹田大喊道:“通通住手,住手!” 在吕云亮大喊之下,石室内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终于从混乱中慢慢冷静下来,不过咳嗽声和哀嚎声犹在,里头的烟雾也还没完全散去,方才他一阵大喊,硬是吸了一大口烟雾进去,此刻正咳个不停,不过内息在体内运行一遍后,不觉得有中毒的迹象,猜想方才那阵烟只是用来浑淆视线的并没有毒性,所以心下也不担心,只是在一旁缓缓等待烟雾散去。 烟雾缓缓散去,视线越来越清晰,可以发现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紧靠在墙边,看了看四周的伙伴和倒在石室中央的尸体,有自己人也有敌人,大家也慢慢卸下防备,把武器收了起来。 吕云亮看了一眼已经被火铳打成筛子的徐二和他的几个同伴,一道月光穿过石牢的天花板,正好倾泻在徐二失去血色惨白的脸上,映照着一种诡异的美,他顺着月光抬头一看,只有一个只能容许小孩子通过的气孔,本来应该盖在上头的铁板已经被撬开,上头还垂着一条百宝绳,他静静凝视半晌才冷哼道:“哼,看样子是让她给逃了,中了我昆仑派的七玄掌,她五脏六腑铁定损伤严重。” 吕云亮冷笑,指挥属下道:“去,通知下去,派人监视往京师的路上,沿途所有大大小小的药材行和医馆,一个都别放过,我看她是有命逃还是有命医。” 皎洁的月又被乌云遮蔽,夜色正暗,正好掩蔽着逃出生天的红娘子的身影,暗器放倒几个在院子外驻守的衙役,身影一窜,跳上预藏在树林的马匹,纵马而走,方才在地牢内使用“红花瘴”引起一阵混乱,借着江湖卖艺时所学的软骨功通过通气孔逃了出来,而徐二等人别说想都没想过要活着出来,就算真想出来也会因为洞口太小而无法出来。 红娘子现在五脏六腑全都翻腾不堪,鲜血不断从嘴角渗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过一向高傲的她犹自强忍内心悲愤,努力不让泪水留下来,胯下驾驭着塞外良驹,在树林里奔驰前进,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人一定是先一步被带到京师去了,我要上京师去,替他们报仇!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章 耳提面命 陈彬驾着马车,欣然道:“大人,京师到了!” 王枫掀开车帘,把头探出去瞧清楚,只见暮色西斜,高大庄严的城门就耸立在眼前,有锦衣侍卫开道,守城官自然不会多加阻拦,便放行让车队大摇大摆的驶进城去。 王枫放眼望去一扫整座北京城,虽然房屋林立,行人来往在繁华的大街上,一些酒楼和一些王公勋亲和功臣名将们的府邸,纵使也独具风格,但在积雪的无意遮掩和远处日光余晖照映下,眺目望去,远处那片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格外显得引人注目。 王枫从来没见过紫禁城,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想一览整座紫禁城风采。 陈彬见状深怕王枫摔出窗外,所以特意放慢车速缓缓前进,一边询问道:“大人,二老爷在银杏胡同办置了一处宅院给大人,是否先让夫人回家去?” 王枫见这话中有意,不解问道:“怎么?还有事情?” 陈彬见王枫这一问,倒也显出一脸歉意,娓娓道:“呃,提督大人知道大人已经进京了,所以想先见一面,大人是否现在过去一趟?” “呿,这锦衣卫真不是人干的,都不消停的,是都不让人休息的吗?”王枫皱着眉头唠叨着,不过知道是锦衣卫最高首脑要接见自己,倒也不敢待慢,见陈彬也尴尬的笑了几声,便叫他在旁边先停下来。 等后头董小宛她们乘坐得那辆车跟上来,王枫打开董小宛车厢的车窗,见里头两个人都安静的端坐在里头,便奇道:“怎么?外边很热闹呢,没瞧瞧看吗?” 他可不知道他现在贵为朝廷六品侍读,这两个美人也是一番心思,琢磨着自己行为举止可不能有所逾矩和无礼的地方,加上两个都是有见识的闺秀和花魁,所以进了这北京城后,便安安静静坐在车子上,连帘子都没掀开过,更别论看看外边繁华的街景。 靠近窗户的董小宛微笑着,轻轻摇头,问道:“隔着帘子看过了,并没什么特别的,老爷怎停下来了?” 王枫用手帮董小宛顺了一下秀发说着:“喔,等等我还要去锦衣卫衙门一趟,先让国栋送你们回家去。” 坐在董小宛身旁的苏琼雯闻言把头凑过来,心疼着道:“真是的,好不容易到家了,怎还有公事要忙呀,锦衣卫是存心折腾人来着吧?” 董小宛也有点气忿地道:“可不是吗!这才一路千里迢迢的赶来,都不让人消停的,就是铁打的也承受不住呀。” 王枫见两位佳人因为心疼自己,而显露出那半嗔半怒的表情,心中是一阵甜蜜,便把鼻头皱在一起,扮丑嘲弄道:“可不是吗,真是折腾人,不过迟早也是要去的,反正早点见见顶头上司也不坏,总是要了解他们想干什么,你们就先回家等我吧。” 王枫说完拍了拍车厢提醒吴国栋先行,看着马车转过转角,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朝东安门而去,一路看着窗外街景,不由得觉得奇怪,自入了朝阳门后便发现到这一路上有好几户宅子门口都挂着白灯笼,其中还有几户家中传来哭丧的声音,可见应该刚死没几天还在办丧事来着,虽然感觉很巧合,但是大隆冬天的,老人家本来就容易因为血液循环不良在睡梦之中就蒙主宠召了,况且古代医学不发达,说不定什么高血压还是血管栓塞发作就这样挂了谁知道?所以当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王枫继续听陈彬说起,锦衣卫指挥使衙门并不设在北京城内,而是位在天津卫,但是锦衣卫的机要部门北镇抚司却设在京师,所以锦衣卫提督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京师办公而不在天津。 北镇抚司衙门就设在东安门旁和东厂为邻,一整条大道上,充满了肃静的气氛,就连街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连一个摊贩和人影都没有,好像在街头挂了一个生人勿近的牌子一样,有如死城一般。 马车缓缓经过“东辑事厂”,王枫不禁朝这个恶名昭彰的机构瞧了一眼,除了两个守门的番子外,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再过去便是北镇抚司衙门口,和南京的南镇抚司衙门倒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朱色的大门口照样肃立着两只大石狮子,和两个带刀的锦衣侍卫。 在陈彬引领下进了衙门,穿过中庭进入大厅,厅上的白照壁上依旧绘着一只猛虎,不过姿势却不一样,这只是雄踞在山巅之上,朝山下威风凛凛的呼啸着,陈彬把他领到此,便不敢再进去,便道:“大人,属下身分低微,不适合再深入了,便请大人自行进去吧,沿着廊下直走便是。” 王枫点了点头,自己走了进去,绕过大厅转进一条长廊,可以见到尽头有一处房间,门口还站着一个穿着飞鱼袍的年轻锦衣卫,王枫走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门口,那年轻人笑吟吟地打开房门道:“王大人,久候多时了,请!” 王枫点头谢过,走进房内,只见房内巨烛把室内照的通明,一个身材削瘦的太监就坐在案后,一旁还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男子,均身穿锦衣卫飞鱼袍。 王枫也不知道谁是谁,便想含糊带过,上前便单膝下跪行礼道:“下官王枫参见诸位大人。” 王承恩瞇着眼睛仔细打量王枫一番,然后很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嗯,你起来坐下说话吧,不必拘谨,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养性呀,你给他说明说明吧。” 王枫随便拣了一个位子坐下,细眼偷瞧坐在案后的那个太监,见他一脸白净的脸庞,显露出一些煞气,纵使他现在是在微笑着,但是总觉得那个笑容充满令人不安的感觉,见他神态自若指挥着锦衣卫,便猜想他有可能便是现任的东厂厂公。 骆养性坐在对面,微笑对王枫道:“王同知,学识出众又深谙兵法,将来入东宫担任侍读,有朝一日便可得到重用,成为朝廷栋梁也非不可能之事,不错,不错!” 王枫心虚兼谦虚地道:“下官只是一介秀才出身,承蒙皇恩和众位大人提拔,方能为太子侍读,已实为惶恐,岂敢再有其他奢望。” 骆养性哈哈笑道:“哈哈,英雄不怕出身低,这种机会可不是烧一辈子高香就求得到的,你可知道皇上特别中意你吗?” 王枫摇了摇头,吃吃回道:“下官也不知……何以一个小小的秀才,可以上达天听,就才器名气来讲,金陵四公子也胜得下官许多。” 骆养性不可置否的一笑道:“呵呵,就凭你在陷马坑一役,英勇指挥锦衣卫们奋勇抗敌,宁死不屈,以少胜多,杀败作恶多时的青巾响马,还抓到一个贼首,这份能力便是那什么四公子望尘莫及的。” “呃”王枫一阵无言,以少胜多?灌水是这样灌的?到底是你们灌水还是有其他人虎烂呀?不过……要说到虎烂加灌水,我看也只有那个吕云亮能做到,不然你们还能听谁说?要不是后来国栋带人来助阵,早就全军覆没了,只是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摆出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默默听着。 王承恩手指在案上轻点数下,一脸满意的微笑道:“王同知可知你当初在金陵李府的那番政论,可是让圣上多次赞扬了一番,田国丈还因而犯了欺君之罪,眼下还在家中闭门思过呢,也该说是云亮慧眼识英雄,深知当今圣上苦民所苦,向咱家推荐你这个治世良才,再由咱家向皇上举荐你来担任侍读,正因如此……王同知更应该要解皇上之忧和报答咱们厂卫的提携之恩,你说是吧?” 王枫又吃了一惊,心想道:“那番胡诌的论调,崇祯居然能为此把自己召进京来,是真得觉得可行,还是他病急乱投医呀?不过……” 见王承恩语带保留,王枫马上双膝跪地双手抚地,语气诚恳地道:“下官一定谨记诸位大人的提携之恩,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以报皇恩,不让诸位大人失望。” 王承恩满意地点头微笑,接着道:“纵使你是锦衣卫世家,但你是读书人出身,那些文官们必视你为自己人,背后又有我们东厂和锦衣卫给你当靠山,要是还能得到皇上与太子的赏识,前途必定无可限量,无可限量呀!但……在你光耀庙堂,名扬朝野之际,你可知道咱们的对手是谁?” 心底明白王承恩指的是首辅周延儒一派,王枫依旧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下官十分明白厂公大人的话,更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嗯,不错,你很聪明,咱家果然没看错人,你一路奔波也累了,你就回去休息吧。”王承恩依旧很满意的笑着。 骆养性起身走到王枫身旁,从袖子内抽出一条薄薄的绸绢递给他,一脸谨慎地道:“收好它,你会用得着的,切忌!别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和内容,熟记后就烧掉它。” 王承恩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另外,明日寅时三刻你得去面见皇上,你到东安门候着,自然有人会带你进去。” 王枫稍微一睹,只发现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不清楚内容,当下不敢多看便收进自己怀中,恭敬地拱手道:“是,那下官就先行离开了。” 王枫背对着门缓缓退去,看着房内那三个人都一副十分满意的笑容,心下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              ※              ※ 王枫打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合院的宅子,宅门挂着一个写着“王府”的牌匾,绕过照壁,穿过垂花门,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到一块空地种着两排榕树,院子内干干净净的,看样子倒是花了一番心思整理过。 董小宛瞧见王枫停在门口,欣然叫道:“老爷回来了?”直接穿过榕树,提着裙,快步朝王枫跑来。 王枫走进院子,牵起董小宛的手,笑道:“这宅子还使得吗?走,陪我瞧瞧。” 见苏琼雯从廊下走了出来,便走过去牵起她的纤纤素手,微笑道:“雯儿走,你们俩陪我瞧瞧。” 王枫牵着两人的手,打量着自己的新家,左右是带廊的厢房,穿过前堂厅,后边便是天井,除了一口水井外,周围花圃还植了一些花草和几盆盆栽,不过正值腊月也瞧不出种的是啥花来着,正前方的是三间正房带着两间耳房,左右都有跨院接着廊子互通,后边的小院子有几间仆人房,见整个宅子磨砖对缝,青砖灰瓦,玉阶丹楹,黄松木架,风火双簷,铺方地砖,窗明几净,心里也甚是满意,看样子这宅子本来的主人也是个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二叔花了多少银子才盘下这座宅子。 晚餐过后和几个留在这座宅子的奴仆打过招呼后,王枫独自一人坐在东跨院收拾出来的书房,在灯火下缓缓摊开骆养性给他的那张薄绢,只见上面满满写着名字和官阶,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东厂安插在朝廷中的人马,只见上头写的名字都是一些五、六品的郎中或者主事,只有几个侍郎,还都集中在刑、礼、工三个冷门部门,其他的大部分还是科、道这种不属机要但却可以扯后腿子的言官御史居多,名单上的名字也不过才三、四十个,当下静心来默念个十几遍也就牢记在心底了。 王枫打开灯罩把薄绢在烛火上一靠就燃烧起来,看着手上燃烧的火焰,不由得笑了一笑,看样子东厂在朝堂的势力还真薄弱,怪不得他们急着拉自己上船,这样看来……嗯……该怎做呢? 王枫把手上即将燃尽的薄绢一丢,靠在铺着皮草的椅背上,眼上眼睛思索一阵,突然觉得一双光滑细腻的小手,先袭过自己的下巴轻柔抚摸一阵,然后移至肩膀温柔地轻捏着,“唔”王枫舒服地轻吟一声,闭眼继续享受着。 董小宛亲暱地在王枫耳边柔声道:“老爷,天晚了,还不回房休息吗?” 董小宛嘴唇似有若无地轻碰王枫的耳垂,十分敏感的他,被挑逗得觉得一阵痒……嗯……耳朵痒,他头朝一旁躲着,笑道:“嗯,今晚我睡书房,你自个先休息吧。” 董小宛脸上微显出一些诧异的神色,便乖巧的点点头,伸手把刚刚端来的参茶递给他道:“嗯,那老爷先把这杯参茶给喝了吧。” 王枫早就知道苏琼雯她们早早就把奴仆们打发去休息,就是为了要让小宛服侍自己休息,毕竟已有十多天都没有行男女之事,正常来讲好不容易回到家了,是应该作点“家庭作业”只是…… 王枫捧起茶盏就口,眼睛偷瞧着董小宛,见她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自己把茶喝完,看上去神色自若的一点也没有失望还是失落的感觉,心里觉得有点无趣,他可不知道董小宛对于男女之事本就比较淡泊,他一口气喝完茶盏内的参茶,把茶盏递还给董小宛。 董小宛伸出纤纤素手接过,却冷不防的被王枫伸出咸猪手,给一把揽住她纤柔圆润的腰肢,跌坐在自己身上。 董小宛“唉哟”一声惊呼,咯咯笑道:“老爷不是要睡书房吗?该不会是要人家在这陪您吧?” 王枫见董小宛早就识破自己要捉弄她的心思,鼻子一声冷哼也不答话,双手一抄便把怀中玉人给抱了起来。 “老爷,别……”见自家老爷就这样抱着自己踏出书房往卧房走,纵使心里知道这时候外边也没有人会看到,但还是不由得一阵害羞,把头蒙在王枫怀中紧紧抱着,两只小腿一阵乱蹬。 王枫穿过走廊来到董小宛门前,先用脚踢开房门再用脚关上房门一气喝成,见房内的摆饰和之前在南京时差不多,有差别的只是房间大上许多,他轻柔地把董小宛放在绣床上。 董小宛褪去外裳,见情郎的手袭上身来,纵使已经欢好多次,但是仍旧害羞地闭上眼睛,任由王枫褪去她身上的小衣,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粉色的肚兜、薄薄的藕色亵裤,犹遮不住她的丰盈动人的体态,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下,晃的令人目眩神迷。 王枫屏息靠近,轻轻地将董小宛推俯在被褥上,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嘴角带着媚惑的微笑,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明日寅时三刻要上朝,所以……今晚**一刻,就莫再磋跎啦……” 董小宛忍着羞意,玉臂轻舒,环住王枫的脖子,两人双唇一碰香舌轻渡,回应着情郎的要求。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初见天颜 王枫强自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窗外,只见纸窗上仍旧透著阴暗的黑,回过头来,见董小宛花容泛晕,春潮荡漾,一种动人的少妇风韵美得令人窒息,当下便装孩子气地撒娇抱住她,一阵哀嚎道:“天呐……天还是黑的呐!寅时三刻怎么那么早呀?” 董小宛无预警地被他抱着撒娇,内心一阵甜蜜羞涩,脸色红晕更甚,一时间骨头都感觉酥麻麻的,她娇慵地推了推王枫的肩膀,又羞又急地嗔道:“还闹!都要寅时了,快起来用早饭吧,不然会来不及见皇帝的。” 王枫一脸不情愿兼不舍的表情,松开他环抱住的纤腰,还不忘用幽幽的眼眸哀怨地看了董小宛一眼。 董小宛见了他那哀怨可怜的眼神,忍着笑意啐道:“还再闹!天都快亮了,不用见皇帝了?” “呃”王枫瞬间收起玩闹的心思,连忙翻身了起来,伸手翻着床铺旁衣服要找衣服穿,嘴边还不忘碎念道:“对吼,差点误了大事。” 董小宛从一旁拿出一套衣裳服侍著帮他穿下,然后从桌上捧起一碗五珍粥,柔声道:“要见皇帝也不急着一时,还有时间可以吃个早饭在去。” 王枫用脚顿了顿靴子把它穿好,顺手穿上鹅绒大氅对董小宛道:“不吃了,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让皇帝等,现在天色还早,妳穿得又单薄小心别受风寒了,妳就再睡会吧,我走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王枫出门时天色还是乌漆嘛黑的,所以乘了轿子便直奔紫禁城,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毕竟一个现代人重回古代还要见皇帝,这种内心的冲击该会有多巨大,真是难以用言语说明。 一路过来,本以为自己是最早来的官员,没想到下轿时,便发现已经有许多大臣在东安门外等着了,本也想跟着过去在旁等候,却被在东安门外等候多时的海大富给叫住。 王枫一见到熟人,心底自然是笃定许多,两人互相寒暄一番,官员上朝皆由此进宫,海大富便引领自己从小门通过进入皇宫,边走还边教他一些皇宫内的规矩和礼仪,一路被引领到中和殿外,这才知道崇祯已经上早朝去了,应该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海大富还一脸笑瞇瞇地请他在殿外候着! “唔?”王枫远远瞧见太和殿内转出一队人马,前边有执仪仗的大汉将军,后边黄罗伞盖下有个步辇,由八个太监抬着走了过来。 海大富大概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离早朝才刚开始不久,怎皇上就摆驾回宫了? 见到黄罗伞盖的附近宫女、侍卫、太监们纷纷跪倒在地,海大富跪在地上拉了拉王枫的衣意示他跪下来,他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学着也一样跪在地上,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身边走过,直驱中和殿,似乎旁若无人一般。 王枫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偷瞧,只见仪仗依然在前进着,执旗的、执伞的、执金瓜的络绎不绝,余光还瞄到一个身穿一品朝服的大臣急急追在仪杖后头。 只见仪仗分立在宫门前两侧的廊下,过了一阵,便见到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走出中和殿大门,尖声大喊:“宣,侍读王枫进见。” 王枫急忙丢下海大富自行走了上前,大声道:“臣王枫觐见。” 那太监微微一笑道:“王侍读,请随我进来吧。”当下领在前头走了进去,王枫连忙垂头匆匆跟着进去。 王枫不敢抬头四下乱看,只能顾着跟着前头那个太监的脚步,一步一趋的往里头走,行至猩红的地毯尽头,那太监往旁边一闪,尖声道:“侍读王枫见过皇上。” 王枫想都不想本能反应就知道,上头必定是当今皇上崇祯皇帝,他双膝跪地,双掌贴在地毯上,额头叩在指尖,提气朗声道:“微臣王枫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闻崇祯皇帝一阵怒斥道:“罪己诏!罪己诏!那帮狗东西就会叫朕下罪己诏,要他们找法子来对付闯贼和后金,个个一点办法都没有,朕养那帮只会领饷不会办事的蠢材干吗?连京师闹瘟疫他们都可以推到朕的身上,要朕下罪已诏以祭天怒、平民怨,朕就故意退了早朝,看看那帮大臣还能干些什么事情出来,太医院那帮蠢太医干什么吃的,找到法子了没?” 崇祯这声喝斥,着实吓了王枫好一大跳,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心,不过听崇祯提起京城闹瘟疫的事情,他才想起昨日进城时看到的景象,原来是闹了瘟疫这才死那么多人,心想道:“回头应该叫雯儿看看还有没有传染的危险。” 崇祯身边的那位大臣,恭敬地回道:“禀万岁,是那帮御史言官说的太过严重,京师的疫情早在控制之中,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找到医治之法了,眼下已经在京城各地纾缓疫情,想必不会在蔓延下去。” 崇祯这才满意的应了一声,看着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跪在一旁的王枫道:“王爱卿,起来说话吧,抬头给朕瞧瞧。” 王枫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声,心里暗吁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有古代读书人对于天子的敬畏感,相反的他其实是充满着好奇心,他也想看看这后世普遍同情的皇帝是生的什么模样,听了崇祯的话,他立刻就起身抬起头来,向龙书案望去。 只见崇祯长得有些福泰却不胖,白净雍容的面容自然透着一股威仪,眉目间有几条不符合他正值壮年的细纹,仔细一看还能看出他眼珠子还透着几条血丝,头戴翼善冠,身穿盘领窄袖红色团龙袍,左右还分立着两个人,一个是满嘴笑容身材福泰的老太监,另一旁是一个年余五旬,身穿一品仙鹤补服的大臣。 崇祯边点头边颇负兴趣地不断打量着王枫,缓缓道:“嗯,朕听说你还会带兵是吧?前阵子不仅灭了一队响马贼还抓到一个贼首,不错!朕正需要这种知兵的人才。” 王枫一脸谦虚道:“谢皇上称赞,其实这全靠众人齐心合力,微臣只是迫于情势,这才僭越代宁大人指挥军队,微臣甚是惶恐。” 崇祯见王枫依旧一副谦虚的态度,不由得微笑道:“不必惶恐,虽说少了宁致远这等良将甚是可惜,但见王卿身体无恙,朕深感欣慰,朕一直对你说的那些政策深感兴趣,连周卿都觉得可行,不妨趁着今天来说明说明,嗯……就从军事方面先说起好了。” 王枫早就料到崇祯一定会问起,便鼓足胆量道:“是,那臣就僭越了。” 王枫先从边军募兵、守城、军械改良、统兵方略、再延伸到对于闯贼方面的围、剿、抚、歼以及兵员招募、训练、统驭、实行方法分别来进行说明,然后再对于战后的安民、抚民、安置等各种休养生息的方法,用比较实际的作法说明之,接着提议练民壮团以渐进式的方法取代各地卫所,然后在鼓吹外来农作物的好处与实际效益。 但是对于大方向该走的路线,例如官员**、军队糜烂、骄兵悍将、朝廷党争等大问题各种惩处与改革事宜,王枫一句都没说起,他清楚明白自己人小言微,他不会趁着一时皇帝兴起就说了出来,这种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改革,一个没处理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可不傻,没必要卖弄的就省省吧。 王枫这样子也洋洋洒洒讲了快一个时辰,崇祯见他说完,便问一旁的曹化淳和周延儒道:“你们俩分掌内外廷,说说看王卿说的方略可行否?” 同是厂卫这条船的曹化淳自然开口就是一阵赞赏,不免又是一阵马屁说皇上慧眼、大明之幸能得王侍读这等人才云云。 身为内阁首辅的周延儒冷冷地看了曹公公一眼,恭敬道:“嗯……王侍读这番话,军队训练方面可能有些困难,不过练民团和西洋作物的推行,如果所说可行的话倒是可以马上推行去做。” “喔?怎说军队方面不好实行?”崇祯好奇的问。 周延儒是知道京师三大营都掌握在提督曹化淳手上,不禁睨眼看着曹公公说道:“京师兵员来源众多,统属不一,战力和配置、功用也不尽相同,故要照王侍读的方法要训练军队,颇有难度,恐功效也不尽理想。” 周延儒故意这么说是因为一方面实行确实有难度,二来是不想让内廷真正握住兵权,曹化淳名义上是拥有提督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的权利,对于军队内部的升迁,只要内廷肯搞鬼,内廷是有办法绕过兵部和内阁直接安插自己人在里头,之所以都没有大动作,主要是因为军事方面内廷那些太监做不了主,也没胆随意做主,加上周延儒以兵部作为节制,让内廷无法对军事方面有任何意见。 可是自从王枫被内廷拉拔成为太子侍读后,周延儒便知道内廷现在打得主意便和自己一样,是想拿王枫当枪杆子使,就像自己拿左良玉当支持的对象一样,内廷还想在军事上面插上一脚,以便充实和自己对抗的实力。 曹化淳一听周延儒的话,便知道他故意唱反调,谄媚地对崇祯道:“皇上,不试试看怎知道不成呢?不如让王侍读兼一个神机营的官职,让他统兵训练试试,说不定可成呢!” 崇祯颇为赞同地道:“嗯,此意甚好!” “万万不可,皇上!”王枫和周延儒见皇帝有答应的意思,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对。 曹化淳是知道周大学士是一定会阻挠,只是他没料到怎么连王枫这小鬼都会拒绝。 崇祯先看了周延儒一眼,然后颇负兴趣地问王枫道:“你说说为什么不可?” 王枫连忙跪下拜倒,恭敬道:“臣惶恐!臣在军中从未立过军功,若贸然统帅大军,难免有不服微臣统御的人,军中也会多生怨言,虽然说统帅大军端看领兵者功力如何,部下不服统御并不能作 (本章未完,请翻页)为理由,但军中有功勋的大将,难免也会心生不服,会认为皇上偏颇独宠微臣,加上微臣未及弱冠就身为侍读,若再贸然兼任军职,臣不才……深恐有负皇上所托,若皇上执意要微臣效命,臣也自当遵从,不敢有违。” 崇祯听完一阵轻笑:“呵呵,好!你起来说话,爱卿的顾虑没错是朕太心急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来人,赐王枫宫中行走玉牌,授同进士出身,即日起为东宫侍读,化淳你先带王侍读去春坊吧。” 崇祯转头对周延儒道:“你着内阁六部商量西洋作物和练民团的事宜,斟酌看看哪些可以实行的再呈奏章上来,另外今天的午朝也免了。” “谢皇上!”王枫从小太监手上接过一块可以出入宫禁的玉牌,然后随着曹化淳退了出去。 曹化淳领着王枫穿过干清门,见左右无人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道:“我说王侍读呀,方才的那个大好机会你怎就拒绝了呀?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能掌握住兵权,假以时日便能上战场建功立业,对于咱们内廷压下外廷也是指日可待的呀!真搞不懂你怎么就放弃了。” 王枫自然也觉得可惜,他心底明白未来只要握有兵权便有谈判的本钱,只是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机会,先不说他对于朝廷上的事情还不明白,就说崇祯皇帝的个性……那是个十足十的喜怒无常,他可以宠信你给你莫大的权利,也可以因为怀疑你而杀掉你,他可不想在没把握的情形下引火**。 不过见曹公公居然毫不掩饰地,把要怎利用他的法子都讲出来,王枫眉头不由得一跳,微笑解释道:“曹公,这我也知道,只是锋头太盛未必就好,兵权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要是太过激进,就算皇上同意,外廷也会死命拦着,更何况我说的那些顾忌也没错。” 曹化淳不太明白又问道:“那十二团营的命都掌握在咱家手里,谁敢不服气?” 王枫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曹公此言差矣,骄兵悍将有那么好摆布的话,外廷那些名臣武将就不会被闯贼搞得灰头土脸了。” 王枫见曹化淳老脸上露着似懂非懂的表情,不由得感觉好笑,当下也不想再多费唇舌解释,一路直奔太子居住的春坊,进了一处宫殿通报之后,曹化淳就留下王枫一人等候,自己就先回去了。 不久海大富从里头走了出来,领着王枫进去道:“太子爷等你好久了,太子爷正觉无对手可匹敌,你这一来刚刚好。” 王枫被领进房内,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个偌大的沙盘,一旁站着一个身穿明黄色服饰的面如敷粉,英眉隽朗年约十三、四岁的孩子,王枫料想那应该便是当今太子朱慈烺,便打算躬身行礼。 朱慈烺摆摆手道:“免礼免礼,我太子宫中没这么多规矩,你就是我的侍读王枫吧?听说你善兵法是吧?来来,陪我玩玩。”招手叫王枫走过来。 王枫一怔走上前去,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沙盘,应该是大军出征用来行军布阵所用的,没想到太子宫中就有一个,看上去还颇为精致,有山谷、河流、险地、平原那还没什么,可是有森林、石头城池、水坝那就稀奇的很,不过要怎玩……他心里就没有个底了。 朱慈烺见王枫迟疑的模样,微笑道:“呵,你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吧?我教你吧,对了!你有表字否?你呀你的这样叫真是有够别扭。” 王枫见这位太子没有丝毫架子,拘束之心顿去,当下神色平和缓缓回道:“禀太子殿下,微臣表字玉堂。” 朱慈烺微笑道:“好,玉堂,这沙盘游戏的玩法也很简单,反正就大致上和一般的行军布阵是相同意思,使用一个木头人偶棋子代表一支军队,分为弓、步、骑、火砲、军粮五种,每次游戏都随机抽取自己使用的部队,外加一个本营,依照兵种的不同有不同的移动方式,兵种相克为骑兵克步兵、步兵克弓兵、弓兵克骑兵,火砲和军粮分别代表攻守城力道,胜负都以常识为基准,被包围就是全歼,没有以少胜多这回事,反正大体上就是以谋略搭配地形配合随机抽到的部队来进行,以攻陷本营或着全歼敌方部队为胜利目标。” 王枫听过朱慈烺的解释也就听懂了,反正大抵上有点像现代的军棋吧,只是没有硬性规定的道路,地图每次也都不一定相同,有时可能攻城有时也可能野战,反正只要不是太过天马行空,其余的在这沙盘上都是允许的。 朱慈烺见王枫听明白了,便叫海大富抱着放木偶棋子的木箱,他指着箱子笑道:“玉堂,这就开始吧!” 王枫见朱慈烺稚嫩的脸庞上,展露出一脸自信的样子,便伸手进去木箱之中,淡淡一笑心想:“看样子该是探探当今太子对于兵法造诣的深浅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腊月三十 胡庆余堂,京师知名的药材行和邬家的杏林馆、许家的济世堂,并称京师三大医馆,其中不乏有太医院太医所教授的弟子负责驻诊,其使用的药材就算不是最名贵也是稀有罕见的,更重要的是这间医馆幕后的大股东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定嘉伯周奎。 定嘉伯就算本身对于医术一窍不通,但是有医馆作为门面,他要进出口大江南北的药材倒也便利,从僻远山区进一些稀有但在产地却是便宜的药材,在京师却可以翻好几倍在转卖出去,也算是个大暴利,不过也就京师这几个勋贵有办法这样干。 “姑娘,你要的药材都准备好了,不是我在说,你要的这种药材还只有岭南才有,加上这个药草没啥人在使用,平时进货少,眼下备好的这些都是库藏的,要在多的话就还得再进了。”庆余堂的大掌柜笑瞇瞇地道。 琼雯秤了秤桌上那包药材,虽然有点少,但是勉强还够用,便微笑道:“真是多谢了,我跑遍了整个京城也只有几家有卖这味药材,好在你这边的数量还够用,不然可就麻烦了,不过还是得麻烦掌柜的再帮我进一些来。” 药材掌柜点头答应,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婉转的问道:“呃,其实我是不该多问啦,不过我很好奇……姑娘你买这些药才是干什么用的。” 琼雯见这个老掌柜一副好奇的模样,微笑解释道:“这些药材是用来医治瘟疫的,前几天我看到城内似乎有瘟疫在蔓延,所以备了这几味。” 药材掌柜是了解药材的疗效,见这几味药材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他也明白凡是从医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私藏秘方是不会透露给外人知道的,所以当下他也不多问,只是一脸讶异的道:“没想到姑娘还是一位大夫呀?” 老掌柜见琼雯一脸羞涩地轻轻点了头,以为她是刚出茅庐的雏儿,便好心提醒道:“其实也不必那么麻烦,杏林馆的邬子俊和济世堂的许霑都是有名的杏林世家,他们分别是太医院御医邬元慎的独子和太医许霆的弟弟,两人都是闻名京师的大夫,虽然所费不赀不过依姑娘家应该负担的起,就算他们不行,我们这也有不少有名的大夫。”他看琼雯虽然穿着是件婢女衣,不过衣服的质料却颇为高级,故有此一说。 琼雯听出他言中之意也不生气,不过当她听到所费不赀这句,便急问:“所费不赀?那有一般百姓去看过吗?” 老掌柜见琼雯一副着急的样子,心中微感奇怪,左右看看都没有旁人在场,这才低声道:“欸,哪看得起!看样子两家还一起说好的,一瓶药就要十两,不过药效也就见仁见智了,像对面那间客栈的老板娘吃了药也没用,撑个几天也是归西不过这例子也在少数啦。” 琼雯又问:“你知道这瘟疫流行多久了吗?” 老掌柜摸着白须想了一下道:“应该是今年中秋后才开始的吧,似乎是广渠街那边开始流行的,李府那大宅子里头三十几口都得瘟疫病死的”说完还打个寒颤,又接着道:“不过内城好像是这五、六天才发生的,不过情况并不严重,不过这京师整个加总起来应该也死个几百人有吧……” “苏小姐,药材买齐了?”老管家王福突然出现在琼雯旁边问道。 琼雯点头谢过老掌柜后,就捧着药材跟着老管家走出店门。 王福见琼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便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琼雯微笑着摇摇头,就听一旁有人叫道:“福爷、苏小姐!”随后便看到小邓子和两个丫环迎春、秋月拿着一堆东西跑了过来。 王福问道:“该买的都买好了?没有缺吧?” 迎春一脸笑瞇瞇的道:“嗯,都依着夫人和苏小姐办置的,一样都没有缺。” 自从王枫和琼雯定了名份后,王枫就规定家里的奴仆们称琼雯叫小姐,藉以淡化她奴籍的身分,虽然琼雯觉得不好,不过家里仆人倒是都乐意照办,加上现在家中的仆人都是从南京老家带上来的家人,一向都和琼雯友好。 王福召来马车跟着小邓子把购买的东西都搬上车,搬完后却没看见琼雯和那两个丫环,连忙一双老眼四处张望,只见到那三个丫头蹲在一旁街角,看顾一个妇人家。 琼雯把手指搭在一个脸色焦黄的妇人的手腕上静心一探,便知她大方脉有损,俗话点就是有内伤,她探完脉息后好奇问道:“你受伤了?怎没进去看大夫?”指着一旁的庆余堂。 琼雯见那妇人怔怔地看着自己也不答话,又看她身上穿的是寻常的农家衣服,一身又破又烂的,便又问道:“你的家人呢?” 那妇人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都死了……”然后看了一旁的庆余堂一眼吃吃地道:“我……我没……” 琼雯知道她下面接着要说什么,不让她说完就直接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样好了,你就先到我家吧,我帮你医治,这大雪天的你也没地方去吧?” 见那妇人微微地点了头,一旁的秋月则一脸担忧地,把小嘴靠在琼雯耳边小声道:“小姐,这样不好吧……老爷那……” 见一旁的迎春一脸也觉得不妥的表情,琼雯微微笑道:“没关系的,老爷那我来解释,这大寒天的你要她去哪?” 秋月和迎春见那妇人一脸痛苦的样子,还看得出来她嘴唇是苍白的,加上这大雪天她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恻隐之心也觉得于心不忍,便也同意地缓缓点头。 王福见迎春和秋月扶着一个妇人走了出来,眉头不由得一皱,听见琼雯居然要把人带回家,皱紧的眉头又皱得更深了,不过见到琼雯如此坚持也就由得她了。 王福心想:“看这妇人应该也做不出什么会对家里不利的事情,加上救人一命是一件好事,想必自家老爷也不会反对,自己多关照注意点也就是了,何必扫了苏小姐想救人了好心肠。”他让几位姑娘家进了车厢后,便和小邓子坐在外边,驾着马车回宅子去了。 ※              ※              ※ 朱慈烺瘪着小嘴看着桌上的沙盘,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和钦佩的眼光,怔怔看了良久才苦笑道:“可恶,我太躁进了,没想到这大队人马就卡在这山谷中,让你给前后包围住了,说起来你也奸诈,居然派了一队在这当诱饵。” 王枫微笑道:“欸,俗话说兵不厌诈,太子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 王枫在后世就没少玩三国志还有信长之野望这类策略游戏,这沙盘的小玩意怎会难倒他?不过说实话,别看太子现在年纪才十三岁,对于兵法的策略布阵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心得,虽然有些地方还显得眼光太狭隘和幼稚了点,不过大致上来讲王枫还是颇为看好他,至少知道眼前这个太子不是那种好逸恶劳的那种太子爷,未来大明若是能撑过去的话还是大有可为的。 朱慈烺随手丢了手上的棋子向海大富道:“我饿了,拿点东西上来给我吃。” 海大富吩咐下去,不一会就有几个小太监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几碟小菜和几样糕品点心送上来。 朱慈烺拿起一双银筷递给王枫,微笑道:“来,你也尝看看这宫中的饭菜如何。” 王枫见这朱慈烺个性随和,加上肚子也真饿了,当下也不客气,双手恭敬地接过筷子,便动手夹了一个桂花糯米糕塞在嘴里。 朱慈烺边吃边道:“对了今天不会有师傅讲课,等等你也早点回家过节吧!等年初二在进宫来就可以了。” 朱慈烺见王枫一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然后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失笑道:“玉堂,你们家难道都不过除夕的吗?” 王枫眉头一跳,还真得不知道已经年三十了呢,时间过得还真快,当下讪讪笑道:“呵呵……想必是我受伤那段日子忘了算上去。” 朱慈烺一听整个兴趣都来了,一张小脸兴奋地道:“对对,说说那天事情的经过,我听大富讲得颠三倒四、不清不楚的,你有上去指挥一定比他清楚情况,快点说给我听听。” 王枫一边品尝着宫廷的美味珍馐,一边和朱慈烺说着那天在陷马坑发生的事情,为了避免让未成年少年听了太过血腥的东西影响身心发展,所以王枫尽量不提战场上的现实惨况,只是故意渲染得比较精彩刺激、丰富生动而已,光是这样就让朱慈烺听的津津有味。 海大富在一旁也是听得出神,心中忽地一阵惭愧,心想:“我当初明明也在场,看到的情形也都差不多,怎就没办法像他说的那么精彩呢?”看着王枫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心底又不由地生出一阵钦佩。 ※              ※              ※ 苏琼雯捧着药箱和董小宛一起来到东厢房,董小宛问看守在房门口的迎春道:“叶姑娘沐浴跟衣了吗?” 迎春道:“嗯,秋月和冬薰刚把澡桶搬出去。” 董小宛点点头意示迎春退下,伸手轻敲了房门几下问道:“孤红姑娘,可以进去了吗?” 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是宛夫人吗?请进来吧!” 董小宛轻推开了房门,只见那名叫叶孤红的女子盈盈拜倒在地说:“多谢宛夫人和苏小姐的收留之恩。” 董小宛见到她沐浴完换上新衣裳后,仿彿和之前那个村妇是不同一个人,可能是沐浴后血液循环变好,感觉整个气色好很多,虽然脂粉未施,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是亮丽了许多。 苏琼雯见状连忙把她扶起来道:“叶姑娘不必行如此大礼,救人本就是大夫的分内之事,更何况你内伤未愈,实在不必如此多礼 (本章未完,请翻页)!” 董小宛握住那女子的手劝慰道:“是呀!好在你遇见了琼雯妹妹,不然这大寒冬的你一个女人家也不方便,不妨就暂时留在这里,等你伤愈再做打算。” 见叶孤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董小宛微笑着道:“你就别勉强了,都要过年了你就留在我家作客吧,我把迎春留在这边,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她,毋须客气,家中还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董小宛离开前却不忘再看那名叫叶孤红的女子一眼,心里暗付:“总觉得她眉目之间的神色有些熟悉,却不记得有在哪见过,看起来似乎是个北方人,那就不太可能是在江南见过面,那是在哪呢?”董小宛想半天还是没有头绪,便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琼雯见叶孤红还要回礼,便拉住她微笑道:“免礼免礼,我们家没这么多礼数,你先躺着把外衣脱掉吧,我先帮你施针,这样药效才会走的快,话说你受的伤还真严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叶孤红把外裳给脱掉,里头只穿着一件红色肚兜,露出背后的窈窕曲线,肤白胜雪、秀颈婀娜、楚楚纤腰、丰满翘臀,一路延伸成一种美丽的曲线,琼雯就算同是身为女子,看到她如此曼妙身姿还是不禁暗暗惭然。 叶孤红听琼雯如此一问,脸上不禁露出犹豫的神色,琼雯见她一副顾忌的样子,便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要是叶姑娘不方便的话,就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就当我没问好了不要再放在心上。” 琼雯手上的银针一针一针轻轻拈在叶孤红背部的穴位上,手指触碰到结实还富有弹性的肌肤,想必平时有在锻炼身体,说像是农家出身的倒也像,但是方才仔细看过她的手,虽说有上头有茧,但那又不像是因农务所产生的。 琼雯心中还在猜想,便听到叶孤红缓缓说道:“其实你们救了我,我就不该隐满你们,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只怕会连累到你们,我本来……想说过了今晚就走,只是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坦白说出来。” 琼雯一针一针依旧稳稳的下,不过却没忘记听着叶孤红说的一言一句…… “我家在山西也算是个有名的标局叫震威镳局,总镳头叫叶欢是我爹,那天我们镳局接了陜西一个土豪的生死镳,要运到河南的紫云观,我们一行人经过平阳府遇上了东厂的人,不知为什么地他们要截我们这趟镳,我们做保镳的自然不能让人把镳给劫了,加上这接了生死镳,是不管死活那是一定要把镳安全送达的,加上厂卫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好东西,所以当时猜想他们是看上这趟镳的价值,所以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本来寻常的东厂番子也不是我们镳师的对手,只是这次的对手真的非比寻常,我们丝毫不是对手……只有我受重伤逃了出来,我本来打算先回到镳局,但是才到京师盘缠就已经用光了,更何况我受的内伤又日渐严重。” “喔?她是那么自我介绍的吗?”王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吹着茶盏内的茶水,看着琼雯和小宛一脸怯生生的样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王枫一从皇宫回来,就听琼雯和小宛说起那个新收留的叶孤红,他对琼雯收留一个伤患倒是没多大意见,毕竟大冬天的要一个受伤又无依无靠的女人家要去哪?不过自己身为锦衣卫的一份子,被人说不是好东西,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还有……啥时东厂还干起打劫的兼职呀?对于叶孤红这番投诉,王枫倒是一点也不怀疑,自古到今,东厂就和恶名昭彰画上等号! 琼雯见王枫依旧面无表情地喝着茶,怯怯道:“老爷……您生气了?” 董小宛也在一旁分担责任道:“老爷对不起,是妾身的责任,妾……” 王枫放下茶盏,俊眉微扬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我又没说我生气了……你们紧张个什么劲?救人是件好事我不会反对,况且……她说的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多大的麻烦,就让她安心的留下来养伤吧。” 王枫内心不由地觉得好笑,既然怕我生气你们干麻还先斩后奏呀?转念一想……这个家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虽然雯儿和宛儿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样温柔和顺,但是偶而会做一些让自己预料外的事情,比如上次同床共枕和这次的事件,王枫深深觉得……看样子有必要重振一下夫纲…… 琼雯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暗自松了一口气,询问道:“那……老爷要和叶姑娘打声招呼吗?” 王枫摆摆手道:“不用啦,今晚除夕你们就陪她吃饭吧,我请了国栋和陈彬来家里吃团圆饭,顺便聊聊一些事情,你们就去准备准备吧。” 苏、董两人应声后就各自忙去了,王枫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自顾自的碎碎唸道:“叶孤红?奇怪……这名字还真熟悉……是在哪听过?”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除夕夜团圆 田弘遇自北归京师后,心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崇祯皇帝心怀不满,只好双手奉上陈圆圆,然后透过自己女儿来替自己说说话。 田妃也知道自己父亲这次实在是闹的沸沸扬扬,田妃着实也不高兴地埋怨了他几句,但埋怨归埋怨,终究还是自己的父亲,也只能拖着抱病的身体向崇祯吹吹枕头风。 崇祯本来也是恨极田弘遇,但是见自己爱妃抱着病体替老父求情,倒也不想太过诃责,便下旨田弘遇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田妃见崇祯只是轻责自己父亲,一时高兴便叫御膳房送上酒席,陪着崇祯吃饭,自田妃生病后,崇祯也不曾再和她一起用过膳,当下也不扫她的兴致,一对帝王夫妻恩爱情形依旧。 田妃见崇祯消了气,便替父亲解释道:“父亲见万岁连日因政务繁忙,整日愁眉不展,有意纾解皇上愁容,这才特意下江南一趟,只是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大之风波。” 崇祯一听神色略显不悦,当下语气严肃道:“那家伙别惹麻烦,朕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过……他这趟下江南是干了些什么事情?” 田妃听崇祯这么一问,便和在一旁伺候地宫女说道:“去把陈姑娘请过来吧。” 崇祯一听好奇地问道:“什么陈姑娘?” 田妃还没回答,崇祯就见到两个宫女领着一个身穿素白罗裙,容貌妩媚、娇媚动人的一个女子出来,崇祯看的眼神发直,内心惊叹不已。 田妃见崇祯一副神不知属的样子,内心一阵吃醋不悦,但又想到自己生病的身体,也只能无可奈何,田妃强装不在意的表情向崇祯介绍道:“这是父亲从江南带回来的女子,特地准备要献给皇上的,她名唤陈圆圆。” “奴家,见过万岁爷。”陈圆圆用柔媚的身躯盈盈福了一礼。 崇祯见她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秀美清雅,一身素白罗裙,更衬得有如出水芙蓉一般,那对会说话的翦水眼眸温柔地瞧着一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挑逗,也叫人想入非非。 崇祯只觉喉咙有些干燥,又睹见坐在一旁田妃的脸色,自觉自己有些失态,当下对着田妃干笑道:“咳!呵呵,嗯……田妃,朕看她就先住在妳这里吧,朕晚上还有奏章要批阅,朕就忙去了,妳病体未愈就好好休息吧。” 那是陈圆圆头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崇祯皇帝…… 陈圆圆没想到堂堂一个大明皇帝,也会像一般世俗的男人一样,因为自己的美貌而感到吃惊,更令她感到惊讶的是……皇帝居然还会在意自己妃子的眼光。 当晚田妃就把自己安置在承干宫的一处偏殿中,不过当天晚上……皇帝并没有过来…… 之后又过了几日,皇帝还是没来看过自己…… 陈圆圆看着妆台铜镜上的自己,虽然脂粉未施,但仍旧看的出来天生丽质的美艳妩媚,只是容颜上缺少了应该感觉心满意足的动人笑脸,相反的……呈现出一种不知是天生还是无意之中楚楚可怜的面容,陈圆圆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内心满怀心事…… 陈圆圆打从进宫来就不认为自己真的有一天能够服侍皇帝,她知道自己一生命苦福薄,就算真能陪侍皇帝那也是皇帝一时性起,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这几日见崇祯没来,自己倒也乐得轻松自在,不必再强装着笑脸陪笑,不必再带着面具示人,只是一座诺大的宫殿,只有几个宫女陪着自己,虽然锦衣玉食,不必像以前在陪笑应付客人,但是深宫后院的孤苦悽凉不是旁人可知,只让陈圆圆有一种能够早日离开这里的念头。 今日是腊月三十,这是崇祯十四年的最后一次朝会,照理说皇帝应该没时间过来,没想到崇祯居然过来了……还是应该正在开早朝的时候…… 陈圆圆即使心里疑惑,也急忙自妆台前起身走到大门口,仍犹自摆出平时应付客人,那种足以迷惑众生的万种风情,盈盈一礼,甜糯动人的嗓音,怯生生叫道:“奴家,见过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见陈圆圆虽然脂粉未施,但仍旧无损她应该有的貌美,眉颦春山、眼凝秋水,体态窈窕,娇媚动人。 陈圆圆可以看得出来皇帝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崇祯牵过陈圆圆的柔荑,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很高兴地对她道:“朕今日高兴呀!本来想找田妃分享这件事情,可是朕突然想到好久没看到妳,顺道来妳这边看看,嗯……这边饮食起居的还习惯吗?”崇祯看着宫内四周摆设。 陈圆圆盈盈微笑说:“一切都好,不知万岁因何事如此高兴?” “朕今日得一良才,大明中兴可望也。”崇祯当下对着陈圆圆,把王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好好地介绍了一番。 崇祯对于良将的渴望等同他急欲把闯贼消弥一般,其实他对于袁崇焕的冤死很是不舍,但错误已经发生了,身为天子怎可以认错呢?崇祯 (本章未完,请翻页)也只能将错就错,好在关外清兵还有洪承畴可以对抗,但是对于应付闯贼这一方面,自从杨嗣昌自缢后,接任的傅宗龙兵败被俘不屈而死,大明关内将领也只剩汪乔年和孙传庭有资格担任陕西总督,但是剿匪的战况依旧是日渐不利。 对于王枫的那种充满新奇想法和大胆作风,虽说太过年轻,但是对于求才若渴的崇祯皇帝来讲,王枫有如系在崖边的草绳,足以让崇祯紧紧抓住不放。 陈圆圆是看惯人脸色的,见皇帝因此事如此高兴,自然也顺着崇祯的心意,大肆恭维皇帝一番。 崇祯一听美人称赞,自然也是一阵龙心大悦,把美人一揽怀中,仔细体会她的香玉满怀,崇祯一阵心悠神荡,暗自赞叹世间竟有如此佳人,恨不得马上把怀中玉人揉死在自己身下,但是崇祯没有这样做,只和陈圆圆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去了田贵妃的寝宫。 陈圆圆心知今晚是除夕,皇帝势必是要去参加自己的家庭宴会,成员自然会有皇后、两位贵妃、四位皇子、两位皇女,不属于这个皇宫的自己自然是不会有份的。 陈圆圆盈盈施礼送走皇帝,双眸一睹红色宫墙外的阳光,心里一阵戚戚,幽幽地道:“我在这地方就好像多余的人,多了人就像多一张嘴吃饭,少了人也不觉得有差别。” 陈圆圆又走回妆台前坐了下来,痴痴地看着镜中自己,坐了半晌才叹息一声叫道:“王枫……”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内心也回忆起自己与杨宛和王微这两位同样被田弘遇强自带走的女子,在船上谈起的一件事情…… 在钦差队伍出发的前一天,那一天田弘遇并没有把我们三人安排在他的大船上,而是用一般的官船先行一步送我们去京师,一路上也没什么其他的消遣打发无聊,杨宛便找自己攀谈,问起自己是如何被田弘遇给带上的,见杨宛和王微分别先说起自己的遭遇,这才一五一十地说起自己的遭遇。 杨宛一听自己说起田弘遇花二十万两为自己赎身,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对!我记起来了……那日在李府,国丈也是要用此法子买走董小宛,幸好有一个公子爷帮她的忙,这才免遭毒手。” 陈圆圆和王微都没听人说起这件事,女人天生的八卦雷达瞬间反应,便好奇地问道:“怎帮的忙?” 杨宛也触动了心事,一脸兴致勃勃地,把从李府家人口中听来的八卦说给她们听,包括王枫如何大展口才,唬得其他在场的名士大儒一愣一愣的,还有后来田弘遇如何刁难董小宛,王枫又是如何帮董小宛解围,还把王枫作的那首诗词唸出来,董小宛当场感动到直接愿意下嫁给他做妾。 杨宛兴冲冲地继续说道:“听说王公子还当着众人面前道,我曾听闻陈圆圆的美貌足以倾城,想必国丈这二十万两自当花得不冤,但我今日抱得佳人归,我也花愿意二十万两,是我因为在我心中,我喜欢的人便是最美丽的,纵使陈姑娘貌美倾城,但董姑娘气质如仙,自然是各有千秋互有伯仲。” 杨宛一双眼眸亮亮的,兴奋地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一个小小秀才竟然敢和戚畹中贵相对抗,这样一个男人,要是我也能嫁给他做妾那该有多好,真羡慕小宛有这种好福气。” 王微见她一副仰慕欣羡的模样,不禁微笑打趣地道:“妳呀!人家现在可是太子侍读了呀,那是未来天子近臣,咱们哪还有机会有那个福气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虽然王微嘴上那么说,但是眼眸里波光流动,心思也和杨宛一般。 杨宛哼了一声,鼻子一翘说道:“想想都不行吗?我就不信妳不喜欢这样的人,难不成你喜欢冒公子和吴公子那种嘴巴说得比做得还好听的人?那吴大才子可是听到田弘遇的名字后,吓得不敢再和卞玉京联络了,那冒公子更不用说了,董小宛被刁难时他也在场,亏他曾经还……”杨宛话说到一半,这才想起陈圆圆和冒襄往来甚密,急忙收住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圆圆知道她本来要说什么,当下也只能装若未闻,以免显得尴尬。 陈圆圆从回忆之中拉回到现实来……她幽幽地叹息道:“算啦……像我这样的人无根无家,犹如风中的柳絮,水中的浮萍,风吹到哪里便到哪里,浪卷到何方便到何方,哪有让我选择的余地?” 陈圆圆嘴上那么说,内心却也不禁想像著……要是当日在李府的是我,他夸我有倾城容貌,那么那位王公子是不是也会,像维护董小宛那般维护我呢?冒公子虽然才貌俱佳,对我也有情意,但他却也与那吴梅村一般,一遇上戚畹权贵便退缩起来,哪有王公子这般豪气……敢于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子,陈圆圆幽幽地叹了口气:“董小宛……我好生羡慕妳呀!” ※              ※              ※ 王枫把陈彬和吴国栋请来家里吃饭,除了只是想培养和属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感情,其实他还是想要藉这两个锦衣卫出身的下属,来去了解京师厂卫的组职结构,王枫一直很在意这个大明最机要的情报机构,但是除了了解到北镇抚使司徒伯南,是骆养性安排的一尊泥塑雕像外,其余的因为陈、吴两人进入北镇抚司时间太短,根本没探到什么情报。 王枫见陈彬和吴国栋一脸歉然,安慰道:“不怪你们,这才几天而已,打入核心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容易,见机行事吧!欸,别光顾著道歉,吃东西呀!”顺手替他们夹了几样菜。 王枫边吃边道:“唉,或许我也太急了,这才来到京师两天而已,就急着培育自己实力。” 吴国栋其实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见上司那么说了便道:“对呀,大人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俺和小陈也年轻还可以追随大人多年,机会一定也很多,何必急于一时。” 陈彬虽然心里也是这样想,但是见这大老粗又大咧咧地讲出来,连忙拐子轻撞他一下,吴国栋身体一晃,傻愣地说道:“小陈,你还没喝就醉啦?你撞我干什么?” 陈彬打哈哈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纯属意外。” 王枫见这两个左右手的一举一动不禁好笑,要不是知道大明要灭了,我也想慢慢来呀……但谁知有没有那个时间让我等呀?一想到此……王枫暗自后悔,懊恼道:“看样子当初皇上要我训练京营,我不该如此快就拒绝的,先答应后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陈彬一听便问起当日的事情,听王枫解释完后,他深思之后也赞同道:“大人顾虑没错,目前情势不明朗,要是外廷藉兵部扯后腿的话,做事情绑手绑脚也就便算了,要是皇上怪罪下来那就不妙了。” 王枫听陈彬这么一分析后,也觉得自己当初顾虑的没错,便道:“好啦!公事就说到这吧!吃饭吃饭,这是你们头一次在我家过年,咱们三人今天别分主从就当朋友,好好吃一顿,今天的年夜菜都小宛亲手烹煮的,都尝尝看。”陈、吴一听,当下也不客气便动手吃了起来。 陈彬家中只剩一个老母亲,而吴国栋父母早亡也只剩一个妹妹,也都带来王枫这边一起过年,由小宛和琼雯在后厅陪着她们,还有那个新来的客人叶孤红也在一起。 王枫想到了那个叶孤红,不禁问陈彬道:“对了陈彬,山西有个叫震威镳局的吗?” 陈彬点了点头道:“嗯,是有这间镳局,总镳头叫叶欢,是山西鸳鸯刀出身的,据说擅使长短鸳鸯刀,几十年来打遍山西各大小镳局,算是山西屈指可数的大镳局,不过叶欢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镳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她的独生女去处理,大人怎会问起这镳局?” 王枫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道:“随口问问罢了,那你知道他的独生女叫什么名字吗?” 陈彬摇头道:“这我倒不清楚了……需要我派人去查查吗?”他见王枫似乎很好奇,所以这么一问。 王枫想了一想,便道:“算了,不必麻烦,我也只是好奇问问罢了,吃饭吧。”顺手夹了一个长年菜塞进嘴中。 长年菜又称“芥菜”、“刈菜”,吃长年菜时要一次吃下,不可咬断,表示有始有终、长久长寿之意,入口略带苦味,但吃后却有甘美的味道,颇有苦尽甘来的味道,所以又象征长寿、苦尽甘来,也有阖家团圆之意。 这一口菜下去倒是让王枫想起在金陵老家的二叔,自从他复生后,二叔倒是没再谈起过继到他膝下的事情,之后他晋任锦衣卫正五品同知后,比之锦衣卫千户高了半阶,加上自己还身为太子侍读,那身分可是火火烫烫的,二叔自然是不再介意他那个千户之职有没有人替补了,所以这次他搬到京师来也算是分家另过了。 王枫边吃边想也不知道二叔他老人家身体健不健壮,他倒是不担心没人陪他吃团圆饭,毕竟除了二婶婶早死外,二叔还有其他四房夫人陪着他,说到这四房夫人……倒是让王枫想起当日接小宛进门后,二叔在书房对自己说的那几句玩笑话,不禁莞尔一笑。 吴国栋见自家大人笑的很邪恶,也不管嘴巴里还有食物,便含糊问道:“大人,什么事那么开心?” 王枫还没回答,老管家已经先走进来,低声道:“老爷,东厂的吕云亮大人来找您。” “嗯……他找我?大过年的……他想干吗?”见陈彬和吴国栋也一副二丈金刚摸不著头续的模样,王枫不禁疑问想着。 小宛在后厅为女眷另开一席,宴请叶孤红和陈彬的母亲陈韩氏和吴国栋的妹妹,陈韩老夫人,虽说年过半百,不过世面见得不少,行为举止都合乎礼数,可以看出陈彬的拘谨行径都是他母亲调教出来的,莹莹这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身材娇小玲珑,一双灵动的眼睛,伶牙俐齿的着实讨人喜欢,倒是不像他哥哥那般大咧咧地粗线条。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谁利用谁 几个女人家聊起天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叶孤红不善交际也不习惯热闹,为了不失礼,耐著性子相陪一阵后,便借口身体微恙离了宴席。 叶孤红出了后厅,沿着花廊走回自己居住的东厢房,却在院子中一整排的榕树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叶孤红以为看错了,目光跟着移动,只见老管家领着一个男子从院子走到大厅,叶孤红睁大眼睛一看,那男子赫然便是当日在沧州大牢内偷袭自己的那个东厂番头。 叶孤红身影一动,闪身躲在最靠近房子的大榕树下,凝神注目一直看着吕云亮,心里暗道:“果真是他!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被发现了?” 红娘子当日自沧州大牢逃出来时,一路便打定主意朝京师去,身上的内伤打算边走边医治,刚开始的两日还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抓了几副医治内伤的药材后,便继续赶路北上,但是一过了河间府后,红娘子发现到沿途的城镇都有东厂探子的踪影,就连医馆和药行都有东厂安置的暗哨。 红娘子自从出了沧州就戴着易容用的面具,沿途装扮成不同年龄性别的身分,一下子扮老人,一下子装妇人,一路上倒是没有被发现的疑虑,但是要进医馆看大夫,这身上的内伤是骗不了人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东厂盯上,这才把伤势一路拖到北京来。 早先抓好的药材都已经用光了,可是这内伤却越拖越是严重,红娘子人才刚到北京城,便发现掌力的阴毒寒劲,已经从五脏六腑扩散到了任督二脉,寒劲借着脉络在全身游走,就算她根基内力不俗,可这一路上强自压抑下来的内劲,却是一爆发开来就再也压不住了。 红娘子知道这伤势在拖下去必死无疑,在京城寻到了庆余堂,但是人还没有踏进去,便发现到有东厂的人在一旁监视,她躲在街道角落,还在犹豫要不要冒险进去时,忽地心口一阵寒气上涌,喉咙一甜,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她硬是把血又吞了去,身子缩在街角不断哆嗦,额头上冷汗直冒。 红娘子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只见到一个气质高雅恬静的年轻女子,正搭著自己的脉搏,柔声问道:“妳受伤了?怎没进去看大夫?” 红娘子第一眼见到苏琼雯便隐约觉得,她长得很像当时停泊在凉风渡上,那艘船内所遇见的那两位姑娘其中一人,见她问自己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好顺着她的问题一边说谎带过,一向为人豪气干云,做事刚正不阿的红娘子,居然会因为为了自保而说谎欺骗一个小姑娘,红娘子内心不禁汗颜。 红娘子随即听到苏琼雯要把自己带回家医治,她偷偷看了躲在庆余堂内的东厂番子,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便点头答应,被带回家之后见到了董小宛,她更是确定当日见到的那两位姑娘便是这两人。 红娘子借着面具把自己易容成一个长相平凡,年近三旬的一个妇人,倒是不怕董小宛她们认出来,只是来历就不好交代了,见苏琼雯在打探自己来历,红娘子就算不善说谎也只能化名为叶孤红,自己编了一个故事出来交差,看样子这故事还没让这家子的人有所怀疑。 当时看似完美的谎言,在红娘子见到吕云亮时,便严重地打击到她的自信心,她怀疑地猜想可能是被对方戳破了谎言,这才派东厂的人来抓自己,也有可能是东厂的人发现到自己被这家人接走养伤,要来抓自己来着,红娘子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暗道:“这家人好心救我疗伤,断不能让东厂的狗贼为难他们,况且我内伤还没好,先探探状况再来打算。” 红娘子小心翼翼地蹑脚走到窗边,竖耳倾听。 纵使王枫心里再多疑问,但见到吕云亮走了进来,王枫还是一脸欣喜道:“吕大人,这年三十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没吃饭吧?来来,一同一同。” “哈哈,多谢大人,云亮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团圆饭自然是人多才有意思,所以在下就来叨扰了。”吕云亮也不客气,拣了一个位子就坐了下来。 吕云亮从老管家那边接过一副碗筷,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王枫见他也不说明来意,便笑着对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福道:“福伯,叫厨房在弄几样菜出来,在拿几壶好酒出来。” 陈彬见吕云亮没表明来意,而自家大人又一副等对方先开尊口的模样,为了怕气氛尴尬,倒是先开口说了几个有趣的江湖逸事,吕云亮也拣了几件不重要的事情随意聊著,一群人有说有笑和乐融融,刚端送上来的菜肴,没几下子便吃的清洁溜溜。 吕云亮拿着一杯醇酒,微笑敬著王枫道:“王大人真是沉得住气,打从我一进门就没提起我来这趟的用意,倒是顾著叫我吃菜喝酒。” 王枫呵呵一笑道:“欸,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吕大人不想提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俗话说“吃饭皇帝大”纵使有事情也要等吃饱再讲,做事情总是要分个缓急轻重嘛。” 吕云亮开怀笑问道:“呵呵,大人妙语如珠,果然是有一套,大人难道就不疑问,你我交情一般,怎会挑这时候来叨扰大人呢?” 王枫一听摇摇头,微笑着道:“欸……吕大人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可是一同作战的一同兄弟,有什么话就不妨说出来吧,何必疑神疑鬼?” 吕云亮见王枫直接挑明话题,左右看了陈彬和吴国栋一眼道:“好,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在下就斗胆一问,不知道大人对于将来有何打算?” 王枫没想到吕云亮会真的那么直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含糊地道:“呃……在下身为侍读,自当做好自己的本分,大人怎会如此一问?” 吕云亮见王枫有意闪避话题,便想开诚公布直接表态,但又见到陈、吴两人一直守在一旁,不禁颇为踌躇。 王枫见吕云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料想他是顾虑陈、吴两人也在场,便道:“不必顾虑!你就直说吧!他们两个都是自己人。” 吕云亮先是莞尔一笑,然后正色道:“好!是我多虑了,在下说的是大人您的另一个身份,嗯……这样说好了……在下是想坐上大人这条船,不知可否?” “另一个身份……难不成吕云亮知道我还身兼锦衣卫差使?”王枫暗自猜测,然后拿着酒杯摇晃了两下,微笑着道:“上船?吕大人说得话我不太明白,大人喝醉了吗?” 吕云亮见陈彬和吴国栋都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加上王枫又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装傻充愣,当下也不着急,缓缓道:“我今日听曹公公说起了,大人婉拒了统率三大营一事,还说您不懂事,着实让他老人家唠叨了几句,但就在下猜想……要不是大人志不在此,便是大人不想在情势不明朗的时候,淌上这淌浑水,在下斗胆猜测……大人顾忌的是后者!” “这家伙倒也厉害……居然能猜透我的心思……”王枫不禁暗吃一惊,见对方猜透自己,王枫也不想再装傻下去,便蹙眉问道:“吕大人……你怎会挑上我?” 吕云亮见他卸下心防,便微笑道:“因为大人握有天时!” “喔?”王枫见他给了这样一个理由,不禁好奇着想看他会怎么解释。 吕云亮继续道:“大人身为锦衣卫世家,却有机运上得天听晋为太子侍读,又有暗底下又有厂卫作为靠山,已经为将来立足朝堂之上先占了一个先机,可谓天时!不知大人知道有了天时之后……接下来是要掌握什么?” 王枫想也不想就直接道:“人和!” 吕云亮眼光透著一股赞赏的目光,问道:“为何?” 王枫轻哼一声,娓娓道:“一个人就算在厉害,也不可能做完全部的事情,势必也需要有其他人去执行,再加上人非万能,不同的地方就需要不同才能的人,所以为了成就大事,势必要寻找更多的人才,这便是人和!有了人和再配合天时,有没有地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我的战场在朝堂之上,不是造反不需要所谓的根据地。” 吕云亮见王枫一下子就点出重点,深深觉得自己没看错人,不禁赞道:“王大人果然了解的透彻!” 吴国栋在一旁质疑道:“就算你是东厂的人,凭什么要我们信你?” 王枫心里暗自赞了吴大老粗一声,在未明敌我的尴尬情况下,最好就是这种神经大条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人跳出来说话。 吕云亮笑着道:“呵呵,的确是我唐突了,这样好了……我卖个情报给大人好了,只要把握这机会,大人便有机会立下大功。” 陈彬疑问道:“什么情报?” 吕云亮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道:“红、娘、子!” 窗外的红娘子一听,内心一惊,以为行踪被发现了,打算收拾东西就走,却听到吕云亮继续说道:“我探知当日在陷马坑想谋害国丈的首谋叫红娘子,那红娘子便是著名的太行响马,专门打劫朝廷的军粮钱饷,我们抓到的那个钦犯是红娘子的人马,和梁山的青巾贼无关,所以我们只要继续利用那个钦犯,便可以引出红娘子前来送死。” 王枫是从金庸大师笔下才知道有这号人物,对于红娘子的死活他倒是没什么兴趣,毕竟这条线放出去,要多久才能收线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用钦犯当诱饵,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作主的,不过由此可见……吕云亮对于情报的掌握情形十分清楚,倒是一个可以用的人才。 王枫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不在乎地道:“吕大人的情报网倒是厉害,不过……我对于太行群盗没兴趣,倒是……吕大人自己去立下功劳不是更好,何必还要让我分一杯羹呢?” 吕云亮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轻笑道:“呵呵,我立下再多功劳也是东厂的,谁会记得一个小小档头?但是这功劳若是到了大人的手上,那可是稳稳当当的一份功绩,大人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忘了在下。” “有棵大树好乘凉”这道理王枫明白,但是自己目前还是棵易折的小树,吕云亮怎就这么看好自己?是慧眼独具?还是有其他理由?不过有一点可以知道的是……他的野心一定不只如此,既然对方是趋利而行,只要自己还握有可以让他利用的本钱,那对方势必会继续利用自己,那相反的……自己必定也可以借此利用对方,一想到此,王枫一脸释然微笑地道:“既然知道你的用意,那我倒不必猜测为什么你总是再后头帮我一把,好!吕大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上了,以后东厂方面就拜托你多加注意了。” 吕云亮见王枫答允自己加入,随即正色一脸恭敬地道:“是!在下一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东厂方面就交给在下,只要大人交代下来,一定会有大人需要的情报。” “好!今得云亮,我也算是打了一根钉子进入东厂,今后我还得继续依仗你们三人,来!为我们将来的功成名就干一杯!”王枫举起酒杯敬在座的其他三人,陈彬等人连忙双手捧起酒杯回敬。 王枫一口把酒干尽,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内心想着:“吕云亮投靠自己总是为了他个人前程,我却可以藉他得到我目前最缺乏的情报,这也算是好运气,嗯……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开春之后且看我傲视朝堂,惊震朝野!” 红娘子在窗下等了一会,一直听到他们都在谈论什么内阁、内廷、中立派之间的斗争,还有哪个官员有什么丑闻,谁跟谁不合、谁得罪谁之类的事情,见他们都没在聊起什么自己需要的情报,红娘子也怕被人看见她在偷听,便悄悄地离开窗边,她穿过花圃走到花廊才加快自己脚下的步伐,快速回到自己在东厢的房间。 红娘子悄悄关上房门,整个人靠在房门上,由于伤势还没好,方才一阵快步行走,让虚弱的身体有点负荷不了,这时候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她缓缓喘息著也让自己脑袋清晰下来,她走到绣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拿她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柄“美人眸”。 红娘子双手紧紧握著匕首,眼眸波光闪烁,脑袋中的想法不停转动,默默地说道:“没想到这家子的主人,居然是朝廷的官员,看样子和那个东厂番头还有认识,嗯……说不定可以借此探出二狗子的下落,何况这家人并未对我的身份感到疑心,可以安心地继续留在这里养伤,更何况……” 红娘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便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望着天空,望着外头的无月的夜空,倒是有点像是那晚在沧州,所看见的乌云遮月的漆黑景象,她轻轻倚靠在窗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春坊开讲 看着朱慈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王枫是深感同情,见范大学士犹不自觉地仍然之乎者也,之个不停,王枫也是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他打了一个哈欠,心里暗自嘀咕:“天呀!我有多少年没这样子上课了?睡眠不足可是会影响学习品质的呐!更重要的是……小孩子会长不高!” 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范景文正讲的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王枫都不知道已经擦过几次脸上的唾沫,他和朱慈烺姿势端正地坐在案后整个上午了,两人都是一脸呆滞,双眼无神,仿佛两尊泥菩萨一样。 哈欠就像传染病一样,王枫先打了第一个哈欠,朱慈烺就打一个哈欠,两个不良学生的哈欠开始此起彼落。 王枫看着滔滔不绝,越讲越是起劲的范大学士,悄悄撇了撇嘴,暗想:“天还未亮就早起那也就算了,这老学究讲的东西还真是枯燥乏味,不外乎是拿四书五经当教课书,拿从古至今的历史借镜作策论,估计大概所有的老夫子都拿这套当作基本教学教材吧,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些亘古不变的内容,既不切实际又无新意,更讨厌的是……还尽用一些生僻的字词,仿佛不这样就不能显示他的博学多闻,才能不辱他大学士的头衔。” 王枫睨眼看着范景文暗自把他和方以智拿来做比较,尚且不说方以智也是经史子集无一不晓,而且他不拘于文墨又博学通多,天文、舆地、礼乐、律数、文字、书画、医药、军事、科学均有涉猎,还可以用通俗易解的方式来说明内容,有点类似现代教学,这点就很符合自己的学习方式。 当王枫知道方以智也是侍讲之一时,当下也是十分高兴毕竟难得在京师能遇上熟人,之前在金陵碰面时只知道他担任翰林院检讨,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升任侍讲了,前几天春坊开讲时和他见了面,还好好的叙旧了一番,不过有交情归有交情,教起书来还真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硬是不让自己有机会偷懒,也难怪后世赞誉的明末五大学者有他一份。 王枫偷瞧自己那个不良同窗一眼,和昨天那个勤奋好学的模样简直是一整个大反差,昨天是由新任的侍读学士、兵部右侍郎倪元璐讲课,以宋神宗钦定的“武经七书”为讲述内容,也是明代武举科考的必备教科书。 倪侍郎虽说是任职于兵部,但是对于带兵这件事情,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所以也不谈行军论阵,只是专门教授,料敌应变、重道贵势、选将利械、富国强兵、治兵励气……等等书本上写的东西,不过倒是很对朱慈烺的胃口,一整天下来倒是勤勉不倦,频频发问,颇有让倪侍郎这个半吊子的兵学侍讲有点疲于应付,频频说容臣想想! 范景文见王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把手上戒尺在案上轻敲了几下,冷声道:“王侍读以为我方才说的如何呀?” “呃……简直是发人深省,值得好好一再回味,甚妙!甚妙!”王枫一个惊吓,急忙随口一说。 范景文皮笑肉不笑地道:“那王侍读就把刚刚我讲的《礼记》王制篇,写一篇心得给我吧。” 朱慈烺见王枫遭殃,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窃笑,在案下还偷偷对着王枫打手势。 范景文见到朱慈烺的双手在桌面下忙碌著,便道:“看太子面露微笑,想必是有所领悟了,那么太子也写一篇心得出来吧。” “啊?”朱慈烺乐极生悲,整个人都愣住了,傻愣愣地看着范景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王枫看到朱慈烺傻住的模样,也很不客气的朝他幸灾乐祸一番,心里也甚是同情他,这文言文听了一整天要不傻也很难,现代的学生上课还有音乐、美术可以调剂身心,可在这春坊内,只有政治和历史课可以上,虽说还有所谓的体育课可以上,不过那也是太子要求的,还只能打拳不能骑马、射箭…… 王枫见到朱慈烺的桌案下手势便会意,当下轻咳了一声,早在一旁等候的海大富,闻声就蹦了出来,冲到朱慈烺身边问道:“快晌午了,太子爷您饿了吗?要不要叫人准备用膳?” 这才开讲不过三、四的时辰,怎就中午了?范景文愣了一下,就看到一群小太监已经端著盘子,捧著几碗丰盛菜肴进房来了,朱慈烺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拿起银筷夹了菜张口便吃。 范景文吹胡子瞪眼道:“太子殿下,这未到时辰就用膳,对肠胃不好,更何况我们还在讲课。” 朱慈烺吞下满嘴的食物道:“我饿了嘛……总不能要我肚子饿用功吧?肚子空空的怎能够专心?范太傅也辛苦了,一起用膳吧,玉堂,你也一起来。” 王枫接过朱慈烺递出来的银筷,当下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每盘都很不客气的弄得一团糟,范景文看了这种情况,只能摇著头暗叹:“那请太子殿下慢用,今天的课就先到这吧,下次开讲之前把心得交上来。” 范景文见太子和王枫边吃边点头,暗自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己受皇上所托教导太子,理应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但太子却如此顽劣,不禁又摇摇头,十分郁闷地离开太子宫。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枫见到海大富打了一个范太傅离开的手势,这才放开手中夹住的菜,打了一个饱嗝道:“以后麻烦太子殿下,要出招之前请先事前通知我,我好有个准备不吃早饭,不然这一大堆菜肴吃不完还真是浪费了。” 朱慈烺夹了一个肉丝慢慢嚼道:“这主意也是你出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出的馊主意,你又不是没看到范太傅上的那是什么鬼东西,闷都闷死了。” 一个娇柔的少女声音道:“好呀!皇兄果然又使计把太傅给气走了,你怎就不能乖乖听话用功呢?要是范太傅跟父皇说起,瞧瞧父皇会怎罚你。” 王枫一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明黄色宫裙的少女,气质温婉,姿容秀美,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头上梳着高耸云髻,眉如新月,眼含秋水,那少女瞧见自己,顿时把樱桃小嘴惊吓成了o字型。 朱慈烺蹙眉埋怨道:“大富,公主来了你怎也不通报一下,你不知道玉堂也在里面吗,好在这边没有别人在场,要不然让人随便见到公主这还成何体统?” 海大富吃了一个哑巴亏,方才是公主说不要声张的,这才没出声通报,还真得一时忘记王枫还在里头,见太子只是埋怨一下并没有生气,当下哈著脸陪笑道:“是!是!是奴才的过失。” 王枫一听到是个公主,连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驾临,未能回避,还请公主见谅。” 坤兴公主只是一个微笑没有理会王枫,便对朱慈烺施了一个宫礼:“皇妹坤兴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坤兴公主和太子同年纪都是年方十四,只比朱慈烺小了两个月,是顺妃所生,但顺妃生完坤兴公主后不久因血崩病逝,之后便交由周皇后抚养和太子朱慈烺一同长大,虽说比坤兴是皇妹,不过行为举止恭谨知礼,性情也端庄温柔,倒是比较像是作皇姊的模样,不时就管着这几个兄弟姐妹。 朱慈烺素来不喜欢宫廷内的繁文缛节,见坤兴公主施以大礼,只好端正坐着受了这一礼,然后随易摆摆手道:“皇妹免礼,平身吧,妳今天来我这春坊干吗?” 坤兴公主方才被王枫吓一个都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这一经朱慈烺提起,这才面带忧色地道:“皇兄每次听到太傅们说起圣贤名言,你都一副不乐意听的样子,父皇都帮你换了多少位太傅了?每换一位太傅,父皇就不忘责备你一次,就算你不乐意听,你就耐著性子听着,让父皇省点心,也给太傅留点面子,也让自己省点麻烦。” 这也不是坤兴头一次像姊姊一般说自己的不是,朱慈烺一脸不在乎地轻笑道:“哎哟……等妳哪天有机会听范太傅讲课妳就知道了,真是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王枫趁两人在说话时,就慢慢回避躲到大理石屏风后面,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两人讲话,见坤兴公主明明就一个小女孩,却要装成大姐姐教训自己的哥哥,他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很好笑,还能想像朱慈烺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坤兴公主见太子仍旧一副笑瞇瞇地,沉着小脸嗔道:“要不是我见到范太傅跑去乾清宫找父皇,我才不会没事就跑来东宫讲学的地方,看你这般毫不在意的模样,敢情我还不用特地为你通风报信。” 朱慈烺见皇妹生气,这才一脸正色道:“多谢皇妹的关心,父皇才不会真得生气呢,要不然也不会把太傅一拨一拨的换,妳就别操心了。” 坤兴公主才要说话,外头便有人高声大呼:“皇上驾到!太子出迎!” 朱慈烺指著朱红色的屏风道:“快!皇妹先躲起来,要是让父皇知道妳随意进来春坊讲学之地,妳就糟糕了。” 朱慈烺见皇妹躲进去,这才想到王枫跑哪去了,左右一看没见到人影,正觉纳闷,只见宫门大开,崇祯已经走了进来,朱慈烺不及细想,连忙俯身拜倒道:“儿臣参见父皇。” 崇祯摆了摆手,向随侍的曹化淳一个示意,曹化淳忙连带人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顺带把宫门关上。 崇祯走到锦榻旁一坐,伸手拍拍锦榻道:“皇儿,起来吧,陪父皇坐坐!” 朱慈烺起身,挨坐到崇祯的身旁,悄悄打量父皇的神色,只见父皇神色平和,那就表示不是为了范太傅的事情而来,这才放下心来,问道:“父皇,这才刚下午朝,怎不歇歇就跑来儿臣这了?” 崇祯好笑地看了朱慈烺一眼,眼神凌厉正色道:“皇儿,你真得不知道吗?” 朱慈烺心里一震,不由得拘谨起来,额头上隐约还有冷汗渗出来。 王枫和坤兴公主躲在屏风后面,由于屏风只展开了一屏,躲上两个人就稍嫌太挤了一点,坤兴公主为了躲避父皇,急忙中也只见到这个屏风适合躲人,没想到才刚走过去,便发现已经有个人在里头,著时又让小公主吓了一跳,可是也没时间让她再找个地方,只好和王枫挨在一起。 王枫和坤兴公主共处在屏风后,早就闻到公主身上散发出品级极高的淡淡幽香,长得也是一副甜美可人的模样,不过王枫倒是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 (本章未完,请翻页)娘没有任何绮念,那实在不是他的菜呀!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他可没有特殊的癖好! 王枫现在满脑子只是在懊恼,方才公主进来自己怎么不就出去就好了,现在皇上来了要出去也不是时候,不出去嘛……见到坤兴公主那幽怨的眼神也是令他头大。 坤兴公主虽说是个性子落落大方,但她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大姑娘,早就懂得男女之间事情,但是头一次和一个年轻男子紧挨在一起,难免会让她心中侷促不安,何况在这时代对于礼教的要求,早就被朱老夫子的礼教大防荼毒到不成样了。 坤兴公主一个堂堂的大明公主、天之骄女,就这么傻愣愣地和一个年轻男子藏身在一处,心里实在不自在得很,见他为了让自己躲得更进去点,还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心里更觉有点着恼,不过这时偷看了王枫一眼,见他气质彬彬,神逸隽朗,身材高挑,俏脸不由得羞红起来,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崇祯见朱慈烺一副拘谨不安的模样,哈哈笑道:“傻皇儿,父皇还不知道你里在想什么吗?你只对兵事有兴趣那也无妨,以后便学太祖、成祖那般开缰扩土,杀个鞑子望风而逃,谁说一定要读遍圣贤书才能当个尧舜名君?” 朱慈烺见父皇这般鼓励自己,一时胸膛豪气顿生道:“儿臣做不来尧舜圣君,但愿有朝一日可以替父皇解忧,造福天下百姓。” 崇祯欣慰地摸摸朱慈烺的头,沉吟了半晌才道:“王侍读人呢?他应该还没回去吧?” 王枫一听到皇帝问起自己,连忙把自己和坤兴公主错身调换个位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俯身跪下道:“请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有意躲在屏风后,只是事出突然,微臣不知该不该出来接驾,这才……” 崇祯见王枫惶恐到随口胡诌,便摆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微笑道:“不碍事!起来坐着说话吧,王卿在也正好,朕有件事要问你。” 王枫随便坐在书案旁的一个位子上,恭敬地道:“是!皇上请问,微臣知无不答。” 崇祯娓娓说道:“朕想才撤除内臣太监提督京营的权责,王卿的看法如何?皇儿你也想想。” 既然身为内廷派的一员,王枫自然该阻止崇祯解除内臣提督京营的权利,但是他沉思半晌后,缓缓道:“臣觉得理应如此!” 朱慈烺在一旁也附和道:“该裁!” 王枫见崇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暗自猜想这是即兴测验吗?当下只能继续打起精神道:“微臣其实本就不赞成由内监职掌军队的调动权利,虽说是代天子行使权利,但太祖皇帝藉以内臣督京师三营,主要是为预防淮西勋贵拥兵自重,但时过境迁,此时的十二团营战力恐怕无利用来作战,对于京师的防卫工作,恐会因此出大问题,京营糜烂程度是有目共睹的,虽说是军队本身的统驭系统出了问题,但内监的督察不力也是其中要素,更重要者……皇上可以借此整顿京营,汰弱存强,以可确保京师战力足以自保,可以在紧要时刻不必依赖镇守大将和关外铁骑救援。” 崇祯见王枫分析地有条有理,便微笑道:“那就你看来该如何整治京营?” 王枫暗自沉思一会便娓娓道:“皇上,现在京师十二团营的兵力,少说还有十万人,若说要去芜存菁留下可用的兵力,这恐怕所影响的不止只是少数高阶军官,影响更多的是……被淘汰的老弱残兵,要是真得风声鹤唳去执行,恐怕会引起一阵军中哗然。” 王枫清清喉咙继续道:“故臣以为……保留十二团营不做任何淘汰动作,只要清查吃空饷的兵员人数,然后选调各团精锐另组一支新军,挑选良将搭配火器的使用专司训练,以十、百、千、万为集团单位,训练其作战、应变能力,就算统帅者不在,各团自会有适当的应对配合,断不会出现统帅不在,便全军溃败的事情发生,当然旧有十二团营也要各司其责,加强其训练,最好是指派一个素有将名的大臣予以监督。” 王枫见崇祯一副很欣赏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禁大著胆子道:“只是此事兹事体大,不知皇上要怎么裁除内臣提督权责?” 崇祯面露难色,问王枫道:“依爱卿看,朕当如何处置?” 要是让内廷知道我扯他们后腿,那还不糟糕至极?但是之前说的也都说出口了,皇上问也问了,总不能不答吧?王枫思付已决便道:“以御史言官直接阐明东厂挟怨缉捕,擅用职权扰民,理应裁撤东缉事厂,借此逼迫内臣交出提督三营的权责。” 崇祯听了王枫的主意,称赞道:“好!果然好主意!今日的课也上完了吧?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的主意朕会斟酌。” “是!微臣告退。”王枫恭敬地缓缓退出宫门,海大富帮他开了宫门,等他离去又把宫门掩上。 崇祯看着王枫离去的身影,用手支著脑袋,嘴角微微一扬,暗想:“呵呵呵……这个人果真是个人材,朕想用的法子,他居然也料得一模一样,看样子只让他当一个小小侍读,倒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酒楼纷争 王枫府上在广渠城门外搭了一个棚子,每日都施舍汤药给得了瘟疫的贫苦百姓,琼雯家传的防瘟秘方也的确有效,庆余堂、杏林馆、济世堂等三家在京师素有威望的医馆都被比了下去,加上王家对于贫穷百姓又分毫未取,倒是博得北京城百姓们的好感,就连一些令啬成性的富绅人家都遣仆人装作穷苦人家前来取药,不过防不胜防,琼雯也就由得他们了。 不过这药方实在是太过热门了,光广渠门一个地点根本供应不来,所以琼雯又分别在广安门、左安门、右安门又加设了三个药棚,汤药都是事先就熬煮好的,也不用琼雯一一去顾著,只让管家王福自行去分配各地点留守的人。 也就是那个祕方太过火热了,不光是京师三大医馆有兴趣收购药方,就连一些知名度没那么高的医馆也有兴趣,不过琼雯全部拒绝了,倒不是她舍不得药方子,而是那些人意图不良,想拿来谋取暴利,救人的大事琼雯怎会由他们乱来,自然是不给的。 三大医馆见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每家的后头都有一个大靠山顶着,不是勋臣就是贵卿,哪能由得一个小女子放肆? 于是他们就开始找麻烦,一开始找地痞混混闹事,但是没用……王家的护院家丁一个比一个还要能打,之后改找五城兵马司的吏役去刁难,但是再刁有锦衣卫的刁吗?陈彬把锦衣卫的牙牌拿出来一晃,一群小吏就吓得像鹌鹑一样猛陪笑,逃的速度跟飞的一样,之后三大医馆背后的那些勋贵股东,开始听说那些药棚都是从侍读王枫家派出去的,又听说皇上想藉锦衣卫揪出行为不检点的勋贵功臣,这才全都安安份份下来。 今日春坊是老朋友方以智讲课,所以王枫套了交情向他请了下午的假,乘了马车一路从西边的广安门一路沿着城墙绕过右安门、左安门,看看自家设置的药棚,他见排队的百姓犹如长龙,不禁瞠目结舌,暗想:“之前在中和殿上听周延儒说起北京闹瘟疫的事情,本以为已经控制下来了,没想到情况还是那么严重,要不是雯儿坚持要开棚施药,我还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好在雯儿调制的药方药效极为有效,要不然这一场瘟疫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这样总不是长久之法呀……” 马车也行到了广渠门外的药棚,这边有琼雯在坐镇问诊,倒是比其他三个地方的排队患者多了还不止一倍,王枫见一旁还有两个施舍米粥的棚子,分别挂著“徐”、“姜”的旗幡,那些领完汤药的人顺道领米粥到也方便,他绕过那两家棚子,走到挂著“王”字旗幡的棚子。 琼雯见到王枫来了,把刚刚帮病患开立药方,抓了药物递给那个病患,然后香汗淋漓走到王枫身边,微笑道:“老爷怎来啦?下午不必上课吗?” 王枫伸手帮琼雯拨开被汗水沾在脸庞上的发丝,心疼地埋怨道:“妳呀!没事找事情做,就算妳想要施药,派福伯出面就好了,何必自己出来抛头露面,要是又像上次一样有兵痞找麻烦怎办,好在我事先叫陈彬和国栋注意著,不然天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琼雯俏然一笑:“没事的,现在叶姑娘也陪着我,你别看她是一个女子,她武功可高着呢,何况你还安排锦衣卫在一旁看着,你当我不知道吗?” 王枫看见一旁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见她身段窈窕,光看背影就是个十足的背影杀手,不过脸蛋相貌就平平而已,他牵着琼雯的手走到红娘子身旁,苦笑歉道:“叶姑娘,这几天辛苦妳了,妳来我家作客却还要帮忙做这些事情,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红娘子嫣然一笑道:“应当的,我在贵府为了养伤也叨扰多日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正好这边也需要有人帮忙,所以我便来尽一份力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红娘子知道王枫的来历不凡,加上他和东厂、锦衣卫都有往来,有心想藉他探出二狗子的下落,倒是一直都不敢太过张扬,她原本的一袭红衣装扮实在太过引人注目,所以连最喜欢的红衣裳都不穿了,一直躲在王枫家低调行事。 王枫见叶孤红一副客气的样子,便叫下人拿来一个装着果子点心的精致盒子,微笑道:“都中午了,妳和雯儿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来,这是我从宫中拿来的一些糕品点心,这是太子送的,宫外的东西不比宫中精致,外面没机会吃到的,妳们都尝尝看。” 王枫从盒中拿了两个香酥鸭盒子出来分别递给琼雯和叶孤红,忽然广渠门外一阵喧闹,十几个营兵骑着马匹快速通过,在城门旁的几个老百姓被推倒在地上,隐约还可以听到那些官兵喊著:“他娘的!老钱被打了,快!去醇香楼助阵去!” 王枫见那些被马匹踹倒在地的老百姓,心中发火,怒骂道:“混帐!简直目无王法,天子脚下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是还有没有军法约束?走!去醇香楼瞧瞧!” 见王枫怒气冲冲地坐上马车进城去了,琼雯担心他会出意外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红娘子见她那么担心便道:“我随大人前去看看,苏小姐你先看看被撞伤的那些人有没有怎样。” 一个因兵痞闹事被赶出酒楼的客人说道:“老板,老板,你赶快去五军都督府找人帮忙呀!看看里头有没有将军可以出面调解的,要不然你这楼子垮了是没人赔呀!” 被吓傻的酒楼老板恍然大悟,风风火火的边跑边大喊“官兵打架”,一路急冲冲地跑到五军都督府想告状,正好遇到从衙门里头走出来的陆诚秀,他见酒楼老板哭丧著脸跑过来,急忙拦住他道:“军机重地,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你要做什么?” 酒楼老板见陆诚 (本章未完,请翻页)秀一身老虎补服,知道他是一个高阶武官,便拉着他的袖子边走边对他说起,一群营兵在酒楼内闹事的事情。 “他娘的!你们这些鞑子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呀?”钱淮和三个同袍,在翻倒的桌子边围成一个小圈,还可看到四周翻倒、坏掉的桌椅,还躺了十来个穿着和钱淮同样军装的营兵。 “龟儿子……方才好像是你们人多吧?你在嘟囔个什么劲?有本事再来打过呀!鞑子又怎样?单挑你们也打不赢,多打少你们也打不赢?你们还是卵蛋捧著回家玩女人好了。”一个穿着红色军装,身材魁武的一脸刀疤大胡子,不屑地睨眼嘲笑着,旁边七、八个和他同样军服的魁武士兵,闻言一阵也是哄堂大笑。 钱淮被讥到脸色泛白,狠狠地愤怒叫嚣道:“妈的死鞑子,等我的人来,我看你们怎么死!” 酒楼外一阵马匹的嘶叫声,一个军官领着一群大头兵进来大声喊道:“哪来不开眼的痞子兵,敢动袁参将底下的人!” 钱淮指著那个满脸刀疤的大胡子道:“孙大哥,就是那群痞子!” 刀疤大胡子见对方又来了不少人,倒也不惧反呛道:“看样子又是一群抱着卵蛋的兔相公,来来,都来!” “打!”被讥笑成一个被捅后面的兔相公,孙道纯气极,一个命令下去,瞬间酒楼内两批人马又打成一团,酒瓮板凳齐飞。 王枫寻到了醇香楼,人还没进去就可以听到酒楼内喊打辱骂声不绝,见两方人早就打成一团,看到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还坐着一个青年,看他的穿着红色的军服应该是两派人马的其中一人,只见他还自顾自的喝酒,王枫便沿着墙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王枫看孙道纯的军服样式,应该是隶属五军营,而见那个刀疤大胡子应该隶属三千营,只见三千营的士兵几乎都一对二打五军营的士兵,虽人数比较少但是却也不弱下风。 “我叫博果尔,这位富家公子倒也好胆量!这边打得混乱你还敢进来,想必是嘴谗这边著名的太白酒吧?”王枫一身锦衣华服,一进门就被博果尔给留上心,见王枫竟还坐在自己对面,他便拿了一个酒杯帮王枫倒了一杯酒,有意和王枫攀谈。 王枫喝了一口酒,见入喉顺口醇香,便道:“这酒果然不错!不过这这两帮人是怎样干起来的?真是大煞风景!”见两批人马开始操板凳互殴,王枫也由开始的恼怒转变成头大,真搞不懂五城兵马司的巡役都跑哪去了。 博果尔听王枫问起,当下也毫不隐瞒地笑道:“哈哈,谁叫那帮狗腿子嘴贱,说我们关宁铁骑也是鞑子和关外的那些清狗没两样,我叔叔哲勒里气不过就和他们干起来了,那个满脸刀疤的就是我叔叔,当时在关外可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好汉呢!” 王枫不置可否地道:“你开玩笑吧?关宁铁骑不是应该都在关宁锦防线吗?京师怎可能会有关宁铁骑?” 博果尔见王枫不信,也不怪他少见多怪,娓娓道:“我们是满桂的旧部,满将军死后我们五千铁骑就都留在京师,并没有随祖大寿北上。” 崇祯二年十月发生了震惊朝野的己巳之变,皇太极率十万精兵绕道蒙古,由喜峰口攻陷遵化,直抵京师,崇祯召袁崇焕、祖大寿、孙祖寿、满桂、侯世禄回师勤王。 满桂率领五千关宁骑兵勤王,才刚赶到京师便率领铁骑与清兵大战,击退清兵后屯兵于永定门外,满桂身中五箭,其中三支贯体,两支嵌于铠甲之上,奇怪的是……箭上刻有袁崇焕所部的记号,满桂本来疑心是清军的反间计,但是箭矢上的“袁”字确实为袁兵所用无误,之前满桂就和袁崇焕因为守、战的立场不同有过争执,袁崇焕希望按兵不动,而满桂却极力征战,就因此关节,满桂上奏崇祯皇帝,崇祯以“擅杀毛文龙”、“勾结敌兵入关”及“射伤满桂”三事将袁崇焕下狱。 之后皇太极回头袭击北京,和满桂、孙祖寿战于永定门外,满桂则因箭创严重,和孙祖寿一起战死沙场,之后祖大寿回师击退清兵,收复遵化、永平,皇太极这才退回辽东。 不过满桂旧部却对袁崇焕心生不满,袁崇焕被凌迟处死后,也没有随祖大寿返回锦州,便被安置在京师充入三千营中,当初满桂带来的五千铁骑,经过大战后也只剩三千余骑,袁崇焕死后,崇祯把袁崇焕留置在蓟州的四千关宁军也一同并入,经过了这十二年下来,大概还剩近七千兵力。 王枫是知道关宁铁骑的大名,当初袁崇焕主张“以辽人守辽土”,以往的辽东战事,朝廷都是从全国各地征调部队增援,但南方兵并不适应骑兵作战,袁崇焕将这原因归咎为南兵脆弱。 总归一句话,袁崇焕认为以民风剽悍且有切身利害关系,而且善于骑马的辽人最适合守辽土,因此在归附的十余万辽民中,精选身体强壮者充实各军,同时大力栽培祖大寿、满桂等一大批辽将,并将十万关宁铁骑布防于关宁锦防线之上。 汉人叫鞑子是轻视关外那些游牧民族,这些辽人替汉人守边,和满人打了一辈子仗,居然也被叫鞑子,难怪他们会这么不爽,不过就算知道原因,但这场架看样子是已经难以收拾了,王枫只好看眼前这位青年有啥主意,问道:“这天子脚下的你们还敢乱成这样,兄台还是想办法阻止他们吧,要是闹到皇上跟前那就惨了,不怕军法伺候吗?” 哲勒里一个胳膊夹住一个大头兵,朝着博果尔大喊道:“博果尔你还聊天?还不快来帮手,对方人多势众呀!” 博果尔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对王枫道:“怕啥军法?我们这群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能不能再回到关外都不知道,与其留在京师老死军中,不如把事情闹大,说不定可以让皇上派我们出去打打仗松松筋骨。”说完,低吼一声,冲上前去把钱淮扑倒在地上。 王枫不由得傻眼道:“敢情这群人是故意闹大事情呀?奇怪……那我当初进来是要干嘛来着?” “臭小子看拳!”一个五军营的士兵,方才见王枫和博果尔有说有笑的,以为是同一伙人,一个老拳就打算朝王枫脸上招呼。 王枫一个闪身躲过,却见到方才对自己出拳的老兵,已经四脚朝天地被推倒在墙边,而叶孤红则是蹙著秀眉对自己道:“大人!你怎和对方动起手啦?你一个弱书生和这些粗手粗脚的大兵动手是很吃亏的。” 王枫一口气梗著暗想:“我哪时动手啦?弱书生……唉……”王枫还没出口辩解,又有两个五军营的人冲到自己身边要动手。 红娘子急忙挡在王枫身前对他道:“大人,我看你去找你的人来帮忙为妙。” 王枫趁机冲到门外,把怀中的锦衣卫牙牌交给车夫,要他去北镇抚司搬救兵,交代完后王枫又躲回门后偷看,只见那八个关宁军也被折腾到累了,虽然对方也被他们打趴好几个,不过却也是落处下风,反倒是五军营的人见叶孤红乱入,一群人倒是都冲到她的身边。 红娘子虽说内伤尚未痊愈,不过对付这种只会腿把式的大头兵,拳脚功夫也就够用了,红娘子双手快速出招,那群大兵还没碰到红娘子,就先被她给卸下了关节,缩在一旁嗷嗷叫。 王枫见叶孤红这般厉害,倒是放下心来,只是这时候身边又传来一个威风赫赫的声音大喝道:“住手!通通住手!”王枫本以为是锦衣卫,只是看到对方穿的是一件四品的武官补服,风霜的面容上还有一髯长须,倒是有那么一点像关武圣,王枫一时也摸不著头绪。 那新来的军官指著钱淮大声道:“老孙,你居然也跟着他胡闹?还私自带的下属打群架,这可是天子脚下的北京城呐!就不怕闹到五军都督府吗?” 孙道纯被他那么一说,心里也有点窘了,他本来就没想到这场架会打成这样,本来以为人多势众可以逼对方服软,没想到反而跟着打起来了。 被博果尔压倒在地上的钱淮大声叫道:“陆诚秀,你要帮就帮,不帮你就别废话。” 陆诚秀被下级军官骂斥,心中也恼火道:“钱淮,你不要自以为你是袁参将的大舅子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别忘了我官阶还在你之上,你对我不敬,可是犯了军律的不敬上官之罪,可斩之!” “闹什么闹!都不要命了吗?别挡着锦衣卫办差!”罗宪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陆诚秀大喊著。 罗宪自调到京师后,便也从一个总旗升至从六品的百户,而今日刚好是他留守镇抚司,车夫把王枫的牙牌拿出来给他看,他见到王枫的牙牌倒是不敢轻忽,又听到要整治几个不开眼闹事的大头兵,整个精神都来了,带了一队锦衣卫便跑来助拳。 两派人马见锦衣卫跑来维持秩序,倒也不敢再继续放肆,全都乖乖的住手,红娘子也退到王枫身旁,罗宪派人把两边人马分开,一副很神气的模样走在两派人马中间,不过当他看到带头打架的居然是两个都司,罗宪心里有点发窘,四品武官要是没圣旨可不是一个锦衣卫可以随便抓的,只见把自己招来帮忙的王枫,居然一副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喝茶,一副就是不要问我的模样,罗宪不禁伤透脑筋! 陆诚秀悄悄走到罗宪旁边说道:“这位大人,不如交由本官处里吧,不扰烦众锦衣卫兄弟。” 罗宪看是方才被他推开的人,见他是一身老虎补服,连忙陪笑道:“原来是都司大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交给你处理……这恐怕……” 罗宪睨眼偷看王枫的表情,见王枫似乎微微点头答应,便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也成!不过这酒楼子的赔偿可要公公道道的,不然闹开了对大家都不好。” 陆诚秀见到罗宪偷瞄王枫,便陪笑道:“这是自然,酒老板等待会就算算损失多少,由五军营和三千营共同赔偿,那位三千营的大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哲勒里勒了裤腰带一下,挖著鼻孔撇嘴道:“随便啦,看这位陆大人这么有诚意,就卖给你个面子吧。” 罗宪见陆诚秀和哲勒里把赔偿酒楼的文件都画好押,便对他们道:“好啦,好啦,各自把人带走吧,记住呀!以后别再闹事啦,我们锦衣卫很忙的。” 陆诚秀见孙道纯和哲勒里各自把人都带走了,才对罗宪道:“是,是,不会有下次了。”说完还对王枫拱了拱手才离开。 王枫见到陆诚秀的动作,先是一怔,随即也拱手回礼,料想是被发现自己才是这群锦衣卫后面的头,暗赞这家伙的观察力倒也犀利。 罗宪见大事已了,便跑来王枫身边拍马屁道:“大人,没想到大人的身体都痊愈了,我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见到大人了呢,下官本来还想在大人身边多学习呢,见大人无恙真是太好了,下官刚接任百户之职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拜访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王枫见他恭维的话说得有点颠三倒四,心里先是一阵好笑,便微笑道:“不错嘛,升百户了,不过呀……多唸点书吧,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我越听越刺耳,什么叫没机会见到我?咒我死呀?” 王枫见罗宪红著老脸憨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好啦!我先走了,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有空我设宴请大伙吃饭喝酒,后续交给你发落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池鱼之殃 兵部尚书陈新甲上奏道:“臣启皇上,蓟辽总督洪承畴率辽东八总兵、十三万大军集结宁远,主张围困锦州近一年有余,其军费粮饷每月均要花耗上百万两白银,如此庞大军饷朝廷已难以负荷,故请皇上下旨,促洪承畴反守为攻,速战速决,兵分四路夹攻之。” 崇祯蹙眉道:“但依洪承畴之策,锦州之事应持重缓进。” 户部右侍郎吴昌时列班而出,回奏道:“臣,赞同陈尚书建议,朝廷每年‘三饷’支出花费高达两千万两,税赋早就入不敷出了,故臣也附议。” 吴昌时出头附议,便又有一群大臣出面附议,崇祯见不少大臣出面支持,沉思后便道:“准奏!下旨,命洪承畴主动出兵。” 左佥都御史杨仁愿突然列班而出,俯地跪下大声道:“臣,冒死上奏!” 崇祯见老御史突然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便也一副好奇的模样道:“起来禀奏吧!” 杨老御史恭敬地回应起身,从袖中拿出一份奏章,缓缓唸道:“臣稽高皇帝初无所谓缉事,臣工不法,止于明纠,无阴讦也。臣待罪南城,所见词讼多假番役,妄称东厂,诱人作奸,挟仇首告,惟恐其不为恶,又惟恐不即罹于法。揆之皇上泣罪解网之仁,岂不伤哉?伏愿先宽东厂,东厂宽,则刑法可以渐省。臣更有请,臣子获罪,槛送门下可也。若有缇骑一出,资者家门破散,无资者地方敛餽,为害非浅。” 崇祯听完不觉好笑,本来只是叫杨仁愿找几个东厂的过失纠弹,没想到这老御史还想把整个东厂都给撤了,崇祯则是一脸慎重道:“东厂所缉,止于谋逆,其作奸犯科,自有司存,毋庸再议!” 这老杨演戏也演整套的,见皇帝不允,便下跪请皇帝三思,看来事前还找了几个同窗官员一起做足这场戏,一时间太和殿上跪了一地的官员。 今日这件事情倒是出乎内阁首辅周延儒的意料之外,他见跪在地上的几乎都是以工部尚书范景文为首的中立派,心里疑问道:“这些人是怎么了?平时议政都不触碰内廷和外廷的事情,怎这回就弹劾起东厂来了?” 不过疑问归疑问,周延儒又不是头一天当官,打蛇当然要打七吋,当下领着陈演、魏藻德两位内阁大学士,诉请皇上三思,一堆外廷派的大臣见首辅丢了颗风向球出来,当下太和殿上又跪了一地板。 吃惊的绝不止周延儒一人,站在一旁的司礼监首领大太监曹化淳绝对比周大学士更吃惊,他可不知道外廷啥时拉拢到了中立派,还想一举扳倒东厂,只见皇帝被底下这些顽固大臣气得七窍生烟,他不屑地看着那些吃了闭门羹的大臣,暗自冷笑道:“一群蠢猪……皇上还很信任咱家呢,你们就是跪到死皇上也不会答应的。” 内廷派的几位大臣看到情况也傻住,没想到外廷和中立派联成一气,不过看曹化淳一副沉稳的模样,加上皇帝根本没有打算接受的样子,故他们也以不变应万变,不做任何表示。 崇祯皇帝见大臣们逼宫,气的大说罢朝,没想到还有个不开眼的言官大声喊道:“皇上,臣还有本要奏!这是有关侍读王枫在宫外行为不检。” 崇祯一听要参自己欣赏的爱卿,翻白一眼冷声道:“不听!退朝!” 皇帝气冲冲地退朝摆驾回宫,太和殿上的众位大臣则依照派系分别离去,方才要参王枫的是监察御史邱毅,现在则是被周延儒一派的人包围着要问清楚。 邱毅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品行又下流不端,周延儒连看都看不起他,就连缺人手的内廷都没打算拉拢他,所以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伙,勉强也算是个中立派。 邱毅昨天就收到王枫在酒楼闹事的消息,但是那是从五城兵马司那里得到得消息,并没有经过查证,所以他也就不当一回事,但今日见到中立派、外廷派联手想要扳倒内廷,他心想这是个好机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要是连内廷扶植的太子侍读都扳倒了,那么外廷就会对自己另眼看待,反正御史向来都是风闻言事,管它有没有经过查证先参了再说。 邱毅见到平时那些看不起他的大臣,这时对他礼敬有加,左一句称赞,右一句恭维,猥琐的身影不禁都变得巨大了点,他得意忘形地向周延儒道:“首辅大人,这回下官办得不错吧?下官将来就要大人多提拔提拔了。” 周延儒见他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讨功劳了,内心微觉不悦,但也没表露出来,一脸和颜悦色地道:“当然,此事功成,自然有你的好处,不过此事还要继续探讨,先去我的府邸讨论,今日中立派的事……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 ※              ※              ※ 侍读学士倪元璐一路摇头晃脑,一副当代大儒的模样唸道:““战胜,则所以存亡国而继绝世。战不胜,则所以削地而危社稷。”王侍读你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枫一副好学的模样拿着一枝苏制的极品狼毫,一边振笔疾书的书写一边回道:“对于战争应该慎重考虑,战胜固然对于国家前途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但穷兵黩武也会为国家招致屈辱和危机。” 倪元璐低头看了他写好的字,点头赞赏继续问道:“同意否?” 王枫没有停笔不可置否地道:“孙子曰“勿恃敌之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又曰“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虽说战事虽不可取,但也不可不备之,自古以仁义为本,仁义无法施行时,只要合乎道义者即可战之。” 朱慈烺坐在另一个桌案,一副深以为然地接着道:“即为……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安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王枫听到朱慈烺说出这句话,不禁暗叹:“这如今天下大乱,谁不是打着这个旗号?攻其国,安其民?谁不是为了自己利益,又有谁真的想过黎民百姓?” 倪元璐见太子一副理解赞同的样子,不禁欣慰道:“孔圣主张足食、足兵有其必要性,意指先充实民生经济,再加强兵防军备;利用农闲时教民以战,有备无患。” 朱慈烺一听这句话和王枫主张的练民团有异曲同工的感觉,便取笑道:“玉堂,你的练民团的主意该不会是抄袭孔老夫子的吧?” 王枫也是头一次听到孔子也曾经主张过“农闲练民”的主意,当下停笔微笑道:“记取前人教训,学习圣贤经验,怎能说是抄袭?” 倪元璐也赞同道:“王侍读说得不错,吸取前人经验,记取教训,这才是撰写历史的本意。” 倪元璐见朱慈烺和王枫都一副深以为然地样子,便继续讲道:“大众所合为正,将所自出为奇……” 王枫这阵子跟着倪元璐学习,见识没长多少,毛笔字倒写得不错,王枫的笔法出自启蒙导师黄道周,石斋先生尤精楷书,所以自然也跟着学楷书,而倪元璐工书画,擅长行书草书,两者用笔有相似之处,风格上黄道周偏于遒丽,而倪元璐侧重奇传。 王枫对于倪元璐讲的兵法没朱慈烺这般感兴趣,干脆和倪元璐学习书法,他记忆印象中小时候曾听石斋先生说过,书法写得好坏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涵养,在朝为官尤其重要,皇帝不可能认得每个大臣,但一手好字却可以加深皇帝的印象,所以记忆中……石斋先生似乎都在锻炼他写字,也因此就算王枫前世书法不怎样,但是身体的记忆依旧还是记得怎么写,所以王枫的一手楷书还颇有石斋先生的风格。 王枫这时想到那从未谋面的师傅,自从他得罪了周延儒,被连贬六级谪戌广西后,就愤而辞官在邺山讲堂开坛讲学。 倪元璐并非拘泥于门户的顽固夫子,虽然知道王枫曾经师学于黄道周,听到他要向自己学习书法,倒也是不吝指教,他拿起王枫方才写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一手行书,见其字体灵秀神妙、意气密丽,兼自己与石斋之长,颇有自成一家的感觉,不禁赞道:“王侍读这字是越写越好了,看样子石斋先生的一手好字你已尽得真传,再搭配我教授的草书,嗯……妙!甚妙!” 朱慈烺从倪元璐手上拿过那张宣纸,见上头写的字的确写得比自己好上许多,不过口头上丝毫不认输,撇嘴道:“呿!没什么嘛……普普通通而已。” 海大富突然走进来道:“太子爷……田国丈来向太子爷请安。” “唔?田弘遇?”朱慈烺二丈金刚摸不著头绪,自己是周皇后所生,而皇后和田贵妃一向相处不睦,何以田弘遇会找上自己?还要向自己请安? 王枫见太子在发呆,便用手肘轻碰他两下,朱慈烺回神:“喔……请国丈进来吧。” 倪元璐见今天讲课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先告辞了,刚好和刚进门的田弘遇擦身而过,田弘遇进门便对太子施礼道:“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朱慈烺疑问道:“田国丈不必多礼,不知有什么事情拜访本太子?” 田弘遇心照不宣也不客气便道:“臣想借王侍读的家人一用?” 王枫奇道:“唔?我家的人?” 朱慈烺不悦道:“你要向王侍读借人可以到王侍读家中拜访,何以一定要到我这太子宫中?……啊!是了,我忘了田国丈似乎还在禁足中。” 田弘遇汗了一把道:“是!太子果然聪慧,所以臣才趁今日来看望贵妃时,绕道来拜访太子和王侍读。” 王枫好奇问道:“田国丈何必如此,只要派个下人来我府邸通报,下官自然会去拜访,何敢劳动您大驾。” 田弘遇诚恳地道:“不敢不敢,老夫有求于人,自然要亲自请托才合乎礼数,依仗权势成何体统。” 王枫不禁好笑,看样子老田被崇祯吓得是有点长进了,也让王枫有些好感便道:“不知国丈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帮忙?” 田弘遇一副忧心忡忡地道:“老夫卖个老,就称王侍读为贤姪吧!贤姪应该知道贵妃这几年身体一直不能好,前几天病势是越加严重了,这御医、太医看了几次也都没有效果,之前老夫听说你府上有个婢女医术高超,老夫想请那位女神医替贵妃看诊,不知贤姪能否答应?” 王枫心想:“这救人的事情,想必雯儿不会反对,但是她现在忙着医治城内的瘟疫患者,怎抽得出空闲帮田秀英看病?嗯……” 田弘遇见王枫犹豫还以为是因为顾虑太子的关系,便向太子求情道:“还请太子殿下可怜贵妃疾病缠身多年,替老臣向王侍读求情。” 朱慈烺冷笑道:“你好大的面子,还要我向王侍读求情?玉堂你就别婆婆妈妈的,帮不帮忙就你一句话而已。”朱慈烺心肠并不坏,虽然因为自己母后的关系,他对田氏并无好感,但这不表示他可以眼睁睁看着田贵妃病死。 王枫苦笑道:“不是我不帮忙,只是我那家人忙着医治城内的患了瘟疫的百姓,恐怕没有时间抽空出来,不过……要是国丈可以帮忙负担这件事的话……” 田弘遇还没听王枫说完便道:“行!看是要钱要人都可以,老夫底下也有几间药行可以支援。” 朱慈烺听完也道:“我曾经听父皇说京师闹瘟疫,没想到还没获得解决,我也会和父皇禀告,让太医院跟着一块平息瘟疫。” 王枫见田弘遇答应便道:“这城内闹瘟疫也不是光田国丈一人的支持就可以了,还希望田国丈能发挥皇戚的力量,号召京师的勋卿公爵一同防疫。” 田弘遇拍著胸脯道:“嗯,老夫自当车前卒,一定抛砖引玉出来号召大家一同帮忙!” 有了对方的保证,王枫也起身对朱慈烺和田弘遇道:“嗯,那先容下官回家通知,明日国丈再来我府上接那位女大夫,告辞!”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禁足 闷!真是闷暴了! 崇祯下给王枫的禁足令,当天早朝后就从乾清宫出来,司礼太监方正化早就在王枫家等着传旨,王枫从宫中回来,听到方正化给自己这么一个消息,当场脸都黑掉,急忙问起原因。 方化正照实把言官参王枫行为不检的事情说了出来,王枫听完后更觉得无言,谁叫自己有瓜田李下之嫌,只能怪自己爱凑热闹。 方化正善于察言观色见王枫一脸无辜,便低声道:“王侍读不必担心,曹公让咱家传个话,万岁爷并没有生气,万岁爷让你禁足在家是为了堵那些言官的悠悠之口,等事情查明自然会让王侍读再回东宫,不过王侍读你得先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交待给我听,最好还要有人证能证明你是无辜的。” 王枫如实交代当日在醇香楼发生的事情,说明自己只是因官兵撞伤百姓这才过去了解情形,决没有聚众闹事的意思,当日在酒楼是闹事的是三千营和五军营的官兵,带头者分别叫哲勒里和钱淮,是锦衣卫百户罗宪出面解决纷争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枫交代完后送走了方化正,这才想到这样把人抖出来似乎不太对,虽然说自己和他们并不认识,也是为了明哲保身,但……这样做似乎也不对,而且也是自己叫罗宪出头的……他暗自思付一会便让王福去请吕云亮和罗宪过来。 当天晚上……王枫位在东跨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透过纸窗可以看到几个人影,而首辅周延儒的府邸和东缉事厂也是这般…… 外廷经过昨晚的闭门讨论,今日首战由大学士陈演开始,他一副胸有成竹地道:“王枫身为太子侍读,却不知谨慎言行,在大庭广众下聚众闹事,枉读圣贤书,更不配当一个太子侍读,请万岁撤免他侍读之职。” 左中允李明睿出班反对道:“皇上,王侍读实为纯属经过,这才想出面阻止那些闹事的士兵,决不是聚众闹事。” 周延儒见詹事府的人都出面反对,心中又是一股疑问:“这些中立派是搞什么鬼?转念一想……王枫身为太子侍读,想必和身为太傅的范景文和倪元璐交好,想扳倒内廷却不打算铲除王枫?哼!一群无知的东西,没听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邱毅见有人出言反对,便跳出来不屑道:“有五城兵马司可作为人证,见到王枫和里头的官兵喝酒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看都是有所预谋。” 监察御史洪文熙也出列道:“启禀万岁,经过查证事情的始末都是由五军营袁参将底下,一个名叫钱淮的把总所引起的。” 崇祯一听便道:“嗯?事情经过是如何?” 洪文熙把王枫说得事情经过在转述一次,向崇祯禀明后又道:“此事,出面调解的锦衣卫百户罗宪、五军营都司陆诚秀、酒楼老板都可作证,还有一张两方的赔偿文书,鉴请皇上过目,王侍读只是一旁观看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请皇上明察。” 洪文熙拿出一纸文书,曹化淳接了过来,双手恭敬地递送给崇祯皇帝。 崇祯看了那张文书,点头道:“由此可见,王枫并非主使者,邱御史还有话要说吗?” 邱毅没预料到情发展会如此快速,一脸尴尬讪讪道:“臣有错,微臣不该风闻而言事,请皇上恕罪!” 周延儒见王枫脱了干系,仍抓住一线希望,紧咬道:“禀皇上,此事虽于王侍读无关,但圣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枫虽无大过但有小错,太子侍读身负辅导太子之责,毫无谨言慎行之感,何以能委重任,请皇上慎虑解除他侍读之职。” 大学士魏藻德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出班奏道:“内臣提督京营不力,竟然有京营的兵痞胆敢在京城中闹事,臣也促请皇上解除内臣提督京营的权责,另派有能力的大臣一扫京师三大营弊病。” 刑部郎中左宗华见外廷居然要把两件事情兜在一起处理,心觉不妙,连忙出面道:“此事是由钱淮而起,与内臣何干?内臣只是名义上提督京营,实际掌控者乃是京营的将领,故臣以为,应把钱淮革职问罪,其上属降级留用,以示惩戒。” 兵部左侍郎李邦华也出班道:“禀皇上,京营弊坏,应淘汰老弱虚冒者,而择能才力健者为天子亲军。” 一时间太和殿上的两派人马开始此起彼落地激烈辩论,崇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底下大臣们争吵也不阻止,倒是曹化淳见整个太和殿的屋顶都要被吵翻了,再加上己方辩论的声音越辩越薄弱,越说越心虚,这才出声道:“肃静!肃静!朝堂之上严禁喧哗!”曹化淳喊了好几声,殿上的大臣才听见,逐渐地安静下来。 崇祯见大臣们全都安静下来才道:“拟旨,罢拙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枫侍读之职,在家候旨听用。” 外廷派的大臣一听均是一喜,内廷派则是一脸死灰。 崇祯继续道:“命锦衣卫将钱淮革职下狱,着司审判,其上属袁令明降半级原职留用,罚俸半年。” 周延儒见皇帝只罚京营,还以为内廷没有事情,不禁心中觉得可惜,相反的内廷也以为躲过此劫,不禁心下一喜。 谁知道崇祯继续说:“罢内臣提督京营之权,暂由兵部左侍郎李邦华提督京营,进行京营之改革。” 曹化淳听到这个旨意,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内廷派也是傻愣住,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旨意,有如当初崇祯刚登上皇位就铲除魏忠贤一派的感觉,这个旨意简直是削弱内臣的权势,一些游离派的官员也纷纷有一些新的念头。 崇祯还继续说着:“京营汰弱存强之空缺,由上直卫府军五卫补入,至于原府军五卫的空缺改制为新军。” 殿上的大臣们听到改制新军不禁愣住,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改建新军是改制皇帝的禁卫军,不隶属五军都督府和京师三大营,那是皇帝用自己的内库钱饷养的私家兵,皇帝爱怎改就怎改,内阁六部也管不着,反正能压倒内廷就已经足够了。 崇祯把旨意说完,见底下诸位大臣个个表情各有不同,便问道:“若无其他事情禀奏,便退朝吧。” 周延儒见皇帝真的听取自己意见,便率领外廷派的大臣俯地跪下道:“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廷派见这是恭维皇帝的话,虽然心里不服外廷,但是站着不动实在太过显眼了,也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起身摆了摆手就摆驾回宫了,曹化淳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力不从心地大喊:“百官退朝!” 田弘遇家的马车一早就来了,田弘遇知道苏琼雯的身分不同,在王枫家的身份也颇为暧昧,倒也不敢怠慢,派了一台他平时使用的马车,里头丝绸羽绒,锦绣毛皮,一看那奢华的布置,就知道是个富绅人家才能使用的模样,琼雯坐上去也感觉舒适万分。 王枫和董小宛出门相送,王枫隔着车窗轻握着琼雯的柔荑,把头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此番进宫探诊,能医治就医治,可千万别打包票,要是弄个不好,可是会赔上你这条小命的。” 琼雯耳朵被他弄得有些搔痒,微羞红着脸,柔声道:“琼雯晓得,早知如此老爷当初何必还答应他。” 王枫一脸苦涩地道:“要是不如此……那些京师的皇亲国戚肯出面赈灾吗?有他出面带头去做,京城内的瘟疫疫情应该可以很快就稳定下来,你也不必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要不是田弘遇有求于我们,我看那老家伙也不是那种热心的人。” 琼雯知道王枫说的有理,这几天忙碌下来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去做在努力都有限度,一定得一群人跟着配合才行,为了那些患瘟疫的病患,自己去一趟皇宫又有什么关系,琼雯眼眸柔柔地,依依不舍地道:“那琼雯走了,老爷也要自己保重。” 琼雯又对一旁的董小宛嘱咐道:“姐姐,那老爷就麻烦你了。”还不忘看了在一旁站岗的锦衣卫一眼。 王枫松开方才紧握住的手,眼眸中也透着依依不舍,目送着马车远去,等马车转过街角,王枫牵起董小宛的柔荑,看了一眼守在自己宅门外,那些监视自己的锦衣卫,脸上表现出一阵无奈,口气淡淡地道:“走吧,进屋去。” 两人走回大厅,王枫知道这群锦衣卫是早朝之后,皇上派过来监视自己的,虽然只是很单纯地限制自己不能外出,也没有限制其他人进出,不过也让王枫有点惶惶不安,毕竟崇祯那喜怒无常的个性,自己是比谁还清楚,眼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福是祸也摸不着端倪,虽然外表仍强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握住董小宛柔荑的手不禁又握紧了几分。 董小宛感受到从王枫手上传来的紧张和不安,当下把被他紧握的手连着王枫的手拿起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慰着他的手背,柔声道:“老爷,放宽心吧……是福是祸,我和雯妹妹都会陪在你身旁。” 王枫无奈苦笑道:“就是这样才糟糕……我放不下得就是你们呀……”内心里面不禁想起远在南京的李香君。 董小宛小鸟依人地把自己依偎在王枫的胸膛,他用手顺着小宛的美背轻轻抚着,慢慢地……不安的想法也渐渐消失。 思绪渐定的王枫暗想:“雯儿是我心中的家,宛儿是包容我的温柔水,两者都是在我无助时重要的依赖,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罪不致死,有佳人在背后支持还怕它个**?” 苏琼雯跟着田国丈和通传太监后头进了承干宫,她打从进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紫禁城就一路战战兢兢,打从昨天晚上听王枫说要进宫替贵妃医病,她可是失眠了一整夜,自己头一次进宫不免紧张,这皇宫大内禁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琼雯只看了一眼,心下又不禁多了一丝恐惧。 琼雯被领到田贵妃的寝居,她见田秀英一副病厌厌地昏睡在绣床上,寝室内充满着药味和极品檀香的味道,有点通气不良的感觉。 琼雯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放在田秀英的人中上探了探她的气息,然后伸出玉指轻搭在她的脉搏上,琼雯细细探脉良久才道:“国丈,贵妃的病因的确出自于隐疾,也难怪太医院的太医们无从医治。” 田弘遇一听,便急急问道:“那么……贵妃的病能治愈吗?” 琼雯点头道:“可以的,不过医疗的方式,奴婢希望能依照自己的作法,不能有人干涉,奴婢不希望因为病患的喜好而延误医治。” 田弘遇一听到自己女儿病愈有望,自然满口答应:“当然,昨日我和贵妃谈过了,她会配合看诊,不过……这阵子得麻烦你留在宫中了。” 琼雯听到国丈那么说,心里就是一阵不舍,看样子这要一、两个月才能把田贵妃医治好,虽然王枫已经帮她作好心理建设,但一想到要这么久才能见到心上人,心里还是不禁有种寂寞的感觉。 琼雯打起精神指挥着一旁的宫女道:“先把房内的檀香都撤出去,再把窗子都打开通风,尽量让寝室都保持通风干燥,然后在贵妃床铺前摆上屏风挡着好方便看诊。” 琼雯一交代下去,自然就有一堆宫女太监忙着去做,田弘遇见左右无事,加上外臣也不方便在后宫待太久,便也出宫回家去了。 琼雯坐在桌子前,经过一阵沉思之后,写了一副药方交给一个太监道:“照这副药方去抓药,六碗水熬煮成一碗水,每隔六个时辰喂贵妃喝一次,每副药只能煮一次煮过后就换新的,然后再去买一包红糖,贵妃嫌药苦的话可以帮她加一小匙,这就去吧。” 一个小宫女走过来道:“苏小姐,我叫喜儿,我带你去你的寝居。” 喜儿一入宫就一直服侍田妃了,对于田妃的了解还有一定的程度,加上生性活泼便和琼雯聊一些宫中发生过的事情,喜儿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偏偏又耐不住爱八卦的性子,一路小声说着周皇后和田贵妃之间的过节。 琼雯实在对这种小道八卦没兴趣,也不想多听皇宫内的是是非非,小时候的经历让她对于皇族的**,有一种能够不触碰就不去触碰的底限,见喜儿说的高兴,她也只能无奈道:“奇怪,这些事情你都听谁说的。” 喜儿一脸笑盈盈地道:“听宫里那些宫女太监说得呗,你别看他们个个年纪都比我大,他们可比我还爱嚼舌根子呢!” 两人在谈话时,对面走来一个穿着粉红色宫装的美艳女子,一个宫殿不一定只供一个嫔妃居住,有时候会让几个妃子共同居住在一起,琼雯以为对方也是个妃子,便急忙福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娘娘。” 陈圆圆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扶起来道:“不要多礼,我不是后宫嫔妃,你是来为娘娘治病的女大夫?” 琼雯会错意不禁脸色微红,在一旁的喜儿则介绍道:“嗯,是国丈请来要替贵妃娘娘医病的,苏小姐……这位是陈姑娘……是……”喜儿一想到陈圆圆是要来服侍皇上的,这话如果当着人家面说出来的话,恐怕会让对方感到尴尬,所以急忙收口。 苏琼雯见喜儿一副顾虑对方的样子,便微笑道:“陈姑娘你好,我叫琼雯,叫我雯儿就可以了。” 陈圆圆见对方先介绍自己,也礼貌性地回了一个微笑道:“我叫陈圆圆,你叫我圆圆就可以了。” 琼雯惊讶道:“你就是陈圆圆?” 陈圆圆见对方如此惊讶,疑问道:“你知道我?” 琼雯听到陈圆圆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知道,毕竟对方的处境还真颇令人同情,想到此也感叹,当歌妓和当后宫嫔妃,孰好孰坏……大概也只有当事人能够了解吧,便也不隐瞒道:“我曾听我家老爷说起……陈姑娘会进宫的原因……” 陈圆圆一听也只是淡淡一笑,问道:“苏小姐这几天的寝居在哪?” 喜儿抢着回答道:“在左殿。” 陈圆圆便微笑着问琼雯道:“苏姑娘要改住我那吗?这样子也有人好作伴,我好想了解这阵子宫外发生的事情。” 琼雯见陈圆圆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心里也不讨厌,反而对她是有一种董小宛的影子在,那种感觉是有些熟悉的亲切感,何况宫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可以陪着聊聊天说说话感觉似乎也还不错,也就欣然答应。 (本章完)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炙手可热 “唔?你们两个怎会一起前来?”王枫一进大厅就见吕云亮和方以智,这两个天搆不着地毫不相干的两位人物,居然会一起过来,着实令王枫感到惊讶,本来还在睡梦中的王枫听到这件事情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这一看还不由得自己不信。 方以智看了吕云亮一眼道:“我和这位仁兄是在门口碰巧遇见,没想到他也是玉堂的朋友。” 王枫请吕、方两人就座,一旁侍候的迎春捧着香茗,一一分给众人就退了下去,王枫语重心长地道:“你们特地来找我,可见事情出乎预料之外吧?” 吕云亮不知道方以智的底细,有所顾忌地看他一眼,点头应道:“嗯……王大人的侍读之职被皇上撤掉了。” 王枫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风波,可以让外廷故意掀起轩然大波,他也没料到崇祯居然说撤就撤,可见自己也不是很受皇帝信赖,看样子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罢了,见吕云亮一副语带未明的表情,王枫便知道还有下文,当下做好心理准备才道:“云亮,事情还没完吧?密之是自己人,你说给他听也无妨。” 吕云亮颔首放下戒心,继续道:“事情麻烦了……连内臣提督京营的权力都被裁掉了,曹公公和王厂公眼下可是被外廷压得死死的,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兄台是?” 方以智方才听吕云亮那么一说,便料想他是厂卫的人,便微笑道:“在下翰林院侍讲方以智。” 方以智不似陈贞慧那般仇视阉党,加上王枫本身就是厂卫的人,自然也就不排斥厂卫,所以当王枫拉拢自己想独立出不属外廷、内廷的第三势力后,自己也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吕云亮疑问道:“可是金陵四公子的方以智?” 方以智淡淡一笑道:“正是在下。” 吕云亮一脸惊讶,随即又无奈苦笑道:“没想到大人的手脚也真快,短短几天也在朝廷找到可帮忙的人手,只可惜现在有点像是白费一场功夫,外廷那些人实在太绝了,现在不止是断头还绝了嗣。” 王枫这两天也为此苦恼不已,这时听到这话,眉头不禁又紧蹙起来。 “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玉堂未必已失圣眷。” 方以智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引起王枫兴趣,连忙问道:“密之,此话怎讲?” 方以智耸肩娓娓道:“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昨天朝堂上的事情,我都是听范尚书和倪侍郎转述的,看了皇上的旨意后,我发现到其中很奇妙的一点。” 方以智在来王枫家之前,顺手把传递给各大臣观看的邸报拿了一份出来,这时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王枫。 王枫接过方以智递过来的邸报,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拿给吕云亮看,问道:“密之,你直说吧我看不出来哪边有问题。” 方以智见吕云亮也看不出端倪,便指着邸报上那四个字,王枫和吕云亮探头一看,异口同声奇道:“候旨听用?” 方以智慎重地道:“可别妄自菲薄,谁都不能保证皇帝此举是冷落你。” 王枫解嘲道:“是比永不叙用好多了,但这也不能代表皇上会再重用我呀!” 吕云亮沉思后也赞同道:“不……或许方大人说的对,凭皇上对大人军事能力上的肯定,断不可能放一个大好人才不用。” 被他们两个这么一鼓动,王枫本来有如死灰的心又活络起来,暗想:“如果皇上有意在启用我,那么会叫我干嘛呢?嗯……”他把目光又放回方才邸报上,最后面的那四个斗大的字……天子亲军! 王枫不禁觉得好笑,怎可能让一个年甫弱冠的青年出来带兵,真是想太多了,就算皇帝肯,朝中那班大臣也未必肯呀! 三人在厅中研究了一阵,虽然推敲出崇祯皇帝并非软禁王枫,也可能有意再启用自己,现在的处分只是暂时堵人口舌,可是具体的事情是如何,三人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王福匆忙地跑进大厅来向王枫道:“老爷!太……太子来了!” “太子?”王枫一脸诧异地,急忙跟着吕云亮和方以智两人一起去大门迎接,三个人还才踏出去几步,朱慈烺头戴六和帽,一身富家子弟的装扮,一脸笑瞇瞇地已经和海大富走了进来。 王枫三人连忙施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摆了摆手让三人起身,左右看看王枫家的格局,点头道:“玉堂,不错嘛……你这宅子布置的颇有一番格调。” 王枫不理会朱慈烺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称赞,一脸紧张急匆匆地问道:“太子殿下,你怎私自出宫了?这被皇上知道了还得了,您还是快回宫去吧。” 朱慈烺一脸神气地道:“谁说我私自出宫?我是有父皇的旨意这才出宫的,然后顺道来看看你,你这家伙居然急着赶我回去?” 明朝历来多少太子私自出宫玩乐的多得去,王枫以为朱慈烺也是这般,没想到他居然是有崇祯的允许,王枫会错意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陪笑道:“呵呵……这是什么风把太子殿下给吹来啦?来来,里头坐。” 朱慈烺鼻孔哼了一气,大摇大摆地进屋里,他方才就注意到了方以智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便问方以智道:“方侍讲也是来关心玉堂的吗?” 方以智恭敬地道:“是的,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了什么事情出宫来,是因为王侍读吗?” 朱慈烺坐在方才王枫坐的位子上,伸手接过王枫递过来得茶盏,睨了王枫一眼道:“不是呀!我是为了太医院出来防疫的事情而出宫的,我来看看太医院派出来的那些太医有没有认真办事,顺道找玉堂陪我一起视察,看现在京城内的瘟疫疫情控制得如何。” 王枫听了嘴角抽动一下,苦个脸道:“太子殿下……你该不会忘了我还在禁足吧?” 朱慈烺吹了吹茶盏,抿了一小口,毫不在意地道:“没忘记呀!但是父皇已经把你的禁足令给撤啦!” 王枫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啊?啥时候?” 朱慈烺嘴角微扬嘲弄地道:“现在!” “啊?”王枫瞬间懵了。 “王枫接旨!”海大富得了太子的暗示,便站定在门口大喊。 圣旨一拿出来,吕云亮和方以智率先跪了下来,王枫也连忙跪下接旨,只听到海大富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事情还真的像是王枫最后看到的那四个字,崇祯让自己提督禁卫新军,负责组建、训练、统驭全都一手包办了,五个府军卫的空缺兵力约两万五千人,皇帝亲统的上直卫不比外头的军卫所,必须听调于五军都督府,皇帝把这新军交给自己,等于把自己独立出来只要服从皇帝的命令就可以了,等同东缉事厂和同属上直卫之一的锦衣卫一样。 等海大富说完,王枫领旨谢恩,王枫不禁头皮发麻,崇祯要自己补足这两万多个空缺,实在令他感到头大,但这还不是麻烦的,王枫心里明白,虽说这新军是禁卫军,但免不了皇帝会派自己上战场,之前陷马坑的事情就让他够呛了,要是这一回再上了战场……他还真得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保自己不会晕倒…… 吕云亮和方以智一听,内心的惊讶的喜色可是溢于言表,两个人惊讶归惊讶,但是方以智却还带点忧虑,崇祯这般信任王枫倒是让他想起袁崇焕的惨状,想当初袁崇焕可是御赐尚方宝剑节制三边,可谓圣眷正隆,但最终还不是落个凌迟处死的下场,方以智可不希望王枫也落得这般。 相反的吕云亮可是兴奋的很,他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皇帝把王枫提拔成新军提督,以他对王枫的了解……王枫绝对不会甘心于东厂和锦衣卫之下,到时候王枫为了要和厂卫分庭抗礼,势必会借助自己来提升他的实力,那自己距离富贵荣华也越来越近了,想到此……吕云亮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吕云亮走近王枫身旁,祝贺道:“下官恭贺王大人高升,下官还有公务要忙这就告辞了。” 王枫知道吕云亮大概会去安排他自己该做的事,当下也不阻止,转头问方以智道:“密之,也帮我和范尚书和倪侍郎问声好。” 朱慈烺从椅子上起身,一脸忿忿道:“说到倪太傅我就没来由生气,倪太傅眼中只有你呐!听到父皇把你的侍读给拔了,他可是搥胸顿足好半天,直说少了一个懂得他一手好字的好学生,我是怎听怎不服气。” 方以智微笑着调解道:“太子殿下,其实是倪侍郎舍不得玉堂离开春坊才会这么说,倒不是太子殿下的资质输给了玉堂,我想倪侍郎并不是这个意思。” 朱慈烺仍是一脸忿忿不平地道:“我也不希望玉堂就这样离开春坊呀!可倪太傅那么一说就让我很不服,要怪都要怪朝中那班大臣,居然连本太子的侍读人选他们都要插上一脚,真是可恨!不过好在父皇让你接了宫中禁卫的职,仍可在宫中行走,这样要见面也方便许多。” “好啦,宣旨的事情做完了,该陪我视察啦,方侍讲你就随意吧。”朱慈烺一抱怨完,便对王枫招了招手,就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顾自的走出大厅。 王枫无奈地看了方以智一眼,这把客人独自丢在家?还真够随便的,见方以智直说不打紧,王枫仍旧还以一个抱歉的目光,这才急忙追上朱慈烺的脚步。 王枫和朱慈烺同坐在马车内,王枫家离朝阳门近,所以太子的马车被几个锦衣卫扈拥着,直奔朝阳门而去,再延着城墙往南走。 大明朝的京城分三部份,皇城、内城和外城,京师内的瘟疫现阶段都流行在平民为多的外城,皇亲勋贵、富绅人家居住的内城只有少部份感染个案,皇城内倒没有疫情发生,琼雯当初设置药棚主要也是服务居住在外城的居民。 琼雯把治疗瘟疫的配方交给太医院后,皇帝旨意一下,京师三大馆倒不敢再大发国难财,安安份份地配合起防疫的工作,所以内城没有设置药棚,全权交由三大医馆去负责,外城部份依旧是琼雯本来设置的四个药棚,不过现在都由太医院接管了,还有太医驻点看诊,加上配属数十名杂役,效率可说是比之前好上太多。 王枫陪着朱慈烺一路由朝阳门绕到庆渠门、左安门、再回到阜成门,这一路看下来,瘟疫的疫情已经大为改善,病患人数没之前看到得那么多,便欣慰道:“果然以国家为主导来做事,事情都比较容易去达成,若单以民间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这种地步,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朱慈烺也赞同道:“之前交由太医院自行去处理,那些老家伙居然图利自己家的生意,发起国难财来了,也算是父皇仁慈没把他们交给锦衣卫问罪,只让他们把这些日子的不法所得全都捐献出来,然后配合防疫工作,也算是他们走了狗运。” 王枫微笑道:“这是皇上有远见,京里的三大医馆基本上垄断了,京城内的药材市场,据我了解……琼雯的那副药方里头有一味药物,是得从岭南才能取得,皇上让三大医馆负责药物的供给,自然得让他们负责张罗,这样一来二去,荷包大失血是免不了的。” 朱慈烺不屑道:“没把他们抄家总还是觉得这处罚太轻了。” 王枫不可置否地微微笑着,这三大医馆的后头股东,哪个不是戚畹中贵?要是真的全都抄家拿办了,那还不闹个天翻地覆,我看崇祯也是有顾虑到这点,这才不想太过处分,王枫看朱慈烺年纪还太轻,只是一昧考虑厌恶喜好没顾虑到大局,当下也不戳破。 朱慈烺突然好奇问道:“对了!帮田贵妃医病的是你家的什么人?” 王枫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道:“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朱慈烺一脸不解的样子。 “啊?就是从小和我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不过我们还没完婚。”王枫汗了一把,他没想到这时候还没未婚妻这个词。” 朱慈烺奇道:“怎还没完婚?你老大也不小了吧,听说你不是才一房妾室?就算你不急,你家里人应该也由不得你不娶吧?” 王枫没想到这太子鬼灵精怪,连自己几房妾室都知道,便把苏家在唐王府发生的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还有因为自己卧病在床一直不离不弃照顾自己,跟打算殉节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朱慈烺动容道:“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有情有义的奇女子,也难怪你想娶她当正妻,这不光是因为爱她也是敬她吧?” 王枫一脸惭愧道:“只可惜我还没想到办法,怎样能脱了她的奴籍,本来我想直接以正妻之礼把她娶进门……谁知她死活不肯。” 朱慈烺大腿一拍赞道:“好!你也是个好男儿,不过那为苏姑娘顾虑的也对,你要在朝为官势必要遵守礼制,且还不说对你名声有碍,被朝廷那些古板大臣唾的口水淹都淹死了。” 果然和雯儿说的一样,这些古人的想法还真的不是现代人能够了解的,硬是要搞什么阶级分离制度,王枫内心的无奈直接写在脸上。 两人在交谈时,马车已经行到皇宫外的西安门,朱慈烺和海大富分别下了车,朱慈烺回头和王枫道:“好啦!我要回宫啦,锦衣卫会护送你回家去,记得有空就进宫来看看我,咱们是一日同窗一辈子都是同窗。” 太子这句话让王枫充满安慰,欣然回道:“是!臣一定会记得,对了!田妃那……” 朱慈烺见王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取笑道:“知道啦!瞧妳这般婆妈的样子,苏姑娘我会帮你留心的,你就放心去办父皇交代你的差使吧,我走啦!” “恭送太子!”王枫拱着手目送朱慈烺回宫。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章 天子亲军 王枫顶盔挂甲,一身银白色戎装,盔甲上的火红流苏随风飘逸,胯下骑着一匹四蹄踏雪乌骓马,十足是一位英武不凡的青年将军,他后头跟着十余骑,里头还有两位将军,一个是身着光明护心甲的陆诚秀,另一个身着黑铠甲,虎目黑须、一副威风凛凛的将军,后头还跟着十多位身着黄铜锁子甲的亲兵来到军营前。 守营的士兵见到长官来到,连忙把厚重的栅栏推开,王枫昂然端坐在马上,等士兵将栅栏开启,这才双手推鞍,策马缓缓走进。 王枫见军营内帐棚的摆设位置井井有条,军营内的士兵也各司其职在忙碌自己的事情,王枫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的两位将军道:“赤将军、陆将军通知下去,本将军要点将阅兵,一刻钟后咱们校场见。”赤儿温和陆诚秀得令,便各自去安排下去,王枫则领着亲兵策马奔到校场。 王枫把新军军营设置在山上却把校场设置在山下的南苑,王枫是想让他们每日校阅时都先跑上一段用来顺练体魄。 十余骑先后进了辕门,驰马直奔新建好的点将台,王枫帅气地自马鞍上翻身下马,登登登地走上了点将台,傲然一立,不过身上这副盔甲神气归神气,这三、四十斤的重量压久了也挺累人的。 王枫看了一眼在一旁担任亲兵队长的吕云亮一眼,暗自庆幸想:“东厂那些老妖怪,居然安插个眼线在我身边,好在云亮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然还得让你们摆布。” 一开始崇祯让王枫统领新军,实在让他大伤脑筋,想了几天都没想到具体办法,不仅没钱、没兵、没地方建军营、说难听点就是个光杆将军,虽然东厂也有派人传话说可以帮助自己,但是王枫还是决定进宫向崇祯哭诉,没想到发现居然还有人比自己更可怜,那就是负责京营改革的兵部侍郎李邦华。 京营的营官都是由京城的王公勋贵担任,虽然说只是个虚衔有职无权,但大明数百年来京营内有职权的将官,给营官的好处却是丝毫未减,这李邦华提倡淘汰老弱虚冒,这让那些冒名领军饷的军官和营官权利受损,他们自然是百般刁难,开始流言蜚语在京营中流传。 王枫一进宫就先听崇祯抱怨起李邦华办事不力,心下也是同情李邦华,可惜他有那个抱负去办事,无奈现实情况就是如此,营卒素骄、营官跋扈,这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见崇祯又问起怎去整治京营,这倒让王枫想到自己组建新军的底,王枫建议崇祯仍旧把禁军五卫调入京营,让京营自行汰弱存强,把挑选出来的士兵重组成新军,不过王枫还请求把关宁铁骑和陆诚秀都调到自己麾下。 崇祯对于王枫调关宁军和一个都司去他的麾下是没意见,不过要把老弱残兵组成新军,崇祯可就不乐意了。 王枫见崇祯不乐意的表情,也只能分析给他听:“皇上,京营整治之难,在于恶习已根深蒂固,只能加入新血活络用以治疗病入膏肓的京营,臣接收弱兵只是个让京营整顿的借口,禁军五卫的加入势必得让京营想办法空出两万五千个兵缺,臣不信他们会提调出足数的强健兵力给臣接收,但臣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接收五卫兵力,这就已达到汰弱存强、除冒虚的目的,只要再派一个能够适当的大臣继续整顿,假以时日,京营必然会焕然一新。” 崇祯听了觉得此法可行也甚是赞同,但一想到自己充满希望的新军,得拿老弱残兵来练,还是不禁蹙眉说道:“朕知道爱卿有本事,但拿弱兵充数……朕还是觉得不妥!” 王枫连忙俯地下跪,一脸慎重地道:“皇上,李侍郎做不到的事情,臣帮他做!要是弱兵不可用,臣必定让他回家种田去,臣必定让皇上的天子亲军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皇上授臣新军一切权责,臣势必会尽力做到最好,不让皇上失望!” 崇祯见王枫慷慨陈词,心里大喜道:“好!在新军组建下前提下,朕准你方便行事,一切军需调度可由内库自行提取,朕赐新军名曰‘龙卫军’,天子为龙,以护天子安危为己任的亲卫军。” 王枫见一切具备内心大喜,表情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道:“是!臣必当竭尽所能,以报皇恩!” 当晚王枫府邸就来了两位将军一位侍郎,一位是五军营中军都司陆诚秀和三千营左哨军都司赤儿温,侍郎是礼部侍郎陆完学,是内廷派中算是个能说上话的大臣。 陆诚秀、赤儿温两人是因为京营调令下来,才知道自己被调入新军,一起来拜访新长官来着,陆侍郎则是为了答谢王枫来的。 王枫听到是答谢自己一脸迷糊,原来是陆完学代替李邦华整顿京营,陆完学打听之下,知道是王枫提议皇帝把李邦华罢免,自己才有这个机会。 陆完学知道这位子只要关系打得漂亮,油水自然多,不禁也暗笑李邦华老古板,好好的机会硬要搞什么整顿京营,所以拿着礼物就来王枫家感谢拍马屁了。 王枫眼下不想和内廷有过太多交集,收下礼物谦让了几句,就打算把陆完学打发回家去了,陆完学也甚是乖觉,见他一副不接待的样子,当下也陪笑着就离开了。 王枫送走了陆完学,便把陆诚秀和赤儿温两人请入大厅,两人见厅上已经先坐了三个人,便和陈彬、吕云亮 (本章未完,请翻页)、吴国栋三人相互问候后也拣了个位子坐下,王枫见众人都入座后,自己才坐回厅上首座。 王枫一开始就让吕云亮先调查陆诚秀和赤儿温的来历背景,就是调查完后觉得他们两个是可用之才,才选择把他们调到自己麾下来。 陆诚秀是崇祯二年的武举人,代州振武卫人,从家中世袭的百户,一路跟着陜西巡抚孙传庭剿灭农民军,屡建战功逐步升到都司一职,两年前杨嗣昌弹劾孙传庭称病怠职,孙传庭被免职下狱后来,陆诚秀不想在杨嗣昌底下作战,便也请调回京城,不过这两年一直不得意,主要就是京营太过怠惰,加上上司排挤和官僚风气败坏,实在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赤儿温是鞑靼人,身材不高大约只有五呎,但是一身古铜色的健壮肌肉,显得短小精干,之前是满桂底下三大将之一,和黑云龙、麻登云两将齐名,满桂和黑、麻两将一起战死后,赤儿温顺理成章地接收了满桂底下的关宁铁骑,不过和陆诚秀一样都得不到的上司欣赏,纵使底下有最精锐的士兵,却因为上司怯战一直无法回到战场上。 王枫把陈彬等人介绍给他们两个认识,然后再让陆诚秀和赤儿温介绍自己麾下的部队现状,陆诚秀的部队还好,陆诚秀一直都督练自己的子弟兵,其战力应该在疲弱的京营中算是有实力的,虽然里头大部分的兵都没上过战场,不过王枫倚重的是陆诚秀有剿匪的经验,倒不是他底下那些兵。 关宁军方面虽然已有十来年没上过战场,难免士气军心都会怠惰松懈,不过沙场经验肯定是丰富的,赤儿温拍胸脯向王枫保证,不用半月便可以再调教成原来叱吒沙场的关宁铁骑,这让王枫放心许多,他本来就打算这支新军的主干要以关宁军为主。 王枫见他们两支部队大致上都符合自己要求,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并要他们立刻去执行。 王枫早就得到崇祯首肯,眼下已经把关宁军和陆诚秀底下的五千兵马也纳入麾下,剩下其他的兵缺已经请旨,让京师三大营把汰弱的兵直接调往龙卫军,实际上能用的兵力也要等到时候看过才知道,现阶段只是要让他们五人趁这段时间,去拉拢可用的人才,另外再让他们想一些具体有帮助的建议。 过了几日三大营汰弱过后的兵员,被集合在南苑新铺成的校场上,共一万三千余人,王枫跟着几位将官巡视了一趟,巡视完之后也只能摇头叹息,一些跟着被迁调过来的军官,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那些被调过来的士兵,软弱看起来是说不上,不过一脸的痞气,是怎样看怎样明显,让他们整队都可以排得歪七扭八、左右不分,更不用说居然还能在那边嘻笑怒骂,视军法军律于无物,更扯得是……里头居然还掺杂了好些个七老八十的老兵,王枫是越看越无言。 吴国栋看了那群兵痞一眼,暗自碎碎唸道:“大人该不会真的要我们带那群痞子兵和老头子吧?” “嘘!”一旁的陈彬听到,眼神犀利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讲话。 吴国栋虽然和王枫隔了一段距离,但他还是听到了,不禁自己翻了一个白眼,连吴国栋这傻大个都有这种想法,更不用说其他将领怎么想了。 王枫转过头去看那些将领,发现到其中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大胡子军官,他走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属何军什么官职。” 那老将官畏惧地道:“下官冯长寿,原神机营左掖军副参将。” 副参将?官职也算高的,王枫也不想问他怎会被丢到这来,反正不是被上官打压就是想另谋出路,可这年纪未免也太大了吧?王枫耐着性子问道:“将军今年贵庚?” 冯长寿犹豫了一下才道:“下官明年才满六十……” 吴国栋忍不住了不禁道:“六十?你开玩笑吧?老将军你说八十我都信!” 王枫白眼又是一翻沉住气,向一旁的陆诚秀拿了一本名册,四平八稳地站立在点将台上,对着校场的那些士兵大喊道:“传我将令!自本官以下,全军跑步至永定门内,比本官晚到者!踢出龙卫军自个回家吃老米饭去,要是自觉身体负荷不起者,可自行上前办理解除兵籍。” 王枫把名册交给冯老将军道:“老将军,不是本官看不起你,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老人家还是留在家中含饴弄孙吧,本官就准你不用跑了,留在这边帮忙消除兵籍吧。”王枫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说完后便把穿在外头的青衣儒衫给脱了下来,自行下了点将台就跑起步来了。 王枫里头穿着功夫短套,简直是有备而来,他一身服装轻便自然是说跑就能跑,但是台上的亲兵、将领全都是一副盔甲戎装在身,见自家大人跑起步来,急忙把身上盔甲全卸下来,跟着王枫屁股后头跑了起来。 点将台底下的那些士兵,除了一些比较老实憨厚的,听到命令之后就先跑以外,大部分的兵痞听到王枫那么说还不当一回事,见他直接罢免了一个副参将,然后遐意地跑起步来,后头还跟着一大群军官,这一瞬间才有了危机感,校场霎时一阵混乱,一大群大头兵跟着冲出校场辕门直奔北京城,也有数百个自觉不适或老迈者直接走到台前解除兵籍,倒是忙坏了冯老先生。 北 (本章未完,请翻页)京城到南苑相距约二十里,说实在的这距离有点超过,大抵约现在的九公里多,王枫大约跑了一半就冒出这个念头,他还是转生前也是当过兵的,当然每天出操跑五千是必然的,现在他这副身子调养的也十分健康,陈彬教他的太极拳他也没荒废过,没想到跑个十里就差不多了,王枫不禁暗恨自己干麻多嘴说自己也要跑。 陈彬和赤儿温等几个将官都跑在王枫身旁,反正他们只要比王枫早进城门就可以了,他们还是以护卫王枫的安全为重点,陆诚秀跑在王枫身旁,一脸佩服地道:“大人这招真是高,借此汰弱存强,跑步为一切锻炼的基本,跑步速度还可以显示军队的机动力,高……实在是高!” “呼、嘶、呼、嘶”王枫不想打乱自己的呼吸节奏,所以丝毫不想回答。 赤儿温也是一脸钦佩地道:“大人一同参加测试更是让那群兵痞无话可说,借此还可建立大人军威,大人和士兵们一起同甘共苦,更容易建立起同仇敌忾之心,也让那些老油条军官收收心。” 赤儿温所说的,大致上也和王枫所打算的一样,只是他现在实在没空说话,犹自边跑边“呼、嘶、呼、嘶”的。 陈彬轻功造诣高,这点路倒是不算什么,犹自一派轻松地道:“正是!将来如果招募新兵用这方法,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王枫身旁的那些军官,犹自你一言他一句地在那喋喋不休,王枫的脚步倒是越来越慢,大约有五、六千人已经跑在他前面,说实话他一开始也是小看那群兵痞,本来以为那群缺少锻炼的士兵,应该会借此显现出他们不堪一用的那一面,没想到……逃跑他们还挺擅长的嘛…… 王枫边跑边观看一路上风景,用来转移疲累的感觉,发现周围景致倒也不差,现在已经开春,一路水草丰足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虽然还有点微冷的感觉,但是也不失是一个运动的好天气。 过了十里处后,大致上每跑一里都会有大约数百人超越过王枫,为了避免到时候永定门会乱成一团,王枫只好开口道:“陈彬你轻功好你先跑到前面去,免得先抵达的士兵乱成一团,也省得惹出什么麻烦来。” 陈彬一得令脚步迈开,一下子就冲进人群中不见人影,陈彬和领先在前头的人大约相差不过三里,没几下就已追上领先集团,大抵有近百人领先在最前头,陈彬也不急着跑完便混进了领先群。 领先团里头一个看似精明的士兵,看陈彬一身短套装备,便问道:“你是军官吧?” 陈彬微微笑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哪一营的?” 那士兵道:“神机营,下官温兆良。” 陈彬看了看四周那些穿着红色军服的人,问道:“那些人都是神机营的吗?” 温兆良莞尔笑道:“怎可能!旁边这几个是和我同营的袍泽,还有一些人在最前头,更多数的人落在最后头。” 陈彬称赞道:“不错嘛……还能跑在前头,跟上来吧,我让你们当亲兵。”说完就冲上前去。 温兆良一听也是一喜,这亲兵待遇可是比在外头当大头兵好得多,而且容易升迁,当下跟着几个从神机营出来的袍泽,加快脚步跑在陈彬身后。 陈彬跟着几个士兵率先跑到永定门瓮城内,虽说仗着轻功好,但是这二十里路跑下来,着实也让他气喘吁吁,随后抵达的士兵由一开始的三三两两,随着时间逐渐拉长,每批抵达的士兵人数也逐渐增多。 陈彬把抵达的士兵都整队在瓮城内,这些兵痞一趟跑下来,似乎脑袋也跟着开了窍知道什么叫纪律,虽然都躬着身子在那里大口喘气,不过好歹是一排一排地排列整齐了。 陈彬大略估计一算,瓮城内大约已经挤进了近一万人,他走上城楼探望,依旧还没见到王枫的身影,陈彬一望官道上奔跑的士兵,不过剩下数百人,他不禁担心王枫跑不跑得完全程。 被陈彬拉拢过来的罗宪跑完全程也跑到城楼上,低声偷偷说道:“放心啦,我刚刚经过有看到大人躲在一里外的茶亭休息喘口气,别担心他跑不完。” 陈彬愣了一下,俊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原来如此……倒是难为大人如此拼命了。” 王枫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永定门上的两层城楼,见一旁自己倚重的将领,均是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不禁脸色讪讪,偷汗了一把,方才这群大将见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于是趁四周无人注意时,把自己拉到一旁小路上的茶亭休息,一伙人喝了壶茶,见自己休息过后,已经缓过气来这才继续跑,见这群人作弊都做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王枫也是不禁佩服。 陆诚秀和赤儿温等几位军官冲在王枫前面进入城门,王枫才一进城门,瓮城内的士兵瞬间响起一阵欢呼和掌声,就连一旁等着进城的百姓和守卫士兵也是如此,王枫虽然很累很喘很想休息,但是人多就疯的个性,还是让他不禁举起双手接受大家喝采。 这场九公里马拉松跑下来,除了一开始就弃权的近千名老弱残兵,和跑在王枫前面抵达的兵士将官,总计约为一万一千余名外,剩下的一千余人都散落在长达二十里的路途上,理所当然的……通通不及格!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阅兵 王枫见工部军器局大门口,列了两排迎接队伍,看他们都是一身粗布素衣,想必都是里头的工匠,不过都留着白花花的胡子,想必年纪也都不小了,只见军器局大使毕懋康带着那群老工匠,面容含笑道:“欢迎王提督参观本局。” 王枫被毕懋康的隆重接迎弄得有些不自在,连忙道:“毕大人不用如此多礼,我只是参观本朝火器是如何制作的,你让工匠们都回去工作岗位上去吧,不用在此迎接我。” 毕懋康也是一副五、六十岁的年纪,他笑笑道:“无碍,这群老工匠现在都是用经验在指导后生,工厂里头的年轻工匠都还忙着呢。” 王枫恍然大悟道:“喔……原来如此,想必制造火器也是门高深的功夫,还必须师徒相传是吧?” “那是当然。”毕懋康领着王枫和负责火器的陈彬一起进入工厂。 王枫看着十来个工匠对着一座佛朗机砲身在作最后处理,问毕懋康道:“一门大砲要多久才会完工?” 毕懋康仔细想了想了才道:“这就要看什么砲了,小型的虎蹲砲让一百个工匠来做的话,一个月可以完成二至三门,大型的灭虏砲大抵也要两个月才能完工,不过现在我们不造灭虏砲了改造佛朗机炮,不过时间上也是差不多的。” 王枫蹙眉想:“这样慢?”又道:“这里总共有多少工匠?” 毕懋康不假思索道:“大概近一千五百人,咱们工饷微薄,除了一些经验丰富的工匠意愿继续做,还有一些父传子、师传徒肯延续技术外,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学习了。 这是就是现实,没有前途的工作谁愿意去做?王枫也不是不能理解,看样子除了提升工匠福利,也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他转头问陈彬道:“这佛朗机砲都搭配子炮发射吗?” 陈彬点头道:“是!子炮将开炮一次所需的火药量装于内,开火后直接将使用过后的子炮退出再装进新子炮,如此减去直接倒进火药所需的时间,这开砲速度和传统的灭虏砲相比是增加不少。” 王枫心想:“那这大砲倒是没啥地方好改进了。”便又向毕懋康问道:“毕大使,有办法利用金属片与燧石互相敲击点火的方式,将火枪进一步改进吗?” 毕懋康闻言诧异地楞了半晌,过了一会才一脸兴奋异常地道:“大人你等等!你等等!”说完就往工厂深处跑去。 王枫有点摸不着头绪,只见毕懋康拿着一支火枪跑过来道:“大人说得是这个吗?” 王枫接过来一看,拿着火枪的手微微颤抖,天呀!这分明是燧发枪呀!大明居然早就已经有了?王枫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神色兴奋问道:“这燧发枪哪来的?” 毕懋康也是一脸兴奋道:“这是下官制作的,大人管它叫燧发枪吗?这名字倒也贴切,下官本来只是有这种想法,所以做了一支把玩,没想到大人也是这般想法。” 王枫听他那么说吃惊地问道:“你没想过向朝廷提议改良现有火枪?” 毕懋康老脸微红尴尬道:“下官曾向侍郎刘大人报告过……不过没有得到回应,所以下官猜想大概是这东西上不了大雅之堂吧。” 王枫气结口气有点微怒道:“我的天呀!这东西可比现有的火绳枪好上数倍呀!开枪间隔缩短就不用说了,最好的是不用担心被风雨吹熄火头,如果朝廷采用燧发枪让神机营都搭配上这种火枪……那算是多大的一股战力呀!” 毕懋康只是个军械发明家,不过就是有个想法认为用燧石击发,应该会比使用火绳方便许多,倒是没想到对于战场上的帮助,见王枫一脸怒气冲冲,他有些畏惧地道:“这……下官……下官没想到这么多。” 王枫见吓到老人家,连忙道歉陪笑道:“不好意思毕大人,本官不是对你发怒,你可知道你当初报告的刘大人是谁?” 毕懋康暗吁了口气,思索半晌才道:“好像叫……刘宗周,对!工部左侍郎刘宗周。” 王枫心头怒骂:“迂腐的酸儒。”继续问毕懋康道:“这燧发枪制造过程麻不麻烦?一支枪要多久时间制造?” 毕懋康道:“倒是和火绳枪无异只是点火方式改变一下而已,时间嘛……以十人为单位一支也要一个月左右。” “这么慢?”王枫一听又苦恼起来,看样子新军要全面装备这种燧发枪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毕懋康见王枫烦恼的样子便道:“如果大人急着要配置这种火枪……倒是还有一种方法。” 王枫眼神一亮问道:“快说什么方法?” 毕懋康指着一旁库房道:“里头还有一些库存火枪约三千支,改造一下应该都还堪用,一人改一支大概七、八日应该可成。” “原来还有这个方法,好!旧照你法子去办,我自会和皇上禀明这件事,少不了该鼓励你们军器局的恩典,唔……那是什么?”王枫眼尖注意到库房门口摆放了一座大砲,规格和佛朗机砲明显不同,似乎比较精致,材质上好像也不太一样。 王枫走过去拍拍砲身,能感觉到炮身结实坚固,感觉很像是用‘失蜡法’铸造而成,不禁疑问道:“这砲身是失蜡法铸成的吗?” 一个穿着九品官服的小官远远听到,急忙跑过来问道:“大人你确定这是用失蜡法铸造的?” 王枫也不回答继续疑问道:“你们也不清楚吗?这砲哪来的?” 那九品小官道:“这是洪承畴从关外清兵那俘虏来的,洪总督见鞑子大炮犀利和咱们大明不同,这才弄了一门红衣大砲回来,让我们研究铸造之法,只是我们一直没想到原来是用失蜡法铸成。” 王枫一听是从满清手中抢来的,那更是笃定道:“那就没错了,这肯定是失蜡法所铸。” 王枫看了那个一脸兴奋地九品官问道:“对了……你是?” 那九品官收起兴奋地神情,正经道:“下官军器局副使戴苍,下官方才失态了还请大人见谅。” 王枫不在意地道:“无妨,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是失蜡法所铸,可有办法仿制?” 戴苍又恢复兴奋的表情道:“那是当然,既然知道铸法为何,不用说仿制就是铸出更好的大砲也不无可能。” 陈彬这阵子在护军营内各式火器也看了不少,看得出来眼前这门红衣大砲的确不错,但不代表他懂得这失蜡法用于铸造大砲上有多大功效,见王枫三人都是一副专家的样子,只好不耻下问道:“这……请问这失蜡法是什么?” 戴苍微笑着向陈彬解释:“失蜡法是先用蜡制造模具,应用到翻砂上,将蜡制的样品埋入铸造的砂型中,夯实后再加热,使砂型变得结实,蜡融化后倒出再将熔化的青铜或铁水倒入,既省时又坚实。” 王枫见陈彬似乎还是不太懂,便解释给他听:“一般翻砂是用木制模具或原型,得将砂型做成两半再合在一起,因此模具必须可以从半个砂型中取出,但就铸造炮身来讲,这种铸法制成的大砲,会有开砲时砲身会膛炸的危险性,而且铸造费时,反观失蜡法不必取出模具,因此可以铸造形状非常复杂的物品,这就能说明为何满清的大砲比我们来的犀利。” 毕懋康一脸佩服地道:“没想到关外鞑子的铸造之法比我们还高明许多。” 王枫苦笑道:“朝中的迂腐大臣,自诩大明是天朝上国就洋洋得意,事实上海外也是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不能一昧认定他们就是落后蛮荒,只可惜这道理能明白的人少之又少。” 毕懋康和戴苍见王枫抨击朝中大臣,也不知道该不该回话,只能讪讪地站在一旁。 王枫见到他们的反应倒是微微笑道:“对了,能利用失蜡法铸造新枪管吧?那能否在枪管里头加上膛线?” 毕懋康和戴苍都是一脸疑惑,异口同声道:“何谓膛线?” 王枫见他们不懂什么叫膛线,便解释弹头会因为膛线的关系,而进行稳定的旋转直到命中目标,此旋转状态有助于弹道稳定和射击准度。 这原理毕懋康和戴苍是听得懂,不过这对他们来讲也只能算是研究目标而已,主要原因是因为没有经过实验,根本不能预计要花费多少金钱和时间,这种风险也不是王枫扛得起的,一方面他们还要忙碌红衣大砲和燧发枪管的铸造工作,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王枫龙卫军的创建虽然倚重关宁铁骑,但是他最终目标还是军队现代化也就是全面化装备新式火器,虽然急需火器方面的改良和创新,但他明白这种事情非一蹴可及,只能循序渐进慢慢革新,今天能发现燧发枪和红衣大砲这已经让他很满意了,王枫本来还以为得从燧发枪开始研究。 满意归满意,王枫可没打算放弃,他想到金陵还有个叫孟步兰的传教 (本章未完,请翻页)士,这番理论说给他听,以他学过西方科学应该会更容易找到成功的方法,只要让二叔去南镇抚司安排一下,让他进镇抚司军器局专司研究应该也可行。 王枫想得正高兴,却听到一个孩童大喊爹爹,只见那孩童约莫五、六岁,一手拿着波浪鼓,一手拿着一张图纸,颠着小屁股跑到戴苍身边。 戴苍溺爱地把小孩抱起来,用脸颊磨蹭他亲暱问:“梓儿……你怎跑来啦?娘亲呢?” 戴梓被他老爹的胡渣弄得咯咯笑,拿着图纸的手,向工厂外头挥了挥几下,童言童语道:“娘亲在外头给爹爹送饭来了,爹爹吃饭了。” 戴苍见上官还在这里倒是有些尴尬地道:“呃,贱内不识礼数,向来随性惯了,下官回家会好好说说她。” 这爱妻便当放在现代可是甜蜜的紧,王枫又不是那种古代的老古板自然是不在意,笑笑道:“戴大人鹣鲽情深,可是羡煞旁人,何必在乎那些顽固俗礼?嗯,也是该吃饭的时间了……咦?”王枫注意到戴梓手上的那张图纸,连忙从他手上拿过来一看。 戴苍见王枫脸上有些疑惑和惊讶,小心询问道:“不知道大人……对我的画作有什么疑问?” 王枫一听这张图是他画的,当下心里更加惊讶,急忙问道:“这……这是?” 戴苍脸色有些微红尴尬笑道:“这……是不才拙着的其中一页,看样子又是这个小兔崽子乱撕书了。” 王枫仔细看那张图纸,的确很像是从书本上撕下来的,他感兴趣地问道:“戴大人在写书吗?” 戴苍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下官都在军器局办差,自然就写了一本和火器有关的书籍,里头都是介绍本朝使用的火器和下官平时异想天开想的一些火器,这燧发枪和红衣大砲不免以后也会列入下官拙着之中。” 王枫听见戴苍这么一说,心里惊讶道:“对了!他儿子叫戴梓,就是那个发明连珠火铳的戴梓呀!难怪五十年后,康熙皇帝要戴梓仿造燧发枪,他不用一个月就仿造十支出来,原来他早就有老爹的设计图,还以为他是个天才勒……这么说来……原来连珠火铳最早的发明者是戴苍而非戴梓。” 王枫是知道这‘连珠火铳’有世界最早的机关枪之称,他看着设计图上的说明,其形状很像琵琶,铳背设计成弹匣,可贮存数十发火药铅丸,铳机有两个相互衔接,扣动一机,弹药自落于筒中,同时解脱另一机而击发,能够连续射击直至弹药用尽。 王枫兴奋地问戴苍道:“戴大人是否也像毕大人那般,制造了这连珠火铳的试作品?” 戴苍吞吞吐吐地道:“这……连珠火铳不似燧发枪那般,用火绳枪改造就可以了,所以……这……下官也只是纸上作画而已,没有实际制造过。” 王枫一听有点失望,但越发想让戴苍制作出这连珠火铳来,便正色道:“毕大人、戴大人,你们两位都善于研发火器,不知两位是否有兴趣到南京去,到南镇抚司内专司研发新火器呢?至于在那边的生活安置,官职虽然还是个九品芝麻官,但是另外替你们安排一栋屋子和几亩薄田这是办得到的,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九品副使的俸禄实在少得可怜,戴苍听到王枫还给他几亩田地,着实有些有点心动,可不知道毕懋康的意思,一时也不好表态。 毕懋康笑笑道:“谢大人厚爱,只是下官都六十好几了,我的妻儿孙辈都生活在京师,这一大家子搬到南京去太过麻烦了,这南京就让戴大人去吧。” 戴苍还没说话,他手上抱着的戴梓,先高兴地摇了摇几下波浪鼓,开心道:“好啊爹爹,去杭州看外公公。” 戴苍好笑地看着儿子道:“傻孩子,杭州离南京还远得呢。” 王枫笑着说道:“从南京顺着大运河南下也挺快的,不知戴大人意下如何。” 戴苍本来就有兴趣,当下也不推辞,便欣然道:“承蒙大人如此抬爱,下官理当略尽绵薄之力,只是此事还请容许下官与贱内商量。” 王枫见戴苍允肯也不急着要他马上决定,便答应道:“那是当然,贤伉俪若是有意前往,可来我府邸通知一声,我自会帮你们安排一切。” 王枫一看戴苍神情便知这件事情十之**可成,心里也甚是快意,今日军器局一行真是收获丰富。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工欲善其事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赐婚 “老爷,你不是说今天要上朝吗?”董小宛侧躺在绣床上,素手轻轻摇着王枫唤他起床。 王枫昨晚和董小宛**几度,加上这阵子白天操劳军营的事情,这一睡倒是睡得沉了,董小宛唤了好久他才有些醒来。 王枫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董小宛不知何时已经把小衣给穿上,一头青丝从肩后泻下,领口露出丰腻诱人的肌肤,雾鬓云鬟,睡态慵懒,说不出的娇媚动人,王枫呢喃问道:“上朝的时辰到了吗?” 小宛轻声软语道:“嗯,快寅时三刻了。” 王枫伸手拉过董小宛让她枕在自己胸膛上,歉声道:“不好意思……昨晚没说清楚,皇上是让我上午朝,白白让你那么早醒来,咱们再睡一会吧。” “嗯……”董小宛轻扭娇躯,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枕得舒服些,玉手环抱王枫的腰,甜腻腻地低吟。 王枫见小宛就直接在自己胸膛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见她闭上的眼睛露出长长的睫毛,鲜嫩小嘴隐隐透着甜蜜笑意,王枫不禁温馨微笑地想:“本以为她这早起是因为睡饱了,没想到她是硬撑着爬起来。” 王枫温柔地看着熟睡的董小宛,突然想到昨天看见的小戴梓,心想:“娶宛儿进门也三个多月了,怎她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娶她进门后……除了受伤的那段日子外,就算没有夜夜做……两、三天做一次总是有的,每次都还两、三遍,奇了……怎都没有怀上身孕呢?”不禁把手伸进她小衣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 王枫摸着摸着倒是把人给吵醒了,董小宛抓住他抚摸的手,眼眸水汪汪地看着王枫,腻声道:“老爷……人家身体还软酥酥地没有力气……先别闹了好不好……等晚上人家在陪你嘛……” 王枫不禁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看样子平时自己是太需索无度了,这小妮子居然以为自己想做那档子事?” 王枫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继续轻柔抚摸着她的小腹,轻笑道:“傻宛儿,你想到哪去了?” “唔?不然……这……嗯……”董小宛知道自己想岔了,霎时燥红了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王枫见她一脸窘迫的样子不禁好笑,轻声道:“傻瓜……我只是在想我们都同房数月了,怎你的肚子一点都没有消息?” 董小宛见他提起自己也在意的事情,脸上燥红稍退,怯怯地道:“这……可能是妾身身子骨薄弱,不易生养吧……。” 董小宛是清倌人的身分嫁给王枫的,教坊为红姑娘准备用来防止身孕的药物,她未曾服用过,她和王枫欢好多月还仍未怀孕,也只能妄自猜测是否自己身子不易怀有身孕。” 王枫见她一脸落寞失望的表情,微笑安慰道:“傻丫头……这生不生又不光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反正我们还年轻又不用急,顶多晚上都努力些也就是了。” 王枫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自己心里也疑问着,父亲和二叔都一样难生后嗣,可见血统中存在有不孕的基因,说不定还真的是出在自己身上呢……可惜雯儿不在,不然就找她问看看了。 董小宛见王枫宽慰自己,只好装作一副释然的表情,轻轻依靠在王枫胸膛上,心里胡思乱想:“这生小孩不就是女人家的事情吗?况且自己年过十九也算是个大姑娘了,怎还能说是年轻……这还能慢慢来吗……” ※              ※              ※ 喜儿捧着装着汤药的银碗说道:“娘娘,可以吃药了。” 琼雯放下田贵妃的手腕,一脸满意地道:“贵妃娘娘玉体复原的情形,比奴婢想像得还要快速,这碗药喝完后,我改一副调养身子的药方,以后只要细心调理,娘娘玉体就可以尽复旧观。” “真的?”田秀英也是一脸喜色,接过喜儿手上的汤药,捏着鼻子喝完它,虽然琼雯允许汤药里面可以加红糖,但是田秀英还是嫌药味太重,每次服药内心总是要挣扎一下才肯把药喝完。 “喔?爱妃已经可以下床了?”崇祯见田秀英和琼雯围着圆桌而坐,不禁大感惊讶。 “皇上!” 田秀英起身施礼道:“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琼雯也起身福了一礼:“奴婢见过万岁。” 崇祯伸手扶起田贵妃,微笑道:“爱妃大病未愈不必如此多礼,是朕说不必通报的。” 站在崇祯身后的陈圆圆,等田贵妃站定后向她施礼:“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琼雯知道这几天皇帝都夜宿在陈圆圆那,见陈圆圆脸颊酡红、眉腻如水,举止间有点绵软柔媚,想必应该是刚行云布雨过后,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琼雯学医多年,人体上显露出的端倪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田贵妃本来让陈圆圆进宫就是要藉她来和皇后争宠,那也只是因自己疾病缠身无法侍候皇帝的权宜之计,但知道自己身体可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康复,田秀英就开始不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年轻貌美的狐媚子,加上得知这几天皇帝都留宿在她那,这醋坛子差点就打翻了,见陈圆圆向自己问安,当下也只给她一个淡淡的回应。 崇祯见自己爱妃的脸上的气色果然是好了许多,只是疾病缠身多时,病时胃口不好,所以还显得有些消瘦,不过大抵上几乎已恢复健康,不禁开心点头道:“好!看爱妃大病渐愈,朕也满心欢喜,爱妃等你完全康复,让朕陪你去西苑畅游一番。” 陈圆圆在一旁听着皇帝对着田贵妃细声软语的恩爱模样,和皇帝在自己床榻间细语温存的甜言蜜语,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禁暗自神伤。 崇祯见琼雯犹自乖巧地在一旁侍候着,便微笑问道:“你就是王卿家的苏琼雯?” 琼雯神色平和柔声道:“是。” 崇祯仔细瞧着琼雯好半晌才缓缓点头,满意地问道:“朕听说你和王卿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有婚约是吗?” 琼雯仍旧不疾不徐回答道:“是。” 崇祯依旧满脸微笑道:“听说……你希望王卿是以正妻的身分将你娶进门,但是他不肯?” 琼雯一脸惶恐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是奴婢不肯和我家老爷无关。” 崇祯开怀笑道:“哈哈哈,为什么你不肯呢?” 琼雯道:“奴婢贱籍在身……配不上我家老爷。” 崇祯点了点头赞赏道:“你倒还知礼数,不似王卿那般胡闹,嗯……这样好了,朕封你太医院从六品女官,奖励你京师防瘟和医治贵妃的大功劳。” 琼雯感激地跪下,欢喜道:“谢皇上恩典。”她并不在乎当什么女官,但是有了这项恩典,等于把她从贱籍变成官身,那就不必担心自己身份配不上王枫了。 田贵妃见自己救命恩人有了恩赏也替她高兴,便锦上添花道:“皇上都有封赏给苏姑娘,那臣妾也尽一份心力好了。” 田秀英牵起琼雯的手道:“我和苏姑娘一见如故……不如我收苏姑娘当干妹妹好了。” 琼雯一听急忙回绝道:“这奴婢高攀不起……娘娘不可……” 田秀英打断她的话,柔声道:“什么高攀不高攀,我自幼就是独生女,多了一个干妹妹我不知该有多高兴,皇上您觉得呢?” 崇祯一脸宠溺地道:“当然行呀!这样好了……朕在多一道旨意,替贵妃送份见面礼给你。” 琼雯见皇帝和贵妃都是兴致勃勃地模样,也不便再推辞道:“谢皇上和贵妃娘娘恩赏。” 田秀英则是一脸好奇问道:“皇上,您还要下什么恩旨?” 崇祯难得有兴致卖关子,微笑道:“这是惊喜,不能说!朕要上午朝去了,你们不用多礼,朕走了。”崇祯摆了摆手让她们不用施礼,坐上龙辇就朝太和殿去了。 王枫安分地站在朝堂百官最后一列,大明朝自太祖、成祖以后素来重文轻武,在崇祯一朝才渐有改观,原因说来也讽刺,这内忧外患不断才使得武官抬头,不过能上太和殿参知政事的武官也少,大多都被派去守关外和剿匪去了,所以太和殿右边的武官位,人数显得有些稀少。 崇祯并没有规定王枫每日都要上朝,毕竟王枫主要在于训练新军,他自然也乐得轻松依旨而行,要不是今日有事欲求皇帝,他才不会那么勤劳跑来上朝。 内阁首辅周延儒出班道:“凤阳总督悬职已久,皇上可有属意人选?” 崇祯思付良久道:“原凤阳总督因贪墨军饷,经锦衣卫探查属实,已畏罪自尽,这总督之职……众位大臣有何建议?” 刘宗周出班道:“总督贪腐诈欺,此最误事,为督抚者,需先选其清廉。” 崇祯不可置否道:“也得看其能力如何,凤阳为太祖皇帝之根本,其重要性不可言语,故御敌该当如何?” 左都御史杨若桥出列道:“应向西洋人学习和引进新式火器。” 王枫没想到这杨御史想法也挺先进的,这才出列道:“皇上,臣附议。” 陆完学见王枫出面,当下也带着内廷派大臣齐声道:“臣也附议!” 王枫低着头说话,蹙着眉头倒也没人发现,见陆完学出声附议,摆明就是出面挺自己,王枫一直和内廷保持一定距离,就是不想被他们掌控住,不过看样子对方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崇祯等了很久,想说王枫都没上朝议过朝事,怎今天就想到要上朝,只见他是默默地在一旁不表达意见,便越是感兴趣,见他终于出列说话,崇祯兴致勃勃地问道:“喔?原因为何。” 王枫抛开烦恼,毕恭毕敬地道:“皇上,其实不必向西洋引进什么新式火器了,臣昨日巡视军器局,大感惊讶,本朝竟然成功研发出新式的火砲和火枪,其效能不比西洋火器差也许还更胜一筹,火枪名为燧发枪,其优点是射速间隔缩短、使用方便,而火砲为仿制关外的红衣大砲,另外使 (本章未完,请翻页)用失腊法铸造火器,使得制作时间缩短,可减省成本物力,此乃大明之福也。” 崇祯也是一脸惊讶道:“喔!此事当真?” 王枫恭敬地道:“是,此事千真万确,臣预计一个月后新式火器便可完成。” “皇上,臣不赞同!”刘宗周出列大声反对。 崇祯好奇道:“为何?” 王枫见他身着孔雀补服是个三品大员,却不识他是谁,只听刘宗周道:“唐宋以前,并无火器,自有火器,辄依为重,误专在此。” 刘宗周一脸正气凛然、义正严词继续道:“强汉、盛唐鼎盛之期,均无火器,自火器发明后,为政者只知穷兵黩武,却忘了圣贤之道,可见火器乃蛮荒凶物,有辱天朝理应仁德四海之本,理应……” 迂腐!迂腐! 王枫见他还在左一句圣贤之道,右一句圣贤名言,终于按耐不住,出言打断他说话:“所以你就因此隐瞒新式火枪问世,故意隐匿不报?” 刘宗周倒也磊落,正色道:“兵者凶器也……理应以礼感化对方,此凶器问世,只会让大明越来越偏离正途而已。” 这句话霎时让朝堂一阵讨论,有人赞同、有人不屑,不过更多得人是替他担心,这件事隐匿不报上级,有心人要深究的话,可以栽个别有贰心,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崇祯脸色不悦,厉声道:“刘宗周,火器终为本朝长技,此事不容你反对!” 刘宗周犹不死心俯地而跪,凛然道:“厂卫子弟不可轻信,其有私也。” 王枫一怔,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家世和厂卫拉上边,直指自己不能信任,这倒让他有些懵了。 崇祯心头微怒,仰头看着太和殿屋梁,口气不善道:“厂卫也是朝臣,何公何私?” 刘宗周仍旧抗论着,面对皇帝也丝毫不屈,右都御史金光宸见皇帝脸色越来越是难看,出言制止刘宗周继续说下去,并且替他求情,但是为时以晚,愤怒的崇祯皇帝将刘宗周被贬到南京任礼部侍郎,将求情的金光宸降为大理寺少卿,周延儒见皇帝震怒深怕遭受波急,纵使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也丝毫不敢求情。 王枫见崇祯处份完他们后,就怒气冲冲地下了朝摆驾回宫,可自己还没说到重点呐!见文武百官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呵呵,王大人果然还在这,万岁爷请大人到乾清宫见驾。”方正化奉了崇祯之命回来寻王枫。 王枫让方正化领着自己进到乾清宫门口,随后才让曹公公把自己唤进去见驾,王枫见崇祯神色平淡地坐在暖榻上,连忙恭敬地俯地下跪道:“微臣参见皇上。” 崇祯见王枫仍旧一副拘谨的模样,微笑道:“起来吧!那群老臣们就爱没事找事做,朕常常也被他们搞得头痛,你也不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王枫起身苦笑道:“微臣并没有放在心上,微臣只是想和皇上讨个恩典,不知如何开口而已。” “喔?说吧,朕参详看看。”崇祯身体依靠在软枕上。 王枫吞了一口唾液道:“军器局那些工匠立了此大功,所以臣想替军器局的工匠们讨个恩典,本朝工匠月俸不过五十文钱,实在难以维持生计,臣曾去了解为何满清会拥有比本朝更先进的大砲,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只是利诱那些拥有技术,却无法维持生计的工匠们替他们制造火器,可见留住技术人才,是攸关国家安危的重要大事。” 崇祯听完也颔首赞同道:“嗯……好!就依你法子去做,朕会让户部和工部一同拟草方案。” “微臣替那些工匠谢皇上恩典。”王枫见崇祯答允不禁松了一口气。 崇祯一脸笑意地看着王枫道:“王爱卿,朕给你配了门亲事。” “啊?”王枫怀疑自己耳朵听错,整个傻愣住。 崇祯见他神色不定,口气微不悦道:“莫非爱卿不喜欢朕给你安排亲事?” 王枫吓得俯地而跪,心头混乱想:“这……这能拒绝吗?要是拒绝惹个龙颜大怒的话,那可怎办……”不禁踌躇不定,只好试探道:“臣……已有心上人了……也订有婚约,皇上美意,臣心领了……”王枫可以感觉自己背后湿了一大片。 “哈哈哈,是那个叫苏琼雯的女大夫?”崇祯开怀笑着。 “是!”王枫头是越发低了。 “哈,朕就是要许这门亲事,你还不乐意吗?”崇祯见自己爱将被吓成这般模样,心里是越觉好笑。 王枫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崇祯半晌,仔细想清楚方才皇帝讲得那番话,按耐住兴奋之情,感激道:“皇上,臣乐意至极。”王枫也不想深究皇上为何赐婚,反正金口一出是绝无反悔的可能。 崇祯微笑道:“那好!朕会颁旨,钦封苏琼雯为诰命夫人,择日完婚。” 王枫欢喜地大声道:“臣谢皇上赐婚!”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观音寺 “上!”四个蒙面黑衣人穿过衙役的巡逻监视,快速行至地窖内的大牢门口。 “放烟!”其中一人压低声音下令,便有人拿了一管竹筒出来,对着牢门的门缝吹气。 四人计算好时间,撬开牢门从容地走了进去,只见牢房内的犯人和看守的衙役都被迷昏在地, 这刑部大牢内的牢房颇多,四个黑衣人分头查看每个牢房,仔细盯着里头的犯人,四个人仔细逛过大牢一遍后,眼神都透着一股失望的神情,相互看了一眼后,均是摇了摇头。 “老费呀!你怎还没上来换班呀?嗯!来……”一个刑部的衙役走了下来,一进牢门发现到事情不对,便欲叫人帮忙,话还没说出口,守在门口的蒙面人,已经先一个手刀敲他后颈,把人给敲晕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走!既然没有找到,多留无益,趁那些狗爪子还没发现。”其他三人也是点头赞同,便循着原路迅速离去。 同一时间……东厂大牢内一个身材高挑的蒙面人也在里头逛了一圈,他拿出一柄短刀抵住一个东厂番子的脖子下,冷声道:“说!那个青巾军的小头目关在哪里?”刀锋稍微往对方脖子一压。 那东厂番子颤声道:“我、我……小的不清楚什么青巾军的小头目……大侠饶命……” 那东厂番子吓傻了,这大牢内都是两班看守总共二十个人,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瞬间就撂倒了其他人,好死不死自己刚好上茅厕回来,被逮着正着,他苦着脸心想:“看样子自己这条小命是不保了。” “说!”蒙面人威胁性地把短刀往脖子压了更深。 那东厂番子可以感觉到脖子上有血流出来,苦着脸哀嚎道:“大爷!小的真的是不清楚,你不要杀我!我不知道……你不要杀我!” 蒙面人看他已经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看着他那种窝囊的模样,不禁一声冷笑,手腕翻转,用刀柄重击他的脑袋把人敲晕。 蒙面人不禁蹙眉苦思:“连东厂都没有……那人会是在哪?我刑部和顺天府衙门都去找过了也没有,难不成人关在五城兵马司?还是……人根本打从一开始不在北京城内?” 蒙面人既然知道人不在东厂内,便也不再逗留,循着来时的原路,轻盈且迅速地翻身出了东厂高墙,心里也不禁疑问想:“虽然没有遭受太多刁难,不过和前几天相比,不管是刑部还是东厂都可以发现巡逻的人变多了,照理说自己用得是桃源迷香,这会让人丧失一段时间的记忆,应该不会让人发现才对……是自己多疑了吗?” ※              ※              ※ 北京城西郊的观音寺,是座十进殿堂,占地广阔,因为里头供奉的送子观音十分灵验,不少达官人家的夫人时常来此捐献大笔香油钱,因此香火十分鼎盛也是一座远近驰名的古刹。 董小宛昨晚听起王枫说起皇上赐婚的消息,打从心里也是替琼雯高兴,但是一想到琼雯进门是正妻,自己不过是个妾室,纵使琼雯和自己感情情同姐妹,断然不会因为她变成主妇就有什么改变,不过昨天王枫床榻上的那番话就像一个疙瘩一样,搁得董小宛心里难受,胡思乱想一阵,总觉得王枫会因此冷落自己,听说西郊观音寺灵验,这才抱着一丝希望来参拜乞求。 董小宛这种拜佛求子的羞事,也不好找家里的护院家丁一起去,便只找了贴身丫环迎春陪伴,想到家中养伤的叶孤红似乎久未出门,这才寻了个理由找她一起参佛拜拜。 红娘子不信神佛却也不便推辞,加上也好一阵子都没有出门逛逛,着实也闷了很久,便也欣然答应。 观音寺离北京城并不远,出了阜城门往北走,经过几座皇庄就到了,小宛和红娘子分乘两个小轿来到寺门前,轿帘一掀,里头走出一个娇媚如画的丽人来。 董小宛一头青丝如墨染,身着浅紫色襦袄,粉色六幅罗裙,弓鞋轻移,如曳碧波,裙飘动,裙褶展如水纹,更显得风姿绰约,后头跟着小丫环迎春那容貌铺娇堆俏,大大的眼睛,俏挺的鼻子,也是十足俏丽可人,顿时吸引了众香客的目光。 董小宛举止优雅,身姿婉约地走进大殿内,盈盈跪在蒲团上,伸出玉手向红娘子招呼道:“叶姐姐,一起来拜过观音娘娘。” 红娘子不信神佛,当下微笑着摇摇头,手指指了旁边一下,表示去一旁等候,便走到一旁给香客休息奉茶的廊子。 董小宛也不勉强她,便微微闭上眼睛,虔 (本章未完,请翻页)诚地向观音膜拜,嘴角念念有词,许了心里期盼的愿望。 董小宛有感觉两旁有人向她挤了挤,寺里香客众多,本也不以为意,只是实在有些太过拥挤,她才睁眼一看究竟,不禁吓了一大跳,两个彪形大汉对着自己裂嘴嬉笑,一副色瞇瞇的模样,令人作呕,董小宛连忙从蒲团上起身退后几步,她发现诺大的大殿上,居然一个香客都没有,连迎春都不见人影,敢情都被这两个彪形大汉给赶走了。 其中一个脸上有条疤痕的汉子,舔了一下嘴唇,笑瞇瞇道:“好俊的小娘子呀!”还想伸手一勾董小宛的下巴。 董小宛惊吓地把放置在神案上,摆着鲜花素果的竹篮,一股脑丢在那个汉子身上。 “唉呀!”那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被竹篮内的瓜果一丢,一双大手捂着头哀嚎,一副痛苦的样子。 董小宛一摆脱那名大汉,便想夺门而出,另一个汉子却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不怀好意地道:“小娘子……我大哥真心夸奖你,却被你的东西给砸伤了,你这样就想要走呐?不用表示一下心意吗?” 迎春方才去添了香油,这一回来见自家夫人被两个地痞无赖轻侮,立即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气呼呼地喝道:“你们两个不开眼的地痞无赖,给本姑娘滚开些,不要在这儿脏了我家夫人的眼。” 那汉子见迎春泼辣不怒反笑,探手就向他胸口抓去,淫笑道:“哟……你这小妞儿,倒比你家主子更有味道,来来,帮你家主子聊表一下心意吧。” 迎春见那无赖作势摸向自己胸口,连忙捂着才微微隆起的胸脯,吓得跑到自家夫人身旁,拉着她的袖子向后退了几步。 “喔?要表示什么心意呢?”红娘子在一旁廊子喝茶,却见到几个汉子跑进大殿内,这殿内供奉的是送子观音,来进香参拜的也都是女香客,大男人来这干吗?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瞧见,这两个登徒子在调戏董小宛。 红娘子站在大殿门口,不住冷笑道:“大庭广众下调戏良家妇女?两位兄弟未免也太大胆了吧?”红娘子见这两人一身横练的蛮狠外功,功夫看似不俗,虽然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两位,料想应该也是武林有些名气的人物。 拦路的汉子见红娘子年纪已过三十,容貌长得平凡庸俗,不过那轻盈的杨柳细腰,肤如白雪,身姿确实诱人,不禁觉得有些浪费,当下不感兴趣地道:“大娘你哪来的呀?这边没你的事情,别来搅乱!” 红娘子一副轻视的神情,微笑道:“喔?如果我偏要管呢?” “呔,给你脸不要脸!”那汉子也不想多说,沙锅般的拳头就招呼上去。 董小宛见那拳头来势汹汹,不禁惊呼:“叶姑娘小心!” 红娘子素手轻扬,借力使力反拗他出拳的那只手,欺身入怀,弹指间,人已跃进汉子怀中,四式连打直接重击对方胸口三个大穴,红娘子不知对方武功深浅,惟恐有失,一出手便是重招。 那汉子没预料红娘子身负武功,当下有些轻敌,见右拳被制住,当下先是一愣,等回过神来,胸口膻中诸穴均已被重击,一时气息不顺,炸红了脸蹲在地上咳个不停。 另一个抱头装伤的伤疤汉子,眼见同伴吃亏,当下也不再装傻了,站起身来道:“咱兄弟是西北双雄,今日在此得罪这位女侠的朋友,多有失礼,小的在此陪罪,这就告辞了。”他抱拳向红娘子和董小宛施礼,扶起自己弟弟就打算走人。” 西北双雄的名号,红娘子倒是听过,是绿林中有名的大盗,虽然干得是劫大户济贫弱的买卖,不过两人本性好色,大户被劫后,家中的女眷不免被糟蹋一番,这点就让红娘子看不过去,当下也不想买他的帐,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冷声道:“这样就想走?只怕没这么容易?” 薛雄天和薛雄汉两兄弟在寺外见董小宛长得美貌诱人,当下色心大动,便跑去殿内想吃豆腐,想说要是滋味不错,两人还打算在北京顺便干了这票买卖,后来红娘子出面捣乱,薛雄天见红娘子武功甚高,加上自己另有要务也不想节外生枝,只能暗觉晦气,陪笑道歉就想走人。 薛雄天见对方不肯放行,心里也起了真火,口气不善道:“要不你想如何?” 红娘子见对方也动了真怒,心里乐极笑道:“呵呵,不想怎样,只想打到你们趴下而已!” “夸口!”薛雄天放下薛雄汉,一声大喝,一掌惊天震地朝红娘子轰来。 红娘子内伤已然痊愈,这才敢大声呛声,见对方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掌过来,当下也是一掌过去,两人手掌甫一相接,红娘子便已用内力试探,心知对方内力平平,当下内力猛力一催,薛雄天顿感手掌压力顿生,另一掌随即出手。 红娘子微微冷笑,另一手化为剑指,直探对方掌心,红娘子一手强一手弱的阴柔内劲,瞬间打乱薛雄天的内力调息。 红娘子一声娇喝,内力一发,薛雄天被猛力向后推去,身体一直被推到墙边,抵住墙壁这才停了下来,双手微微发颤,脸色刷白,嘴角鼻口不住滴血。 薛雄汉见大哥吃亏,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冲到红娘子身旁,为了防止手臂再被制止住,这回特地用双手握柄。 红娘子没有带武器在身旁,顺手抄来一旁的竹篮,让匕首刺穿竹篮,先往薛雄汉身上一推,又猛力一拉,薛雄汉一个重心不稳,红娘子已经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扣住他的脉门,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匕首已经牢牢抵在他脖子底下。 红娘子不想让他碰着自己身子,便紧扣住他的手腕,推离自己的身体有一段空间,薛雄汉没料到一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人家,手劲居然比自己还要大,用力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红娘子见他脉门被自己扣住还敢乱动,当下用力扣住他的脉门,把匕首往他脖子轻轻一推,冷声喝斥道:“你想死还是废了武功?” “这位姑娘请住手!”一个声若洪钟声音大喊。 红娘子顺着声音一看,不禁有些吃惊,那个人便是自己寨中的人马,小胡子,是二狗子的同胞哥哥。 小胡子装扮成一个富家翁的模样,和蔼地道:“这位姑娘……不知道我家护院做了什么事情要你这般拿刀相向,可否先放了他?” 红娘子不清楚为何小胡子会来到京城,不过一看是自己山寨的人,倒也依言放了薛雄汉,淡淡道:“这两个无赖调戏我家夫人,本姑娘这才出手惩戒他们一番。” 小胡子睨了颓坐在一旁,不住吐血的薛雄天一眼,暗想:“这叫惩戒?出手这般重,简直要把人打死了。” 小胡子心里也明白那两兄弟的死德性,倒也不怀疑红娘子说的,只能笑脸赔罪道:“这……能否先让老翁把他们带回去,老翁一定好好惩戒他们一番,贵夫人的收惊费用和赔礼,老翁自会赔偿。” 董小宛见那两个登徒子都被教训了一番,只想把这件事早点了结,便出面道:“这赔礼就不用了,老翁尽快把这两人带走吧,莫让这两个无礼之徒,污了这佛门清静之地。” 小胡子见董小宛容貌果然动人,不难理解这两个色狼为何会耐不住性子,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当下也是气愤暗骂:“这两人真是不能倚重的主,到北京城才没几天就惹出这件鸟事。” 小胡子埋怨归埋怨,该讨的场子也不能不讨,他见红娘子武功高深,只怕自己也不是敌手,便陪笑道:“是,是,多谢夫人大量,不知这位姑娘尊姓大名,哪里人?” 红娘子自然清楚这是江湖上“山水有相逢”的一句场面话,反正这身份是诌出来的倒也无惧,更何况还是自己人,便淡淡道:“震威镳局叶孤红。” 小胡子是听过震威镳局的名号,老镖头也姓叶,说不定这女子和叶老头子有什么关系,当下招了两个车夫把西北双雄搬上车去,他回头看了红娘子一眼,却发现她的嘴巴正唸唸有词,他仔细看了一会心里微感诧异,便抱拳道:“多有得罪,老翁这就告辞了。” 红娘子微微笑道:“不送!” 迎春仍旧一脸气愤地道:“夫人就这样放走他们呀?” 董小宛则是一脸担忧问道:“这……叶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红娘子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不碍事,反正我老家现在都没有人在了,他们也找不到人可以寻仇,我也不怕他们找我麻烦,他们还不是我对手。” 迎春一张小脸满溢兴奋地模样,鼓掌喜道:“是呀!叶姐姐的功夫可俊了呢,打得那两个鼠辈抱头鼠窜。” 红娘子微笑道:“哪有你说得那般好呀!夫人拜佛拜好了吗?这天色也有些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董小宛脸色有些微红,害羞道:“你们在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红娘子看董小宛一脸害羞的表情,不禁笑道:“好,姐姐和迎春在外头给你保镖,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登徒子。” 董小宛见红娘子和迎春又走出殿门,这才又急忙跪在蒲团上,诚心祝祷着自己未许完的心愿。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羽翼渐丰 深山台地上,王枫亲率领护军营,对着前方山谷进行火枪射击与火砲演练,砲声隆隆,硝烟四起,护军营在山中苦训已有十余日。 除了前锋、陷阵是清一色的骑兵营外,骁骑、铁卫是弓步骑混合营,纯火器营便是护军营,其兵力五千人,里头包含军官和直属亲兵与督战队,其中三千二百名步兵为火枪兵,每人搭配燧发枪一支,炮兵八百名,搭配红衣大砲、佛朗机砲、虎蹲砲等大小火砲合计两百门,另外两百名士兵操作用五支火绳枪改制成的迅雷铳,可以连续射击五发,用来弥补两段组击的射击空档时间,每名官兵还搭配腰刀一把。 王枫将三千二百名火枪兵分成一千六百队,一队两人分司射击、装药,每组八百队分两组,一组射击另一组就预备,如此交错射击,王枫采用的是铃木重秀的组击法,而非织田信长的三段射击,如此战阵把射击间隔时间,缩短成原本的一半,而杀伤力增加了不止一倍。 为了增加战场临时机动力,王枫只让火枪兵以站姿和蹲姿射击,并采取纵队移动方式减低伤亡率,若敌人迫近还可以用长枪队或骑兵队迎击,纵使这种纯火器部队不适用于单兵作战和大规模遭遇战,但是只要有其他兵种可以搭配作战,这种全火器部队绝对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足以在两军交锋的一瞬间造成大量伤害。 王枫站在烈日下看着那些官兵,使用临时赶制出来的燧发枪,对着两百呎外的人型木板射击,把木板都打成了筛子,不断演练装药、射击的预备动作,力求把这些基本动作都练成下意识的习惯动作,台地的另一边则是有经验的砲兵在教导新手,如何瞄准、对焦以及开砲。 王枫又拿起千里眼对着深山丛林内猛瞧,可以隐约发现里头有两队人马,在进行丛林野战,这是王枫让吕云亮把从东厂和锦衣卫抽调出来的人马,他有意把这支深山部队,让吕云亮培养成一支擅于设伏、搜索、暗杀、追踪的特种菁英部队,试图培养自己的情报网,这也是吕云亮为何暂时屈就在一个亲兵队长的位置,因为他了解这位子比其他五营更受王枫倚重。 陈彬一脸钦佩地看着王枫,看他一脸汗水淋漓的模样,便道:“大人,先到一旁木棚内休息吧。” 王枫点点头,两人返身走到用树枝和树干临时搭置的木棚,拿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大口灌下,喝完大呼了口气,一派放松地坐在木椅上道:“不错!这几日练下来,这护军营总算有点像样了。” 王枫并非独厚陈彬,只单独督促教授护军营,只是王枫在其他四营晃悠过一趟后,发现这边问题最大,况且有些比较现代的训练方法,也只有自己能够说明和训练,于是全营开拔到深山来。 陈彬表情有点讪讪地歉然道:“让大人担心了,是下官督促不力。” 王枫轻笑着宽慰道:“呵呵,这不是你的问题,本来遣调过来的神机营官兵就不多,加上那些官兵也鲜有使用火器的经验,万事起头难,这前头观念教授给他们,这训练起来就容易的多了,不过也好在他们都算是生手没有之前的陋习,这些白纸要教导起来也不用太过费心。” 跃升为护军营千总的罗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大人,这几日见底下官兵在训练操演,着实让下官想起大人在陷马坑带领我们的时候,大人那种令人敬佩的风范,令下官向往不已,为将者应当身先士卒,为何大人不让我们也下去带领士卒练习行军厮杀呢?” 王枫看着这个爱拍马屁的马屁精一眼,不禁微笑问道:“好吧!那你说说看……如果当日本官冲在最前头,你的项上人头还保不保得住?” 罗宪梗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难看,犹自硬声道:“咳!嗯……大人英明神武,下官这颗头自然是稳稳当当。” “哈哈哈,你呀!”王枫看了他的表情,乐不可支地抱怀大笑着,“哈哈哈,你呀!”王枫看了他的表情,乐不可支地抱怀大笑着,一旁的陈彬和几个千总,见罗宪一脸尴尬的神情,登时也是捧腹大笑。 王枫收住笑意,擦了几滴从眼眶溢出的泪水,指着台地上那些负责指挥的低阶佐官道:“为了让部队有独立作战的能力,让他们放手独立带兵是必要的,一直以来,这些低阶佐官,在你们眼中都是应声虫,并没有独立指挥作战的能力,要是上头将领出了什么闪失或者失去联络,整个部队就失去作战能力,顿时化成一盘散沙,一触即溃。” 王枫继续道:“所以说……为将者,只要了解并掌控战场情况,适时的指挥调度,把底下官佐、士卒训练成可独立作战的精兵之师,这才是为将之材。” 王枫满意地看了看那些若有所思的将领们,见他们有所领悟的模样,不禁暗道:“陈彬眼光还不错,他挑选得这些将领领悟力都不错,这番道理一说,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们就有领会到个中真谛,不似吴国栋那个大老粗,解释多次还是懵懵懂懂的。” 王枫休息够了便起身道:“好啦!今日武演也该差不多了,给大伙放半天假吧,陈彬你和我一起陪皇上点阅京营。”放了半天假,罗宪等人自然是兴高采烈地恭送王枫离去。 王枫和陈彬来到南苑校场时,皇帝车驾还没来,不过校场辕门外站满了不少勋戚、文武、禁卫、金吾,奔走趋跄,拥如浪滚,王枫寻到也再等候接驾的陆诚秀等人,便翻身下马和他们一同恭揖候驾。 自午门至南苑二十余里,铺以黄沙为御道,人不得行,一切街道巷弄,禁人出入,墙壁窗户,贴红纸抹红泥,百姓藏于楼上者,不得喧哗。 两刻钟过后…… 远远地就能看到卤簿皇驾以至,候驾文武百官纷纷就地而跪,六卫上直禁军全副戎装,执刀立戟并肩对行,二十四匹白马拉着皇辇缓缓前进,左右有数十内侍,龙旌凤饰,金钺银爪,约千余人杖仪随驾,朱钺黄旄,锦旗绣幄,后头还有八只大象蹒跚而来,披饰华锦,自项至尾,明镜悬垂,背负朱漆葫芦,巍巍而行,象辇皆以黄绢为幌,曲柄伞为前导,大鼓旗纛在后。 王枫也跪在一旁,浩浩荡荡的大队銮驾,缓缓地从王枫身边经过,看到这种天子排场,他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崇祯被这种阵仗包围簇拥着,就算自己是天子近臣也近不得身去。 皇帝车辇进入校场,大象、仪仗这些排场就停留在辕门外,这时勋戚和王枫这种武将大臣才有机会随驾在侧。 王枫和其他大臣一样伏鸾策马,跟随在皇帝车辇之后,见这三大营约八万劲卒,肃然伫立在校场上鸦雀无声,只听得风吹旗帜,猎猎作响,目光随意一扫,兵卒列队整齐,衣甲鲜明,看起来倒也威风无比,军威甚盛。 校场上三军远远望见到皇帝乘坐的车辇经过,先是听到一阵盔甲碰撞摩擦的声音,跟着有如轰然地惊天巨响,八万兵卒下跪,齐声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坐在龙辇内,看着这京营的盛壮军势,内心也是大悦,命停下皇驾,把陆完学召到御幄前,褒奖其辛劳,把他升任为兵部侍郎,而改革不力的原兵部侍郎李邦华,念其一片忠心,则是改任南京刑部尚书,十足的明升暗降。 王枫策马在龙辇后头看着,他知陆完学是个十足的文人出身,见陆完学换上一身戎装,倒也有几分儒将的模样,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京营积弱,营帅纨胯,时有耳闻,还真不晓得他使了什么手段,让这群挟势而骄的营帅和中官肯配合演上这出戏,一出特地演给皇帝高兴和交差的好戏码。 王枫见这军威阵容,只徒具外观并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当下也只是不屑一顾而已,并不打算当场戳破,这讲出来并不会对任何人有帮助,京营这块大毒瘤就算是自己出手处理也做不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干,不如就装傻充愣当作不知道吧。 “大人!”吕云亮从一旁冒出来。 “嗯?”王枫策马缓缓地离皇帝车辇,见四周都剩下自己人才问道:“怎么了?” 吕云亮一脸担忧地蹙眉道:“大人!东厂那边似乎开始有意提防大人。” 王枫闻言也不诧异,神色平稳道:“何以见得?” 吕云亮道:“大人不是叫我从东厂那边,叫他们提供专门侦缉和暗杀的军械给我们吗?东厂那群老妖怪居然拉东扯西的百般刁难,说不给就是不给。” 王枫马鞭轻轻挥了几挥,笑道:“我预料中的事情,我已经让南镇抚司去安排了,咱们不必靠东厂。”王枫暗付,看样子和东厂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情,只在于这种亦敌亦友的合作关系能持续多久,时间越久自然是对我越有利。 吕云亮见王枫已有安排,也一脸笑笑地道:“原来大人已有安排,那下官就不必多操心了。” “对了,你知道他怎样摆平京营的吗?”王枫用鞭头向前指着一脸意气风发的陆完学。 吕云亮的情报自然有收到这点,便道:“喔,是这样的,陆完学只是用他整顿京营的权力,让那些营官继续冒名领饷,然后自己再拿取自己该收的一份,既不伤任何人的利益,自己又有好处,何乐不为?” “呵,原来。”王枫轻笑着,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就是有钱一起赚嘛…… 一旁听了良久的陆诚秀低声道:“大人是打算参他一本?还是招揽他?” “呵呵,他擅于用势倒也算是个人才,不过这品性嘛……啧啧,再说吧!咱们现在把注意力放在龙卫军上就可以了。”他身边都是自己的亲信,倒也不怕这番话传出去会变成抨击朝廷命官。” 吕云亮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急忙道:“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 (本章未完,请翻页)大人报告。” 王枫奇问:“发生什么事情吗?” 吕云亮一脸慎重地道:“这几天刑部和东厂大牢都有人意图劫狱,其实不光这两个地方,连五城兵马司这种管治安的小衙门都闯过了。” “啊?有劫走人犯吗?”王枫闻言也好奇起来。 吕云亮蹙着眉头回道:“这倒没有……不过总觉得不单纯。” “啊?”这种没有下文的事情王枫听起来怪没意思的,就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陈彬忽然想到什么事情问道:“吕大人,那个叫程平的太行响马现在关在哪里?” “程平?喔……你是说二狗子?嗯……”吕云亮经陈彬提醒,瞬间也会意到了事情可能的情形。 王枫略一沉吟道:“嗯……你们的意思是……这几件事都是红娘子所为?” 陈彬点头道:“不无可能!眼下那个二狗子在哪?” 吕云亮道:“天津卫的诏狱内。” 王枫好奇问道:“朝廷三司会审需要费时那么久吗?怎么这钦犯还没问斩呀?”不禁用手摸摸脖子上疤痕。 陈彬在一旁耸肩插嘴道:“说不定他们早忘了。” 吕云亮摸摸耳垂,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其实……是下官特意让他活到现在的。”其实他这阵子忙碌于新军的事情,连自己都忘记要拿二狗子当诱饵的事情了,加上自己已经得到王枫重用,倒不用再利用这件事情来博取王枫信任。 王枫这下就明白了,问道:“呔!原来是你,你想继续拿他当诱饵?” 吕云亮微笑道:“其实下官也忘了这件事,诱饵嘛……如果大人觉得麻烦的话,下官就直接让他去见阎王。” “呵,算了,留着他吧,让锦衣卫诏狱加派人手看顾,别让他给人救走了,就算被救走也要拿到线索。” 吕云亮抱拳恭敬地道:“是!下官这就交代去办。” ※              ※              ※ 午夜时分,北京城西直门外三十里的乱石岗上,月光被乌云半掩着,只能隐约看见石岗上站立着四条的雄伟人影,来者身影几个起落,便轻盈灵巧地落在一个被磨平的石版上,一见有人来到,岗上四人均是一阵戒备,小胡子沉声问道:“谁?” “是我。”红娘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月光倾泻在她脸上,秋水双眸,眉如柳叶,嘴唇丰盈,秀颈婀娜,十分的俏丽带着十二分的妩媚。 小胡子走上前去大喜道:“果然是红帅,那天在观音寺你易了容,这才没认出你来,幸好你平安无事。” “我就说嘛,江湖上的传言都是假的,红帅和狗哥怎可能会被狗爪子给抓住。” 红娘子闻声望去,见方才说话的人是大钟,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人,红娘子认出是西北双雄,红娘子柳眉一竖,口气冷冽道:“呵,这两家伙怎会跟着你们行动?” 小胡子出面解释道:“薛家兄弟和我是老朋友,我听江湖上谣传红帅和狗子被官兵抓走了,这两兄弟轻功不错,我才出面找他们帮忙,对了……狗子现在人在哪?” 红娘子见西北双雄一脸尴尬的样子,也不想和他们多做搅和,便不想理会他们两人,听见小胡子问起二狗子的下落,红娘子神色一黯,沉默了半晌才娓娓道:“二狗子的确被官兵抓走了,这几天在北京各大牢内大闹的也是你们吧?” 小胡子还没开口说话,大钟便抢着回答道:“是呀!但是我们就是遍寻不着二狗子的踪影。”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找了,这北京城内大大小小的牢房我都找遍了。” 小胡子皱眉道:“那这人……会在哪?” 红娘子神色慎重地道:“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我猜想……人会不会被关在天津卫的锦衣卫诏狱内,所以我想让你们去探查。” 大钟一脸诧异地疑问道:“只有我们?那红帅你呢?” 红娘子道:“我现在伪装在一户朝廷大员家中,我想在那再待上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探到什么消息,所以我才让你们去天津卫。” 小胡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这就出发。” “等等,要是探到狗子的下落,你们别擅自出手,我担心又有埋伏。”红娘子一脸担忧地把沧州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小胡子抱拳点头道:“嗯,我理会得,那我们这就出发了,红帅自己小心。” 红娘子欣慰地点点头,柔声道:“我知道,你们也自己注意行踪。” 大钟忽然大声说道:“红帅,你自己多保重。” 红娘子螓首微侧,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樱唇带着隐隐笑意并不答话,目送他们四人离去。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修成正果 北京城银杏胡同,王枫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王枫娶琼雯进门并没有特别铺张,除了自己龙卫军里头的将领外,朝廷百官中也只宴请了方以智和倪元璐等几个知己好友,不过流水席摆得并不少,前院后院都热闹滚滚的,美食佳肴不断送出,阖府尽欢。 王之熙为了这侄子的婚姻大事,还特地从金陵赶来当主婚人,新认的干爹田弘遇来担任女方主婚人倒也合情合理,两人拜过了天地后,新娘子先被搀回新房,王枫则是继续留在前厅和王之熙、田弘遇、陈彬还有……太子等人饮宴。 红娘子的眼神狠盯着,坐在厅内宴席上的田弘遇不放,她放在桌面下的手,却紧紧地十指交扣著不停颤抖,不住地压抑内心的激动。 在一旁安排筵席的秋月,见红娘子一副神不知属的模样,一脸担忧地问道:“叶姑娘……你身体不舒服吗?” 红娘子的眼神急忙收回来,见秋月一副担心的模样,红娘子抱以一个微笑道:“不,我没事……谢谢你,我只是不习惯那么多人而已。” “喔……”秋月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嘿嘿……玉堂你这家伙真无情,这媒人酒你也不请我来喝,不过……我做人可不能无义,所以我就特地出来喝了这杯喜酒。”朱慈烺一身崭新锦袍,头上戴着六和一统帽,手上拿着一杯春蕊龙井,笑盈盈地晃了几下。 王枫本就长得俊逸挺拔,加上玉面被酒精醺得微红,配上一身喜红的状元袍,更显得神采俊美,他见朱慈烺特地出宫挖苦自己,也只能苦笑道:“太子殿下……您真的不是擅自出宫?” 朱慈烺白了他一眼道:“当然啦!要不然早被范太傅和倪太傅给揪回去了,哪还能坐在这边呀?” 方以智也坐在同桌,闻言粗眉一跳:“敢情把我当木头是吧,好歹我也是个春坊侍讲。”他看见站在太子身后的海大富,一直在那边遮遮掩掩的模样,他是打死都不信太子是得到恩准才出宫的,便给王枫一个眼神暗示。 王枫本就有所怀疑,见好友暗示那是更加确定,不过他和琼雯能修成正果,也多亏是这个小太子出面说项,这才有了今日赐婚之事,王枫见朱慈烺一副兴高采烈好奇的模样,也只好继续装傻充愣,让朱慈烺可以尽兴一番。 不过太子尽兴其他人可就拘束了,王之熙可从没想过有机会可以和当今皇太子同桌吃饭,言谈间的动作举止不禁有些太过拘谨的呆板,其实除了王枫外,其他人也是如此,就连方以智和田弘遇这种和太子相熟的人,都有些刻意扮成老沉持重的模样。 王枫见朱慈烺犹不自觉的模样,仍旧兴致勃勃地谈论一些好玩的事物,他看了看这席上的尴尬气氛,不禁暗笑:“看样子今晚除了洞房外,就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好玩。” 众人尽兴后,王枫将宾客们都送出府门后,走到后院经过新房却没进去,自迳绕到跨院的书房内,王之熙见自己侄子怎又绕到书房来,不禁笑骂:“你这兔崽子怎又来书房了?” 王枫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想到了什么,当下双手抱胸撇嘴道:“呿!二叔你当你镶金的呀?我没事干嘛放著新娘子不去温存跑来这找你,还不是想看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得怎样,你当我很闲来着?” 王之熙见王枫一副盛气凛人,十足神气的模样,不禁微笑打趣道:“哟!是有点官威了喔……敢跟二叔摆官架子了?” 王枫放下严肃的表情,微笑道:“呵呵,谁叫你老把我当雏儿。” 王之熙先把头探出房门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房门关了起来,转身正色道:“坐吧,你交代我的军械装备我都带来了,我已经叫人直接送入军营,你现在深得皇宠,叫我拿这些配备……你是想和东厂和锦衣卫作对?” 王枫翘著二郎腿,用手支著下巴,沉吟了一下道:“作对说不上……不过我是不想让他们可以轻易摆布我,毕竟我是藉厂卫出头的,这层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不过,二叔你怎能确定南镇抚司肯定和锦衣卫不和?” 王之熙表情负有深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娓娓道:“傻瓜,不然你以为二叔真得有办法独自把这批军械运上来?那是郑大人有意放行的,他和骆提督一向不合,我看郑大人也是有意搭你这条船,看能否藉你之手除掉骆养性,况且我和郑鸿逵共事十多年,他的为人我清楚,他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他这人可以信任,不然我也不会找他帮忙。” 王枫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甚赞同二叔的说法,却也不怀疑他的判断,眼下的确也需要南镇抚司的帮助,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之熙见王枫不表达看法,便道:“枫儿,你现在统领军职,这方面的人手你还需不需要?要不……我在调几个好手上来听你调用?” 王枫闻言微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不缺这方面的人,我倒是要二叔带几个人回金陵去。” 王之熙问:“嗯?什么人?” 王枫道:“我在京师认识了一个姓戴的工匠,他擅于制造火器,我想让他到南镇抚司的军器局内任职,南京城西的罗寺转湾有个叫孟步兰的西方传教士,我想让他也一并进去任职,二叔你就另外帮他们安排新的住处,千万别亏待人家,他们可是帮我研究新式火器的重要人物。” 王枫沉吟一会续道:“另外小邓子在我身边也待了好几年,书也读得不少,为人也算机伶,我想安排让他去南京国子监唸书。” 王之熙见王枫自己有安排,便也不勉强道:“嗯,这几件事情都好办,我回金陵就着手去做,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王枫表情有些尴尬,迟疑地问:“嗯……二叔。” 王之熙见自己侄子那副婆婆妈妈的模样,不禁也好奇问道:“怎样?” 王枫搔搔头,表情一脸讪讪地问道:“香坠儿过得还好吗?” 王之熙嘴角微扬,嘲笑道:“你也真够会忍的,现在才问起她的事情,放心吧!有你二叔我关照着,哪会有什么事情?不过那小妮子三天两头就问起你的事情,你这小子也别没心没肝的,有空就写封信送过去,省得她整天提心吊胆地胡思乱想。” 王枫想起李香君那甜美可人的笑容,半晌才道:“侄儿知道了,这阵子我也是太忙了,一直忽略了她。” 王之熙眉头微蹙,嘲弄道:“小兔崽子,多情种,洞房花烛夜的……你这小伙子居然想着别的女人,你把媳妇儿放哪去了?你这小子还算是个人吗?” 王枫靠在椅背上,二郎腿还抖了几下,理直气壮地道:“二叔!我这是跟你学的!” 王之熙撇嘴啐道:“去你的!媳妇儿都娶了还没个正经,你可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二叔去办的?” 王枫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口气慵懒地道:“嗯……没有啦!二叔就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之熙诡异地笑道:“干嘛这么急着走?难得叔侄俩可以碰面,再陪二叔好好聊一会。” “神经!”王枫很不客气地睨了王之熙一眼,自迳开了房门走出去。 “对了!二叔……你做事要小心点呀!”王枫人在门外,突然远远冒出一句话来。 王之熙人老心不老,见后生晚辈担心自己,没好气地道:“呿!我做事还要你这兔崽子教?你赶快去生个胖儿子出来才是正经。” “哈哈哈”王枫畅快无比地大笑着。 王枫走进新房,梳妆台上燃著一对红囍字的蜡烛,苏琼雯盈盈端坐在喜床上,一身凤冠霞披,上头还盖著红头巾,王枫大步走到床前,拿起摆在桌上的绑着红丝竿子,沿着床沿而坐,轻巧巧地把红头盖给掀了起来。 在一身喜衣凤冠的衬托下,露出一张娇美可人的容颜,双眸荡漾著晶莹的光采,顾盼生姿,唇边甜美的笑意令他目眩神迷,看得不由得痴了。 苏琼雯俏脸嫣红,手指拈著艳红的嫁衣,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瞟了王枫一眼,咬著红唇幽幽地叫了声:“相公……” 王枫被她那迷人眼眸瞟得心跳加速,忘情地伸手紧紧拥住了她,温柔地叫了声:“雯儿。” 琼雯靠在王枫的胸膛上,素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两人相拥许久…… (本章未完,请翻页)琼雯才叹息似地腻声道:“相公……你说……雯儿是在作梦吗?” 王枫牵起她的纤纤玉手,磨蹭自己的脸庞,温软细语道:“你瞧……这才是梦吗?” 苏琼雯眼波流转,闪著媚惑的目光,贪恋地凝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她的手指轻轻抚着王枫的唇,痴痴地道:“雯儿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人家一直觉得这是个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人家心里欢喜极了……” 娇美若仙的脸庞,凤冠已被王枫摘下,一头青丝瀑布般泻下,更添几分柔媚,烛影摇红,映得琼雯脸蛋像是涂抹上一层胭脂,眉目含情。 “娘子……陪相公喝了这杯合卺酒。”王枫斟上两杯花雕酒,把其中一杯递给琼雯,她和王枫各自抿了一口,又把残酒递还给王枫。 这合卺酒分别斟上两杯,给新婚夫妇各饮一口,再把这两杯酒混合,又分为两杯,取“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之意。 只见王枫把两杯残酒合在一杯后,一口干尽,然后一搂着琼雯的柳腰,一手扶住她的细肩,低头对着她的樱唇轻轻一吻,缓缓把酒轻渡了过去,王枫俊脸一副狡诈的模样,嘲弄问:“味道好吗?” 琼雯被王枫这一吻,吻得脑袋晕陶陶地,让人心荡神驰,如入仙境,迷迷糊糊呢喃应着:“嗯……”忽然脑袋清醒过来,雪白的瓜子脸上荡著几丝红晕,她轻咬著嘴唇,眼波盈盈,一声轻吟,羞涩窘迫地把脸藏进王枫怀中。 王枫被她可爱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把人温柔地抱上绣著鸳鸯的锦被上,琼雯已羞得掩住发烫的脸庞,忽然她的双手被轻轻掰开,她看见一双乌亮的眼眸,一双充满侵略性与征服**的眼眸逼近过来,樱唇被温柔地亲吮着。 琼雯脑中“轰”地一阵空白,娇躯一下子绷得紧紧的,紧跟着就完全瘫软下来,王枫灵活的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关,捕捉到了她那滑滑的香舌,那技巧还嫌笨拙的香舌,生涩地闪闪躲躲,令王枫征服的**越烧越烈。 王枫的手探到了她柔软的腰肢下,轻柔仔细地由上而下抚摸著,琼雯的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单薄,此刻只穿着一件丝质半透明小衣,更遮掩不住婀娜身姿,臀型浑圆饱满,圆滚滚的臀部,仿佛是纤腰下的一颗熟透的桃子,薄皮愈裂,香艳欲滴。 王枫抬起她的小腿,琼雯立刻羞涩地扯过薄被遮住傲人的身材,独留下一双玉足在外,和足弓一起构成一条完美曲线,纤秀优美地好像能把人的魂魄勾走,此时映着喜烛火光,那双**的**有如一对天然雕饰的红玉,粉粉腻腻,剔透晶莹。 王枫把人亲吻爱抚地晕陶陶,琼雯迷迷糊糊间,小衣、亵裤一件件不翼而飞,盈盈腻腻、粉嫩的娇躯刚刚呈现出来,柔腻如水的动人曲线还不及细看,琼雯一声嘤咛,红著脸紧紧搂住了他,彼此裸身交叠。 苏琼雯气喘吁吁躺在王枫身下,脸儿滚烫,呼吸也滚烫,腴嫩丰盈的**被王枫**的胸膛一阵厮磨,迅速坚挺起来,酥胸高耸,弹性十足,滑腻如春水一洼。 琼雯湿润的眼波,媚眼如丝,朦胧如雾,含羞呢喃道:“相公……人家……人家……心里欢喜极了……” 王枫温柔地一吻,在她耳边轻声道:“傻丫头……相公也想你……想好久了……让相公好好爱你……” 幽幽的女儿香弥漫开来,大家闺秀含蓄的矜持,远比放浪淫冶更加诱人,王枫心头一荡,紧紧揽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雄勃有力的坚挺抵住了她那一痕柔腻。 琼雯的纤腰柔韧有力,在王枫的身下抵死缠绵时,有股余韵不尽的力道,使得他只有以更大的力气,把她那看似柔若无骨的玉体按住了狠狠地鞭挞才能让这小妖精安分些。 绣帐轻摇,帘上一对戏水鸳鸯宛如活了一般,垂络幔帐律动似水,有如鸳鸯拨水般湖水轻轻涟漪…… 一夜风流阵仗,千万风情,王枫一阵风骤雨狂,难为苏琼雯新婚又痛又美,欲仙欲死,彼此如春风和雨,心灵交融,夫妻俩人在心满意足的酣畅淋漓后,交颈相拥而眠。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国事天下事 东昌地域荒野上,忽然一夜之间建起五个大寨,五寨成器字型,中央营寨的中军大帐竖起了天子团龙旗,代表了这是钦差大帐,营寨内灯火通明,巡逻的兵卒刀光赫赫,个个脸色慎重严肃,营内营外显得戒备森严。 钦差大帐内,一个英姿焕发、丰神俊朗的青年将军,端坐在帅案之后,大帐内左右还分坐了十多位大将,个个戎装披甲,神情肃穆,中央的地毯上摆设了一个大沙盘。 陆诚秀盘腿端坐在舖著软垫的地上,一脸慎重地报告道:“禀大人,五营全都已安寨完成,现在兵卒们都已埋锅造饭了。” 坐在帅案后的王枫见‘美髯公’陆诚秀这般肃穆的英伟雄姿,倒还有几分像是关云长,不禁肃然道:“嗯,我明白了,今夜让大伙好好休息吧,明日进入济宁后可就没如此轻松了。” 赤儿温恭敬禀告道:“大人,末将收到前方斥候来报,青巾军似乎有朝灵山卫发展的倾向。” 王枫伸手捏了捏眉头,好似叹了口气缓缓道:“嗯……本钦差也有收到情报,真搞不懂他们怎剿匪的,这匪是越剿越多,为祸地区是越剿越扩张。” 陈彬问道:“大人,明日是全军一同进入济宁城内?” “不……你们都过来吧。”王枫走到沙盘边坐了下来。 王枫见帐内大将都围拢到了沙盘边,这才指著沙盘上头一支小旗,说道:“我已经想好攻略之法,众将参详看看如何。” 王枫手持一支竿子,在沙盘内的沙谷平原上画出好几条路线,几个将领有其他意见便用手指头,另外在画出一条路线,依照情报预估敌方出现位置,把两军交接处圈起来然后画上一个大叉,帐内众人几番讨论终于推敲出最适当的几条路线,能看见沙盘上面,最后的几条路线全都指向……最末端的一支青色小旗。 王枫看沙盘满意地想:“自己依照吕云亮给予的情报来推敲来战况,在自己作战经验不足的情况下,未免显得宏观度不够,无法想得面面俱到,有这几个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相辅,勉强还能补足,他们也不会仗势倚老卖老,省得还要花费一番气力打压他们气焰。” 王枫一想到此也不禁满意自己的眼光,见众将都已起身站定,当下神情庄重严肃道:“众位将军都下去休息吧,明日寅时准时拔寨出发,一切照计划行事,本帅准你们在不伤害朝廷威信和黎民百姓的情形下,只要对战事有利,均可以便宜行事,此战是龙卫军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帐内众将军一同抱拳躬身,厉声大喊道:“是!谨遵钦差大人谕令!” 王枫摆了摆手,意示他们退下,一阵甲胄轻碰声响,见陈彬等人都走出大帐,自己这才坐回帅椅,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轻揉着大阳穴,良久……这才恨恨道:“太过分了……人家还在新婚的蜜月期耶!这就派人家出来打仗,这崇祯皇帝是不是这么爱折腾人呀?” 王枫和琼雯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地婚后蜜月才过三天……皇帝一道圣旨下来,他也只能含泪挥别娇妻爱妾,带着两万五千名粗旷大汉,亲征山东,力荡青巾贼。 这也怪不得崇祯不通人情,这李青山出了梁山后,越过沂水,一路北上抢夺袭扰沿途各府各县,由万余土匪发展成拥有五万匪兵的大流寇,席卷整个山东南部最后占领诸城,杀了诸城知府等众官员,控制城内的富豪乡绅,以诸城为根据地,有意继续北上以掠夺养兵,试图扰乱整个山东全境。 这野火一发不可收拾,北京朝野震动,这山东便在京师附近,要是山东战火持续延烧,便会造成北京城内动乱,加之山东境内各卫所不是遭到全歼就是作战不力,这才把王枫训练的新军给推上前线。 不过其中也不乏有心人从中作祟,周延儒其实对于王枫统掌龙卫军不满已久,加之陆完学代李邦华督掌三大营,等于把掌握权又还给了内廷,他也把这笔帐算在王枫身上,这才向崇祯皇帝提议让龙卫军前往山东剿匪,有意让他整个军队都葬送在山东。 当王枫拿到圣旨,当下自然也料想到是谁在怂恿崇祯出兵,只是也不知道是崇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他也好奇这新军战力如何,二话不说,圣旨一下,大军出征…… 王枫卸下银色冑甲,揉揉发酸的肩膀,不禁想起临行前,自己在东宫探望太子,朱慈烺高高站在凳子上,一双小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一脸兴奋的神色,说道:“玉堂,这趟出征可要大胜归来呀!我听大富说朝廷百官似乎都不看好你呀,范、倪两位太傅提起也是一阵摇 (本章未完,请翻页)头,你可要争气点呐!别丢了本太子的脸面,好歹你也算是春坊出来的,记得呀!要大胜而归!” 王枫想到此……不禁瘫坐在椅上,幽幽地叹气道:“唉,哪有这般容易……大胜而归?当那些土匪强盗都吃斋的呀?” “大人,这药煎好了。”吕云亮掀开帐帘,手端著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王枫好奇问道:“怎是你拿进来?那些亲兵勒?” 吕云亮微笑道:“不打紧,属下刚好也有事情要向大人禀告,顺手替他们端进来。” 王枫接过汤药,先摆置在旁,问道:“喔?人安置好了?” 吕云亮恭敬道:“是!属下都安排好了,就等请君入瓮了。” 王枫轻轻一笑:“你呀!就是不死心,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吧,虽说皇上认为二狗子已经死了,不过既然要设伏抓人还是成功的好。” 对于吕云亮居然有天大的胆子敢欺瞒皇上,用假钦犯上法场来个貍猫换太子,王枫感到一身寒颤,居然有人可以为了邀功做到这等地步,他深深觉得留这种人在身边简直像在玩火,谁知道那火啥时会烧到自己身上,此时却又不能不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是!那属下就告退了。”吕云亮抱拳退下。 王枫摆手送走了吕云亮,端起案上的汤药抿了一口,只觉得苦不堪言,不禁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病不讳医是没有错……但是雯儿这药也太苦了些……是不能做成药丸吗?一定得用喝的?包龙星不是就有什么印度神丹吗……还包生男。” 王枫和琼雯成了夫妻后,这生孩子的事情自然就是不隐瞒的,王枫就和她说起自己憋在心里多时的疑问。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琼雯听完自然是急忙替王枫号脉,感觉他的脉象有些内虚损耗严重,沉吟半晌才推敲出:“大概是相公缠绵病榻多年,加上天生就精稀难孕,这也就难怪宛姐姐一直未有生孕。” 琼雯内心不禁松了口气,庆幸想:“说不定……我还能在宛姐姐前头,先替相公生一个孩子。” “果然如此!”王枫闻言内心先是一震,然后问道:“能治吗?” 琼雯翩然笑道:“当然可以呀,不然相公怎出世的?” “凭空出世!” 王枫当然不会把他隐藏在内心的秘密说出来,他想到自己父亲的不孕之症可是苏湛治好的,便询问道:“想必我的老丈人有留下医治之法?” 琼雯道:“嗯,这内损虚耗只要内以药膳调理,外用施针辅助,大约半年时间应该就可治愈了。” 既然可以治愈自然是马上着手进行,可惜还没正式开始医治,王枫就已经带兵出征了,匆忙之下也只能先用药材调理养身,施针的事情只能等回家再做了。 王枫捧著那碗苦得要死的汤药,端看了半晌,忽地狠下心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眼角还溢出几滴眼泪,低声哀嚎道:“苦!真是苦死了!吃药苦……打仗苦……苦苦苦!真是苦死我了……” ※              ※              ※ 山东诸城县衙内…… 李青山坐在县太爷专用的桌案上,手扶著一瓮状元红,浓眉铜铃眼的脸庞透著微红,醉言含糊道:“道长此计果然妙极!妙极!哈哈……” 唐牛坐在大堂上恭维道:“是呀!道长神机妙算,先诈降诱杀官兵,之后杀出梁山席卷整个山东,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官兵只能望尘兴叹呀!更妙的是……那个刘清泽居然还跟着咱们屁股后头捡便宜,依我看来……那个刘总兵比咱们还像是个匪。” 一个坐在大堂上,身着紫色道袍,一脸文质彬彬的道士,英眉微蹙地纠正道:“欸,唐兄不可再这么说,咱们呼应闯王造反,那可就是堂堂正正的青巾军,咱们是起义反抗暴明的正义之师,可不再是盗匪了,唐兄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再那么说了。” “哈哈……是小弟失言,大帅莫怪!”唐牛起身向李青山抱拳道歉。 李青山瞪着醉眼,摆摆手道:“自己兄弟,没这么多礼数。” 李青山侧身躺在案上用手支著头,对着紫袍道士问道:“对了……道长,你接下来的计画是什么,俺诸城都打下来了,这粮草补给囤积了半年有余,人数也达五万之众,咱们不去打大城,专挑小城小县,这要如何推翻明朝?” 紫袍道士轻轻笑道:“呵呵,大帅此言差矣,蚕食永远比鲸吞还要来得有效,咱们实力尚嫌不足,我预估… (本章未完,请翻页)…只要等咱们攻破济宁城的那一天,必定是个百万之师,别说封王……就算是帝位,也有和闯王一争的可能性。” 这个饼画得令李青山有点难以消化,他咽了一口唾沫,睁大眼睛问道:“此事当真?” 紫袍道士富有深意的一笑道:“当然,只要大帅依著小道的计谋行事,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李青山拍了一拍大腿道:“那是当然!这一个月来,咱们军队跟着道长的计谋干了多少大事,计计皆准,战战皆胜,那些狗官兵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师说什么俺自然是遵照不误。” 紫袍道士颌首谦道:“大帅这么看得起小道,小道真是感到受宠若惊,小道定为大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帅!收到济宁城来的消息了。”王朋匆忙走了进来,见李青山和唐牛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不禁微微皱着眉头。 紫袍道士问道:“嗯?收到什么消息?” 李青山见王朋犹豫的模样,口气不悦道:“说吧说吧,什么消息?” 王朋闻言内心一黯,迟疑片刻才缓缓道:“探子收到消息,朝廷派了一个钦差前来,还带了两、三万营军来到山东。” 唐牛乐不可支地双手捧腹而笑:“哈哈哈!营军?哈哈哈……” 紫袍道士也有些俊忍不住,笑道:“这……京营是啥熊样……想必大伙也知道,别说来了两万就算是来了二十万,咱们青巾也是无所惧畏,来就来了呗,知道谁是钦差吗?” 其实王朋自己也觉得有些小题大作,只是自从这紫袍道士来到,自己就被李青山给冷落了,为了力求表现,便才一收到消息就马上赶来,谁知道大帅还是那副不接待的模样,内心无奈道:“听说是个十八岁的小子,好像叫什么……王枫的样子。” 唐牛闻言又笑开了,还被口水噎了一下:“哈哈……咳咳!我的老天爷,这大明朝是没有人才了?派个黄口小儿前来赴死吗?” 紫袍道士收住笑意,娓娓道:“若是朝廷派的是洪承畴或孙传庭前来,我还惧他三分,这个王枫连听都没听说过……若非他真有过人之处……就是他只是个箭靶子,前来送死而已,不过依我看来……恐怕是后者。” 唐牛笑着道:“当然是后者呀!朝廷我就不信连个老将都没有了,怎么会派个小伙子当钦差呀,除非情报有误!”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那紫袍道士,他正色问道:“王兄,你确定无误?” 王朋心中微怒,口气冷冷地道:“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查探。” “这……”紫袍道士听他口气不善,表情不禁显露几分尴尬。 李青山见王朋出言不逊,冒犯了紫袍道士,当下沉着脸冷冷道:“老王……这几天你也累了,你早点下去休息吧,明日你带五千骑佯攻灵山卫,替大伙争取时间。” 王朋见大帅维护他人,不禁心灰意冷,泄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李青山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见王朋垂头丧气地离去,这才蹙眉道:“这老家伙是越来越昏庸了,这点小事也跑来报告?一个黄口孺子能济什么事?我看这大明是病急乱投医,离亡不远矣了。” 紫袍道士从尴尬中清醒过来,沉吟道:“不过也不能不防,这两万生力军一来,加上刘泽清的三万兵力和刘良佐统领的一万兵力,与其他卫所加总起来大约也有十万之数,这倒不能小觑……王兄说得那位钦差我有些在意,不交手不知深浅,实在难以判断情势。” 李青山灌了一大口酒,打个酒嗝道:“嗝,是否要俺派人前去挑战?” 紫袍道士沉吟半晌,摇头道:“不!别旁生枝节,以防有诈。” 唐牛闻言便道:“如此……该如何?” 紫袍道士微微一笑道:“呵呵,不如何,咱们还是依著原来计划行事,给他来个你追我跑……决战不急一时,拖越久对咱们越有利!” 李青山赞同道:“好!就依道长说得进行。” 王朋泄气地走出朱红色的衙门外,只见外头包着白巾的兵卒正在巡逻,王朋从一旁绕过不和他们碰头,见那群人走过去,他才心灰意冷地想:“自从紫衣道士带着这近万人白巾贼投诚后,大哥是越来越不接待自己了呀……其他老寨兄弟也说过,想当年众兄弟还和他一起在梁山打拼,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呐……可偏偏还不听劝,眼下都快众叛亲离了,还如此这般……” 王朋抬头望着夜空上皎洁的月,对空长叹。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安内攘外(上) 钦差仪仗穿过林木野原转上官道,这才远远可以看到济宁城,迎驾官员出十里迎接。 三司官员已在城下搭设彩棚,会合城内一干士绅名流准备迎驾,所以王枫也出了卧榻车轿,一派轻松地骑在马上,在亲兵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而行。 城门口迎接的人很多,除了军政刑学各路官员,还有士子代表、富豪乡绅,拥挤堵塞了整个城门,王枫的亲卫立刻展开雁翅状,将拥挤的道路分开,让钦差和前来迎驾的人会晤。 巡抚张国维和按察使蒋子干、鲁王世子朱弘桓站在最前头,后头率领着参议参政、知府同知、佥事都察、学政博士等大小官员上来迎接,仕绅名流则是在一旁恭迎相候。 王枫和众官员一阵寒暄,见眼前这位眉清目秀的鲁王世子也前来迎接,不禁内心犯疑:“鲁王封籓兖州……虽说离济宁不远,但就礼数上来说,鲁王也不必派一个世子前来接迎才是,这是何故呢?” 巡抚张国维恭敬地拱手笑道:“钦差大人,一路辛苦了,众官员早早就翘首以盼,吾等已在城中备了筵席,为大人接风。” 王枫蹙眉为难道:“本钦差这次是奉旨前来剿匪,这筵席……就留待作战胜利后犒赏之用吧。” 王枫明白这是官场之间的礼节,这宴席有关乎给不给面子的问题,要是好心替对方省钱不参加,对方还不见得乐意,只是现在实为非常时期,王枫也只好失礼了。 张国维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拱手恭敬道:“是!那请大人移驾至钦差驿馆休息。” 王枫摆摆手道:“不,咱们先去布政司衙门。” “是,那钦差大人请上轿。”一群人簇拥着王枫上了官轿,浩浩荡荡地前去巡抚办公的布政司衙门。 王枫把众官员都请到布政司大厅上,众人依照官阶高低分别就坐,厅上座位不够,官职太小的只好站在一旁,他见众人都定了位,便开口问这些在地官员,对于剿匪之事有没有具体意见, 谁知道……别看方才他们都是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这些老滑头见钦差抛出一个大麻烦出来,不是口说没办法就是说全看大人的意思去办,一个个不肯出来分担责任,有意闪避问题。 王枫坐在桌案后,见这些老奸巨猾的官员,虽然脸上都露出无可奈何、无法可想的模样,不过细眼就可瞧见,那些人嘴角都透着嘲弄的笑意,王枫这下可明白了,暗道:“好呀!你们这些人也是轻视我年纪轻是吧?有意要看我笑话就是了?” 王枫按下心中不悦,微笑道:“嗯……没关系,本官日夜兼程赶路,身体着实也有些乏了,大家就先散了吧,有些事情我想请教巡抚大人,就请张大人稍留片刻。” 王枫气定神闲地坐在厅上主位,等众官员离去后,从亲兵手上接过茶盏,捧起茶盏道:“给巡抚大人也来一盏。” “谢大人。”张国维双手接过茶盏。 王枫先抿了一口茶,赞道:“不错!张大人尝尝这碧螺春如何。” 王枫边喝茶边打量这个年近五旬的张巡抚,见他膀大腰粗,长须及胸,浓眉重目,虎虎生威,煞是威风,虽说是个文官,不过就他身材外表来讲,说他是个武将也没有人不信。 张国维不清楚这少年钦差打什么主意,不过**不离十,大抵是因为方才众官员的态度,让钦差很是不满想来个下马威,只能忐忑地喝了一口,也不知道这茶是好是坏,随口道:“这茶不错。” 王枫微笑道:“清茶一盏寻知音,本钦差接了这烫手山芋,其实也大为头痛,不知张大人可否帮我分忧?” 王枫独留张国维在此就是因为情报显示,这个人才能卓越,又不属任何派系,重点是……他也有双拳难敌群猴的为难之处。 张国维俯地而跪,叹道:“禀钦差大人,下官……下官也有苦难言呐!” 王枫不难想像连堂堂一个钦差都这样被对待了,更不用说一个空降下来的巡抚会有多难为了,自己手上还有兵权至少有说话的本钱,老张什么都没有就孤身一人,光这样就想平叛?谈何容易!光是打点那些盘根错节的官场人事,就够让人头大了。 王枫走到张国维面前将人扶起,正色道:“张大人不必如此,你的难处本钦差知晓,他们也是因为见本钦差年轻,认为我没本事,这才对我阳奉阴违。” 其实张国维本来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才安排 (本章未完,请翻页)筵席试探,也庆幸这个钦差还算懂得轻重,知道当务之急是剿匪,只是现在还无法证明,这钦差是真有本事还是个绣花枕头,当下恭敬道:“钦差大人有事就尽管吩咐下官。” 王枫请张国维就坐,问道:“这几天情形究竟如何,为何初期剿匪失利?” 张国维摇头叹息道:“下官失策也……下官包围他们后本欲招降,谁知对方有意诈降,趁我军松懈时突围而出,之后几战又吃了败仗,这才一发不可收拾,其实……” 王枫见张国维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张大人还有话要说?” 张国维沉重地点头道:“下官身为巡抚自当为败仗负责,倒不是有意在背后道人是非,只是……刘泽清和刘良佐身为地方守将,却处处避战,反倒还和青巾贼一般掠夺民居,充实自身兵饷军力,一方还跟朝廷冒功领赏,名是官兵实为盗匪,此乃朝廷蛀虫也。” 王枫点头道:“此事本钦差略有耳闻,可有人证可以证明?” 张国维道:“监军范叔泰和王佐圣可证明下官所言。” 王枫莞尔笑道:“明知这刘总兵管不住……派监军……实为眼线?” 张国维毫不隐瞒地承认道:“是!大人英明。” 王枫左右来回走动,闭上眼沉思半晌,忽然自信地一笑,对着张国维面授机宜,仔细嘱咐一番,见他一副清楚明白的模样,这才满意地点头道:“张大人,眼下我有些麻烦,朝廷给我的军粮只给七日,大人能否再帮我准备二十万担军粮?” 张国维身兼布政使,这二十万担军粮只要公文一发,自然就下来了,只是他也疑问道:“大人,这朝廷大军出征,好歹随军军粮都是一个月份,何以只有七日……是了,想必是首辅大人掣肘,不过……这二十万担也只够十日之用,真的只需要这样就够了吗?” 张国维方才和王枫一番密议,已经不觉得他是个草包钦差,只是见他只要十天军粮,不禁担心他是否太过自信。 王枫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便慎重道:“不必多虑,依计行事吧!不过这几件事,本钦差希望你亲力亲为,底下那些官员,除非是你的亲信否则别轻易调用,我知道这几件事情都不好办,但是眼下这济宁城内我也只能靠你了。” 张国维抱拳道:“是!下官定保密行事,不负大人所托。” “对了……为何今日鲁王世子也在迎接队伍当中,籓王应该不得和内臣外官来往吧?”王枫突然想到,顺口一问。 张国维愣了一下才道:“呃……是这样的,兖州卫所被青巾贼打败后,鲁王府周遭的兵力部署就不太足够,我想鲁王是担心王府有失……这才有意想看看大人带了多少人马前来,毕竟发生福王和襄王的事情后,让不少各地籓王都惊恐不已。” 王枫笑笑道:“喔……这样呀!那倒是我多虑了,张大人就先去忙吧。” 王枫送走了张国维,伸伸懒腰提起精神道:“不知这第一仗现况如何。” 一队近万人的青巾贼,从诸城往西北方走,一路烧杀掳掠,经石桥、昌城、百河镇,杀得有如蝗虫过境,举目望去一片荒芜。 “大哥,刚刚那娘们不错吧,**大屁股又圆又翘,小娘皮又白又嫩。”一个包着青头巾的汉子,满口污秽的说着。 一脸肥油的唐牛笑着道:“是还不错,不过是个嫁过人的,玩起来就是少了一点劲。” 一个满脸黝黑的汉子粗鲁说道:“嘿嘿……俺倒是喜欢这种,那种没破身的小姑娘就是缺了一点娘们味。” “哈哈……那下次老钱留在后头帮我们刷锅子好了。” “下次干脆找个老太婆给他泻火好了,我看那种才适合他。” “我看老钱是缺少母爱吧?娘们味?那是啥玩意?” 老钱见众人唇齿相讥,不禁骂道:“爱玩兔子的,你少说屁话!” “都说我爱玩兔子了,我自然是讲屁话!”有断袖癖好的小简反驳回去,语气还特别强调那个屁字。 一大群人刚抢完一个小农村,现在大批人马走在荒野林道上,满嘴都是有关女人的秽语和作着功成名就之后封将封侯的白日梦。 “唐爷,咱们现在要往哪走?” 唐牛抓抓肥胖的脸颊,想了半晌指着山头道:“在北就要出海了,走绕过这山头到桃林去。” 众人应和了一声,准备绕 (本章未完,请翻页)向南面山路,忽地一支箭矢射到一旁的树干上,唐牛等人瞬间戒备,齐看向箭矢过来的方向,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荒原上大约有千余骑兵,朝林道疾驰奔了过来。 “唐爷,怎办?要干他们吗?” 唐牛从马鞍旁把双斧拿了起来,灵活地舞动了几下,不屑道:“当然上呀!你傻啦?软柿子干嘛不捡?咱们缺马,正好把他们马匹都给抢了。” 唐牛指挥道:“咱们只有两千骑,分兵左右包夹,老丁你率三千步卒迎敌,小简你率三千步卒后援。” “唐爷……对方只有一千人,咱们派了五千人……也太看得起他们吧?” 唐牛不耐烦道:“少废话,听我的。” 一声口哨声响,三千步卒自林道中杀出,唐牛和老钱则分道包夹。 只见白虎旗帜在疾驰的奔跑中猎猎作响,旗上白虎宛如活物,一副嗜血的凶狠模样,简直要跳跃下来噬人一般,赤老温一柄斩马大刀拖曳在身后,后头近千名关宁铁骑拉满弓朝空放箭。 两军交接还有百步距离,这阵箭雨一放,老丁的三千步兵团,后头瞬间被撂倒一片。 方才那波箭雨估计错误,骑兵速度太快,这波攻击几乎没重击到对方。 “再放!”一声令下,又一波箭矢射出,这回采平行射,骑在马上的老丁被射成刺猬摔了下来,被后头跟上的自己人踩成肉泥,而冲在最前面的青巾步卒不死则伤。 唐牛看到这种骑兵战法,简直不敢置信,这种关外鞑子擅长的骑射,怎会在山东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出现。 “杀!” 唐牛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便听到远方一阵厮杀呐喊声,夹着滚滚黄沙,铺天盖地倾泻而来。 赤老温率前锋先行,让两位大将杜林、克勒述分率两军左右压阵,两人见前锋遇战,凭着本能就直接反包抄对方,直接遭遇青巾两翼骑兵。 唐牛远远见到对方骑兵剽悍,心知无法匹敌,当下大喊撤退,可以为时以晚,老钱的左翼和小简的后备部队全部都投入战场中了,这一喊反而使得整个青巾军内部大乱,有人想冲、有人想退,相互掣肘整个乱成一团。 唐牛可管不暸那么多,带着身边一千骑就朝北方退去,克勒述则率部追去。 一脸横肉绑着小辫子的蒙古老将杜林,见左翼整个指挥混乱,直接把阵势摆成箭矢阵,深入敌阵中枢,直捣对方大将。 老钱见对方将领杀气腾腾地朝自己杀过来,豪气顿生,把重达五十九斤的长柄大刀一横,拍马便朝杜林冲去,嘴里不忘大声喝道:“莱阳钱复声……来将报上名来!” “报你娘的!”杜林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上长枪像射镖枪般丢了出去,这一射力道惊人,有如白虹贯日,连人带甲直透老钱身躯,力道把人整个都拽下马来,老钱身体成大字型,硬生生被插在地上,脸上透着不知是恐惧还是惊讶的神情,一击毙命! 刚开始最前头的三千步卒都被前锋营消灭殆尽,余者都逃到树林中,想借此逃脱,赤儿温见除了北走的骑兵外,大约还有千余人躲入树林中,当机立断下令道:“备火箭、煤油放火烧林,杜林率部绕道树林西侧,切勿让他们走了一人。” 四千余前锋营将士,把树林团团包围,将煤油罐用简易投石机丢入后,齐放火箭,大火瞬间在林中燃烧,春天的草木欣欣向荣,并没有太多枯木树枝可供燃烧,正因燃烧不易,造成大量飞灰尘烟,这样下去就算不被烧死也给燻死,当下就有青巾兵出来投降。 见有人逃出来投降,一个亲兵问赤老温道:“将军,受降吗?” 赤老温沉着老脸,冷凛道:“大人说要胜的漂亮,杀!不留活口!” 命令既出,自当遵从不误,当下树林中不管跑出多少人,下场只有一种……变刺猬! 小简还留在树林被烟燻个半死,犹自在那咳个不停,见方才想出去投降的部下,全被那些官兵射成了刺猬,见这树林大火越来越大,看样子不是选择烧死就是选择出去被射死,不禁暗恨这些官兵实在是太绝了。 另一方面,唐牛率部逃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部下一个一个减少,却毫无反击能力,不禁暗恨道:“这些官兵的骑射功夫怎如此了得,后头那些骑兵紧紧地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手上弓箭却可以不停的放,看样子没被追上,迟早也给射死。” (本章完)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安内攘外(下) 刘良佐抱拳说道:“钦差大人,真是对不住,卑职身负守疆之责,昨日钦差驾临未能前去迎接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哈哈,刘大人和我也算老相识,何必这般客气呢?好在宴席才开始不久,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大人便请入座吧!”王枫掀开门帘,把刘良佐给请入席间。 刘良佐入了酒席,只见席上坐满了山东三司官员、知府知州、指挥使,睹见山东总兵刘泽清也在席间,内心就是一阵不爽。 王枫一脸醉意地坐回席上首位,歉然道:“各位大人,昨日本钦差一路劳顿,无心欢乐,扫了各位雅兴,今晚让本钦差作东,咱们不醉不归,大伙不必拘束,尽情享用。” 王枫双手轻轻一拍,十几个如花似玉的歌妓,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各自寻了一个男人就依坐在一旁,细声软语,不停陪酒调笑。 王枫轻搂着风流标致、香娇玉嫩的济宁名妓罗妍,把头凑近坐在一旁的刘泽清,诡祕地笑道:“不错吧,这济宁四大名妓,可不是随便有几个钱就能请来的。” 刘泽清一脸色咪咪的模样,两腿上各坐着一个仪态万千的红粉佳人,脸上布满贪婪的表情,醉语道:“大人是钦差,这身份自然是不同的,当日在金陵和大人偶遇,下官真没料到当时的一个弱质书生,如今变成了堂堂的钦差大人,当时下官真是小觑大人了,短短不过半年时间,大人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大人的机运真是连城墙都挡不住呐!不过打仗这回事还是要听沙场老将的才行呀!可不是光凭运气就可以了,大人你说是吧?” 王枫一脸醉意地道:“那是当然了,我是个书生怎知道要如何带兵打仗,以后自然还得多依仗刘总兵相挺呀!本钦差答应你的条件,我可没忘记呀!” 张国维先看了刘良佐一眼,蹙眉道:“刘总兵,你醉了。” 刘泽清闻言,不满道:“我哪里醉了?你不知道……大人已经保证,只要我剿平这次山东乱党,就举荐我封个伯爵,可见大人还要借助我的力量。” 他这话一出口,瞬间席上的众官员先是一阵安静地面面相觑,随后又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继续地举杯劝饮,仿佛方才众人都没有听到那席话一样。 刘良佐见状,不住冷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剿匪本就吾辈该为之事,怎能说为了封赏才肯出兵呢?” 刘良佐内心充满怨气,暗想:“好呀!你他娘的刘泽清!你封爵我在一旁喝西北风?难怪你瞒着我自己进城来。” 刘泽清这下才注意到刘良佐也来了,便醉眼惺忪地疑问道:“喔……明辅也来了?你不是应该留守在大营吗?怎过来了?” 刘良佐冷笑道:“那是钦差大人盛情邀约,下官推辞不过……只好前来了。” 刘泽清脸色有些不满,说道:“军中大事岂可马虎,你这一过来,咱们连营是谁在指挥?” 刘良佐强自暗下内心不爽,恭敬道:“下官交由贵部的宋都司指挥。” 王枫伸出手掌,制止大刘小刘说话:“欸!酒席间别谈公事,这大营会有什么事情?只要内部不乱,青巾贼远在诸城,还能有什么大事?” “内部……”刘良佐似乎意识到什么,便道:“大人,下官想起似乎有公事未办,请容下官离席。” 刘泽清神色显露不满,斥喝道:“哪有什么公事,给我乖乖坐着,别扫了钦差雅兴。” 王枫也拿起酒杯劝酒道:“欸,是呀!连酒都没喝就想走?来陪我喝上几杯!有公事明天再办!别扫了本钦差喝酒的兴致!” 刘良佐见钦差和刘泽清都借口不让他回去,内心疑惑越重,深恐事情真如自己所料,但是自己亲兵又全在宴厅外,不便大声招呼,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 张国维见到时机成熟,便走到刘良佐身后,低声道:“刘大人,借一步说话。” “唔?好!”刘良佐见有借口可以离席,当下也不管张国维想干什么,起身便跟在他一同离去。 王枫见两人离席,便对他们招手问道:“欸,张大人你们上哪去呀?” 张国维抚着长须,一手夹着刘良佐的臂膀道:“喔,我对刘大人家中的一支花瓶很感兴趣,想问问他能否割爱。”边说边走头也不回的,拉着人就走到廊下。 钦差驿馆内曲苑回廊、假山池塘极尽优美,刘良佐却无心欣赏,神色匆忙地道:“张大人,下官真的有要事待办,这就告辞了。” 张国维连忙把人拽住,微笑道:“别忙,别忙,老实说老夫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担心钦差大人有意拿你开刀,以振他个人声威吧?” “这……”刘良佐心有顾忌,不敢回答。 张国维见他表情开怀笑道:“哈哈,不必顾忌,钦 (本章未完,请翻页)差大人早有主意,大人把你引为知己,所以也不妨告诉你,大人已经打算要拿刘泽清来祭旗,以慰山东众多军民之心,让你留在席上一同饮宴也是要让他毫无防备。” 刘良佐半信半疑地道:“这……大人多虑了,这样下官更应该尽自己一份心力,应当速回大营替大人效力。” 张国维蹙眉道:“大人说过你只要留在宴席上就可以了,你这样回去不是显得你信不过大人?” 刘良佐见张国维都把钦差抬出来了,实在难拂其意,要是再拒绝下去不免会被怀疑自己有不臣之心,但是就这样乖乖听令行事又让他不放心,只好试探道:“但是……只这样饮酒演戏,下官实在过意不去,刘泽清底下精兵悍将颇多,不如让下官的亲兵持调兵虎符前去帮助大人。” 刘良佐本来和刘泽清狼狈为奸,只是今日见刘泽清居然想出卖他,那可别怪他不义了,他本来就是李自成手下悍将,投降明朝本就只是为了自身富贵,既然有机会在钦差面前表明忠心,那自然是当仁不让,况且他也担心刘泽清抢在他前头做小动作,他让亲兵先回大营,自己留在这里才能安心。 张国维点头赞同道:“嗯……果然想得周到,刘大人肯如此鼎力相助,钦差大人一定会大大褒奖。” 刘良佐见张国维同意,连忙召来自己亲兵,把兵符交给他,又在他耳边低语嘱咐一番。 张国维见刘良佐将虎符交给了亲兵,便微笑道:“刘大人,咱们也出来太久了,避免让刘泽清那老贼怀疑,咱们这就回席上吧。” 王枫见两人回到席上,睨眼瞧见张国维打个眼色,当下把怀中香娇玉嫩的佳人紧紧搂住,香了罗妍脸颊一下,坏笑道:“小罗罗……你的姐妹都不多用点心思,你看看张大人和刘大人宁愿再外头吹风也不肯进来,莫非你们嫌弃几位大人没有我俊俏?” 罗妍坐在王枫大腿上,千娇百媚地瞟了他一眼,轻搂着他的脖子,低语缠绵地腻声嗔道:“大人俊俏是不假,但是其他几位大人也是才貌双全,奴家瞧大人一副酸溜溜的样子,莫非是嫌弃奴家怠慢了?”当下水蛇腰般的腰肢,盈盈地扭动了几下,圆润的翘臀,勾引似地一直在王枫要害上磨蹭。 王枫被逗得有些招架不住,当下借着拿起酒杯的动作,把麦芽糖似的罗妍稍微推离要害部位,举杯向大家劝酒道:“来来,喝酒!” 刘良佐了却了心事,看着刘泽清还是那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心里冷笑,痛快地跟着大家举杯痛饮,一时间席上杯影交错,宾主尽欢。 夜黑蒙眬,笼罩在荒地之上,陷阵营全军黑色披风拢身,马蹄上包裹棉布,无声隐祕快速而行,大队人马呈长蛇阵式,在莹莹星光照映下,有如游走在大地上的一条黑色大蛇。 一个浓眉大眼的精壮青年骑在马匹上,不住地抱怨道:“运气真是太差了……这一路过来居然都没有遇上敌人,我都快闷死了!” 博果尔笑道:“博述台安答,你就别抱怨了,咱们还得赶到沂水,要是迟了可就误了大人计画。” “我当然也知道呀!但是我听到赤将军他们已经先打上一仗,我手脚就痒了,唉哟……好羡慕他们。”博述台犹自一脸惋惜的模样。 博果尔看不下去,笑骂道:“我看你是皮在痒!” 哲勒里率陷阵营走南路,打算控制沂水沿岸,不让青巾贼往西继续流窜,而赤老温率前锋营在北控制安丘,可成犄角之势。 远远处传来吵杂声响,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哭喊尖叫之声,哲勒里觉得奇怪,举起手来放慢队伍速度,缓缓策马前进,想听清楚声音传来的方向。 博述台的眼神朝四周扫视,突然发现一旁芦苇丛中有几个黑影在祟动,当下把背上的硬弓拿下,搭箭瞄准道:“出来,谁躲在那里?” 大队人马见博述台这么一个大动作,瞬间搭箭握刀,全都聚精会神地戒备着,博述台见芦苇丛中的人还是不肯出面,大喝道:“出来,不然杀无赦!” “别杀!别杀!这就出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芦苇丛中响起。 哲勒里见芦苇丛中走出几个满身泥垢、浑身破烂的几个农家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倒不怀疑他们是青巾贼假冒的,便问:“你们住哪?现在这是要上哪去?” 其中一个庄家汉子问道:“你们是官还是贼?要杀就杀!问那么多废话干啥。” 一个亲兵见那汉子出言不逊,便喝斥道:“你这泥腿子忒无礼了,这般和我家大人说话?”举手就想用鞭子抽他。 哲勒里抬手制止,和颜悦色道:“我们自然是官,我们奉钦差大人谕令,特来剿匪,你们怎会在这里?” 一个看似族长的老者,杵着柺杖歉道:“几位官爷……失礼了,俺村 (本章未完,请翻页)附近的城镇一会被青贼抢一会又被官兵抢,这一时也不知道哪边是好人,哪边还是坏人了,俺是从河对岸过来的,今日盗贼抢到俺村来了,好在俺家住在村尾,这才带着家中老少逃了出来。” 博述台问:“老丈,对方有多少人?” 老丈面有难色,摇头回道:“这俺也不清楚,总该有个三、五千人吧?” 哲勒里点点头继续问:“老丈,你们村叫啥名字,离这多远?” 老丈回答:“就叫沂水,过了这条沂水再往东北方走个三里路就到了。” 哲勒里点头笑道:“老丈,你们天亮后就可以回家了,本官帮你们扫平那帮盗匪。” 博果尔在一旁道:“叔叔,这沂水河面宽阔,最深处也有两、三尺,依我看来只能绕道而过了。” 老丈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这……官爷如果真得想过河,现在直接就可以过去了。” 博果尔闻言一怔,问道:“为何?” 老丈道:“眼下还是旱季,大人骑在马上就可以涉水而过了,要不然沿着芦苇丛中的烂泥巴也可过河。” 博果尔一副明白的模样道:“原来如此!” “老丈多谢了。”哲勒里大手一召,率先渡河,后头随即跟着大群人马,五千铁骑踏水而过,一条沉默地黑蛇继续朝东北而行。 沂水镇四处都被放上火头,大火在镇上几栋房屋窜烧,镇上四处被火光照得有如白昼,木制的屋梁发出爆裂折断的声响,不堪燃烧的梁柱,承受不住屋顶上的砖瓦,导致整栋屋子崩塌下来。 朝着火光前进的黑色大蛇,在奔驰之中迅速化为数条小蛇分别窜出,从沂水镇的各处入口进入。 一座大宅院内各处被破坏的凌乱不堪,尸体血迹遍布可见,后院深处隐约可闻许多女子的哭泣叫喊声,院前院后的几株矮树被点上了火,火舌正沿着树丛在四处延烧。 一个带着头戴青巾的肥胖汉子,身下死命压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一个肥大的屁股在少女白皙的大腿间疯狂的抽动。 少女清秀的脸庞挂着两条累痕,像是被吓傻了一般面无表情,姣好的身驱随着上头胖子激烈运动,如萍如絮,只能痛苦地接受着。 “喔、喔、唔!”胖子快速地一阵最后冲刺,一声低吼后,终于满足地解放出来。 少女两腿微微分开,依旧躺在桌上一动不动,隐约可见白皙的大腿之间,渗出一丝的嫣红,能证明她还活着的理由,只能从她上下起伏的娇嫩胸脯上来证明。 胖子穿上裤子,啐了一口骂道:“你他娘的,像个死鱼一样,害老子一点劲都没有,老子一刀结果了你!” 胖子拿起丢在一旁的牛耳尖刀,准备一刀下去,忽然屋子的木门,连门带栓整个被撞开,一个骑着黑马,身披着黑色冑甲的骑士,手持方天戟闯了进来。 骑士见屋内有个裸着上身拿着尖刀的肥胖汉子,二话不说拍马冲了过去,一戟过去直接在胖子身上穿个窟篓,胖子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被骑士送回老家卖咸鸭蛋了。 胖子的血如喷泉涌出,温热的血液洒落在少女身上,才让少女有些回神过来,她惊恐地缩坐在桌子旁,惶恐地看着马匹上头的骑士。 博果尔英伟隽朗的面容,露出一丝不舍的表情,他跳下马匹,解开黑色披风,走近到少女身旁。 少女见博果尔走近,一脸恐惧的表情,在地上一蹭一蹭地向后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一切都过去了。”博果尔柔声安慰着,将披风温柔地盖在少女身上。 “大人,这宅子内的青贼都杀尽了,他娘的!那群人真不是个东西!他们居然……”一个官兵冲进大厅说着,他一见到博果尔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连忙收口住嘴。 博果尔一手持戟,牵着马匹走出大厅,口气冷凛道:“走!杀光那群祸害百姓的王八蛋!”说完翻身上马。 镇上各处均响起了兵器相碰的声响,厮杀声、马蹄声不绝于耳,哀号声从镇上各处传了出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散落在镇上各处的陷阵营将士逐渐聚拢,每人身上的黑色冑甲都沾染了血迹,神情均是一副肃杀的模样,手上长兵器上头的血迹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渗入大地之中滋养万物。 哲勒里聚部在镇上的市集空地,指挥道:“速去回禀大人,说咱们陷阵营驻扎在沂水镇外,让大人别太过深入。” 哲勒里继续指挥道:“博述台你先率两千将士在镇外扎营,博果尔你率一千人马巡逻附近城镇,看是否还有敌人踪影,数少杀!数多回报!” “领命!” 大博小博领命分头行动,哲勒里看着镇上大火,叹息道:“其余人马随我救火救人。”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章 收网 大刘小刘的连营下扎在枣庄,一座连营就布寨在枣林山坳内,山坳入口呈之字型,所以连营布寨也呈之字,刘良佐部驻扎在连营前段,所以入口的驻防守卫也是小刘部的人。 吕云亮带了十多位亲兵跟在刘二后头,他身后的亲兵都是他从厂卫中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虽然个个显得步履阑珊,神态散漫,不过杀人不眨眼的摄人杀气,是如何都隐藏不住。 一路上肃穆无声的气氛,让刘二浑身不自在,他见吕云亮脸色凝重,不禁打个寒颤陪笑道:“吕大人,前头便是哨站。” 哨站前,站哨的四名卫兵,见刘二带了几个不相识人回来,其中一人连忙上前陪笑道:“刘二爷,这些人是?” 纵使这时候不可能有刘泽清部的人在场,不过刘二还是不禁压低声音对着那个卫兵道:“去……快去请老三和包千总到大帐,叫他们别张扬,就说将军有事情交代就好。” 那卫兵见长官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拔腿就往大营方向跑去。 刘二和吕云亮走进大帐不久,帐门一掀,又走进一个一高一矮的武将,两将见帐内占满了不相识的官兵,不禁面面相觑,满脸狐疑。 那个身材较高的武将刘三见自己胞兄也在场,先神色戒备地看了吕云亮一眼然后问道:“哥,这些人是?” 刘二神色慎重地道:“三弟、包兄,将军要我们拿下刘泽清部。” “你傻啦?”包不同瞪目而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二哥,你说清楚些……刘泽清的兵力是我们数倍,怎拿下他们?”毕竟是自己同胞哥哥,刘三不信他是在开玩笑。 刘二拿出调兵虎符,指著旁边的吕云亮道:“这是钦差大人的亲兵,奉钦差大人谕令,刘泽清图谋不轨,命刘良佐部听从吕大人指示,夺取大营控制权。” 包不同为人老成持重,见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当下用一副怀疑的口吻问吕云亮道:“大人可有钦差文书?” 吕云亮满脸微笑从怀中拿出一纸文书交给他,包不同接了过来和刘三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见文书上头的大印确实是钦差印信,双手奉还给吕云亮道:“既然是钦差谕令,吾等自然遵从,可不知吕大人可有计画?” 刘三见钦差印信不假,刘二是刘良佐的亲信又是堂弟,自然是不会加害他,更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弟弟,加上刘二手持大营兵符不管如何也得遵行,不过见刘良佐未回大营,刘三还是不禁担心问道:“二哥,刘大人为何尚未归营?” 吕云亮笑着回答:“刘大人正陪着钦差大人演戏,拖延著刘泽清那狗贼。” 刘二答腔道:“正是!那狗贼还想出卖我们大人,所以我们不能在担误时间了。” 刘二当下把刘泽清企图隐瞒大家想独自封伯的意图,加油添醋地说出来,刘三和包不同听完均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当下破口大骂刘泽清该死。 刘三骂完,转头问吕云亮道:“大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夺取大营指挥?” 吕云亮狡诈笑道:“很简单,众位大人去把刘泽清内部的大将都请来大帐,咱们在一举成擒,首脑被擒,那些兵卒就搞不出花样,再把钦差谕令拿出来,我相信不会有人不识相地想反抗,纵使反抗……诸位大人底下的兵都是白吃饭的吗?” 包不同等人细想此计,计谋虽然看似简单,但是也毫无破绽,想必能收到功效,当下也不反对。 刘二有些不放心问道:“吕大人,就光靠我部行动吗?” 吕云亮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当然不是,枣林外头还有钦差大人底下一万五千兵马,只要寨内信号一出,大军旋即便至!” 虽然以有备攻无备是大占上风,但是对方毕竟多了自己三倍人马,心里头不免还有些底气不足,众人一听钦差大人还有安排,不禁安心许多。 “大人!大人!”一个亲兵边跑边喊,一路跑到大帐内,恐惧的神情跃然在苍白的脸孔上。 刘三问道:“干嘛这般慌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隐约有听见人声马嘶的吵杂声,大帐隐隐晃动,好似地牛翻身,一阵一阵的滚动声响不绝,正逐渐接近,帐内众人心感不妙,纷纷看向方才冲进来的那个亲兵。 那亲兵瞪着牛眼,生硬地咽了口唾液,吃吃道:“刘泽清……杀过来了!” “完了!” 刘二见吕云亮一脸死灰地跌坐在地上,心知大势已去,对方抢先动手,己方处在被动,那还不死路一条! 驿馆酒宴仍在继续,杯筹交错,在座官员个个酒足饭饱,心里头对这个体恤下情的钦差充满好感,早先被叫来饮宴的紧张和不安,早就被酒色给冲个一干二净,戒意全消。 刘良佐虽然也畅怀喝着酒,却未喝醉,暗自思付钦差大人何时要对刘泽清下手,一面提防刘泽清看出破绽,只见他依旧搂着那两个歌妓在饮酒作乐。 刘良佐一抬头忽然瞧见自己的亲兵,装扮成奴仆的模样,在一旁猛对着自己打手势,越看越是心惊,先是看了王枫一眼,见他依旧抱着罗妍在一旁亲热,然后转头看刘泽清也是这般,不禁狐疑地转头去看方才的那个亲兵,可这一抬头……哪里有人站在那! 刘良佐猛回头又看向刘泽清,只见刘泽清手化鹰爪,暴起跃至刘良佐身旁,鹰爪直抵自己咽喉,既快且狠。 刘良佐见对方率先发 (本章未完,请翻页)难,虽是一惊却不慌乱,双目凝神,左手如铁钳硬生抓住对方手腕,右手一招双龙夺珠,直插刘泽清双眼。 厅上众官员见大刘小刘动起手来,纷纷想夺门而出,担心受到波及,但是王枫已经让亲兵持刀全挡在门口,众官员余惊未定,见这些亲兵杀气凛人,磨刀霍霍的模样,心里均是一副戚戚。 王枫让亲兵把那些官员都押往偏房看顾,见罗妍那些歌妓都被吓得花容失色,他牵过罗妍的手,微笑道:“把妳的姐妹都带出去,今日之事,切莫张扬。” 红姑娘们见钦差允准,当下宛如莺燕,飞也似地夺门便跑。 罗妍见王枫全无方才那种轻薄好色的模样,冠玉似地隽朗面容,透著一丝狡诈地笑意,罗妍见状,心头泛起异样,风华绝代的面容也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她盈盈施了一礼,弓足轻移,凌波离去。 王枫站在廊下被众亲兵拥护在门外,俊脸上挂著冷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大刘小刘在互相搏斗。 刘泽清出身卫所,刘良佐随农民军起义,两人都不会多高深的功夫,不过沙场上打滚多年,出手拳脚均是既凶又狠,一不留神可能就是小命一条,所以出手再无保留,两人都是招招要害。 刘泽清说话举止虽然粗鄙,不过长得却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他见刘良佐不是对手,当下鄙视冷笑:“明辅,还不束手就擒,胆敢在钦差面前失礼?” 刘良佐心知不是对手,边游斗边寻思,只想夺门而逃,可门外的钦差亲兵均是横刀在手,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心里一阵焦急,一个分神,下巴被刘泽清猛力一击,霎时脑袋一阵晕眩,手脚不听使唤,等回过神来,刘泽清已经反手将他压制住。 刘良佐双膝跪在地上,双臂被刘泽清反手扣在身后,上半身被刘泽清硬压在腿下,他挣了几下,对着王枫怒喝道:“狗贼!你欺骗我!” 刘泽清冷笑道:“明辅,只能说你太无知了,明知这是鸿门宴还前来送死,你以为钦差大人会看上你手上那些蟹将虾兵?要挑自然也是挑我呀!怎可能会轮到你呀?哈哈!” 王枫神色收敛,冷声道:“通通拿下!” 刘泽清笑脸一僵,心中还在疑惑,从门口冲进来的十多位亲兵,已经横刀架在他脖子上,反手扣住他的双臂,他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一脸怒容道:“大人,这是何故!” “哈哈哈!你这傻子……他的目标不光是我呀!你也在他的算计中,你可别忘了……你我可同是一丘之貉呀!”刘良佐狰狞地笑着。 刘泽清怒道:“你这婊子养的小人,你诓我?没有我的帮助,你要如何平定山东。” 王枫冷眼看着大刘小刘,娓娓道:“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借助你们来平乱,你们和青巾贼一样都是我必铲除的对象。” 两人沆瀣一气故意无视青巾贼到处侵略,一但遭遇便是避战,说起来两人率领的军队战力并不差,至少比各地驻守的军卫所好上太多,四处避战也只是为了私心,说起来……原因出在朝廷威信丧失,军粮兵饷积欠多时,士兵饿著肚子谁要跟着你卖命打仗? 无粮就无兵、无兵就无权,这大小刘一方面伸手和朝廷拿饷,不够就跟百姓抢,逐渐把官兵变成私家兵,朝廷虽有怨言,却又剿杀不得,不外乎大明四处叛乱不断,要是没处理好,不免又让那些悍将怀有贰心,直接带兵叛变,但是这种隐忍也只是让他们气焰大盛而已,未来南明朝便是毁在这些人手上,就出于这个原因,王枫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下他们两人。 刘良佐狠狠瞪着王枫道:“所以你让我和刘泽清的部队内耗?” 王枫开怀一笑,脸庞上的笑容很坏,笑声听得出来他很满意这结果,他赞许道:“你很不错,很聪明!鱼蚌相争,自然是我得利!” “吼!我杀了你!”刘泽清虎躯一震,不知如何就挣脱了被束搏住的双手,反手从身后亲兵的手上抢过钢刀,先反手砍翻他,然后面目狰狞地冲向王枫。 事情突变,几名亲兵快速冲入大厅要制服他,刘泽清武器在手,就宛如身处战场上,钢刀迅速一阵劈、挑、砍、刺,瞬间又撂倒三个亲兵,端是威风赫赫。 刘良佐见事情有变,当下也不含糊,脑袋猛力朝后面亲兵的鼻梁一撞,那亲兵顿时鼻血直流,双手一松,钢刀便被夺去,脖子忽感一凉,一条小命就结果了。 王枫见状不妙,脚步朝后面微微移动了几步,蹙眉心想:“糟糕了……身边那些武功高的都让云亮带走了,剩下这几个武功都一般,这下似乎不太妙。” 大刘小刘不似方才那空手搏斗那般斗狠斗凶,眼下被包围又被算计,让他们两人怒火中烧,招招均是搏命,都是我挨一刀,你掉小命,那种不管死活的打法,眼眸中的怒火全都直视王枫。 刘良佐横霸两刀,砍翻了两个亲兵,杀出一条血路,脚下不再停留,双手把钢刀横持在面前,快速地朝王枫冲了过去。 “靠!”王枫心里暗骂,转身就想逃跑,他虽然有宝剑在身,但是他还没有胆子敢和那种不要命的人近身互搏。 王枫才后退两步,便见到一个亲兵持刀对上刘良佐,刀光烁烁,宛如一朵银花,动人心魄,惑人心弦。 王枫见他刀招精湛,时而灵动时而蛮横,刘良佐与他对没几招,便已处处见红,刀光一闪,刘良佐持刀的右手掌便已掉落在地上,霎时只看到刘良佐紧抓着右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腕,跪在地上哀嚎,头上汗珠如豆,不断滴落。 那亲兵脚步不停留,人才跃进大厅,化刀为剑,趁刘泽清与他人对战之时,趁其不备直刺他的胁下,刘泽清登时血流不止,动作一滞,一旁亲兵已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王枫见那亲兵面瘦肌黄,一脸病容的模样,这才一眨眼的时间,已经压制住发狂的大刘小刘,心中不由得钦佩,不过自己却没印象他叫什么名字,便笑着走近他问道:“你功夫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那亲兵恭敬回道:“属下洪中,见过钦差大人。” 王枫正要开口褒奖,张国维已经走过来道:“大人,两个逆贼都已经抓住,是否要开堂了?” 王枫点了点头,微笑对洪中道:“你很不错,待我审完那些官,我会好好褒奖你。” 王枫将钦差行辕的后厅设成临时大堂,他居高坐在堂案后,张国维坐在堂侧,身着明黄色服饰的钦差亲兵,手握刀柄,肃然立在大堂两侧。 王枫早已先让张国维呈报山东境内的军务、政务、官员情况,让他先进行了解,除去辽东地区有专司巡抚总督外,山东境内那是超乎他想像的糜烂**,令他感到莫名愤怒,若不下一剂猛药,实在难以清扫这种颓废局势。 心想到此,王枫眼眸带着杀意,沉声大喝:“来人,击鼓聚将,命所有官员按官阶唱名报进!” 堂外堂鼓轰隆响起,方才在酒席上喝得酣畅无比的官员,眼下全都清醒过来,个个人心惶惶,一片肃然安静,众官员依照唱名,整理衣冠,战战兢兢、戒慎恐惧地,在两旁凶神恶煞般的亲兵注视之下,步入大堂。 不到一刻时间,被唱名到的地方文武官员都进到大堂内,堂外还大约留有二十多名官员,互相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王枫举手一挥,外头那些官员全被亲兵架著带走,大堂外头顿时一阵惨嚎,大呼冤枉,外头那些人里头不乏有三、四品的地方大员。 站在堂内的那些官员先是敬畏地,看着貌似斯文无害的王枫,然后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喜悦,纷纷想着:“看样子……自己是躲过了这一关。” 王枫冷凛道:“带上来!” 大刘小刘满身都是血迹,虚弱地被亲兵押上来,王枫喝斥:“刘泽清、刘良佐你们两个可知罪!” 刘良佐已经失血过多晕死在一旁,刘泽清冷笑道:“随你要安什么罪名在我身上,你只是个钦差,你杀不了地方大吏,更杀不了统兵大将!你奈我不得!你就算能治我罪,却定不了案,你此计欠缺考量呀!小子,你还太嫩了,哈哈哈……” 张国维大喝道“大胆!” 王枫满脸堆笑说道:“呵呵,你倒不笨,我是治不了你……但如果是皇上的话?刘总兵……这下子份量够不够?” “够呀!当然够!”刘泽清乐极。 王枫冷眼看着刘泽清说道:“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来人,有请尚方宝剑!” 一个亲兵恭敬地双手高举包著黄绸的一柄长剑,王枫接过剑来,冷声道:“刘泽清这下你知道死活了吗?” “尚方宝剑?”大堂上众官员纷纷俯地而跪。 看到王枫拿出尚方宝剑,刘泽清不可置信地道:“假的!假的!你不能擅杀大臣!不能!你这狗贼欺君,你假造尚方宝剑欺瞒大臣,你是要造反!你们看到了……你们都看到了,抓他!他才是奸臣!大奸臣!”说到最后,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神智失常,满嘴胡言。 张国维站起身来,拿出一个奏章朗声道:“刘泽清、刘良佐身为朝廷大臣,却知法犯法,有七大罪,其一,全无战功,却报首功;其二,刚愎撒泼,无人臣礼;其三,亵渎朝廷,培植朋党;其四,劫赃无算,躬为盗贼;其五,拘禁难民,草菅人命;其六,好色秽淫,掩败为功;其七,袭击钦差,意图行刺。臣王枫,蒙皇恩浩荡,自当尽心尽责,二人图谋不轨,臣身负收复山东之责,今持尚方宝剑斩叛将,以树朝廷威信。” 王枫等张国维唸完,右手轻摆,沉声道:“把刘泽清、刘良佐拉下去斩了。” 亲兵围上前来要把两人拖下去,刘泽清一阵剧烈挣扎,不服气地大喊:“你胡说!你胡说!王枫你这小子不得好死……啊!你不得好死呀……” 刘泽清的咆嚎声戛然而止,众官员均是一身冷汗,方才还想替自己那些同僚求情的官员,见尚方宝剑一出就斩了两个大将,急忙打消念头,只想明哲保身。 王枫坐回堂案后,眼光冷冷扫过在场众官,让官员们只觉背心是更加湿了,只听王枫淡淡道:“别以为你们身上就是干净的,你们做得丑事都在本钦差心里一笔一笔记着,方才那些被带走下狱的,只是丑事做得比你们还多还可恨,这才杀鸡给你们这些猴看,只要咱们齐心合力平定山东之乱,大伙的功名利禄是指日可待,你们那些丑事……说不定本钦差高兴起来就忘了,你们说说……是不是该和本钦差好好配合呢?” 堂上众官员其声道:“卑职等自当遵从钦差大人命令,配合剿平山东乱贼,以靖山东安宁。” 王枫满意地看着堂上那些官员,微笑道:“那诸位大人就早早回去准备吧,一切听从张巡抚的调遣。” 王枫说完就起身离去,文武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愕然半晌才一哄而散,王枫这雷霆万钧的威吓,倒是让他们不敢怠慢,个个都拿出一番新姿态,力求表现。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胜败 青巾军诸城大营,主帅帐内分成两派,各自争得面红耳赤…… “大哥!俺要替老六报仇!” “对!大哥!俺们应该要和那些狗官一决死战!” “大帅!咱们应该继续依照计画,向东发展。” “发展个屁!王佐圣领威海卫、灵山卫、胶州卫三卫驻守在莱州府,我们根本打不下来。” “莱州乃东进门户,打不下来根本没戏唱。” “大帅,莱州只有三万守兵,咱们只要加派人手,一定可以攻下莱州!” “大哥!决一死战,打下沂水和安丘给他们好看!” “不可!打下两地对我们并没有帮助。” “是呀!大哥,他们骑兵很是厉害,咱们都是步卒,正面交战对我们不利!” “怕他个**?他们加起来只有一万,我们还有三、四万人,压都压死他们,老三你是不是俺们兄弟?这般怕死。” “大哥!别听他们的。” “大帅……不能在犹豫了,请马上出兵莱州。” “大哥!老六死不瞑目呀!” 李青山虎啸般一声大喝:“都给俺闭嘴!吵什么!” 帐内众人登时闭嘴,转头注目着李青山。 李青山站起身来,一双铜铃大眼环视帐内众将,把腰上虎头腰刀抽了出来,掷在地上,刀刃入土三吋,劲力使得柄上虎头左右摇晃,他板着脸沉声道:“老寨规矩!哪边人多听谁的,攻莱州的站虎头左边,和官兵决战的站虎头右边。” 紫袍道士见帅帐内除了李青山外,还站了四个梁山老寨的人,除了唐牛支持自己外,其他人都是不服自己管束的,看人数对自己不利,他急忙道:“大帅不可,作战非儿戏,岂可这般就做决定。” 二麻子冷笑道:“顾大军师……你这是不服大哥的决定?” “这……”二麻子这句话就有诛心之论,顾辰恩只好闭嘴不答。 李青山不耐烦道:“好了!别吵了,选边站。” 当下顾辰恩、唐牛站左,二麻子、傅卫站右,李青山见王朋还站在原地没有表态,便问:“老二,你呢?” 王朋心里也觉得东进才是良策,但是他看了顾辰恩一眼后,还是决定跨步走到右边,正色道:“我赞成二麻子的看法。” 李青山抽出地上的虎头刀,厉声道:“好!三对二,那便和官兵一决雌雄。” “大……”顾辰恩本还想继续劝诫他,见李青山决心已定,也只能幽幽一叹,不在言语。 李青神色慎重地道:“道长,二麻子说的也对,老六的仇不能不报,既然这是众兄弟的决定,还是得劳烦你想个计策,这安丘、沂水两地不拿下来,有如芒刺在背,俺们要攻莱州也不能安心。” 顾辰恩闻言沉思想着:“这两队骑兵的确麻烦,甫交战就让六当家一条小命断送在沂水,唐牛更只剩六百骑逃回来,我军自出梁山后就未逢敌手,不免看轻了官兵,但这两战官兵均是以少胜多,使得让我军士气锐减,生了怯战之意,光看唐牛一副害怕的模样便可明了,我不欲正面交战便也是出自这原因,莫非乌合之众真的上不了台面?” 顾辰恩思绪至此,暗自一叹,颔首说道:“如此……交给我吧。” 青巾贼与两营对峙多日,互有攻守,不过仅以试探居多,王枫以安丘、沂水为犄角互相支援,而青巾军只剩不足两千骑,剩余都是步卒,机动力根本不能和骑兵相比,加上还要守城以防王佐圣从后头包夹,兵力根本不足分别进攻两地,几日对战下来,青巾军输多胜少。 这几日下来,不仅打不下安丘和沂水,还平白损兵折将,李青山也隐约可以感觉出军队内部出现不满之声,于是狠下心,诸城内只留五千兵力,他亲自把两千骑兵和两万步卒全部带上,对上驻扎在沂水的陷阵营。 这个背水一战倒是收到功效,关宁军再勇猛厉害也抵抗不住两万大军连番攻击,加上沂水附近一马平川,丝毫无屏障可供阻敌之用,一座木寨单独筑在平原上,要攻破在轻易不过。 哲勒里眼见破营在即,立即当机立断吩咐弃营,勒马在亲兵的簇拥下朝包头山退去,全营跟着缓缓朝包头山上退去,博果尔手持方天戟,策马在后头殿后。 李青山见哲勒里退兵,手上虎头腰刀一挥,一旁小兵旗语发出,兵阵由鱼鳞阵转为箕阵,大军紧紧跟在陷阵营后头,准备包围包头山。 包头山虽说是山,说起来也不过是平原上隆起的小山岗,山岗上头乱石、巨木不少,勉强还能守得一时,哲勒里站到高高山岗之上,望着山岗底下,见殿后的博果尔平安退到山上,这才安心下来,见山岗四周青色旗帜飘扬,人声喧腾,包头山已经团团被包围住,布满刀疤的肃穆面孔,不禁透着忧色。 安丘城前黄沙飞扬,青底顾字旗在夯土建成的县城前布阵,顾辰恩亲率自己底下一万子弟兵和前锋营对峙,双方箭阵对射多回,顾辰恩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为牵制并不急着攻城。 赤儿温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虽然心知哲勒里有难,无奈这边也是自顾不暇无法救援,一方面是安丘不能失,另一方面城前这些青巾贼战力不俗,杜林和克勒述率兵几次冲杀都闯不出去,无奈只能回守安丘,遥望看着包头山上头血战不止。 山下战鼓隆隆作响,青巾贼已经举枪舞刀,踏泥摧草,杀气腾腾地杀上山来,枪戟密集如林,雪亮钢刀透着刺骨寒芒,杀声震耳欲聋。 博果尔和博述台脸色铁青,额上青筋微冒,他们带人拉弓搭箭分别守在山道左右,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冲上山道的青巾贼。 “咻”博述台凝神瞄准,搭箭的手一松,登时射中跑在最前头那个青巾贼的眉心。 霎时飞蝗声不断响起,一排又一排的箭矢,无情地飞射而出,一条又一条的性命陨落,射箭本就是关外辽人的拿手好戏,陷阵营的将士都可以在最初的第一波对箭中,一息之间连射十箭以上,又远又狠,既快且准,端是毒辣无比,霎那间上山的青巾贼死伤过半。 二麻子领兵上山,见对方放箭,连忙指挥兵卒持大圆盾防护,所有人一人一盾躲在后头,一步一趋谨慎地逼近山头,后头的弓箭手也摘弓搭箭,朝山头的官兵放箭。 “笃笃笃”官兵迅速躲进一人高的巨盾之后,每人都持圆盾护头,纵使如此,还是有些人中箭哀号,不过都是轻微的皮肉伤。 躲完这一波,官兵又起身搭箭射出,“笃笃笃”之声响起,盾面上布满箭羽,一些箭矢穿透缝隙射到后头持盾的人,霎时惨呼倒下,片刻间“笃笃笃”声音又起,第二波利箭又至。 对峙射箭输了不止一筹,纵使死伤不断,二麻子还是咬牙硬撑,奋勇站起身来挥舞大刀,指挥着小卒们奋死攻山,眼下已经付出那么多了,要是连个小山头都攻不下来,那一切都白费了。 李青山当下也顾不得损失多寡了,要是这场仗输了,自己威信尽失,纵使官兵杀不死自己,一但军中哗变自己便会死在其中,沉着脸对着王朋道:“你再带五千兵马支援,务必要攻下来。” 王朋领命而去,傅卫策马到李青山身旁低声道:“大哥,没道理官兵只派这五千人驻守,我们大军围堵在这,要是对方反包围,咱们可就遭殃了。” 李青山虎目一瞪,厉声道:“俺知道!但是俺们也只能孤注一掷了,莱州府驻扎了三万兵马,眼下也没机会变通了。” 箭法再准也有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几次对射下来,官兵的箭筒内的狼牙箭都已用尽,底下青巾贼见官兵箭矢用尽,当下精神一振,大声吆喝地奋勇上山,大有大打落水狗之感。 忽然……官兵巨盾迅速左右一分,中间出现十几台架着手斧,前头套上圆盾的奇怪器械。 “碰碰碰碰碰”五连响,烟硝味漫延,迅雷铳一连串通射,弹丸如雨,有人瞬间被火铳轰得向筛子一样,死尸若墙,哀号遍野,青巾贼们见这火器犀利,登时有些怯弱下来,王朋见状,心感不妙,抬头看着那个火器,睹见远方山头似有火头在燃烧,一道黑烟直窜而出,直冲天际。 王朋见迅雷铳后头有官兵忙着填装弹药,便大声指挥道:“不要慌!他们要填装弹药,趁这时候上!” “冲呀!”二麻子双手持刀,威风凛凛地带头向前冲。 “碰碰碰碰”第二波迅雷铳开火,由于时间急迫,并没有全部装满弹药,只有少数火铳装上二到四发,不过也撂倒冲在最前头的青巾贼,二麻子瞪着虎眼低头看着身上好几个弹孔,一脸忿恨的表情向后一倒。 不过这下子可也没时间再填充弹药了,青巾贼们势若疯虎,声势惊人,陷阵营屹然不退,开始了近身搏战,双方像是杀红了眼一般,拉锯似地争夺,陷入前仆后继的疯狂中,山道上尸体越叠越多,呐喊嘶吼声响彻天际。 李青山见山岗久攻不下,不断策马来回奔驰鼓励士气,一波又一波地派人攻山,却不见成效,心里也甚是焦急。 “碰!”忽然兵阵中一阵爆炸,李青山惊讶之中,又有几发砲弹落在阵中,登时把人炸得血肉模糊,断手残脚到处横飞,一时间沙尘烟硝四起,大营乱成一团,李青山举刀企图控制混乱场面,大喊道:“别乱!别乱!冷静下来!” 混乱之际,远处还隐隐传来马蹄声,李青山闻声望去,只见有大队骑兵奔驰而来,那鲜明的冑甲,飞舞的旗帜,分明就是大明的军队。 两面军旗分别擎在两个旗手手中,骏马奔驰带起狂风卷得旗帜猎猎作响,旗手双脚控马,杆柄插进马鞍旁的套环,双手牢牢抓紧旗杆才能固定大旗,旗帜上头分别绣着一只朱雀和一头长着鹰头的怪异野兽。 军旗带头,随后的骑兵马上拉弓,搭箭对着已经炸营的青巾军,一声号令,箭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平原广大辽阔,一但大军炸营根本不具威胁,吴国栋率近六千骑杀入敌阵,根本没遇到什么阻碍,遇人就杀、见人便砍,当下包 (本章未完,请翻页)头山四周杀成一片,血流成河,堆尸如山,死守山头的哲勒里见援军来到,当下也不在保留,动员全军全部人力,骑上马匹冲下山来。 另一方面,安丘城门上忽然竖起佛朗机砲,对着城外的顾辰恩军队猛轰,火炮射速又快又准,还不光只有一般的铁丸砲弹,还有夹带铁钉、铁珠、小铁片的散花弹,杀伤力远比传统砲弹更具威力,瞬间围城的青巾军死伤无数,赤儿温见对方已显败迹,打开城门直接带着前锋营杀出,登时城门前的惨剧,只能用惨忍二字来形容。 包头山下的炸营情形持续扩大……人喧马嘶,混乱不堪,逃兵相互践踏,只要有人一不留意脚下步伐而跌倒在地,转眼间便是一团肉泥。 吴国栋挥舞黑铁长棍,左挑右劈,宛如飞将军入阵,万夫莫敌,青巾贼兵不敢缨其锋,纷纷四处逃跑退避,他远远见到唐牛一副神情狼狈地模样,似乎想控制胯下那匹受到砲火惊吓的坐骑。 吴国栋裂嘴一笑,拍马大喝,便冲到唐牛身旁,双手高举铁棍,趁唐牛不备一棍重击对方脑门,唐牛纵使惊觉也无法防御,登时脑浆喷出,睁眼凸出眼珠,哼都来不及哼,登时坠马气绝。 李青山眼见兄弟惨死,一声悲愤的咆哮,双手持枪分别扛起两个被捅死的官兵充作盾牌,双眼怒火愈炽,无奈两人相隔甚远,奈何吴国栋不得,见场面越发混乱,他只能暂且按下报仇的念头,急欲寻路突围而出,可是冲过一层防线后,又一层包围上来,仿佛一直在死胡同打转。 远处一面天子团龙旗迎风飘舞,王枫一脸剑眉星目,头戴战金环,身穿蓝炎轻甲,披着红锦斗篷,手持精钢枪头的红缨枪,胯下骑着御赐的四蹄踏雪乌骓马,束起的头发迎风飘逸,大有常山赵子龙的影子,不过以王枫那三脚猫的功夫来讲,这只是纯属意淫罢了。 王枫这身装备可讲就了,之前那副银色铠甲实在太过沉重,他特别叫人制作了一副绵甲,在厚绵布内钉制钢板,既美观又保暖,重点是只有二十斤重,大幅减低身上负担。 而手上的红缨枪以白蜡木为杆,缠上多层丝麻,再涂上桐油保护紧实,最后上漆通体涂成黑色,枪杆刚柔并济,坚韧无比,和钢铁打造的枪杆比之好不逊色,重点是……够轻便! 王枫一身轻装上阵,一旁有吕云亮和罗宪在护卫,四周还有两千多名亲兵和护军营官兵护卫着,他站在附近高地上,眺望看着包头山下的战役。 王枫见李青山大军阵势已乱,不禁松了一口气,暗道:“大势底定……终于可以放心了。” 王枫知道自己此计是个险计,但是无奈……眼前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山东各卫所他根本不敢用,他让王佐圣统三卫坚守莱州,也仅仅只是坚守而已,他目的只是不让青巾贼流窜到山东东部,让前锋和陷阵两营分守安丘、沂水两地,目的就是限制他们只能在诸城流窜,所幸王佐圣、赤儿温、哲勒里三人都能不负所托,这才能使计画继续进行。 险计之二,便是诱敌至包头山,剿匪之难在于无法聚而歼之,王枫本来打算直接攻打诸城用围城来剿灭他们,但是贼兵人数占了上风,万一有个闪失,便会被突围而出,反而误了计画,所以哲勒里主动请缨当作诱饵,诱他们进行野战,等他们上钩后,以狼烟为信,通知其他三营进行反包围。 安丘城只是另一个备用计画,就是怕他们不围沂水改围安丘,不过这计划有个盲点……要是青巾贼没有照他所想像的来行动,那就是一子失着,全盘皆墨。 险计之三,计杀刘泽清、刘良佐,王枫先让陆诚秀带兵,装成刘泽清部进攻刘良佐部,再让吕云亮在里头搧风点火,使两军交战起来,两边在混乱当中谁也不知道真相,只能为了活命互相攻击。 陆诚秀等两边厮杀得差不多后,才让龙卫军杀气腾腾地入营镇压,轻轻松松便让他们全部缴械,而其中重要将领……如刘二等人,通通当场枭首示众,直接威吓那些士兵,使其无人带头造反,不过……要是此计失败,那便是让那些官兵一夜之间形成流寇。 王枫杀了大小刘,虽说有尚方宝剑作挡箭牌,但是内心不免还是会担心,袁崇焕杀毛文龙也是用尚方宝剑,但是最终他还不是被问罪……差别只是大小刘加起来的分量没有毛文龙那么重,但是为了证实他杀刘泽清和刘良佐是正确的决定,他必须得剿平山东乱贼,以免落人口实,而遭杀身之祸。 罗宪眼见包头山的战况大局已定,内心对王枫是越来越佩服,当下走到王枫身旁,双手不断搓摩,一脸钦佩地神情谄媚笑道:“大人真是用兵如神,有如诸葛再世呀!下官对您的钦佩,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王枫听到这句耳熟能详的话,不禁莞尔一笑,他望着湛蓝的天空,一声轻叹,低声喃喃道:“用兵之虚实奇正,不出一句“多方以误之”,若敌方步步为营毫无失误,我方要如何得胜?古今胜败……关键在于一招之误,何来用兵如神……”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围城 残破老旧的城墙上,一个体型魁伟的身影傲然其上,手里紧握着被揉烂的一卷书信,桀傲不逊的凶狠面孔,显露出一丝不甘与愤怒,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傅卫**着上身,左臂包裹着白纱布,纱布内还不断渗透出血水来,脸庞被汗水和砲火的尘灰搅得一脸肮脏,他怯懦地道:“大哥!不如投降吧……” “啪!”李青山熊掌般的大手,用力甩了傅卫一个耳光,打得傅卫一阵晕头转向,当场跌倒在地,嘴里几颗牙齿都被打断了,他手捂着肿起的脸颊,混着口水吐了出来。 李青山一双虎眼瞪得老大,怒斥道:“混帐!我们这样投降会有好下场吗?光凭一张纸就要我们乖乖束手就搏?” 王朋拖着重伤的身躯,双手拿着长枪用来支撑身体,勉力说道:“大帅……没错……我们不能轻易就此投降……我们还有五千多人可以守城……对方必定会投鼠忌器,不敢对我们如何……我们只要时间拖得越久,越有谈判的本钱,一定要坚守下去……” 李青山见王朋背后插着三支断箭,右手还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一身皮甲沾满了鲜血,一脸苍白虚弱的模样,心下一阵感动,问道:“老二,你可还称得住?你先下去给郎中看看伤势如何吧,唉……果然还是本寨兄弟靠得住,患难见真情呀!这种危难时刻只剩你们还在俺身边。” 李青山伸手把傅卫扶起来,歉然道:“是大哥出手重了,俺给你道歉了,俺是心里有些慌了……” 傅卫摇摇头道:“不是大哥的错,是小弟说错话了,我不该灭自己士气,长他人威风,要是顾道长还在的话……也许他还有办法可想。” 李青山幽幽一叹道:“唉……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早知如此……俺应该听他的建议,继续东进才是……断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大哥……”王朋和傅卫见李青山一副丧气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王朋默默想着:“要是当初我不意气用事,执意要和顾辰恩作对,眼下窘况断然不会发生……” 李青山站在城头上,见远方军寨大营绵延无边,五彩旗帜随风飞扬,数队骑兵在营寨四周巡弋,除了马蹄扬起的尘沙外,诸城四周可谓无比萧瑟,枯木残林,沙丘旱草,放眼望去除了荒凉还是荒凉,困守在此……可谓绝地,能否逢生……是在未定之天。 王枫对于李青山还能从那场混战中逃出生天,内心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当下直接给他下一个注解……祸害遗千年。 此战除了陷阵营死伤过半,其余各营死伤都还在预计之中,陷阵营全员不过五千六百名,这一战就少了一半,不禁让王枫心疼不已,不过也多亏有他们那种不畏死的精神,此计才能收到功效。 陈彬率护军营驰援安丘也收到效果,包围在安丘城外的青巾贼遭到全歼,无一幸免。 李青山从包头山逃回诸城,后头仅跟着百余骑,王佐圣收到王枫命令也从莱州开拔到诸城周围,配合龙卫军进行围城,当下老旧残破的诸城古城,被内三圈外三圈给团团包围住,匹马不得出。 眼下是围城的第三天,王枫送进城的劝降信迟迟没有下文,王枫依旧一副轻骑装扮,在亲兵和众将的簇拥下,策马驰出大营寨门,大队人马行至距城门口还有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斑驳的古城上,十来名青巾贼见王枫等人来到城前,当下立即拉弓搭箭戒备,箭镞对准城下众人,却不敢轻易放箭,一个守城的小头目立刻遣人通报李青山。 李青山这几日都和衣而睡,时时戒备,一收到小兵通报,虎头腰刀一拿在手,便快步走到城墙上探头看去,只见对方真的只带数十骑前来,不禁狐疑对方是否有什么诡计,见傅卫也刚走到城头上,便问道:“他想干吗?” 傅卫见状也搞不清楚情形,只能猜测道:“或许……那个钦差是想亲自劝降大哥吧……” 王枫见一个体型雄伟的汉子走到城头上,料想他便是李青山,当下拿着描金长弓,双脚轻踢马腹,策马缓缓向前,众人见钦差前进,急忙策马要跟在他后头,王枫摆摆手制止他们,转头微笑道:“别跟上来,我单独会会他。” “大人你说不跟就不跟?大人金贵的身体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要怎么跟主母交代呀?”吴国栋想到此,当下马上抗命跟在王枫身后。 陈彬等将也是相同心思,二话不说,纷纷策马上前。 王枫一见众将抗命,稍微愣了一下,心知陈彬等人是把自己的安危摆在第一位,当下只是莞尔一笑,也就随他们了。 王枫也只是走近几步便勒马停下,他伸手从挂置在马臀旁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狼牙箭,表情冷峻地搭箭在上,直接瞄准城头上的李青山。 李青山见状眉头轻皱,丝毫不明白王枫葫芦里卖什么药,一旁的小兵则是连忙拉弓搭箭瞄准城下。 王枫近身搏击功夫平平,但是手上箭法可没有荒废下来,玉面冷峻,眼神锐利似鹰,冠上青丝随风轻扬,一身水蓝色轻甲绵衫,长弓利箭在手,宛如化身为养由基,端是英姿飒爽。 王枫搭箭在上,箭羽抵弦轻拉,箭镞微微转动,描金弓弦如月,狼牙箭镞蓄势待发,王枫眼神瞬间一厉,抓着箭羽的手一放,狼牙箭呼风而去,这一箭似流星曳空,飞驰疾奔城头的李青山而去。 李青山猝不及防,危急中只能蹲身躲在城墩后头,箭矢划过他头上的包头青巾,箭矢势不停留,直接射到他身后挂着“李”字大旗的旗杆上,木制旗杆受力一折,瞬间断成两节,上半段缓缓垂落下来,旗杆断得不干不净,使得旗帜倒挂在城墩上。 吴国栋见王枫失手没射到人,反而射断后头的旗杆,有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他举肘轻撞在一旁的陈彬,掩嘴低声问道:“呃……大人这是真的失手……还是故意的呀?” “咳!”陈彬白了他一眼,轻咳一声。 王枫策马左右移动几步,丰神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肃杀,他朗声道:“李青山!你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可是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你可还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别说本钦差没给你机会,要是在不投降,那枝旗杆便是你们的下场!” 两军还未交战,旗帜就折断在地,简直大触霉头,李青山不介意王枫用那种三脚猫的箭法要射杀他,但是他无法忍受那枝旗杆一断,这会影响士气多大,他虎掌用力一拍城墩,登时尘沙碎石飞起,虎啸般地大喝道:“尔等竖子,俺才不看在眼里,有本事一对一和本帅决一死战!” 王枫自信地一笑道:“好!本钦差就来会会你。” “啥?” 陈彬等人听到王枫说出这般大言不惭地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策马走近,七嘴八舌劝说王枫打消这个无厘头的念头。 “大人三思呀!大人千金之躯,何必和那种粗鄙野人较真呢?” “大人,这太危险了……” “大人身负皇上重任,不可轻易涉险呀!” “呃……大人是吃药吃晕头了吗?” “大人,不如让下官出马吧!” “是呀!不如让卑职代劳吧!” “还是让我上吧!那种跳梁小丑,何必让安答和陈大人出马,我一个人就够了!” 王枫笑着摆摆手道:“欸……你们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给我点信心好不好?把本钦差看得如此差劲吗?把我的长枪拿过来。” 赤儿温一脸担心地要继续劝说,却见到吕云亮已经伸手将红缨枪递给王枫,他惊讶道:“吕大人,你居然还跟着大人胡闹?” 吕云亮笑道:“放宽心吧,咱们到一旁看大人大显身手吧!” 赤儿温见陈彬也是一脸笑意的表情,并未阻止王枫上阵,当下觉得奇怪,却也不在言语,便领着众将策马退后。 王枫一身劲装上阵,锐利闪亮的枪头直指城头上的李青山,一脸极尽不屑的神情,嘴角微扬道:“来吧!” 李青山见王枫真的要一对一单挑,当下撸起袖子,抽出随身的虎头腰刀便要下场,傅卫连忙揽住他,神色慎重地道:“大哥!那些狗官鬼主意最多,不如先让我上吧!” 李青山虎目一瞪说道:“这怎可以!这样不是显得我怕了那狗官?” 傅卫一脸慷慨激昂地道:“大哥!其他事情做兄弟的都可以听你的,这件事你一定得听我的劝!咱们众兄弟都要靠大哥带领,要是那狗官打算使奸计要害大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呀!就让小弟我先上阵吧!” 傅卫说完也不容李青山反对,便对着城下大喊道:“狗官算什么东西!何需我大哥亲自上阵,等打赢我再说!” 王枫轻笑道:“好!那就你先上吧!” 李青山看傅卫如此坚决,心里一阵激动,他拍了拍傅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既然这样……俺就不坚持了,老五……你自个小心!” 傅卫颔首道:“小弟理会得,大哥放心!” 城门缓缓推开只容一个人进出,傅卫一身犀皮轻甲,双手轻舞双刀,胯下一匹白马,奔驰而出,他策马距王枫还有十步的距离便停了下来,神色冷峻说道:“要战便战吧!” 王枫微笑着并不答话,一手持枪斜指在地,伸出两只手指对着傅卫招了两下。 傅卫见王枫这般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轻自己,脸露愤怒之色,双腿拍马,青锋双刀一手正持,一手反握,便朝王枫攻来。 王枫见来势凶狠,双脚轻踢马腹,胯下坐骑神骏,当下飞跃上前,王枫手持红缨枪当下耍个枪花,一招“毒蛇吐信”直指对方心窝,傅卫见状右手荡开枪头,左手刀锋一闪,直接朝着王枫脖子划去,刀势凶狠凌厉,王枫慌乱中急忙倒身躺在马鞍上,双马错身一过,王枫起身反手一枪“回马枪”正中对方左手臂,傅卫登时鲜血直流。 “嘶……好!”一旁观战的赤儿温等人,先是倒吸一口寒气,替王枫捏了一把冷汗,随后见王枫这转身一刺颇为精湛,当下一阵叫好,不过众人担心王枫有失……暗底下还是偷偷地持弓戒备,以防意外。 王枫见一击见效,当下继续趁火打劫,正所谓一吋长一吋强,纵使傅卫双手都有武器,但兵器上总是吃了闷亏,加上他左手臂有伤在先,而王枫又专挑他的左臂攻击,相互过招十几回后,傅卫已经显得有些招架不住。 王枫见傅卫败象已露,手上长枪不在保留,枪花越舞越快,在日光照耀下映出七彩光芒,有如一朵放着异彩的水晶花,傅卫双眼被光线刺激,动作登时一滞,见机不可失,王枫长枪灵动轻舞一通乱刺,傅卫当下档格不及,身体已多处中招,登时摔下马来。” “好!”傅卫摔马的瞬间,四周登时响起一阵欢呼。 厚脸皮的罗宪更直接恭维道:“好呀!大人神威难挡,有如楚霸王转世!” 吴国栋咋舌心想:“真的假的……大人武功何时这般了得?” 傅卫倒在地上,挣扎地想爬起身来,王枫策马走到他身旁,长枪直抵他的咽喉,低头看着他,沉声道:“你可认输?” 傅卫冷笑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话!”当下扬起脖子,朝锐利的枪头更近一些。 王枫轻笑着收起长枪,策马退后几步,微笑道:“你走吧!我不杀你……叫你们大帅下来,我要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傅卫看了王枫一眼,吃力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拍马回城,人才走到半路,便见到李青山手持虎头腰刀,一脸肃杀地奔驰出城,傅卫一脸歉然道:“大哥……抱歉。” 李青山没有回应他的道歉,自迳策马奔到王枫面前,他把腰刀扛在肩上,沉声道:“如你所愿!俺亲自来会会你!” 陈彬策马挡在王枫前头,一只手背负在身后,说道:“不劳我家大人出手,我先来试试你有没有资格和我家大人动手。” “哼”李青山一声冷哼,他自负自己武功高强,见陈彬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当下并没有把陈彬放在眼里,他虎啸一吼,马缰猛力一勒,胯下坐骑傲然立起,他双脚紧扣着马蹬,身躯作势站立而起,高举在手的虎头刀作势一扬,欲把陈彬一劈两半。 只见陈彬负在身后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似管非管、似筒非筒的一个奇异物品,有点类似火铳可是形状又不全然一样,但是心中却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碰!”一阵巨响伴随着烟硝在耳旁响起。 李青山乍然一惊,只见陈彬手上那个类火铳的东西冒出一道白烟,自己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锁子甲都给打烂了,胸口一阵血肉模糊,手脚劲力骤失,一个头重脚轻便摔下马来。 “你……咳,你……”李青山颓然倒在地上,嘴中鲜血不断涌出,他张口欲言,却被鲜血哽住形成一个个的血泡,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体四周的沙地,形成一道道的血河。 陈彬的新式短型火枪,打得李青山一个措不及防,近距离开枪连锁子甲都挡不住,铅弹形成的碎片打烂了李青山整个胸口,一个人纵使武功在高,又如何挡得住火器无预警的偷袭呢? 出乎预料的遽变,除了王枫和吕云亮外,其他人都看傻了眼,个个瞠目结舌,怀疑自己眼睛是否有看错,虽然说是单挑……可是没人想到可以拿火器出来呀?不是单凭个人武功定胜负吗?虽然本质上还是单挑没错……但是总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躺在地上不住抽蓄的李青山也是这般想法,但是却无法说出心中的气愤,他一双铜铃般地大眼睁得老开,恶狠狠地死命盯着,一脸平静且毫无愧疚的陈彬,他郁闷地想控诉心中的不满,口中发出几丝怪声,身躯一阵剧烈抽蓄,忽地双腿一蹬,登时断了气,空洞无神的双眼犹自死不瞑目地盯着陈彬。 陈彬见李青山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他一声冷哼道:“哼!我是官你是贼,谁在跟你讲江湖道义?单挑?这是战争又不是打擂台,这都分不清楚,活该你死在这里,你还敢死不瞑目?”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计 诸城城门忽然大开,只见傅卫**着上身,骑着马风尘仆仆地朝王枫等人奔了过来,左臂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形成几条血痕,他结实精壮的胸膛上头似乎还捆着两条麻绳。 赤儿温和吴国栋等人见状,当下戒备地策马向前了几步,博述台和罗宪也持弓在一旁戒备。 吕云亮对他们摆手微笑道:“不用紧张,没事的。” 只见傅卫骑到王枫前面,迅速翻身下马,直接抱拳单脚跪在王枫跟前,一脸恭敬地道:“卑职傅卫,见过钦差大人。” “啊?”众人均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模样,只有陈彬和吕云亮嘴角透着笑意。 王枫一脸满意地微笑道:“傅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傅卫见钦差大人对自己的称呼颇为亲密,心中一阵欣喜,当下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微笑道:“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卑职身为东厂密探,为民除害自当义不容辞。” “呃,东厂密探?”众人瞬间明白,原来眼前这个梁山五当家,居然是个东厂密探,李青山聚众梁山已有多年,断然不可能是王枫暗布的桩子,不知何时自家大人居然搭上了这条线。 吴国栋用手肘用力顶了陈彬一下,一脸不乐意地低声问道:“你这小子早就知道了吧?你居然没告诉我,真不够意思呀你,亏我还把你当兄弟。” 陈彬痛得暗哼一声,英眉蹙成一团,缓缓道:“不是我不讲,是大人不让说呀!大人说人多口杂,这戏演起来就不那么真了。” 吴国栋一听是大人的命令只好默默接受,但仍是一副不屑地表情道:“呿!就知道拿大人当挡箭牌。” 其实傅卫本来的任务也只是探取情报回禀东厂而已,倒是没有一举铲除青衣贼的打算,他间谍一当就是好几年,不但娶妻生了儿女也累积了一小笔财产,相对的缺德坏事也做了不少,早就麻木了他心中的道德感,久而久之倒也慢慢地融入新的身份,便开始对东厂虚应其事,由假盗匪变成真盗匪了。 傅卫眼见龙卫军在包头山一战几乎打垮了青衣贼,这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为了自保他只好透过之前的管道联络上了吕云亮,为博取王枫等人的信任,他还把自己妻儿子女交出来当人质,还提出诱杀李青山的计画,王枫见他如此有诚意,便姑且信他一回,和他一起联手演了这场戏。 王枫见傅卫背上揹负了一綑柴薪,便好奇问道:“傅兄,你为何揹着一綑木柴?” 傅卫闻言连忙俯身跪倒在地,一脸凄苦地道:“卑职一时误入歧途,幸得钦差大人一言点醒卑职,还愿意给卑职一个将功抵罪的机会,卑职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所以特地负荆请罪来了。” 王枫对于傅卫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感到有趣,笑道:“哈哈,傅兄知错能改能够及时回头,本官已甚感欣慰,若非如此要如何轻易地就让李青山伏诛正法,你就别如此自责了,起来说话吧!” 傅卫站起身来回话:“是!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王枫问道:“城内都已经弹压好了?” 傅卫一脸慎重地道:“是!不服皇上天威冥顽不宁者已经通通处死了,其余诸人都愿意投降,梁山二当家王朋也被卑职一刀割下首级,大人可要过目?”傅卫指着他刚刚骑乘过来的马。 王枫见马鞍边挂着一个木盒子,见盒子大小大概可以放上一颗头颅,他颔首看了傅卫一眼,见他左臂上的伤口不住流血,当下用手指搔脸颊,歉然道:“不用了,倒是你的伤不要紧吗?真是对不住,本官似乎有些失手了。” 吴国栋闻言马上会意,当下内心释然暗想:“我就说嘛,大人就算再聪明也没可能短时间内武功大进呀!大人机运可谓无人可比,官升得又快,两个,不对,是三个夫人又长得漂亮,要是连武功都高强,…那就是真的太没天良了,敢情老天爷整天只眷顾大人一人而已呀?” 王枫心中无奈地想:“这套过的招都可以失手伤人,可见自己武功还真的不怎么样,要不是傅卫故意输给自己,不然就算是再多三个王枫也打不赢人家。” 傅卫一脸羞惭的模样,口气钦佩地对着王枫道:“大人气势英武不凡兼之武功高强,是卑职技不如人,大人何来失手?大人一手枪法非凡,临机对战也丝毫不怯,卑职是败的心服口服,佩服到五体投地,能有大人这般上司,卑职实在欢喜的紧。” “呿!无耻!这种虚伪的马屁话,真多亏他还敢说出口。”罗宪暗啐了傅卫一口,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陈彬一听傅卫这番话,不禁蹙眉苦笑:“这家伙和罗宪有得一比,连拍马屁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王枫莞尔一笑暗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家伙和罗宪还真是一个模样,当官一定都要那么狗腿吗?知不知道听得人会觉得很恶心?” 恶心归恶心,王枫基于礼貌也只能表情笑笑的,不否认也不承认,总不能人家恭维自己,自己还特地戳破吧?这样不是显得自己武功真得很差劲吗? 傅卫不知王枫正偷偷的埋怨他,犹自恭敬地问道:“大人,城内都已经控制住了,大人是否要进城?” 王枫抬头望向诸城,只见城墙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把青色旗帜给撤了下来,城门口站了几个衣饰华丽的人,料想应该是当地富绅,他转头对赤儿温道:“赤将军劳你先带前锋营进入诸城,进行战后的安置动作,先把那些投降者进行缴械并集中看管。” 赤儿温得令,当下带着杜林转回后方大营,准备带齐人马进入诸城。 王枫又向罗宪道:“罗宪,你把李青山和王朋的首级先行一步带回京师,向万岁禀明青衣贼首恶已除,龙卫军不负万岁所托,不辱使命靖安山东,反正就是之类的话,你应该知道怎说吧?”王枫瞟了罗宪一眼,给他一个很暧昧的眼神。 罗宪眼神一亮,微笑抱拳道:“下官明白了!大人请放心!” 王枫安排完毕,便问傅卫道:“你本名就叫傅卫吗?还是化名?” 傅卫点头道:“卑职本名就叫傅卫,莱州傅家庄人氏,实不相瞒,当山贼除了要立投名状,不免也会身家调查一番,防止有内奸混入,这也是东厂会选择卑职当密探的缘故,因为卑职是山东本地人,李青山比较不会起疑心。” 王枫理解地颔首道:“李青山日防夜防断没想过你会是内奸,此事你立了大功,嗯,你便先到吴将军底下任个千总吧,好歹也是个官身,来日凭借战功逐步升迁,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傅卫一脸感激地道:“是!多谢大人提拔,大人的不杀之恩,提携之惠,卑职必永生不敢忘怀,卑职一定为大人尽心尽力,唯大人马首是瞻,愿当大人的马前卒。” 王枫被他的马屁话拍的有些脑晕晕,连忙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忠心,诸城就交给赤将军去发落了,你先随同吴将军和本钦差回去大营吧。” ※              ※              ※ 山东之乱平定后,王枫立刻写奏折上疏崇祯皇帝,先简单叙述平定山东的经过,之后再提出几个战后重建地方、安置灾民的方略,最后向崇祯告罪,说自己擅自杀了朝廷大将,请皇上圣裁。 王枫这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也正好恰当好处,朝廷早为王枫擅杀朝廷大员闹得沸沸扬扬,保王派和外廷派对于王枫的作法和责任追究,已经吵了好几天了,双方人马奏章不断上疏,崇祯皇帝通通留中不发。 对于王枫的处置,崇祯只是淡淡地说道:“待王爱卿山东战事一了再做定夺。” 听到皇帝那么说,一时间两方人马都搞不清楚崇祯皇帝真正的想法,只能继续吵闹、辩论和等待, 战事平定后的第二天,罗宪比军驿和王枫密折早一步回到京师,他立即前往紫禁城面圣,欲汇禀山东战事,崇祯一听是要回报山东战况,当下马上传见罗宪上殿。 罗宪一路风尘仆仆,血迹污泥沾满全身冑甲,脸上满布沙尘,一脸肃杀表情,加之他一副虎背熊腰的模样,饶是一名虎将,崇祯满意地微微点头,询问道:“山东战况如何,要据实已告,不得有所隐瞒!” 罗宪俯地恭敬回道:“是!承万岁爷天威保祐,钦差大人率龙卫军已经荡平山东青巾贼,贼首已经伏诛,首恶者李青山和王朋的首级便在殿外。” “哗!”朝堂上文武百官群体哗然,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纷纷七嘴八舌谈论着。 崇祯一听山东大捷,当下兴奋问道:“喔?详情如何你快快说来。” 罗宪一脸恭敬地向皇帝回禀山东战事,充份地发挥他机敏的口才,把一百分的功绩夸张成一百二十万分,夸张归夸张,但是事情却都完全属实,只是罗宪把它更加生动化而已,崇祯听得兴奋非常,宛如身在其境,听完罗宪说完“故事”后,马上当庭大肆称赞和褒扬。 崇祯对刘泽清和刘良佐所做的缺德事情毫不知情,并不是因为皇帝昏庸无道,而是主因在于大明官僚之间,都存有报喜不报忧的陋习,除非事情大到难以收拾,要不然丑事大多只传到内阁,而不会传到皇帝耳里。 擅主!崇祯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臣子瞒上,仗自己有能力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纵使王枫在山东一役,以少胜多只用九天的时间便剿平了青衣贼,还是不禁让崇祯担忧,王枫会不会是另一个袁崇焕,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能力又自负,一时间不知道该拿王枫如何。 一时间朝堂上的两派人马,开始为了褒奖还是谴责又展开一场辩论,吵得崇祯的头是越发疼痛了。 苦恼不会太久,王枫、张国维的奏章和军驿的捷报分别传到,隐约可以听见紫禁城外传来爆竹声和欢喜鼓舞的声音。 驿吏策马奔驰,沿途大声呼喊山东安靖的事情,对于每日担忧闯贼打进京师的大明百姓来讲,这种久违的胜利,简直是一种兴奋剂,给他们一种希望,一种世道逐渐和平的希望! 自崇祯十三年,杨嗣昌在四川玛瑙山大破张献忠后,之后大明官兵是屡战屡败,王枫这场胜利可说是一股活水,搅动了死气沉沉的民心士气,当下家家户户燃炮庆祝,北京城到处洋溢着一副欢天喜地的气氛。 崇祯先看王枫的奏章,见他内容文情并茂,字句恭谦,他把功劳都全归为山东军民齐心所致,龙卫军将士用命,以致不负圣上所托,而安民方略也写得面面俱到,字字珠玑,而最后对于擅杀大将的事情,说明自己有罪却无悔,罪在擅主,而为了大局他无悔。 崇祯蹙眉看完王枫的奏折后,拿起张国维的奏章一看,内容很简单只是阐述山东已经安靖,然后为之前剿匪不力向崇祯请罪,以及他担任巡抚以来发生的事情, 崇祯把奏章看到最后,不禁一声冷笑,又打开第三份奏章,崇祯看完后,脸色一副晦暗不明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传旨把李青山和王朋的首级挂在正阳门上枭首示众。” 曹化淳见皇帝神色似乎有些不快,便小心翼翼地回道:“是!” 崇祯继续道:“拟旨,命龙卫军提督王枫继续巡抚山东,进行山东战后重建的相关事宜,一切可便宜行事,此外龙卫军此战居功厥伟,每人赏半年军饷,死伤者从优抚恤,提督王枫领双俸,授兵部尚书衔,其余将领各有封赏。” 罗宪双手俯地而跪,一脸感激地道:“标下替提督大人及龙卫军众同僚,谢万岁爷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收起一脸不快,微笑地对着罗宪道:“好呀!山东已靖!朕的心头之石可算放下了,你速回山东告诉王爱卿,要他尽快安置好山东一切事宜,待他回京朕要好好慰劳他。” 罗宪恭敬道:“是!标下一定转达给提督大人知晓。” 崇祯对底下百官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情禀奏?” 崇祯见没人说话,便摆手道:“若无其他事情禀奏,便退朝吧!” 崇祯已经摆驾回宫,百官也纷纷离开,周延儒却还默默站在朝堂上,温文儒雅的面容上眉头深锁着。 陈演见范景文和倪元璐有说有笑地离开太和殿,他走近周延儒身边,低声道:“周大人,咱们这样搞他,那小子居然有办法平定山东,真不晓得他是运气好还是本事好。” “嘘!”魏藻德也走了过来,他见罗宪似乎在一旁偷听,连忙制止陈演说话。 罗宪发现魏藻德注意到自己,连忙抱拳边走边陪笑道:“诸位大人,再会、再会。”飞也似地急忙走人。 周延儒见皇帝如此信任王枫,他心里可说一阵不知是什么滋味,语重心长地道:“我是越来越不了解万岁的想法了,本以为王枫那小子,今日会如同袁崇焕那般被万岁猜忌,谁知事情不如我所预料,看样子那小子也非池中物!” 陈演点头道:“我也发现到这点,他明知杀了刘泽清和刘良佐会有麻烦,但他还是杀了,重点是,他居然有办法弹压他们底下的那些兵卒,” 魏藻德摇头道:“不!我想玉绳兄不是这个意思。” 周延儒微笑道:“还是师令兄懂我,我的意思是,他居然有办法在短短时间内培养自己的势力,先不说朝廷上的那些人,我看张国维说不定都是他的同路人。” 陈演知道张国维这人一向谨身自守,做事大公无私,无党无派,何以轻易地就让王枫收买,不禁疑问道:“此事何以见得?” 周延儒抚须冷笑道:“陈演兄不觉得张国维的奏折就像一场及时雨吗?一来就浇熄了万岁心中的疑问。” 魏藻德闻言嘴角不住冷笑:“要是真是如此,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可不防备他了,我看那小子目光不浅,他急欲培植自己势力,可见,哼哼,其志不小呀!” 陈演惊讶道:“难不成他的目标是内阁?那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反制他,以免他到我们头上来。” “哼!不必大惊小怪,看他出什么招,咱们见招拆招,然后适时地给他“提点”一下,若是他不知收敛,那就好比是在老虎身上拔毛,逼虎伤人!”周延儒阴狠一笑。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邀宴 王枫见崇祯没有因自己擅自杀了大小刘而怪罪自己,不禁让他大松了一口气,对于自己能保留一条小命,这是比领双俸禄和一个尚书头衔好上太多了。 既然崇祯让王枫指挥山东战后安置的工作,他也不客气当场勒令各地官员该干嘛的就去干嘛,干不好就撤换掉,上次宴会那招杀手锏搞得山东各级文武官员人心惶惶,当下不需钦差特地吩咐,每个官员对灾民都多了一份关心,安置、重建、施粮、放工、重新丈量田地,还田于民,免费提供稻种、菜种给农民栽种,致力帮助贫苦百姓回归本来的生活,山东呈现一副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而山东卫所从本来的八个卫所只剩下三卫,大约剩三万人,加之大小刘余部两万总计只剩五万多人,山东守备力大为降低,在皇帝的默许下,王枫把吴国栋调入山东都指挥使司,任都指挥使和练民团使,然后安排王佐圣担任他的副手,负责训练和招募。 在王枫的建议下,崇祯把太子侍讲方以智提拔为山东布政使、兵科给事中范叔泰任山东按察使,这两个任命一出来,让朝堂上那些老臣目瞪口呆地楞了好久,这两个六、七品的小官,居然直接外放成了二、三品的地方大员,这是烧一辈高香也求不来得呀! 王佐圣和范叔泰都是张国维一手提拔的人才,张国维回京任右都御史后,便将这两个得意门生交给王枫。 王佐圣,字克仲,南直隶长洲人,年甫弱冠就中二甲第七名进士,被崇祯提拔为庶吉士,他在翰林院苦苦蹲了好几年,才被张国维推荐到了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内,任一个照磨的小官吏,好歹总算是有个出路,只是到了山东以后还是让他被埋没了许久,今日被王枫拔擢为都指挥同知兼任练民团副使,这才让他有出头的一天。 王佐圣虽是文人出身,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儒将,吴国栋属于行动派,王佐圣属于理论派,个性一个外向耿直,一个沉稳内敛,对于卫所的改革和练民团的培养,一人负责训练一人负责管理倒也相得益彰,这一武一文配合得妥妥当当,眼下两人正在诸城训练新兵,合力改革山东境内兵员颓废的情形。 范叔泰和王佐圣是同科进士,不过他年纪比王佐圣大了十多岁,为人正直不阿,秉性刚毅,当初他入京应试时得罪了当朝首辅大学士温体仁,惹得温大学士故意在阅卷时将他的名次贬为三甲。 大明朝殿试录取考生分为三等,称作三甲,一甲仅录取三人,依次为状元、榜眼、探花,称‘进士及第’,在于‘史’的意味,二甲录取若干,称‘进士出身’,在于‘子’的意味,三甲同样录取若干,称‘同进士出身’,在于‘集’的意味,世人统称录取者为‘进士’。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三甲就三甲,好歹还是个同进士出身,怎么算都还是进士,要是温大学士再缺德一点,可能连个进士都没得当还得坐牢,但是范叔泰偏偏不肯,他自视才学渊博,经史子集无一不窥,断然不可能只是个三甲,当下自然是不相信,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闹腾的,闹到太和殿上传到了崇祯的耳里,当下崇祯命礼部重新阅卷,这才改为二甲头名,好歹也是殿试第四名,这才还他一个公道。 王枫听完张国维介绍后,不禁微笑心想:“这就叫作……会吵的小孩有糖吃吗?温体仁也算厚道了……虽然把他冷冻在兵科,但是倒也符合他敢说直言的性格,当言官倒也不算埋没他,只是就他的个性来讲……在朝廷上一定得罪了不少人,难怪当了快十年的官还是一个小小的给事中,敢情他连周延儒都得罪了?” 王枫嘴角扬起满意的微笑:“连换了首辅都没机会抬头,可见他这人多么讨人厌……这山东众官吏就需要范叔泰这种黑面包公来管管。” 王枫打算在‘倚翠楼’设宴犒赏龙卫军将领和山东各级文武官员,嘉奖他们这几日为了灾民如此辛苦操劳,顺便欢送张国维回京述职和欢迎新任山东布政使的方以智。 自从上回那次鸿门宴杀人立威之后,山东众官员对于钦差邀宴这件事都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排斥,但是又不能不给钦差这个面子,恰巧山东正值人民流亡,土地大量荒芜,社会经济凋敝,百业俱废的时期,机敏一点的官员都借口推说公事繁忙不克前来,而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些个性木讷迟钝的只好硬著头皮答应赴宴。 钦差驿馆内王枫正与方以智和张国维坐在后厅闲话家常,一个亲兵走进禀告道:“大人,请帖都已送达,这是名单。”亲兵递出一张红色请帖。 王枫接了过来,看着递送回来的名单,只见上头注明会前来赴宴的官员,不过是名单上总数的三分之一而已,不禁蹙眉苦笑道:“看样子……上次那般雷霆手段着实让那些官员吓得和鹌鹑一样,敢情连胆子都吓没了?” 方以智一身大红官袍,上头绣著二品锦鸡补服,一脸笑意地微笑道:“哈哈哈……玉堂啊玉堂……你这就叫作物极必反呀!这回是真心邀宴反倒使人疑窦了,啧啧,你这个钦差真是糟糕至极呀!” 王枫一副不甘示弱表情,嘴角微扬道:“欸……密之,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请帖上早就注明这是替你接风洗尘的邀宴,是他们不给你这个上官面子,与我何干?” 方以智轻笑道:“嘿嘿……你可别忘了,这山东境内就属你的官最大了,为何是我的关系?玉堂你还是认命点想办法挽救你在众官吏心中的形象吧!你仪表不凡的俊俏脸庞上,现在已经笼罩一层比包黑子还黑的煞气了。” 王枫闻言苦笑心想:“敢情现在我比包青天还令贪官污吏恐惧就是了?可不知百年之后会不会有唱戏的,在戏台上唱一出,白面王青天智取花脸大小刘的戏曲……” 方以智收起笑容正色道:“打击酷吏固然不错,不过凡事太过总是不好,你别以为那些地方官吏在朝廷上都没有靠山,要是你把这些地方官吏都得罪了,难保朝堂上那些大臣不会为难你,纵使你现在圣眷正隆,难保不会有落魄的一天,到时便是他们落井下石的时候。” 王枫轻松靠坐在太师椅上,微笑道:“死猪不怕滚水烫,要是真有那一天,想必我也死无全尸了,何必在乎那些欲加之罪,“虎死留皮,人死留名”那是那些注重名声的清流学子所讲究的,我可不在乎那些百年之后的虚名,凡事但求无愧于心而已。” 张国维透过王枫眼眸中流露出清明澄澈的眼神得知,王枫方才那番言词并非特意地谦虚做作,而是真的确实有那种觉悟,他心有感触不禁想:“他不过才甫弱冠之龄,居然就有此等觉悟……枉费我比他多活了三十多年……我心境居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方以智闻言暗想:“真是看不透他……学问来讲……或许他比不过定生和辟疆,个性上也不如我和朝宗稳重踏实,个性时而轻挑时而天真,行事向来都喜欢另辟蹊径,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大义凛然的话来。” 王枫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便微笑道:“不过这样子总不是办法……看样子还是得密之和张大人亲自出马才行,我可是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方以智闻言一笑道:“呵呵,好!那我就和张大人替你走这一遭了。” 在方以智和张国维极力奔走下,那群鹌鹑官员终于是消除疑虑前来参加宴会,王枫包下了整座‘倚翠楼’,用来招待山东近百位文武官员。 今晚吃的便是花酒,官员之间的宴会本来就可邀娼妓相陪,今日由钦差带头狎妓更让那些官员更无拘束,加上倚翠楼内名妓如云,济宁四大名妓就有三个落籍在此,一时间席上莺莺燕燕往来不断,细声软语在耳,酥麻地令那些道貌岸然的父母官,顿时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好似身处在九重天之外,脑袋中都是轻飘飘的感觉。 这酒宴也吃了许久,有些官员早就拉着姑娘不知道上哪忙活去了,一些不好此道的官员也尽自己心意后,吃完酒席就告辞离去,王枫身边相熟的官员只剩下方以智和陈彬而已。 王枫见席上除了已经醉倒的官员以外,其他的大概都已经抱着美人暖被窝去了,见这两个心腹知己,整晚下来酒也喝不多也没有带姑娘陪宿,他醉醺醺的俊脸诡异地一笑道:“你们两个酒也不多喝些……嗯……天晚了也不去睡……你们两个究竟想搞什么?” 陈彬见王枫的表情就明白他暗指什么,苦笑道:“回禀钦差……吕大人不在,卑职要负起保护你的责任。” 王枫皱鼻质疑道:“不是吧?你都还没娶妻……我严重怀疑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陈彬眉头跳了几下,苦声道:“大人……” “呵呵”王枫笑了几声,转头问方以智道:“嘿嘿……那密之应该是怕大嫂……” 方以智白了他一眼道:“这里就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方才那个罗姑娘才刚靠近你的身旁,你就急着找借口让她走人,惹得姑娘家羞愧就躲了回去,我还真要怀疑你有寡人之疾。” 被方以智无意间猜中自己怀有暗疾,王枫不禁哽了一口气,顿时脸上感到一阵燥红,好在脸上被酒力醺得通红,并不显得太过显眼,他轻咳一声:“咳,嗯……天也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陈彬你不用保护我了,你自己找乐子去吧,我去找那个罗妍姑娘。” 陈彬见王枫说完就离开了宴厅,不禁充满疑惑地看向方以智,只见方以智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内心均是充满疑问地想:“这家伙怎讲一讲就认真起来了呀?” 这‘倚翠楼’乃是济宁最有名、最高档的青楼,整栋建筑处处都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模样,庭院内回廊九曲,其中几座小楼别具精巧雅致,洁白地砖沿着小桥流水铺设成一条小路,路旁安置了几座石灯笼,灯笼长廊穿过一片桃林,一栋日式和室建筑便在其中,林叶摇曳,清雅幽闭,四周静得令人悠然清净、心旷神怡,王枫微醉的脑袋瓜子,顿然一阵清醒 王枫依照小茶壶的指示寻到了罗妍的住所,见眼前这栋由桧木搭建的和风建筑,不禁暗想:“难怪那个小茶壶说我一定找的到……这种和室建筑,在整个大明朝应该找不到第二间吧……” “嘟”王枫朝声音方向看去,只见石头围成的水池边,有一个类似石头假山的摆设,水流顺着水道流入竹筒中,竹筒装满水之后把水倾倒下来,倒完的空竹因为平衡的关系,撞击一旁的石头而发出声响,对于这种日式建筑,王枫倒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还活在现代时就看多了,只是摆在古老的大明朝那可就稀罕的紧。 王枫回头看向庭院中那间和室,只见隔扇(两面纸糊拉门)上透著一个姣好的曲线,只见里头那人衣带轻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睁眼仔细一瞧,端是一个秾纤合度的窈窕身材,脱衣的动作带着一股优雅的美态,酒力带着气血上涌,王枫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禁干咽了一口唾沫,他征征地看了几眼,忽然急忙用力地摇了摇头,清醒一下意识,退后几步打算走开。 “哈啾”一阵夜晚的寒风徐徐吹来,王枫瞬间打个寒颤,鼻子一痒,喷嚏就忍不住打了出来。 “糟了!”王枫瞬间知道不好,脚步当场大步跨出去想快速逃离现场。 “谁!”罗妍甜糯的声嗓中带点惊恐的颤音。 王枫闻言连忙停下脚步,垮著一张脸勉强道:“罗姑娘……是我。” “……” 罗妍在里头迟疑了半晌才问道:“钦差大人?” 王枫清咳一下道:“咳,正是在下。” 罗妍语气中带点喜悦道:“大人在倚翠楼内一切自便即可,大可不必在外头吹冷风,要是大人贵体有恙,那便是奴家的过失了,大人请进房说话吧。” “咳!还请姑娘先把衣裳穿上……”王枫透过纸门上的影子,看见罗妍似乎还裸著上身。 “嘻嘻” 王枫继续透过纸门上的影子,见罗妍似乎慢慢地穿起衣裳,不知道她是否有意挑逗,王枫总觉得她举止间透著一种妩媚诱人的感觉,他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若隐若现总比**来得有诱惑力,吃不到的永远比吃到的美好”,敢情是自己多想了? “大人可以进来了……”罗妍甜甜的嗓音响起,在王枫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给穿上了,她跪坐着拉开隔扇,嘴角噙著甜美的微笑。 “呃,喔……”王枫回过神来,坐在木廊上脱下长靴,走进铺着叠蓆(榻榻米)的室内,只见房内摆设简单,墙板上头挂著几幅字画,房内还有一个描金木框屏风,丝质屏风上头绣著一朵含苞青莲,在烟波浩渺的湖水中显得孤芳自赏,想必后头是罗妍私密的场所,整间和室散发出清爽宜人的气氛,整体给人一种宁静和谐的感觉,朴素典雅的视觉感受,让人一眼就知道是充满东瀛气息的传统房间。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顾忌 罗妍盈盈跪坐在坐垫上,一双玉手将内塞羽绒的坐垫安放在她正对面距离一个叠蓆的位置上,她眼波流动柔声软语地问道:“大人似乎对这间屋子很感兴趣?” 王枫一样跪坐在坐垫上,随口说道:“嗯……从来没见过这种建筑……有些好奇而已。” 两厢无言良久…… 王枫本来就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了掩饰窘迫而借着酒意来到罗妍居所,后来因为一个喷嚏,不知为何的就进到了罗妍的闺房,见她只是默默地著头也不说话,一时间王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无语着实令人尴尬,王枫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打算起身走人,只见罗妍忽然跪坐着朝自己拜倒施礼,双手贴著叠蓆,额头叩在指尖上,怯怯道:“不知奴家哪里怠慢了大人,为何大人今晚不让奴家接待呢?” 王枫见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眶中似乎还含着泪光,不禁令他不知所措,重点是……她内领开口宽松,里头白花花的胸部,深邃的乳沟……令他有些眼花。 王枫急忙道:“当然没有……其实妳很服侍的很好,嗯……真的!” “那……大人今日怎么会如此对待奴家……”罗妍泫然欲泣。 王枫见她珍珠似的眼泪不断滴落,慌了手脚急忙道:“妳别哭!妳别哭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妳干了什么事情呢!” 王枫见罗妍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只好把当天计画擒杀大小刘的事情说给她听,他之前让来罗妍服侍自己,目的也只是要让刘泽清放下戒心,让他以为自己只是个贪财好色的昏官,计谋既然已成,那罗妍的角色也就不需要了,所以今晚的宴席上,他才拒绝罗妍过来相陪。 其实王枫顾忌的是……罗妍有意无意的挑逗,让他很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谁知道会不会早上起来赫然发现,她就睡在自己身边?当然……这件事情王枫是不会说给她听的。 罗妍止住泪水,俏脸浮现一抹喜色,她双手捂著胸口,放心似地吁了一口气道:“呼……原来如此!奴家还以为让大人您讨厌了呢……” 王枫见她一下哭一下笑的,心里不禁苦笑,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随口问道:“罗姑娘……这间屋子……长还挺奇特的呢!我在大明其他地方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罗妍神色欣喜地道:“大人没见过也是正常的,这是东瀛过来的和室,是妈妈为了让奴家慰解思乡之情,这才建了这间屋子。” 王枫诧异地问:“喔?罗姑娘是东瀛人?” 罗妍微微点头,柔声道:“奴家的母亲是东瀛人,父亲是大明的人,奴家只有一半的血统。” “喔……原来如此……那……”王枫本来好奇想问罗妍为何流落至此,想一想这样问似乎很失礼,连忙住嘴。 “嗯?”罗妍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枫。 “呵呵,没事……”王枫干笑了几声。 罗妍见王枫仍旧是一副拘谨的模样,和那天他在席上形骸浪荡的模样,简直是一整个大反差,她心里头思绪万千,眼波盈盈地瞟了王枫一眼,语气哀怨道:“莫非……大人觉得和奴家单独相处很痛苦吗?要不然……大人为何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难不成……大人是嫌奴家长得难看?” 其实在王枫眼中,罗妍的姿色必非十分殊丽,别说柳如是她比不上,就连和宛儿、雯儿相比也是稍逊一筹,虽说如此……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对王枫这种绝代艳色看多的“老饕”来讲,以常理来说……罗妍的姿色的确是吸引不了他的喜欢。 只是不知道为何……罗妍的一行一止、一颦一笑,都充满一股狐媚众生的独特气质,散发令人着迷的诱惑气氛,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温柔地瞧着自己,或许并非有意挑拨**,但是那天自己曾被她暗中挑逗过,又怎么不会让他想入非非。 王枫见到她哀怨的眼神,不知为何地就想怜惜疼爱她,他急忙道:“呃……罗姑娘妳误会了,凭著罗姑娘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何以称得上难看二字。” 一听王枫 (本章未完,请翻页)夸奖自己,罗妍一副含羞带怯的表情,细若蚊声道:“大人还是叫奴家罗罗好了……” 见罗妍不管露出何种表情,都会散发出一股足以迷惑众生的万种风情,着实令人难以招架,王枫努力克制自己不受她的诱惑,含糊地道:“呃……罗罗姑娘。” “嗯?”罗妍媚眼含波,猫行似地缓缓朝王枫身上爬了过来。 “呃……”王枫见罗妍好似侵略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缓缓贴近自己身体,那充满魅惑的眼神深情地注视著自己,王枫实在很想拔腿就往门外冲,可是因为跪坐而发麻的双腿偏偏不听使唤,上身只能配合著罗妍的逼近而向后仰。 罗妍轻巧地跨坐在王枫要害上,双手轻勾着他的脖子,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在他耳边温柔地吹了一口气,细声软语道:“大人喜欢奴家吗……” 王枫闻到罗妍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麝香,嫩舌不停在自己耳垂上轻挑着,胯下凶物也因为她的翘臀轻柔磨蹭著而昂首挺拔,她穿着贴身白色丝质小衣外罩一件薄纱,小衣内浑圆丰满的双峰若隐若现地在王枫眼前,**随着她的身躯而轻轻晃动,不断冲击著王枫的心防,他失神似地迷糊道:“喜欢极了……” 罗妍轻吮王枫的耳垂,吹了口气道:“那……大人要了奴家吧……” 本来宛如置身在天堂的王枫一听到这句话,受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他抓着罗妍纤细的双肩,轻柔地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正色道:“不行!” 罗妍见王枫本来已经沉迷于自己的魅力之下,不知怎么地又清醒了过来,她不禁诧异问道:“为什么不行?” 究竟为什么不行……其实王枫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子,有一个长相不俗的美人自动投怀送抱,他又不是柳下惠如何会不心动,更何况说难听点……对方只是名失足妇女,睡了也不用负责,干嘛不睡白不睡?只是王枫内心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究竟是哪里不简单他又说不上来……只能说一切都是第六感作祟。 王枫本以为自己又一次拒绝她,会让罗妍又一次伤心哭泣,没想到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只见罗妍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看得王枫浑身觉得不自在,不禁迟疑问道:“怎……怎么了吗?” 罗妍仍旧跨坐在王枫腿上,她杏腮羞红,含水春眸凝视了王枫半晌,柔声道:“大人果然乃当世英雄也……奴家都如此这般了……大人依旧还是坐怀不乱……” 王枫能感觉到自己正昂首坚挺地抵著罗妍羞处,她水蛇腰肢轻柔摆动,胯下凶物受到这般刺激,随时都会暴起而出,虽说小头不受控制,不过这时候王枫头脑却清醒的很,他讨饶道:“罗罗姑娘……能否移动尊驾……我腿麻……” 罗妍咯咯一声娇笑,依言起身,乖巧地跪坐在王枫身旁,帮他按摩已经酸麻的双腿,她按摩的手法也颇富技巧,先是舒活大腿血脉,然后经络按摩、穴道按摩。 罗妍这回并非有意挑逗,只是全心全意地替王枫按摩,看到那种小女人尽心服侍的神态,让王枫大男人心态无限大的膨胀,令人觉得飘飘欲仙。 王枫本来心满意足地正享受着这种温柔,忽然脑袋又清醒过来暗想:“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对她着迷了……” 罗妍柔荑轻轻捏著王枫的双腿,娓娓道:“大人知道白莲教吗?” 王枫正专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没有头绪便道:“白莲教?略有耳闻,为何这么问?” 罗妍不答继续问道:“大人对白莲教了解多少?” 白莲教的大名王枫如何不知?现代的武侠小说都不知道出现了几百次了,不过听过归听过,了不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也只能从脑袋瓜子中挖出一些相关历史而已。 王枫摇头轻笑道:“呵……略知皮毛而已……详请我也不甚了解,据说白莲教始发展于南宋,乃是净土宗的分支主要是崇奉阿弥陀佛,本质来讲也算是好的,但自元朝至元年间,白莲教策动民变后,各代朝廷先后禁教,在太祖皇帝龙兴之后,白莲教也从宗教组织 (本章未完,请翻页)转变成反对朝廷的造反组织,以致被朝廷禁教打压,白莲教迫使只能转为台面下活动,虽说永乐年间白莲教鼎盛一时,教主唐赛儿在山东率农民造反起义,但随即也遭到扑灭,唐赛儿本人则不知所踪,到了如今……白莲教可说已经式微了。” 罗妍神色平和地问道:“那大人对于白莲教有什么看法?” 王枫耸耸肩回道:“没有什么特别看法呀。” 罗妍继续追问道:“那么……大人知道现在李闯是依仗白莲教相助才有这番基业的吗?” 王枫反问:“唔?这我倒不清楚了,罗罗姑娘怎会知道呢?” 罗妍微笑道:“天底下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就是青楼,倚翠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小道情报自然也是往来频繁,奴家也没有别的消遣嗜好,平时就喜欢听听这种江湖上的逸事,这件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来的。” 王枫心里觉得好笑,果然女人爱八卦的个性不管在那个时代都一样,微笑道:“原来如此!白莲教帮助李自成呀……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句犯忌的话,当年太祖起义反抗暴元不也借助明教的力量吗?总归一句话……成王败寇,狡兔死走狗烹,人嘛……为了功成名就,谁不是机关算尽,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罗妍明眸中似乎放著异芒,她甜甜笑道:“大人果然了解透彻,明白个中真理也深谙游戏规则,不知道大人能否让奴家说一句失礼的话呢?” 王枫好奇问道:“什么话?” 罗妍嘟起水嫩嫩地樱桃小嘴,含情脉脉地瞧着王枫半晌,柔声道:“就奴家看来……大人是英雄……也是枭雄!” “哈哈哈”王枫开怀大笑。 罗妍见王枫失笑的样子,娇嗔道:“怎么了?为什么大人笑成这样?” 王枫缓缓收起笑容道:“呵呵……咳,妳这么一说……倒让我想到以前也有人这么暗喻我……难不成我都被妳们看得如此不堪?” 罗妍脸色带着一丝薄怒,闻言嗔道:“哪里不堪了?世间上有几人可以称为英雄还是枭雄的?世道纷乱……自翊自己是英雄者多数都是狗熊罢了。” 王枫见罗妍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不禁感叹地苦笑道:“没想到就这个观点来讲……妳和她想法大为不同。” 罗妍听王枫这么一说也好奇问道:“大人说的那个人是谁?” 王枫脸上透著神秘,微笑道:“是谁呀?嗯……一个和妳一样的奇女子。” 罗妍咯咯笑道:“奴家在大人眼中是奇女子吗?” 罗妍见王枫微笑不答也不继续追问,自顾自地道:“想必那个女子……一定很讨厌大人!” 王枫蹙著俊眉睨了她一眼问道:“妳又知道了?” 罗妍自信地微笑道:“奴家就是知道!方才大人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可见大人欣赏对方,可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王枫这样和罗妍有一句没一句的交心攀谈,让他一开始那种莫名的拘束感渐去,他心底对于罗妍的防备之心也慢慢松懈下来,这样攀谈闲聊也打发了不少时间,谈著谈著也过了午夜。 “哈──”王枫才刚说完一件趣事,便仰天打了一个大哈欠,他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罗妍见王枫这个像是小孩子的举动,不禁抿嘴微笑问道:“大人……要就寝了吗?” “呃……还早嘛……再聊聊。”见罗妍说起自己担心的事情,王枫连忙委婉推拖。 罗妍见王枫那副窘迫的模样,内心不禁觉得好笑,她微笑道:“大人要是觉得不便……奴家为大人另备一间房间休息便是,何必死撑著不睡呢?” “呵呵呵……”王枫见罗妍窥破自己顾忌的事情,不禁干笑了几声。 罗妍起身施了一礼道:“那大人稍待,奴家先去准备一下。” 王枫见那窈窕体态在自己眼前缓缓离去,心里头不禁懊恼地想:“真是奇怪了……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也不是不需要……怎么偏偏就是没胆子睡了她呢?”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白莲暗使 经过上一次的宴请,山东各处地方官也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王阎王”虽然冷血无情,但并非没有底线。 山东官场地震,也让这些个官员心思见见活络起来,因此王枫的府门这半个月来都快被跑官的给挤破了。 王枫原本就有意将山东官场拧成一股绳,所以暗地里早就将这些个官员调查了遍,对那些清正廉明又颇具才华的人,都是擢升提拔。 渐渐诸官见这主政山东的首脑,只以政务论英雄,于是回到地方大干特干,因此地方上是热火朝天,民生很快有了起色。 这一日,王枫在府中邀了方以智、张国维两人商量山东政务,这两人一文一武,通过这些时日的了解,还是相当具有才干的。 “玉堂,近日山东大有起色,若是我朝都是如此,只怕离太平之日不远了。”方以智不无感叹地说道。 “唉!看了朝廷最新的邸报,李贼如今渐渐成了气候,朝廷始终不能剿灭此贼獠,就怕到时候尾大不掉,反成心腹大患。”张国维主政山东军事,这些时日反而政务眼光见长,颇为忧心忡忡地道:“若是再如此,只怕陛下会忍不住调我等入陕甘平乱。” 王枫暗叹了口气,时下的大明确实是千疮百孔,积弊日久,以崇祯的个性,只怕还真会让他入陕平叛,此刻的龙卫军尚未成熟,对阵久经沙场的李闯,只怕胜负未料,想到这里,他一时倒是怔住了。 就在这时,府中下人送来了一个锦盒,说是“倚翠楼”罗妍姑娘送来的礼物,并指定要王枫亲自打开。 王枫心头一动,打开锦盒,却是一张纸条,上写着“今夜子时,有刺客入府!”单看字迹娟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王枫眉头一挑,自从上次从“倚翠楼”回来,他始终觉着罗妍这个女子不简单,若非这段时间政务繁忙,他倒想好好查一查这个女子的底。 “张大人,看来今夜又有些忙活了!你去领一队人马将罗妍姑娘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王枫思索片刻,嘴角溢出一丝怪异地笑容道。 是夜。 月黑风高杀人夜。 王枫的提督府一片静悄悄的,十数道黑影蓦然出现,朝着府中的主宅悄然潜伏而入。 这几人的动作敏捷,身手着实不错,没有丝毫的阻滞就进入了王枫的主卧之中,隐隐听到房内响彻的鼾声。 “动手!” 为首那黑衣蒙面人发出一声断喝,十数人正准备冲进卧室当中,突然周围火光大亮,数百人团团围住了。 王枫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他身边正是妩媚可人的罗妍。 “罗美人,你说这些人是刘泽清豢养的死士?我看怎么一点也不像呢?不会是……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故意施展的苦肉计吧?” 王枫似笑非笑地说道。 罗妍俏脸一红,娇笑道:“王大人,在下可不敢乱说。刘泽清那老贼这些年的一举一动,可都在眼皮底下,只有有心收集,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倒是王大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不说他豢养的死士有两百余人,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怎么来的仅仅这十数人?” 王枫不答反问道。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应该在城西的‘盛悦山庄’,那个山庄守卫很严密,隐约还有鞑子出现……所以我怀疑,这刘泽清暗地里有投清的嫌疑。” 罗妍蹙起秀眉说道。 王枫浑身一震。 历史上这刘泽清最后就是投靠了鞑子,让山东的局势崩坏到了极点,最终使得鞑子能够快速占据江北,当时南明小朝廷根基未稳,否则清朝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怎么能快速的得了天下? 一想起扬州十屠这样的惨事,王枫的心底一阵发紧,压下心头的不爽,挥手发出指令道:“上!一个不留。” 只听砰砰声大作,那十数刘泽清的死士顿时倒在血泊当中,解决完这些死士后,他对张国维道:“去把‘盛悦山庄’给端了,记得,一个也不能放过。” 张国维领了命,带了一队龙卫军浩浩荡荡地往城西开去。 这时候手下的人开始清理现场,王枫突然转身看向罗妍,问道:“不知罗大美人在白莲教中,身居何职呢?” 罗妍似乎早就料到王枫有此一问,轻笑一声,说道:“我是白莲教暗使,不知道这个身份,王大人可看得入眼?” 顿了顿,看到王枫眼中的疑惑,她又解释道:“白莲教发展至今,已经有了明暗两使,各自掌握十舵人马。” “哦?看来阁下在白莲教身居高位,不知怎么看上王某人了?”王枫心下一奇,追问道。 罗妍摇了摇头,苦笑不已,“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让我一一道来,如何?” 王枫将她引入卧室当中,两人的氛围顿时有些暧昧,不过在得知罗妍真实身份之后,王枫是真的毫无**了。 “大人,白莲教明使叫做唐敏,是唐赛儿的直系后裔;所以明使一脉一直就很强盛,如今唐敏辅助李闯,已经取得了陕西商洛一带,大有席卷天下之势,若是李闯定鼎中原,那我只能彻底失去竞选圣女的资格,最终的结局要么是择一地退隐山林,要么是选个好人家嫁了!说实话,我真的不甘心。” 罗妍眼中闪过一丝对权力的渴望,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来如此。” 王枫不由地感叹,难怪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白莲教看起来也并非一块铁板,蓦然他心底闪过一个念头,不由问道:“那梁山的李青山,是否你的属下?” 罗妍苦涩一笑道:“不错!原本……李青山是我极力栽培的人物,想以山东梁山为根基,暗中布置,到时候进可以占据河东之地,北上直取京畿,又能南下攻略安徽,苏浙一带!却没想到被大人以雷霆之势扫灭,若非如此,在下又怎会自荐来这里,成为大人一名马前卒呢?” “哦?” 王枫眼前一亮,邪邪一笑道:“自古以来,白莲教都是朝廷的死敌,如今我身为朝廷命官,深受皇恩,若是与你合作,被有心人得知了,岂不是要我人头落地?” 罗妍颇为自信地笑了笑,白了他一眼道:“大人看似英雄,实则枭雄!若是放走了我这个马前卒,损失一定会很大哩。” 王枫反复思索着罗妍的话。 这个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美貌女子,确实给了他一种别样的冲击感,白莲教三个字也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纵观历史,举凡到了灾年或者是流民四起的时候,便会出现白莲教的踪迹,从南宋发迹,到元末时期参与到历史的农民起义,之后一直延续到民国时代,而在清朝统治时期,这个教派一直是反对朝廷的秘密组织,多次遭遇到了血腥镇压。 这个宗教从佛教白莲宗发展而来,规定信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是一个半僧半俗的秘密团体。 在元朝时期,白莲教更是元朝大力发展的教派,但因信奉明王,加入了朱元璋的起义队伍,后来为大明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这个时期的白莲教宣传的教义,对于流民以及中下阶层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真是这样,也许确实可以利用一二。 王枫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厢房外传来了一阵激烈打斗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噗”地一声,从窗户跃进一个蒙面汉子,看到床上斜躺的王枫,目光迸发出无穷杀机,嘶吼道:“狗官!受死。” 他纵身一跳,手中的长刀冒出森森寒意,朝王枫砍来。 “我命休矣。” 王枫的功夫本就稀松平常,这一刀避无可避,他顿时生出一种想要放弃的感觉。 “大人,小心。” 背后传来罗妍的娇叱声,紧接着她如仙子般横身一挡,将刺客拦了下来,看罗妍的武功似乎颇为精妙,数招之内,便将那刺客逼入了死角。 这时外头的打斗声更加激烈,隐约传来了阵阵杀伐声。 那逼入死角的刺客冷笑一声,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狗官,你黑白不分,今日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日,哼!” 说罢,他手中长刀忽然大开大合,完全一付拼命的架势,竟将反而压制住了罗妍。 还真是大意了。 王枫自从平靖山东后,意识中有了松懈,身边也没有叫更多的护卫,以门外的情况来看,只怕来人颇多,即便是援军从大营到这里,也要一个小时左右,那时候只怕他早被剁成了一滩肉泥。 “弥勒众生,明王救世!天公地母,白莲普渡。” 一阵口号,紧接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闯了进来,这女子蒙着丝巾,不过从身姿来看,颇为婀娜。 “哈哈!王大人果真在这里。白莲普渡,天公地母。” 女子娇笑一声,身法突然一闪,先前那刺客浑身剧震,眼中露出一丝诧异,旋即栽倒在地。 这时门外的激斗声也越来越小,不过几分钟就彻底沉寂下来。 “王大人,要找你说话,可真不容易呢。” 这女子自顾自地坐在了桌子的一面,示意王枫坐到对面。 这些人是白莲教徒。 王枫面色微变,没想到山东的白莲教发展如此迅猛,竟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这里,看来他的情报系统也应该提早了。 “罗姑娘,你与我白莲教有缘!若是放下心中的执念,信奉天公地母,自能得到庇佑。” 那女子斜睨了罗妍一眼,又自顾自地道:“这个世界已经腐朽,唯有白莲普渡,才能救下世人。” “你……是何人?该不会是想要普渡我这个狗官吧?” 王枫听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取下面巾,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孔,这张面孔比李香君要更加灵动,比董小宛又要更加婉约,目中透着神圣的味道,即便是王枫也忍不住要赞叹一声,真他娘的美炸了天。 “小女子叫做赵月燕,忝为白莲教的圣女。今日来此,正是受了天公地母的指示,来此接引王大人。” 顿了顿,那女子又道:“幸好我等来的及时,否则险些要让这些刘氏得逞了。大人可能不知道吧!刘泽清那厮一直养着一群死士,足有两百余人,平日里从来不轻易示下,若非这其中有本教徒众牵制,大人还不一定能拿的下他。” “我想赵圣女今天来这里,不会是想跟本官攀交情的吧?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枫冷冷一笑,说道。 赵月燕道:“王大人不愧是天命之人。我来这里,就是接引王大人前往白莲圣地,皈依我宗,成为白莲圣主。” “笑话!如今我深受皇恩岂会同尔等同流合污”王枫说道。这时屋外的侍卫陆续赶到,赵月燕知道行踪暴露了也感到了压力,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王大人我们改日再相会,告辞了!”说完便从后窗跳出。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封赏问题的背后 在王枫回到京城后的几天时间里,崇祯还没有正式召见王枫,所以王枫就只好一直带着随从到处溜达。崇祯之所以还没有马上召见他,是因为现在朝廷对他的封赏还没有确定下来。现在皇帝想做一件事,或者想提拔一个人,不是像电视剧里面那样只要皇帝一句话就可以了那么简单,这些都是误导的,这个时期的明朝还是很开放的,权力不是全部掌握在皇帝手中,因为还有首辅,阁老,大学士,尚书等文官集团,他们在整个大明朝也是一股中坚力量,在人事任免和重大国事的决策方面具有一定的发言权。这就是以前明朝有几个皇帝,比如那个木匠皇帝,一连几个月不上朝,在这些官员的运营下,朝廷大事照样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的原因。 而到了崇祯执政的时期,曾经强盛的明帝国已经风雨飘摇,两党分庭对抗,却难寻能用之人,也却难寻可用之人。崇祯即位之初在文官集团的帮助下诛灭魏忠贤阉党,却间接推动了文官集团的权利膨胀。崇祯与臣子的关系或可说是历史上最为尴尬诡异的时期——相互仇视,相互依存、相互利用。崇祯在位的十七年,除了镇压农民军以及抵抗满清入侵外,将更多的心力用于削弱文官集团的势力。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崇祯做事有时候多手牵制,不能放开手脚去做。就拿王枫的事来说吧,本来按照王枫这次的功劳即使封侯都不过份。 要说现在的崇祯在整个大明朝也算是比较勤恳的吧,据史书记载,他二十多岁头发已白,眼长鱼尾纹,可以说是宵衣旰食,朝乾夕惕。但是他运气不好,16岁的崇祯继承帝位。此时明帝国因为小冰河期天气异常寒冷,灾荒频繁和外敌频繁入侵在风雨中飘摇。特别是现在,不但内有李自成,张献忠等各地的农民兴风作浪,外还有建虏虎视耽耽,在内外的压力下,即使非常努力非常勤恳的崇祯也无可奈何。 其实崇祯也知道这些文臣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怕武将集团盖过文官集团吗?在大明朝武将和文官两大集团一直是处于水火不溶的地步,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文官拼命压制武将。 其实现在这些文官压制王枫的事,主要也是为了表达从现在武官品级、爵位偏高的不满,因为在明朝武将的品级、爵位偏高,而且不是一般的偏高,都督府的官员高级官员是都督(正一品)、都督同知(从一品)、都督佥事(正二品);都指挥使司长官是都指挥使(正二品)、都指挥同知(从二品)、都指挥佥事(正三品);卫的长官是指挥(正三品)、指挥同知(从三品)、指挥佥事(正四品)、千户(正五品)、百户(正六品)。相比之下,和他们共事的文官:兵部尚书正二品;省布政使从二品,按察使正三品;知府正四品;知州从五品;知县正七品。相比之下,武官级别是多么的偏高了。 而崇祯非常看重王枫这个人,那是因为王枫从军时间短,又是世袭锦衣卫出身,跟这些文官没有任何的瓜葛。而现在崇祯的处境是处处受这些文官的限制,可以说是敌对集团。而王枫这样的人正符合崇祯用来对付文官集团最好的人选。现在正好王枫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崇祯就打算好好地封赏王枫,提高王枫的官职地位,把王枫拉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来切底为自己所用,以此来对付势力强大的文官集团。 但是在崇祯和文官集团几次争执中对于王枫的封赏都没拿出统一的方案来来。这些文官坚持王枫年纪太轻,从军时间太少,升迁速度太快,不符合朝廷用人标准,会让其他人心里不服气,会引起众人不满导致政局不稳。 不过这次崇祯好象是铁了心要把王枫推出来,在一次早朝中又一次议论到王枫的事的时候,崇祯开始发脾气了:“众位爱卿说王枫年纪小升迁速度快,那么你们看到他的才能了吗?现在我大明四处漏风下雨,内有流寇外有建虏,正是要依靠这些军队来保卫我大明。现今王枫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如果我们不能给他应有的封赏,那么我们如何向那些在和敌人争斗的将士交代?我们这么做如何让那些有功的将士心服?有功不赏,一旦这些在外的将士心寒了,不积极为我们抵御外敌,我们拿什么去御敌?难道要靠你们亲自拿着刀上阵御敌吗?” 皇帝毕竟是皇帝,现在崇祯皇帝这么一发火,问得这些文官也哑口无言了。这些文官虽然势力大,可臣子毕竟是臣子,也不能一直跟皇帝对着干,真正把皇帝惹火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大家还不都是处于皇帝的领导下是不,现在看到崇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大家也不想为了一个王枫把皇帝得罪死了,这样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的,现在看到崇祯这么坚持,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了。最后,关于王枫的封赏问题也终于确定了,只能明天早朝的时候宣王枫上朝就行了。 就在这些朝廷大佬们为关于王枫封赏问题扯皮的时候,王枫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封赏问题在朝廷会引起的风波,这个时候的王枫正陪着琼雯满京城到处逛呢。 当王枫逛累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正有个太监在门口等着自己,当看到王枫回来后,那太监急忙迎了过来,满脸笑容地道:“呵呵,王大人回来了啊,洒家在这里等好久了。” 王枫也知道现在的太监不好得罪,何况现在人家这么客气,赶忙迎过去拱手行礼道:“在下一时贪玩让公公等真是罪过啊,公公不妨进房喝杯茶?” 那太监听了王枫的话忙摆摆手道:“王大人客气了,茶就不喝了,洒家来只是带个口信,皇上明天要在朝上召见你,我来统治你下好做好准备,明天别忘记在点来哦,洒家就告辞了。” 王枫一听这消息也高兴万分,明天皇上终于召见自己了,自己也不用这么一直等下去了。于是王枫客气地对那太监道:“既然公公公务繁忙,在下也打扰了,公公慢走。”说完顺手摸出锭银子递了过去。 把太监刚开始还推辞了下,最后在王枫的坚持下笑眯眯地接下了王枫的银子,然后就告辞了。王枫送走传信的太监后,心里就在开始考虑着见到崇祯后怎么说话呢,说实在的,现在王枫心情是非常的紧张,还不知道明天他要问些什么,最担心的还是明天皇帝会给自己安排什么职位? 整个晚上王枫都没怎么睡觉,脑子一直在思考着明天的事。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王枫就怀着既激动有紧张的心情来到了皇宫外面等待召见。当王枫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句开始陆陆续续有官员开始走了进去,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过在这些官员中王枫一个都不认识,所以王枫也没办法上去打招呼,只是无聊地在一边欣赏皇宫的宏伟规模。在王枫眼里,这皇宫那是相当的气派,虽然王枫在以前参观过故宫,可是现在的皇宫可是比以前的故宫气派得多,除了规模比以前的大外,这里还四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满了侍卫,他们穿戴整齐,拿着统一的刀枪站立在两旁,目不斜视。 在王枫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就在不耐烦得时候,皇宫里气喘嘘嘘地跑出个太监,在问明王枫的身份后就叫王枫赶快随他进宫见驾。王枫一听皇帝召见自己了,也赶忙随着太监一起往皇宫里走了过去,想想马上就可以见到皇帝了,心情紧张的王枫也顾不得欣赏周围的景色了。 当王枫跟着太监一路小跑地来到大殿的时候,发现这里出奇的安静,大殿下面密密麻麻地分两边站立了很多的人,有穿儒服的,这些大概就是文官集团,也有穿盔甲的,这些大概就是武将集团了。而大殿的上面龙椅上面坐着一位穿黄色龙袍的人,身边站着太监和宫女。 这些人见到王枫进来,都把眼神投向了王枫,这个时候有专门太监就开始唱道:“陛下,王枫到!” 王枫在这充满严肃和威严的大殿也不敢到处张望,现在听到太监唱完后,急忙几步走到了大殿中央的空地上然后跪下磕了个头后高喊道:“臣王枫参见陛下,祝陛下万岁万万岁!” 王枫喊完后,头就一直这么恭恭敬敬地低着,等着皇帝的发话。不一会儿,一阵威严的声音传入王枫的耳朵:“王爱卿一路辛苦了,平身吧!”王枫闻言后又恭敬地磕了个头,说了句:“谢陛下”,然后才站了起来。 就在王枫悄悄打量的时候,龙椅上面的崇祯发话了:“王爱卿真乃我大明朝之福啊!” 王枫听了急忙恭敬地道:“陛下过奖了,一切都是托陛下的洪福!” 崇祯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立下如此大功又这么谦虚!” 崇祯听了非常的满意,哈哈大笑道:“爱卿果然是年轻有为了,我大明朝前面出了二十几岁的总兵吴三桂,现在又出了个少年战神,真乃天佑我大明啊!” 王枫听了急忙假装惶恐地回答道:“陛下夸奖了,臣万万受不起战神二字,陛下十几岁登基,还把我大明治理得如此斤斤有条,那才能算年轻有为呢。” 崇祯被王枫拍了下马屁,也非常的开心,毕竟崇祯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勤劳的有为皇帝。现在崇祯听了王枫的话后开心地大笑了几身,然后一整面孔,严肃地道:“王枫听封!” 王枫一看正事来了,马上又重新跪下,激动而又紧张地等待皇帝的封赏。然后崇祯威严地说道:“现特封王枫为平鲁将军,挂兵部左侍郎衔,授少保爵!赏白银五万两,绸缎万匹,赐京城宅邸一座,望爱卿不负朕所望,把守好我大明的疆土!” 王枫一听有这么多的头衔,也没时间细想这些头衔的作用和品级,在崇祯说完后,赶忙又磕头大声道:“谢主龙恩!臣定不会辜负陛下之所望,一定牢牢地为陛下把守好我大明的疆土!” 崇祯听了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王枫退下去。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崇祯召见 在皇帝封赏完王枫后,接下来又跟众大臣开始讨论其它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比如哪里又开始受灾了啊,哪里又饿死了多少人了啊,哪里的农民军又开始作乱了啊等等。之所以说这些事是无关紧要的,那是因为这些事在大家看来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是根本无法解决的,朝廷每天的朝议都要讨论这样的问题,搞得好象这些问题如果一旦解决了的话,那么每天的早朝就没有问题讨论一样。 现在的这些问题如果要从根本上解决,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钱,只要有了大量的钱,那么就可以拯救灾民了,有了钱就可以给那些军队发钱给奖赏,他们就有动力去打仗了。可是现在朝廷没钱了,崇祯没钱啊!想想若大的一个朝廷,居然拿不出钱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是现在崇祯朝廷里确实没钱了,户部里没有银子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尴尬事实。 那么这些钱到底到哪里去了吗?对于这个问题,知道点明末历史的王枫知道,而王枫相信崇祯的也知道,毕竟现在的崇祯帝也不是那么的昏庸,相反现在的崇祯是非常的精明非常的勤奋,可是说现在的崇祯在明朝历史上还可以算得上是比较为为的皇帝。 现在朝廷没钱那是因为钱都集中在大臣和各地藩王手中了。对于这些大臣,特别是文官重臣,前面说过了崇祯跟这些文官是敌对关系的,崇祯从十六岁开始执政后就一直奈这些文官不何,一直到现在都是磕磕碰碰的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而崇祯也知道这么大臣是朝廷的根本,所有朝廷的大事都离不开这些大臣的运做,如果没有了这么大臣,那么朝廷的很多大事都不能正常运转,崇祯也就成了光杆司令了。所以对于这些大臣,还不能来硬的,前段时间崇祯倒是在缺钱的时候向这些大臣募捐过,可是收效甚微,这些大臣特别的吝啬,特别是那些有钱的,比如外戚周奎等。 还有就是各地的藩王了,如果是在和平时代倒也有办法,可是现在整个朝廷处于内忧外犯的境地,这就造成了各地藩王处于半独立中央政权下,朝廷也一时不能奈他们何,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捞银子而无可奈何。 在朝廷跟众大臣讨论这些事的时候,王枫一直静静地站在下面一言不发,不是王枫不愿意说话,而是王枫毕竟也是第一次上朝,不方便说什么。再说了这些问题也非常的棘手,不是那么容易都可以解决的。如果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了,那么也不用像剩菜剩饭一样拿出来反复地炒了。 其实对于这些问题的真实现象和解决方法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愿意提出来而已。因为一旦有人不识趣把这个问题的根本提出来的话,那么他就会得罪整个朝廷的大臣和各地藩王,那么即使这个人有皇帝的保护也会混不下去的。所以这些事是天天提,天天讨论,可是始终却讨论不出一个结果,现在的大明朝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那就是国家越没钱则越乱,越乱则越需要钱。 今天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注定不会有个结果的。在讨论了几个时辰后,很快午饭的时间到了,大家都知趣地停止了讨论,大家都知道今天早朝可以结束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这个时候大家总不可能饿着肚子继续讨论这个注定讨论不出结果的事吧。 这个时候掌印太监也识趣地站出来大声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这是退朝的暗号了,也不会有人会不顾其他再提出其他的事来讨论了。于是大家都跪下三呼万岁,然后太监手中的尘柄一挥,大声宣布退朝,皇帝先起身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消失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屏风后面,众大臣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三两成群地望大殿外面走。 王枫随众人三呼万岁站起来后,独自一人朝殿外面走。那几个重臣,比如兵部尚书陈新甲,大学士周延儒等大臣,理都不理王枫,这个时候的王枫总不可能厚这脸皮贴上去吧。 在王枫独自望外走的时候,倒也有不少的小鱼小虾来跟王枫打招呼恭喜他升官,王枫也一一回礼。 当王枫郁闷地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又被一太监追上了,来的太监给王枫带来了一个非常令王枫惊讶的消息,那就是皇帝要在御书房单独召见王枫。王枫听到这个消息后,只好放弃回家吃饭的打算,饿着肚子跟那太监一起去见皇帝了。 王枫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御书房后,那太监早退了下去。王枫见崇祯正坐在御书房的桌子上吃饭,急忙跪了下去三呼万岁。崇祯这个时候停止了吃饭,忙摆摆手道:“王爱卿来了啊,今天朕这么急地把你召了过来,想必你还没吃饭吧,你平身吧,过来跟朕一起吃饭吧。” 王枫听了非常的感动,毕竟能有机会单独跟皇帝吃饭那也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有多少的王公大臣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而王枫现在就能有如此的殊荣,真可谓龙恩浩荡啊。 王枫也觉得崇祯对自己太好了,心想大概是他统罗人心的一种手段吧。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手段,王枫还是感激地再一次谢恩后,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当拿去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菜非常的简朴,简朴得在王枫那个时代用来招待客人就会觉得不好意思。而王枫以前看电视上那些皇帝吃饭哪个不是山珍海味几十个菜的,而现在崇祯吃的菜仅仅是几个家常菜而已,还没有酒。王枫看到这情形后真正地被感动了,真是穷啊。觉得历史上对崇祯的评价一点都没过分,他确实是明朝历史上非常有作为的皇帝,现在国库空缺,为了支撑这个国家,连皇帝吃饭都这么节省了。 王枫看到崇祯作为一国之君,连吃的都这么简单,心里非常的感动,也非常佩服崇祯为国操心的行为,怪不得历史学家评价崇祯是我国最勤政的皇帝,现在王枫亲眼看到,才觉得历史上的崇祯果然不虚。 于是,王枫感动地道:“陛下作为一国之君生活却如此简单,真让未将汗颜啊!” 崇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王爱卿你知道吗?至从朕十六岁登基的时候起,朕在心里就发了誓一定要努力治理好这个国家,让我大明的子民不再有饥饿和战乱,让大明的子民都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惜天不遂朕愿啊,现在到处都是灾害和战争,而我作为一个皇帝又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地看到这一切的发生而束手无策。现在我大明这么多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朕心不安啊,朕日日夜夜想起这些都无法安睡。不错,朕是皇帝,朕是天下之主,可越是这样就意味着朕的责任越大啊,朕做的这点算什么呢?谁叫朕是皇帝呢?” 王枫也听得热血沸腾,多好的皇帝啊,大明能有这样的皇帝确实是大明之福啊,只可惜崇祯生不逢时,他接手的这个国家是一个非常虚弱,底子非常薄的国家,再加上现在四处的旱灾和建虏的入侵,才造就了今天的崇祯对于这个国家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王枫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明末,有遇到了这么勤政的皇帝,那么自己就应该有所作为,为大明扫清一切障碍,让这个国家和民族重新走上正轨。 于是,王枫又重新跪了下来慷慨激昂地对崇祯道:“陛下的勤政图治真让末将汗颜,末 (本章未完,请翻页)将发誓一定要用手中的剑为陛下扫请一切外来之敌!” 崇祯听了王枫的话后也表现得非常的感动,走了过来亲自把王枫扶起来坐到位置上后,赞许地道:“王爱卿真乃国之栋梁也,朕得爱卿真乃朕之福,如果人人都像爱卿这样忠心为国,这大明这天下何愁不平啊!” 接下来,两人就边吃饭边讨论当下的形势,以及如何治理国家和对付眼前的困境,王枫虽然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可现在毕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大明现在的困境不是一两年造成的,而是多年的不治留下的后遗症集中爆发的,想要治理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治理好的。况且王枫也总不可能把现代的那些经济理论全部搬出来,因为这些理论在明末,至少是在这个时候根本用不上,而且很多理论一旦说出来会惊世骇俗的。王枫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应该参与更多的国家大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如果自己对朝中大事过多参与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呢?现在王枫只能假装谦虚,把自己在以前学到的经济知识有选择地挑选一部分斟酌后才拿了出来,饶是这样,王枫说出来的那些知识也令崇祯赞叹不已。 当然,王枫也不会在饭桌上长篇鸿论地大谈他的经济知识,相反王枫还一直回避这个问题,生怕自己风头过大引起皇帝猜疑,王枫尽量把话题往打仗方面引,王枫觉得目前讨论打仗的话题更适合他的身份。 这顿饭王枫吃得非常的不自在,因为自己是跟皇帝在一起吃饭,王枫不但要吃饭,更多的时间要花在如何应付皇帝身上,要全神贯注地倾听皇帝的各种提问,还要努力小心地思考后认真地回答。 吃完饭后,自有宫女进来收拾好,然后端上两杯茶。在品茶的时候,崇祯回到书桌上去,然后随手翻出几份奏章,然后对着坐在下首的王枫道:“爱卿可知这奏章上写的是什么吗?” 王枫非常奇怪崇祯的这举动,心想皇帝这个时候这么问我,难道这奏章是关于我的事吗?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于是王枫摇了摇头道:“微臣不知,望陛下明示。” 崇祯把奏章递给王枫用淡淡的语气道:“爱卿自己拿去看吧。” 王枫小心地接过奏章,然后回到位置随手细看起来,越看越吃惊,原来这些奏章上都是弹劾王枫的,说王枫在山东不遵守国律与白莲教有联系,还犯有欺君大罪,奏章上的署名当然已经被崇祯抹去,看不到是出自谁人之手。王枫看得心惊胆颤的,背上布满冷汗。王枫知道崇祯拿出这个的用意,明显的是用来敲打自己,这些奏章有可能是哪个御史通过某个途径知道这些事后来弹劾自己的,或者这些奏章根本就是崇祯通过派往自己身边的人知道了然后故意安排人写的。王枫知道不管是哪种情况,那么现在崇祯拿出来的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敲打自己,让自己好好地听他的话,站在他的阵营中去。 虽然王枫知道崇祯在这个时候把这些奏章拿出来应该不是为了治自己的罪,可是这些罪名也确实不少,无论哪条都够得上杀头的。心中非常害怕的王枫赶忙假装大恐地跪在地上惶恐地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这个时候王枫觉得去分辩那些事反倒没有作用了,既然皇帝是想来敲打自己,那么分辩也没用,反而有可能会激怒崇祯,于是急中生智干脆来个不分辩,只恳求皇帝治罪,王枫相信皇帝想治一个人罪的话,你怎么分辩都没用,不是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而皇帝不想治你的罪时候,你犯了多大的罪想活命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问题。 (本章完)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东林党 果然在王枫跪下请罪的时候,崇祯再一次从书桌来到王枫身边,然后又把王枫亲手扶了起来,拍拍王枫的肩膀道:“爱卿不用紧张,朕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江山。这些御史不了解爱卿的苦心,故有此举动,不过朕已经严厉训斥了他们,你就放心吧。只要爱卿今后全心为朝廷办事,为朕分忧,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王枫顺着崇祯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听了崇祯的这话后,忙恭敬地道:“多谢陛下的不杀之恩,请陛下放心,臣以后一定忠心为陛下办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崇祯听了非常的高兴,连连赞了几句好后,又接着道:“爱卿能有如此认识,真让朕万分欣慰啊。这证明朕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爱卿你知道吗?在你进京的时候,关于对你的提拔刚开始就遭受众人的非议,有的大臣认为爱卿年纪尚小,资力尚浅,不宜过分提拔,可朕坚持认为像爱卿这么的人才就应该受到应有的待遇,现在朝廷处于风雨飘摇之机,朝廷需要像爱卿这样的人才啊。” 王枫现在充分感受到崇祯作为一个皇帝的御臣手段了,原来崇祯从一开始就在拉拢自己,至于先前拿出的那奏章只是为了来敲打自己一下,让自己能感受到崇祯作为皇帝的威严,让自己无条件地听他的话,切底为他所用。而在敲打之后,又借机免除了他在山东的所有之罪,然后借众臣阻止他升迁的事来表明是皇帝一意孤行地提拔王枫的,让王枫心里对他感激。这典型的是先打一棒,再给一颗糖吃的方法,让王枫充分理解到这个时代的朝争是那么的激烈。现在看来崇祯跟那些文官也确实斗争得非常的厉害,这些文官也真厉害,居然让崇祯作为一个皇帝也奈他们不何,还得靠点小手段来借助外来之力来对付文官集团。王枫知道自己也是被崇祯利用的一枚棋子,利用来对付文官集团的棋子,王枫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利用,所依仗的不是王枫现在有多大的官,因为官职大小不是主要因素,况且王枫在整个明朝无根无基,王枫之所以被利用做棋子所依仗的不外乎是自己能打仗。要不然朝廷大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皇帝呢?崇祯正是看中了这点,才对王枫额外恩宠,又是升官加爵,又是单独召见。 想明白这些后,王枫也放心了下来,然后就一个劲地假装感恩零涕的样子,并再三表示一定要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然,听到王枫这么表示,看得出来崇祯也非常的满意,至少在表面上非常的满意,一个劲地夸奖王枫。 君臣两人谈论了一段时间后,可能崇祯也累了,就挥手让王枫退下。王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后,悄然退出了御书房。 从御书房退出的王枫重重地喘了口气,刚才崇祯又是吓又是安抚的手段,让很少经历这种阵仗的王枫确实不是很适应,现在王枫的后背被冷汗弄得**的,现在王枫只想赶快赶回家去好好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好为将来的出路好好谋划下了 当王枫回到府里时,突然接到一张请贴,而且是一张意想不到的请贴,当王枫打开请贴时发现邀请的人居然是左都御史刘宗周。平日里自己跟这些大儒并无联系,这时王枫脑海里浮现出“东林党”,因为刘宗周正是东林党的代表人物。刘宗周的思想学说还具有承先启后的作用。当代新儒家学者甚至认为,刘宗周绝食而死后,中华民族的命脉和中华文化的命脉都发生了危机,这一危机延续至今。 提起东林党,我们不得不先说下东林党的发展史:东林党是明代晚期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政治集团。万历三十二年(1604),被革职还乡的顾宪成在常州知府欧阳东凤、无锡知县林宰的资助下,修复宋代杨时讲学的东林书院,与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及其弟顾允成等人,讲学其中,“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其言论被称为清议。朝士慕其风者,多遥相应和。这种政治性讲学活动,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三吴士绅”、在朝在野的各种政治代表人物、东南城市势力、某些地方实力派等,一时都聚集在以东林书院为中心的东林派周围。时人称之为东林党。 而崇祯登基后正是靠着东林党才搬倒了魏忠贤,后来东林党依靠搬倒了魏忠贤势力慢慢发展壮大,现在整个朝廷的文官集团都是以东林党为主的,而崇祯现在对东林党已经从最开始的依赖变成了对抗,这就是历史上的党争。 (本章未完,请翻页)崇祯单独召见王枫就是为了拉拢王枫去对抗东林党,这事崇祯虽然没有点明,可王枫也不是傻子,从崇祯的暗示用已经了解了。而现在突然接到东林党的请贴,怎么不令王枫吃惊?王枫也知道自己成了众多势力拉拢的对象,可也没想到会怎么快,自己早上刚被崇祯升了职,晚上就来宴请自己了。 王枫拿着手中的请贴,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去还是不去呢?不去的话,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得出王枫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要知道现在东林党在朝廷的势力有多么的大,连皇帝都得让三分,王枫一个小小的平鲁将军岂能比得了?如果王枫拒绝了刘宗周的宴请,那么就意味着跟东林党切底决裂了,那么王枫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以这些东林党的手段,即使不做其他的,每天都来参王枫几本也够王枫喝一壶的了,要知道王枫现在自己屁股也不是那么的干净,随便找几条来参王枫,在这么多文官的压力下,也许连崇祯也保不了王枫了。 但是如果去的话,那么是不是又会得罪了崇祯呢?现在崇祯可是王枫的大老板呢,一旦得罪了的话,同样是没好果子吃的,现在王枫的前途和官运可全掌握在崇祯手中呢。 王枫拿着请贴在书房不停地走来走去,心中十分的纠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现在王枫充分感受到了当一枚棋子被两方势力夹在中间的难处了,以前王枫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游走与朝廷势力之外安安心心地发展自己的军队势力,可是现在正是自己拥有了强大的军队才导致被两大势力所拉拢,而这两大势力任何一方都是不可以得罪的。 眼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王枫只好决定走有一步看一步了,先应付好眼前的难关再说。王枫决定去参加这个宴会,到时候自己去了见机行使就是,反正王枫不一定要急着马上表态,实在不行就用拖字决。 当王枫来到刘宗周的府邸后,早有管家在门口等着自己了。对于刘宗周本来没有亲自来迎接王枫倒也理解,刘宗周可是正二品的文官御史,在权力和地位上比王枫要高,故没来门口迎接也算正常。 当管家把王枫带到宴会厅的时候,王枫发现现场还不止刘宗周一个人,还有好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官作陪。看到王枫进来,年迈的刘宗周也亲自站起来迎接王枫,然后把王枫引导到桌上去。几人坐定后,刘宗周开始介绍起几个作陪的人,果然是几个其他部的小史,而对于王枫的到来,那几人也热情恭敬地跟王枫问好。 看到大家都坐定了后,作为主人的刘宗周拍了三下手,立刻一个个精致的菜和美酒被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这个时候刘宗周倒也没有急于说正事,只是不停地劝王枫的酒,加上旁边的几个陪酒的在一边烘托气氛,王枫今天也喝得很尽兴。这个时候虽然王枫对于来到这里有点不心安,可对于他们的劝酒还是乐意接受的,王枫心想自己喝醉了最好,这样他们就不会提出什么要求逼自己表态了。 酒过三巡,只见刘宗周又拍了三下手掌,从屏风后面走出一队舞女,她们批着轻薄的薄纱,在乐师的轻柔音乐中开始翩翩起舞。在这个时代大凡富贵人家都养有舞女的,专供给客人喝酒助兴的,而眼前这些舞女一个个都有着娇好的面容,魔鬼式的身材,由于穿得比较单薄,在单薄半透明的薄纱下,这些舞女粉红的亵衣和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特别是在她们起舞的时候,那扭动的腰肢和妩媚的眼神,以及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对于刚有点酒性的王枫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现在王枫头脑中想的是以后等空了自己在家也组织一帮舞女天天跳给自己看那该多爽啊。 就在王枫色咪咪地看着眼前舞女大腿和胸脯的时候,旁边一直在悄悄观察王枫的刘宗周得意地抚了抚自己引以为傲的长须,然后探过头来神秘地对王枫道:“王大人看这些舞女如何啊?” 王枫正看得起劲,现在被刘宗周这么探头过来询问,于是边假装沉迷地边边点头回答道:“不错不错,国色天香,美仑美奂啊,其它地方顶级舞女也不过如此啊。” 听了王枫的这样回答,刘宗周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又对王枫道:“王大人果然是有雅兴之人,如果看中了她们不嫌弃的话,老夫愿意把她们双手奉献给王大人,你看如何?” 王枫一看正题果然来了,现在居然要送自己舞女了,这是想拉自己入伙的节奏。现在王枫当然不想加入他们的东林党呢,于是急忙推辞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不妥不妥,俗话说君子不夺人之爱,刘大人的舞女下官怎好接受呢。” 那刘宗周看到王枫坚决地推辞,好象早料到了,等王枫说完后,刘宗周又抚须道:“王大人太客气了,不就几个舞女而已,如何谈得上心爱之物呢?老夫也是觉得像王大人这么风流倜傥的人物才配拥有这些舞女呢,听闻王大人府上有几个姿色一流的美女真是金屋藏娇,看得出王大人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王大人觉得眼前的美人跟你府上的相比如何?” 王枫听到刘宗周把自己有几个情人的事给说了出来,就知道刘宗周没安什么好心眼。这句话从表面意思上来看好象是说王枫风流,可实际上是暗含威胁的,如果刘宗周他们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参王枫个荒淫无度,生活**,虽然不能给王枫构成多大的实际威胁,可也够王枫喝一壶的了。 现在刘宗周话里话外的意思王枫也听明白了,不外乎就是要王枫识趣点,你看你做的所有事我们都了如指掌,如果你不听我们话的话,我们就整死你。 对于刘宗周的询问,王枫当然不会去计较什么呢,谁叫自己势力不如人家呢,人家可是有着整个东林党的靠山,而王枫仅仅是一个孤家寡人,在朝廷没有任何靠山,这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王枫也假装听不懂刘宗周的弦外之音,然后不还要意思地回答道:“呵呵,没想到这下午的事就被刘大人知道了,刘大人真是神通广大啊!” 刘宗周听了王枫的话后,一副大家心里明白的样子,对王枫笑道:“呵呵,年轻人嘛,风流有未尝不可啊,老夫就不行了,年纪大了了都快入土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来喝酒。”说完,端起酒杯跟王枫碰起杯来。 这个时候王枫也急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现在王枫非常庆幸刘宗周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地提出要求,也许他今天只是来试探下自己而已,先隐晦地提了出来,也好留点时间给王枫回去考虑考虑,只要今天王枫来赴宴了,那就意味着王枫没有完全拒绝他们的条件,以后机会有的事,再说这样的事也不方便说得太明白,刘宗周也相信王枫听得懂,要不然他就不是王枫了。 放下心来的王枫开始尽情地敞开胸怀喝酒了,在大家开心喝酒的时候,现场音乐一变,那些舞女又开始变换了舞种,然后开始近距离地围绕着王枫他们跳起来。 一曲完毕后,这些舞女没有回到台上去,而是纷纷走到客人身边帮客人倒酒陪着喝起酒来,由于今天王枫是主角,所以大部分舞女都来到了王枫的身边,有几个甚至还坐进了王枫的怀里,剩下的几个没坐进王枫怀里的也伸出小手在王枫身上乱摸。现在王枫可舒服了,鼻子里闻到的尽是脂粉的香气,还有那些舞女柔软的臀部和胸脯摩擦着王枫带来的绵绵细腻感觉,加上几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摩,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王枫好象置身与天堂一样,这个时候王枫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想喝酒的时候自然有美女早倒好酒端到自己的嘴唇边,想吃菜的时候自然有美女把菜夹了过来,这真是皇帝般的享受啊!哦,不,现在的崇祯皇帝大概也没这享受吧,想他大概正在连夜批阅奏章呢。 当然王枫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没有了任何压力的王枫也放开了手脚开始享受起这香艳的阵仗来了。这时候的王枫一边享受到美酒,一边伸出自己的双手摸上了身边无数柔软的胸脯和臀部,弄得身边的美女难受不已。渐渐地,王枫开始沉醉在其中,开始了他穿越后**的生活。 在这阵仗下即使酒量非常大的王枫也微微有些醉了起来,这时王枫往刘宗周他们看去,发现他们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自己醉得还厉害,各个都东倒西歪地躺在舞女怀里。这个时候王枫就一边继续喝酒,一边躺在椅子上享受着这温柔之乡。看到王枫有些醉了,有几个舞女知趣地帮王枫揉着太阳穴,而剩余的几个则继续用自己的柔软胸脯温柔地摩擦着王枫的后背和前胸。在这香艳的刺激下,王枫也开始“火”了起来,随手抓住几个舞女找到朱唇后痛吻起来,一双大手开始不满足于隔靴瘙痒,开始挑开舞女薄纱伸进亵衣仔细地品尝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这个时候要不是因为在大厅里,旁边还有人,王枫早就忍不住抓几个到床上去了。 喝到大半夜的时候,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王枫也就提出告辞了。这个时候刘宗周也喝醉了,于是就派家丁找车把王枫送了回去。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章 与太子论朝政 王枫这边醉酒而归,晕乎乎的直接去了苏琼雯的房间,此时的琼雯已经梳洗完毕,准备睡觉,看见王枫醉醉的回来,心里有些心疼,立马上前去扶。一边扶还一边心疼的说道:“相公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去给你煮一壶醒酒汤吧。”琼雯温柔贤惠,一心想着王枫,只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安康。 昏暗的烛光下,映着琼雯粉嫩的小脸,越是模糊,越是迷人,王枫本就已经微醉,在映衬着烛光下的美人,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琼雯,”王枫亲昵的叫着琼雯的名字,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用手摸了摸琼雯的脸代,嫩嫩的好像能挤出水来呢。 琼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知道此时王枫醉酒意乱情迷,当务之急只想煮壶解救汤让他暖暖的喝下去在好好的睡一觉,如此胡作非为,明天起床岂不是要头疼了。于是琼雯用力想要挣脱开王枫的束缚,但是王枫力气太大,琼雯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紧紧的抱着。 “相公,放开我吧,再这样下去,明天起床,你非要头疼不可了。”琼雯心疼的说道。 但此时王枫确实是醉了,甚至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但是说的声音很小,琼雯开始听不出来,又好像事说些朝廷上的事情,琼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太过辛苦导致,心里暗暗决定以后更好好好待他才是啊。 “小宛。”迷糊糊的王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琼雯抱着王枫的胳膊僵在了半空中。 其实说起来,自从小宛入府之后,琼雯一直待她如亲姐妹,而小宛也十分懂事,跟琼雯一起尽心侍奉王枫,后来琼雯做了正妻,小宛虽然为妾,但琼雯对她依然如初,本不应该有争风吃醋的现象出现,只是此时自己心爱的丈夫在喝醉酒后竟然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着实事让正妻琼雯心里好不痛快。 琼雯挣脱开王枫的手,将王枫推在床上,帮他脱掉了鞋子,盖好被子,任由他那么睡去。女人的小心眼还是有的,在大度的女人也容忍不了自己的丈夫在此时还惦记别的女人,所以琼雯并没有给王枫准备醒酒汤,自己则是坐在床边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小丫头早早的来叩门,原来府里不起眼的小丫头,琼雯并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往王福也来叩门,琼雯便穿好衣服打开门问道:“今日还早,怎么这么早就来叫老爷起床。”琼雯一夜未眠,更是困意十足。 王福这才回复道:“今日太子殿下早早的便谴人来问过老爷,让他早日到太子府。” “就算是有事,也不用这么早吧,还是先用过早膳,在过去。”琼雯说罢便让王福去准备早膳,王福却是笑了笑回答说:“董夫人早就给老爷准备好了。”说罢就退了下去。 其实琼雯心里明白,小宛做的早膳自然是好的,尤其事当初初入王府时试过一次,但是经过昨日王枫醉酒的事情之后,琼雯对小宛总觉得心里有疙瘩,大早上见小宛,还怕自己心里不痛快会让小宛看出来,赶忙梳洗打扮起来了。 此时王枫也揉揉头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说道:“大早上的谁在说话。” 而一旁在梳妆的琼雯看见王枫醒来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自己继续打扮着说道:“王福叫我们去吃早膳,是小宛亲自做的。” “头怎么这么疼。”王枫还在揉着头。 “昨天相公喝醉了,就那么睡下了自然有些头疼。”琼雯早知道结果。 王枫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丫头伺候着梳洗完毕跟琼雯一起去用早膳,大清早,小宛早就亲自下厨准备了可口的饭菜等着他们起床。小宛见王枫一脸的睡意,似乎是没有睡好,带着倦意。 “相公,昨天没有睡好吗?”小宛亲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昨日喝醉了睡下的。“王枫解释说。 “都是小宛的错,小宛该给相公煮一杯醒酒汤的。“小宛说。 “不是姐姐的错,是妹妹没有给相公煮醒酒汤。“琼雯面无表情的插进话来,让小宛的脸上有些微红。 王枫也觉得琼雯今日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怎么说起话来不留情面,往日跟小宛一句姐姐妹妹的叫的这么亲热,今日怎么有些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于是王枫假装没看出来,若无其事的吃着早膳,好快点逃离这个女人的战场。 “小宛错了。“小宛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道歉。 琼雯向来不会欺负人,今日也是昨日的气未消,想来说出这些话,自己还有些后悔,立马变了笑脸,对小宛说道:“姐姐做的早膳最好吃了。“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多吃了几口。 琼雯变了笑脸,王枫的心也放了下来,想来是真的没事了,那就没事了。于是夹了一筷子小菜到琼雯的碗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亲切的说着:“昨天我喝醉了你肯定照顾我一晚上没有睡好,你看的眼睛还红红的,多吃点吧。” 琼雯见王枫对自己这么关怀,突然觉得自己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无缘无故对身边的人吃干醋有些不公平,脸上不由得红了起来,想对王枫和小宛道歉,但是又觉得可能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于是没有说话,吃下了王枫给自己夹得菜。 早膳眼看快要吃完了,王福过来回话:“老爷,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轿子早就准备好了” 王枫吃完最后一口,一抹嘴,站起来跟着王福出府去了。而琼雯和小宛则站起来冲着王枫走的方向行了一个礼,轻声的说道:“老爷慢走。”然后两人坐下,继续用早膳。 琼雯早就没有了胃口,不过是做样子罢了。而小宛十分不快,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称自己吃饱了,回房间去了。琼雯看着小宛的背影,心里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影响大家的情分才好。 王枫坐着轿子到了春坊,下了轿子,不禁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牌匾,这里已经许久不来,自己跟太子朱慈烺也已经许久未见,今天召见,不知道所谓何事,而且召见如此紧急,想必是又要紧的事吧。 此刻,海大富公公出来迎接,笑脸盈盈十分谄媚,弯着腰,顺着眉,尖尖的嗓子说道:“还未贺王将军加官进爵之喜,还望将军不要责怪。“ 王枫自知海大富在朱慈烺面前的地位,当然不敢让他行此大理,于是急忙扶起海公公说道:“谢公公抬爱。“ “将军乃我大明少年战神,皇上亲赐封号,是何等的荣耀啊。“海公公继续谄媚道。 王枫倒是十分谦虚起来,不知道海公公此刻到底是何用意,尤其是得太子召见,本来就十分疑惑,又被海公公好一顿夸奖,更是摸不到头脑了。 “海公公照顾太子无微不至,也是功不可没。“王枫说道。 “咱家不过是奴才的命,将军才是国家的人才。“海公公回答。 王枫跟海公公互相寒暄几句,随着海公公慢慢往里面走,穿过雕廊画栋的长廊便是太子的书房。王枫正好利用此空隙,试探了一下海公公,是否知道太子召见的用意何在。 “海公公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是否知道此刻太子召见所谓何事?“王枫说道。 海公公抿嘴一笑,似乎是非常有深意,但是却又什么都没有回答,看的王枫更是糊涂,不过王枫转念一想,自己跟太子一向交好,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坏事,只管跟着海公公走就是了。 进了太子书房,朱慈烺此刻正在看书,这个场景到了惊呆了王枫,这个贪玩的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不爱看书,怎么此刻竟然用功起来了。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王枫作揖行礼。 “将军不必客气。“朱慈烺正经的回答道。 王枫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想起之前做太子侍读时的事情,转眼才不过几个月,却感觉仿佛已经几年,一切都历历在目,却又十分模糊。 “将军成了父皇器重的人才,怎地就不爱见本太子了。“朱慈烺似乎是对王枫有些抱怨的口气。 王枫吓得赶紧跪下,毕恭毕敬的回话说:“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最近事多,并未得空拜见殿下。“ 此刻,朱慈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王枫见此场面,自己也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你吓得,原是我无聊,想找人给我讲讲你打胜仗的故事,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在外面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我有这么吓人吗?“边说着话,朱慈烺还一边笑着,顺手把手边的书合上了。 王枫不禁看了一眼书名《军论》这是春秋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所著,看来太子还是尚武并不喜文,跟之前一样,毫无改变。 “好好的大清早被你召来,是谁都觉得害怕了。“王枫放下心之后开始有些肆无忌惮,于是直接坐在了太子的身边。 朱慈烺只知道此刻没事便召见王枫见面,尤其是此时王枫风头太旺,见他一次也不容易,于是故意选在大清早,至少能见一面。 “太子殿下,最近除了这本《军论》是否有看什么治国安邦之书。“王枫跟朱慈烺开始闲话家常,想了解太子最近看书的情况。 朱慈烺一下子倒在榻上,懒洋洋的对王枫回答说:“并没有看什么书,只是听说将军威武,特请将军亲自指导一番。“当初王枫做朱慈烺侍读的时候,他便知道王枫不是简单人物,没想到几月未见,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将军,还备受皇上赏识。当初初见时便觉得他十分有才,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既然太子想听,微臣自会禀明太子殿下。“于是王枫开始讲述最近打的胜仗和用兵之道,朱慈烺 (本章未完,请翻页)听得是津津有味,似乎没有觉得烦,心里还暗暗想到,这可是比老夫子们讲的课有趣多了。 此刻,海公公进来回话,恭敬的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该用早膳了。听您的吩咐特意准备了将军爱吃的糕点,现在是否要端上来一同用膳。“ 太子摆摆手,失忆海大富把饭菜端上来即可。倒是王枫摸了摸刚吃饱的肚子,心里暗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早膳了,还无缘无故的看了一场琼雯的脸色。想起太子的美食,王枫似乎是又饿了一般,完全开了胃口。尤其是想起自己最爱吃的小甜糕,更是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微臣谢过太子殿下。“王枫作揖之后开始吃了起来,并没有太多拘束。 朱慈烺还在回味王枫所说的用兵之道,越想越觉得有滋味。不由得越说越多,说起目前的朝政来。 “王将军,以一人之力,扳倒那些老朽的进言,加封将军,真是少年出英雄。“崇祯才夸赞完,太子又来夸赞,着实让王枫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枫急忙说道:“都是皇上的看重。“最近在官场混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倒是学会了谨言慎行了。 “只是将军最近风头太剩,难免招人嫉妒,还请将军珍重为好。“朱慈烺继续说。 朱慈烺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那个死的不明不白的袁崇焕不就是个例子吗?本就是内忧外患的国家,风雨飘摇,若是自己在这么屡立奇功,肯定是要走跟袁将军一样的下场了。想到此处,王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历史记载崇祯三年后便会被清军剿灭,难道今天太子的话,便是对我的预言。 王枫思索着朱慈烺的话,心里在历史和自己的前途之间左右摇摆,他开始怀疑若是自己改变了历史,那下场该是如何,又想起历史本就是不能改变的,若是强行改变,肯定是自己遭殃,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袁崇焕。 “多谢太子提醒,微臣一定谨言慎行。“王枫回答。 其实朱慈烺也并不是让王枫毫无作为的意思,只是他看惯前朝变幻,自知该如何自处而且,而且朱慈烺也期盼着若自己有朝一日登上皇位,有王枫这位有勇有谋的人才辅佐,还担心不是天下太平吗? “其实将军不用过分担忧,虽然今日我还不能保将军平安,但凭将军一身本事,得到父皇重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朱慈烺说道。 王枫最近也看惯官场风云,知道崇祯此刻的问题在哪,但是已经病入骨髓,不是凭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但食君之禄担君之心,这个道理,王枫还是心里清楚的,只是王枫从心里觉得可惜,大明朝从崇祯开始已经勤于政务,太子朱慈烺也是好学上进,但是时局已定,两人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王枫看着桌子上的糕点,花花绿绿的十分好看,只是这姹紫嫣红的美丽,正如如今的朝政,似乎只剩下最后的挣扎了。若是能多给王枫几年的时间,是否也能让这走到最后的大明朝一丝机会呢。 朱慈烺见王枫想的入神,不由得打断了他的思路,振振有词的说道:“将军是否是想到了什么?“ 王枫自然是想到了什么,只是这历史上已定的结局怎么能跟你说呢,就算是说了,你怎么可能信呢。于是王枫胡乱说了些别的搪塞过去。 两人吃的正欢,朱慈烺谈论起政治来也是眉飞色舞,十分认真。此刻,已经过了先生教书的时间,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范景文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海公公前来汇报,“范大人已经到了。“ 朱慈烺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嘴里笑声嘀咕着:“又是那个老顽固。“王枫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自然记得这位范大人,想来第一次做侍读便是上的他的课,既枯燥又无味,十分无聊,怪不得朱慈烺一听说便开始皱眉头了。相比自己所说的用兵之道,范大人所说的堪比把知识活埋进坟墓般老朽。 “既然先生已经来了,微臣现行告退。“王枫原是陪太子吃了个早餐啊,他想起来还不禁笑了。 可是朱慈烺却十分不愿意,他还没听够王枫说的军事理论,于是急忙留住王枫说道:“将军若是无事,可否跟我一起上课。“ 王枫作揖回禀:“太子殿下,现下微臣已经不是太子侍读的身份,是没有资格陪伴太子读书,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免给太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太子着想,微臣还是先行告退,待太子上完课,有事在召见微臣亦可。“ 朱慈烺听王枫的教诲,十分有道理,便摆摆手,示意让王枫退下,并传召范大人进屋授课。虽然还是一心不悦,还是勉强接受。 王枫从春坊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如今内朝,外朝,各种纷争不断,自己作为武将,若是能一直得到太子欢心,也是一件美事。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白莲教强收徒 王枫刚从太子府出来,陈彬、吴国栋便向他呈上一封信,王枫接过信封,就闻见了信封上沁人心脾的梨花香,清秀的字迹,镶花的信封,做工十分讲究。 “何人送来的信?”王枫询问道。 陈彬立刻回答说:“回大人,是倚翠楼的罗姑娘。” 王枫想起此女子乃白莲教暗使,之前妄想拉自己入教,被直接拒绝,此刻竟然还敢来扰,看来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扔了便可。”王枫并不想搭理她。 “回大人,听说最近倚翠楼总有鞑子走动,大人何不寻个名堂过去看看,日后有何差池,也好回禀圣上。”陈彬回话道。 王枫思考了一下,白莲教与鞑子一直没有任何往来,如今公然传出话来与鞑子有交流,难道是有其他谋逆的心思。王枫越想越不对劲,想来罗小姐是白莲教的人除了自己无人知道,倚翠楼又是风月烟花之地,何人去往都理所应当,难道是故意传给我听得。 于是王枫直接坐着轿子去了倚翠楼,既然罗姑娘有请,自己心里又有疑问,何不亲自去一趟,好一扫心中疑问。免得一直心声疑问,反倒忧思。 王枫到了倚翠楼之后,看着满楼的热闹,不由得感慨起来,若是这些人知道三年之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还会有如今的欢愉吗?抑或是这些人本就不在乎是谁执掌政权,只在乎自己手中的这点钱财。 老鸨笑呵呵的上来迎接王枫,被陈彬一首推开,并且说道:“我家老爷是来找罗姑娘的。”陈彬的粗鲁并没有让老鸨反感,而是继续笑盈盈的说道:“妍儿正在房间等待公子,还望公子挪步。” 陈彬见老鸨还算识相,于是没有在过多计较,则是跟随王枫和老鸨一起往里面走。现在本是白天,若不是今日王枫无事,也没有时间白天出现,只是虽然是白天,可在这倚翠楼里却是热闹非凡,一点不比晚上冷清。 “陈妈妈这里好热闹,真不魁为京城第一妓院。”王枫说道。 被夸赞了的陈妈妈自然是不胜欣喜,连连用手绢捂着嘴笑,把王枫三人带到罗妍的房间,临走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关上。 王枫走进来坐在靠近门的凳子上,只见房间整齐洁净,清雅素丽,不时有幽然香气传来,一扇屏风绣着琉璃炫彩的金线,十分耀眼,只觉得跟上次来过的不同,猜想或许这不是罗妍姑娘的房间,想必找自己来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公子久等了,但是公子一直都有这么多人伺候吗?”温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三人顿时看向屏风,王枫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只是这若有熟悉感觉的声音到底是谁呢? “姑娘应该不是罗妍吧。”王枫倒是毫不在意,拿起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 “上次一见,匆匆别过,大人怎么就忘了奴家呢。”说这话,屏风上的金缕线随风飘动了一下。 王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陈彬和吴国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陈彬似乎还有些顾及对王枫说道:“老爷,我们就在门口,有事直接叫我。“ 王枫点点头,示意让他们出去。 芙蓉如水,美人入面,待两人退出房门,屏风后的温柔美人终于露出脸来,对着王枫痴痴一笑,便是要是王枫半条性命,惊得他快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一别几日,赵姑娘真是比那日匆匆一见更加貌美。“若不是有下巴接着,王枫的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 只见赵月燕一袭白衣,玲珑剔透的白沙披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简单的头饰却掩盖不了精巧的妆容,越是简单,越是别有一番韵味,粉红的朱唇薇薇张,嫩嫩的脸颊像是能挤出水来呢。 “一别几日,王大人已经位于将军之位了。“赵月燕说道。 此刻,王枫才从赵小姐的美色中回过神来,专心说话。 “不知姑娘今日找我来有何事。“王枫这才想起正事来。 “奴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只是白莲教圣女,并无资格与圣主一论高下。“赵月燕对王枫说道。 此刻却是把王枫说的有些疑问了,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哪来的“圣主“于是对赵月燕说道:”不知姑娘所说的圣主是何人?“ “便是将军你啊。“赵月燕回答说。 说道这里,王枫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上次明明已经推辞,没想到赵月燕竟然还来做说客,真是可笑,自己放着堂堂的大明将军不做,而是做什么白莲教圣主,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被笑死。 “姑娘不要误会,今天本人前来不是因为答应做白莲教圣主,而是听说最近鞑子出没频繁,特来调查。“王枫向赵月燕解释今日来意。 赵月燕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对着窗外跪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弥勒 (本章未完,请翻页)众生,明王救世!天公地母,白莲普渡。“ 突然,从窗外窜进一个身影,此人约莫三十多岁,看起来明清目秀,一袭青花纹绣服,气宇轩昂,身后配有一把金玉镶鹤剑,一副江湖中的人的打扮。 赵月燕见此人便跪拜,低着头说道:“拜见圣使。“ “不必客气。”此人说道。 “王圣主,此人便是你的师傅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李煜鹤圣使,还不过来叩拜。”赵月燕对王枫说。 眼前的一幕早就把王枫惊呆了,平时只有在武侠小说或者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大侠,竟然出现在眼前了。王枫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若不是被赵月燕要求强行行礼,他对此表示不满,真想给这位李煜鹤圣使磕上几个头表示尊敬啊。 而李煜鹤并未对王枫的无礼表示不满,还主动的跟他说话,浑厚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就是赵圣女给我举荐的人选。” 哇!连声音都像极了武侠剧里的隐士大侠,有生之年能见一次真是死而无憾了,不对,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算是再死也无憾了。 “您好您好。”一见到真正的大侠,王枫往日装出来的大家风范已经荡然无存,全然变成了在机场等待粉丝的小透明,直接冲到李煜鹤面前拉着他的手,嬉皮笑脸的打招呼。 赵月燕觉得此举十分不妥,有些侵犯了圣使,便要驱赶王枫松开李煜鹤的手,但李煜鹤并不在意,而是用力的握住了王枫的手,使劲攥了一下。 “啊…“王枫不禁叫了起来。 门外守候的陈彬和吴国栋听见声音立马冲了进来,只见王枫和赵月燕坐在窗前赏花喝茶,好不自在。 “将军?您有什么事吗?”陈彬说道。 王枫看了一眼躲在屏风后面的李煜鹤,立马回答说:“没事,刚才赵姑娘递给我茶水的时候太烫了,不小心烫了一下,无妨,你们出去吧。“ 陈彬和王国栋听见此言,双手抱拳退了出去。 此时,李煜鹤从屏风后面出来。王枫立马跪在了李煜鹤的面前,作揖并说道:“英雄好功夫。“ 但李煜鹤却摇摇头对赵月燕说道:“此人毫无武学功底,根本不是练武的材料,我刚才只是轻轻握了他的手一下,他却毫无招架能力。“ “你刚才可不是轻轻握我的手,我的手都快断了。“王枫急忙回答。 赵月燕自知王枫没有练武的才华,她看重的事王枫的军事指挥才华,于是向李煜鹤禀报说:“圣使,此人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此人是军事上难得的人才,指挥作战的一把好手,大明朝数年未打胜仗,都靠他才赢得了数年来的第一次胜利啊。“ 王枫对赵月燕这种一会贬低一会夸奖的说法还有点接受不了,只见李煜鹤扭过头对王枫说道:“竟然是圣女推荐的人自然是不会错,你现在就冲我磕三个头,认我做师傅,我会将我毕生所学悉数教你。“ 此时,王枫顿然有了一种虚竹遇见天山童姥的感觉,难道要开启他的武侠人生吗?刚到大明糊里糊涂的成了王枫,还以为变成了大明朝得力忠臣,没想到还有这峰回路转的时候,若是在江湖上成了英雄,真是不枉此生来这一趟了。 但是他又想到,若是认了李煜鹤做师傅,是不是要承认了,自己加入白莲教的事实,可是他只是好好做一个忠臣,并不想加入其他组织。 “你还犹豫什么,白莲教教主手下只有四名圣使,而圣使掌管的圣教也不过四座,若你有机会拜在圣使手下,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教中其中一教的圣主,连我这个圣女见你的面也要行礼,你竟然还犹豫。“赵月燕告诉王枫白莲教的内部结构。 话岁如此,自己一方面做着大明朝的将军,一方面若是做了白莲教的圣主,岂不成了脚踩黑白两道的内奸了,难道还要配合上演无间道不成。 “不行不行。“王枫这时想起最后梁朝伟的下场,吓得直摇头啊。 可面前的两个人可没有王枫这么多的花花心思和阅历,今日赵月燕直接请李煜鹤前来,就是打算强行压下王枫,让他为白莲教办事,但是眼看此事不成,若是被教里其他圣女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笑死,说不定圣女焰火的时候还会被驱逐,那可是对违禁圣女的最大处罚,若真如此,自己真是无法在白莲教待下去了。想到此时,赵月燕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吓得赶紧劝说王枫。 “圣主,若是您与白莲教合作,他日不管是前朝还是江湖都有您的传说,总比您固守着所谓的将军之名,却丝毫没有任何实权好吧。“赵月燕也是个伶俐的女子,对朝政的局势分析也在理。 当日,崇祯为了封赏王枫,竟然还在看内廷的重重脸色,为了权衡内廷和外廷的势力,虽然表面上是重用了王枫,但并未给他太多实权,外廷若权利一朝失衡,内廷必然动乱,到时候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不是褫夺一个将军封号可以了事的。 不可否认,赵月燕的话让王枫十分心动,尤其是在江湖的闯荡,这可一直都是他们这些男生从小到大的梦想,尤其是小的时候装古惑仔的回忆,真是想起来都觉得难忘。想到这里,王枫竟然不由得笑了起来。 赵月燕和李煜鹤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王枫为何事发笑。 “将军,微臣有事禀报。“陈彬在门外回话。 “你进来吧。“王枫说道。 还是像当时一样李煜鹤嗖的一声就消失在王枫的眼前。 陈彬进来回话说道:“将军,宫内传来密报,淮东一带匪贼猖狂,皇上正在跟各位大臣决议要谴哪位大人前往平匪,特来请将军入宫觐见。” 王枫一听是皇上的召见,自然是不敢不去,正巧在赵月燕这边一直僵持不下,自己正好寻个由头赶紧躲了这里。于是冲着屏风鞠了一躬说道:“在下今日还有正事,若来日无事,必来一聚。”王枫从心里敬佩李煜鹤为人,自然对他也是十分的客气。 王枫起身要走,却被赵月燕拦住。赵月燕身姿矫健挡在王枫的面前说道:“今日之事还望将军不要泄露出去才好,来日将军到访,必然好酒好肉招待,如今日一样,绝不怠慢。”赵月燕此话甚有深意,约王枫下次再见,必然如今日一样。 王枫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拂袖而去,先是回府更衣,再然后去宫里拜见圣上。 此刻,崇祯正在与几位言官商量策略,说起来不过是地方上的土匪,并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皇帝此番如此重视,必是有其他深意。 “王将军求见。”门口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微臣王枫求见。”王枫在外面喊道。 “让他进来。”崇祯对身边的曹公公说道。 “宣。”曹公公大声说道。 王枫低眉顺眼的从外殿走进正殿,向崇祯行叩拜之礼,边做边说道:“微臣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崇祯说道。 王枫起身退到一侧,崇祯刚才正与言官商量到一半,此刻来了位将军,正好可以听听将军的想法。 “对于此次淮东地区剿匪事件,爱卿有何高见。”崇祯指名让王枫回答。 王枫从队伍中站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微臣以为,内忧不平不足以抵外患,只有国家无内忧才能抵御外敌。”这套说辞,王枫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越来越了解崇祯的性子,所以都是带着回答来面圣的。 崇祯听后一直点头,于是继续问道:“如此说来,爱卿是否有何高见。” “微臣听说淮东土匪打砸抢烧,不仅是淮东地区无辜平民遭难,连周遭转运的船只也同样被劫,长此以往,必然影响我大明朝的商业往来,而且淮东地区地处河道运输的交通枢纽,更是马虎不得,现下已有不少平民被逼为匪,其实并不是他们本意,微臣不才,愿带亲兵一万人,亲自前往镇压,以说服为主,武力为辅,为我大明朝排忧解难。”王枫一套说辞下来,说的满头是汗。 崇祯听后,连连称赞王枫是少年天才,不可多得的军事理论家。 “禀告陛下,微臣听说,此次淮东地区土匪盛行,原来是与白莲教内部的改制有关联,白莲教一直为我朝所不容,但却屡禁不止,若是此次能一举断了白莲教,才是真正的好事一桩啊。”左侍郎杭南向皇上禀告。 王枫一听白莲教三个字,下意识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原来在明朝白莲教已经如此猖獗,连皇上也屡禁不止,怪不得连皇上亲赐的将军也敢公然拉拢,可是王枫心里也清楚,明朝根本没有能力灭了白莲教,而白莲教到了清朝时期反倒发展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即使左侍郎如此禀告,这也根本就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无人可以做到。 “如此邪教屡禁不止,着实可恶。”崇祯一拍龙椅的扶手,吓得满朝文武赶紧跪地。 王枫也马上随众人跪了下来,崇祯见此情景,马上对众人说道:“罢了罢了,又不是你们的错。” “还望皇上保重龙体。”曹公公对崇祯说道。 王枫看着高高在上的崇祯,想来命运真是不公平,明朝上下只剩下这一位真心为民的好皇上,勤于政务,为国着想,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命运弄人啊。 崇祯用手一指王枫说道:“王枫听宣,朕封你为镇守淮南大将军,专为朕剿此次贼匪,赏银一万两,带兵一万人,军马千匹,不日启程去平匪,一定不要让朕失望啊。” 王枫跪在地上听崇祯封赏,想来才来京城不及时,便要启程去淮南,不由得有些舍不得家里的娇妻爱妾,但是大丈夫志在四方,又岂可为儿女情长所扰。于是跪地谢恩双手扣地说道:“微臣谢主龙恩,定不负皇上期望,凯旋而归。”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出征前的准备 王枫收到命令便即可赶往府中,同时下圣旨的太监已经先一步去了王府,琼雯和小宛已经在府中领旨谢恩等待王枫归来。 片刻不到的功夫,王枫从宫里归来,见此刻府上已经乱作一团,夫人丫鬟都在整理东西,王枫便知道太监已经过来传过旨意。 琼雯见王枫回来,便上前问候说道:“老爷今日接到剿匪旨意,不日即将出发,不知老爷可否打算带我与小宛妹妹同往。” 王枫本无意带两位美人同行,本是担心两位安全,只是临行在即,一时间竟说不出告别的话来。 小宛见王枫一时语塞,连忙上前请安,双手于前弯腰扣首,身姿柔弱,眉目含情,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顿顿的说道:“请老爷务必带上小宛同行,小宛愿意为老爷分忧。” “琼雯更是如此,我可以帮老爷看病。”琼雯又接着说道。 王枫见两人都如此慷慨激昂,赶忙连连摆手,表示不同意,又深知两人都是为自己考虑,这份心意着实让人感动,于是拉起两人的手,温柔的说道:“此刻前往淮南,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如果带两位夫人前往,势必会给两位带来危险,还请夫人在家中等候,我定会凯旋归来。” 听到此处,小宛心中不免难过,竟暗自落起泪来,想起与王枫的这段时光,确实是十分快活,又想到这一别竟不知何时见面,心中的落寞也是无人能及。 “小宛妹妹不必难过,我们就安心等老爷回来便是。”琼雯见小宛伤心,便安慰她几句,其实她自己心中也是难过不安。 王枫接到陈彬和吴国栋的文件去书房议事,琼雯和小宛两人又纷纷回自己房间,吩咐丫鬟不必再收拾自己的行李,只管收拾老爷的便是。 “报告将军,淮南匪事猖獗,淮南县县令安风口已经跟匪徒勾结许久,要不要先遣派前行军两千,前往县令府镇守,待将军前往后直接驻扎。”陈彬一字一句的禀告,只是王枫并未说话。 王枫的思绪还在思虑淮南匪事上,他想到若直接用强,敌人在暗,我在明,而且对于匪徒到底有多少人马,根本不得而知,朝廷分派的一万人马,若对抗起匪徒来只是寡不敌众,那就要好好动用策略才行。 “将军,请问是否要提前派人镇守。”陈彬继续问道。 “提议纵然是好,只怕打草惊蛇,既然你也说县令与匪徒勾结,如果贸然前往,只怕会成为狼入虎口。”王枫考虑颇多,作为一军主帅,不敢有一丝懈怠。 吴国栋向来有勇无谋,他直接主张:“我们就直接带领一万人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倒也痛快。” “更加不可,若是对方人马远胜于我们,可不是要遭殃了。”王枫说道。 陈彬思虑一会,对王枫说道:“方公子近来曾去淮南地区办公,可否找他询问当地局势,好当下立盼,如何处理。” 王枫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怎么把他忘了,他最近刚刚从那周围公差回来,还差点被劫,要不是身边的侍卫誓死保护,顾及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快快招密之入府。”王枫吩咐下去,吴国栋亲自前往。 方以智入府与王枫讨论政事,复社四公子名不虚传,温文尔雅,器宇轩昂,见王枫首先行叩拜之礼,并说道:“微臣叩见淮南大将军。” 王枫连忙站起亲自扶起方以智,并说道:“密之这是作何,今日只是你我见面,这到折煞我了。” 方以智则是懂规矩,识时务,不论何时何地,总恪守礼仪,绝对不会让他人觉得自己因为某种关系而享受特殊待遇,虽然跟王枫于是老相识,却也十分懂礼。 “王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便有君臣之别,高低之别,而微臣向将军行礼,则是理所应当的。”方以智继续说道。 王枫不再推脱,则是让方以智坐在自己身边,并遣下人倒茶,自己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看着方以智说道:“密之已经知道,圣上派我做淮南将军负责此次镇守土匪之事,听闻淮南土匪如此猖獗皆是因为官匪勾结,听闻密之刚才附近归来,不知道是否可有经验说与在下听。” 方以智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茶香四溢,果然比府上的龙井强上百倍,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自然用的都是好的。想来当初与王枫同时赋闲在家,只靠读书写诗作乐,如今他已位列将军之位,只得感实时事易,在不复往日。 “当日为兄办公差从淮南附近回府,路上果然遇见土匪,只靠身边侍卫誓死保护才得以全身而退。后来多番打听,这些土匪名义上是烧杀抢夺,其实都是些受苦受灾的百姓,连年灾旱,民不聊生,若想彻底镇压,还得从跟上处理啊。” 方以智所言不虚,大明朝似乎是气数已尽,连年旱灾、水灾、蝗灾,民不聊生,吃饭都吃不饱,谁还会安 (本章未完,请翻页)于现状,自然是个人寻个人的活路去,胆子大的就成了土匪,胆子小的就到各地乞讨,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只是所谓的传言,官匪勾结是真的吗?”王枫继续问道。 方以智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让王枫看的有些纳闷,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还望密之兄多多提点。”王枫说道。 “其实不仅是官匪勾结,似乎是与白莲教也脱不了干系,他们自是利用鹬蚌相争的原理坐收渔翁之利。还有一点便是李自成。”方以智说道重点。 王枫不禁一惊,本来只是简单的剿匪任务,原来这么多人等着瓜分成果,如此看来,绝不是简单的剿灭匪徒便了事。若要彻底清除,还要从根源入手,可根据历史记载,李自成还有两年便要侵入北京城,如此看来是不太可能能彻底清除。 “对于这位闯王,密之兄是否有何评价。”王枫说道。 “不敢当,不过是个造反匪首,人人得以诛杀。”说起此人,方以智慷慨激昂。 果然是爱国人士,王枫内心敬佩,却又毫无头绪,李自成自起义以来,一直得农民拥戴,在加上他本是平民的身份,更是多了一筹砝码,可如今发现他勾结白莲教以土匪的身份在商贾之地肆意敛财,若是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或许还能帮助濒临灭亡的大明朝,在熬上一段时间。 方以智和王枫在书房畅谈国事,殊不知隔墙有耳,一直借住在此化名叶孤红的女子正在认真听着,叶孤红心中不禁感叹一直想通过王枫找到吕云亮藏人索地,如今王枫要是走了,自己找人更是无望,必须要重新思考新的方向,而且在王府养伤许久,身体已经康健,不能在继续耽误下去了。 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两人竟然一直说道天黑,王枫心里也有些明白,到了驻地该如何对付,只是心中还有些疑惑。 此刻,琼雯进来回话:“老爷,已经到了晚膳时间,还是先跟方公子一起用晚膳,明日就要出行,也要吃个舒服才行。” 王枫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来说去,竟然已经一天的时间,于是对琼雯说道:“上晚膳吧,让陈彬和吴国栋一起来吃。” 琼雯点头退下,然后下人将晚饭一并端了过来,四个男人端坐下,准备用晚膳。 琼雯和小宛在一旁伺候着,十分有礼有节,知进退,琼雯将四位倒满酒杯,陈彬和吴国栋接受琼雯的倒酒还有些不好意思,陈彬站起来说道:“怎么能让夫人倒酒,简直是僭越了。” 王枫摆摆手,让陈彬坐下,并对他说道:“此刻不用客气,随意一些就好。”陈彬听王枫命令,坐下继续吃饭。 王枫举杯对三人说道:“此次行动还不知道未来是否凶险,还望诸位尽心陪护,他日凯旋定会论功行赏。” 三人同举杯向王枫说道:“定会忠心辅佐将军。” 尔后,方以智站起身来对王枫说道:“将军对微臣所言实在过于看重,微臣只是献策,并无其他贡献。” 王枫自知方以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说自己已经足够勇猛,但方以智定会是辅佐我的良将,所以绝既不会轻易让他走。 “不知密之兄长是否愿意同小弟同去,小弟愿意跟兄长商量共事。”王枫语气诚恳的说道。 这着实让方以智没有想到,他入王府之前一直以为只是过来跟王枫闲谈淮南地区情况,却没想到临时被委以重任,着实惊到了方以智。 “多谢将军抬爱,密之恐怕会辜负将军的美意。”方以智说道。 王枫见方以智有些推辞,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唐突,在饭桌上请人入军中,似乎是有些不妥,如此人才应当由圣上亲自下旨才好。 于是王枫放下手中的酒杯,青花瓷酒杯与琉璃桃木的桌子轻轻碰撞,有些许清脆的声音,双手抱拳于胸前,郑重其事的说道:“密之兄,是小弟唐突了,小弟这就去请旨,请皇上亲自下旨于兄长,亲自册封才对。” 听王枫这么说,方以智连忙摆手,并作揖说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微臣觉得才疏学浅,恐怕耽误了。” “方公子学富五车,世人皆知,还请公子不要在推辞。”董小宛在一旁温柔的说道。 此刻几人纷纷看向小宛,小宛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有方公子辅佐我家老爷,必当如虎添翼。”小宛也曾是富家千金,后虽家道中落,却也是知书达理,此番言论,着实有分寸。 此时,琼雯也开口了,她走到方以智的面前,倒了一杯酒,并且说道:“奴家虽为女子,本不该多言,但老爷真心珍惜公子才华,希望公子能接受老爷的一片苦心。” 小宛和琼雯接连开口,倒是让方以智觉得受宠若惊,急忙回答说:“多谢两位夫人看重,微臣本不该一直推辞,同时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多谢将军抬爱,只要将军愿意用微臣一天,微臣定当鞠躬尽瘁。” 琼雯和小宛相视一笑,两人不在多言,继续退到后边,伺候四位用餐。 “明日启程,陈彬带领前锋队先走,我和方公子与吴国栋带领后续部队殿后,没有特殊安排,就在淮南县令府见面。”王枫侃侃而谈。 “微臣领命。”陈彬和吴国栋异口同声说道。 晚膳完毕,方以智、陈彬和吴国栋纷纷告退,回家好好睡一觉,准备明日一早出战,王枫则是去了琼雯的房间,今日早膳种种还在王枫心中,他心中有疑惑,怕来日自己走了,琼雯与小宛不睦,于是想来跟琼雯随便聊聊。 今日琼雯并未梳洗,她知道明日老爷将离家,一直让下人准备行李用品,一直到此刻也未休息,连晚膳时间也是帮老爷照顾客人,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王枫走进房间,看见还在忙碌的琼雯,悄悄的走到他的后面,从背后抱住了她,此时王枫明显感觉琼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像惊慌失措的小猫,呆立住,没有动弹。 “老爷,这么晚了,还是让奴家伺候您洗漱睡下吧,明日一早就要启程走了,今日可要睡个好觉才行。”琼雯声音十分温柔。 “那你告诉我,今天早上为何与小宛拌嘴。”王枫说道。 此刻琼雯被王枫温柔的抱着,但是想起昨日王枫醉酒叫着“小宛”的名字,心里着实有些不悦,但从小到大,他对自己都很好,确实不该因为此等小事在让老爷烦心。 “今日的事是琼雯的错。”琼雯说。 “我只希望你俩相亲相爱,我就是走了也安心了。”王枫感慨道。 听到这里,琼雯直接跪在了王枫的面前,低着说请求道:“奴家还有一个请求,请老爷务必答应。” 王枫见琼雯突然跪地,还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她,急忙要扶起,但琼雯丝毫不动,一味的跪着,似乎是非常的坚定,绝不妥协,还在继续的请求道:“老爷一人去这么远的地方,我真的不放心,请老爷允许奴家一同前往,作为医女伺候在老爷身边,也让奴家稍微放心一下。” “不可。”才听琼雯说完,王枫便急着反驳,于是继续说道:“带兵打仗的地方,人多嘴杂,怎么带着女眷前往,何况你现在又是我的夫人,哪有将军出军,将军夫人陪同的,岂不是落入他人口实。” 王枫的话确实也有道理,但是琼雯似乎并不死心,继续说道:“老爷,奴家是田贵妃的义妹,又是皇上御赐的婚姻,众人都知我精通医理,若是以医女身份前往,即便是有人故意,只管回答是为了随军治病救人即可,并无其他不妥啊。” “好了,此事不要再说了,你在家好好帮我照顾好王府,便是你最大的功劳了。”王枫一句话堵住了琼雯接下来的所有话。 于是琼雯只好缄口不言,再也没有说一个字关于随军作战,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服侍王枫睡下,然后自己偷偷的整理行装,打算明日混入随军队伍。 原来打算偷偷混入随军队伍的人不只是琼雯一人,此刻叶孤红也在整理行装,但是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保护王枫,则是为了跟淮南地区接头,既然暂时救不出人,那就先混入军中,再等待时机便可。 第二天一早,琼雯伺候王枫穿上军装,英姿飒爽,带上将军帽,一直到走,她也没有说一个字关于要跟王枫去从军,王枫还以为琼雯已经听从自己的话,在家中料理家务。 临出府前,王枫执着琼雯和小宛的手对她们深情的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两位在家里互相照顾,等待为夫凯旋归来。” 此刻小宛已经泪流满面,用洁白的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擦一边温柔的说道:“奴家一定在家中等待夫君回来,定会跟夫人和睦相处。”小宛此番话让王枫吃了定心丸,于是扭过头看着琼雯。 琼雯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则是说道:“老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这个家和小宛姐姐。” 王枫点点头,将两人拥入怀里,自是十分舍不得,但是吉时已到,于是王枫坐上战马,陈彬带先锋队先走,王枫由方以智和吴国栋一左一右两位保护,王枫回头看了一眼王府,便骑着马洋洋洒洒而去。 于是琼雯也很快的消失了,她只留给小宛一封信,信中写着:家中一切全部辛苦小宛姐姐,还望姐姐费心,勿念妹妹。简单几个字,却让小宛一下子失去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 与此同时,那位叶孤红也失踪了,但是她连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就连不见的消息也是过了许久才有人发现。 小宛淡淡回应:“走了就走了吧,本就不是王府的人。”然后便自顾自的为王枫伤心起来,尤其是不知琼雯下落,想来也不知道如何像王枫交代。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如此草包 浩浩荡荡得大军出行,是夜,大军在郊外驻扎,环境十分艰苦,王枫和方以智、吴国栋等人在帐内谈论军事以及用兵之策,橙黄色得烛光映衬得出黑色得影子,王枫突然觉得有人在门外偷听,于是让众人假装继续谈论,他则是慢慢靠近帐门口,想一举拿下那人。 方以智接到王枫的信号,继续大声说话,故意扰乱偷听人的思绪,好让王枫可以下手,而王枫果然走了过去,一把将贼人抓了过来,一时间,一位身穿军装、身材瘦小得小军被王枫拖到了屋子中间。 “好啊,敢闯进将军帐中,让我看看你是谁。”王枫说着话便抓起那人得头仔细一下,惊呆了众人,竟然是琼雯! “你不是好好在家料理家务呢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王枫最吃惊,但琼雯是他得夫人,此刻确实有些下不来台。 其他人自然都是认识琼雯这位夫人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敢闯进军中,按照例律,可是砍头的下场,还好此刻在场得都是王枫的亲信,若是有外人在场,恐怕琼雯此刻难逃一死。 琼雯倒是不卑不亢,从地上站起来,她既然敢独自前来,必是下了最大的决心,所以不管是杀是剐,她都做了好坏的准备,毫不畏惧。琼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拍了怕身上的土,对王枫说道:“我是来做随军大夫的,这么多人的军队,没有大夫怎么行。” 说的倒也有理,但是昨日晚上,王枫分明已经拒绝了琼雯的要求,没想到她竟然敢私自前来,果真是铁了心要来啊。 “胡闹,军中自有大夫,赶紧回家去。”王枫说道。 琼雯自小经历了多番磨难,性格也是坚硬的,她决定的事从来没有转圜,她必然是要说服王枫的。于是琼雯说道:“还望将军成全。”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僵在了那里,谁也不妥协。此刻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方以智思索了一会,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于是对王枫说道:“将军可否听微臣一言。” 王枫扭过头看这方以智,此事虽是家事,但此刻在军中,也算是国事,听听他的话也无妨,于是点点头,让方以智说说他的意见。 方以智嘴角微微一翘,似乎是非常有自信,对大家说道:“且留夫人在军中做大夫就是了,毕竟是一件好事,而且军中兵员颇多,来日打起仗来更是伤员无处安放,还不如留下夫人,能在关键时刻帮不少忙。” “不妥。”王枫还是不同意,他当然知道琼雯在这里对照顾伤员有益,但是一个女子在军中还是颇多不便,若是他日东窗事发,谁也脱不了干系,又何必给自己自掘坟墓呢。 “将军不用忧虑,今日夫人打扮甚好,只要没有人知道她是女的,就可以了。”方以智继续说道。 王枫看着眼前的琼雯,一身戎装添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气,身材虽然瘦小,但却身材挺拔,十分硬气,若不是熟悉的人,应该也看不出是女人,方以智这个主意也不错。 “将军,我觉得方公子的主意甚好,此刻只有咱们四人在场,定不会有别人知道的。”琼雯继续为自己求情。 说到这里,王枫在不同意,似乎是有些太不通情理了,琼雯的一番好意,难道真的要让人家女孩子伤心不成。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但是在军中,你必须穿军装。”王枫继续强调道。 此刻,琼雯的脸上像开出一朵花似的那么漂亮,开心的心情溢于言表,如今,她既能在夫君身边,又能照顾夫君安康,还能绑上夫君的忙,真是一举数得。其实王枫又何尝不高兴,能每日与琼雯朝夕相处,之前只是担心过多,怕害了琼雯。 一连几天,军队辛苦赶路,前方来报,陈彬已经带人到达淮南县,淮南县令安风口已经接待了他们,只是目前并未找到他们官匪勾结的证据,待将军前往。王枫合上前方传来的信,只想尽快前往。 又过了几日,大军终于抵达淮南县,淮南县令安风口亲自出城迎接。 只见城门大开,安风口下令全城百姓均出门跪在道路两侧,并在王枫可能会下马的地方铺上红毯,大军临进城的时候,更是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王枫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明明说的是贫困县,县里百姓因为吃不起饭才做了土匪,看如今的阵势,哪是贫困县,真是比京城还热闹,有这种人做县令,不出问题才怪。 安风口做这一切自然是为了讨得这位淮南大将军的欢心,只是他摸不清王枫的脾气,不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王枫心里早就怒了。 在城门口,安风口跪地迎接,王枫下马将那人扶起并假装很开心的说道:“安大人果然深知本将军心啊。”一脸的土包子样。 安风口不由得心里暗喜,原来这位派来的大将军不过是个草包,随便做点什么就让他这么开心,看来剿匪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事,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迎接礼毕之后,安风口又安排王枫在最贵的酒楼吃饭,期间还安排美女伺候,王枫倒也听话,安排什么就接受什么,没有任何不对劲。 夜晚,王枫假装喝醉回自己的房里睡觉,还赶走了安风口派来的美女,只宣了军中的大夫熬解酒汤伺候。 琼雯端着解酒汤到王枫的房中,只见王枫坐在床上发呆,琼雯还以为王枫喝的太多了,眼神都直勾勾的。于是走到王枫身边,将解酒汤放在桌子上,用手在王枫的前面晃了两下。 “没事,我没喝醉,我在等消息。”王枫突然这么清醒的说话,倒是瞎了琼雯一跳。 “没喝醉就好。”琼雯回答。 突然,陈彬从窗子里面进来,王枫走到陈彬面前,急切的询问:“是否有动静。” “不出将军所料,果然有动静。”陈彬从身上拿出一封信。 王枫接过来,仔细的看起来,这封信是安风口写给淮南匪徒的信,心中说此次前来的将军不过是个草包,根本不用担心,让土匪放心。 “安风口还真是着急,我才来,他就迫不急待的要跟那边通气了。“王枫小心翼翼的合上信,还给陈彬继续说道:”这封信很不错,送过去。“ 陈彬立马应答,然后继续从窗子出去了。 “不错,不错,一切进展顺利。“王枫笑着坐在了床上,看的琼雯有些意外。 “明明是说老爷草包,老爷还笑的这么开心。“琼雯不明白王枫的意思了。 王枫一把将琼雯揽入怀里,用手挑逗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笑呵呵的说道:“骄兵必败,就先让他们骄傲一下,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合起来直接将我们围了,在不知道对方到底实力如何的时候,适当的示弱才是最好的办法。“ 琼雯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觉得王枫说的很有道理,非常的有才华,不由得又对王枫增添了一丝崇拜之情。 数百里的土匪窝子里,此刻土匪头子张翰宏正在看安风口送来的紧急信件,从听说王枫要来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惴惴不安,直到得知王枫不过是个草包,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甚好,既然将军是个草包,那就放开了干,什么都不怕了。“张翰宏说道。 此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堂,张翰宏立刻察觉到,直接冲到廊外,跟此人纠缠起来。只见红娘子一个反手,抓住了张翰宏。 “请问英雄是谁。“张翰宏说道。 “江湖人称张一刀也不过如此。”红娘子放下了手,松开了张翰宏。 “刚才是我没看清楚。”张翰宏继续对红娘子动手,红娘子身体早就痊愈,动作轻盈,岂是张翰宏这等粗鲁之人能轻易降服的,所以又败下阵来。 “在下红娘子。”红娘子自报家名。 都是江湖上混的,怎么会不知道红娘子的大名,张一刀立马对红娘子恭敬起来说道:“不知道红娘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听说王枫来你们这了,我要你门帮我找一个人。”二狗子还在他们手里,红娘子决计不会忘了。 “红娘子吩咐就是。”张一刀说道。 “我的事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自会跟你说,作为感谢,我会先送个人情给你。”红娘子看着张一刀继续说道:“王枫这个人被皇帝称赞为少年天才,最近又打了胜仗,自打袁崇焕被崇祯赐死之后,王枫是第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其实力不容小觑。” 张一刀一直都在这偏僻的山里行事,自然是不如红娘子见多识广,但是从张一刀得到的情报来看,跟红娘子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王枫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让张一刀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我怎么听说王枫就是个草包啊。”张一刀说。 “此人最擅长伪装,你们千万不要上当。”红娘子继续说道。 本来张一刀已经听信了安风口的话打算继续烧杀抢掠,如今红娘子这么一说,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还是先等待几天为好,若真的这是王枫的计策,自己岂不是中了计。 一连几天,安风口带着王枫吃喝玩乐,而王枫悉数配合,其实他也是想到处走走,体察一下灾情,但是他所到之处,均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王枫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今日,安风口带王枫到“袭香楼“用餐,王枫故意对一位姑娘动手动脚,安风口自然看的明白,直接让姑娘带王枫回了房间。 此姑娘唤作“涣然“,从小被卖到这里,不算是头牌,却也十分美丽动人,被调教的十分乖巧。 “涣然伺候将军睡下。“涣然说着话就到王枫的身边,准备给他脱衣服。 “不必了,涣然,你来这里多久了。“王枫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信心。 “从小就来了。“涣然回答。 (本章未完,请翻页)“你是被谁卖的。”王枫说。 “亲生父母。”涣然回答。 听到此处,王枫不由得气从心生,竟然有这样的亲生父母,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送到这里地方任人蹂躏,简直是丧心病狂,王枫不由得同情起涣然来。 “是我自己原来来的,也不算是被卖的。”涣然又继续的补充到。 这倒是让王枫觉得有些意外,怎么还会有女孩子情愿来这种地方,还没有人逼迫,这其中到底是何缘由。 被王枫问来问去的,涣然不禁说起自己的身世来:“她跟父母是逃荒来的,前几天的灾情太严重了,连年有灾情,周围的几个县都被灾民吃空了,后来到了这里,县令闭门不开,弟弟已经在路上饿死了,父母和自己也快不行了,就在这时,袭香楼的老鸨来买人,给了三斤小米和一两肉,我就自愿来了,来了这里也好,再也不用挨饿了。“ 一个人的价值竟然只值三斤小米和一两肉,听到这里,王枫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生,从小衣食无忧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后来你父母呢?“王枫说。 “还是饿死了。“涣然说的很淡然,想必心里也是经历过无数的波澜之后才能有的淡然吧。 灾情竟然严重到卖儿卖女,自愿卖到青楼,王枫想起明朝末年的历史,只说是连年灾情,却没说灾民到底怎么样了,也没说国家如何救灾,所以明朝亡了,是天相啊。 听了涣然的一番话,王枫心里堵得慌,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淮南县的情况,如此听来,也不用问了,周围都严重成这样,这里还能好到哪里去,所谓的一片祥和不过是安风口给自己安排的一场舞台剧,只可恨这个安风口,哪来的这么多钱陪自己演这么一出戏。 涣然说完话还依然淡淡的,于是开始脱衣服,这是她能吃饱的资本,她不得不这么做,可是王枫并不想这样,他握住涣然的手说道:“可怜的女孩子,如果有一天我能救你,一定救你。“ 涣然的眼神里分明是闪过了一丝明亮,但是又很快的暗淡了下来,她并没有停下脱衣服的手,说道:“不用了,如今能吃饱饭,我很满足。“ 一个为了能吃饱连尊严都不要的女子,过去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才会如此绝望。王枫虽然一夜都在这里,但并未做什么,他不想伤害这个女孩子,但是又要做样子给安风口看。 第二天,王枫和安风口一同回县衙,王枫紧急密诏了方以智和陈彬议政,将昨日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方以智也十分不解。 “可恶,明明已经来了这么多天,这帮匪徒实在狡猾,竟然按兵不动,如此,我们也没有了出兵的理由,难道要在这里一直等对方先出手吗?“王枫还在气愤。 “会不会是走漏了风声。“方以智说道。 “那日故意让安风口传假消息给匪徒,难道他们不信?若是相信,肯定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还是照常行动,如今没有行动,就是对我有所顾忌。“王枫说。 本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红娘子,她知道王枫的一切底细,甚至偷听了王枫出府前的议政,自然是知道王枫如何行动,也就知道如何躲避了。 “会不会有变。“陈彬说道。 “嗯,你带一小队精勇善战的人马前往匪徒所在地调查,如果他们继续按兵不动,就制造混乱,总之,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王枫说。 陈彬接到命令,立马前往,而王枫又和方以智说了些别的事情。 这个安风口还以为王枫看上了袭香楼的涣然,竟然买了下来,直接送到了王枫的住处,这个大礼,王枫不得不接啊。 只是他担心此刻将涣然送来,只怕是把她安插在这里做眼线的,所以处处对她十分提防,连琼雯也不在出现,免得被发现是女儿身份。 涣然每日伺候王枫左右,王枫还是故意装出一副草包模样,连私下议政都十分谨慎,丝毫没有让涣然看出一丝不妥。 只是苦了琼雯,以前都是她伺候左右,如今来了位漂亮妹妹,直接赶走了自己,真心有些不痛快,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忍了。 一连几天,涣然都没有发现王枫有任何不妥之处,于是并没有有用的情报向安风口禀告,还被安风口打了巴掌,心里开始怨恨,不在与安风口同心。 而王枫这边却对涣然十分关心,一直照顾有加,而且同情涣然身世,更是多多关心,让涣然内心十分感动,不由得对王枫心生爱慕之情。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竟然对她这么好,涣然想必是真的心动了。 陈彬从前方打探回来,跟王枫在书房密谈,王枫觉得此刻时机已经来了,不能在继续的等待下去,与其在此处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打过去拼个鱼死网破。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刘宗敏亲自带兵迎战 在王枫与陈彬聊的正起劲的时候,陈彬突然觉得似乎是有人在偷听,于是故意放大声音,慢慢的走到墙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把正在偷听的焕然抓个正着。 涣然暴露在王枫的面前,神情十分害怕,只是呆呆的看着王枫,一句话都没有说。 “早就知道她是安风口安排的眼线,将军还是早日解决了比较好。“陈彬说道。 王枫又何尝不知道涣然的底细,只是可怜她的身世,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有口饱饭吃,却还要被别人利用,想来做安风口的眼线,也肯定不是她的本意。 “算了,你走吧。“王枫竟然放了她一马。 王枫的话让涣然十分的感动,这个时候,王枫竟然不怕自己告密,而是放了自己一马,果真是真君子,比起安风口那个小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不可,将军,只要放她走,她就会把刚才听见的都告诉安风口。“陈彬说道。 这个道理王枫何尝不知道,但是看着涣然此刻可怜的神情,谁又不会有怜悯之心呢,更何况王枫知道涣然的过去,更多了几分怜悯。 “将军请相信我,我决不会背叛将军的。“涣然眼含热泪的看着王枫,真是把王枫的心都看化了。 陈彬在一旁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妇人之仁。“陈彬此话意在提醒王枫不可放过这个女人,陈彬在军中久了,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好了,就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理吧。“王枫说道。 “将军。“陈彬还在劝戒。 “不用说了,一切照计划行事。“王枫说。 陈彬自知劝戒王枫无用,只得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涣然心中感念将军的救命之恩,内心十分激动,对王枫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奴家愿意终身侍奉将军,绝不背叛。奴家也是苦孩子出身,没有人拿奴家当人看,只有将军看的起我,还对我好,我知道我配不上将军,但是我是真心的想跟着将军。”涣然说的话自然都是句句肺腑之言,只是眼下,王枫身边已经有了琼雯和小宛的陪伴,还有多名的红颜知己,对涣然实在是没有男女之情。 “涣然,你就好好休息吧,行军打仗本是男子之事,还让你一介女流介入其中。”王枫说道。 “多谢将军。”涣然说罢便走了出去。 所以王枫的意思,还是没有接受涣然,虽然涣然说的话信誓旦旦,但是王枫的心里依然存在着疑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王枫直接带兵往山里的方向去了,走之前还派吴国栋留下一队人马看管住安风口,省的让他生事。 此次,王枫剿匪的信心是十分的足,经过这段时间,陈彬的实地考察,已经基本掌握了匪徒的所在地方和进攻方向,就在王枫在安风口面前装傻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着。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将士直接冲进土匪窝子,里面的土匪十分顽固,一直抵抗,陈彬对着里面喊话:“只要投降,都能给一条生路。“ 那些土匪多数都是难民,其实也是为了一口饭,一条活路,听到陈彬这么说,都开始纷纷投降,事情进展还算顺利。 但还是有一部分土匪顽抗到底,经过一番厮杀,抓住了大部分土匪,但是土匪头子朱一刀却不知去向了。 王枫觉得有些失望,带着俘虏回来,此时安风口早已经醒来,只是没想到王枫竟然突然行动,弄的自己措手不及。 王枫直接在堂上审问众人,对着堂下大喊:“带人犯上来。” 只见吴国栋压着安风口直接跪在了王枫的面前。此刻安风口还不服,对王枫说道:“将军凭什么抓我。” “这是我在土匪处找到的信件,是你的字迹吧。”王枫拿着安风口和朱一刀的信件,抓到了安风口通敌的罪证。 此刻安风口不说话了,两个眼睛转来转去,想着各种可以解脱罪名的理由,可是证据确凿,就算是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了。 “安风口,本将军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王枫说道。 听到此处,安风口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王枫,立马说道:“将军请讲。” “说出朱一刀在哪?”王枫没有抓到土匪头子,等于留下后患。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根本不知道你要用兵,没时间通知他逃跑,除非他有别的信息渠道。“安风口其实也很纳闷,不过他还是庆幸,没抓到朱一刀也好,省的朱一刀供出自己更多的罪恶。 于是王枫开始提审土匪,其实哪像是土匪,分明还是难民的模样。 “你们为什么要落草为寇。“王枫问道。 “穷啊没饭吃了。朝廷又不管我们“有人回答。 这样的话,王枫在这里听到的太多了,谁tm的愿意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还不是被逼的。王枫觉得不能随便杀了他们了事,虽然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们身上都有人命案子,还是希望能给次机会。 “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王枫随手一指一个身材弱小的小伙子,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模样,有种清秀的书生气。 此人倒也懂礼,先是从地上站起来冲着王枫作揖,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小人名叫罗吉,是隔壁县的,因灾荒用家里的粮食拿去救灾,搞的自己也没了饭吃,大家可怜我,才愿意让我加入的。“ 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果然有礼有节。 “罗公子什么也没做过,有任何事冲我来。“其中一个人说道。 王枫此刻觉得审问的无趣,抓来的人多数是灾民,真正的土匪头子都去哪里了? 王枫突然意识道,他应该是中计了,肯定还有更高明的人躲在暗处,是王枫不知道的,默默的操纵着这一切。 此时,白莲教的淮南地区分区里,朱一刀和红娘子正在并排坐着谈笑风生。 “多亏了红娘子的计谋,让我得以脱身,现在王枫抓了一帮小啰啰,还不知道怎么审问呢?“朱一刀说道。 “原来朱兄跟白莲教还有关系,怪不得,朝廷几次剿匪都不成。“红娘子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在前面烧杀抢掠,还不是巩固白莲教的大后方。“朱一刀说道。 此刻,赵月燕翩然而至,十分动人,让朱一刀看的都出神了。 “听闻朱大哥带来一个好帮手,不知是哪位。“赵月燕说道。 朱一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赵月燕,但是钦慕赵月燕已久,所以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痴情的模样。 “正是身边的这位红娘子。“朱一刀介绍。 “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红娘子,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加入我白莲教。“赵月燕说道。 红娘子笑了笑,对赵月燕说道:“其实姑娘不必客气,你我虽然不在一个教,却都在同一件事,何必客气。“ 说道此处,两人相视而笑,非常有默契,似乎是听懂了对方说的话。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红娘子说道。 “刘将军将会亲自到来。“赵月燕说道。 “如此一来,肯定没有问题了。“朱一刀说道。 王枫这边不在审问犯人,则是把他们都关了起来,还吩咐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都是些可怜之人,不要太难为,而安风口也被王枫关了起来,反正有他通敌的证据,处置他是早晚的事。 深夜,王枫、方以智、吴国栋和陈彬还在商量。王枫今天明显的感觉到是被别人算计了,所以心里一直不甘心。 而陈彬更是气愤,一直不依不饶的说:“就是那个安风口的侍女做的,那个叫涣然的,肯定是她通风报信的。“陈彬还记得昨天将那女子抓出来的情景,所以首先怀疑的就是她。 但王枫摇了摇头说道:“肯定不是,如果是她,她先汇报的人是安风口,怎的会安风口都不知道的事,土匪倒是知道了。”王枫此言十分有道理。 “其实倒也无妨,知道了对方早有准备总比一直处于明处,什么都不知道强。”方以智说道。 “密之兄说的有道理,我认为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对这片地区大面积搜素,先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王枫说道。 几人纷纷表示同意,当初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怕土匪早有准备,结果还是被土匪给跑了,王枫心里不甘,誓要将他们全都抓回来。 是夜,王枫还没睡去,琼雯伺候在侧也一直陪着,她特意给王枫熬了安神的汤药,递给王枫说道:“将军喝了这个就能睡的舒服了。” “这里的灾民多次多,我自己一个人舒服有什么用。”王枫感慨说。 “琼雯自知将军忧国忧民,但是将军的身体垮了,这里的农民还能靠谁。”琼雯说道。 王枫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听了琼雯的话却也感觉心里暖暖的,于是接过琼雯递过来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暖暖的睡了一大觉。 一觉醒来,丝毫没有任何的消息,王枫想起昨天见的那位罗吉,于是宣了他过来。 “拜见将军。”罗吉跪拜王枫。 “平身吧。”王枫说。 罗吉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王枫的脸。王枫昨天就对这个小男孩感兴趣,才年纪轻轻,经历了家庭巨变,如今又成为了阶下囚,还能保持如此气节,实在难得。 “我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关于你们内部的人。”王枫还真是找对了人,要是换了旁人,就算是知道的明白也说不明白。 罗吉作揖回话说:“朱老大是我们的老大,其他的人都是听命办事的,而我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一直都在白吃饭。” “那你知道朱一刀除了你们的寨子,还有别的去处吗?”王枫说。 “实在不知道。”罗吉回答。 王枫怀疑罗吉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话的真实性,如果真的不知道,或者说没有这个地方,那朱一刀去哪里了,如果罗吉知道,为什么没有跟着朱一刀一起走,所以背后肯定还有一个大阴谋是王枫不知道的。 “你可识字。”王枫觉得他应该是识字,不认不会这么有礼貌,知进退,懂礼节。 “中过秀才,后来家道中落,就再也没有机会读书。”罗吉回答。 王枫果然没猜错,这个罗吉一看就是读书人,于是故意拉拢他说道:“愿意做我的执笔吗?” 听见王枫此言,罗吉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啊,现在王枫可是在朝堂上炙手可热的红人啊,若是跟了他,一辈子的前途可就有希望了。 “多谢将军抬爱,我只怕不能胜任。”罗吉虽然激动,可是怕自己某日得罪了王枫,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还不如不去参与朝政。 “你小小年纪就中过秀才,如今家道中落,难道不想重振你们罗家吗?如今我给你机会,你们罗家祖先都在看着你呢,你真的不考虑了。”王枫说。 王枫的话真是每一个字都戳到了罗吉的心里,他又何尝不想重振家门,可是王枫这么轻易的给自己机会,只怕是个陷阱啊。 “我……“罗吉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先干着,如果日后不愿意再离开。”王枫将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自然无话可说,罗吉只得欣然同意了。 王枫给罗吉安排了房间,还专门派了涣然去伺候罗吉,罗吉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如今落魄成这样,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涣然专心的伺候罗吉,很是周到,两人因为相似的背景,聊的十分投缘,涣然还给罗吉介绍了一下王枫的为人,十分正直,让罗吉好好干,来日必有出头之日,到此,罗吉才算是彻底对王枫放了心。 第二天一早,罗吉便早早的去拜访王枫。经过一日的整理,此刻的罗吉更加干净清爽,换了新的发饰,显得有些不同了。 “将军,我有一事禀告。”罗吉说。 “说吧。”王枫说。 “其实朱一刀跟白莲教有勾结,将军可以去白莲教寻找线索。”罗吉如实汇报自己知道的事情。王枫感觉果然没有白用他,他嘴里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陈彬,马上顺着这个线索去调查。”王枫立刻派了命令下去。 罗吉本来存了个心眼的,但是听涣然一说王枫的为人,心里佩服,便都说了。果然如此,王枫得知以后只是立马去查询朱一刀的线索,并没有为难罗吉。 而白莲教这边,朱一刀和赵月燕正在大摆宴席迎接刘宗敏的到来,此人事闯王李自成手下最得力的将军,因为此人的到来,白莲教跟李自成勾结已久的事实终于大白。 朱一刀一直在赵月燕手下办事,而赵月燕只听教主的命令,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迎接刘宗敏抵抗王枫部队,让朱一刀在淮南地区毫无后顾之忧,以确保白莲教和闯王的资金供给,如果失去了淮南这个地方,他们确实会损失一大笔。 刘宗敏将军带领一万人到了白莲教基地开始秘密驻扎营地,但是人数这么庞大,即使是在秘密的行动,也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赵月燕作为迎接刘宗敏的使者,一直尽心尽力,席间,刘宗敏与红娘子也相谈甚欢,自此,闯王与红娘子一队也联系上了。 自闯王起义以来,战无不胜,大将刘宗敏更是所向披靡,此刻让刘宗敏亲自道淮南,说明闯王也听说了王枫的厉害,派出最厉害的兵前来迎战。 “刘将军,之前教主曾命令我多次劝降王枫,均是无果,看来这个王枫还真是个硬骨头。”赵月燕说道。 “你放心,多硬的骨头,我都啃得动。”刘宗敏回答说。 毕竟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将军,年纪也比王枫大许多,自然不会把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伙子放在眼里,而且之前从未听过这个人,才出山的将军能有多厉害,刘宗敏十分怀疑王枫的实力。 “这个王枫,确实有点小聪明,他的鬼心眼多着呢。”红娘子着过他的道,自然知道了。 “你们放心,此战必胜。”刘宗敏依然十分自信。 他方已经结成三方联盟,但王枫处还是只有些许线索,并没有实质的进展,虽然罗吉提供了有利的线索,但依然是毫无头绪,王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手上仅有的线索思索该如何进展。 此刻,陈彬突然来报:“将军,不远处有部队驻扎,但听说皇上并未派来增援将军的部队,我怀疑是李自成的贼军。” 李自成?王枫自然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将崇祯逼死的,如今有部队驻扎在此处,是想来分一杯羹的,绝对不能让他得逞,非得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有一场大战要开始了。”王枫意犹未尽的说道。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大胜归朝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大亮,王枫还在睡觉,只听外面有人敲门,琼雯似乎听见动静,慢慢的睁开眼,从床上下来,悄悄的走过去开门,只见丫头正在外面见琼雯便行礼说道:“陈彬将军有事要见王将军。” 琼雯扭头看了一眼王枫,此时还正在熟睡,就这么叫醒他,内心着实有些不忍心,但是想到陈彬将军不会轻易来访,于是便走到床边轻轻说道:“老爷,陈彬将军有事禀告。” 王枫本来正在熟睡,听见陈彬的名字便立刻睁开眼,从床上起来,揉了揉眼睛,昨日本来就睡的晚,今日又这么早醒来,想来还有些睡意。但王枫十分机警,马上醒过盹来,对琼雯说道:“马上更衣。” 王枫梳洗穿戴完毕径直去了书房见陈彬,只见陈彬此时已经着军装在身,意气风发,十分英勇。 “禀告将军,已经查到不明军队的所属。”陈彬说道。 这么一大早来求见,必是有事,果然此事不可小觑,立马神情紧张起来,对陈彬说:“快快回禀。”王枫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是李自成的军队,由他手下将军刘宗敏带兵,此次过来,决无好意。”陈彬回答。 王枫若有所思,刘宗敏乃李自成手下第一大将,此次出来,李自成亲自派刘宗敏来对付自己,也算是看的起自己了,想到此处,王枫竟然不由得笑了一下,只是刘宗敏带军多次,与我朝将军对抗从未失手,此次肯定没那么好对付。 “将军,您觉得该如何是好。”陈彬说。 “我们已经来了这么久了,也该痛快的打一次了,不然将士都快闷死了。”王枫说。 王枫紧急召集陈彬、吴国栋、方以智到书房商议,王枫亲自下令:“陈彬作为先头部队,等深夜突袭敌方粮草大军,一举拿下对方的命脉。” “臣听命。”陈彬双手抱拳向王枫回话。 “敌人发现粮草被烧,肯定会乱成一团,吴国栋趁乱只闯进敌人内部,争取窃取更多敌人资料。”王枫继续说道。 “臣听命。”吴国栋双手抱拳向王枫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深夜,直捣敌人命脏,一整天,王枫都在跟方以智排兵布阵,十分辛苦,不知不觉已经入夜。 按照之前的约定,陈彬带少数精兵强将出发,到达敌人粮草部队,陈彬等人先在上面通通撒上了酒,然后一举点燃,最后将火把直接扔进了附近的营帐。 陈彬等人立马撤退,并无人员伤亡,从远处看着熊熊的烈火燃烧,十分好看,此时,刘宗敏部队果然乱成一团,全部出来救火,因为最近的营帐也被陈彬烧了,多人从远处跑来,耽误了许久才开始救火。 陈彬并未走远,看着他们乱成一团,于是给吴国栋发了一个信号。 不远处的吴国栋收到信号,立马带上围巾,与三位武林高手一起闯进中心营帐,翻来翻去,找寻有用的信息,果然被吴国栋找到,担心被发现,于是马上撤退了出来。 王枫与方以智正在书房中等待着他们的好消息,抬头看见一缕黑烟腾空,心中便有数了。于是王枫举起一杯茶对方以智说道:“今天还有大事,不便饮酒,小弟以茶代酒,敬密之兄一杯,看来大事已成。” 方以智自然也十分欣喜,他同样端起面前的茶水对王枫说道:“为兄贺喜将军了。” 于是两人同饮此杯。片刻,陈彬先回来回话。此时陈彬还是一副精炼打扮,看来是刚从营地回来,并未换装。 “将军,一切顺利,臣亲眼所见所有粮草均数烧毁,这才放心归来。”陈彬回禀。 王枫拍手称快,内心十分痛快淋漓,立马拍了派陈彬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 又过了一会,吴国栋也从营地归来,亲手呈上了一封信。 王枫接过此信,只见信封上赫然写着:刘宗敏亲启。看这字样,想必是比刘宗敏还官阶高的人写给他的,难道是李自成的亲笔手书。 于是王枫立马打开此信,细细看过。方以智从旁说道:“将军,可有什么不妥。” 王枫摆摆手,将此信递给方以智,方以智接过此信,迅速精读,然后愤懑的说道:“原来李自成是派刘宗敏过来直接拿下淮南,怪不得亲派大将。” “自李自成叛变起来,战无不胜,多数都是这位刘宗敏的功劳。”王枫说道。 “今天,咱们烧了他们的粮草,想必他们也没有能力在这里待下去了。”陈彬说。 “此刻,正是拿下他们的好机会。”王枫说。 “将军不等了吗?”方以智说。 王枫眼神透出一丝的神秘,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沉寂了几秒钟之后,对大家说道:“众人听令,马上出兵刘宗敏,他们刚刚被烧了粮草,必然以为咱们不会此刻出兵,咱们一定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三人异口同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众将士马上起身准备出兵,陈彬熟悉道路,作为先头部队走在前面,中间是王枫和方以智,最后是吴国栋殿后,一切准备就绪。 而此时刘宗敏处还如一团乱麻,处理伤病以及重新筹措粮草都是他目前的问题,只是他想到这个王枫果然如红娘子所言,没那么简单。 陈彬先到地点,与敌人厮打起来。此刻刘宗敏才发现王枫已经出兵,立马整顿将士出兵迎战。而此时赵月燕和朱一刀也被惊醒,加入战斗,只是不见红娘子的影子。 此战,刘宗敏兵败,逃到了山西,王枫并未继续追踪,而是下令撤退回淮南县令府。每每一战,必定劳民伤财,将士们也有所损伤,若不是为了巩固国家,谁又愿意天天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才一日,王枫打了胜仗的消息便传到了京城,此次王枫一行不仅成功剿匪,还大败李自成部队,活捉了朱一刀。 朱一刀被俘之后,一直被关押在大牢里,王枫忙于处理军中事物,还未有时间提审此人,不过朱一刀作为土匪头目,抓到他已经是立了大功。 当日一战,朱一刀为了掩护赵月燕逃走,甘愿被俘,自从进了监狱也是滴米未进,只求一死。 王枫亲自派罗吉去劝说此人,罗吉以前曾有恩于朱一刀,所以后来才能住在土匪处,却不用亲自抢掠。 朱一刀见罗吉穿戴整齐,面色红润而来,想必已经知道此刻罗吉已经是王枫的人。 “朱大哥,王将军果真是好人,你就好好交代吧。”罗吉劝导他说。 此刻朱一刀落得阶下囚的命运,并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当初出生入死的弟兄做了敌人的走狗,心里不甘。 “罗公子,你父亲曾在我快饿死的时候给了我一碗饭,所以你投靠我而来的时候我都是尽力给你最好的,拿你当兄弟,但我朱一刀绝对不会跟官府合作,绝不做狗。”朱一刀十分激动,即使很多天未进食,说起话来还是声音很大。 罗吉觉得朱一刀太过武断,于是继续说道:“以前的官府自然昏庸,而且爱财不为民做主,但是安县令已经被王将军关起来了,此时是王将军做主,他果真是忠勇无比的好人。” 此刻看来,罗吉已经彻底信了王枫,而且忠心不二。他也曾饱腹诗书,励志为国尽忠,只是天不假年,年年灾荒,连饭都吃不上了,哪还有读书二字,哪还有为国尽忠呢。 “你肯定是被他骗了,他刚才这里的时候,日日与安风口吃喝玩乐,你都忘了吗?”朱一刀说。 朱一刀所言自然是实话,可当日王枫为了套出安风口嘴里的话才与他同流合污,目的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此刻到成了朱一刀的把柄了。 “朱大哥,涣然已经跟我说了,当初王将军只是为了筹谋。”罗吉回话。 “涣然?王枫给你的女人,怪不得收买了你,是你背叛的我们,对不对。”朱一刀说。 话说道此刻,罗吉反倒成了叛徒,本来是劝降朱一刀的,却成了批斗罗吉。罗吉此刻也是有些无奈,只是自己之心确实清白。 “涣然只是这里的丫头,并无其他。”罗吉只能尽力解释。 不料朱一刀却已经不信任罗吉,即使是曾经有过一饭之恩的恩人之子,又曾是朝夕相处的兄弟,但可能也是兄弟们的叛徒,朱一刀岂能还会信他。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再也不会信你了。”朱一刀叹口气,淡淡的说道。 罗吉将上好的食物摆在朱一刀面前,对他说:“朱大哥,以前咱们都没有东西吃,现在终于有吃的了,你一定要吃饭,只有吃饱了才有机会,这是你对我说的话。”说罢,罗吉便出去了。 朱一刀想想罗吉此言确实有道理,只有吃饱了才有机会,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哪还有出去的机会,而且赵月燕还在外面等着自己,更是不能就这么死了,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罗吉此行虽然没撬开他的嘴,却也让他能得以活命,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王枫决定亲自提审朱一刀。 朱一刀被带上大堂,眼看王枫坐在正中,罗吉坐在一侧,手中执着笔,其他人分明站在两侧。 “见到将军,还不跪下。”士兵一脚踢了朱一刀的膝盖,朱一刀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哼。”朱一刀鼻孔里出气。 王枫倒是不以为然,对朱一刀说道:“你手中人命太多,本来可以直接就地处决了你,但想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愿意跟本将军合作吗?” “不愿意。”朱一刀直接回答。 “果真不怕死。”王枫淡淡说。 “你不过是使用阴毒的手段赢了此仗,有本事好好打一场,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朱一刀说道。 原来是如此,朱一刀以为王枫使用暗中烧粮草又突袭的方式十分阴险,所以从心底里看不起他,又因为王枫是官,而他早年被官兵欺负,早就对为官之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并无好印象,所以十分抗拒。 “本将军在阴毒只为抵御外人侵袭,你一个土匪,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王枫此话十分有趣,说毕,堂上众人纷纷开始笑了起来。 朱一刀觉得自己被侮辱,更是不愿再开口说话。 提审朱一刀无果,还是没有从他的嘴里翘出任何有用的话,不过王枫倒也不再在意此事,想必朱一刀知道的事,罗吉已经悉数告知,所谓提审不过也是走个样子。王枫此次之行大获全胜,不日将启程,一并押解朱一刀和安风口回京。 而王枫早已回禀圣上,让罗吉接任淮南县令一职,并将涣然许配给他,如此一来,罗吉更是对王枫感激不尽。 王枫胜利凯旋归去,沿路所到之处,各省官员通通出来迎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朝廷的风怎么吹,往哪吹,都明白着呢。此次王枫大胜,必然会受到皇上嘉奖。 回京之后,琼雯回府料理家事,而王枫则匆匆换了衣服便被宣进宫里。 小宛见琼雯归来,内心喜不自胜,直接拉着琼雯的手,眼泪都掉了下来。 “姐姐这是为何?这是在怪琼雯当人不辞而别了。”琼雯用手帕擦拭小宛的眼泪。 小宛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伤心之情还是有些,于是抽噎着回道:“妹妹当日不辞而别,吓得姐姐几日未睡好,好在老爷来信,说妹妹在军中一切安好,这才放心。” “当日老爷不许咱们跟着,也是我乔装进去的。”琼雯说。 “小宛知道妹妹医术高明,跟着老爷身边,姐姐也开心。”小宛说。 两人一句姐姐妹妹的,聊了许久,才别数日,却像离了很久。府中已然变了好多,琼雯细细看来,跟自己刚离府时,果真是有很大的差别。 小宛陪琼雯在府中闲逛,琼雯眼见府中花园的景色分为鲜明,十分美艳,犹如春日一般,便好奇的问道:“姐姐是找了新的花匠吗?怎得这些花开的如此艳丽。” 小宛莞尔一笑,将琼雯拉到一盆花处,指给琼雯看,并说着:“哪有什么新的花匠,不过是因为重新培植了而已。“ 说到此处,琼雯倒觉得有些惭愧,当日她掌管府中诸事,对花园并未如此上心,只觉得美丽即可,却不想小宛打理一段时间之后,却能见此美景。 “果真是姐姐有心了。“琼雯说道。 小宛急忙摇摇头,解释说:“妹妹终日研习医理,自然对这些花花草草不甚上心,还是小宛这个闲人,做些闲事罢了。“ “姐姐不用谦虚,妹妹看得出来姐姐的心意。“琼雯说。 小宛自小出身大家贵族,虽后来家道中落,但十分讲究家庭布置,对于这些花花草草也十分上心,而且她自小便与母亲独处,深得母亲贤妻良母的教育,所以嫁进之后也是恪守礼仪,对琼雯十分有礼。 琼雯看的出来,府中诸事皆有变化,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看来小宛此次真是十分用心打理家务。 王枫被召进宫中,崇祯见到他十分开心,命召满朝文武大臣一同觐见,只为为王枫贺喜。 “王枫果真是我大明的少年天才,能文能武,十分难得。只是你已经位于将军之位,朕该如何赏赐你才好。”崇祯说道。 王枫急忙跪地谢恩说道:“微臣为皇上办事,不敢居功,都是众将士为皇上鞠躬尽瘁的功劳。” “爱卿不仅有才而且谦虚,实在难得。”崇祯继续夸赞。 王枫回忆起明朝正史,他分明记得崇祯疑心非常大,怎么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不过从崇祯处置袁崇焕的事件来看,崇祯此人确实是疑心颇大。 “王将军实乃国之栋梁。” “王将军英勇。” 众大臣都在夸赞王枫,反倒让王枫觉得有些害怕,若真如正史所言,那么此刻内廷、外廷统一口径夸赞自己,难道是想让皇上以为我结党营私,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臣实在有愧,不值得众位大臣如此夸赞。”王枫跪在崇祯面前,吓得浑身是汗,明明是打了胜仗,却赶紧做了错事一般。 崇祯看着满朝文武为王枫请命,夸赞他,内心有些不悦,而他身边的公公王承恩更是火上加油,对皇上说道:“王将军果真威武,该赏。况且咱家听说王将军所到之处皆有人迎接,十分得民心。” 崇祯扭头看着王承恩,眼神锐利,看着他说:“内廷与外廷向来不睦,此刻竟口风一致,果真是因为王枫打了胜仗?“ 王承恩自然是最熟悉崇祯的心思,知道他能说出此话,必是心生狐疑,便马上跪在地上求饶:“皇上恕罪。“本来是何事都没有,让众人一闹,便觉得有什么了。 崇祯并未大封王枫,甚至没有金银方面的赏赐,便让他离宫了。 王枫离宫之后,王承恩自己默默的念叨着: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出去,也算得你的本事。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陈圆圆终得圣宠 王府众人皆在门口迎接王枫回复,鞭炮齐鸣十分热闹,不料王枫却是一脸的不快,急忙让王福熄灭了炮竹。 “将军大胜归来,何以这样不爽。“小宛有些意外,还以为王枫会很开心的从宫中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这副脸孔。 王枫在府门口下令:“府中诸人在也不可燃放鞭炮,不许过分招摇。“ 众人听令,王枫甩甩手进了府中,留下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好奇和不解,尤其是小宛,本来是专心为王枫准备的惊喜,如今却成了挨骂的证据。 小宛急忙的跟着王枫进府,吩咐王福赶紧将府中所有装饰用的红绸缎尽数撤掉,之前安排的歌舞表演也被赶了出去。 王枫并未因此事生气,而是一个人去了书房,吓得小宛躲进了琼雯怀里哭泣:“一定是姐姐多事,让老爷烦心了。“ 琼雯也觉得王枫此次从宫中出来不似寻常一般,想必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急忙安慰小宛:“姐姐先别多心,老爷一向爱重姐姐,应该是旁的事情惹的老爷不开心了。“ “真的如此吗?“小宛这才止住了眼泪。 “王福,去请方公子过来。“琼雯想到王枫如此不开心,绝对不是因为小小家事,还是让方公子过来好好开导一下老爷才是。 王枫进了书房,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想到今日在朝堂上的一幕,此刻还心有余悸,若是当时圣上稍微偏心一下,恐怕自己此刻已经坐在大牢里了,真是伴君如伴虎。 琼雯与小宛推门进来,小宛的手里还端着一晚藕粉甜汤。王枫见两人进来,皱着眉头才稍稍的舒展开来。 “今日小宛姐姐为了贺老爷大胜之喜,可是忙里忙外的两三天,老爷一回来便发脾气,该是好好安慰小宛姐姐才是。“琼雯打趣的说道。 王枫适才也是怕自己大肆庆祝的消息传进宫中,不免让那些小人大做文章,所以才会如此行事,不想伤了美人的心,纯属无心之失。 “小宛,今日之事是我的问题,还要多谢你的惦记。“王枫说道。 小宛哪受得了王枫如此客气,立马把手里的藕粉甜汤放在了王枫面前,温柔的说道:“老爷在外面辛苦了,小宛在家中不能为老爷分忧,还让老爷生气,都是小宛的错,还望老爷喝了这碗甜汤,不再生小宛的气了。“ 王枫适才根本不是针对小宛,只是不想张扬,所以自然不会生小宛的气,于是将小宛拉进自己的怀里,还逗趣的说道:“几日不见,小宛更加动人了。“ “老爷就会打趣小宛。“小宛害羞的脸都红了。 琼雯在一旁见此景,便知已经没有事了,如此一来便好,但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但是老爷为何皱眉而归?“ 听闻此言,王枫不禁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小宛,拿起面前的甜汤一饮而尽,只是心里哭,喝什么都无味,即使是在甜蜜的滋味,入口之后也化作了苦药汤子。 “朝廷中事,实在难言。“王枫说。 果然如琼雯所料,老爷在宫中受了委屈才会如此,如此一来,自己让王福去请方公子,便是明智的决定了。 话毕,王福来禀告:“方公子求见。“ 此刻,王枫正是心烦意乱,听见方公子来了,心中大喜,可算有人可以开导自己,为自己排忧解难,便说道:“快请。“ 方以智恭恭敬敬进入书房,而琼雯则和小宛一起退了出去。 “密之兄快走,小弟正在烦恼。“王枫说道。 方以智不慌不忙的回到:“刚才进府,看见绸缎满墙,想来是夫人为庆祝将军大胜准备,为何将军还如此烦心。“ 王枫叹口气,说起今日在宫中情景。 方以智听后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内廷外廷全都为将军请功,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此刻你已经功高震主了。“ “这是如此,所以想到能安然从宫中出来已经是庆幸,刚才故意在门口训斥奴才,就是怕有不妥之事传进宫中,在惹事端啊。“王枫想到此事便头疼,比之前对付刘宗敏还觉得难过。 “想当初袁崇焕就是被疑心叛国才被误杀了,皇上虽然勤政,却疑心太大。“方以智说道。 这一点,王枫的心中也十分清楚,正是在朝堂上想起崇祯的疑心重,所以才尽量撇清功劳,直说是众将士同心协力所致,才不敢一人居功,又谦虚谨慎,才得以安然出宫吧。 “将军跟王承恩是否有联系。“方以智说道。 “毫无联系,我只想尽心做好微臣之本分,从来没有结党营私过啊。“王枫回答。 “可世间之事,却不是只有尽心即可,还要防人之心不可无。“方以智说道。 王枫想来近来从没有得罪过谁,如果真的有,那也只有在战场上的刘宗敏和与李自成勾结的白莲教,此时朱一刀都在牢中,谁还能对付我。 两人坐而论证商量利弊,但毕竟毫无头绪,只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暗自安慰,且待来日。 此刻夜深,王承恩伺候完崇祯睡下便回自己的寝宫,此刻赵月燕突然出现,拿着剑指着王承恩:“我要的是王枫入狱,你却让他安然出宫?“ “姑娘何必火气那么大,干什么事不是都要慢慢来吗?“王承恩不害怕,也不着急。 “你收了白莲教那么多钱,就该专心为白莲教做事。“赵月燕说。 “我收了钱不假,但并未说办不成事,想让王枫入狱有何难,当初袁崇焕的死法,只不过在重复一遍罢了。“王承恩这个老狐狸,原来是他一直跟白莲教勾结,里应外合,把崇祯的内廷都快算计绝了。 赵月燕觉得王承恩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便放下了手里的剑:“这次我先放你一马,你给我好好做事。“说毕,赵月燕便凌空而飞走,不知去向。 此时,王承恩的干儿子小意子从门外而来,问道:“干爹不生气?“ “有何生气的,不管是白莲教还是皇上,谁给的好处多就听谁的,咱们这些人图什么,还不是图一世快活,又没有来世,何必烦忧。“王承恩说。 “那儿子听干爹的,干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意子说。 王承恩尖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夸小意子十分懂事,将来必定能接自己的班。而小意子也十分满意:“一切全靠干爹栽培了。“ 王枫一夜宿在小宛处,虽然是小别胜新婚,却因为心情烦闷,根本无心他事,白白让小宛期待了这么久。 第二天一早,小宛便把琼雯拉到别处跟她说起昨晚的事情:“妹妹,老爷昨日唉声叹气一晚上,根本没有睡好觉,想必心中的烦恼并未解决啊。“ “没想到方公子竟然都没有开导好老爷,果然是遇见难事了。“琼雯说道。 两人在一边说了许久,一字一句都在为王枫着想,但却内心愁苦,不知如何是好。琼雯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干姐姐田贵妃,如果去请她帮忙,或许此事还有转机,于是并未跟王枫商量,直接换了官服便进宫去了。 田贵妃长久不见琼雯还有些想念她,想起自己的旧疾还是琼雯衣不解带的治好,内心着实拿她当亲妹妹对待。 “义妹参加田贵妃。“琼雯十分懂礼。 田贵妃见到琼雯十分开心,便让她平身,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许久不见娘娘,特意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琼雯说。 田贵妃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让琼雯把脉。 “娘娘一切安好,不用担心。”琼雯回话。 “那便好。”田贵妃挽起手腕,继续说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有事要找本宫。” “不知娘娘是否听说王将军一事。”琼雯回话。 田贵妃想起昨日听宫女嚼舌头,王将军大胜而归,却丝毫没有得到封赏,朝堂上下一片哗然,莫不是因为此事? “并未听说王将军犯错,只是大胜未得封赏,想必是皇上暂时不知道封将军什么官职,所以才会如此。”田贵妃揣测。 但琼雯却摇摇头,她深知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不然老爷不会如此愁心,以致睡不安稳。 “还望田贵妃为将军美言几句,将军并不是以下犯上之人,对皇上也无半点不轨之心啊。”琼雯说道。 听到此处,田贵妃不禁摇摇头,其实她并不是不想为王枫说话,只是如今田贵妃在皇上面前哪有地位,所以说来田贵妃说的话,皇上又怎么会听。 “还望田贵妃可怜。”琼雯跪下求恩。 “好妹妹,快起来。”田贵妃亲自扶起琼雯。 “不是本宫不帮你,本宫在皇上面前已经失宠,没有说话的余地啊。”田贵妃自知自己说话无用,所以不想让琼雯寄予太大希望。 听到此处,连琼雯都难过起来了,这在宫中,没有恩宠的女人,能有什么地位,想来田贵妃也是尽力了,若是能帮,一定就帮了,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如此恳求还不愿意帮忙。 “多谢贵妃挂念,是琼雯不好。”琼雯说道。 此时,进来一位小宫女,向田贵妃回话:“启禀娘娘,侧宫的陈姑娘风疾已久,听闻王夫人来了,特来请命,是否可以请王夫人到侧宫为陈姑娘请脉。” “陈姑娘?是陈圆圆吗?”琼雯说道。 “是啊,自打来了一直住在侧宫,前些日子偶感风疾,已经好些天了。”田贵妃说道。 琼雯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点子,俗话说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如今这位陈姑娘可是闭月羞花的美貌,不正是现成的新人吗?若是有位得宠的贵人在皇上面前为将军美言几句,定能解今日将军之困了。 “琼雯这就前去看看。”琼雯回了田贵妃的话便直接去了陈圆圆的住处。 此刻陈圆圆正病卧榻上,看起来十分憔悴,琼雯上前把脉,觉出陈圆圆此刻体虚脉浮,身体确实十分不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姑娘这样多久了。”琼雯问道。 “进来只是无力,那日偶感风疾,倒是更严重了。”陈圆圆说。 “琼雯开个方子,不出三五日,定能好转。”琼雯说道。 “如此便多谢王夫人了。”陈圆圆道。 “唉。”不料此刻,琼雯竟然叹起气来。 “王夫人这是为何?”陈圆圆好奇的问道。 于是乎,琼雯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陈圆圆,希望她病好以后能得到皇上宠爱,并未王枫美言几句。 说道此处,陈圆圆还有些委屈,她本来就是田国丈买来送给皇上的,谁想到入宫多日,皇上从来不到田贵妃宫中,以至于自己也没有亲近皇上的机会,白白的在这宫中无聊度日,若不是此刻琼雯提起,怕是要老死宫中了。 “多谢王夫人看重,只是圆圆不得皇上宠爱。”陈圆圆惭愧的说。 琼雯知道陈圆圆入宫多日并未承宠,也许是别的原因呢,陈圆圆貌美,根本不是池中之物,怎么会没有恩宠。 “只要姑娘愿意,我愿意为姑娘求一求田贵妃娘娘,让娘娘安排,自然是没问题。”琼雯说道。 陈圆圆也并不想如此老死宫中,哪怕在老去之前也能做些什么,如果真的能以残躯帮了王将军一个忙,也不枉当日一面的缘分。 “自然愿意。”陈圆圆回道。 如此一来,琼雯便放下心来,为陈圆圆开好药方便去回禀田贵妃,将此事告知田贵妃,田贵妃一听并无反对,当初迎陈圆圆入宫就是此意,谁想到竟耽误到此时,若是不派上用场,倒是辜负了当时的一番筹谋。 “你放心,陈姑娘一好,本宫便安排。”田贵妃说道。 如此听来,琼雯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陈圆圆得到皇上宠爱,王枫重得圣心也是早晚的事,琼雯心里开心,回府之后还将此事告诉了小宛,小宛也真心为陈圆圆开心,毕竟是同从秦淮河畔出来的姐妹,若都有了好前程,也是好事一桩。 几日之后,陈圆圆身体已经恢复,琼雯为了她能早日康复,自然是尽心竭力,所以好的要比平时快了些时日。 田贵妃亲自去请皇上到宫中小聚,皇上许久不见田贵妃,还有些诧异:“非年非节的,有什么好聚的。” “臣妾宫中的舞女亲编排了舞蹈,希望皇上还能陪臣妾一同观赏。”田贵妃继续说道。 皇上还是犹豫了好久,才答应一同前往,想来也好久不见田贵妃,去一趟也无妨。田贵妃亲自去请圣上去她的宫中的事,很快被周皇后知道,周皇后本来就与田贵妃不睦已久,听说此事,更是觉得田贵妃不知廉耻,竟然亲自去请。 田贵妃大摆筵席,将宫中收拾的十分干净清爽,迎皇上入主位,与皇上共同畅饮,席间有舞女伺候,好不热闹。 正喝的微醺之际,陈圆圆拿着琵琶翩然而至,只是半掩着容颜,若隐若现,弹奏了一曲《苏幕遮》,听得皇上十分心醉,犹如高山流水般动人心魄。 “这是何人,为何遮着容颜。”皇上依然对陈圆圆开始感兴趣。 “只是宫中的琴手,并无其他。”田贵妃回话。 田贵妃越是遮遮掩掩,更是挑逗的皇上十分好奇,于是走到陈圆圆面前说道:“犹抱琵笆半遮面,难不成是个丑妇。”说这话便把陈圆圆的面纱撤掉,只见绝世容颜现于眼前。 “小女陈圆圆见过皇上。”陈圆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上虽然已醉,却还记得这个名字,当日田国丈献上此人,皇上心里怀疑她是田国丈的眼线,所以并没有过分的关注,甚至将她仍在田贵妃宫中不管不问,如今如此仙女似的出现,想来是田贵妃想再次献上此人。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皇上对她说道。 陈圆圆慢慢的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皇上,又记起刚才的琵琶,简直是让闻者流泪,听者心碎,实在是无法再次拒绝如此美人。 “起来吧。”皇上将陈圆圆扶起。 “谢皇上。”陈圆圆回话。 “朕记得你进宫多日,怎么现在才出来见朕。”皇上说道。 “是臣妾无福,之前一直病着,多亏王将军府上的夫人琼雯医治,这才好转。”陈圆圆故意提到王枫,也是为了感谢当日琼雯治疗自己的恩情,以及琼雯求田贵妃为自己安排。 皇上听闻陈圆圆此言,并无任何表情,但内心已然喜欢上这个女人,自然是她说什么都会觉得对。即使谈到此刻皇上觉得心烦的王枫,也丝毫不用忌讳。 田贵妃知道此事已成,已经胜利了一半,接下来就都要靠陈圆圆自己了,能不能宠冠六宫就靠她自己的本事了,若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还是功亏一篑,就怪不得本宫没给她机会。于是命令:“众人退下,皇上累了,伺候皇上睡下吧。” 众人纷纷收拾起来,皇上拉着陈圆圆的手走进了寝殿当中。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提议兴修水利 王枫在府中多日,闭门不见客,本来是风光的事,如今却变得见不得人般,王枫倒也乐观,不计较这么多,整日与小宛在府中游园,欣赏小宛对府中装饰的奇巧心思。 琼雯则是终日忙着跑田贵妃处,忙的不亦乐乎,反倒没时间在府中陪伴王枫。 王枫折了一只花递给小宛,水嫩的鲜花配上小宛的绝世容貌,显得相得益彰,“最近怎么不见琼雯。” “老爷不知道吗?田贵妃宫中的陈圆圆姐姐病了,琼雯妹妹最近一直忙着这件事。”小宛温柔的回答。 王枫想起陈圆圆,跟小宛一同从秦淮河畔而来,如今却不知道她的近况如何。 “她最近可好?”王枫说。 “已经好了,听琼雯妹妹说,陈姐姐已经得到圣宠。”小宛回答。 王枫点点头,并未说些什么,那个陈圆圆一看就非池中物,得到圣宠也是早晚的事,而且在历史上,这个陈圆圆本就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如果在崇祯的身边少了这一位奇女子,岂不是十分无趣。 “这事还是琼雯妹妹一手帮衬的呢?”小宛继续说道。 听到此处,王枫倒听不懂了,怎么会是琼雯一手帮衬的,她一个将军夫人,何以能管的了宫中的事?在王枫的继续追问之下,小宛将琼雯告诉她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王枫,王枫听后大惊。 原来如此,原来这历史上的祸水竟然是因为我的事才彻底到了皇上身边,如果那日我没有被怀疑,也许一切也不会发生。王枫暗暗想到,本来想帮崇祯重振大明朝,却不想还是顺着历史,一步一步的走着。 在偌大的宫殿里,陈圆圆陪着崇祯喝酒,哄得崇祯十分开心,而崇祯亲自赐了新的宫殿给陈圆圆,更是独宠一人,令人羡慕。 毕竟是秦淮河畔的歌姬,崇祯给不了她名分,就给她各种金银玉器,哄得美人十分开心。 如今陈圆圆得宠,田贵妃的地位也在宫中得到了提升,她让田国丈入宫,有事商议。 田国丈并没有资格直接进入嫔妃内宫,而是在外宫等候,而田贵妃则到外宫与田国丈见面。 “微臣参见田贵妃。”田国丈虽说是田贵妃的父亲,但是亦是君臣,君臣有别,自然该行礼。 “父亲快快请起。”田贵妃说道。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田贵妃谴走了所有的人,只剩这父女两坐在殿中,田贵妃一身珠光宝气,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想来是最近心情很好。 “父亲,陈圆圆果然已经得到皇上宠爱。”田贵妃开心的说道。 此事,田国丈早就知道了,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每日都将皇上的一举一动告知,自然对皇上的一切行踪了如指掌。 “恭喜娘娘了。”田国丈说道。 “自然是喜事一桩,如今陈圆圆得宠,陈圆圆又是父亲献给皇上的,只要陈圆圆的一句话,父亲再得皇上重用也是早晚的事。”田贵妃与田国丈在此分析利弊。 听闻此言,田国丈自然喜不自胜,当初不辞辛苦寻找美人献给皇上就是此意,如今大事已成,在朝堂上重新挺直腰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微臣也要恭喜娘娘,进来周皇后那边也不敢来找娘娘的麻烦了吧。”田国丈说道。 周皇后与田贵妃素来不睦,也是宫中人尽皆知,前一阵田贵妃身体不适,没有圣恩,受尽了周皇后的白眼,如今也能抬起头来了。 两人互相到贺,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开心不已。 是日,陈圆圆与皇上在宫中听曲,琼雯过来给陈圆圆把脉,由宫中太监传报,“王夫人已经入宫等着给陈姑娘请平安脉。“ 崇祯想了一会,问道:“哪个王夫人?“ “自然是王将军的夫人苏琼雯,曾是给田贵妃看病的医女,十分能干。“陈圆圆身边的小太监回话。 小太监故意声音洪亮的说了“王将军“三个字,崇祯想起王枫来,大胜归来之后,却毫无所用。 此时,崇祯旁边的王承恩有些怒了,在皇上面前只有自己回话的份,哪有别的小太监的份,心中早就暗暗决定将此人除去。 “既然是请平安脉的就让她进来吧。“崇祯说道。 琼雯并没有穿着医女的服装,而是一身官服,显示着将军夫人的身份,与陈圆圆同进内室,并帮她把脉。 陈圆圆此时小声的对琼雯说道:“夫人要把握时机啊。“ 琼雯点点头。由此看来,两人是早就安排好的。 把脉完毕,陈圆圆与琼雯从内室出来,琼雯跪在皇上面前回话:“陈姑娘身体已经康复,之前的风疾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崇祯听到此处十分开心,便说道:“赏。“ 琼雯磕头回话:“这本是琼雯分内之事,不敢领赏。“ “哦?既然你不要赏赐,你想要什么?“崇祯问道。 琼雯并未直接回话,这时候陈圆圆则说道:“王夫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直对我很好,皇上一定要好好谢谢她才是,听闻王将军也身体不适,王夫人竟然不顾夫君身体还每日为我诊脉,着实非常感动。“ 陈圆圆故意说道王枫,给崇祯提了个醒。 “原来王将军也身体不适,既然如此,就赏王枫山参一对,灵芝两颗,特此慰藉吧。” 如此一来,崇祯赏了王枫,或者能让王枫心里好受些,琼雯内心十分欣喜,急忙领旨谢恩,跟着公公拿了东西,直接出宫去了。 王承恩心里不爽,本来是打算在做些事情直接将王枫打入谷底,永世不得翻身,如今却让他领了赏赐,这不是摆明了让文武百官看看如今王枫又得圣心了。 于是王承恩给了身边小夏子一个眼神,小夏子得令,趁陈圆圆宫中回话的小太监不备,将其拉到井里,直接给淹死了。 小夏子去向王承恩回话。王承恩笑笑说:“串通一气想让王枫重得皇上信任,没那么容易,对付不了主子,就对付奴才,在这宫中,还没有不听我的话的太监。” 王承恩此言一出,吓得小夏子也一身冷汗。 琼雯领了赏直接回王府,开开心心的跟王枫说起此事,不料王枫却是一脸的不开心,完全没有琼雯脸上的喜悦之情。 王枫冷冰冰的表情让琼雯的心情也跌入谷底,也没了刚才的心气。 “老爷这是怎么了,妹妹说的是开心的事啊,老爷重得皇上信任,难道不好吗?”小宛替琼雯说好话。 王枫自然知道能重新让崇祯信任这件事是值得开心的,只是陈圆圆从此走上了历史的舞台,一切的兵败尘埃,一切的尔虞我诈,都会从此开始了,但是只要一想到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难免有些伤感。 “我也很开心。”王枫对琼雯笑了笑,但是这样的笑容分明是苦笑,完全不是发自真心的。 王枫并未看琼雯拿回来的赏赐一眼,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书房看书,琼雯想不通,之前王枫被皇上怀疑结党营私,如今已经时过境迁,而皇上也赏了东西,连方以智这样的智者都没有解决的问题,被琼雯解决了,为何王枫还是不开心。 “老爷此举,真是让琼雯失望。”琼雯自己嘀咕着。 小宛见两人各回各的房间,心里也难过起来,往日府中的开心和笑声,最近也很少听到,如今还闹了别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枫独自一人在书房看书,他想起曾经看过的历史书,当初李自成入关,崇祯的下场何等惨烈,而这一切都是那个陈圆圆,本来想阻止一切的发生,可是事到如今,却发现所有的发生原来源于自己。 小宛倒了一杯菊花茶拿到书房给王枫,却没想到王枫还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小宛自然不懂王枫的忧虑,她跟琼雯想的一样,“老爷应该开心的。” 王枫还是苦笑,偌大的大明朝,全都觉得王枫应该开心,可是只有王枫自己才知道结局,既然知道结局又怎么能开心呢。 话说,刘宗敏兵败逃到山西之后,被李自成一顿训斥,心里恨毒了王枫,一直勾结白莲教徒,暗中杀了王枫,而赵月燕就接到了这个命令。 赵月燕跪在白莲教主面前回话:“此前教主让我收拢此人,还派出圣使亲自收其为徒,并跨级封为圣主,现在便下杀伐命,是否要问过圣使。” “废物,连一个小小的王枫都收拢不下,还敢讨价还价。”教主大怒。 “属下不敢。”赵月燕回话。 “告诉李煜鹤,要不将其收为我用,不然就让李煜鹤亲手杀了他。”教主命令无人敢违抗。 李煜鹤接到命令就开始前往王枫所在地。 上次一见,李煜鹤觉得王枫也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此次之行,李煜鹤主要以收拢为主,并不想痛下杀手。 深夜,王枫还在为陈圆圆之事烦忧,一人在书房看会书,发会呆。李煜鹤跳窗而进,偌大的王府竟然无人发觉。 王枫抬头一看,这不是上次要收自己为徒的大英雄吗?漏夜前来,恐怕有事。 “请问英雄再次造访,有何贵干。”王枫说道。 “上次一别,十分想念,特来会见。”李煜鹤说道。 王枫听此一言,心里一惊,想来此人过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不知道所谓何事,于是乎开始嬉皮笑脸的套近乎,王枫知道此人武功盖世,若是不听话,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大英雄来见我一定要痛饮几杯,我让管家送酒来啊。”王枫刚要出去就被李煜鹤拦住,“不许出去,我不喝酒。” 王枫本来还想叫些人在外面守着,如今连出都出不去了,若是当场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上次说的入我白莲教一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李煜鹤放下手里的宝剑,坐在榻上。 而王枫的眼神则是全都落在了李煜鹤的宝剑上,哪还考虑什么别的。 “我无德无能,直接入教做圣主,实在不配。”王枫 (本章未完,请翻页)开始敷衍他。 李煜鹤淡淡一笑,“你要是觉得太高了,就从教徒开始,只要为我所用,早晚有你出人头地的机会。” 王枫心里暗暗笑着,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如今王枫已经位列将军之位,何必去白莲教重新开始,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谢谢圣使栽培。”王枫还是不愿意。 李煜鹤眼看王枫如此神情,直接将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倒也无妨,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听闻将军最近在皇上面前失宠,想来皇上也不会过分找人追究。“ 王枫立刻被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好端端的就这么被杀了,还没有实现自己抵抗外来侵略的决心,不能就这么死了。 “师傅。”王枫立马跪下叫师傅。 李煜鹤听闻此言,十分欣慰,便收起宝剑,对王枫说道:“很好,为师封你为白莲教圣主,以后教中事物就由赵月燕亲自与你同传。” 莫名其妙的进了白莲教,王枫也觉得十分诧异,一腔报国的心,却成了乱成贼子。王枫心里是绝对不愿意的,只能暂时使用缓兵之计,或许进了白莲教做内奸,还能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枫如此想着,想着来日有机会能为崇祯彻底铲除了白莲教。 李煜鹤完成命令临窗而走,王枫此刻才放下心来,说起那个赵月燕,王枫还记得在淮东一战时见过她,那时候抓了朱一刀,却让她跑了,如今朱一刀还一直关押在大牢里,要不要等赵月燕来此报信时直接抓了她呢。 王枫想了想,觉得不妥,若是这样一来,只是抓了赵月燕一人,不过是个小小圣女,能有什么作为,要想彻底铲除白莲教,还得是深入内部才行。 李煜鹤回到白莲教复命,说王枫已经投诚,让赵月燕负责与之联系即可。此番如此简单却惹得赵月燕的怀疑。 王枫重新回朝廷上朝,朝廷还如往日一般,内廷与外廷分庭抗礼,水火不容,而王枫并不想再让崇祯对自己有所疑心,便能闭嘴的闭嘴,不在张扬。 此刻传来消息,黄河决堤,周围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惨重。 王枫听此言,觉得十分心痛,那时候治疗水利还没有那么发达,发生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只是周围的百姓可怜了。 崇祯听言也十分头疼,连年的灾荒,哪还有救济灾民的银两,国库早就空虚,可是灾荒却从来都没断过。 “众爱卿有何办法为朕分忧。”崇祯说道。 顿时间,朝堂上下,安静的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崇祯见此情景,有些生气。“平时的朝廷俸禄拿着,办事的时候都不说话。” 崇祯一怒,吓得满朝文武赶紧跪地求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枫觉得此言最是讽刺,明明就没有人能长命百岁,为何还如此自欺欺人,正如如今已经底子被掏空的大明朝,一副衰败的景象,却还死撑着颜面。 所有人都知道朝廷已经救不起灾民了,而内忧之首李自成却十分得民心,处处为灾民着想,凡是吃不起饭的都起义了。 “臣以为,此时还需派赈灾大臣亲自前往。”言官发言。 漂亮的话谁不会说,谁都知道朝廷没钱,就算派个人去,有什么用。 “赈灾钱粮如何获得。”崇祯继续问道。 如此一来,彻底没人说话了,谁也不敢发言,谁发言就要亲自就办这事,但是如今谁还敢办跟钱有关的事,都没钱。 “咱家觉得王将军曾去淮东处理过剿匪一事,而那些匪徒就是因为灾荒而导致的,不如听听他的高见如何。”王承恩故意点名王枫,这是要给他下套呢。 崇祯一想,果然有道理,便指名王枫说道:“王将军有何高见。” 王枫知道王承恩给他下了套,此刻说什么都不对,但是还得要说,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于是王枫灵机一动,想起些别的。 “回禀皇上,臣以为如今应该兴修水利工程,从源头上抑制此事的发生。”王枫说。 “皇上是问你该如何赈灾,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王承恩说。 “无妨,让王将军继续说下去。”崇祯似乎对王枫说的这个话题感兴趣。 王枫果然转移话题成功,想当初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每次遇见发言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王枫就开始说些自己懂的事情搪塞过去,没想到这一招在大明朝也适用。 于是王枫便开始就黄河兴修水利工程之事开始侃侃而谈,此事由王枫看来,若是当场崇祯听取自己的意见,后世子孙该少遭多少罪啊。 “王将军说来说去还是花钱的事,并未说道如何找到钱啊。”言官发言。 的确如此,如今连皇上都不知道去那弄钱,王枫又怎么会知道。若是真想赈灾,就直接削减了后宫的用度,想必时间长了,别说是眼前的赈灾,就算是为长远计的兴修水利都不在话下,但没人敢说让皇上少花钱啊。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赈灾晚会筹集善款 朝堂之上,众官员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发言,崇祯觉得头疼,便让下朝了。 崇祯在养心殿内看折子,凡是上书的折子都在说此次灾情如何严重,弄的崇祯十分难受,连午饭也没吃,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王承恩一直都在一旁伺候着,眼见皇上如此无精打采,便宣了陈圆圆来养心殿伺候,崇祯一抬头看见陈圆圆的脸,还觉得有些欣慰。 “你怎么来了。”崇祯说道。 “臣妾听闻皇上头疼,便过来伺候。”陈圆圆回话。 崇祯可不头疼,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给他排忧解难的,只会让皇上拨款赈灾,如今国库空虚,哪还有钱,上来的折子也全都赈灾的事,堂堂的一个皇上,却被钱折磨的头痛欲裂。 陈圆圆玉指纤纤的奉上一盘糕点放在皇上面前,“这是臣妾亲手所做的,听闻皇上今天中午还没有用午膳,臣妾实在担心皇上身体。” 崇祯见糕点如此精致,又有美人作伴,心情也好多了,于是拿起糕点放在嘴边,却又想起无数受灾的百姓,不由得十分烦恼,又将糕点放下,还是没有吃。 “唉。”崇祯又叹了一口气。 王承恩在一旁看着,如今连陈圆圆都没有本事让皇上好起来,看来皇上是真的心痛了。 “皇上,赈灾之事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还望皇上能保重龙体。”陈圆圆说道。 “你先退下吧。”崇祯让陈圆圆先出去,他还是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如今他作为大明朝的皇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苦,若是能做的到,他真希望将这盘糕点送与灾民啊。 王承恩送陈圆圆出养心殿,此刻陈圆圆也愁眉紧蹙,看起来十分的难过,王承恩安慰陈圆圆说:“陈姑娘不用伤心,今日皇上确实心情不好,连陈姑娘都安慰不好,想来其他宫的娘娘也没有这个本事了。” 陈圆圆向王承恩谢过,知道他是安慰自己,说过话便回自己的宫殿去了。 王枫下了朝会到王府,只见琼雯与小宛在府中花园跟着花匠一起裁剪花草,便走过去说道:“如此美景,若是没看见,才真是可惜。” “老爷就会打趣我们。”小宛说。 “今日朝堂上说道黄河水患之事,不知道夫人有何高见。”王枫此话是对琼雯说的,但是琼雯似乎还在为那日之事不开心,并没有理王枫。 小宛见状,便让众下人都退下去,自己也悄悄的走了,好留下私人的空间给琼雯和王枫。 王枫走到琼雯的面前,弯下身子给琼雯赔罪,“好夫人,上次的事是为夫的错。” 琼雯虽然受了委屈,但哪当得起王枫如此行礼,便马上说道:“老爷就会欺负我。” “好了,是我错了。”于是王枫一把将琼雯揽入怀里。 琼雯之前为了王枫能重新得到圣宠,费尽周折,却不想不但没听到王枫的一句感谢,却连王枫的笑脸都没见到,心里委屈了好几天。 而王枫虽然知道琼雯辛苦,却为陈圆圆之事伤神,这才不小心伤害了琼雯。不然王枫哪省的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受委屈呢。 王枫与陈圆圆聊了许久,王枫将琼雯逗的笑了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老爷刚才说什么?哪里有水患?”琼雯这才想起正事来。 “今日早朝说到了黄河水患,皇上正在为此事忧虑呢?”王枫说。 “想来以前每次灾荒都是派钦差大臣带着钱粮去赈灾,皇上照做就是了,为何还会忧虑啊“琼雯有些纳闷。 “如今国库空虚,钦差大臣倒是有的是,但是没有钱粮,到了那里也是无事无补。“ 琼雯想王枫说的话十分有理,便点点头,她作为医女,对朝廷之事懂得不多,但是想到水患之后并生顽疾,如果不立马救治,很有可能会造成传染性疾病,这才是件可怕的事。 “如果皇上不派钦差前往,若是生了疾病,更无人管理了。水患之后带来疾病,都是很常见的事。“琼雯提到。 这件事,王枫确实没有想过,他毕竟不懂医术,若是真如琼雯所说,那么灾民们岂不是要受两次罪。 “老爷,琼雯想去救灾。“ 如今大明朝内忧外患,连家中的小女子都愿意为了国家不顾一切,此刻王枫只觉得自己羞愧,竟然没想过去前线救灾,还在朝廷上跟皇上周折,只为能安然度日。 王枫想起自己曾经的抱负,又想到如今的自己,心里万分愧疚。 “夫人果然是大女子也。“王枫说。 “若是钦差前往,必有医护人员随行,若是老爷知道哪位做钦差,请老爷务必推荐小女前往救灾。“琼雯说。 王枫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枫觉得琼雯十分令人佩服,想来想去,还是去了宫中,此刻崇祯还在头疼,听见王枫来了,便急忙宣了进来。 “微臣拜见皇上。“ “快请起,王将军此刻过来,是不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事要告诉朕。“ “臣请作为钦差去黄河赈灾。“ 崇祯头疼了一天,终于有人愿意去黄河,而且王枫文武全才,是难得的国家人才,他要是愿意去,当然最好了,但是还有一事让崇祯不知如何是好。 “王将军文韬武略,若是愿意前往自然是好的,但如今国库空虚,这该如何是好。“ “回禀圣上,微臣想到若是让满朝文武人人捐出家里的藏品,各宫娘娘也各自慷慨出资,想必能达成所愿。“王枫想起之前明星们的赈灾晚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反正崇祯这里都快解不开锅了,那些大臣留着东西过几年也用不上了,还不如捐出来。 崇祯想了想,这个主意果然是好,既能解燃眉之急,也不会过分的损伤大臣的利益,不过是一件藏品而已,想必他们也不会那么小气。 第二天上朝,崇祯将举办赈灾晚会的事说与满朝文武,朝堂之上也是有人同意,有人不敢公然反对,却只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话的那些大臣,是想让朕的子民饿死吗?“崇祯似乎有些发怒了。 “臣不敢。“众大臣均跪下向崇祯请命。 “既然如此,就按此次计划执行。“ 很快,内务府就收到了各个大臣送来的藏品,都不是些值钱的东西,怕是在皇上面前露富吧。 而宫中娘娘听到此次消息之后也纷纷慷慨解囊,田贵妃将陈圆圆叫到自己宫中与她说话。 “妹妹,你看姐姐该捐个何物才好。“田贵妃手里拿着一块玉如意说道。 “其实妹妹觉得捐的东西倒不是要多名贵,只要让皇上认为您用心就好。“陈圆圆回答。 “可是姐姐听说周皇后可是将陪嫁的琉璃金尊都捐了出来,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若是姐姐拿出的东西太寒酸,那岂不是没面子。“田贵妃提起周皇后便是满脸的不痛快,全都挂在脸上了。 陈圆圆听闻此言微微一笑,反倒惹得田贵妃不知道她此举是何含义,“妹妹为何发笑。“ “周皇后不过是想在皇上面前讨个第一,可皇上此举一是为了赈灾,二可能是为了看清到底谁家势力财富最强,若是觉得有问题了,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此人了。“ 陈圆圆与田贵妃分析利弊,听得田贵妃连连点头,“妹妹说的实在有道理,那姐姐就送上手中的这个如意如何?“ 陈圆圆还是摇摇头,“解决这个玉如意自然是好,但是也未免太过随意,应该让皇上觉得姐姐是精心挑选过得,但是又没那么华丽。“ 这倒是让田贵妃犯了难,哪有那么好的东西啊,那么合心意,恐怕是世上也没有这种东西。 “如若姐姐不嫌辛苦,可否愿意亲自为灾民刺绣一副,就刺一副平安图,定要用金线绣制,如何?“ “如此最好了,又有心意,又拿得出手。“田贵妃对陈圆圆的提议十分满意。 宫中诸人各有心思,都想在此次捐赠礼物上下一番心意,好让皇上能多看自己几眼,如今皇上只专宠陈圆圆,其他人怕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了。 赈灾晚宴按时举行,一件一件藏品摆上,均有官员富人拍下,而王枫则是在一旁观看,他正想趁此次机会看看到底哪位大人家底殷实,必然不是正当来财。 等周皇后的琉璃金尊摆上的时候,众人无不惊叹,如此价值连城之物,许多人只是第一次见,而王枫也是如此。 崇祯见此物甚是宝贵便问道周皇后,“如此宝物,周皇后果然慷慨解囊,为国家着想。“ 周皇后许久不见皇上,终于听见皇上夸她,开心的马上回话:“多谢陛下夸赞,臣妾为国家做事也是应该的。“ “周皇后有此觉悟,朕实在欣慰。“崇祯继续夸赞周皇后。 周皇后此物果然拍出了天价,是一位富商拍走,想必宫中之人以及朝廷重臣是没人敢买此物,若是有买此物的钱财,就直接捐出就可,何必还如此劳师动众。 周皇后被皇上夸赞,内心十分喜悦,用眼神撇了一眼田贵妃,心中之意就是嘲笑她拿出的东西太过寒酸,皇上连看都不看。 田贵妃见周皇后如此得意,便按捺不住对皇上说道:“周皇后果然是财大气粗,只是想问周皇后,是如何得的这宝物。“ 说到此处,周皇后的脸都变了,多年以前,周皇后入宫,作为陪嫁入宫的琉璃金樽,已经跟了周皇后好多年,若真的说起这金尊的来历,怕是连周皇后自己都说不清楚。 “已经多年,本宫也忘了。“周皇后不想跟田贵妃说话,只觉得她讨厌。 但是田贵妃对于这个话题可是十分的感兴趣啊,继续说道:“臣妾倒是听闻多年前一家富人被盗,至今有宝物未追回,其中便有这琉璃金尊。“ “大胆,你敢说本宫的宝物是赃物。“周皇后大怒。 “皇后娘娘不要生气,说不定只是凑巧而已,也没准只是名字相同。“田贵妃还来做好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周皇后瞪了一眼田贵妃,“你自己拿不出像样的东西,还敢污蔑本宫的是赃物。“ “放肆,只要是捐出之物都是为国家尽忠,并没有贵贱之分。“崇祯直接说道。 周皇后见崇祯如此说来,倒是自己献出毕生所爱,还成了跟那刺绣一样的低贱之物,心里越想越委屈,着实觉得可信。 “臣妾不敢。“周皇后回皇上话。 被崇祯训斥了一顿之后,周皇后不敢在放肆,于是田贵妃眉飞色舞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说道:“臣妾亲自为灾民绣了一副平安图,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田贵妃果然有心了。“崇祯大赞道。 如此一听,周皇后更加生气,区区一幅图,竟然被大赞,自己的琉璃金尊还差点成了赃物,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去。 于是周皇后对崇祯说道:“田贵妃果然是有心人,只是在满朝文武面前,堂堂贵妃竟然拿不出贵重的宝物,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听到此处,陈圆圆上前回话:“周皇后此言差异,刚才连皇上都说了献出之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你懂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周皇后对这个陈圆圆厌恶已久,不过是田贵妃招来的戏子,凭什么敢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说话。 崇祯见周皇后训斥了陈圆圆,心里不睦,对周皇后说:“这里你的藏品已经卖出了,你还是回自己宫殿吧。“ 在众人面前,皇上将周皇后赶了回去,周皇后眼泪差点下来,但是天命不可违,还是忍着眼泪离开了此处。 这一幕场景被众大臣看在眼里,其实已经说明,此刻皇后已经在皇上面前毫无价值。 田贵妃与陈圆圆之间通了一个眼神,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号,于是乎两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在宫中,田贵妃最大的敌人就是周皇后,只要她不得圣心,自己做皇后还不是早晚的事。 此次慈善晚会,筹措到的善款已经足够此次去赈灾,崇祯十分开心,他当场宣布封王枫为赈灾大臣,亲自前往。 王枫下跪领命,虽然知道此次又是一次难打的仗,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拯救大明朝,拯救崇祯最后的宿命。 王枫回府,在书房中却见到了不速之客赵月燕,王枫越来越觉得府中守卫真是太少了,竟然让这些白莲教徒随意初入,日后定当加强防卫才行。 “属下拜见圣主。“赵月燕向王枫行礼。 “你这是干什么。“王枫不敢受礼。 “听闻王圣主已经为李煜鹤圣使徒弟,并接下白莲教圣主的位子,所以圣主不用拘礼。“ 王枫倒希望这都不是真的呢,当时李煜鹤将刀架在脖子上,王枫不敢不听,可如今上了这贼船,想下都难了,该如何是好才是。 “好了,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王枫就知道赵月燕一来准没好事。 “如今朱一刀还被关押在大牢里,我要你放他出来。“赵月燕倒是毫不客气。 “不行,他可是朝廷的重犯。“王枫说。 “但是他也是白莲教的教徒。“赵月燕态度很明确。 王枫很是为难,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这个土匪头子,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了他,但是如果不听赵月燕的话,恐怕会被白莲教怀疑,自己想像的无间道就做不成了。 “还请圣主在好好考虑一下。“赵月燕这分明就是威胁。 “容我想想,放了侵犯出来不是说着玩的。“王枫坐下喝了口茶。 “只要圣主肯考虑就行。“ 此次,赵月燕真是让王枫犯了难。 忽然听得门外有动静,赵月燕即可躲了起来,原来是琼雯拿了一碗菊花茶给王枫端进来。 “老爷为何出了这么多汗,喝杯菊花茶败败火吧。“琼雯进来的还真是时候。 “放这吧。“ “听闻老爷要去赈灾,请老爷一定要带上我啊。“琼雯一心想着灾民,完全没看出来王枫给了她眼色,让他出去。 “好,没问题,你先出去吧。“王枫将琼雯赶了出去。 赵月燕从后面出来对王枫说:“原来你要走了,在你走之前,我要看见朱一刀出狱,还有,赈灾的事既然由你负责,赈灾的钱粮,就直接交给我白莲教就行了,不用送过去。“ 王枫一听就怒了,白莲教果然是邪恶组织,竟然完全不顾灾民的生死,“这件事,你一个小小圣女就能做决定吗?放肆,我可是圣主。“这是王枫第一次以白莲教的身份压她。 “既然圣主已经承认自己是圣主,还希望你多多为白莲教着想。“赵月燕说罢便邻窗而逃,不知去向。 王枫则是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喝下了那杯菊花茶又如何,心中的火根本就不是一杯茶能压下去的,尤其是此时白莲教还来凑热闹,还想因为此事分一杯羹,简直是痴心妄想,此次灾情严重,绝对不可不为灾民着想,真是让王枫焦头烂额。 (本章完)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救济灾民 如今紧要任务就是马上去黄河赈灾,可赵月燕深夜前来给王枫出了难题,这要是贸然让朱一刀出狱,这不是摆明了打自己的脸吗? 于是王枫亲自到大牢中看朱一刀,此刻朱一刀倒是过得舒服,有的吃有的喝,可是比当初挨饿的时候好多了,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还做什么土匪,直接犯了罪进来就好。 朱一刀眼见王枫过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没有把王枫放在眼里。 “朱一刀,王大人来了,还不快过来跪下回话。”牢中的牢头说道。 只见朱一刀“呸”的一口痰吐在地上,并且说道:“大人?我怎么没看见,就看见一个偷袭的小人。“ 王枫不生气,而是淡然回答:“偷袭又如何,自古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结果就是我胜了。“ 朱一刀不说话,反正也说不过他,便扭过头去,看着墙。 “大胆,大人跟你说话呢,还敢不回头。”牢头继续对他发怒。 “无妨,你先出去吧,我单独跟他聊聊。”王枫便谴了牢头出去。 牢门打开,朱一刀面向着墙,根本不理王枫,王枫则走了进去,坐在他后面,“若是我有办法放你出去,你能为国家效力吗?” “让我为那个狗皇帝效命,做梦。“朱一刀说道。 “要不是皇帝留你到现在,你早就死了。“ “我一家老小全都饿死,可是狗皇帝赈灾的钱粮呢?我们一直等到死。“朱一刀说起此事就十分愤怒,认为是崇祯杀了她们全家人。 “只要有灾荒,皇帝就会赈灾,你们家的灾荒在哪里,我查查是不是有官员贪污。“ 王枫此言果然有用,朱一刀的家人就是被贪官害死的,根本不关皇上的事,如此一来,此事就不能怪崇祯了。 “我可以求皇上让他允准犯人戴罪立功,如果你愿意去黄河赈灾,就跟我一起去。“ 朱一刀对王枫的话半信半疑,他不知道王枫此次为什么要帮他,所以觉得王枫可能是在设局,但自己此时已经被他抓了,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为什么要帮我。“朱一刀说。 “不是帮你,只是帮国家,你若是能为国效力,也能为国家省下一笔牢中的银子。“ 王枫此言自然是玩笑,朱一刀也淡然一笑,不管如何,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在牢里,在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王枫真的有算计,那就随他好了。 果然王枫立刻就去宫中请命,请皇上恩准让牢中愿意为国效力之人参与此次赈灾,就当是赎罪,若是能戴罪立功,也可免了他们的刑罚。 “不可,怎么能如此轻纵了那些罪犯。“王承恩说道。 王枫便把自己的想法慢慢说与崇祯,“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给她们一次机会,也能让国家省下一笔银子,何乐不为呢?“ 崇祯知道此刻国家最缺的就是钱,如今国库空虚,一提到银子,崇祯就心动了。 “若是如此说来,凡是省银子的事都能干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王承恩说。 “这天下的王法自然有,但是皆由皇上决断。“王枫直接让王承恩无话可说。 崇祯摆摆手,示意王承恩闭嘴,但是崇祯自己也没有说话,则是站起来,在龙椅面前溜达了几圈,似乎是在思考。 “王将军,若是放出大批罪犯,势必难以管理,不知将军有何办法。“崇祯问道,此言听来,他似乎已经有些心动。 王枫既然能提出,必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有问题都考虑周到,不然也不敢轻易来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既然将军已经将此事做好决定,又一举数得,何乐不为。“崇祯也这么说。 王枫现下心定下来,如此一来,此事已经成了。只要崇祯命令一下,便可执行。 “皇上,不可,若是罪犯引起暴动,后果不堪设想。“王承恩继续说道。 “王将军也说了,并不是所有,只筛选一部分可用的,王公公不必多虑。“崇祯说道。 如此一来,连崇祯都为王枫说话,王枫知道,此事已经成了。 不过数日,朱一刀便从牢中出来,并随王枫共同入黄河赈灾。 王枫果然将朱一刀之事办成了,至少在赵月燕面前证明了自己的衷心,如此一来,取得赵月燕的信任,便对自己真正了解白莲教以及摧毁其增加了砝码。 此次去黄河,随军的有吴国栋和陈彬为左右副将,朱一刀只是小兵,无足轻重,琼雯为医女,名正言顺随行。 还未到黄河之地的时候,王枫便已经发现了饿殍遍野,比想象中的情况惨多了。还有的灾民饿极了竟然抢军中的粮食,官兵们不忍杀害灾民,便由得他们都抢走了,如此一来,军中的粮食也不多了。 而王枫也跟将士们一同挨饿,脸色看起来毫无血色。 入夜,在外面安营扎寨,琼雯端给他一晚当归茯苓汤,王枫还以为是吃的东西,高兴了半天,一看才知道是药材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东西能吃饱吗?“王枫端着汤问她。 琼雯点点头对着王枫笑了笑,“自然是能吃饱,老爷快吃吧。“ 于是王枫便一口喝了下去,琼雯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心里想到,哪是什么能吃饱的东西,只是现在能吃的就只有药材了,在这么下去,连药材都没了,告诉你能吃饱不过是望梅解饿罢了。 王枫将汤喝的一口不剩,但是肚子还是咕噜咕噜的,于是用手摸了摸肚皮,一副很不满足的样子,“现在要是能来个馒头就够了。“ “老爷不用着急,等后方的补给粮食一到,立马就有吃的了。“琼雯安慰王枫说道。 话虽如此,吴国栋也回去多日,还是不见有补给过来,甚至连书信也没有了,怕是出事了。 “快去叫陈彬过来。“王枫急忙对琼雯说。 琼雯见王枫神色如此慌张,便马上出去请陈彬将军。 此刻陈彬也同样饿了几天,但还强装精神赶路,进了王枫的帐篷,闻见了满帐篷的香气,英雄也终于忍不住,“将军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会这样香。“ “哪有什么吃的,不过是琼雯端来的一碗苦药汤罢了。“王枫摇摇头。 本来陈彬还指望能一起吃一口,却不想只是一碗药,顿时没有了精神,“原来如此。“ 刚才兴致勃勃的进帐篷,此刻却变得失魂落魄,大家都吃不饱,再这么下去,恐怕还没到黄河,这里的将士们就要少一半了。 “这周围都是灾民,军中的粮食也都被抢了,此刻赈灾的粮食还因为保管妥当还未动。“陈彬说道。 “不可,那些是要带到黄河地区的。“王枫说。 “若是将士们都饿死了,谁还能到达黄河。“陈彬说。 “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为何吴国栋还没带来军中补给,我担心他出事,我觉得应该再派人前去看看。“王枫说。 “将军,派再多人也难了,这一路的灾民,只要有粮食就被抢了。“陈彬说。 王枫想来陈彬说的也有道理,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明朝,竟然连赈灾的机会都不给我吗?这一路的粮食都由将士押送,可将士也要吃饭,再这么下去,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真是快没有主意了。“王枫扶着额头头疼,当初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既然朝廷无人敢接,就应该知道此事根本不易。 这没有了粮食的事,谁也没办法。 就在大军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吴国栋果然从后方赶来,并带来了粮食,军中的将士们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吃饱喝足之后,王枫与吴国栋单独见面,“这一路的灾民,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说道此处,吴国栋底下头,“只要有人抢,来一个杀一个。“ 吴国栋此举,让王枫十分震惊,当初就是不忍心杀害灾民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如今还是吃的全都是带着灾民血的粮食。 “请将军降罪。“吴国栋跪在王枫面前。 王枫摆摆手,不想追究吴国栋的错,此次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此次全军的将士们可能就要全都饿死了,就算不饿了,也会忍不住偷吃赈灾的粮食,同样都是死罪。 “算了,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王枫知道此事被有些人知道了就会成为对付自己的证据,所以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吴国栋知道王枫有意救他,便向王枫磕头谢恩。 夜里,琼雯将一件长狐披在还在看书的王枫身上,“老爷,夜深了,睡吧,明日就能到达黄河了。“ 王枫回过头拍了拍琼雯的手,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果然已经黑的非常彻底了。 “你怎么还不睡。“ “老爷不睡,琼雯哪舍得睡。“ 王枫为明日到黄河地区一事发愁,不知道那里的官员到底是怎样,若是像之前淮南县安风口那样只是个鱼肉百姓的贪官,直接抓了便是,就怕此人阴险狡诈,王枫赈灾之余还要对付他。 “老爷,还想事情,睡吧。“琼雯拉着王枫的手到床上去。 王枫也终于不在思虑,好好的睡了一觉,明日之后,便是更大的挑战。 大军进驻黄河地区的一个小县城,此刻虽然潮水已经褪去,但是城中被淹了的房屋已经全部倒塌,而在上游没有被淹的县令府中人已经全都跑了,只剩下一个身穿粗布麻衣,浑身是补丁的师爷。 这师爷想必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王枫来了,便急忙的跪下行礼,“大人在上,小人夏道元参见大人。“ 王枫看着县衙的模样,简直像危房一般,真是破旧,不忍直视,王枫去了那么多的地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县衙。 “你们县令老爷呢?” 王枫想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却不想上面都是土,一看就很久没有升堂审案了,如此凋零模样,真是不忍直视。 “回大人,县令早就走了,这个地方空了许久。”师爷回答。 (本章未完,请翻页)果然是上上下下没有别的人了,这个师爷还苦苦的守在这里,也算是为难他了。 “你怎么还不走,守在这里干什么。” “大人不知,这里虽然已经无人审案,但却还能避雨,我家里人都死了,在这待着也就图的能避雨。”说到此处,师爷还哭了起来。 这个县城,能跑的人都跑了,跑不动的也就留下来等死,像师爷这样的,等同于留下来等死,不想峰回路转,竟然还能等到赈灾大臣。 王枫内心十分悲痛,这里的灾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多了,根本就不是简单赈灾就能重振的,需要彻底的整修。 像师爷所说的,人都走了,可能自己在路上遇见的那些就有这里逃灾的难民,若是不彻底整修水利,年年复年年,也只能是年年赈灾罢了。 “传令下去,即刻发放赈灾粮食,”王枫对陈彬说道,于是又扭过头对夏道元说道:“赶紧去领粮食吧。” 夏道元就像是做梦一样,本来已经是必死的身子,却不想还能活过来,还有粮食吃,夏道元哭着跑了出去排队领粮食。 琼雯看着外面排着长长的队伍,不由得叹气:“人越来越多了。” 旁边的陈彬听到说:“旁边的县城听说这里有粮食也都过来了。” 可是灾民们收了这些粮食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几天就吃完了,吃完以后呢,还不是去抢,去要饭,或者成了土匪。 王枫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这赈灾大臣的身份本来就是根本无人能做,若是都像以前的那些贪官们,还没走到灾区就将赈灾钱粮分了,根本就没有这么烦恼了。 琼雯走进房间跟王枫说:“老爷,你要早做打算,今日可能要发放一晚上了,若是来日还这么多人,我们坚持不了几天。” “能发多少发多少,能救多少救多少。”王枫说。 “是,老爷,还有一件事,我想明日去黄河水患最严重的地区去,我想那里一定有需要医治的伤员。” “明日我和陈彬陪你一同前往,也该去看看具体情况了。” 这种事不论是谁来做,都会如此压抑,谁能受得了见到那么多的人吃不饭而被饿死。 此时朱一刀突然从外面进来,跪在了王枫的面前,“本来我还以为你只是骗我,我一直打算找了机会就跑出去,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赈灾。” “本来就是来赈灾的,你怎么还不信。”王枫见朱一刀行为古怪,倒觉得诧异了。 “若是当年我们一家人能遇见像你这么好的人,我们一家人也不会饿死了。”朱一刀想起往事就开始伤心。 “朱兄弟不必如此,此刻我也快撑不下去了。”王枫将实情告知,其实他内心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愿意誓死效忠王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一刀说。 王枫将朱一刀扶起,内心十分欣慰。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依然排着长长的长龙,但是所剩的粮食已经不多,听王枫的命令便是有多少发多少,所以粮食发放还在继续。 王枫、陈彬、琼雯和朱一刀一大早就穿了便衣去了受灾最严重的地区。所到之处果然是尸体遍野,场面十分震惊。 “这里还存活的灾民都在用黄河的水,但这些尸体无人处理,早晚会腐烂生出疫病,大人要赶紧派人来处理这些尸体。”琼雯提议道。 王枫点点头,便马上让陈彬去处理此事。 “你觉得这里还能撑多久。”王枫问琼雯。 “如果不尽快处理,应该撑不了多久。”琼雯回答。 处处是问题,所有的事都需要解决,这里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若是王枫没有来,可能早就死绝了。处处是灾民,到处是尸体,谁也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连师爷都在县衙等死,何况是普通百姓。 “老爷,看看就回去吧。”琼雯拉王枫走。 “回去吧,你这么看着也做不了什么。“陈彬说。 王枫点点头,赶紧回县衙去了,此时,领赈灾粮食的灾民还没有走,那长长的队伍就像是插进王枫心里的剑,让王枫快要疯了。 “让夏道元过来。“王枫对手下说。 夏道元这么多天来终于吃了一顿饱饭,自然对王枫感恩戴德,吃饱了以后人都精神多了,看上去面色红润,十分精神。 “大人,您找我。“夏道元说。 “为何这里年年都有灾荒,当地的官员到底是怎么治理的。“王枫想听听当地人的看法。 夏道元叹了口气,“哪有什么治理一说,每年赈灾的钱发下来,不过就是随便给决堤的地方抹上水泥,到了明年,还是去年决堤的地方发水灾,年复一年,就能年年骗国家的钱。“ “过分。“王枫手里攥紧了拳头,原来地方的贪官竟然这么草菅人命。 “这里以前的县令呢?“ “早就卷了钱跑了,半夜就跑了。” 王枫听到此处,更加愤怒。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章 王枫突发新想法 夏道元将这里的所见所闻悉数告诉王枫,王枫听后十分的震惊,就在堂堂的大明朝,竟然还有这种事,真让王枫十分的震惊,若是长此以往,大明朝不亡国才怪。 夏道元说起之前的事也十分的愤慨,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还能跟王枫说说,越是不知道怎么做,所以见到王枫之后便觉得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希望王枫能留在这里帮助他们重振家园。 “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重振家园的问题,应该是想想该如何的拯救大明朝。”王枫说道。 夏道元听不懂王枫说的政治,但是他只知道如今黄河水患,现在才需要王枫来拯救。 县衙外面的长队已经越来越长,来领救济的人也越来越多,王枫看着外面长长的队伍,不知道他自己还能撑多久,但是还在坚持着。 陈彬和朱一刀一起去黄河沿岸将死尸收起来,越来越多的尸体不停的出现,而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不停的咳嗽。 陈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去向王枫复命。 “如今黄河沿岸的死尸已经越来越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陈彬说道。 王枫站在县衙门口看着众多的灾民,他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算是让琼雯随着医队一起去也不行,现在那里的灾民多到根本不是靠这些人可以救的。 琼雯陪着王枫站在外面,她看的出来此刻王枫很烦,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王枫。 “老爷,总能过去的。”琼雯说道。 “如果灾民太多,那就只能出动军队了。”王枫突然想到可以靠将士们出兵。 “你的意思是靠他们?”琼雯有些不解。 “让军队把人带回来,你们在这里救治,不要去黄河沿岸,那里太危险,如果再次泄洪,受伤的就不仅是你们了。”王枫说道。 琼雯想到这个方法虽然好,但是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方式来救济灾民,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王枫呢? “老爷,琼雯去黄河沿岸也没什么不好,但是请老爷不要被皇上处罚。”琼雯说道。 “将夏道元叫来。”王枫想到这里最熟悉的人就是夏道元,听听夏道元有什么看法,而且夏道元还是秀才,肯定能有所帮助。 琼雯不知道王枫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谴人去叫了夏道元。 “大人,您找我。”夏道元到了王枫面前。 “给我仔细讲讲这里的情况。”王枫说道。 “大人想听哪些方面的。”夏道元说。 “我想让士兵们将伤员救出来,然后在这里医治。”王枫说道。 夏道元想了想,又参考了一下这里的地形,还是觉得此方法也算是可行,“若是这样,恐怕士兵们要受些苦,毕竟这里的地势不太方便。” 王枫一听此计策可行,便觉得可以一试,如此一来,那就好了,于是对陈彬说道,“你马上就挑精锐的部队,让他们立马进入灾区。” 陈彬一听有些愣了,“那些士兵平时只会杀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救人。” 如此一听,王枫觉得改革军中制度也是势在必行,若是当兵的都不懂一些医理,若是来日自己受伤了,该如何是好。 “赶紧让琼雯紧急培训一下。”王枫说道。 只要有可行的办法,一切就都能做好,陈彬挑了一些认识字的跟着琼雯学习医理,至少在救治伤员的时候不会造成伤员的直接死亡,只要懂一些基本的尝试,就够了。 琼雯已经三天没有合眼,回答着士兵们的各种问题,王枫看在眼里自然是十分的心疼,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的安慰她。 “夫人,还是睡一下吧。”王枫对她说。 “不用了,我多努力一会,伤员就多一点希望。” 琼雯总是这么善良,可是却让王枫的心里那么痛,他受不了这样的琼雯,他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辛苦。 “来日定当好好对你。”王枫对琼雯说道。 “老爷其实不必如此客气,老爷对琼雯已经足够好了。”琼雯笑着回答。 经过几日的紧急培训,战士们的终于开始有些长进,陈彬带领着他们直接进入了最难进入的地区,然后运送其中的伤员,为他们带去希望和粮食。 果然,县衙很快就被黄河沿岸的伤员堆满了,琼雯本来就忙碌了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如今更是辛苦的忙碌着,好在县衙这里还有其他的大夫,能给琼雯一些帮助,不然就靠琼雯一人,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的病人。 夜里,赵月燕竟然来找王枫,此刻王枫正在书房商议正事,而陈彬刚走了出去,赵月燕就进来了。 王枫就知道此人来了肯定没有好事,于是说道:“朱一刀现在就跟着我,已经放了出来,将来立了功回去,皇上肯定有赏。” 赵月燕早就知道此事,当然不是为了此事来的,于是坐在了王枫的面前,说道:“我让你侵吞赈灾的粮食,全部风险给白莲教,你是如何做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王枫一听此事就气了,天下竟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这跟那些贪官有什么区别,白莲教果然是邪教。 “你是想把全天下的人都逼死吗?”王枫质问赵月燕。 赵月燕分明从王枫的眼里看出了愤怒,还是第一次看见王枫如此的气愤,于是便有些谨慎的说道:“王圣主你这是何意。” 王枫本来就不想为白莲教做事,只是不小心上了贼船,于是才不得已而为之,于是他继续的说道:“如果你让我做伤天害理之事,我肯定不做,我想白莲教的教主也不是这种人,若是你再逼我,我只能找我师傅去了。” 王枫直接说出了李煜鹤来压制赵月燕,赵月燕自然是谨慎,赵月燕不过是白莲教的圣女,在白莲教是没有地位的,她能跟王枫这样指手画脚,还是因为王枫确实不太了解白莲教中的事情,若是了解,可能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王圣主,何必动怒。”赵月燕的口气变好。 此刻,朱一刀前来汇报新的情况,赵月燕见是朱一刀前来,便没有躲起来。 朱一刀见赵月燕也在便对她说:“你没事了。”朱一刀一直对赵月燕念念不忘,当日不幸被抓,也是为了保护赵月燕,如今看见她安然无恙,自然是高兴,只是没想到为何会在王枫的房间里看见她,而且王枫并没有将她抓起来。 “我自然没事,见过王圣主。”赵月燕说道。 此刻朱一刀才知道原来王枫是白莲教的圣主,怪不得当初为了救自己那么拼命,原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教徒朱一刀见过王圣主。”朱一刀跪下说。 王枫本来并不想将这个身份告诉朱一刀,还想让朱一刀退出为国家效命,如此一来只能承认了。 “不用客气。”王枫有些尴尬。 “原来王将军也是白莲教的人。”朱一刀似乎很高兴。 王枫倒是完全都高兴不起来,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好像自己是双面间谍一样,但王枫的心到底是属于谁,只有王枫自己知道。 “那是自然。”赵月燕似乎很嚣张,好像全是她的功劳一样。 王枫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朱一刀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外面的伤势严重,夫人让我来告诉您,药材已经不够用了。”朱一刀说道。 王枫就知道这都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若是长此以往,没有及时的补给,根本就不行。 “我知道了。”王枫若有所思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想着该怎么办。 “其实圣主何必烦心,只要直接投靠我们白莲教就行了。”赵月燕还在说风凉话。 “不要胡说,王将军是好人,若是没有王将军,这里的灾民都死了。”朱一刀为王枫说话,看来此刻,朱一刀的心已经被王枫收复。 赵月燕想起过去的自己,当时也是因为灾荒出逃才去了白莲教,若是当初能有人救命,自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其实这就是命,何必想那些如果当初。 想起过去的事情总会有些伤心,赵月燕顿时停顿了一会,而王枫也开始沉默。 过了一会,赵月燕想起这次来的目的,“这次我过来就是要带走朱一刀,此刻正是白莲教用人之际,我要带走他。” “当初我答应你能救他出来,可没说你能带她走。”王枫说道。 赵月燕笑了笑,此刻人都出来了,王枫哪有什么说话的余地,自己想带谁走就带谁走,根本不用思考,还要问王枫的意见,简直可笑。 “朱一刀,你自己选。”赵月燕知道朱一刀一直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心里打定了主意,朱一刀一定会跟自己走,此刻正是白莲教的用人之际,把他带走了,也是让白莲教多了一个帮手。 朱一刀此刻果然是犹豫了,他想留下来救人,他亲眼看着王枫救了那么多的灾民,而每一个灾民都是过去的他自己,若是当初的他们能有人救,就不会走到那个地步了。 赵月燕一心为了白莲教,她此刻是白莲教最炙手可热的圣女,若是能再多立几次功劳,来日升为圣使也是指日可待的。 “朱一刀,你怎么不说话。”赵月燕有些怒了。 朱一刀看了看王枫,又看了看赵月燕,赵月燕一直都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也曾说过会护赵月燕一世周全,可如今看来却做不到了,于是他对赵月燕说道:“对不起,我想留下来救人。” 朱一刀自从入了白莲教就是打打杀杀,简直比当初做灾民的时候死的人还多,若是这么看来,白莲教比皇上杀的人更多,朱一刀当初只是想吃饱饭,却不想杀了那么多人,是王枫救了他,他不想在杀入。 赵月燕听朱一刀一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一刀竟然不选择自己,而是选择了王枫,“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月燕简直非常的吃惊,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想留下来救人,不想在杀人了。”朱一刀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理由很简单,他虽然是在江湖上杀出了名声,可若不是吃不饱,谁会想去杀人。 赵月燕冷笑了几声,“没有出息。”十分的瞧不起朱一刀。 朱一刀也知道自己这么选可能会伤害了赵月燕,但是他此刻没得选。 “如果白莲教想加入救灾,我可以接受。”王枫说。 “白莲教可是跟崇祯作对的,你要记住,你不是崇祯的人,你是白莲教的人。”赵月燕继续说道。 “我是全天下的人,我现在救大明朝也是再救白莲教,若是所有人都死了,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王枫觉得赵月燕实在目光短浅。 就在此刻,外面竟然传来了琼雯晕倒的消息。王枫急匆匆的冲了出去,而赵月燕趁乱跑了,并没有带走朱一刀。 连日来的劳累,琼雯终于忍不住,王枫抱起琼雯去了内室,随着他们而去的还有一位大夫。 “夫人,快醒醒。”王枫在那着急的喊着。 “快点扶往将军出去,我不好下针了。”大夫说。 于是陈彬将王枫拉了出去,只留大夫和琼雯在房间里。 此刻,王枫的手还在颤抖,不停的颤抖,连陈彬看着都害怕,觉得王枫一定是非常的着急,于是安慰王枫说,“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王枫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他的心里只有琼雯,他真的希望琼雯可以马上醒过来,这些天来,都是靠琼雯一个人撑着,她真的太辛苦了。 若是没有琼雯,自己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终于,王枫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他终于压抑不住了,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为了琼雯。 身边的人都吓坏了,从来没见过将军这样,将军一个能文能武的汉子,竟然急的哭了,身边的人也开始都锁起来,都是吓得。 这个时候,大夫终于从里面出来对王枫说道:“将军不用担心,夫人明日可醒来。” 王枫听见此言,马上冲了进去,握着琼雯得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太想辛苦了。” 王枫的生意很小,他不想打扰此刻的琼雯,想让琼雯好好的睡一觉,外面的陈彬和吴国栋以及朱一刀看着这样的王枫心里都很难受。 就在此刻,吴国栋竟然还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也被感动哭了。 “你哭什么,老爷是为夫人,你是为什么。”陈彬问他。 “你没看老爷和夫人感情这么好吗?我是看的感动。”吴国栋回答。 朱一刀也十分的感动,没想到王枫这个人能文能武还讲义气,而且对老婆还那么好,真是让人佩服。 王枫就握着琼雯的手这么过了一夜,第二天,琼雯先先醒过来了,她睁开眼就看见了王枫趴在自己的床上,握着自己的手。 “老爷。”琼雯很无力,所以声音很小,王枫并没有听见,还在睡觉。 “老爷,你就这么睡了一晚上,不累啊。”琼雯继续说道。 王枫在睡梦中似乎事听见了琼雯的声音,于是马上睁开眼,看见了琼雯已经醒过来了,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夫人,你终于醒了。”王枫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从昨天到今天,王枫经历了失去最爱的滋味,所以现在拥有了之后才知道有多幸福,于是王枫继续的说道:“琼雯,以后我都不会让你这么累了。” 琼雯见王枫如此还有些感动,于是帮王枫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同样很激动的说道:“老爷这是干什么,我都哭了,昨天应该是太累了,没有别的事。” 琼雯自己是大夫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但是自己病倒了之后看见王枫如此感动,着实觉得此次晕倒也值得了。 “老爷,你对琼雯这么好,琼雯无以为报。”琼雯哭着说。 本来是好好的大早上,弄的两个人都哭了,琼雯可能不知道,昨天她晕倒之后,王枫到底有多难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醒不过来是什么滋味。 “只要你好就行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王枫继续说道。 “现在老爷对琼雯已经足够好了,琼雯很知足。”琼雯回答。 此时,丫头端了一碗汤进来,王枫便马上接了过来,“你饿了吧,我喂你。” 琼雯一下子就脸红了,“怎么能让老爷喂我。” 一直以来都是琼雯伺候王枫,这回反了过来,着实让琼雯心里感动极了。王枫则是一定要喂琼雯,他心里感激琼雯为她所做的一切。 “老爷,你会一生这么对我吗?”琼雯说道。 “这是自然。”王枫回答。 可是王枫也知道两年后崇祯亡国,他自己的命运还不知道是如何走向,更何况是琼雯,如今王枫只想永远的保住大明朝,永远的让大明朝繁衍生息才能永远的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论是琼雯还是小宛。 而琼雯自然也知道很多事都是枉然,还对王枫说的话十分开心,不由得笑了起来。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开仓放粮灾民救 琼雯经过此次一病,虽说是已经康复,但是王枫却不忍心再让她如此劳累,于是总是让她卧床休息,不许听外面的事,更加不许出去。 琼雯知道王枫也是真心为她着想,于是便安心的待着房间里专心养病,等身体真正康复了才下床。 而前线的灾情,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有了进展,最起码控制了死亡人数,虽然粮食已经全部发放出去,王枫再也没有了粮食可以发放给灾民,但是灾民却没有任何的减少。 下午,王枫坐在堂上,听夏道元讲起最近的一些事,想想是否可以找些帮助。 “大人,最近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需要救助的灾民,哪有什么好办法了。”夏道元要是知道有好办法,当初也不会坐在大堂上等死了。 王枫自然知道夏道元已经穷途末路,可自己何尝不是因为穷途末路才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或许还有柳暗花明的时候呢。 而陈彬和吴国栋向来都是领兵打仗之人,更是没有什么好主意了。 王枫坐都坐不住了,于是站起来在大堂上来回溜达,外面的人来报:“大人,还是不停得有灾民要求发放救济粮食。” “告诉他们,粮食要过几天才发,若是一次发完,恐怕会有人趁机囤积居奇。”王枫对下人说。 其实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救灾的粮食早就没了,王枫这么说不过是怕灾民知道了粮食没有了会闹事,所以才会如此。可是这谎言也撑不了几天。 “若是向皇上请命呢?”陈彬说道。 王枫摇摇头,之前皇上为了赈灾一事,连宫中的宝物都变卖了,国库空虚,哪还会有拿的出来的东西,若皇上真的有东西,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 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但是此刻,虽然人多,也想不出一点可以找到粮食的办法,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可能说的就是此时吧。 “军中粮食还能撑多久,此次赈灾,将士们出的力最大,千万不能亏待了他们。”王枫对陈彬说。 “臣知道了,王将军放心。”陈彬回话。 王枫为赈灾的事情忧虑,自然是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琼雯有些担心他,便亲自做了碗粥送到了王枫的书房里。 王枫见琼雯不仅下床,还亲自操劳,还有些生气,“琼雯,怎么不听我的话,好好休息呢。” 琼雯行了一个礼,慢慢的回道:“琼雯知道老爷心疼我,但是琼雯也心疼老爷,所以请老爷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行。” 王枫本来是没有食欲的,见到琼雯便马上把一碗粥都喝了下去,好让琼雯安心。 “老爷身体好了,这里的灾民才能有了指望。”琼雯说道。 王枫喝完粥不禁感叹道,“不知道灾民们此刻能否喝上这么一碗热乎的粥呢。” “当然会了,之前那么多的赈灾粮食都发了出去,自然是全都喝上了,老爷一定要放宽心。”琼雯安慰王枫说道。 王枫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等咱们回去了,琼雯一定要替我生个儿子。”王枫说着话将琼雯拦入怀里。 琼雯娇羞的小脸盈盈的笑着,那一直都是琼雯一直盼望的,只是一直没有实现,这段时间来,王枫不是处理国事,就是宿在小宛处,琼雯还真是没有怀孕的机会,其实琼雯一直私下里暗暗的调理着自己的身子。 第二天,夏道元一早来报,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王枫,于是王枫立马起床,到大堂上与他说话。 “老爷,昨天,安远县的大财主家安时出被抢了,一家人全都被杀了,一个没留。”夏道元回话。 “安远县距离这里可有多远?”王枫说。 “并未太远,只是那里水患不严重,所以一直一来灾民较少。”夏道元说。 “据你分析,此事是土匪干的,还是灾民干的。”王枫说。 如此重要的事,夏道元怎么敢瞎说,于是摇摇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有话就赶紧说,别给我玩官场上那一套。”王枫似乎看的出来夏道元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来了。 夏道元自然是知道,他在这里的时间最长了,对这里的情况最了解,所以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风吹草动的,都能进他的耳朵里。 “如今这逼疯的灾民都成了土匪,而土匪也多数之前是灾民,还分的清吗?”夏道元说道。 此话说来也有道理,朱一刀不就是个例子吗?当初他也是逃荒的灾民,被活生生的逼成了土匪,还在江湖上留下了名声。 果然如此,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所有的灾民都逼成了土匪,那么仅剩下的几乎大财主恐怕是都得死了。 “对了,最近还有多少户大财主。”王枫突然问道。 “安远县是受灾最不严重的,那里还有八户,这是离咱们最近的,其余的就远了一点。”夏道元回话。 王枫 (本章未完,请翻页)想到,若是已经有一户被灾民杀了,其他的几户肯定也是人心惶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那户一样被杀了。 “马上带兵去安远县,我要见见这些财主。”王枫说道。 虽然都不知道王枫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全部随军前往,只留下了一些大夫救济伤员,留下一少部分士兵保护这些大夫,以防有灾民闹事,夏道元一看情况也跟着王枫去了安远县。 安远县的县令是个老头子,耳聋眼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都干不了,想必在这待着也是充数的,王枫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就直接在县衙住下。 果然,这里的大财主一听说王枫来了,立马都过来投奔,王枫这里才进县衙大门,而那八户的财主们就在这里等着了。 于是乎,王枫直接在县衙的大堂上接见了他们。 “王大人一定要救我们啊。”张财主说。 “此言何意?”王枫假装不明白。 “安财主家无故全家被杀,家中的财务被抢劫一空,若是在不派兵镇压,我们这些人都活不了。”张财主说道。 其实王枫对这些财主并没有任何的好印象,此刻大明朝的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他们却还抱着祖上的财产自得其乐,没有一人救济灾民,明明自己的粮仓都满了,却看着别人饿死,这也是罪孽深重。 “你要我派兵镇压,镇压什么?”王枫继续问。 “自然是那些灾民,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张财主说。 王枫冷笑了一下,如果那些灾民吃的饱饭,还会如此吗,谁不愿意在自己的家里跟老婆孩子在一起,谁愿意流离失所被别人嫌弃。 “放肆,烧杀抢掠的是土匪,你怎么能随意的冤枉灾民。”王枫说。 张财主还以为王枫此行是来为他们做主的,不想说了几句就被训斥了,赶紧收敛起光芒,好好的回王枫的话。 “回禀大人,草民的意思是那些灾民在吃不起饭就会变成土匪的。”张财主说道。 说道此处,便是说到了王枫的心坎中,他此行就是想告诉这些财主们这个道理,没想到他们其实什么都懂,还不用自己说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些灾民是被逼的,为何不放粮救人。”王枫反问道。 王枫这么一问,这些财主立马傻了眼,如今可是大灾之年,谁愿意开自己的粮仓,若思明年也不收成,自己岂不是要挨饿了,虽然粮仓都是满的,可是谁也不愿意放着一家老小的命去救别人啊。 朱一刀一见这些财主面面相觑的样子,就想起自己家乡的财主,以前不管是收了多少粮食都要先给财主交上去,算是地租,可是交完之后自己也剩不了多少了,即使是有收成,一家老小也免不了挨饿。 所以朱一刀最恨的还有这些财主,关键时刻,喝着农民的血,吃着农民的肉。 “大人,要我看来,就让那些灾民逼疯了直接闯进他们的粮仓才最好。”朱一刀恶狠狠的说。 王枫知道朱一刀经历过那些痛苦的事,自然知道这些人可恶,而且还在此刻上这里求可怜,那安家财主一家被杀了确实无辜,但是这些人平时所作所为也是可恶。 “如此一来,灾荒也能解决了。”王枫说着风凉话。 连王枫都这么说了,吓得这些财主全都开始流汗,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王枫不管,一家老小就只能等死了。 “大人,就我们啊。”张财主跪下说话,于是乎其他的财主也都跪下了。 王枫看了一眼朱一刀,嘴角笑了一下,觉得此事已经成功,便说道:“那你们是否同意开仓放粮。” “不可啊大人。”下面所有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表示不同意。 王枫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看来是宁愿被杀了,也不要帮助那些灾民,这些有钱人也真是有意思,只是让他们开仓放粮就如此吝啬,若是动他们的金钱还不得要了他们的命。 “那就全都等死吧。”王枫实在生气,直接离开了大堂。 这些财主都没有走,他们的意思是愿意拿出金钱给王枫,请王枫出兵镇压,但是王枫此刻并不缺钱,他缺的是粮食,远水接不了近渴,就算是此刻给王枫钱,他也没有地方买粮食去,毕竟方圆百里之内,都是灾民啊。 朱一刀也觉得这些人可恶,最好是像安家那样全都被杀了才好,省的在这里烦人。 大堂上闹闹哄哄的,财主们都想寻求王枫的保护,又都死扛着不开仓,所以王枫就自己躲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此刻,琼雯进来与王枫说话。 “老爷,你觉得此计策可行吗?”琼雯见这些人已经待了一天,却还是没有人松口,怕是成功不了了。 王枫倒也不着急,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如果那些人连命都不要了,王枫自然能成全了他们。 “夏道元说了,这些人的粮仓足够这周边地区的灾民吃上几个月,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播种收获,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要不再遇上灾荒,定能解决此次为难。”王枫说。 琼雯点点头,这个办法自然是好的,但是无人配合,谁也不能明着去逼他们,那岂不成了官府抢粮食了。 所以王枫还在等,等着那些人主动愿意开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那些大财主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好端端的等了一天,还有些体力不支,家里人都过来问结果,怕晚上出事,于是张财主终于忍不住松口了。 “去请你们老爷出来吧,我愿意开仓。”张财主对朱一刀说。 朱一刀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还真有人愿意,于是赶紧去报告了王枫,而王枫也是匆匆赶过来跟张财主说话。 “你愿意?”王枫说。 “罢了,为了一家人的性命,开仓就开仓吧,要是再不开,今天晚上就死了,倒是白白便宜了那些灾民。”张财主说。 其实能这么想最好了,开仓之后只是粮食没了,要是不开仓,可能命都没了,命都没了,还死守着那些粮食有什么用,还不是便宜了灾民。还不如就此刻开仓,还落个好名声。 “我就一点要求。”张财主继续说。 “愿闻其详。”王枫回。 “我要留下足够我家里人的。“张财主说。 “这是自然,你留下之后,我在开仓,必是先抱住你们的性命才最重要。”王枫承诺。 如此一来,张财主点点头,算个答应了王枫的要求,王枫立马让陈彬带人去张家,一方面保护他们的宅子安全,一方面清点粮食,免得被他偷偷藏起来。 张财主知道此刻粮食已经保不住了,还是先抱住命吧,于是无奈的跟着陈彬回去了。 他刚要走,就有其他的财主拉住了张财主,“张大哥,你真的妥协了。” “你也妥协吧,明最重要。“说完话,张财主就跟陈彬等人一同走了。 “怎么你们这些人还死扛着吗?如今张财主家里已经有人保护,你们的危险就更多了一分啊。”王枫故意下吓唬他们。 果然是不禁吓唬,随便几句话就都吓的同意了,王枫便都分配了士兵镇守,打算明日一家一家的开仓放粮,这几个月以来,王枫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便是从张财主家里开始先开仓,陈彬向王枫汇报:“经过昨日一晚上的盘点,已经给张家溜出来粮食,现在的这些都是可以发放的。” 王枫看了看账单,简直快赶上了朝廷发放的赈灾粮食,真是比想象中的还多,这才只是一家而已,若是其他几家也都一起发了,此次灾情肯定能安然度过。 而张财主则是灰溜溜的站在王枫面前,一脸的无奈,他们这些财主都是靠家里的存粮而论在社会上的地位,如今王枫将他的粮仓打开,等同于是让他身败名裂,所以他至今还不敢相信。 “草民自打出生就一直如此,从未见过家中粮仓如此空荡荡,若是祖上有知,真是无颜面对。”张财主目光呆滞,脸上毫无血色。 “若你祖上知道你是为了大明的百姓,定会以你为荣。”王枫说。 张财主笑了笑,如今还能说什么,“王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能一味的顺着王枫,至少还有条活路,只要土地和金钱还在,再次堆满粮仓只是早晚的事。 张财主家里开仓救济灾民的消息一传出,周边的灾民全都过来了,之前在王枫那里没有领上粮食的灾民也不少,来了这里之后全都能吃上饭了。 “谢谢张老爷。“一个老奶奶跪在张财主的面前谢他。 “别这样,老人家。“张财主虽然爱财,却还有些爱心。 像这样的一幕,一直都在发生,以前的张财主都是靠土地的租金来压制他们,今天却真正的能看见这么多农民真挚的感谢,在心里也有些欣慰,虽然看着自己的粮仓被掏空,心还在滴血。 “若是有来日,定当报恩。” “谢谢大老爷。” 说这些话的人,给张财主跪下磕头的人,全都看在王枫的眼里,都是普通的百姓,谁与谁又不同呢,为何他们却要受这么大的屈辱。 王枫虽然已经找到了让这里的灾民有饭吃的办法,但是还没有找到让这里的灾民彻底摆脱贫困的办法,人一定要靠自己,不能一直靠别人救济。 张财主被感动的一天都在哭,也或许是为了粮食马上要被搬空而难过。 王枫将张财主拉到了一边,问道:“你们这里一般都是种植什么农作物的。” “回禀大人,这里水多,都是种植水稻的。”张财主擦擦眼泪回答。 如此一来,那就让这些灾民一起种水稻就行了。这时候,王枫突然想起了“水稻之父”袁隆平,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学习植物这一门,若是自己懂得如何种出高产的水稻,要是让这里马上脱离贫困就指日可待了。 王枫正想着此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京中大变 财主们开仓放粮的事一家接一家的完成的很好,而黄河周围的百姓确实得到了救济,不仅伤员人数减少,连土匪数量也锐减,烧杀抢掠的已经不再多见,何况如今这里有王枫坐镇,谁也不敢再出来放肆。 如此一来,王枫果然将黄河流域的灾荒问题圆满的解决了,虽然苦了这些财主们,但只要能活下来,假以时日,再次填满粮仓,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为表嘉奖,王枫特意在安远县衙里设宴,款待这些慷慨解囊的财主们。虽说是设宴,但是粮食紧缺,也是不敢浪费,所以吃的并不是很好,确是王枫的一番心意。 宴会中,王枫举杯向各位财主致谢:“若不是各位慷慨解囊,还不知道如今的灾荒已经发展成什么样,是各位救了这里的所有灾民,我代表灾民谢谢你们。” 各位财主起初虽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全都为了自保而开仓,如今却听得王枫如此夸赞,着实从内心有愧,于是纷纷端起酒杯回道:“不敢当,不敢当。” 确实是“不敢当”,并不是自愿的举动,何以说的如此高尚。 “若不是王将军来安远县派兵镇压,我们这些人恐怕是跟那个枉死的安财主全家那样,全都活不成了。”张财主战起回话。 这倒是实话,若不是王枫早日过来,他们这些人家早就被灾民抢劫一空,至于死活吗?也是可想而知。所以此事看来,确实是一举数得之举,灾民们有了饭吃不在闹事,财主们开仓保命,而王枫则是不辱使命,完成了皇上的托付。 果然是最好的结果。 “如今黄河水患已经解除,不知将军作何打算。”张财主说。 “不日,我将启程回京复命。”王枫回话。 “若是这样,我们几个财主虽然没了粮食,但是还有些金银,想送王将军一个礼物,作为将军救命之恩的谢礼。”张财主说。 王枫作为朝廷命官,怎么能随意的收受他人的礼物,即使是一根针,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也是贪污之罪。 “我为朝廷命官,上对得起皇上,下能保护万民,本来就是责任所在,怎么能收你们的东西,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王枫则是一口回绝了他们。 “这也是我等一番心意。”张财主说。 “若是心意,就将此物送与百姓们吧。”王枫回道。 “王将军果然是刚正不阿的好官。” “王将军果然清廉。” “王将军果然是人民的父母官。” 这些财主对王枫的夸赞之词不绝于耳,个个都是用这世间最好的词夸赞王枫,而王枫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黄河流域之事终于圆满的解决了,王枫决定明日便启程回京,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整理行囊,准备明日回京。 而琼雯也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东西,王枫走了进来对她说:“看夫人有些神情不悦,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琼雯哪有什么自己不开心的事,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王枫,一笑一怒也只会因王枫而改变,纵使真的有不开心,也是因为王枫而已。 “老爷,琼雯只是觉得,这样颠簸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总是刚回到京中便又有其他要事离开,总是在路上,总是在收拾。”琼雯此言倒是有些伤感,弄得王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从夫人嫁给我,总是为我殚精竭虑,处处为我着想,果真是辛苦夫人了。”王枫真心的心疼琼雯,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若不是琼雯一直坚持,自己如今不知道还是否得皇上重用。 琼雯此言并不是此意,她并不是想为自己邀功,不过是心疼王枫罢了,“老爷此言就让琼雯羞愧了,琼雯整个人都是老爷的,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 王枫内心十分感动,于是将琼雯揽入怀里,“我的好琼雯,若是没有你,便没有我。” 琼雯也十分感动,偷偷的流下来眼泪。 第二天一早,王枫便率领众将士启程回京,虽然天色还早,可是周围的村民全都过来送行,场面十分壮观。 王枫见此景也十分的感动,便对村民说:“好好播种,来年有了好收成,才能好好过日子。” 村民们全都跪下谢王枫的救命之恩,连那个吝啬的财主也在众人当中。 王枫的大军一直走了很远才不见送行的村民,朱一刀有感而发对王枫说道:“王将军果然是好官。” “为百姓做事,这都是应该的。”王枫回答。 朱一刀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身世,内心十分的感慨。 从黄河流域回京的路上会路过淮河,也就是路过王枫的家乡,王枫有了个自私的想法便是想回家跟二叔见上一面,反正大事已成,目前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便回去了一趟。 王二爷见王枫快旋归来,十分激动,命令全府上下仔细打扫迎接王枫。 王枫如今已经是将军之位,而王二爷还在锦衣卫做着小官,当初还以为王枫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承袭自己的官位,不想王枫竟然有如此大的出息。 “微臣叩见将军。”王二爷向王枫行礼。 王枫见状马上从马上下来,扶起王二爷,“二叔,你这是作何,你同我亲生父亲一般,怎么可以跪我。” “老臣不敢,如今将军可是皇上面前的重臣,臣不敢不按朝廷规矩办事。”王二爷十分懂礼懂节。 此刻,琼雯也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了,跑过来给王二爷行礼,“二叔,近来可好。”说着话,眼泪都下来了。 琼雯这一哭可倒好,弄得王二爷也开始啼哭,“让将军看笑话了,都说这人上了岁数就眼皮薄了。” “二叔,是侄儿不孝。”王枫见王二爷此刻这种情况,内心十分难过。 “说这些干什么,那可是我们王家最大的出息,赶紧进府中说话。”王二爷将所有人迎进府中。 众将士先在王府中歇脚,待王枫与王二爷一叙过后便可启程。王枫叫来陈彬、吴国栋和朱一刀共同参与家宴。 晚上的宴会上,王枫因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喝醉之后就沉沉的睡着了。连琼雯给他喝醒酒汤的时候都没叫醒他。 “如此一来,岂不是耽误了明日的行程。”琼雯有些担心。 且等琼雯回到大堂中,其他人也都同王枫一般,喝醉了睡过去了,看来明日是不能按时出发了。 男人们虽然都睡着了,可是女人们却没有喝酒,所以并未糊涂,二婶拉着琼雯的手说了好一阵的话。 “你嫁给枫儿也好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啊。”二婶一生都没有生育,所以才会将王枫视如己出,于是对琼雯的肚子也是十分的上心。 说起此事,琼雯有些脸红,虽说已经成亲多日,可是被问起孩子之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婶,琼雯一直调理着身体,也帮少爷调理着,只是确实还没有好消息。”琼雯回答。 二婶笑了笑,也没有责备琼雯,毕竟她自己一生无子,也不好说别人什么,这其中的痛苦和着急,她可是体会了一辈子。 “你们还年轻,你又医术高明,我信你,早晚能有个大胖小子。”二婶说过话便也脸红起来。 琼雯低下头回话,“二婶就会笑我,前一阵少爷的事太多了,想必这次回到京城,定能好好调理好身子。” 琼雯此言就是对王枫的身体有了信心,若是如此,二婶可就放心了,他们都心知肚明,在王家能不能生孩子的事不是他们女人决定的,是王家的男人决定的,但是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宣之于口,要为夫君保存颜面。 二婶与琼雯聊了许久,琼雯才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果然都没有按时醒过来,喝醉酒的还在睡觉,而琼雯醒来的时候也不早了。如此一来,是肯定误了出发的时辰。 陈彬来问:“是否要出发。” 琼雯却告诉他:“此刻王枫还没有醒过来。” 如此一来,是肯定走不了了。于是便在王府多待了一天,等王枫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却惊讶的想起马上要出发才行。 “此刻时辰已经晚了,老爷还想走夜路啊。”琼雯回答。 “你怎么不叫醒我。”王枫说。 “老爷此刻醒过来还头疼呢,如果早早的叫起来,酒还没醒,怎么赶路。”琼雯回话。 王枫后悔昨日见到二叔,心情太高兴,一下子喝了那么多酒,但是多耽误一天,在皇上那里就不好交代,若是被好事者当作把柄说出来,自己岂不是又要经历一次被怀疑。 “这可是误了大事。“王枫说。 琼雯自然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但是白天的时候重要将领都没有酒醒,贸然叫醒也是无用,只能怪自己昨日太过放纵他们喝酒了。 “好了,老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后悔了,明日赶路的时候加快进程便是了。“琼雯说。 想来也只能如此,王枫便不在多言,喝了碗汤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王枫辞别二叔二婶,继续赶路回京,二叔和二婶老泪纵横,却也无能为力,王家最大的出息,便是王枫。 王枫等人在黄河一带滞留时间太长,却不想等回了京,京中早已经变了天。 王枫等人并没有得到皇上的直接召见,得到的命令则是回府中待命,王枫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想以前的经验,大约是跟被停职了一般,但这是为何? 王枫回到府中见到小宛,小宛哭的梨花带雨投进了王枫的怀抱,“老爷,您可回来了。“看样子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连琼雯都看的十分纳闷。 “这是怎么了。“王枫吃惊的问。 小宛给了王福一个眼色,王福便马上让人关上了府门,几人走进房间,关上门,这才说起最近的变化。 “老爷有所不知道,这京中变天了。“小宛小声的说,似乎在自己家的房里还担心而墙有耳。 “小宛仔细说来。“王枫问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自从将军走了之后,皇上更加宠爱陈姐姐,又因陈姐姐是田国丈送进宫中的,所以皇上十分倚重田国丈,如今这宫中已经是田国丈在做主了。“小宛说着话,不禁摇摇头,不想秦淮一别之后,自己与陈圆圆的命运竟然差了这么多。 王枫不禁笑了笑,果然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如今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遥想当日陈圆圆受宠还是为了自己的事,当时还因为此事与琼雯不悦,如今竟然全都应验了。 “朝廷上互相牵制的势力那么多,怎么就能让田国丈得手,王承恩呢?“王枫继续问道。 “早就被贬职了,如今皇上身边的太监是王承恩的徒弟小夏子。“小宛回道。 果然是变了天,田国丈将所有不为他用的人都贬职了,好让朝廷上下听从于他,但是历史上的崇祯并不是这么昏庸之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王枫一边在府中闭门不见客,想看看究竟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边想着该如何应对此时的困局。 琼雯与小宛同在府中陪着王枫,倒是有了难得的清静时光,琼雯心里十分的满意,倒是应了当时二婶说的话,正好有时间调理王枫的身体为王家生个孩子了。 王枫岂是能在府中天天闷着的人,于是他带着陈彬,穿着普通的衣衫到路上随意溜达,想听些最近的新闻。 于是两人来到一间茶馆,里面有一位说书的先生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王枫和陈彬便坐下来一同听着。 “如今这朝廷早就是田国丈做主,听说礼部尚书已经换了人。“ 王枫听邻桌的人说起朝廷之事,便竖起耳朵听着,对台上的说书人,充耳不闻。 “那皇上是何意思。“ “皇上就只宠爱陈圆圆,什么也管。“ “果真是像祸国殃民的妲己。“ 王枫听此言也是摇摇头,若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之事,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后果。琼雯当初也是为了帮自己,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结果呢。 说书人下去之后,便来了一位唱曲的小姑娘,看起来才不过十六七岁,长得十分水嫩白皙,唱起来也十分动听。 “老爷,这个小姑娘叫甜翠,京中唱的最好的就是她了。“陈彬说起这个甜翠,眼睛都放光。 王枫看了看那小姑娘,又看了看陈彬,小声说道:“你同我去黄河这么久,竟然还知道这京中如今谁唱的最好,想必是早就惦记了吧。“ 王枫此言戳中了陈彬的心,陈彬一下子就脸红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枫果然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陈彬的心思。 “不是的,只是听曲。“陈彬解释。 “怪不得好端端的走到了茶馆,平时我可是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王枫继续说。 陈彬羞红了脸挠挠头,跟台上的甜翠四目相对,两个人都红了脸,王枫则是笑了笑,果然是两人都有意,若是真的,不妨成全了他们,也是一件好事。 甜翠一曲作罢,便到后台休息,而王枫则拉着陈彬的手去后台。 “老爷,我从来没跟她说过话。“陈彬说。 王枫真没想到陈彬竟然如此纯情,竟然一直都是在暗恋,那自己更是要帮他一次才行。 “没事,跟我走。“王枫死拉硬拽的将陈彬拉到了后台。 不想此刻甜翠这里正好有麻烦,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恶霸,非要拉着甜翠在唱一曲,不然就不走。 甜翠与那恶霸正在纠缠,不小心还被推倒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她。“陈彬一看甜翠有危险,马上就冲了出去。 既然是恶霸怎么会如此轻易收手,便与陈彬打在了一起,而王枫则是去扶摔倒的甜翠,“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老爷。“甜翠的声音果然清脆。 王枫看了看甜翠胳膊上的淤青,心里更是气愤,“甜翠的胳膊都青了,不放过他们。“ 陈彬一听此言心里更加生气,直接将那几个恶霸打的满地找牙,毕竟陈彬可是军中勇士,能打过他的还没有几人。 陈彬可是好好的在甜翠面前耍了一次威风,着实让甜翠心里敬佩。 “多谢两位老爷的救命之恩。”甜翠说道。 “不用了,你受伤了,赶紧到医馆包扎一下吧。”陈彬说。 “没事的,甜翠习惯了。”甜翠说。 “甜翠,还在这耽误什么时间,赶紧上台。”茶馆的老板说。 这茶馆的老板明明是看见刚才甜翠挨欺负的,如今却还在这直接让她上台,根本不理她是不是受伤,陈彬看不过去,想去理论却被王枫拦下来。 “今天咱们的身份特殊,不能被发现了。”王枫拉着陈彬要走。 陈彬忍下这口气,却还惦记这甜翠的伤势,却也是能跟着王枫先走了。 茶馆老板见王枫和陈彬都走了,便把甜翠叫过来对她说:“就是这两个人,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入狱 王枫将陈彬从茶馆里拉了出来,一直走到隐蔽的小巷中,王枫才开口说话,“刚才在茶馆里闹事,若是被官府抓了,又是一顿麻烦,如今京中不比往日,还是不要太声张比较好。” 这时候陈彬才知道王枫的良苦用心,也为自己的莽撞感觉十分的愧疚,便向王枫请罪,“微臣不知轻重,还请将军降罪。” 王枫拍了拍陈彬的肩膀,自然是无妨,陈彬一直都是王枫的心腹大将,如此小事,怎么会跟他计较。 “那个甜翠,你是否对她有情。”王枫问陈彬。 堂堂一尺八的汉子,说起此事,竟然还脸红起来,低着头不回话,王枫一看便知道他的意思。 “也好,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若你愿意,我帮你做主,娶进门便是。”王枫说道。 听王枫一言,陈彬心里十分欣喜,便马上欢欣鼓舞似的说道:“可她只是茶馆中的唱曲的姑娘,王将军不嫌弃吗?” “此言差矣,你若喜欢,怎么能嫌弃她的出身,你若喜欢,我怎么会不同意。”王枫说道。 陈彬听王枫此言十分温暖,便不在说些什么,“我明日便来赎了这位姑娘回家,待来日成亲的时候,还望将军做主。” “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王枫见陈彬如此开心,自己也真心为他高兴。 今日出来,虽然没有打探到太多关于朝廷上的事,却因此知道了陈彬的一件秘事,王枫也着实高兴,便不再外面溜达,免得生出其他事端,回王府去了。 前脚刚踏进王府,管家王福便来报,“老爷,刚才宫中传旨,让老爷入宫一趟。” 按说从黄河流域回来好几天了,今日才来传旨,想必是皇上终于愿意接见我了,还是其他人要见我,王枫思索着。 “老爷,还是先准备入宫吧。”琼雯也过来拉着王枫换上官服入宫觐见陛下。 王枫倒是不急,若是这么糊里糊涂的去了,到时候被皇上随便问几句问住了,还像上次似的被皇上怀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到底是皇上要见我,还是其他人要见我。”王枫问琼雯。 “传旨的太监并不是王承恩。”琼雯只知道这个。 如此一来,就不是皇上要见我了,不然为何不是王承恩亲自来传旨,想来是有其他人在皇上那里嚼了什么舌头根子,恐怕这一趟又是深潭虎穴了。 “你跟我一同入宫去见陈圆圆。”王枫拉着琼雯的手说。 琼雯转念一想,女眷未得传召不得擅自入宫,若是自己这么去了,反倒不好。 “这样吧,我带着小宛姐姐一起去,小宛姐姐与陈圆圆数月不见,想必不会追究女眷随意入宫之罪,而且交情颇深,出了事还能帮老爷说几句话。”琼雯说道。 王枫一听,便拉住了琼雯的手,“果然是我的贤内助啊。”王枫正着急自己单独入宫恐怕不好,若是有两位夫人相伴,两位夫人一位是田贵妃的义妹,一位与陈圆圆交情颇深,怕是没有问题了。 “好了,老爷,我马上去找小宛妹妹换上朝觐的官服。”说着话,琼雯便小跑似的出去找小宛去了。 而管家王福则是帮王枫在换衣服,王枫脑子里还在思考是否有其他的不妥之处,便对王福说:“我不在府中这些日子,京中是否一直都是田国丈在做主。” 王福虽然对国事不太上心,但满朝文武的风向怎么吹,百姓们日日都在说,不想知道的事,也早就知道了。 “是啊老爷,二夫人屡次想写信给老爷,说清楚京中之事,但是此时京中的信件根本就发不出去,凡是能发出去的都要被那些在城门口的那些田国丈的门客们检查一遍,二夫人担心不妥,便不敢发了。”王福说了说进来的情况。 王枫此刻已经穿好了官服,准备出门,想来京中之事果然不是小事,只是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也是无力回天,如今只能先静观其变,入宫看看田国丈到底是何用意,只要不伤及自己,便有希望。 琼雯与小宛也换好了朝觐的官服,与王枫一同出了王府,三人同时乘坐马车一同去紫禁城。 “这还是我第一次入宫,有些紧张,有些规矩,妹妹一定要多多提点。”小宛拉着琼雯的手说。 琼雯见小宛的手如此的凉,想来是心里害怕,于是故作镇定的安慰小宛说:“不用怕,老爷和我都陪着你呢,何况这宫中如今最得宠的可是你的好姐妹,陈圆圆。” 琼雯的话倒是让小宛暂时放下心,想来秦淮一别之后,再也没见过陈圆圆,不知道她此刻变成了什么样。 “小宛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小宛说道。 王枫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咱们三人是最亲密的一家人,有何不能说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王枫说道。 “为何都说此时陈圆圆最得宠,可是皇上却没有封她任何的位分,若是她如此得宠,像昔日的杨贵妃那样,也该得个贵妃的位分 (本章未完,请翻页)才是。”小宛问道。 王枫听此言笑了笑,虽说小宛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但毕竟不懂朝廷之事,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那杨贵妃是高官之女,可那陈圆圆,毕竟是从秦淮河畔而来,即使是皇上有心,再宠爱她,但是祖宗的规矩放在那,皇上也是无能为力。”王枫说道。 小宛听此言,有些愧疚,自己何尝不是从秦淮河畔而来,被老爷如此一说,自己不也是身份低微了吗?怪不得老爷每次出征都只带着琼雯而不带着我,想必也是嫌弃我的出身吧。 小宛细腻的心思并没有让王枫发现,倒是琼雯觉得小宛有些不愉快了,也没有刚才的兴奋。 “小宛姐姐与我都是老爷最疼爱的人,姐姐不必多心。”琼雯说道。 小宛并没有说话而是笑了笑了,若是如此就好了,可是琼雯依然是显赫的大家出身,如今还是田贵妃的义妹,而自己呢,秦淮河畔,连老爷都不想带着出门的出身。 女人毕竟是女人,别人无意中说的话还是会让她们胡思乱想。 “这就到了吧。”小宛试图转移话题。 王枫往外面看了看,“到了,一会你跟琼雯一起去田贵妃宫中,我去面圣,若是有其他情况,你们一定要先自保。” 此话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吓得小宛更加害怕了,一下子脸色都白了。 “姐姐不用怕,有琼雯在呢。”琼雯继续安慰她。 前朝比较近,王枫先面见圣上,果然崇祯身边站的是田国丈,而王承恩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枫下跪拜见皇上。 “爱卿平身。”崇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为什么却像其他人所说的被田国丈控制了呢。 “今日召爱卿过来,是为了表彰爱卿在黄河流域治理有功,还赈济灾民,解决了朕的心头大患,朕听说了你的法子之后非常高兴,你果然是人才没有让朕失望。”崇祯确实看起来非常的高兴。 王枫刚要谢恩,只听见崇祯旁边的田国丈咳嗽了一声,“王将军果然是国之栋梁。” 崇祯看了一眼田国丈,又对王枫说道:“但是朕听说你在回来路上,没向朕请示便绕道回王府,听说还逗留了一日,造成了回程晚了一天,可有此事。” 刚刚还在表彰,话锋一转就开始批评,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只是回来晚了一天,便被批评,换了旁人,也会觉得委屈,虽然王枫当时已经察觉不妥,但想到如此大的功劳,顶多事功过相抵罢了。 “臣有罪。”王枫跪下认罪。 王枫早知道此次之行是鸿门宴,没想到这宴会才开始便开始着急杀人了,这田国丈事故意要铲除朝庭上所有不为他所用之人。 “你认罪就好,来人,将王枫褫夺将军封号,关入天牢。”崇祯看着田国丈说。 只是绕道回了一趟老家没有跟朝廷报备,就要将王枫所有治疗黄河流域水患极其灾民的功劳全部抹杀,这个崇祯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了,若是长此以往,谁还会真心为皇上办事,全都是敷衍罢了。 “皇上,臣冤枉,臣还有话说。”王枫说道。 “你说吧。”看起来崇祯还打算给王枫机会。 “臣未向皇上禀告此事确实是臣之罪,但请容臣将治疗黄河水患极其灾民之事,据实想报之后,可否再治臣之罪。”王枫想让崇祯记得自己的好处,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自己的错处。 “罪人王枫,你不听圣上命令,私自回家,如今还想为自己狡辩。如此心机叵测之人,皇上断不能留。”田国丈说道。 崇祯此刻也犹豫了,他似乎还是想听听王枫说些什么,但看田国丈的意思,就是要将王枫直接关押进天牢,于是说道:“将王枫压进天牢,等候发落。“ 王枫自知现在朝廷果然是田国丈在做主,为何崇祯已经变成了如此模样,想当初他意气风发,想拯救大明朝,如今却听信一人之言,将忠臣悉数关押。 王枫所犯之罪,若是在平时,只不过是训斥几句罢了,何以到了褫夺封号关进大牢的地步,而王枫进了天牢才发现,与他情况相似的大臣不计其数,全都是不与田国丈一伙的朝臣。 此刻,琼雯与小宛已经到了田贵妃宫中,在路上听说此时周皇后已经被田贵妃关进了冷宫,吓得琼雯都一惊,如此一来,真的可以看出田氏在朝廷的地位了。 “臣女拜见田贵妃。“琼雯与小宛同时向田贵妃请安。 田贵妃慵懒的斜倚在于榻上,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看她们,“原来是琼雯,起来吧。“ 琼雯与小宛站起来环顾四周的装饰,已经比往常更加的奢华无比,简直已经超过了皇后的规制,看来田贵妃此刻在宫中的地位已经堪比皇后,只是还没有进封罢了。 “数月不见,姐姐气色已经越来越好了。“琼雯先嘴甜的拍拍田贵妃的马屁。 这一招 (本章未完,请翻页)对于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说果然管用,田贵妃开心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代,心情好的时候,气色自然就好了,如今宫中田贵妃一人独大,周皇后早就不是对手,而备受宠幸的陈圆圆又是自己的人,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琼雯果然是嘴甜,一会来给哀家把把脉,看看哀家最近身体如何。“田贵妃说道。 “是。“琼雯回话。 田贵妃注意到此刻琼雯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便开口问道:“这位是谁?“ 小宛直接跪在地上回话:“回禀娘娘,臣女董小宛,是王枫将军的二夫人。“ 田贵妃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便问道:“可是跟陈圆圆一起从秦淮河畔而来。“ “是的。“小宛回答。 如此一来,便知道是何情况了。 “好了,都起来回话吧,既然都不是外人,便不用拘礼,你若是嫌无聊可以先去圆圆宫中坐坐,让琼雯留下与我说话便可。“田贵妃说。 小宛还以为会一直跟琼雯在一起,田贵妃这么一说来,便是让小宛自己过去了,小宛不太懂宫中规矩,便有些害怕。 “春泥,你带二夫人过去。“田贵妃说。 “琼雯妹妹。“小宛给琼雯脸色,不想跟琼雯分开,不想琼雯却是对她笑笑,让她放心,安心的过去就可,如此一来,小宛才放下心来跟着田贵妃的宫女一起去了陈圆圆处。 陈圆圆的寝殿离着皇上的居所养心殿比较近,毕竟是皇上的宠妃,自然是要离皇上近一点才行。 外面来报说是王枫的二夫人求见,陈圆圆还记得当时小宛就是嫁给了王枫,想必就是数月不见的好姐妹小宛,便急忙的让人宣她进来,果然,姐妹相见,都泪湿了。 “小宛妹妹,你过得好吗?“陈圆圆说道。 “妹妹很好,不知道姐姐是否好。“小宛说。 “皇上对姐姐很好。“ 两人先是互诉衷肠,说起这些日子不见,彼此的情况,然后又哭哭啼啼的说,此生还能相见也是缘分,其他姐妹,恐怕是再也无缘相见了。 “听说姐姐现在最得皇上宠爱,姐姐好福气。“小宛说。 “男人的宠爱不过是喜欢咱们的年轻,像妹妹这样嫁给个好男人才是。“陈圆圆说。 “皇上便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啊。“小宛笑笑。 小宛只顾着跟陈圆圆说起过去和男人的事,忘了琼雯叮嘱的要帮老爷问清楚如今的朝廷动向,而且此刻的琼雯和小宛都不知道,王枫已经被关押进了天牢。 琼雯在田贵妃宫中为她诊脉开方子,两人聊起黄河流域的水患之事,琼雯说的很带劲,田贵妃也很爱听,便一直让她说。 而小宛与陈圆圆回忆起过去也是一时无法抽离。 此刻,宫中太监来报,王枫因事被下了大狱,家中诸人也受连累,于是竟将小宛和琼雯也一同绑了起来。 惊住了田贵妃和陈圆圆,但毕竟是皇上下的命令,后宫不得干政,谁也管不了。 “不许带走小宛。“陈圆圆对着太监严肃的说。 “陈姑娘,这是皇上的命令,咱家也没有办法。“自从换了太监之后,谁还把这些妃子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没有名分的陈圆圆。 所有的人都只听田国丈的命令,只认识田国丈,没人要听皇上或者妃子的话。 于是小宛被带走的时候,陈圆圆的话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田贵妃这里就不同了,田贵妃毕竟与田国丈是一家人,所以她说的话,太监们还是比较忌惮的。 “琼雯不可带走,若是要带走,也不许从本宫的宫里走,这个人,本宫保定了。”田贵妃对于突然发生的事十分的意外,本来好好的诊脉,怎么就突然得罪了皇上。 “田贵妃娘娘,不是王夫人的错,是那王枫得罪了皇上,已经下了大狱,若是您不让咱家带走王夫人,咱家在皇上那里不好交代啊。” 田贵妃自然知道此刻宫中到底是谁做主,对皇上不好交代没有关系,在田国丈那里能交代就行了。 “你走吧,父亲那里,哀家自然会解释。”田贵妃是保定了琼雯。 太监们得罪不起田贵妃,若是真的让田国丈追究起来,可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得,只能据实回复田国丈,说是田贵妃保人,不让动琼雯。 “谢田贵妃娘娘救命之恩。”琼雯跪在地上谢恩,但是想到此刻老爷和小宛已经下了大狱,还有一家子全都深陷危险当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安全有什么用,想着就难过的哭起来。 “今日哀家没有召你,你便进宫来,想必是你家老爷有意救你,你自己安全就该知足了,哀家毕竟是后宫之人,不能干政,若你想保命,就留在哀家宫中做个医女吧。”田贵妃也是可惜了琼雯一身的好医术。 “多谢田贵妃娘娘。”琼雯哭的不成声,但是其他人都有危险,自己怎么能苟活于世。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休书琼雯 奉旨抓琼雯的太监去崇祯处回话,说是田贵妃保了这个人,所以琼雯至今还在田贵妃宫中,无人敢动她。 崇祯看了看田国丈,没有说话。 田国丈则是气愤的说了句,“国家大事,岂能是一介妇人随意参合的。”说着话,便甩了袖子跟着太监去了田贵妃宫中。 田贵妃料想父亲会过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让琼雯假装为自己把脉,装作诊脉并没有完成的样子。 “放肆,你现在敢阻挠朝廷办案了。”田国丈进了田贵妃宫中便开始发火。 琼雯看的出来,此刻田国丈已经做得了宫里的主,若是平时,外戚进内宫,都要给宫中的妃子下跪行礼,可田国丈进内宫,却没有任何礼数,还气冲冲的。 “臣女参见田国丈。”琼雯先给田国丈行礼。 田贵妃则是懒洋洋的坐在榻上,没有搭理田国丈的愤怒,依然心态平和。 “父亲,琼雯不过是一介医女,你们抓她干什么?” “医女?她夫君可是犯了死罪下了大牢的,诛连到她,是她自己倒霉。”田国丈愤怒的说。 “如此一来,便不是她的错,你就让琼雯留在本宫里,给本宫做个医女吧,之前本宫的顽疾就是她治好的,本宫只信她。”田贵妃与田国丈讨价还价。 琼雯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她现在是王家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在进大牢,若是连她也进去了,王家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娘娘想要找个大夫还不容易,何必非得跟朝廷作对,留在这个贼人之妻。“田国丈说道。 田贵妃并不想听别人这么说琼雯,琼雯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义妹,虽然田贵妃平日里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她知恩图报,所以这次想帮助琼雯,不让她受委屈。 “如果她不是贼人之妻,是不是就能放过她了。“田贵妃想到。 “可她是皇上亲赐的姻缘,你我可都参与了。“田国丈说道。 “那又怎样,既然王枫犯罪被入了大牢,那就让他写封休书,直接休了琼雯便是,何苦还害了琼雯,想必王枫为了能成全琼雯,自然是不会不写。“田贵妃说道。 琼雯此生只爱王枫一人,等了他半辈子才终于等到了跟他成亲的那天,怎么能随意被他休了。 “田贵妃娘娘,臣女想在见王枫一面,让他亲手写下休书才可。“琼雯想见见王枫,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田国丈看着琼雯,“你以为你的把戏我能不知道吗?既然你想见他,我跟你一起去,待他写下休书,便跟我回来,若是不写,就留在大牢里吧。“ 听田国丈一言,琼雯浑身一惊,想来还是先见到王枫在从长计议,如果一直见不到人,心里便不踏实,若是不踏实,做什么也没有用。 “你别动什么心眼了,若不是田贵妃保你,你现在已经入了大牢。“田国丈冷冷的说。 “臣女不敢,臣女听从田国丈和田贵妃之言,一定跟那个乱臣贼子划清界限。“琼雯心痛的说道。 在天牢里,王家众人都被关了进来,后来连小宛也被关在了王枫的对面,王枫便跟小宛说起入宫之后的事。 “为何只有你来了,琼雯呢?“王枫也担心琼雯,见到人,总是不放心。 小宛便回道:“我是陈姐姐宫中被抓来的,陈姐姐本来想保小宛,可是那些小太监似乎根本不听陈姐姐的话,此刻琼雯还在田贵妃宫中才对。“ 王枫想了想,觉得此事不太对,都说是崇祯因为宠幸陈圆圆才会不理朝政,所以事物全都交给了田国丈,若是这么说来,陈圆圆在宫中的地位应该最高,怎么还会有人不给她面子,难道自己想用这两宫娘娘来保自己的妻子的秘密被她们发现了。 但又转念一想,此刻琼雯还不知所踪,说不定田贵妃能保住了琼雯,若是这么说来,此刻宫中已经是田贵妃在做主了。 “老爷,听说周皇后已经被关进了冷宫。”小宛说。 原来如此,果然田贵妃已经是后宫之主,两人正说着话,田国丈带着琼雯过来了。 王枫觉得田国丈过来肯定有问题,若不是有事,怎么会亲自到天牢里来,而且琼雯跟在后面,可琼雯的身上并没有带任何的手铐,并不是像押解过来的。 “妹妹,你还好吗?”小宛担心琼雯,先跟她打招呼。 没想到琼雯的脸依然冷冷冰冰的,根本不理小宛,即使小宛跟她十分的热情,但琼雯完全都没有看小宛一眼。 “王将军,这里住的还习惯吗?”田国丈假惺惺的说。 王枫“哼”了一声,田国丈明明知道还是已经褫夺了自己的将军封号,竟然还这么叫,不过是为了讽刺而已。 “田国丈到这里来不会只是为了看王某的笑话吧。”王枫冷冰冰的回答。 “自然不是,只是王家还有一件家事未解决,老夫也是听田贵妃的命令来帮王家解决一下。”田国丈没有好气的说。 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枫想到也许是琼雯被她们威胁,所以琼雯此刻才会变得如此。 “王枫,你一个乱成贼子,还想害我吗?你速速写下休书,我与你一刀两断。”琼雯面无表情的走到王枫面前,将一张纸仍在王枫面前。 这一幕果然是让王枫和小宛都很吃惊,琼雯竟然主动要求王枫写休书休了自己,这怎么可能,尤其事小宛,她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便大声的说:“妹妹,你怎么了。” 小宛不相信一直对老爷一片真心的琼雯,竟然因为老爷下了大狱而要求离开,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琼雯。 “我可不想因为你们耽误我的前程,以后我就是田贵妃身边的医女,怎么能与你们这些乱成贼子同流合污。”琼雯每个字掷地有声,说的十分清楚。 王枫并没有拿起笔写字,只是呆呆的看着琼雯,眼前的琼雯似乎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变得那么冰冷和陌生,根本不是自己娶的那个女人。 而琼雯也看着王枫,只等他写下休书,其实此刻,琼雯的心如刀割一般,一点也不比王枫好受,但是她没的选,若是连她也进了大狱,谁还能在外面为了王枫奔波,谁还能帮王府最后一把。 这就是琼雯的选择,让王枫休了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留在田贵妃身边,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让王家重新开始。 “琼雯,你给我过来。”王枫大声的冲着琼雯喊道。 琼雯刚要迈步就被田国丈拦下,“有话就在这里说,我们都听听。”田国丈真是老奸巨猾,怕两人靠的太近,说些自己听不见的话,倒是帮了王枫。 “你个贱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让我写休书,我偏不写。”王枫似乎是有些明白了气的苦衷,配合着琼雯演这出戏给田国丈看。 而王枫的配合,是琼雯最初没有想到的,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的演下去吧。 “我是贱女人,你是乱臣贼子,我也是为了活命,你别挣扎了。”琼雯也大声的说。 此刻,全天牢的人都知道王枫此时正在发生着什么事,而所有人都觉得琼雯简直不守妇道,但是田国丈在此,谁也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的看着。 “贱女人,你过来,我要杀了你。”王枫对着琼雯拳打脚踢。 琼雯也假装生气,冲过去对着王枫拳打脚踢,就在两人靠的最近的时候,王枫对琼雯说:“去找方以智。”这五个字,琼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松开。”田国丈命人立刻将她们松开。 “贱女人。”王枫一边骂着一边拿起笔写了休书。 琼雯拿过休书,心里还闪过了一丝的难过,但想起王枫说的那五个字,便好了过来。 “你们就等着死在天牢吧。”说罢,琼雯便和田国丈一起走出了天牢。 小宛目睹了这一切,所有的一切,她悲痛欲绝,难过的哭了起来,她想不通,琼雯怎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王枫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相隔甚远,不能对小宛解释清楚,只能看着小宛这么难过的哭,自己也开始假装难过。 “那个贱女人,你为了她哭什么哭,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夫人了。”王枫大声的说话,让全天牢的人都听得见。 可是小宛还是难过,她根本不是在意名分的人,只是自从她入了王府,琼雯一直对她很好,跟亲姐妹一般,如今竟然变得六亲不认,她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琼雯。 小宛一边抽泣着一边说:“老爷,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琼雯妹妹,这个人是假的。” “什么假的,就是那个贱女人,想攀高枝,让她滚蛋。”王枫还在继续骂着,却在心里对小宛说对不起,让她这么难过。 琼雯回道田贵妃宫中就哭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她可以在田国丈面前忍住了,但是田贵妃面前,她真的忍不住了。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哭过这一次就别再哭了,以后本宫再给你找个好人家便是。”田贵妃安慰她。 琼雯点点头,没有说话。 田国丈眼看将朝廷上不为他所用的人悉数关进了天牢,便挟天子以令诸侯,整个朝廷上下都是听他的安排。 晚上,崇祯与陈圆圆在宫中喝酒作乐,崇祯却不见陈圆圆的微笑,便问道:“今日美人怎么不高兴。” 陈圆圆今日与小宛相聚甚欢,却不想半路小宛被抓走了,田国丈的人丝毫不给陈圆圆面子,直接就将小宛抓走,让陈圆圆十分不悦。 “今日王枫的二夫人来看望臣妾,不想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天牢。”陈圆圆唉声叹气的回答。 崇祯还以为是何事,原来只是小事,若是此等小事惹得美人不高兴,可是的得不偿失。 “那好办,美人若是愿意,朕将她放出来便是了。”崇祯说。 陈圆圆不想此事竟然如此容易,自己还装作不高兴的故意惹得皇上担忧,原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真的吗?臣妾谢过皇上。”陈圆圆马上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陈圆圆一直听令于田国丈,毕竟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今日的荣耀全都是田国丈所赐,但今日之事,陈圆圆十分不悦,竟然不给自己面子直接将小宛抓走,于是陈圆圆故意跟田国丈作对,私下里来求了皇上。 “这有何难,来人,将王枫的二夫人放了吧。”崇祯下令。 可是这底下的人早就不是那么听话的王承恩了,而全都换成了田国丈的人,小太监一听是要放田国丈刚抓的人,立马害怕了起来,不知道该听谁的话,若是听皇上的放出来,岂不是得罪了田国丈,当今之世,若是得罪了田国丈,也只能是死啊。 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若是不听他的话,结果也只能是死。 于是小太监便跪在那里,不动弹。 崇祯见底下人不动,便发怒道:“还不赶紧去,不然朕砍了你的头。” 于是小太监便吓得马上跑了出去,可是他没有去天牢,而是直接去将此事告诉了田国丈。 “不用管他,那个董小宛不过是个秦淮河畔的女人,不值得放出来,你走吧,明日本官自会向皇上禀告。”田国丈谴走了小太监。 陈圆圆高高兴兴的陪着皇上喝酒,等着小宛回来,可等了一晚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便去前朝见皇上。 陈圆圆说明来意之后,皇上便将田国丈叫了进来,“为何昨日朕下旨让董小宛出狱,今日还没有出来。” “回禀皇上,那董小宛可是乱臣贼子的夫人。”田国丈说道。 “那又如何,朕要让她出来。”崇祯说道。 田国丈冷笑了一下,觉得崇祯还真是可笑,如今可不是他崇祯能做主的了。 “田国丈,是我求皇上放董小宛出来的。”陈圆圆说。 田国丈自然是能猜到这都是陈圆圆的主意,但当初田国丈为了利用陈圆圆控制崇祯,如今已经将前朝后宫都控制在手里,自然不用在跟陈圆圆有任何瓜葛。 “董小宛不可放。”田国丈冷冷冰冰的一句话,仿佛这朝廷之上已经是他在做主。 陈圆圆没想到昔日那个田国丈早就不负存在,如今已经变得独断专行。只是陈圆圆不知道,田国丈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当初只不过是为了控制她,所以才会那样。 “田国丈,若是朕要放呢。”崇祯说。 “皇上,乱臣贼子不可饶,还请皇上三思啊。”田国丈作为一个老臣,如此这般,皇上也没有办法。 “罢了,圆圆,你若相见董小宛就去天牢中看看她吧。”崇祯也觉得无奈,便对陈圆圆这般说。 陈圆圆想不通,如今这宫中到底是谁在做主,为何会变成这样。 既然皇上已经开口,陈圆圆便亲自去了趟天牢,见见王枫和董小宛。 陈圆圆一来,小宛也有了些精神,不在只为了琼雯伤心。 “陈姐姐,你来看我了。”小宛说。 陈圆圆不想小宛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狼狈,真是受了大苦。 “姐姐一定会救妹妹出来的。”陈圆圆开始抹眼泪。 小宛却是摇摇头,此刻她能与王枫一同关在这里,还能每日见面,也算是一件美事,只是伤心此刻琼雯竟然离开了王家,辜负了自己的姐妹之情。 “不用了,妹妹现在每日与老爷在一起,十分满足。”小宛回道。 陈圆圆又回过头看看王枫,已经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变得十分憔悴。 “王将军。”陈圆圆走到王枫处跟他说话。 王枫回道:“如今我已经不是将军了,已经被褫夺了封号,被关进来,不要在称呼我将军了。” 陈圆圆摇摇头,“王将军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怎么能是一个将军称号就够的,此次平定黄河水灾,也全靠将军。” 王枫摆摆手,并不想在说起此事了。不过是些过去的事,而且如今王枫已经是阶下囚,称呼将军有何用。 “陈姑娘还是赶紧走吧,这里脏,不要逗留了。”王枫说。 陈圆圆心里难过,她平时一向不太了解朝廷上的事,只是这次小宛入狱才参与一二,不想如今朝廷上下已经变了天,连皇上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听说将军所犯的并不是大罪,想必很快就能放出来。”陈圆圆说。 王枫自然知道自己所犯的罪不大,只是能不能放出来,就不得而知了,这关进天牢的人,多数是无罪的,可是依然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姐姐,若是有空,请帮我照顾琼雯妹妹,她似乎是走了牛角尖了。”小宛还在担心琼雯。 陈圆圆点点头,“放心,她一直住在田贵妃的宫中,回去,我便去看看她,你放心。” 听到此处,小宛才放心,琼雯住在田贵妃那里也好,至少有人照应。 王枫虽然也很关心琼雯,但是他不敢问,还在心里多谢小宛问了,让自己知道了琼雯的近况,知道她此时没有危险就好了。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琼雯夜会方以智 陈圆圆与小宛说了会话便从天牢中离开,毕竟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已经养尊处优惯了的她还是受不了里面的气味。 待陈圆圆走后,小宛主动与王枫说话,“老爷,如今琼雯虽一人在外面,但是有了田贵妃和陈姐姐照顾,想必也不会有危险。” 王枫觉得小宛已经身陷囹圄,却还惦记在外面的琼雯,果然是十分令人动容,便回道:“我已经与她恩断义绝,以后不要再提了。”虽然是说与外人听的假话,但在小宛这里却当真了。 小宛听王枫说此言,不由得又难过起来,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此刻在天牢里的被关押的重臣不只是王枫一人,其他大臣也多数是冤案,听陈圆圆亲自来看王枫,还想着能指望着王枫好一同出去。 “众位大人,我王枫已经自身难保了,陈圆圆不过是来看望家中夫人,可夫人依然在牢里,同样是出不去。” 王枫想来此刻宫中情况,既然小宛出不去,而田贵妃又能保琼雯不需要进来,已经说明田国丈的势力已经超过皇上。若长此以往,大明朝不是被李自成入关而亡,则是败在了田国丈手里。 陈圆圆入宫后便去田贵妃宫中拜见,想见见琼雯,好听从小宛的话,给些照顾也是好的。 “拜见田贵妃。”陈圆圆行礼。 “妹妹不用多礼,坐下吧。”陈圆圆在田贵妃身边坐下。 “听闻王枫的妻子琼雯,面前在姐姐宫中。”陈圆圆说道。 田贵妃想来陈圆圆还不知道,此刻琼雯已经与王枫恩断义绝,便将此事告知了陈圆圆。 陈圆圆一听果然十分惊讶,不想这位有情有义的女子,竟然会在王家遭难的时候背弃了王家,陈圆圆一时间还不相信。 “妹妹不用惊讶,王枫犯了大罪,怕是出不来了,可是琼雯妹妹还年轻,他日本宫为她寻个好人家便是。”田贵妃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女子的婚事不过是为了利益。 陈圆圆虽然出身风尘,也知道情义二字该如何写,此刻小宛还与王枫同甘共苦的被关在牢中,身为王枫的正妻,琼雯怎么能如此绝情。 “姐姐,是否可以让琼雯出来,与妹妹一见。”陈圆圆继续说道。 田贵妃想来也无妨,便谴了宫人去请琼雯过来。此刻琼雯正在宫中想法子出去,若是出不去,该如何跟方公子商议呢。 正想着,听闻田贵妃叫自己过去,便梳洗了一番,跟着宫女过去了。 陈圆圆眼见琼雯进来,一脸的平淡,而且妆容精致,完全不像刚刚悲伤过的样子,想来跟王枫之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果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娘娘,您找我。”琼雯说道。 田贵妃指了指陈圆圆说:“是陈妹妹找你,本宫无事。” 琼雯便又向陈圆圆回话,“陈姑娘找我何事。” “我刚才天牢回来,见了见王枫和小宛,小宛托我向你问好,便过来看看。”陈圆圆说。 琼雯不想此刻小宛姐姐竟然还在惦记着,只是自己所做之事,肯定是让她伤心了,但为了王家,此刻还不能将实情告知。 “多谢陈姑娘,琼雯现在跟着田贵妃,一切安好,若是姑娘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尽管来此处找我就行。”琼雯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陈圆圆笑了笑,“难道只能是身体不适才能找你,果真是跟王枫毫不念旧情,如此之人,又怎么会有医德。”陈圆圆说的话有些难听,她毕竟不像小宛那样跟琼雯有感情,不忍多说。作为旁观者来说,陈圆圆说的话也算中肯。 “琼雯只是为了活命罢了。”琼雯解释。 田贵妃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并没有插嘴,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想管。 “若是如此活着,倒不如死了。”陈圆圆说。 琼雯自知陈圆圆与小宛之间有感情,这话该是为小宛而说,想来也好,或许能靠陈圆圆出了宫见一次方公子。 于是琼雯便跪在地上,开始抽自己的巴掌,“琼雯不知道哪里得罪姑娘,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一边说着话,一边抽的用力。 陈圆圆眼见琼雯抽自己抽的越来越狠,开始有些心疼,“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 而田贵妃也觉得琼雯有些反常。 “姑娘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抽。”琼雯继续说。 这倒是让陈圆圆不知所措了,她求田贵妃让琼雯住手,而田贵妃则对琼雯说:“快住手吧,好妹妹,你这是何苦。”田贵妃也看不下去了。 “姑娘不原谅我,我不能住手。”琼雯并没停手。 陈圆圆实在看不下去,在这么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便赶紧走到琼雯的面前拉住琼雯的手,不想此刻琼雯却趁机跟陈圆圆小声说道:“帮我出宫,救王枫。”几个字。 陈圆圆愣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妹妹,我可是不敢罚你,赶紧住手吧。” 如此一来,琼雯的脸都肿了,但是她把话偷偷告诉了陈圆圆, (本章未完,请翻页)而田贵妃丝毫没有发觉。陈圆圆心里有些嘀咕,却也听见了救王枫三个字,便愿意帮琼雯这个忙。 “好了,没想到琼雯竟然还这么倔强,我宫中有上次皇上赏的红花油,你跟我去取一下,留着用吧。”陈圆圆想带琼雯走。 琼雯看了一眼田贵妃,田贵妃眼见琼雯的脸实在是可怜,便打发他赶紧过去。 陈圆圆一回去便吩咐下人赶紧将红花油拿来给琼雯用。 “还以为姑娘是为了单独跟我说话,没想到真的有红花油。”琼雯说道。 “你看你,竟然将自己打成这样,还真是下得了手。”陈圆圆心疼的说。 “还请娘娘为我安排,晚上我要去见一位能救王家的人。”琼雯说。 陈圆圆自然想救王家,救了王家也就救了小宛,只是不知道琼雯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毕竟她竟然已经跟王家毫无关系。 “我可以为了小宛救王家,但你呢?你不让逼着王枫写下休书了吗?”陈圆圆问到。 “若不如此,我怎么会在这,肯定如小宛一般,在天牢当中,那王家之事,还有什么指望。”琼雯回话。 陈圆圆一想,说的也有道理,若不是如此,怕是琼雯也不能自保,更是无人可救王家。 “如此一来,你不是受委屈了。”陈圆圆说。 “为了王家,不怕委屈。”琼雯说的话掷地有声,让陈圆圆也十分钦佩。 “既然如此,入了夜你来找我,我自有办法。”陈圆圆说道。 琼雯红肿着脸回去准备,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这点委屈,只希望能尽快的见到方公子,不然也苦了王枫一直在牢中辛苦。 入夜以后,琼雯将床铺做成已经熟睡的样子,偷偷的从窗户跑出来,去了陈圆圆宫中。此刻陈圆圆已经准备好马上带琼雯出宫。 “陈姑娘,我现在出去了,你该如何。”琼雯此刻还在为别人担心。 陈圆圆笑了笑,“我来这宫中时日虽然不多,但也好歹收买了一些小太监,你赶紧去,在天亮之前回来,我保你无事。” 琼雯听此言才放下心来,坐着马车出宫去了。 此时的方府早就关了门睡觉,琼雯漏夜前来,惊扰了方以智,他听闻是琼雯,便马上开门迎接。 “夫人。”方公子见到琼雯脱口便叫道。 “快进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琼雯直奔书房而去。 待两人坐下,琼雯开始叙述来意,“想必公子已经知道了我家老爷之事,老爷说了让琼雯来找公子商议,请公子救救王家。”琼雯说着话,便跪下了。 方以智与王枫一直情同兄弟,又一起共事多次,怎么受的起琼雯如此大礼。 “夫人快请起,这些天来,我一直闭门不见客,就是怕田国丈会找茬将我关进天牢,若是我也进去了,玉堂便真的没有希望了。”方以智说道。 “老爷也是此意。”琼雯说。 “不知道玉堂是何意思,该如何是好。”方以智问清琼雯此刻王枫情况。 “此刻在宫中已经全然由田国丈做主,其他人毫无用处,我目前住在田贵妃宫中,目前可保平安,只是老爷之事还劳烦公子。” 方以智点点头,如此危急时刻,确实不是好办的事。 “我知道了,我自会想办法,还请夫人放心。”方以智回话。 琼雯想来想去还是将自己与王枫假休书之事告诉了方以智,以免他在皇上和田国丈面前漏了马脚。 “夫人为了王家,受了如此委屈,果然是女中豪杰。”方以智说道。 “为了老爷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琼雯回话。 “请问公子,是否知道陈彬和吴国栋的下落。”琼雯问道。 “两人听闻玉堂出事,便已经连夜跑了,幸亏走了,不然也是入大牢。”说道此处方以智不禁叹气,“还好我平时位分不高,这才幸免于难。” 琼雯想到陈彬和吴国栋没有入狱,便最好了,不然还要费尽心思的救她们,如今走了,等真相大白那天,在请回来便是了。 两人将近来的情况都说清楚之后,琼雯便急忙坐着马车回去,以免被田贵妃发现,尤其是今日偷偷见方以智之事更要谨慎。 琼雯回到宫中,果然没有被发现,对陈圆圆万分感激,“你速速回去,不要被发现。” 于是乎琼雯便赶紧赶回田贵妃宫中,假装睡下。 第二天一早,陈圆圆拿着药粉来见田贵妃。 “妹妹近来到姐姐宫中的次数可是增加了不少。”田贵妃对陈圆圆说道。 陈圆圆微微一笑,急忙回道,“只是昨天害的琼雯妹妹打了这么多巴掌,心里实在愧疚,所以特意拿来了药粉来给琼雯妹妹。” 琼雯见陈圆圆特意拿来的,便收下了。两人在田贵妃面前实在无法说话,便偷偷约定时间再见面。 方以智告病数日,今日终于来上朝,一上朝便开始弹劾王枫。 “方以智,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弹劾王枫所谓何事。”崇祯说。 “王枫在处理淮南土匪一事的时候,跟着当地县令吃喝玩乐许久,不务正业。”方以智回话。 田国丈一听,甚是高兴,他正知道不到王枫更多的罪证,想不到这个平日里不显眼的方以智竟然能在此刻帮自己一把,想来此人应该是个长了眼的人,知道现在朝廷的风正怎么吹。 “仔细说来。”崇祯说道。 “臣当日随王枫去淮南剿匪,不想王枫到了当地,便开始吃喝玩乐,后来为了将此事掩盖,还撤换了当地的县令。”方以智回话。 方以智所说的话,前半段确实是事实,但当时王枫也是为了套出县令的话来,而后来换了县令则是因为当地贪污严重。 昨日方以智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最后只想到这个假意投诚田国丈,在慢慢寻找田国丈控制皇上的证据,好一举将其扳倒,若是田国丈不倒,王枫怕是救不出来的。 “如此说来,这个王枫果然是罪大恶极啊皇上。”田国丈对崇祯说。 崇祯想了想问方以智,“你所言属实。” “臣自然是实话实说,在圣上面前,怎么敢胡言乱语。”方以智回话。 崇祯拍案而起,“这个王枫,果然是乱臣贼子。” 田国丈心里高兴,本来还想如何一举治了王枫大罪,还担心之前所犯之罪不足以杀头,若是从此事来看,杀头可是难免的了,株连九族也未可知。 “皇上,臣请亲自调查王枫之事,必然让其认罪。”方以智说。 崇祯思考了一下,不想此刻田国丈则先说道:“此人十分了解王枫,让他去办,总比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强。” “既然如此,就你去办。”崇祯指着方以智,让他办王枫一案。 如此一来,方以智总算放下心来。下了朝,田国丈将方以智叫到了自己的府中,与他说话。 “不想方公子是如此的青年才俊,只怕是前程无量啊。”田国丈对今日方以智所做之事十分开心。 方以智听田国丈此言,便是对自己满意。“虽然如此,但是只要有那王枫在一天,我就没有出头之日。” “既然如此,方公子何必还给那王枫机会,让他出来呢。”田国丈之言十分明显。 方以智笑了笑,“若是能得田国丈一日庇佑,也不枉我苦心了。” 两人一拍即合,田国丈将方以智收入自己的麾下,而方以智也成功的打入了敌人内部。 既然要好好的调查王枫一事,方以智便有了机会随意出入天牢,与王枫说话的机会。 王枫见方以智过来,便知道琼雯已经把话带到。 “王枫,你身为乱臣贼子,你可之罪。”方以智早就不是当初的面孔,而是十分的严肃,显然就是在审问王枫。 王枫开始还有些疑惑,但看看方以智后面的那些人,分明都是田国丈的人,而且方以智能随意的初入天牢,这一点已经说明,方以智已经是田国丈的人。 王枫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只能随意的说:“罪臣不知何罪之有。” “你私自回乡不向皇上禀告,在剿匪期间还私收贿赂,可有此事。”方以智说。 “没有,罪臣没有。”王枫回答。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于是方以智故意朝着王枫走进了几步,将一个纸条不经意的塞给了王枫。 王枫收到纸条,似乎是明白了方以智的来意,便开始配合了方以智的表演。 对面的小宛着实是崩溃了,前几日见跟自己情同姐妹的琼雯要跟老爷要休书,今日又见到跟老爷情同兄弟的方公子来亲自审问老爷,小宛不想王家才败落,身边的人竟然都如此无情。 “你们都说歌女无情,可我看你方公子虽然是读书人,还不如我。”小宛指责方以智。 “你不过是秦淮河畔一介歌女,还敢指责本宫,来人,将她的嘴堵上。”方以智不得已出此下策,怕小宛将自己与王枫素日交好之事说了出来,若是传到了田国丈耳朵里,怕是会引起麻烦,所以只好委屈了小宛。 “方以智……”小宛的话没说完便被堵上了嘴,看起来十分狼狈,却还在心里继续骂方以智。 王枫继续跟方以智对抗,两人互不服输,尤其是王枫,故意说的跟方以智不共戴天一般,好让田国丈的人听完了回去回话。 而小宛却听着不对劲,似乎两人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为何老爷会这么说呢,于是不在挣扎,乖乖听话。 方以智不在跟王枫周旋,转身走了,走之前,还命人拿下了小宛嘴里的布。 方以智想来还是不想为难小宛,不然不会记得如此细节。 方以智走了许久,王枫才偷偷将纸条拿出来,上面清秀的字迹写着:一切有我,待我成功。 王枫就知道方以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还好两人配合默契,没有被别人发现,于是王枫将那纸条放在嘴里吃了下去,如此一来,便没有旁人知道了。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贵妃乱点鸳鸯谱 方以智走后,小宛便开始啼哭不已,她想不到此刻的人心竟然都变得如此无情,开始是琼雯,如今连饱读诗书的方公子也变得如此,还有什么人能相信呢。 “小宛,你这是怎么了。”王枫看着小宛难过,自然也是难过。 小宛此刻眼睛红肿,抽泣着对王枫说:“老爷,小宛绝对不会背叛老爷的,不管发生何事,即使是砍头,小宛也陪着老爷一起去。” 王枫感念小宛如此有情有义,心里一阵感动,却不能将琼雯与方以智之事如实告知,这件事只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此刻小宛如此真情流露,让外人看了,也更多了几分的信任。 “小宛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王枫此生定不负你。“王枫说道。 方以智去田国丈府中回话,“回禀田国丈,那贼人王枫不过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他一看见微臣,便变了脸色,他知道微臣知道他太多的罪状。” 田国丈听此言便开始哈哈大笑,“方将军果然是国家栋梁啊。“ “方将军?”方以智疑惑的看着田国丈。 田国丈则是拍了拍方以智的肩膀,“那王枫若是死了,这将军之位定是你的。”田国丈要让朝廷上下之人皆为他所用,自然是愿意给自己人机会。 “若是如此,下官就谢过田国丈了。”方以智神秘一笑。 “无妨,都是自己人。”田国丈似乎对方以智十分满意。 “多谢国丈抬举。” 田国丈确实对方以智寄予厚望,他以前只听说过王枫,不想这个方以智却也是个识时务之人,若是还能为自己所用,这才是真正的人才,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只能是跟王枫一样的下场。 此刻,田国丈的小女儿,田秀文前来送茶,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正当妙龄,自然是十分美丽。 只是方以智谦谦君子,并不敢抬头看她。 “父亲,商议国事辛苦了,女儿特来给父亲送茶。”田秀文的声音十分甜美,让方以智都忍不住想看一眼,但毕竟是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还是没有抬头。 “胡闹,为父正在与客人议事,你怎么来了。”田国丈训斥田秀文。 田秀文声音甜美的回答,“上次进宫的时候,姐姐叮嘱过要时常提醒父亲多喝茶,父亲的咳嗽总是不好,这些都是润嗓子的。” 年纪轻轻,身段轻柔,声音甜美,方以智也忍不住对这个美少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了,快去吧,为父还有事。”田国丈让田秀文赶紧走。 田秀文撒娇式的对着田国丈伸了伸舌头,便跑了出去。而方以智还是从始至终不敢抬头看一眼。 “小女就是无礼,让你见笑了。”说完话还笑了笑。 方以智扣拳回话,“原来田国丈还有一女,果然都是人中之凤。” 田国丈转念一想,若是能将女儿嫁给方以智,如此一来,便可以保证方以智一生为自己所用,而且这方以智也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自然配的上小女儿。 “请问方公子,是否婚配。”田国丈试探。 “臣至今未婚配。”方以智回话。 “如此甚好,小女也未曾婚配,若是公子不嫌弃,老夫就做主了。”田国丈说道。 田国丈这个主意吓得方以智直接跪下了,他本来只是想帮王枫了解了此事,可要是跟田国丈攀了姻亲,怕是真的成了一党之人,来日若是自己有所行动,怕是也对不起这位姑娘啊。 “臣才疏学浅,恐怕配不上令千金。”方以智回话。 田国丈自然听得出来方以智这是在推辞,竟然还用才疏学浅来搪塞,难道是他另有心思,所以不想攀亲。方以智这个举动,反倒是让田国丈产生了疑问。 “难道方公子看不上小女。”田国丈问道。 “自然不是,令千金自然是人中之凤,可臣小小言官,怎么能配的上。”方以智自然是说自己不好,才能推脱此事。 “原来是此事,无妨,早晚封你做将军,配的上小女即可,何况方公子一表人才,不用谦虚。”田国丈强势的说。 如此一来,这方以智要是在推脱下去,恐怕是引得田国丈怀疑,便不在说话,只能听天由命,不在挣扎。 方以智与田国丈议事完毕,从院中经过,被田秀文拦住,因为方以智刚才并没有抬头,所以不知道田秀文到底长的何种模样,所以并未行礼。 “你跟我父亲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的身世和模样让我嫁你,果然是委屈了。”田秀文说道。 方以智一听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刚才走进来的少女,只是跟刚才的温柔不同,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霸道。 “田小姐好。”方以智主动行礼。 “你要是觉得配不上我,就离我们田家远远地。”田秀文对方以智冷冰冰的说。 方以智倒是笑了笑,之前还觉得是位温柔的小姐,还怕耽误了人家的一生,如今看来,倒 (本章未完,请翻页)像是个霸气的小姐。 “田小姐,此事由当今国丈,您的父亲做主,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方以智回话。 “你。”田秀文似乎有些生气了,“我才不要嫁给你。” “田小姐的家事,还请田小姐去找您的父亲说明白,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方以智便溜掉了。 田秀文看着方以智的背影,倒觉得这个男子有些意思,而且长得十分清秀,一表人才,确实也不是莽撞的粗汉子,不由得心里还笑了一下。 “小姐,你笑什么啊,你要是不愿意,我跟你去找老爷说清楚。”丫头拉着田秀文往田国丈的书房中去。 “去什么啊。”田秀文挣脱开丫头,开心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方以智从田府出来,满头大汗,真希望田小姐看不上自己,让田国丈不在惦记给将女儿许配之事,若是真成了,怕是真的要为难了。 琼雯一直再田贵妃宫中安静度日,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方以智的身上,可却还是担心王枫的安全,想来还不如在天牢中像小宛一样陪着他才好,至少可以每日相见。 想着想着不由得伤心起来,此时,田贵妃正好过来。 “琼雯妹妹,这是怎么了。”田贵妃见琼雯正伤心,便问道。 琼雯没想到自己的事竟然被田贵妃看见了,急忙擦拭了眼泪,解释说:“无事,只是有些伤感。” 田贵妃想到,如今琼雯刚刚与王枫端了恩情,自然还在伤心期间,都是自己对琼雯关心太少,所以她如此伤心竟然也不知道。 “都是姐姐的错,若是姐姐常常关心你,便也不会如此。”田贵妃说道。 “怎么能是姐姐的错,明明是琼雯自己不争气,竟然还伤心了起来。”说着话,琼雯擦拭了眼泪,强装很坚强,不在哭泣。 田贵妃拉着琼雯的手坐到榻上,“若是妹妹难过,姐姐在帮妹妹安排一个好亲事便是,有本宫做主,自然是最好的。” 听到此处,琼雯赶紧拒绝,“琼雯已经是废弃之身,怎么能让姐姐为妹妹在筹划,简直是耽误了人家的好儿郎。” 听闻此话,田贵妃笑了笑,原来琼雯是担心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才会如此拒绝,可是这个傻妹妹,有姐姐这个贵妃,有什么好怕的。 “好妹妹,放心吧,姐姐如今在这后宫可是说一不二的,你想要什么人家,自然都有。”田贵妃说。 琼雯苦笑了一下,若是能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就好了,我只想要我家的老爷啊,可是如今老爷入狱成了犯人,谁还敢在提一个字,这诺大的宫殿中,若不是田国丈的人,怕是都活不到现在吧。 “真的不要。“琼雯继续推辞,其实倒也不是推辞,此刻琼雯怎么能随意嫁人,她还要等着沉冤昭雪的那日,重新回到王府中呢。 可是琼雯的推辞在田贵妃看来就是对自己的妄自菲薄,还以为离开了王枫,便无人在想娶她。 “这样吧,明日,本宫就召与你年龄相仿的官员入宫中任你挑选。”田贵妃说道。 琼雯跪在地上求道,“求姐姐不要在为难妹妹,如今妹妹可是废弃之身,何必在委屈了人家。” “若是你不真心不想嫁,自然可以不用,但若是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可不必,你的姐姐是本宫,本宫是贵妃,你的事就交给本宫了。”田贵妃说道。 琼雯叹口气,本来好端端的日子,却要变了样,该如何的推脱才是,若是大事未成,田贵妃就要乱点鸳鸯谱,日后该如何才能回王府,有何脸面见王枫。 翌日,田贵妃果然召了所有与琼雯年龄相仿的大臣入宫中与琼雯一见,这些大臣多数都知道琼雯是王枫废弃的妻子,但是忌惮田贵妃的威严,不敢不来,其实多数都不愿意娶一个别人的妻子。 来的那些人中还有一人,让琼雯觉得此次荒唐之事,也不算太荒唐,那便是方以智,自从那夜分开之后,琼雯还为得知方以智目前的情况,若是能见一面,说几句话就好了。 “琼雯妹妹,这些大臣都与你年龄相仿,你可过去细细看过,喜欢哪个过来告诉本宫。“田贵妃为琼雯热心安排。 琼雯谢恩之后,便走到了大臣的面前。 众大臣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妥,只听说过选妃的时候是男人选女人的,怎么如今还有了女人选男人的事,而且一介女子公然在众男人之间游走,丝毫都不害臊,怪不得被别人休了。 一时间,大臣之间窃窃私语,均在说琼雯不知廉耻,刚被休了就过来选夫,还丝毫都不知道羞耻。 可琼雯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我行我素,她的目的很简单,她要跟方以智说几句话,最好是私底下。 “这位大臣,您的年龄应该比我大多了吧,今日怎么还过来。”琼雯故意跟方以智旁边的大臣说话。 “得田贵妃娘娘召见,自然要过来。”这位大臣十分看不上琼雯的行为,所以并未正眼看琼雯,还嘴里振振有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琼雯自然不去计较,她尝试给方以智眼神,但是都并未得到回应。 “只是大人这么大的年纪,小女子肯定不会选大人的啊。”琼雯随便说着。 “哼,不知廉耻,就算你选我,我也要一纸休书休了你。”那位大臣继续慷慨激昂。 此刻,一直坐着不说话的田贵妃可是看不下去了,这件事本来就是田贵妃为琼雯准备的,让这位大人一说,就成了不知廉耻的事了。 “来人,将他拉出去,杖责五十。”田贵妃就是要给其他人做个样子。 “老臣可是朝廷命官,你一介妇人岂可打我。” “果然是不知轻重,连本宫也敢不放在眼里,真是活该。”田贵妃似乎都不同情那位老人,反倒是觉得解恨。 只是琼雯觉得难过,学医之人一向有颗仁义之心,她眼看老人年迈,却还要挨打,心里难过,想为他求情,却被方以智的一个眼神拦住。 琼雯马上冷静下来,此刻冲动于大计划无益,不能随便的得罪了田贵妃,若是引起她的怀疑,才是真的前功尽弃。 “琼雯姑娘,是否还记得在下。”方以智说。 “自然记得,你曾经在王府做事。”琼雯回答。 “原来姑娘只是记得这事,我可是记得姑娘酿的挂花酒可是人间极品。”方以智回答。 田贵妃在旁边听着,觉得此事好像不对,这个方以智若只是王枫手下的言官,又怎么会对琼雯酿的挂花酒如此挂怀,想来并不是今日才想起来,可能已经记在心里许久。 “原来公子还记得,当时老爷在府中宴客的时候,琼雯经常会拿出桂花酒。”琼雯回话。 “不知道此生是否还有机会能再次喝一次姑娘的桂花酒。”方以智说。 田贵妃坐在一边便开始笑个不停,还一直担心琼雯伤感,为她张罗,原来早就有人惦记了,只是没有机会,这么一来,到还有机会了。 “御花园的花都开了,众大臣可以随意观赏,但不可进入后宫,风大了,本宫要回去加件衣服了。”田贵妃倒是识相,寻个了由头就走了,留在琼雯和方以智,让她们说说话,也许此事就成了。 琼雯和方以智见众人都走了,便赶紧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如今怎样。”琼雯先问。 “并无进展,但田国丈有益让我做他的女婿,将他的小女儿赐给我。这可万万不可,若是跟他有了姻亲,我怕日后做事不公正。”方以智说道。 “想来,他也是想彻底的控制你,田贵妃也是想将我赐给他们的人,好保证我的忠心,我一直在想,这步棋,我们是不是都走错了。”琼雯开始后悔。 “夫人,如今不是后悔的时候,要赶紧想想对策。”方以智说。 “我不会嫁给别人的,但是你从未娶妻,若是田小姐果然风华绝代,你为何不考虑一下。”琼雯说。 听琼雯此言,方以智有些失望,“夫人,我对玉堂忠心不二,以后不要在说此话。” “是嫂子失礼了。”琼雯道歉。 两人在僻静处说了会话,两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不能嫁,一个不能娶,田家的势力已经在朝廷上蔓延,方以智和琼雯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都在为王枫努力,可是田家还是想完全的控制她们,让她们与田家势力联姻。 两人此刻都陷入了两难当中,若是从了,岂不是都对不起王枫。 “可是若能从田小姐的口中得知些消息,岂不是最好的。”琼雯说。 “你一直在田贵妃身边,是否得知了什么。”方以智说。 琼雯摇摇头,田贵妃虽然有时候会问些朝廷的事,但是她主要关心的只是后宫中事,此刻,她已经统治了整个后宫,更加对前朝毫不关心,所以琼雯想知道些什么也不太可能。 田贵妃在宫中坐着喝茶,小宫女来报,“娘娘,琼雯姑娘和方以智大人在御花园里聊了许久。” 田贵妃笑了笑,“还说不愿意,看啦还是没有男人入她的心,这么一来,不就开心了吗?” 田贵妃虽然对琼雯还有些疑惑,但对方以智还算信任,听说他处理王枫一事有功,田国丈也愿意重用此人,若是能将两人合二为一,一起重用,倒也不错。 琼雯觉得跟方以智说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乎便赶紧分开,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还如上次一样,在深夜相见。 今日宫中之事完毕,琼雯回道田贵妃宫中谢恩,田贵妃将琼雯留下说话,“你觉得方以智如何。” “是个翩翩君子,一表人才。”琼雯回答。 “那将你指给他如何。”田贵妃说。 琼雯听此言,一惊,吓得差点摔在地上,她从未想过跟方以智一事,想来是今日私下里说的话太多了,引得田贵妃怀疑,但是此事可是万万不可,不然日后,我和方以智该如何面对王枫啊。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与田府联姻 田贵妃见琼雯下跪,不知是何原因,便仔细询问,“怎么,今日见你与他聊了许久,不是钟情于他吗?” 琼雯心里想着,果然是聊了许久的原因,早知道便不说那么多,约了时间,私下里见便是,如此一来,倒是说不清楚了。若是答应,则是对不起王枫,若是不答应,该如何解释今日与方以智聊了许久这个问题。 “回禀娘娘,琼雯并未对他钟情,只是他一直对琼雯念念不忘。” 琼雯想了许久,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就当是方以智一直拉着自己聊天,所以才会耽搁许久罢了。 田贵妃听此言便开怀大笑,“原是如此,怪不得妹妹对那个方以智并不上心。” “所以请娘娘做主,琼雯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瓜葛。”琼雯继续说道。 田贵妃听琼雯这么说,倒觉得不妥了,这个方以智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想来琼雯的拒绝还是因为没有忘记王枫,若是一直如此,岂不是要耽误了琼雯的一生。 “琼雯,若是没有了方以智,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人了。”田贵妃继续说道。 “琼雯愿意一生做娘娘的医女,一生照顾娘娘。”琼雯说的慷慨激昂,十分的诚恳。 如此一来,田贵妃便不在多言,由着琼雯自己做主便是。 方以智奉旨调查王枫一案,便有了许多理由可以见王枫,今日,他去天牢中与王枫相见。 “玉堂,田国丈有益将其小女儿嫁给我,作为收拢,若是成了,我岂不成了他的女婿。” “田国丈此举还真的是妙,这样一来,你便会安心的为他做事。” 王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了田国丈无数句,好端端的将自己入了天牢,这出去也是没有了指望,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 方以智也一直再为此事着急,本来是想帮王枫洗白冤屈,却不想无端的入了田国丈的眼。 “若是一定如此,还委屈了密之兄。”王枫说道。 “玉堂也同意为兄假意答应。”方以智说。 “若是一定如此,也只能这么做。”王枫回答。 “如今朝堂上佞臣当道,为兄实在人单力薄,有些无能为力。”方以智说。 “密之兄,陈彬与吴国栋已经去了云南请吴将军过来,有吴将军的兵马镇压,想来除掉田国丈也可指日可待。”王枫说。 “吴将军?吴三桂?”方以智小声说。 王枫点点头,“你要做的就是保全我活到吴将军到来就可。” 方以智似乎听明白了王枫说的话,若是想靠方以智一人救了大明朝,确实不太可能,所以王枫并没有让他做什么,只是要讨好田国丈,保全此刻王枫的性命即可,如此一来,方以智也可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做些什么。 “玉堂,为兄必然保全你的性命。” 方以智说过话便匆匆离开,若是一直跟王枫呆在一起,也容易引起怀疑,反正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便不在继续引人耳目。 方以智这么一走,小宛便望着王枫说道:“老爷,田国丈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小宛不必担心,咱们不会有事的。”王枫说道。 小宛自然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变也对着王枫笑了笑,不在说话。 方以智从天牢出来,便换了干净的衣服去了田国丈府中,此刻田国丈正巧不在,便坐在大堂上等着她。 田秀文整日里无聊,还需要学大家闺秀的模样,坐在闺房中绣花,此刻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跑的太急了,说话还不大喘气。 田秀文则是一脸的大家闺秀模样,说话不紧不慢的,“有话慢慢说,嬷嬷是怎么教导你的,若是被嬷嬷看见了,怕是又要挨骂了。“ “那个方公子,方公子。“丫头一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 “哪个方公子啊。“田秀文继续慢慢的说着。 “就是老爷要给小姐指婚的那位方公子。”丫头继续说。 “方公子来了。”田秀文一听是他,立马欢喜起来,把刚才教导丫头的一番话都忘了,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去。 “小姐,在大堂。”丫头继续说。 田秀文跑到了大堂的后面,偷偷的看着方以智,果然是一表人才,若真是嫁给这样的翩翩公子,倒也不枉此生。 原来田秀文早对方以智芳心暗许,她不曾想过要如姐姐一样嫁入宫中,享尽荣华,只求的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所以田秀文一直等着方以智再过来,可是等了许久,才见他来。 “小姐,你怎么不过去打招呼。”丫头在田秀文的背后对她说。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跳。”田秀文说。 “是小姐一直都在看方公子,所以才没有注意到我。”丫头说。 “多嘴。”田秀文说。 两个人在后面还说了半天,方以智觉得后面有动静,便走过去查看,不想竟看见了田家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姐。 “小姐,冒犯了。”方以智马上道歉,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田秀文既然被发现,就不在躲藏,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妆容,便从后面走出来。 “方公子今日是来找我爹爹的吗?”田秀文说着。 “正是。”方以智不敢看田秀文的眼睛。 可是田秀文却不像平常的大家闺秀那般,既小气又害羞,她还算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子,自小跟着姐姐出入宫中,自然不会小气。 “方公子,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田秀文直接坐在了方以智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看。 田秀文如此靠近,方以智更加不知所措,将头低的更低了,“这不合礼制,还请田小姐赶紧回内府中吧。” “原来你这么在乎礼制,真是个书呆子。”说着话,田小姐还笑了起来。 方以智还是一副低着头,不见人的模样,堂堂的七尺男儿,反倒是被一个女子给弄得抬不起头来,田秀文越看他越觉得他可爱极了。 “敢问方公子婚配了没有,若是我嫁过去,不会是做妾吧。”田秀文果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竟然对自己的婚配之事,亲自过问,若是放了旁的女子,早就捂着脸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哪有像田秀文这样,竟然还自己开口问的。 方以智觉得田秀文实在跟别人不一样,便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仔细的回答她的问题,“田小姐果然与其他人不同。”方以智竟然还暗暗的在心里佩服起这位小姐来。 “方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田小姐不躲闪方以智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自信。 “回禀田小姐,本人尚未婚配。”方以智也不知道为何也想回答田秀文这个问题,似乎也想让她知道此事。 田秀文一听便开心了起来,虽然她还有些故意的压制,但也确实是比刚才看起来开心多了。 “方公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一直未曾婚配。”既然田秀文已经开了口,便不怕多问几句,所以就一股脑的将内心的疑问悉数问一遍。 “田小姐,您的话,于礼制不符。”方以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在回答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可是女孩子都没有脸红,你为什么会脸红啊。”田秀文越靠方以智越近,吓得方以智直接站起来。 “田小姐,我还是先走吧,明日再来。”这倒好,直接把人吓得要走。 田秀文则站在方以智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说的好好的话,怎么就要走了。”样子十分的凶悍。 方以智想起那日在田国丈书房中的温柔女子,怎么到了今日,竟然变得如此凶悍,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这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田秀文这个样子,倒是让方以智觉得有些可爱,不像那些养在家中不出门的大家闺秀,见了人便躲躲闪闪,没有了意思。 “田小姐,你还是让我走吧。”方以智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若是被田国丈知道了,指不定出什么事,若是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才不是得不偿失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穿进来,“小女,不得胡闹。”原来是田国丈回来了,方以智连忙擦了擦头上的汗,田国丈若是再不回来,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爹,你回来了。”田秀文微笑着说。 “快回内府,我还要在这里见客。”田国丈说。 “方公子又不是客人,别让女儿走了,女儿还有话要跟方公子说呢。”田秀文跟田国丈撒娇。 “胡闹,这里其实一介女儿家可以来的,丫头,你过来,把小姐拉回去。”田国丈大声的训斥了田秀文,并让人把她拉回内府中。 方以智见田秀文走了之后,才抬起头来给田国丈请安,“刚才小生失礼了。” “怎么是你失礼,明明是小女失礼了。”田国丈嘴上虽然训斥着田秀文,却也觉得田秀文跟方以智之间,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站在一起也十分的合适呢。 田国丈之前就有益撮合此事,今日在看,的确是有些可能性。 “田国丈,今日去天牢见过王枫,此人十分顽劣,我已经命人好好看着他,不出几日,便可审讯完毕。” 方以智就来拖延王枫的审讯时间的,若是王枫接受审讯,田国丈必定将莫须有的罪名悉数的安在他的头上,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想救他,已经被定罪,也没有了机会。 “不急,王枫的事已经是再无翻案的可能,倒是你,可以考虑跟老夫永远的结成一党。” 此刻,田国丈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如今田国丈自己亲自开口,想必就是要跟他谈论与田秀文的婚事。 方以智自然能猜的到田国丈的心思,而且一早去找王枫便是说此事,既然王枫也赞同假意与田国丈接亲,自然也只好同意。 “在下若是能永远的为田国丈办事,真是在下的荣幸,如今朝廷,谁人不知道,田国丈才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方以智的这个马屁,拍的田国丈 (本章未完,请翻页)很舒服,也很开心。 “既然如此,你对小女是否有意?”田国丈试探方以智。 此刻方以智突然下跪,叩拜田国丈,“田国丈乃朝廷大臣,在下不过是依附在田国丈之下勉强寻求些富贵荣华,不想田国丈如此看重,着实是抬举在下了。” 田国丈知道方以智说的都是客套话,但是十分的受用。 “你且说,你是否愿意。”田国丈说。 “愿意。。。。。。愿意,自然是愿意。”方以智连忙点头回应。 田国丈开始哈哈大笑,扶起来方以智,“贤婿,快快请起,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田国丈似乎是对方以智非常满意。 田秀文被丫头拉了出去,还在气鼓鼓的坐在花园里折花,“小姐,你不要生气了,老爷的话我哪里敢不听啊。”丫头在一旁道歉。 可是田秀文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手里的一朵花都被折磨成了花骨朵。 “不知道方公子对我是否有情呢。”田秀文自己嘴里嘟囔。 丫头傻乎乎的也不知道田秀文到底何意,于是说:“小姐不然我们去踢毽子吧。” “踢什么毽子,无聊。”田秀文在为方以智伤神,那小丫头还以为为自己生气,想哄田秀文开心,不想还是被骂了。 丫头觉得好奇,怎么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玩的踢毽子都不玩了,若是让她圈在屋子里绣花,才果真是要闷坏了她。 “小姐,我们去吧。”丫头继续说。 田秀文依然不开心的又折了一根树叶,在扯着树叶玩。 “你去听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田秀文想到自己虽然不能过去,但是丫头能过去,让她去听听就行了。 丫头怕田秀文继续高兴,便为难的去偷听。 此刻,田国丈与方以智正在说起联姻之事,田国丈正在开心。 丫头回来匆匆的跟田秀文汇报,“老爷要把你许配给方以智。” 田秀文见丫头匆匆忙忙的回来,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消息,原来是这个,这个消息,之前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在说一次,没有意思。 “就这样。”田秀文失望的看着丫头。 “方公子同意了。”丫头继续说。 “啊,真的吗?”田秀文开心的抱着丫头在园子里转圈圈,弄的丫头都蒙圈了。 “下次这句话要早说啊。”田秀文开心的说。 “什么啊,小姐,快放开我。”丫头的头都晕了。 田秀文觉得自己好像是太过于兴奋,便松开了丫头的手,“我自己去看看。” 待田秀文到了前面的说话,田国丈已经在跟方以智说些别的,不在说此事,田秀文便偷偷的看了一会方以智便被丫头拉着走了。 “小姐,你再不走,就又要挨骂了。”这次田秀文被拉走倒是没有觉得难过,反正已经知道结果了,也就不急着这一时半会了。 田秀文只盼着早日能做方以智的新娘子。 方以智在田府议事之后,便回府去了,想起今日与田国丈说起的田小姐之事,不由得还有些感慨,若是真娶了田小姐,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生,今日看这个田小姐确实率真可爱,不似寻常俗物。 如今方以智只盼着吴将军的大军能早日入京,好拿下了田国丈,放出王枫,如此一来,自己也不必在受他人胁迫。 田秀文难得的安静的坐在窗子前发呆,以往都是活泼的到处乱跳。丫头端着夜宵近来的时候见到这个场面简直是惊呆了。 “小姐,小姐。”丫头叫田秀文。 “丫头,你说此刻陈公子在做些什么呢。”田秀文痴痴的说。 “肯定是睡觉了,小姐,你也睡吧,困死了。”丫头顺势打了一个呵欠。 “没意思。”田秀文不跟丫头说了,还是一个人痴痴的看着外面的星空。 田国丈要将田秀文指给方以智之事,第二天便入宫跟田贵妃说起,想由皇上下旨赐婚,自然是非常体面。 “不妥。“田贵妃反驳,这个方以智还是田贵妃想留给琼雯的。 “为何不妥。“田国丈说道。 “为何你要这么做。”田贵妃说。 “方公子一表人才,与秀文又是情投意合,而且才华横溢,与他联姻,自然是对我田家有好处。”田国丈说。 此刻,田贵妃倒是疑惑了起来,琼雯之前说方以智钟情于她,今日父亲又说方以智与小妹情投意合,难不成这个方以智是个花花公子,若是这样,更不能将自己唯一的小妹嫁给这种人。 “不可,小妹是本宫唯一的妹妹,本宫自然会给她最好的男人,方以智此人不妥。”田贵妃说。 但是田国丈已经认定了方以智是最合适的人选,即使此刻田贵妃不同意,他也不听取意见,毕竟此刻,满朝文武,连皇上都无法左右田国丈的决定,更何况是贵妃了。 “老父已经决定了,其他的事就让秀文入宫自己跟你说罢。”田国丈一意孤行。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田秀文痴心错付 田府中张灯结彩,十分热闹,而田贵妃早早就回到了田府,等待着迎接方以智与田秀文回门,虽然是满脸的不情愿,却也只能认了,如今是生米做成了熟饭,更是连个说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了。 方以智如往常一样的谨慎,牵着天秀文的手便入了田府,两位新人的脸上是一脸的高兴,让家中人看了自然也就放心了。 只是方以智与田秀文这前脚刚进了田府,还未与田国丈说上几句话,便冲进来一对人马团团的围住了这里。 “放肆,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出去看看。”田国丈十分生气,让手下将士去看看。他已经有把握完全控制了京中的军队,连手握重兵的王枫都被关押在天牢,谁还有本事跟自己作对。 此刻方以智倒是比往日里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不像田国丈此刻已经有些急躁。 “这是怎么回事,本宫还在这里,谁敢在国丈府中放肆。”田贵妃也觉得蹊跷,也派了人出去看。 不料,此刻突然出现的王枫,却十分坦然的走了进来。 “王枫!”田国丈吃惊的往后面摔了一下,幸亏田秀文即使的扶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枫依然是十分平淡的走进来,“田国丈,没想到我会来吧。” “你竟敢越狱!”田国丈知道王枫的带兵领将能力,自然是内心有些畏惧,于是大叫着对他说。 王枫倒是一脸的平静,看着田国丈笑了笑,“不敢,有田国丈一日,王枫便不敢,今日不过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天牢,与越狱无关。” 田国丈心中疑惑,自从王枫被关进天牢之后,便被夺了兵权,前几日才悉数交给了方以智,而方以智是自己人,自然没关系。 那王枫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他若是出来了,那天牢中其他人是否也一样,那自己的大计划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放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着急的不仅是田国丈,自然还有田贵妃,她跟田国丈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均损。 方以智一直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他此刻身份尴尬,还是不要发言比较好,省的让其他人有误会。 “说起来此事还要感谢田贵妃,若不是田贵妃及时的救了琼雯,在下今日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田国丈扭头看着田贵妃,“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救不得,她分明就是王枫的人,即使有了休书又如何。”田国丈叹口气。 “我一直将琼雯盯得很紧,即使是她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唯一可以跟外人说话的就是方以智,那次在御花园。”田贵妃越想此事越不对,单凭一个琼雯,怎么可能扭转乾坤,“是你,方以智。”田贵妃手指着方以智。 此刻,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着方以智,方以智一直低着头,也慢慢的抬起来。 但是方以智还没有说话,田秀文便站在他的面前,“他是我夫君,我相信他,爹爹,姐姐,定跟他没有关系。”田秀文力保方以智,让方以智心里确实有些感动。 “小妹,你好糊涂啊,你知不知道,你害了田家。”田贵妃认定了是这个方以智和琼雯勾结。 田秀文还是不相信,她面对着方以智深情的说:“你快告诉爹爹和姐姐,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出卖田家。” 方以智并没有看田秀文一眼,而是走了几步,站在了王枫的后面,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田秀文的眼睛。 此刻,田秀文已经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浑身涣散,好像是疯了一样。 而王枫则对田国丈继续说道:“国丈大人你妄想控制朝政,可你如今落在我的手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是利用琼雯和方以智在外面试图操控我,你是从哪里调来的军队。”到了此刻,田国丈还是想不通。 “这些自然不是京中的兵马,京中的兵马皆被你控制,这些是我从云南吴将军那里借来的兵马。”王枫说道。 “吴三桂?!”田国丈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吐了一口血。 田贵妃和田秀文见状,立马扶着田国丈,可是田国丈还是跌倒在地上。 “来人,圣上有令即刻封了田府,所有人都暂时压入天牢。”王枫下令之后,田府众人都被带走,曾经繁华一世的田府,竟然就这么凋零了。 王枫关了田国丈之后,带着方以智回去复命,并将一直被关押的王承恩放了出来。 “皇上,老奴,此生还有机会见到皇上,老奴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王承恩跪在崇祯的面前大哭。 崇祯则是亲手扶起了王承恩,“昔日是朕错怪你。” 王承恩哪经得起皇上亲口承认错误,便又吓得跪下来一边哭一边说:“老奴还有机会能伺候皇上,已经万福。” “好了,快起来吧。”崇祯说道。 王枫与方以智站在殿下向崇祯复命。 “此刻,田府中人已经悉数被关押,且待皇上下令。”王枫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道。 “田府众人都是乱臣贼子,全都赐死。”崇祯说道。 田府中人自然是包括田贵妃,可皇上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直接下旨赐死,想来是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田国丈控制皇上多是,已经耗光了崇祯所有的耐心。 “那田贵妃呢?”王枫问道。 “一同赐死。”崇祯的回答毫不留情。 此刻方以智跪下回话,“回禀皇上,田家小妹已经嫁与微臣,是否可以以微臣之功抵得过田秀文一条命。” 方以智此言一出,让崇祯和王枫都十分的吃惊。之前王枫与方以智讨论此事之时,便说过与田家联姻只是权宜之计,不想此刻,方以智竟然愿意放弃自己所有的功劳来救田秀文之命,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 “密之兄,你果真如此,要救田秀文之命。”王枫继续问道。 方以智点点头,十分的坚定,丝毫没有悔改。 “田府众人本来就都是死罪,此事你让朕想一想吧。”崇祯没有给方以智明确的回答。 王枫此刻已经复官,又成为了京中第一位大将军,回到了王府居住,也尽快的从宫中接回了琼雯。 小宛与琼雯数日不见,其中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一见面就开始哭个不停。 “那日妹妹逼迫老爷写下休书,小宛心里记恨了妹妹许久,原来妹妹是王家才受了这么多委屈,小宛在这里谢过妹妹了。” 说着话,小宛便对琼雯下跪,但琼雯怎么能受的了小宛如此大礼,便马上扶着小宛起来。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那日情况危急,妹妹连姐姐也不能告知真实的情况,是妹妹的错,让姐姐担心了。” 两人一言一语的说着之前的事,但此刻已经时过境迁,仿佛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上辈子的事,如今终于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 王枫笑嘻嘻的走到了琼雯的面前,“夫人,休书是否可以还给我了。” 琼雯笑着看着王枫,“如果那日我没有给你眼色让你明白我的心思,你是否还会写下休书。” 这个问题,王枫倒是没有想过,如今想来,他还是坚定的点点头,“若是能救你,自然要救你,若事当时陈姑娘能救得了小宛,我也同样会这么做。” 琼雯与小宛听闻此言,都十分的感动,两人依偎在王枫的怀里,十分的温暖,而王枫一左一右两位夫人,也是羡煞旁人。 “所以老爷当日进宫便知道一定会出事,才要琼雯去找田贵妃,小宛姐姐去找陈姑娘,而陈彬和吴国栋两位将军则是先出城听消息的吗?“琼雯问道。 王枫点点头,他果然十分的机智,不然此刻也不能扳倒了田国丈。 这个时候,陈彬进来回话,看见了这副场面,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琼雯与小宛便笑呵呵的从王枫身边起来,“陈彬将军,今日立了大功,真是满面春风呢。” 陈彬被琼雯和小宛说的不知所措,“回禀老爷,宫里来信了,皇上为了感谢吴将军,特此在宫中设宴,让老爷带着夫人一起去。” “知道了。”王枫回话。 “吴将军,第一次听说。”琼雯说。 “日后便会多多听说了。”王枫想到,王枫知道,那些在历史中的人物,总会慢慢的出现,比如陈圆圆,比如吴三桂,即使自己一直再尽力的避免,但事情的发展,永远不如自己的预料。 琼雯和小宛并没有发觉王枫的感慨,而是笑呵呵的赶着去找衣服参加宫中的晚宴。 “陈彬,密之兄如今怎么样。”王枫说。 “还在宫外求见皇上,求皇上放了田秀文。”陈彬回话。 “密之兄有情有义,自从他开始答应与田府联姻之事后便开始一直闷闷不乐,但还是为了我。”说道此处王枫也开始叹气,只盼着能帮助方以智一次才好。 天牢中的田家人,全都死气沉沉的坐在那里,此刻的田贵妃也脱掉了贵妃的服制,穿着破烂的衣服坐在天牢里,看着贴窗外面的世界。 而坐在田贵妃身边的田秀文,早就被方以智打击的神情涣散,目光呆滞,好久都没有说话。 而隔壁房间里的田国丈,一直咳嗽不止,却没人过来问一句,田家已经败了,什么都没有了。 “小妹,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不能嫁。”田贵妃还在想这个事,她还在想,若是小妹没有嫁给他,事情也许到不了这个地步。 可是田秀文早就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再也没有人可以刺激她了。 “女儿啊。别再说了,别再说了。“田国丈听不下去了,这件事起初是因为他,是他让天秀文跟方以智结婚的,如今害了女儿的一生。 田贵妃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方以智过来看田秀文,他穿过所有田家人带着恨意的目光走到了田秀文的身边,“你还好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田秀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滚。“这么长时间以来,田秀文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也算是进步,至少知道她还没有大事。 方以智知道自己对不起田家,但是田家谋反在先,不过是因为效忠皇上,方以智若没有跟田秀文成亲,恐怕也不会这么自责,这些自责都是因为方以智对田秀文,也许并不是只是利用。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会救你的。“方以智继续说。 “滚。”田秀文还在说这句话,似乎除了这句话,没有一句能表示她此时到底有多愤怒。 “秀文,是我辜负了你,我定会救你。”方以智继续说。 田贵妃在一旁看着方以智,“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骗人了,我都看过我妹妹的守宫砂,你根本就没有碰她,从始至终你只是在利用她而已,没想到你这种正人君子,也会做这种事,你不是好人吗?” 田贵妃的话,字字带着讽刺的意味,但是方以智并没有计较,在他自己看来,即使他救了天下人,但是他依然对不起田秀文。 可能方以智的此生也只有对不起田秀文一人了,但是他已经无法在改变这个事实。 “那日在田府中第一次见你,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十分的有礼貌,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开始骗我了吗?”田秀文眼睛里含着热泪,一边说,一边哭。 这是事情发生以后,田秀文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在方以智来之前,她一言不发,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对不起,我从未想过害你,但是事情依然还是发生了。”方以智说。 田秀文笑了笑看着他,“昨日你就知道今日的结果了吧,所以才会这么对我。” “我希望能靠自己的功劳救了你,让你重新找个好人家。”方以智说。 “好人家,”田秀文恶狠狠的盯着方以智,“我问你,你是否从来都没有对我真的动心过。” 这句话让方以智怎么回答,说从来没有动过心,抑或是动过心,方以智都说不出来,他在跟田秀文交往的最多的时候考虑的就是不能伤害这个女人,可是终究是伤害了,而且是那么的彻底。 “那日我问你是否对我有感觉,你为何点头,你为何要害我一生。”田秀文冲着方以智咆哮。 方以智也不想如此,可是当时的情况只能让他如此,方以智一直都在自责,自责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害了女子的一生。 “秀文。”方以智还想解释,却被田秀文推了出来。 “你给我滚,死生不复相见。”这是田秀文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便坐在墙角发呆。 此刻,田贵妃在一旁冷冷的说:“方以智,你还是走吧,你已经害了我妹妹一次了,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田家的人就算是死,也要一起去死。” “田贵妃其实你又何必说这种话,你与皇上多年,皇上依然毫不留情的将你关进来,甚至不来看你,你又为何质疑我对你小妹的感情,何况我只是想让她原谅我,让她好过一点。” 方以智说过此言便离开了天牢。 但是田贵妃却一直久久不能平复她的心情,纵然此刻小妹被方以智伤害了,可自己何尝不被皇上深深的伤害了,那日进宫时候的意气风发,后来失宠时候的失落,皇上从未关心过自己的情绪。 可是如今小妹都坐到了,她嫁的男人,关心她,给她温暖,在她无助的时候来看她,虽然是害了田家的罪魁祸首,但总比将田家下了大狱的皇上好吧。 “为何我田家的女儿都要如此不幸。“田贵妃感慨着,然后对着外面大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田贵妃喊了许久,根本没有人理她,后来牢头实在受不了了,便跟宫中的人说了,这才有人向皇上禀告。 此刻,皇上正在与刚从冷宫里出来的周皇后在说话。 “皇后,这些天苦了你了,虽然朕当时无力救你,但你做事公瑾,让朕十分欣慰。“崇祯对周皇后说。 “臣妾知道,自从臣妾进宫以来便一切为了皇上着想,没有其他。“周皇后回话。 两人以往虽然感情并不好,但经历了此次的生死存亡之事之后,仿佛是比以前更好了,周皇后内心也十分欣慰,倒是田贵妃帮了自己一把。 宫人来禀告,“皇上,田贵妃在狱中求见圣上。“ “田贵妃?如今何来田贵妃。“崇祯说道。 “是奴才的错,是田氏要求见圣上。“宫人说。 “若是田妹妹还想见皇上,怕是还有话要说吧,妹妹毕竟也跟了皇上多年。“周皇后说道。 “朕与她已经毫无感情,不必再见。“崇祯说道。 周皇后此刻已经明白,田贵妃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机会,从此以后后宫依然是自己的天下,田氏啊田氏,你何必那么着急的将后宫整个的送给本宫呢。 周皇后对着门口走远的小太监冷哼了一声,如此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本章完)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平定国丈之乱 正文 上架感言 终于要上架了。 一般来说,正确的姿势是什么呢? 要么是说说正版有多便宜,看盗版怎么怎么不好,一个月正版也就几瓶饮料钱……等等诸如此类,这属于摆事实、讲道理。 要么就是作者有多惨多惨,需要稿费,需要成绩,需要书友们的支持,这属于苦情剧。 当然,也有少数作者比较狠,如果订阅低于多少多少就考虑快速完结、烂尾、太监……等等,这属于现实主义。 本书也算是比较有新意了,所以说,自然也要有心意一些。 网络小说,从2006年开始接触到现在,差不多看了十年了,我看过很多很多小说,可能有几亿字?十几亿字? 我和大多数作者一样写小说一半是为了兴趣,一半是为了赚钱,于是就有了这本书。 这本书呢,也算是圆了我的梦。 可能我有那么一点点写网文的天赋,但是我的经验并不足 毫不夸张地说,一开始我还做过白日梦,梦想着我这本书能不能让我一书封神,甚至于首订破千! 可惜,我的经验真的不足,这本书连我心中的八十分都没有达到,也让不少读者失望了,如果让我现在重新写一次,我有把握让这书的成绩再翻一倍,可能还不止。 不过,这个世界不存在后悔药,现在看来,我还是务实一点吧。 有句话叫做‘当你极度渴望成功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失败了’,这句话适合之前的我。 还有一句话叫做‘当你意识到失败只是弯路,你就已经走在了成功的直道上’,这句话适合以后的我。 扯了这么多,估计有些读者已经不耐烦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毕竟一篇现实的,肯定没有小说情节那么美好,所以是说说正题吧。 这片的中心思想,其实也很普通,有心意,但没有丝毫新意—— 感谢。 这就是这篇的主题。 父母啊、平台啊、天地啊……我早就放进心里感谢无数次了,在这里就不占用大家的时间了。 作为一个作者,自然要感谢我的责编北风狂啸,北风是个很好的编辑,有不少作者朋友都知道,我在群里比较喜欢开车,三句话不离钱,女人。这个时候就会受到北风的咆哮。 作为一个作者,还要感谢纵横三组作者群的朋友们,这书的有些剧情想法也是和几个朋友一起讨论出来的。 最后,作为一个新人作者,最应该感谢的——自然是你们,我的读者们。 我还记得开书的第一天,本书才发了一章,就有读者开始投红票了,真的挺惊喜的。 第一周裸奔下来,收藏多了300多,推荐票也多了,这数据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简直就和刷得一样夸张。 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书的数据没有半点虚假,所以……我明白了,这本书即便还未成长起来,但未来一定不会差。 还记得我第一次进新书榜前6的开心,还记得我第一次获得纵横首页推荐的喜悦…… 很多很多难忘的记忆。 一个作者,写小说的动力在哪里? 毫无疑问就是读者们的支持,一个收藏、一张推荐票、一个打赏、一个加油的书评……等等等等都会转化为作者的动力。 每次看到书评区的‘17岁,求受精’,我就忍不住翘起嘴角,被别人看到了,还问我傻乐什么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到书评区出现‘作者,看了很久的盗版,第一次看正版,就献给你了’诸如此类的留言,我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这让我明白,这位读者是真心喜欢我的书。 偶尔还会看到书评区出现弃书的字样,有的是因为剧情的问题,有的是因为设定的问题,每次看到这些弃书的读者,我都会感觉到心疼,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读者。 在网上看小说,大家就是图的就是一个开心,想看看现实没有的事情,所以我来写小说了,尽可能写出让大家满意惊喜的剧情。 也许有读者认为我的有些章节很水,但我只能说,我根本不会水文,也从来不水文,我写的每句话,每个标点符号该怎么用,我都会仔细思考,从未水过一个字,或许是因为剧情不得心意,没有让男主进步,所以才会被认为是水吧,但我的确是用心写的。 第一次写书,这本书对我的心情影响很大,五味陈杂也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复杂心情。 明天就该上架了,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父母在考场外等待着孩子的高考成绩一样—— 不安,忐忑,焦虑,期待,迷茫…… 这就是我此时的心情。 事实上,这种心情从本书发表的第一天就已经存在了,越靠近上架,心情就越是复杂,越是紧张,明天就是检验本书成果的时候了,我的上架综合征,已经严重到让我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依然是这翻来覆去修改存稿,默默等待着上架的检验。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是一个人,还有你们。 一路坎坷至今—— 这本书的未来在等着你们的决定。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章 夜宴 夜宴,崇祯为了宴请此次平定田国丈之乱有功之臣而设置,主要出席的有吴三桂、王枫极其家属、以及方以智等一众大臣。 席间,歌舞升平,皇上与众大臣喝酒作乐,十分融洽和热闹。 崇祯举杯,对吴三桂说:“此次平定田国丈之乱,吴将军辛苦了多亏将军出兵迅速,才能及时镇压。”崇祯说完话便一饮而尽。 吴三桂则站起来对崇祯回道:“多谢皇上赏识,这件事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陛下如此称赞让臣愧不敢当,能为皇上效劳,臣万分感激。” 吴三桂说的慷慨激昂,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王枫却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酸,若是一直如此,也不会发生日后的事情。 崇祯听过后确实十分的感动,再次邀请吴三桂举杯庆祝,而坐在一边的周皇后则是劝阻崇祯说道:“此刻宴席才刚刚开始,皇上不必如此快速的喝醉,待会还有更好的节目。” 崇祯此刻倚重周皇后,便听了她的劝告,放下了酒杯,不在强求,对吴三桂说道:“尽兴就好,不用客气。” 吴三桂端起酒杯对着王枫笑道:“多次听闻将军勇猛,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将军谬赞。“王枫客气的回话。 两人之前虽然素未谋面,但这次,王枫的手下吴国栋和陈彬直接寻找其帮助,吴三桂丝毫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过来,想来也是给足了王枫的面子。 王枫知道多年后吴三桂投降清朝,事大明朝的罪人,可是现在他却是崇祯面前的功臣,当日王枫想到找吴三桂相助,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能被调动的兵马全都被田国丈控制,只有远在云南的吴三桂才能过来。 可是王枫犹豫了许久,他的初心并不想让吴三桂再崇祯面前立功,也并不想让吴三桂进京,毕竟谁都之后日后吴三桂与陈圆圆的故事,所以此次晚宴,王枫一直都处于不安之中,他害怕历史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崇祯与吴三桂觥筹交错的十分开心,可是王枫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似乎与此次的晚宴十分的不搭调,那又如何,如今谁还会在乎王枫的情绪,此刻最大的功劳是吴三桂,而王枫只是坐在吴三桂旁边的搭配而已。 “老爷,今日可是开心的事,你为何总是板着个脸。“琼雯看出王枫私有不悦,便小声的询问。 王枫看了看崇祯的身边,此刻是周皇后作陪,并不是平时总出现的陈圆圆,便问道:“怎么今日陈姑娘没有过来。” “不知道,若是平时,应该都是她来的。”琼雯回答。 王枫心里想到,不是陈圆圆最好,若是此次晚宴之后,吴三桂便走了,如此也没有日后的那些日,就怕崇祯留吴三桂多逗留几日,若是相见,则是不好。 此刻与王枫一般闷闷不乐的不只是他一人,还有方以智,田秀文此刻依然再牢中,这是他最大的心结,虽然他与田府联姻实属无奈,但崇祯能保全他此刻的荣华已经是开恩,他确实不该有别的想法。 方以智一直都没有说话,而王枫则也是如此,此宴会到成了崇祯与吴三桂的私人聚会般安静。 崇祯忍不住跟王枫说了一句,“王将军,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王枫被点名之后,先是惊了一下,然后便回话道,“今日终于将乱臣贼子制服,全凭吴将军之功,臣自然是不用多言。” 崇祯便开始哈哈大笑,“朕有你们两位爱将,便没有任何遗憾。” 琼雯看的出来,王枫明明就是有心事,就像上次自己为了让皇上重新信任王枫,设计让陈圆圆得到皇上宠爱,分明与那时候的不开心是一样的表情,只是琼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何。 “老爷。“琼雯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且觉得再此刻说也实在有些不妥,便只是叫了一声王枫,然后便欲言又止。 王枫看了看琼雯,苦笑了一声,“不必担心,是我自己的问题。“这自然是王枫自己的问题,而且谁也不能开解的了他,他知道所有人的结局,所以愿意为了让大家变得更好而努力,可是他自己的结局呢,他不知道。 即使王枫能努力的改变,能改变的不过是别人的结局,而自己的结局呢。 小宛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难免还有些紧张,身边的琼雯则是一直再旁边安慰她,“不用紧张,多吃点东西吧。”一边说着话还在一边给小宛夹菜。 “当年再秦淮河畔也见过无数的达官贵人,却不想如今坐在金銮殿上是这样的情景。”小宛不禁笑了起来。 “小宛妹妹以后多跟老爷出来就是了,你我本就是一样的。”琼雯回答。 小宛点点头,也与琼雯喝了一杯,两人说了会话,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这个时候,陈圆圆从大殿上来,领舞一支,十分美丽妖艳,崇祯的眼神一直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 王枫特意观察了一下崇祯与吴三桂的眼神,活脱 (本章未完,请翻页)脱的像被陈圆圆吸引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完全没有离开。 王枫担心了一个晚上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陈圆圆来了,而且见到了吴三桂。 一舞作罢,陈圆圆笑着向皇上下跪庆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崇祯十分的高兴,从金銮殿走下来,亲自扶起陈圆圆。 “来,坐在朕的身边来。”崇祯看着陈圆圆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的暧昧。 而一直都在旁边的吴三桂,看着陈圆圆走进了崇祯的怀里,刚才的喜笑颜开顿时变成了冷淡的脸,无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皇上,喝酒。”陈圆圆端起酒杯送崇祯喝酒。 崇祯自然笑呵呵的抱着陈圆圆,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如此金銮殿上,皇上与宠妃如此这般,坐在旁边的周皇后顿时觉得颜面无存,但作为贤妃,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生气,还要保持微笑。 吴三桂则是看着陈圆圆,却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着实觉得难受。 王枫此刻端起酒杯对吴三桂说:“吴将军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王枫自然明白吴三桂的意思。 吴三桂对王枫笑了笑,“今日王将军一晚上都没有说话,怎么此刻要跟本将军说话了。” 王枫也笑了笑回应吴三桂,“今天本就是将军为座上宾,在下又岂敢随意插话,但在下现在看将军的情绪不太好,这是怎么了。” 王枫自然知道吴三桂是为何如此忧愁,但陈圆圆现在是崇祯的女人,他作为臣子,不该有别的想法。 “无事,不过是酒喝的多了些。”吴三桂回道。 王枫笑了笑,“既然要喝,咱们一起喝吧。”王枫说道。 吴三桂虽然是端起酒杯与王枫痛饮,却不识的看向陈圆圆,而此刻的陈圆圆却在崇祯的怀里,十分妖娆。 “老爷,不可如此直视皇上。”琼雯小声的提醒王枫。 也许是王枫看着崇祯与陈圆圆过于执着,所以琼雯觉得有些不妥,便马上提醒道。 王枫马上低下头,对琼雯说道:“多谢夫人提醒。”王枫看着琼雯,多少次遇见事情,都是琼雯奋不顾身的帮助自己,若是没有琼雯,怕是也没有如今的王枫,此刻真该跟琼雯喝一杯。 “夫人,为夫敬你一杯。”王枫端起酒杯对琼雯说道。 琼雯笑了笑,“老爷,今日是在大殿上,老爷不必客气。“琼雯虽然口头上推辞,却也十分大气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作罢,放下酒杯,对王枫说道:“老爷也该跟小宛姐姐喝一杯,老爷在天牢中数日,都亏了小碗姐姐的照顾,才让琼雯在外面为老爷办事无忧。” 王枫点点头,便也举杯对着小宛说道:“我王枫得如此两位夫人,此生足以。”说罢便一饮而下。 小宛也端起酒杯回应着,微微笑,并没有多言,如今在这大殿之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怕说错了话反倒是惹得其他人觉得自己屋里,所以小宛一直非常的谨慎。 旁边的吴三桂看着王枫一左一右两位夫人,更是十分的羡慕,便又不自觉的看了看陈圆圆,对王枫说道:“往将军果然是好夫妻,本将军若是能有王将军一半的福气便可。” 王枫笑了笑回道,“吴将军乃是人中之龙,自然是有好福气,想必云南美女如云,吴将军也是艳福不浅。” 王枫故意将话引到了云南,就是在提醒吴三桂,不要总是惦记着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再也也不属于自己,还是不要有更多的幻想了。 吴三桂面无表情,“这云南的美女再好,也不及京中的美人,灵动妖艳。” 这是王枫第一次听吴三桂说起陈圆圆,用的形容词,在吴三桂的心里,陈圆圆竟然是这样的美人,王枫想来也觉得好玩,曾经的历史书中,从未提过吴三桂初见陈圆圆时候的印象,现在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 “若是吴将军喜欢京中的美女,在下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名字叫红菱阁,稍后,在下带将军去便可。”王枫一直再转移吴三桂的注意力,想让他断了对陈圆圆的念想。 “这倒不必了。”吴三桂直接拒绝了王枫的好意。 酒过半旬,陈圆圆再次在大殿中翩翩起舞,如此一来,让王枫苦心转移了半天吴三桂的心思,便直接泡了汤,此刻吴三桂直勾勾的盯着陈圆圆看,仿佛完全都没有将崇祯放在眼里。 如今的吴三桂手握重兵,在云南一带镇守,就像此次一样,他的兵马足以与京中的兵马对抗,所以对崇祯来说,吴三桂必定是无法轻举妄动之人,所以不能让崇祯看出来吴三桂对陈圆圆的心思,不然必定会出乱子的。 而王枫自然能希望尽快的灭了吴三桂的大军,日后也不会引得清军入关,可此刻却是用人之际,若不用吴三桂的兵马,反而先其内讧,岂不是给了那些外面虎视眈眈的人机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所以王枫能做的就是将此事压下来,尽快的压下来,让崇祯和吴三桂之间没有丝毫的嫌隙,绝对不能因为陈圆圆而产生任何的问题。 如此,王枫再次打断吴三桂紧紧盯着陈圆圆的眼神,“吴将军,我们再喝一杯。”这次王枫直接站到了吴三桂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果然,王枫的突然出现,让吴三桂先是一怒,然后才变得和缓,马上端起酒杯与王枫笑道:“今日已经喝了不少,如今有舞蹈助兴,王将军何不先观赏舞蹈呢。” 王枫就是为了挡住吴三桂,又看什么歌舞。 “若是吴将军喜欢歌舞,可以由王府选几名舞姬送给吴将军。” 两人随意的说了几句,王枫与吴三桂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可此刻,陈圆圆也已经舞毕,退到后面换衣服去了。 “哈哈,今日真是太开心了。今日能与两位爱卿一同喝酒,朕心中十分愉悦。”崇祯笑着对吴三桂和王枫说。 吴三桂与王枫立马起身回话,但两人对彼此却有了深深的隔阂,王枫知道吴三桂的心思,便知道不可能一直与他合作,而吴三桂也察觉出王枫似乎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便没有将全部心思和盘托出。 两人就像是在下一盘棋,互相猜着对方的心思,然后进行这博弈。 “今日很高兴,就此结束吧。”崇祯非常的高兴。 而坐在一边的方以智终于压抑不住了,他直接跪在了大殿上对崇祯说道:“还请皇上饶恕田秀文。” 此言一出,立马惹来了崇祯的不高兴,“今日本来是高兴的事,你何必还说这种话,朕已经说过了,田府之人全都不可饶恕,朕念在你是因为与王枫合谋才与田府联姻,不然连你也下了天牢。” 崇祯说的话自然是对的,虽然此刻方以智有功劳,但田秀文是田府的女儿,而田府如今是大明最大的乱臣贼子,方以智怕是救不了她的。 “皇上。”方以智继续磕头,可是皇上跟没有看见一样,直接走了。 王枫看着方以智心里也难过,可是他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虽然他的内心也有愧疚,但不及方以智的一半。 “密之兄,别这样了。”王枫劝说。 “还请玉堂救下秀文。”方以智求王枫。 “唉。”王枫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本是孽缘,却不想情深。 王枫见方以智如此,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但也着实的心里难受,如今连崇祯也实话实说肯定不会放了田家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了田秀文。 “若是求陈圆圆呢,她此刻在皇上面前说话最有份量。”方以智说。 方以智此言一出,众人都看着小宛,她素来与陈圆圆有交情,若是能办成此事,也就只能靠她了。 小宛知道大家的意思,便笑着回道:“今日天色已晚,想必皇上和陈姐姐已经睡了,明日小宛入宫,定当为了陈公子尽力而为。” 方以智听此言十分的感动,“若是如此,就谢过王夫人了。” 众人回道王府,而王枫则是宿在了琼雯处,琼雯看的出来,自打王枫入了大殿一见到吴三桂便开始闷闷不乐,整个宴会都是如此,不知道王枫是为何这样,如今回来了,便可以好好的询问一番。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琼雯继续问道。 “不过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王枫回道。 琼雯可是最了解王枫,若是王枫开心,怎么会这个表情,而且那日与二婶的谈话,琼雯还一直记在心里,若是能为王家生下一个孩子,自然是最好,之前老爷总是出事,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老爷却闷闷不乐的,如此下去,何时才能有孩子啊。 琼雯越想越郁闷,也就不在问王枫的饭心事,她自己也已经很烦了,她虽然承袭家中医术,但能医者不自医,心病却是治不好的。 而且自从王枫入天牢后,琼雯便不在吃药调理身子,怕田贵妃察觉到什么,现在恐怕也不能及时有孕,可是何时才能怀上孩子呢。 “琼雯,你先睡吧,我还要看会书。”王枫说道。 琼雯叹了口气,又浪费了一个大好的晚上,可自己一介女子,这种话怎么能随便开口。 “今日我也乏了,一会就睡下了。”王枫继续说。 “已经给老爷备下了醒酒汤,一会老爷觉得不舒服可以喝下在睡觉,琼雯先睡了。”说过话,琼雯便躺下来朝着里面瞪着眼睛发呆。 而王枫却没有都没有发觉道琼雯的不开心,他的心里脑子里都是吴三桂与陈圆圆的故事,已经大明朝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灭亡,他不想看着这段历史在自己的眼前重现,所以他很担心。 琼雯发呆了一会也就睡着了,而王枫似乎是想了很久才睡觉。 小宛梳洗过后便安静的躺下来,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生活了,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平台召见 弘治十三年(1500年),大学士刘健上奏说,晚朝散归后,天色已黑,各处送来的文件往往积压内阁,来不及处理,如有四方灾情,各边报警等事务,就有耽搁的可能。于是,孝宗特定除早、晚朝外,每日两次在平台召见有关大臣议事。从此出现了“平台召见”这一新的朝参方式。 本来作为一个皇帝平台召见大臣是非常稀疏平常的事,特别是在明朝末年已经成为了除正式朝拜外的另外一种方式,可是他能如此出名流传几百年那是因为被赋予了特定的历史因数。在之前就有大家熟悉的崇祯平台召见袁崇焕的故事:崇祯元年(1628年)四月崇祯任命袁崇焕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七月袁崇焕入都,十四日崇祯帝召见平台。袁崇焕慷慨陈词,计划以五年时间恢复辽东,并疏陈方略,皇帝大喜。这就是历史上非常出名的平台召见,这次平台召见袁崇焕的五年复辽的豪言壮语也为后来被崇祯所杀埋下了祸根。 而在十五年后的今天,平台召见的事再次发生,这次平台召见的主角则是我们王枫了。不过巧的是这次平台召见跟十五年前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两次平台召见人物的都是武官,只不过不知道这次平台召见对王枫来说是祸是福了。 王枫对于崇祯这次的平台召见也充满了疑问,不知道这次将发生什么情况,莫非崇祯对自己有什么别的安排?带着这样的疑问王枫在太监的引导下来到了平台,这个时候崇祯以前高高地坐在那里了。王枫随着地位的不断升高现在对崇祯不再像以前那么敬畏了,王枫打量了一下崇祯皇帝,经过这次田弘遇事件他比以前更憔悴了,这个时候王枫也忍不住有点感动,知道崇祯肯定是为了操劳国事而导致如此的,这个时候王枫不禁在想如果明朝前面的皇帝都像他这么勤快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 就在王枫悄悄打量崇祯的时候,这时崇祯正好把目光射了过来,当王枫的目光和崇祯的目光碰了个正作的时候,王枫不得不马上跪下三呼万岁。“王爱卿来了啊,快快请起,前几日晚宴上人多嘴杂很多事情朕不好与你细说,今天朕让你来是有要事商议。”崇祯客气地请王枫坐下后又对王枫在此次扫除田弘遇势力中展现出的谋略夸奖了一番。 听到崇祯的夸奖,王枫又不方便开口,只有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崇祯的褒奖,假装在那里恭敬地听着。这个时候王枫知道崇祯这次平台召见自己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把自己叫过来褒奖自己的,这次搞的这么隆重肯定是另有所图,现在对自己的褒奖只不过是为下面的话做下铺垫而已。现在崇祯夸奖得越厉害,王枫心里则越是提高了警惕,也不知道接下来崇祯会给什么样子的要求,反正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去,王枫也只有耐心地等待崇祯接下来的话。 崇祯夸奖完王枫后看到王枫在那里恭敬地听着对王枫的表现非常的满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问道:“王爱卿这次搬倒了田弘遇为我大明解除了后患真可谓劳苦功高,不知道王爱卿有什么要求?” “这是臣的本职工作不敢有什么要求,而且这次之所以能够一举铲除田弘遇余孽全靠皇上的龙威和智慧!”王枫知道自己提了要求后接下来崇祯肯定会马上给自己提要求了,现在只有先拍几下他的龙屁再说。本来就在刚才崇祯要自己提要求的时候王枫很想马上提出让皇帝支持自己发展军力,可话到嘴边马上就吞了回去,因为王枫觉得现在提还不合适,现在就提出这个话题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激怒崇祯,只有等后面寻找合适机会来提了。 谦虚完后,王枫为了能寻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发展军力,决定先把白莲教和李自成暗中有联系的事情告诉崇祯。“陛下,臣前日在剿匪中发现白莲教和李自成有瓜葛,陛下需多加留意,以免反贼做大做强。”王枫自己知道消息以及应对之策详细说出来后崇祯也忍不住拍着龙椅大声叫好。这个时候王枫也理解崇祯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皇帝之前对于国内的反贼发展局势一阵耿耿于怀,只可惜那个时候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王枫打败过反贼,这说明在现在的反贼并不像之前那么凶悍。对于这样的情况,崇祯怎能不满心欢喜呢? 听完后崇祯又再次夸奖了番王枫,王枫听得出这次崇祯是真心夸奖自己的,当崇祯再次问自己要什么赏赐的时候,这个时候王枫觉得时机已经到来,是时候提出自己的想法了。于是王枫恭敬地道:“臣能有机会为皇上,为我大明出力是臣的本分,臣本不该再有什么要求的,只不过臣认为如今的天下的局势对我大明不利,希望陛下可以让臣发展军力。”一口气说完后,王枫就忐忑不安地看着崇祯,不知道他听完这个要求后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在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以前崇祯是一直反对武将掌控军队之间的事的。 崇祯听完后没有出现王枫想象中的愤怒,此时他的脸上是一片平静,好象是听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甚至王枫还认为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他居然还隐约从崇祯的眼睛地看出一丝的狡黠。 良久,崇祯才缓缓地道:“王爱卿忧心我大明,按道理来说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只是爱卿发展军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我大明内忧外患国库紧张,朕也是有心无力。不过爱卿能够答应朕一个条件,朕马上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什么条件?”王枫一听事情还有转机,想也不想马上急声问道。 “这个条件就是替朕去消灭那些农民军叛乱”崇祯说完就直直地看着王枫等待着他的回答。 “啊!”王枫没想到崇祯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一时呆了。 当崇祯提出作为放兵权给王枫的条件居然是要他出兵去围剿国内的农民军的时候,王枫不禁惊呆了,他没想到崇祯居然提出的这样的条件。同时王枫也明白崇祯这次平台召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了,说到底就是忧心国内农民军叛乱的烂局,想让自己出兵解决这个麻烦。看来崇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提出可以把军队建设大权交给王枫只不过是恰入其会罢了,即使王枫不提出这个要求,相信崇祯也会以其它的借口来让王枫出兵。 既然皇帝发话了,王枫也没理由来推脱这个任务,虽然王枫打从心底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离开京城,因为现在朝中局势刚平定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生息,而处理田弘遇留下的势力方面的问题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王枫本来打算利用自己的亲信做班底慢慢发展自己的力量,依靠军队屯田来增加粮食储备,然后慢慢地招兵卖马来壮大军队的力量,另外还可以乘机慢慢来打击各方反判势力。王枫相信给他3,4年的时间又可以把辽东的局势稳定下来,到时候可以整个辽东尽归自己控制,王枫相信自己利用这段时间完全可以训练出一支驰骋天下的精锐之师!只是现在崇祯不给王枫这个时间了,而是想着把王枫调去平叛。王枫知道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的,至少现在王枫还没有自立的打算,那么就得听朝廷的命令。只不过就这样白白地放弃自己在辽东发展的大好机会,王枫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心甘,虽然王枫推脱不了这个任务,但是王枫觉得自己还是完全可以给崇祯讨价还价的,现在情况是崇祯有求于自己。 于是王枫假装先沉吟了会儿后,然后才开口道:“既然是陛下召唤,臣下哪有不肯只理,只是现在辽东形势紧张,不知陛下对辽东有何安排?我们要防止他们聚集力量对我大明疆土进行侵犯,况且现在辽东还有许多蒙古势力也需要防范。” “王爱卿说的这些朕也明白,只不过朕认为目前国内的叛乱才是重中之重,自从爱卿上次打败贼军后朕相信他们正是士气低迷的时候。再说朕这次并没有打算让爱卿把全部兵力带去平乱,到时候爱卿只需要带一半就可以了,剩余的就去驻扎在京城进行防御。至于辽东大局依朕来看可以让洪爱卿去主持好了,方以智这次立了功朕还是想锻炼他一下,就让他随你一同前去。” 说实在话,崇祯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非常的不错了,他没有把王枫的全部部队调去平判,而是留下了一半,这样的话京城仍然是在王枫的控制之下,而现在崇祯又把洪承帱调去辽东,就是看出洪承帱是用来防着王枫,洪承帱可以在辽东牵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让王枫一门心思去平叛的意思。这也说明崇祯现在是急得实在没办法了,目前国内多少将领派去平叛,可结果却是越平叛,叛匪的势力却是越来越壮大,在崇祯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有想到王枫了。而崇祯也知道依目前王枫势力来看,拿他是没办法了,自己也只能依靠他了。 既然崇祯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枫再假惺惺地讨价还价就没意思了,于是王枫便爽快地答应了崇祯的要求。听到王枫亲口答应了自己提出的要求,此时的崇祯那是龙心大悦,脸上也充满了喜悦,真好象是有王枫出马就可以完全平掉国内那些叛匪一样。心情大爽的崇祯再一次使劲地把王枫夸奖了一番,就差把王枫说成是古今往来第一忠臣了。 王枫虽然爽快地答应了崇祯的要求,可是心里还是没底的,对于农民军的作战方式还不是太清楚,上一次的胜利也只是没有遇到对方的精锐,以后遇到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打这一仗。虽然历史上对那些农民起义一般都是以肯定的语气来评价的,但是王枫不这么认为,虽然这些农民军起义都是被迫起义的,是他们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才走到这一步的,虽然他们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王枫不认为他们起义成功了占领了天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就一定可以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好,就比如历史上李自成刚占领了北京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那些大将都做了些什么,那个时候他们的作为还不如明朝的时候呢。所以王枫本人以为依目前形势来看,为了这个民族的发展,最好的选择还是照旧让崇祯来做这个皇帝,至少现在的崇祯还不是那么的昏庸,后面的事王枫再慢慢依靠自己的实力来改变吧。所以王枫对于平叛农民起义这个任务一点都不反感,等到真到了李自成攻占北京的时候,那个时候也许对这个国家的破坏将更加的大,现在王枫去参加平叛说不定可以更大程度地减少对这个国家的破坏。 崇祯十六年,朝廷颁布了一系列对后世影响巨大的人事任命,在这份人事任命中其最主要的几条有:任命洪承帱任蓟辽总督,,王枫任五省总督,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的一切军务和政务,同时要求五省总督王枫从吴三桂带来的五万精兵随同前去平叛,另外崇祯亲自授予王枫尚方宝剑,对于其治下的凡是文官四品以下的(含四品),武官三品以下的(含三品)均有先斩后奏之权。这次王枫进京献给朝廷的白银两千万两以及黄金四百万两,崇祯也非常大方地拨了一半给王枫带去对于军资之用。 从这一刻起,随着圣旨的下达,王枫重新踏进了一个崭新的历史使命中去,只不知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枫将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让大明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随着崇祯平台召见王枫谈话结束后,朝廷通过一系列的人事任命把王枫再一次推到了历史的风浪口上去。这次王枫将面临的是国内自己的同胞,是那些走投无路被迫起来造反的农民军。为了明朝的兴旺和这个民族的稳定和发展,王枫和他部下的勇士不得不再次为这个理想而继续去战斗。 这个时候国内的形式非常的危机,这就是崇祯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让王枫前去围剿国内农民起义的原因,前面崇祯几次派出的将领均被农民军给打败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决心暂时放弃辽东而去围剿农民军。这个时候国内农民军起义最主要的力量有两股,他们分别是李自成在陕西的起义和张献忠在四川的起义。而在这两股农民起义势力中又以李自成的力量对朝廷的威胁最大。1643年1月李自成在襄阳称“新顺王”。3月,杀与之合军的农民领袖罗汝才。4月杀叛将袁时中。5月张献忠克武昌建立“大西”政权。10月,李自成攻破潼关,杀死督师孙传庭,占领陕西全省。这就是当前明朝国内的形势。 至于对李自成和张献忠两股势力,按照朝廷的意思就是先李自成后张献忠,因为这个时候虽然张献忠占据武昌建立了政权,但是当时他的力量还没有李自成大。而这个时候李自成不但是国内最大的农民起义势力,而且随着他占领陕西全境后,现在他的势力离京师只隔了山西一省,可以说李自成的军队随时可以威胁到京师的安全。 王枫带领着吴三桂调集过来的五万精锐来到山西太原的时候,并在太原城驻扎了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李自成已经占领了陕西,再往前面走就要直接面对李自成的部队了,而这个时候王枫的部队由于长途跋涉需要时间来休整,如果直接这样拉上去跟李自成干一仗的话肯定没多少胜算的机会的。 由于现在王枫代表皇帝指挥平匪,随着王枫在太原驻扎下来后,太原城里的大小官员纷纷前来拜见他。王枫也知道自己要想在战场上有所作为,少不少需要这些地方官员的支持,于是对于那些官员的拜见,无论官职大小,王枫都专门抽出几天的时间一一接待。同时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王枫几乎每天都要去赴宴,这些地方官员为了迎接王枫的到来,几乎每天都安排了无数的宴席邀请王枫前去。王枫也是来者不拒,几天下来王枫虽然每天都喝醉了,可是几天下来王枫也跟那些大小官员搞熟了。 接下来王枫就是开始进行整军准备攻击西安的李自成了。这个时候李自成已经占领了陕西全部地盘,而且他们的部队也号称有百万之众,而反观王枫现在手里的部队只有从辽东战场上带来的区区五万人而且,跟李自成的百万只众差距不只是那么一点点了。虽然王枫知道李自成的百万之众只是一个夸大的数目,在他们的部队中估计是把老弱病残等全部都算上了吧,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李自成以前的那些老部队而已。虽然是这样可是毕竟李自成军队人数是王枫的几十倍,说句夸张的话就是李自成的那些部队每人吐口口水都可以把王枫的部队淹死,更别说目前李自成的力量强大不是虚的,现在李自成手下几个大将比如张忠敏,李岩等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将,至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王枫要想马上跟李自成决战肯定是输的下场。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微服私访 这个时候王枫要想打败李自成,不但要发展自己的力量,还要借助外力,把整个山西周围的力量都集中起来才有机会跟李自成决战。于是王枫为了壮大力量早日跟李自成决战,他一边利用五省总督的身份下命令让太原王枫的部队纷纷靠拢过来,另外王枫也开始利用钱财在山西境内开始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实力。 不得不说现在如今的大明朝境内由于连年的干旱导致许多的农民都颗粒无收,这就是李自成他们起义的时候有那么多人跟随的原因。想想也是,这些农民由于连年灾害本身庄稼都颗粒无收,而官府和地主又有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这些农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纷纷加入到农民军起义中去的,要不然没有哪个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什么起义造反的,对于这些农民来说,只要谁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可以让他们不再因为饥饿而死,他们就愿意跟随着谁,现在朝廷让他们活不下去了,他们也就只有跟随李自成他们走上了造反这条路了。 王枫当然深知这方面的原因,可是王枫也无力改变这一现状,只不过王枫可以利用现在自己的身份多为百姓做一些事而已。王枫为了稳定山西的形势,等自己跟李自成决战的时候不至于在自己的后方出现什么状况,他下令山西各个官府尽量减少对农民的压迫,对于那些苛捐杂税能免的则免,同时王枫利用自己带来的大笔钱财在全省各地进行救助活动。因为通过王枫在山西的所见所闻,发现这里的百姓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大街上随处可见乞讨的人,在这些人当中不仅仅只有那么老弱病残者,有的年轻力壮的也因为没有饭吃而加入到乞讨的行列中去了。看到这样的情况让王枫非常的担忧,现在百姓苦成这个样子,他们不造反才怪呢。王枫为了让这些百姓稍微过得好一点,马上拿出大笔的钱购买粮食进行开粥蓬救济这些人。 其实王枫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善举在民间赢得了多么良好的民心,本来平常百姓见到的那些当兵的哪个不去欺负百姓,而王枫的部队由于军纪好从来没有侵犯过百姓外,他们还经常去救济这些百姓,所以正因为这一点使王枫的部队在山西有着良好的声望,这也为后来王枫的扩军行动带来了大大的便利。 王枫带着五万精锐来到太原城驻扎下来后,作为五省总督,每天除了要处理繁多的政务外,还要处理各种军事方面的问题已经跟各种官员打交道等等。王枫觉得现在自己当的这个五省总督实在是太累了,比起以前那个将军职位有着天壤之别,以前在京城当官时由于有熟悉的人帮忙,加上又是天子脚下情况并不复杂,天塌了还有皇帝在顶着,所以做起来也很轻松的。但是现在王枫是刚刚上任的五省总督,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每天都要抽出大部分的时间来了解自己治下的各种情况,这就少不了要跟各种官员的接触,而且现在王枫虽然是五省总督,可是他治下的几个省比如陕西,四川,湖广等大部分还在那些农民军手里,而王枫目前手里的实力又弱于他们,要想成为真正的五省总督还得花费很大的力气才可以的。 王枫在临时设置在太原的总督府呆了一段时间今后,决定出去转转想亲眼看看外面的情况。自从王枫来到太原后由于忙于各种事务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出门,现在他对山西的情况几乎都是通过各地官员的汇报而了解的,而王枫也不敢确定他们汇报的是否百分之百准确,所以乘现在稍微有点空余时间王枫就打算亲自到各地去看看情况。 但是现在王枫已经贵为五省总督了,他要出门的话肯定是动静非常的大,这样一来的话就达不到了解真实情况的效果了。为了看到最真实的情况,王枫就打算微服私访。 这天,王枫换了身普通的衣服带着方以智,陈彬和吴国栋等几个亲兵就来到了太原的大街上。这个时候虽然李自成的农民军已经占领了陕西全省逼近了太原城,但是看得出现在太原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乱,也许是王枫的到来增强了大家的信心吧,在太原城里各行各色的仍然跟往常一样在忙碌着,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的,而那些商家也照常的营业着,一点也看不出大战前慌乱的样子。看到这里,王枫对现在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认为只要大家都没有对防守太原丧失信心,那么自己胜利的希望就又多了分保障。 再往前走几步后,前面就是官府设置粥蓬救济灾民的地方了,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远远看出在粥蓬的前面排着几条长龙,那些灾民正在衙役的指挥下一个个排队端着碗等待着领取粥来填饱肚子。看到这样的情 (本章未完,请翻页)况,王枫心里还是觉得非常的欣慰,自从上次王枫专门拨出了几十万两银子用来救济灾民后,相信至少在太原城不会再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了,而王枫能做的也只能做到这点了,因为再往前面陕西已经是在那些农民军手里,现在对于那里的百姓王枫也无法顾及到。 那些排队领取到一碗粥后便三三两两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享受起他们的免费午餐了。看到这些人,王枫突然有种想上去跟他们聊聊的举动,于是王枫便朝着坐得离自己最近的一中年男子走了过去,而此男子正皱着眉头喝粥,看到王枫走了过来,也许是看到王枫衣着方面气度不凡,于是急忙停止喝粥跟王枫打了个招呼。 王枫点头跟那男子打了个招呼后道:“这位大哥是哪里人士?怎么流落如此?还有你对官府的这次行动怎么看?” 那男子拿不准王枫的身份,只有叹了口气道:“在下姓马,本来是陕西人士,自从我们那闹灾荒后又加上李自成的造反,我便逃到了这里,这位公子你是官府派来巡查的吧?” 王枫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他的说话。 也许是看到王枫不像是什么坏人,那姓马的男子就把手中的那碗粥直接递到了王枫的手中,也不说话。王枫疑惑地接过那碗粥后先端详了下,发现手中的那碗粥非常的稀,稀得几乎见不着几粒米,整个一晚哪里是粥啊,要说是米汤还可以,不死心的王枫又用筷子搅拌了几下碗里的粥,最后令他失望的是最终还是没能发现几粒米。如此清汤寡水的怎么能让这些灾民吃饱?想到自己之前下拨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到最后却出现如此的情况,让王枫非常的愤怒了,此时王枫可以确定一定是有人贪灭了这笔银子,想到这里,王枫就有种杀人的冲动,他没西哪个到在如此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能够寐着良心发国难财。 看到王枫愤怒的样子,那男子继续道:“公子不妨尝尝碗里的粥。” 王枫依言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后,马上就差点没吐出来,这粥稀点没话说,连味道都这么古怪,这粥没有平时大米皱那种清香味,反倒有种霉味。这个时候王枫可以确定一定是有人用这种发霉了的米来充当好米来煮给灾民吃。看到这样的情况后,王枫连生气都懒得去生了,这个时候他只想找出到底是哪个在贪墨了那笔救济款,用如此质量的米粥来应付灾民,王枫心里暗自发誓找出那个人后一定饶不了他,居然为了发财把主意打到灾民头上了,像这种人杀一千遍也不过分! 王枫压下心里的愤怒对他男子道:“依马大哥看,这样的情况是普遍的吗?是不是每天都是这样的粥?你们怎么不去向官府反映啊?” 那男子苦笑着道:“是的,除了第一天开蓬的时候稍微好点外,后面的时间都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哪能见着什么官员啊,所以想反应情况也没地方去反映。再说现在朝廷官员哪个不是这样,有点吃不至于饿死就算万幸了。不过我听说目前呆在太原的王将军还算体恤我们百姓,据说这次开粥蓬也是他的意思,我看公子应该是王将军部下吧?” 见王枫点了点头,那男子又继续道:“还有个情况希望公子跟王将军反映下,你知道为什么城里的灾民这么少吗?那是因为大部分灾民被守城的官兵给阻挡在了城外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开设的粥蓬也只是做做样子仅限于城内,而在城外的灾民更加的多。” 王枫在听马姓男子反映说城外还有大批的灾民进不了城的时候,此时他已经愤怒不起来了,此时他的心情反倒开始平静了,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些**的官员为了减少对灾民粮食的发放,使自己能够多捞一点黑心钱,居然连像这种发霉的陈米都舍不得发放,在城里的粥蓬居然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为了看个究竟,王枫打算亲自前往城外走一趟。在马姓男子的带领下,王枫一行人来到太原城门口的时候,发现城门口果然聚集了大量的灾民,现在虽然还是在初春,可是天气还是很寒冷的,但是这些灾民却衣着单薄,而且非常的破烂,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寒冷的夜晚的。他们听说城里有免费的粥发放本想进城的时候却被守城的士兵给拦住了,现在他们只能聚集在城门口,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嫌他们就这样聚集在城门口碍事,都拿着本来是用于对付敌人的武器现在却用来对准了那些落难的自己的同胞,拼命地把他们往外面赶。 看到这样的情形,王枫还没开始发火的时候,旁边陈彬就想抡着拳头冲上去教训那些嚣张的守城士兵,幸好被眼快的王枫一把拉住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枫知道现在去教训他们是没有用的,而且现在自己人少,又没带什么武器,说不定还会吃亏。再说了光教训这些下级士兵也没用的,最主要的还是那些当官的,没有他们的允许这些士兵也不会这么做的,如果让猛子这么一闹的话说不定就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自己找罪魁祸首就难了。现在毕竟不是冲动的时候,等自己把情况全部查清楚了后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 于是王枫他们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看到的情况越是让人惊心,因为越往前走灾民数量越多,在这些人中有老人,有小孩,还有残疾之人,他们神情呆滞地三三两两散布在各处为寻找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而奔波着。看到这样的情形,王枫心里不禁心酸泪下,这样的情形居然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出来就可以让他们早一点脱离苦海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枫突然发现前面的一个树林旁几个男人捉住一个小女孩把她按在地上,另外一个男人手持着一把菜刀看架势要杀那个小女孩。这还了得,在这光天化日下居然还有人胆敢明目张胆地行凶,此时不用王枫的吩咐,一旁的猛子早就窜了过去一脚把那行凶的人踢番在地上,然后再把另外几个同伴也几拳打翻在地上。还好这些人看来应该也是被饿得没什么力气,被猛子几下就搞得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王枫急忙赶过去查看那小女孩的情况,幸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不不过是被刚才的架势给吓坏了,此时她被猛子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眼睛里是空洞无神,看这女孩也只有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遭受这样的灾难,要是王枫他们晚来一步的话,这个年轻的生命就会这样消失了。 也许是看出王枫怒火中烧的样子,旁边一直跟随着的那姓马男子叹了口气道:“公子觉得很奇怪吧?其实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他们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们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在找不到任何吃的情况下,与其被活活饿死,他们也只有靠这种方式来维持生活!” “你的意思他们杀这个小女孩不是别的原因,而仅仅是为了吃肉?他们居然吃人肉?”王枫没想到以前自己只有在那些故事里看到的残酷悲惨情况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自己面前,天啊!居然是吃人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此时王枫在猛一听闻吃人肉这个词后,他没有觉得恶心,也没有时间去觉得恶心,此时他心里是一片悲哀,整个人陷入到无尽的悲哀中。 几个被猛子打爬在地上的男子也急忙爬过来抽泣道:“这位公子,非是我等故意要害人性命,我们都是老实人,现在我们实在是饿得没办法才这样做的啊,现在这方圆几十里能吃的都被找着吃了,现在太原城又进不去,我们是实在饿得没办法了啊!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啊,这个小女孩我们还认识的呢,可惜她的父母前几天已经被活活地饿死了!” 王枫本想上前去把那几个欺负小女孩的人大骂几句,或者上前去暴打一顿,可是现在王枫却一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是啊,人家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人都是自私的,连自己都快饿死了,哪里还顾得了别人的生命,现在要怪就只能怪这个该天的老天和这连年的自然灾害。 王枫从陈彬手里接过那小女孩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温柔地抚摩着她那凌乱的头发,而那女孩也许是感受到王枫对她没有恶意,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只不过她那苍白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看着这个刚逃过一劫的小女孩,王枫心里非常的疼,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想这样的小女孩哪个不是集千宠万爱于一身的,哪个不是家里的小公主,享受到家人的百般爱护,而只有在这个时代,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却差点成为了别人的食物!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啊,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年代啊!怪不得过内会乱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像李自成张献忠他们的起义会一次次失败而又可以一次次地死灰复燃。在这个连吃的都没有的时代,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连自己都快被饿死了,他们还在乎造反的那么点罪名吗? 这个时候王枫已经是完全愤怒了,如果不是太原城里的那帮官员把这些灾民阻挡在城外,至少在太原城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了,这些黑心的人为了自己能够捞一点钱居然丧尽天良不顾百姓的死活。对于这样的人,杀他们一万遍都不过分,此时王枫下定决定一定要把这事查得个说落石出,不管是涉及到谁,到时候一定不能放过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此时的王枫是从来没像这个这么愤怒过!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稳定民心 回到总督府后,王枫仍然没法压制住愤怒的心情。就在王枫独自在客厅生气的时候,这个时候从后堂走出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是王枫仔细辨认,还真认不出这个小女孩就是今天自己刚从城外那几个饥民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女孩,今天王枫在城外救出这个小女孩后,见她已经无家无归了,于是王枫就只好把她带回了家。在丫鬟带她进去洗了个澡后再换了身衣服后,整个人跟最初见着的样子有着天渊之别,以前乱蓬蓬的头发也被丫鬟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脸上也不再有污垢了,也许是洗过热水澡的缘故吧脸上不再是苍白了,换之而来的则是出现了红晕之色,再配上一件可爱的衣裙,显得非常的可爱。此小女孩也非常的懂事,她可能知道今天是王枫救了自己,所以在丫鬟的牵引来看到王枫后,就甜甜地叫了声叔叔。看到如此粉雕玉琢的懂事小女孩,王枫的愤怒心情稍微好了点,忍不住把她拉了过来抱在身上。 王枫心情大好地跟那小女孩说着话的时候,陈彬和吴国栋一起过来了,看到他们同时过来王枫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于是王枫便把那小女孩交给了旁边的丫鬟,然后把二人带到了自己书房。 陈彬和吴国栋过来就是为了今天王枫在太原城看到灾民的事,在王枫回来的时候就要求他们马上查明关于这次可口拯灾款的适宜,王枫没想到他们能够这么快就回来了。其实有着比平常人多了几百年眼光的王枫非常重视情报的收集,在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后王枫部队的情报组织已经发展得非常完善了,早在王枫来到太原之前情报组织就已经率先进驻了进来,加上这些经验丰富的情报员去收集材料,马上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查得个一清而二楚的了。 陈彬和吴国栋报上来的信息,原来这次侵吞灾民灾款的是地方商人和官府相互勾结而完成的,这次的灾款贪污案的主犯有两个,一个就是现任山西总兵官许定国,另外一个就是山西的粮食商人王贵,情报显示这个王贵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太原城里有名的商人,家产非常的大,几乎垄断了整个太原府一半的粮食买卖,另外这个王贵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现任晋王朱求桂的大舅子。王贵有个妹妹叫王妙妙的长得非常的漂亮,在整个太原城算是数一数二的,自从被晋王朱求桂偶然看中后被收为妾后,就一直非常的宠爱着她,连着着以前本来做点粮食生意的王贵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王贵有了晋王朱求桂的背景后做生意是那个顺啊,没几年就发展成现在的规模。不过王贵这个人做生意经常靠下三流手段来对付竞争对手,而且为了又非常的阴险,这次山西总兵官王定国找到他商议关于购买粮食用于灾民拯灾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就开始打起这笔拯灾款的主意来,这里要交代下王贵和王定国还是远房亲戚呢。两人一商议后就决定利用仓库那些不用的发霉的米来充当好米来给灾民吃,可是这些发霉的米又不多,两人又舍不得把上等米拿出来,于是他们就把这个粥煮得很稀很稀,而且为了减少城里灾民的数量,他们还利用职权把那些灾民全部阻挡在城外,于是就出现了王枫看到的这一幕人吃人的画面。 王枫看到手里的情报,看到最大的两个犯人也只是王定国和王贵两人,幸好作为太原城里的晋王朱求桂和山西巡抚蔡懋德没有直接参与进来,这让王枫稍微送了口气。只不过现在王枫还不敢确认他们是否对这件事知情,他们是否也有在暗中操作这件事。不过现在王枫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首先的任务是要惩处这群黑心商人和**官员,现在案件牵涉到的不光是王贵和王定国,下面还有很多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官小吏也有好几十个。王枫认为对于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无赦!虽然这里面有个是晋王朱求桂的大舅子,这样做也许可能会得罪晋王朱求桂,可是现在王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说了这批人所做的事性质太恶劣了,简直到了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地步,平时贪点还算了,这次居然把注意打在了那些灾民身上,他们居然可以为了自己能够发财而不顾那些灾民的死活,对于这样的人,王枫是一点怜惜心都没有,现在王枫打定主意一定要严加处置他们,即使谁来说情也不管,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于平民愤!山西官场的大地震就这样来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到哪种地步,只是王枫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王枫把名单交给了吴国栋,让他连夜带人按照上面的名单把这些人先全部给抓起来。当天夜里,当 (本章未完,请翻页)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太原城里却处于一片慌乱的情况,吴国栋带着一队队的精锐士兵打着火把按照名单上的地址踢开一道道的大门,把凡是在名单上的人连夜从被卧地给拉了起来,然后马上就是几个凶狠的士兵上前把他们捆绑起来押走了。对于王枫搞出的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整个太原府的人,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外面到处都是士兵还以为是发生兵变或者是农民军打进来了,大家都把门关得严严的心惊胆战地呆在家里不敢出来看个究竟。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大家起床后胆子大点的出去查看了下发现外面没有什么变化,一点都没有兵变或者农民军打进来的样子,外面跟往常一样仍然非常的平静,只不过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士兵在那里喊话,大概意思就是说昨天晚上王将军连夜抓住了大批的贪官,现在准备中午时分在南门的菜场门口就地处决他们,请大家前去观看的意思。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昨天晚上的那些动静根本不是什么兵变或者什么农民军打进来了,而是王枫的部队在抓那些贪官。这个时候大家才放下心后,等大家放下担心的心情后,马上就被就地处决贪官这个消息所振奋了,大家都急忙相互转告着朝南门菜场门口跑去。 太原府的南门菜场门口,这里作为太原府处决犯人的地方,每年都有大批大批的死囚都在被押到这里砍头,多年积累起来不知道在这里死了多少人,在这里添了多少亡魂,故这里一般都没有什么人来。而在今天却是南门菜场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整个南门菜场还算广阔的空间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大家听说新来的五省总督王枫昨天晚上亲手抓了一批贪污灾款的官员,现在就要在这里开刀问斩了,而且这次抓住的最大的官员居然是山西总兵官王定国,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山西最大的武官了,另外一个来头也不小,山西的粮食大亨王贵,整个太原府没有哪个不知道他的,大家都知道他不但有钱,而且还有深厚的背景,对于这样的人,王枫说抓就抓,说杀就杀,可见这个王枫做事是多么的干脆利落。在这里,大家都非常佩服王枫的手段,历来老百姓是最恨贪官的,特别是那些居然丧心兵狂得连灾民的灾款都要贪污的人。而这次新来的总督大人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全部抓了起来,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振奋的消息啊,所以整个太原府的人几乎都赶了过来看热闹,大家都想来亲眼看看那些贪官的下场。 南门菜场早早地搭好了一座高台,而现在在高台下面则陆陆续续地把那些犯人全部押了过来,高台上那些官员也按位置就坐了。这次前来监斩的官员分别有:五省总督王枫,山西巡抚蔡懋德以及晋王朱求桂等人。此时王枫正坐在高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人群,看到这些老百姓热情的场面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也值了。就在昨天晚上王枫刚把王贵和王定国等人连夜抓起来后,晋王朱求桂和山西巡抚蔡懋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夜山西巡抚蔡懋德亲自来到王枫府上来询问情况。当王枫把那些证据全部摆在蔡懋德面前时,我们的蔡巡抚本身年事已高,现在差点没被气晕过去,看得出巡抚蔡懋德也是一个非常正值的人,当他看到在自己的治下居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而自己还一无所知,当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蔡懋德看完王定国几人的贪污证据后当场表示对于这几个人一定要严惩,绝不姑息,同时蔡懋德也为自己的失察深感内疚,当然王枫也好好地安慰了下这位年迈的巡抚。 在王枫好言安慰送走了山西巡抚蔡懋德后,前脚刚走后面晋王朱求桂马上又过来拜访王枫,自从王枫抓了王贵并抄了他家后,马上就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她妹妹王妙妙那里,王妙妙担心自己哥哥的事又跑到晋王朱求桂面前去吹风。晋王朱求桂扭不过自己爱妾的催促,只好连夜亲自到王枫府上来探个究竟。当王枫把王贵勾结官府坑害灾民的证据摆出来后,看得出来晋王朱求桂还算不是太坏,他也知道自己的大舅子这次犯下这么大的罪名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这个时候晋王朱求桂也只好摇头告辞了,至于家里的那位小妾也只有任由她埋怨了。在打发了山西两位大佬后,为了给老百姓一个交代,王枫决定明天就对那些犯人进行当场问斩。 坐在高台上的王枫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发现巡抚蔡懋德脸上仍然是一片愤怒之色,看来这位老先生还没从昨晚对这几个贪污犯的愤怒中走出来,而晋王朱求桂则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什么。王枫知道自己这次斩杀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大舅子的事他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是心里仍然有点不情愿,也许因为这件是以后对自己可能会产生点看法。不过对于这些王枫也不在意了,这年头各地蕃王几乎是不官什么政事的,对自己以后的影响也不大,倒是现在下面的老百姓情绪非常的激动,自从王定国他们被押出来后,这些老百姓已经开始纷纷破口大骂,有的甚至向他们扔臭鸡蛋了。而平时十分威风的王定国等人现在却一言不发,耸拉着脑袋跪在那里任由那些平时自己看不起的人来攻击自己。这个时候他们心里肯定非常的后悔,后悔为了点钱现在不但家被抄了,连自己的性命也马上要结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如果自己不是为了那么点钱现在照样可以威风八面地面对那些百姓。 不知不觉午时三刻到了,看到时辰已到,五省总督王枫毫不犹豫地猛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令牌用力地朝下面一扔,口里大喝道:“时辰已到!开斩!”。得到命令的侩子手高高举起手里的大刀来到犯人的身边,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刀砍了下去,立刻刑场上出现了几十具无头尸体,而他们的脑子则骨碌地滚到了另一边。虽然现在的场面有点恐怖,可现场的百姓没一个表现出害怕之色,相反大家都一边拼命鼓起掌一边高喝起来。 就在斩杀了以王定国为首的那几十个贪官的当天,太原府的老百姓简直是比过年还高兴,大家都把家里的烟花爆竹全部拿出来放,整个太原府库存的烟花爆竹也被销售一空。兴奋的老百姓纷纷走上街头,碰到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点头打招呼,这个时候大家口里谈得最多的就是新来的五省总督王枫,以前大家只知道他打仗厉害,几年就把建虏打得没脾气了,而现在大家又更进一步地认识了他,他不但是个打仗厉害的将军,更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现在我们山西有了这样的好官来坐镇,大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王枫通过斩杀王定国等人这一事,马上让他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大家都知道王枫不但打仗厉害而且还忌恶如仇。而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则是完全稳定了山西的人心,如果说之前大家还部分百姓心里向往农民军的话,那么现在大家则完全心里向往王枫,向往大明朝廷了。 这个时候王枫的增兵工作也进行得异常的顺利,以前死活不愿意当兵的百姓也纷纷前来报名参军,而自从山西总兵王定国被斩杀后,王枫则提拔了在这件贪污案中唯一没有被牵连的前山西副总兵周遇吉出任山西总兵官。接下来这段日子里,王枫开始对以前山西的部队进行淘汰老弱残兵,修缮兵器,加强练兵,积级备战 在王枫来到太原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先是通过斩杀贪官在民间赢得了民心,后来通过积极训练士兵以及招募新兵,加上王枫把整个山西原有的兵马通过积极整顿,现在王枫手里已经拥有了十几万的精锐部队了。虽然现在王枫手里的部队跟黄河对岸的李自成比起来相差甚远,但是王枫相信自己的士兵普遍素质肯定要高于李自成的部队,更何况王枫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还在武器方面下足了大工夫。现在王枫手里部队武器算是天下最精良的吧,来山西的时候崇祯把几十门火炮也给了他。现在朝廷方面也知道山西的重要性,这里可是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山西失守那么京城就危险了,所以朝廷对守卫山西也非常的重视,现在对王枫部队武器方面的供给也是毫不吝啬的。另外王枫还通过福建的官员从葡萄牙那里购买了大批的火器用来装备自己的军队。有了这些武器后,王枫相信自己完全不怕李自成的农民军了,王枫相信自己跟他对决一定不会输给他,只是现在王枫需要的是时间,现在王枫手里武器是不缺的,士气也不缺,惟独缺的就是精锐的士兵,王枫相信只要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再练出十几万的精兵,可是黄河对岸的李自成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李自成自从攻破潼关,杀死督师孙传庭,占领陕西全省后,本想一鼓作气继续进军攻下山西然后就可以直接进攻北京了。可是那个时候李自成刚攻下陕西,加上他虽然得到了陕西,可是他在潼关跟孙传庭打了一仗后虽然把孙传庭给打败了,但是自己的实力也损失很大,这个时候再继续进攻显然是心有而力不足了,况且刚占领陕西的时候还要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个战果。而要进攻山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进攻山西首先得渡过黄河,这就要先有充分的准备,所以李自成只有占领陕西后就停顿了下来慢慢地等时机。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需要改制 提拔周遇吉,对于已经是五省总督的王枫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可对于周遇吉这个人,王枫可就久仰大名了。 当年还在现代的王枫就经常一大清早在公园里听各位老爷子老太太唱京剧,那曲《宁武关》唱的就是周遇吉的戎马一生。周遇吉不光骁勇善战,凭借自己的汗马功劳,从普普通通一名小兵升迁至总兵,也算是军中不靠裙带关系升迁的典范了。 之前在杨柳青,七万多清兵带着掠夺的财物和汉民,大摇大摆要班师回关外。那时候刚刚接到要调往山西命令的周遇吉,果断出击,率领精锐骑兵在杨柳青伏击清兵,杀伤清军数千人,创下了明军以少胜多大胜清军的难得战例。 王枫好整以暇的坐在公务房里等候周遇吉。 脚步声响起,从门外走来一条汉子,周遇吉不过四十二岁,戎马生涯显得锐意十足。他身高马大,国字脸,两撇浓须,目光精湛,龙行虎步,果然是一员勇将。 走到公务房门口,周遇吉朗声道:“末将周遇吉拜见总督。” 王枫微笑起身出迎,回礼道:“周总兵千万不要多礼,你那场杨柳青大胜,如雷贯耳,我可是佩服的很呢。” “那是三军用命,奋勇杀敌,末将不敢居功。”周遇吉答道。 “周总兵过谦了,来,屋里请。” 两人进屋分了主宾坐下,公务房的东南角放着一个小炭炉,上边一把水壶,刚刚好冒起了白气,眼瞅是要开了。 王枫提起茶壶,说道:“我在京师时常听御医说起,寒冬腊月的,干燥阴凉,人往往会出现难以消化的时候,喝点普洱茶却是最好,有助于活血过宫。之前吴总兵从云南提兵而来,送了我一些普洱茶。”他挤了挤眼睛:“能让吴总兵送出手的,肯定是上等普洱,今天就和周总兵以茶代酒,好好聊聊。” 周遇吉急忙起身施礼:“怎敢劳动总督大人?” “你我都是军中武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王枫口中说着话,手下已经不停,弄好了两杯茶,递给周遇吉一杯。周遇吉起身双手接过,连声说不敢不敢。 王枫双手握着茶杯,坐下后先是轻叹一声,随即说道:“周总兵,你是带惯兵的人,如今闯逆拿下陕西,声势浩大,本官从京师前来平叛,可一时间没有什么良策。周总兵对此战可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 周遇吉闻言沉默片刻,他和王枫接触的并不多,但是也听说过这位总督大人的事迹。眼下王枫说是要听听他的见解,是不是真能听得进去?这位总督到哪都会杀人立威,许定国一个不留神就把吃饭的家伙交代了。自己呢? 王枫倒是能猜出他心中的想法,淡淡道:“周总兵不必多虑,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本官和周总兵想必要比臭皮匠强点,就算不能赛过诸葛亮,也能说个头绪出来吧。” “总督大人说笑了。” 周遇吉知道,之前孙传庭战败,就是因为孙传庭不想仓促出战,而北京城的圣旨却是铺天盖地的催他出兵,结果一败再败,直到战死沙场。 眼下总督大人要谈谈,那自然是最好,免得到时候将不知兵,战场上又出了什么岔子。 “总督大人,末将以为,若要一鼓作气战胜闯逆,倒不是不可能,可若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那就太难了。” “哦,你说说看。” “闯逆号称百万,其实大多是流民被协裹而已,真正能打的部队,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天灾**,老百姓没吃没喝,还有地主乡绅逼着收租。说句良心话,一年下来种的地,哪怕没有天灾,交完租,也不够自己家人吃喝。闯逆一到,打着不纳粮的旗号,这些穷人心自然就动了,况且跟随闯逆杀了地主乡绅,还有饭吃。所以,闯逆源源不绝。” 王枫点了点头,此言有理。 “想要击败闯逆,我们只需要淘汰老弱残兵,修葺兵器,加强练兵,战场上就不输于对手。可想要灭了他?呵呵……” “当年曹文诏将军两千铁骑打得闯逆几万人鸡飞狗跳,闯逆只剩下千余人,可之后不久,又成了气候。而孙督师五千新军固守开封,随后战而胜之,李自成带了十八骑躲进山里,才多久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元气。其中道理,不言而喻。” 王枫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如果风调雨顺,没有地主老财这些封建士大夫的残酷压迫,那些苦哈哈哪里敢造反?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就是如此。已经逼得老百姓跟着你大明朝活不下去了,那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来了,给了他们另外一条活路,他们会怎么办? 就说最简单的,老老实实种地肯定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拼了,虽说造反杀官也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可万一要是活下来了呢?总比守着一条死路要好得多。 “如果朝廷能给我们时间,末将以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最多一年,我们就能收复陕西全境,可李自成会跑啊。他再带着一群亲信找个深山老窝躲起来,苟延残喘之后,再度出动。我们怎么办?他跑到河南,我们再去河南剿?这样不是办法,若想毕其功于一役,唯一的办法,是剿抚并用。” 周遇吉沉声道:“末将说的剿抚,并不是招抚李自成,而是剿匪、抚民。给老百姓一条活路,他们自然就不会跟随闯逆。那么,闯逆就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协裹流民,剿之不尽了。” “周总兵说的极有道理,但这里边的为难之处,一言难尽。”王枫摇了摇头,叹息道。 如今的大明朝真的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小冰河期是天灾,土地兼并已经到了极致,是**。 朱元璋当年建立大明,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随着士绅阶层和皇族子弟不断的土地兼并,导致中央财政越发困难。而明朝的商人极为没有地位,也不可能做到像宋代一样,凭借发达的商业就能让gdp起飞。所以,大明朝的国库可以饿死老鼠,崇祯的生活跟任何一个藩王都没法比。可藩王大臣士大夫乃至地主老财们,吃香喝辣,挥金如土。 内忧外患这么严重,朝政开支依然捉襟见肘,讲道理,如果是王枫在崇祯这个位置,早就甩手不干了。一方面,崇祯需要这些藩王和士大夫集团来维护统治,另一方面,大明朝的绝大部分财富都集中在小部分人的手中,如果不能把他们的钱弄到国库里,大明朝才是真的在苟延残喘。 这些事,王枫明白的很。 “周总兵,你的意见很好,眼下练兵的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去芜存菁,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山西兵马精锐无比。”王枫喝了口已经微凉的茶,放下茶杯,走到周遇吉身前。 周遇吉起身,王枫诚恳的看着他:“练兵,我想我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其他的困扰,让我来想办法。” 周遇吉喜上眉梢,连声答应下来,随即离开公务房。 可王枫却已经无法平静下来,内忧外患如何解决,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要面对的问题。想要打败李自成并不是不可能,诚然,灭了一个李自成,还会有王自成,刘自成……只要大明朝还是这副模样,就根本没有生机。 但想要替大明朝换个样子,那些利益盘根错节的皇族,统治根基的士大夫,根本不是一个王枫能够动摇的。甚至说,只要他露出了这个念头,那些在农民军面前孱弱不堪的皇族士大夫立刻会变身豺狼虎豹,把他咬死。 外患也是如此,清兵势大,女真里面真正能战的人,并不是很多,可这些从白山黑水里走出来的人,天生就是战士。而大明的军户基本就是农夫。将领们除了自己的家丁还算是战斗力精锐,普通士兵,只是农夫把手里的锄头换成刀枪罢了,打打农民军还行,打清兵,那就是农夫和屠夫的较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当年的蒙古人很强,三万蒙古军横扫中亚欧洲,现在的满清没有这么强,可跟明军比起来,一样是噩梦般的存在。明军精锐尽在辽东,内陆大军还是以军户为主,山西境内约有十万兵马,也可以说是十万农夫,想要改变大明军制……做梦!太祖时成祖时明军强大无比,可惜朱祁镇的土木堡一下就把三大营给赔了个干干净净,从此明军战力一泻千里。到了戚继光李成梁时期,算是回光返照。然而随着张居正的下台,明军连最后缓一口气的机会都没了。四路大军围剿女真,反而把最后的精锐送入火坑,从此以后,明军就是挨打的命。 改革军制就意味着要挑战朱元璋的军户制度,这是明朝根本不可以触碰的敏感问题。 “好难!” 王枫给自己添了杯热茶,由不得苦笑一声,山西这一仗不但要打,还要赢的彻底。当年花生米成天嚷嚷的攘外必先安内,某种意义上还是有点道理的。明朝内部成天被李自成张献忠白莲教折腾来折腾去,怎么抵御外敌? 就像两个拳击手在擂台对打,一个虎虎生威,另一个却闹着肚子,左手骨折,不用打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左思右想,王枫忽然眼前一亮。 数日之内,从太原出发的许多骑兵分赴山西各路,张贴告示。一张告示洋洋洒洒百余字,其实说的就是一件事。让那些地主老财们,捐粮并减负。 此事一出,不亚于平地惊雷,山西各地士绅纷纷震怒。开什么玩笑,大老远从北京城来了个钦差大老爷,说是来平叛的,结果兵马未动,先要从山西老爷们头上开刀?要粮,不是不可以,总得拿银子说话。至于减负?那更是扯淡了,少了地里的租子,老爷们怎么吃香喝辣? 各地的消息不断传到王枫的耳中,王枫却是不为所动。一日清早,洗漱完毕的王枫便接到仆人禀告,说是太原同知程朗羽求见。 这个程朗羽,王枫见过几面,话是没说过几句,依稀记得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四五十岁年纪。王枫吩咐待客,便在偏厅等候。 不多时,程朗羽在仆人引领下,走进偏厅,见面施礼道:“下官程朗羽见过总督大人。” “程同知不必多礼,不知程同知来找本官何事?”王枫淡然问道。 程朗羽一时没有答话,等婢女奉上茶点离去,这才悲声道:“大人,太原危矣,山西危矣……” 王枫冷哼一声:“别来这些弯弯道道,有话就说,有……” 王枫忍了忍,没把下半句说完。 程朗羽面色凄惨,颤声道:“听闻大人擅自决断,要山西士绅捐粮减负。这是动摇山西根基,更是陷大人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哪有这么夸张,危言耸听!” “下官并未夸张,要知道山西士绅富商人数众多。实话说,山西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从六部到十三道御史,山西籍贯的大有人在。他们十年寒窗,金榜题名,为的是什么?在朝能为君分忧,为国出力。可他们凭什么寒窗苦读便金榜题名?” 程朗羽看了看王枫,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便接着道:“大人从京师而来,每次科举,各地生员大多住在各省会馆之中。不是下官夸口,山西会馆绝对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山西富商多,士绅们也愿意极力支持学子。他们金榜题名,自然要考虑家乡的支持。” “大人,你要士绅捐粮,这是理所应当的。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大军云集,肯定要吃饱穿暖,即便大人不说,也有不少山西人愿意捐钱捐粮。只是,要他们减负,这就实在太为难人了。说实话,这年头,地主家也没几斤余粮了。” 王枫打量着程朗羽,他年近五十,脸色红润,显得极为精神,要说他家里没有个十万八万的银子,没有几千斤余粮。那打死王枫也不信的。 “程同知,大家都不是笨蛋,有话,还是摊开的说比较好。你这次前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很多人推你出来做个代表?” 程朗羽微微一笑,他本来就是山西学子,当年科举考了个同进士出身,也算是金榜题名。只不过仕途辗转,混到现在也就是个同知。可太原城是好地方啊,有钱人多,在这儿当个二把手,每天的油水络绎不绝。哪怕是要把他调到其他地方当个知府,他也是不愿意换的。 因为收别人的钱收的很多,于是和山西很多土豪士绅的关系都不错,王枫一声令下,许多人就找到了他的门上,其实是想让他趟趟王枫的口风。如果王枫是想狠狠的敲一下山西竹杠。那这份告示,就是漫天开价,他们还能就地还钱。天下没有几个官儿是银子砸不服的,大伙儿出点钱,把这个总督大人钦差大臣给砸晕了,没有什么难度。 可要是王枫真的想动一动山西士绅,那就不好意思了,山西土豪们也准备亮出自己的拳头,让王枫看看他们的实力。 “回大人的话,这是下官自己的意思。下官可是一心为大人考虑,希望大人不要一错再错。”程朗羽笑道。 “老程啊!”王枫走下主位,到了程朗羽身前,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知道本官的苦处哦。” “请大人明示。” “大明产粮之地能够支援山西的。无非就是河南山东两地。河南刚刚被闯逆给折腾了一番,山东又被鞑子袭扰。两地别说积粮了,根本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山西这儿呢,稍微好那么一点。但是,你也清楚,朝廷没钱啊。如果我开口跟那些财主大家族说,买你们的粮。去哪儿找钱?我不能学闯逆那样直接抢啊,对不对?” “再说减负,闯逆为什么越打越多,就是因为穷人太多了啊。其实我们大明子民要求的很少,只要能吃一点,暖一点点,就能坚持着活下去,根本不敢杀官造反。减负一些,他们就有的吃了,所谓饱暖思那啥,一个人连饱暖都没法解决的时候,只能想着活下去。而活下去就要有吃有喝。地主老爷们不给活路,如果闯逆打过来,后果如何,不用我说了吧?” 王枫面色沉重:“我这么做,是为了士绅的利益着想啊。河南陕西被闯逆蹂躏,那些肥肠大肚的乡绅被分尸的,被扒皮的,被点了天灯的,不计其数。杀了他们的,正是当初他们手底下的苦哈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乡绅富商们少赚那么一点点,穷人就能活下去。即便闯逆进入山西,穷人也不至于就跟着他们造反。我们大军平叛也容易点,这些乡绅们,活下来的机会也大很多。” 程朗羽脸色微变:“大人多虑,有大人的五万大军和山西各地卫所十万雄师,平叛想必不难。大人说闯逆要入山西,总不是心生怯意了吧?这番话,下官听见也就算了,若是传到北京城去……山西籍的官员联名上奏,只怕大人的前途不利啊。” 王枫呵呵一笑,这就开始要挟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初露野心 即便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替这大明朝苟延残喘,可一个穷途末路的王朝真的能千秋万代?不可能,阶层问题,土地兼并问题,即便说没有满清在关外虎视眈眈,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都能把明朝给弄死。 不破,就不能立。 既然居于此间,为的便是逆天改命!当年每每看到那句“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一股悲凉难以抑制。灭了南宋的是汉人,崖山之战,张弘范将南宋最后一股力量扼杀。而灭了明朝的,是李自成,更是三藩不遗余力的对南明王朝的追杀。征服台湾的正是台湾叛将施琅……每次,华夏大地被异族统治,并不是我们真的不敌,而是汉奸对汉人的屠杀,汉奸才是‘居功至伟’。 蒙古人有探马赤军,汉军,新附军。清军有无数投降的明将,有三藩冲杀在前。 想起这些,王枫就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嗤之以鼻。如果明朝败亡,他们转身就做了汉奸,卖国贼。 王枫背负双手,缓缓踱步:“在发出告示之后,本官就已经上奏圣上,把本官的意图一五一十说得很清楚。皇上也很体谅,就在昨天夜里,八百里加急已经送来皇上的批阅。皇上圣谕,叫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能够一鼓作气解决闯逆,就算把整个山西翻个底朝天都行” “如果你的山西老乡们想在朝堂说些什么,还是省点口水的好。” “至于平叛……”王枫盯着程朗羽的眼睛:“你行,你上啊!” 程朗羽狼狈道:“下官哪有这个本事。带兵打仗还是要靠总督大人,下官这点能耐也就是混口饭吃。” 没本事你逼逼个屁啊!王枫在心中暗骂一句,脸上却堆起了笑容:“平叛嘛,我也很着急。你刚才不是说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军的粮必须要筹备妥当。当然了,要买的话呢,我是买不起的。不过,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按照现在的市价,捐了粮的,本官以五省总督的名义打下凭据,平叛之后,缴获的闯逆财物,优先抵付粮草钱。当然了,本官也不能容忍有人挂羊头卖狗肉,若是那些只捐个十斤八斤的,不用闯逆动手,本官先叫他扒皮抽筋。” 和颜悦色的王枫接着说道:“程同知你看,两相比较,先把粮草给我,拿了我的借据,打完仗了就有钱收了嘛,这多好。若是延误大军筹粮,那必是与闯逆有所勾结,里应外合想夺我山西。对于这种人,死有余辜,本官不介意将他就地正法。” 程朗羽神情难堪,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王枫目光阻止:“减负,并不是让人颗粒无收,现在危机迫在眉睫,还心心念念着自家的收成财富,那太目光短浅了。本官知道你在山西人面很广,这番苦心,还得你多多为本官辩解。本官觉得,山西战时,地租之类的,减三成。这应该是刚刚好的。” 程朗羽想哭的心都有,减三成?整个山西,这是多大的数字。山西老百姓的辛苦耕耘,虽然绝大部分都落入了士绅们的腰包,但谁天天吃香喝辣突然要吃几天斋就不别扭? 转念间,看了看王枫的眼色,程朗羽还是没敢再说什么。人家现在得了崇祯皇帝的那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外加一柄尚方宝剑。那就是山西的土皇帝,讲道理,把山西卫所的十万大军集合起来都不够王枫手下那个吴三桂云南兵的一个冲锋。 反正自己已经来了,话也已经带到。王枫既然不听,那就回去了老老实实告诉那些山西士绅们,让他们各自在北京城找路子折腾吧。只要这黑锅不砸到自己头上,就是天下太平。 “总督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如果没别的,下官就告退了。” 王枫摇摇头:“别急着,这筹粮减负的事情,我手下大多武官,不适合干这个。程同知,你是山西人,人面又广。本官觉得,这差事交给你是最合适不过了。” 程朗羽这下被吓得魂不附体,手脚酸软,勉勉强强扶着扶手,颤声道:“总督大人,下官何德何能,哪能承担如此重担?还请大人另寻高明……” “混账!”王枫勃然大怒,痛斥一声。 “闯逆在哪儿?就在山西边上,战火时时刻刻会烧到山西。眼下,是骡子是马都要各尽其能。让你去督促筹粮减负,很难?行,扒了你这身官服,本官把你安排到军营里,上阵杀敌,你难不难?” “不用回答,你肯定也是很难的。既然如此,你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吃着朝廷俸禄,屁用没有,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程朗羽心惊胆战,之前许定国等人被砍头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脑子里只是一瞬间想想,人却是立马服软了:“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嗯,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事儿你多多用心,别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我们也来定个责任制。”王枫笑道:“我不管你怎么做,但筹集不到大军半年军粮,我砍你脑袋。如果山西民负不能减三成,我也砍你脑袋。当然了,本官不会株连你全家的。” 程朗羽眼神迷离,自己是不是疯了?一大清早的就来招惹总督。现在可好,自己的软刀子人家根本不惧,反手一把将自己推到了风头浪尖上。闲着没事替那些山西老乡趟风?半条命都给趟进去了。若是别人说这话,程朗羽还不太怕,可王枫手里不知道捏了多少条人命。他说要砍人脑袋,绝对不会不砍。 “大人放心,下官铭记于心。” 王枫挥了挥手:“去吧。” 看着程朗羽跌跌撞撞离开,王枫不觉有些欢喜。天下乱局已成,虎视眈眈的满清,连绵不绝的起义,死也不肯放弃利益的士大夫,还有穷途末路的皇族。 就像围棋一样,有个术语,叫做‘倒脱靴’。 所谓倒脱靴,就是先让对手吃掉自己数子,随即反过来叫吃。 王枫很清楚,那些山西士绅,就是自己准备让人吃掉的子儿。这份告示一出,肯定会引起士大夫阶层的猛烈抵触。实话说,如果人家真的不给粮草,难道还能一刀刀把他们全杀了不成?真要是打什么借据,那也是白条而已,根本不可能兑现的。不过他要就是对方强烈反弹,在平民心中建立起一个印象——王总督是为民着想的,真正想要吃民脂民膏的,就是他们头上的士绅财主。 树立起一个优秀领导者的身份,在乱世之中极为重要。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而当老百姓认为王总督是好的,坏的是那些土豪劣绅。这局棋,就已经很有意思了。 至于反吃?还没到那个时候。 操劳了一天的崇祯,静静的看着铜镜,隐约看到鬓角的花白。周皇后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皇上,休息片刻吧。” 崇祯摇头道:“朕真的寝食难安。” 既然是在内宫之中,帝后二人就少了很多顾忌,周皇后挥挥手,示意宫女内侍退下。这才说道:“皇上还是忧心闯逆的事儿吧。” 崇祯长长的叹了口气:“闯逆占据陕西,如果山西守不住的话,就要直面京城。成祖陛下说天子守国门,面对的是草原和关外的异族。如果被闯逆越过山西,那就是内外交困。而王枫去了山西,他做的事,实在是让朕有些茫然。” 其实,周皇后十五岁成为信王妃,之后入宫为天下之母。她本就是很有见地的一个女人,她知道王枫在山西做的那些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知道崇祯担心的是什么。只是,这些话,不太好开口说。 崇祯从书案上拿起一封奏折,苦笑道:“王枫奏折里说,攘外必先安内。他要在山西行独断之事,绝无异心等等。其实,就是怕朕猜忌他,让他做事放不开手脚。这人啊……” 周皇后微笑道:“那请问陛下,有一个人,他脚下生了个疮,肚子上也生了个疮,脚下的疮不治就要烂脚,可能以后行走不便。肚子上的疮,就会烂了肚子,可能一命呜呼。现在这个人很穷,他请大夫看病,只能先治好一个疮,陛下以为,是先治哪个?” 崇祯随口道:“当然是肚子,没了脚还能拄拐走路。没了命,那就什么都没了。” “眼下大明的局势就是如此。满清鞑子是脚疮,他们来去如风,宣大不能遏制他们。但是鞑子也就十余万能战之兵。山海关的防御足够。他们一时半会都无法对大明形成真正的威胁。” 周皇后接着说道:“闯逆等反贼就是要命的疮了。他们此起彼伏,反复无常,招安过转眼就叛变了。每次打得他们几乎就要全军覆没,可过不了多久就再度声势浩大。王枫说攘外必先安内,是有道理的。陛下一定要全力支持。” 崇祯淡淡的说道:“朕赐予他尚方宝剑,准他先斩后奏。已经是极力支持了,现在又御笔亲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满朝文武谁有这等恩宠?可朕已经能猜到,过不几日,山西官员就要在朝堂对王枫开战。他不在北京城,所有战火都得朕替他挡着。天下士林是一家,朕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挡得住。” “天底下哪有皇上挡不住的事儿,只不过皇上是觉得王枫在山西的做法有些过激了吧?” 周皇后聪慧,能猜到王枫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其实作为既得利益阶层的一员,如果让士大夫阶层割让利益,那是难比登天。事实上,古往今来历代王朝更迭,士大夫的支持都是极为重要的。 历史上的李自成攻克北京,可他的做法就极为得罪士大夫阶层,得不到他们的支持。随即在兵败之后,遭到各地地主武装的围追堵截,最终死去。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门阀世家年代,朝代可以更迭,世家几乎不倒,北方四姓五家,南方四大家族,屹立了不知多少年。有了他们的支持,皇权才可以坐得稳,江山才能永固。 再不然,就像蒙古人或者朱元璋那样,把原有的体系全部砸的稀巴烂,随后建立新的体系。可是这样做的方法只是换汤不换药,假以时日,新的士大夫阶层一样成为统治的根基。 “皇上,你知道皇族现在有多少人吗?”周皇后问道。 崇祯摇了摇头,他哪有工夫管自己家的亲戚有多少,内忧外患都火烧眉毛了。 “臣妾查过宗人,现在应有三十余万人了。” 崇祯身躯微微一震,他倒是知道。自从太祖皇帝建国,他生了二十六个儿子,十六个女儿。又鼓励自己的后代多生。于是,大明皇室的人口就滚雪球一样的膨胀起来。算下来,朱元璋建国之初,分封子孙于各地,“初封亲郡王、将军才四十九位”。宗室人数总共五十八人,二百多年的时间,到了现在已经是三十多万,要是找个户部员外郎打算盘来算算皇族的生育,只怕打烂了两副算盘也不够用。 最要命的是,这三十万人啥都不干,就吃着国家的钱。他们有封地,有俸禄,一个个吃得猪一样。要是能把这三十万皇族编成一支军队好歹还能上阵打仗。可惜的是,这是三十万个饭桶。不但吃国家,还影响国家的收益,让大明国库鸟不生蛋。 忽然间,周皇后跪下身来,崇祯诧异道:“皇后为何如此?” “皇上恕罪,臣妾有些话不得不说。”周皇后抬起头来看着崇祯:“王枫想做的事,正是皇上所需要的。皇族人口众多,河南山东是我们大明朝的北方产粮大省,可是,每年朝廷从这两地收上来的赋税,压根就不够支付两地皇室给养的三分之一。产粮大省已经如此,更别说贫瘠的敌方。皇上,不是朝廷不想供养皇亲国戚,实在越来越养不起啊!” “孙督师据守开封迎战闯逆大军,周王看贼兵声势浩大,就宣布“击伤一人赏银二十,斩杀一人赏银五十”,这一仗,足足打了四个多月,每天分发下去的金银不计其数。周王有多少钱,臣妾不知,但是臣妾知道如果按照这个数目平叛的话,朝廷是一定给不起的。” “王枫在山西做的,就是拿回这些本该属于朝廷,却被王爷们占据的利益。从表面上看起来,王枫好像大逆不道,是在对大明的士大夫们开刀。其实,再看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辽饷每年都要挖空国库,即便如此也不能平定辽东。反贼们到处肆虐,若是风调雨顺,朝廷还能收上一些赋税,可被反贼们这么年年闹,不但这些地方的赋税完全没有,朝廷还要调兵遣将,投入巨大的军费,用于平叛。” “每次鞑子入关,劫掠之际,根本就懒得去看府衙县衙的库房,谁都知道那里边没钱。但鞑子掠夺的官员大户财富,不计其数。臣妾知道这话不妥,但皇上想想,我们和鞑子打了这么多年,朝廷不断投入军费兵力,而鞑子呢?他们需要军费的时候,入关抢一次,就有大批财富,劫掠人口。我们这儿,很多富家大户死守着钱财,最后呢,不是被反贼抢了去,就是被鞑子劫了去。而王枫做的这些,只是让他们拿一点出来罢了。这其中的利益,他们不会算,皇上肯定明白。” “如果这些粮草财富能够用于民生,能够支付辽东战局,能够练军强兵,那大明何至于有今日。臣妾斗胆,若是王枫能够在山西把这件事坚持下去,皇上就顺着他的意思,把血脉较远的皇族俸禄取消,消减亲王郡王们的给养,并严格控制他们侵吞。就像当年宋朝那样,把王爷们养起来,活的好好的,然而不能都像周王这样,已经富可敌国了,还只顾着自己。” 崇祯脸色阴沉,沉声道:“你要知道,王枫这次动刀子,砍的还不是皇族,是那些山西士绅。” “臣妾知道,王枫这一刀就是想看看皇上的态度。如果皇上默许,下一刀必然砍向山西的郡王亲王们。若是皇上极力反对,臣妾以为,王枫也会很快收手,不过,到那时,即便王枫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像之前的孙督师那样,剿闯逆,而不能根除。” “危言耸听!”崇祯愤怒挥袖。 周皇后凄然道:“大明朝时至今日,已经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可以挽回局势的,天下大计必然要重典。忍一时之痛,才能解决内忧外患,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崇祯被这四个字刺激了一下,作为朱家子孙,他何尝不想像当年太祖皇帝南征北战,何尝不想像成祖皇帝五入草原追杀漠北?眼下,他只求能国泰民安都十分艰难,难道真的要快刀斩乱麻?那大明统治的根基,会不会被就此打碎,国家将要走向何方?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备忘录 作为一代君王,崇祯心里其实比大明朝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朝廷的痛处在哪里。而眼下的局面恰恰是他最难以处理的。 维护着统治基础的士大夫阶层,已经严重侵吞了朝廷的利益。只要这群蛀虫还在,无论是平叛还是对抗满清,都无从谈起。然而,要是一刀砍向那些士大夫,首先要倒台的就是自己,江山社稷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明白并不意味着能解决,可惜的是,崇祯从小生长在皇族,甚至没有被作为接班人培养过。他所谓的治国理念,只是从儿时的学习中,学到的一些浅薄知识。阉党和东林党的战斗,他站在了东林党的一边,到了阉党被打垮,魏忠贤正法,东林党一家独大的时候。悲剧的崇祯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遏制东林党的势力。 其实明朝一直是文官掌握着‘道’,皇权并没有那么恐怖。皇帝也就是廷杖打打那些大臣的屁股。打完了,大臣们还欢天喜地奔走相告,今天我被皇帝打了屁股,顿时声名大振,一时无两。阉党,是皇帝用来制衡文官的武器。无论是王振、五虎还是魏忠贤,只要皇帝不再做他们的靠山,立刻土崩瓦解。阉党不足为患,可怕的是失去了阉党制衡的文官集团。他们顾重自己的利益,反而把皇帝的利益放在一边儿。 崇祯缓缓伸出双手,扶起了周皇后:“皇后,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眼下的局势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朕许了他王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闯逆为祸不小,平叛最重要。哪怕山西的皇族士绅损失一些钱权,倒是可以接受。随后,还要指望王枫去镇压张献忠。为今之计,他的想法,最多可以在平叛期间,在几个省做一做。之后……之后……还是徐徐图之。” 周皇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要快刀斩乱麻,就得趁着现在天下大乱的时候,皇帝以君临天下之势,夺回自己应得的权益。可崇祯还是优柔寡断,到了此时此刻都还在犹豫不决。大明朝的前途,在他这一思索间,就难以判决了。 顺着崇祯的手臂,周皇后站起身,淡然道:“皇上已经决断,那就如此吧。” 崇祯又何尝不知道皇后的心思,只是两人相对无言。 王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看着桌子上写了一夜的‘备忘录’。总算是把脑子里的东西给捋清楚了。 乱世中,想要自保,首先要拥有一个积极奋勇军官的团体。这些将领不需要高层,中下层将领的效忠才是正道。他们要紧密的团结在以王枫为核心的周围。王枫要他们往东,他们就绝不会往西。王枫看谁不顺眼,他们绝不会犹豫片刻,而是立马提刀上阵,挥刀砍人。 其次,要有鲜明的军事思想。现在的大明军户浑浑噩噩,说种地吧,勉强糊口,说打仗,上了战场跟木桩子的差距不是很大。随便拉一个军户出来,问他为什么打仗,他都搞不清楚。没法子,这军户制度从蒙古元朝时候就传下来了,祖宗是军户,子孙永远都是军户,他们生下来就是屯田种地,操练操练,到了打仗的时候,换个军服就是官兵了。这样的官兵,也难怪当年被倭寇一路打到南京城下。 要想让他们知道,为什么打仗?这种思想工作,难度更大。王枫的目光停在纸上的‘政委’二字。 最后就是练军,兵贵精而不贵多。纵观历史,真正组建好几十万甚至百万大军的,反正都打输了。满清不过十万精兵,就搅得辽东永无宁日,北京城日夜难安。只是,要在军户制度下悄然练出一支强军,很不容易。当年的戚继光练军,好在倭寇肆虐,朝中大力支持,饶是如此,后来也成了他的罪状之一。 王枫再细致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把那些纸张拿起,在蜡烛上点燃,丢尽了火盆,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这些东西自己能写能看,要是流出去,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总督大人!”门外传来亲随的声音:“有紧急事务禀告。” “进来!” 亲随推门而入:“平阳府那里送来急报,程同知去平阳府筹粮,毫无效果,却被乱民羁押。平阳府难以处置,请大人决断。” 王枫起身走到窗前,天色还没有大亮,偶尔传来几声鸡鸣,夜色朦胧,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所谓乱民羁押,这番话,王枫是一点都不信。程朗羽在山西地面上是个人精儿,即便平阳府的土豪劣绅不给粮草,也不可能有什么乱民来把他给扣下来。那些种地的老百姓,哪里去管官员的事,他们考虑的不过是能吃饱肚子而已。平阳府的人,只是露一手,让他王总督知道山西竹杠不是这么好敲的。 “传令点兵!” 这一趟平阳府是一定要去的,就算是杀鸡儆猴,也得做个榜样出来给山西的士绅们看看,不然的话,想要推动自己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想法,毫无希望。 王枫这次出发并没有带太多兵马,平阳府有平阳卫,虽然那里只是一群穿着军服的老百姓,可假假也是有些刀枪剑戟的。真要是有什么事发生,一声令下,平阳卫还得马上来支援。王枫只是从军营里带了一千五百骑兵,就径直离开了太原城,直奔平阳府而去。 兵马不多,王枫还是分成了三队,前锋由一名千总率领,大约三百余人。 这名千总名叫赵永烈,三十岁左右,十分精悍,也是南征北战过的人物。不过他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混到现在也就是个很一般的军官。王枫挑他做前锋,也是看中他能征惯战的本领。赵永烈带了三百骑兵率先探路。 随后便是中军,王戎自带一千人马,余下的二百人分散开来,守卫大军的两翼和后路。倒不是王枫小心过分,毕竟是兵荒马乱的局面,若是从哪儿冲出一支乱民,冲到了总督大人面前,就闹了天大的笑话。 走到半路,天空竟然缓缓落下雪花,这道路本来就不好,下的又是水雪,落地融化,泥泞满地更是难以行走。马蹄下去,溅起一股泥浆。军中没有怨声载道,王枫却也不急,便吩咐下去找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夜过去,雪下的更大,四处白茫茫一片,几乎分不清道路。王枫想快也快不起来,便吩咐士卒先去探路,军马徐徐跟上。一天下来骑兵优哉游哉的走了二十多里,便又停驻下来。 从太原到平阳府本来距离就不算短,王枫又不是出兵剿匪,慢慢悠悠的走着,快要走到平阳府的时候,亲兵来报,说是赵永烈有事回禀。 前锋大将有事,王枫可不怠慢,立刻吩咐兵马停歇。 过不多时,赵永烈一骑飞来,快要到王枫面前了,翻身下马,矫健无比。双手抱拳道:“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大人恕罪。” “无妨,你有什么军情?”王枫看他身上甲胄鲜明,肯定没跟人打过仗,再看他神色坦然自若,平阳府也不像是出了天大的乱子,心里也不着急,淡淡的问道。 赵永烈躬身道:“请大人屏退左右。” 王枫不由得提上神,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赵永烈也是白莲教的人?说来,王枫对 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一点也不自信,眼前这位,又是能征惯战的人,真要是白莲教的,不知道是明使还是自己这边的人。 想了想,王枫还是下定了决心,吩咐亲兵到百步之外,这才问道:“什么事?” 赵永烈面色肃然,沉声道:“程同知被楼家乱民羁押,随后有一股乱民冲击楼家粮仓,混乱中,燃起大火,楼家上下葬身火海。末将平定局面,擅自主张,打开了楼家粮仓,先分发一些下去,让楼家的佃户们有的吃喝。特此前来禀告大人。” 王枫的目光阴沉下来,赵永烈此话不尽不实。这儿是平阳府,哪里来的乱民?再说,楼家是平阳府第一大家族,一家上下少数百十口人,算上家丁仆役保镖之类的,一个庄子里至少二三百人。被乱民袭扰,全都葬身火海?这话王枫是不信,只是…… 赵永烈抬头看了看王枫,低声道:“大人英明,当然知道末将的话有问题。其实,楼家上下,都被末将杀了。” 王枫暗暗握紧拳头,目光扫过赵永烈的脸庞:“你是朝廷官军,杀害良民,和反贼有什么区别?” 赵永烈这些年在军中没有混出来,不知道反省检讨过多少次了。他听得出王枫的语气里有一些吃惊的意思,却没有什么怒意,便知道这一把是赌对了。当下单膝跪下:“大人,末将以为,楼家敢于羁押程同知,他们才是形同反贼。即便把程同知给救出来,楼家如此处置,大人多少也会为难。他们家族庞大,有一些在外地或京城做官。要是大人发话,把楼家全杀了,残留下来的那些人,势必不肯善罢甘休。无端端大人就多了仇家。末将只是军中一条粗鲁汉子,三十多岁还是个千总,什么风浪都不怕,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末将就擅做主张,先杀个干净。那黑锅,就丢给乱民闯逆好了。” 王枫冷笑道:“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 赵永烈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依然单膝跪着。 王枫心中却是暗喜,这一杀,杀的好。其中利害关系,赵永烈已经说的非常清楚。自己到了平阳府也是乱局。只不过,赵永烈这么一杀,让王枫重新开始打量这个不再年轻的千总。 下属想要往上爬,首先要会揣摩上意,也要会讨好上司。戚继光镇守边关,还一直给张居正送美女送春药。没别的,人家张居正就好这一口啊。两人的私交怎么样,不敢说,但戚继光这马屁却是恰到好处。 赵永烈看着是个粗豪汉子,其实脑子一点也不乱。他知道,王枫既 (本章未完,请翻页)然发布告示,就是要对山西的土豪劣绅动手。当然,王枫深层次的用意,赵永烈还不清楚。可既然知道顶头上司要动手,做属下的要主动上前,上刀山要去,下油锅也要去。才能给王枫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笃定王枫即便到了平阳府,也是先把楼家稳定下来,随后再跟对方谈谈,把程朗羽给解救出来。最后再打一巴掌在楼家的脸上。这种做法到不至于给王枫树立太多的仇家,可效果还真不如把楼家杀光光。 他已经三十多了,如果再等下去,四十岁五十岁都未必能飞黄腾达。现在跟着王枫,又被选为前锋,机会就在眼前,不奋力一搏的话,祖宗们都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骂他不知道把握机会。 “说说你是怎么做的,若是有什么纰漏,还得本官给你善后。”王枫说道。 赵永烈心中暗喜,解释道:“末将到了楼家庄外围,探子已经打听清楚了。其实,程同知根本就没有被羁押,所谓羁押只是个幌子。他和楼家的家主楼景林私交就很好。借口被羁押,是让大人你难堪的。楼家那里也已经和平阳府的官员私通,故意制造假象。” “末将生性耿直,大人千里迢迢来到山西就是为了平叛,不说那些大户要主动捐粮才对,筹粮的时候还来这些弯弯道子,简直枉为人子。末将怒从心起,夜里就点起一百人,命令他们脱了军服,换上寻常服饰。楼家不是说有民乱吗?那就给他一场真的民乱好了。” “夜深雪停时分,百人先冲入楼家庄,以火箭点燃粮仓,趁着楼家人救火之际,杀入其中。那些壮丁怎么可能是官军的对手,片刻就被杀得七零八落。末将再带领人马堵在庄外,只要有人跑出来,便指为乱民,砍了再说。到了清晨时,计算尸体,楼家庄上下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当然,程同知已经被我们解救出来了。” 王枫脸色依然没有好转。 赵永烈压低了声音:“等那百人回营之后,末将已经安排他们酒足饭饱,上路去了。” 这一句,震得王枫脸色突变。 赵永烈虽然是自作主张,可这事儿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王枫做的。尽管王枫非常想这么做,可以他的身份,在山西的大局,还真没法杀人全家杀光光。那一百人,就是见证了整件事的人。他们活着,对王枫就是个暗暗的威胁。只是没想到,赵永烈手段这么毒辣。酒足饭饱,上路去了——这就是告诉王枫,酒饭里肯定有问题,这百多人,已经上了黄泉路了。回过头去,禀告说是平定乱民的时候阵亡,个个都还能拿抚恤。 赵永烈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跪着。 他知道,王枫是个要做大事的人,要做大事就不能妇人之仁,要心狠手辣,要以利益为重。今天可能是朋友,明天或许就是敌人。只要有同样的利益,天下就没有永远的敌人。然而,王枫的心肠还硬不到这种程度。那他就得需要手下有能替他心狠手辣杀无赦的人。赵永烈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就是一柄刀,一柄握在王枫的手中,当王枫有那么点杀意的时候,就能主动杀人的刀。 王枫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他知道,赵永烈这么做,对于他和山西士绅的战争有莫大的帮助。况且这个人会做人也会做事,杀人灭口都不用提醒。赵永烈的眼神中好不掩饰对权力的渴望,这是一个三十多岁还当个可怜千总的人,想要上位,豁出去了一切。 这样的人,比烈马还烈,自己能驯服,那就是手中的一柄宝刀,若是驾驭不了,也有可能割伤自己。 王枫思索着,赵永烈跪着,细碎的雪花再度飘下,将赵永烈的头发染成一片白色,北风萧萧,风声呼号,平复着王枫的心境。 王枫伸手拍了拍赵永烈肩上的雪花:“起来吧,以后想做什么,先问问本官再说。这次的事,你运气不错,若是有了什么纰漏,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以后对闯逆作战,要奋勇杀敌,本官赏罚分明,立了功不会埋没你。” 赵永烈大喜,急忙起身,他也不顾身上的雪花,抱拳道:“末将明白。” 既然王枫说出了这样的话,赵永烈就已经明白,这是王枫让他进入亲近圈子的信号。自己现在还是个千总,随后提拔的机会多得是。再说了,哪怕是一名参将,若是不能在总督大人面前说上话,甚至还不如自己这个小小千总呢。 “程朗羽呢?”王枫问道。 “他当天晚上正好喝的大醉,楼家杀成一片,他居然还在屋里睡的昏天暗地。直到火都要烧到他屋子了才醒来,不过酒后迷迷糊糊,还真以为是流民作乱。当时,楼家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末将又带着官军突入,他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喊救命。”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弹劾 王枫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酒这个东西,喝多了还真能帮忙。 有了楼家的样板,山西一传十十传百,顿时筹粮的事儿就好办了很多。很多人对楼家的遭遇都心有戚戚。怀疑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话。楼家说有乱民,结果真的来了‘乱民’把他家烧了,人杀了。 乱民是真是假大家并不关心,怕的是,如果跟王总督对着干,自己家里会不会突然来那么一大群乱民。王枫现在就是山西的土皇帝,手里握着兵权。 乱世就是这样,平素文官压着武官,那是因为武官还在讲道理,还想在官场混下去。如果大家都撕破脸不讲道理的时候,手里有刀的总是比手里只有笔墨纸砚的霸气些。 朝臣们却不管这些,各种奏折雪片似的飞上崇祯的桌头。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一声高呼,崇祯看下殿内的群臣,不觉有些疲累。 “臣有本要奏。”一名官员快步上前。他是山西籍贯,早年进士出身,如今在户部任职,名叫房友间。 “五省总督王枫在山西肆意妄为,筹粮之际,强迫各地士绅捐粮。平阳府楼家遭遇乱民,但是据说王枫亲自率领军马去镇压,还阵亡了近百人。臣以为,此事必然有诈。乱民而已,能有多少人?几百人而已,王枫率领一千五百人剿灭,还能阵亡百人,那理所应当受伤的要更多,可回到太原军营,竟然没有几个受伤的……” 崇祯慢条斯理的从龙案上抽出一份奏折打开来:“房爱卿先等等,朕这里有一份奏折,说的是山西一些富商,利用察哈尔暗中和鞑子做生意,他们出售关中物资给鞑子,提供关内的情报。为此,他们赚了很多钱。至于名字,朕就不一一点出来了。” 此刻能够站在朝堂上的山西籍贯官员有二十人左右。他们位高权重,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老乡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为了赚钱出卖国家,当然是可耻的。可是,那是他们的家族,或者是他们的金主。还有一部分人想的是墙头草两边倒,万一朝廷真的打不过满清,自己将来未必没有出路。 这些事都是暗暗进行的,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就在朝会,被崇祯一口叫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每个人都知道崇祯的疑心很重,若是被皇上怀疑,今天只怕就不可能活着回家了。 说得口沫横飞的房友间,低着头,紧紧闭上嘴。 “朕觉得你们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可以为国效力,必然是竭尽全力。可惜,有些人就是养不熟。山西有商人和鞑子勾结,这么大的事,没有人禀告给朕。若不是王枫的这份奏折,还有锦衣卫调查的证据证物,朕还不知道被瞒多久。” 崇祯轻轻叹息一声:“到现在,你们还在死盯着王枫不放。这些天朕看的奏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份是弹劾王枫的。朕不是要替王枫说话,他在山西能做什么?” “五万军马,还有十万山西卫所兵,即便都给王枫拿下,他这十五万人是能造反?闯逆就等着山西军马出乱子,你们就是觉得王枫到了你们的老家,没有给你们面子,就一窝蜂的想给他拉下马。诸位,闯逆离北京城就差一个山西,鞑子离北京城就差个山海关,你们能不能想想,如何才能把朝政稳定下来,而不是整天弹劾这个那个。” “别说什么山西危矣这些话,朕知道,不能剿灭闯逆,中原危矣,京师危矣。不能收复辽东平定建州奴,大明危矣。” 崇祯消瘦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若是再弹劾王枫的事,就不必说了。” 眼瞅着皇帝要往死里护犊子,文武百官也没了斗志。今天崇祯摔了那份奏折出来,正在气头上,谁这么不开眼,顶着火头去送死?早朝就这么扯了一圈,无疾而终。 王枫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是大冬天,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官兵们大多都是远道而来,思乡情切。这样的话,军心就很难稳定。当年的楚霸王愣是被四面楚歌给唱崩了。于是,王枫组织军营活动,也寄希望从中发掘一些出色的思想工作者。 所谓军营活动其实就是大家伙儿的小联欢,白天训练结束,吃了晚饭,就聚在一起,会唱戏的官兵搭配起来唱那么一台戏,会玩把戏的,会杂耍的,各自表演。这么搞起来,倒是其乐融融。思乡情绪倒是淡了很多。 其中那些能说会道的低层军官,被王枫暗暗记录下来,准备对他们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把他们变成政委的候选人。 大忽悠想要培养一群小忽悠,自然得先把他们忽悠瘸了,才能乖乖上钩。 不过一次要忽悠这么多人,还得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都弄上钩,难度有点大。王枫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毛概马哲,一边琢磨着红色圣地的思想政治运动开展。连着好几天,却是没有睡一次好觉。 到了个晴天,赵永 (本章未完,请翻页)烈看着王枫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不振,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困顿,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了,冬天,闯逆不会用兵,但年后开春,只怕山西这地儿马上就要打起来。你看周总兵每天练兵都不敢松懈,我只是没有睡好,哪里需要休息。吃了午饭,稍稍眯一下就行了。”王枫一手扶着额头,揉着太阳穴。 “末将知道太原城里有个醉乡楼,菜肴做的不错,好处是楼上雅间里用膳后便有躺椅,很多人喜欢在那儿吃完了,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眯一会儿。末将斗胆,请总督大人……”赵永烈说道。 王枫呵呵一笑,要想同志关系好,饮酒作乐少不了,只是两人官阶差距有点大。千总请总督吃饭?简直就是处级干部请副国级干部吃饭,太夸张了。 “今天就不要论官阶了,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有点想去试试,稍候带几个亲兵都换了便装,吃一顿眯一会儿就回来。”王枫吩咐下去。 见王枫肯赏脸吃饭,赵永烈更是大喜过望。 坐落在太原中心大街的醉乡楼,门前竖立着一排栓马桩,更有为马车和暖轿停放的空地。站在门外的酒楼仆役,眼神都不是一般的高。虽然身份低微,可每一天光是那些达官贵人打赏的钱财,就让他们恨不得把腰包再做大一点,更大一点…… 骤然间,如鼓点般的蹄声响起,十余匹骏马从街尾转出,风驰电掣般冲到醉乡楼门前,为首骑士一提缰绳,烈马人立而起,迅疾稳稳落下马蹄,身后十余骑几乎是同一时刻勒马。一条条矫健的身影从马背上落下,飒爽之气傲然无比。 为首骑士将手中缰绳随意丢给醉乡楼的仆役,随即喝问道:“三楼,包了。” 仆役接过缰绳,偷眼一瞥,只见这一群骑士年纪大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间,人人精悍无比。虽然没有披坚持锐,可他们身上那骇人的杀气却是惊人。守在门口久了,小仆役的眼光也陶冶的不错,这群人如狼似虎,他们身上杀气十足,跟平素在太原城里守卫的军马截然不同——但是仆役也能猜得到,这群人不是大明官军,他们肯定是山西商人去塞外走商的护卫。 到塞外走商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随时可能遇到马贼,又或者是小股蒙古人的袭击。这些人只怕每天都在厮杀里过日子。 “回壮士的话,三楼现在还没上客,小人这就给您报到掌柜去。”仆役微笑着回应。 为首骑士点了点头,大手往身后一招,十余人便随着他向醉乡楼楼内走去。 见到一群彪悍无比的人踏入酒楼,酒楼张老板也浮起笑容,亲自迎了上来。“掌柜,这些爷说要包了三楼。”仆役语气中显然带着一丝喜悦,包楼的费用可比寻常吃饭高得多了。酒楼赚到钱,月底分下的花红,就要多一些。 平素来醉乡楼包楼的人并不算少,张老板早就习以为常。只是今天面对着这么一群人,他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迟疑片刻,靠近为首将官的身边,低声笑道:“这位爷,如今时辰尚早,二楼也还没上客。不如,爷们包了二楼吧?” “嗯?”那人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这个字,冷冰冰的说道:“掌柜,怎么三楼就给不了,方才不是说三楼也没上客吗?” 张老板见惯各种人物,知道这位爷心中火气正在冒腾,他苦笑一声,左手一指靠近楼梯的一群人,陪笑道:“这可真是不巧,刚刚那位公子才把三楼给包了。” 那人扭头望去,十来人走到楼梯处。他便不理张老板,径直走到那群人身前,傲然道:“哪个包了三楼?给老子站出来。” 他平素就是吆五喝六的,说话要么就是呼来喝去,要么就是谨遵命令。这句话说得颇为无礼,完全没把对方当成一碟菜。 那一群人截然变了脸色,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顿觉愕然。他转念一想,平素来醉乡楼的,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土豪财主。或许这一波人是哪位高官的亲眷?他自诩在太原只要是叫得出名号的,起码都记得个颜面。眼前这群人并不认识,应该不是太原城里难惹的人。 只是那群人的眼光或者漠然或者轻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 那人心底一阵火气,几乎是扯开嗓门叫道:“老子是太原王家的护院总管马坚,走了一趟商路,返回太原后要包下醉乡楼痛饮一番。我们这些人不懂得礼数。习惯了用刀枪说话,嘴皮子就不行了。” 如果这番话,马坚是以客客气气的口吻说出来,倒也罢了。偏偏他声色俱厉,言外之意,便是警告那些不长眼的小子,惹毛了本大爷,咱们这些铁血汉子,就要跟你们粗鲁一番了。 只要不是货真价实的王亲贵族,马坚便一点也不担心。你懂得找亲戚救助,老王家也不是吃素的。 “马坚?”楼梯上一人迟疑片刻,对居中一位公子低声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地头蛇吧,总……呃,您看怎么弄?” 居中的那位公子就是穿了便衣的王枫。低声说道:“我们出来吃个饭而已,不要跟地头蛇冲突。太原老王家,呵呵!” 虽然说不准备跟马坚等人冲突,可已经包下的三楼,这群军中汉子可没打算给护院保镖让出来。 王枫举步上楼,赵永烈却抱着双臂站在楼梯口,极为冷漠的看着马坚,等到王枫上了楼,才开口说道:“这个马什么来着,三楼我们已经包了,你们这些人在二楼也可以。如果真的气不忿呢,划下道儿来,吃完这顿饭,什么路子老子都接着。” “不让?那你们还想吃这顿饭?”马坚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弟兄们,动手,把这群不长眼的给我狠狠的打。” 张老板急忙挡住楼梯口,陪着笑脸道:“别啊,马兄弟,这酒楼几位老爷是有股子在里边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马坚转念一想,也是,这酒楼和山西几位大员家里的亲眷都有关系。出了酒楼,哪怕打死人,也跟酒楼没关系。可要是在这儿打起来,扰了人家生意。幕后的老板们脸色难看,他的东家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念头一定,马坚就指着楼上叫道:“那小子,你给我听着,吃你的断头饭去吧。我们兄弟就在二楼吃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的好,或者就躲在这酒楼里别出去,只要你出了这酒楼大门,我就让你知道我马坚的拳头,能砸烂人的骨头。” 王枫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 酒楼也知道这一会儿吃完了,酒楼门口少不了要打架,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伙计仆役们轻车熟路的把门口的马儿给牵到后院栓好,暖轿抬到侧巷。提前给两伙人打群架留下足够的空间。 马坚他们走商的人,一顿饭吃的特别快,酒足饭饱之后,就搬了几条板凳,大马金刀的坐在酒楼门口,就等着王枫那群人出来。 赵永烈倚在窗口看着楼下的阵势,嗤之以鼻:“大人,您就坐在这儿歇着,末将带人下去把这群孙子打得连他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王枫卷了卷袖子:“打架,我不露脸成何体统?” “这……”赵永烈有些为难,数十人大打出手,肯定是要惊动官府的。要是捕快衙役来了,看到打群架的一边居然是五省总督,这场子可就太大了,少不了要各路山西大员都跑这儿来。 “别担心,我自有用意。”王枫笑着说道。 既然总督大人有打群架的想法,赵永烈也不犹豫,吃完这顿饭,还休息了一小会儿,这才大摇大摆的带着人下楼。 马坚和他身后十余人起身围拢过来,刚才坐在屁股下边的长凳已经拎在手中,算是武器了。 王枫这一群人倒是没有带明面上的武器,那十来亲兵身上藏着软剑,铁鞭,飞刀之类的家伙。 王枫吩咐道:“人家抄板凳而已,你们就不要动刀动枪的了,太欺负人。”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马坚大喝一声,举起板凳,兜头就朝王枫砸下。 一个长凳竟然被他挥舞出铁棍的气势,如果是一对一,王枫现在已经被打倒在地。可惜,身旁赵永烈闪出,一记高鞭腿,顺着板凳砸下来的力道,竟然劈断板凳,狠狠踹在马坚的胯骨处。 马坚痛呼一声,丢了破长凳,捂着腰胯急忙退了好几步:“弟兄们,扎手,一起上。” 王枫微微一笑,双手一招,身后亲卫如狼似虎扑出,赵永烈却好整以暇的站在他身边,就像个保镖一样。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只是一碗茶功夫,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下十几个人,鼻青脸肿的马坚指着王枫哼哼唧唧的想要骂些什么,只可惜他的喉头被亲卫横斩击打,如今能哼哼唧唧就已经不错了,谁知道他还想说什么? “报官!顺便告诉捕快,这群地痞的身份。”王枫方才小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许多。 赵永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总督大人打了群架现在要报官?这玩笑开的未免有些大。 不过,对于领导的指示要坚决执行,赵永烈毫不犹豫立刻指派一名亲兵前去报官。 一会儿功夫,一队捕快就快步飞奔过来,为首的捕头四十多岁,冷冷的看着王枫:“你们好大胆子,在街上聚众殴斗,还敢等着官差来抓人?你是不知道太原城的牢饭是什么滋味吧?” 这本就在王枫的算计之中,老王家是山西富商,没少孝敬山西大员们,像程朗羽这种人,从老王家手中起码拿过上万两银子。如今老王家的人在外边被人打了,肯定会有官员来露一手官商勾结的。 “太原城的牢饭啊,我不想知道是什么滋味。”王枫淡然道:“只怕过会儿,你们只求能吃到牢饭就是祖宗积德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献策 捕快们面面相觑,很少见到如此嚣张跋扈打群架的主儿。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能把老王家一群看家护院没事儿还走商的好汉打得满地找牙,这来头绝非一般。 捕头想上去问问话,但方才那口气太大了,又拉不下脸来,一时间气氛反而僵了起来。 太原府的推官周靖,原本吃了午饭就在公房里休息片刻,没想到刚刚眯上眼睛,就听人禀告说醉乡楼那儿打了群架,把老王家的人给打了。太原府上上下下谁没拿过王家的钱?周靖只能强撑眼睛,有些懒散了走到醉乡楼。 到了这儿一看捕快们大眼瞪小眼,他顿时精神一紧,仔细打量了对面那群人,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两腿立刻软绵绵的想要瘫倒。好在地上有栓马桩,周靖一手扶着栓马桩稳住身子,恭恭敬敬的躬身问候:“卑职参见总督大人。” 捕快们吓得魂不附体,铁缭枷锁扔了满地,个个老实无比,大气都不敢出。 周靖不过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以往只是跟在上官的屁股后远远的看见过王枫几次,但那面相还是记住了。他心中暗忖,老王家是要倒霉了,招惹谁不好,去招惹山西土皇帝,平时给山西大员们送这么多礼,眼下还有谁敢站出来保你? 王枫走前两步:“这位是……” “卑职太原府推官周靖。” “哦,本官在此用餐,出门时候就有这么十来个人一拥而上想要对本官不利。现在山西不宁,他们很可能是被闯逆收买的凶徒,也可能是满清的走狗、汉奸。周推官把他们押下去,带到大牢严加看管。不过,审就不用了,既然涉及行刺谋逆,这个案子就交给本官亲自来审。”王枫语气倒是不重,但是句句诛心。 周靖心中苦笑,不过就是打架,就被王枫扣了这么大的帽子,送到大牢已经是丢了半条命,再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军审理,几乎就是有死无生了。眼下,先得把人带回去再说,至于老王家准备怎么摆平这件事,他区区一个推官也就不操心了。 “大人吩咐的是,这些人气焰嚣张,带到大牢里,卑职好好收拾他们。” 王枫不置可否,周靖见王枫如此淡漠,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带了捕快们,把躺在地上的马坚众人连拉带拽拖走。 酒楼里的人也有些胆战心惊,王枫不想再去安抚他们,正要举步离开,忽然路边人群中走出一位书生,他长躬施礼:“山西举人罗晋平,冒昧求教大人。” 王枫端详着他,罗晋平不过二十岁左右,面目端庄,斯文有礼,不觉有些好感,便停下脚步,笑问道:“罗举人想问什么?” 罗晋平道:“若是大人不怪晚生冲撞,晚生斗胆想请大人饮茶。” 随便从街上出来个举人就想请五省总督喝茶?这胆子实在比斗还大。王枫笑了笑,只怕是个读书读的有些迷糊的书生吧,正要拒绝,却听罗晋平说道:“家师李琎。” 王枫转口道:“嗯,好,那就在这醉乡楼吧。” 张老板立刻重新打扫三楼,奉上茶水点心,便吩咐伙计们谁也不许上楼打扰总督。赵永烈军伍出身,看那罗晋平也不像身怀武功的样子,就没有跟入雅间,亲自守在楼梯口。 两人分了座,王枫端起茶杯:“原来是李琎先生的高足啊。” “惭愧,家师和家父早年交好,十年前,曾在太原停留半年,教导过晚生读书,从那以后,便有了师徒的名分。”罗晋平答道。 王枫点了点头,这个李琎不但和‘饮中八仙’的李琎同名,在明朝末年也小有名气。原因就是,这个人太耿直,说了绝对不能说的实话。 七八年前,崇祯还没有开始收剿饷和辽饷的时候,国库就是入不敷出。这其中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但是皇帝不能捅破,他的统治需要士大夫的支持。士大夫也不能捅破,一说朝廷没钱就蹦出来说皇帝贪财皇帝加赋税之类的屁话。 但是有一天,李琎就上书朝廷,洋洋洒洒一大堆文字,概括起来就是一句:大明朝的绝大部分财富都在极少数人的手中,老百姓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打仗要钱治国要钱救灾要钱,皇上不应该给老百姓加税,缺钱就应该跟有钱人拿。 这份奏折一石激起千层浪,官员士大夫立马翻脸,各种大帽子黑锅纷纷砸在李琎头上,‘或疑此辈乃流寇心腹,倡横议以摇人心,岂直借端幸进已哉’。凭着这一句,李琎就成了黑五类反动派,士大夫们理直气壮的把他送到大牢里,几乎就离死不远了。 可崇祯知道李琎说的是实话,没理由为了人家说实话就杀人吧。于是崇祯和首辅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个借口,跟大臣们说,大明朝不能因言获罪,要是杀了李琎,以后谁还敢进言呢?臣子敢进言是好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说错了,我们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和反动阶级划清界限,从此走向宇宙真理。要是动不动就杀人,说对说错都没人敢说了。 这样算是把李琎的命给保了下来,不过仕途就彻底没希望了。李琎也知道得罪的人太多,尤其是江南东林的根基,那是更不敢去,索性就窝在北方了。 既然正确的意见,崇祯无法采纳,那大明朝就一直穷下去,剿饷收了两年,收不下去了。辽饷更是少的可怜。 “大人,晚生看大人之前放出的告示,和家师当年的看法如出一辙。”罗晋平沉声道:”进京科考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可晚生觉得良禽择木而栖。如果晚生金榜题名,一样难以施展胸中抱负,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晚生愿追随大人左右。” 王枫笑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是李琎先生的高足,想必才华过人,进京赶考,金榜题名自然是极有希望的。跟着我?最多就是个师爷而已。” 罗晋平起身施礼道:“大人过奖了,晚生学识平平。但晚生觉得大人想做的事,是挽救大明乱局的唯一方法。中兴大明的重担就在大人的身上,假以时日,大人平定国内逆贼,剿灭辽东鞑子,甚至可能被封异姓王。大人的子孙后裔就像魏国公一样,世袭罔替,与大明千秋万代。” 封建,愚昧。王枫暗叹一声,不过也没办法,这年头,书生们已经为大明朝效忠了二百多年,总不可能跳出来就说要为王枫个人效忠。至于罗晋平说的那些,想的很美好而已,如果自己真的把大明朝士大夫手中的钱都给逼出来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崇祯。 “你想跟着本官,总得让本官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吧?”王枫问道。 罗晋平展颜一笑:“大人,如今大明内忧外患,起因是为了什么?” “你说说。” “当年张居正首辅实行一条鞭法,从那以后我朝的耕地就很清楚了,没有低于过七百万顷。按理说,朝廷收的赋税很低,大人,一亩地产粮百斤,朝廷只不过收了一二十斤。余下的粮食足够农民一家人吃喝生活,穷困点再做些工,不求丰衣足食,也是饱暖不愁。” “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朝廷的赋税少,地主们的地租很高。晚生游历山西陕西,就没有见过一家地租是低于五成的,有些甚至是七成八成那么多。还是刚才那句话,一百斤粮食,朝廷收了二十斤,地主拿去六十斤,农民就只剩下二十斤。他种十亩地,也不够一家老小吃的。” “还有藩王贵胄们的封地,区区一个河南就有八位藩王,河南的封地根本不够,就从外边省再划一些给他们。这些地,是不交赋税的。那朝廷的赋税只能更少。一个农夫要承担赋税、地租,还要顶着天灾**。说是民不聊生,绝不夸张。这样,闯逆就很容易招揽军马,到处都有穷的活不下去的人,这些人就是闯逆源源不断的后备军啊!” 王枫不由得对这位书生另眼相看,不愧是李琎的高足,和他师傅一样,把大明朝的弊端看的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如此,罗晋平很清楚,就算他金榜题名,也无力改变现实,李琎就用最悲惨的遭遇警告了他。 然而这一次,他发现王枫的做法暗合师傅的道路。王枫和李琎的区别很大,李琎一介书生,王枫却是手握雄兵的大将。李琎面对朝野士大夫的疯狂攻击,只是一口黑锅就差点要了他的命。而王枫却不然,现在明朝形势混乱不堪,内部千疮百孔,外边风声鹤唳。王枫就算做的过分一些,朝廷也没功夫跟他太纠缠。有了这样的时机,如果把握不住,那也是明朝该完了。这样的机会,王枫必须要抓住,那罗晋平也决定了,就是要牢牢抱住王枫的大腿,说什么也绝不放手。 王枫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悠然道:“到了太原,我也在烦恼。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你对剿匪可有什么见解?” 罗晋平沉默片刻,这才开口道:“闯逆劫掠河南,又占据陕西,他现在不缺钱也不缺粮。方才晚生已经说过了,钱粮都在那些藩王地主的手中。闯逆抢的就是他们。从粮草这一块儿,闯逆要强。” “跟随闯逆的老营兵马是闯逆的核心,加上其他人马人数众多,军力上算是半斤八两。贸然开战,胜负难分……”罗晋平闪电般的瞄了王枫一眼,看他神色如常,这才接着说道:”晚生以为,现在开战,闯逆赢的机会更大一些。毕竟他们占据陕西,又杀了孙督师,士气鼎盛。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至少要等他们这股士气下去,才能出兵开战。” “不错!”王枫赞道。 罗晋平微笑说道:“假若晚生是李自成,已经拿下了陕西,当然对山西虎视眈眈,天气好转,他们必然会大举东进。 (本章未完,请翻页)务求拿下山西,从而直面威胁京师,甚至可以进军京师。” 王枫沉吟道:“你有什么妙策?” “妙策二字不敢当。闯逆虽然现在有储备有粮草,但都是抢来的。他口口声声说不纳粮,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就纳粮。所以,要维持庞大军队的开支,只能继续打仗继续抢。他们和鞑子一样,以战养战。只要能抢得到,就能打下去。晚生觉得,大人不如放弃山西一些防区,坚壁清野,让他们抢无可抢。据守城池,以逸待劳。之前孙督师以五千新军守开封,打了四个月。最后取胜,正是因为闯逆粮草消耗殆尽,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军粮少了,就围不下去,想要走的时候,被孙督师打乱战阵,大获全胜。” “一旦取得先机,大人就不要放虎归山,以一虎将为先,率领精锐人马,务必击杀或擒拿李自成。同时大军西进,收复陕西全境。” 罗晋平沉默片刻,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说道:“大人对闯逆自然是必胜的,不过晚生建议……若是收复了陕西之后,大人不要返京,要制造出山西比较复杂的局面。自古以来,关中四塞之地,强汉盛唐都以此立足。大人只有占据此地,才有资格能施展胸中抱负。” 王枫没有做声,关中四塞之地当然是好的,按照罗晋平的想法,自己占据这两块,就形成了事实上的军阀,手里有了兵就有说话的权力。就像左良玉,就数他的兵最多,孙传庭都战死了,朝廷也没追究他的责任,说白了就是怕跟他这样的统兵大将闹起来。士大夫们是看不起武夫,但不代表他们能惹得起武夫。拿刀的肯定比拿笔的不讲理! “有些意思,没想到你不但读万卷书,也了解不少世情。稍候本官安排你做幕僚,不过我这儿不强留人,若是有朝一日你想去考科举或者离去,可以!”王枫笑道。 罗晋平一躬到底:“多谢大人赏识,晚生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出来吃了一顿饭,得了个幕僚,王枫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罗晋平此人有眼光有见底。虽然现在还是满脑子封建思想,可日子久了,总能让他明白宇宙真理是什么。 赵永烈看到王枫和罗晋平两人从雅间里走出来,快步迎上去,问道:“总督大人,是现在回军营么?” “不了,这位罗先生以后是我的幕僚,你派人去府里收拾一个别院出来给罗先生居住。有什么事,我和罗先生也方便探讨。另外,派人去调个百十人来,随我去大牢,我要亲自审问那老王家的人。” 王枫已经交代下去,赵永烈的手脚就快的不行,前后连一个时辰都没有,一大队盔甲明亮的官兵就整整齐齐的跑到街口,王枫整整衣衫,带领大队人马直奔大牢而去。 山西在忙碌着,陕西也没闲着。 陕西的这个村子并不大,位于潼关的西南方。整个村子只有大概三十多户人家,全都集中在一个由三座小山包围起来的中间地带,但是却有一户人家比较特别,这户人家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住在最高的山包上面,破旧的屋子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要倒塌了一样。 “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我可都要饿死了,再不回来我就穿上你最喜欢的长袍,慢慢的饿死慢慢的发臭,看你还怎么和王寡妇相会。” 一个大约十**岁的年轻人小声的低估了一句之后,将嘴里面的草吐掉,慢慢的哼唱起了村子里面的一首童谣,唱了两遍之后,年轻人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泛起了喜悦的表情。 “这个老家伙,终于回来了。” 年轻人口中所谓的老家伙正朝他这便走过来。 果不其然,一个干瘪消瘦的人影,出现在了山腰中部,从远处看去,这个人大概五六十岁,身上穿着一个破斗篷,虽然岁数大,身材像虾米成精一眼,但是却显得精神抖擞。 老人走路的速度,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按照正常来说,五六十岁的老者想要在平地上走的健步如飞都困难,而这个老者是在登山,能够有如此的步伐,让人难以相信。 过了一会,年轻人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面对着已经上山的老者,大大咧咧的说道。 “老东西,你怎么这晚才回来啊,家里都断粮了,你是不是想要饿死我啊,你要诚心想饿死我的话,你当初救我回来干什么。” “哼,小兔崽子,好歹我也是你师傅,你这么和我说话。我当初要知道你这么不是东西,我就不从狼嘴里把你救出来,让你给野狼当点心了。” “嘿嘿,师傅啊,你哪能那么狠心啊,要是当初你不救我,现在哪还有人帮你守门等小寡妇啊。”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赶紧堵上你的嘴。” (本章完)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洞明大师 “来人啊,快去账房,给大师取一百两银子过来,快点。” “呵呵,刘员外客气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刘夫人是怎么得上这毒疮的,这种毒疮寻常人可是不会出现的。”洞明大师好奇的问道。 听了洞明大师的问题,刘大宝叹气的回答道。 “哎,这不是前些日子来了一批乞丐,我心软给他们施舍米粥喝,可谁知道那天有个满身烂疮的乞丐,看到了我家夫人之后,突然间跑过去抱着我家夫人乱叫,也听不清说什么,我家夫人就是那时候碰到了那乞丐身上的烂疮,才染上这病症的。” “哦,那个乞丐怎么样了。” “那乞丐有这中传染病,我自然留他不得,乱棍打死之后,尸体烧了,埋在后山了。” “那就好。” 刘大宝和洞明大师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屋子里面想,想要看一看自己心爱的娘子是不是真的恢复健康了。 见到刘大宝进屋之后,宋睿渊接过来刘家下人拿来的银子之后,师徒二人很是默契的朝外面走去。不打算在刘府多待了。 宋睿渊捧着一百两银子,又看了看还一脸严肃的师傅之后,一脸坏笑的说道。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是牛军师提炼的毒剂,能造成一场瘟疫。至于白色的药膏,是解药。”老头儿说道:”现在你知道这些东西能干什么了吗?” 宋睿渊的心里今天算是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先不说自己的师傅打破了自己以往对他的认识,包袱里这一百两银子就够宋睿渊眼花缭乱一阵的了,一百两银子,村子里的人不吃不喝攒五年才能攒出来啊。 走出刘府有一会之后,宋睿渊已经从一百两银子的喜悦中走了出来,回头又想起了洞明大师今天的行为。不由得多看了自己师傅两眼。 这几天这老家伙时不时的就突然变得跟老年痴呆一样,要不是他知道他师父也不是个好东西,早就开始拿他这师父当成治疗百病的老中医老神仙了。 洞明但是瞟了一眼宋睿渊的身影,神情一紧,便加快了脚步。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是洞明但是不打算在这潼关住下,而是想要尽快赶回家里。 师徒两个人伴随着月色,匆忙的走在路上,二人并没有选择来时走的大路,要是走大路时间肯定不够了,只能选择走沿河的小路,这条小路到了晚上根本没人敢走黑漆漆看起来极为阴森。 本来宋睿渊的意思是在这潼关住上一晚,怎么说也是赚了一百两银子,可以吃点好的,找个地方住也花不了多少钱。 不过宋睿渊的建议被无情的否决了,他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师傅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赶回去。 走在白水河边,宋睿渊看着四周阴暗的环境,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 “师傅,这地方够阴森的了,还紧挨着一条河。保不准有没有水鬼什么的。” 洞明但是听了之后,没好气的说道。 “臭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世道上没有那么多鬼,别被村里的老太太们给忽悠了,但是晚上不说鬼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不然的话很是犯忌讳的。” “切,那又怎么样,碰到了就灭掉呗。” 宋睿渊明显有些不以为然,气的洞明但是真想在揍他两下,可二人还没走到一百米,突然发现在他们前面的河边,一个穿着浅红色衣服的长发女人,蹲在河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师徒二人同时看到了这个女人,两人的表情瞬间都变得严肃了起来,宋睿渊是因为这深更半夜突然出现的女人感到惊讶,心想这多半是打劫路人的盗匪放出的诱饵。 这年头盗匪可不光都是一帮大老爷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盗匪这个行当,开始流行用女人做诱饵,将过路的人勾引到盗匪的山寨附近,然后杀人越货。 可是洞明大师心里想的完全和宋睿渊心里想的不一样,立马有些不高兴的对宋睿渊的说道。 “臭小子,让你胡说,怎么样,这回中奖了吧,居然还真的遇见鬼了。” “瞎说,你别吓唬我,这女的没准是拦路抢劫的,再说了明明是你总是装神弄鬼,这要是真的有鬼,也是找你的,跟我没关系啊。”宋睿渊赶紧辩解道。 宋睿渊到是把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听得洞明大师差点没气死。眼见着宋睿渊还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洞明大师强压着怒火的说道。 “宋睿渊,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收拾了这个女子吧,看她这身段,不像是那种专门勾引路人的女盗匪,也许是迷路了,你去帮帮她吧,没准你还有桃花运哦。” 宋睿渊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喜,桃花运这东西,可一直都是他想要遇到而遇不到的事情,如今要真有这机会,宋睿渊还不高兴死。 也没注意洞明大师一脸的阴沉,宋睿渊一溜小跑就来到了这个红衣女子的背后,虽然从后面看,这个女子的身段确实不咋地,但宋睿渊还是抱着她有一张美丽脸庞的幻想,小心的上去打了声招呼。 “那个,这位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是不是迷路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啊,你放心,我可是好人。” 就在宋睿渊已经开始搭讪的时候,洞明大师已经快速的拿出了一柄小刀,准备防止意外。 转过脸却是一张极为秀丽的脸庞,俏丽归俏丽,却是略显沧桑。她微微一笑:“你不认识我,可你师傅应该认识我。对不对?把你手里的刀扔掉吧。” 洞明看到了她的脸,想都不想立刻丢掉了手中的小刀,老老实实的躬身道:“洞明见过红帅。” “你是牛金星的亲信……”红娘子轻声说道:“他要做什么,我知道,你也知道。这件事,很多人都不赞成。如果真的按照牛金星的做法,有伤天合,闯王即便能够靠着它攻城略地,也……”她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下去。 宋睿渊挠挠头:“师傅你们俩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红娘子站起身来,英姿飒爽:“方才你们去给人治疗毒疮,这件事我一直在看着。牛金星特意找人感染流毒,就是想在大城之中制造瘟疫,从而令明军失去战力。但是,你们想想,有多少无辜百姓会因此遭殃?” 洞明迟疑片刻,这才说道:“军师可不这么认为,当年蒙古鞑子进攻的时候,把战死的尸体都丢到护城河里,很多城池都因此感染瘟疫。军师觉得可以这么做,减少我军不必要的死伤。” 红娘子冷笑不已,却是懒得再说下去,学谁不好去学当年的蒙古人。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就自叹有伤天合,更何况是要在一座座城市里制造瘟疫?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可那是和明朝朝廷的战争,老百姓是无辜的。如果闯王真的采用了牛金星的意见,那一旦事情败露,他的声名就跌入万丈深渊,永远不得翻身。再说,一支打着救民旗号的军队,到处制造瘟疫,以后还能去哪儿招揽民军? 宋睿渊还没说话,忽然肩头一疼,半身酸麻。 红娘子淡淡的说道:“洞明,你回去告诉牛金星,就说我已经识破了他的计策。如果他真的要这么做,我红娘子与他势不两立。” “这个小子,你说是你徒弟,可我查探得知,原本他就是你的儿子,当年你犯了事,被官府通缉,逃命之际,把儿子送给邻居。等你回头找他,人家已经搬走了,辗转多年才找到儿子,只不过你怕他一时不能接受亲生父亲是你,故意瞒着他,师徒相称。” 洞明急忙摆手道:“没这回事……” 红娘子不以为然:“我管它是真是假,不管是你儿子还是徒弟,我都暂时扣下了。要想他好好活着,替我把牛金星储备的毒疫,全都毁了。你也不用怕他找你麻烦,我自然会护着你。” 洞明苦笑道:“那红帅还不如杀了我。” 宋睿渊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肩头被抓的紧紧的,又怕招惹了身后的红娘子,便还是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洞明大师的眼神就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到底红娘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最好按我说的做,不然你这唯一的儿子或者徒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红娘子呵呵一笑,扣着宋睿渊快步离去,她脚步飞快,黑暗中只能看到人影闪动了几下,就再看找不到踪迹。 洞明叹息一声,终究一步步离开。 太原城。 王博山躺在书房里的虎皮躺椅上,懒洋洋的端起婢女递过来的白釉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小口,放回到那个婢女端着的瓷盘上,随手又从那个瓷盘之中捏起一块点心塞入口中。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婢女,那个婢女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颇为白皙,脸上虽然稚气未脱,不过身材已经较为丰满,鼓囔囔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撞着王博山的小腿。待到王博山侧头看她的时候,那张秀气的小脸上流露出一抹羞红,稍稍将小脑袋偏在一边。 王博山暗笑一声,这个婢女的心思,他怎能不明白?王博山是谁?那是山西太原首屈一指的巨富王永鑫的嫡长子,对于这些小小的婢女来说,年纪大了就是要嫁人的时候了,到时候最多也就是嫁给寻常的人家,做些小生意,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些婢女,从小就在王府里生活,习惯了这里的荣华富贵,若是让她们离开王府,去那些寻常百姓家里生活,只怕许久都无法适应。也莫怪这些婢女勾引王博山,她们的心中只盼着能得到少爷的垂青,哪怕是将来做个侍妾,也比嫁给那些编竹筐磨豆腐的要好得多啊! 酸酸甜甜的小点心送入口中,一股甜蜜之意直到肺腑,王博山舒服的几乎想呻吟一声,但是家里的看家护院,尤其是跟自己比较谈得来的马坚等人,已经被关进了太原城的大牢,在里边挨打。 一想到这个问题,王博山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恶劣起来,吃进口中的点心似乎也有些酸涩了。他不耐烦的伸了伸腿,正给他捶着腿的小丫鬟一看少爷好像生气了,急忙站起身来,垂着双手,低着头退到一边站好。 “少爷!”园子里传来一声呼喝,王博山抬头望去,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跑了过来,一叠连声的叫道:“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王博山认得他,那是专门伺候着自己的跟班,名叫王荣,人称小荣子。 小荣子一溜烟跑到王博山面前,低声说道:“少爷,老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您去了可要多当心啊!” “怕什么?”王博山慢条斯理的从竹椅上坐了起来,原本给他敲腿的婢女,将他斜挂在椅靠上的青色长袍提了起来,温柔的套在王博山的身上,如今的王博山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仪表堂堂,穿着一身长袍布裤,扎着长长的头发,显得英气勃勃。 “少爷,快走吧!”小荣子赶紧催促道:“别让老爷等得太久!” 王博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小荣子在担心什么。王府家大业大,儿子多了去,自己是嫡长子不错,按理说家业应该是自己继承。可是,还有其他儿子呢,嫡系的就有两个在虎视眈眈的,偏房的儿子更多。也就是爱玩了点,不用心学做生意。所以王永鑫对这个儿子并非十分看好,时不时骂上几句也是家常便饭。王博山这一个多月以来,已经被王永鑫大大小小骂了三五次了。 从园子里走出去,绕过一处姹紫嫣红的花园,走过一条青石铺成的小径,穿过几块巨石搭成的假山,便到了王永鑫的书房。小荣子低头、垂手,静静的侍立在一旁。王博山轻咳一声,伸手在书房门上敲了一敲:“爹,儿子来了!” 房内传来一个极为沉稳的声音:“进来!” 王博山一推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门背上。下午时分,屋里显得有些闷热,坐在对面的王永鑫却是一板正经的穿着紫色长袍,背负着双手站在书桌之前。如今的王永鑫也不过四十来岁年纪,长长的胡须,浓黑的长眉,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高若远山的鼻梁。只要是站在王永鑫对面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位中年男子身上的威仪。 “山儿,今日叫你来,为父是有事要告诉你!”王永鑫转过身来,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王博山。 王博山不明就里,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给过了,难道是又要多给一次?当然,有钱拿的话,王博山也不会客气。 “爹,您请讲!” 王永鑫叹息道:“山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为父总是要为你的将来安排一下。太原这儿早晚是有战乱,你堂叔在江南已经过的不错。那儿嘉定有个缺,他跑好了南京的路子,已经给你安排下去了。虽然那是个没什么品级的官儿,可山儿你若是好好做,闲暇时再多读诗书,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总之,一切还要你自己努力!” “为什么要我去江南做官?我可不想走,在太原过的舒舒服服的。”王博山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不学无术的儿子一脸迷茫的样子,王永鑫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要知道,我们家现在得罪了五省总督王枫。大家都姓王,可却不是一家人。我琢磨这家伙来了太原,办的事我一直都不明白,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你是嫡长子,先去江南,就算这边有什么问题,至少你也没问题。至于家里,爹看着,王枫要是有什么算计,爹也不是好惹的……” 王永鑫的脚尖轻轻一挪,说道:“我们和王枫已经结下了冤仇,他抓了马坚,就不会善罢甘休。相比较之下,我们就像一只蚂蚁,哪怕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都能轻易决定它的生死。那……是要它生?还是要它死?我们是无力对抗王枫的。” 王博山道:“脚尖一踩,它便死。那蚂蚁的生死,只不过是王枫的一念之间。” “不是他的一念之间,而是当今皇上的一念间。”王永鑫微笑道:“若是他一脚踏下,看似是不想它活下去。其实是天子,天意借脚,结束它的生命。若是不踩下,也是天意要放它一条生路。” “如果说,踩死一只蚂蚁就是皇上的意志。皇上也未免太累了吧?”王博山问道。 “区别可就大了,我们王家暗中和女真人蒙古人做了很多生意,为父已经打通好了整个山西官场,从上到下睁只眼闭只眼,好处大家都有。但这种事,是不能被皇上知道的,如果马坚他们被打的招出来,王枫一定会捉拿我们。你去江南是避祸,为父要留在太原,把可能露出来的马脚给斩断。如果马坚他们没有招供那是最好,如果招供了,我也要让王枫找不到任何把柄,让他毫无办法。否则,他找到证据,报到京师,皇上一道圣旨,我们全家就找不到活路了。” 正文 第八十章 红娘子的警告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皇帝的怒火 王博山心中想着王枫抓了马坚带来的麻烦,但是也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谨慎。不过去江南也好,听说江南美女如云,满地黄金,还有很多高鼻子蓝眼睛的洋鬼子,去玩玩倒也不错,便说道:“多谢爹!” 王永鑫看着儿子那俊秀的脸庞,想说什么,还是欲言又止。这个儿子,真的让王永鑫很失望,他常常用“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来安慰自己。可是世代经商的老王家出了这样纨绔的嫡长子,实在是比混黑道的儿子当了捕快更让人郁闷! “嗯,你好自为之!”王永鑫淡淡的说道:“明日,你就去吧。” 王博山不动声色,按照礼数给王永鑫施礼道:“儿子知道了,这就回去收拾去!” 王博山刚刚转身把房门拉开,就听见身后的王永鑫叫道:“等等!” 王博山诧异的回头望去,只见王永鑫快步绕到书桌后,坐了下来,抓起一支羊毫,蘸了蘸墨水,说道:“以前的山西巡抚,现在南京吏部,我给他写封信,你带在身上,万一有什么事,别犹豫,马上找他帮手。不过,要是没事,可千万别去找他。” 有南京吏部的靠山?王博山的眼睛亮了。 崇祯十五年马上就要过去,呼啸而过的北风席卷着北京城,偌大的紫禁城也显得有些萧瑟。内宫里的太监宫女站在廊台上等候吩咐,手脚早已冻得麻木,寒风径直往脖领子里灌,就算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袄,却起不了多少作用。即便如此,还得笔直站着,不能失了礼仪。 这几天皇上的心情不太好,皇后的脸色也耷拉下来,内宫里没有什么人敢惹幺蛾子,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皇上皇后,掉脑袋是随时的事儿。 崇祯或许是愤怒的时候太多,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似笑非笑,神情诡异到了极点。 周皇后进宫这么多年,非常了解崇祯的心情,也只有她才敢问一句:“皇上,这八百里加急说的什么,让皇上如此揪心?” 崇祯无力的将急件丢在地上,笑道:“鲁王……” “哦?鲁王如何?” “鞑子兵进犯山东兖州,兖州苦苦抵挡。知府邓藩锡想起当初周王如何固守开封,便求见鲁王,把周王的事说了一番,请鲁王拿出家资,鼓励军马士气,奋勇杀敌。只可惜,鲁王是个守财奴。兵临城下了依然一毛不拔,一点儿也不留情,就把邓藩锡赶了出去。” “鞑子兵攻城,大明将士浴血奋战,终究还是不敌。鲁王自尽,乐陵郡王、阳信郡王、邓藩锡和诸多将领悉数殉国。” “朕只觉得可笑,周王已经是个守财奴,但闯逆打到开封,周王毫不犹豫马上拿钱出来,这就是说我打不过你,我拿钱砸死你。没想到,鲁王这个守财奴更胜一筹,鞑子兵如此残暴,他宁可自杀也舍不得把钱拿出来鼓舞士气。鲁王死了,朕一点也不心疼。该死!” 周皇后幽幽的叹息一声,说起来皇族藩王哪个都是比皇帝要有钱。死到临头了,周王的做法还过得去,花些钱,保住开封和自家性命,将来总是能捞回来的。鲁王这样,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舍不得把钱拿出来给大明将士,鞑子兵破了城,这些钱一样都席卷一空。反而还丢了自家性命。 这些肥肠大肚的王爷们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装的是稻草都不应该看不清局势吧? 周皇后扶着怒火中烧的崇祯,夫妻二人靠着软榻坐下。 “皇上,臣妾回想,王枫说的还真对。像鲁王这样嗜钱如命,宁死都要抱着钱一起死。皇上,他们终究是皇亲国戚,您若是动他们,免不得要招惹朝廷非议。总有大臣会说您违背太祖祖制。如今可好,他们死就死了,万贯身家都给了鞑子兵,让鞑子如虎添翼。还不如让王枫出头,先把他们的身家弄出来。至少也能练军强兵啊。” “朕真的太累了,不是身累,而是心累。”崇祯长叹一声,缓缓躺在软塌上,苦笑道:“大明百多万军马,奈何不了十万鞑子。百多万军马,丢了河南丢襄阳丢西安……绝大多数都是不能打的,朕,还能怎么办?” “臣妾以为,不如派一人前去太原,一来辅佐王枫,二来也可以监督他,免得他有异心,中饱私囊。” 崇祯淡淡的说道:“王枫已经是钦差大臣,再派一名钦差去?这不是让他们窝里反吗?要说派皇亲国戚去吧,王枫本来就是要对他们动刀子,去了只是添乱。朕的皇子出宫乃是大事,大臣们一看皇子出宫去太原,就能猜到是为什么。皇后你想的很好,可是却无力做到啊。” “父皇……”忽然间,卷帘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一身浅紫色小棉袄的女子,先是从卷帘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崇祯似乎没有太生气,随后快步走了出来,给崇祯和周皇后行礼,这才怯生生的说道:“父皇,皇兄出宫不方便,那女儿可以去啊。”“胡闹!”崇祯厉声叱道:“你可知此事事关重大,你一个弱质女流,且不说出宫有多少风险,到了太原,你能做些什么,又知道该做什么?” 周皇后微笑看着女儿,这是坤兴公主,当年生育她的时候,周皇后竟然难产,可是把崇祯给吓了一跳,太医们也差点没了半条命。正因为如此,坤兴公主出生后,周皇后特别宠着她,予取予求,在宫里简直就是皇子皇女中的小霸王。 最有趣的是,坤兴公主成天内宫外宫的跑,因为有皇后撑腰,平素公主不得出内宫的戒律对她也没用。她小小年纪成天和大内侍卫们在一起,也学了不少功夫,有次和皇兄皇弟起了争执,竟然把两个男孩子打得满内宫求救。只是最后被周皇后罚的不轻。可依然改不了她的性子。 坤兴公主一看母后在笑,就知道自己不会倒霉,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父皇恕罪,女儿本是来见母后,门口太监就像睡着了一样,也不知道通报一声。进了屋,见父皇在和母后说话,女儿怕打扰国家大事,就躲在帘子后边。” 崇祯哪能不知道她?她要进来,只需两眼一瞪,哪个太监都不敢做声。这丫头最喜欢的就是给她母后一个惊喜,其实倒是把周皇后吓得惊悚了几次。 “起身吧,你这般模样,刁蛮任性。将来不知道得招什么样的驸马才能制得住你。”崇祯没好气的说道。 “女儿才不要嫁人,女儿要一辈子陪着父皇母后。”坤兴公主本来就跪的有些膝盖疼,急忙爬起来,笑嘻嘻的要凑到周皇后身边。 “瞎说什么呢,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周皇后将她揽了过来。 坤兴公主本来就有些无法无天,又仗着宠爱,当下依偎在周皇后怀里,伸手拉了拉崇祯的袖子:“父皇,让女儿去太原吧,皇兄不能去,女儿去没事。” “你懂什么。”崇祯斥道。 坤兴公主虽然年纪不大,可聪明伶俐,不满的反驳道:“女儿知道啊,闯逆围攻开封,周王就打散家产,终究保住了开封。而鲁王是守财奴,最终人财两空。藩王们个个都有钱,却不肯为国家出力出钱。眼下王枫在太原就是要对山西动刀。至于去了做什么,方才母后已经说了,女儿也记得清清楚楚。” 崇祯愣了一下,说来自己有儿有女,论聪明论机灵还是坤兴公主最是出色。既然皇子出宫不太方便,那让她去未尝不是个办法。 看到崇祯在沉吟,坤兴公主就知道有戏。 过了片刻,崇祯默默的看着她:“出宫要带人,朕给你手谕见字如君临。另选两名武功高强的人陪着。不过长路漫漫,带什么人去……” 坤兴公主顿时高兴起来:“大内侍卫就算了,男女有别,一路上起居饮食的,父皇母后也不放心。女儿知道有几名太监功夫不错,就带着一起上路。从京师到山西还算太平,只要走官道住城镇,到了太原就即刻给父皇禀告。” 崇祯和周皇后倒是知道,后宫里有些太监的确武功过人,如此提议,也可行。 “要出宫就不能女儿身了,穿男装出去。就叫……”崇祯犯了难,踌躇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名字,索性道:“人家问你叫什么,就说叫阿九。” “多谢父皇。”坤兴公主一溜烟的跑出宫去。 崇祯笑道:“这哪像什么公主,皇后,一两天她也走不了。但是过了年再去,就有些太迟了。这两日,你仔细叮嘱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然后就放她出去。” 刚刚进入太原境内,一片荒山之上。一个衣衫褴褛的憔悴少女被几个穿着破烂服饰的男子推推搡搡的赶到山顶。 两边的木头上各有一个绳套,那几个男子把少女的手腕穿进绳套里,用力一拉。那个女孩便腾空而起,被高高吊在两根巨木的中间。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手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已经无法让她呻吟出声,她无力的舔了舔嘴唇,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个寻常女孩而已!已经两天两天没喝水了,她的嘴唇早已干裂,脸色蜡黄,原本娇嫩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但是眉眼之间还能看出,她,也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少女! 眼下天下大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路颠沛流离,从战乱之地逃到太原,却遇到这么一股乱民,自己会以这样残酷的方式死在这里。 山顶上早已聚集了百十人,这里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就在距离那两根巨木百余丈的地方坐着。但是他们看着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女孩,眼神里都带着奇怪的感情,说不出那是灼热还是恐惧。 “实在找不到吃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生火吧!”人群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寒冬腊月,他们这一群人当初是响应闯王,准备投奔义军,没想到被官军打散,只能东躲西藏,原本好几百人的小队伍,现在只有百把人而已。 而且他们已经没有东西能吃的,如果说早些时候还能易子相食,现在是什么都没了。若不是下山看到这个又冷又饿马上就快要死去的女子,他们只怕都要互相残杀来吃尸体了。 只不过,既然能吃别人,就还不至于先自相残杀。那个小姑娘,就算是她倒霉吧,这兵荒马乱,天灾不断的世道,活着早晚不也是个死?或者这么死还不错,要是被鞑子掳了去,天知道要怎么死。 “小心!”为首老人刚喊出口,异变陡生。几条人影从山后一跃而出,动作极为矫健。 一条黑色人影箭一般从后方窜出,一把揽住了少女的纤腰,随即翻滚而退。 整个山顶顿时乱了。几乎是刹那间,原本端坐的人们全都站了起来。 他们的目光盯死了那个抱着少女的人。而那少女在他的怀里垂着头,眼见是昏迷过去了。 为首老人目光如炬,一眼就看见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短装,身形瘦削,也不高,容貌清秀。 “你是什么人啊?”老者冷冷的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些人太残忍,我在山下看到你们把这个快冻死的小姑娘扶上山,还以为你们是想救人。呵呵,没想到是要吃人。简直无耻!”那人声音清脆,把怀中的少女交给身后一名黑衣人,冷笑道:“在下阿九,江湖人送匪号……匪号……” 身后那人急忙附耳道:“百花剑!” “啊,对,江湖人送匪号百花剑。纵横大江南北,从未遇过敌手。各位父老乡亲,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行走江湖就是要依赖朋友,我们……” 身后那人赶紧说道:“公主,再说就是天桥底下胸口碎大石的段子了,别说了!” 阿九硬生生停住话头,傲然道:“你们跪下磕头认错,可饶你们不杀,不然的话,我要诛你们九……” 族字还没说出口。 “唰!”银光一闪,一支长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为首老人的手上,转眼间暴涨数尺,闪烁着寒芒的枪尖直指阿九的左翼。 这一枪尚未近身,凌厉的气势就已经压得阿九几乎无法呼吸,就像瞬间抽空了所有的空气,阿九只觉得身上一轻,身不由己的向地面摔去。 他勉力侧过身体,不想为首老人变刺为拍,十尺长的长枪在他手中比筷子更灵活,重重的拍击在他的左臂上。 阿九再也无力支持,痛呼一声:“臭不要脸的,趁我没拿兵器偷袭我。” 为首老人却已经收起长枪,脸上还带着惋惜的神情。他自然不是惋惜阿九,而是惋惜自己的长枪,要去对付这样一个不入流的角色。 “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叫纵横大江南北没有敌手?也敢叫什么百花剑?胆子可真不小!”为首老人冷哼一声。 阿九早已拔出一柄银白色的短剑,他的腰挺得笔直,就像一杆标枪插在地上。面对为首老人的问题,阿九一昂首,给他来了个默认。 “公主,让属下来!”身后那人低声道:“有功夫的乱民,十有**是逆贼余孽,免得惊扰了公主千金之躯。属下不才,斩了匪首,保护公主离去。” 阿九摇摇头:“不要,我得先好好跟那老头打过一场,姚总管,你给我掠阵,打不过再说。” 阿九一咬牙,径直朝为首老人奔去,银白短剑游蛇一般刺出,直扑为首老人的胸口。 剑只有一柄,凌厉的剑气笼罩了为首老人全身。 阿九这一剑,不仅姿势潇洒大方,剑气凌厉到极点,更是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 这剑,可挡,可封,可断,却无论如何不能阻挡那势要拼死一击的勇气。 老人不敢怠慢,长枪再次出手,却忽然心中一紧,阿九居然朝他咧嘴一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和嘲弄! 阿九在为首老人即将刺到的时候,忽然将劲力回收,这一下险到极点,也准到极点。 老人这一击,不但没能伤着阿九,反而被他用之前的劲力层层阻挡,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借着为首老人的力量,直飞出去。 要是阿九回的早点,就会被自己的力量和老人的力量一起活活打死,要是回的迟了,就没法借助为首老人的力量逃走。 好小子! 为首老人死死的看着阿九:“找死!” 阿九身后那几人却已经齐声赞赏:“公……公子真是好身手,日后属下们得尊称您为百花剑王。” “公子如今剑术惊人,以属下看,只怕是要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你们这是在侮辱公子,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这世上还有能和公子相比的高手?” “百花剑仙,剑术无边,千秋万载,一统武林……”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公主出宫 那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那群人,他见过阿谀奉承的,见过拍马屁的,但如此不要脸的狂吹狂拍,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要不是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只怕就要扶着大树狂吐一会儿。 阿九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笑道:“老头,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哦。” “求个屁!”那老头撑着枪杆,气不打一处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应该是什么豪门大户的子弟,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带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跑出来装大尾巴狼。 “一起上,把这群家伙全都拿下,炖了吃。”老人气急下令。 那些已经饿了好几天的人,颤巍巍的聚拢过来,虽然他们面黄肌瘦的,但毕竟人多势众。一个个拿着大刀木棒,看着也挺声势浩大。 忽然间,山下吹起一阵号角,人影重重。 一员将领飞马冲上山坡,厉声叫道:“山上何人?本官赵永烈,山西千总,奉命率军拉练,尔等若是乱民,杀无赦。” 阿九顿时喜上眉梢,高声喝道:“赵千总,这儿都是乱民,好多好多乱民,你快把他们都拿下,我这儿重重有赏。” 身后几人急忙劝阻道:“公主,可千万别封官……咱封不了,给钱,给点钱就行了。” 赵永烈是个机灵的主儿,看到山上一群饥民围着几个服饰挺富贵的人,他们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儿,就知道肯定是乱民闹事。这年月,杀人吃人并不罕见,人被逼到绝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永烈长枪平举,身后数百官兵严阵以待,若是枪尖下滑,那就是要冲锋的信号了。 乱民带头的那个老者,早些年也在军伍里厮混过,知道已经是千钧一发的时刻。赵永烈只要一动,山上这百多饥民,转眼就得见阎王。他当机立断,丢下手中枪,跪了下来,叫道:“将军休怒,我们都是饥民,实在无路可走了,求将军给条活路……” 阿九气的跳起脚来:“胡说,早前他们就要吃了那个小女孩,这些人无法无天,赵千总,他们罪该万死,你就剿了他们。” 赵永烈不知道阿九什么来头,看着年纪也就是十四五左右的少年,虽然穿着男装,但男人到了这岁数肯定是要变声了,他的声音清脆娇嫩,仔细一看,喉部平坦没有喉结,明显是女扮男装的,举手投足间,多少有些女儿姿态。 这真让人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大胆子,跑出来行走江湖。再一看她身后那几个人,相貌平平无奇,可站在那儿,渊渟岳峙,竟然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还对这丫头惟命是从,想必是来历不小。 要杀了这群乱民很容易,官兵们一个冲锋就没活口了。可赵永烈记得王枫吩咐过,要剿抚并用,对李闯要剿,对饥民要抚。即便这些饥民想要投奔闯逆,只要一天还是平民老百姓的身份,就是可以安抚的。 赵永烈横枪立马:“你们知罪,那可饶了不少,我看你们面黄肌瘦,也是走投无路了。既然要本官给你们一条活路,那好,如今矿山缺工,你们去矿山一年。每天两餐,一年后,要是还愿意干活,太原府给你们转了户籍。要是不愿意干了,从军也好,干别的什么,都要听候太原府的安排。” 饥民们本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这个千总还真给了条活路。实话实说,如果不是被逼到墙角,谁愿意去打生打死?一天两餐……不错,就算给稀粥窝窝头,也有的吃,饿不死人。大家本来就是卖力气吃饭的,种地和挖矿,差距不大。当即跪了满地,感谢赵永烈恩德。 阿九翻起杏眼,冷冷的看着赵永烈,心里琢磨着这个千总好大胆子,本宫叫他杀人,他居然敢放人。呵呵,这辈子也就是个千总了,看本宫到了太原找王枫告状,让你永远没得提拔。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赵永烈已经下令让官兵过去收缴了饥民的武器,把那个有武功的老头严加看管,要带回去交给军中审讯。随后按住马头,来到阿九身前,也不下马,训斥道:“这是谁家的丫头,女扮男装到处跑,兵荒马乱的,丢了性命怎么办?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养的。” 此言一出,阿九和身后几位太监高手都变了脸色,姚总管厉声喝道:“大胆!就凭你这句话,就要诛三族,凌迟处死。” 赵永烈嗤之以鼻:“少跟老子来这套,撑死了不过是地主老财家的闺女,还跟老子装什么皇亲国戚!” “赵千总啊……”阿九露出笑容,走到马前:“你识字吗?” “比不了秀才,但也认识千把个字。”赵永烈傲然答道。 一张黄色圣谕刷的亮在眼前,上书五个大字见字如君临,下边还盖着玉玺大印。姚总管展开崇祯手谕,让赵永烈看了一眼,冷冷的瞪着他。 “你……你……”赵永烈只觉得一阵眩晕,倒栽落马,脑袋顶着头盔摔在地上,竟然昏了过去。 “大人,大人……”官兵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以为赵永烈被人暗算了,拔刀弄枪的围拢过来。 姚总管没好气的在他身上几处穴道踢了几脚,赵永烈昏昏沉沉醒来,挣扎着爬起来,跪伏在地:“卑职鲁莽,罪该万死……” “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起来吧!哎,别把我身份说出来啊。”阿九心中大喜,让你这家伙方才不听本宫的话,现在吓得鸡飞狗跳,算是心满意足了。况且她一开始没有表明身份,倒也不能完全怪罪赵永烈。 赵永烈战战兢兢的站起身,连连点头,再看看刀枪林立的官兵,怒骂道:“都给老子滚开,不知所谓……” 他陪着小心问道:“敢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本宫坤兴公主,替父皇出宫,要来太原见一见王总督。赵千总,你好好护送本宫到太原,不过不要暴露我的身份。”阿九叮嘱道。 赵永烈答应着,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居然能遇到大明朝的公主。不过眼瞅着这位公主也不是善茬,十来岁就敢带人跑太原。这要是假以时日,还不知道要无法无天成什么样。莫名其妙的,赵永烈已经开始担心公主未来驸马的婚后生活了。 一路无话,赵永烈护送阿九等人来到太原,进了王枫的府邸。 姚总管等五名高手太监,被赵永烈找了一群军中酒神,正在酒桌对垒。太监们在宫内是要紧守规矩的,万一喝酒误了事,随时没了性命。这次出宫他们也等于是公费旅游,没了顾忌。 阿九是个随意的性子,本来就不管他们,到了这儿,赵永烈能说会道,军中那几个酒桶都是酒精考验的悍将,各种劝酒路子顿时让太监们招架不住。虽说太监少了点东西,但毕竟男人出身,到了这份上,绝不认输。一桌子十来人喝得天昏地暗。 正厅里一桌酒席,只有王枫和坤兴公主对坐,听着偏厅里吆五喝六的,王枫抱歉道:“军中粗鲁汉子太过于失礼,请公主见谅。” 阿九笑道:“军中汉子要是斯斯文文的,怎么跟人打仗?王总督,本宫这次微服来太原,暂时不愿意暴露身份,总督大人就叫我阿九好了。” 阿九?这两个字真是如雷贯耳啊,王枫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公主可会武功?” “当然,本宫习武以来,未尝一败。” 乖乖隆个洞,王枫暗暗咂舌,不愧是多年后的天下第一高手,十来岁就已经有了宗师风范,听听看,未尝一败。 “当年在京师被处决的袁崇焕,他儿子袁承志早就加入了闯逆。如今就在西安附近扎营。臣以为,若是将来公主遇到袁承志,别跟他废话,直接一刀劈了。” 阿九不明就里,心里琢磨着这王总督有些奇怪,自己是个公主,又不上阵打仗,为什么能遇到袁承志?难道袁承志还敢去京师?不过,他说着也就听着吧。 王枫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以后遇到韦小宝了怎么办,想想还是算了,自己都来到这年月,若是能够逆天,以后也没什么韦小宝的事儿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王枫说了几个太原的趣事,逗得阿九咯咯笑,气氛倒是融洽。 小公主对大臣们了解不多,有时在宫中听母后说起某某大学生严肃凌厉,某某尚书吹胡子瞪眼,现在觉得这位王总督很是不错,说说笑笑,既没有把她当公主那么供着,也没有刻意拉开距离,两人就像朋友一样聊天吃饭,甚是和谐。 “公主……”如此气氛,正好聊聊打家劫舍的事情,王枫说道:“晋王那里,臣去过几次,请晋王资助练兵,但是晋王却不肯多给啊!” 阿九是知道这个远房晋王,已经当了七年晋王,和其他藩王一样,晋王也是守财奴。不过,好在年纪不算太大,还能忽悠忽悠。 “晋王给多少?” “三千两!” 阿九差点没把口中的一点酒水给喷出来。闯逆大军就在河对岸,关外是鞑子,这火烧眉毛的时候拿三千两出来练兵? “这三千两你收下了?” 王枫苦笑一声:“我没收,这点钱没什么用。不过晋王给了就忘了,这笔钱是被太原府提学参议黎志升给贪了。晋王还以为钱是辗转到了我手,却不知道这笔钱出了晋王府的门,就有人雁过拔毛。” 阿九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哪是拔毛啊,黎志升是看你不要,索性自己拿了,这些贪官污吏,各个都该扒了皮。” “公主,我看这事儿啊……”王枫窃窃低语一番,阿九听的连连点头。 说起来老朱家的孩子也有些可怜,封了藩王就不能离开自家封地四十里。在王枫看来,简直就是虐待。放在现在,有钱的出国游,没钱的穷游,好歹还能到处溜达溜达。藩王们一辈子就在那屁大地方转悠,没这个指望了。 不过封地有收入,藩王还有朝廷的俸禄。于是,藩王们闲得无聊,又没本钱造反,就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开开心。没有哪个藩王的屁股是干净的。而且,基本一个个肥肠大肚,胖呼呼肉顿顿的,也对得起姓氏。 阿九第一眼看到自己的远方堂兄朱审烜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这表哥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整个人就是个大肉球啊。 朱审烜费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肥肉颤抖了好几下,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和蔼,亲热的打着招呼:“公主怎么就来本王这破烂地方了?” 阿九愁眉苦脸的说道:“王兄,宫里太穷了,养活不起,妹妹这是出宫来借钱了。” 这理由荒诞滑稽,朱审烜压根就不会当真,但毕竟是公主莅临,那是得好好款待。王妃带着王子们见过公主,准备了盛大的酒席,还请了戏曲班子,哇哇的唱了起来。 看着戏,吃着点心,阿九悠悠的问道:“听说王枫王总督曾经找王兄借钱,资助练兵是不是?” “没错,可王府也很穷啊,本王是从牙缝子里挤出来三千两给他。本王也知道是杯水车薪,可这年月,哪来的钱呦。” 阿九暗暗好笑,刚才吃的那顿饭,至少就需要几百两银子,眼前的戏曲班子要在晋王府停留一段时日,这费用也不少。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晋王,居然在自己面前哭穷?要知道,皇宫里的崇祯,也不过是粗茶淡饭而已。王爷们一顿吃的,就顶的上崇祯一个月的伙食。 “小妹以为,这件事,王兄做的不妥!” “哦,有何不妥?” “不知道王兄记得当年封在荆州的辽王一家?” 说起辽王,那是大明朝的奇葩。当年朱元璋有二十六个儿子,分封各地,其中第十五个儿子朱植就被封为辽王。他当了王爷之后,赶上朱棣靖难,这下子可就为难了。自己是亲王,你要是帮着朱棣吧,打赢了不还是个亲王?没有利益嘛。 要是帮着朱允炆,也有点难,他的封地在辽东,要打就要打朱棣的大本营。朱棣本来就是造反,谁打他的老窝,他不跟谁拼命? 结果辽王就撂挑子不干了。给朱允炆写个奏折,自己坐船跑回南京。辽东的几万将士不要了,你们叔叔侄子打架我也不管了,我就在南京城住着,你们谁打赢了,我就跟谁混。 当然,结果是朱棣打赢了。朱棣一瞅,你也没帮我打,还好也没帮朱允炆,算是没你啥事,辽东你也别去了,就给封到荆州。待遇是一扒到底。别的亲王拿多少钱,辽王只能拿两成。堂堂亲王,这才是过的苦日子。 不过到了朱瞻基他们即位之后,还算给涨了涨薪水,勉强能混到人家的三四成了。可辽王一家又干了一件混蛋事。 辽王妃教育儿子要努力用功,要像王府护卫张某某的孙子学习。人家孙子聪明好学,小小年纪就秀才了,将来必然如何如何。要知道,没有人喜欢和隔壁家的孩子比较,更何况,辽王世子就算再努力学习,将来不还是在这屁大的地方混一辈子?难不成还能去入阁? 于是,王世子就记恨在心里,熬啊熬啊,熬到辽王去世,这算是自己当家作主了,就找张某某喝酒,那是往死里灌。没想到这老张还没顶住,真的喝酒给喝死了。辽王两手一摊:这不管我的事哦,意外嘛! 张某某的孙子就努力学习,终于考中举人,中举之后,老师替他改了名字张居正。 张居正是何等人物?嘉靖驾崩后,隆武就把辽王府陪着嘉靖修仙的金印之类全收了,还派了御史去查辽王府。之前说过了,没有什么藩王是干净的,都禁不起查。辽王很害怕,在自己家院子里竖起一面大白旗,写了两个斗大的字:讼冤! 要不怎么说藩王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呢,他恰恰忘了,当年的朱棣,也在自家院子里竖起白旗,人家写的是靖难。 这下可好,张居正在朝中推波助澜,愣是把辽王府整成了谋逆的罪名,不但革了王爵,还抄了家。最滑稽的是,辽王府的财产,归了老张家。 阿九提起辽王,让晋王有些坐立不安:“和辽王有什么关系?” “王兄,如今王枫在朝中深得父皇信任,又是五省总督,手里有兵权还承担剿匪重任。他找你资助,你就给他三千两。说句心里话,随便谁给王枫送礼,三千两也拿不出手吧。你这哪里是资助啊,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阿九循循善诱:“王兄,王枫这个人最是记仇,你看,现在闯逆虎视眈眈,过了年肯定要打过来的,战况顺利还好,万一打的不顺。他向父皇禀告说山西藩王都不支持练军平叛,到时候御史肯定要下来查你,一旦抓住了你的把柄,王枫也学当年的张居正给你推波助澜。这晋王府能不能保得住,就难说的很了。” “甚至,他可以诬陷你里应外合勾结闯逆,说什么闯逆许你,打下山西就封你为货真价实的晋王。皇族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了,王兄,我这一片苦心都是为你着想。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王枫就是**裸的小人,那三千两的事儿,你可得记着点。”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训练计划 晋王一听就急了:“本王天天在府里待着,怎么跟闯逆里应外合?这种事,你得讲道理的吧。” 阿九笑道:“难道当年的辽王是真的要谋逆吗?这种事,有人推波助澜,就有人信,宁杀错也不放过的。” “这……” 晋王心里烦躁起来,他就是一个混账糊涂虫,也不知道想想,现在的大明朝内忧外患,就算真的是亲王谋逆,朝廷也已经是麻木了,天底下造反的人还少了?只不过,他这样的藩王,一旦倒霉,能动用的也就是府里那百十号护卫,断然没有能力反抗的。 就算他真的想和李自成勾结,他的财富,他的土地,能背在肩膀上带到李自成面前吗?压根就别指望了,想到这儿,晋王靠近了阿九:“小妹,这事儿你可得帮我说说话。这王枫……咱们能买得通他吗?” “那就难说了,不过,凭着我公主的身份,我替王兄你搭个路试试看。”阿九缓缓的说道。 看着轻而易举就收拾了顽固不化的晋王,阿九突然觉得这天下是他们家这一系的在坐,还是有道理的。崇祯辛苦勤政,皇宫一切开支削减,倒是这些藩王,又肥又蠢,满脑子就知道钱和女人,全是败家玩意。 坐着小轿,五名太监和王枫提供的亲卫护送着回到了王枫的府邸。 一进门,兴高采烈的阿九就找到王枫,叽叽喳喳把忽悠晋王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王枫见她这么高兴,就叫人送了茶水点心上来,两人坐在偏厅。阿九在晋王府已经吃了不少,只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喝了点。 “公主殿下,其实,您别这么高兴。”王枫悠悠的叹息道:“好日子没几天了,以微臣之见,您还是早点回京城的好。” “干吗叫我回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宫,我要多待些日子。就算你们和闯逆开战,我也可以去看看。”阿九放下茶杯,一脸不满。 王枫淡淡的问道:“这天下大事,公主你知道多少?” “大明有李自成张献忠两个逆贼,不过,王总督不是带兵前来平叛了吗?雄兵在手,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儿?外边就是鞑子狗。剿灭了国内的逆贼,倾国之力和鞑子一战,难道我大明泱泱大国还是胜不了一群辫子奴?”阿九瞪大了明亮的眼睛。 如果对面坐的是任何一个官员都不会如此乐观的说出这番话。李自成张献忠如果这么好剿灭,那丢失的大片土地,战死的无数将官,就连孙传庭都死在沙场,又是怎么回事? 至于关外的鞑子,眼下是冷兵器和热武器更迭的年代,火炮火器的确威力无穷,但也受到很多自然条件的限制。战场上的主力,依然是冷兵器。 鞑子的战力非常惊人,根本不是那些孱弱的明军士兵可以抗衡的。哪怕你数万大军摆开大阵,只要被鞑子冲散一个阵脚,跟着就是漫山遍野的大溃败,被人追杀到底。 王枫给她添了杯茶,想了想,解释道:“公主殿下聪慧,微臣不妨明言。” “你说。” “这些年大明的运气不太好,每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涝,地里的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偏偏头顶上有无数地主、官员、藩王在压迫。他们种一年地下来,不但吃不饱肚子,甚至可能要卖儿卖女才能活下去。人被逼到了这种程度,想要活,就要反抗。公主,你得知道这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于是,有人造反,为什么从者云集?就是因为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那么朝廷就要剿灭。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大明的赋税本来就不高,国库也没有多少钱财。剿灭的时候,粮草军资抚恤,笔笔都是要钱。假如反贼在河南,那么河南的赋税粮草就打了水漂。总不能一边剿匪一边跟河南老百姓收税,那不是把人往反贼逼吗?” “所以,朝廷剿匪是越剿越穷,力不从心。反贼们无所谓,他们在河南闹一闹,如果遭到朝廷的强力镇压,可以跑到湖北山东山西陕西四川去。他们本来就没有根据地,率性而为。像李自成和张献忠都算是已经打出来了,现在一个占据川中,另一个占据陕西直到襄阳沿线,对大明形成了实质的威胁。” 阿九哪里听过这些,在后宫里偶尔听见议论国家大事,也都是不疼不痒的。若是忍不住好奇心跑去问母后,周皇后也就随便说两句而已,但说出口的也都是反贼猖狂,不日就要被剿灭,大明朝千秋万代罢了。 可是她能感觉到,王枫没有夸大其词,他说的都是事实。 “李自成手下是有人才的,无论李岩还是牛金星都是足智多谋,他们提出了自己的政治口号,设计了如何与大明作战的方案。现在的闯逆已经不能称为愚昧的反贼,而是一群有武装有思想的人。他们的实力,足可以和大明朝正面一战。” 阿九忍不住开口问道:“反贼有这么强大?” “没错,李自成号称带甲百万。抛开他吹牛的部分,他手下的老营和颇有战力的队伍,加起来也有十余万之多。余下的那些,就算是炮灰,也能吓死人了。公主你想想,山西并不是一个大省,李自成如果继续进攻,占领了山西。从太原直到京师那是一马平川。当年北宋赵光义攻下太原灭了北汉,立刻调兵直取幽州,也就是现在的京师。这路,好走。” “京师三大营名存实亡,京营在于谦重建之后,刚开始还勉强过得去,现在已经混乱不堪。名册上有十余万人,其实一半都不到。其中的名额,都被军官吃了空饷。可这些军官,大部分都是开国公爵们的后裔。世袭罔替,动不得啊。他们同气连枝二百多年,牵一发则动全身。皇上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吃空饷,只是皇上还需要他们来牵制一下文官集团,没法动他们。” 其实这话阿九就明白了一些。大明朝开国的时候,皇族姻亲、文官、武将,很好的互相制衡。抛开朱元璋朱棣两位雄才大略的英主,其后的朱瞻基直到朱祁镇等人,都还能够牢牢的掌控朝廷体系。 可惜的是,土木堡一战,把姻亲体系彻底毁了。大批有实力的姻亲灰飞烟灭。武将地位随即一落千丈,从此沦为被文官压制的一派。在姻亲和武将不堪一击之后,皇权也逐渐不再强势。 万历不上朝,是皇帝对强大文官体系的愤怒对抗。但反而可以看出,你一个皇帝不上朝,不要紧,我们文官一样把国家治理着。并且万历三大征都打的极为漂亮,明军的战斗力依然在亚洲地区都算得上首屈一指。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就要依靠阉党来对抗文官。东厂乃至后来的西厂内厂,都是阉党不断强大的产物。所以,明朝的太监也是臭名远扬,王振、八虎……魏忠贤。这些人虽然名声不好,但他们能哄得皇帝开心,而且某些太监并非完全无用。 辽东局势在魏忠贤活着的时候,还算不错。魏忠贤能够任用善战的将领,不遗余力的支持辽东战局。可惜,魏忠贤被崇祯和东林党拿下之后,东林党把辽东许多官员将领也扯为阉党,从此辽东战局就彻底崩盘。 其实,换个角度相信,张居正掌握大权的时候,天底下谁人不怕张居正?谁敢不顺着他?那难道张居正就是无能之辈?张居正死后,要清算天下绝大多数官员? 东林党夸夸其谈可以,说到治国安邦,那就不是两张嘴皮子的事儿了。崇祯手下的首辅不停的换来换去,大部分都是没个卵用的。 到了现在,崇祯已经没有有实力的阉党可以牵制文官,只能指望微弱的姻亲给文官拉拉后腿,也是皇帝的悲哀。 王枫见到阿九凝神思索,接着说道:“如果山西不保,李自成可以大军围攻京师,那些京营能够保护京师?只怕公主你都不信吧?所以,山西是必守之地。本官在这里压力极大。” “缺钱缺人是吧……”阿九的声音低了好几分。 “缺人,缺的是不怕死的,能打的人。”王枫说道:“战场之上,个人的武力几乎没有作用。战士们要列阵,为什么要列阵?就是同生共死,共同进退。我向前刺出长矛,我知道身边的战友,能够保护我的两翼,我知道我的身后还有战友,一旦我负伤或者战死,他们能马上顶上我的位置,继续和敌人战斗。” “然而,现在的军马几乎没有这样的思想。上了战场,很多人想的都是自保,他们不相信自己的战友,总觉得敌人一冲过来,战友肯定撒腿就跑。如果在战场上,连自己的战友都不能相信,那谈何取胜?往往我军作战崩溃,并不是敌人有多么强大,而是太自私了。不敢把自己的生死交在别人身上。” 王枫拿起茶几上一份公文:“这是我给总兵官周遇吉的训练计划。” “军中计划不应该给本宫看的吧?”阿九下意识的咬了咬小手指:“况且我也看不懂。” “公主肯定是能看得懂的,本官要求兵马操练,首先从军姿开始。” “由将官操练,站则纹丝不动,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暴晒,就算一条蛇爬到腿上,只要将官不许,就不能动。动要集体一致,行如风坐如钟。如果有人不能做到,军法处置。这就是锻炼他们的纪律性。在听到将官的命令,马上就会下意识的执行。到了战场上,一声冲锋,不会瞻前顾后。” 阿九皱眉道:“练站蹲走跑……为什么不练练刀法箭术?起码上阵了,箭术好也能多射死几个人啊。” “军令如山,如果不能遵从军令,就算是一千个武林高手,也打不过一千名士兵的。”王枫笑道:“当然,军中技艺还是要练的,只不过不是我军的第一要务。” “这份训练计划,我希望公主殿下有空的时候看看,如果回京,带回去,希望圣上找到合适的人选,京营也需要重新操练。打仗能打赢,并不是人数多就能赢。南宋至不济也有数十万大军,蒙古军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二三十万蒙古兵,还要兵分几路,南征北战的。可南宋打得赢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阿九问道:“那你能守得住山西吗?” “为什么要守?”王枫笑了笑:“当然是打过去。严明军纪之后,以战练兵。” 其实在王枫的心中,眼下山西的十万卫所军和自己带来的五万人马,加在一起能够优胜劣汰出三万精兵,行了,那就有足够的资本在这乱世立足了。只不过,这三万经过思想训练的精兵,不能再愚昧的忠于皇室就是了。 偏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枫抬头看去,却是罗晋平和几名亲卫一起走了过来,罗晋平说道:“大人,有急事求见。” “进来吧。” 罗晋平也不废话,走进偏厅:“刚才有人往府里射箭,命中一名亲卫。仔细一看,却是一支无头长箭,上边裹着一卷布条,上边写着请总督大人亲启。以防万一,我们检查了,没有毒。至于里边的内容,晚生不敢看。” 王枫快步走过去,拿过布条看了看,勃然大怒,狠狠一章拍在门沿上,喝道:“好毒的心肠。” 罗晋平诧异问道:“大人,这是何故?” 王枫把布条往他手中一塞:“你自己看……” 洞明拼命的穿过树林,身后追逐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不见。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要去毁掉牛金星的毒苗,没想到功亏一篑,被人追杀许久。眼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慌乱中,还差点踩到了一个捕兽夹,引得打猎的猎手冲出来,被他当成追杀的人,反手打昏了过去。 洞明大师用力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那一大片被烧光的头发提醒着他刚才没有被火箭射中脑袋真是走了大运。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猎手就昏迷在他的身边,洞明大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不由得对这个女猎手歉意油生。他探了探那女猎手的鼻息,又抓住她的手腕,感觉到她平稳的脉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要是因为自己亡命出逃而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猎手,洞明大师的良心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举目远望,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身处的地方是一片开阔地,只有几棵稀稀落落的小树,远处有一些小小的山坡。除了偶尔能听见的鸟鸣声,没有一点动静。 “你这个蠢货,差点踩了我的捕兽夹,还想杀我?”一个微弱却很愤怒的声音在洞明大师背后响了起来。洞明大师下意识的转身。却看见那个女猎手两手支着地,一脸愠怒的看着他。洞明大师尴尬的笑了笑。 那女猎手似乎也擦伤了手脚,想要站起来,脚下却是一软,重重跌倒在地上。洞明大师急忙抢上前去想要扶起她。却被那女猎手用力推到一边,怒喝道:“你别碰我!” “对不起。”洞明大师的确是满怀歉意,一个陌生女猎手稀里糊涂的被他打晕,无论如何心情也不会好。 但是洞明大师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洞明大师和那女猎手都忍不住回头望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视野里居然出现了一队骑兵。这队约有二十人的骑兵穿着明晃晃的铠甲,腰上挂着佩刀,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驰来。 为首的骑兵显然发现了洞明大师,他一挥手,骑兵们整整齐齐的分成两队,左右兜了过来,将洞明大师和那女猎手围在中间,一个个箭上弦,刀出鞘,神情警惕的看着洞明大师二人。 为首那军官朝左右吩咐道:“你们两个,四处探探!” 那两名骑兵应了一声,马上收刀回鞘,两腿一夹,便遥遥跑开。 军官一扬马鞭:“一男一女,神情诡异,说,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洞明大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瞅着对面是明军,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潼关跑出来的闯军吧?他看了看身上,衣服已经在地上蹭的全是泥土,多处撕破的裂缝中还能看见皮肤被沙子擦破的斑斑血痕。 一名骑兵跳下马来,用刀背重重在洞明大师后背砍了一记:“大胆,大人问话,你敢不回答?” 洞明大师被这一击打的跌倒在地,那女猎手却是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可能是乱民,也可能是闯逆那边的人。”那军官看看女猎手,将她一身猎户打扮,长得还算可以,多问了句:“你也不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人慌慌张张从树林里跑出来,踩到了我的捕兽夹,不知道是夹子太旧还是他手脚快,就没有夹住他。我看到是个人冲过去,怕夹子伤到人,急忙跑出来看看他怎么样。没想到迎面被他一拳打晕,这才刚刚醒过来,就看到你们这群官军了。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我不是闯逆也不是乱民,我家世代在这儿打猎,就是个猎户。”那女猎手急忙分辨道。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刺杀洞明 “说是猎户也不能全信。”这军官倒是没有其他心思,现在周遇吉治军严厉,他们要是敢对这个女猎手做些什么,一旦消息走漏,所有人都是掉脑袋的命。再说,只是个长的还可以的女猎手,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色,到了太原城的窑子里,大把大把的姑娘比她漂亮。 “这样吧,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审讯过后再说。”军官吩咐道。 一听要被抓回去,洞明大师就想动手,但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实在不可能打赢这么一大群官兵。尤其对方还是骑兵,打不过想跑都跑不过人家。 “别,我有重要军情,要禀告你们将军。”洞明下定了决心,说道:“事关李闯军中大事,找个能管事的将军,我要亲自对他说。” 一小队明军押着倒霉的女猎手和洞明大师,缓缓向动离开,这儿虽然是靠近陕西的地界,不过问清楚情况之后,人还是要送到太原去。如果洞明并没有什么紧急军情,那待会儿到了军营就是死路一条。 追杀洞明的人,才刚刚从树林里钻出来,可他们只有七八个人,身手也不太好,看到那些装备精良的明军,终究是不敢动手,只能急忙派人联络帮手,试图在半路上给洞明截杀掉。如果来的能是白莲教的高手,那就更有把握了。 好在这些军马走的不太快。毕竟那个猎手和洞明也不骑马,脚步自然就慢了下来。因为是骑兵拉练,军营也有点远。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没住多少户人家,两条街道而已,却还有人在这儿开了个酒铺。 这里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头脑聪颖的人们,在这里开酒铺客栈招待往来的商旅,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钱。 天色已经是大亮,酒铺的板门就被人砸得震天响。 睡眼惺忪的店小二打着哈欠拉开了店门,差点吓了一跳,哪有大清早就来喝酒的?但是看到是一队官军,立刻无话可说,官军老爷嘛,想什么时候喝酒就什么时候,老百姓还能管得了他们? 带队的那个将官,粗犷无比,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像是下山的土匪,他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皮肤黝黑,整个人就像一头野兽,充满了用不完的精力,胳膊伸出来都有小二的大腿粗。 “这一大早的,各位官爷要是想喝酒的话,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小二生怕得罪了这些官军,支吾着说道。 将官已经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把放在桌上的凳子放了下来,跟小二说道:“酒就不要了,烧点稀粥来,弄点大饼馒头啥的,把凉菜弄点来,快去快去……” 他说话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能抗拒的威严,小二楞了一下,掂了掂钱,忙不迭的跑进了内堂。 太阳高高的升了起来,镇上也热闹起来,山里的猎户背着兽皮兽肉,樵夫担着柴火,农夫推着装蔬菜的小车纷纷走进了小镇,找到自己熟悉的摊位,等着买主的到来。 忽然一阵笑声传进了酒铺。一个穿着粗布长袍的中年人就站在酒铺的对面,他身材不高,长发披肩,眉清目秀,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是个斯文有礼的人。可是他的长袍上却打了十多个补丁,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怎么看都是一副落魄的模样。 他打开手中的小箱子,拿出一个小马扎,撑开一张小桌子,居然在街边摆了个摊。他的身后还有一面有些破败的旗帜,上面写的字儿倒是很有笔力。 “占卜算卦!” 很多人看着那个中年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小二哥,他们在笑什么?”将官冲着店小二招了招手问道。 店小二往外看了一眼,也笑了起来:“那是个疯子,真正有本事的算命先生怎么会在这儿摆摊?就是字写的看着不错。” 洞明大师向店外望去,忽然觉得脸色一变。 八条身影从街道的不同方向跳了出来,他们拿着各种武器,蓦地身形晃动,冲进酒铺,势如劈竹般的斩向酒铺里的官军。 店小二忽然诡异的朝将官咧嘴一笑,他的肘部猛然发力,狠狠的重击在将官的小腹上。这真正的店小二的尸体,此刻正躺在地面上,已经没有屋顶的房里。 将官急忙松手,大喝一声,把那一肘躲过。跟着横臂击打,这霸道的力量一举将店小二的手臂震开。 那个乔装的店小二竟然也是白莲教的高手,虽然被挡开,但是揉身准备上前,要杀了那名将官。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就在他耳朵边响起:“你踩到我的脚了!” 那店小二大惊失色,他武功已经不弱,可是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竟然贴着他,就站在他的身后,还真的把脚尖塞在他的脚后跟下边。 而他,一无所知! 洞明大师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哪来的这么高手啊,原本以为自己被明军带走,就算了倒了霉了!没想到还要在这遇到这么多高手。 街上的形势又是一变,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了,胆子再大的老百姓也不敢站在这儿看热闹。 明军官兵拔刀迎战,和对面八个人乒乒乓乓打在一起。 将官被人偷袭,心里窝了一肚子火。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却笑呵呵的看着这群白莲教。 他好整以暇的抬起脚,拍了拍黑色布鞋上边的灰尘。指着玉儿,对那个店小二说道:“白莲教硕果仅存的三位护法之一刘震东。居然现在沦落到来酒店当小二了?呵呵,居然还学会绑票了,真是可喜可贺,恭喜刘兄找到一条自力更生的路啊!” 刘震东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确是白莲教的护法! 可是这么多年来,白莲教暗中活动,他也已经有十年没有出过手了。今天若不是牛金星苦苦请求,他也不会动手。一出手,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人一口叫破,他如何不心惊? 他们本意是要抓住或者杀死洞明大师。 这次行动,应该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了。 刘震东低声向手下众人吩咐道:“后边那几个人很弱,你们从那里退走!其他人和这个家伙,交给我!” 那中年人却懒洋洋的说道:“刘兄,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你大可以试试,要是你能全身而退,我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刘震东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脸型削瘦,岁月的沧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虽然看起来还像是个中年人,但是脖子上,额头上的皱纹,却让他老态尽显。 “你是什么人?”刘震东厉声问道。 那中年人抓过靠在墙角的旗帜,迎风一抖: “算命的而已!” 洞明大师这回算是明白了,追杀来的是白莲教和牛金星的手下,只是他也不清楚这个神秘中年人的底细,是敌是友还无法分辨。 现在这形势,白莲教明显占了上风,他们有刘震东这样的高手压阵,一旦打起来,肯定是不吃亏的。 谁知道刘震东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算命的?算你祖宗十八代……哈哈哈,哈哈哈!” 那中年人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看起来无比沉稳的他,为了这一句话,率先出手了。 他的武器就是那根旗杆。 那片略显破败的旗帜乘风展开,不住变大,笼罩了整条街道,兜头罩了下来。 刘震东从没有放下对他的戒备。 他一动,刘震东就动,那八名白莲教的弟子也发动了起来,冲向身后的洞明。 那神秘中年人和刘震东的战斗也很快就显现胜负局面,那飘扬的大旗,看似威力不大,却将刘震东越圈越小。 刘震东越战越是心惊,这中年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一面大旗,偏偏就将他限制得无法活动。 他那一身震惊过很多人的本领,在这神秘中年人的面前,几乎变成了笑话。 看来还是那中年人不想杀死他,刘震东心里很清楚,要是他有意杀死自己,那他早就死了。 他偷眼看了一下战况,他的部下已经伤亡累累,好几人已经倒地不起,生死未卜! “要杀就杀吧!”刘震东长叹一声,干脆放下双手,束手就擒,他的部下已经全军覆没,他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白莲教死一个刘震东不要紧,只要大事能成…… 刘震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不料那中年人大旗一卷,竟然收住了势子! “我又何苦要杀……”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安安静静的躺在酒铺库房的店小二尸体,竟然跳了起来,虽然是朗朗乾坤,青天红日,但是这诡异的气氛一下子让众人都楞住了。 那店小二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被人杀了也就算了,偏偏尸体都被人利用。 说时迟那时快,那尸体脱手而出一段枯枝。 那枯枝势若奔雷,直奔洞明大师! 洞明大师下意识的想侧身避让,这一步刚刚踏出,同一时间,那截枯枝,洞穿了洞明大师的右侧胸口。 洞明大师只觉得喉头一甜,天旋地转。他浑身的力气都随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流走! 他两腿一软,身不由己的就想倒下。却被那个中年人抢到身前,拔出枯枝,仔细看了看,说道:“还好,没有毒。” 刘震东看到自己留下的机关发挥了作用,趁乱夺门而出,抢了一匹战马,打马飞奔。明军一阵喧哗,想要追上去,还是停下了脚步。白莲教这么多人来杀洞明,那洞明的身上肯定是有王枫需要的秘密,不言而喻。 逃回老窝的刘震东垂着双手,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厅里,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父母的责骂。他实力强大,资格又老,居然是这样一副神情,真是说不出的滑稽! 在大厅南墙下的软榻上,侧坐着一个女孩子。 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孩子。 她长发乌黑漂亮,目光流转,肌肤如雪,虽然是寒冬腊月,却还是穿着一身长裙,更显得身材玲珑美妙。尽管是个极为出色的美人儿,眉宇之间那凌厉的气息,更让人觉得她坚韧决绝,若是拿定了主意就绝不会更改,若是杀意已决,那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次白莲教换了她来陕西坐镇,也就意味着,李自成取山西,再直取京师的计划已经不容更改。 刘震东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静候着那位绝美女子的发落。 那女子缓缓开了口,她的声音无比动听,充满了温柔之意。 “小姐,我失手了。实在是惭愧至极,请大小姐降罪!”刘震东忽然跪了下来。 白莲教一向功必赏,过必罚。刘震东自忖犯了大错,他这认罪倒是诚心诚意的! 那女子从软榻上走了下来,没见她如何用力,只不过轻轻一带,刘震东就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 “这不怪你。”她轻声说道:“你说的那个中年人啊,我猜到他是谁了,没想到投靠了朝廷这么多年,这次他居然出来了。呵呵,以他的身份和武功,你输的一点也不冤枉。” 刘震东不由得问道:“他是谁啊?” 那女子笑了笑:“你没事去太原城转一圈,随便找个官员问问,就知道了。” 破烂的酒铺里,明军将官却陪着那个神秘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两人都是神色疲惫,早上一场激战之后,就为洞明大师疗伤,硬是从死亡边缘把洞明大师拉了回来。这消耗的精力,不亚于同高手大战一场。 “多谢!”将官躬身施礼:“今天要不是有前辈相助,我们必然难逃一劫。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中年人笑道:“你应该叫我大人,而不是前辈。本官伍德雍。” 那名将官急忙拜倒:“原来是伍大人,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伍德雍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向门外望去。 “可是要请我喝茶吗?” 比仙乐还要动听的声音,仿佛从天籁传来。 一个披着淡紫色轻纱的绝代佳丽,巧笑嫣然的出现在伍德雍的面前。这女子正是刘震东口中的小姐。 “伍德雍先生神通广大,我这护法叔父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她的神色从容镇定,谈吐得体,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事儿揽上身。 伍德雍眯起眼睛,端详着这位大小姐:“白莲教的顾小白,你这样抛头露面,到处乱跑,要是不小心落在我的手中……嘿嘿!” 顾小白心里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她的名字极少有人知道,就算那些白莲教的弟子,也只知道称呼她为大小姐。知道她名字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这个伍德雍居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 顾小白不禁对这个伍德雍先生又高看了几分。 “你大老远来是要做什么?”伍德雍沉声说道。 “哦,早些年教里对你父亲极为看重,那时候你年纪也轻。后来一次行动,你父子失手被捕,全教上下都以为你父子殉难了。谁知道你们贪生怕死,居然做了朝廷鹰犬。算是你爹运气好,死得早。不然早晚要灭了他。而你,在太原不好吗?怎么就撞破了护法的行动?” 伍德雍似乎想辩解什么,却是苦笑摇头没有说,而是答道:“我当然要认得他。如今我是锦衣卫千户,负责监视晋王府的动静,顺便也看着山西境内白莲教的活动。白莲教的护法,我要是不上上心,那还了得?” 顾小白轻轻一笑,她的左手从那纤细的腰间抽出一柄软刀。 刀身细长轻薄,刀体雪亮无比,却没有刀柄,只有两个精致的刀环套在她的玉指上。 她这一刀斩出,温柔的就像情人的吻,就像少女的梦。刀势缠绵回荡,刀法却似多情的公子正在为心爱的女子画眉。 抽刀断水水更流! 伍德雍冲破刀光。而顾小白却仪态万方的站在他的面前。伍德雍心中一震,没想到这个丫头的武功竟然这么高了。 “我们白莲教只不过是在苦苦求生!”顾小白的话说得楚楚可怜,但是她越说越激昂:“只不过,朝廷无道,难道还不许我们逆天改命?” “我要的,就是那个洞明。不过,真的看到伍先生在此,我知道,就算是拼命,也杀不了这个人!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罢,我这就走了,希望伍先生不要追杀我。”顾小白微微欠身,施了一礼,随即飘然而去。 伍德雍知道顾小白不好对付,不便再追。他苦笑一声,摇头不语。 洞明大师费力的睁开眼睛,他只看到一间整洁的房间,一旁的香炉里点燃了让人放松的檀香,床单和被子散发出久违的阳光的味道。 他咳嗽了一声,喉咙火烧火燎的疼。 还没等他开口,一杯香茶就送到面前,那纤纤玉指,羊脂皓腕,看的洞明大师心头一跳。 他艰难的举起手,揉了揉眼睛,一个秀丽无双的玉人儿就坐在他的身侧。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吗?按理说,要是死了到了阴间,应该是妖魔鬼怪才对,不过,这也可能是狐狸精吧? 洞明大师并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过了茶杯,一口就把茶水喝干:“你是什么人?”他失血过多,身体缺水,声音嘶哑难听。 她拿回茶杯,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缓缓的说道:“我叫阿九,你如今到了太原,已经被救回来了,不是说有什么紧急军情吗?说吧。” 洞明大师暗忖道,这简直莫名其妙,就算来审问的不是军官,那起码也应该是个文官吧。结果冒出来一个女孩子,还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孩子来问他军情?这大明朝还真的是要撑不住了吧,莫非这女孩子年纪小小就是王枫的禁脔? “想什么呢?快说。”阿九也是个急性子,哪里装这么久的斯文,放下茶杯喝道:“再不说,我就要严刑逼供了啊。”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公主发威 通过洞明的供认,牛金星的意图已经明明白白的表露在王枫等人面前。 王枫立刻请山西巡抚蔡懋德等文官,总兵周遇吉等武将,齐聚一堂,商讨对策。 山西文武官员吵吵闹闹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也没有定论,王枫见他们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特别是文官系统,一直表示要稳守。只要守住了山西,李自成总不能插翅膀飞到京师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枫干脆利落的中断了会议,他双手扶着书案,冷冷的说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眼下快要过年了,闯逆以为我们会安心在山西过年。他们也准备着开春之后进攻。敌人想不到的事,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大厅正中放着一张大桌子,上边铺着军事地形图。王枫走到桌前:“诸位大人请看。” “如今潼关守将是袁承志,也就是之前被处决的袁崇焕的儿子。他手下大约有七千多人。这些兵力想要防守潼关肯定是不够的。但是闯逆现在战线拉的太长,从襄阳一路到西安,都不稳固。他号称百万大军,在陕西境内的也就是三十多万。能打的人数更少。” “潼关是西安的大门,只要攻克潼关,西安就是囊中之物。就像石岭光之于太原一样,是兵家必争之地。” “既然牛金星想要山西百姓死于瘟疫,那我们也不必客气,这个年,他们就别好好过了。本官命令!” 武将们神情肃然,等候王枫下令。 “千总赵永烈提拔为守备,领兵五千,从蒲州西渡黄河,不要与闯逆硬仗,尽量骚扰牵制闯逆。” “周总兵和本官一道率中军主力五万人,从孟津县渡河,取陕州、灵宝县。一旦攻克,红夷大炮火速送往潼关。” 周遇吉起身领命:“谨遵将令,陕州有闯逆驻军万余人,灵宝县是张有曾的兵马四千多人。若是打不下来,末将也没脸活着了。” 王枫沉吟道:“潼关是西安门户,一旦开战,牛金星会调派大军前来支援。所以,潼关是围而不打,集中兵力灭掉闯逆援军。此战若是大胜,捷报送到京师,圣上必然龙颜大喜,诸君,请奋勇杀敌。” 蔡懋德不合时宜的说道:“山西府库没有多少钱粮,暂时还支撑不起这样的大战。” “不要紧,出军之前,会有人来送钱的。”王枫笑呵呵的安抚着蔡懋德。 钱当然不会从天下掉下来。王枫和阿九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府里等候晋王府的消息。 他俩没有想到的是,来的居然就是晋王本人。 从暖轿里走出了晋王,那肥嘟嘟的样子,怕是多走两步就要摔倒。王枫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亲自扶着晋王,两人慢慢的走进了正厅,再奉好茶,这才坐定说话。 “听说总督大人要是出兵潼关了。”晋王问道。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行军打仗的不二法门。打下潼关,李闯也就胆战心惊,难以对山西进犯。我是必须要打的。”王枫解释道。 晋王沉吟片刻,说道:“晋王府这二百多年来省吃俭用,多少也有些积蓄。眼瞅闯逆就要进犯山西,先祖既然被封晋王,就有守土职责。只可惜本府也就那么百十号人,上了战场一点用都没有。” “本王在家中想了许久,既然出不了人,那出钱还是可以的。本王家里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倾家荡产也要支持王师平定逆贼。本王也联络了一些豪门大户,大家拼拼凑凑出来十万两白银。另有粮草,想来如果打的时间不是太长,应该勉强够用了。只是,接下来,王府就要吃糠咽菜一段时日了。” 晋王哈哈笑着,王枫也陪着笑了几声。 其实连阿九都明白,这十万两白银,完完全全就是晋王自己的。但是他绝对不敢说都是自己的财产,要是这么一说,等于告诉朝廷我晋王老有钱了,家里银子贼多啦。万一将来崇祯要跟他翻脸,这就是个罪状。 周王之所以大把大把撒钱,那是怕死啊。李自成围攻开封几个月,真的是打的天昏地暗。如果周王抱着钱不放,就成了鲁王一样的下场。不过,开封那一场打完,周王府还真比之前穷了不少。好在命还留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来继续捞。 晋王被阿九那么一说,也算是醒悟了过来,搂着钱有什么用?大家都是亲戚,都知道皇帝穷的一塌糊涂,国库空的饿死耗子。真要是因为军费不力,山西失守,那可好,自己的万贯家产就双手给了李自成。还说不定被李自成拉去砍了头。 钱财身外物嘛,先放个十万两出来,让王枫的面子过得去。如果王枫嫌少,那么再加十万两也不是不行。晋王府不敢说富可敌国,但区区几十万两银子还是不会伤筋动骨的。 没想到的是,王枫已经充满了感激之意,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晋王的手:“晋王,您是太辛苦了,若是各个王爷都像晋王您这样忧国忧民,哪有反贼肆虐的机会?晋王,本官替麾下将士多谢晋王恩德,此战若胜,那捷报之上,晋王当是首功之臣。” “首功之臣可不敢当,那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结果。本王尽一些绵薄之力而已……”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晋王便起身告辞,王枫和阿九送到府门外才散去。 “怎么不多要点?”阿九诧异的问道。 “山西竹杠要慢慢敲,一下子把人敲狠了,接下来想要敲别人,就难了。”王枫笑道。 阿九缓步走着,幽然道:“当年太祖皇帝逐鹿天下,成祖皇帝五伐漠北,打得鞑子望风而逃,根本不敢迎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明的官军已经沦落到打个反贼都要如此艰难了。” “你真的想知道?”王枫瞥了她一眼,这个天真烂漫没有机心的公主,倒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口子。 “那是自然。” “太祖成祖文韬武略就不说了,重要的是,优秀的军队都是打出来的。太祖建国,手下能征惯战的将领层出不穷,但是你想想那些人起先都是什么出身?没有人生下来就会用兵,也没有人生下来就能算尽天下事。正是在那个乱世,豪杰辈出。” “张士诚、陈友谅……无不是一方豪杰。在强大的对手磨砺下,太祖手下的精锐自然势不可挡。到了成祖,经历了靖难之后的军队也是钢刀出鞘,杀意难平。五伐漠北把偏安的蒙古小朝廷打的土崩瓦解。问题就在英宗皇帝的身上。” “他即位之后,官军依然是战力强大,朝廷里不乏善战将领。可惜的是,土木堡一战全部葬送。最精锐的部队都灰飞烟灭了。重新征召的军队自然战力下滑。致命的是,就从英宗起,文官系统一家独大,把武将姻亲踩在脚下。按理说,周遇吉是一省总兵,蔡懋德是巡抚,两人品级一样。可周遇吉在蔡懋德面前敢不低头?” “哪怕是一品武将,在二品文官面前也得低声下气的装孙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帅都得猫着腰做人,别指望军队还有多尖锐的意志和战斗力了。” “所以,武将必须抬头,文武要平衡。” 那些深层次的问题,王枫根本就不和阿九说,什么土地兼并啊,什么皇亲国戚太多了啊,没用,说了只是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事,向来是心动不如行动,像这样敲打着晋王的竹杠不亦乐乎,皇帝看着也舒心,贸贸然把自己挑在风头浪尖上对文官体系宣战?根本就不是时候。 阿九蹙眉道:“武将地位加强,很怕是唐朝时候的藩镇。” “这不是问题,想要造反,必须得有机缘。如果国泰民安,大家安居乐业。突然有个疯子将军跳出来说,大家反了吧。没人理他。你想想,当年宁王准备了多久想要造反,可是造反的消息传出来,正德皇帝准备平叛,大军还没动,阳明先生就把宁王给灭了。气得正德皇帝楞是把宁王放出来,又给灭了一次。” 其实,王枫很想告诉他,当年朱棣靖难也是离死不远,但是此人气运太强,加上明军不敢伤害,屡次死里求生。如果朱棣是摆开军马和朱允炆正面刚,那就等死好了。可朱棣直取南京,还有兄弟帮着开城门,算是胜的极险。 更何况,朱棣和朱允炆打架,那是亲戚打架,大家都是外人,谁打赢了都是朱元璋的后代。可要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国泰民安的时候跳出来要造反,那就是作死。 “这倒是,”阿九想了想说道:“如今武将们没有造反,可乱民造反就已经吃不消了。应该给予武将地位,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和逆贼作战。” “公主英明。” 忽然间一条人影从围墙处飘然闪入,低声斥道:“白莲圣母,普度世人。顾小白在此,狗官,受死。” 王枫急忙拉过阿九,高声叫道:“有刺客……”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小白的袖中忽然飞出一支软鞭,流星般刺向王枫,这软鞭气势如虹,却带着一股极强的吸力。 明明是向前疾刺的软鞭,却牵引着王枫。这是多么诡异的画面! 而在战团之外的人看来,却是顾小白缓缓的扔出软鞭,王枫却抱着阿九以极快的速度撞向顾小白的软鞭,这一快一慢的差别,叫人难受的几乎想要吐血。 可无论如何,这一鞭要是刺实了,王枫绝对要被捅个对穿。 一只手是无论如何不能挡住顾小白的攻击,王枫现在身在局中,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面临的危险,顾小白不但实力强大,对时间和空间的利用也已经略窥门径。要是再不放开阿九,王枫就是找死! 王枫松开阿九,拔出腰间长剑迎头缠向长鞭。 这一剑竟然劈了个空! 顾小白微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篾笑道:“三脚猫!” 她手中长鞭一扬,王枫就无法闪避,一鞭结结实实的打在王枫的胸口,顿时,衣衫破裂,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王枫坚实的胸肌上。 王枫和阿九面如寒霜,长剑短剑已经完全展开,可是他俩无论如何进攻,顾小白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鞭就将他打退。实力悬殊,根本无法比较,三人的交手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外院的护卫根本还来不及赶过来。 顾小白长鞭扬起,刹那间王枫就像被千斤巨石压住,行动一下子缓了下来。这才是顾小白的真正实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顾小白手腕一挺,化鞭为枪,软软的长鞭挺得笔直,朝王枫的后心刺去。 人,都很难一心二用! 王枫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双臂一夹,硬生生的夹住了顾小白的长鞭,也就是这一下,对面却窒了一窒。 阿九的短剑剑芒暴涨,勉强擦着顾小白刺过。 一群护卫已经冲进院落,大呼小叫的想要包围顾小白。可顾小白何等身手,她长鞭一丢,击退众人,脚尖轻点,越过围墙,就是要飘然而去。 “跑不了。继续追!”王枫大声呵斥道。 一名护卫跃上围墙,还没来得及跳下去,突然间,又细又薄的刀尖从他的心窝透了出来,刀尖上还带着一滴鲜血。 一群护卫不敢再跳围墙,而是冲出内院门,要穷追不舍。松了口气的王枫急忙问道:“公主殿下,没事儿吧?” 阿九正要回答,眼前却是寒光一闪,一人骤然从后侧围墙掠入,他长剑出鞘,剑尖顶着阿九的咽喉,这一下就算是王枫有心去拦,也没有力气。他也不认识,此人就是刘震东。 刘震东身形一动就闪到阿九的身后,长剑架在她的粉颈上,森寒的剑气刺得阿九不寒而栗。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慢悠悠的说道:“王枫啊王枫,你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本来小姐是带着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杀了你,没想到被我听见了公主两个字。公主殿下可比你值钱多了啊。”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在下刘震东,武功低微。手里抓个人,心里才踏实点。”刘震东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是目光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刚才还在院子里的护卫们已经追赶顾小白去了,内部空虚的院子被刘震东偷袭得手,王枫又是个武林低手,怎么都不可能是刘震东的对手,如今要是没有人进来保护的话,很可能王枫自己也成了第二个人质。 王枫皱了皱眉头,说话了,他的声音很稳定:“刘震东,我要是你,就不会抓着阿九不放了。你躲在她身后,等于封死了你出手的路线。你的剑架在她脖子上,就失去了攻击我的最佳时机。你这样,是把自己放在绝境!” “哦,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倒觉得这样很安全,就算你再喊一队大队人马过来,除非你先杀她,不然就杀不了我!”刘震东依旧躲在阿九的身后。 他这一说,王枫真的出手了。 他的长剑顷刻间光芒暴涨,显然是全力一击,这一剑正对着阿九的心口。 他要杀我?阿九的脑子里只泛过这一个念头,杀,就杀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就因为刘震东劫持了我,王枫就要等死么? 他要杀她?刘震东对自己的判断一向很自信,可是王枫居然真的出手要杀阿九,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这一愣神之间,王枫已经扑到阿九的面前,冰冷的剑锋已经抵到了阿九的心口。 阿九早已闭上眼睛,心中呐喊着,我不想死!不想死…… 刘震东大惊失色,如果不闪避的话,王枫这一剑就能把阿九和他一起捅个窟窿。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省总督挺着长剑来捅公主? 思索只是片刻的事,刘震东当机立断,一把将阿九向前推去。他不是笨人,如果被捅死两个人,王枫可以借口公主遇刺,一时间崇祯还需要他来平定陕西,他是安然无恙的。至于以后?那以后再说。 阿九睁开眼睛,她的胸口就连衣服也没破一块,已经被王枫抱在怀里。 她惊叫一声,急忙躲开,下意识的躲到王枫的身后。 “你……”刘震东指着王枫:“你怎么敢要杀公主?你是疯子,疯了。” 外院的喧嚣声又起,刘震东知道是有亲卫过来,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没有抓到阿九,那就算了,先逃命再说。不过逃命之前? 他作势要翻墙而出,忽然跳了起来,用尽全部力气,狠狠一剑朝王枫的心口刺去。 这是刘震东的成名绝技,剑到半途,他的左手往剑柄上一按,剑刃离柄飞出,速度更快,势头更猛,飞向王枫。 而他的手腕一转,空空的剑柄上竟然凭空又冒出了一段剑刃。 这一转,冰寒的剑尖几乎刺到阿九的后心。 “轰……!”一声巨响,刘震东的一支剑刃都被打落在地,另一支剑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的右胸,慢慢的也渗出了血迹,如果从正面看过去,还以为他只不过是被匕首刺了一下,但是他的后背却显出一个巨大的血洞,几乎整个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这是何等的威力? 阿九的手中拿着一支火枪,正冒着青烟……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五里山赌局 牛金星会同袁承志等人,听到明军即将要出兵的消息,就立刻带人马赶往潼关。 而这一次,闯军派出的代表,正是他们的天之骄子,袁承志! 袁承志是袁崇焕的儿子,从小也是熟读兵书,堪称文才武略都颇为不凡,在军中他还是没有偏向某个山头,算是中立派,就是李自成对他比较欣赏! 但是他们在半路上就听到了红娘子放出来的消息:想要同心协力对抗明军,就要用毒疫苗来给! “毒疫苗?不能给!”牛金星几乎立即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毒疫苗当年可是牺牲了闯军多少人才获得的,牛金星还指望用毒疫苗来对抗明军,哪里舍得拿出来给掉。 “我去和红娘子交涉,大敌当前说什么毒疫苗的事儿,打完了再说就不行吗?不知轻重。”袁承志看起来身材高挑,丰神俊朗。说起话来却像出鞘的剑! 几位闯军头领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袁承志。 他也才二十三岁,眉清目秀,长得极为俊秀,他的穿着并不华丽,但是看起来却有一种很飘逸的感觉。他年纪轻轻,在气度上就已经不输给这些早已造反已久的人物,在众人中反而格外夺目。 牛金星心里犯了难,这毒疫苗,实在是关系重大,要是被红娘子这么得手的话,将来必定是极大的隐患! “承志,你有所不知……”牛金星叹了口气:“我们虽然占据陕西,可和朝廷的军力还是有些差距,朝廷有诸多将领兵马,若是全力以赴,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袁承志面不改色,仔细听他说着,其实这些话,他心里也明白。只不过袁承志是个彬彬君子,长辈既然说话了,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打断的。 牛金星显然是想到当年和明军的战斗,他苍老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激动的神色,喃喃的说道:“那些明军的人,尤其是关外的关宁铁骑,实在太强大。我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侥幸命大,才直到现在活了下来。还好,明军的关宁铁骑人不多,要是多的话,只怕我们闯军大军集结,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位造反派唏嘘不已,能从当年那一战活下来的,现在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是他们提起关宁铁骑的时候,依然面带恐惧! “这毒疫苗,不能给啊!”牛金星又说了一次。 “我给!真正的闯军什么时候也不会怕了这些心怀二意的人。这毒,我给出去,我就能收得回来!”袁承志这话虽然狂傲,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太狂太傲! 闯军不世出的天才,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们真的老了!”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红娘子笑眯眯的远远站在窗外,声音就好似在耳边响起。 她本来就明艳动人,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 “袁承志,既然你这么有胆气,我就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能战胜我,我就不管你们是不是还养着毒疫苗的事!反而一心一意听从牛军师的吩咐。” “你敢吗?”红娘子曼妙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射在窗纱上,言语之中却充满着挑衅! 房间里的人就像听见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袁承志是什么人! 很难想象他有不敢做的事! 袁承志看不出丝毫波动,依旧平静如水,轻轻的吐出一句:“一言为定!” “袁承志,你一人前来关外五里山。我恭候大驾!”说完这句话,红娘子修长的身影竟然凭空消失。 她胆子再大,也不敢一个人孤身面对闯军的绝顶高人,来的只不过是她的灵体。 “承志,小心啊,红娘子此人诡计多端,阴毒狡猾。你一个人前去,始终是让人放心不下!”牛金星提醒道。 他倒不是不相信袁承志的实力,不过敌暗我明,而且五里山那儿他们并不熟悉,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占不到。 袁承志毕竟还很年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们这群人怎么跟李自成交代? 袁承志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各位长辈请放心。”他言语中充满了自信。 牛金星的脸色却更加难看,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初生牛犊就能打得赢老虎。哎…… 高耸的五里山上,飘渺的云雾笼罩着山巅。 红娘子就站在山头,脚下云雾缭绕。 山风烈烈,吹动她身上的纱衣,就像出尘的仙子,那么清雅那么绝伦! 李岩的亲信丁无路,恭恭敬敬的站在红娘子的身后。 他心思细密,足智多谋,这些年来,也为了李岩出力不小。 “大小姐,袁承志这个人并不容易对付。他文武双全,又是闯王最喜欢的少年。”丁无路盘算了许久,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虽然袁承志年纪并不大,可他做事相当沉稳,一旦出手,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而且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 丁无路还没说完,红娘子就打断了他的话。 “袁承志一定会生气的,城府多深也会生气的!”红娘子狡黠的朝丁无路一笑。 丁无路一愣。 红娘子脸色微微一红:“您别忘记了,袁承志也是个男人,要是打不过一个女人,以他这么自傲,不知道要这么挽回颜面。” 丁无路指了指天空:“白天真是不能说人,一说,他就到了!” 天空中一声清啸,袁承志飘然而至。 红娘子足尖轻点,没见她发力。可是她竟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直飞到袁承志的身边。 居然这么高的轻功? 袁承志心里惊疑不定,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个名气极大的女孩子本领实在大的过分。 他只能相信红娘子对他没有恶意,也并不想杀他。以红娘子的本领,想要对他不利的话,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让我试试你的武功到底怎么样……”红娘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有本事就追上我。” 袁承志追了大半天,连只兔子都没找到。最要命的是,人没追到,好像迷路了! 袁承志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负。 上山时,他记得清清楚楚,有一块奇形巨石,形状就像是一匹骏马,石头的左边是一个山洞,里边有很多美丽的钟乳石,他还曾经进去刺探过。 而当他走了半天,又看到一个有着一模一样钟乳石的山洞,而,那块骏马模样的巨石却好像在嘲笑他。 袁承志知道上了红娘子的当,不过,他既然敢接下这个赌约,就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他和红娘子,不但要斗智斗力,还要斗耐心,看谁沉得住气。 红娘子就隐在暗处,这里就是她的世界。红娘子看着袁承志的身影,秀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些人还以为她是为了要捉住袁承志才和他订下这个赌约。 红娘子嘴角不屑的翘起。 夜色下,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孩子,快步在山路上奔跑,她边跑边回头看,似乎害怕后边会有什么可怕的人?山路很崎岖,她跌跌撞撞的跑着,好几次几乎跌倒。 远处隐隐传来男人的呼喝声,隐约还能看到火光闪动。她更是惊慌,脚下跑得更快,终于被一块石头绊倒。 她正是顾小白。 刺杀王枫失败,刘震东被阿九一枪击毙,王枫手下的精锐们发了狠,竟然硬生生的从太原城穷追不舍,日夜不停,只要查到顾小白的踪迹,就咬死了不放,一口气追到潼关之外。 袁承志侧躺在地上,正在调息。他自知不是红娘子的对手,更要加倍用功。这个一直很安静的地方,却隐约听见嘶喊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人喊着顾小白的名字。 袁承志几乎是马上就冲了出去。他流星般飞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真是顾小白。 她已经疲累不堪。 后边有好几个人在追踪她,明晃晃的火把越来越近。 袁承志长剑闪电般出手,笔直朝那几人落下。距离还很远,他手中的长剑就爆射出强烈的真气,覆盖着下方的人。 夜色,月色,映照着长剑,那诡异的剑光更加灵动。 长剑的剑影更加飘忽,连剑身都无法看见,仿佛是一柄只有剑影,却没有剑形的神剑,在皎洁的月色下,漫天剑影将那些追兵全部笼罩。每个人都觉得那森寒的长剑,正要带走自己的生命! 局势已经完全落入袁承志的手中。 突然,一道闪亮的刀光闪过,那是一记让人喷血的刀光。光,闪耀灿烂,可是刀,却出手极慢。 如此缓慢的一刀,竟然将袁承志的漫天剑影全部击碎。 强光之下,影,还能存在吗? 袁承志落下地,一位中年男子站在袁承志和顾小白的面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红色的刀,这刀,更像是一件艺术品,美得让人不忍用它杀人。 绯红的刀身却不知曾经饮过多少人的血! 这柄刀和这刀的主人,要比袁承志和长剑的名气大得多了! 刀名:丹雪。人名:伍德雍!这可是他成名的武器,轻易不会动出来。 袁承志一贯平静的脸上,早已失去往日的镇定。 他的头一扬,狠狠的说道:“好身手的鹰犬!” 红娘子脸色严肃了起来。 现在已经到了她计划的关键时刻。 之前的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发展,那现在,她究竟能不能得到她需要的东西呢? 顾小白本来已经绝望,袁承志忽然从天而降,成了她的救星。又惊又喜的顾小白快步跑到袁承志的身边,拉住了他的袖子。 伍德雍就像平常一样,挺拔的身躯站的笔直,淡淡的说:“袁承志!反贼的儿子果然还是反贼啊!” 两人虎视眈眈,顾小白疲劳不已,松了手退开两步。 这三个人,刚好站成一个三角形,而顾小白就在他们两个男子的中间。她距离袁承志有多远,离开伍德雍就有多远。 “那就动手吧!”袁承志横眉冷目,寸步不让。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伍德雍的对手,刚才袁承志已经是全力出手,但是伍德雍只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刀,就破了他的剑影。 就算有三个袁承志一起上,也不是伍德雍的对手。 但是他不能让伍德雍把顾小白带走,他也很清楚顾小白和白莲教以及闯军之间的关系。 伍德雍眼中的杀机一闪即逝:“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袁承志就像打哑谜似的答道:“我知道!” “那你去死!” 伍德雍手腕一震,丹雪刀凌空劈出。 这一刀出手,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略显慵懒的气质变得不可侵犯,淡然从容的举止变得凌厉无比。 红娘子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伍德雍全力出手,威力非同小可,就算是她,也未必能正面硬挡他这一击。 她需要的毒疫苗还没得手,但是袁承志是否能躲过这一刀? 他就没有躲,而是直面这一刀的威势。伍德雍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杀死袁承志?还不如抓了他更好。 袁承志看着顾小白,他的眼神就像第一次看到顾小白时的那样。 他深深的看着顾小白,那眼神又像是喜悦又像是孤寂,就像流浪的游子遇到了故乡的亲人一般。 袁承志看也没看架在他额头上的刀。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心声,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敲打在顾小白的心里…… 那是一段难忘的日子,年幼的顾小白终于可以和父母一起出海进货了,只有五六岁的顾小白,开心的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直到她撞倒一个跟她一样在跑来跑去的小男孩。 孩子们总是容易成为朋友,锦衣玉食的顾小白,看着穿着粗布衣服的小男孩,就偷偷的藏起几根鸡腿,几个水果,两个人偷偷躲在船舱里,你一口,我一口,把那些其实已经不怎么美味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那个男孩很骄傲,总是知道一些顾小白不知道的事情,他总是说将来要好好读书,要做大官,要给他父亲昭雪,不用像现在这样逃生…… 那段日子,几乎是顾小白的童年最开心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他们遇到了洋鬼子的船,一发发火炮轰击过来…… 那滔天的巨浪,肆虐的狂风,如今还留在顾小白的记忆里,午夜梦回,她时常会惊出一身冷汗。 满船的人跪在甲板上,祈求洋鬼子们不要再打了。但是他们能听见么?他们即使听见了,又会罢手吗? 大船,要沉了,仅有的几条舢板已经坐满了人,那些都是有实力的人,顾小白亲眼看着那个男孩被巨浪卷走,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你?”顾小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承志微微一笑。 被两人完全无视的伍德雍心一横,长刀再度出手。 这一刀龙吟虎啸,如果给一个地方,这一刀绝对可以让袁承志和顾小白一起葬身此地! 可是在这里就不行。 伍德雍含怒出手的一刀,袁承志躲不过,红娘子瞬息之间冲出来,就把伍德雍和袁承志分开的远远的! 丁无路一声唿哨,潜伏在此的红娘子部下蜂拥而上,便要围困伍德雍和那些亲卫。 袁承志无力的坐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照在他憔悴的脸上,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你输了!” 红娘子就像一个月夜的仙子,飘然出现在袁承志的面前。 她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深深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轻功你比不上我,连我的人影子都找不到。打不过朝廷的鹰犬,还得我救你。愿赌服输,把毒疫苗交出来吧,这种东西有伤天合,用了没好处。” 没等她说完,袁承志就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红娘子,道:“我和你赌,可毒疫苗还在牛军师的身上,我输了,你问他要。” 红娘子提起水袖,掩住了口,显然是怕自己笑得失态,她终于没能忍住笑:“你在我手里,还怕他不给?” 她的话再一次被袁承志打断。 现在袁承志已经恢复了他闯军少主的气度,他清晰的吐出四个字:“宁死不降!”他知道,在这里,他不可能战胜红娘子!袁承志不是一个盲目斗狠的人,如果不能杀死红娘子,他不会出手! 红娘子也严肃了起来,羞辱对手并不是她喜欢的风格,她刚才的做法只不过是要探探,现在的袁承志究竟是在盛怒中,还是已经恢复了冷静! 还好,袁承志的表现没有让她失望。红娘子的计划如此周密,又怎么会和一个神志不清的对手谈判呢? “毒疫苗!”红娘子再不拐弯抹角:“你也明白,要是我大摇大摆杀上闯军去抢毒疫苗的话,只怕还没抢到毒,我就彻底变成了孤魂野鬼。” “从牛金星身上偷东西,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你也看到了,除了他愿意用闯军的那份毒疫苗交给你。否则在他们的眼里,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偷也偷不来,抢也抢不到!” 红娘子忽然欠身给袁承志施了一礼:“只有你,才能替我拿到那份毒疫苗。那个顾小白是白莲教的重要人物,又跟你是相识。我也不扣着你,只扣着她,你回去跟牛金星要毒疫苗,拿来给她。” 袁承志哑然失笑:“你这是要挟我?” “你是闯军的天之骄子,前程似锦。何必为了牛金星的毒疫苗,糟蹋了前途?” 袁承志默默的站起身来,他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可是他沉稳而有力的脚步,把他的决断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顾小白果然被丁无路带人拿下。 尽管袁承志破口大骂,言语之间把丁无路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并且肆无忌惮的挑衅:“你个老不死的,欺负一介女流,敢站出来跟我单打独斗?有本事你把刚才那群朝廷鹰犬给拿下啊!” 丁无路装着没听见袁承志的话。他是李岩的亲信,犯不着跟袁承志置气,将来大家还是要在闯军的体系里并肩作战的。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酒楼喜相逢 红娘子从他的手中劫走两人,这口气,伍德雍真的会咽得下去吗? 退出包围圈的伍德雍终于动了,他却没有攻击扑向他的丁无路,伍德雍的长刀一举,像长枪一样挥舞,骤然伸展,横冲直撞! 一片艳丽的红袖不知何时已经飞了过来。 轻飘飘,软绵绵的粘在伍德雍的长刀上。 这轻于鸿毛的一片衣袖竟然让伍德雍稍微窒了一窒。 红娘子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伍德雍的面前。 伍德雍知道这个女人非同小可,她身后还有丁无路等人,自己和锦衣卫们已经累得不行,本意捉拿顾小白,可惜功亏一篑,此时不走,就真的让失陷在这里。当即二话不说,长刀猛劈,杀出一条血路,带人离去。 红娘子倒也不去追他,转过脸来又露出了她颠倒众生的笑容:“袁承志,记得你说过的话,人,我就带走了,明天这个时间,来五里山找我。” 她留下这句话,带着丁无路等人飘然离去。 苍茫大地一片萧索。 枯黄的树叶一片片从树枝上飘落下来。 一阵微风飘过,一片刚刚从树上落下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他伸手接过这片略微有些枯黄的树叶,心头一动,将那树叶一卷,放到嘴边,却只吹出几个**波的难听声音。 他叹了口气,将这树叶丢下。回身看到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轻轻的说道:“你回来了?” 这儿只不过是个小城,平时外来的人极少,但是今天进城的,却有两个人格外醒目。 一个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的女子,她披着一件红色的外衣,内里却是雪白的衬裙,那种朦胧的美感,不知道让多少男子流下鼻血! 另一个是高大英俊的男子,他不但拥有俊朗的外表,更给人一种夺鞘欲出的宝剑的感觉,看见他就会觉得这是个坚定不移,顽强不屈的男子! 这应该是一对金童玉女才对! 那男子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身边。可她却没有说话。另有一名中年男子带几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那些见惯世故的人们一看就乐了,说不得,又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那两人正是红娘子和丁无路! 红娘子轻移莲步,走进一间干净整洁的酒楼,楼上楼下的酒客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呆呆的看着这个绝美的女子。而当他们看到那个横眉冷目的高大男子时,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继续喝酒! 店小二拿着雪白的抹布迎了上来,把靠窗的本就一尘不染的桌子凳子擦了又擦。打着哈哈迎上去:“两位,要吃点什么?不是小二夸口……” 店小二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这两人一看就气度出众,非同一般,伺候好了,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你看着弄点菜,烫一壶上等好酒来!”红娘子轻声吩咐。 丁无路坐了下来,轻声道:“你这样做,就是和牛军师撕破了脸,等闯王回来查问,对你我非常不利。要知道用毒疫这种事,闯王可并没有反对过啊。” “我反对。”红娘子端起茶杯:“要么你帮我,要么我一个女人对抗你们所有男人。” 店小二送上来两碟小菜,外加青菜豆腐,清蒸鲤鱼。在这战乱时分,也算得上是顶级好菜了。但是她迟迟也没有动筷。另一边,丁无路带着随从已经坐在另一张桌子。 就在此时,五六个人,穿着闯军的服饰,扎着头巾,大声说笑着走了过来,现在小酒店里已经客满,没有空桌子了。其中一个长脸男子左右一看,见那靠窗的桌子,只有那一男一女,便径直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坐了下来,吆喝着:“给爷们让个座……” 红娘子转过脸来,微微一笑,顿时倾国倾城,艳色无边。丁无路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说话。 谁知道另一个麻子脸的男子一把拉住了他,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一群爷们喝酒有什么意思啊?我看这妞儿好歹也是长的挺漂亮,而且细皮白肉,倒也算得上美女。留下来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 他说着,手就不规矩了起来,居然朝那食客的腰上揽去。 旁边的食客看着他们佩刀挂剑,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去。 红娘子一把推开麻子,也不说话,就微笑看着李岩。 这几个男子深感面子挂不住,他们都是老营里的人,上过战场厮杀过的,他们的身手着实不错,立刻把红娘子围在中间。嬉皮笑脸的说笑着,就是怕她跑了。 丁无路冷哼一声,他何等眼光,而那几个男子虽然稀松平常,红娘子可比他们强得太多了。可是红娘子一直不出手不做声,就是等他发威喽。可丁无路智集无双,说到打架,还真打不过这几个人。他们放浪的笑着,旁若无人,圈子越围越小。 丁无路重重的把酒碗往桌上一放,就要站起身来。 丁无路快步走到丁无路身边,按住了他的胳膊。 他冷冷的看着那几个男子,嘴角却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他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本来还想给你们点教训就算了,现在看起来……!”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三个随从的心里都不禁打了个寒战,丁无路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几句话,清清楚楚的落在麻子的耳朵里。 那麻子转过身来,斜着眼睛瞥着丁无路,忽然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爷的事?爷玩过的女人没一千也得有八百,怎么着?难道玩到你家的女人了……” 他嗓门极高,身后几个人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这些人横行霸道惯了,哪里能吃得下这个亏。 忽然,那个长脸男子的笑容僵住了,嘴张得大大的,就像被人硬塞了个核桃进嘴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伸出右手,冲着丁无路指指点点。 他的同伴们有点诧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丁无路的外袍上,一个白色的闯字,因为太旧,洗的太多,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那麻子反应极快,几乎笑声一敛就跪倒在地上,头磕的像小鸡啄米似的:“不知道是爷在这儿,小的有眼无珠,求爷饶命……” 丁无路缓步走到他们围成的圈中,把红娘子拉了出来。 那几个男子也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倒在地上,不住哀求。 丁无路的随从们忍不住偷笑起来,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丁无路嘴硬心软,心肠最热。那番话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这群人而已,罪不至死。要是真把他们全给杀了,那才是怪事了。 跪在地上的麻子,突然背后白光一闪,竟然冒出一柄短刀,一前一后,照着丁无路迅若奔雷的夹了过来,看着架势,一下就要把丁无路捅个透心凉。 长脸男子双手挥出,一柄枪不像枪,刺不像刺的奇形长兵器出现在他手中,他手腕一抖,闪着蓝光的尖头直指丁无路的咽喉。 其他几人也动了起来,前,后,左,右,就连丁无路的头顶都有一柄大锤砸下。 只不过是一瞬间,丁无路就陷入了绝境。 丁无路似乎早有准备,这群人刚一发动起来,他就拉住了丁无路,一级铁板桥倒下身体,只不过,低了一半,就让这些凌厉无比的杀招纷纷落了空。 三个随从脸色大变,急忙跳了起来,其他的食客吓得到处躲藏,就算是两个寻常武师打架,都可能会误伤到他们,更何况一大群舞刀弄枪的人呢! 丁无路躲过这一击,跟着跳了出来,他这一脱困,三个随从立刻站在原地不动了,左右围上去,要保护丁无路。 这几人一击不中,并不逃走,反而攻得更紧,看来是对丁无路志在必得,就算他们全都死在这里,也要拉着丁无路陪葬。 丁无路身材虽然极为魁伟,但是一动起来速度惊人的快,有点实力的或许能看见他一些模糊的身影。而大多数人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在不住的移动。 丁无路是在玩他们,压根就没真的跟他们打。 那麻子一看对丁无路无可奈何,转身直取红娘子。 丁无路大怒,脚下走得更快,手掌一翻,一柄斧头出现在他手中,他左手伸出,一把抓住那麻子。跟着,将麻子的身形往前一带,手起斧落,干脆利索的将麻子的脑袋砍了下来。 那几人却还是没人逃走,反而个个杀红了眼。 丁无路杀死麻子之后,更不留情,出手如风,巨大的斧头在他手中就像小孩的玩具一般灵动,顷刻间,倒下几具尸体,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肠穿肚烂,猩红的鲜血流得满地都是,斑斑点点的溅了丁无路一身。 只剩那最后一个长脸男子了。 他狂吼着拼命用那奇形怪枪硬架了丁无路一斧,跟着,居然从胸口又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拿着一柄匕首,顶在丁无路的脖子上,锐利的刃锋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一缕细细的鲜血流了下来。 第三只手! 这个人居然有三只手! 丁无路的巨斧在手中一转,隔开了匕首,却将那人退了几步,随手抓起一个食客,匕首顶在他的脖子上。 丁无路没有再动。 那长脸男子抓着食客向外走去。眼瞅着就要逃出生天,忽然背后冒出人影,一刀狠狠捅在他的后心窝处,顷刻间要了他的性命。获救的食客,急忙屁滚尿流的逃命去了。 走在门口的是王枫、姚总管、阿九等人。他们自从伍德雍追杀顾小白之后,就商议妥当,要在潼关附近刺探一番,几人在姚总管的打扮下,化妆成别的相貌,倒也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李岩驻扎的小城,却没想到恰好遇到了这一场刺杀。 红娘子皱着眉,看着走进来的王枫,虽然面目不太对,可身形却好像很熟悉。她一时不敢确认,悄悄和李岩说了一声,转到暗角里,背对着众人。 那些食客早就吓得作鸟兽散了,老板和老板娘愁眉苦脸的看着东倒西歪的桌椅,这一天,只怕他们要血本无归了。 “给!”李岩从怀里掏出一串钱来,递到老板的儿子面前:“真是过意不去,这些钱应该够赔给你们了。” 那少年欢天喜地的接过钱,却被他的父亲照脑门上敲了个爆栗,那老板夺过钱,恭恭敬敬的送到李岩的面前:“闯军的大爷,来我这小店喝酒,就是我天大的喜事,还要什么钱。” “屁话,打烂你赚钱的家什,还是什么喜事。少啰嗦,再给我上几个小菜,打两坛酒来!”李岩脸一板,把钱推了回去。 他转过来看着王枫和阿九:“喝一杯?” 王枫深深的看了李岩一眼,吐出一个字:“好!”姚总管等人另外找地方坐下,丁无路却是带随从坐在了他们对面,又是恰好的一个三角形。 三个人低头喝酒吃菜,许久都没有说话,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你不是闯王的人,不过出手很凌厉,看不出武功高低,但也不错。”李岩突然开口了,笑呵呵的看着王枫:“一般我不请人喝酒,我看不上的人,一口酒都不会请。” 阿九哑然失笑,李岩这番话半真半假,哪有用酒分人的?难道只要跟他喝酒的就是好人吗? 王枫的脸色一点也没变:“酒喝过了,菜也吃过了。你是不是该抓我们回去了,审问个明白?” 李岩却不理他,看着阿九问道:“你以后不要女扮男装,是个人都能认得出来,小姑娘老老实实穿女装不好吗?” 她的心里本就乱做一团,让李岩这么一问,更是憋红了脸。 李岩还没说话,酒店外忽然传来一个少女悦耳清脆的声音:“李大哥,这几个人来杀你,你还真以为他们是登图浪子,好色之徒?” 李岩的脸色忽然变了。 从小酒店的门口进来一个少女,她乍一看并不十分漂亮,眉毛稍嫌浓了点,眼睛稍微大了点,鼻梁又稍嫌高了点,嘴唇也稍稍厚了点,就算是脖子也略微长了那么一丁点。但是偏偏加在一起就那么完美那么协调,只要多看一看,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声,真是个绝色佳人! 但是吸引王枫的眼光的,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身淡黄色的衣服。 李岩的脸色有点尴尬,他急忙站了起来,冲着王枫大声说道:“这是闯王的掌上明珠兰芝,她很少出门的。你们今天能见到她,实在是走运的很,哈哈哈,哈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但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有那句:她很少出门。李岩特意加重了语气。 “嗯,你们叫我李兰芝好了。李大哥,这是你的朋友吗?”李兰芝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王枫微微一笑,他平时总是显得很冷酷,但是这一笑起来,就像融化了千年的冰山,就连酒店里的气氛也似乎热烈起来了。 王枫说道:“我叫杨昆,这是我妹妹杨雨,都是你李大哥的朋友。”阿九朝李兰芝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来了就好了。我偷偷溜出来,想要来潼关帮忙。你们既然是我李大哥的朋友,想来本事一定很好了。要是王枫遇到我们,他可就倒霉了。”李兰芝俏皮的说道。 李岩脸色一板:“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王枫也是你能打的?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李兰芝拽着李岩的胳膊:“你怎么跟我爸爸似的,总是管着我?王枫,朝廷鹰犬肯定是贼眉鼠眼的。肯定没有李大哥,杨大哥这么英伟不凡了!” 阿九看着她这个调皮的未来小姑子,再看看一板正经的王枫,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知道王枫很严肃的看着李兰芝:“你说的很对,王枫的确很猥琐!” 就算是叫李岩去跟一百个高手打架,也没有他被李兰芝拽着胳膊头疼。 李岩一转眼看见阿九,顿时灵光一闪,急忙说道:“兵荒马乱的,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你看人家杨雨,跟哥哥出来还带了护卫,你一个人像什么样子啊,太危险了!” “我不!”李兰芝一把抱住了阿九的胳膊:“姐姐,带我一起走吧。” 她那娇憨的样子真是人见人爱,叫阿九如何狠得下心拒绝她? 王枫坐了下来,给自己面前的酒碗倒了满满一碗,端起来一饮而尽:“好啊,这一路必定好玩的很!” 李兰芝笑眯眯的看着王枫,拎起酒坛,又给他斟满一碗:“杨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李岩真是哭笑不得,这是自来熟啊,什么都不知道,就夸王枫是个好人。 李兰芝自己也坐了下来,挑了双筷子出来,自顾自吃了起来。 李岩苦笑一声,他看人有自己的法则,从不人云亦云。 眼前这些人有武功,来历不明,即将开战的时候,是敌是友还难说的很呢。总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人套了什么情报去。万一,他们是大明朝廷的人呢?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纸上谈兵 李岩并没有多打量王枫等人,他过目不忘,之前看到几人就很清楚,王枫和阿九都算低手,论武功压根排不上号,可他俩身后的那几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随便一个人出来,等闲十来个人都不能近身。 这样的场面出来,明显不是闯军内部的人。闯军里来投奔的武林高手并不算少,但有这等功夫的也是凤毛麟角。若是他们只是寻常富户豪门的子弟也就罢了,按理说,朝廷的人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潼关以内,一旦失陷了,就难逃生天。 这倒是李岩不知道,阿九离宫的时候,崇祯赐了她一支火枪,暗地里,周皇后的娘家也收藏了一支火枪,这两支枪阿九都带在身上,堪称双枪在手,天下我有,武功再高,一枪撂倒。 眼下一支枪就在她身上,另一支给了王枫防身。阿九本来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听得要去潼关内刺探军情,早就按耐不住,寻死觅活的要带着姚总管等人跟过去,王枫拗不过她,况且人家是公主身份,也轮不到王枫命令下,就只能带着一起了。 王枫端起酒碗,淡淡的说道:“在下一路走来,见潼关外朝廷大军不断进发,又见潼关内民军云集,眼下是要在此有一场大战了吧?” 李岩微笑道:“兄台以为,若是开战,胜负几何?” 王枫轻描淡写的说道:“朝廷必胜。” “哦?我看闯军阵中名将如云,兵马又骁勇善战,还有牛军师等出谋划策。再加上潼关是一等一的雄关,为何兄台却不看好闯军呢?”李岩看似随意的反问,目光却在王枫身上游走不定。 “兄台若是对春秋战国历史熟悉的话,就应该知道,此战和长平之战有异曲同工之妙。”王枫放下酒碗:“当年秦军取野王,把韩国一分为二,韩国所割让的上党地区,其实就等于是半个韩国了。这倒不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割让,而是被秦军分割,根本顾不了上党。” 李岩才华横溢又怎么能不知道长平之战,当即点头道:“没错,上党无论是归于秦国还是赵国,都不可能与韩国再有什么关系了。秦军直取野王,实在是一招妙棋。秦国上下希望占据上党,从而对韩国形成碾压之势,同时,占据了上党地区,又居高临下俯视邯郸,随时可以主动把邯郸纳入进攻区域,令韩赵两国寝食难安。” “秦国人只是没有想到,冯亭居然把上党献给了赵国。秦军辛辛苦苦打下野王,就是为了上党这块肥肉,可赵国人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秦国怎么能善罢甘休,自然要和赵军决一死战,夺取上党。” 王枫沉吟道:“形势和现在是一样的,闯军取陕西,占据西安,拥有四塞之地,兵逼黄河,若是拿下山西,随后便可以直取京师。偌大京师面对这种困局,根本无计可施。所以,朝廷势必要和闯军一战,决不许山西沦陷。这就是相通之处,朝廷面临的困难,就是当年赵国的困难,为了防止秦军居高临下,想打就打,必须接受上党,以举国力量和秦军大战。” 李岩微笑道:“兄台把闯军比做秦军,那秦军自然是必胜的。为何说朝廷必胜呢。” “秦赵对战,秦胜。可闯军不是秦军,朝廷也非赵国啊。” 李岩很清淡的说道:“当年,秦国庄襄王在赵国做质子,他的运气的确不太好。当时,秦国主动出关和韩国开战,秦军势如破竹,野王不得不降秦,上党就成了一块飞地,韩国上下大为惊恐,就准备把上党献给秦国。” “没想到那位郡守王泽不愿入秦,他还派了使者向赵国请降。赵王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欣然接受了上党。由此一来,昭襄王不得不震怒,就派遣左庶长王龁领军再攻上党。” “秦军既然向东攻击,赵国就派出老将廉颇镇守长平,秦军不断挑战,而廉颇却坚守不出。两军长期僵持,据说当时对峙了两年零六个月,这是自从襄州以来,规模最大最早的保卫歼灭战,这场仗打的赵国元气大伤,但是秦国也可以称得上的是惨胜。” “那一段长长的时间之后,秦军很难取得胜利,便散布廉颇要造反的谣言目的是要赵王换掉廉颇。没想到赵王这个笨蛋果然上了当,他根本就不懂军事就派了赵括代替廉颇,赵括此人只懂得纸上谈兵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他到了当地轻敌出击,而暗中派了白起大将设兵埋伏赵括军队并截断赵军粮道,昭襄王亲自河内,悉发成年男子到长平助战。赵军被围困四十六天,粮草断绝拼死突围,而赵括却被活活射死,白起收了赵括残军四十余万。而他认为赵兵不忠,夜里坑杀了四十万大军,从而赵国就开始衰落。” 王枫却不以为然,他看着李岩,轻声说道:“兄台这番说法就不对了,你是站在后人的角度去看这场战争,其实当时赵括并非是纸上谈兵。” “他到了廉颇的驻地领军出击也是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赵军当时的确粮草不济,如果再这么打下去的话,只怕秦军没有饿死,赵军就要先饿死一大半了。站在后世人的角度我当然可以说赵括只懂得纸上谈兵,可在当时的情况,即便你是赵括,去了也不得不开战。” “因为赵国的后勤、赵国的国力根本无法支撑再继续下去。两年零六个月,数十万大军的吃吃喝喝再叫上十几万的民夫,每个人都有一张嘴每个人都要吃喝拉撒,赵国又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大国,他怎么可能撑得住?” “就算是秦国强盛这么多年,物质丰富,兵源充足,可是在打长平之战的时候也已经累得奄奄一息,几乎无力再发动第二次这么规模的大战了,你刚才说到秦王亲到河内,这件事我也知道。” “秦王不但亲到河内,而且赐民爵籍,把十五岁以上的壮丁全部征到长平出战用来堵塞赵国的援军和粮道,再加上,秦国的壮丁从小就要习武,他们和精锐士兵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临时组建也可以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到了把赵军围困四十六天的时候,赵军什么能吃的都没了,甚至连树皮草根都吃不到,已经到了阴相杀食的阶段。这个时候就算秦军不出击,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红娘子听到阴相杀食,俏丽的脸色微微寒了下去,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人实在没有吃的了就开始互相吃人,把那些已经死了的战友受了重伤的战友全部拿过来当成粮食维持他们仅有的生命力。 赵国全国上下动员大军四十五万,而最后能够活着回去的只有二百四十个人,这样重大的损伤换了是哪一个国家也承受不起。 长平之战对秦国的国力提升可不止是一小块,而赵国经此一役之后国力直转急下,变得只能守不能攻,勉强还能和燕国打一打,但是像旁边更为强大的齐国,他连招惹都不敢招惹了。 王枫接着说道:“现在的对比恰好是相反的,朝廷虽然兵员素质参差不齐,军费和粮草都大有问题,但山西这一战是志在必得。朝廷会把全部力量投入这一场大战。而闯军不行啊,闯军的战线从潼关一直到襄阳,处处烟火不断。” “闯军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况且大家都知道闯王来了不纳粮,闯王的军费和粮草,都是靠掠夺,虽然他不掠夺老百姓,可富家大户的家产,要撑起百万大军的开支,也是捉襟见肘吧。” “所以闯王只能胜不能败,一旦输了,就要重新变成那个被打得还剩十八骑的流寇。” 李岩明白了王枫的意思,虽然明朝朝廷的态势和当年的赵国一样,不得不打。但它凝聚起来的力量是要远远超过当年的赵国,而闯军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当年的秦军相提并论。更别说,自己、红娘子和牛金星等人闹的还很不愉快。大战未起,风波已生! 如果不能取得潼关的胜利,那西安就很危险,最坏的局面,闯军就要离开陕西,可去哪儿呢?去四川就要和张献忠起摩擦,去河南吧,已经被扫荡一遍了,再去估计什么都搜刮不到,一路从陕西退到湖北,那现在还气势汹汹的百万大军还能剩下多少人?一路上要逃走多少人? 李岩不由得苦笑两声,还真是像王枫说的那样,崇祯输不起,可闯王更输不起啊。 虽然如此,可这一番谈话却不能弱了势头,李岩道:“既然兄弟说双方都输不起,那闯王一军也有角力一战的本事。” 王枫笑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就说纸面上的实力,你我来学学赵括纸上谈兵好不好?” “好!”李岩自诩文武双全,又哪里会怕了纸上谈兵。 “当年秦赵征战的时候,函谷关是必争之地。不过,函谷关和潼关都是起一样的作用,只要扼守,就可以保证西安的安全。后来因为潼关离西安比较近,函谷关就慢慢废弃了。”王枫说道:“函谷关是秦军东进的大门,落到东方六国手中,秦军就出不了关。” “大一统之后,哪里需要东进,只要保卫西安即可。但是当局面转化,就像现在的时候,潼关的作用就很明显。”王枫说道:“取下潼关,必得西安。” “潼关周围的守军并不算很多,明军有红夷大炮,如果兵分三路,从南北侧后潜入,正面猛攻,潼关守备就很困难。若是守将们同心协力,或许还有取胜的机会,但是我看,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听说,牛军师和李军师就闹的很不愉快……” 李岩反问道:“那明军就是铁板一块?” “正是。”王枫的语气不容置疑:“王枫总督全军,不听号令者,杀无赦。可牛金星杀不了李岩,李岩也杀不了牛金星的。” “我再拿当年的秦赵大战给你打个比方。”王枫淡淡的说道:“当年六国联军打到咸阳。咸阳大战,秦国国王为了保住自己的基业,不得不放弃了咸阳城。一路跑回了雍,雍就是以前秦国的都城。在那个时候,如果是一**队的话很有可能把秦国给灭了。” “但是当时在六国联军里出于主导一方的齐国人,他们倒不这么想,他们和秦国根本就不接壤。在齐国人看来,如果真的把秦国给灭掉的话便宜的只是其他几个国家,尤其是楚国。楚国一旦接回了河东并且拿回了巴蜀、汉中之地,将会变得重新不可一世。” “齐国跟楚国双方争斗不知道多少年,彼此之间相互了解,在这种主导之下,齐国人就站出来牵了个头,而楚国一直是齐国人的小弟,也跟随着齐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于是六国联军就这么散了伙 但是双方却达成了很重要的一致:第一就是要保持七国之间的军事,绝对不允许有灭国的情况出现。第二,由于大家年年征战,人口剧减,就连秦、楚、齐这样的大国总人口也不会超过五百万。如果再这么打下去,像韩国、楚国甚至是魏国这样的国家肯定就要撑不住。 而边防上匈奴人气势汹汹,对他们可从来没有手软过。大家自己关上门来在屋里打架,要是最后便宜了这些外人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 王枫摊开双手:“你看,六国联军距离灭秦只有一步之遥,但他们不能同心协力,反而窝里反,最终还形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让秦国缓过来气,并最终统一六国。现在闯军就是不能同心合力,大事未成就已经窝里反。这样的军队,就算取得了一时的胜利,也只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李岩知道王枫说的有理有据,根本无从反驳。 “看来阁下是心系朝廷啊!”李岩叹息道。 “心系中华。”王枫淡淡的说道:“当年南宋被灭,二十万军民蹈海,那不屈不挠的精神,如今可还有吗?蒙古人建立了户籍,奴化我华夏儿女,敢问,若是如今的人放在南宋末年,还会有几人蹈海?” “有,自然会有的。”李岩高声说道。 “有也不多。”王枫笑了笑:“为中华之崛起而战斗。” 店老板亲自送来一壶热茶,又精致打扮了四碟点心。 王枫十分客气,举起茶壶在两个茶杯上各倒了一满杯,他双手捧起茶杯,笑道:“今日,要多谢兄台赐酒赐茶。” 李岩问道:“既然你是出门远行,出来的时候身上不应该不会带钱,大家一起共同喝酒,为什么你说是我请你呢?” 王枫淡淡一笑:“这里只怕是你的地方,我是一个外地人,你是主我是宾,难道要让宾客请主人吗?” 一顿饭钱一杯茶钱算不了什么,但是两人交锋的话语就隐隐约约带上了几分试探之意。王枫的几位随从和李岩的跟班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如今这两位爷不会有什么好话谈的出来,便相视一笑,索性齐步走了出去,在酒铺外等着。 酒铺里已经空无一人,王枫便双手举起了茶杯,客气的说道:“请。” 李岩陪着他喝了一杯茶,眼神却望向窗外,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口中说出的话却与这番景色一点也不打勾。 他只是很淡漠的问道:“大家都是读书人,又行走天下,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书也读了,路也走了,这天下到底何时才是太平的日子呢?” 这个问题数百年来一直纠缠着无数人,就算太祖成祖的时候,天下太平了吗?掐指一算,在史书上想找出来连续五十年没有打过仗的时代,找不到的。 今天,李岩当着王枫的面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无非是想试试他对几方之间军事势态以及政治和经济势态的看法。 有道理是惺惺相惜,是英雄重英雄,李岩也很少能遇到一个格外让他佩服的人。王枫今天表现的头头是道,又展现了明锐的眼光和胸怀。李岩真心想和他结交一番,哪怕王枫真的是忠于朝廷的人,也无所谓。 城头变幻大王旗,今天是反贼,明天可能是忠臣。今天的大明臣子,明日或许是闯军中的一员,太纠结于身份,并没有什么卵用。 王枫笑道:“这个问题只怕三言两语都说不清楚,在下要去潼关一行,兄台呢?” 李岩应道:“也好,和我同路,不如大家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可以聊个痛快。” 王枫拱手起身:“那就多谢了。” 两人收拾出门,李岩特意在酒桌上留下一小块碎银子,想来支付酒钱还有之前打砸的也绰绰有余。王枫看在眼中,含笑不语,李岩的确是心中有民,不然的话,哪个军阀的谋士会把小老百姓当个人看?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层出不穷 夕阳西下,绚丽的晚霞映照着苍老的王府,在苍茫的大地上留下处处难以描述的灿烂。 高耸的山峰上,气魄辉煌的王宫里。一位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棵古树下。他身材很是高大健硕,或许因为疲劳和憔悴,略显花白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髻,几缕淡淡的白发被微风吹起,衬映着他已经布满鱼尾纹的眼睛。 他宽阔的额头下,一双顾盼有神的双目却显出他的雄心壮志。宽厚的鼻梁下,飘扬的长须几乎挡住了他的嘴。尽管苍老之态难以掩饰,但是他坚挺的身形依然扛得起任何重担。 他就是李自成! 一个小小的银牌被李自成紧紧握在手中,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三个年轻的侍卫,问道:“兰芝向来不听话,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西安了?” “回禀闯王,李岩他和红娘子,还有另外两位姓杨的朋友一道,已经遇到了小姐。”一个侍卫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 李自成面无表情的恩了一声。 只不过李岩的胆子太大了点,思索的又欠缺点周全。居然敢带着李兰芝一起犯险,难道他忘记了这丫头是李自成的心头肉,要是少了根寒毛,只怕李自成能把整个陕西给翻过来! 李岩要是知道被闯王这么想的话,非得大喊冤枉不可! 他把嘴皮子都说破了,可是任性的老李家大小姐却死活不走。 女人总是有和男人耍赖的特权,一个从不跟男人耍赖的女人,要么是她太笨,要么是她太丑!但是李兰芝这样聪明美丽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浪费自己的天分呢? “李大哥,我们走慢点好不好,你看杨姐姐都快跟不上我们了。”李兰芝把雪白的小腿泡进清澈的溪水里。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腿,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离家出走,原本浑圆美丽的小腿似乎粗了一点点。这可是要命的大事。虽然阿九比她累得多,也一句话没说呢! 王枫看着走得满头大汗的阿九,心里一动,接口道:“我们休息一下好了!” 李岩和王枫叹了口气,蹲在小溪边,掬了几口水喝了下去,这水清凉无比,一入口还带着点甜味。 “怎么样,我的洗脚水好喝吗?”李兰芝笑呵呵的侧着脑袋看着王枫。 王枫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换到上游,又喝了几口。 阿九学着李兰芝把双腿泡进水里,这一股冰凉的寒意从腿上直到心头,舒服得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水的关怀! 这里是一片浓密的树林,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溪从林间穿过,树荫遮盖了冬日的阳光,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王枫踏入水中抓出两条鱼来。他们这一行人离开了小城,便一路朝潼关方向走去。红娘子倒是机警,没有暴露自己,也没有跟着一起来。姚总管等人和丁无路,在后方远远跟着,并不贴近。 还好,阿九自然是什么都不会,饿了只知道说饿。王枫总是会在她肚子快要饿的时候,弄来点吃的。 李岩哈哈大笑:“老弟,多抓几条,晚上我们烤鱼吃。你也太偏心了,只抓两条,难道要你妹妹吃着,我们看着吗?” 王枫微微一笑,一会儿功夫,就抓起来好几条鱼。这相处下来,李兰芝的天真单纯,李岩的慷慨豪侠,让他的心也似乎融解了一角。 夕阳已经落山了,皎洁的月色继续统治着这片土地。浓浓的烤鱼香味弥漫开来。 李兰芝深深的吸了一口,拍着手赞道:“杨大哥,你烤的鱼真是太香了,就算是我们府里的大厨师,也没有你这般手艺啊!” 王枫头也没抬,继续翻弄着鱼:“多烤几次鱼,再笨的人烤的也不错了!” 远处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密集又轻微的脚步声,一双双灯火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群正在烤鱼的人。那是一大群黑狼,它们约有半人高,毛发是黑色,眼睛却像火一般明亮。一旦被它们盯上的目标,非得纠缠得不死不休! 李兰芝和阿九还没有发现这群黑狼,李岩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原本以为晚上只吃烤鱼,却没想到一堆狼肉送上门!” “其实也挺好吃的,跟狗肉差不多!”王枫接口道:“可惜没有酒喝,吃了上火!” 这两人还没出手,狼群忽然乱了。从更远的地方射出一支箭来。随即又是几箭从同一方向飞出。 “连环箭法!”王枫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种箭法极为难练,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却从来也没有见过!王枫也是当年听说过。 而更令王枫诧异的是,这一箭带着雄浑的真气,以他的眼光看来,射箭的人已经到了武学的巅峰状态! 李岩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种箭法,他的脸色却很平静! 狼群中,五匹黑狼顿时被牢牢的钉在地上。 狼群大乱,四散奔跑,而箭手却毫不留情,一箭又一箭射出,一化为五,箭无虚发,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偌大的黑狼群就被他消灭的干干净净! 从树林后走出一个人来,他身材很高,比李岩还要高出半头,几乎有七尺!他的上身完全**,背着一张大弓,穿着一条瘦瘦的粗布裤子,腰上挂着一个箭壶,盘根错节的肌肉充满着爆炸式的力量。在月光下看不出他的肤色,他朝这边众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好一条健壮的汉子! “没吓着你们吧。这些狼太可恶了,附近有两个村子都被它们吃的干干净净。我今天才有机会把它们消灭掉!”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柄小刀,熟练的把死狼的眼珠挖了出来。 王枫知道,黑狼虽然为祸不小,但是它的眼睛却是极好的药材,作成药之后,可以治疗好几种疑难杂症,只不过寻常猎户也对付不了黑狼,所以这几种药材早就是有价无市了。 那人割下一根狼腿,远远扔了过来,王枫暗暗防备着,伸手接了过来,手上却是一轻! “你们那现成有火,我还没吃东西呢,能不能把这狼腿烤熟了,分我几片肉?”那个男子笑呵呵的说着:“我这要把它们的眼睛都摘下来,明天送给乡亲们配药,最近疾病流行,正需要这黑狼眼呢!” “你把这狼腿烤烤!”王枫随手把狼腿扔给李兰芝,李兰芝下意识的接过狼腿,可一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一惊,失手把狼腿丢在地上。 李岩捡起那根狼腿,递到火上烤了起来。 阿九不禁望着在树林里忙碌着的王枫,忽然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李兰芝撅着嘴抱怨道:“他们怎么了?去挖狼眼,多恶心啊,血淋淋的,一点都不好玩!居然杨姐姐也去了。” 李岩低声笑道:“这事儿的确不好玩,但是他们做的对,要是多一些这样的人,就会少很多是非!” 他三下两下把狼腿上的皮给剥了,涂上作料,不顾李兰芝的反对,强塞到她的手里,也跳起身来跑进了树林。 不消一会,狼眼就全被摘了下来,那个男子变戏法似的从腰上拽出一个袋子,把狼眼都放了进去,忙不迭的向王枫等人道谢。 说来也奇怪,这个人虽然武学已经到了巅峰,却是有些懵懂,似乎不问世事的山里猎户。 “你叫什么?”王枫把手里的狼眼都扔进他的袋子,顺口问道。 离得近了,他们这才看到,那男子约是二十一二岁的模样,头发很短,脸上轮廓分明,就像刀削的一般,国字脸,高鼻梁,双眼炯炯有神,倒是个英气十足的男子汉! 那男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姓董,从小爹妈就过世了,我是跟着村里的猎户长大的,大家都叫我豹子,你们也叫我豹子好了!” 笑话,村里的猎户能教出一个武学高手?村里的猎户会连环箭? 王枫像是不经意的问董豹:“我刚才看你射狼的手法很独特,不知道是哪位猎手教你的绝技呢?” 董豹毫无心机的答道:“我小时候打猎,遇到一位老人家,就住在这山里。他很喜欢我,经常教我射箭打猎,还教我在山路上跑,在树顶上跳。可惜,后来他老人家也死了……”说到这里,董豹的眼圈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李岩一听就明白了,这个董豹真是单纯的孩子,他这一辈子除了在山里打猎,就是拿猎物去市集里换些日用品。 大家似乎被董豹的悲伤感染,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忽然,远处李兰芝大喊起来:“不好啦……救命啊……” 王枫和李岩脸色一变,几乎是立即狂奔过去!他单纯的心灵里,还以为自己从狼群里救了几个人呢,没想到人家要比他厉害的多。 “什么事?”王枫急忙问道。 “狼腿烤焦了……”李兰芝撅着小嘴,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手中的狼腿烤得就像黑炭一样,根本没法吃了。 这时,阿九和董豹才赶到。看着李兰芝委屈的样子,四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月儿高高的挂在半空,吃的饱饱的众人,七零八落的躺在草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忽然,一阵尖锐的风声响起。 一支短矛带着风雷之势飞向那正咬着树枝哼小曲的董豹。 王枫翻身而起,挡在董豹身前,隔开短矛。 远处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岩,你不帮我杀了他,还要和我作对吗?” 夜幕下,远处的树梢上站着一个削瘦的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干枯的树枝,随时会被风从树上吹下来。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整个人溶入了夜色,可是他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就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武功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王枫被短矛震荡,现在还一口气没提上来。而董豹已经跳了起来,他的名字真没叫错,行动就像豹子一样敏捷矫健,只是一瞬间,一支长箭就搭上了强弓,瞄准着那个枯瘦的男子。 王枫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对董豹说道:“小心!” 董豹只是纯良,不是蠢笨。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枯瘦的人要对他不利,但是心里也明白,要不是王枫挡这么一下,只怕他已经无法站在这里张弓搭箭了。 “李岩,你是闯王的人,为什么要和朝廷的走狗在一起呢?你不认识他?我可认识,你身边那个杨兄弟,就是五省总督王枫,我在太原城可是看见过他好几次呢!李岩,发现了他,我已经派人禀告牛军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那个瘦瘦的人一边说着一边飘然落地,走了过来。这番话不卑不亢,他气度沉着,丝毫没把王枫和董豹放在眼里。 李兰芝有点迷茫的看着这几个人,她认得那个枯瘦男子,那是牛金星的贴身侍卫,陶逢春。但是她不明白的是,这几个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像是变成了仇人,好像立刻就要分出生死似的。只怪方才太慌乱,她居然没有听到身边就是五省总督。 李岩哈哈一笑,走到王枫的身边,看着陶逢春,说道:“本来我和牛金星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惜,牛金星白天派人暗杀于我,今天晚上又有你出来?这位是不是王枫我会查证,可若是只有我一个人,你应该是要继续对我下手了吧?” 李兰芝大喊了起来:“李大哥,你们搞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但是两边的人都没有理他,一直在全神戒备。 “说啊!”李兰芝急的大叫起来,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眼中的焦点,但是这一刻,每个人的眼里好像都没有她的存在。 陶逢春忽然动了,一根小小的树枝出现在他手中,像是不经意的掉向地面。 但是及时赶到的丁无路,一看他这个动作,猛然抡起巨斧,狠狠一斧砍向他。 跟着,整个树林都动了起来。没错,是动了,许多树木从高处从树后出来无数人,把这一行人团团包围。 董豹手一松,连环箭再现,一化为五,五支长箭端端正正的射向五人。 箭无虚发!但是敌人的行动虽然缓慢,数量却极多,整个树林黑压压,至少也有两三百人, 还好,还有两个人是清醒的。 擒贼先擒王! 没有约定,王枫和李岩已经一左一右扑向陶逢春,他才是关键,如果不能制服他,这些人就算是踩,就算是挤,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呼!”一根粗大的树干拦腰朝王枫撞了过来。 王枫一拳击出,树干应声断裂。 树影晃动,数不清是十几还是几十支兵刃就像灵活的手臂一样,从各个方位,打向王枫的身体。 退!他心念一动,脚下就退了出去。 李岩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十余人扑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听到陶逢春的笑声:“李岩,你为了这样的人和我作对,就算你逃得掉,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吗?” 数百人,排列成密集的阵势,把整个空间越压越小,王枫和李岩还能勉强抵挡,董豹和阿九却早已经手忙脚乱,只能见缝插针,到处乱躲。 那些人得到命令,偏偏绕开李兰芝,绝不碰她一分一毫。李兰芝早已呆住了,她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帮谁。而她在那大喊住手的声音,却被人们沉重的脚步声,兵刃的挥舞声遮盖的一点也听不见。 看来陶逢春也不傻,无论李兰芝做了什么,她都是李自成的掌上明珠,得罪了她,就是跟李自成过不去。 “唰!”李兰芝的手中忽然亮出一柄晶莹剔透的刀,这小刀不过七寸长短,这夜里,竟然让人感觉到一丝寒风。 小刀的刃口就架在王枫的脖子上,李兰芝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欺骗李大哥的。但是你要知道,落在我的手里,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阿九只来得及说了这一句话,形势忽然陡变。 董豹已经张弓搭箭,闪着寒芒的箭尖指着李兰芝如花的脸蛋儿,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董豹还没学会箭术都能把李兰芝的脑袋射个窟窿。 他纯朴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刚才陶逢春莫名其妙要杀死他的时候,王枫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现在王枫几乎没有出手的力气,有人要杀他。那董豹就一定要保护着王枫。 “放下刀!”董豹本是个极为和善的年轻人,忽然之间,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森寒,说不出的冷漠。只要李兰芝敢一刀割下去,他的长箭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向李兰芝如花似玉的脸蛋,至于她是不是李自成的心头肉,董豹才不管! 两个不知深浅的兔崽子,李岩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身形一动,飘到李兰芝的身边,在李兰芝的刀上轻轻一磕,李岩他这一下岂是李兰芝能抵抗的,李兰芝手腕一震,刀竟然沿着王枫的脖子滑落在地。 阿九急忙扶起王枫,却看见他的脖子上连块油皮都没有被擦破。 “还不把你的弓也收起来?”李岩转过脸瞪着董豹。董豹被他这一瞪,心里一阵发虚,手也软了,强弓硬箭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 “你为什么帮他?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就是王枫?”李兰芝气得眼圈都红了,李岩一直真心当她是个小妹妹般的照顾。她也怕李岩行差踏错。 在她的心里,李岩这个大哥,比亲哥哥还要好得多。 可是她没有想到,李岩居然欺骗了她。 “我哪知道啊。”李岩叹了口气,这个骄纵惯了的小公主可不好哄:“我觉得兄弟不是坏人,他说姓杨,我又没见过王枫,哪里知道。” 董豹抢着说:“我不管他是王枫还是羊癫疯,他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正文 第九十章 窝里反 树林里一片混乱,姚总管趁机放起了火。原本就是冬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时候,火势起的极猛。姚总管等人也顾不上王枫,一把拽着阿九就跑,至于其他人却是不管了。要知道,死了个王枫,朝廷里还有大把当官儿的,要是死了个公主,他们就全得陪葬。 李兰芝悠悠醒转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山洞的稻草堆上。洞口,一个男子,抚着一柄剑,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下意识的拉紧了衣服,蜷缩在一旁。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王枫,此刻他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之前的一场混战,他受的伤并不轻。 即使受了伤,即使坐在荒山野岭,他的腰板依然挺的笔直。 山洞里除了李兰芝惊恐的呼吸声,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的空间很小,惨淡的月光透进山洞,照在李兰芝秀丽的脸上。 兵荒马乱的一晚上,她吓得不轻,但依然遮盖不住她的无双秀色。 “我知道你是李自成的女儿,不过株连这种事,我没兴趣。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老老实实跟着我两天。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王枫头也没回,悠悠的说道。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这句话就是李兰芝的希望。 她常年跟在李自成身边,什么样肮脏龌龊的事都见多了。李兰芝就暗暗打定了主意,要是王枫真的敢碰她一个手指头,她就马上咬舌自尽。 王枫说完这句话,就再不作声。但是李兰芝怎么能跟着他两天?就算是两天后,王枫果真放了她,也不知道这几天已经在闯军内部掀起多大的波澜?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兰芝鼓起勇气问道。 王枫没有答话,飘然离开了山洞。 李兰芝忍了半晌,确认王枫已经走得远了,小心翼翼的向山洞外走了两步,却看到他的身影其实并不太远,李兰芝绝望的坐了下来,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不住转动。 王枫回来的时候,怀里揣着几个果子。 王枫把果子递给李兰芝,可她却不领情,接过果子便扔了出去,几个鲜美的果子撞碎在山壁上,淡淡的果香顿时弥漫了小小的山洞。 王枫默默的走了过去,将那还没撞烂的果子捡起几个,依旧放在李兰芝的身边。他径直走到洞口,斜倚在山壁上,拿出一片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竹叶,低声吹了起来。 一阵苍凉萧瑟的曲声,从那片竹叶上传了出来。那种苍凉的感觉,就连李兰芝也听的怔住了,她不禁抬起头看向王枫,却发现那个黑色的身影早已溶入夜色,而那悠扬的的曲声也渐渐变淡…… 距离李兰芝被劫走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牛金星全部人手都四散出去寻找李兰芝的下落,这样的天罗地网居然整整一天没有找到王枫和李兰芝,这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兰芝虽然被王枫劫持在手里,但是她对这个声名在外的朝廷大官也不禁有些佩服,这家伙总能找到地方隐匿起来。好几次,搜索的人就从他们的头顶走过。 李兰芝想喊,但是她不敢。狗急跳墙,万一王枫拉着她同归于尽怎么办? 不过好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 牛佺人如其名,他看起来年约三十,身材修长,面目俊秀,是那么矜持,那么温文有礼。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牛佺还是牛金星的儿子。之前牛金星处心积虑要除掉李岩,只可惜第一次被王枫撞破,第二次陶逢春准备伏击李岩的时候,又是王枫一干人在场。虽然没能杀了李岩,可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他去李自成面前告状了。 这次李兰芝被人劫走,他们父子的责任不小,若是能找回来是大功一件,找不回来,也得把黑锅推到别人身上。 只不过牛金星何等身份,捉拿王枫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他的儿子牛佺的手上。 牛佺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人立刻停了下来。他们可不明白,大公子已经绕着一株三人合围的大树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这棵树有什么好看的? 牛佺忽然整了整衣衫,走到那颗大树前,伸出两指在树干上清脆的敲了两下,彬彬有礼的说道:“两位出来吧!” 王枫苦笑一声,抱起李兰芝从树梢跳了出来。那棵大树微微摇动又禁止下来,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王枫毕竟受了伤,实在无力带着李兰芝躲得太远,这里已经是他能跑到的极限,他只能和前来搜寻他的各路人马玩起了捉迷藏。 但是牛佺哪里是这么容易被瞒混过关的人?牛佺就像没看见王枫似的,微微弯腰,竟然真的朝李兰芝行了个礼。 李兰芝现在一肚子的苦水要倒,可是她被王枫制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用快要流出泪来的眼睛看着牛佺,那凄美的样子,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心疼。 “放心,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牛佺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 他转过脸来看着王枫:“请你放了她。我会给你个全尸!” 王枫冷笑着问道:“你应该说不杀我,或许我会上当?” 牛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从来不骗人,死,只怕是难逃一死了,不过我尽量为你求个全尸……” 王枫一阵狂笑:“说的好听,既然我交人是死,不交也是死……”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长剑就顶在李兰芝的咽喉:“别追过来,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死路一条的我不在乎是不是全尸,只不过李自成的闺女死在这儿,你也麻烦的很。”说着,便带着李兰芝缓缓退去。 “那家伙够狠。抓他,还得看我的!” 牛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个说话的人,正是陶逢春。 陶逢春搜索的区域距离牛佺并不太远,这里一发生战斗,他便立刻赶了过来。看着远远消失在树林里的王枫,陶逢春的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容。 走了许久。 王枫再也支持不住,他几乎是一头就栽了下来。快掉到地面的时候,他伸手一推,把怀里的李兰芝平平的推了出去。 李兰芝跌落在地上,只不过有点疼痛,却没有受伤。而王枫却直挺挺的栽了下来,他浑身是血,无力的看着李兰芝。 李兰芝并不知道,现在的王枫只怕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他需要一段时间调息。如果李兰芝现在捡起一块石头,就能把王枫活活打死。 但是她不敢,这几天,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她冷冷的看着王枫,心里的念头不住狂转。眼前这个男子并没有伤害她,却是这一场噩梦的源头。 一个女孩在山野里和他提心吊胆的过了快两天,眼看已经要被牛佺救下了,偏偏又被他夺了回去。 如果真的可以,李兰芝恨不得一刀捅死王枫。 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李兰芝看着无法动弹的王枫,一步步向后退去,终于转身狂奔,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王枫心里暗叹一声,他现在顾不上去追李兰芝,强敌环伺,他需要恢复力量。 李兰芝冒着大雨在树林里狂奔,她不知道是朝哪个方向在跑,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只能勉强辨认着道路。 她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鞋早已失落在泥浆里,身上的绸衣也被荆棘挂开了无数道口子,娇嫩的肌肤都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是她不在乎,她只想跑出这片树林,跑出这场噩梦! “可是大小姐吗?我是陶逢春。” 李兰芝勉强看到雨幕里,一个男子,在前边不远处。 李兰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两腿一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陶逢春在树林里是对他们不利,可毕竟是牛金星的手下,总不敢对自己如何。 陶逢春急忙走了过来,扶起李兰芝,料想是王枫伤重,才被李兰芝跑了出来,他低声道:“放心,王枫那个恶贼怎么都不可能跑得掉。现在雨大,这附近有个山洞,先去避避雨再走吧!” 李兰芝无力的点点头。 山洞里,外边的狂风暴雨也无法在这里肆虐。 陶逢春居然在山洞里找到几块还算干燥的木头,生起了堆火。 早已被雨水湿透的李兰芝,靠近了火堆。 她无力的倚着山壁,随着呼吸,丰满的胸膛微微起伏。 她脸色苍白,又疲劳困顿,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陶逢春扑了过去,把李兰芝按到在地。 李兰芝拼命反抗。 陶逢春撕开了他的衣衫,却被一支长剑顶住了后心。 王枫脸色蜡黄,身体摇摇欲坠,依然奋力刺死陶逢春。随即,李兰芝看见王枫解下了外衣。 “你……”李兰芝只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已经恐惧到极点。 王枫扶着洞壁走了过来,刚才那一剑实在消耗了他太多力量,要不是陶逢春美色当前,魂不守舍的话。这一击不能命中,死的肯定是他王枫。 他把外衣轻轻扔在李兰芝面前:“披上!”他的语气很轻,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味道。 李兰芝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的拉过王枫的外衣,把身上所有露出来的地方都挡上,惊疑不定的看着王枫黑暗中的身影。 王枫却径直走向山洞深处,这一次,他的脚步缓慢而且沉重,终于,脚步声停下,王枫重重的倒在地上。 “你醒了?那就没事了!” 王枫费力的睁开眼睛,那终究是一场梦而已,眼前并不是鹤发童颜的老者,而是一个绝美的少女,李兰芝! 李兰芝裹着他宽大的外衣,跪坐在他的身边,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已经两天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李兰芝小声的问道。 王枫苦笑一声,还没开口就连连咳嗽了几声:“你想走,昨夜就可以走了。又何必现在问我?” 李兰芝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救了我一次。昨天你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我留下来照顾你,就算是报答了你救我的恩情。” 王枫咬着牙坐了起来,这几天来,伤上加伤,能撑到现在还没死,已经是奇迹了。 王枫低声说道:“你走吧……”他看了看洞外的太阳,又接着说:“你出去了,就一直往东走,除非遇到牛金星的人,不然不要表露身份。” 李兰芝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伏在洞口的陶逢春的尸体,点了点头。 那柄剑,早已被李兰芝捡了过来,放在王枫的身边。 李兰芝站起身来,转身向洞口走去,王枫忽然喊道:“等等……” 李兰芝心里一惊,难道他要反悔吗?不再放自己离开?她惊异的扭过头去。 王枫费力的脱下脚上的靴子,遥遥扔了过去:“难道你要光着脚走几百里路吗?估计你也不愿意穿他的鞋,不要紧,我穿,呵呵,布靴换皮靴,我赚大了……”他哈哈大笑,却又忍不住咳嗽两声。 李兰芝看着掉在脚下那双满是泥浆的布靴,心里一阵迷茫,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轮不到她细想了。 洞外一个男子朗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二位贤伉俪聊天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王枫的脸色变了,洞口站着牛佺,不过他就是单身一个人,一个随从都没有带。 李兰芝急忙解释道:“牛……大哥,我和他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清清白白……” 牛佺脸色一板,忽然间冷了下来,指着地上陶逢春的尸体:“陶逢春,为了救你而来,没想到他撞破了你和王枫的奸情,于是你们二人杀人灭口,他猝不及防,遭了你的暗算,却也重伤了王枫。但是终究难逃你们二人的毒手。” 看起来玉树临风的牛佺,开心为自己鼓起掌来:“恩,一定是这样!” 李兰芝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连声说道:“不是这样,那陶逢春想侮辱我,救我的是王枫!” 牛佺笑眯眯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枫,什么也没说。 王枫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的对,与其说陶逢春想侮辱李兰芝,倒不如说她已经和我勾搭成奸。这样的话,黑锅就是朝廷命官来背,你再顺手杀了李兰芝和我,李自成自然就会记恨李岩,你爹兵不血刃就要把李岩置于死地。一石二鸟,好计策啊!” “我可没这么说过!”牛佺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只不过孤男寡女在一起几天,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我也是个正常人。” 王枫微笑一声:“想要我的命,就过来拿吧!” 李兰芝呆呆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她已经乱了,彻底乱了。 她看到王枫的眼神里的那种顽强和倔强。 寒光一闪,牛佺本来离李兰芝就很近,他长剑出鞘,剑尖顶着李兰芝的咽喉,这一下就算是王枫有心去拦,也没有力气…… 谣言四起,各种各样的版本流传起来。 李兰芝已经失踪了三天,甚至有好事者已经盘算着她是不是应该失了贞洁?更有无耻的人,幸灾乐祸的讥笑说不定现在李自成都要给人准备当爷爷了。 当然,这些话,打死他们也不敢在李自成面前说半个字,可是人言可畏,这些话越传越离谱,李自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愤怒归于愤怒,可还是得先找到女儿再说。 一时间,陶逢春死了,牛佺和李兰芝都失踪,李岩和牛金星在李自成面前闹的天翻地覆,而赵永烈的军马已经突入后方,游动作战,李自成真是有些焦头烂额。 微风吹散飞扬的沙尘,落在茵茵芳草之上。其间三千铁骑杀气凛然,兵戈精良,显然是一支精锐至极的军队。 行伍中还有洋鬼子的火枪火炮。 原本就是王振带来的精锐人马,又有火器助阵,同等人数下,根本就没有敌手。只不过,他们的对面,是数以万计的民军。 数千道目光,看着沟壑另一端的人。 那些之前都还是大明的子民,现在却已经成了乱臣贼子,可看他们的模样,哪里有经历战事的模样?只是一群拿着武器的民众罢了。 赵永烈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们,之前他一路游击作战,打的都是李自成麾下的精锐。可这一次,对方真的用数以万计的老弱病残来对抗,怎么办?痛下杀手?把他们全部杀死在这儿,凭借赵永烈旗下的数千铁甲,完全可以做到。但,不忍心啊 可要是不杀光他们,让他们围拢过来,这三千铁甲就要葬送在这里。 赵永烈身边的小将问道:“大人,这是冲?还是不冲?” 赵永烈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敌人用的是老弱病残,没有马匹。我们从侧翼冲锋,不要让他们集结围拢,顺便打乱他们的阵型,让他们自己崩溃,随后突入到那一片林地附近扎营安歇。” 他长鞭一指,正是王枫他们已经失踪好几天的树林。 赵永烈却是压根不知道,王枫在那儿,现在已经是什么状态了。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歌舞升平 大明帝国的山西陕西已经是一片战火,数以十万计的大军,紧罗密布的准备交战,闯军和明军大部隔着潼关对峙,赵永烈的铁骑已经深入陕西腹地,搅得天翻地覆。 可战乱只是北方的事儿,南方依然一片平和。 就在杭州城里,一位以后赫赫有名的人物,正是风度翩翩,穿着青色长袍,手握白色折扇,带着身边一名小仆,游逛在杭州城内这些繁华的市面上。 不知不觉二人便来到了钱塘江边。罗刹江声殷似雷,扁舟摇兀怒涛堆。身从大地孤鸥泛,潮挟群山万马来。南渡衣冠秋草寂,西陵鼓角夕阳哀。古怀牢落真无懒,呼取余杭酒一杯。这是一首介绍钱塘江的诗。 江岸两边是石头铺平的道路。沿着江边的石头路上有着一个个小亭子。每个亭子里几乎都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的吟诗作对。有的抚琴歌舞。悠哉悠哉侵泡在和平盛世的帝国8下。 来到这里就几乎都是一些青年人。很多公子哥儿都手中挥舞着折扇。右手靠在背后两指时不时的夹住自己的头发,就好像是一位圣贤书生在那吟唱歌词一样。仰头闭目装着一副沉醉依然不减潇洒的样子。 钱塘江里漂浮不少的花船。这些花船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官家或者商家们的贵族子弟们。因为他们属于上流社会的人士。所以他享受逍遥的日子肯定是和常人不一样的。 花船有大的,也有小的。顾名思义,有钱有地位的人肯定是乘坐大花船,而那些家里一般般小富商贾出身的人肯定就只能坐小一点的了。 柳荫依依,诗情昂扬。如诗如画的场景就浮现在眼前。此时那英俊公子二人就散步在钱塘江的岸边。 可能是此人太过于英俊。他的到来吸引了不少少女小姐们的眼球。无论是花船上的还是岸边亭子里的许多少女都把目光投入到这里,打量着他。 他平时很少踏出家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很少受到众人目光的瞩目。因为他出身门第极高。所以他就算是平时在家中,也经常参加各种大场面的宴会。所以他面对这么多少女的直视显得神态若然。 只是他身后的小仆似乎有些羞涩。他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着,他小声道:“小少爷,出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衣着华丽的英俊公子:“这么早回去干嘛?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一趟。反正今日父亲和娘亲都不在家。我们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多玩一会儿。今天我已经约好了李香君姐姐在这里见面的,你看那边?来了。” 说完他再也没有理会小仆,便自顾着散步在钱塘江边。 “看!那是什么?是媚香楼的花船。”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媚香楼的花船怎么飘到杭州这里来了?” “是啊!自从媚香楼出了一位花魁李香君小姐后,它的花船就很少出来了?” 此时在钱塘江里的一艘艘私家小船后面,远远的漂浮过来一艘宽大的花船。虽然距离还有点远。但是人们一眼就能认出它来。因为媚香楼这三个字已经掀起了整个杭州城的一股热潮。这艘花船的到来顿时引起了人们的骚动。 这艘船缓缓的漂浮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可以依稀的完全看清这艘花船。花船是两层建设。构架全部都是用木头建造而成。船的四周挂满了大小统一的灯笼,现在是大白天,这些灯笼没有点亮。但可以想象出此船如果在晚上的亮丽。因为这些灯笼一个个是又大又多。 “是李香君小姐,快看,李香君小姐就坐在二层船头上。” “天啦!太美了。李香君小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美的女子。” “如此仙子,似乎不能降落在人间一样。应该凌驾在九霄云烟之上。” 两岸的众人们此时开始呐喊起来。看来这位李香君小姐在这里很受欢迎。此刻在媚香楼花船前端上。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坐在一个帐篷里。 帐篷四周由白纱帘子围绕。这位李香君小姐就坐在里面。因为这样,可以让她在人们心中更多的充满神秘色彩。虽然隔着白纱帘子,但是由于白帘极薄,所以大家还是可以看清楚里面的美人儿。 李香君的小嘴弯曲出一条弧线,似乎在微笑。她轻轻的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茶缓缓的放到嘴边细细的宓了一口。她的举止非常优雅。优雅到甚至让人难以模仿。 “哼!她哪里漂亮了,还不如小姐呢!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小仆嘟着小嘴巴不服道! 英俊公子看着这些人都如此热捧别人,心中也微微有些怒意。自己在家中时。哪次宴会上自己不是焦点?何时像今日这样受到大家的冷漠。:“小仆,不准你这么说李香君姐姐,李香君姐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仆努力点头道:“可是少爷!她毕竟是出身于青楼,万一被老爷知道你跟她是朋友关系。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英俊公子冷哼道:“哼!李香君姐姐出身青楼这么地方,要不是因为爹爹,我用得着穿成这样?” 媚香楼花船的到来直接是带动了这里所有人的情绪,喧闹的气氛顿时爆裂开来。 “小生拜见李香君小姐。”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大声喊道,在跟李香君打招呼了。 “不知李香君小姐今日为何来到钱塘江。”“兄台,你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人家李香君小姐肯定是觉得这钱塘江风景优美,特意来游玩的。” 众人们都纷纷呐喊起来。他们用心中的热情来表达对李香君的崇拜。 李香君对大家的热情也有所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副优雅的微笑来回应大家。李香君是最近才出道的青楼女子。 虽然没有出道多少时间,但是她一出来就成了媚香楼的花魁。这样的优越成绩。不单单是因为她有着如仙般的美貌。更大的成分是因为她弹的一首好琵琶。 她虽然年纪不过十六。但她的琴棋书画乃至唱功曲艺、音律诗词都堪称无双。 这时媚香楼花船里面走出一位样貌不错的小罗莉。大家都认识她。她就是李香君小姐的贴身丫鬟兰儿。兰儿抱着一把古琴放到李香君小姐的桌面上。 “彭兄。我没看错吧!难道李香君小姐今日要在此公然献琴艺?”这时岸边的一个男子道! 这位被他称为彭兄的人。“一定是,一定是。小生久闻李香君小姐的琴艺无双,却一直无缘亲耳听闻。今日没想到李香君小姐且要在这钱塘江” “你小子,别说的那么好听可以不,什么叫无缘亲耳听闻。怕你是没钱吧!如果你有钱的话大可以买门票去媚香楼听啊!” 被他这么一说,刚才那个人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呃这个嘛,兄台何出此言,小生不是因为近来俗世繁忙嘛!要不然早就跑去那媚香楼了。”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不了解你。整天到晚无所事事。一有钱就去喝酒。” 这位彭兄其实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去你娘的,你也别老说我。上次我买了一坛子二锅头,还不是被你抢去喝了半坛。你什么时候把这半坛的二锅头还给我啊!” “彭兄莫气,彭兄莫气。方才小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为了答谢大家对我们媚香楼的追捧与厚爱,今日我们媚香楼李香君小姐特意来此公然的为大家演艺一曲。”小罗莉兰儿站在李香君的身后面对众人说道。 她这么一说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快要发疯起来。这里的全体人员都几乎像是砸开了锅一样。最近全城流传媚香楼出来一位花魁李香君小姐,传闻她的琴艺是绝世无双,但很多出身平常的人们因为买不起媚香楼李香君小姐演出的门票,所以大家都想听却又听不起而成为大家的困恼。而今日李香君小姐竟然有如幸运砸到头上般来钱塘江对大家公然献艺。公然献艺是什么意思?就是她要为大家免费演出一场呗! “还是李香君小姐眷顾我等啊!竟然亲自来钱塘江为我们公然演出。” 一个人大声喊道。“小生愿意一辈子追随李香君小姐。” 他一出声,众人们一片吹嘘声想起:“切!瞧你那身板。要追随李香君小姐哪里轮得到你。你保护得了人家李香君小姐吗!再看看俺的肌肉。”说完,这好像是山沟里出门的大汉挽起袖子便开始当着大家的面展示自己的肌肉。 许多的人开始打心里暗自庆幸起来。还好今日来了钱塘江玩。如果错过了今日,恐怕一辈子都听不到李香君小姐的琴声了。 这时有一个贰逼一样的家伙也一样暗自嘀咕道:“还好,还好。刚才来了这钱塘江,而没有去调戏那隔壁家的梅丫头。要不然就看不到李香君小姐了。” 李香君小姐公然在钱塘江献艺,这消息一时间让大家接受这么大的惊喜,确实是非常意外。钱塘江两岸边的喧闹声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停下来。 良久。“噌噌”的琴声悠悠响起。她没有立刻弹奏,只是先调试了一下琴弦。原本还有些喧闹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此刻的钱塘江上的人几乎全部都停止了脚步。他们站在岸边,当然也有些私家小花船此刻也停留在江里面。他们无一不表露出期待和渴望的神态。 安静,非常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江水撞击到河岸石头上的声音。还有河岸柳树上的昆虫声。 李香君的纤纤玉指轻轻的抚着桌面上的古琴。她的举止非常流畅。优美的琴声也随缓缓而起。琴声有如行云流水般一样的畅流在空气中。动听的琴声游荡在整个钱塘江上,游荡在岸边的柳枝下,游荡到众人的心中。 众人也闻之沉醉,仿佛沐浴在她的琴下。仿佛侵泡在幸福温和的世界里一样。现在是春天,全身享受着春风的抚摸。河岸边的柳枝也被春风吹的一瓢一腰,风景霎时迷人,此情此景此琴声,怎能让人不沉醉。不向往。 好美的音乐,好动听的琴声。原来这个世间上竟有如此美妙的音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是在听琴声,而是在凝听一段故事一样。因为这首曲子好特别,特别到让人都不能理解。缓慢的音律好像是欢笑的歌唱。仿佛就连水中的鱼儿都在翩翩起舞。太动听了。 英俊公子此刻也站在人群中,她也被这曲琴声所带到一种意境中。这曲子太美妙了。比府中凤曲萧老师教我的一些曲子好听多了。 以前先生教我的几乎都是戏子班里经常可以听到的。为何这首曲子的音律如此特别。仿佛根本和以前听过的曲子不是一个味道。它的音律很有节奏感。前面的缓慢柔和再加上后面的幻快,这样的搭配太好了。 李香君没有停下来自己的纤纤玉手,她还持续着抚琴。 琴声进入**,曲子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是到后面就越没有停顿,也越来越好听,它似乎有轻快音律,又好像有古典气息。 一曲而终。但琴声在人们心中仿佛还没停。它好像依然游荡在整个钱塘江上。琴声停而春风没有停。春风吹动了江里的浪水敲打在船底的声音。 春风吹动了江里的浪水冲击在岸边石头上的声音。春风吹动了河岸的柳枝互相摩擦的声音。还有那小小昆虫的嘶鸣。而这些声音意境无法进入到人们的耳中,人们的耳中此刻只留下乐声。时间仿佛静止,时光不再运转。只因为方才有那曲琴声在游荡。 钱塘江两岸的众人们安静良久良久。而船上的李香君小姐已然进入了船的二层楼中。白色帘子已经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桌子和桌子上摆放的那张李香君小姐刚刚用过的古琴。 掌声暴烈。呐喊声,吆喝声。尖利的口哨声。无一不在叫好。他们此刻在用他们心中的热情来赞美这首美妙的曲子。 甚至还有人把自己手中的折扇投入江里。 在媚香楼花船里面有一个是李香君设在这里的闺房。 “萧老师,我刚才弹的怎么样”李香君坐到萧老师的对面。现在的她和刚才在船头上的表情不一样。刚才她是言行优雅大方。一副很有修养的大家派样子。而现在的她却有些像俏皮的小女孩一样。她话语之间含带有一股撒娇的味道。仿佛是在问别人。其实她的语气中表现出来的是说,人家弹得好,你不能回答不好。你是敢回答我刚才弹得不好,我就跟你没完。 萧老师也习惯了她这样,所以对她的举动不以为意。:“这还用问我?你听听外面那些掌声,到现在还没停呢!” 李香君笑了笑嘴边露出两个小酒窝:“那你是说我弹的好咯,这还差不多。萧老师,这首我已经把它演奏完了。现在你要教我什么曲子啊?”在李香君心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接受萧老师教她曲子。被萧老师指导她觉得非常的温暖。虽然萧老师有时会骂自己,但是她也会顶嘴。 李香君每次说到要让萧老师教她曲子时,都会装出一副可怜又好像是在撒娇的表情。萧老师也是无奈,这丫头真是个百变精灵。真受不了她。时而像是出尘的仙子一般,举止优雅,风情万种。时而又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搞怪丫头。讨人喜欢。 李香君是媚香楼从小专门培养的卖艺女子,也是故意这样把她的身价炒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青楼都会这样做的。 他们收留一些相貌好的小女孩。然后收到青楼里从小就调教她。为的就是让她长大后能为青楼挣更多的钱。 这些女孩在青楼女子算是幸运的,因为她们不用靠卖肉皮吃饭,她们只需要卖艺,卖艺的女子在古代也算是一种地位不算太卑微的女子。因为她们一般都是相貌非常出众的。很多青楼也会因为她们而可以提高自己的招牌。 李香君就是这一类的女子。而媚香楼原本只是算得一个能够入流的青楼。不过最近出了个李香君小姐,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媚香楼的青楼生意上可谓炙手可热。 每次李香君小姐演出曲子时,而来听的人几乎都是爆满。一时间媚香楼便成了杭州城内最出名最好的青楼。 萧老师:“前两天刚教你,你就这么早拿出去免费献艺了。这里又挣不到钱。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曲子吗?唉!我心中这点好曲子迟早要被你榨干不可。” 李香君心里嘀咕道,我不快点演奏出去,你还能教我嘛?反正我就是喜欢让你教我新曲子。而且每次教的都是那么意想不到的音律,那么好听。:“嘿嘿!怎么可能榨的干萧老师心中的曲子呢!我萧老师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师呀!” 萧老师肚子里相当郁闷,真是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你少来,当你的萧老师算我倒霉。今天就教你别的吧!” 他说教李香君小姐曲子还算自己倒霉?这样的话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肯定非要废掉不可。那可是李香君小姐啊!现在城内话题最热门的一个人物。 媚香楼的花船此刻还停留在钱塘江面上没有行驶,而陪伴着它的还有许多刚才都聆听过李香君小姐琴声的众人。 他们没有人知道李香君小子小姐为什么今日何为和来此公然的演出。更不知道李香君小姐今日演出其实是为了能让萧老师今日能够再教她一首曲子。他们的掌声到现在就还没停止过。掌声依然热烈。 “少爷,我们回去吧!要不然等老爷和夫人回到府中不见小姐呃!少爷和我,肯定会打死我的。”小仆哀求道! 英俊公子看着那李香君此刻进入了花船里这么久不出来。“小仆,要不你先回去吧!待会见到我爹爹就说我在外面跟几个学子在探讨。我今日一定要见见这里面的人。” 小仆闻言心中恶汗!还探讨学问?亏你说的出来。还是省省吧女扮男装去和男人聊学问,这不扯淡么。当然这样的话小仆是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 “少爷,这是说什么话?难道您忘了上次您偷跑出来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被老爷禁足了两个月。”小仆道! 衣着华丽的英俊公子:“哦!那我们就再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声名大噪 这时二楼一个店员从楼梯处走下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椭圆行的白色酒坛。个儿不是很大,长不到半尺。不过颜色挺不错的,完全是纯白色,白色酒坛的表面上有几条细细裂痕纹条,看起来是年经很久的古物。 乌泥大师接过那个白色酒坛:“这件瓷器是个酒坛。此酒坛是当年李牧将军受当时赵王封赏酒坛名曰玉酒坛。李牧将军得后一直把它珍藏在家中,一辈子从来没有用过它。李牧将军被奸人郭开所害,此玉酒坛当时也被郭开所得。后秦灭赵国,这玉酒坛就从此流落到华夏民间。就在二十年前幸被我杜家所得。当然如此稀罕珍贵之物。我杜家怎敢独有,故所以我今日便把它让与各位。” “天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酒坛啊!” “难道这就那春秋时期李牧将军的玉酒坛。春秋时期啊!都过去了一千六百多年。” 乌泥大师继续道:“当然这玉酒坛并是真的由玉做成,它是又景德镇窑制作而成的。大家看这玉酒坛表面上的几条裂纹。因为它已经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岁月。这等贵重的瓷器我杜家是万万不敢独有。故此今日我代表我家家主把此物让与大家。当然如此珍贵的稀物只有一件。而在场的各位如此之多?故此我们瓷都阁今日便推出一个叫价的办法。在场的各位都可以喊个价钱,此玉酒坛由价高者得。这是最公平的办法,也是我们瓷都阁唯一的办法。” 汗死!说了半天原来是搞拍卖呀!还说什么自己不敢独自享有,说来说来去还不是为了钱。看这什么乌泥大师还说的好像是大公无私的样子。 “乌泥大师果然大义。用价高的方法得到此物,公平,公平。” “竟然是如此贵重的物品就当然要这样。” “少废话!我出七百两纹银。” 靠!这么快就喊上价位了。这些人还真是心急啊! “李香君?你看那个什么玉酒坛如何?能值多少?” 李香君:“萧老师取笑我了?我又不是乌泥大师那样的鉴定师,怎能知道,不过此物竟然是乌泥大师亲自拿出来介绍的,定然价值不菲。” 有时候市场就是这样,先不管东西好不好,只要是名人推荐出来的东西就肯定值钱,看着乌泥大师。他号称是杭州瓷器第一鉴定师,名气定然不小。何况他还说此物是一千多年前的古物。看来今天他是打捞一笔呀。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价位就直接抬到了三千两以上。天啦!再这样喊下去这乌泥大师想不发财发死都难。 “我出三千一百两纹银。” “三千二百两。” “三千四百两纹银。” 这些人也太疯狂了吧!抬价钱连想都不想的,这些人还真是菜鸟,其实这竞拍也是有很大门道的。如果方法用不好,就算你价钱出的再高也很难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很多人在拍卖会上总是先观望一阵子,看情况再喊价。 “四千两。” 大厅中的已经是叫价教到白热化状态。而站在楼梯上的乌泥大师含笑的还煽风点火。巴不得价格越高越好:“这位是刘员外,我是认得的!刘员外已经出到三千五百两。不知还有乡亲能够超越刘员外啊!看来刘员外在此是最发福的一个!” “哼!我出五千两。” 全场一片哗然。四千两啊!那是什么概念。四千两足以养活一个亭镇的乡民一年的食量啊!也就是说就够一支正规军打一个月的仗。 “噢!那那不是李亭长吗?刚才老夫眼拙没有看见李亭长也在此,竟然忘了见礼,失敬,失敬。今日看来此玉酒坛非李亭长莫属了!还有那位”这位乌泥大师又是一阵的煽风点火。可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了效果。 “我出六千两纹银。” 天啦!这些古代人是个个都是暴发户啊!越是到最后抬价就越恨。竟然一下就足足抬高了一千两纹银。看来如果以后自己想在这样的世界上开创市场的话不难啊!看这些人,买起东西来都这么疯狂。 乌泥大师也惊得脸上冒了汗珠:“没想到啊!我们杭州城最大的商贾冯家主也在场。方才老夫竟然没看到。真是天大的罪过呀!冯家主出到了六千两,真真的让我很意外。想必已经没有人再出比冯家主更高的价吧!” 六千两啊!那可是六千两银子,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也只有这样的杭州第一商贾才能够出得起的价格。 乌泥大师也见情况差不多了,六千两的高价一出。肯定没有人再会加价。“来人,把此玉酒坛用檀木装好送给冯家主。” 就在大家准备为这位冯家主道喜的时候。 “等等。” 突然大厅里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众人闻言纷纷朝发声音出看过去。一个衣着一般,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走出来。:“我还没出价呢!” 众人这时几乎都是一头的雾水。这疯小子是那家的!诚信跑来捣乱是吧!穿着一副寒酸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贵族子弟。这瓷都阁不是只有有钱人才能进来吗?怎么把这小子放进来了? 乌泥大师脸色也是一缰心里暗骂这些看门的门卫们,不是让他们不要随随便便让平常人进来吗?怎么把这样的一个疯子给放了进来,在场当中可都是一些名流贵族,万一吓着人家了!不过自己在人们中的形象还算不错,乌泥大师也没有当场发怒:“不知这位小兄弟出多少?此乃庄重之地,小兄弟切莫开玩笑。” “你这野小子休要在此胡闹。你能出多少价钱?” 沈云英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竟然你这么问,那我就出个吉利的数字,八千两。” 靠!你小子说话也不怕闪着腰。还吉利数字。你看看你那样子。你以为是八千两铁啊!就算是八千两铁,你这穷小子也拿不出来吧! “这是那里来的疯子?快把他赶出去。” “他丫丫的!八千两!你小子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谁让你这穷小子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这时大厅的人都开始辱骂起沈云英来。 还好李香君还算是讲义气立马冲到前面拉住沈云英的胳膊大声说道:“误会!误会!各位杭州城的父老,小女子媚香楼李香君。这位是有家世的,请诸位不要衣冠取人。”李香君不愧是从小就受过专业调教的。说起话来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范。 “原来这位就是名闻全杭州城的李香君小姐。在下幸会,幸会。” “李香君小姐,你怎会跟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莫非是这小子威胁你?不用怕,有小生在。李香君小姐请站到我这边来。” 李香君看误会越来越大心中有些心急:“这位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没有受过任何威胁。今日之事确实是个误会,实在抱歉。”李香君双手环抱住沈云英的胳膊。欲退出瓷都阁。 大家看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不过大多数人都会猜想沈云英这个傻小子肯定是人家李香君小姐某个傻亲戚什么的。所以众人也并有拦住她们,并且让开一条出门的路。一是给李香君小姐一个面子,二是大家都是堂堂的贵族人士怎么会跟一个疯子计较。 沈云英也没办法,反正直接也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他被李香君拉着手走到瓷都阁门口刚要出门。 “等等,李香君小姐,我不管他是不是疯子,但今天的事毕竟出在我瓷都阁,所以必须得给个交代。”这时乌泥大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李香君小姐闻言知道今天的事看来没有这么容易可以脱身了,这些贵族人士,虽然生活的汁汁润润,但他们也最看重面子,方才沈云英确实是不该在这么多的贵族人面前开如此之大的玩笑。李香君停下脚步。用埋怨的眼神瞪了瞪沈云英。 沈云英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像是在说:现在是他叫住我的,可不管我的事哦!沈云英转过头来朝着乌泥大师的方向走了几步:“那不知你想何如让我怎么交代呢?” 这人哪像是个疯子啊!他说话如此流利,清晰。哼!你小子到现在还敢如此嚣张的样子。:“方才已经喊价八千两银子。此话可当真?” 沈云英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让乌泥看了就不爽:“当真,在下从来不说假话。” 乌泥大师:“那好,竟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就应该道歉。方才是冯家主喊的最高价六千两银子,而你小子却跑来喊八千两银子,所以你今天必须得先跟冯家主道歉。” 这位冯家主此刻笑了笑装出一副很心怀大度的样子:“乌泥大师,不必跟他当真。冯某也。” “在下是喊了八千两,但又没说不买呀!”沈云英打断那什么冯家主的话说道: 听了他的话,乌泥大师顿时大怒:“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出八千两银子买下我这玉酒坛?哼!我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你要是拿不出八千两银子,就别想出这瓷都阁。” 就他那样还想拿出八千两?我看他身上是一个碎银都没有吧!更别说银票了。再说那可是八千两啊!就是放眼在整个杭州城能有几个人能一下子那的出手这么多银子。就算是她李香君小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吧!要不然她又何必去青楼做艺伎。看来这野小子今日是难以善终了。 沈云英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楼梯处:“慢来,慢来。这什么玉酒坛我是要买的。所谓物有所值。但是这玉酒坛值不值那八千两就难说了。” 乌泥大师:“哼!八千两是你自己喊出来的,并没有强迫你。” 沈云英:“那我就用八千两买下你这玉酒坛了。不过在买之前我得先看看。”说完沈云英走上楼梯伸手欲结果乌泥大师上的那个玉酒坛。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啊,乌泥大师本能的反映把玉酒坛拖住伸到后面躲过了沈云英的手:“你想作甚” 沈云英:“我要买它啊!难道乌泥大师不想卖给我?还是不敢卖给我啊?” 乌泥大师:“老夫有何不敢,只是我怕你小子买见过什么宝贝的人,手一时发抖摔坏了这玉酒坛。” 你要卖给我?又不让我看。看来你是想要诚心让我出下丑才肯放过我。竟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在我手中摔坏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要是不打算卖给我?那我可就走了。” 乌泥大师一咬牙把玉酒坛递过去:“哼!老夫现在把它交给你,你要是敢乱来,休怪老夫不留情。” 沈云英接过玉酒坛,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再左瞧瞧?又摸摸。还把酒坛的口子对着眼睛瞧了瞧。只是这酒坛的口子实在是太小了。里面全是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大家看到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小子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老摸那酒坛?还对着里面看?莫非里面有什么东西? 李香君此时心中非常着急。两只小手心握的紧紧的。心中不停的在为沈云英祈祷。兰儿也是非常的担心沈云英。她用手紧紧握着李香君的手。轻轻的担心:“小姐,萧公子没事吧!” 沈云英他平时古古怪怪的,但是他每次什么事都能解决,今天也不例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两女此刻都在为沈云英祈祷。 就在众人都在为沈云英这年轻人感到同情时。沈云英突然开口了:“这酒坛,我已经看过了。我现在就跟大家介绍一下这酒坛。” 还用你介绍?刚才乌泥大师都已经和我们说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当年李牧将军受御赐的玉酒坛啊! 沈云英拿起这酒坛:“大家先看这酒坛底部的色泽。很多地方都是玉白色,而这一个圆圈却是青黛色。这是为何?原因很简单,因为它在摆放的时候,总是这底部的一个圆圈的地方着地的,所以这一带收到摩擦,表面的一层的皮脱落了。不信大家都可以亲眼看下。”说完沈云英走下楼梯把玉酒坛交给大厅的众人看。 众人都一个个靠拢过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玉酒坛。看着酒坛底部的一个青黛色圆圈都纷纷点头称是。“公子,那你的意思是说这玉酒。” 乌泥大师:“大家不要听这小子蛊惑,这玉酒坛常年放在青木上,历经了一千多年,所以它的颜色难免会被其所染。” 沈云英把酒坛拿到手里:“竟然乌泥大师这么说,那大家再请看这整个酒坛的颜色。大家有没有发现靠近看颜色是不是有些不对的地方。特别是这些裂纹处。春秋时期能够烧制出这种颜色的陶只是铅釉陶。而铅釉陶根本就没有如此晶莹,虽然只是颜色细微上的差别。但如果从这些裂纹的中间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出来。所以我敢断定这酒坛分明就不是用铅釉陶烧制出来的。”沈云英饱读诗书,对这些道道还是很了解的。 这些人都是些贵族人士,平时家中有钱也都喜欢收藏一些谷物陶瓷之类的东西。而且都基本读过不少的书。所以大家也都对这样的一些知识略有了解。他们看到酒坛又听了沈云英的解答之后。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那公子是说这不是春秋时期的玉酒坛?” 沈云英:“我先不断言它是不是出自春秋时期。”沈云英用手指甲重重的刮了一下这玉酒坛的表面,果然里面的颜色和表面差别很大:“大家看,青花釉红,这分明就是青花釉红。”成化瓷采用斗彩,先用青花料描出轮廓,釉烧之后,再加上釉上彩,填入五色,增加艳丽,极为有名,成为后世争相仿制的对象。正德年间采用回青,淡而暗,胎质也欠洁白较不如成化碗盘之类较多,渣斗是其独特的地方。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还真是个赝品啊!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难道是因为乌泥大师说出来的,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它会是假的?“乌泥大师,你看这酒坛是否是本朝的青花釉红?” “是啊!乌泥大师,我们都如此敬佩,你却今日你必须得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兰儿看到沈云英今天出风头,竟然发现杭州城最有权威的鉴定师乌泥大师的错误,顿时欣喜不已。她跳起来拉着李香君的手:“好耶,就知道沈……就厉害了。” 乌泥大师这时几乎都快要发狂了:“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分明就是当年李牧将军的玉酒坛。你小子竟敢在此妖言惑众。”乌泥大师简直就快抓狂了。 “好,竟然你还是不信,今天我非要让你看个明白。”“啪!”说完沈云英竟然直接把这酒坛摔到地上。还好这酒坛还算牢固,被这么一摔没有粉碎,只是裂成了好几大块。 因为刚才沈云英的辩解,此时沈云英的形象已经从野小子变成了公子。 这位公子又想做什么?为何把这酒坛给摔了啊!就算它是假的,但也能够值不少钱吧!他就这么把它摔了。 沈云英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大家看这里。”沈云英拿着那块酒坛碎片转了一圈给大家看。 这时大家才知道为什么他会摔酒坛。原来这快碎片上刻着四个字“吴氏制造”。光看这字是不能表明什么,只是这四个字的字体让人惊讶。这分明是本朝用的正书字体。如果是春秋时期的那就应该刻着隶书字体啊! 一般很多制造陶瓷的商家总是会把自己家的标记刻在陶瓷的内部,是为了防止其他人冒充他们的品牌,也就是防止别人使用盗版。 这时全体在场的人想不相信这沈云英都不行了。顿时全场骚动哄起。乌泥大师用赝品来行骗大家。这是上面罪名啊!何况他自身还一位非常有名气的瓷器鉴定家。 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了,也容不得那什么乌泥大师再解释什么。此刻乌泥大师是老脸极红。他大半生以来,背着大师的称号一直都是受人尊敬的。何曾受这么大的侮辱。今天的事就意味着他乌泥大师拿出个赝品来行骗大家,可而且他自己还是一个鉴定大师。 “乌泥大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呸!什么大师?分明就是个骗子。今天可多亏了这位公子。敢问公子大名?他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沈云英尴尬,千万别来我家。我家连一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怕吓到你老人家。说道:“大名不敢当,姓名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就不必”还没等沈云英说完,此时又有一个人出来。 “呆!上次我来瓷都阁在乌泥的手上花一千二百两买了一个秦朝的瓷葫芦。不会也是假的。” “朱兄,你是不是犯浑了!秦朝时期拿来的葫芦啊!” “哼!你这老匹夫竟欺诈以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也不顾贵族形象,干脆直接冲到楼梯出扯住那什么乌泥大师。 “刚才我还在这瓷都阁买了见瓷器,肯定也是个烂东西,我现在要退货。” “我也要退。” 有人带头,所有人都几乎全部起哄起来,这瓷都阁大厅原本庄重的地方顿时变成闹哄一团。沈云英趁机走到李香君旁边拉着她的手离开此地。沈云英可不想看这些发疯的样子。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固守潼关 城外的大地上充斥着阴戾的死亡气息,站立在城头之上的士卒们仍奋力的挥动手中矛戈,城中百姓的尖叫声再一次被厮杀怒吼之声淹没。 自战争开始后,潼关守军拼命阻挡大明军队的攻击,可连日的苦战之下,城中诸人越来越显的虚弱和萎顿。 若是潼关后方赵永烈等人的游击继续扩大战果的话,所有人都知道城池的陷落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潼关本身是天下间少有的雄城,易守难攻,更是西安的坚固屏障,但是在明军的炮火攻击下,残酷的实事正吞噬着城中人们心中仅剩的点滴希望。 潼关将倾也只是在旦夕之间! 在潼关城头东南方的一座角楼之上,有个年轻军人一脸的苍白之色,身上所穿盔甲也是染满鲜血,在他身边血迹斑斑的地面之上,更有是多具尸体,便是他也分不清身上的血到底是自己还是敌人的。 城中到处都有着重伤兵卒刺耳的哭喊声,城下尸体散发出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之中,自来到潼关之后,和众多众多的守城兵卒皆是浴血奋战,可战况仍然是岌岌可危,瞧着身边众多的兵卒渐渐伤亡殆尽,袁承志心里已存了死志。 袁承志为守住所在角楼自己已是旬日不曾休息过,此时盘膝坐在角楼之上,恢复自身体力,夜色渐深,城头上的兵卒们也是困顿非常,攻城敌军时不时的做擂鼓做将攻之状,如此虚虚实实正是疲军之计,城上兵卒也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城下敌军的擂鼓之声听了下来,便听城下踏踏踏的马蹄声传来,在沉郁的马蹄之响中,一个骑着灰马的骑士跃道攻城敌军的最前列,骑士全身被重甲包裹,可见的只有充满杀意的双瞳。 骑士一紧马缰,灰色的马匹立时一声长嘶。正是山西总兵、威震天下的周遇吉。 在骑士身后的兵卒也停止喧哗,只见周遇吉举起手中的长枪重兵,朝着身前的潼关一指,高声呵斥道:“荣光与吾等同在。”,立时他身后的兵卒也是高呼呼喊起来,声势之隆更是盖过漫天的喊杀。 袁承志瞧着城下蠢蠢欲动的敌军,不由得攥紧玉佩,眼中已是掩不住心中怒火。 袁承志心里清楚潼关若城破之后,只怕城中黎民百姓、妇孺儿童纵使能躲过兵灾之难,可饥饿、疾病依然无法逃脱。他紧紧一握手中的青钢剑,可内心也明白战败的局面已不可避免,潼关已难脱陷落的结果。 城下敌军的号角又一次被吹响,攻城兵卒们静立不动,可口中的杀伐之声却是响彻云霄, 袁承志所在角楼位于潼关东南,可说每有战事便是首当其冲之地,袁承志也是不知自己到底还能守住脚下此方角楼多久,到最后是不是真的就是个人亡、城倾、国崩的结局。 外城郭四处角楼皆是守城的要地,本是要多派人守卫,可潼关之中本有三万之众,可旬日苦战之下城中能战的守军已不足半数,而对面攻城兵卒之中更有红夷大炮,战斗力、杀伤力都非是普通兵卒可以敌对。 又是一场混战,明军和闯军都在浴血厮杀,直到天色昏暗,才算鸣金收兵。 直到入夜,休息了许久的袁承志的眉头忽是一皱,耳中已听见有人腾挪而动的声音! 只见在城下的敌军中,有三人以轻身提纵之术踩着陡峭的城墙而上,步履之间是如履平地,如此的能耐显然非是敌军之中的寻常兵卒,来的正是明军中的高手。 他们皆是一身的黑色装扮,黑色衣衫之上更有厚重的帽兜遮在脸上,四人身形一错,已是将袁承志包围在最中间。 黑衣人手执狭长细剑,对于使用此等狭长细剑的敌手,袁承志已是见过多次,他们是明军精挑细选的好手,时常暗夜偷袭,狙杀闯军中的将领。 “投降吧,你们守不住的,现在投降,可饶你不杀。这是五省总督王大人早就交代下来的。”黑衣人说道。 袁承志缓缓的说道:“这个提议听起来确实不错,可是……去你的这些狗杂碎们啊!”。 言语之初,角楼之上三人皆以为袁承志是愿意投降,孰料半句话之后已是暴起出手,只见袁承志盔甲一张,手中之剑已是击刺而动。 袁承志手中青钢剑委实去得太快,身后的黑衣刺客也不免仓皇,见敌手剑锋已至,剑上带出的罡气已是让人众人刮面生疼,三名刺客情急生智,只听铿啷的一声巨响,已是同时用手中的狭长细剑立时挑动身前角楼地面之上的铺地的城砖,只见劲力一催,登时揭地而起的城砖掩杀而来,崩裂炸碎磅礴雨,如此层层坚阻,已可说尽数挡住袁承志剑招来路。 只见袁承志在空中身形再腾跃而起,竟是以身上盔甲借风使力,然后转腕抖一片剑华,立时袁承志手中青钢剑立时剑势反抽而出,强劲的劲力摧枯拉朽将漫天青砖碾为碎末,顿时剑罡汹涌摧阻,已是袭至三名黑衣刺客身前。 青钢剑不做丝毫的停顿,直朝最正前黑衣刺客的头上卷去,被攻击的刺客右手狭长细剑刺挺而出,在他身侧两名同伴执剑来救,三名刺客彼此间多有配合默契,救援而来的两人,一人封袁承志的进招之路,一人攻袁承志背后退路。 袁承志手中青钢剑和正面刺客的利剑金铁一错,然后未持剑的左手趁机探出,一把抓在刺客肩头之上,然后腰身一扭,竟是在三柄利剑的夹攻之中,身形翻动之中已是跃至刺客头顶之上,正对袁承志的刺客忽觉头顶之上猛的一黯,然后听袁承志在两人错身之时,口中凝声发一字:“击!”。 此名刺客未及回身,忽觉喉间猛地一冷,竟是有剑光自喉颈只见透出,然后便见一寸青锋带着血色,剑上的光如惊破一场梦,余下两名刺客也是来不及反应,料不到袁承志的剑已能在一错身之间以逆刃背身发出,自己同伴的性命却在一个错身间逝去,只见刺穿同伴脖颈的青钢剑又是一收,登时脖颈上已是鲜血如注喷溅而出。 所发生之事不过一瞬之间,剩下的三人心中是都一颤,如此一击必杀的剑术,实在是可怕,看着同伴倾在地上的一腔鲜血,众人已知袁承志的心中做了何种抉择。 见同伴被杀两名黑衣刺客对看一眼,然后彼此将手中的狭长细剑一错,两柄剑每一交错必有如雷鸣的一声响动,两人合力施为之下,周身也是劲力翻翻滚滚,彼此虽是只相看一眼,未有出声,可在对方的眼中却都看出相同的意思,联手一击,立时两柄狭长细剑剑已朝身形仍在半空的袁承志击去。 一剑刺死一名刺客,此时见后身两人夹攻而来,袁承志凭空发力,一掌劈空而出,竟是以反震之力转挪腾身,然后袁承志手中青钢剑散出一蓬精芒之光。 两名刺客同时呵斥一声,两人四手共持双剑,剑刃以互击错动之势相拦。 两人长剑交错终是接住袁承志攻来第一剑,可不待两人还未回过神来,袁承志的剑已是在此攻出,而攻的是如招式不断,攻的无止无休,那剑之中似是藏着倾泻不尽的愤恨之意,携手对敌的刺客起初还能接下两三剑,可之后便已是分不清剑势来路,只得护住周身自保。 袁承志忽发一声长啸,立时一剑而下,已是将两名刺客手中之剑齐齐斩断。 一名刺客立时高喊道:“快退!” 只是袁承志岂能容敌手后退,身形窜起,转眼间已是扑杀至两名刺客身前,其掠如飞之间,手中剑势削砍而出,剑中劲、剑中罡已是笼住后退的两人,两人身形略微一顿,只在一滞之间,袁承志青钢剑的剑锋砍如其中一人的脖颈间,登时鲜血如注。 飞溅的鲜血飙直接溅在另一名刺客的脸面上,那被枭首的刺客口中吃吃的吐出一:“你!”,然后一颗头颅被袁承志手中青钢剑挑飞半空,也就是在此时,角楼之上被挑起的漫天的碎砖、石块刚好落地。 城头的刺杀并不影响天亮后明军的进攻。 周遇吉很明白,如果刺客没得手,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刺客即便得手,能够活着回来的也十不存一。 潼关城下明军蠢蠢欲动,炮火当先轰击,随后无数攻城器械蜂拥而上。 此时的袁承志正在环视周遭,一场激战之后,立身的角楼为红夷大炮的冲击崩塌了大半。 他举头朝着城下战况望去,角楼的通口处有人疾步跑了过来,袁承志转头瞧去,只见奔上角楼的是个满身是血的年轻兵卒,身上所穿正是潼关闯军军服。 来人看着近乎已经倾倒的角楼,更见袁承志身上竟是衣不蔽体,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立时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待袁承志将外衣穿在身上之后,年轻兵卒方才开口道:“袁将军,邓将军让我请你过去将军府中议事。” 来的年轻兵卒有些文秀的面孔,那脸面之上也是沾满血污,虽是暗中疲惫,可眼中却也蕴着精光,显然此兵卒也不是个普通简单的传令兵。 袁承志问道:“邓将军既然让我入将军府议事,却不知道我走之后,此处角楼会由何人驻守?” 年轻的传令兵回道:“袁将军不还有所不知,在方才之时,外城郭的四座角楼已失陷其三。只剩下袁将军你所镇守的此处角楼,不曾为敌军所掠去。也就我来之前,邓将军为防万一,已将城中仅剩八千闯军和百姓都陆续撤入内城之中。” 说着年轻的兵卒也是抬头看着城外缓缓而进的大批明军。 此时,城外红夷大炮又是齐齐发射,轰隆一声,整个潼关晃荡不休。 袁承志摇了摇头,终于还是答应了,把部下撤入内城。只是,潼关外城落入周遇吉的手中,内城还能坚持几天? 为防城中有敌军奸细作乱,潼关之中本已宵禁,潼关之中本已熄灯的人家都点亮了自家的油灯,袁承志能感受到蔓延的恐惧,仿佛只有靠近了灯火才能驱除心中的恐惧,更有很多年纪尚幼的小孩忍不住哭了起来,哭泣时候的声音确实断断续续,似胸口气息凝咽不畅。 袁承志看着城外继续围拢的大明官军,在他眼中看着的却是离着潼关最近的那个骑灰马的周遇吉,那周遇吉似也是觉察道袁承志的目光,将手中长枪朝着角楼的方向一指,然后坐下烈马一声长嘶,然后调转马头而去。 年轻的兵卒道:“只怕明日之后,敌人的攻势更烈。” 袁承志也是不由得叹息一声,如此困守孤城,三日之后若真无救援之兵来到,可就真是回天无力了,然后跟在年轻兵卒的身后迈步朝着将军府走去。 一路行来,袁承志便见潼关外城百姓也是尽数在退入内城。 潼关守将邓苍华为大将军,这也是李自成等人害怕袁承志毕竟年轻,不能守得住潼关,派来助阵的老将。也多亏邓苍华老而弥坚,方才能让潼关危城不倾。 只是面对如此的困顿之局,袁承志也知道若真有方略也不会拖到如此地步,所谓世事中的穷途末路不过如此,若真有救又何必拖至如此的地步方才动作。 邓苍华主持军务的将军府位于内城南侧,路径之上满是城中百姓的哭喊之声,更有不少伤残士卒们止不住的惨呼嚎叫,袁承志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痛,终于是跟着年轻兵卒行至一处高墙大院之前。 步入门第之中,不想其中没有将军府该有的气象森严,院落之中多有小孩妇孺。 见袁承志脸上有疑惑之色,带路的年轻兵卒言道:“袁将军有所不知,自潼关被困以来,城中多有朝廷军队的细作为乱,更有亡命之徒借机妄为,是以邓将军便将将军府之中院落移为城中妇孺孩童的避难之所。”,说着便又道一声:“这边请,府中正堂也早为老弱病残的休憩之地,府中议事之地,也改在邓将军的书房之中。” 袁承志也曾听说起过邓苍华之名,其人治军严谨非常,为人却是又不争锋芒。据说邓苍华其人先学儒从文,最后又是弃文从武,征战之中左眼为流矢所伤。虽剩一目可能征惯战非常,寻常兵卒和邓苍华对目而视心中便有畏惧,只觉宛如虎目视人,最后邓苍华便有了虎目苍华,万里奔腾之别号。 步入书房之中,袁承志借着虚晃的灯影,便见有一人头戴虎首鎏金盔,身上也是革甲戎装,此人坐在一张案几之前,心知知此人必是邓苍华,而带路的兵卒俯身便要叩拜,只见邓苍华将一挥手,将传令兵卒的身形扶起,随即邓苍华一摆手,说道:“危城将倾之时,虚套的礼数都可面了,外城的百姓、兵卒迁入内城之时进行的如何了?” 年轻的兵卒道:“再有半刻时间便可全数入城,只是囤积在外城之中粮草却只能运回小半。” 邓苍华长叹一声道:“若不弃外城,只怕也难持久。待众人迁入之后,仅仅护卫内城,或许还可在多坚持几天。城中仍有不少奸细隐匿,你再带三百闯军去城内巡查,发现是细作,只要有证据,无论是谁都格杀勿论。” 年轻兵卒道了一声是,然后转身朝书房之外走去,又听邓苍华嘱咐一声道:“彦升,千万小心行事。”,那年轻兵卒也没有回身,临步出书房门口之时才道:“孙儿明白。” 袁承志这时才晓得,原来为自己领路的年轻兵卒竟是邓苍华的孙儿。 待听不到邓彦升的脚步声之后,邓苍华将头上所戴着的虎首鎏金盔缓缓脱下。 袁承志便看到老将军盔下的满头白发,但见邓苍华将虎首鎏金盔举至胸前,方出言道:“此虎首鎏金盔乃是闯王赠送于我之物,我邓苍华本已老迈不堪,此刻临危受命,虽有誓死之心,可着实已没有力挽狂澜之能,有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说,可壮士白首已暮年,真的是为之奈何!” 因邓苍华书房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老将军所戴虎首鎏金盔也是半遮面颊,袁承志方才未能看清楚邓苍华的面目,只见手持虎盔之人是一头的白发,许久不曾脱下头上虎盔,被压迫的白发也是纠结成团,一张脸虽是孔武黝黑,而在鬓角处也是有着老人们才有的细密皱纹。 将虎首鎏金盔举着旁边的烛火靠近一些,邓苍华瞧着手里的虎盔,低声道:“你看着虎首鎏金盔,从远处看仍是鎏金光鲜,可靠近灯火之后,你瞧这虎纹之中也是渐渐生出许多的锈迹。”左眼之上带着黑色的眼罩,剩下的独目之中自有慑人光彩。 老将军将手中虎盔放到案几之上,然后才抬头看着眼前的袁承志。 能有虎目苍华,万里奔腾之称,不单是指邓苍华目中精光湛然,实则也是有赞其人明见谋略能意在千里之远。只此一目之视,袁承志也是周身真息一振,显然邓苍华不只是个年过六旬的名将,也是个内家修为已深的武者。 邓苍华出声道:“此时凶险万分,只怕用一句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想要救潼关,只能兵行险着。” 袁承志心头也是猛烈一震,此事潼关之外围城敌军有五万之数,潼关城中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万人的战力,但以邓苍华的身份地位,此时如此一说,袁承志心中有不能不信,立时出声问道:“莫非将军你真有什么良策,若是如此袁承志愿效死命。” 邓苍华的独眼微微一缩,道:“危城如此困境,城中已无多少可战之力,我那里又来的良策。只是你若是能闯过城外敌军营地,直奔西安,请闯王发大军来亲自救援,而不要和王枫赵永烈等人的军马继续纠缠。” “承志,你看,城外周遇吉大军云集,又有红夷大炮助阵,潼关本来就是我们从孙传庭手中打下来不久,城郭都还没有完全修缮好,现在被红夷大炮轰击,塌陷是自然的。内城的好处就是红夷大炮轰击不到,我们可以凭借死战来守。” “所谓背水一战,城内的人没有退路,我想,守七日或许可以。所以你出去了,一定要在七日内把援军带来,不然,潼关丢,西安危矣!”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死缠烂打 花开并蒂,话分两头,潼关还在浴血厮杀,杭州却是一片春风。 沈云英还穿着男装,自然不方便回家,一行人大跑小跑的来到了李香君的花船,沈云英大大咧咧的让萧老师站在门口,然后兴高采烈的拉着李香君去屋里换衣服。 此举不由得引得萧老师摇头叹息,真是世风日下,一男一女都能在一块换衣服了……不过转念想想,李香君毕竟是青楼出身,就算荒诞点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心中依然有些不爽,胸闷闷的。 不见房中有人动作,但那刻有刀、枪、剑、戟精美图样的四折屏风,已是渐自的收拢起来,然后萧老师才发现,屏风之后竟然是不止一人。 彼此之间相隔不远,端坐在椅子之中的女子的样貌,萧老师竟是看不真切,只觉女子脸庞似为淡淡的雾气做遮,隐约中只见女子的发髻高耸,耳畔两个银色的耳珠微微折射着烛火之光,鬓边之上垂悬着绿翡翠,那是自头上束发的玉钗之上垂,看不清女自真正的面目如何,便是端坐在椅中的身段已有说不出的袅袅, 萧老师愣愣的望着眼前女子,只觉眼前是迷蒙渺远,像是种看不清的动人美丽。 这时听“笃笃”的响声,立身女子身侧女装小仆,却是口带不悦道:“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家小姐,如何敢这等放肆无礼。” 萧老师也是收摄心神,将目光自那女子身上移开,知椅上女子便是刚才的沈云英,躬身道:“见过小姐。” 两人还没开始说话,忽然间,李香君的丫鬟兰儿就高兴的跑了进来道:“小姐,刚才宋知州家里派人送来请帖。说今晚他家有宴会。要让小姐过去演奏一曲。” 李香君点了点头:“那好,我练练琴,晚上过去。”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萧老师知道沈云英是女扮男装,想必来头不小,只怕就是之前李香君说过的那名女子,便要感觉离开。 却没想到,沈云英已经站起身来,盈盈拜倒:“小女子沈云英,久仰先生大名,只因有困惑无人可以帮助,但觉先生必有韬略,请求先生指点,以师尊从。” “这哪里敢啊!” 本想着将跪在地上的沈云英扶起来,可萧老师一低头却是有愣住,只因在萧老师心中生出好怪的感觉。已经是年纪不小,但萧老师并没亲近过女子,一低头之间,萧老师心中却是微微作颤,如此从上视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心中已是生出一种未曾有过的贪颜慕色的心境。 沈云英生本就生的秀雅非常,一双眉是极为的雅致,鼻梁挺直,肤色极为白皙。只不过在此刻,真正触动萧老师的却是沈云英青丝长发之下的脖颈,本是发髻高耸,但单膝一屈,却是露出那白衣之下白洁粉颈来。 瞧着那发隐露的粉脖,萧老师心中已是不由得一荡,原来女子的脖颈竟是如此柔曲、圆滑。萧老师如此一见之下心中却生绮思涟涟,顺着粉颈在下最是隐约的是略显削瘦的肩,那肩似若刀削,可其中自有与柔顺,不知为何萧老师竟是在心里叹一声,只不知那粉颈香肩,一触之下又该是如何美好的触感。 萧老师想到这些,心中有股子说不出的情愫,萧老师已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说说你有什么难处,若是真的帮得上忙!那我也帮你出出主意,倒是不用做你的老师。”,看着眼前女子的柔弱,萧老师心中已是生出怜惜之情 听萧老师如此一说,沈云英低着的头也是微微一扬,有些头发遮挡着眼睛,她用手将发捋向两鬓轻轻一拢,烛光之下,只见一双美眸熠熠生辉,沈云英轻笑道:“如此小女子多谢你。” 抬眼看着萧老师,沈云英缓缓站起身来,脸面之上绽着种若有若无的一抹浅浅笑意,两人双目交接之时,萧老师的脸上立时有种羞窘的表情,最后不得已是别过头。 只是两人对视之时,萧老师很快的从一种微醺的感觉之中脱离出来,猛地一瞬间,萧老师的眉微微一皱,不及让旁人瞧见,又是很快的舒缓开来。 “此时说来话长,萧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今晚宋府的宴会时,我们再仔细说说这件事。当然,小女子除了这件事,还想跟萧先生学学琴棋书画,香君的琴如今弹的这么好,少不了先生的功劳。” 沈云英正在说话,那萧老师已经连连摇头:“我那点鸡毛蒜皮的功夫,哪敢啊,晚上去宋府,若是香君带着我去,还是可以的。别的就算了吧,在下还是先走一步的好。” 没等沈云英出声挽留,萧老师已经急忙离去。留下几个女孩子嗔怒不已。 夕阳的美景挂在墙头,初露绿芽的树枝纷纷展开迷人的一面悬挂在树杈上。在这一颗粗壮的梧桐树下。一位女子正手抚古琴。春天惹来了不少燕子,燕子们伴随着琴声在空中翩翩起舞。 她此刻白裙飘飘。是因为春风在轻抚。她那秀娟没眉毛还是更适合女性。意味着没有出阁的垂直长发披肩在背后。 她的琴声足以倾倒全天下的琴宗师。因为她此刻弹的曲子正是当日在花船上她听过的曲子。“香君姐姐,是这样的嘛?我弹的怎么样?” 原来李香君此时也在这。李香君踏着秀步缓缓的走过来道:“沈妹妹天资聪慧,一学偏会。真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惭愧啊!”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琴声:“姐姐,就会取笑我?我那比得过姐姐啊!姐姐有那么一个好的老师。” 李香君脸色微感歉意:“妹妹不要灰心,以后只要是老师教给我的,我都转教给你如何。老师拒绝再收你做学生。我……我也……跟他翻脸!” 沈云英说道:“姐姐不要这么说,这事不能怪你。哼!这个萧先生,下次再让我碰到他,一定非要缠着他收我做学生不可。” 李香君道:“妹妹何苦如此?你不是还有我们杭州城第一大师,凤曲大师吗?”老师这个人啊!真是看不透。说他低调吧!他又总是时不时的出下风头。可他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我还真摸不透。 沈云英瞥了撇可爱的小嘴:“别提凤曲老师了,她最近都不来我家教我了。”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这时院子里又走进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 “小女子李香君见过凤曲大师。”李香君见她走过来,立马恭敬的鞠了个躬弯腰说道: 凤曲是个中年妇人,她闻言注视着李香君:“你就是最近名震杭州城的李香君小姐?” 李香君微微一笑:“多谢大师!在凤曲大师面前不敢称名震杭州。” “哎呀!李香君姐姐,别和老师这么客气了。老师,你好久没来看沈云英了哦!”沈云英说中微带撒娇的味道。 凤曲看着她最疼爱的沈云英,心中顿时暖暖的情谊浮现出来:“我这不是来了嘛!嗯方才我在外面听见的琴声,是你弹的嘛?” 沈云英回答道:“正是沈云英所弹,老师不知道!这曲子可是李香君姐姐教我的哦!” 凤曲一皱眉头:“李香君小姐教给你的?方才我在外面没有听清楚,沈云英你再弹一遍让我听听。” 沈云英“哦”了一声答应之后,伸出玉手架在古琴的琴弦上。曲子响起。 一开头就是伤感的音律。到后来**越来越能够勾起人心中的伤心处。也许这就是梁祝的魅力。 凤曲目瞪口呆的听着耳边传入的一切。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曲子,还有如此炫音的弹法。这完全超出了我所认知的范围。太动听了。 悠悠的琴声游荡在整个院子里。 良久之后。易趣而终。也许此时的凤曲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仿佛是瞬间?又仿佛是永远。因为有了琴声,就几乎没有世间概念了。自己是从小酷爱音乐。对音乐简直就是如痴如醉,没想到都年近古昔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不枉此生啊! 凤曲从震撼中缓缓的苏醒过来:“绝世佳作啊!真的是绝世佳作!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琴声。沈云英,这真的是李香君小姐教你的吗?”说完凤曲转身看着李香君。说话的口气明显变了不少:“李香君小姐真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 “凤曲大师误会了,这首曲子也是我的老师教我的。”李香君打断她的话语说道: 凤曲听了这个消息再次感到心中震撼。自己在杭州城活了一辈子,还没听说过城内还有什么琴中大师。:“噢!李香君小姐是说,此曲是由令师所创?” 李香君点了点头:“正是。” 凤曲这时想到,李香君小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自己创得出那么好听的曲子。如果是有某位大师在她背后教导那还差不多。凤曲叹息道:“看来应该是那位隐士大师吧!像李香君小姐如此的年轻怎么可能。” “老师,其实李香君姐姐的老师也很年轻啊!我见过。”这时沈云英突然说道: 凤曲皱起眉头:“你见过那位大师?年轻?真是天纵奇才啊!敢问李香君小姐,令师此刻在何处。我凤曲这就去拜访一下。” 李香君面色有些为难:“这,老师交代过除我之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在身之地。所以。” “老师别问了,要是她会说,我早就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会过李香君姐姐多少回。哼!李香君姐姐就是不说。”说完沈云英嘟着小嘴。 凤曲:“素来隐士大师都是性格怪异,这也不能怪罪李香君小姐,只能说我凤曲无缘吧!” 沈云英:“老师,这都快天黑了,你到我家做什么?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来看我吧!” 凤曲慈祥道:“老师哪有这个闲情,今晚那宋知州家夜宴,请了很多杭州城的高门大户,包括我和你们沈家,所以我来这里是想接你和我一起去的。 沈云英:“我爹是谁啊,那只不过是个宋知州,他敢不请我。那李香君姐姐要一块去吗?” 李香君:“哦!不了,我李香君今晚还有演出。那我就先告辞了,凤曲大师,李香君下会再来拜访。” 没有炫彩的灯光也晴空的月亮,夜色的黑暗切藏不住明媚的杭州城。此时是春天,雾气虽无,但星空朦胧。站在大地上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月亮在朦胧里的笼统光辉。即便如此但杭州城内的街道上依然是惹恼非凡,人山人海。许多众人都睡不着趁着公家的烛光还没有灭,都纷纷出来游逛。 两排高大的围墙中被一座红金铜大门隔开。周围张灯结彩,大门的正上方一块足有一丈长两尺半宽的黑色巨型匾额。上面两个朱红大字“宋府”。大门前挂着一串串大红灯笼。显示出这一个大世家的隆重。 “书儿,府尹大人家的沈大小姐就快到了,待会注意一下。”说话的人就是当今杭州城的知州宋元德。 “父亲大人放心,孩儿不会令您失望,孩儿一定会得到沈云英的芳心。”这位年轻人是宋元德的独子宋书。 宋元德挺着一个大肚皮,此人一看就知道是相当发福的人。宋元德沉声的“嗯”了一声。“已经来了,随我过去迎接。” 两匹无一丝杂色白马拉着华盖香车而来,车厢也是锦布裹外以为修饰,凡车马过处香风阵阵,细看之下那车轮之上竟是还镶嵌着不少玉饰,车顶宝盖之上涂有朱漆,锦缎如垂云扮与四周,银色纹饰分饰车舆左右,考究至极显然是极为奢华之物 “哎呀呀!没想到凤曲大师在车中,在下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大师进来可好啊!书儿,这位是我们杭州城内琴中第一大师凤曲,还不快来拜见。”宋元德带着宋书跑过来迎接道: 宋书一边手拿折扇,一边拱手致敬。“小生宋书见过凤曲大师,见过沈云英。上回贵府一别,实令我万分不舍。今沈云英光临寒舍,能够再见沈云英,这才解了小生这么长时间的相思之情。”宋书一幅翩翩公子的样子,说出的言语霎时暧昧。 不得不说这位宋公子绝对是情场高手。他一身白衣长衫,潇洒非常。英俊的相貌和白昼的皮肤,如果去做小白脸的话,绝对是最佳人选。宋元德抚了抚胡须,心里对儿子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 凤曲看着这小子一见面就说这样暧昧的话心中有些阶梯:“宋公子不必多礼了。沈云英下车随我进去。”说完凤曲便率先窜下马车。凤曲和沈云英是同坐一辆马车过来的,不过,这车可不是沈家的。 看着沈云英快要下马时宋元德赶紧道:“书儿,还不快去搀扶一下沈云英。” 宋书闻言立马答应道:“是,父亲大人。”他走到前面伸出双手,:“来,沈云英,慢着点。” 沈云英:“多谢宋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小婢来吧!” 今天小仆没有穿上次在钱塘江那时的男装,她今天是彻彻底底一身的贵族丫鬟服装。她走过来搀扶着沈云英。 经过这样一个小情节,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了,久经官场的宋元德大笑道:“哈哈,凤曲大师,沈云英快快里面请。”这样也就算是打了个圆场。 凤曲和沈云英刚跨进宋府的大门槛,顿时一群公子哥儿蜂涌过来,他们几乎每人都手中握着一把折扇。 “没想到凤曲大师和沈云英都来了,哈哈!看来我等今日都不枉此行啊!” “是啊!是啊!久闻凤曲大师是琴中高手,琴艺定然是超凡入圣。前日在李香君听过的” “你这白痴,没事提什么李香君,呵呵!这位兄台一定是说话太快一时的口误,今日沈云英来了,看来今日的夜宴就更有意思了。素闻沈云英不但得凤曲大师的真传,而且还是一位才女,文采出众。待会我等可要领教,领教哦!” “竟然今日沈云英和杭州城的各位才子佳人都在此,不如趁这样的机会,我们就在此举办一次诗斗会如何?” “好注意,好注意。正合我意。” 古代人没上面娱乐场所,惟一的娱乐活动就是一群三流的才子聚在一起,你吟一句,我唱一句。这就是吟诗作对了。竟然有人提出了这个活动,大家都纷纷表示同意。 一架架高门大户出门用的马车停在宋府的大门前。前后排成几百米就像一条龙的一样躺在这里。可怜的萧公子这样平民就好充当起马拉松运动员了。走这么长路还好。最让人胆疼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宋府在那。一路上问问大叔,问问大婶,绕了不少的弯路终于艰辛的看到期待的两个大字“宋府”。伸手摸了摸怀里。 还好,还好。出门前带了李香君的请帖,要是把这个忘记了。那今天就等于白跑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招兵买马 “王总督,您请上座!”马飞云毕恭毕敬地将王枫迎上广场上早已搭建好的平台上,在王枫入座之前又用他那去年景王爷赠送的绸衫擦拭楠木太师椅。 王枫没有丝毫客气,一摆长袍径直坐了下去。 “请用茶!”马飞云从一名眉清目秀的小丫鬟手中接过刚刚冲泡的香茶,亲手端给辛辛苦苦赶来的王枫。 王枫一挥手,没有丝毫要饮用的意思,自顾地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站在一旁的马飞云。马飞云便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脸上仍然带着敬畏的微笑,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仿佛练习了千百次一般。 而站在广场上的保安人是张大的嘴巴,惊讶不已。要知道这些年,靠着贩卖腰刀,保安人积聚了大量的财富,保安人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有了财富,有了社会地位那么自然就会滋生傲慢。 这还只寻常普通族人罢了,族长马飞云更是不得了。这两年马飞云即便是寻常走路,马都会将它那一张肥嘟嘟的脸仰到天上去。 而现在马飞云却如同一个下三流的奴仆般对一个王枫点头哈腰,低三下四。这一幕怎么能不让不惊讶,不愕然? “开始吧!”,半个时辰后,王枫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马飞云点头示意。 马飞云弯腰对着王枫行了一礼后才慢慢转过身子。才一转身,他便挺直腰杆,将头高高仰起。在保安族他就是天,就是法。 “族人们!”马飞云双手抬起示意广场上的众人安静。 在保安族马飞云的权威无疑是巨大的,一听到他的声音。广场上窃窃私语的族人们立即安静下来,专心听马飞云训话。 “刀是我们保安人的伙伴,是我们立身的根本。为了激励年轻一辈的儿郎们,祖先曾立下规矩每年举行腰刀大赛,凡是在腰刀大赛上获胜的儿郎将会进入长老会。” 保安族的领导阶层除了族长外还有长老会,长老会成员全是由历届腰刀大赛的冠军组成。在以打造贩卖腰刀为生的保安族中,进入长老会绝对是最大的荣耀,比起做族长都更让人羡慕。 毕竟族长是时代相传,而长老会则是不论出身,只要能在每年的腰刀大会上获胜就能进入。所以进入长老会是每个保安男儿的梦想。 “但是这次,获胜的儿郎将不再进入长老会。” 马飞云接下来的话让整个广场的族人炸了锅,人们难以理解,纷纷吵作一团。 “获胜者进入长老会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老规矩,怎么说改就改呢?” “族长,为什么要改规矩?” 人们纷纷质问。 不解,疑惑,焦急,惶恐。种种情绪闪现在普通族人的脸上。 “因为这次的获胜者将成为大明官军的一名军官!” 马飞云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大明官军?” “大明官军”四个字如同一道炸雷响在人们耳边,更响在人们心中。人群彻底沸腾了,简单的四个字如同带有最原始的魅惑,让人难以自制。 看着族人们的表现,马飞云那张肥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喜欢这种感觉,掌控整个部族,高高在上,让整个部落因为他的一句话儿沸腾。 “这位是大明五省总督王大人,他亲临我们保安族将见证这一次腰刀大赛。”马飞云侧身向众人介绍坐在主座的王枫。 倘若刚才人们看王枫的目光还有些不解,还有些疑惑,那么现在全都变成了火热,崇敬还有一丝惧怕。 “儿郎们,拿出你们全部的本事、发挥出你们最优秀的水品,让我们保安腰刀名扬天下,让我们我们保安腰刀绽放出最绚烂的光芒!” 马飞云斯歇底里地大声说道。 广场上的众人全然没有了聆听马飞云那煽情的时间,此刻在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获胜,而没有办法参赛的则想着一定要让自家的小子获胜。 进入大明官军,当一名军官。那可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的?总比卖腰刀要好的多,以前他们也只是听听,而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谁人还能保持冷静。 “现在开始祭祀火神!” 随着马飞云的话语落下,广场上的众人缓缓推下去,而后五十名光着膀子的汉子推着一辆足足有三层楼高的大车走进广场。 巨大的车上放满了煤块,堆成一座小山似的。 “嘿呀,呼儿嗨啊!” 所有人一起哼唱起来,五十名光着膀子大汉围着大车团团转,他们边唱边跳。这是保安人的习俗,在打造腰刀之前要祭祀火神,他们相信火神会让他们的腰刀无坚不摧。 歌声雄浑,嘹亮,热情而炽烈。仿佛要将他们那世代居住的大山都给掀飞,燃烧一般。 远处一个老人举着火把缓缓走来,他是长老会的首席元老,今年已经90岁了。他举着火把一步一步靠近,人们为他让开一条大路。 老人走到车前,所有人一起停止歌唱,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人举着火把对着大车弯腰鞠躬,他年纪太大了,弯腰都有些吃力,可是他却满是恭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请火神!”马飞云站在台上发号施令。 “轰!” 火把点在大车上,浇了火油的煤块一起燃烧,火焰熊熊,燃烧在人们眼中,燃烧在人们心中。 “嘿呀,呼儿嗨呀!” 古老而豪迈的歌声再一次响起,歌声随着火焰一起燃烧。 一个个身穿保安族传统服饰的少年从远处缓缓走来,他们是参加这次大赛的选手,将会出人头地,将会光宗耀祖。 “快看,马进来了!” 人们一起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少年,那个保安族百年一遇的天才。 他走在最前面,高仰着头颅,犹如最骄傲的天鹅,卓尔不群,其余少年离他远远的。有敬畏,有崇敬,还有自卑。 马进七岁时候就展现出了在炼制腰刀上的天赋,八岁就能记住族里所有腰刀打造的配方,九岁就能掌握火候,十岁时候更是打造出漂亮的长刀。 马进,保安族的传奇,他将引领保安族更上一层楼。 “看来,这次冠军是马进的了吧!” 有人叹息,和这样的天才生在一个时代真是悲哀。尽管所有的少年队自己的技艺有信心,可是看着马进他们便又自卑了。不是自己不强大,而是马进太强大。 “今天,将是马进一个人的舞台!”有人发出感慨。 “炼制开始!” 随着马飞云的话音落下,所有的少年都飞快地朝着早就准备好的场地跑去,只有马进缓慢地踱步,风轻云淡。 “你们看,马进的模样就是胜券在握啊!”有人概叹。 “还没有结束呢,你怎么知道?”有人酸溜溜地反驳,因为他的儿子也在参加比赛。 “快看,马进动了!”有人提醒他们观看。 马进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息,仿佛是在舞蹈一般。巨大的锤子拿字他的手中像是魔术师手里的权杖,能变换出最美丽的事物出来。 王枫饶有兴致的看着保安族比试。 赵永烈还在带着骑兵和李自成的军马纠缠,而王枫发觉,保安族的一处聚集地,居然不算很远。这些保安人善于制造武器,又骁勇善战,稍微忽悠一下,加入明军,就是一支最好的生力军。 直到天黑,所有的少年都先后炼制完毕,经过长老会审核后,选出了三把最好的刀。马飞云命人将三把刀和炼制三把刀的少年带了上来。 王枫看着面前的三把佩刀,站起身捧起最前面的一把精光流转的佩刀。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不敢有丝毫马虎,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谁能成为最终的胜者,鱼跃成龙呢? 是马进吗? 马进手中拳头紧握,细密的汗珠从他那白皙的额头渗出。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是他能成功吗? “咔嚓!” 一道亮光如同闪电划破夜空。 试刀铁条应声而断。 锋利! 斩金削铁! 马进兴奋地狠狠挥了挥拳头,他成功了! 然而一声叹息打断了马进挥舞的拳头也打断了正准备为马进欢呼的声音,所有张开嘴茫然无措,活似一只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哎!”王枫兀自叹息一声:“还有两把刀没试呢,军官可不一定是你的。” 王枫举起第二把刀,只不过,这把刀明显没有马进的好。 他又拿起第三把刀。 “不要脸啊,不要脸,连野种陈杰的刀都能选的上?”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 “我敢打赌,他一定是在自取其辱!” 站在马进身边的一个少年面带谄媚地对着马进说道。 “够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肯让陈杰试试呢?我相信他!”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胖子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站到陈杰身边和众人争辩。 在面对众人嘲笑,辱骂之时豪不变色的陈杰看到小胖子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鼻尖一酸。他轻轻拉了拉小胖子的一角,感激地说道:“小胖,不必理会他们。一群恶犬而已!”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恶犬?” 一个少年朝着陈杰冲去,想要教训陈杰。 陈杰看都不看他,只是紧紧盯着王枫,一字一句说道:“大人,让我试试!” “陈杰,我不管你和进儿有什么恩怨,但是今天是我保安族的大日子,你不得胡闹!”马飞云眉头紧皱,大声呵斥着陈杰。 “不,让他试试吧!” 王枫突然挥手止住了马飞云话语,眼里流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陈杰对着王枫鞠了一恭候一步一步朝着那还燃烧着的大车走去,熊熊火焰照耀在他身上。在火光下,他的背影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好似即便这火焰也驱赶不走他的寂寥,就像火焰笼罩不了这方黑色的苍穹。 “这孩子是我们族里一个老人从山里面捡回来的,几年前老人去世后一直靠着族人接济过活。只是生性顽劣了些,还望上师不要见怪”马飞云见王枫的眼神一直集中在陈杰身上,边是将陈杰的身份说了出来。 王枫斜眼看了一眼马飞云,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饶是马飞云皮早肉厚也感觉面红耳赤,冷汗更是从背心嗖嗖地渗出。他看似是在为陈杰说好话,实际上却在贬斥陈杰,而王枫那丝讥笑证明看穿了他的用心,所以马飞云心惊肉跳。后半句要再为马进说情的话语生生咽下。 至于马飞云为什么要贬斥陈杰自然和马进有关,作老子的哪有不帮儿子说话的道理。 “陈杰,加油哦。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才!” 小胖子抱着一大堆材料从人群中挤出,走到陈杰身边放下材料后狠狠地拍了拍陈杰的肩膀。 “我会的!” 简单的三个字便已能够表达出陈杰的决心。 自从那个捡回自己的老人死后,他受尽白眼,吃尽苦头,就只有小胖永远相信自己,永远支持自己。 小胖子看着陈杰慢慢动作,眼里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又越来越模糊。 “陈杰,加油啊!” 小胖在心里默默念叨。 “叮当,叮当,叮当……” 陈杰挥动着一柄巨大的铁锤,那铁锤足足有百斤重,就是寻常的壮汉也挥不动。而此刻陈杰却将那铁锤挥舞得密不透风,一连串“叮当”生响起,如同奏响一曲最美妙的音乐。 “好大的力量,体质应该不错。”王枫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挥动着重达百斤的铁锤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心中暗暗想道。 再定睛看去,只见那少年已经将粗坯快要炼制出来了。 马进看着场中的陈杰,握紧拳头,对着马进吼道:“我才是保安族百年一遇的天才,你不过是一个野种!” 而陈杰根本没有去理会旁人的大呼小叫,他全神贯注地练刀。 终于,一柄长刀融造出炉。 王枫等长刀冷却后,左手拿着陈杰的刀,右手拿着马进的刀,互相一砍,马进的长刀应声断成两截。 广场上的众人一起大声呼喊,声震苍穹。他们的热情似火,要将苍穹都燃透。 在这震苍山,透苍穹的呼喊声中,陈杰的内心越来越火热。 这感觉无与伦比啊! “不错啊,小子!”王枫笑道:“去下边我卫队那儿登记下,这次要看看你们保安人有多少愿意加入明军。当然都是由你统帅,若是有千人,你就是个千户,要是只有一百人,那就不好意思了,只能当个百总。” “多谢大人。”陈杰赶紧谢过。 “你不是说陈杰会炼制一堆废铁吗?现在他炼制出了宝刀,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 小胖对着一群刚刚羞辱陈杰的少年大声骂道,那群少年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他们用笑声表示对几名少年的鄙夷。 “小胖,我们回去了!”在人们羡慕,嫉妒,佩服,愧疚,怨恨等各种眼光下,陈杰和小胖朝着一处破败的小茅屋走去。 马进一身白衣站在角落中,手指头捏得发青。 突然陈杰回过头看着那个被誉为百年不遇天才的马进,狠狠地竖起中指仰天长笑:“复兴的希望啊,百年一遇的天才啊,全是狗屎,狗屎!” 广场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什么。 马进却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陈杰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的!”进了门后小胖对着陈杰就是一个熊抱。 看着小胖子激动的神情,陈杰心里也很激动。 小胖子名叫周鹏程,和他一样也是孤儿平日里和他关系最好,他真心为陈杰感到高兴。 “你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真他妈带劲,特别是宝刀一炼制出来的时候,他们全傻了!哈哈哈”周鹏程兴奋地说道。 “对了,快,快给我看看宝刀。明天以后就看不到了呢!”周鹏程从陈杰身上接过定光宝刀仔细端详。 陈杰看着小胖那兴奋地神情,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别心里一时有些酸涩。虽然他的梦想是出人头地,是光宗耀祖。但周鹏程和他之间的友情太深厚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所有人都欺负她,奚落他,只有小胖和他在一起默默承受。 而明天之后,他将远去,而小胖却还要留在这里。他一走,马进那帮人肯定要欺负小胖。 “小胖,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去了官军,有我吃的就有你的,不管我当什么大官小官,都有你一份子。再说了,现在是乱世,腰刀不好卖了,乱世只有敢拼才能出人头地。”陈杰对着周鹏程说道。 周鹏程握着宝刀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而后他转身对着陈杰真诚地说道:“陈杰,一世人两兄弟,别说这样的话,你我都是孤儿,看着王大人很是不错,你不说,我也要去他卫队那里报名的。只不过,我觉得王大人看得上你,你就好好的干,对我,要一视同仁。” 陈杰心中一酸,眼泪险些掉下。小胖什么事情都为了他着想,为了自己不惜和马进等人发生争执,为了自己愿意默默承受。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关外看客 李过率领的闯军,已经疲惫不堪。 他们本就是民军,大多数都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看起来人数很多,行军途中显得非常混乱。而他们的身后,却有赵永烈的铁骑时不时跟上骚扰。 李过并非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他派出了很多斥候,想要摸清赵永烈的意图,并集中优势兵力,对这一股令人厌烦的骑兵进行歼灭战。然而,赵永烈的部下全部都是骑兵,来去如风,看到李过的队伍不整,上去打一场就跑。 这种做法,迫使李过不得不放缓了行军速度,每次被赵永烈小规模打击之后,还得停下来休整队伍,把死者埋葬,把伤者送回。从西安到潼关并不算太远,可被赵永烈这么来回纠缠,潼关仿佛成了一个永远也无法达到的目的地。 赵永烈可并不仅仅只骚扰李过一个人,他在西安到潼关沿线来回奔波,把李自成、李过等人全都缠住不放,李自成不知道有多想灭掉赵永烈,可惜,李自成的老营兵马一出动,就只能看到远处尘烟远去,赵永烈把骑兵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哪怕是关外的女真人,也很难有超越他的高人。 李自成的脸色自然也很难看,他手中已经接到了战报,潼关外城失守,余下的万多人躲在内城,还在苦苦坚守。不过,这也有好处,明军的红夷大炮,并不能架在外城的城头对内城轰击。之前的大炮攻城,已经变成了血肉战。驻守潼关的都是精兵强将,一时间,明军还不能取得实质意义上的突破。 然而,仅仅指望内城,那也是苟延残喘,李自成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把孙传庭在潼关击败,如此意气风发,也是指点天下河山,仿佛战无不胜。如今,潼关岌岌可危,而各路援军竟然被王枫用骑兵游击缠住,只能看着周遇吉带着优势兵力对潼关进行狂轰滥炸。 袁承志已经从西安集结了两万兵马,李自成给他们的将令是,沿途不惜一切代价,死伤者全部弃之不顾,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潼关。 这道不近人情的命令,被袁承志发挥到了极致。两万军马出发不过一天,就已经损失了两千多人,掉队的、被袭击俘虏的、被骑兵击杀的、受伤的,沿途都是可怜兮兮的闯军。赵永烈的骑兵压根不和他们废话,游动作战遇到这些零散的伤者,直接一刀劈了,军纪官记上功劳本,连首级都不要。 如果那个时代有卫星的话,俯瞰下去,就会对王枫的战斗艺术叹为观止。兵力上处于劣势的明军,用主力胁迫潼关,而游骑在后方阻断拦截各路闯军,显得整个西安到潼关沿线战火纷飞,其实却没真正打过几下。而潼关,距离彻底落入明军手中,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李自成丢下手中的战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闯军的弊端被王枫抓的死死的,手下两大谋士李岩与牛金星已经不合,根本不能同心协力。红娘子麾下的军马出工不出力,完全没有团结一致的想法。李过袁承志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后辈,只可惜,在战斗领域,他们的能力与周遇吉赵永烈相比,还显得有些经验不足。 势如破竹的闯军,竟在这个初春,遇到了决死一战的对手,胜负当分天下事,如此紧要关头,李自成竟然有些无计可施。 从西安到潼关不到三百里的距离,正常行军,四五天就能抵达,几路援军竟然走了半个月还多,如果可以的话,李自成都想把赵永烈亲手抓住,砍了脑袋拿来当尿壶。 “有没有斥候知道王枫的消息?”李自成喝问道。 麾下众将齐齐摇头,半晌才有一名小将壮着胆子说道:“之前赵永烈袭扰的时候,还打过总督旗号,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但是潼关那里也没有出现总督旗号,小将斗胆猜测,王枫会不会直接袭击西安?” 李自成喝骂道:“放屁,潼关还在,给王枫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西安,各路人马回头合围,他还没打下来西安,小命就被我先拿了。再说,他哪来的兵?从天上忽悠下来的天兵天将?” 众将面面相觑,知道这时候不能招惹李自成的火头。正尴尬间,忽然后营大呼小叫,转眼间一名小兵快步奔跑过来,单膝跪下:“闯王,大事不好,粮草队被袭击,敌军打的是明朝总督旗号,他们都是骑兵,武器极为厉害,突入后阵,杀人放火,现在后营正忙着救火。” 李自成勃然大怒:“赵永烈早上才撤军二十里,这又是哪里来的骑兵?” 那小兵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只打了旗,里边穿着明军军服的也就百十人,余下千余人,看着像是保安人,他们马快刀快,后营的辎重兵拦不住,被他们冲了个对穿,放了火就跑了。” 李自成目光一寒:“保安人也跟老子干上了。” “诸军不要管后方,全力前进,等解了潼关之围,老子要把保安灭族。”李自成大骂道。 王枫和李自成在潼关到西安这一战,不止牵动着整个明廷和造反派的神经,也同样引起关外满清的警觉。 皇太极很清楚,如果王枫毕其功于一役,那么明廷就可以集中很大一股力量来对付满清。尽管满清在关外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然而,庞大的明帝国,还不是他能吃得下的。 一份份关于潼关决战的战报送入皇太极的书房,多尔衮恭恭敬敬的坐在下首,与皇太极商议。多尔衮是皇太极的幼弟,却也是天纵奇才,今年不过三十一岁,已经是满清诸王里响当当的人物。皇太极现在的身体不太好,很多事情都习惯了和幼弟商议。 不知道聊了多久,皇太极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多尔衮轻手轻脚的给兄长盖上皮袍,转身出了书房。 从书房出来之后,收获颇丰的多尔衮刚走到房间门口,便有些意外地碰见了,那位被庄妃称作高手的总管阿吉根,正静默地站在门前。看到阿吉根的第一眼,停下脚步的多尔衮不禁点头致。 如今的满清,从努尔哈赤时代就已经有了太监,但还没有建立起宦官体系,那是直到入关之后才算成形。这些太监,当年也都是满清里的勇士,有些人不惜当太监前来拱卫皇帝,倒是也不稀奇,多尔衮也不敢小看了他们。 “昨夜太辛苦了吧?”见多尔衮一脸错愕,不知所措的模样。背负着双手,静默地站在门前,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的老人点了点头,率先开口道:“如果王爷需要什么,请尽管提出来。老奴即可准备好。” “谢谢关心,我还很好。”阿吉根的一番客套话,多尔衮当然不会较真。 此刻这位老人家,正一脸深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就在多尔衮的身体发生了不规则地轻颤之后,面带和善微笑的阿吉根紧跟着眯起了双眼,随着他不断轻轻摆动的身体来回移动着。再跟随多尔衮轻微摆动的身体转了一圈之后,紧蹙地眉头,形成一个大大川字的阿吉根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说心底话,以阿吉根的身份,他是不愿意见多尔衮的。就算多尔衮的确有战功,但是同样他也得到了皇太极的回报。虽然谈不上两清,但也差不多了。 虽然从庄妃口中得知,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家伙十分勇武,也十分机智,但这也并不值得吸引阿吉根太多的目光。因为他这一辈子见太多比多尔衮还要勇武的高手,同样他也干掉了太多这样的人。换句话说,此刻的阿吉根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如今的满清,需要的是能攻城略地,就像代善这样的大将,多尔衮真的有这个本事吗?阿吉根还不敢确定,只是皇太极日渐虚弱,入关的日子对他来说是越发不可指望了。 阿吉根看多尔衮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便进入房内,去伺候皇太极安歇。像这样的身体,若是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只怕会更糟糕。 多尔衮也独自离去,在盛京的皇宫,还没有像明朝那么避嫌,多尔衮经常入宫来商议,于是,盛京皇宫也给他留下了一间屋子休息。 走到门前,也就在多尔衮伸手想要去开门的瞬间,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忽然向外急速推了开,一时错防不及的家伙便也只有慌忙向后闪身,躲着那扇差点就撞在他鼻子上的房门。 “谁啊!这么火急火燎的,万一撞伤人了怎么办”当看清楚从外面进来的人后,心中十分不满的多尔衮双眼一瞪,顿时便噎住了。因为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太极最宠爱的庄妃,曾经说服洪承畴投降满清的女人。 此刻身着一套红色外袍,秀着挺拔诱人魔鬼身材的庄妃,正倚着门边急促喘息着。那一对半遮半掩在胸衣后面,白皙、挺拔诱人的傲人双峰,更是随着她诱人的动作,剧烈地上下不停浮动着。由于身体和门框相互挤压,形成地那一道深深沟壑,更是令男人无法自拔的存在。 当多尔衮开口说话时,慌忙赶来的庄妃便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如同小孩子一般倚在门边不敢说话了。 很久以来的相处,多尔衮给她的感觉,早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一次次多尔衮为皇太极出谋划策,一次次多尔衮战功赫赫,她在开心的同时,心中也不觉有些害怕这个,貌不惊人,但智谋超群的小弟弟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多尔衮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那眼神,分明是不同的,越来越灼热,越来越**。 以至于多尔衮开口说话的时候,倚在门边的庄妃便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我、我、我”支支吾吾了一会,咬了咬银牙,决定说明来意的庄妃猛地抬起头,朝着站在房内的多尔衮看去。也就在此时,她有些意外地发现,此刻的多尔衮居然像是个白痴一样,站在门后愣愣地看着自己,嘴角还挂着点点晶莹剔透的液体。也是,若不是白痴,谁会用这种傻乎乎地眼神看别人,不是白痴,谁会没事淌口水。 现在的多尔衮就好像是在上帝画像面前,做着最虔诚祷告地使徒一样,一丝不苟地盯着庄妃。当然他那双眼睛大部分的光芒,还是聚焦在了那对半遮半掩,隐藏在两张薄布片后的完美酥胸。 庄妃也已经有些了解多尔衮的性格了。所以当多尔衮用那双发直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双天生桃花眼带来的轻浮效果,已经完全被庄妃选择性的忽视了。倒是多尔衮那种傻愣愣盯着自己猛看的眼神,让庄妃心里有些发毛,不觉有些担心的追问道:“小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随后庄妃便后悔了。因为就在庄妃说完话的瞬间,目瞪口呆的多尔衮忽然鬼使神差,嘟嘟囔囔地冒出了这么一句:“皇嫂……皇嫂怎么就穿成这样来了小弟的房间……” “啊?”猛地听多尔衮这么一听,庄妃顿时便反映过来了。再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当看到自己那对半露的酥胸之后,庄妃那张洁白的素颜,顿时便如同三月的桃花,变得绯红一片了。 “怪不得人们都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呢!敢情这家伙原来也是一个色狼啊!”而且还是一个深藏不漏的色狼。虽然心中最后有肯定了这么一句,但庄妃心中还是仍不住窃喜了起来。女人天性都是爱美的,都是喜欢别人赞美的。就算她这个备受宠爱的庄妃,也是无法免俗的。 再说现在多尔衮的色授魂与的模样,更是称了庄妃的心。刚刚她还犹豫着自己该如何开口求助,但是现在有了这个前提,就不怕他不答应帮自己的忙了。 “呵呵”如同偷到小鸡后,计谋得逞的小狐狸一般,面上挂着狡黠微笑的庄妃挑了挑眉毛,轻启朱唇道:“很好看是吧!想不想看看这件胸衣背后掩藏着什么?” “嗯”直到庄妃开口说话,刚才光顾着一味欣赏着美色的多尔衮顿时便醒悟了过来。坏了,眼前这小姑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灯。十分羞愧低下脑袋的家伙,顿时便如同小鸡啄米般慌忙摇头道:“不,不,我想你误会了。” “呵呵,你别紧张啊!继续往下看啊!”娇笑了两声之后,心中无比喜悦,但素颜却也变得越发严肃的庄妃张牙舞爪道:“小色狼,信不信姑奶奶戳瞎你的眼睛。” “皇嫂,这真是个误会。你别激动啊!”不知庄妃心中想法,更是有些欲哭无泪的多尔衮无语低声呢喃着:“我要真是个色狼,刚才就扑过去了,还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 “混蛋,你说什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到多尔衮这么说,羞愧难当的庄妃一急之下,挥舞着双手,就朝着多尔衮扑去:“老娘要和你同归于尽。” 身为大家闺秀,庄妃哪里是多尔衮的对手。就算她是一只发了威的小雌虎,身怀武力的多尔衮也可以化身成为武松。虽然不知道庄妃现在发什么疯,为什么发疯,但是为了保住脸面不至于破相的多尔衮还是在第一时间动手了。 只见多尔衮猛地向后一个闪身后退,紧接着双手一勾,轻轻地握住庄妃伸来的双手。随后向后用力一拉,受到力量牵引的庄妃身不由己地,一头扎进了多尔衮宽厚温暖的怀抱,形成一副亲密无间的暧昧画面。 “够了!我让你发疯。”胸前受到挤压而严重变形的柔荑,并没有过多引起多尔衮的注意力。此刻一腔怒意的家伙,在挥手间将庄妃控制之后,便猛地松开双手,想也不想地便朝着那一对丰满地翘臀拍去。 “啪啪啪” 随着几声沉重的敲击声响起,翘臀遭受袭击的猛然变故,让娇滴滴的庄妃当即便愣住了。她从未遭受过像这般的屈辱。面对如此打击,一时忘记挣扎的庄妃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你是作死啊,现在居然还欺负我。呜呜呜” 直到听到庄妃低声哭诉,多尔衮才发现自己之前的举措似乎有些唐突了。当听完庄妃断断续续的话后,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沉默了片刻,联想到之前表现神秘,举止怪异的阿吉根的事情,他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皇太极发觉了自己对庄妃的意图,所以阿吉根看着自己的眼神才有些奇怪? “我说皇嫂,那个阿吉根到底是什么来头……”松开环抱着庄妃的双手,不动声色挪动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之后,紧蹙眉头的多尔衮这才开口问道:“皇兄很信任这个阿吉根?” “哼”泪眼朦胧的庄妃只是冷哼一声,便扭转翘首,根本就不理会多尔衮。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盛京风波 “你不说算了,我也懒得知道。”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多尔衮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今天这事是意外,皇嫂可不要乱说,我还是回自己府里比较安全” “站住,谁让你走了。”见多尔衮对自己不闻不问,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想要走。还没有说出目的的庄妃顿时便急了。慌忙伸出双手,横身挡住了多尔衮的去路。 “你又不和我说话,挡我的路做什么?”见横在门口的庄妃依旧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心中思绪一转的多尔衮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女人这么急匆匆地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见自己要走了,这就着急了起来。 隐然明白了庄妃的想法之后,扶着下巴的多尔衮微微一笑,轻声道:“说吧!你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这个”见多尔衮戳穿了心中想法,微微蹙眉的庄妃也不再矫情,径直开口道:“姑奶奶也不和你废话了,你想走我不拦你。但是在你走之前,必须先帮姑奶奶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能把皇嫂急成这样?”庄妃的话,倒是激起了多尔衮的好奇心。能让她着急的事情,想来也是挺有趣的。若是能帮她一把,当然也不错。 “还不是你皇兄干的好事。叫我去诱降洪承畴,结果洪承畴那个烦人的跟屁虫没事就来宫里说是请示皇上批示了,害的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去了我不管其他的,但是现在你必须帮我把他赶走,找机会最好打得他满地找牙。”一提起洪承畴,庄妃就气不打一处来。很明显这个家伙,已经让她积怨已久了。 仔细听完庄妃的叙述之后,多尔衮算是明白了。 沉思了片刻之后,多尔衮便果断地摇头道:“很抱歉,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了你。” “不,你一定要帮我。” 见多尔衮不愿意帮忙,情急之下的庄妃紧紧地将他抱住,而后梨花带雨的解释着:“我又没让你非要一定揍他,我还有第二套方案。你听我把话说完……” 猛地见庄妃和多尔衮一起出来了,饶是久经风雨的代善也是错愕了片刻。他也搞不清楚这个离经叛道的皇妃,又在搞什么鬼主意?难道她不知道今天有洪承畴这样的大臣到了?还这么胡闹。 直到多尔衮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晚辈之礼之后,醒悟过来的代善这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呵呵笑道:“好,好,你们都坐下吧!” “是。”听了代善的话后,多尔衮便大大咧咧坐在一旁不再言语。倒是坐下来庄妃安静不下来,用示威的眼神看了洪承畴一眼后,娇声道:“皇上正在休息,没什么功夫去批示,大臣们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停着好了,一时间我满清大军又不入关,之前去山东的战果还在分配,着急什么?” “你”庄妃故作夸张的样子,倒是让代善明白了她的用意。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把话说完,一旁怒火中烧的洪承畴倒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了。 被庄妃这么一激,涨红了脸庞的洪承畴顿时便语塞了。那只高高抬起的右手更是轻轻颤抖了起来。只是那双怨毒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渗人。 “你什么你?不分尊卑。”耸了耸肩,蔑视地扫了洪承畴一眼,生怕污了双眼的庄妃轻轻扭头,看向端坐在旁边,稳如泰山的代善道:“我没有说错话吧!” “王爷,您可要说句公道话啊!我是汉人,多入宫求教才能免得做错事嘛。”庄妃转移话题之后,洪承畴也慌忙调转眼神,用近乎哀求的神色,看着代善。 代善是压根没把洪承畴当个多大的事。 当初皇太极爱才,俘虏了洪承畴,就派人前去劝降,包括范文程等人一一劝降,可洪承畴就是绝食,坚决不投降。如此以来,皇太极也是铁了心要收服此人,最后是庄妃,在三官庙待了几天几夜,才算是让洪承畴投降。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当然不能随便乱猜,不过每个人都有个差不多的想法。 满清和汉人不同,如果一个汉人女子去男人身边待了几天几夜劝降他,口水都能把她喷死。 满清就好了,这样的女人算是为国立功,是骄傲的,杰出的。 代善沉着脸道:“要是凡事都要进宫问问皇上,那还要大臣做什么?你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守在门口的侍卫看着你都烦,以后没事少进宫,自己拿主意去。滚吧。” 洪承畴知道自己毕竟是个汉人,在满人的地盘狗屁不如,代善哪怕真的是发横暴打他一顿,也没处说理去。只能恨恨的离开。 庄妃贴近多尔衮说道:“这人有些痴心妄想了,你替我好好收拾他,自然有你的好处。” 趁着代善不注意,多尔衮笑道:“什么好处?” “少问。”庄妃翩然起身,离去。 盛京大道上,几匹烈马从小路飞驰而过,马蹄清脆,銮铃叮咚。几个满族少年华衣怒马,飞驰而过。街上顿时一阵鸡飞狗跳,许多人大声叫道:“快勒马……” 只可惜,马上骑士一点也没有勒马的意思,房东陈婆六十来岁了,撑着拐杖正走到街中,忽然几匹烈马迎面而来,陈婆吓得体无完肤,瘫软在地上,连叫喊都似乎被吓得失去了力气。狭窄的道路,三骑并驾齐驱,怎能让的开,居中的骑士看到软在路中的陈婆,居然连一丝停顿的意思都没有,纵马从她身上跃过,马儿后蹄重重踩在陈婆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这肩骨至少是断了。陈婆痛呼一声,昏厥过去。 这下可捅了大马蜂窝,满条街的人乱七八糟的喝道:“下马,快下马。”为首便有一人快步追了出去,那是盛京的汉人,这条街的混混头儿,张忠行。 那几名骑士可没有乖乖听话下马,或许是他们的马儿已经跑了许久,速度已不甚快。不知道跑了多久,明月高挂,街上行人稀少,一人三骑跑下来,再也没有惹出什么交通意外来,直到跑到内城南桥口。 三骑立马桥上,居中的公子哥儿傲然看着气喘吁吁追来的张忠行,冷冷的说道:“汉蛮子,内城是你能进来的吗?还不滚回去?” 张忠行满脸大汗,喘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另一人接口道:“今天我们兄弟赛马,玩的甚是开心,不想与你计较。有多远便滚多远吧,否则,只消一句话,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咱们走吧,料他也进不来内城。内城这地方,汉蛮人与狗不得入内。哈哈哈哈。” 三骑调转马头,便要过桥。 张忠行脸色一寒,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纵马伤人,说走就走,盛京也是这么无法无天?” 中间的公子哥儿,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在马背上笑得前俯后仰,笑声惹得驻守桥头的官兵都战战兢兢的伸出头来看。 守在桥头的官兵,看着那几位满族公子,又看看孤身一人,桀骜不驯的张忠行,一时间竟是没人出头。 张忠行踏前一步,忽然间朝那三骑身后望去,脸色剧变。 皇宫无疑是整个盛京最为富丽堂皇的地方。不过,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华丽的皇宫里,一座荒凉寂寥的别院,孤苦伶仃的坐落在皇宫西北面的一角。 几株老树在月光下将嶙峋的枝干影在地上,几只不知名的夜鸟呆呆的蹲在树梢上,茫然的看着别院里那稀稀落落的灯光。 宫中的人都知道,这里只住着几名太监,这些年纪二十来岁的太监,都是明清大战宁死不屈的将领留下的后人,被阉割了羞辱于此。 “小青子,快点出来。要是待会儿皇帝来了,你还在换衣服,咱们少不了又是一顿暴打。”一个瘦骨嶙峋的太监畏畏缩缩的站在房门口,冲着里边低声叫道。 房门吱扭一声拉开,从里边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若是被女孩子看到他那张脸,不知道多少人要心碎到死。这么一个俊俏的人儿,怎么就成了太监呢? 早在五年前,他还在跟随父亲,参加辽东对女真人的大战,那时候他不过十五六岁,没有统军的本事,只能充当家丁的领头人。明将的家丁多有战斗力,也能和女真人打一打。不过普通士兵太过孱弱,兵败如山倒的时候,那几个家丁也没了屁用。 魏青的父亲就是宁死不屈,战到最后一人,也杀了不少女真人。而那一场战斗,魏青刚好被好几箭射中,流血过多昏了过去。 等到女真人来割脑袋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居然没有死,又被投降的人指认出是将门子弟,那就惨了,被皇太极抓住阉了丢到宫里当个小太监。 魏青从小就读兵法练武功,小小年纪已经是等闲七八条汉子不能近身,这是何等的奇才。然而,那一场战败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无数人头滚滚,遍地血流成河。自己的长辈、兄弟壮志未酬身先死。自己,变成了盛京皇宫里最低贱的小太监,吃的是残羹剩饭,睡的是破烂木板。 这个别院一般没什么人来,偶尔皇太极会带着一些亲王贝勒来看看,那些宁死不降的人的后代,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再偶尔,也会带给那些投降的汉臣看看,让他们明白,他们投降的决定有多么明智。至少还可以保得住后代子孙,让香火延续下去嘛。 魏青只是淡淡的说道:“习惯了,鞑子喜欢看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挨打,就算你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着,也跑不了一顿打。” 瘦太监叹息一声,低着头,佝偻着腰朝别院门口走去,岁月不仅折磨他的身体,也折磨着他的心灵。 “嘘……别说什么鞑子的。”瘦太监伸出手指按在嘴唇上,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咱们都是一般出身,对你没有坏心,可要提防隔墙有耳。这日子,能熬一天是一天吧。” 魏青冷哼一声:“怕什么。这别院除了咱们几个,还能有谁?” “想不出就别想了。”瘦太监苦笑道:“我知道你念念不忘大明,可你我都已经是这般人了,大明……唉!” 别院的大门打开着,夜风穿院而过,那几只呆呆的夜鸟站在树梢高处,默然看着院门口对面站着的小太监们,忽然嘶声悲鸣几声。 远处长长的灯光蜿蜒而来,一众宫女太监提着宫灯,前呼后拥,簇拥着一位高大的男子阔步而来。他的身上穿着明黄色便服,脚下踏着一双黑色短布靴,腰间明玉如月,气度高贵不凡。只不过他刚刚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有些虚弱,是不是咳嗽两声。 “小青子,你每次都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朕。”皇太极微笑道:“难道你以为目光可以杀人?” 魏青默不作声,头微微一低,目光落在皇太极的胸腹处。 别院太监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只怕魏青惹恼了皇太极,整个别院又要遭殃。没想到皇太极脚下并不停留,径直朝别院里走去。 夜风吹来,忽然间,一名宫女手中的宫灯倾斜,火头舔上了纱纸,顿时燃烧起来。吓了一跳的宫女急忙把宫灯丢在地上。她这时忽然醒悟过来,这是在皇太极面前,怎能如此失礼?脸色发白的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声叫道:“奴婢该死,该死。” 皇太极停下脚步,回头望去,魏青心中一动,只见皇太极的脖颈就暴露在眼前,触手可及。而他似乎注意力被那个宫灯吸引,最难得的是,他的武器并不在身边…… 一股沛然真气转眼间游走全身,瞬息之内聚集在右手之上,魏青暴喝一声,手掌高高扬起。平静的夜空狂风大作,别院里老树颤抖,叶落无数。所有的宫女太监如堕冰窟,全身上下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一切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支平凡无奇的手掌就像镀上一层灿烂至极的金色,重重落向皇太极咽喉。 跪倒在地的宫女,惊惶的看着这一幕,她以为会听见一记石破天惊的巨响,她以为会看到一幕血淋淋的惨剧。 可是那只手掌似乎在半空中僵了僵,刺眼的光芒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所有的宫灯瞬间尽灭。从她的眼中望去,天地间一片漆黑,就连天上的明月也被遮盖了颜色。 寂静,令人窒息的寂静,魏青还来不及看到皇太极到底做了什么,就身不由己被震飞出去,身体凌空飞出,口中鲜血狂喷。 瘦太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奋然上前,双臂张开,想要抱住皇太极,一面大叫道:“小青子,快走……”几名别院太监疯狂的猛扑上去,屈辱了多年年的生命,仿佛被魏青那一击唤醒,用自己弱不禁风的身体,阻挡魏帝。 砰砰几声连响,别院里多了几具四分五裂的尸体。阿吉根漠然的望着魏青逃走的方向,冷冷的自言自语道:“自寻死路。” 魏青知道自己的兄弟们绝无生理,更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活下去。内脏被阿吉根震得粉碎,全凭一口真气提着,护住心脉,还没有倒下。翻出别院的墙,茫茫月色,魏青也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是拔足狂奔,在内城里见人便杀,一路南去…… 在他心中,也许多杀几个满族,便是在捞本了。 迷茫中,满身血污的魏青看到了一座桥,桥头几名官兵正在伸头探脑,三个锦衣怒马的满族子弟正立马桥上,而一个巡检打扮的年轻人在另一端的桥头。 “还能再多杀三个。”魏青冷笑一声,揉身朝桥头冲去,在官兵的连声惨叫中,杀上镇南桥。 几具官兵的尸体倒在地上,魏青毫不停留,跃身马上,伸手拧住一位满族公子的脖颈,就像掐死一只鸡似的,轻松将他的脖子掐得比竹竿还细。随即双手左右张开,看也不看那两个已经吓得尿裤子的满族少年,将那两人高高抓起,两个脑袋重重撞在一起,随手一扔,地上便多了两具无头尸体。 张忠行不知道他是谁,他只看到一个满身浴血的人从内城冲出,片刻之间杀死桥头六名官兵和三位满族少年。 魏青冷眼看着张忠行,淡淡的说道:“让开,我不杀你。” “你能杀他们,自然也能杀我,你叫我让开,是因为你已经无力杀我。”张忠行耸了耸肩膀,坦然的说道。 魏青胸中真气乱走,如万刀钻心,重重的喷了口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已是强弩之末的魏青却支撑着站起身来,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张忠行:“我便杀给你看……” 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这一击,奔雷般的身影撞向张忠行,磅礴无匹的真气肆意发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张忠行脸色一变,死亡的气息已近在眼前。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盛京欲乱 离开了破败别院,快步回到寝宫的皇太极,挥手让身后的太监们都留在宫门外,自己一脚踹开了门,低声怒喝道:“说!这孩子福临,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 说话的皇太极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透。一句话说了出来,嘴唇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右手就按在瘫倒在地上的庄妃的粉颈上,因为太过于用力,指节微微发白,要是再一发力,那个娇弱的庄妃必然香消玉殒。 可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哀求的意味,似乎生怕那庄妃说出让他心碎的答案一样! 那庄妃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皇太极的眼睛。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晚上没事,她正闲坐在房间里插花,皇太极就像发疯一样的跑回家来,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他赶得远远的,而她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无比冷静的皇太极,此刻就像一头暴跳的雄狮。 她那双绝美的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迷雾,但她咬着牙没让泪水流出来。看着皇太极似乎就要喷出火来的双眼,她的脸色苍白一片。但就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掩盖不了她的绝代容颜。 “说啊!”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无比的煎熬,皇太极再也忍耐不住。 “是。”庄妃终于吐出了这个字。 皇太极松开了手,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不留神撞在桌上。他满腔的屈辱、满腹的怒火都忍不住要发泄出来,回手一掌拍在桌上。 那桌子竟然没碎、没倒、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只是皇太极太虚弱了,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全部的力气都在方才用光,现在就连桌子上的茶杯都无动于衷了…… 他的心无疑已经冷到极点,猛地跪倒在那庄妃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脸上的肌肉都不听使唤的抽搐了两下,他的声音几乎嘶哑:“我信你……我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阿吉根听外边人多说,福临这孩子不是我的骨肉。” 他悲愤莫名,竟然仰天大笑起来:“堂堂大清皇帝的儿子。如果不是我的骨肉,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你还怎么见人?” 那庄妃挺起身子,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皇太极。 看着忍不住流下眼泪的皇太极,她平静的说道:“无论你信不信,无论别人怎么说,那都是我们的儿子。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嘲笑他,鄙夷他。我也要爱他,护他……” 外边乌云遮天,昏暗无比,猛然一道电光闪过,跟着雷声大作,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顺着屋檐流下,转眼间织起一片雨帘! “阿玛、额娘,我怕!” 一个稚嫩的童声在门口响起,那是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小花布球。他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母亲和几近疯狂的父亲,呆呆的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喀嚓!一道幽蓝色的电光闪过。 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怀里的小球落在地上,滚入了遮天盖地的雨帘…… 魏青和张忠行打的主意很简单,现在大明朝后方不稳,内部民乱平定不下来。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满清的盛京在制造一场动乱。 每个地方都有活不下去的人,每个城市里最容易组织和煽动的就是地下势力,凭借魏青和张忠行的武功,想要一个个打过去,并不是很难。满汉混居的地方,满洲人是怎么都看不起汉人的,满汉之间的矛盾冲突,绝对是以汉族人吃亏甚至丧命而结束。 想要煽动一场叛乱,其实也不是太难,就看满清镇压的手段有多凌厉了。 没走两步,他俩一起停下了脚步,前方的小巷子口,僻静阴森,却站着一个有些瘦削的身影,倒是魏青,对他极为熟悉,那是皇太极的贴身太监阿吉根。 “两位在盛京折腾了几天,老奴还好跟上了,看你们这意思,是要干嘛?让老奴猜猜?”阿吉根含笑说道。 “猜个屁!”魏青足尖在地上一点,已是越空而起,心中自幼愤恨,可说出手皆是取敌手要害。手中拔出长剑便朝此人心口而去。 阿吉根叫喊道:“盛京脚下,岂容你这等人如此的猖狂!”,说着阿吉根横空而起。 魏青自幼修习《太极剑法》虽近三载之期,后来受伤入宫,可实则《太极剑法》中第一重的‘引剑决’,魏青也不曾修习纯熟,此时施展开来是因为心中早有破釜沉舟之念,心中更有入宫之时所发下誓言,只盼能身陨之势换得玉石俱焚之效。立时‘引剑决’所生的剑劲如涌、剑罡如潮。 忽然之间一掌凌空抽来,竟是将‘引剑决’所生剑风尽数挡下,魏青只觉面前气息忽的一热,风中已是带着灼人的烘热和诡异的死煞气息,举剑一格,便觉受到一股巨力的猛然轰击,魏青自己也是被带的身形飞起,虽是借助身形和道脉玄功消解劲力,可落地之后也是觉内腑之中气息郁结不畅。 阿吉根冷笑不已:“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魏青手中青钢剑上立时暴起白光,如凌云飞渡而出! 魏青心知此战已难有胜算,出手便是‘引剑诀’之中威力强悍的‘震雷怒’。 魏青施展此招也是极费心力和体力,甫一出手,魏青也是脸色不由得一白,施展此等招式不仅是极费真气,若是剑者自身未至自如之境,施展之下更有三分的自损之厄。 魏青在先是腾身空中,不料阿吉根却也是飞扑,竟是将魏青下摆撕裂,魏青手中青钢剑直刺阿吉根脖颈,却见阿吉根挥抓格挡,一身的皮肉筋骨竟是剑刃难伤。 身形落地之后,周遭满地已是黑火流窜,魏青身体内有真气护体,虽是觉着焦热难耐,可还是能够抵受的住,光影如溅之间,只听锵然一响,阿吉根已是狰狞的张口,已是朝年着魏青脖颈而来,如要噬人。 在猛烈的撞击之中,魏青的耳边充斥着巨大的霹雳之响。 飞扑而来的阿吉根一探、一格,竟是将蕴含劲力的青钢剑荡开一尺,虽早料此阿吉根必是难缠,但着实料不到竟能硬生生挡下自己‘引剑诀’四绝式中的‘震雷怒’。 轰然爆响,劲力冲击之下魏青虎口撕裂,整个人也是倒飞而出,阿吉根受道猛烈的冲击之下,也是发出一声长嘶。 魏青知道自己不是敌手,此刻唯有搏杀了阿吉根,或许自己才有一线生机,但阿吉根的攻势太过凶猛非常,五指化为鹰爪,魏青稍有分心身上衣服便为爪上劲风撕开。 阿吉根举起利爪便魏青扑杀而去。久战力疲,魏青猛地一口真息未能缓上来,躲避的身形稍稍一慢,阿吉根利爪已是劈头盖脸而来,脚步立时往后退出一步,魏青脸颊之上已是为利爪所生劲力所伤,巨爪已是在此挥击而来,魏青举剑往右一挡,而左边嗤的一声,左臂之上已是鲜血淋漓。 魏青的脸上立时一阵惨痛,深吸一口气之后,一掌击在阿吉根的胸口之上,孰料虽是一掌将阿吉根击退,但是他却毫发无损。 阿吉根长嘶一声,举抓而振,一声恶吼已是盖过魏青的断呵之声,阿吉根身形如饿狼扑食而动,一跃而起就像是腾飞于半空的火魔。 在对峙之时,两人发出的却是如金铁交错的声音。 魏青的咬牙切齿,手中的青钢剑正在不住的悲鸣。 足下已是被逼的连退数尺,在地面之上留下半尺有余的痕迹,最后听嘣咯一声脆响,魏青手中的青钢剑终是承受不住强悍的力量摧折,已然断为两截,失了可以和阿吉根正面交手的青钢剑。 猛听阿吉根又是怒吼一声! 魏青已是弃剑施为,全身上下须发皆焦,身上衣衫已在燃烧,可魏青口中噙着半截断了的剑刃,竟硬生生双手十指成钩,竟是硬生生以手为扣将阿吉根抬起的前爪尽数抵住。 阿吉根立时凶悍之性更盛,便欲将魏青手腕碎断,更要活生生的拍碎在自己双爪之下。 受巨力碾压,魏青脸上血色上涌,口、鼻、耳中已是立马鲜血不断渗出,只见他忽然左腿一收,右腿猛地一踏,一刻间的力气稍分,魏青哐嘡之声单膝跪地。 阿吉根却见魏青一仰头,竟是和阿吉根一时头首交错,然后魏青一甩头,口中噙着的半截利剑已是割破阿吉根脖颈,阿吉根受创之下也是暴走,轰然一爪拍打,已是将魏青拍飞,更可听见隐隐的骨裂之声。 两人错首而过,其中的危之又危,险之有险让。脖颈被半截青钢剑划开的阿吉根怒吼不止,脖颈之中所飙溅出来的血也是落地如炎,因为剧痛之下的狂暴,必下杀手。 阿吉根的脖颈遭魏青重创,阿吉根立时便是要有些暴走。不知在何时,魏青已是捡起掉落地上的另外半截断剑,徒手握着剑刃,立时手掌之中血压潺潺而下,魏青整个人竟是完全不顾自身之伤,踏步奔跑直直的朝着近乎暴走的阿吉根而去,如此举动就像是只凶性打发的野兽,不咬死对方决不罢休。 一时间,到底孰为野、孰为人,倒是让阿吉根自己心中不知所以。 那阿吉根脖颈受创极重,飞溅的鲜血也是有些迷蒙了眼睛,怒极之时,隐约瞧见魏青的身影,立时汹汹而奔,直欲将伤自己之人撕裂粉碎。 魏青在奔跑之中,忽然伸臂一刺,立时身形也压得很低,整个人到最后几乎是贴地掠飞而来,魏青整个人便被阿吉根利爪扇飞,左臂的胳膊之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但是那右手中的半截断刃已完全刺入阿吉根的腹中,自己再遭阿吉根重重一击,哐嘡一声落地,已是直不起身子来。 可是事到如今,果然也是难逃一场败亡的结果,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骨肉、血脉在离散,便是意识之中也已恍惚,魏青心里暗自说道:“可是到如今,果然这就是要死了么,小时候我爹曾说世间的万物众生死后,神魂都归于阴间之中,不知道我死之后,可能在阴间之中能不能再遇见我爹。” 借着眼中最后那点散去的意识,魏青瞧见自己的皮肤在枯萎开裂,空洞的双眼渐渐无力的闭合起来。 可忽然间,在心神即将离散的将灭未灭只是,魏青满心愤怒,只觉死无所谓,可不能手刃仇人,就死的没有价值。瞬间,他但觉胸口之上却有一股暖流直如心口,更是顺着脊骨直贯全身骨骸,刹那之间,本该毙命的魏青觉着一股热血在上冲,脑袋之中轰的一声,然后自己的整个脊骨之上竟是一挺,似是骨脉只见有股傲气锐利如剑。 “是你死定了。”魏青奋起最后的力气,翻身猛扑,顷刻间,手掌握住阿吉根腹中的断刃,恶狠狠的再刺入三分。 杀人,有时只要一分而已。 魏青看也不看倒卧在一旁的阿吉根,声音很是轻缓的说道:“忠行,剩下的事,全靠你了!”随即,倒头,死去。 盛京之外不远,那儿凤凰山方圆百里,山清水秀,峰峦迭起,野木盘生,丛林茂盛,多有龙蛇猛兽,自古便是深泽名山。 而凤凰山南侧半里处的棋盘湖更是四季常绿,清澈无暇,宛如天地瑰宝,野中明镜。光是岸边的奇花异草便不下千种,每逢春季更是争奇斗艳,百花齐放,引来的奇蜂异蝶、珍禽野兽更不下千万。自古便是文人雅士流连忘返、吟诗作对、纸醉金迷的圣地佳境。 然凤凰山最出名处却不是高山秀水,亦不是幽谷深林,而是山顶上的萨满教。 相传萨满教从当年人类还在用石器的时代就流传起来,北方各个民族几乎都是萨满教的信徒,当然满清也不例外。 凤凰山脚处立着一块三丈高的巨岩,朝外一面十分平整,上面雕刻着“凤凰山”三个红漆大字,鲜红如血,大气天成。 巨石之旁一座山门建造的规模宏伟,气魄非凡,乃是上等青铜所筑,表面镀金,长宽竟达九丈,门前两座金麟雕像竟是天然翡玉所雕,神骏威武之外更添灵气。 门后一道九丈宽的汉白玉石阶山道直通山顶萨满教前,相传这条山道亦是皇太极拨款铺设,每一块汉白玉都是千挑万选,每过九丈山道中便有一段九丈长宽的平台,平台上设有长亭,长亭外树立一座石碑,直到山顶共有十三座石碑,这十三座石碑之上都刻记着萨满教的历史。 这日清晨,朝阳刚显出轮廓,便听萨满教山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门内迈出两个人,年纪稍小的是一个约十五六岁跛脚少年,另外一个年岁稍长,身材圆胖,脸生横肉。两人均一脸惺忪未醒之状,各提着一个木桶。 小胖子伸了个懒腰,呵气连连道:“昨天连夜清扫了祖殿,现在又要天不明朗就出来擦拭石碑,阿汉录,你说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成萨满……” 那叫阿汉录的跛脚揉了揉眼睛,也跟着伸了个懒腰,道:“现在这些杂活不能小看,要知道这是磨练我们的意志,锻炼我们的体魄,增强我们的素质……”说完一脸的失望与无奈。 小胖子一脸得意之色,道:“那是自然,我天生就是好材料,怎么是你这种庸才所能比的,他日我的成就非同凡响,嘿嘿!”暗自意淫了一番后,连声道:“好了,好了,还不去提水?一会还要做早课,你不是又想被师傅罚吧!”说着摆出师兄的架势,扬了扬手中的木棍。 阿汉录无奈道:“是是是,师兄!”说着提着木桶,一瘸一拐地向棋盘湖走去。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之际,清晨的湖畔依然凉风阵阵,湖畔的花草随风轻摆,湖中烟雾缠绕,雀鸟声不绝耳。阿汉录仿佛海市蜃楼,置身仙境,不禁一阵感叹,顿时来了精神。 阿汉录提了一桶水,正待离开,却突听湖中传来一阵优雅的琴声,琴声时弱时强,顷刻又转为平和中正,忽又凄凉委婉,连阿汉录这种不懂音律之人都听得心悸撩动,意犹未尽。 这时伴着琴声又有一清脆的声音唱道:“凤凰山水美,引得蜂蝶飞,鸟语伴花香,群鱼游浅水。鸳鸯双栖蝶双飞,满湖春色惹人醉。波涌荡涟漪,烟雾锁湖水,无限风光,凤凰山水,却不识得其中味……” 阿汉录寻声望去,只见湖中烟雾之中依稀一艘画舫畅游其中,船头几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摆弄风姿,迎风起舞,琴歌之声是由画舫船舱之中传出,画舫周围百鸟飞舞,雀鸣有律,竟犹如与那画舫中的琴歌之声相互应答,婉转动听。 湖中五彩鱼群围绕画舫畅游,不时还有几只跃出水面,从画舫之上掠过,划出一道完美的水弧线。阿汉录看得出神,听得入迷,他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弹琴能有如此造诣,竟能让群鸟共舞,鱼群翻腾,一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此时画舫已经行至湖畔,琴歌声骤停,群鸟飞绝。阿汉录这才清醒过来,只见甲板上的舞者已经不知去向,船舱前一串珠帘后,依稀坐着一个白衣人,白衣人身旁站着一位绿衣少女,身姿婀娜,两人背对湖畔。 却听那白衣人突然道:“湖边的小兄弟也喜欢在下这首《凤凰叹》么?”说完又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顿时悦耳之声不绝于耳。 阿汉录左右看去无人,知其是对自己言语,连忙放下水桶,拱手道:“先生的琴声与姑娘的歌声真是世间罕有,今日有幸得见先生与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却不知道这歌曲为何叫做《凤凰叹》?” 白衣人仍不转身,“哦”了一声后,轻叹道:“这凤凰山千古以来便是圣地,完美佳境,本是无可厚非。我等俗人来此,却是亵渎了这人间美境。” 阿汉录听此人竟然说出如此狂言,不禁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 却在此时,白衣人走出船舱,矗立船首。只见其剑眉龙眼,嘴阔鼻挺,一副英姿勃发、傲视群雄之态,加上一身飘逸白衣,更显洒脱不羁,实乃个中翘楚、人中龙凤。身后绿衣女子亦是柳眉明眸,神态孤傲,身形婀娜多姿,更像是精灵,不似人间之人。阿汉录看的发呆,暗暗感叹。 白衣人看着阿汉录稍显平和后,这才道:“我是和硕睿亲王爱新觉罗多尔衮,上来此地看看而已。”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萨满凤凰山 多尔衮刚刚曝出自己的名字,忽然发觉有些不妥。 他带着庄妃来到凤凰山,本来就是趁着现在阿吉根死去,皇太极有些伤心难过,导致身体更加虚弱,甚至有些想要病卧在床难以起身的架势。庄妃说要来凤凰山,那些萨满教的仪式是满族人信奉的,为皇太极做做仪式,祷告一番。多尔衮自然而然的就跟着一起来了。 话音刚落,有人厉声喝道:“鞑子,受死!”一柄铜棍从斜刺里飞出,刺去多尔衮的心窝。他措手不及,急忙挥臂抵挡,硬生生的扛了一记。 四肢百骸受到‘精铜长棍’的强大外力的侵袭,离‘精铜长棍’即将刺入多尔衮胸口,时间已经过去八、九个弹指间,看着躲避的多尔衮,刺客心中却是生出了疑窦。 正在刺客诧异之时,地上多尔衮竟是猛的跃身而起,身影迅捷朝自己而来,刺客大叫一声,要退避已时不及。 多尔衮猛然出手,自身真息得复,更是少了旬日疲劳之感,出手的威势更胜方才许多,没了旬日的困顿,那清呵一声之下也是高昂拔越非常,斥声一言:“ 杀!” 瞬目之间,多尔衮已是轰至刺客身前,岂料在这时却见一人闪身挡在刺客之前。 只听‘轰!’的一声,却是一名刺客死命挡住多尔衮一击,‘刺客’的胸口立时整个的塌陷下去,临死之时努力的嘶喊道:“女真鞑子,不死不休!”。 料不到对手之中竟有这种死命奋勇之士,多尔衮又一想,若非明朝之中的内斗、朝堂之上的暗战不休,明朝如何会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由得瞧着眼前黑衣‘刺客’。 被救刺客喷血言道:“或许你真能称的上是不惧死的的勇者。可既生于斯、长于斯,此间的山河生我、养我。今日辽东陷落明军沦亡。我虽没有力挽狂澜之能,可凡我所在之地便是山河界限,但我凡立身处,不容你们这些异域之人造次。”,话毕,多尔衮按在黑衣‘刺客’胸口的手掌劲力再度催发,顿时‘刺客’整个身体漫天做爆,激扬的漫天鲜血落如花雨。 得最后一名黑衣‘刺客’舍命当下杀招,之前刺客才能躲过多尔衮的致命一击,刺客的神情稍定,可脸上仍是不敢相信。 多尔衮身的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此刻**着身子,漫天血雨淅淅沥沥而下,但无有点滴能沾染到多尔衮身上,多尔衮平日作息却是管教甚严,自幼打下坚实的武功底子,身上虽是有不少刀剑伤痕,可赤身之下也是显露一身的筋骨劲健。 在刺客高举的精铜长棍也比方才更是清晰。 明明非是实物,可多尔衮已是看清那顶端刻有一只似龙非龙的怪兽,精铜长棍之上还有以金纹所刻自己不认识的语言,精铜长棍地步却是以汹汹之火做成的尖峰,说是杖有像是长戟,如此奇异的长兵,多尔衮也是第一次见到。 精铜长棍从天而下,就像是自天上来的落雷,直直的朝着多尔衮而去,杖底更是雷火霹散、雷霆之响不觉,两支长臂猛地张开之后,便散落漫天黑火如雨而下,刺客嘶吼着:“赶去死吧!你…你这个鞑子!” 瞧着轰击而下的精铜长棍之威,其中包含着巨大的愤怒和裁决,黑火、霹雳,还有雷音在轰轰隆隆,震颤的不只是一方,似乎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将被轰毁的躁动,刺客相信一击之后,眼前的女真鞑子将万劫不复。 在刺客眼中,再一次露出了不可置信,他料不到眼前之人竟是朝着半空击下的‘精铜长棍’迎身而上,一个女真鞑子竟敢冲锋,这是对自己的亵渎! 所有的压迫感也在增强,那只黑色的铜棍落下的极慢,到最后已是将方圆十丈彻底覆盖其下,整个天宇也为其遮挡,隐约可见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 天色顿时大暗,黑色的闪电在空中不断蔓延着,整个凤凰山开始震荡不安,凤凰山中的高耸楼台都在不住的颤动,凤凰山的整个地脉不住的晃动,环绕凤凰山的河流都在不住的沸腾。 整个凤凰山都在颤栗,众人头顶之上已没有了天,有的是真正的只手遮天,黑沉、霸道的压力比方才更为强烈,浓云上更是缠绕着一道道的黑色雷电。 受尽力冲击多尔衮已是把握不住自身,不过交手一瞬,自己已是直直的从半空摔落下来,多尔衮只觉已是内腑汹涌非常,已难以把持自身,而人在半空更是无从借力,一时竟难以用轻功躲开。 攻城之敌既说休战三日,可多尔衮若真是跌落敌阵之中,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便在此时却听庄妃叫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多尔衮转头看去,只见庄妃依次抛出三柄长箭,多尔衮便踏着三柄长箭躲开铜棍猛击,稳稳落地。 只见多尔衮右手朝天一指,伸臂如剑,登时以自身为中心真息流动不止, ‘精铜长棍’威势之中夹带的黑火、霹雳立时被劲气消于无形只见,再听多尔衮呵斥一声道:“雕虫小技!”。 ‘精铜长棍’已轰击到多尔衮的身上之时,没有出现刺客本应熟悉的夺目辉光,见到的却是有剑光自黑火之中破围而出,剑光灿烂如阳般的刺破夜空,更是从虚火之影中穿过,直直的射向无尽的天宇之外。 就在此时,刺客忽然发现自己看到了自己站立着的背影,猛然一回过神,却听碰的一声,刺客高高飞起的头颅已是掉落地上。 此时多尔衮绝境逢生,以指待剑,可‘精铜长棍’所蕴含的力量也是庞大无匹,自己虽以左手护住自身,可尽力冲击之下也是气血翻涌,口中在吐朱红,整个人也是被震的倒飞出去,若非是武功更有精进,方才片刻之前只怕九死一生,便是能活下来也是要毁了自身根基。 此时虽是口吐朱红,可自身根基、武骨却是未受多少损伤,只要好好调理便可复原如初,原本以为自己必死,却想不到仍是活了下来,瞧着刺客失去头颅的身体, 此时的多尔衮正在环视周遭,一场激战之后,立身的地方为力量的冲击崩塌了大半,此时离着刺客出现在此,也不过一刻钟而已。 举头朝着凤凰山上空望去, 猛听盘旋在凤凰山上空的鸟儿发出奇怪的叫声,那声音之中有着畏惧隐隐间又是透漏着期待,抬头看去,见漫天的鸟儿在聒噪声中,竟然齐齐的离开凤凰山的上空,突然听天空之中有一声闷雷响动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半空之中发出一声冷哼。 一股庞大的压力在凤凰山的上空不住蔓延,多尔衮只觉在强大的压力之下,自己的心口也微微一紧! 当年初上盛京,大军兵临城下,遥遥而望便见有股浑然天成而让人肃穆的力量,此时感觉这种压力虽难比盛京给自己的震撼,可瞧不出到底要发生什么,弥漫在心头却是种宛如刀斧粗错颈的感觉。 多尔衮本身的视力极好,视野透过凤凰山上空,借着天空中依稀隐约的星光,只见夜幕之上渐渐凝聚出一种粘稠的黑色阴影,那黑色的阴影笔夜色的黑更要深沉的多,在深沉之中更是带出一种极为空洞的感觉,黑沉沉中渐渐的透出越来越浓了的杀气,陡然间的突来的压力在不住的弥散开来。 凤凰山天际之上本还有隐约的星光,不多时之后已不可见,除了鸟儿远处的啼叫声之外,多尔衮发现整座凤凰山都开始显露出一种不安,作为如此风水之地,凤凰山的风土、地脉可说皆是佳地,但在这时多尔衮能明显的觉察出,凤凰山本身的城池建筑在露出一种颤栗。 多尔衮不悉地理堪舆之术, 却是能感受到原本缄默的建筑、风土种种都在显露着恐惧,如此情形真个是一声雷音之后,整个凤凰山万籁俱寂。 早已吓得躲开半天的阿汉录这才快步跑了过来:“今年崔天翔大人,就说天地无光,星图流转,大清必有祸事。还请亲王小心谨慎,出门多带护卫。” 阿汉录所说秘阁郎中崔天翔,多尔衮早有耳闻。 此人出身越州,本是桐城之中有名的儒者,越州桐城素有学城之称,夫子庙虽为儒家学坊所尊的正宗,有号令天下儒门学坊的之能,不过越州桐城之中却堪称儒门近百学坊之中的翘楚,门中弟子众多,以致桐城最后便有别名‘学城’之称,昔年大明科举鼎盛之时,满朝文物泰半出身学成,是以帝王那时也有一语:“天下之才俊,其在学城乎?”,由此可见桐城之学荣时何其鼎盛。 秘阁郎中崔天翔并非一般神棍,他占卜星运还是很有水准的,之前他预测后金有一劫难,结果不久后,努尔哈赤中炮负伤,随后死去。他的话,也不能不听! 看着笼罩整个凤凰山的巨手,多尔衮沉声道:“莫非崔夫子所说便是如此情形?”,多尔衮自己是个女真人,因此称呼崔天翔之时便是夫子相称。 阿汉录摇头道:“为了大清,便是死又有何惧,只是他说的是大难,不知道要应在哪一方面。” 若在片刻之前,多尔衮其实也是心有此志,可当一个人真正经历过生死边缘,内心却是对活着更为渴望,因为经历生死之后,才能晓得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多尔衮淡淡一笑道:“听说凤凰山是百年一聚,为的就是参详七星神的《特赫本子》,可惜千百年来,竟无人能看破其中奥妙,多尔衮不才,也想瞧瞧这遗卷《特赫本子》到底能不能救我皇兄身体!” 阿汉录听师傅提及过《特赫本子》,但是究竟《特赫本子》是什么东西,阿汉录也不知道,不过是萨满教的圣经罢了,但是搞懂了圣经跟救皇帝的身体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多尔衮相信《特赫本子》与皇帝身体有莫大关联。阿汉录正欲说话,却听一人叫道:“师弟,你在干嘛呢?”正是他那胖师兄。 阿汉录闻言大惊,立刻道:“哎哟,我倒是忘记了!”说完立刻回首,岂知他再回首时,哪里还有多尔衮与庄妃的身影,就连那画舫也消失无迹了。只留下阵阵涟漪的湖面,与庄妃身上淡淡的清香。 阿汉录莫名其妙地看着笼罩在烟雾下的棋盘湖,暗想方才自己不是做梦吧? 却听他又叫道:“你小子又偷懒,我一会告诉师傅,看师傅怎么罚你?” 阿汉录想起师傅的体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立刻提着水桶向山门跑去,师兄在身后骂骂咧咧地跟着。 阿汉录迅速的将山门、石碑擦拭的干干净净,累的筋疲力尽。还未来得及休息,却见远处天空黑点犹如夜空繁星一般,越聚越多,顷刻间已经到了凤凰山范围。 阿汉录定睛看去, 突然山上传来“隆隆”数声巨响,阿汉录知道是有人在山顶敲震天鼓,每逢凤凰山有大事,便敲响这震天鼓。百余声鼓响之后,所有信徒也悉数上得山顶。 阿汉录由于腿脚不便,只能一步一步向山顶登去,山腰间不是窜出几只小动物,活蹦乱跳,唧唧喳喳不停,不时对着阿汉录做鬼脸,似乎在嘲笑阿汉录的跛脚。 阿汉录已经习以为常,还从口袋里逃出早上吃剩下的干粮,撒在地上,分给这些自古就生活在凤凰山的小动物们吃。阿汉录一路和小动物们嬉闹,却也不无聊。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顶峰,那些小动物似乎十分惧怕,纷纷跑下山去。 峰顶处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广场上黄金为栏,白玉铺地,四周尽是迷雾,云气蒸腾,一时也看不清楚这峰顶究竟有几个方圆,使人飘飘然有种成仙的感觉。 阿汉录走到广场中央,这里放着三个巨大铜鼎,形成鼎立之势,各个都高过两米,宽有丈余,龙凤雕身,鼎中香火不断,缓缓入空,不时与空中的云雾融合一起。广场之上三个一团,五个一伙,谈论纷纷,只听闻阵阵窃语,没人敢大声喧语,生怕破坏了这种梦幻般的感觉。 广场中央的石碑上,书写着“萨满教”三个大字。却是不知道是朝中哪位汉臣写的,书房苍劲有力,极为难得。 阿汉录绕过祭神殿,祭神殿后是一处花园,这里又是另外一个光景,只见花草丛生,蜂蝶起舞,天空中之中不时飞过几只鸟,路过时还发出悦耳的叫声,让人流连忘返,完全沉醉于其中。 阿汉录穿过花园,萨满教的核心地带,就有很多举办仪式的场地。满族人信的七星神,场面更加宏大,即便是刮风下雨,也要日日打扫,不然就贻笑大方了。 这时一个留着长须的耄耋老人叫道:“阿汉录,你还不去通天打扫,站在这里做什么?” 阿汉录闻言吓了一跳,立刻道:“是,师傅!”这老人正是阿汉录的师傅乌达远。 阿汉录连声道:“弟子在山下打扫完毕,刚到顶峰,正准备进藏骨塔呢!”说着在围墙边上拿这一把扫帚,便要进了藏骨塔。 却在这时,乌达远身后来了一个少年,对其拱手道:“师叔,仪式快要开始了,还请您快点过去,朝廷里的亲王来了,庄妃也已经到了。” 乌达远答道:“知道了,我随后就到!”说着看了看阿汉录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连叹了口气后,道:“阿汉录,随为师去祭神殿!”说完拂袖向祭神殿走去。 阿汉录万分惊喜,连声道:“是,师傅!”放下扫帚,跟着乌达远而去。 祭神殿是萨满教的主观,高大宏伟,殿内有四个雕龙巨柱撑着,殿顶数百盏琉璃灯将殿内映的异常明亮,大殿最里侧供奉这一座巨像,像高九丈,手持长剑,目视前方,气度庄严,正是七星神。 神像之前,萨满教的大萨满坐在大堂中间,大萨满两侧坐着萨满教的二萨满等等,其中便有阿汉录师傅乌达远,阿汉录则站在乌达远身后。 这时大殿两侧走出四人,两男两女,阿汉录放眼看去,只见四人均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为首的是之前见过的多尔衮和庄妃,但是另外两人看起来也非同一般。特别是那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眉宇之间无形中透射一股冷傲之气。她的容貌和庄妃也有几分相似之处,甚至要更胜一筹。 阿汉录自幼在萨满教长大,从未离开过凤凰山范围,萨满教少有女弟子,阿汉录也没多少机会接触,但是他也能看出此女子自是绝代容颜,不可方物。 在山下时,阿汉录见庄妃已经是天下无双的人间仙子,但是此刻见次女子,不但容貌尤美,更难得的是她娇美之中却不显娇媚之态。如果说庄妃是水仙,那么此女子便是青莲。 正文 第一百章 忽悠多尔衮 众所周知,多尔衮有六妻四妾。到这个时候,还没那么多,但也有五个妻子了——最后娶的那个是之前豪格的妻子。虽然后世有很多流传,说小玉儿是多尔衮的嫡福晋,这其实是扯淡。多尔衮的嫡福晋比他要大一岁。满族人习惯如此,所以,嫡福晋就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多尔衮,尤其是在多尔衮失去双亲的时候,更是体贴入微。 不过,剩下的几个妻子就各有来头。首先是蒙古部的那个福晋。满蒙如果不联合根本就不是明军的对手。蒙古福晋自然也有她的地位和威慑力。如果说多尔衮看哪个福晋不开心还能叱骂,对这个蒙古福晋就有些忍让了。毕竟不能为了两口子的事儿破坏了满蒙联合。 阿汉录倒是看的明白。这位肯定不是嫡福晋,也不是蒙古福晋。余下的三个里边,一是汉女佟桂氏,一是朝鲜李氏。这两个也明显不是随同而来的女子。那就只有小玉儿了。她和大玉儿也就是庄妃,都姓博尔济吉特,是科尔沁部。算得上是姐妹相称。不过多尔衮和庄妃之间的蝇营狗苟,再加上是姐妹关系,小叔子和大嫂……颇有些耐人寻味。 萨满教的大堂非常的宽敞,大堂的两旁整齐的坐着数百名萨满,每个萨满身后都站着两个信徒,显然这些人的身份都是萨满教的宗师级别的人物。多尔衮在群椅中看见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张牌子,而坐在这张桌子后的却是个中年萨满,浓眉阔眼,气宇轩昂。小玉儿一直走到那中年萨满身后,附耳在那萨满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那萨满立刻睁大了双眼看向多尔衮。 多尔衮见小玉儿对那导师说话的语气,已经猜想到这萨满定是凤凰山大萨满之一。果然见凤凰山大萨满站起身来,走到多尔衮的身前,笑道:“原来是睿亲王!”说着眼神却注意起聂捏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多尔衮连忙对他行礼道:“拜见大萨满!”凤凰山大萨满的眼睛始终未离多尔衮手上的皇家扳指,只听他道:“久闻睿亲王大名,只是一直没有见过王爷,今日一见,见面更甚闻名。”多尔衮看了下手上的扳指,随后笑道:“这是大萨满错爱了。” 凤凰山大萨满连忙伸出手来,搭在多尔衮的手上,刹时一阵莫名的力量由凤凰山大萨满的手上传来,多尔衮知道这是凤凰山大萨满在试探他的内力,虽然多尔衮与凤凰山大萨满着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多尔衮自小就听说过凤凰山大萨满,他见凤凰山大萨满与自己初次见面就试探自己的内力,立刻还以颜色,由丹田处发出一股真气,正好将凤凰山大萨满的传来的真气化于无形之间。 凤凰山大萨满虽只用了三成力道,但是却被多尔衮眨眼间便化于无形,顿时又是惊讶又赞叹,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各个都这么厉害吗?难怪山下那一场刺杀,最后也无疾而终,女真人终究是要靠爱新觉罗家族来统一天下的。 却在这时,一个二萨满走到两人身旁,道:“大萨满,一会儿仪式开始了,您就把您昨天的祈福与大家说了,看看大家的反映如何!”凤凰山大萨满立刻点了点头道:“好!”多尔衮却见这二萨满一副仙风道骨,虽已好几十岁了,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谈吐间也能感受到内力的强悍。那二萨满转眼看着多尔衮良久后,问凤凰山大萨满道:“这位是?” 凤凰山大萨满冷冷地道:“他是睿亲王!”那二萨满哦了一声,转头道:“参见睿亲王。当年先帝来凤凰山的时候,睿亲王还没来过呢。”多尔衮见这老大申请和蔼,语气中和,心下甚有好感,忙道:“父皇在多年前就已去了。那时候本王还小。” 那二萨满不住摇头,眼神中刹时充满了伤感之意,道:“算起来见到先帝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不想那次再见竟成了永别……”说着眼睛中竟溢出了泪珠,多尔衮不禁也伤感起来。 那二萨满又向多尔衮询问了一些努尔哈赤身前的事,便挥手示意大家坐下。多尔衮在大萨满的一旁找了张空位坐了下来,庄妃则站在多尔衮的身边,小玉儿站在大萨满的身后。却听大萨满道:“皇上龙体欠安,是要为皇上祈福的。昨天……” “我都没有来,你怎么祈福的?” 众人听了都为之诧异,皆向门口看去。多尔衮砖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萨满打扮的彪型大汉,只见他赤眼红眉,鼻高嘴阔,一脸的凶悍之相,活像寺庙里的金刚,甚为恐怖吓人,最特别的是他一双手竟然带着一副皮手套。红眉萨满身后还站着数十位白衣萨满,年纪均在三十上下,神情也非常庄严可怖。庄妃不禁叫出了声来:“啊?”连忙抓住多尔衮的袖子。多尔衮抓住庄妃的手,轻声在她耳边道:“不用怕!” 凤凰山大萨满的话硬生被人打断,脸色甚是难看,却听他大声道:“阁下是什么人?”那红眉萨满哈哈一阵狂笑,声音如同霹雳一般,震的整个大厅都感觉在颤抖,由此可见,这萨满的内力已相当雄厚。却听红眉萨满道:“我就是觉得你们凤凰山的萨满,多了很多挂羊头卖狗肉的,成天吹的无所不能,其实好多都是废物。” 那红眉道人口中道:“信徒布扬古拜见大萨满。”虽然他口中说是拜见,但是脸上仍是一脸的不屑的神色,根本没有拜见的意思。大萨满也看出来者不善,但仍是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 多尔衮顿时心中怒气冲天,刚要发作,却见小玉儿牢牢地按住了多尔衮,小声地在多尔衮耳边道:“今天的日子特别,稍安勿躁。”多尔衮心想也是,强压着心火坐了下来。庄妃在一旁见多尔衮莫明的发火,在听小玉儿的一番话后又不发作,很是奇怪,却又不知如何问来。 众萨满听布扬古如此说话,都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个布扬古出身蒙古。其实自古以来北方的少数民族都信奉萨满教,本质上是没有多少区别的,只是大家的仪式和信仰的图腾,神灵并不相同。 这个布扬古就是蒙古的大萨满,这里又涉及到两个问题,一是凤凰山的萨满教一向被认为是正宗的,而布扬古就想把自己手下的萨满教弄成最兴旺的。另一点,涉及到宗教了,满族和蒙古族在争夺正宗,也另有一番用意。 却听一人道:“你就是布扬古哪?大老远的跑到凤凰山来,想要摆摆谱?只怕你是来错地方了,我都没敢多说话,你就跳出来装模作样!”多尔衮寻声看去,却见对面的后座有面色赤红,颧骨极高,长得有些丑陋,却又显得非常豪气的男子。 布扬古听了这话却也不怒,大声道:“废物说我臭屁,那是我的荣幸,总比被废物夸要好的多。” 那中年汉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老子觉得你们蒙古的萨满也是一群垃圾,怎么着?” 布扬古却对那大汉甚为不屑道:“看你也不是凤凰山的人,如何对我蒙古的萨满教唧唧歪歪?” 中年大汉哈哈大笑,道:“阁下岂非与在下一般,都是不速之客,怎么口气却像主人一般?” 布扬古一时无言,却也毫不脸红,冷冷一笑。 到底是凤凰山的大萨满,他一时间没有插口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两人在下方争吵,蒙古的萨满他倒是知道,不过涉及满蒙之间的合作,小小分歧,他也不愿意做大来处理。倒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心中忽然想起另一股人。 于是大萨满微笑对那大汉道:“阁下是喇嘛教的吧?” 那大汉不由得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大萨满猜到了,当即说道:“大萨满慧眼,在下以前是喇嘛,现在乱世就入了世了。之前没有向大萨满说明,是我无礼,请大萨满不要责怪。”庄妃对着多尔衮笑道:“这人好生奇怪,喇嘛教的也跑来凤凰山做什么。”多尔衮微微一笑,也觉得奇怪。 大萨满微微一笑道:“喇嘛教自然非同小可,请阁下入席而坐吧!”那个喇嘛对着大萨满一施礼,坐回原位。庄妃对多尔衮道:“喇嘛教的人来了,绝不会无的放矢。”多尔衮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布扬古。却听布扬古站在当场,似乎毫不在意众人冷落于他。大萨满对布扬古道:“不知道蒙古的大萨满来,是我的的疏忽了。”布扬古冷哼一声,向大萨满拱手道:“不敢!”大萨满连忙对一旁的弟子道:“去搬张椅子。” 那信徒立刻去后堂搬上一张椅子,刚走上大堂,却见布扬古立刻伸手运气,一股真气立刻冲向那搬椅信徒。众人见布扬古竟然向一信徒出手,立刻皆愤怒而起。只见那股真气在信徒的身边形成了一道无形的虎爪之势,抓在椅子上,顿时椅子腾空而起,直飞向布扬古的身旁,平稳地落在地上。众人这才明白,布扬古并不是要对付小萨满,而是要在众人面前扬威。的确他这一招隔空取物令不少人惊目咋舌。布扬古就地坐下,对大萨满道:“我就坐在这里吧!” 大萨满微微一笑,坐回上座,转头对凤凰山大萨满道:“大萨满,请你继续!”凤凰山大萨满微微点头,转身对众萨满道:“还请睿亲王先说。” “如今皇兄身体抱恙,本王和庄妃来凤凰山就是为皇兄祈福,希望萨满大人能沟通天地,还我皇兄健壮身躯。”多尔衮面色坚毅,语气平稳。 大萨满躬身道:“皇上身体不安,我们也很着急。之前就试过问天问地,上天有意,叫功过考量,功大于过,才能龙体恢复。” 多尔衮诧异道:“汉人有句俗话叫盖棺定论,如今怎么评述皇兄功过?” 二萨满不厌其烦地道:“你就不明白怎么解决这事,别解释这么多,反正一个人的一生是不是终结,一切早已注定,现在哪还要等盖棺定论了!” 多尔衮尴尬地笑笑,道:“其实很简单嘛!” 旁边一位女萨满突然笑道:“我明白了,就是说,功过相抵的话,皇上的善行还是大大多于恶行的,所以他应该恢复龙体才是!” 多尔衮心中暗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口中却道:“女萨满姐姐到底是姐姐,一点就透啊!” 那女萨满脸上一红,对身边一穿白衣一穿黑衣的萨满道:“如此你们还没明白么?” 黑衣白衣萨满翻着眼睛响了半天,随后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多尔衮心道:“怎么这黑白衣萨满笨的和猪一样!”嘴上却道:“女萨满姐姐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功过相抵嘛,女萨满姐姐清算一下,皇兄这一生中做了多少功劳,你们在清算一下,我一生中做了多少过错,两个数字一减,不就可以算出了么?” 多尔衮话刚说完,那女萨满已经将多尔衮一生中做的功劳算了出来,她仔细地核对了一下,道:“皇上一生做的功劳是两千三十七件。” 黑白衣萨满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脑子还是没反应过来,二萨满清算了良久,又核对了两遍后,才道:“皇上一生的过错是一百七十五件。” “给我看看……”多尔衮伸手要拿他们手中的本子。 黑衣萨满与那女萨满都表示为难,毕竟这里记载的东西有些多,并不仅仅是皇太极一个人的,怎么能轻易给一个外人看呢,多尔衮也明白这一点,立刻又补充道:“我不乱翻,你们只要给我看我的资料就可以了。 黑衣萨满与那女萨满还是为难,那女萨满道:“这里还记载你其他未知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你看!”黑衣萨满也点头表示同意,多尔衮叹道:“你们只要给我看皇兄的功过栏总可以了吧?皇兄的事情,我自己也大多知道,看看也无妨吧?” 黑衣萨满与那女萨满想了想,都觉得既然已经论功行过了,那就表示是已经发生的事了,这些事多尔衮自己都知道,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要紧的是他能帮助自己解决眼前的问题。 多尔衮拿着账本似的玩意,相互对照,发现黑衣萨满的那笔记本上全部记载着皇太极的过失,就是小到某年偷偷吃了家里的一只小兔子,也被清楚的记载了下来,就连时间地点都相当的清楚详细。而那女萨满的笔记本上则记载的都是皇太极做的“好事”,大到近日舍己救人,小到扶老太太过马路,帮小朋友买棉花糖,也是十分详尽。就算是饶了太监不杀,算功劳,这件事也被记载了下来。 一时间,多尔衮也无语了,他甚至有点怀疑这些萨满们,是不是平时都没事情做,这种玩意的功过,能忽悠多尔衮?难怪不想给他看,真实令他好气又好笑。 大萨满开口道:“功过相见,不是一件顶一件,是一次过错就等于十分功劳的。” 多尔衮一拍手,笑道:“这不就是很清楚了么,用两千三十七减去一百七十五……这样不还是不行,就算十件功劳抵消一件过错吧,那么就是两千三十七减去一百七十五乘以十,等于这个……”说着开始心算。 女萨满立刻道:“二百八十五,就是说,皇上的功劳远远多于过错,即便是十件功劳抵消一件过错,还是剩下二百八十五件功劳,足以够他恢复健康了吧?” 多尔衮看了一眼那女萨满,微微笑道:“原来萨满姐姐的算术这么好,比我还好得多了!” 女萨满脸上一红,大萨满已经开口道:“那就行,既然算清楚了功过,我们就举行仪式,告知七星神,为皇上祈求龙体安康。” 多尔衮低声道:“这功过是这么算的?你们这么记录下来还这么清楚?要不帮我也算算?” 那女萨满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大萨满却已经板着脸喝道:“你身为萨满,还敢胡乱泄露天机?知罪吗?” 他身后的胖汉双手一挥,手中顿时多了一条黑色夹着暗红色的粗绳索,随即向女萨满身上一扔,那绳索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自己慢慢在女萨满身上蠕动,顷刻间将女萨满捆绑起来,而女萨满仍是保持着俯拜的姿势,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多尔衮在一旁渐渐回过神来,看着被捆缚的女萨满,又看了看那胖汉,顿时仿佛明白了什么,再仔细的看了看那胖汉,之间那胖汉除了身材高大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征,何以女萨满会对他如此惧怕?多尔衮又看了看一旁的巨獒,心中不禁又是一愣,心道:“难道是那条死狗厉害?”多尔衮心念急转。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岁月恩仇 多尔衮一回头,看见外边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却是汉八旗里早就已经归附女真的老马小周兄弟,平日里给范文程做近卫的。他倒是不知道,这两人真正的身份是锦衣卫的暗探,锦衣卫在关外的潜伏活动做的还是不错的。 多尔衮喝道:“老马、小周,你们看不到我?” 老马小周马上转过身来,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原来是睿亲王,小的还以为走错了门。恭喜睿亲王出得凤凰山,今日见到睿亲王,实在是小的福气。看睿亲王英姿挺拔、意气风发、神武不凡……” 多尔衮也懒得跟他们呱噪,打断了他们滔滔不绝的马屁:“刚刚我在山下被汉人刺客偷袭,你们两个姗姗来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串通刺客来谋害本王?” 老马和小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还不到二个时辰,居然连多尔衮都知道了。虽然说他是猜的,可还真猜了个**不离十。 小周反应较快,当即说道:“睿亲王真是神机妙算,掐指一算便知过去未来事。咱兄弟出了纰漏,不过睿亲王是开我们这些奴才的玩笑呢,我们哪来的胆子去勾结刺客谋害亲卫。我们兄弟是蠢,不过范大人已经重重责骂过了……” 但是料想范大人也不敢得罪多尔衮,小周赔着不是,拉着还在喃喃自语的老马赶紧住口。 大玉儿自从多尔衮被偷袭之后,上了山来,一直没有言语,倒不是害怕,而是姐妹相见,要是再和多尔衮说话,扭扭捏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干脆小跑两步,拉着小玉儿的手,两个女孩窃窃私议起来,只不过眼神却不断飘向多尔衮。 饶是大萨满神通广大,也只不过听见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儿:“……这多不好意思……那他是不是……”要是他功力少了那么一丁点儿,只怕一个字也听不见。 多尔衮忽然走到大萨满的面前,神情庄重的对大萨满说道:“大萨满前辈,您费尽心力要援救皇兄,却还被蒙古的萨满误解,我爱新觉罗家族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一事相求!” 大萨满微微一笑:“说来听听!” 多尔衮一指跟随他上山的那个男子:“我这个朋友,自幼就在白山黑水长大,只会打猎。他父母战死沙场,虽然名义上是我王府里的侍卫,但大家年纪差不多,我很希望他能在萨满教学些东西。” 多尔衮深深一躬:“请大萨满前辈收他为徒!” 那男子顿时张大了嘴巴,他心思单纯,从来没想过将来自己要怎么样,暗地里,他还想过,要是不干侍卫了,是不是再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快快乐乐的打猎生活。 没想到多尔衮在这时刻还在为他着想,这纯朴的汉子感动的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萨满淡淡的说道:“不是我不收他,偏偏要拜师的人都不热心,多尔衮啊多尔衮,我看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蒙古喇嘛伸脚在那男子的腿上轻轻一点,那男子身不由己的跪了下来。 他顿时醒悟,急忙连连磕头:“那男子能拜大萨满前辈为师,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是心甘情愿的,求前辈收录……” 大萨满笑呵呵的扶起了那男子。他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大家信奉萨满教,跟萨满教是不是真的有用,完全是两码事。大明朝的嘉靖皇帝一辈子修道,按他的虔诚,如果修道有用,早就成仙了,何至于五十岁就嗝屁了?眼下多尔衮让侍卫进入萨满教,明摆着就是大家联合起来,宫里有什么状况,这教里就知道了,大家接着忽悠皇太极。 忽然,小玉儿也走了过来,跪在那男子的身边。 她的声音甜美而决绝:“既然大萨满收了一个弟子,不如好事成双,把我也收下吧!” 蒙古喇嘛和多尔衮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大萨满扶起小玉儿和那男子,半开玩笑的说道:“哎,一下子收了两个徒弟,偏偏我这个大萨满还真是脸上有光,只不过您是福晋之尊,王爷会同意吗!” 多尔衮笑着点了点头。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多尔衮豪情勃发,一手搭着蒙古喇嘛的肩膀,另一手拉着那男子:“走,今天还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去!” 大玉儿忽然跑到多尔衮的身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对不起啊……” 多尔衮侧了侧耳朵,一脸的迷惑:“难道我聋了?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到?” 大玉儿气得一跺脚,声调立刻高了十八分:“我说,对不起!!!你装什么聋子?” 身后众人立刻哄笑起来,羞红了脸的大玉儿急忙跑到小玉儿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低下头,任他们再怎么逗闹,也绝不抬头,只是她的眼神,偶尔还会偷偷的窥视多尔衮一眼! 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周,倒是贴近了多尔衮,低声说道:“奴才有一事要禀告王爷,只是这里人多耳杂,只怕走漏了风声,奴才能够单独禀告?” “神秘兮兮的,正好本王想要喝酒,也好,算你这个奴才走运,让你陪本王喝点酒,再慢慢禀告吧。”多尔衮吩咐下去。 小周立刻跑进后山,找到了酒坛,风机火燎的跑上去跟着多尔衮。 两人找了一块山石,多尔衮坐下,小周放下酒坛,轻声道:“王爷还记得察哈尔部的公吉特氏么?” 公吉特氏的多娥? 多尔衮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冷笑道:“察哈尔部的公吉特多娥,多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可惜已经死了……” 公吉特多娥……,多尔衮悠悠的叹了口气。那是他当年少年时代的女神,只是在他还没到成亲年纪的时候,就听说多娥已经死了。 酒已经温好,小周倒了两杯,递给多尔衮一杯:“奴才也是意外知道了她的死因,不过事关重大,不敢对外人说,恰好今日遇到睿亲王,奴才以为,要是睿亲王都不敢管,那就是没人能管这件事了?” 多尔衮冷笑一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却没有搭理小周。 小周笑呵呵的看着多尔衮:“奴才就斗胆说了,公吉特多娥……” 多尔衮目光如电,盯着小周的眼睛:“够了,人都已经死了,还提她做什么,你说这些难道会让你很开心吗?” 小周就像没听见多尔衮的警告似的,自顾自说了起来…… 当年的豪格对多娥也有所企图,但是努尔哈赤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和八旗之间的利益,却是不愿意为豪格提亲,反而给豪格许配了其他的女人。不过当时的多娥年纪也不大。豪格却是觉得有些失望,就故意伪装成一个猎户,想要混入察哈尔部。 他没有钱,看见那些香喷喷的肉包子,热乎乎的小菜,只能看,却吃不到。他饥饿的时候就会去山野里,打几只野兔,摘些水果来吃。 以他的本事,想要钱其实很容易,但是豪格却不愿意那么做。 古往今来,哪个号称劫富济贫的不是先把自己的腰包塞得满满的,再挤出一丁半点给那些穷人。既发达了自己,又搏了个好名声。 豪格可不愿做这样的人。 这一天,他走了很久,身上的干粮早已经吃完,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还好,豪格远远看见,一片山头上全是果树。他快步跑了过去,那是一些他从没有见过的果子,只不过拳头大小,肉肥美,豪格吃了一个又一个,那些果子美味的让他几乎停不下来。 “喂!什么人?” 忽然远处传来了喊声,一群人手拿棍棒跑了过来,他们气势汹汹还牵着巨大的猛犬。这儿是私人的果林,他们自然要保护自己的利益。 要是豪格想动手,他们就算连人带狗一起上,也不可能是豪格的对手。可是豪格吃人的嘴短,做贼心虚。 他匆忙中塞了几个果子在怀里,跳下树就跑。 那些人追了半天,连豪格的影子都看不到,只得愤愤的回去了。 豪格喘了口气,在山腰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从怀里掏出果子,还好,并没有被压坏。 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里已经快到察哈尔部了,进了城之后。豪格准备看看哪儿需要人干活,先去赚点盘缠,再继续上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并不好过,还是身上有点钱傍身好点。 豪格做人有自己的原则,不是自己赚来的钱,他一分也不要。 “原来是你偷了我家的果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豪格的面前,她的功夫并不差,只不过她俏丽的脸上却带着笑意,并没有责怪豪格的意思。 她就是公吉特多娥,她的家在八旗子弟里,也有自己的实力。公吉特家的女儿嫁的也都是八旗豪门。 她当然看得出来,要是豪格出手的话,只怕公吉特家的那些家丁,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一个有本领的人,还能克制自己,不随便欺负人,那是相当难得了。 从那天开始,豪格就成了公吉特多娥家里的护卫。多娥本就是一个艳丽的女人。 那是个充满了诱惑力的女子,妩媚的脸蛋儿,丰满的胸部,水蛇般扭动的腰肢,雪白的肌肤,浑圆修长的腿……无论怎么看,还不到十六岁的她都是性感到极点的妖娆女子。 她的声音就像银铃一般清脆,她和豪格也聊得很开心,完全没有主子的架子。 天色黑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卫士们却似乎隐约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而那声音竟然像是公吉特多娥…… 他们急忙冲进内院,没有人拦得住他们,他一脚踢开了发出求救声的房间大门。 公吉特多娥已经被摧残的不像样子,她羊脂凝霜般的身子,青一块紫一块,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屈辱的看着正在发泄的豪格。 等公吉特家人赶到的时候,豪格已经大大咧咧的亮明身份,公吉特家怎么都不敢招惹爱新觉罗家族,豪格其实还想侵犯她的……不过多娥已经自尽了。 “所以,这件事,被隐瞒了很多很多年,奴才是无意知道的,才斗胆禀告睿亲王!”小周又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 多尔衮惊疑不定,这事儿,小周又是怎么知道的? 带着满脑子的猜忌,多尔衮又喝了些酒,有心想要拉着小周问他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可他也明白,小周绝不会无的放矢,毕竟豪格明面上是他的侄子,可年纪是要比他还大一些的,再说多娥死的时候,那段日子,豪格还真不知所踪。 既然想不明白,多尔衮就找个地方,先睡一会儿,可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正胡思乱想间,小玉儿忽然听到凤凰山后山之外隐约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声音,小玉儿屏住呼吸,侧耳仔细听去,偏偏一丝动静也听不到了。多尔衮忽然睁开眼睛,低声说道:“好怪。” 小玉儿不明就里,问道:“睿亲王,怎么了?” 多尔衮摇了摇头,此时屋里没有点灯,小玉儿又没有火眼金睛,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多尔衮的动作,看不到多尔衮的表情,但他隐隐有种感觉,外边那闷雷般的声音必然和多尔衮有些关系。 “你不要出去。”多尔衮丢下句话便跑了出去。 不出去才怪,小玉儿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跟在多尔衮后边就往外跑,刚跑到前堂,就见大玉儿等人都走了出来。大玉儿看见小玉儿,心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脸上一红,拉着小手,跟在小玉儿的身后。 一行人跑了没多久,在凤凰山地界的一处石碑那儿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生得俊秀无比,看起来斯斯文文,就像个读书的孩子,偏偏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斧头,坐在地上直喘气,那早已看不清楚字迹的破旧石碑被砍得坑坑洼洼,看样子是必然出自那少年的手笔了。 蒙古喇嘛哼了一声:“原来是个娃娃,诶,那娃娃,半夜跑出来砸石头作甚?” 那少年胆子可真不小,面前站了一大群人还有喇嘛还有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冷冷的答了句:“关你甚事?” 蒙古喇嘛光火起来:“好个小娃娃,恁没管教,你没有爹娘教么?” 哪知道那少年一听这话竟然比蒙古喇嘛火气还大,拎着斧头站了起来:“你这个丑八怪,你才没爹娘教呢。我有爹,有娘。我爹叫祖大寿!” 祖大寿?小玉儿觉得这名字好熟,忽然脑子里掠过一个人物来,指着那小孩惊叫道:“你是祖泽洪!?” 小玉儿这一声惊叫,反倒让祖泽洪愣住了,半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玉儿现在陡然叫破了祖泽洪的名字,小玉儿也有些后悔,只得再顺口绉道:“祖大寿是名将嘛……那他的事情,大家传说的也多一些……” 小玉儿支支吾吾,不尽不实。眼前除了祖泽洪之外都是活成精的千年老妖了,如何瞒得过这些家伙?多尔衮等人料想小玉儿必然有秘密隐瞒着他们,可是小玉儿不愿意说,多尔衮总不能把他吊起来打吧? 到底是小孩子好骗一些,祖泽洪面有喜色,微微点头,想来是听说父亲如此有名,他少年心性,自然觉得心花怒放。 小玉儿咳嗽一声,岔开话题:“三更半夜了,你一个小孩在这荒山野岭的做什么?” 祖泽洪不再发怒,对这小玉儿起了几分亲近之意,可是他所图甚大,也不敢贸贸然就告诉眼前众人。小玉儿知道前因后果,略一思索就知道祖泽洪的顾虑,当即说道:“祖泽洪,这位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睿亲王多尔衮,这一位便是在蒙古草原非常有地位的蒙古大喇嘛,他二位的名头你总该听说过吧?” 祖泽洪不禁望向这两人,忽然丢下斧头,跪了下来,对着多尔衮磕起头来:“睿亲王,祖泽洪有眼无珠,不认得睿亲王,还请睿亲王恕罪。” 蒙古喇嘛冷哼一声,长嘴一撅,显然是有些吃味了。这小娃娃只拜多尔衮不拜他蒙古喇嘛,叫他心里如何好过? 祖泽洪年纪虽小,却也生得七窍心肝,对着蒙古喇嘛又磕了几个头:“大师莫怪祖泽洪有眼不识泰山!” 多尔衮拉起祖泽洪,问道:“你深夜到此,砸这石碑,所为何事啊?说给本王听听。” 祖泽洪脸色一整,厉声说道:“这是我祖家的事,不便告知。” 多尔衮冷笑不已,要知道皇太极为了招降祖大寿废了很大的功夫,祖大寿的确是名将,女真人在他手底下也吃了不少亏。皇太极答应了他很多要求,他才勉强答应下来归降,只是投降了之后又不做‘汉奸’,实在是让很多八旗子弟非常不满,这家伙的儿子大半夜跑到凤凰山能干什么?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欲擒故纵(实际为九十二章) 各位读者朋友,很抱歉之前设置自动更新把九十二章漏掉了。只能从新发布在这里。真的是非常抱歉! “李香君,我知道我弹一遍你就能完全记得住,刚才的想必你已经会了。那那我该回去了。”萧老师说道! 兰儿原本就一直站在李香君身边,只是这么久她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她听到李香君的话立马动身去掀开李香君闺房里面的由一串串珠子连成的帘子。左手做出一个请的姿态。李香君闺房的陈设很精致很典雅。 萧老师走出李香君的闺房,由她的丫鬟兰儿带出花船,此刻花船已经停靠到岸边。 江南风光啊!不错。一出船门就能够感受到江南春风的轻抚。嗯!很舒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水上和河岸柳树散发出的新鲜空气。因为刚才在里面实在是太香了。 坐在李香君的闺房里那么久。一直都是闻着李香君身上的体香,虽然很好闻。而且还有股勾魂的感觉。但感觉是大自然的气息好啊!兰儿送萧老师出了船楼里。来到船边上准备从一块木板上下船。 在古代上下船都是这样的。就一副一尺左右宽的木板放在那。人就从上面行走。当然一不小心失足掉到河里的也是常有的事。 “萧老师,我就送到这了。你自己当心。” 萧老师朝兰儿点了点微笑道:“嗯,你进去吧!” 当心?肯定当心了。现在两岸的人这么多。如果就这样掉下去。被这么多人看见,还真是极度丢脸。 “大家看,那人是谁?他怎么由李香君小姐的丫鬟亲自送出来的。” “此人肯定和李香君小姐有关系。” “有关系,我看未必吧!瞧这小子的穿着,很一般嘛!以他的资格配和我们心中的李香君小姐有关系嘛?”这是一个小瘪三一样的人说道: 当然不仅仅是他们三个在讨论萧老师,而是此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他。只因为他是由李香君小姐的贴身丫鬟兰儿送出来的。萧老师也当耳边的话没听见,他走上了岸边。便不理睬任何人直接回家。 萧老师刚走下船。:“莫非你就是萧老师?”眼前一个英俊公子看着萧老师说道:说他是英俊还算是好的,应该说他是英俊公子差不多,而且声音还这么尖利。 萧老师也学着古人拱了拱手回应道:“在下正是?难道小兄弟认得在下?” 闻言这位英俊公子突然叫起来:“哈哈,你真是萧老师!刚刚从从李香君姐姐那出来你这是要走?” 萧老师:“家中还有些事等着我回去做。告辞了。” 英俊公子:“唉别急着走啊!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英俊公子见萧老师不回头也不打理直接的尽管离开。也无奈。只好上船去找李香君了。 刚才英俊公子和萧老师的对话大家是都听到了,此人刚从李香君小姐那边出来。原来此人真的认识李香君小姐。 。“哈哈,兄台留步,兄台留步。在下彭玉伟见过兄台。” 在这位自称彭玉伟的人旁边还有一人也走到这边:“在下余红波,不知兄台为何从这媚香楼的花船下来,而且还得兰儿姑娘亲自送行。” 萧老师被他们两个叫住也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哦!没什么,只是在上面喝了两杯茶。兰儿是我朋友。那个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兄台别急着走啊!竟然兄台是兰儿姑娘的朋友肯定也就是和李香君小姐认识。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此义结金兰如何?兄台兄台怎么理都不理我。就这么走了。”这位自称是彭玉伟的人喊道: 萧老师恶汗:这小子也太无耻了吧!为了结识李香君竟然要跟我结拜。我可不是一个随便背叛祖宗到处乱认兄弟的人。萧老师没有去理会他,自顾着离开。 旁边原本还有一些人想来跟萧老师陶侃的人,见萧老师一副不太喜欢搭理人的样子,也都识趣的没想向前跟他说话。 这倒是正合了萧老师的心思。跟这些无聊的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现在的萧老师只想着快点离开此地。萧老师修长的身材很快就离开了钱塘江岸边。 在媚香楼花船里面李香君的闺房里。兰儿走进来:“小姐,萧公子他已经下了船。” 李香君在手扶着刚才萧老师教她的那首曲子。停顿了一下:“知道了,先让开船吧!” 兰儿:“是,小姐。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兰儿偏退出李香君的闺房。 “李香君姐姐为何不高兴?”此刻一位英俊公子走进李香君的闺房。 李香君:“你这鬼丫头这么现在才来。害我等你这么久。” 英俊公子:“这李香君姐姐可就冤枉我了,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刚才在下面听到姐姐的琴声太好听,所以没有中间上来打扰。这不你的船刚靠岸我就上来了。再说方才姐姐与重要的人在一起,小妹怎好意思上来打扰?” 李香君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的点了点英俊公子的额头。:“小丫头,竟然开始学会取笑我来了。说吧!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 英俊公子吐了吐舌头:“人家整天闷在家里无聊,所以才过来找姐姐聊聊天。” 李香君:“你这位杭州第一大小姐还会无聊?都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公子哥儿缠着你吧!” 英俊公子:“那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整天被他们缠着都快烦死了。咦!李香君姐姐,刚才我在下面看见萧老师了?他还真的不错耶,姐姐眼光真好。” 李香君叹息的摇了摇头:“眼光好又能怎样。只怕是我有心,人家未必有意啊!” 英俊公子:“怎么可能?李香君姐姐生的如此漂亮,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姐姐?要不然他也不会经常跑到姐姐这来啊!” 李香君:“他是我萧老师,来这里只是教我曲子而已。你以为他是找我。”李香君说完连连叹气。 “什么?姐姐你是说?他他是你萧老师?也就是说你以前那些曲子都是他教给你的?”英俊公子张大嘴巴道!心中感到无比的惊讶?原来一直以来教李香君姐姐曲子的就是此人?可他他年纪那么轻?这太震撼了。 李香君继续用纤纤玉手抚起桌面上的古琴。:“多好听的曲子。难道真是萧老师他自己的佳作?” 一曲琴声。 英俊公子再次震撼:“这这难道也是那个萧老师教给你的?我沈云英服了他了。或许,他这么有才华,能帮到我的忙啊。” 萧老师下船后,媚香楼的花船也开渡行驶缓缓的返回,离开了钱塘江。钱塘江今日可谓是突然遭袭一样。 因为今日媚香楼的花魁李香君小姐突然毫无前兆的降临到钱塘江上为大家公然演出曲子。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向般的砸到人们头上。 那位姓萧的曲艺老师,刚刚到家没多久,正准备出门吃饭。一出门,就感觉是惊艳一场,眼前站着一位婷婷玉立的妙龄少女。裹着紧身的红色长裙,显露出一条诱人的曲线。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精巧打扮的小罗莉。不用想,肯定是这位红衣小姐的丫鬟。 面对着如此漂亮的姑娘,萧老师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她怎么找上门来了。“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旁边的小罗莉:“怎么会走错门呢!小姐是特意来拜访萧老师的?”她不但人长得美,而且说话的声音还好听,有如天竺之音一般。 萧老师一脸的不解之色:“小姐怎的认得在下?” 那个小丫鬟听了一时心急,好像立马就要说话。 红衣女子:“兰儿住嘴,小女子并不认识公子,呃!只是听说过公子的盛名。所以特来拜访一下。” 萧老师暗笑,还盛名!我这一没功名二没财的,还有什么盛名!所以萧老师也继续和她唱双簧:“哦!原来如此!呃家中太脏不便接待这位小姐。” 这时刚刚过完年,春风荡依。城东南曲江池的一泓碧水也是绿得逼人眼目,每到这个时节,即便是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出门子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也纷纷由自家人护送着,坐了体面的宝马赶车出来逛逛,游人士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整个杭州城顿时显出与冬日时截然不同的繁华热闹来。 游人一多,各种小商小贩也就跟着都活跃了起来,长乐坊里有位大伯驾着骆驼推着小车卖油葱饼。还有直接用一张桌子摆在路旁卖胭脂的。 当然如果说要最多的那得算是吃的了。什么雨露团!樱桃碧落园。都是光听名字就能让老杭州人馋的淌口水的名吃,其中最让萧老师眼馋的,却是琵琶街陈字号狗肉店里的春子狗肉。 要真说起来,冬天才是吃狗肉的最佳时期,狗肉性热,冬天吃了最是滋补,夏天吃且不免要内热,甚至可能会害病的。所以赶在这个春节来吃倒也使得。 浦边梅叶看凋落,波上双禽去寂寥。 吹管曲传花易失,织文机学羽难飘。 雪欺春早摧芳萼,隼励秋深拂翠翘。 繁艳彩毛无处所,尽成愁叹别溪桥。 西湖真如诗中写的那般美好。湖里的荷叶此时也长出了玩玩尖角。两条小金鱼时不时用嘴巴轻轻的碰它。荷叶掀起了小小的波纹。 萧老师便提议去吃狗肉。 她们二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其实对她们来说,吃什么都无所谓。 大火炖熟了直接捞出来乖在一个盆子里,通红的狗肉冒着腾腾的热气,一块组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看上去真是豪迈出爽的很,不是江湖豪杰可真是吃不得~! “就就这么吃啊!”小丫头兰儿跟她的反映几乎一样,她偷偷的用小手轻轻拉住萧老师的衣角,好像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忍不住撅起小嘴儿:“这么大块儿,怎么吃啊!” 萧老师笑了笑,伸筷子从盆里夹了一块在面前的小盘子的春汁里沾了沾塞进嘴里,顿时满满的赌了一嘴,他大口的撅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怎么没法吃,这才好吃呢!真香。” 李香君和兰儿看着他吃的那么个吃法,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们两人当然不敢学着萧老师那么吃。只是用筷子蜻蜓点水般的沾了下锅里的汤水,放到嘴里宓了一小口。 一顿狗肉后,萧老师也吃饱了,李香君递过来一张带着她体香的手绢。萧老师这个人性格大大咧咧的,也不会怎么太讲究,结果手绢就直接悟到嘴上一抹,使劲在嘴上抹了几下,干净了。拿开才发现原来原本一块干干净净的手绢已经被他搞的狗肉之碎都粘在上面。 刚刚吃饱又坐在楼阁里继续享受那春风的沐浴:“李香君?今日你为何突然跑到我家来了?” 小丫头兰儿吐了吐小舌头:“都怪我嘴快,差点害了萧公子。” 李香君:“我有位朋友非常仰慕萧老师,想请萧老师也收她做学生。” 还收学生? “这个就算了吧!教你一个人我就吃不消。我肚子里那点东西都快被你掏空了。” 李香君:“萧老师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的这位朋友家可是杭州城大家族。如果萧老师能够当她的萧老师的话以后做什么事都可以一帆风顺的。而且她有些想法,要做一些事,的确很困难,急需要有人帮忙出谋划策,我是没这个本事了,但她觉得老师你足智多谋,能够帮到她。” 看来这个学生还不是一般的人啊!不过萧老师也稀罕,:“大家族?的确很诱人,只不过嘛!不用靠别人,我做什么事也照样可以一帆风顺。” 李香君见萧老师这样直言拒绝,也不再强求。坐在楼阁里歇一段时间,便继续游逛西湖。走过一条条石拱桥,和一段段柳荫小道路。 “李香君?前面的那座楼阁下面怎么挤了那么多人?难道是什么特别日子吗?”又逛了一段路程后。来到一个比较高大的楼阁下面。萧老师看着眼前站着满满的人问道。 李香君:“萧老师又不是刚来杭州城?难道连西湖里面的瓷都阁都不知道吗?” 刚走到门口:“公子请留步。”门口两个看门的拦住萧老师。 萧老师看着旁边有不少人都能够走进去,为何偏偏拦住我?难道进去要门票? 李香君跟上来:“这位公子是和我一起的?劳烦两位让我们一起进去。” 这两个看门见到李香君这么说偏不阻拦萧老师:“几位请进吧?” 萧老师郁闷的走进瓷都阁楼里面:“刚才她们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李香君解答道:“瓷都阁里面只欢迎贵族人士进门参观?他们是看萧老师你穿的普普通通所以阻拦的。” 阁楼一共有三层,里面装修的还算是华丽堂皇。地上和楼梯处都铺上一层鲜艳的红地毯。一进第一层大厅看着周围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各种精致陶器。这些东西顿时吸引住萧老师的眼球。它们每件陶器都摆放在光滑精艺的红木上,一种充满古典的味道。 “乌泥大师下来了,大家快看。” “果真是乌泥大师,没想到大师今天也在此。” 这时从二楼走下一位衣着华丽宽大的老人,下巴的胡须有些苍白却细剑笔直显得相当精神。气质非凡。他傲然的挺起胸膛缓缓的从楼梯处走下来。:“多谢各位杭州父老光临本瓷都阁。老夫在次有礼了。” 这位老人说完微微弯腰向大家致敬。看他穿着的样子还的确有股艺术性的气质。 “哈哈,乌泥大师多礼多礼。” “小生见过乌泥大师。”“小女子拜见乌泥大师。” 顿时大厅的众人都纷纷向这位乌泥大师表示礼节。此刻站在大厅内的人基本都些杭州成的贵族。因为平常的人都被挡在门外。不过萧老师是幸运者。因为他是跟着李香君来的,李香君虽出身青楼,但她衣着绚丽,气质优雅。婷婷玉立。怎么看都想是一个出自大世家的大家闺秀。 “李香君,这什么乌泥大师是谁呀?怎么大家都这么追捧他?”萧老师道: “乌泥大师是我们杭州城在陶瓷文化中最出名的大师,也是最有权威的鉴定家。萧老师为何连乌泥大师都不认得?”李香君说道: 萧老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哈哈,各位杭州乡亲不必多礼。今日老夫来此为了向大家推荐一件我杜家珍藏多年的绝世珍品。”乌泥大师走到楼梯的中央就没有继续再走下来了。这是为什么?因为站在楼梯上高啊!这样大家都才能看得见他。 “噢!不知大师今日又带来什么样的稀罕之物啊!” “竟然是乌泥大师推荐的,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凡物。” “那是当然,乌泥大师可是我们杭州城最有权威的陶瓷鉴定家。” 大厅的众人都纷纷大赞起那位乌泥大师起来。 乌泥大师闻言开怀大笑:“哈哈,多谢各位抬爱。老夫实在惭愧。”说完他把头转向后面:“把东西递过来。”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风云平阳 本来李自成以为自己是顺应民意起义来推翻明朝这个腐朽朝廷的,自己占领了陕西就可以给山西极大的压力,进而使山西的百姓也心向着自己。可是李自成后来才觉得自己错了,他没想到朝廷居然会把王枫调过来镇压他们。李自成虽然一直没有跟王枫打过照面,可是这并不防碍他对王枫的了解,就像王枫对他的了解一样。自从得知王枫来到山西后,李自成就开始非常仔细地收集一切关于王枫的资料。 说实在话,别看李自成现在是多么的威风,其实他心里最怕的还是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前三边总督洪承酬,也就是现在的蓟辽总督,想当年洪承帱任三边总督的时候,农民起义军首领高迎祥率部从陕西汉中突围过程中,遭陕西巡抚孙传庭埋伏,被洪承畴俘虏,并将其解京磔死,后来李自成部在流窜途中,被洪承畴令总兵马科、左光先领兵截击。李自成回师转东,洪承畴又令曹变蛟潼关设伏邀击,李自成大败,仅余18骑走入陕南商洛山中。可以说李自成以前每次面对洪承帱的时候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后来不是因为辽东战场的需要而把他调往辽东的话,也许李自成也没有今天的成就。 除了洪承帱,李自成最怕的另外一个则是王枫了,虽然李自成没有直接跟王枫交过手,可是通过收集他以往打仗的一些资料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比洪承帱更厉害的对手。洪承帱算是厉害的吧,可是在宁远差点被皇太极给打败,而这个王枫更是没吃过败仗,人称王疯子而且都是在兵力悬殊的条件下打了胜仗的。假如换着是李自成自己,如果当时以同样的条件,他是没有一点自信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而现在王枫来到山西后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轻松地稳定了山西的局面,特别是王枫果断地处决了以王定国为首的几个贪官,更是让山西的百姓看到了希望。后来王枫又通过拯救灾民和减少苛捐杂税得手段使山西的百姓日子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而反观陕西的李自成,现在他虽然打着的是拯救百姓推翻**朝廷的口号,可是由于陕西旱灾的原因,加上他手里又不像王枫那样财大气粗,所以他治下的百姓日子过得反倒不如山西百姓那边好,这个时候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陕西山西相隔又不远,有什么情况大家马上就可以知道了,大家这么一比较,大多数人心里自然清楚了。所以在陕西境内一份以陕西百姓的名义指责农民军残暴的帖子贴遍了太原,“马在门内难行走,今年又是弼马温”的童谣也开始流传。 形势对李自成是越来越不利,随着时间的越长陕西的民心那是越不稳定了。而李自成通过派往山西的细作了解到王枫利用这段时间还在那里拼命地扩充兵马,特别是王枫利用他特殊的渠道购得大批精锐的火器更是让李自成忧心。这个时候李自成担心一旦给王枫更多的时间,到时候不知道王枫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到那个时候自己也越来越难对付他了。 经过召集宋献策,牛金星以及李岩和刘宗敏等人商议后,大家普遍认为进攻山西是宜早不宜迟,现在虽然进攻山西条件还不是十分的成熟,可是现在王枫也刚来山西不久,一旦让王枫在山西占稳脚跟后要想再进攻就更加困难了。于是李自成就决定提前进攻山西,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后,李自成集合全部主力,召集了五十万部队,对外号称百万雄师,开始准备着渡过黄河向着山西的第一道防线--平阳开了过来。 位于陕西和山西交界处的平阳城只是一座相对比较小的城池,他处于黄河岸边的山西境内,是陕西通往山西的第一道关卡。这座本该默默无闻的小城池因为他特殊的地理位置注定使平阳这座城池将来会名扬天下,以至于后世的历史书上也少了不他的名字。明朝末年,崇祯十六年,农民军李自成和明朝将军王枫在这里进行了一场举世闻名的大战,战争之残酷令人终身难忘,同时这场战争也被后世的历史学家公认为是明朝末年历史的转折点之一。 就在李自成准备率先向山西进军的时候,王枫当然也早早地得到了这个消息。在李自成为进军平阳而做准备的时候,相应的王枫也在为防守平阳而进行着紧张的准备工作。王枫一边下令把整个山西周围的精锐全部集中起来准备在平阳给李自成一个迎头疼击,一边积极在加强平阳的防守工作。虽然平阳城比较小,城池也不是那么的坚固,可是王枫始终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强大的火器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双方为了各自的目的而紧张地进行着调兵遣将的工作,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等王枫把平阳的防备工作全部准备好后,这个时候李自成也完成了他进军的一切工作,率领着五十万大军乘坐大船浩浩荡荡地向平阳开了过来。王枫站在平阳城上拿着千里镜观察着对岸农民军的动向,此时千里镜传来的景象让王枫咂舌不已,可以想象拥有五十万人马的农民军同时渡江的场面将是多么的壮观,整个黄河铺天盖地的全部都是船只,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的。 在这之前就有人向王枫献计乘李自成的部队上岸一部分的时候就马上派出骑兵给他一个迎头疼击,这样虽然对整个战局的影响不大,对李拥有五十万大军的李自成来说损失也不大,但是这样可以打击农民军嚣张的气焰,再说这样做对王枫的损失也不大,由于派出的是骑兵机动性性别的强,即使碰到农民军的顽强抵抗也可以依靠骑兵的速度快速地回到城里。但是王枫没有采取这个建议,因为王枫以为这样做虽然可以打击下农民军,但是对战局的影响不大,可以说没一点的实际效果,即使依靠这次机会杀了上千农民军也依然不能改变什么。再说现在农民军之前一直在打顺风仗,现在他们的士气非常的高昂,这个时候不宜跟他们硬碰。 现在王枫的想法就是依靠平阳城来阻挡农民军前进的脚步,同时依靠平阳城的城墙和城墙上面布置的强大的火器来大规模地杀死农民军,这样还可以大大地打击农民军嚣张的气焰。想想以前农民军进攻陕西各个城池时是多么的顺利,而如果在这个小小的平阳城下久久还攻不下的时候,而且还损兵折将那么对李自成的整个农民军的士气将是多么严重的打击,王枫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本来李自成渡河之前还想着王枫将会在岸边对他们进行拦截,为此他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现在王枫只顾守自己的平阳城,一点都不理会李自成的部队渡河的工作,这让李自成他们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全部白费了,此时李自成就像是使劲了力气打出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堆里一样,这让李自成非常的郁闷,他此时也想不出王枫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来拦截自己。 虽然李自成心里有点郁闷,可是能够顺利地渡过黄河怎么也算是件好事吧?于是在明朝没有任何拦截的情况下,李自成的五十万部队顺利地渡过了黄河来到了平阳城下驻扎了下来。 李自成为了尽快消灭王枫通过平阳城,等兵马准备得差不多的了就马上催动着部队开始对平阳进行攻击了。不愧是李自成,此时他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士兵,在他的想法里即使王枫再厉害也顶不住他的人海战术攻势,只要自己把平阳城门打开后,自己拥有五十万部队还怕王枫的那十几万部队?四五个人打一个人还打不过?所以自信满满的李自成第一次攻城的时候的毫不吝啬地派出了将近五万的部队对平阳城进行攻击。 五万人可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目,也只有李自成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此时平阳城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农民军,这些农民军在李自成的命令下大声呼叫着朝平阳城门奔了过来。由于攻城的农民军数目实在太多了,他们先是每人拿着一包沙袋朝护城河一扔,没用多长时间整个护城河就给他们完全填满了,没有了护城河这个障碍后他们就顺利地来到了平阳城门口,然后就开始利用各种器具开始进行攻城工作了。 平阳城虽然不大,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紧张修葺可以说异常的坚固,农民军虽然人数众多要想马上攻破平阳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城墙上还有王枫精锐的士兵和精良的武器。就在李自成的农民军冲到平阳城下攻城的时候,城上的明军开始让他们尝到了强大的火器滋味。在火器营统领李立的指挥下,已经对火炮操作非常熟练的炮手开始把一发发的炮弹准确地送到了农民军的头上。 其实这个时候本来平阳城下地理位置不是那么的开阔,而李自成又为了一鼓作气攻下平阳派出了五万的部队,所以整个农民军的阵型是非常的密集,这个时候炮手根本不用刻意去瞄准,只要朝着人群一发炮立马就可以炸死炸伤大片的农民军。而作为王枫的看家大杀器此时也开始充分发挥着他巨大无比的威力,一枚枚巨大的火球朝着农民军头上飞了过去,使城下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而那些正依靠云梯向上攀爬的农民军也遭受到城上明军巨石的招呼,一个个被石头给砸成了肉浆。 李自成率领的五十万大军毫无阻碍地渡过黄河后,为了尽早完成进军京城的目标,李自成便迫不及待地对平阳城发动了进攻。在这场进攻战后打得异常的惨烈,一方面是士气十足,人数众多的农民军,而另一方则是装备精良,以逸待劳的明军,双方碰在一起后所产生的巨大破坏力让人感叹不已,而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人数也达到了非常恐怖的数字。在刚开始发动对平阳城的进攻中,李自成依仗自己军队人数众多派出五万的部队对平阳城进行轮番攻击,而此时农民军的进攻则遭受到城上明军严重的打击,在城墙上明军火器的打击下,进攻的农民军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整个战场上犹如修罗场一样,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受伤的人,平阳城下面的地上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可见当时农民军的损失有多么的大。 这场攻城战从早晨一直打到傍晚,虽然农民军依仗人数多,可是在城上明军顽强抵抗下,加上城上明军精良的武器装备,此时忙碌了一天的农民军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们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登上墙头,都是几乎快到墙头的时候被赶了下去。这个时候农民军的损失已经达到了将近三万,也就是说有一大半的人都倒在了平阳城下。看到这样的情况,李自成暗叹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王枫的军队实力,换成以前任何一次攻城假如自己派出这么大的阵仗的话早就拿下来了,而惟独这次却是豪无建树反而损失了如此多的人马。这个时候部队已经连续进攻了一天的时间了,将士都非常的疲劳,而且天又快黑了,再进攻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样下去只有白白地增加牺牲的人数,所以无奈的李自成不得不鸣金收兵了。 李自成没想到平阳这座小城却是如此的难啃,虽然李自成有五十万大军,可是就在今天一天就死了三万还是让他非常的心疼。而最让他烦恼的是平阳城防守如此的严密,特别是城上强大的红衣大炮杀伤力非常的巨大,那三万士兵几乎都是被那恐怖的火炮干掉的。而现在李自成手里又没有任何的火器,也无法利用火炮来轰开城门,平时攻城都是靠攻城车或者沿着云梯攀上去,而在今天这些方法在强大的火器面前都失效了。 经过这次攻城失败后,李自成再也不敢冒险发动进攻了,他知道这样做也只是白白地牺牲自己的人马。但是假如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要进入山西只有这么一条通道,不攻下平阳城就意味着只能停留在这里或者退回陕西了,现在已经出动了五十万的人马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假如李自成真要这么做的话那对他部下的士气将是多么严重的打击啊。所以为了能够顺利地通过平阳城,李自成一次有一次地把自己的部下召集起来商议计策,希望可以找出一种方法进入平阳城。可平阳城就这样摆在面前,大家对于防守严密的平阳城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李岩提出可以抄小路绕到平阳城后面对平阳城进行突然的打击,这样就可以顺利地打开平阳城大门了,也就可以避免残酷的攻城战了。李自成听完大喜,在详细听完李岩的计划后便马上拍板定了下去,决定让李岩亲率三万精兵去实施这个计划。 李岩,名信,明末李自成农民起义军的重要将领,官至起义军中营制将军,也是李自成军队中重要的将领。由于李岩多谋善断,带兵履创官军,战无不胜,很受李自成的器重,李自成的“勿滥杀、济贫苦、招人才、收人心、据河洛以争天下”的建议都是李岩提出来的。在李自成的农民军将领大多都是农民出身的情况下,李岩这个知识份子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这次农民军进攻平阳城受挫后,李岩便积极去寻找新的门路来攻下平阳城。后来李岩无意中听一个猎户说后山有一条小道可以绕到平阳城后面的时候,心里大喜,认为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来攻下平阳城,只要能够绕到平阳城后面,就可以从平阳城明军的背后杀过去,那个时候平阳城的明军一定会被这突然的打击回不过神来,这样就可以前后夹攻顺利地拿下平阳城。 在证实了这个猎户说的不假后,在李自成召开的军事会议上李岩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计划说了出来,果然得到李自成的大加赞赏,并决定让李岩亲自来实施这个计划,让李岩率三万精锐从后山的小道绕到平阳城背后就突然发动进攻,到时候再打出信号,前面李自成再发动正面的进攻,这样前后夹击下相信平阳城里的明军肯定是首尾不相顾,这样一来平阳城被拿下就指日可待了。 确定好这个突袭的计划后,李岩遵照李自成的指示亲自在农民军中挑选出了三万最精锐的士兵就出发了。在这次突袭队伍中赫然还有红娘子。此时的红娘子已经是李自成军中不可或缺的将领了。 对于红娘子的执意要求,李岩也劝不动,此时李岩认为这次计划是秘密行事的,明军应该不会提前知道,所以危险系数也不是特别的大,于是也放心地让红娘子一起去了。两人率领着三万精锐部队在当地猎户的带领来,依靠着那条很隐蔽的小路顺利地同过了后山,而这个时候平阳城就在眼前了。这个时候明军还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还没有发觉李岩的这次行动,这让李岩大大地舒了口气,认为现在离胜利已经不远了,此时李岩仿佛看到了胜利女神在向他招手。但是李岩的计划能否成功吗?王枫是否将要遭受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严重的惨败?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红娘子的诱惑 李岩在猎户的带领下率领三万精兵悄悄地通过了位于平阳城侧面的后山时,此时没有见到任何明军的影子,连巡逻的明军都没有,而前面就是平阳城了。看到此时情景,李岩心里暗喜,认为自己的这次行动最终还是没有被明军提前发觉,而至于这里不见明军巡逻士兵的影子大概是明军也没想到自己会找到这条秘密的小道吧,想来这个明军主帅王枫也是新来山西不久的,他没发现这个漏洞也合情合理。 此时李岩可谓意气风发,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绕到明军后面给毫无防备的明军一个突然袭击,那将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到时候我李岩的名字将名震天下。就在李岩得意的时候,身边的红娘子此时心情没有李岩那么好,虽然现在顺利地通过了后山,可是现在仍然没有脱离危险,而久经江湖的红娘子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点不对头,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头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怀揣着这样的担心,红娘子看到李岩还在那里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得意的时候,忍不住提醒说“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得赶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再说”。李岩也想早点能够打败明军,而此时红娘子的建议正合他意,于是李岩顾不得将士的疲劳命令他们起来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突然两边的山上毫无征兆地突然滚下来许多的巨石,把那些躲闪不及的农民军给压成了肉饼。然后就从四面八方冒出大批大批的明军。看样子这些明军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就等这些农民军进入陷阱后马上就发动起了进攻,可怜李岩本来想把明军当成猎物,没想到最终成为猎物的还是自己。 其实就在刚才巨石滚下来的时候,李岩知道大事不好,自己中了明军埋伏了。可是现在自己正是疲劳之师,加上处于这么不利的地形,而明军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又封锁了前后的道路,居高临下来攻击自己,现在自己能有胜算的可能吗?自己要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呢?对于这样的问题,李岩心里也没底,眼看着自己亲自挑选的三万精锐在明军的攻击下只有被动地防守着,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岩知道自己完了,顺带自己带过来三万精锐也完了,在明军如此严密的包围下哪还有脱身的机会?此时李岩唯一想不通的是明军是如何发觉自己的行动的,难道是自己队伍中出现了明军的眼线?要不然明军也不会发觉这么早,会有这么多的时间来从容安排这次伏击计划。 事实上这次能够顺利地包围李岩也确实是王枫的安排,而这次明军派往农民军中执行这个计划的眼线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曾经给李岩提出这个建议的那名猎户,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王枫斥候营的一名密探,很早之前就安排在平阳城外了。其实这次计划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成也是因为李自成的将领们高估了自己的威望,他们以为自己是打着解放农民推翻明军统治的旗号,全天下的农民都会跟随他们的。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山西境内的农民因为王枫前段时间的一些利民政策使当地农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可以说他们生活得比李自成治理下的生活水平还好。由于李自成的大意,在明军密探也就是那猎户的鼓动下,李岩就迫不及待地去实行这个计划了,最终落入到王枫的圈套中。 当然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在明军强大的兵力和良好的地理位置条件下,李岩带过来的这三万部队最终无一逃脱,他们全部不是被杀就是被抓了,就连身位主帅的李岩和红娘子也最终成为了明军的俘虏。随着李岩的被抓,也意味这农民军的这次计划完全破产了。 作为明军主帅的王枫没有参加这次战斗,对于这样毫无悬念的战斗也用不着王枫亲自来指挥了。王枫听说后山之战顺利地结束了也非常的高兴,特别是听说还抓住了李岩和红娘子后,王枫更是大喜。对于历史上著名的人物,王枫对李岩还是比较了解的,王枫通过历史也知道李岩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领。而这样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让王枫兴趣大增,王枫决定亲自见见这位人物。 当然见面的过程中不是那么的顺利,那李岩倒也十分的硬气,看见王枫硬是一句话也不说,王枫此次过来本打算过来说服李岩归附自己的,这也是看在历史上对他许多正面的评价上的。可是现在李岩却是一言不发,用实际态度来说明了问题。看到这样的情形,王枫也放弃了说服他的打算,毕竟现在王枫手里也不怎么缺这样的人了,多一个少一个问题也不大,况且看样子李岩是铁了心跟随李自成了。 虽然李岩不愿意归顺自己,可是这个李岩毕竟是李自成的得力大将,总不可能把他放回去吧,虽然王枫非常佩服他的为人,可是现在毕竟关系着自己跟李自成战争的胜负,王枫也不会为了同情一个人而让敌人多一份力量吧。所以放是肯定不可能的,现在杀嘛王枫也不忍心,于是王枫决定先把他关起来等以后再说。 就在王枫看望了李岩不久,突然看守他们的士兵来报说是红娘子请求单独见自己。王枫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犹豫,自从京城一别以后两人就再无联系,没想到再次相遇竟是这般情景。 当王枫带着矛盾的心情来到关押红娘子的房间时,先前是红娘子要求单独见王枫的,而现在王枫来了后红娘子却又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虽然当中王枫问过几次,可红娘子此时仍然是沉默不言,王枫的心情是那个郁闷啊,要知道王枫作为五省总督每天要处理的事非常的多,这次是基于对故人的情面来看的红娘子,所以听说他请求见自己时才从百忙中抽出时间过来的,而现在王枫来了后她却又不说话了,这个时候王枫有点被耍的感觉。 不过幸好王枫涵养功夫不错没有当场发火,王枫觉得对一个女人发火也没意思,这个时候王枫看问不出什么了,也只好掉头回去了。可就在王枫一脚刚要跨出房间门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等等!”听到这个声音后,王枫愕然地回过头来,这声音正是红娘子发出来的,在她看见王枫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急忙喊住了王枫,此时看到王枫终于停了下来后,嘴巴张了张貌似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这个时候王枫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看到红娘子叫住他后又不说话了,不耐烦地开口道:“姑娘到底有什么事就请赶快说。”说完王枫就打算抬脚离开。 这个时候红娘子看出王枫真要走了,此时不开口看来是不行的了,于是急忙鼓起勇气道:“大人且慢,小女子请求大人可否放了李岩?” “放了李岩?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要知道他可是你们叛军的重要头目,怎么可能放了他,别说我不同意,放了他朝廷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再说了我凭什么去放了他?就凭你的一句话吗?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案犯,不是当初经常那个令人敬佩的红娘子!”王枫没想到红娘子居然提出这个一个可笑的要求来,开玩笑!放了李岩,这个想法也太天真了吧?这个时候王枫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女人被抓后是不是突然大脑出了点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个幼稚的问题来。李岩作为农民军的重要将领,李自成的左膀右臂,放了他岂不是王枫给自己自找麻烦嘛。 “我与他是有婚约在身”说完这一句她又沉默了下来,脸上开始微微变红,当她看到王枫又要走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决定豁了出去,急忙又开口留住了王枫,然后嫣然一笑道:“大人觉得小女子还算漂亮否?”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王枫心头爆炸了,此时王枫万万想不到红娘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跟历史上红娘子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啊。王枫没有急于回话,而是第一次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红娘子来,王枫第一次发现这个红娘子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将近三十岁的人了,可是一点都没有那个岁月的痕迹,反倒是更加增添了一丝的成熟妩媚,只见她穿一身鲜红的短靠,一根银色宽腰带紧束腰间,把她细腰丰胸,窈窕健美的体态勾勒得鲜明动人,红衣衫的衬托下,一张俏脸愈发显得白哲生动,明眸闪烁处,特别是她刚才的那一嫣然一笑,更是显得有点异样风情。此时王枫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红娘子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尤其更难得的是她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只是漂亮而已,眼前的红娘子漂亮中还透露出野性,妩媚中夹带着高傲和冷漠。此时王枫也不打算马上回话,只是这么定定地看着红娘子,看她接来下会说什么。 在王枫目光的注视下,红娘子貌似敌不过王枫的目光,脸上也不再是像刚才那么镇定了,而且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害羞的神色,一丝丝的红晕也慢慢地爬上她那精致的玉脸上。不过心里已经豁出去的红娘子此时也没有什么顾及了,她缓慢开口道:“我今天叫大人过来就是想跟大人做笔交易,只要你放了我家夫君,我就是你的人了,为奴为婢都无所谓。” 虽然王枫心里早有准备,可猛一听到这个交易后心里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红娘子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来,王枫也不得不佩服红娘子的决定,居然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出李岩,看来他们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的深啊。其实自从李岩和红娘子被抓后,红娘子就知道她们已经没有一点出去的希望了,而且红娘子也知道依李岩的脾气是不会投降明军的,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而处于对李岩的爱红娘子又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爱的夫君就这么死去,所以为了能够保全李岩的性命就只有出此下计了。在想这个计策的时候红娘子就知道王枫这个人比较好色的,以前王枫收秦淮八艳的事迹早传遍了天下,所以红娘子才以为依自己现在的姿色应该可以说动王枫来完成这个交易的,这样做虽然委屈了自己,可是能够救自己的夫君一命也算划算的,要不然两人只有死的下场。 而这个时候王枫脑子里也在紧张地权衡着,说实在话红娘子提出的这个交易也确实很有吸引力,王枫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红娘子这样的尤物是早就有想法的。只是她提出的这个交易条件却让王枫为难了,放李岩这可是一件大事啊,如果是放一般的人物,王枫那是想都不用想马上就可以答应的,但是现在要放的却是农民军中最具有智慧的人物,放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了,本来王枫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李岩再放他回去岂不是再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劲敌?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那个只爱美人不江山的味道?假如不放的话,王枫瞟了一眼面前的红娘子,假如自己不答应这笔交易的话,那么眼前这个漂亮的尤物肯定就没机会了,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自己手里溜走王枫又不甘心。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呢?王枫心里非常的纠结,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红娘子为了救李岩的性命顾不得害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个特殊的交易后,看到王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那里沉思着。此时红娘子也知道这件事非常的重大,毕竟李岩不是一般的人,要让王枫放走他那将担当多大的风险啊,所以这也怪不得王枫没有马上答应。而现在急于救李岩性命的红娘子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美色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放弃了羞耻之心,这个时候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现在最关键的是王枫是否能够从美色和利益方面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看到王枫沉思的样子,红娘子整个心也提了起来,她生怕王枫拒绝了她的交易要求,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夫君的性命就保不住了,为了使王枫最终选择自己的交易,此时红娘子决定再加把火。于是红娘子美目流转盯着王枫,脸上也开始浮现出妩媚的笑容,一条粉红的舌头悄悄伸了出来在朱唇周围添了添,最后红娘子还拿出自己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收腹挺了挺她那傲人的胸部,使之看起来更加的丰满挺拔。 这个时候王枫正在左右权衡厉害关系的时候,眼睛瞟见红娘子的小动作,王枫虽然知道红娘子是故意这样做来诱惑自己的,可是红娘子的这一动作杀伤力确实太厉害了,王枫心里忍不住开始如猫抓一样。看到那诱人的朱唇和粉红的舌头,王枫就有种忍不住上去咬一口的冲动,特别是红娘子故意挺起的那硕大的双峰被红色劲装绷得紧紧的,让王枫恨不得马上过去拔下那红色劲装用双手亲自去探个清楚。 王枫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美色,此时她知道只要自己答应眼前这个美色就可以马上享用,可是这个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就在王枫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心中灵光一闪,觉得放回李岩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王枫知道的历史是李岩和李自成别看他们表面上关系良好,其实李自成一直都不怎么信任李岩的,要不然后面就仅凭牛金星一句“十八子主神器”的挑拨就杀了李岩呢?虽然李岩投靠李自成后对李自成的农民军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是随着时间一长,李岩的农民军中的势力膨胀得非常大,李岩本人在军中的威望也达到了极至,别看李自成平时非常依赖李岩,可是一旦李岩的势力坐大后,李自成作为统治者首先考虑的是自己对军队指挥权和威望的问题了,无论任何人只要对他的指挥和威望产生威胁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消除这潜在的威胁,这才是李岩被杀的真正原因。 既然王枫知道李岩跟李自成是这样的关系,王枫心想自己也完全可以拿这方面来做做文章,说不定放回李岩还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好处。现在的情况是李岩带领三万精锐来偷袭自己的时候不但全军覆灭,连他自己也被俘虏了,等到李岩被放回去的时候,李自成还会相信李岩吗?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相信像李岩这么重要的人被明军抓住了还会放他回去。如此以来,让本来就对李岩有疑心的李自成的疑心将更加大了,这个时候李岩回去后还能发挥作用吗?这个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王枫仗着比别人对点这个时代的历史知识,完全可以利用李自成对李岩的疑心来使用反间计,如果运做得好的话那么李自成杀李岩的历史将提前上演。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的话,王枫可就赚大了,不但可以得到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更可以利用这件事严重打击农民军的军心。 有了这个想法后,王枫对放不放李岩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然后王枫故意色咪咪地盯着红娘子看了一阵子后,就在红娘子心里最紧张地等待王枫答案的时刻,王枫终于说出了她的选择:“姑娘的这个交易,本督答应了!” 虽然王枫话不多,可是此话一出,红娘子明显大大地送了口气,而脸上也浮现出轻松这色。红娘子虽然知道王枫做为五省总督不可能故意来骗她,就像王枫不相信红娘子会反悔一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决定以发誓的形式来把这笔交易确定下来,在这个时代一般都不轻易发誓的,而发的誓保证比任何条约都重要。 两人发完誓后,就意味这这个交易已经成交了。而这个时候没有任何顾虑的王枫一直被红娘子的媚态挑逗得yu火大涨,之前在还没考虑成熟时一直是强忍着的,而现在交易已经生效,这个时候王枫也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完全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了。王枫大跨一步上前一把把红娘子火热的身体抱在了怀里,嘴巴马上就吻上那性感的朱唇上,而此时王枫一只手楼住红娘子那柔软的细腰。另一只手早急不可待地伸向垂涎三尺的傲胸,隔着火红的劲装一把抓住了红娘子一只硕大的丰乳,然后不紧不慢地揉捏着。而王枫的另一只放在细腰上的手也慢慢地向下滑着,慢慢地摸到红娘子丰满的翘臀上,虽然跟着一层布料王枫仍然可以感受到那里极好的弹性和柔软,王枫的手在翘臀上拼命捏了几把后,又慢慢地下滑,又抚摩上红娘子那健美而有均匀的大腿上。 红娘子身体第一次遭受到男人侵犯的时候,刚开始表现出不习惯和害羞之色,渐渐地她也明白随着刚才两人发誓结束后这一切已经不可能避免了。有了这样的意识后,渐渐地红娘子也开始放开了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抗拒了,随着王枫的抚摩她也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她这个时候那急促的呼吸,潮红的脸已经上下起伏的胸部说明她已经开始动情了。 对于红娘子前后的变化,王枫当然感觉得到,等到红娘子完全进入状态的时候,王枫就把红娘子压到旁边的床上,然后亲自动手剥下红娘子那火红的劲装,然后是雪白的亵衣,大红的肚兜,最后一具美伦美奂的身体出现在王枫眼前。看着眼前如此诱惑的场面,王枫哪里还忍得住,几下脱掉自己衣服后就压上红娘子那健美的玉体上,在红娘子害羞地闭上美目的时候,王枫开始进入红娘子那美妙的身体内,然后就是红娘子的一声痛苦的叫声和王枫一声舒服叹息声。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李岩之死 王枫有些怜悯地看了眼傲慢的李岩后,缓缓开口道:“李公子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不过本官今天过来不是来劝降你的,本官这次过来是特意放李公子回去的。” 听了王枫的话,正仰望着屋顶的李岩吃惊地掉过头看着王枫,满脸写着不相信,这个时候李岩不知道王枫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王枫。 王枫跟李岩的目光对视着,然后开口道:“难道李公子不想知道本官放你回去的原因吗?”见李岩仍然没有开口说话,王枫继续道:“本来以李公子的身份本官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不过有人求情就不同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本官之所以打算放你回去,那是因为红娘子向本官求请而已。” “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听到牵涉到红娘子,李岩也不再保持沉默了,急声开口问道。 “其实也没怎么,红娘子与本官是故人,这次做了笔交易而已,为了能够让你活着出去,其条件就是留下来侍侯本官,就这么简单。”王枫说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残酷,这件事对于李岩这个当事人确实残酷了点,不过王枫为了自己的大业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谁叫李岩站在自己的对头那边呢? 果然,李岩听完后马上站了起来,要不是有铁链锁着他也许会向王枫扑过来拼命,只见他拼命挣扎了几下后,双目怒张吼道:“你无耻!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笔交易!” 王枫摊摊手假装无辜地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打愿意,要知道放你回去我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但是红娘子一心想救你出去,我也被她的诚心感动了。再说了现在木已成舟,想改变已经来不及了。” 李岩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王枫连说了几个“你,你。。。。。。”后,就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回到椅子上,脸上充满悲愤和羞愧之色。 王枫叹了口气道:“其实本官也理解李公子此时的心情,在李闯军中本官最佩服的还是李公子你,只可惜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被我抓了我也没有理由轻易地放你回去的,只是红娘子她。。。。。。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现在即使你不愿意回去,为了遵守诺言我也要放你回去的,既然我们都是带兵之人,我在这里可以跟你定个约定,我们可以以战争的形式来解决这件事,你回去后我们就来场公平的决斗,你赢了我可以把她还给你,但是你输了的话那么你就得归顺朝廷,你看如何?” 李岩不愧是李岩,本来已经被王枫说的那个交易而开始变得颓废的李岩听到王枫这个提议后,马上又恢复了本色,整个人也振作了起来,双目一睁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哦,本官一向是说话算数的,这次本官不就是依诺言放了你吗?你是怕本官不守诺言还是怕打不过本官啊?” “好!既然王大人这么说,我也相信王大人的为人,这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们战场上见!”李岩也算是爽快之人,知道现在木已成舟不能够救出红娘子了,只好爽快地答应了王枫的提议,毕竟红娘子是为了救自己才牺牲自己的,这让李岩在气愤的同时也非常的感动,虽然她这么做让自己戴了绿帽子但出发点还是为了救自己,而现在李岩唯一要做的只有回去后好好地准备着跟王枫打一仗,希望可以打赢救回自己的女人。 其实王枫这个阳谋中也没打算跟李岩打仗,他打算利用这次机会使用点反间计造成李自成对李岩的不信任,要知道现在李自成已经对李岩有想法了,如今李岩在丢了三万精兵自己却能安然无恙,李自成会怎么想?如果李岩说自己是逃出来的,那么李自成全军五十万后估计有四十九万九的人都不会相信,开玩笑,明军抓了这么重要的人会不好好看守,会让他逃出来吗?而如果李岩说因为自己女人以牺牲自己色相来换自己回来的,我们先不说李岩有没有脸说出来,即使说出来后,也会有人相信吗?难道明军主帅真那么好色?仅仅为了一个女子就可以放一个朝廷重犯回去? 所以说无论李岩回去怎么解释,他独自回去这件事本来就解释不通的,肯定会造成李自成对他极大的怀疑,这个时候王枫就可以利用潜伏在李自成军中的密探再加把火,随便放出一个谣言就可以使李自成对李岩产生戒心。李岩回去不是还要带兵跟王枫决战吗?李自成还会让他带兵吗?退一万步说,即使李岩顺利地带兵出来跟王枫决战了,王枫也有信心打败李岩,这样不是还可以收复他吗?所以王枫觉得自己做的这一笔买卖值得。事情不出王枫所料,李岩被放回去后,李自成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对李岩完全不信任了。在李岩刚回来的时候,李自成借为李岩接风洗尘的机会旁敲侧击地问过李岩是如何从明军手里逃出来的,可怜这个时候李岩因为男人的面子问题当然不可能说出是因为红娘子牺牲色相才换回了自己的自由,而李岩其他谎言又编不圆,所以对于李自成的询问也只好假装喝多了糊弄过去。可是李自成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吗?本来就生性多疑的李自成看到李岩闭口不谈这事,当着众人的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不满埋在心里。 再说李岩,他此时一点都不觉意到李自成已经对他有意见了,天真的李岩一直认为李自成对他是非常信任的,虽然这次自己从明军手里逃出来的原因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但是李岩自认为自己没有做对不起李自成的事,那么李自成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如果李岩在一点觉察到李自成对自己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么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只可惜李岩不懂得统治者多疑的心理。为了能够跟王枫决战,救出自己的女人,毫不觉察的李岩还去向李自成请战,表示自己愿意带部队去找王枫决战。既然李自成这个时候已经对李岩的顺利回来产生的怀疑,那么他当然不会再让李岩有带兵的机会了哦,这个时候李自成可不敢冒险把部队交给李岩,万一李岩已经投降了明军怎么办,真到了那个时候李岩就可以利用这个时机把军队带过去全部投降明军,那才真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但是这些话李自成又不会跟李岩明说,难道李自成跟李岩明说我现在怀疑你投降了明军,所以不愿意派你出战吗?当时不可能的,在没有证据之前,李自成还需要李岩发挥作用的,所以也只好暂时稳住说,安慰李岩说现在明军士气正旺,在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等找到破敌之策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虽然李自成表示不急,可是李岩心里急啊,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王枫身下婉转呻吟的场面,心情就非常的糟糕,作为一个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李岩回来后对谁也没有说起过。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快带部队前去跟王枫决战,到时候打赢了希望王枫可以信守诺言放回自己的女人。 但是现在李岩的请战又遭到拒绝,这让他非常的失望。闷闷不乐的回到军中后就开始思考对策了,刚开始他还想一直等下去,等到李自成同意为止,可是红娘子的倩影始终环绕在自己心头,这让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由于李岩作为农民军中的高级将领,他和红娘子均有一批嫡系部队,这些部队即使在没有李自成的命令也完全可以调派得动的。于是李岩便决定不再等李自成的命令了,自己先带部队去跟王枫决战,到时候打胜了不但可以救出自己的妻子,李自成那边也好交代。 有了这个决定后,李岩就开始把自己的亲信将领全部召集起来开始商量战争的布局。前面说过,李自成从开始就已经对李岩产生了不信任,李自成早就在李岩那里安排了密探。他的这个动作当然瞒不过李自成的眼睛,就在李岩刚开始召集亲信的时候,就有人悄悄地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李自成。 李自成接到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难道是李岩打算反了吗?觉得事态紧急的李自成马上召集牛金星,刘宗敏等人开会商量。在会议上,李自成把最新得到的消息给大家通报了后,然后就叫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 牛金星本来就跟随李自成比较早,在农民军中他一直就以第一军师位置自居,后来李岩来了后通过提出后多有建设性的意见很是受李自成的欣赏,渐渐地李岩的影响力已经超过了他。对于这些是牛金星所不能容忍的,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来恢复自己的影响力。现在看出李自成已经对李岩有所不满了,牛金星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只要除掉李岩,那么自己又是农民军中的第一军师了。 所以李自成一说完,牛金星就急忙开口到:“闯王,李岩这是要投降明军啊!” “何已见得?”虽然李自成也有所怀疑,但是他不会马上表露自己的想法啊,他要让自己的手下说出意见好供自己参考,所以才问出了这些。 “闯王你想想,那李岩是怎么从明军手上逃出来的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吧?但是为什么他一回来就想带兵去跟明军决战呢?还有这次没经过你同意现在他有私自准备带兵出战了,这难道不是他打算投降明军的前兆吗?另外据臣下在明军中的探子回报,据说李岩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明军主帅王枫亲自到牢里去看望了李岩,两人还谈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具体谈的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自从那个晚上他们谈话后,第二天李岩就回来了,难道真有这么巧合吗?” 李自成对牛金星还是比较信任的,听完他的话对李岩的怀疑就更加大了,这个时候李自成又征询了其它几位的意见,刘宗敏是老大粗一个,他自然也是怀疑李岩投降明军的,唯有宋献策不怎么相信李岩有投降明军的举动,可是毕竟只有他一个坚持这个意见,而且他又拿不出证据来解释李岩最近的奇怪举动,所以他的意见没有引起李自成的重视。最后,李自成为了防止李岩投降明军,决定马上对李岩采取行动。 当天,李自成借口叫李岩过来商议军事,毫无防备的李岩当然想不到李自成准备对他动手了。当李岩来到李自成帅帐门口的时候,马上就被抓了起来,同时被抓的还有其弟李牟。在抓住李岩后,为了消除隐患,李自成就马上把李岩给杀害了,只可惜李岩一代名将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王枫通过安排在农民军中的密探第一时间得到了李岩被杀这个消息。对于李岩的死,王枫也觉得非常的可惜,像他这样的人才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也确实是一种悲哀,这让王枫觉得非常的惋惜,只可惜当初劝他归顺明军的时候他没有答应,要不然也不会落到个这样的下场。虽然李岩的死王枫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王枫放他回去的时候也仅仅只是派潜伏在农民军中的密探放出了一些消息而已,说到底最终原因还是他们内部的问题,要是李自成一直信任李岩的话,无论王枫搞什么小动作也没事的,再说了在打仗的时候这点小计策也算非常正常的了。 既然现在李岩已经死了,那么王枫就不用再想着去决战了,现在王枫打算充分利用李岩的死来做点文章,运用得好的话完全可以打乱李自成的阵营。这个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红娘子,这位为了救李岩一命而不惜委身于自己的女中豪杰,王枫知道她跟李岩的感情非常的深,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李岩而牺牲自己了呢,最重要的是她在农民军中的威望也非常的高,因为她参加农民军比李岩早,而且最开始她就参加过起义,后来才把部队并入到李自成的军队中来的,况且现在她的身份是李岩的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既然李岩死了的话,那么她原来的嫡系部队和以前李岩的嫡系部队就可以完全调得动。 王枫不相信红娘子听到李岩死后会无动于衷,也许在这个女人心里李岩的性命大于起义事业,现在王枫要做的是说动红娘子去为李岩报仇,到时候放她回去后,让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农民军内部发动反叛,到时王枫在外面进攻,这样一来李自成的军队就会瓦解了。 于是王枫来到红娘子的房间里,这个时候红娘子正坐在床边发呆,自从她跟随王枫后心情一直是非常矛盾,一方面自己确实对王枫有好感,但是自己和李岩是有婚约在身。此时看到红娘子那样子,王枫可以想象假如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话,将对她产生多大的打击啊,王枫突然觉得这对她非常的残忍,都有点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消息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布局,今天又不得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再说了即使今天不告诉她,以后她还是会知道的,迟一天或者早一天没多大的区别的。 于是王枫走上前去轻轻地搂住红娘子,而这个时候红娘子也不反抗,只是脸色平静地任由王枫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此时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王枫怀里搂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今天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冲动想法,也破天荒地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后轻轻地抚摩着她那柔顺的秀发。 也许是红娘子发现王枫今天的不正常,看到王枫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主动开口问起缘故来。王枫微微叹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后缓缓道:“我这里有一条非常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姑娘,希望你听后别激动。李岩回去后被李自成给杀害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红娘子心头,“你说什么!他被闯王给杀害了?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听到这个噩耗后。红娘子猛地从王枫怀里坐了起来,杏目圆睁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声音也提高了几倍。 王枫看到红娘子激动的样子也深感同情,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王枫也没办法改变这现实,于是王枫只好再次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握住她的玉手道:“其实我对李公子的才华也是非常欣赏,虽然我们是敌对关系,我也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可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这个消息确实是真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红娘子的复仇 其实就在王枫说出来的时候红娘子就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了,王枫没有骗她的必要了,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不敢马上相信这个事实而已。现在听王枫这么一解释,她就百分之百相信李岩已经被李自成给杀害了。这个时候红娘子出奇地没有再激动,只是现在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而已,胸前高耸琐大的胸脯也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着。这个时候王枫没有再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此时王枫要留给他充分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良久,红娘子好象已经恢复了过来,玉脸上也恢复了坚毅之色,她转过头定定地盯着王枫,然后轻启朱唇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想利用我去对付李自成吗?” 王枫道:“其实这个根本就谈不上利用不利用的问题,李岩作为你的夫君,他的死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声。至于你说我利用你,倒不如说是合作,因为这是双方面的事,你愿意为李岩报仇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合作,如果你还是心向着农民军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当然站在我的立场上来看,当然希望可以为李岩报仇了,你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相信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民众生活不比你们那里差吧,而且通过这件事你也可以看出那李自成也不是什么成大事的料,居然不能容下李岩这样的人才,心胸狭隘目光短浅还有什么能力去打天下呢?更别说打下天下后去治理天下了!” 红娘子听完王枫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像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为了想利用我来对付李自成,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要为他报仇,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要让杀害他的人付出代价!我在那边还算有些部下,我可以潜回去说服他们,但是你要配合我行动,到时候抓住了李自成你要交给我亲手处理。” 王枫一听红娘子答应了心里非常高兴,至于把李自成交给她处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朝廷目的是平叛,至于李自成的死活并不重要。 行侠好义的女艺人红娘子,团结和组织了一批杂技艺人与贫苦农民,在河南信阳鸡公山起义。在红娘子率领下,起义军诛杀贪官污吏,地主豪绅,焚毁官府,破狱放囚,打开粮仓,赈济饥民,深受贫苦百姓的拥护,红娘子起义军声威大振。在她和李岩一起加入到李自成的农民军中后,红娘子成为李自成起义军的一员女将,她带兵打仗,屡建功绩,已经由一个行侠好义的好艺人,变成一个巾帼英雄和女中英豪了。她的丈夫李岩也成了李自成的高级参谋和得力将领。他为李自成出谋划策,提出“均田免粮”的口号,并帮助李自成整顿军队,加强纪律,实行仁义的措施。对发展和壮大农民起义队伍,增强战斗力,起了重要作用。 可以说红娘子和李岩在李自成的农民军中均有巨大的影响力,特别是李岩,在农民军中除了有他的亲信部将外,另外还有几个家族兄弟均在农民军中,这些人除了李牟跟随李岩一起遭李自成杀害外,另外还有李仲,李仁,李怀开,李栋,李怀桢,李怀典,李怀理等人。他们对于李岩被杀都有着极大的不满,可是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们也没有办法,军令如山倒,他们如果要强行阻挡的话那么就只有跟李自成决裂了,可是依他们现在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因为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反叛李自成,而且随着李岩和李牟的被杀以及红娘子的不知所踪,现在也没有一个带头的人,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即使他们对李自成再不满也只有深深地埋在心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已经在心里开始对李自成不满了,因为平时李岩带他们非常的好,加上李岩的指挥能力深得他们的佩服,更别说这里还有很多李岩的族人呢。 所以在红娘子悄悄地潜了回去后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满的情绪开始全面爆发了。由于红娘子不光是农民军中的女将领,而且还是李岩的妻子,所以在红娘子悄悄回去召集到自己原来的部下以及李岩的原来部下时,大家仿佛一下子找到组织一般,自从李岩被杀后他们这些跟李岩关系比较好的现在也不再受李自成重视了,而且他们的军权也受到了限制,估计要不是李自成怕大战之前军心不稳的话,他们这样的人也将会落到个跟李岩一样的下场。之前大家都非常惶恐,担心等这个战争结束后李自成会怎么安排他们,这种情绪在整个农民军中蔓延开来。 现在红娘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下子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现在红娘子由于特殊的身份,大家对她都比较服气。现在红娘子找上他们后表示要为李岩报仇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因为随着李岩的死他们已经对李自成开始死心了,现在有人挑头,大家都立即答应了。 大家在一起仔细地商议好反水的方案后,就马上回去开始紧张地布置了。这个时候李自成他们没想到红娘子会突然回来,自从李岩死后他也放松了对李岩部的监视,加上红娘子她们行使非常的小心谨慎,倒也没有马上引起李自成的警觉。 红娘子根据之前跟王枫商议好的方案,为了防止李自成觉察,所以起事是越早越好。在联络好那些忠心的旧部后,由于红娘子是打着为李岩报仇的口号,为了在起事中跟其它农民军区分开来,大家决定没人在左臂上缠块白布。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作为这次起事的总指挥,红娘子把联络到的大约将近十万人的部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去黄河渡口去烧毁那些船只,这是为了防止李自成他们从渡口逃回陕西,另一部分人则由红娘子带领着直闯李自成的大寨,争取活捉他为李岩报仇。 毕竟现在红娘子手里也只有不到十万人的兵力,而李自成现在还有四十万,如果单靠这点力量肯定是没办法成功的。好在这次红娘子她们只是这次大战的一部分,真正的力量还是平阳城里王枫的精锐部队,现在红娘子她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堵住渡口防止李自成逃跑,另外一个任务就是从农民军内部制造混乱,以次来配合王枫的行动。 所以按照事先的约定,在红娘子这边布置好后就马上发信号给平阳城的王枫。对于红娘子她们的行动,控制黄河渡口的任务进行得最顺利。因为李自成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渡口会有什么危险,在渡口的前面是陕西,那可是自己的地盘,后面则是自己的主力部队,明军是不可能到那里的,所以在那里只是象征性地安排了一支部队去防守。 这次控制渡口任务是由李岩的族兄李仲去完成的。当李仲带着部队来到渡口时,就以接到命令换防为借口把原来防守在这里的将士全部召集起来,然后李仲乘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发难把他们全部控制了起来。可怜这支部队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缴械后集中捆绑了起来。李仲在全部控制住渡口后,就下令把停靠在岸边的船只全部沉入到河里,然后把部队在渡口埋伏起来等待李自成他们。 再说红娘子这面的情况。本来红娘子想带领部队直冲李自成大营的,红娘子本想亲自活捉李自成为李岩报仇,可惜还没等她们靠近,就已经被守军发现了。毕竟红娘子她们这方人马有好几万,这么大规模的部队调动早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当红娘子她们刚走出大营的时候,立刻就有李自成的监军过来询问情况。此时红娘子也知道已经被发觉,突袭李自成大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马上改变计划实施原来的方案,带着部队在大营里四处放火制造混乱。 就在红娘子带领着部下在农民军内部到处放火的时候,李自成还没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周围乱糟糟的。就在李自成打算叫人去看的时候,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好了,闯王有敌人在军营放火,现在大营里到处是火。”李自成一听傻眼了,要说对于大营的守备问题,凭他多年行军打战的经验在这方面做得还是非常不错的,否则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规模。现在突然亲兵来报告说有敌人闯了进来,而且还在到处放火,这如何不让李自成惊讶?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自成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明军摸了进来,想到这里李自成可是着实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别看李自成号称有五十万大军,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兵力素质跟明军是有一定的差距的,现在他之所以能够包围平阳不外乎依仗的是兵力优势而已。但是假如让明军潜了进来制造混乱的话,再加上平阳城的明军一旦全军出动,到那个时候自己还真没希望赢的可能。 就在李自成打算出去布置的时候,又一个亲兵跑了进来,边跑口里边大呼道:“不好了!闯王,不好了!红娘子造反了!”这次亲兵带来的消息让李自成心里更加惊讶,自从上次李岩单独回来后他就以为红娘子已经在投靠朝廷不会再回来了,加上李岩回来也闭口不谈红娘子的事,所以李自成就一直放松了警惕。只是不知道这次红娘子是如何回来的,不过看她的架势应该是来为李岩报仇的来了。 此时李自成心里非常的懊悔,他以为杀了李岩和李牟后,他们的旧部群龙无首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现在李自成非常后悔之前为了稳定军心没有把李岩的旧部全部消灭,而李自成更懊悔的是没有想到红娘子的因素,对她放松了警惕。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悔也没用,现在关键是怎么对付眼前危机问题,假如光是红娘子叛乱倒还好说,李自成自信还是马上可以压下来的,毕竟自己还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领袖。但是现在确不清楚的是红娘子是如何从明军中回来的,李自成最担心的是红娘子是否已经跟平阳城的明军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自己可是呆在明军的眼皮子底下,到时候红娘子在内部制造混乱,平阳城的明军再一冲出来,那局势就不好控制了。 于是,李自成马上召集将领过来商议对策。就在李自成商议对策的时候,红娘子正带领着部队开始到处制造混乱,刚开始的时候红娘子她们也只是放放火而已,后来随着前进的步伐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其它的农民军,这个时候红娘子她们马上就开始进攻那些毫不准备的农民军。可怜这些人先前看到红娘子她们时还以为是来帮忙救火的,等到他们突然袭击的时候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红娘子带领的部队制造伤亡的人数不多,但是他们这一行动带来的恐慌却是非常的大。这些农民军在几次进攻明军受挫后士气低迷,现在自己内部却发生了叛乱,以前还是并肩做战的战友突然把武器向自己人身上招呼,这不让他们心寒吗?这些将士本来就对于李岩的死感到不满,因为李岩在大家心目中是最好的将领,现在突然无故被杀,大家心里已经是不满了,现在看到李岩的旧部叛乱,有的士兵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干脆投降红娘子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最着急的还是李自成,虽然他急时地把将领召集起来分配好任务,但是现在混乱已经发生了,而且他还不知道这次跟随红娘子叛乱的人数有多少,他们的行动目标是哪里。这些都不知道,所以也没办法针对性地来平定这次叛乱。虽然李自成一直以自己兵力雄厚而自豪,可是这次却为兵力的事伤透了脑筋。由于事出突然,他能马上调动的人数有限,除了要去平定叛乱外,他还要安排一部分兵力去防备明军过来趁火打劫。李自成一边紧张地布置任务,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平阳城里的明军千万不要出来。 不过显然李自成的祈祷没有任何效果,一直呆在平阳城的王枫早早地把部队全部集合起来了,此时看到红娘子发出的信号后,王枫就知道红娘子他们已经成功了,这个时候王枫觉得出击的时机到了。于是王枫马上命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 为了这次能够一次性地打败李自成,王枫把平阳城的全部兵力都派来了,同时把所有能够带走的火炮都搬了出来。随着平阳城门的打开,明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了农民军。此时明军以骑兵为先锋,步兵紧随其后,这一刻,明军把骑兵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在骑兵强大的冲击下,那些农民军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地,匆忙间他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御力量,而他们本身的骑兵又不多,现在还在后方,由于红娘子他们的破坏,几乎把他们的全部战马都给驱赶散了,所以这些农民军空有骑兵而无战马,光靠这些步兵以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得住来势凶猛的骑兵。 在明军强大的冲势下,那些本来被安排来防守明军的农民军纷纷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没几下就把农民军仓促组织起来的阵型给冲散了。没有了骑兵,也没有任何可以阻挡骑兵的障碍,所以明军骑兵进展得非常的顺利,他们利用速度的优势以强大的冲击力冲散一队又一队的农民军,他们并没有停留下来,而是继续朝前冲过去。至于这些被冲散的农民军,自然有后面的步兵来收拾他们,没有了阵型和士气的散兵无论如何都不是明军的对手。 就在李自成的军营这边一团乱的时候,突然看到背后平阳城方向的动静,这个时候李自成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之前他心里还有一丝的侥幸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况则完全把他打入到深渊中去。在平时,即使平阳城的明军全部出动他都不会有丝毫紧张之色,估计反倒是非常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平阳城在王枫的安排下实在是太难进攻了,除了有坚固的城墙外,城门上的火炮也成为了农民军的噩耗,可以说现在的平阳城早就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壕沟。 李自成知道这是王枫与红娘子的阴谋已经为时已晚,此时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内有红娘子带领的旧部叛乱,外面又有来势凶猛的明军冲击。更严重的是由于事出突然大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现在要同时应付两边的情况都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个时候李自成才发觉自己能够调动的力量已经不足四十万了,也就是说现在跟随红娘子参加叛乱的部队人数达到了十万之众,想到这里李自成就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李自成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把红娘子给掐死了,就是这么一个平时不怎么注意的女人,现在就拉走了他五分之一的兵力,而且现在她在自己后方还攻得这么的狠,使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地步。 这种想法李自成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别说去掐死红娘子,这个时候连她面都很难见着,此时红娘子正带领人马在后方大肆搞破坏。为了稳定住后方,李自成不得不派出相当多的人马去镇压红娘子的叛乱,这个时候他李自成手里大概只有不到三十万的兵力来对付王枫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虎”落平阳 别看王枫手里只有不到二十万的兵力,这些士兵都是经过王枫严格训练,精挑细选出来的,加上王枫对部队的武器装备非常的重视,所以这些士兵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不可想象的。反观李自成的部队,虽然号称有五十万之多,大多都是农民出身,素质是参差不齐,空有这么大的数量而整体力量跟王枫的军队就差远了,跟王枫军队比起来就像一群叫花子一样,很难想象这样的部队如何能够抵挡得住王疯子的进攻。 渐渐地李自成也发现到了这一点。为了全力应付明军的进攻,李自成亲自指挥,随着战斗时间的往后明军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己方损失了如此多的人马仍然抵挡不住明军前进的脚步。眼前明军的骑兵冲锋得太猛了,自己的战马又被那该死的红娘子给驱散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军的骑兵耀武扬威地穿梭着,而李自成又没有任何办法。除了骑兵,后面跟随的明军步兵也强大得令李自成心寒,特别是明军的火器营,那些排着整齐队型端着燧发枪的步兵简直是大家的噩梦,这哪里是战争,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而这些有着整齐队型的燧发抢兵就犹如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挡在他们前面的那些农民军就犹如割稻草般纷纷被射中倒了下去。 李自成也想过派人过去把这支恐怖的部队干掉,可是无论自己派多少人过去也只有送死的下场,牺牲了大批的人马仍然接近不了这支部队。正面冲锋迎接他们的是一颗颗飞射过来的铅弹,而且是连续性射击的,几乎没有任何的间歇和死角,如何能冲得过去,再多的人也只有送死的下场。他派出从侧面进攻的部队也没有任何效果,在这支部队的侧面早安排了大量的步兵进行保护,这些步兵虽然没有燧发抢兵这么恐怖,但也不是吃素的,手里的刀枪更不是摆设,所以无论农民军怎么努力仍然无法抵挡明军前进的步伐。 除了这些威胁外,这些明军还把红衣大炮也给推了出来,他们把这些火炮固定装在马车上,在这些步兵的后面不紧不慢地发射着,一颗颗致命的炮弹准确的落到了农民军的头上。因为人群的分散炮弹并没有发挥最大的杀伤力,但是它制造出来的威力对农民军的心理成为了极大的恐慌,这些农民军还没来得急上战场跟明军碰面就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炮弹炸得尸骨无存,这就造成了整个农民军大面积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地带,后面有红娘子的攻击他们,前面有明军在进攻,而处于中间的人又得提防那些突如其来的炮弹,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倒霉突然一发炮弹会落到头上来,所以即使处于中间位置还灭参加战斗的人员神经也蹦得紧紧的,在突然听到天空有炮弹的呼啸声后不管是不是朝自己头上飞过来,大家都惊慌失措地到处乱跑,四处找隐蔽场所躲藏起来。 这个时候李自成快疯了,他打过十几年的仗,经历过的大小战役有上百次,可是像今天这样窝囊的仗他却是第一次碰到。按道理来说他手里的人马远远多于明军,可是现在实际情况却是被明军压着大,几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关键是这些明军打得太猛了,他们的人员素质,武器装备都是那么的强大,而且这些明军的骑兵,燧发枪兵,步兵,炮兵的配合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对于明军的布置就像一只巨大的刺猬一样让李自成无从下手。李自成打仗十几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打法,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看来自己以前的仗都白打了,以前自己就是靠人数众多一拥而上把敌人打败,可是这个招术对眼前的明军是没一点效果了,即使再多的人也只有送死的下场。这个时候李自成才发觉王枫之所以能够百战百胜也不是侥幸,完全是靠实力,可笑自己以前一直嘲笑王枫的对手无能,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而是眼前的明军太厉害了。 看着眼前明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此时的李自成从来没这么绝望过,认为这仗没法打下去了。曾几何时那也是这样蹂躏过明军,现在却掉过头来,自己的军队却被明军蹂躏着。眼前的明军攻势实在是太凶猛了,凶猛得让久经沙场的李自成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希望。 如果光是眼前明军还好说,可是现在背后还有红娘子的叛军也乘机骚扰着自己。怎么说也有将近十万人呢,自己还得派出相当的人数去镇压。所以在此消彼涨的情况下,李自成本身的力量就大大地减弱了,更何况红娘子的叛乱对部队士气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这个时候李自成对于攻下平阳城已经不报任何希望,更别说通过山西直达京城了,现在李自成最想的是把剩余的部队带回陕西去,等到了自己的老巢后东山再起。萌生了退意后,做事干脆利落的李自成也不再恋战了,在安排了一部分殿后的部队后,就带着大队的人马开始望回撤。 看到李自成要逃跑,明军就加大了攻势,现在王枫的主要目标就是李自成,只要李自成交代在这里后,那么就意味着陕西的农民军再也对明朝构不成任何威胁了,这样一来对于以后的平叛任务要减轻很多,于是王枫便拼命催动着部队往前攻击,并向大家许赏活捉李自成者官升三级,赏白银一万两,死的也一样。对于如此丰富的奖赏,明军的激情最大限度地调集了起来,大家都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敖敖叫地向前冲着。 相对于明军的激情,这时农民军则是士气低沉,特别是在李自成后撤的时候,那些殿后的部队知道自己的大王已经抛弃了他们,虽然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为了自己的性命在那里抵抗着,可是他们更多的心思则放在如何保命上了。这个时候即使农民军的任何一名小兵都知道这场战争已经输了,而李自成的逃走更加印证了这个现实,而他们现在则是炮灰,他们只是留下来拖延时间的一群炮灰而已。他们也是人,也对活命有着非常大的渴望,也不想这么离开这个美好的人间,所以在明军高喊着投降者不杀的口号中,大部分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抱头蹲在了地上。这个时候还有部分非常忠心的部队仍然在那里顽强地抵抗着,可惜他们下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些人如何是明军的对手,随着明军凌厉的攻击,他们纷纷被消灭在平阳城下。 要说逃跑那一直可是李自成的强项,之前他刚开始造反的时候,在碰到明军来围剿的时候就带领着部队满中原地跑,甚至可以从一个省跑到另外一个省,李自成就是靠这这样的逃跑功夫才一次又一次地躲过明军的围剿得已生存下来。而现在李自成突然觉得自己即使逃跑也不像以前那么快捷了,原因是现在人数多了,足足有好几十万人,以前可没这么多人,现在就像一个大胖子没法发挥以前的逃跑水平了,这个时候李自成总不可能丢下那么多士兵去逃跑吧。 而且在逃跑的过程中也不是那么的顺利,在逃跑的路上不可避免地要碰到红娘子的部队,这些部队虽然曾经是他李自成的部下,可是现在他们因为杀李岩的仇恨已经完全没有情面了,见着李自成在逃跑,红娘子当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为了替自己的夫君报仇,看到李自成已经败了,亲自带领着部队疯狂地对李自成进攻着,一方是满含仇恨的进攻,另一方则是急于脱身的惊慌失措,虽然双方曾经是自己人,但是到了现在的情况高下立马就分了出来。 虽然李自成的部队处于劣势,可毕竟人数众多,在依靠着优势兵力好不容易摆脱了红娘子的疯狂进攻后,李自成终于把部队带到了黄河渡口打算乘船逃回陕西。等李自成到了黄河渡口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欲哭无泪,原来渡口没有一条船了,所有的船只都被破坏掉沉到河底了。这个时候李自成可以肯定这个杰作一定又是红娘子干的,可惜这个时候也没有这个精力来诅咒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逃命要紧。 可是现在没有了船只,就意味着没有办法马上从这里逃回对岸去,这条河这么宽总不可能游过去吧?而在后面又是明军和红娘子他们的追兵,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是好呢? 李自成看了看自己的将士,发现他们满脸的颓废之色,这个时候已经无法组织他们抵挡明军和红娘子的联军了,自己的士兵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斗志,他们已经被明军的进攻给吓破胆了,这个时候再叫他们回头跟明军拼命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既然不能通过渡口返回陕西了,那么只有沿着河岸线向下游走还有机会逃回陕西去,而要快速逃走就顾不了手下的士兵了。这个时候李自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为了自己能逃回去他决定不顾手下这些士兵了,士兵没有了再招就是,现在自己可是占领着整个陕西,等自己回去了要多少就招多少,而假如自己回不去了那才是什么都完了。要知道几年前他李自成被洪承帱他们围剿的时候只带着手下十八人逃走,现在不是照样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等王枫他们追击到渡口的时候,发现李自成已经带领着亲兵溜走了,只剩下那些没有战马而没来得急逃跑的农民军在渡口抵抗着。于是王枫一边命令部队继续消灭尚在抵挡的农民军,一边派出一队精锐的骑兵前去追击李自成。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追上李自成,硬是让他给逃跑掉了,这让王枫非常的郁闷。 随着渡口残余的农民军慢慢地被逐个歼灭,这也意味这这场平阳防守战役最终以明军的胜利而告终。在这场防守战役中,李自成带过来的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最后只有大约一万人逃走,其余的不是被歼灭就是被俘虏或者投降了明军。根据战后的清点,这场战役结束后,那些农民军被俘虏的人数加上前期投降的人数达到了二十几万人,可以说几乎占了农民军总体人数的一半,而缴获的武器也是不计其数。只可惜唯一遗憾的就是让李自成给跑了回去,如果能够捉住李自成就更完美了。 虽然王枫为没有捉住李自成而感到遗憾,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场战争的胜利所带来的意义实在太大了:首先,王枫刚开始来山西的时候只带了五万的兵力,随着这场战争的胜利王枫手里实际可以控制的兵力就达到了二十万,这还不包括还有二十万的俘虏,到时候王枫把他们整合起来通过筛选至少还可以得到十万的兵力吧,这样一来王枫手里的兵力就可以达到三十万,这就意味着在这片中原大地上有了他王枫争雄的资本和一席之地了。 另外,随着平阳守卫战役的结束,也意味着王枫开始从被动放手转为主动进攻了。想想看李自成在平阳城下损失了五十万的部队后,已经是伤筋动骨了,这个时候他还拿什么去进攻王枫了?而且这次李自成出征的时候可是把家底都带了出来,即使李自成马上可以利用陕西人口优势招募五十万大军,可是没有经过严格训练如何是明军对手?再说了平阳一仗不但是消灭了李自成五十万大军,更是严重打击了李自成的信心,让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那些逃回去的农民军以及一直呆在陕西的农民上下哪个不害怕王枫了?在这些农民军中王枫就犹如魔鬼一样存在,除非必要谁也不敢跟王枫的部队对阵了。 经过平阳一战,王枫本身的部队由于是打顺风仗,本身倒是没损失多少,大概只有两三万人的样子吧,可是收获却是巨大的,不光抓了几十万的俘虏,更是增强了军心。之前大家对于李自成能够这么快就席卷整个陕西进而威胁到京师,大家对李自成的农民军都有点顾及。现在好了,王枫通过实际结果证明了李自成的部队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他们在王枫的铁拳下还不是照样被打得爬下了。 战争结束后,山西的百姓也放心了,之前大家还提醒吊胆的,生怕王枫打不过李自成,要知道那个时候李自成可是有五十万大军,而王枫只有二十万,连对方的一半都不到,那个时候大家就开始担心一旦王枫被打败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些农民军占领山西后会怎么对待他们?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王枫果然没有令他们失望,不但打败了李自成,而且是完完全全地打败了他,以后李自成再也没有机会威胁到山西了,大家对王枫的信心更加足了。如果说战前大家对王枫这个仅仅只有三十岁的五省总督能力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大家开始完全信服他了,这其中不仅仅包括老百姓,王枫治下的那些官吏以及各地带兵的将领不也是这样的吗?特别是各地那些带兵将领,如果说之前王枫仅仅依靠五省总督的身份还不会让他们信服的,那么现在他们再也不敢不服了,王枫现在实力摆在那里的,谁敢不服啊? 战后,王枫一边收编俘虏,把那些身强力壮的挑选出来补充在自己部队中,一边积极训练士兵。现在王枫已经在山西占稳了脚跟,现在他要做的是平定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叛乱,使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五省总督。现在李自成还占据着整个陕西,而张献忠也占据着武昌,按照之前定好的策略,王枫的饿计划是先消灭最有威胁的李自成,然后在消灭张献忠。 现在王枫除了练兵外,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收拾山东济南总兵王义的事。王枫来到山西后,面对李自成的五十万大军来进攻平阳,那个时候王枫手里兵力不够,为了应付李自成的进攻,王枫以五省总督的名义命令山西山东各地的总兵派部队过来增援。后面各地几乎都有增援部队前来听从王枫调遣,唯有济南总兵王义没有派过来一兵一卒。 本来假如王义能够听从王枫的命令派兵过来增援的话,王枫也许不会计较他在背地通敌的事情。 但是他居然置王枫的命令于不顾的时候,这让王枫无法原谅他。要知道济南是离太原比较近的一座城市,也是一座大城市,那里驻扎的兵力相对也比较多的,而这个王义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就这么不识大体,居然敢违抗命令。 王枫现在正处于跟那些农民军作战的关键时期,他绝对不容忍在自己治下有不听从命令的人存在。而且现在王枫打败了李自成后也有空余时间来收拾那些不听命令的军阀了。王枫认为现在拿这个王义开刀好处非常的多:首先现在王枫虽说是五省总督,可他实际权利还仅仅局限在山西而已,现在王枫就可以惩罚王义为借口把自己的势力扩大到整个山东去。另外王枫还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来给其他地方的那些军阀敲个警钟,让他们看看不听从命令的下场,为自己以后可以顺利地调动其它地方哪个的部队而打下基础。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计取济南总兵 济南总兵府,如果是放在往常的话这里一到旁晚时分都是非常热闹的,每天过来拜访总兵王义的人总是络绎不决,而这个时候王义也非常高兴大家前来拜访,因为这些前来拜访的人大多都上求他办事的人,所以拜访的人越多就意味着自己将收到的财物就多了,通过几年下来,王义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特别是在最近,由于李自成和张献忠等人的起义使国内局势更加不稳定,在这个兵慌马乱的日子里大家都需要有强有力的靠山,而这些各地总兵则成为了最热门的人物,因为他们手里有兵啊,有兵就意味着有实力,这就成了大家争向巴结的对象。 但是现在的济南总兵府不再前几天那么热闹了,即使有人前来拜访也被挡在了门外。书房内,王义正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作为一方总兵,王义正在为这次明军在平阳打败李自成而烦恼着。按道理来说明军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作为明朝将领应该感到高兴是吧?可是这个王义则不同,原因是他这次打胜仗的主角是王枫,是朝廷的五省总督,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前段时间王枫派人过来催促自己派兵前往平阳协助防守的时候,自己给拒绝了。刚开始的时候看到王枫只有那么点兵力,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李自成的五十万大军的进攻,自己派兵过来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在这个年头,谁不想拥有多点的兵力,这可是保命和保住荣华富贵的根本啊,只有傻子才愿意跟他王枫去送死。加上之前跟王枫的那点恩怨,所以王义就决定不理由王枫的命令,硬是没派一兵一卒前往平阳增援。 按王义的设想,王枫就这么点兵力肯定不是李自成的对手,到时候王枫肯定会被李自成打败,这样自己违抗他命令的事也显得无关紧要了,因为到那个时候他王枫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很难说,就更别提来找自己算帐了。 只可惜事以愿违,王枫不但没被李自成打败,反倒是李自成的五十万大军被打败了,最终结果是李自成只带着不到一万的兵力逃了回去,而其它的不是被杀死了就是被俘虏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大出王义的意料,他没想到王枫这么能打,李自成带来的可是五十万大军呢,而不是五万,可是就这样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说灭就被灭了,由此可见王枫的实力是多么的恐怖。 到了这个时候,王义才为自己担忧起来,前几天公然违抗了他的命令,现在王枫已经腾出手来了,天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来收拾自己。别看王义手里拥有几万的部队,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兵力跟王枫比起来连塞牙缝都不够。而且王枫要找自己的麻烦很简单,他是朝廷的五省总督,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况且这次自己公然违抗上司命令不是现成的借口吗?但是他王义不想乖乖地束手就擒的话,那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造反! 不过造反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自己在济南过得舒舒服服的造反值得吗?再说了自己造反手下会支持吗?答案是肯定不支持的,他们也不会仅仅为了这点原因去造反。对于这次违抗命令的人是他王义,上面要处罚也只是处罚他王义一个人,而这些士兵也犯不着为他王义去公然跟朝廷作对亡命天涯,到时候王枫的大军一开过来,大家还不都死翘翘了。 正因为这些原因造成了王义现在的苦闷,此时他非常的后悔,看不清形势没有派兵前往平阳增援,如果自己这次派兵前往平阳增援了的话,说不定王枫看在自己这么积极的份上不再计较以前得罪他的事了,只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被自己白白地错过了。 现在王义心乱如麻,他一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度过这次危机。这个时候连他平时最心爱的小妾前来看望他都一点提不起精神如果是放在以前他早就把这个妩媚的尤物一把抱起去寻欢去了。但是现在却是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大问题,如果这事处理不好自己就有可能人头不保,到时候还拿什么去寻欢了,到时候自己那妩媚的小妾就有可能在别人的身下呻吟了。 在赶走自己的小妾后,王义开始紧张地想着办法,此时他知道这事越早解决越好,等到时候王枫开始行动了的时候自己再想办法就晚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让王枫原谅自己呢?送他钱财?还是送他美人?王义此时心想就是把自己家里的全部钱财送给王枫,外加上自己身边的全部美人,甚至包括自己的老婆女儿,只要王枫肯原谅自己都是值得的。可是这样做行得通吗?但是除了这些外,王义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打动王枫的了,王枫作为五省总督,权力之大几乎什么都不缺,不过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王义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这个时候王枫一点都不知道济南总兵王义为了取得自己的原谅居然打算把自己的全部财产和老婆女儿献给自己,此时王枫正在想办法怎么把这个王义给解决掉呢。虽然王枫可以把部队开到济南去把这个王义活捉过来,但是这样做的话影响太大,王义手里毕竟还有几万的部队,如果来硬的话他肯定会反抗的,这样一来自己就会跟济南的部队发生冲突,虽然王枫自信可以迅速解决这点部队,但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地自己也将遭受损失,而且这样做是内斗,最终消耗的是自己的国防力量,显然这样做是不值得的,不到万不得以就不能这么做。 王枫也曾经设想过利用鸿们宴把王义骗过来然后抓住他,不过想想也取消了,因为这个时候王义已经有警觉了,到时候他肯定是不会过来的,这个计策显然是行不通了。那么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自己要明正言顺地把部队开到济南去,然后乘机把王义捉住。可是这样的借口不好找啊,现在济南几乎没有什么叛乱,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农民军势力又不在济南,这借口这么找呢? 想到叛乱,王枫突然想到山东的白莲教,想到那个和自己有过交集的白莲教的圣女赵月燕。既然现在济南没有叛乱,那么自己何不制造一个叛乱的假象?这样的话自己带兵进军济南就名正言顺了,这样一来就不会引起王义多大的警惕了。 想到赵月燕王枫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冰冷而又绝美的面容,第一次见面时候赵月燕还想行刺他,后面却想要收他做徒弟了。王枫觉得去说服白莲教来配合自己的行动应该是问题不大,首先王枫跟白莲教的圣女赵月燕算是有点交情,想来她也会答应的。再说白莲教一直呆在山东这么久从来没跟朝廷作对过,想来他们也不会造反的,只要王枫许给他们点利益应该是可以合作的。 过了不久,传来消息,白莲教在山东造反了,他们在试探性地进攻了下济南,马上就退了回去。虽然这次白莲教没能攻下济南,可是所发生的影响力却是非常大的。要知道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辽东的建虏刚稳定下来,国内还有李自成和张献忠在那里作乱,这让整个大明朝已经蹦紧了神经,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个白莲教,这不是为大明朝糜烂的局势火上加油吗? 其实对于白莲教的造反最着急的还是济南总兵王义。虽然现在明朝处于动乱时期,可是他所在的济南由于位置关系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时候他也乐得做个安心总兵,这样他就可以慢慢地发展自己的实力。可是突然接到白莲教造反的消息后,他就再也坐不稳了。 王义一直认为现在是他人生中最关键是时期,前段时间得罪王枫的事还没摆平呢,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没来得急送出去,突然在自己治下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天知道王枫会怎么看自己。要知道现在大家对造反是最敏感的,发生这样的事自己的责任肯定非常的大,到时候王枫来个旧帐新帐一起算自己就麻烦了。 不过庆幸的是这些白莲教的只是试探性地进攻了下济南有缩了回去。对于白莲教作为济南总兵王义还是多少了解点的,知道这个宗教有上百年的历史,其实力也非常的大。而王义手里只有几万的兵力,硬拼起来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加上白莲教退了回去后,王义就更加不敢派兵去围剿了,人家经营了这么久的地盘是那么好攻打的吗?到时候攻打不下自己反倒还会损兵折将,手里没有了兵力自己这个总兵还当得下去吗? 就在王义左右为难的时候,传来消息说五省总督王枫将亲自带部队过来围剿白莲教。听到这个消息后,王义心里也不知道是忧还是喜。按道理来说有别人过来替自己解决自己地盘上的叛乱是件好事啊,但是这次过来的不是别人,却是王枫,这个自己曾经得罪过他又违抗过他命令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过来后会不会乘机收拾自己呢? 甚至王义也想过这次白莲教的叛乱根本就是王枫故意安排的,这样他就有借口带兵过来然后再收拾自己,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因为王枫不一定认识白莲教的人,白莲教也不定要听他的,如果这是一个局的话,那么安排得也太大了吧。现在事情业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王枫要过来也没法阻止他了,谁叫他王义没有能力去平定白莲教呢。 即使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王义认为只有顺其自然了,而且这次趁王枫来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好好地借这次机会巴结巴结他,说不定他就可以原谅自己以前的行为了。所以在王枫还到来之前,王义就开始紧张地安排去了,钱财美女都忙着准备好,这次一定要把王枫服务好,只要王枫满意了自己就没事了。 王枫带着五万精锐部队赶到济南后,没有马上去进攻白莲教,而是借口休整部队就在济南城驻扎了下来。王枫来到济南后王义虽然没有过来拜见,但是却也派人送来了不少的劳军物资,包括送给王枫的大批钱财和美女。为了先不引起王义的警觉,王枫也没有马上急着召见王义,这个时候马上召见他的话,他也不一定会来,反倒会让他提高防备。 就在王枫来到济南的当天晚上,突然亲兵来报说有个神秘人要见他。神秘人被带上来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用眼神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亲兵。王枫知道他顾及的是什么,于是挥手让其它几个亲兵下去后,只让猛子一人留了下来。 做完这些后,王枫才开口问道:“阁下有什么这下可以说了,这位是我最贴心的人信得过的。” 那神秘人这才摘下脸上的面纱下拜道:“末将济南副总兵许大华见过大人!” “原来是许将军啊,快快请起,只不过不知道许将军今天这么神秘地过来见本官有什么大事?”王枫见到来的人物居然是济南副总兵,在拿不清他过来的目的,只有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时候王枫隐约可以猜到这个许大华到来的目的了,也许是他早看出来自己过来实际上是为了收拾王义,所以他这么神秘地跑过来就是打算做自己的内应。看样子他跟那个王义也是不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太好了,王枫之前还一直没想好怎么去处理这里王义呢,现在既然有这个内应在,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当然,现在王枫趁着白莲教叛乱的借口把部队顺利地拉到济南城后,现在又有了许大华这个济南副总兵为内应,济南总兵王义的人头顺利地提了过来,而对于王义的突然被杀而引起的骚乱也在王枫的部队开进城后马上顺利地平息了,在王枫强大的压力下,即使有些王义的旧部想着为自己的总兵报仇也只好乖乖地闭嘴了。 在这次拿下王义的过程中,许大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原来这个许大华一直跟王义不怎么和,而且他还算一个比较正直的将领,一直看不惯王义的行为只可惜王义是总兵,而他仅仅只是个副总兵而已,无奈下只有忍气吞声,只不过两人倒是经常暗中较劲而已。 到后来王枫总督五省,在平阳跟李自成决战,而王义公然违抗命令又拒派兵力去增援,许大华就认为王义的好日子不长了,从这个时候起他就开始想着这个济南总兵的位置了。因为许大华知道王枫作为五省总督,在跟农民军决战之前肯定要先安顿好内部,而王义这次不听从命令的行为一定是王枫不能容忍的。俗话说新仇旧恨都凑一起了,那么王枫肯定会马上拿这个王义开刀的。只要王义倒下了,许大华相信这个济南总兵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了,原因是自己是济南副总兵,而且又在两年前救过王枫一回。 从这个时候起,许大华就时刻关注局势的动向起来。等到白莲教开始叛乱,王枫带兵进驻济南的时候,许大华就知道王枫终于打算开始对王义下手了。这个时候许大华可以肯定这次白莲教的叛乱是个局,是王枫故意安排的好乘机派兵来济南的一个局,因为以许大华的了解,这个白莲教在山东的时间也算很长了,既然这么久就一直跟朝廷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叛乱呢?而且叛乱的时间刚好是这个关键时刻,要知道如果白莲教真要叛乱的话也不会蠢到选择王枫刚好打败李自成的时候,这个时候王枫的士气正盛,这个时候选择叛乱岂不是找死?只不过许大华还不知道王枫是如何说通白莲教的。 等到王枫驻扎在济南后,许大华便深夜前来拜访王枫,乘机来探王枫的口风。两人经过一番接触后,因为有救王枫的行为在先,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经过两人仔细商讨后,一个精密的计划就出炉了。 而这个时候王义还一直蒙在鼓里,他没想到自己的副总兵已经出卖了他已经跟王枫搭上线了。在王枫来到济南后,他的心情一天没平静过,此时他还不知道王枫是否已经原谅了他。尽管王枫来后没有急着召见他,尽管他为了取得王枫的原谅而送去了钱财和美女,可是在王枫的部队没离开济南之前,他的心情始终没法平静下来,谁知道在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是驻扎着一支劲旅,只要他发动起来完全可以把自己的部队全部吃掉。 到第二天夜里副总兵突然邀请他前去喝酒,虽然事出突然,但是王义还是没警觉到这个许大华已经完全背叛了自己跟王枫搭上线了,他以为只是一场平常的酒宴,这种宴会平时见多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等他到了许大华的府上时才追悔莫急,刚踏进许府大门的王义就被突然冒出的许大华心腹给包围了,而王义由于事先没有警觉只带了少量的亲兵,没做多少挣扎就被许大华的心腹都收拾了,连王义也顺便被砍了脑袋。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白莲教归顺 许大华杀掉王义后,就按照事先跟王枫约定好的计划马上打开城门把王枫的部队放了进来。王枫进了济南城后就命令部队前去控制济南的守军,许大华的部队也配合着王枫的部队一起行动。这个时候济南的守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包围了,由于王义没有出现,守军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这样济南兵不血刃的被王枫控制了下来。 王枫控制了济南城后,就开始对原济南部队进行筛选,把那些王义的死党全部抓了,就地立许大华为新任的济南总兵。同时王枫一边向朝廷写奏折揭露这件事,一边派人前去请山东巡抚和济南知府前来通报这个处理结果。 随着济南形势的落幕,现在整个山西和山东的局势都已经被王枫牢牢的掌握,现在这两省已经没有军阀势力了,无论文官或者武将均按照王枫的意思行使。杀掉王义后,更是震慑住了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军阀势力。之前王枫来做这个五省总督就有很多人不服,他实在太年轻了,大家都不习惯被一个毛头小子领导。特别是那些军阀,他们仗着手里的兵权更是不把王枫放在眼里。 后来王枫先是闪电般地杀掉了贪污灾款的山西总兵,在打败李自成后马上又杀掉了不服从命令的济南总兵王义。到这个时候才看到王枫冷酷的一面,大家此时才对王枫敬畏起来。想想也是,王枫作为五省总督,对于一个城市的总兵那是说杀就杀,其手段非常的果断,这让大家都非常的害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王枫后也落到个同样的下场那就亏大了。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家都开始正视起这个五省总督来,大家害怕王枫的程度远远地超过了崇祯,虽然崇祯作为大明的皇帝可毕竟离自己比较遥远,而王枫则就在眼前。正因为有了这些条件,王枫后面调动部队和对地方治理的政策实施就顺利了许多。 在王枫顺利地把整个山东的军政大权收到手上后,接下来就是要面对白莲教的问题了。之前王枫为了达到麻痹王义的目的,通过派人前去见赵月燕让白莲教假装造反,而现在王义已经被灭掉了,那么这个白莲教造反也不成立了。 虽然这次白莲教帮了王枫这么大的一个忙,但是王枫还是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有这么一支武装力量的存在的。虽然目前他们跟王枫处于蜜月期,白莲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造反起事,但是对于快要跟农民军决战的王枫来说仍然不希望在自己的大后方有这么一个隐患存在。 但是如果现在就马上派兵去消灭他们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刚好王枫手上有五万从太原带过来的的精锐,加上原济南城还有几万的士兵也归入王枫军队的建制,以这些兵力去收拾个白莲教也绰绰有余了。但是这种做法也不是王枫行使的风格,人家刚帮你了大忙,你就对人家下手,也太不地道了吧?加上还有赵月燕这个超级大美女的因素存在,王枫更加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了。 所以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让白莲教归顺自己,这样王枫的实力不但增强了,而且也少了个隐患,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白莲教造反虽然是王枫安排的一个借口,但是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呀,现在白莲教一旦归顺自己后这个借口造成的影响也消除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说服他们,要知道白莲教已经有很长一段历史了,他们一直是这样生活着的,一旦让他们归顺朝廷他们会愿意吗?对于这事王枫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刚开始王枫还打算派人过去跟他们洽谈,但是想想估计也没什么效果,让他们过来也是希望不大,为了表示诚意,王枫打算亲自前往白来年教的总坛走一趟,以自己跟赵月燕的关系应该可以说服他们的。至于安全问题,王枫一点也不担心,想想自己现在作为五省总督,手下有几十万的兵马,而白莲教也无意造反,假如他在王枫前去的时候伤害了他,那么他们将面临王枫部队严厉的打击,这个时候估计也是白莲教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了,想想白莲教的也不会这么傻的。 有了决定后,王枫带着陈彬吴国栋等亲兵就来到白莲教的总坛,经过层层关卡,他们终于来到了中心,几个负责接待的教徒见他们是明军过来的,鉴于现在跟明军是合作关系,倒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他们把王枫引到大堂等候,然后就派人前去请示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料到这一行明军中居然是王枫亲自到来了,他们以为只是王枫派来的几个使者而已。 王枫在那教徒下去后,就仔细欣赏地周围的环境来,见这个客厅布置得也非常的有特色,四周墙壁上不像其他地方那样贴着字画什么的,而是在周围贴满了无数的白莲教的标志,而正中央则贴着“普觉妙道”四个大字,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教义吧,只是王枫现在还没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不过这个白莲教给王枫的感觉就像是佛教一样,只不过他们的组织更为强大一点。王枫回想起刚开始来的路上的那些见闻,这个白莲教更像是一帮占山为王的土匪,因为他们的总坛就设在深山里,在进山的路上有无数个险要的关口,每个关口都有大量的教徒把守着,大概也正是白莲教这种严密的防守方式才使得他们存在于现在吧。 就在王枫背着双手欣赏墙上那些字符的时候,突然听到被后传来脚步声,大概是白莲教的人来了。当王枫转过头去的时候,忍不住发起呆来,见到前来的居然是久违的赵月燕。几年没见了,眼前这个赵月燕出落得更加的漂亮了,此时她还是那一身雪白的装束,不过相对了当年仿佛更加的成熟了点,这个时候她的眼神也不像当初刚见到王枫那样冷冷的了,现在她冰冷的神情中还搀杂着一点惊喜和一丝的温柔。见到眼前的美女王枫目光有点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了。 赵月燕在听负责接待的教徒报告说有明军来访,心想可能有什么大事于是急忙出来接待,当他一踏进客厅的时候就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居然是明朝的五省总督王枫亲自来了。 说实在话,对于王枫的亲自到来确实给了赵月燕一个极大的惊喜。赵月燕作为白莲教的圣女在外人眼力看来是非常的冷冰的,甚至她几乎不怎么待见任何男人。但是她毕竟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自从遇到王枫后,刚开始以为他只是崇祯的宠臣,后来王枫的表现越来越出色,以至于白莲教几次都想拉他入伙,从那个时候起赵月燕心目中已经有了王枫的影子。在那时跟王枫短暂的相处时间内,王枫的仗义,王枫的幽默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后来她从自己的渠道了解到王枫在辽东连续打了几个大胜仗后,更是对王枫有了好感,认为王枫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奇男子,不但年轻而且非常有才华。接下来王枫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她还暗自苦恼,也就是在那段时期她经常发点脾气。然后王枫派人过来要求他们帮助制造造反的假象来迷惑济南总兵王义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就是赵月燕亲自说服了教里的几个长老。 而现在王枫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如何不让她惊喜呢?除了惊喜外,此时赵月燕心里还有丝甜蜜,她知道王枫作为朝廷的五省总督能够亲自到白莲教总坛来,那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啊。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完全不用他这个五省总督亲自出马,随便派个人过来不就得了,难道他是专程过来看望自己的吗?想着这里,赵月燕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抬头见王枫定定地盯着自己时,忍不住脸上开始红了。 王枫以五省总督的身份亲自前往白莲教总坛,让白莲教的众长老看到了王枫的诚意,使他们相信王枫是真心跟他们商讨的,更是看重他们白莲教的,加上白莲教圣女赵月燕对王枫的异样心思,所以这次王枫的白莲教之行非常的成功。通过王枫跟白莲教众长老的谈判,白莲教决定最终归顺朝廷,准确来说是归顺王枫。整个白莲教的武装力量全部解散,把那些精壮人员同意安排到王枫的军队中接受训练,剩余的人员则继续进行他们的传教活动,但是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要配合王枫的情报部门收集各地的情报,因为白莲教在全国各地都有分支机构,他们活动的范围非常的广,所以用他们来监视各地的情况也非常的方便。当然作为王枫一方对于白莲教的归顺还是要做出补偿的,那就是王枫要承认白莲教的合法性,另外要拿出大笔的钱财和粮食作为教中的活动经费, 其实白莲教之所以能够这么爽快地归顺他王枫,不仅仅是因为王枫亲自来到总坛的诚意打动了他们,也不仅仅是因为赵月燕对王枫的好感,更重要的是天下的形势。要知道白莲教最鼎盛的时期是在元朝时期,那个时候元朝朝廷是承认他白莲教的合法性的,到后来朱元璋利用白莲教中的明教推翻了元朝的统治,可见当时的白莲教实力是多么的强大。 俗话说树大招风,只不过白莲教的强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朱元璋利用白莲教推翻元朝统治建立明朝后,作为非常有野心的一个皇帝,他当然不希望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出现在自己的朝廷,那个时候朱元璋不但杀了很多跟他一起打江山的开国功臣,对于帮助他发家的白莲教当然也没有放过。于是后来白莲教就成了邪教,受到明朝统治者的打压,朝廷开始到处追捕教徒。从那个时候起,白莲教就开始处于衰落时期,不复当年的实力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莲教再怎么受打压可是实力还是有那么点,后来他们经过几次转移后终于在山东安定了下来,他们凭借着良好的地势硬是生存了下来。 到了明朝末年,整个朝廷处于动荡时期,这个时候白莲教也在观察着形式的发展,他们要恢复当年的雄风,那么只有在这个乱世中寻找时机。当李自成张献忠他们造反的时候,白莲教没有去参合,因为他们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势力是不足以夺取天下的,所以他们要发展只有依靠攀上一棵大树。为了能够有更好的选择,他们在多方势力相邀请的过程中均没有答应任何一方。再这个不明朗的局势下,他们的选择显得非常的慎重,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选择错了不但整个白莲教得不到发展,到时候估计还得有灭顶之灾。 就在白莲教在仔细观察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使他们开始留起心来,那个人就是王枫。自从王枫这几年慢慢发展过程中不仅会打战更是有治国的大才,白莲教的众长老就分析出在整个天下最有实力的将是王枫。虽然这个时候王枫的军队不是最多,但是他的发展潜力是最大的,想想从他刚开始带着几千士兵就能打败数倍于己的敌人,前后没几年的时间就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可以想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有多大的成就? 到后面王枫接任五省总督负责围剿李自成后,他的表现果然没有令大家失望,那个时候王枫刚到山西的仅仅只带了五万的兵力,后来他通过利用铁血手段就整顿好山西的各方势力,而且还赢得了民心。到最后李自成亲自带着五十万大军来侵犯山西的时候,其结果却是五十万大军全军覆灭,而王枫部队的损失却微乎其微,通过这一仗下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现在王枫已经在国内占稳了脚跟,接下来就是他的快速发展时期。 后面王枫为了借惩罚济南总兵王义把势力扩展到山东的时候,派人过去跟白莲教联系希望他们可以配合演一出戏的时候,白莲教的长老之所以能够这么爽快地答应,其中不光是因为王枫跟赵月燕良好的关系,这其中也有白莲教的长老想借此机会跟王枫建立良好关系的愿望。这件事对于白莲教的损失反正又不大,仅仅是依照计划去进攻下济南城而已,反正他们也是朝廷不承认的宗教,也不在乎这个造反的罪名,而且他们也清楚这是跟王枫的一个合作计划,事后王枫肯定会为他们善后的。 到王枫亲自前往白莲教总坛的时候,白莲教众长老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看出王枫的发展已经是没有任何阻碍了,随着形势的发展王枫一定会成为整个天下最有势力的人。可以说即使他王枫想来当皇帝,估计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挡得住。 当然白莲教的人也不关系王枫是否想当皇帝,他们只关系王枫的权势,只要王枫有足够的实力了,那么只要整个白莲教跟王枫达成协议,那么白莲教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始宣扬他们的教义了,而且他们的白莲教又将恢复到以前的鼎盛时期。 当然他们也不怕王枫时候过河拆桥,因为从以往的行为来看王枫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们也按照王枫的要求把大部分武装力量给解散到明军中去了。对于教中的圣女赵月燕跟王枫的那点关系大家也早看出来了,要不然自从接到王枫为了取济南要求他们配合演戏的时候赵月燕那么积极地游说他们了。 基于上面的那些原因,所以在王枫亲自来到白莲教总坛商讨的时候,整个过程那是出奇的顺利,白莲教的众长老为了今后教会的发展全部接受了王枫的条件。这样一来,对于王枫来说不但消除了隐患,更是使自己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提升,而对于白莲教来说,这也意味着他们靠上王枫这棵打树从此开始进入合法化了。 王枫在搞定山东的所有事情后,就带着部队回到了太原。现在把山东解决了,这就意味这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王枫就要放开手脚来对付陕西的李自成残部了。由于上次李自成带领五十万大军来进犯山西的时候,被王枫杀得大败而归,最终逃回去的不到一万。经此一役后,李自成元气大伤,在损失了如此多的人马后,再也不复当初的威风了。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有能力来进攻山西了,别说进攻山西,现在他还得时刻堤防王枫来进攻陕西。所以李自成自从逃回去后,重新招募军士并积极训练,以防备王枫的进攻。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西安大战(一) 王枫重新回到太原后,通过前期对军马的整顿,发现自己手上拥有的实力已经非常强大了。王枫前期在太原就已经拥有了将近二十万的部队,通过整顿俘虏李自成的那些士兵,筛选出来后得到大约二十几万的部队,加上最近收编的济南府的部分兵力已经白莲教的部分兵力,现在王枫在国内实际控制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五十万。 这里需要提一下的就是,现在王枫手里的这五十万部队跟以前李自成的那五十万完全是两个概念:以前李自成带过黄河的那五十万里面还包含那些老弱病残的,而且那些部队训练也跟不上,在武器装备方面也非常的落后。而王枫的这五十万就不同了,就拿王枫俘虏李自成的那些士兵为例,虽然上次平阳一战俘虏了农民军四十万,但是经过严格的筛选后王枫只留下了二十几万,也就是说淘汰了将近一半的兵力,被淘汰的这些几乎都是那些老弱病残的或者体格不达标的。 王枫一直以为一支部队的强大不是靠这支部队的人数多少来定论的,而是看这支部队的整体军事素质。就像上次李自成带过来的那五十万大军,里面虽然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士兵,可是新兵也占了大部分,在他们处于劣势的时候,首先崩溃的就是那些新兵,然后才造成了整体崩溃。而王枫从一开始就非常注重军队的整体素质,就抱这宁缺毋滥的原则,对于不合格的士兵坚决不招进来,这样就让整个军队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所以说王枫的这五十万大军那可是实打实的存在。 另外对于武器装备方面也是王枫非常重视的,依国内来说,王枫的部队在武器装备方面可以算是最先进的了,几乎不比守卫京城最精锐的部队差。现在王枫武器来源有三方面一是靠着朝廷提供的武器,现在王枫的使命是为朝廷解决最具威胁的农民军,所以朝廷在对他们武器方面的提供当然也不会吝啬,基本上是王枫需要什么只要朝廷有能力提供的都会马上运过来二是通过这几次战争缴获了大量的武器三是向国外购买,目前王枫手上拥有了大笔的财富再托关系从葡萄牙,荷兰等那些商人手上购买到了大量的火器装备在自己军队中。正是有了这样的优势,所以王枫的部队才能够如此快速地发展而不受武器的限制。 最重要的一点,对于士兵的训练问题也是王枫非常重视的,有这现代军事观念的王枫不会以为打仗只是随便拉出几万人每人拿把武器往前冲就是了。王枫非常注重单兵的素质,早在辽东的时候,王枫为了提高单兵素质,除了日常训练外还要教大家的文化知识,后来为了这事王枫还特意从京城买了几百的官奴作为大家的文化教官呢。 来到太原后,王枫也没有因为军队人员的增加而落下这些训练。相反,为了早日消灭李自成等农民军,王枫严格按照日常训练方式加强了对新兵的训练工作。虽然训练的强度有点大,假如作为一般的军队,就比如李自成的农民军那是肯定跟不上的,因为军事训练强度越大,那就意味着所需要补充的营养就越多,现在国内都处于饥荒状态,一般人都吃不饱的,哪有这么多粮食来供军队,所以李自成的部队也仅仅是吃得个半饱状态,所以根本无法进行强度训练。不过王枫这边则不同了,虽然国内常年灾荒和由于战乱粮食产量非常的底,但是王枫的大本营辽东的战乱基本上已经平息,而辽东又是土壤非常肥沃的地方,王枫通过屯田的方式收获了大量的粮食,加上王枫通过钱财从江南购买,供应这些士兵还是够了的。所以虽然现在的灾荒时期,王枫的部队是不缺粮草的。 最重要的士气方面那是没得说的了,凡是跟随王枫的无论士兵还是将领都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只要是王枫出马,那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李自成的五十万大军够多的吧,最后还不是被仅仅只有不到二十万部队的王枫打的大败而归,最后李自成只带着不到一万的兵力逃回陕西去?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胜利作为铺垫,所以在整个王枫的军队中士气都非常的高昂,大家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无论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都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要王枫出马消灭他们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有利的条件,接下来王枫就打算渡过黄河打到李自成老巢西安去。虽然王枫很多士兵是刚整顿好的,但是李自成那边也刚在平阳丢了五十万大军,现在他那里的部队也大多都是新招募来的,所以王枫认为进军西安是宜早不宜迟。 为了彻底消灭李自成,把他赶出陕西,王枫趁着他新败的时机,没有给他充分的时间来整顿部队,于是王枫就决定提前发动对西安的进攻。 为了这次的进攻,王枫也是下了大本钱的,本来王枫手上已经有五十万的兵力,除掉部分要留守各地外,王枫带领着四十万的部队开始向西安进发了。 王枫的四十万部队在平阳集合完毕后,就乘着大船浩浩荡荡地渡过黄河。在王枫他们横渡黄河上岸的时候意外地没有任何农民军的阻挡,别说在黄河岸边没有农民军来阻挡明军的上岸,就是附近的几座小城池也是空无一人。看来这个李自成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仅仅依靠在岸边阻击自己或者依靠附近的几座小城池来拖延自己前进的脚步显然是不现实的,对于明军的火器,特别是那些火炮估计李自成深有体会吧,这些小城池在明军强大的火炮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到时候不但不能阻挡明军前进的速度,反倒是他们自己徒增伤亡而已。所以李自成就干脆把附近的兵力全部调集到西安,依靠西安高大的城池来防守明军的进攻。 正是因为李自成采取了收缩兵力重点防守的策略,所以王枫的部队毫无阻拦地到达了西安城下。到了西安城下后,王枫就开始安排安营扎寨的工作,在西安城下驻扎了下来。 等一切都安排好后,王枫就开始骑着战马围绕着西安城转了一圈。通过仔细地勘察,王枫发现这个西安城真不愧为六朝古都,其城墙的高大坚固丝毫不亚于京城。 实地勘察结束回来后,王枫就开始发愁了,要说现在王枫的兵力已经是非常强大的了,假如李自成这个时候出来跟自己决战的话那么自己肯定可以打败李自成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那么的乐观,从李自成把兵力都收缩到西安城里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不想跟自己决战,至少他不会马上跟自己决战,他现在是要依靠西安城为依托来防守。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情况就不好说了,虽然王枫现在兵力强盛,而且又带过来大量的火炮,可是王枫现在也没把握打开西安城门。这西安城实在是太坚固了,他作为以前几个朝代的首都经过多次的修缮,即使现在王枫集中所有火炮也不一定轰得开他。 如果要强攻西安的话,那么只有依靠搭云梯的方式攀上西安的城墙然后打开城门。可是西安作为李自成的老巢,他几乎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如果王枫要强攻的话那么损失将是非常巨大的,不到万不得以,王枫并不想用这种手段来强攻,这样对自己太吃亏了,而且对部队的损失非常的大,王枫这次带过来的都是精锐部队,损失多少都心疼的。而且王枫认为总有办法以最小损失拿下西安的,虽然西安城非常的坚固,可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我就不信以我比别人多了几百年见识还搞不定这个西安城! 来到西安的第二天,王枫就派人去城下叫阵,希望李自成可以头脑发昏出来跟自己决战。当然李自成头脑不会发昏的,相反他头脑非常的冷静,准确来说是非常的胆小害怕了,自从平阳一役他的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后,李自成对于王枫的部队就有着深深的恐惧感了,不光是李自成,整个农民军对王枫的部队都有着深深的恐惧心理,在他们的征战历程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部队,不但单兵素质强,武器装备方面也强大得非常的恐怖,而且作为那支明军的主帅王枫的指挥艺术也是鬼神莫测的,以前他只有二十万部队的时候就可以打败自己的五十精锐,现在自己精锐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而明军又过来几十万,这个时候谁还有胆子敢去跟明军决战啊? 由此可见平阳一战已经把李自成的部队给打怕了,换成以前有明军敢来挑衅自己的时候,早就有很多将领大声嚷嚷着要带兵出去收拾他了,可是现在王枫的部队在城下已经挑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些明军甚至开始骂李自成是胆小鬼,缩头乌龟的时候,这些将领一个个都表现得出奇的冷静,仿佛他们一个个一下子都成了非常有涵养的将领了,面对如此辱骂挑衅大家都表现出一副荣辱不惊的神态,其实在他们心里没有哪个有把握可以打败城下的明军。既然没有把握打败城下的明军,所以也没有哪个在这种情况下敢带兵迎战了。 就这样,任明军在城下如何挑衅,城上的农民军仿佛都成了聋子一样对这些挑衅不理不睬的,这是完全无视明军的存在嘛。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自成的农民军一直是这样的态度,现在明军的挑衅没有达到激怒李自成的目的,反倒是农民军的这种态度把明军给激怒了:你说我们好歹也是朝廷的正规部队吧,你们也就是一群暴民而已,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了,你们也不表示欢迎一下,一直对于我们采取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们的意思?俗话说士可忍孰不可忍也,既然你们看不起我们,那么我们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于是在挑衅没有激怒李自成后,明军开始把怒火都向城墙上发泄过去。这个时候明军在城下架起火炮开始向城墙上轰了过去,这还不解恨,明军把看家武器大杀器也拿了出来,随着一声令下,一颗颗的炮弹,一团团的大火球向着西安城墙上飞了过去。这个时候这些守卫在城墙上面的农民军可遭殃了,面对这些炮弹和大火球飞奔而来,他们来不急躲藏,也无处可躲藏,在明军发怒的攻击下,那些倒霉的纷纷不是被炸得尸骨无存就是被活活烧死,整个西安城上犹如人家地狱一般。 在王枫多方挑衅下,甚至利用火炮和大杀器拼命向西安城墙头攻击的时候,在给城头的农民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情况下,城里的李自成仍然是稳坐钓鱼台,对于王枫的攻击没有一点反应,就好象李自成没有一点脾气一般。 其实王枫也知道这不是他李自成没有脾气,而是李自成在没有把握出城决战打赢自己的情况下,他就是要依靠西安这座坚固的城墙来阻挡自己的进攻。前段时间在平阳的时候李自成损失了五十万大军,不但使他一夜间把所有的精锐部队全部损失了,更重要是严重打击了李自成部队的士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李自成还愿意出来跟自己决战那才是怪事呢。 几次挑衅下来没有任何效果,王枫心里也开始着急了,这个西安城就犹如一个非常巨大坚固的乌龟壳一样,而李自成就犹如一只缩在壳里不愿意露头的乌龟一样,任由王枫怎么挑衅就是不出来。 故意激怒李自成让他主动出来迎战的计划落空后,王枫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个时候王枫总不可能去强攻西安城门吧,这样损失也太大了一点,不到万不得以,王枫也不打算这样做的。 这时毫无进展的王枫只好把西安团团包围起来,一边派人不停上前叫阵,一边时不时地向城墙上轰几炮过去,这样一来除了墙头上那些守城的农民军遭殃外,也没取得任何的效果。 可是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李自成一天不出来迎战,难道自己就要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吗?要知道现在虽然包围了西安城,可是这里毕竟作为李自成新定都的地方,西安城里的粮食肯定是储备得非常的多,这样一直拖下去直到李自成粮食耗尽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难道现在就只剩下强攻这一个办法吗?说实在话,王枫心里非常不愿意从这种办法的,如果是其他的城市也许还可以用用,可是这里是西安城,是六朝古都,经过多次的修缮,城墙非常的坚固无比,一旦强攻的话对自己部队的损失太大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王枫也多次见识过一方部队强攻另一方部队的残酷场面,那是非常非常血腥的场面,那是要靠用无数条生命去填的战争,王枫现在虽然有四十万部队,可是王枫也损失不起啊,现在敌人不只他李自成一个,另外还有武昌的张献忠,还有辽东的各方势力,甚至还有国内的其它势力,这些都要靠实力去镇压,假如王枫因为西安城而把部队都消耗在这里了,即使拿下了西安城也是不划算的。 即使不打算强攻,那么只有想办法让李自成乖乖地出城跟自己决战,可是李自成现在又死活不愿意跟自己决战,他就打算靠着西安城来死守,想依靠长时间来托跨自己。那么要任何才可以让他出来决战呢?那就是要李自成在西安城呆不住了,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李自成在西安城呆得十分的舒服,要人马有人马,要粮食有粮食。现在要王枫等到李自成缺粮食那是不可能的了,王枫也没这个耐心,天知道李自成在西安储备了多少粮食,况且这么一直呆下去的话对于王枫也是个非常沉重的负担,现在王枫手上可是有四十万人马,吃喝都要靠从山西运过来,短时间还可以解决,时间一长谁也吃不消。也许正是李自成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紧守城门不愿意出战。 那么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让李自成缺粮食,只要西安城里没有粮食了,那么李自成才有可能被逼着出来迎战。想到这里,王枫心里有了个初步的计划,那就是用手上的特种兵去西安城里把李自成的粮食烧掉。 为了实施这个计划,王枫派人通过以前安排在西安的密探把西安城里农民军几个主要储备粮食的地点都在地图上标了出来。作为现代人的王枫非常重视情报方面的工作,很早王枫就把情报组织发展到了西安城,所以现在要得到这点情报那是非常的轻松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西安大战(二) 有了李自成几个储备粮食地点后,现在剩下的就是如何去把这些粮食烧掉了。当然这些工作是要特种兵去完成,虽然王枫在西安城里有情报员,可毕竟人数不多,他们的特长也只是收集情报而已,最终要圆满完成这个计划还是要靠派套种兵去配合他们才可以完成。 所以现在只剩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把这些特种兵送进西安城里,自从王枫包围了西安城后,李自成把西安的几个城门全部都关了起来,通过走城门进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即使套种兵有攀墙的功夫,可是西安城墙防守得非常严密,那是无论如何也混不进去的。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即使上面行不通,那还可以利用地下嘛,王枫马上就想到了利用地道把特种兵送进去。现在王枫在城里有布置内应,所以很容易搞来西安城的详细地图,利用这张地图完全可以从城外挖条地道通往西安城里,然后可以在西安城里不起眼的地方挖个出口,这样也许对于大部队进去是不合适的,但是要送一队人数少的特种兵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几天的忙碌,一条通往西安城里的地道被挖好了,而且这条地道在西安城的出口也非常的隐蔽,刚好出口就在一布置在城里一密探的家里,这样的话就意味着要送点人进去执行任务那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因为这次任务非常的重要,他关系到是否可以顺利拿下西安进而彻底打败李自成的问题,所以王枫对这次行动非常的重视,为止按照王枫的指示,这次行动所挑选的人员全部都是有着非常丰富经验的人员,而且为了使这次计划能够顺利成功,这次计划的带队就是陈彬,作为最早跟随王枫的人之一,陈彬现在也是正二品的武官了,平时他也很少亲自带队执行任务了,但是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出马。 西安城的难郊就是李自成军队粮库所在地,在这里堆积着几十万石的粮食,就光这些粮食就够他李自成的部队吃上一年的时间。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粮食,现在李自成才有足够的底气跟王枫周旋,才使李自成可以利用坚固的西安城门来长期坚守下去。由于此粮库的重要性,李自成还专门派了一小队人马负责守卫粮库。 夜晚,由于天寒地冻的,这些守卫粮库的士兵都聚集在一起烤着火,一边吹吹牛,喝喝酒打发下这无聊的时光。在他们看来,能领到这样的任务纯粹是件苦差事,晚上这么冷的天,别的兄弟都钻进被窝里了,自己却还要在这该死的地方挨冻。这个时候大家都认为这任务是多此一举,想想也是,现在明军都在城外进不来,这粮库哪能有什么危险呢?可是不来守卫也不行的,这是上司下达的任务,即使偷懒也不行,被发现了准得挨鞭子。所以这帮人才这么老老实实地守卫在这里,即使天气这么冷也没有人偷懒躲回去睡觉,而是现在在外面架起几堆火一起烤着度过时间。 篝火旁边,一群的士兵正坐围坐在一起,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正在那里吹着牛,而周围的人则大声拍手叫好着。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偶然台头向黑暗中望了一眼,突然发现前面好象有人影闪过,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的时候,发现前面身都没有。见到这奇怪的情形,这士兵认为可能是因为风的吹动,或者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对于刚才出现的小情况也没放在心上,也就没打算报告队长,如果是自己眼睛看花的话,那么队长肯定会赏自己一鞭子的,还是专心听队长吹牛,同时也没忘记给队长多鼓几次掌。 刚才那黑影正是陈彬他们一行,通过地道悄悄地摸进城后,趁着晚上利用黑暗就在城里密探的带领下摸到了粮库边,就在刚才摸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队员不小心差点暴露了目标,只是最后被一马大哈忽略过去了,饶是如此,也让大家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家不敢想象要是刚才突然被发觉后将是什么样的后果,自己一行人能不能安全后撤不说,估计任务是很难顺利完成了。 在重新隐蔽好后,陈彬仔细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然后看着前面围着篝火还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聊着天的士兵,咬着牙朝后面的士兵打了个手势,然后大家嘴里叼着刀就朝那些守卫粮库的农民军摸了过去。 可怜这些农民军压根想不到明军会突然摸进城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明军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后面将要对自己下手,这个时候他们还以为明军在西安城下因为进不来而急着直跳脚呢。就在他们聊到最热烈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猛地从后面伸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本来想张口却因为嘴巴被捂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还没等大家有所反抗,突然就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是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喘不过气了,全身的力气在慢慢地消失,直到失去了知觉。 由于是晚上看守的人不多,陈彬他们利用黑暗顺利把这些看守粮库的士兵全部解决后,由于出手非常的顺利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所以这个时候整个农民军一点都不知道已经有明军潜伏到自己的粮库边去了,唯一知道这个情况的几个人已经见阎王爷去了。 在确定四周没人人,陈彬他们就开始忙碌开了,这个时候他们拿出早准备好的提炼出来的石油浇到粮库四周,然后顺手在旁边篝火堆里拿出一跟烧着的木头向粮库上一扔,整个粮库在有易燃的石油引子下开始燃烧起来,趁着这个时机他们又一头转进了黑暗中去。 有着石油为引导,粮库从刚开始被点燃后燃烧得非常的快,不一会儿就开始蔓延到整个粮库,到这时在粮库的燃烧下整个城南的天空开始出现火红的一片。 当然这么大的动静最先被那些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不过他们发现得也比较晚,现在整个粮食仓库已经全部被燃烧起来了,而他们又没有专业的扑火工具,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蔓延着整个粮库。等到他们手忙脚乱地端着水试图想来扑灭这场大火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才熊熊大火面前,仅仅靠大家端来的这么点水如何能浇得灭这场大火? 正搂着高夫人睡觉的李自成也被这场大火惊醒了,不过他首先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的,这个时候他以为是明军来攻城了,等他起床出去正要找人问个明白的时候,突然亲兵来报说是城南出现大火。 听到这里,心急如焚的李自成推开窗户向城南看去,远远就可以看到整个城南的天空是一片火红色。对于现在的情况,李自成知道大事不好,自己布置粮仓被偷袭了,看现在的情形一定是被火烧了。想到这里,李自成心里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粮食马上就要化为灰烬了,自己本来想依靠这批粮食来跟明军死撑到底的,现在粮食没有,一切都完蛋了,一定是明军混进来放的火!想到这里,李自成心里有股要吐血的冲动,这把大火不但把整个西安城的粮食全部烧光了,同时也把李自成的最后点信心给烧没了。本来李自成还想靠着这批粮食至少怎么也得撑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同时有着坚固的城墙,明军一时也拿自己是没办法的,等到明军把士气都消耗在西安城下的时候,自己再乘机出击,那个时候就一定可以打败明军,以报自己在平阳失败之仇。只可惜现在完了,没粮食了,一切计划都得改变了。 当看到城南大火的时候,李自成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知道随着城南粮仓被烧,马上西安城里将面临缺粮的困难,到时候即使明军不攻打,自己在西安城里也要被活活地饿死。 随着陈彬他们顺利地回归,现在王枫心情那是非常的好,这次陈彬一把火把李自成的几乎全部粮食给烧掉了,这样一来李自成在西安城里就再也呆不住了,没有了粮食,他们在西安城里也无法长期坚持下去了,而他们唯一的途径就只有突围了。对于他们突围也正是王枫所希望的,之前王枫就一直为西安城的高大而烦恼着,一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攻破这坚固的城墙,现在好了,西安城里缺少粮食了,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西安城南的一把大火把整个粮库的粮食烧得几乎干干净净的,等到大部队过来把火完全扑灭的时候,粮库里剩余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已经化成了灰烬。 没有了粮食就意味着大家都要挨饿,特别是在明军围城这个关键头没有了粮食,那如何才能让将士来守城呢。鉴于现在的特殊情况,李自成下令把整个西安城里的粮食全部集中起来统一分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李自成开始派出士兵前往百姓家中一家一家地去开始收缴粮食。 李自成这样做虽然是为了能够使自己军队能够在西安城里多呆一段时间,可是这样的行为却引起了百姓的强烈不满。在这个乱世中普通百姓的要求很简单,他们只要有口饭吃能活下去就可以了,他们才不管谁来当权,所以李自成进入西安了,听说李自成军队不纳粮,所以大家也都表示出极大的欢迎。 可是随着李自成占领西安不久就没有实现他的诺言,为了筹集军粮不得不开始在西安城里纳粮了,到这个时候李自成已经全部控制了西安,所以大家也忍了,这些百姓徒手是没办法跟人家对抗的。 后来王枫来到山西后通过整顿官吏很调来大批的粮食发放给灾民,这个时候西安城的百姓突然发现就在黄河对岸同时是明军治理的地方却比自己生活得更加的好,渐渐地大家也不再对李自成的农民军那么热情了。 而这次李自成在自己军粮被烧后居然下令把老百姓家的粮食全部收了上去,这在民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大家都对这事表现出极大的愤慨,要知道粮食可是老百姓的命啊,没有了粮食叫大家怎么活啊。而李自成为了自己军队能够有粮食吃,居然来强抢百姓家的粮食,而且大家也知道现在整个西安城已经被明军全部包围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是没有办法从外面得到一点点的粮食了。 虽然李自成把全城的粮食集中了起来,可是毕竟百姓家的粮食储备有限,而且现在又是灾荒时期,虽然大家都非常省得吃了,可是即使这样粮食也快被吃光了,要知道现在城里有将近五十几万的部队,还有几十万的百姓,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就是一大笔数目。 最开始的时候,李自成还每天分点粮食给百姓,渐渐地随着粮食的减少也没办法来管城里的百姓了,这些百姓没有了粮食吃,而西安彻骨门又被封锁着了,想出去而又出去不了,大家就只有在城里等死了。 西安城里的情况通过城里的密探第一时间汇报给了王枫,王枫得知这一情况后心里非常的高兴,高兴的不光是李自成缺粮的事情,更高兴的是李自成在西安已经失去了民心,李自成为了自己军队有粮食吃居然去抢百姓的口粮,看来李自成在西安呆不长了。 这个时候王枫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向西安城里送粮食。当然这个送粮食的方式也不是要送很多,送的只够城里百姓填饱肚子就够了。王枫知道一旦粮食送进去后也许会被李自成扣下来不给百姓,而是留给自己军队吃。假如他李自成真这么做的话,那么正合王枫胃口,因为这样一来他李自成的民心将彻底失去,而他王枫仁义之名将在整个陕西传播开来,这样一来那些普通百姓还愿意跟随他李自成吗? 于是当王枫把这一要求通过喊话的方式向城里李自成传达后,接到这个信息的李自成就开始左右为难了,李自成也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王枫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他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他也不是李自成了。可惜现在知道王枫的阴谋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不同意王枫把粮食送进来吗?这样百姓同样会骂自己的,如果同意他们把粮食送进来了,这样他王枫就会播得一个爱民的名声,这同样对自己是不利的。现在的情况就是王枫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等着他跳,现在他无论怎么做其结果都是一样。 虽然李自成心里有些不甘,可是看到城里如此缺少粮食,最后不得不接受王枫每天送进来的那么点粮食。等粮食动进来后,李自成只发放了部分给百姓,而是截留了部分给自己军队用,没办法,现在李自成的军队也没有粮食吃了。 当然这样一做,城里的百姓是看到眼力的,李自成和王枫谁好谁坏现在就可以看出来了:一方为了百姓的生活,主动把粮食送进了自己敌对的阵营中去;而另一方为了使自己部队有粮食吃,不惜强抢百姓家的口粮,即使对于城外明军送进来给百姓吃的粮食也不忘记截留一部分。这样一来,双方谁更对百姓好就可以看出来了。俗话说百姓心里有杆秤,谁对自己好心里都清楚的,现在城里的百姓不再对李自成的农民军抱有希望了,从现在开始他们心里更加向往明军了。 如果仅仅是百姓这么想还无所谓,毕竟百姓力量不大,可是渐渐军队的人也开始这么想了。要知道李自成在平阳损失了五十万的部队后,后来大部分部队都是在西安城里补充的,可以说这些军队的家属大部分都是西安城里的百姓,所以李自成的饿所做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虽然这些士兵不敢明说出来,可是在他们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对于城里的那些变化,李自成是看在眼里的,尽管看到民心和军心的变化,可是李自成也只有干着急没有任何办法。自从王枫一把大火把西安城的粮食给烧掉后,城里没有了粮食,而现在明军愿意把粮食送进城来给百姓吃,自己总不可能不同意嘛,不同意的话那些饿急了的百姓老早就去打开城门放明军进来了。 不过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随着明军源源不断地把粮食送进西安城里,城里不管是百姓还是普通士兵的心态渐渐发生了转变,他们对农民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狂热了,而是慢慢转变成失望了。对于现在的情况,李自成又不可能靠武力去镇压,虽然他下令杀掉几个私下议论的士兵后,可是他也知道光靠这样做是没法消除这个影响的。现在看来在西安城是呆不住了,现在唯一之计就是突围出去,如果一直代在城里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士兵就会发生哗变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西安大战(三) 为了能够顺利地突围出去,李自成在事前做好了精密的安排。为了鼓舞士气,他把这几年抢劫过来的珠宝钱财全部拿出来分给士兵用来提高士气。其实这个时候李自成也知道光有这比钱财也没用的,假如突围不出去的话那么全部都是明军的,自己把这些钱财分给士兵后不但可以鼓舞士气,想想这些士兵得到这么大笔的钱财后他们肯定要拼命突围不希望被明军抓住吧,因为一旦被明军抓住的话那么这些钱财肯定就没了。 为了能够顺利突围,李自成把突围的时间选择在晚上,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后,西安城门缓缓地打开了。随着城门的打开,城里的那些农民军开始一窝蜂地冲了出来。 这个时候王枫他们早有准备的,看到农民军冲了出来后,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根据长官的命令来堵劫农民军的突围行动。于是在西安城里爆发了一场历史上规模巨大的战争,这次战争双方总共投入的兵力达到了一百万,战争的一方是拥有人数众多的农民军,另一方则是拥有精良武器装备的明军,双方在西安城下这个狭小的地方发生了激烈的冲撞。 这场战争之残酷也是历史上少见的,这些农民军为了能够突围出去,他们开始拼命望前冲,而明军为了堵截农民军突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然农民军的武器装备和人员素质方面不如明军,可是毕竟他们人熟多,而且他们又是为了逃命,所以在冲出来的时候那规模还是非常大的。而这个时候明军的先进武器也开始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这些突围的农民军在刚开始突围的时候,跑在最前面的纷纷踩到明军早埋好的地雷上,随着地雷的爆炸把这些突围的农民军一个个炸得飞到了半空中。在趟过地雷阵后,迎接他们的又是满天的箭雨和密集的子弹,这些农民军虽然人数众多,可是面对明军的严密打击纷纷倒在了地上,几乎没有人可以突破明军的箭雨和密集的子弹,这个时候明军的大炮和大杀器也开始发威了,一发发的炮弹和一颗颗的大火球也不断地收割着农民军的性命。有些运气好的农民军侥幸冲到明军面前的时候,还没等他们机会跟明军硬拼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就是漫天的炸弹,这些炸弹落到农民军人群中纷纷爆炸开了,同时也把农民军最后一点士气也给打掉了。 现在与其说是一场大战,倒还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作为只有大刀长矛的农民军在突围过程中,面对的是早有准备的明军,他装备精良,密集的燧发枪,凶猛的炮火,威力巨大的大杀器,还有那飞蝗般的炸弹,这些精良是武器装备是农民军无法比的。 显然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面对明军的阻击,农民军伤亡非常的惨重,在还没有冲到明军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有大批大批的农民军倒在了地上,而剩余的农民军还在继续往前冲着,他们希望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冲开一条活路。 在这些突围的农民军中有一对人马最是引人注目,其引人注目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这队人马聚集的人数最多,而且这对人马最是凶悍,他们不像其它农民军那些像一盘散沙,而是非常有组织有队型,而且他们还好象护着什么大人物似的,这队人马也是造成明军伤亡最大的一支队伍。 当然这支队伍马上就引起了王枫的注意,王枫通过千里镜也看到了这一情况,王枫马上知道李自成肯定就在这支队伍之中。于是王枫招手叫过吴三桂,命令他带领着亲兵向那支队伍冲过去。 本来吴三桂看到别人在那里打仗就非常眼红,可是他作为王枫手下大将早就想建功立业了,现在得到王枫的命令后大喜过望,急忙点齐所有的精锐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吴三桂也知道李自成就在对面那支队伍中,所以积极性就更加高了,想想要是能亲手抓住李自成那将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到时就是光宗耀祖了。 有了目标后,吴三桂带着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不过他们对于周围的其它农民军完全不顾,他们就一直朝着李自成所在的那支队伍冲过去。李自成他们也发现了吴三桂他们的行动,这次聚集在李自成身边的都是跟随他好几年的老兵,也都是李自成的亲兵部队,他们看到吴三桂他们冲了过来后,就犹如高手见高手一样兴奋,双方最精锐的部队就这样开始拼杀了起来。 在双方的拼杀过程中,一方是毫无顾及地冲杀着,而另一方则是要一边应付凶狠的拼杀,一边要保护着自己主帅后撤,所以高下立马就凸现了出来,在吴三桂的凶猛进攻中,李自成的亲兵渐渐抵挡不住了,于是这些亲兵只好一边应付吴三桂的攻击,一边护着李自成缓缓后退。 西安城下,李自成的农民军突围行动仍然在继续着,双方一个要想着冲破包围圈逃出去,另一方则想把城里冲出来的人全部歼灭,就这样双方为了各自的目标而努力着。而在西安城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拥有百万人规模的战争本身很少见,更何况在西安城下这片不大的区域里,在这里到处都是人群,到处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到处都是爆炸声,到处都是喝叫声,同时到处都是尸体,在这里无时不刻都有人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也有受了伤倒在地上呻吟的而剩余的那些没有受伤的仍然拿着武器为了各自的目的而进行激烈的拼搏着。 在这片战场上最引人瞩目的也许就是现在吴三桂他们跟李自成亲兵之间的战争了,这是一场强者跟强者之间的战争,双方均是精锐中的精锐,对撞起来那场面就可想而知了。 今天是吴三桂最痛快的一天,在他带着精锐追上李自成后,虽然李自成的亲兵非常的强悍,也造成了自己方巨大的损失,可是吴三桂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抓住了李自成。想想也是,李自成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国内最大农民军造反的头子,以前朝廷为了消灭他派出了多少的兵力,耗费了多少的钱粮,可结果是仍然没能消灭他,反倒让他发展壮大成今天的规模,其地盘拥有了一个省之多,军队人数拥有上百万。对于这样的人物,假如被自己亲手捉住了的话,那将是件多么荣耀的事啊,不但可以得到丰富的奖赏,就是以后在其它兄弟面前也特有面子。所以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吴三桂心里能不痛快吗?此时他狠不得马上把李自成拉下马来。 可是想归想,要想抓住李自成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虽然现在他们在逃命,可是他身边聚集了大批精锐的亲兵,这些亲兵实力也是非常的强大,都是有着多年战争经验的老兵,除了他们的武器装备方面不如自己方外,其素质丝毫不输于吴三桂带领的精锐。 看到李自成想逃跑,此时吴三桂已经把李自成看成自己最大的目标,以后的荣耀全靠他了,所以哪能这么容易放他走,于是吴三桂带着兄弟紧紧地跟了上去。在双方的追逐中,不断有李自成的亲兵被追上而斩于马下,毕竟现在吴三桂他们占有更多有利的条件,此时李自成身边的亲兵也越来越少了,而吴三桂则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吴三桂就在快上追上李自成的时候,随着慢慢地蚕食他周围的亲兵,现在李自成也出现在他的眼线中。这个时候吴三桂骑在战马上张弓搭箭对准逃跑的李自成猛地一用力,一枝箭闪电般朝李自成飞了过去。 今天却是李自成最郁闷的一天,本来他想呆在西安城里利用高大的城墙来坚守,没想到明军潜了进来一把火把自己的军用粮食烧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了粮食,李自成也无法再在西安城里呆下去了,于是只好决定放弃西安突围出去,到时候再想办法打回来,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可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明军的实力,自己虽然带领着全军突围,可是面对明军强大的实力仍然很难突围出去,大部分部队都被明军给阻挡住了。自己带领着的精锐亲兵好不容易突破明军的包围圈的时候,一股实力丝毫不弱于自己亲兵部队的精锐明军缠了上来。面对明军的追击,虽然自己的亲兵拼命拦截,可是仍然有大批的亲兵牺牲了。看着身边的人数越来越少,此时李自成第一次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前途来了,现在自己能够顺利地逃回去吗?即使自己能够逃回去了,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眼前的这支明军实力太强大了,在平阳硬是靠着比自己少许多的队伍消灭了自己整整五十万大军,而现在又迫使自己从西安仓皇而逃。明朝有了这样的军队,自己如何才能打败他们呢,自己何时才能回来?就在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为什么偏偏出现了王枫这样的人物? 就在李自成在那里懊恼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尖锐的风声,仿佛是什么东西划破空气朝自己奔了过来。百忙中李自成急忙回头查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枝利箭朝自己面门飞奔而来,这个时候李自成仿佛已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忘记了躲闪,实际上他已经没有任何时间躲闪。就在李自成一楞的时刻,那枝利箭仿佛越来越大,最后李自成突然觉得自己脑门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自成的亲兵在护卫着李自成拼命地逃跑,突然从明军中射出一枝利箭,然后李自成突然从马上坠了下来。所有的事都是在这一刻发生的,突然得让大家都没时间反应过来,知道李自成魁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大家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此时大家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彻底完了,大顺完了!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农民军急忙停了下来就地抵挡吴三桂他们的进攻,而剩下的几个则忙着去查看李自成的伤势,可是由于吴三桂的那一箭正好射中李自成的面门,此时李自成哪还有命在。主帅已死,这些亲兵心里也开始空荡荡的了,他们只有在那里机械地抵挡着吴三桂他们的进攻。 吴三桂也没料着自己居然一箭就把李自成给射下马了,走了狗屎运的吴三桂一股作气冲上去把李自成的亲兵消灭后,就上前把李自成的人头割了下来飞奔而去了。 随着李自成中箭身亡,本来还在那里抵挡的农民军再也没有信心抵抗下去了,面对明军的堵截他们左冲右冲始终无法突围出去,反倒牺牲了大批的人员,最后连自己主帅也身亡了,这些士兵就放弃了抵抗选择投降了。 西安之战随着李自成中箭身亡后,其它农民军本身在突围没有成功的情况下,纷纷丧失掉了所有的信心,于是大家就不再抵抗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了。至此,西安之战终于结束了。 在这场战役中,明军大获全胜,歼灭了西安城里所有的农民军。具初步统计,杀死杀伤农民军达到十万,而俘虏农民军达到了四十几万,缴获金银珠宝无数,可以说李自成这几年来辛辛苦苦收集的家当全部便宜王枫了。 更重要的是,在这场战争中,农民军首领李自成也没能逃脱出去,随着李自成一起身亡的还有大顺农民军的几乎所有高级将领,这就意味着大顺政权已经土崩瓦解了,他们不再会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了。 随后,王枫不顾自己军队连续作战的辛苦,开始兵分几路开始去收复以前被李自成农民军占领的地方。这个时候那些农民军已经是群龙无首了,在王枫的部队攻击下,他们纷纷不是弃城逃跑就是就地投降,很少有坚决抵抗的。最后,在大家发扬着不怕辛苦连续作战的精神下,河南,甘肃也纷纷被王枫给收复了。 到这个时候,王枫实际控制的底盘又扩大了很多倍,现在王枫在中原控制的地盘包括山西,山东,陕西,河南,甘肃五省全部了,通过整顿各地的兵马和收编以前农民军俘虏,现在王枫手里实际控制的兵力达到了上百万。 从这个时候起,王枫在国内面对的敌人就只有张献忠一个了。再说张献忠在武昌建立了大西农民政权后,又率部南下湖南,以二十万重兵攻占了岳州,随后攻占了重镇长沙。后来张献忠又北上,在嘉鱼今湖北境内沿江一带埋伏部队,大败左良玉的精锐部队,使“良玉军,遂不振”。张献忠又在沿途收降官军,编为新附营,军容较前更盛。这时,张献忠控制了湖南全部,及湖北南部,广东、广西北部的广大地区。随着张献忠的不断发展壮大,通过在当地招募兵员,收编被自己打败的明军部队,以及后面由于李自成败后,他有部分农民军不愿意投降明军的也纷纷逃了过去加入到张献忠的农民军中,这个时候张献忠已经拥有了一百多万的兵力,成为了一股不容忽视的重要军事力量。 自从王枫收复了原来被李自成占领的那些地方后,现在王枫控制的地盘已经开始跟张献忠控制的地盘相接了。不过这个时候双方谁也没有急于发动战争:对于张献忠来说,王枫的明军无疑是非常强大的,虽然他们刚打败了李自成现在实力可能受损,但是现在也不宜去招惹他们,而且通过传来的消息看出王枫的部队在这次战争中损失不是特别的大,对于李自成的实力张献忠可是非常清楚的,他也知道李自成的实力比自己强大得多,最后照样不是被王枫的明军给收拾了,虽然现在张献忠拥有了广袤的地盘和一百万大军,可是对于跟王枫的部队决战他还是心里没底的。所以现在张献忠在一直忙于训练部队,一边加强了对边关的防守,为了防止明军突然的进攻,张献忠不再忙于去扩大地盘了,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巢武昌,并把主力部队也调集了回来,打算依靠武昌来防止王枫的进攻。 王枫打败李自成后也没有急于马上进攻张献忠,现在王枫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跟李自成的仗刚打完,将士都非常疲惫了需要段时间来修养,而那些俘虏的农民军也需要时间来安排,另外刚收复回来的那些城池也需要时间来巩固和消化。特别是刚从农民军手里收复过来的地方包括西安城,这些地方都无一刚经历过战争,所以要忙的事情非常的多,什么修葺被战争破坏的城墙和房舍啊,还有就是要安排好当地因为战争而失去家园的灾民啊什么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枫一边加紧训练部队,一边派人去稳定刚收复的地方。由于这些地方刚从农民军手里收复过来的,原先的官吏不是被杀就是投降了,王枫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委派地方的官员。除了这些外,王枫还要忙着从其它地方调集粮食过来派发给各地的灾民。 所以这段时间是王枫最忙的时候,一下子接收了三个省的烂摊子,这些地方因为战争早就破烂不堪了,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肯定得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现在王枫觉得自己的人手严重不足了,自己手上虽然有很多的将领,可是他们的只是擅长打仗,而且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根本没能力治理一方。朝廷除了委任了各地的主要官员外,其它官员还得靠王枫自己来解决。 为了弥补地方官员的不足,王枫于是在各地下令贴出通告来招贤纳士。通告一出,立刻受到广大书生的热烈欢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次刚巧朝廷缺人的话,这些书生来说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去做官,而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于是大家都纷纷前去报名,当然其中也不乏抱着发挥自己抱负的人,也有不少是为了升官发财的。 王枫深知选拔官员的重要性,虽然平时非常的忙,在选拔的时候王枫还是亲自到场一个个地面试。等把合适的人员挑选出来后,王枫又想到了后世的党校,在后世中凡是要去地方当官的都要经过党校的培训,而在王枫的地盘上又不希望出现那些昏官贪官,于是王枫认为在他们上任之前有必要给他们好好地培训下,得利用自己后世的一些知识来给他们讲讲一些治理地方的知识和一些纪律。于是王枫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亲自给他们培训了一些业务知识,之后王枫才把他们派出去就任。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理,对于现在刚从李自成手里收回来的河南,陕西等地方的后续工作已经完成,在王枫派出的官员高效治理来,这些地方的动乱基本上已经结束,各地都开始恢复正常生活。在王枫调集其它地方粮食到这些刚经历过战争的地方后,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家园和口粮的灾民也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同时王枫对于部队的整理也一直没有停下来过,除了以前老部队加强了训练外,对于这些新收编的农民军和新招募的新兵也加强了训练,现在他们虽然因为时间关系没能达到老部队的水平,但是这些人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身强力壮的人员,本身素质都不错,经过一段时间的加强训练也初步达到了标准,至少他们比以前农民军的时候好多了,可以说完全可以上战场了。 现在后方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了后顾之忧后的王枫就开始准备着进攻中原最后一支农民军张献忠了。随着李自成白给消灭后,稍有点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张献忠已经是秋天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李自成作为当时中原最大的一支农民军队伍,在当时拥有了一百多万的兵力,而且还拥有两个多省的地盘,就是这样的实力,可是在王枫的攻击下仍然是一下字就土崩瓦解了。张献忠跟李自成相比,不管是在兵力还是地盘上都比李自成要弱很多,所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张献忠被王枫消灭是迟早的事了。 为了能够一举消灭中原的最后一支农民军力量,王枫除了调集了大量的兵力外,还派出人员联络了四川总兵秦良玉,福建总兵郑芝龙,以及江浙一代的几个总兵如黄德得功,左良玉,柳良佐,刘清泽,高杰等,准备四面合围在湖广的张献忠,然后集中力量一举消灭这最后一支农民武装。这个时候张献忠处于四面包围中,要想逃也几乎无地可逃,四面都有精兵包围着,在北面还有王枫的几十万精锐在那里虎视耽耽的,而且现在王枫的部队离他老巢武昌最近,只要一逃走马上王枫的精锐就会尾随过来。 自从打败了李自成后,王枫的实力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扩张,对于消灭张献忠王枫相信是非常容易的事了。况且现在王枫还出面安排了王枫的其它地方部队一起联合行动,现在哪还有不胜利的道理? 就在王枫信心勃勃地准备进攻张献忠的时候,突然从京城传来一个消息打乱了王枫的计划,崇祯病危!得到这个消息后,王枫一下子傻眼了,就在这关键头怎么就出现了这样的事呢?对于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王枫来说,王枫也知道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现在崇祯应该是马上就要在煤山上吊自杀了,可是自从王枫穿越过来后,由于他的出现明明使历史发生了改变嘛,消灭了李自成。 虽然历史轨迹发生了改变,可是崇祯的命运为什么还没有改变呢?而且历史上崇祯上吊前没得过重病的嘛,怎么到了现在却突然病危呢?难道这是上天注定了崇祯是这样的命运?注定他要在这个时候崩驾?虽然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现代人来说,王枫一直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可是眼前的事却无一不透露出诡异,一个明明因为自己的穿越过来而改变了历史的皇帝,却没能被改变命运,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李自成进京逼得上吊自杀,而是病死。 对于命运的说法还不是王枫所关注的,现在王枫最关注的还是因为崇祯的病危所带来的影响。据前来传递消息的人说,崇祯是几天前就开始生病的,当时他正在批阅奏章,突然毫无症状地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太监急忙叫来太医进行紧急抢救,虽然没有当场死了,可是由于昏迷了一直没能醒过来。 如果换成一般人病危或许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可是崇祯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整个大明朝的皇帝啊,是天下之主,他这么一昏迷过去,整个朝廷就开始乱套了。不过幸好北方的建虏已经被打败了,李自成已经被消灭了,张献忠也已经被包围起来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即使这样,崇祯的病危也引起了整个天下的关注,一般人是担心崇祯能否苏醒过来,假如不苏醒过来的话谁来当这个皇帝。而那些朝中大臣则关注的是自己的利益,大家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事而使自己的利益受损,而皇室子弟包括各地藩王乘机活动活动想着自己是否有机会继承这个皇位,至于辽东的建虏和中原的张献忠肯定是在筹划利用这次机会。这就是典型的古代君主集权的特征,作为集权的皇帝一人病危,牵动了整个天下。 发生了这样的事,王枫虽然前面已经指定好了围剿张献忠的作战计划,可是作为朝廷的重臣,现在王枫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按道理来说王枫作为五省总督,其只要任务是剿灭中原的农民军叛乱,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不顾这件事专心来攻打张献忠。可是王枫有有自己的小算盘,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王枫也得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考虑,反正现在张献忠已经被包围在湖广一带,短时间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而这次京城才是唯一的机会。王枫穿越来到明朝后,特别是现在成为了朝廷重臣后,他也有了权力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只要有了权力,才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些事情。这次崇祯病危的事,王枫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作为朝廷的重臣,手握天下最强最精锐兵力的将军,王枫当然也希望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让自己的权力更上一层楼哦。 就在王枫准备进攻张献忠的时候,突然接到崇祯病危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后不得不让王枫放弃了已经制定好的作战计划,此时第一要务就是回到京城去。目前根据传来的情况来看崇祯虽然没有崩驾,可是现在一直在那里昏迷不醒的,谁知道他是否可以恢复过来,或者他是否马上就会崩驾,所以现在京城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估计这个时候朝中的各派势力已经在那里开始明争暗斗了吧?虽然现在回京会推迟围剿张献忠的时间,但是张献忠现在被包围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而且王枫以为一个稳定的朝廷比什么都重要,作为朝廷的重臣,作为大明的驸马,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定得回去稳定大局,况且王枫出来已经大半年时间了,跟家里的几个娇妻有好久没见面了,还可以趁此机会回去跟家里的妻子团聚团聚。 但是王枫也知道现在朝中局势的复杂性,什么东林党,宦官党,外戚党等等错综复杂,王枫现在虽然贵为五省总督,但是他一直在外面领兵打仗,很少时间呆在京城跟各方势力打交道。而且王枫还知道朝廷中各方势力斗争得非常的厉害,平时崇祯在位的时候就这样,别说现在崇祯已经昏迷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闹翻天了吧? 如果任由这么乱下去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而凭资历或者官职王枫即使回去了也是无法把这个局势稳定下来的,所以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依靠武力,利用王枫手里强大的武力来震慑大家才行。 按道理来说武将私自带兵回京是不允许的,但是现在崇祯不是昏迷了嘛,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了,如果这个时候王枫不带部队回去的话,估计在这个变故中捞不到多少好处了,所以现在只好利用自己的优势依靠武力来获取好处了。 于是除了留下部分兵力继续监视张献忠外,王枫亲自带着十万精锐部队班师回朝了。在回师的路上,各地官员也殷勤地接待了大家,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出了因为崇祯的昏迷将使朝廷有大变,这就意味着有人得势有人倒霉,王枫作为天下最有实力的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得势的那种,所以大家都争着来巴结他了。 来到北京城下后,对于王枫的这十万精锐部队的到来当然引起了朝中的震动和恐慌,大家都吃不准王枫回来的目的。于是在王枫带领着部队来到城下的时候,整个京城如临大敌般戒严了,整个城门关得死死的,守城的士兵也严阵以待地在城上做好了准备。 看到此情景,王枫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要把部队全部带进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强攻京城才可以进去了。当然王枫不会去强攻京城,除非他疯了,北京城作为天下的心脏防守非常的严密,城墙而非常的高大,王枫又只带了十万部队,此时强攻不一定拿得下,再说现在要强攻京城那无疑是要造反了,王枫没有想过要造反,自然也不会去强攻京城了哦。 不过王枫也没有把这十万部队带进京城的想法,他只是想依靠这十万部队来震慑各方势力而已,所以进不今年北京城也不重要了。于是王枫便让部队驻扎在京城郊外,只带着随身侍卫这才进入北京城。 进入北京城后,王枫没有马上去皇宫看望崇祯,离别大半年现在王枫最想见的就是家里的几个妻子,另外王枫还想着先回家把情况打听清楚了才可以应付目前的变故。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阁三秋,现在王枫离开家已经大半年了,当王枫快马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早得到消息的家人已经在门口迎接自己了。在迎接自己的人群中,领头的正是自己最疼爱的娇妻董小宛,周围还有那些家丁丫鬟什么的,大家都站在门口盼望着王枫的归来。 看到此情此景,这让王枫非常的感动,同时也涌现出浓浓的亲情,这个时候王枫来感受到家的温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之前一直忙于在外面打仗很少回家跟家人团聚,王枫觉得自己亏欠她们很多很多,而正是她们默默地在家里等待着自己。想到这里,王枫眼眶有点湿润了,并在心里安安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们,争取多抽点时间来陪伴她们。 满含着强烈的感动,王枫快步上前,顾不得在家门口周围有这么多人在,一把抱住了董小宛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然后把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挽着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爱怜地抚摩着她柔顺的秀发,鼻子里陶醉地闻着久违的温香。 董小宛被王枫这么搂着心里也是甜蜜蜜的,对于已经分别大半年后的年轻夫妻来说,她这段时间也无时不刻地思念着自己的夫君,现在夫君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把自己这么温柔地搂在怀里,心里也说不出的温馨。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会儿后,董小宛最先反应过来这里是在大门口,自己一时忘情跟王枫一见面这么激情拥抱,周围还有许多家丁丫鬟看着的呢,心里顿时大羞,急忙挣脱着出来,回头看到其它几女正在掩嘴低笑,想到自己一时情不自禁在姐妹面前出了丑,只好对着王枫发泄,伸出粉拳在王枫宽阔的胸膛擂了几下道:“你看看,都怪你,这下不定大家会怎么笑话我呢。”说完后眼珠转了转,想到一个不让人笑话的方法,于是又道:“对了你今天难得回来一次,你看看后面几个姐妹也在一直盼望着你回来,你是不是也得上去表示表示下?” 王枫想想也对,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朝着其她几女走了过去,然后把她们一个个搂在怀里以解相思之苦。本来几女还在那里看着董小宛的笑话呢,没想到此事马上降临到自己身上,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心甘情愿的。 王枫在一一拥抱过几个妻子后,然后就在众美的相簇下回到了久别的将军府。 王枫在回到家跟几个妻子进行了短暂的团聚后,便决定马上前往皇宫探望崇祯的病情。这次同王枫前去的还有长平公主,由于这段时间出宫太久了听到父皇病重一路上长平的心情非常的低落,平时一个非常活泼可爱的丫头现在变得有点沉默寡言了,王枫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父皇的病情而这样的,看到她的样子王枫也非常的心疼,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由于王枫身份的特殊性,加上身边还有长平公主一同前往,所以王枫很顺利地来到了崇祯的寝宫。当王枫走进寝宫的时候,发现床边坐着几个宫装打扮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王枫大婚时见过的周皇后,此时的她一身皇后装仍然显得那么的雍容华贵,只不过脸上不再是当初见她时的那么平静,也许是因为最近崇祯突然病危的原因吧,现在她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和担忧。经长平公主在一旁介绍,另一位年龄稍微大点的就是传说中的张嫣张皇后,这位曾经的天启皇帝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崇祯的嫂子,年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的年龄,一身合体的宫装凸显出她玲珑丰满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的端庄成熟,果然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皇后,不过此时由于担心崇祯病情的缘故,她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悲伤。而另一位看起来比较妖娆的美人则是田贵妃,虽然田国丈造反被杀,但她毕竟也是崇祯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此时她守在崇祯的床边,一双秀目红红的,好象刚哭过的样子。另外一个同时守侯在崇祯床边的则是太监王承恩了,这位跟随了崇祯十几年的太监就一直这样忠心耿耿地守侯在昏迷的崇祯身旁。 注:一些读者会疑问怎么太子不在重病的皇帝边上?古代帝王是比较忌讳这种事情,太子和皇帝明为父子实为君臣。除非皇帝快不行了需要通知宣布太子继承皇位,一般是不太有机会服侍在生病皇帝周围的,其实还是皇帝怕被谋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贵妃的诱惑 王枫进来后向皇后,皇嫂,贵妃行了礼。由于王枫身份的特殊性,皇后贵妃见到王枫进来后也客气了番,面对王枫的行礼也强装笑容点头示意了下,特别是田贵妃,王枫这个女人心里是想杀自己一百次。 这个时候旁边的王承恩看到王枫过来后急忙亲自在床边加了张锦凳,尽管眼前有几张绝世面孔,王枫也不敢多欣赏,趁着王承恩把凳子端过来后,就坐在锦凳上查看崇祯的病情了。此时崇祯一动不动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也非常的微弱,整个人也因为生病的原因已经消瘦了不少。而跟王枫一同前来的长平看到自己父皇的样子后则伤心的在周皇后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周皇后则一边搂着自己的女儿轻声安慰着,一边担心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崇祯。 对于这位大明的皇帝,王枫心里还是有好感的,至少他不想历史上其他皇帝那样碌碌无为,相反他对于朝政非常的勤恳,常常批阅奏章到深夜,而且他对王枫有知遇之恩,王枫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从一个世袭锦衣卫升到现在的位置,这跟崇祯对自己的信任是分不开的。虽然历史上对崇祯有各种评价,但是在王枫心目中认为他是不错的了。但是偏偏是这样个人,却怎么也没能逃脱宿命的安排,历史上他的也是因为在这一年李自成的农民军攻进北京城后上吊自杀了,现在王枫穿越了过来改变了历史,却没能改变崇祯的宿命,虽然他避免了因为李自成的农民军攻进北京而上吊自杀,但是他却仍然在这个时候随时将崩驾,冥冥之中天注定。 说实在的,王枫是一点都不希望崇祯在这个时候发生什么事情的,现在大明朝的局势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在这个关键时期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势必会引起整个朝廷的局势混乱。由于崇祯的昏迷非常的突然,虽然已经有立了太子,但是储君没有立过什么功绩,完全镇不住朝中的老油条。在他昏迷后,整个大明朝就失去了中枢,每天的早朝也没办法正常进行了,遇到大事情也不知道如何拿主意了。本来朝中的局势就非常的复杂,现在崇祯这么一昏迷,就使局势更加的混乱了。 也不知道崇祯能否顺利地醒过来,或者什么时候醒过来,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样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朝廷的大臣们就一直在考虑是否立新君的问题了。只不过崇祯昏迷,这事情就麻烦了。现在朝中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该立献愍太子朱慈烺,因为他是皇帝的长子,其母又是当今的周皇后,这派占了上风。但是也有人提出疑义,认为另立新君不能以长幼来立,而应该以才能为标准,所以现在该立的则是悼灵王朱慈焕,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其母也是正是田贵妃。 这些情况是在王枫来皇宫之前就知道了,王枫也知道崇祯这么一突然昏迷,肯定会有这样的争执,其实说到底他们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在这里争执的,这一点都不奇怪。现在王枫唯一担心的就是政局的稳定,如果一直这么乱下去事情还得不到解决的话,势必会影响到天下的安定,这样一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所以王枫最希望的还是崇祯能够奇迹般地苏醒过来,这样一来一切事情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可是看到眼前昏迷的崇祯,他能够顺利的苏醒过来吗?王枫心里也没有答案。 五省总督王枫带着五万精锐从前线回到京城后,在整个大明朝引起了强烈的震动,要知道王枫不光是五省总督,更是还掌握着天下最精锐的兵马,无论他在哪一个身份都不得不让人引起重视。特别是现在崇祯昏迷不能处理朝政的时期,王枫的回师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大家都在猜想王枫回师的真正目的。在民间众人在茶余饭后纷纷通过猜想得出几个版本的结论;一种说话就是崇祯昏迷是被人下毒陷害的,王大将军回师就是为了替皇帝找出凶手为他报仇;二另外一个版本则说王枫回师是要趁这次崇祯昏迷的时候依靠自己手里的兵权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当然民间这些说话只是那些人无聊时凭自己的猜想得出的这个结论而已,而真正对此事关心的则是朝廷的那些利益集团。这个时期的大明朝一直处于不稳定时期,不稳定原因是利益集团太多了,各个利益集团整天争来争去的,崇祯在位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崇祯昏迷了,不能处理朝政了,现在的争吵就更加的激烈了,就比如另立新君的问题,现在就分成了两派。 之前王枫一直在前线打仗,根本没参与于那些争纷,所以也淡出大家的视线了。现在王枫突然带着五万精兵回师京城的时候,大家都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枫身上了,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现在王枫的势力是多么的恐怖:大明朝的驸马,正一品的五省总督,掌握天下最精锐的兵马,势力遍布山西,陕西,山东,河南,甘肃,辽东,另外他还有两位极有势力的岳父,一位就是辽东的洪承帱,另一位则是掌握着天下最精锐海军的福建总兵郑芝龙。这个时候大家才突然发现短短几年时间,王枫已经发展成一个不可忽视的巨大利益集团。 在这个关键时刻王枫回师了,大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由于接触少的原因,大家也摸不清楚王枫回来的真正目的和态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现在王枫已经成为了各派拉拢的对象,就当前这个局势下,王枫的态度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另立新君的问题上,只要王枫铁了心去支持哪个皇子,那么那个皇子就极有可能当上皇帝,北京城下面那五万精兵的威慑作用不是吹的。 所以现在王枫的将军府这几天可是非常的热闹,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投贴想来拜访,他们有来当说客的,也有来投靠的。王枫回来的目的只是想争取尽快平息这纷乱的场面,另外就是获取最大的利益,现在对于新皇之争王枫是无所谓的,因为王枫对于两个皇子都不熟悉,不管立哪个对自己都无利无害,这也不符合他回来的目的,所以王枫决定先静观其变,先不发表任何意见,等时机成熟时再说。所以王枫一回将军府后就抓紧时间跟几个妻子温存,对于那些拜访的人都叫管家一个个都挡在了门外。 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皇帝老儿的家事少管为秒。虽然外面因为崇祯的昏迷闹翻了天,王枫却呆悠闲地呆在家里,每天就是陪着几个老婆聊聊天,在院子里逛逛,倒也乐得自在逍遥。 虽然王枫可以坐得住,可是有人却坐不住了。就在王枫呆在家里陪老婆的时候,一个太监悄悄地来到将军府邀请王枫进宫一趟。王枫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虽然那太监没有说是谁邀请自己进宫的,但是王枫隐约可以猜出那么一点点,现在朝廷最大的争论就是立谁为新皇的问题,而有机会的就只有那么两个,他们分别是周皇后的儿子和田贵妃的儿子,所以邀请自己去的也只有这两派的人了。 那太监带着王枫左转右转来到皇宫的一个房间后,就留下王枫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并顺手把门也轻轻地带上了。现在房间就只剩王枫一个人了,整个房间出奇的安静,百无聊的王枫只有用打量房间的情况来打发时间。 就在这时,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美人来,只见来人身着粉红的丝绸宫纱袍子,一头秀发高高地挽起盘在头上,面若桃花,眉目若画,高贵中透露出妩媚,不是田贵妃还是谁? 见到田贵妃出来,王枫不忘礼数急忙上前行礼,田贵妃急忙上前把王枫扶了起来,口里道:“王大人是我朝国之栋梁,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就请别多礼了。” 王枫本也不想对这个女人行跪礼,就顺势站了起来,嘴里一边谦虚地连说不敢,一边回味着刚才田贵妃那细腻柔滑的玉手接触自己手背的感觉,鼻子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看着眼前的女人,王枫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尤物。 两人坐定后,田贵妃端起宫女送来的茶喝了口后,轻启朱唇道:“不知道周的人对最近新君之争有何看法?” “呵呵,娘娘太抬举微臣了,微臣只会带兵打仗,对于政事那是一窍不通,再说了这些事本来就是朝中那些大臣们的事,作为一个外臣我也不好发表意见啊!”王枫知道田贵妃的意思,不过现在没见着实际利益的情况下,王枫也不会随便开口的,只有这样装疯卖傻等待她开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王枫知道现在对于新君之争非常的激烈,特别是对于当事人的田贵妃和周皇后来说更是非常的残酷,在两人中只要任何一方获胜了,那么另一方的下场将是非常的凄惨,这就是历来党争的残酷性。 田贵妃听王枫这么一说就知道在没有实际利益的情况下,王枫是不会表明态度的,刚才那些话也明显是托词,什么不发表意见,什么外臣不干涉政事,你不想发表意见干巴巴地带着兵跑回来干什么?说到底你还是想要利益,看来本宫不拿出点实际好处你是不会说什么的了。想到这里,田贵妃暗暗咬着玉牙,然后站了起来,解开身上衣服带子,那身粉红宫纱袍子缓缓地滑落在地上,露上里面雪白的亵衣。 王枫没料到田贵妃为了拉拢自己居然使出了这一招,估计也是被自己风流的名声害的。看着眼前只身着雪百的紧身亵衣的田贵妃在衣服下面玲珑丰满的身材,以及脸上那妩媚的笑容,这个时候王枫有种冲上去把这个女人搂在怀里好好蹂躏一顿的冲动。不过幸好理智占了上风,王枫知道田贵妃把自己叫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支持她的儿子当上皇帝,但是出过田国丈的乱子以后这个贵妃也等同废妃,只是崇祯顾念往日旧情没有夺去她的封号,想不到这个女人野心依然这么大。在这一点上王枫还没想好怎么办,还有王枫也知道现在是在皇宫里面,这里人杂,对方又是贵妃,假如被人发现了的话那肯定是吃不了兜得走,所以王枫才把被眼前这个尤物诱惑挑逗出来的**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王枫瞄了一眼面前那被雪白亵衣紧紧包裹住的丰满挺拔暗暗咽了口口水,然后舔了舔嘴唇微微颤抖道:“娘娘这是何意?请娘娘赶快把衣服穿上吧,要不然被外人看到了不妥啊!” 田贵妃没有依言把衣服穿上,而是向王枫抛了个媚眼道:“将军不用担心,本宫已经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所以没有本宫的允许是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将军觉得本宫美吗?” 王枫一边咬紧牙关拼命抵挡着这无限的诱惑,听到田贵妃的问话后,由衷地回答道:“娘娘国色天香,真不愧是我大明的第一美人,只不过这样好象不太好吧?” 听了王枫的称赞,田贵妃高兴地掩口低笑了声,继续诱惑道:“其实本宫也非常敬佩将军,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既然将军觉得本宫的美貌还算过得去的话,本宫倒也愿意陪伴将军的。只要王将军能够支持我们母子,帮助我的皇儿登上龙座,本宫今天就是你的了,而且本宫还可以保证一旦我儿登上九五至尊后,王将军就是我大明掌管天下兵马的大都督。” 说实在的,田贵妃开出的这个条件确实有着非常大的吸引了,如果能够做着掌管天下兵马的大都督那确实是所有武将梦寐以求的机会,而眼前的这个田贵妃更是非常的妩媚漂亮,而且她的身份更是大明朝的贵妃娘娘,相信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这个机会的吧,王枫也不是俗人,对于能够征服眼前这个身份超然的美人也有着极大的兴趣。只是现在王枫需要冷静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于是这个时候王枫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 见王枫沉没不言,既没表示反对也没表示同意,田贵妃以为有戏,只不过眼前这个王枫出于谨慎没有马上答应而已,田贵也知道要他卷入这场斗争的风险性,如果自己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在他没有得到实质的好处情况下,眼前这个手握兵权的人是不会马上答应的,看来这个王枫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虽然王枫可以选择沉默,可以谨慎地选择等待,可是田贵妃却没有办法选择等待,作为已经卷入这场纷争的当事人,她必须得成功,要不然估计她们母子的下场就是死。而现在能否成功的关键就要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态度了,所以今天她就豁了出去,利用自己的美色和权力诱惑来打动他,特别是对于自己的美色田贵妃是非常自信的,要不然崇祯也不会被自己迷得团团转了,而且她也相信眼前的男人也一定会被自己的美色吸引的,除非他不是正常男人。为了今天自己母子的前途,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有什么,只要自己的皇儿当上了皇帝,那么自己就是皇太后了,自己就将成为大明最有权势的女人,到时候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到王枫仍然在那里沉默,田贵妃为了能够让王枫尽快答应决定再加把火,毕竟现在时间不等人,现在自己跟周皇后之间争得非常的厉害,如果现在不尽快把这个王枫拿下的话,那么等周皇后出手找上他的时候,那么他就有可能被那个周皇后拉拢过去,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铁定失败了。想到失败的后果,田贵妃暗自打了个冷颤,然后脸上换上浓浓的媚笑缓缓地朝着王枫走了过去,在距王枫不到一尺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到这个时候王枫已经可以闻到她因为呼吸的兰香了,田贵妃美目直直地盯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枫一阵子后,然后张开双臂环住王枫的熊腰,然后就把玉脸贴在王枫宽阔的胸膛上了。 本来已经处于挣扎状态的王枫被这个尤物一贴上来,鼻子里充满着成熟女性的味道,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瞬间崩溃了。这个时候王枫已经把什么残酷的朝廷斗争早抛到九霄云外了,此时他心里只有无尽的**想发泄,一想到她那高贵的身份更让王枫心动不已。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周皇后的交易条件 随着王枫抚摩动作的幅度加上,两人渐渐陷入意乱情迷中来,面对田贵妃成熟女体的诱惑,王枫的**被挑逗到极点。就在王枫打算把这个尤物抱到床上去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马上就惊醒了房间里激情中的两人,同时王枫的**也马上被这个吵闹声被降下来了,王枫这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家里,而是在皇宫,一旦这场景被别人看到了说出去,对自己的影响将是多么的大,想想一个外臣居然敢在皇宫跟当今的贵妃做那事,那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所以王枫马上松开了田贵妃柔软的身子,然后急忙后退几步站在了一边。 反观田贵妃则没有那么从容了,她没想到在自己寝宫里居然有外人闯进来,当然现在自己的羞样那是肯定不能被外人看见的,要不然别说去为自己儿子争皇位了,估计自身都难保了。于是在王枫送开自己后,她急忙把被王枫弄得非常凌乱的亵衣整理好,然后田贵妃又急忙把外衣穿上,又用手整理了下零散的秀发。做完这些后,田贵妃马上又恢复了她那高贵端庄的贵妃娘娘气质,现在王枫很难跟她刚才那激情联系在一起,只不过现在她的洁白玉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情动后的潮红。 就在两人刚收拾好场面时,外面一个太监闯了进来,王枫定睛一看居然是王承恩,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田贵妃进一步发展,要不然就来不急准备了,真到那时估计就要被抓个现形。这个时候王枫也理解为什么田贵妃明明交代了不许任何人进来,而却突然有人闯进来了,这王承恩不是普通人,他是崇祯的贴身太监,身份也非常的高,如果他要硬闯进来的话,还真没人可以拦得住的。 就在王承恩进来后,一个守护在外面的几个宫女也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估计就是她们没能拦住王承恩吧,于是现在她们急忙进来跟田贵妃请罪。田贵妃本来就快要跟王枫成就好事了,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被人进来打扰了,心里的气愤可想而知了。可对方的身份偏偏又发作不得,再说自己刚才跟王枫做那事本来就有点心虚,于是只好拿那几个宫女出气。到最后可怜的那几个宫女就这样被无缘无故地受到了惩罚。 在处理好几个宫女后,田贵妃这才问道:“不知道今个儿王公公这么急着来本宫处有何要事啊?” “奴婢这次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请王大人的,打扰了娘娘敬请见谅。” 听到这里,田贵妃心里是那个气啊,她没想到自己悄悄请王枫过来还是被周皇后给发现了,如此一来自己本来想靠色诱把王枫拿下的计划就落空了。而且更为可气的就是看样子周皇后也在打王枫的主意了,想到这里田贵妃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她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本来就在争夺皇位上就弱逊一踌,要是再加上王枫那就铁定输了。而且刚才一下子没拿下王枫后,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周皇后也学自己这样来拉拢呢?以周皇后高贵的身份和不逊色于自己的美色,到时候王枫会不会决定投向她一方呢?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王枫拉拢过来。 尽管田贵妃心里着急,可是她也没办法把王枫留下不让王承恩带走,可是她毕竟是贵妃身份,比皇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再说现在是王承恩亲自来接人,她又没什么理由来阻止王枫被带走。万般无奈下,她也只好任由王承恩把王枫从自己宫里带走了。 王枫跟随王承恩来到皇后的寝宫时,这个时候看到周皇后正坐在软塌上悠闲地喝着茶,旁边几个秀丽的宫女正在一旁侍侯着。 由于有外人在场,王枫只好依足礼节急忙跪下来行礼,行完礼后,周皇后才玉手虚台示意王枫起来。这时王枫才从郁闷地上爬了起来,要说郁闷那是在田贵妃那里和在这里的待遇相差也太大了,王枫也知道周皇后找自己前来的目的,明明是有求与自己,到自己到来后还摆出皇后的架势,有你这样求人的吗? 好在周皇后马上挥手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赶出去了,然后袅娜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王枫面前,一双美目盯了王枫一阵后,这才开口问道:“刚才田贵妃请你过去跟你说了些什么?” 周皇后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让王枫非常的不爽,可偏偏又不好发作,王枫只好静静在站在那里不开口。 周皇后见王枫不开口说话,心里也猜到他的想法。于是周皇后又道:“田贵妃是皇上的女人,将军觉得她如何?” 这没头没脑的话可不好回答,王枫一时也摸不清她问自己这话的意思,难道她早知道田贵妃叫自己过去是要色诱自己吗?恩,估计有这个可能,要不然自己在最关键头被她派来的人叫了过来,看来宫女的斗争果然激烈啊,双方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当上皇帝着可谓费尽了脑汁。 面对周皇后的问话,王枫也只好含糊地敷衍过去,然后王枫抬头像周皇后看去,发现她一脸戏懈地盯着自己,就知道她已经看穿了田贵妃的把戏。这个时候王枫心情更加的郁闷,自己明明马上就可以品尝到那迷人的田贵妃时,却突然被周皇后派来的人打搅了自己的好事。再看了看眼前的周皇后,王枫突然发现眼前的皇后的姿色一点也不逊色于田贵妃,眼前的美人身着杏黄色皇后装,裁剪合体的衣服更加能村托出她那迷人的身材,她那修长一双的**,细细的腰身,以及胸前被撑得鼓鼓的一片,精致的脸蛋,还有那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无一不强烈地刺激着王枫。加上王枫刚从田贵妃那里过来,就因为周皇后的横插一脚才坏了好事,可是王枫的**已经被挑逗了起来,再大量着眼前的美人,王枫恨不得上前把这个皇后狠狠地搂在怀里,假如平时高高在上的皇后被自己拿下了的话,那将是多么美妙的场景啊。 虽然王枫看着眼前美貌端庄的周皇后心里yy地想着征服她的情景,可是**焚烧的王枫仍然没有那个胆子当场去侵犯她。主要是这里的特殊环境,这里是在皇宫,外面到处都是宫女太监,只要周皇后一喊就麻烦了,孤身一人的王枫无论如何是地方不住的。再说了自己的老婆长平公主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啊。所以这个时候王枫也只有占占眼睛的便宜。 周皇后作为过来人也发觉王枫那放肆的目光在自己身躯上扫来扫去的,如果是换着以前她早就叱喝出口了,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这么做了。依王枫现在的实力那可是完全不受朝廷的控制了,加上自己这次找他来本身就是有事要求他,所以也不能拿出皇后的威严来压他了。现在对于周皇后来说被王枫这么放肆地打量几眼也没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争夺皇位的位置,只要他愿意帮助自己,别说被他这么看几眼,就是赔上自己的身子也是值得的。 所以在王枫的放肆目光注视下,周皇后除了刚开始有点不自在外,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也开始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美目流转注视着王枫道:“本宫这次请将军过来就是有事想求。” “娘娘真是太客气了,作为臣下,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只要微臣做得到的一定努力为娘娘分忧。”王枫知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周皇后一定是提出让自己帮助她儿子的问题,只是在没提出问题之前王枫就只好先忽悠下,先不把事情说满,只说能够做到就做,如果不能做到就没办法了。 果然周皇后接下来的话印证了王枫的猜测:“其实也没什么,谁不知道将军是我大明第一肱骨之臣啊,本宫就是想让皇儿拜将军为师,跟随王将军学习些知识。” “娘娘太抬举微臣了,微臣只是一介只会打仗的武夫,如何当得了太子的老师,况且我朝中有很多学问高深的人才在,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等鲁莽之人来教导太子啊,所以还是请娘娘另请高贤吧,非是微臣不愿意,而是微臣不合格啊。” 王枫一听周皇后想请自己当太子的老师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自己支持她儿子去当皇帝嘛,可是她偏偏又不明白,还拐弯抹角地演出这么场戏,其目的还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既然周皇后不明说,王枫也乐得来打圈太极拳,反正现在周皇后没有给自己许诺什么好处,那么自己也大可不必马上答应她的条件。 其实周皇后先前提出让太子拜王枫为师也是试探之举,见王枫马上拒绝倒也在意料之中,其实她也明白在自己没有许诺实际好处的情况下,想在这次争夺皇位上得到他的支持也很难。虽然王枫一再说自己只是一介武夫,但是周皇后却是不相信的,从这次王枫带领五万精锐来到北京城下就知道他是趁着崇祯病危来争取更大的利益的。 想到这里,周皇后决定正式摊牌了:“算了,本宫知道王将军是个痛快人,本宫今天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本宫的意思就是想让王将军支持太子登上皇位。如果太子能够顺利地登上皇位的话,本宫也不会忘记将军功劳的,到时候将军就是我大明总领天下兵马的大都督了。” 对于这样的条件王枫还是不那么满意,总领天下兵马的大都督虽然听起来不错,可实际还是那么回事,现在王枫已经掌握着大明朝最精锐的兵马了,而另外的那些兵马则控制地各方势力手里,所以大都督这个名头实在是有点虚,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而且王枫还觉得周皇后有点小气,人家田贵妃过来拉拢自己,条件除了上面一样外,另外还额外把她自己也贴进去了呢,而且是可以马上交易的那种,要不是你派来的人打搅现在已经正在交易中呢。假如眼前这个周皇后也跟田贵妃一样愿意外加一个附加条件把自己身子送上来的话,以她那高贵成熟的姿色,也许王枫会考虑考虑下的。 王枫深知待价而沽的好处,现在朝廷中因为崇祯的昏迷已经乱成一团了,而且看样子崇祯已经没有重新苏醒过来的可能性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所以周皇后和田贵妃为了使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开始到处联络人了。虽然周皇后的儿子是长子,也就是太子,但是毕竟田贵妃也有个儿子,虽然田国丈倒台,但还是有点势力的,故她的儿子地位也很高,加上田贵妃平时善于经营关系,在崇祯再位的时候就依仗着崇祯的宠爱结交了不少朝中的大臣,所以现在就皇位的争夺战中倒也丝毫不输于周皇后。现在周皇后和田贵妃两派势均力敌,而掌握着天下最精锐部队的王枫则成了关键,只要王枫支持哪方,那么那方就会获得成功。在这样的条件下,王枫肯定不会马上答应任何一方,拖的时间越久就意味着对自己更家有利,只要自己没有马上表态,那么双方都可以看得到希望,那个时候她们为了取得自己的支持肯定会拼命加码,这样一来自己获取的利益就更大了。 于是王枫听完周皇后的话后没有马上表态,而是推脱道:“其实娘娘也知道微臣只是一个长期在外打仗的武夫而已,对于两位皇子也不是太了解,所以娘娘的这个请求确实让微臣为难了,再说了这件事自然有朝中那些重臣集体决定,微臣可是位卑言轻啊。” 听完王枫虚伪的回答后,周皇后心里暗暗把王枫鄙视了番,不过为了自己皇儿能够顺利登上皇位,她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下定决心后的周皇后这才一咬银牙,脸带微红地道:“其实本宫也知道田贵妃叫你过去的原因,我也清楚她给你看出的条件,不过本宫要说的是她田贵妃给出的条件,本宫同样也可以给出来,只要将军愿意支持太子,那么本宫也同样可以陪伴将军的,本宫自信在姿色方面还不至于会输给她吧?” 当周皇后提出交易条件后,不得不说这个交易条件对王枫有着非常大的诱惑力,虽然周皇后和田贵妃都提出愿意在事成后升他为掌管天下兵马的大都督,但是另一个条件句相当有诱惑力了,那就是两人为了达到目的均拿自己的身体来交易。在王枫眼中不管是田贵妃还是周皇后均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即使放在现代拿个世界小姐也是没问题的,但是两人还是有那么点差别的,首先田贵妃是非常的妖媚,而周皇后更多的则是端庄,况且周皇后的身份也要比田贵妃高贵点,想想一个天下最高贵最端庄的漂亮女人对正常的男人吸引力是多么的大,王枫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也被这个条件深深地吸引着。 看着眼前的天下最尊贵最漂亮的女人,王枫差点忍不住就上前抱住她了,可是理智告诉王枫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这里是皇宫,被其它人看见了将会有大麻烦。而且王枫认为反正自己就像打牌一样拿到把皇家同花顺,手里有最大的牌就有底气,现在不马上答应下来说不定还有另外的好处呢。 看到王枫的表情,周皇后知道事情基本上成功了,接下来就是她发挥自己魅力的时候了。于是就在王枫打算跟周皇后提出告辞的时候,发现眼前的美人缓缓地褪去身上的衣服,接着就是一具玲珑精致的身体出现在眼前,接着是一双洁白的玉手缓缓地伸了过来,拉着被眼前的美色陶醉的王枫走向后室,一张宽大的秀床出现在眼前,在周皇后的牵引下,两人开始缓缓地走了过去。 现在周皇后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经过两人一阵缠绵折腾后,饶是王枫身强力壮仍然有点吃不消。这不两人偷情结束后王枫觉得腿肚子有点打颤,最后王枫不得不尽量避开那些宫女太监,在这些人的好奇中狼狈被逃了出来。在这些宫女太监印象里从来没有哪个外臣能够让皇后召见这么久的时间,现在看到王枫在皇后寝宫里这么长时间才出来,都以为他非常受皇后的赏识,所以看到出来的王枫也都恭恭敬敬地行礼,但是她们打死也想不到王枫不但非常深受皇后的器重,而且这次两人居然大胆地在寝宫里发生了那种关系。 此时的王枫也是那个神清气爽,他没想到自己自从穿越过来后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居然达到了今天的地步,在他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是想着如何把日子过下去,现在却成为了整个大明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了,以前眼里那高不可攀而又无比美艳端庄的皇后,而就在刚才,在皇后寝宫里的大床上让王枫品尝到了大明最高贵美人的滋味,这再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今天却做到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新皇登基 想到周皇后那迷人的身体,王枫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非常端庄秀气的皇后做起那事来居然也是非常的狂野,不得不承认周皇后再这方面确实有着一定的天赋,王枫隐约记得自己从最开始的主动变成了被动,而周皇后到最后居然翻身上来掌握了主动权,在这香艳的刺激下王枫硬是发泄了几次才完成了这次大战。这个时候想起崇祯那瘦弱的身子是如何应付周皇后的,也许周皇后在崇祯那里一直得不到满足,今天才表现得如此的精力旺盛。不过经历过这件事后,王枫也下定决心打算正式支持太子登基的事了,周皇后今天的表现明显可以看着是对王枫支持的一次预付回报,品尝到周皇后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后的王枫也不想放弃这美食了。 按照周皇后的说法那自己以后跟皇室的关系就跟进一步了,凭借着现在王枫手里的兵权以后的空间就更加大了,再加上太子嬴弱还需要自己帮老朱家守江山。至于田贵妃那里,王枫也只有说声对不起了,虽然田贵妃也非常的漂亮,但是其身份跟周皇后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更重要的是她提出的说服力度稍微小了点,虽然王枫今天也占了她点便宜,但是王枫还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使她以后过得好一点,至少不会使她因为这次争夺皇位的失败而被迫害,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点点补偿吧。 王枫下定决心后,便开始为太子登基而忙碌着了。在这段时间里,由于周皇后和田贵妃之间为皇位的争夺战越演越激烈,双方都有各自的支持者,这些支持者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几乎吵翻了天,每天的临时早朝就犹如菜市场一样,而这些平时看起来非常稳重的大臣们也一改常态,骂人的有之,有的居然还在大殿上动起手来了。 不过这样的场面没持续多久,随着王枫的强势到来慢慢开始恢复了平静。当然王枫没有参与他们这些骂人打架的热闹中去,在王枫看来这些都是小儿行为,可怜这些七老八十的朝廷臣居然也这样做。王枫知道自己即使参与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王枫有自己的筹码,那就是城外从中原带过来的五万精锐士兵。 在王枫和周皇后暗自达成协议后,通过周皇后控制的城防将领运做下,王枫顺利地把城外的五万精锐士兵带到了城中。王枫的这些士兵都是经历过生死大战的精锐之师,虽然京城的那些京营也算是精锐,可是跟王枫的士兵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这最明显的就是经验问题,这些京营的士兵虽然装备和训练还算不错,可是他们毕竟是一直呆在京城的,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所以他们身上自然少了许多杀气。而王枫的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在王枫把他们带进京城后,王枫凭借着这五万精锐很顺利地控制了整个京城。 在王枫带兵控制京城后,在整个天下引起了轩然大波,由于王枫是外臣,之前带兵来到北京城下已经令人不满了,现在突然控制了整个京城,包括皇宫,已经引起天下人的愤怒了。当然这种愤怒和不满大多都来自在争夺皇位上跟自己持相反意见的人,其中大多是东林党人,而王枫带兵进宫也成为了这些人攻击王枫一方强有力的借口。 只可惜这个社会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社会,光靠这些所谓的言论攻击根本没任何的作用,王枫接来来的行动马上让他们明白了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王枫也不是信男善女,通过这些年战争的熏陶,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做事干脆果断的人,在他带兵控制整个京城后,为了早日结束这场皇位之争,王枫果断地派出士兵以各种借口把反对自己的主要人员抓了起来。 在把跳得最凶的几个抓起来后,在王枫强大武力的威慑下,剩余的人都乖乖地闭嘴了,有的人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可是他们再也不敢跳出来反对了,王枫的强势让他们明白即使再跳出来反对也是没用的了,反而徒使在监狱中多增加几个人而已。 就这样,在周皇后的配合下,王枫带领着部队控制住了整个京城,然后依靠武力硬生生地压住了反对党,为太子登基扫平了道路。王枫不知道的是,现在他虽然依靠武力控制了朝廷的局势,但是他这样明目张胆地带兵进入京城引起了天下人的反感,特别是那些文人,在这些整天钻研孔孟之道的文人眼力,王枫的这一行为显然是违背了忠君的原则,他们私下里把王枫给比成了汉末的曹操。在民间这些读书人眼中,王枫不再不再是打败了李自成,围困了张献忠,为大明朝平定内乱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了,虽然王枫这样做是为了尽快平定朝廷的局势,使太子早日登上皇位,而且王枫也没有造反或者取而代之的趋向,可在大多事人眼里王枫的这一行为无疑成为了一种依靠兵变来操纵皇室的行为。 虽然王枫的行为受到很多人的质疑,可是现在王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也不可能再去改变什么,而且这样做也毫无任何意义了。现在王枫唯一要做的就是,趁现在朝廷里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尽快让太子登上皇位。 皇后为了拉拢王枫也是费尽心思的讨好,还让王家选出一个年龄合适女子做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王家人通过几天的筛选考核物色出了一名和太子年龄相仿,懂礼数的女子正是王枫大伯的小女儿王燕。 王枫联合周皇后靠着强硬的手段把反对太子的势力打压下去后,现在太子登基的条件已经成熟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整个京城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场面,要知道新皇登基在这个时代可是一见非常大的事件,他不光是皇帝位置的交替,在这个君主集权的时代,一代皇帝的离去和另一个皇帝的诞生,同时也意味着新的历史的开始。 到了这个时候,京城的老百姓私下纷纷对最近发生的事开始议论纷纷,包括前段时间的残酷的宫廷斗争以及太子登基和太子大婚的事。在这些议论中不可避免地提到了五省总督王枫,因为这几件大事都跟王枫有着莫大的关系,太子登基是王枫一手促成的,太子大婚的另一个女主角也是王枫的妹妹。 而处于风浪中心的王枫也没时间去管民间对他的议论,这几天王枫忙得不可开交,无论太子登基还是太子大婚无一不都是非常重要的事,虽然这些事情有礼部的官员来操纵,可毕竟两件大事都凑在了一起,也确实够大家忙活的了。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京城那些大臣最忙碌的日子,而王枫作为太子的大舅子那显然就更加地忙了呢。 在司天监选了一个大好的日子后,太子登基仪式就正式开场了。大明皇宫乾清里,大臣们早早地到来了,大家安排以前上朝站列的次序站在那里了,就等这天的主角,也就是太子的到来了。在这人群中,王枫也赫然在列,不过他没有站在最前面,而是站在中间靠前的位置,毕竟现在王枫还只是五省总督而已,在今天的这个特殊日子的,来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多不胜数,可以说今天的历次早朝人数最多的一次,就在这个不太大的乾清宫里集聚了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员,在这里不但聚集了大明朝最顶级的大员,这里还包括那些前来道贺的其它国家使臣。 等了不久,太子在一群宫女太监的引导下缓缓地从殿后面走了出来。在司礼官的安排下,太子缓缓地登上高台来到了象征着权力的龙椅旁站定,众大臣马上跪下齐声高奏请太子登基,按照事先的排练,太子推辞了三次后接受了群臣的意见,然后几名大学士上去把太子扶到龙椅上坐了下来,这样就象征着太子将正式成为大明的皇帝了。 接着执事官手捧早准备好的黄色龙袍走了上去交到太子手上,这个时候早在一旁准备的宫女上前帮太子把龙袍穿好。等太子穿好龙袍后,就有太监捧着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献给新皇,太子接过玉玺后高高地举过头顶,下面大臣再次下跪三呼万岁,至此,太子正式成为大明朝的新皇帝。根据众臣商议的结果,新皇的年号为兴平,这一年正式改为兴平元年,而太子则正式成为兴平皇帝。 接下来,太子,哦不,现在应该该叫兴平皇帝了。在登基典礼结束后,兴平皇帝带领着众臣开始拜天下,祈祷大明朝风调雨顺,而后兴平皇帝又率领着群臣来到太庙开始拜祖宗,最后还要拜刚从周皇后转变成的周太后。看着高高地坐在上面接受兴平行礼的满脸严肃的周太后,王枫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就在几天前,也就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正接受兴平大礼的周太后,在王枫身下婉转的情景马上浮现在眼前。想到这里,王枫忍不住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周太后来,目光也放肆地在她那玲珑的娇躯上扫来扫去,似乎要穿透她的衣服一般,在这个严肃的时刻,估计也只有他王枫敢拿目光放肆地在周太后身上扫来扫去的。对于王枫投过去的放肆目光,周太后也许感受到了,她美目转了过来跟王枫的目光相接后,先是狠狠地瞪了王枫一眼,貌似的暗示王枫不要太放肆,然后又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越是这样,王枫觉得周太后越是迷人,此时的王枫心思一点都没受这严肃的场面影响,此时王枫心里正想着今天晚上怎样混起宫里再跟周太后再叙情谊呢。 上午的新皇登基大典结束后,下面马上将要进行的就是新皇的婚礼了。如果说前面的登基大典王枫只是个看客的话,那么下午的婚礼就够王枫忙的了,因为下午婚礼的新娘就是王枫的妹妹王燕,王枫作为女方的家长,很多事不得不亲身参与了。而王枫则在那些执事官的摆布下,开始严格按照各种程序进行着,现在王枫才感觉着这个时代皇帝结婚是多么的复杂,可以说比起当年王枫结婚的时候复杂得多了。 看着身穿大红喜袍的王燕,王枫心里倍感欣慰我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了,随着婚礼的进行也越发得意。 在婚礼结束后,皇帝就当场宣布王燕正式成为大明朝的皇后,同时皇帝又开始大赦天下,宣布了一系列的官员任命。在这些官员任命中,其中最显著的是对王枫的任命,现在王枫的头衔是:大都督(掌管天下所有兵马),仍然挂兵部尚书衔,平西侯,位列三公的太保。随着这一系列的任命,同时也意味着王枫开始进入大明朝最顶尖的行列,成为大明朝最有权势的大员。特别是这个大都督的任命,更是让王枫成为了天下武官之首。在一天时间王枫位极人臣。 在忙玩新皇登基和皇帝大婚这两件大事后,王枫才终于松了口气。说实在话,在着几天的时间里,不光是王枫忙得昏天黑地的,在京城的几乎所有人员都非常的忙碌,在这个时代无论是登基还是大婚都有着非常烦琐的程序,这个时代对这些程序是非常注重的,光是前期准备就足足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在忙完着一切后,王枫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将军府,劳累了大半个月的王枫才有充裕的时间好好地休息下了。现在王枫哪里都不想去,同时也谢绝了任何前来拜访的各路人马,随着这次皇位斗争王枫的胜利,现在王枫隐约成为了整个大明朝最有权势的人了,所以每天都有许多官员带着礼物想来王枫府上拜访,其实就是想攀上王枫这个新贵,为日后有机会可以在官位上更进一步。 对于这些前来拜访的人员,王枫刚开始还客气地接待了几批,可是渐渐王枫发现这些美其名曰前来汇报工作的其实根本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汇报,而是想来混个脸熟,也就是说他们来是想让自己在王枫心里有个好印象而已。所以这些前来拜访的人除了拍马屁还有就是拼命拍马屁,直把王枫说成古今第一能臣。而且这些人为了博得王枫的好感,带来的礼物也非常的丰厚,就差没把自己的妻女献出来了,王枫相信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前途需要,只要自己稍微暗示下,估计这些人连妻女都会乖乖地献出来。 对于这些人王枫是非常反感的,虽然这个时代官僚风气是这样的,但是在王枫的想法中这些人仅仅只靠这些小手段来换取权位的人是这个社会的蛀虫,他们也许没有什么能力,仅仅靠这些手段博取上司的好感从而得到这个官位,然后又靠压榨百姓把送礼的钱给赚回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官。虽然王枫觉得现在社会整体风气如此,以前王枫也管不了这些事,但是现在王枫成功上位后,掌握了大权,王枫认为这样的风气也应该改改了。 但是具体要怎么改还是件伤脑筋的事,如果要改革的话肯定不可避免地要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在这个封建时代任何改革都将受到利益集团的抵触。而王枫前面就为了力挺太子登基把军队开进了京城而受到强大的阻力,虽然王枫依靠强硬的手段把这些反对声音压了下去,可是王枫知道这只是暂时性的,大多数人是迫于武装压力才闭口的,也就是表面服心里不服。假如王枫再要进行深一步的改革的话,谁也不保证这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几天王枫呆在家里跟娇妻享受温馨时光,一边在心里权衡着,到底要不要先进行改革。作为现代人穿越过来的人,王枫越看越觉得这个时代的黑暗,虽然前世作为愤青的王枫也是经常看不管社会的各种陋习经常在论坛上通过发帖子来抨击,但是到了明朝后王枫才觉得二十一世纪人们生活过得是多么的幸福。要不是王枫运气好的话,换着任何一个普通人将是非常的凄惨。 在封建社会,人们几乎没有什么民权,当官的欺负压榨百姓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普通百姓跟有权势的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无论你多么占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假如你对某官员不满的话,想要去告官的话,无论你是否告得赢,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律,首先你得先挨几十下板子,这就是社会的黑暗。 而在明末这个时期,由于是战争年代,百姓的生活就更加艰苦了,因为自然灾害,因为战争,这个时代的百姓生命非常的不值钱,人命如草芥,每天都有无数的人饿死,在战争中死去,而这混乱的社会也滋生了各种犯罪行为,烧,杀,抢,掠。虽然现在国内的形势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只除了还有个张献忠在那里蹦达,但是百姓的生活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改变,他们照样在受压迫。看到那些百姓生活凄惨的样子,王枫心里也不好受,这个时候王枫觉得现在手上有权了,也应该为这个时代的百姓做点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改革 王枫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他当然明白这个社会的弊端在哪里,也知道如何去彻底改变这种弊端,但是王枫也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马上把全部弊端改好,这样做的话也太惊骇世俗了,况且现在王枫说了也不算,最终还得要皇室的同意才行,如果动作太大的话,皇室的日呢肯定不会同意的,这样也会触动他们的利益。现在王枫要做的只是从小的方面做手,才有机会成功。 由于兴平皇帝刚登基,现在朝中大事大多还是周太后在拿主意,所以王枫决定先进宫见见周太后,把自己的这些意图跟周太后探讨下,随便借次机会跟周太后好好地重叙旧缘。自从上次王枫在皇宫秘密地周太后达成结盟协议的那天跟她有过一夕之欢后,后来由于大家不是忙于应付朝廷的各种斗争就是忙于太子登基的事,王枫也一直没时间单独接触周太后了,想到周太后那迷人的身体,王枫心里就是一片火热,所以王枫打算要借这个机会再好好地重新享受下周太后那迷人的风情。 王枫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整个京城,所以现在他进出皇宫也比以前方便多了。王枫一路通畅无阻地来到周太后的寝宫时,周太后刚午休醒过来,由于王枫来得突然,周太后还没来得急换身衣服,此时的她仅在亵衣外面罩着一件薄如婵翼透明的白色丝绸外袍,虽然满脸的倦容也丝毫不能阻挡她那迷人的风情,由于刚睡醒来不急梳理,那稍微有点凌乱的头发更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王枫来到皇宫看到周太后迷人的风情后早就把要探讨改革的事忘记得干干净净的了,此时王枫满脑子浮现的是上次跟周太后的那无限风光,加上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再找上周太后,此时哪还忍得住。自从王枫进来后,原来呆在房间的宫女早就悄悄地退了出去,随便把房间门也掩上了,此时房间就只剩下王枫和周太后两人了。孤男寡女同处于一室天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虽然两人身份一个是大明朝的太后,一个是大明朝的重臣,但是自从上次两人有过一夕之缘后,两人关系就开始暧昧起来。何况自从崇祯昏迷后,周太后相当与一直在守寡中,这个时候她也正是三十来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这就决定了两人的这种关系的可持续性。 在王枫打量周太后的同时,周太后又何尝没有在打量王枫呢,虽然周太后刚开始跟王枫是因为相互利用的关系,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了,但是王枫现在势力依然还在,反而比以前更大了,这就决定了周太后不能现在跟王枫翻脸,更何况王枫现在年轻英俊,而且又有权势,周太后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在尝到一次滋味后在心底里已经迷上了这种滋味。所以在这次王枫贸然闯了进来后,周太后没有发火,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衣裳不整而惊慌失措,面对王枫反而显得非常的自然。看到王枫盯着自己那发光目光,周太后心里一点也不排斥,相反心里还非常的高兴,。周太后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了,可对自己现在的容貌还是非常自信的,每次洗完澡后她单独站在镜子面前时,看到镜子里浮现出的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和那如少女般雪白的皮肤,周太后心里就充满着自豪感。 自从崇祯皇帝昏迷后,周太后就开始为自己感到可惜了,后来就常常自我抚摩着光滑的皮肤心里安叹再也无人可以赏识了。就在这个时候王枫出现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利益交换才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美色,可是经过跟王枫一夜风流后,王枫那强壮的身体和他的温柔给周太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可以说如果没有王枫的出现的话,周太后估计就要独守空闺一生了,这对于一个正常的有情有欲的女人来说是非常残酷的。 刚开始的时候周太后为这事不安心过,毕竟这件事是不道德的事,特别是在这个封建时代更是大逆不道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大明朝堂堂的太后呢,所以周太后刚开始的时候也饱受良心的谴责。况且周太后作为皇室的人,她也知道这事一旦暴露了的话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不但两人将要身败名裂,估计下场也将非常的凄惨。 但是经过那天之后,周太后就再也不能忘记王枫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枫长时间没有单独来见自己,周太后心里是越来越想念王枫了,这种想念随着时间的一长慢慢地膨胀,最后以至于让她彻底地忘记了害怕和丢弃了所谓的道德,现在的她只想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而这是她又后悔自己身为皇家人,如果是换着普通家庭的话,她也有机会改嫁的,但是她现在的身份却意味着她不能,她以前是皇后,现在是太后,是母仪天下的象征,在明表上她要保持这种身份。王枫发现周太后对自己这种近视无礼的打量没有反感,就知道今天这趟没有白来,看来今天又可以再一次地一尝凤愿了。于是王枫缓缓地走过去,然后轻轻地握着周太后那芊芊玉手,在摩挲了一会儿后又伸出一只手搂住她那细腰朝自己怀里拉了过来。 对于王枫的动作王枫太后没有任何反抗,嘴里叫了声“冤家”后,就顺着王枫的力气她也慢慢地靠进了王枫的怀里,然后还主动伸出一只雪白的玉手抚摩着王枫满是胡须的下巴,还把精致漂亮的脸蛋贴在王枫宽阔的胸膛上。此时的周太后哪像大明的一国太后啊,此时的她分明是一个幸福的小妇人模样。 王枫也搞不清楚周太后如何改变得这么快,不过对于周太后现在的状态还是非常满意的,觉得此时的她更像一个女人,以前她给王枫的形象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女人终究是女人,此时恢复了女人温柔一面的她更显得有味道。 此时寝宫非常的安静,也没有任何人进来破坏这温馨的场面,两人就这么静艰难感地呆在一起。王枫搂着妩媚迷人的周太后。 紧贴着王枫的周太后马上就感受着王枫的男人气概。 良久,最先恢复过来的还是周太后,周太后本来是倦缩着身子靠在王枫怀里,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的她不安分地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王枫怀里,然后拿出王枫的一条胳膊作为枕头舒服地靠了上去。做完这些后,看到王枫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周太后便调皮地伸出玉手去捏了捏王枫的鼻子,嘴里道:“你真是冤家啊,不过哀家很喜欢,只不过我想你今天来肯定不只是来看望哀家的吧,你一定有什么事要跟哀家商量吧?” 王枫舒服地翻了个身,然后用手拍了拍眼前绝美的脸蛋后道:“不错,我今天前来除了是看望太后外,另外还有事要跟太后商量商量,我有个计划想得到太后的支持。” “你看我们都这样了,还客气什么呢,只要你的计划是对朝廷和百姓有利的,哀家哪有不支持之理的啊!你把计划具体讲讲吧。”虽然知道王枫这次过来不单单只是陪她的,但是周太后心里依然没一点不快,就催促他赶快把计划说出来。 看到周太后对自己的事这么人心王枫也非常的感动,在组织了下语言后,王枫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虽然我大明朝的内乱还未全部平定,但是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平定张献忠的流寇,现在最重要的是图治。具我多方面了解到现在国内百姓生活非常的艰苦,因为战争以及自然灾害,我们虽然收复了不少流寇占领的失地,但是大部分百姓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人为的。” 看到周太后询问的目光,王枫又继续道:“太后你也知道以前只所以有很多农民愿意跟随张,李造反,其原因是这些农民生活不下去了,他们没有地可耕,没有粮食,还要时时受到官府和豪强的剥削和压榨,所以他们在不得不起来造反,如果他们有口饭吃,也不至于走出这么危险的一步的啊,所以我认为光是镇压了这些流寇也没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也只有从根本上才可以解决。” 听到正事来了,周太后也开始恢复了她女强人的表情,虽然她现在仍然是**裸地躺在王枫怀里,可脸上娇艳懒散的表情消失了,换而来之的则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听了王枫的话后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她一直没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来补救,现在听王枫这么一提,她马上兴趣就来了,美目盯着王枫道:“周郎莫非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状况?” 王枫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变化这么快,刚才还是一副妩媚的小女人,一听说到正事后马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枫看了眼怀里的玉人后暗暗咽了口口水后又接着说:“我认为造成目前百姓困难的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官府对百姓的压榨,目前很多官员当官的目的是为了发财,这就让他们不可避免地对百姓进行压榨和剥削了。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现在这些官员之所以能够这么猖狂,就是因为我们对他们缺少必要的监督,或者说这是官场的普遍现象,于是就造成了官官相互的局面。我认为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只有拿出太祖皇帝当年的手段,对于那些贪污的官员和不作为的官员实行严厉的镇压手段,抓住一个算一个,抓住后就要进行严厉的惩罚,这样也许可以威慑住大部分的官员。同时我们还要想各地秘密派出大量的人员进行暗访,让他们暗地里收集各地官员的情况,这样我们就方便掌握各地的情况了。”“至于第二种现象也就是最主要的现象,那就是各地豪强,他们有的是各地藩王,有的是京城或者地方官员,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势把全国大部分的土地都兼并在自己手中,这就造成了大批的农民没有土地,他们也只有靠从这些豪强手里租用土地来维生。一旦碰到天灾**,农民在地里无法收获多少粮食的时候,这些豪强不要强迫农民交租,那么这些农民就只有家破人亡了。” “但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这其中要牵涉到朝廷的大批官员和皇室的人,而现在国内的形势又使得我们不得不尽快稳定百姓的情绪,要不然我们灭了李自成和张献忠后,谁又不可保证不出第二个李自成来?所以我今天才过来找太后,打算跟太后商量商量。” 周太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困难,皱着眉头问道:“周郎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 王枫狠狠地道:“办法是有的,就看太后你支持不支持了?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清丈土地,我们在朝廷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负责在全国各地把土地全部清丈一遍,让那些豪强通过非法手段侵占农民土地的,我们要让他们全部还出去。同时我们还要通过强硬的手段来硬性规定农民交租的比例,让这些农民少受点剥削。” 太后疑惑地道:“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是不是把几乎所有的朝廷官员都得罪了?这样一来谁还来为我们做事啊?” 王枫轻松地道:“得罪就得罪吧,反正我们要在各地派出监督人员的,也不怕他们不努力为朝廷办事,再说了我还觉得各地机构太臃肿了呢,有人不愿意还正好,我们也可以减少大笔的俸禄开支了。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稳定局面,也只有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了,他们才不会造反。” 周太后想了会儿后,最后终于点头答应了王枫的建议,就这样,一份事关全国百姓的改革计划就这样在床上达成了。 大明朝最新一份改革计划通过王枫和周皇后在床上进行深入的探讨后终于达成了共识,现在朝廷中有了王枫和周皇后两位大佬的支持,在接下来的早朝里一压倒性地优势获得了通过。虽然这份改革计划书对这些当官的来说非常不利的,假如计划实施起来也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但是现在朝廷里有王枫和周皇后在那里支持,特别是这份计划书还是王枫亲自捣鼓出来的,大家谁不知道现在王枫在朝廷里的权势是多么的大,前段时间王枫在皇位争夺战中用强硬的手段来收拾反对自己的人场景大家还历历在目,所以现在王枫制定出的这份计划书倒也没有人跳出来反对,现在整个京城可是在王枫的控制下,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明着跳出来去反对他王枫,说不定下朝后就会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被以某种借口抓起来。 大家虽然也想保住自己的利益,可是毕竟还是性命要紧,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些钱还不是无法享受了。更何况现在连周太后也都支持了这个计划,虽然大家不知道王枫是如何去说服周太后来支持的,但是现在有了两人的支持,朝廷所有官员都不得不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对于两派的联手大家巴结还来不急呢,哪还有人傻着去反对。 王枫制定出的改革计划就这样在朝仪上获得了成功,接下来就是在全国各地进行实施的问题了。不过幸好王枫现在已经控制了辽东,山东,山西,陕西,河南,甘肃等地区,在这些地区实施起来还是非常的彻底。而对于其它地区则靠着朝廷的圣旨和派出的监督员进行监督,具体实施过程是否彻底现在倒也看不出来,只有等过段时间才知道。不过王枫也知道这事是急不得的,毕竟这个计划有点超前,而且触动了大部分人的饿利益,实施起来过程缓慢也是正常的,王枫对其他地区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现在王枫只把希望放在自己控制的几个地区进行实施,等有了成熟经验再说。 在这里我们还得顺便提一下,就在王枫捣鼓出改革计划的这几天,本来一直处于昏迷的崇祯皇帝终于还是没能醒过来,尽管有太医们的精心照顾,最终还是与世长辞了。在这期间,朝廷的官员包括王枫又是一阵忙得鸡飞狗跳的。 王枫大张其鼓地搞出来个改革计划书后,看到朝廷的局势因为兴平皇帝的登基而趋于稳定了,王枫就开始着手准备解决大明朝的最后一个后患,那就是张献忠流寇的问题。前面王枫在灭掉李自成后本来打算一鼓作气顺便把张献忠也灭掉,可是因为崇祯的突然昏迷而致使王枫不得不暂时放弃灭掉张献忠的计划而回到京城去。现在朝廷也没有什么事了,现在王枫也空出手来收拾张献忠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南京叛乱 就在王枫准备重新回到中原去消灭张献忠的时候,突然南京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惊动了整个朝廷,那就是南京叛乱了。大明朝有两个行政机构,一个是在北京,另一个则是在南京,两个地方同时各有一套完整的官僚机构,比如六部等,在北京和南京都是各有一套的,明朝前期皇帝都是轮流到两个地方去坐镇的,只是到了明朝末期皇帝才固定在北京的了,而南京的那套机构仍然保持了下去,只不过他们的权力比北京的小而已。 自从王枫利用暴力手段控制了京城后,其中受王枫打击最大的还是东林党那批人,在受到王枫打压后无法在北京立足了,于是便开始转移到了南京。 别看这帮人打仗不行,可是在朝廷党争方面可都是有着优良的传统,之前不可一世的魏忠贤就是被他们赶下台的。现在王枫控制了京城,这是他们不可容忍的,于是他们就到了南京开始着手准备着倒王的运动了。 王枫之前擅自带兵进入京城给了他们很好的借口,后来王枫又推出了个改革计划书更是触动了大批人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南京那帮人开始联络各地官员开始为倒周进行准备了。虽然现在兴平皇帝是以太子身份登基的,但是在那帮东林党人眼里更有机会当这个皇帝的则是田贵妃的儿子,也就是二皇子。 虽然东林党人支持二皇子的计划失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他们一直在努力寻找机会。现在王枫在朝廷的这些作为正好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利用王枫制定的这个改革计划,联络了大批对这个改革计划不满的人,然后秘密商议准备另立新君来跟王枫对抗。 如果说要另立新君的话,那么这天下也只有二皇子是最合适的了,正好田贵妃和二皇子为自己争夺皇位失败而惶恐不安的时候,东林党的人利用王枫捣鼓改革计划的时候悄悄地找上了她们,并把她们母子悄悄地接到了南京,然后就在南京让二皇子登基了,年号定为永泰,二皇子也成为了永泰皇帝,而田贵妃则成为了田太后。 不过东林党那批人也真能捣鼓,在成立新政权的同时,他们也拉拢了江南附近的几镇兵力,他们分别是左良玉,高杰,刘良佐,刘清泽,黄得功等总兵,总共兵力达到了六十几万。而且在这个时候本来已经被团团包围的张献忠看到以自己的实力自己无法对抗王枫的时候,也投降了江南永泰政权,现在张献忠的兵力跟江南的兵力结合起来,倒也有跟王枫一拼的实力了。 永泰政权成立后,他们为了赢的民心,就开始传徼天下,细数北京兴平皇帝的不是。在他们的宣传中,把王枫比成了当时的魏忠贤,说现在的兴平皇帝是傀儡皇帝,是受王枫控制的。而王枫则借着控制了京城大肆迫害官员,更是弄出了个所谓的改革计划,更是与大明祖宗法相违背,而且王枫还y乱宫帏,还列举出王枫跟现在的周太后有着暧昧的关系,现在朝廷实际成为了王枫的天下。 等王枫得到这个消息后,一切都来不急了,现在南京的永泰政权已经建立,大明朝内部已经分裂了。现在王枫心里非常的后悔,后悔前段时间由于在忙着太子登基的事和捣鼓他那所谓的改革计划,没有即使发现他们的阴谋,以至于现在被他们转了这么大的一个空子,更后悔没有安排人严加看管住田贵妃和二皇子,最终铸成了今天的危机。 这个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大明朝本来就是千仓百孔的,原本经过王枫的努力好不容易消灭了最大流寇李自成,现在国内就只剩下张献忠在那里苟延残喘了,按照当前形势,张献忠里灭亡也不远了。用不了多久,大明朝就会恢复到以前的水平,而且王枫相信经过自己的努力一定会使大明朝走上良性循环的道路,这就是王枫迫不及待地捣鼓出改革计划书来的目的。 只不过南京的造反却给了王枫当头一棒,这也是王枫轻敌的结果,他没想到那帮东林党人这么不顾大局,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把好好的一个大明朝分裂成这样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将会有多少的无辜百姓受牵连吗? 王枫现在虽然非常生气,可是心里更多的则是对当前形势的着急,按照情报显示,现在南京的永泰政权控制的部队达到了六十万之众,而且更重要的是张献忠也投靠了南京政权,这样一来南京政权总共兵力就达到了一百多万了。而现在王枫手里全部兵力也还只有一百万左右,也就跟南京政权的实力相等而已。虽然王枫自信可以消灭他们,可是最终结果王枫的实力也将遭受到巨大的损失,这样一算就是因为那帮人的捣乱将要多牺牲几十万条性命。 而且王枫通过情报了解到辽东的建虏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建虏经过几次和明军的战斗也是各有胜负,但是经过一年多的恢复,现在倒也恢复了部分实力,虽然没有鼎盛时期那么强了,但毕竟他们是游牧民族,男人从小就会骑马射箭,所以临时组建起来的部队倒也不可以小视,他们的实力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这次建虏趁着南京叛乱的时候蠢蠢欲动,不外乎就是想趁王枫无暇分神的时候扩大自己的地盘。 王枫心里也怀疑过这是否是南京方面跟建虏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几方同时行动了。想想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南京那帮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现在他们有知道光依靠自己的实力是无法跟北京对抗的,所以他们就拉拢了张献忠过来,所以他们现在联络了建虏也不奇怪了。 对于所发生的这一连串事让王枫非常的苦恼,现在王枫又要平定南京的叛乱,还要防备辽东建虏的进攻,这个时候王枫第一次感到是那么的力不从心,难道大明朝又将经历一次浩劫?面对目前的情况,新生的兴平政权是否能够延续下去? 早朝上,得到这个消息后满朝文武都惊呆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大明朝有要变天了,这个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生气的大明朝经过这么一折腾,到时候想再恢复就很困难了,而且大家更担心的是现在能否打得赢南京方面的,别看北京政权是正统,有非常大的实力,可南京方面也不是吃素的啊,不光把江南的势力全部整合了起来,现在更是把张献忠也拉拢了过去,而辽东的建虏更是在这个时候想趁火打劫,现在谁也没有必胜的信心了。 目前最着急的还是兴平皇帝,这刚成年的皇帝登基不久就碰到这样的事,本来刚当上皇帝的他自信满满地想做出一翻事业来,就像他的太祖皇帝一样,可惜事与愿违,还没等他有什么行动,马上无情的打击就降临在他身上。当他刚开始当上皇帝的时候心里还兴奋了一阵子,因为作为整个天下的主宰者,那巨大的权力让他非常的享受,而现在因为南京的造反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么他皇帝的位置就将失去,这对于一个过惯了这种生活的人是非常残酷的。 早朝堂上年轻的兴平皇帝第一次发火了,而且发得非常的大,发火的原因既是为了南京那帮人的造反而发的,也是为了现在朝廷中的那些大臣对于目前的形势手足无措而发的。 王枫看着台上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年轻皇帝发火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感叹他们父子的倒霉,先是他的父亲崇祯皇帝刚一即位后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等王枫等人好不容易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得差不多后,等这个兴平皇帝即位后马上又发生了叛乱,可以说他接手的又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这对倒霉的父子同样是以不到二十的年纪即位,即位后马上又碰到同样的困难,确实也够倒霉的了。 朝堂上,兴平皇帝问了其他人没问出什么解决目前困局的办法后,就把目光投向了王枫。说实在话,现在王枫也没有最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局,王枫得个这个消息后还没时间思考呢,马上就过来参加这个朝会了,而目前的情况又非常的复杂,因为这其中牵涉到多方势力,要想马上解决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将要面临的多方作战,最终免不了一战,但是问题是怎么打,先打哪个的问题。 面对兴平皇帝的询问,王枫又不得不做出回应。看到兴平皇帝着急的样子,王枫怕影响到整个朝廷的士气,也只好出来安慰安慰年轻皇帝,表示以目前朝廷的实力完全有机会平定这次叛乱,只不过具体办法要仔细想想,过几天才可以拿出一个成熟的方案来。 经过一翻仔细思考后,王枫决定先拿张献忠开刀。因为王枫明白现在虽然张献忠已经和南京的永泰政权已经合流了,但是毕竟张献忠以前是跟朝廷作对的,以前跟明朝发生或多次撕杀,所以他们跟明朝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调合的,现在他们虽然因为利益走在了一起,但是他们一下子合作起来心里转变还有个过程。而且张献忠也是有野心的,我们不排除他跟南京方面合作是因为自己无法单独抵挡王枫才不得不为之的,其实他们心里各自有有个算盘的。 现在王枫选择先进攻张献忠是因为张献忠目前是几大势力中最强的一个,只有消灭了他,就可以震骇住南京的叛乱势力。而且现在张献忠占领的地盘非常的大,王枫相信自己进攻他的时候,南京方面不一定会马上派兵过来增援,这个时候大家都有私心,大家都不希望自己的势力得到削弱,更何况张献忠还不一定愿意让南京方面把部队调到自己地盘上呢,这个时候张献忠还得承担南京是否会乘机吞并他地盘的风险。 所以王枫以为虽然南京方面造反看起来是来势凶猛,可实际情况还是没那么悲观的,至少南京方面跟张献忠松散的联盟决定了他们无法真正有效地结合在一起,这就给了王枫各个击破的好机会。 至于辽东建虏方面王枫也不太担心,毕竟经过几次战争后建虏已经分成了两派,在经过多尔衮和豪格两人几年的明争暗斗后虽然多尔衮目前占有决对的优势,但是他们通过这场内斗也付出了消耗,所以现在建虏的实力也没有努尔哈赤那时候强了。再说了现在辽东王枫还留着十几万的精锐部队,洪承踌在那里防守呢,相信短时间也没什么问题的,只要坚持到平定国内的叛乱后,王枫就可以腾出空手来收拾不安分的建虏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王枫还是决定把吴三桂调回辽东协助防守。 在安排好一切后,王枫就带着部队押送着大批的粮草和武器回到了中原准备找张献忠的麻烦了。随着上次把李自成给灭掉,现在为了消灭张献忠,王枫把部队全部驻扎在河南的开封,,因为这个离涨献忠的老巢武昌比较近,这样便于部队的调动。 王枫来到开封后没有急于马上去进攻,在进攻前王枫还要做一些安排。首先为了在进攻张献忠的时候避免南京方面大规模派部队过来增援,王枫传信让山东和部队和福建的部队展开对南京的包围态势,让南京分不出更多的兵力来增援武昌。 山东自从上次王枫闪电般消灭了济南总兵后,王枫实际上就已经全部控制了整个山东,所以山东这次没有加入到南京的阵营。而福建的总兵则是郑芝龙,这次福建没有响应南京的叛乱,成功地置身于江南阵营之外。南京方面也不是没有派人去跟郑芝龙联系,可是均没有成功。而王枫的想法则是打算依靠郑家强大的水师骚扰袭击江浙沿海城市,迫使南京无法兼顾张献忠。 另外对武昌的张献忠,王枫除了对其保持着大兵压境外,王枫还派人传信给四川总兵秦良玉,让其协助出兵对张献忠进行前后压制。这位传奇的大明第一位女总兵对朝廷是忠心耿耿,面队南京方面多次劝告仍然没有加入到他们的阵营。 安排好这些后,王枫一边调派兵力,一边开始为分化南京伪政权开始活动了。首先王枫传敫江南大地细数南京伪政权的罪状;一,故意破坏国家的和平统一,分裂朝廷的疆土,不遵守朝廷的法令;二,私自跟朝廷的死对头勾结。 王枫知道打仗不光要靠实力和指挥智慧,还要靠民心,现在王枫就在为收买民心而准备着。王枫也清楚利用这些罪状也不能让南京方面重新回归朝廷,但是利用这些罪状还是可以打击下南京政权的民心的。要知道北京方面自从太子登基后,天下人都把北京的兴平皇帝看成了正统。而就在这个时候南京的那些东林党人不顾国家的和平,居然在南京另立一个朝廷来跟北京对抗,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占理的。王枫相信自从南京伪政权建立后,江南的势力不一定都是齐心的,有的势力估计也是被迫加入到他们阵营的,而江南的百姓也不一定全部心向着南京政权的,所以王枫就利用这些来制造声势分化他们的内部。 除了明着利用细数南京方面两大罪状外,王枫还派了大量的人员悄悄地潜入到江南去分化他们,争取说动部分势力来反对南京政权投靠过来。因为南京政权成立的比较匆忙,而也有势力不是真心想加入到他们造反的阵营的,可是他们势力是在江南,所以在形势所迫下不得不加入了进去。 现在王枫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势力争取过来,这样就可以让江南自己乱了阵脚。即使有的刚开始是真心加入到造反阵营的,王枫相信在利益面前还是有人会心动的,在南京和北京两大阵营中,有的势力虽然已经投靠了南京方面,可是他们还是在处于观望中,只要一旦南京局势不保的情况下,这些处于观望状态中的马上就会见风使舵靠过来。所以这次王枫派出的人员其目的就非常明显,那就是摸清楚南京方面各个势力的态度问题,分清楚那些是死人跟随南京伪政权造反的,那些是处于左右摇摆态度的。摸清楚了这些情况后,在等王枫跟南京伪政权决战的时候就可以按照这些情况事实策反计划。在王枫派出的人员中,他们重点接触的人就是江南的那几大总兵,比如左良玉,黄得功,刘清泽等人,这些人都是手握重兵的,也是江南集团最重要的支柱,只要说服动了他们的其中几个,对南京政权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李定国的计策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王枫终于在开封集合了全部主力,除了各地必要的留守军队外,王枫就带领着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张献忠的老巢武昌开了过去。在王枫大军行军途中遇到的抵抗甚微,由于张献忠把决战地点放在了武昌,所以他打算在武昌城下阻挡王枫大军的进攻,这个时候张献忠也知道王枫军队的实力,所以他也不敢太过分兵,故也没有在王枫大军前进在道路上增派兵力来阻挡。 张献忠心中也清楚仅仅靠那些小城是无法阻挡王枫五十万大军前进的,早在王枫和李自成决战的时候他就派出了大量的探子来收集情报,所以也了解现在王枫军中不但士兵素质非常好,而且武器装备也非常精良,特别是还有大量的红衣大炮,在强大的火力面前靠那些小城池是没用的,到时候反倒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实力。现在张献忠的打算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将王枫的大军阻挡在武昌城下,同时派出使者向南京求助,希望利用双方的合作关系让南京方面同时派人军队前来武昌协助自己防守。 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在王枫大军前进的道路上那是异常的顺利,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强有力的抵抗,最多也就是有的城池守将打算利用城墙来阻挡下王枫前进的步伐,可是在王枫拉出大炮对着城墙一阵乱轰后,随着城墙的倒塌,那些农民军也就马上弃城而逃了。开玩笑,现在王枫的大军达到了五十万,这些小规模的军队根本没有实力来硬拼,人家每人吐口唾沫就可以把你们淹死,再不逃等死啊!当然在前进道路上遇到更多的则是,在王枫大军前锋还没到城下的时候,城里的守军早就弃城而逃了,或者有的守军干脆在明军先锋到达城下的时候开门投降了。 随着王枫的大军压境,张献忠军队也感受到了空前的危机。在武昌城里的一座大宅院里,这里原来是楚王的王府,后来张献忠占领武昌后,随便这座楚王府也成为了张献忠的私人宅院了,同时也是整个农民军的指挥中心。随着形势的越来越严峻,张献忠的大西军也越来越忙碌,连着张献忠也越来越紧张,现在几乎每天张献忠就会把自己的高级将领全部聚集起来一起商讨战事。 现在虽然是晚上时间,可楚王府依然是灯火通明,张献忠和他的那些高级将领仍然还在那里商讨着。此时坐在最上首的正是大西军的领袖张献忠,这个时候他大概四十几岁的年龄,配着满脸的胡须显得非常的威猛,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在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心。而在他的下首则坐着全部大西军的高级将领。包括他的几个义子。 在接到消息王枫的大军开始进攻过来的时候,整个大西军就热闹了起来,对于如何迎战王枫的五十万大军,整个大西军中分成了两种意见:一种意见就是依靠武昌的高大城墙就地抵御明军的进攻,这样也许就可以把明军阻挡在武昌城下,同时派人向南京求助,让他们派出援兵过来协助守卫武昌城。虽然明军有五十万之多,但是整个大西军好歹也有将近一百万之众,加上南京方面的援军,虽然明军非常的厉害,但是此时明军是远道而来的,大西军以逸待劳还怕这区区五十万明军吗?当然持有这种想法的占大多数。 另外一种意见则是利用以前对付明军的手段,使用运动战,做好放弃武昌城的准备。持这种意见的人认为明军战斗力非常的强,特别是王枫的军队,更是天下最精锐的军队,虽然大西军现在拥有了将近一百万的军队,可不一定是明军的对手。并举出例子说以前李自成算是厉害的吧,他一百多万的军队还不是被王枫给消灭了,而且那个时候王枫刚到中原实力还没现在这么强,现在经过发展王枫的实力大大地加强了,明军高素质的士兵加上装备精良的武器,又有从未吃过败仗的战神王枫的亲自指挥,别看现在大西军拥有这么多的军队,到时候还不一定是明军的对手。加上现在大西军虽然跟南京方面结成了同盟,可是最近福建水师一直在不停地骚扰江南的沿海城市,加上山东军也在时不时地做出一副进攻江南的态势,所以南京不一定会派军队过来参战。而且大家都清楚,现在虽然投靠了南京,但是双方并不是齐心的,大家都各自有着防备心理,也许他们巴不得自己跟王枫的军队拼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南京方面就可以出来收拾残局了。 况且此时南京朝廷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的主要兵力是左良玉,刘清泽等几大总兵的军队组成了,他们也是临时在南京永泰政权成立时才投靠过去的。实际上这些总兵各自都是有私心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存实力,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们才不会跟王枫拼得个你死我活的呢。鉴于这样的原因,所以这个时候想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南京方面显然是不靠谱的,而目前的局势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去解决。 在这样的情况下,持这种意见的人认为等到王枫大军到达武昌后,目前以大西军的实力不一定能够阻挡得住明军的兵锋,趁着现在时间尚宽余则要先做好后面的安排,等到抵挡不住王枫大军的时候则学以前对付明军那样开始运动战,到时候就要果然放弃武昌城。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而已避免自己的实力受到损失,避开王枫的兵锋慢慢地保存实力将来有机会在卷土重来,同时这样做还可以达到祸水东引的效果,等到王枫抓不到自己进行决战后,也许他就会马上去找江南方面的麻烦,这样等王枫跟南京方面拼得筋疲力尽的时候,自己还不是可以跑去拣个大便宜。 面对两派的激烈争吵,张献忠也很头疼,他也那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虽然他没有直接跟王枫交过手,可是通过探子回来描述的情况,以及连李自成这么强大的实力都被消灭了,所以张献忠即使再狂妄也不会认为仅凭自己的实力可以打败王枫的。说实在话,对于前面的两钟意见他都不愿意采用,要说集中兵力利用武昌来跟王枫决战的话,张献忠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所以这种意见可以不采纳;但是如果要避开明军的锋芒弃城而走的话又舍不得,虽然张献忠曾经经常用这招才避免了被明军围剿的危险,但是现在他毕竟实力也发展到这么大了,随着军队人员的增加行动起来就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更何况现在好不容易打下了一片天地,好不容易有了块稳定的地盘,过惯了稳定日子的他现在又要回到以前颠簸流浪的日子确实有点不适应。 虽然现在两派的人在那里争吵得非常的厉害,可张献忠仿佛没有听一样,现在他端坐在那里双目微闭在思考着什么。没错,现在张献忠现在是在思考着除了大家讨论的两种办法外的办法,既然两钟意见都不满意,那么就得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而看到争得面红儿赤的人,张献忠心里不住地叹气,心里暗叹这么多人居然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居然还在为这两种不怎么靠谱的意见争论不休。 也许是被大家的争吵声给弄得心烦意乱,张献忠本来微闭的眼睛猛地睁开,双目爆发出精光扫了全场一眼,然后大喝一声:“够了!”,立刻全场鸦雀无声了,主帅发怒了,大家都识趣地闭口了,然后大家同时把目光朝张献忠看了过来。 看到大家的反应张献忠心里也很满意,目光扫了一圈后道:“你们是我大西军的高级将领,不是小商贩,看看你们刚才都在做什么?这里是军事会议,不是菜市场,要商议就好好地商议,哪像你们这样乱糟糟的!” 发了一通火后,张献忠心情才舒畅了些,然后对着一直在旁边不怎么说话的青年将领道:“定国,你来谈叹对这事的看法?”此人正式历史上有名的李定国,张献忠的义子,不到三十岁的年龄,长得不像一个将领,倒更像一名书生,他与艾能奇,刘文秀,孙可望并称‘四将军’,同时他们也是张献忠的四个义子,而这其中又以李定国在军事造诣方面最高,他曾多次利用奇计打败前来围剿的明军,可以说张献忠能发展到今天,也跟李定国的贡献是分不开的。所以李定国也是张献忠最器重的义子,每次碰到商议军事的时候均要询问李定国的意见,而在今天张献忠左右为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定国了。 就在刚才大家为使用哪种意见争吵的时候,李定国没有加入到他们的争吵行列中去,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个时候他心中的想法跟张献忠一样,也认为这两种意见都不是那么的合适,所以在大家争吵的时候他就在努力思考着另外的解决办法。现在张献忠点名叫自己来说了,李定国就不得不站起来阐述自己的意见了,就在刚才大家争吵的时候,他就偷偷地观察着,发现自己的义父似乎对前面两种意见都不满意,所以这次他打算把自己刚想出的计策拿出来。 于是李定国站起来行了个礼道:“义父,请恕孩儿直言,孩儿认为上面两种意见都不合适。”此言一出,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大家心里都猜不透这个李定国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张献忠听了李定国的话后暗自点了点头,觉得眼前这个义子果然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于是追问道;“既然定国你认为前面两种意见都不合适,那么谈谈你的看法?” 李定国组织了下语言后道:“我刚才说前面两种意见都不合适那是因为我认为前面那两种意见都是非常被动的意见,不管是集中兵力来防守武昌城还是按照以前的战略来进行运动战,这样我们都是在被动地防御明军,这就相当与明军来进攻我们了,我们就只想着怎么抵挡住他们的进攻,而没有想到如何打败明军。不错,眼前的明军非常厉害,而且还是素有战神之名的王枫亲自来指挥,但是我们的实力也不差啊,我们也有着百万雄兵,我们还怕他吗?要说现在的兵力还稍微要多于明军呢,而且我们还占有天时地利,我们有着高大的城墙,而且这次明军是远道而来,而我们是以逸待劳,所以我们还是有优势的。所以我相信我们即使不能马上打败明军,但是我们依靠武昌城坚守一阵子是没问题的吧?” 李定国又接着道:“当然我也清楚现在明军的实力,特别是王枫的军队,不但士兵素质非常的不错,而且他们还装备了精良的武器,所以假如我们单单靠这样坚守也不是办法,短时间还可以,时间一长估计也非常的困难。但是我们要看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枫的军队装备虽然非常的精良,特别是他们的火器,但是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粮草弹药大多都要靠从后方运过来,这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所以我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我们派出一支精锐的军队绕到明军的后方去,这样不但可以切断明军的供给,而且我们还可以在后方对明军的地方进行大肆破坏,反正现在明军把主力都调过来了,各地留守的军队不多,这样一下只要我们在武昌城能够坚持下去的话,那么最终坚持不住的就是明军了,只要他们短时间无法攻下武昌,那么他们肯定会撤军回来救援后方的。只要明军一后撤,那么我们机会就来了,虽然不能消灭他们,但是重创一下还是可以的。” 听完李定国的叙述,张献忠大喜过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力地拍了下桌子道:“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义子,今天定国的一席话正合我意。只不过你认为谁可以担当这个重任呢?” 虽然这次远程奔袭是个危险的活,但是刚才在大家没想出更好的应付王枫大军办法的时候,李定国已经想出了一个非常妙的计策,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想让所有的风头都让他一个人占去了,特别是张献忠的其它三个义子,他们跟李定国身份一样,所以他们都想能够接着这次任务,希望可以在自己的义父眼里留个好印象,于是大家都纷纷表示愿意接这个危险的任务。 虽然李定国也希望可以亲自带兵前往执行这个任务,但是张献忠考虑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而且李定国又是他最依仗最信任的人,舍不得他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加上面对王枫大军攻城还得依仗他给自己出主意,而且他作为三军统帅,最重要的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把所有光环都给了同一个人,还是照顾大家的感受。鉴于这样的原因,最后张献忠考虑了会决定让自己的另一个义子孙可望来执行这个任务。 在这个计划制定好后,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破坏明军的后方,张献忠决定派出五万精锐的骑兵去执行这个任务,毕竟现在决定了要坚守武昌城,那么骑兵暂时也用不上,况且这次执行的是长途奔袭任务,利用骑兵更具有机动性,更容易达到破坏的目的。 在目送孙可望带领着五万骑兵出发后,张献忠心里很得意,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计策,到时候明军没有了粮草和弹药,加上后方又被大肆破坏,到时候不撤兵都不行了。虽然张献忠为了这次袭击的突然性做好了保密措施,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早在几年前王枫刚开始组建情报系统的时候就已经把内线安排到了他们军队中,所以这次军事会议刚一结束,马上会议的内容就完完整整地摆在了王枫的案头,包括这次骑兵的人数,带队的将领以及行军的路线,这就要得益于王枫之前利用信鸽来传递消息,在速度上大大地节省了时间,而且让王枫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 王枫刚开始得到这个消息时还真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大西军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计策,如果真要是让他们的计策得逞的话,那么王枫的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现在王枫的后方大多也是刚从李自成手里夺回来的,那些地方也刚恢复了平静,如果要是被这支奇兵突然跑过来捣乱的话,那么损失就大了。现在王枫控制的地盘非常的大,而为了进攻武昌王枫又几乎把精锐主力都调集了过去,所以现在境内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力,如果这支骑兵一跑进来,那么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抵挡得住他们。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伏击 虽然这支骑兵只有五万人,也不可能攻占多少地方,但从情报来看他们显然不是来抢地盘的,而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后方进行破坏骚扰,面对如此一支机动性极强的骑兵一旦到了后方后就很难再消灭他们了,他们可以利用自身的机动性对地方进行破坏,甚至切断王枫后方的供给线路,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对王枫军队和百姓来说造成的恐慌也将是非常大的,这也就可能让王枫无法全心来攻击武昌,到时候极有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不过幸好发达的情报系统帮了大忙,让王枫提前得到了这个消息。虽然李定国这个计划是个好计划,可是他的局限性前提是要保密,但是现在事先被王枫得到风声后,这个计划显然不再是个好计划了。在清楚了大西军骑兵的人数,将领和行军路线后,王枫也就完全放下心来,再也不担心后方的安全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这支骑兵消灭掉,这样张献忠的计划就破产了,相信张献忠为了这次计划的成功把主力骑兵都派了出来,所以先只要消灭了这支骑兵后,张献忠就再也拿不出骑兵来了,这样一来即使张献忠想故计重施,在没有骑兵的情况下也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有了详细的情报,现在要在这支骑兵达到后方之前消灭他们那就容易多了。于是王枫把高级将领全部集中起来向大家通报了这个情况,然后摊开地图大家仔细研究了起来。最后根据这支大西骑兵的行军路线和行军速度推算出他们大概在什么时间将会到达哪里,然后在地图上开始精心挑选合适的埋伏地点。最后经过仔细的推算,王枫决定把伏击的地点放在了一个叫二指峰的地方。 按照这支大西骑兵的行军路线,他们要想绕到后方去,就一定会经过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他们制定行军路线的必经之地,而王枫全是大山无法行军,特别是他们全部是骑兵,这就决定了他们只能走大道。而这个二指峰离现在王枫所在的位置相对比较近,刚好王枫可以提前他们到达这个地方,这就意味着王枫有充足的时间来布置伏击的安排。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在适合打伏击战了,二指峰顾名思义就是像两根手指的山峰,而这条官道正好处于两座山峰的中间。只要事先布置好了后,一旦这支骑兵进入了埋伏圈,保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因为两边都是山峰无法逃生,到时候只要王枫把前后道路一堵,任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正带领着骑兵赶路的孙可望一点都没觉察到前面正有巨大的陷阱等着他呢,此时他因为能够接到这次任务而非常的高兴,在他的想法中虽然这次任务有点艰巨,可毕竟明军主力都调走了,剩下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在明军后方好好地威风一把了,想到这里,他又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够早点到达明军的后方去。 对于这次伏击任务王枫当然用不这亲自参与,毕竟伏击的也只是五万规模的小队伍,所以这次王枫就委派吴国栋带领着部分部队去参加这个伏击任务。 吴国栋按照王枫的命令早早地带领着部队来到二指峰后就开始紧张地布置了起来,由于二指峰中间只有一条大道可以通过,所以按照计划只要等这支大西军的骑兵一进来后,只要两头一堵住,他们想全身而退就难了,估计只有个全军覆灭的下场。不过在布置方面吴国栋是下足了工夫的,好在这次带来的装备也充足,于是便布置人员在山峰出口处埋下大量的地雷以阻止大西骑兵冲出这片峡谷。为了能够把这支骑兵全部阻挡在峡谷内,精明的吴国栋还在峡谷的进出口都埋伏了大量的燧发枪兵和弓箭手,峡谷中间道路这么窄,有他们来防守大西军的骑兵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冲不去的了。而地理位置最好的两边山峰半山腰则也埋伏了大量的士兵呢。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后,估摸着现在大西军的骑兵也快到来了,于是吴国栋便安排士兵全部按照事先的安排埋伏了起来,而吴国栋则摆弄着千里镜百无聊地查看了起来。 我们再说孙可望带领的五万骑兵,他们为了能够在明军没有觉察之前早日赶到明军后方去,每天都坚持快速地行军,也幸亏他们都是骑兵,要不然早就累爬下了。 作为一支具有五万人规模的骑兵也确实不是支小队伍,在他们行军赶路过程中也颇具有声势,随着战马的快速奔跑扬起的尘土飞天盖地的,而几万匹战马同时奔跑的声响也不小。虽然行军的动静非常的大,但是孙可望一点也不担心会暴露行踪,毕竟现在是在自己境内,而且这次行军路线选择的又是可以避免跟王枫的部队相碰,所以倒也不担心被明军发现。 孙可望骑在战马上那是非常的意气风发,正当他在心里yy着这次进入到明军后方后如何如何去打击他们时,突然前锋过来请示说前面就是而指峰了,由于前面特殊的地形是否先停下来休息,等派人前驱侦察是否有埋伏后才通过。听到这里,孙可望心里异常的不高兴:有埋伏?这里可是在自己大西军的境内,现在唯一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敌人只有王枫带领的那支五十万的部队,可是他们正在赶往武昌的路上,除了这些外就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武装力量可以对自己构成威胁了,难道怕这里有土匪?更重要的是,孙可望非常希望早日完成任务,而现在如果一旦停下来等侦察完毕后再出发势必将耽误很长一段时间,加上现在天色也快黑了,如果不快点行动将在天黑前赶不到下个城池休息了,这样的话就要露宿野外了。于是孙可望开始命令手下不要管什么,部队全速通过二指峰。 再说吴国栋正百无聊地用千里镜欣赏着周围大山的美景时,突然大地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声,急忙掉转千里镜仔细观察时发现大量的骑兵开始望峡谷冲了过来。旁边的亲兵兴奋地道:“将军,来了!大西军的骑兵来了!”,为了怕他的大嗓门暴露目标,吴国栋急忙呵斥道:“叫什么叫!小声点!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伏击他们吗?再说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知道吗?还要你来提醒过!好了,你赶快过去传我命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发出声音来,看我的信号行动!”那亲兵受了吴国栋的一阵呵斥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不过对于吴国栋安排的任务还是得去完成,于是便委屈地去传达命令去了,显然吴国栋也没有注意眼前亲兵的情绪,现在他早就开始死死地盯着下面的大西军骑兵了,心里默默地开始计算着什么。 不得不说骑兵的速度就是快,不一会儿整个五万骑兵全部进入到了狭长的峡谷内,这个时候跑在最前面的骑兵毫无意外地踏到了早为他们准备好的地雷上,接着这些倒霉的骑兵立刻被爆炸的地雷给炸得飞了起来。而随后的战马也被这突然的爆炸声给惊得不受骑兵控制了,整个队伍开始发生了混乱。 处于正中间的孙可望也被这突然的爆炸声吓了一声,当爆炸声一传来的时候就发觉情况不妙,虽然别人听到这爆炸声也许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时,作为大西军重要将领的他此时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早在之前他就知道明军王枫发明了一种叫地雷的东西,这种东西埋在地下只要马或者人踏上去马上就会发生爆炸。虽然孙可望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可是没想到今天被自己被碰到了。 不过在听到爆炸声后,孙可望心马上就开始沉了下来,他也知道着爆炸声意味着什么,这天下只有王枫的部队装备了这种东西,既然爆炸声在这里出现了,那么就是说王枫的部队已经在这里埋伏好了?想到这里,孙可望心里开始急了起来,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坠入到明军的圈套中去了,明军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行动,现在更是提前在自己行军路线上早早地埋伏好了,可笑自己还以为明军一直蒙在鼓里呢,自己还想着如何去明军后方捣乱呢,现在看来自己想逃出去就困难了。既然明军早就安排好了埋伏,现在自己也全部进入到了圈套中,那么明军肯定不止这么一点行动,现在估计前后路都已经被堵住了,说不定两边的山峰上也埋伏了明军,难道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这个时候孙可望才后悔刚才自己为了赶路没有听手下人劝告停下来休息,如果要是自己谨慎点,在看见前面这么危险的地方先停下来让斥候部队先过去侦察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里被围困在这狭小的峡谷中了,自己凭借着骑兵快速即使打不过逃总可以逃得回去吧? 虽然孙可望为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明军的圈套而十分的后悔,可是现在已经掉进圈套里去了,此时孙可望也深深地明白后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只有离开了这片危险重重的峡谷,才有机会凭借着骑兵的速度逃回去,要不然就只有落到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只不过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安全逃出去才是最头疼的问题。在进入峡谷后听到地一声爆炸声后,孙可望就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五万骑兵已经完了,以明军将领王枫的手段,既然自己已经完全坠入了他的陷阱中,那么就几乎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希望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手段会使出来。 幸好孙可望不是一般人,他再怎么说也是大西军的高级将领,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覆灭不远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现在的情况是不挣扎也是死,挣扎下至少还有点希望。于是孙可望简单地观察下周围的环境后,发现后方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地明军,现在后路已经全部被堵住了,而前面又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地雷,反正爆炸声是从没停过,而山峰两边也开始出现了明军的身影。看到这样的情况,孙可望知道现在自己得马上拿出个方案来,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经过一翻紧张的权衡后,孙可望认为现在后退的危险性非常的大,估计明军早料到自己会马上回撤,所以看到现在后面路口那密密麻麻的明军就知道如果后撤的话那损失将是多么的大。现在最有机会的就是望前冲,别看前面埋了很多的地雷,可是越是这样,可能前面埋伏的明军越不怎么多,如果要是冲出这片地雷阵,那么就有一线机会冲出去了。想到这里,孙可望不再犹豫,马上命令骑兵全速望前冲。 大西军的骑兵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地雷这个东西,在最前面的骑兵被连人带马给炸翻在地上后,后面的骑兵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正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才在心里对眼前的情景非常的恐惧。虽然此时大家心里非常的恐惧,但是大家也明白此时大家有麻烦了,碰到敌人的埋伏了,而目前唯一的敌人只有明朝王枫的部队,也就是说现在大家在这里碰到王枫的埋伏了。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大西军的无一都听说过王枫的名字的,也知道他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出倒之今未败过,既然现在被包围了就没多大的希望了。 于是在这个时候的西军的队伍开始乱了起来,大家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是逃命要紧呢还是杀出重危,如果要杀出一条血路又该望哪个方向冲。就在这些骑兵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的时候,好在这个时候孙可望的命令及时传递了过来,才让这些无头苍蝇立刻有了主心骨。此时大家也知道情况非常的不妙,要想冲出去只有拼命才有机会,于是在孙可望的带领下这些骑兵再也不顾脚下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他们扯着战马开始拼命地朝着前方出口冲了过去。 按照吴国栋的布置显然不会只有地雷这么道大餐等着孙可望,就在孙可望的骑兵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他们硬是凭借着战马趟过地雷阵后,在快要接近出口的地方,就在大家瞧见逃生有望,这些幸存的人快要高呼的时候,突然出口处出现的大量明军马上把他们打回了原形。 虽然现在出口处突然出现的明军让这些骑兵的心情掉进了深渊,可是现在出口处就在眼前,只要冲破前面明军的堵截,那么就意味着冲出了明军的包围圈了,就可以顺利地逃回去了。所以骑虎难下的骑兵们为了逃命顾不得刚踏过地雷阵,又开始扯动着战马挥着武器朝明军冲了过去。 不过这些大西军的骑兵显然低估了明军的强悍和武器的精良,为了堵住这些骑兵,王枫可是把大半的燧发枪兵都调集了过来。在各自统领的命令下,这些燧发枪兵不慌不忙地按照命令开始瞄准,射击,后退,装弹等工作。在明军精密的配合下,这道防线犹如铜铁一般,任那些骑兵如何冲击,可是怎么都冲不出这道火力线。骑兵的速度虽然快,可是利用梯次阵型来发射的燧发枪队伍发射出来的子弹也是不间断的,这些子弹犹如长了眼睛般纷纷钻进战马身体中,或者直接打在了骑兵身上,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的,反正现在的场面用人仰马翻一点都不过分。 此时最痛苦的莫过孙可望了,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个地在自己的眼前倒了下去,而自己对眼前的情况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在发现比包围后就已经做好了全军覆灭的打算,可是看着眼前巨大的伤亡心里还是一阵阵地疼。孙可望也知道假如现在自己如果仅仅是为了保住性命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只要自己下令士兵放下武器投降的话,那么自己的生命包括剩余骑兵的生命就可以保住了。如果换了一个人也许会这么做,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是孙可望,是大西军的高级将领,张献忠手下的四大义子之一,更是一个多次打败明军的勇猛之士,所以他的骄傲告诉他不能投降,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带领着将士朝前面的出口冲,直到全部战死。 其实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孙可望带领的五万精锐骑兵在陷入包围圈后就注定了他全军覆灭的下场,只不过这个时候孙可望没有选择投降这条道路,而是选择了悲壮的自杀方式来结束了他一生的战争生涯,而伴随着孙可望而去的还有他带领的那五万骑兵,随着这场伏击战的结束,也意味着大西军企图从后方给明军造成被动的阴谋也破产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李定国来访 虽然这次只消灭了大西军的五万骑兵,对于拥有将近一百万部队的大西军来说看似算不了什么,但是这次消灭的却是他们最精锐的骑兵,大西军本来就因为战马的缺少而只有少量的骑兵,而这次就一下子报销了大半,更重要的是这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大西军的时候,张献忠刚处理好手头的事正端着茶杯喝茶,这个时候亲兵过来报告了一个消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本来一直非常沉稳的张献忠此时也供应不得失态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都没觉意,双手抓住亲兵的衣领咆哮道:“什么,你说孙可望的部队中了明军的埋伏全军覆灭?这怎么可能呢?你现在马上过去把李将军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商量。” 在亲兵退出去后,张献忠也已经从刚才震惊心情中恢复了过来,虽然现在他不能接受自己派出的那五万骑兵全军覆灭的事实,但是刚才亲兵过来传的话又不得不容他相信,至少把跑回来报信的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现在张献忠只有疼心和惶惶不安,疼心的是仗还没开打一下子就损失了五万骑兵,而且是精锐骑兵,更疼心的是在这次战斗中,自己的义子孙可望也没能再回来,张献忠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所以他一直把自己的四个义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这次孙可望的牺牲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相对于为损失的那五万精锐骑兵和自己的义子而心疼,此时张献忠更关心的是如何应付接下来明军的攻击,张献忠新清楚用不了多久的时间,王枫的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了。如果在没有得到孙可望的骑兵全军覆灭的消息,张献忠对于王枫的部队到来倒也没有这么担心,因为这个时候毕竟有孙可望的这支奇兵的存在,只要自己坚持一段时间,随着孙可望的骑兵进入明军后面进行破坏的时候,相信第一个撑不住的就是明军了。 但是现在得到消息孙可望的骑兵已经全军覆灭了,这个消息呼就犹如重锤一样击在张献忠心头上,与其说此时张献忠担心的是孙可望那五万骑兵的损失,那他更担心的则是整个大西军士气的问题。想想假如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后,将对整个部队的士气打击将是多么的大,本来就对王枫部队有所顾及的将士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那不是更加人心惶惶吗?除了担心军队士气问题外,张献忠此时更是对自己大西军前途的担心,随着孙可望五万骑兵的覆灭,现在坚守武昌城,派精锐在明军后面进行破坏以迫使其退兵的目的已经破产了。 如果说之前还可以学学以前的运动战,在明军没来之前先弃城而逃,然后在运动中打击明军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个绝佳的机会。谁都知道,明军马上就要达到武昌城时,要不说大家有没有充裕的时间来收拾东西逃跑,即使有时间逃跑,那个时候明军马上就会在脚跟后面跟了过来,到那个时候就只有被动挨打了。 所以说现在张献忠也放弃了所有的想法,现在他就打算安安心心地防守好武昌城,就在这武昌城下跟王枫好好地打一架。张献忠越是对王枫实力的了解,心里对这场战斗越是没底,如果在没有强援的情况下,光靠自己的这点实力打败王枫的希望那是非常的渺茫,所以张献忠马上就派人叫来李定国一起商量商量。 李定国到来后听到孙可望全军覆灭的消息后也非常的吃惊和担忧;吃惊的是明军居然可以事先得到消息,提前做好了埋伏只等自己的骑兵一进陷阱就全部被消灭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制定的这个计策是如何传到明军手里的,明军又是如何快速地做好埋伏的,要知道在制定出这个计划的第二天骑兵就出发了。而此时李定国担忧的则是,因为这个奔袭的计划是自己最先提出来的,而现在这个计划没实现不说,反而白白地损失了五万精锐骑兵,所以这次的损失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自己作为这次计划的制定者谁知道义父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担心义父责怪自己,李定国急忙先请罪,好在张献忠心里也清楚这次的损失确实也怪不了李定国,计划是个好计划,只是这次事先被泄露了才造成了今天的损失,而今天把他叫过来也不是想责怪他,而是想问问他接下来怎么做而已。 对于张献忠的询问,由于太过突然李定国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突然灵光一闪道:“义父,孩儿认为我们这次可以学以前那样假降啊。” “假降?我认为不怎么靠谱,以前我们实力不怎么强大倒还可以,现在我们去投降恐怕没人会相信吧,况且王枫还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我不相信他不会看出我的计策来。”听完自己义子的计策,张献忠心里不以为然,以为这个计策缺少实际操作性。 李定国继续解释道:“其实我们假降也不怕明军相信不相信,只要我们派出这样的姿态就行了。我们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利用这假降来拖延时间,我们可以借跟明军谈判的机会来延迟他们进攻我们的时间,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多点的时间来准备,同时可以来等待救援部队。另外我们利用这次假降就是要向南京方面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你们再派兵过来增援我们,我们就真有可能投降了。我也知道南京方面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不就是想让我们跟王枫拼得个两败俱伤后他们就在后面拣便宜嘛,现在我们就要让他们的阴谋不能得逞,我们就要利用这个机会迫使他们早点派部队过来增援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利用的时间就更加多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就可以耐心地等待南京的援兵了。” 王枫在二指山消灭了大西军的那五万精锐骑兵后,为了防止大西军再派这样一队部队到自己后方去,于是王枫便命令部队全速前进,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武昌城下。 来到武昌城下后,王枫没有马上打动起进攻,原因是这几天王枫为了早日到达武昌城,就是为了防止张献忠在知道自己派出去的骑兵全军覆灭后有其它动用,所以能够早一日到达武昌城,就意味着张献忠少一日的时间来做准备。另外王枫通过这几日的连续赶路,将士早累坏了,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来休息,所以倒也没有急于攻城。 所以没有打算马上发动对武昌城的进攻,但是各项工作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城下安营扎寨,架设火炮对准了武昌城,摆出一幅要跟的西军决战的姿势。 对于王枫部队的到来,城里的大西军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也没有急于派兵出来试探,甚至他们主要将领连在城头上面都没有露过,要不是看到城墙上大西军戒备森严的话,让大家还认为这个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呢,一点也没有大战将要来临的姿态。 一连几天时间,城墙上的大西军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王枫非常的奇怪。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王枫骑马也绕着武昌城走了一圈,对于武昌城的防守程度也基本上有了点了解。但是对于大西军奇怪的表现,王枫仍然想不通,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张献忠心里是怎么想的,既不主动出来进攻,难道他就想依靠这武昌城来阻挡自己的进攻吗? 就在王枫打算发动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时,突然军营外面一个自称是大西军的使者要见自己。大西军的使者?这个张献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王枫听到大西军的使者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要见自己觉得非常的奇怪。 不管怎么说现在毕竟对方派使者过来了,王枫怎么也得接见下不是,于是王枫便命令部队暂停发动对武昌城的进攻,现在王枫打算先见见这个所谓的使者再做打算。 不一会儿,亲兵就带进来一个大西军将领摸样的人进来,此人一进来后双眼就开始打量起王枫来,但是就是不说一句话,只是朝着周围的王枫亲兵扫了几眼。王枫知道他的意思是有外人的时候他是不会开口的,他是想单独跟自己说话。虽然单独相处会有点危险,但是王枫相信凭借自己这么多年从军的经验是不会怕了一个赤手之人,况且他进来前肯定被自己亲兵搜过身的,武器他也带不进来的。再说这个时候如果王枫把亲兵都叫出去的话,难免会被他看不起,在谈判的时候就会处于下风。于是王枫挥了挥手,几个亲兵马上退了出去,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等亲兵都退出去后,来人拍手大笑道:“早闻王将军那是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有幸能够跟天下闻名的王将军相见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在下有一疑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王枫听后笑了笑道:“阁下既然敢单身闯我军营,假如在下不敢单独见你那岂不是显得我王枫胆小了?而且王某自信还是有点功夫的,所以阁下也不定能打得过我。好了,我没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阁下到底是谁?今天单独过来见我到底是什么事,现在你就痛快地说出来吧。” 来人清了清嗓子道:“在下大西军李定国,这次是奉义父之命来见王将军的。” “你是李定国?”听到对面来人居然是李定国,王枫这才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张献忠派人过来谈判会随便派一个人过来呢,没想到却把这个李定国派了过来。也许别人不知道这个李定国的能力,可是王枫那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现在他作为张献忠的义子亲自到自己这边来,看来他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刚一开始听说对面坐着的是李定国后,王枫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把他抓起来,大西军在王枫心目中有两个重要的任务,除了张献忠外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李定国了,现在只要把李定国抓起来了,相信大西军也将是非常巨大的损失。 不过这个诱人的念头只在王枫心里打了个转,马上王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么做也太有损他王枫名声了,再说王枫还想看看这次李定国过来的目的呢。 于是王枫道:“原来是李将军啊,早就听闻张献忠手下有四大将军那是个个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将军果然是有胆有色,只是不知道李将军今日找王某有何事?” “在下今日找王将军是奉了义父之命来商量投降适宜的”李定国缓缓地道。 “投降?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大西军打算投降我们?”听到投降,王枫也吃了一惊,想想还没跟这个大西军正式交战呢,怎么他们就打算投降了?鉴于这样的怀疑,王枫心里马上就提高了警惕,因为王枫清楚地记得之前张献忠也玩过这样的把戏,之前他被明军包围后也曾经假装投降过,后来还不是又照样重新造反了嘛。现在的情况是王枫把他包围在武昌城了,难道是张献忠看到自己打不过自己了,又想重新玩以前的伎俩,通过假装投降的手段来解除对他们的包围?但是除了这钟解释外又想不出其它的解释,虽然这次把李定国都派了过来亲自谈判,看似诚意十足,但是王枫死也不会相信他们会真心投降的,因为现在张献忠怎么也有将近一百万的兵力,占据几个省的地盘,最近又跟南京的伪朝廷勾结在一起了,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他们会在一仗未开的情况下就提出投降吗?换了是王枫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那是不可能的事,那么这其中一定有阴谋,至于到底是什么阴谋,就只有等会面慢慢才会知道的了。 当王枫听到李定国过来是为了投降的事时,丝毫不掩饰脸上表示出的惊讶,是的,王枫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确实非常的惊讶,不管李定国专门过来商议这事是出于什么样的饿目的,都让王枫感到非常的惊讶。 见到王枫惊讶的样子,李定国好象早预料到的样子,先是淡淡一笑,然后接着道:“王将军不用奇怪,李某过来确实是商议我军投降事宜的,今天义父派我过来就是想看看王将军的意思。” “贵方愿意投降我军,王某当然举双手欢迎,同时我深信有了贵方如此重大的举动,将让我明的百姓少受苦了,我在这里代表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谢谢你了,相信千百年后仍然会有人记住各位的壮举的,至于贵方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就可以现在提出来,如果王某可以办到的一定办好。”王枫暂时还不清楚李定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听到他们愿意投降,作为深通外交之道的王枫当然不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先是给对方戴顶高帽子,先是义正言辞地把对方的这个举动使劲地夸了一翻。尽管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王枫相信经过字这么一阵猛夸后,而且还给对方套上一个维护社会稳定的高帽子,那么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就处于优势了。 按道理来说被王枫这么一猛夸应该是件非常光彩的事嘛,可是深知自己情况的李定国却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因为此次他过来跟王枫谈判是背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现在王枫这么做明显是想让自己回旋的余地大大地减少嘛,这个时候李定国心里不得不暗叹王枫果然不愧是号人物,现在看来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也不仅仅是靠运气而来的。 尽管李定国心里不自在,可是这个时候他仍然不得不表现出一副非常客气的样子,对于王枫的夸奖笑了笑,然后又继续道:“王将军过奖了,李某以前吃造反的饭是因为那个时候被逼得没办法而已,现在因为有王将军在才让大明的情况好转了起来,所以我等才愿意重新回到大明的怀抱。不过具体什么要求请恕在下无法说出来,因为在下还得回去请示义父,今天在下过来也仅仅是打个头站,过来探听探听王将军的口风而已。” “李将军多虑了,只要是对于老百姓有利的事情,我哪有不同意之理啊,而李将军说的这事更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了,如果王某推托了哪岂不是将成了历史的罪人了。所以请李将军回去回复张将军,就说是王某说的,我代表朝廷非常欢迎大家重新回到大明天子的怀抱,我也非常期待能够跟张将军并肩作战,王某非常佩服像张将军这样的英雄人物。”王枫听完李定国的话如是敷衍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暗战 其实在李定国一说完,王枫已经清楚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今天李定国谈投降事宜,根本就是来假投降的,目的就是想拖延时间,不然他们对于投降的条件怎么如此没准备呢?至于这次把李定国派了出来,估计一是为了增加王枫的信任度,使他们的这个计划不至于过早地暴露了,而另一个目的则是让李定国借这次谈判的机会来探听军营的虚实。至于他们利用这次机会有什么行动王枫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现在武昌城已经被团团地包围了,王枫也不怕他们搞出什么东西来,所以王枫现在非常期待着他们的计划。 虽然王枫明知道李定国提出的这个投降计划是个陷阱,但是王枫仍然还是答应了李定国将随时进行投降大事的商议。因为在王枫看来不管李定国他们有什么阴谋,在这件事上最大的可能就是借拖延时间来等待援兵而已,现在大西军投靠了南京的朝廷,那么援兵就来自于南京方面。在援兵没来之前看样子大西军是不愿意跟自己作战了,假如现在王枫不想跟李定国这样玩下去的话,那么就只好马上发动对武昌城的强攻了。对于攻坚战一直是王枫回避的战术,在王枫看来能够不强攻的情况下就尽量不这么做,毕竟这么做对自己来说太吃亏了。 反正现在大西军已经被自己包围在武昌城里一时也跑不了,虽然对方在用计谋,但是王枫又何尝不想利用计谋呢,王枫也想以最小的代价来取得最大的战果,而现在李定国的这次假降也许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许可以来个将计就计。至于怎么个将计就计法,那就要摸清楚李定国的阴谋才好进行实施了。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印证了王枫的猜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枫就因为投降的事几次跟大西军的人磋商过,可谈判是速度却非常的缓慢,在谈判过程中往往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都要商量很久,而他们给出的借口则是因为这次投降对他们大西军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他们对每个条件都非常重视。 对于谈判投降的事,王枫除了刚开始露了个面后,自从看清大西军的伎俩后,王枫也懒得去为这件事耗费精力了,所以后面的事王枫也不再露面了,接下来的时间里王枫则是在考虑如何消灭武昌城里张献忠的问题。 就在几天前,从南京的密探那里传回来的情报显示,在南京方面军队也开始出现了异动,特别是四镇之一的黄得功部更是活动频繁,有理由相信这次南京方面将马上派出救援部队增援武昌城了,而且这次增援部队很有可能是黄得功部的那十几万部队。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王枫手上的时候,这个消息除了证明大西军假降的伎俩外,也清楚的了解到增援部队的具体情况,现在王枫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这次机会了,而在王枫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则落到这个黄得功身上了。 南京城黄府,作为这座府邸的主人,江南四大镇之一的黄得功在南京算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他跟高杰等人合称为江南四镇,同时也是南京朝廷的主要军事力量。自从南京朝廷成立后,相应的黄得功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而就在今天,黄得功没有出去,而是在家里接待一名特殊的客人,为了接待这名特殊的客人,他把所有的仆人都赶了出去,并严禁任何人靠近书房。而让黄得功如此紧张的神秘客人,如果你仔细瞧的话,就会发现他是那么的面熟,居然是王枫的亲兵头子吴国栋! 原来,王枫打听到张献忠的假投降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南京方面的援军,同时也打听出这次南京方面可能将派出黄得功后,王枫心思开始动了起来。对于黄得功王枫还是有点了解的,这个人有个外号叫黄闯子,作战十分的勇猛,而且性格也相对非常的直。而恰好吴国栋无论是脾气性格还是在勇猛方面刚好跟这个黄得功一样,所以王枫就把吴国栋派了出去说服这个黄闯子。 对于说服黄得功这件事王枫也非常的重视,因为这关系到武昌一战的关键,最关键的是,王枫有十分的信心可以说动黄得功加入到自己这边来。通过王枫对他的了解,知道他算是一个正直的人,不像别人那样有许许多多的花花肠子,平时他基本上是只管打仗的,很少参与到党争。而这次他之所以被列为江南四大镇之一,那也是因为他本身处于江南地盘上,有上司的命令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王枫相信这次自己派人过去跟他接洽的话他一般不会拒绝的,因为再怎么说现在王枫代表着的是北京正统的政权,而南京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政权,只要对他晓之于礼,他还是可以争取过来的。何况这次他过去还是帮助张献忠呢,三年前黄得功跟张献忠发生过一次剧烈的交战,在那次战斗中黄得功斩杀了张献忠的养子王兴国,同时黄得功本来也面部中箭险些丧命,所以从那次以后,他们都开始接下了仇恨。 而这次黄得功居然受命要去增援这个自己曾经的仇家,他心情的郁闷那就可想而知了,况且这个仇家还曾经是大明朝的生死仇人,大明朝的皇陵就是这个张献忠给挖了的。所以现在对于黄得功来说,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没有去帮助他的道理啊。 吴国栋虽然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说客,但是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倒也非常的顺利。在清楚吴国栋的身份后,黄得功倒也热情地接待了他,不过吴国栋没有急于马上说明来意,而是跟黄得功拉起了家常,可以想象两人性格相似所以聊起来也是非常的投机,然后两人边聊边喝酒,喝到兴酣时两人又开始摇摇晃晃地去花园比武了。可以说今天两人相处得十分的融洽,特别是受到酒精的刺激后更是这样,到最后两人比武比累了后又在花园干脆结拜成兄弟了。 当然吴国栋的这些行动是受过王枫指点的,王枫作为曾经的营销专业高才生,在毕业后的几年时间里跟客户打交道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于什么样的客户用什么样的办法去接触那是十分的精通。而现在这个黄得功就相当与王枫的一个客户,而王枫要说服他投靠自己,就相当于要公关一个客户。当然以王枫现在的身份他是不可能亲自出马的,所以在人选方面则为难了,虽然王枫帐下能说会道的人才多的是,可是他们大多身份不高,无法达到让对方信服的目的。最后王枫把目标定在吴国栋身上,现在吴国栋是自己的亲兵队长,身份可以说是相当高的了,更重要的是吴国栋跟这个黄得功性格相合,两人容易相处沟通起来也非常的方便。于是王枫便在吴国栋出发前为他定身量做了一套方案,这才发生了吴国栋跟黄得功结拜的事。 等第二天大家酒醒了过来后,吴国栋再找上了黄得功,由于有了昨天晚上的故事,两人交流起来也十分的方便了。所以在接下来的谈判过程中,两人几乎都放弃了各种心眼手段,这次可以说是两人掏出心窝子在谈判,所以谈判过程那是十分的愉快。最后在吴国栋的百般劝说下,黄得功终于同意了投靠王枫的建议。事情到了这里可以说这次吴国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是圆满完成任务后吴国栋并没有马上赶回去,按照王枫之前的安排,假如顺利地完成了任务,那么接下来吴国栋就要留下黄得功军中充当双方联络的纽带,所以吴国栋则马上以信鸽的方式把谈判成功的信息传递了回去。 王枫得到吴国栋顺利完成任务的消息后心里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别看现在王枫武昌城的张献忠处于优势,甚至以五十万的兵力硬是把他将近一百万的兵力死死地压在武昌城里不敢动弹。但是王枫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王枫将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张献忠一个敌人,除了张献忠外在附近还有南京的永泰政权,另外还有远在辽东的建虏,任何一方都不是省油的灯。而王枫要摆脱目前的局势,唯一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打败张献忠拿下武昌城,才会精力去对付南京方面以及辽东的建虏。要不然如果没能在短时间里击败武昌城的张献忠,而王枫又把主要兵力都陷在武昌城的时候,那么就是自己最大危机开始的时候,想想这个时候南京方面看到有便宜肯定不会不占,当他们看到自己陷在武昌城下的时候,必定会全力来对付自己。另外远在辽东的建虏肯定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他们也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兴风作浪。幸好这次吴国栋的任务完成得非常的圆满,有了黄得功的配合后,王枫相信解决武昌城和张献忠的问题将非常的轻松了。 武昌城下这段时间那是相当的平静,不管是呆在城里的大西军还是驻扎在城下的明军都没有动手的迹象,两支队伍仿佛不是将要发生战斗的生死仇敌一样,除了城上城下各自方戒备森严外看不出任何战争的痕迹,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和风平浪静。 不过在这和谐和平静下面却是波涛汹涌,虽然双方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平静,而在私下里双方无不有着自己的打算。自从李定国亲自来了一趟后,双方的谈判工作一直没有停过,双方一直断断续续地进行着这无聊的工作。 要说这漫长的投降谈判工作是件无聊的工作,那是因为双方心里都清楚这项谈判不是目的,而是一个过程,准确地说是一种手段。按照张献忠的想法就是利用这次谈判的机会给南京方面施加压力,让他们尽快派出增援部队过来,另外一种目的则就是利用谈判来拖延时间,使自己拥有更多的准备时间以及能够拖延到增援部队的到来。而现在张献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南京派出的一支拥有十万规模的增援部队已经开始出发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坚持周旋下去,把时间拖延到南京的增援部队到达武昌城。 这种谈判工作对于王枫来说也是一种手段,虽然王枫已经看清楚了张献忠利用谈判来拖延时间的剂量,可是王枫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在这次进攻武昌的战役中,王枫不想消耗过多的实力,假如实力消耗过多的话,对于后面对付南京永泰政权以及远在辽东的建虏将非常的费神,现在王枫面对的对手也不只只是他张献忠一个人。所以现在王枫要保存实力,要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这就是王枫没有马上发动对武昌进攻的原因。王枫打仗一直提倡有巧,尽量避免硬碰硬,所以王枫就在等待机会,一个以最小代价消灭张献忠的机会。 不得不说王枫的运气一直都不错,每次大仗来临的时候幸运女神总是眷顾着他,这次也不例外,在接到吴国栋产传递回来的消息那边已经说服了黄得功后,王枫就知道这次自己又撞上大运了,一个苦苦等待的绝好机会悄悄地来临了。这次黄得功奉南京方面的命令率领十万的精兵前来增援武昌,试图把王枫的部队阻挡在武昌城下,使南京免于遭受战火。但是随着黄得功投靠王枫后,形势开始对王枫有利起来,现在王枫手上拥有了黄得功这对暗牌,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无论怎么样都对王枫非常的有利,这不仅仅是使对手少了十万而已,更重要的是坚固的武昌城有了黄得功的这十万部队在里面后,也许王枫就不用费力地去攻城了,只要运做得好的话,武昌城门将会豪无吹灰之力就被打开了,这样一来攻坚战将变成简单的歼灭战了。 随着黄得功从南京出发,处于武昌的两方势力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双方都为自己的目的即将达成而庆幸不已,双方都相信等到黄得功的十万部队到达后就将给对手一致命的打击。随着黄得功离武昌城越来越近,大家都知道离大战也越来越近了,也许等黄得功到达武昌城的时候,就是王枫跟张献忠对决的开始。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城上城下都是一片忙碌的样子,双方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紧张地进行准备着,而在这个时候谈判工作已经显得不重要了,这场漫长的假降谈判从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现在双方的目的已经到达,最后大家都放弃了这件无聊的工作。 过了几天,黄得功率领的十万增援部队顺利地来到了武昌城。虽然现在黄得功已经投靠了捉锐,但是为了顺利地得到武昌城,就得出其不意地对张献忠发动致命的一击,所以现在黄得功投靠王枫这件事还处于保密状态,知道这件是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为了不引起张献忠的警觉和怀疑,当在黄得功到来时,王枫肯定得做点什么才说得过去的嘛。 做什么呢?当然是在黄得功还没进入武昌称前得在城外阻挡一下来,至于如何阻挡,那就非常简单了,什么半路伏击等等什么的,反正就是要跟黄得功的部队干一仗才说得过去,要不然太反常就会引起城里张献忠的警觉。 于是在黄得功的部队到达武昌城下的时候,王枫就派出了部队对这支从南京到达的部队进行了一场伏击战,不过可惜的是这场伏击战貌似非常的不成功,在还没有伏击的时候就被黄得功给发现了,于是伏击战就变成了一场遭遇战。在这场战斗中,虽然王枫拥有绝对的实力,可是现在王枫大部分助理得用在防备张献忠上来,所以能派出来伏击黄得功部的兵力有限,所以王枫就不占有优势了。 伏击战一被暴露后,王枫派出的部队马上就处于劣势,在黄得功的凌厉攻击下,王枫派出的年点部队渐渐开始抵挡不住了,到最后明军坚持不住了就纷纷开始后撤,到最后有支小规模的部队由于来不急撤走被包围了,最后在豪无突围希望后,这支部队的队长干脆带着整支部队投降了。随后,黄得功顺利地进入了武昌城跟张献忠的部队汇合了。 在刚才城下发生的那场战斗只是一场戏而已,是王枫和黄得功联合起来演出的一场欺骗张献忠的假戏,双方也没怎么真打,最多只能算一场试探性的攻击而已。但是在那场战斗中被包围最后投降了黄得功的那支小部队也是今天这场戏中重要的一环,他们的真实身份隶属于斥候营的特种兵,王枫就巧妙地利用这次机会把这批特种兵顺利地送进了武昌城,接下来他们进城后就会在一直跟随黄得功过来的吴国栋的带领下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斩首行动 从南京赶过来增援武昌城的黄得功部在城下冲破王枫部队的阻挡后不但顺利地开进了城里,而且还顺带俘虏了一队明军,接下来武昌城市又恢复了平静。得到黄得功十万增援部队后,张献忠现在是士气大震。其实这也难怪,本身张献忠在武昌城就拥有将近一百万的部队,而王枫却只有五十万的兵力,之前张献忠之所以没有马上跟王枫交战,除了忌惮王枫部队强大的实力外,另外就是担心自己一旦跟王枫硬拼下下,即使自己可以依靠坚固的城墙阻止王枫的进攻,可是真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实力也将遭受巨大的损失。而一旦自己的实力遭受损失过大的话,即使打败了王枫又怎么样?到时候自己实力受损了,那么最终的益的还不是南京那帮人,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是任由别人摆布了,在这个乱世,只有绝对的实力才可以生存下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随着黄得功的到来,不但加强了武昌城的防守力量,更是让张献忠少了单独面对王枫的担心。虽然南京只派了十万部队过来增援,但再怎么说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也意味着此时他张献忠不再是单独作战了,至少已经个南京绑上一条战船了。而且这十万部队到达后,按照协议他们马上就归张献忠调拨,到时候他张献忠就可以把这支部队调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安排他们最艰巨的任务,这样就可以大大地减少自己方部队的损失了,甚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顺便吞并了这支部队,这样自己的力量就马上提成了一个层次了。 虽然张献忠的算盘打得非常的好,而且从表面来看情况对他也非常有利,但是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他丝毫没发觉危险的临近,也没发现潜在的危机。这个时候张献忠没有意识到自己部队跟黄得功部之前的生死冲突,也没意识到自己跟南京方面的合作只是相互利用,更没意识到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同时别人在也算计自己。 本来按照张献忠的想法,在他自己拥有了将近一百万的部队,加上黄得功带过来的十万部队,再加上现在自己拥有坚固的武昌城墙,以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实在是太有利了,这个时候即使不能够彻底打败王枫,也可以把王枫的部队完全阻挡在武昌城下。只要把王枫的部队死死地阻挡在武昌城下也算是胜利了,张献忠也清楚王枫这边的情况,一旦他不能短时间攻下武昌城的话,他也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因为他们是远道而来的,在武器和粮草方面都是靠后方供给的,短时间还可以支撑,一旦时间过长所消耗也是巨大的,更重要的是他王枫不光要对付的是大西军,南京的永泰政权和辽东的建虏同样也会对他造成威胁,所以多方作战的王枫不可能一直把时间和实力消耗在武昌城下,只要现在牢牢地把王枫拖死在武昌城下,那么离他撤军也不远了。到了那个时候,张献忠不但避免了由于跟王枫硬碰而使自己损失过大,而且还可以大大地涨自己的士气,想想王枫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没打过败仗,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百胜将军,假如被自己打败了的话,那么自己的威望将到达空前的高度,到时天下再也没人小瞧自己了,那时别的势力还不乖乖地投靠自己? 虽然张献忠的如意算盘打得非常的好,但是实际情况并不一定会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要不怎么会有乐极生悲这么一说呢?张献忠之所以这么的自信,那是因为他自以为南京来了援兵,而且自己又可以依托坚固的城墙进行防守。但是这个时候张献忠也许忘记了一句话,那就是再坚固的城堡也有被攻破的时候,而且最容易攻破的方式就是从内部进行攻击。 就在张献忠信心百倍地在武昌城进行布置的时候,王枫也开始为下一步行动进行紧张的布置了。这场战争对于张献忠来说有两中选择,一是防守,再就是主动进行攻击,依张献忠现在的实力来说,两种选择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但是这场战争对于王枫来说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攻破武昌城并把张献忠彻底打败,而且同时王枫还要注意保存好自己的实力好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从表面上看来,貌似现在的情况对王枫是非常的不利。 出奇制胜一直是王枫的法宝,这些年来王枫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而且多次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来了个大翻盘,最后总是依靠出其不意的手段打败了对手,最终让自己笑到了最后。而这次武昌之战也一样,这时王枫同样也拥有了制胜的法宝,那就是刚增援过来的黄得功。 目前王枫跟黄得功结盟的事还处于保密状态,不但张献忠被蒙在了鼓里,连黄得功手下的将士都全被蒙在了鼓里,这样做就是为了防备知道的人多了,消息传到张献忠的耳朵里后,到时候张献忠有了防备后,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了。所以在王枫的计划中并不是要全部依靠黄得功带来的那十万部队,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靠这些部队。而真正的杀手锏则是在城下假装被黄得功俘虏的那队特种部队,这个打开武昌城门的任务就落到他们的身上了。而黄得功的部队则会在他的指挥下先不参与双方的战斗,这是为了防止事出突然而导致部队失去控制,然后他们就趁机在后面制造混乱。 武昌城在这几天开始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城上城下都在紧张地进行着战前的准备,大家都希望在这一仗中能够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双方大战一触即发!武昌城内也是一片繁忙,随着黄得功的十万部队进驻城里后,现在武昌城里的部队达到了空前的一百万,加上城里的部分百姓,所以本来不大的武昌城更是显得非常的拥挤了。面对一触即发的战争,张献忠也在积极地做好准备着,每天都把各级将领召集起来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对策,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部队在城里调动着,可以说此时的武昌城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武昌城里黄得功的驻地此时也是忙碌一片,而一直呆在黄得功军营的吴国栋更是繁忙。吴国栋自从上次来到南京成功地说服黄得功后就一直跟随着黄得功来到了武昌城,现在他的身份则变成了黄得功的亲兵侍卫,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做给别人看的。 还别说,自从吴国栋有了这个新的身份后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特别是在进入武昌城后,他利用这个特殊的身份在城里可以说是通行无阻,几乎所有的饿重要军事地方都可以勘测到。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吴国栋经常利用各种机会去接近大西军的那些军事要害地方,把城里各个地方的兵力布置情况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然后吴国栋再八这些情况在地图上标了出去,通过信鸽的方式把这些情报传递到了王枫的手中,使一直呆在城下的王枫把张献忠的兵力布置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了,也为后面王枫的行动提供了有力的方向。 按道理来说吴国栋能够做到这一部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是吴国栋还不满足,现在他正在策划另一个疯狂的行动,那就是利用潜伏在城里的机会刺杀张献忠。当吴国栋把这个计划传递给王枫时,王枫先是吓了一跳,首先担心的是吴国栋他们的安全问题,怎么说吴国栋也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如果他真因为这次行动而有什么意外的话还真有点舍不得。但是王枫想到这个行动一旦成功后将获得巨大的利益,只要张献忠意思一死,即使大西军人数再多肯定也是一盘散沙,到时候只要自己挥兵入城那么的西军肯定会不战自乱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收拾起来就方便多了,这样一来就要使自己方减少多大的损失啊。 本来王枫在前面安排了一批套种兵故意假装被黄得功部俘虏,就是想着把这批人送进城里打算让他们帮助吴国栋配合打开城门,现在吴国栋提出了这个刺杀计划后,王枫就认为比之前自己的计划大得多了。知道这个计划如果成功后的巨大利益,王枫就决定批准了吴国栋的行动,并商量好计划的细节。按照商量好的细节,吴国栋将分成两组同时行动,一组负责刺杀张献忠,另外一组负责打开城门,计划成功后就发出信号给城外的王枫,这样王枫就可以配合行动了。 吴国栋自从有了黄得功亲兵侍卫这个身份后在士兵中很是吃得开,加上他为了很和睦,一般士兵见着他也非常的尊敬。所以当吴国栋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假装要提走这批俘虏的时候,看守的士兵也非常的配合。当吴国栋把这些特种兵顺利地从俘虏营领了回来后,就把这批士兵分成了两组,一组负责打开城门,另外一组负责刺杀行动。 由于此次刺杀行动是这次计划中的重中之重,所以吴国栋亲自带领着他们行动。虽然吴国栋不是特种兵出身,但是他经过几天的走访查看,对城里非常的熟悉,加上通过黄得功提供的情报,对张献忠的行踪也非常的了解,所以成为这次计划的最佳人选了。 吴国栋带领着一队特种兵也巡逻的名义顺利地通过了几道关卡后,顺利地来到了楚王府附近。目前张献忠就住在楚王府上,同时这里也是大西军的指挥中心,他的位置就相当与京城的皇宫,所以这里的防守也是非常的森严。 到了这里后吴国栋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无法进去了,于是吴国栋就带着大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悄悄地换上了一身的黑衣,然后悄悄地朝着楚王府摸了进去。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正是人最熟睡的时候,整个楚王府周围都是静悄悄的。但是作为张献忠的临时住所,这里的防守也非常的严密,即使在这个时候周围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减少,躲藏在黑暗中的吴国栋可以看到一对对的巡逻兵不时地走过,而在每个门口都有士兵在那里守着的。 尽管这里防守非常的森严,可是这也并不能难倒吴国栋他们,因为吴国栋带领的可是特种部队,他们经过了非常严格的训练,对于眼前的这点情况处理得非常的熟练,更何况在黑暗中更有利他们的发挥,相对于这些特种兵来说,可以说黑暗是他们最好的朋友。 吴国栋带领的这帮人都全身漆黑的,只要躲在黑暗中稍微不注意就没人会发现的,而且这帮人行动非常的矫捷,他们利用黑暗的掩护顺利地避开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兵。至于门口那些站岗的士兵处理起来也非常的顺利,这些特种兵门悄悄地摸着那些站岗的士兵背后,然后猛地上前从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使他不会叫出声来,然后用另外一只手上的匕首在对方喉咙上一抹,这些守卫马上就软了下来,由于此时他嘴巴被死死地捂着的,即使突然遭受到袭击也发不出声音来最多只是拼命挣扎几下罢了。 由于这些特种兵极高的专业素质,另外再加上那么点小小的运气,吴国栋他们一行顺利地通过道道关卡,顺利地摸到了张献忠的寝宫内。而此时的张献忠仍然没有发觉危险的临近,此时他正在床上搂着一个光溜溜的身体睡得正香呢。 吴国栋他们摸到张献忠的床边后发现他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先是看着床上那光溜溜的美丽身体吞了口口水,然后对着旁边打了个手势,马上旁边的特种兵会意地握紧手中的匕首摸到张献忠的头边,然后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地一刀抹了过去,尚在睡梦中的张献忠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丢掉了性命,只可惜像他这样的一代枭雄最终死的不明不白,想来是很多人都没想到的吧。在干掉张献忠这个主角后,为了防止过早地暴露目标,吴国栋顺便把睡在张献忠身边的女子也干掉后,然后大家又远路悄悄地返回去了。 吴国栋等人在干掉张献忠后,趁着在还没有人发觉的时候悄悄地退了出来,然后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向城外发出了信号,以便统治王枫斩首行动顺利完成。 而一直潜伏在城门口的另一队特种兵也看到了吴国栋发出的信号,知道吴国栋他们得手后便一个个从黑暗的角落出摸了出来,然后悄悄地摸到那些城门的守卫背后开始一个一个地消灭了他们,最终武昌城门被他们顺利地控制在手上。控制住城门后,他们就开始打开城门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王枫带领着主力部队一直悄悄地埋伏在离武昌城不远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吴国栋他们的消息,随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城里还没有任何信号发出来,渐渐地王枫心里开始着急起来。王枫一边约束部队以免被城里的大西军发现,一边用千里镜观察着城里的动静,虽然此时王枫表面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但是心里也是异常的紧张。因为这个时候王枫知道吴国栋他们的行动成功已否是今天的关键,只要吴国栋他们顺利地干掉了张献忠,整个大西军虽然有将近一百万也不足为虑了,没有了张献忠的大西军这个时候就将成为一盘散沙,以自己现在拥有的强大实力加上城里早已经投靠过来的黄得功的部队,想要消灭大西军将是非常轻松的事了。 王枫也担心吴国栋他们出现什么意外,毕竟现在要刺杀的是大西军的张献忠,他身边的守卫肯定也是非常的多,只要稍微闹出点什么动静惊动了他想再下手就没办法了,况且这些特种兵虽然执行过很多次这样的任务,可是对于刺杀这么大的目标还是第一次呢。 就在王枫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突然看到城里吴国栋传来的信号,斩首行动居然已经成功了!王枫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之前一直为吴国栋他们担心到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放下心来的王枫才发现自己由于紧张而后背都被汗水淋湿了。王枫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天的斩首行动会如此的顺利,这其中除了自己对这些特种兵的严格训练外,估计运气也占了很大部分,一直以来王枫发觉自己的运气都非常的不错,在每次大战的时候幸运女神总的眷顾着自己,以至于每次都使自己能够以绝对的优势打败对手,最终取得最后的胜利。而这次跟张献忠的大战也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战争,同时也是国内战争最后的几场战役,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胜局以定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武昌大战 虽然王枫得到斩首行动成功的消息后非常的兴奋,但是他也没有兴奋过头,此时他知道只有彻底打败大西军才算取得最终的胜利,现在虽然死了张献忠,可是城里还有许多他的部下,比如那个李定国。于是王枫又打起十分的精神,手里的大刀一挥,马上命令全军出动向着武昌城飞奔而去。 一直埋伏在城下的明军在得到王枫攻击的命令后,各军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全军开始以骑兵为先锋浩浩荡荡地朝着武昌城开了过来。 当明军骑兵先锋部队来到武昌城下的时候,这个时候潜伏在城门口的特种兵刚好控制住城门,在他们把武昌城门缓缓打开后,明军骑兵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了进来。本来那些特种兵之所以能够顺利地控制城门全靠了他们的突然性袭击,在城门口的大西军士兵反应过来后为了守住城门纷纷对特种兵展开了反击,虽然这些特种兵个个都非常勇猛,可毕竟现在在人数方面少于对手许多倍,在大西军士兵的疯狂反击下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不过他们也知道城门的重要性,如果让这些大西军重新把城门关上后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为了守住城门,这些特种兵们一直在咬牙拼命抵抗着。 不过幸好实现王枫制定的计划非常的周密,把握的时间也非常的精准,就在这些特种兵还在城门口苦苦支撑的时候,作为前锋的骑兵及时地赶了过来。由于骑兵的及时到来才大大地缓解了这些特种兵的压力,随着这些骑兵不断地从大开的城门口涌了进来,那些一直守卫在城门口的大西军士兵如何是这些骑兵的对手,在明军骑兵的冲击下,城门口的大西军没能坚持多久,在没有任何希望守住城门口的情况下,加上守卫城门口的士兵又死伤大半的时候,最后他们终于崩溃了,在最开始的一两个人带头下,剩余的士兵纷纷抱头逃窜,而那些还没来得逃走的则纷纷丢下武器抱着头爬在地上。最终武昌城在王枫的精心计划下终于落到自己的手中了。 王枫通过潜伏在武昌城里的特种兵顺利地拿下城门后,也就意味着现在大西军依靠城门来防守的优势也彻底不存在了,这个时候王枫的明军跟的西军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了,武昌城墙虽然高大结实,但是再也不会成为阻挡王枫大军前进步伐的障碍了。 在先锋骑兵控制住武昌城门口的同时,明军的后续部队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开进了武昌城,步兵,火器兵等各种兵种也开陆续始地开了进来。而城门口的原大西军守军早已经不是被消灭了就是逃跑了,城门口不再有一个大西军的存在了。 当王枫带领着主力部队顺利地进入到武昌城后,回头望了望高大的城墙心里暗叫侥幸,如果不是依靠实现潜伏在城里的特种兵门以迅雷之势先把城门口控制住,如果单靠强攻来进攻武昌城的话,不知道要付出多的的代价才可以拿下这个坚固的城门,而现在仅仅依靠一小队的特种兵就顺利地拿下了,这就使自己减少了多大的损失啊。 感叹完毕后,王枫马上发布命令,命令全军趁着大西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全力攻击,争取能够迅速解决城里的大西军。 武昌城里的大西军一点都没意料到明军居然会这么快就选择了进攻,特别是在这个深更半夜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还在睡梦中,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城门口的声音给吵醒了。 作为大西军重要的将领之一的李定国也被城门口的声音给惊醒了过来,听到从远出传来的喊啥声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明军正在对武昌城发动进攻了。有了这样的警觉后,李定国一骨碌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外衣就朝着张献忠的寝宫跑去,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各级将领第一反应就是赶快赶到指挥中心去,这个时候张献忠肯定会安排自己的任务。 当李定国赶到时,陆续也有几个重要将领也同时赶到了,当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大家发现张献忠居然还没出现,大家心里觉得非常的奇怪,按道理来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做为主帅的张献忠肯定比谁都急,今个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就怎么没出现呢?难道是他昨天晚上纵欲过多还没爬起来?不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张献忠不出来指挥大局如何安排防御。 就在大家焦急地等待时,突然从后院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个丫鬟,看神情仿佛看到天下最恐怖的事了,原本秀气的脸蛋变得异常的苍白,全然不顾大厅里坐着一干高级将领,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大呼着:“不好啦!不好啦!”,这场景就仿佛是从外面冲进来的一个疯子一样。看到那丫鬟的冒失样大家都忍不住暗自皱了皱眉头,最终李定国看不过去了,急忙咳嗽一声大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快说来!” 那丫鬟被这么一喝才从恐惧中惊醒过来,定了定神道:“各位将军大事不好了,刚才小婢奉命去请大王起床,可是等小婢进了大王房间时突然发现大王和夫人同时被刺杀在床行,你们快去看啊,床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说完,那丫鬟就开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到这个时候大家也就没再去介意那丫鬟的举动了,此时大家都被那丫鬟所带来的信息给震撼住了。什么?张献忠居然被刺杀了?作为大西军的灵魂任务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人刺杀在床上?简直是不可思意啊!怎么会这样?不用说肯定是明军派出的刺客干的,明军果然是好手段,前面刚刺杀,这下马上就开始攻城了,现在主帅已死,我们该怎么办呢? 早听到这个震撼的消息后,大家先是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然后回过神后大家都开始吵闹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心里都非常着急,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大家都没有了主意。 今天也许是这帮大西军最倒霉的日子,就在大家还没从张献忠被刺杀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时,从外面又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如刚才那丫鬟一样口里大呼道:“不好啦,不好啦!” 听到这里,大家心里又是一沉,莫非又是什么坏消息?大家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去呵斥那个传令兵了,大家也怕从他口起说出什么更坏的消息来,此时大家都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什么最糟糕的消息。 可有的时候偏偏是最怕什么就来什么,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传令兵急忙道:“各位将军不好了,城门已经被明军攻破了,明军已经杀进城里来了,各位将军赶快想办法啊!” 大家还没从张献忠被刺杀这个噩耗中回过神来,此时又一个噩耗突然传了过来,此时大家心灵上受到的打击也是非常的大了,就连平时最镇定的将领也沉不住气了。在同时得到这两个噩耗后,大家也心里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先是主帅被杀,接着就是明军大举开始进攻,一看就知道这是明军的计策,虽然大家目前还不清楚明军是如何刺杀掉张献忠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打开城门冲进来的,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如何挽回这个败局了。 可是大家心里也清楚,要挽回目前的败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明军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事先早就策划好了的,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也做得非常的成功,现在张献忠已经被杀,而武昌城门已经被打开,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胜负已定了,大家都对眼前的局势失去了信心,大家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在这危机的关头,作为地位威望仅次于张献忠的李定国及时的站了出来,在他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时,大家才安静了下来。看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李定国环顾了下大家后大声道:“不要慌,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保持冷静,要不然我们大家都会完蛋。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这一步了,我们慌也没办法改变目前的困境,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局势。不错,我们的大王已经被卑鄙的明军刺杀了,我们的城门也已经被明军占领了,但是我们还有百万军队,我们还有跟明军一拼的实力,只要我们保持冷静就一定可以打退眼前明军的进攻。” 在局势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李定国的这翻话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至少大家不再像刚那样如无头苍蝇那样慌乱了,虽然失去了张献忠,不过现在有了李定国出头后,大家也仿佛看到了希望。 看到大家不再慌乱了,李定国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他果断地发令道:“目前明军来势凶凶,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所以我恳请现在马上出去约束好部队不准他们乱串,对于那些有损我军士气的行为要坚决镇压。好了,现在大家都出去各自带领自己的部队吧,但是有一点大家得记住,千万别透露大王被刺杀这个消息,我担心士兵一旦知道这个消息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大家千万注意保密,好了,明军也快打过来了,大家都快去准备准备吧。” 不得不说在这张献忠被刺杀明军乘机进攻的危机关头,作为大西军高级将领之一的李定国表现出了他冷静的一面,此时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能很好地处理好眼前的危机,那么接下来的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一旦让下面将士知道了张献忠已经被刺杀,热明军也攻进城里来了,那么他们肯定会马上崩溃的,到时候整个大西军就真的完了。所以在目前状况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肩负起重任来。 在李定国出色的指挥下,城里的大西军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中恢复了过来,虽然此时听见城门口传来的喊杀声心里紧张得要命,也对在这个时候作为大西军的主帅张献忠也一直没出现,但至少有了本身在大西军威望很高的李定国出来主持大局也有了点信心。 很快,已经通过控制城门进入到武昌城的明军跟大西军开始交上火来了。此时冲在最前面的是明军的骑兵先锋部队,他们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率先冲破城门口大西军的阻拦,然后如狼似虎地朝着大西军大营狠狠地扑了过来。而大西军在经理过最初的慌乱后在李定国的组织下终于稳定了慌乱的局面,开始组织起将士开始抵御明军的进攻了。 不过由于大西军的骑兵部队也因为上次李定国的计策被孙可望带领着去进攻明军的大后方而中了埋伏而全军覆没,所以现在大西军中已经没有了多少骑兵部队了,面对来势凶猛的明军骑兵部队,此时大西军也只有依靠着步兵用血肉之躯来抵挡明军骑兵疯狂的攻击。虽然城里的大西军在人数方面占有了极大的优势,可现在无论是在士气方面还是兵员素质以及装备方面都相差了很大的一截,特别是此时的大西军在明军的突然打击下很多有都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且很多人至今都不明白明军是如何冲进城里来的,所以这些大西军士气已经一落前丈了,要不是有李定国的亲自指挥估计在骑兵的冲击下早四下逃散了。 饶是如此,不过此时的大西军仍然非常的被动,面对明军的进攻他们也只有防守的份,几万几万步兵临时组成的防御阵型饱受着明军骑兵狂风般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无数个阵型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本来李定国还打算无论如何就要先去把城门口给堵住,这样不但可以保住武昌城,还可以把那些已经冲进城的明军进行分割包围,然后再慢慢地消灭掉。可是明军进展速度太快了,特别是明军的骑兵部队更是非常的凶狠,李定国派出的那些打算封住城门口的部队还没到达目的地呢就纷纷在半路上就被明军的骑兵冲散了,现在自己的大营更是遭受到骑兵的威胁,手忙脚乱的李定国再也无暇顾及到封锁城门口的事了,只有任由源源不段的明军通过城门口开进武昌城来。 王枫带领着部队通过被自己方控制的城门口开进了武昌城内,虽然大西军已经从慌乱中反应了过来,但是在先锋骑兵的冲击下仍然占有了极的的优势,作为尖刀先锋部队的骑兵犹如一把尖刀一样在的西军严整的阵型中来回的穿梭的,以这些骑兵快速而强大的冲击力下,没有了骑兵的大西军很难抵挡得住的。这些骑兵王王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冲散了一个又一个大西军的临时阵型,然后再也不管那些被冲散了阵型接着想下一个阵型冲击而去。 跟随在骑兵屁股后面的步兵则依靠着骑兵战果基础上在后面大拣便宜,那些已经被冲散了阵型的大西军在经历过了骑兵的洗礼后马上又将面对步兵的攻击。虽然明军骑兵骑兵非常凶猛,可是跟随后面的明军步兵也不是好惹的,这些明军步兵装备也非常精良,手里的大刀上矛甚至燧发枪无一不让这些大西军心惊胆战。而且落在后面的这些的西军已经没有了阵型,他们现在也只有各自为战,所以那里是这些严整以待的明军步兵对手,在明军步兵的打击下纷纷被消灭掉,而剩余的那些头脑灵活的则干脆丢下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了。 在明军一系列组合拳的打击下,整个大西军开始处于被动状态,现在他们面对明军的疯狂攻击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即使他们在人数多于明军的饿情况下仍然没有还手的能力。可是毕竟现在大西军拥有将近一百万的兵力,他们在李定国的指挥下虽然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但是凭借着巨大的人数优势仍然在那里坚持着,这个时候大西军仍然没有到达崩溃的境地 就在战争处于胶作状态时,早就暗地里投靠明军的黄得功接下来的行动则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早在明军开始进攻的时候,黄得功就按照事先的约定,为了防止部队乱起来就把部队全部约束在军营里不让出来,然后充分利用这点时间开始对部队进行整理,在召集手下将领集合后即使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把那些不愿意配合自己的将领给关押起来后,这才开始带领着部队从大西军的后面开始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战定乾坤 对于黄得功部队的突然反水袭击,这让所有的大西军都没有想到的,此时整个大西军都在非常吃力地抵抗着明军的进攻,这个时候黄得功带领的部队突然从后面开始对的西军进行攻击,毫不防备的大西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都打乱了阵脚,匆忙间也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到最后受到前后夹击的大西军军心涣散,特别是在黄得功他们大喊着张献忠已经被杀的消息后,大西军更是丧失了所有的斗志,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大王被杀,但是战争开始这么久了都没见自己的大王露面,心里早就开始怀疑了,现在听黄得功这么一喊,大多数人在心里就承认了这个说法。城门失守,前有明军的疯狂攻击,后面又有黄得功部队的突然反水,而且大王又生死不明,这些大西军将士哪里还有什么信心,所以大西军的崩溃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面对王枫部队的突然袭击,李定国从最开始的惊慌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虽然现在自己的大王已经被刺杀,而且城门也已经失守,但毕竟他手里的军队还是完整的并没有太大损失,在李定国出色的指挥下,大西军将士在经历过最开始的慌乱后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自从明军突然开始袭击到现在,李定国就一直在那里派出传令兵传达着自己的命令得益于李定国平时的威望,大西军各部均听从了他的命令,并按照他的命令开始在城里布置防守任务,正是因为有了李定国临危不惧的出色指挥,整个大西军才能够在王枫部队疯狂般的攻击下没有马上崩溃。 李定国的及时出现虽然稳定了大局使的西军不至于马上崩溃,但是毕竟面对的明军的突然袭击,而且城门口已经失守,没有了任何地理优势的情况下,此时虽然有大西军的将士拼命抵抗,可现在大西军依然处于劣势,在王枫部队的攻击下只有在那里苦苦地抵抗着。 此时李定国一边苦战着一边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黄那边的消息,自从他在得到明军进攻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马上传令黄得功后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如何不让他着急呢?现在李定国因为要在这里指挥全局无法亲自前往黄得功大营,要不然他早就跑过去了,而现在他也只有在这里焦急地等待消息了。不过对于黄得功迟迟不恢复消息的行为,李定国除了恼火外还是恼火,黄得功作为南京朝廷派过来的援兵部队经管在名义上属于他管辖之下,但是毕竟不是他自己的部队,对于这样的部队即使不听号令也无可奈何。况且现在正处于明军进攻的危机关头正需要他们的协助,所以这个时候李定国也不可能采取什么强硬的手段来,所以在黄得功还没到来前他也只有派出一队又一队的传令兵前去请求他们出战,而且一次又一次地给对方许着越来越多的好处。李定国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抵御住明军的进攻是没多大的希望了,关键是现在被明军这么突然一袭击士气已经全部消失了,现在唯一取胜的希望就落到黄得功的身上了,只有在双方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黄得功带领着他的十万生力军对着明军全力冲锋,也许还可以把明军全部赶出城去。 当然这个时候李定国还没有想到黄得功已经投靠了王枫,所以对于黄得功部迟迟没有行动也没有引起足够的警觉,这个时候还天真的以为黄得功部之所以没有行动估计是想保存实力,或者在那里待价而沽,等自己开出足够的条件他才愿意行动。所以现在虽然非常生气,不过为了打退明军保住武昌城,李定国不得不对他一次有一次地忍气吞声。如果李定国早一点觉察到黄得功的动向的话,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至少那个时候大西军也许不会落到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如果早一点提前准备的话,也许还有机会提前撤离武昌城。 可惜这个世界上不相信如果,大西军的命令已经不可挽回了。就在李定国焦急地等待着黄得功的时候,黄得功的部队是等来了,不过等到的不是什么喜讯,而是天大的噩耗。大西军后方突然响起的喊杀声让李定国心情陷入深渊中去,此时他不敢相信黄得功居然反水了,不过从后方跑过来的传令兵证实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定国再也坐不住了,此时他猛地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前方,面对前后的喊杀声一点都不在意了,此时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如果说刚才还有希望打退明军的话,那么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定国心里就已经彻底失望了,此时不但没有任何机会打退名军的进攻,而且由于黄得功的突然反水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撤退时间,现在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整个武昌城的大西军只有落到个全军覆灭的下场。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可恶的黄得功的突然反水造成的。不过现在李定国也没有精力去咒骂黄得功的卑鄙反水了,也失去了指挥部队的信心了,只是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对于周围将领的请示也开始无动于衷了。最后李定国仰天长啸一声后,猛地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朝着自己的脖子反手抹去,不过幸好这个动作被身边的侍卫发现了,就在他刚要抹到自己脖子的时候,身边的侍卫急忙上前去打掉他手中的宝剑,然后死死地把他抱住防止他再自杀了。自杀不遂的李定国被自己侍卫死死地抱住后就在那里拼命地挣扎着,最后是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后头一歪就晕到在侍卫的怀里了。 本来开始的时候大西军就已经处于劣势,到后来黄得功在后面突然反水攻击时,受到前后夹击的大西军马上开始混乱起来,而恰恰在这个时候作为全军的指挥李定国偏偏没有即使地指挥下一步行动,而是在自杀不遂后又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大西军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指挥系统,而黄得功他们还在那里大喊着张献忠已经被刺杀,没有人出来指挥的大西军到这个时候终于彻底崩溃了,整整几十万的将士失去了抵抗的希望,他们纷纷四下逃窜。 可这个时候要想逃处于城去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希望,各个城门口都已经被明军包围了,而在城里又是明军和黄得功部的四处打击,溃不成军的大西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量,面对强大的敌人没有了任何招架之功,一场攻城之战转变成了单方面的大屠杀。群龙无首的大西军开始四下逃窜,他们有的为了能够逃得快点纷纷扔掉武器,脱点身上笨重的盔甲,而更多的则扔掉武器纷纷举手投降了。经过几个时辰的大战武昌之战终于以王枫的全胜而结束了。 武昌之战在王枫跟黄得功的前后夹击下顺利地收官了,在这场战斗中王枫充分利用特种兵实行了战术,然后再利用城里内应打开城门,最后在黄得功的配合下取得了巨大的战果。具战后的清点,在这场战斗中大西军伤亡人数达到了二十万,俘虏人员达到了恐怖的六十万,剩余的大多化装成普通百姓躲藏了起来,这些还需要明军搜索人员进一步去甄别,。其中大西军的高级将领大多输都被俘虏,包括李定国在他突然吐血晕倒后也没能逃过明军的搜索,同时他也被抓了起来。虽然王枫对传说中的李定国非常的好奇,也非常想见见这个历史上给予了极高评价的大西军高级将领,但是由于现在李定国仍然处于昏迷中没有苏醒过来,所以王枫也只好遗憾地叫人把他先带下去救治,等他苏醒过来时再见见了。 比起辉煌的战果,在这场战斗中明军的损失取非常之小,由于有特种兵潜入到城里大开城门,使明军避免了强攻城门这个艰苦的战斗,而且明军是突然发动的袭击,毫不准备的大西军在失去了自己主帅的情况下又在黄得功在后面突然袭击的情况下,大西军崩溃得非常的快,所以明军的损失那是非常之小。具战后清点,在这场战斗中明军牺牲的人数不到五万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在刚开始强攻的时候造成的。不过这么点伤亡数字比起战果来就显得非常的渺小了,以不到五万的伤亡,换来的却是敌人二十万的伤亡加上六十万的俘虏,更重要的是还缴获了大西军大批的武器和粮草。 武昌之战的顺利结束同时也意味着张献忠领导的大西军也不复存在了,虽然在其它地方还驻扎着部分大西军,可是张献忠为了在武昌城下跟王枫决战,把其它地方的大西军精锐全部抽调到武昌城里,所以其他地方的大西军根本没有多大的实力了,也对明军无法构成任何威胁了。在王枫攻下武昌城后派出士兵去接受张献忠治下其它地盘时,那里的大西军根本不敢跟明军接战了,那些远大西军守军不是开城投降就是弃城逃跑了,根本没有任何大西军敢于跟明军对战了,武昌城一战随着张献忠主力的被歼灭已经把其它地方的的西军胆子吓破了,人家张献忠将近百万的部队说完就完了,自己的那么点部队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哪个还有胆子敢跟明军作对? 到这里武昌之战虽然已经结束了,可他造成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相反随着时间推移越传越远,最后引起了整个天下的震动!王枫战神之名再一次传遍天下!也许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前人们普遍都认为取得最后胜利的将是王枫的话,那么现在王枫以微小的代价干脆利落地全部歼灭大西军的奇迹却让不少的人跌破了眼镜。在大家的想法中王枫的实力虽然非常的强悍,可是毕竟大西军也有将近一百万的实力,而且又有从南京过来的黄得功十万兵力相助,这样双方兵力加起来就是王枫部队的两倍了,而且大西军又占有城墙的优势,明军即使再厉害再能打,可大西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吧,大西军也是转战千里,个个将领都是身经百战的,跟王枫的明军对打起来双方怎么也得斗得个旗鼓相当吧? 可是现在传来的消息却是大西军败了,而且是全军覆没,这还不算,更离谱的却是在这场战斗中明军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战果,但是明军的损失却是那么的微小,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明军最后的损失居然才五万不到!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反差效果不得不让人怀疑数字的真实性,不过等大家详细地了解到整个战争的全部过程后,大家又开始为王枫的巧妙的战术而惊呼了。从王枫对大西军作战中的一系列安排中,大家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王枫高超的指挥艺术。在王枫的一系列作战方案中有许多战术是闻所未闻的,特别是利用特种兵去刺杀敌人首脑,然后再乘机打开城门,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运气,如果仅仅是一次的话那么可以用运气来形容,但是这么多次王枫都没有失败那么就不能用运气来形容了。 在武昌之战结束后,各方势力都在总结王枫的战术,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随着王枫熟练地运用特种兵来完成一系列的任务后,特种作战这个战术第一次被世人进行广泛的研究,也正是因为随着王枫的穿越过来,也把特种作战这个战术整整地提前了几百年。 当然除了特种作战外,王枫在这场武昌之战中胜利的另一个关键因素情报系统也开始广受世人的关注了。以前大家以为打仗只是靠着兵强马壮,然后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士兵拿着武器敖敖地朝前冲就可以了,而现在看到王枫凭借着发达的情报系统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绩,大家才发现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 随着李自成张献忠之流的被消灭,此时王枫的名声达到了顶峰,百姓都开始把王枫跟孙武,诸葛亮等人相比了,甚至在某些方面比那些军事家还要厉害,人们普遍开始把王枫看成了新一代的军事天才战神。除了这些名声外,此时王枫捞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现在王枫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势力了,他现在手里已经拥有一百多万的兵力,此时他的势力开始遍布大半个中国。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力量和势力可以跟王枫相抗衡了。本来之前处于辽东的建虏本打算利用南京叛乱的时候乘机开始作乱,到现在王枫以极大的优势消灭了张献忠后,建虏也开始乖乖地退兵了。 王枫在武昌城下彻底把张献忠的大西军消灭后,现在国内形势已经开始好转了。想当初兴平皇帝刚即位的时候,由于原二皇子在一帮东林党人的支持下在南京成立了伪政权永泰政权,并公开打出反对王枫反对北京朝廷的旗号。那个时候由于北京兴平政权刚成立,国内局势还不是那么的稳固,而就在这个时候南京方面这么一突然叛乱,不但立刻把最富裕的整个江南分裂了出去,而且还躺南京方面获得了几十万的兵力。最糟糕的是,在南京永泰政权公开造反的时候立刻与张献忠的大西军达成了结盟的状态,这样一里北京朝廷面对的就不单单是南京方面了,现在要面对的就是南京方面和张献忠双重压力了,更何况就在这个时候远在辽东的建虏也突然跳了出来,使北京的形势更加是雪上加霜。 不过所幸的是现在王枫以绝对的优势干脆利落地把张献忠给消灭了。在这次消灭张献忠的大西军战斗中王枫本身的实力损失非常的少,仅仅只是几万人的牺牲,而换来的则是俘虏了大西军六十万的兵力,还把原来受大西军控制的地盘全部收复了回来。经此一战,彻底扭转了最开始北京朝廷不利的局面,随着大西军的覆灭,现在北京朝廷在国内将要面对的仅仅只是南京伪政权了。失去了张献忠这个最重要盟友的南京朝廷可以说没有任何力量来阻挡王枫的兵锋了,更何况在救援张献忠的行动中南京方面派出的黄得功部临阵起义,不但彻底改变的战局,更让南京方面跟王枫的实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随着大西军的覆灭,被南京方面给予巨大希望的建虏也灰溜溜地退回了老巢。面对近在咫尺王枫强大的兵锋,南京方面再也坐不住了,到这个时候已没有人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能够打败王枫。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惶恐的南京 对于南京方面来说,他们本身成立的政权就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在政治地位上就敌不过正统的北京兴平政权,而现在张献忠的大西军也被消灭了,王枫不管是在实力还是在兵力方面都强于南京方面了。 到这个时候,南京各方势力就开始为自己的前途而行动了起来。在南京永泰政权刚成立的时候,这些势力也不是铁桶一块,他们大多都是在北京兴平政权成立时没能捞到好处,加上这些东林党人的挑拨,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而加入到南京阵营里来的。此时看到南京方面已经没有前途了,于是他们的心思就又开始活络了起来,他们开始纷纷暗地里派出代表悄悄地跟王枫接触,希望可以在这场战争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南京城皇宫内,仅仅只有十几岁的永泰皇帝正高坐在龙椅上跟大臣们商议着即将面对的王枫的进攻,面对当前的形势整个朝廷大臣心里都没底,在大殿上大家讨论了整整一个上午后均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些大臣心里都清楚目前以南京的饿实力是无法跟王枫抗衡的,在他们心里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投降王枫。尽管大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个想法目前还不能在朝会上提出来,因为目前皇帝还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所以作为大臣也不能把这个意见表达出来。 讨论来讨论去,整整一个上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而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结果,而大家肚子早饿得呱呱叫了,没有办法永泰皇帝就只好宣布散朝了。虽然现在是午饭时间,可永泰皇帝一点都没有胃口吃饭,自从张献忠被消灭后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危机,相到王枫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此时他马上都提心吊胆的,在想不到对付王枫的办法前,他的焦急之心一天都不停止过。就像今天朝会的时候,那些平时看起来非常有能力的大臣门到现在好象一个个都成了庸臣一样,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满。 怒气冲冲的永泰皇帝回到寝宫后发了一通脾气,在把书房的花瓶都摔坏了后,顾不的吃饭就去找自己的母后也就是原田贵妃去商议办法去了。 这个时候田贵妃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安,就在王枫打败张献忠的时候,田贵妃就知道现在南京已经无法保存下来了,自己和儿子也将失败了。说实在话,田贵妃心里也非常后悔当初答应了东林党那帮人来到南京,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自己现在也许还在北京享福呢。虽然当初自己跟周皇后争夺皇位失败了,但是那个时候毕竟没有生命之忧,自己照样还是太妃,照样可以享福荣华富贵。但是自从来到南京后,轻信了东林党那帮人的话后,现在才落到了这个地步,可以想象假如南京被攻破的话,那么自己的下场一定非常凄惨,无论如何自己和儿子的性命是无法保全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王枫造成的,如果当初要是王枫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扶持自己儿子当皇帝的话,那么现在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哪里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对于王枫,此时田贵妃狠不得马上过去一刀杀了他,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他王枫放自己一马,自己跟儿子才有活命的机会。田贵妃也知道之前王枫之所以帮助太子登基也是因为受了周皇后的鼓惑,也是周皇后通过牺牲色相换来的,对于此时田贵妃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美色一点都不输于她周皇后,想当初自己差一点就成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王枫好色是出了名的,以自己的姿色只要能够迷惑住王枫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虽然田贵妃对于自己的姿色非常的自信,可是对于王枫是否会答应自己心里还是没底的,早在北京的时候自己以同样的手段来诱惑他的时候就失败了,现在他还会受自己的诱惑吗? 就在田贵妃心烦意乱的时候,永泰皇帝走了进来,看到自己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田贵妃心里非常的痛心,毕竟眼前这个皇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现在就要经历这么多的事,作为母亲看在眼里是痛在心里。于是田贵妃赏钱把儿子楼在怀里,而永泰皇帝在经历过一连串的打击后,现在被母亲搂住心酸起来,最后忍不住流出泪来。 见到儿子流泪了,田贵妃心里更加难受了,她安慰着儿子道:“皇上别哭,你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你肩上的担子很重,要振作起来。” 听了田贵妃的安慰,永泰皇帝哭得更加伤心了,最后扑到田贵妃怀里大哭道:“母后,孩儿情愿不当这个皇帝,可是现在” 田贵妃听了叹息道:“是啊,假如我们不来南京当这个皇帝也许就没事了,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哎!都怪那些东林党人,想当初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鼓惑我们母子来到南京,以为有了张献忠这个盟友就可以打败王枫了,只是没想到在这么短是时间里张献忠就被王枫消灭了,而现在我们南京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的时候,他们又束手无策了。早知道如此,我们又何必当初相信他们呢,早知道这批书生无用我们就不用答应他们了,假如我们当初没有答应他们的话,我们现在还过着安稳日子,哪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的啊。” 永泰皇帝虽然也贵为皇帝,可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在听到田贵妃这么一说后心里立刻害怕了起来,从田贵妃怀里抬起头来担心地问道:“母后,假如王枫打进南京来的时候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啊?要不我们现在马上逃走好吗?或者我们可以去跟王枫求情,我们去投降王枫怎么样?” 听了这么幼稚的话,田贵妃心里更加难受了,毕竟自己的儿子还这么小,于是开口解释道:“陛下,没用的了,现在我们四周都是王枫的势力,我们往哪里逃啊?而且你说的向王枫投降的事,我认为也没多大的希望,你想想看,我们现在的行为在北京看来算什么,那可是造反的大罪啊,之前在争夺皇位的时候我们失败了,本来周皇后他们早就想对我们动手了,可是毕竟没什么借口不好下手,现在她们有了这么好的借口,你说他们还会放过我们吗?” 永泰皇帝一听泄气地道:“那母后,我们就没一点办法了吗?母后,我不想死啊,你能想想办法吗?” 田贵妃爱怜地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叹息道:“其实我们现在也不完全是条死路,办法还是有的,不过这就要看运气了。” 一听有办法了,永泰皇帝心情又好了起来,急忙催促自己的母亲说出来。 田贵妃没有马上把办法说出来,而是反问道:“陛下你看当今天下谁是最有势力的人?” 永泰皇帝歪着脑袋道:“这还用说呀,当然是王枫呢,现在他拥有一百多万的兵力,而且全部都是精锐,实际控制了我大明一半以上的地盘,我们现在就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的了。可是母后,朕不明白这些跟你所谓的办法有关系吗?” 田贵妃笑了笑道:“当然有关系哦,陛下你想想,现在王枫的势力这么大,一旦他消灭了我们后,你说这个朝廷还有谁可以制约住他呢?陛下听说过功高镇主这个成语吧?没错,现在王枫就处于这样的情况。以他现在的实力你说能不引起北京朝廷的担心吗?我估摸着北京朝廷早就对他开始不满了,只是现在忌惮着他手上的兵力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现在北京朝廷没有对他王枫怎么想,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对他不怎么样啊?你想想看哪个朝廷愿意自己的臣子的势力远远大于自己呢?所以等王枫消灭了我们后,王枫跟北京朝廷早晚就会发生分歧的,早晚他们会有一仗的。” 永泰皇帝迷惑地道:“母后你分析得不错,可是这跟我们目前的困境有关系吗?朕也认为北京朝廷早晚会跟王枫翻脸,可是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们处于的情况是王枫已经包围了我们,他随时可以挥兵过来消灭我们啊?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如何利用他们的矛盾呢?” 田贵妃耐心地解释道:“没错现在他们短时间还不会翻脸,因为现在北京朝廷还要依靠王枫来消灭我们,而在这个时候北京朝廷和王枫相互之间都会忌惮对方的。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当他们之间的矛盾提前爆发啊。现在我大明朝处于三足鼎立的局面,着其中最强的一方则是王枫一方,其次才是北京朝廷和我们,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对于北京朝廷来说,他们肯定不希望以后这个大好江山落到他王枫的手上吧?而以王枫现在强大的实力来看,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无法调和了,北京朝廷肯定不会允许王枫势力的存在,而王枫肯定也舍不得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势力。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现在主要的目的已经不再是争夺天下了,因为我们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既然我们放弃了争夺天下这个目标了,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放低姿态跟他们任何一方合作了。” 顿了顿,田贵妃有接着道:“所以说在目前的局势下,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毕竟我们手上还有几十万的兵力,我们可以先去稳住王枫不让他马上进攻我们,我相信王枫肯定也看到了目前的局势,只要我们个他称述其中的厉害关系的话,他肯定也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至于北京朝廷方面,我们也可以跟他们合作,虽然我们跟北京是生死对头,可你跟北京的兴平皇帝怎么说也是兄弟关系嘛,北京朝廷肯定也不愿意这个江山落到外人手上吧,只要我们放低姿态表示不再争夺江山了,北京朝廷肯定会愿意跟我们合作共同对付王枫的。” 在听完田贵妃长篇宏论的分析后,永泰皇帝满脸的佩服之色,不过现在虽然田贵妃对目前的局势做出了精准的分析,可是毕竟还没有说出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所以性急的永泰皇帝急不可待地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自信满满的田贵妃接着道:“今天我们母子之间所以落到现在的地步,这也全靠王枫所赐,这次也怪不得我们了。我打算先给北京的周皇后发封书信,表明我们愿意归顺朝廷,同时我们还愿意配合他们铲除朝廷大患王枫的势力。” 永泰皇帝担心地道:“母后,你说他们会同意吗?还有就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田贵妃冷笑几声道:“我相信北京朝廷会同意的,毕竟现在王枫的势力已经过大了,北京朝廷早就想铲除他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而已,现在我给他们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他们哪有不同意之理的?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有两条路吗?即使北京方面不答应我们,那么我们还是可以跟王枫合作的啊,我相信北京那边也清楚这边的情况,所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占有主动地位。至于怎么行动,我早就想好了全盘计划,而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我打算亲自去见一趟王枫。” 带领着大部队逼近南京的王枫突然接到一封信,信是田贵妃写来的,大概内容就是说现在现在后悔走上造反这条路,并在信中再三表示愿意悬崖勒马重新归顺朝廷,不过在归顺之前想单独跟王枫见上一面,商量一些归顺的条件。 王枫仔细看完信中的内容后开始陷入了沉思,说实在话,对于田贵妃现在突然来信让王枫感到非常的突然。现在这个田贵妃给王枫的感觉就是太天真了,好象他想叛乱造反就叛乱造反,想归顺就归顺,好象根本不当一回事一样。不过王枫马上醒悟了过来,终于领悟到其中的玄机,此时王枫也明白自己处于风浪口处,无论自己南京这一仗打得怎么样,自己一个功高镇主的名声肯定是逃不过的了。虽然现在王枫手里实力非常强大,可是如果朝廷真要借口收拾自己的话,那估计还得有点麻烦。虽然现在的皇帝是自己扶上去的,不过也不敢保证他不来对付自己啊?所以王枫相信田贵妃正是看到了这么一点,所以才给自己写了这么一封信,其目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使自己能够生存下来。 拿着这封信,看着那娟秀的文字以及信纸上传来的淡淡请香,王枫马上脑子里又浮现出田贵妃那丰盈美妙的身子来,上次在她寝宫里王枫虽然跟她相处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是正要开始进入状态的时候就突然被人打扰了,所以王枫就一直为没能品尝到田贵妃美妙的滋味而深感可惜。 而现在田贵妃的突然来信让王枫的心又开始动了起来,对于跟田贵妃的见面王枫心里充满了期待,对于像田贵妃这样的尤物,王枫是不反感跟她发生点什么的。而且对于田贵妃提出的归顺的事王枫也非常敢兴趣,虽然现在王枫以优势的兵力大军压境南京,可是处于南京的永泰朝廷也有好几十万兵力,一旦硬拼起来自己的损失也将非常的大,如果自己损失大了的话,如果朝廷借机对自己搞什么小动作的话,自己胜算的机会就小了点了。而如果南京真是归顺了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可以避免了,自己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得到整个江南了。而现在南京方面的条件才是最关键的,只要条件合适,王枫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至于朝廷方面则好说,到时候木已成舟朝廷也没办法了。 这次见面的地方是在南京城外的一条画舫上。当王枫带着几个侍卫登上船的时候,发现田贵妃就在船头迎接自己来了。一段时间不见,王枫发现田贵妃依然还是那么的妩媚娇艳,而且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王枫发现此时的田贵妃相比之前,现在更加增添了一点沧桑的感觉,这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打击造成的吧?不过增添了一丝沧桑的田贵妃却显得更加的成熟了。 见面后两人便并排着朝船舱走去,到了那里后,田贵妃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等到了。坐下后王枫就瞧着眼前的尤物发起呆来,再一次见到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尤物后,王枫渐渐性奋了起来,眼前这个田贵妃不愧是出色的美人,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显示出巨大的诱惑力,特别是现在她那欲拒还迎的眼神更加的让人受不了,如果不是顾及到这个场合不合适的话,王枫早就扑了上去把这个美人搂在怀里狠狠地蹂躏一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软禁 坐在对面的田贵妃早就感受到王枫的那带着极强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娇躯上扫来扫去的,不过此时田贵妃心里一点不满的感觉都没有,相反此时她的心里还非常的满足。虽然现在他已经三十好几了,可是现在的美色和身材丝毫不差于青春少女,相反比那些青春少女更多了成熟的风韵。而现在王枫放肆的目光盯着自己,让田贵妃感觉到自己的吸引力仍然还在,对眼前的计划成功更加有信心了。 看到王枫只顾盯着自己不说话,为了打破沉静。明知道王枫是在窥视自己,田贵妃故意道:“怎么王将军不动筷子呢?难道是怕本宫在酒菜里下毒吗?”田贵妃说完,为了证明酒菜里没毒拿着筷子亲自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完后田贵妃还故意朝着王枫抛了个媚眼。好半天王枫才从田贵妃的美色中回过神来,看到田贵妃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桌上的酒菜,王枫也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大吃了起来。王枫是一边吃一边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见她无意间散发出的媚态心痒痒的,多次借机敬酒的时候占占小便宜。 田贵妃端起满满一杯酒跟王枫碰了一下后仰头一口全部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后,田贵妃那本来漂亮的脸蛋上开始浮现出一丝红晕来,一双美目更是快要滴出水来,不禁让王枫看呆了。田贵妃喝完一杯酒后拿起杯子望下翻示意已经全部喝光了,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枫,王枫这才从美色中醒悟过来,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 尔后,田贵妃又故意叹了口气道:“本宫这次来到南京完全是因为受到东林党那群人的蒙骗,现在本宫决定正式归顺朝廷了。不过这件事还要多靠王将军说说情,要知道我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啊,只要我们母子能够顺利地渡过这次危机,我们就安心地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再过问任何政事了,当然对于王将军对我们母子的大恩,本宫也不会忘记的,有机会本宫一定会报答王将军的大恩大德!”说完,田贵妃脸上开始浮现出悲戚之色,加上她喝了点酒,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要好好地抱住她安慰安慰一翻。 趁着酒性,王枫开始以实际行动来安慰安慰眼前的美人了。王枫伸出手去假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香肩,再她那柔若无骨的肩膀上捏了几下,亲手感受了下她那嫩滑的肌肤后,双手自然地滑了下来捉住那双雪白修长的玉手,双手覆了上去细细地摩挲了起来。偏偏这个时候田贵妃并不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感,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小手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掉后便放弃了挣扎,任由一双玉手被王枫大手玩弄着,只不过此时她不知道是因为酒后的关系还是害羞,反正脸上更加的红了,头也垂在胸前,仿佛狠不得把头全部埋进自己丰满的胸脯上一样。 见到眼前美人并不说话,为了寻找话题,王枫便假装安慰道:“娘娘不用担心,本官一定会在朝廷那里为你们说好话的,只要你们真新归顺的话,相信娘娘跟二皇子一定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而且还可以过着跟以前一样的生活。” 听了王枫的一席话后,田贵妃显得非常的感动,先是害羞地抽出被王枫紧握着的双手,然后端起酒杯又向王枫敬了一杯酒后道:“有了王将军的这句话,奴家也就放下心来了,过多的感谢话也就不说了,虽然奴家知道以王将军现在的地位钱财和权位都不缺,但是奴家以后依然会重重感谢将军的。” 王枫注意到现在田贵妃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本宫’开始转变成‘奴家’了,对于这个称呼转变的背后,王枫也看到了田贵妃此时的心情。不过对于田贵妃口里的感谢,王枫心里暗暗道:其实要感谢本将军也很简单啊,只要你这个大美人陪本大将军睡觉就可以了。 不过这也只是王枫想想而已,这话还真不能马上说出口来,虽然王枫知道以现在的情况即使自己说出来了,有求与自己的田贵妃也不一定会拂袖而去,但是如果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就会破坏了这里的气氛,而且王枫相信田贵妃之所以今天过来见自己,肯定也是做好了**于自己的打算的。上次在皇宫的时候她就差一点**于自己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后,相信这次就要顺利得多了。想到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马上就要**于自己了,王枫渐渐开始兴奋了起来,此时王枫已经在心里无数遍地把眼前这个美人剥得个精光,然后把她压在大床上狠狠地蹂躏着了。 就下来两人就开始你来我王地相互敬酒了,而这个时候两人也识趣地没有再谈任何正事了,而是边喝着酒边聊些不这边际的话题。这个时候田贵妃也表现出非常的豪迈,不停地端着酒杯频频地朝着王枫敬酒,也许是由于女性酒量的关系,田贵妃每次端起酒杯放在朱唇边在袖子的掩饰下仅仅只喝了那么小口,可是酒量不错的王枫则是来者不拒,每次都把满满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眼前的美酒美色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王枫作为男人也不例外,此时她也被田贵妃表现出的绝世风情深深地吸引着。王枫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并且还时不时地跟她开着玩笑。到最后酒精上头的王枫不知不觉地把凳子移了过去已经跟田贵妃坐在了一起,而此时王枫也趁着酒性在田贵妃再一次跟他敬酒的时候还跟田贵妃喝上了一杯交杯酒。 这一顿吃下来那是宾主尽欢,在美人的相劝来王枫这次更是多喝了几杯,更让王枫觉得赚了的是借着酒性,王枫还趁机吃了几把田贵妃的豆腐。 今天王枫虽然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平时喝酒养起来的酒量,此时王枫也没有醉倒。不过为了能够在今天推倒田贵妃,在酒席结束后王枫便假装已经喝醉了,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后假装站不稳便把一只手搭在了田贵妃的香肩上。这个时候田贵妃也没有拒绝,看到王枫的样子反倒是急忙过来把王枫扶住了,王枫便乘机另外一只手臂便伸了过去环住田贵妃那细细的腰肢。期间外面的亲兵听到动静本打算过来搀扶的,王枫哪容他来破坏自己的好事,便趁着酒性把亲兵都赶走了。 田贵妃搀扶着王枫来到后舱的卧室后,便把王枫放在房间唯一的大床上,然后便去给王枫泡醒酒茶了。王枫躺在床上趁着田贵妃忙碌的时候半眯着眼睛开始从背后打量着眼前的尤物,不停地在眼前晃动着的那摇摆的柳腰和那名贵丝绸包裹下的那丰满的臀部深深地吸引着王枫的眼球。半晌,田贵妃终于端这一杯热茶过来把王枫扶了起来,侍侯着王枫把茶全部喝了下去后,就在田贵妃转身把茶杯放下的时候,早就j虫上脑的王枫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田贵妃那丰满的身子两人就一起倒在上床上。 王枫一个翻身把田贵妃那丰满的身子压到了身下,就在王枫刚把一双魔手攀上了田贵妃丰满的胸前时,一阵倦意突然袭了过来,此时王枫才发觉自己刚才喝的那杯茶有问题。虽然此时王枫心里拼命挣扎着,可是还是抵挡不住倦意,头脑也是越来越沉了,最后王枫心里暗叹一声;‘不好,中这小娘皮计了!’,便一头埋在田贵妃那丰满的双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王枫醒了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间布置豪华的房间里,而此时王枫则躺在房间的一张大床上。王枫睁开眼睛先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虽然布置得非常的豪华,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可以肯定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想到自己应田贵妃的约去跟她谈判的时候自己被他美色迷惑,最后中了她的招,在快要进行到最紧要的一步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所以现在应该是在南京田贵妃的手中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王枫摇了摇仍然晕乎乎的头从床上爬了起来后,然后推开房间门打算走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发现门口早就有士兵守着的了。从这些士兵的穿着上来看应该是南京朝廷的士兵了,他们看到王枫企图望外走的时候立刻用手里的武器拦住了去路。 王枫探头朝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在这里是一片大院落,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居住的,反正到处修建得非常的豪华,外面假山花园一处不少,只不过外面到处站满了士兵,而站在门口的士兵硬是不让王枫踏出房门一步。 王枫为了试探这些士兵的反应故意强行往外闯,口中喝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我要出去,如果你们不放行的话小心后果!” 这些士兵显然是得了命令,对于王枫的强行外闯只是客气地拦着,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过来客气地道:“我们不知道公子是何人,但是我们得了上面的命令,公子目前只准呆在这个房间里,所以公子也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如果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话只需吩咐一声,小的马上就为你去办。” 王枫几次强行闯关都被客气地挡了回来,看来出是出不去了,于是王枫只好道:“那好,既然你们现在不让我出去,那么你们现在去跟你们上司通报一声最可以吧?还有你们最好去跟田贵妃说,就说我现在要见她!” 对于王枫的要求,那队长仍然客气地道:“大人请见谅,小的们只是奉命在这里驻守,至于通报的事则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所以请大人回屋安心地等待吧。” 王枫也知道这些驻守的士兵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对他们说这些等于是对牛弹琴,所以只要郁闷地回到房间内。这个时候王枫非常后悔自己的轻率行为,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才导致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同时王枫暗自责怪自己见到田贵妃这样的尤物就管不住自己了,看来古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错啊,如果自己不受田贵妃的诱惑就不会单独跟他相处了,如果不单独相处的话就不会中她的招了。回想起自己快昏迷的那一刻自己马上就要得到这个迷人的田贵妃的时候,王枫在后悔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小小的遗憾,王枫跟田贵妃只接触过两次,但是两次都是在快要占有她的时候都出现了意外情况,第一次在皇宫的时候是突然被周皇后派来的人给打扰了,而第二次则是直接中招被她下迷药迷倒了,两次的意外让王枫非常的郁闷,王枫发誓下次逮住机会的话一定要把这个诱人的尤物狠狠地教训教训一翻。 虽然现在对田贵妃的小手段狠得牙痒痒的,但是王枫现在更加地怀疑她这样做的目的。这次田贵妃约自己过来主要是商议南京投降的条件。按照常理来说,本来自己也已经同意了他们的投降,同时也答应保证了她们的安全,她们也该知足了吧?因为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南京是肯定受不住的了,如果硬来的话南京早晚都要被自己攻破的,所以她们投降是最明智的办法。 但是在自己明确表示同意他们投降的时候,田贵妃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么一出呢?她这么煞费苦心地把自己弄过来,难道是想要挟自己?可是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单单是想除掉自己让自己的部队群龙无首然后再乘机进攻自己部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的话会使自己部队更加的气愤,这样南京会破地更快。 难道她是想要挟自己,想让自己投降南京?王枫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要不然田贵妃也不会这么辛苦地亲自出马来诱惑自己了。想通了这些后王枫也彻底放心了,至少现在自己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了,既然刚开始她们没下手,那么说明她对自己还有很多顾及,虽然现在田贵妃掌握了自己,但是城外全部是自己的部队,一旦自己有什么不测的话,她们也逃不掉的。至于假如田贵妃要自己支持她们南京朝廷的话,自己倒还真有点难办了。虽然王枫是来自二十一世界,打从心底没有任何忠君的思想,但是如果突然反叛北京假如到南京阵营还是不可行的。首先这么做的话,对王枫的名声将是极大的损害。 在这个非常注重名声的时代,一旦王枫这么做了将使他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威信受到打击,这样一来的话在自己军队内部将造成分裂,还有可能会出现自己部队反叛自己的现象。其次,这样做的话其它势力就会借机来对付自己,虽然以王枫现在的实力不惧任何势力,可是真到了那个地步的话,自己的实力也将受到极大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假如王枫真这么做的话,那么这个本来就快要稳定下来的江山马上又要陷入到混乱之中,到时候天下的百姓就要再一次遭殃了,这也是王枫不希望看到的。 不过现在王枫更担心的是自己部队的情况,在自己突然被抓到南京来的时候,不知道部队的其它人知道不?部队的人在自己失踪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还有这些田贵妃设计把自己弄到南京来,除了上诉原因外是否还有其它的阴谋?上面种种情况都让王枫十分的担心,可惜现在王枫被软禁在这个房间里无法出去,而也没有任何人来看望自己,这让王枫非常的着急和担心。 由于王枫的突然失踪,让大明朝的局势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处于南京城外的王枫部队多少了解到王枫的失踪跟南京脱不开关系,因为王枫是在去跟南京来使谈判的过程中失踪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王枫现在的生死情况,加上北京朝廷也即使地传来圣旨要求部队在南京城下待命。所以尽管大家对王枫的失踪非常的着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枫部队的各将领一致认为目前不可轻举妄动,只有派出大批的斥候部队全城搜索王枫的行踪,同时命令南京城里的情报人员收集一切有关最近情况的情报。 而在这个时候北京早已经跟南京私下里达成了协议,虽然北京跟南京现在是对立的,但是毕竟两个皇帝都是同宗的,而目前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实力更加强大的外部势力,所以他们也清楚如果目前按照往常的局势发展下去的话,对于北京来说,南京的叛乱是可以马上平定下来的,但是平定下来后呢?那个时候王枫的实力肯定是朝廷无法掌控的了,到时候说不定整个江山就会该姓王了。所以当田贵妃把自己的意图传达给北京后,马上引起了北京朝廷的重视,经过一翻讨论后,大家都认为与其今后白白便宜了王枫,还不如现在就利用这次机会把王枫的势力收编了过来,虽然现在这么做非常的冒险,一旦失败的话那么马上就会跟王枫决裂,但是如果按兵不动任由这么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这个天下就是他王枫的了。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后北京朝廷就同意了田贵妃的计划。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变局 按照这个计划的步骤,首先是要南京方面出面把王枫解决了,然后南京马上投降北京,最后北京方面发出圣旨要求王枫的部队停止对南京的进攻。北京方面周太后深信在失去王枫后虽然会产生一定的动乱,但是没有王枫这个领头人在的情况下,王枫的部队虽然拥有一百多万但是群龙无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在这方面周太后考虑得非常清楚的,因为王枫的失踪跟朝廷扯不上关系,最有可能扯上关系的只是南京方面,所以也不存在卸磨杀驴的情况,王枫的部下即使想找人报酬也找不到朝廷身上来。所以在失去王枫的统一领导的情况下,他的那些部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过来了,相信王枫的部队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对朝廷对着干吧,在这个忠君思想严重的时代想要造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大多数人的思想里还是视造反为大逆不道的。 至于王枫的那些部下在知道王枫是被南京害的找上去报仇的话也无所谓,这样以来就可以借刀杀人顺便把南京也收拾了。不过因为这次计划是田贵妃和周太后一起合谋的,所以为了不使这次的阴谋外泄,所以周太后还是竭力制止王枫部队对南京的进攻。 而田贵妃也知道虽然这次计划是自己首先想出来的,而且前期也要靠自己去执行。本来按照跟北京的约定是直接把王枫杀了,但是田田贵也清楚目前的局势,害怕一旦把王枫杀掉后他的部队为了报仇杀进城来自己就无法幸免了。而现在王枫则是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只要有王枫在手上他的那些部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田贵妃现在虽然跟北京的周太后合作了,但是双方合作基础不是那么的牢靠,双方都对对方有防备之心,田贵妃也害怕北京方面借刀杀人,害怕北京方面在利用完自己后就借着为王枫报仇派兵把自己给灭了。所以田贵妃最后决定放弃了杀掉王枫的计划,而是把他悄悄地带回了南京给软禁了起来。 王枫的部下在得知王枫失踪后曾经在方圆几十里四处寻找,在没有发现尸首的情况下,大家一致认为王枫目前还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王枫作为三军主帅,他的失踪可以想象将引起多么大的反应啊。为了使下面的士兵不会因为王枫的失踪而慌乱,在除了一批高级将领知道这个情况后便把这个消息严密地封锁了下来。在封锁了这个消息后,大家一边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一边聚集在一起紧张地商议对策。 在王枫失踪后不久,北京朝廷为了更快地控制住王枫的部队,曾经下令让这支部队马上搬师回朝。但是众将表示在没有找到得到王枫确切的消息之前大家要决心呆在这里,希望可以晚一段时间才回去,表示对于王枫的失踪大家不会放弃任何线索,直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肯罢休。 对于众将领拒绝朝廷的圣旨让周太后非常的惊讶,她本以为在没有了王枫后他部下的那些人就会马上乖乖地听话呢,没想到这些人直接拒绝了自己的圣旨,让她发现了一丝潜在的危机。她本以为南京已经杀害了王枫,但是从目前情况来看好象没有见着王枫尸体,所以现在她不敢肯定王枫是否真的不存在了。这样一来不但他的那些部下在没有失去最后希望的情况下不会马上乖乖地听自己的命令,而且她也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南京方面故意这么做的?是否南京方面为了保险起见故意把王枫控制在手中还获取更大的利益?想到这里,周太后心里开始这急起来了,这时她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按照她想象的方面发展,刚开始以为自己稳居胜局,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接下来就很难说了。 为了早日控制住王枫的部队,周太后决定亲自过来一趟,争取在南京阴谋得逞之前把王枫的部队控制住,只要控制住了这支部队,即使南京方面再有什么阴谋也不怕了,到了那个时候即使王枫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可以想办法先解决他了。就这样,周太后带着一批精锐侍卫免去了平时豪华的出游仪式轻车简从地朝着王枫部队的驻扎地赶了过来。 王枫这几几天非常的郁闷,自从上次中了田贵妃的美人计被带到南京后,现在王枫整天就呆在这个不足一百平方的房间里。虽然每天都有人按时送饭菜来,而且每天送的饭菜也不差,但是每天的活动范围都在这个不足一百平方的空间里,这让王枫郁闷得快发疯了。最关键的是现在王枫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王枫也知道田贵妃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一直见不到她本人,王枫也猜不透她的具体打算。虽然王枫多次要求看守的人帮忙传话给田贵妃要求见她一面,甚至王枫还多次利用机会旁敲侧击想在这几个守卫嘴巴里套出点话来,可是显然这几个守卫嘴巴太严了,无论王枫使用什么手段都无法从他们的嘴巴里套出点什么东西来,而且对于王枫的传话要求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只说奉上司之命在这里守卫,在没有得到上司命令之前无法帮他传话。 出现这样的情况令王枫非常的沮丧,整天呆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任谁否无法忍受,而且更郁闷的是一呆就是十几天,在这里没人跟你说话,也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外面的几个守卫整天像木头一样,这让王枫觉得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保不齐哪天会发疯的。 不过现在王枫更担心外面的情况,担心在自己失踪后外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王枫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一般的人了,现在他的身份是朝廷重臣,掌握天下兵马的大都督,更是手握天下最精锐兵力的统帅,这样的人突然失踪肯定会引起天下的震动。也不知道田贵妃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会有什么阴谋,更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利用这件事来使用什么样的阴谋。同时王枫还担心在没有自己后,自己的部队会发生什么事,虽然王枫非常自信自己部队对自己的忠诚,但是还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的变故。 虽然王枫不想坐已待毙,但是经过多次暗中观察后,王枫发现这里的防守非常的严密,虽然王枫自信经过多年的战争锻炼有点基本功,但是想逃出这个地方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有人来救自己,可是别人会找得到这个地方吗?田贵妃既然把自己关在这里,肯定是选的非常隐蔽的地方,加上这里的守卫口风这么紧,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消息肯定很难传出去了,那么自己有希望逃出去吗? 王枫每天都在寻找机会逃出去,可是一次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到最后王枫干脆就不去想了,便耐心地等着时局的发展,王枫知道该来的总回来的,等到了特定的时机总会有人来找自己的。 这天夜里王枫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好象有什么响动,因为放在平时这里都是非常安静的,特别是到了晚上这里狗叫声都没有,所以现在出现这样的响动虽然声音非常轻微还是被王枫捕捉到了。现在王枫可以肯定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王枫的睡意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迹了,接着王枫马上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好,然后轻步走到窗户边仔细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当王枫凑在窗户边用一根手指沾着口水把窗纸点开一个小洞朝外面看了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外面有几条黑影在那里跳动,他们已经把守卫在外面的人全部解决了,现在正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过来。 看到这些人王枫的第一反应是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所以王枫刚好马上过去开门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王枫马上停住了脚步。此时王枫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因为这些人都是全身黑衣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楚面貌,经历过田贵妃的手段后现在王枫也开始变得谨慎了起来,此时王枫担心这些人是来暗杀自己的,毕竟现在王枫的目标太大了,从他身上打主意的人多的是,所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来暗杀自己的话也就不责怎么奇怪了。 想到这里,王枫又悄悄地退回到床边,想了下后便拿着枕头塞在被子下面,仔细看了看很像自己正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后,才轻手轻脚地躲藏在角落里观察着动静。 就在王枫刚藏好后,大门轻轻地被推开了,接着几条黑影便闪了进来。其中领头的一个轻轻地叫了几声王将军,王枫躲在角落并没有马上回应,此时王枫想着先观察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才好判断他们是否自己人,反正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了。 几条黑影进来后没见王枫回应,当他们看到床上那隆起的被子后,几个相互间交换了个眼神后,然后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刀朝着床边围了过去,最后几人猛地举起手中的刀一齐朝着床上砍了过去。这个时候躲在角落的王枫可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暗自连呼好险好险,也幸好刚才自己突然谨慎起来没有马上跟他们打招呼,如果不是自己因为受到田贵妃的教训而谨慎起来,那么现在自己估计就身首异处了。 当然这个时候王枫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像要自己的命,不过现在王枫也没有时间来想这么多了,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地步,几个本来以为是来救自己的人现在突然变成了要自己命的人,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在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发现他们,现在王枫心里反倒是想着他们马上被发现,毕竟被软禁在这里怎紧密也强过被杀掉吧?可这个时候王枫也不敢大声呼叫,现在这几个人就在自己附近,而现在王枫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所以王枫不敢保证在其它守卫过来的时候自己是否可以逃得过眼前的几把快刀。于是王枫便把身子往里缩了缩,打算找准机会逃出去。 几名黑衣人摸到床边后举起手中的刀恶狠狠地朝着隆起的被子砍了下去,刹那间几把明晃晃的刀同时落到了被子上。可是几刀砍下去并没有出现血肉飞横的场面,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只是在下刀后发生几声轻微的扑哧扑哧声,随即就是一条上好的上等绸缎被子被砍得四分五裂了,露出白花花的棉花已经被子下面的枕头。 见到这样的情形,几个黑衣人心里大骇,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头了。几人面对眼前的怪异情况毫无心理准备,相互望了几眼后,大家心里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糟糕!我们中计了!”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因为他们千辛万苦地打探到关押王枫的位置后,本以为只要顺利地解决这些守卫就可以顺利地完成任务,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因为王枫突然心血来潮突然变得小心了起来,在这些黑衣人来的时候悄悄地躲了起来,所以在发现王枫没有在床上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中计了,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行动暴露了,而眼前的这一切就是田贵妃她们给自己设的圈套。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情况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班,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领头的黑衣人。领头的黑衣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马上大手一挥道:“我们可能中计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说完就带着大家打算离开这里。 不好老天好象故意要印证他们的想法一样,就在这些黑衣人打算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外面出现了许多的守卫,显然他们也被惊醒了过来,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马上朝着屋子包围了过来。这次这些守卫之所以来得这么快那是因为得益于这么防守得非常严密,特别是到了夜里没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班,而在黑衣人杀掉外面守卫的时候刚好是换班的时候,于是新来换班的人发现自己人躺在了地上马上知道出现了情况,他们奉命在这里看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到自己同伴被杀马上想到有外人闯了进来,不过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人人闯进来是想救被关押的这个人的,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被看押人的身份,可是上司多次嘱咐要小心守卫,所以大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现在发现突然有外人闯了进来马上大吃一惊,于是遍发出了警报,周围的人马上就包围了过来。 面对突然出现的人群,这些黑衣人也慌了,由于先前为了顺利潜伏进来,所以来的人不多,现在面对外面如此多的人,仅凭自己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对手,再说看情况明显是对方实现设计好的计策,现在自己掉进人家陷阱去了。 虽然眼下被包围了,可是这些黑衣人没有慌乱,也许这个时候他们觉得慌乱也无济于事了,领头的挥着手里的刀大声道:“兄弟们不要怕,跟我冲过去杀出一条血路来!”说完挥着手里的刀迎了出去,而其它黑衣人也跟着领头的一起杀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几个黑衣人也确实强悍,虽然他们只有几个人,可是他们的手上工夫也确实不错,面对如此多人的围了上来,可是他们硬是不惧怕,几个人排好阵型手挽着刀花义无返顾地冲了出去。还真别说,在这些黑衣人配合冲击下,这里的守卫虽然在人数方面占有优势,可是一时也拿这些黑衣人没办法。显然这些守卫也清楚自己责任的重大,虽然这些黑衣人非常强悍,可是这些守卫在牺牲了众多同伴的情况下仍然拼命地围了上去,他们心里也清楚放跑了这群人后果的严重性。 作为跟这次冲突有着直接关系的王枫,在度过了最紧张的时刻后,看到外面两帮人而话不说就开打了起来,此时心情是那个美啊。一直躲藏在暗处的王枫可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看得个明明白白的,所以王枫也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两帮人都产生了误会,这帮黑衣人以为这是南京方面知道了他们的行动而故意设计的陷阱,而这帮守卫则以为眼前这帮黑衣人是来救他王枫的,所以双方在这种情况下不明不白地打了起来。 如果这时有人可以看到王枫此时的表情那一定非常精彩。在想通前因果后,王枫现在非常想大笑一场,可是王枫也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只要他一笑出声来马上就得穿棒了,于是王枫只好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饶是如此,躲藏在黑暗中的王枫还是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左小姐 这也难怪,自从王枫别关押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后就一直郁闷到今天,在这段时间里王枫一直在想着办法如何从这里逃脱出去,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所以每天只呆在不足一百平方的房间里对着墙壁发呆,心里早憋着一股气了。一直以来王枫都在乞盼着自己人来救自己,现在来的人虽然不是来救自己的,而且还是来要自己命的人,可是经过这么一误会,此时达到的效果却比他们来救自己的效果还好。想想本来是来要自己命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自己的救星,不得不让王枫感叹这事情发展得太怪异了。 外面虽然打得非常热闹,可是王枫也知道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趁着外面的打斗还没结束,王枫首先想到的是得赶快利用这个混乱是机会脱身,要不然等到打斗结束的时候自己再走就来不及了。 于是王枫便悄悄地留了出来,好在这个时候外面正是打斗最热闹的时候,大家的注意里都被这场激烈的打斗所吸引了,大家一点都没发现黑暗中王枫的踪迹,而且外面的漆黑一片更是方便了王枫的行动。王枫悄悄地从房间里摸了出来后,想到自己这身衣服跑出去太明显了,于是悄悄地拖过一个刚被杀的守卫尸体,然后拖到黑暗处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拔了下来给自己换上后,然后就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在南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剧烈的打斗声和来来往往的军队惊醒了不少正在熟睡的老百姓,大家第一反应是否城外的王枫部队打进来了,这个时候虽然大家都非常好奇,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人有勇气怕出来看热闹,大多数人都把门关得严严的生怕遭受到池鱼之殃。 相对于百姓的惊慌,此时最着急的还是田贵妃她们,作为南京城里最高统治者,田贵妃和永泰皇帝在大半夜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惊呆了,她们本来以为把王枫已经藏得非常严密了可是没想到仍然被发现了。这个时候田贵妃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来杀害王枫的,她还以为这些人是王枫的部下,是来救他的,如果这个时候田贵妃知道这些人是来杀王枫的话,那么她肯定会马上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以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可惜的是由于阴差阳错下大家都把来暗杀王枫的人当成了救援他的人了,这也造成了田贵妃她们的被动局面,如果她知道这些人是来暗杀王枫的肯定会采取另一种方式了。 后来根据守卫的人报告,这次前来的黑衣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而且在现场也没见着王枫的尸体,说明王枫现在还活着。不过对于王枫的去向大家都说不清楚了,因为没有活口所以也无法知道混进来的黑衣人有多少,也不知道王枫是如何逃出去了。 田贵妃清楚地知道假如让王枫逃回去后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本来她千辛万苦地把王枫弄过来就是为了想把他作为一个秘密筹码,在形势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有个保命符。而现在王枫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了如何不让田贵妃着急呢?等到王枫顺利地回去了后,他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自己,到时候王枫肯定会咽不下着口气马上挥兵来进攻南京,没有了筹码的田贵妃如何抵挡得住王枫部队的进攻,虽然之前跟周太后有过秘密协议,但是那是建立在王枫不在部队的情况下,一旦王枫回归后估计周太后也奈他不何了,所以根本也无法来救自己了。 不过现在情况还不算十分糟糕,虽然现在不知道王枫身处何处,但是按照下面传来的情况来看,此时王枫肯定还在南京城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王枫也根本无法逃出南京城的。所以现在封锁整个南京城就可以防止王枫逃出城去,到时候只要在城里慢慢搜索总会找到他的。想到这里,田贵妃不敢怠慢,马上命令封锁的南京城,同时派出了大量的部队对整个南京城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王枫趁着前来暗杀自己的黑衣人跟那些守卫缠斗的时候悄悄地换上守卫的衣服混在大队的人群中,然后再利用混乱悄悄地跑了出来。在一脱离那些守卫视线后王枫马上凭借着方向感朝着城外奔过去,这个时候王枫发现南京城的守军反应非常的快,就在事情刚发生不久整个南京城就开始动员起来了,现在虽然是晚上可是到处都是士兵举着火把搜查。这个时候王枫清楚他们反应过来了,此时各个关卡肯定都加强了防备,所以此时王枫身着他们士兵的服装可是也没办法混出去了。这个时候王枫只要临时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只有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想办法怎么混出去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闹腾了一夜的南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这个时候大街上来来往往是士兵明显比往常增加了不少,各个关卡也开始对来往的行人开始盘查了。而在大街上各个商铺也开始营业了,相应的街上的乞丐也开始为一天的生活而奔波了。在这些乞丐大军中,王枫的赫然在列,原来昨天晚上王枫逃出被关押的地方后,想到自己偷偷换了士兵的衣服肯定已经引起了别人的警觉,而在情急中找不到别的衣服换回来,匆忙间只要找了套乞丐的衣服换上。化装成乞丐后,王枫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了,因为谁也不会相信堂堂一个朝廷一品大员为了掩饰身份居然会化装成乞丐来,所以这样以来王枫身份暴露的机会大大地降低了。 王枫一路假装乞讨着朝着城门口走了过去,本来以王枫的设想是靠着这身份悄悄地混出城去。可是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开始傻眼了,发现城门口早就戒严了,整个南京城是只许进不许出了。没有了办法,王枫只要又返回慢慢找机会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王枫只要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假装乞讨起来。这个时候王枫发现做乞丐也不是那么的好混,王枫在大街上等了整整几个时辰硬是没有乞讨到一分钱,虽说江南非常富裕,看来这里好心的人还是不多啊。 就在王枫快失去信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从远处缓缓走来两个美女,虽然来到明朝王枫见惯了美女,而且王枫的几个妻妾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但是眼前出现的两人还是让王枫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眼前两人明显是主仆两人,走在前面的那小姐身着华贵的丝绸衣裙,合体的衣服更能衬托出她那高挑而又玲珑的身材,精致而又漂亮的脸蛋显得非常的文雅有气质,整个人跟人的感觉那是非常的温柔贤淑。而跟她在后面的那丫鬟打扮的也显得非常的清秀,虽然身着婢女服装可仍然没能掩盖住她那清醇的样子,她的身高虽然较那小姐稍微矮了那么点,可是身材较那小姐显得更加丰满那么一点点。 瞧着两美女越走越近,王枫才发觉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乞丐而不是什么大将军了,为了避免惹人注目王枫只要急忙低下头来。就在这时两人走到王枫面前停住了脚步,那小姐皱着眉头打量了翻王枫后道:“我看你身体健全怎么也来乞讨啊?你怎么不去找个正经的活来养活自己呢?你看别人乞讨不是妇女孩子就是身有残疾的,而看你样子如此健康如何也这样?” 王枫本不想惹人注目,但是听到这小姐这么一说就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那小姐,王枫没想到这个小姐会跟一个大街上不起眼的乞丐说话。 也许是看到王枫的惊讶了,旁边的丫鬟急忙出来解释道:“这位是我们的左小姐,我们左小姐可是南京城的大善人,平时救济过非常多的乞丐。” 听到那丫鬟的话王枫才知道,感情自己遇到大善人了,如果是换成一个真正的乞丐话说不定会感到非常的高兴,但是对于王枫这样的冒牌乞丐来说却是个麻烦。虽然眼前的这个左小姐姿色还不错,而且心地也非常的善良,但是现在王枫身处于特殊时期,在自己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也没心情去欣赏美女了。而眼前的两个美女这么围着一个乞丐身边想不引起人注目都不行了,而现在王枫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了,这不不远处几个巡逻的士兵也好象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现在正向这里走过来呢。 面对左小姐的提问王枫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回答,王枫总不可能明说自己这个乞丐身份是冒牌的吧?这个时候王枫最希望的是这个左小姐赶快离开这里,可王枫越是这么想事情越是不如他意,左小姐美目一直盯着他等者王枫的回答。王枫此时一边紧张地思考着怎么想出个好的理由把这个左小姐早点打发走,一边注视着四周看是否有人注意自己,以防情况不妙的时候好溜之大吉。 见王枫久久没有回答,左小姐以为王枫有说不出的苦衷,这个时候倒也没有再逼他了,此时在左小姐心目中王枫则成为了一个非常可怜的人了,可怜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时候我们善良的左小姐善心大发,打算帮助王枫一把了。 于是左小姐看着王枫道:“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逼你,看来你不说估计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像你这样身强力壮的来街上乞讨也不是个办法,估计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施舍给你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到我府上做点工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王枫一听左小姐的话那是喜出望外,本来王枫就不习惯现在这个乞丐身份,而现在王枫身无分文又为了掩饰身份才不得不成为一名光荣的乞丐,现在左小姐邀请自己去她府上,看样子她家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到了那里倒也可以更好地隐藏身份,到时候再找机会逃出南京城去。 想到这里,王枫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急忙道:“多谢左小姐,在下王安,愿意到贵府上做工去。” 左小姐满意地点了点头,嘴里轻声道了一声:“走吧!”然后率先带着丫鬟走在了前面,王枫见此也急忙跟了上去。 走了没几步路终于到了,首先出现在王枫眼前的是一座非常高大的建筑,整个建筑的规模就跟王枫的将军府查不多样子,门牌上两个‘左府’大字清晰可见,门前一对大石狮子非常的威武,而且在门口还有士兵在那里站岗,这让王枫觉得眼前这户人家非常的不简单,看样子应该是带兵的人。现在王枫也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是祸还是福,这户人家是否认识自己,。不过想到自己已经到这里来了走是肯定走不掉了,所以王枫也就安下心来了。 看到左小姐一行回来了,门口站岗的士兵恭敬地敬了个礼,然后大门就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跑了出来迎接来了。当然管家出来迎接的是他家的小姐,而不是王枫,以王枫现在的装扮来说根本不会让人放在心上。不过好在大家对于王枫现在的身着和打扮也不好奇,想来是他家小姐经常会帮助下乞丐吧。 进了大门后,左小姐就开始吩咐那丫鬟道:“小梦,你先安排这位王公子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跟她弄点吃的,我先去见我母亲了。”说完也不待王枫有啥反应就急忙走了。 那个叫小梦的丫鬟在得到自家的小姐吩咐后,发现王枫现在还在那里盯着小姐走的方向看,双手叉腰故意恶狠狠地朝着王枫哼了一声,然后叫道:“看什么看,下次你再这样色迷迷地看着我家小姐,小心把你眼睛珠子给挖出来!你现在赶快去洗个澡然后砸换身衣服,你这个样子臭死了!”说完小梦就拉过一个家丁让他带王枫去洗澡去了。 王枫洗好澡后重新换了身衣服找到小梦的时候,发现小梦不知道从哪里早为自己准备好了吃的东西,虽然食物不是十分丰富,仅仅只是几个馒头加上一碟咸菜,但是对于饿了大半天肚子的王枫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了。王枫也猜想到这些东西是为自己准备的,于是没有客气急忙上前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就在刚才王枫进来的时候,小梦爱以为自己眼花了,此时的她一时还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王枫就是她们从大街上‘捡’回来的那个乞丐。经过一翻洗淑又换了一身衣服后,以前那个邋遢的乞丐形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书生形象。看到眼前的人变化如此之大,小梦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不禁看呆了。 王枫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叫小梦的丫鬟如同花痴般地看着自己,让他很不习惯。自从王枫当大官后随着身份的增加很少有女的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了,一般女的看自己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即使当今周太后也不曾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于是王枫嘴里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含糊提醒道:“小梦姐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我抢了你的馒头啊?” 被王枫这么一提醒,小梦才反应过来立刻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感到面红耳赤,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家的用这样的眼光去注视一个大男人确实不好意思。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确实长得不错,相貌身材都很好,而且举手投足间非常的有气势,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乞丐就可以做到的,而眼前这个王安就像一个当大官的一样,他身上的气质自己只在老爷和少爷身上见过。小梦这个年龄也正是青春豆蔻年龄,到了这个年龄自然就有了梦想,而此时她却发现眼前的这个王安跟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非常的接近,想到这里小梦的脸更红了。 王枫也觉察到眼前的这个小梦害羞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那句话让她不好意思了,于是就打破这个尴尬道:“小梦姐,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左府到底是什么地方吗?” 面对王枫的提问,小梦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王枫,直到看得王枫心里发毛的时候,小梦才解释道:“我看你还真是没见识呢,你是第一次来南京吗?我们家老爷就是左良玉左老爷,我们家老爷可威风了,手下有十几万的兵马呢。” 听到小梦这么一说,王枫才真正地大吃一惊,本来王枫开始以为这里是南京城比较寻常的人家,现在没想到却到了左良玉的府上来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左小姐大概就是左良玉的女儿吧? 在得到这个重要消息后,王枫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从这里逃跑出去,因为左良玉认识自己啊,在以前这个左良玉还曾经来拜访过自己呢。所以现在呆在这里一点都不安全,只要一被认出来就麻烦大了,到时候估计就跑不脱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左府家丁 但是王枫马上又开始发愁了,现在整个南京已经开始戒严了,自己单身一人又身无分文能跑到哪里去呢?还有外面到处都是搜查的士兵,自己这样出去又太显眼了,估计很快就会被认出来。其实还是在这里安全一点,这里虽然左良予认识自己,可是这个宅子这么大总不可能这么倒霉会碰到吧?再说了,即使碰到了也不一定马上可以认出自己来,毕竟王枫跟左良鱼见面也已经一年多了,而且谁也不会料到王枫会出现在这里当个下人吧?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总体来说还是在这里最安全了,毕竟这里是左府,是南京朝廷重臣住的地方,一般说来是没人来搜查的。 这时王枫心里开始有了打算,打算先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当几天家丁,然后等风声过去后再寻找机会逃出去了。有了这个决定后,接下来王枫就开始为接下来的生活做打算了,毕竟现在是当家丁了,而不是以前的大将军了,所以为了能分配到个轻松的活,王枫就开始使出穿越前销售时对待客户的手段想办法来讨好眼前这个丫鬟小梦了,虽然王枫是左小姐拣回来的,但是人家堂堂一个大小姐肯定不会专门来关心自己的安排了,所以这个安排一般情况下就落到这个丫鬟的身上了,接下来的日子王枫混得好不好就看在这个丫鬟身上了。 最后王枫使出百般手段,包括泡妞的小手段开始讨好小梦,小丫头作为左小姐的帖身丫鬟平时哪见过这样的手段,立刻被王枫逗得非常的开心,而最终结果则是王枫被分配了一个非常轻松的活,那就是打扫卫生。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王枫也就只有偶尔看见过一两次左小姐了,而左小姐则仿佛不认识王枫一般,每次见面后就点头致意下,就跟对待平常家丁一样。王枫见左小姐没有被自己英俊潇洒的样子所吸引心里也有点失落,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王枫还是可以摆正自己位置的,毕竟现在王枫的身份只是一个家丁而已,而不是以前的朝廷一品大员了,人家左小姐作为堂堂左府的大小姐有这个态度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左小姐忘记了王枫,但是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小梦则跟王枫的关系处理得非常的好,每次见面王枫都要给她讲些小笑话给她听。而小梦作为一个小女孩也非常喜欢听王枫讲的小笑话,所以趁着空余的时间经常来找王枫,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点好吃的点心给王枫。 这天王枫正在院子里打扫的时候,左小姐正在隔壁的院子带着丫鬟小梦散步。按照平时王枫也不会去注意那边的情况,因为毕竟现在王枫在这里干活的为了隐藏身份寻找机会回去,但是耳尖的王枫突然听到她们在谈话的时候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当然是自己的化名王安。王枫一时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现在已经关系到自己了所以打算上去听个明白,于是王枫在仔细打量了四下发现没有人的时候,就悄悄地走到墙根仔细地听了起来。 只见那左小姐一边散步一边随口问道:“小梦,最近来的那个王安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你最近经常去找他呢,你说又没有这回事啊?” 看得出小梦平时关系跟这个左小姐处理得非常的好,在听到左小姐这么一说后,小梦马上变得局促不安起来,脸上也开始浮现害羞的神色来,不过嘴里仍然假装道:“哪有呢,我只是见他第一次来这里,怕他平时不懂规矩,所以就利用平时的时间给他讲了讲府上的规矩呢。” 左小姐显然不满意小梦的解释,于是继续调笑道:“是吗?我可是听说你经常带些小点心给他吃呢,我想府上的其它家丁没这个待遇吧。而且你们还经常有说有笑的,怎么样/小丫头动心了?” 小梦一听脸马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用手抚摩的衣角。 左小姐看到小梦的这个样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然后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害羞呢,我们小梦长大了开始思春了,其实这个也非常正常啊。依我看这个王安其实还不错的,相貌端正,而且身材又非常高大,难怪我们小梦见了要动心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来帮你撮合撮合啊?我们小梦这么漂亮,我相信也不会委屈他的吧。” 听到这里,小梦就更加害羞了,此时她的脸上估计快滴出水来了,最后强装正经地道:“什么啊,小梦才不要嫁人呢,小梦要一辈子陪伴着小姐呢。” 左小姐听了这话后捂嘴轻笑了几声,然后伸出玉手爱怜地摸了摸小梦的头道:“傻丫头,虽然我们名为主仆,其实我从心里把你当成好姐妹来看待的。所以你也不用一辈子陪伴着我呀,等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长大了总归会嫁人的了。我看这个新来的王安确实不错,而且看情况你们也非常谈得来,这样,我找个机会给你说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一直躲在墙角偷听墙根的王枫听到这里心里是苦笑不得,什么时候堂堂一个天下兵马大都督要轮到别人来做主婚姻问题了,而且娶的还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当然,对于左小姐的提议王枫还是理解的,毕竟人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现在自己在她眼力仅仅只是一个家丁的身份,而且在前几天还只是一个沿着大街乞讨的乞丐呢,所以左小姐这么做从根本上来说也是没错的,只不过王枫心里有点别扭而已。即使如此,不过王枫心里马上释然了,毕竟现在到这里来是为了隐藏身份嘛,先前乞丐都做过,而且现在的身份还是左府的一个家丁而已,为了继续隐藏身份就只有忍下去了。不过小梦这个丫头还不错,模样倒也清秀,就像现代世界里的高中小女生,而且还算得上校花级别的,不过就是可惜太小了点,而且王枫也不可能真的答应,一旦答应了以后怎么悄悄地溜掉呢,难道要带着这个小丫头一起溜?两人一起溜目标大不说,还得看人家愿意不,毕竟人家是左小姐的贴身丫鬟呢。不过这个左小姐倒也不错,不但长得票来年感很有气质,而且心底善良,等自己回去了后有机会倒也可以去提亲,到时候小梦跟左小姐就一起跟自己了,只不过等到那个时候她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反应呢?呵呵,估计会大吃一惊吧! 正想到得意处,一不留神王枫的手碰到了旁边的小树发出了沙沙声,声音虽然不怎么大还是惊动了正在谈话的两女。到到动静后小梦更是喊了出来:“是谁躲在那里?赶快给我出来!”开玩笑,自己跟小姐在这里谈这么私秘的话,而且还是关系到自己终身大事的,要是被别人偷听到了传了出去的话,自己的脸往哪里搁呢。 王枫本想偷听完后就悄悄地溜掉,饿是没想到自己得意忘形一不小心碰到小树发出声音惊动了人家,现在王枫虽然不想出去,担心引起尴尬,但是好象不出去又不行,万一惊动了其它人就麻烦大了,毕竟现在主要目的是隐藏身份嘛。于是王枫就只好乖乖呢走了出来。 当王枫刚一显身后,立刻引起了小梦和左小姐的尴尬,特别是作为当事人的小梦,刚才自己还在跟自家小姐谈论这个王安呢,没想到他却在旁边偷听,想到刚才的话全部被他偷听去了,此时的小梦狠不得地上马上裂开个大洞自己好钻进去。 相对于小梦的尴尬,左小姐倒还沉得住气,毕竟刚才谈论的是眼前这个王安跟小梦,跟自己无多大的关系。所以看到王枫出来后,左小姐倒也没有呵斥,只是不悦地道:“王安,你怎么在这里呢?” 王枫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望小姐见谅,小的刚才打扫院子经过这里,见小姐跟小梦在这里散步,本不想打扰两位,所以就打算悄悄地走开的,只不过偶然听到在谈论小的,所以就忍不住偷听了会。” 左小姐倒也大度,听了王枫的解释后淡淡地道:“原来是这样子的啊,那倒也不怪你了。既然你刚才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也省得我找你单独谈了,刚才我们说的情况你也清楚了,你自己的想法呢?”见王枫没有马上开口回答,左小姐马上回头对小梦笑道:“小梦啊,现在你的王公子也来了,你就趁次机会跟他好好聊聊吧,你们借次机会多了解了解,你今天就不用跟着我了,我现在给你放一天的假。”说完,又对着王枫吩咐好好谈谈后,就摆着柳腰款款而去。 王枫望着左小姐那袅娜而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大汗,王枫没想到这个堂堂左府的大小姐自己还没嫁出去呢,这么急着就开始为自己的丫鬟做起媒来了,不过这丫头心底确实好,这年头像她这么古道热肠的人确实少见了。 直到左小姐走远了后,王枫才收回目光参加朝着小梦看去,发现这丫头脸红得像块红布似的,一直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一颗小脑袋几乎要埋在自己胸前了。 看到她那害羞的可爱样子,王枫暗自好笑,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摸摸她那可爱的小脑袋。感觉到了王枫的小动作,此时的小梦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蹦开了,然后抬头警惕地看着王枫。 见到他的那样子,王枫明白这个时代女孩子非常害羞的,不像现代女孩子那样,现在这丫头能够留在这里就已经很难为她了。 现在两人就这样站着水也不说话,王枫知道小梦现在害羞,想让她一个女孩子开口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王枫开口了。其实这个时候场面挺尴尬的,王 (本章未完,请翻页)枫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也就只好没话找话说,至少要先打破这个沉闷的尴尬再说。经过王枫一翻努力后,场面不再显得那么尴尬了,两人话题也开始多了起来。不过毕竟刚才王枫偷听到了人家女孩子的谈话,而且话题又是那么的敏感,在捅破这层窗纸后,因为害羞的缘故,小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跟王枫自在地聊天了,以至于后来小梦见王枫的次数也少了,而且每次见到王枫后脸上都是红红的,根本不好意思正视王枫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后,王枫跟往常一样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看来是有人走了过来。刚开始王枫还没注意,以为是平常的人路过而已,可是等王枫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立刻被吓了一大跳,原来过来是的人有好几个,左小姐和小梦也在其中,当然就她们也不会让王枫这么害怕,让王枫害怕的是这群人中居然还有左良玉!在这个左府上,这个左良玉是唯一见过自己的人,只要一个照面马上就会被他认出来,到时候自己就惨了,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逃出来估计又要回到原来被关的地方了。 在突然发现左良玉出现在自己背后时,王枫的第一感觉就是赶快溜掉千万不能让他看到,可是马上又想如果现在马上溜掉的话那就更加引人注目了,到时候不暴露也就暴露目标了,也许自己就这样呆在这里还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呢,毕竟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下人而已,他左良玉也许不会过多去关注边上一个扫地的家丁的吧。不管怎么说,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王枫只好强装镇定地在那里打扫着卫生,并在心里暗暗祈祷左良玉千万别来关注自己这个小人物。 就在王枫低着头打扫的时候,左良玉她们已经走到了王枫的身边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经过王枫身边的小梦悄悄凑过来给他大招呼,这个举动真把王枫吓了一大跳,这倒不是说王枫害怕自己跟小梦的私情被人发现,而且这还不是没有私情嘛。王枫害怕的是小梦的举动引来左良玉的关注,真那样的话那就亏大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关注,王枫只好抬起头跟小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尽管小梦不知道王枫的意思,但是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不合适说话也就没做声了。 可今天王枫也确实很倒霉,就在刚才小梦跟王枫悄悄打招呼的时候,边上的左小姐也发现了王枫,也许是这个左小姐非常热心想着撮合他跟小梦之间的婚是,或许是对王枫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好奇,不管什么原因,反正这个时候见到王枫后就忍不住停下脚步朝着王枫看了过来。不过左小姐这么一看不打紧,要命的是在她停下脚步朝着王枫看过来的时候,这个小动作同时也被左良玉看见了! 当然左良玉不会去关注一个家丁的,他关注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个小女儿是他心头的宝贝,平时公事很忙所以很少时间来陪她,今天是难得抽出时间陪自己的女儿散步。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突然盯着一个家丁看,这场景让他非常的惊讶,自己的这个女儿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平时哪会像今天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呢,所以这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王枫刚跟小梦使完眼神,偶然回头时突然发现左良玉的目光朝着自己票了过来,这一发现立刻把王枫吓得魂飞魄散,匆忙间王枫只要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希望可以躲过这一劫。 左良玉虽然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打量的家丁很好奇,可也并不代表他会去关注这么个小小的家丁,平时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今天是难得抽出时间来陪伴自己女儿的,所以在他稍微看了一眼这个家丁后马上就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回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可就在这个时候左良玉心中一动,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家丁非常的面熟,自己好象在哪里见到过的。既然面熟,而且又首先一起了自己女儿的注意,那么现在左良玉的好奇心就更加强烈了,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左良玉本来迈出去的脚步又重新收了回来,眼睛盯着一直低头扫地的王枫低声喝道:“你把头抬起来!” 听到这里,王枫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左良玉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了。想到马上就要暴露身份了,王枫认为就干脆光棍些,先前假扮家丁是为了掩盖身份不得已,而现在身份暴露了后也就没必要再掩盖了。于是王枫放下扫把抬起头来对着左良玉拱手道:“左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啊,一年没见左将军依然是风采依旧啊!” 左良玉发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当他看清楚眼前人的面貌后大吃一惊,嘴巴立刻张得大大的足可吞下一只鸡蛋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震惊的条件 左良玉用颤抖的手指着王枫说了几声“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后,马上左良玉就醒悟了过来,毕竟他也是通领着十几万大军的将军角色,镇定下来后马上喊道:“来人!给我把眼前这个人抓起来!”立刻有几个士兵从后面跑过来把王枫给抓了起来。 自始自终王枫都没有任何反抗,而且表现得非常的镇静,王枫此时也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任何用处了,自己现在单身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逃出去的了。等到几个士兵把他抓起来后,王枫才镇定地盯着左良玉道:“难道这就是左将军的待客之道吗?” 面对王枫冷静的质疑,左良玉开始沉默了起来,说实在话最开始发现眼前这个家丁就是王枫后,左良玉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把他抓起来。因为左良玉清楚现在自己跟王枫是敌对方,而且也清楚这个王枫前段时间还被田贵妃给弄到南京关押了起来,只不过前几天不知道怎么逃了出来,后来整个南京城的士兵几乎都出动了,几天下来就是没有搜索到王枫的影子。可是没想到的是现在这个王枫却出现在自己府上,而且现在的身份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家丁,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 等到把王枫给抓起来后,冷静下来后的左良玉马上又要面对新的问题了,那就是到底如何处理他的问题。本来以王枫现在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现在应该是马上把他押回去交给田贵妃处置。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左良玉也不例外,在当今的形势下,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南京朝廷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既然这样,作为南京系的则要抓紧机会寻找新的靠山了,现当今天下最有势力的则是王枫系跟北京系了。而现在左良玉突然在自己家发现王枫后马上就犯难了,到底是抓还是放呢?抓的花那就意味着彻底得罪了王枫,依他现在的势力估计以后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放的话现在自己又属于南京系的,跟王枫是死对头,到时候事发了后自己照样没什么好果子吃。这个时候左良玉开始犹豫不决了,而王枫也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此时整个场面开始静了下来。 从左良玉发现王枫的真实身份到两人惊诧地保持沉默这段时间其实也是非常的短暂的,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除了左良玉外,另外非常惊讶的还有左小姐跟小梦两人了。从左良玉的神色中两人可以看得出他是认识眼前这个自称叫王安的家丁的,看样子他们好象还很熟悉的样子。但是她们是知道这个王安是她们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一个乞丐而已,想想一个乞丐居然可以跟南京城堂堂的将军扯上关系,简直是不可思意! 到后面王枫被抓了起来后,最着急的还是小梦了,眼看着这个令自己春心荡漾的家丁被抓了起来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让自己老爷这么大发雷霆给抓了起来,可是心里也非常的着急。到这个时候小梦虽然心里着急,可是也知道自己人微言清无法为王枫求情,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左小姐。 左小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王安为什么要被抓了起来,尽管心中不解但是按照平时的习惯他还是没有勇气去为王枫求情的,毕竟左良玉平时在家里也是非常威严的。但是现在看到身边小梦求助的目光后又觉得于心不忍了,眼前这个王安是自己丫鬟心仪的对象,自己又跟丫鬟关心特别好,而这个王安平时给她的印象也不错,所以就忍不住开口为王枫求起情来了。 王枫跟左良玉就这样站在那里对视着,而就在左良玉脑海里急促地运转着的时候,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开始为王枫求情了。事情发展到这里也着实令左良玉吃了一惊,他是知道王枫的真实身份的,但是自己的女儿不知道王枫的真实身份的啊,而现在看眼前的情形王枫明明只是自己府上的一个家丁而已,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什么如此关心他呢?想到这里,左良玉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家女儿对王枫动心了,至少是有好感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王枫是如何进入到自己府上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女儿是如何认识这个王枫的,但是看到自己女儿看到王枫被自己抓了后满脸关心的样子,左良玉还是可以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看到这里,左良玉心中一动,觉得现在又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左良玉现在虽然贵为南京朝廷的一品将军,而且手握十几万重兵,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个南京朝廷现在处于风雨飘摇状态,面对王枫和北京方面的压力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至少在王枫和北京的压力下,南京朝廷以目前的实力是无法问鼎天下了。而王枫则不同,他手里掌握了天下最精锐的兵马,成为了天下最有实力的人,以他现在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实力,只要他愿意,无论他做什么都没人可以阻挡得住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使他去推翻明朝统治自己去做这个皇帝,整个天下也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住。 早看清了南京没希望的形势后,左良玉也在寻找新的机会,之前他也曾经想过暗中派人去跟王枫接触,可是还没等他行动,王枫就中了田贵妃的诡计被掳到南京来了,这样一下天下大势又发生了急促的变化,这也使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去接触王枫的机会。而现在王枫又从田贵妃那里逃了出来,又刚好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使左良玉又开始动心了起来。 更让左良玉动心的是自己女儿对王枫的态度,自己这个女儿一直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虽然已经十八了还一直没有婆家,而现在看到她对王枫的关心程度,让左良玉心中开始酝酿着一个想法,一个有关自己今后前程的想法。想到这里,左良玉就半眯着眼睛在王枫和左小姐身上看来看去。 就在左良玉紧张地思索着对策的时候,王枫也不慌张,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悠闲地看着左良玉。王枫有信心相信左良玉不会把自己交给田贵妃的,毕竟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相反如果不把自己交给田贵妃的话还有机会获取更大的利益。虽然这么做有着非常大的风险,但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以王枫对左良玉的了解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过了一会儿,看到左良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王枫知道他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于是王枫便开口道:“怎么样?左将军难道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已经有了计较的左良玉此时彻底放下心来,听了王枫的话后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亲热地过来拉住王枫的手大声道:“哈哈!王将军果然有胆有色,面对如此情况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老夫佩服!王将军里面请!”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枫也不客气,率前走了进去,而左良玉看见王枫走了后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到最后现场只留下左小姐主仆俩大眼望小眼地站在那里。 直到王枫他们走远了,左小姐跟小梦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令她们才吃惊了,特别是自己老爷对这个家丁客气的态度,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被自己当成乞丐拣回来的王安的真实身份更加令她们产生怀疑了,她们此时心里非常好奇就想着马上弄清这个王安的真实身份。看到远去的两人,左小姐跟小梦眼睛对视了下,在用眼神交流下各自的想法后,两人就悄悄地跟了上去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 王枫跟左良玉来到书房后,在一个家丁奉上茶水后左良玉亲自起身把房间的门关上,然后来到王枫身边坐了下来抱拳行礼道:“让闻名天下的王将军到我府行当了小小的家丁真是过意不去啊,以前不知道王将军的身份万忘赎罪!” 王枫摆了摆手客气地道:“左将军请勿客气,认识说起来还是王某的错,是王某没有跟左将军打招呼私自到了这里。算了,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我们就不说了,现在就让我们直奔主题吧,不知道左将军打算如何处理王某呢?” 听到王枫单刀直入的提问,左良玉没有马上急于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会儿后,盯着王枫问道:“那么依王将军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想必左将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吧,我想这件事也用不着王某来操心了,更何况现在王某落到你手上也任何反抗之力。”王枫也开始跟左良玉对视着,嘴里淡淡地回答着。 “何已见得?”左良玉继续问道。 王枫摊手道:“就冲着左将军没有马上把我抓去送给田贵妃就可以看出来,如果左将军真是要选择死心塌地地跟随田贵妃的话,那么现在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轻松地聊天喝茶了,也许这个时候我已经重新回到原来被关押的地方了。” 被王枫一口道破心思的左良玉没有恼怒,而是哈哈大笑几声化解了眼前的尴尬,然后夸赞道:“王将军果然是明察秋毫,实在是令老夫佩服啊!今天的事还真被王将军给说中了,可是王将军也要明白老夫之所以不把你重新交给田贵妃,那是因为老夫不想这个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天下又重新起什么战乱,毕竟这样一来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所以今天老夫就是想跟王将军商量商量如何平定这场战乱。” 王枫知道左良玉这只老狐狸明明是想跟自己谈条件,是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口里却是如此大义凛然地假装说是什么为了天下的老百姓,别人也许不了解他,可王枫对这只老狐狸的心思是非常的了解的。 当然这个时候王枫也不会愚蠢地去揭穿这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老狐狸的心思的,毕竟这么做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到时候让对方恼羞成怒就不划算了。而且王枫也知道左良玉这么说也是为了在谈判过程中使自己不那么快的暴露出急切地目的,然后在谈判过程中不落下风。 王枫心里不一为燃地瘪了瘪嘴,口里却赞叹道:“人家都说左将军是个心忧天下的好将军,今天一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左将军的做法令王某佩服!王某也希望能够尽管结束这场战乱,早日让百姓过上安宁的生活,现在南京城以左将军的实力最为雄厚,只要左将军愿意为天下和平作出贡献的话,那么这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我想到了那个时候全天下的老百姓都会感激你的。” 到了这个时候左良玉再也不装了,而是直接问道:“左某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左某担心的是北京朝廷会如何处置我等,毕竟我们曾经是叛军,还有左某手下的这些兄弟如何安排,毕竟他们跟随我这么多年了,左某也不人心丢下他们。” 听到这里,王枫基本可以肯定左良玉心中的打算了,这个时候王枫彻底松了口气,然后轻松地回答道:“这个左将军就大可不必担心了,虽然之前左将军是跟朝廷作对的,但是只要左将军能够在这个时候选择正确的方向,再怎么说也是对朝廷对天下百姓最大的功臣啊,我想朝廷也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在这里就可以以我的名义来保证,只要左将军愿意跟随王某平定这次战乱,那么左将军目前的地位不变,你手下的兄弟也照样不动,这下左将军总该放心了吧?” 左良玉低头沉吟了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王枫狡黠地道:“谁不知道王将军一言九鼎,老夫当然相信王将军的话哦。不过老夫还有个不请之请希望王将军可以成全。” “愿闻其详!” “老夫膝下有一女,芳名左惜娇,今年芳龄十八,这个王将军也见过的,老夫打算将小女许配的将军,不知道王将军意下如何?” 王枫闻言大吃一惊,他马上想到这是左良玉这只老狐狸不放心自己答应的条件,为了保险起见另外加了一道保险,利用联姻的形式使他跟自己彻底地捆在了一起。自从穿越到了这个明朝后,王枫也随乡如俗地溶入到了这个社会,所以心里也就砸也没有现代的一夫一妻的概念了,特别是现在王枫已经有了好几个妻妾了,所以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了。更何况这个左小姐王枫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心底非常善良,也就是在机缘巧合下假扮乞丐的王枫还被她给捡了回来。现在左良玉把这个提了出来,王枫觉得也没什么,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除了左小姐人不错外,这样做也可以彻底地安住左良玉的心,使他尽全力帮助自己平定南京的叛乱,热切这样一下自己的阵营又多了一个铁杆势力,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话说王枫跟左良玉在房间秘谈的时候,外面两个偷听的小丫头心里是越来越惊讶,在刚开始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个被她们捡回来的乞丐居然是天下闻名的王枫王将军后,两人心头的惊讶可想而知了。特别是丫鬟小梦,在惊讶的同时心里不免开始不安了起来,先前她以为这个王安仅仅只是一个乞丐时,所以忍不住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现在知道了王安的真实身份时,心里就开始打起鼓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跟他身份相差实在太大了,对方从一个乞丐变成了大将军,而自己仅仅只是个小丫鬟,不知道对方还看得上自己不。 而左小姐在获得王枫的真实真实时还没等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猛地听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把自己许配给了他,心中的震惊更加的强烈了。这个时候左小姐还没有从王枫的这个角色中转变过来,先前明明是自己无意中捡回来的一个乞丐嘛,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夫君了?先前自己还傻乎乎地想着撮合撮合他跟自己丫鬟小梦,而现在突然这场婚姻降临到自己身上了,自己的父亲居然把自己跟这个王枫撮合撮合到一块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这个王枫的妻子了,左小姐此时脸上浮现出既害羞又迷茫的神色。 南京城郊,几匹快马在官道上飞驰着,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王枫王大将军。此时王枫一边快马加鞭想着早点赶回去,一边为近来的遭遇感叹不已。就在被田贵妃设计骗到南京后,王枫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逃脱出来了,本来那个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任由摆布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到后来情况却发生了急促的转变,在杀手来暗杀自己的时候不但顺利地逃过一劫,更是因为这些杀手的出现才使自己逃出了田贵妃的魔掌,真可谓事事难料啊!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贵妃的想法 这些还不算,这次能够跟左良玉相遇更是奇迹中的奇迹,本来王枫在从被关押的地方逃出来后,由于整个南京城被封锁了没发出城,本来想着如何顺利出城呢,可是现在事情却发展到不但可以顺利出出城了,而且为自己进攻南京拉上了一个强有力的势力,更夸张的是还额外地多了个老婆,自己这趟任务算是超额完成了。想到左小姐这个小丫头后来在左府上碰到自己时不再保持着她那大小姐的姿态了,而变成了一个非常害羞非常腼腆的样子了,眼睛也不敢像平常那样随意地盯着王枫了,而是红着脸着王枫打了个招呼后就落荒而逃了,相对地小么每个这个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则多了点忧郁和期盼。这个时候王枫也明白左小姐和小梦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也知道了这次联姻的消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在跟左良玉秘密协商好后王枫第二天则赶了回来,王枫这次之所以要这么急着赶回来,则是因为他从左良玉口中知晓了周太后跟田贵妃的计划,这次田贵妃设计害自己都是田贵妃跟周太后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现实情况有点偏差而已。根据左良玉给自己的信息,王枫也知道现在周太后也已经到了自己的军中,此时王枫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得出周太后来的目的,肯定是趁着自己不在军中乘机来夺取兵权。 不过幸好周太后来的时间比较短,而自己又出人意料地逃脱了出来,所以估计这个时候周太后的计划还没有得逞。更何况王枫对自己的部下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大多都是非常忠心于自己的,而且在没有得到自己确切死亡的消息时,他们是不会这么急着投靠朝廷的,自己身陷南京估计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发动对南京的进攻估计也是投鼠忌器。 如果说之前王枫对那些来暗杀自己的黑衣人身份不了解外,那么现在心里对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也清楚了。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最想自己死的不是南京方面,而是北京方面了,这次暗杀自己的人肯定都是周太后派出来的。王枫之前虽然跟周太后有过肌肤之亲,但是王枫更相信像周太后这样的女人更看重的是权势,处于像她这样地位的女人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膨胀过大的,更何况现在王枫的实力已经不受朝廷控制了,周太后为了她们明朝朱家的江山牺牲下自己也算正常的。虽然王枫跟周太后有那么点关系,但是两人更多的则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远远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虽然心里清楚周太后派人来暗杀过自己,可是王枫心里提不起对周太后的愤怒,朝廷斗争历来都是如此残酷的,现在王枫只想着早点赶回去顺利地把军队的指挥权拿到手,只有彻底地控制住自己军队,稳定好形势,接下来什么都好办了。 这次王枫的顺利回归在军队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在刚开始知道王枫失踪后,整个军队都慌了,大家知道他是跟田贵妃密谈的时候失踪的,所以大家都认为这件事跟南京的田贵妃是脱不了关系的。这个时候大家虽然想着早日找回自己的主帅,可是不清楚自己主帅的生死情况,而且没有统一的指挥又无法马上发动对南京的进攻,于是也只好派出大量的探子四下寻访王枫的下落了。现在王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怎么不令大家激动呢?对于这支军队来说,王枫是他们的灵魂,是这支百战之师的缔造者,在失去王枫的时候,大家才知道王枫对这支军队的重要性是多么的大。 随着王枫的顺利回归,本来这次因为周太后的到来而弥漫在军种浮动的气氛了开始消失了,虽然有个别的将领在刚开始的时候跟周太后有着暗中来往的话,那么现在大家都已经彻底死心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周太后来南京前线的目的是什么,而且的大家也知道现在周太后的目的彻底失败了。 王枫回来后除了召见自己的部下稳定军心外,另外做了一件事就是派人把周太后一行人严密地控制了起来。这个时候王枫刚回到部队里,在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后,现在要等者自己去处理的事情非常的多,所以也没有时间去找周太后算帐,在王枫处解决南京之前为了内部的稳定,防止周太后从后捣乱所以只好先派人把她们的住所团团包围起来,等着自己把事情处理完后再做打算。 王枫回来重新掌握了兵权后,就开始为国内最后一仗积极调兵遣将了,现在国内叛乱的势力只有前面的南京伪政权了,只要攻下南京,那么国内就太平了,百姓就可以过得安稳的生活了。而现在南京一直处于自己部队的包围之下,所以前面有周太后跟田贵妃达成了一系列的秘密协议,但是在周太后没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控制住自己部队之前,王枫失踪之前安排好的包围南京的部署还没有失效。虽然之前田贵妃跟周太后达成了协议,但是那毕竟是秘密协议,而且又是王枫不在场的,所以现在王枫完全有借口和理由发动对南京的进攻,更何况这次王枫之所以失踪这么多天,而且还差点丧命,也是南京城田贵妃的功劳啊。 就在王枫为进攻南京积极做准备的时候,此时南京城内开始慌成了一团,可是面对王枫大军的围城,没有哪个可以保证这座南京古城可以守得住。之前这些人之所以愿意跟随田贵妃她们叛乱,那是因为北京朝廷刚经历过大乱,在崇祯死后新皇帝刚即位,而且那个时候外有建虏虎视耽耽,内有张献忠流寇做乱。在南京建立永泰政权后跟张献忠合作,本来以为可以抵挡得住王枫的进攻,可是没想到张献忠这么快就被剿灭了,而且还搭上黄得功的十万人马。所以现在王枫包围了南京后,城里的人信心开始在慢慢消失,有很多的人在心里开始为了自己的前途打起了小九九。 南京城皇宫内此时正是上朝的时间,满脸严肃的田贵妃和永泰皇帝坐在上面,下面则整齐地站着大臣们。也许今天是历来朝议最沉闷的一次了,大家都木然在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大多都低着头仿佛在沉思着。 良久,最后还是田贵妃打破了这个沉闷,她那威严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现在王枫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各位爱卿有何良策啊?” 见到下面仍然没有人接话,此时田贵妃心里有点生气了,于是声音不禁又提高了:“有道是养兵千里,用兵一日,现在我们南京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正是需要各位群策群力的时候了,平时哀家跟皇上待各位不薄吧,现在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都哑巴了?你们平时一个个不是都自负怎么怎么了得吗?你们一个个平时都说要报圣恩吗?现在碰到这么点是请一个个都开始退缩了?” 不得不说田贵妃的这一翻话非常局有震撼力,有理有据,这些大臣们听了后一个个都把头垂得更低了,而且大多数脸上已经露出了羞愧之色。尽管如此,但是如果你认为这些大臣听了田贵妃这么翻正义凛然的话后马上积极行动的话那么你就错了。虽然这帮人被田贵妃的话镇住了,可是如果要这些人马上带兵去迎战王枫的话,这些人还是没这个胆子的,现在王枫是如日中天,仅靠南京的这点实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他硬撼的,虽然这些大臣有心为自己主子效力,可毕竟别人实力摆在那里的,所以还是自己小命要紧。此时大多数大臣的想法就是任由时局的发展,等到真的南京陷落了后,这些人还可以马上转身投降,这样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如果硬要强出头的话,那么将会死得更快。 所以在田贵妃的雌威下,这些大臣开始左右推脱了,有的实在推脱不过去的时候就在那里打哈哈。朝议了的啊半天,谁也无法说出具体的办法来,无奈之下,田贵妃只要宣布散朝! 回到寝宫后,田贵妃的气还没有消,想到这些大臣平时一个个嘴里是如何如何地表忠心,等真到了表忠心的时候一个个又变哑巴了。想到这里,田贵妃随手抓起旁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如此还不算,又狠狠地一脚把身旁的茶几踢翻在地上,在喝退几个想上来收拾的宫女后,田贵妃一个人开始发地呆来。 尽管田贵妃对这些大臣们的表现非常的生气,可是她心里也清楚他们心中的想法,在当今形势下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南京被攻破的结局,这个结果不但众大臣知道,田贵妃清楚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今天田贵妃生气除了是对这些大臣的表现不满意外,也是为今天这样的局势而烦恼,而这一切均来自王枫。 对于王枫,此时田贵妃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在崇祯病危的时候,为了争夺皇位自己使用美人计想拉他入火,可是没想到被周皇后先了一步,最后田贵妃不得不在这场争斗中以失败的下场而告终。历来皇家争夺都是非常残酷的,本来自己儿子争夺皇帝失败后免不了被害的下场,可是还是这个王枫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说服了周皇后使自己母子得以生存了下来。这个时候田贵妃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对王枫不知道是感激呢还是憎恨,说感激呢又是因为他的出现使自己争夺皇位失败了,说憎恨呢又是在争夺皇位失败后使自己母子得已生存下来。那个时候田贵妃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王枫了。 后来在东林党人的唆使下又拉到老南京成立了永泰政权,那个时候北京朝廷还没从动乱中恢复过来,本来以为依靠着江南的势力加上跟 (本章未完,请翻页)张献忠的合作可以重新得到整个天下。可是还是这个王枫,在很短的时间内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几下就把张献忠给收拾了。被迫无奈下,自己又重新跟周皇后合作共同对付王枫,于是又假装谈判使用美人计把王枫掳到南京,并没有按照跟周皇后的约定把他杀掉,为了防止被出卖增加手中的筹码只好把王枫关押在南京城的一个秘密地点。 可是没想到这个王枫福大命大,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下居然可以逃脱出去顺利地回去。在得知王枫已经回去的时候,田贵妃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南京已经无法保住了,永泰政权也完了,自己母子的性命也无法预料了。这个时候田贵妃也想过投降王枫,可是毕竟设计害过王枫,更是让他差点没命,虽然王枫最终还上一安全回归了,可毕竟囚禁他的事实不可改变,谁知道王枫会不会原谅自己呢? 想到这里,田贵妃非常后悔设计害王枫的行动,要是当初自己不去想着如何加害他,而是在刚开始南京被围的时候主动去投降他,也许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要想取得王枫的原谅就更加难了哦。田贵妃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从铜镜中仔细看着自己仍然是漂亮光滑的脸蛋,心中抱着一丝幻想;也许靠着自己的美色可以打动他吧! 王枫包围了南京城后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这个时候王枫还在那里等待,一是等待南京城守军士气的彻底消失,另外就是在等待城里左良玉的行动。 对于能否顺利地攻破南京城王枫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以目前双方实力对比来看,南京城被攻破已经是铁板上的事实,如果此时王枫都拿不来南京城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妄称战神了,到时候去买块豆腐撞死得了,虽然南京城墙比较高大会给进攻部队造成一定的阻碍,但是别忘记了现在城里还有左良玉这个内应在,以他现在的实力打开小小的城门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南京城早晚都是要拿下的,所以王枫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了,现在他就在等待最佳的时机,打算以最小的代价顺利地拿来南京城。王枫相信此时的南京城守军这个时候肯定也是人心惶惶的,如果现在进攻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拼命,到时候就会增加自己部队的伤亡,所以王枫就打算按兵不动,就这样对南京城形成强大的压力,使南京城守军的士气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失,等他们士气都消失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一鼓作气拿下南京城。 另外王枫也没想过强攻,虽然现在王枫占有优势,但是强攻势必会产生伤亡。既然现在王枫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那么现在王枫就打算利用对南京的压力达到兵不血刃地拿下南京城。这个方面王枫早就考虑过了,虽然现在南京城并没有明确表示投降的打算,但是他们大多心里都有这个打算,到时候只要再烧把火那么南京城肯定是坐不住了,那个时候他们即使不投降也会引起军心大乱。而这把火则跟左良玉有关,目前左良玉投靠自己的消息还没有暴露出去,整个南京城的包括田贵妃都被蒙在鼓里,所以目前大家对坚守南京城还抱有一丝的希望。如果在这个时候左良玉突然反戈一击的话,那么南京城还坐得住吗?这样一来不但会大大地减少南京城的防御力量,更会引起连锁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引起其他在南京城的势力恐慌甚至投降,这样一来对整个南京城的士气打击是致命的。这样一来,南京城就垂手可得了,现在王枫就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田贵妃这几天心情非常的烦躁,而烦躁的源头则来自城外的明军,此时以她在南京城的力量无法冲破王枫部队的包围的,所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被围困在城内。虽然王枫还没有马上发动对南京城的进攻,可是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更是让人受不了,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城外的部队什么时候突然给南京城的突然一击,而为了应付城外部队的突然攻击,大家白天夜晚都时刻做好了准备,可偏偏王枫又不主动进攻,更是让大家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 对于王枫部队的围而不攻,田贵妃每天除了担惊受怕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头更是不安起来,以她对王枫的了解,觉得眼前这一切好象有什么阴谋,要不然王枫怎么会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只是围而不攻呢。难道他是在等待什么吗?以他现在的实力好象又用不着什么帮手吧?想来想去,田贵妃始终想不出王枫会有什么阴谋,可是越是想不通,田贵妃的心里越是不塌实,这几天她脑子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了,可就是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凯旋 想不通归想不通,面对目前的困境工作还是要做的,要不然还不等别人来进攻自己的部队就垮了,所以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田贵妃充分发挥了她的智政治慧,每天不是跟大臣们讨论如何应付局势,就是每天到各个部队去安定军心。 这天,田贵妃和永泰皇帝按照平时的惯例正在跟大臣们商议如何打破南京城的封锁时,突然大殿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就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内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呢?难道是城外的部队打了进来?可这也不对啊,即使是城外的军队打了进来,可是他们也没有这么快啊,上朝前南京城还好好的,而且城里还有这么多的军队,王枫的部队也不会说进来就进来的吧?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就在田贵妃准备叫人出去查看个明白的时候,突然外面跌跌撞撞地派进一个太监,可能是他跑得太急了,在刚进大殿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门槛拌了一交扑倒在地上,然后他又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皇上,太后,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好多的兵,皇宫的守卫抵挡不住,他们把我们给包围了!” 田贵妃听了这话吃惊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什么?你说我们被包围了?难道是城外的部队已经进城了?这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么快,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哪里来的部队包围了我们?” 那倒霉的太监喘了口气继续道:“太后,是真的,我们被包围了,不过来的不是城外的部队,而是左将军的部队,太后,皇上,你们快跑啊,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听到这话,田贵妃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字全部被抽光了,娇弱的身子晃了晃然后一屁股瘫坐回龙椅上,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光是田贵妃,下面的大臣还有永泰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犹如惊天霹雳,这个消息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左良玉可是掌握了南京城十几万兵力啊,现在连他都反了,那么南京城还守得住吗?怪不得今天他没有来上朝呢,原来是安排这个去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皇宫已经被他包围了,大家都成了瓮中之鳖了,看来逃是逃不出去了。另外大家还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左良玉已经反水了,那么他肯定不会只是派兵来包围皇宫这么简单,现在他肯定已经打开了城门把王枫的部队给放进来了,奈何现在大势已去,谁也无力回天了! 坐在龙椅上的田贵妃发了一阵呆后,目光朝人群中转了一圈,此时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跟她对视,此时田贵妃知道已经无法守住南京城里,而大臣们的表现更是让她失望,于是田贵妃只要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开门!投降!” 看到南京城的守军都投降了,此时王枫才大大地舒了口气,现在终于不用再进行残酷的战争来解决问题了,南京这座古城也终于免受了战争的创伤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 随着南京城的陷落,这就意味着南京的永泰政权也不复存在了,也意味着国内最后一支反对势力消失了,大明朝在经历了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的作乱以及南京的叛乱后,此时国内的一切反对势力都已经没消灭了,大明王朝又回到他原来的轨道上去了,战争消失了,老百姓又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不光是老百姓厌恶战争,就是以靠战争起家的王枫也非常厌恶战争。王枫从最开始穿越来到这里时为了生存下去,依靠着战争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的地位,虽然战争成就了今天的王枫,可是在经历过这么多场战争后,在见识过成千上万活生生的人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手下的,王枫的心情依然是非常的心痛。现在南京顺利地拿下了,战争结束了,至少现在不用看着汉人自相残杀了,国家安定统一了,接下来王枫就可以放下手来对付远在辽东的建虏了。 南京城皇宫的某房间内,此时只有一难两女呆在那里,其它的人都被赶得远远的,而房间里出奇的安静,三人在那里谁也没先开口说话,而此三人分别是王枫,田贵妃和周太后。自从田贵妃下令南京守军投降后,王枫才终于可以轻松了下来,而轻松下来后的王枫当然要开始清算以前的老帐呢。之前周太后跟田贵妃共同秘密结盟打算对付自己的事王枫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对于王枫太后派人去南京暗杀自己以及来打算篡夺自己兵权,还有田贵妃两次背叛自己以及设计陷害自己的事,王枫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之前是因为忙与进攻南京所以没有理睬她们,现在南京战事结束了,天下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定了,王枫就打算秋后算帐了,于是把这两个女人都找了过来。 王枫先是静静地看着周太后,此时的周太后依然是风采照人,依然是那么的雍容华贵,在王枫的注视下依然是那么的镇静。就是这样的女人在几个月之前还经常跟王枫一起颠龙倒凤呢,可是没想到的最后她却在王枫背后捅刀子,要不是王枫运气好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去见阎王去了。 然后王枫转头朝着田贵妃看去,这个女人不甘地跟王枫对视着,漂亮的脸蛋因为绝望而略显苍白。王枫知道这个女人心里肯定非常后悔,也对自己充满了怨恨,先前在为她儿自争夺皇位置的时候是因为自己而失败了,这次在南京自立也是因为自己而失败被俘了。而在南京的时候本来她还有机会的,可是因为走错一步棋才导致今天的地步。 王枫盯着两女的眼睛缓缓地道:“两位娘娘大概也清楚本将军今天请两位过来的意思了吧?对于两位娘娘最近的所做所为本将军深感遗憾,要说本将军也为大明朝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打退北方建虏的骚扰,平定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叛乱,可是两位最近都做了什么?就像本将军这样一个有大功于朝廷的人,你们居然联合起来设计来陷害我!我想听听你们的解释!” 两女对望了一眼后,周太后率先道:“我们设计陷害你没错,至于什么原因你自己明白,虽然你为朝廷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可是你也听说过功高震主这个说法,并非我们对你个人有什么看法。不过遗憾的是我们失败了,现在我们都落到你手上了,怎么处置随你的便,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田贵妃在一旁接着道:“没错,现在本宫遗憾的是没有依照原来约定先杀害你,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宫也无话可说了。” 王枫一听心里一阵冒火,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死在这两个女人身上,现在见她们还这样,心里不禁就开始冒出一阵邪火来。此时呆在房间的两个女人无一不是倾国倾色的绝色美人,一个身为太后一个是身为原贵妃,如此极品现在却成为了他王枫的俘虏。这段时间王枫就是因为她们吃尽了苦头还差点没命,所以现在王枫心里特别的冲动,想着在她们身上狠狠地报复一翻,好使自己吃的苦头补偿回来。 于是王枫不再跟她们言语,而是缓缓走了过去先把周太后一把抱了起来,这个时候可能周太后还没从刚才的心情中转变回来,加上旁边还有个田贵妃在那里,所以在那里拼命地挣扎着。可是王枫身材魁梧力气又大哪里又能挣扎得脱,于是周太后又狠很地在王枫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吃痛的王枫狠狠地把她摔在床上,然后抡起巴掌狠狠地在周太后那不停地扭动着的那丰满的臀部拍了一巴掌,嘴里狠狠地道:“你给我安静点,你还当自己以前那身份啊,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你再不合作小心我发怒的后果!” 听了王枫的狠话后,周太后才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不再挣扎了,而旁边的田贵妃听了这换后也把头垂了下去。对于眼前这个美人王枫当然不会放过,前面几次都是差一点吃到,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哪回放弃啊。 于是王枫上前把田贵妃也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把她跟周太后并排放在一起。两女也许是因为刚才王枫的威胁所以也不感在那里乱动,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过因为害羞而瞒脸通红。 王枫仔细地打量着床上两个绝色的熟女,一个跟自己有过关系,一个是还没吃到的,两个都是那么的迷人,早就是心痒难耐了,最后在两女的娇喝声中,王枫也跳到了床上伸手把两女丰满的身体搂了过来,然后双手不安分地在两女丰满的身体上摸索着,接着一件件衣服被扔到了床下,最后房间里充满了一声声的呻吟声。 自从王枫大破南京的消息传回京城后,整个京城都沸腾了。哦,不光光是京城,整个大明朝都开始沸腾了,这个天大的消息从南京前线传回京城,然后再由京城这个大明朝的权力中心开始向着四下传播,从南往北,从东往西,消息传到哪里,那里的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疯狂了。没错,他们是被这个天大的消息给刺激得如此这般的。其实这也不怪大家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想想这个大明朝自从崇祯即位以后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国内的自然灾害使得无数百姓无家可归,从而在国内爆发了李自成和张献忠之流的农民起义。而在关外则是建虏在辽东兴风做浪,如果不是因为王枫的出现,按照历史的轨迹来发展的话,这个时候整个大明朝已经四分五裂了,大明朝的百姓不是死于流寇手中就是被建虏四下追杀,即使那些侥幸逃过性命的不久之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就会被迫在脑袋上拖着鼠尾鞭过着奴隶的生活。 历来每个朝代的百姓都不希望有战争,都非常害怕战争。因为一旦有战争的发生,那就意味着大家的生命都没有了保障,无论谁都希望能够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在前面建虏入关的时候,大明朝的老百姓心里着实担惊受怕了一阵子,后来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造反的时候,大明朝的老百姓又担惊受怕了一阵子。那个时候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不知道这场灾难什么时候才可以到头,什么时候大家才可以安心地呆在家里伺候自己的庄稼,呆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 面对这样的局面,普通百姓也无能为力,只有被动地接受这样的生活,可是在他们心里还是希望大明朝能够出现一位大英雄来力网狂谰,来终结这个该死的战争。而王枫的横空出世则给了大家无穷的信心,先是在辽东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建虏,使他们乖乖地退回到了他们的老巢白山黑水之中;接着王枫又带着部队连续地剿灭了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农民起义,最后就是南京城的叛乱也顺带着给平定了。至此,可以说整个大明朝再也没有战争了,整个大明朝又恢复了以前的安稳生活。虽然经历过几场大战的大明朝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老百姓还是过着艰辛的生活,但是值得欣慰的是那该死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大家再也不会担心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了。至于生活过得艰苦这个反倒可以接受了,毕竟谁也不可能马上回到盛世的日子。相信只要社会稳定了,大家就可以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重新创造美好的明天。所以在这些朴实可爱的大明朝老百姓心目中早已经把王枫当成了拯救万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盖世英雄,甚至有的百姓家里还是王枫的画像高高地供了起来,供日日参拜。 相对于天下百姓为乱世的终结而兴奋,而此时的京师却更加的热闹,此时的京师可以说实际万人空巷,京城的百姓几乎是全部出动,甚至京师附近的百姓只要来得急赶过来的也赶到了京师。多少年了,这个大明朝的权力中心第一次这么的热闹,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成群结队地相互谈笑着朝着城门口奔了过去,人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兴奋和激动的神色。而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消息所至,那就是今天是大明朝的大都督,平西侯王枫的凯旋日子! 自从王枫穿越来到明朝后的每一场胜利都被百姓记得滚瓜烂熟,大家也无数次通过茶馆说书先生的口中去了解王枫的英雄事迹。可是毕竟很多人都没有亲眼见过王枫的样子。而现在王枫凯旋回京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听说皇帝还要亲自在午门迎接呢,所以大家更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哦。 经管此时时辰还早,可整个午门早已经是人山人海的了,尽管如此,可仍然还有无数的百姓朝这个涌了过来。面对如此局面,也累坏了那些维持次序的官兵。无数的官兵和衙役紧张地在那里维持着次序,面对如此庞大的人群,他们心里也丝毫不能有所放松的心情,毕竟这里就是迎接王枫凯旋的地点,马上这里不光有王枫王大将军的出现,而且朝廷包括皇帝,众大臣以及妃子等都将出现在这里,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维护这里的安全。虽说现在战乱已经结束了,这里聚集的也都是普通百姓,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这里是否有流寇余孽或者建虏的探子混了进来,为了保证现场的安全,他们也只有拿着武器拼命地把乱糟糟的人群驱赶开来,从而留出一条长达好几里的通道来。 在这条长达好几里的人墙通道中,无数百姓伸长了脖子激动地遥望着前方,因为马上他们就可以亲眼目睹战神王枫的风姿了,而那些后面赶过来的人则到处寻找机会看是否能够找一个好点的位置。至于附近处于比较高的酒楼客栈等地方则早早地被人以高价给包了下来,为的就是要在今天更好地观看这次盛会。 在这些人群中,还有无数的未嫁少女,她们今天都把自己打扮得非常的漂亮,尽管在这个时代由于风俗原因很少有黄花闺女出来抛头露面,可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仿佛全部都出动了,更是给这个热闹的场面增色不少。想想这些平时大门不出的美丽少女平时根本没什么机会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而此时几乎全部出动,着实让无数的大老爷们一饱眼福了。出于对英雄的崇拜,这些美丽少女大多数出来除了是为了一睹战神王枫外,她们还抱着自己是否能够幸运地被王枫看中的小心思。毕竟现在王枫的名气太大了,不但是百胜将军,而且还是朝廷一等一的重臣,更重要的是他还非常的年轻,如果自己幸运地被看上也算是鲤鱼跃龙门了吧。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辽东风云 在通往京师的官道上,一支延绵着好几里的队伍正缓缓地前进着,这些身着盔甲穿戴整齐的队伍在各自的队官指挥下以排列着整齐的队型前进着,这支队伍正是王枫率领的刚攻破南京平定大明朝最后一支反叛力量的胜利之师。这支队伍在南京打了个大胜仗后便开始朝着京师赶了过来,由于路途遥远,而这个时代又没有发达的交通网络,所以这样的行军大多靠双脚来完成。而南京距京师北京又有这么长的距离,所以将近大半个月地走了下来,大部分士兵脸上无一例外地都出现了疲倦之色。尽管如此,可是大家脸上还是洋溢着兴奋之色,这不仅仅只是马上京师就要到了而不用再这么辛苦地赶路了,这些士兵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大军凯旋的日子,这些士兵跟随王枫打了这么大的胜仗,虽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兵,可是这胜仗也是大家一刀一枪地拿命拼出来的,所以大家心里都非常有成就感。更何况听说今天皇帝还要亲自在午门迎接大军,作为普通士兵大家平时都很少接触到朝廷的高级官员,更别说皇帝了,而今天则就是大家享受荣耀的日子了,想到即将接受皇帝和个大臣的迎接以及接受京师百姓的欢呼,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期盼着这一时刻马上到来,这个时候不用队官们的催促,大家都自觉地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而作为这支大军的主帅,王枫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中间。在现场这么多人中间,可以说王枫心里是最兴奋的一个人了,但是作为穿越过来渐渐适应了这个朝代生活的王枫来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可以做到把自己的兴奋之色克制起来了。尽管如此,此时王枫心里仍然是感慨万千:来到大明朝已经三年多的时间了,再这个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王枫依靠着比这个时代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再加上那么点点运气,硬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混到了现在的地位,更是把本来快要被建虏和农民起义军灭亡的大明朝硬生生地挽救了过来,回想起这几年的历程,连王枫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点。原来的历史因为王枫的横空出现终于在这里拐了个弯,本该坐拥这个天下的建虏在老巢不赶出来,本该占领京师的李自成等农民军也被提前消灭了。 虽然原来的历史被王枫篡改得一团糟,但是对此王枫也不太担心因为历史的被改变而影响另一个平行空间的自己,因为在原来的那个平行空间里王枫仅仅只是一个生活在低层的小人物而已,哪有像现在这么威风的一面,所以王枫一点也不留恋穿越前的那个时代,人生本来就是短短的几十年而已,只要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里能够做出点轰动天下的事迹以至于能够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后世都能够记住自己,那么怎么说也都值了。更重要的是,现在王枫的所做所为受益最大的还是整个中华民族,因为王枫的努力,所以避免了中华民族被异族奴隶的厄运,从而使无数百姓免遭长达几百年的拖着辫子的生活。 “功高震主”这个成语经常出现在王枫的耳朵旁,也是历史上经常出现频率最高的成语,王枫不知道历史上那些背上功高震主这个成语的主是如何震主的,可是现在以他王枫的处境来说,那才真是名副其实的功高震主了。以名声来说,如果要说此时王枫在大明朝的名胜排名第二的话,那么就没有人感说自己排名第一了,即使贵为皇帝的兴平帝来说也是不行的!全天下的老百姓心里都清楚,正是因为王枫的出现,先在辽东打败建虏,然后灭李自成,灭张献忠,平南京叛乱,随便拿出任何一件功劳都是无人可比的。另外就实力来说,现在整个大明朝最精锐的部队都掌握在其手中,而其身份又是统领天下兵马的大都督,这个时候只要王枫想做点什么事,还真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包括自立篡位! 篡位这种想法不但王枫头脑里想过,就是手下的将领也或明或暗地提起过。对于手下将领的想法,王枫也非常理解他们,毕竟这些人都是有私心的,谁不希望自己能够有个更大更远的前程,而这个更大更远的前程时机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只要王枫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后,那么大家都是从龙之臣了,到时候大家的地位肯定会比现在高了不少,宋朝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甚至有的心急的将领想着模仿陈桥兵变想给王枫来个黄袍加身的,幸好王枫发现得早及时地压了下去,要不然还真差点让他们给弄成功了。 说实在话,现在王枫心里也非常复杂,要说他不想这个皇帝位置那是不可能的,王枫也是俗人,也向往皇帝那种生活,况且以王枫现在的实力还可以非常轻易地做到这一点的。但是王枫觉得不管是之前的崇祯还是现在的兴平其实对待自己还是不错的,而且现在自己的堂妹还是皇后,而现在的皇帝又是自己的小舅子,而自己又一不小心给崇祯戴了几顶绿帽子,不知道到时候自己又篡了他儿子的位后,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会不会气得从皇陵里跳出来?其实还没决定最重要的因素还是这个中华民族的发展方向,是继续实行皇帝制呢还是参照后世的方针直接实行民主制?如果继续实行皇帝制的话那么篡位还可以做做,如果要实行民主制的话,那么篡位就没有必要了。反正以王枫现在的实力来说,倒也不怕朝廷因为功高震主而怎么对付他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而王枫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等待自己考虑成熟了后再说吧,反正以现在的处境做不做皇帝都一样了! 就在王枫糊思乱想的时候,前面隐约传来的欢呼声把王枫给惊醒了,原来是京师到了!遥望着前面京城的午门和外面前来迎接的百姓,王枫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把前面的那些想法都统统抛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盛典。于是王枫叫过传令病,大声吩咐道:“传我命令,大军排好整齐队型缓缓前进!叫大家都给我提起精神来,马上我们就要到午门了!”传令兵赶快跑下去给全军传令去了。 吩咐完传令兵后,王枫也刻意地整理了下自己的盔甲等穿戴,然后一夹马肚又开始朝着前面出发了。随着离京城越近,官道两旁的百姓就越来越多。这些百姓一直站在那里伸长脑袋等待着王枫他们的到来,而现在终于看到大军到来时,密密麻麻的人群出现一阵骚动,如果不是因为事先两旁有手握武器维持次序的官兵在那里,这些人说不定就会马上冲了上来,而王枫所这的这支百战之师就会被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非给冲散了。尽管如此,可是还是有许多的百姓手里提着装慢鸡蛋,水果馒头等食物的篮子拼命地挤了上来,他们冲破官兵的阻挡来到这些士兵身边然后就把这些篮子一古脑地塞到了他们手中。当然他们能够接近的也只有普通士兵,对于王枫来说,也不是没有人想给他献吃的,相反更多的人想把手中的食物献给王枫,想想作为大明朝的战神如果吃了自己送的东西的话那么将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啊,以后会去也又跟别人吹嘘的资本了。可惜王枫身边不是那么好接近的,在外围维持次序的官病对百姓接近普通士兵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对于王枫周大将军则不敢马虎,谁也不敢保证这些百姓中是否混有刺客,到时候要是出了事估计杀头一万次也不够。而在内部还有王枫的亲卫保护的,所以百姓也只有站在外面远远地观察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最后在某个大嗓门的带头来,大家就一次次地大声喊着王枫的名字,以此来表达他们对王枫的尊敬和崇拜。 王枫坐在马上看着外面那些热情的百姓心里也十分的感动,在感动的同时心里也特别有成就感,因为现在的场面让王枫想起了穿越前国庆阅兵的场面,那个时候王枫通过电视看到国家领导人站在车上检阅部队那威风粼粼的样子心里十分的羡慕,而此时的场面跟国庆阅兵场面又何其的相识。于是打算过把阅兵瘾的王枫便一边面带微笑朝着百姓亲切地挥挥手,然后口中不时大呵道:“同志们好!”。不过可惜的是这些百姓事先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门培训,他们也不知道如何的回答,所以也不可能像阅兵那样整齐地回答道:“为人民服务”,他们看到王枫亲切地向他们挥手的时候,大家的激情就更是高涨了,大家呼叫王枫名字的声音更是起劲了,这中间还夹杂这几声高昂清脆的女高音,引着王枫频频掉头去看。 前来迎接的百姓实在太多了,所以迎接的人墙也排出好几里的路程,王枫他们硬是走了小半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王枫的手也挥软了,终于午门到了!王枫抬头朝着前面看去,哇!好家伙,前面更加的夸张,只见前面打头站着的居然是兴平皇帝,而他身旁站着的则是燕子,也就是当今皇后,然后后面则是朝中王公大臣,几乎朝廷那些什么王爷啊,一品二品三品大臣全部都来了,再后面就是青一色的美女方队,她们都是由皇帝的妃子和那王公大臣的家眷组成的,而眼力极好的王枫发现自己的几个老婆也在其中。 虽然分别这么久王枫非常想把自己的几个老婆搂在怀里好好地说说话,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没看见兴平皇帝还眼巴巴地站在那里迎接自己吗? 出于礼节,王枫也不敢怠慢皇帝,看到前面气闲神定地站在那里的兴平皇帝,王枫急忙跳下战马,几步赶了过去来到皇帝面前,然后单腿跪下行了个大礼,口中大声道:“见过陛下,陛下如此厚待微臣,真让微臣感动万分!” 兴平皇帝伸出双手把王枫扶了起来后,又拍着王枫肩膀道:“王将军立下如此天大的功劳,朕还觉得这样还不足以彰显爱卿的功勋呢,在国家为难之际,幸好有爱卿的出现,现在国内的叛乱终于被平定了,朕终于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王枫顺着兴平皇帝的力气站了起来后,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也许是因为结婚了的原因, (本章未完,请翻页)也许是当了一年皇帝的原因,反正此时的兴平皇帝在王枫眼里变的成熟了,此时的他不再是王枫印象中的小孩子了,虽然此时他的脸上还充满着兴奋之色,可王枫从他眼睛里看到各个多的则是沉着和谨慎。兴平的转变不知道是否受了燕子的影响呢?王枫又朝着燕子看去,这小丫头自从当了皇后后,已经从一个清涩的小姑娘转变成一个雍容大方的皇后了。此时燕子再一次见到王枫也非常的激动,在王枫跟兴平说完话后也急忙出来跟王枫问好,估计如果要不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下碍于她皇后的身份,估计燕子又会像小时候那样扑到王枫的怀里了。尽管王枫和燕子情如兄妹,可是碍于现在的场面和朝廷礼节,王枫又不得不向着燕子行礼。 在皇上皇后慰问结束后,接着就是那些朝中大臣一个个地走了出来见礼。对于跟这些人相处王枫则轻松了许多,毕竟跟这些人都是同级,有的比王枫品级还低好多,所以王枫再也不用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了,面对大家的恭喜,王枫则一一地抱拳回礼,同时对于熟悉的官员除了礼貌的问候外还额外地多聊了几句,对于王枫现在的地位和实力,朝中哪个不希望跟他搞好关系呢? 正当大家为王枫欢呼的时候辽东出现了状况。 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吴国栋带领着军队终于来到了辽东,最后,吴国栋他们被洪承酬安排在杏山驻守。皇太极即位以后,清政权机构日臻完善,国力军力都有很大增长。但是它的地盘,仍限山海关以东。而且在这个有限的地盘中,还有几个明军困守的据点,比如锦州,宁远、松山、杏山、山海关等等,这些据点是清军进一步发展的障碍。为了统一东北并把势力扩展到内地,必须拔除这些据点。为此,皇太极下决心要攻克山海关和锦州,打通去往关内的交通要道,为灭亡明朝、夺取北京创造条件。为了实现这个,件皇太极在已经攻占了义州的情况下,那么他随时就有可能展开对锦州的围攻战。而要实现对锦州的围攻,那么首先得占领锦州周围的松山、杏山、塔山三城,因为锦州有松山、杏山、塔山三城,相为犄角。所以吴国栋所驻扎的杏山就是前沿得不能再前沿的前线了,随时就要遭受到建虏的进攻。看来洪承酬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把自己安排在这么前沿的地方。 吴国栋知道自己的所面临的情况,一旦开战的话,自己的杏山肯定会最先受到攻击,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只有先把自己的实力加强。吴国栋根据自己跟洪承酬的良好关系,在领取武器的时候,额外地领到了一千五百枝燧发枪。别看这个燧发枪装弹,填火药,开枪程序烦琐,但是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真正最先进的火器。按照吴国栋的想法,本打算去要个五千枝的,这样自己完全可以组建一支类似现代的军队,可是这个燧发枪本身也不多,在军队中装备不普及,有的几万人才装备了一两千枝呢,吴国栋仅仅只有五千的人马就要到了一千五百枝燧发枪,那可是真正走了他这个未来岳丈的后门呢。 有了这一千五百枝燧发枪,吴国栋就开始组建了个火器营。由于吴国栋这支军队来源于南山寨的土匪,而这些人大多都没有骑马的经验,再加上现在马匹都很昂贵,所以吴国栋目前还没能组建骑兵,一旦跟建虏对上的话,由于建虏都是骑兵,所以如果单靠步兵,吴国栋他们肯定会吃亏,于是吴国栋就加强了火器营的训练,以后就要靠这些火器营的去抵挡建虏骑兵的冲锋了。 吴国栋不光去要到了一千五百枝燧发枪,其它军用物资也全部到位,所以现在的吴国栋完全不会像以前在山寨的时候除了练习、兵还要考虑吃饭的问题。现在有的吃有的穿的,可以安安心心地练兵了。除了组建了火器营外,吴国栋还要组建一个重要的兵种,那就是现代的特种部队。由于跟着吴国栋来的那些人中,还有的本身就是江洋大盗,吴国栋从这五千多人中挑选出了五百人组建了个斥候营。在吴国栋的规划中,这个营不但要担当情报的收集,敌人兵马的侦探,还有个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对敌人的扰袭和实行斩首行动。吴国栋对于这个营是非常关注的,不但把整个部队的全部精英都抽调到这个营,对于他们平时的训练也亲自参于监督和指导。这里顺便说句,上次吴国栋从扬州大牢里拐走的那几名犯人中,比如外号叫竹竿的,由于擅长养鸽子,被指派训练信鸽用于传递消息,现在传递消息主要是靠马匹,不过这样的速度显然不够顺速,现在有了信鸽的话,那么速度就会快好几倍,这样也避免了由于信息不通或则信息不及时而导致来不急准备了的情况。还有外号叫二指的是个扒手中的高手,完全可以负责一些情报的窃取,外号叫耗子的擅长机关制作,被吴国栋安排去研究各种拒敌的机关了,而力大无穷的猛子则被安排做了吴国栋的亲兵队长。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火器营和斥候营的事安排好了,吴国栋又把剩下的三千人用来组建了两个步兵营。对于步兵营的训练就简单多了,这种训练方法早在跟王枫的时候吴国栋就有了一套成熟的经验,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在草莽的时候就接受过训练。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由于没有了吃穿的后顾之忧,这些人接受训练的时间都很充沛,所以吴国栋按照以前的方式,不过就是把训练强度加大了一点而已。 对于步兵的训练,吴国栋除了整天让他们进行列队,刺杀的训练外,还每隔一段时间进行实战演习训练。拉出两支步兵营,在郊外找个空地进行对抗赛,赢的方有奖,输的方当然要受罚哦。这样不但提高了大家训练的积极性,当然没有哪方愿意输吧,输了会受罚不说,在面子上也不好过,因此大家都积极投入训练,没一人偷懒,吴国栋引用王枫的话来说,平时多流汗,上了战场就少流血,大家也明白虽然训练很艰苦,可这也是为了在战场在保命的的方式。通过这些实地演习对抗赛,还加强了各营指挥官的指挥能力,因为在对抗赛中是模拟战场上的敌我双放的。 对于训练中的斥候营,吴国栋经常派他们出去把周围的地形全部侦察了一遍,然后吴国栋根据侦察的结果通过汇总,在自己的房间制作了一个精美的沙盘。在这个沙盘上,哪里是山,哪里是树林,哪里是河流都标得一目了然。这样研究起来比光在地图上看要明显的多,况且吴国栋还不怎么相信地图呢,由于没有专业的工具,当时的地图多多少少会有点误差,这点误差在平时没什么,可如果是在交战的时候,特别是在敌我都要争取的地方,那意义就大了,俗话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点误差也有可能导致一场战争的成败,所以吴国栋对于这个特别的小心,亲手做的这个沙盘就是为了更直观地了解周围的地形面貌。 当然对于信息收集方面,吴国栋虽然知道最近没什么大战,但也派了很多密探化装过去潜伏到敌占区域周围,专门负责观察建虏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的突然行动,更为以后的潜伏和情报收集打下基础。 当然,整座杏山城也不是座空城,里面还有六七万的老百姓。为了使杏山城的防御能力更加完善,吴国栋还组织老百姓对周围的城墙进行加固,对城外的壕沟进行加宽加深,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进行准备着。其实这个地方的老百姓对于吴国栋的一切安排都是支持的,大家都非常的痛恨建虏,谁也不愿意当亡国奴,再加上吴国栋严禁士兵骚扰当地的老百姓,并利用空余时间经常帮助当地的老百姓做些事情。着在当时的老百姓是不可想象的,一般当兵的骚扰当地百姓是常见的现象,即使有的军队主官在这方面官得好,没有骚扰当地百姓,已经让那些百姓认为非常了不起了,以为是万家生佛了。而现在吴国栋的部队不但不骚扰百姓,而且还经常帮助他们干活,这让当地的百姓对于吴国栋是十分的感恩待德的。所以吴国栋组织他们来修缮围墙和壕沟的事,大家都不觉得是负担,都争相参与,大家也知道做这些事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在吴国栋充分发挥了他的军民鱼水情的攻势下,当地百姓有的还纷纷要求加入吴国栋的部队。吴国栋对于这些还是很欢迎的,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自己的兵多啊。 吴国栋又在他们中挑选了两千多人,除了有特殊本领的补充到其它营外,剩余的再组建了个步兵补充营。吴国栋也知道要在一支部队有威望,能随心应手地指挥部队,不光要指挥官有着杰出的指挥素质,更要对士兵好。这所谓对士兵好主要是在军饷方面。吴国栋以前学过历史了解到,就是在这个明末,有的将领克扣士兵的军饷,导致士兵经常没有军饷拿。以前就有在西北的驻军,由于长期没有军饷拿,在镇压农民起义的时候不但不去打农民军,反倒杀了军官后加入到了农民军中。吴国栋也想不通那些军官为什么这么贪财,就像西北的那几个军官吧,也不知道贪了多少,不过可惜的事自己贪了后,却没有命来享受。吴国栋知道在这乱世中有支忠心的军队的重要性,所以特别注意从来不可口他们的军饷,所以吴国栋的军队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一直是站在吴国栋这边的。可以说,吴国栋的军队除了他自己外,如果朝廷再派任何人来估计都指挥不动了。 吴国栋在杏山一边拼命练兵的时候,一边还注意关注建虏的动向。就这样时间过了一段时间吴国栋接到派往敌占区的探子密报,说建虏正在集结兵马,吴国栋感觉到大战即将来临。马上派人告诉了远在京城的王枫,因为按照地理位置来看,如果建虏要进攻的话,那么首先要进攻最 (本章未完,请翻页)前线的塔山,一旦塔山城破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会进攻他所守的杏山了。 现在塔山驻守的是吴国栋老相识左光先的部队,上次南山一战,吴国栋把左光先放回去后,左光先也跟着洪承酬来到了辽东前线,后被洪承酬派到了塔山驻守。吴国栋知道如果建虏一旦进攻的话,那么肯定会派大军全军出动压过来,那么作为前线的塔山守不守得住还很难说,虽然塔山的左光先有将近两万的部队。所以吴国栋也要为守住杏山而早做准备。 王枫在得到吴国栋的情报以后立刻带着将近一万的人马赶来。见到吴国栋对于火器营的训练已经初见成效,那些火器兵已经能够熟练掌握燧发枪了,当然对于吴国栋传授给他们的火器营的布阵也练习得非常熟练,就只差作战经验了。斥候营的训练也有模有样的,这次建虏的动向也是他们发现报告给吴国栋的。 王枫得到这个消息后,忙派人把这消息传递给了左光先,提醒他也早点做好准备,然后王枫也把建虏的异常给洪承酬做了报告。王枫安排好这些后,为了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就是一旦杏山城破的情况下做好巷战的准备,带着亲兵在杏山城到处查看地形,然后又爬上了杏山去查看。 当王枫爬上杏山后,突然发现了一样东西,当这东西出现在王枫眼前的时候,王枫开始欣喜若狂了,认为有了这东西,那么他守杏山的成功机会更大了,即使守不住杏山,也会让建虏多死几千上万的人。边上跟随的亲兵队长猛子看到王枫对山上一个石头缝里流出的这些东西那么感兴趣,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王枫神秘地说是石油,不知道石油为何物的猛子继续问为何叫石油,王枫解释道这个东西是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又像油一样,当然就叫石油了哦,四肢发达的猛子只有挠头的份,然后王枫安排猛子秘密带人来把这些石油带回去,并一定要注意保密,在带回去后,就把这里的痕迹抹掉。 没错,王枫发现的就是石油。发现石油后,王枫非常感谢上天对他的眷顾,现在有了石油,那么守城的把握就更加大了。前段时间王枫一直想制作出现代一样的手雷,可是由于技术的原因,以及这个时代的火药纯度不高,所以一直没能实现,自己正在为怎么守好杏山而苦恼的时候,突然发现了石油,怎么不令他欣喜若狂?这个时代的人可能还不了解石油的功能,自己作为现代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说没有冶炼的设备,提炼不出高纯度的燃油,但是仅凭这原始的石油,自己也可以制作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杀器。 就在王枫为发现了石油而高兴的比久,建虏就开始对明朝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了。这次进攻果然按照的王枫的预料,最先进攻的是左光先的塔山。 据探子的回报,这次建虏出动了整整十万的人马,以多尔衮和济尔哈朗每人率两万人马为先锋,皇太极亲征。看来这次建虏的决心很大。在建虏猛攻塔山的时候,左光先和王枫都先后派了人去想洪承酬求援。左光先求援是因为自己驻守的塔山正在遭受建虏的进攻,而且建虏进攻得很凶猛,而且进攻的人马有将近四万,而自己只有两万人,而塔山的城墙又不像锦州这样的大城市那么坚固,在建虏进攻下马上就济济可危了,而在没有上司的命令,有不敢轻易放弃塔山而突围。而王枫求援的原因虽然不是杏山遭受到了攻击,但是自己离受到攻击也不远了,一旦塔山守不住了,那么杏山就是建虏的下一个目标。 对于建虏前锋的多尔衮和济尔哈朗王枫是了解的,两人都是建虏能征擅战的猛将,特别是多尔衮,王枫通过以前学过的历史知道此人打仗更是厉害,带兵东征西讨,几乎没吃过败仗,后来更成为了建虏的摄政王,此人不但打仗凶猛,在智慧方面也是首屈一指的,济尔哈郎相对他来说,也只能算个猛将而已,所以前锋最大的威胁也就是多尔衮,当然后面的皇太极才是更厉害的主。 果然,在多尔衮和济尔哈朗的猛攻下,塔山的形势非常的严峻。王枫看到左光先守得这么艰苦,也很想帮点忙,可是自己也只有不到一万的人马,想帮也帮不上,而且自己还要为坚守杏山而做准备。 接到塔山和杏山求援的洪承酬正在为跟建虏决战而集结兵力。作为主帅,洪承酬眼里跟建虏决战的地点显然不是在塔山,因为那里的地势不利于明军跟建虏进行决战,首先那里地域空间狭窄,不利于排兵布阵,其实,那里城墙小,不利于坚守,而且塔山也只是座孤城,周围回旋的余地很小,当然王枫所驻守的杏山也一样不是决战的好地方,原因跟塔山一样。所以洪承酬接到求援信后,没有急于派兵来增援,在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打算中,也许是要充分利用塔山和杏山的坚守争取时间,争取他集结兵力的时间,争取充分准备安排好跟建虏决战的时间。 当然王枫和左光先不了解这其中的原因,在久久没盼到援兵,特别是对于正在苦苦支撑的左光先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走又不能走,守又守不住,现在还只是建虏的前锋,守起来已经有点吃力了,那么如果是皇太极赶了过来,那么这个塔山还怎么守得住呢。 在左光先艰难地守了两日后,洪承酬终于派人来传来了命令,要左光先突围到杏山,然后着王枫坚守杏山。王枫接到这个命令后心里发苦,终于该来的就要来了,一旦塔山的左光先部突围后,那么自己的杏山马上就要单独面对建虏了。王枫也猜到洪承酬这样做是以空间换取时间,通过先是坚守塔山,到后面的坚守杏山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对于建虏的这么多人马,王枫心里还是发虚的。说实在话,不发虚那是骗人的,虽然王枫为了迎接这一战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拼命地练兵,拼命地扩充兵力,但是自己有只有这么点兵力,以不到一万的兵力,将要面对的十万的建虏,王枫不认为自己会打德过他们的。如果是以前在南山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大山和树林进行游记战,而现在是在杏山,虽然有个山的名字,可这个山只是个小山而已,在这里进行的战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野战,可是自己没有骑兵,手中的兵全部是步兵,怎么去抵挡十万建虏的进攻。虽然自己现在发现了石油可以制作制敌的大杀器,可这个也是要到关键时刻用放可奏效。到目前洪承酬只是给了自己坚守杏山的命令,可是还没明确说坚守多长时间,也部知道他那边要准备多长时间。王枫心里暗暗祈祷洪承酬那边赶快准备好,要不然你女儿就可能守寡了。 王枫现在除了要想办法坚守杏山的任务外,还有个任务,那就是要去接应在塔山突然的左光先部。这里面不光是有上司的命令,而且王枫跟左光先的关系也不错,自己肯定不忍心他在突围的时候损失太大,况且他损失大了,那么对于自己坚守杏山的力量也是损失啊,毕竟他们突围出来,来到杏山构筑第二道防线的。 塔山离杏山不远,只有三十几里的路程,如果左光先要突围的话,那么肯定会遭受到建虏骑兵的追击,左光先跟王枫一样,手中大部分都是步兵,人的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马的,那么当他们突围的时候,除了他们有殿后的部队阻击外,还需要王枫的接应。王枫通过在沙盘上的推演,最终选择了在塔山跟杏山之间的一个叫梁子坡的地方进行阻击建虏接应左光先的部队。 王枫选择这个叫梁子坡的地方是有道理的。首先这个梁子坡刚好处于塔山跟杏山的中间,在这里接应既可以保证左光先他们可以顺利出城,而在这里根据骑兵和步兵的速度对比,左光先他们突围到这里附近将要被建虏的骑兵追上,在这里接应他们可以让他们不会被建虏的骑兵缠很久,而且这里离杏山也很近,在接应到左光先他们出来后返回到杏山城也很快。还有个理由就是这个梁子坡是塔山通过杏山唯一比较狭窄的地方,在这里作战双方都不可能摆很多的兵马,有利于坚守。更何况王枫还想利用这个有利的地形给建虏个教训呢。 对于这种突围,当然需要双方面的配合效果才大。所以在王枫派人跟左光先秘密联络好突围的时间和路线后,王枫也忙着接应的事了。双方约定的突围时间是在第二天的白天,晚上突围效果不大,因为一旦你晚上突围,那么你看不见走路是吧,你得打火把,一旦你打火把,那么你肯定就暴露了目标,建虏也知道你突围了,那么他们就会马上反应过来,也许等你们突围走没多远就会被追上。再说建虏肯定也会时刻防备着你们晚上突围,肯定会派人密切注意你晚上的动向。而选择白天突围则不一样了,首先建虏不会预料到你会在白天正大光明地突围,在你们突围的时候让他们没有所准备,等他们准备好追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跑很远了。再说白天突围的话那么步兵行军的速度也会加快很多,更加有利用跟建虏的骑兵拉大距离,使他们能撑到梁子坡的机会更加大。 所以王枫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大部队来到了梁子坡进行布置了,只留了少量的人员在杏山驻守,这个时候也不怕敌人来偷袭,因为现在前线是塔山,而且王枫也有信心只要在梁子坡接应到左光先的部队后可以顺利地返回到杏山。如果建虏的部队全部压过来的话,王枫是不敢这么做的,但是现在只是建虏的先锋部队,人数最多也只有三四万,而且梁子坡的有利地形完全可以阻挡得住。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在王枫一切布置好后,到快中午的时候,前哨跑回来汇报说看到塔山的部队突围过来了,王枫急忙命令大家开始做好准备,然后紧张地等待他们的过来。说实在话,王枫这个时候还是很紧张的,毕竟自己今天是第一次面对建虏,也不知道建虏的实力怎么样,会不会真像历史上的那样强悍,而且自己的部队通过半年的训练实力上升到什么地步,特别是今天他对于寄予厚望的火器营,他们的协调性如何,还有就是他们的胆子,就怕他们第一次面对建虏的骑兵冲锋的时候阵型乱了那就完蛋了。虽然自己的杀手锏除了这个火器营外还有就是石油。王枫的具体布置就是先用火器营抵挡建虏的骑兵追击,等左光先他们全部通过后,就马上点燃周围洒满石油的梁子坡,充分利用火势抵挡建虏的骑兵追击,估计等火势灭了的时候,王枫他们已经进了杏山城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衣甲不整的明军往这边跑了过来,正是塔山的守军,后面则是建虏的骑兵在后面追赶,看到这边王枫部队的军旗后,大家都看到了希望,拼命地向王枫这方向靠拢,跑在前面的还好,跑到后面的被建虏的骑兵冲上来一阵猛砍,牺牲了不少的人,王枫看到此情形也非常的痛心,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自己的友军部队啊,看到这样的情形双眼冒火,狠不得冲上去跟建虏拼命,可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一步兵去对骑兵进行冲锋,除非脑子坏了才去,人家骑兵一个冲锋就可以把这点步兵打跨,所以虽然王枫非常愤怒也只有在那里看着干着急,只在那里心里非常着急地催他们赶快跑,只要跑到了自己这里,自己接可以教训可恶的建虏了。 在塔山的守军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后,他们终于冲到了王枫布置好的梁子坡了,剩下的就是王枫来收拾这帮建虏了。等王枫把突围的将士全部接进来后,没发现左光先,一问才知道由于左光先在后面阻击的被建虏给射死了,王枫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很难过。但是看到越来越近的建虏骑兵后,王枫放下了心里的难过,马上打起精神来全力对付眼前的建虏骑兵。 火器营的兵早就按照王枫的安排列成几派站在那里,大家手里的燧发枪早就装填好,最前面的一队半蹲着,用燧发枪瞄准了前方汹涌而来的建虏,静静地等着王枫的命令。王枫也镇定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建虏骑兵,这支骑兵旗帜上打的是济的旗号,想来是济尔哈朗吧。 王枫在那里默默地计算着建虏骑兵的距离,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等到了一百步的距离时,王枫高举的手猛地望下一挥,大家一声开火,战场上啪啪的声音响起,那是王枫这边火器营手中燧发枪开火发出的声音,一条条火舌冲正向冲过来的建虏骑兵飞过去。顿时,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冲在最前面的建虏骑兵纷纷中枪而掉下马来,而那些战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纷纷倒地或者到处乱串,后面的骑兵来不急停止住,纷纷撞上了前面的人,顿时建虏的骑兵都人仰马翻了。在第一波的燧发枪放完后,就有一百多的建虏骑兵倒在了地上。 而在第一排的燧发枪放完后,按照以前训练的步骤,马上退到最后面一排去开始紧张地装填弹药,第二排的马上填补到第一排的位置,半蹲下瞄准好前面的骑兵,在王枫开火的命令发出后,放完手中的枪后又退到了最后一派,接着是第三排的上,就这样一直循环着。而在王枫前方一百步的距离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建虏在这个位置的时候都纷纷栽倒在地方,在这个位置堆积起来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每一次前排的燧发枪放完后,就会留下建虏骑兵的一百多具尸体。王枫这边的火器营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按照这个方法进行连续地射击着,这些火器营的看到这样效果特别的大,建虏怎么也冲不过来,心里开始的那么点害怕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觉得建虏也不过如此,就只在那里按照火器营的规则一步一步地反复操作。王枫看到这样的方法奏效了非常的高兴。 想对于王枫的高兴,而在后面的济尔哈郎则非常的痛心,自己本来就快要追击到了那些突围的明军了,哪知道被突然杀出来的一股明军堵截到了这里,更加可恶的是这股明军火器这么厉害,一直连续不听地在那里放枪,而自己的骑兵居然怎么也冲不过去,冲到这个位置后都纷纷倒在了地上。看到一个个倒地的骑兵,济尔哈郎的心里一直在滴血,这些骑兵可是自己族里的精锐呀,损失一个自己都觉得心痛,而现在是几百几百地倒在了地上,自己看到这里心痛得差点吐血。济尔哈郎发誓,等冲过这片该死的区域后,把这些可恶的明军抓住一定要亲手撕了他。于是,济尔哈朗不停地命令骑兵冲了上去,由于地理位置的狭窄,骑兵又摆放不开,在这个狭窄的梁子坡,济尔哈郎在付出了三千精锐骑兵的性命后,还是没能冲过这片死亡区域,气得他在那里跳脚大骂。后来多尔衮也带着部队上来了,看到此场景,这才劝住了想继续让骑兵来送死的济尔哈郎。 这个时候王枫接应的人马也撤得差不多了,看到建虏的骑兵没有继续冲锋了,就下令停止了射击,然后安排火器营的也慢慢撤退了。看到王枫他们那恐怖的火器营撤走了,以为有便宜拣的多尔衮和急于想报仇的济尔哈郎马上命令骑兵全部冲了过来。王枫留下的殿后部队看到建虏的骑兵冲上了梁子坡后,马上转身拿出包着布沾了油的箭点上火后向梁子坡上射去。由于整个梁子坡的地上全部都洒满了石油,顿时,刚冲上梁子坡的骑兵马上又陷入一片火海中,建虏的战马被这火势一下,纷纷都发起狂来,那马背上的骑兵都甩下了马,而掉下的骑兵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发狂的马踏死。 看着这场大火,多尔衮他们只有看着干着急,被困于大火中的骑兵是救不出来了,而由于梁子破狭窄的地形,整个追击的道路全部被大火包围了,想去追击那些可恶的放火的明军也没办法了,只好眼瞪着他们慢慢地消失在眼前。这场大火足足燃烧了一柱香的时间,等火势灭了的时候,王枫他们已经顺利地回到了杏山城。而等多尔衮清点损失的时候发现就因为这场大火,又让他们的骑兵损失了四千,这还不算上带伤的几千。这个损失让他心里在吐血,在还没正式交战呢,自己方前前后后就损失了七千多的精锐骑兵。 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在梁子坡损失了七千的精锐骑兵后,气得爆跳如雷。建虏的人口基数本来就不多,不像明朝这样损失了马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口来补充兵员,整个建虏总人口也就一百万左右,而精壮的青年也就三四十万来人,所以这七千的损失,对于建虏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要知道建虏以前跟明朝作战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打击的,即使以前的几场大战役的总体损失也比这多不了多少。而现在可是败得有点不明不白的,先是卤莽的济尔哈郎一头撞上了王枫的火器营,然后在梁子坡上又被一把大火烧,自己放就有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而连跟对手交战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两人不但在为损失那么多精锐骑兵而心痛,还要担心将会受到皇太极什么样的惩罚。多尔衮和济尔哈郎只有寄希望与把这股明军消灭,这样或者可以减轻自己的惩罚,更为对死去的族人报仇。 在火势灭了后,两人重新整顿好兵马,杀气腾腾地向杏山开了过来。等两人来到杏山城下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搞迷惑了。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那些明军暗算了自己后,肯定会马上逃到城里躲藏起来,然后依靠城墙来坚守吧。可现在却不是这样的,他们发现那股明军正整齐地站在了城墙下面,好象在专门等自己过来一样。具有丰富指挥智慧的多尔衮仔细看了对面明军的布置,对面明军前排布置的依然是火器营的,后面是步兵,没有骑兵。多尔衮想不通对面的明军为何要这样布置,如果单靠火器营的燧发枪来拒敌的话效果不大,因为这里不像梁子坡有着狭窄的地形,在杏山城下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只要自己把骑兵散开来冲锋过去,马上就可以冲到那些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火器营跟前,而火器营后面的步兵想抵挡自己的骑兵那简直的痴人说梦,在自己骑兵强大的冲击下,自己深信只要一轮冲锋就可以把对面的明军冲跨然后直接冲进对方的城里去,眼前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作为这次大战的总策划人,王枫当然不认为自己是疯了。王枫也知道火器营的局限性,也不会白白地牺牲自己的队伍的。王枫只是想在自己最少的损失条件下最大限度地消灭建虏的有生力量。在这个布置上,当然也不会是单单靠那些火器营的燧发枪来抵挡几万建虏的铁骑,说白了布置这些火器营只是个诱饵,而后面的步兵作用也不是上阵去冲杀,他们的作用也只是拿着手中的盾来保护火器营的人在射击的时候免受建虏的弓箭的伤害。而王枫真正安排的大餐则是离城门不远处的一条隐蔽的大壕沟,这也是几天前王枫发动城里的群众挖好的,壕沟深三尺,宽十尺,长度则好围绕杏山城门的前门一圈,壕沟里面插满了竹签等尖锐的东西,上面用泥土盖了起来,不注意的话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到时候只要建虏的骑兵一冲过来,马上就会掉进去的。 多尔衮看到眼前明军的反常现象,在那里犹豫是不是马上冲锋,因为通过在梁子坡上上吃了王枫的两次大亏后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通过在梁子坡上面的表现,多尔衮一点都不会认为这股明军的指挥官会是个白痴,那么用这么白痴的布置,又说明了什么呢?难道他们有什么后续的安排? 王枫看到多尔衮没有马上冲锋,心里也有点着急了,这条壕沟可是自己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布置好的呀,如果建虏不上当的话,那么自己以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就像打牌一样,王枫手里拿着一把最大的牌,而对手又在那里犹豫不决地想跟又不跟,而自己又不想浪费这一手的好牌,那怎么样才会使对方跟自己摊牌呢?以前王枫跟人家打牌的时候碰到这种情况就是用掉鱼的方法,然后又故意激怒对手。现在王枫又打算用同样的办法,现在想激怒多尔衮的条件还很充分的,前面你不是刚被我消灭了几千人吗?那么你想不想报仇啊?想的话马上就冲过来呀,我在这里等着你,如果你胆子小不敢不过来的话,那么我就要回城休息去了,你自己慢慢来攻城吧。于是王枫朝多尔衮喊道:“我说对面的靼子,你们到底想不想打啊,要打的话赶快过来我们干一架,你们不是想报仇的吗?我在这里等着你呀,如果你们想做缩头乌龟不敢来的话,我们就回城吃饭了哦!” 多尔衮听出这是明显的故意想激怒他,想让他冲上去,但是现在自己又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后续的安排,还在那里犹豫不决。听到王枫的挑衅,济尔哈郎可沉不住气了,觉得今天是他最窝囊的一天,先是在梁子坡被暗算损失了几千人马,而现在来到城下的时候,又受到对手的嘲笑。俗话说士可忍,孰不可忍也,自己何曾怕过谁,现在还要被一明军的无名小卒嘲笑。于是济尔哈朗拍马来到多尔衮面前道:“我说老十四啊,你看看前面的明军多么的嚣张,你沉得住气我可沉不住气了,我们爱新觉罗家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你要是怕了不行动的话,那么我单独带人冲上去把他们砍了,我一定要为我的勇士报仇。”说完就要赶马过去,多尔衮急忙拉住他道:“六哥啊,你不是不知道前面的明军有多狡猾,前面我们在梁子坡刚吃过他们的暗亏,现在他们又有这不寻常的表现,你说我不小心点行吗?我们的人马再经不起折腾了。”济尔哈朗赌气地道:“就这个鬼地方这么平坦,能有什么埋伏?你不会把对面的明军吓怕了吧?”多尔衮也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埋伏,也许是自己吃了亏后太小心了,而且现在也许是个好机会,如果等这股明军都进城后,想去攻打也困难了,自己手中缺少攻城器械,又没带大炮,难道要等到后面皇上亲自到来才攻?这样不但自己没面子,而且前面的损失自己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呀。 想到这里,多尔衮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怎么都要试一下,也许对手真的是在使用疑兵之计也说不定。下定决心后的多尔衮把手一招,然后大批骑兵向着杏山城门冲了过去。冲到一半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而且对方的火器营也没开火,多尔衮也渐渐放心了。就在这个时候,多尔衮突然发现自己在骑兵一个个都毫无征兆地陷入地下,心沉了下来:“完了,完了,又中计了。”急忙命令骑兵赶快撤回来,可是正在全速冲锋的骑兵想一下子撤回来谈何容易啊,冲在前面的骑兵都纷纷连人带马栽进了坑里,后面的骑兵由于惯性也一是刹不住,纷纷撞上前面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而正在这个时候,明军的火器营也开火了,现在建虏的骑兵冲不过这个壕沟而停滞在附近成了火器营最好的靶子,那些侥幸没掉进壕沟的建虏骑兵也被明军的火器营射下了马,这哪里是在打仗,简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等多尔衮好不容易把骑兵收拢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方又损失了一千多的精锐骑兵,又被气得差点吐血。等他想去找王枫算帐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王枫早带着火器营的进城了,杏山的城门也被关上了。 就在多尔衮后悔得捶胸蹬足的时候,王枫已经轻轻松松地回到了杏山城。进城后一清点,自己带出城的人员只有两百多的损失,而先后消灭了建虏的精锐骑兵达到八千多人,以自己方的两百换建虏的八千精锐,怎么算都值了。虽然这些成绩都是靠自己沾了建虏的小便宜,王枫也知道自己没有骑兵,没办法跟建虏去硬拼,就像刚才在城来的时候,如果自己有骑兵的话,那么在建虏被壕沟阻拦的时候自己再派骑兵冲杀一阵的话,那么战果肯定会更加大。看来自己得想办法搞点战马来组建个骑兵才是硬道理,像自己现在手中只有步兵,由于步兵的局限性,所以自己不能去跟建虏硬碰硬,只能靠些计谋来跟建虏周旋。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些计谋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点才可以发挥作用。真正的决定性战役还是要靠实力的,计谋只是辅助作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过当王枫从城墙看到对尔衮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有高兴了起来:谁说计谋不管用啊?自己只是略施小计,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战果,怎么也得高兴下是不。况且还是在自己没有多少损失的前提下,不过想起老朋友左光先的死感到很遗憾。不过这次能够顺利地把剩余的塔山守军接应过来,也算是一种安慰吧。据清点,这次接应回来的塔山守军大约有一万三千人的样子,而且在这里的部分人都是上次在南山跟王枫碰过面的,大家都对上次王枫的手下留情很感激,再加上王枫这回又多次利用计策把建虏的猛将多尔衮和济尔哈朗耍得团团转,更把自己都救了回来,所以这些人一进入杏山城马上就溶入到了王枫的军队中,就这样,王枫手中能指挥的人马就达到了两万多人,成为了辽东战场上不可小视的力量。 话说多尔衮一而再,再而三地多次吃了王枫的暗算后,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了现在都恨不得吃王枫的肉了,不过现在王枫已经跑回了城里,要找王枫算帐的话,那么只有攻进城才可以实现。不过现在要想攻城的话,还有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王枫之前已经加宽加深的护城河,只有把这护城河填上了,才可以派兵来进行攻城。于是,急于报仇的多尔衮和济尔哈朗马上派出自己骑兵载土去填护城河(由于多尔衮他们是前锋,为了能保证速度,所以带来的都是骑兵)。城墙上的王枫也看到了建虏的动作,不过在王枫看来多尔衮的这行动多多少少有点可笑,把自己的精锐骑兵来当民夫用,这也只有多尔衮才这么奢侈。不过想想多尔衮为了急于来攻城报仇也就理解了,看来自己前面耍了他几把,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不知道再耍他几下会不会让他发疯呢? 王枫知道多尔衮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被人逼疯的,但是看到他这么奢侈地派骑兵来运土填护城河,如此好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由于王枫又把火器营的拉到城墙上面来瞄着那么骑兵出身的民夫,下了马的骑兵不但缺少了速度,而且为了快速运土,连自身的防护也不全,所以成了火器营最好的练习把子。 这几排燧发枪的发射也把多尔衮打醒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心急了,这样不但效果差,更要搭上宝贵的骑兵。于是,多尔衮把骑兵都撤了回来,然后老老实实地驻扎在那里,等着后续部队的到来。 其实这老实是表面的现象,王枫是不信的,你听说过谁吃了大亏会老老实实的吗?谁不像找回场子呀?虽然王枫不知道多尔衮的下步打算,也只有在城里等着见招拆招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枫半夜悄悄地爬起来来到城墙上观察多尔衮他们营帐的动静,发现吃过几次大亏的多尔衮果然小心了很多,整个营帐周围都布满了巡逻的人,让本想去偷把营过把瘾的王枫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多尔衮还是很有进步的嘛,知道怕自己去偷营,故意安排这么多人来巡逻,不过也太小气了嘛,居然不让我过把偷营的瘾。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王枫有发现城墙下面有无数的人又在开始忙碌着来填护城河。不过这次来填护城河的倒不是建虏的精锐骑兵了,而是当地的老百姓。想来这些老百姓是被多尔衮他们在附近抓来的吧,应该是在塔山抓来的,因为在杏山王枫的老百姓严格按照王枫坚壁清野的要求而全部搬进了杏山城。现在的事情有点棘手了,这次下面的民夫不再是建虏了,而是大明的老百姓,调火器营上去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肯定不会对同胞下手。但是如果自己坐视不管的话,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护城河被填满再等着建虏来进攻? 一直希望能给多尔衮多找点麻烦的王枫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现在的王枫觉得挑逗多尔衮特别的有趣,多尔衮的麻烦越多自己越高兴。你多尔衮不是很厉害嘛,你不是从没吃过败仗吗?你不是后来来当了摄政王吗?今天我王枫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我就希望看你爆跳如雷的样子。 于是,王枫将火器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继续在城墙上面压制建虏的骑兵,只要建虏的骑兵一靠近燧发枪的射程之内,马上就进行射击。而把另一个火器营的拉到了城门口,然后把城门打开,大声吆喝那么正在填护城河的老百姓赶快进城。这些老百姓确实是在塔山来不急逃走而被抓的,现在被建虏押来填护城河,本不愿意去做这事的,谁愿意给建虏做事啊,再说自己做的事还是帮助建虏打自己人呢,无赖在建虏明晃晃刀剑的威胁下不得不做。现在突然城门开了要救自己进去,看到有活命的希望,大家都急忙丢掉手中的工具飞快地往城门跑去。 这个时候的建虏没想到杏山的人会来这么一招,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民夫都望杏山城跑了进去,来不急组织大规模的骑兵,只好把所能派的骑兵都派了出来想城门方向冲了过来,目的只有一个,即使把这些百姓全部杀死也不能让他们全部进城。不过幸运的是冲过来的骑兵不多,更由于来不急准备的原因,所以冲过来的骑兵不是那么凶猛,在城墙上面和城墙下面火器营的双重打击下,那些骑兵都纷纷栽下马来。等建虏组织好更多的骑兵准备冲锋的时候,这些老百姓早已全部被接进城去了,城门也被关上了,城墙下面的建虏骑兵也只好望墙而兴叹了。 由于没有了老百姓来填护城河,城墙下面的建虏又安分了下来。看到下面乖乖的建虏,王枫忍不住心里又在想象多尔衮现在爆怒的样子,呵呵,一定很可爱吧! 没错,现在的多尔衮非常的愤怒,在他打了这么多仗,从来没碰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你说你前面设伏来暗算我也就算了,我现在来填个护城河你还来给我搞破坏,你就不能安分一下嘛,这护城河不填上,我们怎么过来攻城嘛。这次我好不容易抓来这些百姓就是为了来填上这该死的护城河,你倒好全部给接到城里去多,我让谁来填这护城河?我抓这些百姓我容易嘛我! 王枫可不管多尔衮怎么想,反正自己就是拼命想办法找他的麻烦就是了。你不是想填上这个护城河吗?我偏偏不让你填上,你派自己的兵过来我就用燧发枪来招呼,你派老百姓过来我就开城门放进来。现在你手上没老百姓了,我看你拿什么来填这个护城河?难道你还想奢侈把再把骑兵派上来?正好我的火器营正缺少活动的靶子呢。 就在王枫高兴地看到多尔衮在为怎么填上护城河而发愁的时候,多尔衮又有了新动作。这次多尔衮不知道又在哪里去抓了大批的老百姓过来填护城河。王枫这次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吃过一次亏的多尔衮这次肯定不会傻到像上次一样被王枫把老百姓全部给救回城去,这次肯定有所准备。于是王枫爬在女墙上想下面看去,果然不出所聊,这次多尔衮准备得还很充分的,为了防止这些老百姓逃走,居然用脚镣把那些老百姓串了起来,十人一条脚镣,这样由于串在一起单独行动不方便了,所以如果逃跑的话,那么速度也会慢很多。而在周围的不远处,那些建虏的骑兵也早就跨上了战马,弯弓搭箭地对准了正在干活的老百姓。 爬在城墙上的王枫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没机会在重新实施上次的计策了。其实王枫遗憾的不是不能救出这些老百姓,也不是遗憾这个护城河就要被填上了,因为在建虏这次这么严密的防备下,想救出这些老百姓是不可能的了,还有这个护城河,王枫也知道早晚会被建虏填上的,即使现在填不上,等后面建虏大部队来了后也会被填上的,早一天填上和晚一天填上对于王枫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建虏连这个护城河都填不上的话,那么他们也不配跟大明朝为敌了。王枫唯一遗憾的就是现在不能给多尔衮制造麻烦了。要知道从梁子坡开始王枫就一直在给多尔衮制造麻烦的,而且每次都非常的成功,在这几天里,王枫一直以给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多尔衮制造麻烦为乐,每天来逗几下多尔衮,看到他愤怒的样子是王枫每天最开心的样子。不过自己现在虽然没能直接给多尔衮制造麻烦,可是看到多尔衮为了防备自己救那么老百姓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脚镣给那些百姓戴上,想来多尔衮为了找来那么多的脚镣也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吧。再看看对面那些骑兵一个个紧张的样子,为了防止自己去救老百姓,让这些可怜的骑兵没得休息,一个个穿戴整齐骑在马上紧张地戒备着。哈哈,这虽然没直接给多尔衮找麻烦,可也算间接给多尔衮找了不少的麻烦吧。想到这些后,王枫心里又开心了起来,心想:这次我就不跟你玩了,你不是想把这条护城河填上吗?我就让你填上,等你填上护城河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玩,到时候我还有机会来慢慢逗逗你的。 看着城下那些忙碌的民夫,王枫只有慢慢地等待,等待建虏把护城河填上后来进攻,反正对于眼前的这些建虏骑兵,王枫一点也不担心的,因为这些骑兵毕竟很少,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有四万不到点,被自己消灭了八千多后,现在最多也只剩余三万左右。而且来的都是骑兵,这个时候建虏的辎重部队还没跟上来,所以目前还没有大炮和攻城车运上来,就这点兵力还进攻王枫早修葺好的杏山城,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到中午的时候,城墙外面的护城河终于被填上了,那些民夫也被带了下去。看到被填上的护城河,那些紧张地守了一个上午的建虏骑兵也高兴得大叫了起来,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终于不用这么紧张地一直骑在战马上戒备而高兴呢,还是为护城河被填上而高兴。不管他们是为什么原因而高兴,反正王枫听到他们的欢呼声就暗暗地鄙视他们:小样,你们是没见过世面是哇?你们也就只只是把这条护城河填上了而已,别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你们是在为攻进了杏山而高兴呢。再说了别以为你们把这条护城河填上了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杏山了,我不是还没发话吗,你们想进来不是还得问我同意不同意,毕竟目前我还是这杏山的主人不是,只要我不高兴,你们再嚣张也进不了我的杏山城啊。你要问我怎么才高兴啊?这个好说,你们全部把武器放下,我保证高高兴兴地拿着燧发枪放你们进杏山城。 填好护城河的建虏有在那里准备建造攻城的器械了,王枫看到不远处正在忙于到处砍伐树木的建虏,忍不住一个劲地在那里跳骂:“我说你们野蛮人毕竟只是野蛮人,一点都不知道保护环境的意识,这些树木能随便砍伐的吗?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这样随便地乱砍乱伐乱,到时候树木少了,水土流失了,天气变暖了,空气被污染了,这里变成沙漠了,你们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呆啊?以后大家吃什么啊?td我看你以后住沙堆里吃沙子得了。哎,怎么也没有林业部门的来管管你们这些败家子呢,哦,不对,这是国际纠纷,林业部门的管不了,得找国际林业机构来处理。”对于王枫的跳骂敌我双方的人都听不懂的,而自己方的还好说,只是迷惑地望着自己的主帅,虽然听不懂他骂的什么沙漠啊,空气污染等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我们的主帅是在骂建虏,至于听不听得懂就无关紧要了,心里不禁在佩服:看看,主帅就是主帅,连骂阵都别出一格,这些我们肯定是骂不出来的,怪不得我们当不了主帅。相对于自己方人员的理解,而建虏对于王枫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直接无视,最后干脆直接丢了王枫的一个白眼,气得王枫差点马上集合火器营马上冲出去跟建虏拼命。d狗要吕东宾,不识好人心,劳资在提醒你们注意环境呢。 骂累了的王枫接过边上亲兵早准备好的茶灌了几口后,看到建虏貌似攻城器械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好象在集结人马准备进攻了。王枫马上放下手中的茶杯,先用袖子檫干嘴角的茶水,然后大声命令亲兵去把队伍都拉到城墙上来,好准备应付建虏的进攻,亲兵接到命令后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王枫在那里磨拳檫掌地准备收拾建虏。 等王枫这边早准备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建虏才开始慢腾腾地过来了。看到建虏的骑兵全部都下马扛着云梯过来的时候,王枫心想:你骑在马上的话那么老子也许还有点顾及,现在你们也是步兵了,而且我位置比你高,更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次建虏攻城是多尔衮在亲自指挥,当然他是站在燧发枪的射程之外的,这让打算打多尔衮黑枪的王枫一阵郁闷。之只见多尔衮手中的令旗一挥,建虏就一窝蜂地往城墙根跑了过来,然后又是架云梯又是掩护忙得不矣乐乎。早准备好的王枫他们当然不会让建虏这么顺利地进攻,早就有火器营的架好燧发枪向下面的建虏开火,这密密麻麻的人开火就是方便,不用瞄也是一打一个准,火器营火力不够的,也早有步兵拿出弓箭向建虏拼命射击。不过这些建虏的不畏牺牲的精神也让王枫佩服不已,但见这些建虏一个个跟顶着子弹和箭头往前冲,冲到墙根后就开始顺着云梯往上爬。对于那些正在往上爬的建虏,城墙上面的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石头等笨重的物体往下砸去,这些巨大的东西往往是一砸一大片。不光是用固体的东西,城墙上面还架着几口大锅,等锅里的水烧开了后,就一锅一锅地望建虏身上泼去,疼得那么建虏哇哇叫。 建虏攻城这么久时间了,在王枫周密的防备下,没能让一个建虏登上城墙。下面的建虏对于攻城兵的掩护也有限,只是拼命地往城墙上面射箭,而在城墙上面的人由于有强垛掩护,所以损失不大,相反建虏在王枫燧发枪,弓箭,石头,开水等的攻击下,建虏随着攻击时间的增加而牺牲的人越多。最后,站在远处的多尔衮看到再这样进攻下去自己不但攻不上去,自己攻击的饿部队也有可能全部报销在这里,于是鸣金收兵,最后建虏在杏山城墙下面丢下一千左右的尸体后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看到建虏退了下去,大退了建虏进攻的杏山军民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而王枫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后面皇太极还没来,他才是自己要等的正主。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太极的到来 自从上次试探性地进攻了一次后,建虏没有再进行攻城了,现在杏山城下又恢复了平静。但是王枫知道,现在越是平静,越是意味着更大的暴风雨即将到来。现在多尔衮也许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更加猛烈地进攻,或者是在等着皇太极的到来,无论是哪种情况,这也意味着建虏的下次进攻肯定会更加的猛烈,于是王枫这些天都一直呆在城墙上面监督大家守城,更是为大家鼓舞士气,为下一场的大战做好准备。 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王枫发现远处又有源源不断的建虏往杏山城开了过来,这次的人马更加的多,连绵好几里,其中不但有建虏的骑兵,还有步兵,以及汉人装饰的建虏汉旗部队,而且打出的旗帜上面还有几条张牙舞爪的金龙,想来是皇太极亲自带领的部队赶到了吧。王枫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跟狡猾的皇太极交手了,心里感到很兴奋。王枫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知道皇太极的事迹,皇太极一生博览群史,允文允武,长于计谋,优礼汉官,建立八旗蒙、汉诸军,运用新兵器,灵活用兵,不断改变战法,所向多捷,为清朝入主中原奠定了基础。能跟这样的对手进行对阵,也不枉费自己来明朝一趟了。 王枫拿出千里镜(这个时代的望远镜,形状是一根长捅)仔细观察开过来的队伍发现人还真不少,足足有七八万人,如果再加上城下面原来多尔衮和济尔哈朗的队伍,那么整个杏山城下居然足足有十来万建虏的人马,看得王枫一阵心惊。看来多尔衮已经把情况跟皇太极说了,现在为了拔掉自己杏山城这颗钉子,皇太极亲自上阵了,王枫也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看来这个皇太极还真看得起自己啊,这一次居然动用了十万人马驻扎的城下,王枫心里yy道如果现在自己有几百门现代的加农炮的话全部轰过去,那么历史就会马上改写了。或者自己有把阻击步枪把皇太极一枪撂倒,那么对面的建虏也会马上撤军的。不过这皇太极好象过两年也就会死了的吧。 就在王枫心里yy的时候,建虏人马中飞奔出一支人马来,打着孔字旗号,想来应该是汉奸孔有的德的汉旗队伍吧。王枫心里特别痛恨汉奸的,特别是这个时候的那些汉奸去帮助建虏打自己人,以至于到后来建虏入关后杀了汉人上千万。 看到越来越进的队伍,王枫正打算命令火器营的开枪的时候,对面喊话了,大概意思就是要自己投降的意思。王枫一听大怒:你td自己当汉奸,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劝说别人当汉奸,自己祖宗都忘记了。王枫也不跟他们墨迹,直接说:“你就别再费这个力气了,你不要脸当汉奸,我可是要脸的,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我王枫从来没想过要出卖自己的民族,让他死了这条心。你们不是要来攻城吗?我在上面等着你们,虽然我们的人数少,但是我们也是有骨气的,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你们就休想踏过这杏山城。”王枫一阵慷慨的发言不但让孔有德灰溜溜地回去了,还赢得了城上军民的一致喝彩,大家都表示今天要与杏山城共存亡,直到战死得不剩一兵一卒。 建虏方看到王枫拒绝投降后,就开始准备攻城了。这次攻城的先锋是方才过来劝降的孔有德带领的汉旗军,人数足足有两万多人。看来建虏是打算牺牲这些人来敲开这坚固的杏山城了,不过这些人也悲哀,本来自己当了汉奸名声就不好了,还要去当建虏的炮灰。看到这些冲上来的汉奸队伍,王枫一点也不同情他们,既然你们当了汉奸,就要有当汉奸的心里准备,等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当那些汉旗兵开始进攻了,王枫又依照以前守城的方法,用燧发枪,用弓箭,用石头招呼他们,使得他们都进攻了这么久,还没有使能狗登下杏山城一步,反倒死伤了上千人。 王枫看到下面那些在建虏逼迫下疯狂进攻的汉旗兵,虽然这些汉旗兵的实力没建虏那么强悍,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如果一直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方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最好把这些汉旗兵解决掉,然后在慢慢收拾那么建虏人。反正这些汉旗兵军事素质不高,如果自己的兵单独对上他们的话,那么要打败他们还是很轻松的。 经过一阵推演后,王枫决定先把这些汉旗兵引进城里,再实行关门打狗,但是这还得有个前提,就是只能放这些汉奸队伍进来,还得防止建虏的骑兵进来,因为如果建虏的骑兵一冲进来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坚固的杏山城就没存在的意义了,就变成了自己和建虏的直接对决了,王枫虽然相信自己的兵在整体素质上不错,但也不会强悍得可以跟建虏的十万人马进行对决,毕竟自己也只有两万的人马,而且都是步兵,建虏可是有大量的骑兵的。所以在放这些汉奸队伍进来的时候,还要把那些建虏阻隔在城外,其实这个方法还是有的,现在又可以把石油用上了,上次在梁子坡就是靠这石油阻挡了建虏的铁骑的。 于是王枫按照计划,在城墙上面安排了一部分人马继续坚守着,并把石油运到了城墙上,然后自己带着一部分人马来到城门口,在王枫的命令下,杏山城门缓缓地打开了,王枫带领着前排的火器营开始对正在攻城的汉旗病进行射击。 正在拼命攻城的那些汉旗兵哪料到杏山城的守军会在建虏有十万人马的压制下还敢打开城门主动进攻,一时都纷纷中枪倒地,见机不对的孔有德不愧是金牌汉奸,看到场面有点乱,这样对自己方不利,马上把正在爬云梯的都撤了回来,重新组织人马向城门口疯狂地冲了过来。但是在王枫这边火器营的打击下,城门口的尸体越来越多。 虽然现在汉旗兵的死伤很大,但是孔有德看到了机会,看到这个是自己能够攻进杏山城的机会,只要自己能够攻进了这杏山城,即使把这两万人全部交代在这里也无所谓,只要直接带领的部队攻进去了,那么皇太极一定会奖赏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升官发财了。想到这里,孔有德不顾己放的伤亡,把手中的全部部队都压了上去,力求一下子冲跨这个火器营。 王枫看到到情况也差不多了,就假装顶不住了,带着火器营的往城里撤,孔有德看到对方恐怖的火器营往回撤了,被眼前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晕了头脑,想也不想地带着剩余的全部人马往城里涌。而远处的皇太极看到这情况后,马上也命令建虏骑兵全部压了上来,想跟着孔有德的部队一起冲去城里去。 早在城墙上有所准备的人看到孔有德的人马进城进得差不多了,而建虏的骑兵也快冲到城门口了,按照王枫事先的吩咐,把石头一桶桶地倒到城门口,然后几个火把丢下去,顿时整个城门口被熊熊的大火给包围了,阻隔了建虏骑兵冲锋的道路,然后在把城门缓缓地关上了,只留下城墙下面的建虏骑兵对着城门口的大火而望洋兴叹。现在攻城的汉旗兵被骗进了城里,一把大火不但大骑兵阻隔在了城外,还把所有攻城器械都烧掉了,现在建虏想马上重新攻城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里的汉旗兵在里面单独作战。 由于现在建虏不会马上攻城了,所以守城的人员也全部撤了下去,然后跟王枫带领的人马一起把被骗进城的汉旗人马团团围住。这些冲进城的汉旗人马看到城门被关上了,想退回去的后路被断了,建虏骑兵想进来救自己也进不来了,也早就没有了抵抗的信心,在王枫又命令火器营的放了几排枪后,都拾取地乖乖放下武器干脆投降了。 这些被王枫骗到城里的建虏汉旗兵在看到突围没希望,乖乖地放下兵器投降后,王枫马上命人把他们都全部押了下去。这次跟随孔有德来进攻的汉旗兵有两万,除了战死的三千多外,剩余的一万六千多全部被俘。对于这些俘虏,由于都是汉人,王枫相信这里大部分都不会死心塌地为建虏卖命的,其中大部分都是被迫的,现在只要自己拿出说服手段,应该可以争取部分人补充到自己的军队中。当然对于孔有德,王枫是不会那么相信的,也不会花力气去说服他的,在以前所知道的历史上,这个人一直都是个铁杆汉奸,王枫怀疑你这个人会不会真心地投降。 于是,王枫让人先把孔有德单独带上来。看到被押上的五花大绑的孔有德,怎么都有点戏剧的感觉,就还在刚才,也是这个孔有德上来喊话劝王枫投降的,而现在马上就成了王枫的阶下囚了,这个世道变化还真快啊。王枫看着被带上来的孔有德,讥笑道:“这不是孔将军吗?刚才你还不是在劝我投降吗?现在有什么感觉?”这孔有德还算有点骨气,听到王枫的奚落,哼了声道:“我今天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要想叫我投降想都不用想!”王枫听了这话感到很好笑,有讥笑道:“叫你投降?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出卖祖宗的汉奸而已,我会叫你投降?我今天把你带上来就是想看看汉奸是个什么样子的,你很有骨气是哇?可惜你再有骨气也只是汉奸一个,你孔有得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同时你的名字也会写进历史,受到后人的唾骂。所以你的骨气表现错地方了,你当初怎么不去向建虏表现你的骨气?难道建虏就比你祖宗还亲?”王枫一通骂下来,把孔有得骂得面红耳赤的,看到孔有德还想说话,王枫也不愿意跟这种人说话了,挥手叫人把他带下去关了起来,对于孔有德不管是真心忠于建虏或者是有家人在建虏手上不愿意投降对王枫来说都不重要了,像孔有德这样的人说军事才能也没多少,即使投降了自己也不放心让他带兵,所以说他的用处不大,至于要先关起来,是考虑到他毕竟是建虏里的高层人员,也许知道点建虏的军事机密,等自己想到要需要建虏放的什么时,再让人去拷问就行了。 接下来王枫打算去亲自说服那些俘虏了,在王枫一阵民族大义等的教育下,这些俘虏大部分都表示愿意加入王枫的部队,用他们的话来说,自己以前当汉奸也是被逼的,有当官的带头,自己不去也不行的,看到自己当汉奸不但抬不起头来,而且这次建虏明显是用他们来当炮灰的。王枫也相信他们是真心愿意的,毕竟没有哪个愿意当汉奸出卖自己的民族的。就是王枫把那些愿意加入王枫部队的都打散了分配到各个营里去,这样王枫手上又多了将近一万五千的兵力,虽然说这些人的军事素质没自己以前的兵高,可人多也总是好事吧,现在王枫这里的部队达到了三万五千的人马了。当然还有一千左右的人由于有家人在建虏手中而犹豫不决,王枫也不打算为难他们,王枫要的是绝对忠心的部队,而这些人即使迫使他们加入了以后也是个隐患,所以王枫决定把他们全部放回去。对于把他们全部放回去王枫也是经过仔细考虑了的:第一,这些人意志不坚定,不适合加入自己的部队;第二,这些人人员也不多,也只有一千人左右,放回去的话对建虏的作用也不大,而且把这些人放回去后,建虏估计也不敢用他们了,因为这些是被抓后又主动放回来的,建虏也会怀疑王枫的用心了。其实王枫也在这些放回去的人当中,特意让斥候营的在这里面发展了几个卧底的,在关键时候让他们给自己传递信息。第三,如果这些人在王枫手中不能用,总不可能一直关着吧?浪费粮食不说,还得专门派人看守,关的地方也不够啊,现在自己可是又增加了一万多人,况且都是汉人,自己又不忍心全部杀了。 在王枫把剩余的一千不愿意投降的放回去的时候,建虏也派人过来了,不过不是来攻城的,而是过来劝降的。而且过来的不是一般人,来的居然是建虏中又一大汉奸范文程。王枫看到范文程过来的时候,自己正拿着一把燧发枪正在枪上把弄呢,其实是正在瞄准打算找机会一枪把这个大汉奸给崩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个范文程站得比较远,周围又有卫兵保护,王枫一直找不着机会。不过让王枫有点喜剧的是自己刚把俘虏的那批人招降过来呢,现在建虏又来招降自己,不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了的话,那么那些刚被自己招降过来的又算什么?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连续投降过来又投降回去的,好象在历史上还没出现过的吧?当然假投降不算的。 王枫看着走过来的招降的人,意气风发地端着把一燧发枪道:“来者何人?有何要事?”对面马上传来声音:“再下范文程有要事要找王将军商量。”王枫马上讥笑道:“原来是范文程先生啊,听你名字好象是汉人的名字吧,怎么突然帮起建虏来说降来了?” 这个范文程脸皮倒也厚,本来王枫觉得自己脸皮还算厚的了,但跟眼前的范文程比起来还有差距,这范文程听了王枫的讽刺那是脸不红,心不跳,依然平静地说:“正所谓鸟择良不而憩,现在明朝是什么情况想必将军也知道的吧,到处民不聊生,到处是农民起义,这样的朝廷值得你去为他效力吗?而我主雄才大略,一直在推崇满汉平等的措施,所以只要将军愿意归降的话,那么我主一定不会亏待将军的。况且将军现在的杏山城已经被我们十万大军包围了,朝廷到现在还没来救你们,看来朝廷也是把你们给放弃了,你们还愿意给他们卖命吗?” 王枫不得不承认范文程的嘴巴很厉害,说得一套是一套的,只是知道历史的王枫知道范文程的这些话大多都是骗人的,况且自己根本没有投降的打算呢。不过今天难得见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逗逗他也蛮好的,于是王枫问道:“你既然要我们投降,那么说说你的条件?如果条件好的话,那么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下面的范文程听到这话后觉得有希望了,又开始卖力地劝说起来:“这个是肯定的了,将军也是难得的将才,几翻大战在将军的出色指挥下都表现得不错,我主说了,只要将军愿意归降,绝对不会亏待将军的,现在将军也只是游击吧,依将军的才干来看,将军不觉得委屈了吗?如果将军愿意过来的话,那么至少会官升三级的。还有就是金钱美女,将军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家主公说了,他也非常佩服将军的军事才能,希望将军能够辅助他。”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皇太极的郁闷 不远处本打算守株待兔的皇太极心里幻想着王枫会一时兴奋过度带着部队继续冲上来,那么自己准备好的骑兵也许还可以扳回一局。现在看到王枫他们并没有被胜利冲晕了头脑,在冲到一半的时候就溜了回去,碰到王枫这样的滑头,皇太极也无可奈何。这个时候的皇太极只能眼睁睁地看到王枫将自己的部队蹂躏了一翻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等皇太极好不容易把队伍全部整理好,清点这次损失的时候,又差点没晕过去。这次在小小的杏山城,碰到一个小小的游击,在自己出动大部队去进攻的时候,没想到自己居然损失了蒙古兵一万多。自己本族兵八千多,合计共损失了将近两万,更让人接受不了的自己好不容易带来的火炮的损失居然超过六成,这还是自己没有把火炮全部使用上的缘故,如果自己把全部火炮都架在那里,那么现在自己一门火炮都不剩了,那以后还拿什么去攻城了。没想到明朝居然出了这样的人才,以前自己好不容易用反间计把明朝的袁蛮子给搞垮,现在明朝又出了个王枫,这个小小的游击,利用这么个小小的杏山城,不但阻挡了我们进入杏山城,还给我们造成了几万的损失,简直是不可思意啊。如果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就好了,可惜上次去劝降被他拒绝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得到他,无论发什么代价,即使得不到他,也不能让他为明朝所用。哎,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通过这杏山城去进攻锦州呢?现在这杏山城可不好啃啊,难道我要多走几百里绕过这杏山城? 相对于皇太极的郁闷,王枫现在可轻松了。当王枫带着部队回到杏山城时,立刻被城里的居民包围了,什么熟鸡蛋,馒头,水果等这些只有过年才吃的东西都被拿了出来,然后塞到这些大兵的怀里,那些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大家闺秀也跑了出来,红着脸来给这些战场归来的大兵送吃的,大家都很感激这些兵,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这些兵去拼命抵抗建虏的话,大家也许都成了建虏的奴隶,这支部队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而王枫则成了英雄中的战神。整个杏山城都处于狂欢中,大家都被这巨大的胜利所鼓舞,家家户户都燃起了鞭炮,大家比过年还要高兴。 王枫回城后清点损失,还好自己方的伤亡不大,只有大约一千多的伤亡,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不过建虏这次可就惨了,伤亡了大概两万的精锐,还把大部分的大炮给损失了,真不知道皇太极拿什么去进攻锦州城了。王枫心想现在皇太极现在一定非常恨我吧,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历史上的皇太极也许已经攻克了杏山,现在开始兵围锦州了吧。只可惜皇太极的运气不好,遇到了王枫。只是不知道皇太极现在会怎么做,是继续攻杏山城打通去锦州的道路呢,还是灰溜溜地退回去?或者绕更远的路去进攻锦州?无论皇太极选择哪种对王枫来说都无所谓了,假如继续进攻杏山城的话,王枫也不怕他,现在自己有大杀器在手,想来皇太极也会有顾及的,他总不可能为了小小的杏山把全部兵力都消耗在这里吧。假如皇太极绕路去锦州的话那么更好,自己完全可以在他屁股后面捅几刀,突然王枫有个疯狂的想法,如果皇太极绕路去进攻锦州的话,那么他后方的防守力量不是很单薄吗?自己是不是可以悄悄把兵拉到他老窝盛京城去旅游一趟回来呢?王枫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觉得这种可能不是完全没有,假如这个想法实现了,那么是多么的风光啊,到时候即使不做什么,就光在盛京的城门上刻上王枫到此一游估计也会轰动天下吧。假如自己运气好的话攻进了盛京的话,那么不但建虏几十年积累的钱财不都是自己了的,还有皇宫的那些妃子和宫女肯定也少不了的,到时候就可以跟皇太极多绿帽子戴戴。这样的话自己就犹如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在盛京对那些建虏进行大规模的屠杀,以报建虏杀害这么多汉人之仇。这样还可以迫使皇太极马上回京,那么锦州之围也会马上解决了。 不过想法是想法,怎么做还得看皇太极怎么选择了,现在王枫要做的是把这里的战况汇报给洪承酬,从自己求援的信件发出去后,洪承酬还没传来撤退的命令,不过现在好象不用撤退了,自己有三万人马,再加上大杀器应该可以守得住这个杏山城了。当然除非皇太极是个疯子,如果皇太极像个疯子一样把兵力全部一次性地压上来,不顾自己的损失来进攻的话,自己守这杏山城估计够戗。不过从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来看,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为了攻破这个杏山城不顾一切地跟自己死战的话,那么他自己也会伤筋痛骨,到时候洪承酬的大军马上挥师北上的话,他拿什么来抵挡? 王枫把信件给洪承酬发过去后,一边的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一边安排斥候营的监视皇太极的一举一动。在洪承酬消息还没等来的时候,王枫却等来了一位皇太极派来的人。来人神神秘的,在带到王枫面前后居然要求王枫把侍卫全部叫下去,说有重要事情要跟王枫说,王枫觉得非常的好奇,心想莫非是皇太极派人来又想说服自己投降吧。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太夸张了吧,自己刚把皇太极打得他损失了这么多的人马,难道他还不死心?还要继续派人跟自己接触,难道还可以拿得出什么条件来说服自己?在好奇的驱使下,王枫也非常想听听来人到底要说什么,就把房间的其它侍卫赶出去了,但是还是留下了力大无穷的猛子,心想有了猛子在,也不怕你耍什么花招。来人看到王枫把其它人赶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人也不介意,然后来人语出惊人地道出居然是皇太极想与自己见面。王枫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现在皇太极在王枫为他考虑的三种选择一种都没选,现在居然单独悄悄地派人来约王枫见面,王枫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皇太极是不是想把自己约出去后马上把自己杀了,后来仔细想了下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如果皇太极如果真想杀自己的话,那么也不会笨到用这样的手段,其一他好歹是一国之君,如果用这种手段把自己杀了那么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人,这个时代特别是那些皇帝或者重臣等出明的人物,对自己的名声还是很看重的,对于像建虏这样的民族更是看重这方面。再说自己也不蠢,皇太极也不会认为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拿出这中低劣的手段就可以把王枫杀了吧。再说来人说得很清楚,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城墙下面不远处,双方只带一个侍卫,皇太极在周围三里之内不设一兵一卒,这样的话按照双方见面的位置,如果有一方想发难的话,出动兵力想去杀对方时间也来不急的呢。 王枫非常想知道皇太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次皇太极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有选择进攻,没有选择退回去,也没选择绕道,而是单独想见自己这个小人物。想来不会是劝降的吧,如果是劝降的话,完全不用安排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直接派人来喊个话,或者直接派人来跟自己联络不就行了。而且皇太极也应该知道现在没有劝降自己的理由啊,自古一方想劝降另一方的话,要么是把对方包围了,使得对方为路可逃了,只有在那里等死了要么就是把对方俘虏了。现在自己的情况是两种可能就不是,自己一没被皇太极包围,更没被皇太极俘虏。相反,自己还刚打了个大胜仗,打得皇太极几乎没有再攻破杏山城的可能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皇太极还打算说服自己投降的话,那么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王枫现在有点遗憾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一把手枪过来呢,如果自己手里有把手枪的话,那么在赴约的时候拿出手枪一枪就可以把皇太极给绷了,然后在把他侍卫也甭了,然后把皇太极的人头交给朝廷,自己不但会名扬天下,想来升官发财也少不了的。 不过只可以自己穿越过来没拿任何先进武器,唯一带来的一个打火机也以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在桃园镇的当铺给当了。现在自己想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就像他想杀自己一样。这次约会的地点在靠中间,双方也只带了一个侍卫,有什么情况完全可以马上骑着马脱身的。 最后,王枫还是决定去赴这个约,他到底要看看皇太极耍什么花招。于是,在越好时间和地点后,王枫带着猛子出发了。 当王枫带着猛子来到约定的地方时候,皇太极已经到这里了。此时皇太极正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而石桌上摆着一壶酒和几碟菜,皇太极正在那里悠闲地喝着酒,背后站着一个威猛的侍卫。看到王枫走了过来,皇太极起身热情地迎了过来。王枫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个明末历史上的牛人物,此人大概五十几岁的样子,可能是今天的聚会想掩人耳目嘛,所以穿了一身常服一件清淡的儒衫,显得特别的温雅,留着长须,一张充满刚气的脸布满了笑容,一双眼睛特别的有神,王枫被他那双眼睛扫,觉得像是能看穿自己一样,这种情况自己只有在洪承酬身上体验到过。 王枫看到皇太极毕竟作为一国之君看到自己的到来这么热情地起身来迎接,虽然两人是生死对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大气,于是快步走了上去跟他见了礼。皇太极请王枫坐下后,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亲自倒了一杯酒给王枫,王枫也不矫情,端起酒杯跟花糕太极碰了下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放下酒杯连赞好酒。 这时候皇太极也喝完杯中酒后放听到王枫的赞叹,放下手中的酒杯向王枫翘起大拇指道:“王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但是你不怕朕这杯酒中有毒吗?”王枫心想废话我当然怕你下毒呢,但是现在的场面如果我不喝的话,那么岂不是显示了我的懦弱,这样的话不就会被你瞧不起。再说通过历史上的了解我也相信你的人品,要不然我今天也不敢过来了。于是王枫摇头笑道:“我相信以殿下一国之君的身份是不会做出如此下三烂的勾当的,这样岂不是有损殿下的威严。再说了,我也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好象也用不着殿下用如此大的阵仗来对付我吧?即使我现在不幸被毒死了,我相信殿下在杏山城也讨不到好处的。” 皇太极听了王枫的话马上鼓掌道:“王将军果然有英雄气概,朕最佩服的就是这样的人。”说完又开始指着站立他身后的侍卫道:“这位是我满洲人的勇士鳌拜。”王枫早就在观察皇太极身后站立的人了,现在听说皇太极介绍说是鳌拜,王枫一点都不惊讶,这个鳌拜在历史上的评价虽然非常孔勇有力,毕竟也只是莽夫一个,况且现在的鳌拜也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也只有几十年后才开始权倾朝野,所以现在根本不值得一提,现在皇太极提出来的话,那么多半是他没话找话来说,先慢慢地自己找话题聊天拉关系而已。 王枫正打算回头介绍自己身后的猛子时,发现猛子正在跟那鳌拜对盯着,这是一个高手碰到另外一个高手的跃跃欲试的表情。王枫心中一动,不知道如果猛子跟鳌拜对打的话,那么他们两人谁会赢呢?两人都是高手,况且猛子力气很大,估计胜算的可能性大,如果两人对决的时候猛子把鳌拜打爬下了,那么是不是有机会可以在这里收拾皇太极了呢?最好把他绑架去来,那么可以想象如果自己把活生生的皇太极送给皇上的时候,不知道他和那些大臣会是什么表情呢?王枫决定冒险一试。 于是,王枫也指着自己身后的猛子向皇太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亲兵队长猛子,也是我军中的猛士。现在我们光这样喝酒也无聊,何不让两位猛士来比画下以助酒兴?”话音刚落,鳌拜和猛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两位从王枫坐来后就一直瞪着眼盯着对方,显然两人心里谁也不服谁,现在听到王枫建议两人比画,都觉得正合心意,两人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已经磨拳檫掌了。 哪知道皇太极摆摆手道:“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俗话说:两虎两斗,必有一伤,两位都是勇猛之人,如果现在两人相斗任何一方受伤了也不妥,这样岂不是破坏了今天聚会的兴致了呢?” 王枫心想皇太极大概也看出来自己打的那些小九九了,估计也怕那鳌拜不敌,那么自己就危险了,王枫作为一个小人物倒不所谓,但皇太极毕竟作为一国之君,不冒这个险也是正常的。只是王枫这个良好的愿望又落空了,既然皇太极拒绝了,那么自己总不可能厚着脸皮坚持嘛。这样也好,对于猛子和鳌拜谁厉害自己心里还没底呢。 王枫过来也有一会儿了,两人坐下来一直不是在喝酒就是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真正的话题谁也没提。王枫心里打定主意,反正是你请我到这里来的,你不开口的话,打死我也不先开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跟我商量什么。如果都不开口的话,自己最多白跑一趟,不过还是见到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皇太极,而且跟他一起喝过酒,也算一种收获吧。 最后先是皇太极最先忍不住了,在跟王枫一干了一杯酒后,问道:“王将军认为我大清如何?”王枫心想果然来了,自己现在虽然跟建虏是敌人,但是建虏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走到今天,确实有过人之处。于是王枫由衷地道:“殿下父亲能从最开始的以十三副盔甲起家,而到现在发展成为我大明朝最大的敌人,现在又拥有了如此规模的势力和底盘,这个绝不是有好的运气就可以实现的,在下由衷的佩服。” 皇太极有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朕这个人如何?”王枫也实事求是地道:“殿下无论文治和武功都称得上当世第一人,特别是殿下作为一个满人,还这么精通我汉人的文化,确实了不起。” 皇太极听了王枫的话,像是找到知音一样,然后叹了口气道:“朕一直非常崇拜你们汉人的文化,所以我一直在提倡满汉平等,在朕的治下,朕一直把汉人跟我们满人平等对待的。我也非常希望天下的所有人都过上安安稳稳的幸福生活。可惜在你们朝廷的治理下,到处都是民不聊生,朕看到也心痛啊朕希望能解救他们,不知道王将军可否帮朕的忙?”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皇太极的邀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熟女庄妃 王枫一听,心里大大的鄙视了下皇太极,心想你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还满汉平等,那么你们那里的那些包衣奴才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进攻明朝明明是侵略,还冠冕堂皇地说是解救受苦的百姓,无耻的见过多了,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就好象米国去打别的小国家一样,明明是可耻的侵略,还找那么多的借口说是来帮助。还好我是知道历史的,历史上的你们后来入关了把中国搞成什么样子,在入关后还杀了上千万的汉人呢,还谈什么狗屁的满汉平等。汉人被你们欺负了几百年,等推翻的时候,汉人就已经落后西方好多年了。看来皇太极不死心啊,还想继续劝自己投降,想得也太天真了吧。不过为了劝自己投降把自己单独约到这里来,事情有些奇怪啊。 王枫听了皇太极的话,摇了摇头道:“如果殿下把在下约到这里来是想叫我投降的话,那么你就打错主意了。首先在下只是一纯粹的军人,那些朝廷和人民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要做的只是认认真真地打好每一场战,这样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跟我一起的兄弟。虽然我承认你的文治武功都很好,但是毕竟我们是两个不同的民族,两种不同的民族无论相处得怎么融洽,毕竟在文化观方面都不同的,冲突是难免的。虽然我们的朝廷现在治理得不好,但是说句不客气的话,虽然你治理得很好,但是你能保证你的子孙有你这个才能吗?到时候也许你的子孙把国家治理得比现在的明朝廷还烂呢。在下作为一个军人也得有军人的素质,如果动不动就投降的话,那么怎么能算一个合格的军人呢?再说殿下一没包围我们,二没俘虏我,相反我前面还打退了殿下的进攻呢。随意我劝殿下不要妄想了,到时候我们战场上见个真章吧。” 皇太极看到劝不动王枫投降,估计也是尽自己的最后努力试探下,现在看到王枫拒绝得这么坚决,也没矮劝了,现在终于说出了请自己来的真实目的了。 皇太极叹了口气道:“朕非常想王将军这样的人才加盟,不过王将军说得对,朕佩服你一个军人的气概,既然你不愿意个朕,那么朕也不勉强了。现在朕跟王将军做个交易。”王枫一听说到正点了,好奇地问道:“什么交易?” 皇太极语出惊人地道:“王将军放弃杏山城,朕可以给王将军足够的金钱。”在王枫还没中震撼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太极又继续语出惊人:“王将军上次不是说想要朕的庄妃吗?如果王将军愿意放弃杏山城,朕也可以把庄妃送你给。”王枫开始木化中 王枫听到皇太极为了让自己放他进杏山城居然愿意用自己的女人庄妃来换,王枫吃惊得嘴巴张的老大老大的,足可以塞进个鸡蛋了,可见王枫心里有多惊讶了,庄妃啊,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皇后布木布泰,是清朝历史上一位举足轻重、颇受关注的人物。孝庄皇后出生于蒙古科尔沁部的一个显赫家庭。在明末东北各族各部的混战中,她作为政治联姻的纽带嫁给崛起于白山黑水的后金“英明汗”努尔哈赤的儿子皇太极为侧福晋,时年十三岁。在后金的一步步成功中,她逐渐卷入一场又一场政治的漩涡,并展示出了她卓越的政治才华,逐步确立了稳固的地位并成为清初政坛上的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历史上的孝庄皇后她的功绩可以是清代任何一位皇后所不能及的,孝庄文皇后一生经历清初三朝,正是由乱到治的关键历史时期。她全力辅佐皇帝,对调和清宫内部矛盾和斗争,稳定清初社会秩序,促进国家的统一作出了重大贡献。后世称之为“清代国母”。如此一个重要的人物,皇太极居然愿意送给王枫,而仅仅是为了让王枫放弃杏山城,怎么不让王枫惊讶呢。 其实王枫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庄妃也只是皇太极五位妃子之一,而现在的皇后是庄妃的亲姑姑哲哲,而皇太极最爱的妃也不是庄妃,而是五位妃之一的海兰珠,也就是庄妃的亲姐姐,应该说现在的庄妃对皇太极来说也不是最重要的女人。而王枫所知道的历史上的庄妃在满清政治上发挥重要作用的时候,那也是在皇太极死后,庄妃的儿子福临即位的时候才开始在政治上展头露角的。 况且在建虏这个民族,把女人都看得特别的轻,并且连自己的女人也一样,要不然当年洪承酬在被俘的时候,皇太极为了使其为自己所用,不惜让庄妃去陪洪承酬一晚呢。估计皇太极这事也跟庄妃商量过的吧,因为历史上对庄妃的评价是她一生的心头愿望就是为了大清朝,只要大清兴盛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她一生辛劳的辅佐一代又一代皇帝,为了丈夫为了儿子付出那么多,她没有把功名看重只想做个无名功臣兴旺大清! 而现在的情况是皇太极非常想得到杏山这个战略要点,只有得到了杏山城,才可以去进攻锦州,而现在杏山城一直牢牢地被王枫抓在手中,皇太极为了杏山城,不但丢掉了将近四万多的人马包括多尔衮和济尔哈朗的人马和两万汉旗,还丢掉了六成的大炮,但是却没攻下杏山,更让人痛心的守城的王枫却没多少损失。皇太极处境非常尴尬,要是现在仅仅是因为王枫的小小的杏山城的阻挡而退回盛京自己不甘心,如果不退回去的话,那么如果继续进攻杏山城,估计自己的损失也会让自己受不了,现在杏山城有王枫在,不但兵力充足,还有那些古怪的大火球,如果因为杏山城而把兵力拼光了,那么还拿什么去进攻锦州。如果选择绕路去锦州的话,那么会绕很远的路,这个跟退回盛京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不甘心的皇太极为了达到之前的战略目的,只有想办法得到杏山城,怎么得到杏山城呢?既然进攻不是办法,那么就用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来换取。皇太极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王枫来辽东之前只是个土匪,既然是土匪,那么想来对钱和女人感兴趣吧。钱自己有的事,而女人嘛,上次皇太极叫范文程劝降的时候王枫提到了要壮妃,那么既然平常女人打动不了他,为了达到目的,只有把庄妃送出去了。 王枫听到皇太极为了让自己放他进杏山城,居然想到把庄妃送给自己,不得不佩服皇太极了,心想你老哥真牛啊,你真是大手笔啊,原来你约我到这里来先叫我归顺你只是试探,原来跟我做的这笔交易才是真正的目的啊!你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愿意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让我真正服了你了,你这种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而舍弃自己的女人的壮举,说明你能够最后打败明朝成为中华大地的统治者,看来不光光只是运气的作用。 王枫现在心里正在紧张地盘算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呢?这次送的可不是一般人哦,而是历史上的孝庄皇后,机会难得啊,错过这个店可再没这个村了。但是如果自己答应他了,那么会不会给明朝造成中大的损失呢?自己放他进了杏山城,自己会不会获罪呢?到时候别是女人得到了,可没命享受就亏大了。再说了,这莫非又是皇太极用这件事来借朝廷之手锄掉自己的又一手段呢?因为只要这是成了,皇太极只要把这件事情通过某种渠道让朝廷知道,即使不在着件事上加点料,自己估计人头也不保了,更何况有着丰富反间计之经验的皇太极呢,以前袁崇焕可就是死在皇太极的反间计上的呢。 恩,这事非常的冒险,可是王枫心中又舍不得放弃,他非常想得到庄妃呢。突然,王枫心中一个大胆想法冒了出来,自己何不答应他的条件,除了可以得到庄妃外,自己还可以乘机多要些财物,然后利用这次机会把皇太极骗到杏山城,然后利用自己以前所知道的地道战,把杏山城改造成一个切切底底的地道,然后自己再把部队全部暗藏在里面,等皇太极驻扎后完全有可能以地道为依托,充分发挥地道战的精髓,把皇太极赶出杏山城,这样不但可以得到庄妃和许多的钱财,还不会因为丢掉杏山城而对自己不利。再说这样也不违背双方的约定呀,自己是可以放皇太极进城,但不能不可以把他赶出城嘛。自己利用这次机会叫皇太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运气好的话自己利用组建的特种部队把皇太极活捉呢。这么好的机会傻子才不干,干了! 皇太极在说完后,见王枫久久没答应,脸上思维不定,知道他在考虑厉害关系,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枫,心想你既然没有一口否决,那么还是有希望成功的。终于,像下定决心的王枫说话了:“既然殿下提出了这个条件,我本人也非常感兴趣,但是我也不得不谨慎一点,首先是如何把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而不让朝廷知道我们还得商量下,毕竟我还得为自己的人头考虑吧?还有就是我这次算是冒着巨大的危险的,这个报酬方面我们还得商量商量。” 皇太极一听王枫居然答应了,心里也非常的高兴。然后两人开始商量起如何来实施这个计划以及交易的筹码了。 最后,经王枫和皇太极商量的结果是:王枫放皇太极进入杏山城,而皇太极付出的代价就是除了把自己的庄妃送给王枫外,还额外送王枫两百万两银子作为嫁妆,在王枫的强烈要求下,这次银子包括人必须在头天送到,然后第二天王枫才放皇太极进城。至于放皇太极进城的方式则是,王枫安排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亲兵假装是皇太极的内应,在半夜悄悄打开城门放皇太极进来但是对皇太极也有个条件,那就是皇太极进了杏山城后必须住一个晚上,不能马上出发,因为要留给王枫的部队以及他带着杏山城里的居住撤退的时间。还有就是王枫借口要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这次的行动是在五天后进行,一来王枫要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地道的事二来把庄妃从盛京叫来在路上也要耽误几天的时间。 最后,王枫与皇太极击掌为誓,任何一方不许反悔,否则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就这样,一个历史上荒唐而又搞笑的交易就产生了,也不知道这个交易接下来对王枫和皇太极带来怎么样的结果。 王枫和皇太极达成交易后,王枫回到杏山城开始忙碌地准备了。为了对付即将进入杏山城的皇太极,王枫组织全城的军民开始挖地道,王枫参照以前看过的一部叫地道战的电影,让人在每个院子,每个隐蔽的角落都留有地道的出口,而要求下面的各个地道都相通,达到房连房、街连街、村连村的地道网,形成了内外联防,互相配合,打击敌人。为了能在五天之内全部完成,王枫把除了因为守城的需要外其他的人都全部调了过来挖地道。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帅为什么要挖这些像老鼠洞的东西,只是大帅要求他们赶快挖,还说时间很紧,有人想问他这些老鼠洞的作用,王枫也不说明,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样的回答跟没说一样,虽然王枫没有说明挖这些地道的用处,但是现在大家都非常信任王枫,前面几次都是王枫带领大家打了几次胜仗,把建虏打得没有了脾气,现在看到王枫又在做神神秘秘的动作,大家猜想大概建虏又要倒霉了吧。所以对于王枫安排的任务,大家都非常积极地参与。 除了监督大家挖地道,王枫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保密,没办法,现在当汉奸的太多了,看看建虏兵里有多少汉旗兵啊,建虏领兵的将领和文臣里的汉人也不少。现在说不定自己杏山城里就有汉奸呢,王枫不敢想象如果让皇太极知道自己的计划了后,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损失,也许不光是杏山城会真正地丢失,也许自己的部队也会全军覆没吧。正所谓高风险带来高收益,如果这个计划顺利的话,那么自己所得到的战果也是不可想象的。为了使这次计划能顺利实施,特别是要防止那些无孔不入的建虏密探知道,王枫开始把整个杏山城戒严了,可以说现在在杏山城如果没有王枫的允许,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王枫本来想在皇太极进城时,自己带着部队埋伏在地道里,然后晚上突然发动攻击,然后联络洪承酬让他派部队在自己攻击皇太极的时候再从建虏后面杀过来,这样有可能就把建虏全歼。可是这样的话,洪承酬会不会同意自己的计划呢?这样做的话,洪承酬调兵遣将会用很长的时间,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而且在这些时间内也难保证这个计划会不会被泄露出去。所以为了这次计划的隐蔽性,王枫也不打算跟洪承酬求助了,依现在自己的实力来看,也能顺利完成这个计划了。 第四天的时候,在王枫的亲身监督下,地道工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在做一些扫尾的工作。这个时候皇太极答应的银子也送了过来,跟随银子过来的还有庄妃。王枫先让人安排房间让庄妃先休息,然后迫不及待地去看银子了。 王枫来到仓库看到满满几大车白花花的银子,心里那个激动啊,扑上去把银子抓在手里玩弄着,心想:这次真发财了,两百万两呢,足够自己军队三四年的军饷了,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大富翁了。要知道这两百万两银子可是明朝一年收入的十分之一呢,现在自己有了这些钱,那么就可以办很多的事了。特别是作为军队实力象征的武器方面,王枫一直想要改善下,比如骑兵和大炮,王枫现在的战马少点可怜,大炮也只有那么几门,王枫一直想组建个骑兵和炮营,可是朝廷调拨的很少,毕竟现在自己只是个游击嘛,现在有了这些钱后,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买呢?像大炮等火器方面不是还可以从那些国际武器商手里买吧,现在明朝也有洋鬼子嘛。 在欣赏完皇太极送来的那两百万两银子后,王枫又迫不及待地去欣赏皇太极送来的另一重要的礼物庄妃。王枫来到庄妃休息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发现庄妃正端坐在床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王枫进来都没发觉。王枫于是在一边静静地打量起这个庄妃:现在庄妃二十八岁的样子,现在已经给皇太极生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福临,以后的清世祖。可以说现在的庄妃实实在在是一个熟女,苗条的身材,秀气的脸蛋,弯月般的眼睛,樱桃般的小嘴,配上高耸的古装发型,显得既妩媚又端庄,让王枫心里不得不暗叹果然名不虚传。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地道战 正在沉思的庄妃感觉房间有人进来了,才从沉思用回过神来,看到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出神的王枫道:“是王将军来了吧?”这声音不是一般的温柔,让王枫心里酥了起来。王枫回答道:“这个我还是叫你大玉儿吧,大玉二一路赶过来辛苦了,现在肚子饿不?要不我叫人给你把饭菜送过来?”庄妃摇了摇头道:“多谢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说完又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王枫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一个女人被当成筹码被送了出去,换了谁心情也不会好的,更何况是庄妃这样的女子呢。 王枫开始劝道:“我们汉人有个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不知道你有听说过没有。所以无论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如果饿了饭还是要吃的,怎么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是吧。再说了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在伤悲也徒劳是吧,这次是你的丈夫为了让我放他进杏山城主动提出交易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要吧,既然你来了,那么表示你也接受了你丈夫的安排,你既然能够为了你丈夫的事业而做出牺牲,那么你伤悲还有什么意思呢?” 庄妃转过头来看着王枫道:“不错,你说得对,也许是我太感性了,其实这次为了我丈夫,为了我大清,我是自愿要来的。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我也希望将军要遵守诺言。” 王枫笑道:“我说大玉儿你就放心吧,我王枫也是个男子汗,我跟皇太极的承诺我当然会遵守哦,明天晚上我就会开始实施我的诺言。皇太极可是把你送给我了的哦,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还在为你丈夫着想可不对哦。”说完,王枫也靠进庄妃坐了过去,伸出一个胳膊搂住她的细腰,顿时一股清新的香味传入王枫的鼻孔,而穿着单薄丝绸衣服搂着的感觉也真不错,滑滑的还能感觉到细腻的皮肤。 这个时候庄妃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让王枫搂着。王枫仔细欣赏着庄妃妩媚中透着成熟的面孔,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马上让庄妃白皙的脸蛋布上了红晕,看到庄妃害羞的样子,然后王枫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原来搂着腰的手开始往上移动,王枫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先抱着庄妃找到她那性感的嘴唇狠狠地吻了起来,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才松了开来,再在庄妃的美丽身体上狠狠地摸了几把,过足手瘾,才起床穿好衣服,吹着口哨出门了。 这天,王枫花了整整一天的时候,把所有的计划都安排好,并把计划的每个步骤,每个细节都反复交代给了相关的负责人,然后并把每个步骤和细节都演示了几遍才放心。 天黑了,意味着王枫跟皇太极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王枫把自己的部队都安排进了地道,然后在城里百姓中挑选了两万多的青壮穿上了明军服装,准备等会让他们带着其它城里的百姓撤退,当然为了以免发生意外,保证撤退的次序,王枫也分出了部分部队跟他们一起行动。 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每个细节都交代过了,躲在地道里的王枫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心里暗暗担心不会出什么差错吧,或者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呢?要知道这一仗可关系到杏山城的生死存亡呢。王枫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冒险了点,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祈祷上天保佑不要出什么意外吧。 就在王枫焦急地等待得手心都是汗的时候,终于约定的时间到了,城外面也出现了皇太极的信号,王枫早安排在城门口的人看到皇太极的信号后,打开了城门,然后皇太极带领的骑兵冲了进来。王枫安排好的化装成军队的老百姓抵挡了一阵子,假装不敌,然后护着城里的老百姓开始缓慢地撤出了杏山城。这个时候还好皇太极没有追赶,在王枫安排在地面的人撤出杏山城后,皇太极就让自己的部队在杏山城开始安营扎寨驻扎了下来。 现在的皇太极可是非常的激动:现在自己终于不费吹灰之力就等到了杏山城了,现在自己终于打通了去锦州的道路。不过说不费吹灰之力也不准确,自己为了得到这个杏山城可是付出了两百万两银子和自己的庄妃的代价才换来这个杏山城的呢。不过这样也值了,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的话,光靠武力去进攻杏山城,在王枫那个变态的防守下,天知道要付出多少勇士的生命为代价来可以拿下。银子没了可以去抢嘛,等我攻下锦州后,再攻下山海关,最后攻进大明京城,那么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了。只是这个庄妃以后得想想办法安慰下她姐姐和她姑姑了。 而在这个时候,王枫也在地道里紧张地等待皇太极他们进城,安营扎寨,然后睡觉,然后要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才方便动手。王枫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不时地爬到地道口去看看外面的天空来观察时辰。 终于,在最好的时辰到来的时候,王枫悄悄地发出了信号,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斥候营特种兵门一个个悄悄地通过地道潜到建虏的营帐边,拿出早准备好的石油泼到营帐上,然后开始放火了。顿时,整个建虏的营帐都着火了。 皇太极和他的部队进入杏山城后,也曾派人搜查过城里的,没发现有人埋伏,只是没发现王枫他们躲藏在地道中,所以就把城门一关,只留下一些人看守城门,就放心地睡大觉了。哪知道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发现所有的营帐都着火了,而且火势不但不停,还越烧越旺,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赶忙穿好衣服提着武器从着火的营帐跑了出来,一边救火一边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皇太极住的营帐也着火了,在刚一着火的时候,警觉性非常强的皇太极带着同样警觉性非常强的侍卫马上冲出了营帐,开始指挥将领去维持混乱的次序。皇太极知道这次营帐着火肯定是王枫搞的鬼,但是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进城明明搜查过没发现任何人啊,那么这些放火的人从哪里冒来的?难道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皇太极刚想到这里,好象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一样,立刻从地底下冒出一个个的人来,他们有的拿着燧发枪向建虏射击着,有的扔出一个个燃烧着的大火球。 这些建虏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都打蒙了,大家都想不到这些明人会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袭击他们。也不知道有多少来袭击他们,好象到处都是人,由于现在天还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只看到每个角落,每个隐蔽的地方都会有子弹或者箭头射过来,子弹和箭头射过来还好些,最多也只会打死一个人吧,更恐怖的是还不时会有一团大火球被扔了过来,这大火球大家都是见识过的,只要扔到你身边,那么你和你周围的人都会被火烧着,扑都扑不灭,只有活活被烧死。 现在建虏整个队伍全部乱套了,大家都被黑暗中的突然打击吓蒙了,想想也是,现在你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突然有颗子弹射过来或者一团大火球被扔了过来,而且你还看不到对方,也不知道对方躲在哪里。对于这些建虏来说,也许死亡对于他们不怎么害怕,但是对于等待死亡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事了,对于这种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被打黑枪,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可是大家又不敢聚在一起,只要看到哪里人多,保证会有一团大火球飞到哪里。如果大家分散开了的话,又不知道从哪里射出的子弹或者箭头有收割着他们的性命。现在的建虏都快被逼疯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被无名恐惧所惊吓,根本就管不了组织和纪律了,大家都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所以现在建虏的队伍是一团乱。 不过也不是没有将领想来阻止大家的混乱,可是只要有哪个将领出头来维持次序的话,那么马上就会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可是王枫事早就交代好了的,重点照顾建虏的将领。 皇太极在这种情况下也手足无措,不断地派出将领去维持次序,但都是一出场就被挂掉了。当然皇太极是被自己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的,其实皇太极才是王枫重点照顾的对象,只是在斥候营的特种兵还没靠近他的时候,警觉的他被同样警觉的侍卫严密地保护了起来,让特种兵没机会下手而已。 皇太极现在非常的抓狂,自己被王枫匡到杏山城后,还没在杏山城完全站稳脚跟,就被地下冒出来的明军搅得天翻地覆。这些明军也不直接跟自己对打,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等自己的兵好不容易冲到放冷箭的地方时候,发现人早消失了,但马上又会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人来。打过这么多年仗的皇太极,觉得这场仗打得最窝囊。现在自己在杏山城的部队被打得七零八散的,而又由于这个杏山城地形的限制,又不能把全部将近十万的部队集中在一起。这种处处挨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如果自己一直呆在杏山城里的话,不知道自己还会损失多少勇士,如果自己撤出这座城市的话,往哪里撤?往回撤的话,那么自己以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自己为了得到这个杏山城可是付出了两百万两银子和庄妃的呢,再说撤出去后,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拿下杏山城呢?拿不下杏山城,还谈什么进攻锦州呢?但是如果自己不望后撤,继续往前面走的话,看样子这股明军应该是王枫的全部部队,那么在自己出去后,那么我们的退路不就被断了吗?如果不解决这股明军,万一他往盛京方向进攻怎么办? 就在皇太极犹豫的时候,王枫正在抓紧时间安排队伍去骚扰皇太极,总体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绝不让皇太极的部队能够聚集在一起形成有效的规模,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提供条件。 原来王枫除了安排这个地道战外,还安排了个恐赫计划。因为王枫也知道如果光靠自己的三万左右的部队难以对皇太极形成致命的威胁。虽然现在自己占了极大的优势,可以利用地道的掩护随时随地去打击他们,但是毕竟战果也有限。而皇太极对于这个杏山城是志在必得的,一般的打击和损失,他也不会放弃杏山城的。而且王枫知道自己占最大优势的是现在是晚上,在黑夜的掩护在,建虏很难发现自己人的,而如果等到皇太极撑到天亮的时候,那么自己对建虏的威胁会更在皇太极将近十万精兵的扫荡下,自己这点人马在杏山城虽然有地道做掩护,也很难撑下去的。 为了能一举把皇太极赶出杏山城,王枫不是安排了两万多的青壮扮成明军带领着百姓撤退吗?王枫接下来的的计划就是让这些由百姓装扮的明军看到王枫的信号后,再次装扮成洪承酬在辽东的主力部队,由跟着退出城的几千杏山守军一起杀进来,达到把皇太极吓出杏山城的目的。 王枫一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向城外发出了信号,然后再安排斥候营的特种兵去打开杏山城的后门。这个时候的建虏部队非常的混乱,因此守城门的人也不多,在特种兵悄悄地摸到后门的时候,大家还没发觉。等大家发觉的时候,已经全部被干掉了,杏山城的后门被顺利地打开了。 杏山城的后门一开,早等候着的大部分由百姓装扮的部队打着“洪”字旗号开始冲进了杏山城,对皇太极来说,这支部队则成了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时候的皇太极正在为前进还是后撤伤脑筋的时候,突然发现后门被打开了,然后是密密麻麻的明军开进了杏山城,但是由于是晚上人数具体多少看不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支部队打着的是“洪”字旗号,想来是洪承酬的主力部队来了。虽然皇太极的主要目的是想跟洪承酬决战,但是决战的时机肯定不是现在。现在自己的部队被地道里的王枫部队打得七零八落的,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而且被王枫的部队一直骚扰了一个时辰了,自己的部队大概也有将近一万的损失了,更糟糕的是自己的部队现在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队型,以自己的疲劳之师去对付新来的明军主力,皇太极摇了摇头想:除非自己疯了。得了,前面自己不是在考虑回撤还是前进吗?现在看来不用考虑了,自己早该想到王枫这么轻易地对付自己的,果然他除了在杏山城里骚扰我们外,还早跟洪承酬联络好了乘机来反攻我们。 这个时候的皇太极不再犹豫,带着部队干脆利落地退出了这个自己只呆了一个晚上的杏山城。 现在的王枫非常的兴奋,自己这个引君入瓮的计划不但重新把皇太极赶出了杏山城,还让他在杏山城留下了将近一万的建虏兵,而自己方的伤亡也只有不到两千。而且通过这个计划王枫还赚了皇太极的庄妃和两百万两银子,没想到皇太极也会有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一天。 想到庄妃,王枫估计现在的她一定把自己恨死了吧,以后估计她也不会顺从自己了。而且这个庄妃身份毕竟很敏感,自己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游击,也没福分一直霸占着她,这万一要是被朝廷知道了,说不定会有人打他主意,那自己不是白白便宜别人了,更怕有人跟自己小鞋穿就麻烦了。 王枫决定把庄妃放回去,除了上面的原因外,王枫知道皇太极大概还有两三年就要死了,在历史上皇太极死后,正是因为有庄妃在,她儿子福临才当上皇帝的。假如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庄妃的成熟政治头脑,那么建虏皇帝有可能是多尔衮。在建虏中,要说最有才华,除了皇太极就要算多尔衮了。所以王枫不希望在皇太极死后多尔衮当皇帝,如故这样的话,自己要对付建虏相对困难点了。如果当那个娃娃来当皇帝的话,会让他们形成相互牵制的场面,也让建虏内部不是铁桶一样团结在一起。 虽然王枫承认庄妃这个女人非常的棒,自己也舍不得放她走,也不是白白地放她走的嘛。虽然庄妃不怎么受皇太极宠爱,可她的姐姐和姑姑是皇太极非常重要的人,她们当然也希望庄妃落在别人手上,更何况皇太极还得考虑庄妃娘家的不满呢?王枫相信皇太极一定会主动来向自己提出释放庄妃的,到那个时候,自己又可以敲诈皇太极一笔了。 王枫猜得一点都没错,皇太极在杏山城仅仅只呆了一个晚上,先是被王枫地道奇兵打蒙了,然后又被假扮洪承酬的援兵一吓,又灰溜溜地退出了杏山城。皇太极驻扎在城外,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明军追出来,然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却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吐血的消息,杏山城里根本没有来什么援兵,一切都是王枫用百姓装扮出来吓人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的大战来临 听到这个消息后,皇太极知道自己又上了王枫的当了,忍不住吐了口血。而建虏的其他将领都主张不惜一切代价杀进杏山城,把可恶的王枫捉住千刀万剐。皇太极制止了大家的冲动,因为皇太极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适合对明朝进攻了,因为自己多次在这个杏山城上受挫,而最后一次在自己已经进入杏山城的时候还被赶了出来,虽说自己是被王枫的疑兵之计吓出来的,可是现在整个杏山城到处都是地道,自己经他们的打击也损失了一万的精锐呢。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多次损兵折将,下面人的士气已经受到严重的打击了。而且对于攻城的武器方面,第一次是被杏山城搞掉六成大大炮,而这次从杏山城撤出来的时候,由于撤得比较匆忙,还把剩余的大炮都丢在了杏山城。可以说,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败涂地了,根本没力量再去进攻明朝了,只有等回去准备好后再来报仇。 皇太极准备撤军了,不过在撤军之前,他还得想办法把庄妃带回去。刚开始皇太极把庄妃送给王枫的时候,是为了得到杏山城,然后再去进攻锦州,而现在是刚进入杏山城就被赶了出来,而自己又没能力再去进攻杏山城了。如果自己一切都顺利的话,那么把庄妃送出去也值的,也好跟她娘家蒙古科尔沁部交代的。而现在没达到战略目的,就这么空手回去的话,不但自己脸要丢尽,还不好跟蒙古科尔沁部和庄妃的姐姐和姑姑交代。于是,皇太极派出了使者跟王枫商洽赎回庄妃的事宜。 当皇太极的使者来到杏山城的时候,王枫正在忙着打扫战场和清理战利品,正在为缴获的大炮而兴奋的时候,听到果然如自己所料皇太极的使者来了,于是在自己的书房接待了使者。当使者提出要王枫释放庄妃的时候,王枫叫使者带话给皇太极:“虽然我舍不得庄妃,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我释放也不是不可以,我的饿条件也不到,只要你们跟拿出两万匹战马作为交换,我可以马上就释放。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一切都免谈,我们战场上见高下。” 王枫相信皇太极一定会同意这个条件的,既然是他主动提出要赎回庄妃的,那么说明他也很想在撤回去之前把庄妃带回去,毕竟庄妃也是福临的娘嘛。再说了王枫提出的条件也不是那么的苛刻,自己没有提出多么高的条件,仅仅只要了两万匹战马而已,现在马匹对于皇太极来说还是非常多的,再怎么说庄妃也远远不值两万匹战马吧。皇太极也不会相信自己用这些战马组建了骑兵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吧,在骑兵上,皇太极一直认为自己的部队才是骑兵之王,而王枫的几次胜利都是靠使用小手段而已,没有哪次是跟他通过硬拼硬来取得胜利的。 果然如王枫所料,急于撤军和赎回庄妃的皇太极同意了王枫的条件。王枫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觉得很兴奋,毕竟现在自己没有骑兵,这几次胜利都是靠小手段取得的,而这些手段只适合防守用,真正的战争不会是一味地防守吧,如果要进攻,那么只有增强自己的实力,所以组建骑兵一直是王枫心头的大事。现在自己马上就有了两万匹战马,就意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组建两万的骑兵队伍了,等自己把这些骑兵队伍训练好后,自己就完全不怕建虏的骑兵了,自己也可以跟他们进行野战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处于防守被挨打的情况。 跟皇太极交易谈成了,王枫想到的是去看看庄妃,从上次一夜寻欢后,王枫一直忙着布置打仗,到现在还没去见过庄妃呢。当王枫来到庄妃休息的房间时候,庄妃正坐在那里沉默着一言不发。看到王枫进来后,庄妃猛地站了起来,指者王枫的鼻子道:“你,你太无耻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王枫知道她指的什么事,见庄妃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也不奇怪,只是慢慢地跟她解释道:“我说话不算话?当初我不是跟皇太极约定好了的吗?我放他进杏山城,我不是遵守承诺已经把他放进了杏山城吗?但是我没有承诺放他进杏山城后不把他赶出去吧?是他自己不济被我赶出了杏山城的呀。你也知道我们是在打仗呢,打仗当然是要用手段的嘛,只要在我没违反约定的事情下,我认为我的那些手段没什么错的,难道你要我伸长脖子眼睁睁地让你们的人来砍我?你说我无耻,那你们满清又是怎么对待我们汉人的?在你们那里,你们一直把汉人当成奴才,可笑皇太极还一直吹捧说什么满汉平等,把汉人当成奴才就是满汉平等?你在那里也见过你们那些人是怎么欺负汉人的吧?难道就允许你们满人来欺负我们汉人?现在我打败了皇太极我就无耻了?” 听了王枫的话,庄妃久久不说话,只站在那里气得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看得王枫心里又是一阵火热。良久,庄妃才叹了口气道:“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可是你毕竟赢得不那么正大光明。” 王枫冷笑道:“正大光明?那你们做的事就正大光明了?你们侵略我大明的领土算正大光明吗?这是在打仗,不是在玩过家家。算了,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些事的,这些打仗的事只是我们男人的事,我也不希望你参合进来。我今天特意过来是征求你的意见的,你是愿意呆在这里呢还是希望能够回到你丈夫身边去?” 庄妃一听也觉得很意外:“你愿意放我回去?”美目睁得大大的,一副吃惊的表情。 王枫点了点头道:“当然,刚才皇太极派人过来跟我谈想我放你回去,虽然我舍不得你回去,但是我也是很尊重女人的,我现在就来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愿意回去的话,那么我没什么二话,马上就放你回去。” 听了王枫的话,庄妃还是有点感动,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回去。王枫上前搂住庄妃道:“那好,我明天就安排你回去,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一次相处了。”说完,王枫就搂着庄妃一步步慢慢走向房间的大床,庄妃也不挣扎了,顺着王枫的力气周到了床边,然后被王枫推倒在床上,整个房间又响起了庄妃的声音。。。。。。 第二天,王枫依依不舍地把庄妃放了回来,换来了皇太极的两万匹战马。看到这些战马,王枫刚开始因为把庄妃放回去而惋惜的心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有了这些战马,意味着王枫也可以组建可以同建虏正面抗衡的部队了。 皇太极从王枫手里接走庄妃后,带着部队返回盛京了。至此,皇太极的这次对明朝的进攻也意味着全部破产,这次的杏山大战以王枫成功阻击建虏前往锦州而落下帷幕。通过这次的杏山大战,王枫不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银子,钱财和大炮,而且自己的部队也从以前的几千人增加到三万人,更加重要的是让部队都得到了锻炼的机会。 王枫拿到皇太极交付的两万匹战马后,马上把自己的部队分出两万人组建了骑兵,然后再找了精通骑兵训练的人日夜操练,争取早日可以投入战争。在进行骑兵训练的同时,王枫也早早地把这里的战争经过发给了洪承酬,然后边训练部队边等待奖赏。 话说洪承酬早早地在锦州布置好了将近十万的部队,就等建虏突破杏山的时候,自己依靠锦州城来跟建虏决战,现在接到王枫的报告说他居然在杏山抵抗住了建虏,而且还迫使建虏乖乖地退回了盛京老巢,心里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洪承筹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准女婿刚开始去杏山的时候只带了五千人马,现在不但抵挡了建虏十万精兵的攻击,而且报告说自己的实力还没有损失,兵力越打越多,现在居然达到了三万之多,不得不让人怀疑你。 对于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洪承酬当然不能马上相信,让他派出的人核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后,心里惊讶更大了。因为在他派出的人核实的时候,本以为即使王枫取得了胜利也不会有报告里的那么夸张,因为这年头大多数将领都喜欢在报告里多加的水分,使自己的功劳加大以利于自己的晋升,而洪承酬居然发现王枫报告里说的一点都没搀假,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首先这个王枫是自己发掘出来的,他打了胜仗自己也有功劳嘛,自己不但有指挥有方之功,还有发掘人才之功呢,再说这个王枫还是自己的准女婿不是,自家人有了这天大的功劳,怎么也得高兴是吧。不过在洪承酬高兴的同时,心里也稍微有那么点遗憾,遗憾的是自己在锦州城里调兵遣将那么久,本来想跟建虏决战的,没想到被王枫这个楞头小子给打回去了,就想一个人使尽了力气一拳头打出去,却打空了的感觉。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自己这场仗自己右打赢了。于是,心情高兴的洪承酬连夜提笔开始给皇帝写奏章,当然没忘记给王枫表功毕竟自家人的功劳不好意思枪是不?,写好后又连夜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当洪承酬的奏章送到京城的时候,皇帝正在上早朝。最近在新皇心情一直非常的不爽,现在在国内到处都闹匪犯,到处都是农民起义,扑灭了这股,马上又有一股冒出来了。这些造反的就像是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有一茬。而现在自己最尴尬的是没多少钱了,自己当着皇帝,坐拥四海,拥有全天下,说没钱一般人也许会笑自己。可这个时候的皇帝确实没钱了,内务库里拿不出多少钱了,有的地方的军饷都是欠着的,你说郁闷不?每天上朝议论的事又多,但是大多数不是这里又开始有造反了,就是那里又上折子要钱了。 当然,现在皇帝最揪心的还是关外的问题,关外的建虏一直在侵犯大明的领土,明朝跟建虏打仗从来都只是输的份,到现在明朝的领土都退到锦州这带了,其它地方都被建虏占了去。最近自己派了洪承酬去总理辽东的事务,希望他不会给自己带来坏消息。就在皇帝正在跟大臣们讨论大事的时候,突然被殿外一声辽东急报的声音打断了,这让整个大殿的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莫非又是建虏攻占了哪个城市,辽东的又来求援来了?心急的皇帝更是急忙命人把奏折程了上来急忙看了起来,底下的个大臣只有眼巴巴地看着皇帝的脸色来判断这奏折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皇帝在刚开始看奏折的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寻常,越看越吃惊,这让下面的大臣都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在大家都以为又是在辽东打了大败仗的时候,皇帝看完奏折后难得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大笑让大家都安了心,至少不是什么坏消息就好。只见皇帝连说了几声好后,开始说话了:“诸位爱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辽东的王爱卿给朕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这次建虏进攻我们的领土,在杏山城折翅而归,大家说是不是好消息呢?”看到下面的大臣都喜显于色,皇帝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帝的话完,下面的大臣都低头悄悄地打听着王枫是谁了,毕竟王枫只是个小小的游击,这里的人大多都不认识的。看到台下大臣的表现,皇帝很高兴,又开始解释道:“王爱卿在杏山城,顶住了皇太极的十万精兵进攻,不但城没丢失,还使皇太极损失了四万的人马和几乎全部的大炮,也使皇太极进攻锦州的计划流产。”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的大臣都被这个消息振奋了,今天非常难得地在这个大殿有了点笑声。然后大家就开始讨论对于王枫功劳的奖赏问题。 最后,皇帝宣布,鉴于王枫在对建虏作战中的功劳显著,让王枫兼辽东总兵,其下部将也各升两级,赏银五万两。而在历史上这辽东总兵官一职本该是洪承酬推荐吴三桂所得,由于王枫的出现,现吴三桂挂辽东副总兵官一职,同时对于洪承酬也有奖赏。 王枫成为了明末最年轻的总兵官。随着朝廷对王枫的封赏,王枫对建虏作战的事迹也传遍了大江南北,以前大家听到辽东的消息都是不好的消息,而这次的消息可以算是个大好消息。而王枫凭借五千的兵力顶住了建虏十万铁骑的进攻,可以算上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了。在各地活跃着的说书人把王枫描绘成一个身高八丈的巨汉,还能招风唤雨。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把王枫形容成一个手摇扇子,挥手间令建虏灰飞烟灭的诸葛亮式的人物。 而对于明间的各种议论,王枫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一笑了之,现在王枫把全部时间都投入到军队的训练上,特别是投入到新组建的骑兵的训练上。因为王枫知道还有越来越多的大战在等着他,他要抓紧时间扩充自己的实力,还应付将来的巨变。对于朝廷的奖赏也没怎么放在眼里,不过随着奖赏到来的一批武器倒让他非常的满意。可能是由于王枫难得地打了个大胜仗,朝廷对于武器的拨放也非常的大方,这次不但带来了大批的刀煎等武器,还带来了五千支燧发枪,可让王枫高兴了好一阵子。有了武器后,王枫边训练的时候边招兵买马,进一步开始扩充实力。 经过王枫半年多的埋头训练,现在王枫的部队达到了五万人之众,其中骑兵两万人,火器营八千人包括燧发枪兵和炮兵,斥候营两千人,步兵两万人。骑兵的训练一直是由以前塔山守军逃过来的陈义举负责,此人在辽东当兵的时候一直就呆在骑兵队伍中,对骑兵的作战以及训练方面都非常的熟悉。王枫对骑兵的训练又不是特别的了解,再说王枫以前带过来的部队都是土匪出身,没多少人加入过军队,所以王枫就把陈义举提拔成了骑兵统领,专门负责骑兵的训练和作战带领火器营的统领则是王枫新提拔了一个叫李立来担任,因为火器营的特殊性,特别是在燧发枪兵方面特别注重的团队配合,王枫发现这个叫李立的做事很严谨,不冒功急进,这正是火器营的基本作战方式,因为火器营是在保持队型的条件下通过一步步地前进来打击敌人,所以王枫特提拔了李立来担任火器营统领现在王枫的斥候营发展成了既有侦察,破坏,潜伏,斩首为一体的综合兵种,这个营的统领王枫则安排了土匪出身的刀疤来担任,在王枫第一次跟黑山的土匪作战时候,就是刀疤带着人把黑山土匪头子斩首才取得完胜的,所以这次让他来当斥候营统领也再合适不过了步兵营王枫安排了钱科来担任,此人秀才出身,在军队中算是学历比较高的一个,崇祯三年看到建虏欺负我大明,毅然弃笔从戎,到现在也算老兵了,作战经验非常的丰富,因此王枫安排他来统领步兵。在王枫的努力下,在辽东诸多势力中,可以说王枫的部队无论在人数还是战斗力方面,可以说是最强的了。前段时间王枫还利用皇太极回师的机会,重新夺回了塔山城,使其大明在辽东的领土恢复到了之前崇祯十二年的时候。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地雷的威力 现在的王枫坐拥杏山和塔山两座战略地位非常重要的两座城市,王枫也知道这两座城市无论对于建虏和大明都是至关重要的,随时可能受到建虏的进攻。因此王枫在积极训练自己部队的同时,也加快了部队武器的装备。现在王枫的部队除了装备了朝廷前前后后拨发的燧发枪七千支外,还装备了上次杏山大战缴获建虏的大批火炮和朝廷下拨的部分火炮。除了这些外,王枫一直非常想要的武器手雷和地雷也被耗子带领的工匠研制成功。虽然这个时候的手雷和地雷在威力方面不能跟后世的相比,可是在这个时代也算先进的武器了,至少在进攻和防守方面对于建虏也绰绰有余了。当然对于以前帮助王枫立过许多战功的石头,也被王枫改装成了类似现代的燃烧弹。可以说,经过这大半年的发展,王枫的部队在质的方面有了飞跃的提高,即使是在野战时候,对于相同数量的建虏部队也毫不逊色了。 开春之后,不甘于失败的皇太极再一次发动了对大明的进攻。由于前一次皇太极从塔山杏山方向进攻大明的时候碰到王枫的守城部队而导致无功而返,这次的皇太极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通过打通王枫防守的杏山和塔山来进攻锦州了,而是通过走水路,以已经占领的觉华岛为跳板,开始进攻关外防守线上的另一重要城市宁远。试图通过占领宁远切断锦州的退路,进而达到对锦州的包围,再慢而图之。 这次皇太极倾尽全国之力,带领了十五万的人马浩浩荡荡地通过舟船登上了觉华岛,然后兵锋直指宁远。皇帝得到消息后,也率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蓟州总兵白广恩、玉田总兵曹变蛟、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总兵王廷臣、宁远总兵吴三桂等所谓八总兵兵马,领精锐十三万、马四万来援,集结宁远,与清兵会战。 这个时候的王枫本来是处于最前线的,但是皇太极绕开了杏山塔山去进攻宁远,现在的王枫就变成了处于战场的大后方了。王枫的杏山则刚好处于皇太极的背后,也许是皇太极根本不会认为王枫对他构成任何威胁,觉得上次的失败只是王枫通过用计策实现的,如果真正地野战的话,觉得王枫的部队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也毫不犹豫地为了进攻宁远把自己的后方暴露给了王枫。 现在王枫所处的位置非常的好,可谓进可攻,退可守。现在王枫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在皇太极跟皇帝决战的时候,自己带着部队从皇太极的后面发动进攻,进一步减少皇帝方面的压力另一个选择则是去进攻建虏由于倾巢而出去进攻宁远之机而去进攻建虏的大后方,从而来夺取已经被建虏占领的义州。 当然无论王枫的哪一部行动也会影响到皇太极的下一步行动,比如王枫去进攻建虏大大后方义州的话,那么皇太极就有可能来进攻杏山迫使王枫回师退守杏山,而王枫从后方去进攻皇太极的话,皇太极也会分出兵力来对付王枫的部队。王枫把自己这里的情况给皇帝做了汇报,然后等者着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过了几天,皇帝的指示下来了,也许是皇帝对于自己部队的自信,所以并没有要求王枫去参加宁远大战,而是要求王枫乘着建虏后方空虚的时候,侍机去夺取义州。 王枫接到这个命令后有点无奈,本来按照自己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自己在后方去进攻皇太极,这样就可以迫使皇太极分兵来对付自己,这样就可以减轻皇帝方面的压力,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因为王枫也怀疑皇帝能不能抵挡皇太极的进攻,历史上的松锦大战就是皇帝带领的十几万部队被皇太极打跨,最后自己被围困在松山而被俘的。虽然现在历史因为王枫的到来而改变了,但也不能保证历史上皇帝的失败命运啊。 不过王枫想到锦州,杏山塔山都在大明手中,皇太极一时也不会对宁远构成多大的威胁,你就按照皇帝的命令想办法对义州进行攻击了。 王枫接到皇帝的命令进攻义州后,通过派出的探子了解到现在义州建虏的布防情况:现在义州是建虏大将阿济格镇守,这阿济格也是建虏中的一名英勇擅战的勇将,可能是皇太极为了防止自己在进攻宁远的时候王枫在他背后扰乱他的大后方吧,因此特调了阿济格来镇守义州,同时义州的建虏除了有两万建虏兵外,还有一万的汉旗兵,整个义州建虏的兵力达到了三万,而义州又是一座比杏山和塔山都大的城,因此义州的城墙相对塔山杏山都要高大结实得多。 王枫以前打仗一直都是打的顺风仗,也就是专门利用地形和城墙来进行的防守或者伏击战,而这次为了进攻义州,那么就意味着王枫要第一次面对攻坚战了。虽然王枫自信自己的部队已经训练得不比一般的建虏差了,可毕竟也没有攻坚战的实战经验,而且义州的兵力和城墙对王枫来说都比较顾及的,即使自己攻下了义州城,那么自己的实力也会遭受巨大的损失,这是王枫不希望看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王枫觉得还不如在皇太极的背后打打闷,到时候自己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至少这样的话也不会去面对有三万建虏镇守的义州的高大城墙而苦恼。 不过现在王枫已经没办法选择了,皇帝命令已经下来,不管王枫愿意不愿意都得去执行命令了。在王枫执行命令去进攻义州之前,王枫还得防备皇太极从杏山背后偷袭杏山城。虽说现在杏山城的防守力量比较大,而且王枫通过几个月的训练使杏山的军队素质有了极大的提高,但是如果自己去进攻义州的话,还是不得不留下部分兵力来防守杏山城,如果留下的兵力少了,一旦皇太极偷袭杏山城就危险了,那个时候自己远在义州,赶过来也要花大半天的时间但是如果自己在杏山城留下的兵力多了,那么去进攻义州的兵力就少了,而在义州自己要面对的是建虏的三万部队,自己又没胜算的把握。 因此,王枫决定在去进攻义州之前,为了防止皇太极从背后打杏山的主意,决定先打皇太极一次闷棍,把他打痛了以后,让他专心地器去跟宁远的皇帝打,不再打自己杏山的主意。 对于怎么去打皇太极的闷棍,王枫的初步想法是先假装全军出动去进攻皇太极的背后,让皇太极派兵来对付自己,然后自己在半路埋伏,打皇太极一个措手不及。 为了实现这一战略目的,王枫先带着杏山城的大部往宁远方向开拔,一副要跟皇帝前后夹击的态势。而这个时候的皇太极正跟皇帝处于对持状态,当然不希望背后有人来打乱自己的计划,听探子报告说从杏山开出几万的明军往自己背后移动过来,为了确保自己背后的安全,使自己能够用全部精力来对付宁远的明军主力,于是派了济尔哈朗带领两万铁骑来驱赶这股明军。也许在皇太极眼里,自己的铁骑天下无敌的,这次明军也只来了四万多人,只要自己的骑兵一个冲锋就可以使他们全部溃败。而这次带队的济尔哈朗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他对于皇太极把他派出来驱赶这支明军很不满意的,因为他还想留下来参加宁远之战呢,在他看来把这支明军打败了也完全算不上什么大功劳,只有参加宁远之战把皇帝打败了才算大功劳,因此老大不高兴地带着部队来对付杏山军了。 而这个时候大王枫通过探子信鸽传来的消息得知,这次皇太极派的是自己以前的老对手济尔哈朗来堵截自己,心里也放心大半了。通过上次在梁子坡交战王枫了解到这个济尔哈朗其实是个老大粗,打仗基本上不用脑子,只一味用蛮力,而且这个人还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经不起激怒,王枫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把他收拾了,给皇太极一个大大的见面礼。 就在济尔哈朗的骑兵被地雷炸得溃不成军准备整理队伍的时候,在后面早严阵以待的王枫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绝好的消灭建虏的机会。王枫在建虏的骑兵还没从地雷的爆炸中回过神来,带着全部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型向建虏冲杀了过去。可怜这个时候的建虏骑兵大部分不是被炸死了就是被受惊的战马甩了下来,而剩余的骑兵骑在马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被王枫骑兵排山倒海地冲了过来,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阵型,被王枫的骑兵这么一冲,完全崩溃了,都没机会抵挡掉转马头往回跑。而这个时候的济尔哈朗本来想大声阻止部下的逃跑,可是在这乱糟糟的场面也没有人听他的了,大家都保命要紧,哪能跟着他上去送死啊。气急败坏的济尔哈朗在用刀砍死了几个后退的骑兵后,仍然没有阻止自己骑兵的溃退,见到大事已去,济尔哈朗也在亲兵的保护下跟随着溃退的骑兵一起往回撤了。 王枫为了对付济尔哈朗的骑兵,把伏击地点选在了一个叫二道沟的地方,这个二道沟处于宁远和杏山之间,中间地势平坦,两边依旧是山坡,不过中间的路还是很宽的,可供十人骑马并排通过,两边的山坡上也是光秃秃的,不适合埋伏。王枫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会让建虏怀疑自己在山坡上埋伏,所以决定选择在这里作为伏击济尔哈朗的骑兵。 王枫带着部队走道二道沟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开始在这里埋地雷。埋好地雷后,王枫就安排部分人员在这里等着,然后自己亲自带着两万骑兵走出二道沟去迎接建虏骑兵的到来。 当王枫带着骑兵慢慢前进不远后,就跟建虏的骑兵相遇了,双向就开始摆阵型准备进攻了。王枫特意打马过去跟济尔哈朗打招呼:“哈哈,那不是济尔哈朗吗?上次被本将军打得跑掉了,这次又来送死来了?”一提到上次的战斗,让济尔哈朗心头冒火,上次吃了王枫几次亏后,一直发誓要找回场子,这次见到是王枫,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见到王枫上来搭话,也不理他,只是在那里默默地整理骑兵冲锋队型,准备随时进攻。 王枫看到建虏马上就要进攻了,也顾不得去戏耍济尔哈朗了,急忙赶马回到骑兵队伍中,应付建虏骑兵的进攻了。现在的情况是两万对两万,也不知道拼起来谁会赢,不过显然王枫是不会跟他们拼的,自己还有地雷大餐等着他们呢。 建虏那边准备好了,心急的济尔哈朗带着骑兵亲自冲在了最前面,气势凶凶地向王枫扑了过来。王枫看见建虏骑兵冲过来后,也急忙带着骑兵迎了上去,刚一交战,王枫就假装不敌,带着骑兵往回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济尔哈朗哪肯放过王枫,见王枫一交战就往回跑了,就带着骑兵在后面追。这情况让王枫分外的好笑,觉得济尔哈朗这个人确实太没脑子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自己这是假跑,换了一般的人是不赶轻易追赶的,也只有济尔哈朗这样的莽汉才不顾一切地在后面追赶,这也让王枫省心多了,至少不用那么费力气把建虏引到地雷中去了。 王枫带着骑兵拼命地往二道沟方向跑去,后面是济尔哈朗边手舞着大刀边追赶,一边追一边嘲笑王枫是胆小鬼。王枫也不跟他废话,只顾自己跑,心想等下你就会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前面就是二道沟了,王枫带着骑兵一窝蜂地跑了过去。这个时候在王枫后面的济尔哈朗看到这地形后想起了在梁子坡的悲惨往事,急忙命令队伍停了下来,因为他怕王枫有故计重施,再在这里放一把火烧他。于是,他停下来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后,觉得这里虽然两边是山坡可是两边山坡上寸草不生,上面根本不能埋伏人,别说放火了,没草怎么放火了。于是,放心的济尔哈朗见耽误了这点时间后王枫他们估计又跑远了,为了赶快追上王枫报仇,马上又命令骑兵全速前进了。 而这个时候的王枫根本没有再跑了,只带着骑兵在二道沟的另一边停了下来布置阵型呢,就等着济尔哈朗进入地雷阵后再收拾他呢。接着见到前方飞尘大起,看来是济尔哈朗这个老大粗冲过来了,一会果然见到济尔哈朗飞舞着大刀冲进了二道沟。等建虏骑兵全部冲进二道沟后,早安排好的伏兵拉响了二道沟的地雷,顿时埋在地下的地雷全部爆炸了,建虏的骑兵一个个都被地雷炸得人仰马翻,被爆炸声惊吓的战马也发起狂来,在二道沟这个并不宽敞的地方到处乱窜。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济尔哈朗心想完了又上王枫当了,急忙拉住战马的缰绳好不容易把受惊的座骑控制下来,看到其它的骑兵不是被地雷炸死就是被受惊吓的战马摔下来践踏死了自杀的心理都有了。当然济尔哈朗也不会自杀的,他在亲兵的保护下开始整理被地雷炸得乱糟糟的骑兵队伍呢,并准备带领他们逃出这个地狱。 现在建虏的骑兵已经崩溃往回跑,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王枫当然不会放过。在留下步兵营和火器营的收拾落马的建虏骑兵后,王枫带着骑兵去追赶逃走的建虏骑兵。这些落单的,或者回头想抵挡的建虏骑兵都被一个个砍下马来,追了五六里后,只剩下济尔哈朗带着的二千多残兵逃了回去。王枫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济尔哈朗,知道自己也追不上了,没想到这些建虏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的,而且看到对方人也不多,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就带着骑兵返回了。 等打扫战场清点战果,这次王枫第一次利用地雷战将建虏的两万骑兵大部分歼灭,只剩济尔哈朗带着二千多的残兵跑了回去,缴获战马八千匹,武器无数,而王枫自身部队损失不到二千。王枫利用全新的战术方式,在特殊的地点又一次以微小的代价重创了建虏骑兵。 王枫打扫好战场后,就带着部队放心地向义州方向开拨了,现在也不用再担心自己在进攻义州的时候皇太极在自己背后捣乱了,这次皇太极又被自己敲掉了将近两万的骑兵,心里一定非常的痛苦,但是他为了有充足的兵力来对付宁远的大战,虽然心里很痛恨自己,也不敢再抽调部队来进攻杏山了吧。呵呵,不知道济尔哈朗这个鸟人回去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自己几次碰到他都把他打得丢盔弃甲的,不知道以后他碰到自己后会不会犯上恐惧症呢?还有皇太极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气得吐血呢?不过想来他也不会马上跑过来找自己报仇吧,这个时候的他正跟宁远的洪承酬对持呢,如果他把部队撤过来打自己,那么那肯定会被洪承酬追着屁股打,想来他这次也只有把这口气咽下去吧。王枫有点可惜的是自己现在因为要去进攻义州,要不自己还可以想办法在皇太极屁股后面多打他几棍,那个时候就精彩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谋义州 当然,这些也不是王枫最关心的,现在王枫最关心的是如何在自己损失最小的情况下顺利拿来义州城。当王枫带着部队来到义州城后,看到高大的城墙心里有的发秫,这义州城看起来比杏山城还要高大结实,如果强硬去攻城的话,那么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损失,这样即使自己拿来了义州城也得不偿失。如果不去正面进攻的话,义州的阿济格也部会把义州城拱手让给自己。 王枫把部队布置在义州城下后,带着亲兵骑马在义州城下转了一圈,试图找个办法顺利拿下义州城,可结果却让王枫很失望,因为整个义州城防守都非常的严密,几乎没有机会让王枫有空子可钻。王枫非常的郁闷,心想现在这个义州城防守这么严密,难不成真要自己去硬拼,一直是在打顺风战的王枫还真有点不习惯,以前都是别人来硬拼自己,现在角色掉了过来。王枫咬了咬牙想:算了,硬拼就硬拼的,谁怕谁,打仗反正都要有硬仗打的,不可能一直在顺风仗,这次就当为以后的硬仗打基础吧,也为自己以后攻城积累经验吧,以后的自己总不可能一直是守城,总要去攻城的吧。 不过王枫没有马上发起去义州的进攻,觉得这事不能这么急,要一步步地来,虽然自己决定了要去硬攻城门,可也不想这么匆忙地去,先打算在城下面跟建虏大一仗,先看看对方的实力,消灭点对方的力量,这样以后自己进攻城门的时候压力也少点。于是王枫让人去叫阵,可城里的阿济格好象奉了皇太极的命令,一直龟缩在城里不出来,对王枫的叫阵理都不理。把王枫气得跳脚去臭骂了阿济格一通,可人家还是不理,只是在王枫骂的时候打了几发炮弹下来,吓得王枫又赶忙缩了回去。 王枫一看这事邪门了,以前那么嚣张的建虏这次怎么学乖了,居然不敢出来决战而是在城里当缩头乌龟了,看来这里的建虏真是被皇太极下了死命令只准在城里防守,不许出城作战,看来皇太极也怕自己计算他的义州啊,怕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自己把义州的建虏骗出来收拾掉啊,看来皇太极真是被自己打怕了。不过王枫被义州城上的几发炮弹吓了一跳后,也愤怒了,心想就你们有大炮啊,老子也有大炮,看看到底谁的大炮厉害。这次王枫为了进攻义州,把除了留下守杏山城的所有大炮都拉了过来,于是王枫让人架起大炮朝义州城上乱轰,由于义州城上的大炮数量要远远少于王枫的,所以几炮打过去,就打得义州城上的大炮没脾气了。打了几发炮弹的王枫还不解恨,又让人架起大型的投石车,把带来的大杀器也抛到了义州城上去,顿时义州城上开始起火了,把来不急躲闪的建虏活活给烧死了。 就这样,王枫呆在城下也不急于进攻,每天都向城上放几发炮弹,然后又抛几个大杀器上去,把城墙上的建虏搞得鸡飞狗跳的,然后王枫就不段地派人去辱骂阿济格,说他是缩头乌龟,不敢跟大明的勇士对阵,反正总体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激怒阿济格让他出来打一架。反正王枫现在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去进攻义州,现在有的是时间跟义州的建虏慢慢地玩,慢慢地磨磨建虏的耐心。王枫相信这个阿济格作为骄傲的建虏将领,不会这么一直被王枫戏耍的,等他耐不住兴致被激怒的时候,他肯定会出城跟王枫决战的。 俗话说,是佛也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心高气傲的阿济格,本来阿济格对于皇太极命令他在义州城只许防守不许出战心里很不满意呢,心想自己的勇士什么时候怕过汉人了,在他心里汉人一直是软弱的代名词,而现在皇太极因为王枫的部队来进攻,而要求自己坚守城里不许出战,心里一直窝着火。而现在王枫一直在城外挑逗他,不是往城上放几炮,就是丢几个燃烧的大火球,更过份的还是不停地叫人在城下面骂他。要不是因为皇太极的命令早带着人杀了出去,俗话说士可忍,孰不可忍也,现在王枫越来越过份了,让阿济格早就忍不下去了,于是他决定带人出去给王枫一个教训。 当阿济格带着建虏兵打开城门冲出来的时候,王枫正在那里悠闲地看着自己选的大嗓门兵骂阵呢,见到义州城门打开了,赶忙把自己的部队布置好队型,把火器营的布置在最前面,两边是步兵,后面才是骑兵,而阿济格则是把骑兵布置在最前面,步兵在后面,想来是准备用骑兵来冲锋王枫的部队吧。不过这次义州城里只出来大约一半的兵力,也就是大约一万五的兵力,想来阿济格也不是想来全歼王枫的部队,只是气不过王枫的挑逗,想给王枫一个教训,所以才带了一半的兵力出来,而且带的都是精锐的建虏兵。 等王枫布置好阵型的时候,看见建虏兵也出城在城门口布置好了阵型,骑着高头大马的阿济格在亲兵的环卫下正在打量王枫的阵型。王枫也看见阿济格了,便恶做剧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向阿济格伸出中指向阿济格比化了下,这个时候的阿济格当然不懂后世的国际通用手势,但是也知道这是王枫在藐视他,本来憋着一股怒火的他,现在又见王枫一副欠揍的手势,马上右手挥着刀,指挥骑兵率先冲了过来。 王枫看见建虏骑兵冲了过来也不慌张,也没有急忙派骑兵出去抵挡,现在建虏的骑兵自有李立指挥的火器营去对付他们。现在王枫的火器营跟以前的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的火器营不但在数量上从一千五百名燧发枪兵扩大到六千五百的燧发枪兵,而且经过几次大战后,火器兵的士兵也成熟起来了,看到凶猛的骑兵也不紧张害怕了,只在那里静静地排列着队型等待指挥官的命令按部就班地行事。所以现在王枫一点就不担心他们,自己呆在后面看战场形式控制全局,前面自有个营的长官去进行指挥。 当建虏的骑兵冲到离火器营阵地还有一百步的时候,在李立的指挥下,燧发枪纷纷向飞驰而来的骑兵开火了,从没有见识过王枫火器营厉害的阿济格也一下子被打蒙了,在强大的燧发枪的连续射击下,阿济格的骑兵根本靠不开王枫的火器营阵地,只是在火器营阵地前方一百步到五十步地段徘徊,在这个地段是建虏骑兵的死亡地带,不断有建虏骑兵被射中倒下马来,而后面的建虏骑兵因为惯性又前扑后继地往前冲,然后又被燧发枪的子弹射中掉下马来。阿济格见到这情况知道自己在王枫这里讨不到便宜了,但是现在已经发起了骑兵的冲锋,再不可能退回来,一是因为不想放过教训王枫的机会,再则是骑兵一旦冲锋了,想停止冲锋马上退回来是很难的,何况现在王枫的骑兵还在火器营的后面虎视耽耽的,阿济格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自己的骑兵一旦停止冲锋退回去的话,那么王枫的骑兵肯定会马上压上来,到时候自己只有被追着打的份。 在这种情况下,阿济格只有咬牙选择继续驱使骑兵冲锋,这个时候后面的建虏步兵也赶了上来,在骑兵的配合下一起向王枫的阵地冲了过来。这个时候的王枫仍然没有命令其他部队进攻,这个时候的火器营仍然不紧不慢地收割着建虏的骑兵和步兵,王枫只是通过旗帜命令两旁的步兵开始向建虏方向两边运动过去,准备在建虏支持不住的时候进行攻击。 这个时候虽然有建虏的骑步兵不要命的冲锋,可是在强大的火力网封锁下,再加上建虏出城的部队不多,也只有一万五千多,在付出了几千人的性命后,仍然没能冲出燧发枪的封锁,这些建虏兵的作战意识也慢慢在减退,最后在阿济格没来得急发出撤退的命令时,那些建虏兵都崩溃了,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纷纷掉头开始往城里跑了。 王枫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建虏纷纷往回跑的时候,令旗一挥,火器兵在中间让出了一个空道,然后骑兵就马上冲了出去痛打落水狗,而已经运动过去的步兵也冲了上去加入打落水狗的阵列。这些失去斗志的建虏兵包括阿济格都拼命往城里跑,根本不敢回头抵挡王枫步骑兵的进攻,那些跑得快的进了义州城,跑得慢的则成了王枫他们的刀下鬼。狭小的义州城门被建虏的溃兵挤得满满的,特别是那些骑兵仗着战马的优势纷纷把步兵撞开,有的建虏步兵没有被王枫的部队杀死,反倒死在了自己的骑兵蹄下,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本来按照王枫的设想是乘这个机会跟随溃退的建虏兵一起冲进义州城,然后恐怖城门,这样的话就不用费神去攻这个坚固的义州城门了。可是最先进入的阿济格倒也有断臂止毒的勇气,看到王枫的骑兵快要冲进义州城了,不顾外面自己的建虏兵还没全部进城,马上吩咐把城们关上了,留下王枫的部队望门而兴叹,当然那些没来得急进义州城的建虏兵被郁闷的王枫全部消灭了。 经战,是王枫第一次跟建虏部队进行硬碰硬的战争,在王枫兵力一倍与建虏的情况下,充分利用火器营,骑兵和步兵的配合,打了建虏一个措手不及,最后消灭建虏大约七千人,而王枫部队的损失也有将近二千人的伤亡,这些大多数都是被建虏的弓箭射中造成的。王枫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建虏兵的实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强大,在自己完全占优势的情况下,自己也有这么多的损失,看来建虏的实力不是吹的,怪不得那么多的明军被建虏打得丢城失地。现在王枫非常的庆幸自己比常人多了几百年的军事知识,可以运用现代的战争模式去对付建虏兵,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损失呢。 阿济格在出城迎战王枫吃了个大亏,损失了七千多人马后,就紧闭城门不再出来了。王枫也因为没能跟着建虏的溃兵一起冲进义州城,现在还在为怎么攻下义州而伤脑筋呢。不得不说这个阿济格的心态非常的好,在吃了个大亏后,不再理会王枫在下面的挑逗了,一心只想呆在城里就是不再出去迎战了。 王枫带着的部队把义州团团围住了,可是现在整个义州城就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一样,而阿济格则是这个乌龟壳里的缩头乌龟,无论王枫在下面想尽任何办法如何去挑逗,包括在下面辱骂,甚至把杀死的建虏兵挂在竹竿上,义州城里的阿济格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的王枫非常苦闷,在这高大的义州城面前不知道如何下手,义州城墙高大结实,用大炮轰是打不跨的,包括王枫用炸药包去炸义州城门也无济于事,现在的王枫一个劲地埋怨以前修义州城的把城墙修这么结实干嘛,难道就不可以偷点工减点料啊?现在王枫还不打算去硬攻义州城门,因为他承担不了这个损失,现在急得团团转的王枫只有拿城墙上面的建虏兵出气,只要城墙上有建虏兵的出现,王枫马上就吩咐火器营的来收拾掉,人少的用燧发枪打,人多的时候用大炮轰,有时候干脆发射个大杀器上去,这也给建虏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渐渐地那些建虏兵再也不敢在义州城墙上冒头了。 这个时候,王枫通过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了解到现在宁远的皇太极和洪承酬已经开始打了起来,洪承畴将骑兵布置在宁远东、南、西三面驻扎,将步兵布置在离宁远只有六七里地的乱石岗,准备与清军决战。而皇太极则把兵力驻扎在宁远、杏山之间,部署在明军的南面,济尔哈朗军攻宁远外城,截断宁远、锦州间明军的联系,切断明军粮道,断绝洪承畴归路,在明军的背后形成一种大包围态势。双方大战一触既发。现在的情况对洪承酬非常的不利,虽然现在朝廷在宁远的兵力要多于建虏,可是朝廷的这十几万兵力都是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蓟州总兵白广恩、玉田总兵曹变蛟、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总兵王廷臣、宁远总兵吴三桂等所谓八总兵的兵马合起来的,兵虽然是精兵,但明末的将帅是骄横出了名的,临阵能否服从洪承畴的统一号令,这是洪承畴难以充分发挥指挥才能的最大障碍。而建虏方面则不同,建虏方面是皇太极亲自出马指挥的,在兵力调度方面肯定不会受任何因素限制,在这个方面,建虏已经占了先天的优势。而且建虏的兵力一般来说在素质方面要比明朝的兵高上那么一点点,所以也填补了建虏兵力不足的缺点。而现在就所处的位置来看,建虏的兵力比较集中,而明朝的军队因为防守的战略要点比较多,所以兵力布置得比较分散,每个不同的地方都由不同的将领带领的。 现在就王枫所知道的情况,跟以前学过历史所了解的洪承酬跟皇太极的松山之战的情况非常的相似。历史上的松山之战洪承酬也是这么安排的,到最后被皇太极切断后方粮道供应,造成明朝各部队心理上的恐慌,诸将各怀去志,遂不待军令,最后各总兵都带着部队纷纷逃走,最后洪承酬被围松山。现在因为王枫的出现而使原来的历史改变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又回到原来的历史轨道上,虽然地点变了,是从松山变成了宁远,可是王枫也不敢保证历史上的松山大败会不会再次降临到宁远。 现在的王枫远在义州,也没办法来帮助洪承酬,现在他要做的是赶快攻下义州,这样不但可以使皇太极心理上恐慌,这样王枫还可以腾出手来回师去帮助宁远的洪承酬。于是,王枫也不想在义州城上慢慢地耗时间了,他把部队全部集中起来,把所有的大炮都拉了出来,各种攻城车和攻城用的云梯都全部准备好了,准备开始硬攻义州城了。 就在王枫下定决心准备硬攻义州城的时候,王枫迎来了一个自称是义州建虏汉旗营的代表,来人说义州的汉旗将领耿仲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说他们将军投靠建虏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听到王枫要进攻义州,他决定做王枫的内应,在半夜的时候打开城门,帮助王枫进入义州城,现在特派自己过来跟王枫约定好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叫王枫在城下面准备好,等他们悄悄打开城门后,王枫就可以杀进义州城门了。 说实在话,这个消息对于王枫来说非常的及时,如果自己硬攻义州的话,那么肯定会损失很多的人马,自己本来也不想硬攻的,可是现在时间很紧迫不得不出此下策。而现在义州城里有内应愿意打开城门放自己进去的话,那么效果就不一样了,这样自己不但不会因为硬攻城门而遭受大量的损失,还可以杀建虏个措手不及,如果天大的好事怎么不令王枫高兴呢?于是,王枫就把来人拉到自己的书房,两人开始仔细商量起今晚的作战计划。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糜烂的宁远战局 最后两人商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以举三个火把为信号,城里的汉旗营开始打开城门商定好后,来人回去报信了,王枫也开始兴奋地在书房走来走去。突然,一个疑念在王枫心灵想起,这个汉旗营的耿仲明怎么平时不跟自己联系,怎么会突然在自己决定要硬攻义州的时候才派人跟自己联系呢?等等,王枫忽然记得这个耿仲明好象也是建虏的一个特别出名的大汉奸,好象历史上的他后来还被建虏封了王的,跟吴三桂一样在清朝还是三藩之一呢,这样的人怎么会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想到这里,王枫出了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被胜利冲晕了,也庆幸自己对知道了点以后的历史,才分辨出来这个套,要不然等自己傻乎乎地跑进义州城后,还不被建虏包了饺子。 现在王枫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自己已经决定要硬攻义州城了,自己在那里做的那些准备被阿济格看了出了出来,而阿济格由于跟王枫打了一仗,知道王枫的实力很强,如果一旦王枫硬攻义州城的话,阿济格在损失了七千人马的情况下不一定守得住,于是就商量出了这么一引君入瓮的计策,下个套让王枫钻进去,这样阿济格不但可以守住了义州城,还可以使王枫遭受巨大的损失。 现在王枫既然看破了这个局,那么肯定不会傻傻地去钻这个套子了。不过这也是个机会,只要自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筹划下,未尝不可以利用建虏的这个计策,自己再来个将计就计,,说不定还可以顺利拿下义州城呢。于是,王枫开始绞尽脑汁开始思索怎么利用这次机会了。 建虏的阴谋被王枫看穿后,王枫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利用这次机会给建虏一个将计就计,这想法是好的,可真正要实施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现在王枫只知道建虏要骗自己入城,但是把自己骗进城后如何收拾自己也不清楚,对于义州城里建虏兵力的安排布置也不了解。正是因为不了解城了的情况,所以王枫空有一翻想法也无法具有针对性地下手。 幸好王枫还有其它筹码在手,从组建斥候营开始,王枫就从斥候营里抽调了精干的人派往周边建虏占领的城市潜伏了下来,为的就是能有一天自己用得上,现在看来自己的这提前布的局可以发挥作用了。就在王枫把刀疤叫过来准备吩咐他将义州城关于这次骗自己进城阴谋的具体安排的时候,从义州城里潜伏的暗探传来了关于这次阴谋的消息,而且是天大的消息。 原来潜伏在义州城的是一个叫王小虎负责的,他半年多前被王枫派往义州是一商人身份潜伏下来的。在王小虎潜伏下来后,利用王枫提供的资金,以商人身份做掩护,并且出手大方,讲义气,爱交朋友,倒也结交了义州城里不少汉旗将领。特别是汉旗兵的副将史德威,在王小虎经常拉他出来喝酒后,两人渐渐成了好朋友。在几次史得威喝酒喝醉了的时候,经常流露出对建虏的不满,而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无可奈何。了解到这情况后,王小虎也在合适的机会下,渐渐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他,最后将史得威拉拢了过来。 而这次建虏害怕王枫去强攻义州城,便商量出了这么一出假装投降的大戏。这个计划一制定出来后,作为汉旗营的高级将领,史得威马上就知道了。作为早就心向汉人的史得威马上将王小虎请了过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王小虎听到了这个阴谋也吓了一跳,要是这个阴谋被建虏实现的话,那么王枫的部队将遭受多大的损失啊。接下来两人就根据这个阴谋开始想对策来应付,最后两人商量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使汉旗营的这次假降变成真降,由于史得威是汉旗的副将,在汉旗营的职位和威望,除了耿仲明外就是他了,所以两人的计划就是史得威事先安排心腹控制城门,并在打开城门的时候突然下手杀掉耿仲明,然后和王枫进城的部队前后夹攻建虏。两人把计划商量好后,史得威就去准备了,而王小虎就赶忙回来通过特殊渠道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王枫。 王枫得到这个消息后,现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兴喜若狂来形容,没想到自己安排在义州城的密探在关键时刻为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这是自己以前没想到的,以前自己到处安排探子潜伏在敌占区仅仅是为了能给自己传递敌方的消息和动静,没想到这个义州的王小虎居然还策反了一个汉旗的副将,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啊,王枫决定等这事成功后一定要好好奖赏这个王小虎,这个王小虎在这次大战的作用丝毫不亚于几万精锐的作用。 有了计划和内应的王枫现在一点都不慌了,在派人给义州的王小虎送去了嘉奖和答复后,就开始为晚上的计划做准备了。半夜三更的时候,按照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王枫把部队全部拉到了义州城下,静静地等待城门的打开。不一会儿,城门上出现了三个火把,王枫看到城门上发出了信号,也让人点了萨那个火把晃了圈,信号对上后,义州城门就缓慢地打开了。 面对打开的义州城门,王枫没有命令部队马上冲进去,而是把火器营的安排在最前列派着整个的队型走了进去,后面跟着的是骑兵,最后面才是步兵。就在王枫的部队刚进去一半的时候,建虏按照计划在这个时候本来是马上关上城门,把另一半的王枫部队隔断在城门外,然后再对进城的王枫部发起突袭。可就在建虏突然发动对王枫部队突袭的时候,被早有准备的王枫的火器营抵挡住了,在王枫火器营燧发枪的强大火力面前,建虏的突袭计划破产了,突袭也被变成了强攻。而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关上的义州城门也没有被关上,王枫的后续部队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开进义州城。 这个时候负责指挥的阿济格心里非常的苦恼,本来一场好好的突袭由于王枫的早有准备而变成了强攻,在王枫强大的火器掩护下,阿济格的建虏兵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本该关上的城门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关上,心急如焚的阿济格一面派人上城门去查看原因争取赶快把城门关上,一面催动部队对王枫的部队进行强攻,争取把王枫的部队赶出城去,这个时候的阿济格也不考虑怎么样把王枫的部队消灭掉了,在这种形式在自己不让王枫的部队全部进城,把他们赶出城而使义州不丢失就万幸了也许阿济格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不但没达到消灭王枫部队的目的,反倒使自己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阿济格看到自己派出去查看城门情况的人久久没回来,而城门还没被关上,城外王枫的部队进城的越来越多,而自己冲锋的队伍也伤亡越来越大,可为了义州城的安全,又不得不不断派人上去冲锋,心里非常的着急,现在的阿济格真后悔为什么要搞出这么一个计划,如果老老实实地守在城里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就在阿济格为自己的计划而后悔的时候,一个更大的噩耗使他陷入了绝境。原来阿济格看到单凭自己的兵力没法把王枫的部队赶出城后,马上派人把耿仲明的汉旗兵调上来增援,可是在汉旗兵刚走到建虏后面的时候,汉旗兵副将史得威突然出手一刀砍死了耿仲明,然后在早安排好策反了的中下级将领带领下,开始从背后突袭建虏部队,只可惜耿仲明一代枭雄,以后的三藩之一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部将手上,这也是一个汉奸的下场。 在王枫部队和汉旗兵的前后夹攻下,人数只有一万多的建虏兵本来进攻王枫的部队就有点力不从心的马上在这突然的打击下而崩溃了,现在城里的形势完全控制在王枫的手中。王枫看到建虏已经崩溃了,马上命令骑兵和步兵也全部压了上去,开始追杀那些四处逃跑的建虏兵,在王枫部队和汉旗兵的团团包围下,这些建虏兵没有一个被逃了出去,最后至阿济格以下一万多人也全部被消灭了。这场战斗,王枫在义州城里汉旗的策应下,以自身伤亡二千多人的情况下,消灭了义州城里的全部建虏部队,包括阿济格在混乱中也被燧发枪打死。至此,被建虏占领的义州城在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后,又回到了大明的怀抱中。 王枫在义州城里建虏汉旗兵的配合下一举攻下了义州城,并把义州城里的包括建虏将领阿济格在内的一万多建虏兵全部消灭了。在这次进攻义州城的两次战争中,王枫的人马共损失了四千多的人马,但是总共消灭了两万的建虏兵,可也算得上是一次比较大的胜利。特别是在以往朝廷跟建虏作战的时候都是处于下风,一直都是每次跟建虏打仗朝廷兵马死伤人数都远远多与建虏的情况下,也算得上是一次完胜。这场战争王枫部队死伤的人数比往常的多那是因为以前王枫打的都是顺风仗,用伏击或者其他手段来打击敌人的,而这次大多数都是靠正面战场上得来的胜利。通过这次战斗,随着义州城里建虏汉旗兵的加入,王枫共收编了将近一万的汉旗兵,这样的话王枫部队人数不但没减少,反倒跟以前比增加了几千人马。虽然这些汉旗兵的军事素质跟建虏兵比有一定的差距,现在他们都有着一颗火热的心,他们以前经常受建虏欺负,打仗的时候都是当炮灰的角色,但是因为在建虏军中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他们配合王枫消灭了义州城里的建虏,加入到王枫军中后,对建虏的仇恨开始发挥得淋漓尽致,王枫相信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磨合后,这些新加入进来的原汉旗兵一定可以达到自己部队一样的素质水平。 王枫通过义州一战不但消灭了包括阿济格在内的两万建虏,从而得到了将近一万的新兵员,更重要的是得到了义州这个重要的战略要地。要知道义州城在崇祯十一年被皇太极亲自带兵攻下后,被皇太极作为基地,展开对锦州的围攻战。经过几年的发展,也就是在王枫开始驻扎杏山城后,皇太极带兵来攻下塔山后,打算再来进攻杏山,以图打通去锦州的道路,最后在王枫的几次经典的防守打击下,才迫使皇太极在杏山城下损兵折将,而不得不灰溜溜地退回了盛京。 此时的王枫站在了义州城楼上看着远处,心里意气风发。王枫通过地图看到,现在义州城和盛京之间只隔了广宁和西平堡,王枫攻下义州的最大重要意义就是不但使明朝的领土有了扩张,从而使辽东的防御抵御更加广阔,而且更能直接地威胁到建虏的老巢盛京。现在王枫只要努把力把广宁和西平堡攻下后,那么他就可以挥师直捣建虏老巢盛京了。不过王枫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因为广宁和西平堡作为盛京的卫星城市,直接环卫着盛京的安全,所以建虏一定会在这里布置比义州更多的兵力,何况广宁和西平堡这两个城的防御力度丝毫不比义州差。王枫也知道自己能顺利攻下义州城,其中运气成分也占了大部分,要不是因为阿济格对形势的判断失误,要不是有史得威的临阵倒戈,那么即使自己攻下了义州城,也将遭受巨大的损失,那个时候就不是四千人的损失了,有可能是上万的损失。 不过现在的盛京在王枫眼力把他看成了一个美味的蛋糕,而且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蛋糕,对王枫有着非常大的诱惑力。王枫知道现在皇太极正把建虏的主力部队都抽调到了宁远战场上跟洪承酬对持,现在建虏的后方防守相对是比较空虚的。假如自己去进攻广宁和西平堡的话,那么皇太极一定没时间来救援,如果自己顺利攻下了广宁和西平堡这两座城市后,那么盛京就想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妇**裸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时候盛京那些建虏几代人积累起来的金银珠宝,以及包括庄妃在内的那些皇宫美女,都是自己的了。如果自己做到了这一点,不但可以使皇太极回师救援,一解洪承酬的宁远之围,还会使自己名扬天下,想想看,攻破建虏老巢盛京,多大的功劳啊,到时候自己加官进爵,财色双手的日子也不远了。 可有时候往往是事与愿违,就在王枫策划着怎么挥兵直捣建虏老巢盛京的时候,从宁远探子那里传回来了个对于明朝来说非常不利的坏消息:洪承酬兵败被围了!原来具有一定实战经验的洪承酬所率领的明军,是分别由八个边镇临时调集起来的。兵虽是精兵,但明末的将帅是骄横出了名的,临阵能否服从洪承畴的统一号令,这是洪承畴难以充分发挥指挥才能的最大障碍。因此,洪承畴主张徐徐逼近锦州,步步立营,且战且守,勿轻浪战。洪承畴控制了松山至锦州的制高点,以凌历攻势重挫清军,锦州局势开始好转,但是他本人始终把个人得失放在第一位,迎合兵部尚书陈新甲的促战意见,在崇祯皇帝也希望持重的情况下,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方针。在一次不小心被皇太极派兵埋伏在宁远和山海关之间的半路上夺了朝廷运给宁远的粮草后,造成了宁远方面军粮草的紧张从而造成了宁远各镇兵心理上的恐慌。“欲战,则力不支欲守,则粮已竭,遂合谋退遁。”洪承畴主张决一死战,而各部总兵官主张南撤,最后集议背山突围。两军交战后,洪承畴背宁远列阵,派兵冲击清营,一冲不破,便决定撤退。因军中乏粮,诸将各怀去志,遂不待军令,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山海关总兵马科乘天黑率部遁走,而宣府总兵杨国柱则在进攻建虏的时候中箭身亡。而这个时候的洪承酬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带着剩余的兵马放弃了宁远周围的战略要点,开始退守宁远城,等待朝廷的救援。 这一连串的变化,都是在王枫进攻义州的时候发生的。王枫接到这个战报后,也顾不得再去捣鼓挥师直捣盛京的计划了,现在是救洪承酬要紧。在王枫心中认为洪承酬是明朝比较出色的人才,不但会带兵打仗,而且更是治理民政的好手,如果坐视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洪承酬被俘后,被建虏所用,那么对明朝是一场灾难,这不是王枫所希望看到的。再说了如果王枫现在不去救援而去选择进攻盛京的话,那么因为宁远战争的失败洪承酬的被围,会使皇太极的兵力充裕起来,有着充裕兵力的皇太极这个时候一定会选择去进攻杏山和塔山,去打通宁远通往盛京的道路。如果王枫的主力不即使回到杏山的话,那么杏山一定会被皇太极攻下,以前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所以王枫决定马上回师杏山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连环计 王枫在接到宁远战局糜烂的情报后,害怕皇太极腾出手来进攻杏山城,不敢耽误,在留下部分兵力守义州城外,带领着主力部队马上回师杏山城。 当王枫赶回到杏山城时,杏山城下也迎来了从宁远方向赶过来的一大批溃兵,这批人正是从宁远战场上溃退下来的。王枫爬在城墙上往下一瞧,心中暗叹:好家伙,下面的溃兵还不少呢,足足有五六万人的样子,这些人可能因为赶路赶得急,一个个都是衣甲不整的样子,在城下的队型也乱糟糟的,要不是看见他们手里拿着武器,王枫还以为是难民逃过来了呢。这批人正是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山海关总兵马科三总兵在宁远战场上临阵脱逃时带领的部队到了这里。由于通往山海关的道路已经被建虏给封锁了,所以这些临阵脱逃的人只有选择往锦州城逃,而要到锦州城就必须要经过杏山城,所以这批人现在到了杏山城下。 王枫看到城下面乱糟糟的队伍,心里非常的气愤,要不是这些人临阵脱逃的话,那么宁远的战事也不会变化得这么快,洪承酬也不会被围困在宁远城里。可以说现在宁远的局势完全是城下面这帮人造成的。如果按照王枫以前的脾气,干脆把部队拉出去一个冲锋把下面的人全解决掉,不过成熟起来的王枫当然不会去做这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再怎么说下面的人也是朝廷的兵马,只要他们没有去投降建虏还算不错的了。 这些人虽然是从战场上溃逃下来的,可脾气也不他们聚集在杏山城下,还一个劲地催王枫他们赶快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王枫看到他们的嘴脸就恶心,心想你们好歹也有六万的人马,居然不敢跟建虏硬拼,居然带着部队撤了下来,到了我杏山城下还耍脾气。王枫非常不想放他们进杏山城,可这帮人已经被建虏吓破了胆子,估计现在让他们回去跟建虏打肯定也不敢了。当然,如果这些当官的都敢于打硬仗,那么宁远的战事也不会烂成这样了,那么洪承酬也不会被围困在宁远城了。 看到城下那么溃兵闹喳喳的样子,王枫心想临阵脱逃,按照军纪这些带兵的总兵也够得上被砍头了吧,不过可惜现在是战乱时期,朝廷内有农民起义,外有建虏虎视耽耽,正需要这些兵去出力,所以朝廷一般不会处理他们的,现在这些带兵的哪个不是拥兵自重?万一朝廷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带兵一气投降建虏就麻烦了,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这三总兵才有胆子带着部队悄悄地从战场上逃了下来。看到下面的那六万人马,王枫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朝廷没办法处理这些临阵脱逃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帮助朝廷去处理他们?既然现在他们来到了我的杏山城,只要我把他们放进城,然后寻机会把那三个总兵和他的亲信全部杀了,然后再把他部下的六万兵全部收编过来,这样不但惩罚了这些不守纪律的总兵,还可以使自己额外得到六万的兵力。 王枫越想越觉得非常合算,首先自己只要把那几个总兵杀掉后,把六万的部队收编了过来,那么自己的兵力不就达到了十几万吗?自己有了这十几万的人马,在整个明朝也算是实力最强的军队了。这样的话即使朝廷怪罪自己不经过过朝廷的允许就私杀朝廷命官,看到自己有这么强的实力,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了。在这个动荡的社会,实力代表一切。而且自己收编了这些部队后,还可以马上带上这些比拟感重新去宁远解救洪承酬之危嘛,到时候自己救了洪承酬,这个私杀总兵的大罪自然有洪承酬来处理,毕竟自己做这些是为了救他嘛。 打定主意后的王枫马上命令打开城门把下面的人全部放了进来。在放这些溃兵进城后,王枫又让人给他们安排吃的和住的地方。这些兵是一口气从宁远跑到杏山城的,大家都又饿又累,现在王枫给他们安排了吃的和住的地方,一个个心里都很高兴,谁也不愿意马上往锦州赶了。在王枫的热情招待下,大家都决定先在杏山住一个晚上,明天再去锦州。 安排好了这些兵后,王枫又让人备好了几桌酒席,专门来招待这些总兵和他们的心腹。为了好好招待他们,王枫专门让人从军中挑选了酒量好的人来陪他们喝酒。在王枫的热情招待下,这些总兵开始放开肚子喝酒了,也许在他们心中压跟没想到王枫会打他们的主意吧,他们以为从宁远逃下来后,到了杏山城就安全了。到最后,这些总兵和他们的心腹全部都被王枫精心挑选的陪酒给灌爬下了,王枫看到这些人全部都醉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就叫人过来把这些人全部押下去拉到帐外就地解决了。 在解决了这些总兵和他心腹后,王枫有把自己的部队全部积聚起来把那些进城的溃兵前部包围了。这次溃兵赶了大半天的路又饿又累,在王枫把吃的给他们送上来后,大家都把武器丢下开始敞开肚子吃起来。正当大家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一队队拿着武器的兵把他们包围了。可怜这些人为了吃都把武器丢得到处都是,现在又乱七八糟地聚集着吃饭,哪有什么队型,也没时间组织起抵挡队型。只有少部分站起来拿武器想抵挡,但马上被王枫的人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剩下的人看到着情况下,也不敢抵挡了,乖乖地举起双手投降了。 当这些人全部被驱赶出来聚集在一起后,王枫在亲兵的护卫下等上了高台,看到下面垂头丧气的那六万人,心想这些兵也是精兵,只是他们的主将太胆小了,所才造成了他们的溃退。只要自己给他们信心,他们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最后在王枫的激情煽动和周围明晃晃的刀剑威胁下,这些从宁远溃逃过来的人全部加入到了王枫的军中,这样王枫的兵力就达到了十几万。 王枫通过把从宁远战场上私自逃跑的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山海关总兵马科等三总兵杀掉后,把他们的部下全部收编了过来,得兵六万,再加上以前王枫的部队有五万多,现在王枫可以指挥的兵力达到了十一万多,而且这些兵都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并不是那种临时拉壮丁组建起来的,就拿刚收编的那六万来说,他们从宁远战场上溃退下来并不意味着他们战斗力不行,相反他们都是各个镇的精锐被他们的总兵抽调过来的,这次溃退是因为他们的总兵为了保存实力才带领他们跑的。所以有了这些兵后,王枫的个人实力在整个大明朝可以说是最强的了。 按王枫以前想法就是,现在把这些事解决了,手头又有了十几万的精兵,完全可以挥师去救洪承酬了,依照王枫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跟皇太极有得一拼了。但是王枫考虑到新收编的六万人虽然也是精兵,但是毕竟他们刚从宁远战场上逃下来的,现在估计对建虏还有点恐惧敢,为了使他们恢复信心,那么只有带领他们打一场大胜仗。而王枫也不太想就这么把部队拉出去跟皇太极硬拼,毕竟皇太极现在手里还有十几万的人马,这样硬拼的话自己也将遭受损失。王枫一直希望可以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那么只有按照以前的老办法,把皇太极的兵力一点点地吃掉,这样对自己最有利。 具体用什么办法呢,王枫这几天也考虑成熟了,那就是把部分建虏的兵力引导在杏山城然后一一吃掉,然后自己就可以在去解宁远之围了。具体怎么把建虏骗到杏山城来,王枫是受上次在义州被阿济格设计的阴谋启发而制定的一个计策:具体操作方式就是王枫安排新收编的一个将领去见皇太极,假装因为自己的总兵被王枫所杀,想报仇而跟叫皇太极带兵来杏山城,到时候自己作为城里的内应半夜三更打开城门放皇太极他们进来,然后里应外和一直打王枫一个措手不及。当然王枫考虑到皇太极的狡猾不一定会上当,所以王枫让前去见皇太极的将领向皇太极坦白这是王枫安排的阴谋,而自己为了给自己的总兵报仇在假装效忠王枫的,为的就是寻找机会杀了王枫为自己的总兵报仇,然后再跟皇太极说自己愿意利用这次机会,让假装投降变成真投降,自己可以在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个时辰打开城门,这样的话王枫所有的布置都没准备好,这样一定可以打败王枫而占领杏山城的。 当然,这一环扣一环的局都是王枫安排的,为的就是让皇太极相信,王枫也相信皇太极会相信的,因为过不了多久皇太极就会知道自己杀了那三总兵的事,这样就证明王枫派去的人没说假话,再加上王枫派去的人把第一个方案说成是王枫的阴谋,皇太极也会相信王枫会利用这件事来制造阴谋的,所以在王枫派去的人提出第二个方案的时候,皇太极就会相信了。只要皇太极相信了,那么他一定会来杏山的,原因是虽然皇太极现在包围了宁远,但是不攻下杏山塔山他就没法跟自己的领土连成一片,还有最近王枫又攻下了他的义州,现在的皇太极心里一定很恨王枫的,不过又对王枫有着深深的顾及。而现在有机会不但可以打败王枫从而得到杏山,还可以得到部分明军的投降,在这么大的诱惑下,皇太极即使不亲自来,也会派兵过来的,现在只是派的兵数量问题。 王枫在杏山焦急地等待了一天后,探子传来信息,皇太极果然上当了,这次皇太极本人没来,由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带领了五万部队来到了杏山城下。 当天晚上,离半夜三更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多尔衮他们按照王枫派过去的人约定的方式把部队悄悄地拉到了杏山城下,不一会儿杏山城果然缓缓地被打开了。面对打开的城门,多尔衮欣喜若狂,以前自己在杏山城下吃了多次的亏,现在终于可以得到杏山城了。于是,为了能够使部队全部进城,多尔衮带着部队排着整齐的队伍悄悄地进了杏山城。 当多尔衮带着部队全部进城后,并没有看到城里接应的部队,发现自己中计了,正要命令部队撤出城的时候,早被王枫埋在地下的地雷被拉响了,在建虏的脚下爆炸了,把毫无准备的建虏炸得四处乱串,而这个时候埋伏在周围的火器营也纷纷向建虏开火,弓箭手拼命向建虏射出一支支致命的箭支,步兵还操纵着投石车向建虏投掷着大杀妻,不但把建虏烧得哇哇叫,燃烧的火还使建虏在黑暗中凸现了出来,为火器营的射击指明了方向。 在如此打击下,多尔衮哪抵挡得住,想带着部队往城门口撤,可现在城门早被关上了,在不了解地形的情况下,又不敢把部队散开了去冲锋,只有把部队收拢起来被动地挨打。这个时候的饿多尔衮只有选择把城门攻下来打开城门出城才有线生机。于是多尔衮一边抵挡四处的子弹和箭枝,一边去进攻城门,可城门早被王枫埋伏了重兵看守,加上占了有利的地形,一时哪容易攻得下。最后在多尔衮不顾伤亡下,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来,才把杏山城门拿了下来。 打开城门的多尔衮不敢停留,带着部队拼命往宁远方向撤,而王枫则带着骑兵拽着多尔衮的尾巴一阵通揍,由于多尔衮带领的部队不但有骑兵,还有步兵,所以很容易被王枫的骑兵追上。而在杏山城里丧亡巨大的多尔衮又不敢回头跟王枫的大部队硬拼,所以一边带着骑兵保护着步兵慢慢往宁远方向撤,一边派骑兵快马会宁远报信,叫皇太极来接应自己。 当多尔衮撤回的时候走到二道沟的时候,又遭受到了地雷的蹂躏。原来王枫算准多尔衮失败后回撤肯定会经过二道沟的,所以早派人在那里埋了地雷。在二道沟地雷的爆炸中,最可怜的要算济尔哈朗了,这可是他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遭受地雷的袭击了,上一次他损失了将近两万的人马,而这次跟多尔衮又在这里享受了地雷大餐。 在地雷爆炸后,建虏的队伍更加混乱了,王枫带领的骑兵乘机发动了冲锋,这个时候的多尔衮也回天无术了,在等不到皇太极的救兵后,带着少部分的亲兵人马突围了。 经此一战,王枫消灭了建虏四万多的兵力,但是遗憾的是还是让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带着五千多的残兵跑掉了。 王枫使用连环计不但消灭了建虏的四万多的部队,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完胜,使新收编的六万新兵在王枫的部队里找到了归属感,更使这些兵完全消除了对建虏的恐惧感了,现在大家都认为建虏也不过如此,即使五万的建虏部队还不是照样被自己打得全军覆灭,现在也不以为建虏有什么可怕的了。通过这几次的战争,王枫在部队里的声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因为在王枫的带领下跟建虏作战,还从没有吃过败仗,每次都是以巨大的优势把建虏打败,而自身的损失几乎没多少,在这些兵的心目中大家都有这么个想法,那就是只要有王枫在,不管多少建虏都不堪一击,如果有一天王枫说要打回建虏老巢去大家也会相信的。有了这些基础,王枫认为现在自己完全有条件把皇太极赶回老家去了,现在王枫的兵力有十几万,而且都是精兵,在连续打了几场胜仗后,大家的士气都非常的高涨。而建虏在被王枫使用连环计消灭掉一部分,再加上在宁远战场上消耗的一部分,建虏刚开始的十五万兵力现在大概也只剩下八万多点吧,而在宁远城的洪承酬手里大概还有六万左右的部队,到时候只要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把皇太极打败的。 王枫带着部队来到了宁远城下,就在靠近皇太极兵营的地方驻扎了下来,双方营帐的距离只有三里多,王枫到了后没有急于去进攻建虏,而皇太极看到王枫的到来也没有急忙派兵来攻击,双方就这样对持了起来。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是皇太极包围了宁远城的洪承酬,现在王枫又驻扎在皇太极的背后,就变成了王枫和洪承酬把皇太极给包围了,形势对皇太极非常的不利。 现在的宁远城在皇太极眼里变成了真正的鸡肋,要去进攻宁远吧,高大的宁远城防御力还是很强的,自己攻了一个星期还没攻下来,现在王枫的部队开过来后,自己就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进攻宁远城去了,还要防御后面王枫部队的进攻。但是如果现在放弃宁远城而退回觉华岛嘛,自己心又不甘,自己倾尽全国的兵力千里迢迢通过水陆两路来到了宁远,现在是好不容易打败了洪承酬,并把他包围在了宁远城,眼看就要拿下宁远城了,如果因为王枫的到来就放弃也太可惜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宁远会战 可以说,现在皇太极最恨的是王枫,因为王枫的出现,在前前后后的大小战斗中,使皇太极总共损失了十几万的战士,而这些战士还是皇太极族里的精兵,本来建虏人口基数也不大,总共也只有几百万人,能成为战士的也只有几十万人,现在被王枫消灭掉了十几万,如何不使皇太极心痛!而且正因为王枫的出现,使上次皇太极在进攻明朝的时候折翅在杏山城下不得不退了回去,这次皇太极估计绕开杏山通过水路经觉华岛来到了宁远城,不但被王枫攻下了义州,还使皇太极包围了宁远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又处于被动。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王枫的出现,对于王枫,皇太极也有过专门的研究,只知道他是从海外流浪过来的明朝人,在两年前还只是个土匪,在扬州的南山做做劫道的活,后来被洪承酬招安后就一直驻守杏山城。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前前后后跟自己打了几仗,可是每次都被他使用阴谋诡计而使自己折兵损将,可以说王枫的成功就是建立在建虏的痛苦上的。 皇太极不得不承认王枫是自己在跟大明交战中碰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以前的袁蛮子也算明朝难缠的对手了,可是跟王枫比起来那就差远了。这个王枫打仗从来不跟自己硬拼,每次都可以使出花样百出的计谋。而且这个王枫的部队是越达越强,部队的人数也是越打越多,通过探子的回报,现在王枫的部队居然达到了十几万之多,现在皇太极不得不承认王枫已经成为了他进攻大明朝最强劲的阻力了,早知道以前在杏山的时候自己就不顾一切地把他扼杀在摇篮中,只可惜养虎为患,现在王枫的羽翼已经丰满,再想消灭已经非常的困难了。 现在皇太极一直感叹己方怎么没有王枫这样的人才,自己虽然有大批的汉人为自己服务,包括范文程得也算有才干的人了,可跟王枫相比就差得远了,王枫这样的人才没有被自己所用也真是太可惜了。皇太极心想只要王枫现在愿意投靠于他,别说把庄妃给他,就是把自己后宫的所有妃嫔给他,然后自己还可以封他个铁帽子王,自己也愿意,可惜皇太极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招降王枫的条件了,现在王枫在中原有百万雄兵,辽东又有十几万部队,已经完全可以跟皇太极抗衡了,而现在招降他的唯一条件就是打败他,可现在对于打败王枫,在现在的情况下,皇太极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所以,皇太极在王枫带着增援宁远城的十几万部队来到宁远城下后没有马上发动进攻,毕竟对于王枫的十几万部队还是有顾及的,现在皇太极唯一要做的只有慢慢等机会了。 王枫把部队拉到宁远城下后,没有马上开始进攻除了因为自己部队赶了几十里的路需要休息下外,也是对皇太极有顾及的,再怎么说皇太极作为历史上出名的人物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其本人的作战指挥方面确实是一流的,就从这次能够轻易把洪承酬打败并把他包围在杏山城下就可以看得出来。再说现在建虏也有八万多的精兵,真正打起来还是旗鼓相当的,王枫以前能轻易打败建虏是因为自己利用了地理和武器的优势打了建虏个措手不及才达到的,而现在如果马上跟建虏硬拼的话自己的损失也会相当的大。打惯顺风仗的王枫也希望能寻找到机会在自己最小的伤亡下把皇太极打败。 对于王枫的到来,被围困在宁远城的洪承酬也松了口气。至从前几天在跟皇太极对持的时候,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山海关总兵马科他们带着手下的将士临阵脱逃后,自己苦心经营的宁远防线一夜间土崩瓦解了,自己不得不撤到宁远城里被动地放手,虽然有着坚固在宁远城墙使建虏展示攻不下宁远,可如果老是被这么围下去的话,自己部队的士气也将受巨大的打击,而且城里的粮食被来就不多,现在又被建虏断了粮道,一旦没有了粮食的时候,如果朝廷来不急救援或者救援部队被皇太极打败,可以想象那时候宁远城破也是时间的问题。现在王枫攻下义州后带着十几万的部队救援自己了,这让洪承酬心里非常的欣慰,欣慰的是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王枫确实名不虚传,跟建虏打仗那是百战百胜,现在他一定可以打败城外面的皇太极的,这个时候的洪承酬心想等宁远之围解除后,自己马上就去抱他大腿。对于王枫擅杀三总兵的事,洪承酬心里也很痛快,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是被他们所造成的,自己也恨不得杀之而快,只是被他们逃走了没法处罚他们而已,现在王枫这样做,等于间接帮助他完成了这个任务。到时候只要自己跟皇上上个折子说是自己暗中命令王枫这么做的,那么事情就可以解决了,毕竟自己作为蓟辽总督是有权力处罚这些逃兵的。明朝能有王枫这样的猛将真是大明之福啊! 在王枫到达宁远城下驻扎下来后,谨慎的皇太极和王枫都没有发动起向对方的进攻,双方就这样对持了下来,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寻找机会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只是不管是皇太极或者是王枫都非常小心地防备着对方,所以这样的机会基本上没有出现。对于皇太极来说,其本人多年的军事生涯,早就把自己的兵营防守得滴水不漏,哪能给王枫机会呢而对于王枫来说,从来都是自己依靠对方的破绽来攻击建虏的,所以在这样关键时刻哪能留破绽给皇太极呢?现在双方就所处的位置而言,都是非常平坦的一大片空地,周围没有任何可以依借来攻击对方的有利地形。既然没有有利地形可以利用,那么聪明的皇太极和王枫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晚上偷营的来寻找对方的破绽。只是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双方为了防止对手的偷营,都高度地提高了警备,每次都会让对手的偷袭部队无功而返。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居然有次当王枫派出的偷营部队向皇太极的营地悄悄摸过去的时候,刚好皇太极也在这个时候派了偷营部队向王枫的营地摸了过来,两方的偷营部队就这样在半路上想撞了。由于人数不多,双方接触后稍微打了一架后,就各自返回了,这也是王枫来到宁远后跟皇太极打的唯一的局部战争。 当然王枫和皇太极都不可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对于皇太极来说如果一直这么耗下去的话,等到明朝的援兵到来后,对自己更不利了,而且这么耗下去的话自己本来不怎么多的粮食也有可能会因为缺少而导致军心不稳对于王枫来说一直这么耗下去的话,自己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是处于宁远城中的洪承酬本来就断粮了的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再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时间久了恐怕自己士兵的锐气就会被磨掉了。正是上诉原因,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决战了。 在决战的这天,双方都把家底部队全部拉了出来,黑压压的人群分成两个阵营整齐地排列在宁远城下,在宁远城下这片小小的空地上,双方总共出动的兵力达到了二十万之巨。现在宁远城下到处是锦旗飘扬,可偏偏是一片宁静,耳边只有风吹过旗帜放出的声音,更添现场的箫杀气氛。宁远城上的部队也被城下面的气氛所感染,大家都静静地站在城上向来观望,没有任何一人发出声音,好象生怕自己的声音把下面的人给惊吓住了。 王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亲兵的环卫下拿出千里镜仔细观察起对方的阵型来:皇太极布置的阵地还是中规中矩的,跟以前王枫跟他们作战的时候没有一点变化,仍然是骑兵布置在最前面,后面则是步兵队型,而皇太极在指挥位置处于队伍的正中间,一根杏黄色的旗帜则是最好的标志。相对与皇太极的布阵,王枫则是把骑兵安排在了两翼,中间安排的是火器营,步兵则是分成两对安排在骑兵的后面,在火器营后面则是炮兵阵地和投石车阵地。王枫为了加大对火器营的防护,减少他们被建虏箭枝伤亡的人数,在火器营面前树起了一派盾作为掩护,这排盾不但可以防御建虏非来的箭枝,还可以作为架枪而用,从而可以提高燧发枪射击的精准度。 在大战还没开始的时候,身处于指挥位置的王枫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以前的王枫从来没进行过这样大规模的会战,以前王枫打过的战争大多都是伏击战等之类的,以前的人数也不超过十万的,而现在双方人数达到了二十万,可以说是明满规模最大的一次战斗吧,这次战争的胜负直接关系到明满的兴衰,所以王枫的紧张也在情理之中吧。在紧张的同时,王枫心里还有些兴奋,几年前王枫空手穿越到这个时代到,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的成就,那个时候的自己以为自己会碌碌过完一生,现在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权倾朝野的权臣就连新皇帝都要看自己脸色。现在还带着十几万的人马跟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太极进行事关国运的对决,这一切王枫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做到了,看来不管这次战争的胜负如何,那么王枫自己也注定会被写进历史而名垂千古,王枫觉得自己怎么都值了,要知道王枫穿越之前只是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大学毕业后一事无成,而现在成为了枭雄,现在又在指挥着一场世界上最大的战役之一,这让王枫不得不感叹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人多拥有了几百年知识的重要性。只是现在历史被王枫改变了,那么以后的历史会向什么方向发展还是个未知数了。不过王枫也没心思考虑这些了,现在的他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明末历史舞台上发挥重要角色的作用也算一件比较骄傲的事吧。 这个时候,皇太极那边先有了动静,只见皇太极大手一招,发起了进攻的命令,然后建虏的鼓声响了起来,立刻打破了这沉静的战场,像是一块大石头丢进水中而引发起了浪潮。在建虏指挥位置的鼓声中,建虏的骑兵开始掣马向王枫的队伍冲锋了过来,而建虏的步兵则跟在骑兵后面也冲了过来。 面对潮水般涌过来的建虏部队,王枫刚才还有点紧张的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换来的则是兴奋的心情,这是一副强者碰到强者的兴奋之情,决战开始了,一个属于王枫时代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只有打败了眼前的建虏部队,那么王枫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强者,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有王枫的一席之地,王枫也有机会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以王枫的意志为方向来改变!至少以后的中国不再会有几百年的清朝**统治,中华民族不再会经受几百年外族的奴隶,中华民族也不再会因为外族的统治而落后于西方。 身负历史重任的王枫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大手一挥,也发布了进攻了命令,在传令兵把进攻命令传下去后,鼓手拼命地擂起了身边的大鼓,按照王枫之前的作战方针:火器营原地御敌,骑兵向建虏两翼进攻,步兵在跟在骑兵后面,在各营官带领下开始迎着建虏的部队开始冲了上去,举世闻名的宁远会战终于爆发了! 在宁远城下的正面战场上,凶猛的建虏在以骑兵为先导,步兵紧随其后如潮水般地向王枫的阵地方向涌了过来,王枫也不甘落后,指挥着部队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顿时,刚才还沉静得可怕的战场立刻充满了喊杀声,二十万人的声音汇在一起,那声音穿过云层,响砌天际。在双方开始冲锋的时候,双方的大炮最先开火了,双方都把所有压箱底的大炮都推了出来,拼命地往对方阵营打出一发发的炮弹,落到对方的阵营里,立刻被炸得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这个时候王枫由于在杏山得到了皇太极来不急运走的大炮,再加上朝廷补充了一批,所以在大炮的数量上一点都不弱于建虏,而皇太极上次在杏山丢了几乎所有的大炮后,这次出征把几乎全国大炮收集起来运到了宁远城下,双方在还没接战的情况下开始以大炮来对对方进行压制。当然这个时候宁远城下的大炮也没有闲下来,看到城下面的大战已经开始,也开始从城墙上打出一发发的炮弹落在建虏的阵营里,被前后大炮夹攻的皇太极恨得牙痒痒的,只是虽然大炮的杀伤力比较大,一发炮弹可以打死四五个人,可是战场上你胜负也不是靠大炮来完成的,毕竟这个时代的大炮威力不能跟以后的大炮相比,在总体数量上也不多,所以大炮也只起了辅助的作用而已,战场上真正的主角还是步兵和骑兵的对决。 面对冲在最前面的建虏骑兵,最先交战的是火器营。在建虏骑兵冲到燧发枪的射程之内的时候,王枫阵营的燧发枪在李立的指挥下纷纷开火了,由于燧发枪兵前面有盾的防护,对于从建虏骑兵那射过来的箭枝对燧发枪兵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反倒是建虏骑兵在几千支燧发枪的打击下纷纷停步不前,不是他们不愿意冲过去,而是根本冲不过去,在几千支燧发枪同时开火的强大火力封锁下,冲到这个射程之内的骑兵都纷纷被射下马来,而后面的建虏骑兵仍然前仆后继地往前冲,他们不是被燧发枪射中就是被前面倒地的骑兵绊倒。 当然,现在也不是燧发枪单独在御敌做战,在火器营后面还安排了上万的弓箭手来弥补火器营的不足,虽然燧发枪很厉害,可是总共也只有六千多,面对上万的建虏骑兵的疯狂进攻,战线又拉得那么长,难保有被突破的危险,为了使自己的防线更加稳固,王枫把弓箭手安排在了火器营的后面来填补火力,一轮轮上万枝箭密密麻麻地向乌云般向建虏骑兵飞了过去,也给冲锋的建虏骑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在弓箭手阵地的旁边,王枫安排的投石车也发话了,王枫的投石车不像建虏那样投出的是石头,而投出的是一个个大杀器,也就是装满石油的瓦罐,在点着火后投到建虏的骑兵方阵和跟随骑兵后面的建虏步兵方阵,这些瓦罐一着地就被摔得四分五裂,里面装的石油也溅得到处都是,由于事先这些瓦罐里的石油已经被点着了火,所以这些溅出来的石油马上就马上燃烧了起来,附在骑兵身上,马匹上,后面的步兵身上,一旦被着火后,怎么都扑不灭,只有活活被烧死的下场。可以说,王枫设计的这个大杀器的威力比大炮的效果好得多:首先这个大杀器的成本少,在王枫的杏山城里的山上石油是取之不绝用之不尽,只需要用瓦罐装满就可然后他的发射也不会像大炮那样需要锻造复杂的炮身,这个时候因为工艺的不发达,没有专业的车床,铁的缺乏,锻造大炮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而大杀器只需要制作相对简单的投石车即可以发射过去。为了加强自己部队的火力,王枫制作了大量的投石车运到了宁远战场上,当然石油和瓦罐也带足了的。在这制作简单的大杀器的打击下,对建虏的打击却是最致命的,也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定计 在王枫前方阵地的燧发枪兵,弓箭兵和大杀器的联合打击下,建虏冲锋的骑兵和后面的步兵始终没法突破王枫布置的前沿阵地,反倒让建虏死伤无数的人马。 当然,王枫也不会被动地防御,在这么大的战役下,他也有充裕的兵力,只有进攻才是取胜之道。在这个时候,王枫安排的两侧的骑兵已经向建虏中军的两翼运动了过去,试图左右夹击建虏的主力。狡猾的皇太极当然不会让王枫的企图得逞,看到王枫的骑兵已经从两侧运动了过来攻击自己的两翼,皇太极急忙把正面冲锋的骑兵抽调出一部分,然后分成两队去迎接王枫的骑兵,这样一来,王枫正面防御的部队压力立刻大减,在被皇太极抽调走一部分骑兵后,剩下的少量骑兵和后面缺少骑兵掩护的步兵遭受了密集的火力攻击,建虏兵的死伤人数立刻直线上升。 在战场上的两翼,建虏骑兵和王枫骑兵相遇后,王枫骑兵并没有直接跟建虏骑兵硬拼,而是从背后摸出王枫新研制出的手雷投向了建虏骑兵,然后打马闪开躲避建虏骑兵的攻击。这些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建虏骑兵看到王枫的骑兵不敢跟他们硬拼,只是扔出这么一个个铁疙瘩过来,就开始在心里嘲笑起王枫的骑兵来,心想难道你们难道以为就靠扔这个铁疙瘩就可以砸死我们吗?也不顾那些冒着烟的铁疙瘩被砸在身上然后掉在马脚下,继续追赶王枫的骑兵。可就在这时,那些建虏的骑兵马上领略到了那些毫不起眼的铁疙瘩的厉害,当这些铁疙瘩开始爆炸的时候,这些建虏骑兵开始为自己的无知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这些铁疙瘩的爆炸威力虽然要弱于大炮打出的炮弹爆炸的威力,可是胜于数量多,这些手雷在建虏骑兵脚下爆炸后,建虏骑兵马上被炸得人仰马翻,成片成片在倒下马来。王枫从研制出手雷后,一直没用上,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用在关键战场上,给建虏一个突然袭击,而现在正是跟皇太极作战的关键时刻,所以王枫把所有的看家武器全部搬到了宁远战场上来,果然在手雷的突然打击下,从没见识过这武器的建虏骑兵被脚下爆炸的手雷给炸蒙了,现在看到王枫骑兵纷纷扔过来的铁疙瘩不再认为那么可笑了,也不再有勇气去追击王枫的骑兵了,而是看到对方扔过来的铁疙瘩的时候都纷纷往后躲,在这些建虏的心目中这些铁疙瘩变成了阎王爷的催命符。面对纷纷躲藏手雷的建虏骑兵,王枫的骑兵如影附随,纷纷掉转马头向建虏骑兵追击了上去,然后又是铺天盖地的手雷扔到建虏骑兵的阵营中。 在王枫第一次给骑兵装备了手雷后,一个照面就把拦截的建虏骑兵炸得鬼哭狼嚎的。远处的皇太极正在为自己的骑兵攻击王枫的中军不顺利而苦恼呢,突然听到战场上自己的两翼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刚开始还以为是王枫这边的大炮打了过来呢,心想什么时候明军的大炮可以打得这么远了,正要打算把自己的指挥位置往后挪点的时候,发现这些爆炸声并不是明军大炮打过来的爆炸声,而是明军的骑兵丢出去的一个个黑乎乎的铁疙瘩爆炸发出来的,心里松了口气。可又发现由于自己的骑兵之前没有见识过这么恐怖的武器,面对明军骑兵的进攻,只有拼命地躲闪,这情形让皇太极非常的愤怒,自己的骑兵勇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居然不敢跟明军的骑兵硬拼。不过愤怒归愤怒,皇太极也看到自己两翼的骑兵伤亡很大,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的话,那么自己的两翼就可能被明军突破,一旦两翼被突破的话,那么自己中军部队的步兵将有灭顶之灾,于是皇太极又从预备部队中抽调了部分骑兵上去抵挡王枫两翼的部队。 现在战场上的形式完全按照王枫之前的预想方向发展,现在王枫依靠火器营的燧发枪和弓箭手以及大杀器牢牢地挡住了建虏的正面进攻,而派去往建虏两翼进攻的骑兵在碰到建虏骑兵抵挡的时候,由于使用了秘密武器---手雷,现在也占了上风,只要一旦突破了建虏骑兵的拦截,那么王枫的骑兵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收拾建虏的中军了。 就在宁远城下王枫跟皇太极撕杀的时候,宁远城里的洪承酬也没有闲着。现在的洪承酬因为部下的几个总兵临阵脱逃,而导致自己建立的防线土崩瓦解,在还没有跟皇太极正面撕杀的时候就不得不退回宁远城死守,最后被皇太极团团包围在宁远城内,心里早就憋着口气。要说洪承酬指挥打仗的智慧那是没话说的,可是自己上次败得有点不明不白的,心里肯定不服气的。现在终于等到王枫的援军部队上来了,而且跟皇太极就在城下面进行决斗了,哪有按兵不动的道理?如果这样做,岂不是寒了救援部队的心?再说现在皇太极正在跟王枫开战,正是自己出战的好机会,给皇太极来个前后攻击,看他还能撑多久?于是,下定决心的洪承酬命令打开宁远城,带着宁远城里的六万多部队从皇太极的背后杀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皇太极虽然在跟王枫决战,但是包括王枫和皇太极都不会把全部的部队一次性地投入到战场,双方都留了预备部队,等到关键时刻用上。王枫留预备部队是为了等皇太极方不支的时候再给对方添点压力,迫使对方崩溃;而皇太极留预备部队是为了防止宁远城里本来被自己包围的部队冲出来跟王枫前后夹击他。现在看到洪承酬带领着宁远城里的残兵气势凶凶地冲了出来,急忙把早准备好的预备部队顶了上去。 自从宁远城里的洪承酬带着部队冲了出来跟王枫一起前后夹击建虏后,战场上的形势对皇太极不利了起来。两面作战的皇太极把所有部队全部派了出去后,才勉强稳住战局,可皇太极知道现在王枫的预备部队还没开始动呢,现在王枫的预备部队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悬在皇太极心头,让皇太极不知道这把利剑什么时候砍下来。现在战场上的形式开始变成了皇太极拼命进攻王枫的中军,而王枫则是在防守,而洪承酬又在拼命进攻皇太极的后军,皇太极又在防守。现在皇太极唯一的选择就是先全力进攻一方,只有把王枫或者洪承酬给打败了,然后掉头进攻另一方方可取胜这场战争。而现在皇太极进攻王枫中军遇到了极大的阻挡,在强大的火力面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反倒让自己损失了大批的人马,一时进攻王枫有点难度,于是皇太极开始选择进攻最弱的洪承酬方,因为把洪承酬打败后,自己就进入宁远城,然后利用高大的宁远城墙来对付王枫了。 于是,皇太极开始调整了兵力的部署,把部分兵力从进攻王枫阵地中抽调回来全力进攻洪承酬,而留下部分兵力来抵挡王枫的进攻。这样一来,王枫的压力大大地减轻了,可是洪承酬方面开始面临巨大的压力。洪承酬为了能够一战定胜负,把宁远城里的全部兵力都抽调了出来,为的是给皇太极背后一次致命一击,现在皇太极突然改变了战争策略,开始全力进攻自己了,现在变成了自己在建虏的前方,而王枫在建虏后方了。现在洪承酬的兵力本来就少与王枫的,再加上这些兵被围了几天,在士气方面也没有以前那么高昂了,现在被皇太极这么一攻,马上就开始变成了被动,不过现在想缩回宁远城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自己一旦后退的话,那么可能会使本来军心不怎么稳的自己部队马上崩溃,那么宁远城就会被建虏占领。深知情况危急的洪承酬不敢怠慢,亲自指挥着部队抵挡着皇太极部队的疯狂进攻。在洪承酬身先士卒的指挥下,加上洪承酬在军中的威望,这些士兵倒也没有崩溃,而是舍身忘死地拼命抵挡着建虏的进攻。 自从皇太极调整策略全力进攻洪承酬的时候,王枫中军的压力基本上没有了,那些刚才还是疯狂进攻自己中军的部队都纷纷往回撤,脱离在燧发枪的射程之外了。而洪承酬带领的部队伤亡开始直线上升,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的话,那么洪承酬有全军磨灭的危险,那样的话宁远城就会被建虏占领,那个时候自己再进攻他们就困难多了。王枫一边心里暗念但愿洪承酬能支撑住,一边把中军部队压了上去。由于王枫攻击最强的是火器营和投石车,前者需要在整齐的队型下才能发挥出全部优势,而后者则是笨重无比,搬动起来不是那么的方便,而除了这两样制敌利器外,王枫的骑兵在建虏两翼虽然有手雷的优势,但是被众多的建虏骑兵不要命的纠缠下,也没有攻破建虏的骑兵阵地。现在要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也只有把火器营和投石车都压上去,但是这样做的话那么进展就不会很快。 王枫开始催动着自己的中军部队缓缓地向建虏压了上去,在王枫强大火力的进攻下,这些建虏都表现得非常的凶悍,在巨大的伤亡面前硬是没有崩溃,生生地抵挡住了王枫的进攻。宁远战役开始僵持了起来! 在宁远城下的战场上,一边是皇太极催动着部队对刚出宁远城的洪承酬部队进行疯狂的进攻,在这些建虏疯狂而又不要命的攻击下,洪承酬的部队显得岌岌可危起来,但是为了不使宁远城落到建虏手中,洪承酬和所在的部队将士都舍身忘死地抵挡着建虏一轮轮的攻击,现在大家心里都清楚一旦自己抵抗不住将意味着什么,现在洪承酬部队伤亡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地加大。 而另一边则是王枫驱动着部队对建虏进行进攻,虽然王枫的部队除了人数比皇太极多点,兵员素质也丝毫不差于建虏外,王枫还拥有燧发枪,手雷,大杀器等皇太极没有的秘密武器。在这些武器的帮助下,王枫部队也确实给建虏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可是这些建虏兵居然一个个都不怕死,面对王枫部队的凌厉攻势,这些建虏兵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射过来的子弹和箭枝,让王枫非常的佩服这个建虏人的顽强意志,怪不得他们在历史上可以打败明朝而得天下,看来并非偶然。在这些建虏不要命地抵挡下,让王枫部队前进的速度比蜗牛还慢,毕竟眼前的建虏兵太多了,整个宁远现在的建虏兵足足有七八万之多,虽然王枫有凌厉的武器,虽然杀死了大量的建虏,可是这些建虏又源源不断地填补了上来,整个战场上血流成河,空气中也飘满了血腥味,战场上建虏的尸体也堆积如山,可也没使他们崩溃。 现在王枫非常的着急,不是为自己着急,而是为宁远城门口的洪承酬着急。现在王枫的形式还算可以,虽然遇到建虏的强烈抵挡,虽然现在是在一直大面积地杀死杀伤建虏,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大概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把建虏全部杀光。可是现在建虏又在全力进攻洪承酬,他的部队只有六万左右,在建虏的疯狂进攻下,他们能撑到王枫击溃建虏吗?一旦他们撑不到这个时候而先行崩溃了,那么建虏就可以马上进入宁远城了,这个时候再去消灭建虏难度就加大了。而且一旦让建虏占领了宁远城,那么就犹如一颗钉子一样钉在了辽东,让周围的城市都不得安宁。 王枫一边催动着部队进行更加凌厉地攻击,一边心急如焚地想着办法,想如何才能一举把眼前的建虏击溃。现在王枫把所有能拿出来的秘密武器都拿出来了,可还是打不垮建虏部队,现在再也没有可以制敌武器了,王枫通过千里镜看到穿着杏黄盔甲的皇太极在中军不断地发出各种命令,心想自己现在要是有现代的大炮,一炮打过去,只要把皇太极给打死了,那么现在的建虏马上就会崩溃,只可惜虽然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由于不懂得兵器的知识,一直没能造成现代式的大炮,而现在的大炮由于射程原因打不到皇太极那里去的,而现在自己手里唯一没出动的特种兵在这个战场上又发挥不了作用,因为这些特种兵数量少,不适合在战场上跟敌人硬拼,而且是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硬拼消耗了就太可惜了,他们只适合潜伏斩首行动,可是现在皇太极周围有那么多侍卫保护着的,这些特种兵在这种形势下也无法发挥作用了。 王枫马上叫人把炮兵队长陈二狗叫过来,这陈二狗是王枫从南山寨带过来的,自从王枫有了大炮后,他看到那些威风凌凌的大炮就立刻喜欢上了,主动申请去了炮兵大队,在炮兵大队呆了一段时间后,对大炮的操作非常的熟悉起来,此人对大炮的瞄准更是一绝,好几次演习的时候王枫发现他操作的大炮都可以准确地打中目标,于是王枫提拔他来当了这个炮兵大队的队长,事后证明王枫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此人到了炮兵大队的队长后,也确实没给王枫丢脸,在以前的战斗中他指挥的炮兵立下了赫赫战功。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候的大炮射击没有什么标划坐标等之类的,大家都完全是凭感觉来瞄准,所以大多事的大炮打出去的时候都是漫无目的的,这也是制约大炮威力的重要原因,而拥有陈二狗这样的人才对于炮兵是多么的重要。 在陈二狗过来后,王枫劈头就问道:“二狗,你看见对面的那面杏黄色大旗了吗?你看看从这里可以打到那里去吗?”气喘吁吁的陈二狗刚被叫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大帅对自己指挥的炮兵不满意一,现在突然听到王枫这么一问,稍微楞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建虏阵地上的那面杏黄大旗,然后摇摇头道:“大帅,太远了,打不过去。”王枫听了很失望,然后又不甘心地问道:“二狗,你知道对面杏黄大旗下面那人是谁吗?那是建虏头子皇太极,你给我算算看我们炮队打得最远的大炮在什么位置才可以打到那里去?你给我仔细看看,到时候成功了我请你喝酒。”酷爱喝酒的陈二狗不知是被王枫的酒吸引还是被打死皇太极的大功劳吸引,马上站起来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在那里仔细地比划了起来,当然这种比划在王枫眼力更像是在装神弄鬼。陈二狗眯着一只眼比划了半天后,指着前面的一个地方道:“大帅,只要我把大炮架到那里,我就有把握打到那根杏黄色的旗杆上。”王枫顺着陈二狗指的方向看去,那快地方就是离自己阵营不远的建虏阵营,可那里已经布满了建虏的步兵和骑兵,想要冲到那里也非常的困难,毕竟现在的建虏也好象疯了似的抵抗王枫的进攻。 虽然有难度,但是王枫还是决定试一试,只要一炮把皇太极给打死了,那么这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了,虽说冲过去的话要付出点代价,可是算来还是值得的,再说现在看洪承酬那边也快坚持不住了,如果自己还这么缓慢地进展的话,很可能让洪承酬那边坚持不住等自己过去。打定主意的王枫把陈二狗拉了过来,严肃地叮嘱道:“二狗啊,我就命令部队突破建虏开到你说的那个位置上去,然后你跟着部队把大炮给我拉到那里去,你有没有信心一炮给我解决那杏黄旗帜下面的人?”陈二狗看见王枫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不服气地道:“大帅你就放心吧,我二狗也打了这么久的炮,只要把大炮架到那个位置的话,我保证把那面旗帜哄得稀杷烂。”王枫听了陈二狗的保证回答,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拍拍陈二狗的肩膀道:“二狗,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事关重大,故我不得不谨慎点,因为只要一跑把对面杏黄色旗帜下面的皇太极打死了,那么这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了,这么我们就可以少牺牲很多兄弟,马上我就要命令部队冲锋把那快阵地给夺下来,等会你把大炮拉过去的时候,你给我用心点打,争取一炮给我轰掉,到时候我给你记大功,酒也管够。” 王枫在听到陈二狗有信心一炮把皇太极轰倒后,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建虏部队还不炸了锅,到时候只要自己把全部部队往战场上一压,那么建虏马上就会崩溃,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满地去追杀建虏了,这样不但可以赢得宁远战役的胜利,还可以使建虏因为皇太极的死而乱上一阵子,要知道一旦皇太极死了后,那么建虏内部为了争夺帝位肯定会消耗他们自己的力量,到时候王枫就可以乘机去进攻建虏了。 王枫在好好勉励了陈二狗一翻后,马上把自己最精锐的亲兵营集中了起来,打算用自己的亲兵营去完成这个任务。现在王枫的亲兵营已经发展成了拥有一千多精锐骑兵的规模,这些骑兵都是从几万骑兵中通过精挑细选挑选出来的,一个个说以一挡十可能夸张了点,但是以一敌五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些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经过了不亚于特种兵的训练强度,在忠诚度方面也绝对没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种不怕死的精神,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牺牲自己,唯一区别只是特种兵是步兵训练,而亲兵营则是骑兵式的训练,王枫组建这个亲兵营的目的不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在战场上发挥尖刀的作用,在某一特定的时刻像尖刀一样插入敌人的心脏。现在王枫为了能够把陈二狗和他的大炮送到需要的位置上去,王枫打算让自己亲兵营的来突破到这个位置。 王枫把亲兵营的骑兵全部集合后,看者这些汉子整齐地站立在那里,心里也有点舍不得,毕竟现在要完成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这些人要靠自己的生命来打通一个通道,这里面也许有大部分人不能活着回来了。但是为了战局的需要,王枫不得不让他们来完成这个任务,现在时间很紧迫,洪承酬那边就快支撑不住了,用其他方式来做也许洪承酬的部队就有崩溃的危险。王枫看着这些跟自己可爱的汉子,大声道:“各位兄弟,今天我们要去完成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你们看到对面有个斜坡的地方吗?你们的任务就是突破前面的建虏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把陈二狗和他的大炮顺利地送到那里里,并且在陈二狗完成任务之前你们还要抵挡建虏的干扰,这个任务非常的艰巨,你们有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你们有信心吗?”那些亲兵营的都非常干脆地整齐回答道:“有!”王枫听了心里倍感欣慰,不愧是自己亲自带出来的部队,王枫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出发!”亲兵营的一千多人整齐地跨上战马,向王枫行了个礼后出发了,当然跟在亲兵营后面的则是陈二狗和他的大炮。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炮打皇太极 这些亲兵营的骑兵果然勇猛,只一个冲锋,就把最前面的建虏兵冲得七零八落的,战场上的其它建虏也发现了这支勇猛的骑兵,看见他们非常以非常凌厉的攻势往皇太极的指挥台位置冲,都纷纷上来拦截,现在出现在亲兵营骑兵面前的阻力也越来越大。王枫为了掩护亲兵营的骑兵,不惜把所有大炮和大杀器往这个方向轰,为的是尽量减轻他们的压力,让他们尽快完成任务。 远处正在指挥建虏拼命往宁远方向进攻洪承酬的皇太极也发现了这支只有一千多人的小部队,见到他们不顾一切地往自己方向进攻,心想难道是王枫打算就派这些人来进攻自己的指挥台?虽然这支部队非常的勇猛,可是要穿越自己前面几万部队的拦截而进攻到自己的指挥台也未免太不实际了吧?但是除了这原因外,一时也想不到他们的其他目的。这个时候的皇太极拳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进攻宁远城门口的洪承酬的部队,只有把宁远城门口的部队打败了,自己才可以依托高大的宁远城来抵挡王枫部队的进攻,而现在洪承酬的部队在自己的连翻攻击下,已经处于摇摇欲坠的境地,只要再给自己一柱香的时候,那么皇太极有信心一定可以使眼前的洪承酬部队完全崩溃。所以现在皇太极对王枫派过去的亲兵营骑兵没有特别的在意,这便导致了他在宁远战场上的失败,而他本人也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后悔终身。 王枫通过千里镜看到皇太极发现自己亲兵营的骑兵向他那方向进攻后并没有再派骑兵过来拦截,心里也松了口气,要是这个时候皇太极发现了自己的企图而派骑兵过来拦截的话,那么自己这个计策就算是无效了。而现在这个计策既然没被皇太极看破,那么自己在皇太极察觉之前把部队推过去就可以完成既定的目标了。于是,王枫在让炮兵和投石车掩护的同时,通过旗帜传令周围的部队也对自己的这支小部队进行掩护。 这些亲兵营的骑兵在王枫安排的掩护下,催动着战马不停地向着预定的目标前进着,用自己手中的砍刀和鲜血驱赶着前面路上的建虏兵,在付出了几百人的生命为代价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预定的目标位置,到了这个位置后,他们就停了下来不再前进,而是把这个位置围成了一个小圈,开始就地抵御建虏的反攻。 跟随着骑兵的陈二狗到了这个位置后,在这些骑兵围成的一个小圈里面紧张地忙碌着,他和自己的几个炮兵助手把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大炮架好,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眯着一只眼睛紧张地比划着来调试着炮身的位置。现在的陈二狗也知道自己的任务非常的重要,知道大帅为了掩护自己来到这个位置把自己的宝贝亲兵骑兵都派了出来护送自己,为的就是能让自己在这个位置一炮把对面的皇太极撩倒,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没打中目标的话,自己怎么对得起大帅,怎么对得起拼命掩护自己而牺牲了好几百的精锐骑兵兄弟呢?怀着紧张心情的陈二狗在额头上都是汗水的一阵忙碌下,终于把炮身位置调整好了,然后接过助手手中的炮弹,麻利地把炮弹推进了炮膛,然后双手合十地念叨了一阵后,猛地一拉火绳,把炮弹向皇太极方向送了过去。 而此时的皇太极正在为即将攻破洪承酬的部队而高兴呢,经过自己的轮番进攻,眼前洪承酬的部队只剩下大概二三万的部队了,可以说离崩溃不远了,只要自己再努点力,那么马上就可以消灭眼前的这点部队了。得意的皇太极正要命令再增派点骑兵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王枫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然后回头望去,见这响声是从自己前面自己一直没重视的那股骑兵小部队中间发出的,然后看到那股小部队中间赫然架着一门大炮正吐着火焰,然后就是一颗炮弹向自己飞了过来。终于明白这股小部队企图的皇太极没时间懊悔自己没去阻拦这支小部队,也没时间来躲闪飞过来的炮弹,跟周围的亲兵一样呆呆地看着炮弹向自己飞了过来 在宁远这个拥有二十来万人拼杀的战场上,也许一发炮弹的打出就像是浪涛中的一滴水,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会让任何人去注意。但有时候一发炮弹就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进程,直接影响到这场战役的胜负。显然,陈二狗打出的这发炮弹的作用就属于后者。 陈二狗打出的这枚灌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的炮弹直接飞过前面成千上万的建虏兵的头顶,朝着皇太极的指挥台方向飞了过去,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建虏那边指挥台上的杏黄色旗帜和旗帜下面的皇太极都倒在了地上。打出这枚炮弹后,紧张得全身是汗的陈二狗立刻软软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方,刚才的那发炮弹用尽了他的全部精力,一旦神经松弛了后,现在再也没有站了起来,所以陈二狗也不能去观察自己打出的这发炮弹是怎么飞过去的,能否飞到皇太极的头顶上,这些观察任务只有交给了自己的助手,当爆炸声开始响起后,他的助手马上就欢呼了起来,大叫着:“打中了!打中了!队长我们成功了!”然后一窝蜂地跑过来把陈二狗压倒在地上,可怜的陈二狗本来就虚脱了,哪里力气挣扎,被兴奋过度的助手死死地压在地上。最后,在陈二狗的骂骂咧咧声中,那些助手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从陈二狗身上爬起来,然后小心地把陈二狗扶着站了起来。重新站地来的陈二狗呆呆地看到刚才还威风懔懔的皇太极被炸倒在地上,心中一兴奋,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终于打中了,大帅该请我喝酒了!”刚一说完,已经体力透支的陈二狗再也坚持不住了,马上软软地晕倒在助手的怀里。 刚才还闹喳喳的战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了,不管是建虏兵还是王枫进攻的部队还是正在拼命抵挡建虏进攻的洪承酬的部队,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大家都呆呆地看着皇太极和他的旗帜被炮弹炸得倒在了地上。在大家的震惊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皇太极的亲兵们,他们在看到皇太极被明军的一发炮弹打中倒在血泊中后,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回过神来的他们马上哭着跑了上去,抱起浑身的血的皇太极开始往安全的地方撤,而其它亲兵则围成一个圈子,把生死未卜的皇太极团团地保护了起来。而周围的建虏兵看到自己的皇帝被炸后,立刻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大家都呆呆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睛里充满了迷茫。而一直呆在皇太极不远处的多尔衮等建虏高级将领在第一眼看到皇太极被炸倒在地后,脑袋里轰的一声,也被这变故惊呆了。 王枫正拿着千里镜紧张地观察着自己派出的突击队进展程度,当看到陈二狗已经被顺利地送到既定位置后大大地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要靠这个陈二狗的临场发挥了,在看到陈二狗把大炮卸下来摆好调整炮身位置的时候,王枫的心又提了起来,毕竟在这么远的位置,在这个没有科学瞄准的时代,完全只靠一个炮手凭经验来瞄准不是那么的有保证,如果第一炮稍微打歪了,那么受惊的皇太极肯定会马上转移位置,那个时候皇太极有了防备,再靠同样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看着陈二狗在那里摆弄着大炮,身在局外的王枫同样紧张无比,拿着千里镜的手微微地发抖,并且手心全部是汗水。当王枫看到陈二狗猛地一开火,把炮弹送了出去后,眼神就一直跟随着炮弹的飞行轨迹,心里不断地祈祷这枚炮弹能够准确地落到皇太极身上。当炮弹在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在皇太极的头顶准确地落了下来并马上爆炸了,硝烟散去后,然后出现在王枫千里镜的是倒在浑身是血的皇太极和被炸得千苍百孔的建虏帅旗,王枫也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心里喃喃地感叹道:“我日,炮神啊!” 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的王枫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而这个时候的建虏兵由于皇太极的落马而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王枫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马上命令传令兵把自己的后备部队全部压了上去,顿时,王枫中军阵地的鼓声震天地响了起来,一直呆在后面没行动的预备部队如潮水般涌上了建虏阵地。 处于宁远城下的洪承酬刚开始处于建虏的疯狂进攻中,自己的部队也越来越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被王枫派出的小部队发射的一枚炮弹把皇太极炸翻后,进攻自己的建虏兵被震惊得停止了对自己的进攻,而这个时候苦苦支撑的洪承酬也大打地松了口气,心想要是建虏再这样进攻下去,自己的部队马上就会崩溃了。疑惑的洪承酬抬头看到建虏停止进攻是因为皇太极被王枫的炮兵炸下马后,立刻也变得震惊了起来,心里对王枫实行的这个计划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在震惊中的洪承酬被王枫进攻的鼓声惊醒,也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反击机会,马上命令同样处于震惊中的将士立刻投入到对建虏的反攻之中。 宁远城下这些可怜的建虏兵还没从自己皇帝被炸中回过神来,马上王枫就把全部部队压了上来,而这个时候本来快被自己击溃的洪承酬部队也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叫地开始反攻了,本来就因为皇太极的生死未卜而处于迷茫的建虏兵被王枫和洪承酬这么前后一夹攻,立刻就乱了套,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是抵抗明军的进攻。不光是这些建虏病,就是这些建虏的将领现在也乱成了一团,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去抵挡这些犹如吃了兴奋剂的明军将士。在这种形势在,最线崩溃的是建虏的两翼骑兵,他们在王枫骑兵的打击下,本来就处于摇摇欲坠的境地,现在被皇太极被炸的消息这么一惊,这些建虏骑兵心里的斗志马上就瓦解了,在王枫骑兵的这么一冲锋,马上就四下逃散了。王枫两翼的骑兵在驱散了建虏骑兵的拦截后,马上就犹入无人之境地突到了建虏中军的步兵和弓箭兵之中,在王枫骑兵的快速冲击加上大量投掷的手雷的蹂躏下,这些可怜的建虏兵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和力量来抵挡这些骑兵的进攻,只有眼睁睁地看到这些骑兵在自己的阵地上来回穿梭着,随着这些骑兵的来回穿梭,周围倒下的是成片成片的建虏尸体。 在皇太极被陈二狗的大炮打中后,群龙无首的建虏兵的作战意志开始在慢慢减退,刚开始还十分勇猛的建虏兵现在都开始变得茫茫无助了,在失去指挥系统后,他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知道该如何来抵挡来势凶猛的大明军队,只是在那里机械地抵挡着王枫部队一波又一波的凶猛进攻。在王枫中军部队的前进中,这些建虏兵纷纷倒毙在燧发枪的子弹和刀剑下。而作为已经突进建虏中军的骑兵,更是是肆无忌惮地在建虏部队中来回穿梭着,扔出的一颗颗手雷成片成片地炸死建虏兵,然后再用手中的马刀如切西瓜般把地上的建虏兵一个个砍掉脑袋。现在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王枫相信这场战争马上就可以结束了,确实,在王枫和洪承酬的前后夹击下,这些建虏兵的队型开始混乱了起来,在明军的凶猛攻击下纷纷报头鼠窜,在失去胜利希望的建虏兵不再是一群勇猛的狼了,而是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绵羊,他们不再是不怕死的勇士了,他们现在为了求活命开始四处躲避着明军的追杀,现在整个建虏部队开始变得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了,崩溃已经开始了。 王枫骑在战马上,在亲兵的保护下也来到了前线,看着自己的部队如赶羊一样到处追赶那些建虏兵,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宁远战役终于可以顺利结束了,不可一世的建虏也尝到了四处被追杀的滋味了,明末的历史也切底地被改变了,不再有松山大败了,皇太极入主中原的梦再一次被王枫粉碎了,以后的历史也许不再会出现清朝的字眼了。 明军开始反攻的时候,在皇太极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以多尔衮为代表的建虏高级将领也试图来挽回这个败局,可是现在建虏兵因为皇太极的倒下丧失了最后的胜利信心,在整个战场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只是收集附近自己的亲兵部队,然后掩护着昏迷的皇太极开始突围。在这种情况下,多尔衮周围开始聚集了大量的六神无主的建虏兵,虽然多尔衮开始收集了部分士兵,可是想抵挡住明军两面夹击那是痴人说梦而已,现在整个战场建虏的败局已经注定,想要搬回那是不可能的了,就是皇太极生龙活虎地站出来也不行了,因为这些建虏兵的作战意志已经消失,队型已经混乱,不是那么容易组织起来的。所以多尔衮在聚集了几千的骑兵后,开始护送着皇太极的身体向觉华岛方向撤。 正在战场上指挥作战的王枫也发现了这股队型整齐的部队,看到那支部队打出的是多尔衮的旗号,心里也佩服多尔衮不愧是多尔衮,在这样的形势下还可以马上组织起一支抵抗的部队。王枫发现浑身是血的皇太极正被建虏担架抬着出现在多尔衮的那股部队中,正被多尔衮带领的骑兵团团保护着。这个时候的王枫不确定皇太极死了没有,心想不能让皇太极这么轻易地被救回去,再说那里还有条大鱼多尔衮呢,到时候把皇太极和多尔衮等一网打尽,那么建虏也许就会从此一蹶不振了。 于是,王枫开始催促部队去阻拦多尔衮,可是在多尔衮周围到处都是建虏兵,虽然这些建虏兵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抵抗,但是毕竟还有好几万呢,这些建虏就是一点不抵抗乖乖地让你去杀也得有好长一段时间呢,想马上冲破这些建虏兵而追上多尔衮也有极大的难度。心急如焚的王枫在跟自己派出去完成任务的亲兵营骑兵汇合后,在抽调不出其他部队来追击时,不顾自身的安全带着这些精锐骑兵开始向多尔衮逃跑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这个时候多尔衮他们不但自己要逃跑,还要护送着奄奄一息的皇太极,所以根本跑不快,很快就被快速突破的王枫以及带着的精锐骑兵追赶上了。眼看就要被王枫追上的多尔衮为了能够顺利逃走,马上分出了一支大约一千多人的骑兵来拦截王枫的骑兵。这支骑兵无惧地横立在王枫他们前进的道路上,王枫定睛一看原来带队的居然是鏊拜,这个以前在王枫跟皇太极秘会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现在被多尔衮派来阻拦自己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英雄纪念碑 看见鏊拜提着大刀出现在骑兵的最前面,深知鳌拜勇猛的王枫当然不会亲身上去撕杀,王枫一直以为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不是靠武力去撕杀来取得胜利的,而是靠运筹帷幄来指挥取得的,再说王枫对自己跟敌人单独对阵是没信心的呢。这个时候,作为王枫亲兵队长的猛子早就跟鳌拜对上眼了,两人早就在王枫跟皇太极秘会的时候就产生了对阵的念头,可惜上次两人都没机会,现在两人见面后眼睛都开始红了起来。在王枫一声命下,猛子又忘记了保护王枫的职责,舞动着大刀第一个像鳌拜奔了过去,然后双方骑兵也开始对冲了起来。 王枫在几个亲兵的保护在处身于战场外面,这种场合不需要他亲自上阵撕杀的,他只在一边观察着。这个时候猛子已经跟鳌拜拼杀了起来,两人都十分的勇猛,在拼了几十个回合后仍然不分胜负,而周围的骑兵则因为王枫带过来的艘是最精锐的骑兵,这些建虏骑兵哪能是对手,在王枫的骑兵几个冲锋下,这些建虏骑兵都纷纷被挑下马来,战场上还剩下零星的建虏还在顽强地抵抗着。这个时候的王枫看到猛子跟鳌拜的决斗仍然还没结束,为了尽快解决这支骑兵追上多尔衮,也顾不得看看到底是鳌拜厉害还是猛子厉害,招呼其它亲兵上前帮助猛子一起把鳌拜收拾了。这个鳌拜虽然勇猛,可是在跟同样勇猛的猛子拼了这么久后早就体力透支了,现在再被王枫的亲兵上来一阵猛打,立刻被乱刀砍倒在马下。 收拾完阻截自己的鳌拜骑兵后,王枫再想去追多尔衮的骑兵,发现他们已经上船往觉华岛方向走了,这个时候已经追不上了,王枫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多尔衮他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无能为力。现在虽然让多尔衮跑了,可是宁远战场上还有几万的建虏部队来不急跑,他们来王枫部队的进攻下,特别是在多尔衮带着建虏高级将领跑路的情况下,完全放弃了抵抗,轻易地被分割成一片一片地被包围了起来,然后一片一片地被消灭掉。 宁远一役,皇太极带来的十五万精锐建虏兵除了多尔衮带着的几千骑兵逃走外,其它全部被消灭,可谓是明朝跟建虏作战几十年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只可惜让多尔衮带着生死不明的皇太极给逃走了,不得不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不过相对于这么巨大的战果,这点小遗憾也算不了什么了。 在全部消灭了被围的建虏兵后,王枫带着亲兵来到刚才拼杀的战场上,见到的是一片修罗场景,到处都是死人的尸体,有自己部队的,也有建虏的,当然大多数还是建虏的,这些尸体都横七竖八地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这些人流的的鲜血把整个地上都淋的**的,像是刚下过一场血雨,空气中布满了血腥味,情形是惨不忍睹,这情形即使多次上过战场的王枫也忍不住差点吐了,这里的场面实在太惨了,让王枫心里一个劲地感叹战争的残酷性。不过王枫也知道现现在汉人跟建虏是死敌,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系,想想历史上的建虏入关后做得比现在还绝,在建虏入关前汉人有九千万的人口,建虏入关后被杀得只剩余一千多万了,历史上的什么扬州三屠等,比起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这话一点都没错,如果自己不靠暴力来抵御建虏的进攻,那么如果等建虏入关后中华民族将遭受怎么样的浩劫啊!所以对于自己所做的是,王枫是一点都不后悔。经历过几次残酷大战的王枫也不再是以前的王枫了,以前的王枫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而现在成为了一个指挥着几十万精兵的统帅了,深知历史责任重大的王枫开始硬起心肠来做一些自己不太愿意做的事了,包括毫不留情地杀掉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现在的王枫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领袖了。 在王枫默默地走过战场的时候,周围的士兵则在默默地打扫这片战场,他们有条不乱地一边把死在战场上的自己的战友尸体抬了出来,准备找地方掩埋,然后对受伤的战友进行治疗对于那些没有死透的建虏或者装死的建虏,这些士兵则毫不留情地一刀解决掉了。这场宁远大战,王枫的部队也有巨大的伤亡,看着这些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有的永远长眠在宁远城下了,王枫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以前都是活生生的汉子啊,特别是以前跟自己从中原出来的,多少次一起喝过酒的啊,现在他们永远看不到胜利了,也永远不能来参加胜利的庆功宴了。这些人的牺牲,得让多少的家庭痛苦啊,这些人为了整个汉族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啊。相对于这些人,王枫觉得自己打胜了这场战争一点都不伟大,伟大的是这些可敬可爱的士兵,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实现了的,而王枫只是躲在后面出出主意而已,这让王枫非常的惭愧。王枫知道这个时代把普通士兵的命看得非常的轻,普通士兵死了后直接是就地挖个坑埋了就是,运气好点的就是给他家里寄点抚恤的银子,而这些真正为战争出过力的士兵甚至说不出名字,就这么客死在异乡。 王枫现在觉得这样做对这些士兵一点都不公平,在战场上只有这些普通士兵才是战场上最关键的人物,也是出力最多的群体,如果就这样让这些人不明不白地客死异乡,王枫觉得非常愧对他们的英魂。王枫想起了后世的烈士纪念碑,想到了一种可以安慰这些亡灵的办法,那就是仿照后世的做法,在这里建立一个英雄碑,把这些无名英雄的尸体全部安葬在这里,然后再在这里树立一块巨大的纪念碑,把这些战士的名字和他们的事迹全部刻在碑上,好让后世的人瞻仰,让世世代代的人都记住他们的名字和事迹。想起这个后,王枫看到这些受伤的士兵,有的可能终身残废了,不能再上战场,也不能回家干活了,如果按照这个时代的做法,那么这些人也许就是回家等死了,而对于这些战死的士兵,王枫也不忍心让这些功臣受苦,也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们的下辈子着想,想到自己从皇太极那里敲诈的两百万两银子还没怎么用过,于是就打算拿出部分来分发给这些受伤的战士,足够让他们回家过上一辈子的日子,还有这些战死的英雄,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他们不在后,他的家人不但痛苦不堪,而且还会失去一个重要劳动里,也许有的家庭就会陷入困境,对于这些人的家庭,王枫也打算发放一笔银子专门派人送到他家里去。 心软的王枫本着不想让自己战士受苦的这两点做法,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产生了英雄纪念碑和抚恤金的概念,这些只是王枫本着自己的良心为自己死去的战士做的那么一点点事情,成了今后王枫部队的光荣传统,但是这两件事产生的效果却是王枫意想不到的。这两件事不但让死者有了安慰和死者家属没有经济的后顾之忧,也解决了这些受伤战士的生活问题。但是,王枫这样做更重要的是让那些活着的士兵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们不再担心自己在战场上死后自己家庭会因此而陷入困境,不再担心受伤残废后自己会因此而被抛弃。王枫的这些做法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居然这么惦记着自己这样默默无闻的小兵,把自己这样的小兵还当人来看待,以前像自己这样的小兵从来都是被人忽视的群体,从来没有人为他们今后战死或者受伤所考虑,如果自己一旦运气不好在战场上受伤或者残废了,那么只有自认倒霉。而现在王枫不但为他们解决了自己一旦战死或者残废后家庭的经济困难,还为那些死后的人立了英雄纪念碑,自己这样的小兵居然还可以流芳百世。现在王枫的士兵都感觉到了自己第一次被当成了真正的人来看待,把王枫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在这些士兵心中,王枫的形象是那么的至高无上。通过这两件事,造成了跟随王枫的士兵个个成了王枫的心腹,在以后的时期内,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发生了任何的事,这些士兵都以王枫为中心,他们也只听王枫的调动。对于其它任何人,甚至皇帝本人,在没王枫的默许下,也调动不了王枫的部队。而这两件事的另一个副作用则是让无后顾之忧的士兵作战更加的勇猛,现在他们不再为自己的牺牲或者残废而担忧了! 经过清点,在宁远一战中,王枫的部队伤亡的人数有将近两万。在伤亡的这些人数中,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刚开始的时候王枫进攻皇太极的时候伤亡的,到后来皇太极开始调整了策略,从进攻王枫方转变成进攻洪承酬的时候,王枫的伤亡人数就开始有限了,毕竟从这个时候起建虏从进攻变成了防守,而王枫则从防守变成了进攻,而拥有大规模先进武器的王枫部进攻建虏的时候从来不会傻到去硬拼的。到后来皇太极被大炮打中后,这些崩溃的建虏根本对王枫的部队造不成多大的伤亡了。但是具王枫所知,现在洪承酬那边的情况很不妙,从最开始的时候拥有十四万的兵马,开始的时候被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山海关总兵马科带走了六万兵马,在开始的时候损失了一部分,在王枫跟皇太极决战的时候出城兵马有六万,等到出城后运气不好,碰到皇太极从进攻王枫开始转为进攻自己,在苦苦支撑到王枫解决皇太极后,现在大概只剩余两万左右的兵马了。一个堂堂的总帅,经过宁远大战后,带来的兵马从十四万多到现在只剩余两万,不得不说是一场非常失败的战争。要不是王枫即使赶到,现在的洪承酬也许会跟历史上的一样被建虏俘虏了。 现在整个辽东方面,作为大明跟建虏的最前线,除了洪承酬剩余的两万人马外,就是王枫的十万人马了,可以说就实力而言,王枫是辽东最强的了。当然,王枫也是在皇帝的直接领导下,王枫的人马也属于洪承酬领导。应该这么说,宁远一战成就了王枫,王枫通过宁远一战不但打出了自己部队的威风,还有就是因为收编了临阵逃跑的三总兵的部队,使自己得到六万精兵,为后面的宁远战役打下了基础。 在打扫好战场后,王枫带着部队进城了,在安排好部队后,王枫开始去会见洪承酬了。在宁远的官邸里,还见到了宁远总兵吴三桂和玉田总兵曹变蛟等人,这几个总兵经过宁远大战现在也很惨,自己手下的兵从两万多人到现在剩下不到一万了。 王枫到了后,洪承酬向他汇报了一些伤亡损失,便正式开始了战后的辽东军事会议。在会议上,洪承酬充分肯定了王枫及时救援行为,大力地赞美了王枫在进攻义州和决战皇太极的杰出表现,对于王枫私自杀死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和山海关总兵马科并收编他们士兵的事只字不提,想来是洪承酬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做法。 军事会议结束后,王枫跟几个总兵一起就出来了,在走出官邸后,几个总兵都上来恭喜王枫,特别是吴三桂更是上来热情地拉着王枫的手不停地赞扬他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并邀请王枫去喝酒,说可以顺便可以向王枫讨教讨教下。对于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吴三桂,两人算是年纪最相仿的,都算是年轻人嘛,王枫也想跟这个吴三桂好好聊聊。正当王枫就要答应的时候,突然后面追来个传令兵,说是洪承酬要单独求见王枫,这个时候王枫只得无奈地跟吴三桂说抱歉了。吴三桂倒也爽快,听了后拍着王枫肩膀道:“居然总督大人单独求见你,肯定是有要是商量,我们喝酒有的是时间,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 来到书房后,传令兵悄悄地退了出去,洪承酬正在书房发呆,见到王枫进来后,热情地打了招呼,王枫也不敢托大恭敬地道:“洪总督好!”洪承酬假装发怒道:“这里没有外人,怎么还叫我总督啊?”王枫微微一怔,急忙改口道:“洪伯父好!”洪承酬这才点头微笑道:“好,好!老夫没看走眼,贤侄果然不错,宁远一役,贤侄居功之首啊,要不是贤侄,我可能在被建虏围困在这里呢。”王枫听了谦虚地道:“哪里,还不是洪伯父指挥有方。”洪承酬摆摆头道:“贤侄你就别谦虚了,这次我根本没想到那几个总兵居然敢临阵脱逃,本来皇上给你的任务就是去进攻义州,没想到你不但顺利地把义州攻了下来,还回师击败了皇太极的主力,解了宁远之围啊。”王枫听后,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那么洪伯父我杀那几个总兵的事?”刚问完,洪成酬马上一拍桌子,大声道:“杀得好,那是他们何该,有机会我也会杀他们的,临阵脱逃,算什么军人?我们军人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这次要不是他们的胆怯,宁远战局也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贤侄这件事做得好,这件事我会去向朝廷解释的,就说是我们商量以后才这么做的。” 宁远大战结束后的这段时间里,建虏倒也安分了很多,至少现在的建虏不再在边境地区到处去抢劫汉人了,作为明朝对面最前线的建虏也没再派兵来骚扰义州了,而是龟缩在广宁等城市里。当然王枫也没有去进攻广宁和西平堡的打算,虽然现在王枫打了个大胜仗,可是自己的损失也很大的,需要时间来休养,现在对于王枫来说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要知道王枫穿越到明末才两年的时间,如果再给王枫多点时间,那么王枫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把部队训练得更加的精壮,招募到更多的士兵,研制出更厉害的武器,这样进攻建虏的成功性就更大了。可惜现在王枫有方面还要等朝廷的旨意,毕竟宁远大胜的奏章递上去后,现在具体的封赏旨意还没下来。王枫回到杏山城后在一边等待朝廷圣旨的同时,一边加派探子去盛京探听皇太极的消息,最后终于给打探出来了,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那皇太极的命也真大,这么大一发炮弹居然没把他给炸死,据说在炮弹飞向皇太极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侍卫舍身把皇太极压在了自己身下,最后那侍卫被炸得粉身碎骨,而皇太极本人则被炸成了重伤当时就昏迷了过去。在多尔衮把皇太极救了回去后,通过太医的治疗,三天后皇太极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得到这样的结果,让王枫在郁闷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皇太极的命好,现在得到皇太极没死的消息,王枫现在当然不会马上就去进攻建虏了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真假王枫 就这样日子过了几天后,朝廷的圣旨终于来了,不过等王枫摆好香案迎接圣旨的时候,从传旨太监口中宣读出的圣旨内容却少得可怜,里面只是夸奖了王枫攻下义州和救援宁远的功绩,但是具体对于王枫的封赏内容只字没提,最后只是要王枫火速进京面圣。看到接了圣旨的王枫还在那里面露疑问,传旨太监道:“王将军皇上让你火速进京,赶快去收拾东西跟咱家马上就动身去京城面圣吧。”王枫没想到这么快,说走就走,赶忙把手下几个将领叫来哦过来,吩咐他们好好地守城,在自己不在辽东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城迎战建虏。吩咐完后,王枫只带着猛子个几个亲兵跟随着传旨太监进京了。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王枫他们终于来到了京城,这也是王枫第一次来到大明的京城,王枫自从穿越到了明末后,最开始就是在扬州,随后就跟随洪承酬直接去了辽东,至于京城从来没时间去过,来到京城后发现这里果然很繁华。由于现在虽然到了京城,还没马上得到皇帝的召见,于是王枫就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把整个京城好好地逛逛。 王枫带着猛子在花了几个时辰把整个京城逛了个大半,逛累了后,两人在附近找了家叫茶缘的茶楼打算喝喝茶休息下。两人在小二在引导下进了茶楼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后,小二上了茶就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王枫边喝茶边打量着四周,发现这家茶楼的生意还不错,现在座位基本上已经坐满了,这里的客人也是式各各样的人,有读书人在聚会讨论文史,有商人在讨论生意之道,也有情侣在说着悄悄话,不过跟现代的茶楼相比,只少了样东西,那就是音乐,王枫非常的怀念以前的茶楼,在王枫以前的那个世界上,坐在茶楼里不光是喝茶,还可以边喝茶边悠闲地听着音乐,王枫以前也最喜欢去茶楼,不过是去茶楼玩游戏的,玩一种叫杀人的游戏,而现在的茶楼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游戏的,不过这个时代的茶楼可是八卦的好地方,有多少的秘事都是从茶楼里传出来的。 就在王枫边悠闲地喝着茶边四处打量美女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男一女正在那里聊天,男的长得一般,女的还算中上姿色。当然光这个还不足以引起王枫的兴趣,关键是她们的谈话内容传到王枫耳朵里引起了王枫的注意的。只听那女的娇声问道:“王将军,你快说说你在宁远城是如何打伤皇太极的嘛。”接着就是那个所谓的王将军低声开始跟那女的聊起来。 王枫觉得很奇怪,作为宁远大战的经历者,在王枫认识的将军中,除了自己外没有谁姓王的吧?现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王将军,而且听那女的明确说道是在宁远大战中打伤皇太极的王将军呢?在宁远大战中只有自己的部队和洪承酬的部队,自己的部队和洪承酬的部队王枫都了解,确实没有姓周的将军,而且参加过宁远大战后现在回京城的只有自己呀!怀着这样的疑问,王枫竖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渐渐地听出但名堂来了,原来这人是冒充的自己啊,想来这男的为了泡到他对面的那女的,不惜假扮自己,用自己的名号来提高身价,以达到把那妞骗到手的目的。看到这种情形,王枫和猛子面面相窥,最后忍不着大笑了起来。王枫觉得这个时代的人为了泡妞居然也可以使出这么高明的手段来,让王枫也不得不佩服那位仁兄的脸皮之厚,只是不知道一旦把戏被揭穿后会怎么样?难道那男子打算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来坦白?不过王枫也不打算去揭穿他,毕竟这位仁兄也算是半个同道中人,为了泡妞用了自己的名号而已,好象也没用自己的名号干什么丧天害理的事,只是用来追女人而已,跟王枫那个时代那些为了泡妞使出更加卑鄙的手段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王枫也非常理解这位仁兄。不过具王枫观察那位姑娘好象已经上当了,从她用非常崇拜非常妖媚的眼神在那里静静地听那位仁兄在那里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王枫当然不会去坏人家的好事哦。 不过现在王枫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名气是多么的大。自从王枫先是攻下义州,然后再在宁远几乎全歼皇太极的部队,连皇太极本人也被王枫打伤后,现在王枫的事迹在京城以及全国各地到处流传。自建虏从努尔哈赤起兵犯明朝以来,明朝跟建虏打仗基本上都是输的,更别说有哪位将军可以把建虏杀得差点全军覆灭呢。而王枫更是以一总兵的身份,把建虏的十几万部队杀得不但差点全军覆灭,最后连建虏皇帝也被打得重伤而昏迷。可以说现在京城人对王枫的评价那是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名将了。现在各地的说书人到处都在传诵着王枫的英雄事迹,可以说王枫的出现也使这些说书人的生意提高了不少,因为这些说书人一旦不讲王枫的事迹,而去讲什么三国,杨家将的故事的话,那么保准没人去听了,而一旦选择讲王枫大战皇太极的故事,那么保证场场都满座,这些百姓是听了一遍不够,还经常多次去听。随着越来越多的说书人开始转行改讲王枫懂得故事后,王枫大战皇太极的版本也越来越多,故事也越来越离奇。可以说现在的王枫比以前最红的明星还红,也不知道王枫成为了多少未婚少女的梦中白马王子啊!只是不知道王枫听了后会作何感想啊? 王枫和猛子正百无聊地边喝着茶边在偷听旁边桌子上的那对青年男女的聊天。王枫也非常的佩服那男子的泡妞手段,放在王枫以前的那个时代也算是一个情场高手吧,没瞧见现在那少女已经被那男子忽悠得神魂颠倒了,如花痴般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忽悠,那迷醉的眼神说明她已经上钩了。只听见那男子深情地对那女子说道:“这次我进京马上就要接受皇帝的封赏了,如果你嫁给我的话,那么说不定你就可以被封为一品夫人了!”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枫刚喝了口茶转头看那男子,听到这话忍不住把口中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不巧的是全部喷到了那男子身上。 王枫听到这话觉得太有意思了,这男子还真吹牛不打草稿啊,居然连一品夫人都搬出来了,真简直是绝了,不得不让王枫好笑。当王枫把茶喷到那男子身上后,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赶忙对那男子说了声对不起。那男子正吹牛进入状态,眼看就要成功了的时候,突然被王枫一口茶喷到了自己的身上,非常的恼怒,气愤地站起来指着王枫的鼻子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长没长眼睛啊?”,态度十分的嚣张,好象真把自己当成了王枫了。 边上猛子看到那男子假装王枫的身份去泡妞不说,现在又对王枫这么嚣张,早看不惯了,现在见那男子居然还敢指着王枫的鼻子骂,立刻大力地拍了下桌子,然后站了起来打算去教训下那男子。王枫觉得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而且自己来京城也要保持低调,所以急忙用手势制止了猛子的冲动,然后平静地对那男子道“这位兄台真是不好意思哦,在下也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今天算我请客,算是我的道歉,怎么样?”那男子刚开始见到魁梧的猛子站起来也吓了一跳,但看到猛子站起来后又马上回到座位上去了,以为王枫他们怕了,于是又恢复了嚣张的态度,对王枫的道歉理都不理,只是在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对于这样的小人物,王枫当然也不会放在眼里,也不会真正地去计较什么,对方嚣张就让他嚣张吧,反正也不碍自己事。于是王枫打算不理他自己再坐下来喝茶的时候,旁边的那女子也跟着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王枫大声道:“你这个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无缘无故地把茶水喷到别人身上啊?你知道这位是谁吗?”王枫本不想惹事,打算就这么算了,现在看到这男女是一个比一个嚣张,于是又重新站了起来问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嘛?” 边上那男子毕竟是冒充别人身份的,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于是就拉住那女的开始劝她就这么算了,打算不让她再说下去。可是那女子已经见到自己的偶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于是不理边上男子的劝,继续道:“想简简单单的一个道歉就完了?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吧,被你喷到的这位可是刚从宁远战场上归来准备接受皇帝封赏的王枫王将军,你知道王将军是何等的人,他可是在宁远战场上杀死了十几万建虏的大英雄,你现在这么无礼地去对待他,就这么简单地道个歉就想算了?”王枫听了心里很不爽,这下好了,真李魁碰到假李魁了,于是王枫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男子道:“你真叫王枫?”每那男子毕竟在冒充的,现在被王枫这么一盯着问,心早就有点虚了,但是看了看边上那女子,又马上鼓起勇气回答道:“那是当然,我王枫还用去冒充别人吗?” 王枫出来本是喝茶散心的,现在碰到这么倒霉的事也烦死了,本来大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由于那女子的声音特别的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茶楼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听说被喷到的人居然是王枫后,都指责起他这个真王枫来,边上那男子静竟地站在那里,神情有点不安,而那女子则高傲地站在那里,用看好戏的神色盯着王枫。 王枫看到引起众怒了,也想赶快把这事解决好,毕竟对谁来说被这么多人指责心里也不舒服嘛,正当王枫打算再一次道歉的时候,边上的猛子早看不过去了,前面的动作被王枫制止后,现在见到那男女越来越过分了,于是直接冲了过来对着那男子脸上就是一拳。猛子的气力可不是盖的,那一拳直接把那男子打得后退几步直接倒在了地上。那女子见那男子倒地后,急忙过去把那男子扶了起来,只见那男子脸上都红肿了,鼻子流着血。那女子一边扶着男子,一边指着猛子道:“你,你,你好大胆子,你居然敢打王将军!你就不怕做牢”边上那男子被打成猪头摸样,早说不出话来了,只在那里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猛子这么一冲动,现场可是炸了窝,大家见猛子居然敢一拳把所谓的王枫打倒,大家都死死地盯着王枫他们,要不是见猛子魁梧,估计他们早就上来动手了,大家都把王枫一行两人围了起来,大家都纷纷指责王枫他们,有的人还建议马上去报官,让官府的把王枫他们抓起来。看到这情形,猛子急忙护在王枫身边,一边警惕地盯着众人,现在被那女子一问,猛子大声道:“王将军?你边上的还是王将军?真是可笑!我告诉你吧,你边上的王将军是假的,而我边上的这位才是王枫王将军!而我则是王将军的亲兵队长,你自己被骗了还不知道!”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低声议论起来了,那先见为主的女子不相信地问道:“你说你边上的才是王将军,你有什么凭据啊?”王枫本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也没想过去拆穿人家的好戏,可惜这两人也实在太嚣张了,现在现在又被这么多人围观,现在又不想被那冒充自己的男子坏了自己的名声。现在自己身份被猛子提了出来,那么王枫也只好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于是王枫先向四周拱手向大家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喷茶水的事情跟大家解释了后,才正色地对那女子道:“这位姑娘,你边上那位确实的冒牌的,我在边上正是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才把茶水喷到他身上的。如果你要证据,那么我给你样东西看看你就知道了。”说完,王枫拿出了自己以前的总兵大印举起向大家展示了起来。 王枫出示总兵大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自己不出示的话就不能证明自己是不是真的王枫虽然王枫不介意别人来冒充自己只要不是冒充自己来为非作歹但是现在被这么多人的围着指责心里不好受何况还有人说要报官呢假如这件事真的被官府知道了那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本来王枫来到京城也打算低调,不想节外生枝。 在王枫出示了总兵大印后,在场的人都相信了王枫的话,大家看到战神王枫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都非常的激动,然后大家就一窝蜂地围了上来,拉着王枫问长问短。这些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王枫和猛子都被围在其中一时脱不开身。好在这个时候茶楼老板过来给王枫解了围,这些人才慢慢散开了去。 现在王枫也不想再在这家茶楼继续呆下去了,虽然这些人都散开了去,可是大家的眼神可一直没离开过王枫,这让王枫觉得自己特像一只被耍的猴子一样。于是王枫句起身打算结帐走人,可茶楼老板死活不愿意手王枫的钱,还说什么王将军拉他茶楼喝茶是他的荣幸,王枫也不坚持,可是老板恳求王枫给他茶楼留下墨宝让王枫为难了,非是王枫不愿意留,而是王枫的毛笔字写得那叫难看,就那些书法大家相比简直是有天壤之别了,留下后不是惹人笑话吗?所以王枫死活不愿意去写什么毛笔字,跟茶楼老板告辞后,王枫和猛子走出茶楼,在门口还碰到了那花痴女正可怜惜惜地站在门口,那猪头男不见了,也许是自己把戏被拆穿了就跑了。这个时候,在一个角落的桌子边的两女孩之前一直在关注王枫,现在看见王枫走了出去后,穿白衣裙的女孩拉着丫鬟摸样的另一女孩也急忙结了帐跟了出来。 那女子见到王枫出来后,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低声道:“王将军,小女子叫郑芸,之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王枫也不真会跟一女孩子计较,听了后急忙摆手道:“原来是小芸姑娘啊,没事,没事。”那女子又道:“王将军,那个,那个,我听过王将军很多英雄事迹的,我真的很崇拜将军的。”王枫打量了下边上的女子,其实长得还算可以,放在王枫以前那个时代也算美女级别的吧,要不然那男子也不会千方百计地去骗她了,王枫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可王枫毕竟不是种马,于是向那郑芸告辞带着猛子急忙走了,只留下那郑芸在那里发呆。这个时候的王枫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这个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要不然又会有人缠上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南下 在王枫走出不远处,由于王枫走得急,结果一头撞到一个人,把那人撞倒在地。王枫急忙把那人扶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只见这女孩长得也蔓清秀可爱的,穿着一身白衣裙,梳了个可爱的辫子。边上她的小丫鬟也急忙赶了上来着急地拉着他问道:“公,小姐,你没事吧?”问完后又凶凶地看着王枫道:“你这个人怎么走路的啊?”王枫唯有摇头苦笑,边上被撞倒的女孩急忙制止了那小丫鬟。 王枫看到走得急不小心把人撞倒了,在扶起后赶忙向对方道歉道:“那个,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哦,你没事吧?”那女孩摇了摇头道:“没事,也不全怪你,是我自己在想事情没看清路的,公子别自责了。”那丫鬟在确认她家小姐没事后,又过来跟王枫道:“虽然我家小姐没事了,但是你毕竟一个大男人的,现在把人撞了就想一走了之?”王枫双手一摊,无辜地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没事的吗?刚才你家小姐也原谅了呢,算了,那你说我该当如何?”那女孩也用手去拉那丫鬟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那丫鬟这次没有听那女孩的,对王枫道:“再怎么说你今天撞人就是你不对,我也不要你赔什么银子了,只要你请我们吃一顿好的就成,怎么样?”王枫一看时间也是中午该吃饭的时间了,而且这丫鬟说的条件一点都不过份,不就请吃顿饭嘛,再说眼前这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蛮可爱的,也算是箩莉级别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让王枫想起来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救自己燕子了,年纪跟眼前的女孩差不多大小吧,只是不知道现在燕子怎么样了?自己出来后一直没时间回去看望她们。 看到眼前两女孩的期望的目光,王枫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撞人确实是我的不对,请你们吃饭也是应该的,这样吧,地点你们来选,只是你们想去哪里吃啊?”那女孩一听也茫然了,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个,京城外面其实我们也不熟,我也很少出来的,这次是瞒着家人偷偷地跑出来玩的,这样吧,公子你选个地方。”王枫一听是偷跑出来的,摇了摇头道:“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居然敢偷偷地跑出来,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还有啊,你居然敢跟陌生人去吃饭,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那女孩望着王枫,天真地回答道:“没事的,我看得出来公子不是坏人。”王枫看到眼前女孩可爱天真的模样,忍不用伸手出去摸了下她的头,突然想起现在是在古代,自己这样的动作很没礼貌,要知道这个时代女孩十四五也算成人了,有的女孩十四五都可以嫁人了呢,而王枫看到这女孩可爱的样子后,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无意识地做了这样的动作。果然那女孩头被王枫摸了下后脸都红了,王枫为了调节现场气氛的尴尬,干笑了几声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呢?难道坏人会在额头上刻着我是坏人两个字?”那女孩听了王枫的话后,从娇羞中回过神来,不服气地道:“堂堂的王枫王大将军怎么会是坏人呢?”说完,觉得自己好象无意识地说漏口了,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珠滴溜溜地转,那样子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王枫一怔:“你怎么认识我呢?”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俩也在茶楼喝茶?”那女孩拼命地点了点头,王枫感叹道:“我说嘛,你怎么会认识我呢?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就不怕我是坏人了吧?走吧,我们吃饭去了。”然后王枫就带着两小女孩和猛子去找来哦家酒楼。 四人就近找了家酒楼后,后来王枫问那女孩名字,那女孩自称姓朱,边上是他丫鬟叫晓梅。后来朱小姐就一直称呼王枫为王大哥了,王枫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也非常的喜欢,眼前的小女孩给他一种妹妹的感觉,于是也开始管她叫小妹了。在酒菜上来后,朱小妹道很少吃饭,只是一个劲地缠着王枫给她讲以前在宁远跟皇太极打仗的事,王枫被缠得没办法,再加上也特别喜欢朱小妹可爱的样子,于是在饭桌上把以前如何攻下义州,如何回师打败皇太极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而这个时候的朱小妹则一边歪着小脑袋津津有味地听着,听到精彩的地方还不忘记鼓起小手掌大声叫好起来。 这顿饭四人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其中大部分的时间就花在王枫讲故事上了。吃完饭王枫结帐后,四人就走出了酒楼。本来王枫还不怎么放心俩女孩,打算送她们回家的,可俩女孩打死也不愿意让王枫送,还说自己知道回家没事的。王枫心想这两丫头是偷跑出来的,估计是怕自己送她们回家被它父母看到了会误会吧,于是也不在坚持,只是叮嘱她们路上自己小心。朱娇笑道:“王大哥你就放心吧,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回家去,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要继续讲给我听哦。”王枫呵呵笑道:“真是小丫头,我面圣后也许马上就会回辽东了。”朱小妹狡猾地道:“嘻嘻,王大哥我说以后还会见面的句一定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哦”,见王枫点了头后,朱小妹才拉着丫鬟的手消失在人群中。看到朱小妹走后,王枫也带着猛子回去了。 当王枫赶到皇宫的时候,刚好是上朝的时辰,王枫就跟着众大臣鱼贯而入,王枫在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早朝开始了。 在早朝开始后,王枫站在那里就一直地打呵欠,由于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好觉,先是在刘宗周那里喝醉了,回来后又跟赵氏母女梅开n度,所以王枫现在非常的困,无精打彩地站在那里。 现在这个早朝非常的枯燥,大家反复讨论的不外乎就是关于财政的问题以及李自成张献忠造反的问题,虽然这些问题早被反复地讨论了多次,可今天提出问题后大家都非常积极地在参于讨论,特别是刘宗周刘老大人正在那里精神奕奕地大声辩论着呢,这让王枫不得不佩服他果然是老当愈壮。 现在整个朝廷也许只有王枫才表现出无精打彩的样子吧,他在那里打呵欠的表情早被皇帝和众多大臣看在眼里。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发话了,而且是点名王枫道:“爱卿今天状态很差嘛,你来谈谈你的看法?” 被皇帝点名了的王枫一个激灵,赶快去半迷糊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是皇帝一半对自己上朝不集中精神的批评,而一半是要自己明确表态。王枫赶忙走到大殿中央下跪道:“末将失态了,望陛下赎罪!”,这个时候王枫当然不会去发表看法的呢,因为现在皇帝正和以东林党为代表的文官集团争论呢,皇帝问自己这话就是逼自己表态支持他,而王枫现在又不想这么快与东林党闹翻,于是王枫就干脆假装没有认真听他们的讨论,干脆来为自己请罪。 王枫这次可以推脱掉,但是只要自己一天在朝廷,那么皇帝和东林党随时都可以来逼自己表态,这样的话自己可以推掉一两次,但是总不可能一直这样推辞下去吧?王枫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这样游走于两方势力之间,那么肯定会导致两方势力都会对自己不满,真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王枫只有选择离开这个朝廷才可以避免,而现在皇帝又没有明确马上要自己赶回辽东,再说至从自己打败了皇太极后,辽东现在基本上无战事了,如果以此为借口显然不成立了。 于是王枫又奏道:“起奏陛下,末将想回江南一趟,望陛下恩准!”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道:“爱卿一直在守卫我大明国土,现在也是该有机会回去一趟了,你这个假朕准了!但是你也得借这个时间顺便帮朕去巡视下江南的民情,回来要给朕详细地汇报下。” 王枫本想悄悄地下江南的,现在突然还被皇帝安排了个巡视的任务,让王枫有点郁闷,江南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东林党发家的地方啊,皇帝这么说是不是又是给自己下的个套呢?千方百计把自己推到东林党的对立面。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可以马上离开朝廷的争斗还算不错的结果。于是王枫赶忙谢恩,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当王枫跟猛子等亲兵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后,到达福建泉州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从泉州到南安还有段距离,王枫决定先在泉州找家客栈住一个晚上,打算第二天才接着赶路。 于是,王枫便在泉州城区找了家叫新安的客栈住了下来,在安排好住的房间后,王枫在以前就知道福建的名吃那是冠绝天下,这次自己难得有机会来到泉州了,经过几天的长途赶路都已经很辛苦了,而现在马上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怎么也得好好地品尝下这里的特色小吃,于是几人就找了家比较出名的酒楼打算大吃一顿。 当王枫他们酒足饭饱后,夜已经很深了,几人就带着酒意回到了客栈打算休息了。于是王枫来得晚,上房只剩余一间了,这间当然是王枫住了。当王枫迷迷糊糊地独自上了楼后,拿出钥匙打算开门时,发现门顺手就被推开了,这时王枫由于高兴喝多了点酒还没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还在心里埋怨客栈的伙计不称职,居然连房间都没给自己锁上。 由于赶了一天的路都很累了,加上喝了点酒,王枫推开门后就打算进去先洗个澡就睡觉。当王枫走进洗澡间时,发现一女人从浴桶里站了出来,貌似刚洗好澡的样子,此时让王枫非常的吃惊,此时的他怎么不也明白自己的房间怎么就出现了个女人呢?莫非这个时代的客栈也像现代的酒店宾馆一样也有特殊服务?不过眼前的女人也确实漂亮,在房间烛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健美的身材,雪白的皮肤,由于走动而使胸前凸出的部分上下跳跃着,脸蛋也非常的漂亮,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这诱人的场景让王枫看呆了,不得不让王枫感叹这里的小姐素质简直太棒了。 就在王枫呆呆地看着眼前让人喷鼻血的身体时,那女子也发现了王枫,看到自己住的房间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更加严重的是自己由于刚洗好澡走出来,全身还没穿一件衣服,而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子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小姐本能地大声尖叫了声:“色狼啊!”然后就急忙去找衣服套上一妨自己春光外泄。 王枫正在欣赏得出神时,突然听到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才警觉到情况不妙,该不是自己走错房间了吧,于是在那女子找衣服穿的时候,王枫急忙退出了房间来到房间门口看了下房间号,果然发现自己迷迷糊糊走错房间了,原来不是自己所以为的客栈的特殊服务,而是别的房间的女客人。想通了这环节后,王枫的酒意也马上醒了过来,四下打量下发现由于夜深周围没人时,这才犹如兔子般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王枫急忙把门关上后,才定下心里拍拍胸暗道好险,要是被那姑娘逮住一定会把自己当成色狼痛扁一顿,还好那时的她要忙者穿衣服没时间来抓自己。对于她的房间为什么门没栓上大概是客栈伙计出去后她忘记了吧,只是没想到今天倒霉刚好碰到迷迷糊糊的王枫闯了进去看了个正作,虽然王枫那个时候只是惊鸿的一瞟,可那美妙的身材还是深深地印在了王枫的脑海里,王枫也不得不承认那女的身材那是相当的不错。虽然那女的很漂亮,可现在王枫绝对没有勇气再去打扰人家了,那女的被王枫这么一闯进去打扰,肯定恨死了王枫,被她逮住了自己色狼的称号肯定跑不掉了,于是王枫洗好澡后就上床睡觉去了。 由于要赶路,王枫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了。当王枫来到客栈楼下打算吃点早餐就出发时,发现客栈门口站了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此女子一身绯红的劲装,手里还拿着把剑,看来应该是闯荡江湖的女侠。 王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侠时,发现她很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的。就在王枫打量着她时,那女侠也发现了王枫,在她见到王枫后,脸上马上布满了寒霜,娇斥一声:“色狼别走!”然后拔出剑向王枫跑了过来。 就在王枫疑惑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女子时,当听到她叫出色狼两个字时,才想起眼前的女子不就是昨天晚上被自己走错房间看了个精光的女子,怪不得刚才发现那么眼熟呢,只是自己刚见的时候她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而现在穿上衣服后就一下子没认出来。 当王枫看到那女子怒气冲冲地持剑奔了过来时也吓了一跳,等王枫反应过来时,那女子已经来到了王枫的跟前,寒气逼人的利剑已经出现在王枫眼前,而此时王枫望回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手忙脚乱地往一边躲闪。 那女子现在显然非常的气愤,挥动着手中的利剑拼命地向王枫砍了过去,而王枫没有带任何的兵器,加上王枫基本上不会什么功夫,只是靠着身体的灵活性拼命地躲闪着。而此时猛子他们还没下来,王枫只好一边狼狈地躲闪着,一边拼命地解释昨天晚上的误会,克那女的现在一点都不听王枫的解释,驱动着利剑拼命地往王枫身上招呼。 在那女子凌厉的攻势下,饶是王枫身体非常的灵活,也给累得大汗淋漓,而此时也已经是险象环生,有几次都差点被利剑给刺中。王枫在又一次险险地避过那女子辞来的一剑后,双手伸出打算夺下她手中的剑时,由于那女子欺身过来,王枫手掌正好按在了那女子胸前凸出的部分上,立刻王枫感觉到自己双手犹如按在了棉花堆上一样,这个时候王枫反应了过来,急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退了下来,此时王枫心里暗叹看来自己色狼的名号还真逃不过了。 那女子在王枫双手抓住自己胸前时也惊呆了,在王枫双手收了回去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再次尖叫了声:“你个色狼,我要杀你了”后,再次挥动着利剑狠狠地刺了过来。这个时候王枫已经利用她刚才惊呆的那瞬间跑出了段距离,所以没有马上被那女子追上,看到那女子凶狠地上来后,马上撒开了腿往楼上跑,只希望跟猛子他们汇合后才能没生命危险。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郑家父女 王枫在被绯红衣装女子拿着剑追着跑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得不撒开了腿拼命地跑,好在刚跑出没几步的时候,这时候猛子也刚好出来,来到楼下看到一女子手持利剑正在追赶王枫,这个时候猛子虽然不知道那女子为何要追赶王枫,但是看到自己的主帅有危险,作为王枫的亲兵队长此时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作用,急忙丢下手中的其它东西,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向那女子迎了过去,阻止了她继续追赶王枫的行动,接着两人就开始斗在了一起。 王枫正在左右难支的时候,由于猛子的及时出现才阻止了那女侠的追杀,松了口气的王枫才停止了逃跑的行动,大口地喘了口气后开始观察猛子和那女子的打斗,现在有了猛子在自己身边,王枫是一点都不为自己安全担心了,开玩笑猛子是什么人,那可是自己亲兵队长,是自己从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如果连一女子都打不过的话,那么也不用在战场上混了。 在新安客栈门口,由于有了猛子的加入,现在那女子和猛子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虽然那女子剑法也很不错,可惜她遇到的是百战精兵的猛子,而且猛子力气明白大过对方,在几招下来后,那女子渐渐地占了下风,在猛子凌厉地攻击下,也只有防守的份了。 两人交手了十几招后,猛子乘对方精疲力尽的时候看准机会手中的剑一个横扫千军,一下子把对方的剑打落在地上,这时猛子乘胜追击,在对手还没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剑早已经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因为这个时候王枫并没有下达格杀的命令,猛子也只好这样把那女子制住,让后让王枫处理。 那女子手中武器被打落在地上,而脖子上又被架了把剑,这才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动了,脸上由于刚才剧烈的打斗而变红了,额头上也布满了香汗,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盯着王枫和猛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嘴里大骂道:“你们都是坏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的,你们给我等着,除非你现在杀了我!” 王枫看到那女子被制住了,而且周围又有那么多的人围着看热闹,心想被看到自己几个大男人欺负一女子确实不太好。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王枫走到那女子跟前轻声道:“姑娘你这是何必呢,我刚才都解释了那是误会的啊,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说完,王枫便示意猛子放开她。 那女子在恢复了自由后,虽然对王枫还是很恨,可是看到铁塔般的猛子在旁,只好忍住继续上前来打斗的冲动,狠狠地道:“哼!你们就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这次本小姐认栽了,有机会我一定会还回来的,你们等着瞧!”说完又狠狠地看了王枫一眼,手中的剑一收,钻出人群就消失在大家眼前。 王枫本来想好好地跟那女子解释今天的误会,可惜她根本不给王枫解释的机会,王枫也无可奈何,不过想到她离开了也好,至少现在不用缠着自己了,想到她刚才那凌厉的剑法,王枫现在还有点后怕。 经过这女子一打闹后,王枫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想到还好赶路,几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草草地吃过早饭后,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 当王枫带着猛子他们刚出城来到郊区时,突然听到前面有打斗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娇呵声。王枫本来要赶路不想理会的,可是听到这声音很熟悉,貌似刚才跟自己发生误会的那女子的声音。为了看个究竟,王枫走上前去,发现那声音的主人果然是对自己误会的女子,此时的她正被几个蒙面黑衣大汉猛攻着,而那女子身上好象受伤了,在几个黑衣人的进攻下看样子快支持不住了。 看到那女子有危险,王枫觉得那女子虽然对自己有误会,可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昨天晚上的事也是自己的不对,她也只是个受害者。于是在看到那女子有生命危险时,王枫急忙叫猛子等人上去帮那女子一把。 打斗场有了猛子等人加入后,形势立刻大转,那几名黑衣人也顾不得再去继续纠缠那女子,因为他们马上被猛子他们打得只有招架之工夫,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而那女子在猛子等人替他挡住了黑衣人后,才松了下来,此时她身上有伤,力气也基本上消耗尽了,立刻一屁股作在了地上。 那几个黑衣人在猛子等人的攻击下,没抵挡几招,见打不过就立马溜之大吉了。在赶跑了黑衣人后,王枫立刻来到那女子身边打算看看她伤势时,那女子虽然被王枫救了,可能是由于昨天晚上的事还怒气没有消失,看到王枫走来哦过来,立刻赌气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理会王枫,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王枫看到那女子的举动知道她对自己的误会还没有消除,不过看到那女子肩膀上还在流着血,再不处理以后就有点麻烦。于是王枫便道:“这位小姐,我要说多少遍啊,我昨天晚上真的是无意的啊,你要相信我。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看你肩膀受伤了,再不处理伤口就会恶化了,我们这里带了些药,你先让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下,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再说。” 见那女子还是赌气不理,王枫也不顾那么多了,招呼猛子上来一起把那女子按住开始为她包扎伤口,而这时那女子还想挣扎,王枫也来脾气了,大喝了声:“别动!老实点!” 那女子本来还想挣扎,可是听到王枫这么一大呵,貌似也被王枫的气势镇住了立马不再挣扎了,乖乖地让王枫为她包扎伤口,而此时那女子看王枫的眼神也开始有了点变化。 王枫看到那女子安静了下来不在挣扎后,才慢慢为她伤口上药,边包扎边问道:“姑娘怎么称呼,怎么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呢?” 也许是由于王枫及时出现救了她的命吧,那女子现在好象不怎么仇视王枫了,对于王枫提出的问题也一一回答了。原来这女子乃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女儿,名字叫郑妍,从小就喜欢舞枪弄刀的,从小的愿望是上战场当个将军,而家里人希望她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于是就逼她读书绣花什么的,由于她又不愿意所以经常跟家里闹矛盾,渐渐出嫁的年龄到了,家里就开始找媒人打算把她给嫁了,他为了逃避家人的约束就从老家泉州安平跑到了泉州城。至于那些黑衣人则是以前她父亲的老对手刘香的人,在几年前郑芝龙击败刘香后,刘香的铁杆部下一直在寻找机会为刘香报仇,这次无意发现郑芝龙的女儿后,就尾随她到了城外打算杀了她来打击郑芝龙,可惜被王枫撞见了才没成功。 当王枫听到郑妍是郑芝龙的女儿时,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可以碰上如此牛人物的女儿,让王枫着实的非常意外。对于郑芝龙,王枫通过以前所知道的一些历史知识,还是比较了解这个人的。在明朝末年,郑芝龙通过最开始的海盗生涯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和财富,后来又慢慢开始跟荷兰人和日本人通过海上贸易,渐渐地不但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更是创建了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海军,而且规模还不小,他利用手中的海军不但打败了以前的老对头刘香,更是打败了历史上拥有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荷兰在中国的舰队。荷兰殖民者也不得已与郑氏达成海上航行与贸易协议,规定荷兰的对日本贸易,需经郑芝龙将中国特产运至台湾,转手之后,方由荷兰方面运往日本出售。郑芝龙遂成为东方海洋世界的唯一强权。 至此,东南海疆各股武装集团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等均唯郑芝龙之命是从。几年间,郑芝龙平粤寇,征生黎,击退侵厦荷夷,消灭海上巨盗刘香,福建巡抚表奏朝廷:“芝龙果建奇功,俘其丑类,为海上十数年所未有。”明崇祯十三年1640年,明廷擢升郑芝龙为福建总兵官,署都督同知。 对于郑芝龙这样的人物,王枫一直也希望能够见见,现在既然来到了泉州,而且还碰到了郑妍,王枫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哦。 在帮郑妍细心地包扎好伤口后,王枫主动提出要护送她回家,理由是现在郑妍受了伤,怕那些黑衣人在来的话就很危险,而且自己要去南安,刚好要经过安平,正好是顺路。对于王枫的提议,郑妍也没有拒绝,一来自己受伤行动不怎么方便还真怕黑衣人再来找麻烦,二来经过这件事后对王枫也不是那么的反感了,之前一直找王枫麻烦是觉得自己光着身体被他看了觉得吃亏了,心里气愤不平,现在王枫不但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出手救了自己,而且更重要的是郑妍自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没人对自己发过脾气,刚才王枫在情急下对她的大呵让她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加上王枫刚才细心地为她包扎伤心,也让她有点感动。基于这些,现在王枫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已经大有改观了。 在护送的路上,郑妍不再对王枫那么冷漠了,而是主动跟王枫聊起天来。对于郑妍这样的女子王枫也非常的欣赏,觉得她这人还是不错的,敢说敢做,不拘小节,为人也很大方。这时,郑妍也曾向王枫抱怨过她的家人对她想上战场的想法不理解,王枫则安慰她虽然女子上战场的不多,但是这个例子还是比较多的,以前不就是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吗?听了王枫的安慰,郑妍心里也非常的开心,觉得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太出格了,而现在看王枫更加的顺眼了。一路上,百无聊的王枫则拿出现代人的手段经常把郑妍逗得大笑不已,而郑妍的思想的行为更加的接近现代女孩的思想,两人聊得是越来越投机。 泉州到安平的路程不远,几人走了几个时辰后,在天黑前终于赶到了安平郑妍的老家。来到郑府门前,王枫也被眼前的大宅子吸引了,出现在眼前的这个宅子给王枫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的大,周围方圆几里都是宅子,估计整个宅子占地要上百亩,规模非常的宏大,王枫以前觉得自己的将军府是非常的了不起了,可是跟眼前的大宅子相比就显得寒酸得多了,王枫现在心里也不得不佩服郑家果然不愧是做海上生意的,果然是财大气粗,连宅子都修得这么有气势。 当猛子上去叫门后,开门出来的家丁看到自家已经离家出走几天的小姐突然回来了,高兴得顾不得迎接自家小姐一溜烟跑进内院报信去了。而郑妍作为这里的主人,则一边领着王枫往里面走,一边跟王枫解释周围的景色。在郑妍的带领下,王枫一边周一边四处打量,发现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周围以墙为护,四处还有许多的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整个宅子布置得非常的大气。 这个时候得到郑妍回来的消息,在王枫她们走到中堂时,发现那里已经站满了人,想来都是来迎接郑妍的吧。果然郑妍看到来迎接的人群中,大哭着朝最前面的一中年人迎了过去,然后扑到他怀里大叫了声:“父亲”,想来那人就是郑芝龙吧。王枫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物,发现他大概四十上下,是一个非常高大魁梧的汉字,长期的海上生活使他皮肤漆黑漆黑的。 就在王枫静静地看着她们父女团聚时,回过神来的郑妍看到冷落了王枫,急忙过来为自己的父亲介绍了王枫来,并把自己被王枫救的事也说了出来,然后就介绍了自己的父亲和其它的亲人。 郑芝龙听说王枫救了自己女儿的命后,也不敢怠慢急忙上来致谢,王枫也连忙客气了下,对于眼前的传奇人物王枫也比较的佩服,于是便主动地跟他攀谈了起来。在这些人中,除了郑芝龙外,王枫最感兴趣的则是在他身边的儿子郑森,这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民族英雄啊,他就是历史上的郑成功,不过现在也只有大约二十岁左右,国字脸,长得还算比较英俊潇洒,双目炯炯有神,谈吐也非常的大方,对王枫救了他胞妹也一个劲地表示感谢。 王枫看到穿越前自己崇拜的偶像出现在自己面前也非常的激动,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为历史上的国姓爷,可也不妨碍王枫对他的热情。在郑妍跟她父亲细叙离开这几日之情时,由郑森陪着的王枫则同他亲切地聊了起来。 王枫把郑妍顺利地送回了家,看到她跟家人团聚后温馨的场面,心里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也略有那么点失落感,因为王枫此时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禁想到了自己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王枫穿越到这个明朝也已经有两个年头了,现在看来回去的机会基本上没有了,想到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不知道她们至从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后有什么反应,现在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从自己失踪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们还在一直为自己担心吗?此时的王枫多么希望可以把自己现在在明朝生活得非常好的信息告诉她们啊!可惜王枫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合实际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根本办不到的事。 王枫带着这么的心思一边走一边跟身边的郑森聊着天,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内堂,这时候也许是郑家得到小姐回府的消息后早早地做好了准备,此时餐桌已经布置好,那些丫鬟正忙着上酒菜呢。 等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在郑森的热情邀请下,王枫也坐了下来。等大家坐定后,作为郑家的家主,郑芝龙首先端起手中的酒杯道:“今天这个宴席不但是为了庆祝妍儿回来的一个接风宴,更是为了感激王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今天我仅一酒水一杯敬王公子一杯!”说完,端起酒杯朝王枫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看到郑芝龙的动作,王枫也急忙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谦虚地道:“郑总兵太客气了,在下只是恰逢其会,无意中碰到郑小姐的为难才做出了举手之劳的事,所以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就是帮郑小姐赶跑几个小毛贼而已!” 听了王枫的话,郑芝龙哈哈大笑了声,连夸王枫谦虚客气了。而这事郑妍也端起酒杯表示了对王枫的感激之情,王枫也客气地喝了下去,郑妍在敬完王枫的酒后,由于是坐在王枫的身边,还热情地帮王枫夹菜,这情况连郑芝龙都调笑这表示嫉妒,说自己的女儿还从没这么关心过自己呢,说得郑妍脸些害羞了,脸上开始有了红晕,而王枫则尴尬地底头吃着菜。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联姻 这时处于对王枫的好奇,郑芝龙又问道:“我看王公子不是本地人士吧,不知来泉州有何要事?如果有用得着郑某的话尽管知会一声。” 王枫知道他着是在问自己的来历,由于前面王枫一直没跟郑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前面郑妍跟自己父亲介绍的时候只说是王公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被问起,王枫也不打算隐瞒,因为这也没什么隐瞒的,于是道:“郑总兵客气了,在下王枫,刚从辽东战场回京,这次本来下江南是接在下的未婚妻回京完婚,刚好她回泉州老家了,故在下来到了泉州。” 作为福建的总兵,郑芝龙当然知道王枫是什么人,听到王枫的介绍,连忙惊讶地从座位上在站了起来道:“哎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王将军啊,在下早听说过了将军的英雄事迹了,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可以碰到真是三生有幸啊,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只是看不出王将军还如此的年轻!” 看到自己女儿询问的目光,郑芝龙又解释道:“这位就是以前我跟你讲过的打败皇太极,灭李闯和张献忠的王枫将军,现在可是我大明朝的支柱哦。” 听完自己父亲的介绍,郑妍吃惊得嘴巴张成了“”字形,心中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了,今天是她才第一次知道王枫的真实身份,自己以前还非常的佩服在宁远打败皇太极的王将军呢,一直视他为偶像,现在自己的偶像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一无所知。看到在一旁底头吃饭的王枫,文弱书生一个,连自己都打不过,怎么也不会跟战场上百战百胜的王将军联系到一起呢。 不过此时郑妍想起王枫在碰到自己后故意隐瞒自己他身份的可恶样,心里愤愤不平,伸出手就在王枫肩膀上拍了一下,不过马上想到王枫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比自己的父亲都高几个品级,马上就后悔自己的动作了,不过看到王枫还是跟一样脸色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里,在自己父亲责怪的目光中,郑妍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此时郑妍悄悄地打量着自己的偶像王枫,第一次发现他的形象是那么的高大,虽然他一直在那里谈笑风声,可还是觉得他作为将军的威严在脸上表露了出来,怪不得上次自己受伤不肯让他治疗的时候,他的一声大喝把自己镇住了。而这时郑妍想到他在客栈无意看到了自己的**的事,也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吃亏了,眼前的这个王将军不但年轻,战功显着,而且现在已经是一品大员了,以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郑妍突然想起如果能有这样的夫君那该多好啊,不过这好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前面虽然任性了点,还对他进行了武力,可那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才出此下策的,不过他好象也不怎么反感自己的,不但救了自己,还把自己护送回来。想到这里,郑妍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觉得自己脸上也开始发烫了,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去想这么事,自己都觉得害臊。不过郑妍想到王枫为自己包扎伤口时的那细心的样子,想起这个自己心里觉得非常的甜蜜。 对于郑妍内心的想法王枫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现在正跟郑芝龙和郑森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呢。俗话说知女莫如父,郑妍脸上的变化当然没有瞒过郑芝龙的眼睛,此时郑芝龙在陪王枫喝酒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女儿脸上变幻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了自家女儿的心思,看到这里,郑芝龙暗自会心地一笑,此时在他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至于郑芝龙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王枫现在也是一点都不知情,现在他在喝酒的同时,只是觉得以前大方的郑妍现在好象不是那么的活泼了,现在听到自己身份好象变得害羞了起来。对于她的变化,王枫还真有点不习惯,于是王枫又特意地跟郑妍喝了几杯,同时也找了几个话题跟她聊了几句,可是效果不明显,她仍然还是那么的拘束,而且还怕跟王枫的眼睛对视。对于这个现象,王枫只把她归纳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有点不习惯而已。 在接风宴上除了有心思的郑妍外大家都喝得很爽快,也许是由于王枫跟郑妍认识的原因,郑家父子也并没有因为王枫是一品平虏将军而拘束,作为继承了海盗豪爽性格的他则是一个劲地灌王枫的酒,王枫今天喝得也兴起,那是来者不拒,豪爽之态赢得了郑家父子的佩服。喝到最后,大家都渐渐醉了,而王枫也喝着喝着就慢慢睡了过去,然后在郑妍在照顾下叫了几个家丁把他扶进了为他准备的房间里的床上,然后郑妍有亲自打了一盆水为醉酒的王枫洗了脸,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才离开。 第二天早上王枫醒过时已经是天亮了,穿好衣服后的王枫打了个呵欠打开房门,刚好看到外面经过的郑妍,于是王枫便朝她打了个招呼,可平时很大方的郑妍今天第一次表现得非常的腼腆,在王枫朝她打招呼时脸上红红的眼睛一直躲着王枫,低声跟王枫回了礼后急忙溜走了。现在郑妍的表现令王枫非常的奇怪,以前的她好象不是这个样子的呀,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一个侠女嘛,简直比平时从不迈出闺房的大家闺秀还要害羞。 就在王枫疑惑的时候,刚才匆匆而走的郑妍又回来了,这次手上还端了一盆水,放到王枫面前后低声说了句:“王将军请洗脸。”然后又低头走开了。王枫看到远去的背影,用手摸着下巴想道:“这丫头今天还真是怪怪的呢,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思春了的呢,难不成是看到本将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忍不住对我有意思了?”王枫自恋完后就开始洗脸,然后去见郑芝龙了。 众人吃好早饭后,郑芝龙提出带王枫去他的战舰上参观参观,对于这个提议王枫当然是求之不得呢,说实在话,王枫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识过这个时代真正的战舰,虽然王枫已经贵为从一品将军,手上也有十多万精锐之师,可那些都是陆军,真正的海军还真没见识过。王枫以前也曾经想过组建海军是事宜,可是由于受技术,人才和钱财的限制,一直没有机会实现,而现在刚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考察下,为自己以后组建海军打下基础,当然如果自己以后组建海军是时候能够有郑家帮忙那就太好了。 郑家宅子就修建在港口边上,王枫在郑芝龙,郑森和郑妍的陪同下登上了停泊在港口的一条大船上。上了船后给王枫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船非常的大,船上除了甲板外在中央还修了三层的楼阁,船的四周在如城墙般修建了墙垛,墙垛上则还布满了火炮,初步一看每条船上大概有好几十门,四处还有许多水手来来往往地忙碌着。 王枫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一边听着郑芝龙在一旁为自己的介绍。看着眼前的战舰,王枫心里非常的羡慕,如果自己要是能拥有这样的战舰该多好啊,这样自己就可以通过从宁远出发进攻觉华岛,甚至还可以经水路去骚扰建虏的大后方,到时候自己也可以让皇太极尝尝被骚扰抢劫的滋味,也为大明的百姓出口恶气。 经过一旁郑芝龙的介绍,王枫才了解到郑家水军还真是不一般的强大,光是像这样的大船就拥有上百只,还不包括其它比较小的船也有上千只,现在郑家水军人数达到了三万,怪不得郑芝龙可以打败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经过郑芝龙的介绍,王枫才知道现在的海军是最费钱财的军种,看到郑家眼前的这么多条船,王枫心想也只有郑芝龙这样做过海盗,现在做海上贸易的人才能有这么大的财力来支撑之支海军部队。 参观完战舰后,郑芝龙则单独把王枫拉到船上最上面的一层去聊天去了。看到郑芝龙这么神秘,现在居然还支开了郑森和郑妍,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大事要跟自己密谈。 当两人来到内室找下后,在水手上茶退出后,郑芝龙才缓缓道:“王将军对朝廷现在形式怎么看?” 王枫现在摸不清楚他的态度,于是谨慎地说了四个字:“内忧外患” 郑芝龙叹了口气道:“是啊,现在我们的朝廷确实处于这样的境地啊,外有建虏,内部还有各种势力在明争暗斗,可以说我大明朝现在是处于风雨飘摇啊。” 王枫听了也大概猜想到他要表达的意思,于是接口道:“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连出身基本上都差不多,现在我们又同时委身于朝廷了。” 王枫说完,郑芝龙听了王枫的话,也豪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就是王枫的这一句话让两人找到了共同点,接下来两人聊得更加投机了,想想也是。 最后,郑芝龙端起茶杯喝了口后突然问道:“王将军对我家妍儿印象如何?” 王枫一听怔住了,这话貌似是在向自己推销他的女儿啊,不过王枫也不能确定他的真实想法,只好道:“呵呵,你说郑小姐啊,温柔贤淑,聪慧过人,为人又大方,确实是个好姑娘。” 听到王枫这么评价后,郑芝龙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道:“哈哈,王将军过奖了,温柔谈不上,不过虽然他平时野是野了点,可是还是很听话的,我们平时都非常的宠爱她呢。我听闻王将军尚未成亲,我想把妍儿托付给你,你意下如何?” 王枫虽然心里有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郑芝龙这么直接,果然不愧是海盗出身的。此时王枫想起当初郑妍拿着剑追赶自己的情景,又想到她今天早上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样,难道她早就有了这想法?王枫此时又想到自己的其它几女,郑家在福建怎么也算大族,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同时娶其它几女有看法呢?于是王枫便试探地问道:“可是在下已经跟洪总督之女有婚约了,这次来泉州就是接她回去的。” 郑芝龙听了笑道:“大丈夫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啊,何况王将军还是朝廷一品将军,又是打败皇太极的英雄人物。我今天观小女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何况你还救过她的命,所以我今天才冒昧提出这个要求,如果你能接受小女,只要你对待她跟其它妻子一样就行了,我们都是江湖人出身,其它规矩我们今天就不讲了。” 说实在话,王枫对于郑妍印象还不错的,虽然他脾气是大了点,其实跟王枫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特别是她对人生的态度更接近现代人的思维,有点小脾气还算正常的,何况王枫还看过她的**呢,其实她身材还真不错。此时王枫也完全明白郑芝龙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作为在福建刚崛起的新兴势力,在这动乱的年代一直想找个强有力的伙伴,而远在辽东而又拥有十万精兵的王枫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况王枫跟他一样同样是江湖人出身,两人现在则一个是海上之王,一个则是陆上之猛虎,两人简直是最佳合作对象。而现在王枫刚好来到了泉州,而且又刚好跟自己的女儿一起过来,这就让他心里对跟王枫的合作更加的期待了,于是就提出利用古代最流行的方式联姻来促进双方面的合作。 对于郑芝龙提出通过联姻方式来加强双方的关系和合作,王枫心里还是比较同意的。远的不说,就说以郑家拥有的巨额财富和强大的海军拉说,这些都是王枫所缺少的。也许这个时代的人看不到海军的重要性,但是王枫是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呀,在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里海军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国防力量的强弱,就是不久后的英国拥有了强大的海军打败了现在的荷兰国,也就形成了后面的日不落帝国。更何况现在郑家垄断了台湾海峡的海上贸易,在这里获取的财富可以做是非常巨大的。 基于上面的原因,王枫也没理由把这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合作伙伴往外推呢,更何况还可以抱得美女归。虽然两家联姻也许会受到朝廷的猜忌,可是现在王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王枫知道明朝马上就将迎来暴风雨了,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没出现历史上的松山惨败,可是现在建虏实力还在,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打着算盘,等不了几年他们就会把这个大明朝搅得天翻地覆的,真到了那个时候,王枫手上的这点军队也不足于应付这么多场面啊,这个时候多一个盟友总归是好事吧。 想到这里,王枫急忙端起茶杯一茶代酒敬了郑芝龙一杯,然后道:“多谢郑伯父看得起小子,小子一定不会辜负妍儿的。”得了,依王枫的官职比郑芝龙大,来这里后先一直跟他是平辈相交,现在人家把女儿交给了自己,王枫也不得不吃亏下,开始把称呼从郑总兵改成了郑伯父了。郑芝龙看到王枫爽快地答应了,还叫自己伯父了,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两人就接着开始喝茶聊天了。 就在王枫和郑芝龙两人密谈的时候,两人都没注意到房间外面居然还有人在偷听,而且偷听之人还是郑妍。郑妍自从知道了王枫的身份后,一直非常崇拜武力的她马上对王枫有了非常大的好感,可以说王枫的出现一下子占据了她十几年来从没有男人闯入过的心灵。这次陪王枫来到战舰参观后,看到父亲神神秘秘把王枫拉到秘室去谈话,心中疑惑是究竟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难道是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 忍不住好奇的郑妍于是悄悄地跟了上去,爬在强边听起了墙根来,听了几句后,发现他们果然谈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让她心情既激动有紧张,特别是当自己的父亲问王枫同意不的时候,郑妍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是她生怕王枫来一句不同意,这样她少女的梦想就完全破灭了。 当最后王枫终于说出同意两个字时,郑妍这才放心了下来,接着马上又害羞了起来,此时郑妍脑子非常的乱,接下来他们谈的什么根本就听不见了,脑海了一直想到王枫第一次见她身体的场景,以及后面自己拿剑去追他和自己受伤他对自己的细心照顾,这些场景在她脑海飘过,让她心里既甜蜜又幸福。 就在郑妍幸福地回忆的时候,突然发现王枫他们谈话也结束了,马上就要出来了,此时的郑妍生怕他们看到自己的偷听,特别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王枫发现,于是急忙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溜走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选秀风波 当王枫在郑芝龙的陪同下再次回到夹板的时候,看到郑妍还站在那里,只是现在她的脸上红得像块红布似的,王枫不知道她偷听到刚才的谈话,当然也想不到她害羞的原因,只是看到她那害羞的样子觉得很可爱。王枫想到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了,看到她那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想去捉弄她下,于是王枫故意走上前去道:“郑小姐一个人单独在这里欣赏美景啊,你是这里的主人不如你来为我讲解下可好!” 郑妍看到王枫走上前来这么说,还没开口说话呢,郑芝龙抢先开口道:“我们这个港口现在是欣赏景色最好的时候,公子今天第一次来,不如就让妍儿给你走过向导,带你参观参观我们泉州港口的美景。” 听了自己父亲的话,郑妍没有反对只是低声恩了句后就低头往前走了,王枫看到她的样子知道她表示了同意,于是也跟在她后面走了过去。渐渐地两人已经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而王枫看到郑妍还是那么害羞没有说话,王枫忍不住叫了声:“妍儿!”,郑妍听见后对这个全新的称呼倒也不反感,只是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了声:“恩”。 王枫看到她因为害羞而红红的脸蛋在早上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妖媚,于是试探着伸出手去抓住她一只因为局促不安而不知如何放的洁白玉手,看到她没什么反应,于是王枫又得寸进尺地伸出胳膊楼住她的香肩,此时的郑妍倒是好象不再那么害羞了,她在王枫楼了过来后马上顺着她的力道慢慢地靠进了王枫的怀里,小女人般地把脸帖在王枫胸前,一幅幸福的样子。 王枫就这么静静地搂这郑妍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心里是一片宁静和祥合,然后王枫又东一句西一句地找郑妍说着话,渐渐在王枫的慢慢开导下,郑妍也不再那么害羞了,马上又恢复了以前活泼的样子。 在郑妍放弃了害羞后,两人就开始手拉手地跑到了海滩疯狂地跑了起来,然后两人有到沙滩上去拣贝壳和抓螃蟹,接着两人又开始打起水仗来,多次中招的王枫不甘心地上去想抓住她好好地惩罚一翻时,郑妍又笑嘻嘻地溜走了,接着两人就开始你追我跑地在海滩上嬉闹了起来。跑了一会儿后两人都累了,然后两人就不顾形象地在海滩上就地躺了下来休息,王枫躺在海滩上仰望了会天空,然后就悄悄地从侧面打量着郑妍俊美的面孔,然后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凑过去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又急忙爬起来溜走了,手到偷袭的郑妍则不甘心地对王枫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立刻在海滩上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在王枫和郑妍一起回来时,大家看她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吓得郑妍害羞地溜回了房间,而脸皮很厚的王枫则丝毫不在意。在郑家呆了一天后,由于王枫时间安排得很紧,于是便提出了告辞。郑家也知道王枫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也没有强留,郑芝龙还单独把王枫拉到房间送给他一张一百万银子的银票,不得不让王枫感叹自己这个未来丈人的大方,随便出手就是一百万两。在王枫跟郑家告辞后,就带着郑妍一起出发了。 为了赶时间,王枫仅仅只在郑家停留了一天多的时间后,就带着郑家送上的价值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和郑妍离开了安平,然后就赶往了南京。因为在南京王枫还有点事没办完。 作为再次来到南京的王枫,现在心情可以说相当的好,因为现在自己要办的事情终于都快办完了,马上自己就可以回到京城了,虽然王枫在南下江南碰到一些麻烦,可最终也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 就在王枫以为一切都万事大吉的时候,可偏偏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事让王枫不得不又决定停留下来解决 原来太后欲给皇帝寻求美女,以解上忧,遂派遣田太妃的哥哥田畹下江南选美。当这田畹来到南京后听说秦淮河目前有几名最出色的女子,她们能歌善舞,色艺冠时,响誉江南,。田畹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的高兴,认为只要自己把这秦淮八艳全部带回京城后献给皇上一定会博得皇上的嘉奖,到时候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肯定又将大大地提高。 为了能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更为了讨好皇上,田畹决定先去亲自观察下几个女子到底是否跟传言符合,为了弄清情况于是田畹亲自走遍了花船,亲眼目睹了美艳姿色和出色的才艺。这时田畹才发现比传闻中还要出色,心中更有底了,认为皇上见到她们一定会非常的喜欢。 于是田畹并找到了南京礼部的教坊司说明了来意,并要求他们配合这几个女子交给自己送到京城去。分管教坊司的太监在听说了为皇上选美后,加上又有后戚的田畹出面,虽然舍不得这几棵摇钱树没带走,可也不得不按照田畹的意思去办。 可以说当时的消息是比较灵通的,这边田畹刚找上教坊司的时候,那边通过其它途径马上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她们来说,都不同于平常的女孩,她们不但接触的人很广泛,而且个个都是有思想的人,所以她们并不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进宫去。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那么进入皇宫就更加的深了,都说皇宫有佳丽三千,可以想象一旦自己进去后肯定会被困在里面一辈子。虽说进去有机会可以出人投地,可是毕竟几女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知道这样的机会非常的渺小,而且这些也不是她们要过的生活,更何况还有几个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呢。 所以当得知这个消息后都非常的害怕,害怕一旦真的被拉进了皇宫那么就完了。为了不被选入宫里,大家都开始拼命地想办法,而这个时候刚好王枫又不在,于是大家就开始通过认识的在南京有点地位的想办法,可是大家都怕得罪外戚田畹,平时信誓旦旦对几女非常好的此时都纷纷躲着他们,而几女此时逃又不能逃,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契还在教坊司呢。 就在大家想尽一切办法而都无法解决后,大家都心灰意冷的时候,准备等待命运的处置时候,刚好王枫即使地赶回了南京。王枫通过下人知道这回事的时候,才知道由于自己的穿越而最终使历史又一次有了改变,历史上田畹为皇上选美的事也是有的,好象也是这个时候,那个时候八女中只选走了陈圆圆和卞玉京,而现在却是要全部都要带走。 对于现在的情况,王枫心里肯定不愿意她们被选走的,燕子刚成为皇后,总不能让她失宠吧。 王枫仔细地回忆了下历史,好象这次江南选秀不是皇上的主意,好象是那些外戚为了讨好皇上私下这么做的。有了这个认识后,只要不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王枫觉得事情还完全有回旋的余地。 依照王枫现在的身份,其实也不用完全顾及田畹他的外戚身份的,首先王枫现在已经是朝廷第一号人物了,自然跟南京这些地方官不一样的哦。再说了现在王枫还佣兵百万,这假如是在和平年代王枫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可是现在却是在动乱年代,在这样的年代有了实力才有一切。前段时间在京城的时候就是因为王枫拥有这样的实力,皇帝才决定亲自召见自己并为自己加官进爵,并可以拉拢自己。 衡量完这些后,王枫心里马上有了决定,现在王枫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让田畹带走这几名女子,其实王枫跟几名女子是有过相处,对她们也非常的有好感,再加上通过历史看到她们的悲惨命运以及她们表现出的爱国情操,王枫现在也不忍心看到她们再一次被命运的捉弄,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助她们一把,反正此时王枫是决定一定要保凤鸳的,到时候干脆顺便连她们一起都保住好了。 虽然王枫以前一直不想跟那些外戚打交道,但是现在为了选美女的事也不得不打次交道了。于是王枫便选了家最好的酒楼派人把田畹约出来喝酒。 当田畹到了酒楼跟王枫见面后,一直表现得非常的热情,在大老远看到王枫便打招呼道:“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可以见到王将军,我一听说王将军之请就马上赶了过来。” 王枫由于今天有求于人家,听了后也不得不笑着打招呼道:“哪里哪里,在下这次奉皇上之命来江南巡视,得到消息田大人也到了南京,于是就想约田大人出来聊聊。” 两人寒暄完后就来到酒席上就坐,然后两人就边喝着酒边动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家常。这也不是王枫不心急,只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王枫也想多聊几句想观察下田畹的性格,到时候好对诊下药。 两人家常拉得差不多了,面前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王枫就准备开始切入正题了。于是王枫便假装关心地问道:“听说田大人这次下江南是为皇上选美而来?” 田畹喝了口酒笑道:“是啊,我最近看皇上为国事一直在操心劳累,于是便想下江南选几个美女回去为皇上解忧啊!不过王将军的消息真灵通,在下刚来江南就被你知道了。” 王枫听了干笑了几声道:“田大人过奖了,哪里是王某消息灵通啊,其实对于田大人下江南王某还不知情呢,我也是听我一好友说的才知道。其实我那好友也是在田大人选秀的名单上,王某今天请田大人来就是为了她的事,今天我就想请田大人手下留情把她的名字划去。虽然我知道田大人非常的清廉,但是这里是我的点小小的心意,请田大人笑纳。”说完,王枫便摸出早准备好的一张价值五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田畹也许早知道王枫今天请他过来的来意了,因为对于他此时选秀的时,也有几个选上不愿意去的也找上了自己,现在看到王枫递过来的银票,又想到王枫现在毕竟是一品将军,刚立过显赫又是皇上的红人,对于王枫还是尽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于是笑着接过王枫的银票笑道:“你看王将军真是太客气了,不过就是是王将军亲自吩咐,在下也就照将军的意思来办就是,也不请问王将军的那好友叫什么名字,在下回头马上把她名字划掉就是。” 王枫看到田畹收下自己的银票了,看来这个田畹也是识趣之人,看来事情不会有那么麻烦了,于是道:“王某在这里就多谢田大人了,再下那几个好友的事就麻烦田大人了。”于是王枫又说出了她们的名字。 田畹听到王枫要为已经被选上的好友说情,以为就一个人而已,要是那样的话无论是谁自己就可以马上一口答应,但是现在王枫说出的居然是八个,而且还是自己亲眼看到的秦淮河上最漂亮的有着秦淮八艳之称的八女,这让他非常的意外。对于这秦淮八艳,,说实在花,田畹心里是舍不得放弃的,毕竟一旦自己把她们带回京城后,凭借绝色容貌和出色的才艺一定可以受到皇上的嘉奖的,现在突然听到王枫来为她们说情,让他一下子难办了,如果要是其它人说情的话田畹是理都不会理的,但是现在说情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平虏将军王枫,对于王枫的身份田畹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的,于是田畹听完王枫的话就沉默了下来。 当王枫说出了名字后看到田畹沉默不语,知道他现在有点舍不得了,毕竟现在王枫要的可不是一两个,而是秦淮河最出名的美女。不过今天王枫对此事可是志在必得的,不管是因为几女的请求还是别的原因,此时看到田畹听了后只是在那里沉默,而并没有马上一口否决,说明这个田畹对自己还是有顾及的,不想把自己得罪死,他现在犹豫只是因为王枫提出的要求太大了点,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王枫今天也不得不豁出去了,看到田畹还在那里沉默,于是王枫给他倒了杯酒,然后再给自己满上后端起酒杯道:“来,田大人我们喝酒。”。在两人碰完杯后王枫又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有点难办,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事情不是那么难办王某也不会找上田大人帮忙了哦。其实这件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比较棘手,不过对于田大人来说不过是一句的问题,这就要看田大人能够给王某一个薄面了。如果今天田大人能够给王某一个薄面的话,那么日后王某也不会忘记田大人今天的盛情的!” 听了王枫的话,田畹知道今天如果不答应王枫的话,那么自己就砌底得罪了王枫,虽然田畹是靠自己的妹妹田贵妃受皇上的宠爱才在朝廷有了立足之地,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在朝廷有很多人都瞧不起自己,而眼前的王枫则不同,他可是完完全全依靠战功坐上现在的位置的,而且田畹也知道因为王枫手里拥有大明朝最精锐的部队,所以很受皇上器重,更何况田畹还通过秘密渠道了解到皇上还打算利用王枫去对付朝廷的文官集团呢。对于王枫这样的人,田畹还是不能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即使他从自己手中硬把八女抢过去了,皇上知道了的话为了大局也不会拿他怎么办的,到时候自己就惨了,万一他记恨自己派人把自己暗杀了就亏大了,听说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脾气都很大,看王枫今天的意思是不打目的是不罢休的了。想到这些后,田畹心想:得了,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办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到时候真得罪了他以后自己估计睡觉都睡不安稳,现在自己顺水推舟成全他的话,他还欠自己个人情,日后自己也许可以用得上呢。 想通这些后,田畹就爽快地对王枫道:“王将军所说之事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今天既然王将军提了出来,田某为了交将军这个朋友,我现在就豁出去了,等下我回去就把她们的名字在名单上全部划掉!” 听了田畹的话王枫心里暗暗鄙视他:你有毛的个风险,不就是少带几个人回去交差嘛,再说了江南美女这么多大不了再选几个就是了,现在非要说得那么虚伪。不过看到事情终于成功了王枫也非常的高兴,于是端起酒杯又跟他喝了起来。 在两人喝好酒后时间尚早,王枫就想一免夜长梦多,打算马上去教坊司把八女的卖身契拿出来才算万事大吉,而田畹本着送佛送上西的原则,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为了更能够同王枫处好关系,于是便主动提出跟王枫一起去教坊司。对于这事王枫心里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现在有了田畹出面事情就更好办了。果然当王枫和田畹同时来到教坊司的时候,那管事太监二话没说,马上就把几名女子的卖身契双手奉上,而王枫仅仅只象征性地付出了八万的赎身费,可是让王枫乐了好一阵子,如果是其它人赎的话估计每人都要花上将近十万的银子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谢幕演出 小道消息,八卦新闻,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历来都是老百姓最喜欢传诵的。而今在南京,则有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管是那些达官贵人还是那些走卒马夫都在私下里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地分享这一消息,甚至这条消息在南京的传播速度可以比得上以前朝廷在锦州大捷的胜利消息,那么这条消息到底是什么呢?原来这条消息就是南京城最出名的秦淮八艳要从良了! 就在王枫拿到八女的卖身契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江南,无论是那些文人士子,达官贵人还是普通来百姓在初一听到这个消息后,无不顿首痛惜!要知道一旦秦淮八艳全部从良后,这就意味这他们再也没机会欣赏她们美妙的歌声和优雅的舞姿了,也不再有机会跟她们谈诗论词了,甚至也再也见不到她们的绝世面容了,可以说秦淮河没有了秦淮八艳就像少了灵魂一样,这对整个南京甚至整个江南的娱乐业将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很多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在心里不敢相信,要知道如果是某一人突然决定退出花船决定从良还算正常,大家都会理解的,毕竟在秦淮河大家也经常会见到某一女子在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后就会为自己赎身从良,然后再跟自己的如意郎君双栖双飞,这还将成为一段佳话呢。可是现在却不同了,现在决定从良的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人,而一下子就是整整八个,而且是目前秦淮河上最出名的八女全部从良,怎么不引起自己的震惊呢? 于是,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满大街的八卦消息到处横飞,特别是对于那些不知内情的老百姓来说,他们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无穷想象力,纷纷开始对秦淮八艳从良的原因进行猜测。于是,在南京城开始流传着多个版本的传说,其中最主流的几个版本有:一个版本是这秦淮八艳不想再在秦淮河上漂泊了,她们想一起在乡下找个地方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于是就集体全部辞职从良了;还有个版本则是这秦淮八艳到目前为止先后全部都找到了意中人,由于八女的感情非常的好,于是在八女都有了意中人后便一起从良了;还有更夸张的版本则是说当今皇上微服下江南私访,在秦淮河上见到秦淮八艳的绝色后惊为天人,于是就下旨让她们全部从良了,接下来就马上把她们全部带回皇宫去了。 以上几个版本消息还是无数版本中的其中几个而已,在市面上传播的版本何止这几个,真要细数起来可以达到几十上百个,只不过以上几个版本是最主流的,在茶馆酒楼等人聚集的地方,大家还纷纷为自己认为最有靠谱的版本争论不休呢。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秦淮八艳要全部从良的真实原因的时候,大家还没从失落的心情中回过神来,另外一个确切消息又在江南疯狂地传播开来。这消息就是在本月的十五,由于秦淮八艳已经决定全部从良了,也就是说不再在秦淮河为大家表演了,但是在离开之前,她们还打算再这一天集体为大家表演最后一次,而且这次不是跟以前一样是一个一个地在不同地方表演,这次而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秦淮八艳全部聚集在一起为大家表演,这在平时可是想象不到的啊。 对于本月十五的那场表演,大家都非常的期待,大家知道这次不光是第一次可以看到八艳在一起的惊世表演,而且这还是她们最后一次的谢幕演出,也就意味着在十五这天看了后以后就没机会看到了。所以不管是什么人,大家都想去观看这次的演出。 就在大家纷纷去打听怎么才能去观看时,才发现这次的演出跟以前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呢?原来这次演出是采取卖门票的方式,也就是说到了那天演出地方都是封闭的,大家要看八女的演出首先得买门票才可以进场看她们的演出,而且门票价格也有区别,越是靠前台的位置门票的价格就越贵,而且门票价格也不斐,就连最普通的门票也要一百两银子,这还是在最后面位置的门票,最贵的位置甚至达到了几千两银子的价格。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在江南的人们对于秦淮八艳的追捧达到了疯狂地地步,在这么高门票价格下,大家都没有退步,有经济实力的都开始疯狂地去抢门票了,大家都希望可以观看秦淮八艳的最后场演出。于是在大家的疯抢下,在明朝第一次衍生了黄牛党这个职业,江南大部分人都非常有经济头脑,有部分头脑灵活的人从这件事中看到了商机,由于就有人抢先购进了大批的门票,在后来大家疯狂抢票的情况下出现一票难求的时候,那些黄牛党开始高价出售手中的门票,那些动作慢了的没买到门票而又想看演出的,又不得不花高价从黄牛手中去买门票。到最后连最普通的门票价格都被炒到了两百多两银子,而且还是有市无价。 就在江南人士为了能够买一张门票观看秦淮八艳丽的谢幕演出而疯狂的时候,作为此时活动的幕后策划者,我们的王枫周大将军则在家里对着床上一大堆的银子银票而兴奋呢。 原来王枫把八女的卖身契全部拿到手后,想起上次跟她们谈的请她们一起演出筹钱劳军的事,觉得这次是个绝妙的机会,自己在以前好歹也是学营销专业出身的,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她们的集体从良为卖点来炒作,然后再选个日子进行场集体谢幕演出,这样一定可以吸引大家的目光。 于是王枫便让人把其它几女全部请了过来,那个时候她们还在为选秀的事而到处奔走想办法,当她们应王枫之请来到温香阁的时候王枫摸出卖身契一一分发给她们,捧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卖身契众人都惊呆了,前几天他们到处求人找关系都没解决的事,现在王枫一回来马上就给她们全部解决了,怎么不令她们高兴呢? 在高兴的同时,她们心里对王枫的感激之情年就可想而知了,虽然现在人多大家都在她们也不至于马上扑到王枫怀里亲他几口,可是从她们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对王枫有多么的感激了。在把卖身契给了她们后,王枫就开始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 对于王枫说出来的计划大家都表示赞同,因为大家知道现在自己的自由都是王枫的给的,从严格意义上讲当王枫拿到她们的卖身契后,她们也就是王枫的人了,现在虽然王枫大方地把卖身契还给了她们,可是她们对王枫还是非常顺从的,别说王枫只是叫她们去做最后次演出,即使更过分的她们也会答应的。 就这样,王枫通过赵知府把时间和场地确定后,先是散发秦淮八艳集体从良的消息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又丢出八艳将要开谢幕演出的重磅炸弹进行炒作,终于在整个江南掀起了大风波。 到了十五日这天在秦淮河的河畔那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地人群走动,在这些人群中我们还可以看到那些文人士子三三两两成群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的,那些小贩也担着货担穿梭于其中,他们此起彼复的吆喝声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也许会让大家误以为这个是热闹的集市呢。 其实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集市,在几天前这里还只是个普通的公园而已,平时根本没有这么多的人,今天之所以这么热闹,那是因为今天秦淮八艳的谢幕演出将在这里举行,所以这么人今天都是来观看演出的。 此时演出场地早就布置好了,最中央是一个两米高的高台搭了起来,在高台上醒目的位置挂了条巨大的横幅“秦淮八艳谢幕演出会”,在高台的正前方则摆满了一条条的椅子。而在会场各个角落站满了官兵在维持次序,会场门口也有专人在那里收取门票,虽然现在离活动正式开始尚早,已经有人陆路线续地手持着门票进场了,他们在门口通过门票检查后在按照门票上的编号找到自己所对应的位置开始就坐。 此时王枫已经早早地达到了现场,当然维持次序和场地布置等事自然有南京府方面的官员负责,王枫只是跟八女呆在后台进行着演出前的准备。王枫作为这次活动的策划人和现场总导演,在完成了前期的宣传和炒作后,现在为了演出节目的质量就在活动开始前最后一次的节目彩排。对于这次活动王枫是非常的重视的,因为这次活动不但可以为王枫带来巨大的收益,更是八女在秦淮河的最后场演出,所以不得不让王枫一遍一遍地确认活动节目的安排。好在王枫在穿越前也经常组织过这样的活动,所以现在操作起来还算得心应手,虽然从策划到现在时间很紧凑,但是在专业人士王枫的安排下也是仅仅有条的,可以说各个环节各个细节王枫都考虑到了而且还经过多次的演练,王枫相信今天的活动一定将会是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演出。 等活动正式开始了的时候,此时王枫该做的都做了,后面的事也用不着他再操心了,于是王枫便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心地欣赏起自己最近几天的辛勤劳动成果了。 在主持人宣布演出开始的时候,场上立刻传来热烈的掌声,大家一边拼命地鼓掌,一边伸长脑袋等着佳丽的上场演出。此时第一个出场的是凤鸳,她带来的节目是一段优美的舞蹈表演,在凤鸳一出场的时候,不用有人招呼,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掌声连天的会场立刻静得地上掉根针都可以听得见了,大家都神魂颠倒地看着台上打扮得异常漂亮的凤鸳,心里都非常的期盼她今天将会带给大家什么样的舞蹈。 穿着舞衣的凤鸳站在台上犹如仙女般美丽,她美目流转向台下转了圈后,又优雅地向大家行了个礼,然后在现场乐师的伴奏下开始翩翩起舞了,这是一支大家从没见过的舞蹈,当然也是王枫精心设计的,让现场的嘉宾看得如痴如醉,以至于当凤鸳舞蹈表演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才从凤鸳那优美的舞姿中醒悟过来,当然现场马上又是累鸣般的掌声。 在凤鸳第一个出场表演了个开场舞蹈后,接下来就是八女轮番出场表演自己最拿手的节目。今天的演出节目可以说非常的丰富,舞蹈,唱歌,现场吟诗作画等等应有尽有,在今天的演出会上,八女都知道今天是自己在秦淮河上的最后场演出,所以大家都打起十分的精神把自己最拿手的看家本领都展现了出来,赢得了现场一片片的掌声。 在现场的观众也因为八女的精彩表演而大饱眼福,大家虽然是通过花高价买门票进来的,可是大家都觉得自己今天花的钱一点都不冤枉,都觉得非常的值得,毕竟今天的演出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欣赏到的精彩演出,现场也只有那些作在后面位置的在那里后悔为什么不多花点钱买前面位置的票,这样就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一点。 在演出快到尾声的时候,现场主持人又把八女现场做的画通过竞拍的方式来出售,这当然也是王枫事先安排的敛财手段之一。今天八女每人都现场作了幅画,而且都在画上题了相应的诗句,八女本身画底工夫不错,加上又是在今天特定的场合,大家对八女的画都非常期望能够收藏,今天来的人在八女中几乎都有追捧的对象,他们为了能够收藏自己心目中偶像的诗画开始拼命地抬价来争抢,所以现场气氛到达了空前的高涨,往往每出一张画就有上百人来争抢,等价格越抬越高的时候,有家境不好的人只好扫兴地无奈退出竞价,不过那些家境好的还在咬牙坚持着,到最后每幅画基本上都被抬到了五千两以上的高价。 竞拍环节结束后,八女又同时出场给大家表演了个合唱节目,使大家陷入了疯狂的地步,由于在进场时大家手里有有节目单,大家知道这是最后一个节目了,等这个节目结束后大家就再也欣赏不到她们的演出了,此时大家在观看节目的时候,心情都非常的伤感,大家一边欣赏一边默默地流着泪,有自制力差的甚至在现场已经大声哭了出来,让演出现场更增了伤感之情。 在演出结束后八女退到后台时大家还久久不愿意离去,大部分人都默默地站在那里,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奔向后台打算见最后一眼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此时有人带头后,大家都疯狂地往后台涌了过去,这时候王枫事先安排在角落的官兵开始派上用场了,面对上千人疯狂涌过来的人潮,那些尽职的官兵排成了一堵堵的人墙把他们挡在了外面。这时的情景让王枫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追星也有这么疯狂,要不是自己早有考虑借来部分官兵把守的话,一旦让他们全部涌上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最后在官兵的护送下,王枫带着八女悄悄地从后台溜了出去,才算顺利地脱身。 此次秦淮八艳的谢幕演出在王枫在亲自指挥下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通过前期的门票和活动现场的拍卖,让王枫总共获利五十多万两银子,让王枫不得不感叹江南人的富足。 在演出结束后,面对陷入疯狂的观众,王枫和八女不得不在官兵的掩护下才得以顺利地逃脱出来回到温香阁。回来后大家为了庆祝这次演出的圆满完成,大家让厨房炒了些小菜,然后搬出凤鸳储存的酒喝了起来。今天大家都非常的高兴,特别是对于八女来说,今天不但是自己演出生涯中观众最多的一次,而且现在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身,她们不再是秦淮河上的艺妓了,也不再担心会被送入宫中了,现在她们都是自由之身了,所以大家都放开了来喝。 喝到最后时大家都有点醉了,特别是八女以前一直在秦淮河上呆着,虽然身份是歌妓,但是毕竟在那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对那里有点留恋的,现在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所以在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有那么点伤感之情。到最后,包括王枫在内大家都醉得动倒西歪地直接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江南的事情全部办完了后,王枫就带着郑妍和秦淮八艳等人回京城了。秦淮八艳在王枫为她们解决了被送进宫的麻烦让她们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她们一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去,以前有几女在秦淮河的时候还有几个知己,可是当她们出事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她们,加上她们现在对王枫的好感,于是都决定一直跟王枫去京城了。 注:因为王枫已经改变了历史走向,现在出现的秦淮八艳和历史上的秦淮八艳已经不是同一批人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婚礼 王枫回到久违的将军府后来不急休息,马上小莲来报说长平公主来访,此时王枫不得不立刻起身拖着疲劳的身体去迎接公主的到来。在王枫刚进府的时候,小莲已经跟王枫说了那长平公主已经多次来打听过自己的消息,现在自己刚一回到家她马上就过来了,难道是有什么急事找自己? 当王枫急匆匆地赶出来的时候,发现长平公主已经在客厅等着自己了,看到王枫的出现,小丫头眼睛红红的盯着王枫不出声。此时王枫看到她的样子摸不清楚头脑,看她样子好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王枫也想不通她作为堂堂大明的长公主谁可以使她受委屈呢? 就在王枫打算行礼拜见公主的时候,长平公主急忙过来制止了王枫的行礼然后一把扑进王枫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王枫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先条件式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心安,如果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传了出去,那么肯定会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作为借口来攻击自己,而且现在不比以前在外面天高皇帝远,现在可是在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一旦被攻击就非常的麻烦。 在左右瞧了没人后,王枫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王大哥,王大哥帮你出气去!” 听了王枫的安慰,长平公主仍然没有停止哭泣,在王枫怀里用粉拳轻轻地擂了几下王枫的胸膛道:“就是你欺负我了!” “我欺负你了?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江南,连见你都没见,怎么欺负你了啊?你也太冤枉人了嘛!”王枫听了公主的话,不得不摇头苦笑道。然后看到她还在那里哭泣,于是王枫把她头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伸出手楷掉她脸蛋上的眼泪,继续哄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嘛,现在你王大哥回来了,你就打王大哥几下出出气吧,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王大哥这次去江南怎么这么久啊?而且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不是你欺负我还是谁?你不知道你走了的这段时间我是多么的想你啊!我每次来她们都跟我说你没有回来,我也一直盼望着你能快点回来。”长平公主在鼓起勇气说完这些后,马上又害羞地把脸埋进了王枫的怀里久久不肯抬起来。 王枫也不是呆子,通过以前的一些行为早就看出了长平公主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在第一次跟自己见面的时候就一直缠着自己,只是王枫想到她今天马上说了出来。说实在话,王枫也非常钦佩她的勇气,至少她这么勇敢地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王枫对她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打从第一次见面王枫都非常喜欢跟她呆在一起,虽然她是堂堂的公主身份,可是再她身上看不出一点公主的骄慢,相反她给王枫的印象则是非常的活泼可爱,很有那么点邻家小妹的味道。 王枫在察觉道这点后心里也想过自己是否可以做大明的驸马的问题,可是那个时候王枫心里已经有老婆了,王枫担心自己一旦娶了公主做了驸马后是不是就不再可以娶别的女人了。要说权力这个东西王枫也是非常喜欢的,王枫也知道自己一旦做了驸马后肯定会受到皇家的信任,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获得更大的权力。但是王枫也不会为了获得权力而抛弃她们的,这就是王枫所担心的原因,王枫也希望这只是自己的白担心。 而现在长平公主终于亲口说了出来,让王枫非常的为难了。要说这长平公主漂亮也还漂亮,而且还温柔可爱对自己一往情深,虽然年龄小了点但还个时代像这个年龄的女子确实也可以嫁人了。王枫对她心里也不排斥的,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王枫肯定是想不想马上就可以答应的,但是偏偏她却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是大明的长公主,即使她同意了那么太后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跟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吗?这才是王枫最纠结的问题。 看到埋在自己怀里的长平公主,王枫只得苦笑道:“你的心意王大哥也清楚,说实在话王大哥也很喜欢你,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王大哥已经有好几个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委屈你了,再说了你母后也不会同意的啊!” 长平公主听了顾不得害羞,抬起头来道:“我不管,反正我是喜欢你了,我也不管你有几个,母后那里我会跟他说了,母后最疼我了,我跟他说他准会同意的。” 王枫听了长平公主的话也只好摇头苦笑,在心里对长平公主的话不以为然,太后虽然疼爱长平公主,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不一定会做出让步的,这不但是身份问题,而且关系到皇家的脸面,想想一个堂堂长公主跟其它几女同时下嫁给她,皇家的威严放哪里呢? 当王枫风尘仆仆地刚回到京城将军府的时候,长平公主马上就过来了,而且这次让王枫没想到的是她马上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意。此时对于王枫来说非常的棘手,要说王枫对于长平公主没感觉那是骗人的,但是王枫也知道自己跟长平公主之间的事非常的困难,因为这个首先得过皇帝拿关,现在王枫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得到太后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对于长平公主所表达的爱意,王枫也不能因为有困难就马上拒绝她的一片心意,只是表达了对皇帝是否同意的担心。 长平公主来到王枫府邸跟王枫说了会儿话后,由于时间也不早了,加上心里还急着回去跟自己的母后说这件事,毕竟此事要经过她母后的同意才可以实现的。 王枫在送走长平公主后终于可以休息了,赶了几天的路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长平公主一直没有过来,王枫派人出去打探也没能得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现在王枫猜测应该是长平公主回去后跟太后说了这个事情后,太后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这样跟其它几个女人同时下嫁给王枫,于是就把长平公主关在宫里不让她出来了,要不然依王枫对长平公主一段时间相处的了解,一旦太后同意了的话她肯定马上就会跑过来跟自己报信的了,现在这么几天了还一直没见人影,那么也只有上诉可能了。 在王枫重新回到京城的这几天时间里,每天除了是去早朝报报道外,其余时间就是在策划自己的婚礼。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皇帝一直没有单独召见过自己,即使在上早朝的时候皇帝也没有过问王枫江南之行的事,而王枫为了避免朝廷的争斗也一直装聋作哑几乎不发言,每天上朝站个几时辰退朝就回家了。 而现在王枫也不可能去直接问皇帝长平公主的事,现在从情况上看明显是太后不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自己,如果王枫厚着脸皮去问的话,那么就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让太后生气。所以现在王枫只好一边准备着婚礼,一边等着长平公主那边的消息,但是现在一直没长平公主的消息,王枫也没法把自己婚礼的日期定下来,加上太后那边又没什么明确的旨意,这让王枫非常的为难。 就在王枫左右为难的时候,太后终于派了太监过来催自己结婚,说是好让自己婚礼结束后就好赶快回辽东防守边疆。这次太监过来还顺便帮王枫把婚礼的日期都定了下来,时间就是十一月十二日,离现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据太监说是皇上亲自着司礼监挑选出的好日子,到时候皇上还将亲自来为自己主婚。 在得到这个旨意后,王枫开始明白太后之所以这么急着催自己结婚,除了是为了能够早点返回辽东防守建虏外,另外一个原因肯定是因为长平公主一直吵着想嫁给王枫,太后也只好暂时将长平公主关进宫里,为了能够让长平公主完全死心,于是就来这么招先让王枫成亲,等王枫成亲后那么长平就不好再缠着王枫了。 明白了太后的意图后,王枫对于这件事也是无可奈何,虽然王枫新里也想着长平公主,可是现在总不可能厚着脸皮去求皇帝把长平公主嫁给自己吧,何况自己也不愿意抛弃其她几女呢。更何况现在还有皇帝的圣旨把自己的婚礼日期都定下来了,自己总不可能违抗圣旨吧? 于是王枫在皇帝为自己定下婚礼日期后,就开始紧张地忙碌了起来。幸好这个时候王枫府上的人手非常的多,除了以前的家丁丫鬟已经从教仿司买来的几百官奴外,新搬进的秦淮八艳她们也开始忙着一起为王枫布置新房。 顺便说下,王枫这次将要迎娶的新娘有公主,和郑妍,而对于凤鸳王枫本来也打算一并迎娶的,可是凤鸳死活不愿意,她的意思是自己出身于风尘,现在王枫已经是将军了,如果将她一起迎娶的话不合适,更何况到时候皇帝还将亲自来为自己主婚呢,所以凤鸳坚持以后就做王枫的妾室。而作为秦淮八艳的其它几女现在一直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王枫府邸的,她们毕竟跟王枫相处时间不长,有几个虽然对王枫有情,但是她们的理由跟凤鸳一样,也不愿意现在让王枫迎娶她们。 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在辽东打败了皇太极的平虏将军王枫的婚礼,大家一直对王枫非常的关注,不光是因为王枫在辽东战场上打败了皇太极,而且王枫到现在还很年轻,作为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现在居然已经是朝廷从一品的将军了,这在整个明朝都非常的罕见的,可以说现在的王枫那是前途无量。想当初京城百姓听说了王枫还一直未婚的时候,那些稍有点实力的大户人家有漂亮女儿的都想把自己女儿嫁给王枫,虽然他们没有机会攀上王枫这个京城政治新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王枫婚礼的好奇,更何况这次婚礼据说是皇帝亲自主婚的,这更增加了大家对此次婚礼的期望。 等到了十一月十二日这天,也就是王枫婚礼的这天,整个京城都是热闹非凡,特别是在王枫的将军府王枫早早地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早早地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大家都想亲眼目睹大明朝最年轻的将军婚礼的盛况。对于婚礼中的二女新娘大家也通过各种途径已经知道了,大家都知道在二位新娘中有一位也是福建传奇人物郑芝龙的女儿。 而此时王枫的将军府经过大家几天的布置,现在早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院子内外早挂满了大红的灯笼,院子里到处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在院子里的大门上到处贴着“喜喜”字,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大家都在为婚礼进行紧张的准备工作。 就在将军府上上下下为王枫的婚礼进行忙碌的时候,我们的王枫正在干什么呢?此时王枫刚被拉过去穿上一袭大红的喜袍,接下来又忙碌着为王枫化妆,甚至连发型也一丝不苟地进行整理。在打理好身上这些后,又又宫里礼部专业人士开始对王枫进行婚礼过程将要注意的事项进行现场突击。 由于此次婚礼将有皇上亲自到场主婚,所以朝廷上下对此都非常的重视,礼部还专门派人过来进行婚礼现场总导演。王枫穿越前也曾经策划过几次婚礼的活动,本来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设计个大明朝最轰动的婚礼,可是当礼部派人下接手后,王枫的那些想法就只好放弃了。这个时候王枫也没办法,毕竟到时候皇帝要来,一切都得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来办。 王枫本想这个婚礼策划被接手过去后自己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当自己的新郎官就是了,也不用那么费心操劳了。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王枫发现这个时代结婚的程序非常的复杂,规矩特别的多,像什么三书六礼还只是大概纲要,每条下面还有很多很多的小节。 而现在,临时到来的礼部的几个官员正围着王枫,不厌其烦地讲解婚礼的过程和注意事项,整整讲了大半个时辰还没讲完,可见这个时候要结婚的规矩有多么的复杂了。王枫此时也被这么多的规矩吓了一跳,刚开始的时候以后结婚就是先拜拜天地,然后就是入洞房就是了。可是现在被礼部那几个官员一讲解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么简单,就拿亲迎来说,亲迎只是是婚礼中最後一个程序,但也是婚礼当日的第一个过程。由于古人讲求礼节仪式,所以婚礼的这个过程也颇为复杂。当中包括花轿迎亲、拜堂、宴宾、闹洞房、合卺、结发及洞房几大类,在这几大类中又衍生出很多的小类,而每个小类都有很多要特别注重的细节。 王枫刚开始还在认真听他们讲解婚礼的细节,可随着时间慢慢地延长,面对越来越多要注重的细节,让王枫渐渐地开始头疼起来,后面的也不怎么听得进去了。毕竟要注重的细节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王枫脑子已经是一片混乱,对于那么多的细节怎么也记不住了。此时王枫才知道古时候结婚除了是幸福外,也是一种折磨。现在王枫才多么的羡慕以前那个时代的婚礼多简单啊,包个酒店办个几十桌,然后请个婚庆公司就可以搞定了,新郎除了喝酒外几乎没什么烦琐的事。而现在面队如此复杂的程序,王枫有点后悔皇帝亲自来主婚了,此时王枫心里yy地想到要是皇帝不来的话那么程序也许会简单点,自己也不会要做如此多的事了。 可惜现在的情况让王枫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学习婚礼过程,一遍不行再多听一遍,直到全部记住为止。这个时候外面宾客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幸好这次王枫结二个新娘的父亲都赶到了京城,有他们在外面迎接宾客,才不至于让王枫又要去迎宾,现在王枫才有时间安安心心地学习婚礼程序。至于二位新娘子从早上开始王枫连见都没见过一眼了,这不是王枫没碰见,虽然二位新娘子一直住在王枫府上,可是从早上开始她们就被那些宫女请到房间收拾打扮去了,而且还说在洞房前不能跟王枫见面的。 等王枫全部收拾好,把婚礼程序地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出去迎接宾客了。等王枫出来后发现宾客已经到了大半了,而现在陆陆续续还有人进来,王枫站在那里机械地一边接受大家的祝贺一边回礼,看到边上堆积如山的贺礼,让王枫觉得自己这下又可以发点小财了。大概是因为皇上将亲自来的缘故吧,今天来的人特别的多,朝廷那些大佬也几乎全部到来了,还有那些小官小吏也来了不少。此时王枫暗自庆幸自己的房子还算大,可以同时容纳这么多人。那些在辽东的将领由于要防守建虏没能亲自过来,但是他们都派人过来而且带来了贺礼,让王枫非常的感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返辽东 等宾客来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在等皇上的到来时,让王枫没想到的是周太后居然也来了。目光惊鸿一瞟发现她更加的漂亮了,不过王枫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不宜多看,瞟了一眼后就急忙跟着大家跪迎皇上皇后的到来。 大家把皇上皇后迎到主座后婚礼就正式开始了。王枫从内堂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扯着二根红缎子的大红花,而二根红缎子的另一端则分别又二位新娘牵着,此时她们脸上都被盖上了红盖头,二人的衣服几乎都一模一样的,现在即使王枫也分辨不出二女哪个是哪个了,因为二女在大红喜袍的遮掩下,又加上头上的红盖头,现在二女都是一模一样的了。 在专人的引导下王枫她们走到大堂正中站定后,司仪宣布婚礼开始了。首先随着司仪口中一声大喝:“一拜天地!”,王枫和二位新娘开始对着远方鞠躬行了个大礼。 等到司仪喊道“二拜高堂”的时候,这次由于有皇上皇后的亲自到来,于是他们就临时充当了王枫的高堂。于是当拜高堂的时候,王枫就拉着二女先给皇上皇后鞠躬行了礼后,然后才去拜见郑芝龙。拜完之后,皇上皇后都分别赏赐了王枫和二女一些玉器,然后发表了下对新人祝福的话,王枫拉着二女急忙又再一次谢恩。 最后,随着司仪高喝“夫妻对拜”时,王枫又和二女面对面对拜了下才完成了这个程序。当这个程序完成后,随着司仪的一声“送入洞房”,二位新娘子就被几个丫鬟搀扶着走进了后院,而王枫当然被留了下来,此时他还不能马上去洞房花烛夜,此时的他还有任务,就是陪宾客喝酒。 繁缛的拜堂仪式结束后,新娘被几个喜娘送进了洞房,而我们的王枫此时被大家拉到了酒席上,因为按照礼节,这个时候王枫还不能马上去洞房,此时的王枫还得陪在座的宾客喝酒呢,到结束时大家都尽兴后才能回到洞房花烛夜。 王枫端着酒杯首先敬了皇上皇后后,这才开始依次去敬那些前来祝贺的人的酒。不过也幸好王枫平时酒量还不错,而今天为了防止自己被大家灌醉而耽误洞房大事,王枫还专门让酒量非常好的猛子跟在自己后面为自己挡酒。当然,对于那些职位比王枫高的或者年长的长辈王枫的酒还是自己亲自喝的,而对于其它的人王枫则以不胜酒力为借口来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猛子代为干了。今天来的宾客非常的多,如果都是王枫一人喝的话,估计敬完一大半王枫就醉了,到时候估计就会被人抬着进洞房了,也幸好有猛子这个酒仙为王枫喝酒,才让王枫今天不至于那么狼狈。 在宴席上除了王枫一一给大家敬酒外,在场的人只要是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的不管以前认识不认识,大家都热情地相互敬起酒来,现场可以说是一片非常热闹的气氛。 除了这些外,为了能够使现场气氛更加的热烈,凤鸳她们作为当初的秦淮八艳今天也开始一一上台为大家表演助兴。本来凤鸳她们在江南都非常的出名,这里的人虽然都大多呆在京城的,可是对于名满大江南北的秦淮八艳还是听说过的,所以现在对于凤鸳她们的出场立刻迎来了大片的掌声,把现场气氛调到了最**。 王枫今天虽然喝酒是个苦差事,可毕竟今天是他人生中的大喜日子,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一下字讨了二个老婆,怎么不令他高兴呢?所以心情高兴的王枫一边给大家敬酒一边接受大家的祝贺,不知不觉地多喝了点。 到酒席快到尾声的时候,来的宾客也陆陆续续地走了,此时王枫的任务才算完成了,完成了陪酒任务的王枫这才开始步伐不稳地开始向后堂洞房走去。此时王枫虽然有点醉了,可是心里还是明白的,也不至于分不清洞房的方向。 现在新娘有二个,到底先进哪个洞房呢?王枫依靠规矩摸出早准备的红包递给两位喜娘后,两位喜娘这才对王枫福了福退了出去。 等两位喜娘退出去后,此时房间就只剩余王枫和两个新娘了,这个时候房间非常的安静,连外堂热闹的酒席场面也因为宾客的散去而静悄悄的了。王枫看到床边的新娘还坐在那里,也知道她在这里等了自己很久,于是上前去轻轻地揭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立刻一张如喜如嗔面貌日花的精致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枫仔细打量着眼前俊美的面孔。就在王枫看着新娘发呆的时候,新娘也被王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提醒王枫下一个步骤,此时王枫才从公主绝色美貌中回过神来。王枫又急忙端起桌上的两杯酒递给洪雯雅一杯后,两人就开始喝交杯酒了。 喝完交杯酒后,王枫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走了过去坐在公主的身边,伸出手臂揽住她的细腰,而公主就在王枫走过来的时候就有点紧张,现在被王枫这么一楼着马上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立刻脸就红了起来,而身体控制不住微微有点发抖。王枫看到公主因为害羞而紧张的样子也不想马上马上开始下一步行动,为了消除她的紧张就这么一直楼着她开始陪着她说话。 王枫一边陪着公主聊天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害羞美人儿,由于在之前王枫虽然经常跟她单独相处,可是基与这个时代女性害羞保守的观念,王枫以前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最多只让他摸摸小手或则亲亲而已,而现在王枫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更进一步了,心里开始激动了起来。 等到两人聊得差不多了,王枫也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便凑到洪雯雅耳朵边轻声道:“娘子,你看时间也很晚了,我们就安歇了吧?” 听完王枫的话,公主立刻明白安歇的意思,脸马上又红了起来,不过这次她没有在拒绝,只是用红着脸点了点头。看到她答应了,王枫如奉圣旨般轻轻地把她害羞的脸转过来,然后伸出手去为她解衣裳。就在王枫为她解衣裳的时候,公主虽然害羞得把眼睛都闭了起来,可是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王枫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的时候,王枫才从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倦缩在怀里睡得正香的公主,王枫也知道她昨天晚上被自己折腾到大半夜后才睡觉也确实辛苦了,此时王枫也不忍心马上吵醒她。 尽管王枫已经醒了过来,可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现在累得不怎么想起来,因为昨天晚上王枫等宾客散去后先跟公主洞房后又马不停蹄地先后去了郑妍的房间,在她的房间里王枫进行的程序如同在公主房间一样。王枫在郑妍房间洞房后才拖着疲劳的身子再次回到了公主的房间,然后才抱着公主柔软的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缺少睡眠而又体力透支的王枫先强迫自己坐了起来靠早床头,端起床头柜上的茶喝了一口后正要悄悄地起床。这个时候公主也刚好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很晚了,顾不得身上未着寸丝急忙一骨碌坐了起来埋怨道:“都怪你,害得我这么晚才醒过来,等下肯定要被大家笑话了!”,这时发现王枫没有接过话头,只是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这时公主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坐起来后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把自己上半身的无限风光都露了出来,于是急忙害羞地扯过被子把春光外泻部分遮了起来,然后伸出玉手在王枫腰上掐了一把嗔道:“不许看!” 王枫看到公主可爱的样子感到有趣,于是一把把她搂了过来道:“夫人还害羞了呢,难道夫人忘记了昨天晚上明明你全身都让为夫看过了,现在还遮挡有什么用呢?”,说完双手不安分地伸进被窝开始在她雪白苗条的身体上抚摩了起来。公主也不拒绝王枫对自己温柔的抚摩,只是把身体挤进王枫怀里,嘴里发出轻微的声音,这时突然醒悟过来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急忙催促王枫起床。王枫在公主的催促下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于是起来在公主的伺候下穿记好衣服走了出来。 起床后王枫汇同二女一起先去跟自己的岳父敬了茶,然后一家人才坐了下去吃了个温馨的早餐。 在婚礼结束后的几天时间里,王枫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陪伴着自己的二位娇妻,这段时间也是王枫最幸福的时刻。可惜这段幸福时刻没多长时间,最后在皇帝的催促下王枫不得不马上起程赶往辽东了。 王枫接到圣旨后不得不忍痛告别新婚的娇妻,然后收拾好行装带着几百官奴踏上了赶往辽东的行程,而秦淮八艳也想去辽东看看,于是也跟着王枫一起走了。公主却不舍得王枫离开,也想着一同跟去。 王枫对在自己怀里大哭的长平公主非常的头疼,于是安慰道:“我知道公主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是你就这么走了不是会让你母后担心吗?再说了辽东那边是战场条件很艰苦的,而且还非常的危险,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啊,听夫君的话我马上派人护送你回去可好?” 长平公主听了王枫的话后不依地道:“不嘛不嘛,我不想回去,京城我都呆厌烦了一点都不喜欢,就喜欢跟夫君在一起,这次去辽东就是为了能够看到夫君在战场上的风采。再说了我走的时候已经给母后留了纸条,她也知道我跟你去了辽东,我跟母后说有夫君的保护没事的,不会让他们为我担心的。 其实王枫也舍不得长平公主回去,而现在看到长平公主这么坚决,自己也劝不回去他,除非叫人强迫把她送回去。王枫也知道如意自己强迫把长平公主送回去的话会令她伤心的,现在既然出都出来的,王枫也打算就这样好了,到了辽东后自己派人好好地保护她也没事的。 有了这些想法后,王枫这才同意了长平公主跟随自己去辽东的行为,长平公主在看到王枫同意后,才破哭为笑,兴奋地她顾不得害羞在王枫脸上亲了一口,王枫摸着被长平公主亲过的地方不禁摇头苦笑。 王枫重新回到辽东后,立刻受到三军将士的热烈欢迎,大家之所以对王枫的回归很高兴,除了王枫是大家很尊敬的统帅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被王枫顺道带回来的几百官奴。在辽东战场上大部分将士都是单身,而且由于近期辽东战事不断,将士们一直不是忙于打仗就是忙于训练,所以平时根本没时间来考虑找老婆的事。再说了现在当兵打仗的本身地位不高,放在以前没个月发的军饷也只有那么点,有时候还要被克扣,虽然现在王枫军队中没有可口军饷的现象了,可是也赚不了几个钱,再加上打仗本身就是玩命的活,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下一仗下来还能够存活下来不?基于这些,所以基本上也没多少人愿意嫁给当兵的,这就造成了军队中大批的光棍。 而现在对于大帅带来的漂亮官奴,大家的心思又开始活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些漂亮的美人不是大帅为自己准备的,因为自己的大帅已经结婚,而且大帅一个人也用不着这么多,除非大帅自己当皇帝了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那么大帅现在带这么多美人呢来到辽东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兄弟们准备的。大家早就知道大帅一直在为大家考虑,只是这次没想到大帅这么关心兄弟,自己回京城结婚不说,还特意给兄弟们带回了这么大的礼物。 于是当王枫刚回到军营时,那些留守的将士都眼巴巴地围了上来,那表情就像是一群小孩子见到棒棒搪一样。看到自己部下将士的这种表情,王枫打死都不相信他们是来迎接自己的,他们不外乎关注的还是自己带来的这批美人。不过王枫早在买她们的时候就想好了对这些美人的用途,所以现在看到大家眼巴巴的样子就假装没看见,专门找地方安排好那些美人后就开始忙着去巡视军营了。经过王枫的巡视和各营主官的汇报,王枫发现大家的训练还是比较积极的,大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耽误训练,现在三军将士的素质和士气较自己几个月离开的时候有了一定的提高,而且在这几个月里部队也经过了扩充,他们利用上次宁远大战中缴获的武器装备通过当地招募士兵,加上王枫军队本身军纪很好,从不扰民,在当地声望很高,而且还从不克扣军饷,所以当地人都纷纷加入王枫的军队,所以在招募中经过严格筛选最后得精壮三万,经过几个月的初步训练现在已经处具规模了,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加强训练马上就可以派上战场了。 现在王枫对自己的军队建设还是非常的满意,在前期一系列有力的措施下发展起来还是蛮快的,通过前期的招募现在王枫在辽东已经拥有将近十三四万的兵力,可以说是整个辽东防御的重要力量,因为经过上次宁远一战后在辽东的其他军事力量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唯有王枫独大,这就是皇帝为什么要坚持升王枫官职的原因,现在王枫不但是平虏将军,更是左总督,也就是蓟辽总督,在辽东就是王枫官职最大了。王枫回到辽东巡视好军营后,就开始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 王枫手下的三军将士在从开始眼巴巴地看着王枫带着几百美人回来后,就一直没见王枫接下来的任何动静,特别是对于带回来的那些美人放在那里后就开始忙着去巡视军队了,这让大家心里如猫抓一样,大家都盼望着大帅能有所表示,到时候大家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在大家盼望了几天后,突然得到消息军队新成立了学习班和医疗护理队。对于医疗护理队大家还是理解和支持的,毕竟打仗哪个没有受伤的可能,一旦受伤了有了好的医疗护理队大家的伤就可以得到即使的治疗,大家的生命也有了点保险,大家当然也能接受呢。可是对于学习班大家心里就不怎么接受了,大家都认为自己当兵打仗是理所当然的,到时候一开战大家都提着头往前冲就是了,干什么非得要去识字呢? 尽管大家对王枫新出炉的措施不怎么理解,可是大家马上就开始接受了,并且大家对新出炉的措施马上变得非常的积极拥护,原因还是这几百个美人。原来王枫新出炉的两项措施都跟自己带来的几百美人有光,先不说医疗护理队的护士都又那些美人担当的,就是学习班的那些老师也全部由这些美人担当。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战争进行时 不得不说美女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以前大家都对王枫坚持让他们读书识字非常的不理解,到现在有了这么多的美女来担当老师后,大家都开始变得非常积极配合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家想去跟那些美人接触吧。因为王枫又放出话来,自己带过来的这些美人可以许配给他们,但是方式不是硬性地许配给他们,而是要他们自己去追求,也就是说要他们自己去跟那些美人接触了解,等她们愿意跟你才行的。那么到底怎么接触呢?既然这些美人都分配到了医疗护理队和学习班后,大家唯一接触的途径除了受伤的进了医疗护理队后剩余的就只有去参加这个学习班了。对于这个结果王枫还是比较满意的,王枫以前一直就想培养自己的将士识字,可是那个时候也知道要说服他们的难度很大,因为大家在认识打仗的人识字没什么用处,而王枫又没法一一给他们解说识字的用处,现在自己只靠几百美人就顺利地达到了这个效果,也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吧。这时王枫也非常的庆幸自己到京城后去了趟教坊司才让自己有了这个灵感。 于是现在军营出现了许多奇特的现象,那些平时不管有病的没病的或者只是受了点小伤的都喜欢望医疗护理队跑,而对于晚上举办的学习班每次都是坐无虚席,每个班有时候甚至教室都坐不下了。而那些本来在教坊司做为官奴的现在在王枫军营里非常受欢迎,也深受大家的尊敬,这让她们前后的待遇地位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一切都是拜王枫所赐,大家对王枫都非常感激。 在王枫返回辽东开始抓紧军队的训练同时,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春天,这个时候在辽东大地上也停止下了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厚厚的积雪也开始融化了,这就意味着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对于以前一直生活在南方的王枫来说,刚开始到辽东还真不习惯,特别是到了冬天,外面整天都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这个时代又没有暖气和空调,只好原始地在房间内生几个火盆来取暖。在房间还好,可是王枫也不能一直呆在房间吧,每天不得去巡视军营和监督训练吧,一旦出去外面寒风如刀刮一样打在脸上让人非常的难受。现在好了,严寒的冬天终于过去了,王枫的心情也开始变好了。 就在王枫庆幸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的时候还没高兴多久呢,朝廷的一份圣旨又要王枫心里焦急了起来。原来朝廷看到冬天已经过去了,也意味着现在又可以打仗了,那些急于想收复失地的朝廷大佬们在某次早朝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而这个提议又正好符合文物百官的口味,大家都认为王枫去年刚打败了皇太极,又让他损失了十几万的人马,现在又不想让建虏恢复元气,于是就提出主动进攻建虏收复失地,于是就有了王枫手中的这份圣旨。 王枫接到手中的圣旨不禁摇头苦笑,这不是王枫怕打仗,相反王枫比谁都急着打败建虏,因为深知历史的王枫知道自己一定要把建虏收拾掉,然后才有精力回头去对付各方势力。现在王枫深知自己来这里的唯一历史使命就是保护好这个大明王朝,建虏肯定说都不用说了,王枫通过历史知道满清坐了天下后对汉人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危害是多么的大。再说依王枫的个人利益来说他也不希望皇太极坐天下了,因为一旦皇太极坐了天下,那么王枫算什么呢?降将?这么不光彩的称号王枫当然不愿意安在自己头上呢,在明朝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品大员了,以后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鬼来愿意来当个降将,受人歧视不说,估计还有性命之忧。 虽然王枫恨不得马上消灭建虏,可是王枫也不会自大得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枫军队的实力确实不错,现在已经快达到十五万了,而且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各方面素质也有了飞快的提高,可是王枫也知道建虏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对于建虏的骑兵野战能力,王枫还是有着非常大的顾及的。虽然就总体军事实力来说王枫已经跟建虏有得一拼了,可是如果一旦按照圣旨的意思主动去进攻建虏的话,那么就不可以避免同建虏进行野战,按照双放的实力来说一旦开战双方都讨不好,即使王枫胜了也是惨胜。现在王枫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朝中的人看到自己在辽东实力太大了就开始谋划着借战争来削弱自己的实力? 顾及是顾及,接到圣旨后的王枫还是不感违抗,只有打起精神来执行朝廷的命令了。于是在王枫接到命令后就摊出地图仔细地看了起来,王枫通过地图清楚地看到自己一旦要主动进攻建虏的话,那么首先就得面对广宁。而广宁可不是一般的城市,那可是辽东的重镇,地理位置非常的险要,直接扼守着锦州和盛京的重要交通要道,如此重要的位置想想都知道皇太极肯定派了重兵把手,到时候进攻肯定有难度。说实在话,王枫对于攻坚战还真没多少经验,上次之所以取得义州还是靠运气所然,根本没进行艰苦的攻城战争。而广宁陷落至今已经二十来年左右了,被建虏经营了二十来年的重镇对于王枫来说确实是个重要的考验,而且王枫一旦进攻广宁的时候,皇太极肯定会来救援,到时候又免不了要跟建虏进行野战,这也让王枫心里没底。虽然上次王枫在宁远消灭了建虏大部分精锐,但是王枫也相信他们也已经恢复了过来,况且对于跟皇太极这样的高手交战王枫心里一直不敢轻视的。 就在王枫为怎么进攻建虏而伤脑筋的时候,亲兵来报说是吴三桂求见。王枫一听吴三桂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自己这次可以把他拉过来一起去打建虏了。说起吴三桂也是上次宁远大战中幸存的几个总兵之一,经过大半年的发展现在也拥有了一万多的兵力。最让王枫看重的不是他兵力有多少,而是这个吴三桂作战非常的勇猛,在武力方面可以媲美猛子了,而且他不光像猛子那样空有蛮力,他打仗还非常有头脑,这才是王枫非常看重的地方。 对于吴三桂王枫回到辽东后他倒是经常过来跟自己见面,严格说起来他还算自己的师兄,因为这个吴三桂不但是以前袁崇焕的爱将,而且还是洪承帱的学生,又比自己大两岁,不过由于王枫是平虏将军和蓟辽总督,所以他也算自己部下吧。 至从王枫带着秦淮八艳回到辽东后,有次吴三桂来自己营帐汇报的时候无意发现了凤鸳后被她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了。可惜这个时候的王枫不是田畹,吴三桂也不可能从自己手中硬抢,于是便委婉地跟王枫提出想要凤鸳。虽然现在凤鸳还不是自己的人,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王枫也把凤鸳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人,现在如果这么一送人王枫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王枫便提出这个凤鸳只是跟着自己来辽东玩的,她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如果你想她跟你那么你自己去追她,她同意的话我王枫没而话说。这就是吴三桂经常来王枫这里的原因,而王枫也不担心他来,假如凤鸳自己愿意的话王枫也确实没话说。不过现在的凤鸳好象对这个吴三桂不怎么感冒,这也着实让王枫放下心来,王枫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天没娶凤鸳过门,那么这个吴三桂肯定不会死心的,到时候自己倒可以让这个吴三桂为自己所用,至少在这次战争中让他为自己出力,这就是王枫听到吴三桂过来高兴的原因。 当吴三桂大步走进来的时候,王枫热情地接待着他,毕竟吴三桂在名义上还算是王枫的师兄,虽然王枫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是对他很客气的。在吴三桂进来后,王枫拿出刚接到的圣旨对他道:“吴总兵来得正好,我刚接到圣旨,皇上要我们去进攻建虏呢,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王枫边说边把圣旨递了过去。 吴三桂从王枫手中接过圣旨粗略地看了一眼后,把圣旨递还给王枫道:“末将一切听大帅安排,末将愿意跟随大帅一起去出征建虏。” 王枫听了吴三桂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看到他这么积极地愿意跟随自己出征,对他印象又有所改变,虽然历史上把吴三桂描绘成一个大超级汉奸的形象,可是通过王枫跟他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他这个人其实还不错的,作战勇敢,为人也很大方爽气,很有王枫以前那个时代东北人爽快的味道。 王枫和吴三桂聊了一会儿后,由于现在接到朝廷进攻建虏的命令,王枫要忙着制定进攻计划,所以吴三桂看到王枫很忙碌的样子,于是便提出了告辞。王枫手头也正好很忙,于是在叮嘱他回去好好就这个命令写份计划书后,就起身把他送了出去。 王枫把吴三桂送出帅帐后,就开始思考起进攻建虏的方案了。就在王枫拼命思考而没任何头绪心烦的时候,凤鸳从营帐后面转了出来,想来她早就过来了,只是看到刚才吴三桂在这里所以没有出现而已。不过对于凤鸳的出现王枫一点都不吃惊,秦淮八艳她们八女至从跟随王枫到了辽东后,她们就一直跟随着王枫,现在她们几乎成了王枫的秘书,她们平时都帮王枫做些比如整理公文,端茶递水等活。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王枫在这里忙公务的时候身边有她们几女倒也觉得很惬意,这不光是因为她们本身美貌,而且她们也确实帮了王枫不少的忙,至少她们每次都可以帮助王枫把那些烦琐的公文能够有条有理地分类整理,让王枫忙活起来省心了不少。王枫也非常庆幸自己把她们从江南带了过来,由于王枫有着一手非常难看的毛笔字,所以现在他的大多数公文都是出自八女之手。 王枫至从接到圣旨后就非常的心烦,因为对于怎么去进攻建虏,从何着手还没任何头绪,就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看到从后面袅袅走出来的凤鸳,于是就打算逗逗她来解闷。于是王枫便道:“凤鸳应该来了很久了吧?刚才怎么不出来呢?你可知道我们吴总兵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刚才还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呢。要知道我们吴总兵也算是个青年才骏,三十岁就已经是总兵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怎么样?要不要本将军给你撮合撮合啊?” 凤鸳知道是王枫的取笑她,于是娇嗔道:“公子故意来消遣我的吧,吴总兵还青年才骏,前途不可限量?他可是比公子还大上个几岁呢,而且职位还在公子之下呢。” “是吗?那么你的意思是觉得本将军比吴总兵好了哦?既然你看不上我们吴总兵,是不是看上本将军了?”王枫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继续调笑道。 凤鸳被王枫抓住刚才说话的语病这么一番调笑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反击道:“哼!公子脸皮好厚哦,本姑娘哪个都看不上本姑娘就打算以后一辈子单身过下去。” 王枫堂堂一大将军被凤鸳说脸皮厚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了,于是便拿出自己将军的威严道:“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诋毁本将军,要知道现在你可是在本将军到处军营哦,难道你就不怕本将军治你个不敬上官之罪吗?小心我大刑伺候哦!”说完王枫瞄了一眼凤鸳白色衣服下面丰满的臀部暗暗地吞了口口水,神使鬼差地继续调戏道:“再这样的话,小心本将军实行军法打你屁股哦!” 凤鸳虽然跟随王枫相处很久,可是一直跟王枫以礼相处,现在被王枫这么**裸地调戏更加害羞了,可是嘴巴里仍然不服气地道:“公子就会以权压人,本姑娘也不怕,你来打啊!”说完凤鸳扭动了下她那丰满的臀部,拿眼睛挑衅地看着王枫。 王枫本来是因为心情烦躁而口花花来调节下心情而已,现在看到凤鸳对于自己的威胁不但不害怕反而用如此暧昧的口气说了出来,看到眼前她那丰满诱人的臀部,引着王枫一阵邪火上升,口中道:“你以为我不敢啊”,边说边上去一把把凤鸳按住开始寻着她那翘臀隔着衣服大手就拍了上去。王枫的手一接触马上传来柔软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凤鸳本来只是跟王枫说笑而已,没想到王枫真打自己屁股了,在王枫按住自己的时候条件般地挣扎了几下,最后当王枫大手拍了上来后别害羞得忘记了挣扎,只呆呆地任由王枫惩罚自己。 这时外面虽然还是有点冷,可是在王枫的后帐却是春色无限,两人的激情逐渐开始升温。。。。。。 位于义州和广宁之间的西平堡只是个小城,说他小不仅是因为他相对广宁和义州相比城墙的规模等方面都很小,而且它修建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也是不久前明朝为了防止建虏进攻而修建来作为广宁的卫星之城。可是就是在这么个小小的城市却在以后的历史上非常的出名,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努尔哈赤进攻当时还在明军手里的广宁时,就曾经派了数万大军进攻仅仅只有三千明军镇守的西平堡,在当时守将罗一贯的带领下,西平堡的三千将士多次打退建虏的进攻,最后在建虏多次招降没有成功后,便发动起最后一次最猛烈的进攻,这一次打得更加激烈。金兵反复攻了三次,都没有攻下来,金兵的尸体与城墙相齐,阵亡五千余人。城中火药用尽后,又不见明军增援,罗一贯在绝望的情况下拔剑自杀,三千将士全部战死,无一降者。西平堡之点战可以算是明金交战以来最惨烈的一次战役,明军仅以三千兵力对抗数万金兵,并重创其五千余人,令敌人为之胆寒。罗一贯则以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谱写了一曲抗击异族侵略的赞歌,罗一贯作为民族英雄将永远受到景仰。 那次西平堡惨烈的守卫战虽然已经过去二十来年,也就是说现在的西平堡也已经落入建虏手中有二十年了,可是城墙的样子还是没有变,现在你到城墙下面还可以依稀发现当年战争留下的痕迹,不得不让人回忆起二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争。 而今天的西平堡城墙下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军队,他们就是刚从义州赶过来的王枫率领的军队,现在他们正忙着沿着西平堡城安营扎寨。已经到达西平堡城下的军队已经有数万人之多,现在他们已经把整个西平堡围得个水泻不通,而城里的建虏守军则龟缩在城里不敢动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攻城遇挫 对于王枫率领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西平堡城下的原因,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原来王枫自从接到皇帝命令他主动进攻建虏的圣旨后,便同手下大将商量如何去进攻。由于王枫的军队组建时间不长,也就才二年多的时间,虽然打过几次大仗,可王枫的军队还没有打过多少硬仗,特别是对于强攻城墙的战争,王枫的军队几乎没有打过,以前攻下义州城也是靠使用巧劲而没有强攻,所以对于强攻城墙方面王枫他们的经验还是很缺乏的。 虽然情况是这样,可是如果你要去主动进攻建虏,那么就不可以避免强攻人家的城墙,所以经过王枫和大家的商量结果,那就是先佯攻广宁附近的西平堡,这样广宁城里的建虏守军肯定不会做视自己的友军被围,他们肯定会派部队过来救援,这样就达到了诱敌出窝的目的,到时候王枫再派部队在半路上埋伏拦截建虏的增援部队,这样就达到了围城打援的战略目的。 其实具有现代军事思想的王枫也不会在意一城的得失,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消灭建虏的有生力量,这样慢慢地消耗建虏的军事力量后,以达到自己跟建虏军事力量拉开差距的目的。所以王枫的目标也不光是西平堡和光宁,现在王枫更远的目标还是远在盛京的皇太极的主力部队。王枫相信自己一旦兵围广宁后,皇太极心里肯定会很着急,相信他也不会做视王枫的行为的。现在皇太极虽然因为上次的宁远之战伤势还没康复,说不定他还会亲自带兵过来救援的。依靠皇太极的脾气和对王枫的仇恨,他是不会放过这次跟王枫野战的好机会。所以王枫为了减轻建虏的压力,就打算从西平堡开始慢慢地消灭建虏的力量,等到时候皇太极的主力过来的时候也好为决战减轻压力。 王枫带着部队到了西平堡城下后先让部队把城包围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通过安排在西平堡里面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得知现在西平堡里面建虏守军有五千人马,由于是靠近王枫的义州,所以在西平堡里面安排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建虏八旗的人马。而王枫现在到达的部队人数是建虏守军的好几倍,而且慑于王枫在宁远之战中表现出的威力,现在西平堡里的建虏也学乖了,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非常销帐地跑出来跟王枫对打了,在王枫部队达到城下后他们就像小绵羊一样乖乖地呆在西平堡城里任由王枫的行动。 现在王枫还真希望建虏可以像以前那样销帐地跑出来跟自己对打,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费脑筋去琢磨怎样去攻城了,可是现在建虏硬是不出来,也让王枫没有办法。 王枫在布置好阵地后就派人试着去骂阵,骂阵的结果可想而知,现在已经学乖了的建虏对于王枫派出的几个大嗓门的漫骂硬是没一点反应,他们就连回骂也好象不感兴趣,只是依旧我守我的城,你骂你的,不就是想要我出城跟你决战吗,我知道你们部队多,我若不起我躲起来还不行吗?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枫也是无可奈何,人家不理你怎么办?在骂过几次后王枫也知道这样激将不出建虏出来,也失去了耐心,于是便撤回了那几个大嗓门。 可是光在城下这么呆着也不好吧,王枫带着几万部队辛辛苦苦地来到了西平堡城下怎么也得有点行动吧,于是王枫就打算先试探性地进攻下。于是王枫便派出了三千人规模的步兵试探着去进攻西平堡,不管进攻的效果如何,也算是为以后的攻歼战积累经验吧。 于是在王枫派出的一个叫陈东参将的带领下,三千攻城将士抗着云梯在炮火的掩护下向城墙上发起了进攻,而此时王枫则亲自在城墙下面擂鼓助威。今天是自从成军来实行的第一次攻城战,王枫对此非常的重视,不但亲自前来观战,还把高级军官全部带了过来参观以到达积累经验的目的。 这些攻城将士知道自己的大帅就在后面看着他们,为了在大帅面前有个好表现,深受鼓舞的他们在冲到城墙下面后搭好云梯,就提着大刀开始顺着云梯往上攀登,在他们往城墙下面攀登的同时城下王枫的炮兵阵地也开始往城下发炮掩护自己部队的进攻。而这个时候西平堡城上的建虏当然不会任由王枫的部队登上城墙,他们冒着密集的炮火出现在城墙上面,不断地用箭枝,石头等阻拦明军的进攻,立刻在西平堡城墙上惨烈的攻歼战拉开了序幕。 在位于义州和广宁之间的西平堡,明朝大多数人还记得他那时因为二十年前的一场非常惨烈的防守战,而今天距那场惨烈的战争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在西平堡城沉积了二十年后又因为战争而热闹起来。这次在城下开战的依然是明军和建虏双方,不过跟二十年前不同的是现在进攻方由建虏变成了明军,而防守则由明军变成了建虏,双方就在西平堡这个小城展开了拉锯战。 此时的西平堡战争正激烈地进行着,大批大批的明军将士冒着城墙上面飞泻而下的箭雨勇敢地冲到了城墙下面,然后架好云梯后就奋不顾身地向上爬了上去。这个时候战争的残酷面显示得淋漓尽致,在明军冲锋在道路上,不断有人中箭倒在地上,可这些明军此时充分显示出了他们作为军人大无谓的精神,尽管在他们身边不断有人倒下牺牲了,可是剩余的人仍然继续往前冲,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而那些已经冲到城墙下面的则冒着敌人飞落而下的巨石和木头等,他们用嘴含着大刀开始顺着云梯一步步地往上爬,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人被城上建虏砸下来的巨石而击中大声惨叫着掉了下来,这个时候马上有人冲了上来填补上空位继续向上进攻。 在攻城过程中虽然明军不断有伤亡,但是现在建虏的伤亡也不小,为了压制住城上建虏的火力,王枫早就安排了炮兵对着城墙上面的建虏进行轰炸,一枚枚的炮弹落在了城墙上面建虏的人群中,立刻把最靠近爆炸点的建虏兵炸得四分无裂的,而最恐怖的还算是王枫发明的大杀器,这东西只要一投到建虏队伍中马上就会燃起熊熊大火,烧得那些建虏兵呼天叫地的。尽管现在守城的建虏遭受的压力很大,可是他们也知道一旦城破很面临的是什么,所以他们仍然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出现在城墙上面,不断地用一切武器来阻止明军的进攻。 在西平堡城墙下面,双方的攻守正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双方都不断有人倒下,可是现在双方都杀红了眼,大家都不顾一切地拼着命。战争双方各自为了自己的民族和信仰,大家都想尽一切办法致对于的性命。 西平堡的攻歼之战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快一个时辰了,在这段时间里双方为了墙头的争夺而进行你死我活的拼杀,此时不断有明军攀上了西平堡的墙头,可是攀上去的人还不是很多,那些攀登上墙头的明军士兵马上就被人数倍于他们的建虏兵包围了,这些明军将士为了掩护更多的战友能够攀登上来,不顾敌我实力的悬殊,依然奋不顾身地向着建虏冲了上去,最后直到被建虏乱刀砍死。这样的情景在西平堡各个城墙上面连续出现着,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也是一场惨烈的绞杀之战,双方都为这场战斗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在攻城战场的不远处,处于指挥位置的王枫在众军官的陪同下拿着千里镜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斗的进展形式,看到不断有人用城墙上面掉下来,此时作为主帅的王枫来说也非常的痛心,这些人都是大明的好士兵,他们一个个表现出来的无谓精神让王枫非常的感动,看到这些平时非常熟悉的人现在却不断地离开了人世间,王枫此时真狠不得马上停止这场该死的战斗。可是王枫已经成熟起来了,也知道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可能,现在明朝跟建虏存在着你死我活的矛盾,只有打败一方才可以挽救更多的自己人,所以战斗还得继续下去。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看到攻城将士伤亡人数的不断增加,渐渐王枫也坐不住了,当攻城将士伤亡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候,也就是伤亡人数达到一千左右的时候,王枫心里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巨大的伤亡了,于是毅然命令命金收兵,然后就掉头闷闷不乐地回到营帐去了。 在王枫的命令下传令兵忠实地把这个命令传了下去,而正在进攻的明军将士听到这个命令后虽然心里不甘心,可还是接受了这个命令陆续撤了下来。随着攻城明军将士的撤下来,现在西平堡又恢复了平静,双方都在默默地添着战争留下来的伤口,大家都在加紧收拾那些死去战友的尸体,并为那些受伤的战友进行治疗和包扎伤口。 说实在话王枫也不想下这个命令,王枫也希望能够一鼓作气攻下西平堡,这样自己就省事多了,可是今天的情况王枫也看到了,现在西平堡建虏的抵抗非常的顽强,照这样一直攻下去的话虽然可以攻下来,但是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损失也将非常的大,为了这个小小的西平堡这么做肯定不值得了。其实今天王枫也没想着能够攻下西平堡,今天的进攻只是个试探性的攻击,一是为了检验自己部队的攻坚战能力,二来是为了能够把西平堡里的建虏打痛,只有把他们打痛了他们才会去搬救兵呢,这样王枫才有机会半路伏击建虏的援兵呢。 虽然王枫自认为自己的这个计划不错,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他的计划的,比如今天带队攻城的参将陈东就是一个。陈东在带领着三千人攻城正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突然接到命令要他们撤下来,这个时候陈东以为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就可以攻下来的,现在撤下去有点不心甘,可是基于军人服从命令的原则,也只好愤愤地撤了下来。陈东带着剩余的人撤了下来后,顾不得自己手臂受着伤,于是就闯进王枫帐里打算找他理论。 当陈东闯进来后,此时王枫正看着地图想下一步计划,看到突然创进来的陈东脸上不高兴的神色,王枫当然知道他为啥不高兴,于是不等他开口先道:“我知道你现在过来的原因,是不是想来问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撤下来是吧?我今天的进攻只是个试探性的攻击,叫你们撤下来也是为了能够实现我的下一步计划,所以你没必要这么不高兴,以后打仗的机会多的是,我不想让我的将士白白的牺牲。今天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战争不是靠一味蛮力的,你今天的勇敢表现很令我欣赏,希望你下次继续下去,好了,你先下去吧。” 陈东本来是来打算质问王枫的,现在被王枫这么一抢着说,虽然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也不好发,在王枫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后,只好跟王枫行了个军礼后郁闷地退了下去。 王枫自从成军以来第一次轰轰烈烈的攻坚战在西平堡城下遇到了建虏的顽强抵抗,在损失了大批的将士后不得不鸣金收兵,这就意味着王枫第一次攻坚战失败了。不过虽然攻城失败了,好在王枫战争之前也有心理准备,他也没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这次攻城战斗上,在攻城过程中也只派了三千人的部队,这次进攻大部分意义就是试探性的攻击,依靠这次对建虏的攻击以达到自己下一步战略计划的目的,能够顺利攻下西平堡最好,即使没有攻下也无关紧要了。所以在大多数将士因为这次攻成失败而懊恼的时候,王枫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他不可惜攻城的失败,只是可惜因为攻城而损失了一千士兵,不过为了达到战略目的也只有这样做了。 王枫认为这次攻坚的失败还有个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给全军上下有个警示的作用。自从两年多前王枫开始带兵打仗的时候,由于王枫依靠后世那些超前的军事知识带领着将士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可以说没场战斗都顺利得非常的轻松。这样一来战斗是顺利了,可是现在全军上下渐渐开始出现了一些轻敌的思想,大家在多次对敌人压倒性的胜利面前开始有了骄兵的思想,他们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任何敌人都不屑一顾的,只要有自己大帅的指挥再多再强的敌人也照样可以把他们打败。相对与他们的轻敌思想,还好王枫头脑好似清醒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建虏是如何的强大,特别是对于他们的野战能力在这个时代算是最强的,所以王枫一点都不敢轻视敌人,而这次攻城的失败正好可以给那些骄兵泼点冷水让他们清醒过来,要不然下次碰到建虏主力的时候再这样就会有危险的隐患。 在攻城失败后,王枫没有马上再派部队进行进攻,而是把部队围着西平堡城驻扎起来,然后架起大炮时不时地向城墙上放几炮,这个时候由于西平堡是小城,上面的大炮不多,所以在王枫的大炮面前是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炮弹从城下的明军阵地飞上墙头然后炸死一片一片的自己士兵。这还不算,王枫每天除了用大炮轰外,还拉出巨型的投石车依靠远程射击能力越过城墙把那些大杀器投进了西平堡城里,这次火球的威力丝毫不亚于大炮的威力,城里被砸中的房子什么的马上就会被烧为灰烬。 反正现在王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虽然现在不再主动去攻城了,可是也不打算让城里的建虏过得太安逸,无论白天晚上时刻保持对城里头建虏的压制,其目的就是一点也不想让建虏放松下来,要让他们时刻知道自己的危险。在这段时间里,西平堡城里的建虏确实一点都没法安下心来,上次明军的攻城之战让城里的守军吓出了一身冷汗,上次他们就差点明军攻上城墙上来了,还好最后还是退了回去。这个时候城里的守将才真正感受到危险的存在,再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八旗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部队,可是自从上明军交过一次手后才发现眼前的明军战斗力一点都不比他的八旗军差,特别是他们所表现出的无谓牺牲的气势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以前他印象中明军战斗力没有这么强大的,而且还有点怕死,现在怎么就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诡异的伏击战 这个时候西平堡城里只有五千的兵力,而城外明军就有好几万,现在城里的建虏再也不会自大地认为凭自己这么点兵力就可以抵挡明军的进攻,要是他们再发动一次更大规模的攻城战斗,到时候再多派点人马过来,天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坚守得住,何况经过上次战斗后自己人马也损失了一千左右,而且城下面的明军还有强大的大炮和那些可以燃烧的大火球,一旦他们再一次进攻的时候也许就是自己城破的时候。所以现在城里的建虏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时刻把神经绷得紧紧的,守将一边派人上墙头坚守外,一边向广宁的守军求援,希望他们可以派兵过来解围。在明军如此优势兵力的包围下,城里的守军完全没有守住城的希望,而且一点包围时间长了城里士兵吃饭都是个问题,现在他们都把希望寄托于突围,要突围光靠自己这点兵力是不行的,还得靠广宁城派人来配合自己。 现在在广宁城里也是一点都不平静,自从王枫带兵包围了西平堡的时候,广宁城里的建虏早早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他们以为凭借西平堡里的守军完全可以抵挡明军的进攻,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突然接到西平堡的求援信,信里还详细地诉说了现在西平堡所面临的危险,到现在大家才知道这次明军把主力全部都派了出来。对于王枫部队的战斗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上次皇太极在宁远的惨败大家都历历在目,现在王枫亲自带兵包围了西平堡,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得到西平堡真的是守不住了。 接到西平堡的求援信后,在广宁城大家为了派兵救援还是不救援纷纷吵个不休,现在广宁大家的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现在应该立刻派兵去接应西平堡的守军突围,而且要快,晚了的话一旦被明军破城后就麻烦了,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即使守住了广宁但是坐视自己友军被围,想来皇上也会怪罪的。而另外一派则坚持认为这是王枫的诡计,不应该派兵去救援,一旦派兵去救援的话说不定就中了明军的阴谋,而且他们还列举出了王枫以前跟自己打仗时所用的那些计策来说明王枫的狡猾。 相对了两派的争吵,作为广宁的最高守将巴布泰也犹豫不决,现在他心里既不想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明军消灭,又不想因为救援而中了明军的诡计,现在他对于王枫还是有很大的顾及的,知道这个人打仗诡计多端,连本族最会打仗的皇太极和多尔衮都败在他手上,自己去肯定是讨不好的,而且现在自己手里兵力也不多,一旦有什么损失的话那么自己防守的广宁也有危险了。现在等盛京的援兵看来是等不急了,等他们到来的时候说不定西平堡早就被明军拿来了,得赶快想出个办法来。 就在这个时候,广宁城守军副将叫真阿格的主动提出愿意带自己本部人马去接应西平堡的守军,正在为这事头疼的巴部泰正在愁派谁去救援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副将愿意去,心里非常的高兴,因为这时大家都知道这个救援任务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好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所以即使决定了去救援的话派谁去还是个问题,作为将领大家被把自己的实力看得非常的重。而现在既然有人主动提出愿意来接受这个任务,那么接下来救援不救援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作为主将的巴布泰也就放心了,只要去的不是自己嫡系部队即使失败了也不心疼,于是马上命令真阿格带着他的五千部队开拔向西平堡出发了。 对于广宁城派出的五千援兵行动当然瞒不过王枫的眼线,早在以前王枫为了掌握建虏的动向专门组建的斥候队可不是吃干饭的,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他们化妆潜伏在敌占区的各个角落,广宁城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不可能引起斥候队的眼睛,他们早在增援部队还没出发的时候就通过信鸽把消息传给了正在西平堡城下面的王枫。 王枫接到潜伏在广宁斥候传来的消息,知道广宁方已经派出了五千人的队伍心里也很高兴,因为建虏这样做正中王枫下怀,王枫一直不希望去强攻敌人的城墙,这样对他的部队损失太大了,现在王枫要做的就是最大量地去消灭建虏的有生力量,只有这样做才会为以后的攻城战斗减少压力。而现在建虏五千援兵的到来,正好让王枫实行他的围城打援计划,一旦把这些援兵全部消灭后,那就意味着建虏在广宁的守军力量又减少了五千,再说在野外伏击总比攻城要好打得多吧。 王枫得到这个消息后,知道西平堡里的建虏肯定也得到这个消息了,为了防止西平堡里的建虏知道自己援兵到来后强行突围,王枫一边安排部队加强警惕地对西平堡的包围,一边带着大部队开拔去实行对建虏增援部队的伏击了。 这次王枫把伏击建虏增援部队的地点选在一个叫小李村的地方,这里虽然是一个村庄,可是由于建虏把这里的全部人口都掳回盛京了,所以现在的小李村已经变成了一片荒村,方圆几里不见人烟。王枫把伏击地点选在这里那是因为这里除了是从广宁到西平堡必经之路外,这里的地形也非常适合伏击,因为这个小李村就是一个凹地,两旁是丘陵,在两旁的丘陵背后刚好可以隐藏伏兵,到时候王枫只要再在小李村的前后各派一支不轨埋伏起来,到时候等建虏一进入小李村的时候,小李村前后两支部队把两个路口一堵住,然后两旁埋伏在丘陵背后的伏兵一冲击,完全可以把这些救援的五千人包饺子,然后就慢慢收拾他们。 王枫带着部队早早地来到了小李村,大家到了后不用王枫命令就开始准备了起来。对于伏击战可是王枫部队最拿手的战争策略,王枫以前多次利用伏击战让建虏吃过亏,现在伏击战貌似已经在部队形成了光荣传统,当然现在大家布置起来也非常的得心应手,不用可以去教,大家都自觉地把这场伏击战布置得斤斤有条。 不到一个时辰大家就布置好了,现在就等着大鱼上钩了。王枫正在丘陵的高处拿着千里镜不时地看着对面的大路,焦急地等着建虏的到来。在计划还没成功的时候,王枫心里还是没底的,不知道这些建虏的警觉性高不高,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埋伏会不会被建虏发现,一旦发现的话万一那些建虏怕死逃回广宁的话,那么自己这几天的活全部白忙了,等到建虏全部逃回城里去后,那个时候再去进攻的话难度就更大了,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去硬攻了,这样对自己的损失就大了。 就在王枫焦急地等待的时候,突然通过千里镜发现前面的大路上扬起一阵灰尘,接着一队建虏部队开始出现了,几千清一色的建虏兵正沿着大路慢慢地走了过来。王枫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建虏兵好象没有一点警觉心,在他们前进的时候没有派出任何的侦察部队,几千人马或骑马或步行慢慢地沿着道路前进着,似乎一点都不怕被伏击的样子,他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去打仗的,更好象是去旅游一样。看到眼前建虏这么漫不经心的样子,让王枫怀疑带队的将领是不是个军事白痴,如此行军难道一点都不怕被埋伏吗?眼前的情况那将领不是军事白痴外,那么就是狂妄,狂妄得不把王枫的部队放在眼里。现在建虏如此行军当然也让王枫前面辛辛苦苦制造的隐蔽完全失去了作用,早知道建虏是这个样子,王枫就是直接到小李村四周埋伏起来也没事的。 现在王枫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不管建虏是什么原因,只要他们一进入自己的埋伏圈到时候一个冲锋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包围,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于是王枫便耐心地等待着,当王枫从千里镜中看到建虏全部进入了包围圈后,觉得伏击的时机到了,便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当王枫的攻击命令一发出后,那些埋伏在那里早不耐烦的将士接到命令后就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向处于小李村的建虏冲了过去,立刻满山遍野的都是明军,他们高呼着口号如潮水般地涌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建虏兵大摇大摆地到了小李村后,面对四面八方潮水般涌过来的明军,谁都知道自己被包围了,可是这些建虏一点都没有慌乱的样子,他们仍然站在那里,连抵抗的准备都没有,他们立刻放下自己的军旗,然后打出了白旗。 对于这些建虏的奇怪表现,山坡上的王枫通过千里镜看得一清二楚的,只是一时还不明白建虏的意图,对于打白旗都知道是投降的意思,可是现在自己仅仅是包围了这些建虏,可是这仗还没开打呢,难道这些建虏就选择投降了?如果建虏打白旗的意思是投降的话,那么他们的投降也投得太干脆利落了吧,在王枫的印象中还从没遇到如此诡异的事件,要知道现在建虏人马也有五千多呢,虽然他们被包围了可也至于马上就会全军覆没的地步吧,光是这五千人只要好好地抵抗下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的啊。难道这是建虏的诡计?可是史上也没有这样的计策啊,你想想哪个会在敌人的冲锋下打出白旗然后自己还不做好战斗准备抵抗的,这样做不是找死吗?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建虏难道是真心投降的?这对王枫来说可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了,通过以前王枫跟建虏交战的情况来看,那些建虏打仗确实非常的勇猛,而且他们也不怕死,那么现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建虏这么做呢? 王枫通过包围西平堡引诱出广宁的增援部队,在小李村设下埋伏包围了建虏的增援部队后,此时建虏增援部队在被包围后不但没有没被包围的思想觉悟,反倒马上就树里白旗停止抵抗了,换了是任何人都觉得这事透着诡异的味道。 对于建虏的诡异行为,不但王枫觉得很奇怪,连正在冲锋的部队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在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的敌人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进行抵抗准备,而是悠闲地在那里打出了白旗,一时都呆在那里没有继续冲锋而是停在那里等待上司的重新命令。 王枫看到对方打出白旗后就开始传令停止冲锋了,因为假如建虏真是要投降的话,自己这么继续冲锋下去肯定会跟建虏发生硬碰,即使建虏真心投降的话也会被迫抵抗,这样一来对自己来说就得不偿失了。在王枫命令自己部队暂停冲锋的同时,还派人过去询问了解情况,当确定了建虏是真心投降后,王枫顾不得高兴,为了怕建虏有什么诡计,先让人叫他们把武器放下来才派人上去把那些建虏全部看押起来。 等处理好这批建虏俘虏后,现在王枫完全放下心来了。今天的事对王枫来说完全超去了他的想象力,在之前王枫也没想到自己这场伏击战会打得这么轻松,不但没有牺牲一个人,而且取得的战果却是全部俘虏了建虏的五千人马,这可是大明跟建虏作战一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这可是比王枫以前那个时代米国还牛b的战果,这才是真正的零伤亡啊。 对于这样的战果,王枫除了心里非常满意外,另外就是对发生这样怪异事原因的好奇了。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王枫让人把这次建虏援兵将领“请”了过来打算仔细询问下。 当带队的将领也就是广宁副将真阿格被带上来的时候,看见高坐在上面的王枫,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就用那半生不熟的汉语开始高声称赞起王枫来。看着台下面跪着一脸献媚样的建虏,王枫没想到他们还有这副嘴脸,现在王枫对他的献媚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 最后在王枫的催促下,真阿格才停止了献媚行动,开始诉说他投降的真实原因了。原来真阿格也是建虏民族的旁支,以前也算是个小部落,后来被努尔哈赤给吞并了,在以前吞并过程中他的父亲被建虏给杀死了,因为他怕死才投降了努尔哈赤,可以说从那个时候起,真阿格就对爱新觉罗家族产生了仇恨,可是由于真阿格的胆小怕死才不得不为其卖命。 后来真阿格又被调派到广宁做为巴布泰的副将,这巴布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九子,这次进驻广宁的时候还新纳了一个福晋,平时深得巴布泰的喜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真阿格在去巴布泰那汇报工作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她立刻被那女子的美色给深深地吸引住了,然后色胆包天的真阿格为了得到那女子在巴布泰外出的时候潜到内室把那女子给那个了。本来真阿格是想悄悄蒙面进去做完就跑的,可是没想到由于自己的不小心被那女子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这个时候阵阿格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女子却没有马上喊人,而是表示愿意跟随真阿格。 依真阿格胆小怕死的性格,要说跟那女子偶然偷情还可以,真要跟她长期这样保持关系他还是不敢的,到时候被巴布泰知道了还不把他大卸八块。可是那女子似乎非常想跟真阿格在一起,于是她就献计让真阿格杀了巴布泰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真阿格刚开始听到这个计策后也吓了一跳,最后他还是经不住美人的软施硬泡,这个时候的他也确实被这个妩媚女人给迷住了,为了能够跟美人永远在一起,他心里开始犹豫了。虽然真阿格心里开始有了这个想法,可是他也害怕事情一旦失败后果就非常的严重。最后当王枫出兵包围了西平堡的时候,他才开始真正有了主意。通过王枫最近几年跟皇太极的几场大仗中让他看到了明军的强大,皇太极的几场败仗让他失去了建虏胜利的希望,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还一直跟随皇太极的话以后等建虏败了自己也没活着的希望了,而这个时候选择投降明军不但可以保存自己性命,还可以跟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而且相信自己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给明军的话他们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于是当接到西平堡求援信大家都在争论的时候,真阿格就主动提出愿意带部队出去救援,实际上他是想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脱离巴布泰再去投降明军。这就是这批建虏在发现自己被包围后没有反抗而是直接打白旗投降的原因。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诈城成功 其实还有一点现在王枫和真阿格都不知道,那就是巴布泰这个新纳的福晋的真实身份却是属于王枫斥候营的密探,名字叫康蓉,她一直潜伏在巴布泰身边就是为了套取广宁的情报。而这次偶然发现广宁的副将真阿格对自己很着迷,于是就打算利用这次机会让让他跟巴布泰自相残杀。在真阿格找上她的时候,她就故意表现出愿意跟随他的样子,然后依此为借口让真阿格去除掉巴布泰。这个时候着阿格本身对爱新觉罗家族就有仇恨,现在被康蓉这么一激就开始在心里动摇了,最后经过康蓉的再三劝说他终于答应了,这个时候胆小的他还是不敢去刺杀巴布泰,于是就利用这次增援西平堡的机会带着自己嫡系部队先溜出来再慢慢想办法接康蓉出来,这个时候由于事情比较突然,加上现在广宁防备比较紧,康蓉来不急把这个信息传递出来,这就是王枫他们吃惊的原因。 王枫听完真阿格详细地诉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看到跪在自己脚下的建虏将领,心里开始冒出一个词语来,那就是“满奸”,要说汉人投降建虏叫汉奸的话,那么这个满清建虏投降汉族就应该叫满奸了吧?这个词拗口那时因为这个时候建虏投降大明的非常少,那个时候建虏跟大明作战都是打胜仗的当然他们投降大明的少了,现在王枫连续几次打败建虏,那么建虏投降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王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真阿格,心思开始活了起来,觉得这是个夺取广宁的大好机会,只要自己操纵得好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辽东重镇广宁了。对于具体怎么去夺取关键人物还是放在这个真阿格身上,要知道他从被自己包围后投降到现在,他所带领的五千人马无一漏网全部都在这里,也就是说现在真阿格当满奸投降王枫的事广宁城里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王枫就可以派部分精锐部队有真阿格来带领假装在半路被劫不敌而逃回广宁城里,而王枫则带着大部队在后面猛追,真广宁城里的建虏把真阿格的溃兵放进城的时候,他们就乘机占领城门然后放王枫的大部队进来,这样一来的话王枫就不用面对建虏高大结实的广宁城墙了,到时候只需要跟他们硬拼就是了。其实这样做还有几个好处就是,这样一来广宁城里的建虏对这突然发生的事搞定手忙脚乱的,这些来不急做好战斗准备的建虏兵即使在厉害,在早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明军面前肯定要吃大亏的,再说了现在明军数量比建虏多,再者现在是冲进建虏城里做战,这里不比是在野外,在野战的话王枫或许有点顾及建虏的骑兵,现在一旦在城里的话王枫就占了大便宜了。 王枫现在也不怕这个真阿格给自己玩什么花样了,现在他已经把自己五千士兵送给了自己,经过他这么一做现在已经完全建虏决裂了,想想都知道假如他一旦再次回到建虏那里去的话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现在王枫也相信这个阵阿格愿意这样做的,毕竟他还有个心爱的女人在广宁城里,他的家人也还在城里。 想到这里,王枫觉得这件事越快越好,迟则生变,于是一边派人去把那些高级军官叫过来商量,一边派人严密地监视新投降的建虏士兵防止走漏消息。当然当王枫把这个初步计划跟真阿格说了后,在王枫再三保证他的安全情况下他也愿意为王枫执行这个计划。 而此时在广宁城的巴布泰心情非常的好,虽然现在西平堡被明军包围了,但前几天在真阿格带着援军去增援的时候他就相信没事了,现在西平堡也有五千人马,加上五千援军也有一万的人马了,相信凭借西平堡的城墙完全可以坚守一阵子。退一万步说即使守不住广宁城凭借自己精锐八旗的一万人马突围出来总不是问题的吧?对于西平堡城是否会丢失他也不完全放在心上,即使西平堡被丢失了也没什么,只要广宁城还在自己手上,即使明军占领了西平堡也呆不久的,因为西平堡毕竟只是个小城,里面不可能驻扎太多的人马,光拿下他对明军也没任何战略意义。也只有明军拿下广宁城后才对西平堡有作用,可是明军拿得下广宁城吗?想到这个巴布泰心里一阵冷笑,他虽然知道王枫打仗很厉害,连自己的皇帝都几次败在他手上,可是巴布泰认为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在广宁城里有三万精兵,即使派出去五千不是还有二万多嘛,最重要的是现在广宁城墙非常的高大结实,明军来攻城的话肯定拿这个城墙没办法的。长期围困广宁城?现在自己广宁城里面的粮草够吃个一年半载的了,明军能围困多久,再说了盛京方面也不会坐视明军围困自己的吧,到时候盛京援军到来后自己跟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完全可以把这支明军杀得个丢盔弃甲,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在巴布泰做着美梦的时候,突然亲兵来报说派出去救援西平堡的部队被明军打败了,现在摆退的人马正在向广宁城开了过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巴布泰心里郁闷极了,他没想到这个真阿格会败得这么快,口里不禁骂了句懦夫。说实在话,巴布泰心里一直瞧不起真阿格的,认为他这个人胆小打仗也没什么魄力,要不是看在他有几千嫡系部队份上早撤他的职了。这次看到派他出去救援西平堡不但没完成任务反倒被明军给赶了回来,这个时候巴布泰暗想等这个真阿格回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重重地治他的罪,对于这样的胆小鬼怎么去带兵打仗,此时巴布泰有点后悔派他出去救援西平堡了,就是随便派其他人出去也比派他出去好,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才不得不派他出去的。 虽然这个时候巴布泰非常的生气,可是接应真阿格还是要做的,虽然这个真阿格不是个东西,可是现在他手里毕竟还有好几千八旗的勇士啊,那些不满的事也只有等到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他们放进来再说。 此时在真阿格带领的溃退部队中只是混了少数的建虏,他们全部是真阿格的亲信,其它大部分都是明军化装而成的,而带领这些明军的将领则是吴三桂。要说现在的吴三桂王枫从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当汉奸的潜质,现在的吴三桂对于打仗表现得非常的积极,虽然他现在不是王枫的嫡系部队,可是在前面计划取广宁城的时候,他就主动请缨愿意做攻城先锋带领自己部下跟随真阿格化装成建虏去夺取城门。对于吴三桂的主动请缨王枫当然欢迎,这个时候王枫正在为考虑谁去担当这个任务而头疼呢,因为这个任务非常危险,不但要勇猛,而且还要具备机智的头脑,能够应付各种突发事件,可以说吴三桂是非常合适的人选。王枫也知道吴三桂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在这次战斗中立下大功劳,这个任务虽然危险可是功劳也非常的大,一旦成功的话朝廷嘉奖是少不了的了,王枫也乐得如此,反正自己作为这次战斗的最高指挥官成功了的话最大的功劳还是自己的。 当吴三桂带着三千化装成建虏兵的精锐来到广宁城下的时候,城门上的建虏守军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不敢擅自做主把他们放进来,这个时候最着急的还是吴三桂,现在情况十分的危急,一旦自己方不小心露出破绽被建虏发现的话,不但自己带领的三千多人马将遭受损失,而且还会因此而失去进攻广宁的机会,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损失几千人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关系到大明跟建虏这场战争的成败。因为一旦不能借此机会攻下广宁的话,被建虏发现了他们肯定会依靠高大的城墙来坚守,真到了那个时候明军想再去进攻就非常的困难了,等建虏在盛京的主力部队到了后明军由于没有进广宁城而不得不跟建虏进行残酷的野战,面对建虏强大的骑兵和以前建虏对明军野战无往不利的情况来看,即使王枫部队再厉害也难保能否胜利。 想到这里,吴三桂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是多么的重大,于是招手让部队在城门口停了下来,然后示意身边的真阿格上前去交涉。看到吴三桂的手势,此时真阿格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白了一旦诈城失败的话自己也没好处,呆在城里的美人也没机会得到了,再说了,如果自己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好的话,等战争胜利后明军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又可以过上美满的日子了。 有了这样的思想觉悟后,真阿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故意愤怒的样子朝城上面大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没看到是本将军回来了吗?怎么还不开城门!没看到后面明军追了过来吗?” 城上的建虏守军非常的负责,虽然他也看到下面确实是副将真阿格,可是没有得到命令也不赶私自打开城门放吴三桂他们进来,看到真阿格在下面发怒只好急忙派人回去请示,同时赔笑着道:“将军息怒,末将万万不敢擅自开城门的啊,末将已经派人去请示巴布泰将军了,请将军稍侯马上就好!” 看见城上守军迟迟不打开城门,下面的真阿格虽然着急地不断跳骂着城上的守军可仍然无济于事。而这段时间里最紧张的还是吴三桂,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吴三桂心里越来越紧张,现在他生怕被城上面的建虏看穿,紧张得手里全部都是汗水。现在吴三桂可是知道城门晚开一分,就意味着败露的机会多一分,可是碰到这么尽择的建虏守军,即使城下面的吴三桂心里再着急,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无可奈何,只有在城下面慢慢地等待。 而跟随在吴三桂后面的王枫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看到前面的吴三桂没有按照前面所想进入广宁城,而是被挡在了外面,这个时候王枫心里也非常的着急,此时王枫完全可以想象一旦事情失败以后再想进攻广宁将要多付出好几倍的代价啊。这个时候王枫也是心急如焚,随着吴三桂他们在城下被挡的时间越久,自己的部队就离他们越近了,等自己部队也到了城下的时候如何城门还没被打开,那么自己是否要对吴三桂的部队发动攻击呢?如果不攻击的话马上就会被城上的建虏看出破绽,如果发动攻击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自相残杀了。 对于这个问题,不但王枫想到了,吴三桂也想到了,连在城下面伪装成建虏的所有大明将士也想到了,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大家这个时候都紧张得捏了把冷汗。 慢慢地王枫的部队已经推进到吴三桂部队不到三里距离的时候,就在大家最紧张的时候,城上守将终于得到开城门的命令。面对缓缓打开的城门,吴三桂放心了,王枫放心了,所有的大明将士放心了,他们知道最艰苦是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了!基本上已经是胜利在望了! 等城门完全打开掉桥也放下来后,吴三桂指挥着部队开始有序地冲进了广宁城,在他的安排下,一部分人冲进城后开始控制城门,一部分人开始登上城楼控制上面的守军,等自己人进得差不多的时候,然后几刀把拉掉桥的绳子砍断了,到这个时候建虏想再关上城门已经不可能了。而这个时候王枫带领的后续部队看到城门终于被打开了后,急忙带领着主力部队风一般地向广宁城冲了进去。 城门上的建虏守将的接到主将巴布泰的命令打开城门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等那些所谓溃败回来的部队一进城后就开始疯狂地攻击自己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对自己人不问青红皂白的攻击,那些建虏守军不得不拿起武器来还击。可是这个时候城里的建虏守军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现在守军大部分还都在城里面驻扎,现在城门防守的只是一部分而已,面对“自己人”的突然进攻,他们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在突然的袭击下大家都乱了阵脚。特别是那些普通建虏兵一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到自己人怎么突然打起自己人来了,此时他们的心理战斗意志已经降低到最低点,在吴三桂带领的精锐部队疯狂攻击下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现在还带着人马开始冲上了城楼开始清扫城楼上的建虏了。这个时候王枫带领的后续部队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城门口,在城门已经控制在自己人手中的情况下,王枫带着部队开始顺利地通过城门口。到这个时候,随着王枫带领的后续部队不断地进入,可以说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在王枫部队人数远远多于广宁城里的建虏情况下,王枫又不用进行艰苦的攻城之战,在通过诈城进入广宁后,面对惊慌失措准备不足的建虏,想想都知道结局是怎么样的了。现在城里虽然还有二万多的建虏,可是现在王枫部队是他们的几倍,而且建虏是紧张应战,在突然袭击下只有在地上面对王枫的疯狂进攻,失去了马上优势的建虏不再是野战之狼了,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群任由王枫宰割的绵羊了。 二十年前在广宁城下,由努尔哈赤率领的建虏部队对辽东重镇广宁发动进攻,在西平堡先被攻下的情况下,明军将领孙得功看到大势已去,便打算投降建虏,他回到广宁后就发动手下士兵开始兵变,赶走了巡抚王化贞占领了广宁,然后打开城门迎接建虏进城。可以说这在明朝历史上是最窝囊的一次战争,在建虏还没怎么对拥有坚固城墙的广宁进行进攻的时候,明军内部出现了叛乱而使努尔哈赤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广宁,可以说广宁之战使大明丧失辽东战略主动权,从此辽东大部分都是建虏的天下。 而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二十年前的事情同样在广宁发生了,不过这次发生的事跟二十年前不同的是:二十年前是建虏因为有明军叛徒的帮助而把明军从广宁城赶跑了,从而顺利地得到了广宁。而现在却是明军在建虏叛徒的帮助下顺利地敲开了广宁城坚固的城门,有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话一点都没错,二十年前当建虏首领努尔哈赤得到广宁的时候,估计他也没想到在二十年后明军又用同样的手段把广宁给夺了回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广宁战后处理 现在的广宁城里非常的热闹,到处都是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这个时候王枫已经通过被先头部队控制的城门进入了广宁城,而大队后续部队还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广宁城。此时广宁城门口的那些建虏在王枫带领的部队进城后,由于人输不多,已经全部被消灭了,而这个时候王枫正带领的部队往城里面赶了过去,希望一举把广宁城里的建虏全部消灭。 在王枫前进的道路上,不断碰到一股股的建虏部队,这些仓促应战的建虏根本对王枫够不成什么威胁,几下就把他们消灭了,当然有些见机快的碰到王枫带领的杀气腾腾的部队急忙悄悄地溜走,有聪明的甚至脱掉身上的战衣化装成普通百姓潜入到民舍,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 作为骑兵统领的陈义来说,现在他心情非常的痛快,应该说一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作为骑兵统领,他当然也一直研究过建虏的军事实力,认为建虏最厉害的还是骑兵,而陈义梦寐以求的目标就是带领自己的骑兵部队打败建虏的骑兵。而就在今天,在他们的大帅那鬼斧神工的计策下,大家不但顺利地进入了广宁城,而且现在城里的建虏几乎没做好一点准备,在明军的攻击下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可是这些逃窜的建虏根本没机会上战马,而我们的陈义率领的骑兵可是最先冲进城里去的,现在他正带着骑兵如赶鸭子般把以前还很强大的建虏四处追赶,而这些建虏还没任何还手之力,失去战马的建虏面对骑兵的冲击,根本组织不起抵抗的力量,他们临时匆忙组织起来的阵型立马被陈义的骑兵一个冲锋就把建虏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的。冲破一个阵型后,陈义也不理睬那些四处逃窜的建虏溃兵,在他后面还有步兵和燧发枪兵等着收拾他们呢,现在他带领的骑兵就犹如利剑般冲破一个又一个建虏的阵型,一直朝着建虏指挥位置冲进去,现在他的目标就是建虏头目巴布泰。 俗话说有人喜就有人忧,相对于陈义的痛快淋漓,现在城里的巴布泰的心情则是非常的糟糕。在指挥所的巴布泰刚开始通过传令兵知道自己副将真阿格打了败仗被明军追了回来的时候,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个副将,可是仍然还是传令放了他们进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喊杀身震天,就在他感到奇怪的时候,先前那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同时还带来一个让人抓狂的消息。“真阿格反了!”巴布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而这个时候手中的差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人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的传令兵没说清楚,自己八旗的勇士什么时候有投降过明军的例子?反应过来的巴布泰一把抓住那倒霉传令兵的衣领大吼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八旗的勇士怎么可能投降明军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慌报军情!” 可怜的传令兵被巴布泰抓住摇得头晕,在巴布泰严厉的询问下,慌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哭道:“我的将军啊!这是真的!真阿格他真的投降了明军,就是他假装败退回来,骗我们把城门开打的时候杀害了我们在城门的守军,现在明军大部队已经杀进城了,兄弟们来不急做好准备,现在已经被明军四处追杀!将军,我们广宁完了!” 听到这里,再结合到外面的喊杀声,此时的巴布泰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传令兵说的是真的了,这个时候他犹如泄气的气球一样送开紧抓传令兵衣领的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道:“完了,这次真完了!这次丢了广宁我怎么向皇上交代啊!都怪那个懦夫,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把他剁成肉浆!” 发泄一通后,巴布泰马上反应过来,他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顺手抓起刀想冲出去拼命一边道:“快跟我一起出去组织抵抗啊!” 传令兵看到这情况后一把抱住暴走的巴布泰哭道:“将军来不急了啊,外面现在到处都是明军,兄弟们都被打散了,组织不起来了!现在明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将军我们快逃命去吧!晚了就来不急了!”此时怒火中烧的巴布泰哪听地进去,看到传令比拟感还要阻拦自己,一刀把他砍翻后就提着刀冲了出去,此时的巴布泰失去了最后次逃命的机会。 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在明军强大的攻势下,广宁城仅有有二万多建虏先被骑兵冲散,接着步兵跟在后面对那些零散的建虏开始进行分割包围,然后慢慢地消灭。明军在王枫的指挥来依靠这样的战术向前推进着,消灭着眼前一切敢于抵抗的建虏,直到广宁城里的建虏全部被消灭。 当王枫依靠真阿格的投降来诈开广宁城门后,在王枫强大的攻势下,没来得及做好战斗准备的建虏被杀得溃不成军,在王枫部队的追杀下到处抱头乱窜。此时的建虏哪里还有以前勇猛的样子,现在的他们比那些游兵散勇还不如了。 经过大半天的追杀,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战斗,现在广宁城里的建虏兵已经全部被清杀干净了。到最后清点战果的时候,虽然王枫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经过广宁一战,共消灭建虏三万多人,其中俘虏一万有五千是之前真阿格直接带过来投降的,而另外五千则是在广宁城里新投降过来的,还得到了辽东重要的战略城市广宁而王枫军队的则只有不到五千,相对于如此大的战果,这么点损失也确实可以忽略不记。 王枫完全控制了广宁城后,一边安排俘虏的问题以及战场的打扫,一边派人处理城里建虏民众大问题。对于这些俘虏的安排现在是非常的轻松了,王枫把这个问题全部交给了真阿格来全权处理,王枫相信经过这场战斗后建虏方已经把他看成了最仇恨的人,相信现在的真阿格只有一条路选择,那就是紧跟着自己,王枫也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来了,从此他将成为自己最忠实的走狗了,把这些俘虏全部交给他来带领最合适不过了。想到这里,王枫想起了历史上建虏入关时那些汉奸为他们卖命的历史,没想到现在自己也可以让建虏来为自己卖命了,此时王枫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吐口恶气了。 现在的广宁城由于被建虏占领了长达二十年之久,所以现在城里不但有汉人,还有建虏普通民众,那就是所谓的八旗旗丁。在之前建虏占领期间,广宁城里的汉人生活过得非常的艰苦,他们不但时时刻刻受到建虏的剥削和压榨,而且还几乎没有任何的人格尊严。现在王枫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了,也就意味着那些八旗旗丁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王枫再也不允许他们靠着剥削汉人来生活了。王枫对于这个问题的处理也很简单,直接派兵过去把这些八旗老爷的家产什么的全部给没收了,然后再把这些财产留下大部分充当军资外,剩余的全部分给了广宁城里的汉人老百姓。至于那些八旗老爷以后的生活问题王枫也不打算去管了,现在的王枫对于建虏不管是当兵的还是普通百姓一点好感都没有,准确来说是非常的仇视,王枫以前通过历史知道建虏如关后对汉人的那些暴行,现在想起来都非常的痛心,所以现在没有把这些建虏全部杀掉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哪里还去管他们以后的生活?这些建虏你要生活也可以,你就去为广宁城里的汉人打工得了,这样的话也许还有点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现在的广宁城建虏和汉人几乎一样多,城里的汉人也请不了这么多啊,这就意味着大部分建虏百姓将要被活活饿死,想逃出广宁城也是不可能的,现在王枫可是派了重兵把守的,逃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就在这个时候,真阿格作为救世主出现了,现在他的满奸部队当然对外称呼叫明协军就在广宁城里摆摊招收士兵了,他们的招聘对象只是建虏,而且只要身强里壮的,这样一来部分建虏的生活问题又解决了,至于那些老残病弱的则不是王枫考虑的对象了。 在这些建虏普通百姓中,待遇相对好点的就是那些年轻女子,特别是稍微漂亮有点姿色的,王枫则把她们全部赏赐给了自己有功的将士,这样的话她们也至于被饿死了。 对建虏百姓这样的处理放在现在来说虽然有点残酷,可是在那个时代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想想已经建虏是怎么对待汉人的,所以王枫对于这样的处理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就是这样。王枫也不会傻着去学后世什么优待俘虏的办法,在这个时代拼的就是实力,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如果你实力不够还要去学什么仁慈,那么下场就非常的惨,这个教训早在宋朝就已经有过多次了。当然对于这样的处理,除了有几个儒生跳出来说了几句表示不满外,城里大多输百姓真还是拍手称快的,因为在这二十年里建虏统治的时期,广宁城里的汉人百姓受尽了满人的欺压,现在看到以前还高高在上的建虏落到这田地,哪个还去同情他们了。 王枫在处理战后城里问题的同时,也在积极为后面的战争做好准备。王枫知道自己占领了广宁后,盛京的皇太极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占领这个辽东重要的展览要地,一旦消息传到他那里后,他肯定会乘自己刚占领广宁的时候挥兵来夺回的。因为这个广宁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现在王枫控制了广宁就意味着现在明军在辽东地区控制的地域就扩大了一倍多,现在防御建虏的纵深又扩大了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王枫拥有了广宁,就意味着王枫可以直接面对建虏老巢盛京了,在前进盛京的道路上再也没有多大的城市防御力量了,现在的盛京也直接暴露在王枫面前了。 随着广宁城的陷落,现在明朝跟建虏的军事形势又回到了二是年前,虽然王枫前面就是直接面对盛京,可是王枫也不认为单凭自己这十几万的兵力可以去进攻盛京,现在盛京里面可是有建虏精锐好几十万,而且又是他们经营了好几十年的老巢,虽然王枫几次打败了建虏,可是现在建虏的元气还在,一旦他们倾尽全国兵力的话,王枫也没把握可以抵挡得住。所以现在王枫想的不是怎么去进攻建虏老巢盛京,而是想着怎么防守建虏对广宁的进攻。 至于广宁附近的西平堡对王枫来说就无关紧要了,现在西平堡经过上次王枫的进攻后守军人数也只有四千左右了,现在已经被王枫的部队团团包围住了。现在王枫也不急于去进攻了,反正他们也跑不掉的了,等建虏援军是不可能的了,皇太极要来进攻王枫前期准备都要一段时间,而西平堡的建虏因为缺乏粮食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而且通过广宁被王枫占领相信现在西平堡的建虏士气已经没有了。王枫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西平堡的建虏不用进攻只这样包围他们就可以拖跨他们了。 就在王枫占领了广宁后埋头处理战后事宜的时候,却不知他的这一行动在天下引起多大的震动,可以说现在整个天下都被这一消息给震动了,随着广宁被占这一消息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出去,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样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在盛京,皇太极正在早朝上跟众大臣商议关于明军出兵的适宜,由于皇太极上次在宁远大战中被王枫的炮兵炸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现在的他是抱病来上朝的。对于他的伤势,御医早就建议他要静心修养才可以完全康复,可是现在的皇太极怎么静得下心来修养呢?通过前几天传过来的情报得知明军将领王枫正带兵开始进攻他们的边境了,现在已经包围了西平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达到广宁了。 对于王枫,皇太极目前是最忌惮的一个人,现在他对王枫的忌惮甚至超过了以前的袁崇焕。以前的袁崇焕打仗虽然厉害,可他的才能最多也仅仅是表现在防守方面,在以前皇太极跟他交手的那段时期,袁崇焕并没有收复任何失地,在建虏强大的兵锋下仅仅是依靠坚城来固守,到最后还不是被皇太极使用反间计把他除去了。而王枫则更是离谱,在一年多前仅仅依靠几千是兵力硬是让皇太极几万是部队拿他没奈何,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对大明锦州的进攻,而后来更是在宁远城下把皇太极的部队几乎全部消灭。对于王枫军队的实力和王枫神出鬼没的战场指挥艺术能力都让皇太极非常的担忧,以为大明有了王枫这样的人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踏马进入中原。对王枫他不是没想过使用对付袁崇焕那一招,可是最终都没效果,一是王枫非常的狡猾,几乎没机会反间于他,再则王枫跟袁崇焕不同的是他现在手里的部队几乎都是嫡系部队,即使大明皇帝想动他也有顾及,这就意味着反间计对王枫几乎的免疫的了。 正因为对王枫的忌惮,所以皇太极在听说了王枫已经开始出兵后就坐不住了,他可是非常清楚王枫实力的,而且多次在他手里吃亏,一旦让他拿下西平堡后再包围了广宁,在他千花百样的计策下,天知道广宁能否守地住,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兄弟巴布泰在广宁有三万精锐,而且有高大的城墙,也担心王枫使用什么诡计。现在只要王枫一天没退兵,那么皇太极的心里一天都不塌实,所以最近他抱病天天来上朝就是为了能够尽快拿出个解决方案来打败王枫迫使他退兵。 早朝已经开始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是只有一个方案,那就是尽快派兵救援广宁,西平堡被占领了不要紧,只要王枫他们敢于去包围广宁,那么自己完全可以派大部队过去跟广宁的守军来个里应外合把那些明军打败,现在大家都相信野战一直是明军的弱项,即使强大的王枫部队也一样,现在自己方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骑兵。 就在皇太极跟众大臣商量的时候,突然大殿外面跑进来一广宁方的传令兵,看到这个传令兵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大家心里都有不良的预感,难道是西平堡已经被明军占领了?皇太极也有同样的预感,虽然他之前认为西平堡是否被明军占领无关大局,可是如果西平堡这么快被占领也是很担心的,因为一旦西平堡被占领的话,那就意味着广宁马上就会被包围了,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四面楚歌 皇太极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战报,看之前心里暗暗祈祷了下希望不是西平堡被占领。祈祷完毕后的皇太极深深地吸引了口气然后打开战报看了起来,当粗略地扫了一眼手中的战报后,此时皇太极惊的一下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目圆睁直直地盯着手中的战报,神色似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拿着战报的双手也控制不住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然后张口喷出一口血后软软地倒坐回龙椅上,在龙椅前面留下猩红的一片,那份战报则从皇太极手中飘落下去掉在那口血上。 下面的众大臣刚开始发现自己皇帝看到战报激动的样子就觉得大事不秒,难道西平堡真失守了?接着就看到皇太极吐血倒下后,整个大殿开始炸锅了,大家都涌了上去查看情况,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时候皇帝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所以当皇太极倒下后,身边最近的太监急忙过去扶住他,然后急忙传御医过来救治。 当众大臣围上去的时候,对现在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只有等御医过来,这个时候大家才关心起到底是什么情况让皇帝如此反应?于是有好奇的大臣拣起那份战报看了起来,看过后马上如皇太极一样惊呆了,接下来这份战报的内容马上传遍了大殿上的大臣。看完战报的内容大家理解为什么皇太极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了,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西平堡被占领了,而居然是广宁被占领了!在场的没有哪个不知道广宁的重要性,那可是盛京的重要门户,现在明军得到广宁就意味着现在盛京将直接面对明军的兵锋了,怪不得自己皇帝看到这个战报后会吐血了。 当大家得知广宁被明军占领这个消息后,大家的反应比刚才皇太极吐血倒下更震动了,大家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如果说西平堡被占领的话大家还可以接受可偏偏怎么是广宁被占领了呢?明军从刚开始出兵到现在也没有几天的时间啊,按道理来说在这么仅有的几天时间里明军能够包围并占领西平堡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怎么可能攻下有重兵把手的广宁呢?而且大家几天前得到的消息是明军仅仅是包围了西平堡,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达到广宁,怎么就在仅仅几天的时间里明军就攻下了广宁了呢?对于广宁这样的城市,即使再厉害的军队要想攻下他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是不可能的,可现在偏偏就被明军攻下了,难道明军都是神仙或者会巫术?现在大家打死都不相信明军是靠正大光明的攻城得到广宁的。 正当皇太极早朝跟众大臣商议明军犯边事宜的时候,突然接到消息有着精兵把手的广宁居然给丢了,而且是很短的时间里被明军占领了。得到这个消息后皇太极气得吐血倒下,而众大臣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处于惶恐不安中,现在大家都知道广宁的失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自己对大明的形式而退回到二是年前,之前大家的努力都白费了,真应了那句话: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 就在众大臣为这个消息而争论不休时候,刚才昏迷过去的皇太极在御医的治疗下慢慢地醒了过来,显然刚才他只是气极而晕了过去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寝宫,床边只有庄妃和范文程陪伴着。皇太极在庄妃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来后,看着眼前最信任的人,长叹道:“上天不保佑我大清啊!眼前我们就可以入主中原了,怎么就出现了个王枫呢,难道他真是是我大清的克星?”边上的范文程和庄妃第一次看到皇太极眼力的失落,也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皇太极看到两人默默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也知道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无可奈何,再次长叹道:“对于这次广宁的陷落也是朕太大意了,如果朕稍微防备点,或者派别人去镇守广宁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不过广宁对我们实在太重要了,朕打算提全国兵马亲征一定要把广宁夺回来。” 听了皇太极的话,庄妃担心地道:“皇上,你现在身体不好,加上以前的伤还没好,要不依臣妾的意思你派个人去统领不就可以了吧。”边上范文程也劝说他不要亲自去。 此时皇太极心意以决,摆摆手道:“王枫这个人狡猾多端,派其他人去朕不放心啊,这事就这样定了,范卿你去安排下,朕累了!”说完就闭目休息起来,庄妃和范文程对望了下,看到事情已经至此,就悄悄退下安排去了。 先不提皇太极他们如何安排人马,位于锦州城里的蓟辽总督府,洪承帱此时正坐在书房看着一份刚传过来的战报。看完后洪承帱似乎一点都没有蓟辽总督的样子,立马把战报摔在桌子跳了起来,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道:“好!好!痛快!果然不亏是我的好女婿!” 北京城里,当战报传过去的时候,此时皇帝刚批完奏章正陪着燕子下棋,看到一向沉稳的太监王承恩急匆匆地跑了起来,边跑嘴里边喊道:“皇上大喜啊!皇上大喜啊!” 看到平时沉稳的王承恩风风火火地大嚷着闯了进来,皇帝此时下棋的思路也被打断了,端起茶喝了口道:“有何喜事呢?”砸一听到有喜事,皇帝此时心情也高兴了起来,连刚才王承恩突然闯进来打断自己下棋的事也没心思去计较了,要知道最近几年里皇帝听到的好消息不多,不是辽东建虏又攻哪里了就是哪里开始作乱了,哪有什么好消息传过来嘛。恩,上次宁远之战除外,难道这次又是辽东打胜仗了?我记得辽东王枫刚出兵没几天嘛,这么快就打了胜仗,难道是把西平堡给攻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倒还真是个好消息。 王承恩跑到皇帝面前大口地喘了口气道:“万岁,这次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奴婢在这个恭喜万岁,贺喜万岁了!刚接到辽东的战报,王枫将军带领部队就在昨天,已经攻下了广宁了!” “啪”的一声,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呆呆在站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手里的茶杯也掉在地上摔得个粉碎。而边上的皇后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此时的他也吃惊地站了起来,樱桃小嘴也张得圆圆的,秀美的脸蛋上也因为激动而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的妩媚了,如果旁边有其他人见着的话一定会着迷的,可惜眼前两人都被这个突然的喜讯给吸引了,没注意到国母此时表现出的神情。 良久,皇帝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王承恩的肩大声道:“这是真的吗?王爱卿你快把战报给朕看看!” 说完急切地从王承恩手里接过战报仔细地看了起来,而皇后也探过头去一起看了起来,看完后,皇帝连声道:“不错!不错!王枫果然不愧为大明的肱骨!”看来朕派他去辽东是对了,没想到去年他刚在宁远打败了皇太极,这次又给朕这么大的惊喜。真是天佑我大明啊,在我大明最危机的时刻,上天就为降临我大明降临了这么个人才。这次王爱卿立下如此功绩,朕一定要好好地奖赏他!”此时的皇帝因为得知王枫拿来广宁后心情非常的激动,此时他心里对以前王枫的那么点防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这个广宁实在太重要了,在二十年前广宁被丢失后,明军对建虏的防范只能靠宁锦防线,而这道防线纵深又不够,这段时间明军被建虏压缩在辽东的角落里被动地防守着。而现在随着广宁的拿来,现在明军对建虏的防线则推移到广义防线了,即依靠广宁和义州来防范建虏了,这就意味着明军在辽东的实际控制地盘大大的增加了,而且随着广宁的被拿下现在明军已经可以进行对建虏的反攻了。所以现在皇帝得到这个消息能不高兴吗? 这个时候皇后也急忙上来道喜,皇帝此时的心情非常的好,也顾不着有外人在场伸臂搂过皇后的娇躯哈哈大笑起来,而皇后显然不习惯在有宫女和太监在场的情况下和皇帝这样亲热,少女般害羞起来,嘴里小声娇嗔道:“皇上好不害臊,你看现在这么多人在场臣妾都不好意思了。” 而这个时候那些太监宫女都识趣地把脸转向了旁边,皇帝显然被这个消息激起了斗志,几年的阴翳一扫而空,也顾不得现在是大白天,拉着害羞的皇后就向寝宫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帮面面相窥的宫女太监。 在王枫拿来广宁城后,他倒没有想过因为自己这一行动引起了各方什么激烈的反应,现在他也没那个工夫去想这个问题,因为现在还不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现在你把人家最重要的辽东重镇给拿下来了,人家建虏愿意吗?皇太极也肯定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王枫占领广宁而卡住他们通往中原的重要通道吧,说不定现在皇太极正在调集重兵来反攻广宁呢,想乘王枫在广宁没站稳脚跟的时候把广宁给夺回来。 乘着现在时间还宽裕,王枫几乎把自己最精锐的部队都调到广宁城来了,因为他知道依照皇太极的脾气肯定会不甘心的,他一定会调集重兵来反攻的,到时候自己免不了又要跟皇太极进行一次对决。 对于现在自己跟建虏实力的对比,王枫相信现在自己也不怕皇太极了,因为现在王枫也十几万的精锐部队了,而且大多都是经历过大战的老兵了而皇太极方面则是上次在宁远被王枫消灭了十万部队后相信现在的部队大部分是新招的,即使他们再厉害也缺少战斗经验吧,这就意味着建虏的战斗力打了个大折扣。再则建虏最近几年跟王枫打仗时一直处于下风,这在建虏部队中普遍形成了一个恐惧心理,让他们对王枫带领的部队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心理,这次真阿格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地带领自己的部队投诚王枫,除了因为跟其他人不合外,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些普通建虏兵对王枫的恐惧,在他们心里一直因为王枫是不可战胜的,连自己族里最厉害的皇太极都多次败在王枫手里,那么现在还有谁可以战胜他呢?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心理,所以这些建虏士兵对于投诚王枫的事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反抗。 王枫最重要的一个信心就是广宁这座高大结实的城墙。王枫一直以为守城是自己的强项,当年就依靠几千部队在杏山这样的小城硬是顶住了皇太极几万部队的轮番进攻,从那个时候起王枫擅守的名称早就传遍了天下。而现在经过几年的发展,王枫的部队不再是仅有的几千了,而是发展到现在的十几万的规模,这些部队经过多年的训练和战场实践,在战斗力方面也相比以前也已经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了,而现在建虏最多也只能动员二十来万人左右了,这些还包括蒙古八旗和汉八旗。所以王枫对于能否守住广宁那是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王枫有了这么多的先决条件,现在他头脑里策划的不仅仅是怎么样来守住广宁城了,而是筹划着如何利用这次皇太极进攻广宁的时候自己给他来一次狠点的,最好把他打通打残,让他最好可以安分一段时间。 当然王枫也不止一次偷偷想过最好是一次性把建虏全部消灭,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是那么的靠谱,除非有奇迹出现那就另当别论。王枫也知道现在自己也仅仅只有十来万的人马,底盘也只有辽东一角,虽然实力不错跟建虏比起来还有一定的差距,现在建虏的地盘可是拥有了整个辽东地区的大半部分,而且现在还拥有蒙古和朝鲜作为附属国,现在建虏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拥有了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广阔的地盘。王枫目前拥有的实力在建虏面前就显得是那么的弱小了,所以现在王枫也没一口就吃成个大胖子的决心,现在他要做的只是依靠自己超迁的军事知识和强大的军事力量来慢慢削弱建虏的力量,等以后有了实力的时候再来一举解决建虏这个大明的心头之患。 为了迎接建虏皇太极的到来,王枫除了加强城墙的防御力度增派兵力以及情报收集外,另外一件事就是坚决西平堡的问题。王枫前面一直没有去解决西平堡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前面时间刚拿下广宁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安排俘虏等问题,现在所以问题都解决好了,而且这个西平堡被包围也有一段时间了,再这段时间里随着广宁和陷落,相信西平堡里的建虏守军战斗意志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从那里传来的情报来看西平堡里开始缺粮了,这对王枫来说是个好机会,王枫等待的时刻到来了。王枫以前对西平堡实行围而不攻就是为了防止攻城损失大,就是要慢慢地消耗他们的战斗意志和等他们粮食吃光的时候。王枫定的计划就是在皇太极来之前把西平堡里的建虏解决就行,而皇太极又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要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进攻光整理部队就得花很长一段时间呢,这就给王枫拿下西平堡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当王枫来到西平堡城下的时候,西平堡城的建虏情况正如王枫所料。在得知广宁被明军拿下后,西平堡的建虏对自己坚守这里几乎没有了任何希望,他们也清楚现在只有靠自己孤身作战了,目前想要援兵是不可能的了,而他们也见识过明军的厉害,上次明军仅仅只派了三千多人来攻城就造成了城里一千人的伤亡,如果明军全力来进攻的话没有相信可以守得住的,现在他们也明白明军之所以还没有进攻他们不是怕他们,而是不想因为进攻他们而造成损失,知道现在明军的意图就是为了长期围困他们到最后他们缺粮的时候在来进攻他们。 虽然建虏明白明军的意图,可是光明白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他们是想出又出不去,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明军这么长期围困自己,现在明军目的终于达到了,西平堡里的建虏开始缺粮了。在西平堡这个小城里本来粮食准备都不多,城里又没有百姓可以抢,到最后大家不得不控制每天的粮食,到最后发展成杀马充饥,可这也不能解决问题啊,战马数量又不多,吃完又吃什么啊?到后来大家又开始找那些草根啊什么的来吃,吃光又又发展成人吃人了,也就是把那些受伤的或者生病的杀了来吃。可就是这样,建虏之所以还这么撑下去,那是因为除了他们作为八旗骄傲的本色外就是守城将领不也许投降。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军压境 可在这种情形下建虏心理意志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个时候王枫当然不会放过这火上浇油的机会,他把自己的明协军拉上来每天对着城里的建虏喊话,喊的不外乎就是叫城里的建虏赶快投降,叫他们不要再为那些当官的卖命了,还现身说法说自己投降了明军待遇是如何如何的好,说明军是多么多么的宽待投降过去的人。通过这么一喊话效果还真明显,西平堡里的建虏本来饿得不行了,这个时候突围也是死路一条,现在看到自己同胞投降了明军混得好象还不错,渐渐心里有点开始动摇了,要不是怕当官的和城门看守得紧,早有人跑出去投降了。 到这个时候,王枫决定再加把火,于是每天除了叫明协军喊话劝降外,他还叫这些明协军开始唱歌,就唱那些建虏的民族。这一招也确实绝,城里的建虏一听到这样的歌后就不禁想起了自己家乡的家人,也唤起了他们对生命的渴望,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为这个西平堡赔葬了。到最后在一帮普通士兵的煽动下,这些建虏杀掉了城里的将领开城投降了,就这样王枫不费什么力气又顺利地得到了西平堡! 当西平堡的建虏兵集体开城投降的时候,王枫眼前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王枫之前做的那些又是派人喊话又是叫明协军唱歌来使用四面楚歌的计策也没想过就打算用这些来迫使城里的建虏投降,只是这样做最大地来降低建虏的斗志,为后面攻城的时候减少压力。因为在王枫不管是从历史上了解到的关于建虏的知识还是最近几年跟建虏打交道了解到,建虏一直是一个比较傲气的群体,在历史上很少有他们投降大明的事件,现在的建虏给王枫的感觉就是二战时期的小日本,他们作战勇敢而且不怕死。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连串胜利上的,再之前建虏一直打仗非常的顺利,所以养成了他们骄傲自大的性格,那个时候他们认为投降比自己弱小的汉人是种耻辱,所以建虏投降的比较少。 而现在不同了,现在王枫在那些建虏眼里则是强者的代名词,自从王枫三翻几次打败了皇太极后,这次更是拿来了广宁还顺便包围了西平堡,在西平堡里的那些建虏缺少粮食的情况下,又没有任何的突围希望,这个时候他们面对王枫的时候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强者了,在他们碰到比自己更强的强者时候,他们在心底生存的渴望下只有选择投降这一条路了,这个时候他们倒也不认为投降王枫是什么耻辱的了。 面对从西平堡投降过来的三千多建虏士兵,王枫还他们全部编入了真阿格的明协军中,然后王枫再从自己部队中调了五千人过来驻守西平堡。解决了西平堡的事情后,王枫就带着部队回到了广宁城,因为王枫已经接到情报现在建虏已经决定来夺回广宁了,而且这次是皇太极亲自抱病带队,据说这次皇太极拳集合了建虏的几乎全部主力,这次来广宁的部队人数达到了二十来万,他们包括了建虏八旗,蒙古八旗和汉八旗,另外还有部分朝鲜兵。看来这次皇太极对广宁是志在必得啊,为了这次的进攻不惜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亮了出来。 面对皇太极如此的大手笔,也让王枫不得不引起重视,说到底王枫在辽东的部队也只有十六万左右,而除去部分守其他城需要外,真正可以投入战争的部队大概只有十三四万左右。而这个时候王枫也不指望朝廷有什么援军了,上次宁远一战,洪承帱的十四万人马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只剩余两万多人马,这些人马都是从京师王枫调集过来的精锐部队,这些人马的损失可以说让大明朝伤筋动骨了,现在京师周围包括辽东地区大部分人马都是临时召集的,他们比起以前的精锐相差当然不是那么一点点,所以这个时候朝廷根本抽调不出人马来增援王枫了。不过幸好王枫在以前几次战争中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让王枫的部队不断地扩充了不少,所以现在面对建虏的大军压境王枫不不至于太担心了。 就在王枫一边整顿军队和加强对广宁防守一边等待皇太极的到来时,经过几天的等待,皇太极如期地来到了广宁城下。这次下了血本的皇太极带来的部队果然庞大,在广宁城下驻扎的建虏部队连绵好几里,在广宁城外面方圆几里的地方到处都是建虏的人马,远远看去是黑压压的一片,光用肉眼来看绝对是看不到尽头的。 面对建虏如此规模的部队,王枫心里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王枫也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建虏全国的主力,现在自己跟建虏进行的是一场有关大明兴衰的生死决战,一旦自己这次把建虏打败了,那么建虏几年内休想恢复元气,这样的话辽东地区就可以平稳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假如一旦王枫失败了,不但现在王枫还不容易得到了广宁会再次失守,而且大明还会丢掉辽东地区的大片区域,这样大明就建虏的形式又回到了过去。这还不是最差的结果,现在辽东地区主力都在王枫手里,不敢想象一旦王枫败了的话,皇太极乘胜追击的话后面的义州,甚至锦州,宁远能否守得住,毕竟在这几个城市里的兵力不是那么的充足,而且这些地区的部队大部分都是新兵。所以这场战争对于王枫来说只许胜不许败的,现在王枫面临的压力非常的大,现在的情况就好比一场豪赌一样,失败的那方将是非常凄惨的下场。不过略感安慰的是现在王枫是这场毫赌的庄家,因为王枫有一定的优势,这优势就是高大结实的广宁城墙,有了这个优势后王枫就有了更多的选择权,现在王枫可以选择出城跟建虏进行野战,同时也可以选择依靠城墙进行守城之战,这就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对自己有利就选择什么样的战争方式。而皇太极就不用了,现在要进行什么样的战争方式已经完全不由他做主了,现在他只有眼睁睁地被动地来进行战争,这就是对王枫最有利的条件。现在王枫非常庆幸自己已经攻下了广宁,不敢想象如果王枫这个时候没有攻下广宁的话,那么战场的形势恐怕又是另外一种吧,假如没有得到广宁的王枫面对如此规模的建虏部队那是一点胜利的希望都没有,要知道野战可是建虏的强项,而王枫又只有这么点部队,面对倾国而来的皇太极王枫估计也只有选择回避吧。 虽然现在王枫对战场的形势非常的担心,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现在这场战争的期待和自豪。确实王枫有非常大的自豪因素,想想王枫穿越之前只是一个无业游民,每天还在为生活,老婆,房子等而奔波的社会青年,没想到一穿越到明朝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经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开拓出了这么大的局面。现在王枫不仅是明朝从一品的平虏将军,现在手里更是拥有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部队之一。而现在王枫就要进行着事关大明命运甚至世界格局的战争,对于能够参与到明末如此规模的风云中去,即使成功与否都够王枫自豪的了,相信不够结果如何,王枫的名字就教会永远被载入史册。 皇太极带着二十几万清蒙汉联军来到广宁城下后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而是把所有部队全部在里城墙几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现在广宁城下的情形可以用热火朝天来形容,因为在城下不是几千几万人,而是几十万呢,这些不同肤色的人操着不同的语言在忙碌呢,一队队整齐的队伍在巡逻着,然后就是大批的士兵和那些民夫正在忙碌着搭建营地帐篷。这些人离城墙的位置相对比较远,这个时候王枫的不管是大炮还是大杀器都够不着他们,看来这些建虏还是蛮谨慎的嘛,这让城墙上面的王枫非常的郁闷,王枫看到皇太极的到来本来想好好地欢迎下他呢,现在看他把部队拉这么远,王枫的火器又够不着,只好打消了用炮火去欢迎皇太极的打算。 王枫拿着千里镜在城墙上仔细地观察着城下的建虏,看到他们一片忙碌的样子看来并不打算马上发动进攻,知道他们是远道而来,现在不进攻是为了恢复体力。王枫明明知道建虏的打算,可是现在王枫也打算乘建虏立足未稳的时候马上派部队出城跟建虏决战。其实这个想法刚开始也在王枫脑海力偶闪过的,但是马上这个方案被他自己否决了,因为王枫知道皇太极不是傻子,他肯定会防范自己乘他劳师而远突然袭击于他,所以建虏方面肯定做了万全准备,再说了王枫认为现在出城跟建虏决战胜利的希望不大,对于心里没底的事,王枫还是冒不起这个险的。现在情况是城外建虏多于城里的明军,依靠城墙坚守的话还有优势,一旦出城跟建虏决战的话即使建虏再疲劳,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也够自己受的了。 就这样一连几天建虏都在城下面驻扎着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这个皇太极还真沉得住气啊,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迟迟不行动是否有什么阴谋。对于皇太极是否有什么阴谋王枫也不担心,因为在城墙上看下去建虏的一举一动尽在眼里,而且相对于如此规模的大战,说到底拼的就是实力,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阴谋都效果不大,所以王枫一点都不担心。不过有一点令王枫奇怪的是,以前建虏每次进攻都会派人过来喊降,这次建虏来城下都好几天了,没进攻倒不说,连派人过来喊降都没有省略了,不知道皇太极是认为王枫不会投降吗还是根本没让王枫投降的打算。王枫在城里久久不见建虏的动静,现在搞得好象双方不是来打仗的,倒好象建虏是过来进行军事交流的一样。现在的情况让王枫确信建虏方心里一定有鬼,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王枫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既然想不出来,王枫也不打算费那个脑筋去想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王枫实力也不弱,加上又有广宁城墙为依托,只要小心一点,量皇太极再狡猾也没撤的。 不过双方就这样僵持下去让整个广宁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沉闷得让人非常难受,王枫为了打破这个异常沉闷的气氛,心想你皇太极不有所表示,也不派人来喊降或者挑战,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现在王枫手里也有建虏兵了,为了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更为了试探建虏到底在刷什么花样,王枫派出明协军在城墙上开始对城下的建虏喊降了。这些明协军自从投降王枫后就死心塌地地跟随王枫了,他们也知道现在自己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死心塌地地为明军卖命才有希望,要不然一旦再落到自己族人手上肯定会被愤怒的他们活拔了自己,这些明协军知道前段时间自己投降王枫可是引起了多大的变化,连广宁都顺带附送给了明军,现在建虏他们能对自己不愤怒吗? 所以这些明协军得到命令后就来到城墙上充分发挥出他们的喊话水平,他们为了能够在明军面前有个好表现,一个个都撤着大嗓门拼命地向着城下的同胞喊话,大概意思就是劝他们投降明军,说跟着皇太极没什么前途,跟着皇太极只能窝在山沟里吃苦受累,如果投降了明军的话就可以去中原地区享受花花世界了,而且还说皇太极马上就会被王枫打败了,现在投降过来还来得急,等被打败了的时候再投降就晚了,还说跟着皇太极没前途,为他卖命不值得,到时候早晚会成为明军的刀下鬼。就在这些明协军拼命喊话的时候,王枫就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此时王枫也没想到这些新投降过来的建虏对做这事会这么积极,而且喊的话也非常的专业,估计这跟他们以前经常做这事分不开的吧。只不过他们以前是对明军喊话,而现在只是换个了对象而已,看这眼前这些建虏的样子,王枫觉得这些建虏也没什么嘛,他们也同样是人,同样也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为曾经的敌人卖命的嘛,就不明白以前的明军为什么每次一跟建虏交战都会失败了呢? 当然这些明协军的喊话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城下的建虏好象根本不受上面他们曾经的同胞的影响,他们既没有对曾经的同胞这样的表现表示愤怒,也没有派人来跟自己对骂,现在他们仍然安静地在城下面驻扎着,好象上面的喊话对象根本不是他们一样。好在王枫也没奢望通过这些明协军的喊话就可以让那些建虏乖乖地投降过来,他这么做只是想试探下建虏有什么反应没,借此来看建虏是否有什么阴谋。现在城下的建虏表现得如此的平静让王枫心里提高了警惕,王枫知道越是平静就越意味着暴风鱼即将来临,而现在建虏这样的表现就越意味着他们肯定接下来有阴谋。 现在王枫非常想知道建虏到底有什么阴谋,甚至还想马上带部队出城跟建虏迎战,可想到此时出去跟建虏迎战也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最后平静下来的王枫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就在城上静静地等待建虏,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就这样双方又僵持了几天后,城下的建虏在平静了几天后终于有了动静,大战一触即发了! 皇太极率领队伍自从来到广宁城下后就扎营驻扎了下来,一连几天就都不进行任何活动,连王枫派人过去骂阵或者羞辱他们都没一点反应,这情况不得不让王枫怀疑建虏有什么针对广宁城的阴谋诡计。城下的建虏在沉静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了动静,这个时候王枫还在城里忙碌着处理公务,在听到传令兵来汇报说建虏开始动了的时候,王枫急忙丢下手中的所有公务匆忙来到了城上。在这之前建虏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非常诡异的时候,王枫一直是提着心的,生怕皇太极有什么诡计,现在建虏终于动了,这时王枫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建虏有了动作就好说,这时王枫也不再担心了。 随着传令兵把建虏的动静传到各营,现在个营的人马在各自的指挥官带领来陆陆续续地登上了城墙上面,然后按照以前早分配好的位置进行紧张地布防工作,那些炮兵正忙碌着调试炮口位置和搬运炮弹等准备工作,而燧发枪兵和弓箭手则紧张地向城外瞄准着,大批大批的民夫和士兵则忙碌地向城墙上面运送战争物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广宁战役(1) 显然现在王枫部队军纪方面抓得不错,这个时候大家虽然非常忙碌,可是一点都没手慌脚乱的感觉,大家都各司其职忙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有条有理。看到这一切王枫心里还是非常满意,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部队各方面素质都还不错嘛,看来这次跟皇太极的绝世豪赌自己胜算又多了几分。 而此时城墙下面的建虏也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始向前推进着,王枫正拿着千里镜仔细欣赏建虏队伍的风姿时,突然发现在前进的建虏队伍中夹杂着部分百姓,而且看这些百姓的穿着居然是汉人装饰。这些百姓在王枫建虏兵的包围下无奈地朝着城墙下面走了过来,他们来到城下护城河边的时候,就由这些百姓和建虏一起动手在忙着填这个护城河。看到这个情形,让王枫非常的愤怒。没错,现在王枫非常的生气,这些建虏为了掩护自己填护城河,居然驱赶这些汉人一起来填。看到这情形,虽然现在这些填护城河的建虏在大炮的射击范围,可是炮兵一直没开火,因为在这些建虏中还夹杂了那么多的普通汉人百姓,看样子他们也是被强迫而来的,如果仅仅只是建虏部队或者是汉奸部队,城上早就开火了,现在面对被强迫的同胞,大家都不忍心这样做。 看到这里,王枫终于明白皇太极来到城下迟迟不进攻的原因是什么了,原来他是在等后方把这些汉人百姓送过来做挡箭牌,这让王枫再一次见识到建虏的无耻了。面对这样的情况,王枫除了生气外也没别的办法,皇太极这招确实很毒,这个时候王枫又不能像去年那样派部队把这些百姓给接回城里,因为现在城外建虏非常的多,经过上次吸取教训后现在皇太极显然谨慎了很多,不但把这些百姓用绳子串联了起来,而且周围还混了很多的建虏,而且不远出建虏骑兵已经准备好随时行动,这个时候王枫一旦冲出去的话肯定被建虏缠上,这对王枫来说肯定不划算。 如果任由建虏这么做下去,那么马上护城河就会被建虏填上,这么一来城里就少了一条阻拦建虏前进的障碍,这就意味着刚开始王枫想法中的利用护城河来打击建虏的希望落空了。但是如果不让建虏得逞的话,除了开城接应百姓外,另外就只有命令炮兵对城下进行无差别的炮轰,这样虽然可以阻拦建虏的行动,但是城下的那些百姓也得遭殃。现在王枫心里非常的犹豫,他既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建虏顺利地过来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在自己的手上,这样不但自己于心不忍,而且这样做的话对自己士兵的士气也有一定的打击。 就在王枫心里非常纠结的时候,无意间回头看到那些自己刚在广宁抓住的那些建虏百姓正在自己士兵的看押下搬运物资,此时王枫眼前一亮:对啊,现在自己不比以前了,现在自己也有建虏百姓了,你皇太极不就是想拿那些汉人百姓做挡箭牌嘛,现在我手里也有你们同胞百姓,你可以拿我们同胞做挡箭牌,我怎么不可以拿你同胞百姓来做挡箭牌呢? 于是王枫马上命令把这些建虏百姓全部押上了城墙上,然后向下面喊话,要建虏把那些百姓全部撤回去,要不然的话就把城上的建虏百姓全部杀掉。 看到城上王枫的行动,城下正在忙碌的建虏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立刻有人跑回去请示去了。看到停止填护城河动作的建虏,王枫觉得有戏,看来自己这招还是有效果的,虽然建虏残暴,但是他们对待自己的同胞还是不错的,就像王枫对待自己同胞一样。现在王枫坚信皇太极一定会把城下的汉人百姓撤下去的,现在王枫手里也有建虏的百姓,如果皇太极真不顾城里自己同胞的死活的话,那么他的士兵士气也会大打折扣,就像王枫现在望城下自己同胞开炮一样。而且历来战场上打仗靠用人质来做掩护都是被人所不耻的,如果说在这之前皇太极靠用汉人百姓来做挡箭牌给王枫出了个难题的话,那么现在王枫照方子抓药,用皇太极同样的计策把城里的建虏百姓抓起来威胁皇太极,这样一来的话即使皇太极可以不怕别人的嘲笑厚着脸皮用人质这烂招,但是他也不能不顾广宁城里自己同胞的性命啊。所以在这次王枫和皇太极两人的过招过程中,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果然不出王枫所料,不一会儿建虏传令兵匆匆跑了回来,然后城下的那些汉人百姓就被放了回去。到这时王枫终于放心了,至少现在没有了那些汉人百姓就不用缚手缚脚,接下来就可以痛痛快快地跟建虏打一场了。当然王枫也不会再拿这些建虏百姓威胁皇太极了,挥手让士兵把这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建虏百姓放了回去,接下来就准备应付建虏的进攻了。 在双方把对方的人质放开后,接下来就是一场正大光明的大决战了。现在的情况是建虏要运动到城下发动进攻,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广宁城外面的护城河,广宁作为辽东的大城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据点,早在很久之前明军修筑这座城的时候就把护城河修得有深又宽,水源直通大凌河,所以这里一年四季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保证护城河水源不下降。而在广宁被建虏占领后为了防止明军反攻,又专门派人过来把护城河重新修葺了下,现在的护城河比起以前更宽更深了。而建虏做的这一切都没能阻挡住王枫进攻广宁,现在就白白地便宜了王枫,建虏辛辛苦苦扩建的护城河反倒成为了他们进攻广宁的最大障碍,只是不知道为他人做嫁衣的皇太极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其实现在皇太极估计也没心思来懊悔,现在他手里再也没有汉人百姓来做挡箭牌了,这就意味着现在建虏要进攻广宁的话就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士兵来填这个护城河了。这个时候看得出皇太极也舍不得再让这些建虏八旗来做先锋冒这明军的炮火来填护城河了,接着着批建虏八旗被换了下去,而现在接替他们来填护城河工作的则是那些汉人八旗以及那些朝鲜兵。 王枫在城上看到下面正忙碌着添护城河的那些曾经的同胞心里非常为他们不值,这些汉奸部队也许有的是被强迫而参加建虏部队的,而大部分故意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于这些人王枫心里一点都不同情他们,反而觉得他们非常可怜,因为他们为虎做伥给建虏卖命来打自己同胞,现在又被自己的主子抛弃来当炮灰,这样的人值得同情吗?所以面对这些汉奸部队填护城河的动作,王枫则毫不犹豫地给炮兵下了命令。接到命令后的炮兵部队也不含糊,把炮弹推进膛后瞄准他们就一炮炮地轰了过去。在城上大炮的打击下,那些正在忙者填糊城河的汉奸部队受到严重的打击,面对呼啸而来的炮弹,人的两条腿怎么跑得过炮弹呢,而且他们还得忙碌着填护城河呢,随着一发发炮弹在那些人群中爆炸,马上就会在炮弹爆炸的周围成片成片地倒下大批的人来。 几轮炮击下来,那些正在填护城河的部队已经死伤大半了,而剩余的士兵则被这残酷的场面吓破胆了,他们立刻丢掉手中的工具掉头往回跑了。这些往回跑的汉奸部队虽然躲过了广宁城上的炮火,可是还没等他们跑回建虏营地的时候,立刻遭到了建虏的驱赶,面对对面建虏明晃晃的刀枪他们又不得不返回到刚才工作的地方继续进行填河工作。这个时候随着填河部队不断地伤亡加大,建虏又继续驱赶着更多的部队加如到这个工作中去。 最后在汉奸部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护城河终于被填上了,这个时候那些侥幸没死的汉奸则大大地松了口气,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在面对城上凶猛的炮火而欣慰的时候,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厄运还没结束,他们没能被允许回营地,而是被建虏命令着继续跟随大部队进行攻城,下面迎接他们的将是比刚才更残酷的场面。 随着护城河的被填上,无数的建虏部队,包括汉八旗,蒙古八旗和朝鲜兵开始如潮水般向城下冲了过来,他们抗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如果这个时候从高空往下看去的话就像是无数密密麻麻的蚂蚁在运动一样。 面对下面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队,城上的明军部队也开始进行反击了,这个时候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就是大炮和大杀器了,由于下面攻城的建虏不但非常的多,而且城下的空间本来就不够大,如此多的建虏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所以他们的队型就显得非常的密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杀伤建虏的时候,这个时候城上的炮兵肯定就不用刻意去瞄准,只要把炮弹推进膛后闭着眼睛打一炮马上就会准确地落到建虏人群中,这个时候保证会倒下一大片的建虏。而发第二炮的时候也不用瞄准,即使第二发炮弹也打在刚才爆炸的同一地方时,那个地方刚被炮弹炸出的空白地段早就被后面的建虏填上了。 那些被炮弹炸死的建虏也许还不是那么难受,毕竟当场死去也不是那么的痛苦,而对于城上另外一个武器大杀器来说就更加恐怖了。这个早在一年多前王枫首次亮相于杏山城的大杀器则更加的变态,现在的大杀器经过改良后威力更大了,而且精准度更加高了,在城上抛石车的投掷下,一团团的大火球落到正在冲锋的建虏人群中马上四分五裂地炸开了,然后无数的火星则附在那些建虏身上,被火星附上的倒霉鬼则非常的痛苦了,因为这些火星中含有大量从石油中提炼出的高燃度油,附在他们身上烧起来怎么都拍不灭的,除非把衣服全部脱掉要不然就只有被活活烧死的下场。这个时候城下建虏部队则出现了一道奇怪的风景线,随着大杀器开始发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赤身**的建虏士兵,他们都是不幸遭受到城上大杀器的照顾后为了保命不得不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不明白的还以为建虏有赤身**这个爱好呢。在这些赤身**的建虏中,如果谁运气不好被大杀器第二次照顾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就非常的凄惨,他们身上马上就被火苗附,这个时候又没衣服可脱了,周围又没水可以灭火了,最后的下场就是被火活活地烧死。所以说大杀器虽然在收割建虏性命不如大炮,但是对建虏的威慑那绝对要超过大炮,因为大炮可以让建虏马上死掉,而大杀器发射出的大火球则是让那些倒霉的建虏好死好久,可以想象那些倒霉的建虏身上着火的时候开始鬼哭狼嚎的样子,而且是持续好长一段时间,让别的建虏看到能不害怕吗? 广宁之战爆发时,建虏发动总攻后大批大批的建虏开始不要命地疯狂向广宁城下涌了过来,这些建虏也确实不怕死,面对城上凶猛的火力仍然前扑后继地向前冲,在城上大炮和大杀器的射击下在正在冲锋的密密麻麻的建虏人群炸出一个又一个的空白地带,但是马上又被后面的建虏人群给填补上了。这个时候虽然大炮和大杀器的威力非常的大,可是仍然挡不住建虏人数多,现在建虏好象已经发疯了,他们在各自将领的驱赶下一波又一波地开始不要命地往前涌。而那些侥幸躲过大炮和大杀器的建虏冲到城下后马上又将面临更残酷的遭遇,在城上明军造就为冲到城下的建虏准备了一道道的大餐,那就是最传统的守城武器,什么石头啊,木头啊什么啊,只要是笨重的大家伙,在城上只需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抬着往城下一丢就可以,保证可以把城下的建虏砸成一片一片地倒下去。 虽然在城下是大炮的射击死角,可是冲到城下的建虏除了将要遭受石头和木头的招待外,另外还将享受到石油大餐,城上的明军只需把提炼出的石油往城下一泼下去,然后直接丢几个火把下去,立刻被石油泼到身上的人立马全身被燃烧起来,而这个时候由于在拥挤的人群中那是躲也无处躲的,连脱掉身上衣服来保命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活活的烧死,而广宁城下空气中充满了烤肉的香味,而这直接导致了战后明军士兵在一个星期内都没有吃肉的胃口,只要闻到肉香就呕吐,让后来的庆功宴上几乎全部都是素菜。 有了石油的作用,现在广宁城下是一片火海,无数的建虏挣扎在火海中,而建虏辛辛苦苦推过来的云梯和攻城车也没能幸免,由于这些武器大多都是用木材制造的,所以也几乎全部都被燃烧了起来。这个时候建虏仍然没有放弃,他们开始从后方源源不断地把这些攻城武器运了上来。 当然建虏也不会是被动地挨打,在后方建虏炮兵阵地也疯狂地向城上打出一发发的炮弹,落在城上明军人群中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而建虏最擅长的射箭此时也发挥到及至,在城下如飞蝗般的箭雨开始向城上扑了过来。面对建虏的疯狂进攻,此时城上的明军虽然占尽了地利,可是仍然开始出现了巨大的伤亡,在城上忙碌守城的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那些临时征集过来帮忙的民夫,运气不好的不是被城下建虏的大炮打中就是被飞来的利箭射中。而显然现在明军的士气非常的高昂,面对建虏的疯狂进攻大家都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凡是在辽东的明人都知道建虏的凶残,知道一旦城破的话大家的下场将是非常的凄惨,而且建虏一直以来对汉人的政策让大家对他们充满了仇恨。所以大家守城都非常的积极,在同伴倒下去后,马上就有人填补上来继续同伴的工作。 作为明军的主帅,此时王枫也亲自出现在城上指挥作战,面对建虏疯狂的炮火和飞箭王枫也不会傻到出现早墙头,不是王枫怕死,而是根本不值得。此时王枫正在城上隐蔽的位置,周围还有大量亲兵保护着,而王枫则拿着千里镜仔细地观察着战场形势,以便做出相应的调整。 从早上建虏发动进攻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这个时候双方都打得有点筋疲力尽了,在城下到处堆满了建虏的尸体,这里几乎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而城上也有大量明军将士的伤亡,不过就是仗着地利伤亡比建虏少点而已。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广宁战役(2) 刚开始的时候王枫还以为建虏这次是进行试探性攻击,想来进攻了这么久没效果那么建虏也该撤军回去休息下了吧,可是事实却不如王枫所料,现在城下的建虏已经完全疯了,他们不顾已经连续进攻了两个多时辰,在那些建虏将领的带领下仍然疯狂地向城上进攻着。这个时候有的建虏已经顺着云梯爬到了城上,不过幸运的是毕竟能够登上城墙的建虏只是少数,他们登上来后对明军也够不成不多大的威胁,在城上明军长矛的攻击下那些侥幸爬上城墙的建虏身上立刻被刺了几个窟窿,然后再被明军扔到城下,马上就会砸到城下攻城的建虏身上。 这个时候王枫还是低估了皇太极的决心,本以为他会在如此大的伤亡下选择放弃攻城了,现在看来皇太极已经疯了,现在他好象已经完全不顾自己士兵的性命了,好象他今天打算一次性地把广宁拿下一样。王枫也大概理解皇太极此时的心情,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现在的形势是广宁已经被王枫得到,而得到广宁的明军直接威胁到建虏的老巢盛京,这个时候皇太极只有攻下广宁后才会使自己的老巢得到安宁,要不然哪天王枫心血来潮拉到部队到盛京晃悠一下也够皇太极还受的,而广宁到盛京的中间又没有可以防守明军的地方。现在王枫驻扎在广宁就犹如一根刺一样钉在皇太极的心头,让皇太极成天都得提心吊胆的,每天都得考虑来自广宁的威胁。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皇太极所不想看到了,他为了解除自己老巢的威胁,不惜动用了几乎全国的部队来进攻广宁就可以看得出。虽然皇太极以前几次进攻王枫防守的城墙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是那个时候情况不一样,那个时候皇太极的进攻是为了开拓疆土,是为了打开进攻大明的门户,所以那个时候攻城的决心不是那么的坚决,而现在皇太极攻城则是为了自己老巢的安全,现在的情况是必须攻下广宁城,要不然这场广宁大战最终的失败者将是他皇太极。所以在现在形势对建虏极其不利的情况下,皇太极仍然没有放弃,仍然驱使着部队不要命地轮番对广宁进行攻击。 这次王枫得到广宁看来皇太极着是急红了眼,这次他不但倾全国之兵力来到广宁城下,而且第一次进攻广宁的时候,居然没有进行试探性攻城,这次皇太极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驱使部队不要命地进行轮番攻击,而且是连续几个时辰不间歇的攻击,这是王枫没想到了,这个时候王枫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皇太极的决心和魄力。 在建虏的疯狂攻击下,城上的明军虽然利用手里的武器开始大面积地收割建虏的生命,可是也架不住建虏这么不要命的冲动,随着建虏攻击时间的推移,城上守城明军伤亡开始慢慢地增加着,而这个时候城上明军对于防守也渐渐地越来越吃力了。由于事先王枫没料到皇太极会如此的疯狂,刚开始还以为皇太极的这次进攻也只是个试探性的攻城,所以王枫在城上安排的部队力量也不是特别的多,但是现在皇太极表现出的顽强让王枫吃了一惊,现在城上的明军由于事先估计不足,在建虏的疯狂攻击下渐渐开始出现劣势。 王枫看到这情况后觉得自己该调整下战术了,先前以为这次只是一个练兵活动,所以王枫城上安排的大多都是新兵用来在实际战争中锻炼的,现在却成了真正最惨烈的防守战。看到这情况后,王枫急忙派传令兵下去再调些部队上来增加广宁城的防守力量,因为现在看样子建虏在天黑前是不会收手的,光靠现在城上的力量即使能够守住广宁城,等天黑下来估计损失也够呛的了。 在明军的生力军上来后,城上的形势有所好转,至少现在明军的损失开始慢慢减少,而城下的建虏伤亡却开始增加,因为这次王枫不但把那些有经验的老兵派上了城上,而且为了给建虏一个深刻的教训,王枫还几乎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什么大炮啊,大杀器啊,燧发枪啊什么的,既然这次皇太极决心这么大,那么王枫也不会在那么小气地把自己的实力都藏起来了,而且王枫也不怕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了,因为王枫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守住自己胜利的果实,不能让广宁再次落到皇太极手中,而其次的目的才是最大限度地打击建虏。王枫觉得自己只要顶住了皇太极的疯狂进攻保住了广宁城,那么这次广宁战役就算自己胜利了,而皇太极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夺取广宁解除明军对盛京的威胁,只要广宁还在明军手中,那么王枫随时就可以对建虏的盛京造成威胁,所以皇太极只要攻不下广宁,那么他这次铁定算失败了,损兵折将不说,目的也没达到。 等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后,建虏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这个时候皇太极仍然是源源不断地派出兵力来围攻广宁,当然自从王枫加强了城上的防守力量后,建虏现在是一点都没占到便宜,现在明军仗着占有地理优势防守起来简直是太轻松了,至少是现在确实很轻松,建虏伤亡要远远多于明军的伤亡。看到城上明军如此痛快地杀着建虏,连一直呆在王枫身边负责保护他的猛子看得都眼红了,这个时候猛子都曾几次提出想上去过几把手瘾,但每次都被王枫拒绝了,最后不得不在一旁陪着王枫干瞪眼。 到天快黑的时候,这个时候建虏已经连续进攻了好几个时辰了,而由于明军顽强的防守,现在广宁仍然牢牢地掌握在明军手中。看到广宁城攻不下来了,而且马上天黑就没办法进攻了,无奈的皇太极才命令退兵。 随着建虏鸣金退兵后,城上的明军才松了口气,经过建虏如此疯狂的连续攻击,虽然城墙没有丢失,但是大家也累坏了,再这一天里大家都是在紧张中度过的,大家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为了应付建虏的连续攻击,大家在吃饭的时候也只有轮流地匆匆拔几口,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守城工作中去了。 建虏来得猛,去得也快,在鸣金收兵后,城下的建虏马上走得干干净净的,只在地上留下大批大批的尸体,这些都是今天建虏攻城的时候被城上明军杀死的,他们都是建虏退走的饿时候来不急搬走的。因为这个时候建虏假如想要把自己同胞尸体运走的话,而且又上明军的射程范围之间内,那么肯定会有更大的伤亡,建虏也许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广宁城,所以连自己同胞尸体都不顾了。具初步统计,城下建虏尸体大概就有两万左右,也就是说今天一天的攻城中,建虏方面光牺牲人员就达到两万左右,这还不包括那些受伤的人员,城下那些建虏受伤的人员早就被送了回去。 对于短短的一天之内就损失了这么多的人员,可见今天的战争是多么的惨烈。而城上的明军伤亡也不小,等统计出来后其结果还是让王枫吓了一跳,在今天的防守战中,虽然明军占尽了优势,可是仍然有将近一万的伤亡人数,跟建虏的伤亡人数相比是一比三。看到如此大的伤亡,王枫虽然知道建虏伤亡人数远远多于自己方,可心里仍然觉得很心疼,要知道今天仅仅只是第一天的战争伤亡人数就达到了将近一万,那么接下来建虏肯定还会源源不段地进行进攻,到时候伤亡人数又将达到多少呢? 在夜幕下除了部分警戒士兵外大部分士兵都休息了的时候,王枫仍然没有休息,现在王枫一直在思考着接下的战争计划。在今天的战争中王枫还是一直占优势的,虽然建虏攻击很猛可是依目前情况来看对广宁还是造不成多大的威胁的,今天建虏甚至没几个能登上城墙的,他们大多只是在城下进行徒劳进攻而已。虽然情况是这样的,可是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依靠这情况持续下去的话,人员伤亡仍然是个大问题,王枫方虽然有防守的优势,可是每天将近一万的伤亡,对于只有二十来万兵力的王枫来说还是有点吃不消了。现在王枫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让皇太极只难而退,让他打消攻下广宁的念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建虏没有再对广宁发起进攻了,也许是第一天攻城战结束后皇太极清点损失的时候发现第一天因为疯狂进攻而损失了两万多人马,最后的结果却是没能攻下广宁,甚至在建虏进攻过程中只有少数人幸运地登上了墙头,可是毕竟登上墙头的只是少部分,他们在强头上众多明军的攻击下纷纷被赶了下来,他们也最终只在墙头上游荡了一回而已。虽然王枫在为自己第一天将近一万的损失而心疼,可是王枫也知道对于建虏第一天两万多的损失,相信皇太极也更加心疼的,现在建虏的人口基数本来就少,损失了补充起来就比较麻烦。这跟明军恰恰相反,明军中最不缺的就是人员,现在明朝汉人人数达到了恐怖的九千多万,是建虏人口的几十倍,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明军损失得起,而皇太极损失不起。更何况在第一天的进攻中建虏一点都没占到便宜,面对占有地理优势的明军建虏辛苦一天没取得任何战果。 虽然现在皇太极暂时没有再发动部队对广宁进行攻击而使王枫松了口气,可是现在王枫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建虏虽然没有什么行动,但是现在皇太极仍然没有撤走,建虏大部队仍然驻扎在城下面,他们随时可以再发动像第一天那样的猛烈攻击。更何况现在建虏依仗占有优势的兵力把整个广宁城团团包围住了。 现在王枫心情非常的郁闷,现在城下的建虏简直就像牛皮糕搪一样死死地粘着广宁城,打又不打,走又不走,建虏二十来万人就这么驻扎在城下面。王枫现在又没绝对的实力可以打开城门跑出去跟皇太极叫板,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建虏把自己包围起来。这个时候王枫倒还是不用担心广宁的安全,虽然皇太极把广宁包围了,可是现在城里的粮草武器等储备还是蛮充裕的,这多亏了前几天王枫多了个心眼,在攻下广宁有就想到有可能被建虏长期围困的可能,于是城里的粮草除了建虏本来在这里储备的一部分缴获外,王枫还专门从后方调集了大批的粮草送到广宁,可以说现在广宁城里的粮草足够王枫的十几万部队吃个半年了。 要说被建虏长期围困王枫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假如建虏就这样一直围困下去的话王枫还非常高兴的,现在王枫在广宁里的粮草充足可以支撑个半年,而建虏则只驻扎在城下,他们的粮草肯定没有王枫方准备得充分,而且他们的人马是王枫的两倍,每天消耗的粮草自然比王枫多得多,所以王枫也不怕皇太极这样一直跟自己耗下去。现在王枫担心的是皇太极来阴的,准确来说就是害怕皇太极使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历史上的皇太极可是经常使用卑鄙的手段来打击明军的,要不然建虏也不会只靠几十年前一个小小的部落现在就发展成明朝的劲敌了。只要皇太极一天没退兵,王枫一天都安不下心来,每天都得提防着建虏。 这几天由于建虏没有再主动进攻,现在的广宁城倒也显得非常的平静,王枫在众将领的簇拥下开始登上墙头巡视着。看着城下连绵不段的建虏营地王枫恨不得马上带部队下去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可是王枫心里也清楚这个是不现实的,也只有在心里yy下而已。 就在王枫巡视的时候,新投降过来的明协军头子真阿格看到王枫心情不好,为了讨好王枫凑过来拍马屁道:“大帅不用担心,现在城下的建虏也蹦达不了几天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帅就可以打败城下的这些敌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直达盛京,末将对盛京非常的熟悉,到时候就带大帅好好地逛逛。” 王枫本来对这种马屁不怎么感冒,可是听到这个真阿格说到去盛京而且还说对盛京非常的熟悉,心中一动,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浮现在脑海里。以其现在被动地被皇太极这样围困在广宁城里,倒还不如主动打开这个僵局场面。以前王枫想着的是只要顶住了建虏的进攻就算胜利了,现在想来虽然没错可是也太被动太窝囊了。俗话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自己只要把建虏打疼了,他们自然就会撤回去的。而怎么个打法也有很大的学问,现在城外聚集了二十来万的建虏部队,要王枫带着城里的十万部队去进攻建虏的二十万部队,想想都不可能的。但是假如去开辟另外一个战场呢?刚才真阿格的一句话提醒了王枫,那就是打到盛京去,现在皇太极为了拿来广宁把全国的精锐部队都调集过来了,那就意味着现在建虏的老巢盛京的兵力肯定不是那么的多了,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带着精锐的饿部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盛京,或者运气好的话把盛京攻下了,那么皇太极肯定会非常的被动了,那个时候他不想撤军就不可能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后让王枫非常的兴奋,现在王枫去进攻盛京的条件也有了,以前王枫一直训练的特种部队还没派上过用场呢,这次正好拿他们来试试刀。而且现在王枫手里还有一批将近两万人的明协军,他们不但死心塌地地跟随明军了,而且他们还有个优势就是对盛京非常的熟悉,他们不但知道盛京的各种布防情况,而且还清楚去盛京的各种道路和路上建虏的兵力情况,这次行动有了他们后完全可以避开建虏的耳目做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盛京城下。 至于如何避开城下皇太极的耳目把部队拉出去才是真正的问题,要知道现在整个广宁都被建虏团团包围住了,明军这么大的行动肯定瞒不过建虏的,一旦行动的时候被建虏发现了的话那么这个计划就算失败了,到这个时候再去盛京也没任何意义了,而且还会使皇太极警觉起来,下次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这才是这次行动的关键问题。 王枫在城墙上偶然想到长途奔袭盛京这个方案后很兴奋,越想越觉得可操作性非常的高,要是这件事情办成功了,那么建虏将会遭受非常严重的打击,这样也许会迫使皇太极从广宁退兵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广宁战役(3) 以前只有建虏建虏多次对明朝内地进行侵扰,甚至有次建虏借道蒙古越过长城居然打到了明朝京城下面。而这次假如王枫的计划成功了的话,那么就不但可以报以前建虏侵扰明朝京师之仇了,而且现在建虏盛京防守非常的薄弱,所有精锐全被皇太极拉到广宁城下来了,,到时候想攻破盛京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这个时候王枫首先想到的是盛京那无数的珍宝钱财,到时候自己军费也有着落了,而且还可以顺利地把盛京给占领了,这样明朝在辽东的领土又将扩大一倍。 想到这里后王枫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去巡视了,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尽是盘旋着这个念头,为了更加完善这个计划,王枫觉得应该马上回去召集大家商量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建虏方面仍然非常的平静,他们没有再对广宁发动进攻,但是也没有撤军的意思,他们仍然驻扎在城下跟明军对持着,也不知道皇太极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在广宁这片大地上由于没有月光到处都是漆黑漆黑的一片,只有在广宁城上和城下出现着巡逻部队的火把,这分别是明军和建虏在夜里派出的巡逻部队进行巡逻着。表面上看敌我双方是一片平静祥合的样子,但是在广宁城内却非常的不平静,到处都是非常忙碌的将士,现在整个广宁城里的明军全部都动员起来了,只不过由于有城墙的掩护城外面的建虏看不见而已。 过了一会儿,一群全身漆穿着漆黑劲装打扮的士兵出现在城墙上面,他们就是王枫两年前组建的特种部队,他们经过几年的训练后已经初步达到特种兵的要求,可是在着之前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能用上他们,用他们统领刀疤的话来说就是每天一直就是训练再训练,已经训练了两年了却没能真正上战场去杀敌,再这样下去人都快被逼疯了。其实这也不怪王枫,王枫一直非常宝贝着这支部队,一直把他们视做一把尖刀,在特殊的时候给建虏一个意外的打击,可惜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王枫总不可能把他们拉到正面战场上跟建虏硬拼吧,毕竟这样的部队不适合跟建虏硬拼的,虽然他们个个实力都非常的不错,可是这么点人放在正面战场上去由于人数少的因为也取不到多大的效果,这样反而还会让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精锐遭受损失,要知道训练这样的部队那是非常的不容易的。王枫也不想因为不必要的机会过早地暴露他们,毕竟这样的部队只有在建虏没防备的情况地出其不意地打击他们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 而现在为了能够完成王枫制定的奔袭盛京的计划就是该这把尖刀出鞘的时候了,为了使这次计划顺利完成,作为统领的刀疤亲自出马带着这支部队去完成这个任务。其实刀疤也巴不得自己亲自出马,因为在过去的几场大战中看到其它几个统领都打了几场大胜仗,而自己还一直没有出动过,在羡慕他们的同时心里也暗暗着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他们一样去痛痛快快地杀建虏。而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在王枫制定出这个计划后,刀疤恨不得马上抱住王枫亲几口,所以有了这个机会后他就决定亲自带队去完成这个任务。 广宁城上仍然是一片漆黑,也只见一队一队打着火把的巡逻队伍经过。而在黑暗中刀疤带领的特种部队已经全部集合好了,刀疤仔细检查了下发现大家都准备好了后就打了个行动的手势,立刻早等不急的士兵先向城下垂下绳子,然后大家开始依靠顺序敏捷地梭了下去。 这次刀疤带了五百特种士兵出来,大家顺着绳子悄悄来到城下后,刀疤把他们又分成了五队人马悄悄地向建虏的营地摸了过去。这次他们的任务只要是去建虏营地制造混乱,为下一步行动打下基础,所以他们除了携带武器外,另外还带了大量通过石油提炼出来的燃烧弹。 广宁城下除了有建虏巡逻部队经过的地方外其他地方是漆黑的一片,可能是皇太极认为城里的明军没那个胆子出来偷袭他们吧,所以安排的训练部队也不是很多。现在建虏营地虽然有巡逻部队,可是他们也只是防备大部队的袭击,所以他们巡逻得也非常简单不是那么的严密,而刀疤他们出来的只是小部队,而且大家都身穿着漆黑的劲装,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不注意的话是很难发现他们的,而且出来的五百人还分成了好几组,这样一来的话就更有隐蔽性了,建虏就更加难发现了。想来这些巡逻的建虏也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在他们心里也不会想到今天明军会摸到他们营地来吧。 刀疤带领的特种部队利用黑暗的掩护顺利地躲开建虏的几队巡逻部队后顺利地来到了建虏的营地,而这个时候营地的建虏早已进入了梦乡,他们没想到已经被明军潜入进来了吧。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刀疤他们摸到建虏营地后看到那些还在熟睡中的建虏,对手下做了个动手的手势后,大家就按照出发前分配好的任务开始干活了。这些被憋了几年没上过战场的士兵现在出现在敌人的战场上时早就忍不住了,他们一个个犹如饿虎般持着尖刀扑向了熟睡中的建虏兵。可怜这些建虏兵正在睡梦中就这样去见了阎王,估计有的建虏兵还在梦中跟家人相会呢,现在就被突然冒出的明军给抹了脖子。这些套种兵杀人的手法非常的专业,这也是他们经过长期训练的结果,他们摸到熟睡的建虏身边后只要捂住对方的嘴再用刀在对方脖子上轻轻地一抹就可以了事,而在这个过程中建虏兵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黑夜是特种兵们最好的伙伴,这话一点都没错。在刀疤带着手下的五百特种兵顺利地摸到建虏营地的时候,由于他们人数少而且行动非常的小心,所以幸运的他们没有被建虏巡逻的哨兵发现。这个时候建虏的哨兵也许没想到今天明军会这么大胆子摸到他们营地吧,所以这些哨兵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就被特种兵们从背后给解决了。现在整个建虏大营就只剩下呼呼大睡的建虏兵了。这些熟睡中的建虏一点都没发觉明军摸了进来,当然也没发觉自己身边的战友不知不觉地被干掉了,偶尔特种兵们干活的时候发出点轻微的声音大家也以为是自己同伴半夜起床弄出来的。 在特种兵们的努力下,一个个建虏不明不白地丢掉了性命,这也许是他们罪恶的一生应有的报应吧。由于潜入建虏大营的部队人数不多,总共也只有五百人,如果单单只靠他们利用黑暗来刺杀建虏兵的话,现在整个大营建虏有二十来万人,就是人家伸长脖子给你杀也得杀好久,这不特种兵们杀了一万多建虏兵后就已经杀得手软了而且他们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建虏越多,假如一直这么进行下去的话,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建虏发现。 这个时候虽然大家杀人杀得非常的开心,但是作为统领的刀疤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们今晚潜入过来的任务不是为了杀多少建虏的,他们的任务是作为整个远程奔袭计划中的一个环节,他们今晚的主要任务是在建虏大营里制造混乱。看到那些特种兵还在那里兴奋地收割着建虏的脑袋,清醒过来的刀疤急忙阻止了他们的疯狂,虽然刀疤也非常想一直这么痛快地杀下去,可是他作为统领毕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在阻止了那些特种兵的杀戮行动了,刀疤就开始布置接下来的行动了。不一会儿,本来静悄悄的建虏大营开始着火了,先是一处大营着火,接着周围几个大营都相继开始着火了,而且火是越烧越旺,让本来平静的夜晚开始沸腾了,整个城外建虏大营里到处都是火光冲天。这些当然是刀疤带领特种兵们的杰作,他们在过了把杀人的瘾后就继续自己的任务开始在建虏大营到处放火,最近天气本来就非常的干燥,加上建虏搭建营地用的材料又非常容易着火,所以刀疤他们一点燃马上就把整个营地燃烧了起来,更何况刀疤他们还生怕火势不够大,还把带来的石油泼了上去,火势马上就猛了起来。 在刚开始着火的时候,那些建虏还在睡梦中,等到发现自己的营地着火后也没意识到是明军潜入进来放的火,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哪个不小心引起的火灾呢。于是有先被火惊醒的急忙用床上跳了起来去扑火了,而有的则打算推醒身边的同伴一起出去救火,可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同伴貌似睡得非常的死,怎么推都推不醒,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伴早断气了,这个时候建虏才发现自己营地被明军潜入了进来。这些幸运地没被刀疤他们照顾到的建虏发现这个情况后,想到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近,马上神质般大呼大叫起来,他们一边呼叫一边拼命往外面跑,好象营地里面就潜伏着明军一样,跑晚一步就会落到同伴下场。 刚开始只有少数人发现这个异常现象,不过随着那些建虏的呼叫,几乎所有建虏都知道自己营地被明军潜入了,现在大家的心情非常的紧张,由于是在黑夜里,刀疤他们有掩护得好,所以建虏没能发现潜入的明军,要不是看到身边的同伴被抹了脖子,也许大家还以为明军潜入进来是个假消息呢。 现在建虏也没有多少精力地寻找潜入的明军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那就是救火,现在整个营地火是越烧越旺,在夜晚习习凉风的助阵下把火势从一个营地刮到另一个营地。在大火的肆孽下,整个营地的建虏都乱了套,他们在大火的驱赶来匆匆地跑出帐篷,然后大家就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这个时候建虏根本组成不了什么队型,大家都一边躲逼大火一边找工具来救火。就在这些建虏忙碌的时候,刀疤他们也没有歇下来,他们利用黑暗隐藏在黑暗的角落处,只要看到落单的建虏后马上上去解决了,或者他们看到哪里建虏人多的地方悄悄地摸过去朝那里扔一个手雷,立刻炸得那些建虏哭爹喊娘的。 现在这些建虏可难受了,他们不但是躲避大火和救火行动,而且还要防备躲在黑暗中的明军的偷袭,特别是这些明军非常的狡猾,他们隐身黑暗中本来就不容易发觉,等你发觉他们时立刻扔个手雷过来。在刀疤他们的乘火打劫下,整个建虏大营被他们搞得天翻地覆的,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爆炸身,到处都是奔跑的建虏。 身处主帐的皇太极正睡得香的时候,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他正要起来看个究竟的时候,忠心的侍卫马上跑了进来把他给团团地保护了起来,并告知他说有明军潜入营地放火。虽然这次皇太极不是刀疤他们主要的打击目标,可是这些建虏仍然担心皇太极的安全。此时皇太极在侍卫的重重保护下回过神后首先想到的是明军大部队会不会乘这个机会冲出来。要说皇太极心思转换还是蛮快的,他马上命令传令兵出去传达他的命令,要求各级将领首先去整理混乱的士兵,防止明军乘机进攻大营。当然现在整个建虏大营被刀疤他们搞得非常的混乱,要想制止这场混乱也不是那么的容易,这中间肯定得需要一点的时间。 就在建虏营地着火的时候,广宁城里的王枫早就发现了,看到倒疤他们的行动成功后,王枫马上发布命令进行下一步行动。随着广宁城门的打开,一队队整装待发的明军开始冲出了城门向着建虏的营地冲了过去。 广宁城下,随着城门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一队队早在城里等待着的明军将士开始如猛虎出笼般冲出了城门,冲向着正在城门不远处扎营的建虏大营。明军此时以骑兵为先锋,火器营居中,后面则是大批的步兵部队。王枫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是下了血本的,这次几乎是整个城里的明军将士倾巢而去,只留下少量的将士看守城门。随着明军向前推进着,上万战马的奔腾使大地在颤抖,而明军用于照明的火把则犹如一条巨龙蜿蜒在广宁城下。 这个时候建虏还没来得急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此时的他们还在那里到处奔跑,到处救火,虽然那些建虏将领也看到正向他们奔袭过来的明军,知道再不把队伍组织起来就将面临明军的打击,可惜现在大营的建虏已经被刀疤他们给搅乱了,想马上阻止建虏的慌乱也不是马上就可以办到的。 广宁城门里建虏驻扎的大营也就几里的距离,明军出城后没多长时间马上就来到了建虏大营里,此时建虏大营还是一片混乱,他们看到明军的到来后来不急逃走,想来他们也知道在明军骑兵的追逐下,两条腿再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吧,于是那些建虏只好杂乱地迎着明军冲了上去。可怜这些建虏勇敢是勇敢,虽然他们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可他们现在毕竟没有时间来组织迎战的队型,他们也只有凭着一点勇猛上前迎战,在明军严密整齐的骑兵冲锋下,把建虏临时组建起来的队型给冲得七零八落的,他们哪能抵挡得住明军骑兵的冲锋呢? 这个时候战场上的形势对王枫方非常的有利,现在的情况是建虏被刀疤他们突然的打击已经使他们处于非常混乱的境地,又由于王枫他们来得非常急,使他们没有时间从混乱中调整过来,更别提令建虏引以为豪的骑兵,此时他们的骑兵在刀疤他们的打击下根本没时间上战马,面对王枫他们的突然袭击也只有硬着头皮上来抵挡,以次来希望为后方部队准备赢得时间。反观明军就不一样了,明军在王枫的安排下早早地在广宁城下准备好了的,此时刀疤他们一得手,城门一开就排着整齐的阵型冲了出来,此时明军以早有准备对建虏的慌乱,以士气十足对建虏的惊慌失措,现在战场上的形势是一边倒。此时明军以骑兵为先锋,骑兵在陈义的带领下专门往建虏聚集人多的地方冲,在骑兵强大的冲击下建虏临时聚集的队伍马上就被撕开一个有一个的口子,接下来这些被冲散了的建虏马上面队的是燧发枪兵,一队队的燧发枪兵排着整齐地队伍一直跟在骑兵后面向前冲着,在他们的前面任何建虏都阻挡不了他们的前进步伐,已经被骑兵冲乱的的建虏纷纷给割麦一样成片成片地倒在了地上。再后面则是明军步兵队伍,那些跑得慢的建虏撞上整齐的步兵队伍后马上就成了他们的到下魂。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广宁战役(4) 面对明军凌厉的攻击,虽然建虏人数众多奈何队伍混乱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力量,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明军宛如长蛇般的队伍在自己大营里来回穿梭着,而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命驱使士兵前去抵挡明军的冲锋。而在后方的皇太极则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悔不已,再这之前他根本没想到明军居然敢来挑战他的虎须,以比自己少一半的兵力来半夜偷营,如果在王枫没有先派出特种部队先去搅乱建虏营地的话,在王枫他们冲出去后皇太极他们也许可以马上组织起有效的抵挡力量,只可以没有见识过特种部队厉害的皇太极这次吃了个大亏。此时外围明军还在那里继续攻击着,而在建虏营地里潜入的特种兵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乘着建虏的混乱继续打击着建虏。 在被外交困的情况下,即使非常聪明的皇太极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现在他要做的只有拼命驱使部队前去抵挡明军的前进道路,然后再在后面抓紧时间拼命收集整理那些已经混乱的士兵。此时皇太极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在众侍卫的保护下开始出现在混乱早建虏中,他一边高声呵斥着,一边向周围的将领发出一道道的命令。 要说皇太极的镇定还真有效果,在他带伤的亲自指挥来,后方的建虏开始慢慢地停止了混乱的场面,大量的建虏士兵开始组织了起来。而在前方派出去抵挡明军建虏付出重大伤亡下情况下,终于为后面皇太极他们稳定队伍赢得了时间。毕竟城外建虏士兵非常的多,足足有二十来万人,王枫他们现在虽然占了极大的优势,可是面对如此众多的建虏,在前进的道路上碰到这些建虏死命的抵抗,在前进的时候也非常的缓慢,暂时也没机会对建虏大营来个对穿。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军拥有的优势也在慢慢地减少,因为这个时候建虏也在慢慢地组织起抵抗力量,而建虏在经过最开始的混乱后也慢慢地稳定了下来。王枫他们越往前面走碰到的建虏抵抗就越激烈,到后来则是建虏整齐的队伍开始出现在王枫他们面前。 看到建虏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时候如果再继续战下去的话对王枫他们来说没一点优势了,而且现在王枫他们的兵力远远少于建虏,更何况王枫的最终目的不是靠这次偷营来打败皇太极。王枫本着有便宜就占的原则,在刚开始利用建虏的混乱占了个大便宜后,此时看不到有便宜占的时候,就决定不再跟建虏纠缠了,反正今天王枫他们的突然袭击已经给建虏沉重的打击了。于是王枫在接回那些完成任务的特种兵后,乘着建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撤了回去。而建虏在刚开始遭受到明军一记闷棍打击后也给打蒙了,在明军后撤后才放松下来,此时他们也没想着去追击明军了,只要明军不继续攻击下去就千谢万谢了,所以此时的建虏一点都没发觉明军在后撤的队伍中已经悄悄地分出了一万多的人马悄悄地往盛京方向跑了出去。 在王枫带领着部队偷营回来的路上,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在接应回来刀疤他们后,乘着建虏混乱的局面乘机分出了一万的人马脱离了主力部队往盛京方向开进。这支部队的带队主管是步兵统领钱科,而且喝支一万的小部队都是又各种兵种最精锐的部队组成了,为了使这次计划顺利地完成,王枫对这支部队非常的重视,派出了最强的阵容搭档,在这一万人中它包括了精锐的骑兵部队,部分亲兵部队,部分火器营部队以及部分特种部队组成的。由于他们执行的是远程奔袭任务,所以现在他们都是骑马前进的。 王枫之前派出特种兵潜入建虏大营制造混乱以及后面派出大部队偷营,其目的就是为了掩护这支部队能够逃避建虏的眼线顺利地跳出皇太极的包围圈,之前王枫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见对这次行动是多么的重视。 在王枫制定好这个计划后本来打算自己亲自带这股部队前往盛京,虽然王枫非常希望能够亲自带着部队在盛京耀武扬威,可是现在王枫毕竟是辽东这十几万明军的主帅,他的人身安全关系到整个辽东战局的发展,而且现在建虏主力还在城下,现在广宁城还需要王枫来坐镇,手下那些将领当然不愿意让他去冒险了。在各将领的坚持来,王枫不得不放弃了亲自带队的这个疯狂想法,现在既然王枫放弃亲自去的想法了,那么现在必须得有个人带队去吧。到这个时候,那些将领都开始拼命地活动了,谁有希望自己可以接到这个任务。开玩笑,这次任务虽然是长途奔袭有点危险,可是总比在广宁安全多了,因为现在建虏主力都在光宁城下,建虏老巢盛京几乎是空虚的,所以说这次任务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了,这次任务可是去打建虏老巢盛京的,盛京是什么地方,那就相当于明朝的北京,谁都可以想象得到一旦顺利完成任务的话将是多么荣耀的事。这次任务战功大先不说,就是打到盛京后就可以对那么经常欺负汉人的建虏贵族进行蹂躏就足够吸引大家前往了。 所以这个时间大家都来纷纷找王枫希望可以把这个任务派给自己,甚至王枫的亲兵头子猛子也缠着王枫要求自己带队前往,结果被王枫一脚踢了出去。开玩笑,猛子是什么人嘛,整个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打仗冲锋还可以,可是这次任务不但要勇猛,更需要的是智慧,因为在这次任务中将碰到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这就需要这个主官的临时指挥艺术了。要说王枫军队里符合这个条件的倒也有两个人,他们分别是总兵吴三桂和步兵统领钱科,可是目前吴三桂还不算是王枫的嫡系,王枫也舍不得把这份天大的战功送给他,相对来说王枫还是比较偏向钱科的,这个钱科是王枫一手提起来的,算是王枫的心腹一类的吧,他在之前的几场大战中也显示出了一定的才能,把这次的任务交给他应该没错。 就这样,这次远程奔袭部队主官的头衔都落到了钱科的头上,刚得到这个消息的钱科硬是乐了好一阵子,那个神情比娶了一房漂亮的小妾还要兴奋。这不,在王枫带领着偷营部队回撤的时候,钱科他们乘机脱离战场跑了出来的时候,老钱脸上兴奋的样子还没有消退。 钱科也知道自己虽然领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任务的责任是多么的大,现在整个光宁城是否能够解围就看这次行动了,这次王枫把城里的精兵都抽调了给自己,这样一来广宁城守城的压力就更大了,而且王枫为了掩护自己的行动,折腾出多么大的动静,如果完不成对不起王枫不说,自己也没脸见人了。所以钱科一直非常的小心翼翼,在他带领部队脱离战场后利用黑暗的掩护悄悄地前行着。到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好几十里的路程,这里已经远离广宁了。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在前行的过程中不被建虏发现,钱科他们一直是在挑选小道前进的,至于怎么选择小道不被建虏发现,这支队伍带路的任务则是由明协军统领真阿格负责的。真阿格本身是建虏人,其前身又是建虏的高级将领,以前一直驻扎在广宁,对广宁和盛京之间的道路自然非常的熟悉。现在有了真阿格这个超级满奸的带路,钱科他们前进的一路上非常的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建虏。 到天快亮的时候,钱科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为了能够更加迷惑建虏使其不发现自己的意图,大家开始换上建虏的服装。接下来天亮的时候,大家这是行军速度就更加快了,在这一路上虽然碰到不少的建虏人,可是由于他们身着的建虏兵服装,那些建虏还以为他们是从广宁战场上下来的呢。当然其中真阿格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本身是建虏人,在前进的路上碰到什么事都是由他出面打交道的,而且由于他熟悉这段路,所以钱科他们选择的道路上几乎没有多少建虏兵,这就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出发前王枫早就把通过盛京探子那传来的情报详细地告诉了钱科:现在盛京方面由于皇太极急于想夺回被王枫占领的广宁城,不惜把整个盛京的兵力搬个一空,现在盛京只留下少量的部队驻守。而且皇太极这次出征还把几乎所有的建虏大将都带了走,现在盛京只留下六十几岁的代善来驻守,代善是努尔哈赤的次子,也就是皇太极的哥哥,考虑到他年纪大了行动不是那么方便,加上他又在建虏中非常有声望,因此皇太在出征后就把代善留了下来,把盛京的防守任务交给了他。这次皇太极只在盛京留下不到一万的建虏防守盛京,因为这个时期建虏的主要敌人是明军,而且明军要前往盛京必须经过广宁,所以皇太极也不担心盛京的安全问题,在他想法中只要自己包围了广宁自己后方盛京还是安全的。 经过几天的急行军,在对道路非常熟悉的真阿格的带领下,钱科他们一行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建虏的哨位顺利地来到了盛京。而这个时候盛京里的建虏还没有意识到明军已经潜入到自己的鼻子底下了,在他们的印象中现在辽东的明军还应该被包围在广宁城里呢。所以现在没有意识到危险存在的建虏仍然像以前一样非常悠闲地呆在城里,而在盛京城门口只留下少量的建虏在那里象征性地把守着城门。由于现在是白天时间,而盛京又是建虏的经济和政治中心,在盛京里有大量的人口,而且盛京又不是战争前沿城市,所以此时盛京城门是打开着的,在城门口到处是忙忙碌碌的人进进出出的,他们有的是商人,有的是百姓,他们中间有建虏人,有汉人,当然也是蒙古人,甚至还有朝鲜人,光从城门口进出的人流量就可以看得出当时的盛京还是蛮繁华的。而在城门口负责守卫的那些建虏士兵则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过往的人群。而在城墙上那些本来负责巡逻的建虏士兵也三五成群地呆在一起聊天晒太阳,由于现在深冬刚过最近天气又好,在城墙上被暖洋洋的太阳晒着也很惬意的。要说建虏军队的军纪和素质还算不错的,现在之所以出现这一幕那是因为建虏根本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国都会有什么危险,也不会想到明军会潜到自己国都来,以前他们对明朝一连串的胜利开始让他们对明军产生了轻视的心理,在他们的印象中明军再厉害碰到自己八旗都是不堪一击的,而现在明军唯一有点实力的王枫部队又被包围在广宁城中,现在盛京还能有什么危险呢?不管是那些当官的还是普通建虏士兵都有这个心理,所以就造成了他们守卫的懒散。另外这次皇太极出征把所有精锐都抽调一空,留下的都是没经过多少训练的,他们的军纪方面跟建虏精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意外。 钱科他们已经来到离盛京只有几里路程的一个山坡处,钱科先让部队在山坡后面隐蔽好后就找了个好位置拿出千里镜仔细地查看起盛京城门口的情况来。当钱科在钱里镜里看到盛京城门口建虏放手松散的情况后,心里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在路上钱科还在一直担心盛京的情况呢,要知道盛京毕竟是建虏的老巢,是他们的经济和政治中心,虽然之前王枫通报给他的情况是盛京只有不到一万的建虏防守,而且精锐部队已经全部被调走,但是盛京毕竟是一个大城,城墙高大结实,假如建虏防守严密的话还真不好下手,而且这里还是建虏的腹地,一旦对盛京展开进攻后如果不能马上攻下的话,那么在盛京周围还有还有的建虏,一旦他们知道消息后肯定马上就会来救援,到那个时候想再进攻盛京已经不可能了。真到了那种情况不但拿不下盛京,连回去都有点困难了,这里是建虏的中心,到时候往哪里走?要回去也只能回广宁,但是别忘记皇太极的主力还在广宁城下呢,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悄悄地抄他后路他会放过自己吗? 而现在钱科通过千里镜看到盛京的情况后才知道自己之前是白担心了,自己也太高估了建虏。放心下来后的钱科脑子里开始想着怎样在付出最小代价前提下拿下盛京了。 过了一会儿,在盛京城门口开始出现一群特殊的人群,其实他们都是衣着建虏服饰,而且也是三五成群四下散开的,说他们特殊是因为他们个个都非常的精干,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虽然是四下散开的可是却又保持着一定的默合距离,而且他们的眼神表现出的是凌厉之色,他们步伐稳健,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这群人就是钱科派出来的特种部队的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控制城门方便自己大部队冲进去。 当然真阿格也在其中,由于只有他是地地道道的建虏人,带上他是万一碰到建虏检查的话就方便跟建虏兵打交道来掩饰身份。而在不远处钱科已经命令部队准备好了准备随时冲锋,一旦特种兵他们得手后就可以马上冲进盛京。现在钱科的心情是既激动有紧张,想到离自己完成任务不远了,马上就可以冲进建虏的老巢盛京了能不激动吗?紧张是因为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一遥了,只要套种兵们得手就算成功了,但是在他们没得手之前还怕有很多不可预料的情况,一旦他们任务失败被警觉的建虏看出破绽的话就麻烦了,到时候反应过来的建虏做好准备就会有偷袭变成强攻了,真到那个时候战争形势就会向不可预料方向发展了。所以现在不光是那些特种兵们紧张,连远处的钱科则是更加的紧张,现在他拿千里镜的手已经全是汗水,一边看着盛京城门口的情况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也许是钱科的祈祷真管了用,在真阿格带领下的那些特种兵们在通过城门口的时候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麻烦,虽然这个时候也有建虏兵上前问话,可是在真阿格的周旋下,真阿格在操着一口纯正的建虏口音先跟他们问了个好后,然后再悄悄地往他口袋里塞出一点银子后,这些建虏守军也就不再盘问他们了,大手一挥慷慨地放他们进去了。 在远处看到特种兵们顺利地进入盛京后,钱科也是大大地送了口气,现在最危险的一关终于过去了,现在就看他们怎么发挥了。这个时候钱科挥手让大家马上做好战斗准备,然后再用千里镜紧张地查看城里的形式,一旦城里的特种兵们完成任务后发出信号后,自己这边就可以行动了。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新的历史即将产生!钱科已经把手高高地举起,只要他看到城里特种兵发出的信号后手一挥,那么新的历史时刻就会来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广宁战役(5) 作为这次远程奔袭盛京带队任务的真阿格也非常的紧张,特别是在刚靠近盛京城门的时候碰到自己以前同伴上来盘问的时候,本来胆小的他在那个时候几乎吓得腿都快软了,要不是有旁边的特种兵即使扶着他的话保不齐就会坐在地上。本来对于来盛京完成这个他是非常不愿意来的,可是现在他毕竟投降了明军,自己小命还捏在他们手里,再说了自从因为他而使广宁落入明军手后他就知道现在在建虏那里再也没有他一席之地了,现在也只有靠明军的庇护了,所以这次因为他熟悉道路王枫安排他来带路时他没法拒绝,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最后在金钱的攻势下大家顺利地通过城门时,这个时候真阿格因为紧张得出了身冷汗把后背汗湿了,整个人也如果虚脱了般。对于真阿格现在的表现也没有人去关心他了,现在已经顺利地到达盛京城,这些特种兵们就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去进行实施了。大家汇合后先聚在一起低声商量好各自的任务后就分头散开了去,然后各自慢慢地靠近到自己的目标点位置,在建虏守军还没发觉之前猛地扑了上去,开始收拾这些毫无防备的建虏。这些特种兵们虽然为了不被人发觉没带长兵器,可是他们却携带了大量的手雷和趁手的短匕首,他们在接近目标后先是扔出一颗颗的手雷到建虏人群中,然后充分利用矫捷的身姿扑向那些还没从突然的打击中醒悟过来而又在手雷爆炸中幸存的建虏,用手中的匕首开始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特种兵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现在盛京城门口的建虏本身又不多,在特种兵们的突然打击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现在明军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在特种兵们的突然袭击下,盛京城门口的建虏被他们完全压制住了,盛京城门也被他们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就呆在不远处的钱科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城里的信号,当听到城门口出现那熟悉的手雷爆炸声后就知道特种兵们已经完成任务了,于是一个翻身骑上战马大手一挥带着部队开始向盛京城冲了进去。由于这个时候负责守卫城门的建虏已经被特种兵们给缠住了,所以当钱科他们冲了过来的时候那些建虏再也没有机会来关城门了,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明军骑着战马快速地通过城门进入到城里来。 当钱科他们冲进盛京城时,城里的建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衣着建虏装饰的冲了起来开始对城里的人不问青红皂白一阵乱杀,大家还以为是哪支部队突然造反了呢,现在任谁也想不到会是明军千里迢迢里跑到了盛京。钱科他们进入盛京城后遇到的抵抗力量非常的有限,现在城里毕竟只有不到一万的建虏兵,而且还都不是精锐,现在这些建虏兵都分散在各个地方不能马上集中在一起,而钱科他们的部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加上他们对建虏是突然性的打击,在那些建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们没有任何抵抗力量也就不奇怪了。 现在盛京城里虽然人熟不少,可是大多输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们在钱科他们骑兵的冲击下显得那么的弱小。现在是钱科一生中最爽的时刻,在十几年前钱科当兵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建虏兵势非常的强,那些建虏曾经多次入关到明朝内地进行抢劫屠杀,那个时候钱科也不幸目睹到那一幕,但是那时钱科也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他看到建虏对自己同伴屠杀的时候却也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受苦受难,连钱科本人也差点在那次建虏入关中被害,那个时候还是靠他的聪明躲藏在一口深井里才逃过一劫,可是他的家人却全部被凶残的建虏给杀害了,就连他的新婚不久的妻子也被建虏蹂躏后上吊自杀了。从那个时候起,钱科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建虏对大明百姓的手段还给他们,然后钱科就毅然参军了,后来在他所在的军队跟建虏打仗的时候一直都是打败仗,渐渐地他心也开始冷了,最后到加入王枫军队后,他那颗快死去的心才慢慢地活了过来。 今天,钱科感到上天待他真不薄,现在上天终于给了他一次报仇的机会,面对大街上的建虏,不管是百姓还是战士,钱科他们是统统都不放过的,不但是钱科,在这些明军士兵中哪个不对建虏充满了仇恨,特别是那些家在辽东以及边关的哪个家里灭遭受过建虏的抢劫,所以碰到这群明军也何该建虏倒霉。钱科他们现在犹如一群饿狼冲到到羊群中一样,他们挥动中手里的大刀长矛驱赶着那些四下逃窜的建虏,然后豪不犹豫地把武器刺进那些来不急逃走的建虏身体中,然后拔出武器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自从钱科他们冲进盛京城后,整个盛京城开始乱套了,盛京城还是在几十年前建虏进攻的时候才在遭受过战争,然后从那个时候起到现在,已经几十年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了,可以说现在的盛京已经平静了好几十年,大家觉得战争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遥远。而现在当钱科他们杀了进来后开始对他们进行屠杀的时候,他们才发觉战争来得这么的快,快得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些一直都习惯安逸生活的建虏在突然遭受到残酷的屠杀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呼天叫地到处逃窜,希望可以找个地方躲藏起来躲过这次浩劫,而那些来不急逃走的则毫无羞耻地跪在地上希望那些屠杀者可以饶过他们的性命。基本对建虏的仇恨,钱科他们怎么能饶过他们呢,不管那些建虏如何乞求,迎接他们的仍然是屠杀。钱科带着大家一边进行着大规模的屠杀,一边地向着建虏心脏--皇宫奔了过去,那里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盛京关睢宫内,在房间里放置着一张粉红色的大床,一位极为漂亮的三十岁左右女子身着月白色睡衣半靠在床头,身上则盖着锦被,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女子正在生病中,而在床边则坐着两位同样漂亮的女子,其中一位大概二十几岁年纪,而另一位则年纪大点,大概四十来岁左右吧,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相反则更有成熟的韵味。在关睢宫内三位漂亮女子正在开心地说着话,从她们的衣着和举止来看无一不显示出高贵的气质和威严。躺在床上的病美人就是皇太极后妃中号称精通床上工夫的宸妃海兰珠,也是皇太极五位妃子中他最宠爱的一个,只可惜几年前他为皇太极生下皇八子后刚两年,尚未来得及命名就夭亡了。爱子的死,给皇太极和宸妃以沉重的精神打击,宸妃所遭到的打击尤重,整日郁郁寡欢,一直到现在几乎都全部时间早床上渡过的。而陪伴在她身边的两位中年纪最大的则是皇太极现在的皇后,也就是正房大福晋哲哲。另外一个则是以前跟王枫有过一段情缘的庄妃布木布泰,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文皇后。 而且更有趣的是这三位皇太极的妃子居然是姑侄的关系,庄妃和海兰珠两人是亲姐妹关系,而皇后哲哲又是她们俩的亲姑姑,这就是建虏历史上姑侄三人共侍一夫的典故。本来三人都是姑侄关系,平时感情非常的好,而海兰珠又长期卧病在床,乘着现在没事,两人就相约而来看望病中的海兰珠。 就在三人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外面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这个太监叫小桂子,是皇后比较信任的太监,不过今天他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把三女愉快的聊天氛围给破坏了。这个时候小桂子也顾不得这些了,因为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急忙赶过来报告。在皇后还没来得急叱喝他的时候,他急忙下跪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现在宫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外面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明军开始对城里的人进行大规模的屠杀了,他们人数很多而且非常的勇猛,我们城里的将士已经快抵挡不住了,他们马上就要杀到皇宫里来了!” “你说什么?明军在城里进行屠杀?怎么可能?现在明军不是被包围在广宁吗?”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时正优雅地端着杯子品茶,现在被小桂子带来的消息震惊得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如弹簧般站了起来,满脸是一片不可思议之色。 这个时候还是庄妃表现得比较冷静,对小桂子问道:“你说明军在城里进行屠杀,你可知道他们是如何进入在城里的?他们的人数是多少?现在他们打到哪里来了?” 小桂子哭着道:“奴才不清楚啊,奴才只在外面看到好多好多的明军骑在马上到处追赶着我们的百姓,他们好凶残啊,几乎是见一个杀一个,现在他们距皇宫已经不远了,很快他们就要杀过来了,皇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时皇后已经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得花容失色,心里乱成一团哪能有什么好主意,而躺在床上的海兰珠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被这个惊天消息一吓直接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庄妃开始充分发挥出她的临危不乱的智慧,她也知道当前不是慌乱的时候,现在最主要任务是赶快想办法。而且外面情况不明,宫里只有太监和宫女,又不敢冒然往外跑,现在也不知道进城的明军有多少,他们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要是贸然跑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会马上落入到明军手中。现在最关键的任务是弄清楚外面的情况,然后就是组织力量进行抵抗。 想到这里,庄妃对还跪在地上的小桂子道:“你现在马上出去弄清楚外面的情况,还有就是你马上叫人传代善进宫,记住,一定要快!” 听完庄妃的吩咐后,小桂子也知道情况紧急,急忙“喳”的一声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出去了。安排好这些后,庄妃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只有在这里等着消息了。别看刚才庄妃表现得非常冷静,其实她心里也乱成一团,此时她想破头皮也想不出在皇太极包围广宁后这些明军是怎么突破包围跑到盛京来的,难道是皇太极他们已经被打败了?如果着是这样那么我大清就完蛋了。还有这些明军是怎么突破盛京高大的城墙进入城内的?按道理来说以盛京坚固的城墙即使明军全力进攻也不可能马上就可以攻破的,可是自己之前一直没得到明军攻城的消息,现在怎么就明军突然出现在城里来了呢?这些还不是最最要的消息,现在最为难的是城里自从皇太极出征几乎把精锐全部带走了,现在城里只剩下不到一万的军队了,依靠他们可以抵挡得住明军的进攻吗?如果抵挡不住的话,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办?现在攻里是妇弱居多,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里逃,不知道明军是否在城外早布置好陷井等自己呢? 这个时候关睢宫出奇的安静,除了海兰珠被突来的消息给急晕了外,皇后和庄妃姑侄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对视着,两人现在除了等消息外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了。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渐渐地可以隐约听得见外面的喊杀声,可见明军现在已经离这里不远了。就在这个时候,年迈的代善跑了进来,来不急行礼急声道:“皇后不好了,外面那些明军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他们人数大约有一万人,全部都是精兵。他们先化妆混进来控制城门后就直接杀了进来,微臣不才抵挡不了明军的兵锋,现在他们已经把整个皇宫全部给包围住了,微臣对不起皇上的嘱托啊!”听了带善的话后,两女最后的希望也完全给打破了,两人身体不约而同地开始摇摇欲坠,对望了眼后心理暗叹:难道真要当明军的俘虏了吗? 广宁城内,自从派出钱科利用瞒天过海之计偷偷往盛京方向潜了过去后,王枫就在广宁城里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消息,一边抵御建陆对广宁城的攻击。在这段时间里皇太极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明军已经悄悄地派出一支部队绕到他的大后方去了,现在他仍然呆在城里为了得到广宁而努力着。 在这段时间里皇太极还一直没对广宁进行什么攻击活动,他仍然把部队牢牢地包围着广宁。现在虽然皇太极没有什么行动,但是王枫直觉告诉他皇太极一定在策划什么阴谋,因为以王枫对皇太极这个人的了解,他肯定是一个不愿意吃亏的主,而且皇太极对战争方面也不是想象的那么不堪,至少在历史上明朝几乎没有任何将领可以跟他匹敌,即使像袁崇焕这样的人都被他使用反间计给除掉了,还有洪承酬这样的人在松山也不照样被他打败。所以虽然王枫之前多次可以让皇太极在自己手里吃亏,但是这并不代表王枫就可以轻视这个人,王枫知道在这个特殊时期轻视他的话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现在皇太极虽然没有什么行动,又没有撤军的意想,那么他肯定是在酝酿什么计划,只是现在王枫还无法猜出来是什么计划而已。 虽然王枫不知道皇太极在酝酿什么计划阴谋,但是此时王枫也不太担心这个,现在王枫最担心的是钱科那边的消息,即使皇太极再厉害,想出什么厉害的计划阴谋,可现在他毕竟是在广宁城下,想马上攻下广宁城还是有难度的。现在只要钱科那边得手了,那么皇太极所有的努力就将白费,而且还要落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可以这样说,只要钱科那边的计划成功了,那么这常广宁战役王枫就会由被动变成主动,到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建虏肯定回士气大损,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使皇太极再努力也无力回天了。 在焦急地等了几天后,王枫终于等来了盛京方面的消息。这次钱科他们把最新的消息通过信鸽传过来的,自从王枫开始利用信鸽来作为传递消息后,现在消息的传递速度大大地提高了不知道好多倍。再这个时期普遍传递消息都是通过快马来传递的,在没有电话电报的时代这样传递速度可想而知了,所以历史上经常有什么八百里加急的说法,按一天最快走八百里的话,假如王枫也同样用快马来传递,在排除了外面建虏封锁的因素外,最快也要一天多的时间才可以得到最新消息,而现在王枫利用信鸽后则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把消息传递到了。所以王枫得到盛京方面的消息后,现在的皇太极肯定还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广宁战役(6) 钱科传递过来的消息让王枫非常的激动,钱科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在传递过来的信件中其那科详细地描述了他们从开始如何智取盛京城门,然后如何杀进城里,如何把盛京皇宫的人一网打尽的。得到这个消息后,王枫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心情一扫而空了,换来的是大好的心情。如今盛京在王枫手里,如何不想王枫高兴呢?王枫取得了盛京,不但可以得到盛京里大量的财物,还扣押了大量建虏高级将领的家眷,甚至连皇太极的几个漂亮妃子都全部擒了过来。现在王枫他们取得盛京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严重地打击建虏的士气,想想现在建虏正在光宁城下拼死拼活地为攻下它而努力的时候,突然得到消息自己老窝被对手抄了,而且自己的家眷还全部被对手给擒了,可以想象这个时候他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王枫手里捧着钱科传过来的信件在房间里兴奋地走来走去,得到这么天大的喜讯也不怪王枫这么兴奋了。王枫一边渡步一边在心里恶意地想皇太极得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是爆跳如雷还是一言不发?是马上冲上来跟自己拼命还是马上撤军回去重新把盛京夺回来?但是不管皇太极得到这个消息后采取什么行动,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开始掌握在王枫手里了,皇太极要选择继续进攻广宁的话那么他得考虑自己军队因为盛京被夺所产生的士气低迷的问题如果皇太极选择马上车军回去救援盛京的话,那么他得考虑一旦自己匆忙撤军将会被王枫乘机在他屁股回来使坏的因素,到时候就有撤军救盛京不成,还会被王枫打败的可能性。 现在想来王枫也觉得皇太极也真可怜,如果没有王枫的出现的话,现在皇太极可以说是非常的风光,别说什么广宁了,即使锦州都在他手里了,那个时候明军在辽东也只有宁远这个战略要地了,这个时候明军几乎不是建虏对手了,皇太极哪天心血来潮的话还可以进入中原对明朝进行大规模的抢劫了。可惜自从王枫穿越过来后一切都改变了,本来一直顺风顺水的皇太极开始倒霉了:先是王枫在杏山城下给皇太极一个深刻教训,那个时候皇太极不但没能拿下杏山,反倒还陪上自己的爱妃,让历史上出名的庄妃白白地被王枫玩弄了几天,接下来在宁远的时候皇太极本来就快打败了洪承帱拿下宁远的时候,又是王枫横插一脚让皇太极的十万精锐灰飞烟灭,使建虏元气大伤。到这次更狠,不但让王枫把广宁给收了回来,现在连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大清国都都被王枫给拿下了,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收集的财物也将全部落入到明军手里,连自己流在盛京的亲人也全部落网,可怜皇太极上次刚在杏山刚搭上自己的爱妃庄妃后,这次却要搭上自己全部妃子和一个皇后。 现在王枫乘皇太极还没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开始忙这布置了,到时候等黄太极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可以全力应付他。对于皇太极得到这个消息后的表现和心情,王枫可是充满了期待。 就在王枫猜想皇太极得知自己的大后方盛京被明军拿下是什么样的表情时,不过事实证明王枫所有的猜想都错了,皇太极得到这个消息后没有爆跳如雷,也没有发挥出镇定的工夫平静地对待,而是得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吐血而身亡!一代枭雄就这样含恨而去,即使作为老对手的王枫也忍不住对皇太极的悲惨遭遇心叹不已,这个时候王枫一点也没觉意到自己就是导致皇太极身亡的直接祸首。 据说当盛京陷落的消息刚传到广宁城下皇太极的耳朵里的时候,皇太极正带病跟众人商议进攻广宁城的细节。这个时候皇太极他们认为城里的明军虽然非常顽强,可是在实力方面来说目前自己方还是占有优势的,只要自己耐心地耗下去,第一个撑不住的肯定是明军。虽然这次皇太极把全国兵力都带了过来,可是作为王枫领导的明军又何尝不是孤军作战,现在明军在辽东的兵力本身不不多,自从上次在宁远打败洪承帱后现在明朝在辽东的兵力只有王枫手下的十万人马了,其他人马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在明朝内部又有几股农民军在捣乱,所以明朝不可能从后方调集兵力过来增援了。基于这样的想法,现在皇太极信心十足,觉得拿下广宁也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了自己还在进行下一步的布置工作呢。 就在皇太极和众大臣商议的时候,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传令兵,从他风尘仆仆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刚从远方赶过来的。这位传令兵顾不得众人疑惑和责怪的目光,喘了口气后开始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盛京被明军给占领了! 咋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开始处于目瞪口呆中,这个时候整个议事厅都沉寂了下来,刚才还在大发谈论的人现在都开始木化了,大家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字转不过来,整个大厅只剩下那传令兵急促的喘息声。是的,大家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要知道现在被明军陷落的不是随便哪个城市,而是作为建虏首都的盛京。盛京不但是建虏的首都,也是目前建虏最繁华的城市,建虏多年抢劫下来的积蓄都放在了盛京,还有众大臣包括皇太极的家眷也全部在盛京,现在盛京落入到明军手里那就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完蛋了。 众人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明军明明全部都在广宁,他们是怎么跑到盛京去了的?就在大家疑惑个震惊的时候,安静的房间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大家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原来这声源是从皇太极嘴里发出的。这个时候皇太极也如木头般坐在那里,脸上也充满了震惊的神色,唯一跟别人不同的是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并且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接着皇太极不甘心地如野兽般吼了一通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看到这情况后大家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查看皇太极的伤势,可怜此时的皇太极倒在地上后脸上如白纸般苍白,后面赶上来的御医走到皇太极身边后仔细地检查了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不得不宣布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皇太极崩驾了! 皇太极的突然死亡不但使建虏失去了一个统帅他们简单,对城下建虏士气打击也是非常大的,更使本来非常团结的建虏开始出现了分裂,这才是对建虏最大的打击。 在皇太极生前一直没有留下遗嘱他死后谁来当这个皇帝,在建虏中皇帝的继承不像明朝这样父死子继,建虏那边父死了可以是儿子来继位,也可以是兄弟来继位,所以在皇太极死后最有机会继位的只有豪格和多尔衮了。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他广有战功,因其功勋卓着而不断进封。而豪格又素与睿亲王多尔衮不合。皇太极驾崩后,因未指定继承人,引起了多尔衮和豪格对于帝位的争夺。当时豪格亲掌正蓝旗,而且又有皇太极留下的正黄旗和镶黄旗以及众多大臣们的支持,略优于有正白、镶白两旗以及多铎支持的多尔衮。可以说现在豪格和多尔衮两人的实力相当,两人都有机会继承皇位,而两人一个是皇太极的亲儿子,一个是皇太极的亲弟弟,两人平时关系有非常紧张,两人中一旦任何一人继位后将对另外一个人将是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两人在这个时候是谁也不让谁。 由于两人几乎各自掌握了一半的实力,所以现在建虏北部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最严重的后果,强大的建虏军开始分裂了,现在的建虏军开一半追随豪格,一半追随多尔衮。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后果,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分裂的两派开始对接下的战争动向产生了分歧:豪格希望可以马上回师盛京去先把盛京夺回来再想办法来对付明军,而多尔衮则希望现在应该马上对广宁进行强烈的攻击,只要一鼓作气地拿下广宁打败明军的主力部队才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而且一旦后撤的话被明军乘机追上来的话就有可能崩溃的可能。两人现在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方都是在争吵中度过的,现在两方要不是看在处于明军前线几乎开打了起来。 现在建虏已经没办法形成统一的局面了,由于多尔衮和豪格对战争不同的看法,导致这场战争没法进行下去。此时铁了心的豪格认为随着盛京被陷落和皇太极的身亡已经对建虏将士士气形成了严重打击,此时进攻广宁显然没有一点点成功的机会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把盛京夺回来,于是豪格不再管多尔衮打算带着部队返回盛京。这场面显然不是多尔衮愿意看到的,此时多尔衮要攻下广宁,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现在必须要跟豪格的力量合在一起,对于豪格的离开当然不顾愿意,于是多尔衮就带着部队把豪格的部队拦住了,两放局势开始紧张了起来。 在皇太极得知盛京陷落而气得吐血身亡的消息时,通过安排在建虏内部的密探使王枫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王枫对于这个消息简直是惊喜若狂,本来前面王枫设想皇太极得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大不了发发脾气而已,现在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气,居然被气得吐雪而亡了。估计也是皇太极本来是伤病在身,现在再被这个消息一激就诱发出来了。 现在城下建虏的情况是群龙无首,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乘胜反击的大好时机。可是王枫并没有这么做,现在王枫并不认为现在是反击建虏的大好时机,原因是虽然现在皇太极死了让王枫少了个劲敌,可是现在去进攻建虏的话势必会让建虏拼命反击,这个时候有可能建虏会化悲痛为动力来跟明军拼命,这样的话对王枫的损失就大了。王枫之所以不马上发起进攻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王枫知道现在皇太极死后将会导致建虏内部团结,而且王枫通过以前历史了解到现在对建虏皇位争夺中希望对大的只有多尔衮和豪格,现在两人都在城下面,而且他们两人一直不合的,王枫就慢慢地等着他们自己内部进行内耗,等他们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来收拾他们。 果然事实证明王枫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因为在皇太极死后王枫一直没发动进攻,平静下来的建虏内部开始为争夺皇太极死后留下的皇位而进行争斗着。对于这一情况王枫当然乐于在一旁看热闹,王枫还希望他们争夺得越厉害越好,最好双方开打起来,这样就省得王枫动手了。 后来建虏内部多尔衮和铪格没有动手自相残杀起来,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情况跟自相残沙也相差不多了,两人对下一步行动产生了严重分歧,一个要马上回援盛京,一个要继续进攻广宁,两人现在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豪格干脆不管多尔衮了,在他认为盛京的明军不多,单靠自己的力量也完全可以把盛京给夺回来,再说这个时候撤后还可以避免被广宁城的明军追击,你多尔衮不是要继续进攻吗,你那就留下来进攻吧,我还是先回盛京去了。对了,后面明军追击过来就麻烦你去挡一阵哦。 多尔衮也不是傻子,他看到豪格决意撤军,知道单靠自己是绝对进攻不下广宁的,而且多尔衮也知道豪格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先撤回去让自己留下来跟明军主力死抗,这样就可以达到利用明军来消耗自己实力的目的,要知道现在两人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谁最后的实力大谁就可以当这个皇帝。多尔衮决定不上豪格的当,相反他还想利用明军来打击他的力量。于是多尔衮决定抢在豪格前面撤军,让豪格的部队在后面殿后。 自从多尔衮和豪格闹翻后两人各自把军队驻扎在一边了,在广宁城下分左右两边驻扎着。不光多尔衮在想着先撤军,其实豪格也知道一旦自己撤军后多尔衮也不可能继续在广宁城下呆下去,那个时候多尔衮也会撤军的,豪格也在想这个时候多尔衮还不会摆自己一道,自己先悄悄地撤军呢?于是不放心多尔衮的豪格以防万一也决定提前撤军。就这样带着同样心思的多尔衮和豪格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拔营撤军了。 在广宁城里的王枫一直在关注建虏的情况,由于重视密探的作用,所以对于多尔衮和豪格两人的最新动向王枫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的。早在两人有撤军的意向时,王枫早早地就把部队准备好了,只要等到机会就开始对建虏进行攻击。随后机会果然来了,由于建虏内部的相互不信任,导致多尔衮和豪格都想及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离开这个地方得有人来殿后啊,所以两人都打算在和让对方来殿后,自己先撤。于是就发生了整个城下的建虏几乎同一时间全部都在撤军,而这个时候却没有安排任何的殿后部队,他们都把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明军的攻击之下。 王枫得到这个机会后当然不会客气了,在多尔衮和豪格同时撤军时,王枫马上就命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动对建虏进行追击!此时建虏虽然有将近二十万人,可是他们自从知道自己的后方盛京被明军攻占后,特别是在他们心目中不可战胜的皇太极被气死后,他们的士气已经下降到最低部。如果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如果明军开始进攻他们的话,他们也许会为了报仇不顾一切地反击明军,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他们的勇气在这几天时间里已经给消耗干净了,而现在他们自己内部又开始分化了,这让本来士气就不足的建虏将士更是雪上加霜。再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剩下的只有撤军一条路了。 在他们撤军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场多么残酷的事,没有一点士气的建虏在接到撤军的命令后早就不想代在这个地方了,大家都想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于是在撤军的时候次序方面不可避免地开始有点乱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城里的明军已经全部出城开始进攻追击了,现在一方是没有任何士气,而且还是在匆忙后退中一方则是士气高昂,而且是在主动攻击中。双方情况一对比,显然此时的明军是占有很大的优势。 在明军以骑兵为先锋的疯狂追击下,此时的建虏才发现自己处于多么尴尬的地步,多尔衮和豪格为了先一步撤军,大家都没有准备好殿后的部队,在大家几乎同一时间撤军后整个城下二十万建虏开始乱哄哄地后撤了。在明军的攻击下后撤的建虏又无法停下来抵御明军的攻击,特别是现在建虏的士气已经下降到最低的时候,让本来是后撤的建虏无可避免地开始了全军大溃退,此时他们再也无力抵抗明军的进攻了,丧失信心和组织的建虏只有拼命往回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广宁战役(终)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现在用这句成语来形容此时的建虏一点都不过分。广宁城下的建虏在皇太极死后由于多尔衮和豪格两人为了争夺皇位而使本来力量非常强大的建虏分裂了,而现在更是由于多尔衮和豪格两人的勾心斗角,双方都想早一步撤出广宁这个泥潭让对方来为自己断后,这种双方不信任的态度就造成了此时的建虏对撤退没有一点危机的安排,大家都认为是自己最先撤走的,到时候明军追击出来的话肯定是对方为自己断后的。殊不知现在恰恰是多尔衮和豪格双方的部队几乎是同一时间撤退,而在这个过程中早已完善了情报系统的王枫部队早早地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在建虏刚撤出去的时候便倾尽广宁城里的所有明军追击了出来。 于是在广宁城下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非常壮观的现象,在方圆几里的地方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人,在最前面的是建虏部队,后面跟着的则是明军部队。奇怪的是跑在最前面的建虏部队人数要远远多于后面的明军部队,可是奇怪的是如此众多的建虏部队却被人数少于他们的明军部队在屁股后面猛追。要说建虏也不算弱的,在以前建虏可是经常以少胜多打败明军的,那个时候只有少数建虏追击多数明军跑的现象,而现在则刚好掉了过来,曾经威风得不可一势的建虏也有今天,就在今天他们也尝到了被人猛追的滋味了。 随着建虏的溃败,这场在辽东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战役--广宁战役已经可以算是化上句号了,在这场战役中王枫再一次创造了历史,再次创造了明朝跟建虏作战中以少胜多的经典案例。虽然说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可是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定了下来,此时建虏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即使皇太极重活过来也挽救不了此时建虏的溃败形势了。 为了更大可能地消灭建虏,王枫带领着部队丝毫不顾已经离广宁城很远了,他要带着部队继续追击下去,因为王枫知道能等来这个机会不容易的,况且如果乘胜追击把建虏打败的话,一旦建虏跑到盛京城下那么已经在盛京城的钱科将面临非常大的压力,所以王枫就好不犹豫地追击下去。 当然建虏由于人数众多,怎么说也有将近二十万号人,虽然他们丧失了斗志,可是他们跑起来还是很快的,为了逃命他们可是什么都不顾了。在这些溃败的建虏中除了部分骑兵由于有战马可以逃走外,那些步兵则只有倒霉地被明军的骑兵追上一阵砍杀,然后再被后面赶上来的明军步兵慢慢收拾。而追击的结果则是只有多尔滚和豪格各自带着精锐的部分骑兵逃出明军的追击外,大部分建虏不是被明军追上给杀了或者俘虏了,另外还有少数建虏落单不知道溜哪里去了,对于这些王枫也不在意,毕竟这只是少数构不成什么威胁,再说这些建虏胆子已经被吓跑了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王枫带领着部队就这样在建虏后面一阵猛追,等到了盛京城下的时候,建虏看到城上明军早已严阵以待知道现在没有机会在最短时间内夺回盛京城,而且后面明军追击得也很紧,为了逃命建虏不得不又绕过盛京城开始向抚顺逃了过去。这个时候王枫带领着部队已经追着建虏跑了两天了,而逃走的建虏都是骑兵了,现在继续追击也没多少意义了,况且建虏一旦逃回抚顺城后依现在的兵力加上已经非常劳累也是心有而力不足了。而且王枫也相信建虏经过这一仗的打击后几年内几乎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了,因为这场战役中不但使建虏损失了将近十万的兵力,,更严重的是由于皇太极意外地死去使建虏内部已经分裂了,接下来建虏内部多尔衮和豪格为了争夺皇位肯定得进行内战,这样他们就抽不出精力来对付明军了。 到了盛京城下后,王枫见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便放弃了继续追击的计划,开始带着部队进入盛京休整。当王枫在钱科的陪伴下踏上这块曾经是建虏首都的城市时,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至少要比北京萧条多了,甚至比不上江南的任何一个中大型城市,而且街上的行人也非常的少,大多数都是汉人,建虏人却很少见着一个。王枫觉得很奇怪,按道理来说这里曾经是建虏首都的话那么建虏人肯定很多的嘛。当王枫把这个疑问问出来后,钱科有点不好意思地表示城里的建虏已经被自己全部抓起来了,现在自己正准备挖几个万人坑把他们全部埋了。王枫一听差点跳起来,然后指着钱科的鼻子开始大骂他是败家子,说这么多的建虏你全部杀掉多可惜啊,这些建虏是多么好的廉价的劳动力啊,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去干活嘛,只需要给他们点东西吃就可以了,这么好的资源不知道利用利用,整天就知道杀杀杀。 钱科听到王枫的批评后摸着头笑道:“还是大帅英明啊,你这个主意简直太绝了,我以前被建虏的行为给气晕头了,只想着为大明百姓报仇,所以就打算一刀杀了他们,还是大帅这个主意好,我现在才觉得一刀杀了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我们要慢慢折磨他们,不能让他们这么便宜地死去,嘎嘎!” 王枫听了他的话恨不得再踢他一脚,心想这家伙比我还阴险,我好歹只是想让那些建虏干活,这家伙却总是想着怎么去在折磨他们。不过王枫也不管这些了,说实在哈王枫对建虏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的情况王枫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王枫感兴趣的只是今后的免费劳动力资源而已,由于现在是战争年代本身劳动力就奇缺,而辽东又是土壤非常肥沃的地方,王枫开始设想学以前的兵团一样在这里进行大规模的农业种植,到时候用这些建虏人去耕种,这样自己就不愁以后粮食问题了。 随着多尔衮和豪格各自带着残余的建虏退回抚顺,王枫带领着部队进入盛京,这场注定在历史上将成为经典战役的广宁战役到现在总算落下帷幕了。在这场旷世战役中双方出动的兵力在整个明末历史上来说算是最多的,也是明末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役,其中建虏出动兵力二十万,而明军为这场战役投入的兵力也有十几万,这其中还那些投入的民夫等。具战后统计,在这长战役中建虏伤亡总计在十万左右,可以说建虏刚开始投入的兵力到战争结束后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实力;而明军也有相当部分的损失,前后牺牲大约在两万多人左右,其中大部分是在守城的时候牺牲的,到后来追击建虏的时候虽然消灭的建虏非常的多,但是那个时候由于建虏已经丧失了士气,所以损失反倒不是那么的大。 相对与明军的损失,这次明军在广宁战役中的收获简直是非常的巨大,光是俘虏就抓了五万多,这些俘虏中大部分都是汉八旗以及朝鲜蒙古部队,他们相对于建虏来说抵抗意识不是那么的强烈,在明军追击的时候由于战马都被建虏精锐八旗给骑着逃跑了,被抛弃的他们在明军追上来后就干脆利落地投降明军了。而且这五万俘虏都是精壮战士,随时可以补充到王枫的部队中去,这不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收获,当然由于占领了建虏首都盛京抓获的建虏百姓则达到了恐怖了二十万,这些都被王枫用于参与拓荒中去了。 俘虏的建虏人员众多这还不算,由于占领了建虏首都盛京缴获的财物更是不计其数。建虏从努尔哈赤开始进行不断地征战四方,到现在他们通过抢劫等手段聚集了大量的财富,等建虏定都盛京的时候他们就把这些财物全部运到了盛京保存。只不过这次却白白地便宜了王枫,由于王枫部队在建虏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性地占领了盛京,盛京城里的建虏来不急把这些财物运走,最后的结果则是全部落到了王枫手里。具统计这次缴获的财物合计为:白银五千万两,黄金一千万两,各种珠宝玛瑙等不计其数,另外还有大批大批的各种古玩字画以及人参,貂皮和鹿茸等。可以说建虏几十年来积累的财富现在全部被落入到王枫手里,使建虏一夜间从富裕开始变成了穷光蛋,而王枫则是一夜间成了爆发户。 随着盛京的陷落,那些来不急逃走的建虏皇室也全部落入到明军手里,这其中包括那些王公大臣的家眷,可以说除了随军征战的外呆在盛京城的无一例外地被明军俘虏了。当然了皇太极的四名美丽的妃子也全部落网,着其中就包括以前在杏山跟王枫有过几夜情的庄妃。 随着广宁战役的结束,这标志着明军对建虏开始由防守开始转变成进攻了。再这之前建虏一直是进攻方,他们依靠强大的实力不断地蚕食着大明的国土,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从一个小部落不断扩张到最后打到了锦州城下。但是现在,由于王枫以外地参与这段历史,使大明的版图再次回到了几十年前,在辽东这片土地上,现在已经成为王枫和建虏各自占一半的地盘的局势了。而且在辽东王枫已经成为实力最大的一方,这个时候建虏内部已经分裂,除非建虏现在马上团结起来,要不然他们至少在几年的时间内是无法跟王枫的部队抗衡的。可是此时的建虏会马上团结起来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多尔衮和豪格两人肯定是谁也不服气谁,两人都想着争当这个皇帝,而且两人拥有了旗鼓相当的实力,那么两人谁也不会傻到把皇帝这个诱惑的位置拱手让给对方的,况且两人一直不合呢。那么这就意味这建虏内部还将有一场内战,退一万步说建虏内部即使不发生内战,他们也肯定无法形成统一的局面了,这样他们就没有精力来打明朝的主意了。 这次打了这么大的一场大胜仗,按道理来说是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最开始王枫也为这么巨大的胜利而兴奋了一段时间,可是渐渐冷静下来后的王枫渐渐开始有点担忧以后的事了。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没错现在王枫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不但打败了建虏的二十万大军,更是把明朝的版图推进到了盛京,但是这个胜利太大了,大点让王枫有点不心安了。在北京城还有皇帝还有很多大臣,对于王枫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大家可是看到眼里的。在历史上不凡有很多功高震主的例子,而且这些人无一没什么好下场。现在王枫在辽东已经拥有了十几万精锐大军的实力,平李闯灭张献忠现在又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胜仗,硬是把大厦将倾的明朝给扶起来了。此时北京城里的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认为王枫有割地称王的打算?或者他们会不会认为王枫有自立的打算?即使王枫一直忠心于朝廷,可是毕竟现在王枫手里的实力太恐怖了,恐怖得让北京城的那些人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假如说王枫没有这个野心,可是这并不代表北京城方面不担心王枫有这个野心的啊。北京城里的那帮人可都是一帮人精,别看他们治理国家和打仗不行,他们整起人来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历史上栽到他们手上的人那可是不计其数的,现在王枫还处于北京那帮人的管辖之下,到时候他们的那些动作也够王枫头疼的了。况且现在王枫还缴获了建虏大量的财物,现在明朝朝廷可是很穷的,他们最缺的就是钱了,他们知道王枫缴获了这么恐怖的财物后能不眼红吗?肯定会想方设计法让王枫把这些缴获的财物给献上去的话,这个时候王枫是给还是不给呢?给的话自己又舍不得,这可是王枫的部队拿命换来的,不给的话怎么向朝廷交代呢? 这次王枫打了个大胜仗后朝廷的封赏倒来得特别的快,就在进入盛京没有几天的时候,这个时候王枫还在盛京忙着处理战后的适宜,朝廷派出的太监就直接赶了过来。当太监被带进原建虏皇宫,现在被王枫改成明军指挥所的时候,王枫正忙着审问俘虏呢。 准确的来说王枫是在审问几个美貌的女俘虏,而且是几个原来在建虏中身份非常高贵的女俘虏,她们就是皇太极的三个妃子,庄妃她们姑侄三人,而且审问的手段一点都没有充满暴力,相反是非常温柔地审问。 原来王枫自从进入盛京城后就一直忙于处理俘虏等各种战后问题,要知道现在盛京城里事务非常的杂多,王枫好不容易才从烦琐的事务中脱开身的时候,才想起皇宫里那批被俘虏的建虏皇室成员。特别是皇太极那富有传奇的几个妃子,庄妃就不用说了,以前在杏山的时候王枫就接触过,另外还有几是那个擅长房中术的海兰珠,历史上把她描绘得多么多么的漂亮妩媚,王枫一直想找机会见识见识下,可惜一直忙着差点把这档给忘记了。现在稍微空闲下来点,于是王枫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关押她们的地方看望她们。 此时庄妃她们被关押在原来的福临宫,当王枫踏进宫门的时候,也许是自从她们被关在这里后这里好久没人来过了,三女在发现突然有人进来后也给吓了一跳。当看清楚王枫样子后认识王枫的庄妃才回过神来低声叫了声:“王将军!”听到庄妃的称呼,另外两女也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打败自己丈夫的明军统帅王枫,只是她们没想到这么年轻。虽然王枫把她们的军队打败了,而且她们的丈夫也是因为王枫而死的,可是她们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恨眼前这个年轻人,因为现在她们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心,她们不知道明军会怎么处理她们?她们还会有自由的一天吗?在之前她们被关押的时候她们就一直希望王枫可以早点过来,因为这样的话就意味这她们的结局就可以早点揭晓,要不然一直呆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的滋味也不好受的。现在王枫突然出现在这里后,她们反倒又开始紧张起来,看这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虽然他的样子表现得非常和睦,可是她们心里一点都没有放下心来的轻松,因为他们知道别看眼前这个人年轻,可是他却是掌握辽东十几万兵马的明军统帅,在战场上他的一个决定瞬间可以让数万人的生死,况且现在自己的命运也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上。所以看到王枫进来后,三女除了庄妃稍微镇定点外,其它人都紧张地把身体往后缩了缩,躲在一边用紧张的神色打量着王枫。这里要提一点的就是那个曾经一直趟在病床上的海兰珠上次被钱科他们兵围盛京皇宫的时候被惊吓得晕倒了,等苏醒过来时病情就奇迹般地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