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记》 正文 第一章 醉眼寻芳 碰的一声我倒在床上,深深的疲惫席卷而来。 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是先睡觉还是先弄点东西吃这个问题开始困惑着我。在快睡着时我终于下决心先吃了饭再说,于是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扒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合胃口的东西,也难怪,冰箱里面除了酒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可吃的了。管他呢,酒也是粮食,喝饱了照样顶饥。 提了一提啤酒我回到床上,打开一罐大口大口的喝着,顺手拿起枕边的鹿鼎记翻看起来。翻了不几页手中的啤酒就喝光了,手一扬啤酒罐就准确的落入四米开外的垃圾桶里,我对自已的准头很满意,寻思着自已说不定还是个打蓝球的天才呢。又打开一罐,边喝边看着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的鹿鼎记。 我叫陈斗,今年28岁,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是真的找不到,而是心界高,总嫌工资低、工作累。结果是整天的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喝酒打架泡马子,浑浑噩噩的混了这些年头。后来在一个给地下赌场看场子的兄弟的介绍下,进赌场做一些杂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赌场后我是如鱼得水,**、天九、色子、梭哈、21点等等这些玩意儿我是一看就会,而且稍加练习就变的十分精通,如同苦练了几十年一般。朋友们都骂我是个天生的赌徒,很快我就被提拔做了一名发牌员。凡是到我台子上玩的人基本是都是被杀个精光。老板对我也越来越赏识,薪水一加再加,如今每月能拿到2万元。这个数字在我们那个小城可绝对是巨款了。连当初介绍我进来的朋友都羡慕不已,整天嚷嚷着让我请客。 我的工作虽然说起来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毕竟收入高,再加上人长的也不寒碜,因此身边从来没缺过女人。但我心里清楚她们图的是什么,也因此没对哪个女孩上过心,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那就是鹿鼎记里象双儿那样的女孩子,但在现在这个时代,这种女孩估计如同恐龙一般早就绝迹了。 不知不沉五罐啤酒就下了肚,今天也不怎的,喝了这点酒居然上头上的厉害,两眼也有点花了,估计是一天没吃东西,又连续在赌桌后工作一天,再加上赌场关门后和收银的那小骚丽在赌桌上大干了一个多小时,身子实在是太虚弱的原故。一想起这个小骚丽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小骚丽是大家给她起的外号,名如其人,确实是够风骚的,人长的也算是漂亮,眼睛很大也很媚,不管跟谁说话,那个眼神就跟个高压电似的逮谁电谁,据说她跟老板有一腿,也正因如此,赌场内的其它工作人员虽然整天让她挑的欲火难耐,却没有人敢动真格的。晚上散场前她跑过来跟我说要我下班后教她掷色子,经不起她一浪接一浪的撩人眼神,我也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关门后场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说话的声音也同李谷一的歌声般喘:“阿斗,你手真巧啊,什么点都能掷出来。”我嗯嗯两声有点不知所挫,心里暗骂自已不争气,怎么说也算是阅女无数了怎么会在她面前紧张。“瞧你的手跟个女人似的,怎么长的好么好看呀”。说着话她握把我的手抓在了手里,她的手很软,也很暖和。我有点明白她的目的了,虽然有点担心,毕竟有她跟老板在一起的传言,但实际上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还是有点期待的。“你的手也挺好看的。”清了一下嗓子我说道。 她可能是看出来了我的紧张,坏坏的笑了一下,“我只有手好看么?” “都好看。” “具体说说都哪里好看”。她的眼睛更迷人了。 “嗯,眼睛、鼻子、嘴巴。”我看了一眼她丰满的嘴唇。 “还有呢?”她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明显。 “还有嘛……”我壮了壮胆子,眼光扫向她非满的呼之欲出的胸部“胸、屁股”。 “唉呀!你坏死了。”说着话她的小拳头就向我打来。 ‘靠,装什么纯,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见女人,你丫还真把我当处男了啊。你要真想玩,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住她打来的手,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的眼睛,‘来吧,让你丫也见识一下什么叫电眼。’ 接下来就如同琼瑶阿姨的恶心电影一般,男女主角深情的对视半天,情不自禁的吻到了一起。有一点不同的是,我的手没有象电影中那样抓着女主角的手或是揽着女主角的腰。而是狠狠的揉捏着她的胸部。她的喘息声大了起来,强烈的热浪流遍我的全身,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下面的膨涨。是时候了,我大叫一声,一把把她按倒在赌台上,撩起短裙,用力的扯里面的丁字裤。她本能的用手来挡了一下,但随即便不动了,由着我把她的内裤脱了下来。我一只手探向发她下面的花丛,一只手忙乱的退下自已的裤子,在她的呻吟中,身子一挺,杀了进去……(此处省略200万字,‘靠,有那么多么,太夸张了吧’。作者:要你管,俺一二一喊的贼快,说200万字还是打了七折。) 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我放下手中的书,晃了晃昏昏的脑袋,拿着空罐子在手中把玩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下班后发生的事,这个小骚丽为什么会选上我呢,虽然我长的玉树临风赛潘安,但场子里的帅小伙也不只我一个。要说图我赚的钱多吧,可再多也没老板赚的多,难到是因为最近老板回了扬州的老家,这**耐不住寂寞拿我来打野食?可怜我还自以为是情场杀手,居然当了一回别人的快乐器。真是越想越觉得郁闷,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了,从一而终都这么难么,你看人家双儿,温柔善良,聪明贤惠,对老公又忠心耿耿。我要是有了双儿这么一个老婆,打死我也不出去找女人,天天在家里守着她,跟她大功告成。可这样的女孩除了书里还能到哪里找呢。想到这里我又拿起不知道翻了几百遍的鹿鼎记,随手翻看着,右手一抬,啤酒罐飞了出去。 当的一声,啤酒罐向床边滚来,妈的,真的是喝多了,我骂了一声下床捡起啤酒罐,瞧了一眼垃圾桶的位置,便准备再来一次投掷动作。靠,刚才扔啤酒罐居然把墙角的墙皮砸下一大块来。本来这块墙皮早就张开口了,就差这么一下、就差这么一下啊。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咦,在脱掉墙皮的墙面上漏出了一只小铁环,后面似乎还连着有铁链。我把食指套进铁环里,轻轻的拉了一下,没有拉动,再使劲一拉,只听见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奉献] 正文 第二章 如梦如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在一阵吵骂中悠悠醒来,眼前模糊的出现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难到是老妈来看我了? 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嘴里一直也没闲着:“你这小王八蛋,整天去赌场闲逛,也不学点本事,以后长大了总不能去当个泼皮过日子,你看人家雨荷的的小子狗儿,今天才14岁,去年就出师了,跟着师傅当裁缝,每月还能拿回来几个大子儿。也是她雨荷的命好,长成那苛碜样儿,遍生那李记衣铺的掌柜就看上了她,每每的拿银子来叫她的场子打茶围,还把她家的小子收了学徒。狗儿那小子多机灵,口又甜眼又尖,李掌柜喜欢的紧,一直当儿子养,一身本事都传给了他,三年下来也快成了个人物,咱们院子里好多姑娘都是他给做的褂子。你再瞧你的耸样,溜溜的睡了一天,天都黑了还不肯起,长大了不是做茶壶就是去当个泼皮。我真是命苦,生了你这么个败家东西。” 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寻思老妈今天是怎么了,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 她接着道:“这回你怎么也得听我的,跟着王掌柜当学徒,去他的棺材铺好好干,将来也让老娘风光风光。” 我抬头拍了拍前额道:“妈,你胡扯些什么呢。” “小王八蛋,越发的没规矩,老娘说话你当听戏呢,看来你今天是又想吃笋炒肉了。” 说着话向我冲过来,啪的一声,我只觉腿上一阵巨痛,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嗖的坐了起来,“你干嘛呢!!!你……你……你是谁?” 我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此人的打扮很奇怪,就象古装电视剧里的人物,长裙长褂,花花绿绿的,年纪有个三十多岁,圆脸,手里拿着一只鸡毛掸子,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好你个小王八蛋,翅膀硬了不是,连老娘都敢不认了,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啊,看我不打死你个小杂种。”说话间抬手就要打。 我连忙道:“慢着慢着,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怒火,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怒火“小杂种你讨打。”手中的鸡毛掸子便落了下来。 我一抬手便轻松的抓到了鸡毛掸子的另一头,心中也升起无名之火。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我面前的女人愣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家伙,转身便要出去看个究竟,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打扮的更花哨的女人把头探了进来“韦春芳,快出来,出事了。”随即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面前这个号韦春芳的女人“啊”的一声,连忙跑到桌子旁的镜子上照了一下,伸手整了整头发,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对我说道:“小宝,你待着别出来,我去看看。”说话间人已走了出去。 韦春花!!小宝!!怎么这么熟悉,难到说……难到说……我是在鹿鼎记里?我变成了韦小宝?想到这里我开始打量起身处的地方,这是一间十几平方的房间,三面白墙,门的那面墙全是木制的,雕花工艺看起来相当不错,镂空的部分用纸糊着,我坐的床是一张巨大的桶子床,就象在古玩店看到的一样,屋里的桌子椅子也都是木质,造型古朴,做工精细,地面铺的是青古板,怎么看都象是古装剧里的场景。 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不过梦中的主角都是双儿。但过去做的梦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如此真实,而且这个韦春芳也是头一次出现,真是有趣,我笑着摇了摇头,‘把梦做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掀起身上盖的毯子便要起身,忽然腿上一疼,我才发现自已光着身子,刚才被韦春芳打的地方青了一片,“果然够辣。”我轻轻的按了一下青肿的地方,一阵巨痛冲击着我的大脑“他妈的真疼啊,咦,不对。”我忽然明白过来,‘做梦是不疼的’。我又用力按了一下,“疼、真的疼,哈哈,他妈的,老子变成韦小宝啦,哈哈,双儿、阿珂,我来啦!哈哈哈哈。” 急忙起身找衣服,看到床头有几件打着补丁的衣服,拿在手中,靠,这不是童装嘛,这么小我怎么穿,顺手在身上比了一下,哦,还挺合身,对了,我现在是韦小宝了,才十二三岁嘛,这衣服正合适。顺着衣服我身已的下面看去,还算行,韦小宝这小子年纪不大,发育还不错,老二长的不算小,虽然比起本人来还差了一点点,不过人家还是个孩子嘛,以后还会长的。三两下穿好衣服,活动一下手脚,除了用绳子当腰带有点别扭外,基本还挺舒服。 在屋里来回走了两趟,我来到铜镜前照了下自已,只见镜子中出现了一张圆圆的脸,一双圆眼睛骨碌碌的透着机灵,哈哈,长的不错,跟想象中的差不多。 正在我欣赏镜中的韦小宝的时候,外面的嘈杂声更大了。出去看看,我可不能错过这么过瘾的事事,万一这要真的是个梦呢,突然醒过来岂不可惜。 寻着声音我来到了一个大厅里,只见大厅中摆了四五张大台子,满桌的大酒大肉,似乎在摆宴席,桌边坐满了人,有男有女,厅子四周站了许多衣着花哨的女子,韦春芳也在其中,大家都表情紧张,盯着厅子中央空地上站着的十七八名头包白布的大汉,这些大汉手持钢刀,满脸戾气,眼光都对着一扇门。 一名大汉冲着门大喊一声:“贾老六,你这孬种,快给爷爷们滚出来!” 贾老六,对没错,这是鹿鼎记,这个贾老六是天地会的人,我更加确信了我的判断。那这帮家伙一定就是私盐贩子了。 房间里有人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私盐贩子也敢跟天地会的叫板,老子虽然不是天地会的好汉,却也容不得你们无礼,有种的进来,让老子在你们身上磨磨刀。” 说话这人一定就是茅十八了,凭着我对《鹿鼎记》原著的熟悉,一下子就认出了房间里说话的人的身份,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居然让我从头开始体验韦小宝的传奇经历,老子发了。感谢上天,感谢上帝,感谢我的父母,我还要感谢我的制片人、导演…… 作者旁白:停!停!高兴糊涂了吧你,要不是老子,你还在你那小黑屋里趴着呢。谢了半天居然没有我,惹急了把你丫的总回去。 千万不要啊,我还没见到俺朝思暮想的双儿呢,求你了作者大人,让我把故事演完吧。 哗的一声响,把我的注意力从和旁白的交流中拉了回来。只见三名大汉手持钢刀,哇哇叫着,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在一阵唉哟声中,三个人飞了出来,摔了一地,紧接着又有六名大汉冲进房去,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六个人又飞了出来,摔在前面倒的三个人身上,大厅里一片唉哟之声。这时无人敢再进去,一位老者走上几步,向屋内张望了几眼,大声问道:“阁下何人,有种的报个万儿。” 茅十八骂道:“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又没打算嫖你女儿,老子是何人,干你鸟事。” 忽然有个人“咯咯”一声笑了出来,我转头看去,正是韦春芳。我一愣,想到坏了,好象是原著中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一名盐贩走上一步,拍拍的两个嘴巴,打的韦春芳口鼻窜血,还骂道:“臭裱子,闭上你的鸟嘴。” 接下来该我出场了,按照原著写的我应该跳出来对着盐贩破口大骂,可一看这帮家伙个个膀大腰圆,手拿杀人之钢刀,满脸的凶相,我的腿肚子直转筋。虽然我在我们小城里也算是个混混,也没少了打架,可哪见过这种阵势,人家拿的可是大刀啊,不是小流氓用的匕首、板砖链子锁,明晃晃的大刀片子看一眼心里就发怵,更别提跳出来骂人了。 在我正犹豫要不要顺着剧情跳出来的时候,那老者又对着房间发话了:“阁下既不是天地会的,何必来趟这混水。我们青帮也不是好惹的,识相的,留下姓名,咱们也好跟帮里有个交待。” 茅十八笑道:“你们与天地会寻仇,原也不关我事,只是老子正在做诗,却被你们搅了雅兴,这笔帐该怎么算?倒不如把你姐姐妹妹叫来,陪我快活一宵,咱们便算扯平了。”这茅十八什么时候学会做诗了?金大侠可没提过呀。 那老者只气得浑身发抖,正在此时,从门外又走进三个人来,同老者耳语了几句,老者从腰间拨出两把短剑,头一摆,四人抢进房去。 只听一阵武器相交之声,接着就是家具碎裂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惨叫,我听得声音不是茅十八的。心想茅十八已经放倒了一名,按原著写的茅十八是在小宝的帮助下才杀掉这四名盐枭,如果我再不挺身而出的话,这小茅子就有可能挂掉,他要是挂了,谁带我去北京?怎么进皇宫?进不了皇宫,怎么遇见康熙?怎么泡上建宁那小浪蹄子,更别提以后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双儿丫头了。不管了,为了双儿,老子拼了。 想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热,抢上两步,俯身捡起一把钢刀,冲进房去。 [奉献] 正文 第三章 江湖儿女 只见房中灯光昏暗(作者:废话,蜡烛能和电灯比吗,你就凑合着看吧。)屋中一张大床,床上坐着一位大汉,满头的绷带,混身是血,目露凶光,手挥单刀,正和屋中的盐枭斗在一起,屋中的盐枭也只剩下两名,另两个已倒在血泊里。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我大叫一声妈呀,手中的刀子落在地上。脑子中便是一片空白,忽忽悠悠不知身在何处了。 房间外一声尖叫,韦春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小宝快出来。”随即屋里的一个盐枭也发出了一声惨叫,晃忽中看到他倒了下去。 这声惨叫让我打了个机灵,忽然明白眼前的一切,是了,为了双儿,大丈夫死有何惧,故事刚刚开始,作者不会那么孙子让我现在就死的。 捡起刀来,抬头望着尤在打斗的那老者,‘就剩一个了,干掉他偶就能见到双儿了。’ 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激动,我举起手中钢刀,眼睛一闭,大喊道:“**的,老子跟你拼了。”用力向老者所在的位置砍去。 我冲进房间里时,那老者早已看在眼里,只是见我是一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再加上与茅十八打的十分惊险,也就没有理会,哪知道片刻之后见我持刀砍来,虽然不成章法,却不得不理会,左手挥剑将我手中钢刀震飞,当的一声,钢刀砸在地面溅起一片火花。趁他分神的这一刹那,茅十八单刀架开老者右手短剑,刀尖向前一送,直插入老者的咽喉。 那老者嘴里喷出一团血雾,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慢慢的向后倒去。 茅十八最后这一刀可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顿时整个人歪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片刻之后,又用刀支着床坐起身来,笑道:“还有没有人进来受死。”外面人影踔踔,却无人敢再进来。我此时呆在原地,双手虎口隐隐作痛,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茅十八大喝一声:“老子现在就出来,宰了你们这些贩私盐的龟孙子。”外面一声喊叫,众盐枭飞似的散去。 茅十八见此情形哈哈大笑,却牵动了伤口,啊的一声倒在床上。我连忙关上房门,壮了壮胆,走上前去,小声说道:“茅哥,你还好么?”茅十八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认识我?” 我一惊,心想,坏了,我看过书知道你是茅十八,可韦小宝并不知道呀。这一下可要穿帮了。 连忙说道:“满大街都是通缉你的榜文,谁不认识你呀。” 茅十八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包了一脑袋绷带,原想着如此高明的易容,没人会认出我,想不到被你一眼看穿,看来我还要再下苦功练习易容术不可。” 我差点吐出来,靠,你包一脑袋白布就算易容了呀,这个茅十八还真是有点白痴,怪不得能被韦小宝哄的团团转。 我上前扶起他,说道:“茅大哥,这些盐贩一准儿会带人回来,你身上有伤,咱们还是避一避。” 茅十八深以为然,由我搀扶着下了床,“小孩子多谢你了,我自已出去,免得那些盐贩看到,会为难你。” 观众不用猜也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了:“他妈的,老子才不怕呢,咱们好朋友讲义气,我不能见死不救。” 茅十八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咱们走吧。” 我搀着茅十八,打开房门,来到厅上,众人见到,一阵惊慌,忽听得韦春花叫道:“小宝,快过来,你不要命啦。” 我说道:“娘,我跟这位朋友,出去闯些日子,将来给你带座金山回来。” 这可不是我吹牛,看过原著的朋友都知道,俺小宝将来可是要飞黄腾达的,且不说高官厚禄,金玉满堂,光老婆就有七个,俺可是要做皇帝小舅子人物呢。金山银山算什么,我要做满清第一大财主,让后世的何申也要竖起大拇指说:“有钱!真他妈的有钱!” 说话间我和茅十八穿过大厅,来到小街上。 茅十八说道:“小兄弟,帮我雇辆车。“ 我说道:“茅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茅十八看了我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递到我手里,说道:“小兄弟,你回去吧,跟着我太危险了。” 这就是电视里演的元宝么,看起来没多大,放手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有多重,我知道古代人都是论两算的,一市斤是16两,这块元宝怕是有十两重,妈的,这在过去够穷人家过一年了。 我把元宝又放回茅十八手里,大声说到:“茅大哥,咱们好朋友讲义气,我不能要你的钱,再说,你现在身上有伤,我要保护你。”可怜我一快奔三十的大老爷们儿学着韦小宝那孩子的腔调说话,自已都忍不住想吐,可是为了双儿,我忍。 茅十八哈哈大笑:“好兄弟。”将元宝收入怀中。 我叫来一辆停在附近的马车,二个上得车来,茅十八对车夫说到:“到城西得胜山。” “去不得。”我心里一紧,连忙说道。 茅十八一脸的不明白,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为什么去不得?” 靠,去了得胜山还要跟清兵打架,那个叫史松的功夫十分了得,茅十八没伤也不一定是对手,我这真伪自已都没把握的韦小宝,有没有那么好的命逃过这一劫,心里实在是没谱。最安全的办法是把茅十八领到清兵找不到的地方,再哄着他带我上北京去。 想到这里,我说道:“茅大哥,你有所不知,这几天有大批的清兵在得胜山实战演习。你身上有伤,去的话那可是羊入虎口,死定了。” 茅十八听的是云山雾照,搞不懂演习是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问我。但有大批清兵他听的清楚,不免有些踌躇。 我看他犹豫,不禁一喜,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把伤养好,要办什么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茅十八哼了一声,说道:“那怎么行,我跟人约好明日在得胜山比武,怎么能失信于人。” 我说道:“有那么多清兵,你去了也比不成,虽然你武功盖世,不怕他们,但那么多人捣乱,岂不坏了你们比武的兴致。” 此话听来十分顺耳,茅十八相当满意,沉吟片刻,说道:“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失约呀。” 看他心动,我大喜,趁机说道:“不如这样,咱们在得胜山附近另找个地方比武,我跑趟腿,通知你约的朋友,大家选个清静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岂不是好。” 茅十八大喜,说道:“好兄弟,就听你的。” 于是我叫车夫拉着我们由城北出门急驰而去。说到这里看官要问了,得胜山不是在城西么,干嘛要向北跑呢?你傻呀,就茅十八现在这个熊样,真的跟天地会的两位英雄比武,只怕一招就死翘翘了,老子还怎么上北京进皇宫呢。 出城行了四十里路,来到一小镇,车夫不愿再往前走,于是寻了家客栈打尖,茅十八留下车夫,要他天亮前起程送我去得胜山,车夫老大不情愿,接过茅十八抛过来的银锭后眉开眼笑的笑应下来,忙不跌照料牲口去了。我们要了间上房,茅十八进得屋来一头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却无法入眠,细细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我是怎么来的呢?我记得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正在家里喝酒,边喝酒边看书,然后是扔啤酒罐,接下来发现了墙皮下面的铁环,紧接着我拉了铁环,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这一切。这样说来那个铁环是通向这里的机关,现在的问题是我知道了我是怎么来的,可我怎么回去。虽然留在这里会发生很多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总要有个头吧,再说了,我是个现代人,我所在的时代有那么多的高科技,随便带过来一两件就够我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风光风光。可我记得我醒来时是光着身子的,身上的衣服都没跟来,更别提带点别的东西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在身上仔细搜索,摸了半天,也没从身上摸出什么东西。想到人家回到过去不是带枪就是带伟哥的,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而我却是赤条条的来,真是命苦啊。 我失望的用双手抱住了脑袋。忽然感觉到左耳被什么东西铬了一下,凉凉的,我往左手一看,哈哈,原来是我的手表。我居然把手表带过来了,这块表是最近的一次加薪我买来犒劳自已的,西铁城太阳能手表,金色的表链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按理说我现在是韦小宝的身体,手腕子细了不少,手表戴手上松松的滑来滑去,早就应该发现了,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刺激了,居然现在才注意到。这下我高兴起来,手表既然能带过来,理论上也能把手枪伟哥电脑飞机大炮甚至是海军陆战队都给带过来,那样老子可就发达了,别说做什么满清第一首富多娶几房姨太太,就是皇帝老子也做得。既使是老老实实的去完成原著的剧情,也会变的非常容易和安全。想到这里我兴奋难耐,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着,脑袋后的大辫子跟着我的节奏甩来甩去。 既然我来时是在丽春院,说不定回去的通道也在那里。现在就行动,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回去的通道。 [奉献] 正文 第四章 救美 于是我拍醒正在昏睡的茅十八,说道:“茅大哥,我现在去得胜山通知你约的朋友,借我几两银子使使。” 茅十八睡的正香,不情愿的嘟囔着,从怀里摸出两只元宝递到我手里,翻了个身,呼的一声又睡了过去。 我到马厩叫起车夫,二人出了客栈便要回扬州城,眼见着离扬州城不远了,忽听得外面有奔跑喘气之声,透过车帷缝隙,看到有两名大汉冲着扬州方向急奔,一身短打扮,头戴白巾,正是晚间丽春院闹事的盐贩,车子从二人身旁驶过,依稀有一个是抽韦春花嘴巴的家伙。 靠,这两个家伙这么晚,跑哪玩去了,不好,他们是跟踪我们的,这会儿肯定是回去报信儿,奶奶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怎么办,不能让他们回到扬州城。 我急的是满头大汉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催促车夫加速。 转眼进了扬州城,我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抓耳挠腮时,忽得得啼声响动,十余匹马从车旁呼啸而过,放眼望去,却是一队官兵,突然间有了主意,从车中探出身来大叫:“官爷留步。” 那队官兵顿时放慢速度,为首的一位衣着象是首领的人调转马头,催马来到车旁,看清了我的面容,些人不免觉得奇怪,问道:“小孩,你干什么。” “官爷救命呀”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里大乐:奶奶的老子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说哭就哭,回去也当个哭星拍琼瑶阿姨的电视剧去。“有人要杀我。” 首领官兵一脸的不耐烦,喝到:“他妈的,老子有多少大事要去做,一秒钟几十万,哪有闲功夫管你的破事。” “他们是天地会的。” 官气一听来了精神,都围了过来:“在哪里在哪里?”“有几个人”“使的什么家伙?”七嘴八舌的问道。 我心里大乐,说道:“有两个人,没拿家伙,在城北外,正往城里追来。” 官兵们闻言大喜“史大哥,才两个人,天大的功劳,咱们去干他娘的。” 莫非这个首领就是史松,我依稀记的书中的情节,偷眼瞧去,果然在首领腰间看到了一条黑黝黝的鞭子,哈,果然是这小子,老子不但没杀你,还送你丫一功劳,遇到我你小子算是遇到贵人了。 史松也是一脸的兴奋,喝道:“兄弟们,走。” 说着双腿一夹马肚,奔了出去,剩下的一干官兵哇哇怪叫着,跟着便策马追随,转眼便没了踪影。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到车夫也是一脸的大汗和不明就理,也不做理会,命他驾车去丽春院。 一路上暗暗好笑,这帮官兵可是极不讲理之人,那两名盐贩子有口也难辨个清白,本来贩私盐的身份就是见不得光的。在官兵的盘问下肯定是说的吞吞吐吐。那样官兵就会相信了我的说法。一顿暴打之后,他们就是说了实话也没人会信,再然后来个屈打成招。真是天衣无缝,圆圆满满。哈哈哈哈。 解决了盐贩的事情,我一身轻松。不多时便来到丽春院门前,看看表,已然快四点,天就要亮了。丽春院早已关了大门。我让马车远远候着,围着丽春院的楼前转了一圈,没找到后门,只得一扇扇的推窗户,运气实在不错,果然有一扇窗户没关,扒在窗户上向屋内望去,借着月光看到房间内只摆了一张八仙桌子,几掉椅子。看来是个偏厅,打茶围用的,幸好不是住人的房间。 一纵身跳了进去,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晚间出门前话说的太满,要搬座金山回来。当时估计全丽春院的人都听到了,可不能让人看到我。 出了偏厅,穿过大厅,顺着回廊来到韦春芳的房间,看到房门开着,里面有黑乎乎的。伸头进去,看了半天,屋里似乎没人。心中大喜,想到韦春芳可能是有客包夜。晚间是不回来了,于是溜进屋去,掩上房门,摸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月光洒进来,开始在屋里搜索。找了半天出没发现什么线索。于是趴到床上,来回摸索。一摸之下,手碰到了一个冰凉之物,急忙拿到手里,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了,空啤酒罐!我记的在我晕倒前这东西是在我手中的,被韦春芳吵醒后,一件接一件的怪事,让我忽略了它的存在。妈的我为啥拿的不是一支枪啊,要是支枪的话东方不败俺都不怕。话说回来了,就是事先知道要来,只怕也找不到手枪。虽然我在赌场里混,但黑道的人物一个都不认识。就是回去了也是白搭。 在床上又找了半天,再没发现什么有用线索,心里越来越苦闷。当回韦小宝好玩是好玩,可早晚要回家,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岂不是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老婆再多,钱再多,我老了操不动了怎么办,连个电视都没有,我又不爱听戏。天天守着一大堆银子美女我干嘛呀。 天气渐渐亮了起来,该走了,古人起的早,别被撞了。再次确认房间里没有路后,我便翻身出了丽春院。 上了车命车夫原路返回,车夫趁我不在时小睡了一会儿,有了点精神,赶着马车向北出城而去。 出城行了不到五里,听得路边有啼哭之声,我伸头看去,见路边有一女子跪在地上哭得十分悲伤。在她面前有一无头男尸,满地的血迹早已凝固。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子来。忍不住想快点离开此地。但我不能走,如此一女子在这虎狼年代悲啼,我这来自未来时代的奇男子怎么袖手旁观,再加上此女从背影上看身材十分要得,用古人的话说就是窈窕、婀娜,你看她在哭泣时身体的上下摆动多么有节奏,多么有韵味,兰花小指在抹眼泪时充满了美感,单从这些素看来就是一美人了,不知道长的是否对的起观众呢,注意!注意!她要转头了!她要转头了!她已经转头了!! 天哪!我一下子就呆住了,天下竟有如此美女,你看她瓜子小脸粉呀粉的,樱桃小口一张一合,一双妙目梨花带雨。虽然她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但我向韦小宝她妈的起誓,这是我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小女孩!发育最好的小女孩!我见尤怜!我见尤怜! 我忙不叠跳下车,不小心摔了一跤,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三两步跑上前去,探下腰,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小妹妹,出什么事啦?” 绝世美人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的色相吓到,又低下头去,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又说道:“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哥说,哥给你做主。”这时早已顾不得我韦小宝的身份,完全是用在网络上泡妹妹的语气说话了。 她停顿了001秒钟之后……又哭了起来。 我脸上的汗都下来了,舔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小妹妹你说话呀,有什么事哥帮你。” 绝世美女终于开口了:“你自已还是小孩子,能帮我做什么,呜呜。”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现在是韦小宝,才十二三岁,看起来比她还小着一两岁,偏生在她面前充大人,怪不得她不理我呢。 明白了这一点,我正色道:“你别看我年纪小,我是有办法的。” 她抬起头又看了我一眼,哭道:“爹死了。” 其实地上的人是她爹我一开始就猜出个大概,听她如此说,我连忙说道:“怎么死的,是什么人干的?” 她说道:“是官兵,他们非说我爹是反贼,我爹怎么说他们都不听,就把爹给杀了。” 难到是史松他们,我浑身都是汗水。 “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我爹一死,家里没有人了。” 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我起了要保护她一生的念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她哇的一声又痛哭起来。 心中有了主意,我把身上的两块元宝交给车夫,说道:“大叔,这女孩如此可怜,她的事我管了,这些银子我买下你的马车,剩下的麻烦你把她爹的后事料理一下。” 车夫接过银子,唉了口气,说道:“小兄弟你心眼好,肯照顾她,不然早晚得饿死。虽说这扬州也是繁花的地界,可你看这满街的要饭的,再加上官兵整日抓人,每天不知多少人死。他爹还算有人出钱收尸,上辈子定是积了德了。” 我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道:“我叫小莲。” 这名字真是好听,跟她人一样可爱。 我正色道:“小莲,你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你爹的后事有大叔帮你料理。” 小莲说道:“可是……可是……” 我连忙说道:“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将来我一定会给你爹报仇。” 很明显,这句话打动她了,她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办,咱们现在走吧,这里的事你也帮不上忙,等咱们办完了事再回来给你爹的坟上磕头。” 小莲似乎无甚主意,现在把我当成了主心骨,虽然老大不情愿,还是在我的哄劝之下上了车。 我详细的问明了车夫的姓名住址,在心理念了几遍,确信记下之后,跳上马车,赶着马儿向北而行。虽然是第一次赶马车,好在这马是一骟马,甚是听话,我这车夫倒也做的象模象样。 [奉献] 正文 第五章 情窦初开 一路上我不停的跟小莲说话,天南地北的胡吹,毕业是小孩心性,听我说了一会儿小莲就不那么悲伤了,偶尔还会应上几句,这使我十分高兴,于是使出浑身解术逗她开心,把我所知道的俏皮话几乎说了个遍。小莲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跟我说了她的经历。 原来小莲是山西人,她爹长年在外跑生意,也就是所谓的行商,本钱不大,赚的刚够养家。她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女俩相依为命,靠着爹爹每年春节回来,留下的银两活命,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倒也十分安逸。谁知年关上城里闹起了瘟疫,家家都在死人,小莲的娘亲不幸染上病一命乌乎,小莲守着母亲的尸首哭了几天,邻家不是死光了就是逃命去了,也没个人帮忙料理后事,也难怪,满大街都是死人,谁会来管她这事。刚好赶上他爹爹忙了一年回家过年,就这样把小莲带了出来,因为没办法安置,也就打算跑生意都带着她,能遇到个好人家就把她嫁出去,在这个年代女孩十几岁嫁人是很平常的事。不曾想父女俩刚走到扬州城,就遇到了一队官兵,这帮子官兵虎狼一般,见到二人就诬为反贼,小莲的爹爹没争辩两句就被一刀砍去了脑袋。官兵们将二人身上财物洗劫一空后,带着小莲爹爹的首级扬长而去。 听小莲讲那队官兵在盘问她们父女时,确实还带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我就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果然是史松一伙,估计是觉得只抓了两个人功劳太小,所以又杀了小莲的爹爹凑数。这样说来小莲爹爹的死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在内疚的同时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小莲的爹爹报仇。 想到这里,我收起调笑的心情,说道:“小莲,你放心,你爹爹的仇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你手刃仇人。” 小莲看着我一脸的真诚,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眼光中透出一丝感动,说道:“谢谢你,大……大哥。” 看她十分免强的喊我大哥,我心中暗笑,口中连忙说道:“我的名字叫韦小宝,小莲姐姐,你以后就叫我小宝吧。” 见我说出名字,小莲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细声细气的叫了我一声:“小宝。”脸刷的红了。 小莲害羞的模样被我看在眼里,心中阵阵狂喜,有门,哥们这回发达了。 我按下心中的兴奋,说道:“小莲,杀你爹爹的官兵是奸人鳌拜派来的,我有一位大哥在前面的客栈,武艺十分了得,咱们这就与他会合,一起进京去替你爹爹报仇。” 小莲闻言大喜,对我更加相信。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手,感激的说道:“小宝,我全听你的。” 被温暖的小手握着,我望着小莲美艳的脸庞,晶亮的双眸,不由得呆了。小莲注意到我的异状,轻声问道:“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我迷迷糊糊如在雾中,痴痴的说道:“小莲,你真美。” 小莲急忙松开我的手,深深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我,小脸飞红。满脸的害羞还带着一丝高兴。“小宝,你……你真是的。” “啊。”我突然发现了自已的失态。大窘,急忙收回已飘散的心思,认认真真的赶着马车,不知如何解释。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六七岁,脸上发烫,怀里象揣了只兔子,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这种青涩的滋味就是初恋么?多少年了,失去了多少年的美妙感觉又回到我身上了。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十几年的社会经历使我早已对爱情失去信念,在男女的感情上我归纳出一个字:性!抱着这个一字真言我游戏人生,穿梭于花丛之中而不受一丝伤害。这一刹那彻底颠覆了我所有的经验,原来男女在一起可以如此之美妙,生活可以更美的(明显是广告)。观众朋友请注意,俺又要下决心了:老子要刷一回绿漆,过过做嫩黄瓜的瘾。 我们都不再说话,我飞快的赶着马车,不时偷眼瞧她,她似乎也悄悄的打量我,有几次二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又飞快的各自避开,我心中大乐,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真乃一语切中要害,不由对先贤精辟的言论,佩服得五位投地,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路程似乎变的非常短,转眼便到了客栈,我安顿好小莲后,进入茅十八的房间。 茅十八已经起身,正于床上打坐,一见我就急忙问道:“小兄弟,怎么样了?”我说道:“茅大哥,我叫韦小宝,你不用这么客气,就叫我小宝得了。”茅十八道:“啊,小宝兄弟,怎么样,见到他们了么?他们怎么说。”我说道:“见到了,他们听说你杀了好些官兵,佩服的不得了,直夸你是英雄好汉,又说你为了这场约会,宁可杀人越狱,不惜被官府通辑,都说你讲信义,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茅十八听罢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这么说的?哈哈!真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说坏了,这傻小子该不会失心疯了吧。接着说道:“他们还说,象你这样的英雄好汉,他们是非常想交你这个朋友,却决不敢再跟你比武了。” 茅十八的嘴笑的再也合不拢,满嘴的大黄牙分外抢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他们现在哪里,我去见见他们,这两位朋友人才难得,不可不交。” 靠,想去当面听人家夸呀,才不给你机会哩。 我说道:“他们说是要上北京办一件大事,所以先走了,还要你有机会去北京见面叙叙。”茅十八奇道:“去北京办什么大事?”我说道:“好象是要找一个叫什么鳌拜的人的晦气。”嘿嘿,有人要钻套了。茅十八一脸的失望,连连说道:“可惜可惜。” 趁他高兴,我连忙把小莲的事情说了出来,关于盐贩和哄骗官兵的这一段我没敢提。茅十八听了一吐子的火,骂道:“他妈的,这帮官兵跟土匪有什么两样,要是让我见到,一刀一个全他妈的砍了。”我趁机说道:“茅大哥,这些官兵自称是鳌拜派来的,可能是来抓你的,结果让小莲的爹爹丢了性命。小莲我给带来了,咱们三个上北京找鳌拜,给小莲报仇去。” 茅十八忙道:“胡闹胡闹,报仇这事儿我一人去就行了,鳌拜找的是我,你们两个小孩子跟着掺乎什么。”我说道:“小莲多可怜呀,官兵当着面把她爹爹杀死,要在她面前杀掉鳌拜才好。”茅十八说道:“此去北京路途遥远,一路凶险,带着你们两个小孩,那个,那个很不方便。”我大怒,说道:“你一身是伤,只怕我要照顾你还多些,我都没嫌你麻烦,你倒挑起来了,我明白了,你跟本就打不过鳌拜,也不过是在我面前吹吹牛皮,本就没打算去北京。”茅十八一脸怒气,喝道:“谁说我打不过鳌拜,我这就带你们上北京,让你们看看老子怎么把鳌拜打趴下。”这老小子果然中计,看来韦小宝的激将法是相当有效。 我顿时眉开眼笑,夸道:“茅大哥果然是英雄无敌,连满清第一勇士都不放在眼里。”茅十八又高兴起来,又自吹了几句。我跑出去把小莲叫了过来,对小莲说:“小莲,这是茅大哥,是个大大的英雄,他答应帮你报仇。”小莲看茅十八一身的血污,有些害怕,还是壮着胆道个福:“多谢茅大哥成全。”茅十八立时摆起架子,挥挥手说道:“不必多礼,小事一桩,何足挂齿。”靠,这老小子见了女人连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 当下茅十八就催促出行,在我的强列要求下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茅十八到镇上买了匹马,他骑着马,我和小莲坐着马车就上路了。 茅十八原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坐车的。但和小莲单独待在车里的大好机会,我怎么能让茅十八这家伙给破坏掉,于是从天体运行学到人类的起源、从苹果为什么会掉在地上到生命在于运动,我终于让茅十八相信骑马有助于疗伤,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益处,于是才不情愿的去买马,走时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小淫贼,有你好看。” 我们一行走的很慢,好在有小莲陪在身旁倒不觉得寂寞,一路上谈天说地,茅十八的话也非常多,一点都不象是有伤的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真是至理名言。小莲渐渐的开朗起来,毕竟他爹爹长年在外面跑,小莲从出生到现在,一共没见过爹爹多少面,感情不深。只是父亲一死没了依靠,小女孩没经历过大阵势,又受了点惊吓,这才觉得悲伤。多亏了我的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又把她的起居照顾的舒舒服服,自然把我这小色男当做了最可靠、最亲近的人。我也暗自庆幸是跟着茅十八一起上路,这老小子虽说面目可憎,但总有花不完的银子,让我们不必为花销发愁。俗话说穷文富武,真是相当的有道理。 行了十几天,茅十八的伤渐渐好了起来,话也更多了,经常抢我的话头不说,还不时的把刚拆了绷带一脸子刀疤和杂毛的大脑袋伸进车来,叭叽叭叽的胡吹,几次气的我都想把他的大脑袋给拧下来。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来得及赶上与海大富的酒馆相会,于是也不催促,一行人有说有笑,缓缓行进,十分逍遥。这段时间里,我和小莲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她看我的眼神也更加温柔,我时常借着说话的机会,装作不经意的去拉她的小手,开始时她会害羞的把手抽回去,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任由我拉着。她的小手十指如葱,柔弱无骨,细白嫩滑,握在手中柔柔的、暖暖的,初恋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再冲击着我。我不忍心再深入发展下去,想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担心失去这种甜甜的滋味。甚至偶尔我会认为,如果和小莲上chuang将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但事情并没有顺着我的意志发展,小莲似乎忘却了丧父的痛苦,和我聊天时笑得时那么甜美,正如同这初夏朝阳,灿烂明媚;象路边盛开的鲜花,艳丽怒放。开心时如现代女孩热情奔放,羞涩时却又一付古典侍女般娇滴滴模样。我越发难以把持,云里雾里不分东南西北,几有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 [奉献] 正文 第六章 我和小莲不得不说的故事 离京城越来越近,我总觉得好象差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心里怪怪的。茅十八好象也有了点心事,话开始少了,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找鳌拜的事,心中暗笑。小莲倒是更开心了。不几日来到京城,嘿,这就是北京城了,一水儿的仿古建筑,不对不对,这可真的是古建筑群,路两旁商铺林立,一间挨着一间,满街是人,那是相当的繁华,那真是——锦旗飘展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是鞭炮齐鸣……咳、咳。 小莲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看什么都新鲜,不住的问这问那,说实话,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好在茅十八见多识广,兴奋的开始卖弄,说的是口吐白沫,一张黑脸象被开水烫过似的膨胀起来。我赶急催着他们找地方落脚,好容易寻了家客栈,总算安顿下来。几个月的车马,人都提着一口气,一到地方,立时觉得疲倦不堪,进了客房我们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才醒来。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总先要把小莲安置好,我若是进了皇宫最少要几个月后才能出来,小莲一个人我不放心,要是跟茅十八在一起我就更不放心了。都说古人有风格有操行,坚守朋友妻不可戏的圣理,可他妈的西门庆也是古人,丫的怎么没有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有就是去哪找海大富,书上说是在城西的一小酒馆,可时间地点都没交待清楚,跟据我的计算我们是提前到的京,但也保不齐书上韦小宝和茅十八是快马加鞭赶的路,小宝那孩子少年天性,慢慢走可不是他的风格,没准儿他们能把在村舍养伤的那十几天追回来。突然我又想到书上是有和沐王府在路店的一场戏的,怪不得我进京前心里老是觉得不对劲,愿来从一开始我们跟原著的时间就没对上拍子。想到这里我急的一脑门汗,急忙把茅十八叫起来,拉着便往城西跑。一时间竟把小莲抛在了脑后。 茅十八不明就里,问道:“小宝,咱们这是干嘛去?怎么不带上小莲。” 这老小子果然有问题,开口就是小莲。 我也不理他,只管一家接一家的搜索酒馆,转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一老一少两个穿太监衣服的人。转了一会儿,茅十八急了,说到:“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怎么看不明白,你要是不说,老子不走了。”说罢一屁股坐到一家酒馆的门槛上,耍起无赖。我只得哄着他,说道:“咱们不是来找鳌拜嘛。”茅十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正色道:“正是正是,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京城酒馆甚多,咱们再接着寻寻。”我心中暗骂,你这毛王八真当我傻啊,象鳌拜那种人哪会到这种地方来,你这小毛子心里真是怕了鳌拜,顺杆儿爬着陪我浪费时间,不过这也正好随了我的心意。 我们寻了一下午也没有结果,小腿肚子直抽筋,腹内也咕咕直叫,这才想起从昨天进了客栈到现在都没吃饭,只怕小莲也饿了。小莲!该死,我怎么把小莲给忘了,她一定是饿了,在这天子脚下举目无亲,一觉醒来不见了我二人,不晓得会多着急。 拉着茅十八向客栈飞奔而去,心中不断痛骂自已。刚跑到客栈门口,就看到小莲坐在客栈的门槛上,低着头在哭,那娇小可怜的身影令我心里一阵酸楚。我大喊一声:“小莲。”小莲猛然抬起头,看到我急切的眼睛,哭道:“小宝~~~”随即向我跑来,我迎着她跑过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她伏在我肩上,一边哭,一边说道:“小宝,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要小莲了,不管小莲了。”我左手紧紧抱着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怎么会呢,小宝要小莲,小宝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莲,小莲是小宝的心头肉,就是丢了性命我也不会丢了你,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我开始在脑子里搜索琼瑶阿姨的电视剧,希望能多找几段肉麻的句子,可想了半天也只摘得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这句话用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都怪我平时不看电视,肚子里没一句现成的肉麻话,这么要命的时刻怎能少了肉呢,真是肉到用时方恨少啊。 茅十八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这个……咱们进去吃饭吧。”我和小莲突然惊醒,这可是在古代的大街上,周围很快就聚起了几个人,指指点点的。我二人急忙分开,小莲两腮通红,深深的低下头,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尴尬的笑笑,说道:“对对,大家都饿了,咱们去吃饭。” 经过这一次,我和小莲更亲近了,我知道她现在已离不开我,而我嘛……就算也离不开她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和小莲在一起,我现在很开心。 饭桌上,我跟小莲细细的解释,说明我和茅十八是为了给她爹爹报仇,出去寻鳌拜。因见她睡的香甜,没敢打扰,因此才让她受到惊吓。小莲见到我,早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也就没有怪罪。大概是客栈外的那一幕,令她心神恍惚,低着头始终不敢看我,小脸红红的,一派春意。我看在眼里,心中欢喜难状,不停的给她夹菜,她越发的羞涩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拉着茅十八去城西转悠,小莲想跟去,我都告诉她太危险,命她在客栈等待。此时的小莲十分顺从,乖乖的在客房守候,我一回来便殷勤的端茶倒水,伺候我洗脸吃饭,早上我一起床,便过来给我梳辫子,打理服装。我被她服侍的舒舒服服,只盼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倒不急着找海大富了。 如此过了十几天,一直也没遇见海大富,茅十八也有点急,总想找借口开溜。我想这不是个办法,起码要把小莲安置了再做打算。便拉着茅十八在一家酒馆里商量:“茅大哥,这个鳌拜只怕不好寻找,咱们住在客栈里,整日人来人往的,你又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早晚会出事。”茅十八早就等着我这句话了,不等我说完,便说道:“可不是嘛,你也看到,鳌拜整日不敢出门,一时半会儿也遇不见他,不如你们……”靠,抢话茬,老子也会,我忙拦住不让他往下说,说道:“不如咱们租个宅子,慢慢寻访。” “那哪行”茅十八急了,“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办,耽误不得。这样吧,你们留在京城多玩几天,玩够了就回去,你娘可能都急了。”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个大元宝:“小宝啊,这100两银子你拿着,需要什么只管花用。哥哥真是有大事要办,要离开几天,过几天再回来看你们,你放心,鳌拜跑不了的。” 废话,人家鳌拜跑什么,这会儿只怕正美滋滋的欺负小玄子呢。转念又一想,反正没赶上与海大富的酒馆相见,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王八也没用了,夹在我和小莲之间又碍眼,赶紧让他滚蛋得了。 想到这里,我收起银子,说道:“既然如此,茅大哥你办大事要紧,我和小莲在京城再玩几天。”茅十八大喜,急忙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我手里,说道:“如此甚好,你和小莲颇有缘份,趁此机会多玩几天,哥哥当下就要走了,好兄弟,京城虽说是天子脚下,却也鱼龙混杂,你一切小心。”最后几句说得诚恳,我不禁感动,想到这一路行来有说有笑,眼见要分离,我也不舍得,不由得双目含泪,拉住茅十八的手,说道:“茅大哥……”却又说不出话来。 茅十八似乎也受到了传染,眼睛红红的,忍不住想留下来,终究还是一咬牙,双手一抱拳,说道:“韦兄弟,后会有期。”大步而去,姿势潇洒之极,始终没再回头。 回到客栈,把茅十八走的消息告诉小莲,小莲不禁难过。我说茅十八只是去办些事情,过阵子还回来,还说茅十八说要回来喝咱们的喜酒,把小莲羞的脸直红到脖子,具体还有什么地方红我就不知道了,此事便不再提。 当晚我把店小二找来,给他二两银子,命他帮我寻一处宅子,小二高兴的应下,第二天一早就把我叫起来,领我和小莲去看房子。这是个四合院,院子不大,正房一厅两进三间,偏房两间,家具齐全。原是一御用药商的外宅,在这里悄悄的养个姨太太。因犯事儿进了大狱,家道从此败落,几个儿子争家产时,发现了这里的房契,一群人打将过来,小媳妇儿麻溜的卷了细软跑回山东老家,房契被几个兄弟争来抢去,结果老爷子使尽了家中的银子,被放出来,几个儿子谁也没落好,争的东西又被老爷子收了回去,还一人赏了一顿家法。老太太每看见这张房契就堵心,哭骂老头没良心,背着自已养女人,非要把房子卖了不可,老爷子拗不过,再加上家里缺银子,也只得答应。听小二说这家人姓白,他家那个抢东西最狠,挨打叫的最惨的大儿子开了个小药铺,名字倒起得新鲜,叫百草厅。 整个院子要60两,我也搞不懂这时期北京的房价,一口就应下。次日在客栈双方签字画押,我请客栈掌柜的做中人,顺利拿到房契,当晚就搬了过去。原来房主用的老妈子还在,我把她留下来照顾我二人的饮食,每月工钱三分银子,比她原来东家给的还多了一分。老妈子十分欢喜,格外殷勤。又张罗着买了一丫环,花了十五两银子。我心知这丫头不值这价,古代穷人家的女儿不值钱,中人使了心眼。不过看在这丫环还有几分姿色,也就高高兴兴的装起糊涂。 如此我在京城有了第一个家。整日里我和小莲在一起,我对自已还能保持翩翩君子颇为得意。小莲大概心中早已认定是我的人了,所以越发的温柔,并处处表现她的贤惠,甚至在晚上睡觉前给我洗脚…… [奉献] 正文 第七章蛟龙入海 有了家之后便也淡了进皇宫的心思,寻海公公的次数渐渐少了。觉得日子这么过着也挺舒心,寻思挑个日子把我跟小莲的喜事办了,快快乐乐的过神仙日子。但是手中的银子有限,早晚有花完的时候,总要想个办法找些进项。 这日我独自一人在京城里闲逛,看到一家旧书店,便走了进去。店里没有客人,掌柜正无聊的追打苍蝇,见我进去,便殷勤过来招呼,我装模作样的翻着店里的书,虽说繁体字我大多认得,但排在满满的书页上也足够让我看得头晕了。翻了几本甚感无趣,便要离开,刚要出店门,忽听得门外一阵咳声,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太监。老太监一脸病容,走路颤颤巍巍,在小太监的掺扶下步入店来。我一呆,忽然想起书上对海大富的描述,忙上前作了一揖,说到:“请问阁下是海公公么?”老太监怔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我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让我在这儿撞到了。海大富咳了两声,说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坏了,跟剧情完全不一样,茅十八又不在,怎么才能让这老家伙把我抓进皇宫呢,万一他今天心情不好,直接宰了我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想了半天也没拿出个主意,不由得满头大汗。 海大富看出了我的不安,目光变得凶狠起来,说道:“你到底是谁。”说罢右手微微抬起。我一急,心中倒有了计较,说道:“在下有要事相告,请借一步说话。”海大富颇感诧异,但还是点点头,对书店掌柜说道:“掌柜的,借你个地方,我们有事要说。”掌柜十分乖巧,忙道:“你们聊着,我去给公公沏杯好茶。”转身便进了后堂。 我又看了看海大富身旁的小太监,海大富会意,冲小太监点点头,说道:“小桂子,你出去。”原来这就是正牌的小桂子,我细细打算他一眼,这倒霉孩子看起来有十一二岁,一身小太监服饰,没戴帽子,前脑门剃得精亮,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精神。比我这个韦小宝、准小桂子还帅了那么一点点。小桂子想说点什么,但一看到海大富的眼神,便低下头去,口中说道:“扎。”恭身退到店外,远远的站着,眼睛真勾勾瞧着店里。 看到人都离开,海大富这才看着我,说道:“说吧。” 我双手一抱拳,作了个揖,低声说道:“参见海公公,在下是……在下是行痴法师派来的。” 海大富一惊,急忙抓住我的手,示意我闭嘴,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转身出了书店,身形矫健,不似刚进门时的那个病老头了。 出得门来,海大富对小桂子说了句“回宫。”便不再言语,低着头急走,我和小桂子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却始终追不上他。 我们从皇宫的旁门,也就是苏拉出入的小门进入皇宫,一路上也没见人阻拦,偶尔遇到几个侍卫,似乎很怕这个海老公,纷纷让开去路。七拐八拐的在皇宫里走着,我暗暗记下所走的道路。前些年我去过几次故宫游玩,倒也不是很陌生,有些房屋依稀有印象,只是不知住的是什么人。 终于到了一所房子前,海大富让小桂子守在门外,引着我进入房间。 跟着海大富进了房子,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我掩了一下鼻子。海大富关上屋门,屋里一下子黑了,海大富又在房里转了一圈,确认安全之后,才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是……你是那个……他派来的?”他的手又冷又湿,令我胃里直翻酸水。我认真的点点头,这一路上我早把说辞想好了,寻思着幸亏海老公当时没让我说,不然我还不一定能把瞎话编圆了。 为了确认,海大富又细细的问了我关于行痴,也就是顺治帝在五台山上的很多细节,我都能一一答上来。什么他的护法是行颠,师傅是玉林,他在五台山上的清凉寺出家等等。海大富对老皇帝的近况也不甚清楚,见我答的大多都对,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也就相信了我。 海大富心情激动,颤声问道:“皇……大师他好么?”我说道:“他很好,他很惦记你。”海大富终于流下热泪,发出剧烈的咳嗽,喘着气,喃喃说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我趁机又说道:“大师还命我来看看,你的咳嗽好些了没有。”海大富再也忍不住,伏身跪倒,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见到这故主情深的场面,我也不禁有些感动,后悔不该太煽情。 海大富心情渐渐平静,这才想起我在身旁,连忙起身,对我一抱拳,说道:“敢问小哥怎么称呼。”哈哈,对老皇上身边的人果然客气。我忙回了一礼:“不敢当,在下韦小宝。”海大富说道:“他……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我顿了一顿,整理一下恩路,说道:“大师命我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了解一下这边事情的进展,二是让我进宫做太监,不是不是,是乔装太监,待在你身边,协助你调查。” 海大富犹豫一下,说道:“乔装太监的事好办,关于董鄂妃和四十二章经的事,待晚上奴才再细细禀报。”老乌龟把我当钦差了,说话间一脸的奴才相,我心中大乐。 海大富打开房门,说道:“小桂子,进来。”小桂子一脸紧张的跑进来,看着海大富红红的眼睛,不知所措。海大富又道:“给客人堪茶”。小桂子应了一声转身便要走,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海大富抬手在小桂子的后脑轻轻打了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小桂子一声没吭,扑地倒了,身子扭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我惊呆了,颤声说道:“你……你干什么。”海大富说道:“你穿上他的衣服,先委屈着冒充小桂子吧。”我说道:“我随便冒充个小太监就行了,没必要杀人吧。”海大富说:“皇宫里的事你不明白,平白多出个小太监,没有任何记录,会出事的。冒充我身边的小太监,旁人便不会怀疑你,再说小桂子有腰牌,你办起事来出入皇宫也方便。” 听到此我便不再言语,心说这个小桂子真是可怜,怎么办都免不了一死,看来这就是他的命,不是死在韦小宝手里就是死在海大富手里,如果我不出现的话很有可能被那个假太后杀掉。想到这里我心中稍感安慰,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和小桂子的身材差不多,穿上他的衣服还算合身。这太监衣服一点都不象电视里演的,样式倒是差不多,关键是布料,整个一粗布衫,说灰不灰说蓝不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记得电视还猪里的太监穿的可都是丝绸衣服。心中虽然暗骂着电视导演、服装、道具,手中不停,还是把衣服穿戴妥当。 这时海大富从内室拿了只小瓶子出来,走到小桂子尸首旁,左手翻出,手中多了一只匕首,匕首划过,小桂子身上出现一道血口,随后海大富将手中的瓶子向血口上洒了少许药末。只见小桂子尸身上的伤口开始向外翻滚着冒白沫,发出滋滋的声音,接着便不断有黄水渗出。我惊呀的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应该就是化尸粉了,太可怕、太恶心了,我忍住想要不看,却无法使浑身动弹一丝一毫,眼睁睁的看着小桂子在我面前变成一血人,再变成一白骨,最后化为一滩黄水。 哇的一声我吐了出来,海大富看看我,说道:“呵呵,韦兄弟,哦不,你现在是小桂子,让你受惊了。”我不管他嘲笑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吐着,直到吐的出了酸水,胃里再也没有可吐的东西,可还是不停的干呕。海大富看我实在吐的难受,指指八仙桌上的茶水,示意我喝两口,我连忙摆摆手,强压着痉挛的胃,说道:“小人还有他事,改日再谈,就此别过。”海大富哈哈笑道:“你虽然有了小桂子的腰牌,可现在你也走不了。”抬手指指天色,接着到“你看看时辰,九门已关,如有事也只得明日再办,今晚你就在这里落脚,我跟你说说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叫一声苦,小莲还在家等着我呢,这一夜不归,也没办法送个信儿。这小丫头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着急归着急,终究是出不去了,只得耐着性子留了下来,跟海大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多时有小太监送来饭菜,这海大富管的就是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也极为丰盛,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御厨的手艺。 用完饭,海大富跟我讲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些东西其实我都知道,不过是几个皇妃身中化骨绵掌身亡,其中包括老皇帝最喜爱的董鄂妃和当今小皇上的生母,老皇帝要他寻的四十二章经没有一点线索。所以听海大富讲着也就没那么上心。海大富却看出我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先皇对他的进度不满意,不由得越讲越紧张,讲到后来喃喃得说不出话来。我顿感奇怪,看了他一眼,一滴汗珠自海大富额头滑下,海大富垂首说道:“奴才该死,让老皇爷操心了。”我看得明白,便安慰他道:“公公不必自责,大师知道此事难办,又知公公身体有恙,所以才命我来协助公公,他老人还家说公公你武功盖世,我身上没什么武艺,要公公你指点一二。”海大富闻言立刻伏地,口中说道:“奴才敢不奉命。”说完叩了三个头。这老奴才当是接圣旨呢,我心中暗笑,口里却说道“公公请起。”抬手扶起海大富。 海大富呼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看着我,目前变得和蔼,说道:“不知小桂子公公以前都学过什么功夫?”我虽然早知道了要冒充小桂子做太监,听他一叫还是迷了半天才知道是在叫我,正要说我学过太极拳,忽然想起我的太极拳是在公园里跟着老头老太太学的,花拳绣腿都谈不上,忙说道:“不曾学过。”海大富说道:“如此也好,反正你年尚小,一切都来得及。我先教你少林寺的内家心法,主在增加内力,这是一切练武的基础,也是发动各种招式的根基。内力高了,一花一草皆可伤人。”武侠小说我看的多了,知道这老头没有骗人,便说道:“如此有劳公公。” 海大富让我盘腿坐在榻上,五心向天,也就是手心脚心和眉心都朝上,双手拇指指甲顶着中指指肚。闭上双目,然后开始引导着我呼吸,由大脑虚拟出体内一股气来,引着这股气在全身游走,大概过了三十分钟,这股气走遍全身,然后随呼吸排出。随后他又引着我做了三遍,我便记下了内气游走的路线。将近一个时辰的讲解,海大富累的够呛,不停的开始咳嗽,我颇感内疚,对他说已记住。他不放心,又引着我做了一遍才去休息。 海大富睡下后,我无法入眠,心中想着小莲,烦躁不已。为消磨时间我双盘腿开始打坐,凭着记忆修习内功。不知做了几遍,天色微明,我弹身下地,精神为之一爽,只觉浑身都是力气,隐然间感到小腹似乎是有些东西了,说不定除了屁之外还真有点内力在里面。看来这少林正宗的功夫真是不简单,才练了一夜就觉得神清气爽,且不论能不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单是为了强身健体就让我受益无穷。 ******************************************************************* 书房内一阵唏哩哗啦的声音,只听作者喊到:“他们手里明明拿着推荐票,可他们只看不砸!只看不砸呀~~~~~~~~~~~~~” [奉献] 正文 第八章 小莲的初吻 海大富此时也起身,我打坐一宿他全看到眼里,笑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活动着筋骨,说道:“真是了不起,练了一晚上丝毫不觉疲倦,力气似乎也大了,小腹隐隐有股子气。”海大富一怔,过来给我把脉,说道:“不得了,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武功么?”我点头称是。海大富一脸惊讶,又仔摸了摸我的脉象,说道:“你体内已经有了真气,到达你这种状态我当年可是练了三年。”我的脸完全伸展开来,眼前似乎有万道光明,嘴再也合不拢,笑道:“真的?真的?难不成我就是那万年一现的练武奇才?”海大富谨慎的点点头,说到:“你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教你武功,把一身本事都传给你。” 学武功好是好,可家里还有小莲呢,我可没心思陪这老头在宫里闷着,忙说道:“我今日有要事出宫,咱们有的是时间,明日再来跟公公讨教。”海大富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候着你。” 出了皇宫我急匆匆往家赶,到了宅院门口,见大门开着,心里有点不着四六,进得屋来,没有见到人,一阵慌乱,急忙跑到小莲的睡房,看到小莲合衣睡在床上,这才安下心,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小莲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眼角还挂着泪痕,红扑扑的小脸绻在身子里,甚是可爱,我忍不住便想亲亲她的面颊,却又怕惊了她的好梦,不敢有所动作。眼看天色尚早,也没有睡意,便盘起腿开始打坐,刚练了一遍,忽听得小莲叫道:“小宝!小宝!”我急忙转身凑过去,却发现小莲还是在梦中。想到自已出现在小莲梦中,心里一阵甜蜜。正要接着打坐,忽听小莲又叫道:“不要打他,不要打他!”随即坐起身来,我知道她是作了恶梦,被惊醒。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莫怕莫怕,小宝保护你。” 小莲这才看清身旁坐的人,双手紧紧抱着我,哭道:“小宝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了。”我由她抱着,感受着她美妙身材上的温暖,轻轻哄道:“小莲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小莲并未止声,接着哭道:“我带着张妈和小翠一直在找你,寻遍了北京城,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我崴了脚,先回家等候,张妈和小翠还在四处找寻。谁知我竟不觉睡着了,梦中有很多人在打你,我想扑到你身上护着,可怎么也跑不到跟前。”闻言我大为感动,抱着她的双手又紧了紧,说道:“小莲你对我真好,我决不会辜负你。” 好容易让小莲平静下来,我抱着她不愿再撒手,简单讲了我昨晚进宫的事情,只是没有讲是如何进的宫,又把进宫的目的说是为了接近鳌拜。小莲这才发现我穿着太监的衣服,惊道:“你……你做了太监?”我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个太监是假的,家里放着你这么个漂亮媳妇,我怎么舍得去做太监。”小莲羞得把脸埋进我怀里,口中却说道:“小宝,你真的愿意我做你的媳妇么?”我笑道:“当然愿意,能娶到你么么漂亮的媳妇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怕你不肯嫁我。”小莲急忙抬头,“我……”又把头埋下去,轻声说道,“肯的。” 得到小莲如此回答,我顿时心花怒放,左手轻轻抬起小莲的面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莲。”小莲此时也大着胆看我,应了句:“小宝。”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何时何地跟谁发生过,但是肉麻这两个字却在我脑海中跳跃。不管了,先亲了再说,我缓缓低下头,向小莲丰满的嘴唇吻去,小莲闭上双目,脸上一片飞红。我心情荡漾,抻手便去摸她的胸部。 “公子你总算回来啦,”说话间张妈大踏步走进屋来,“可把小姐急坏了。”一看到屋内情景唉哟一声,转身跑了出去,我闪电般缩回收,急忙和小莲分开,整了整衣服,尴尬的笑了两声,心中大骂着,把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张妈和丫环小翠叫了进来。小莲羞得不敢抬头,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昨晚有要事办理,误了回家的时辰,你二人寻得辛苦了。这一阵子我事情忙,家里待的时间不多,你们要好生侍奉小姐,不可有丝毫马虎。做的好,我重重有赏。好了,你二人也累了,下去歇息吧。”她二人憋着笑转身出门。 屋里又剩下两个人,经过刚才一吻,我们都不知该说什么,气氛颇为窘迫,我走到床前,挨着她坐下,伸手揽着她的香肩,小莲顺从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久,说道:“你回家要少了么?”我点点头,说道:“鳌拜的势力很大,武功也很高强,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我进了皇宫才有机会接近他下手,现在皇宫有位公公教我武功,等我练成了就可以为你爹爹报仇。”小莲说道:“你甘冒奇险为我报仇,我却担心你受到伤害。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我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了,这句话只在电视里听过,只在书上看过,从没想到会从我面前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我是在做梦么?我是在清朝么?也只有中国古代的男人才能享受这种代表着爱情、忠诚的女性宣言,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东方女人。 我更加爱惜的抱紧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次日一早我便进入皇宫,海公公一直在候着我,见面后便开始传授武功,内功修习方法我已掌握,只教拳脚功夫,内力要需要我自已在家修练。教的是少林长拳,属于入门功夫,动作比较简单,却相当吃力,都是些一字马之类的基本功,教了五招之后便让我自已练习。正值夏季,练得我是大汗淋漓,手脚绵软。好容易挨到晌午吃饭,我却累得没了胃口。随便扒拉几下完事。饭后海公公又要我接着练,我却说什么也不肯练了,推说身体不适,海公公劝了几句没见效果,也只得作罢,要我第二天早点来接着练。 我看没什么事了,就开始在皇宫里转悠,这时候身上有了腰牌,胆子大了许多,路上遇到几拨侍卫,都没理我。信步来到一间大殿前,忽听得里面有拳脚之声,悄悄掩过去,从门缝中往里窥视,只见殿中一黄衣短打少年,十四五岁年纪,正抱着一只皮偶摔跤。我一怔下突然想到,这便是书中所说,建立不世奇功的传奇人物——康熙大帝。 ********************************************************************** 小莲羞涩的低下头,说道:“把我放入藏书架,我就是你的人了。” [奉献] 正文 第九章 综艺剧场:康熙来了 看到康熙一人在里面打得结实,心想这是绝好机会,便一推门走了进去。康熙见我面生,有些奇怪,停下手来,问道:“何事。”我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一个人打有什么意思,我陪你打。”康熙面露喜色,一招手,道:“过来吧。” 我大喝一声:“看招。”便扑了上去,康熙叫了一声:“来的好。”侧身避开我的直拳,顺手向我腰上一推,我扑地倒了,康熙哈哈大笑,说道:“这身手也敢来挑战。”我爬起身来,不顾身上的疼痛,纵身又扑上去,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康熙不顾我的无礼,身形一矮,从我腋下穿过,又往我屁股上推了一把,右脚同时使了个绊子,嘴里不忘加了句:“倒。”我身子飞了起来,上半身先着了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爬起来,眼前全是星星。康熙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还打么?”我说道:“当然打。”想起海老公教的少林长拳,我沉下心,摆出了起手势,康熙看我身形不动,便喝了一声:“我来了。”跨步打出一个直拳,我左手一揽,抓住他的手臂,右脚抢上一步,右手从他跨下穿过,喊了声“起”。康熙双脚离地,眼看就要被我摔了过去,但我却再没有力气完成这个动作。原来这康熙身子高我一个头,重量不轻,再加上我练了一上午的功夫,中午又没怎么吃饭,手脚无力,再也背不起来了,眼瞅着我身上越来越重,腿脚再也不听使唤,脚一软,摔在地上,康熙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康熙站了起来,这一次差点摔倒他也使他吃了一惊,说道:“这一招不错,是什么明堂。”我慢慢坐起,说道:“这算什么,我厉害的招式多着呢。”康熙哈哈一笑,说道:“招式再多也不是我的对手,咱们接着来过。”我说道:“我肚子空,不是你的对手,待我先吃点东西。”说完便走到桌边取点心吃,康熙见我吃,勾起了馋虫,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含糊说道:“你叫什么?”我又拿起一块,说道:“我叫小桂子,你呢?”康熙说道:“我叫……我叫小玄子。”我心中暗暗好笑,庆幸自已合上原著的拍子了,日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此时我细细打量这个小玄子,只见他目如星眸,面如满月,挺拔的鼻子再配上薄薄的嘴唇,好一个俊朗的小皇帝,虽然才十四五岁,却颇有帝王之气。心中不免唏嘘:同样是坐在一起的俩小子,身份的差距咋这么大涅。 吃完点心,小玄子武兴尚浓,问道:“还比不比?”我不答话,忽然一弯腰,双手抱住他的双腿,用头往他小肚子一撞,小玄子仰天摔倒,两条腿还在我臂弯里担着,无法起身。我哈哈大笑,说道:“你输啦,投降吧。”小玄子仰天躺着,双腿悬空,挣扎了几次,却因无着力的地方,起不了身,口中却不肯认输:“你赖皮,还没说开始,我没防备。”我说道:“制敌就要攻其不备,我这是桂子兵法。”无奈之下小玄子只得认输。 输了一局的小玄子极不服气,还要再打,我忙摆好姿势,准备再一次痛宰他,这一次他反倒不急了,慢慢靠近我,左腿猛的一抬,我手向下一摆,准备格档这一踢,没曾想他这一踢是虚招,见我露出空档,小玄子抢上一步,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将身子一扭,便将我背了出去,叭的摔在地上,随即右腿跟上一跪,便把我压在腿下动弹不得。于是这一局我认输。 如此我二人又斗了几个回合,我总是输多赢少,到最后两个人都累得坐到地上,气喘如牛。小玄子特别兴奋,对我说到:“明天还来打,你敢么?”我心中暗笑康熙,想跟我玩又不好意思直说,拿激将法对付我。口是却说道:“怎么不敢,只怕你到时害怕输,不敢来了吧。”小玄子哼了一声,拍拍胸脯,大声说道:“明天这个时辰,不来的不是好汉。” 记挂着和小玄子的约会,我不顾劳累,又跑回海大富住所,央他教我武功,海大富却说练武不能贪功急进,要把前面的学扎实了才能接着学新招,我不管,只是缠着他教,没办法,只得又教了五招。这次教的就没早上认真了。我也不管,只想着用新招式吸引小康熙,凑合着把招式记全,就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仍感浑身疲惫,便打坐修习两遍心法,立时精神百倍,便起身练习新学的招式,打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不想练了,寻思自已大概比装版的韦小宝还懒,所正就这几招也够小玄子喝一壶了,少林长拳又不是什么高深武功,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行了。眼见着离约会的时间还早,又不想练武,只得坐在屋里跟海大富说闲话打发时间,别看海大富打起架来是高山流水,可跟他闲聊真是气闷的紧。正在此时,忽听得屋外小人叫到:“小桂子,小桂子。”我大惊。心想我这小桂子是假冒的,若被人发现岂不完了。海大富悄声说道:“是温家哥俩,他们是上书房的。”我一听顿时明白,这俩羊牯是找我赌钱来了,老子自打来到这古代后还没沾过赌呢,一身本事都快忘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想到这里,手不禁直发痒。 我快步出去迎他二人,口中说道:“来了,来了。”温家哥儿俩见到我都是一怔,问道:“你是谁?小桂子呢?”我这才想起自已是个冒牌小桂子,忙说道:“小桂子出天花死了,我是新调来侍奉海公公的。海公公挂念小桂子,便把我也改了名,叫小桂子。不知二位哥哥怎么称呼。”“我叫温有方,他叫温有道,我兄弟要去赌钱,你去不去?”他二人也不理会小桂子的死讯,满脑子尽想着赌了。我忙说道:“我去我去。”温有道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赌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你新来的有银子么?”我说道:“银子是有的,待我进去拿。”转身进了屋子,心里暗骂,温有道你小子看不起我,待会儿让你当了裤子。 ********************************************************************* 温有方道:“没有了。”温有道问:“什么没有了?” 温有方:“下面没有了。”温有道又问:“什么下面没有了。” 兄弟二人齐声说道:“我们哥儿俩只看书不砸票,下面都没有了。” [奉献] 正文 第十章 赌神 进得屋来,我对海大富说:“公公借我些银子使使,我去和他们赌钱。”海大富奇道:“你这是?”我说道:“他哥儿俩是上书房的,我趁赌钱接近他们,伺机要他二人带我进入上书房,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下落。”海大富一脸惊讶,我明白是因为我说的办法跟他的小计谋不谋而合的原故,却不点破。海大富转身从内室拿出六七只小元宝,交到我手里,说道:“甚是甚是,他兄弟二人很是机灵,你想办法让他们多欠你银子,这样就可以供你差遣,我这里尚有些许银两,你尽管取用。” 随着温家哥俩穿庭走院,不多时来到一偏房,里面已有五六个人,赌的甚为热闹,见温家兄弟带着一个眼生的小太监,纷纷停下手来。温有方说道:“这位兄弟是新调来侍奉海公公的,也叫小桂子,今儿个随我哥俩来凑个热闹。”我冲大伙打了一揖,说道:“诸位哥哥,兄弟我是初来乍到,请多担待。”众人纷道:“那么多礼,快来下注。”我和温家兄弟纷纷换了筹码,加入战团。 心里知道这一群全是羊牯,我手上轻松,没几把便找到了感觉,却也不敢赢得过于显眼,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怕这帮子倒霉蛋见我手气太好,下次不叫我来了。这样输输赢赢斗了一上午,到吃饭时分,手中已赢了四十多两银子,温家兄弟输了20多两。大家兑了银子各自离去,温有道临走对我说道:“小桂子你今儿个手气不错,明儿接着来,看我兄弟如何翻身。”我笑了笑,记挂着跟小玄子的约会,直接奔到那间屋去。 此时小玄子未到,我便拿了一盘点心当午饭,钻入桌底吃将起来,不多时听到脚步响动,只听得小玄子叫道:“小桂子,小桂子。”我跳将出来,笑道:“好汉,俺来也。”小玄子哈哈一笑,学着江湖口吻说道:“果然守信,你我二人再斗三百回合。” 不待他站稳,我扑将上去,左手虚晃一拳打向他眉心,他身子一闪,正中我的下怀,下面一个扫堂腿,小玄子仰天摔倒。这一下赢得甚是漂亮,我不免得意,小玄子咦了一声,站起身来,双手成掌摆了个姿势,口中说道:“再来。”我仍是迎面一拳,这一拳却是打实了,小玄子没有上当,猛然低身从我腋下穿过,左手一掌斩在我后腰上,我吃不住痛,扑地倒了。小玄子十分得意,笑道:“这招怎么样?”看来他也新学了招术。我不答话,将昨晚新学的招术一一使将出来,不曾想,小玄子似乎对我的招术很了解,轻松化解了每次进攻,让我连着又输了五场。我寻思定是我昨天用的少林长拳,小玄子回去学了长拳的破解之法,今天我没换拳法,自然会输。心中有了计较,便约他明日再战。小玄子大概也用完了所学,急着回去学新招,二人各自散去。 回到海大富住处,我又缠着海公公教我新的武功,不愿再学少林长拳。海大富却再不肯教新招,定要我把长拳学完了再说,并说这是为了提高我的基本功。不得已,我只得说出跟小玄子比武的事,小玄子就是康熙皇帝这件事也没瞒他,心想瞒也瞒不住。海大富大喜,认为这是绝好的机会,跟皇帝熟了进上书房偷书就更容易。便细细的问了我二人比武所用的招术,听我讲完,海大富陷入沉思,口中喃喃说道:“原来皇上的师傅是用掌的。”我一听心说坏了,海大富找到化骨绵掌的线索,很快那个假太后就该被牵进来,到时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心中暗暗着急,不知如何避开这场祸事。 海大富沉吟片刻,说道:“跟皇上比武,不可使皇上受到伤害,所幸你现在刚开始习武,没有什么根基,我教你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手’,这是少林寺的无上神功,配合深厚的内力,威力巨大,却不会伤人。你现在无甚内力,用这套掌法,尽可与皇上周旋。”我闻言大喜,心想终于能学到高深的武功了,内力将来可以慢慢练,先把这绝技学到手再说。 于是海大富开始给我演练了几招,这大慈大悲千叶手果然繁复,只见到处是掌影,看得眼花缭乱。我大喜,忙认真的学了起来,待学了五招后,天色已暗了下来,海大富说道:“今天就学到这里,你学武很有天赋,如果刻苦练习,假以时日,定会成为高手。”我心道如果有只手枪的话我现在就是绝世高手,哪用得上吃这份苦。 吃过晚饭,我独又独自练了一会,把这五招基本练熟,感觉有把握赢小玄子。便开始打坐,这几天我发现打坐比睡觉还管用,哪怕只练一个小时便整个人都精神了,一点困意也没有。如此坐到天明,起身活动着筋骨,心头忽又挂念起小莲来,两晚没回去不知小莲怎么样了,昨日赢了不少银子,今天抽空给她买点礼物去。温有道那几个太监别的没什么用处,倒可做老子的自动取款机,只是他们身上没多大油水,若是能跟鳌拜那几个满大臣赌上两把,老子一年的花销也够用了,进宫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皇帝,也没见过什么象样的大臣,更没见过鳌拜,有机会要好好看看这个满清第一勇士的模样。 正胡思乱样着,昨日一起赌钱的一位20多岁的太监来喊我,跟着他又去耍了一上午,便揣着几十两赢来的银子去赴小玄子的约会。 小玄子果然又学了不少新招,但都是对付少林长拳的,我的‘大慈大悲千叶手’使将出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接连输了好几场。小玄子大为兴奋,约好第二天比武,便回去找他后妈学武去了。 我出得宫来,跑到珠宝店,给小莲买了一对翡翠镯子,急急赶回家中,小莲一见我,便拉着手再也不肯放开,走到哪里都跟着,戴上我给她买的镯子,感动得哭的似个泪人。我见了她心中也极为高兴,拉她坐我腿上问长问短,时不时说些轻薄话,将小莲羞得是两腮通红,满室皆春。 ********************************************************************* 小莲娇嗔道:“衣服穿得本来就不剩几件,不依不饶的让韦小宝占我便宜也就罢了,却不肯将手中的票砸过来,你瞧那点推比只在百分之一上下,若还是上不去,就甭想让小宝再沾我身子。” [奉献] 正文 第十一章 斗鳌 一大早醒来,小莲早已候在门外,服侍着我穿衣结辫,照顾得实在周道,我有些谦然,说道:“小莲,以后这些事让丫环来做,你身子骨弱,要多休息。”小莲却坚持不肯,执意要为我做这些事,说道:“能亲手为你做这些事情,我心里快活,你整日里忙大事,我帮上不忙,为你做些小事,也是份内的。”我心下感动,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一进皇宫,我便央着海大富教武功,海大富又教了我五招,这五招更加复杂,直过了晌午我才全部学会。到了约会的时辰,便找小玄子比武去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我每日里赌钱比武学武功,时不时回家和小莲卿卿我我一翻,日子倒也过得快活。不知不觉将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掌学了下来,小玄子也是新招不断,我二人比将下来,终究因我体小力薄,输多赢少,好在我所学之掌法精妙复杂,输得还不算太难看,而我对比武的兴奋也越来越大,否则早就吃不了苦撂挑不学了。这期间我和小玄子时常聊天,关系处得相当不错,但他始终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估计是怕说了之后少了我这唯一的玩伴,我却一直想找机会把他的身份给挑了。 赌场那边一群太监早就被我杀了个干干净净,个个都欠了我三五百两银子,温家哥俩想找我销帐,我压根就不给他们机会。我心里清楚这哥俩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鳌拜去找小玄子的具体日子,因此去上书房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就让他哥俩欠着,只等着每月发响收钱罢了。倒是有个叫李德全的小太监让我上了心,他是侍奉康熙在上书房读书的,因他在上书房作事时皇上都在,所以海老公始终没打他的主意,金大侠自然在书上也没有提他这个人。 算下来李德全已经欠了我四百三十两银子,这日散场后,我叫他留下来,说道:“李公公,兄弟有件事情想请哥哥帮忙。”李德全说道:“咱们兄弟有什么可说的,兄弟有事只管吩咐,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只是最近手气不好,过些时日定将兄弟的银两还上。”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我心中暗笑,还是欠钱是孙子的古代好啊,这要放在我来的时代,奶奶的这小子不知要横成什么样了。我说道:“不是银子的事,而且这件事哥哥若是帮我办妥了,欠的银子就一笔勾销。”李德全大喜,说道:“什么事只管说,上刀山下油锅兄弟我都干了。”我说道:“是这样的,近些时日鳌拜鳌大人要去上书房见皇上,哥哥在皇上身边侍候,若见鳌大人去了,能不能过来知会兄弟一声。”李德全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说道:“这个,这个……只怕不好办。”我忙说道:“哥哥不要误会,兄弟有个亲戚在京城,想寻个出身,苦于没有门路,你也知道现在鳌大人的权势,我这个亲戚想将家中祖传的宝物献上,却又无人引路,因此上托我在宫中寻个机会把宝物献于鳌大人。”看到李德全还在犹豫,我又说道:“哥哥若不愿帮忙也就算了。”看他脸上立刻轻松下来,我接道说道:“只是哥哥欠的银子,海公公也是知道的。” 李德全的脸又绷了起来,说道:“什么?海公公他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我不吭声,笑着望着他。李德全一咬牙,说道:“天大的事兄弟跟你担了,只是海公公那边你怎么交待?”我说道:“我把赢来的银子交于他,说是你还的便了。”李德全喜形于色,说道:“如此多谢兄弟。” 安排好李德全,我心中一片轻松,接下来的日子便渐渐赌得少了,主要是那几个太监都没了现银,令我无法提起兴趣。便把每日上午的时间也用来练武。 过了十几日,这天午时我正与海大富吃饭,李德全匆匆跑进来,喊了我一声,同时使了个眼色,我心说终于来了,便跟着他跑出去,李德全说道:“鳌大人已经来了,正和皇上在上书房里说话。”我大喜,从怀里拿出一锭五十两的元宝交于他,口中说道:“多谢哥哥成全,这些银子请哥哥喝茶。”李德全接过银子,喜道:“兄弟待我真是没得说,以后有事尽管吩咐,这会儿皇上那里正在说话,用不上我侍候,我去凑人玩两把。剩下的事兄弟你自已去办吧,我不方便出面。”我明白他是怕担上干系,躲了出去。也不理会,急匆匆跑向上书房。 到了上书房,只见门外远远的站着两个侍卫,心知皇上在和鳌拜说话,他们不敢靠近。这上书房我来过几次,只是远远的瞄过,没敢进去,这次心里有了底,壮着胆慢慢走近,侍卫以为是传事太监,未加阻拦。 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有个声音大声说道:“苏克萨哈乃辅政大臣,不知尽忠报主,反而饰词羞辱圣上,理当凌迟处死,不然将来臣下都要欺君罔上了。”这一定便是鳌拜了,此人号称满州第一勇士,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知长什么样子。 接着听到康熙的声音:“欺君罔上之人,眼下何曾没有,我看苏克萨哈倒还规矩些。”鳌拜说道:“皇上这么说话,奴才倒不懂了,苏克萨哈罪大恶极,皇上为何一再袒护。” 康熙道:“你与苏克萨哈不知有何仇怨,定要杀之而后快?”鳌拜道:“奴才和他哪里有什么仇怨,奴才只是秉公办理,为咱们大清除奸。”嗓门越来越大,几乎跟吼似的:“我可不能让圣祖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败在子孙手里,苏克萨哈一定要杀!”说到这里,我听到康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说是时候了,立刻大步跨入屋内,正看到鳌拜握紧拳头,一脸凶相的走近康熙,我大声喝道:“大胆鳌拜,无礼犯上,还不退下!”两步抢到康熙身前,面向鳌拜,用身体挡在他们中间。 ******************************************************************* 韦小宝大喝一声:“鳌拜,你可知罪。”鳌拜说道:“小的不知。”韦小宝道:“从你府上搜出了一百七十多万推荐票,你宁可烂在库房里也不肯交出来,还敢于我狡辩。” [奉献] 正文 第十二章降龙 鳌拜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礼,急忙退后数步,垂手而立,口中说道:“你这小太监,可莫要乱讲话,我正与皇上商讨国事,哪里敢犯上了。”见他退下,心中有了底气,便接着说道:“休要狡辩,哪有挥着拳头跟皇上商讨国事的,我瞧你分明是造反” 这话说的重了,鳌拜顿时跪在地上,伏身说道:“皇上明鉴,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决无二心,奴才当年跟先皇……”我立刻拦下他的话头,说道:“你当年跟随先帝,立了小小一点功劳,便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鳌拜急忙辨道:“不……不是的,奴才……”我不让他说下去,大声说到:“先帝把皇上托付于你,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怎么答应的,如今你又是怎么做的。”好在我看过胡编乱造的连续剧《康熙大帝》,也不知演得内容是真是假,这会儿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鳌拜的脑袋都伏到地上了,说道:“奴才不敢忘了先帝的嘱托,奴才一直……”我又拦着他,说道:“先帝要你这么跟皇上说话了么,先帝要你动手打皇上了么,如果现在先帝在这里,看到这一切会怎么说!”鳌拜自知理亏,被我一顾抢白,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用头磕着地面的青石板,口中说到:“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见鳌拜被我训得服服帖帖,我心下大乐,恭身退了一步,转过身子,看到康熙正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便说道:“请皇上发落。”康熙看了一眼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的鳌拜,十分满意,冲着鳌拜做个鬼脸,然后抓起面孔,清了清嗓子说道:“鳌少保,你乃武将出身,言行粗鲁,朕也不会与你计较。”鳌拜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敢抬头,说到:“是,是。”康熙道:“至于苏克萨哈之事,你同康亲王遏笔隆等人商量一下,酌情办理。要记住,他同你一样,也是辅政大臣,好歹要给朝廷留些脸面。”我心想苏克萨哈这是难逃一死了,康亲王现在不得势,哪敢违了鳌拜的意思。鳌拜这老东西才不会顾及朝廷的脸面呢。 鳌拜喜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康熙说道:“若无其他的事,你退下吧。”鳌拜说道:“奴才告退。”说罢晃悠悠站起身,不敢直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还被门槛拌了一下,差点跌倒。这一次把这老家伙吓的不轻,回家后大病一场,一下老了十几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待鳌拜出了门,康熙大叫一声,跳过来一把抱住我,叫到:“小桂子,真有你的,今天多亏了你。”我心中欢喜,说道:“皇上,我……我……”康熙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知道了我是皇上,便不肯跟我真打了。”我心说早就知道你是皇上了,若不是打不过你,定要时时把你打趴下。口中却说道:“只要皇上不介意,我仍真打便是。”康熙闻言大喜,抻出手来,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若不真打的,便是小狗。”我说了声好抻手与他相握,二人哈哈大笑,笑声中我偷眼瞧他,见他正笑得欢畅,便趁其不备,将握着的手突然往怀内一拉,身子闪到一旁,下面脚一勾,康熙便扑地倒了。 正在此时,屋外进来一人,正是李德全,他见鳌拜离开,便进来侍奉皇上,正看到我打翻皇上那一幕,吓得张大了嘴再也发不出声来,一双眼睛睁的有如铜铃。我看到他进来心里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康熙趴在地上,并未看到李德全,口中骂道:“好小子,又跟我使诈,来来来,与我再斗三百回合。”一抬头,正看到李德全在那里发呆,急忙起身,整了整衣服,正色道:“李德全你退下。”李德全这才回过神,低下头慌慌张张便要向外走,康熙又叫住他,说道:“刚才的事不得泄漏半句,否则株你满门。”李德全应下退了出去,两条腿大概都软了,在刚才鳌拜拌了的地方,也拌了一下,这次他的运气不好,栽了个大跟头。 我有些愧疚,心里还有些害怕,担心皇上在人面前丢了面子,会来怪罪我。说道:“皇上,我……我……”康熙摆摆手,说道:“以后在人前你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还叫我小玄子。”我说道:“小玄子,刚才的事都怪我,不该……”康熙说道:“不妨事,我没有怪你,不让李德全向外说,主要是为了保护你。”我惊道:“此话怎讲。”康熙笑道:“你打皇上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太后怪下来我也护不了你。”我明白了康熙的良苦用心,不免感动,说道:“小玄子,你真够朋友。”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就是就是,咱们是好朋友嘛,刚才我还担心你以后跟我打起来心里发怵,不肯尽全力。你这一摔我就放心了。”我笑了起来,说道:“我当然会真打,只是你的武功这两天好象没什么进展,否则我也不会偷袭成功。”康熙脸色沉了下来,说道:“还不是因为鳌拜,这老贼现在越来越放肆,这几日总是逼着我杀苏克萨哈,我心中烦躁,无法专心练武。”我骂道:“这老贼实在可恶,仗着武艺高强便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小玄子,咱们两个加起来不见得比他弱了,明日里跟他干一仗,定要打得他求饶。” 康熙大喜,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鳌拜号称满清第一勇士,功夫自然不会差了,再说此人手握重兵,作起乱来可不得了。”我提醒道:“鳌拜手里的兵再多,也不能总是带在身边,如果趁他落单的时候,我们……”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着康熙。康熙兴奋的跳将起来,口中说道:“妙,妙。”快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片刻后,他似乎已有了计较,对我说道:“小桂子,你这就回去加紧练武,明日午后我带你去布库房玩耍。”我兴奋的应了一声,心说鳌拜这下可要遭殃了。 ********************************************************************* 康熙说道:“此书甚合朕意,爱卿即刻召告天下,要全国的官员、士绅、百姓都来阅读,家家的书架里都要藏上一本,读的好、读出心得的要大力褒奖,不必吝惜钱财。” [奉献] 正文 第十三章 丹田内的气 回到海大富的住处,海大富照例问我跟皇帝比武的情形,我将不久前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他,并说了皇上近日可能要对鳌拜下手,海大富大惊,说道:“鳌拜身经百战,武功不在我之下,你们几十个小太监跟本不是对手,只怕会让皇上送了性命。”我说道:“你教我些真正厉害的武功,也未必会输了。”海大富摇了摇头,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哪有什么厉害武功能让你打败鳌拜,你现在学的大慈大悲千叶手就属于武林绝学,只是你不会点穴罢了,我现在教你点穴的法子,不过以你的功力这些用来对付鳌拜只怕差了许多。” 我说道:“管不了这些,现在是弓在弦上,到时还需公公出手,跟鳌拜斗上一斗,如果大家制不住鳌拜,便一起去见阎王,黄泉路上倒也热闹。” 海大富叹了口气,便开始教我点穴之法,先将人身上的穴位一一讲于我听。这穴位实在是多,一时我也记不了多少。学了一会儿就开始觉得烦躁,但想到不久的大战,又兴奋起来,耐着性子认真记忆。 一直练到第二天凌晨,海大富累得不住咳嗽,我便要他休息,自已则盘腿打坐,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在脑中回忆所学。直坐了两个时辰,只觉浑身精神,小腹内的那股子似有形似无形的气越来越明显,脑中已把海大富教的各个穴位记在心里。不由得心情愉快,便要把海大富叫起来接着教,但想到这老头身子有病,昨日又过于劳累,心中不忍。便跑到院子里,打起大慈大悲千叶掌,脑中想着所学的穴位,每掌打出便幻想着这一掌打到敌人什么穴道,不觉中一套掌法耍完,意犹未尽,便又打了两趟,总觉腹内那股内气蠢蠢欲动,似要随掌力冲出,却又好象找不到出口,憋在体内,说不出的难受。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呆呆的看着自已的双手,一时间心情烦闷。 海大富忽然出现在门口,笑着看着我,说道:“是不是浑身有力,却使不出来。”我说道:“是呀,不知怎的,小腹内的气总是冲到小臂便不往前走,我这浑身都快憋炸了。”海大富步下台阶,走到我身旁说道:“你丹田虽有些许内力,但你却不知道使用内力的方法,这大慈大悲千叶手虽说厉害,却需要内力发动,用内力攻击敌人穴道,才可以制敌。”我忙说道:“海公公快教我如何使用内力。”海大富摇摇头,说道:“不忙不忙,这几日你先随我将全身穴道记全了,了解了各穴道的作用,再学内力使用不迟。”我可等不急,这身上憋的实在难受,说道:“穴道那么多,一时哪记得完,再说我昨天已经学了二十多个,都是可制敌的大穴,其它的以后再说,先让我学了如何使用内力,也免了我这浑身的煎熬。”海大富执意不肯,我便再三央求,直说得口干舌噪,海大富才叹了口气答应下来。还不忘损我一句:“你这样又想学又不肯踏实学,可惜了一块好材料。”见他答应,我心中欢喜,说道:“有你这样好师傅,我不会武功也不怕,有人欺负我了,自然有公公顶着。”海大富笑骂道:“好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这身子只怕也没几年好活了,到时看你怎么办。” 海大富细细给我讲了内力的使用方法,并对点各个穴位该怎样使用都一一讲解,我这才明白他为何非要我先认穴道,原来打每个穴道所使的内力手法都不一样,有的穴道需要表面使力,有的需要将内力透入身子,而有的则需要用寸劲两次击打才有效果,穴位所用力道也不一样,力度小了无法制敌,大了可能会有其它反映,本打算点晕人就可能把人点成傻子。一上午等于是上了一晌理论课,却使我眼界大开,明白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也不由得对这个貌似猥琐的老太监佩服起来。 吃过午饭,我便去上书房见康熙,一进屋却只看到李德全在里面候着,李德全见到我,急忙跑上前,弯下腰行礼,口中说道:“桂公公吉祥,奴才恭候多时了。”我一下子怔住了,心想这小子欠我的银子昨天便一笔勾销了,这会儿来玩什么花样。便说道:“哥哥这是怎么了,跟兄弟开什么玩笑。”李德全说道:“公公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喜欢的紧,奴才以后要仰着公公呢。”我这才明白,这小子看到昨日我摔皇上的一幕,知道我与皇上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才上赶着巴结。于是说道:“哥哥不必如此多礼,咱们是赌桌上耍出来的交情,自非一般,哥哥长期守在皇上身边,以后指望哥哥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这么说是有我的道理的,必竟我是个假太监,将来早晚要搬出宫住,在皇上身边能有个亲信,办起事来自然会方便许多。 闲聊了几句,李德全说道:“皇上命我在这里候着,等公公一来就领着去御书房,皇上等的着急,都催了好几遍了,请公公这就随我前去。”我心说好你少子,跟我套了半天交情才说,费我这许多口舌。口中却说道:“如此有劳哥哥。” 二人来到御书前,只见门两旁站着八名带刀侍卫,身体笔直,威风凛凛。另有四名太监手持佛尘,恭身立着。李德全抢到前面,说道:“这是皇上急着传见的桂公公。”这十二人好象已听过我的大名,满脸堆着笑,齐声说道:“桂公公吉祥。”语气说不出的亲热。我头一次被这许多人恭敬,心中大爽,挥一下手,亲切的说道:“同志们辛苦了。”众人呆了一下,看着我,不知同志为何意。我急忙咳了两声,跟着李德全进了屋。 康熙正背着身子坐在屋中看书,只见他头戴瓜皮小帽,身穿锦带长袍,脚蹬厚底皂靴,一条乌黑的大辫子缠着金丝银线甩在脑后,说不出的精神。我心中暗叫了一声好,寻思自已哪天出宫了也要弄一身好行头威风威风,说不定会被谁家的小娘子看上,整日里穿着这一身难看的太监衣裳不知道有多晦气,再这样下去只怕小莲都会嫌弃我。 李德全进屋说道:“回皇上,桂公公到了。”康熙不转身,挥了下手臂,李德全退了出去。康熙待他退出,将手中的书放下,一跃而起,跳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叫到:“好小子,现在才来,让我好等。”我笑道:“还不是为了跟你比武,我缠着海公公多教了会儿武功。”康熙点点头,想了想,问道:“海大富的武功到底怎样。” ********************************************************************* 海大富叹了口气,说道:“我年轻时气盛,到处搜寻武功秘籍,好容易寻到了,却又不舍手中的推荐票,致使与好多绝学失之交臂,甚至连教你的大慈大悲千叶掌都没学全,如今悔得肠子都是青的。” [奉献] 正文 第十四章 德飚,你咋恁飚哩 见康熙问到海大富的武功,我心中明亮,说道:“深不见底。只怕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能把海大富推到前台,我自然就不必冒险了,所以极力替海大富吹嘘。康熙又问道:“比起鳌拜来怎么样。”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不知鳌拜的深浅,想了下,说道:“应该比鳌拜强一些,只是海公公身体不是太好,最近总是咳嗽,二人打起来胜负难料。”康熙在屋内踱着步,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主意,便对我说道:“走吧,咱们去布库房玩玩。” 我跟在康熙后面,在一群侍卫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来到布库房。进了布库房,只见一群膀大腰圆的武士正在摔着,见到皇上驾临,更是格外的卖力。康熙看了一会儿,把武士的首领叫了过来,说道:“我身边有一小太监,也学过几手,你叫个人跟他过过手,教他几招。” 武士首领是个聪明人,见众侍卫和太监对我的态度,知道我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便叫来一个肥胖的家伙,我一进屋就看到注意到,这胖子身材肥大,手头功夫却不怎么样,心知武士首领故意叫他来出丑,逗皇上和我开心。但我对自已却没什么把握,学了这么些天的武功,除了跟小玄子打斗以外,没和其它人试过。单单跟小玄子比起来就讨不了什么便宜,这胖子身材魁梧,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随便压我一下只怕就会出了人命。没有办法,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拼一拼了,好在早上才跟海大富学了点穴的皮毛,正好拿这个胖子试试。 下了场后,胖子抢上前来便要抓我的衣领,我可不能让他抓到了,这些玩摔跤的一旦抓住你,不把人放倒是不会松开的。我身子一侧,避开他的正面,大慈大悲千叶手使将出来,一掌便拍在了胖子的后腰上,丹田提气,将内力送了进去。本来按海大富所教,这一掌下去,应该把人打的立时痉挛,缩在一起,可我是第一次使用,再加上紧张,手头控制不住力道,内力用得大了点。而这个胖子皮实在太厚,这一掌完全没有起到应该起到的作用,反倒把胖子打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腰眼,大声嚎叫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我比武胜了,康熙见我只用一招便打倒武士,而这招也在他面前用过,被他轻松化解,不由大喜过望,顿觉自已也是高手一般,把我叫上前去,命近侍太监赏了我一锭银子。 我正在兴头上,不想就此打住,便说道:“皇上,这武士太过脓包,我要跟他在斗一场。”说完指了指武士首领。 康熙犹豫一下点头答应,小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我点点头走入场中。 武士首领本来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想着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弄臣,随便找个人逗我开心就得了,不曾想我一招打翻了胖子不说,还令胖子叫的如此痛苦,不由心中发毛,他清楚这场比武是一定要输的,否则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如何输,输到什么程度还不被看出来才是重点。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表情,我便轻松了许多,大喝一声,挥掌扑了过去。武士首领头一歪,躲过了迎面一掌,伸手便来揪我衣领,我左手一抬,架开了他的手,身子矮下,右手拍向他的小腹,武士首领纵身后退,避开这一掌,口中不忘叫了声:“好功夫。”我心说好一个马屁精。也不答话,抢上两步,使出一招千手观音,只见一双肉掌化作一片掌影,瞬间在他胸口、小腹、双肩击中数掌,只是情急之中忘了催动内力,更主要的是这一招该怎么使内力海大富还没教过,心想坏了,这下子露了底。不曾想这武士首领大叫一声,身子飞出一丈开外,软软的倒在地上,好半天爬起来,说道:“皇上身边的人果然厉害,奴才甘拜下风。” 康熙大喜,又命太监赏了我两锭银子。叫来近侍太监,说道:“你去选上三四十名小太监来这里练功,哪一个练的好的,我重重有赏。”我清楚康熙这是开始布置对付鳌拜,但刚才怎么把武士首领打倒的却想不明白。 出门前,我回头又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武士首领,见他也看着我,还眨了眨眼睛。我越想越不对劲,故意落在皇上身后,待众人走远,又转身回到布库房,进了屋,只见那武士首领正与手下说笑,哪里象刚受了重击的样子,顿时明白,这家伙是装的,对他的演技颇为佩服。便走上前去,抱拳说道:“敢问哥哥尊姓大名。”那武士首领立时行了一礼,应道:“小人张德飚。”我说道:“今日多谢张大哥相让,改日兄弟作东请哥哥饮酒。”怕康熙寻我,不敢多说,招呼两句便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跟海大富吹嘘点倒胖子武士,海大富叹道:“你刚学了点皮毛,就敢在人身上试用,万一遇到高手可怎生了得。”待我说到皇上要几十个小太监学习摔跤时,海大富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小太监人虽多,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怕到时碍事。”当下便催着我练功。点穴手法学起来相当复杂,这一日只讲了五个穴位,我练了一会便觉头昏眼花,推脱身体不适,早早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康熙除了跟我比武外,还常把我叫去御书房伴读,其它的时间,我们各自习武。古人没有周末,总觉得这种日子挺累的。这日离了御书房,左右无事,也不想回去练武,忽想到那个张德飚,此人十分乖巧,便到布库房拉他出宫饮酒。张德飚十分兴奋,叫了两个徒弟跟着,我们兴冲冲出了皇宫。 古代跤手走路的姿势是很夸张的,挺个肚子,两只臂膀向后甩着,脚下迈着八字步,使人大老远就能看出他们是摔跤的,再加上他们三人都是光着膀子,发达的肌肉在太阳的照耀下晶光发亮,我们一行人走在京城的马路上,路人见到纷纷避开。我顿时有了点狐假虎威的感觉,也学着迈起八字步,甩着两臂,不由得哈哈大笑。 进了一家酒楼,里面搭着个戏台子,一群旦角儿在台上伊伊呀呀的唱着戏,我们寻了个桌子坐下,他的两个徒弟不肯坐,抱着膀子往我们身后一站。我这才明白张德飚叫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替我们摆威风。不免暗笑这张德飚也真是够飚的。 ********************************************************************* 张德飚说道:“少少废活,没没没有推荐票,谁也甭想进去。看看我这手,我咔咔几下,啥啥都没了。” [奉献] 正文 第十五章 史松的宿命 我二人推杯换盏,互相吹捧,不多时便喝得微微有些醉意,正在此时,一群官兵呼喝着上得楼来,赶开一桌客人,呼拉围坐了一圈。我看了一眼,不免心中大惊,原来我在他们中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史松。 此人正是杀害小莲父亲的直接凶手。他看了我们这桌一眼,便转过头去,大声的向小二要着酒菜,他那帮手下也是幺五喝六,好不威风。张德飚回头看了一下,似乎见过他们,撇了撇嘴说道:“这些鳌拜手下的人,嚣张的很,都不把我们宫里的放在眼里。”看他一脸的不服气,我有了主意,便说道:“张大哥,这帮家伙如此跋扈,怎生教训他们一顿才好。”张德飚闻言大喜,说道:“有公公作主自然是好的,小人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说罢低声跟身旁的徒弟吩咐了几句,他那徒弟转身出去了。我知道他叫徒弟回去喊人,反正有我撑腰,就算打死人也有我顶着。我自然乐于看他们双方打斗,好在鳌拜没几天好活,我也不怕得罪他。如果有机会干掉史松的话更好,小莲的父仇就抱了一大半了。 没多久,史松那一桌就热闹起来,十几个官兵扯着嗓门行起了酒令,似乎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戏台上也换了一出武戏,几个武生和一名刀马旦乒乒乓乓打得甚是结实。我一边跟张德飚天南地北的胡聊,一边在脑子中想着主意,怎生让张德飚杀了这几个官兵,布库房的这帮兄弟,虽然不服鳌拜手下的官兵,让他们打一架是可以,但要让他们杀人,那干系就大了,估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看那张德飚,果然是一脸的紧张,我拍拍他,笑道:“张大哥,咱们兄第投缘,今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教训了这一干家伙,如有什么事,兄弟我决不会让哥哥担着。”张德飚喜道:“桂公公深受皇上喜爱,前程不可限量。如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就是拼了性命也当对得起公公。” 没多时,张德飚的徒弟回到我们身边,俯身低声说道:“来了三十多个弟兄,在楼下候着。”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大伙就上去干他娘的。”那徒弟转身走到楼梯口,向内望着,就等我发号施令了。我看着正喝得兴起的史松一干人,手心全是汗,张德飚身上的肌肉也绷了起来,他比我还紧张。 管他娘的,干就干了,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这小桂子咱不当了,老子照样能发展出新剧情来。于是看着张德飚,点了点头,张德飚呼的站起身来,便要行事,忽然听得戏台上一声喊,呼啦啦跳下几个人,没头没脑的向史松一伙砍去,我急忙拉着张德飚退到一旁,先看个究竟再说。只见刚才在戏台上打斗的几个戏子,手持戒刀,冲下戏台,转眼便砍翻了三四名官兵,余下的官兵这才醒过神,纷纷拨出兵刃,与戏子斗在一起。酒楼里的食客是抱头鼠窜,转眼跑了个干净。楼下的一帮子跤手,以为楼上已经动上手,一下子拥上来,转眼便把他们围在当中。张德飚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看他们打斗解闷儿。”那史松看到这一群壮汉,也不知是什么用意,一边打一边叫道:“布库房的朋友,这几人是朝庭要犯,拿下了功劳一件。”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吃酒吃酒,拿犯人干我们鸟事。”张德飚也附道:“就是,就是,有你史将军在此,哪轮得到我们现眼。”有意把将军二字拖得甚长。 转眼间又有五名官兵被砍倒在地,余下的酒意全无,越发打得凶狠,不多时,两名武生被砍倒,眼见是不活了,剩下一男一女顿时落了下风,犹在苦苦支撑。史松嘿嘿一声冷笑,手挽鞭花,一招玉带腰围,卷到那武生腿上,手一抖,将武生掀翻在地,那刀马旦抢身来救,却被两名官兵奋力拦住,无法靠近。这边一名官兵趁武生无法起身,赶过去反手一刀,顿时削掉了武生的半个脑袋。那刀马旦一分神,啊的一声,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我们桌前,史松将鞭子盘回腰间,同剩下的五位官兵围了上来,凶恶的眼神让我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小莲时,小莲那悲通欲绝的模样。心中一股怒气冲将上来,向桌子上大力拍了一掌,站起身来,喝道:“京城闹市之中行凶,给我拿下了,交于皇上发落。” 一刹那,史松和五名官兵便被一群壮汉挤成了一团,别说想还手了,连动一下都难。紧接着便听到人群里发出嘭嘭的拳脚之声,可怜史松的长鞭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转眼一干人被打翻在地,再也动弹不得,连倒在地上的刀马旦也挨了几脚。 张德飚从人堆里挤出来,笑逐颜开的对我说道:“今天打的真是过瘾,总算出了口恶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我把张德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张大哥,事情有些棘手,只怕咱们有麻烦了。”张德飚一怔,随即紧张起来。看他表情变化如此之快,我心中暗笑,接着说道:“这几个戏子有可能是反贼,咱们这一插手,就给鳌拜留下造反的口实,再加上出了这许多人命,鳌拜真闹将起来,只怕皇上都护不了咱们。”张德飚顿时便快要哭了出来,几乎要给我跪下,说道:“那可怎么办,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性命。”我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张德飚惊道:“你是说,杀人灭口?可好多人看到我们在此,这许多官兵死在这里,咱们如何逃得了干系。”我咬了咬牙,说道:“把官兵的脑袋都砍下来,衣服全扒光,那就没人认得出了,再加上死的几名反贼,一起送到顺天府,就说他们都是一伙的,被咱们一举剿灭。”张德飚眼睛开始发亮了,说道:“对对,就这样说,咱们还算立了一功呢。”说罢转过身去,从地上捡起一把单刀,走到史松面前,史松叫道:“我们受鳌拜鳌少保之命,捉拿天地会反贼,识相的快……”话未说完,便被张德飚砍掉了脑袋,一腔热血喷将出来。张德飚被溅了一身血,目露凶光,带着一脸的杀气,说道:“把这一干混账都他妈给我砍了,死了的也不要放过。” ********************************************************************** 史松的脑袋一边在地上滚着,一边口中说道:“我一条命为主角换来两个妹妹,也算值了,各位看官手中若还有票,尽情砸来,也不冤枉了我这一腔热血。” [奉献] 正文 第十六章 作者真流氓,本章又添新娇娘 几声哀号之后,十几个脑袋滚在地上,张德飚又命众武士将这些无头官兵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向我问道:“这些脑袋和衣服怎么办?还有这个女人,要不要也杀掉。”我说道:“衣服和脑袋交于我处理,这个唱戏的先不要杀,我留着还有用,万一事情翻出来咱手里还有个活口,最少能证明死的那几个是反贼。” 读者看到这里可能会误会,以为俺是一流氓,见到女人就要想办法弄到手。其实我自从有了小莲后就真的不怎么流氓了,再加上这女戏子一脸的粉妆,根本看不出年纪和相貌,说俺起了色心便无从谈起。实际上我是另有打算,这女子身怀武功,在京城之中甘冒大险行刺史松一伙,说不定会和天地会扯上关系,如果她万一真是天地会的人,再巧一点是青木堂的人的话,我如将她杀掉,我这将来的青木堂堂主,可怎生面对手下的兄弟。这堂主之位能不能坐上还是两可,若是没混上堂主,再惹恼了天地会这帮亡命之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即使她不是天地会的,是其它什么沐王府王屋派或是庄家大院中的人物,都可能影响到以后几个MM的出现,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张德飚甚是机灵,见我主动承担这一堆脑袋和官服,自然乐得轻松,命人跑戏台后搬出两个装道具的大木箱来,倒出里面的戏服,将十几个人头和官服放入一只箱子,又把女戏子捆了个结实,放入另一只木箱。 当下几名武士从外面找来两辆马车,把两只木箱放在一辆车中。另一辆马车倒了大霉,被堆了十几具尸体,车夫吓得只抖,面对这几十名大汉却不敢作声,由着他们作贱。一切妥当,张德飚领着一干武士,兴冲冲奔着顺天府请功去了,我则命马车载着我在京城兜起了圈子。 直转了快两个时辰,确信后面无人跟踪,便命车夫快马加鞭回到家里。小莲见我从外面弄回两只沉甸甸木箱,甚为好奇,还没等我和车夫把木箱抬进屋便问个不停,我不便答话,待送走了车夫,关上房门,我才打开装着女戏子的箱子,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脸上的彩妆被血染得花里胡哨,身上到处是斑斑的血迹。小莲见到,“啊”得一声,问道:“相公,你怎么弄了个死人回来。难到,是你杀死的?”我拍拍她的小脸,说道:“傻丫头,她还没死,可能是失血多,昏了过去,快叫张妈煮点参汤来。”小莲急急跑出去张罗,交待完又跑了回来。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把这唱戏的弄回家,她又受了伤……”我怕她想歪了,急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里我做了一件大事,将你爹爹的仇报了一大半。” 看她还要问,我又说道:“其它的事先不要管,此女子腿上受了刀伤,咱们救人要紧。”小莲便要请大夫,被我拦住,说道:“今日杀了官兵,如请大夫只怕暴露了行迹,说不得只好由咱们来医治了。” 我将女子抱到床上,叫小莲打来一盆请水,便检查女子腿上的伤口,只见那刀口似乎很深,衣服被嵌入肉中,被先前凝固的血牢牢的沾在伤口之上,而伤口还在往外不停的渗着血水。看来如果不及时止血,只怕有性命之忧。 要止血就要清除伤口附近的衣物,那样就要脱去此女的裤子,我有些犹豫,毕竟小莲就在旁边,总要矜持一下吧,免得被小莲误我揩油。不曾想小莲倒是一点不在乎,亲自动手给这女子脱裤子,还对我说道:“别愣着了,帮我一把。”我不由得感慨小莲的单纯善良,暗骂自已心术不正。 我拿出一把剪刀,将女子的两条裤管割开,沿着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剪了一圈,将裤子除了下来,除伤口附近外,此女的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我眼前,从腿上看,此女年纪应该不会太大,两条腿健美修长,皮肤白皙嫩滑,十分有弹性。练武之人果然不同,这么漂亮的腿,除了电视上的舞蹈演员,现实中我还真没见过,小莲的腿说不定也很漂亮,但我确信跟此女肯定有很大的不同。 正在我看着这双美腿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臂膀上一阵巨痛,转头看去,只见小莲一脸通红的正在拧着我的胳膊,嘴里还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好心救人呢,却原来,却原来……”看来天下女人都是一样的,象小莲这般贤淑善良的女子也会吃醋。我急忙收起心神,咳了两声,辩解道:“我是在想法子,怎生去掉伤口附近的衣物。”小莲白了我一眼,说道:“少来了,用净布湿了水蒙上去,一会便可揭掉,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想什么。”我尴尬的笑笑,说道:“真的么?这个办法真好,小莲你太聪明了,没让我白疼。” 小莲没再理我,拿一块净布在盆中湿了水,整个蒙在伤口上。然后跑出去找张妈交待了什么,不多时又回来,跟我说道:“她流血太多,只喝参汤不行,我让张妈再炖些红枣银耳汤,给她补补身子。”我嗯嗯应了两声,没敢再多话,眼睛也不敢盯着女子,只是看着小莲忙碌。 待了一会,小莲将湿布拿下,极小心的慢慢揭开伤口上的血布,“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好深的口子,这可怎么办。”我急忙过去看那伤口,只见那刀伤有一寸多深,将近三寸长,连皮带肉翻将出来,几乎见到了骨头。心里一慌,顿时便没了主意。小莲也慌了神,口中不停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怎生救她才好。”我忽然想到,我小的时候爬树,不慎跌落,被树杈划破了脚,被妈妈送到医院缝了三针,看来对付这种伤,是要缝针的。 于是我叫小莲准备了缝衣针线和一瓶烧酒,开始动俺的第一例手术。伤口消毒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没有酒精,这烈性烧酒也将就使得。先将针在烛火上烧红之后,我便将大半瓶烈酒倒在伤口之上。只听得一声剧烈的惨叫,这女子猛然坐起身来,呆呆的望了我一眼,眼球一翻,嘭的一声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 韦小宝叹了口气,说道:“这两日作者太忙,每日只得更新一章,我也只好慢慢等着跟小莲发展。看官们切莫着急,手中若有闲票便投上两张,日后作者若是不肯加快我与小莲的进度,看我怎样消遣他。” [奉献] 正文 第十七章 丝袜诱惑 见女戏子倒下,我和小莲大惊,我忙用手去探其气息,感觉到有一丝微微的呼吸,若隐若现。我放下心来,冲着一脸紧张的小莲说道:“不妨事,只是昏倒了,咱们抓紧给她疗伤。” 缝针这种事看似简单,做起来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儿。这女子伤口的皮肉都是向外翻着的,我让小莲按着两边翻开的伤口,笨手笨脚的缝了起来,小莲心软,不忍心看,两只手按着伤口,却把脸扭向一旁。待我淌着一脸大汗跟她说缝好时,才小心的转过头来,一看到被我缝的粗糙不堪的伤口,顿时大为不满,埋怨道:“你真笨,瞧你缝的针角有多大,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咱们拆了重缝吧?”最后一句满是商量的语气。我顿时怒了,说道:“你当是缝衣服呢,说拆就拆,能止住血不就得了。” 我也搞不清我为什么要发脾气,这么重的口气跟小莲说话还是第一次。小莲的眼睛立刻红了,紧跟着眼泪便流了出来。我心中一紧,急忙哄道:“小莲你别难过,我这不是着急嘛,你若是气不过,用这针扎我两下,让你消消气。”说着话把针递了过去。小莲哭道:“你哪里还管我难不难过,整日你不知忙些什么,最近越发回来少了,多日不见,你突然带了一陌生女子回家不说,还冲我叫嚷。你若是嫌弃我,我走便是了。”说完转身做出要走的架势,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苦着脸说道:“小莲你不要走,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发火,不要走,我知错了。” 小莲挣了两下没挣开,就势说道:“你哪里会错,看你缝的针角,就算长好了也可能落个残废,再者说,人家好歹也是一姑娘,腿上若是留下难看的刀疤,将来还怎生嫁人。”真是强词夺理,这年月又没有超短裙穿,腿上有疤谁会看到。就算他老公看到了,那也是拜过堂成了亲,木已成狗了。心知她是在挑我的错,却不敢做任何辩解,只得撇着戏腔说道:“娘子所言极是,小生这厢陪礼了。”了字有意拉得甚长。小莲扑哧笑出了声,嗔道:“谁是你娘子,见了美貌女子便走不动,哪个敢嫁给你。”话虽如此,却不再生气,挂着泪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越发显得动人。 见她持意要重新缝过,我也只得依从,看着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心里面多少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将来落不落残疾估且不论,若真是留下难看的疤痕,岂不可惜了这两条天下无双的美腿。这两条腿如果穿上黑色长筒丝袜,不知将会是怎样一翻光景,指不定要迷倒多少色男。正当我胡思乱想的当口,小莲又使劲拧了我一把,说道:“呆子,想什么美事呢,眼都直了,过来给我帮忙。” 小莲小心剪开我好容易缝上的线,拿了只小镊子一根根将线头拨了出来,然后重新在针上穿了根丝线,也顾不得害怕,一针针细细缝了起来。我在一旁按着伤口,看的是胆颤心惊,只见那针角缝得密密麻麻,小莲似乎是在显示女红手艺一般,三寸长的口子,绣了整一个时辰,足有二百来针,可怜的女戏子当了一回小莲的鞋底子、肚兜子、枕头套子。中间此女似乎醒过一两次,但在小莲天下第一的针法下只哼哼了两声便又昏去。我寻思着若是以后逼人口供,叫小莲来绣朵花就能轻松解决了。 好容易小莲做完了针线活,不顾脸上的汗水,跑出去叫了张妈进来,张妈早已炖好了参汤和红枣银耳汤,还出门买了伤药和砂布回来,放下东西张妈便一惊一诈的咋呼起来,好象受伤的是她亲闺女似的,我急忙把她支了出去。小莲将伤药细细涂抹在伤口之上,一边裹着砂布,口中还说道:“象这样缝,将来才不会留疤,你们爷们做事情就是不可靠。”我忍不住回了一句:“又不是绣花,缝那么细做什么,若不是她昏倒,疼也疼死了。” 小莲撇了我一眼,说道:“怎么,心疼了。”见我又要分辩,接着说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碍事,她一身血污,我要给她擦洗身子,你快出去。”说着话便去解女子的衣带,回头看我没动,瞪了一眼,说道:“还不走,难不成你想给她洗不成。”没办法,我只得悻悻的退出卧室,反手把门掩上。 背着手在门前走来走去,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一日事情变化的太快,这么巧就让我在京城遇上了小莲的仇人史松,这么巧我身边跟着张德飚师徒,更巧的是一群唱戏的刺杀史松,偏又让我趁此机会替小莲报了父仇,顺手还救了一个美腿女人,一切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想到这里,那双**便在我脑中晃来晃去,再也集中不起精神。 小莲在屋中不知看到什么东西,惊讶的叫了一声,跟着喊了一句:“她醒啦。”我急忙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顾时让我呆住了。 只见那女子脸上的粉妆已擦去大半,花儿般的相貌出现在我眼前,由于失血过多,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此女大约十七八岁年纪,身体发育相当成熟,全身衣带都被小莲解开,敞着怀,一对妙峰在红色肚兜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平滑的小腹一起一伏,我的心脏也跟着起伏跌荡。她微微张开眼睛,由于伤口的疼痛,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一紧。小莲也在感叹着:“这个姐姐好美呀。”我只是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美貌女子费了老大劲,终于开口说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小莲口快,说道:“你在我们家,是我相公救了你回来。”回头看我一眼,目光中似有深意,接着说道:“是我给你缝的伤口,姐姐你流了很多血,莫要动,我喂你喝参汤,是相公专门嘱咐给你熬的。”这女子说道:“多谢二位相救,请受我一拜。”说罢挣扎着便要起身,刚把头抬起来,就看到自已的**,啊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 小宝一脸的坏笑,对小莲说道:“本周的精华全用光了,你且忍耐几日,有什么好评只管发上来。待我下周恢复了体力,补足50个精,定要让你快活。” [奉献] 正文 第十八章 容儿姐姐 小莲见她又昏去,紧张的不得了,伸手去晃她的肩膀,喊道:“姐姐醒醒,姐姐醒醒。”见无反应,回身对我哭道:“她死了,姐姐死了。” 我跑到床边,拉出被子将女子身体盖住,趁机多偷看了两眼,说道:“没事没事,受了点惊吓,一会儿便会醒。”心中却说道:“你这傻丫头,把她扒光了弄醒,又把我叫进来看,她不晕了才怪呢。” 小莲这才安静下来,说道:“幸亏有你在,否则不知会怎样呢。”我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说道:“有你老公在这,阎王爷都不敢来呢。”小莲呸的啐了一口,说道:“不害臊,谁会找你做老公。” 我说道:“真的没有么?刚才也不知是谁说的,”我学着她的腔调接着说道:“你在我们家,是我相公救的你。”小莲呀的一声蒙住脸,说道:“小宝你坏死了,我再也不理你。”我笑着拉下她的手,轻轻的握着,说道:“听到你那么说,我开心死了,真的小莲,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小莲低下头,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说道:“小宝,虽然你看起来比我小,可我觉得你心里有好多事,我越来越猜不透你,我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相信你不会负我。能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每天我都盼着你回来。你今天能说这样的话,我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只盼这种日子长久下去。” 小莲如此的表白,我还能想什么,激动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幸福的胸膛象要炸开一般。怀里的小莲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幸福,乖巧的象只小猫,任由我抱着。 忽然,怀中的小莲身子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的寒霜,我心一凛,不知她又怎么了。小莲恶狠狠的说道:“刚才谁让你进来的,你……你看到那……那什么没有?”说完脸一红。 天哪,这丫头现在才醒过神儿,莫非大脑有问题。我刚进屋看到女戏子身体时就知道小莲这里会有麻烦,但不曾想这丫头始终没有发作,还以为她大度,不介意,却原来是一时糊涂,被我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装糊涂,做出一幅茫然的表情,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小莲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说道:“没、没什么,我说着玩儿的。”忽又一想,怒道:“还敢骗我,明明是你给她盖的被子,还说没看到。”说着话双手在我身上拧了起来,我吃不住痛,挣脱她的魔手,围着屋中的茶桌转起圈来,躲着她的进攻,口中还叫道:“是你说她醒了,叫我进来的,现在又要怪我,没天理啊。” 小莲一边追,一边说道:“我只是说她醒了,又没让你进来,你想偷看人家的身子,偏又不肯承认,快给我站住,看我怎生收拾你。”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老实的待着让她施暴,这个把月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想抓到我,门都没有。 我笑道:“你若能抓到我,便由着你掐个够。”小莲追的越发紧了,却碰不到我分毫,看她气喘吁吁,似乎又要发怒,心中不忍,便想停下来,由她发泄一番。忽听得床上一声轻喘,只见那女子悠悠醒来。 我急忙停下脚步,小莲刹不住,直撞到我身上,一把抱住,说道:“抓到你了,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求饶也没用。”我指了指床上女子,说道:“她醒了,快去看一下。” 小莲啊的一声轻呼,急忙跑过去,说道:“姐姐你醒了,刚才你又昏倒,可把我吓死。都是小宝这坏蛋惊了姐姐,我正要打她给你出气。”在小莲的一通连珠炮下,那女子似乎有点懵,好半天回过神,看到自已身上盖的被子,脸上一红,说道:“妹妹,多谢相救。”说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道:“还请借我一件衣裳,待我出去谢谢你相公。” 小莲一怔,随意明白过来,指了我一下,说道:“我说的就是他啊。”那女子一惊,说道:“你相公就是这位小、小公公?”我这才明白她刚才的眼神,原来她看我穿着太监衣服,还以为我是个小太监。小莲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他这个太监是假的。”又回头看了看我,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还没有成亲呢。”那女子想到被我这假太监看了身子,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我直担心她把身体里所剩的那丁点血全聚到脸上,再晕了过去,急忙说道:“你身子虚弱,莫要讲话,先喝点参汤,一会儿我让下人煎了汤药给你服下。” 小莲忙去端参汤,忽又说道:“呀,汤都凉了,我去热一下,躺着别动,马上就回来。”说着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屋内只剩我和那女子,我纳纳的不知该说什么,那女子眼睛呆呆的看着前面,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屋里变得非常安静,我几乎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沉默好久,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那女子低下头,停了一停,说道:“我姓王,名容儿,你可是叫小宝。”我一喜,小莲随口一句她便记住我的名字,莫非又有艳福。笑吟吟的回道:“啊,容儿姐姐,我叫韦小宝,你跟小莲一样叫我小宝就行了。” 容儿说道:“小宝,多谢你今日救我。”我说道:“姐姐不要客气,这个史松我早就要杀他了,今天只是运气好而已。”容儿奇道:“怎么你和跟他有仇?”我说道:“可不是嘛,这个史松在杨州杀了小莲的爸爸,我答应过小莲要杀了史松和熬拜替小莲报仇。”容儿惊道:“是在杨州?”我说道:“是啊,我和小莲赶到京城,就是为了这件事,容儿姐姐,你是怎么跟史松结上仇的?”容儿咬了咬牙,说道:“家父也是在杨州被这个恶人杀死的。”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史松怎么在杨州又背了一条人命。当初我胆小怕死,没有按剧情走,结果就导致了小莲父亲的惨死,令我心中一直不安,不曾想这家伙祸害的不止一个人,如今又冒出一个受害者来,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拼了性命,把这史松一刀结果了。 想到这里,我心虚的问道:“容儿姐姐,不知令尊如何称呼。”容儿想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令我目瞪口呆的名字:“王潭。” ********************************************************************* 王容儿哭道:“家父不幸,遭了奸人暗算。各位看官若念着天地会的交情,烧些推荐票,小女子做牛做马做那什么,也要报答了各位的大恩。” [奉献] 正文 第十九章 满桌的吉祥 王容儿所说的这个王潭,正是当初跟茅十八定比武约会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我记得原著中提到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秃子,使得一对判官笔,武艺应该不错。原本跟茅十八约到得胜山比武,却因我的原固被放了鸽子。我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哪料道会为史松所杀。 看着身负重伤的容儿,我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同时也冒出要保护她、照顾她的念头。脑袋一热,便拍着胸脯说道:“容儿姐姐,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史松那厮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仇人,交给我来办,定要为你讨还公道。”说完话心里却又打上了鼓,‘我这放鸽子的传令兵应该不算是你的仇人吧。’ 容儿看着我,说道:“小宝,史松已被你所杀,为我报得大仇,我无以为报,怎可再要你为我冒险。我剩下的仇人……他好大的势力,唉,不提也罢,待我养好伤,拼上性命也就是了。” 势力很大?总不会是我这冒充小桂子的冒牌韦小宝吧,我这才刚刚在皇官站住脚,没什么权势呀,莫非是鳌拜那老贼?对,一定就是他,史松一伙本来就是鳌拜手下的兵,奉了他的命令擒拿天地会的英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都要算在他的头上。想到这里,我试探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鳌拜?”容儿惊讶的说道:“你怎知道?”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恰巧小莲这时端着托盘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讲,你吃些汤药,早日好起来。” 小莲放下托盘,怪模怪样的瞟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也不让姐姐休息。”我说道:“小莲,这是容儿姐姐,她跟你一样,也是在杨州被鳌拜派来的官兵杀害了父亲。”小莲啊的一声,跑到床边拉起容儿的手,说道:“容儿姐姐,原来你也是个苦命人。”说着话,眼泪便流了下来。我知道她这一旦哭诉起来,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忙说道:“容儿身体虚弱,先喂她把汤药喝了,你们姐妹要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 小莲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泪,说道:“瞧我这眼泪,总是忍不住,倒让姐姐笑话了。”端起一碗参汤,一勺一勺的喂着容儿。只喝得小半碗,容儿便吃不下去,小莲待她休息片刻,又喂起汤药。好容易将汤药喝完,容儿便昏昏睡去。小莲取出几件自已穿用的衣物,放在床头。便跟着我来到大堂。 小莲看着堂中的另一只箱子,颇为好奇,问道:“刚才那只箱子里装的是容儿姐姐,不知这只又装的是什么?”我咬了咬牙,说道:“是你的仇人。” 小莲说道:“我的仇人?你怎么把他也带回来了,我可不会给他汤药喝。”我说道:“不必喂汤药,是死的。”小莲惊叫一声扑在我怀里,颤声说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个死人?”我说道:“不是一个,是十三个。”小莲吓了一跳,说道:“这么个箱子怎么能装十三个死人?”我说道:“准确的说是十三颗人头。”小莲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我急忙抱住她,掐了一下人中,小莲醒过来,紧紧的抱住我,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哭道:“是那群官兵么?”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们。” 小莲停了片刻,似乎鼓起很大的力量,说道:“我要看看。”我惊讶这么胆小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但还是放开她,走到箱子前,一脚将木箱盖子踢开,满箱子的人头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小莲身子晃了晃,似乎又要晕倒,我纵身过去便要扶她,却被她坚定的推开,小莲走上两步,狠狠的对着箱内啐了一口,叫道:“好恶人,你们也有今天。”我看她情绪激动,说道:“小莲,咱们把这些家伙摆出来祭奠你的爹爹。”小莲唉了口气,说道:“小宝,一切由你作主。” 堂屋的左侧便供着小莲爹爹的牌位,是在我们搬入这个宅子的第三天小莲就请人作好摆了上去,我见牌位前的香案小,放不下这许多人头,便拉过来一张八仙桌,将一十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摆了个满满当当,插上香,拉着小莲就要跪拜。忽听得身后说道:“等一等。” 不知容儿什么时候到了门前,身子倚着门摇摇晃晃,面色更是白的吓人。她比小莲高了半个头,穿着小莲的衣服紧紧绷绷,身体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应该胡思乱想,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直后悔刚才在屋里她没穿衣服时好好瞧瞧。 小莲急忙跑过去扶住她,说道:“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容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不可以将家父的牌位摆上,一起祭拜。”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我。我忙说道:“对对,容儿的爹爹也是被这帮人害死,咱们一起来拜吧。”说完跑柴房找了块木板,写上王潭的名讳,同小莲父亲的牌位放在一起。我们三人一同拜了下去。二女是放声大哭,我则一边磕着头,嘴里还默默念道:“二位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杀你们的是鳌拜和史松,与我无关,切莫寻我。你二人的仇我帮你们报,你二人的闺女我帮你们养,也算对得起你们二位,祝二位荣登极乐,早日成仙。”祭拜完毕,我怕她二人太多伤心,又把这堆脑袋收了起来。 第二日我侍候完康熙,也不学功夫,找海大富要了化尸粉便出了皇宫,在回家的路上寻了一家布店,买来各色绸缎,又叫上隆庆祥的裁缝,一进家门便张罗着给容儿作衣裳,容儿原要推辞,可身上的衣服实在不合身,也只得由着我折腾。小莲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叽叽喳喳的跟着凑热闹,倒是令我十分意外。到了晚间,我用化尸粉将人头连同官服箱子一起化为黄水,了却了一桩心事。 ********************************************************************** 陈斗说道:“今日家慈做寿,少不得一番热闹。我且偷回懒,只更新一章,哪位不服的拿票砸我,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奉献] 正文 第二十章 生死前夜 接下来的几日,我照例侍奉康熙外,大部分时间都往家跑,功夫学的自然少了,海大富是干着急,却拿我没有办法。我想反正有海大富在,收拾熬拜就简单许多,我这冒牌韦小宝有没有好身手并不重要。回家次数多了,跟容儿也就熟络起来,除了时常能饱餐秀色外,也慢慢的从她口中探听整个事件的经过。 原来王潭到杨州赴约容儿是跟着一块儿去的,同行的还有那个老头吴大鹏。比武那天王潭跟吴大鹏一大早出去,容儿留在客栈等候。走之前他们还讨论过,说茅十八杀人越狱受了重伤,正被官府通缉,估计当日比不了,如见了茅十八把比武的日子推后半年。哪料到容儿在客栈直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二人回来,急得不行,又不敢出去找,怕他们突然回来错过。直到第二天凌晨,吴大鹏一个人回了客栈,还受了重伤,眼见是不活了,死之前大致说了经过。却原来他二人到了得胜山,茅十八还没到,等了一会儿二人无聊,便互相请教武功上的问题,时不时的比划两下,偏在这时去了一队官兵。官兵见二个都是练家子,怀疑是天地会的反贼,便对他二人进行盘问,吴大鹏是老江湖,应付这群官兵倒还不难,哪知王潭是个火暴脾气,两句话没称了心思,张口便骂了出来。众官兵大怒,噼哩啪啦打在一起,二人杀了三四名官兵,却敌不住人多,再加上那史松功夫实在了得,王潭终于被史松一鞭打碎了脑袋,丢下孤零零的容儿去了那极乐世界。吴大鹏也挨了一鞭子,又身中数刀,眼见无幸,正巧来了一队出殡的人群,便趁乱逃了出去,被官兵一路追赶,东躲西藏,直到了半夜,才甩掉众人,回到客栈。吴大鹏好容易说完,两眼一翻便撒手人寰。真跟电影似的,要死的人了愣是一句话没落下,让容儿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容儿身负血海深仇,一路追踪史松等人到了北京,又千里传书叫来几个身手还算可以的朋友,我估计是她的仰慕者。几人跟了史松几天,了解到这帮子人常去酒楼喝酒听戏。便化做戏子打埋伏,几个年轻人不知凶险大胆行刺,除了容儿外全都丢了性命,那天若不是有我在场,只怕容儿也难逃一死。 容儿讲述了这些,始终没提到关于天地会的事。我搞不清到底她不知父亲是天地会的人呢,还是自已也加入了天地会,瞒着不肯告诉我。试探了几次也没有结果,却又不知怎么张口问她。 没办法,只得拜托小莲,要她跟容儿多多亲近,寻机会套她的底。小莲倒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她二人是同命相连,几日下来好的真似一对儿姐妹。但小莲见我这几日回家勤了,跟容儿总有说不完的话,看容儿的眼神儿也不对,而且容儿看我的目光也怪怪的,怀疑我跟容儿有什么想法,一直拿话刺儿我,非要逼我说出个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呀,只是心里发虚罢了,他父亲的死跟我有很大干系,若不是我的胆小怕事,他父亲这会儿活的好好的,不摸清她的底细心里始终无法安宁。不过她说容儿的眼神怪怪的我也发现了,不知这女人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真对我有点意思。我也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小莲,时不时的轻薄一下,小女子果然好哄,乖乖的答应下来。 如此又过了二十日,熬拜那边没什么动静,史松之死看来没有掀起风浪,张德飚一伙似乎没捞到便宜,听说给他们报功的折子到了熬拜手里便被压下,再没了下文,把张德飚气的是破口大骂,却也拿熬拜没有办法。小莲这边也没有进展,容儿的口风挺紧的。我则免强把以前所学的二十多个穴位的点穴之法学完,海大富气的不得了,说若不是为了老皇爷,打死也不教我这不上进的徒弟。 容儿的伤已基本痊愈,听小莲讲腿上拆了线只留了极细的一道疤,可惜拆线时没让我帮忙,无福再看到容儿的那双**。虽然我时常回家,却因她二人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一起,谁也没让我占到什么便宜,心中总是痒痒的,晚间听到她俩在内屋床上聊的开心,总有摸进去的冲动。 这日陪康熙比武完毕,康熙低声跟我说道:“小桂子,你明日早点来上书房,咱们有大事要办。”我说道:“是。”心中雪亮,小玄子要动手了。当下回到海大富住处,向他讲了此事,不曾想海大富这老小子跟我赌气,说他不管,他只听老皇爷的命令,要我自已解决。我气得摔门出了宫,回到住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小莲和容儿看我面色不对,问我原因我又不肯说,只好陪着我说着闲话。我看她二人平时聊起来相当开心,只要我在中间,便似乎有些别扭,容儿好些,只是话少。小莲就麻烦了,单独跟我在一起时要多乖有多乖,一有容儿在场便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挑毛病。想到明日里要跟熬拜拼命,又没有海大富的帮忙,自已真的是生死未卜,原著里小宝是有惊无险,可现在换了我,谁知道熬拜第一拳会打向哪里,万一他看我不顺眼先把我解决了怎么办。我要是真的死了,容儿还好说,有功夫有相貌,说不定还有天地会的背景,小莲可怎么办。 总是要跟她们交待几句,于是我一脸正经的说道:“小莲、容儿姐姐,史松已经死了,现只剩熬拜这个老贼。我说过要替你们报仇的,这几日便要见个分晓,咱们三个有缘,今日能坐在一起,如果我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等我把话说完,小莲便不乐意了,急道:“你胡说什么呢,咱们杀了史松也就够了,我可不愿你再去冒险。熬拜是什么人,哪容易被你杀死。”跟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又说道:“我宁愿不报这个仇也不想你出事,你若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说完话便哭着跑了出去。 我唉了一口气,看着容儿,说道:“容儿姐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容儿看着我,眼光越发奇怪,说道:“小宝,你救过我的命,又杀死史松,还要替我去杀熬拜,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我打心底感激你。”说到这里脸一红,声音变得十分细小:“我的身子被你看到,虽然你年纪尚小,但我也应该是你的人了,可我决不想让你因此为我去送命。报仇的事本来就很渺茫,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这件事就此做罢,你千万不可再有杀熬拜的念头,小莲……小莲她需要你。”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震,激动不已,怪不得她最近看我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是被我看了身子不得不嫁,又觉得我年纪小不合适,整日处在矛盾之中。如果我能把熬拜给杀了,那她想不跟我也不成了。古人这也不知算什么规矩,看一眼就能弄个媳妇,那我若是冲进女澡堂扫一眼,还不领一红色娘子军回来。想到这里,我禁不住高兴起来,笑眯眯的问道:“小莲需要我,那姐姐你呢?”容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 张德飚一报拳,说道:“我家有个兄弟,叫来风(人来风么?),近日写了本书,名字叫《修神狂曲》,那是相~~~当~~~的好看。众位看官若是等斗儿的更新气闷,再加上闲得无事,不妨去看一看,有票丢两张,没票捧个人场。接下来我再给大伙耍一套……”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熬拜,爷跟你丫死磕 当晚容儿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令我几次都讨了没趣,心中奇怪,不晓得是哪句话得罪了她。一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干脆起身盘腿打坐。 天刚亮,便进宫来到上书房等候,不多时康熙到来,见到我便说道:“咱们要做件大事,你可有胆量。”我说道:“给皇上办事,那便是揣上了天大的胆子。”康熙停了一停,说道:“鳌拜大胆犯上,早有谋逆之心,今日趁他入宫奏事,咱们将他拿了。”我说道:“太好了!这老贼眼里没有皇上,我早就想收拾他,今日有你撑腰,我还怕什么,只是这厮武功高强,海大富这几日又咳的厉害,只怕合你我之力,未必能拿得下他。”我不敢说海大富不肯出力,怕他知晓我已知道他的计划。 康熙听说海大富病重,脸上不免露出犹豫的神色,转眼又恢复了常态,说道:“海公公既然有病,这件事就不叫他参加了。你去将布库房学武的小太监挑十二个过来侍候,待会儿熬拜来这里议事,我以摔杯为号,你便同小太监们一起上去,将他拿下。” 虽然我早知他的计划,但还是装得兴高采烈,说道:“果然是妙计,不过熬拜武功这么高,十二个小太监又没学多长时间,此事不一定能成,不如叫上十六个,再叫几个布库房的武士,布库房的武士们在外面颇受熬拜下属的排挤,对他十分愤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熬拜来时大伙装做在玩摔跤,你一使暗号便一起上,这样更有把握。” 康熙似乎并不知道布库房跟熬拜的关系这么僵,听我一说大有兴趣,忙问这里面的事情,我将张德飚一伙去请功被熬拜压下来的事说了,康熙大喜,说道:“如此太妙了,我原来不清楚宫里面哪些不是熬拜的人,因此才找些新进宫的小太监来行事,现在加上布库房的武士,事情好办多了。你把张德飚叫上,再叫上五个武士。先不要跟他们说,来了我来交待。”我答应了便要离开,康熙又把我叫住,取出一支匕首交给我,说道:“你我各拿一只匕首,若实在斗不过他,也只能拼了性命。”我接过匕首插入靴筒,与他对视一眼,互相把手握到一处,点了点头,我长吸一口气,转身去了布库房。 见了张德飚,先让他选了十六名练的不错的小太监,又让他选了五名技术最好的武士,一行人便赶回上书房。张德飚看我面色紧张,还以为是杀史松的被事翻出来,几次问我,我都告诉他没事,只说皇上想玩摔跤,叫他去侍候,张德飚这才放下心。 到了上书房,康熙取出一盘元宝,每只大约五十两上下,对小太监们说道:“朕要你们练武,也不知你们中间有没有人偷懒,今日咱们就做次考察,待会儿有位大官过来,你们见朕摔了杯子,便一起上去捉拿,若能将他擒住,我有重赏。若是输了,哼,朕将你们全部杀头,一个也不留。”众太监连声称是。 接着又将张德飚等人叫到屏风后面,低声说道:“今日你们几个随我拿了熬拜,可有胆量。”几个武士大吃一惊,但似乎并不害怕,看来这些练武的都这臭毛病,不管有没有本事,偏生的对谁都不服气,对付熬拜这样的高手居然没半分惧意。而且还显得有些兴奋。武士们一同跪下说道:“能为皇上效力,奴才定当全力,不辱圣命。”康熙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又对他们说道:“你们在屏风后躲着,待会儿若是太监们不敌,便一起出来,将熬拜拿下。”众武士叩头应了差事。 随后康熙回到书桌前,拿了本书便读了起来。我站在旁边,紧张的浑身发抖,手心脚心全是汗,心中对自已十分不满,虽说是韦小宝十几岁的身体,可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大脑吧,也算经过不少事儿,杀人也见过几次,不曾想一到这关键时刻还是禁不住害怕,看来我还真不是做大事的人物。 过了好大一会,门外侍卫禀报熬拜见驾,康熙传熬拜进来。熬拜一进门,康熙便笑道:“鳌少保,我这儿正在看小太监们摔角,你可是此中高手,不防一起瞧瞧。”鳌拜喜道:“皇上喜欢看摔角,自是再好不过。” 康熙笑道:“小桂子,去把外面的侍卫支远点,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又要逼我读书。” 我出门向侍卫传话,侍卫们恭身退下,我看他们走远,这才回到屋内。这时康熙已命十六个小太监开始捉对儿摔了起来。康熙看着场中,笑盈盈的端起茶盏,我顿时脑袋热了起来,奶奶的,要干了,老子豁出去,大不了一死,如果能活下来,小莲、容儿、双儿、还有阿珂什么的,全是我的,鳌拜这老贼的贼我还等着我去抄呢。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老理儿是不会错的,这么好的机会,决不可放过。一时间竟忘了恐惧。 眼见着场上打得热闹,康熙与我对视一眼,我点点头,康熙手一松,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十六个小太监听到信号,便一齐扑了上去,抱腰的抱腰,扳腿的扳腿,拽胳膊的拽胳膊,甚是卖力。鳌拜一呆,不明何故,一看到皇上正笑眯眯的瞧着场上,还以为是皇上在跟他闹着玩,笑了起来,说道:“只怕光凭这几个小太监,还打不倒我。”手臂轻抬,两名小太监便被甩了出去。手臂刚腾出空,又被两名没挤进来的小太监冲上去紧紧抱住,我见机会难得,跑到他背后,身子腾空而起,双掌带着内力击到他的太阳穴上,手掌便似拍到墙面,这家伙的脑袋真不是一般的硬,我双手顿时便麻了,看官这时可能要问:手咋麻了?靠,你打你也麻。 鳌拜中了我的杀手居然不倒,这算哪门子点穴被功,我手都快肿了,人家还好好的站着。可能略有点懵,鳌拜晃了晃脑袋,我急忙又一掌击他的大椎穴,这一掌打上后,手真的肿了。鳌拜忽的转过身来,顿时将缠在身上的小太监甩了一地,见鳌拜转过身,我不顾手上巨痛,手一搓重重一掌击在膻中穴上,鳌拜身子摇了摇,非但没有倒下,反倒来了精神,怒吼一声,挥拳向我打来,我身子一矮,侧身攻其腰眼,这位置我在胖武士身上打过,曾将其打倒在地,说不定鳌拜也会吃不住痛而被制服。哪料得鳌拜身高马大,身子微探,一把便抓住了我的衣领,单手将我举到面前,喝道:“小东西你干什么。”我的脸离他那一对怒睁的牛眼不过003公分,只吓的魂飞魄散。 鳌拜忽然放开抓着我的手,转过身去,我一下跌落在地,只见到鳌拜背上插了一把匕首,正是小玄子靴中藏的那一只。 康熙终出手了。 见状我大喝一声:“德飚,现身!” ********************************************************************** 熬拜一声冷笑,说道:“这几个娃子蹦跶半天,也没伤到爷,老子目前还未出手,如果哪位爷能扔几张票子喝个采,兄弟我就演一出全武行,让各位开开眼见见血。若是您喜欢收藏起来慢慢看,那俺就抓了这几个娃子日日折磨,保证每天有精采节目给您过眼。”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对不起,其实我是阿宝 呼啦一阵巨响,张德飚等人推dao屏风扑将上来,个个如狼似虎。 熬拜此时早已明白,皇上这是取他性命来了,一声怒吼,手里再不容情,右脚一扫便踢飞了两名小太监,两个小太监飞起来撞到墙上,口喷鲜血,眼见着没了性命。他跟着一记重拳,直打到另一名太监头上,那太监立时折了脖子,头一歪,软软倒下。接着又是两脚连踢,两名小太监直飞出去,撞倒了两个正扑过来的武士,四颗脑袋碰在一起,怦怦两声,撒了满地的脑浆。熬拜又抢上两步,一个直拳,打在冲在最前面武士的面门上,那武士仰身便倒,一只眼睛已蹦出眼框,晃悠悠挂在脸上,整个脸都扁了下去。 转眼间已有八人丧命,余下的人虽然还有不少,可大家都被吓破了胆子,不敢上前,我见状心知不妙,大声喝道:“谁敢后退他妈的砍了。”熬拜听到喊声猛的回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转身向我扑来。我这个后悔呀,多那句嘴干嘛。眼见着熬拜一拳向我打来,我身子立刻伏下,几乎是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爬到一旁,看到身边的书桌,身子翻滚,钻了进去。刚钻进去,头上的书桌便飞了起来,远远的落在地上,心知这老东西肯定该踢我了,急忙又打了三四个滚,直碰到龙椅,才敢起了身。 当的一声巨响,一件金色的巨物携着滚滚浓烟向我飞来,我身体大力后纵,这才免强躲开,定睛看去,却原来是熬拜踢了香炉过来,这么大的玩意儿要是撞我身上不死也要……不对不对,那是肯定要死人了。只见那香炉远远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香灰撒的到处都是。 香炉,我靠,那是香炉,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人家正版小宝可是用的两把香灰轻松搞掂熬拜,辣快妈妈,现在香炉被熬拜他老人家踢倒了,香灰撒了满世界,我若想抓两把香灰,只怕要先弄个扫帚归笼一下才成。想到这些,几乎便要哭出声来。熬拜可不管我心情如何,不待我站稳,便扑到面前,举拳打来,看着那砂锅大的拳头,我早已没了魂魄,只是抱着脑袋,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叫声,尖锐而不细,高亢而不劈,婉转悠长,直过了三个八度,如云雀入云,然后又打了两个弯儿,如绕指轻柔,最后以一个高音渐淡结束整场表演,声音渐渐远去,然回音不绝于耳,震撼着现场的每一个人。众人似忘了身在何处,没有一个人动作,呆呆的回味每一个音阶。 熬拜第一个醒过神,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他要带头鼓掌了,他已经高高举起右掌了,他怎么只伸出一只手呢,难到没听说过孤掌难鸣么,难到他听了我的天籁之音后傻了么?为什么他的这只手不去拍击另一只手?为什么他的这只手向我的脸拍过来呢? 这是谁呀,飞过来挡住熬拜的手,还跟熬拜打了起来,两个人飞来飞去,象什么呢?对,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熬拜的一双罗圈腿~~~~~ “小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这又是谁呀,一直晃我,我正唱歌呢,烦不烦。哦,小玄子呀,怪不得这么大胆,连我都敢晃。人家可是皇上呢,想晃谁晃谁,想上谁上谁,皇上~~皇上!! “皇上,”我一下回到现实,清醒过来,“你有事没有?” 康熙满眼都是关切,说到:“我没事,海公公来了,现在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啊,对了,刚才我落到熬拜手里,我急忙检查了一下,说道:“我好象也没事。哈,老子命大。”康熙眼中带着笑,说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我心下感激,抓住了他的手,他手中全是汗。 这时场中熬拜与海大富打的得甚是结实,地上又放倒了六七个小太监。张德飚好象也受了伤,表情痛苦,靠着墙歪着,也不晓得这小子这次是不是装的。 熬拜确实了得,身中一刀跟海大富这样的高手比武竟然还能支撑。海大富身形象阵风一般围着他旋转,一掌掌打过去大多被熬拜挡了回来。不过熬拜也中了几掌,眼见得口中已在吐血,哇哇叫着,左挡右踢,始终无法触到海大富。海大富出掌更加迅速,大部分是虚招,一旦熬拜露出空档,虚招便转为实招,刹时间,熬拜又中了三掌。 这是我第一次看海大富出手,也是第一次见到高手过招,真看得眼花缭乱,激动不已,颇后悔前阵子没有好好学功夫。 场中熬拜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左摇右晃,便欲跌倒,海大富见得便宜,大咳一声,不顾凶险,从中门驱入,重重一掌击中熬拜腹部。熬拜一口鲜血吐了海大富满脸,顿时模糊了眼睛,待要纵身后退,却被熬拜按住肩膀,随即便被一记重拳打中胸膛飞了出去,海大富摔在地上,刚要起身,却哇的吐了一口血,再也爬不起来。躺在地上不断咳嗽,每一声咳都带出血来。 熬拜仍未倒下,慢慢向海大富走去,步子蹒跚,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将你们通通杀死。” 场中形势急转直下,众人都呆住了,海大富一败,剩下的人再没谁能挡住熬拜一击,大伙只怕个个要死于熬拜之手。眼见如此,我也顾不得许多,反正是个死,老子拼一把。伸手拨出靴中匕首,趁熬拜背对着我,几步跑将上去,一跃跳起,从背后抱住了熬拜,双脚夹在其腰间,左手自然的抓住熬拜背上的刀子,将刀子当做把手,奋力向上爬。熬拜背上吃痛,腰一弯,想将我从头上甩出去,却正好将我身子向前提了些许,我已经能够到他的脑袋了。我举起右手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熬拜的脖子。 熬拜嘴里咕噜两声,想扭过头,动了两下却无法转动,终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我从他身上滚落,浑身软绵绵的,再也无法起身。 一旁的小太监和武士,似乎刚睡醒一般,一通呐喊,扑将过去,将熬拜压了个瓷实。我定定心,慢慢站起来,不理会地上的熬拜,跑到康熙身旁,叫道:“皇上。”康熙看着我,眼圈也红了,狠狠的点点头,我也冲他点头,免强笑了笑。我二人此时心情激动,各怀心事。 康熙走上两步,背起手,说道:“熬拜大胆犯上,给我绑了。”众人顿时乱做一团,忽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说道:“回皇上,熬大人他死了。”我一听呆住了。 ********************************************************************** 小宝轻轻的唱道:“亲爱的,你使劲推,哪怕收藏了我也无所谓~~~~”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太后吉祥 熬拜居然死了,而且是被我亲手杀死的,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杀的第一个人竟是熬拜,我一时难以相信,不知是福是祸。说道:“再仔细查看一下,是否真的死了。” 张德飚跑过来,说道:“启禀皇上,告桂公公知晓,熬拜确实已死。”这家伙身形灵活,哪象受了伤的样子。 康熙摆摆手,说道:“此人大胆犯上,图谋不轨,死便死了。”又对几个太监说道:“熬拜作乱,你们都是看到的,你们去把康亲王和索额图叫来,此事千万保密,谁敢走漏消息,便把你们一齐砍了。”众太监接旨纷纷出去。 康熙看着熬拜尸身上插的两把刀子,想了想,低声对我说道:“熬拜身上多处有伤,还有我插的一刀,待会儿大臣们来了不好看。你现带人将尸首拉到火场烧了,此事定要做的机密。另海大富伤的不轻,这此次多亏有他你才能毙了熬拜,你另按排人将他送回去养伤。”接下皇命我叫两名武士送海大富回去,自已则和张德飚包起熬拜的尸首拉了出去。 到得火场,张德飚开始架起柴火,这家伙打架胆子小,干起活来倒是卖力。我趁其正埋头苦干,打开包着熬拜的布帷,用力抓住插在熬拜脖子上的刀柄,旋了一圈,将熬拜的头颅割下,塞进附近的一个炭堆,然后抓了一截圆木放到布帷里,重新包好。等张德飚架好柴堆,我二人将尸首抬上去,点然柴火,刹时熊熊火焰将这一代枭雄包裹起来,不多时便烧成灰烬。 我对张德飚说道:“张大哥,我现在回去复命,今天的事情千万不可再提起,皇家的事你也知道,弄不好你我都会人头落地。”张德飚此时尚心有余悸,听我一说更是害怕,说道:“无论如何请公公保我性命,从今以后小人的命便是公公的。”我点点头,说道:“宫中对你已不太平,不如早日寻个出路方是上策。”张德飚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能活着离开宫廷,自然是好的。”说完独自一人去了。 见他离去,我急忙将熬拜的脑袋取出来,脱下一件内衣,把脑袋包进去,揣在怀里。悄悄溜回海大富的住处。送海大富回来的武士已经离去,我将熬拜的脑袋藏进箱子后,便看望海大富,只见他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不断的咳嗽,胸前的衣服都是血迹。我心中不禁难过,说道:“海公公,我去求皇上,给您请个御医来。”海大富忍下咳嗽,喘着气,说道:“不必了,我自知不治,就不要再坏了宫中的规矩。”停了一停,又说道:“小桂子,老皇爷的任务我是无法完成了,这次你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以后做起事来方便许多,查四十二章经的事就交给你办理,至于董鄂妃的死,太过凶险,你千万莫要插手。”我心情激动,不由眼圈一红,说道:“海公公,你有伤,不可多说话,好生歇息。” 海大富没有理会我的话,接着说道:“我这一死,最对不起的是老皇爷,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呀,可惜我一身本事,却没有时间传给你。你没学多少武功,日后为皇上出去办事,要处处小心。”我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海大富为人虽然精明奸诈,但因以为我是顺治派来的,所以也就把我当做自已人,二人相处这些时日,我觉得这个老人其实挺好,我们想处也很融洽,眼见着他要离我而去,心中实在难以割舍。 海大富终于在我的哭声中停止了咳嗽,平静的去了。 事情似乎都离开了原来的轨迹,熬拜提前死在了我的手里,海大富还没见到假太后也死了,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也不清楚自已还能不能走下去。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擦干眼泪,我回上书房复命,到了上书房,正好一帮子大臣退出来,康熙正与康亲王和索额图说话,此二人我都在上书房见过,他们也知我是皇上面前第一红人,平日里见面也算亲热。见我进去,他二人微微稽首,索额图还悄悄冲我伸出大拇指。康熙说道:“朕累了,要回去休息,小桂子,你随我来。” 我跟着康熙进入皇宫的内院,皇熙边走边说道:“熬拜大部分的党羽已经缉拿归案,这次多亏了你机灵,不然咱们性命不保不说,太后和后宫的嫔妃只怕也难逃一难。”我说道:“这都是皇上的福气,奴才实在没什么功劳。”康熙停下来看着我,说道:“现在又没得旁人,跟我装什么客气,早说过没人的时候你还叫我小玄子。你有没有功劳我心中有数,只可惜你是个太监,否则给你个官作作也未尝不可。”我一时激动,几乎便要说出真相。 进了寝宫,早有宫女端来参汤,康熙指指我,说道:“给小桂子也盛一碗来。”宫女十分惊讶,还是乖乖的去了。康熙喝下参汤,问道:“你的事办的怎么样。”我说道:“熬拜已经化为灰烬,只是海公公他死了。”说道这里眼睛又忍不住一红。康熙呆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原来不知他有如此身手,前些日听你所说,本打算这次用他除熬拜,如果确实了得,以后委以重用,哪曾想他以有病之身与熬拜交手,重伤而亡。我知你二人有感情,你也不用太过难过了。”我点头称是。 休息片刻,康熙换了身衣服,对我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太后。”我心中一懔,终于要见这假太后了。 到了慈宁宫,康熙命我在门外等候,自已先进去了。我站在外面,心中一直打鼓,这个太后是假的,而且武功高强,海大富一死便没人能治得了她。这个女人对康熙还算不错,她的目的是四十二章经,应该不会威胁到康熙的安全,但是对老皇爷就不好说了,原著中因为她的关系多次使顺治处于危难之中,我是否应该拆穿她呢,如果真要拆穿她,我该怎么跟小玄子说,总不能说我是从书上知道的,那样小玄子跟本不用去核实直接就会把我咔嚓了。管他娘的,跟我又没关系,我只管升官发财便了,其它的爱谁谁,统统与我无关。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过来一名太监,笑眯眯的说道:“桂公公,太后命你进去,记着多磕几个头啊,太后欢喜,说不定便有赏赐。”磕就磕吧,反正身子不是我的,只要给银子花,有美女陪我睡,要我怎么磕老子就怎么磕。 跟着太监进了两重院子,太监说道:“回禀太后,小桂子到了。”轻轻拉起门帷,我整了整衣冠,一低头走了进去。 ********************************************************************** 太后轻声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心意,念你推荐有功,赏你黄金百两,随哀家侍寝。” [奉献]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白花花的银子 门内又是一道珍珠帘子,一名宫女拉起帘子,我便跪了下去,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用力不小,脑门子一阵火辣,心说这三个头每下总要值个一千两银子吧。 太后咯咯一阵笑,说道:“这孩子真是实诚,也不怕磕坏了脑子。起来吧。”旁边的宫女太监也都在捂嘴偷笑,我心说你们笑吧,老子哪天要是不高兴,把你们主子假脸皮给揭了,要皇上把你们都赏给我为奴,到时看我怎么发飚。口中却老老实实的应道:“谢太后。”又磕了个头站起身。偷眼瞧了下这位冒牌太后,只见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体态丰满,面色红润,模样十分俊俏,十足是个成熟少*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非常有女人味,一点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这种类形的女人对正版韦小宝可能没什么吸引力,他必竟是个孩子,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一看见她就不由得想象她身上的各个部位,想象跟她在床上将如何如何。一时间竟面红耳赤,下身起了反应。靠,小宝这孩子身居然也能起反应,早知如此老子早就把小莲拿下了,也省得夜夜受煎熬。 太后看我红着脸,还以为是紧张,笑道:“你别害怕,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我赶紧收回心神,说道:“太后王母娘娘一般的人物,奴才怎会害怕,奴才是有幸蒙太后召见,心情激动不已,所以看起来似害怕一般。” 太后银玲般的笑声又响起来,说道:“这孩子人老实,嘴又乖巧,还真会讨哀家喜欢。”我心道要是老子脱了裤子你会更喜欢。 康熙见母后高兴,笑着说道:“母后若是喜欢,孩儿让他来侍候您老人家。”我的妈呀,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金大侠的书里不是说小玄子不舍得把小宝送给太后么,怎么满不是那回事,主动提出来把老子送出去,老家伙隐秘事那么多,早晚会杀了老子灭口。虽然守在她宫里时时能意淫一下,可老子的命更要紧。 太后似乎犹豫了一下,摆摆手,说道:“算了,你有孝心我是知道的,不过你刚杀了熬拜,朝局不稳,有这孩子在身边,也能帮帮你。”谢天谢地,虽然我明知太后是怕我在身边久了发现她的密秘,可还是打心眼里感激她,寻思抽个时间用俺这小身子骨报答她一下,古人不是流行以身相许嘛。 康熙大概说完就后悔了,见太后拒绝,便不再作声。 太后又说道:“不过让这孩子时时来陪我说会儿话也成。”康熙点头应允。 太后又对我说道:“刚才听皇帝所说,你今日斗杀了熬拜,功劳不小。” 我见问到今日之事,忙说道:“回太后,奴才心里只知忠君报国,谁敢对皇上和太后不敬,奴才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皇上和太后的周全,皇上要奴才怎么办,奴才便怎么办,其它的事奴才是不懂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心思很是难得,日后忠心替皇上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太后想了一下,接着道:“海大富死了,你就升做尚膳监总管太监,接他的位置,你现下还没品吧,赏你个正五品的品级,再赏你黄金一百两,白银五千两。” 我急忙跪下磕头,说道:“谢皇太后赏赐,太后和皇上对奴才的恩典,真是没说的,奴才没做什么事,却荣太后如此重赏,实在难安。”太后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哀家和皇上疼你就好,回去尽心办事。”我连称:“是,是。”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升五品总管太监也就罢了,赏的黄金白银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这阵子手头正紧,做小桂子这破太监每月不过几两银子,跟我赌钱的那几个太监早被我赢的没了现银,欠的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海大富也不富裕,积攒的千把两银子被我借的所剩无几,奶奶的家里现在有两个黄花大姑娘守着,老子早想给她们打些首饰买些珠宝。这下可得意了,不知小莲见到会怎生欢喜,他老公这么能赚钱,还不巴巴的以身相许呀。还有那容儿,老子连熬拜也杀了,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兴冲冲的跑到内务府领了赏银,也不敢让人帮忙,气喘吁吁的背回海大富屋里。练武就是好,这几千两的东西,我一人就能抗回来,要放过去,半袋米也要累个半死。 一进屋见到海大富的尸身,心情顿时沉重下来,叫了两名杂事太监,将海大富拉到火场烧了。看着燃烧着的火焰,心内默念道:“海老公呀海老公,我可不是存心要骗你,你要调查的事情我全知道,大不了我跑趟五台山跟老皇爷说一声,也算替你完成了一项任务。至于四十二章经嘛,我自然会尽力找到,至于找到后该怎么做,我自已都还没想好,您老就不必费心了。你对我好我知道,既然对我好,死后就别来找我,您老就安心去吧,我会多烧香火纸钱的。 回到海大富的住处,现在应该叫我在宫里的住处,我包了两千两银子,几个金元宝,又将熬拜的脑袋装进个小箱子,兴冲冲出了宫。 找了家珠宝店,戒指项链凤钗买了一大堆,又买了两串珍珠,一路小跑回了家,一进门便大叫:“小莲,容儿,我回来了。快出来,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小莲从堂内跑出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又进了屋,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把她往怀中一拉,双手抱住,说道:“小莲,我把熬拜杀了,今后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今天太后赏了我很多银子,我给你和容儿买了好看的首饰,这阵子委曲你了,以后我要多陪陪你。咱们以后要换个大宅子,有花园,有水塘,有好多好多丫环侍候你,我要让你过的象个公主一般。” 小莲从我怀中抬起头,我见到她双目红肿,眼中带着泪花,不禁一怔。 小莲哭着说道:“小宝,容姐姐走了。” ********************************************************************** 王容儿叹道:“世道艰难,小宝你自已保重。待你存够推票,我自然会回来,你我再继姻缘。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洞房 容儿走了,这怎么可以,我杀了熬拜,她怎能走呢?没有得到任何承诺,怎可一走了之。 我飞快的跑到内室,屋内空空,我倚着门框,心中空荡荡的。 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着握住我的手,我回过头,看到眼泪汪汪的小莲。小莲说道:“小宝,容姐姐走了,我知你心中难过,这些日子下来,我也不舍得。我看得出你喜欢容姐姐,容姐奶心中也有你,只是怕我难受不肯说出来。”我心下歉疚,将她揽入怀中,小莲接着道:“其实这几天我已想通,容姐姐跟我一样是苦命人,若我二人姐妹相称,一同来侍候你,你自然不会亏待了我们姐妹。”老天,这丫头早想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说不定容儿就不会走了。 我问道:“她走时说过什么,可有说要去哪里?” 小莲说道:“她没说要去哪里,只要我劝你千万别找熬拜报仇。我怎么劝都留不下她。” 我长长叹了口气,心道这丫头是怕我出危险才走的,你要晚走一天多好,熬拜已被我所杀,该报的仇都报了,咱们很快就会有好日子过,有你和小莲在身边,我也不再想去做什么大财主大英雄,不去寻阿珂双儿,就咱们三个一起,过着神仙的日子。 小莲见我叹气,又道:“小宝你别难过,说不定姐姐过些时日还会回来,现在姐姐不在,你还有小莲,我会好好侍候你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为细小。 我一下高兴起来,抱她的手又紧了紧,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今日你大仇得报,咱们先祭拜了你爹爹,再好好庆祝一下。”当下取出熬拜的人头,摆上香案,同小莲拜了下去。 祭拜完小莲的爹爹,我又将熬拜的脑袋收好,这才吩咐张妈备下酒菜,又多加了几支烛台,将室内照的亮亮的,便与小莲对饮起来。 小莲本不会饮酒,心中快活,又见我有兴致,陪着也喝了起来。几杯下肚,便微微有些醉意,脸上红红的甚是娇艳,我看得欢喜,又于她多饮了几杯,小莲说道:“小宝,这酒真是奇怪,喝起来难以入口,到了肚里却浑身发软,头也晕晕的,我是否吃醉了?”我笑道:“才喝了这么点哪里会醉。你不是没见过醉酒的,吐的到处都是,走路直打晃,要么就是发酒疯,浑不知自已在做什么。”小莲道:“我吃醉酒也会那样么?”我说道:“我哪里晓得,每个人醉酒都不一样,总要试一次才知道。” 小莲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盈盈的看着我,说道:“人家都说酒后乱(w)ing,你如此劝我饮酒,莫非存了歹意。” 我吞了口唾沫,心中荡起涟漪,说道:“你这么美,我对你的歹意就没停过。”小莲嘻笑起来,说道:“好个小淫贼,看我不拿你见官。”我笑道:“万万不可,官家见了你这美貌女子,还不一把抢了去做了山贼。” 小莲道:“你还怕山贼么,连熬拜都被你取了脑袋,区区毛贼哪里会是你的对手。”我说道:“还是娘子了解我,你老公可是大大的英雄,你可不知今日我有多么厉害,连那布库房的首领都惧了我三分。”当下讲了张德飚跟我比武和上午他在打斗中装受伤的事,小莲笑得弯下腰,说道:“还有这等人物,那张德飚能做上首领也真是不易。”我笑道:“可不是嘛,别看那家伙膀大腰圆,胆子比我还小,估计连你一瞪眼,就能吓他一跟头。”小莲更是花枝乱颤,越发动人。 笑声中小莲的领扣松开了一只,露出雪白的脖子,我不禁心中一荡。此时的小莲醉眼朦胧,声音撩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情,哪里还象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酒,真是个好东西! 我痴痴的看着她,只觉得体内有团火直往脑子里窜。小莲看到我的傻样,停住笑,问道:“呆子,想什么呢。”我脑子里一团浆,说道:“想你。” 小莲又笑了,说道:“我不就在你面前嘛。”我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是想你做我媳妇。” 小莲低下头,脸上本来就是红的,这下更红了,连雪白的脖子都变了色,轻声说道:“刚才你不都叫过人家娘子了。” 我感觉脸上发烫,急道:“那是在说笑,我是说要你真的做我老婆。”小莲顿时将手抽出来捂在脸上,说道:“你坏死了,拿这些话来欺负人家。”我说道:“我哪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小莲道:“我才不信,你心里只怕想着容儿姐姐更多些吧。” 听到容儿,我酒意立刻醒了,不知如何回话,一时怔住了。小莲在我心中的位置不用多说,我二人从扬州一路到北京,这么长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她在这里我才觉得我在北京有了个家,虽然未曾娶她过门,但感觉她就象跟我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伴一样。跟她在一起心里很踏实。容儿却不同,相处时间虽不长,但看着她经历生死,又亲手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还有因为自已的一时好色,目淫了她的清白,再加上她父亲的死是因我而起,真是搞不清我倒底对她是怎样的感情。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容儿走了我非常难过,如果她没走,我们三个在这里饮酒作乐,那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莲见我发怔,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说道:“对不起小宝,我不该提起容姐姐,又让你伤心,你罚我吧,我给你打手心。”我一听乐了,心道眼前这女子对我如此用心,何必再去想其它的事,若再伤了她的心自已就太不是人了。 笑容又回到我脸上,我说道:“好媳妇儿,打手心太没趣了,要罚就罚你再吃三杯酒。”小莲见我再度开心,也高兴起来,说道:“好好好,今日一切随你,我认罚便是。”说着又喝下三杯。听到她说一切随我,心中一动,不由想起白日里见到太后时,自已曾有的反应。 一边想一边用眼光在小莲身上扫来扫去,小莲虽然只有十五岁,身体已发育的相当成熟,都说古人成熟早真是一点没错,该大的地方一点不小,该瘦的地方一点不胖,处处都显得恰如其分。再加上她略带着酒意,当是风情万种,令我难以自持。 小莲看着我,吃吃笑道:“瞧你一脸坏相,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忍不住说道:“娘子,咱们洞房吧。”喉咙发干,说出话竟是沙哑的。 小莲“啊”的一声跳起来,转过身,说道:“你欺负人,不理你我去睡觉了。”我急忙跑过去把她揽在怀里,说道:“容姐姐不在,你一人睡不害怕么?不如我陪你一会儿。”小莲低下头不吭声。 受到鼓舞我长吸一口气,俯下身用左手挽着她的腿弯,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怀里的小莲转过头不说话,一只手却悄悄的勾住了我的脖子。 ********************************************************************** 小莲悠悠说道:“剧情都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奴家却还未收到遮羞费,不知哪位客官攥着推荐票不肯撒手,惹不高兴明日里奴家不脱了。 [奉献]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落红 进入卧室,我轻轻将小莲放在榻上,小莲不说话,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这小妮子有点紧张,我其实也挺激动,只觉心脏跳的厉害,呼吸难以顺畅。自以为是情场老手了,这时却对自已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坐在床沿,开始动手解小莲的钮扣,小莲抻抓住我的手,很用力,指甲几乎掐入肉里。俗话说小姑娘靠猛,老娘儿们靠哄,我此时却不忍心对她有一丝粗暴的动作,只得俯下身抱住她,在她的脸上唇上不住轻吻,不多时她放松下来,似乎也有了点反应,开始回应我的吻。 此时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抚mo她的肩膀、腰肢、胸部、,手掌所过之处,小莲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估摸着时机成熟,我一只只解她的钮扣,这次她虽然还抓我的手,但已软弱无力,不多时她的衣扣已被我解开,我颤悠悠揭开衣襟,雪白的肩部和纷红色的小肚兜赫然出现在眼前。小莲已不再抓我的手,而用双手握住脸,呼吸急促,身体剧烈起伏。 要解肚兜了,我顿时兴奋的有点喘不上气,但有个问题开始困绕我,肚兜的绳带是在背后系着的,此时若要她翻身显然不合时宜,若是我去找把剪刀来剪开,极有可能等我回来时她又有变化。只能冒险了,我学了这么久武功,手上好歹也会有那么点力气,必须要不动声色拉断她肚兜上的带子方可进行下一步。于是我双手各持带子一端,气运丹田,将腹内那么点内力全部灌于双臂,一用力,啪的一声轻响,衣带应声而断。我非常满意,看来海老公教的内力也非全无用处,只是他老人家若地下有知,看我拿他教的少林绝学扯妇人内衣,只怕会气得再活过来。 我慢慢揭开肚兜,一股少女体香扑面而来,眼前白花花一片,看得我是头晕目眩,不能自持,忍不住便要爬将上去。 正在这紧要关头,小莲忽然开口说道:“等一下。”我一呆,不知她又要如何。 只见小莲转身从枕边拿过一条白缎,垫在身子下面,随后拉过棉被,将整个人蒙了进去。这条白缎是最近她放在枕边的,我进她房间见过几次,一直不明做何用途,看到这里,心里顿时雪亮,大叫一声,三两下脱除衣裤,一头扎了进去……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这句吹的有点大),我翻身落在床上,将脑袋探出被子,透了口气,满身的汗水见了风凉凉的,再看小莲,她还是紧闭着双目,脸上也全是汗,我估计是痛的原固,不由心疼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问道:“疼么?”小莲不肯睁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心知将她折腾的不轻,于是一支手搂得更紧了些,另一支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多时她的呼吸均匀起来,渐渐睡去,我也因为极度劳累,不觉昏昏入睡。 第二日醒来,只觉浑身酸痛,两脚绵软,懒懒的不肯起身,再看身边的小莲却没了身影,这丫头起的倒早。我忽然发现昨晚的那块白缎搭在床头,上面赫然一沫艳红。不由得看痴了。 我正对着白缎发呆时,小莲端着盆水走进来,见我已醒,正看着她,脸一红,放下手中面盆,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又转回来,低着头服侍我穿衣,始终不敢看我。我注意到小莲已将头发盘起,不由一喜,一把将她抱住,说道:“好漂亮的小媳妇儿呀。”小莲的脸越发红了,把头扭向一边。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真香啊。”她挣脱我的手又跑了出去。 我笑着穿好衣服,来到房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张妈一脸怪笑的走过来,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我看着她和她身后红着脸低头偷笑的丫环小翠,不免有些尴尬,停了一停说道:“嗯,今天天气不错,这个嘛,你二人多日来也辛苦了,今天一人发一个大红包。”说完取出两锭银子每人给了一个。她二人大为兴奋,口不停的谢着,又忙着找小莲去贺喜了。 我知小莲害羞,躲着不肯见我,便看看表准备进宫,哪知一看之下不由大惊,今日起的太晚了,眼见着已过了十点,我的天,今日可是抄熬拜家的大日子,去晚了搞不好这差事就便宜了别人,那可是好几十万两银子的大买卖,损失就太大了。古人云春(w)iao一刻值千金,奶奶的老子这一宿chun梦可睡丢了几百个千金。 想到这里我撒退就往宫里跑去,进了上书房,我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上书房里朝臣早已散去,只有康熙和索额图正在说话,我看到索额图在,心中宽慰不少。康熙问道:“怎么现在才到。”我只好扯谎:“昨日里可能是闪了腰,今日起身有些困难。”康熙道:“可有干系,晚些我传御医给你瞧瞧,本想要你同索额图去熬拜府上查抄财物,若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吧。”我大惊,忙道:“多谢主子体量,奴才身子无碍了,国家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康熙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二人去吧,要小心办事。太后听说熬拜府上有两本四十二章经,想取来瞧瞧,你去了后要仔细查找,找到后一并拿回来。”我松了口气,庆幸赶上了这趟黄金之旅,忙不叠的答应下来。 我和康熙的这番对话,索额图听的是清清楚楚,一出了宫门,他便说道:“皇上对桂兄弟的情分真是没说的。”我问道:“何以见得?”索额图道:“你有所不知,熬拜当权多年,家中金银不计其数,皇上要我去抄家,却一直拉着我说话不让走,直等了一个时辰,待你来了才放咱们二人同去,明摆着是要你大大的发上一笔。而此事皇上命我来牵头,自然是让你拿了银两却不必担心日后会出麻烦。” 这索额图被人称作三只眼,果然是有两下子,看来要多跟此人交往,学学做官的窍门。于是说道:“皇上命索大人主持此事,自然对索大人也是另眼相看的,只盼大人日后能多多提携小弟一把。”索额图道:“大人不敢当,桂兄弟若看得起哥哥,叫大哥便了。”我立刻改口道:“索大哥,如此小弟不恭了。” ********************************************************************** 索额图笑道:“桂兄弟不必担心,想那大部分读者刚刚注册,尚无投票之权,只需点击高收藏高,推荐便不重要了。”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抄家抄到手抽筋 进入熬拜府内,索额图说道:“桂兄弟,到了这里便不必再客气,喜欢什么只管拿了便是。”我说道:“索大哥不必费心,你办你的差,我自个儿找乐子。” 这熬拜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府中到处是奇珍异宝,单是所陈古董,个个都价值不菲,且不说数十只大件青铜礼器,只那一只柴瓷唐碗,拿到我来的时代,就能换一栋几十层的大楼。不过既然我身处古代,这些古董对我就没什么吸引力,我更感兴趣的却是珠宝翡翠,一心念着给小莲寻些漂亮首饰,再多备点儿存货,留着将来泡妞用,也省得临时去买了。 于是我找了只小布袋,金银材质一概不要,只挑珍珠、翡翠、羊脂白玉以及各种宝石做成的女用首饰。不多时便收集了满满一袋,撩开衣襟,往腰带上一挂,整好衣服,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痕迹。不由得意洋洋,哼着小曲在宅子里遛跶。 不多时索额图寻了过来,叫道:“桂兄弟,他们在熬拜的卧室找到了一个藏宝库,咱们哥俩去看看。”我早就在等这个藏宝库了,一听之下大喜,挽着索额图便向熬拜的卧室走去。口中说道:“想不到熬拜家里放了这么多金银,还偏生弄个藏宝室,咱们哥俩儿这回可发了大财。”索额图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全托了桂兄弟的福,哥哥这次也跟着沾光。”我笑道:“哥哥哪里话,咱哥儿俩是有福要同享,有财大家发嘛,这笔横财还是熬拜他老人家替咱们搜刮的。”说完哈哈大笑,索额图也跟着大笑起来。 进入卧室,官兵已将藏宝室门打开,里面黑黝黝的,索额图道:“把里面物事都搬出来。”两名官兵跳下洞去,燃起烛台,将物品一一递出。 索额图笑道:“熬拜做此密室,所藏必非同寻常,兄弟你尽管挑捡。”我道:“大哥不必客气,你也别慎着了,下手吧。”我二人相视一笑,挑捡起来。这时我已顾不得金银财宝,满脑子想的都是软丝背心和那只削铁如泥的匕首。 “啊!”我一眼便在一堆珠宝中看到了那只匕首,二话不说拿在手中,轻轻拔开刀鞘,只觉寒气逼人。顾不得多加欣赏,把匕首插入鞘中,塞进了靴筒里。 还没见到背心和四十二章经,估计还在下面没送上来,我便在珠宝里拨拉,想再寻几件稀罕玩意儿。忽看到一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象牙雕成,上面饰以金银包边,觉得有趣,拿在手中打将开来,不曾想这么精美华丽的盒子,里面只放了一只铁指环,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不免觉得奇怪。但我想能被熬拜放入藏宝库中,又加以如此贵重包装,此物定然有点来历,于是便将指环套入左手食指。 不多时那件背心包着一兜玉器被送了上来,我急忙抖落玉器,将背心拿在手里,此背心不知何物织成,又轻又软,薄如蝉翼,在手中更无一丝份量,顾不得难看,除下外袍,将背心套在身上,见索额图看着我,便笑道:“这件背心象是真丝做成,兄弟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索额图不禁难过,说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明日我将家里的裁缝叫上,给兄弟做百十套上好衣服,其它有什么短缺的,只管来哥哥府上取。”我笑道:“如此多谢大哥了。”背心甚为宽大,几乎垂到膝盖,寻思回去让小莲帮着改一下。 我又从财宝中挑了几条珍珠链子揣进怀里,觉得差不多了,便寻思着给小玄子挑样东西,以免他知我贪的过多怪罪,找了半天没一件满意的,忽见到一条尺长的羊脂镇纸,通体白细,手感滑腻,实为上品,心想这玩意儿康熙一定会喜欢,便放入袖中。 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只见索额图怀中已是塞得满满当当,两只手也拿不下东西了,还在用脚在珠宝里划拉,心中暗暗好笑。问道:“哥哥可曾找到四十二章经?”索额图一怔,手中珠宝掉了一地,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叫道:“该死,这事我给忘了。”我笑道:“不必着急,你慢慢挑着,我来寻找。”很快便看到了珠宝遮盖下的白玉匣子,拿出匣子,果然在匣子上刻着四十二章经五个大字,说道:“只怕这便是太后要寻的经书了。”索额图接过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经书,叫道:“正是正是,这便是四十二章经。”又对屋内官兵说道:“快找找另一只玉匣。”众官兵一哄而上,不多时便将另一只匣子寻出,索额图吁了口气,说道:“兄弟,我二人寻得经书,太后一定喜欢,说不定还有赏赐。”我心说这索额图真是个财迷。 找到经书,索额图便不再往怀里揣珠宝,开始认真清点财物。我则无聊的四处闲逛。过了许久,索额图和众书吏清点完毕,拿着薄子找到我,说道:“兄弟,熬拜的财物清点完了,一共是二百三十七万两,你说上报多少?”我心知他会怎么分,也就顺水说道:“一切全凭大哥作主。”索额图道:“咱们哥俩拿出一百万两,你我分了,将剩下一百三十多万两报上去便了。”我说道:“兄弟全听大哥的,只是这五十万两银子叫我如何花得完。”说完笑了起来,索额图也一脸奸笑,说道:“有了银子还怕花不出去么,要不要哥哥帮你花用。”操这老小子连我的钱都想黑。 清点完财物,我们回皇宫复命,康熙见寻到经书大喜,命我双手捧着,随他去见太后,索额图也想跟去,见康熙并没带他的意思,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我去领功。 路上我从袖中拿出镇纸,交于康熙,笑道:“熬拜家的东西着实不少,我看这件东西漂亮,便想着你日日批改奏章,或许用着上。”康熙接过手中,细细观赏片刻,笑道:“好你个小桂子,发财倒还想着我,说说吧,从熬拜府中抄出多少银两,你小子又拿了多少。” 我说道:“索大人清点,一共是一百三十七万两,我呢嫌银子重,拿了些好看的珠宝。”说着话拍拍怀里揣的物事。康熙笑着看了一眼,说道:“你还算老实,拿的不多,我看索额图的衣服都快撑破了,你小子比他强多了。”我心中暗道:“若你发现了我裆里挂的一袋宝贝,只怕又该夸索额图实诚了。” ********************************************************************** 康熙笑道:“点击被你赚了个盆满钵满,就不要太在意推荐了,人生不如意十之**,想开点便好。” [奉献]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春满皇宫 进了慈宁宫,太后见到四十二章经十分欢喜,拿在手中反复翻看,我知道这四十二章经的密秘就是书皮夹层中的碎羊皮,估计这太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老子有的是机会取出来。 太后看了一会也没找出个所以然,便将经书放回玉匣,说道:“小桂子这事办的得力,功劳不小。”我忙道:“那是太后和皇上福气大,奴才没什么功劳。”太后笑了起来,说道:“这孩子说话办事就是合哀家的心意。”转头向身后的一位宫女说道:“雨晴,你带小桂子到后面屋里,拿些蜜饯果子赏给他吃。”这名宫女应道:“是。” 不对不对,不是说是一名叫什么初的小宫女嘛,怎么换人了,这宫女大概有二十岁年纪,人虽长的漂亮,可我原本以为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呢,最近接触的都是**,我也早已乐在其中,现突然换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还真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请个安,说道:“谢太后赏,谢皇上赏。”康熙笑道:“你吃完了便自已回去,我多陪太后聊会儿天。” 我答应一声,跟着雨晴进了内堂,来到一间厢房。 雨晴从橱柜中取出两碟糖果,说道:“你叫小桂子,喜欢吃什么呀。” 我没回答她,却问道:“雨晴姐姐,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什么初的小宫女。”雨晴说道:“蕊初吧,刚才在我旁边站的那个就是。”我依稀记得太后身后是还站着另一个宫女,但有太后和皇上在场,没敢仔细看。 雨晴似乎有点不高兴,说道:“怎么了,难到我来侍候你,你还不乐意?我可是侍候太后的,皇上都没这福气。”我忙道:“姐姐别生气,我来侍候你好不好,我是侍候皇上的,这样一来咱俩谁都不吃亏。”雨晴咯咯笑起来,说道:“你这小猴倒也会说话,难怪太后喜欢你。” 看她笑的花枝招展,忽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不由心中一荡。这雨晴风华正茂,成熟风满,相貌俏丽,只怕不比蕊初差了,再加上宫中寂寞,她又正是春鸾星动之年纪,没准我还有艳遇。 于是笑道:“姐姐喜欢吃哪一样,我来侍候你。”雨晴说道:“这是太后赏你吃的,我哪里敢吃。”有门,虽然换了女主角,剧情似乎都一样。忙道:“我把糖果带走一些,等你抽出空来,溜出来跟我一起吃。” 雨晴却摇摇头,说道:“这些果子太过甜腻,我可不想吃了发胖,你抓紧吃点就回去吧。” 完了完了,这雨晴可不是小女孩,随便拿点糖果就能哄了,太后这老裱子,怎么给我叫了个这么大岁数的宫女,为啥不让蕊初来。 一时气恼,也没什么胃口吃劳什子糖果,站起身,拍拍衣服便要辞去。手一拍到衣服,正拍到衣内的珠宝上,脑袋一转,忽又有了主意。小女孩爱糖果,大姑娘自然是喜欢珠宝了,我且试试这丫头。 于是说道:“你不爱果子也就罢了,今日我奉命抄了熬拜的家,顺手取了些好看的首饰,姐姐你好歹也服侍过我一遭,不如我报答你些珠宝怎样?”此招果然灵验,雨晴一听来了精神,笑道:“难得你这猴儿有孝心,姐姐也就免强收下。”说着摊开手掌,道:“拿来吧。” 我正要从怀里拿出珠宝,转念又一想,不能现在给她,否则这小蹄子收了东西不认帐,不肯跟我出来约会,岂不白白折了我的一番心思。想到这里,我笑道:“我哪里敢带在身上,都放到海老公屋里了,你跟我我去取可好。” 雨晴笑骂道:“好你个猴儿,消遣我来着,我服侍完太后便是深夜,怎生去得。”我听得深夜二字,又想到头晚之事,脸上发烫,色眯眯的说道:“深夜有什么干系,我一直等你便是,花前月下候着姐姐,别有一番滋味。” 雨晴嗔道:“你这小子乱讲话,若让太后听到有你受的。” 我忙道:“姐姐且莫着恼,我不乱讲便是,今夜三更我在海公公屋里等你,海公公昨日暴毙,那里现在我一个人住。” 雨晴脸一下红了,骂道:“你这猴儿人小鬼大,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我去禀告太后你拿了熬拜府上的东西,瞧不扒了你的皮。”我笑道:“我拿的东西都是来孝敬姐姐的,姐姐心疼我,自然不会去告密。” 雨晴素手掩唇,眉眼如丝,羞道:“小鬼,去你的吧。” 出了慈宁宫,我大为兴奋,只觉宫中的日子真是有滋有味,好大的一个花丛,不多采几支鲜花,怎舍得离去。这雨晴虽然只是个宫女,可必竟是太后身边的人,乖巧貌美不说,还充满成熟女人的风韵,只怕不比太后这熟女差了,令人一见便想入非非。小莲昨日里被破了身子,少不得要休息几日,这几日正好拿晴儿消消火气。 一路小跑回到宫里的住处,将身上所有的珠宝取出,倒在桌上,挑出几样来摆在桌上显眼处,估计晴儿会喜欢。从内屋取出一只箱子,将剩余的倒了进去,将箱子抱入内屋,正要往床下塞,想了想,又打开抓了一把揣入怀中,这才将箱子藏了起来。 现在第一步基本实现了,雨晴答应晚上过来,只是怎样挑开这层窗户纸呢。她又不知我是个假太监,就算知道了,太后屋里的规矩大,她也不敢随便就做出不当做的事来。只能是先挑起她的yu望,待她欲罢不能时,便由得我放肆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了主意,出了房门直奔布库房而去。 到布库房寻到张德飚,不待他开口我便急急说道:“张大哥,兄弟我有一急事求张大哥帮忙。”张德飚说道:“兄弟有事尽管吩咐。”我有些张不开口,沉吟片刻,说道:“兄弟我想……我想寻些个……那个……*。” ********************************************************************** 雨晴嗔道:“小宝这猴儿,拿些蜜饯果子就敢来哄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干什么的,若想占我的便宜,总要拿出点珠宝、玉器、推荐票、月光宝盒什么的,方能显示出诚意。”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春宫 张德飚听到我说要寻*,顿时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兄弟你说的是*么?”我变得十分扭捏,点了点头。 张德飚的脸涨得通红,估计是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又连忙说道:“兄弟你别介意,我只是闹不明白,你是……你是在……宫里办事的,要这*何用。”我知他的意思,他想说我是个太监,又不能做那种事,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感情。 我急道:“你别管,反正我急用,你能弄到不能。”张德飚看我急了,忙说道:“宫里我见过几套,你别上火,我这就去帮你寻,此事包我身上,定会让你满意。”我这才高兴起来,说道:“如此有劳哥哥费心。”伸手到怀里,摸出一只翡翠扳指,塞入张德飚手中,笑道:“这是今日在熬拜府上抄家时,顺手拿来孝敬哥哥的。”这只翡翠扳指通体翠绿无杂色,玻璃底子,水头极好,拿市场上少说也值个千把两银子。张德飚也是识货之人,一见之下是目瞪口呆,连连说道:“这可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这么贵重的物事……兄弟你太见外了。”说着话将扳指揣入怀中。 我摆摆手,说道:“哪里话,兄弟有好处,自然不能忘了哥哥,咱们有财一起发。”张德飚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兄弟这么记挂哥哥,哥哥决不会忘了兄弟的情份,我这便去了,您就请好吧。”说完勿勿跑了出去。 有这扳指的力量,想那张德飚定会完成任务,我心中一阵轻松。心想反正这会儿闲得无事,不如去御膳房转转,我昨日里刚升了御膳房总管,新官上任,总要去烧上一把火才是。于是哼着小曲,晃悠悠向御书房走去。一路上脑子里时儿想着小莲,时儿想着雨晴,一会儿又想着即将分到手的五十万两银子,真是一个得意。只是这笔钱该怎么个用法却让我发起愁来,都拿来买东西也没那么多东西可买,倒不如做些买卖,投资到生意上,对,小莲的父亲就是跑生意的,那小莲多少也会有点商业头脑。我若投资个买卖让小莲去打理,也省得她天天闲在家中,无聊狠了再送我个绿帽子戴戴,那岂不是亏大发了。只是做什么生意一时却没了主见,算了不想了,回头问问小莲,看她想做什么。 心中想着事,不觉已走进御膳房,御膳房的几个太监看见我,早已禀了管事太监,那管事太监颠颠儿的跑过来请安:“桂公公吉祥,小的是御膳房持事侍太监李福贵,昨日已得知懿旨,您老人家来做咱们御膳房的正侍,那是咱们的福分。大伙儿都说太后和皇上看重公公,咱们御膳房这下可要得意了。”我笑着回礼,说道:“太后和皇上的恩情自然没得说,咱们也要着力巴结,不枉了上面的一番栽培。”李福贵说道:“是,是,小的们定会认真办事,决不辜负皇恩。” 我笑道:“客套话说完了,带我四处看看。” 李福贵说道:“公公请。”哈着腰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顺口于他聊了起来。 我问道:“咱们御膳房有多少人?” 李福贵道:“咱们膳司现在有七名管事太监,四十二名传膳太监,一百二十七名御厨,其它苏拉杂役没有定数,一般有五十多名。”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御膳房竟有这么多人,哈,老子现在可是管了二百多人了。转念间,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顿时大为兴奋。便说道:“御厨们在哪里,带我去见见。”李福贵道:“今日当值的御厨有四十多位,这不刚做完今日晚膳,这会儿只怕还都在御厨房里,公公请随我来。” 进了御厨房,李福贵叫道:“停下停下,大伙都过来,见见咱们的新主管。”众御厨放下手中活计,纷纷转了过来。李福贵接着说道:“这是咱们新来的正侍桂公公,奉太后懿旨来咱们御膳房主事,大伙以后都要听桂公公的。”众御厨纷纷道:“见过桂公公。”我摆摆手,清了清嗓子,说道:“太后和皇上命在下来御膳房主事,那是信得过我,咱们自然要尽心为主子办事,拿最好吃的奉上,才不辜负了主子们的一番心意。我初来上任,对你们的手艺也不了解。”我停了一下,眼光扫了一圈,接着说道:“今日就对你们来一次考核,让你们每人做一道最拿手的菜,做的好的,有赏;做的不好,这个嘛……李公公,你说该怎么办呢?”李福贵忙说道:“全凭桂公公吩咐。”我点点头,说道:“做的不好,就不要再待在宫里了,自已谋活路去。”众御厨吓得不轻,纷纷交头接耳。看他们害怕的样子,我暗暗好笑,接着道:“你们现在开始准备,我给足你们时间,今晚两更之前,把菜做好。”又转头对李福贵说道:“李公公负责记下哪道菜是哪位师傅烧的。两更天将食物和记录一并送到我房里去,我要一一品评。”李福贵应道:“是,小的一定按您的吩咐做好记录。” 交待完,我手一摆,说道:“行啦,开始做事吧。”转身走了出去,背后的一干人顿时大乱,忙了起来。 出了御膳房,我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晚上雨晴过来,除了珠宝外,还将有四十多道御厨精心烹饪的菜肴,到时再灌她两杯酒……哈哈。我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我原本正发愁投资做什么买卖,这一下可好了,老子现在掌管着御膳房,什么样的名菜做不出来,他奶奶的王公大臣只怕也不能经常吃到御厨做的东西吧,若是开一家饭馆子,叫几个御厨掌勺,那老子还不赚翻天了。 越想越得意,脚步变得轻快,不觉中已回到我在宫中的住处。不曾想张德飚竟在门外候着,旁边还跟着一位布库房的武士。一见到我赶忙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兄弟,那事儿成了。”我大喜,急忙打开门锁,将他二人让进屋内,又对跟他来的武士说道:“这位兄弟,麻烦你跑趟御膳房,告诉管事儿的,整几个精致小菜,我要好好敬你们二位几杯。”那武士高兴的去了。 等那武士出门,张德飚极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丝织小册子,双手递给我。我接过打开,只见画册每一页都用工笔重彩绘了男女交合之图,画工细腻,人物丰满,充满灵气,决非出自俗人之手。翻到最后一页,见图的右下角印了一枚图章,我仔细看去,竟是徵明之印四字,难到这*出自江南四大才子文徵明之手不成,怪不得如此精美。 将图册收好,我对张德飚说道:“哥哥真是了不起,这么快就找到了,帮了兄弟的大忙。”张德飚十分得意,说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兄弟以后若有什么事只管开口,这皇宫我待着也腻烦了,赚不到什么银子,哪有跟着兄弟办事来得实惠。”听他如此说,我心中一动,又有了主意。 ********************************************************************** 张德飚高声叫道:“*的卖~~~~*的卖~~~~~~~~唐伯虎的真迹*~~只要三十张推荐票~~~~~过了这个村儿没了这个店儿~~~吃了这个包子没了这个馅~~~~~” [奉献] 正文 第三十章 赚钱谁不会呀 我正要说话,跟张德飚一起的武士已带着几名传膳太监,端着十佘色美食走了进来。 待武士落座,我们便饮起酒来,席间我不住向他二位劝酒,不多时他两人便有了三分酒意,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说道:“兄弟还有一事想请哥哥帮忙。”张德飚借着酒劲,拍得胸脯嘭嘭直响,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我说道:“兄弟想在京城寻一处铺子,开家酒馆。”张德飚一怔,说道:“盘间铺子倒是容易,只是兄弟在宫里做得好好的,又何必去做什么买卖。”我哈哈大笑,说道:“我在宫里的差事当然不会丢了,酒楼嘛自然找人去打理,兄弟做着御膳房的管事,你说要弄几个御厨去掌勺,只怕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家来。”张德飚睁圆了双眼,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那你岂不是大发啦。”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真有福气,比哥哥强多了。”语气酸酸的。 见他难过,我问道:“哥哥在布库房做首领,一年有多少进项?”听此一问,张德飚叹道:“兄弟有所不知,咱们布库房的弟兄,比不得你桂兄弟,虽然挂个七品的虚衔,可手里没有一点权力,每年只拿几十两银子的干饷。咱们旗人做事讲究个排场,外人看着我们在宫里的风光,其实家中的寒酸也只有咱们自个儿知道。” 我又问道:“既然如此,哥哥何不出去寻个营生,总比在宫里强些。”张德飚仰头饮下一杯酒,说道:“我早有此想法,可咱们除了摔跤,剩下的只会耍钱逛窑子,不会半点正经营生,出了宫只有饿死。”我趁机说道:“兄弟我倒有个计较,不知哥哥可有兴趣。” 张德飚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兄弟快说,哥哥知道跟着你决不会错。” 我沉吟片刻,说道:“兄弟我出钱开家赌馆,交给你经营如何,你带着一帮弟兄替我打理,我给你四成份子。”张德飚一听大喜,笑道:“开赌馆再好不过,咱们这帮弟兄干别的不会,赌场里的事儿门儿清。只是由你出钱,我们占四成是不是太多了点。”我笑道:“咱们自家兄弟,算那么清干嘛,哥哥只管放心去做。”张德飚道:“既然兄弟如此抬举,哥哥自不会让兄弟失望,过几日里我便辞了宫里的鸟差事,带着众兄弟寻场子。” 接下来大家兴致颇高,一杯一杯饮了起来,我也微微有点醉意,说道:“这次斗杀熬拜,布库房也是立了大功,却不知如何奖赏。”张德飚顿时怒了,骂道:“兄弟你不知,这次咱们布库房为了此事死了三个弟兄,可到现在一分银子没给,皇上命康亲王总理此事,听说康亲王只打算把熬拜和其它几名牵扯进来大臣家的女眷,给我们每人分上三十名为奴。”说着指指身旁的武士,“他那天也参与了,他家里比我还穷,你说,要是给他家里再塞三十名丫环老妈子,拿什么喂这些人,全家人吃什么。还有那死了的三个弟兄,家里少了个顶梁柱,孤儿寡母的,眼看着断了嚼谷,突然再多三十个人,怎生养得起。”我心道这康亲王也真他妈够损的,看来布库房在宫里还真是没有地位,于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张德飚道:“还能怎么办,老子十两一个全把她们卖到妓院,还能落个三百两银子。”听他如此一说,我又冒出个主意,忙道:“卖不得卖不得。”张德飚奇道:“有何卖不得,那些犯官家的男丁全被发配充军了,老子才不怕有人报复。”我说道:“不是这个原因,这些犯官家眷我有用处,这样吧,张大哥,你们六位分到的女眷,一个人是三十名,六个人是一百八十名,我每名出五十两银子全部买下来。”张德飚大喜,说道:“如此我要代死去的弟兄谢谢兄弟了,只是不知你要这些女人做甚。”我笑道:“过一阵子你自然会知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结束了酒席,送走张德飚一行。过不多时,太监李福贵在门外禀道:“回桂公公的话,众厨子已备好菜肴,现在是否呈上。”我打开门,说道:“呈进来。”顿时数十名传膳太监端着菜肴鱼贯而入,一盘盘摆在桌上,桌子放不下,又有太监搬来三张桌子,于原来的桌子并列一排,待盘子全部放完,众太监退了出去。李福贵说道:“公公,这里一共是四十二道菜,每个盘子上我都插了号签,在薄子上记下制作对应号签菜肴的御厨,以及御厨的履历,请公公品评。”看来这李福贵还是个人才,做事相当有条理,对此我非常满意。于是夸道:“李公公做事滴水不漏,真是难得,有机会定要提拔公公。”李福贵浑身骨头都酥了一般,伏身在地,说道:“谢公公夸奖,小奴自当尽全力为公公办事。” 待李福贵走后,我关上房门,将屋里的七八只烛台全都点上,又拿出怀中*,翻开几页,同案子上挑出的珠宝摆在一起。一切就绪,只等着雨晴的到来了。 看看表,还有些时间,便翻看李福贵记的薄子,寻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厨子,按照编号尝了他们几个做的菜,味道果然不同,不愧是老御厨了,如此挑了十余名,在其名字下面打了个勾。这些人年纪大了,只需寻个借口,将他们遣出皇宫,再悄悄招到俺的酒楼里,宫里没人会发觉,就算被人发现,我也可以以他们的年纪为由推搪。再说以我现在的权势,估计没人会为这点小事跟我较真。 我正想得高兴,忽听得有敲门之声,门外有人轻声叫到:“小桂子,小桂子。”正是雨晴的声音。哈,来得正是时候,菜还是热的。 我急忙跑去打开门,便见到雨晴笑盈盈的站在门前。她一见到我,笑道:“小猴儿,姐姐来啦,想姐姐了么?” ************************************************************************ 李福贵陪笑道:“大人若定包席,只需五十张推荐票,按一等满席排场。主菜有,燕窝鸡丝香覃丝火薰丝白菜丝镶平安果一品、三仙一品、白菜镶鸡肚子香覃、炖吊子一品、苏脍一品、大碗菜四品、芽韭炒鹿脯丝一品、怀碗菜四品、片盘二品……”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桂子醉酒戏雨晴 把雨晴让进屋,我立刻关上房门,上好门栓。雨晴进房见到摆了满满四大桌的菜,只惊的呆在原地,作声不得。我笑眯眯的说道:“姐姐如何发起呆来。” 雨晴这才回过神,说道:“小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笑道:“姐姐头回光临寒舍,总要请姐姐吃上几杯,这些下酒小菜,姐姐将就用着。”雨晴慢慢走近桌子,说道:“这些都是给我吃的?”我说道:“那是当然,姐姐侍候着太后,自然是锦衣玉食,只盼别嫌弃小弟的一番心意。”雨晴摇摇头,悠悠说道:“这些佳肴我自是常常见到,可哪有福气消受,太后殿里规矩大,我们宫女吃的都是火房另做的粗食,能不吃坏肚子便要谢天谢地了。”我奇道:“难到太后吃过的东西你们便吃不得?”雨晴道:“那是自然,太后吃剩的东西全部要收回去,查验太后用过多少,哪道菜用的多些,哪道菜用的少些。我们宫女也只是看看罢了。” 怪不得雨晴一进屋就对着一屋子菜发呆,连珠宝的事都忘了,原来她天天吃不上好东西,早被馋坏了。只要喜欢吃,那就好办了,老子管着御膳房,让你吃个够。 于是我说道:“既然如此,姐姐你就天天来我这里,咱管着御膳房呢,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雨晴道:“我今日出来已是冒着风险,哪敢日日往你这里跑。”我拉着她的手入座,口中说道:“不能日日来,得空来一趟也是好的。”雨晴笑了,说道:“你这猴儿,有这份心,姐姐就知足了。” 一番谈话,雨睛便于我亲近了许多,看来这桌子菜还真管用,我不停的给她夹菜,时不时再劝她几杯酒,几杯酒下肚,雨晴的话也多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这个是烩鸭腰,太后比较喜欢吃,这个是攒丝鸽蛋,这个是托汤烂鸭,还有这个,燕窝疆字口磨肥鸡,咦,这四品大碗菜是皇太后大寿所用定菜,平日里是不能用的,你怎敢拿来。”我一怔,急忙看她所指之四道菜,果然见每个盘子上都有一字,合起来是万寿无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妈的这帮子御厨为了巴结我,竟把御殿大宴的菜给送了上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急忙让雨晴将每道菜都验了一遍,又查出七八道违规的菜来。我将每个违规御厨的名字下都划上一道,留待第二日找他们算帐。 雨晴有些害怕,便要回去,我极力宽慰她,说做这些菜主要是为了让厨师们练练手艺,同时我是为了今年皇太后的寿宴,考查菜肴的优缺点,以便提出改进意见。终于才使她宽下心来,于我一道考查起来。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我怕她还有疑虑,拼命劝她酒喝,不多时她便有了五分酒意,见时机成熟,我便拉她到摆着珠宝和*的书案前,轻轻按着肩膀令她坐下,顺手拿起一条珍珠项链,说道:“姐姐看这条链子怎样,你戴起来一定好看。”雨晴好歹也是在宫里侍候太后的,见识自然不同,看到项链顿时叫了起来:“啊,这串珠子比太后戴的还大了些,更难得珠子一般大小,怕不值几千两银子。”停了停,又说道:“这珠子,也……也太贵重了些,我……我不要。”看她说的如此免强我心中暗暗好笑,嘴里却说道:“也只有姐姐这样的人物才配戴这条链子,我来给姐姐戴上。” 说着话双手绕过雨晴的脖子,将项链给她戴了上去,趁机似无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雨晴脸一红,吃吃笑了起来,骂道:“你这猴儿,手脚不老实,姐姐的便宜也敢讨得。”我笑着打了一下自已的手,说道:“这手真该死,竟敢冒犯姐姐,明日将它剁了给姐姐下酒。”接着又打了另一只手一下,说道:“这只手也该死,明日一起剁了。”雨晴不明白,问道:“那只手又没犯错,为何也要剁掉?”我说道:“眼下是没犯错,可在天仙般的姐姐面前,难保不会做出错事,先定了罪再说。”雨晴哈哈笑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一阵体香扑面而来,令我大脑迅速充血,只觉一阵眩晕。 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我指着桌上的珠宝,说道:“这些都是为姐姐留的,姐姐你慢慢瞧着,我去方便一下。”转身跑进内屋,扒着门缝往外偷看。只见雨晴目光落在桌上,伸出手一件件拿在手里观赏,目光一转,便发现了旁边摆放的*,顺手取过来,口中喃喃说道:“这是什么物事?”仔细一看,顿时看清了册上所绘内容,“啊”的一声,将图册抛回桌上,双手捂住了眼睛。片刻又将手放下,转头向我在的屋子瞧了一眼,又将图册拿起,迅速翻看起来。 我心中大叫:“哥们儿成啦。”耐心观查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最佳时机。 雨晴翻完一遍,将图册放回桌面,身体起伏不定,看样子喘的厉害。她又回头向我这屋瞧了瞧,见没动静,便又拿起图册,慢慢的开始翻看。 我又等了一会,见她看得入迷,估摸着时机成熟,心知机会难得,便悄悄溜出屋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后。雨晴看得认真,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从她背后看去,这丫头连脖子都是红的,看样子她被挑拨的不轻,春鸾星动了。 于是我身体半蹲,双手从正好够得着她腋下的位置,慢慢绕过去,围拢,一下子将她抱个满怀,两手正好抓在*上,轻轻揉捏起来。 雨晴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手中*掉落在地。好半天回过神,才发现我的动作,身子扭了几扭,喘着气,骂道:“你这猢狲,快~~快放手。”我从后面把脸贴到她的耳朵上,笑道:“我这手罚也罚过了,总要让它犯点错吧。再说姐姐你如此娇美,我哪里舍得放开。” 雨晴喘得更紧,却不再挣扎,嘴里仍不放松,骂得更凶了:“你这阉货,又行不得人事,却如此来消遣于我。太后若知晓,你我哪里还有性命。”我手中不停,说道:“宫中宫女与太监早有对食,太后又不是不知,哪里管得。姐姐你如此品貌,倒不如便宜了我。” 雨晴身子软绵绵的,几乎便要瘫倒,口中仍骂道:“你还不如蕊初身高,我找对食也不寻你这小猴儿。”我笑了起来,说道:“我这猴儿可不是一般的猴儿,姐姐若然不信,我这就让姐姐欲仙欲死一遭。” ************************************************************************ 雨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收起你那难看的小玩意儿,姐姐我只对推荐票提得起兴致,想讨我便宜,总要讲个章法。”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喽~~ 手中不停,一番话说下来,雨晴便不再骂,半眯着眼睛,由着我放肆,喘吸声一浪高过一浪,口中时不时哼念两句:“泼猴儿~~~。”不一会儿便改成了:“冤家~~” 见她如此,我也欲火难耐,轻轻将她身子扳过来,俯下身便吻了上去,雨晴伸长了脖子迎合我,估计觉得这姿势不舒服,站了起来。不曾想这丫头整高我一头,她这么一站,我脑袋还够不着她的脖子,我就势拦腰抱着她,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她的两*之间,一时竟喘不上气来。 雨晴双手紧抱着我的脑袋,我只感到她双臂如铁箍一般,而身子却象没了骨头,似乎站立不稳。不多时她又坐了下去,两手却不肯放,我被揪着脑袋,无奈之下,身子只得跟着她往前探,一时兴起,干脆腿一跨,骑在她双腿之上,如此舒服了许多,雨睛双臂松了松,我趁机将脑袋探出来,二人又吻在了一起。 这姿势非常过瘾。 许久,雨晴身子向后仰了仰,腾出嘴来,长吸一口气,说道:“你这猴儿,人小鬼大,一不小心便着了你的道。”身子扭了扭,又说道:“你下面是什么,顶着我肚子好难受。”说着话将手探下去,一把竟抓住了我那里,我又是一阵眩晕,下面几乎喷出火来。雨睛隔着衣服捏了几下,一时没弄明白,奇道:“什么东西,摸起来怪怪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又不愿意让她放手,便说道:“你再摸摸看。” 雨晴心中狐疑,两眼盯着我,说道:“你这猴莫非又耍什么鬼心眼,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话刚说完,她好象忽然明白过来,顿时两目圆睁,便似要鼓出来一般,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怎会~~~”却再也说不下去,我在她脸上香了一下,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是说过,要让你欲仙欲死的嘛,俺这猴儿没骗你吧。” 雨晴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呆的看着我。我知她心中害怕,却不肯放过这良机,又抱着她吻了起来,而手开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雨情似乎吓得不轻,对我的动作再没了反应,我心中暗暗着急,偏又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大门忽然被撞开,呼啦啦冲进几个人,二话不说,一把将我从雨睛身上拉下来,按翻在地,转眼便捆了个结实,接着又将还发着呆的雨睛也捆了起来。 他妈的谁这么大胆,连老子的屋也敢闯。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衣着光鲜的太监笑盈盈的看着我。此人我见过,名字叫吴良辅,是宫里的总管太监。以前在皇上身边侍候,此人似乎跟鳌拜走的比较近,还认了干爹,惹得康熙不高兴,倒没撤了他的差事,只是不让他侍候,换了曾经欠我银两的李德全侍驾。因为我的出现,这家伙更没了出头之日。而这吴良辅,眼见失了皇上的宠信,便天天往太后屋里跑,听说太后对他还比较信任,经常派他的差事。这两日老子立了些功劳,惹得太后欢喜,这阉货定是看着眼热,找我麻烦来了。 吴良辅尖着嗓子,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小桂子公公,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皇太后她老人家喜欢听戏,咱们这就去给她唱一段西门庆与潘金莲怎么样。”说完又咯咯的笑起来,只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脑中不停的在想主意,口中却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吴公公嘛,这么晚了,您大驾光临,也不通报一声,好让我去迎您。”吴良辅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破屋,还用通报么,我要来就来,捉你的小辫子还不容易。”转头对其它的太监说道:“带走,请皇太后发落。” 几名太监架起我和雨晴,向慈宁宫拖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吴良辅想除掉我,很有可能不是太后派来的。我跟太后还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她也不会知道我的隐事,对她来说我只是和她身边的宫女有点虚凰假凤之事,这种事在宫里也不止一件两件,再加上皇帝对我宠信,最近又立些功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顶多打一顿了结。只是雨晴这丫头未必能过得了这一关,最少也会被赶出慈宁宫,派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干粗活。想到这里不由向雨晴瞧了一眼。这丫头目光呆滞,表情木纳,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都是我连累了她,虽然原只打算占她些便宜,她的生死跟我毫无关系,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免为她担心起来。 心中想着事情,不觉已被扭到慈宁宫,吴良辅命众太监将我和雨晴关在一间厢房,便颠颠的跑去禀告太后。我心中一阵大骂,这么晚也不让太后好好休息,拿我这等小事去烦她老人家,老天保佑太后睡得正香,被吴良辅扰了chun梦,一记化骨绵掌解决了这个阉货。 人生不如意十之**,事情总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太后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吴良辅象只哈巴狗似的跟在旁边。 太后慢慢坐下,半天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盯着窗外,似乎发起呆来,我心中阴睛不定,搞不清太后是何用意,又不知自已将被怎生发落,不由得汗如雨下。 吴良辅对太后的反应也是十分的不理解,有些着急,低声说道:“此二人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我和几个太监隔着窗缝都看到了。雨晴这蹄子下午我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对她上着心,到了晚间果然悄悄溜出来,直接钻了小桂子的屋子。小桂子仗着总理御膳房,还整了一大桌子菜给她吃,拿着皇上的银子讨宫女欢心。太后,可千万不能饶了他们,雨晴是皇太后您身边的人,小桂子他都敢勾搭,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嘛,他小子眼里哪还有皇太后啊。”我心想幸亏这家伙只顾着捉奸,没细看桌上的菜,若被他发现那几盘违例的御菜,我便生了十个脑袋,只怕也要被砍了下来。 太后似乎刚回过神,慢慢转过头,把眼神放到我身上,目光如电,我心一凛,直吓得低下脑袋,再也不敢与她对视。 ************************************************************************ 吴良辅尖声说道:“早在康熙爷登基时我便被孝庄那老乞婆削了脑袋,好在作者心疼洒家,又将咱从坟里扒了出来。若不搞出点花样,怎对得起作者的一片心。哪位看官扔几张推荐票,我便求着太后骟了小桂子这假太监,他的宝贝儿您尽可拿去留个念想儿。”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请叫我情圣 又过了许久,太后终于轻声说道:“把他二人身上的绳子松开。”吴良辅惊道:“皇太后,这~~这松不得呀。”太后一声轻哼,吴良辅忙道:“是,是。”挥手命太监给我们松绑。 我心中疑虑,不知太后要做什么,不过既然给我们松绑,看来就不会有太过严厉的处罚。待绳子解开,悄悄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脚,偷眼向雨晴望去,只见她仍是呆呆的没有表情,这丫头莫非被吓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太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我是很喜欢你的。看你年纪不小,原也打算将你送出宫去,寻个本分人家,欢欢喜喜的嫁过去。只是心有不舍,一时便耽误下来。宫中寂寞,你与这小太监做出这等事来,我原也不该怪你。”我心道你怎知她寂寞?莫非这老熟女也寂寞不成,你丫的不是有个打扮成宫女的光头师兄,怎么不叫她给你解闷儿。再看雨晴仍是一脸木纳,只是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太后停了一停,接着说道:“只是我这慈宁宫自有规矩,我虽不忍,却也不得不对你进行处罚。”这老家伙要对雨晴下手了,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吴良辅。”太后转头叫道。 吴良辅这孙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太后转头没看到人,也是一怔,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雨晴,说道:“我罚你受二十廷杖,赶出皇宫,你可心服?”雨晴一下瘫软在地,伏身哭道:“太后,我不能出宫,你打我一百杖、一千杖都可以,不要赶我出宫,太后,求您发发慈悲,不要赶我走。”我心说乖乖晴儿呀,你真是傻呀,为何不求太后别打你,只赶你出宫便了,出了宫有哥哥我罩着,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宫里受这等鸟气。 太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过的话会更改么?”听了这话,雨晴哭的更加悲伤。 我心中实在不忍,大脑一热,忽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都是我的错,跟晴姐姐没有关系,要罚你就罚我好了,不要为难她。”周围的太监宫女见我如此跟太后说话,都吃了一惊,顿时便有两名太监呼喝起来:“好大胆子,你敢如此跟太后讲话,还不跪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朗声说道:“太后娘娘,原本就是我看到晴姐姐生的美貌,起了坏心,便将她骗到屋里,灌她吃醉了酒,趁机讨些便宜。晴姐姐要说有责任的话,也是识人不明,被我这坏人利用。太后若是对她加以处罚,只怕难以服了人心。”心道你这老东西若敢对我怎么样,我拼死你要把你是假太后的密秘吆喝出来,我活不成,你也别想安稳。 太后被我一通抢白,居然没有发火,盯了我好半天,忽然咯咯的笑了出来,片刻又收起笑容,沉下脸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勾引我的丫头,又跑来我面前叫嚷,又是仗了谁的势了。我若要你的命,你以为皇上能保得了你么?”我心一横,便不再考虑后果,说道:“我哪敢仗了谁的势,我只知道,我喜欢晴姐姐。为了晴姐姐,拼了性命也无所谓,太后要杀我,我没有办法,只求太后饶了晴儿,放她出宫去吧。” 这一番真情告白,连我自已都被感动了,对雨晴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但对她有色心我是非常清楚的,为这点色心,搭上自已的一条性命,实在有点不值得。话说完我便开始后悔,不该为雨晴的眼泪所打动,跳出来打报不平。但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只得硬着头皮,昂着头看着太后。 太后似乎也被我这一番话打动了心思,怔怔的看了我半天,忽然又怒了起来,说道:“你这阉货,好大胆子,竟打起我房里丫头的主意,雨晴跟我这些年,总有些感情,你小小年纪,能给她什么,难不成让她这黄花大闺子跟了你守一辈子活寡。” 说来说去还是我这太监的身份,真她娘的误事,可又不能跟她说我是假太监。没办法,只得咬牙硬挺了,于是我说道:“太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只知道对晴姐姐好,疼着她、顺着她,晴姐姐也会欢喜的。” 太后的怒气平息下来,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是你自已一厢情愿罢了,你这六根不全的小东西,谁愿意跟着你。雨晴,你说,你愿意跟他么?”说着看向雨晴。 雨晴原本伏在地上,我二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去,听到太后问话,慢慢直起身来,一双泪眼看了一眼太后,又转向我这边,我急切的看着她,希望能得到她的承诺,心说傻丫头,快说愿意呀,要不然我这小命就难保了。 雨晴盯着我的眼睛,脸上忽然一阵飞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我心中大喜,幸亏我二人在屋里亲热时,俺那小东西顶了她的肚子,使她知道了真相,不然的话今天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呢。 太后似乎很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吴良辅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屋里,走上两步,向太后说道:“太后,这两人坏了宫中的规矩,又胆敢顶撞您,万不可轻饶了他们。”还要再说,被太后挥手止住。太后站起身来,在屋内踱了两步,忽然转身,面对着我,叫道:“别想,只要有我在,你们两个做梦都别想在一起。吴良辅,把这丫头给我关进厢房,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你们两个,”说着话指着旁边的两个太监:“把小桂子赶出去,永远不准他踏入我这慈宁宫半步。还有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若走漏半点消息,小心你们的脑袋。”众宫女和太监都诺诺连声,只有那吴良辅似乎是老大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 我被两名太监推推搡搡的赶出了慈宁宫,刚走到外面,这两名太监眼见四下无人,便一起拥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尖声叫道:“偶像!你是我们的偶像!我们崇拜你!!!你给咱们太监长了大脸啦!!”(恶搞一下) 我急忙挣脱这两名粉丝,转身跑了开去,浑身的鸡皮疙瘩撒了一路。 过了两个转角,我停了下来,心想今日躲过这一劫,万分庆幸。这假太后看起来似乎没有金大侠写的那么坏,只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在这深宫寂寞之中,难免会与常人有些不同。但她对我二人的偷情有的不太象是气愤,更多的象是妒忌。妒忌中的女人最可怕,连小太监的醋都吃,这女人只怕快疯了,可千万不要做出伤害雨晴的事来。 一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担心起雨晴来,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万一这疯女人发了飚,顺手打雨晴那么一掌,就她那化骨绵掌,十个雨晴也受不住。于是我转回身,悄悄的向慈宁宫摸去。 *********************************************************************** 太后一声长叹,悠悠说道:“读者都憋着劲想看我脱衣服,可大伙都知道,我这女配角本来出场费就低,若再上chuang戏,也太吃亏了些。” [奉献]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我被幸运撞了一下腰 不多时便来到慈宁宫偏门外,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推推门,发现偏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太后刚发过命令,不准我进慈宁宫,这时若去正门,只怕被人看到会有麻烦。干脆老子也不进去,爬墙头看看动静得了,太后是武林高手,可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 偏门不远处,靠着墙边,有几座不高的假山,我走过去,挑了一个离墙最近的,轻手轻脚爬上去,伏上墙头,向里面张望。院子里空落落不见一人,只有太后房里掌着灯,其它各房都黑着。不知雨晴被关在哪一间,她会不会有事,想到她刚才含着泪说愿意,就如同我二人在教堂举行婚礼,她对着我许下神圣的诺言,心中一阵甜蜜。又想到跟她在房内那一段火烧火燎的漏*点,还有那成熟丰满的身体,我不禁两腿一抖,差点掉下来,这时忽然从太后屋里倒着退出一人,依稀是吴良辅,我忙将身子伏低,只露出半个脑袋,盯着吴良辅的一举一动。 吴良辅待太后屋子的门帷合上,四下里瞧了一下,哈着腰跑到院子里的一张石凳旁,弯腰从下面掏出了件什么东西,揣入怀中,便向我这个方向跑来,我急忙把身子又低了些。吴良辅跑的方向似乎是偏门,这家伙莫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这会儿想溜。哈哈,这孙子被我抓住了痛脚,瞧我怎生收拾,我把你丫的送到皇上手里,皇上可没太后这么心软,你老小子这回还有命么。 果然吴良辅跑到偏门边,轻手轻脚的拉门栓,我急忙溜下来,躲到假山后面。只听到吴良辅打开门,真着向我藏身的地方跑来,我心慌不已,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吴良辅到了我藏身的假山旁便停了下来,只听到他在那边西西索索的挖土,似乎是要把东西埋在这里。哈哈,不管他埋的是什么,全要便宜我了,太后屋里值钱东西的不少,老子好心回来看雨晴,真是好人有好报,老天借着吴良辅这小子来奖赏我喽。 埋完了东西,吴良辅又回到院子,轻轻关上门,我赶紧又趴上墙头,只见这小子走到一间房前,打开房门,对里面吆喝几句,没听太清,大概是让什么人老实点,看来这是关着雨晴的屋子,雨晴这丫头还活着,没事,我也就放了心了。接着吴良辅又把门锁上,跑到太后屋里去了。 看来这家伙是借口出去看雨晴,把他偷的东西转移到院子外面来。老天有眼,让我看到,我也只得不客气了。我轻轻跳下来,寻着刚才他埋东西的声间,在假山下摸索,摸到一片新翻的松土,几下便将土扒拉开,伸手取出两只玉匣子来,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借着星光仔细看去,果然便是那两只装着四十二章经的白玉匣,天可怜见,这两只宝贝终于回到我的手里。 我将玉匣放入怀中,再也顾不得雨晴,提着气悄悄往回走,眼见离慈宁宫越来越远,里面再也听不到声音,便放开脚步跑了回去。 回到住处,插好门,记着窗缝被人偷看的教训,我钻进内堂,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确信再无人能看到后,便将玉匣拿了出来,颤巍巍打开,果然是那两本藏着惊天大宝藏密秘的四十二章京。 这四十二章经怎么会到了吴良辅手里呢,这两本经书我白天才交给太后,当时吴良辅好象不在现场。太后拿了经书,自然会好好研究一番,所以说白天吴良辅不可能有机会下手,那应该就是晚上偷的了,晚上太后睡得早,她是高手,屋里要有人偷东西不被发现才怪,除非是把太后支出去,太后也只在审我和雨晴时没在卧室,我忽然想起太后在审我和雨晴时,吴良辅有一段时间不在房内,看来他一定是在这个时间去偷的。 这么说的话吴良辅这家伙捉我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太后引出来,好下手偷四十二章经。真想不到这吴良辅也会打四十二章经的主意,而且此人手段高明,若不小心应对只怕还会着了他的道。 吴良辅来偷太后手中的经书,显然他不是太后的人,那他的后台是谁呢?金大侠的书中也没提过,真是让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既然想不出,我便不再费脑筋,钻到床底下,用靴中匕首撬起一块青砖,青砖下便是夯瓷了的黄土,三两下刨出一坑,将两只玉匣放进去,填上土,又将青砖盖上。旁人若不知晓,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做完这一切,我心踏实下来,看看表,天也快亮了。这两日事情纷杂,我累得着实不轻,还没好好休息过,睡觉是来不及了,于是便盘腿练起功来。 天亮后我去上书房侍候,康熙似乎并不知晓昨晚之事,又与我比划了一番。我自学过点穴之后,自已估摸着武功已比他高出一点点,但他是皇帝,我可不敢真的点他的穴。让着他赢了几盘,康熙很高兴,装模作样的命我回去好生练武,我腹中暗笑,仍是答应着退了出来。 离开上书房,心中挂念雨晴,不觉中又来到慈宁宫的墙外,望着远处的大门,却不敢走近,不由好生烦恼。忽然身后有人轻声叫道:“桂公公。”我回身一看,正是昨日里推我出来的两名太监中的一个,此人昨日里已充分向我表达了仰慕之情,正好可以向他来问问雨晴的事情。 于是我打了个千,说道:“敢问公公,雨晴她可安好。”这太监叹了口气,说道:“桂公公可真是个多情人,咱们几个昨天说起你,都直伸大拇哥,夸你有气慨,有情义,有……” 我急忙拦住他的话头,说道:“公公太过夸奖了,兄弟想问公公,雨晴有没有事,太后可曾为难她。”这太监说道:“那倒没有,只是吴公公早上去,好生骂了她一顿。咱们太后记着雨晴的情义,还说了吴公公呢。” 听他如此说来,雨晴一切都好,说不定这两天太后就会把她放了,看来此事就要过去,不会掀起浪来。 出了皇宫,我心里一片轻松,哼着小曲慢慢向家里走去,路上不时有人拉着我,打听有关小太监斗杀鳌拜的消息,还有人问是不是我杀的,我担心会有鳌拜的同党,便一概推说不知。眼见着越走纠缠的人越多,便加快了脚步。 忽然又有人从背后使劲拍了我一下,说道:“小太监,向你打听点事。”我恼他说话无理,手一甩,说道:“有事问你奶奶去,老子没空。”背后那人大喝一声:“小杂种,你找死。”说着话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另一支手顺手便在我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我身子被提起,没了使力的地方,双手双脚一阵扑腾,那人哈哈大笑,手腕一转,将我身子扭了过来,抬手又要打,忽然怔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小宝?” 我一听急忙抬头,你当此人是谁,他是……他是他妈的——茅十八!!! ********************************************************************** 茅十八拍了一下胸脯,大刺刺的说道:“哥哥最近牛大了,有社团在后面撑腰,票子赚得海了去,兄弟以后就跟着咱混,保你发达,就算是收藏,只怕也少不到哪里去。”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嗡嘛呢吽 俺把你哄 此人满面鬃须,一条条刀疤纵横交错,黑黝黝的肤色在阳光下发出古铜般的光芒,正是那杀人越狱、牛皮冲天、关键时刻犯耸的茅十八,只见他衣着光鲜,满面春风,处处都透着精神,我见之大喜,叫到:“茅大哥。” 茅十八十分激动,高声说道:“韦兄弟,果然是你,哈哈,怎么变成小太监了。”我说道:“一言难尽,走,兄弟我做东,咱哥俩喝两盅去,慢慢聊着。” 寻了一家酒馆,我二人挑了个僻静的桌子,叫小二随意上些酒菜,便聊了起来。 茅十八极为兴奋,不停的吹嘘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还说他又认识了多少多少好汉,我细问这些好汉的姓名,他却又不肯说,只说这些好汉身份重要,不方便讲出来。我听得气恼,便转过头,不再接他的话茬。茅十八也看出我的不高兴,终究忍不住,跟我说道:“韦兄弟,你也别恼哥哥,这些好汉可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你不是江湖中人,跟你说了你也不知。”我讥讽道:“那是当然,江湖上我只认识一个好汉,那就是你茅十八茅爷,别的咱哪还有福气认识。” 茅十八干笑两声,说道:“好兄弟,你我是过命的交情,便于你说了也不打紧,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不能跟外人说去。”我说道:“这满京城我只认识你一个,哪里找人说去,你不愿说也就罢了,何来消遣于我。”茅十八身子往前探了探,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听说过关夫子么?”我哈哈大笑,说道:“关二爷谁人不知,手持青龙偃月宝刀,过五关斩六将,千里盗嫂,刀劈王伦,枪挑铁滑车,双枪老太婆、铁道游击队……”我气他还跟我打镲,便一口气的胡扯起来。茅十八听得是一头雾水,好半天明白过来,急道:“我说的不是三国里的那个关云长,而是咱们天地……咱们京城里的一位好汉,人称关夫子的。” 我顿时想起来,原著中是有这么一个人物,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在韦小宝手下当差,后来被冯锡范所杀。于是说道:“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天地会的关夫子呀。”茅十八大惊,急忙伸手握我的嘴,说道:“小声点,这种事哪敢乱讲。你怎知他是天地会的?”我笑道:“我不但知道他,我还知道有祁老三、贾老六、还有个什么十足真金。”捡能想起来的名字随口说了几个。 茅十八十分惊奇,说道:“你些人的名字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说道:“这些人都是天地会的好汉,那是大大的有名,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茅十八脸上全是惊喜,说道:“真的?真的这么有名?那么我呢?知道我的人多么?” 我一怔,问道:“你也是天地会的么?”茅十八慌张起来,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天地会的。”看他表情紧张,我便知这老小子又在跟我玩心眼,于是说道:“我想也是,天地会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怎么会收你呢。”茅十八大怒,说道:“谁说不收,我现在就是天地会青木堂的人。”刚说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闭上了嘴。我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他,茅十八呆了半晌,终于还是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得意的跟我说道:“跟你说了也不当紧,我上个月便加入了天地会,现在青木堂做事。”想不到这毛小子竟然加入天地会,而我原本是可以做他们香主的,只因扰乱了顺序,事情全都变了模样,极有可能与天地会无缘,不由心中愤愤不平。 茅十八看我不高兴,也觉得没趣,便问道:“兄弟,你这阵子过得怎样,怎么去做了太监。”我怒道:“我不当太监又怎的,你又不肯去为小莲爹爹报仇,我只得做了太监混进宫去,方能杀掉熬拜。”茅十八惊道:“京城里都在说熬拜是被一小太监所杀,莫非是你不成。”我说道:“若不是我,难道还是你个茅王八。”茅十八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急忙问我详情,我便将自已进入皇宫,计杀史松,斗杀熬拜的事情,捡紧要的说了一遍。茅十八只听的张大了嘴,口水顺着胡须往桌上直流,好半天回过神,说道:“好兄弟,却原来你做了这许多大事,真是了不起。”脸上再也没有刚才吹嘘加入天地会的那份得意。 我瞧着过瘾,却故意说道:“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也就是运气好而已,跟哥哥你比起来,那可是差得太远了。”茅十八这厚脸皮居然也害起羞来,一张脸涨的象个猪肝,小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大事,天地会的爷们瞧得起我,又见我杀了几个官兵,这才收我入会。”又听他说到加入天地会,我心中不快,哼了一声。 茅十八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兄弟,你也来入会吧,咱们堂的香主前两年为熬拜所杀,大伙都憋着劲为他报仇,如今你杀了熬拜,报了咱的大仇。哥哥我来做保人,会里兄弟自然会给些面子。”我心道你在会里有面子么,不过这家伙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杀了熬拜,身份自然不同,谁见了也要高看我一眼,说不定有机会入会,若有了这些好手帮忙,以后做事自然方便许多。看过无数遍金大侠的原著,我深刻认识到帮手的作用,韦小宝就是处处结交高人,才会无往而不利,天地会一流高手不多,但会长陈近南可是难得的人才,不可不交。 想到这里,我高兴起来,说道:“多谢茅大哥抬举,咱们这就走吧。”茅十八奇道:“去哪里?”我说道:“去天地会呀。你不是说要保我入会嘛。”茅十八犹豫起来,说道:“这事总要我先回去跟大伙知会一声,待会里同意,我才能带你回去。”我急了,说道:“还等什么等,老子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等你们讨论,走吧,我有好东西送给大伙。”茅十八问道:“什么好东西?” 我四下瞧了一眼,站起身,走到茅十八身边,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熬拜的人头!” ************************************************************************** 茅十八表情木纳,双眼呆滞,口如中了邪般念道:“YY鹿鼎记是本好书!YY鹿鼎记是本好书!看到此话的人请到人最多的十字路口,照着大声喊一千遍,或将此话发给一万名网友,你便大富大贵、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奉献]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故事会 茅十八听到我要送的礼物竟是熬拜的人头,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连串说道:“好,好,这么好的东西,大伙儿定会欢喜,我这保人也有面子。”当下便要带我去天地会青木堂所在地。我让他在酒馆等着,自已则飞奔回家,取出装熬拜脑袋的箱子。 天气热,箱内的首级已开始发臭,隐隐从箱子中透出来,我又在外面包了两层布,这才遮住味道。小莲见到我仍有些害羞,我来不及与她多说,只是抱住亲了一下,便勿勿离去。 回到酒馆,茅十八不知从哪寻了一辆马车,自已则当了马夫,小鞭一抖,那马儿便跑了起来。路上茅十八向我询问小莲的情况,我对他说我与小莲成了亲,茅十八十分气忿,骂我做了太监却去祸害人家大姑娘,小莲跟了我如何如何命苦等等,我懒得理他,也不解释自已是假太监,由着这东西乱扯。 车子直接出了京城,又行了好几里路,才来到一处极大的院子前,院子门前站着几个人,老远便打起呼哨。从院中又跑出两人,认出茅十八,便来到马车前,说道:“十八,车里是什么?”茅十八说道:“车里是我的好兄弟,我带他来入会。”那两人脸色一变,说道:“混账,怎能随便带人来此。”说着挑起车帷,向车内看来,我向他一报拳,说道:“兄弟韦小宝,见过天地会的英雄。”那人大惊,叫道:“是个太监。”顿时院内又冲出五六名大汉,将车子团团围住。我头皮有些发麻,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从院内走出一名道人,问道:“什么事?”先前那人跑过去,说道:“玄贞道长,茅十八带了个太监回来,还说要让他入会。” 玄贞向我看了一眼,说道:“茅十八,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会里的规矩么?”茅十八忙跳下车,跑到玄贞旁边,趴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玄贞顿时动容,说道:“大伙儿都进院里说话,你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茅十八说道:“他叫韦小宝。”玄贞冲我一抱拳,说道:“请韦爷入内喝茶。”旁边围着的人都傻了眼,纷纷让开,还有人在我下车时跑来扶了一把,更有人伸手便来接我的箱子,我摆手制止,跟着玄贞进了院子。 玄贞引着我来到一处厢房,命人端上茶水点心,要茅十八陪我聊着,自已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便有几个人远远的站在门外,伸头往屋里瞧着,指指点点,我心中十分得意,翘起二郎脚,吃起点心来。茅十八也是一脸的兴奋,不住的跟我说道:“这下可真长脸,兄弟你好样的。” 不多时跑进来一个人,在茅十八耳边说了几句,茅十八点点头,对我说道:“好兄弟,可不可以把人头先交给我们。”我一摆手,说道:“拿去,我要这劳什子何用。”其实这人头对我还是很有用的,熬拜的死,已经为我赚到了小莲,容儿虽然差一点弄到手,但说不定我还会有机会。将来还可以抱着人头去庄家大院换双儿,熬拜害死那么多人家,我拿着这东西,不知能换到多少金钱美女。只是天气热,古代又没有冰箱,再放两天只怕烂的熬拜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倒不如趁现在做个顺水人情。 那人道了声谢,拿起箱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声锣响,院子里的人纷纷进到一个大门里。茅十八本也想去,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对我说道:“这锣是在召集大伙,咱们许久不见,我陪着你。”我干笑两声,说道:“我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吃点心。”茅十八说道:“不碍的,玄贞道长要我陪你,我不去也没关系。” 于是我便问他关于天地会的一些事情,这茅十八真是一问三不知,只怕还没我了解的多些。看来这老毛子在天地会真是没一点份量,在外面做强盗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多好,干嘛要趟这浑水。 见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也没了兴致,只顾吃起东西来。过了许久,跑过来一名汉子,抱拳说道:“有请韦爷到堂上说话。”我站起身,跟着他进入大堂,茅十八不声不响的跟在我的后面。 一入厅内,只见好大一间屋子,里面站满了人,个个头戴白布,腰系白带,似乎正在吵架,乱哄哄的。大厅之中设了一坐灵堂,香案之上赫然摆着熬拜的人头,看来他们正在祭拜死去的香主。门口有一汉子,见我们进来,便给每人递了两条白布,茅十八将白布系在头和腰上,我也照着做了。 有几个人看到我们进来,纷纷说道:“来了,来了。”玄贞在前面站着,这时也看到我,便朗声说到:“这位韦兄弟来了,咱们也别争,大伙先听听他说什么,再做定夺。”嗓音洪亮,压住了所有的声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内力吧,比用高音喇叭还好使。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我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玄贞又道:“韦兄弟,请到前面来,咱们大伙有话问你。”没办法,事情到这一步,已是无路可退,只得走上前去。 玄贞等我走到近前,说道:“韦兄弟,你跟大伙说说,你是怎样杀掉熬拜的。”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吹嘘起来,从如何定计诱使熬拜上当,如何率领众太监武士于熬拜搏斗,熬拜又是多么凶猛异常,杀死多少太监和武士,最后我怎样用少林绝学大慈大悲千叶掌击毙熬拜,只说的是惊天地泣鬼神,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赞叹不已。待我说完,厅内众人或点头或摇头,或咂嘴或叹气,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好半天没人说话,玄贞第一个醒过神,扫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怎么说。”人群中有人说道:“咱们在尹香主灵前起过誓,谁杀死熬拜咱大伙就奉他为香主,既然是这位韦兄弟杀的,咱就拜他为香主便了。”玄贞旁边有一人喝道:“这姓韦的是满清的太监,咱们天地会怎能叫他做香主,传到江湖上,咱们还有脸混么。”我心一沉,心中骂道:“妈的这孙子是谁,待老子当上香主有你好瞧的。”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你贾老六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你妹夫当上香主,就是不让韦兄弟来做,你妹夫也做不了,我崔瞎子就第一个不服。” 这个叫贾老六的,跳起来骂道:“崔瞎子你狂什么狂,且不说关夫子,让我先会会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来来,咱俩到外面比划比划。”那边崔瞎子也骂了起来:“操你先人的,你小子狗仗人势,我也不怕你,要比就比,不敢的是孙子。”众人纷纷劝解,他二人又对骂几句,这才停了下来。 人群中走出一人,身高马大,满面红光,一须长髯甚是威风,我心想这人只怕便是关夫子了。关夫子捋着长须,说道:“各位兄弟莫要争吵,推谁做香主可慢慢再议,只是由这小太监来做,只怕确实有损我天地会的名声。”许多人都点头称是。连那个崔瞎子也不说话了。关夫子看众人都同意他的说法,十分满意,转头向身边一人说道:“李大哥,你怎说?”旁边那姓李的沉呤片刻,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棘手,咱们还是听听众兄弟的意见。” 我看事情有变,心中不免着急,便要说出我这太监是假的。忽然后外面跑进一名汉子,一进门便大声叫道:“总舵主驾到!!” ************************************************************************** 玄贞喜道:“青木堂若由韦兄弟主持,咱们大伙便有了使不完的推荐票,吃香喝辣,逛窑子一次叫上两个粉头,玩一个,闲一个。贫道以后也要自称淫(银)道了。”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老大 众人一听到总舵主来了,呼啦一下都向门外跑去,连这看起来慢条丝理的玄贞也激动的满面通红,跟着人群往外挤。茅十八更是早已丢下我,不见了身影,这老小子啥时候才能学会讲义气,我不由的摇摇头。 好半天大伙才全都挤出去,门也快被撑破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屋内烛光摇曳,幡影踔踔,案上的人头瞠目呲牙,我心内打了一个突,忙跑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出了院子,站在大门外候着,我走了过去在人群寻找茅十八,却一时看不到他,这时有几匹快马奔来,玄贞、关夫子等人迎了上去,马上下来两人,说道:“总舵主请李力世、关安基、玄真道长、祁彪清几位去前面相见。”这几位闻言大喜,翻身上马,飞驰而去。这场景十分熟悉,看来过一会便要请我韦爷喽,只是不知会不会叫茅十八过去,这小子不实在,若见不到总舵主也是他活该。老子是接上茬了,下一步便要做天地会的香主喽。 果然过不多久,两骑快马飞奔过来,马上一人叫道:“总舵主有请茅十八、韦爷过去。”茅十八顿时从人群中窜出来,大叫:“总舵主要见我!总舵主要见我!”随后连连向身后的众人作揖,笑道:“众位哥哥,兄弟先行一步。”我心道若不是为了探我底细,你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陈近南。这时有人牵过一匹马来,我翻身上了马,也不理他,跟着来人便走,茅十八急忙上马,口中叫道:“韦兄弟等等我。”策马追了上来。 两位使者前面引着,行了约有二十多里路,到了一处庄院前,门外站的一名汉子看到我们,伸手在门上轻敲三下,大门打开,关夫子、玄贞等人走了出来,抱拳说道:“韦爷,请到里面喝茶,茅十八,总舵主要见你。”茅十八欢呼一声,跳下马冲了进去。玄贞等人摇摇头,笑了起来,我慢慢下了马,由他们领着进了庄子,来到一间大厅。一名汉子端上茶水,我便坐下等候。 不多时进来一名老者说道:“韦爷请跟我来,总舵主要见你。”我起身跟着他来到一间厢房,老者推看房门,说道:“总舵主,韦爷到了。”身子向旁边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整整衣服,长吁一口气,走了进去。 只见房内玄贞等人垂手站着,正中一位中年书生负手而立,此人身着青衣长褂,面容俊朗,目光犀利,正是那传说中的陈近南,果然是仪表堂堂,实乃人中龙凤。陈近南见到我微笑道:“进来坐。”伸手指指一张椅子,自已先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我来这古代许久,也多少知道些规矩,主人不坐客人是不能坐的,见他坐下,我便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陈近南笑道:“听敝会茅十八说道,小兄弟杀了本帮仇人史松和熬拜,却不知是如何一番情形。”我当下便将如何设计令张德飚等人斗杀史松,又是如何群欧熬拜讲了一遍,这次不敢太过吹牛,将海大富也参与此事说了出来。刚才跟玄贞等人吹嘘时,我为了突出自已的功劳,并未提到海大富。 陈近南似乎并不知道海大富这个人,又仔细询问了他的一些情况,待我说道海大富已死时,陈近南深表惋惜,说道:“这位海公公确实是位高人,可惜为熬拜所害。”我说道:“可不是嘛,海公公若然不死,他一身的本事说不定就传给了我。”陈近南道:“韦兄弟的武功难道是海公公所授?”我说道:“我跟他的时间不久,只学了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掌,而且还没学全。”陈近南一听有了兴趣,非要我打一遍看看,我自认为得学得还算不错,便拉开架式,手掌上下翻飞,舞将起来。 一套掌法耍完,面不改色心不跳,负起双手,便如一代宗师。面带得色,望向众人,玄贞等人似乎被我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武功所深深震撼,面露惊讶之色。而陈近南却不置可否,思索了一下,说道:“跟据你所述,从海大富跟熬拜比武来看,他似乎是崆峒派的路数,只是不知为何教了你少林寺的武功,而且这套掌法虽然高深,却属于比较温和的一种,无法伤人。”我眼见无法隐瞒,只得说道:“这套掌法是海公公教来让我陪皇上比武用的,海公公怕我伤了皇上,因此只传了大慈大悲千叶掌。”当下便讲了如何于康熙相识,我二人每日比武的事情。陈近南恍然大悟,说道:“原也只有这套掌法才可以,怪不得海大富只传你这个,海大富见识果然高人一等,只可惜我无缘相识了。” 陈近南叹息了一会,又问道:“我见你使用这掌法时,似乎还学过一些内力和点穴的手法,不知是什么。”我说道:“海公公教了我少林内功心法和一些点穴的窍门。”便将心法细细进了一遍,陈近南听了点点头,说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便能领悟这许多,只是运用的少,尚不熟悉而亦。日后若勤加练习,未必不能成为高手。”我心念一动,便想提出拜师,但看他好象还没有收我为徒的意思,不免暗暗着急。 陈近南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为难的事情,我估计他也在想收我为徒的事,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好一会儿,陈近南抬起头来,问道:“韦兄弟,你甘冒奇险净身入宫,刺杀史松与熬拜,听茅十八所言,是为了路边所救的一名叫小莲的年轻女子,此事可是真的?”我见他没提收徒的事,顿感失望。而他所问的问题也让我觉得很难回答,若说是他所言这个原因,只怕连我自已都不会相信,更别提常年走江湖的陈近南了。可我也不能说杀掉熬拜是为了将来能够得到双儿丫头,那样他会把我当成个疯子的。 想了一下,我只得说道:“实不相满,早先我只是为了哄小莲开心故意这么说的,后来嘛,小莲成了我的娘子,她的仇也就成了我的仇,因此才入宫做了太监。”陈近南大吃一惊,说道:“想不到韦兄弟你小小年纪竟如此重情义,为一女子竟肯入宫做……做太监。只是这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一听哈哈大笑,陈近南和玄贞几个人都怔住了,不知我因何如此开心。 我说道:“总舵主有所不知,此事另有隐情。”说着向他身后的人看了一眼。陈近南会意,一摆手,众人极不情愿,也只得退了出去,从外面将门掩上。 待众人退出,陈近南说道:“韦兄弟有话便讲。”我故做神秘,靠近他的身边,陈近低下身子,将耳朵贴近我的嘴吧,我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这太监是假的。” ************************************************************************* 陈近南将众人召集在一起,说道:“作者那小样的也学人家建起了QQ群,号码好象是5535249,众兄弟且莫上当,此人定是想将诸位骗进去,憋着劲儿蒙大伙的推荐票,咱们兄弟偏不入群,急死丫的。” [奉献]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伊人已去 陈近南一听到我是个假太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急忙将身子一挺,立了起来,满面皆是惊讶之色。随即大喜,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我双脚几乎飘了起来。 陈近南哈哈笑道:“太好啦,韦兄弟太好啦,哈哈哈哈。” 陈近南将我放下,随即快速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口中不停的说着:“好!太好了!这下可好了,青木堂的事解决了!”忽然又停下来,走到我面前,身体猛的一探,伸手抓向我的档部,快如闪电,我大惊,还未做出反应,下体已被他摸了一把,我刚挥动手臂想要动作,陈近南已占足便宜退了回去,又快速走动起来。好快的身手,不愧是一流高手,摸人**例无虚发。若我能学会这一招,天下女子皆难逃我的手心。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激动起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声叫道:“陈总舵主,我~~我~~请收我为徒,教我功夫。”言毕咚咚磕起头来。 陈近南停下脚步,看着我磕头,半天不说话,我脑门生痛,却又不好停下来,只得越磕越轻,心里便将他的十八代问候了一遍。陈近南终于开口说道:“你知我天地会是做什么的?”我暗吁一口气,趁机抬起头来,说道:“天地会个个是英雄好汉,专门杀贪官,为咱百姓出头。”陈近南点点头,说道:“也不差了。你可愿意加入我天地会。”我大喜,叫道:“愿意我愿意。”陈近南又道:“你刚才说要拜我为师,也不能让你白磕了这头,总要教你点什么。”我听语气不对,似乎不是要收我做徒弟,急忙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也不管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咚咚咚又磕了起来。 陈近南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吧。”我大喜,顾不得脑袋是否已起了包,在青砖地板上磕个不停。陈近南说道:“好了好了,再磕就该死人了,为师还要费内力救你,起来说话。”我巴不得他有此一说,口中应着:“是。”当即便爬起身来。陈近南盯了我半晌,说道:“你我既然已是师徒,我也不再隐瞒你什么,我本并不曾想收你为徒,我天地会青木堂香主之位空缺两年,众兄弟为这香主之位总有争持。因你杀了熬拜,所以才招你入会,想由你暂做这香主之位,也算应了大伙的誓言。不过见你根质奇佳,也算是练武的好材料,再加上你拜师心切,我也就收了你,算是我的关门弟子吧。只是会中事物繁忙,只怕为师没有时间来教你。”我忙道:“你只教我刚才抓**的那一招便了。”陈近南笑道:“胡闹,那又不是什么克敌的招术,你学来做什么。你随我出来。”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急忙跟出来,此时大厅之中坐着二十多人,见我们出来,立刻起身。陈近南冲大伙一抱拳,说道:“今日我收了一位徒弟,便是这韦小宝。”众人不知是惊是喜,纷纷跑过来道贺。陈近南对我说道:“小宝,见过众位伯伯。”不得已,只得给大伙磕头,不料竟没人敢受,几个人抢上前将我扶起,连道:“使不得,使不得。”我顺势站起身来。 玄贞极有眼色,走到我面前,道:“我来向你介绍诸位香主认识。”说着领着我一一介绍厅中的各位香主,我便一个个的抱拳行礼,待玄贞说到第九位,宏化堂香主李式开时,我心念一动,似乎有极重要之事,却偏偏又想不出是什么。不多时玄贞已将厅上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我却仍未想起来。陈近南对关夫子说道:“关兄弟,你去准备一下小宝入咱们天地会的仪式,事出突然,一切从简。”关夫子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厅内之人便扯起了闲话。 我心中一直在捕捉那件事情,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不免有些急燥。于是便又重头回忆了一遍,好象是在听到玄贞介绍到宏化堂香主时,我才突然了有念头,李式开……宏化堂……宏化堂……对了!容儿的父亲王潭不正是宏化堂的人么,说不定容儿就是宏化堂的,上天保佑,总算能打听到容儿的消息了。一想到容儿,我激动不已,急忙跑到李式开身旁,李式开正于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聊得起劲。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李式开转过头,我说道:“李香主,我有点事想要请教,请借一步说话。”李式开冲林永超说道:“失陪一会儿。”便跟着我来到厅角。 我问道:“李香主,贵堂是不是有一个叫王潭的兄弟。”李式开说道:“是啊,王潭兄是我宏化堂的骨干,只可惜他和敝帮吴老爷子一同被史松那狗贼所害,也多亏韦兄弟将史松杀死,为我堂兄弟报了大仇,我还没好生谢你呢。”说着便冲我抱拳行礼。我急忙拦住他,说道:“这点小事举手之劳,何言谢字。兄弟是想打听另一个人……”一时踌躇不知该怎样开口。李式开说道:“韦兄弟但讲不妨。”我鼓足勇气,终于说道:“我想知道王潭的女儿王容儿是否也在咱们宏化堂里做事。”话一出口便觉脸上燥热,似乎是红了。 李式开听到王容儿的名字,怔了一下,叹道:“这王容儿确实是敝堂的人。”我只觉一腔热血全都涌入脑门,顿时兴奋的叫道:“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好哥哥,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大厅内的人都听到我了叫声,纷纷看了过来。我顾不得许多,抓住李式开的手,使劲摇晃着,接着说道:“李大哥,她在哪,快说呀!” 李式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她现在不在了。”我顿时如坠冰窟,浑身似都麻木,沙哑着嗓音说道:“什么不在了,她在哪你快说。”李式开叹了口气,说道:“王潭死后,王容儿一直追踪史松到了京城,期间几次飞鸽传书到堂里,要敝堂去为她父亲报仇,当时正好大伙儿在贵州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抽不出力量过去,便要她回来,不料王容儿报仇心切,不顾堂里命令,悄悄传信叫了本会几个年轻后生,赶到京城刺杀史松。后来事情你也知晓,那几个后生全死了。这几个后生跟王容儿一样,也属于咱们堂里的子弟,他们的父辈都是咱们堂里的老兄弟。王容儿回来后,咱们堂里的几个老兄弟容不下她,虽有不甘,我也只得将王容儿赶出了天地会。” 说道这里,李式开似乎便要流下泪来,接着说道:“事后我也曾派人打探过,却再也没了她的消息。”听到这里,我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慢慢倒了下去。 ************************************************************************* 韦小宝贼眼转动,嬉笑道:“咱们新建了个小莲群,号码5535249,由小莲姑娘亲自主持,各位爷有了闲情不妨带足推荐票,进去耍上一遭。”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昂首踏入黑社会 恍惚中似有人掐我人中,一阵巨痛令我睁开眼,只见身边围了一群人,陈近南蹲着身子,关切的问道:“小宝,你怎么了?”我忙挣扎着爬起身,说道:“没事没事,这几日累得紧,再加上最近练功不得法,可能是走火入魔了。”陈近南道:“海大富不在了,你切莫自已练武,呆会儿为师抽出时间,好生指点你一二。”我说道:“多谢师父。”陈近南又道:“香堂已设好,你若不适,咱们改日再举行仪式。”我忙道:“不妨事,徒儿没事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众人陆续进入后堂,我随在大伙后面,看那李式开,见他面有惭色,低头不语,心内不由长叹一声,这李式开说不定也是喜欢容儿的。 仪式开始,我跪在香案前,案上供着大明天子和郑成功的牌位,身后一群人也跟着跪下,莲花堂香主蔡德忠从香案上取过一张纸,照着上面念起演词。念了半天我一句没听明白,这也怪不得我,估计老蔡念的是八股文,我这整日诵读YY文学的现代青年,哪里见过这等句子。 这边听着天书,我心内又挂念起容儿来。容儿原本有爹爹、有天地会的一帮兄弟、可能还有几个年轻的仰慕者,应该是很幸福的。可如今,爹爹死了,几个仰慕者死了,天地会也不要她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知飘到何方。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会不会有人欺负她,若被人欺负,谁来为她出头?谁能保护她?我越想越觉容儿可怜,心中也越来越是悲苦,一时难忍,不禁放声哭了起来。 众人见我嚎哭,皆为惊讶,陈近南走上近前,轻声问道:“小宝,你怎么了?”我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我想到自已的身世,又想到今日一下多了这么多好兄弟,好朋友,心中太过激动,不由哭了出来。”陈近南听得欢喜,笑道:“傻孩子,那应该笑才是,哭什么。”众人也都面带微笑,看我的目光变得十分亲切。 陈近南担心我情绪不稳定,示意蔡德忠快点进行,不料蔡德忠更为干脆,将手中白纸一放,说道:“韦小宝入会仪式结束,取酒来。”陈近南笑着摇摇头,轻声对我说道:“你蔡伯伯心疼你,只是这也太简单了点。” 我此时心情也渐好起来,随着众人起身。马超兴取过一大碗酒,众人纷纷用针在手上刺出血,滴入碗中。轮到我时,我拿着针却下不去手,向陈近南问道:“师父,用鼻血可不可以。”众人都笑了,陈近南也笑道:“用手指上的血也就行了,为何要用鼻血。”我说道:“我手指细,怕挤不出血,不如敲敲鼻子,说不定会流出血来。”陈近南和一干人等都笑得前仰后合,说道:“这只是形式,只需一滴便够。不必太费事。”说着话陈近南接过钢针,拉过我的手,只见寒光一闪,我指尖便渗出血来,竟然没有一丝痛感。 将血滴入碗中,每人喝了一口,这仪典便算完了。陈近南见仪式结束,便朗声向众人说道:“两年前伊香主为奸人所害,我听说青木堂的兄弟们曾发誓要手刃熬拜为伊香主报仇,并推荐杀死熬拜之人做青木堂的香主,此事可是真的?”青木堂的一干人等纷纷点头。陈近南又说道:“熬拜现为小宝这孩子所杀,如今我收了小宝为徒,又招他加入天地会,不知……”说到这里陈近南停下来,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词。玄贞这牛鼻子不愧是修道之人,道行极为高明,一下便明白了陈近南的意图,大声说道:“总舵主,我玄贞愿奉韦小宝为青木堂香主。”关安基等人这时也听明白了,不管愿意不愿意,也纷纷说道:“属下愿听命韦小宝的差遣。” 陈近南说道:“既然大伙都乐意请小宝做香主,此事便这么定了,各位见礼吧。” 玄贞、关安基等人纷纷过来向我行礼,我也一一回礼。轮到一个瘦小的汉子时,我几乎笑出声来,此人身材矮小,脑袋尖尖,一对三角吊眼翻来翻去,嘴上还留了两撇鼠须,十足一个猥琐男的模样。这人到我面前一揖,说道:“属下钱老本,见过本堂香主。”我“啊”的一声,说道:“你便是钱老本?”钱老本一怔,说道:“正是属下,香主知道我么?”我干笑两声,说道:“只是听你名字有趣,先前并不知晓。”钱老本退了下去。 我记得这钱老本为人精明,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我最近正要大笔投资,急需这样的人才,有了钱老本,老子就可放心赚大钱了。 见过青木堂众位骨干,眼见天色已晚,陈近南说道:“小宝,你还要回宫里,今日你且回去,明天再过来,我教你武功。”我也确实累了,忙向厅上之人道别,众人纷纷起身作礼,却只有玄贞将我送出门外。到得院子里,茅十八正在一棵树下发呆,见我出来,急忙跑上前问道:“怎么样韦兄弟,总舵主同意你入会了没有。”不等我答话,玄贞便说道:“茅十八,你送韦香主回去。”茅十八惊呆了,说道:“什么?韦……韦香主?”我笑着点点头,说道:“茅大哥,以后咱们便是一个堂里的兄弟了,小弟什么都不懂的,哥哥可要多照顾些。”茅十八的脸如同被门挤过一般,两只眼球便似要掉了出来。看他的模样我心狂笑,却仍然亲切的拉起他的手,向门外走去。到得门口,早有人牵过两匹马来,向玄贞道别之后,我二人跨马而去。 一路上茅十八不住向我打听情况,我只简单说了陈近南收我为徒和被大伙推为香主的事。茅十八便不再言语,一路都呆呆的,见他如此,我心中不忍,半路上便要他回去,自已一人进了京城。 回到家中,我止不住兴奋,抱着小莲转了一圈又一圈,小莲见我高兴,也开心的不得了,追问我何事开心,我不敢实说,便从怀中掏出一把珠宝,说道:“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快坐下,我给你一一戴上。”小莲面如桃色,乖乖的在妆台前坐下,我将身上的首饰一件一件给她戴了上去。穿戴好后,我叫她站起身,转了一圈,小莲本就生得极美,再配上闪闪发光的各色珠宝,更是动人心魄,忍不住便要抱她上chuang,小莲推了我一把,脸上羞得通红,细声言道:“今日里还是疼痛,再过得几日,便可以……”我掐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便可以什么?” 小莲又急又羞,一跺脚便跑了出去。我哈哈大笑,脱下外套便要就寝,忽然看到里面穿的软丝甲,顿时想起一件事来,叫道:“小莲快来,有件事非你不可。” ************************************************************************ 小莲悲切哭道:“我家相公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日日码这本不世奇书,不曾想却两次未能通过三江,奴家看他悲苦,心中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各位看官若心疼小莲,不妨投上几票,为我家相公讨还公道。” [奉献] 正文 第四十章 女红 小莲跑了进来,红着脸问道:“什么事?”我脱下软丝甲,说道:“这件衣服有些大,你能帮我改改么?”小莲接过软甲,拿在手中看了一下,说道:“这衣服又轻又软,不知是什么面料,我且试试,让你也瞧瞧你家娘子的手艺。”说完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莲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软甲和一把剪刀,对我说道:“这衣服这般轻软,为何我却剪不开它?”我一拍脑门,叹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衣服刀枪不入,剪刀自然无法裁剪。”小莲惊道:“这衣服果真刀枪不入?”我点点头,摸着脑袋在屋内转来转去,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不得已,只得对小莲说道:“算了,不用改了,咱们早些歇息吧。”小莲红着脸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物事,走过来为我更衣,待我躺到床上,便俯下身脱我的靴子,刚脱下一只,便说道:“你靴里干嘛要塞只匕首。”我一怔,猛然想起这把无坚不摧的匕首,顿时大喜,跳将起来,叫道:“有办法了,这匕首极为锋利,连这宝衣也能割开。” 小莲并未跟着高兴,说道:“就算能割开,只怕也找不出能刺透宝衣的针来。”我一下又蔫了下下去。小莲旋即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用此匕首将衣服刺些小孔,用丝线穿起便成。”我一听大叫一声,将小莲抱了起来,说道:“还是小莲你行,这般主意也能想到。”小莲扑哧笑出声来,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是咱家相公整日忙大事,懒得在这些小事上费心罢了。” 当下小莲将软甲摆在案上,量了我的身围,用粉饼在软甲两腰划了两条竖线,拿着匕首割了起来。软甲果然够结实,匕首划着非常吃力,一次只能割开不到小半寸的口子,而下面的案子却被匕首划的一道一道全是印子。看她干了一会,我便困得睁不开眼,往床上一歪呼呼睡去。 第二日醒来,看天已大亮,小莲仍在案头忙碌,伸了个懒腰,说道:“娘子,怎么不休息,白天做也是可以的,何必熬夜呢,小心伤了身体。”小莲口中说道:“好了好了,马上便好,你莫要起身过来,待我做好给你看。”手中不停,接着说道:“你在外面做事,总会遇到些危险,我早些做好给你穿上,你出门我也放心许多。” 见她如此说,我也只得再眯一会儿,反正现在进宫也晚了,索性再多晚一些。不多时小莲站起身,将软甲团在手里走过来,到得我面前突然展开,将改好的软甲在手中晃动,得意的说道:“瞧瞧怎么样,还满意么?”我怎能不满意,软甲不仅肥瘦合适,居然还多了两只袖子,而且材质也正是软甲所用材料,我奇道:“这两只袖子是裁下来的废料改的?”小莲得意的点点头,说道:“还不止这些。”将软甲抛在我身上,又回案上取过两样物事走到我面前,手提着在我眼前晃动,我定睛一看,赫然是两只软甲手套,我的天,小莲这丫头的手也太巧了。我急忙接过手套,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只见这两只手套做工极为精细,接缝之处密密麻麻穿着丝线,刺孔小到几乎看不见。我将手套戴上,只觉得大小再合适不过,手指活动丝毫不受影响,不由大喜过望,笑道:“好你个莲儿,这么好的手艺为何从来不说。” 莲儿笑道:“我的手艺你不知道么?给容儿姐姐缝针你忘了?”一听到容儿,我心顿时沉了下来。小莲也发觉说错了话,急忙说道:“小宝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要提到容姐姐的。”我轻轻将小莲拉过来,将她抱在腿上,揽着她的腰,说道:“小莲,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昨天我得到一些容儿的消息。”小莲一听大喜,欢道:“太好了,容姐姐在哪?咱们去接她回来。”我叹了口气,将李式开的话复述了一遍,还没说完小莲已泪流满面。哭着说道:“容姐姐好可怜,小宝,咱们一定要找到她,若能找到她,哪怕我做小也是愿意的。”我心中激动,轻抚着她的脊背,说道:“放心吧,我会的。若是找到她,你们开心做姐妹,不必分大小,我是一样的喜欢。”小莲止不住伤痛,伏在我肩上大哭起来。 见她难过,一时却不知如何安慰,待她哭了一会儿,我看到床上的软甲,便说道:“这宝衣有了袖子手套,若能再有条裤子和帽子,便十全十美了,娘子,你手这般灵巧,怎生给我变出个帽子来,你老公连砍头都不怕了。”莲儿破啼为笑,说道:“你也太过贪心,裁下两边的腰身,也只得那么点料子,要做帽子除非将宝甲下摆裁去,只是如些做来你的……你的……下面,便无法受到宝衣的保护,若遇到危险,万一真变成个太监可怎生了得。”说完咯咯笑个不停。我哈哈笑道:“我若变成真太监,只怕娘子比我还要难过许多。”小莲羞的满面通红,挣脱我的怀抱,说道:“快将衣服穿上试试,早些出门,免得在家消遣于我。”说着服侍我穿衣洗漱。 进了皇宫,记挂着陈近南的约会,草草应付完康熙的差事,从上书房退了出来,不料却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索额图,索额图见到我急忙叫住,跑到面前悄声说道:“兄弟,哥哥寻你多时了。”四下看了一眼又说道:“咱们那事儿已经办成,东西我命人抬了在你门口候着呢。”我原以为他说的是银票,可一听他说是被人抬着,便有些发懵,问道:“什么东西。”索额图道:“还能是什么东西,银票啊,快回去收起,这东西在宫中太显眼,被人发现可不好。”我一边跟他向我在宫中住的地方急走,一边问道:“多少银票还要人抬着,你揣怀里带进来不得了。”索额图笑了,说道:“你当是几百两银子呢,五十多万银票,好大一箱呢。”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金大侠在书中可说的是好大一沓,可没说是一箱,难道是我搞错了?还是索额图这家伙成心捣蛋,故意用个大箱子装那么点银票,好让宫中人都看到,他索额图没贪熬拜家的银子,都被我桂公公拿去了。 心中带着疑虑,我同索额图快步回到我的住处,果见有两名名杂役,手持轿杠,守着一只三尺长的樟木箱子。我打开房门,二人将箱子抬入房中,待杂役退去,索额图从怀中取出一只铁钥匙交在我的手上,说道:“兄弟你打开看看。”我依言打开箱上的铜锁,用力拉开箱盖,顿时被里面的物品惊呆了。 ********************************************************************** 容儿挥动双臂,扭着腰枝,大声唱道:“我不是黄容~~~我会点儿武功~~~我只要韦小宝~跟我去旅行~~”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我赚钱啦赚钱啦可不知怎么去花 只见箱子中整整齐齐码着三排崭新的银票,每一摞约有一尺多厚。其中两排最上面一张写着一百两,另一排上面的是五十两。我惊道:“索大哥,怎么这么多银票?不是说是五十万两么?” 索额图笑道:“这里一共是五十五万两银票,都是一百两和五十两一张的。每一万两扎成一沓,带在身上也方便。兄弟什么时候花用,只管去银铺兑换了金银便是。”我拿起一沓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从中抽出一张,只见这银票不知是用什么纸印制的,比较厚,票面上还有水印,看来是为了防伪。这一万两银票,可比我来的时代的一万元人民币厚多了,怪不得要用箱子抬着。心里终于明白是被金大侠忽悠了一把。几十万两银票,奶奶的你揣几十万人民币试试,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上。转念又一想,说不定人家说的是一万两一张的银票也未可知,心内也就释然。 心中欢喜难状,当下便要拉着索额图饮酒,索额图却因等皇上传见,不敢过多停留,又聊了几句便去上书房候命了。送走索额图,我从箱中取出三万两银票揣到怀里,只觉腹部下坠甚是不便,只得放回一万两方才好受了些,不由叹道:“有钱真是麻烦。”将箱子锁好塞入床下,又拉出放着珠宝的箱子,想挑几件象样的东西送给陈近南,忽听得外面有人叫喊:“桂公公,桂公公。”急忙随手抓了一把放进怀里,将箱子藏好。 打开门,见是张德飚一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我把他让进屋内,张德飚顾不得说话,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一口气将里面不知何时冲泡的剩茶喝了个底朝天,这才长喘一口气,咂咂嘴,说道:“这是什么茶,味道如此浓烈,如同美酒一般,喝了居然有点上头。”我忍住笑,说道:“我也不知,听我们茶膳司的讲,好象是云南普洱送的贡品。”张德飚闻言,又将茶壶举到嘴边,却再也倒不出一滴来。 我笑道:“哥哥跑得这般急,不知是何事。”张德飚这才想起自已不是来喝茶的,“啊”的一声说道:“咱们布库房几个兄弟的奖赏下来了,果然是每人三十名犯官的女眷,一会儿就要让大伙去挑人了,我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我一听大喜,说道:“告诉兄弟们不要担心,大伙分的官奴我全买了,还是按上次我说的价钱。另外你跟兄弟们去选的时候,要大伙专挑十四到二十岁之间,模样漂亮的姑娘。”张德飚喜道:“兄弟们这下不必为此事发愁了,只是这许多人你如何安置,总不能带到宫里,就算能进宫,你这房子也放不下呀。”我哈哈大笑,说道:“我当然不会放在宫中,此事还要麻烦你,在外面先寻一处地方,将这些人看管起来。”说着话我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说道:“这是一万两,是买大伙官婢的银子,多出的算是我请兄弟们喝茶。”又掏出另一沓票子,从中查出五千两,一并交于张德飚,接着道:“这五千两,你安置这些官婢,另外你们去挑选时,可以打点一二,也免得被人刁难。” 张德飚接过银票,高兴得合不拢嘴,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下子就花了一万五千两,我只觉得痛快,又从箱子中取了两万两银票,这才快步出了皇宫。出宫没行多远,忽然被一小老头拦住了去路,我一怔,正要发火,那老儿却恭手作揖,低声说道:“属下徐天川,参见韦香主。”原来这便是那八臂神猿徐天川,奇怪这老猴儿怎么提前出场了,我还打算找陈近南学了暗语来跟他逗上一逗,他现在这么一出现,后面便不好玩了。 我一抱拳说道:“徐大哥你好,不知有何见教。”徐天川说道:“总舵主临时换了落脚的地方,要属下来接香主过去相见。”说完一指路旁停着的一辆马车,又道:“香主请上车。”我依言上车,徐天川驾着车便跑了起来。这次却没有出京,在胡同里拐来拐去,不多时便来到一所宅院前。 进了院子,陈近南早已候在那里,见我到来招手命我跟着他进了一间厢房。关上门,陈近南说道:“本来我想留下来多教你几日,但昨天得到消息,福建那边出了事情,我必需赶去处理,明日便要动身,因此咱们只有一天时间。”我听到十分不乐意,一天时间哪够学那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抓鸡手呢。 陈近南又说道:“你所学的内功跟我练的虽不是一路,却同出一宗,而且比我所学还高明了一些,因此内功你还是练海大富所教的。”我心道:“那你还能教什么,这师傅也做的太便宜了。”心中所想不由嘴上说了出来:“那师傅你教我些什么呢?”陈近南道:“你现在有些掌法的底子,只是对穴位所知甚少,而且点击用力也不得当,我先教你些实用的法子,临敌时多少有些用处。”我一听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装出欢喜的样子,催着他教。 陈近南命我站直了身子,说道:“海大富先前所教你穴位,都是人身上之大穴,虽然极有杀伤力,但却由于是人身要穴,敌人自然会加意提防,再加上你身材矮小,遇到高大的人物未必能够得着穴位。我今日只教你四个穴位,却对你相当有用。”说着用手指在我大腿上靠近腹部的地方、大腿外侧和后腰正中尾骨上三分处各点了一下,说道:“这三个穴位是伏兔、风市和阳关穴。”又拉过我的手臂按了一下肘内侧,我手一麻,陈近南说道:“这是曲池穴。你身子矮小,很容易被敌人所抓,所以点这个穴位可以令对方手臂麻痹,你便能够逃脱,伏兔和风市穴分别在腿的前面和侧面,这两个穴位都可以令敌人腿部失去知觉,非两个时辰不能活动。后面的阳关穴,可使对方全身僵硬,你便能轻松擒获敌人。”我大喜,认真记下每个穴道的位置,等我能准确点到自已和陈近南身上的这几个穴位后,陈近南又开始教我如何用内功点穴,直讲了一个多时辰我才弄明白。 陈近南看我学得差不多了,便抓住我的领子,命我点他曲池穴,我担心伤到他,陈近南却说道:“想要伤到我,只怕你还要再练二十年,不必担心,只管打来,再说师父我还有解穴的法子。”听他如此说我便放下心来,看准位置,将内力灌于掌心,一掌拍了过去,陈近南手一松,缩了回去,喜道:“非常好,穴位打的准,用力也恰到好处,为师还真抓不住你了呢。” 我欣喜若狂,叫道:“师父,我再打你风市穴试试。”陈近南点点头,将身子侧了过去,把腿外侧对着我面前。我先用手指按了按风市穴,确定一下位置,然后收回手,猛然打过去,手掌刚接触到大腿,立即便将内力送了进去。 陈近南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歪倒了下来,顿时将我砸倒,重重压在我的身上。 **************************************************************** 陈近南叹道:“为节约字数,防止总数超过15万,从下章起作者将暂停章尾的小段子。直至本书通过三江或下了新书榜,再行恢复。起点不好混,各位爷体谅些吧。”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高手高手高高手 陈近南倒在我身上后却并未象他说的腿部失去知觉,手往地上一撑纵身跃起。我被他砸了个七荤八素,心中却赞叹不已:“真不愧是陈近南,被点了穴不到三秒钟便能起身,虽然摔得难看了点。” 陈近南起身后将我扶起来,问道:“有没有撞疼你?”我心中大叫:“好疼啊!”口中却道:“没事没事,师父,是不是弟子手法不对,为何你没有事。”陈近南脸上一红,说道:“你点的位置是没错的,可能是内力不够精纯的原因。”我说道:“我是完全按你所教使的内力,要不咱再试一次?”陈近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道:“也好,这次我留点神,看看你的问题出在哪里。”说完双腿微曲,两只手呈抱球状,我知他是在运气,估计是怕再摔一跤脸上不好看。 我记着被他砸倒的教训,不敢再站在他身侧,斜跨一步转到陈近南的身后,叫道:“师父小心,我来啦!”挥掌拍向右腿。陈近南也一声断喝:“好!”运功抵抗。 一声轻响,掌心击中风市穴,刹那间,陈近南又是一声惨叫,这次看得分明,只见他右腿猛然一软,便似没了骨头,身子急速倒下,嘭的一声摔在青石地板上。我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见他身体右边一侧和脸上全是土,心中慌乱,不住手的拍打。陈近南站起身,活动一下右腿,似乎还是没效果。我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真厉害,两次都没封到您的穴道。”陈近南大概原是想发火,听我这么说,吁了口气,拍拍脸上尘土,说道:“是你太笨了,这么简单的功夫都学不好。”趁他心情还没有差到极点,我又说道:“师父,这风市穴徒弟总也点不好,不如咱们先试试阳关穴。师父您还能挺得住么?若不行咱们改日也是可以的。” 陈近南怒道:“混仗话,师父怎会挺不住,你小子莫不是想偷懒不成。”见他答应,我心里暗笑,忙说道:“师父您站好,徒儿要出掌了。”言毕站到陈近南的身后,又道:“这阳关穴被点后全身僵硬,师父你会不会跌倒?”陈近南道:“阳关穴被点到只会令人身体僵硬,无法行动,若无外力却不会跌倒,你放心打便是了,为师自有解穴之法。”虽听他如此说,我还是不放心,一条腿向后弓着,万一他向后倒,我可以随时逃开。 做好准备,我说道:“师父我可要打了。”陈近南道:“休要废话,快动手。”看准穴位,我心中念着运功的法子,轻轻一掌拍了过去。陈近南果然厉害,这一次没有惨叫,没有侧着摔倒,更没有向后摔,双腿纹丝没动。但是~~~~他的上半身,从阳关穴往上的整个上半身,直直的向前栽了下去,在脑袋急速向下快要触到腿的一瞬间,由于巨大的惯性,他的脚跟离地,双腿向前急倾,接着脑袋触地,然后整个人都翻了过去,完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跟斗。 陈近南立刻起身,转过头对我怒目而视,口中说道:“你!你!”我心中害怕,说道:“师父你还好吧。身子好象没有僵硬啊。”陈近南一怔,随口说道:“是啊,真是奇怪,你的内力似乎与常人不同,起不到应该有的效果,却另有一番功效。”我急道:“那怎么办呀,我点了人却不管用,岂不是跟没学功夫一样。”陈近南道:“不必着急,你现在功力尚浅,再修习一阵子看看。”我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但又想到还有一个穴道没试过,说不定会有用,便小心的问道:“师父,要不然咱们再试试伏兔穴?” 陈近难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好,好半天才止住咳声,说道:“为师今日身体不适,你且回去好生练习,待我从福建回来,再……咳。咳……”见他如此痛苦,我心中不忍,便不再免强。忽想到身上带的珠宝,便从怀里摸了出来,拉过陈近南的手,将珠宝放入他手中,说道:“师父,徒儿也没什么可以孝敬您老人家的,您在江湖上走动,总要用些钱物才是,这些物事你留着,或许会有些用处。”说着又掏出一万两银票,一并交于他。陈近南接过珠宝银票,拿在手中看了一下,奇道:“你小小孩童,怎会有如此多的钱财。”我笑道:“师父你忘了,徒儿可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弄这些东西算得了什么。”陈近南笑了笑不再说话,将银票揣入怀里。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师父,我最近得了一件物事,却不知是何来历,师父见多识广,帮徒儿看一下。”说完从手上摘下从熬拜府上抄来的铁指环递了过去。陈近南接在手中,仔细看了半晌,又递还于我,说道:“此物是以玄铁制成,年代久远造形古朴,似乎是某种信物,不过为师也说不清楚,你好生保管,以待日后慢慢查访。”我依言将指环带好,眼见没什么事,便辞了出来。 徐天川仍在院中等候,见我出了厢房,便走上前道:“韦香主,这就送您回去么?”我想想路不算太远,又不愿让他知道我家的地址,便说道:“不必了,我自已溜跶回去。”刚要走,又生出一个念头,说道:“徐大哥,师父刚教了我些功夫,我想跟你过两招,你看怎样。”徐天川喜道:“总舵主教的功夫一定是好的,小老儿只怕招架不了。”我笑道:“我只学了不到两个时辰,哪里能是徐大哥的对手,师父教了我两招点穴的法子,不知可不可以跟你试试。” 徐天川明白了我是想在他身上试招,却又不敢不答应,只得说道:“如此小老儿只有舍命陪香主走上两招了。”我走到他面前,双手运气,说道:“小心,我要点你的伏兔穴,你可站要稳。”徐天川知道伏兔穴伤不了人,便双手一张,身子呈大字形,说道:“香主手下留情,小老儿的命交给你啦。”我扑哧笑了出来,手上的气一下散了,说道:“别逗我笑,我聚不起气。”徐天川说道:“是。”便不再调笑。 我再次气运丹田,双掌同时挥出,啪啪两声拍在他两腿穴位之上,徐天川身子一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通红,急忙站了起来,说道:“香主真是好功夫。” 又是立刻就能活动,看来我这点穴真的是学不会了,心中难过,不禁长长发出一声叹息。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又见晴姐姐 次日从上书房下来,看到张德飚带着两名武士远远候着,见到我便拼命招手,待我过去低声说道:“兄弟,铺子找好了。”我一时没明白,问道:“什么铺子?”张德飚一脸惊讶道:“怎么你忘了,你让找的饭庄和赌场的铺面呀。”我顿时想起来,我是要他帮忙找一间铺面做酒馆,另外还要出钱给他开个赌场。忙道:“走,带我看看。” 我们一行出了宫门,宫外早有五六名武士在路边等着,张德飚说道:“这些弟兄都愿意跟着咱们出来干,另外还有二十多名弟兄,也都不想在宫里待了。”我喜道:“太好了,人多力量大,咱们定要好好给众位兄弟谋条财路。”众武士纷纷向我见礼,我摆手道:“诸位哥哥不必多礼,咱们以后便是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众人哄然叫好。 我和张德飚被一群武士拥着,好不威风,不多时来到一座三层高楼前,张德飚道:“这里便是了。”指着高楼道:“这间铺子是给兄弟开酒馆,街对面那间小铺是给咱们弟兄开赌场的。”我看了对面的小铺一眼,奇道:“这么小个门面如何做得赌场?”张德飚笑道:“你别看门面小,后面有个好大的院子,几十个房间,做赌场正合适不过。”我四下看了看,这条街应该算是商业街了,马路上人车川流不息,街两旁商铺林立,不禁问道:“这么好的两间铺面,人家怎么肯盘给咱们?”张德飚和一干武士都笑了起来,张德飚道:“咱们弟兄寻了好多家店铺,刚好这两家合适,又挨的近,店主都是外地来京经商的,没什么背景。咱们跟他们东家谈过几次,开始都不愿意,于是咱们几十个兄弟天天到他们铺子里练把式,结果他们还不是乖乖的把店交了出来。” 说完他又神秘的问道:“你猜这两间铺子一共要多少钱?”我一听便知这小子把人家吓得不轻,肯定不会贵了,故意说道:“怕是不会便宜。”张德飚满面得意,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七千两,两家一共七千两!”我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两间铺子只要七千两,看这傻小子伸一个指头我还原以为最少要一万两呢,这不是跟白捡一样嘛。看我惊讶的表情,张德飚再也控制不住,哈哈狂笑起来,说道:“怎么样,哥哥办事厉害吧。”我忙道:“太厉害了,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交易,可千万别出什么差子。”张德飚道:“看你了,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将怀内的银票全部拿出来,大约有一万五千两,一并交给张德飚,说道:“如此今日便将铺子盘下来,多出的银两,你寻人将铺子好好整治一下,特别是酒馆,一定要整的气派,要在京城寻不出第二家来。”张德飚一拍胸脯,说道:“兄弟你放心,咱就照着王爷家的气派来收拾,保证是京城独一份儿,而且绝不会多花银子。”我知他又要跟别人耍赖子,便道:“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的,不够你只管跟我要,兄弟我手里还有些。”又说道:“我在宫里做事,此事不方便出面,一切就拜托哥哥了。” 告别张德飚等人,我便又回到宫里,现在铺子已经落实,该下手抓御厨了。到了御膳房,早有小太监报告了李福贵,李福贵领着几名持事太监哈着腰跑过来说道:“桂公公吉祥。”翻眼看看我的脸色,小心问道:“桂公公,不知前几日,众厨子做的饭菜可合您老人家口味?”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今日当值的可是那一批?”李福贵道:“回公公话,今日当值的是另一批厨子,那日的厨子明日当值。”我想了一下,说道:“今日的厨子,还按老规矩,二更时将菜肴送到我那里,前日里已经做过的厨子明日不用做值,换没有参加考核的御厨做菜。待所以厨子都做过菜,我再一并发落。”李福贵连连答应,待我说完,面有难色的说道:“奴才一定按公公的意思办,只是……昨日里从太后那儿来了个宫女,说太后近日不适,她要每日来咱们御膳房,督促给太后做的膳食,我担心咱们搞这考核,会不会影响到厨子们的精力,若宫女回去告上一状,只怕……” 我听后一怔,正要问话,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女人的声音传来:“把你们御膳房管事儿的给我叫过来。”声音十分熟悉,我转头一看,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来的人竟是被太后关起来的雨晴姑娘。 我惊叫道:“晴姐姐!”雨睛一眼看到我,脸上立刻红了,身子忽然侧过去,低下头,双手拿只手绢使劲绞着。李福贵在一旁低声絮叨:“咋日便是这位晴姑娘,来咱们这里非要见公公,说是要跟公公商讨太后的膳食,咱们几个不敢怠慢,却四下里也寻不见公公,这晴姑娘还冲咱们发火呢。”我不理他,径直走到雨晴面前,说道:“晴姐姐,你怎么来了。” 雨晴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头一昂说道:“我怎么不能来,太后要我来盯着你们御膳房,免得你们给她老人家做膳时偷懒。”李福贵一旁道:“这话儿怎么说的,咱们哪里敢怠慢了太后的膳食,晴姑娘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太后说什么。”雨晴瞟了他一眼,说道:“我跟太后说些什么,哪要得着你管。”又对我说道:“小桂子,太后命我跟你研究一下太后最近的膳食,跟我出来。”我应了一声,对李福贵说道:“你们做事去吧,记得两更前把菜端到我的桌上。”李福贵答道:“奴才一定让公公满意。”又指了指雨晴,小声对我说:“这位奶奶难侍候着呢,公公可要当心。”我笑笑跟着雨晴走了出去。 雨晴不说话走在前面,步子飞快。我几乎跟不上,一路小跑着,却发现走的方向是朝着我住的的方,心里犯着嘀咕。不多时,雨晴果然带着我来到我的住处,站在门边,低着头却不说一句话。 我拿出铜钥匙上前打开房门,对她笑道:“进来吧。”雨晴满面飞红,用手帕遮着嘴,吃吃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色鬼的屋子,我可不敢进去。” **** 李福贵哈哈狂笑道:“没能进三江,咱们公公照样上了首页的新书榜,从今日起,小段子继续哄着大伙儿砸票。咱们公公说了,若不是各位爷的全力支持,哪里会有今天,还特意嘱咐洒家给爷们儿作揖呢。” [奉献]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亲亲我的好太后 看到雨晴跟我调笑,心内一喜,伸手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拽入屋内,脚一勾关上房门,一头便扎入雨晴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蛮腰,叫道:“晴姐姐,想死我了。” 雨晴犹豫片刻,慢慢抬起手搂着我,将下巴贴到我的脑门上,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见她哭泣,我心里难过,拉着她坐下,问道:“姐姐,是不是太后和吴良辅欺负你了,你别哭,我去找他们算帐,替你出了这口恶气。”雨晴抹抹眼泪,抬头说道:“傻孩子,我是高兴,太后对我很好,没有把我怎么样,不然我哪还能见到你。”我奇道:“太后没有难为你么?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怎么又跑御膳房去了?” 雨晴道:“也不知是为什么,太后昨日放了我出来,还要我这几日多跑跑御膳房,操持她的膳食。”停了一停,又道:“太后还说,我是她身边的老宫女了,打十几岁便跟着她,现在大了,对我也不能管的太严厉,除了日常服侍她外,其余时间可以自主支配。她还说,你这猴……”脸一红,低下头却不再说下去。 我大喜,说道:“太后还说什么,是不是说我情深义重,你跟我是天生一对。”雨晴呸了一声,道:“你好有情义么,那是太后不知,若让她知晓你长了……你是个假太监,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说完自个儿笑了起来。从她话里可以听出太后基本是我说的意思,默认了晴儿跟我好,甚至特意安排她到御膳房跟我接近。我顿时欣喜若狂,大叫一声跳将起来,上前抓住雨晴的手,叫道:“太好啦,太后不怪咱们,还有意让咱俩在一起,晴姐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对儿喽,金大侠把假太后说的那么坏,害我差点又上了他的当。” 雨晴怔住了,问道:“谁是金大侠,他怎敢说太后的坏话。”我自知失言,忙将话题引开,说道:“晴姐姐,太后说你可以自已支配时间,晚上你过来,我还让厨房给你做好多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太后都把咱们往一块儿搓,看谁还敢管。”雨晴果然被我的话题吸引,说道:“你今日在御膳房,莫不是又要让厨子们给你做那么多菜吃?”我笑着点点头。雨晴点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道:“你这馋猴儿,整日拿着皇上的银子胡吃。也不怕把你给撑着。”我嘻嘻笑着,轻轻捏着她的手,说道:“所以要姐姐来跟我一块儿吃呀,姐姐在我才有胃口嘛。”看着她的反应,又道:“只是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跟你家猴儿在一起呢?” 雨晴低下头,好半响才轻声说道:“那天你在太后那里,说喜欢我,要疼着我、顺着我,愿意为我拼了性命,可是出自真心?”我想起那晚在慈宁宫所说的话,没想到这丫头竟当了真上了心,便说道:“这番话我自然是真心说的,决不会骗你。不知姐姐是怎样的意思。”雨晴道:“那天我听到你的话,真的是好开心,只觉活这么大,只有你对我最好,宁送了性命也要护着我的周全。我当时便下决心要跟着你了,而且跟太后也是这么说的。”我想到她当时流着眼泪说我愿意的模样,心内激动,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mo着她的秀发。 雨晴偎在我怀里,似小女孩一般,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我的抚mo。口中喃喃说道:“那天我心内实在害怕,你倒好大胆子,竟敢跟太后顶撞起来,若不是太后心软,咱俩哪还有命在,你这猴儿,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我一怔,不知她所言为何事,却听她又道:“若我就这样死了,倒也落个痛快,免受那无尽的煎熬。”我忍不住问道:“姐姐你说的是什么大事?”雨晴一惊,顿时清醒过来,慌忙站起身说道:“我去了,太后还等着我回话呢。”说完便跑了出去。 屋里剩下我一人呆呆站在那里,苦苦思索雨晴的话,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想了半天,结果是越想脑子越乱,干脆也不操那闲心,还是练会儿功得了,这几个月练功练得懒散,今日已有读者不满,非逼着让俺练成绝世神功,再不装模做样的糊弄两下,只怕便没人砸票了。于是进入内室,盘腿坐在床上,五心向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着那话儿,运起内功来。 不知运行了多少遍心法,只觉体内原有的那股子气慢慢变的强大起来,运行也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几乎无法控制,我立刻跳起身,只感到体内膨胀的便要炸了,不由一声长啸,呼呼打起了大慈大悲千叶掌。一套掌法下来,身体轻松不少,于是又打一遍,这次将体内难以驾驭的内力灌于双臂,只觉双手兜着风呼呼做响,这一遍打完,武功似乎提高不少。心中欢喜,极想再找个人试试点穴,却又一时寻不到陪练的人,一咬牙,决定在自已身上试试。 我喘了口气,身子站直,缓缓分开双腿,将两脚距离同于肩宽站稳。慢慢将手放在右腿的风市穴上,摸准穴位,一提气,抬手拍了下去,臂内内力顺势送出,忽觉腿上巨麻,便如同过了电般,一声惨叫倒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右脸嘭的磕在地板上,这下摔的不轻,摔倒后右腿迅速恢复了知觉,我揉着脸坐起身,思索着刚才的感觉,那感觉我曾经有过,就象小时候玩电线,被电打了一跟头似的,只是更加猛烈一些,但是却不象陈近南所说,能让人几个时辰无法动弹。为什么会这样,连陈近南都瞧不出原因,看来我是没机会练成绝世武功了。不但我失望,只怕读者也会失望的弃我而去。不由越想越是难过,忍不便要哭出来。 这时忽然有人门外喊道:“桂公公,桂公公。”我爬起身,拍去衣上尘土,一瘸一拐的走到大堂,打开门,只见到李福贵领着一群杂役太监,大盘小盘端着菜肴,排在门外。 ***** 韦小宝笑道:“兄弟跟大伙介绍本闲书《三千后宫佳丽》,据李太监所言,此书内页都是金子做的,字是用金粉调了水所写,哪位看官若得了此书,只怕不比那四十二章经差了。”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雨晴的初夜 李福贵等人退下后,我望着四十多盘御膳发起呆来,今日让厨子们做菜,原意是想再从中寻出些违例的家伙。上次是因为有雨晴和我在一起,她在宫里时间长,能分辩出来,而我对此却一窍不通,看着满满的四大桌只有干瞪眼的份。吃吧一个人又没什么胃口,想起前几日同雨晴交杯换盏的情景,不免唉声叹气一番。 便在此时,只听得笃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莫非是雨晴?我忙跑去打开门,果然见到雨晴笑盈盈的站在门前,我欢喜之极,叫道:“晴姐姐,果真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雨晴笑道:“你这猴儿请客,哪有不吃之理,这许多好菜可不能便宜你一个人。”我笑着将她拉进房内,反手关上门,这次我换了个铁门栓,再不担心会被人破门而入。 雨晴进了屋,四处看了看,说道:“怎么着,这次准备换什么技两讨姐姐的便宜?”我谗笑道:“不知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技两呢?上次的*可还入眼?”雨晴抬手在我脑门上来个爆篥,骂道:“就知道你小子上次使了心眼,占我便宜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我笑道:“平白赚了个大姑娘,我这心眼可还使得?”雨晴瞪我一眼,说道:“你这猴色心大,若让我知晓你再对别的姑娘动这般心思,瞧我不切了你的……”话没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看她一怒一笑*撩人,我心内欢喜不已,拉着她坐下,说道:“晴姐姐,你我也是生死里走过一遭,如今你愿意跟了我,我也不便瞒你,我真名叫韦小宝,如你所说,确实不是真太监,这中间的事好多,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有一点我要让你知晓,你待我真心,我自然不会负了你。”雨晴见我说出真名,不免感动,便说道:“小宝,你对我好,我很高兴。我原姓杨,父母去的早,自小跟着哥哥长大,十几岁便被哥哥送到宫里做宫女,如今一晃这么多年,宫里的尔虞我诈见的太多,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虽然我大了你许多,却也愿意守着你一辈子。只是咱们在这宫里的,哪有个出头之日。” 我说道:“你家哥哥怎能这样,不知宫里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要将你送进来受苦。”雨晴摇摇头,叹道:“他总是说要做大事,哪里还会管我这个亲妹子,算了不提了,咱们吃酒。”我忙道:“对对,咱们不提不高兴的事,我陪娘子饮酒。”说着斟上酒,于雨晴对饮起来。 雨晴对桌上的美食极为熟悉,个个都能报上名字,我便拿过李福贵记的簿子,让雨晴挑出违例菜肴,在其制做者名下一一划上线。 雨晴见我只顾拿着簿子对着满桌的菜,奇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放下手中书簿,笑道:“我掌管御膳房,总要熟悉一下司内的厨子不是,你吃得哪样喜欢,我便让那厨子天天做菜给你。”雨晴笑了,说道:“这里每样我都喜欢,平日里哪能吃到这些,跟了你这小猴儿,姐姐便算享福了,可怜我那些姐妹,只能看着太后一个人吃,哪会知晓这些菜肴如此美味。”我说道:“你若心疼,不妨叫些漂亮的姐妹一同来吃。”雨晴看着我说道:“瞧你的一双色眼,莫不是又要打谁的主意?”我忙道:“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好心嘛。”雨晴道:“你若是好心,我怎会着了你的道。”我嘿嘿笑两声不敢接话,只是拼命给她夹菜。雨晴道:“够了够了,再吃下去又要发胖。”我说道:“姐姐吃的再胖,我也是能抱得起来的。”雨晴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身上那二两肉,只怕我抱你还差不多。”我忙道:“好啊好啊,姐姐你抱我吧。”雨晴脸一红,说道:“没两句话又不正经了。”我正色道:“娘子此言差矣,大姑娘抱只猴儿,只是滑稽,何来不正经之说?”雨晴几乎笑的跌在地上。 一番调笑过后,雨晴已有了醉意,我也感觉酒劲儿上头,便拉过雨晴的手,轻轻抚mo着,笑道:“娘子醉了,我服侍你歇息如何。”雨晴一下便似醒了酒,忙站起身说道:“你这猴莫打什么坏主意,我便要回去了。”我起身捉住她,说道:“还要回哪里,这里便是你的家,太后她老人家都答应咱们在一起了。”雨晴急道:“太后她又不知你是假太监。”我笑了起来,紧紧抱住她,双手不住在她身上抚mo,说道:“我是不是假太监,总要试过才知,你可千万莫要冤枉了我。” 雨晴被我抱得浑身发软,喘的厉害,仍说道:“不,不,我还是回去。”我运起内力,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雨晴想不到我这小个子却如此大的力气,一声尖叫搂住我的脖子。我在她脸上吹了口气,笑道:“你猜我肯不肯放你回去?”雨晴再也没了力气,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喘道:“不要,你这猴儿,快将我放下。”听她说的如此违心,我心内大喜,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凳子,抱着她便进了内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雨晴喘得更厉害了,口中不停说道:“猴儿,不要,别这样,小宝,让我回去。”我不说话,蹬掉鞋上chuang挨着她侧躺着,右手肘顶着床支起身子,左手在她胸前摸来摸去,雨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无力的抓我的手,想阻止我的动作,我俯下身,在她脸上不住轻吻,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雨晴不再挣扎,却忽然伸手抱住了我,她好大的力气,几乎令我无法透气,一通激烈的热吻,使我再也无法忍耐,便疯狂撕扯她的衣服,不多时我二人便**相拥,我感到她身上滚烫滚烫,便要将我溶化一般。 到得此时,我们都没了顾虑,我抬起头,长吸一口气,大叫一声,一跃骑在她的身上…… *** 韦小宝叹道:“兄弟我如此拼命,还不是为了各位看官,若大伙瞧得欢喜,便莫要心疼手里那几张票子,小弟哪怕精尽人亡也要报答了诸位的一番心意。 [奉献]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豪华大酒楼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和雨晴满身大汗,双双倒在床上,不住的喘气。好大一张床被搅得凌乱不堪,床单上处处是斑斑血迹。我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坐起身靠着床围,轻轻抚mo着她的头发,问道:“疼么?”她点点头,忽然害羞的将头扎进我的怀里,伸手紧抱着我的腰,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这猴儿,只顾自家快活,浑不知差点要了我的命。”说着话使劲在我腰上拧了一把,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只得陪笑道:“我如此拼命不也是为了让你快活。” 雨晴道:“疼也疼死了,哪里还有别的感觉。”说着便要起身,我问道:“你要做什么?”雨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回去了。”我说道:“天这么晚,何不等天亮回去,你我再温存一番。”雨晴呸了一声道:“哪个还要与你温存,瞧你把我这衣服扯的,天亮若被人撞到可怎生了得。”说话间便穿起了衣服。我见她衣服果然被我扯的东一个口子,西挂一个布条,穿在身上多处露出内衣,不禁笑了起来,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雨晴伸手便向我拧过来,骂道:“你还笑,都是你这坏小子,若太后发现看你还笑得出来。” 雨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看她走路的姿势,知道被我祸害的不轻。看天色快亮,便不再睡觉,盘脚练起了内功。 接连几日下来,所有的御厨都已呈过菜肴,我跟雨晴共查出五十多名违例的御厨,御膳房这几日人心惶惶,我却不动声色等待时机。张德飚那边已带着一般武士离开皇宫,酒楼如火如荼的做着装潢,而赌场已经开业,生意还算可以,我抽空也去玩过几把,掷色子的手段并未生疏,每次都能赢个几百两银子,张德飚惊诧不已,连说象我这样的人多几个,只怕赌场就要关门了,我听罢哈哈大笑,将赢的银子又还给了他。张德飚极力想要我做荷官,以便能多赢客人的银子,我却告诉他,刚开业要让客人尝点甜头,别一棍子打死,否则便没有回头客。张德飚深以为然。 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张德飚拖人进宫告诉我,酒店已装潢完毕,包括厨房的一应物事都采购备齐,我便在这日下了上书房,早早回到家里。这是自打我跟雨晴有了那事以后第一次回家,小莲想我想的人也憔悴了,见到我高兴的不得了,跑前跑后的忙和,我看着心疼,拉着她坐下,说道:“小莲,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小莲乖乖的坐在我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小宝,有事你就说吧,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女人?”我头上直冒汗,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厉害,忙说道:“不是那回事,我想说的是,我整日在外面奔波,陪你的时间不多,怕你在家闷,想给你寻个差事。” 小莲喜道:“有什么差事,好不好玩,若是整日抛头露面的事我可不干。”我说道:“是这样的,我在外面盘下一间铺子,打管开家酒馆,厨子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来找,你只管放心做你的老板娘,平日里收收钱,训训伙计,不用操什么心的。” 小莲道:“做生意我可没什么把握,若赔了怎么办。”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放心,不会赔的,咱们的饭馆可是请的御厨掌勺,可着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家来,回头我让人去请个管柜,你便不用操什么心了。” 小莲这才放下心来,嚷着要我带她去看铺子,我原本回来就是要带她去的,自然满口答应,小莲换了衣裳,又在镜前细细整了整发髻,便随我出了门。 其实我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才非要小莲去管铺子,主要是考虑到我长期外面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小莲也有个生路,再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若哪天一不小心摔一跟头,跌回我所来的时代,总要在这之前将小莲的后半生安顿好,要她衣食无忧才是,虽然我用里有足够多的钱,可怎么也不如活钱来的实在。 小莲难得跟我出一次门,很是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看到什么都新鲜,这会儿才真正象个小女孩,我也觉得高兴,见她喜欢什么便买什么,待我们到了酒店,我已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抱了满怀。 张德飚从赌场跑出来,命人接过东西,自已则打开酒楼的大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我。我们一进去,便被里面的气派惊呆了,这张德飚真是下了不少工夫,一楼大堂一水儿的红木太师椅,堂两侧两只粗大的柱子上各盘着一条腾云驾雾的巨龙,整个堂内雕梁画栋,处处透着雅至,张德飚说这一层专体供客人休息,等客所用。二楼三楼全是雅间,每个房间临街都有露台供客人赏景。而所有雅间也都有一个不俗的名字,我估计这决非出自张德飚之手,问他却不肯说,只一个劲儿问我弄的怎么样,我冲他竖起大拇指,令他非常得意。 小莲看的喜欢,缠着我要早些开业,我便跟张德飚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做酒楼掌柜,张德飚估计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想了好半天,却突然说道:“有了。”我一喜,便说道:“是什么人,快叫来谈一谈。”张德飚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间酒楼原是个饭庄,生意还不错,掌柜的也是个精明人,咱们为了要这间店,在这里好生折腾过一番,饭庄的东家不得已把店盘给咱们,就卷铺盖回了老家,这掌柜的老家没人,只得留了下来。年岁大了又找不到活计,在这条街口摆了个小摊,混口饭吃,兄弟若愿意用他,我这就命人把他叫来。” 我闻言喜道:“快快去请。”张德飚冲他身后的随从一挥手,那人便飞奔着去了。这张德飚做了生意还是老毛病不改,走到哪儿身后都带着几个随从。我们下到一楼大堂,各自坐下等着,不多时那老掌柜便被张德飚的随从推推搡搡的带了进来。 *** 小莲说道:“咱们这本书在新人榜也没几日可混了,趁这最后一周多点儿的时间,多赚些票子备着,待下了榜也好度了这饥荒。”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呕像 那老掌柜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只是前些日子被张飚德一伙折腾的不轻,再加上如今丢了饭碗,只靠摆小摊度日,早没了胆气,一进屋见到张飚德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乎便要跪了下来,连连作着揖,说道:“张大爷,小老儿已没几天好活了,求您老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张德飚这时的威风便显现的十足,眼一瞪喝道:“你这李老头好不晓事,我这就是给你送活路来了,瞧见没有。”指着我又道:“这位公公可是财神爷,他老人家要抬举你,还不赶紧磕头。”小莲自刚才见到张德飚,一直觉着这胖子满脸媚笑挺和气的,这时方见到其本性,不免有些害怕,将手挽住我的臂弯,我笑着在她手上拍拍,便转头盯着李老头。 李老头听张德飚一讲,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我和小莲。虽然看起来我年纪还小,却是穿着宫里五品太监的顶戴,再加上身边还挎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景象说不出的怪异,便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捣蒜般磕着头,说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小莲心软,便要起身去扶,被我制止,待李老头磕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谁说要你的命了,我这是给你送银子来了,别跪着了,起来说话。”李老头这才慢慢爬起身,两腿看起来还是有点抖。我问道:“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啊。”李老头道:“回公公的话,小老儿李鸭棚。”话一说完屋里众人都笑了起来,连小莲也忍俊不禁,咯咯笑个不停,说道:“鸭棚,这名字实在有趣。”我却听这名字好熟悉,似乎跟某个非常著名的帅哥明星很相似。 接下来便问起他的来历,原来这李鸭棚是山西人,打十一岁上经人做保进了太原的一家酒馆当了学徒,一干二十年,从打杂跑堂采买几乎做了个遍,掌柜心黑,到三十多岁才算是出了师,当上了堂倌,又是二十年下来,在他们那条街上也算是有了点名气,都知道这家店里的堂倌会来事儿。后来老东家染病身亡,三个儿子争家产,争到最后闹到官府,被官府一通板子全打了个半死,酒馆也被官家黑了去。人家嫌李鸭棚做堂倌年岁大了,其它人都留下,偏生将他赶了出来。正愁没个活路时,刚巧赶上同街的一家馆子要到京里做买卖,东家知他有材料,便请了他进京做掌柜。这李鸭棚很是卖力,三两年下来便为柜上赚了不少银子,老头无妻无子,原想着能在这店里落个老来有靠,却不料遇见张德飚这个瘟神,转眼间便被砸了饭碗。 听他讲完我大喜,这李鸭棚确实是个人才,从基层一步步做上来,对经营酒馆相当有经验,正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当下便问他愿不愿意来我这铺子做掌柜,李鸭棚有些不敢相信,翻着一对小眼看我老半天却不敢答应。我知他心事,便笑道:“你原来东家每月给你不会超过五两银子吧,到我这里做,每月给你二十两,将来你做不动了,每月还是这个数。跟了我你这辈子便算有了依靠。” 李鸭棚闻言大喜,顿时又跪了下来,说道:“原先东家每月只给三两银子,东家您老给的太多了,小老儿受不起。”我笑笑说道:“二十两不算多,如果你做的好,还会给你加银子,另外我也不是你的东家。”李鸭棚不明白,抬起头看着我,我拍拍臂弯小莲的手又道:“这位奶奶才是你的东家,你以后便是跟着她干,做的好,老爷我重重有赏,若是敢三心二意两面三刀,瞧我不扒了你的皮。”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李鸭棚吓的又磕起头来,口中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小老儿决不敢做出对不起东家的事。”看到胡萝卜加大棒的效果不错,我满意的点点头,对小莲笑道:“老板娘,您老有什么吩咐的?”小莲掐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快起来吧,以后可不兴动不动就磕头,咱们小宝你别看他凶,心软着呢。”这丫头上来就折我的台,不过以后这里她做主,随她便,只要能哄住下人就行。 小莲还真有点做老板娘的天份,不一会儿便跟李鸭棚商量起招跑堂收学徒的事来,我告诉他们厨师和跑堂的不用找,我来负责,两日内把人带来,其它的由他二人商量着办。小莲喜欢这酒楼,当下便操持着忙活起来,我惦记着御厨的事儿,便留下小莲在店里,由着她折腾。自已则和张德飚一行去了赌场。 到赌场我问道:“张大哥,咱们弟兄还有几个有宫里腰牌的?”张德飚道:“跟我辞了差事的有二十多名,尚有三十多位弟兄留在宫里,不当差时都会过来,现在场子里就有十几个。”我喜道:“把他们都叫来,随我拿人去。”张德飚对身后随从道:“狗子,去把没辞差事的都叫过来,公公有大事要办。”那狗子办事利索,片刻就把人带到,我大叫一声:“众家兄弟,随我拿人去。”众武士哄然叫好,兴冲冲便跟着我进了皇宫。 一行人进入宫里,早有一名武士问明所去目的,跑去布库房拉人去了,行不多时,便带着十几名武士赶了过来,我一看,浩浩荡荡二十多条汉子,甚是威风。我要这二十多人先去御膳房传话,命李福贵将一百二十七名御厨全部召集起来,自已则跑回住处去取李福贵所记录的簿子。 待我赶到御膳房,李福贵已将众御厨召集在一起,百十号人挤在庭院里,战战兢兢,小声议论着,不知将会有何命运。而二十多名武士则立在四围台阶上,虎视眈眈盯着众人。见我一到,人群都静了下来,李福贵带着几名管事太监跑过来打千,我命其他人留下,只领着李福贵进了一间厢房。 待李福贵掩上房门转过身,我虎着面孔,将手中记事簿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 李福贵道:“明晚子时作者要搞什么加精大会,咱们几个也想参加,只是这桂公公今日发了脾气,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若去不了,岂不可惜了作者的一番苦心。” [奉献]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龙之助 李福贵见我发火,不明就里,连道:“桂公公息怒,桂公公息怒。”我喝道:“李福贵,你好大胆子。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命啦。” 这话说重了,李福贵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我接着说道:“你自已看看你本子上都记着什么。”李福贵忙将簿子捡起,快速翻动,却一时弄不明白哪里有错,似乎又有了胆子。便道:“不知公公所指何意?”我说道:“你叫厨子们呈的都是什么菜呀?”李福贵又仔细看了看簿子,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刹时间脸色发白,伏身哭道:“桂公公饶命,桂公公饶命,奴才确实不知,都是这些天杀的厨子,为了讨好公公,这才犯了王法。”我看时机成熟,脸色缓和下来,寻个座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好在这些菜也不是你做的,原也不该怪你,你且起来说话。” 李福贵松了口气,爬起身来,跑到我旁边,从袖筒里掏出十几张银票,塞到我手里,说道:“桂公公,奴才们整日里侍候主子,决不敢有半分松懈,大伙知公公来咱们御膳房主事,都欢喜的不得了,一时糊涂犯了忌讳,您老抬抬手,千万放过了这一遭,您就是咱们的大恩人。” 我将银票在手中翻了一下,估摸着差不多有四五千两,心里骂道:“金大侠写的人家韦小宝第一天上任你们便送了银子,老子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动静,若不是抓住你这孙子的小辫子,只怕还要跟我装多长时间糊涂。” 我把银票又塞回他的手里,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怎能瞒的住,就是你能不能保得住还两可。”李福贵急了,把银票又塞回我手里,说道:“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等性命。”我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这些犯了事儿的御厨,想保住性命也不是太难,只是宫里肯定不能再留了,若将他们赶出宫,又怕他们到了外面乱说话,走露风声,到时你我都有麻烦。这样吧,我多担些干系,将他们寻个地方安置,对外只说这些御厨犯了错,被辞退回了老家。此事自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福贵显然对我的安排不放心,但既然我愿意把责任担在身上,他自然就安全了许多,当下高兴万分,不住口的称谢。 我笑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为了你兄弟我可是担了天大的险事,以后你们可要小心做事,莫再给我捅什么漏子。”李福贵忙道:“公公如此心疼小的,奴才定当以死报答公公的大恩大德。” 我二人出了厢房,李福贵照着簿子点了那些犯事的厨子,将其余人等解散,没点到名的一身轻松,转眼便散了个干干净净。院里余下四十多人胆战心惊,都看着我和李福贵。我大喝一声:“都给我拿下了。”顿时二十多名大汉扑将上去,众厨子只吓的魂飞魄散,扑通通跪了一地,一片哀号,我挥手止住众武士,对李福贵说道:“你跟他们说吧。”转身便进了厢房。 不一会儿李福贵跑了进来,说道:“桂公公,我跟大伙说了,他们都说您老人家菩萨心肠,救了大伙的性命,愿意听从公公的安排。”我心内大喜,出门叫过一名武士,正要安排送御厨出宫,偏偏皇上身边的太监李德全跑了进来,一见我便叫道:“李公公,皇上急着见你呢,快随我去。”我一惊,眼见着天色不早,不知这时康熙叫我去做什么。当下也顾不得这一摊子事儿,跟着李德全便奔了出去。 李德全引着我来到南书房,康熙正摇头晃脑的读着一本书,一见我进来,便招手让我坐下,说道:“小桂子,一会儿陪我吃饭,咱俩说说话。”上午已陪他聊了快一个时辰,这么晚不知他又要跟我聊什么。 康熙对李德全说道:“传膳吧。”李德全扎一声便退了出去。我心说刚把御膳房折腾个够呛,只怕一时半会做不出象样的东西,可千万别被康熙瞧出来了。我心里打着鼓,脸上挂着笑,说道:“小玄子,是不是又学了新武功,想要跟我试试啊,别费力气啦,你学什么都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康熙呸了一声道:“你好厉害么,咱们比武你哪一次赢了,我找你来有别的事。”我“哦”了一声,不知他要说什么。 康熙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终于说道:“小桂子,我听说你要在京城开酒楼,此事可是真的?”我一听大惊失色,这没两天的事儿康熙怎么知道了,再说此事我做的还算隐秘,都是让张德飚经办,自已不过手,哪料道康熙竟已知晓,这超级无敌大内奸风际中还没出场,是谁告的密呢? 眼见无法隐瞒,我只得笑道:“是啊,奴才前几日盘了间铺子,琢磨着开个酒馆,好歹赚些散碎银子,手里有了钱,将来为皇上办事也不必贪污了。” 不曾想康熙听我承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大增,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说说,这开酒馆有趣不?”我说道:“奴才也不知晓,这是头一回做买卖,我从外面请了个掌柜帮着打理,决不会误了皇上的差事。”康熙摆摆手道:“差事另说,这酒馆一定要开好,也算朕给你的差事,朕要不是做这皇上,也想一试身手,纵然做不到富甲天下,只怕也不会差了。” 我这才明白,康熙把这开酒馆当成了一件极好玩的事,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不免好笑。说道:“是啊是啊,皇上要做起买卖,只怕全天下的银子都被你赚了去,这酒馆咱哥儿俩算是一人一半,赚了钱平分。”康熙哈哈大笑,说道:“我是皇上,怎能拿做买卖的银子,酒馆还是你的,开店的银子嘛我来出,只要你做的好,我重重有赏。对了,你这酒馆叫什么名字?”我灵机一动,说道:“还没起名字,请皇上赐名。”康熙大喜,沉吟着走到书案前,我知他要写字了,忙跑过去铺纸研墨。康熙捉起大笔,饱蘸浓墨,提笔写下‘华丰楼’三个大字,观赏片刻,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案上的玉玺,在华丰楼三字的正上方按了下去。 *** 陈阿斗叹道:“俺也晓得这几章为了交待必要的过场,看官读得气闷,可大伙想想,没有今日的苦,哪有日后的甜,诸位大大且留着力气,待周日晚加精大会上骂个痛快,俺非但不埋怨,还有精华奉上。”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小玄子的心事 牛了,这下牛大了,皇上提的门匾,连玉玺都印上了,这生意要是做起来,银子还不赚的海了去。 康熙说道:“怎么样。”我喜道:“皇上的字气势雄劲,笔力浑厚,只怕把那王羲之也比了下去。”康熙笑道:“乱讲,书圣也是好比的。”我忙道:“怎么比不得,他的字再好也没有玉玺可用。”康熙笑了起来,说道:“书圣当然没有玉玺,可人家流传下来的字,不知有多少朝代的君王把自已的玉玺印上去。”我伸了下舌头叹道:“乖乖,那岂不是值老鼻子钱了。”康熙点点头,说道:“王羲之传世作品不多,件件都是无价之宝。有空我让你看几幅。”我顿时想起自已是在皇宫,宫里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若能弄几件带回我的时代,不晓得该有多牛。 康熙看着案上的字,停了片刻,说道:“小桂子,你对我忠心,我是放心你的,你若在外面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但希望你不要瞒了我。”我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说道:“奴才绝不敢欺瞒皇上,原想着开酒馆这种小事,怕皇上知道了不高兴,所以不敢说。”忽又想起一事,便说道:“奴才还有件事要禀报皇上。”康熙说道:“说吧。” 我说道:“奴才在御膳房管事,近几日有些个厨子犯了错,奴才想处罚他们。”康熙说道:“是他们做违例菜的事吧。”我只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只听康熙又道:“此事我听吴良辅说过,原就想着看你如何处理,你今日能如实禀报,我很高兴,你说说,你打算怎生处置?”原来是吴良辅这孙子告的密,原想着他捉我的奸,没发现菜的事情,却不知他早已知晓,而且看我跟雨晴偷情太后不管,便将菜的事情报到了皇上这里,幸亏皇上不待见他,不然我这小命便算没了。看来这小子是我在皇宫内的克星,有机会一定要除掉他。 康熙既已知道此事,我也只得说道:“这些人犯了不敬之罪,原该重重处罚,只是皇上刚亲政不久,不便大开杀戒,奴才想将他们赶出宫去,又不愿这些给主子们做过菜的人流入民间,倒不如……倒不如……”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康熙闻言大喜,击掌笑道:“好主意,亏你想的出来。”我怔道:“皇上已知晓奴才的想法了?”康熙道:“你的小脑瓜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就罚这些人去你的酒馆做差,哈哈,让御厨去给你干活,生意一定好。”康熙果然聪明,以后在他面前可要更加小心了。 见康熙准了御厨的事儿,又支持我在外面做生意,我这心情大爽,正巧这时李德全带着几名传膳太监进来,便趁机爬起身。众太监摆上御膳,又给我加了一张桌椅,码上饭菜,康熙自已坐下,也招呼我坐了,君臣二人隔着两张桌子对饮起来。 康熙吃饭不喜说话,再加上旁边有几个太监侍候着,我也不敢多嘴,只管闷着头吃,见他饮一杯酒,便跟着喝上一杯。这饭吃的相当无趣,虽然也是御厨的手艺,可感觉上比我和雨晴一起吃的味道差远了。不多时康熙便不吃了,我也住了嘴,太监住撤了台子,康熙道:“小桂子,陪我去御花园散散步。”我应了一声,赶紧将康熙写的招牌折好揣进怀里,随他走了出去,几名太监宫女提着尚未点燃的灯笼远远的跟在后面。 康熙同我在黄昏中的花园中散步,时值夏暮,一抹夕阳携万道金光,洒在山亭花草之间,别有一番景致。皇宫里处处都有美景,但我却是一个标准的俗人,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只会对美貌宫女多瞧上两眼,这时倒也被这美景陶醉了。而康熙却好象对此没什么兴趣,看他一脸深沉的样子,哪里象个十几岁的孩童。 见他不开心,我开口问道:“小玄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康熙叹了口气,说道:“心事倒是没有,只是没来历的烦闷罢了。”皇帝能有什么可烦闷的,自然是生活太无趣了,每日里要做工课,要批奏章,要听那些白胡子大臣罗嗦,还整天圈在紫禁城这个大笼子里,换谁也会闷。想明白这一点,我便说道:“小玄子,你是被关的太久了,所以才会闷。”康熙明白我的意思,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天下初定,正是发展民生之计,若是大举出游,岂不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我笑道:“干嘛非要出游啊,微服私访不行么?”康熙也笑了,说道:“你以为是唱戏呀,说私访就私访,且不说微服的安全问题,我是皇上,每日都要处理朝政,敢出去几个月,天下还不都乱了套。”这康熙说他笨吧他比谁都精明,可说他智明吧怎么连这事都转不过弯。我说道:“你干嘛一出去就要几个月,每日处理完朝政,下午便可微服出宫,京城里转转也是好的,你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好玩的事儿多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康熙大喜,连连说道:“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嗯,你且回去,此事我再好好斟酌一番。” 见他动了心思,我也很高兴,当下便要离去,康熙却又叫住了我,说道:“小桂子,你那酒馆何时开张,到时知会我一声,我命人给你送份贺礼去。”我闻言喜道:“那是一定要请皇上多饮几杯的。”康熙哈哈笑着转身去了。我也急步奔回了御膳房。 二十多名武士和众厨子还在院里候着,见我到来,李福贵跑过来说道:“桂公公,现在要把他们押解出宫么?天色不早,这会儿出去不会有太多人撞到。”我没理他,径自走到大伙面前,朗声说道:“传皇上口逾。”院内众人都跪了下来,神情紧张,不知又出了何种变故。我接着说道:“御膳房一干犯事之御厨,一体遣至京城华丰楼服役。” *** 小莲目光盈盈,说道:“今晚十二点,咱们加精大会上相见,你可一定要来哦。” [奉献] 正文 第五十章 暴利暴利,我要暴利 李福贵和众厨子听到皇上下这样奇怪的旨意,都惊讶不已,齐齐看着我,我解释道: “皇上把我叫去,是因为接到密报,已知晓此事,准备严惩你们。我费了好大口舌,还以自家的性命替大伙做了担保,才令皇上改变主意,罚你们去华丰楼做厨子。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你们可要好好做事,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众人这才明白是因为我在皇上面前苦谏,才保全了一干人的性命,纷纷向我磕头,也谢救命之恩。李福贵叹道:“皇上对桂公公真是没说的,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摁了下来,桂公公的面子只怕比王爷都大。” 有了皇旨,也不怕人见到了,我和众武士押着一干御厨去了华丰楼,交于李鸭棚安置。小莲折腾了大半晌早已回家歇息,李鸭棚办事甚是精干,早已将酒楼内收拾的妥妥当当,见我一下弄来四十多名厨子,极为惊奇,待知晓这些人全是皇宫大内的御厨时,惊道:“乖乖,能吃上御厨做的饭,已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一下子请到四十多名给皇上做饭的大仙,王爷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哈哈笑道:“这算得了什么,你瞧这是什么。”从怀中掏出康熙亲笔提写的牌匾,交到他手里,说道:“咱的店是皇上起的名字,这是皇上亲笔写的门头,你明日里寻个手艺好的匠人,小心刻成招牌,这幅字也要请高手装裱起来,挂在大堂之正中。” 李鸭棚哪见过这种东西,犹豫着不知怎生接过才好,最后还是先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这才双手接住,颤声说道:“这~这是皇上写的?”我笑着点点头。李鸭棚伸了伸舌头说道:“又是皇上写字又是派御厨的,这酒楼莫不是皇上家开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知道就好,可要小心办事啊。”李鸭棚道:“做梦也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偏又有这等好福气,跟着皇上老爷子开买卖,定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这话要是说出去,谁敢不高看我一眼。” 那张德飚早听到这边的热闹,丢下赌场跑了过来,一进门便问道:“兄弟,这好大一堆人是怎么回事。”我笑道:“皇上派了些御厨来给我做厨师。”张德飚原知道我有意从御膳房挖几个厨师过来,没想到皇上会给我指派,更想不到的是一次就派来这么多御厨,也是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皇上知你开店非但不怪,反倒给你派厨子,这是何等的恩典。”我笑道:“若不是吴良辅那小子告我黑状,兄弟我还没有这等好运气呢。” 张德飚怒道:“这阉驴好大胆子,啊!兄弟,你别介意,我是说吴良辅那小子。”我才明白他以为我是太监,骂吴良辅把我也捎上了,摆摆手道:“不妨事,我知你是骂他。”张德飚这才接着道:“这小子忒不是东西,顺治爷在时,他管着十三衙门,权势大,大伙都怕他,可现在是康熙朝,皇上不待见他,十三衙门也撤了,早没了势力,还敢跟咱们犯混,兄弟你别管,瞅机会哥几个弄死他。” 见张德飚要替我收拾吴良辅,正合了我的心意,只是这小子胆子小,未必敢做的出来。打了个哈哈说道:“如此有劳哥哥了。”张德飚又将胸脯拍得山响,说道:“兄弟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说道:“这事儿先放一边,我还有事要你去办,你明天从兄弟们分到的官婢中,挑选六十名年纪模样好的,送到这里,交于李掌柜。”张德飚和一旁的李鸭棚不明白,齐问道:“要这些官婢何用?”我对李鸭棚说道:“咱们酒楼所有跑堂传菜的,全由大姑娘来做,张大哥把人送来后,你要抓紧训练,好在这些人大部分过去都是侍候人的,也算有些经验。另外还要给她们统一做衣服,都穿旗袍吧,怎么好看怎么打扮。” 张德飚插嘴道:“这里不是开酒楼么?莫非暗地里是做窑子?”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用女跑堂就一定要是窑子么?谁说女子便做不得跑堂,咱们可是京城独一家的超极豪华大酒楼,为何便用不得女子?”他二人听得是连连摇头,李鸭棚道:“用女子做堂倌,打小就没听说过,您老的主意,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估且试上一试,说不定还真成。”这李老头年纪虽说不小,脑瓜转的倒快,挺能接受新事物的。我觉得没选错人,酒楼交给他打理,我也该放心了。于是从杯里掏出一万两银票交给李鸭棚,算是柜上的流动资金。 回到家,跟小莲讲了用御厨和女跑堂的事,小莲对酒楼能用御厨是相当满意,却对我选女跑堂的动机深表怀疑,我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只说让她到时候看效果。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轻松下来,酒楼有李鸭棚张罗着,小莲时常去溜达一圈。有什么问题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晚上回家找我商量。而我则白日里除了侍候皇上外,剩下的时间便满京城闲逛,要么去茶楼听书,戏我是不爱看的,这年月也就听书这点乐子了,有时在茶楼里看到漂亮小娘子也不免暗自意淫一番。我估计天地会可能会有兄弟暗中跟着我,不过既然他们不来找我,我也就乐得清闲。说实话,身上揣着那么多银子,别说正版韦小宝了,连我这曾经收入还不错的发牌员,也整日里心痒痒的,总想找点什么因由花出去点。 过得几日,小莲告诉我,酒楼差不多可以开业了,我便在第二日赶过去,正赶上李鸭棚在写菜单,见我进去便拿给我看,说道:“这些菜名都是御厨们提供的。价格是我跟奶奶商量着写的。”我没听明白,问道:“你奶奶多大了?”李鸭棚脸一红,急道:“不是我奶奶,是东家奶奶。”我才明白他说的是小莲,哈哈大笑。 李鸭棚接着道:“我和东家奶奶商量,咱们店里用的是御厨,菜价自然要高于其它店铺,所以就定的高了一些,您老人家看看合适不合适。”我一瞧,李鸭棚写的价钱从几两到二十几两不等,最高的菜价也没超过三十两银子,便摇摇头,说道:“这价钱定的不合适。”李鸭棚道:“若嫌贵了我再调低些。”我说道:“不是贵了,是太便宜了,你把每样菜的价格再给我上调十倍。” *** 李鸭棚眉开眼笑的说道:“待会儿便是那加精大会,待俺先收藏了此书,界时定要赶来赚上几分,给作者支持不说,自家也落得实惠,搞不好临老了,还能娶上一房媳妇儿。”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奸人有后 李鸭棚一听我要将菜价翻十倍,顿时张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我是那火星来客,结结巴巴的说道:“十~~十倍,那不是要百十两银子一道菜,千把两银子吃一顿饭,谁能吃的起呀。”我呵呵笑了起来,揪了下他的山羊小胡子,说道:“想不通吧,我还告诉你,就咱这价钱别人照样会抢着吃,你还别不信,有些人拿着钱都不一定能吃得上。听我的,快改去。” 李鸭棚嘴里叨唠着:“疯了疯了,除非是傻子,哪个肯这般花银子。”摇着头又爬到案子上改去了。我趁他改的空,满酒楼转了一圈,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忽听得酒楼的后院一片喧哗,便从一楼后面的侧门进入后院,只见院子里一群丫头片子正叽叽喳喳的练习端盘子端碗,这些姑娘一水儿的穿着大红旗袍,高开腰,雪白的貂皮小领,衬着一张张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这李鸭棚别看没娶过媳妇,还真会给姑娘们打扮,直看的我心痒痒。这群丫头岁数都不大,估计原来都是做丫环的。熬拜那一帮子老东西,还真会享福,也不知从哪儿寻得这么些个漂亮妞侍候,活该他们倒霉,现在全便宜给我了。 看她们闹得正欢,我笑嘻嘻的凑过去,说道:“姑娘们,在干嘛呀?”场内一下便静了下来。众丫头都看着我不敢说话,这些人自打主子被正法后,个个沦为阶下囚,再经过有功之巨挑来挑去,原也受了不少惊吓,后来又被送到酒楼,也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李鸭棚管的再严,也比宗人府的差役强到天上去了,因此上心情还算稍好一点,突然又见到我这穿着宫衣的不速之客,心生惧意也是正常反应。我见众人不说话,便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们别害怕,我是来看看大伙儿,吃住还满意么?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说,能解决的尽量给你们解决。” 终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丫头,做个万福说道:“小女子敢问公公怎么称呼。”我笑道:“我叫桂小宝,人家都叫我宝哥哥,你们也叫我宝哥哥便是。”那女子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原来你就是小桂子!”我一怔,这女子口气不善,似乎早已知道我大名。再看她身后众人,个个都面带怒气,眼睛里似乎便要喷出火来,忽然想到,这些丫头都是因为我杀了熬拜,导致熬拜一党全军覆没,才落得这般田地,头皮一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前光想着除掉熬拜能讨得多少美女欢心,却不曾想过暗地里会得罪这么多美女,鱼和熊掌真是不可兼得啊。 不过既然得罪了,总要想办法挽回些影响,不然这些丫头片子捣起乱来,岂不要砸了酒楼的招牌。于是我收起笑脸,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主子被杀的事情恨我,以为若是没有我,你们便不会有事,现在还应该在各自的大宅子里,舒心的当着奴才。不过,你们可能没有想过,你们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还都待在京城里,没有被发配到塞外给披甲人为奴,为什么?你们的主子若不是犯了王法,会有现在的结果么?你们的主子若不是现在被杀头,只怕将来要落得个株九族的下场,到那时,你们还能在这里么?”一番话自以为说的甚是得体,却见众姑娘仍是没个好脸色,自觉得没趣,便要找个借口离开,不料李鸭棚拿着改好的菜单寻了过来。 李鸭棚并不了解我和丫头们的恩怨,只知道这些姑娘是犯官家眷。小老儿近段日子忽然能管着几十位御厨,又加上这些姑娘,脾气多少见长,腰板也直起许多来。平日里训练,自是严厉惯了,见到我正和她们对峙,便喝道:“这位便是桂公公,你们的主子,哪个胆大的敢惹了桂公公生气,看我怎生收拾她。”一番话将院内众人吓得低下头去。 我笑笑,说道:“也不必太严厉了,都是些小姑娘,不懂事,原本对我有些误会,没有关系,时间长了会明白的。”人群中有人轻声说道:“自已还是小孩子,却充什么大人。”李鸭棚蹦了起来,叫道:“谁在说话,给我站出来!”我摆摆手,说道:“不必追究了。李掌柜,她们这是在练什么呢?”李鸭棚道:“回公公的话,这几日我一直在教她们学跑堂、叫菜、如何招呼客人,这会儿正在练端盘子。”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不知练得怎样,且让我来考教一番。”李鸭棚便点了几名大概是平时练得不错的,站到我面前,其中便包括那个叫出我名字的小丫头。 我笑着对其中一人说道:“假若我就是一名客人,现在进入酒楼,你该怎生接待?”那女子立刻脸上堆笑,将腰弯了下来,说道:“客官请进,客官楼上请。”然后直起腰,将一只手放在耳上,几个指尖搭在耳边,做倾听状,仰起头,高声唱到:“有客到~~~~~楼上的下来迎客喽~~~~~~~~~~~”嗓音高吭尖锐,仿佛还带有海豚音,整个一超女模样。我顿时笑出声来,几乎便跌倒在地上。 这李鸭棚把店小二那一套玩意儿,竟不加丝毫更改的教给了这些小丫头,也难怪我会笑。一个男人若是一脸媚笑,点头哈腰,总还让人能够接受。女孩子这样做,实在是太别扭了。估计这些丫头片子早也觉得滑稽,只是碍于李掌柜平日老虎着脸,想笑都不敢笑,如今一见我笑成这样,再也憋不住,皆大笑起来。六十名半大丫头,正是青春茂盛的年纪,这一开怀不打紧,满院都是热闹,那李鸭棚本欲发火,但见我也笑得欢畅,只得陪着笑脸做声不得,极是尴尬。一时间,场内戾气化为乌有,众人眼里也没了火气。 待众人止位笑声,我说道:“这样是不对的,你们是大姑娘,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如此迎客是不合适的,会让客人倒了胃口,应该象我这样。”说着话我端起笑容,如电视里所教露出八颗牙齿,轻轻弯下点腰身,做出个请的手势,捏着腔调说道:“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先生请随我来。”随后又对众人说道:“看到没有,就象这样,要不卑不亢,拿出大家风范来,你们虽说原来是做丫环侍女的,可好歹也算是出自大户宅门,接待客人要象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才是。”众姑娘对我的意见深表赞同,又见我装做女人的表演,纷纷偷笑起来,似乎忘却了仇恨,一下子便亲近了许多。 对此结果我非常满意,正要再侃上几句,却见那个能叫出我名字的姑娘仍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不由一怔,便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曾是哪家府上的丫环?” 那姑娘头一昂,朗声说道:“回桂公公的话,小女子乃镶黄旗瓜尔佳氏,不是谁家的丫环。” 我不明白这瓜尔佳氏是什么来头,便转头看李鸭棚,李鸭棚也是一头雾水。哪料张德飚不知何时溜了进来,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她便是鳌拜之幺女娜珊。” ************************************************************************* 陈阿斗满面愁容,叹道:“家慈身体染恙,今日里已住进医院,兄弟我少不得榻前照料,因此上近几日便没了多少休闲,如今只能保证每日里不少于一章奉上,众看官多多体量些个,日后定当报答了诸位。”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豪门夜宴 一听得那女子竟是鳌拜小女儿,我顿时便京呆了。我于她有杀父之仇,自然比其它女子更加狠我,如今仇人相见,她对我怒目相向,也算理所应当。 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鳌拜那又老又丑的东西,居然能生出这般漂亮的女儿。只见她小脸粉嫩微微上扬,薄薄的嘴唇轻轻撅起,一双妙目拼命睁得老大,乌黑的瞳子闪闪发亮,身体挺立,双手居然还背到身后,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是可爱动人。 这么美貌的女子若不是鳌拜的女儿,便将她一把抱了回去又有何防。想我韦小宝英俊潇洒,年少多金,任她何种女人也难逃掌心。怎奈娜珊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虽有意,她却定然无心,大好姻缘终不可得,可惜呀可惜。 想到这里,我心情沉重,叹道:“原来你是~~你是鳌拜的女儿。”娜珊道:“是便怎样。”语气极为强硬,一旁的张德飚早已按奈不住,喝道:“好你个黄毛小丫头,你老子死便死了,你还横甚,那日杀他爷也有份,老子从来就没怕过,如今你到了这般田地,还敢耍你那小姐威风,瞧我不抽烂你的嘴。”娜珊毫不畏惧,说道:“家父为你们所弑,我一介小女子又有什么威风了,可咱们瓜尔佳氏,随太祖、太宗、世祖征战近百年,从来没出过一个怕死的,小女不才,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尔等莫要放什么狠话,便是杀了小女又有何妨。”张德飚被顶得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去,抡起胳膊便要打,我急忙将他喝住,长叹一声,说道:“她父死于我手,她恨我怪我,也是应当,德飚,莫要为难她。” 转身又对李鸭棚道:“李掌柜,好生照看于她,寻个轻松的差事,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哪知这娜珊并不领情,说道:“哪个要你照顾,小女既到此田地,也不是什么小姐了,于众姐妹一般都是下人,任你如何作贱,咱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酒楼,心情有些郁闷,也不想回家,便在京城信步闲逛起来,一边想着心事,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一抬头,才发现竟又走到皇宫,眼见天色不早,苦笑一声转身便要回家,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桂兄弟慢走。”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八抬的轿子停了下来,轿帷掀起,康亲王杰书笑眯眯的伸出脑袋,直冲我招手,我走过去抱拳道:“见过康亲王。”康亲王走下轿,拉住我的手,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怔了一下,说实话,这会儿我确实不知自已要往哪里去,不免犹豫道:“这个嘛,我要去……”康亲王不待我说完,便说道:“老哥哥我请你数次,你都推托有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走,到我府上吃酒去。”说完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便上了他的大轿。然后对轿外一名侍从说道:“你快步回府,安排酒戏班。”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了。 康亲王轻敲一下轿围,只听外面一声“起轿~~”轿身轻微晃动,似乎是走了起来。我这可是大小伙上轿,也算做头一遭,倒觉得挺新鲜。虽说我这假太监在宫里深受皇上喜爱,可必竟不是官员,哪有坐轿的权力,今日倒托了王爷的福,咱也过过坐轿的瘾。自打康亲王给张德飚几名有功之人,奖励官婢之事做得有些阴损,我便对他没多少好印象,因此上康亲王几次邀请我到府上饮酒,都被我寻个借口推托了。如今被他强拽着上了轿,反倒有些欣喜,必竟人家是个王爷,以我目前的官职来说,跟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明知他对我亲热,是另有目的,但肚内那点虚荣心还是止不住的窜出来。 不多时到了王府,康亲王交待下人准备,又命人拿了他的帖子去请陪客,看来接待我的规格还真不算低,我也暗自欢喜。 康亲王拉着我在花厅等客人,一边寒喧了几句,然后突然问道:“听说兄弟在京城的酒楼快开张了,不知是哪一日呀?”我一呆,怎么连他也知道了,看来这京城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什么事都瞒不住人,便答道:“日子还没定下来,基本上已经就绪,跑不出这几日。”康亲王笑道:“我说呢,你若定了日子,怎么着也该给我送张请柬,让老哥哥也去喝上几杯。”我心道我还真没打算请你,原本就酒楼我只是做个幕后,哪能打着自已的旗号四处去请人,若让张德飚去请,那小子又没那么大的面子,顶多叫上一帮子闲散旗人,混上一顿御膳,图个热闹也就得了。哪料道这王爷也知晓了此事,只怕满京城都会传个沸沸扬扬,不过他既然已点破这事,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便说道:“别人不请可以,王爷您是一定要请的,小弟我在宫里当差,少不得要指着王爷您的栽培。”康亲王十分满意,又问道:“其它还打算请些什么人呢?”不得已,我只得说实话:“实不相瞒,我整这铺子原不打算声张,一来担心闹得太过厉害,被御官参上一本,皇上也不好回护。二来呢,小弟我在京城也没什么人缘,怕请不来人,也显得太过寒碜。” 康亲王哈哈大笑,说道:“这等小事何需挂心,包在我身上。你的那家铺子嘛,我出十万两银子,算我沾你便宜占上一股,以后对外便说是我的铺子,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参我,至于客人嘛,你老哥我总算还有点薄面,倒也能帮你请些客人。你看怎样?”我一听大喜,请客倒还罢了,这王爷要是入上一股,那便有他在后面坐阵了,虽说皇上也暗中支持,总不如王爷明打明撑腰来得实在。我原先便是对这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总怕太过招摇会惹人背后捣我鸡毛,如今有他在台面,我又拿着大股,岂不是白白赚了钱财又不担一丝风险,再说这王爷出手果然不同,十万两只占一股,我这酒楼一共才花了多少钱,奶奶的还没开张就赚了一大笔,这生意也太划算了。 当一下揖到地,说道:“这可太谢谢王爷了,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可叫我怎生报答你才好。”康亲王急忙托住我双臂,说道:“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投缘,一见如故,也算忘年之交了,若再跟我整这虚头八脑的,可莫怪我生气。”说完抓起脸,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只看得我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此时下人来报,客人已到齐,康亲王道:“咱们走吧。”我二人携手去了园子里。 康亲王一共请了三个人,一位是兵部尚书明珠、一位是刑部尚书莫洛,还有一位是咱的老相好,那便是跟我一起发了大财的索额图。他三人看到我们,便一起站起身相见,康亲王笑道:“入席入席,又不是上朝,大伙随意些。”我知这古人吃饭要讲究个坐次,便站在一旁等他们落坐,康亲王省事,直接坐了主位,剩下的就难办了,三个人官品一般高,都不坐那首席,却一起拉我上坐,我自然是死活不愿意,几个人推来让去,好半天还没整完,最后王爷发了话:“都别让了,听我安排,合适不合适的,今日估且不论。”众人都觉得还是听他的好,免得一晚上都坐不下去。康亲王冲我一笑道:“桂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咱们冲着皇上的面子,也要让你坐了首位。”其他三人连称有理,我仍欲推辞,却被众人不由分说摁在坐上。我刚坐下,那索额图便一屁股坐在次席上,还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另外两人可能都想挨着我坐,见被索额图抢了先,顿时气得脸上变了色,却又碍着王爷不好发做,只得依次坐下去,狠狠剜了索额图一眼。 见从人终于落坐,康亲王击了一下掌,不远处便鱼贯走来十几位使唤丫头,端着各色美食流水般摆了上来。早有下人递过戏牌,康亲王要我先点戏,我看了半天没一出是听过的,这也不能怪我,我压根儿就不爱听戏,觉得节奏慢,伊伊呀呀的听不懂,只得让康亲王代点,康亲王便点了两出武戏,然后和其他人商量着点别的段子。 索额图趁这个空,将脑袋探到我耳边说道:“兄弟你可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开始投资了。”说完直回身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这小子居然也知道了,我冲他笑了起来,身子微探,索额图忙将耳朵凑过来,我小声说道:“贪钱我不如你,可要是赚起钱来,只怕你还要跟我学学。”索额图冲着我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那边明珠已点完戏,看我跟索额图亲密私语,不由眼热,叫道:“聊什么呢,让我也乐乐。”索额图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桂公公夸我帅来着。”明珠早就有点小不满,便说道:“你帅不帅我管不着,但你今日来的晚,王爷你说,该不该先罚他三杯。”康王爷笑而不语。索额图不干了,说道:“我哪里来得晚,你在我后面进来的。”莫洛也是刚才生索额图的气,说道:“你虽比他早,却比我来得晚,这酒是一定要罚的。”索额图道:“要罚也可以,但明珠比我还晚,我喝得一杯,他便要喝上两杯。”莫洛才不管明珠乐意不乐意,说道:“正当如此,先罚你十杯吧。”我看那酒杯足有一两的深浅,心道这莫洛不愧是管刑部的,出手还真他妈的狠,自已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别得罪了他。索额图斗起气来,死也揪住明珠不放,说道:“十杯便十杯,但明公要饮二十杯。”明珠那象他二人是武将出身,文绉绉的一介文官,二十杯便有两斤,打死他也喝不下去,便说道:“谁让你帅呢,要你喝十杯你便喝,扯上我做甚。” 我看他三人斗的有趣,便坐在一旁瞧热闹,一回头却见康亲王也是笑盈盈的瞧着,他看到我在看他,便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附耳笑道:“莫要管,让他们斗去。” 这老王爷果然奸滑,看着几人斗来斗去却不加理会,不过他似乎把我当做贴已,这让我很高兴,于是端起杯子同他碰了一下,我二人对饮了一杯。 这边索额图已经开始饮酒,十杯老酒下肚,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拿起一杯酒便要明珠喝,明珠抢白不过只得饮了下去,喝到第四杯却说什么也不干了,非要莫洛代饮,索额图也不管他们谁喝,反正非要送下去二十杯酒不可。一时期间场上气氛热烈非常。 便在此时,戏台上锣声响起,四名武生拿着枪棒走出后台,走了两圈台步便站立两旁,戏帘一挑,从后台又上来一位刀马旦,手持戒刀,舞弄两下便来了一个精采的亮相,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模糊,失声叫了出来:“容儿!!!”手中酒杯落在地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 ******************************************************************* 康亲王笑道:“既然已到了这一步,便莫在想那点击与推荐,三江哪里理会过这些,兄弟你也不必难过,老哥我给你指条活路,收藏才是王道啊!!”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趁你醉,盗你妹 众人闹得正欢,忽见我失态,都停了下来,问道:“桂公公,怎么了?你认得台上的戏子?” 那女子细一瞧却跟容儿有些许差别,容儿比她略高些,而且也没她胖,看她那小短腿,怎能跟自小练武的容儿相比。 我明白是自已太过思念容儿,对女戏子自然过于敏感,这才认错了人,忙道:“不是不是,我认错人了,各位莫怪,咱们接着喝酒。”明珠和莫洛便想趁此机会摆脱索额图的纠缠,说道:“对呀对呀,桂公公还没喝呢,咱们哪能只顾自个儿乐和,冷落了王爷和桂公公呢。”康亲王这老狐狸摆手笑道:“我年纪大了喝不下,桂公公又太过年轻,还是你们几个多饮几杯,莫要辜负了这百年陈酿才是。”我也跟着打趣:“王爷所言极是,这么好的酒不喝太可惜了,索大哥,你那二十杯酒只怕是送不下去了。” 索额图酒劲儿早已上来,一听这话便站起身,端起一杯酒说道:“快喝,你二人若再不喝,俺可要灌了。” 我和康亲王相视一笑,又碰了一杯慢慢饮了起来。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容儿,也不知容儿现在在哪里,生活的怎么样,如今我也算在京城站住脚,有了那么点家低,而且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可惜她不在我身边,看不到这一切。我杀死鳌拜的事情如今也该传得天下遍知,却不知容儿是否得到消息,如果她知道我为她得父仇,应该来找我的,可到现在她都不曾出现。按我现在手中的银子,足足可以在京城买上几处大宅子,可就是为了等容儿回来,怕她找不到地方,而始终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容儿啊,你到低在哪,想死你家小宝啦。 脑中胡思乱想着,便没了心情吃酒,场上那三人都已有了醉意,莫洛更上来了酒兴,与索额图斗起酒来,明珠则目光呆滞,不停的夹面前的一道菜,口中塞得满满当当。康亲王笑眯眯的看他们饮酒,自已却慢慢浅饮,似乎是拿他们三人佐酒。忽然间有了尿意,我便对康亲王道:“王爷,你们慢慢饮着,我去溜达溜达。”说着话指了指下面。康亲王会意,说道:“我带你去。”我忙道:“不必不必,我自已转转便能找到。”康亲王向我下面瞄了一眼,笑着点点头。我知他笑什么,不就是以为我没**嘛,你奶奶的,站着尿的太监见过没有,你面前的便是。 站起身便出了园子,接穿过几个院子也没见到一间便所,康王府好大的气派,处处都有人候着,又不好意思问人,却找不到个没人的地界,越走下面越急,也越走越远,终于到了僻静之所,见四下里没人,便闪入花丛,在一棵树后对着几株不知名的花解决起来,这一泡尿的痛快,只将花朵射的纷纷落地,忽见一人从远处过来,忙躲在树后,轻轻射出最后一梭子弹。那人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有些焦急,万一被发现那可丢了大人了。那人停了一会,仍不动,却四下看了起来,我忙屏住呼吸,生怕被他发现。过得片刻,那人轻手轻脚得跑到对面的一间透着亮光的房门前,从门缝往里瞧了瞧,然后推开门闪了进去,随手将门掩上。 我心一动,这小子莫不是跟哪个女子在此幽会?这可要好生偷瞧一番,来到这几百年前的大清朝,老子可有好一阵子没看过A片了,这场真人秀绝不能错过。我悄悄摸到窗前,用唾沫润湿窗纸,轻轻捅开一个小洞,偷眼瞧去,顿时大失所望,原来这里是一间佛堂,中间供奉着如来佛祖的泥像,香案上点着两盏长明小油灯,只见那人正满屋的翻腾,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由气急败坏,原来是一小贼,害的老子差点小便失禁,老王爷对我这么好,让我遇见这事便不能不管,我伸手从靴内拔出匕首,便要冲进屋去。脑子里却突然打了一个激凌,这小子莫不是来偷那四十二章京的?我又向内看去,果然见那小子四处翻看,却对案上的金银器皿碰都不碰,我知他虽然贪财,却必竟是王爷府的下人,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明里偷拿府上的东西,王爷若追查下了,早晚都是一死。 只见他上下左右翻个没完没了,我便轻咳一声,随即寻个暗处躲了起来。里面一下没了动静,不多时门轻轻打开,那人将脑袋伸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出佛堂,关上门,快步去了。 见他走远,我溜进佛堂,依着记忆在地上挨个敲砖,却听来都是实心的,只得跟据大概的位置,用匕首一块一块的把砖撬起来,只撬得几块,便看到了一块铁板,上面有一个拉环和一个钥匙孔,心中一凉,心道:“完了完了,好象是有把钥匙来着,可我哪还记得这钥匙藏在哪里,这会就是找只怕也要寻到天亮不可,这可怎生是好。”腹内气恼,将手中匕首狠狠戳了下去,哪料一下便戳透了铁板,哈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手中匕首可是削铁如泥的宝贝,这块破铁板又算得了什么。我用匕首沿着钥匙孔的周围画了一圈,提着铁板上的拉环,用力将铁板拉开,露出下面的地洞。蓦听得嗖的一声,一只机弩射将出来,正中我的胸部,我一阵巨痛仰身跌倒,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居然忘了里面有机关。胸前的疼痛令我难受不已,伸手去摸,却不曾摸到弩箭,猛想起自已穿了刀枪不入的改良宝衣(我就是改小了,怎么着吧),顿时大喜,一骨碌爬起身,伸手向地洞内摸索,手碰到一包袱,便提将上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四十二章经,不由心喜若狂,将经书藏在怀内。快速将铁板和青砖复位,按原路返了回去。 回到园子,索额图三人已然大醉,尤争斗不休,康王爷正津津小味的看戏台子上几个小旦唱戏,我笑着回道座位,说道:“王爷,怎的不与他们吃上几杯酒?”康王爷冲那三人一撇嘴道:“他们已然尽兴,自不用老朽出马,倒是兄弟你,可没吃上几杯。”我笑道:“我这么小,哪里敢这般饮酒,只是偶尔尝尝,图个好玩罢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王府。 一出王府,我便快步回到家中,如宫中所藏般,在床下挖个洞,将经书埋入,盖上土压上砖,这才安下心来,搂着小莲美美的睡了一觉。 过得两三日,见康亲王那边没什么动静,也就去了担心,踏踏实实做我的差,时不时督促这边李鸭棚的进度,那李鸭棚倒没让我失望,很快便传来消息,两天后开门营业。我大喜过望,第一个便通知了康王爷,王爷十分爽快,立刻拿出十万两银子算是入股,然后又写请柬派人分头发送。接下来我入宫见了康熙,将此事告诉他,康熙也喜不自禁,一再声称届时会派人送上一份厚礼。为防备意外发生,我又命张德飚带领一干武士负责当天的安全,张德飚自没二话。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开业那天了,只盼着别出什么乱子。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朝着预想的目标顺利的进展。 *** 韦小宝大声念道:“郑重声明:本章标题并不保证本章所述之内容与标题相符,如有疑问,请收藏先。本声明之最终解释权归华丰楼所有。” [奉献]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镜子镜子,谁是天下最帅的人 终于到了开业这天,康熙一大早便放我出了御书房,我兴冲冲跑回家,小莲早已取出前几日为我定制的一套行头,侍候着我穿戴起来。 穿戴完毕,我见小莲脸色红润,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禁不住到镜前照了一番。但见镜中那位公子,头戴白边青帽,前镶和田美玉,身着霁蓝长衫,外系锦缎腰围,上挂着子刚坠牌,脚下登着白低黑靴,说不出的精神。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这一身打扮,只把那潘安也比了下去,怪不得小莲看得入了迷。早知道我随便捣哧一下就这么帅,哪里会天天出宫时还穿着那一身没人待见的太监衣服。为了加强效果,我又取过一把从康熙那里涮来的御笔折扇,轻轻摇动,哈,这不正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嘛。 门外早停了一顶雇来的双人小轿,跨入轿中,别了依依不舍的小莲,急忽忽奔酒楼去了。小莲这东家做的真是冤枉,因是女流,开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能亲往,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我去热闹。 到得酒楼,哪曾想康亲王竟已早我一步到了,挺着个肚子在门前张罗。我忙跑过去笑道:“老王爷,您一大早赶过来忙活,唱的是哪一出啊。”康亲王笑道:“皇上离不开你,我怕你赶不过来,所以就先来帮你招呼一下。”我心下感动,说道:“王爷,您老随便安排个人来做不就结了,您这么忙,可别误了您的正事。”康亲王啐了一口,骂道:“扯蛋,皇上就给我那么点差事,闭着眼也弄完了。我这老头子整日里闲也快闲死了,你再不让我热闹热闹,岂不要闷杀了我。”说完我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看他在前门指挥着张德飚一伙干得热闹,我便进里面瞧瞧,那李鸭棚早将酒楼内布置的喜庆热烈,一众女堂倌也穿戴整齐,各处站着,准备迎宾。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甚感满意,耳边不时听到堂倌们的窃窃私语。 “这便是那桂公公么,打扮起来真好看。” “是啊,只可惜是个太监。” “你小丫头莫不是也看上他了?” “呸,你说也字,你这蹄子定然是看上他了。” 我听到甚为兴奋,楼上楼下不停的在她们面前晃悠,最大限度的满足自已的虚容心。第三趟下楼时忽然却在楼梯上遇到一女子,衣着与众不同,别的堂倌衣服是大红色,而她的衣服样式虽一样,却是紫红色,细瞧去,竟是那鳌拜的女儿娜珊,娜珊看我的眼神仍然不善,依旧是恶狠狠的。我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忽忽从她面前走过。 到楼下寻到李鸭棚,向他了解情况,李鸭棚道:“前几日老爷您交待要好好待她,这丫头除了对老爷无理外,倒真是一把好手,学东西非常快,有悟性,而且众姑娘都很听她的,因此我升了她的官,让她做领堂女总管。”我没听明白,问他领堂女总管是什么意思,李鸭棚说这名子是他起的,就是女堂头的意思,我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老儿倒也有趣,自已也会编个官名,这样不好听,而且也容易犯忌讳,就叫领班得了,或者叫大堂经理也行。”李鸭棚道:“还是老爷有学问,张口就能起两个这么好的名字,我起那名整整想了一夜。大堂经理这名气派,就叫她大堂经理吧。”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客人已纷纷到了,我便在李鸭棚的安排下进了一个雅间,这雅间内除了一张极大的红木饭桌外,还有个戏台子,这种带戏台的房间整个酒楼一共才四间,而这间是最大的,据李鸭棚讲,按康亲王嘱咐,待会儿儿这屋里安排的都是亲王内勒。看来这康亲王动静不小,要把他们家亲戚都拉过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纯亲王隆喜、辅国公叶布舒、镇国公高塞、常舒、镇国将军韬塞等在女堂倌端庄大方的引导下,依次进入屋中。大伙见了我,纷纷寒喧几句。这时娜珊领着戏班从旁门进入,锣声一响,台上唱起戏来,一干老王公好这口,便坐下观赏。这里面裕亲王和恭亲王年纪不算大,与我关系还不错,拉着我到花台上,看楼下的热闹。那康亲王站在门阶上,与赶来参贺的官员一一招呼,众客也绝无空手,都有小厮扛着贺礼,也有直接送礼金的,李鸭棚在一旁拿着名帖扯着喉咙报官员的名字和礼单。街对面停满了紫金顶的绿呢大轿,若放在我的时代,那一定是一水儿的大奔和宝马。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张德飚率众武士更是威风八面,维护现场秩序,时不时将站的过近的路人一脚踹出去老远。 待请的客人差不多到齐,康亲王大声宣布吉时已到,揭牌庆贺,顿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店前的大街上,舞龙耍狮、杂技摔角,好不热闹。屋里的老王公们听到动静,纷纷走上花台,放眼看酒楼的其它花台,也都站满了到贺的官员,有好多人看不过瘾,直接跑到楼下去凑趣。身边的几位王爷瞧着热闹还犯嘀咕,说道:“这康王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亲自开起了买卖,他名下的铺子还少了,哪里象这次般大张旗鼓的请客庆贺。”另一个道:“估计是整日里闷得发慌,整个铺子找乐。”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酒楼是我开的,不由暗暗高兴起来。 楼下热闹着,这边房门打开,娜珊领着一群丫头流水般上起菜来,我招呼大伙坐下开席,众人纷纷落坐,戏台上念起行云快板,几位王公大叫过瘾,一干人顿时喝了起来。我寻思着不能总让康亲王在下面忙,必竟人家是帮我忙,若连饭都混不上也太过失礼,便告罪辞了众人下楼。 康亲王玩得正是开怀,说什么也不愿意上去,手里捧着一盘银子,时不时扔出去一两锭,打赏杂耍的人群,我也觉得有趣,忙拿出两千两银票让李鸭棚去兑换银子,却被康亲王一把拦住,说道:“我这里还带了二十多盘,足够咱们扔个痛快。”挥手命下人端过一盘,交在我手里。我也不跟他客气,接在手中抓了一把扔将出去,顿时下面一阵骚乱,几十人弯腰去捡,也有人被挤倒,直蹭了满脸满身是土。把我们看得是哈哈大笑。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康王爷说道:“王爷,何不到房间里去,从楼上往下扔,岂不更是有趣。”康王爷大喜道:“好主意,到楼上还可扔的更远些。”命人带着银盘子转身上楼去了。 见他上了楼,我在门外也没什么事可干,便用力将手中盘子里的银子一古脑甩了出去,引得台下大乱,将托盘交于李鸭棚,转身便要上楼,忽然从人群中挤过一人,三两步跑上台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叫到:“桂公公留步。”我回头一看,却是那上书房的太监李德全,心想皇上的贺礼来了,不由大喜,拱手说道:“李公公,您怎么也来啦,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李德全四下一看,然后拉着我的手便向外走,我看他面色有些紧张,不禁担心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又或者我什么地方惹皇上生气了?当下紧跟其后,张德飚极有眼力,跑上前推开人群,让我二人挤了出去。 李德全并不停步,直接着我跑了二十多丈,这才停下来,对一位背向我站的公子说道:“回主子,桂公公到了。”我一怔,正不知这位让李德全称做主子的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却见他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我顿时大惊失色。 此人正是爱新觉罗*玄晔,当今之圣上,我一见之下,纳身便要拜倒,康熙抬手拦住,笑道:“我这是私访,你可别把我的身份给揭穿了。”我笑了起来,说道:“皇上,你……”康熙急忙止住我,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叫我爱公子。”我见他做作的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康熙道:“有何好笑,我扮得不象么?”我道:“象不象都不打紧,除了那酒楼里的,大街上哪有人会认出你来。”康熙又问:“怎么样,今儿来的人多么?大伙都怎么说?”我说道:“来的人不少,都是康亲王请的客人,大家都不知道是咱们开的买卖,以为是康亲王的铺子。”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又道:“我把铺子的股份卖给了康亲王一股,老王爷可劲儿的造势呢。”康熙哈哈大笑,说道:“这康亲王,我只说了这他多关照一下华丰楼,想不到他会这么卖力气的替你拉客,真是便宜你小子了。”我这才明白,怪不得康王爷对酒楼的事情如此上心,原来是受了皇上的嘱托。 *** 康熙醉道:“该吃吃,该喝喝,此书都往收藏里搁。呀呆敢说半个不,你来看哪,宫中美女数万,管看不管摸!”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我看康熙心情不错,趁机说道:“爱公子,要不咱们到里面坐会儿,跟大伙儿喝两盅去。”康熙笑道:“不急不急,咱们先在这里瞧会儿热闹,这种景象我可从没见过。” 这康熙估计是头回出宫,看什么都新鲜,这么多的人群这么大的喜庆场面只怕在宫里也是不常见到,自然要瞧个够。我便陪着他远远站着,远远的指指点点,任何一点趣事都会引得康熙哈哈大笑。时常会引人侧目,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全,必竟这不是在宫里,任何一点小小的差子都有可能要了我的老命。便提醒他道:“爱公子,这里人多且杂,终究不是在宫中,不如进去到楼上观赏,有老王爷陪着乐呵,总是安全些。”康熙看到康亲王在楼上乐哈哈的扔银子,心也动了,不由移动脚步,嘴里却说着:“怕什么,这是京城,这些人都是我的子民,哪里有什么不安全,我要与民同乐嘛。”我说道:“是是,皇上也到楼上撒银子,这叫泽被苍生,便撒皇露,可是百姓极大的福气。”康熙顿时狂笑起来,几乎要跌在地上,我忙伸手扶住,李德全远远的想过来搀扶,却又不敢。自打他撞到我跟皇上打架,被皇上下了严旨保密后,但凡我跟皇上在一起,他都躲的远远的,怕再看见什么听见什么,被皇上灭了口。 好半天康熙喘过气,说道:“你这家伙就是不肯用功读书,难到是要我上花台对着百姓撒尿不成。哈哈。”我这才弄明白原来这便撒甘露是撒尿的意思,只恼狠那可恶的电视剧误人,乱用这些句子,让我一不小心记在心里,还以为是句好词,改了一个字用来拍皇上马屁,不曾想却闹出天大的笑话。 张德飚在台阶上,早看到我二人过来,带着几个人冲出来,护着我们进去,康熙换了便服,他竟没认出来。进入酒楼,我引着康熙上楼,一路上堂倌纷纷指点: “这位公子长得真俊。” “可不是嘛,比桂公公还好看呢。” “谁敢说桂公公的不好,我跟他急。” “瞧这丫头火的,为桂公公着迷了。” “还是这位公子长的好,而且人家看起来象大户人家的,绝不会是太监。” 康熙与我相视一笑,我二人走路的姿势便有些不同了,都是说不出的潇洒,到得三楼还差点绊在一起从楼上滚下来。赶忙互相扶住,站稳身子,缓步向康亲王所在房间走去,快到房门前康熙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若不是太监该多好。”我几乎又要忍不住说出实情。 门前一位堂倌,见到两位帅哥靠近有些慌乱,毛手毛脚的便要推门,被我止住,我笑着说道:“你在这儿候着,我自已来。”那小堂倌红着脸点点头,又偷眼瞧了一下康熙。康熙冲她笑了笑,堂倌几乎便要昏了过去。康熙冲我示意,要我先进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想给屋里的人来个惊喜,不过我估计会起到惊吓的效果,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屋内一群老皇亲吃得正欢,康亲王和两位小王爷正在花台上丢着金银,众人见我进去,纷纷嚷起来,非要罚我的酒,康亲王也回到座上,说今天的酒我必需要喝,我明白他是为我庆祝的意思,只得笑着向众人做了一揖,说道:“各位爷且莫着急,不是我不喝这酒,实在是小子我今日有一朋友,在门外等着我去陪他,我又不得不去,无奈之下只好得罪诸位了。”众人一听都不干,连康亲王也不乐意了,说道:“什么人这么大面子非要你去陪,连我们这帮皇亲都不放在眼里了,把他叫进来给我们看看,若你小子是跟我们耍滑头,瞧我不把你的蛋黄儿挤出来喂苍蝇。”顿时便有人接口道:“康王你老糊涂了,他哪里有蛋黄儿给你挤,若是挤了福全儿的倒还差不多。”那裕亲王立时叫道:“七叔,你消遣我,五弟卵子大,要挤挤他的去。”恭亲王也叫起来:“二哥你扯上我做甚么,十叔的卵子最大,小时候我见过的。”一时间场面颇有些混乱。 我做出万般无奈的样子,苦着脸说道:“好吧好吧,诸位莫要闹,我将这位朋友请出来,让大伙见见便是,只希望大家看我薄面,千万别难为了他。”说着话拉开房门,伸出头向外面的康熙一示意,然后回身唱道:“爱公子驾到~~~~~~~~~~~” 康亲王呸了一声骂道:“你这猴崽,跟爷们儿玩什么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这爱公子是怎生的……啊!!皇上!!!”顿时面如土色,看着缓缓步入的康熙。众皇亲这时也认出康熙的模样,都站起身来,便要一起跪了下去。康熙甩甩手中的扇子(小玄子也知道拿把扇子跟我飚帅),说道:“都免了都免了,朕今日来是陪大伙儿玩的,都坐都坐,今儿个咱们不论君臣,免了那些礼节,图个快活。”众人这才没了慌张,脸上都露出喜色,却没人敢坐下去。我敢紧拉出一张椅子,康熙顺势坐下,又向众人摆摆手道:“都坐下说话,不必太过拘谨。” 大伙看康熙坐下,这才各自慢慢坐了下去,却又不敢坐实了,只半个屁股挨在椅子上,随时准备起身。有皇上在,一干皇亲坐陪,我再牛气也不敢坐了,只得站在康熙身后。康熙看众人不自在,便笑着说道:“我刚才好象听到大伙在讨论关于卵子的事儿,有没有结果,到底是谁的更大些?”一句话没说完,自已倒放声笑了起来,众人看皇上笑的欢畅,也都不再顾及,皆哈哈大笑,顿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轻松。 待众人平息下来,康熙又道:“今儿个是康王爷酒楼开张的日子,我借花献佛,敬康王一杯酒。”说着话端起酒杯,我忙从旁边取过酒壶,将酒杯满上。康亲王只激动得满面通红,颤巍巍接过酒,说道:“可不敢当,老奴借此酒祝吾皇万寿无疆、祝我大清江山永固。万岁万岁万万岁。”将一饮而尽,眼角便似要挤出泪来。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皱起眉头,说道:“怎么搞得跟上朝似的,我说过,今儿是来跟大伙儿玩的,都放松些才有趣。” 看到现场又被康亲王这老笨蛋搞得沉闷,我便上前说道:“皇上既然来跟大伙儿玩,倒不如行个酒令,图个热闹。”康熙大喜,说道:“甚妙甚妙,咱们就行酒令,输的要罚一大杯。小桂子,你来出题,做个公正。”我一听便傻了眼了,我只会划拳,哪里会行什么酒令,原只打算让他们君臣寻个开心,孰料康熙竟让我来出题。没得办法,只得笑道:“若行起酒令来大伙哪里会是皇上的对手,只怕不消多时便被皇上灌醉了,你瞧康亲王一听说行酒令脸都变了颜色,皇上你且放他一马,换个玩法吧。”康亲王只气得想跺我一脚,狠狠剜了我一眼。 康熙笑道:“今日听你的,你说玩什么咱们便玩什么。”我知他这是为我庆贺,加意给我面子,便笑道:“划拳如何?”话刚出口众人皆摇头摇手,康亲王道:“有皇上在此,怎能行那市井之事,太过不雅。”我说道:“这样才够热闹,康王莫不是怕了?”康熙打小便做了皇上,哪有机会学习划拳,只怕是见都没有见过。果然问道:“这划拳是怎么个玩法?不雅么?”当下我简单介绍了如何划拳,没想到康熙大感兴趣,极详细的从头又问了一遍,众皇亲也插嘴讲这里面的技巧,这康熙也真是聪明,不多时便学会,跟裕亲王切磋了三个回合,居然还赢了一局,当下大喜,说道:“这划拳甚是有趣,两个人的两只手,各自出不同的数字,却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算出二者之和,既锻炼了人的反应,又能熟悉加减之法,我看非常适宜童子的启蒙,不妨在全国推广一下,令每个孩童读书前先修习一番划拳,或许可以启发智力。” 一席话听得众人是极为佩服,连我都不得不对这小玄子刮目相看了,想不到满大街吆五喝六的猜拳竟被他灵活运用到教育上,果真是做大事的人,其才智只怕比我还高了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康熙便和众人猜起拳来,必竟他是新学,手有些生疏,而划拳这玩意儿却不同于别的酒令,康亲王等人想装输都办不到,不多时,康熙便输了十几局,饮下七八杯酒,我有心要替他喝两杯,却因他兴致正浓,说什么也不让代酒,一圈没耍下来,便有了些醉意。众人虽说有些敬畏于他,但是一来都已喝了好些酒,二来几个拳猜下来,相互又亲近了许多,也是不肯让我代酒,我怕康熙吃醉,急向康亲王使眼色。康亲王本没喝多少酒,原也打算跟康熙猜上两把,看到我使眼色,这才醒过神,拦着不让别的王公跟康熙再玩。康熙却不干,非要再跟康亲王划上两拳。 我上前小声说道:“皇上,他们都吃醉了,咱们嘛,这个……穷寇莫追,且饶他们一回。别的屋还有好些个王公大臣,咱们去会上一会。” **************************************************************** 康熙说道:“这本奇书不日便要下榜,众卿家可千万要收藏好了,莫到时寻不见此书,可没那后悔药买去。” [奉献]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花前沉醉倒玉壶 康熙也自知可能是有些醉了,便不再坚持,站起身说道:“今日且战到此处,日后咱们再斗上一斗。康王和小桂子随我各处转转。”众人纷纷起身相送,我看到大伙的脸上特别的兴奋,也难怪,这些人虽跟康熙是亲戚,可必竟人家是皇上,哪曾有过同桌吃饭的待遇,更别提跟皇上再划上两拳了,如今趁着康王摆宴,居然同当今圣上亲密接触了一把,换谁也会兴奋。 康王也自高兴,虽说这酒楼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充个门面,可大伙并不知晓内情,全以为是他开的,他也认为只是应皇上的嘱托关照一下这家铺子,哪曾想皇上会亲自来祝贺,还当着众人敬他一杯酒,这面子可大了,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荣耀。不过荣耀归荣耀,他对我没提前告诉他皇上要来的事却非常别扭,差点在皇上面前出丑,这帐总是要算在我头上的。一出了门,趁康熙在前面走,康亲王突然伸手拧住我的耳朵,小声道:“你这家伙,皇上要来为何不告诉我。”不曾想这小动作却被康熙发现了,他停下来转过身子,笑道:“康王,这你可冤枉小桂子了,我来时谁也没有知会,连小桂子见了我也是吓了一跳呢。”我也说道:“可不是嘛,我在大街上一见到皇上,顿时腿都吓软了,后来到得楼上我要通报,皇上却想给大伙一个惊喜,因此才让您老吃了一惊。”康亲王无奈的笑笑,说道:“皇上,宫外十分危险,还是早些回去才是。”康熙转过身,慢慢踱着,说道:“有你和小桂子在,朕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完推开一扇房门,抬腿迈了进去。这句话听来十分顺耳,我和康王爷极是受用,仿佛自已便是那万夫不挡之猛男,挺起胸跟了进去。 这屋里全是各部的官员,明珠和索额图也在里面坐着,众人正喝得痛快,忽见到康亲王同两位美貌少年进来,纷纷起身,拿起酒杯,要向康王敬酒,我急向索额图眨眼,索额图一下便认出了我,脸上一喜正要说话,我却使劲向康熙努嘴,这索额图不愧叫三只眼,顿时看清了康熙的面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叫道:“万岁爷吉祥。”众人吓了一跳,都顺着索额图跪的方向看去,一时间呼啦啦跪了一地。康熙笑道:“都起来吧,我是来给康王捧场,顺便瞧瞧大伙儿,你们接着玩儿,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索额图第一个站起来,看到康熙脸上红红的,知是饮过不少酒,心情挺不错,便说道:“皇上亲自前来为康王爷捧场,又与臣等同乐,真是少有的贤君,咱们跟着皇上做事,浑身都是痛快,只盼这一生一世都跟随在皇上左右。”这几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康熙只听得合不拢嘴,我也悄悄冲索额图伸出大拇指。其他的大臣被索额图抢了先,都急着表忠心,康熙笑道:“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一来你们大伙便被扫了酒兴,谁都不肯喝了,埋汰了好酒量岂不可惜。你们接着玩儿,我别屋转转。”说完转身出去了。 屋里的一干满大臣似乎急着要表现酒量似的,立刻便捉对儿斗起酒来。索额图见我正要跟着康熙出门,悄悄拉我一把,小声说道:“兄弟,你好大的排场,连皇上都请来了。”我笑道:“这是人家康亲王的铺子,康王面子大嘛。”索额图挤挤眼道:“真有你的,拿康王当枪使,你这酒楼就是卖人肉也没人敢管了。”我笑了起来,冲他一拱手走了出去。 康熙兴致颇高,这等热闹场面他在宫里哪有机会遇到,再加上亲政不久,正是与大臣们磨合的关键时期。因此上一个房间也没放过,挨个转了过去。同前面情形一样,所到之处一片歌功颂德之声,众官员皆为皇上能亲临而激动不已,甚至还有几位年纪大点的满臣流下泪来。康亲王也赚足了面子,大伙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了,这老王爷似乎年轻了许多,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能上五楼还不费劲儿。 热热闹闹三层楼转下来,担心康熙在外时间过长,宫里太后那儿不好交待,我和康亲王一起劝他回宫,康熙拗不过,也只得由我俩护送出了酒楼。几位堂倌排在门外,一起弯腰将我们送出,走出老远还见她们没直起腰来。康熙甚觉有趣,便问起这些女堂倌的来历,我回道:“这些丫头都是熬拜一案所涉官员的家眷,被赏于功臣为奴,有些功臣家境不够殷实,一时间养不起,”说着看了康亲王一眼,“因此奴才将她们买过来,加以训练,做了堂倌,这些人知书达礼,做起跑堂倒也有模有样,皇上你瞧着如何?” 康熙一听欢喜不已,说道:“好你个小桂子,果然够机灵,总能想出些新花样。有些官员清贫,原也养不起家奴,我以前没想到过这些问题,经你一提醒,才觉得事情棘手。每有要员犯案,总会有百十名家眷,甚至还有上千的,若都赏了人,对受赏的也未必是件好事情,可关着吧,国家又要用粮食养活他们,总不能一股脑全杀了。你今日倒给朕出了个主意。这样吧,你这酒楼若是能赚得,便接着做其它的生意,需要什么,我和康王便给你什么,只要生意能做起来,犯官的家眷,你用多少咱给多少,这事儿当下归康王管,你只管找他要去。”说着指了下康亲王,康亲王连忙拱手说是。 康熙接着道:“咱们宫里除了御膳茶房,还有个广储司,内有银、铜、染、衣、绣、花、皮等匠人,你若做什么生意需要人手,只管去挑人,现在内务府总管大臣是康亲王兼着,我再封你做内务府副总管太监,做起事来也方便些。”想不到做个买卖还能弄个官儿当当,我大喜,问道:“皇上,这副总管是几品?”康亲王抢着道:“从四品,恭喜恭喜,桂公公又升官了。”康熙笑着又道:“这副总管你先当着,若做得好,我寻个事由将那吴良辅撤了,让你来做总管。”我心说还是留着你的总管吧,我还想做个正经官呢,这总管再大也终究是个太监。口中却道:“多谢皇上,奴才自当尽心办事。” 三个人说着话已回到宫中,直过了乾清宫,再往后便是内宫,康亲王不便进入,便跪辞了康熙,回酒楼风光去了。康熙不放我回去,直要我陪着来到寝宫,小宫女端来茶点,康熙饮了几杯茶醒酒,兴致仍是不减,命人摆宴御花园,要与我一醉。反正是已经回宫,只要不把他喝死,对我都是不碍的,因此也不加阻拦,由着他痛快。 太监们选了个亭子,亭内有石桌石凳,摆上杯筷,却犹豫将我的用具放在哪里,必竟宫里没有跟皇上同桌而食的规矩,康熙却不管这些,命太监将我的杯筷放在他的对面,要我坐了,待酒菜上齐,便要宫女太监全远远退到看不见的地方,这才与我对饮起来。 我看四下无人能听到我们说话,便问道:“皇上,你刚才说要大张旗鼓的做生意,难到真的只是为了好玩么?莫是为了玩,只开一间酒楼也够了。”康熙笑道:“当然不全是为了玩,从小的说,解决了犯官家眷的问题,这个刚才我已经谈过。最重要的,是我想再寻一条强国之道。” “强国之道?”我惊讶的问道。 康熙饮下一杯酒,说道:“不错。咱们老祖先一直是以农为本,重农轻商,我却在考虑,自古一些重镇名城,都是以人口多、商业发达而著称,这其中想必是商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因此上我想在这方面进行一些探索,正巧你小子背着我偷偷开了家酒铺,我便拿你的酒铺做个小小的尝试。”听到这里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康熙又道:“只一家酒楼当然不足以得出结论,所以我全力给你支持,希望你在钱庄、当铺、商行和各类小做坊这些方面也做一番尝试,摸索出一条商业强国的方法出来。” 闻言我大喜,却又问道:“为何皇上要我去做这些呢?白往里扔钱和物,却都便宜了我,您不要一点回报,为何您不亲自操作?”康熙笑道:“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来呢,咱俩是打出来的交情,又立过那么大的功劳,总要给你些好处,你在我身边侍候,总会有些大臣为图了解我的好恶,向你递银子,你若在生意上赚足了银子,便不会收那些个小钱,做出不忠之事。二来呢,农业为国之根本,我决不可为了商业而放弃对农业的开发,因此我把商业这码子事交给你来处理,而我则着重在农业上下功夫,今年春天我已在皇庄开了几十田良田,进行水稻新种的栽培。那些个满臣只会打仗,而汉臣却又只会读书做文章,我看你很聪明,这商业上的事,只有让你来做我才放心。” 听得康熙夸奖,我自然欢喜难状,连连与他碰杯。有了皇上的支持,老子想不发财都难了,虽然早有读者嫌俺这冒牌韦小宝没成色,无魄力,整日里不思进取,那又怎么样,咱照样能做那满清第一红顶子大财主,家中娇妻美妾成群,我还就觉得这日子最滋润。 解开了心中迷惑,我心情大为爽快,看康熙酒兴尚浓,便也有了索性一醉的念头,与他大口大口的饮着酒,轻松聊着闲话,眼见着日头西落,金色的夕阳撒了满园的光斑,我二人的身上也处处黄影,如此美景,康熙忍不住站起身,端着酒杯,饮了一大口,说道:“好美的景至,为何以前从未见过?”我笑道:“想是你天天看到,却从未注意罢了。你是皇上,整日里忙于朝政,哪有心情理会这些。”康熙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自我登基以来,不是功课便是朝政,从未有过今日之情趣,也亏得你开了这么个酒楼,才得已开怀一番。”我说道:“皇上今日微服,总算出了一次宫门,以后若有机会,可常出去转转,咱酒楼今日饮酒那个房间,我今后便一直空着,专门留给你出宫暂歇之用。”康熙有些心动,说道:“那房间位置不错,能看到大街上的景色,看着百姓在脚下穿梭,确实是一大乐事。” 谈话间,太阳渐渐隐去,一轮明月挂上天空,满眼的金黄变做了整片整片的银色,康熙又饮下一杯酒,长吁一口气,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大吃一惊,这首诗真的很熟悉,特别是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一句,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此刻听他念出来,脑袋一嗡,难不成这首词是康熙做的? 管他是谁写的诗,先把马屁拍了再说,于是我大声叫道:“好诗啊好诗,小玄子你真了不起,张口便能做出这等好诗。”康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呀就是不读书,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写的《将进酒》,可不是我做的,咋日里读起,对其中这几句很是喜欢,因此随口念了出来。”我脸上一红,这次可是真的臊了,李白的将进酒居然都没搞明白,居然拿来拍马屁。不过也不能怪我,我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又不是学的文科,少背一两首唐诗有什么了不起,你康熙再厉害,只怕也考不过英语四级吧。 李白的诗我也会,既然玩雅的,我也弄两句给他听听,与是我清清嗓子,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读者看到这里可千万别骂我,实在是肚里只搜出这一首囫囵东西,其它的或许还有那么几句,却一时无法拼凑完整。只得将这首学龄前儿童的启蒙读物拿出来现一下了。 康熙坐下来,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问道:“想家了?”想来他以为我读此诗是有感而发,哪里知晓我实在是肚里没货,拿不出应情应景的东西来。没办法,我只得点点头。康熙又问:“你家乡是哪里?”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按韦小宝的出生地为准,于是说道:“我生在杨州。”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扬州好地方啊,风景秀美,物产丰富,百姓生活富足。”我担心他问起扬州的事情会露馅,忙将话题岔开:“小玄子,刚才听你念的诗里有古来圣贤皆寂寞一句,你贵为皇帝,寂寞么?” 康熙目光沉了下去,又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亭柱边,望着天上明月,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半天,轻轻唱道:“入吾室者,但有清风。陪吾对饮,唯当明月。”我再不懂诗词,这两句还是听得明白,上前说道:“小玄子,有我陪你喝着呢,不要太伤感了。” 康熙回过身来,冲我笑笑,说道:“小桂子,自从认识你,我便说不出的快活,特别是今日,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做了这个皇帝,身上便似被套上了车辕,再也没有放松的一日,幸亏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如何谢你,我知你想家,可惜你是太监,咱们宫里有规矩,严禁太监离京,否则我便可放你回去省亲。” 事到如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浑身的酒气一下全涌进脑门子里,大声说道:“小玄子,我这个太监是假的!” ********************************************************************************************** 韦小宝叹道:“在起点混了一个月,终于离开新人榜。被三江毙了数次,强推也毫无音讯,再没了上进的机会。但书咱可停不得,这许多爷们儿日日砸票,也着实让咱风光了一把,怎可弃大伙不顾。掉了榜倒再也不必担心字数上的限制,但凡有点时间,俺都用在码字上,决不会辜负了乡亲们的期望。”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官那~~官那~~ 借着酒胆我说出自已是假太监,话一出口酒顿时醒了,心下大悔,这么早自暴身份,可能会严重影响到后面剧情估且不论,只怕眼前这一坎就不一定能过去,康熙定会追问实情,我还没想好该怎样答他,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除非说出顺治还活着,在五台山出家的大秘密,别无他法,若说出假太后的秘密,海大富已死,宫里已没人是她的对手,一个不小心搞不好我自已会先命丧她手。想到这里,满头的汗已落了下来。 康熙果然怔住了,只怕也被吓醒了酒,问道:“怎么回事?”我急忙跪下,说道:“此中另有隐情,你先恕了我的欺瞒之罪,我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到如今,也只得拼一下了。 康熙虽然饮了酒,却不肯上当,说道:“你先说,我再决定怎生处置。”听他说出处置二字,我心里一颤,觉得要坏事,硬着头皮说道:“奴才本是被海大富弄进宫的,海公公要我帮他调查一些事情,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来不及净身。”康熙似乎查觉事关重大,问道:“海大富要你查什么事情?”我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是端敬皇后和孝康皇后是被人害死的事,海大富本来已查出些端倪,却因熬拜而死于非命,其它的事我便不知了。” 康熙大惊,叫道:“孝康皇后是被人害死的?海大富是怎么说的,你快讲来!”我心知此刻千万不可讲的太多,便说道:“海大富说孝康皇后是死于化骨绵掌。他曾找过殓葬孝康皇后的仵作了解,孝康皇后全身骨骼尽碎,其特征确实是化骨绵掌所至。至于凶手是谁海公公还未能查出。” 康熙呆了半晌,又盘问了我数遍,我生怕前后说的不一样,翻来覆去便是这么几句,倒也一字不差。康熙又问海大富为何要调查此事,我说道:“敬端皇后和贞妃死后,先帝爷觉得事情蹊跷便命海大富调查,后来先帝驾崩,接着孝康皇后又出了事,海大富忠于先皇,因此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后来海公公得了咳嗽病,有些事情做起来吃力,又不放心身边原来的小桂子,刚巧在京城遇到我,见我人老实,腿脚还算灵便,又不是本地人士。便弄进宫里冒充小桂子,给他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太具体的事情没让我参与。”先把自已撇清了再说。 康熙呸了一声道:“你还算老实?”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些。 我看他心情不好,便道:“海大富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觉得自已挺老实的。”康熙笑了一下,却笑的非常难看,然后脸又绷了起来,说道:“这么长时间海大富都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如今他一死,只怕便再也无法替我亲娘报仇了。”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我看得中心中难过,便安慰道:“我觉得此事查起来也不算太难,只是需要时间罢了,海公公说化骨绵掌非常难学,会的人不多,此人若还在宫里,早晚还会露出尾巴来。”心里却道:“若我手里有高手助阵,明天便能帮你报仇了,小玄子,你就忍忍吧,只要你今日不治我的罪,俺自然会报答你的。” 康熙点头道:“不错,只要此人在宫中,便一定能抓到他。小桂子,这件事便交给你办理,你可暗中查访,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另外还要记住,万万不可声张,只你我二人知道。”我大喜,说道:“小玄子,你不怪我了?” 康熙这才从母亲被害的阴影中走出来,说道:“怪还是要怪的,不过我要先验验,看你这个假太监到低是真是假。”我嘻笑着脱下裤子,康熙俯下身子,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下,笑道:“果然是假的,你这家伙,瞒得我好苦。”我笑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是皇上(这瞎话说的相当有水平),后来知道了吧,怕你怪罪又不敢说了。”康熙道:“那为何今日要讲出来?”我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怎能再瞒你,再说我这个人忠厚老实,不说实话心里憋着难受。”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你若是忠厚老实,只怕天下再也没了奸滑之人了。” 我嘿嘿跟着笑了两声说道:“我只是对皇上老实,对其他人嘛,那就没个准儿了。”康熙又笑了两声,说道:“你冒充小桂子,那你的真名叫什么?”我说道:“我的名字叫韦小宝,骗了你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告诉你真名,你可别生我气啊。”康熙笑道:“一开始我说自已叫小玄子,也没跟你说实话,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而且你还有功于我,母亲死的冤枉,若不是你讲出实情,只怕我还蒙在鼓里。你既然不是太监,正好便可以做官了,明日里我便对大臣们说,为了擒拿熬拜,你奉我命假扮太监,如今大事已定,自然不可再扮下去。”我喜道:“谢皇上!不知要封我个什么官做呀?” 康熙道:“我身边也离不开你,你便做个御前侍卫副总管如何?”御前侍卫那可是皇上的亲卫队,牛气的很,在宫外横冲直撞的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们总管多隆也是个厉害角色,跟我关系也不错,做这个副总管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了,当下喜道:“好极了,这样我便能时时和你在一起,跟做太监时没什么两样。若给我个别的什么官,每日里见不到你,只怕我还不乐意呢。”康熙笑了笑,说道:“我也不舍得把你派往别处,不过内务府的事情你还不能丢,再加上要调查凶手的事情,我再给你封个内务府副总管大臣,这样你在宫里活动也方便些。”乖乖的不得了,做了这内务府副总管大臣便属于内臣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是皇亲便是内阁才有这等机会,哪曾想我这假太监刚恢复了真身便一跃进入内臣行列,只怕大清开国以来尚无此先例。 我乐得直跳起来,上前抓住康熙的手,叫道:“小玄子,你太讲义气了,给了我个这么大的官。”康熙也没恼我失礼,笑道:“别只顾高兴,莫要忘了你身上背负的担子。”我说道:“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能够办好。我若是办砸了,那可是丢了你的面子,打死我也不会让你难堪的。” 康熙点点头,说道:“你知道便好,咱们要好好做出点成绩,让那些老家伙们看看。”我狠狠点了点头,我二人将手紧紧握在一起。 晚上回到我在宫里的住处,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觉,便打坐练起功来,脑中始终无法平静,回想入宫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觉得自已比原版小宝还要幸运,可以奉旨去赚大钱,再在便已做了大宫,而且还没误了后面的香艳剧情,甚至节外生枝,又多出两位美女老婆来。这大清朝真是我的福地,若非逼不得已,俺还真不愿意回去了。一时间又想起雨晴来,这丫头最近过来的少,我也忙于酒楼的事,甚少在宫中住,也算好久没和她温存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我不用再装太监了,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顺便再跟她那个~~庆祝一番。 想到这里,我一跃下了床,便要出门,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伴着敲们还有人小声叫道:“小桂子,小桂子。”正是雨晴的声音,我大喜,正是想什么来什么,今天真是~~我喜欢今天!!! 我轻轻拉开门栓,猛的一拉门,随既往门后一闪,躲了起来。雨晴见门打开,却没看到人,一面喊着我的名字,一边走进来,待她进了屋子,我悄悄从后面掩上门,猛的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大叫到:“抓住啦!” 雨晴被吓一大跳,一声尖叫,一只手抓住我的几根手指,一用力,我只觉彻骨的巨痛袭来,然后身子便飞了起来,越过雨晴的头顶,重重的落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 雨晴笑道:“俺家宝宝每日要往医院跑,只有晚上能抽点时间给大伙更新,大伙且再忍耐几日,到时他若不加倍码字回报众位官人,瞧我怎生摔他。 [奉献]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雨晴的秘密 我居然被雨晴摔倒了!!她会功夫!! 我倒在地上,浑身巨痛,爬不起身来。雨晴看清了我的面容,啊的一声,急忙将我扶起,说道:“你搞什么,吓我一跳!”我腿软脚软,靠在她软绵绵的身上,说道:“还说我呢,你这么大力气,想谋杀亲夫啊。” 雨晴嗔道:“我又不知是你,你打开门躲起来,忽然又来这么一下子,我魂儿都吓飞了,哪里会想到是你在装神弄鬼。”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我扶到床上躺下,我哼哼叽叽直喊难受,雨晴笑着说道:“好好好,算我对不住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我翻身趴在床上,说道:“腰疼。”雨晴道:“乱讲,小孩子哪有腰。”两手却在我腰上轻轻的揉了起来,我被她侍候的舒服,抱着枕头美滋滋的闭上眼睛,却想起一事,睁开眼问道:“你怎么会武功的?” 雨晴手停了下来,好半天不说话,我觉得奇怪,爬起身看她,却又被她摁了下去。雨晴又开始在我腰上揉起来,轻声说道:“跟你说了也不打紧,我是在入宫前跟我哥学的。”听她如此解释似乎还算合理,我又问道:“你入宫时还很小,那时武功便有这么厉害么?”雨晴道:“那倒不是,我一直没停过,这些年都是偷偷的练习。”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要说这些了,你腰好些没有。” 我说道:“腰不疼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你。只是我的背还有些疼,你在我背上揉揉。”雨晴笑了起来,说道:“好,听你的,你让揉哪儿就揉哪。”我听她如此一讲便有了馊主意,说道:“等等,穿着衣服揉起来不舒服,我把衣服脱了先。”说着起身将衣服退下,裸着上半身趴下。 雨晴笑着在我背上拍了一掌,说道:“就你个小鬼花样多。”我哎哟哎哟的叫起来,说道:“我又中了你的催命掌~~~~你~~~你~~~好狠~~”说完两眼一翻,舌头也伸出口外,诈起死来,雨晴咯咯笑个不停,说道:“我看你精神的很,哪里还有背疼的样子,好了,不给你揉了。”我忙道:“真的疼啊,我不只背疼,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被你重手摧残,我是怕你担心没敢说,还有个地方真的受了极重的伤,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揉捏一番。” 雨晴一怔,紧张起来,问道:“真的么,快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我大叫一声:“好。”猛的将身子翻过来,迅速脱下裤子,说道:“就是这里,交给你啦。”雨晴虽说已成年,又和我同眠过几宿,可还是禁不住害起羞来,啊的一声尖叫,将手蒙住眼睛,骂道:“你这泼猴,又跟我耍,瞧我不扒了你的猴皮。”我滋溜一下钻进被窝,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脑袋在外面,笑道:“俺自己已经把猴皮扒过了,现在是光猴一只,你要不要,要的话便快脱了衣服进来捞。” 雨晴笑起来,一边脱了衣服钻进背窝,一边说道:“你这猴儿扒了皮便没了一丝精肉,要来做甚。”我一把抱住她,笑道:“说着不要,你还进来干什么,小娘子不老实。”雨晴吃吃的笑起来,红着脸将头埋了下去。 一番**过后,我俩满身大汗,雨晴喘着粗气说道:“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太后对我不薄,我可不能太过对不住她,以后便不常来找你了。”我笑起来,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已跟皇上讲过我不是真太监,皇上不但怪罪,还封了我的官。”雨晴喜道:“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道:“就是晚间的事,这天大的喜讯,我正要告诉你来着,如今我恢复了男儿身,明日里便去求着太后把你赏给我,你便可以跟我出宫去了。”雨晴不喜反惊,一下子坐起身来,叫道:“不可以,我不能出宫去!”我看她如此紧张,不由奇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去宫外快活么?”雨晴拼命摇着头,说道:“不为什么,我现在决不可出宫。”我还要再问,雨晴翻身躺下,背对着我,说道:“你不要再问了,这件事也莫再提起,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困了,你也睡吧。” 看她态度坚决,我也无可奈何,吹熄蜡烛,仰天躺着思考雨晴今日奇怪的表现。 雨晴会功夫,而且身手还不错,如果真是按她所说,每日都是偷偷在练功,以太后的能力,岂有不发觉之理,若真是这样,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她确实够机灵,做事极其小心,没有被太后发现;二是太后早已查觉,却不露声色,由着她折腾,只是观查着她的一举一动;第三种可能便是她跟太后是一伙的,都是神龙教的人。只是若她真的是神龙教的人物,金大侠怎会在书上未提及半个字?还有就是,她为何不肯离开皇宫?以她的年纪,能找到我这样的依靠,便算交上了好运,早就羡煞旁的宫女了,而她却不愿随我离开,莫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上次我二人偷情被吴良辅抓到,后来雨晴曾说过,我差点坏了她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决不是为了侍候太后才留下来的,定有别的原因,难到是为了那四十二章经不成?若真是为了四十二章经,会是谁让她这么做呢?她打小便被哥哥送进皇宫,而且也是她哥哥教的她功夫,莫非她身后那人便是她的亲哥哥。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无法入睡,身旁的雨晴似乎也没睡着,想着心事,过不多时,她轻轻抽泣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侧过身抱住她,在她香肩上吻了一下,说道:“不必难过,你不愿离开皇宫,只管留下便是,什么时候想出去了,我再接你出宫,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雨睛转过身来,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越哭越是难过,我轻抚其颈背,好言宽慰,不久她哭得疲惫,在我怀中深深睡去。 她定是有着极大的悲苦,为了某件不情愿的事情而留在宫里,我相信她心中是非常愿意跟我走的,看着雨晴如此悲伤,我也不禁为她难过,却不知如何才能帮她。 胳膊被她枕得生疼,却不忍惊了她的睡眠,只得咬牙挺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雨晴已不知去向,叹了口气慢慢起身,看看时辰似乎又睡过头了,穿戴好衣物便要去上书房,哪知一打开门,便见有四名太监直挺挺的站在门外,不由吓了一跳。 ************************************************************************ 韦小宝道:“听说作者一会儿还要再更新一章,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敢晃点我,瞧我不拿猴皮筋打他家玻璃。”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贪能叫官么 看到门外有四名太监站着,也不知他们来了多长时间,在我门前站着干嘛,不禁有些紧张。心想着莫不是雨晴早上出门时被人撞到,现已出了麻烦? 正发怔的空当,那四名太监看到我出来,却一齐将腰弯了下来,这时又有一名太监从旁边哈着腰跑过来,远远的便叫道:“韦大人!韦大人!” 我一看来人认识,正是那李德全,又听他叫我韦大人,心内不由一喜,看来皇上已经下了任命,俺这官便算已经上任了。李德全跑到近前,恭身施礼道:“恭喜韦大人,贺喜韦大人,皇上已召告百官,任你为御前侍卫副总管兼领内务府副总管大臣,授从三品衔,双眼花翎,赏穿黄马褂。韦大人,您瞧这里,都是给您老预备的。”说着指向站着的四位太监,我这才发现他们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盘子,盘上朝服朝珠顶戴一应俱全,连黄马褂也有。哈哈,老子终于做上正经官了。 当下大喜,从怀中掏出一沓子银票,估计有四五千两,交于李德全,说道:“多谢兄弟给我报喜,这些散碎银子大伙拿去喝茶。”这索额图给我送来的银票,虽说平时拿着不方便,但用来打赏倒是非常适合,崭新的一厚摞,掂在手中十分有份量。 李德全接在手中,同身旁的几名太监眉开眼笑,说道:“我怎么说来着,韦大人向来出手豪绰,跟着他老人家发不完的财,瞧见没有,出手便是这么多银子。”那几人也喜不自禁,连连称谢。我笑道:“自家人客气什么,兄弟我得了好处,当然要跟大伙分享一下嘛。” 李德全不停的拍着马屁,指挥着那四名太监侍候着我更换官服,我发现行头甚为合身,奇道:“宫中难到存有我这等身材的官衣不成?”李德全笑道:“象大人这等少年早发的,只怕几千年也遇不到一位,哪里会有合您身的衣服,这是咱们广储司的八十位秀女,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赶制出来的。”我一听惊道:“不到一个时辰,这补服上的豹纹如何秀得?”李德全道:“这豹纹和腰围上的行蟒是早就秀好的,只需剪裁便可,饶是这样,也将这些秀女张慌的不得了,生怕误了韦大人的穿戴。”好家伙,这做官的好处刚一上任便让我体会到了。 又想起一事,我问道:“李公公,我如今已不是太监,只怕我住的这间屋子要交出去了吧,住在这里总要有人说闲话的,已经有读者提醒我官员不能住在宫里了。”李德全道:“皇上封了大人的官,自然近日便会赏宅子与大人。不过这宫里的房子,韦大人您也只管留着,什么时候懒得回去便住上一两日,离皇上也近些。这宫里的侍卫和太监全归您管,看哪个敢嚼您老的舌头。再说了,您老人家是内臣,管的便是这宫里的事,时常在宫里居住也是天经地义的,不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还会赏我宅子么?”李德全道:“当然了,大臣们的宅子都是皇上赏的,不然让大伙住哪儿。其实您老管着内务府,皇庄全在您怀里揣着,您老若不喜欢皇上赏得地方,自个选个满意的调换一下便是。”想不到管内务府还有这等好处,只是不知我若搬到畅春园去住,小玄子会不会砍了我的脑袋。 收拾妥当,我便到上书房去见康熙。 康熙见了我的打扮,欢喜得不得了,命我在他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子,笑道:“你穿这身官服还真有点意思,象个小大臣的模样,再做得几年官,只怕也不比那些大臣们差了。”我说道:“全靠皇上的恩典,小臣方有今日,如今这官也做了,黄马褂也穿了,剩下的便是要全力办差,总要做出点成绩才好。”康熙点点头,说道:“这话说得甚是,你这么小年纪,便做得这等大官,总会有大臣不服气。好好干,可别给我丢脸,不定多少人等着瞧咱们笑话呢。” 我拍了下衣服,说道:“小玄子你就放心吧,有黄马褂在身,天大的事也要办妥了,决不会出岔子。”康熙笑道:“你小子刚做上官,便捞了件黄马褂穿,感觉如何?”我说道:“感觉好极了,听说穿着黄马褂,上大街上吃饭可以不给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你可以去试试,若真是这样,我便给宫里每人发一件,让大伙上你的酒楼吃饭去,先把你吃穷了再说。” 我伸了伸舌头,说道:“还是不要试了,黄马褂这么好的布料,若是每人发上一件,那得多少银子,你岂不是要大大的破费,为了咱们大清国,能省则省,你说是不?”康熙道:“瞧你那点出息,有康王坐阵,还怕谁敢吃白食么?” 又扯了一会儿闲话,康熙说道:“你现在也算是个三品大员了,总要有个府第,回头你找康王商量,选处大点的宅子,也算在京城有了个狗窝。”听他果然提起了赏地的事情,我大喜,口中却说道:“我刚做上官,现在就赏我宅子,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在宫里住的也习惯了,离你又近,皇上你就别破费了。” 康熙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客气了,宫里你还住着,宅子该赏还要赏,京官儿没个宅子成何体统,这可是朝廷的脸面,你不想要也不成。”既然他如此说,我便不再客气,嘻笑道:“好事成双,要赏不如就赏我两处宅子。”原想着又会遭他一番奚落,不料康熙手一摆,说道:“这种事你跟康王商量,不必向我禀报。” 本来一句玩笑话,谁知康熙并不在意,这下又要赚了,跟康亲王还不好说,一句话就能搞定了,哈哈,老子在京城一下便可有两处大宅子,拿到房契后可一定要收好了,若有机会回到我的时代,俺便拿着房契去找政府,讨回俺的产业,咱也过一把地产大亨的瘾。只怕到时政府不认俺手里这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会把俺当成神经病给关起来。 ************************************************************************************* 康亲王道:“小宝这孩子也真够贪心,竟打起畅春园的主意,也不怕撑破了肚皮,看官们且帮我拿个主见,是把颐和园赏给他呢,还是将圆明圆赏他做个后花园。”韦小宝叫道:“康王你个老东西,颐和园和圆明圆还没建呢,拿着个规划图就想蒙你家小爷,畅春园我是要定了,你便是将景山、养源斋、丰泽园还有那热河的避暑山庄加在一起,俺也不换。” [奉献] 正文 第六十章 好大的绵花糖 出了上书房,我便兴冲冲跑到内务府,康王不在这里坐班,那总管太监吴良良辅也因日日在太后那里巴结,甚少来此,问了当值太监,才知这皇庄归奉宸院管理,当下由一名小太监引着,穿过一条条回廊,来到奉宸院。 刚进了大门,便有几位首领太监跑过来,一齐施礼。为首一人说道:“小的枫痕,见过韦大人。”我听得一怔,这太监起了如此风雅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莫非便是那个在书评区唧唧歪歪的读者么?怎么做了太监,定是惹恼了作者,被收入宫中,阿斗那小子的心黑是众人皆知,他你也敢惹得,这下糗大了吧。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枫痕侧过身子,随着我往里走,口中说道:“韦大人做公公时咱们便一直受着大人的好处,如今大人一步登天,做了咱内务府的副总管大臣,那可是只比亲王低一小截的好差事,咱们如今做了韦大人的下属,只怕也少不得跟着沾点光。”我哈哈笑道:“你少跟我扯蛋,兄弟我有好处还能忘记大伙么。”说着摸出几十张银票,随手递了过去,说道:“这些银子大伙拿去喝茶。”众人一片欢呼,那枫痕兴奋的接了过去,说道:“大人今日一上任,咱们便发了笔财,以后跟着韦大人,自然会风风光光的。” 我说道:“甭拿好听的糊弄我,皇上说要赏我几处宅子,我来你这里挑挑,看有合适的没。”枫痕啧啧连声,说道:“韦大人真是有福气,刚上任便赏了宅子。你老人家若是想要西郊的三山五园、热河的避暑山庄、汤泉、盘山、黄新庄等行宫,这咱作不了主,但只要是京城的产业,您老人家随便挑。” 我笑道:“真的可以随便挑么?那我要畅春园!”枫痕的脸涨的通红,小声说道:“大人,畅春园可是皇家园林,皇上夏天喜到此处避暑,这个只怕会出事的。”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跟你开个玩笑,你瞧着什么地方合适,随便给我选个得了。” 枫痕走屋角的红木立柜前,从腰上抽出一把铜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一厚摞图纸,摊到桌子上,说道:“这都是京城内的园子,大人您尽可放心挑,皇家园林不在这里。”我走过去翻了几张,却见这图纸没标比例和面积,单从图上也看不出好坏来,便说道:“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 枫痕也算机灵,迅速从里面抽出一张,放在我面前,说道:“大人瞧这间怎样?”我看这张图上画的也算清楚,一进接一进似乎有不少房屋,还有园林的样子,便问道:“此处看起来似乎不小,却不知建得如何?”枫痕道:“大人你去过的,怎么认不出了?”我奇道:“我去过?”枫痕笑道:“大人莫非是忘了,这是原来的鳌拜府,刚清空没多久,空的时间不长,因此要比其它的宅子干净许多。”我大惊,问道:“这,这里是鳌拜的房子?”枫痕道:“没错,鳌拜犯了大罪,他家的所有东西充公,自然包括着房子,抄家是大人您去办理的,收缴宅子这事是奴才去办的。同他一起被抄家的还有班布尔善、穆里玛、阿思哈、噶褚哈、塞本得、泰壁图、讷谟,这些人的宅子也都被收为国有,不过也都大不过鳌拜的宅子去。” 仔细看这地图,果然依稀是我去抄家时的样子,想到鳌拜的那所大园林,只怕也不比康亲王的差到哪去,不禁心中大喜,笑道:“你这一堆图纸里,也就这一张是最大的吧。”枫痕却摇摇头道:“最大的不是这张,而是苏克萨哈家的这张。”说着又从下面抽出一张来。 我奇道:“苏克萨哈的家产不是都还给他的家人了么,怎么宅子在你手里?”枫痕道:“那是说被鳌拜霸占去了的,当时抄过苏大人的家后,宅子被咱们收了回来,后来皇上为他平反,但苏大人已死,因此康亲王指示咱们给他家人分了一间小些的宅子,有些事情您老也清楚,咱们这样对他家人,也算厚道了。”果真是人一走茶就凉,老康在这些方面做起来总是不地道,我叹了口气,又问道:“为何说苏家的宅子是这里最大的?” 枫痕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苏大人以前风光的很,那时候多尔衮权势正旺,自然偏向正白旗的苏大人,连把该给鳌拜所在镶黄旗的封地都给了他们正白旗,可想而知,那时候给苏大人一所大大的宅子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苏府这些年不怎么景气,好多老房子也该修整了,远不如鳌拜府年年翻新来得气派。” 我心中一动,说道:“得,我就要这两家了。”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那枫痕跟出来相送,一边说道:“大人且忍耐几日,我这便派人过去收拾一下,用不了几天大人便可搬过去住了。”我说道:“只收拾鳌拜府便可,苏府不用管,回头我找人重新整一整。” 离开奉宸院,我寻思着弄这么大两处宅子,总要跟康亲王打声招呼,以免将来落下什么麻烦。便出宫奔了王府,哪知到了康王府,康王并不在府上,听下人讲老王爷一大早又去了酒楼,今日还有一天的庆祝。我都奇怪了,昨日不是已然庆祝过,怎么今日还没有完。下人说昨日请的都是王公和满臣,今日请的是汉臣。 这老王爷真是玩上瘾了,拿我的酒楼猛摆阔气,当下从王府借了一匹马,整一整身上的黄马褂,威风凛凛的来到华丰园大酒楼。早有堂倌见我过来,通知了李鸭棚,李老头三两步跑出来,接过马绳,将我扶下马,然后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道:“给大老爷磕头!”我哈哈大笑,上去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老儿跟我玩什么,还不快爬起来,领我去见康亲王。” **************************** 枫痕跳起来骂道:“好你个杀千刀的陈阿斗,爷不过在书评里发了两句牢骚,便被你揪住不放,还折了老子的祠堂,害俺做了太监。明日里我把俺家兄弟全叫来,几千张大票子砸死你丫的。”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锦衣不夜行 李鸭棚笑嘻嘻的起身,凑到我面前仔细瞅着我身上的黄马褂,啧啧叹道:“这便是黄马褂啊,听说只有立了大功的人方有这等荣耀,老爷您可真是了不起,昨天来时还是位公公,今天便做了朝庭的大官,还弄了件黄马褂穿。” 我笑道:“少跟我贫嘴,爷我今天高兴,赏!”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甩给李鸭棚,李老头兴奋的接过,忙在前面引路,说道:“康王爷一早便到了,今日又来了好多大官,康王爷陪着在上面喝酒呢。” 我慢慢跨上门阶,待站稳了身子,将手背在身后,学着大臣们平时的模样,迈着八字步走了进去,却听得外面的门童小声私语:“天啊,他真的做官了。”“可不是嘛,还穿黄马褂呢,这官做的不小,我家原来的老爷都没被赏过。”“看来咱们老爷真的不是太监!”“哈哈,太好了”“好什么,不是太监也不会便宜了你,小丫头别做chun梦啦。” 我听得这个美呀,真想转回去跟她们聊上几句,这时康王爷却不知怎生知晓,一个人跑了下来迎我。也难怪,汉大臣都是读书做的官,自然要清高些,对我这不学无术,靠着圣眷飞黄腾达的小混混摆个臭架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康亲王哈哈笑着跑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周围人都捂嘴偷笑,我觉得挺不好意思,康王倒毫不在意,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哈哈,原来你是韦兄弟,可把我骗惨了,今日可要重重的罚你饮上几杯。” 我笑道:“只罚几杯酒么,那可太便宜我了,好歹也再罚我吃几块肉吧。”康亲王道:“你如今一下子便做了三品大臣,还怕没得肉吃。”我道:“我跟着王爷您办差,有点肉汤喝也就心满意足了。”康亲王笑道:“跟着我喝的可全是浓汤,小心撑破你小子的肚皮。” 我二人说笑着向楼上走去,到得楼梯拐角,我看四下无人,便将皇上赏宅子的事说了,康亲王道:“你现在也是内务府副总管,喜欢哪处宅子尽管住去,这是皇上赏的,谁又敢说三道四。”我说道:“我倒是挑了两个住处,便是鳌拜和苏克萨哈的老宅。” 康亲王嘿嘿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鬼倒是精明,最大的两个宅子都让你给弄去了。”我忙道:“若是王爷有用处,我另选宅子也是可以的。”康亲王道:“我能有什么用处,你喜欢只管拿去便是。我这个内务府总管大臣也只是挂个虚名,那里面的事情懒得去管,哪日我跟皇上说一下,卸了这累赘差事,完全交给你打理,我便专心往国事上多下下功夫。”说完拿眼瞅着我。 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康王这是嫌内务府的事情琐碎,想要更大的权力。当即点头道:“康王爷如此劳心国家大事,那是咱大清国的福气,我是一定要禀告皇上知晓的。”康亲王闻言大喜,说道:“韦大人也是国之栋梁,咱大清也少不得你呀。”我哈哈笑了起来,这老杰书为了拍马屁韦大人三个字也喊了出来,说道:“王爷,你我干嘛搞这客气,叫我小宝便得了,喊我韦大人,莫不是不把我当自已人了?” 康亲王喜道:“就是就是,瞧我这老糊涂,跟你还客气什么,我不叫你小宝,你也别叫我王爷。咱俩这么投缘,我叫你一声韦兄弟,你喊我一声老哥哥,咱们这便算是忘年交了。”看他表情十分真诚,且不论是真是假,我心内总是欢喜,当下也不客气,叫道:“老哥。”康王乐起来,说道:“兄弟,你这一声老哥比我说的老哥哥更有水平,听起来咱们象亲兄弟似的。” 我差点哇的一声吐出来,这老王爷也太肉麻了吧,这马屁拍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我这等厚脸皮之人也会觉得恶心,老家伙想让我做小玄子的长辈么,那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我算了,也落个死的利索。 说完了正事儿,我和康王携手上到顶楼,直奔那间最大的房间,康亲王说这里面坐的都是汉官里官职最大的,到得门前,我忽然想起一事,便小声说道:“老哥,这间房子回头我准备再整一下,专门留给皇上出游时歇脚用,你看如何?”康亲王喜道:“这个主意甚好,皇上年纪也大了,自然少不了会时时出宫散心,这个地方也算安全,我再调几个亲兵过来,扮成路人在长年守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我说道:“那倒不必,对面的赌坊里全是布库房的武士,随时都可以出来应急,安全上不必担心。”康亲王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房间的名字要改改,既然是皇上专用的,就不能起太俗气的名字,待会儿我好好想一想,咱们先进去吧。” 堂倌打开门,我二人进去,屋内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大家都很客气的跟我打招呼,不甜不咸的说着恭喜我升官的客套话,我也一一应付,待大家坐定,众人都不说话,一齐瞧着康亲王,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我知他们是瞧不起我,心里便有些不通快,寻思着人家索额图明珠虽是满人,肚里也有不少学问,怎么就那么好相处,说话有趣也会做官,在一起喝酒就是让人觉得痛快。偏生这些汉官,仗着读过几年书,便不把我这新进少年放在眼里,康亲王还跟我称兄道弟呢,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拿来一台电脑交给你们操作,羞也羞死你们了。腹中发着牢骚,眼也望着康王,希望他能打破这种局面。康亲王却低着头,额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众人觉得奇怪,却又不好问他。我心里明白,康王这老头心里存不住事儿,正满脑子给房间起名子呢。 过了好大一会儿,满屋子人都流汗了,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康王还是在思考。我实在憋着难受,便要起身告辞,偏在此时,康王大叫一声:“有啦!”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有什么了?”康王哈哈大笑,说道:“我给这个房间改了个名字,在坐的都是饱读诗书,一起帮我参详参详。” 众人来了兴趣,连我也好奇,都让他快讲。康亲王闭上眼睛,脑袋摇了两圈,吐出两个字:“龙湫!” 听康王念出龙湫二字,我不解其意,一干大臣倒是齐声赞了起来,连连说好。 大学士李雷说道:“这龙湫二字,可意为龙戏潜水,又可解释为此间虽小,却能容龙。妙哉,妙哉,康王爷果然好才情。” 康亲王乐的合不拢嘴,起身说道:“我去安排李老头做牌子,你们先慢用着,李大人,韦兄弟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他喝好。”我见他出去,便也要寻个借口溜走,那李雷却因接了康亲王的指派,端起一杯酒向我说道:“韦大人,今日你高升,咱们先敬你一杯酒。”我只得按下心思,接过酒饮了。见其他人也要一一来敬,忙道:“咱们以后便同朝为官了,不如一起饮这一杯如何。” 李雷称好,众人见他如此,也只得各自端起酒杯,大家干了下去。两杯酒下肚,我便少了些尴尬,笑道:“皇上封我这官,是看我会侍候人,赏着玩的,做不得数。我这人没什么学问,不敢跟诸位相比,你们都是科甲出身,自然是满肚子的学问,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才是。” 一番话拍得甚是入味,众人都露出笑意,对我便亲切了许多,慢慢的也打开了话匣子,酒也喝得快了,不多时,气氛便热闹起来。李雷身旁一人说道:“康王爷将这间名字改为龙湫,莫非有其它的含义不成?”我认得此人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章京,名字起的很怪,叫真天下无双,芝麻大的官,不知怎么混到这间屋里的。另一人应道:“我也觉着奇怪,昨日里听说皇上也来了,便是在这间屋子里吃的酒,康王改了名字,莫不是以后皇上还要来此间不成?”这个人好聪明,一下便猜出了这里面的名堂,我忙向他看去,却不认识,便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大人是?”那人忙起身说道:“下官是国子监太仆卿,九哥笨的要死。”我一怔,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便说道:“什么?”李雷解释道:“这位是九大人,名字叫九哥笨的要死。”我一口酒便喷了出来,被呛的连声咳嗽,间歇中还不忘了笑两声。就起这破名字的水平还在国子监任职,能选拔出人才么,难怪大清后来的官员不是笨蛋就是贪官。 九哥笨的要死估计也被人嘲笑过,但被我这样当面大笑的只怕还是头一个,脸上不由涨得通红。李雷起身打圆场,说道:“康王起这名字,也许有他的深意,我们不好妄自猜测。大家来喝酒。” ******************************* 九哥笨的要死叫道:“作者忒过份了,好容易给我安排个角色,却只给了两句台词,这还不说,封我的官职竟是两千年前秦朝时期掌管车马的小吏,欺俺不懂是怎的,国子监何来太仆卿的官职,嫌俺砸的票少么,要嫌少你就直说呀,别跟我玩阴的!”真天下无双叹道:“九哥你就知足吧,我才只有一句台词,给我的官倒是确有其职,只是~~~只是~~~唉,总理事务衙门,多大的牌子,可他小子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咸丰年间才设的机构,差着快三百年了,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建衙啊~~~~~~~~~~”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金山银山入我衫 又饮了一会儿,众人的话题便转到了官场上,这李雷是汉大学士,正一品衔,于在坐的人里面,职位最高,大家似以他为首。 众人都向他报怨汉官在朝中颇受排挤,不如满人得势,李雷却不置可否,待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才说道:“例位也不必过于担忧,前阵子鳌拜一案,朝廷杀了许多满官大员,还有一些受牵连的,在朝中已没了权势。鳌拜是原四大臣中排挤汉员最甚的一位,被咱们新君和韦大人砍了脑袋,”说着向我看了一眼,接着道:“如今四大臣只剩了遏必隆一人,此人没什么才略,皇上每遇大事从未能指望得上他。现今的局势是,满官以康王为首,尚无太大的实力。而咱们皇上似乎有重用汉官的趋势。” 众人听了一喜,忙追问个究竟,我也听他说的有道理,便支着耳朵等下文。 李雷不顾大家的催促,慢慢的饮下一口酒,这才说道:“韦大人的高升便很能说明道理了。”我啊的一声,心道怎么把我扯进来了。众人也是疑惑,纷纷看着我。 李雷接着道:“新君登基以来,咱们都没做过什么功劳,朝政一直被四位辅臣把持,如今皇上亲政,重手削弱了满臣的权势,而韦大人却因鳌拜一案立下大功,被皇上破格提拔为内臣,这是皇上在借韦大人来平衡朝中的势力。” 众官员到此时如梦方醒,个个脸上都露出笑意,李雷对我一抱拳,说道:“韦大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咱们汉官可全都指望着您啦。”一桌子官员这会儿的态度和我刚进门时大不一样,个个喜滋滋的向我敬起酒来。 我只觉得头皮都是麻的,什么时候我变成汉官的救星了,我对他们这种满汉之争没有一点兴趣,也甚不赞同官员们有什么满汉之分,只想着早些逃离此处。眼见着一群人争着跟我敬酒,却不知该如何避开。 李雷倒也精明,似看我不想多喝,便说道:“这般喝法一会儿韦大人便要醉了,不如咱们行个酒令如何?”我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说道:“李大人所言甚秒,咱们便行个酒令,输了的喝酒。”忽又想起一事,又道:“那就请李大人出个题目。”这回我学了个乖,让别人出题,这样便不会出我的丑了。 其他人无奈,只得接受此提议,纷纷看着李雷。 又到了李雷卖弄学问的时候,只见他双眼微闭,摇了两圈脑袋,开口说道:“咱们每人做上一首诗,第一句里要有一位古人,第二句里要有一个典故,第三句里加上这华丰楼的名字,最后一句么便形容这位古人醉酒后的型态。谁说不出,便罚酒三杯,怎么样?” 众人一起叫好,我却傻了眼,我原只知道我不会出题,现在才明白,我不会的还多着呢,这李雷也真够刁钻,让大伙划拳不得了,要不然猜老虎杠子,我还都能对付,做哪门子诗呀。没得办法,我先听听别人是怎样做的,比葫芦画瓢,应该不会太丢脸。 李雷笑道:“题我是出了,该谁先来呢?”眼光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怔,众人齐声叫道:“自然是韦大人先请。” 我一跃起身,叫道:“大事不好,我要拉肚子,先行一步,诸位告辞了。”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后面隐隐听到了笑声。 这个李雷真是阴损,明知我没什么学问,却偏偏出这么难的题来臊我,若有机会,非整的他扫厕所去,让他对着屎做诗,这才叫两诗并一屎。 刚出得门,正赶上康亲王兴冲冲的回来,见到我便问道:“怎么不在里间饮酒,出来做甚?”我摇摇头,叹道:“里面在做诗,不会做的便要罚酒,我只会拉屎,不会做诗。”康亲王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何难,瞧我怎生为你报仇,定要将他们一一灌醉。”我笑道:“可别便宜了李雷李大人啊,灌不翻他不算。”康亲王道:“放心吧兄弟,一会儿你只管找人来抬他。” 告别了康亲王,我来到一楼大厅,李鸭棚迎上来,极兴奋的说道:“老爷,已经有人来定咱们的包席了。”我一喜,问道:“何人来订的?”李鸭棚道:“不止一家,昨日里便有人来打听过,今日来了九家下订,订的是明后两天的席面,都是有名的大财主,还有一个贝勒爷。乖乖的不得了,最少的一桌也有一千七百两银子。我已让厨房开始备菜了。”我笑道:“好好,做得好,记住,一定要侍候好喽。”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去上书房侍候康熙外,便没了什么事可做,偶尔去酒楼转转,有李鸭棚在,根本不用我操什么心。酒楼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也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估计跟那天喝酒的汉官有关系,说皇上开业那天去了华丰楼,而且华丰楼专门给皇上留了房间,皇上会经常去那里吃饭。一时间京城似炸了窝,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便似成了一段佳话一般。京城的大小官员士绅都以能到华丰楼吃顿饭为荣,而那些山西大贾、土财主、暴发户更是趋之若鹜,逮着机会便去花银子。更有甚者,还有些官家小姐,死了老公的有钱寡妇,包个房间一吃便是一天,据李老头讲,这些娘们儿拿着家里的银子来此胡花,就是冲着皇上来的,指望着哪日能遇到真龙天子,一不小心被皇上相中,从此便做上了娘娘的宝座。 李鸭棚现在也牛大了,整日里房间都订得满满的,常有人订不上而求他,小老儿脾气有些见涨,对那些没什么身份的土财主,甚至都不用正眼瞧了。而且龙湫旁的两个房间,也被这老儿设了最低消费,一顿饭少于五千两的甭想进门,后来听他说又升到六千两,仍是挤破了头。 酒楼开张营业第十天,李鸭棚便兴奋的告诉我,酒楼十天来已赚了三十万两银子,直把我惊得舌头伸出老长,乖乖的,十天三十万,一个月下来岂不是有近百万两银子的收入?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满京城的银子不都要装进我的腰包了。李鸭棚笑道:“来咱们这里吃饭的可不止京城人士,天津、河北的一些大户子弟也慕名赶来了,八成是考不中进士,想通过一次奇遇跃入龙门。”我哈哈大笑,说道:“只怕再过几个月,两江的巨贾也要带着银子来送给咱们花了。”李鸭棚道:“这可保不齐,没准还真的会有人赶过来。谁不想见皇上一面呀,就算是卖房子卖地也是值得的。开业那天我是不知道,当时若知跟你一起的那个年轻后生便是皇上,说什么我也要给他磕几个头的。” *************************************************************************************************** 李雷笑道:“就小宝那两把刷子,也敢来老夫面前卖弄,也不瞧瞧咱们是嚼什么长大的。老夫做的诗比他拉的屎都多,随便从口中拽出两句,便够他拉上半天了。对了九哥,屎字怎么写?刚才还在嘴边,这会儿又想不起了。”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艳福永享 回家将好消息告诉小莲,小莲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跟我去一趟不可,说她好歹也是个东家,哪能只守在家里面等着收钱,怎么着也要去巡视一番。我心想她说的有理,便要张妈出去雇轿子,原本以我现在的官职是应该有官轿可坐的,但是我目前住的地方甚小,跟本没有轿夫可住的地方,只得往后押一押,单等着新宅子到手了。 小莲平日甚少出门,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逛街机会,说什么也不愿坐轿,看来这社会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女人看逛街的喜好都不会改变,也只能依着她,换了身便服和她一起上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我们住的小宅子走到华丰楼,足足用了快两个时辰,而且到的时候,我的两只手又是抱满了东西。好在快到酒楼的时候遇到了张德飚赌场的一个伙计,便将东西交于他抱着,跟在我们后面。 进到酒楼,李鸭棚屁颠着跑过来说道:“给老爷请安,啊,奶奶也来啦,给东家奶奶请安。”我拿他打趣道:“李掌柜,你奶奶今日是来巡查的,看看你这老儿有没有偷懒。”小莲偷偷拧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你别听他乱讲,我只是听他说的有趣,过来看看。” 李鸭棚道:“老爷经常拿我这老头开玩笑,原是惯的。这个时辰还没开始上客人,只三楼的两桌没走,溜溜的待了一天,似乎是哪家的千金。”小莲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说道:“可要看好了,别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进去钻了空子。”我尴尬的笑笑,心里倒被她说的一动。 小莲有意要上三楼去看看,我也只得陪着,众堂倌似乎已知她是我娘子,见她生得美貌,纷纷勾着头偷看。到得顶楼,果见龙湫两旁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人声,小莲笑道:“这便是你说的,等着偶遇皇上的富家小姐么?”我嘿嘿笑笑,说道:“我又不曾进去,哪里会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左边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声,一个小脑袋伸出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缩回去,接着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太太,太太,外面有位公子,带着夫人,不知是也不是。”然后便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张极丑女人的大脸露了出来,我一见之下几乎要哇的一声吐出来,只见这张脸有蒸馒头的锅盖那么大,上面满是疙瘩,中间长了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满嘴的黄暴牙似一只只金铲从嘴里平平的伸出来,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小莲啊的一声轻呼,估计也被吓到了,我急忙拉着她跑下楼,还觉得不够安全,又直接出了酒楼来到对面的赌场,叫张德飚一伙将我二人围了起来,才稍稍感到安心。 小莲惊魂未定,喘着气问我:“刚才看到的是女鬼么?”我说道:“女鬼倒未必,不过那人定被女鬼用力踩过。”张德飚本以为我二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呼喝着叫兄弟们抄家伙,等问明了事情,顿时大笑起来,我看他笑起个没完,便骂道:“你胆子大,你自已去看看,若你还能自已走下来,我赔你一万两银子。”张德飚牛气哄哄,说道:“你就查好了银票等着我吧。”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旁边的众人见状,都跟着出去瞧热闹,我和小莲也跟了出去,到得赌场外面的马路上,张德飚极潇洒的冲大伙一拱手,说道:“晚上我请兄弟们吃鱼翅,这银子可是韦大人白送给咱们的。”一群人便跟着起哄。 张德飚进去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点动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李鸭棚从酒楼里出来,直跑到我们面前,说道:“德飚也不知是怎么了,在楼上吐的厉害,刚把他掺到二楼,便已吐的站不起身,他那肥胖身子,几个丫头都抬不动,你们快去几个人把他抬出来,也不知他晌午吃的什么,满屋子都是异味,以后可不敢让他乱吃东西了,吃坏了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哈哈狂笑起来,李鸭棚领着几个人进去了,不多时将张德飚抬了出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他弄进赌场的一间厢房,张德飚估计肚里早已吐得干干净净,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直喝了三杯凉茶方才止住。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极品!极品啊!”我笑道:“抵得上千军万马吧。”张德飚道:“不错,咱大清有了她,哪里还用得着军队,任他百万铁骑,也挡不住这一张脸的一笑。”我惊道:“她对你笑了?”张德飚点点头,两行热泪滚滚落下。我摸着他剃得发青的头皮,叹道:“这孩子真可怜,被人笑了。” 张德飚对身旁的一位随从嘱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去了,不多时回来,手中捧着一叠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张德飚颤巍巍递给我,我没有接,笑道:“刚才只是玩笑,何必当真,我哪能真要了你的银子。” 张德飚道:“刚才的事我就没打算给你银子,你吓我不轻,我还想找你讨些惊吓费呢。这些是咱们赌场赚的银子,分你的红利。” 我喜道:“这么快便有利可分了?”张德飚道:“咱们赌场生意不错,你也看到了,咱们兄弟虽说官场上不得志,但怎么说也是旗人,各家都有些有钱有势的亲朋,大伙又都好玩上两把,一来二去,来咱们场子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你的酒楼前些日子开业,也着实为咱场子带来不少大生意,现在每天也有一两万的收入,这里是十五万,是你的那一份。” 我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这赌场如此赚钱,比在宫里可强上百倍。”张德飚道:“可不是嘛,咱们兄弟现在赚的,比在宫里是多上好几百倍,每个兄弟都分了不少银子,大伙都念着你的好,原来留在宫里的,也一个个想办法往外溜,都愿意跟着咱们干呢。” 我说道:“只要愿意来的咱们都留下,赚钱的生意多得去了。只怕咱人手不够呢。不过宫里好歹也留下几个人,将来也好办事不是。” 回家的路上我和小莲高兴的不得了,酒楼和赌场都开始赚钱了,而且赚的还真不少,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我便可做满清第一大财主了。现在我也该考虑下一步计划,不能只靠这两家铺子赚钱,小玄子也说过,我要在多种行业上都做些尝试,不趁着圣眷正隆多赚些银子,那才是傻瓜一个呢。四十二章经里藏宝图所记的宝藏,也不知有多少,只怕到时候也没我赚的多吧。 第二天我出门前,瞒着小莲带了一套极有称头的便装,用包袱包了,进宫后先放到我在宫里的住处,侍候康熙时跟他讨了柄御扇。待出了上书房,便赶回去换上便装,拉出我那装着珠宝的箱子,挑了一只翠扳指戴在拇指上,又寻了一件羊脂貔貅挂在腰际。摇动御扇在房里走了两步,自觉着甚为帅气,便勿勿出了宫。 昨日里小莲在酒楼的一番话给我提了醒,那些痴妇怨女花着大把的银子,等候康熙临幸,终究不过是黄梁chun梦。我既然冒充了韦小宝,又冒充过小桂子,何不冒充一把小玄子去替人圆梦,这就叫好梦一日游,俺便是那梦想剧场的当家男旦,老毕是也。咱做此等好事可决不能留名,否则人家不但不会谢你,反倒有可能害我掉了脑袋。今天是几号来着,莫非是学习雷峰日不成。老天保佑,昨天那女鬼可千万别再出来吓人了。 到得华丰楼,自然少不了众堂倌的一片窃窃私语,我的一举一动都引来不少的惊叹声。从她们的反应中可得出结论,我今日是帅得一塌胡涂,不由得按下心情,同一帮小丫头调笑一番,众丫头被我逗得是迷三倒四,浑找不到东南西北,个个小脸羞红,似要渗出血来。偏那鳌拜之女娜珊,好象对我始终没瞧上一眼,但脸却也是红的。心道你个小丫头跟我装,瞧我不揭了你。这边趁着跟别的丫头调侃的空,猛然回身,果然娜珊双目正瞧向我这里,一与我的目光接融,便立即又转向别处。脸上更红,但眼中却露出愠色。 我知她恼我瞧出她心事,不由心喜,哈哈笑着步向楼梯,路过她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轻声说道:“你今天真好看。”说完一声长笑,上了楼去。到得三楼,叫过来一名堂倌,小声问她房内今日是何人士,堂倌说左边的厢房里是几名官员,一早便到了,好象是要请镇国公来此吃饭,这会儿正在屋里候人。右边的厢房里是一位夫人,带着一名丫环,也是一早到的。我惊问可是昨日来的那个女鬼,这堂倌扑哧笑出来,说道:“昨天那位客人把对面的张大官人吓的吐了满楼,让咱们好一通收拾。掌柜的当时便发了话,象这等相貌特异之人,咱们酒楼是绝不能再接待了。”我这下便放了心,轻声笑道:“来的客人若都象你这般标致,只怕对面赌场的那群汉子,天天要寻借口往咱们酒楼里来了。”小堂倌面带喜色低下头,说道:“老爷你说笑了。” 我喜滋滋的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道:“我有些事情,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上三楼,回头我再找你聊天。”小丫头兴奋不已,招手叫过远处站着的两个堂倌,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我走到右边厢房的门前,然后一声咳嗽,慢慢向龙湫走去,果然听到身后有开门之声,我不回头,走到龙湫门口,单手推开房门,跨进一步,却又似忘了什么事情一般,退回来,转身便往回去,刚走到那右厢房的门口,忽然从屋内走出一人,轻轻的撞了我一下,只听得哎呀一声娇呼,一个软软的身子倒在我身上,急忙伸手扶住,定睛看去,只看到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妇,身着淡青色长裙,满身香气,娇滴滴依在我的怀里。 **************************************** 韦小宝奸笑道:“这个女子如此急色,却不知她家相公是哪个,我瞧着书评区里有位岛主似乎甚为活跃,莫非便是他不成。我且不忙着下结论,再看看还有哪位看官敢不好评加砸票的。” [奉献]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作者又耍流氓啦 此女脸上淡施粉妆,倒颇有几分姿色,我心内不由一喜,说道:“这位娘子小心了。”那女子说道:“哎呀,对不住,我出门急了点,没看到公子您。”我听她是山西口音,心想着消息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山西的小娘们便跑到北京了?骑快马也不行啊。嘴里却说道:“不妨事,可曾碰伤与你?”这女子道:“碰伤倒没有,只是扭了脚。烦请公子扶我回屋歇息。”我笑道:“那是自然,能为娘子效劳,小生甚幸。” 我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纤腰,慢慢进入厢房,屋里一个小丫环,似乎憋着笑,要过来搀扶,这女子挡开她的手说道:“小玉,外面风大,先把门关上。”小玉应着关了门。我心道这哪里来的风呀,想独霸俺就直说,我这人痛快,特别喜欢在生理方面帮助别人。 好容易将此女子扶到椅子上坐下,那小玉早已掩上房门,捧上茶点,说道:“公子请用茶。”我瞄他一眼笑道:“多谢姑娘。”小玉满面欢喜,眼睛烁烁放光,而她家夫人却不乐意了,说道:“小玉,下面轿子里有些物事甚为重要,你去看着,这年月不太平,莫让贼人偷了去。” 小玉极不情愿,却也只得悻悻的离开房间,待小玉离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二人,那女子说道:“有劳公子相扶,公子请坐,且饮杯茶。”我也不客气,依言在她身边的一只椅子上坐下,说道:“真是报谦,撞伤了娘子。”那女子道:“怪我不好,出门没有看路,冲撞了公子。请教公子怎样称呼?” 这就开始摸底了,我也中暗笑,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盖着御印的那一面冲着她慢慢摇动着,做出思索的样子,犹豫说道:“小生……小生姓……韦。”那女子早清到折扇上的东西,眼睛一亮,将头低下去,做出羞答答的样子,轻声说道:“原来是伪公子,小女出阁前娘家姓康,山西大同人士。” 这女人,居然只跟我说娘家姓,不肯说出老公的姓名,定是背着家人跑出来讨龙食儿的,不过她跟我说她祖籍干嘛,我又没查她户口,哦,明白了,人家是山西大同府的,那儿可是出美女的地方,怪不得如此着急自报家门呢。对了,她姓康,不知跟康家大院的那帮大财主有没有关系,若真是康家大院里出来的女儿,能到此消费也还说得过去。 我笑着说道:“原来娘子是来自山西大同,果然出落得如此标致,却不知你家相公是哪一位?”这姓康的女子显然不肯说出相公姓名,眉头一皱,做出痛苦的样子,一只手去按她的左脚,我明明记得刚才扶着她进来时她是右脚拐的,才这么会儿功夫便转移到左脚了。 当下也不揭破,做出关切的样子问道:“脚又疼了么?”她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玉手轻轻在纤足上揉捏。我瞧她的脚甚小,穿着厚跟鸳鸯绣鞋,似是裹了脚的样子,不由色心大动。 男人都是喜好猎奇的动物,女人的脚俺是见得多了,可这等包裹过的小脚,却从来没在手中把玩过,也不知是何滋味,真有一把抓在手中的冲动。脑袋一下子便涨了起来,咽下一口口水,说道:“可痛得厉害?不如我给你揉揉如何?”姓康的女子脸一红,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终于点了点头,我大喜,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小脚,手上力量不少,似乎要挤出油来。 姓康女子啊的一声轻呼,脚上用力,缩了回去。我一怔,不知她为何又变挂,却见她红着脸指指旁边的一张波斯软垫贵妃躺椅,说道:“贱妾到软椅上卧着,有劳伪公子正骨。”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好似我是大夫一般,不过哪有看脚的要躺着给人治?我自然会意,心中一阵狂喜,扶着她到软椅上躺下,自已则坐到她脚头,轻轻抓起她的小脚,这次不敢再使力气,也防再出什么变故,在手中似模似样的揉了几下,然后将她小鞋儿脱了下来,姓康女子有些惊慌,抬起头说道:“公子,你……”我笑道:“鞋子太厚,不利你脚的恢复,脱掉了我好去你脚痛。”心中却道:“装什么装,你来这是不就是让我把的么。” 她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物,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嘴上挂着笑,双眼微闭,将头枕下去,另只脚在榻边一磕,那只鞋子便落在了地上,我顺势将她另只脚也握在手里,一手一只轻轻捏动,不多时她便舒服的哼哼起来。 俗话说小女子靠猛,老娘们儿靠哄,似她这般年纪,早已尽尝其中美味,只需勾起她的欲火,令其回想起以前之消魂,便可任凭你摆弄。 此刻我瞧着已经差不多够了火候,便顺着她的小脚向腿上摸去,她的身子一颤,却未做任何动作,由着我双手放肆。见她没有反抗,我便知这事已成,木要成狗了,两手更不老实,顺着腿滑到了她的腰上,她开始喘息,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心中一急,不知她又要做甚。 哪知她是嫌我手的位置不足令其过瘾,引着我的手在其胸部脖子和面颊游走,此时我已不需她提醒,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疯狂的在她身上抚mo。她也极其兴奋,嘴里不知哼哼着什么,估计是家乡的土话,我也听不清楚。一番前戏做足,我再也无法忍受,伸手便去扯她的裤子。刚扯下一半,她却似被惊醒一般,紧握住我的手,令我无法如愿。 我知这是很关键的时刻,哑着喉咙说道:“朕……怎么了?”改口的痕迹相当明显,姓康女子自然听得清楚,却见她喘息说道:“这里人多,被人撞到了不好看。小女住在有间客栈,公子若有意可于明日午间过去相会,那时我家相公不在,随你把我怎样。”奶奶的,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说这些,老子哪有空去你那什么破客栈偷腥,这不是要败我的兴嘛,这会儿子老子性致正浓,可不能放过了你。 我手中不停,在她脸上吻了吻,笑道:“你放心便是了,没我的允许决不会有人敢进来,你我只管快活,明日自有明日的乐子。”手上用力,将她裤子又退下少许,她坚持片刻便放弃了一切抵抗,由着我将她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了个精光。 **************************************************************************************************** 姓康女子媚笑道:“咱们大同府的姑娘个顶个的标致,哪位看官票砸得多,我便给他扯上一个。若您嫌其它姑娘不合口味,老娘便亲自出马,包您快活。”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着了女人的道 姓康女子被我退尽了身上衣物,赤条条一身白肉横在我眼前,到得这时,我却不急着下一步动作,慢慢欣赏起来,用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滑动。 时值入秋,天已有了丝丝凉意,手指所过之处,皆暴起粒粒的鸡皮疙瘩,康姓女子打了个冷颤,张开双目,瞧着我,满面晕红,急切说道:“公子,你……还等什么?”我笑而不语,将指改为掌,慢慢抚向其*,她立刻便眯上眼睛,口中长哼一声,接着大口大口喘了起来。 看她兴奋,我更有意挑弄,催动内力,使掌心燥热,你别看我的内力打架不行,用在妇人身上却有奇效,只见她身体快速扭动,娇呼之声一浪高过一浪,转眼间身上已充满了细小的汗珠。 我加快手上动作,康姓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叫道:“公子,快……快上马呀~~~~”我哈哈一声长笑,三两下退去衣服,纵身骑了上去。 巫云滚滚,欲海翻腾,正当我二人欲仙欲死的空儿,那小玉却忽然推开门,将脑袋伸了进来,我一惊,几何便要坠马,小玉看到屋内的景象,只吓得双目圆睁,小嘴一张,便要喊出声来,却又极快速的用手将嘴按住,悄悄的将门掩上。姓康女子只顾着闭眼享受,没瞧见小玉,只觉得我的动作忽然停下,便用力摆动身子迎合。 看见便看见了,怕得什么,她个小丫头又怎会不知她家夫人来此的目的,不过是小丫头楼下待着寂寞,溜上来偷窥罢了,老子自在快活,哪里去管这些。 收拾好心情,便又策马扬鞭,与跨下的女子斗在一处。 一番**之后,我极度疲惫,往软椅上一靠,大口的喘着气。康姓女子甚为满意,慢慢爬起身来,一件件衣服捡起穿在身上。之后又服侍着给我穿衣,口中还娇叹道:“公子虽年轻,却是好手段,奴家几乎便要死在你的手里。”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狂饮几口,说道:“娘子身手也是不同凡响,为治娘子脚伤,倒颇费了不少力气。”她扑哧一笑,轻轻锤了我一下,说道:“公子你好坏,说是为人家治脚伤,却将奴的衣裳都去了,你这般医人,哪个还敢找你瞧病。” 我嘻笑着摸着她的脸,说道:“我不医别人,专为娘子看病。”姓康女子满面娇态,柔声道:“以后还有相见的日子么?”我知她在想什么,脑筋一转,便从手上取下扳指,放入她的掌心,说道:“此物你妥善保管,他日可做相见的信物。” 她目光大盛,眼中冒出光来,将扳指紧紧握住,身子似激动的微微发抖。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做出极不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娘子保重,小生告辞了。” 到得楼下,见那小玉正守在路旁的一顶小轿边上,她看到我出来,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不肯移开视线,直盯盯看着我,目光中充满渴望。我冲她笑笑,转身便离去了。一路上心中不断思量,这个小丫环才多大点年纪,也是一副随时准备献身的模样,还是做皇帝好。想我这伪韦小宝,年少多金,要泡个妞总也要费上一番心思,可若是皇上,便似拿了万家的钥匙一般,想上谁的老婆就上谁的老婆。而且自已根本不用操心,人家会自动送上门来。若不是看在小玄子与我交情不错的份上,我还真要夺了他的皇位,过过种马的瘾。不过这样也不错,小玄子在宫里做他的皇上,爽遍皇家花园,俺便在宫外爽,这偷女人的滋味还真是有趣儿。 又过得几日,我侍候完康熙从上书房出来,却见到康亲王在外面等候,以为他在等皇上召见,便想着跟他胡扯上几句。哪知这康王却是在等我,一见便道:“韦兄弟,刚才奉宸院的太监禀报,你的宅子已然收拾妥当,咱们这便搬过去如何?”我大喜,笑道:“老哥哥想搬来和我一起住么?”康亲王呸了一声道:“想的美,我是想让你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短缺了什么,好命人替你置办。” 我心中感动,说道:“老哥,一点小事,却劳您如此操心,这可叫我怎生报答才是。”康亲王怒道:“哪个要你报答,咱哥儿俩投缘,你的事无小事,老哥哥我帮你操持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你再提报答二字,我可翻脸了。”我不禁怔了起来,难到这老王爷真是失心疯了,真把我当做亲兄弟不成?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也亲自出马吧。可他又是图的什么呢。 我这人有一毛病,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反正老王爷对我好,管他是什么意图。当下不再说什么感谢的言语,只是一通马屁拍过去,那老杰书转怒为喜,随我一同去了鳌府,不对,现在应该叫韦府了。 到得地方,只见各处已焕然一新,远比抄鳌拜家时看上去气派多了,而且府内厨子、婢女、轿夫、仆役一应俱全,甚至康王还从他府上抽过来四名太监,我不由说道:“老哥,这太监也是我这等小官能用的,会不会逾制?”康亲王笑道:“你这个品阶的京官当然可以用,你别瞧着那些汉官家里面都没有太监,以为汉官不可用,咱大清早有规矩,三品以上官员皆可在府内使用宦官,那些汉臣只是用着不习惯罢了。”然后又小声说道:“后院里除了太监以外,不准杂人入内,这样便不会后墙起火,那些汉官不用太监,府中女眷少不得出些龌龊事儿,你哥哥我可见多啦。”说完哈哈大笑。我不由想起前几日酒楼内的荒唐事,也跟着笑起来。 当日便摆下宴席,命太监去请了索额图、明珠等一干关系不错的大臣,由老王爷相陪,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散了场子,天色已然不早,我寻思着要给小莲一个惊喜,便交待过下人,然后独自一人架车回到原来的宅子。 回到家中,我让小莲在屋外守着,自已钻到床下挖出从康王府盗得的四十二章经,小心的藏入怀中。便又要小莲收拾银票细软随我出门,小莲甚为不解,我却不肯说出实情,她也只得依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丫环随我出行。临走前我单独把张妈叫到屋里,给她留下一笔银子,仔细的交待,若是容儿回来一定要留住她,并去新宅告诉我或者是小莲。张妈极不舍得跟小莲分离,却也不得不接受我的安排。没办法,为了容儿,也只得让老妈子受些委屈了。 到了新宅,小莲迟疑着不敢进去,我蒙她说这是王府,王爷想见见咱们两口子。小莲又惊又喜,小心的跟在我身后,生怕做出失礼的事来,一路上左顾右盼,真夸王府气派。进入正厅,屋内早已立着四名太监和几十位丫环,我使个眼色,众人便一起恭身说道:“见过老爷和太太。”声音整齐洪亮,将小莲吓了一跳,我呵呵笑了起来,将她揽在怀里,方才说出实情。小莲惊喜万状,恍然如在梦中,开始还当着下人有些怯意,不多时便没了顾及,拉着我四处观看。我由着她高兴,在府中一会儿园子里,一会儿厅堂上,到处都转了个便。直到小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命人摆上席面,在一群丫头的侍候下,与她对饮起来。 当晚我仔细藏好四十二章经,搂着小莲,踏踏实实的睡在宽大的软榻之上,心中着实舒坦。 又过得十几日,天气越来越冷,离酒楼开业已有一个月,那李鸭棚捧了一百二十万两银票来到府上,称是酒楼一月来的利润。我和小莲自然十分高兴,重重赏了李老儿,老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这李鸭棚办事可比索额图强多了,所送银票最小也是五百两一张的,最大的面额居然是一万两一张。我捡出四十万两银票,揣入怀里,余下的交给小莲妥善保管。这个时候,才真有点象金大侠所描绘的一般,小小年纪却身怀巨款,有了点两袖金风的模样。 怀在揣着大把的银票,若不出去臭显一番,可叫我如何按奈的住心思,接下来几日我只要有了空闲,便在京城里东逛西逛,可这年头银子值钱,满京城除了我那华丰楼,还真找不出能花出去大把钱子的地方。这一日我下了上书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地方可去,倍感无趣,忽想到华丰楼的乐事,不由心喜,今日且再去耍上一遭,完事儿了扔上几万两银票,定会惊煞了佳人。 换了行头我勿勿来到酒楼,上到三层,正巧又是上次的那位堂倌在外面侍候,我轻声与她调侃几句,便问今日两间厢房是何人所包。小丫头说右边的厢房是一位贝勒所定,现在不到时辰,里面是空的,左边则是七八位外地客官,听口音是云南来的,接连五日包下了这间房子中午的一餐,每日里一大早赶来,直到下午方才离去,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天。 我听后微微有点失望,今日艳遇看来是没有了。不过这几人来自云南,出手阔绰,行迹又如此可疑,莫非是那吴三桂手下的人马?这老小子早晚会造反,这会儿派一群人到此,可千万别是冲着小玄子来的。忙问堂倌这几人的模样,哪知小丫头前几日在楼下当值,只今日里见过他们一面,根本记不清来人的相貌。没办法,只得自已查了。我知道吴三桂手下高手不少,心中也是有些紧张,轻手轻脚的走进龙湫,小堂倌跟进来侍候,我将门掩上,爬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小堂倌不明就里,也不敢大声说话了,小声问我做什么,我摆摆手,转过身到厅中坐下,堂倌端上茶水,我命她到门口听着,如果云南的客人出来便通知我。 直在屋里坐了两个时辰,隔壁仍是没有一点动静,我是又困又饿,便到软椅上躺下,不多时双目难睁,昏昏睡去,刚睡下没多久,便被小堂倌摇醒,小丫头轻声说道:“他们出来啦。” 我急忙起身,跑到门前,耳朵紧贴着门,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我这边走来。脚步到龙湫的门前停下,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生怕这群人闯进来,把我当康熙给拿了。片刻之后,便有一人说道:“我们还到对面的赌场去吧。”接着脚步声远去,我悄悄打开点门,只瞧见几个背影正在下楼,里面似乎还有一女子。 我忙叫小堂倌跟了下去,仔细瞧瞧这群人长的是何模样。自已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这群人定是冲着小玄子来的,日间在楼上守着,下午则到对面的赌场相候,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我可不能放过这些欲对小玄子不轨的人。 估摸着他们已出了酒楼,我便打开房门,左右瞧瞧,见廊内空空,已无一人,便顾不得关门,勿勿向楼梯走去,刚要走到楼梯口,迎面正有一人上楼,差点撞个满怀,那人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我定盯看去,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似乎便是刚才同那帮云南客人一起的。此少女瓜子小脸,眼大鼻挺,唇红齿白,相貌十分秀丽,心中不由一荡。她向我身后瞧了一眼,看到龙湫的门开着,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说道:“你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声音正是云南口音,又软又嫩,甚是好听。我瞧她身后没有人跟来,估计是拉了什么东西,一个人回来取。一个小黄毛丫头我哪会放在眼里,便不再害怕,笑道:“正是,不知小姐有何见教?”她一下便呆住了,我笑眯眯的瞧着她。 这女子回身看了看,见后面并没有人跟上,只得说道:“没事没事。”便低下头,避过我的身子,从旁边绕过去,我顿时大感失望,只觉得好象要错过了什么极好的东西。 正摇头准备离去时,却忽感腋下一麻,浑身再也便不听使唤,仰身向后倒去。 *************************************************************************************************** 小堂倌低声说道:“老爷,那些云南来的客官,好象是冲着您的书来的,他们带的票子不多,这几日已被砸得精光。其中那个长得其丑的汉子,好象叫个什么钓鱼岛主,非说咱们开的是黑店,让他吃坏了肚子,嚷着要咱们退票呢。您老人家只要发句话,我立马给他们的茶里下蒙*汗*药,今儿晚上咱们客人便有肉包子吃了。” [奉献]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做美女的俘虏也快活 我身子向后摔倒,却倒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伸手抱着我向后拖去。莫非我着了别人的道,被点了穴?刚才看过三层回廊没有别人,只有这一个小姑娘,难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丫头也会武功不成。 我身体不能动,眼睛却无碍,余光扫向我胸前,果见一双粉嫩的小手箍在一起,原来真的是她。大意,实在是大意,我明明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却偏偏对这小丫头毫无防备心,玩了一辈子鹰,倒让鹰给啄去了眼,人家张无忌的妈妈早就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这个教训可千万不能忘了。 小姑娘显然没多大力气,好容易将我拖进龙湫,手一松,我实实在在的摔在地上,脊背疼痛难忍,却又动弹不得。小丫头反身将门关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便又走回我身边,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你不要动啊,小心我揍你。”身体虽被点了穴,仍是能够说话,不禁笑道:“你点了我的穴,我怎么动啊。”小姑娘也发觉自已说错了话,不由脸上一红,说道:“啊,对不住,我说错话了。”这小丫头看来是没出过门,什么都不懂的。我心中一喜,觉得似乎又没那么危险了,笑眯眯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要捉我呢?”小姑娘正欲开口,却忽然醒过神,说道:“现在是我捉住的你,该我问你才是,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看她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模样,我心中暗暗好笑,说道:“跟你说了我的名字,倒也不打紧。只是你让我躺在这地板之上,这么冷的天,又冰又凉,哪有心情跟你说我的名字。人家审问犯人好歹也有张老虎凳坐,总不能让我躺在地上跟你说话吧。”小姑娘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俯下身子,抓住我双肩的衣服,使劲往椅子上拽。我看她没多少力气,便说道:“这样不成的,你力气小,不如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已坐上去。”小姑娘却并不傻,说道:“那怎么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说道:“你武功这么高,我怎么会跑得了。” 小姑娘却不再说话,小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我弄到软椅上坐着。我忍不住说道:“实在对不住,我吃的太胖,让您受累了,以后我一定去减肥。”小姑娘咯咯笑起来,说道:“你知道便好。本姑娘亲手捉你,可是你的福气。” 我啧啧叹道:“我可真是有福啊,有如此美女费力擒我,其实你不必下这般力气,只需招一下手,我便乖乖的跟你走了。”小姑娘白了我一眼没有接腔,跑到花台下向下看去,我一时间紧张起来,她这是要叫人了,若她那几个同伴上来,我便浑身是嘴,也难讨得什么便宜。 她的同伴似乎并没在楼下等她,小姑娘张望了半天,终于又回到屋内,跺脚道:“就知道赌,一点也不管人家。”我心中暗喜,只盼着那几人永远待在赌场里不要出来。 小姑娘脸上阴情不定,似乎有些紧张,又跑到门前向外听了听,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由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我叹道:“小姐,你站着老实一会儿好不好,我看的头晕。”她怔了一下,真的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老实一点,只要不喊,我就不会伤害你。”我笑道:“我若是喊了,你打算怎么伤害我呢?”她倒是被我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伤害我的法子。我觉得这小丫头的心肠还真是不错,他日若收拾吴三桂,定要放了这个小姑娘。只是今日这个坎如何过得,刚才那小堂倌也不知晕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早该回来向我回报了,瞧她一副机灵的模样,那料得会如此迷瞪。 不多时,外面忽然传来打斗之声,声音似乎是从赌场那边传来的,小姑娘急忙跑到花台,口中啊的一声,回身便向门边跑去,刚要拉门出去,却又转过身来,走到我旁边,犹豫不决,似乎在考虑该怎生处置我。我说道:“是你的同伴在跟人打架吧?”她点点头,急的走来走去,是又想下去帮忙,又不愿丢下我。我笑道:“赌场里的人好老坏,你的同伴只怕要吃大亏,你不如放开我,我下去帮你们脱身。” 小姑娘却道:“我们的人武功厉害的很,才不把赌场那几个人放在眼里。”我说道:“那你还着什么急,瞧把你给吓的。”小姑娘道:“谁怕了,我是怕他们找不到我,担心我。”我心道你这傻丫头在楼上喊一声不就得了,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小命便难保,这主意可不能让你想到。 楼下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不时传来呼喝之声,一片京片子声中偶尔夹杂着云南口音,不多时,那些京片子声却越来越小,变做了哎哟哎哟的哭喊。小姑娘眉开眼笑的说道:“我说怎么样,那些赌场的汉子快顶不住了。”我却不免暗暗心惊,饶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这当前也没了什么主意。 偏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近,却听得有人喝道:“京师重地也敢撒野,统统给我拿下了。”楼下顿时一片打杀之声,我大喜,大批官兵赶到了,对手再强也格不住人多,累也累死他们。小姑娘忙跑到花台看个究竟,片刻回到屋内,急道:“官兵来了,怎么办才好。”渐渐的,声音向东而去,我笑道:“你的同伴要逃跑,他们丢下你不管了。”小姑娘又跑向花台,我只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转眼便没了踪迹,心中大安,庆幸躲过一场劫难,眼前只剩下一个小丫头,再也不必担心了。 小姑娘转回屋内,便想要跟着逃出去,我笑道:“你现在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抓到,别忘了楼下还有一群赌场的家伙呢。”她自然知道我的话有道理,不由急道:“你还笑,人家都急死了。”眼看着泪水便要落下来。我瞧她着急,也有些不忍心,说道:“你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抓你。”她将信将疑,犹豫问道:“真的?”我说道:“自然是真的,你瞧我象会骗你的人么?”她点点头说道:“象,你的一对眼珠骨碌碌乱转,不是好人。”我这汗都下来了,这么一张真诚的脸也能被人看做坏人。 这正这时,楼道里传来李鸭棚的声音:“快进去看看,韦大人在里面,不知有没有事。”小姑娘顿时面无血色,紧张的盯着门,两只小拳头紧紧握着,微微发颤。 ******************************************************************************************** 小姑娘笑盈盈说道:“你若交出票子,我便放了你。”韦小宝哭道:“要票没有,要帅哥倒是有一位。妹子,你可千万别放了我,一辈子就把我带在身边吧。”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该来的终会来的 眼看着外面就要有人闯进来,而小姑娘又吓成这个样子,我不免心生侧隐,小声说道:“快过来,装做我的小丫头,给我捶腿。” 小姑娘看看门又看看我,犹豫不决。外面脚步声急促,转眼便到了门前停下,我有些急了,说道:“快呀,他们进来就来不及了。”小姑娘再无他法,跑到我身旁,蹲下来,两只小拳头轻轻敲起我的腿来。 外面李鸭棚喊道:“韦大人,韦大人。”声音刚落,门呼啦一下被推开,李鸭棚带着张德飚和一位穿着佐领戎服的汉子闯了进来,后面那个小堂倌也跟着,勾着头往里面看。众人看到面前的景象,都松了一口气,李鸭棚笑道:“老爷,楼下刚才打架,大伙担心你,上来看看。” 我说道:“楼下打架,楼上又没有打,担心我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出去出去。”众人一脸坏笑的退了下去。门刚掩上,便听到外面张德飚小声说道:“我这兄弟人挺好,就是有点好色,做公公时便央着我到处给他寻*来着。”妈的这个张德飚的臭嘴,也不捡个地方就乱说。我见面前的小姑娘,仍在紧张的给我捶腿,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小姑娘仍不停手,我也就乐得舒服,闭上眼享受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似忘了身在何处,竟然说道:“该另一条腿了。”小姑娘猛然惊醒,跳起来跑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我心中大悔,干嘛要换腿,这条腿舒服一下就行了,现在倒好,人家不给捶了。 瞧她听的仔细,我笑道:“放心吧,人都走*光了。妹子,该给我解穴了吧。”小姑娘回身走过来,脸上红红的,说道:“我才不是你妹子呢。”伸手便要给我解穴。手刚伸到我胸前,却犹豫起来,我不免急道:“还等什么,快解呀。”小姑娘说道:“我解了你的穴,你不会为难我吧。”我哈哈大笑,说道:“我若是为难你,刚才就命人把你抓起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小姑娘想了想,便在我左胸一点,我身上如过了电般,顿时感到身体又恢复了所有功能,活动一下四肢,站起身来。 小姑娘往后退了两步,似乎仍对我怀有戒心,我不免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她放松了些,口中却说道:“我大哥说过,你不是好人。”我奇道:“你知道我是谁?你大哥又是谁?”她却把我的问话当做了审问,说道:“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不禁莞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又没逼你,更不会打你的。你若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走。” 她惊奇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放我走?”我看着她点点头,走到门前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慢慢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低下头,轻轻说道:“你是好人。”说完脸上一红,飞快的跑了。看着她下楼的身影,我心中空荡荡的,怀疑自已这次是不是大方过头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如此轻易的将她放走,莫非我真的转了性情,要做翩翩君子不成。 这次的好人做得实在冤枉,居然连名子都忘了问,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遇到她。对了,小丫头刚才独自回来,应该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说不定有她的线索。我急忙跑到隔壁房间,满屋转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事,除了椅背上搭的一只蓝色手绢,难到就是为了这只破手帕?我仔细观查这只手帕,只面只绣了一只孔雀,没有任何字迹。一般姑娘家给自已绣手帕都喜欢将名字绣上去,而这上面却没有。手帕隐隐散出香气,跟小姑娘身上似乎是同一种味道。他们这次来只有一位女人,那这只手帕也应该是她的。 我将手帕放入怀里,想着这位姑娘慢慢下得楼来,楼下的一干堂倌似乎都知道了刚才屋里的事,一个个忍着笑拿眼瞟我。管他呢,反正咱也不是什么好名称,笑就由她们笑去。张德飚正在厅中与李鸭棚谈话,见我下来,便迎过来,笑道:“兄弟,是不是被哥哥坏了好事?”我翻他一眼说道:“你说呢?”张德飚道:“真对不住,别往心里去,回头哥哥再给你找几个好的。”我心道就你那能耐能找到什么好的。 想起那些云南人,便问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一提到那些人,张德飚气就不打一外来,骂道:“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着来了几日,每次就在门口那站着,一钱银子也没拿上桌赌。我瞧他们衣着还算光鲜,似乎还是练家子,也就没有理会,由着他们站死狗。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们中的一个毛头小子,拿了二十两银子赌大小,结果输了,后来又从别人那里拿过来一百多两,不多时全被咱们给吃了下去。那小子居然跟咱们发起横来,非说咱们赌场是黑店,说庄家出千。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咱们兄弟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我已知晓,便拦住他的话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会如此不讲理,倒跟官兵似的,输了便耍无赖。” 张德飚道:“听口音是云南人,但他们穿便服,也搞不清是哪一路。就算他们是云南来的官兵咱也不怕,京师重地,还是咱们的天下,轮不到他们撒野。” 看来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离开酒楼便向家里走去,行到半路,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一天都没吃东西,便在路边寻了个小摊,向老板要了碗馄饨,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正吃的快活,旁边却坐下一人,说道:“这位客官,可要小道给相个面么?”我抬头看去,却见一位小道士,十六七岁年纪,长的模样奇形怪状,不由被他倒了胃口,将口中吃得一半的馄饨又吐回碗里,说道:“走开走开,你这小道士才修了几年道,便来蒙你家小爷钱财,快走。” 那小道士脸本就如开水烫过,这时更加红了,却并未走开,说道:“小道的道行自然不深,不过家师却仙风道骨,能为客官指点迷津。”我一听倒来了兴趣,问道:“你师父是哪个,有何本事?”小道士附身过来,低声说道:“家师玄贞。” 一听得玄贞的名字我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这阵子只顾着赚钱泡女人,把天地会忘了个干净,老子还是天地会的香主呢,这整日里也不去露个脸,实在是说不过去。当下便说道:“啊,你是道长的弟子。”小道士急忙拦住我,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我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几个大子儿丢在桌上,说道:“小道,随我去前面亮处,好生给我相相面。”小道士答应了随着我向前走去。 到得一个僻静地方,那小道士拱手施礼,说道:“见过韦香主,属下非名,江湖人称道非名。”我笑道:“你江湖上名气很响么?”道非名说道:“跟着韦香主做事,名扬天下是早晚的事。”这小子挺会说话,我不免喜欢起他来。 道非名接着说道:“咱们堂里有位徐大哥,昨日被沐王府的人打成重伤,家师他们今日去寻沐王爷的晦气,特命我来报告韦香主。”我一怔,问道:“可是那八臂神猿徐天川么?”道非名道:“正是。”我不禁跺脚叹道:“哎呀,我早该提醒他了,都是整日里瞎忙,竟忘了这等大事。”道非名听得莫名奇妙,问道:“何等大事?”我忙道:“别提了,快带我去见他。” 二人一路急行,我问道:“徐大哥昨日里被打伤,为何今日才来告诉我?”道非名似乎沉得不太好说,觉吟片刻,方才说道:“昨日一出事,咱们便要禀报韦香主,只是高彦超高大哥,跟了香主一天,却使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等到今日,眼见天色不早,家师他们实在等不及,便约了几个武师去了沐家在京城落脚的宅子。只留下我来寻机会报告香主。”我这才想起,昨日我实在无聊,拉着小莲,又让张德飚带两个伙计跟着,溜溜的转了一天,胡乱花银子,直到晚上才回府,整整买了一车的东西。天地会的人自然没有机会接近我。想到这里,不由冒出汗来,这银子多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差点误了我的大事。 转过五六条街,道非名走进一家小药铺,我抬头看那匾额,写着白记百草厅五个大字,忽然想到我刚来京城买的那个小宅子,那宅子原来主人家的大儿子,好象便开了这么一个药铺,名字就叫百草厅,莫非事情竟这么巧,这小子也是天地会的人。 刚进药铺,只见里面一片狼籍,满地撒的都是药材,三个汉子倒在地上,浑身血迹,似已死去,道非名大惊,急忙向后堂跑去,我跟着过去,只见后面地板上敞开着一个地洞,有石阶直通着下面。道非名三两步跑下去,我瞧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敢跟着进去,片刻之后,道非名跑上来,叫道:“不好,徐大哥被他们抓走了。” ***************************************************************************************** 道非名打一揖首,说道:“无量寿佛,小道一个书评加一张小票,便换得重要之角色,并有大段的台词,甚幸甚幸。虽说演一极丑之人,好歹也算在名著之中露了脸,实乃道家之盛事。” [奉献]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银撒无间 徐天川被抓走,原也在我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措失,故事便结束了。而玄真他们们沐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以他们几个的身手,既便是真的打起来,也未必会吃亏。只是在整个事件里,我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若按原来的剧情,我这个香主好歹也算深入虎穴了一回,怎么着也能风光一下,大不了去的时候打造一对精钢护腕,谅那个姓白的也不能打我怎么样。 徐大哥被抓,玄贞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不如我这会儿儿赶过去,多少主持点大局,方能显出点香主的威风。想到这里,我便问道非名:“沐家落脚的地方你可知晓?”道非名说道:“知道。”我说道:“带我去。” 我二人刚出得门来,便遇上了玄贞等人,我忙说道:“道长,徐大哥被抓走了。”玄贞点头道:“我们已知道,现在带了沐王府人的过来看看。”说着向我引见他身后的几个人“这位是苏冈,人称圣手居士。这位是白寒枫,与其兄长并称白氏双木,他哥哥昨日与徐天川比武,不幸身亡。”与他二人一一做礼,这白寒枫果然是一副讨厌面孔,只怕他家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活该他们倒霉,敢跟我的属下叫板,瞧我怎么整你们。 苏冈和白寒枫见玄贞向我这小孩子介绍他们,甚觉奇怪,玄贞却不着急,待把他俩介绍完了,才对他们说道:“这位便是我们青木堂的韦香主。”苏冈倒是知理,向我拱手施礼,而白寒枫却是一脸的晦气,转过头去。我心中大怒,忍不住便要骂上两句。向玄贞说道:“先带他们下去瞧瞧,回来再慢慢问他们把徐大哥藏哪去了。”意思很明显,老子要扣人了。 白寒枫额头青筋暴露,怒道:“谁会藏那老贼,若让我见到,定当一刀砍了。”苏冈却拦住他,说道:“白二弟,切莫着急,人确实不是咱们抓的,不可得罪了天地会的香主。”说完又向我说道:“韦香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沐王府的人绝不会做此下三滥之事,待我们先下去看过,再来定夺,如何?”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二人便随着天地会的几位兄弟进去了。 待他们一入店内,玄贞便向我禀报:“咱们会里的徐大哥,昨日与白氏兄弟发生口角,双方动起手来,徐天川将白寒枫的大哥白寒松击毙,自已也受了重伤,咱们本来昨日想等着韦香主一起去他们沐家讨个说法,只是……”我怕他怪我整日只知胡混,便拦着说头,说道:“这些事情,你徒弟已经告诉我了,你跟我说说,你们今日到沐家的事情。” 玄贞说道:“是,咱们几个,原不知白寒松已死,今日里约了京城里的几位有名头的武师,一起上沐家落脚的地方,想为徐大哥报仇,哪知一到方知白寒松的死讯,双方几句不合,便要动手,刚好苏冈等人赶回,眼看着便有一场恶战,好在风际中使出绝技,震住了对手,方才讲起道理,实际上咱们徐大哥打死白寒松也是出于无奈,原也怪不得他。”我接口道:“那是,咱们天地会做事从来都是要占足了理的。” 玄贞点头道:“不错,咱们见对方死了人,也没了问罪的口实,实在是这事儿上咱们占了便宜,因此便回来,想报于香主知晓,哪料回来后发现,徐大哥被人掳了去,想必是他们沐王府做的好事,便又赶回去理论,苏冈和白寒枫一口咬定此事非他们所为,因此咱们把他二人请过来,看个究竟,也好辩个是非曲直。”我心中早知徐老儿不是沐王府捉走的,却不加点破,对玄贞说道:“如此甚好,道长你做得对,纵然不是他们做的,也脱不了干系,待会儿他们惹不肯承认,咱们便把那个白寒枫扣下来,严刑拷问,不信他们不交出徐大哥。” 玄贞忙道:“此事还需再考虑一下,必竟咱们没有证据,再说沐王府的势力也不可小视,现在树这么个强敌,对咱们天地会也没什么好处。”我知他怕捅下漏子,会被师父责怪,心想此事万难得到会里兄弟的支持,也只得作罢。 不多时众人从店里出来,苏冈说道:“此事甚为棘手,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咱们可要尽快想法子,将徐大哥找回来。”白寒枫也说道:“没错,否则咱们沐王府岂不要担下干系。” 苏冈冲我一拱手,说道:“韦香主,寻找徐大哥的事情就包在我们沐王府身上,我们一定尽快将他找回,为我们沐王府讨还清白。”我心道原也只有你们能找回来。便说道:“如此有劳了。” 待他们走后,玄贞请来的四名武师也要告辞,玄贞抠抠索索从怀里摸出四张五十两的银票,便要答谢四人。我一看到了该我大显身手的时刻,伸手将他拦下,玄贞一怔,那四名武师也脸上涨红,以为我这香主不舍得花银子,却见我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面额从五百到两千两不等,都睁大了眼睛,我从中抽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他四人每人送上一张,笑道:“多谢四位援手相助,一点薄仪,不成敬意,请笑纳。”四人大喜,顿时连声说道:“这可太多了,天地会的事情便是咱们自已的事情,何必如此破费。日后不管有何事,但凡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差遣。” 待他们走后,我便将会中兄弟叫在一起,查出五万两银票,交给玄贞,说道:“兄弟们给我面子,认我这个香主,我也不能亏了大伙。我在京城开酒楼的事情,想必你们早已知晓,这五万两银子,算我请大伙喝茶。咱们天地会规矩大,兄弟们也都没什么进项,我这银子可是酒楼赚的,干净的很。别的堂我管不了,但只要是咱们青木堂的兄弟,总不能让大伙空着荷包拼命。以后谁要短个银子什么的,只管找我来拿。”玄贞接过银票,众人都兴奋的脸上放光,双目直盯着玄贞的手。 我又说道:“不知哪位是风际中风大哥?”众人纷纷向后望去,从后面慢吞吞走出一人,表情木纳,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哪里象个反骨仔。我心想,所有读者都知道你早晚要做个内贼,都劝我先杀掉你,我还偏就不信邪,你小子投靠朝廷,不就是为了那每年几十两碎银子的俸禄么,你便算做到了一品,也不过二百两年俸,我今日便用银子砸死你个狗日的,回头再在会里升你的官,看你小子还反不反。当下笑道:“听玄贞道长所讲,你今日在沐家露了一手,震慑了沐王府的一干家伙,替咱们天地会争了气,我要对你重奖。”说着话又查出两万两银票,交到他手里,接着道:“以后咱们便是这等规矩,只要是为堂里立了功的兄弟,我都要重赏。”众人顿时欢呼起来。风际中双手握住银票,微微发抖,眼中精光闪闪,说道:“多谢韦香主,属下也没做过什么。”我哈哈笑道:“风大哥你就别客气了,你们为会里做的事,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眼见着天色不早,玄贞他们便商量着放火烧屋的事情,我对此却没什么兴趣,正要离开,却见到远处跑来一人,远远的便认出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正是钱老本,不由心念一动,果见钱老本直冲我过来,到得面前,低声说道:“韦香主,请借一步说话。”我心里一乐,知道这小老儿要给我送美人来了,忙跟着他来到街角无人之处。钱老本道:“韦香主,徐大哥被人掳了去,兄弟们都猜是沐王府做的手脚,因此属下刚才四处打探了一下,寻找沐王府其它落脚的地方。刚巧的是……正巧遇到了沐王府的小郡主,咱们想着若是将她擒来,沐家便不敢动咱们徐大哥,因此属下大胆,没经香主同意,便擅自做了主张,将小郡主捉了起来。只是不知如何处理,请香主示下。”我大喜,说道:“当然是交给我来照顾了,人家是郡主,咱们天地会不可轻了礼数。” ************************************************************************************************** 风际中笑道:“大伙儿都想置我与死地,不过是怕我出卖了天地会的兄弟。其实诸位误会在下了,现在咱们青木堂有韦香主坐阵,大伙便有了花不完的票子,哪个脑子被驴踩的傻子才会做那二五仔。”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二次创业,圆我鸿鹄之志 钱老本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沐家这次来的人不少,现在他们丢了小郡主,只怕也会想到咱们身上。咱们兄弟落脚的地方难保不被他们找到。你看是送到香主府上呢,还是送入宫中?”我一听,头皮有些发麻,心想现在送回家中,小莲非跟我拼了命不可,若是小郡主已经被我收服,小莲尚可接受,可现在咱们是绑了人家姑娘,这岂不是败坏了我在小莲心目中的地位。问题是送进宫里吧,这时天色已晚,只怕宫门早已关闭,虽然我是御前待卫副总管,可要带个大姑娘进宫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当下便问道:“小郡主现在哪里?”钱老本道:“被点了穴道,藏在城郊的一处宅子,只怕到了明日这个时辰,沐王府的人便会找到那里。”我一喜,说道:“那就好办了,先在那里藏上一夜,明日一早便带她随我一同入宫。”钱老本道:“是,只是不知如何将她带进宫中?属下倒有一计,属下接了向宫中送肉的差事,明日里可杀一头大猪,掏去内脏,然后……”我没让他接着说,挥手道:“拉倒吧,你想把她塞猪肚子里,臭也臭死了。你明日一早将她装入箱内,抬着到我府外等候。”钱老本见我一语便道破他了自以为极是高段计策,不由甚为佩服,说道:“是是,属下愚笨,还是香主的主意好。” 我又问道:“你怎么会接了向宫里送肉的差事。可有赚头?”钱老本笑道:“咱们会里兄弟,为掩人耳目,也为了能多方打探消息,开了一些小买卖,属下我别的没什么大本事,倒在做买卖上有些心得,因此咱们原来的香主,让我管着会里的几处小铺子,本钱小,倒没什么赚头,也就向宫里送货还有些许好处。”我大喜,不禁说道:“好极了,你擅做买卖,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钱老本奇道:“不知香主有何事吩咐?”我笑道:“去弄辆马车,回我府上,咱们路上慢慢说。” 待回到府中,我与钱老本坐在厅中,要下人摆上酒菜,又命人去请张德飚和李鸭棚,趁着他二人还没来的空当,我屏退左右,说道:“钱大哥,你会做生意,再好不过,咱们天地会,虽说是喊着反清复明的口号,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会里的兄弟,还有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你说对不对。”钱老本道:“那是那是,咱们会里的兄弟,好多都是苦出身,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肯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 我看他上路,心中更是喜欢,说道:“不错,再者说了,咱就是造反,总要有兵吧,要招兵,总要给粮饷吧,还要买武器,做军服,哪一样不要银子。咱们会里虽然有这么多人,打起架来,个个都是好手,可光打架能打来银子么?面对满清的千军万马,你几千条好汉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说,会赚银子的才是咱们青木堂目前最需要的人才。” 一番话将钱老本听得是双目放光,喜道:“香主见地独到,目光深远,咱们青木堂有香主主事,可真要兴旺了。”我呵呵笑道:“你先别忙着捧我,我现在就要给你压担子了,做的好,我便荐你做副香主,既使咱们天地会没有副香主这个职位,我也去找师父给你讨一个回来。” 钱老本立刻站起身来,说道:“蒙香主信任,我钱老本若是办砸了您交待的差事,便将项上人头奉上。”说着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我笑着让他坐下,说道:“你肯尽心办事,那是再好不过了,是这样的,我有意投资做一些买卖,打算交给你来做。”钱老本可能也猜出我让他做的事情,跟买卖有关系,却想不到只是仍旧管一些铺子,不免有些失望,嘴上虽不说,脸上却已表现出来。 我瞧出他的心事,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给你的差事太小了?”钱老本道:“属下不敢,属下猜想,香主可能是打算先考验一下属下的办事能力,再委以重任。”我哈哈笑道:“你这钱老本呀,就是爱耍个小聪明,我问你,我开的酒楼你可曾去过?”钱老本道:“从外面看过,甚是气派,听说里面菜金极贵,因此没敢进去。”我说道:“你说的不错,里面的菜价确实很贵,你可知这酒楼开了一个月,赚了多少银子?”钱老本道:“香主的铺子每日里客人都是不少,我想着怎么着也能赚个万把两银子吧。”我骂道:“呸,万把两的生意可是你家香主肯做的?告诉你吧,是六十万两。”我怕把他吓得太狠,因此上打了个对折。 钱老本的脚本来是在椅子撑上蹬着,听到我说的六十万两,脚下一滑,身子便向旁里栽了下去,饶是一身功夫,也差点摔个跟头,急忙坐正了身子,双手扒住桌边,惊叫道:“六十万两!!乖乖,是俺们老家一个县十年的赋税。”我笑道:“别拿你那穷乡僻壤的老家来比。你说说,这算是小事么?”钱老本忙道:“不小不小,够养十几万军队了。香主,你的意思是把酒楼交给我打理?”瞧他那一脸兴奋的样,我骂道:“酒楼生意已经很顺畅了,还要你做甚,我是让你重新开几个买卖。” 钱老本这下有了信心,说道:“要做什么买卖香主你说吧,我一定能做好。”我点点头,说道:“皇上赏了我个园子,我想将它改成一个能让人进去花大钱的地方。”钱老本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这宅子若改成买卖,香主你住哪里?”我笑道:“不是这个,是苏克萨哈大人的府第。”钱老本大喜,说道:“那个院子我知道,大的很,不知香主打算在里面做些什么?”我沉吟片刻,说道:“里面要应有尽有,可以给客人提供美酒、佳肴、漂亮女人、还能让客人在里面赌钱,有条件的话,再弄个温泉。反正是,只要是客人能想到的,咱们都有,让人一进去,便不想出来,住上个一年半载,把身上银子全部留下才肯离去,这院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天上人间。” 钱老本叹道:“乖乖,那得多少银子往里扔啊。”我笑道:“银子你不用操心,全由我来出。还不止这些,你今日提到往宫里送猪,倒让我想起一事,我现在管着内务府,宫里采购的事情可以全部拿过来,你再弄个贸易行,以后宫中所需食材、布匹、药材、等等一切物资,都由咱们来提供,那样便有赚不完的银子了。”钱老本笑道:“皇宫的银子可好赚的很那,只要给够了管事太监孝敬,随咱们开价。”我笑道:“以后便不用给他们银子了,我自会给他们好处。” 钱老本想了想,说道:“香主,前面说的开院子的事儿,只怕还需要一些人手,另外要找女人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寻到合适的。”我笑道:“你做买卖,人手不够的话,只管从咱们堂里挑,要从中发现一些有才能的,加以重用。甚于女人嘛,呵呵,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解决。这两处买卖,你要抓紧进行,待生意有了起色,便要在其它方面下些功夫。” 钱老本问道:“除了这两样,还要做什么?”我说道:“咱们的买卖不能只局限于这一两种,你还要瞅着机会,做钱庄、当铺、药铺、古玩、丝绸等等,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不必考虑本钱。”钱老本此时已是雄心万仗,说道:“香主,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有您的支持,我这事儿要是做不好,那也没脸见人了。” 正说到这里,张德飚和李鸭棚已赶到,跟在下人后面走了进来,我要二人坐下,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说到钱老本时,我只说他是我的好友,也在替我打理别的买卖。钱老本见我如此介绍,自然心领神会,口中不再叫我香主,跟着李鸭棚称我为老爷。 我要张德飚近日将那兄弟们赏得的官婢,交于钱老本,并且他的兄弟们,随时可由钱老本支唤,张德飚答应的甚是痛快。我同样交待李鸭棚,将酒楼内的御厨和有经验的堂倌,给钱老本抽过去一些,李鸭棚也应了。谈完了大事,我便陪着他们饮了一会儿酒,送走了张德飚和李鸭棚,回到内宅,拿出苏克萨哈府的图纸,又要小莲取出四十万两银子,一并交于钱老本,钱老本捧着巨款,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有些担心,这老小子若是拿着这笔银子,脚低抹油溜了,那可怎生是好。丢了银子事小,可到哪再找这么个精明能干的人才呢。 第二天一早,我命轿夫备好了大轿,出府去皇宫,走出府外没多远,便透过轿帷看到钱老本,身后带着两名汉子,扛只大樟木箱子远远候着,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这次果然没有看错人。 ************************************* 钱老本哭道:“我钱老五,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票子,乡亲们那,都到我家吃酒去吧!” [奉献] 正文 第七十章 箱中自有颜如玉 看到那只樟木箱子,便幻想着小郡主的模样,不由心痒难耐,待轿子行到跟前,便命轿夫停下,自已下了轿子。 与钱老本一拱手便算打了招呼,低声问道:“钱大哥,箱子里便是小郡主么?可别闷死了她。”钱老本道:“香主请宽心,咱们在箱子四周挖出许多小孔,郡主在里面,应当无碍。”我点头道:“那就好。”钱老本又道:“香主,我点了小郡主的几处穴道,她现在不能讲话,也不会动弹,可放心带入宫内。”我有心想问他都点过什么穴位,却转念一想,老子可不是原著里的笨蛋主角,咱可是学过点穴的,对付这个小丫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下便没有细问,命他们将轿中的长凳取出,将箱子放入,再把长凳上的布垫搭在木箱之上,从外面看去,跟原来没什么两样。与钱老本告别,一声起轿,四名轿夫抬着,勿勿向宫内赶去。 到得午门,守门的侍卫自然要例行检查,我掀开轿侧的帘子,笑道:“兄弟辛苦了。”侍卫们看到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忙不迭的奉承,一人说道:“大人今日好兴致,坐了轿子入朝,果然有气派。”另一人道:“咱们大人深得皇上喜爱,将来是要坐绿尼轿呢。”先前那人又道:“可不是嘛,咱们跟着大人做事,也少不得落得风光。”我笑了起来,摸出两千两银票丢了出去,说道:“少跟我这胡扯,这些银子兄弟们拿去喝茶。”众侍卫欢天喜地,纷纷道谢,我又道:“大伙都精神点,为皇上守好这宫门,可别丢了咱们御前侍卫的脸面。”众人齐声称是。 我敲敲轿围,一名侍卫忙喊道:“起轿~~~”轿夫抬起轿子,进入宫内。我指引着一路来到我在宫内的住处,打开房门,命轿夫将箱子放入屋内,又取了条长凳放入轿子,顾不上开箱子看美人,锁上房门,打发轿夫回府,临走前又叫住他们,拿出一千两银票,说道:“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半个字,小心他的脑袋。”众轿夫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连串的答应着,拿上银票飞快的去了。 记挂着屋里的美人,我在上书房侍候康熙时心猿意马,康熙可不是一般人,早瞧出我心神不定,不由问道:“你今日似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我一怔,不知该怎样回答,康熙笑笑,又道:“莫非是酒楼的买卖不好做,牵挂着你的小心肠了?” 我收回心神,说道:“那倒不是,自打你开业去了酒楼后,咱们的生意特别的好。这个月已赚了不少银子。”康熙一听甚感有趣,道:“哦,说来听听。”我接着道:“皇上亲自参加酒楼的庆典,在京城已传为佳话,很多富商巨贾,都抢着订咱们的房间,为的是有机会能见皇上一面。还有一些大户的千金,也不惜巨资,怕也是冲着皇上的金面来的。甚至老百姓有传闻,说皇上跟哪家的小姐在酒楼内,还有一段风liu韵事呢。”我先把话说到头里,免得自个在酒楼里荒唐,有什么闲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康熙听了是哈哈大笑,说道:“自古的帝王都有风liu故事在民间传播,看来也不可全信了,老百姓不知真假,却喜欢听关于皇帝的种种故事。想不到这故事也编到我身上了,哈哈。”我跟着笑笑,说道:“老百姓没机会见到皇上,自然对道听的事情感兴趣,这说明百姓们爱戴咱们皇上,皇上您不必深究。” 康熙笑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昏君。不过,既然我对酒楼生意的影响这么大,倒不妨常去走走。”我心中暗笑,估计这小玄子是听说有很多小娘儿们在酒楼,等着跟皇上发生点什么故事,有些动心了。忙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康熙奇道:“这是何故?”我说道:“虽然很多人想见皇上,是一番好意,却保不齐里面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最近便有几名云南来的客官,行为极是可疑,我担心会对皇上不利。” 康熙没说话,在屋内踱了几圈,说道:“吴三桂的儿子吴应雄,近日已经进京,这几个云南人,莫非跟吴应雄有关?”吴应雄在京城?我真笨,当知道沐王府的入京我便该想到了,沐王府可不就是冲着吴应雄来的么。吴应雄这次进京,未必安着什么好心,他老子吴三桂,早就有了起兵谋反之意,听说皇上出宫饮酒之事,怎能不生歹念,对,定是这小子。便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我瞧着这吴应雄也未必安了好心,皇上还是多加防范,酒楼是不能再去了。若真想寻花问柳,待奴才的新园子弄好了,皇上便可安心去耍上一遭。”情急之下口没遮拦,竟把康熙的心事给说出来了。 康熙脸一红,骂道:“我好心去帮你招揽生意,倒被你说成寻花问柳,你小子的事情,老子不管了,随你去折腾。对了,你那新园子是苏克萨哈原来的府第吧。”这小皇帝果然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瞒不住他,我只得说道:“皇上圣明,奴才正要禀报此事。我打算把原来的苏府改做一个大园子,百姓们只要花钱都可进去潇洒一番,一来可以多赚些银子,二来皇上可时常去体查民情,安全上也好有个照应。” 康熙笑道:“你能事事禀报,我很高兴,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已考虑。至于体查民情嘛,我可不敢去了,免得再被你说成寻花问柳。”我嘿嘿笑道:“我没什么学问,刚学了句成语就乱用,哪想到皇上不爱听这个,那咱们不是去寻花问柳,是去风花雪月便了。” 康熙笑得喘不过气来,骂道:“老子国事繁忙,没功夫跟你扯淡,快滚你的风花雪月吧。” 下了上书房,我这心里跟揣个小兔子般,急着跑回住处,要同俺那小郡主相会,一进了屋子,忙将门扣好,免得被人打搅,又换了身便服,对着镜子好一阵梳理。第一次跟小郡主相会,可不能马虎了。 一切收拾妥当,我打开箱扣,慢慢将箱盖提起,直到窗外的阳光撒入箱内,照在躺在里面的小郡主的脸上,只见里面那人睁着眼睛,惊恐的望着我,我一看清她的面貌,只惊得大叫一声,手一松,箱盖又重重的合了起来。 ************************************************************************************************* 陈阿斗笑道:“看官且莫误会,咱所说的对小说进行修改,只是改掉文中与原著过于相似的地方,也是为了做好签约的准备。大伙闲的时候,也帮俺瞅瞅,是否有克隆之处,若能发现,烦请在书评区注明,小弟自当有精华奉上。”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鸿雁意依人 不奈豪门深 箱子扣上,我心神恍惚,颤悠悠再次打开箱盖,盯睛去看里面的女人,她!!她竟然是容儿!!! 这次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一声:“容儿!”胸中欢喜难状,只觉眼睛湿润,便似要流下泪来。 容儿也认出我来,双目顿时红了,似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表达。我这才想起容儿被点了穴道,忙将她抱出箱子,进入内室,轻轻的放到床上。我和容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再从我面前消失,嘴却一直咧着傻笑。容儿的眼神充满柔情,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 我心情激动,颤声说道:“容儿,天可怜见,又让我遇到你,这次我可决不会再放你走了。”容儿眼带笑意,冲我眨眨眼,我说道:“对对,我该先帮你解了穴道。”说起这个解穴,真有点让我头痛了,点穴我多少还知道一点,虽不多吧,好歹也能撂一人跟头。可解穴我压根儿就没学过,就算知道她被点了什么穴道,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管他呢,我记得金大侠提过解这个哑穴是在腋窝的某个位置,我只管在她腋窝试一下,倘若点错了,我这倒霉的点穴功夫也伤不了人。 拿定主意,我便对容儿说道:“容姐姐,我要给你解穴了,我的功夫马虎的很,你若受不住,便眨眨眼睛,咱们再想他法。”容儿眨了一下眼,估计是同意了我的主意。我便抬起她的胳膊,催动内力,向她腋下拍了一掌。容儿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忙停下手,问道:“痛么,你试试能不能说话。”容儿又眨了一下眼,却没能说出话来。 我这脑门上已急出了汗,说道:“我再试一次,若实在不行,我便找人来帮忙。”见容儿没有反应,我壮起胆子,手掌换了一个位置,气运丹田,轻轻拍了下去。容儿啊的一声惨叫,五官都痛的移了位置。我吓得不轻,忙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伤到你了。”容儿道:“还好,你的武功甚是怪异,真是痛得要命。” 我忽然醒过神,叫道:“你会说话了,哈哈,容儿姐姐,你的穴解开了。”容儿也明白过来,喜道:“小宝,真的被你解开了。”我说道:“你看看身子能动不,我把你身上的穴道也一起解了。”容儿面露恐惧之色,说道:“别!别!过几个时辰自已会解开的。”我奇道:“干嘛要等自已解呀,我内力多的很,用不完的,现在给你解开多好。”容儿不知怎么说,红着脸道:“你解穴太疼了,我有些吃不消。” 唉,我的点穴功夫点不倒人,这解穴吧,又能解的让人害怕。别的书上都说主角练武怎么怎么轻松容易,随随便便的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可到了我这里,怎么那么难啊,连个最普通的点穴都学不好。 顾不得多发感慨,我对容儿说道:“你说不解,咱就等着自已解开,我陪你说说话。容姐姐,你可想死我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始终都找不到你。还有,你怎么会在箱子里,小郡主呢?箱子里应该是小郡主才对呀。” 容儿怔了一下,说道:“小郡主?为什么应该是小郡主在箱子里呢?”我一呆,情知说错了话,忙道:“先别管这些了,快跟我说说,这阵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吃苦,有没有想我?”容儿脸一红,思索片刻,说道:“小宝,你杀死鳌拜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为我报得大仇,我不该瞒你。我和家父本是天地会宏化堂的弟子。只因家为遇害,我为了寻那史松报仇,飞鸽传书,从堂里叫来几名平时聊得来的朋友,那天的事你也知晓,那几位朋友都为官兵所杀。只是他们几个是我私自叫来的,没有经过香主的同意,我从你那里离开后,便回到宏化堂,哪里知道……我们香主怪罪下来,将我逐出了天地会。”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我忙说道:“李式开欺负你,待我见了他好好替你出气。”容儿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堂主是李式开?”我笑道:“你走后又发生了好多事,待会儿我慢慢告诉你,你接着说,你离开宏化堂又去了哪里?” 容儿道:“我自小在天地会长大,堂里的人都似我家人一样,离开了他们,天大地大,也没了我的容身之所,只得在江湖上飘泊。”我心下难受,拉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说道:“我的傻姐姐,你为何不回来找我呀,你不知道我和小莲多想你。” 容儿叹道:“我在江湖上也听说了你杀死鳌拜,被皇上封了大官的事。回到京里,曾去过你原来的宅子,悄悄打探过,似乎你搬了家。后来才听说皇上赏了你大宅子,我也去瞧过,眼见着深宅大院,禁卫森严,想你已经高官厚禄,怎会还记着我这苦命女子,便断了寻你的念头。” 我心下大悔,实不该这么早搬了家,害的容儿打不到我,她孤苦伶仃的一介女子,又怎会有勇气去似海豪门见我。 容儿接着说道:“我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也没有目的,打算回宏化堂附近,能看看堂里的朋友也是好的,哪料得刚出了京城,尚未进入直隶,便遇到了几位歹人,那几位歹人自称好象是什么三郎教的,说我生得美貌,要捉了我回去献于他们教主。”说到这里脸一红,我跳将起来,直气的大叫:“什么狗屁三郎教,老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定是末流的小帮派,竟敢打我家容儿的主意,老了定要将这群老鼠挖出来,扒皮去肉,腌起来佐酒。容姐姐,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容儿道:“我自然不从,与他们打了起来,那几人武功不弱,几个回合便将我点倒,正巧这时有几辆车子路过,车上下来几位汉子,还有两个姑娘,出手赶跑了歹人,将我救了出来。”我一喜,问道:“这几位救你的是沐王府的人么?” 容儿奇道:“你怎么知晓?”我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得对不对。后来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到箱子里去了?”容儿将信将疑,说道:“你猜的没错,他们正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分几批入京,他们是最后一批,小公爷和小郡主也都在车里。”听她提到小郡主,我心念一动,却听容儿又道:“我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原打算离去,沐公子,也就是他们的小公爷,说他们在京里不熟,希望我留下来,陪他们一起进京,他倒没有瞒我,跟我说了这次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行刺吴应雄。我想着左右没事,倒不如陪他们走一遭。一路上小郡主与我甚是投缘,非要认我做了干姐姐,沐公子也待我不错。”我哼了一声,道:“这沐公子未必安了好心。”心里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 容儿瞧出了我的心事,脸上一红,接着说道:“到京城我们寻了处宅子落脚,沐公子带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听说,皇上常去一家酒楼饮酒,众人回来商量,倒不如趁此机会将皇帝给捉了,为大明天子报仇,那可比杀个吴应雄强多了。”我一凛,问道:“每日里去华丰楼包房间的便是你们么?” 容儿道:“我没有去过,不知那酒楼的名字。沐公子担心行动危险,让我和小郡主留下,都是他们几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跟那群云南人在一起的美貌少女,不觉一呆,问道:“你和小郡主都没去,难到同你们一起的还有别的女子么?”容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原来还有一个方仪姑娘,不过她也没去,一进京她便被派到沐王府别的落脚之处,好象另有任务。”这就怪了,听容儿所说,那日在酒楼守着的几人应该就是沐王府的人,可沐王府这三位姑娘都没去,当日那位小姑娘,她究竟是谁呢? ************************************************************************************************ 韦小宝站在街口,叫过一名乞丐,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银票,一张张抽出来砸了过去,叫道:“一千、两千、三千……兄弟我乐意砸银子,爱砸多少便砸多少,无聊时候瞧瞧也便罢了,不知俺在YY么,偏生较起真儿来,瞧我不砸死你。九十六万三、九十六万四、九十六万五……兄弟,你那破碗里的水借我喝两口,嘴有些干。”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容儿来了,郡主还会远么? 容儿停了停,接着说道:“那酒楼的价钱好贵,沐公子他们连着去了四天,银子便花了两万多,直到昨天,沐公子取出了最后的五千两银子,说再守候最后一天,若再不能见到皇帝,也只得按原计划去对付吴应雄了。” 听到这里我腹中狂笑,想不到我那酒楼,竟然一连五天掏光了沐王府的银子,怪不得他们会为了百十两小钱去跟张德飚的伙计打架,原来是没钱啦,哈哈。 容儿自然不知我是这酒楼的后台老板,续道:“听沐公子所言,那酒楼甚是豪华,所用堂倌也尽是大户里出来的丫环,举止高雅,谈吐不俗,而所食之菜肴更是人间美味,只怕大明天子在时,他们沐家也从未尝此美味。昨天出门前,小郡主也非缠着要去开开眼界,沐公子心疼这个妹妹,又想着能见到皇帝的机会不大,便答应带我二人同去。”我一怔,问道:“你也去了?” 容儿道:“没有,那里价格那么高,我一个外人,怎好去得,再说,他们自要办机密大事,沐公子和小郡主虽然对我不防,但其他人却我也未必放心,因此不顾小郡主再三要求,持意不肯,他们无奈,也只得由着我。” 昨日那美貌女子果然便是小郡主,真可惜让她给跑了,钱老本这个笨蛋居然又抓错了人,莫非我与小郡主沐剑屏再无姻缘?想必钱老本昨日里去查找沐家落脚之处,虽找到地方,却因人都去吃了超极豪华大餐,只留得容儿一人在屋内,便不分个清红皂白,将她当做小郡主给抓了过来。不过错也有错的好处,终于让我与容儿姑娘团圆,免得她落入那败了家的沐公子之手,再遭受流离之苦。 容儿果然说道:“我独自在屋内等他们回去,眼见天色已晚,心中焦急,正要出去寻找,却忽然有人闯入,不由分说,将我点了穴道,再后来便到了这里,小宝,你为何也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说道:“容姐姐,我的事情说来话长,咱们现在皇宫里,这间屋子,便是我在宫里的房子。”容儿惊道:“这里便是皇宫么,为何我在你的房子里,难道是你让人抓我的?”我苦笑了一下,道:“事情有些误会,听我慢慢跟你讲。”接着便将她走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容儿只听得是目瞪口呆。 好容易我讲完,看着她惊讶的模样,接着道:“容姐姐,你我分别这许多时日,都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一次相见,我们再也不分开,你说好么?” 容儿脸一红,却没回答我的话,只是说道:“真看不出,这些日子你做了这许多事情,沐家的银子可都让你给赚光了。”我听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又不知他们是沐家的,还以为是吴三桂的手下,只嫌赚得少了,恨不得将他们的衣袋都翻过来,不留下一文钱。”容儿笑了笑,喃喃说道:“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入了天地会,还做了香主,只可惜,我……”我知她心中所想,便道:“容姐姐,有我在哪,你随时可再回到咱们天地会,到青木堂做事。便是想回宏化堂,也容易的很,我只需跟李式开说一声便可。”容儿喜道:“真的?只是,我害死了几位会里长者的子弟,无颜见他们。”我道:“那有什么,咱天地会过的便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怕死去做平安老百姓。你不必担心,咱不稀罕什么宏化堂,以后青木堂便是你的家。不过……”我停了一下,瞧着她极美的面容,笑道:“你若想把韦大人府当做家的话,那我会更高兴。” 与容儿多日不见,便似有了说不完的话。容儿却仍象在我宅子里养伤般,不喜言辞。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谈兴,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一些趣事讲于她听,时常将她逗得开怀一笑,我便如饮美酒,开心的不得了。 不觉中腹内已是饥肠辘辘,忙去让御厨房做了佳肴,一盘盘端入内室,喂她吃一口,自已吃上一口,只觉得这顿饭吃得甚是美味。吃过了饭,见容儿穴道仍未解开,不免有些焦急,容儿怕我再给她解穴,反倒不住安慰我。正做没理会处,却听得外面有人叫道:“韦大人,韦大人。” 我要容儿别做声,掩上卧室房门,这才走到厅内,打开屋门。门外一名太监,见我出来施礼道:“韦大人,小的是康亲王府管家,康王爷在华丰楼包了酒席,想请您老人家吃酒,咱们四处寻不见大人,想着可能会在宫里,便命小的进来看看,果然就见到大人您了。王爷说,请您务必光临,今日还请了许多客人,节目也不少呢。” 我见是老王爷请客,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再加上近日吴应雄入京,极有可能康王这是给他摆的接风酒,老子去了,少不得要发上一笔,便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出来。”便回入房中,对容儿说道:“康王爷找我有要事相商,我虽舍不得你,却也不得不去,你一人留下,怕是不怕?” 容儿自然不愿我去,留下她一人在这深宫大院,但她性格却是刚强,不肯出口相留,说道:“你去吧,我没有事。”我轻轻拍拍她的脸,笑道:“乖一些,等着我回来,你穴道若解了可不能乱跑。”说完转身便要出去。 容儿却忽然叫住我,说道:“你早些回来。”我点点头,快步出去了,心内却想:这丫头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随太监出了宫,宫外早有轿子相候,一路上我问太监:“康王为何不在府中设宴,偏要摆到华丰楼去?”那太监一脸得意,说道:“大人怕是不常出门,新近的事儿不知道。现在京里的大员谁还在家请客呀,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有个婚丧嫁娶,招待亲朋什么的,都要请到华丰楼去,这样才够派。倘若谁在家里招待重要客人,都不好意思送请柬,被请的人也会觉得没诚意,不够排场。咱们王爷出手阔绰,今日将整个华丰楼包下来,那是满京城也寻不出第二人来。” 瞧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不禁暗暗好笑,老王爷卖力捧华丰楼,到头来反砸了自已的脚,京里这些大员喜欢讲个排场,又喜欢攀比,如今搞成了去华丰楼摆阔的风气,搞的老王爷要花大银子,去打着自已牌子的酒楼挨宰,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 康亲王怒道:“小宝你这坏种,说好了我占一成份子,赚了票子却一张不曾分与我。这还不说,本王在你酒楼设宴,偏那李鸭棚一两银子不与便宜,还要加收王爷我的VIP贵宾费,啥也别说了,退票退票。”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酒是孬孙,谁喝谁晕 到得华丰楼,只见街道两旁已站了两排锦衣待卫,似乎是将门前的马路戒严了,康亲王在门阶上迎客,见我的轿子停下,便笑道下了台阶过来相迎。 我跨出轿子,笑道:“老哥好大的排场,这是喝的哪一出啊。”康亲王哈哈笑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今日咱们好好乐上一乐。”见他不肯说出请客的目的,我也不便相问,其实心里明白,他这是为吴应雄接风,拿我来充台面。 当下二个携手,说笑着步入酒楼,楼内一层大厅已摆了好多台子,各类赌具一应俱全,想是待会儿有场豪赌,便说道:“老哥为何不包对面赌场,大伙玩起来也方便些。”康亲王道:“哪用的着你提醒,对面咱早包下了,只是今日人多,两边一起开战,图个热闹。”我笑道:“今日老哥破费不少吧。”康王咂咂嘴,道:“可真让你说着了,你这华丰楼别的不说,这价钱可真是当世第一了。”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咱这华丰楼,要的便是这个派,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不过老哥你在咱们这里也有份子的,今日这一场盛宴,算做利钱,明日我让李掌柜把银子送回您府上。” 康亲王摆手道:“那哪成,花出去的银子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这七八万两银子,我还花得起。”虽然听他如此说,我却打定了主意不能要他这银子,做王爷每年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的俸禄,再加上他自已的产业和买卖,一年到头,顶了天去,也不过五六十万两,这老王爷刚得了势力,尚来不及聚敛钱财,我且不急,待将这老头养肥了再下刀痛宰不迟。 索额图和御前侍卫首领多隆从楼上下来,见到我和康王,便一起迎过来,索额图笑道:“康王今日请客,咱哥俩好一阵子没饮酒了,借着王爷今日破费,可要好生敬你几杯。”我说道:“我又不善饮酒,哪里敢吃你敬,多大哥倒是好酒量,你二人可斗上一斗,且看谁是咱大清第一饮酒巴图鲁。”康王哈哈大笑,说道:“大清第一饮酒巴图鲁,这倒是有趣,多隆,敢不敢与索大学士争这个称号。”索额图是近日才升的内阁大学士,已然位居极品。多隆也算与他交好,没那些官场上的顾虑,说道:“瞧我不把他喝到桌子底下。” 眼见着又挑起了一场酒雨枚风,我与康王相视一笑,拉着他二人一同上了楼。 康王将主宴设在了龙湫厅,里面已有七八位王公大臣,这里面大部分我都见过,见我们进来便起身相迎,我与他们一一寒喧,待都打过了招呼,索额图又拉着我跑别的厅里与人相见,认识的都聊上几句,遇上不认识的自有索额图引见,好容易一圈下来,早已是口干舌燥,只盼着早些开席。 这时有侍卫跑上来向康王禀告,说吴应雄到了,我心说好小子,这么大架子,敢让爷爷等你,且要看这个吴应雄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康王下去迎客,索额图小声说道:“兄弟,今日咱可又要发上一笔了。”我心领神会,笑道:“他吴家占着云南,不知搜刮了多少银子,咱哥儿俩替他们花用一些,也算杀富济贫了不是。” 索额图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此言相当有理,他吴家要什么没有,放那些银子也花不出去,咱花他一些也算不了什么。”我说道:“索大哥,只怕这小子小气,不肯多拿,待会儿你灌醉了他,咱们跟他赌上两把,赢他几百万两,让他老子拿银子来赎人。”索额图只听得哈哈大笑。 旁边的多隆沉不住气了,忙问道:“你二人嘀咕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索额图止住笑声,说道:“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跟皇上推荐一下你多兄。”多隆一听喜道:“推荐我什么?放出去做外官么?”索额图道:“不错,放到外蒙去管上几个旗,那多威风啊。”多隆顿时瞪起了眼睛,我忙笑道:“索大哥在跟你开玩笑呢,我俩呀,商量着待会儿怎样能将吴应雄灌倒,趁机蒙他点银子花花。” 多隆大喜,说道:“灌人我包了,你二人只管蒙他银子,到时可别忘了分我一份。”本来一句玩笑,哪知多隆竟当了真,我和索额图都笑了起来。多隆有些摸不着头脑,急道:“你们是不是想独吞,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一说到这里,索额图倒被提了个醒,小声说道:“多兄这话倒是合了我的心意,韦兄弟,咱们几个投缘,倒不如结拜,做个异性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瞧着怎样?” 多隆也来了精神,说道:“老索这句话才象人话,甚合我意。韦兄弟,待会儿咱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这就结拜了吧。”看他二人如此热切,我寻思着他们一个是领侍卫内大臣,我的顶头上司;另一位是内阁大学士,当朝一品,都是朝廷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再加上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与他们结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喜道:“两位兄长如此美意,我若再推辞,岂不变成不知好歹之人了。”他二人见我应允,皆然欢喜。 正聊得起劲,康亲王陪着一位年轻人进来,我瞧这位公子二十五岁上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估摸着便是那吴应雄了。我们都起身相迎,康亲王首先把我介绍给吴应雄:“世子,这位是韦大人,身兼领侍卫内大臣副总管、领内务府大臣副总管两职,是皇上面前最红的朝廷重臣,深得皇上器重。” 那吴应雄顿时一惊,忙恭身行礼,说道:“韦大人,咱们远在云南之时,便已久闻大人之名,大人手刃鳌拜,更是天下皆知。家父也说,皇上亲政不久,便得大人这等雄才伟略之精英相助,自是大清的福气,必将开创千古之盛世。卑职这次进京,专为大人备了一份薄礼,以表敬佩之情,请大人万勿推辞。” 我拱拱手算是回礼,笑道:“康老王爷专门摆酒为你接风,那也是敬你父子的一片爱国忠君之心,小王爷万里远来,可千万不要客气。”康亲王见我头一句便替他涨面子,自然欢喜,忙招呼大家入坐。 待众人坐定,门外堂倌流水般将菜肴摆上席面,康亲王端着一杯酒,起身说道:“这杯酒本王遥敬平西王。”吴应雄顿时起身,端起自已面前的一杯酒,说道:“晚靠代家父饮了这杯,多谢王爷。”言必一饮而尽。身后的堂倌又给他斟满,我也端起一杯,起身说道:“小弟我也敬平西王一杯,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吴应雄喜道:“多谢韦大人美意,这杯卑职也替家父代饮了。”说完又饮干了面前的酒。索额图也不甘落后,举杯道:“祝平西王福寿安康。”吴应雄无奈,只得又喝了一杯,后面多隆、明珠莫洛等人,一个接一个的敬了过去,可怜那吴应雄,刚坐上桌便被一群人灌了十几杯下肚。 眼看着大伙敬完了,吴应雄这才坐下,忙拿起筷子,要夹几口菜压压酒劲,哪知康亲王这个老狐狸,又端起一杯酒站起来,笑道:“世子,你近日到京,一路辛苦,本王敬你一杯,算是为你接风了。”吴应雄怔了好一会,苦着脸站起来,端起酒说道:“多谢王爷美意,小侄饮了便是。”待他干了杯中酒,我也站起身来,说道:“小王爷,咱俩头回见面,这杯酒嘛一来为你接风,二来也算是庆祝你我相识,我敬你一杯。”吴应雄自然想于我结交,再苦再累,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只得道了谢饮了下去。 接着索额图多隆等人一一向他敬酒,吴应雄倒当真好酒量,居然又挺过一轮。这一圈下来,他的眼便有些直了,对满桌的美味再也不看一眼。 这时康王又站了起来,说道:“贤侄,皇上听说你来,喜欢得不得了,定要让我代为敬你三杯,皇上如此看重与你,真是让本王羡慕啊,哈哈。”吴应雄怔怔的看着康亲王,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 吴应雄醉态可掬,吟道:“推荐几时有,把酒问看官,不知天上文曲,更新是何年,我欲加入收藏,又恐作者贪心,存稿不上传,名著上书架,向俺讨小钱~~~~~~~~~~” [奉献]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大杀四方 眼见着吴应雄被大伙灌醉,伏在桌上呼呼大睡,众人也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互相聊着喝起酒来,索额图笑着对康亲王说道:“王爷,这小公爷的酒量实在够浅,三轮不到便不行了,不象上次来的那蒙古王爷,大伙整了七圈才干翻了他。” 康亲王笑道:“也多亏韦兄弟机灵,跟咱们配合默契,这才顺利拿下。”我有些听不明白,疑惑的看着索额图,索额图对我解释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咱们这几个是老在一起喝酒了,每有外臣或番王到京,都是老王爷带头,来一个咱们灌一个,京中日子闲闷,大伙寻个乐子。” 我哈哈大笑,说道:“老王爷你真够损的,拿别人寻开心。”康王笑道:“人家远道而来,咱总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要不这几年我为啥不敢出京,就是怕到了别人的地头上,被人家如法炮制,要了我这老家伙的命。”见康王说的滑稽,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酒宴进行了一会儿,戏班递上折子,众人便开始点戏,我对唱戏没兴趣,便冲索额图和多隆使个眼色,他二人会意,索额图说道:“韦兄弟,随我去别的屋里敬杯酒去。”我依言起身,多隆跟着说道:“咱们同去。” 到得廊道,正见李鸭棚在外面侍候,便要他寻了一间空房,摆上香案。待李鸭棚退出,我们三人便焚香结拜起来。 三人中索额图年长,便为大哥,多隆次之,行二,我自然做了三弟。磕完头,索额图极为高兴,拉着我二人之手,笑道:“老二、三弟,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多隆骂道:“大哥你真是的,叫小宝三弟,为何偏把我唤作老二,叫二弟不成么。”我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二哥,今日借着康王请客,你们可要好生痛饮一番。” 索额图道:“二弟别恼,待会儿罚我三杯。”多隆道:“三杯也太少了吧。”索额图道:“依你怎样?”多隆问我:“三弟,你说怎生罚他?”我笑道:“大哥说三杯便三杯,不过要换大杯才行。”多隆喜道:“正是,须换大碗方可。” 回到龙湫厅,我三人碰了几杯酒,多隆便与索额图斗起酒来。戏台上已然开锣,几个旦角叽叽歪歪也不知唱些什么,我看着台上的小旦,心中又想起容儿来,寻思着要早些回去,免得她一人害怕。 可酒席刚开场不久,现在便走也太驳了王爷的面子,不免心中焦虑,无心饮酒。便对康王说道:“老哥,你们慢慢饮着,我下去找乐子。” 一楼大厅内已是人头攒动,各台子边都围满了人,有王爷请来的客人,有王府的军官,也有吴应雄带来的随从,赌得甚是热闹。 我瞧着厅站着一人,负手而立,也不往赌台前凑,不免好奇,走上前问道:“这位老兄尊姓大名啊。”那人拱手道:“回韦大人,卑职杨溢之。”原来这便是那杨溢之了,首次见面,便能一眼认出我来,可见这次吴应雄进京下了不少功夫。此人武功高强,不可不交。便笑道:“原来是杨大哥呀,你怎么不去赌呢?”杨溢之面有惭色,悻悻说道:“赌是赌了,只是小人赌艺不精,那个……那个输光了。”这杨溢之也非善类,谁这么厉害,能把他的银子赢走,此人可要见识一下,便说道:“杨大哥,陪我再去玩上几把,咱哥俩合伙,输了算我的,赢了一人一半,你在哪个桌输的?带我去,瞧我为你报仇。” 杨溢之说道:“那怎么敢当。”我笑道:“杨大哥何必跟我客气,你我投缘,便交了你这个朋友。”杨溢之大喜,说道:“大人错爱,折煞小人了,刚才便是在右边那个台子栽的跟头。”说着将我引到一个赌桌前。 杨溢之排开众人,我二人挤了进去,庄家是一位军官,依稀面熟,仔细辩认,方才想起,昨日里在龙湫厅被小郡主所捉,后来便是这位佐领带着官兵赶跑了沐家的人,又跟着李鸭棚等人冲入房间的。这位佐领已看到我,笑道:“韦大人也来玩两把么。”我掏出二百两银票,押到桌上,拿起骰子,叫道:“将军小心啦,至尊!”手中暗使巧劲,掷了下去。一对骰子骨碌碌在碗中转动,停下来,凑成一对人牌,已然不小。佐领叹道:“大人果然好手气。”伸手取过骰子,轻轻一掷,居然是副地牌,大了我一头,二百两银票便被他取了去。佐领笑道:“小人的手气只怕还比大人好了一些。”我心中不服,又取出四百两,全部押上,结果只掷出七点,心想这把又要输了,哪知这佐领手一抖,却出了个五点,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将军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佐领赔了四百两银票,说道:“再来再来。” 我笑道:“还不服气,瞧我怎样杀你。”将八百两银子往前一推,拿起骰子掷出,竟然是副天牌,不由笑道:“瞧你怎么赢我。”那佐领愁眉苦脸,随手便掷了下去,这一把果然输了。才玩三把便赢了一千两银子。我十分兴奋,正要全力再搏上一把,忽然想起,这佐领连杨溢之也赢得,为何偏偏输到我的手里?莫不是故意让我不成。便问道:“将军你怎么称呼?”那佐领笑道:“小人江百胜,在康亲王手下办差,时常便在这一带巡逻的。”我知他有意提示,告诉我他专门来保护这间酒楼,不由笑道:“多谢江大哥承让,改日请你喝酒。”江百胜喜道:“那可不敢当。” 挤出人群,我将赢来的一千两银子都塞入杨溢之手中,杨溢之惊道:“这怎么可以,大人您一分可没留呀。”我笑道:“人家故意让我,便算是咱白捡的银子,杨大哥你就收下吧,不要白不要。”杨溢之这才将银子收入怀中,说道:“如此多谢大人。” 那杨溢之手中有了银子,便又寻了张台子赌了起来。我没了赌兴,又加上刚才空腹喝了点酒,只觉胃里不舒服,便想回到刚才结拜的屋里休息一会儿,刚走到门前,忽听得里面似有人在哭,不由一怔,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女子正伏桌抽泣,看衣着,便是那鳌拜之女娜珊,娜珊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双妙目红肿,脸上满是泪水,不由奇道:“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流泪,有人欺负你么?”娜珊昂起头,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倔强的看着我,说道:“我自在难过,与你何干,休要管我。” 我知她还恼着我,不免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家了吧。”一句话似牵动她的心事,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娜珊不再去抹,任由泪水淌下,却仍说道:“想便怎样,家都被你占了,家人又不知被发配何方。我是带罪之人,何劳你大人操心。”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娜珊哼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走,待走到我身边,我轻轻说道:“你如果想家,我可让李鸭棚带你回去看一看。”娜珊身体一震,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脸上仍带着挑衅,说道:“此话当真?”我见她动心,心中大喜,忙说道:“当然是真的,若你愿意,回去住也是可以的,不必再回这酒楼受苦了。”娜珊瞪我一眼,说道:“你作梦。”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可惜可惜,我实在太心急了些,若是先将她哄回去,待她回到故居,依依不舍时,再提出让她留下的要求,说不定有戏。我后悔的直跺脚,便走出屋子,想寻着她再劝几句,哪知刚出来,便遇上索额图,他刚才可能也看到娜珊从这间屋子走出,带着一脸坏笑,说道:“兄弟好手段,哪日把你这绝活教教哥哥。”我呸了一声,说道:“你这般年纪,家中美妾还少了。”索额图嘿嘿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我不愿跟着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你这是要哪里去,怎么不在上面喝酒。”索额图道:“多隆早被喝吐了,吴应雄刚才也醒过来,这会儿不知溜到哪去了。我呆着没意思,正打算回去。”我忙道:“正好我也想回了,你先走吧,我去跟王爷告别。” 上了楼,向康王辞行,康王执意要将我送到外面大街上,拗他不过,也只得二人同下楼来,那吴应雄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跟在康王后面,带着满身酒气,大着舌头跟我说话。 到得门外,我便拱手告辞,康王叫过他的大轿,让我坐他的轿子回去,我进入轿中,却不急着让轿子走,等了片刻,果然轿帷一挑,杨溢之的脑袋伸进来,双手送进一个包袱,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大人的一点薄礼,请大人笑纳。”我笑道:“杨大哥,今日手气如何?”杨溢之叹口气,说道:“实在对不住大人,技不如人,又输了。”我掏出一千两银票,笑道:“别卸气,在哪输的就在哪找回来,这里是一千两,你再拿去番本。”杨溢之道:“今日已然受了大人一千两的好处,怎敢再让大人破费。”我说道:“杨大哥哪里话,我当你是朋友,这些银子有什么关系,只管拿去用便是,何必跟我客气。”杨溢之喜道:“大人义薄云天,实令小人佩服,日后倘若有什么差遗,小人定当尽力。” 轿子一离开华丰楼,我便打开包袱,将吴应雄孝敬的物事一件件打开,见是两串珍珠项链,一对儿翡翠鸡,还有四百两金票,心中欢喜,将这些物口包在一起,揣入怀里。 眼见着轿子快接近皇宫,却忽然听到一声呼哨,顿时轿外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只听得几个轿夫一串闷哼,似是被人点倒,我只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抢身出轿,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肋下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 杨溢之笑道:“大人如此抬举卑职,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了大人的情义。我家王爷府上有的是美女和票子,只需大人言语一声,小人便赶着驴车,带着票子和那陈圆圆,一起来投奔您。”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谁说没枪头就扎不死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胸口一痛,醒了过来,眼前却一片黑暗,象是被人蒙住了眼睛。想要拉去眼前的布,却四肢无力,抬不起手来。 耳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康亲王是个老头子,你们几个笨蛋,怎么抓了个小孩过来。”另一个声音说道:“回圣主,此人坐在康亲王轿中,属下愚钝,抓错了人。”先前那人说道:“此人能坐了王爷的轿子,定然也有些来历,东厂提督走了没有?”另一人答道:“尚未离去。” 先前那人道:“叫他过来认人。”另一人道:“是。”接着便听到脚步声远去。 我心中惊疑不定,心道这年头哪儿来的东厂,又不是前明。而此人所说的东厂提督,似乎对京中王公甚为熟悉,难不成也会认识我? 不多时有脚步声接近。先前那人说道:“提督,你可认得此人?”接着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圣主,这便是韦小宝了。此人在宫里深得皇上喜爱,留着对咱们是个祸害。”声音熟悉,象是个太监,估计便是那东厂提督。 这被称为圣主的人喜道:“他,他就是韦小宝,哈哈。”名声大了可真是没啥好处,听他口气抓了我似乎比抓了康亲王还高兴,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位圣主又说道:“把他的眼罩打开,本主要好好问问他。”那东厂提督道:“圣主,小人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圣主道:“嗯,你早些回去,免得误了时辰进不了宫门。”这提督莫非是宫里的太监,怪不得能一眼认出我来。 这时有人走过来,一把将我提起,扯掉了我眼上的布条。我眼前顿时明亮,只见自已身在一个好大的厅内,屋里燃着几十支粗大的蜡烛,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厅南一座石台,上面端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正气,相貌堂堂。刚才所说的圣主可能就是他了,他左右两边各站了两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个个膀大腰圆,都象是练家子。 圣主说道:“解开他的穴道。”揪着我的人应了一声,在我背心拍了一下,我顿时便感觉身上恢复了精力,手脚又有了力气。 一被解了穴道,我立刻抬手击向揪着我人臂肘的曲池穴,这可是陈近南教我自救的四个穴位之一,虽然无法制住人,可在这关键时刻,哪还顿得了许多。那人穴道被点,手一松,缩了回去。我见之大喜,知道点穴起了作用,伸手便拍向他大腿外侧,那里正是风市穴的位置。手刚一接触到大腿,我的内力便送了进去,那人大叫一声,嘭的倒在地上。我一见他倒地,立时转身就跑,那知刚跑出一步,身后这人已爬起半身,伸手便抓住了我尚未迈出的那只脚,我收势不住,扑地便倒了,这人趁机起身,将我按在地上。 台上的圣主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孩甚是机灵,只可惜点穴不太灵光,狼武士,你也点了他的风市穴,让他尝尝真正被点穴的滋味。”这个叫狼武士的人狠狠将我在地上顿了一下,一掌拍在我的左腿上,我的左腿刹时便感到僵硬,沉重的象被绑了几百斤的沙袋子。 狼武士点完我的穴道,便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抱着臂膀,脸上挂笑瞅着我。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身,左腿缰硬,再也迈不开一步,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那圣主站起身,在台上踱了两步,说道:“你便是康熙身边的那个韦小宝么?”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知道了还问。”他旁边一人喝道:“住口,你小子不要命了么,敢这样跟圣主说话。这是咱们三郎教的圣主,随便动一下手指便能捏死你。” 三郎教,欺负容儿的可不就是这个三郎教,奶奶的,老子不去找你们,你们倒找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力气,若能让我逃得出去,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这圣主倒是十分客气,对他身旁的人说道:“他还是个孩子,莫要吓坏了他。”然后走下台来,到得我身边,目光和蔼,亲切的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既然装和善,我自然也不会顶着干。当下也装作有些怕的样子,点头说道:“是,是。” 那圣主又道:“听说鳌拜是你杀死的,这事可是真的?”我不知他们与鳌拜有何关系,不敢乱充好汗,说道:“皇上命我们捉拿鳌拜,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只知到听皇上的命令,结果一不小心,就把鳌拜杀死了。” 圣主又道:“你是汉人吧,家是哪里的?”我点点头,说道:“我是扬州人。”圣主笑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可知我是谁,是做什么的。”我摇摇头。 圣主笑道:“你可知道天地会?”我一怔,他怎么会提到天地会,难到他们与天地会有关?我小心的答道:“听说过,好象是反清复明的。”圣主又道:“你觉得天地会怎样?”真是奇怪,他老问天地会干什么,难到是哪个分堂的人物?我可没听说天地会有三郎教的分舵。不过他们既然本来打算抓康亲王,至少也是反清人士,说不定跟天地会有关。 想到这里,便说道:“听说他们都是英雄好汗,专门杀鞑子。”圣主喜道:“好,好。”说完对旁边的狼武士一点头,转身便出了大厅。我十分奇怪,不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待圣主离开,那狼武士便笑着走过来,伸手拍开我的穴道,说道:“韦兄弟,别见怪,刚才是迫不得已。兄弟真是好福气,难得圣主喜欢你。”我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圣主喜欢我?是不是要放我走了?”狼武士道:“不急不急,请到后面饮茶。”明知身在别人手里,也只得依着他,来到后堂,进入一间厢房内。 一名太监奉上茶水后退了下去,想不到这圣主居然还用着太监,穿的衣服也跟宫里的一样,莫非他想当皇帝不成。狼武士掩上门,笑道:“刚才圣主所说的天地会,便是咱们三郎教的一个分会。”我一口茶刚含到嘴里,扑的一声全都又喷了出来,这家伙的牛皮吹的也太大了,想是欺我什么也不懂,拿天地会来吓唬老子,吓别人也就罢了,老子可是天地会的香主,哪里听说过你这狗屁的三郎教。 狼武士惊问:“韦兄弟你怎么了?”我忍住笑,说道:“我听你说天地会是三郎教的分会,不由的吓了一跳,呛了一下。”狼武士得意的说道:“很多人听说后都是你这种反应。咱们三郎教做事比较低调,一般事务都让天地会去打理,所以世人只知天地会而不知三郎教。”我点点头,说道:“怪不得。那三郎教岂不是厉害的很了。”狼武士道:“那是当然,宫里的好些公公都是咱的教民,刚才那倒水的,便是在宫里当差,下了差便回教里做事。”我这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太监。 狼武士似乎觉得我开始佩服他们三郎教了,便又说道:“韦兄弟,你虽做了鞑子的大官,可别忘了,咱们是汉人,怎么能做满清的奴才走狗呢。若要升官发财,来咱们三郎教照样可以。”说完又靠近我,故做神秘的低声说道:“咱们的圣主便是那大明朝的朱三太子,可是真龙天子,不日便登基为帝,若跟了他,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晕了,原来这个圣主就是后世传说的那个谁家保姆的死孩子,冒充朱子太子的家伙。我怎么撞他手里了。狼武士眨着眼在看我的反应,我故做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难到说,难到说圣主就是大明皇帝的三太子么?” 狼武士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说道:“不错,咱们圣主不日便要发动攻势,要把鞑子全部赶出关外,必将荣登大宝,兄弟,你若加入咱们,到时可是开国元勋了,呵呵。” 看样子,他们是非要拉我入伙不可了,若不答应,只怕难过今晚这一关,若是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当下做出犹豫的样子,沉吟道:“只是……只是兄弟我如今已做了不小的官,朝廷给的俸禄也不算少。不知我加入三郎会……”那狼武士忙说道:“这你不必担心,咱们圣主给你的官职,只会比鞑子给的更大,而且你仍旧在宫里当差,咱们教里照样会给你发银子,你想想,你可以拿两边的银子,又能再两头做官,多好的差事呀。”说着流露出羡慕的眼光。 我心说瞧瞧你们三郎会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跟着你们那才是死路一条呢。嘴里却说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继续在宫里做官?”狼武士道:“没错,你的差事很简单,你只需时常将皇帝的行踪报告给圣主就行了。”我奇道:“咱们不是有很多宫里的太监做内应么,怎么还需要我来报告皇帝的行踪?”狼武士道:“太监只能查出皇帝在宫里的起居,却对朝政一点也不了解,特别是象皇上微服出游这种事,太监便不知晓。”看来他们也是因为上次康熙去酒楼的事,而起了歹心。那次的事情惹来的麻烦还真不小,才几天我已为此被抓两次了,上一次好歹是小郡主那漂亮丫头,总算是有惊无险,还让咱饱餐了秀色,这次可真是倒了大霉,被一群疯子给抓了起来,还要我跟他们一块儿发疯。 我又说道:“我这样做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要命的事我可不干。”狼武士道:“哪里会有危险,咱们在宫里的人有那么多,你可见有哪个被杀了头的?”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便说道:“若是这样,兄弟我加入便是。”狼武士大喜,说道:“太好了,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等着,我去向圣主报告。”说完转身便出了门,我待他走后,忙走到门前,从门缝往外看,却见门外守着两个人,身材高大,似铁塔般站着,不由暗叫一声苦,这狼武士好骗,那假太子可是个精明人,能拉起这般阵势却不是一般人可为的,可莫要被他瞧出有诈来。 过了好一会儿狼武士回来,似乎很是泄气,说道:“韦兄弟,对不住,咱们圣主有事出去了,只有明日才能向他老人家禀报了,先委屈你几日,待圣主回来咱们再提此事。”瞧他的表情我也猜出个七八分,圣主若不在哪会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定是听他复述一番,觉得不可靠,才让他谎称不在,再观查我些时日。 我笑道:“没关系,我既然决定加入,也不急这一两天,等圣主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过来见过他老人家便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狼武士却道:“兄弟你可不能回去,没有圣主的命令,咱们不敢放你走,你就委曲一下,这在这里住上几天。”我心里这个苦啊,容儿还在宫里等我,偏生我被这群东西困在这里出不去。只怕容儿久等不见我回去,再一个人溜出来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可是终生遗憾了。 没办法,只得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大哥安排了。”狼武士似有些谦意,引着我出了厢房,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一排房前,推开一扇房门,说道:“兄弟你且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招呼门外的兄弟侍候。”我见那两名大汉也跟着过来,直接站到了房门两边,心知这是看守我的,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进得屋去,从里面将门掩上。 待了一会儿,听到狼武士离去,便在屋内来回走动,寻找逃出去的办法。眼见着这间屋子只有一扇门,却没有窗户,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可门外那两条大汉绝不是吃素的,老子若是肯吃苦练武,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管了,到哪算哪,反正也出不去,那就安心睡觉。 走到床边伸手去脱靴子,却摸到了靴中藏的那柄匕首,顿时眼前一亮,奶奶的老子手中有无坚不催的杀人匕首,身有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再加上三脚猫的点穴,还怕你两个小喽罗不成。 当下拔出匕首,躲到门后,说道:“外面的哪位大哥进来一下,我有话说。”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人走进来,眼光在屋内左右寻我,我见他进得屋内,轻轻将门掩上,猛跨出一步,手中匕首刺出,正中其背心,向下一拖,便将他后背剖开,那人一声没哼,扑倒在地,我急忙蹲下身子,用身体挡住他的伤口,叫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快来人。” 门被迅速推开,另一人冲进屋来,说道:“怎么了,他怎么了?”我说道:“我也不知,他一进屋绊了一下,便晕迷不醒了,是不是中了羊癫疯。身后那人忙跑到我旁边,弯下腰探视,我见他身体伏低,便一掌拍在他后腰的阳关穴上,那人本是半蹲着,头一栽身体直弯下去,一头撞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我趁机用手中匕首一阵乱捅,转眼间这人便送了性命。 连杀了两人,我心中害怕,只觉手脚冰凉,慢慢直起身来,哆嗦着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便回身吹熄了烛火,走出门来,将门掩上。顺着墙角向尽头走去。各屋的灯都是灭着的,也不知屋内有没有人,眼看着快到尽头了,却见最后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当下蹑手蹑脚的走近,只盼能平安的穿过去,好容易走到门口,我脚步放得更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却听得屋内有人说话,话音尖细,我在宫里待惯了,闭着眼也知道这是个太监。 只听那太监说道:“娘娘,听奴家一句劝,你就依了圣主吧。”莫非这里是那圣主老婆住的地方?这排房子这么破,怎能让他老婆住这里,定是这娘们儿不听话,惹恼了假太子,被关在这里思过,又派个太监来规劝她。 果然又听太监说道:“你不知道圣主的脾气,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劝得了,若惹恼了他,真的会杀了你,你就别再固执了。”这位娘娘脾气倒是不小,居然还是不吭声。 我一想,妈的你这三狼教当初欺负我家容儿,还要捉了她献给这假太子,今日我先捉了你这狗屁圣主的老婆,给你整个绿帽子戴戴,好教你知道你家小爷的厉害。 当下也顾不得凶险,手中紧握匕首背在身后,轻轻推门,那门没有拴上,应手而开,进得屋内,只见床里似蜷腿坐着个女人,身体被床帷挡着,只露出两条腿在外面,床边站着位公公,正哈着腰跟屋内女人说话,那太监听得声音,转头看来,面带疑惑,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闯进来。”我笑道:“圣主命我来瞧瞧,看娘娘回心转意了没有。”说着走上前去,那太监叹口气,说道:“这位娘娘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的很。”说着转头去看床上那女人,我见机会难得,一个箭步跨上去,抬手将匕首剌入他的喉咙,那太监喉咙里咕隆两声,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轻呼,我拔出匕首,指着她,恶狠狠的说道:“别出声,否则老子杀了你。” 我二人目光一对视,顿时都呆住了。 她~~~~~她竟然是那沐剑屏!!!沐王府的小郡主!!!! ************************************************************************************************** 小郡主哭道:“我才不要做什么娘娘,跟着这假太子又混不到推荐,还要整日东躲西藏,哪有跟着小宝好。俺家小宝年少多金,身上有使不完的推荐票。听说那拉灯小布屎,也是他的书迷哩。” [奉献]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床上女子正是前几日捉了我的美貌少女——沐剑屏。只见她双手被牛皮索缚在身后,两只脚也被绑了,头发凌乱,似是有过一场搏斗,我惊声问道:“怎么会是你?” 沐剑屏看到我,脸上惊疑不定,两眼一红,便要流下泪来。 我急忙上前,用匕首划断她手上脚上绳索,沐剑屏活动一下手脚,问道:“你不是小皇帝么,为何要救我。”我这脸上的汗都下来了,说道:“傻姑娘,你见过拿刀子杀人的皇帝么,我早跟你说过,我叫韦小宝。”沐剑屏奇道:“你哪里说过,上次我问你,你怎么都不肯说。”我想想好象也确实没说,便说道:“以前没说,现在说也是一样的,你现在知道了,以后便叫我宝哥哥。”沐剑屏道:“也不知咱们谁大谁小,哪有一见面便让人叫哥的。”这时候我没有心思跟她逗趣,说道:“现在不想叫,那就直接叫我小宝,以后有的是机会叫我哥哥。他们有没有点你穴道,你能下来走动不能?” 沐剑屏一跃跳下床,说道:“他们说我会武夫,怕我自已能解穴,所以只是把我捆绑起来。”这也太瞧不起人了,连这么一小丫头他们都担心跑了,我一堂堂男子,他们居然连点穴和绳索都没使用。 我跑到门前,向外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便小声说道:“你跟在我后面,咱们想办法逃出去。”沐剑屏跑到我身后,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一只手轻轻抓住我的衣襟,说道:“小宝,你知道路么?”我是被点晕了带到这里的,哪里会知道出路。不过见她如此依赖与我,心头闪过一丝甜蜜,顿觉胆气壮了许多。 这间屋子已是这一排的尽头,过去便是一个花园,我和沐剑屏极小心的穿过花园,又过了两道月门,一路上几次遇到有人行过,我们便躲在树后或花丛中,避开来人,以免再落入虎口,好容易来到一排一丈多高的墙边,似乎是宅子的外墙,左右看了看,也不见有个出口什么的。我不免焦急起来,轻声说道:“这里墙太高了,咱们俩出不去。这样吧,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赶快逃走。”沐剑屏道:“那你怎么办?”我说道:“我再找找别的出路,兴许还有机会逃出。” 沐剑屏似乎有些感动,说道:“小宝,从那日见过我便知你是好人,如今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我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扯这些,上来。”说完蹲下身子,要她上来。沐剑屏一跺脚,说道:“后会有期。”嗖的一声,蹿上墙头。 这丫头居然会轻功,眼见着她便要跳过墙那边,我急了,叫道:“回来回来,你会轻功为何不说,带我一起跳过去。”沐剑屏哦的一声又跳回来,落在我身边。我骂道:“你这笨丫头,明明会轻功却不早说,想丢下我一人跑啊。”沐剑屏忙道:“对不住啊,我忘了可以带你一起跳的。不过我没有力气,也不知行不行。”我说道:“别管那么多了,试一下。”小郡主靠过来与我并排站着,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趁势将手臂搭在她肩头。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她的脸色,不过我的心里倒是美美的。 偏在这时,远处已有人听到动静,有间房中亮起烛光,门被打开,一个人走出来,叫道:“谁在那里。”我一急,忙道:“快跳。”沐剑屏双腿微曲,猛一使力,去只带我跳起两尺,便又落了下来。 这下完了,这丫头也不知练的什么武功,连我这等瘦小身材也抗不动,这不是要害死人嘛。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剑屏,你快跑吧,若能逃出去,记得带你们沐王府的人回来救我。”沐剑屏放开我,只身跳上墙头,却忽然伏下身,将手伸下来,说道:“快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我大喜,纵身跳起,却因此墙实在太高,连她指尖都未碰到。 远处那人已然看到我们,呼喝着跑过来。我大急,叫道:“腰带,你的腰带,把你的腰带放下来。”沐剑屏哦了一声,忙扯下腰带,垂将下来,我轻轻一跳抓在手中。手脚并用,转眼便爬上墙头。回身看去,见那人已到墙下,纵身跃起,单手伸出,我赶紧缩回脚,那人之手只蹭了一下我的靴底,便又落回地上,接着他再次起跳,结果差得更远。我见他不会轻功,不由哈哈大笑,说道:“你慢慢跳吧,爷爷我可要走了。” 那人又蹦了两下,我越发开心,连沐剑屏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墙下那人不再跳起,却突然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快来人那~~~~~犯人逃跑啦~~~~~~~~~” 我一惊,身子往后一仰,只觉重心不稳,忙伸手想抓住墙头,却抓了个空,身子直坠下去。好在我手里还抓着沐剑屏的腰带,快落地时腰带顿了一下,沐剑屏一声惊呼,却被巨大的惯性将腰带从她手中拖出,我便摔在地上,还好摔的不重,但也足够让我痛上半天了。沐剑屏急忙跳下来,说道:“你有没有事,摔得痛不痛?”我明知不怪她,可还是忍不住骂道:“你个笨丫头,为何不抓紧,你来摔一下试试,看你痛不痛。” 沐剑屏道:“真对不住,我手上没力气,让你摔疼了。”我说道:“快扶我起来,坏人马上就要追出来了。”果然听见院内人声嘈杂,刚才那人的一嗓子。似是惊动了不少人。 沐剑屏将我扶起,还是一个劲的道歉,我顾不得废话,也不分东西南北,拉着她便跑。直跑过两条街口,又拐了三个弯,耳边再也听不到后面的动静,这才停下来,张着大嘴直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沐剑屏左右看看,问道:“这是哪里,你认得路么?”经她一提醒,我仔细辩认周围环境,才发现身处鼓楼一带。心知尚未脱离危险,需早些离开此地,便抓住她的手,又向前跑去,越跑脚下越是没了力气,而沐剑屏却始终呼吸平稳,步履轻盈。看来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我这半桶子水也真该好好用功了。 眼见着离皇宫越来越近,心中稍稍轻松了些,步子也慢了下来。刚转过一个街角,却又听到了后面的追赶之声,只吓得浑身冒汗,飞奔起来,心想着到了皇宫你们若还敢追我,那要是寻死了。 正拉着沐剑屏玩命的飞奔,忽然听得前面一声断喝:“什么人,站住!”接着便是苍朗朗一片刀拔出鞘的声音传了过来。 ************************************************************************* 韦小宝笑道:“剑屏小妹妹,你乖不乖?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给你一张票,让你拿去买糖吃。”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夜闹皇宫 听到前面的喝声,我和沐剑屏收势不住,又跑出两步才停下来,只见前面一群人提着灯笼,手持着明晃晃的单刀。我身子往前一跨,将沐剑屏挡在身后,便准备拼命。 忽有一人喊道:“韦大人!快,快把刀收回去,是韦大人。”接着一人提着灯笼跑上前来,叫道:“韦大人,真的是你。”我借当灯光一看,才认出此人是御前侍卫,好象叫什么风云,因他名字起的飚,所以印象深些。再细看他身后,果然都是些侍卫,围着一顶小轿。 当下大喜,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说道:“风大哥,你们这是去哪里?”风云道:“回大人,多隆多大人在华丰楼吃醉了酒,今夜是他当值,咱们几个送他回宫。”我说道:“太好了,后面有人追我,快带我们进宫。”风云奇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追咱们韦大人,不要命了么?”我说道:“应该是反贼,他们人很多,武功也厉害,要不你们先顶一下,我们先回去。” 这风云真是不简单,立刻拔出腰刀,叫道:“兄弟们,后面有反贼,咱们保护韦大人和多大人要紧,立刻回宫。”众人都拔出刀来,紧张的四面看着,催促轿夫快走。我拉着沐剑屏紧跑两步,追上轿子,掀开轿帷,只见多隆张着大嘴,嘴角口水拖着老长,睡得甚是香甜。 我使劲拍拍他的脸,叫道:“多大哥,多大哥,醒醒。”多隆侧了下身子,居然打起呼来。 我便手上加力,使劲在他脸上打了两下,叫道:“快醒醒,皇上来啦。”多隆一个机灵,顿时站起来,脑袋却咚的一声撞上轿顶,又跌坐回去,一下子醒过来。只是眼神还有些迷乱。轿子被他这么一颠,便停了下来。 见他醒了,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了出来,对旁边的侍卫说道:“你们扶着多总管。”自已却拉着沐剑屏上了轿,放下轿帷,催促道:“快走快走。”轿子快速移动起来,我终于安下心,长吁一口气。 沐剑屏惊魂未定,挨着我坐着,小声说道:“这些官兵怎么会听你的?”我将食指竖在嘴上,做出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别出声。”沐剑屏便不再说话了。多隆的暖轿甚小,我俩挤在一起,身体紧挨着,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这还没度过危险呢,贼心可又开始作祟了。我身子动了动,装出挤得难受的样子,沐剑屏很是乖巧,想向旁边移移,却因轿子实在小,动了一下便又停下来。我身子侧了侧,抽出贴着她的左臂,高高举起,绕过她的头顶,落在她肩膀上。这样一来,倒感觉空间大了许多。 剑屏这傻丫头,居然贴到我耳边,低语道:“韦大哥,你若挤得难受,我下去跟着跑也是可以的。”我几乎笑出声来,占了便宜还落人家叫了声大哥,这生意可真是划得来。当下把嘴凑过去,说道:“别下去,咱们这是进皇宫,被人抓到可就救不了你了。”随着轿子晃动,我嘴唇触到她的耳朵,只觉有些冰凉,心中美妙无法言表。只想多说几句什么,却搜尽了肚肠找不到话题。 剑屏倒不以为意,低下头不作声。不多时便听到轿外有人说道:“站住,什么人?啊,是多总管。风云,多大人怎么了?”只听风云说道:“多大人吃醉了酒,快别说了,先放我们进去,后面有大批反贼追来。”顿时听到外面一片慌乱之声,宫门呀呀打开,轿子跟着移动。接着又听风云说道:“快关上宫门,把弟兄们都召集起来。”外面人声嘈杂。似乎大伙都开始准备拼命。 我不愿在宫门久待,担心当值的侍卫瞧见沐剑屏。虽说大伙就算瞧见了,也看我面子,不敢说些什么,可这必竟是他们职责所在,总会有些麻烦。当下将轿帷拉开一条缝,把脑袋伸出来,说道:“今日当值谁主事?”一名侍卫跑过来,说道:“啊,韦大人也在这里,卑职残梦,署御前待卫领班,负责今日宫门。”这御前御卫虽说在京里比较牛气,可好歹也算是公门人物,偏偏都爱起些江湖上的名字,还一个顶一个的俗气。 我说道:“小心看守宫门,以防贼人进入。还有,赶快把多大人弄清醒,今日若有闪失,只怕大伙都逃不了干系。”残梦听了更是紧张,忙叫人取水给多隆醒酒。 我估摸着三郎会的人不敢硬闯皇宫,便命轿夫载我回宫中住处,想着已安全将小郡主带入宫内,再无可担心之事,便坐回位置,舒舒服服的搂着沐剑屏,随着轿身上下摆动,心中着实痛快。沐剑屏却被外面一帮官兵吓坏了,倦在我怀里一声不敢吭,任由我抱着,便似一只小猫似的,我不由大乐,便想趁机揩些油。正要伸出黑手之时,偏生外面忽然乱了起来,有几人高声叫喊:“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宫中顿时大乱,四面响起锣声,我一惊,心想这三郎香会真是大胆,为了抓我,连皇宫都敢闯,当下便催促轿夫快走,哪知这几个轿夫刚行了几步,便将轿子往地上一丢,四散着逃了,我急忙下轿,只见前面有几位黑衣人与七八名侍卫斗在一处,正好挡在路中。而后面似乎也有人打斗,只感觉到处都有敌人。只得扯了沐剑屏出来,闪进路旁的花丛中。 前面那几人斗得凶险,刀剑相磕之声不绝于耳,不时传来惨叫,我惊得手心全是汗水,而沐剑屏也是极为害怕,紧紧抓住我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好在侍卫人多势众,不多时便占了上风,其中一人甚是厉害,一双空手独斗两人,没几下便打倒了一个。另外的几名侍卫围着其它的黑衣人,拼着命的搏斗。转眼又砍翻一个,剩下的贼人眼见不妙,呼哨一声,纷纷向外面逃去。众侍卫则奋力追赶。 ********************************************************************** 陈斗半眯着眼睛,笑道:“洒家今日吃醉了酒,胡乱写了几句,诸位若看得不甚明白,且待我明日醒来,好生修改一番。看官皆为读书人,切莫为了此等小事,而扫了斯文,该丢的票,还是万万省不得的。” [奉献]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三个美人怎生应对 而与那位武功极好的侍卫打斗的黑衣人,却被缠着无法脱身,眼见着同伙离去,手上慌乱起来,被侍卫瞅个空子,双掌击中心口,身子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扭了几扭,便不再动弹。我见这个侍卫武功高强,又见歹人退去,心中大安,有心要看清他的面孔,以便日后留为已用,便丢下沐剑屏,跑了出来,叫道:“好身手,这位哥哥掌毙刺客,立下好大功劳,却不知是哪位?” 那人见有人从花丛跳出,吃了一惊,待我走近,已然看清我的面貌,当下行礼说道:“原来是韦大人,我是瑞栋。”听瑞栋报出姓名,我走近细看,果然是他。这瑞栋原是御前待卫副总管,跟我的关系还算不错。此人不善言辞,性格孤辟,在宫里没人么人缘,武功却是极为高强,似乎还在多隆之上。别看着多隆平日里挺实在,可关系到自身的地位,便时常排挤他。皇上对他俩的事儿也略知一二,趁着给我升官,便将他调为仪卫冠军使。瑞栋最近总是不在宫中,不料今日却突然冒了出来,当下我笑道:“原来是瑞大哥,怪不得这么厉害,你不是出宫办差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宫里?”瑞栋道:“我奉太后懿旨办差,今日回来复命,刚好遇到刺客,便出手相搏。” 我说道:“瑞大哥今日立下大功,又完成太后的差事,皇上说不得要升你官了。”瑞栋道:“这都是份内的事,我在外面拼命,立的功还少了,也没见皇上升了我的官职。”我见他发牢骚,说道:“回头我跟皇上说说,你如此能干,若不提拔重用,也太可惜了人才。”这句话明显打动了他,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说道:“韦大人,你可真够朋友。”我说道:“跟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又不费什么事,能让兄弟们升官发财,那才是紧要的。”瑞栋嘿嘿笑了起来,嘴动了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如此模样,不由暗暗好笑,说道:“今日反贼来了不少,瑞大哥再去杀他几个,我好跟皇上面前给你表功。”瑞栋喜道:“那可太谢谢韦大人了。”我摆手道:“咱们都是兄弟,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若瞧得起我,叫我一声兄弟便了。”瑞栋犹豫一下,说道:“韦兄弟,那我去了,你多加小心。”见他带着激动的眼神飞奔而去,我心里十分痛快,只盼着瑞栋能将三郎教的一干匪徒,杀个干干净净。 见四下里无人,便又回到花丛,小声道:“出来吧,没有人了。”沐剑屏这才起身,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怎么还让他杀人,这些刺客都是我们沐王府的人。”我啊的一声惊叫,问道:“怎么会是沐王府的人马,不是三郎教么?”沐剑屏道:“我原也以为是三郎教的,可刚才我听到他们喊我们沐王府的切口,这才知道。” 我可真笨,被三郎教给追昏了头,竟然忘了沐王府夜袭皇宫这一出戏,方怡那小娘皮只怕也在这宫中,可千万别被侍卫给杀了。 心中慌乱,拽着沐剑屏便跑,眼见到了我的住处,却看到门前的空地上正有几人在奋力厮杀,我忙和沐剑屏躲了起来,拔出匕首,细看场中局势。 只见六名侍卫正围着三名黑衣人斗在一起,地上已然有了几具尸体。黑衣人虽然武功不弱,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始终处在下风,渐渐被武士分开,每人被两人围着,忽然一声惨叫,一名黑衣人已然中刀,似乎伤的不轻,向后退去,两名侍卫哪里容他喘吸,几步跟上连砍数刀,那黑衣人顿时倒下,眼见着不活了。一名侍卫兴奋的叫道:“砍死一个,是我砍的。”他这一喊,反倒引得其他的侍卫回头来看,左首正打斗的一名黑衣人瞅得空当,一刀插入一名侍卫的胸堂,那侍卫大叫一声便倒了下去,这边两名侍卫刚腾出手,眼见那边失利,便提刀冲了过去。另一名黑衣人正被两名侍卫围着,眼见不敌,却始终杀不出去,不禁叫道:“师兄,救我。”声音居然是女的,我是又惊又喜,看来这女子便是方怡了,只是场面如此混乱紧急,我可怎生救她才好。 黑衣女子越打越乱,步步后退,已然退到门阶前,忽然啊的一声,似乎受了刀伤。我心中更是焦急,只盼着她那师兄能拼了性命来救她。哪知她那师兄却一声不吭,苦斗三名侍卫,估计也是自身难保。方怡身受重伤,渐渐不支,又叫道:“师兄、师兄!” 他那师兄也真是厉害,猛的挥出三刀,逼退众人,大声喝道:“狗牙厉害,你自已上点苍山吧。”说完转身飞奔而去。我心中大怒,这狗日的师兄也太不仗义,丢下师妹自已逃命不说,还假惺惺的让人家逃跑,她受了重伤,哪里能逃得掉。 围着他的侍卫叫喊着追了出去,与方怡打斗的这两名侍卫中,也有一人追了出去,口中还叫道:“赵大哥,这娘们砍死了算咱俩的,我再去抢一个。”另一人一边挥着刀,一边道:“快去快去,别被他们杀了。”转眼一群人没了踪迹。 这边方怡已快不行,沐剑屏急得直推我,小声道:“韦大哥,这一定是方姐姐,我认得她的声音,方姐姐待我最好了,你快去救她呀。” 事到如今,我再不出手是不行了,方怡这小娘皮若是被人砍死,沐剑屏怪我不说,只怕读者也会把我骂死,当下提着匕首跑了出去。 眼看快到了侍卫身后,方怡却一个踉跄向后跌倒,我不由禁张,叫出声来:“小心!”那侍卫听得人声,急忙回头,却看到是我,喜道:“韦大人,刺客不是属下对手,请大人放心。”我见他误会,自然顺水推舟,走过去说道:“很好很好,你立了大功,咱们要抓活的,可别杀死了她。”那侍卫扎了一声,便要去活捉方怡,我趁机举起匕首,一刀剌入他的后心。那侍卫哼也没哼,顿时便倒了。我见方怡手中还拿着刀子,不敢走进,说道:“喂,你死了没有。”方怡骂道:“狗鹰犬,你才死了。”这时沐剑屏已跑过来,说道:“方姐姐,你受伤了么,这位是韦大哥,是她救了你。” 方怡惊道:“小郡主?你怎么在这里?”我笑道:“你都能在这里,她当然也可以来。”方怡怒道:“我自与小郡主说话,哪个要你多嘴。” 果然是够辣,老子就喜欢这样的,正要再损她几句,方怡身后的窗户却忽然打开,容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小郡主、方怡,是你们么?”小郡主和方怡大惊,齐声道:“谁!”我忙答道:“是我们。”容儿喜道:“方怡、小郡主,我是王容儿。”小郡主叫道:“容姐姐,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怕她们说起个没完,忙说道:“先别问了,快进屋里再说。”当下将方怡抱起,方怡急道:“你这鹰犬,快把我放下。”我笑道:“抱着你这小美人,你倒猜猜我放是不放。”方怡一急,顿时昏了过去,我不敢再调笑,将方怡递给容儿。跟着让沐剑屏从窗户跳了进去,自已正要爬窗户,沐剑屏却说道:“韦大哥,麻烦你去看看那几沐王府的人死了没有,最好把他们也救了。”目光中满是哀求。 我哪能拒绝如此眼神,只得转身去看那几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个个检查过去,却是没有一个活口,便说道:“都死了,再没一个活的。”沐剑屏叹了口气。 我正要进屋,远处却忽然有一群人跑来,还举着灯笼。忙说道:“有人来了,关关上窗户。”接着又跑到一具黑衣人尸体前,将他扶起,靠在树上,一只手扶着,另只手做出搏斗的样子,嘴里呼喝连声。那群人迅速跑近,我这才松开手,黑衣人软软倒下。 身后顿时一片叫好之声:“好功夫。”“韦大人果然厉害。”我回过头,见都是些御前侍卫,便笑道:“大伙辛苦了,皇上那里怎样,刺客可曾击退?”一名侍卫道:“宫里刺客死的死逃的逃,已然安全了,皇上那儿有多总管守着。”这多隆不是醉了,怎么又跑到皇上那里。另一名侍卫道:“刺客武功高强,咱们死伤不少弟兄,大伙担心韦大人,这才一起过来瞧瞧。” 我说道:“今日杀退强敌,兄弟们都立下不小的功劳,明日我跟皇上说说,要好生赏赐大伙。”众人极是欢喜,纷纷道谢。 待侍卫抬了尸首离去,我瞧瞧四下再无人迹,想着屋里的三个美人,不由心痒难耐,打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 方怡喝道:“拿开你的鸡爪子,休要惹得本姑娘生气。我可不是伤在别处,读者里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想为我疗伤。若你也打算趁机占些便宜,没有十张推荐,想也别想。”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咸湿大夫 容儿已将方怡抱入内室安置,沐剑屏还在外屋等我。我关上房门,插好门栓,这才出了口气,笑道:“今日真是凶险,沐妹子受了不少惊吧。” 沐剑屏点头道:“刚才快把我吓死了,以为方姐姐会出事。”我说道:“你只顾着方姐姐,不怕自已出事么?”沐剑屏道:“我才不怕呢,只不过见方姐姐危急,这才有些紧张。”停了一下,又说道:“真是奇怪了,小宝,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反问道:“我哪里知你名字,沐姑娘你叫什么呀?”沐剑屏道:“还说不知,你叫我沐姑娘,在三郎教的时候你还叫我剑屏,当时我就想问你,只不过见人追来,这才忘记问了。”这下把我问了个张口结舌,总不能说是从书上看到的,只好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的准不准。”沐剑屏道:“少来了,哪有能猜出别人名字的,我知道了,定是容姐姐跟你说的,我这就问她去。” 说完转身便向内屋走,此时是在室内,几支蜡烛照得通明,我见她转身,似乎从她的裙摆下看到她的裤子掉了下来,在两脚间拖着一双小腿露在外面,忙叫道:“等等。”沐剑屏转过身,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没理她,直盯着她的小腿走了过去。沐剑屏眼我眼神奇怪,不由顺着我的眼睛向下看,顿时也发现了,尖叫一声,急忙蹲下,将裤子提了起来,两手在腰间扶着,满面羞红。我哈哈一笑,说道:“瞧你,还说不怕,连裤子都吓掉了。”沐剑屏急道:“还不都是为了救你,我才取下的腰带。”我这才想起,在三郎教里,我们跳墙逃跑时,剑屏为了拉我上墙,曾将腰带取下。后来她那腰带到了哪里,却再也想不起来。 当下说道:“啊,真对不住,你用腰带救了我的命,我竟还取笑于你,真是该死。”沐剑屏笑笑,说道:“快别这么说,韦大哥,若不是你救我,只怕那些歹人还不知会怎生为难我呢。”我顿时心生歹意,慢慢走到她面前,笑道:“你知道就好,我拼了性命救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沐剑屏一怔,说道:“还要报答啊,我可不知怎么才能报答你,你要什么?”想到古人那看到肌肤便以身相许的好规矩,我不由面露淫笑,说道:“怎么报答么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可看到了哟。” 沐剑屏有些紧张,看着我问道:“韦大哥,你看到什么了?”我嘿嘿一笑,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可看到你的腿喽。”沐剑屏啊的一声,转身跑进内室。我笑着跟了进去。 卧室里方怡平躺在床上,容儿正在一旁照料,见沐剑屏慌慌张张的进去,问道:“小郡主,怎么了?”沐剑屏跑到她身边,指着我说道:“韦大哥他欺负人。”容儿瞧了我一眼,我笑笑,说道:“我好心跟沐姑娘说句玩笑,好给她压压惊,哪知她非但不谢我,还说我欺负她。”沐剑屏跺脚急道:“不是的,不是的,他……他说……”却无法说出口。 容儿道:“先别说了,方姑娘伤势严重,小宝,先想办法救了方姑娘才是。”我这才注意到方怡已是伤的不轻,脸上没一丝血色,想是要凶多吉少。虽然她受伤后神情萎靡,仍是掩不住极美之容貌,心中赞叹,忙走上前去,问道:“方姑娘伤在哪里,可有伤到要害,让我看看。”方怡急道:“不让你看,不让你看。”容儿道:“她伤在胸口,一直在流血,若不能及时止血,只怕……”我说道:“那可怎么办,她又不肯让我救治,咱们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方怡道:“我便是死了也不让你瞧伤。” 沐剑屏道:“师姐,韦大哥是好人,救过我的性命,你让他看看有什么关系,先救命要紧。”我说道:“你瞧人家小郡主多懂事,谁又不是多稀罕看你,你不让瞧也就罢了,我还懒得管呢。”容儿道:“方姑娘,前些日子我身受重伤,也是小宝帮我治的,小宝治伤很有手段,伤好后连伤口都不怎么明显。”说道这里,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接着又道:“他还是小孩子,你就让他治了,也没有关系。”直的没关系么?没关系你脸红什么,想这容儿定是想起被我疗伤的尴尬事,如今又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只是伤者换成了方怡。 这时候我可不能急色,总要拿上一把,便说道:“方怡的伤势看来比较严重,也只有我能救得了她。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我是个正人君子,要瞧人家大姑娘的身子,只怕不太好吧。”容儿瞪我一眼,说道:“你给我治伤时,我全身衣服都被你脱去,那时怎么不说自已是君子。”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说露了嘴,忙停了口。沐剑屏也急道:“你刚才还跟人家说看到腿了,这么这会儿又不肯看方姐姐。好哥哥,求你了,你若再不肯治,我,我以后不理你了。” 眼见着二人着急,我心中欢喜,脸上却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也罢,我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美貌姑娘求我,今日便随了你们的愿,出手救她一救。” 方怡又急又气,偏生说不出话来,嘴里只道:“你们……你们……”胸口又有血渗出。我眼见她血越流越多,也有些害怕,忙道:“快点住她穴道,不要让她乱动。”容儿和沐剑屏同时出手,刹时方怡便被二人点中四五处穴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用目光怒视着我。我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对容儿说道:“容姐姐,你把她衣服解开,我看看伤口。”容儿伸手便去解方怡的衣扣,沐剑屏也上前帮忙,七手八脚,转眼便将方怡的上衣剥个精光。方怡又羞又怒,身体却动不得一毫,任由自已的一双椒*呈现在我眼前。 方怡的伤口在右乳下方,约两寸长的口子,血不断的冒出,容儿拿过一块净布,忙着给她擦血。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方怡的身体,早忘了身处何地,只想着扑上去,好生放肆一番。容儿轻轻喊道:“小宝,小宝。”我“啊”的一声回过神,转头去看容儿,只见她面带红晕,说道:“想什么呢,快救人啊。”说完盯了我一眼,目光中颇有深意。 我忙道:“哦,是是,我正想怎么给她止血呢。对了,容儿,剑屏,你们会点穴,先把她伤口附近的穴位点住,不要让她流血。”容儿伸手在方怡胸口附近点了几下,伤口转眼便不再有血水流出。 接下来自然要缝伤口了,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当下从海老公的箱子里寻出针线,把针在烛火上烤了,便走到方怡面前,往床沿上一坐,笑道:“方姑娘,我这可是为了救你性命,有什么冒犯的,你可别往心里去。”方怡气的满脸通红,却苦于身子不能动,又说不出话来。沐剑屏旁边说道:“韦大哥你就快点吧,我们知道你是好心,师姐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感激你的。”我笑着向容儿看去,说道:“是么?”容儿两颊飞红,也点点了头。我心下大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当下右手持针,左手向方怡的*摸去。 *********************************************************************************** 陈阿斗双目一瞪,将手中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说道:“欲知后事如何~~~我偏不说~~~~~。哎呀!!谁,谁丢的鸡蛋!!有种拿票砸我,扔鸡蛋算怎么回事!!哎呀!啊~~~~~~~~~~~~” [奉献] 正文 第八十章 十八摸 方怡早气的七窍生烟,眼中便要喷出火来。容儿轻轻捅了我一下,说道:“你干嘛呢。”小郡主也觉出不对劲,说道:“韦大哥,方师姐受伤的是右边,你怎么老摸她左边没受伤的地方?” 我没有停手,口中说道:“方姑娘身材如此标志,若是伤好后,两边变得不一样,一大一小,那岂不是糟蹋了如此美*。因此我先研究一下没受伤的地方,总要将受过伤的,治得如同没受伤的一般才好。”一番绕口令将沐剑屏说得是心悦诚服,容儿大概也想到了自已那恢复极好的伤口,也不免点了点头。 见她二人没有异议,我更加肆无忌弹的摸了起来。 沐剑屏说道:“韦大哥,你真是细心,我都想不到这些,以为只要把人治好就行了。”我笑道:“你这小丫头哪能想得有我长远,我老婆若是胸口有一难看的大疤,岂不是要倒了我的胃口。”我刚说完,容儿便十分惊呀的看了我一眼。沐剑屏道:“谁是你老婆呀?”我嘿嘿笑道:“当然是你方怡姐姐了,她身子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虽说我是为救她性命,可她一黄花大姑娘,以后可怎么嫁人。我可是堂堂君子,总要对她负责才是,只好受点委曲,娶她做老婆。” 容儿嗔道:“你呀,家里有个小莲,还打方姑娘的主意。”沐剑屏也道:“啊,你有老婆了,韦大哥,师姐可是有心上人的,她将来要嫁给刘师兄,才不要你负责呢。”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问道:“她那刘师兄可是刚才丢下她跑的那个黑衣人么?”沐剑屏道:“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不过听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倒真的象刘师兄。”我怒道:“他那刘师兄临阵脱逃,眼见着方姑娘受伤遇险,却丢下不管,还假仁假义的让方姑娘逃跑。这种卑鄙小人,怎能配得上方姑娘。哪日要落到我手里,定要给他好看。” 沐剑屏也道:“刘师兄确实也有点不象样子,咱们沐王府的,哪能只顾着自已逃命。”方怡此时眼中已没了怒气,皆是悲痛伤心之色,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沐剑屏忙道:“方师姐,你别难过,回头我去骂他,给你出气。”我说道:“还骂他做甚,一刀杀了干净,免得我见到生气。” 容儿道:“先别管刘一舟了,小宝,你准备好了没有,可以给方姑娘治伤了吧。” 我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已还在摸着方怡,忙将手缩回来,说道:“准备好了,你们开始给她缝针吧。”容儿和沐剑屏都是一惊,说道:“不是你给她疗伤么,怎么要我们缝针?”我说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针线活,你们缝,我在一旁指点。”容儿道:“我自小练武,何曾动过针线。”沐剑屏自告奋勇,说道:“我会,让我来。”想不到她一个郡主会做针线,我不由奇道:“你怎么会的?”沐剑屏脸上一红,说道:“我跟方姐姐学过绣花的。” 听她说会绣花,我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一只手帕,正是那日在华丰楼,我被沐剑屏捉后,在她们厢房捡到的。问道:“这只手帕是你的么?”沐剑屏忙接过去,拿在手中翻看,喜道:“原来在你这里,让我好找。”我说道:“这是你绣的?”沐剑屏点点头,说道:“人家绣了好长时间呢,丢了后,不知道有多心疼。”我哈哈一笑,说道:“看不出你这般手巧,绣得还真是好看呢。”沐剑屏喜道:“真的么?韦大哥,你喜欢,这手帕便送给你。”说着将手帕又递了过来。我接在手中,小心的放入怀里,说道:“这是好妹子亲手给我绣的手帕,可要收好了。”沐剑屏十分欢喜,说道:“你喜欢的话,回头我多给你绣些。”我说道:“那太好了,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 正在与剑屏调笑,去发现容儿的面色很不愉快,心知她有些吃醋,忙正色道:“好妹子,你会绣花再好不过,快给方姑娘缝针吧。”沐剑屏哦了一声,接过针去,便要动手。我忙将她制止,说道:“先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省人事,否则痛也痛死了。”方怡此时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任由我们摆弄。沐剑屏在她身上戳了几下,方怡头一歪,顿时晕了过去。 沐剑屏开始小心的缝了起来,我专门交待她针角缝得细些,小丫头自然不敢马虎。 眼见着沐剑屏认真的做活儿,我和容儿都闲了起来,我瞧着容儿,总想说点什么,可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容儿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眼睛始终不肯看我。我急忙跟了出去,见她到厅中坐下,便过去挨着她坐了,说道:“容儿姐姐,你生我气了么?” 容儿轻轻说道:“我为何要生你气。”我笑着拉过她的手,轻轻握着,说道:“我哪知道,只是见你不开心,想着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这糊涂也装的太假,容儿转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小宝,你斗杀史松,手刃熬拜,又做得宫中大官,还当了天地会的香主,做的都是惊天地的大事,已是了不起的人物。可你在某些方面,却又这么荒唐,真让我看不懂你了。”我笑着把脸凑过去,说道:“我哪里荒唐了?”容儿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家中有小莲,又对我念念不忘,如今又讨方姑娘和小郡主的便宜,还算不得荒唐么。”我说道:“我哪里是讨便宜,还不是为了救方姑娘的性命嘛。” 容儿道:“说的好听,你让小郡主缝针,自已却摸人家方姑娘**。”说到这里脸一红,接着道:“我原真以为你是怕方姑娘身上留下疤痕,待你不肯缝针,这才明白,你先前都是占人家的便宜。”我嘿嘿笑笑,说道:“容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方姑娘和小郡主,命中注定都是要做我老婆的,没办法,我不能逆天而行啊。” 容儿站起身来,甩开我的手,说道:“没功夫听你的胡说八道。”我忙拉住她,说道:“我知你不相信,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不过,容姐姐,我对你们都是真心真意的,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曲。”容儿叹了口气,说道:“你心眼好,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待我,我也打算一靠子实心对你。只是方怡和小郡主,在我落难时,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只盼你莫要欺负了她们。” 虽然我早知容儿定会跟了我,可这话亲耳从她嘴里听到,我还是十分高兴,一伸手便将她拦腰抱住,笑道:“我的好姐姐,你终于肯嫁给我了。你放心,我也会待方怡和剑屏好的,到时你们做好姐妹,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可不知有多快活。”容儿满面羞红,挣脱我的手,说道:“去看看方怡吧,也不知小郡主缝得怎样了。”我知她害臊,想找借口躲开,便哈哈笑道:“好好,听老婆的。”突然掂起脚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容儿身体一抖,忙跳了开去。我哈哈笑着进到内室。容儿害羞,却没有跟进来。 **************************************************************************** 方怡道:“进去没有?”小宝道:“进去了。”方怡道:“如此便有些疼了。”沐剑屏急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何不点灯,我可是买了票的。”小宝笑道:“我在给你师姐疗伤。你没瞧那么多读者砸了票,却连门都进不得,只能在房外听墙角,你急什么。”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刘一舟,爷爷瞧你来啦 屋里沐剑屏还在埋头苦干,见我进去,手上不停,嘴里问道:“韦大哥,你跟容姐姐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笑道:“你容姐姐使劲在我面前夸你呢。” 沐剑屏喜道:“真的?夸我什么?”我说道:“夸你人长的漂亮,又懂事,心眼还好,特别适合给我当小老婆。”沐剑屏自然听出我是在开玩笑,嗔道:“韦大哥,你又取笑我,我不来了。容姐姐和方怡姐才漂亮呢。” 我走到她身边,只见伤口已缝了过半,针角密密麻麻的,只怕也不比小莲的手艺差到哪儿去。眼光慢慢在方怡身上扫来扫去,尽情欣赏起来。 沐剑屏看我半天不说话,问道:“韦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忙回过神,说道:“我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沐剑屏道:“什么事情不明白?”我说道:“你本和应该和你大哥在一起,怎么会落到三郎教的手里?” 沐剑屏道:“那天我从华丰楼离开后,便回到了我们沐王府的落脚之处。不但我哥哥他们没有回来,连容儿姐姐也不见了。”我心想,只怕那时容儿已被钱老本给捉了去。 却听沐剑屏又道:“我本想出去寻找,又怕哥哥回来看不到我,只得一个人等待,哪知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后来忽然闯进来一群人,不由分说便把我捉了起来,还蒙上眼睛,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是咱们逃出来的那个地方。然后他们的圣主见了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我奇道:“说什么?是不是说他是朱三太子,天地会也是他们三郎教的分会?”沐剑屏道:“你怎么知道?”我笑笑,说道:“他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别理他,那家伙是疯的。”沐剑屏道:“哦,他还说,他们三郎教跟我们沐王府一直都是很有交情的。我听过天地会的名头,想着他们既然是天地会的总教,应该也算是同道中人,言语中也对他加了些客气。哪知道后来,这个圣主便派人来劝我,做他的什么教主夫人,还说要和沐王府修百年之好,要沐王府以后便听命于他们三郎教。我自然不答应,他们便把我关了起来,叫几个太监轮番对我进行劝说。” 我说道:“我闯进去时,那太监便是在劝你嫁给圣主么?”沐剑屏道:“正是,多亏了你把我救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们关上多久。” 这个三郎教也真够毒的,捉了沐王府的小郡主,为使沐王府听命于三郎教,居然想出结亲这种招术。这帮人奸诈狡猾,以后可要好生提防才是。只是他们怎么也能找到沐王府的落脚处呢,我天地会在京城处处都有耳目,寻找沐王府落脚的地方自然容易。这个狗屁三郎教,以前压根都没听说过,想来也会有什么实力,怎么也能如此轻易的寻到,而且偏偏是沐剑屏一个人的时候闯进去,这也太巧了吧,莫非沐家有内奸不成? 这时容儿走进来,瞧了我一眼,轻声问道:“怎么样,缝好了么。”沐剑屏道:“马上就好,再有三针便行。”说话间几针下去,挽了个节,终于结束了绣活。我取过一瓶烧酒,要容儿用净布蘸了,轻轻擦拭伤口表面,将伤口附近的血污拭净。然后说道:“把她弄醒吧,晕迷太长时间不好。”容儿解开方怡全身穴道,方怡慢慢苏醒过来,睁眼看到我们,又见自已仍是赤身露体,大羞,急忙便要取过衣服遮盖。我忙道:“万万不可。”容儿和沐剑屏听我一说,不明所以,但还是拦着方怡,不让她穿衣。方怡怒道:“你还没看够么,为何不杀了本姑娘,偏生要如此羞辱。” 沐剑屏道:“方师姐,你误会韦大哥了,韦大哥是真心救你,不让你穿衣服,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说道:“还是妹子了解我,方姑娘,你伤口刚消过毒,不可接触任何不洁之物,须先上了伤药,再以净布蒙之,方可穿衣。”容儿接受过我的治疗,多少也明白一些,点头附道:“小宝说的不错,方姑娘,你就再忍耐一时。”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就快给师组上药吧。”我在身上拍了拍,说道:“我哪有伤药,你们整日舞刀弄棒的,应该带的有吧。”容儿摇摇头,沐剑屏也道:“我们女孩子家,哪里会带那东西。”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出去找伤药,你们弄块净布,在酒里泡了,然后放在火上烤干。”容儿和沐剑屏忙碌起来,我又看了一眼方怡的胸部,方怡对我怒目而视,我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从外面锁好房门,我快步奔向乾清宫西面的侍卫房,正赶上五六名太医正在给受伤的侍卫疗伤,当下对众人好生夸奖了一番,又向太医讨了一大包内用外敷的伤药,这才准备离去。忽然看到御前侍卫领班残梦从后房走出来,便问道:“残大哥,今日杀了几名刺客啊。”残梦道:“韦大人,小的无能,没能杀得一人。”我笑道:“这也不怪你,只能怪刺客来得太少,不够咱们杀的。”残梦道:“大人武功盖世,听说今日也杀了一名刺客。”我摆摆手道:“算不了什么,举手之劳嘛。今次一共杀死多少刺客,清点了没有。”残梦道:“尚未清点,各处尸体还没有集中,不过,韦大人。”我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便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别婆婆妈妈的。”残梦身子贴过来,低声道:“仪卫冠军使瑞栋,这次抢了咱们御前侍卫的不少功劳。” 瑞栋,他怎么又惹到御前侍卫了,我不禁问道:“他怎么抢咱们功劳了?”残梦道:“大人也说了,刺客少,根本不够咱们杀的,可这瑞栋,也不知是怎的,跟疯了似的,他一个人便杀了七八名刺客,这可不就是抢了咱们的功劳嘛。” 想不到我跟瑞栋的一番谈话,竟使这小子精神大震,武功大增,看来老子的话比那伟哥还管用,哈哈。这下子瑞栋到了太后那里,又交了差事又杀刺客立了大功,只怕要连升三级呢。不对不对,我才想起来,太后能叫瑞栋去办什么差事,还不是为了那四十二章京。我的天,我居然又忘了关键剧情,还自以为是的哄着瑞栋去立什么功劳,当时见到他就该想办法干掉,然后把他身上的四十二章经取过来才是。 当下也不理残梦说什么,忙到外面,叫过几名侍卫,说道:“传我命令,大伙去寻找瑞栋,见到了让他立既来见我,他若不肯来,绑也要把他绑来。”众侍卫虽不明白,却早对瑞栋甚为不满,皆大喜而去。 残梦追过来,喜道:“大人给咱们撑腰太好不过了。他瑞栋早就离开侍卫房了,还敢抢咱们的买卖。他捉的那个活口,咱就说死了,少他一份功劳。”我一怔,道:“有活口么?”残梦道:“是的大人,一共活捉了三名刺客,两名是咱们捉的,一名是瑞栋捉的。”我说道:“带我去看看。”残梦引着我来到侍卫房后厅,只见柱子上分别绑了三个人,都被剥去了上衣,身上血迹斑斑,看样子被捉前有好一场搏斗。 一个是络腮胡子的大汉,年纪四十多岁,我想他可能就是那个摇头狮子什么的。一位胸有纹身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徒弟。最后一位年轻小伙,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四方长脸,也算得上一个帅字,很有可能便是那刘一舟了,此人相貌堂堂,怪不得能令方怡如此倾心,女人家没什么见识,极易被这种小白脸所迷惑。 当下走到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却不说话。此人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喝道:“狗官,看什么看。”我听他声音依稀便是那丢下方怡逃跑之人,却又不敢确定,生怕冤枉了好人,便说道:“上点苍山去吧。”屋内三人都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我。面前之人有些迷惑,说道:“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我不理会,又说了一句:“上点苍山去吧。”此人呆呆的看着我,不知我究竟要干什么。我见他发呆,便提高嗓门,又道:“上点苍山去吧。”这人再也无法忍受,高声叫道:“什么上点苍山去吧,老子不知道!!”听他喊出这几个字,我心中再无怀疑,确定此人便是那刘一舟,便将手一背,转身走了出去。 ******************************************************************************** 韦小宝道:“跟着我念:YY鹿鼎记是天下第一奇书,笨蛋。念!”刘一舟道:“&%$#@^*&^%$$#@^$#@@#笨蛋。”韦小宝喝道:“还说不是你,老子是出了名的顺风耳,你二十里外放个屁老子都能听出来。”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韦大忽悠 残梦跟了出来,问道:“大人,您这是?”我说道:“残大哥,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审?”残梦道:“明日皇上必然会问起,多总管吩咐今晚连夜审训。” 我哦了一声,问道:“是你负责审训么?”残梦摇摇头,酸溜溜的说道:“卑职今晚在宫门当值,待会儿便要回去,多总管令风云审训。大人,小的命真苦,这等立功的机会总是轮不上。”我呵呵笑道:“这都是咱们御前侍卫的功劳,皇上的赏赐人人有份,绝不会落空,残大哥大可放心。你把风云叫来,我嘱咐他几句。”残梦欢天喜地的去了。 不多时,风云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大人,您找我。”我说道:“风大哥,多总管可是要你负责审训刺客?”风云道:“正是,多总管怕再出意外,带人在皇上寝宫附近守夜,吩咐小的对刺客严加审问。” 我说道:“那你准备如何审呢?”风云道:“好办的很,一顿鞭子下去,不怕他们不招。”我笑着摇摇头。风云道:“大人难到有更好的办法?” 我说道:“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只怕酷刑未必有效。”风云道:“属下也想过,这些人敢到皇宫行刺,应该不是很容易对付,不过咱们御前侍卫,向来都是用鞭子问话的。”我笑道:“我来教你一个好主意。”风云一喜,道:“大人的主意一定是好的。” 我说道:“其实方法也很简单,这些人虽然凶恶,可能不怕吃苦头,但一般都很讲义气,见不得同伙受罪。”风云道:“大人的意思是?”我说道:“你们挑一个模样文弱些的,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毒打,却给那两人好酒好肉的招待。如此让那两人看着心疼,却又令这挨打的觉着自个儿倒霉,也能令其心生间隙。”风云疑道:“这样能行么。”我笑道:“你一试便知,记着,把挨打的这个人嘴堵上,只能让他发出惨叫,却不可让他说出话来。”风云更是不明白了,问道:“这是何故?若是他吃不住疼要招了怎么办?” 我说道:“堵他的嘴,是防止他出声制止其他人招供。若另外两人实在强硬,咱们已将这人打得半死,还愁他没时间招么。”风云终于明白,大喜,说道:“大人此计甚妙,咱们把劲都使在一个人身上,总有人会忍不住招了的。我还担心怕完不成多总管交待的任务,这下好了,不怕他们不招。” 我又道:“这些人武功高强,都是极要面子的,你别只顾着打人,总要想办法羞辱他一番,让他在同伙面前颜面扫地,也能起到吓唬他同们的目的。”风云连道:“是,是,大人想的真是周道。只是不知咱们拿哪个来开刀?” 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挑个相貌秀气点的,这样才能令他同伙同情。”风云转身进入厅内,一转眼又跑出来,说道:“我看里面有个刺客,白白净净,比那两人看起来文弱多了,咱们就选他如何。” 我点点头,说道:“你很有眼光,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行了,我还有事,你抓紧办差吧。”风云挥舞一下拳头,笑道:“大人,您就瞧好吧。”说完进了屋子。不多时便听到里面刘一舟的声音传了出来:“狗侍卫,你要干什么。” 我腹内狂笑,慢慢踱到外面。他们沐王府的进宫行刺,本来就是要嫁祸平西王吴三桂,既使不审,只怕他们也会想办法自已招了。这刘一舟不是东西,借此机会让他吃点苦头,更重要的是让他在另外两人面前丢丢丑,要他自已都没脸待在沐王府。若没了沐王府撑腰,看他还拿什么来跟我争方怡那俏小娘。 正在此时,瑞栋被五六名御前侍卫围着走了过来,远远的看到我,便大声说道:“韦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何罪,你令这些人来拿我。”我说道:“瑞大哥何出此言,我是有要事相商,这才令众侍卫去请你过来。”挥手令侍卫退下。 瑞栋走到我面前,说道:“他们哪里是请,我正要到太后那里复命,却被这几人围着,说是大人下令捉我来的,我倒要来分辩分辩,究竟犯了哪家王法,要韦大人如此兴师动重。”我听他一说,知道四十二章经尚未交到太后收里,心里一喜,说道:“瑞大哥,你误会我了,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瑞栋大吃一惊,颤声问道:“兄弟何出此言?”见他不再称我为大人,心知这句话起了作用,便故作神秘的说道:“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寻个避静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说。” 瑞栋心中惊恐,身体止不住颤抖,跟着我一路走去。寻了一处无人的屋子,我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将门掩上。瑞栋有些沉不住气,急着问道:“兄弟,快跟我说说,到低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想着如何趁其不备一刀刺死了他,嘴里却说道:“瑞大哥,你是不是在宫里得罪过什么人?”瑞栋道:“我一心一意为皇上办差,自然有许多人对我不服气,时常会有人给我下点眼药,可若说到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却是不曾有的。” 我又道:“你得罪过皇上和太后么?”瑞栋急道:“我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太后和皇上,韦兄弟你越说越奇怪了。” 我说道:“哪就奇怪了,却不知皇上为何要杀你。”瑞栋大惊,颤声问道:“皇上要杀我么?”黑暗之中我拼命眨眼睛,希望能看清瑞栋,好下手干掉他。可屋内实在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此人武功高强,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接着吓唬道:“是啊,刚才皇上把我叫去,说你大胆犯上,勾引刺客入宫,要我带人在太后宫外候着,只等你去交完太后的差事,待你出来时,一拥而上,直接毙于刀下,不留活口。”瑞栋惊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好兄弟,我亲手杀死刺客,你也是看到的,我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引刺客入宫,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好兄弟,无论如何你要救我一救,带我到皇上面前说个清楚。” 我说道:“瑞大哥,我敬你是条好汉,这才冒了杀头的危险,违了皇上的旨意,就是为了救你一命。不过你要去跟皇上分辩,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瑞栋道:“那是为何?”我说道:“瑞大哥,你杀死刺客我是看见的,很多待卫也都看见过,说你带刺客入宫,那是没人会信的。可你好好想想,皇上为何要杀你,甚至连审都不审,非要致你与死地?还有,皇上为何要等到你交了太后的差事才杀你,何不直接就把你杀了。”瑞栋道:“难到说,皇上杀我是跟太后的差事有关?” 我说道:“瑞大哥,事关生死,太后究竟要你办什么差事,你要告诉我。”瑞栋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太后要我捉了宗人府镶红旗统领和察博,逼他交出一部经书,然后将他灭了口。”我说道:“只怕就是这件事了。”瑞栋道:“难到是太后借皇上之手,要灭我的口?”我说道:“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瑞大哥,这次你可要大祸临头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似是瑞栋跪在地上,听他说道:“韦兄弟,好兄弟,你可要救我一救啊,在这皇宫之中,也只有兄弟你能救得我的性命。”听他如此说,我倒不急着杀他了,便说道:“瑞大哥,兄弟与你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我便与你担了这天大的干系。” 瑞栋哽咽起来,说道:“好兄弟,在这种时候你不嫌弃我,不顾凶险救我性命,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这条命今后便是你的。”见他答应,我大喜。二人跪在地上,互相拜了三拜,携手起来,我说道:“大哥,跟你做了兄弟,小弟我心中实在欢喜。太后要杀你灭口,宫中你是不能再待了。” 瑞栋道:“那我便拼了性命杀出去。”我说道:“这倒不必,皇上给我下的密旨,侍卫们尚不知晓。我先压一压,你抓紧时间出宫,逃的越远越好。”瑞栋叹了口气,说道:“我能逃到哪里去呀。”我灵机一动,说道:“五台山。”瑞栋道:“出家做和尚?”我说道:“不一定要做和尚,你到五台山躲起来,过些时日,我寻个借口出京,到五台山寻你去,到时咱们再做计较。”瑞栋道:“也只得如此了。” 我从怀中摸出银票,查出十几张,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估摸着怎么也有万把两银子,交到他手里,说道:“大哥,这些银子你拿去,先用着。”瑞栋接过银票,自然感动万分,说道:“好兄弟,大恩不言谢,我这便去了。”说着便要离去。我忙叫住他,说道:“大哥,太后要你找的经书还在你身上么?”瑞栋道:“不错,太后手段如此恶毒,这经书她一辈子也休想看到。”我急道:“你若将经书带在身边,太后如何肯善罢干休,只怕天涯海角,也会派人将你捉了回来。” 瑞栋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一层道理,说道:“那可怎么办?”我叹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你把经书交给我,我寻个机会偷偷把经书丢到太后的寝宫里,太后拿到经书,又寻不到你,也许此事便有个了结。”瑞栋毫不犹豫的在身上掏摸一阵,将一个包袱交到我手上,说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事事都为哥哥操心,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我瞧着太后也似有武功的。” 我心中狂喜,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瑞栋道:“兄弟保重,哥哥去也。”说完打开房门,一转眼便隐在黑暗之中。 ******************************************************************************* 瑞栋道:“还是我家兄弟最为仗义,日日支持不说,还将为宦多年的积蓄都给了咱们。我且上那五台山去,开上一处窑子,做那独家的皮肉生意。听说和尚们存了大把的票子都没处使,这下咱可要发了大财了。”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为他人作嫁衣 瑞栋离去后,我拿着轻易到手的四十二章经,心中的欢喜自不言表。刚才的一番谈话,不管他瑞栋信不信,我量他也没胆量拿性命去找太后和皇上核实。顶多躲在外面,托人来打探风声,就他那臭人缘,谁会为他操这份闲心,这本经书我是得的轻轻松松无惊无险。 记挂着方怡那几个丫头,将包着经书的包裹细心的藏在后腰,但兴冲冲的跑了回去,路上觉得饥饿,又拐到御膳房,命当值太监准备些菜肴,再炖一些补品。 回到住处,容儿和沐剑屏早已等得焦急,容儿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沐剑屏也道:“师姐冻的身体冰凉,韦大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我说道:“这里可是皇宫,找些伤药哪有那么容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沐剑屏也真信,说道:“对不住啊韦大哥,你别生气,我错怪你了。”我心里一乐,笑道:“有你这么俊俏的小丫头,我哪里气得起来。” 容儿道:“快给方姑娘上药吧。”我从怀中掏出药包,走到方怡床边,时值秋季,晚上的天气甚凉,可怜的方怡**着上身,裸露的地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免有些嫌意,说道:“方姑娘,让你久等了。”方怡气急败坏,说道:“你就是成心,快出去,我不用你上药。”我说道:“这上药可不是一般的技术,一个不小心,前面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非我亲自动手不可。” 沐剑屏也道:“是呀方师姐,韦大哥是为了你好,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容儿原想说些什么,却看看我,笑了一下,将头转了过去,没有说话。 我心中一喜,要容儿又用浇酒擦了一下方怡的伤口,然后装模作样的打开药包,用手指剜了一团药膏,开始在方怡**的伤口上图抹。没几下便将伤口抹完,看见还有不少,便全部挖在手中,把方怡的**整个糊了起来。站起身瞧着她一黑一白两个**,几乎便要笑出声来。方怡冷冷的看着我,说道:“瞧够了么。” 我脸上一红,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容儿取过烧酒泡过的净布,我拿着在方怡胸前比了比,取出刀子,割下与她**差不多大小的一块来,贴了上去,药膏粘性极大,净布直接便被贴在**上。 然后说道:“可以了,外面再包一些布,用绷带缠一下,剩下的只是休息了。” 此时御膳房送来宵夜,我关上内室房门,打开大门,命人将菜肴摆在桌上。虽然我现在不是御膳茶房的头,但我升为内务府副总管大臣,还是能管着他们,因此厨子们极是巴结,做了十几道菜,还炖了人参燕窝汤,甚至特意加了一壶虎鞭酒。我知他们会错了意,以为我要补品,是为了补那里,也懒得理会,随意夸奖几句,赏了二十两银子,来人欢天喜地的去了。 待人离开,才叫过沐剑屏和容儿,将菜肴端到内室,方怡刚缝了伤口,起不得身,容儿虽然饥饿,却盛了汤喂她。沐剑屏经过几日折腾,没吃上几顿饱饭,早顾不得沐家的斯文,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还说着:“皇宫里的菜真好吃,不比那日在华丰楼做的差了。” 我知容儿也是好些时辰没吃东西了,便走过去,说道:“容姐姐,你先吃点饭,我来喂她。”方怡这时已套上衣服,白了我一眼道:“难到喂饭也非你亲手不可么?”我笑道:“美的你,我是心疼容姐姐,怕她饿着,这才受点委曲,喂你这臭丫头。”方怡道:“你才是个臭小子呢。”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对容儿说道:“王姑娘,你去吃吧,不用管我。”容儿道:“没关系,我不饿。”我笑着从她手中接过碗来,说道:“好姐姐,你就去吧,饿坏了你,岂不是要心疼死我。”容儿笑了笑,便起身过去,挨着沐剑屏坐了,沐屏屏嘴里含着东西,一个劲儿的劝容儿多吃,还说哪个菜味道好,要容儿多吃些。 我舀了一匙汤,送到方怡嘴边,说道:“我喂的汤,味道很特别,今日算你有福,便宜你了。”方怡张口喝了,却呸了一声,说道:“臭的。”我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喂的汤,味道特别臭,你这臭小娘,自然爱喝臭的。”说完又喂了她一口,方怡是来者不拒,匙到汤干,嘴上却不肯服软,得出空来便斗上两句。 好容易一碗汤喝完,方怡累得气喘吁吁,躺下休息,仍是不肯住嘴,不让我在嘴上占得一点便宜。沐剑屏已填饱了肚子,跑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又不是前生的冤家,为何一见面就拌嘴。”我说道:“没办法,你方师姐是我今生的冤家,我们两公婆想要不吵嘴,那也只有等下辈子了。”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就是爱说笑,方师姐心里可是刘师哥。”一提到刘一舟,方怡脸上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呸了一声,说道:“那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只怕难活着走出这皇宫。”沐剑屏忙问:“刘师哥被杀死了么?”我看到方怡也支起身子瞧着我,目光甚是复杂,说不情是什么,不由暗想:这丫头心里还是不能忘记那个小白脸。不由犹豫起来,寻思该不该告诉她们刘一舟被擒的消息。见我半天不回答,方怡有些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韦……那个……小宝,刘师哥是不是死了?” 这是见面以来她跟我说话最和气的一次,奶奶的,为了这个刘一舟,值得么。我叹了口气,说道:“你那个刘师哥,虽说丢下你自已逃跑,却也没能逃得出去,被侍卫捉了,跟他一起被捉的还有两个人。”方怡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又将身子躺下去,喃喃说道:“你何必要丢下我,一起死了岂不干净。”我瞧她难过,不忍再说什么,悄悄叫了容儿和沐剑屏,一起退了出去。 到得外厅,容儿说道:“小宝,可有办法救那刘一舟出去?”沐剑屏也道:“是啊韦大哥,你这么有本事,一定能救刘师哥的。”我叹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他,只是此人贪生怕死,不讲义气,凭什么要为他冒险,若真能救,我宁愿将另外两人救出去。”沐剑屏道:“另外两个要救,刘师哥也要救,刘师哥若是死了,方师姐不知要多伤心。”容儿说道:“刘一舟对不起方姑娘,你若能看在方姑娘的面子上把他救出去,那方姑娘也就不欠他什么了。”我瞧容儿目有深意,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喜道:“容姐姐,还是你有主意,我怎么想不到呢。” 沐剑屏奇道:“你们两个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道:“容姐姐说,要你给我做小老婆呢。”沐剑屏中跺脚道:“容姐姐,你看韦大哥又欺负我。”容儿笑道:“小宝在跟你开玩笑呢,他答应去救刘一舟了。”沐剑屏喜道:“韦大哥,这是真的么,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救他的,我去告诉师姐去。”说着跑回屋里。 趁着厅内无人,我伸手便将容儿揽在怀里,笑道:“好姐姐,多亏你提了醒,我然我说不定会杀了那姓刘的呢。”容儿挣脱我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样帮你,也不知是对也不对,可别害了人家方姑娘。”我说道:“你就放心好了,将来方姑娘还会谢你呢。” 容儿道:“别说了,快进去吧,方姑娘在等你呢。” 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的心事。我进到屋内,果然见方怡已然坐起身来,见我入内,便开口问道:“小郡主说你准备救刘师哥出去,可是真的?”我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过来,在手中握着。方怡没有动,任由我拉着她的手,我知她现在有求于我,不敢唯了我的意思,不由心中大乐,脸上却做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道:“方姑娘,那姓刘的对你不住,我原本不打算救他,但见你如此重情义,不免也受了感动,打算冒险一试。不过这是在皇宫之中,要救一个大活人谈何容易,我只能答应你尽力一试,至于成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方怡忍不住就要落泪,说道:“韦……公子,我也知此事甚为冒险,不管成于不成,小女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为了一个姓刘的,连大恩大德都说出来了,我听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却说道:“方姑娘,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自已人,你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便可。” 方怡看我的眼神开始奇怪起来,忽然将手抽回去,怒道:“你嘴里没一句正经,莫不是在消遣我。” 我跳起来,笑道:“你这人,好好跟你说句话,你偏偏不肯相信,非要我骂着你才肯信么。”沐剑屏道:“方师姐,韦大哥虽然爱开玩笑,我想,这种事情,他是认真的。”我笑道:“你瞧你瞧,还是我小老婆了解我,方妹子,叫声哥哥换回一个情郎,不吃亏。”沐剑屏道:“韦大哥,你还说,我以后不帮你了。” 正在与她们打趣,忽然听到外面有叫喊之声:“韦大人,韦大人,我是太后房里的太监,太后要您老人家过去一趟。” ********************************************************************************** 韦小宝道:“刘一舟那小子,不过是仗着兜里有票子,人又比我帅那么一点点,便骗得方怡的芳心。有什么了不起,别看老子个子小,仔儿饱!不知比那绣花草包枕头强到哪儿去了。沐姑娘,麻烦你也帮我绣个枕头套子,中不?” [奉献]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打死我也不说 一听外面叫喊,太后要见我,顿时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假太后武艺高超,手段残忍,脑袋瓜也好使,可不似别人那么好糊弄,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宫里目前没有能与之对抗的好手,我一直尽量避免跟她的正面冲突,这会儿她见我是为了什么,瑞栋的事我做的也算隐秘,应该不会是这事吧。若不是为了这事,难到是因为听说我杀了刺客有功,再赏我点什么?又或是深宫寂寞,想与我这小伟男子来个一夜情? 我让三个姑娘都躲到床上,放下床帷,低声说道:“太后此时寻我,不知会有何事,你们留在这里万万不可出声。”她们看我紧张,也有些担忧起来,容儿道:“小宝,你要小心。”还是容儿关心我,我从衣服里掏出瑞栋交给我的包着四十二章京的包袱,交给容儿,说道:“容姐姐,这个包袱你替我拿着,随时放在身边,这东西非常重要,切莫翻看。”容儿接过去,认真的点点头。这三个丫头里,目前我最信任的只有容儿。 来到外厅打开房门,只见有两名太监站在门外,见到我便说道:“韦大人,太后懿旨,宣您过去问话呢。”我锁上房门,笑着说道:“有劳公公前面带路。” 一路上向太监探听,这二人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几次都冒出逃跑的念头,可又觉着就这么跑了实在太亏,还不知道太后什么目的呢,自已就先乱了阵角。 好容易到了太后的寝宫,一名太监进去禀报,转眼出来,带着我进去,屋内燃着几支粗大的蜡烛,照得非常明亮,但太后的珠帘垂着,看不见人,太监说了句:“回太后,韦大人到了。”我便跪下磕头,口中说道:“太后吉祥,刚才宫里闹刺客,不知太后是否安康。” 好一会儿,才听到太后说道:“把帘子拉起来。”接着珠帘挑起,我偷眼看去,只见太后斜倚着榻被,一手支着头,懒懒的看着我。两名宫女将帘子勾好,便又退在太后身后。其中一人正是那雨晴,我有心要给她抛个飞眼过去,却又碍着太后,不敢有所动作。 太后瞧了我一会儿,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问他。”停了一停,又道:“你起来吧,站着回话。”太监招招手,跟宫女一同退了出去,将门掩上。我慢慢站起身,屋里只剩我和太后两人,她又是半天不吭气,看我的眼神却是十分奇怪,心里想着,这老女人,莫不是真的春心荡漾,要与我玩个漏*点。 心中幻想着她丰满的身体,说道:“不知太后深夜传见奴才,有何旨意?”太后停了片刻,说道:“听说你杀了一名刺客,韦大人,你本事不小啊。”我才知自已会错了意,忙说道:“回太后,那是刺客太过脓包,奴才的本事是没有的,全仗了皇上和太后的福气,这才侥幸杀死刺客。” 太后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说道:“你没有本事,那瑞栋是被你如何杀死的?”我大吃一惊,腿几软,几乎又要跪下,忙道:“太后,万万不可听信谣言,瑞大人武功高强,奴才怎是他的对手。”太后道:“你真的没杀他么?”我说道:“绝对没有,瑞大人今日还杀死数名刺客,立下好大的功劳,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瑞大人怎么样。” 太后喝道:“还敢与我狡辩,那瑞栋被你命人捉去,便再也没了踪影,不是你将他杀死,还能有谁!”我急道:“太后明鉴,我只是奉了皇上旨意,叫他过去问了几句话,然后瑞大人便出宫去了。”太后哦了一声,便又恢复了平和的语气,说道:“原来不是被你杀死了,是出宫去了,出宫去哪里了?”我一惊,心中大悔,我原打算在瑞栋的事情上来个一问三不知,打死也不承认的。谁知这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便被她给诈了出来,如今太后已知瑞栋是跟我谈过话之后出的宫,那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了。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奴才不知瑞大人去哪里了。”太后淡淡说道:“你不肯说是么?”她口气越平淡我心中越是害怕,说道:“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奴才确实是不知。”太后哼了一声,道:“你不知,哼!吴良辅,进来!”侧门打开,吴良辅那狗东西走了进来,奶奶的这孙子一直跟老子过不去,八成这次又是他坏了老子的事。 太后道:“你说说,你都看到和听到什么了。”吴良辅道:“是,回太后,奴才奉命一直等候瑞大人,宫里先是闹了刺客,后来刺客被肃清,奴才便见到瑞大人向太后寝宫这里走来,谁知突然跑来几名御前侍卫,似乎要带瑞大人去什么地方,瑞大人原本不去,那些御卫便嚷着要捉瑞大人,瑞大人气不过,便说要去跟韦小宝理论,奴才怕误了太后的差事,便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宿卫房,韦小宝便拉了瑞大人去了一处空房子密谈。奴才过去偷听,他二人说话声音极低,奴才似乎听到他二人说去五台山什么的。” 太后听到这里,便挥手让吴良辅退了出去,然后盯着我,说道:“瑞栋是去五台山?他去五台山做什么?”真是大意,被又被吴良辅这小子捉到痛脚,这小子总想致我于死地,老子不能再跟他客气,定要想力法除了这个祸害。 可眼前的这一关该怎么躲过去,太后不是一般人,可不是两句瞎话便能打发得了的。奶奶的,不管了,既然把老子逼到这份儿上,老子也豁出去了,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带着银票和这几个到了手的女人,再去将那双儿丫头接出来,寻个地方躲起来,快快活活做俺的富家翁。 心意已定,便抬起头与太后对视,说道:“瑞栋去五台山做什么,难到太后您老人家会不知道么?”太后又惊又怒,说道:“难到是,去见……那个人。”我说道:“正是。”太后喃喃道:“他果然在五台山上,他果然在五台山上。” 我不明白她说的他是顺治还是瑞栋,不过话已经挑开,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太后慢慢站起身,向我走过来,我顿时又紧张起来,忍不住退了两步。太后走到我面前,说道:“瑞栋怎么知道那个人在五台山上,是你告诉他的么?”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嗯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太后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一阵彻骨巨痛袭来,只觉腕骨似断了一般,我连声叫道:“痛痛痛痛,快松手。”太后手上使劲,冷然道:“你在命令我么?”我的眼泪已流了出来,嘴快咧到后脑勺,说道:“奴才不敢,痛啊,太后快放手啊。” 太后道:“想我放手也容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便将你手拧了下来。”我痛得说不出话,只得连连点头。太后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皇上知不知道,瑞栋去见他为了何事?”我张着嘴却不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指着被她抓着的手腕。太后冷笑一声,手上的劲松了下来,我这才喘了几口气,趁机抹了一把眼泪。太后道:“瞧你那点出息,杀熬拜杀刺客的狠劲儿哪去了。” 我说道:“太后这般美貌,奴才的小手被太后握着,心情激动不已,这才流泪不止,并不是真的疼了。”太后手上又一使劲,我大叫一声,随既太后放开手,说道:“少跟我贫,我问的话你还没答呢。小心你的另一只手。”我忙将两手都背在身后,只觉被握过的那只手腕火辣辣的疼痛,指尖便似没了知觉般,心知这老东西说到做到,真把我两只手废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便说道:“老皇帝没有死,是海大富公公说的,此事皇上已经知道。”我只能说皇上知道顺治在五台山出家,否则这老东西极有可能杀我灭口。 太后身体一震,说道:“皇上已知道此事,那瑞栋去五台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皇上要他去做什么。”我说道:“自然是皇上派他去的,皇上要他去五台山,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太后冷哼一声,道:“他保护得了么。”听她话里有话,我心道不妙,看来这老巫婆要对顺治下手了,老皇爷您老就受点委曲,俺也是没办法才出卖的你,你是出家人,远在千里之外便救了俺一命,真是高僧,回头俺去五台山,请您老吃酸菜炖白肉,算俺给您陪不是了。 心里打着鼓,嘴上说道:“皇上说瑞栋武功不错,是宫里的好手,派他去最合适不过,太后您觉得不妥么?”情知这事儿上太后不敢跟皇上面前提起,便将她一将。果然太后说道:“瑞栋身手还可以,原也只有他去最合适。韦小宝,你来我这里可有人知道?” 我一听顿时身上冒汗,老东西想要灭口,忙说道:“太监去叫我时,我正在屋里跟多总管谈话,商量如何向皇上禀报刺客的事,知道太后召唤,我便赶了过来,多总管去见皇上,可能这会儿皇上也知道了。”抬出皇上来,看你个老东西还敢对我下手。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的谈话,你莫要向他人提起,皇上政务繁忙,也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我赶紧道:“是,是,今天的事儿奴才绝不向任何人说,就是在皇上面前,奴才也会守口如瓶,太后若是听到半点风声,只管砍了奴才的脑袋。”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今日杀了刺客,立下不小的功劳,我该赏你点什么的。”我一听大喜,太后这是不打算杀我了,要拿好处来封我的嘴。奶奶的向她讨点什么好呢?一旦没了危险,我这贪心又窜了出来,老子现在不缺钱花,官儿也不小了,要点什么好呢,眼瞅着太后在屋里踱步,似乎也在思考拿什么来堵我的嘴。 看着她丰满的体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肚里的那点小色胆不由着又冒了出来,恬着脸笑道:“奴才这点功劳又算得了什么,太后这般天仙似的人物,只要时常能让奴才看上一眼,便算是天大的恩赐。奴才不求太后的赏,只愿能时时在太后身边侍候着,也就心满意足了。” ***************************************************************************** 太后咯咯一笑,说道:“小兔崽子,跟我也敢调笑么。瞧你那小身子骨,哪经得起老娘的折腾,还是老老实实的领些赏票,泡那些小姑娘去吧。”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皇上的干爹也做得 一碗**汤灌下去,象太后这种老江湖,岂有不明白之道理。当下瞟了我一眼,说道:“你这奴才,胆子倒是不小,又想打什么主意了。” 我笑道:“在太后面前,奴才哪敢打什么主意,只是瞧着太后花儿一般的相貌,便是没有胆子,只怕现在也有了一些。”太后似笑非笑的走到我面前,眼神儿甚是奇怪,一只手抬起,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直盯着我的眼睛。我被她盯的心里发慌,脸上却仍是挂着笑,只是不免有些缰硬。 太后吹气如兰,一字一句的说道:“若不是你提起,我险些就忘了,你这奴才冒充太监,打我房里晴儿丫头的主意,我居然也上了你的当,把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主动给你送上门,只怕此时已早被你给糟蹋了,你这奴才好不知足,连我的主意也敢打,当真是色胆包天,连命都不要了么?” 我身体一颤,哪里想到太后这时候提起这件事来,眨了眨眼睛,说道:“太后,我那太监是皇上下旨冒充的,可不是奴才的意思。”太后咯咯一笑,说道:“皇上也让你勾引雨晴了么?”太后一笑,我这心思又活泛起来,说道:“那是奴才自已的心思,太后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贤淑端庄,身边的宫女也多少也受些影响,实在令奴才爱慕,这才壮着胆子,打起了吃天鹅肉的主意。” 太后笑声不停,终于把手从我下巴上拿开,转身回到榻上,半倚着躺下,说道:“你这只癞蛤蟆说说,究竟雨晴是天鹅呢,还是哀家是天鹅。”我顺势跟过去,走道榻边,说道:“当然雨晴是天鹅。”眼见着太后眉头一皱,似乎便要发作,忙又说道:“太后可是仙女,天鹅怎么可比。”太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端的是风情万种,我这心里跟猫挠似的,却又不敢放肆,趁太后高兴,便弯下腰,轻轻给她锤着肩膀,太后甚是舒坦,两眼微闭,轻声笑道:“你这奴才,侍候起人来倒是蛮舒服的,可比那些太监强多了。”我心道你这老寡妇,太监怎能满足了你,还不是瞧俺低下带把儿,感受自然不同。 嘴里说道:“太后喜欢,那是奴才的福气,只盼着能天天这般侍候太后。”太后道:“得了,你有孝心我是知道的,你假冒太监,欺负了雨晴,我也不来怪你。你杀死刺客,又这么懂事儿,总要赏你点什么,我便正式把雨晴赏给你,也省得你们整日偷偷摸摸的。你放着宫外的大宅子不住,天天住宫里的房子,图的什么当我不知么,你去把雨晴叫来,我吩咐一下,今日你便可以把她带走。” 想不到费了老半天的功夫,这老东西还真能扛得住,还真打算给自个儿树个牌坊。不过这样也好,总算能够名正言顺的把雨晴带走了,老子屋里又能多个美人。只是白费这么多力气,连老东西的一点便宜没占到,也太吃亏了点,管他娘的,反正老东西也不恼我调戏她,先揩点油再说。 当下做出十分惊喜的表情,激动的叫道:“真的么?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太后。”说着一把抱住了她,猛然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道:“我这就去呢她进来。”转身便跑了出去。心中狂笑,不知太后现在是什么表情,估计也被吓了一跳,只是这老太婆身手不弱,我不敢太过放肆,亲一下便跑,让她来不及反应,免得她老人家一时想不开,拿那个什么化骨绵掌摸我一下,老子可终生受用不尽了。 一出门,便见吴良辅在门外鬼头鬼脑的站着,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雨晴呢,太后传她进去。”吴良辅虽是宫里的总管太监,可品阶比我低了一级,终究不敢跟我明着干,白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走开,进到一处厢房,片刻后带着雨晴出来,我快步迎上去,拉住雨晴的手,喜道:“晴姐姐,太后要把你赏给我,这下咱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快跟我来,向太后谢恩去。” 雨晴一怔,惊道:“这事当真。”我说道:“我骗你干什么,快点,太后等着呢。”偏偏那不长眼的吴良辅这时在旁边嘀咕一句:“不要脸的东西。”好哇,不怕死的家伙,敢当着我的面,嘴里不干不净的,还以为老子听不到,老子可是出了名的顺风耳。 我顿时将脸一沉,说道:“吴总管,你说什么。”吴良辅道:“奴才哪里说话了。”话音未落,我的一个大嘴巴便兜着风声,括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吴良辅顿时摔在地上,半边脸立时肿起,血液夹杂着口水顺着嘴角直淌。吴良辅伸出手,从嘴里吐出几枚牙齿,不禁哭道:“这怎么话说的,这怎么话说的……”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天杀的阉货,在老子面前也敢放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丫的就不知道规矩,别老在我面前碍眼,给老子滚的远远儿的。”吴良辅不敢多说,爬起身便想往太后屋里跑,我又一脚跺到他屁股上,这小子扑地便倒,脸又在地上磕了一下,鼻子也出了血,一时起不了身。我拉着雨晴走到太后房里,路过吴良辅身边时,还不忘在他手上狠狠踩了一脚。 进得屋来,见太后脸上隐隐有些红潮,想是刚才那一吻起的作用不小。太后见我们进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杀猪似的。”我笑道:“吴公公不守规矩,我替您老人家教训他两句。”太后道:“你倒挺守规矩,敢打起总管太监了。”我说道:“太后您老人家不知道,这吴良辅在您面前乖的跟猫似的,一出了这门威风着呢,谁也不放在眼里,还老拿着您老人家的名头唬人,我担心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坏了太后您的名声,因此便大着胆子,给了他点教训。” 太后叹道:“这吴良辅,哀家是念着先皇喜欢他,因此才将他留在身边侍候。不然的话,只怕早被皇上砍了脑袋,还不知道收敛。你打的好,也早该给他些苦头吃了。”眼见着太后向着我,心中一喜,说道:“太后所言极是,也亏着太后菩萨心肠,才能让他活到今天。他应当感激太后的恩典,尽心办事才是,怎么能仗着太后的宠爱,胡作非为呢。” 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先不提他了,晴儿,我把你赐于韦小宝,你可愿意?”听她问雨晴,我也看着雨晴,只等着她说愿意了。哪知雨晴却说道:“太后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想离开太后。”我顿时便急了,说道:“晴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么?” 太后以为雨晴是在客气,说道:“这算什么话,你年纪不小,早过了出嫁的岁数,老跟着我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太后心狠,不体量你们下人呢。” 雨晴跪了下来,哭道:“雨晴自小便跟着太后,绝不肯离开太后半步,请太后成全。”我不知雨晴是怎么了,虽然过去她也表示过不能离开皇宫,但那时太后没有发话,我估计她是觉得这事儿没有机会,这才断了念头,可现在太后答应了呀,她倒底是为了什么理由,非要留在太后身边不可呢。 太后也想不到雨晴会这样坚绝,叹了口气,说道:“你若真不愿意,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便将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你下去吧。”雨晴磕了个头,看也没看我一眼,便退了出去,把我傻乎乎的凉在那儿。 太后怔怔的瞧着雨晴退下,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我此时心乱如麻,也没了讨赏的心思,便说道:“太后的好意奴才心领了,怪只怪奴才没有福气,若没有别的事,奴才这就回去了。” 太后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你退下吧。”我应了一声便往外走,跟走到门口,正要打开房门,太后却突然把我叫住,我回过身,见太后脸上又泛起红晕,不由一怔,心想这老家伙莫不是扛不住,真要拿我解渴不成。 太后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本想着把雨晴赏给你,算是你办事得力的奖励,可晴丫头死活不乐意,我也不好免强。”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刚才你说,你愿意侍候哀家,也不知是不是出自真心。”这老女人在这当口居然真的动了春心,我也不管她是真的痒了,还是想拿自个儿的身子堵我的嘴,奶奶的雨晴不肯跟老子走,老子先在你身上泻了火再说。 当下脸上堆起笑,颠儿了过去,说道:“真心,十足的真心。能蒙太后宠幸,那是做梦也难梦到的美事,也不知奴才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得到太后的垂青。”说话间已然走到太后身旁,挨着她坐了,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捏动。 太后吸了口气,似乎想忍着不让自已失态,我也没了跟她**的心情,一下便扑了上去,一只手隔着衣服捉住了她的**,使劲揉了起来。手直接伸到她的裙摆里,便去扯她的衬裤。 正在这时,却听到门外有拍打门板之声,接着吴良辅那拖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后,奴才苦啊,您老人家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 吴良辅哭道:“太后,您老人家怎么不向着我呢,他韦小宝有什么,不就是比奴才多了个把手么,你看那台下的读者,这当口哪个不是锦旗飘扬,您老就选一个投票最多的不行么,为何偏偏是他呢,呜呜。” [奉献]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手 听到门外吴良辅的哭声,我顿时便没了兴致,悻悻的放开了太后。太后也是被吴良辅给搅了心情,骂道:“这该死的东西,还敢来找我诉苦。” 眼见着搞不成事儿,我在太后胸上又摸了一把,笑道:“太后您犯不着为吴公公上火,小心您身子。来日方长,奴才这就去了,免得吴公公嘴快,坏了太后您老人家的名声。”太后媚眼如丝,说道:“那你就回吧,过几天哀家再赏你个痛快。” 我整了整衣服,快速走出来,一打开门,便看到吴良辅跪在门前,满脸是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吴良辅一见到我,便吓得浑身一抖,身子不由向旁边让了让。我本想再给他两脚,不过看他的模样,刚才被我打的不轻。再加上他坏了太后的好事,太后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便冲他嘿嘿笑了两声,背着手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吴良辅急忙进了太后的屋子,跑到里面诉苦去了。我却被刚才太后撩的有些上火,憋得难受,有心钻到雨晴屋里放肆一番,却担心一来雨晴刚才拒绝了太后将她赐给我的旨意,心情正是不爽,不肯由我性子;二来她屋里还睡着其它宫女,总是不太方便;三来这里是太后寝宫,干太后可以,若是干别人,只怕太后一怒之下,我这小命难保。只得伸长了脖子,任清凉的小风吹着,慢步向我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后这一关似乎是平安度过了,而且我跟太后之间还有了那么一点小秘密,看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瑞栋去了五台山,一时也不会有我什么麻烦。沐王府这次进宫行刺,似乎折了不少好手,不过好在方怡那小娘皮没事,其他的人死多少都不关我事,大不了这几日将那刘一舟暴打一顿再放了出去,方怡的心思自然会转到我的身上。而且还能顺便解决了天地会跟沐王府之间的仇隙,这个刘一舟当真是被抓的好,抓的妙,抓的呱呱叫。一切似乎尽在掌握中,只等着明日去向康熙表表功劳,然后便可以向吴应雄那老小子敲竹杠了。 只是这雨晴的态度实在令我费解,太后都允许她出宫了,她未何还不肯出去。她留在太后身边,定是另有目的。她应该不是神龙教的人,否则太后也不会放她走,那她到低是受了何人指使,潜在太后身边究竟是为了何事呢? 还有这个吴良辅,原来老子做太监时就跟老子过不去,那时我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因妒忌而陷害我也有情可原,可现在老子不做太监了,而且官职比他小子大的多,弄死他跟玩儿似的,居然还敢跟我做对,又是仗了谁的势了。还有在三郎会里,我被蒙着眼睛时的那个太监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象吴良辅那小子,难到他也加入了三郎会?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这小子在宫里已然不得势,那个冒牌的朱三太子又吹得天花乱坠,再给这小子封个什么东厂西厂的官,他还不乐得颠颠儿的。 想着事情,不觉已回到自已的房子前,又想到屋里的三个大美人,满腹的心事刹时化为乌有。只觉一阵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兴冲冲的打开门锁,进到屋内,小声叫道:“姑娘们,我回来了。” 沐剑屏从床帷中探出头来,喜道:“韦大哥,你回来了,你去了这么久,我们都担心死了。”我笑嘻嘻的走过去,说道:“小老婆是想我了吧。”沐剑屏冲我一撅嘴,说道:“不理你了。”又将头缩了回去。我将身子探进床帷里,看着她们三个,只见方怡已然睡去,容儿和沐剑屏蜷着腿挨着她坐着,容儿瞧我的眼光满是关切,说道:“方姑娘太累,等不上你,睡着了。”我说道:“容姐姐,你累不累,怎么不睡?”沐剑屏插嘴道:“还不是为了等你,我和容姐姐困得眼都睁不开,却还等着你,哪知你一回来就欺负人家。”容儿冲我笑笑,没有吭声。我心中感动,对沐剑屏说道:“好妹子,是我不对,你来欺负我好不好,我让你出气。”沐剑屏道:“累也累死了,我哪还有力气。” 我笑道:“那好吧,我哄你们睡觉,算是陪罪,明天养好了精神让你欺负个痛快。”说完脱下靴子,挨着容儿一头便栽在床上,闭上眼,做出睡觉的样子。容儿有些不知所措,轻声道:“小宝,你……”沐剑屏说道:“韦大哥,怎么你也睡在这里。”我不睁眼,说道:“屋里就这一张床,我不睡这儿睡哪儿?”其实房里还有一张小床的,那原本是给我睡的,后来海公公死后,我便占了大床,嫌小床碍事,便把收了起来,堆在屋角的杂物堆里。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告诉她们这些。 必竟是跑江湖的,容儿只犹豫了一下便躺了下来,只是有意身子往里移了移,避免与我身子挨着。沐剑屏没办法,也只得在方怡和容儿中间躺下来,嘴里嘟囔道:“还说哄人家睡觉,连个故事都不讲,自已倒先睡了。” 本来我也是极困的,这一天跑下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一躺下几乎便要睡着,可身旁躺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就这么睡去,实在太可惜,可人这么多,想占点什么便宜,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强忍着困意,过了好半天,耳听着容儿和沐剑屏的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便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翻,将一手一脚都搭在容儿身上,嘴里却发出呼噜声,容儿象是被我弄醒,却有点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心中暗喜,将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又伸直了些,越过她的身子,向沐剑屏的脸上摸去。 小丫头似是睡的很沉,半天没有反应,我越发大胆,手又向下移动,手中感觉柔软,应该是摸到她的小胸部了,沐剑屏立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道:“什么东西。”我只觉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巨疼,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顿时床上三女全部醒了,沐剑屏坐起身来,仍抓住我的手不放,说道:“韦大哥,你干什么啊。”我也顾不得解释,只疼得满头大汗,连声道:“我的手,我的手。”容儿咦了一声,说道:“小宝,你手腕怎么了。”我急忙看手腕,只见手腕一圈都肿了起来,颜色黑青,这才想起这只手被太后抓过。 沐剑屏也看到了,急忙放开手,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韦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我听她说的有趣,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傻丫头,这不是你抓的,你哪有这么大力气。”容儿道:“是你刚才去太后那里被抓的?”我点点头。沐剑屏道:“太后为什么要抓你,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我笑道:“太后逼我交出沐妹子,我哪里舍得,死活不肯,所以太后就使劲抓我。” 沐剑屏自然不信,说道:“你胡说,太后又不知我在这里。”我正要再说,方怡这时却开口了:“韦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道:“什么韦公子,也不叫我一声大哥。”方始道:“呸,叫你臭小子还差不多。”容儿道:“方姑娘,你伤后虚弱,不要多讲话,睡吧。”我忙道:“就是,快睡吧,我正做美梦呢,被剑屏这小丫头给搅了。”沐剑屏道:“谁让你手不老实。”我说道:“我睡觉本来就不老实。睡梦之中,哪里知道自已做了什么。”沐剑屏道:“好了好了,你总是有理,我可要睡了。” 我对容儿道:“容姐姐,你也快睡吧,累了一天了。”容儿瞧了我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一时屋里又静了下来。 经过刚才一闹,我倒有些不困了,躺在床上,眼睛直钩钩的看着容儿。容儿双目微闭,呼吸渐渐均匀,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粉红的脸蛋,在烛光的映照下甚是娇美,忍不住又抱了上去。容儿自然又被惊醒,我忙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样子,似乎感觉到容儿转过头来看我。她的身体却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她将手放在我肿涨的手腕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我只觉手腕又酥又痒,甚是舒服,渐渐经神恍惚,沉沉睡去。 ****************************************************************************** 沐剑屏羞道:“韦大哥,你睡觉不老实,摸两下也就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可你摸完了为何还往人家胸衣里塞票子,把我当什么人了。“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捉放曹 一觉醒来,睁开眼,却见自已紧紧的将容儿搂在怀里,那只伤手居然还在她胸口放着,容儿依着我,睡得甚是香甜,有心想亲亲她的脸蛋,却又怕惊了她的好梦,便轻轻收回手,慢慢下了床。 此时方怡也醒了,轻声说道:“臭小子,起这么早,要去哪里。”我笑道:“还不是为了救你那刘师兄。”方怡一惊,道:“你真的要去救他?”我说道:“我先去瞧瞧情形,若有机会,便救他出去算了,免得你牵肠挂肚的。”方怡脸上一红,说道:“如能救他出去,那是最好不过,只是你要多加小心。” 见她开始关心起我来,不由得很是高兴,喜道:“那你要怎么谢我呀?”方怡道:“只要你能救他出去,要我怎样也可以。”我忙道:“那我要你做我老婆呢?”方怡啊的一声,急道:“那怎么行。” 偏在此时,沐剑屏也醒来,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吵得人家睡不着。”我笑道:“小懒猫,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我和你方师姐正商量着把你献给皇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便赐了我俩做夫妻呢。” 沐剑屏急道:“你们俩要做夫妻,干嘛要把我交出去呀。”她这一嗓门不小,把容儿也惊醒了,容儿揉揉眼坐起来,说道:“小宝,你什么时候起的,不再睡会儿。”我说道:“我正打算再睡呢,好姐姐,你也别起来,再陪我睡会儿。”容儿脸上一红,应是想起晚上被我搂着的情形,瞧了我一眼,目光甚是温柔。我心中一乐,真想再搂着她美美的睡上一觉。只是旁边有方怡和沐剑屏这两个丫头,容儿绝不会再让我搂着了。 方怡说道:“臭小子嘴里没一句正经,容儿你太老实,可别让他占了便宜。”我笑道:“你说容姐姐老实,那你岂不是不老实了。”方怡道:“你才不老实。”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别说方姐姐,师姐人可好了。” 我一人对她们三张嘴,还真有些吃不消,眼见着又要打起嘴仗,忙说道:“我出去瞧瞧,也不知昨晚你们沐王府的闹过之后,皇上那里怎么样。”方怡忙问:“皇上知道刺客是沐王府的了么?”我说道:“皇上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方怡哦了一声,道:“我们入宫行刺,原是要嫁祸吴三桂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白白折了许多勇士。”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要是能被你们蒙住,那才是奇闻了呢。”方怡道:“怎么不会,我们用的兵刃,身上穿的衣服,都有平西王府的标记,皇上再笨,也能瞧出我们是平西王府的。再说刘师兄他们被活捉,也会供认自已是平西王所派。吴三桂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说道:“只怕未必,你那刘师兄昨天被捉,我听说他已供出自已是沐王府的。”方怡大惊,颤声问道:“这事当真,刘师兄不会的,他绝不会的。”我说道:“怎么不会,那家伙贪生怕死,还没打就招了,说不定这会儿连你们小公爷都被出卖了。”方怡使劲摇头坚绝不信。 容儿却看出我是在故意挑唆,说道:“好了,小宝,你快去打听清楚了,别让方姑娘太着急了。”又看着方怡,道:“方姑娘,小宝只是听说,也未必是真的,你先不要着急。”沐剑屏也道:“刘师哥人不错,应该不会的。” 我瞧着挑拨的差不多了,便出门快步来到上书房。多隆和索额图正在外面等着传见,见我过去,索额图忙道:“兄弟,皇上正在屋里等着你,都问了好几次,你快进去吧。”多隆面色紧张,也似有话要说,我来不及跟他们寒喧,一拱手便走了进去。 康熙一见我便道:“好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听说你昨晚也杀了一名刺客,可是真的?”我笑道:“托皇上的洪福,我不敢丢了咱皇宫的脸面。”康熙大喜,说道:“真有你的,这次算你又立了一功。你觉得刺客的武功怎样?”我说道:“刺客的武功不弱,我还被打伤了。” 康熙哦了一声,说道:“伤在哪里,我看看。”我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只见手腕之上仍是有些肿,却是乌青乌青的。康熙叹道:“你可是受委曲了,伤的这般严重,看过太医没有。”我说道:“一点小伤就不必麻烦太医了。” 康熙道:“你跟刺客交过手,可知他们是什么来路?”我说道:“对方身手很快,力道也不小,却不知用的是什么功夫。”康熙道:“早上我问过几名跟刺客交过手的侍卫,据他们所说,刺客使用的招术似是前明沐家的功夫。”我早知他会这么说,便说道:“听说沐家武功流传已久,会的人不少,刺客会不会故意这么使,好隐藏自已的真实身份?” 康熙道:“也有这种可能,他们所穿衣物和带的武器上,都带有平西王府的标记,想是为了嫁祸平西王,若是不成功,或许就把我们的视线引到沐王府身上。”我忙道:“这帮匪徒当真是狡猾,也亏着皇上明见,才不会上了他们的当。”康熙笑笑,说道:“是他们太笨了,以为拿着平西王府的兵器,就能骗了我。还有那沐王府的武功,就连咱们的侍卫都会使上一两招。哼,当我是三岁孩子,用这种技两。” 小玄子真是聪明的有些过头了,一下子把沐王府也排除在外,但这事儿总要有人背黑锅,把事栽到谁头上好呢?我忽然想到了三郎教,嘿嘿,你们敢惹老子,先掰一块给你们尝尝。 心里正想着如何把嫁祸三郎教,康熙却突然说道:“去叫多隆和索额图进来。”我来到外面,多隆和索额图都围了过来,我说道:“皇上叫你们进去。”索额图小声问道:“怎么样?”我知他问的意思是皇上的心情如何,便说道:“没事,放心吧。”多隆道:“兄弟,一会儿皇上要是责怪哥哥,你可替我担两句啊。”我笑道:“那是当然。” 进到屋内,康熙问道:“怎么样,刺客招了么?”多隆道:“回皇上,刺客全招了,他们是吴三桂的手下。”康熙哦了一声,道:“吴三桂的手下。”索额图道:“没错,反贼留下的武器和衣服上,也都有平西王府的字样,皇上,这吴三桂好大胆子,竟敢派人入宫行刺。” 康熙道:“把东西拿过来我瞧瞧。”多隆转身出去,片刻捧着一包物事回来,放在桌上。康熙打开来一件件的翻看,笑道:“这些刺客也真是够笨,以为拿这样就能嫁祸给吴三桂。”索额图道:“难到他们不是吴三桂派的?”康熙笑笑,说道:“当然不是了,吴三桂还没傻到让手下拿着这些东西入宫行刺的程度。”多隆道:“那他们是些什么人。”康熙道:“这可就要你们去查了。”多隆和索额图连忙跪下,磕头道:“是,是。” 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便说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怕严刑考打也未必肯说实情,若是他们肯带咱们去老巢,就能查出他们是谁了。”这话说的有点傻,反贼哪会自已带我们回去,多隆和索额图都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知他们心中在笑我乱讲话,也不以为意。 康熙绝顶聪明,经我一点,立时便有了主意,说道:“妙,妙。我有一妙计,能让反贼带咱们去贼窝里。”我知他已想到什么,当下喜道:“什么好主意快说说,皇上的主意一定是好的。” 康熙道:“咱们假意放他们出去,他们自然会回到老窝,这样便可一网打尽了。”多隆脑子不好使,说道:“只怕他们瞧出有诈,不肯上当。”康熙瞪了他一眼,多隆吓得忙将头低了下去。康熙这才说道:“小宝,你装作好人,将他们救出去,他们便会把你当自已人,说不定会带你去他们的巢穴。”多隆这才明白,不禁喜道:“妙计,果然是妙计。”我赶紧也夸道:“皇上,这么好的主意你是什么想出来的,打破我的脑袋也想不到。” 康熙笑道:“还是你给我提了个醒,这才想到的。多隆,你们下去商量一下怎么救人,要做的象一些,别让人瞧出来了,那样小宝就会有生命危险。不行的话杀几名侍卫,这样更逼真。”多隆忙磕头称是。我们三人正要退出,康熙又把我叫住,多隆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在外面等我。我会意,微微冲他点了点头,多隆这才随着索额图一起出去。 我回到康熙身边,问道:“皇上,你还有什么吩咐。”康熙道:“虽然这次不是吴三桂要作乱,不过他在云南这几年招兵买马的,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了。”我说道:“可不是嘛皇上,他吴三桂镇守西南,把云南当做他们家似的,皇上还要出钱给他们养兵,只怕把他养肥了,到时会回过头来咬咱们一口。”康熙点头道:“你说的是,咱们要借这次机会敲打敲打他。小宝,你拿这些东西去见吴应雄。”康熙指着桌上的刀具和衣服,接着道:“好生吓唬他一下,让他爷俩儿给我老实点。” 我自然欣喜,笑道:“这下我可要发财了,那吴应雄还不照死了巴结我,皇上,这银子我拿还是不拿呀。”康熙也笑道:“吴应雄的银子,不收白不收,给多少你只管接了。他们平西王府有的是银子。”我说道:“那我要多谢皇上了,拿的银子咱俩一人一半。”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你收的礼金还要跟我分么。”我正色道:“那当然,全天下的银子都是皇上的,我替您讨回来一点,总要还点本钱的。” 出了上书房,见多隆在外面等着,便走上前去,笑道:“多大哥,瞧你这般着急,是不是有事找我。”多隆道:“倒没什么事,哥哥是来谢你的。”我奇道:“我又没做什么,你何来的一个谢字。”多隆道:“昨日我吃醉了酒,若不是你见机快,让侍卫弄醒了我,只怕刺客为祸不小,皇上怪罪下来,哥哥今日已没了性命。兄弟,总之,哥哥极承你的情,今日我做东,无论如何要请你饮上几杯。” ******************************************************************************* 韦小宝道:“多大哥,皇上为了放那几名刺客,要咱们杀几名侍卫以显逼真,你说该怎么办呢。”多隆道:“这还不好办,去书评区里选几个说你坏话的,再找几个只看书不砸票的,捉过来咔嚓了,不就能交差了嘛。” [奉献]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巧夺美人心 见自已无意之中居然帮了多隆一个大忙,我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只是今日打算去救刘一舟他们几个,又要去敲吴应雄的杠子,再加上屋里那一群大美人,我哪还有功夫吃他的什么饭。 当下便说道:“多大哥,咱们什么交情,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何必要你破费,要请也该是我请才对。不过皇上交待的差事,咱们应该抓紧办了才是。”多隆道:“不错不错,兄弟你打算怎么救那几个刺客?”我说道:“那几名刺客现在怎么样,能自已走动不能,若是腿上有伤,咱们总不能大摇大罢的把他们抬出去。” 多隆道:“早上我过去看过,有两位身上只受了点小伤,另外一个让咱们的侍卫打的够呛,不知还能不能走动。兄弟,你出的主意真绝了,听侍卫们讲,他们照你的吩咐只打这一个人,另外两人果然忍受不住,全招了出来。”我估计被打的便是那刘一舟了,说道:“虽是招了,可说的也不是实话,皇上说过,他们不但冒充是吴三桂的手下,还故意使用沐王府的武功招术,总之是不想让咱们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多隆道:“这些歹人实在狡猾,幸亏咱们皇上明见万里,才没着了他们的道,想起来我就恨的牙根都是痒的。”我笑道:“反正咱们今天就要放人,多大哥你趁这会儿他们还在咱们手里,可以去出出气。”多隆喜道:“正是,我这就过去,好好收拾他们一下。”我说道:“先别急,多大哥,昨天是另外两人招的,咱们没让那挨打的说话,今日换个玩法,让挨打的这个人说。” 多隆道:“你的意思是打另外两个?”我笑了,说道:“不,还打他。”多隆有些想不明白,问道:“多何还打这一个人?”我说道:“昨天咱们只揍他一个人,此人定然自认倒霉,又觉得他的同伙运气好,没受一点委曲,自然心有不甘,只怕早想招点什么了,今日你单独把他弄到一个地方,逼问他的来历。不过咱们今日放他们出去,自然会知道他们是底细,倒不必急着让他说实话,皇上不是说过,他们原打算,如果栽赃吴三桂不成,便嫁祸沐王府么,你只当已然看出他们是沐王府的,让他招供画押。这样便能证实了皇上的猜测,皇上自然高兴。” 多隆大喜,说道:“还是兄弟你会讨皇上欢心,这口供一拿到手,我立即给你送来。”我笑道:“那可要多谢大哥了,这一场功劳可是多大哥你的,兄弟我尽力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话。”多隆笑道:“好兄弟,这是咱俩的功劳,你去找皇上报功,皇上给的封赏特别多些,老哥哥我也跟着沾光。” 多隆摩拳擦掌的去了侍卫房,我则抱着装着武器和衣服的包袱,回到了我在宫中的住处。屋里几个美女都急着要了解情况,特别是方怡,一双眼睛直盯着我,脸上红扑扑的,我看得欢喜,直狠不得上去掐她两把。 沐剑屏最先开口道:“韦大哥,怎么样,皇帝知道了没有?”我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已经开始怀疑了,刚才又命人去严刑拷问,我担心你们那刘师哥忍受不住,会招了出来。”方怡两眼一红,说道:“他们在打刘师哥么?”我看她为刘一舟难过,心中有气,说道:“怎么不打,刘一舟那家伙模样讨厌,我见了都想揍他。”眼见着方怡的眼泪就要下来,容儿忙道:“小宝,你别老说让方姑娘难过的话,你有办法救他们出去么?” 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都盯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救也不是不能救,只是太过凶险了一点。”容儿有些担心我,却又不好开口说不让我救人,便把眼光转向方怡,方怡脸上有些不自然,说道:“你会有危险么?”我说道:“从皇宫里把人救出去,哪能没有危险,再说了,这上皇上都盯着的要犯,救他们出去,皇上要是知道了,我便有十个脑袋也被砍下来了。” 沐剑屏急道:“那可怎么办呀,韦大哥,你可不能出事。”小丫头心直口快,居然替我考虑起来,令我十分高兴,不由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道:“可不是嘛,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咱们的小剑屏呢。”沐剑屏道:“韦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方怡听了我们的对话,似乎已感到绝望,黯然道:“韦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能太自私,让你去做。总之是我命苦。”说着便流下眼泪。 我忙道:“方姑娘,你先别急着哭,我话还没说完呢。”方怡一怔,抬头看着我。我嘿嘿一笑,接着道:“虽然危险,但我也打算救他们一救,谁让你长的漂亮,我看上你了呢。”方怡一喜,不理会我说的疯话,问道:“你真的要救他们出去?”我说道:“救是可以救,不过嘛,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此事便作罢,由着他们被侍卫活活打死。” 方怡忙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容姐姐,剑屏,你们可都听到了,她若是反悔,你们帮我做个见证。”容儿早知我要说什么,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沐剑屏道:“我和容姐姐都是证人,韦大哥,什么条件,你快说吧。” 我说道:“那好,我可就说了,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刘一舟和沐王府的另外两个人救出去的话你方怡就得答应嫁给我做我的老婆并且一辈子不能反悔。”我一口气说完,忙长长吸了一口气,看着方怡的反应。 方怡好半天才听明白我的意思,惊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沐剑屏却道:“等等,你说慢点,我没听明白。”我不理她,只是瞧着方怡,等她的回话。方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内心在挣扎。容儿轻轻说道:“那位刘一舟,既便救了出去,只怕也不是能托付终生的人。”我感激的瞧了容儿一眼,容儿却顽皮的冲我眨眨眼。哈哈,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容儿,也会有活泼的一面。 方怡终于一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我顿时大喜,几乎要跳了起来,笑道:“太好了,方姐姐,咱们也后便是一家人喽。”容儿也笑道:“这下你可得意了吧。”我说道:“当然了,有方姐姐和容姐姐两个大美人做我老婆,不得意才怪呢。” 沐剑屏一头雾水,说道:“师姐答应你什么了,韦大哥,师姐和容姐姐怎么又成你老婆了呢。”我笑道:“你方师姐和容姐姐答应嫁给我做老婆,妹子,你答不答应呢?”容儿脸一红,道:“方姑娘答应了你,我还没答应呢。”我嘻嘻一笑,说道:“姐姐你嘴里不答应,其实心里早就答应了呢。” 沐剑屏道:“你想得美,方师姐为救刘师哥,答应做你老婆,我和容姐姐才不会嫁给你呢。” 一番热闹,方怡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听沐剑屏这么说,忙道:“我可不是为了刘师哥,我是为了咱们沐王府。对了,小宝,另外捉的两个人是谁呢?”听她叫我小宝,便知她已把我当做自已人,十分欢喜。说道:“我正要问你,那两人一个是络腮胡子,说话老摇头,另一个身上绣满纹身,我忘记他们叫什么了。” 方怡道:“什么忘记,你本来就不认识,那络腮胡子的是摇头狮子吴立身,另一个青毛虎敖彪,是吴师叔的徒弟。”我说道:“对对,就是这两个人。方姐姐,你写个条子,我拿去给他们看,不然他们不肯信我。”方怡点点头道:“你想的周道。” 容儿取过纸笔,交到方怡手上,方怡思索片刻,提笔写了起来。趁这功夫,我又与沐剑屏调笑,说道:“好妹子,你是沐王府的郡主,你们沐王府的人被擒,你怎能不管呢?”沐剑屏道:“我哪有不管,我不是也求你了么。”我笑道:“你瞧你方师姐,为了沐王府的兄弟,不惜嫁给我,把自已都献了出来,多么了不起,实在令人敬佩。你个小丫头片子,只动动嘴皮,怎么能体现你小郡主的诚意呢。” 沐剑屏道:“那你说我该做些什么?”我冲方怡努努嘴,说道:“向你师姐学习,也嫁给我得了。你们关系本来就好,这下又能做了姐妹,岂不是好。”沐剑屏笑道:“你有了师姐还不知足,又打我的主意,小心师姐跟你急。” 方怡此时已写好信函,交到我手里,冲沐剑屏笑道:“我才不急呢。”沐剑屏跺脚道:“哼,方师姐,你也跟他一起来欺负我。” 我拿过信看了一下,便收入怀中,说道:“你若一起嫁了过来,便是咱们几个一起欺负别人了,谁还敢再来欺负你呢。” ******************************************************************************** 沐剑屏道:“我梦中的意中人,他会脚踏七彩祥云,身着推荐票衣,高举着收藏夹来接我。”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点击欣赏人体彩绘 拿到方怡的条子,我便抱着包袱,准备去侍卫房,容儿却紧张起来,跟着我来到厅外,轻声说道:“小宝,你万事小心,可不要出事了。”我拉住她的手,说道:“容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出了门没走多远,正遇到多隆,他正兴冲冲的来找我,一见到我便奋的说道:“好兄弟,真有你的,他招了。”我一喜,说道:“他承认是沐王府的了?”多隆从怀中掏出一张沾满血的纸,我接过打开,只见上面果估写着他们这些刺客是沐王府所派,目的是嫁祸吴三桂云云,还附了名单,里面沐剑声、柳大洪等人的名字全在上面,最后的签名是刘一舟,下面还按了手印。 不出我所料,这刘一舟还真是个孬种,把沐王府的计划和人员写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不是皇上有言在先,让多隆心里存了他不会说实话的心思,否则定会相信了这供词上的内容。这东西可不能让康熙看见,康熙若一见到,必然会起疑心,只怕这沐王府的麻烦可又大了。 当下将口供折好放入怀里,笑道对多隆说道:“多大哥真是能干,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办妥了此事,真是让小弟佩服呢。”多隆笑道:“那家伙是个脓包,一顿老拳下去便说了。兄弟,接下来咱们怎么救人,皇上还要杀几个侍卫,可都是手下的弟兄,我还真有些不舍得呢。” 我想了想,觉得杀侍卫根本没有必要,我手上有方怡的条子,由不得他们不信。若为此事杀了几名侍卫,其他的人嘴上不说,只怕心里也会怪我。便说道:“多大哥,我也觉得不合适,不如这样,你去御膳房,要他们在侍卫房备下宴席,再给我找一大包蒙*汗*药,待会儿我们当着犯人的面饮酒,然后我趁机在酒里下药,把大伙迷翻了,再将刺客救出去。这样又能保住咱们的手下,又由不得刺客们不信。” 多隆大喜,说道:“如此最好,刚才我一直头痛,不知该损失哪些兄弟。有了你这个主意,大伙的性命便是有救了。”我笑道:“你别只顾着高兴,一会儿要把当值的侍卫都通知到,特别是守宫门的,免得我好不容易把人救出来,却逃不出去,又被兄弟们给捉了,只怕那时候大伙不知底细,都以为我是刺客的同党,再传了出去,皇上也不好保我。” 多隆忙道:“那是那是,兄弟你一切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不过一会儿的酒席我就不参加了,哥哥我对蒙*汗*药过敏。”话说完我二人哈哈大笑。 多隆忙着去张罗,我倒不急着去侍卫房,先去了布库房,叫过一名武士,将包袱交给他,命他去找张德飚,让张德飚通知钱老本,弄辆马车在宫外等我。天地会总是换落角的地方,想找他们也不容易,好在钱老本一直忙着天上人间的事儿,时常跟张德飚和李鸭棚会面,虽然要绕很大一个弯子,也总算能找得到他。看来我该想想办法,把天地会的弄进宫里一两个,做我的联络人员。只是天地会都是汉人,要想弄进宫里,除了做太监,好象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我得好好想想,把谁给阉了呢? 安排好宫外接应的事情,我这才慢步来到侍卫房,侍卫风云远远看到我,便一路小跑着过来,将一个纸包交给我,说道:“韦大人,多总管已经都安排好了,一会儿酒席便送过来,这包是蒙*汗*药。”我把纸包在手里掂了掂,问道:“这玩意好使不?这一包够用不够?”风云紧张的看着我的手,说道:“只需挑指甲盖那么丁点便够用了。大人,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这东西吃多了没什么好处。”我笑道:“放心,我不放多,只放半包给你们吃。”风云汗都下来了,苦笑道:“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属下知道,大人您最心疼咱们了。”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瞧你那样,又不是给你吃毒药,一点蒙*汗*药就吓成这个样子,老子自有分寸,先带我去看看刺客。” 风云前面引着,我二人进到绑着刺客的厅里,到屋里人一怔,只见吴立身和敖彪仍在原处绑着,只是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满嘴的油腻,想是被侍卫塞了不少好吃的。而绑刘一舟的柱子上去没有人,我不禁奇道:“那个人呢?”风云指指墙角,我这才发现墙角地上趴着一个人,满身血污,居然还混了很多墨水,只穿了条短裤,身上花不溜秋的。 我清清嗓子,说道:“你们怎么搞的,打也就打了,还泼人家墨水,皇上说了,要善待犯人,我昨天怎么跟你们交待的,我说千万不要打,要用你们的真情感化他们,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不是。”风云有点懵,只知道连声说是。 我又道:“还怔着干什么,快把他扶起来,给他洗洗。”风云急忙叫过来两个人,把刘一舟拖过来,一名侍卫提着一桶水,哗的一声全倒在刘一舟的身上,然后另一名侍卫取过一块破布,胡乱的在他身上擦了几下。这几下一擦,身上的血污和墨迹尽去,却在皮肤上显出一些字来,我心中不由纳闷,昨天我看见他时,他身上没有纹身啊,怎么一夜之间,身上多出这些字来。 忙让众人将他翻过身,仔细的擦个干净。盯睛瞧去,却吃了一惊,只见此人的脸上,横着被抽了数十条血印子,而墨水已渗入血肉,跟个花脸猫似的。而身上更是被人用刀刻满了字,估计刻字的人水平不怎么样,把字刻得歪七扭八的。我大概能认出一些,写的尽是“我是流氓”、“我不要脸”、“操我姥姥”等骂人的语句。不由叫道:“这是谁干的,站出来。” 众人见我发怒,都不敢吭声,风云低着头,指了指旁边站的一名侍卫,说道:“是陆校风出的主意。”我喝道:“陆校风,还有你们几个,都跟我出来。”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一到了外面,我实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们几个跟在后面,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陆校风原想着我要处罚他,见我笑的高兴,不由放下心来,跟着笑道:“大人,您着是?”我笑了老半天,这才停了下来,说道:“干的好,干的好,这鬼点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校风见我夸他干得好,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大人您说过,要想些办法侮辱他,属下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在他身上划些字,又淋上墨水,将来洗也洗不掉。昨晚上兄弟几个还在他头上撒尿呢。”我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也真够损的,不过你们损得好,我有赏。”说着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大伙拿去喝茶,算我请大家的。”那陆校风伸手接过银票,喜道:“又拿大人的赏,咱们兄弟跟着韦大人总有赚不完的钱。要早知道大人喜欢,咱们昨晚上就在那家伙身上再拉上一泡屎了。” 我骂道:“你别恶心了,若真弄他一身屎,谁还愿再动手打他。”陆校风挠挠脑袋,说道:“那倒是,臭哄哄的,谁愿意碰他。”我说道:“好了,你们在外面候着,我进去瞧瞧他们,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一会酒席送过来,你们再叫我。” 进到厅内,我将门掩上,在屋里踱来踱去,刘一舟本来也不知是晕迷还是装死,被人泼了冷水后也醒了过来,半支着身子坐在地板上,底着头不说话。我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嘴里啧啧连声,说道:“太不象话了,他们怎能这个样子,士可杀不可辱嘛。” 那刘一舟早被折磨的没了骨气,呜呜的哭了出来,说道:“官爷爷,您老是大好人,我可全都说了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旁边的吴立身喝道:“没出息,哭什么哭,莫要丢了咱们平西王府的脸面。” 刘一舟猛然抬起头,怒视着吴立身,哭道:“你当然不哭了,好酒好肉的吃着。你瞧瞧我,被打成什么样子,换你来试试。”吴立身想不到会被他顶撞,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敖彪在一旁忍耐不住,骂了起来:“好你个胆小鬼,连我师傅也敢顶撞,若能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一舟脸上满泪水口水加上鼻涕,顺着下巴流到身上,反口骂道:“出去个屁,咱们都是一个死,谁也甭想活了。”吴立身是老江湖了,仍不忘自已的任务,说道:“死便死了,咱们为平西王尽忠,又有什么好怕的。” 刘一舟早将实情摞给多隆,哪还理会他这些,说道:“你这傻老头还平西王呢,我……我……”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 陆校风笑道:“多谢大人了,只是小的还是觉着台词不够多,这里是二十张推荐票,请您老务必收下,能不能再给小的加一场武戏呢?” [奉献] 正文 第九十章 吃什么别吃药 我见他们三人开始斗嘴,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瞧你瞧,怎么自已人掐起来了。大家和气发财嘛,都消消火先。”吴立身怒道:“狗官,我们平西王府的自已在说话,哪个要你插嘴。”我笑道:“吴老爷子,平西王又不给您老银子使,你老替他说话干嘛。”吴立身惊道:“你……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了。” 我走到他面前,说道:“你是摇头狮子吴立身,旁边这位是你的徒弟敖彪,地上坐的叫刘一舟,我说的可对?”刘一舟以为我是看了他的供词,才叫得出他们的名字,顿时便将头低了下去。 吴立身睁大双目看着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我说道:“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实不相瞒,我是受我老婆之托,来救你们的。”吴立身道:“你老婆是谁?”我笑笑,从怀中掏出方怡写的那张条子,举到吴立身眼前,吴立身看了看,喜道:“是方怡写的,你真的认识方姑娘,哈哈,咱们有救了。” 刘一舟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是方师妹托你来的?太好了,我不用死了。”我马上纠正道:“是我老婆方怡,不是什么方师妹。”刘一舟脸色一变,颤声道:“方师妹怎会是你的老婆?”这小子刚知道可以不死,竟然又敢起色心,我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紧盯着他的眼睛,哼了一声说道:“哼,不是我的老婆,还能是你的老婆不成?” 刘一舟不敢和我眼睛对视,低下头说道:“不敢不敢。”我问道:“你不敢什么?”刘一舟越发慌张,说道:“小人什么都不敢。”我见他害怕,这才满意的站起身,吴立身见刘一舟懦弱,不禁摇了摇头。 我冲吴立身说道:“吴老爷子,你们不要心急,一会听我安排,今日定将你们都救了出去。”吴立身道:“多谢这位官爷,不知官爷怎么称呼?”我说道:“我叫韦小宝,你叫我小宝便是。”吴立身大惊,说道:“你便是那个手刃鳌拜的韦小宝么?”我点头道:“正是。”吴立身习惯性的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上久闻你的大名,想不到如此年轻。” 想不到我的名头如此之响亮,连沐王府也听过我的大名,不由大喜过望,说道:“让吴老爷子见笑了。”愿指望着这家伙再夸我几句,哪知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却不再说了。 正在这时,风云在外面喊道:“韦大人,御膳房的把酒席送来了。”我过去打开门,说道:“摆进来吧,叫大伙儿都进来,今日我请兄弟们饮酒,算是为咱们御前侍卫庆功。” 侍卫们抬了桌椅进到厅内,摆好菜肴杯筷,却个个面色紧张,不肯坐下来。我一瞧便知他们是怕了这顿药酒席,便笑道:“大伙都坐,不要拘束嘛,今日吃酒,哪个喝的多的,我有赏。”众人这才有了点喜色,纷纷坐了下来。我一瞧才来了六个人,奇道:“怎么才你们几个,其他人呢?”众人面色尴尬,都不说话。我一想便明白了,必是其他人怕吃这蒙*汗*药,找了借口开溜,奶奶的这群东西,领赏时冲的一个比一个快,真到了事上,溜的更快。 当下拿过酒壶,揭开盖子,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顿时脸色一变,怒道:“这是什么破酒,御膳房的也忒不给我面子了吧,老子为兄弟们庆功,怎么着也该弄点供酒给咱们喝吧。风云,你跑一趟,去御膳房叫他们换一坛好酒。”风云应了声正要出去,那陆校风站了起来,说道:“大人您别生气,小的屋里藏了一坛百年竹叶青,那是御膳房也没有的,大人对兄弟们这般体贴,小的这就去拿过来,给大人品尝。”我喜道:“好,快去取来。”那陆一风转身便出去了。 我拿着酒壶,转过身走向三名刺客,嘴里骂道:“这等劣酒,也只配给你们喝。”说完将一壶酒全泼在了刘一舟身上。那刘一舟顿时痛的大声惨叫起来。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刘一舟身上。我趁机将身子背着侍卫,从怀里摸也蒙*汗*药,抓出一把来,倒进空酒壶里。动作飞快,却被吴立身看到眼里,他面露喜色,却张口吼道:“狗官,要打就打我,不要折磨我们兄弟。” 我笑道:“你想挨打呀,我还偏不打你。”说完又一脚将刘一舟跺倒,刘一舟倒在地上,身上的刀口又接触到洒在地面的酒水,又鬼哭狼嚎起来,众侍卫哈哈大笑。 我回到坐位,招呼大伙先吃东西,不多时陆校风跑回来,手中多了一只小酒坛。我接过这百年陈酿,拍去上面的泥封,顿时飘出浓郁的酒香,我赞了一声“果然好酒,陆大哥,你可真是能干呀。”陆校风顿时大喜,说道:“谢大人夸奖。”我笑道:“夸奖是夸奖,但有件事我要数落你几句。”陆校风一惊,紧张的看着我,我慢慢的说道:“好歹你也是御前侍卫,在皇上面前办事的,瞧你刻那字,跟鳖爬似的,十个倒有七个让人认不清,以后要多读读书,练练字,知道不?”一干侍卫顿时哈哈大笑,陆校风这才明白我是开玩笑,也跟着笑起来。 我趁机将酒壶倒满,然后为每人斟上一杯酒。众侍卫没瞧见我往酒壶里下药,此时还不算紧张。我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这第一杯酒,我敬大伙,庆祝咱们御前侍卫擒贼有功,这次在皇上面前大大的露脸,皇上的赏赐,绝不会少了。” 众人哄然叫好,纷纷举杯饮了。陆校风因刚才去取酒,不知我有没有下过药,犹豫着把酒杯放在唇边,却不肯饮下,我瞪了他一眼,他一慌,忙把头一仰,喝了下去。 我怕药劲不够,又给每人倒了一杯,说道:“这第二杯酒嘛,庆祝咱们……”话未说完,那陆校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我一怔,却见众侍卫一个个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想不到这药劲来得这么快,才饮一杯便起效了。 忙将手中酒杯放下,从靴中拨出匕首,跑到柱子旁,将吴立身和敖彪身上的牛皮绳割开,又到刘一舟身旁,问道:“刘兄,你怎么样,能走不能。刚才为掩人耳目,泼你一身酒水,莫怪莫怪。”吴立身活动一下手脚,说道:“大敌当前,韦兄弟事出权益,不必太过客气了,刘一舟,能起来不能。” 刘一舟哼道:“我浑身都疼。”敖彪道:“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罪算什么。”我忙道:“刘兄若是行动不便,先留在这里,回头我再想办法救你出去。”刘一舟一咬牙爬了起来,说道:“不行,我要一起走,死也要死在外面。” 我微微一笑,转头对吴立身说道:“吴老爷子,麻烦你剥下侍卫的衣服,你们扮做侍卫,我带你们出宫去。”吴立身大喜,连声说妙,同敖彪七手八脚的脱侍卫的衣服,片刻扒下来三套,给刘一舟穿上了,然后给自已也换上。他二人一穿都还象那么回事,可刘一舟虽然扮成侍卫,可他的那个大花脸怎么也不法遮住。 没办法,我只得让他把帽檐,压的低低的,跟在吴立身和敖彪身后,低着头走路。我们三人出了侍卫房,急勿勿的向宫外走去,一路上倒也平安,没遇到一个侍卫,想是受了多隆的嘱咐,众人都躲起来了。偶尔遇到几名太监,我打一哈哈也就过去了。转眼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更是乖巧,把身子腰的极低跟我说话,吴立身等人还以为是侍卫们怕我,不敢直着身讲话,自觉得我这救命恩人能耐大,转眼我们便出了宫门。走出不远,就看到一辆马车,钱老本带着两名长随在一旁候着。这钱老本自打接了我的差事后,在天地会里也算有了权势,现在出门也有随从跟着了,谱摆的比我还大。 钱老本看到我,忙跑过来,因见我后面跟着三名侍卫,不明情况,因此只说道:“大人,您找我?”我说道:“钱大哥,这三位是沐王府的朋友,受了些小伤,你派人把他们安顿一下。”钱老本说道:“是。三位请上车。”刘一舟毫不犹豫的爬上马车,吴立身不知钱老本身份,只冲我抱拳说道:“多谢韦爷救命之恩。”我笑道:“吴老爷子太客气了,我先安排你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待养好伤后再做打算。”待三人上到马车上,钱老本对随从嘱咐了几句,一名随从便赶着马车走了。钱老本对我说道:“韦香主,你怎么跟沐王府的再一起,好象还救了他们的性命。”我说道:“还不是为了徐大哥的事,这下咱们天地会不欠他们沐王府的了。” 钱老本喜道:“原来是这样,香主,沐王府的小公爷请咱们去饮酒,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大伙都等着您老去主持呢,却急着见不到您,没想到您这么轻松便摆平了。”我问道:“沐剑声请咱们吃饭,是什么时候?”钱老本道:“今日正午,时间就快到了,大伙通知不到香主,正着急呢。”我忙道:“这顿饭可是不吃白不吃,走,带我去跟大伙见面。”当下又吩咐钱老本的另一名随从去我府上取一套便装,到天地会落脚处会集。 ********************************************************************************** 吴立身叹道:“瞧人家韦爷,行事果断,干净利落,砸起票来咣咣的。哪象那刘一舟,跟个娘儿们似的,抠缩着不敢出手,咱们兄弟可千万别学他。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穷门宴 钱老本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行了几条街,直接进了一间当铺里,当铺里未柜上坐着一个人,一见我们进门便喊道:“要当什么东西,过来。”我一听声间甚为熟悉,定盯瞧去,竟然是茅十八,低着头在扒拉算盘珠子。这小子什么时候做了当铺的伙计,满脸凶相,哪里象个做生意的料。 禁不住笑道:“我这里有条裤衩,不知能当多少钱。”茅十八大怒,猛然抬起头来,一看到是我和钱老本,顿时惊道:“啊,韦……客官,请到里面饮茶。”忙走出柜台,引着我们到了后院。 我说道:“茅大哥,你怎么做起买卖来了。”茅十八尴尬的笑笑,说道:“是钱大哥要我学做生意的。”我看了看钱老本,奇怪他为何选茅十八来当铺做伙计。钱老本道:“韦香主,这间铺子是咱们才盘下来的,我把茅兄放到这里,一来是让他负责联络,二来他身手不错,也能看得住门面。” 我看茅十八的模样,定是十分不情愿,便说道:“这里如此气闷,只怕茅大哥做不痛快,等将来天上人间弄好了,让他到那里看场子。”茅十八大喜,说道:“好兄弟,真够朋友。不枉我们相交一场。”我笑了笑,随钱老本进入了一间厢房。 关安基、玄贞、风际中等人都在屋里坐着,早已等得心焦,见我们进去,都迎了上来,玄真喜道:“韦香主,你可来了。沐家小公子请咱们过去吃饭,请柬都送来了。”说着便递过来一张大红贴子。我没接,说道:“让大伙久等了,事情钱大哥已经跟我说过。沐王府这么客气,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大伙觉得怎样?” 关安基道:“怕不是吃饭这么简单,沐王府很有可能摆的是鸿门宴。”玄贞也道:“香主,沐王府请客,只怕是为了徐大哥打死白寒松的事情。”我摆摆手说道:“人死也就死了,咱们作徐大哥也身受重伤,现在生死不明,他明还能怎的,不妨事,只管去吃他们的。” 众人见我胆大,都觉得奇怪,只有钱老本知道内情,微笑着不说话。 玄贞道:“沐王府请咱们去吃饭,咱们若是不去,显得怕了人家,香主有胆量,咱们便去会他们一会。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咱们还是应当做些准备。” 我笑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吃顿饭有什么好怕,大伙只管放心去了便是,吃穷他们沐王府。”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巧这时去取我便装的随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我便拿了衣服到旁边的厢房换了行头。 出得屋来,见众人已在院内等候,便说道:“咱们走吧,别误了时辰,让人家久等便不好了。”外面已备好了小轿,我上得轿子,将钱老本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钱老本又叫过他那名长随,小声嘱咐。 玄贞一声起轿,众人便拥着我的轿子,往沐王府摆宴的地方行去。 到得地方,轿子稳稳落地,钱老本挑起轿帷,我下了轿子,只见众人停在一间小四合院的门前,钱老本低声对我说道:“韦香主,便是这里了,这沐王府也太寒酸,请客选了这么个小地方。” 我笑笑,说道:“别只从外面看一眼就下判断,说不定里面气派呢。” 正说着话,大门打开,十余人从里面出来,为首一人,衣着尚算华美,二十五六岁年纪,想必便是那沐剑声了,身后的众人,却各各穿着粗布短衣,打扮的不比下人强多少,连那白寒枫,也是一般打扮。心里暗道:“难到说沐王府的又要搞什么行动不成?” 沐剑声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在下沐剑声,多谢韦香主大驾光临。”我呵呵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小公爷,何必这么客气,你们远道赶来北京,原该我们做东才是。”沐剑声见我如此亲热,不由一怔,只得也笑道:“韦香主年纪轻轻,便做得天地会香主,那是咱们极为佩服的,一顿饭而已,又何必在意谁请。” 正说到这里,忽然从胡同里冲一出位妇女,四十多岁年纪,打扮得花花绿绿,头上还插着鲜花,咧着血红的大嘴,不分清红皂白张口便骂:“好啊,还请客来着,一群大老爷们,居然敢跟老娘打镲。说什么银子过两天便给,老娘可不吃这一套,有银子现在就拿来,没有的话,你们马上给我滚,老娘的宅子不租了。” 我和天地会的众人都是一怔,不知这女人是何来路。而沐王府的人脸上都是通红,沐剑声更是气得双手微颤,说不出话来。白寒枫上前一步,挡住那名妇女,怒道:“不是说了,过两天就给你,我们这么多人,还会跑了不成。”那妇女道:“你们若真跑了,我上哪去找你们,既然有银子请客,先把我的房钱结了,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连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白寒枫怒极,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间跟那名妇女商量。那女和不依不饶的,非要他们给钱不可。 天地会的几个兄弟互相看看,不明白沐王府这是唱的哪一出,我却忽然想到,沐剑声他们几个,为了捉康熙,在华丰楼整整挥霍了五天,几万两银子就这么扔了进去,不但没有见到皇上,还把妹妹给弄丢了。再加上他们沐王府这一次来人不少,每天吃用也不是个小数,昨晚上他们行险入宫,虽然跑出去不少,但其中总有些人受伤,请请大夫抓抓药,只怕便使尽了银子。 当下对钱老本一使眼色,钱老本会意,走上前去,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到那女人手里,说道:“休要罗嗦,拿上你的银子,快快走开。”那女子一看是五十两的,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哎哟,大爷真是豪爽,这可多谢大爷了。”白寒枫道:“你还没找钱呢。”沐剑声怒喝一声:“白寒枫!”白寒枫脸一红,退了回来,那女子风也般的去了。 沐剑声红着脸,说道:“让韦香主见笑了,里面请吧。”我连说两句:“打扰,打扰。”便由他引着走了进去。 进入大厅,果见里面十分寒碜,房子本来就破败,桌椅更是不堪,甚至还有缺腿的。众人入坐后,纷纷互相引见,然后沐剑声吩咐下人开席,便又领着众人来到内室。 里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子,桌上倒是放着十几个盘子,却都是很一般的冷肴,天地会众人虽是草莽出身,但自打我入会了以后,大伙手中都有了银子,吃的也慢慢讲究起来。见沐王府出手寒酸,还以为是有意怠慢,关安基的火暴性子,早已忍受不住,但因有我和沐剑声在场,不好发做,只得低声骂道:“沐王府也忒小气,拿这些玩意儿来消遣大伙。”玄贞虽也是一脸的不满,必竟是老江湖,冲关安基轻轻摇了摇手。 这一顿饭我自然是首席,沐剑声在主座陪坐了,天地会关安基、李力世、玄贞也按在天地会的职务坐了,钱老本风际中等人,却连上桌吃这些粗糙伙食的资格都没有,在我们身后站为一排,对面沐剑声身后也是一排人站着,那白寒枫自然也在其中。 众人落坐后,白寒枫进入后室,从里面又带出一位长须老者,沐剑声介绍道:“这是在下的恩师,柳大洪。”玄贞道:“可是铁背苍龙柳老前辈?”柳大洪哈哈笑道:“玄贞道长好眼力,大家都坐吧。” 沐剑声下首空着一个座位,玄贞挨着我,轻声说道:“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厉害角色没出来。”我却知道那是给徐天川留的位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果然沐剑声双手轻轻一拍,两名汉子搀了徐天川出来,天地会众人一见,纷纷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徐大哥。” 徐天川被扶到桌前,挨着沐剑声坐了,我笑道:“徐大哥,你老腿脚好啊,跑到沐王府玩儿来了。”徐天川道:“韦香主说笑了,小老儿被卢一峰那狗贼捉了去,险些丢了性命,多亏沐王府的朋友出手相救,这才能够活着见到香主。” 当初这徐天川跟沐王府的结下梁子,就是因为这个卢一峰,后来徐天川被人捉走,天地会众人还以为是沐王府所为,当时语言上还颇为不敬,此时方知错怪了沐王府,纷纷向沐剑声说些感激的话。我却只笑不语,瞧着他们热闹。 ********************************************************************************* 沐剑声道:“实在惭愧,咱们沐王府被那华丰楼,打着皇帝的幌子,黑去了许多票子,这几日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几张推荐。韦香主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咱们小家小户的一般见识。”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内力多了也会上头 待众人平静下来,我对沐剑声说道:“小公爷,初次见面您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救得我们的徐大哥出来,可真叫我们感动,实不知拿什么回报你了。”沐剑声淡淡一笑,说道:“韦香主何必客气,京城是你们天地会的地盘,我们沐王府远来是客,礼数上有什么不周,还请韦香主海涵。” 我看他不提白寒松的事儿,也就乐得装糊涂,打着哈哈,与众人饮酒。玄贞他们几个原是带着戒心过来,但见对方救出了徐天川,自然心情愉快,也不再戒备,虽然酒席差了点,倒也吃得十分痛快。 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轻松起来,关安基、李力世似是对柳大洪极为仰慕,连连向他敬酒,柳大洪倒也爽快,酒到杯干,不多时便饮了十几杯下去。我注意到沐剑声象有什么心事,连连向柳大洪使眼色,心中估摸,他定是急着让他师傅出口,为白寒松之死找我们晦气。 果然那柳大洪又饮下一杯酒,将酒杯向桌上一扣,开口说道:“韦香主,贵会在京城一带,可是以你为首么?”我笑道:“那是大伙给我面子,叫我一声香主,其实会中大事,还是兄弟们一起商量着来办。”未等他接腔,我又道:“柳老爷子,今日贵府摆宴,咱们能坐一起吃酒,也算是有缘,兄弟我是久仰前辈的大名,如今一见,老爷子果然是英雄盖世,实令小弟佩服。我借花献佛,敬前辈一碗酒。” 玄贞甚是乖觉,立刻取过一只青花大碗,这碗也不知沐王府从哪淘的,碗口多处都有了冲口。一碗酒斟上,我双手举着,递到柳大洪面前,柳大洪伸手接了过去,说道:“好,韦香主的这碗酒,老夫饮了便是。”一口气将碗中酒喝了个干净。 满桌的叫好声四起,玄贞大声赞道:“好酒量,前辈果然是名不虚传。”李力世也道:“今日得见前辈风采,实乃我辈之大幸也。”柳大洪面有得色,将碗放下,说道:“韦香主,老夫今日倒有一事请教。” 我忙拦住他,说道:“不忙不忙,柳老爷子,贵府今日救得我们徐大哥,兄弟我是万分感谢,小弟我代表我们天地会的兄弟,再敬前辈一碗酒,以表心意。”玄贞似乎猜出我的心意,不等我说完,已将大碗倒满,递到我手中。我站起身,高高将酒碗举起,说道:“柳老英雄,请饮下这杯吧。” 柳大洪也忙站起身,接过酒来,有些犹豫不决,天地会众人齐道:“柳老爷子,请喝了吧。”玄贞也道:“我们天地会实感沐王府的大德,请老爷子喝下这碗酒。”柳大洪道:“众兄弟如此盛情,这碗酒老夫喝了。”说完举碗便饮,只是饮的急了点,一些酒水顺着胡须流了下来。 待酒饮尽,厅内更是叫好声一片,连后面站的人也都跟着喝起采来。沐王府的人更是脸上放光,觉着柳大洪挣了面子,沐剑声也微微有了笑意。柳大洪更是得意,将酒碗放下,哈哈一笑,说道:“年纪大了,原也喝不下这许多酒。想当年,老夫在怒江,喝干了二十坛老酒,然后独斗青云三霸,几个时辰下来,掌毙了三人,却连个厕所都没上,那才叫能喝呢。”众人更是极力奉承,柳大洪兴奋的眼中放出光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年轻时的事迹。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浅饮了一小口,这酒我喝第一口时便已发觉,里面甚少掺了一半水,就这也能让人兴奋?心中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柳大洪真是老了,人年纪一大,都爱回想些年轻时候的事情,总想寻个人吹嘘一番,若再有上七八名热心听众,那更是有着说不完的英雄往事。说的次数多了,跟事实可能就会有了出入,三分慢慢变成十分,别人听得多了,也会觉得讨厌。自已将来老了,可千万不能犯这种错误。 沐剑声大概早已听过八百遍,眼见着柳大洪打开话匣子,似乎说到天黑也难以罢休,皱了皱眉头,不顾老头的滔滔不绝,对我说道:“韦香主,今日大伙高兴,我原也不该说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敝府的白寒松兄弟,为贵会的徐大哥所杀,如今徐大哥已安然无恙,可我白兄弟的一条性命,却不知韦香主如何了结?” 沐剑声的嗓音虽小,却令天地会众人都听到了,大家都不再理会柳大洪,纷纷把眼睛都放在沐剑声身上。只有那柳大洪还在不停的说着,见众人目光不再瞧他,便拍了拍挨着他坐的李世力,待李世力转过头,又跟李世力讲了起来。 其他的众人都瞧着沐剑声,而沐剑声却直盯着我,目光中便似有把利剑,向我刺来。奶奶的,不就是有点内功么,便把眼神整得这般犀利,老子的内功也不少,咱们便斗上一斗,我当下便暗暗提气,试着将内力提到眼球上。 把内力灌到双手,我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弄到眼睛上这可是头一遭,只觉着腹内那点气力,提到喉头便再也弄不上去,心中不禁暗暗着急,猛一使力,顿时便感到一股强大的热量涌上脑门,双目一阵巨痛,刹时从两眼中喷射出两道璀璨的——————热泪!!直溅了沐剑声一脸! 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脸上,连洪老英雄也闭上了嘴看着我。众人各种表情应有尽有,沐剑声这小子终于知道了我的厉害,伸手抹去挂在他的脸上我的泪水,目光中的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徐天川老脸涨得通红,腾的站起身来,叫道:“韦香主,您不必难过,小老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将这条老命陪给沐王府了便是,绝不让香主您为难。”我暗骂自已的武功不争气,急忙擦了擦眼角,说道:“徐大哥你先坐下,我刚才是被风沙迷了眼睛,你们都误会了。” 沐剑声一脸兴灾乐祸,说道:“屋里有风么,来人,把门窗都闭好了,免得韦香主再被迷了眼睛。”我不理会他的讥讽,叫过身后的钱老本,低声吩咐了几句,钱老本领命而去。众人不知我要干什么,脸上都带着疑惑,天地会的几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大家都不知内情,玄贞贴过来,轻声说道:“香主,您打算怎么办?对方好手不少,似乎不宜那个……” 我笑笑没理他,对沐剑声说道:“小公爷,今日咱们头回见面,你将徐大哥救出,交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我们天地会的众家兄弟,倒也不敢失了礼数,也有一份厚礼奉上。”沐剑声道:“哦,不知韦香主所说的厚礼是什么,能抵得上白兄弟的一条命么?”我笑道:“抵得上抵不上,我说了没用,待会儿大伙儿一看便知。” 众人心有疑虑,纷纷勾着头向外瞧,更有几人跑到外面去等。我倒悠闲自在,端起酒杯慢慢饮了起来。沐剑声自持身份,虽也极是好奇,却按下性子,陪着我说闲话。不多过,外面传入一阵嘈杂之声,转眼一名沐王府的汗子跑了进来,兴奋的大叫:“吴师叔回来了,吴师叔他们回来了。” 沐剑声和沐王府的一干人等顿时动容,全都涌了出去,院里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天地会众人不解,纷纷向我询问,我笑道:“他们救咱一个徐大哥,我一下救了他们三个人。看他们沐王府还有何话说。”众人喜出望外,玄贞更是急切,忙追问详情。 我正要开口,那沐剑声却跨进屋来,到我面前,一揖到地,说道:“韦香主大恩大德,沐王府上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 ********************************************************************************** 柳大洪满面红光,说道:“当年老夫跟随沐王爷,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劳。沐王爷对老夫那是相当敬重,日日给咱票子不说,还赏了几十名波斯美女,那时老夫年少荒唐,少不得夜夜笙歌。当中有个戴丽斯,甚为美貌……唉,唉,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你送嫁妆我送彩礼 见沐剑声欲行大礼,我急忙起身,托住他的臂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公爷也太过客气了。”沐剑声道:“对韦香主来说是小事,可对我们沐王府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沐王府与天地会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韦香主的高义,我们沐王府是不会忘记的。” 正与沐剑声客气着,吴立身已大步走了进来,口中还一边说道:“天地会的香主来了?我可要见上一见,好生谢谢人家。”后面敖彪、刘一舟在众人的簇拥下也跟了进来。 吴立身一进屋,沐剑声便道:“吴师叔,你们快来谢过韦香主。”吴立身眼光落到我身上,顿时大惊,说道:“韦……韦香主???你便是天地会的韦香主么?”我笑道:“怎么了吴老爷子,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便不认得我了。”吴立身哎呀一声,两步跨到我面前,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臂,说道:“哈哈,想不到韦大官人竟然是天地会的香主,好兄弟,怪不得你行事如此果断干练,哈哈,好啊,今日之事可要多谢你了。” 沐王府众人听不明白,沐剑声也奇道:“吴师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韦香主的?”吴立身转身向众人说道:“你们有所不知,今日救我们逃出皇宫的,便是这位韦香主。”沐王府一干人等皆大惊。沐剑声更是吃惊得不得了。 也难怪,虽说我在他们面前是天地会的香主,可他们看我年纪幼小,也不似有武功的样子,想着我是靠着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徒弟的身份,才做到这个香主的位置上,没有多少真本事。却哪里想到,他们头天夜里入宫行刺,部分兄弟被捉入宫中,第二天晌午我们便把人给送回来了,虽然刘一舟似乎被打的不成*人型,可吴立身和敖彪却比入宫时还精神了些。更没想到的是,救他们出宫的,竟然是我这毫不起眼的小孩子韦香主亲自出马。 吴立身见众人吃惊,更是大了嗓门说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位韦香主,便是我们早在云南就听说过的,手刃鳌拜的韦小宝!!”这一下可在人群中炸了窝,顿时便有人说道:“什么!韦香主就是韦小宝!!”“杀死敖拜的竟然是天地会的香主!!”所有人看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 天地会玄贞他们几个此时面上甚有光采,个个双目冒光,直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冲我点头。我被大伙众星捧月的围着,也有些飘飘然,只恨不得再有几十个沐王府的英雄身陷宫中,让我去救。 沐剑声止不住激动,上前拉住我的手,说道:“原来鳌拜就是为韦香主所杀,这可,这可太令人意外了。怪不得天地会闯下这好大的名头,却是有韦香主这等英雄来把持,我等可真是有眼不识真人。”眼见着沐剑声语无伦次,我是说不出的高兴,笑道:“小公爷过奖了,你在云南的事迹,我也是早有耳闻呢。” 一旁的吴立身双目也似红了,忽然对身后的敖彪说道:“徒儿,快和你刘师哥,给韦香主磕头,谢他的救命之恩。”敖彪顿时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头来,口是还说道:“谢韦香主的救命之恩。”那刘一舟显是老大不情愿,白了吴立身一眼,做出伤势过重的模样,慢悠悠的跪下来,便要磕头。 我将敖彪扶起来,说道:“敖大哥,快快请起,咱们江湖兄弟义气为重,我敬你是条汉子,可受不得你的大礼。”敖彪不善言辞,听了我的话却也是十分高兴,只知道冲我傻乎乎的笑。我也冲他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回过头来看刘一舟。 那刘一舟还在装模作样的准备磕头,我却不说话,笑盈盈的看着他,屋内众人也都随着我的眼神看着刘一舟,刘一舟见众人都在瞧他,万般无奈,也只得磕了下去,我这才笑道:“刘大哥快起来吧,你身上有伤,还需多多休息。”柳大洪是刘一舟的师父,心疼自已的徒儿,见我如此说,但上前一步,将刘一舟拉起,说道:“一舟,快到后面歇息去吧,为师待会儿为你疗伤。”刘一舟一见到师父,但似见到了亲人一般,顿时哭了出来,说道:“师父,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我……他们合伙欺负我……” 柳大洪瞧瞧精神抖擞的吴立身和敖彪,又看看被打得连他这当师傅的都认不出来的刘一舟,见刘一舟当着沐王府和天地会的人的面痛哭,丢了他这师傅的面子,脸上带着不快,说道:“快别说了,回屋休息去。”两名沐王府的手下过来,将刘一舟扶了进去。我原想着趁人多时,将刘一舟的口供拿出来,当着众人揭了他的脸皮。不过此时看柳大洪在场,倒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便不再声张。 此时沐剑声十分高兴,招呼大家继续饮酒,又命人给吴立身和敖彪加了椅子,众人纷纷坐了,沐剑声一杯接一杯的劝大伙饮酒,天地会诸兄弟虽然嫌酒不好喝,但见沐王府的如此盛情,也觉得十分有面子,便痛快的喝了起来,徐天川也因自已跟沐王府的恩怨,被我轻松化解,也顾不得身上有伤,喝了几杯。席间沐剑声和吴立身等人不住口的称谢,特别是吴立身,兴奋的跟大伙讲被我救出皇宫的传奇经历,天地会众人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崇敬起来。 我被大家夸得狠了,居然还能一直抗住,忍着腹内的狂喜,脸上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容易众人将此事说了个尽性,渐渐话题便扯了开去,天南地北的胡诌起来。说了好一会儿,沐剑声转又将话题一转,向我问道:“韦香主,贵会在京城势力越来越大,可曾听说过有一个叫三郎教的帮会儿?” 我一怔,他怎么扯到三郎教身上来了,不明他是何用意,含含糊糊的说道:“好象是听说过,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李力世见多识广,这时插话道:“属下倒是听说过这个三郎教,好象原来是一个什么香会,据说他们教主神通广大,会仙术法术,能救人与水火,在一些地区大量吸收信徒,聚敛钱财,这几年发展很快,听说在京城也要开设香坛了。” 我一听来了精神,正要开口,那沐剑声却问道:“不知他们那教主是何等样人?”李力世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们三郎教这些年一直都在各地设香坛,招揽善男信女,倒也赚了不少银子,应该不是江湖中人。”沐剑声闻言眉头紧锁,低头不语,似有极重之心事。 李力世道:“看小公爷似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如说了出来,咱们大伙参详参详,说不得能帮上点小忙。”沐剑人犹豫不决,象是有难言之隐。我也十分好奇,不由问道:“令小公爷为难之事可是跟三郎教有关么?” 沐剑声终于开口说道:“这原本是十分不光采之事,既然韦香主问起,在下也不敢隐瞒。家妹便是被这三郎教给捉了去。” 此言一出,天地会众人都是一惊,我却早已知道此事,只是奇怪沐王府的怎么也知道是三郎教做的。问道:“贵府跟三郎教交过手了么?”沐剑声摇摇头,说道:“前两日我们与家妹在京城的华丰楼失散,大伙都急得不得了,四下里去寻找,满京城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家妹。后来来了一位汉子,自称是三朗会的招婚使,说是他们把家妹请了去,做他们三郎教的教母,从此后三郎教便与沐天府结为亲家,要沐天府听命与三郎教,否则便要杀掉家妹。” 我心中怒极,猛的一拍桌子,却震得手掌巨痛,哎呀了一声,张口骂道:“这个狗屁三郎教,好不要脸,捉了人家妹子,还敢跑来威胁。沐公子,不用理他,一刀宰了便是。”沐剑声道:“韦香主果然英雄气概,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师兄弟们劝我,万不可以一时之气而杀死信使,弄不好对方会加害家妹。因此只得忍下火气,与对方周旋,那信使正如香主所言,极不要脸,临走时又非要沐王府出一万两银子的嫁妆,我们沐王府这次进京本来带了不少银两,却因一些事情几乎用了个精光。我为了不使家妹受委曲,只得与众兄弟东借西凑,还当掉了不少东西,这才免强凑了五千两银票,交与信使。韦香主,沐王府这次在京中可真是栽了大跟头了。”说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待他说完,我却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都是一怔,齐刷刷看着我,沐剑声甚为不满,说道:“沐王府倒霉,韦香主似乎很高兴呢。”我笑道:“小公爷你误会了,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小公爷如此不快,我现在就让你痛快起来。”说着冲钱老本一示意,钱老本马上到我身后,从怀里取出一封厚厚的大信封,交到我的手里。 我接过来,双手递给沐剑声,说道:“小公爷远道而来,我们天地会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里是两万两银子的银票,还请沐公子笑纳。” ******************************************************************************** 沐剑声禁不住泪流满面,哭道:“韦香主急公好义,砸出这么多票子给我们兄弟,实是令人感动。从今日起,我沐王府上下全供韦香主驱使,男的随香主杀敌,女子陪香主侍寝。请韦香主万勿推却。” [奉献]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吓煞吴逆胆 沐剑声见我递过厚厚的大信封,又说是两万两的银票,不由得一怔,说道:“这怎么使得,香主救出我们沐王府的兄弟,便已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们怎好再收天地会的银两,那也太不成话了。” 我见他不好意思接,便笑道:“小公爷太过客气了,区区一些散碎银两,又何必推让。银子你先收下,我还有喜讯要告诉你呢。” 这沐王府当真是穷的紧了,被华丰楼黑走了两万多银子不说,又被三郎教讹去五千两,瞧他们吃的用的,连个小户人家都没得比。沐剑声听我说还有喜讯,便趁机将银子接过去,口中说道:“那可就多谢韦香主了,不知还有什么喜事要告诉在下呢?” 他把银票这么一接过去,他身后沐王府的众人都面露喜色,白寒枫还小声对旁边的人说道:“太好了,又能吃肉了。”他旁边那人接口道:“可以把咱们的衣服都赎回来了。”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这才明白为何沐王府上下,只有沐剑声穿得还算体面,其余众人都打扮的跟个脚夫似的。 我笑了笑,对沐剑声说道:“令妹沐小郡主,已然被我们天地会的兄弟救出,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得几日,我便将她送出来与你们相会。”沐剑声顿时大喜,说道:“哎呀,实在太好了,我们全府上下都在为家妹担心,却原来天地会的诸位爷们,已将家妹救了出来,这可,这可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韦香主才好了。”我笑道:“你瞧你瞧,小公爷干嘛总是这么客气。咱们好兄弟,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沐剑声道:“韦香主与我们沐王府实有再生之德,天地会日后若有什么吩咐,我沐王府上下定然效犬马之劳。”他这么一讲,天地会众人极是高兴,那玄贞和关安基更是乐笑出声来。沐王府虽然已经败落,但他们沐家在江湖上的名头却是甚为响亮,倒不是因为他们武功有多高,而是大伙感念沐老王爷沐天波的功德,都是很给面子的。 这么轻松便搞定了沐王府,我也是十分高兴,对沐剑声说道:“咱们天地会和沐王府,做的都是反清大业,本来就是一家人,今后不必分什么你我,拧成一股绳,力量才能更强大。你们沐王府的事,便是我们天地会的事情。” 沐剑声虽是那么说,可听我的口气有要他们沐王府加入天地会的意思,自然也是不很情愿的,说道:“韦香主实乃人中龙凤,心怀万里,令在下佩服。只是这三郎教也忒过可恶,敢欺负到我沐王府头上,虽然家妹已然脱险,但这笔帐,我们还是一定要找三郎教讨还的。”话题轻轻一转,引到了三郎教身上。 我说道:“区区一个三郎教,小公爷何必挂心,此事包在我们天地会的身上。”沐剑声道:“怎敢再劳韦香主操心。”我笑道:“这三郎教敢在我的地头上生事,便是没有小郡主的事情,我们也要去寻他们的晦气,小公爷你又跟我客气了。”旁边的吴立身忍不住插嘴道:“有韦香主帮忙,那是再好不过,咱们还没见到三郎教的人物,便已吃了大亏。想来他们的那个什么圣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小郡主若真是被他强行娶了去,咱们沐王府今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行走。我倒是觉得,小郡主跟韦香主倒还真是一对佳人呢,哈哈。” 这吴立身还真是招人疼呢,这不简直是在跟我提亲嘛,我当即喜道:“吴老爷子,您老可真是……真是……来,我敬你一杯酒。”我的态度太明显了,在坐的只怕也都看得出来。吴立身接过我敬的酒一饮而尽,引不住哈哈大笑。沐剑声见话题竟被引到他妹妹的终身大事上,忙招呼众人饮酒,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酒席结束,我和天地会众回到当铺,大伙儿十分兴奋,都说今日天地会在沐王府面前赚足了面子,将沐王府压得抬不起头来,这全都是我这香主的功劳。我见众人对我的态度大为恭敬,也是高兴万分,忍不住又吹嘘了一番。 钱老本对有些事情弄不明白,问道:“香主,那小郡主不是被咱们给捉了么,怎么沐王府的说是被三郎教给捉了去?”我说道:“你捉得哪是小郡主啊,也不看清楚了,年纪差了好几岁呢。那小郡主还真是让三郎教给捉了,不过机缘巧合,又被本香主给救出来了哈哈。”玄贞喜道:“韦主做事真是滴水不露,咱们还都蒙在鼓里呢。今日吴立身提到将郡主嫁给韦香主,我看香主很是高兴,若真是能将沐王府的小郡主给娶了过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呵呵笑道:“道长,你也觉得是好事么,哈哈,哈哈。”钱老本道:“看香主这么高兴,想是那小郡主一定是有几分姿色。”众人都笑了起来。我骂道:“我哪里是看人家美貌,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天地会嘛。若是娶了小郡主,他们沐王府还不得乖乖的听咱们天地会的。”玄贞大喜,说道:“正是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伙聊的正是高兴,那徐天川倒插不上一句嘴了,上年纪的人都想引人注意,不由捂住伤处,哎哟哎哟的叫起痛来。他这么一叫,还真把大家的注意力引了过去,众人纷纷要他去休息,徐天川却道:“不,不,韦香主化解了我与沐王府的仇隙,我还没给香主磕头呢。” 我笑道:“徐大哥,你先别急着磕头,你不是让卢一峰那狗贼捉去了么,咱们这就去把那卢一峰给抓过来,给你出出气。”关安基顿时便来了精神,说道:“妙极了,咱们去将那狗官捉来,好生折磨一番,为徐大哥报仇。韦香主,咱们去哪捉他,要不我先让兄弟们去踩点?”我笑道:“哪用这么费事,咱们直接找吴应雄要人去。”众人都是一怔,关安基道:“吴应雄是吴三桂的儿子,气焰何等嚣张,怎会把卢一峰交给你?” 我不理会他们的疑问,要关安基、玄贞、钱老本、风际中四人换了衣服,扮做我的随从,自已也换上官服,要钱老本捧着沐王府用来栽赃的包着武器和衣服的包袱,出门坐上大轿,向吴应雄在京城的府第行去。 一路上四人有些紧张,他们虽然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可象这种官场上的事情,却没有经历过,不断问我该怎么做,我只告诉他们一个字:“横。”钱老本伸了伸舌头,道:“好家伙,跟平西王的世子横,不要命了么。” 到得吴应雄府上,那吴应雄早已迎出门外,恭恭敬敬的把我迎进去,关安基等人记着我的一字真言,甩着膀子跟在我的后面。吴应雄见我穿了官服来见他,身后几人又是满脸凶相,自是十分紧张。我到得厅内,从钱到本手中接过包袱,啪的一声扔到桌上,喝道:“吴应雄,你胆子不小嘛,竟敢派刺客入宫去行刺皇上。” 吴应雄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韦大人,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确实听说昨夜有刺客入宫行刺,可真的与小人无关。”我背着手慢慢走到桌前,说道:“哦?真的与你无关么?你来瞧瞧这是什么。”说道抖开包袱,将里面物事一一抛在吴应雄面前。吴应雄捡起来,拿在手中翻看,见到刀上刻的字,只吓得手一抖,单刀落在地上。吴应雄声音中似带了哭腔,颤声说道:“大人,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吴家深受皇上大恩,对皇上忠心耿耿,死心办事,得罪了不少仇家,定是我们吴家的仇人,故意嫁祸,请大人明鉴。” 我哦了一声,道:“你说是别人栽赃嫁祸你们吴家,难到真的不是你做的?”吴应雄连连磕头,说道:“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韦大人,求大人为小人洗刷冤屈。” 我说道:“咱们两个有缘,你既然说不是你做的,我便相信了你这一次,起来说话吧。”吴应雄大喜,忙爬起身来。我接着说道:“皇上命我调查此事,我总要将事情查个清楚。”吴应雄忙道:“韦大人青云万里、明镜高悬,皇上让韦大人查此事,我们吴家便算有救了。” 这小子简直把我夸成了包龙图转世,我虽然听了舒服,可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必竟是为了敲些银子,可不能让他给糊弄了,说道:“我虽然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满朝大臣却不这么认为,除非能查到元凶,小公爷,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呢?”吴应雄道:“小人父子,仇家甚多,小人一时也不能确定是谁所为。”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的仇家里可有一个三郎教?” *************************************************************************************** 沐剑声道:“要娶我家妹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沐府王虽已败落,那也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不管你官有多高权有多大,总之,谁砸的票多,我便将妹妹嫁给谁。”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报仇的机会到了 吴应雄听我提到三郎教,身子猛的一震,说道:“三郎教?啊,小人……小人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瞧他的神色,分明是知道三郎教的,可他居然说没听过,难道这小子跟三郎教还有勾结不成。 于是便说道:“这个三郎教,近日在京城活动甚密,极为可疑,我怀疑昨日入宫行刺,便是他们所为。”吴应雄道:“我们吴家与他们三郎教,无仇无冤,又无任何来往,他们入宫行刺,何必要冒充是吴家之人?” 这小子居然替三郎教说起话来了,还敢在我面前装算。我冷笑一声,说道:“总之不找出元凶,你还是逃脱不了干系,弄不好这个入宫行刺的罪名,只怕还要落在你们平西王府的头上。”吴应雄反应甚快,立刻说道:“韦大人所言极有道理,小人忽然想起来了,吴家确实得罪过一个叫三郎教的帮会。听大人一说,小人此时也觉得这个三郎教甚是可疑,大人仔细调查,万不可放过这些坏人。如能洗脱吴家的冤屈,小人定当重谢。” 见他乖巧,我笑了笑,说道:“我的能力毕竟有限,还需要世子多多帮助才是。”吴应雄忙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说完转身对一名随从嘱咐了几句,便又陪着笑脸跟我套起近乎来,我估摸着他可能是叫人拿钱去了,自然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胡扯,就等着下人送银子过来了。 忽然又想起了天地会的事,便说道:“世子,皇上还有件事要我查一下,听说你们云南的个叫卢一峰的官,今日来到京城,你可知道此人?”吴应雄怔了一下,说道:“卢一峰是新任的知县,来京扣见圣上,不知皇上要大人查他什么。” 我说道:“这个卢一峰可威风的很呢,跑到京里欺压良民,连皇上都惊动了,要我撤查此事。”吴应雄怒道:“这个狗奴才,竟敢在京城闹事,绝不可轻饶了他,大人,既然皇上把差事交给了您,我这就把那卢一峰给捉来,交给大人处置,要打要杀,全凭大人做主。”我笑道:“那好那好,世子肯如此帮忙,我的差事就轻松多了,这可要多谢你了。” 吴应雄道:“大人客气了,您老愿为吴家洗脱罪名,救下这几百号人性命。区区一个卢一峰,又怎能跟大人您的恩情相比。大人您稍候,小人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身出去,一袋烟的功夫又回到厅内,手中拿着个大纸袋子,双手交给我,说道:“这是一点小心意,请大人收下。” 这小子终于拿银子出来了,我忙将双手乱摆,说道:“不可不可,世子,我当你是朋友,自然会尽力调查刺客入宫的事件,为平西王府洗脱冤屈,可不是图你们的银子,你这样做,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嘛。”吴应雄道:“大人义气为重,实令小人感动,不过宫中人多嘴杂,总要使些银子打点。这些银子请大人代为转送。大人这里,我们另外还有重谢。”听他说另外还要给好处,我不禁喜出望外,心知他们绝不会出手轻了,只怕这一时三会儿,吴应雄未必就能准备好,总要给他留点时间,好好想想该给我送什么大礼,当下便呵呵一笑,接过纸袋,说道:“帮你打点,这事倒是好办,我再帮你一次便是。不过,我为官清正,曾立志做一代贤臣,你千别给我送什么东西。” 吴应雄道:“大人清正廉明,实乃我辈之楷模。大人的心思,小人明白,小人明白。”我搞不懂他倒底明白什么了,有些担心这小子真的傻到把我当了清官,送完这一袋银票再没了下文。不过案子还压在我手里,不怕从他手里榨不出油来。 又过了一会儿,杨溢之押着一位五花大绑的男子进来,说道:“回大人,卢一峰带到了。”吴应雄看也不看那卢一峰,说道:“交给韦大人。”我命玄贞等人押了卢一峰,便向吴应雄告辞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钱老本极是兴奋,说道:“香主,真有你的,把那吴应雄吓的跟孙子似的。”玄贞也道:“香主好本事,几句话便让那吴应雄乖乖的将卢一峰交了出来。” 卢一峰听得真切,颤声问道:“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我笑道:“要请你去见个老朋友。道长,麻烦你点了他的哑穴,省得这家伙多嘴。”卢一峰刚想说点什么,便被玄贞给封了穴道,满脸都是恐惧之色。 我让他们带了卢一峰回去,交给徐天川处理,随他怎样都行,自已则坐了轿子回宫复命。待与众人分手后,我打开吴应雄交给我的信袋,查了查竟有三十万两银子之巨。不由大为欢喜,心道:“还是老子厉害,吓得吴应雄多掏了银子,比金大侠写的还要多出二十万两来,老子先把这多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收起来再说。咱做事情还留了一个尾巴,这笔银子只是个开头,不把他平西王府掏干了不算完。”查出二十万两揣进怀里,将剩下银票的又放回了信袋。 回到宫中,见到康熙,康熙正急得不得了,一见我便问道:“怎么样,我听侍卫们说你已经把刺客救出去了,查到什么没有?”我答道:“回皇上,刺客的来历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是新近冒出来的一个教派,是个叫三郎教的组织,就是这个三郎教,冒充了平西王府的手下,入宫来行刺的。”康熙哦了一声,问道:“这个三郎教是什么来头?” 我说道:“这三郎教的圣主,自称是前明的朱三太子,他们党羽众多,势力发展非常快,我今日到得他们的聚集之处,见到了那个朱三太子。”康熙哼了一声,道:“哪儿又冒出个朱三太子。”我接着道:“听他们的人讲,好象咱们宫里有几名太监,也是他们三郎教的人呢。” 康熙一听大惊,说道:“什么,连皇宫里的太监也有奸细?”我说道:“不错,他们落脚的地方,在鼓楼一带,皇上,要不要我现在去把人拿了?”康熙点点头,对一旁的太监说道:“你叫多隆去准备兵马,然后由韦大人带着拿人去。”我想到我昨天从三郎教里逃出来,那教主也不是傻子,只怕这会儿早跑了个干净,便又说道:“不过敌人狡猾,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散了。” 康熙道:“没关系,只要知道了是谁在后面捣事,早晚要揪了他们出来。吴应雄你去见过了吧?”我笑嘻嘻的拿出纸袋,说道:“是的,我好好的把他唬了一顿,把吴应雄吓的屁也不敢放一个,皇上,这是他给的十万两银票。”康熙笑道:“好啊,一出手便是十万两,这吴应雄可真是大方的很,小宝,你可发财了呀。”我说道:“我做着由皇上罩着的买卖,便有了花不完的银子,平西王府里的银子虽多,却也打动不了我。皇上,这些银子倒不如分发给众侍卫,大伙昨夜杀敌有功,便算是皇上赏给他们的,要他们更加卖力的做事。” 康熙道:“你能替手下的人考虑,自已又不贪银子,这很好,我对你办事越来越放心了。”我正等着康熙接着往下夸我,偏偏那多隆走了进来,跪下磕完头,说道:“皇上,兵马已备齐,随时可以出发。”康熙道:“好,小宝,即刻领兵去捉拿叛党。”我答应一声,将手中装着银票的纸袋子交给多隆,说道:“多总管,皇上念昨日大伙杀敌有功,赏众侍卫十万两白银,你向皇上谢恩吧。”说完便勿勿退了出去。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多隆惊喜交加的声间:“谢皇上,谢皇上。” 带着人马来到鼓楼一带,依着记忆来到我和沐剑屏跳出来的那段墙前,我喝道:“就是这里了,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逃掉。众官兵分成两路围着墙包了过去,不多时跑来一名官兵,说道:“大人,这宅子的正门在前面不远处。”我催马前行,到得门前,说道:“给我进去抓人。”呼啦啦大队官冲了进去,我搞不清里面还有没有三郎教的人,不敢冒然进去。 过了一会,跑出两名官兵,说道:“禀大人,这是一处空园子,里面的人都跑光了,属下在里面只捉到一名太监,他是……他是吴良辅吴总管。” ************************************************************************************************* 吴良辅目光扫视着书评区,喃喃说道:“韦小宝这东西非让我交待宫中的同伙,选谁好呢,可不能跟他说了实话,让这小子升官发财。我总要挑两名倒霉蛋顶罪,过了这一关。” [奉献]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富贵逼人 我一听说捉到了吴良辅,当真是心花怒放,这小子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今日若整不死你,老子也去做太监。 当即进入宅院,来到大厅,往当中一坐,喝道:“把人带进来!”刹时便有四五名官兵,拖着那吴良辅来到厅内,到我面前两丈远的地方,把人往地上一扔。吴良辅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是太后派我出来办差的。” 我笑迷迷的问道:“吴公公,太后派你出来办的哪门子差事呀?”吴良辅一抬头,这才看到,捉他的竟然是死对头,顿时便矮了半截,声音也不敢高了,说道:“太后交办的差事,哪能跟你说。”我脸一沉,道:“哼,大胆吴良辅,勾引反贼入宫行刺,事情败露,还敢抬出皇太后来企图蒙混过关,来人,给我打。” 吴良辅大呼冤枉,顿时上来两名官兵,哪里去理会他的叫嚷,上去给了他几个大嘴巴,然后一脚跺到他的肚子上。我瞧他肚子被踢后,却不是很疼痛的模样,似乎怀里塞了什么东西,便说道:“搜他的身上,看这小子藏了什么物事。”吴良辅脸上顿时变色,双手抱着肚子不肯让搜。一名官兵又狠狠的抽了他两巴掌,抓住他的衣襟一扯,吴良辅的衣服便破了,怀中的物事掉了一地。 除了元宝银票等外,还有一个包袱,官兵俯身捡起,走过来交到我手上。吴良辅双眼紧盯着袱,看来这东西还挺重要的,我慢慢解掀开一角,赫然出现了章经两个字,我大吃一惊,忙起来转过身,将身子挡住后面众人的视线,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本四十二章经,这本经书白绸封皮,却不知他是从哪搞到手的。 当下把经书包好,挥手命官兵全部退下,待屋里只剩了我和吴良辅两个人,我这才走到他面前,问道:“这本经书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吴良辅眼睛始终不离开我手中的包袱,说道:“是……是太后……让我找的,韦大人,求求你,把经书还给我吧。”我忽然想起,这小子曾经把我从鳌拜府上抄来的两本经书,从太后那里偷了出来,最后便宜给了我。这本经书绝不会是这小子帮太后找的,搞不好是他又从太后那里偷出一本,打算献给三郎教,却想不到三郎教人教跑了,扑了个空,结果被我捉住。 想到这里,我便笑道:“既然是帮太后找的经书,你又是出宫为太后办差,那我就不为难你了。”吴良辅听到这里,面露喜色,我接着又道:“正巧我也要去见太后,便带上你一块过去,顺便把经书一起呈上。” 吴良辅大惊,说道:“韦大人,我自已交差就可以了,不敢有劳大人。”我两眼一瞪,喝道:“好你个吴良辅,到现在还敢跟我不老实。我现在就把你和经书一起交给太后,看你还有没有性命。”吴良辅再也不敢嘴硬,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道:“韦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我给您做牛做马,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只救您饶了奴才。” 我说道:“要我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跟我说实话,这经书是哪来的?”吴良辅只得说道:“经书是从太后那里拿的,太后并不知情。”我又问道:“太后是如何得到这本经书的?”吴良辅道:“这本经书原来是顺治帝交给董鄂妃的,至于如何到了太后手里,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韦大人,我可都说了,求你放了我吧。” 董鄂妃是死在这假太后手里的,太后杀死董鄂妃,再夺得这本经书,合情合理,这吴良辅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我笑道:“不急不急,你既然说了实话,这偷经书的事情我便不告诉太后和皇上,但经书可不能再还你了,太后的东西,我总要想办法给还了回去,你说是不?”吴良辅忙道:“是是,多谢韦大人为奴才保密。” 我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为何在此地,还没有跟我说清楚,我总要先问个明白,你若不肯说,那我先前说的话也就不算了。”吴良辅道:“大人只管问,奴才把知道的全说了,只求能留一条活路。” 我说道:“那好,我问你,你是怎么加入三郎教的?”吴良辅道:“自从先帝去了之后,奴才便在宫里没了权势,后来被三郎教捉了过来,圣主说,他是前明的朱三太子,他们三郎教很快就会推翻满清,只要我跟了他,加入三郎教,等到他做了皇上,便会赏我无数的金银财宝。而且还封了我一个东厂总督的官职。奴才这才一时糊涂,上了贼船,大人,奴才可什么都没做啊。” 我一听,便想起那天指认我的人,说道:“那天向那个假朱三太子指出我身份的人可就是你?”吴良辅道:“大人,那是他们逼我说的,我真的不想告诉他们呀。” 我又问道:“三郎教一共有多少人?皇宫里有多少太监是他们的奸细?”吴良辅道:“听圣主说,三郎教好象有十几万的香徒,奴才看来,真正教内的人数,可能也就一两百人。宫里有多少奸细,奴才委实不知,奴才只分管宫里的一个小组,加上我一共三名太监。”想不到这三郎教还把宫里的奸细分成了组,除了吴良辅这一组,只怕还有不少混在宫中,小玄子的处境还真有些危险呢。不行,一定要早日把这三郎教铲除了不可。 想到这里,我问道:“三郎教的其他人都哪儿去了,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吴良辅道:“奴才委实不知,奴才下了差,从宫里出来,直接来到这里见圣主,哪知一个人都没有,奴才正要离去,却遇上了大人的差役,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都说了?只怕未必吧,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漏掉的没有。”吴良辅想了一想,摇摇头,说道:“真的没有了。”我说道:“你引三郎教入宫行刺的事情,你还没说呢。”吴良辅顿时又磕起头来,说道:“大人,实在是冤枉啊,入宫行刺的事,奴才从未听教里人提过,他们瞒着我做事,也是有的,奴才一点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入宫的根本不是三郎教,不过我既然打算让这个三郎教背黑锅,总要想办法让他认了。于是便说道:“我这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若不肯说,我便是想饶了你这条贱命,只怕皇上也饶不了你。你再好好想想,这种事情总会有个策划的人,会是谁呢?” 吴良畏很是聪明,顿时说道:“奴才想起来了,三郎教有个外号叫多余人的,足智多谋,圣主很多事情都听他的,地位尚在教内四大天王之上,这件事一定是他策划的。”我笑道:“这就对了,这些事情你好好回忆回忆,待会儿都写下来,皇上那里我给你说些好话。”吴良辅道:“多谢大人,奴才这条命就交给大人了。”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听说三郎教还跟吴三桂有些勾结,这些事你知道多少?”吴良辅犹豫道:“这个……这个嘛……”我脸一沉,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不肯说么?”吴良辅忙道:“我说我说,奴才也不知道三郎教跟平西王有什么交往,不过前几日吴应雄来京,圣主好象去见过他。”我一听圣主去见过吴应雄,顿时来了精神,跳起来,说道:“他们两个见面都说了什么,快说。” 吴良辅苦着脸,说道:“奴才哪里会知道,我只是只旁人说起,其他的确实不知道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消息,连忙到厅外,要官兵拿了笔墨进来,对吴良辅道:“把你刚才说的,还有你所知道的,关于三郎教的事情,全都给我写出来,一个字都不许漏,听到没有,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吴良辅无奈,只得拿起笔写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要都写了,我还有命么。”我安慰道:“我只让你写三郎教的事,皇上剿灭了三郎教,你还是有功之人呢,怎么会没命呢。” 待吴良辅写完,我拿过看了一下,见上面把该说的都写得还算清楚,也没提到四十二章经的事,很是满意,着实夸了他几句。吴良辅见我高兴,便趁机说道:“大人,奴才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能不能这就放了奴才。太后那里还等着奴才去侍候呢。”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吴总管,你想什么呢,供词你都写了,总要跟我回去见见皇上,让皇上问问清楚才是,兄弟这一场富贵,可全压在你身上了,哈哈。” 吴良辅苦着脸急道:“皇上本来就不待见奴才,一见到皇上,奴才可就死定了,大人,求求您了,您若现在就放了我,我把三郎教藏银子的地方告诉您老人家。” ************************************************************************************* 吴良辅哭道:“三郎教的财宝,都在那些只看书不砸票的人家里藏着,大人,您只管去抄,可一个也别放过了。得来的推荐票大人您尽管拿去,只求能放奴才一条生路。”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主角也会死么 听到吴良辅要献出三郎教的财宝,我大喜。李力世说过,这三郎教在各地搞香坛,骗了不少善男信女去烧香,聚敛了不少钱财,哈哈,想不到会落到我的手里。 忙问道:“三郎教的银子藏在哪?快说,说了我便放了你。”吴良辅显然对我不放心,说道:“我若是说了,大人您真的会放了我么?”我笑道:“那还有假,我拿了钱财,还扣着你做什么。”吴良辅道:“那我便说了,只求大人言而有信。”我说道:“我说话算话,快说吧。”心中却在思考一会儿拿到钱如何灭了他的口。 吴良辅道:“据奴才所知,三郎教大部分的银子是放在了附近的兴隆钱庄里。”我一听大怒,说道:“吴总管,你是消遣我来着,奶奶的他钱在钱庄里,银票可是在人家手里攥着,老子的钱也在票号里放着呢,有个屁用。” 吴良辅急道:“听说这个钱庄就是三郎教开的,三郎教在各地的分坛,每月都会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这里,再由钱庄向处出票。因此钱庄里的银子大多都是三郎教的财产。”我一听来了兴趣,说道:“这么说三郎教大部分的现银都在钱庄里放着?”吴良辅道:“应该是的。” 奶奶的,这下老子可要发财了,京城哪家钱庄没有个百十万两的现银,想这兴隆钱庄,放着三郎教大部分的财产,自然也不会少到哪儿去。当即对身旁的官兵说道:“传我命令,把兴隆钱庄围起来。”那官兵领命而去,又想到这都是现银,只怕要拉上好几大车才行,动静太大,若是都搬回家,只怕也会传到皇上耳朵里,便又叫过一名官差,吩咐道:“你去通知多隆多总管,说我有要事,让他到兴隆钱庄等我。” 待人走后,吴良辅道:“大人,我都说了,您该放了我吧。”我笑道:“先不着急,咱们总要等查出了银子再说嘛。”命人绑了吴良辅,带队向兴隆钱庄赶去。 到得兴隆钱庄,官兵已将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掌柜伙计也都给抓了起来,十几人在门前跪了一排,吓得瑟瑟发抖。不多时,多隆赶了过来,一见我便问:“兄弟,这么急把我叫来,不知有什么事?”我拉他进入钱庄之内,进入一间厢房,笑道:“多大哥,咱们兄弟又要有一笔财好发了。”多隆大喜,呵呵的笑出声来,说道:“好兄弟,今日已经拿了皇上的十万两赏银,这么大笔数目,咱们御前侍卫从没见过。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可又找来财路了,却不知是何进项?” 我笑道:“我奉了皇上的命令,捉拿三郎教的党徒,虽没捉到人,可兄弟我查出,这间钱庄是三郎教的逆产,咱们今日就抄了它。你说是不是一笔横财呢?”多隆一听喜出望外,笑道:“乖乖,这家钱庄不小,那得多少银子,这下咱们可是发财了。兄弟你真够意思,发财的事情总是不忘了叫上我。” 当下我二人出了屋子,便开始命人查抄,一干侍卫如狼似虎,四处翻了起来。不多时跑来一名侍卫,说道:“禀大人,在后院发现了钱庄的银库,铁门锁着,兄弟们撬不开。”多隆道:“笨蛋,叫他们掌柜的去开门。”多隆对我说道:“兄弟,咱们过去瞧瞧。” 我二人跟着侍卫来到后院,在一间厢房里,果然又见到一处大铁门。掌柜被拖进来,死活不肯去开门,一名侍卫上去两嘴巴,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门,见是一间石室,有一条石阶通向地上,两名侍卫点了灯烛走了下去,不多时跑上来,说道:“大人,找到了,银子全在下面。”我和多隆一喜,跟着便走了下去,穿过石廊,见是一间巨大的石室,里面放满了箱子,怕有几百个。随手打开一只箱子,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排的元宝。 多隆激动万分,抓住我的手,叫道:“兄弟,这……这可都是银子啊。”我忙挥手让侍卫退了下去,对多隆说道:“多大哥,你别激动的太早,这些银子还没装在咱们腰包里呢。”好半天多隆才平静下来,说道:“是啊,兄弟,咱们怎么办?”我笑道:“我还要急着回宫里复命,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清点一下数目,一会儿去宫里找我,咱们商量一下。”多隆道:“好好,你快去把,我要亲自查点。”我看他真是有点失心疯了,这么多银两,他一个人只怕查到明年也查不完。不过也难怪,这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看着的感觉可比银票来得实在多了,是个人也会眼晕,他老多也就鳌拜被诛后才算在官场上出了头,见过最大的一笔钱恐怕是日间我交给他的那十万两银票。现在又突然面对这满屋子的银元宝,就是真疯了也不奇怪。 当下笑了笑,说道:“你看着办,实在清点不过来,叫些侍卫帮忙也可以,索大哥在这方面有些经验,实在不行也把他叫来,一起发财。天色不早,我这可要回去了。”多隆两眼盯着满箱的元宝,只嗯嗯两声,我心内暗笑着,走了出去。 看到银库里有那么多银子,我到不急着杀吴良辅了,反正他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两,到时我多少交给皇上一些,也不怕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便命人压着吴良辅回到宫里。 到了上书房,康熙正在里面读书,见我到来,忙问有何收获,我说道:“回皇上,三郎教反贼全都跑了,不过我捉了一个人,是三郎教在咱们皇宫安置的奸细。”说着将吴良辅的供词递上。康熙接过一看,道:“这个吴良辅实在可恶,把他带进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那吴良辅我早叫人押着在门外候着,当下命侍卫将他带入,按到地上。吴良辅一见到康熙,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绝望的看着我,说道:“韦大人,你说过要放了我的啊。”我喝道:“吴良辅,你以为拿三郎教的银子,便可以收买我韦小宝了吗,告诉你,只有跟皇上讲实话,才是你唯一的活路。”康熙道:“怎么回事,他用银子收买你了?”我说道:“回皇上,吴良辅为求活命,将三郎教藏银子的地点告诉微臣,妄图让臣下偷偷的放了他,臣绝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因此已通知多大人,去查抄三郎教的财物。”康熙大喜,说道:“好!小宝,你不为金银所动,对朕实在忠心,朕要重重赏你。” 我正要谢恩,却听见那吴良辅发出一声怪叫,如同疯了一般,猛然从身后的一名侍卫身上抽出腰刀,冲着我和康熙的方向扑了过来。他身后的侍卫伸手便抓,却只抓破了吴良辅的衣服,未能阻止他,眼见着吴良辅已冲到我们面前,我一急,一把抓住康熙,向我身前一拉,原想把他拉到前面挡着,哪知康熙身材比我高大,体重也重了不少,我这一拉没拉动,自已倒是站立不端,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扑到康熙身上。正在这时,吴良辅的刀已砍了下来,正砍到我的肩膀上,我只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大叫:“妈呀~~~”只觉肩膀一阵巨痛,只道自己已然中刀。 这时后面的侍卫已赶到近前,一通乱刀,将个吴良辅砍倒在地,身上嘟嘟冒血,眼见着不活了。我的身子也慢慢倒下,挨着吴良辅躺了,康熙伏下身子,急切的喊道:“小宝,你怎么样,小宝!小宝!!!”我忍着巨痛,一字字的说道:“小玄子,我不能再陪你打拳了,你要好好保重。” 一名侍卫也跑过来,检查我的伤势,我觉着身子轻飘飘的,似乎生命正离我而去。 忽然听到侍卫说道:“皇上不必担心,韦大人他没事。”我正享受着死亡前的奇妙感觉,打算趁咽气之前托康熙把我这个月的党费交了,却听到这家伙如此败兴的话,不由勃然大怒,喝道:“放屁,老子被砍一刀,马上就要死了。”康熙也道:“他明明中了刀,身上还有血,怎么会没事?”那侍卫道:“禀皇上,韦大人只是外衣被砍破,并没有出血,这血是吴良辅身上喷出来的。” 对了,老子身上有宝衣,刀枪不入,哈哈,老子死不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肩膀,果然没事,只是有些疼痛而已。不由笑出声来,说道:“真的,哈哈,我没受伤。”康熙拍拍胸脯,说道:“可吓坏我了,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小宝,多亏你挡了这一刀。不然的话,朕岂不要……”说着狠狠的向地上的吴良辅踢了一脚。吴良辅的尸身被踢得晃了晃,又有一些血冒了出来。 真是好险,康熙居然把我拉他的那一下,当做了是我在替他挡刀。若他知道真象,只怕我这脑袋立时便要搬了家。饶是我这么厚的脸皮,还是红了一下,说道:“我见他冲过来,也没想那么多,就用身子挡了过去。只要皇上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 韦小宝躺在康熙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道:“皇上……这是我的推荐票……麻烦你转交给作者……另外……你告诉他……YY鹿鼎记是本好书……可千万别太监了啊~~~~~~~~~~~~~~~” [奉献]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后手不断 离开上书房,没走多远,便遇上多隆,令我十分奇怪,便问道:“多大哥,你这么快便把银两点清了?”多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哥哥老糊涂了,看着满屋的元宝慌了神,还是侍卫给我出了个主意,只查了几只箱子里的元宝,再查清箱子的数量,银子的总数便算出来了。” 我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多大哥也有慌神的时候啊。”多隆道:“好家伙,那么多大元宝,哥哥我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也是认识了兄弟你,才有机会见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簿子,翻开来说道:“经查点,钱庄里一共是二百六十万两元宝,咱们另外还搜出来了九十多万两的银票,都是这个钱庄里开出的。兄弟,你说说,咱们怎么向皇上禀报?”这钱庄都被查封了,银子也都抄没了,钱庄里开出的银票自然就变成了废纸。也不知多隆是怎么想的,把这些废纸也抄了回来。 我说道:“我全听大哥的,你说该怎么个报法?”多隆咬了咬牙,说道:“难得这天大的好机会,咱们兄弟俩一人分他三十万两,你看怎样?”我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多隆可真是比那索额图可差远了,二百六十万两银子,咬了牙才喊出六十万两出来,也难怪我会笑他。 多隆被我笑的有点摸不着头脑,说道:“怎么了兄弟,我说的太多了?”我笑道:“大哥,你也忒老实了,这钱庄有多少银子,皇上哪里会知道,再说了,咱们本来是去三郎教捉拿反贼,发现反贼的钱庄,这属于很意外的事情,平白里为皇上拿回些许银两,不论多少,皇上都会高兴的。”多隆深表赞同,试探着问道:“那咱们拿多少,八十万?” 这老多真是教不会,我说道:“咱们也别太贪心,拿二百万两算了,你我一人一百万。”多隆顿时惊道:“二二二二二百万!!!!只交给皇上六十万两,会不会太少了?” 我笑道:“不是六十万,是三十万两。另外的三十万,拿出二十万给索大哥,也不枉了咱们三人结拜一场,十万两分给咱们侍卫房的兄弟们。”多隆道:“分给索额图和御前侍卫,我倒没有意见,只是只向皇上报三十万两,那个……那个……会不会有麻烦?”我低声冲他说道:“你忘了,不是还有九十万两的银票嘛,加起来也有一百二十万两了。至于能不能提出现银来,那就是户部的事了。” 多隆大喜,说道:“还是兄弟有办法,我这就去向皇上禀报了。皇上可是在上书房里?”我说道:“皇上回去休息了,你明日再禀报不迟,趁今日还有时间,你把咱们的银子,寻个妥善的票号,都换成银票,那么一大堆箱子,我家里可摆不下。”多隆拍着脑袋,连声道:“是是是是,瞧我这点出息,刚才还在发愁,弄到了银子该往哪藏呢。” 回去的路上,又拐到御膳房,要他们准备酒席,送到我屋里。待回到住处,三个姑娘早饿得紧了,我平日里不喜吃零食,房子里自然没有备下什么可吃的,三人又不敢出门,只得在屋里这么饿着。 一见到我,沐剑屏喜道:“韦大哥,你回来了,可把我们急死了,还以为你为了救刘师兄他们,出了什么事。”我瞧她们三个,沐剑屏是高兴的讲个不停,容儿是目光热切,方怡则是偷偷拿眼瞧我,各有各的味道,心中大乐,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与她们调笑起来。 不多时御膳房送来酒席,摆在厅中,待人都退出,我反扣上门,叫姑娘们都出来吃饭,方怡此时已能够下地,与容儿、沐剑屏一起来到厅中。 三人一坐下,容儿便问道:“怎么样,人救出来了么?”我瞧方怡的目光最是急切,知道她想问刘一舟的情况,便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却没说话。方怡的眼神暗淡下去,低声说道:“小宝,我知道此事很不容易,难为你了。虽然你没有成功,但我说的话是算数的。” 我听她如此说,心里十分高兴,禁不住笑道:“瞧把你急的,放心吧,人都救出去了。”三人一听都大喜,沐剑屏道:“真的?韦大哥你把你都救出去了?你真了不起。”方怡也道:“你不是在骗我?”我哈哈一笑,说道:“骗你做什么,我韦小宝要做的事,哪还有不成的道理。”容儿抿嘴一笑,说道:“你呀,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沐剑屏道:“就是嘛,你一叹气,我还以为事情没成,正要替吴师叔他们难过呢。”方怡嗔道:“瞧你一脸坏样,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我笑道:“那没办法,老天就把我生了这么个模样,改是改不了的。不过嘛,若不是我生得这般面孔,怎么骗得你们这三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儿。”三个姑娘笑做一团,那沐剑屏道:“呸,谁是你的媳妇儿。”容儿只是笑却不吭声,方怡笑道:“真是不害臊。” 趁她们笑的正高兴,我却突然说道:“人虽然是救出去了,只是你们沐王府这一次的行动算是白忙了,搞不好还要糟糕。”方怡止住笑,奇道:“那是何故,难到皇帝瞧出什么来了?”我说道:“皇上倒是还没有看出破绽,只是你们的刘师哥已经把实话都招了。” 方怡大惊,说道:“什么!刘师哥他招了?”我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刘一舟的供词,递了过去,方怡接在手中,粗略的看了一下,顿时大怒,将供词往桌上一拍,说道:“这个刘一舟,居然如此贪生怕死,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会……竟会……”容儿拿起供词,看了一眼,向我问道:“小宝,这真是刘一舟写的么?”方怡道:“那还有假,他的字我认得,这上面罗列的我们沐王府的名单,也不是旁人能知道的。”容儿将供词又放回桌上,点点头不再说话。 沐剑屏道:“刘师哥怎么能这样,我们沐王府待他不薄,为何要出卖我们,早知道不救他了。”方怡道:“你还叫他刘师哥,此人卖友求荣,我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我见方怡对刘一舟如此气愤,想是再也不会记挂这个小人了,心中说不出的快活。说道:“方姐姐,咱们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日后见了面,一刀杀了便是,你重伤未愈,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方怡眼圈一红,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容儿说道:“小宝,这份供词皇上可曾见到?”我叹道:“我正是为此事担忧,沐王府死了那么多条性命,却被刘一舟破坏了全盘计划。我现在只是暂时将供词压在我手里,皇上尚未见到,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有些担心压不下来。” 沐剑屏急道:“那可怎么办呀。”方怡道:“皇上就是知道了,咱们沐王府也不怕。想捉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容儿道:“若是这样,就可惜沐王府死去的那些人了。”方怡一怔,咬牙说道:“都怪刘一舟这个东西。”容儿微微一笑,说道:“方姑娘,小郡主,你们先别着急,看看小宝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方怡和沐剑屏都看着我,沐剑屏道:“韦大哥,这件事你能帮忙么?”我故意犹豫着说道:“此事倒不是不能瞒着皇上,只是要冒一些风险,还要花不少银子封众侍卫的嘴。”然后冲沐剑屏一笑,说道:“不过若是我的小老婆求我,那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给他摁了下来。” 沐剑屏嗔道:“哎呀韦大哥,你坏死了,这个时候还来开我的玩笑。”我笑道:“谁开玩笑了,你这小丫头如此俊俏,我不趁此机会,敲你的竹杠,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沐剑屏道:“我是丑丫头,师姐和容姐姐才漂亮呢,你敲她们的竹杠好不?”我说道:“她们两个本来就是我的媳妇儿了,她们的事我自然要管,你还没答应做我老婆呢,好妹子,求求你求我吧。” ****************************************************************************************** 韦小宝嘻笑道:“方姐姐、容姐姐、沐妹子,今晚十二点俺想搞个加精大会,你们都来吧,到时会有很多帅哥参加的,你们看哪个票砸得多,便跟哪个一起吃酒可好?”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我见到陈圆圆了 沐剑屏听我说的好笑,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求着人家求你。”我说道:“没办法,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沐王府嘛。”方怡道:“自已想多讨个老婆,倒拿我们沐王府做牌子。小宝,这张供词你真的能压下来么?” 我点点头,说道:“虽说有点麻烦,不过为了我的三位老婆,我就豁出去了。”容儿笑而不语,浅浅的饮了一口酒。方怡道:“你刚才不是让郡主答应你做老婆,怎么又把我牵进来了。”我嘿嘿奸笑两声,说道:“大老婆小老婆谁答应都一样,反正你们逃不出俺的五指山。”沐剑屏用手指刮刮脸,说道:“不知羞,把自已比做如来佛祖了。” 我笑道:“对呀,我是如来佛,你就是孙猴子,甭想逃出我的掌心。小老婆,把这供词拿烛火上烧了吧。”沐剑屏一喜,拿起刘一舟写的供词,便要去烧,却被方怡拦住,说道:“别烧,等回头把供词交给柳师伯看,刘一舟是他的徒弟,让柳师伯清理门户。” 沐剑屏点点头,将供词折好放入怀中。容儿还是对我有些担心,问道:“小宝,这样做你真的没问题么?可不要受到牵连。”我心里高兴,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容儿脸一红,忙把手抽了回去。沐剑屏咯咯一笑,说道:“容姐姐,你什么时候也被韦大哥收服了啊。”容儿忙喝了一口酒掩饰,却不小心呛了一下,咳了起来。方怡笑道:“容姑娘不好意思了。” 我知容儿不喜言辞,若被这两个丫头取笑起来,根本招架不住,便说道:“容姐姐我们是老相好了,你们以后便做姐妹,咱们排排,看谁是大老婆,谁是二老婆,谁是小老婆呢?”说着把眼光瞅向沐剑屏,沐剑屏白我一眼,道:“我才不做你小老婆呢。”方怡笑道:“那就做三老婆。”沐剑屏叫道:“好啊师姐,你也跟着他来欺负我,看我不呵你痒。”伸手便去搔方怡的腋窝。两女闹做一团。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不觉中一坛酒已被喝尽,三个姑娘脸上都红红的,带了几分酒意。我看得欢喜,又打开一坛酒,只想把她们都灌晕了,好让我占些便宜,又喝了一会儿,剑屏吃不住酒劲,先去睡了。剩下方怡和容儿两个陪着我,一杯杯的喝着。眼见着这坛酒又见了底,她俩仍只是脸红,也就话多了些,却还没有要醉倒的意思,而我自已却觉着头昏脑涨,似是吃醉了。 当我打开第三坛的时候,眼睛已然模糊,分不清谁是谁了,那方怡又缠着我跟她碰了几杯,我便一头栽倒,呼呼睡去。 朦胧之中,似是吴应雄来找我,摆下一大桌酒席,非要请我吃饭,席间吴三桂也来了,对我替他们平西王府摆平了刺客的事情大加称赞,拿出了一千万两银子答谢,最后还非要把他老婆陈圆圆送给我做小妾,我自然来者不拒,一一笑纳。酒醉之中也看不清陈圆圆的相貌,只知道她一个劲的给我敬酒,我勾着她的脖子美美的喝着。时不时陈圆圆还给我夹一口菜吃,我开怀大乐,从盘中拿过一支蹄膀,说道:“美人儿,老爷我也喂你吃东西。”那陈圆圆张开樱桃小口,便向蹄膀上咬去,只咬得一口,却皱眉道:“大王,太硬了,奴家吃不动。”我哈哈大笑,说道:“小乖乖,是你的小嘴太小了,让本王咬下来喂你。”说着将蹄膀放入口中,便劲咬了一口,却忽然听到那蹄膀发出了一声尖叫,顿时从我手中飞了出去,我一急,放开陈圆圆便要去追,却感到被人捉住了臂膀,使劲摇晃,还有人在我耳边说道:“醒一醒,韦大哥,快醒一醒。” 我一个机灵睁开眼来,却看见了那沐剑屏那张变了形的脸。沐剑屏见我睁开眼,说道:“韦大哥,你干嘛呀,使那么大劲咬我的脚。” 我啊的一声急忙坐起来,却发现自已睡在她们三个的脚头,沐剑屏抱着小脚正使劲的揉着。我有些不清醒,问道:“妹子,你怎么醒这么早,你脚怎么了?”沐剑屏道:“我睡得正香,是被你咬醒的,韦大哥,你是不是做梦吃东西了。”容儿和方怡已被吵醒,揉着眼睛慢慢坐起来。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这沐剑屏也真是的,老子还没占到陈圆圆的便宜,便把我拉了回来,连个嘴也没亲上一口。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抹抹嘴,却忽然发现嘴角湿乎乎的。丢人了,居然做梦做到流口水了,我急忙看我睡的地方,床单上果然湿了一大片。沐剑屏此时也发现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方怡问她笑什么,沐剑屏道:“韦大哥,韦大哥他……”没等她说出口,我急忙说道:“不能说,说了我跟你急。”沐剑屏便不再说下去,只是揉着脚上的牙印,不停的笑。我臊得满面通红,眼见天色已是大亮,急忙穿上鞋袜,溜了出去。 到了上书房,康熙正和多隆和索额图在说话,见我进去,康熙笑道:“咱们的一等子爵来了。”多隆和索额图都面带笑容,冲我示意。我不明白,问道:“皇上,你刚才说……什么一等子爵?”多隆道:“韦兄弟,皇上封你为一等子爵了。”我顿时大喜,说道:“谢皇上龙恩。” 康熙道:“你昨日又立了大功,查清了反贼的底细,捉到吴良辅这个内奸,又查获反贼的大量资产,赏你个一等子爵,也不算过份。”我笑道:“那都是皇上的洪福,奴才没什么功劳,只是运气好些罢了。”索额图趁机说道:“皇上,韦大人屡获奇功,可真是咱们大清第一福将啊。”康熙一听,哈哈大笑,说道:“第一福将,不错不错,小宝,这大清第一福将你是当之无愧的。哈哈,哈哈。” 我们看康熙高兴,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康熙笑了一会儿,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对索额图说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我细瞧过去,认出是咋日吴良辅写的那张供词,看来康熙正和他二人讨论这件事情。 索额图道:“回皇上,这吴应雄跟反贼的头目见面,定是图谋不轨,皇上应该加强宫中的守卫,以防不策。”康熙点点头,说道:“三番一直是朕的一块心病,这几年吴三桂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又跟反贼暗中联络,他到底想干什么。”索额图和多隆都低下头,不敢接话。康熙背着手在屋中踱步,索额图和多隆哈着腰,随着康熙的移动转动身子。 过了一会儿,康熙叹了口气,挥手说道:“你们退下吧,小宝留下,陪朕说会儿话。”多隆和索额图退了出去。 我见康熙不开心,便问道:“皇上,你是在为吴三桂的事情担心么?”康熙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在担心着西南之事。前些年吴三桂倒还老实,没有露出过什么迹象,而经你咋天一查,才知道这老小子已经开始活动了。虽然区区一个三郎教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若是跟吴三桂联合起来,却也不得不防。只可惜那吴良辅死了,没让朕好好问上一问,不晓得他知道多少内幕。” 我心里却道:“幸亏吴良辅死了,不然他说出四十二章经的事,老子这条命早晚要交待了。”口中说道:“皇上,吴应雄那小子还在京城,咱从只要盯紧他,不信查不出端倪来。”康熙点头道:“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你近日多与他接触,希望能再查出点什么。”我怎么觉着这个康熙颇有点某些领导干部的作派,不敢给他出什么主意,只要你说出口,那么这件事便落到了你的头上,我今后可要留点心眼,有什么难做的事情千万可不敢跟他提了。 出了上书房,却见多隆在外面等我,心中一喜,知道老多给我送钱来了。果然多隆把我拉到一个僻静之处,递过一个包袱,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五千两一张的银票,一百万两可真是好大一摞。笑着对多隆说道:“大哥,咱们这一把可是赚翻了,你打算再买几房姨太太呀?” 多隆嘿嘿笑道:“姨太太俺是不敢再娶了,家里那八只母老虎就快要了我的命。”我哈哈笑了起来。多隆又道:“兄弟,我这才上任没多少时间,便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还真是有点心虚,这些银子一辈子也花不完了,我想辞官不做,回家养老,你看怎样?”我听后一怔,这多隆怎么这么没出息,老子好容易把你给喂饱了,还指着将来给我办事呢,你倒好,拿着银子告老还乡,那老子岂不白白给了你那许多好处。 当下便说道:“大哥哪里话,这一百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只图享乐,皇上如今依靠重用着咱们,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了。”多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也只是一点想法。兄弟你说的对,咱们钱要赚,官也要升,才不枉在世上走了一遭。索额图的二十万两银子早上我已经给了他,他刚才要等你出来谢你来着,后来又有别的事先走了,说晚上请你吃酒听戏。” 我笑道:“吃酒听戏可是好的很,只是这几日我事情太多,没有时间,你回头跟他说一声,再过些时日,咱们去好好吃他一顿,不把他家里藏的好酒造腾光,不算完。”多隆呵呵笑道:“他家老爷子原是首辅大臣,家里所藏美酒只怕还真不少呢。” ******************************************************************************* 多隆道:“过一两个时辰便到十二点了,咱们几个一起去参加那加精大会。作者平时待咱不错,一日两章的更新从没断了,兄弟们带上票子,同我去耍上一遭,好歹混他几个精华再说。” [奉献] 正文 第一百章 辣妹子辣,辣块妈妈 离开多隆,我提着包袱飞快的跑回住处,这里已经藏了四本四十二章经,还有一箱子银票,再加上一小箱珠宝,实在感觉不安全,倒不是不相信方怡她们几个,只是这几本经书实在干系太大了,放在宫中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正好趁着多隆给的这一百万两银票,一起拿出宫,回府里寻个地方藏起来。 一进门我便把三个姑娘支到外厅,自已则直接钻入床下,挖出那两本玉匣里放着的四十二章经,再加上交给容儿的那一本和咋日从吴良辅身上搜出的那一本,包在一起,又把多隆拿来的一百万两银票压上去,再整个的包做一个包袱。出到外厅,姑娘们都问我在做什么,我笑道:“还不是为了那张口供的事,我把我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去打发御前侍卫去。” 方怡看我手中的包袱不小,说道:“这么一大包,那得是多少银子啊。”沐剑屏道:“韦大哥,你真是好人,这件事你花了多少银子,等出宫了我让哥哥加倍还给你。”我呵呵一笑,说道:“也就百十万两银子,哪里用得着还,为我小老婆做事,花点银子,那还不是应该的嘛。”沐剑屏伸了伸舌头,说道:“好家伙,百十万两,我们沐王府加在一起也没有这许多银子。”方怡道:“别听他胡说,就他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银两。” 我笑道:“不信咱们就打一个赌,我若真的从这里拿出一百万两银票来,你就做主把剑屏嫁给我做老婆。”方怡道:“赌就赌。”沐剑屏道:“你们打赌,干嘛拿我做赌注。”方怡道:“郡主你放心,他绝拿不出来的。”容儿也笑道:“他咋天也叫过老婆了,跟他赌上一次又何妨。”沐剑屏道:“好,就跟你赌了,韦大哥,你要是敢骗我,哼,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大喜,当即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银票,三个姑娘一看,都傻了眼,谁会想到我竟真的能拿出一百万两银票来。那沐剑屏结巴道:“韦……韦大哥,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去帮我们沐王府,那你自已岂不是太亏了么。”我笑道:“我倒是觉得一百万两换一个漂亮的小老婆,值得很呢。”沐剑屏脸上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出了宫门,想到沐剑屏已基本认了小老婆这个称呼,我狂笑不已,想不到转移一次钱财就能骗得一个老婆,老子还真是聪明呢。 正得意时,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我紧张的抱紧了包袱,这才认出,来人正是玄贞的弟子,那个叫什么道非名的丑八怪小道士,不由喘了口气,骂道:“你这小道士,吓了我一跳,我还当是遇到劫道的呢。”道非名打了个揖首,说道:“让香主受惊了。小道奉家师之命,请香主过去一趟,总舵主来了。”我一听大喜,说道:“是师父来了,太好了。小道士,你先随我回去一趟,我办完事情马上跟你走。” 有了小道士护送,我心里便踏实许多,不多时回到府里,让道非名在厅内等着,自已跑回卧室。小莲好几天没见到我了,一见之下欢喜的不得了,我也顾不上跟她亲热,把银票交给她收好,又钻入床下挖出从康王府偷出的那本经书,同宫里带出来的四本,一起交给小莲,说道:“小莲,这五本经书非同小可,这件事只有交给你来做了。”小莲十分惊喜,说道:“你让我做什么事,只管说吧。”我说道:“这五本经书书皮的夹层里,藏了一些碎羊皮,你小心的把封页打开,取出里面的羊皮,再把经书还原。完了把经书和碎羊皮分别包了藏好。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千万不要让人见到了。” 小莲看我说的严重,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把门窗都闭严了来做,不让任何人进来。” 安排好四十二章经的事情,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便同道非名一起来到天地会落脚的地方,一见到陈近南,我倒头便拜,口中叫道:“师父,您老人家回来啦,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呢。” 陈近南也是十分的欢喜,把我扶起来,说道:“小宝,你做的事我都听大伙说了,做的很好,为师很为你高兴。”我笑道:“那都是师父调教得当,弟子才能少出点错。这次您回来,可一定要多留些日子,我要好好跟你学些功夫。” 陈近南笑道:“你在宫里待着,这拍马屁的功夫倒真是学得不赖,不过为师可不会被你这**汤灌倒。”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陈近南又道:“我这一次回来,正是打算要好好的教你些真功夫。”我大喜,说道:“太好了师父,我虽然学了内力和点穴,可跟人打起来总还是吃亏,师父你有什么绝招,都传给我了吧。” 陈近南道:“为师这几日一直都在思考,你的内力与常人不同,使将出来效果也大不一样,为师想了好久,也没有寻出好的办法。所以决定先教你轻功,也就是逃跑的法子。这样你等于是先保住了性命,至于以后能不能学成绝世武功,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连陈近南都想不出让我学成上乘武功的法子,看来我是难以成为高手了,好容易来这么一回古代,又有这样的高手做我师傅,却无法练成绝世武功,成为一代大侠,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我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师父,难到我就真的没希望了么?”陈近南见我难过,说道:“小宝,世上有些事不可强求。没有武功,只要心中装着天下百姓,一样可以名流千古,成为大英雄,大豪杰。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我点点头,说道:“师父,您说的我明白了。” 陈近南屏退左右,将房门关了,开始给我讲轻功的运气方法,其实轻功说白了很简单,就是调整内力,将气运到双腿,便可以快步如飞了,陈近南只讲了半个时辰,我便掌握了要领。陈近南要我试着跳一下,我闭上眼睛,按着陈近南所说,将内力运到双腿,然后用力一跳,身子忽的窜了起来,只觉两耳生风,眼见着要飞跃陈近南的头顶,心里正要高兴,不料听到碰的一声闷响,我的脑门重重的撞到了房梁上,头往后一仰,双腿却荡了起来,一脚踢飞了房顶上悬挂着的一只篮子,那篮子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一被我踢翻,便有一团红色的烟雾随着我的身子一同坠落。陈近南纵身跃起,将我轻轻接住,我二人落到地上,那团红烟也撒了我二人一头一脸。 我脑门上巨痛,眼中嘴中又落进很多红色粉沫,叫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辣。”随即感到双目如火一般的烧了起来。陈近南叫道:“不好,是辣椒粉。”我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 外面听到动静,顿时有几个天地会的弟兄冲近来,见到屋里一团糟,问道:“总舵主,怎么了。”陈近南道:“快取些凉茶水来,我和小宝要洗洗眼睛。”这时便有人立刻拿来了凉茶,给我和陈近南洗起眼来。 好容易将眼中的辣椒粉洗净,我的眼睛还是疼的厉害,又红又肿,只能通过一条缝儿看人。陈近南也洗的差不多了,便命人出去。 我见人都退下,一边痛苦的流着泪,一边说道:“对不起师父,我又闯祸了。”从眼缝中看到,陈近南的双眼也是红肿的厉害。陈近南也流着泪说道:“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我又哭道:“师父,这轻功真是厉害,怎么随便一跳,就能跳得这么高。”陈近南哭道:“你的内力似乎特别适合练轻功,你刚才那一跳,便似练了几十年似的。只是你还没有熟练,控制不好。” 我哭着笑道:“真的吗?我真有这么厉害?”陈近南淡淡一哭,说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你的内力虽然怪异,但还是太少,若真是遇见高手,只怕你也逃不掉。”我哭道:“那咱们到外面去试试,看我除了能跳很高以外,跑起来是不是也很快。”陈近南哭道:“外面有许多人看着,等咱们哭完了再出去吧。”我哭道:“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我来给你擦擦泪。”陈近南后退一步,哭道:“你手上和衣袖之上,全是辣椒粉,还是让它自已凉干了吧。” *********************************************************************************** 陈近南和韦小宝一同哭道:“作者又再恶搞,拿我们师徒开涮。众家兄弟,拿起你们手中的推荐票,抹上辣椒油,砸死他个小丫的,为我们报仇啊。” [奉献] 正文 第一章 我是一只闪电侠,咿呀咿呀哦 过了许久,我和陈近南的双目不再流泪,肿也消了一些,我二人便走出厢房,关安基和玄贞他们正在外面候着,一见到我们,关安基便说道:“总舵主,都怪属下不好。属下喜食辣,弄了一篮辣粉,因怕老鼠偷吃,所以挂在房梁上,让总舵主和韦香主受了委曲,属下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请总舵主责罚。” 陈近南摆摆手说道:“不妨的,关二哥不必放在心上。小宝,你就在这院子里跑跑试试,注意运气。”我说道:“是,师父。”当下步入院中,腿上微微使力,跑了起来。一开始不敢用力太猛,怕再出了岔子,跑了两圈,只觉身子轻飘飘的,脚下如不沾地似的。 陈近南道:“小宝,慢慢增加速度,圈子不要跑的太大了。”我大叫一声:“得令。”腿上发力,速度快了起来。眼见着周围的影色越来越模糊,陈近南他们几个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快的从我身边闪过,玄贞和关安基一开始还叫好,一会儿便成了惊叹之声:“韦香主怎么快的看不到人了,总舵主,经您这么一点拨,香主便有如此身手,总舵主您真乃神人也。”我听得兴奋,脚下更是加力不止,只觉得自已象在坐公园里的旋转木马,越转越快,有时甚至能看到我的身影在眼前奔跑。 忽然我停了下来,在原地转了两转,站立不稳,一跤坐倒,止不住腹内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起来。陈近南和玄贞等人赶紧跑了过来,陈近南说道:“小宝,你怎么了?”我又吐了两口,说道:“师父,我头晕。” 众人都笑了起来,陈近南道:“你速度太快了,也难怪你会头晕。以后要经常练习,慢慢就会好了。”听他一讲,我十分欣喜,说道:“师父,我跑的真的快么?”陈近南道:“你在轻功方面天赋异禀,与常人大不相同。这种速度,为师想要捉住你,也是很难呢。” 我顿时大为兴奋,跳起身来,说道:“那我再跑几圈,我觉得浑身的力气还没使完呢。”陈近南道:“今日差不多了,你且回去休息,调整一下内息,日后要加紧对内力的修练。只有内力高了,你才不会头晕,而且跑起来也会更快。” 离开天地会的处所,我看时辰尚过了午时,想着宫里三个姑娘还没吃饭,便向皇宫走去,一路上总是忍不住想跑上几步,可大街上人多,怕引起注意,也就耐着性子慢慢溜达。走到一处街角,见前面一位美貌娘子,带着个丫环,正在挑选街边小贩的商品。眼见妙臀高耸,一时恶做之心再难抑止,暗暗提气到双腿,猛然发力,箭一般冲了过去。路过那女子身边时,伸手便去拍那女子之屁股,只听拍的一声轻响,我身子已然窜出去老远,手感润滑光嫩,便似摸到孩儿粉脸一般,心中欢喜难状。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一孩童的哇哇大哭之声,接着便有一女子高叫:“傻牛,我的儿!哪个没天良的打我们家孩子,叫他生儿子没屁眼。” 真是倒霉催的,我怎么打到小孩儿脸上了,可能是速度太快的原因,怪不得手感那么好,我还奇怪怎么会摸起来象没穿裤子一样。这倒好,便宜没捞着,还落了一顿骂。这孩子家长也真是的,给孩子起了这么个倒霉名字,以后挨的打只怕也不会少了。 我赶紧拐到另一条街上,没命的飞跑,又转了两个弯,这才停下来,呼吃呼吃的喘着气,只觉脸上烧的厉害。幸亏我跑的快,估计应该没人看到,不然可要丢大人了。正想着,却从身边走过一位书生,走到我的前面,忽又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说道:“韦香主好本事啊。” 我一怔,此人从未见过,怎么会认出我来,他说我好本事是什么意思,难到刚才他看到那一幕了? 我说道:“你是哪位?怎么认识我的?”书生哈哈大笑,说道:“韦兄是天地会十大香主,手刃鳌拜,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小生对韦兄的本事是十分佩服的,只是韦兄刚才的那一招大慈大悲千叶拍美人臀,似乎还欠了点火候。”想不到刚才那一幕居然被他看到了,更想不到的是他能从我刚才那一拍中看出我的武功路数,此人绝不简单。 眼见着被他看到了我的丑事,不由恼羞成怒,有心想揍他一顿,却又怕打不过他,便恶狠狠的说道:“你少管闲事,老子我还有事,失陪了。”说着便要提气逃跑。那书生似乎知道我要逃似的,身形一晃,闪到我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冷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我李西华既然撞见了,说不得便要管上一管。” 我大吃一惊,这李西华不就是那个李岩的儿子么,此人武功高强,见识广博,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不由说道:“你……你便是李西华?”李西华一怔,说道:“你认得我么?”我又道:“你可是李岩的公子?”李西华脸色骤变,伸手便捉住了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我只觉手腕似要断了一般,痛的大叫起来。李西华喝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快说。” 我抬起右手,指尖拂出,扫向他的曲池穴,李西华手一缩,身子向后退了两尺。将两手一背,紧紧的盯住我。我怒道:“搞什么搞,怎么都是抓我的手臂,老子这条胳膊还要留着抱女人呢,这个也抓,那个也抓,早晚要被你们整断了。” 李西华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若是不说,我就真的把你的手臂扭断。”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我还知道一些对你很重要的事情,李大哥,前面有家酒馆,兄弟我做东,咱们边喝边聊,听我慢慢跟你道来。”李西华犹豫了一下,说道:“哼,也不怕你耍什么鬼花样,走吧。” 刚到酒馆门口,我看到旁边有一间铁匠铺,忽然冒出个主意,对李西华说道:“李大哥,你等我一下,我打造件物事。”说着进了铁匠铺,李西华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 里面一个老铁匠,正和一位徒弟,拿了只锤子在敲打着,见我们进去,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道:“客官,要买什么东西您请随便看,我这是几十年的老店,活做的特别好,街坊都上我这来买东西,特别是老儿做的剪刀,那是满京城都知道的。”我瞧着他满脸的麻子,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想做一对儿纯钢护腕,不知你会不会打造。”李西华听我说要做护腕,不禁又冷笑一声。麻脸老头忙道:“会做会做,京城好几家武馆的武师,都是来我这里做的护腕,大伙儿都说,我王麻子的手艺是一绝,做出来的护腕,戴上去能避邪呢。” 我不理会老头的牛皮,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元宝,约摸有五两上下,抛了过去,说道:“甭废话,老爷我急着要呢,抓紧做,一会儿我来拿。”王麻子伸手接过,顿时笑逐颜开,道:“老爷您就请好儿吧,小八拉子,快来给这位爷量量手腕的尺寸,狗东西,没一点儿眼力劲儿。” 进到酒馆,我们选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待小二端上酒菜,我给李西华倒上酒。李西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另外就算你戴上了护腕,也不是我的对手,希望你老实一点,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我呵呵笑着又把他的酒杯倒满,说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刚才的事绝对是误会,我本来就是想摸那孩子的小脸的。”李西华道:“你把我当傻子么?”我笑道:“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这事咱不再提。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知你身份么,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也知道我是天地会的香主,我们天地会在各地有几十万的弟兄。”李西华道:“有那么多么?”我嘿嘿笑了两声,接着道:“算上家属,差不多吧。可以说我们天地会的耳目遍布全国各地,有什么事是我们查不到的?” 李西华也不由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说道:“对嘛,我做为天地会的香主,会里得到什么机密消息,哪有不通知我的道理。因此,你的身份嘛,我们早就知道了。” 李西华道:“原来如此,哼,看你还算老实,今日就饶了你这一次,告辞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我急忙说道:“李大哥,兄弟我还有些机密大事,跟你有重要关联,你不想知道么?”李西华一听,道:“还有什么事,说吧。” 我笑道:“不急不急,我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因此才跟你说这些话,你倒好,跟仇人似的,若想听我接着说,总要陪我喝上几杯吧。”李西华道:“你虽是天地会的香主,但还有另一个身份,莫要欺我不知,你又做着朝廷里的大官,我可对你不放心。”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呀,我在朝廷里做官,天地会的兄弟们都是知道的,我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才混入宫内,干的可都是杀头的大事。” 李西华动容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脚踏两只船,为朝廷卖命呢。” ******************************************************************************* 傻牛跳将起来,奶声奶气的骂道:“作者那个黑心东西,整日里哄着我给他投票,还说什么有重要角色给我,辣块妈妈的,到头来只让俺演了一傻孩子,一句台词没有不说,脸都没露却挨了一嘴巴。听说他建了个新群,号码是(444)321406,双儿那丫头在里面主持,我这便混进去,把那美貌双儿哄跑了,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奉献] 正文 第二章 打麻将够手了 解除了误会,虽然仍对我向街边美女下黑手有些耿耿与怀,但李西华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饮了一会儿酒,我对李西华说道:“李大哥,我知道你近年来奔走于江湖,为的便是报仇,我说的可对?”李西华一怔,说道:“你怎么知的?”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天地会耳目多。”李西华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从未跟旁人提起过,你们天地会再大的本事,也未必能知道。” 我笑道:“既然都知道你的来历了,你的仇家我们自然也知道。你若不是为了报仇,那又是为了什么。”李西华点头道:“你果然有些门道,只是这次我进京的目的,怕你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了。”我说道:“这有何难,你不过就是为了见我师父,想联合天地会的力量为你报仇而已。” 李西华惊道:“连这你也知道了?”我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把我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我师父今日才回京,你便在我面前出现。不是为了见我师父又是为了什么。”李西华点点头。 我见他并不否认,便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若想报仇,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那就是我。我不但能帮你干掉吴三桂,还能帮你捉到另一个人。”李西华忙道:“什么人?” 我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低声说道:“李自成。”当的一声,李西华手中的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李西华呆呆的望着我,好半天才说道:“你说什么,这个狗贼他没死么?”我点点头。 李西华腾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在哪里,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这一嗓子,把酒馆里的目光都吸引到我们这里。我忙示意他坐下,李西华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慢慢坐下身来,我要店小二又为他取来一只杯子,倒上酒,这才说道:“李大哥,千万别着急,总要慢慢的来,来喝了这杯酒,咱们接着聊。” 李西华端起酒杯饮了,然后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你若信得过兄弟,便加入咱们天地会,伴随在我的左右,日后我定会让你得尝所愿。” 李西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我为何要相信于你,我的仇我自已会报,只要那狗贼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韦兄弟,我独来独往惯了,既然已跟你见过面,你师父我不见也罢,咱们后会有期,告辞了。”说完转身出了酒馆,扬长而去。 看来我有点心急了,这家伙心高气傲,加入天地会做我的手下,令他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拂袖而去。不过他最后叫的那一声韦兄弟却露了底,我知他早晚会回来找我,到时再想办法把他收至麾下。 当下结了酒钱,出门来到旁边的铁匠铺,那王麻子正和徒弟在里面忙碌着,一见到我进去,便放下锤子,走过来说道:“这位爷您来了,您要的纯钢护腕还没好,这第一只马上就要出来了,您老再稍等一会儿。”我催促道:“快点快点。” 王麻子连声应着,回到铁砧前,接着敲打起来,敲了没几下,将敲打的物事用铁钳夹住,往旁边的水缸里一浸,顿时冒起一股青烟,王麻子抽回铁钳,这时已能看清他夹的那只护腕,乌青发亮,做的是相当精细,看来这老头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王麻子又将护腕放在铁砧上敲打了几下,再取过一只锉子,打磨上面的毛刺。不多时,一只精美的护腕便算完工了。王麻子把做好的护腕交给我,我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便戴在手上,觉得不是很舒服,那王麻子说道:“一般的护腕,都是在牛皮上缀上钢钉,老爷您要的是纯钢的,因此戴起来会有些磨手,所以在戴之前,先要在手臂上缠一些布才行。” 我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另一只你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王麻子道:“店里钢料不够了,只怕要到明天才能做出来。”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另一只不要做了,我也没时间来你这里取,这一只我就凑合着用。你的手艺还算不错,以后要做什么东西,我还来找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后面王麻子的谢声直走出老远还没听他念叨完。 回到皇宫,拦住一位太监,要他去御膳房,让厨子整上一桌好菜,自已则回到住处。三位大美人见到我都非常高兴,问我事情办得如何,我自然是大吹法螺,讲自已是如何把钱财分散给了众侍卫,侍卫们又是如何的答应为我守口如瓶,只听得众丫头惊叹不已。 沐剑屏将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一百万两就这么被你送光了。”容儿道:“这样就可以了么,你确定皇上不会再知道此事?”我点点头,说道:“虽然皇上不相信是吴三桂派的人,但至少不会怀疑到沐王府头上了。”方怡叹道:“可惜了我们沐王府死去的那些兄弟,小宝,可要多谢你了,为我们沐王府付出这么多。” 我笑道:“谢什么,为老婆大人办事,花多少银子都是应该的。” 这时御膳房的将酒席送来,众人落座吃起饭来。我因为跟李西华在外面吃过一些,不觉得饿,便回到内室,四处翻找,寻了几块缎子,缠在左臂上,然后取出护腕套了上去,这样一来,感觉舒服多了。之所以把护腕戴在左臂,是因为被抓的总是这只手,再因为我的右手是用来拿匕首刺人的,戴上这劳什子肯定会不方便。现在左臂有了这个,谁敢再抓我的手,哼哼,我让他使劲抓,再趁其不备,右手一刀便刺过去,总要让人知道我的厉害。 回到厅里,我将外衣袖放下来,遮住护腕,有心想让这几个姑娘试一试,却又怕她们笑话我。正没理会处,却听外面有人叫道:“小宝,小宝,你在里面么?”我一听,吓了一跳,这不是雨晴吗,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三个姑娘也吓了一跳,都看着我,等候我的指示。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雨晴见到她们三个,万一雨晴生起气来,搞不好会闹出什么事。于是我示意容儿她们回卧室躲着,三位姑娘早已是训练有素,轻手轻脚的回到屋里,将门掩上。雨晴在外面叫的更急:“小宝,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是我呀。” 硬着头皮,我只得过去打开门,门一打开,雨晴便要往里闯,我本有心用身体挡着,却无奈这丫头动作不慢,直接便跨了进来,嘴里说道:“这么大酒气,你在吃饭么。”我忙说道:“是,是。” 雨晴道:“跟谁一起吃的?”我说道:“我能跟谁一起吃,还不是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雨睛猛然回身,盯着我说道:“一个人吃要四付碗筷么。”我一惊,这才发现,刚才慌乱之中,忘把她们三个的碗筷收起来了。只得说道:“刚才一个人吃的无聊,便找了几名御卫陪着,他们这会儿走了。” 雨晴耸起鼻子闻了闻,哼了一声,直接向卧室走去,嘴里还说道:“走了?只怕未必吧,我倒要瞧瞧这几个侍卫长的什么模样。”我顿时惊慌失措,想过去拦住她,哪知雨晴步子飞快,没等我近身,已将卧室门推开,怔在原地,我跑到门前,看到屋里三个姑娘紧张的看着雨晴,那方怡甚至都摆好了打斗的架式,心内不由暗叹一声,这下可热闹了,四个大美人搞不好要上演一出全武行,我该怎生是好。 雨晴目光不动,盯着屋里的三位姑娘,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侍卫?好俊俏啊。”我忙说道:“晴姐姐,你先别发火,听我给你解释。”雨晴怒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猴崽子花言巧语的骗我,我再也不会听你胡说八道了。我一心待你,想不到你却跟这几个贱人鬼混。你……你好的很那。” 方怡一听不乐意了,骂道:“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雨晴顿时涨红了脸,说道:“你是哪房的丫头,如此放肆。”我赶紧说道:“晴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不是宫里的宫女,她们……”雨晴听了大吃一惊,说道:“小宝……你……你不要命了,敢把人带进宫里。快,快想办法把她们送出去,若被太后知道,你哪还有命在。”看来雨晴还是向着我的,关键时刻能替我着想。 我说道:“晴姐姐,她们是我在外面的朋友,受了伤,在我这里养伤。现在没办法送出去。”雨晴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在你这儿养伤啊,看来我错怪你了。” 我看她火气消了点,趁机说道:“是啊是啊,中间这位方姑娘受了很重的伤,差点连命都没了,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时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话锋一转,接着道:“她们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好老婆,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雨晴眼睛一瞪,道:“什么,她们都是你的老婆,好啊,你还说不是在鬼混,你倒底有多少老婆,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都跟我说个清楚。” 屋里的三个丫头这时也听明白了,雨晴也是被我骗到手的姑娘,虽说极不情愿,但至少眼前没有危险了,都放松了下来,沐剑屏第一个开了口,说道:“韦大哥,你到底有几个老婆呀。”容儿微微一笑,说道:“只怕不会少了。”我知她的话里含了小莲在里面,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接口。方怡道:“这家伙处处留情,谁知道还会再冒出多少个老婆来。” 被夹在她们中间,令我十分为难,只得两面讨好,我说道:“这位是雨晴姐姐,在宫里很是照顾我的,若不是她经常在太后面前替我说好话,我早就被杀了头了。晴姐姐,这三个姑娘也都对我非常好,她们现在身处险地,还需要你多多帮忙。” 雨晴显然还一时不能接受她们,没接我的话茬,说道:“太后传你去见她,我可算是通知到了,你屋里忙,爱去不去,我可是要走了。”说着白了我一眼便要离去,我忙拉着她,说道:“晴姐姐,这些天都没见到你,难得见上一回,你多留一会儿,咱们几个说说话。”雨晴道:“太后还在等着呢,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有心情聊天。” 我说道:“不知太后找我有什么事?”雨晴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你还是小心为妙。” *********************************************************************************** 雨晴道:“三条。小宝,给我倒杯水来。”沐剑屏道:“碰!五万。韦大哥,我要柠檬茶,冰的。”容儿道:“四筒。你们别老让小宝干活,小宝来帮我看看牌。”方怡道:“容姑娘你也不放张好牌给我吃,东风。小宝,我伤口有些疼,你来给我揉揉。”韦小宝哭道:“你们几个玩牌,输了都是我往外掏票子,还让我一个人侍候你们四个,我不活啦。” [奉献] 正文 第三章 为了未完成的事业 听雨晴说太后心情不爽,我立刻变得脸色紧张,也顾不得眼前四个丫头的糟心事,急忙说道:“太后心情不好,找我做什么,我这几日忙着办皇上的差事,又哪里得罪过她,宫里那么多办差的,何必偏偏找上我。” 雨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瞧你长的俊呢。”我急道:“晴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逗我了,万一太后生起气来,我这小命可难保。”雨晴道:“哪有那么严重,太后脾气还是很好的。” 我说道:“好什么呀,上次她都快把我的手腕给扭断了,还说要砍我的脑袋,幸亏我命大,好说歹说,这才保住了性命。”雨晴奇道:“太后会武功么?”这丫头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居然不知太后会武功,也不知她这一身功夫是干什么使的。 我不好跟她解释,只是说道:“总之,这太后能不见我还是不见为好。”雨晴此时真的开始为了担心了,说道:“那可怎么办,你若不去,说不定太后一会儿还会派别的人来,再说,你若违背了太后的旨意,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容儿她们三个听我说的可怕,也都围了过来,容儿道:“小宝,上次你手臂上的青肿,便是太后捉的么?”我点点头,沐剑屏道:“她功夫这么厉害,我都没有那么大的手力。”方怡道:“若不行小宝你别去了,咱们这就冲出皇宫,远远的逃走,再也别回来了。”雨晴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这皇宫之中高手如云,没等到了宫门,只怕大家都会身首异处了。” 一时间,四个姑娘都开始替我担心,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看着她们似乎已没了间隙,我心里大乐,其实太后高不高兴我才不怕呢,上次老子把她挑得yuhuo焚身,这不定今儿是着急上火,让老子去救火呢,就算是她为了别的事想找我的麻烦,老子拿出杀手锏十八摸神功来,不怕她个老裱子不就犯。刚才一番表演,果然让四个丫头说到了一起,看来老子的人脉还挺不错,大家都挺关心我的。 正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多隆的声间:“韦兄弟,你在里面么?我是多隆。”几个姑娘顿时都住了口,我忙让她们到屋里躲起来,雨晴虽说是奉了太后懿旨来传我,可必竟我们是关着门在屋里说话,也怕被多隆撞上了不好看,跟着也进到屋里,我对她们说道:“我去把多隆支开,你们待在里面别出来。”容儿小声道:“小宝,你小心点。”雨晴不甘示弱,也说道:“小猴儿,小心点。” 我一呆,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场面,眼见着方怡和沐剑屏也欲张口,忙把门掩上,摇了摇头,这才走过去打开大门。这次学了乖,直接走到门外,反手将门锁上,笑道:“多大哥这会儿找我,有什么事呀?”多隆拉着我便向外走,说道:“好事好事,吴应雄请你吃饭,正在宫外等着呢。” 我一怔,说道:“这刚过了晌午,他请吃的哪门子饭呀。”多隆道:“管他呢,听说有不少节目,这小子钱多,去了总会有好处。”我说道:“现在兄弟我还真的去不了,太后传我,我正要过去呢。”多隆这才停了下来,说道:“太后找你,那可不能不去,这样吧,我陪你过去,我在慈宁宫外等着,你见完了太后咱们一起出宫。” 我说道:“吴应雄还在宫外等着,要不多大哥你先去玩吧。”多隆道:“我就愿意跟兄弟一起过去,吴应雄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好了。 没办法,我只得带着多隆一起来到慈宁宫,多隆远远的候着,我自已走了进去。有多隆在外面守着,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慈宁宫的太监看到我,说道:“韦大人您来了,太后等着您呢,让您来了后直接进去,不必禀报。您这就快去吧。”我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塞到太监手里,说道:“有劳公公了。”那太监大喜,道:“这话怎么说的,奴才什么都没做,怎好拿大人的赏。”我笑道:“不知太后此时心情怎么样?” 那太监四下看了看,说道:“太后好象有什么事,急的在屋里团团转,脸色也不好,大人您可要小心奏对。”我说道:“多谢公公告知,我这便进去了。” 进到太后房里,那太监从外面将门关上,太后正在屋里踱步,一看到我,便坐回榻上,我忙上前两步,跪下磕头,说道:“太后吉祥。”太后脸上阴晴不定,半天不说话,我本想一上来先给她整点荤的,看她面色不善,也就不敢放肆了。 好半天太后才开口说道:“起来吧,我有事问你。”我这才站起身,说道:“太后有事尽管问,奴才绝不敢隐瞒。”太后道:“那就好,听说吴良辅那厮是被你捉去的,后来死在上书房里。”我心里一紧,知道太后是要打听那本四十二章经的事,忙说道:“是的,吴良辅勾结反贼入宫行刺,被奴才拿了去见皇上,这家伙大胆犯上,竟然在皇上审问之时,夺刀行刺皇上,被侍卫当场毙了。”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舍身救驾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立功不小。不过我听说捉住吴良辅时是你审的他,此事可是真的。”我说道:“是的,奴才带兵围剿反贼的巢穴,反贼都已逃离,正好捉住了吴良辅,奴才便就地对他进行了审问。”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捉住他时……可曾……从他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我小心回道:“奴才命人在他身上搜查过,除了一些银两,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太后,是不是这奴才从您这里偷去了财物,我这就派人去给您取回来。” 太后显得非常失望,恨恨的说道:“这个狗奴才,定是交给反贼了。”我不敢接口,心说你认为是吴良辅已经把经书交给反贼,那是最好不过了,爷爷我自身安全了不说,你若想寻那三郎教把经书夺回来,总要向我打听三郎教的情况,老子说不定又能敲一笔。 想到这里,便说道:“不知吴良辅从太后这里偷去了什么重要物品,奴才奉了皇命追查反贼三郎教的党徒,若是捉到他们,便可查问物品的下落。”太后道:“你说那些反贼都是三郎教的?吴良辅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说道:“吴良辅早已加入了三郎教,还被封为什么东厂总督,这些年混在宫中,却是为三郎教作事。”太后一怔,怒道:“我说这东西整日里鬼鬼祟祟的,却原来是混在我身边,为三郎教打听消息,只怕我跟皇帝和大臣们的谈话,也都被他偷听了去。” 听她这么一讲,我猛然想起一事来,不由惊道:“奴才那天和太后的谈话,不知他有没有偷听到。”太后也一怔,说道:“你是说关于五台山那个人的事?”我点点头。太后哼了一声,道:“知道了又怎样,我还盼着他们去……哼!” 我干嘛跟太后提这事情,明知道她恨顺治,搞不好这老东西已经通知神龙教去捉拿顺治,神龙教再加上三郎教,这下康熙他爸爸可真是有麻烦了。我灵机一动,说道:“若吴良辅真的偷听了咱们的谈话,回去告诉三郎教,三郎教的反贼说不定会去对老皇爷无礼,太后您丢的物事,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捉了三郎教的人马,从他们身上查出现索来。” 太后一听果然动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说道:“嗯,我累了,你下去吧。” 想不到我给她提供了这么好的一条线索,这老裱子会突然赶我出去,老子白跑这么一趟,一点好处还没捞着呢。当下恬着脸走上去,说道:“太后您老人家操劳大事,身体疲倦,奴才给您锤锤背。”话未说完人已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可能是惦记着四十二章经的事,没有心情,摆摆手道:“你小子有孝心我是知道的,只是哀家还有事,改日你再来侍候。”我瞧着她丰满的身段,心里已然起了歹心,哪里还管她有什么鸟事,双手早放在她肩膀上捏了起来。 太后被我揉捏的舒服,想张口再说点什么,却又把嘴闭上,不再提让我退下的事,眯着眼睛享受起来,我见机会难得,双手慢慢从她肩膀向下滑去,待手摸到胸部,用力一抓,身子随即贴在她的背上,将她抱在怀里。太后呼吸急促,轻声的呻吟起来,那浪荡的声音更是撩动我的欲火,手上动作加快,一只手在她胸部使劲揉捏,另一支手迅速向下摸去。 ******************************************************************************** 太后喘道:“我。 我要。 我要你。 我要你的。 我要你的票。 你为什么不掏出来~~~~~~~~~~” [奉献] 正文 第四章 老鹰捉小JJ 太后身体在我怀里扭动不已,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似是许久没享受过一般,口中声音越来越大,忽然她挣脱了我的怀抱,转过身来,双手放在我的双肩,用力一推,我顿时被她推dao,太后顺势身子靠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疯狂的在我脸上吻了起来。 这老东西真是比我还急色,她那双随时可致人死地的素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真是舒服,我的双手也不老实,此时抱着她的大屁股,上下其手,说不出的爽快。 眼见着太后开始脱我的衣服了,我也老实不客气,扯开她的腰带,将手伸进她的衬裤里。偏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声:“公主,您现在不能进去,太后和韦大人正在里面说话呢。” 我和太后都是一惊,太后忙从我身上起来,整理衣服,我也赶紧爬起身来,退到下面,整了整衣冠。 外面太监叫公主,难道是建宁那丫头来了?这小蹄子可是个刁蛮丫头,出手相当歹毒。我来皇宫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见过她,按理说她将来也要做我的老婆,我该欢喜才是。可这丫头来的忒不是时候,偏在这时来坏了我的好事,奶奶的,想上这假太后咋这么难啊。 这时又听到外面啪的一声脆响,想是这建宁开始跟外面的太监动手了,接着听到建宁的声音:“狗东西,连我你也敢拦着,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快给我滚开,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太后此时已系好腰带整理好外衣,端坐在塌上,又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只是眼神稍稍有些迷离。太后提声说道:“是建宁在外面吗?进来吧。”门咣的一下被撞开,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带着一脸怒气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说道:“母后,您宫里的太监拦着不让我见您。”我仔细瞧着这位康熙的妹妹,见她脸色红润,眉宇间颇有英气,甚是好看,不由心内一喜,暗道:“想不到这建宁如此美貌,老子真是艳福不浅。” 太后淡淡说道:“没规矩,没见到我正与大臣谈论国家大事,还不退下。”建宁看了我一眼,道:“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是什么大臣。母后,皇帝哥哥也不跟我玩,我一个人气闷的厉害,前日里宫里闹刺客,也没让我遇到一两个,今日你再教我些功夫可好,等再有刺客了,好让我去杀他几个。” 太后道:“一个公主学武功,成什么样子,让人看了笑话,你快退下吧,我跟韦大人还有事。”建宁极不乐意,转过身看着我道:“你是什么韦大人了,我在跟太后讲话,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我一怔,正不知怎么回答,太后生气了,说道:“建宁,这韦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臣,御前侍卫副总管,你哥哥是非常喜欢他的,你若再无礼,我便去告诉皇上。” 建宁一听喜道:“哦~~你就是那个韦小宝吧,我听说你前两天还杀了名刺客,功夫应该不错,母后,让韦小宝陪我去玩吧,求求你了,我保证不来烦你。”太后极不耐烦,却又拿这个刁蛮女儿没办法,只得说道:“叹,真拿你没辙,韦小宝,你就去陪她玩一会儿吧,晚上若有时间,再来跟哀家谈论国家大事。我正好有些别的事,就不留你了。” 太后还真能忍得住,在这当口居然肯放我走,倒真不怕她女儿落入虎口,我估计她还是惦记着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这才压下欲火,急着把我支出去,好安排人去追那三郎教的人马。 虽说建宁长的漂亮,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未必能上手,太后这丰满风骚的肥鸭子好容易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搅和飞了,我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可在她们面前,我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只得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奴才告退。”跟着得意洋洋的建宁走了出来。 明知建宁这丫头手狠,我不敢离她太近,只是在她后面跟着,出了慈宁宫,便看到多隆远远的正朝这边张望,我这才想起吴应雄还在宫外等着请我吃饭,不免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在这时违了建宁的意思,只得消消冲多隆摇摇手,又耸了耸肩,指指建宁。那多隆一脸的无奈,远远的跟着我们。建宁带着我在宫里七转八拐,不多时来到了我跟康熙比武的那间屋子,我这心里一紧,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进去。 建宁见我进去后,把门闩拿在手里,说道:“把门闩上,我要好好跟你学些功夫。”我却不肯上当,身体面向建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支手将门给关了。 建宁瞧我一直注意着她,皱起眉头说道:“你老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我说道:“公主脸上没花,不过公主手上有门闩。”建宁咯咯一笑,说道:“还怕我用门闩打你不成,我是让你用来闩门的。”说着将门闩递给我,我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建宁居然没动,我心中不禁感到奇怪,难到这丫头转了性子,变得不那么刁蛮了? 她手上没了武器,我这心里踏实了许多,转身将门闩好。刚要转回身子,却感到屁股上一痛,我本能的往前一窜,却整个人都撞到了门上,心想不妙,急忙横着一跳,躲开了身后的攻击,这才得空回身,却看到建宁手里拿了只小匕首,又向我冲过来,我急忙提气后退,围着屋子兜圈子,口中叫道:“公主饶命啊。” 建宁一边追,一边骂道:“贼人休得逃走,快于姑奶奶决一雌雄。”我边跑边摸了摸屁股上被她刺的地方,幸好我身上宝衣甚长,连屁股都遮住了,只有外裤被她刺破了一个小洞。见自已没受伤,我心里大为安慰,笑着对建宁说道:“不用比了,咱俩本来就是一雌一雄,还决个什么。” 建宁跟着我在屋里绕圈子,始终追不上我,呼吸渐喘,骂道:“你这采花贼,快于我站住,不然我杀了你。”靠,怎么把我叫成采花贼了,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说道:“侠女手下留情,小人本是看侠女生的美貌,这才起了歹心,你大人大量,饶了在下吧。” 建宁咯咯笑了两声,停了下来,说道:“你别跑了,我让你采花便是。”我忙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她,不知她又打什么鬼主意,说道:“在下不敢了,侠女武功高强,在不不是对手,绝不敢再冒犯大侠。” 建宁听得甚是欢喜,说道:“这样不好玩,我先扮做小女子,你来采花,在你快得手的时候,我突然亮出身份,把你擒住,再对你严刑拷打,最后切了你的**,你就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我开头听她说的有趣,特别是让我先扮采花贼,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可听到后来,吓了一跳,这丫头做游戏可都是来真的,若我真的被她捉住,老子岂不又回去做了桂公公。 急忙摇摇头,说道:“不来不来,你手里拿着刀子,我可不敢跟你玩,若真被你抓了,我哪还有命在。”建宁道:“小~~宝~~,来一盘吧,好不好。”听她声音发嗲,我心里一颤,瞧了瞧她那薄薄的嘴唇,忍不住就要答应,哪知她又说道:“我不会要你命的,最多把你切了做太监。” 我大惊,道:“你把我阉了做太监,跟要我命有什么曲别,老子还有事,可不能陪你玩了。”建宁大怒,说道:“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今天姑奶奶非要捉住你不可。”说着又向我扑来,我这轻功可不是白学的,轻轻一闪,便将她甩得老远。心里实在对陈近南感激涕零,师父真是有远见,在关键时刻教会了我轻功,可不用受这丫头的折磨,累死她也抓不到我。 建宁扑了个空,知道以她的身手难以将我捉住,便将手中的匕首一扔,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用刀子,你陪我过两招吧。好歹你也是个采花大盗,总是跑有什么意思。”我知道若不陪她玩两下,这丫头不会放我走,只得走到她面前,摆好架式,说道:“今日被大侠逼的走投无路,在下豁上了性命,也要拼上一拼,侠妹,请出招吧。” 建宁笑道:“一会儿大侠一会儿侠女,这会儿侠妹也出来了,你这个采花贼可做的不怎么样。”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武功高强是为大侠,身为女子是为女侠,偏又生的美貌,让老夫甚为喜欢,因此叫你侠妹。” 建宁哈哈笑了起来,正笑时,却突然止声,挥拳向我扑来,口中叫道:“看拳。”我大喊一声来的好,侧身闪过,建宁收势不住,从我身边冲了过去,我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笑道:“侠妹好俊的身手。” 建宁转过身来,脸上一红,说道:“好你个采花贼,看我不收拾你。”纵身又打了过来,眼见着她的拳头打到,我伸手便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建宁脚下一绊,跌到我的怀里,我趁机把她抱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好个俊俏的小丫头,陪爷玩一玩。” 建宁身子忽然跟没了骨头一般,吓得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大王,求求你放了我吧,小女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见她学的逼真,我不禁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这丫头可爱起来。 ************************************************************************************ 建宁高声叫道:“打劫脚底板~~~~~~~~交出你的票票和少男贞操!!谁敢不从,姑奶奶我就切了他!” [奉献] 正文 第五章 我的女王 正当我抱着建宁,乐不可支的时候,却见她的另一只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只明晃晃的刀子,抬手向我眼中扎来,口中叫道:“淫贼,纳命来吧。”我大惊,急忙放开她,身体向后一窜,刀子贴着我的眼皮掠过,直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只差了一点点,老子的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这是我来到这清朝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不由得勃然大怒,骂道:“他妈的,你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建宁道:“你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挥刀又向我刺来。 这一次我不再手下容情,身子微侧,避过刀锋,一掌拍到了她手肘上的曲池穴,建宁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不等她回过神来,我一巴掌便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建宁脸上顿时多出了五个红指印。 建宁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哭也不是,怒也不是,表情极为复杂。既然已经开打了,老子我也不再客气,反正这丫头喜欢被人打,不捧她一顿她是不会痛快的。 当下也不管她是想哭还是想笑,跨上一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脚下一扫,建宁顿时摔倒。我抬腿迈到她身上,骑在她的小肚上,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耳光,然后在她脸上、胳膊上,当然还有胸脯上,使劲的拧起来。建宁疼的直叫,眼泪也流了出来,双手乱挡,却哪里躲得开我的大慈大悲摸胸手。 建宁是又疼又怒,骂道:“狗奴才,你好大胆子,连我也敢打。”我手上不停,说道:“打你又怎么样,你这贱货,不打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又拧了几下,建宁吃受不住,道:“好了好了,别打了,我怕了你。”我笑道:“你说不打就不打,老子还没打够呢。”嘴里虽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减了下来,只是在她胸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占便宜。 我手上松劲,建宁便没那么痛了,两手挥舞了几下也不再阻挡,眼睛逐渐迷离起来,任由我放肆,估计是被抓的爽了,我心里一动,手上又加了点劲,始终不离她的胸部。 我顿时兴奋起来。 于是只好忍着心思,放开了她,站起身来。哪知建宁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呻吟道:“采花贼,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接着来呀。”我靠,这叫不会屈服,只怕这会儿我就是把她扒光了,估摸着她也不会有意见,只可惜这个地方虽然安静,可毕竟不如卧室里安全,这可是在皇宫,万事小心为妙。 于是便说道:“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玩的累了,咱们改日再玩。”建宁脸色一沉,爬起身来,怒视着我,骂道:“你个狗奴才,刚才打的好痛快,你不想玩了,姑奶奶我还没开始玩呢。你躺下来,该我打你了。” 我连连摇头,道:“你若打起来,我这小命便难保了,我只能打你,你不能打我。”建宁道:“那好,你接着打我。”看这丫头是挨打上了瘾,我笑道:“这里不方便,万一被人瞧见,我还是活不了,你若喜欢,咱们改日换个地方接着玩。” 建宁怒道:“不行,你说不玩就不玩了,这里我说了算,你得听我的。”我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建宁想了想,说道:“现在改我扮采花贼,你扮大姑娘。”我听了心中一喜,不由想到,这丫头跟她娘一个得性,太后刚才就是爬在我身上,主动进攻,想不到这小丫头也好这一口,当即笑道:“公主你若是强暴我,我一定不反抗。”建宁道:“那怎么行,你一定要反抗,然后我打昏了你,再采花。”我这汗都快下来了,忍不住说道:“公主你知道怎么采花么?” 建宁大怒,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侍卫们都跟我说过,采花就是把你打的满脸开花。”我心里狂骂那个不肯说实话的侍卫,真想现在就跑到侍卫房,把他给找出来,狠狠的在他脸上采花。 建宁见我不说话,就道:“好了,你快躺下,我要采花了。”我急道:“采花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刚才还说采花盗是淫贼,所以,这采花一定要*才行。”建宁道:“*?什么是*啊,快说,我马上就*你。” 虽然心里倒真的想让她*我一翻,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实在别扭,我不由笑道:“你先别急,等我说了你再决定是否*我。”建定道:“快说快说,你再不说,哼哼,我叫皇帝哥哥杀你的头,叫母后*你。”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就是把咱俩的衣服都脱了,然后那个……那个……就是干那个事。” 建宁奇道:“干哪个事呀?为什么还要脱衣裳?”这种事情真是不好跟她解释,怪不得侍卫要哄他说采花就是打的满脸开花。我犹豫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如果你是第一次做,可能还要流一些血。”建宁喜道:“那好啊,我就喜欢看你流血,快告诉我怎么做。” 我咧嘴道:“是你要流血呀公主。”建宁道:“我*你怎么会是我流血,一定是你在骗我。”我忙道:“我哪里敢骗你,只要是女人,第一次做这种事都要流血的。”建宁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流血的话,疼不疼。”我答道:“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然后你就会觉得非常爽。”建宁道:“比挨打还爽么?” 我笑了起来,说道:“比挨打要爽一千倍。”建宁大喜,说道:“好极了,那我现在就开始*你了。”我忙道:“这里怎么行,咱们俩要脱guang衣服的,这里连个能躺的干净地方都没有,再说了,采花这种事,是非常不雅的,若被人看到,我死了倒不打紧,全皇宫的人可都要笑话你了。”建宁道:“谁敢笑话我,我砍了他的脑袋。”我说道:“人家在背后笑话你,你又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也会非常不高兴,到那时,他们该不喜欢你了。” 建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怪不得侍卫们一开始都不肯跟我说,原来大家都不喜欢*,可这样好玩的玩意儿,为什么算是不好的事情呢。不管了,你跟我回寝宫里,我关上门慢慢*你,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提议非常令我动心,刚才在太后那里没有得逞,偏偏这小丫头片子自动送上门来给我泻火,跟她我还客气什么,当既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便宜你一回,咱们这就走吧。” 我打开门闩,建宁当先走了出去,我跟着来到外面,偏又看到多隆远远的站着,心里左右为难,实在不舍得眼前这个俏丽丫头,便冲多隆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去,多隆摆摆手,意思是还要等着我。 我觉着老让他等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我随建宁去她寝宫,多隆一定会跟在后面,我这心里有鬼,实在是不踏实,不行的话,改天再来收拾建宁,先和多隆去把吴应雄的贿赂拿了再说,免得他老跟在我后面,让我牵肠挂肚的。 想到这里,我便对建宁说道:“公主,我还有点事情,不如咱们改日再玩,你自已先回去吧。”话刚出口,碰的一声,左眼上已吃了一拳,眼前全是小星星,一只只的飘来飘去,接着建宁大声骂道:“狗东西,你再敢说个不去,我马上阉了你做太监。” 我只觉得左眼眶慢慢木了起来,用手摸去,似乎是肿了,心里大怒,真想再捧她一顿,可这不是在屋里,只得忍下这口鸟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她后面,走向建宁的寝宫,估计多隆一定看到这一幕了,只盼着他嘴上把点门,不要说出去,否则俺这小脸可往哪儿搁。 建宁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这个贱货,非要打着你才肯听话。”我心里这个气呀,也不知谁是贱货,逼着我耍流氓,她倒还振振有词。 ************************************************************************************ 啪的一声脆响,建宁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疼不?”韦小宝流着眼泪点点头,道“疼!”建宁更是兴奋,双手挥舞,啪啪响个不停,口中骂道:“就是要你疼,小样的,我就不信用票砸不死你。” [奉献] 正文 第六章 何时才能得得得尝所愿 我跟在建宁后面,快到她寝宫的时候,忽然跑来两名御前侍卫,到我面前停下,行个礼说道:“韦大人,康亲王要您马上过去,有大事相商。”我一怔,不知这康亲王急着找我做什么。建宁却不干了,说道:“滚一边去,没见我跟他有事嘛。”那两名侍卫看看建宁,又看了看我,不敢说话了。 我想康王这个时候找我,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便对建宁说道:“公主,康王找我,可能是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要我们马上去办,要不您回屋里等着,我办完事一定回来找你。”建宁道:“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呀,我去跟皇帝哥哥说说,让你先陪我玩。” 我说道:“你可不能跟皇上说,不然的话……不然皇上会觉得你不懂事,该不喜欢你了。”建宁显然非常在意她的这位哥哥,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你去办你的事,但你一定要回来啊,我在屋里等着你。”我笑道:“公主的吩咐奴才哪敢不听啊,奴才巴不得天天陪着公主呢。”建宁一笑,一个媚眼抛过来,说道:“小鬼头,嘴巴倒是甜,快滚你的吧。” 随着侍卫走出去不远,两名侍卫都嘻笑起来,一名侍卫说道:“想不到韦大人也被公主整的这么惨。”另一名也道:“是啊,眼都肿了。咱们侍卫房的兄弟好多都吃过这位公主的亏。”我叹了口气,骂道:“你们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两名侍卫会错了意,还道我嫌他们来晚了,说道:“咱们一接到多总管的命令立刻便赶了过来,决不敢有半点耽误,大人您可不能怨我们啊。”我奇道:“是多隆叫你们来的?不是康亲王找我么?” 两人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多总管怕大人您吃亏,这才吩咐小的跑来救您大驾,这种事咱们是做惯了的,只要有兄弟被公主缠上,都是用的这一招脱身。”我靠,原来是多隆这厮搞的鬼,他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老子大风大浪都闯过了,眼见着该享受美色了,偏偏派了这两个瘟生来搅局,早干嘛去了,害老子吃了半天苦。 我气冲冲的问道:“多隆呢?他在哪里?”侍卫道:“多总管说了,他在宫门等您,请您一旦脱了身,去宫门找他。”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交给他们,说道:“得了,你们也算辛苦一场,这些银子拿去喝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自已去见多隆。”两名侍卫接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来到宫门,多隆老远就看到我,一溜小跑着迎过来,瞧着我的左眼,笑道:“兄弟你受委曲了。”我不好跟他发火,只得苦笑一声,说道:“多大哥,多谢你解围,不然小弟可就更惨了。” 多隆得意的说道:“小意思,咱这位公主不好侍候,兄弟你以后可要躲着点。”我摇摇头,说道:“我是躲不过去了,被她给盯上了,只怕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多隆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有福气,皇上太后都喜欢你,现在连公主也爱找你玩。”我听了心里有些得意,嘴上却说道:“我倒巴不得公主天天找你去玩,饶了我这条小命。这样吧多大哥,回头我跟公主说说,你最爱扮强盗了,让她跟你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多隆脸色大变,说道:“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哥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哈哈大笑,多隆也知我是开玩笑,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好兄弟,吴应雄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咱们这就走吧。”我说道:“这小子这么眼巴巴的请吃饭,到底安的什么心。” 多隆道:“管他安什么心,他们平西王府金山银山的堆着,他要是有什么孝敬,甭跟他客气,只管拿了再说。” 一出宫门,果然见吴应雄候在外面,旁边还停了几顶轿子。吴应雄见我们出来,忙行了一礼,说道:“韦大人忙于国事,实令下官佩服。下官略备了些薄酒,请韦大人和多大人赏光。”我笑道:“世子太过客气了,不知还请了什么人呢?”吴应雄道:“下客还请了索大人和明珠大人,他两人已先行了一步去了,韦大人请上轿,咱们这就过去一叙。” 我一听都是老朋友,看来这吴应雄打点的甚是到位,请的都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人,这一次下的功夫不小,于是说道:“好嘛,哥儿几个都让你给请了,这下可有的热闹。却不知请了康王没有?”吴应雄犹豫了一下,道:“康王似乎有事,因此下官没敢打扰。” 坐在轿中,我瞧着不是向华丰楼的方向走,心里有些纳闷,不知这吴应雄唱的是哪一出,按理说他知道我跟康王的关系不错,康王现在也颇受皇上的重视,请我吃饭应该叫上康王的,而且以他平西王府的财力,自然该请我到华丰楼上去吃饭。现在的华丰楼在京里可牛气的很,只要有点权势的官员,都以能去华丰楼吃饭为荣。吴应雄来京也不少日子了,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现在轿子行进的方向,既不是去华丰楼,也不是去吴应雄在京城的府第,他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走了约摸有一顿饭的时间,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吴应雄替我掀开轿帷,我步下轿子,看到是停在一处园子门前。 吴应雄引着我和多隆进入园子,却见里面甚大,花草树本郁郁葱葱,处处有假山,园子里还有人工湖,端得是非常漂亮,只觉心情为之一畅,说道:“吴大哥,哪里寻得这么一个好去处,你可真会享受。” 吴应雄见我喜欢,非常高兴,说道:“这园子可还入大人的眼么?”我说道:“在京城闹市之中,还有此等清静美妙之地,真是难得。”多隆也道:“好家伙,快赶上皇家园林了。” 一路欣赏着美景,不觉来到一外大房子前,这房子建筑风格不同与其它宅子,有点伊斯兰的味道,顶部是圆的,吴应雄领着我们进去,但见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室内装饰和陈设极尽豪华,充满异域风味。步入大厅,便见到索额图和明珠迎了过来,索额图笑道:“好兄弟,可算把你等来了,我和明大人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我哈哈一笑,说道:“听说索大哥和明珠大哥在这儿,就是没了腿,我爬也要爬过来。” 多隆插嘴道:“韦兄弟还真的差点来不成,若不是我见机快,只怕这会儿都变成乌眼鸡了。”明珠和索额图早发现我青了一只眼,见多隆提到,便不再忌讳,忙问他究竟。多隆嘿嘿一笑,说道:“咱们韦兄弟的身手被公主瞧上了。” 索额图和明珠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吴应雄也在一旁陪着笑。索额图笑了几声后,收起笑脸,拍拍我的肩膀,摇着头叹息道:“这孩子真可怜,被公主青睐,可不就得青眼嘛。”我见被他们取笑,便假意怒道:“你们真不够朋友,知道公主的厉害,却从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明珠是个读书人,还真怕我生气了,忙说道:“好啦好啦,大伙肚子都饿了,吴大人,今儿打算请咱们韦大人吃什么呢?”吴应雄忙道:“早准备好了,各位大人随我来。”当先走到后厅门前,轻轻一拍掌,后厅的两扇巨大的木门便缓缓打开,从外面望去,似乎是一间更大的厅室,吴应雄道:“各位大人,请进吧。” 我们几个跟着他走了进去,好家伙,这间屋子可真不小,足可容纳几百人,奇的是居然没有一根柱子,地上也不知铺的什么材料,光洁明亮,能照出人影来,似乎也没有接缝,就象是用一整块玉石铺就的一般,而厅入口处的两旁,却是齐齐陷下去的两个长方形的水池,池水不深,最多到腰部,清澈见底,走过水池,便是一大块场地,中间铺着一块非常大的地毯,地毯两旁不远处,是两排长长的屏风。经过了地毯,又上了一级台阶,台阶上成弧型摆了五张低矮的台子,却没有凳子,放的是软垫,看样子是为我们五个人准备的。 这样五个台子,我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坐了,搞不清哪是首席哪是次席。吴应雄要我坐左数第二个台子,我搞不清状况,看看不是正中间,也就不推辞,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这一坐,多隆他们三个都露出惊喜羡慕的表情,一齐看着我,我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你们怎么不坐?”吴应雄笑道:“主座韦大人坐了,索大人,您请坐首席。” ********************************************************************************** 作者道:”今日里兄弟我有些杂事,不敢保证晚上章节的更新,诸位爷万万不可因这点小事,便断了小票的供应。” [奉献] 正文 第七章 三重大礼拿不停 我听到吴应雄说让我坐的是主座,腾的站起来,惊道:“什么,我坐的是主座,那怎么成。”吴应雄道:“这间园子现在是韦大人您的了,您不坐主座,那让谁来坐。”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一坐下,多隆他们会有那种表情。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这么大间园子,我怎能……”吴应雄道:“韦大人您就不要客气了,这次我们吴家被仇人陷害,多亏大人您禀公处理,为我们洗脱冤屈,区区一所园子,又怎能代表我的心意,请大人万勿推辞。” 我说道:“这……这礼也……世子你真是太客气了,兄弟我只做了一点小事情,怎好收你的礼呢。”我一边说,一边又坐了下来。心想着不要白不要,你只要敢送,再多老子也敢收,只是刚才被他搞了个出其不意,倒显得我太激动了,奶奶的下次得留个心眼,不管他送我什么我都只当是泡屎,绝不让他看出我的半分高兴来。 吴应雄看我坐下,很是高兴,说道:“韦大人觉着是小事,可对我们吴家却是比天还大,您可是救了我们一家百十口的性命呢。” 接下来索额图坐了首席,明珠和多隆也按次坐下,吴应雄则坐在我的下首。等众人坐定,便有使女端上美酒、菜肴,接着又推上一只烤全羊,厨子现场片下羊肉,给每人上了一份。索额图吃的很是兴奋,说道:“此等异域美味,可不是时常可以品得,咱们几个可是又占了韦兄弟的光了。”那多隆跟我离得远,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味道是不错,只是这台子摆成这个样子,说起话来却是不甚方便。” 吴应雄笑道:“下官将台子如此摆放自然有下官的道理,多大人莫急,待会儿你便知其中的妙处了。”说完轻拍两下手掌,便听得屏风两边似乎进来一些人,看来屏风后还有两处侧门,却不知进来的人是做什么的。接着,中门打开,一群身着异域服饰,露着肚皮,却蒙着面纱的女子,赤着足轻盈的跑进来,站到了场中的地毯上。众女子手腕脚腕都系着铃铛,顿时厅里响起了一阵铃声。 我顿时便明白了,原来这个场地是专门供人跳舞用的,而我们处的位置和朝向,自然是为了方便观赏,看来这便是吴应雄安排的节目了。 这群女子有二十来个,到场中后便站做了两排,她们所戴面纱从鼻子直遮到下巴以下,只能看到眼睛,却见一双双妙目都是眼窝微陷,又大又亮,似乎都来自异域。 吴应雄又轻拍两下手掌,屏风后顿时响起乐声,而场中女子开始随着音乐跳起舞来。她们所跳之舞蹈,与中原大不相同,多以扭动腰身和臀部为主,腰下长裙系得极低,应该算那个时代的低腰裙了,肚脐和小腹皆露在外面,摆动的颇为疯狂,手脚的铃铛,随着她们的动作,有节奏的发出悦耳的响声,索额图他们三人,都看得呆住了,特别是那明珠,虽然是读书人出身,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这时也是双目圆睁,嘴巴张得老大,里面一块没嚼的羊肉,半截露在外面。 别说是他们,连我这在电视里不知看过多少表演的未来人士,也瞧得是目瞪口呆,这可是现场表演啊,而且老子还坐得这么近,那一只只的肚脐眼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只把我的眼都闪花了。更喜人的是,这群女子的衣料似乎是薄纱,里面不象汉人那样穿着亵衣,而是什么都没穿,纱衣里的东西一样不拉,全被我看在眼里,那真是波涛汹涌,连绵不绝。只怕在坐的众人,也个个都跟我一样,下面彩旗飘扬了。 一曲终了,吴应雄笑道:“韦大人,这群丫头的表演,还将就使得么?”没等我答话,多隆便接道:“使得使得,吴老弟,哪里寻来这么一群尤物,真让咱开眼了。”吴应雄道:“这些波斯少女,都是在下派人不远万里寻来,经过精心调教,不仅舞姿出众,相貌更是百里挑一。”说到这里,身子向我这边探了探,故作神秘的道:“而且还都是处*女。” 我听了极是兴奋,说道:“世子你可真是会享受,哥几个都没过瘾,让她们再来一曲如何。”吴应雄道:“这些丫头都是大人您的人,您想让她们跳几曲,她们便跳几曲。”我顿时又惊又喜,一激动把面前的酒杯也碰翻了,说道:“你说什么?她们……她们也是你送给我的么?”吴应雄道:“这个园子既然是大人您的,里面所有的乐女、使女、舞女自然也都是大人的。”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大姐给了吴应雄这么好的主意啊,他可真会捉我的弱点。我原以为他只是送我个大花园子,虽说这园子也值不少银两,可我在京城的府第,也不见得比这个差了。却哪里会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送我这一群来自波斯的美貌舞女,这个礼物可是太对我的胃口了,老天爷,终于有人给我送美女啦!!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真的么,哈哈,真的是给我的么,哈哈,吴大哥,你可真够朋友。”一时激动竟连吴大哥都叫出来了。 吴应雄道:“韦大人在皇上身边办事,公务缠身,奔波劳顿,便可到此处放松放松,下官献此薄礼,也是为了能让大人更有精力为皇上办差。”这小子这么会说话,我自然要顺着杆儿爬了,于是笑道:“世子想得真是周道,我整日为国事操劳,原是极累的,如今有了这么个去处可以轻松一下,为皇上办起事来也能少出些差子,皇上喜欢,里面也有世子的一份功劳呢。” 吴应雄一听大喜,说道:“能为韦大人尽点心意,那也是下官对皇上的忠心。” 索额图三人纷纷向我祝贺,特别是多隆,高兴的跟东西是送他的一样,我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不过可惜的很,老子虽然大方,可有一样东西是决不会跟人分享的,那便是女人。先让这老小子乐去,奶奶的老子十年也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我又让这些胡姬跳了两首曲子,便挥手命她们退了下去。这些丫头都还是处*女,衣服穿得这般单薄,可不能让多隆这几个老色鬼看到眼里。 多隆果然大为不满,说道:“兄弟,再让跳上几曲,咱们饮着酒也热闹不是。”我笑道:“跳来跳去也就那么回事,倒影响咱们说话了,来来来,大伙干上一杯。”索额图和明珠虽也不满,可也只得作罢,陪着喝起酒来。 少女们一离去,厅里安静了下来,吴应雄便趁机说道:“韦大人,下官听说,大人深入虎穴,已查出入宫行刺的反贼的底细,是三郎教的一干歹人,而且还捉到反贼在宫中的内奸,并拿到三郎教造反的口供。这样一来,我吴家便洗脱了冤屈,在下代表家严,敬大人一杯,以示感谢。”这吴应雄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吴良辅的口供,只有我跟皇上,还有索额图多隆几个人看过,居然也被他给知道了。我翻眼瞧了瞧索额图和多隆,却见多隆低下了头,心道:定是多隆这小子私底下拿了吴应雄的好处,把口供的事告诉了他,怪不得多隆巴巴的在宫里等我,非要拉着我才肯一起出宫。却不知吴应雄给了他什么,令多隆如此卖力。 吴应雄倒挺会想美事的,才不过送了我几十名美女,便想去了自已身上的腥味,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的胃口大着呢,把你们平西王府全搬来,只怕也难添饱老子的肚子。 我浅浅饮下一口酒,说道:“这件事嘛,你先别急着谢我,事情还没有了结。虽然咱们是拿到了口供,可那吴良辅在皇上正要亲口审问他的时候,却趁侍卫不备,抢了刀子行刺皇上,好在皇上洪福齐天,没让那小子得逞,可吴良辅却死在侍卫的刀下。如今皇上手中只有一张供纸,毕竟没了人证,因此皇上心里可有些不大确信,还让我接着调查呢。” 吴应雄急道:“大人手中有反贼的供词,铁证如山,何必再费周折,不如早日了解此案,好还我吴家一个清白。”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然想早日把案子结了,可那张口供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在反贼入宫行刺的前几日,三郎教的圣主曾和世子你见过面,你说说,这个案子我该怎么结呢?” 很显然,供词上关于他们见面的事情,多隆并未告诉他,吴应雄听了急忙翻身跪在地上,慌乱之中把台子也碰翻了,酒肉菜肴直撒了他一身,吴应雄便似要哭了出来,说道:“大人您明鉴,奴才可绝没有见过那个圣主,定是那吴良辅,为逃避罪责,攀附下官。对,一定是这样,大人,那份口供是假的,是吴良辅胡编的,您可千万不能信。” 听说他自已说出来口供不可信,我心里大爽,知道这云南杠子还能接着在敲下去,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吴家忠于大清,这是咱们有目共睹的事情,怎么会勾结反贼呢,打死我也不信,因此我还要再接着调查下去。” 吴应雄连声道:“对对对,一定要查到底,可千万别让反贼得逞了。”我说道:“世子深明大意,小弟我实在佩服。不过,若要将此事查清,需再捉住几名三郎教的反贼才行。世子,你平西王府好手不少,这事儿可要你多帮忙才行。”我心道:你跟三郎教定有勾结,让你去捉上几个,只怕要比我方便的多。 吴应雄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大人指点,下官一定遣出所有手下,定要捉得贼人,为我吴家洗冤。对了大人,下官还有一件宝物,想要献给大人。” ******************************************************************************** 韦小宝淫笑着将一位波斯美女拉入怀中,说道:“小美人,给爷跳个脱衣舞,只要能让老爷我开心,多少票子也砸给你。” [奉献] 正文 第八章 胡姬十八拍 听吴应雄说还有物品要送,我自然是心花怒放,觉着今天这顿饭真是没白吃,混了一间大园子,又到手一二十名异域美女,眼下又有东西可收,真是没完没了的爽。 当下却做出一脸的无奈,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又不是图你什么东西,咱们朋友一场,我帮些忙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又要送我东西。” 多隆在一旁插嘴道:“什么宝贝,先拿出来瞧瞧。”吴应雄向在中门站的一名随从一点头,那人即刻走了出去,片刻后杨溢之进入厅来,手中拿了一个大红稠子包着的包袱。看这包袱四四方方,个头不小,里面似乎是个箱子,我和多隆等人均是十分好奇,不知这次吴应雄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杨溢之走到近前,将包袱放到我面前的台子上,恭身正要退下,我说道:“杨大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杨溢之看看吴应雄,说道:“我们世子感念大人恩德,精心备下了这件礼物,大人您一看便知。” 我笑道:“哦,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了。”说着解开了包袱。果然见到里面是个精致的红本箱子。索额图多隆和明珠,纷纷围了过来,一看究竟。吴应雄见我们对箱子感兴趣,心情放松了许多,也爬起身子,来到我的台子边。 箱子没有上锁,我轻轻打开箱盖,却见里面又是两个红木箱,一长一方,做工更是精细华丽,不由越发的好奇。 我拿起那只方型木箱,按下机扣,箱盖应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坨黑色的药膏,不免大失所望,说道:“怎么是红豆沙,世子,你要给我包豆沙包吃么?”吴应雄道:“大人您可别小看了这些药膏,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珍品,常人用上一点,便会立刻精神百倍,充满活力,练武之人用过之后,武功会比平时高上三分。便是用在那种事情……”说着冲我眨眨眼,接着道:“也会生龙活虎,龙马精神,所向披靡。” 我自然明白那指的是哪种事情,不由大喜,说道:“这么厉害,这药膏叫什么名字,这么一箱子不知够我吃不够。”一边说着,一边去拿那只长木盒。 吴应雄道:“这药膏不是让吃的,要用火点然,把冒出的烟吸入肚内,才会立显功效。”我听得一怔,正巧手中的木盒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只象牙雕成的——烟枪。 我脸顿时变了色,他妈的这个吴应雄,竟敢拿鸦片来毒害老子,当老子是白痴,没见过鸦片,可这只烟枪老子在电视上不知见过多少回了,闭着眼也能认得出来。心里冒火,当时便要发作。 那索额图见多识广,也认出盒子里的药膏,先我一步说道:“这便是阿片么,闻起来味道是那么回事,可怎么是膏状的?” 吴应雄一伸大拇指,说道:“索大人果然有见识,这正是阿片,自咱们大清禁海以来,此物便很难见到,这是下官费了好大的力气,从缅甸搞来的。”索额图又问道:“我听说过,这阿片在云南以南,有些国家用来吸食,却是粉块状的,不知世子的这盒阿片,为何是药膏。” 吴应雄非常得意,说道:“大人所言不错,咱们大清,一直把阿片当做药材服用,可以治疗腹痛,而东南一些国家,却发现了此物可以点燃后吸入体内,不但能祛百病,而且会提升人的精力,但他们所用之阿片,都只是粉块之物,吸用非常不方便。下官得此物后,经过精心研制,发现可以熬煮为膏,再放入这支烟管,点燃吸用,方便不说,效果更是强劲。属下曾经试用过,确实不同凡响。下官曾向家严建议,若将这物发于兵士,打起仗来,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只是这阿片太过稀少,价格又极其昴贵,终究是下官的一番空想罢了。” 多隆和明珠都是啧啧称奇,羡慕贪婪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也是对这鸦片久闻大名了。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内不由暗暗奇怪,难到这些人还不知鸦片的危害?听吴应雄的口气,似乎还真是把这玩意儿当成宝了,奶奶的,居然还敢来献给我,你不是想让士兵都能吸上嘛,老子成全你。心里有了主意,便把鸦片和烟枪都放回箱内,呵呵笑道:“这么重的礼,我哪里敢收啊,世子你也太客气了。” 吴应雄见我高兴,自然十分兴奋,说道:“大人能赏脸收下,那是下官的荣幸,只求大人能早日破得刺客一案,为我吴家昭雪。” 我笑道:“好说好说,世子这么急公好义,倒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说完我打了个哈欠,吴应雄甚是机灵,说道:“大人劳累,理应早些休息才是,下官先行告辞了。”索额图和明珠跟着也向我告辞,多隆本不想走,可他要去宫里当值,眼见着时辰不早,只得随着索额图一同离去。 我将他们送出园子,等大伙离去,便返回厅内,早有婢女收拾过残羹,见我返回,纷纷过来侍候,我坐上正中的台子,吩咐下人叫来波斯舞女,开始了供我一人欣赏的专场表演,这吴应雄确实会整事儿,整个园子里,除了园子门口传话用的两名太监,剩下的全是女子,就连做饭的也都是厨娘,奶奶的,这小子可真是想的周到,怕我不常来此,园子里的女人耐下住寂寞,与下人胡搞,若被我知道,便有可能怪到他头上。因此整个园子除了我,再也寻不到一个再把儿的。 看着场中的歌舞,我又想到了鸦片上,鸦片这个东西确实害人,可这玩意却能使老子赚大钱,不过我再坏也不甚于把鸦片卖给老百姓,康熙的面子不说,咱打小也是受着爱国主义教育长大的,这种缺德的事情绝不能干,不过他吴三桂的兵马嘛,反正将来要造反,早晚也是个死,倒不如死之前,让老子赚上一笔,他平西王府有着金山银山,我一点点的敲杠子,实在麻烦,不如就用这鸦片,直接把他的银子换到我家里。 想通了这些事情,我心情大爽,眼瞧着场子里的姑娘们腰肢扭动,翘臀飞舞,顿时色心大起,今日这一天下来,老子跟太后没搞成事儿,跟建宁那丫头也没采着花,光着急上火了,早被撩拨的猴急,面对这么一大群衣衫单薄的异国美女,哪里还能忍受得住,趁着一丝酒劲,当下便站起身来,哈哈笑着,走到正抖腰耸臀的舞女中间。 这些波斯舞女甚是训练有素,顿时把我围在当中,浑身更是卖力的抖动,我眼中一只只白兔上下跳动,直瞧得头晕眼花,伸手一扯,便拉下面前一女的胸衣,那女子裸了上身,咯咯笑着向后逃去,我脚步蹒跚,早忘了轻功是什么回事,左摇右晃的追了过去。其她的舞女笑做一团,跟在我的后面,这边拉一把,那边推一下,更是令我追不上前面的女子。 我索性也不追了,猛一转身,将身后一女子抱在怀中,伸手便拉掉了她的面纱,但见这女子鼻梁直挺,薄唇殷红,一双妙目隐隐透出大海的蓝色,心中欢喜难状,抱住便亲了一个嘴,这女子脸上顿时羞得通红,挣脱我的怀抱,转身就跑,我哪里能让她跑了,抬手便揪住了她的衣裙,往回一扯,哪知用力过猛,裙子倒在我手里,人却光着屁股跑开了,我高兴得是哈哈大笑,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屋里原来侍候着的婢女和乐女,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厅内只剩了我和这一群波斯美女嘻笑追逐,虽然我被美酒和女色搞得头晕脑涨,可手上的大慈大悲十八摸的功夫可一点没给我丢人,不多时厅中便撒了一地纱衣,众女子不是裸了上身,便是裸了下体,更有被剥的一丝不挂的。 我越来越是兴奋,手段自然也越发的下流,这群女子想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丝毫不觉惊慌,始终围着我奔跑,更有人大着胆子拉开了我的腰带,我外衣敞开,怀里的银票珠宝撒得便地都是,我嫌外衣碍事,顺手便脱了下来,又脱下里面的金丝宝衣,只穿着内衫接着与美女们嘻闹。此时天气早已变冷,但这屋里却是十分暖和,不知是采用的什么方法取暖,我穿着单衫,身上没有一丝凉意。 随着我的双手上下翻飞,美女中身上还有衣物的越来越少,几乎个个都是**,又使出两招,便只有一个还穿着上衣了,我双手呈虎爪状,狞笑着向她逼近,她双手抱胸,一步步往后退去。 眼见着她退到厅中的水池边上,再无退路,我嘿嘿笑了两声,向她扑了过去,双手马上就要抓上她的胸部,哪知这女子身体极是轻盈,一侧身避了开去,我扑了个空,差点掉进水池,正要转身,却被人身后一推,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 韦小宝沉吟道:“这池子里的水温倒是挺舒服的,我是趁着池中热水,洗洗睡了呢,还是跟这群丫头,一起洗个鸳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鸯浴呢。待我好好看看,若是没人砸票,俺就撇下这帮美貌丫头,一个人回家睡觉去。” [奉献] 正文 第九章 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我落入水中,急忙直起身来,身上的单衣都被水湿透,却感觉不到寒冷,池水相当温暖,竟是一处温泉。想必这群丫头早知水温,这才敢大着胆子将我推进来,否则惹得老子上了火,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饶是这样,我也有些不痛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说道:“你们……”话未说完,众女子已然跟着跳入水中,向我靠拢。我心中的不快顿时化为乌有,不由喜出望外,原来她们是要跟我在水中玩耍,越来越有趣了。 众女子围了上来,嘻笑着向我身上泼水,我止不住内心之狂喜,左手抱右手拥,忙得不可开交,身上衣单衣沥沥拉拉甚是不便,极为影响我的行动,当下也顾不得解开带子,直接从头上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上阵,与一干丫头斗做一团。 正耍得兴奋,一个顽皮丫头潜入水中,将我的衫裤也扯了下来,我哈哈大笑,一把将她从水里捉了出来,抱在怀里,将其全身摸了个遍,这女子满面通红,不停的尖叫,身子却极其老实,任由着我放肆。其他女子见我终于也成了白条,都乐不可支,红着脸向我泼水,更有大胆的,趁我专心对付怀中女子,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到了这时,我哪里还能再忍受得住**,单手将怀中女子大腿一扳,***进去,这女子一声尖叫,水里一股红云翻了上来。 身边的众丫头都变得有些紧张,却没一个逃走的,个个面带羞色,看着我们的动作,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我看怀中女子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疼痛,动了几下便放开了她,转身又拉过来一个,如法炮制。吴应雄这一次居然没有冤我,这一个个的风骚美貌女子果然全是黄花大姑娘。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也搞不清到底抱过了几个,池中的水已变成了红色,我更是浑身酸软,再也没了力气,颤微微走到池边,爬了上去,往地上一躺,呼吃呼吃的喘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美女靠了过来,有的站在水里,有的上到地面,将我围在中间,几十只小手都给我按摩起来,我感到只只小手,柔若无骨,抚在身上十分舒服。看着一张张红扑扑美艳的小脸,心中之快活无法言表,只觉人生似已到了极至,带无甚可追求了。 休息了一会儿,慢慢觉着身上有了力气,却再没了色心,爬起身来,跳入另一个池子洗澡,这群丫头还以为我又有了精力想接着搞她们,都涨红了小脸看着我笑,待发觉我真的是洗澡时,便跟着跳过来几名,用她们的小手给我搓洗起来。 在这么好的水池子里洗温泉,可是自打我到了这清代以后,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更何况是由波斯美女帮我洗的。 洗完澡,早有女子取来干燥的绸巾,将我身子擦干,又有人拿来了干净内衣,帮着我穿上,我瞧着这内衣大小刚合身,想是那吴应雄早就备下了给我换用,看来吴应雄这一次下的功夫不小。 套上我的金丝宝衣,众丫头将我散落的官服和珠宝银票收集起来,侍候着我穿戴整齐,我每人打赏了一件珠宝,这群波斯美女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围着我,纷纷以香吻回赠。 看着这群风华正茂的异国美少女,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想想若是和这二十余位美女大被同眠,那是何等壮观,只可惜宫里还有四位我未来的老婆,此时正在为我担惊受怕,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 我包好吴应雄送的那箱鸦片,出门坐了轿子,直向宫里行去。到了宫门,皇宫早已关闭,我下了轿子前去打门,侍卫听到是我,便开门放我进去。做御前侍卫的头领就是有这点好处,出入宫门方便,不受时间限制,除了我和多隆,就算他康亲王,这时辰想要入宫,只怕没有皇命也不是一件易事。 快步回到住外,想着马上就可以睡觉,身上的倦意都袭了上来,连开锁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容易开门进去,反手将门扣上,见屋里黑着灯,不由一怔。我这屋里基本上都上通宵要燃着几只粗大的蜡烛的,我来到清朝,什么都能适应,唯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电灯,下午六七点时便觉着看不清东西了,都要燃起蜡烛才行。 此时屋里黑着,我看不清东西,也不知她们四个丫头怎么样,我开门动静这么大,却没见到她们一个人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小声叫道:“我回来了,容儿,你们在里面么?” 内室门吱的一声打开,传来容儿的声音:“小宝,真的是你么?”我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是我,怎么不点灯。”内室亮起灯光,我走了过去,推开门,见容儿、沐剑屏、方怡和雨晴都在里面,心中一喜,道:“你们都在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都把我们急死了。”我笑道:“太后缠着我不放,我倒是早就想回来了,可是身不由已啊。”雨晴道:“你少来了,太后留你干嘛。老实说,你去哪里鬼混了。” 我心中有鬼,听她这样说脸上一红,忙把话题岔开,说道:“晴姐姐,被我锁在屋里,气闷了吧,今儿晚上我陪你好好说会儿话。”雨晴呸了一声,说道:“我要是能被你锁住,那才算你这猴儿本事大呢,我早就跳窗户回过太后那里了。”我这才明白她为何要说我出去鬼混,原来是她回去过了,知道我不在太后那里。于是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后,心里实在想我,所以又回来了,我说的对不?” 雨晴白我一眼,说道:“鬼才想你,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一下,这才回来的。”说着瞧了瞧容儿她们三个。我不知她现在跟容儿她们处得怎么样,但却不愿就此背着她们说话,便说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跟我说吧,容姐姐方姐姐和沐妹妹都是自已人,听到也没关系。”她三个听我说到自已人,都是脸上一红,瞄了我一眼。 雨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日回到太后那里,听太监说你刚离去,后来来了两名奇怪的人,打扮成宫女和太监的样子,可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有功夫,太后跟他们密谈了一会儿,我过去偷听,似乎听到太后提到你的名字,还有五台山什么的。” 听到这里我一怔,心想太后的动作这么快,才跟我谈过就把人给找来了,只怕那两人明日就该动身上五台山了,他们若去寻三郎教的晦气倒还好说,可万一把顺治给捉了,那我可就闯下大祸了。忙问道:“太后还说了什么?” 雨晴接着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他们又有武功,我怕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再加上我担心太后派他们来害你,因此就没有再听下去,赶紧回来等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小宝,太后真的会害你么。” 我听了心里感动,伸手把雨晴抱在怀里,说道:“晴姐姐,你真好,总是替我担心。不过没有事,太后她斗不过我的,你放心好了。”雨晴大羞,急忙挣脱我的怀抱,逃到方怡的身后。 我看方怡她们三个面色有异,估计可能是有点吃醋,便笑道:“方姐姐,你的伤好点了没有,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方怡白我一眼,道:“不敢有劳你韦大人大驾。”我尴尬的笑笑,说道:“刚才你们为何不点灯,我还以为方姐姐撇下我跑了呢,可把我给吓死了。” 方怡道:“你不在这里,刚才一直有人来敲门,我们哪里敢点灯,连话都不敢说了。”我奇道:“是谁来找我,太后派的人么?”容儿道:“听起来好象是公主找你。”我惊道:“什么,是……是公主找我?” 雨晴道:“是建宁,你怎么招惹她了,一晚上来了七八次,开始是派了太监过来,后来干脆自已跑来了,见房门锁着,便拿身边的太监出气,把人打的哭爹喊娘的。她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把人打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敢招惹她呀,是她看上我了,死乞白列的求着我跟她睡觉。”四个丫头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方怡嗔道:“整日里胡说八道,你好臭美,公主会看上你。一会儿她可能还会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求你睡觉的。” *********************************************************************************** 建宁双目一瞪,说道:“姑奶奶我现在也有个群了,号码19154360,你们统统都给我进来,陪我玩采花贼的游戏,谁惹是敢不来,哼哼……” [奉献] 正文 第十章 一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 我一听方怡说公主可能还会来,只吓得连忙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黑了起来。大伙看我害怕,都跟着紧张起来,容儿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小宝,这公主很凶么?你到低怎么她了,怕的这般厉害。”我也小着声说道:“我没有骗你们,公主确实是看上我了,白天的时候就逼着我跟她上chuang,我不同意,眼睛都被她打肿了。”方怡呸了一声,道:“有人肯让你陪着睡觉,你还不巴巴的自已送上门去啊,哪里会吓成这样。” 这个时候我怎能跟她们解释,我刚才是由于纵欲过度,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才要躲着公主。只得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象我这般帅的男子,不知有多少美女排着队等我呢,区区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沐剑屏这个时候开口了:“韦大哥,我相信你。”我一听大喜,顺着声间伸手摸到了剑屏的胳膊,沿着胳膊滑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剑屏的胳膊颤了一下,却没有将手抽回,任由我握着。 方怡说道:“郡主,你别听他胡说,他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若相信了他,那就上了他的当了。”沐剑屏道:“韦大哥没有骗人,他的眼睛真的肿了,刚才我看到了。”容儿忙道:“小宝,你眼睛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我心里感动,另一只手也顺着声音过去,拉住容儿的手,说道:“容姐姐,我没有事,公主的力气小,伤不了我的。” 雨晴听我说受伤,也关心起来,说道:“把蜡点上,我看看你的眼睛。”我忙说道:“别点蜡烛,公主看到烛火就知道我回来了。”我感觉到雨晴的身子靠了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摸到了我的头上,接着摸到我的眼圈,轻轻按了按,接着又听到雨晴的声音:“疼么?”我抽回拉着沐剑屏的手,揽住雨晴的纤腰,说道:“不疼了。” 雨晴没有动,想是屋里黑暗,她不担心别人看见。我右手拉着容儿,左手抱着雨晴,心里感到十分甜蜜,这种感觉跟刚才在水池里抱着异国美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滋味。 屋里静了下来,大家都不再说话,我渐渐又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说道:“今日实在是累坏了,咱们睡吧。”大家都没接我的话,想是不好意思,毕竟雨晴是她们第一天认识,相互之间也不熟悉,停了片刻,雨晴开口道:“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一早侍候太后,小宝你自已小心。” 我将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说道:“晴姐姐,你今天也别回去了,太后心情不好,你这会儿回去,惹惊动了她,岂不要受责罚。”雨晴不再说话。我见她默许,便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趁机跟她亲了个嘴,雨晴想是害羞,怕被别人发现。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放开雨晴,我回身说道:“容姐姐,我抱你上chuang可好?”容儿啊的一声,说道:“不不,我自已来。”接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是她自已上去了。 剑屏对方怡道:“师姐,咱们也睡吧,我困了。”我笑道:“妹子,我抱你上去可好?”剑屏道:“才不要你抱,我自已会上去。”我辨明她的位置,一把捉住了她,右手揽腰,左手抄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沐剑屏忙勾住我的脖子,惊叫一声,说道:“快,快放我下来。”我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哥哥我的力气可大了。”沐剑屏不再说话,却将我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 我心里高兴,把怀中的沐剑屏抬高了一些,伸嘴向她吻去,哪知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这一下去吻在了她的鼻子上,沐剑屏嗯了一声,道:“韦大哥,你在干什么呀。”我嘿嘿一笑,说道:“香你呀。”说完又是一吻,这次却吻到了她的耳唇,想是她把头扭了过去。沐剑屏道:“你总是欺负我,快把我放下来。”方怡插嘴道:“郡主,你可别让他占了你的便宜。” 我把沐剑屏放在床上,说道:“方姐姐,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你了。”方怡呸了一声,说道:“我本来就在床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笑道:“那我把你抱下来,我向来平等,每个人都要抱一抱的,免得你们互相吃醋。”方怡道:“你好香么,谁稀罕让你抱。” 我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拍门之声,顿时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公主么?都这个时辰了,不可能是这丫头,难到真的是太后派人找我来了? 正胡思乱想,却听到建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门锁都开了,快开门,不然我揍死你。” 真的是建宁,这丫头真是疯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她一个公主,跑到我房里来,若被人看到,那成什么样子。我心里着急上火,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若去开门吧,建宁定会纠缠着我去她屋里胡闹,别说我现在没力气陪她玩,就算我愿意,她可是公主啊,我白天去也就算了,这半夜里过去,再玩上一宿出来,她房里的宫女太监还不满世界的传闲话,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会被砍了下来。 可我若是不给她开门,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破门而入,再被她发现我屋里藏的四位姑娘,这丫头要是闹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拿不出个主意,我急道:“公主来了,这可怎么办。”沐剑屏道:“真的是公主么?她真坏,这么晚了还逼你陪她睡觉,也不让你休息。”雨晴道:“别听他胡说,小宝,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会有危险么?”我说道:“晴姐姐,我骗你干什么,若不是为了这个,她干嘛找我。”方怡道:“那你还不快去,门都被她砸破了。”我说道:“方姐姐,我没开玩笑,快给我拿个主意呀。”容儿说道:“小宝,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身上的汗都下来了,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骗你们。”屋里静了下来,这时她们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话,一时都没了主意。 外面建宁的声音更大了:“韦小宝,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找人进去把你给揪出来。” 雨晴终于第一个开口了:“小宝,她说的出做的到,若是她叫人闯进来,那就麻烦大了,不如……”我忙问道:“不如什么,晴姐姐,你快说呀。”方怡吃吃笑了起来,说道:“她是让你去陪公主睡觉呢。”雨晴没有接口,看来方怡说出了她的意思。 我想来想去,也确实没有了办法,只得说道:“我先去开门,管他娘的,大不了老子把她睡了,明天被皇上砍了便是。”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容儿说道:“小宝,你……”我知她关心我,却又想不出办法来,不由长叹一声,摸索着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建宁的拳头便打了过来,我出其不意,被她打个正着,偏偏打在了我的另一只眼上,完旦了,原本是个一只眼,明天只怕要变熊猫了。 外面的月光撒进来,我看到建宁一脸怒气,对我怒目而视,只得陪笑道:“公主,这么晚了,不知找我有何事啊。”建宁道:“你说有什么事,你小子居然敢骗我,害我整整等了你一天。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开门。” 我忙说道:“我去办皇上的差事,才回来没一会儿,累的要死,刚刚睡下,你敲门我没听见。”建宁道:“你笑应我的事还没做,怎么能睡呢,我不管,你现在跟我回去。今天一定要把你*了不可。” 我苦笑道:“公主啊,你瞧我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不如你先回去,我明天一定去找你。”建宁双目一瞪,怒道:“你想的美,我这一天不能白等,反正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现在就去叫我哥哥砍了你的脑袋。”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若去你的房里,皇上那是一定会砍我的头的,不如这样,咱俩就在我这小屋里玩,你说好不好?”建宁喜道:“好啊,在你这里玩也是一样的,我可不愿你被皇帝哥哥砍了头。” 没有办法,只能凑合着在屋里陪着她玩一下,反正她又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随便糊弄几下,把她哄回去就算完了。当下将她拉进屋内,向外张望了一番,见四下里无人,便关上房门,上好了门栓。 建宁道:“屋里好黑,你怎么不点蜡烛。”我说道:“采花贼都是在晚上,黑灯瞎火的采花,所以千万不能点灯的。”建宁信了我的话,十分兴奋,说道:“怎么采花,你快说,咱们这就开始吧。” 我抻手把她拉过来,抱着她亲了个嘴。建宁一惊,说道:“你干什么?”我说道:“采花呀。”说着拧了她一下,建宁疼的啊了一声,接着吃吃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别停,接着来吧。” *********************************************************************************** 建宁娇嗔道:“小宝,你就让我*一回吧,大不了我多给你投票,好不好嘛……你到底是答不答应,你敢再说一个不字,我就切了你!!” [奉献] 正文 第十一章 采花游戏 建宁依在我的怀中,似乎是十分享受。我每掐她一下,便引来一阵呻吟,她的身体也开始扭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若是没有在水池中的那一番荒唐,说实在的,怀里抱着这个小**,我早就忍受不住了,可这当口,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加上屋里还有我四个未来的老婆在听着这边的动静,我哪里还有兴致跟建宁动真格的,也不过是随意敷衍一下罢了。 建宁却似乎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兴奋着直喘粗气,伸着脖子迎合我,我又胡乱的亲了她几下,便把她推开我的怀抱,说道:“好了,菜花结束了。公主,你该回去了。”建宁挣脱我的手,又粘了上来,娇声道:“这是你在采花,现在该我了。”说着又把嘴凑到我的脸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抱住她,免强又亲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推开,说道:“行了吧,花你也采过了,该让俺这朵小花睡觉了。”建宁咯咯一笑,说道:“你在骗我,白天你还说要脱了衣服才行,这才刚开始,怎么能算完了呢。” 我真后悔,白天为了讨她便宜,跟她胡扯一通,这会儿倒好,净给自已找麻烦了。不由跺脚急道:“我的好公主啊,你知道两个人脱guang了在一起,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不想让我活啦。”建宁靠过来,偎在我的怀中,说道:“我知道,只有夫妻才能脱guang了在一起。”我一怔,这丫头原来不傻呀,什么都知道。心里咚咚跳了起来,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要缠着我?”建宁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说道:“我就是要跟你做夫妻嘛,而且是现在就要。”说完小嘴便又吻了过来。 我一听她说要跟我做夫妻,头都变大了。本来呢,她迟早都要成为我的老婆,早点晚点倒也没有什么,可今日实在不是个时候,这是在皇宫里,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一个不小心,老子的人头就要落地,康熙跟我关系虽然不错,可我若在他眼皮低下搞了他的老妹,只怕他小玄子会亲手拿刀切了我。还有那个假太后,别看她在我怀里也骚的跟个什么似的,但要让她知道我在操她亲生女儿,老人家一旦发起火来,她的化骨绵掌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现在屋里还有四个大美女,我跟建宁在厅中的动静只怕她们听的是一清二楚,容儿和剑屏倒还好说,雨晴和方怡一旦吃起醋来,老子的小命可难保。就算她们不跟我动武,可万一她们哪个一怒之下拍屁股走人,不跟我好了,那俺不就因小失大了。 越想我的脑子越乱,晕晕糊糊的对建宁说道:“公主,你为何偏偏看上我了,咱们今天可是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饶了我吧。”建宁吃吃笑了起来,说道:“我就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好玩。那些侍卫死气活样的,没一点意思。我今天问过母后了,她说只有夫妻才能在一起*,小宝你好坏,想骗着我跟你做夫妻,嘻嘻,现在我就成全了你。” 我顿时吓了一跳,颤声说道:“什么!!你跟太后说了?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建宁咯咯一笑,说道:“瞧你的熊样,放心,太后问我是谁说的,我骗她说是我自已问着玩儿的,没人跟我说。”我叹道:“就你这样的回答能骗过太后?你也太天真了。”建宁道:“太后整天也不知忙些什么,才懒得管我的事,我今日去见她,才说几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你放心好了,太后是不会怀疑到你的。”我这才长出一口气,太后肯定是为了三郎教的事,所以才对建宁奇怪的问题没做出什么反应,不然的话,象建宁这种笨蛋,用不了几回合,便能把她的实话全套出来,那样的话,老子可就惨了。 建宁见我不说话,便又说道:“小宝,今夜咱就做了夫妻,你说好不好。”我吓得一个激凛,忙把她推开,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想再多活几年,等你嫁给吴应雄了,我再跟你做夫妻。”建宁顿时怒道:“谁是吴应雄,我才不要嫁给他,我要给你做老婆。”我发觉说错了话,忙岔开话题,说道:“你要给我做老婆,总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把你抬进门,咱这样偷偷摸摸的成什么样子。”建宁转怒为喜,笑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这样吧,明天我跟皇帝哥哥说,把我嫁给你。” 我急道:“这怎么可以,你若是跟皇上说了,我有几个脑袋也会被砍下来,你要是想嫁给一个没脑袋的小宝,那你就尽管说去。”建宁奇道:“为什么?为什么皇帝哥哥不让我嫁给你?”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得说道:“你别管为什么,反正你只要跟皇上一说,那我的脑袋非搬家了不可。你千万不能说,知道了么?”建宁道:“那我不说就是,不过你今晚要跟我洞房,不然我就跟皇帝哥哥说你调戏我。” 我忙说道:“今日不行,要不明天吧。”建宁怒道:“为什么不行,我今天就要。”我灵机一动,说道:“我屋里不净,有几只大毛毛虫子,万一咱们俩正快活的时候,爬到你身上了怎么办?”建宁吓得尖叫一声,猛然跳到我身上,用双脚夹住我的腰,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说道:“你屋里有虫子,怎么不早说,我最怕毛毛虫了。”想不到这不可一世的刁蛮丫头会怕毛毛虫,我顿时大喜,说道:“我就是担心你害怕,这才没有告诉你。我的好公主,你今日先回去,待人晚上把虫子都捉了,明日请你过来,咱们好好的做一场夫妻。” 建宁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夫妻不夫妻了,只是催促道:“快把我抱出去,我可不敢在你这屋里待了,明天你到我房里找我。”终于哄得她肯出去,我哪里还敢再耽搁,忙打开房门,把她抱了出去,直走出二十多步,建宁才放开双腿,站在地上,说道:“你送我回去吧。天黑,我有点怕。” 这么个时辰,我和她若被人看到在一起,老子没干坏事也会惹得一身骚,忙说道:“你可是侠女,哪里还怕走夜路,快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咱俩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建宁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你明天可一定要来找我啊。”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建宁抱住我亲了一下,回身走了,我呆呆看着她的身影,忽然有想把她叫回的冲动。这丫头原不象金大写得那么讨厌,还是蛮可爱的,真有点叫我舍不得了。 回到屋里,我闩好门,进到卧室,说道:“她走了,可以点灯了。”几个人都没说话,令我觉得十分奇怪,正要再开口,却听雨晴冷冷说道:“我们都睡了,蜡烛在案子上,你自已点吧。” 看来这几个丫头都吃醋了,我只得摸索到桌前,点起蜡烛,屋里终于有了光明,我看床上的四个女子,都是冷着面孔,便脸上的羞色却是难以掩饰,不由笑道:“我在外面受罪,你们几个可听过瘾了。”沐剑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怡伸手拧了她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们可没兴趣听。人家公主主动送上门来给你做老婆,你倒觉得是受罪,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蒙谁呢。” 我哈哈一笑,道:“还说你没听,这不可都露馅了。”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你们说话的声音自已飘过来,我还嫌影响睡觉呢。”容儿终于开口了,说道:“小宝,怎么两只眼都肿了。”我一怔,这才想起刚才建宁进门时又给过我一拳,苦笑道:“还不是被公主逼婚,给她打的。”沐剑屏道:“她真坏,还打你。韦大哥,我来给你揉揉。” 我心里大喜,说道:“还是容儿姐姐和沐家妹子关心我,今天可真是受了大罪了,来,我跟你俩睡一块,给我好好揉一揉。”说着一脚踢飞了鞋子,跳上chuang,钻到容儿和沐剑屏的中间。 [奉献] 正文 第十二章 闹花床 我一躺到床上,四个姑娘都坐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她们面色有异,各不相同,容儿和沐剑屏似是想忍住笑,咬着嘴唇,看看我,又看看方怡和雨晴。而方怡和雨晴的表情就复杂多了,搞不清是恼怒还是什么,都拿眼瞟我。 心中奇怪,不禁说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是怪怪的。”雨晴慢慢说道:“刚才好象听到你对建宁说,屋里有什么东西。”我奇道:“什么东西?”方怡冷冷说道:“忘的倒挺快,你说屋里有几只大毛毛虫子。”我赶紧说道:“我说过么?没有吧。”方怡道:“哼,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你甭想狡辩。”雨晴道:“好你个猴崽子,当着我们跟公主亲热也就罢了,竟敢说我们是毛毛虫,想让我们怎么收拾你呀?”沐剑屏和容儿都吃吃的笑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哄建宁的话,会让这几个丫头产生这种误会,不由笑道:“你们肯定是听岔了,我刚才说的是,屋里有几只非常漂亮的……毛毛虫。哈哈。” 她们好象并不欣赏我的笑话,没人跟着我笑,四个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我有些惊异,说道:“你们……”话未说完,四个人嘻笑着一起扑过来,在我身上又是拧又是掐,还有搔痒的。 我急忙把身体缩起来,双手左右抵挡,只觉浑身上下都有手,顾了前顾不了后,只得不停的求饶,叫道:“好姐姐,好妹妹,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俺再也不敢了。”雨晴道:“不给你小子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方怡道:“就是,姐妹们,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今天要好好收拾他。”好半天她们几个才停下手,都笑做了一团,我苦笑道:“我不过是为了早点把她哄走,不至于让你们四个合伙谋杀亲夫吧。” 方怡道:“你还乱说,是不是嫌不过瘾啊。”我忙向容儿身边移了移,说道:“你别过来,容姐姐,快救我。”容儿只是微笑,却不说话。我又道:“好啊容儿,你跟她们一起对付我。”容儿看了方怡一眼,低下头咯咯的笑起来。 瞧大伙的表情,刚才一定是方怡出的主意,这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我忽然灵机一动,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她们果然中计,容儿急道:“小宝,你怎么了?”我趁机翻了个身,将头钻到她怀里,说道:“我浑身上下肚子疼。”沐剑屏没反应过来,说道:“韦大哥,你哪里肚子疼,我给你揉揉。”方怡她们三个都听出来,哈哈的笑了起来,沐剑屏奇道:“你们笑什么,我都说了不要整他,现在韦大哥身上难受,这可怎么办才好。”雨晴道:“沐姑娘,你也太老实,没瞧出他是装的么。” 我一下坐起来,说道:“我哪里是装的,你们四个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我双拳难敌八手,受点伤也是正常。”雨晴看着我,忽然大笑了起来,几乎便要在床上打滚。我说道:“欺负我就这么过瘾么,瞧把你乐的。”雨晴好容易止住笑,说道:“你自已照照镜子,跟个乌眼鸡似的,还不人笑。”方怡仔细看看我,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向后一倒,躺在床上,说道:“你们只管笑吧,我可要睡了,累了一整天,被公主打,又糟你们欺负,我真是命苦。”说完眼睛一闭,不再理采她们。 四个姑娘都静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沐剑屏说道:“韦大哥,你生气了么?”我说道:“没生气,我睡着了。”方怡道:“睡着了怎么会说话。”我说道:“我在说梦话,不可以么。”方怡停了一下,细声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了,好么?” 我听她语气温柔,心里不由一荡,睁开眼来,笑道:“那你挨着我睡,我便不生你气。”方怡脸一红,急道:“你敢过来,我一刀杀了你。”我伸了伸舌头,说道:“好个厉害的婆娘,我的小命早晚要丢在你手里。” 容儿轻声说道:“好了,咱们都睡吧,小宝累坏了,让他早点休息。”我心里一乐,说道:“还是容姐姐对我好,我陪容姐姐睡。”容儿忙将身子向后移了移,已经挤到了床帮,羞道:“别……别……” 雨晴睡挨着方怡在床的另一头躺下来,说道:“天都快亮了,小宝你快点睡,说不定白天公主还会来找你呢。”一提到建宁,大家都不再做声,纷纷躺了下来,我也闭上了眼睛,脑袋渐渐迷糊起来。 恍惚中,似有人在轻揉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容儿,心里感觉温暖踏实,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浑身都是酸痛,想是昨晚劳累过度的原故,但腰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不由甚为欢喜。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好,象昨夜在水池中的那一番荒唐,换做我来清代之前的身体,只怕要半个月恢复不过来,而如今,跟没事儿的人一样,说不定晚上又能生龙活虎了。 眼见天色大亮,又起晚了,不过康熙一般早上刚开始都是处理朝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等他忙完了,我俩才聊上一会,或是对打几场,偶尔晚去个把时辰,没有什么关系。 我正要起床,却发现怀里抱着沐剑屏,小丫头枕着我的胳膊,睡得甚是香甜,我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下,见她没动静,便又在她嘴上亲了亲。哪知这一下把她惊醒了。我急忙闭上眼装睡,沐剑屏在我怀里动了动,却由于我双手抱的太紧,下面还有一条腿压着,无法挣脱,便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我估摸着她又睡着了,便慢慢张开眼睛,却发现沐剑屏睁着一双大眼,一直在看着我,忙把眼睛又闭上,沐剑屏轻声的笑起来,在我怀中一颤一颤的。接着一只小手点到我的鼻子上,沐剑屏轻声说道:“韦大哥,我看到你睁眼了。”我只得张开眼,说道:“我睡觉都是张着眼睡的。”沐剑屏道:“又来骗人,快点把我放开吧,让师姐看到该笑话我了。”我嘻笑道:“不放,你是我的好老婆,我要好好抱抱你。” 沐剑屏脸上飞红,说道:“韦大哥,好哥哥,求你了。”我说道:“让我亲一下,我就放开你。”沐剑屏羞道:“你刚才在我睡觉时都亲过了。”我说道:“哪有,明明是你趁我熟睡,偷偷亲我的。”沐剑屏急道:“不是我,你不讲理。快把我放开。”我笑道:“那你让我亲一下。”沐剑屏涨红了脸,终于点点头。我心中大喜,将手又紧了紧,让她整个身子都贴着我,轻轻的向她的小嘴吻去。沐剑屏羞涩的闭上眼,不敢再看我,我刚亲到她嘴上,就感觉她的身体都绷了起来,十分缰硬。这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特有的反应,令我十分兴奋,便不停的亲吻她的嘴唇,小丫头的脸此时跟个番茄一般,似乎随时要流出水来。我的手开始不老实,下意识的向下摸去,没办法,习惯了。 沐剑屏猛然睁开双目,惊恐的捉住我的手,说道:“韦大哥,你……你……不是说只亲一下嘛。”我笑道:“我就是只亲一下呀,只是我这一下时间比较长,现在才亲了一半,我还没亲完呢,乖,别动,让哥再亲亲。”沐剑屏道:“可是……可是你的手……”我只得把手放回原处,说道:“我是想挠痒呢。”沐剑屏吃吃笑了起来,说道:“你挠痒干嘛放我身上。”我说道:“反正是痒,挠谁都一样。”沐剑屏道:“怪不得师姐说你胡说八道,你就是不老实。” 我说道:“我不挠就是了,快把眼闭上,我还没亲完呢。”沐剑屏道:“不不,你刚亲过了,快放开我。”我说道:“刚才不算,谁让你捣乱的。”沐剑屏道:“那是因为你的手……”话未说完,我已将嘴印在她的唇上。沐剑屏身子一颤,忙把眼又闭上了。 我在她脸上嘴上痛痛快快的亲了个遍,只觉她小脸光滑而富有弹性,小丫头的皮肤真是好。心里正暗自欢喜,她身后的方怡偏在这时翻了个身,沐剑屏一惊,双手把我用力一推,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我的身体向后一仰,手脚都离开她的身体,却碰到背后的容儿身上。沐剑屏脱离我的怀抱,立刻把身子转过去,面对着方怡,一动不动的装起睡来。 我见方怡并未醒,只觉十分好笑,轻轻拍了拍沐剑屏,见她没反应,便又推了推她,还是不动,我便坐起身,正要去揪她耳朵,却被容儿拉住了胳膊,原来刚才沐剑屏推我那一下,把她惊醒了。容儿小声说道:“沐剑屏正在睡觉,你别打扰她。”我看容儿双目微红,估计是昨晚为我按摩眼框,睡的太少的原故,不由心疼的说道:“容姐姐,你多睡一会儿吧,你这几天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容儿道:“我没事,你眼睛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我抱住她亲了一下,说道:“我眼睛没事了,你接着睡,我陪陪你。”容儿脸上一红,说道:“你今天不用出去么?”我笑道:“晚一会儿没关系,我再抱着你睡一觉。”容儿道:“真的没关系么?雨晴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晚了怕太后责罚,你起这么晚,不会有事?”我这才发现雨晴不在床上,昨夜大伙睡在一起,人一多我有些应付不过来,只怕对她有些冷落,不知这丫头生气了没有。 想到今日有事要见康熙,不能去的太晚,便又在容儿嘴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下了地。容儿跟着也起来,执意要为我穿衣结辫,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侍候。 穿戴完毕,容儿哈欠连连,我过意不去,便说道:“容姐姐,你接着睡吧,我这就要走了。”容儿点点头,却没有上chuang,可能是要等我走了才肯去睡。我心里感动,伸手抱住她,说道:“好姐姐,我抱你上chuang睡觉。”容儿大羞,想要挣脱,却被我手一紧,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亲亲她美丽的脸庞,说道:“乖乖的睡觉,我走了。” 沐剑屏这时却支起头来,说道:“韦大哥,你要出去么?”我伸手拍拍她的小脸,说道:“是呀,妹妹是不是不舍得我走呢,要不我再抱你睡一会儿。”沐剑屏的脸顿时红了,说道:“你别过来,方师姐会听到的。”我瞧瞧熟睡的方怡,不禁笑道:“方怡这小娘皮,睡的倒是香甜,不行,我得香香她。”沐剑屏道:“你别把她弄醒了,师姐的伤还没长好呢。” 我说道:“你方师姐肯定是在装睡,她这会儿心里巴不得我亲她呢。”说着探过身子,狠狠的在方怡嘴上亲了一下,方怡顿时便醒了过来,迷糊道:“怎么了?”我笑道:“没事没事,你接着睡。”沐剑屏却插口道:“师姐,韦大哥香你呢。”方怡一时没醒过神,问道:“什么香我?”我接道:“是我在香你的小嘴呢。”说完抱着她又用力的亲了一下,方怡一下子便清醒了,用力把我推开,我哈哈一笑,又抱着沐剑屏和容儿各亲了一口,说道:“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要出去,我走了。”不等她们反应,便出到厅里,拿着吴应雄送的鸦片箱子,出了房门。 ********************************************************************************* 容儿叹道:“小宝这几日实在太忙,似乎又因什么事情亏空了身子,因此更新上便不那么及时,甚至连昨晚的小段子也省去了。这会儿他人又出去忙了,奴家有心想帮他,却感觉无从下手。各位看官都是小宝的好友,希望能多给些帮助,有票便投上两张,奴家这里先给您道谢了。” [奉献] 正文 第十三章 锄禾日当午 泪滴脚下土 到得上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告诉我,明珠、索额图和康亲王都在里面奏事,我便在外面等着,让小太监进去禀报。 不多时明珠他们三人走出,见我在外面站着,便对我点点头,眼睛却都看着我手里的包袱,康亲王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听说你昨天刚敲了吴应雄一笔,怎么着,今天拿来孝敬皇上啦。” 我笑道:“老哥你别眼气,我给你留了十几个大姑娘呢,哪天到我那里去玩玩。”康亲王连连摆手,说道:“我这把年纪,哪里经得起折腾,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们几个都轻声的笑了起来。索额图道:“我们刚才在跟皇上讨论吴三桂的事情,皇上这会儿叫你进去呢。”我冲他们说道:“那我进去了,咱们回头再聊。” 进到屋内,康熙道:“怎么这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我说道:“我知道皇上在为吴三桂的事情发愁,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献给皇上。”康熙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包袱,说道:“是吴应雄送你的阿片吧。”我惊道:“皇上你怎么知道了。”康熙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道:“你小子倒真有本事,又让吴应雄破费不少,听说还送你了几十名波斯舞女。是不是怕我怪你,把这阿片拿来堵我的嘴呀。” 我心里暗骂索额图他们几个多嘴,只得嘿嘿一笑,说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皇上,你知道阿片的作用么?”康熙走到我面前,说道:“这你可考不倒我,我以前便听人说过,阿片是从罂粟中提取制成,本草纲目中早有记载,服用后可以治疗腹痛。若点燃后吸入人体,可使人精力大增。”我笑道:“皇上厉害,天下事无所不知。一个人刚开始吸时,确实如皇上所说,会使人精力旺盛,但是,如果经常吸用阿片,就会成瘾,到那时,每天不吸上一两口,便浑身没有力气。吸的时间长了,人就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每天只想着抽烟,身体也会越来越是瘦弱,最终一命乌呼,神仙也救不了。” 康熙一怔,道:“有这等事,我只知阿片是极难得之物,难到说,这阿片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成?”我点头道:“差不多。”康熙微微摇头,想了一下,说道:“你既知阿片是慢性毒药,为何又拿来送我?” 我说道:“皇上,你误会了,我是怕吴应雄把这玩意当了宝贝,再拿些来给你进贡,你不知情,万一吸了起来,岂不毁了身体。”康熙笑道:“他吴应雄这会儿心里只想着巴结你,哪里会给我送礼。嗯……他把这阿片当宝贝么?”我见康熙留了心,便说道:“可不是嘛,昨天他送给我时,直夸阿片的种种好处,还说若不是嫌阿片太贵,就分给士兵们服用,好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康熙喃喃说道:“阿片太贵,给军队服用……”说着转过身,在屋里踱了两步,猛然回过身来,叫道:“来人。”门外的太监跑进来,康熙说道:“看康亲王走了没有,去把他找回来,朕有事问他。”太监领命出去,康熙兴奋的走来走去,口中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忙问道:“皇上,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跟我说说。”康熙停下来,说道:“先不急,你说阿片有毒,我还不太相信,康王见多识广,我问问他。” 我知康熙对我说的还有疑虑,但又不好跟他解释,只得陪着他等康王,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康亲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参见皇上。”康熙道:“康亲王,小宝给朕送了一些阿片,这种东西朕没有见过,也不知吸用之后有什么效果。所以把你叫过来,想听听你的看法?” 康亲王道:“回皇上,阿片原为一种草药,可以用来治疗腹痛,中原种植很少。前明时期,荷兰红毛鬼占领台湾,把吸食阿片的方法带入沿海一带,并且有少量的阿片流入内地。后来,台湾郑家赶走了红毛鬼,内地居民只能通过外国的商船买到阿片。自打咱们大清入关,实行禁海政策之后,这阿片便很难见到了。据说此物吸用之后,会让人浑身舒服,精力倍增,甚至还会产生美妙的幻觉。” 康熙道:“若是长期吸食,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呢?”康王犹豫道:“这个嘛,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咱们闭关这么多年,市场上跟本买不到阿片,究竟长期吸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怕没有人知道。” 康熙顿感失望,说道:“难到咱大清就找不出一个了解阿片的人么。”康亲王连忙跪下,说道:“奴才无能,让皇上失望了。”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朕没有怪你,你下去吧。”康亲王擦了把头上的汉,冲我微微示意,退了出去。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便说道:“皇上,康亲王说,荷兰人曾经往内地贩卖过阿片,说不定外国人会知道一些。只可惜,咱们这里没有外国洋鬼子,否则……”康熙大喜,说道:“有了,我知道一个人,他一定会知道的。”说完走到门前,亲自挑起门帷,对外面的太监说道:“去把钦天监汤监正找来。”说完转回身,笑道:“谁说咱们没有洋鬼子,我待会儿就让你见一个。” 跟康熙在一起办事真是痛快,此人极为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透,跟本不用我把话说明,老子不管有什么主意,只需装做随意的说上一两句,他就能跟我想到一块去,而且还显得主意都是他出的,也免得我在他面前表现过于聪明,时间长了遭到妒忌。虽说康熙应该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君王,但我还是小心些为妙。 过了没多长时间,一个黄头发的外国老头,穿着朝服,来到上书房,见到康熙后,也学着大臣的模样跪了下来,撇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高呼万岁。我瞧他的这一身穿戴,不论不类,声音又十分滑稽,几乎要笑出声来。 康熙命他起来,向我介绍道:“这位洋人,是钦天监的监正,汤若望,学识十分渊博,小宝,你没读过多少书,以后可以跟他多学学。”汤若望忙道:“多谢皇上夸奖。” 康熙让我打开包袱,把阿片拿给汤若望看,我解开包裹,打开箱子,取出里面装阿片的小木箱,交到汤若望的手里,汤若望打开小木箱,仔细的瞧里面的药膏,又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脸上忽然变了色,忙用手指抠了一小团,放入嘴中品尝了一下,说道:“皇上,这阿片是哪里来的?”康熙指指我说道:“是韦小宝送给朕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汤若望怒视着我,厉声说道:“皇上,此人是个奸臣,要害皇上,请皇上严厉处罚他。”我和康熙都面露喜色,康熙道:“小宝好心把阿片送给朕,汤监正为何要朕处罚他呢?”汤若望道:“皇上,阿片是不好的东西,吸后会使人上瘾,时间久了,人就会食欲不振,对事物失去兴趣,身体虚弱,无法抵抗疾病的袭击,我们国家有一些人也在吸阿片,他们中很多人都骨瘦如柴,被上帝所遗弃。” 康熙一听大喜,说道:“果然如小宝所说,这阿片有如此秒处,哈哈,哈哈。”汤若望十分奇怪,问道:“皇上,您知道了阿片有危害,为何还要高兴呢。”康熙笑道:“朕是为又学到了新的东西高兴,汤监正,朕赏你黄金百两,你下去吧。”汤若望虽然弄不明白,但几句话换来百两黄金,自然十分愉快,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上书房。 待汤若望走后,康熙说道:“小宝,你今天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我可真是开心。”我说道:“皇上,我可没出什么主意啊,我到现在还不知你为什么高兴呢。”康熙呵呵笑道:“若不是你拿来了阿片,告诉我它的坏处,我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所以嘛,我要给你记上一大功。” 我忙道:“皇上,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了,快跟我说说。”康熙道:“他吴应雄把阿片当作了宝贝,咱们便送他阿片,让他多的使不完,拿去分给他平西王府的军队使用。”我喜道:“哇,这么绝妙的主意皇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太棒了。这样一来,他吴三桂的兵马都成了软柿子,皇上你想怎么捏,便怎么捏。只是……吴三桂现在并未造反,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那个了。”康熙哼了一声,说道:“他吴三桂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图的什么,当我不知么,咱们若不提前做好准备,等将来他翅膀硬了,造起反来,我大清的江山可就难保了。” 我又道:“可阿片这么稀少,咱们从哪里弄那多来给吴三桂?”康熙道:“你真笨,你不会去种嘛,我给你划几十万亩良田,你带兵种地去。”我一听他要我去种地,悔的肠子都是青的,只觉浑身冰凉,舌头打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康熙想了想,又道:“不行,你还不能带兵去种地,这件事情要做得十分隐秘,不能让吴三桂知道了,另外,阿片对人有害,万不可让老百姓接触到,不如这样,你悄悄的去青海,在那里种罂粟,自已想想办法,多找些人看守,千万不能让阿片流入民间。” 弄了半天,皇上不给一兵一足,让我自已去青海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去种几十万亩罂粟,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你说我好好的,干嘛要给他出这种鬼主意,早就知道他有这个毛病,谁出的点子就让谁去执行,已经为此吃过几次教训,偏偏我没涨一点儿记性,这次又栽了个大跟头,我为啥不哄着他让我去选秀女呢。 我满脸愁容,苦着脸说道:“皇上……”康熙并未注意到我的表情,仍处在兴奋之中,接着道:“在你种的罂粟收获之前,先想办法去跟洋人买一些。”我说道:“咱们沿海都禁船,怎么去找洋人买呀。”康熙道:“这好办,我给你一道特旨,你弄个船队,打着商行的旗号,去找洋人买,需要多少钱,到户部支去。”我说道:“那倒是不用,我做生意,手里多少赚了些银子,拿这些去买阿片,就算是给皇上分的红吧。”到这个时候,能花钱让康熙高兴一下,说不定就不让我去种地了,就算把老子的家底掏干了,只要能留在京城,我都认了。反正我来钱容易,大不了再去找那吴应雄敲竹杠去。 *********************************************************************************** 康熙笑道:“你肯为本书拿出票子,朕心甚慰,待这件事成了,朕就赏你个好差事,让你替朕选秀女去,你觉得怎么样?” [奉献] 正文 第十四章 小宝要出恭 康熙听我说要自已出钱买阿片,果然十分高兴,喜道:“小宝,你对我真是忠心,本来我还担心,吴应雄在京城的耳目不少,咱大张旗鼓的搞这些事情,早晚会让他知道,若是你自已出人出钱,就算他吴应雄知道了,还当是你私低下做生意,并不是朝廷的意累,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你说说,这件事若是办成了,让我赏你点什么?” 我苦笑道:“我也不求皇上的赏赐,只希望一直能待在皇上的身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康熙呵呵笑了笑,说道:“咱俩是打架打出来的交情,自然不同于一般大臣。我也不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满朝的文武大臣每年都收他吴三桂的银子,只有你是收了他的好处,却仍处处为我着想。吴应雄送你的园子和美女,你也甭担心我会怪你,待你从青海回来,安心享用便是,若差事办的好,我赏你百十个美貌女子,哈哈。” 我忙说道:“皇上,我可不是好色之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奴才只是想,反正是他吴应雄送的,不要白不要,能多费他些银子,他平西王府就少了些银两,将来若是造反,也就少了点军饷。”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在你身上花的这点银子,对他吴三桂来说是九牛一毛,跟本不受什么影响,你这可是小孩子见识了。不过,你连收礼都时时想着咱们大清的江山,说明你没有私心,这让我心里很高兴。把事情交给你做,我也就放心了。” 扯了半天,老子还是要去青海当农民,而且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我心里这个难过那就不用提了。若是到了青海,估计是吃不到京城的美食了,还有我身边的这些丫头,不知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当农民去,方怡肯定是不会去的,容儿和小莲可能会去,雨晴要留在宫里,沐剑屏多半要问问方怡的意见,那自然是跟着她师姐走了。还有那二十多名波斯美女,总不会跟到青海跳丰收舞给我看吧。老子还没见过双儿呢,若是有双儿陪在身边,去哪里老子都无所谓了。老子这一去青海,最少也要一年半裁的,说不定双儿那丫头被她家三少奶奶送给了别人,那老子这一趟清代之行,岂不是白来了。 想到了双儿,我却忽然又冒出一个主意,对康熙说道:“皇上,我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康熙道:“哦,还有什么事?”我犹豫起来,考虑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他顺治的事情,康熙见我不语,催促道:“有事便说,别婆婆妈妈的。”我一咬牙,管他呢,老子说什么也不能去青海那种地方,为了双儿,把事情捅出来算了。当下说道:“皇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让人听到,待我把外面的人都支出去,再跟你说。”说完来到门外,让外面的太监和侍卫都离去了。 康熙见我如此神秘,不由十分好奇,等我屏退了下人,便拉住我说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快快讲来。”我小声的说道:“皇上,老皇爷还在人世。”康熙脸上顿时变色,惊声说道:“你……你说什么!!父皇他……这不可能,小宝,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我忙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我可不敢拿脑袋跟你来开玩笑。”康熙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听谁说的,父皇现在何处?”我说道:“是海大富公公告诉我的。”康熙一怔,道:“海大富不是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告诉你。”我说道:“海大富被鳌拜打伤后,临死之前,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据他所说,老皇爷现在是在五台山上出家做和尚。” 康熙道:“海大富对我父皇忠心,这我是知道的,老皇爷在世的消息若是他说的,倒也不可不信,不过,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为何要告诉你,却不来向我禀报。”我说道:“海大富临死之前,说老皇爷在五台山上出家,不愿再接触俗事,因此这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其中也包括皇上你。但他要死了,又担心老皇爷的安全,只得把事情告诉我,希望我能去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康熙急道:“我是父皇的儿子,难到也不能说么,不会的,父皇一定想见我。小宝,海大富要你保护父皇的安全,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父皇若真的在世,这么大的事情,你担当的起么?”我一见康熙发怒,急忙说道:“皇上你别着急,我早已派了人上五台上,保护老皇爷的安全,又记着海公公说交待,所以不敢将事情说出来。” 康熙面色缓和下来,说道:“原来你已有安排,却不知派了谁去?”我想了想,说道:“我派了瑞栋过去。”康熙道:“原来是他,瑞栋武功高强,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你倒是想的周到。我说怎么最近不见他,还以为他受不了多隆的排挤,愤然出走,却原来是被你安排到了五台山上。只是,这瑞栋心高气傲,官职又不低,怎么会听你调遣?” 我嘿嘿笑道:“皇上,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实在是事出无奈,我是假传圣旨,把他哄去的……”康熙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假传圣旨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不过,念在你对我忠心,又是一心为了保护先皇,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不知道你派了瑞栋前去,他见到先皇了没有。”我说道:“瑞栋并不知晓老皇爷在五台山上,我担心先皇在世的消息传出去,因此只是骗他说,皇上准备去五台山进香,命他秘密前去打前站,凡有可疑人士,一概捉起来拷问。” 康熙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是不能确定海大富所说是否属实。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要去一趟,若父皇真的健在,我一定要把他接回来。”我一听他的口气有了转机,似乎要派我上五台山,顿时大喜,老子终于不用再去青海那地方受累了,不由说道:“皇上,咱们这就动身,去五台山接老皇爷吧。” 康熙道:“五台山要去,青海的事情也不能丢,不如这样,我上五台山,你呢,还是去青海,你看怎样?”我几乎要哭了出来,说道:“皇上,老皇爷的事情尚未确定,你不必急着亲自出马。不如让我先去一探究竟,您再去接老皇爷不迟。青海的事情,我安排人去做就可以了,保证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康熙想了想,道:“京城政局初定,我原也离不开,派你去五台山也最合适。只是,青海的事情过去重大,若不是你亲自前往,我有些不放心呢。”我急道:“皇上,青海之事我绝对能够妥善安排,你放心好了,若是将来出了岔子,你尽管砍了我的脑袋,老皇爷这边可耽误不得啊,毕竟只有瑞栋一个人在那里,再说,京城才闹过三郎教,吴应雄尚未离京,你可千万不能出京。” 康熙叹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准备一下,安排好青海和出海采购的事情,这两日便动身,去五台山。”我喜出望外,大声说道:“谢皇上。”康熙奇道:“你为我办事情,本该我谢你才是,怎么你倒是谢起我来了。”我心情愉快,笑道:“皇上总是把好玩的事情派给我,我自然要多谢皇上了。”康熙哈哈一笑,说道:“你别太儿戏了,这可不是派你出去玩,此次你去五台山,要悄悄的进行,千万不能泄漏半点消息。等事成回来,我再好好赏你。” 我连声道:“是是,我一定不辱圣命,把差事办好。”康熙道:“我再封你个官,给你道特旨,可以调动沿途的军队,以便应付一路上的变故。”我喜道:“我这还没什么功劳呢,皇上又封我的官,我这个……这个……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呢,不知皇上封的我什么官职。”康熙提笔在一张信签上写了起来,嘴里说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那就给我好好的办差,我先抬你旗,赏你做满人,再封你为骁骑营副都统,你觉得怎么样?”我早就知道,康熙要封我官,早晚会把我改成满人,却想不到来的这么快。一时之间心中乱做一团,不知是喜是忧。康熙见我没动静,把手中的纸签交给我,笑道:“这可是正二品的大官,怎么,你不想要么?” 事已至此,我只得谢恩,说道:“多谢皇上,我原不知副都统是正二品,你一说,我才明白。”康熙哈哈一笑,说道:“你只要好好做事,将来做个一品大员,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敕令,说道:“皇上,你还要给我写三道圣旨,一个是青海耕地,一个是出海采购,还有就是给瑞栋也写个密旨,也算圆了我这假传圣旨的瞎话。”康熙提笔又写了起来,口中笑道:“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倒让我来给你擦屁股,这样吧,我任他为骁骑营参领,归你统帅,要他一切听你调遣。” 拿了圣旨,我小心的一一折好,放入怀中,说道:“皇上,我这就跟你辞行了,一两天内,我安排好事情,就出京了,您可要保重。”康熙道:“我在京中安全的很,你出门在外,倒是要多加小心。” ************************************************************************************** 康熙道:“小宝,你此行五台山,原是十分辛苦,一路上做些出格的事,朕也不会怪你。沿途若是手头紧,见谁家的票子多,只管抢了便是,等将来你回来了,朕派人去替你还上。只是,你可不能见色起意,对人家的美貌女子行歹事,否则,朕就切了你做太监。” [奉献] 正文 第十五章 娜珊 离开上书房,我十分开心,老子终于可以出京去转上一圈了,整日闷在这皇宫里,虽说身边美女不断,可总觉着日子太过平淡,如今终于可以出城去冒险,心中极是快活。屋里的三个女人差不多也该送出宫去了,老在宫里待着,早晚会出事,且不说宫中人多眼杂,单是建宁那丫头,整日里纠缠于我,迟早也会被她发现,这疯婆子一旦闹起来,老子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快步回到住处,三女见我回来都十分高兴,我也心情愉快,郑重的宣布道:“姑娘们,咱们要出宫啦。” 她们一听我说要出宫,面上都露出喜色,特别是那沐剑屏,欣喜的跳了起来,说道:“韦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咱们真的可以出去了?”我笑着点点头,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方姐姐,你的伤怎么样,能不能出去活动?” 方怡也止不住的喜悦,笑道:“还算你有良心,没关系,我可以走的。”容儿道:“小宝,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宫里侍卫这么多,怎么走?”我说道:“这你不用担心,等天黑了,你们扮做小太监,我带着你们混出宫去。大伙再白天再忍耐一下,晚上就可以回咱们家喽。” 沐剑屏奇道:“回咱们家?”我笑道:“当然是回咱们家,你们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家自然就是咱们的家。”三人脸上均是一红,沐剑屏道:“你家不是这里么?怎么外面还有家。”我得意的说道:“这间房子只是我在皇宫歇脚的地方,宫外咱的宅子大着呢,有好多丫环侍女,你们到了那里,过的会象公主一样。”方怡道:“先别得意太早,等出了宫再说吧。” 容儿笑道:“这么说晚上就能见到小莲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可不是嘛,小莲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天天嚷着要去找你,晚上见到你,不知道会多高兴。”方怡一怔,问道:“小莲是谁?”我支吾道:“小莲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容儿见我尴尬,便说道:“小莲是我的好姐妹,她一支跟在小宝的身边,当初和小宝一起救过我的性命。方姑娘,小莲是个好姑娘,见面后你会喜欢她的。” 沐剑屏听后喜道:“是嘛,原来你跟韦大哥还有这么多故事,我真想现在就见到小莲姑娘。”我说道:“你应该叫小莲姐姐,咱们家你最少,以后见谁都要叫姐姐,知道么?”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以后还会见到谁?你打算给郡主找几个姐姐呢。”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可真不好说了,男人要是在家里受了气,很有可能会出去找个漂亮姐儿发泄一番,若想我老实待着,你可要对我好点才成。” 方怡气极,做势欲打,说道:“臭小子,你再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忙闪到容儿背后,说道:“臭婆娘,你今天的表现就不好,待会儿我就找花姑娘去。”方怡和沐剑屏同时说道:“你敢。”话一出口忽觉不妥,都羞红了脸。我听了是哈哈大笑,容儿也掩着嘴笑了起来。 沐剑屏羞道:“哎呀韦大哥,你坏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了。”我笑道:“好了好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我现在出宫去,安排一下外面的接应,你们老老实实的待着,可千万别乱跑。” 方怡哼了一声说道:“是出宫找花姑娘吧。”我说道:“这样也能被你看出来,你真是厉害,没办法,谁让你对我太凶,我不去找个漂亮姐儿排遣一下,岂不要被你这婆娘活活气死。”话刚说完,便见一白物向我飞来,我忙将头一低,飞身跑到门边,这一下用上了轻功,把三人都惊呆了。我看到地上,是一只枕头,便对方怡笑道:“好你个臭婆娘,想谋害亲夫,小心我把你卖到青海种地去。” 方怡气极,又拿起床上的一只绵枕,我大笑声中,已跑出大门,将门反锁,出宫去了。 出了皇宫,我先来到华丰楼,让李鸭棚通知钱老本来见我,李鸭棚知道钱老本在苏克哈萨的老宅里施工,叫了辆马车,一溜烟的去了。 我闲着无聊,又觉腹中肌饿,便吩咐堂倌去厨房弄些酒菜,自已上到三楼的龙湫厅,站到花台上欣赏街上的风景,不多时,身后门声响动,我转过身,却见熬拜之女娜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进屋瞧了我一眼,低下头,冷着脸把酒菜摆放到桌面。 好些日子不见,这娜珊似乎又漂亮了许多,我看着她,心情十分复杂,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娜珊摆放妥当,拿起托盘便向外走,眼光始终不再看我,眼见她走到门口了,我说道:“等等。”娜珊停下脚步,却并不转身,我慢慢走过去,说道:“你……你过的好么。”娜珊冷冷说道:“我过的很好,不敢劳大人操心。”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今日之处境,跟以前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怎么会过得好呢。”娜珊道:“奴婢早就是不原来的那个千金大小姐了,这是奴婢的命,只怪老天不公,谁也怨不得。”我一喜,说道:“这么说,你是怨老天爷,不怪我了?”娜珊转过身,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老天爷的帮凶,我无时无该不在恨你。” 看到她恶狠狠的样子,我反倒笑了起来,说道:“恨我也好,至少你能天天想着我。我虽然不恨你,可也是经常念你呢。”娜珊一怔,瞪了我一眼,转生便向外走,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往回一拉,娜珊站立不稳,跌在我的怀里,娜珊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我双手将她抱紧,说道:“小乖乖,我知道,你虽然恨我,可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娜珊急道:“快放手,你这无赖,谁会喜欢你。”我笑道:“你若不相见我,为何主动来给我送菜,本来应该是别的小堂馆送进来的。”娜珊涨红了脸,说道:“我是怕自已忘记了仇人的模样,要时时提醒自已,你快点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看她的模样,似乎真的是狠我入骨了,只得将手放开。娜珊喘了口气,整理一下衣服,转身便要出去。哪知我一伸手又把她拉入怀中,说道:“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娜珊急道:“你别做梦了,本小姐绝不可能喜欢你的。”我叹了口气,放开了她,娜珊怕我再动手动脚,这次连衣服也不整理,拨脚便往外跑。刚迈出一步,又被我抱到了怀里,我说道:“你只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才不肯承认喜欢我,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娜珊都快哭了出来,说道:“你若再不松手,我就死给你看。”我还真怕她一时想不开,便说道:“你陪我说几句话,我就放开你。” 娜珊气极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说道:“陪你说话可以,但你不可再动我。”我见她答应,笑道:“那是自然,我是怕你跑了,这才拉住你的。你若在这里不走,我一个读书人,怎会再做出无礼之事。”娜珊道:“呸,没见过你这等无礼的读书人,还不快松手。” 我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娜珊正要发怒,我却将手一松,退到了一边。娜珊吁了口气,说道:“有什么话,你快说吧,但你不再说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正经话,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我现在想跟你说另一件事。” 娜珊翻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想了想,说道:“我上次跟你提过,让你回家里去看一看,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娜珊一听便犹豫起来,显然这个提议对她十分有吸引力。我又道:“皇上那你家的宅子赏给我后,我基本上没动过里面的一草一木,里面除了人与原来你在时不同外,其它的一点都没变,还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你难到不想回去看看么?” 娜珊眼睛渐渐红了,低下头,说道:“看了又能怎样,那儿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叹道:“是啊,人生无常,一切都出于意料,昨日那里是你家,今日是我的家,却不知到了明日,它的主人又会是谁,珊珊,只要你愿意,是随时可以回去住的。” 娜珊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我苦笑道:“我还能打什么主意,当初我奉命擒你父亲,皇命难违,那也是迫不得已。(小玄子,对不住啦,我假传圣旨你都不计较,我当初杀鳌拜,确实是受了你的命令,我这么说,想来你是不会怪俺的。)我这心里,一直觉着对不住你,总想为你做些事情,希望你不要拒绝。” 娜珊哼了一声,说道:“你让我去你家里住,分明是图我的……我的……哼,不要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我说道:“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有我老婆在,我能把你怎么样?我整日忙于皇上的差事,基本上很少回去住的,再说,我马上要出宫办事,一去最少要几个月,怎会你有坏心,就算是有坏心,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 ************************************************************************************ 娜珊道:“那可不一定,你韦爵爷不动声色的就杀死了我父亲,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家抄出的财产中,贪墨了五十万张推荐票。如今做出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来哄我高兴,莫不是想霸占了我的身子不成。” [奉献] 正文 第十六章 电眼无敌 娜珊听我说完,便不再说话,想是听我说的有道理,也不由动了心,只是女孩子家的矜持,再加上过去一直把我当了仇人,怕是一时磨不开面子。 我觉着这事有门,便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说道:“我府上正好缺个管家,我看你在管人上很是有些能力,你就到我府上做事吧,其实也没多少具体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很轻松。” 娜珊不再拒绝我的要求,却说道:“刚才你说你有位夫人,不知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小莲吧,我们还没有成亲。”娜珊脸色顿时有些异样,说道:“没成亲你就让她跟你住在一起,还说你不是那种人。” 我说道:“小莲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在半年之前,她爹爹被你父亲手下的官兵害死,成了孤儿,刚好被我遇到,便把她带到了京城,她不跟我住在一起,你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往哪里去?” 娜珊似乎并不知晓鳌拜做的那些坏事,对我说的事情自然不肯相信,急道:“你骗人,这是不可能的,我父亲和气的很,怎么会派人去杀你夫的人父亲。”我哼了一声,说道:“你父亲对你当然是和气了,可对别人呢,我告诉你,不只是小莲,我另一位老婆的父亲也是被鳌拜派人杀死的。”娜珊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说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珊珊,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对你来说,鳌拜是一个好爹爹,疼你爱你,不舍得让你受一点委曲,你自然认为她是一个好人。可对别人来说,你父亲却是一个大坏人,好多人被他杀了头,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有多少象你一样的小姑娘失去了亲人。若不是这样,以他过去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为何要捉拿他呢。” 一番话令娜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嘴里还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京城百姓的话你不相信么,你出去打听打听,满京城有一个说你父亲是好人的没有。”娜珊想必也听过一些传言,此时八成信了我说的话,便不再争辩,只是不停的哭。 我见她哭的厉害,说道:“珊珊,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你父亲做的事,那是他的罪孽,如今他人已死,便算还了这笔债。跟你却没有关系,你是无辜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娜珊拼命止住哭声,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在家中……也是叫我珊珊的……” 我看她面色痛苦,心中不忍,便走上前去,轻轻的把她抱在怀中,口中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一些的。”娜珊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便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我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欢喜,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喃喃说道:“哭吧,哭吧,哭过没事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娜珊越哭越是悲痛,似要把这一时期压抑在心中所有的伤悲,全部通过哭泣发泄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感觉肩膀已经湿透,而娜珊的哭声也渐渐止歇,我心想总算是哭完了,经过了这一场,这丫头以后可能就不恨我了。 终于,娜珊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睫毛上挂的全是泪水,她看看我,又低下头,说道:“你能再叫我一声珊珊么。”我知她心中想念父亲,便柔声说道:“珊珊。”娜珊身体一颤,泪水又流了下来。我抱着她紧了一紧,又道:“珊珊。”娜珊想是满脑子都是她父亲的影子,对我的行为没有做出反应。 我心里开始思索,要不要再叫她几声,趁机摸上两把,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也太可惜了。拿定了主意,我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叫道:“珊珊~~”一只手慢慢的向下滑去。 偏在此时,门一下被推开了,李鸭棚带着钱老本闯了起来,口中还叫道:“老爷,钱大爷来……啊,对不住,对不住。屋里咋没人呢,老爷去哪了?”说着话便推着钱老本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我和娜珊此时已经分开,娜珊的小脸红的象熟透的柿子,慌乱的取出一只手巾,擦拭面上的泪痕,我瞧着她惊慌的模样,心中十分欢喜,知道小丫头心里已经有我,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娜珊擦完了眼泪,偷眼看我,见我正瞧着她,忙低下头,转身就要出门,我一伸手,将她的手巾抢了过来,娜珊一惊,转过来,便想向我讨要,我两眼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将手巾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微笑着放入怀中,心里暗道:“小样的,拿我的眼神电死你。” 娜珊果然被我火辣的眼神所震憾,再也不敢于我对视,转身跑了出去。 我哈哈一笑,回到桌前,坐了下来,李鸭棚和钱老本这才进了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笑意,我恼怒李鸭棚坏了我的好事,骂道:“老李头,你咋就记不住进屋要敲门呢。”李鸭棚连连作揖,说道:“老爷,小的这次记住了,下次一定会先敲了门再进来。”我摆摆手,说道:“得了,你下去吧,我跟钱大哥谈点事情,不要让人进来。”李鸭棚应了一声正要出去,我又把他叫住,说道:“还有件事情,这个……我府上正缺个管家……我瞧着刚才那丫头颇有些能力……这个……这个……你这两天安排一下……”李鸭棚会意,忙说道:“小的明白,明儿一早我就把娜珊奶奶给送到您老的府上。”我见他机灵,心中一喜,道:“如此甚好,你去备上一桌酒席,送到我府上,我一会儿要请几个朋友吃饭。” 待李鸭棚退出去,钱老本这才坐下来,道:“香主,总舵主今日要离京,正四处寻你呢。”我一听,这才想起陈近南还在京城,近两天事情太忙,居然把他给忘一干净,便说道:“你快派人通知师父,还有会里的弟兄,待会儿到我府上吃酒。我这两日也要离京,顺便跟大伙告个别。”钱老本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叫过一名长随,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到坐位上,说道:“属下已安排好了。香主,你急着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交待。”我说道:“钱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钱老本道:“回香主,天上人间已经差不多了,近日便可开业,属下又盘了一些铺子,生意目前刚有些起色。”我对他的进度还算满意,说道:“很好,生意上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拿着我的名贴去找康王爷帮忙,我这次出京,可能要几个月才回来,现在还有一件事重要的差事要交给你。” 钱老本一喜,说道:“不知香主有什么吩咐。”我想了一下,说道:“咱们的商行,不知现在发展到哪种程度?”钱老本道:“商行目前只是向宫中送些材料,属下又派人从南方购来一些货品,近日便可到京。”我点点头,说道:“我想让你弄几只海船,去东南的一些国家收些阿片和罂粟的种子,不知可不可以办到?”钱老本犹豫道:“这件事有些棘手,沿海一带都实行禁海,只怕比较麻烦。”我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康熙写的几张条子,捡出海运的那一张,交给他,说道:“若是有皇帝的特旨呢?”钱老本大喜,道:“有了这个,便好办了,谁也不敢再拦咱们了,不过,还要请总舵主回台湾安排一下,否则,咱们的船一到福建一带,就会被台湾水师给劫了。”我点头道:“你想的周到,待会儿回去我跟师父说一下。” 跟钱老本交待完海外采购的事情,我二人便出了华丰楼,乘车回府,天地会一干人早我们一步已经到了,大家寒喧了几句,下人摆上酒席,我便屏退了左右,钱老本派人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待众人落坐,我向陈近南说道:“师父,听说你今日要离京,是真的么?”陈近南说道:“是的,台湾出了一些事情,需要我马上回去处理,我待会儿就要走,你青木堂的兄弟,我也要带走几个。”我点点头,道:“师父,台湾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办?”陈近南叹口气,道:“也没什么难办的。只是郑家母子不和,对我台湾来说,总不是一件好事。” 我说道:“师父,正好你去台湾,弟子有件事想跟师父说一下。”玄贞他们几个见我跟陈近南有事要说,便要离席退下,我忙拦住众人,说道:“你们慢慢饮着,我跟师父到后面谈。钱大哥,你也过来吧。” ******************************************************************************** 陈近南道:“小宝,我这次去台湾,主要是为了给本书作些宣传,你若是有时间的话,也来一趟,跟粉丝搞个见面会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多蒙点推荐票。” [奉献] 正文 第十七章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陈近南和钱老本随我来到后室,我关上房门,说道:“钱大哥,你跟师父说说。”于是钱老本就把出海采购的事情跟陈近南讲了一遍,陈近南听完,说道:“这件事情并不难办,你们在商船上做一些特殊标记,我通知台湾水师就行了。只不过,小宝,你买这些阿片和种子做什么?” 我看看钱老本,钱老本识趣的退了出去,我说道:“师父,弟子是想弄些阿片卖给吴三桂的军队。”陈近南一怔,道:“据说阿片服用后使人力气大增,你给他提供阿片,究竟是何目的?”我想了一想,说道:“师父,阿片这种东西长期服用后会使人上瘾,一日不吸便会浑身无力,弟子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吴三桂的军队都上了瘾,时间长了……”陈近南大喜,没等我说完便道:“妙计妙计,咱们只要停止阿片的供应,他吴三桂的兵士就会失去战斗力。小宝,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有这等见识。”我没想到自已随口胡扯两句,就让陈近南这么高兴,便接着说道:“这只是其一,阿片本身价格不菲,咱们正好通过向吴三桂贩卖阿片,减少他的军资,同时增加咱们天地会的经费,一举两得。”陈近南深以为然,对我是赞不绝口。 我又道:“弟子购买种子,是为了能自已种植,降低阿片的成本。我已象皇上讨了青海的二十万亩良田,想派个可靠的兄弟,带着天地会的弟兄,去那里主持种植的工作。”陈近南道:“如此甚好,不知你想派谁去?”我想了想,道:“咱们在青海的种植,一是要保密,二是不能让阿片流出青海,所以指派的这个人,一定要些点手段才行,师父,你认为派谁去合适呢?” 陈近南犹豫了一下,说道:“风际中沉稳老练,武功高强,应该是个可用之才,你觉得怎样?”我没想到,陈近南会推荐风际中这个二五仔,要说这老风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可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不过,若是把他丢在青海那种地方,这小子也许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想到这里,我说道:“风际中确实比较适合做这件事情,不过,弟子想再给他派一名副手,让高彦超大哥陪他一起去,主要是保持联络。风大哥身上的担子重,不能随便回来,有什么事情,可叫高大哥做个支应。”陈近南点头道:“不错,你把他们叫来,我嘱咐他们一下。” 叫来风际中和高彦超,陈近南细细的叮嘱了一番,我取出康熙写的密旨,交给风际中,风际中见总舵主对此事十分重视,也觉着自已重要起来,拍着胸脯向我和陈近南做了保证,我取出怀里的银票,查出二十万两银子,想了一下,交给了高彦超,要他们挑些会里的兄弟,即日动身,到青海做准备工作,只等着钱老本的种子一到,便雇用当地的农民开始耕种。 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回到厅内,于众人一同吃酒,饮不多时,陈近南便起身告辞,带着李力世、玄贞、关安基、樊纲等人先行离去,风际中和高彦超停了一会儿也走了。钱老本念着自已的差事,也跟着起来告辞,我送他出门,到了外面,又交待他安排辆马车,天一黑便在宫外等候,钱老本也不问原因,领命而去。 事情全部安排好了,只等着接出容儿她们几个,我便可以轻松的上路了,心里十分高兴,来到后宅同小莲亲热了一会儿,让她晚上在内宅备好酒席,我晚上要请客。小莲对我在后院请客十分不理解,我却忍着不跟她解释,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小莲止不住好奇,非要让我说出来,我担心现在就让她知道,她高兴的太早,等高兴劲过去了,到了晚上见到方怡和沐剑屏二人,有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因此让她给我取了三十万两银票,便以有事为由,逃了出来。 行在街上,却不知该往哪儿去了,现在刚过了午时,回宫太早,家又回不去,忽然想到吴应雄送的那个园子,心里一阵激动,忙雇了顶轿子,勿勿赶了过去。 到了院子,我进接进入上次玩耍的那个暖厅,命使女叫来波斯舞女,跳舞给我解闷儿。瞧着她们跳了一会儿,便又觉得无趣儿,便点了几名模样最漂亮的留下来给我捶腿,让其余的都退了下去。 留下的这几名波斯少女,围在我身边,轻轻的给我按摩,把我侍候的十分舒服,我摸摸这个,揉揉那个,姑娘们个个都红着脸,任我上下其手。我心中大乐,说道:“咋天我也不知抱过了几个,你们中有谁还没让我抱过呀?”众丫头都吃吃笑了起来,其中一名指着我脚边的一名少女,说道:“文娟还没让主人抱过呢。”我瞧着那个叫文娟的姑娘,看她相貌十分秀美,心里不由一荡,说道:“真是可惜,这么美貌的姑娘,居然被我漏掉了。”开始说话的那个少女又道:“昨天她总是躲在后面,主人你只顾着眼前的,自然把她漏了。”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景,好象确实有几名姑娘不是那么主动,但当时那种场面,我哪里会顾及到这些,看文娟涨红了小脸,深深把头低下,笑道:“文娟,你是不是不愿侍候我呀。”文娟道:“主人,我是你的奴隶,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话我听着总觉的有些别扭,便说道:“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丫头,只要把我侍候好就行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文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又道:“文娟,你明明是波斯人,为何起了个汉人的名字?”文娟道:“我们都是有名字的,是原来的那个主人,给我们重新起的名字。”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吴应雄给她们改了名,便问道:“你原来叫什么?”文娟道:“我原来的名字叫伊莉丝*舒哈瑞赫*别伦尼茨*得希*贾斯明*马斯哈达……”我忙说道:“停停,我还是叫你文娟好了,怪不得吴应雄要给你们改名字,若换作是我,也是一定要改的。还是我们汉人的名字好,又好听又方便。” 文娟盈盈一笑,说道:“主人,你和我们原来的吴主人是好朋友么?”我说道:“什么你们的吴主人,现在你们是我的人了,对吴应雄那小子,就应该称为吴小狗才是。那小子想跟我做朋友,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文娟奇道:“那为何他要把我们送给你,我看他对你是很尊敬的。”我哈哈一笑,说道:“他小子现在求着我,自然要拼了命的巴结我,把你们送给我,也是为了能从我这儿得点好处。”文娟又道:“你可以指挥他么?” 听到这里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小丫头老是问我跟吴应雄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可不能再说了,于是问道:“你为何对这些感兴趣?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文娟呆了一呆,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几名姑娘,把头低了下去,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见她神色有异,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便命其他的姑娘退了出去。 空荡的大厅内只剩下我和文娟,她似乎有些紧张,始终不敢看我,手上的节奏也有些乱了。我瞧了她一会儿,说道:“文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文娟忙道:“没有,我没有事情瞒着主人。”我哼了一声,把腿抽回来,慢慢说道:“你一定是有事,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你是骗不了我的。” 文娟伏身在地,将头触到地面,说道:“请主人不要问了,文娟真的没有事情隐瞒。”我见她害怕,也有些不忍,便又把腿伸过去,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免强于你,起来吧。”文娟支起身子,又轻轻的给我捶起腿来,说道:“主人你是个好人。” 我呵呵一笑,说道:“这话你算说对了,你只见过我两次,还不了解我。我的心肠是很好的,特别是对美女,向来是百依百顺,只要是美女求我办什么事情,没有我不答应的。” 文娟一听,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着说道:“那么,文娟可不可以求主人帮我办一件事情?”我见她开始张口,心里一喜,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能办到的我尽量帮你。” 文娟想了想,说道:“那小吴……小狗的家里,还有我的一个姐妹,不知道主人可不可以找他把我的姐妹也要过来。” ******************************************************************************** 文娟笑迷迷的说道:“我那姐妹貌美女花,天仙一般的人物,主人您只需将每日小票送上,便可获得美人的苏心,就算是奴家……奴家也会有求必应的。” [奉献] 正文 第十八章 新的目标 我听她说到,吴应雄家里还有波斯美女,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回事,吴应雄府上还有波斯姑娘么?”文娟点点头,说道:“还有很多。”我喜道:“你是说,吴应雄这次来京,除了把你们送给我以外,他家里还有很多美女?”文娟道:“他家里现在只剩一个了,其它的都留在了云南。” 我一听大失所望,说道:“只剩一个了你跟我说什么,难到剩下的这个就是你说的姐妹么?”文娟点点头,道:“是的。” 我颇感没趣,随口问道:“她是你什么人,你要费这么大力气求我把她要过来。”文娟想了想,说道:“她是我的好姐妹。” 又不是什么亲戚,还只有一个人,我才懒得去找吴应雄费口舌呢,便说道:“这件事情嘛,以后再说吧,我这几天要出远门,等将来我回来,帮你去问问。”文娟一听便有些焦急,说道:“主人,等你回来,我的姐妹就被送人了。”我随口说道:“送就送呗,你们不也是被吴应雄送给了我,你那姐妹,给谁不都一样。” 文娟急道:“不可以。啊……对不起主人。我失礼了。”见她着急的模样,我心想这小丫头绝对有事,她要我去讨的那个女子,肯定跟她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正好我闲着没事,先套套她的话再说。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文娟那,我去帮你找吴应雄,把你那姐妹要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嘛,吴应雄才把你们送给我,我若再去向他讨要,你让我可怎么张口呢。再说了,吴应雄既然把你们都送给了我,偏偏只留下她一个人,说明他早已想好要把你那姐妹送给谁了,我若现在去要,他也不一定肯给我呀。” 文娟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说道:“主人,求求你了,一定要把她要回来呀。”我说道:“吴应雄要送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说不定你那姐妹过去之后,比在我这里过的还要好,也许她还不愿到我这里来呢。”文娟使劲摇着头,只是说道:“不,不,主人,求求你了,把她要回来吧,她长得象天仙一样美貌,比我漂亮一万倍,主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求求你了。” 听她如此一说我又有了兴趣,再也不理会她对我有何隐瞒之事,问道:“真的么,她到底有多漂亮,说来听听。”文娟道:“她是我们波斯最美的处*女,她笑起来,太阳为她照亮,花儿为她绽放,鸟儿为她歌唱。只要是男人,都会为她倾倒的。”我听了不禁悠然神往,说道:“她如此美丽,吴应雄那小子贪财好色,怎么舍得把她送出去。” 文娟道:“吴主人……”我拦住她道:“什么吴主人,是吴小狗。”文娟道:“是,吴小狗本来也想留下她的,可她拼死也不让男人接近,吴小狗几次都没有得逞,没有办法,便说要把她送人,这次带着她一进来这里,我想可能就是要把她给送出去了。” 听她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以吴应雄的为人,绝不会把一个刚烈的女子随便给送了出去,虽然那女子长的漂亮,但若是太强硬的话,送给谁那便是得罪了谁。而且吴应雄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哪有见了美貌少女不动心的道理。要么他是想给自已留着,要么,他就是想先把这女子调教好,再送给更重要的人物。若真是送人,会送给谁呢?满朝上下,也只有送给我最为合适,除非他是想要送给皇上。一想到康熙,我不由担心起来,这吴应雄万一真的打算把那女子送给康熙,老子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康熙虽然整日里忙于国事,可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的不说,单说他将来会有三十多个儿子,二十多个女儿,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行,老子一定要抢在前面,把这个女子弄到手不可。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文娟,你这个姐妹叫什么名字?”文娟道:“主人,吴小狗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做文露,她的原名叫嘉斯敏,是为美丽的花的意思。”我忙道:“她原名你就不必跟我说了,念起来别扭。”停了一停,我又说道:“文娟,我决定去找吴应雄试一试,看能不能把你那个姐妹,就是文露,给要过来,不过,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证。” 文娟一听大喜,她原本是斜坐在我的脚边,此时撑起身子跪了下来,双手抱着我的脚,不住亲吻我的脚面,口中说道:“谢谢我的主人,您真是仁慈的主人,真主会保佑你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文娟抬起头看着我,一双大眼睛充满着感激,说道:“主人,你要文娟做什么,文娟就做什么。”我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要是让你陪我睡觉呢?”文娟脸一红,说道:“主人要文娟陪主人睡觉,文娟就陪主人睡觉。文娟是主人的奴隶,文娟永远听主人的话。” 唉,我心中暗暗叹气,这些波斯美女哪儿都好,就是话说不利索,虽然吴应雄在她们身上下过不少功夫训练,可还是听着有些罗嗦。不过好在这些姑娘年轻貌美,总算能弥补这一缺陷。 见文娟如此听话,我倒不想就此把她拿下,好东西是要慢慢享受的,过程远比结果更有意思。等我把文露弄回来,这丫头指不定怎么感激我呢,到时我把她和文露放在一起,来个一龙御双凤,嘿嘿,不知该多有意思。 心里想着美事,我端起台子上的酒杯,文娟甚是乖觉,立刻拿起酒壶,将猩红的葡萄美酒倒入杯内,这酒也是吴应雄附带着园子一起送我的,喝起来味道还真是不赖。我慢慢品了几口,便将杯子放回台上,哪知抽回手时,那只杯子被我袖子一带,从杯上跌了下去,我伸手便抓,眼见就要接住杯子,忽然一只玉手探过,已然捉住了杯子,轻轻放回到台子上。 我一怔,这个文娟居然会功夫。看她出手迅速,位置准确,我先出的手,而她后发先至,把我这大慈大悲千叶掌也比了下去。莫非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不成?可她为何要做了奴隶,难到是为了救文露,若真是救文露,她该去找吴应雄才是,以她的功夫,说不定会有机会。 想到这里,我装做对她刚才的那一手不经意的样子,说道:“文娟那,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文娟道:“是,主人。”说完爬起身来,向外走去。 待她走出十几步,我猛然叫道:“小心。”话未说完,人已施展轻功,跑到她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动做快如闪电。文娟果然吃了一惊,抬手便捉住了我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身子一转,已将我手臂扭了过来,我只觉手上和臂关结一阵巨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文娟一转身,已发现是我,忙松开手,跪了下来,说道:“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文娟不知道是主人。” 我活动着胳膊甩着手,说道:“我跟你开个玩笑,你使那么大劲干嘛。”文娟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我又道:“你说你,人家都是抓我手腕的,你倒好,偏偏抓我的手。我这手臂上的精钢护腕不白做了嘛,下回注意,不准再抓我手了,听到没有。”文娟道:“是,是。” 待手不怎么疼了,我才想起来自已吓她的目的,说道:“文娟,你的武夫不错嘛,是跟谁学的?”文娟犹豫了一下,把身子伏在地上,抱住我的脚,说道:“主人,求求你不要问了,文娟以后会告诉主人的。” 我看她似乎对我没有恶意,且真把我当了主人一般,便不再免强,说道:“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你下去吧。”文娟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我一人在厅里走来走去,仔细回想文娟说的话,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忽然有了个主意,唤来侍女,命她再去叫来了一名波斯舞女,向她打听文娟和文露的情况。这位舞女好象便是昨天我在水池里第一个拿下的那个,她一见到我就羞红了脸,但仍是极力卖弄风情,挑战我的定力。我向刚才吓文娟那样试试她,却发觉她不会武功,便向她认真询问文娟和文露的情况,但这个舞女似乎对文娟和文露都不是很了解,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她倒是证实了文娟的说法,文露确实美的惊人,足可以让任何一个见到她的人发狂。 证实了文露确实漂亮,我自然高兴,但对于她和文娟的来历,我终究还是不放心,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算了,不管她了,等找吴应雄讨来那个文露,说不定就有些眉目了。 *********************************************************************************** 韦小宝讪笑道:“娟娟,哥赚点小票也不容易,你若真是想要,拿去也无妨。只不过,总要给哥尝些甜头才是,你说是吧。正巧哥哥从扶桑带了两条象鼻袜,你这就换上可好?” [奉献] 正文 第十九章 淡妆炭抹总相宜 眼见着时间不早,去找吴应雄似乎有些来不及,但又同那舞女调笑了一会儿,便勿勿赶回到宫里。 方怡她们三个早等的有些不耐烦,见我回去,便催问什么时候出宫。我告诉她们要等到天黑方可,姑娘们都有些兴奋,眼巴巴的瞅着窗外,只盼着太阳尽早落下去。 我取出几件太监的衣服,两件是海老公的,给方怡和容儿换上,一件是我自已以前穿的,沐剑屏年纪小,刚好合身。三个丫头换好衣服,互相打算着,笑做一团。我也看着好笑,忍不住说道:“象你们这样漂亮的小太监,皇宫里只怕再找不出第四个来,待会儿你们可千万别让太后和公主看到了,否则她们非把你们抢回去做了贴身小太监不可。” 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你以为都象你一样好色,太后和公主弄个太监回去做什么,又不能……又不能……呵呵呵。”我忙道:“又不能什么?方姐姐你怎么不往下说了?”方怡呸了一声,道:“臭小子,满肚子都是坏水儿。” 沐剑屏听不明白,问道:“师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抢在方怡前面说道:“你方师姐说,要把你送给太后做老公呢。”沐剑屏道:“我不要,我是女的呀。”方怡道:“别听他瞎说,逗你玩的。”沐剑屏呵呵笑道:“我知道他是在逗我。”我奇怪的瞧着这个小姑娘,难到她一直是在装傻么,到低谁是傻子? 容儿对着镜子照了照,说道:“小宝,这样子咱们就能出去了么。”我说道:“应该可以了吧。”说实话我心里也没谱,守门的侍卫可都不是老花眼,哪能男女都分不出来,也不知金大当初是怎么把她们忽悠出去的。 我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们还需要化点妆,这样更保险一些。”沐剑屏一听化妆便来了兴趣,说道:“怎么化妆,你这里有脂粉么?”我笑道:“傻丫头,哪能涂脂抹粉呢,搓些炭灰抹在脸上,要把你们的漂亮脸蛋都遮起来才行。”沐剑屏似乎很不情愿,容儿和方怡倒不以为意,从屋角的炭盆中取了些炭灰,在脸上细细的涂抹起来,沐剑屏无奈,也只得依着她俩的样子,小心的往脸上擦炭灰。 女人还真是麻烦,往脸上整灰也跟平日里化妆似的,对着镜子照个没完没了,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三人才妆扮完毕,戴上帽子,还真瞧不出女人模样了。只是方怡和容儿都发育的相当成熟,胸前那两团肉实在是有些显眼,我禁不住笑道:“虽然你们现在看起来已经很象一个太监了,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没有隐藏好,只要是个男人,一眼还是能把你们分辩出来。” 容儿奇道:“还有哪里不妥么?”我笑着点点头。方怡上下看了看,说道:“听你瞎说,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我向她的胸部指了指,道:“你见谁家的太监会长了这么两个大家伙。”方怡和容儿向自已的身上看去,不由都红了脸。方怡羞道:“谁象你那么好色,专往那里看。” 我说道:“别人就算不去注意,你那两个东西在眼前跳来跳去,也会被发现了,还是想办法束起来吧。”容儿点头道:“小宝说的有道理,方姑娘,咱们用布带束一下,从外面就看不到了。”方怡不情愿的点点头。沐剑屏见状,说道:“我也要束。”我笑道:“你就算了吧,又没长,添什么乱呀。”沐剑屏脸色大红,急道:“韦大哥,你再说,我不理你了。”我忙道:“好好,我说错话了,好妹子,你也束一下,我可不想你被侍卫捉走了。”沐剑屏一喜,翻箱倒柜的找起布来。方怡看了我一眼,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想看着我们脱衣服么?”我嘿嘿一笑,说道:“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要做夫妻了,看一下有什么打紧。”方怡俯身从床头拿出长剑,拔出半截,骂道:“还不出去,再乱讲小心我戳你。” 我急忙逃出卧室,叫道:“你戳我也要说,你那一对儿活宝俺早就看过啦。” 在屋外等了好久,才见沐剑屏跑出来,看她面色紧张,不由一怔,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快来看看,方师姐的伤口又出血了。”我一听急忙进入房内,见方怡面色痛苦,正强忍着痛疼,容儿慌着给她处理胸前的伤口。我急切的问道:“容姐姐,方姐姐的伤口又破了么?”容儿道:“是啊,刚才她拿布束胸,可能是用力过大,把伤口挤破了,血流不止,这可怎么办。” 我说道:“别着急,让我来看看。”方怡羞道:“不要过来,我不让你看。”容儿道:“方姑娘,事已至此,你就别太在意了,就让小宝看一下。”沐剑屏急的眼泪都快流了来,说道:“师姐,韦大哥以前就看过,再看一下有什么关系。一会儿咱们出宫,你不把伤弄好,今天就走不了了。”我说道:“沐妹妹说的很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一会儿先送容姐姐和沐妹子出宫,方姐姐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反正我一人在宫中也挺寂寞的,有你天天陪着,可不知有多美。” 方怡没有办法,只得说道:“罢了罢了,随你便,想看就看。”我却说道:“可不是我想看,我是怕你一会儿走不了。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到外面等着去。”说完转身便要向外走,沐剑屏连忙拉住我,说道:“韦大哥,你不能不管师姐呀。”我说道:“好妹子,我哪会不管呢,可你师姐总以为我在占她便宜,我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这要传了出去,可叫我怎么做人呢。”容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小宝,别闹了,快来给方姑娘瞧瞧。” 见容儿开口,我这才慢慢走过去,让方怡在床上平躺了下来。方怡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束胸所用的布已被容儿取了下来,丢在一旁。方怡伤口所流的血水已透过衣服渗了出来。我解开她的衣带,小心的将她衣襟掀起,方怡的上身便裸露在我眼前。 方怡紧紧闭上了眼睛,将头扭过一边,脸直红到了脖子,我不由笑道:“方姑娘真是伤的不轻,连脖子都是又红又肿的。”容儿轻轻拍了我一下,道:“还开玩笑,快给方姑娘治吧,血还在流呢。” 我呵呵笑了两声,慢慢揭下方怡右胸伤口上覆盖的布片,方怡似乎很痛,眉头皱了皱。我细瞧她的伤口,见有几处缝过针的地方,开了小口子,估计刚才她束胸时用力不小。其他的地方,愈合的还算不错,便说道:“没事,只是有几处被挤开了,换块净布就可以了。只是待会就不能再束胸了,方姐姐可怎么出宫呢。” 方怡忙转过头,睁开眼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恳求的目光,说道:“小宝,能不能想想其它的办法?”我慢慢把眼神移到她未受伤的那一边,嘴里含糊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方怡脸色一变,说道:“你还没有看够么。”沐剑屏忙道:“师姐你别打岔,韦大哥正想办法呢。”靠,我能想什么办法,她就是不束胸,到出宫门时哈着腰就行了,谁能看得出来。我不过是趁着她们出宫之前,再占些便宜罢了,待她们跟我回到府中,有小莲陪着,哪还有老子下手的机会,反正天还没黑,老子多瞧上一会儿也不打紧。 容儿此时拿了块布过来,用酒泡了,取出拧干,凉在一旁,当着沐剑屏和容儿的面,不我好意思做的太过头,只得又在方怡身上狠狠剜了两眼,这才将她衣服掩上,坐在容儿身边,等着布干透。 沐剑屏道:“怎么样韦大哥,想出办法来了么?”我摇摇头,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方怡想是被我白看了一场,有点气极败坏,说道:“我还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却原来是消遣我来着。”我看她有点生气了,忙说道:“方姐姐你先别发火,我这不是一直再想办法嘛,实在不行,咱们还按原计划行动,若真是被侍卫发现,我大不了陪你们一起杀出去,咱们几个就此亡命天涯,做快活夫妻去。”方怡白我一眼,道:“谁肯跟你做了夫妻,那才是倒了大霉呢。”我笑道:“这大霉你可是倒定了,想跑也跑不了。难不成你还想着你那亲亲刘师哥不成?” 方怡一怔,怒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家伙的名字,今天若能顺利逃了出去,我定要让他做了我的刀下之鬼。”我见她对刘一舟再也没了感情,心下大慰,如今就算放了她出宫,想来也不会再生什么变故,总之,这个丫头是再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了。只是,出宫之后要想办法把她看严一些,免得万一再冒出个李一舟,王一舟什么的,到时再给老子弄个绿帽子戴戴,那可是忒冤了。 聊了一会儿,方怡的伤口血已不再流水,我瞧着容儿凉的那块布也干了,便让容儿帮她换了,再打上绷带,替方怡穿好了衣服。方怡在容儿和沐剑屏的搀扶下慢慢下了床,简单活动了几下,感觉走路不受什么影响,我便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这就走吧。” ************************************************************************************ 韦小宝叹了一口气,说道:“作者那小子,这两天哭着喊着,非要逼我带着众丫头进VIP去耍宝,我有心应允,却又不舍得台下翘首盼望更新的诸家哥哥,不如这样,哥哥们将手中的票子,都拿去兑了现银,随我去VIP一起乐呵乐呵吧。” [奉献] 正文 第二十章 贵宾乐园 我取出一些珠宝和银票,用包袱包了,让方怡抱在怀中,挡住她胸前那两团肉坨,我们一行四人便出了房门,我走最前面,方怡跟在我身后,容儿和沐剑屏一左一右走在她两边,向宫门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便见远处迎面来了一顶鸾轿,旁边跟着四名太监,忙拉着三人躲在花从中,待轿子经过我们身边时,却听到轿中建宁的声音传了过来:“走快点,走快点,待会儿见到韦小宝,先把他给我捆起来,死小宝,敢害我白等了一天,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 我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这个建宁,还真是没完没了的,幸亏今日先出来了一步,否则给她撞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正胡思乱想着,却感觉有人捅了捅我的胳膊,回头一看,便见方怡怪模怪样的瞧着我,脸上不禁一红,轻声说道:“好险,若被她看到,咱们几个就没命了。”方怡道:“最多是我们三个没命,人家公主还打算跟你比翼双fei呢。”我苦笑道:“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们若是死了,我还会独活么。”不曾想这句话一出口,三个姑娘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连这一向对我不冷不热的方怡,也于以往大不相同,她脸上一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想不到,你……你竟有如此情义。”看来这句话说的相当有水平,一下把三个姑娘的心拉的离我更近了,我心中大喜,满肚子的搜词儿,只盼能再找出几句感天动地的骚呼句子,趁这个机会彻底击碎她们心中的防线。 正胡思乱想着,方怡又捅了我一下,道:“想什么呢,人走远了,是不是打算让咱们三个陪你在这儿蹲上一夜。” 我忙收回心神,四下看了看,站了起来,领着她们继续前行。路上又遇到几拨侍卫和太监,这些人我却是不担心,随便打个哈哈便过去了,倒是把身后三个丫头吓得不轻。沐剑屏更是说道:“韦大哥,你怎么见人就要聊上几句呀,把我都吓死了。”我笑道:“我跟他们聊天,他们的注意力才会集中到我的身上,这样便没有人注意到你们了。” 又行了一阵儿,已来到宫门,今日当值的是侍卫领班残梦,一见我过来,残梦和几个侍卫都堆着笑脸围了过来,残梦道:“大人,天都黑了您老还要出宫,真是辛苦啊。”我笑道:“没有办法,皇上和太后交办的差事,想偷懒都不行。” 残梦道:“皇上和太后倚重大人,那是大人能干,小的听说,皇上又升了大人的官儿,可是真的?”我呵呵一笑,骂道:“好你个猴崽子,什么都瞒不过你,皇上才封了我为骁骑营副都统。” 残梦大惊,道:“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官啊,大人您真是福星高照,升官跟放二踢脚似的,嗖嗖的往上窜,小的这可给大人贺喜了。”我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道:“得了,甭跟我给这拍马屁,我升了官,大家都少不了好处,这些银子请哥几个先拿去喝茶,过些日子,都让你们坐上二踢脚,打开宫门,我急着去办差呢。” 从人一阵欢呼,残梦接过银票,命人将宫门打开,向我身后瞧了瞧,道:“后面这位公公怀里揣着什么,怎么鼓鼓囊囊的。”我说道:“还能揣着什么,**呗。”说完哈哈大笑,带着三个姑娘走了出去。身后也传来众侍卫的一片笑声,远远的还听见残梦的声音:“你别说,还真象韦大人说的,象一对**呢,哈哈。” 走出老远,见后面的宫门已经关上,我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怎么样,吓坏了吧。”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坏死了,刚才那么一说,几乎把我吓晕了过去。”我呵呵一笑,说道:“我若不那么说,反倒引起侍卫的怀疑了。”说完去瞧方怡,却见方怡唬着个脸,恶狠狠的瞪着我,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陪着笑脸说道:“方姐姐,刚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你不会怪我吧。”方始脸色可怕,盯着我不吭声,容儿在一旁打起圆场,说道:“事出紧急,我们知道你不是有心要给方姑娘难堪,方姑娘是不会怪你的。”方怡见容儿也帮我说话,不好发火,也只得忍下一口气,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又走出几十丈,眼见着离皇宫越来越远,大伙已经安全,沐剑屏长出一口气,喜道:“咱们终于出来了,在那小屋里待了这么多天,可真把我闷死了。”容儿和方怡此时心情也不由大爽,抬头瞧着天上的星星,街边的人群,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我四下瞧瞧,见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边之人便似是钱老本和他的随从,便向他招了招手,那人也看到了我,一溜小跑着过来,快到近前,我已看清面貌,尖嘴猴腮,不是钱老本还能有谁。 钱老本到我面前,向我身后的三个姑娘看了一眼,满眼疑惑,犹豫着叫了我一声:“韦公子。”我说道:“老钱那,这三个人你认不出来么?”钱老本又瞧了瞧,摇摇头说道:“韦公子处处认识高人,小人哪里有这等福气认识这三位公公。”我笑着把容儿拉到他面前,说道:“你仔细瞧瞧这位,可曾认识?”钱老本仔细看着容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小子,当初是他错把容儿给捉进宫的,这会儿倒又不认识了,不过也难怪,容儿脸上涂的黑糊糊的,整个一黑脸太监,他哪里还认得出来。我便不再逗他,领着三个姑娘来到马车旁,要三人都上了马车,自己则从钱老本的随从手中接过马鞭,跳上马车,对钱老本说道:“行了,你们回去把,我自已赶车就可以了。”钱老本不知我在搞什么,呆呆的看着我驾车而去。 马车一路在京城中穿行,三个姑娘都忍不住挑开车帷,看路边的景色,我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天憋的难受,这次出来,可要好好的四处游玩一番,只可惜我马上要去山西,不能陪你们了。回头让小莲带着你们,到处去转上一转。”沐剑屏奇道:“韦大哥,你去山西做什么?”我说道:“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三个就安心住在我府上,那里就是咱们的家,方姐姐正好也可以安心养伤,等过几个月我回来了,再好好陪你们玩。” 一听说我要出远门,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静静的坐在车里,我瞧出她们的心事,也真有些不舍得,可康熙的差事在那儿放着,也只得狠下心,不再跟她们调笑,专心驾车。 不多时,已到了宅子门前,早有下人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马鞭,拽住马绳,我跳将下来,一个个扶着她们下车,领着进到府中。一进府内,我便交待容儿,待会儿见了小莲先不要道破,给她个惊喜,容儿跟我和沐剑屏一起生活了几天,也染上了些小孩脾气,笑着答应了。 我直接把她们带到后院,一路上三个姑娘都对园子里的景物赞叹不已,我也不免洋洋得意,随着她们的指点一路介绍。到得后宅,小莲已接到下人禀报,迎了出来,见我带着三个太监进来,不免有些诧异,却当着面不好开口询问,只跟我说酒席早已备好,随时可以开席。 我们进到厅内,果见厅中已摆上案子,上面放了几色冷拼,便吩咐侍女开席,同时又命人取过清水面巾,说是要给客人洗洗脸。 不多时酒席端上来,另有侍女也端来了洗脸用的铜盆放在厅内。见一切妥当,我便命人都退下,关上门,屋里只剩了我们五个在场。 我把容儿拉到小莲面前,说道:“小莲,这认识这位公公么?”小莲看了容儿一眼,道:“这位公公面生的很。”我说道:“这位王公公说他认识你呢。”小莲奇道:“真的么?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嘿嘿笑了两声,道:“他说,他还跟你在一床上睡过觉来着,我觉着十分奇怪,便把他请来问上一问,此事可是有的?”小莲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急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为何要这样编排我,侮辱我的清白。”我哦了一声,道:“你真的没有见过他么?” 小莲道:“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根本就不认识他。”我说道:“你可是你说的啊,我可就让他走了。”小莲道:“快让他走,我不想再见到他。”我对着容儿呵呵一笑,说道:“怎么办,容姐姐,小莲不想见你了。”容儿笑道:“那我走就是了。” 小莲顿时便懵了,奇道:“你怎么叫他容姐姐,他怎么是女人的声音?”我伸手揭下容儿的帽子,满头的青发撒落下来,容儿取出盆中的面巾,擦去脸上的炭灰,露出清秀的面容,笑盈盈的瞧着小莲。 小莲呆呆的看着容儿,眼睛一红,叫道:“容姐姐。”纵身扑到容儿怀里,痛哭起来—— 韦小宝兴奋的大声叫道:“兄弟们,我韦小宝终于被解禁,今后便可同众兄弟尽情玩耍啦。不过,VIP贵宾区里确实好玩,美女也有不少。有条件的兄弟,不妨进去耍上一遭。”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小团圆 容儿见小莲真情流露,也不禁流下泪来,与小莲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我见她们哭的热闹,也不便打扰,就招呼着方怡和沐剑屏洗脸,等她们洗漱完毕,又帮着把外面套的太监衣服脱下,这才同她们坐了下来,一起瞧着小莲和容儿上演的这出人间悲喜剧。 沐剑屏小声跟我说道:“她们两个感情真好,哭的这么难过,连我都忍不住想哭了。”我笑道:“以后你们也一样,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呢。”方怡道:“你倒有心说笑,还不去劝劝。”我说道:“她们久别重逢,哭上一场也是应该的,不用管,你们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方怡却不肯,坚持要等容儿和小莲一起坐下。 又等了一会儿,我看她俩还没有完的意思,便对小莲说道:“小莲,容姐姐今日刚回来,你也不让她休息一会儿,你们姐俩以后有的是日子,先招呼着给容姐姐洗把脸,换换衣裳。”小莲破啼为笑,说道:“你瞧我,只顾着难过了,容儿姐姐,我先给你洗洗脸。”我笑道:“你怎么见到容姐姐还难过呢。”小莲脸上一红说道:“人家是高兴的嘛。”我又道:“你倒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呀。”小莲没理我,对容儿道:“小宝现在越来越坏了,总是欺负我,现在好了,有姐姐你给我撑腰,看他还敢再坏。”一屋人都笑了起来。 容儿换过了衣服,与小莲拉着手,一同坐了下来,小莲这才注意到方怡和沐剑屏她们两个人,见她们生的漂亮,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我对小莲说道:“小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怡姑娘,这位是沐剑屏姑娘,她二人曾经救过容姐姐的性命。你们认识一下,其他的事情,回头让容姐姐讲给你听。”容儿见我把这个难题丢给她,笑着瞧了我一眼,目光中颇有深意。方怡和沐剑屏有些拘束,不好意思的看着小莲,一时场面有些尴尬,容儿甚是乖觉,开始跟小莲讲述自已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很快便把小莲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容儿的口才不是很好,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确实也不少,虽是平淡讲出,却也让小莲听得入迷。小莲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抹下眼泪,说到精采之处,我偶尔插上几句,更是凭添了几分惊险,直把小莲惊的目瞪口呆,不住口的怪我,瞒了她这么长时间,我解释说是怕她担心,因此只好先瞒着,如今大伙终于逃出皇宫,便赶回来与她见面。好容易容儿把经过讲完,小莲看方怡和沐剑屏的眼神中少了些许敌意,毕竟女孩子家心软,又见方怡重伤未愈,禁不住替她担忧起来,非要再请个大夫看看,沐剑嘴快,说我已经给看过了,不妨事。 小莲得知方怡的伤是我给治的,狠狠瞟了我一眼,我急忙低头饮酒,不敢与她目光对视,方怡也是羞涩难当,脸蛋儿涨的通红。容儿见状,赶紧问道:“小宝,你这次出京,需要多长时间?”我一怔,心想这事儿刚才在路上我都说过了,怎么又问一遍。小莲却奇道:“小宝,你要出京么?怎么没跟我说。”我这才明白容儿的意思,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我想了想,说道:“我是今天才接到皇上的命令,这一两天就要走了。”小莲道:“要去哪里,都有谁陪你去,时间长么?”我说道:“去山西,我一个人,要去多长时间,我也没把握,最少可能也要几个月吧。”小莲啊了一声,道:“你一个人要去这么长时间,我可怎么放心。”容儿她们三个也是十分关心,纷纷问我此行是否有危险,我不好跟她们多说,只得含糊应对,说是皇命难违,不得不去。 末了,我对方怡道:“方姐姐,你和剑屏安心住在这里养伤,等着我回来,好么?”方怡脸上一红,看看我又看看小莲,道:“怎好太过打扰,我和郡主想早日跟我师父他们会合,一起离京。” 我急道:“你师父他们前几日已经走了,你到哪里寻找,再说,你身上有伤,怎能再受颠簸,你还是安心住下,待伤好了,让小莲陪着你们,好好玩一玩。”其实我并不知晓沐剑声他们是否已离开京城,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向天地会的人去打听,不过他们沐王府在京城已无事可做,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已告诉他们小郡主被我救出,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说不定这会儿真的回云南去了。方怡听我说完,有些犹豫,沐剑屏却很高兴,说道:“是啊师姐,你伤没好,不能走远路,京城里好大,我还没好好的转过呢。” 见沐剑屏已经答应,我心里一喜,说道:“京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足够转上大半年了,正好我不在,小莲也闷得慌,你们做个伴,到处跑跑,我安排人保护你们的安全。”小莲看我一眼,说道:“有容儿姐姐在,谁还敢欺负我们,要你瞎操心。”我一怔,本来我倒是有意带容儿一同去山西的,虽说她功夫一般,好歹也比我这三脚猫强上一些,最起码我们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在路上可以寻个空当把她拿下,也省得整日牵肠挂肚的,可听小莲这么一说,我也只得做罢,陪笑道:“那是那是,容姐姐的功夫非比寻常,再加上沐姑娘和方姐姐,也都是一身的武艺,哪里还有人敢对你们无理,倒是我多虑了。”我们这一番对话,方怡便不再坚持。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小莲便张罗着安排众人休息,方怡和沐剑屏住一间厢房,小莲和容儿睡一间,却没了我睡觉的地方,我只得跟在小莲后面,小心的跟她商量:“小莲,你跟容儿睡咱们卧室,我睡哪里好呢?”小莲道:“这还不简单,方姑娘那屋,我们这屋,你随便选呗。”我心里一喜,道:“那我跟你们睡。”小莲道:“想的美,我跟容姐姐好长时间没见面,不知有多少贴已话要讲,你来掺和什么,自已找地儿去。” 我苦笑道:“我这一出门要好几个月,难得咱们团圆,不如就一起睡了吧。”小莲也有些动心,可终究脸皮薄,小声说道:“哪有三个人睡在一起的,多羞人,我就是乐意,容姐姐也不会答应。我知道你喜欢容姐姐,可总不能就这么随意的睡在一起,等你办完事回来,我自会给你机会的。”想不到小丫头吃醋归吃醋,倒还蛮通情理的。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在宫是那是迫于无奈,那三个丫头才肯跟我挤在一起,现在出了宫,住的地方颇为宽敞,我若再想于几人大被同眠,只怕没人会愿意的。 心有不甘,我又溜到方怡他们屋,却见门已上闩,隔着门方怡说道:“现在不是在宫里,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我们尚未拜堂,还请你尊重些,莫要轻薄于我。”讨了个没趣,我悻悻的离去,寻了间空房,躺了下来,回想方怡刚才所言,看来她已决心要做我的妻子,不由又高兴起来,再也无法入睡,便盘腿而坐,练起生疏了好久的内功心法来。 不觉中天已大亮,我也不知运行了多少遍内力,觉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便下得床来,活动一下手脚,仍感体内真气流动,似要暴发出来,便来到室外,在园林中慢跑,跑了几圈,逐渐加快了速度,调整着呼吸,慢慢的向双腿灌输真气,身旁的景物快速后退,不一会儿,便感到自已象是在飞行一般,心中欢喜,忍不住便想放声高歌一曲。但我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迎面而来的劲风使我无法张嘴,这种滋味,颇象坐在高速飞驰的摩托上,若是有个头盔就好了,否则我再快一些的话,眼睛都会睁不开了。 正跑在兴头上,却听到旁边有人高声叫好,我急忙收脚,纵身跃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子,轻轻飘落在地。回身看去,却是容儿,但见她一身短打扮,手持青剑,甚是精神,不由笑道:“容姐姐也起得这般早,练武么?”容儿点点头道:“在宫里这些日子,没机会活动手脚,只怕是生疏了,小宝,你何时得的奇遇,轻功这般了得?”我说道:“奇遇倒是没有,我的轻功是师父陈近南教的。”容儿叹道:“陈总舵主真是当世高人,能把你教得这般厉害,只可惜我无福见到他老人家。”我知她又想起离开天地会的事情,便说道:“我学其它的功夫是不行的,偏对这轻功倒是一学就行,师父也说过,我天生是块逃跑的料子,虽打不死人,但我要逃起来,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追上我。” 容儿微微一笑,说道:“我本还担心你此去山西,有什么危险,现在见你如此身手,倒是我多虑了。小宝,你要记住,如果遇到危险,你就跑,知道了么?”她的话听起来十分耳熟,好象是阿甘正传里的台词一般,我不免觉得好笑。 聊了几句,容儿便舞起剑来,我瞧上一会儿,也觉不出什么精采,但为了哄她高兴,不住口的赞叹。一套剑法耍完,容儿额头渗出汗来,我走过去,拿袖子给她擦去汗水,容儿姐上泛红,道:“我的剑术不好,让你见笑了。”我忙道:“怎么不好,我看着好的很呢,以你的功夫,来我们青木堂做个香主绰绰有余。”容儿脸色一变,低下头来,不说话了,我发觉说错了话,忙又说道:“容姐姐,等我这次回来,便召集堂里的弟兄,引你入会如何,咱们青木堂近些日子发展很快,过不了多久,便能把其它九个分堂都比了下去,到时候让李式开给你磕头陪罪。” 容儿一喜,道:“陪罪倒不用了,如果能重回天地会,那我便开心死了。”我笑道:“这事再简单不过,有我这香主给你当靠山,这回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 闲聊了一会儿,容儿道:“咱们回去吧,小莲和方姑娘她们也该醒了。”我点点头,挽着她往回走去。 刚走出园子,迎面却来了一位女子,见我们过来,便退到路旁,低着头,也不知道请个安,我恼她不懂规矩,正要训斥几句,却发现这女子甚是面熟,定睛一瞧,却是那敖拜之女娜珊,不由一怔,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 容儿见我面色有异,顺着我的眼神看了看娜珊,又看看我,道:“怎么了?”我说道:“没,没什么,容姐姐,你先回去,我跟她说几句话。”容儿面上挂笑,冲我点点头,独自回去了。 我看着娜珊,她此时已换了衣服,小莲性情温和,待下人宽厚,再加上我交待李鸭棚,是让娜珊来我府上做管家,因此,小莲待她可能更优待了些,娜珊衣着甚是华美,比那千金小姐也强的去了,甚至身上还戴了些珠宝。我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过得还好么?”娜珊不抬头,道:“昨天李掌柜把我送来,已经见过少奶奶。”我又问:“你昨天就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娜珊道:“少奶奶要我休息一下,各处都看看,今日才开始做事。所以你没见到我。嗯,少奶奶还打赏了不少东西。”说着抬起头,声音开始变得强硬,接着道:“你不要以为送些东西,就能把我收买。”目光中仍是带着她一惯的挑衅眼神。 我笑笑,说道:“我跟本没有交待过小莲,她为人好,见你喜欢,赏你什么那是她的事情。并非是我要收买你,你大户人家出身,自然不会稀罕这些物事。” 娜珊呆了一呆,道:“她父亲便是因我父亲而死的么?”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娜珊又把头低下,轻声道:“她是一个好人。”说完从我身边勿勿走了过去。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慢步走了回去—— 娜珊垂首道:“家父曾在府中另建有一密室,藏有大量黄金白银和武功秘籍,哪位肯舍得拿出手中之票投于此书,我便将密室入口的位置告诉他。若是再短信投上几票,我便教他怎样开启密室之门。嗯,如果他肯订阅后面章节的话,我就再告诉他如何从密室中活着出来。”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智斗吴小狗 陪姑娘们吃过早饭,我便让下人安排了轿子,去吴应雄的府上。 一路上思索着,如何向吴应雄讨要文露,想那文露倾城绝色,应该不是一件易办的事情,好在吴应雄的案子还在我手中捏着,不怕他不老实。心中幻想着文露的模样,不由心痒难耐,催促轿夫急行。 不多时到了地方,下人拿着我的名帖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吴应雄一路颠儿着跑出来,掀开轿帷,将我扶出轿子。我与他打个哈哈,一同进到府里。 到得厅中,下人送过茶点,吴应雄这才问道:“大人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见教?”我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了,没事我就不能来了么?”吴应雄忙道:“下官这里,大人随时可来,只是大人未先告知,突然到访,实令下官惶恐。”我说道:“得了吧,咱们哥俩交情不错,何必跟我这般客气。我今日无事,转到这里,顺便来拜访你一下。” 吴应雄虽喜,却决不会信了我的言,小心的陪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眼见着坐了半天,我还没寻到机会跟他提文露的事情,心内也不免焦急,如忍不住便说道:“前日里世子送我的那些波斯女子,着实令我喜欢,却不知世子是从何处弄来的?” 吴应雄没料到我会问这个,怔了一下,说道:“大人能够喜欢,那便是下官的荣幸。好教大人得知,这些女子是下官派人不远万里,从波斯采购而来,据负责采购的官员回来禀报,当初他们去时,当地原没有这些女子,费了好大周折,也没买到几名,刚巧这萨非王朝,哦,就是咱们所说的波斯,发生了暴乱,萨非国王请求英吉列人的帮助,利用火枪火炮,镇压了暴动,捉了数万名暴徒,将其中的男子全部杀了头,而其中有不少女子,则被当做了奴隶在市上进行贩卖。下官的手下,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大量购买,哪知当地的习俗,女人都要蒙着面纱的,看不清脸面,无法进行挑选,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拿出黄金贿赂当地官员,这才选出三百余名面貌较好的,带了回来。” 我听后一惊,道:“三百名,买了这么多。”吴应雄道:“虽是买的不少,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有的跑有的死,等回到云南,便只剩下不到二百了。若不是其中有些女子会些功夫,只怕死的更多。”我奇道:“里面很多人都会功夫么?”吴应雄点点头,道:“她们可能学的是波斯的武功,据下人讲,她们的武功怪异,与咱们中原不同,好在下官所派的手下,功夫还算不弱,没让她们给跑了,不然的话,能带回云南一百人,就算不错了。” 我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文娟并不是唯一会武功的,这些女子身手虽是不弱,但遇到吴三桂府上的高手,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子,不知送我的这二十名里,有几个会功夫的,若是她们逃走,我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还有这小乌龟也真不是东西,弄回来二百名美女,却只送给我二十名,也太小气了点,我先把这文露弄到手,等有机会到了云南,把他剩下的那些个全给要了过来,到时老子便是艳福永享啦。 听吴应雄说完这些女子的来历,我便问道:“这次吴大哥进京,除了送给我的那二十名女子外,带的还有没有多余的?我想再跟哥哥讨上一两名,留着送人。”吴应雄怔了一下,道:“下官真是该死,这次来的勿忙,只带了二十名波斯女子,送给了大人。其余的尚未调教好,全部留在云南,下官若早知大人喜欢,这次就全带来了。” 我听他不肯说实话,不由皱了皱眉,说道:“吴大哥,我知你也可能有些难处,我已经收了你这么多,原不该再向你讨要。只是嘛……皇上正是青春茂盛,却整日操劳国事,咱们做臣子的,要想尽办法为他分忧不是。你若还带的有呢,不妨就交给我,我去送给皇上,也让咱们主子放松放松,主子高兴了,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嘛。” 吴应雄甚为动心,面露喜色,我眼见有戏,紧紧盯着他,只盼他赶紧将文露交出来,只要得到了文露,大不了我从园子里挑一个还是处子之身的,交给皇上,玩上一把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谅他吴应雄也瞧不出端倪。 吴应雄好一阵犹豫,终于还是沉下脸来,做出一幅可惜的样子,说道:“大人这个主意实在是全心的为皇上考虑,可下官手里实在是拿不出人来,不如这样,下官现在就派人回去,换马不换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大人带来。” 我见他还是不肯交人,不禁脸色一变,说道:“我可是等不及了,皇上派我出京办差,一年半栽的也未必能赶得回来,你若是觉得,你直接给皇上送上美女,言官们不会参你,那你自已去办也不是不可以。” 吴应雄一惊,问道:“大人要出京么?”我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忙道:“自打吴良辅死后,刺客入宫行刺的案子便没了什么进展,皇上命我到各地追查三郎会的反贼,兄弟我想着能早日为平西王府洗脱罪名,也只好跑上一趟。”吴应雄道:“大人为吴家奔波,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不知大要都要去哪些地方追查?” 我见他饶来饶去的不肯交出人来,心中颇为不满,说道:“去哪里调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捉到真凶,好查清这件事背后的主谋,皇上对这件案子也是十分重视的。”吴应雄连声道:“是,是,一定要查出主谋。” 我看他还不吐口,忍不住又道:“我明日便要离京了,世子你再想想,还有没有露掉一两名波斯舞女,我今日好交给皇上,也省得明日走了,再想帮你,也使不上劲儿了。”吴应雄脑门上开始冒汗,装了同幅苦思的模样,我心里有气,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我听人说,贵府还有一名叫文露的舞女,世子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吴应雄脸上一阵慌乱,随既恢复平静,说道:“下官待会儿便去问问下人,也真有可能是下官给忘了。若敝府真有叫文露的女子,明日一早,下官便给大人送去。”我见他终于开了嘴,心中大喜,说道:“那是最好,你就直接送到你给我的那个园子里就行了。世子,你对皇上的忠心,我是知道的,明日我见了皇上,可要好好跟他说说,你是如何忠于皇帝的。” 吴应雄对我的话似乎没多大反应,好象是心神不定的样子,我暗暗好笑,见达到了目的,便起身告辞。 出了吴府,觉着似乎事情都已办完,没什么可做的了,只等着明天一早,吴应雄把美人送来,老子快活一番就可以上路了。这消息可要先告诉文娟了才好。 上了轿子,便命轿夫去新园子,一路上回想着吴应雄的熊样,不由笑出声来,这小子早点乖乖的把人交出来不就结了,还非要老子等到明天,被揭了瞎话怕什么,真是死要面子,早晚会吃大亏。不过我还得提防点,别让这小子中间再耍什么花样。只是一名女子,虽说漂亮了点,可他吴应雄跟我不一样,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冲着金钱美女来的,除了这两样,其它都是次要的。而他吴应雄可是做大事的人,怎可为了一介女子跟我翻脸,老子都把皇上抬出来了,他还不肯就范,莫非是文娟骗我,文露除了漂亮以外,还有别的什么重要作用么?不然以他吴应雄的个性,怎会如些不开眼。 胡思乱想着,不由又想起府里那几个丫头,也不知她们几个能否会和平相处,小莲虽说有点小性,人还是非常好的,脾气也算宽和,跟容儿和沐剑屏相处都不会有问题,只是方怡那小娘皮,心眼儿忒多,小莲她们三个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很有可能会吃她的亏。目前唯一能对付得了她的,只有雨晴那丫头,若是能把雨晴接回家里,基本上就天下大乱喽,哈哈。对了,我要出京的事情,还没跟雨晴说,她若是一连几个月见不到我,又得不到我的消息,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不如先去宫里,跟雨晴那丫头亲热一番,也算是道别了。 想到这里,我便让轿夫改道,直奔了紫禁城。 到了宫门口,我下了轿子,让轿夫们候着,一人进了宫,直冲着慈宁宫走去,心里有些担心碰上建宁,不住的四处张望。好容易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却没见到一个太监,本想找人帮我叫一下雨晴的,这下没了法子,只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得雨晴住的房间,轻唤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看来雨晴出去了,我既然来了,总要见到她才能离去,趁这会儿她不在,先去占些太后的便宜也是好的—— (陈阿斗叹道:“听说有的爷们,为看咱这本破书,还特意加入了VIP,把兄弟我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又听说这小段子加了括弧,便可不算字数,俺今日且试上一试,若真是有效,那俺就不必为大伙的腰包担忧,撒开写了便是。)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勇闯慈宁宫 于是我来到太后门前,却仍未见到一个太监,只得在门外叫道:“奴才韦小宝,扣见太后。”屋里好半天没有动静,我又叫了一声,仍是没人,看来太后也不在,这老家伙大白天的,不在屋里待着,干什么去了。 我四下瞧了瞧,一个人影都不见,不由心念一动,心道:趁太后这里没人,我进去摸上一摸,太后隐秘之事甚多,若能捉到一些她的痛脚,将来翻脸了,也好有个护身的物事。 我又四下看了看,确信确实无人后,便进到屋里,太后的寝室长年都放着帘子,窗户也都是紧闭,显得十分昏暗,我想起金大所说,太后床上有暗格,便走到床边,掀起被褥,果见床板上有一木头盖子,将盖子打开,一本四十二章经赫然出现在我眼前,蓝绸封皮,红绸镶边,不由一喜,取将出来放入怀内,又见暗格内放了些珠宝银票,便也不太后客气,全都取了出来。 这可真是鸿运当头,随便来太后这里逛一下,便有这么大的收获,老子这可真是发达了。却不知这老家伙还藏了什么东西,我又在屋里翻了起来,见到墙有个大挂毡,心念一动,上前一把将挂毡扯下,便见到两扇柜门,上面还上了锁。 我从靴中取出匕首,轻轻一挥,柜上的金锁顿时断为两截,落在地上,我伸手把柜门打开,只见里面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只着了一年单衣,借着昏暗的室光,见她面色苍白,身体瘦弱,依稀于假太后的模样相似,却另有一种味道。难到说,难到说这便是那真太后不成。 屋里虽暗,这女子仍觉光线刺眼,想是被关的久了,用手挡住眼睛,说道:“你不要白费力气,我是不会说的。”我一听此言,便更加确信她是真太后,于是说道:“太后,奴才韦小宝,是来救驾的。”真太后一听,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啊,你是来救我的?”她使劲睁开双眼,向我身后看了看,又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行,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快走吧,去告诉皇帝,让他来救我。”她这样一说倒正合我意,我本来只是想偷些东西,并没有要救她的意思,这么大一活人,我若从太后屋里抱出去,那一准儿是找死。若是跟假太后翻脸,那也是在找死,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这真太后在柜子里待着,我做我的官,假太后做着她的假太后。老子时不时的还能跟那冒牌货快活一番,若是换了这真太后,只怕她未必肯让我放肆。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那好吧,奴才这就回去禀报,太后您再受些委曲。”说完便要关上柜门。偏在这时,我听到房门轻响了一下,只吓得灵魂出窍,急忙拉开柜子,钻了进去,将柜门掩上。 太后不防我忽然进了柜子,啊的一声轻呼,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伸手将她嘴捂上,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出声,有人来了。”太后点点头,我这才放开手,从柜门的缝隙向外张望。 只见房门慢慢打开,探进一个宫女的头来,在屋里扫了一眼,见没有人,便闪身进来,关上房门,轻手轻腿的走入房中,然后便开始在屋里翻了起来。我看她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心里暗想,难到这就是那个叫陶什么的宫女不成,今日怎么这么巧,遇见她了,这时候假太后可千万别回来,她二人万一打起来,闹的满城风雨,老子可怎么出去。 正乱想着,这位宫女已看到了我藏身的柜子,走了过来,我不由暗暗叫苦,反倒又盼假太后回来了,若被她发现我,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这姓陶的万一搜出我怀里的四十二章经,一时兴起要了我的小命,那死的可太冤枉了。眼见着她越走越近,我却想不出一点办法,这女子此时已来到柜门前,看看地上被切成两半的金锁,不免有些诧异,伸手便将柜门拉开,正与我照了个面,我慌张的瞧着她,不知她会有什么行动,这女子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身子往后一窜,似是怕我突袭。 我脑子一片空,见她后退,想也没想,又把柜门给关上了。刚关上柜门,便听到外面剑出鞘的声音,心想完了,这姓陶的要跟我拼命了,只得将匕首拔出,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这女子的攻击。 正在这时,却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建宁的声音传了过来:“母后,求求你了,把我下嫁给韦小宝吧。”然后假太后的声音传了进来:“胡闹,你跟那韦小宝到低做过什么,今天算他命大,没在宫里,不然我一掌毙了他。”我听后头皮一麻,原来我跟建宁的事情还是被这假太后给知道了,听她的口气,刚才是去我住的地方寻我晦气来着,亏得老子昨日把容儿她们几个弄出了宫,不然的话,今日岂不被这老东西一勺给烩了。 正在想着,柜门却忽然被打开,这姓陶的女子也钻了进来,我一惊,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过这次运气不错,她抓到了我的纯钢护腕上,老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给自已打只护腕,否则今天又要痛的大叫了。这女子似乎手上加了些力气,低声说道:“不准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这种情形打死我也不会出声的,哪里用得着她来交待,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黑暗之中也不知她有没有看见。外面房门一响,似乎太后和建宁进到室内,却听到太后咦的一声,然后建宁叫道:“啊,有人来偷东西,快,快叫人来。”太后却道:“别做声,你回去吧,我自会处理,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建宁道:“可是……可是……”太后又道:“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么,快点出去。”语气颇为严厉,建宁嘟囔了几句,脚步渐渐远去,似是离开了。 我三人在柜中颇为拥挤,我脑袋离柜子门缝有点距离,想凑过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哪知刚移动了一点,却碰到了另一人的脑袋,正是这名宫女,她也在伸头向外张望。她被我碰了头,似乎有些不快,伸手一推,我身子便倒了下去,正好压在真太后的身上,我心中慌乱,忙挣扎着要爬起,两只手却按在真太后的身上,太后身子软,吃不住力,我手一滑,又倒了下去,这次却与太后来了个亲密接触,脸直贴到她的脸上,只觉她皮肤光滑,有些凉,心里一惊,又想扶着站起,却感到触手之处软软的,便似按到了太后的胸部,忙吓的一缩手,结果身体没了支撑,又摔在太后的身上。 可怜的太后,被关了这么些年,整日里不能活动,大概那假太后也不怎么给她吃东西,身体虚弱的不得了,被我这么砸了三下,再也吃不住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也想着完了完了,这一嗓子假太后肯听要听见了,下面少不了要有一场恶仗。赶紧扶住地面,想要站起身来,哪知我越是着急,越是起不来,正没理会处,却听见柜门一响,接着光线照到柜中,而柜中宫女已冲了出去,于外面的假太后斗在一处。 这边我还未能起身,打斗声便已停止,接着是窗户碎裂的声间,然后便听到假太后的一声断喝:“贼人,哪里走。”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到了窗外。 估计那宫女是跑了,假太后追了出去,我顾不得外面的情形,一翻身从真太后身上滚下,出了柜子,赶紧站起身,向屋内看了一下,果见已没有人了,这才去看真太后,却见她眉头紧锁,想是刚才被我压的不轻,忙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冲撞了太后,罪该万死。”太后咳了两声,说道:“算了,你快走吧,一会儿她又要回来了。” 现在我可不能丢下她自已走了,假太后已知道有人发现了真太后,回来后极有可能杀了她灭口,那样子真太后可就算是死在我的手里了。虽说真太后年纪已经三十多岁,可毕竟也是个美女,做让美女丧命的事情,那绝不是我的风格。事到如今,也只得拼一把了。 我捡起地上的那块挂毡,平铺在床上,俯身抱起太后,放在毡上,说道:“得罪了。”用毡将她包了个严实,双手抱着,走出房门。这太后身体十分轻巧,想是被饿的,抱起来倒不吃力。 出了房门,我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经过,便暗暗提气,几乎将全部的内力都灌入双腿,身子一拧,窜了出去,这番奔跑,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只觉风声呼呼掠过双耳,身旁的影物都变得模糊起来,一路上遇到几名宫女和太监,但我如风般的身影从他们身旁飘过,只带起她们的衣角,却无人看清我的身形,远远听到太监的叫声:“鬼!!有鬼啊!!” 几个起落,我已来到住处,见四下无人,忙打开房门,将太后放在床上,回身出了屋子,把房门从外面锁上,然后跳窗进去,如此一来,便没有人知道我在里面了—— 韦小宝将众侍卫招集在一起,朗声说道:“孩儿们,抄上你们的家伙,满京城的给俺找去,凡见到盗链盗贴的反贼,统统给我抓回来。若是遇见那跟俺这破书同步更新的,不必请示,直接切了便是。若是有女犯嘛……那就送到我府上,老爷我要单独摸问,不对,是审问。” [奉献]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盗圣母 进到卧室,我将包裹着太后的毡子打开,让太后卧床休息。太后环顾四周,惊疑不定,问道:“这是哪里,你既救得我出来,为何不带我去见皇上?”我说道:“回太后,这是奴才在宫中的寝室,不是奴才不肯让太后见皇上,实在是冒充你的那个女人武功太过厉害,皇宫上下无一人是她对手,此时若是禀报了皇上,只怕那假太后恼怒起来,会伤害到皇上。如果太后真的想现在就见到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太后忙道:“不,不能带我见皇上,那个女人,实在可怕,你……你叫什么来着?”我说道:“奴才韦小宝,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兼骁骑营副都统兼领内务府副总管。”我一口气把职务说完,太后点点头,道:“你小小年纪,便做得如此大官,想是有些本事的,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假太后一回去就会发现你被救走,定会四下里寻找,咱们在宫中也不安全,太后,我想……最好咱们能混出宫去,奴才先安排你在宫外休养,待身体好了,奴才再想办法,将那个假太后绳之与法,为太后您报仇。” 太后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想不到,一个假冒的女子,竟会把我逼到如此田地。”说完眼圈一红,便要流下泪来。也难怪她会难过,好好的一个太后,被人给冒充了,占了她的老公不说,还替她生了个女儿,如今好容易逃出升天,却又不得不离开皇宫,四处躲藏,让别人趾高气扬的坐着她的位置,换谁也受不了这窝囊气。 如今这事态紧急,也不知假太后将那宫女捉到了没有,那宫女跟我照过面,应该能认出我来,若是太后捉不到她,说不定她会找到这里,这会儿我可没心情再去哄着她认什么亲戚,屋里的真太后,始终是个雷,指不定什么时候炸了,必须想办法,先把她弄出去再说。她身体现在虚弱,若是扮了太监,未必能自已走出宫门,可我总不能抱着她出去,除非让她坐了轿子,想到轿子,我忽然有了主意。 我让太后待在屋里,自已翻身跳出窗户,向宫门走去,才走出没多远,便见一名侍卫迎面走来,我认出他叫风云,便叫住了他,跟他随口聊了几句,也没探出什么口风,看样子太后那里还没什么动静,否则风云绝不敢跟我隐瞒,心中便不那么慌乱,便称腿脚有些酸软,让他到宫门外,把我的轿子带进来,风云对我极是巴结,小跑着便去了,我回到屋前,打开门锁,从正门进去,见太后已然睡着,虽有不忍,可还是叫醒了她,跟她说要马上出宫,便又将她包在了毡子中。 包好之后,又觉着不对劲,再次打开,却见太后面色白的吓人,忙又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真怕她就此死在我的屋里,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心里估摸着太后会不会是饥饿所致,便倒了些水给她喝,心里暗怪自已,总是因为不喜吃零食,屋里连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这会儿去找御膳房也来不及了,只得将大半壶凉茶都灌到她的肚子里。想不到这些茶喝下去后,太后的脸色居然好了些许,人也有了点精神,我自然欢喜,却再也不敢用毡布包她了。 过不多久,风云带跟着轿子来到屋前,我打赏了他一百两银票,风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随便跑趟腿就赚了一百两银子,一个劲的拍我马屁,我懒得跟他废话,随便应付几句便把他打发走,然后让轿夫把轿子抬进屋里,命轿夫退了出去。关上门,这才进到内室,将太后抱入轿中,对太后说道:“太后,奴才为救您老人家出去,要做些对不住您的事情,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见怪呀。”太后轻轻的说道:“我怎会怪你,想我落难之人,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还谈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便了,不必问我。”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抬腿跨入轿内,一屁股坐到太后的身上。 太后的身子一抖,估计是想不到我会坐她身上,被吓了一跳,我忙道:“我挡着你的身子,一会儿出宫去便不会让人见到,得罪之处,还请太后见谅。”太后犹豫一下,说道:“事出有因,倒也怪不得你,只是,你屁股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戳到我了。”我急忙起身查看,却原来是在腰上挂的腰牌,在我刚才往她身上坐的时候,落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大腿之根部,忙伸手取过,挂回腰上,说道:“对不住,是我腰牌掉了,您要是觉着这样不舒服,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太后脸上一红,道:“这样就挺好,只要能早些出去,哀家也顾不得许多了。” 我点点头,道:“如此,奴才就得罪了。”说完又坐回到她腿上,将轿帷放下,高声喊来外面的轿夫,命众人拉着出宫。 众轿夫虽不明白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抬着轿子便走,待出了门,我又命停下,让人锁了屋子,这才起轿出宫,路上一名轿夫还说道:“老爷定是又被皇上请去吃席,身子又沉了许多。”我听了不禁哑然失笑。 到得宫门口,听到风云的声音传来:“韦大人您这就走啊。”我将轿帷打开一个缝,把脸露出来,说道:“今日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办皇差,你们几个,都给我精神点,拿出咱们御前侍卫的威风来,可不要让人看扁喽。” 那风云身体立刻站得笔直,道:“大人您请放心,咱们绝不会丢了大人您的面子。” 我把轿帘一放,道:“走吧。”轿身晃动,已然出了宫门。又行了一阵,感觉离皇宫远了,便要轿夫去新园子。 屁股下太后的双腿,瘦的厉害,硌的我甚不舒服,我便转过头,轻轻对她说道:“太后,咱们也经出了宫,一会儿便到奴才的外宅了,将您坐在身下,奴才实在惶恐,咱们这就换了位置如何?” 虽说我年纪小身子轻,可也足够让身体瘦弱的太后叫不消了,见我如此说,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便慢慢起了身,将太后抱起,换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太后则被我放到了大腿上。 刚才太后在我身下的时候,两只手只是紧紧抓住我后腰的衣襟,如今我坐到了下面,却毫不客气,双手搂着她的腰肢,身体随着轿子上下晃动。 这太后虽然面色不好,却也仍然掩饰不住天生丽质,特别是过了这么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跟假太后的风骚比起来,自有一种高雅的气质。她从柜中被我救出,身上仍穿着单薄的衣服,外面天气已然很冷,她经过这一番折腾,浑身更是冰凉。 我透过她的单衣,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气,便脱下自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用双手紧紧抱着她,为她取暖。嘴里轻声说道:“太后,你身上太凉了,奴才为您取暖,还请莫怪。”太后想是冻的狠了,虽觉被我抱着不妥,却也难舍这一份温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任由我抱着。 本来这一切都挺好,处处都显得我忠心为了太后,可偏偏太后的屁股,随着轿身晃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令我十分舒服,不由的又将她抱了紧了些,开始享受起这一刻来。还没刚舒服一会儿,太后的身子动了动,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的腰牌……好象又硌到我了……” 我忙看我的腰上,见腰牌仍是好好的挂着,这才明白,是那玩意捣的鬼,一时间不由面红耳赤,暗骂自已没出息,关键的时候下面不争气,给我丢人。太后见我没反应,奇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见到我的表情,顿时也明白了,刹时脸上羞的通红,把头转了过去,不再说话。就这样二人一路尴尬着,轿子到了新园。 我这才收回心神,命轿夫抬到园子里的那个异国风格的大厅里。待轿子落稳,我命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要把太后抱出轿子。 太后想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执意要自已下轿,我只得由着她,老实坐在轿中。太后慢慢从我腿上站起来,抬腿要出轿子,却两脚一软,又跌坐在我的身上。我急忙扶着她,说道:“太后,您老人家身子太弱,还是让奴才扶您出去吧。”太后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我双手扶着她的腰身,想要令她站起来,可她却似浑身没了一点力气,双腿根本无法支地,不得已,我只得又将她抱起,出了轿子。 我抱着太后直奔有着两个温泉池的后厅,进入厅内,将太后放在案台后,取过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又出去命下人炖些补品。待回到太后身边,太后已然昏睡了过去,今日这一番闹腾,真把她折磨的不轻—— 韦小宝说道:“太后,这里便是奴才的小窝。虽然条件比起皇宫差了些,可毕竟也是VIP贵宾区,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您老安心的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美女冲凉啦~ 过不多久,侍女端了参汤和燕窝粥进来,待人退去,我便叫了太后起来,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了下去。太后进了些汤粥,精神便好了许多,慢慢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房间这么大,为何不觉寒冷。”我说道:“回太后,这里是奴才的外宅,这个房子可能下面有地热,因此上十分温和,那边还有两个温泉池,太后休息一会,奴才叫下人来给太后洗浴。”太后点头道:“你想的周道,我这些年被囚禁,没洗过一次身子,身体都发臭了。”我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道:“太后身上一点臭味都没有,倒是有股子麝香的味道,让人闻了直舒服呢。”太后轻笑了一声,道:“怪不得皇帝给了你这么大的官,你倒是真会讲话呢。”停了一停,太后又道:“哀家住在你府上,你不可再称我为太后,以免被下人听了,泄漏出去,会惹来祸事。” 听到太后要我改变对她的称呼,我便觉着这太后果然不同凡人,心思相当缜密,怪不得被假太后关了一二十年,还能活了下来。我说道:“太后所言甚是,却不知奴才该怎样称呼太后呢?”太后想了想,道:“哀家名号孝惠,你就称我为惠娘吧。”我默念了一遍,觉着这名字也没什么不好听的,便道:“惠娘,这名子叫起来真是亲切,果然是好名字,太后,您真是有学问。”太后扑哧一笑,道:“不过是取了其中的一个字,哪里便是有学问了。韦……小宝。”我忙道:“您叫我小宝便可。”太后点点头,接着道:“小宝,哀家蒙你相救,落难来此,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你了。” 我说道:“太后哪里话,这都是奴才份内的事情,奴才只恨发现的晚了,让太后吃了这么久的苦。”太后道:“怎么又叫我太后,我现在是惠娘了。”我说道:“是,是,惠娘,您安心在这里养身体,等过些时日,奴才寻访些高手来,定将那假冒你的人捉住,碎尸万段,为您老人家报仇。” 太后点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哀高很是高兴,只是那假冒之人武功高强,你可要小心才是,没有万全的计策,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皇上受到伤害。”我连声称是。太后说的疲倦,慢慢又躺了下去,我见状,便将毯子给她盖上,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我看她睡的香甜,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命人唤来文娟,向她说道:“你说的那个姐妹,我今日已经去找过吴应雄了,费了好大的力气,他似乎已经答应,明天便可把人送来。”文娟一听大喜,跪在地上,不住口的谢我,我要她起来,又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帮你做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不知你肯不肯。”文娟好象以为我要跟她做那种事,脸上不禁一红,说道:“文娟说过,不论主人要文娟做什么事,文娟都会去做的。” 我说道:“好,你肯做就好。文娟,我昨天瞧你会些功夫,问你时你也不肯说,我今日也不再问你,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二十个姑娘中,有几个是会功夫的?”文娟看着我,迟疑着不肯说话,我颇为不耐,又道:“吴应雄已跟我说过,你们中有很多都是会些武功的,你若真的不肯说,我也不免强你,只是你那个叫文露的姐妹……”话未说完,文娟又跪了下来,说道:“主人,我说我说,只求你把文露早些救了出来。咱们这里的姑娘,向文娟一样会武功的,还有四位,我们是跟着一个老师学的。” 我点点头,道:“很好,你把她们找来,去屋里侍候那位正在熟睡的夫人,要把她照顾好,同时还要保证她的安全,不许任何人接近她,知道了么?”文娟点头答应,起身便要出去,我又把她叫住,说道:“还有,待会儿她睡醒,你们侍候着她洗一洗,再找来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她有什么需要,你们都要想办法满足她。嗯,就这些,你快去办吧。” 安排好太后的事,我坐上轿子,让轿夫抬着回了子爵府。避开方怡她们几个,我把小莲单独叫到屋内,从怀中掏出太后那儿摸来的四十二章经,交给小莲,同样要她把封皮里的碎羊皮取出,仔细的放好,办妥了这些事,方才安下心来。 和小莲一同出了屋子,到得大厅之中,与容儿她们几人聊了一会儿,心里却始终惦记着真太后,怕那边有什么意外,便命下人去寻钱老本过来。跟姑娘们说着话,却有些心不在焉,容儿看出我有心事,便问我发生了何事,我含糊应付几句,只说明天就要出行,晚上还要出去办事,因此这就算跟她们告别了。 众人均有些不舍,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面说出来,倒是沐剑屏没什么顾及,非要求第二日送我一程。我好容易劝住她,说出发的具体时间不确定,还要办一些差事,这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过了不久,钱老本赶了过来,我便同他一起出了府,四位姑娘虽说可能还未磨合好,却一同送了出来,真到了宅门外,这才一一于我作别,我虽心有不舍,可太后的安全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也只得狠下心来,乘了钱老本的马车,向新园子行去。 到得新园子门前,我告诉钱老本,要他从会里抽调人手,分散在宅子周围,暗中加以保护,直到我办完差回京。钱老本见我又弄了个大园子,佩服的不得了,连夸这宅子门面气派,还说里面肯定更漂亮。我笑笑没支声,他既然不问原因,我自然也乐得装糊涂,否则还要费脑子给他编瞎话。 交待完事情,钱老本乘着他的马车走了,我四下瞧了瞧,见没什么可疑的人物,便抬腿进了园子。 来到那间异域风格的大房子里,见后厅大门虚掩,便侧身走了进去,没走上两步,却听到旁边的水池里有响声,我转头一看,只见到四名波斯女子,正**着身体,给同样没穿衣服的太后洗澡。而文娟则拿着几件衣服站在池子旁边。 一看到水中的太后,我顿时惊呆了,怔怔的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太后此时也发现了我,忙将手抱在胸前,遮挡住关键的部位,原本雪白的脸刹时变得通红,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其他几人这时也看到我,这几个波斯女却不似太后那么紧张,只是看着我直笑,甚至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还说道:“主人,你也下来一起洗吧。”老天爷,这些丫头不知身边之瘦弱女子正是当今太后,竟敢当着她的面如此调笑,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头皮发麻,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太……惠……娘……奴才……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在……” 太后头垂的很低,连耳根都是红的,小声说道:“你还看,快退下去。”我这才清醒过来,忙道:“是,是。”一溜跟斗的向外便跑,慌乱之中还拌了一跤,脑袋还撞到门上,好容易出了门,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屋里传来一片笑声。 文娟跟着走出来,见我在地上坐着,便蹲到我面前,说道:“主人,你怎么了?”我只觉头晕脑涨的,呆呆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文娟奇道:“主人,你好象很怕里面那个惠娘,她是不是很厉害?” 我叹了口气,说道:“文娟,你别问了,快些回去侍候着惠娘洗完,一定要把人招呼好了,你们波斯女子爱说笑,但在她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知道了么?”文娟点点头,道:“文娟知道了。主人不让问,文娟就不问。”说完起身回到后厅。 我独自坐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老子好容易把真太后救了出来,将来少不得在皇上面前又立下一大功劳,可今日一个不小心,瞧了太后的身子,她现在瘦的跟排骨似的,又没什么看头,却极有可能就此便得罪了她,万一她跟我记了仇,将来到了小玄子那里,可没老子的好果子吃。除非我下点功夫,把她给拿下来,兴许她一高兴,给顺治做顶大大的绿帽子。只是瞧她的模样,可不象假太后那般风骚,估计是块难啃的骨头。 正胡思乱想着,文娟又走出来,向我说道:“主人,惠娘洗完了,请你进去呢。”我忙站起身,问道:“她……穿上衣服没有?”文娟一笑,说道:“穿上啦。”我这才整了整衣冠,走了进去。 太后已经梳洗完毕,端坐在正中的台案后面,她吃过东西,又休息过一两个时辰,再洗完了温泉,此时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些血色。我快步走上去,本想着请安,却碍着身边的几位姑娘,只得说道:“惠娘,您……感觉好些了么?”太后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发窘,说道:“还好,还好。” 我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得对文娟道:“吩咐厨房,给惠娘备晚饭,再让侍女去为惠娘整理出最好的房间来。”文娟答应着出去了,我让其他的四人也退出去,随时听候召唤,屋里只剩下了我和太后两人。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太后首先开口,说道:“你府中,怎么用的都是波斯女子。”我知她是没话找话,便答道:“回惠娘,这些波斯女子其实是奴才府中的舞女,因刚才那几个,身上有些功夫,我特意抽她们出来,贴身保护于您。”太后微微一笑,说道:“你跟我说话,还是临朝奏对的语气,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瞧出毛病来,现在我不是太后,你应该用平时的语气来跟我说,嗯……就象是跟长辈说话一样就行了。” 我忙道:“那怎么可以,惠娘您年轻貌美,哪里象奴才的长辈,倒跟奴才的姐姐差不多大小呢。”天下没有不爱听人夸的女人,太后果然觉着受用,说道:“你还自称奴才,生怕别人不知我是你的主子么。看你年纪轻轻,说话倒是十分得体,只是,我长你不小,怎好做你的姐姐呢。”说到最后一句,脸上已满是笑意。 我见她高兴,陪笑道:“怎么做不得,简直太做得了,您看起来,也就十**岁的模样,小宝叫您声姐姐,甚至还觉得吃亏了呢,我该叫你妹妹才是。”太后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两眼都眯成一条缝,此时笑着的太后,除了瘦了些,倒还真是不难看,颇似今世流行的骨感美人一般。 太后笑声渐止,说道:“越说越不成话了,不过哀家爱听,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已年轻呢。”我说道:“我可不是在乱说,您这些年虽然吃了许多苦头,但是因为长年被关在柜中,不见风不见雨,也没见过日头,因此岁数上不见大,皮肤也是又白又细,看起来确实年轻,我叫您一声惠姐,那是再也合适不过的。”倒不是我存心奉承,这太后被关了这么些年,看起来还真不显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比起那个假太后,可显得年轻太多了。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刚才我在水中照见自已,也觉着没多少变化,你想叫哀家惠姐,哀家由着你便是。”她主动提起在水中的事,想是对我刚才的莽撞,已不再计较,我自然欣喜,不由说道:“多谢惠姐。”太后笑道:“谢什么,你叫我惠姐,我高兴的很呢。”我见她会错了意,便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姐姐只要喜欢,小弟我天天叫你。惠姐~~惠姐~~~。”太后被逗得直乐的合不拢嘴。 聊了没多久,下人送上饭菜,摆在太后面前的台子上,另还给我摆了一桌,放在太后的下首。我犹豫着不敢去坐,太后倒是不以为意,说道:“你辛苦了一天,坐下一起吃吧,正好陪我说说话。”我这才小心的坐了下来。 陪太后用过饭,她又有些乏了,下人此时已为她整理好寝宫,我便留下文娟,命其他人搀了太后去休息。 待太后一行出了门,我斜歪在厚厚的靠垫上,只觉这一天下来,浑身都是酸的,没了一点力气。文娟默默的坐在我身边,开始轻轻的为我按摩双腿。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文娟,等明日吴应雄把你那姐妹送来,我便要出远门了,惠姐住在这里,你们可要好生的侍候,千万不能出半点差迟。”文娟道:“主人放心,文娟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多谢主人帮文娟讨回文露,文娟一定会报答主人的。”听她这么说,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笑道:“你要报答我,那可太好了,我这次出门,不知要多长时间,不如趁今日你先帮我洗个澡吧。”文娟一听就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为主人洗澡,文娟很高兴的。” 见她答应,我便站起身,来到水池边,文娟跟着过来,侍候着我脱去衣服,想我这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不会在姑娘面前害羞,由着她将我剥了个精光,纵身跳入水中,文娟将我脱下的衣服和怀中所揣物事,整齐的摆放在一起,然后将自已的衣物退尽,也下入池里,慢慢来到我身边。我往身上撩了几下水,说道:“这池子什么都好,就是没个坐的地方,要想全身浸泡,还得蹲着,实在是不爽。”文娟微笑道:“水中有石台的,主人没有发现么?”我哦了一声,问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文娟拉着我的手,走到池子的一角,我果然见到水中隐隐有块大方石,便坐了上去,池水正好淹到脖子,不禁一笑,说道:“这石头放的这般隐蔽,谁能看到。” 文娟笑了笑,绕到我的身后,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搓洗,她的手柔软有力,摸在身上感觉非常棒,我被她服侍的舒坦,闭上双目,脑袋随着她的力道摇来晃去,便似回到了后世,在豪华洗浴中心享受三温暖一般。文娟帮我洗完了后背前胸,又抬起我的胳膊搓洗,业务相当熟练,应该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我不知当初她们学习时,是拿男的还是给女人身上做练习,不由心生好奇,想向她询问,正要开口,却听到文娟的一声惊呼,我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文娟握着我的手,双眼直盯着我指上戴的那枚铁指环。 见她如此模样,我甚感奇怪,说道:“文娟,你怎么了?”文娟没有回答,用手蘸了些水,使劲擦拭指环,然后又把我的手翻过来,看指环的另一面。我又问道:“文娟,难到你认得这枚指环么。” 文娟啊的一声醒过神来,身子猛的向下一蹲,象是要跪的样子,却只蹲到一半,被水淹到鼻子,忙又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拼了命的吻那枚戒指。 [奉献]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指环王 文娟两手捉住我的手臂,向指环亲吻不止,便如同发了逛一般。我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惊疑不定,想将手抽回来,拽了两下,却无法挣脱她有力的双手。 发布我有些焦虑,叫道:“文娟,你干什么,快放手。” 发布文娟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将额头抵着我的手背,嘴里咕噜咕噜的念叨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估计是她们波斯的语言。 发布文娟的行为虽然古怪,却好象对我没有什么伤害,我惭惭平静下来,仔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发布好半天,文娟才算停了嘴,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我的主啊,我是您的奴仆,请主为我赐福。”我听的一头雾水,说道:“文娟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主人,什么时候成主了,咱可不能搞个人崇拜,我是很民主的。” 发布文娟眼圈微红,慢慢流下泪来,脸上却满是欢喜之色,说道:“主人,我们找了您好多年,今天文娟终于把您找到了。咱们的教民,终于有救了。” 发布我忙道:“等等,你越说我越糊涂,咱们上去,你慢慢讲给我听,到低是怎么一回事情。”文娟态度极其恭顺,扶着我出了水池,取来波斯毛毯,将我身上擦干,又拿来一件宽大的羊绒袍子,披在我的身上,待我回到台上坐下,她这才穿好衣服,双膝跪地,伏在我的脚前。 发布我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着实有些莫明其妙,不过她的如此举动,全是因为看了我手上之铁指环所至,我不由将指环取下来,拿在手中仔细观看,这指环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上面刻了一些奇怪的文字,这些文字以前我也注意过,但因为字体太小,再加上指环有些年头,笔划里嵌入不少灰尘,因此上看不清楚,也就没太在意。但经过刚才文娟的搓洗,一些字迹清楚的显现出来,似是阿拉伯文字。 发布瞧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明堂,便问道:“文娟,你先告诉我,这上面刻的都是什么?”文娟又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全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待她说完,我又道:“你用汉文讲讲,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文娟道:“主,这上面刻的是可兰经文,用汉人的话讲就是: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真主能使信道行善者进入下临诸河的乐园,真主是为所欲为的。” 发布我听完大悟,道:“原来是可兰经啊,这么说,你是信奉伊斯兰教的。”文娟道:“不主人,文娟是信奉拜火教的。这枚真主之环,就是咱们拜火教的圣物。”我奇道:“拜火教?没听说过,怎么也读可兰经的,我记得可兰经是伊斯兰教的根本经典。”文娟道:“不只伊斯兰教,我们拜火教,还有拜星教、日月教,都是以可兰经为真典。” 发布日月教我好象在金大哪本书里见过,对拜月教和拜火却却没有一点印象,我想了想,又道:“你说这枚指环是真主之环,是拜火教的圣物,那是什么意思?”文娟道:“这是真主为拜火教留下的一件圣物,称为真主之环,拥有它的人,便可拥有无上法力,能够掌握所有拜火教徒的灵魂。而所有的拜火教徒,都必须听从拥有者的吩咐。咱们拜火教原来的真神,在七年之前,带着这枚真主之环和咱们拜火教的圣女,远离波斯,说要去东土寻求神之力量,回来拯救萨非王朝统治下的人民,结果此去就再也没了音讯,我们多方派人寻找,始终无法找到他们的下落。主人,现在真主之环在您的手上,您就是我们的真神。” 发布听她如此一说,我顿时大喜,兴奋的站起身来,在文娟脑袋前面走来走去,说道:“这么说,我现在是你们的真神,你完全听命于我了?”文娟道:“主人,文娟的灵魂就在您的手上,您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事情。” 发布对她的话我有些不相信,总要试她一下,于是便说道:“既然是这样,麻烦你去把温池里的水喝干净。”文娟一听,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向水池走去,到得水池边上,身体一趴,伸头便去喝池中的水,我忙叫住她,说道:“回来吧,我只是试你一下,没要你真的去喝。” 发布文娟回到我面前,又跪了下来,伏在地上,说道:“主人,你让文娟去喝水,就是被撑死,文娟也会把水喝光的。” 发布看来这丫头这次是真的听我使唤了,我不由的心花怒放。老子抄了一回敖拜的家,放着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偏偏把这枚不起眼的铁玩意戴在手上,看来老子还真是有些先知先觉,哈哈。这拜火教也不知有多少教徒,瞧文娟的年纪和身手,相信教中应该还有不少人才,这些玩宗教的人士,那都是相当忠诚的,可比动不动就出反骨仔的天地会令人踏实多了,老子哪天让文娟回趟波斯,把教众都给招回来,做俺的亲卫队,嘿嘿,不知有多气派。 发布想到这里,我向文娟问道:“咱们拜火教现在有多少教众?”文娟道:“文娟不知。”我一听便不乐意了,好嘛,刚说完一切都听我的话,这才多大功夫,又不肯跟我说实话了,我脸色一沉,说道:“文娟,你想对你的主隐瞒么?”文娟大惊,说道:“文娟不敢隐瞒,咱们拜火教自打去年被萨非王朝剿灭后,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活着,文娟确实不知。”听她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吴应雄曾经说过,这些波斯女子好象都是那个什么萨非王朝,平定了叛乱后,将所捉的女子都当作奴隶变卖的。于是便向文娟问个明白。 发布据文娟所说,她们拜火教,原是波斯白羊王朝的国教,一百多年前,来自阿塞拜疆的什叶派伊斯兰教萨非家族,打败了白羊王朝,占据了波斯地区,建立萨非王朝。而拜火教则由公开转入地下,成为波斯地区一支反抗萨非王朝的力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活动,直到两年前,拜火教联合了其它一些教派的势力,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暴动,本可一举将萨非王朝推翻,重新撑起白羊王朝的天空,谁知萨非王朝勾结英吉列的力量,用火枪火炮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镇压,导致起义失败,拜火教徒死的死逃的逃,被抓起的教徒,男人全被处死,年轻的女子则被当作奴隶卖掉。而文娟刚好被吴应雄派的人买了回来,加以训练,做为舞女用来贿赂朝中官员。 发布听她简单讲完事情的经过,我不禁问道:“这么说,你们这二十位女子都是拜火教徒么?”文娟道:“只有侍候惠姐的那四名女子是咱们拜火教的,其他的人有些是教民,有些是其它教派的人,还有是被萨非王朝乱抓来的百姓。”我点头道:“怪不得只有你们几个会功夫。那么,你说的那个文露,也跟你一样,是拜火教徒么?”文娟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她是咱们拜火教新的圣女。”我一听奇道:“圣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跟我说说。” 发布文娟不敢再隐瞒,终于将文露的来历对我说了出来。原来跟据拜火教的传统,除真神外,还有另一位女性统治者,是从白羊王朝的后裔中选出最美丽的处*女来担任,协助他们的教主,也就是真主之环的拥有者,管理拜火教的事物。这个文露,便是拜火教上任圣女失踪后,又选出的现任圣女。她在萨非王朝的平叛中,同文娟一起被捉了起来,好在萨非王朝并不了解她的真实身份,只当做一般教民被卖掉,吴应雄的手下去采购时,将她一同买了回来。 发布听了文娟的解释,我顿时兴奋不已,原来这个文露竟还是个公主呢,怪不得吴应雄说什么也不肯把人交给我,说不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利用她控制拜火教。 发布文娟讲完一切,垂泪道:“主人,请您一定要把文露救出来,圣女若是失去了清白之身,依照教规,她就要被处以火刑,主人,您一定要救她呀。”我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出来的。不过,咱们拜火教的圣女,难到只能一辈子做处*女么?”心中暗道:若是这圣女要做一辈子处*女的话,那老子岂不是没有一点机会了,放着那么漂亮的姑娘在身边,只能每天看着她流口水,简直是一种折磨。 发布文娟道:“咱们拜火教所有的女教徒,只能把自已的身体献给真神,圣女也是一样的,主人,只有您才可以享受圣女的贞操,这样她才会变得更加圣洁。否则,她就只能被烈火所燃烧。” 发布听到这里,我的口水已经哗哗的流了下来,真是想不到,这拜火教竟会有这么好的规矩,老子的艳福也实在不浅。老天待我不薄,知道我喜欢什么,便拼了命的满足俺,哈哈。 发布看着毕恭毕敬伏在地上的文娟,我慢慢说道:“文娟,你直起身来。”文娟依言将身体支了起来,一脸虔诚的看着我,我将戴着指环的那只手放在她的头上,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我以真主之名,赐福于你。”文娟顿时欣喜若狂,激动不已,颤声说道:“谢主为文娟赐福。” 发布看来这一招还真有效,哈哈,老子以后就是她们拜火教的真神啦,所有的女教民,他妈的,统统都是我的,指环上也说了,我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想上谁就上谁,今天先把这个文娟收拾了,明天等吴应雄把文露送来,老子再好好享受一下圣女的滋味。 发布想到这里,我色眯眯的看着文娟,说道:“文娟,为了奖励你的忠诚,今晚我就在你身上搞些仪式,让你也变得更加圣洁,你觉得怎么样?” 发布—— 发布文娟喜极而泣,哭道:“多谢真神为文娟净化灵魂。不过,仪式并不重要,订阅才是王道。主人,您老人家若是精力旺盛,倒不如多更新几章。”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叫板 清早醒来,见文娟象只小猫般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心中颇为甜蜜。看着她微闭的双目,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再加上小巧而丰满的嘴唇,实在是难得的异国美女。 发布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哪知这轻轻的一吻,却使她醒了过来,文娟睁开眼,见我正瞧着她,脸上一红,抿嘴笑道:“主人,您醒了,我来给您穿衣服。”我忙道:“不急不急,你再躺一会儿,我多看看你。”文娟眨眨眼睛,身子又向我贴紧一些,说道:“主人想看文娟,文娟很高兴,文娟也想多看看主人呢。” ian了一会儿,我这才起身,由文娟侍候着穿戴好衣物,然后让文娟去太后寝室瞧瞧,看太后是否已起身,人家住咱家里,大清早的好歹要去请个安才是。 发布文娟去了没多久便回来,把在太后身边守护的那四名波斯女子也带了回来,一起向我叩拜,看来文娟已经跟她们说了指环的事,我看众人表情都是十分的激动,便以真神自居,挨个摸着她们的脑袋,说一些不三不四的祝福语言,我也不知做为真神都该说些什么,只得随口扯些什么吉祥如意、长命百岁、越长越漂亮等等,都是些俗的不能再俗的词句。这些波斯女子倒是听得十分高兴,都说我比他们过去的真神讲的好,她们原来的真神给人赐福,都是讲的来生,而我却为她们的今日赐福,说明我的法力更大更强。 发布我听了自然得意,又跟她们胡扯了一番,顺便占点便宜,这才问起太后的情况,听她们讲,惠姐自昨晚进到寝宫,便躺在床上昏昏睡去,直到现在尚未醒来。我心想太后昨日逃出假太后的魔掌,心情大为放松,这一觉指不定能睡到什么时候,便要这几位女子回去继续守护着惠姐,待她醒来,就过来通知我。 发布待这几名拜火教徒退下,文娟留了下来陪我,我看看时辰,天还早着,也不知吴应雄那厮什么时候才能把文露给送过来,便叫来一名下人,拿着我的名帖去见吴应雄,催促他动作快些,省得老子在这儿干等。 发布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名下人回来禀报,说吴应雄称病,在家中卧床不起,下人也没见到他的面,就被打发了回来。闻言我顿时勃然大怒,奶奶的吴应雄,敢跟老子耍花枪,原先老子不知文露的身份倒还罢了,如今已然知晓文露她是圣女,那是只能归老子一人享用的美人儿,他妈的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跟老子抢女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当下便要去纠集兵马,杀到吴应雄的府上,把人给抢回来。可是却念又一想,用强的未必能使吴应雄就犯,他这次入京带的好手也不少,真打了起来,文露能不能抢回来不说,皇上肯定能得到信儿,他还等着我去替他找亲爹呢,若是知道我带了兵去跟吴应雄抢女人,肯定不会向着我。 发布一时间没了主意,在屋内转来转气,真想找个人发一通火。文娟见我发怒,也是不敢吭声,正在这时,侍候太后的一名女子跑过来,说太后醒了,我便带着文娟过去给太后请安,走到半路,脑中却又冒出一个主意,便叫来两名下人,要他二人分别拿了我的名帖,去请多隆和顺天府尹。这才心理减了几分火气,来到太后的寝室。 发布太后已然起身,只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走不得路,便侧卧在榻上,见到我进去,便命身边的波斯女子都退了下去。我待人都退出,这才开始给她请安,太后摆手道:“这又不是在宫中,哀家现在身份也有所不同,这请安以后就免了吧,你若真是有心,时常来探望一次,哀家就感激不尽了。”我说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惠姐您永远都是小弟眼里的太后,给姐姐您请安,那是小弟份内的事情。只是,皇上派小弟出京办差,今日我便要走了,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我这是来向惠姐辞行的。” 发布太后听了一惊,道:“什么,你今日便要走了么?那……那……”我忙道:“惠姐您请放心,这里的事情小弟已经安排妥当,您在这里住着,只要不出去,安全的很,不会有人来打扰您老人家的。”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哀家原本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亲口告诉皇上,可宫中的妖人不除,哀家也不敢去见皇帝,不知你多久才能回来,好将宫里的那个妖女除去,否则留她在宫中,对皇帝的安全也是极为不利的。”我心中暗道:你急着见皇上,八成是为了跟康熙说四十二章经的事情,现在我可不能让你见到他,那假太后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能把她搞定,人家背后还有神龙教在撑腰,那里面全是高手,随便来一个老子就吃不消,你老人家还是乖乖的给我待着吧。 发布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惠姐您请放心,那妖女似乎对皇帝不错,而且还很关心他的安全,小弟虽不知她究竟是何目的,不过只要现在不揭穿她的身份,想来应该不会对皇上造成伤害。”太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希望你能快点回来,哀家住在这里,能有你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看太后的模样,似把我当做靠山一般。想她这些年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突然被我救出来,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周到,自会把我当作亲近之人,觉得只要有我在,便会感到安全和踏实。对我将要离去表现出不舍,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 发布想到这一层,我说道:“惠姐,您刚脱离险境,小弟我也不舍得离开您,只想多陪您几日,待您身体恢复好了,再去办差。可小弟我皇命在身,实不敢停留,只望姐姐多多保重,小弟办完了差事,便会立刻赶回来见您。”太后笑了笑,说道:“有你这份心就够了,皇帝的差事要紧,哀家可不敢拖你的后腿。当然了,你若能早些回来,哀家也是高兴的。” 发布看来太后真得舍不得我走,嘿嘿,老子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将来她若是回到宫里,老子又多了一个靠山,小玄子一直是以孝治天下,有他后妈罩着我,俺就是犯些什么错事,他也不能把俺怎么样。想到这里,我对太后更是殷勤,命人取来早点,亲自端着,侍候太后用膳。太后虽觉不妥,可毕竟在跟我谈一些隐秘的事情,不方便有外人在场,只得由着我侍候。待她用完早膳,我又扶着她回到床上休息,这才告辞了退了下来。 发布文娟跟着我回到温池厅里,一路上不说话,也不打听惠姐的事情,我知她是在为文露担忧,便说道:“文娟,文露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到底的,不过我今日便要出京办事,文露只能等我回来再想办法了。”文娟急道:“主人出远门,这段时间如果文露出了事可怎么办呢?”我笑道:“你放心好了,他吴应雄的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跟我翻了脸,他小子只是想装病来拖延时间,好等我离京走了,这件事就不再提了。呵呵,他小子想的倒美,老子就是不在京城,一样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到时候照样让他乖乖的把人给我送回来。” 发布正跟文娟说着话,下人进来禀报,说顺天府尹来了,我命传他进来。那顺天府尹跟随下人步入厅中,眼光滴溜溜乱转,眼是也被这厅内的豪华给惊呆了。等他走到我前面两丈之处,我说道:“你一对儿小眼乱瞧什么呢?”顺天府尹这才看到我,心里一慌,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小人……拜……拜……见韦大……大……大人。” 发布我不由笑了起来,一旁的文娟也是抿嘴偷笑。我说道:“你就是顺天府尹呀。叫什么名字?”顺天府尹结巴道:“正……正……正是,小人古……古……古……天痕,山……山……山西人士。”我忙拦住他,说道:“你别说话了,听我说就行了,你只管点头或是摇头,我时间不多,没空听你罗嗦。”这古天痕倒是机灵,冲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发布我背着手走到他面前,想了想,说道:“皇宫里前阵子闹刺客,这事情你听说过吧。”古天痕点点头。我又道:“这些刺客大胆犯上,竟敢入皇宫行刺,皇上非常震怒,命我追查此案,一定要将反贼全部擒获,这些你也听说过吧。”古天痕又点了点头。 发布我接着道:“咱们宫里的御前侍卫,从捉到的反贼口中,得知他们是受了平西王府吴三桂所派,来入宫行刺的,而我去找吴应雄核实,他却一口咬定此事于他平西王府无关。这样事情就棘手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古天痕被我这么一问,脸上的汗哗哗的流了下来,嘴巴紧紧闭着,使劲的摇头。 发布我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好笑,说道:“让你说话呢,你摇什么头。”古天痕似乎开始故意装傻,只是摇头不肯开口。我知他两边都惹不起,不敢乱讲话,便笑道:“你心里害怕,我是知道的,我也知这件事情不好办理,平西王咱们惹不起,可皇上这一边,咱们也不能凑合,所以嘛,我近日准备出京一趟,搜集一些其它的证据,说不定吴应雄说的是实话,真的不是他们平西王府派人做的。” 发布我这样一说,古天痕的脸色缓和下来,连连点起了头。我又道:“所以我把你找来,是想让你替我办一些事情,你可愿意?”古天痕有些犹豫,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见他答应,我说道:“我要你在我出京的这一段时间里,禁止他吴应雄离开京城,直到我办完差回来,把事情搞清楚,才准许他回云南。”古天痕一听,顿时汗如雨下,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带着哭腔,说道:“韦大人,您饶命啊。” 发布—— 发布古天痕哭道:“平西王也是我这等小官敢惹的?他们吴家每年向朝中大员不知扔了多少票子,哪个不替他吴家说好话。大人您就饶了小的,让别人去办这趟差事,小人把以后每个月的月票都拿来孝敬您老人家。” [奉献]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西行慢慢记 看到古天痕吓的模样,我不禁有些生气,说道:“只是要你出个公文,你就吓成这个样子,若是让你去捉拿反贼,还不把你的魂儿给吓飞了。” 古天痕道:“大人您也是知道的,他平西王虽远在云南,可京中的势力也是不小的,我一个小小的顺天府,怎敢跟吴家做对,大人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怒极反笑,说道:“好你个姓古的,这会儿你不跟我装结巴了,嘴巴倒是挺利索的嘛。我又不是让你跟吴家做对,皇上交待的差事咱们总是要办的吧,我出京查案,就是要洗脱吴家的罪名,但你也是知道规矩的,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吴应雄绝不能离开京城,否则言官说起闲话,皇上怪罪下来,你说说,是你担着呢,还是让我担着。” 古天痕犹豫道:“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我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我跟吴应雄是老朋友了,他们吴家年年有礼物送给我,我怎会和他对着干呢。但是,朋友归朋友,咱也不能坏了朝廷里的规矩,你说是不是,我不让他吴应雄离京,也是为了他好,免得被人说闲话,让皇上难办。” 古天痕擦了擦汗,说道:“这样属下就放心了,大人,您说这公文该怎么写?”我笑道:“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呗,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瞧出毛病来。公文的口气还要强硬一些,这样才逼真嘛,吴应雄是不会怪你的。”古天痕道:“可万一他真的怪起来,属下可怎么办?”我怒道:“混账,你堂堂顺天府尹,做自已份内的事,还怕别人怪罪么,那还要你干什么。”停了一停,我语气转为缓和,接着道:“再者说,送公文这等事也不用你亲自去,真有什么事,你尽管推到我头上,让他吴应雄找我便是。” 古天痕似乎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忙道:“有大人做主,下官心里便有了底,如此,属下就按韦大人的吩咐,今日便把公文送过去。”我见他上路,高兴起来,说道:“这样就对了,将来本官破获此案,为平西王洗脱了冤屈,少不了你古大人的一份功劳,就是皇上那里,只怕还要给你些赏赐呢。”古天痕大喜,说道:“下官早就听说过,跟着韦大人办事,升官发财都是极快的,如今大人肯抬举下官,那是小人的福气,小人今后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象他这种马屁,我早已听的耳朵都起了姜子,随口又糊弄了他两句,便打发走了。古天痕离去不久,多隆也赶了过来,我与他闲谈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正题。 我对他说道:“多大哥,皇上派我出京办差,可能要几个月的时间,兄弟我有条财路,不知大哥感不感兴趣。”多隆一听大喜,说道:“好兄弟,有好事总是忘不了哥哥,真是够意思,有什么好财路,赶快说吧。” 我想了想,说道:“吴应雄的案子还没有了,我一直再想,怎么能再敲出他一笔银子来,大伙儿拿着花用花用。”多隆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可真有办法,反贼入宫行刺一案,算是让你打开了他们吴家的银库,什么时候想拿银子,就什么时候拿银子。单是他送你的这所园子,怕是没个几十万两银子,也下不来吧。”我笑道:“这算什么,他吴家金山银山,这么一所园子,也不过是九牛之一毛而已,兄弟我还想切他一块肉来吃吃呢。” 多隆很感兴趣,说道:“你准备怎么切他,说来听听。”我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趁着皇上这次派我出宫,我把吴应雄的案子撂在一边不去管他,但是却不让他随便离京,吴应雄急着回去,自然会大把大把的往咱们身上使银子。”多隆喜道:“妙计,妙计。案子不结他走不了,可兄弟主审这件案子,你只要不在京里,他吴应雄就是浑身是力也使不出来,好好憋一憋他,这次黑他一把大的。”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正是这样,兄弟我不在京的这一段时间,哥哥你派些御前御卫过来,就说是听到风声,反贼有可能对吴应雄下手,侍卫们是奉了我的命令,保护世子的安全。只要吴应雄出门,就让兄弟们跟着他,我就不信挤不出油水来。”多隆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兄弟你有办法,他吴应雄有御前侍卫保护,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乖乖的交出银子吧,哈哈。” 我又道:“这次再整出银子来,兄弟我是不要的,多大哥你跟兄弟们分了便是。”多隆忙道:“那怎么可以,这件事情本来有没有咱们御前侍卫的帮忙,你都能弄出钱来,哥哥我也就是跟着沾点光,你怎能不要呢。”我笑道:“多大哥,我虽不要银子,可兄弟我想要另一样东西。”多隆奇道:“你想要什么?”我低声说道:“女人!”多隆听后表情一呆,我又道:“波斯女人!”多隆这才明白,哈哈大笑道:“兄弟,可真有你的,上次吴应雄送你二十多个,你还想要,可要小心你的腰啊,哈哈,哈哈哈。” 我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兄弟我没什么爱好,偏就喜欢这调调,吴家有不少波斯女子,我总要想办法一个个的给榨了出来。到时候银子归你,女人嘛,我全包了。”多隆道:“行行,哥哥我家里八房姨太太,现在听到女人就头痛,兄弟你趁着年轻,可要好好享受才是。至于银子嘛,嘿嘿,哥哥我现在还真是不嫌多了。” 送走了多隆,文娟走过来,对我说道:“主人,这样就可以救出圣女么?”我笑道:“你就放心好了,吴应雄若这次再不把文露送回来,我去云南把他的狗窝给拆了。”文娟喜道:“那太好了,不知道文露什么时候会被送回来?”我想了想,说道:“这可不太好说,一时半会儿,吴应雄还感受不到压力,总要把他在京中扣留一些时日,这小子才会老实,我就不等他了,皇上交待的差事不能再拖,我马上就要出行,估计等到我回来,文露也该被送过来了。” 文娟道:“主人,您要去哪里,文娟跟你一起去。”我奇道:“你去做什么?我此行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会回来,路上说不定还有危险,不行不行,你一个姑娘家的,跟着我太危险了。”文娟道:“主人,文娟会武功,不怕危险,您是拜火教的真主,文娟要保护您的安全。” 对呀,这丫头会武功,路上说不定还真能起点作用,老子这一路上不知要走多久,一个人确实也寂寞,倒不如带上她,好歹也算有个照应。想到这里,我问道:“你跟我出去,若是文露被送回来怎么办?”文娟道:“咱们不是还有四个姐妹留在这里,她们可以照顾好文露的。主人,您现在是真主,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文娟一定要跟着主人,决不离开主人半步。” 见她持意要跟我一起去,我也不好在说什么,路上带着这么一位漂亮的外国丫头,不知有多拉风。有她跟着我,真有个车匪路霸什么的,倒是不用我出手了。万一遇上武功高强的敌人,有她能顶上几下,我再施展天下第一的轻功,嘿嘿,那可是想死都死不了喽。 只是这次出行除了去见顺治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寻找双儿那丫头,不知双儿见我带着一位番帮女子,会不会吃醋。想那双儿人品无双,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于是我说道:“你若是真的想去嘛,我就带你走一趟。”文娟见我答应,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收拾东西去了。 门外下人套好了马车,我出门也没什么可带的,也就是身上一件宝衣、靴中一把匕首,手上一只护腕,怀中几十万两银票,再加一些珠宝首饰,是专门为双儿备下的见面礼,其它的嘛,对了,还有康熙写的密旨,就这些东西,全都在我身上,也算是轻装上阵了。 文娟却不同,也不知装的什么弄了两个大包袱,身上穿着厚厚的长袍,脸也蒙上了,只露出一双碧如大海的眼睛。听说她们波斯女子的脸,只能让自已的老公看到,别的男人是不允许见到的。我看着她的模样,不禁笑道:“文娟,你的眼睛这么漂亮,你除非把眼也蒙起来,才不会让别的男人起邪念。”文娟道:“主人,文娟现在就把眼睛遮起来,文娟的眼睛是属于主人的,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忙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你若真把眼睛蒙上,岂不成了瞎子了,还怎么陪我出门呢。”文娟道:“哦,原来主人是在讲笑话,文娟笑了,哈哈,哈哈。” 我听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说道:“你还是别笑了,快上车,咱们要赶路了。”文娟这才装包袱放入车中,人也跟着钻了进去。见一切妥当,我往车辕上一跳,手中小鞭挥舞,叫道:“得嘞,走喽~~~”马鞭轻轻一响,车子移动起来—— 韦小宝道:“各位各位,请大家跟我做指尖操。首先拿出你的手机,然后编辑短信‘tpf52846’发送至8828,得嘞,指尖操到此结束,感谢您为此书投了一票。别,别扔东西,不过才两大毛,就拿砖头砸俺这堂堂的一品大员,至于嘛!哎呀!” [奉献]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客栈遇险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西南而行,久未赶车,手法不免有些生疏,偏偏这匹马还不老实,走走停停的,一路上跟牲口较着劲,才行了二十多里,天色便暗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后悔不该逞强自已赶车,若是有个车夫,此时便能与文娟在车中卿卿我我,何等逍遥快活。 好容易到了一处小镇,寻了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我与文娟简单洗漱完毕,便下楼到大堂上吃饭。 待小二端上饭菜,我早没了胃口,只是口渴的厉害,一杯杯的喝茶,文娟倒是一手挑着面纱,另只手拿着筷子斯斯文文的吃着东西。我环顾这店里面,除了我们这一桌,另外还有两位客人,一位打扮的象个农夫,身材瘦小,蹲在门口啃干粮;屋角坐着另一位客人,也不知弄什么玄虚,头上戴着一只大斗笠,将脸都给遮住了,经验告诉我,此人这身装束,应当是个风尘侠客一类的人物。嘿嘿,老子这次出来跑江湖,第一天就能见到异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有心想跟他结识,便拿了一壶酒,站起身来向他走去,刚迈出两步,却见那人脑袋一歪,斗笠掉了下去,接着整个人向一侧跌倒,重重的摔在地上,靠,原来是个羊癫疯,怪不得打扮得如此怪异,看来病的不轻。正自好笑,却听到身后嘭的一响,忙回身看去,却见文娟也趴在了桌上,似是人事不醒,我心中一惊,暗道:“坏了,遇上开黑店的了,老子这下要糟。”急中生智,我将手一松,手中酒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然后我大叫一声:“头晕。”慢慢的坐到地上,身子歪斜,靠在桌脚,不至于躺到地上。 从眼缝中看到,后厨的帘子一挑,走出一个人来,同店掌柜和小二一起,奸笑着向我们走来,心中慌乱不已,不知这三人是冲着谁来的,希望他们的目标是那个戴斗笠的汉子,可千万不要动我。 等他们走近,我不敢再偷看,悄悄将眼睛闭上,这时听到店小二的声间:“狼大哥,咱们在茶里也下药了么?没见这小子吃东西,他怎么也倒了。”接着听到另一人的声音,可能就是那个狼大哥了:“好象没放吧,管他呢,这小子没什么本事,就是不吃药,咱们也能把他收拾了。”声音听起来很熟悉。然后又听到一个声音,应该是那个掌柜,小声说道:“门口那农夫咋办?要不要干掉他。”姓狼的接口道:“不用理他,办正事要紧,一个农夫有什么可担心的,先把这小子绑了。” 接着便有一人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往上一扯,我的身子便被提了起来,好在他抓到了我的护腕,因此没感到疼痛,我这时也顾不得许多,睁开了眼睛。 一张开眼,却发现自已和那店小二的脸几乎快挨着,小二见我睁开眼,吓得猛一哆嗦,啊的一声大叫,身体极速向后窜去,直把身后的桌椅都碰翻了。 他这一叫,把另外两人也吓了一跳,也都是往后一纵。 我这时才看清楚,原来那个被人叫做狼大哥的,居然是三郎教的那个狼武士,操这小子,胆子真是不小,还敢来找我的麻烦。 我冲他笑了笑,一抱拳说道:“狼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狼武士对我怒目而视,说道:“好你小子,装昏来着,老子差点又上了你的当。”我笑道:“狼大哥为何用个又字,难到兄弟我以前骗过你么?”狼武士道:“哼,若不是你小子假意应允加入我们三郎教,老子怎会上了你的大当,被你逃了不说,还把圣主新捉来的娘娘也救跑了,害我被圣主好一顿责罚。小子,圣主早料到你会经过这里,派老子等你好几天了,今日休怪我无情,纳命来吧。”说完拔出一柄长刀,便要向我冲来。 我忙道:“别急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反正我又跑不掉,咱们再聊几句,叙叙旧嘛。”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周围环镜,寻找逃跑的机会。这客栈只有一个正门,那个老农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为了瞧热闹,正站在门前,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里,把门堵的严严实实,后厨的门开着,却不知里面有没有出口,而大堂内到处摆的都是桌椅,我那绝世轻功,估计也不太好施展。看这样子,今天是凶多吉少,我且试一试,看能不能把这几人侃晕了,放我一条活路。 正胡思乱想着,那店小二叫了起来:“狼大哥,别上他的当,他想找机会逃跑呢,咱们一起上,先把这小子摁住再说。”他这一喊,狼武士和那个掌柜,都拿着家伙向我围了过来,眼见被三人围着,没了逃跑的去路,我只得一咬牙,身子腾空而起,一下跳到了房梁上,他三人见我跃起,都跟着扑过来,结果跳了没多高就落了下去,我一见他们不会轻功,大喜,往梁上一坐,笑道:“上来呀,快上来捉我呀。” 狼武士大怒,叫道:“快下来,我要宰了你。”我哈哈大笑,说道:“你傻呀,我会下去让你宰么,有本事自已上来捉我。”狼武士左右看了看,说道:“搬桌子,踩着上去。”那店小二推着一张桌子过来,我一见心里有些慌,伸手向怀里掏摸,摸出一锭银子,便用力向那小二砸去,正中他的脑门,那锭银子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店小二没防备我还会丢暗器,被砸的生疼,揉着脑袋低头去捡那锭银子,拿到手中,便想用力向我丢来,哪知手刚抬起,又收了回去,把银锭拿在手中瞧了瞧,揣入怀里,抬头向我说道:“马上就给你好看。” 我慌忙又往怀中掏银子,却摸到了一件软软的物事,拿出一看,是小莲用宝衣的多余材料为我做的一双手套,这时也顾不得许多,把手套戴在手上。眼见着桌子已推到梁下,狼武士跳上桌来,挥刀向我砍来,我忙把腿一缩,躲开这一刀,狼武士一刀未中,跟着又一刀砍了过来,我身体向后一翻跳了下去,落在地上,跟着一脚把桌子踢倒,狼武士从桌上跌到地上,摔得满身都是菜汁。店小二和掌柜见我落地,提刀就冲了过来,我用力一跳,又上了房梁。 这一次偷袭干净利落,我大为得意,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们是捉不到我的。” 狼武士爬起身,拍了拍身上,却沾了一手粘呼呼的东西,气急败坏的在腿上抹了抹,骂道:“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说完又拉两张桌子,纵身跳了上去。 我见他上了桌子,便故伎重演,脚往梁上一蹬,身子轻轻的飘了下来,刚落地,却见那小二提刀向一旁昏倒的文娟跑去,心里大惊,想要冲过去阻止他,脚下却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滑,站立不稳,扑地倒了。刚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捉住,接着一把刀子向我脸上砍来,我忙伸手抓住刀刃,幸好手上戴着手套,没有受伤,正要奋力夺刀,却感到腰下一麻,身子便不听使唤,软软的卧在地上。 耳听得那掌柜喜道:“抓住了,我抓住了,先把这小子的脚砍下来。”狼武士跳下桌子,冲我奔来,那小二也不再去管文娟,围了过来。我心道这下完了,被这几个小子捉住,老子的小命不保。 狼武士到我面前,说道:“先别杀他,我问他几句话。”那小二却极不情愿,倒转了刀柄,道:“老子头上被他砸了个包,让我先敲他几下再说。”说完举起刀把,向我头上砸来。 我浑身动弹不得,只有拼命咬着牙,紧闭双目,只等着脑袋上挨上一两下。哪知耳边嘭的一声巨响,我头却没有一点感觉,忙睁开眼,却见那店小二远远的躺在地上,不住翻滚,似是受到极大的打击,而狼武士和掌柜却是满面惊恐,瞧着我的身后。 我无法转头,不知是谁在后面。我身子背对着门,难到是那个老农出手了?看他那模样,怎么也不象个会武功的样子,那会是谁呢? 狼武士和掌柜慢慢往后退后,估计是想跑,接着一双小脚出现在我身侧,看这对儿脚,怎么也不象个男人的,难到是一女子,我拼了命的翻眼,想看清身边人的面目,却始终无法如愿。正着急上火时,身边之人已向狼武士扑了过去。 狼武士一惊,举刀相迎,那人身体一侧,伸手便封住了狼武士的穴道,狼武士头一栽倒在地上,此时我已看清那人的身影,正是一直守在门口的那位老农,心中惊疑不已。紧接着,这老农向掌柜飞起一脚,那掌柜不敢抵挡,向后一纵,躲过这一脚,转身便要逃跑,哪知他身后有个木柱子,这掌柜转的急了,咚的一声撞在柱上,向后退了两步,摇摇晃晃的转回过身来,却见他从额头到下巴整齐的红了起来,鼻孔中窜出两道鲜血,两只眼上下翻飞,头顶似乎还有几只小鸟在旋转鸣叫。 那掌柜的身体晃了晃,瘫倒在地上。我长出一口气,这下老子得救了—— 沐剑屏道:“今天你订阅了么?” 方怡道:“今天你短信了么?” 雨晴道:“今天你投票了么?” 小莲道:“今天你收藏了么?” 韦小宝哈哈一笑,道:“盗链的各位兄弟,今天你被切了么?” [奉献] 正文 第三十章 这就叫神秘 那农夫瞬间收拾了三个人,来到我面前,抻手将我提起,却不给我解穴,直接上了楼,进到我跟文娟要的那间客房。 这农夫把我往椅子上一放,转身去关房门,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心里不免又害怕起来。农夫关上房门,便开始在屋里搜了起来,将文娟带的那两只包袱打开,把里面东西一件件都拿了出来,翻了半天,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又来到我跟前,解开我的衣带,把我怀里的东西也全掏了出来。 我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才出狼穴又入虎口,这人可比三郎教的那几个废柴厉害多了,看样子也是敌非友,不然哪会跟强盗似的乱翻我的东西。老子身上装的这几十万两银子可就白白便宜了人家。 农夫将我怀中物品随手丢在桌上,对那些银票连看都不看一眼,又把我提起来,在我身上摸了个遍,最后往椅子上一丢,说道:“经书在哪里。”声音尖细,与他那张麻脸极不相趁。我惊道:“什么经书,我不明白。”农夫哼了一声,道:“你从太后那里拿的经书,快点交出来。”他怎么知道我拿了太后的经书,难到是太后派他来的?不对,太后也不知我拿了她的经书,前两次都是吴良辅拿的,我只是跟着捡了个便宜,也就最后一次,我救出真太后时拿了一本,当时除了那个宫女,没人知道我去了太后的房间。总不会是那个姓陶的宫女说的吧。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瞧了瞧他,心中顿时雪亮,此人正是那个姓陶的宫女假扮而成,嘿嘿,她的一对儿小脚早就把她给出卖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歹咱们也是在一个柜子里躲过,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这女子一怔,惊道:“你,你能认出我?”我笑道:“当然了,你身上的味道我能记住。”她抬起胳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你倒是机灵,能从气味上认出我来。说吧,你把经书放哪了?” 我说道:“你总不能封了我的穴道问话吧,我又不会跑,你先把我放开,咱们慢慢聊。”这女子想了一下,伸手拍开我的穴道,说道:“你轻功再好,只怕也难逃出去。现在穴道解开了,你说吧。” 我活动一下手脚,说道:“说什么呀,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那女子道:“少装糊涂,我说的是四十二章经。”我笑道:“原来是四十二章经呀,我原来从敖拜家里抄出过两本,后来都交给太后了。你那天去太后房里,难到是去找这两本经书么?”那女子一怔,说道:“太后手里有两本?”我说道:“可能还不止吧,听说太后喜欢诵佛,说不定屋里有几十本呢。”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听起来你好象确实不知此事,但你那天为何也在太后房里?”我想了想,道:“我是去……跟一个女孩子约会的,你没见那天的柜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嘛。”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那天有些慌乱,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天柜子里还真有一个女子,只是柜中光线昏暗,我没看清面貌。你胆子可不小嘛,敢跑到太后屋里会女人。”我笑道:“你的胆子也不小呀,敢去太后屋里偷东西。”她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见她放松了些,便趁机说道:“姐姐,你怎么称呼呀,为什么要去拿太后的经书呢,那种书满大街都是卖的,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一车去。”她轻叹一口气,说道:“我姓陶,名叫陶宫娥。”我喜道:“陶姐姐,我叫韦小宝。”陶宫娥道:“我当然知道你叫韦小宝,你在宫中好大的权势,我怎会不认识你。”我说道:“原来你早就认识我了。”陶宫娥点点头,说道:“那天一打开柜子,我就认出是你,说实话,当时就想把你灭口,若不是太后赶来,只怕你的小命就……” 我心里一慌,忙道:“陶姐姐,我可没做什么事呀,那天看到你,我也没跟任何人提起。”陶宫娥道:“我知道,那天我伤了太后,跳窗逃跑。”我吃了一惊,问道:“你伤了太后?伤的重不重,她会死不会?”陶宫娥看了我一眼,说道:“伤不重,那天我一冲出柜子,便在她肩上刺了一剑,否则我也不会轻易逃脱。你倒是对太后很紧张的嘛。” 我说道:“我不是紧张太后,我是担心太后死了,皇帝会追查下来,到时候你就麻烦了。不过太后只是受了轻伤的话,我想她是不会让皇上知道的。”陶宫娥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甩掉太后,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直到了晚上,见宫中仍是平静,这才放下心,去你的住处找你。”我啊了一声,说道:“你去找我了?”陶宫娥道:“不错,我想以为你拿了太后的经书,想从你手里夺回来的,可是见你房里有人,门外还有几个轿夫,便一直藏在附近,直到你跟一女子合乘一轿,命人抬了出宫,我便一直偷偷的跟着你,那位女子,便是你在太后屋里约会的那个吧。” 万万没有想到,我偷运太后出宫,原以为做的十分隐秘,却被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好在她不知真太后的身份,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我忙说道:“是啊,那女子是我的相好,我悄悄的把她带出宫来了。”陶宫娥轻笑了几声,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个多情种子,楼下的那个波斯女子,也是你的相好吧。”我嘿嘿笑道:“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陶姐姐,她在下面我不放心,让我去把她弄醒吧。”陶宫娥想了想,说道:“先把她弄上来把,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们一同出了门,下到大堂,却没看到文娟,地上只有那个戴斗笠的一个人躺着,我心里一慌,叫道:“文娟,你在哪儿?”屋里那三个三郎教的歹人也不见了,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马车的声音。 陶宫娥急步出了客栈,我也赶紧跟了出去,只见到我和文娟来时乘的那辆马车,正急速向远方驶去,陶宫娥迈步便追,我也毫不犹豫,脚下使力,箭一般的飞了出去,刹时便将陶宫娥远远的抛在身后。 一转眼,我已接近马车,这才看清前面赶车的似是那个掌柜,也不知文娟在不在车里,我又加了些速度,从马车旁飞驰而过,那掌柜的手中鞭子刚刚举起,正要抽打马匹,我抻手便将马鞭夺了过来。 脚下收势不住,直超出马车四五丈的距离,这才转过身来,看到那掌柜正坐在马车边上,瞧着自已的空手发怔,我迎着马车跑过去,在交错的一刹那,照着掌柜的脸上就是一鞭子,当我人到了马车后面,这才听到掌柜的一声惨叫。脚下不停,我又追了过去,几步便赶上马车,只见那掌柜的正捂着脸哀号,我心中怒气不减,抬手又是几鞭子打了下去。别看我内力打架不灵光,用鞭子抽起人来倒真不是盖的,只听得鞭子啪啪做响,那掌柜头上手上瞬间便见了血,只见他身子一歪,从车上掉了下来,车轮贴着他的脸皮碾过,差点要了他的狗命。车子没了车夫,马儿跑的慢了下来,我伸手拉住马绳,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用马鞭挑开车帷,果见文娟躺在里面,旁边还歪着两个人,一个是那狼武士,别一个则是那个冒充店小二的人。这二人只是眼巴巴的瞧着我,似乎都不会动了,我冷笑两声,说道:“怎么,这就要走了,着什么急呀,爷爷我还没好好招待你们呢。” 那狼武士被点了穴道尚未解开,倒是没误了他说话,他可怜兮兮的说道:“不敢有劳爷们儿破费,我们还是回家里吃碗炸酱面得了。” 想不到这小子到了这份上还挺幽默,我一乐,说道:“得,凭你这句话,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乖乖的跟我回店里,明天一早,老子就放了你。”狼武士有些将信将疑,说道:“你真的不打我们?”我笑道:“我又不是你亲爹,打你干鸟,老子才懒得费力气管教你呢。”这时陶宫娥也赶了上来,说道:“好啊,想不到你有这么俊的轻功,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呵呵笑道:“怎么样姐姐,我这轻功还使得么?”陶宫娥道:“我看比我师父还快了些,你是跟谁学的?”我看了一眼车里的人,说道:“咱们先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陶宫娥将那正在地上打滚的掌柜提起来,拍了他的穴道,丢在车里,由我牵着马车,一起回到客栈。 我抱着文娟进入客栈,陶宫娥将狼武士他们三人一个个的提进来,丢到柜台后面,我上楼进入房间,将文娟放在床上,见她昏迷不醒,不知是吃了什么药物,便又下楼,向狼武士询问,狼武士吞吞吐吐不肯说,两个嘴巴上去,狼武士只得交待,他们下的是蒙*汗*药。 陶宫娥说中了蒙*汗*药,只要灌些清水便会醒,我见是寻常药物,便放下心来。接了壶清水,就要上楼,却看到房角躺的那名汉子,便对陶宫娥说道:“姐姐,那个人不知是什么来路,把他弄醒了放他走吧。”陶宫娥想了想,道:“我看他身形也是会些功夫的,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先弄明白了再说吧。” 我听她说此人有功夫,顿时来了兴趣,说道:“这家伙戴了个大斗笠,定是怕别人认出来,咱们先看看,此人倒底是长了怎生一个模样。” 说完放下水壶,走到那人身边,用脚踢开搭在他脑门上的斗笠,然后用力一蹬,那人本来是侧躺的,被我蹬的翻了过来,露出了他的脸。我定盯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陶宫娥听到我笑,忙跑过来看,然后问道:“你认得这个人么?” 我笑声不止,说道:“岂止是认得,咱们是老相好了。”—— 韦小宝叹道:“我说台下想混个群众演员的爷们儿,瞧瞧你们起的名字,个顶个的酷,不是四个字就是五个字,甚至还有洋文,若让你们上来,岂不把俺这男一号的风头也盖了下去,作者又不是真的傻,怎会做出这等蠢事。各位爷真若有心为演义事业做些贡献,换了马甲再来吧,很多匪兵甲匪兵乙的大好角色等着你们呢。”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拷红 地上躺的这人眉清目秀,面如满月,正是那李岩之子——李西华。 这小子仗着有些本事,便不把我放在眼里,连天地会那么大的名头,都收不了他。不曾想今日却在这小客栈里相见。更加搞笑的是,不可一世的李西华,竟会被蒙*汗*药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摞倒,就这点江湖经验,也敢出来闯荡,甚至还想寻吴三桂报仇,可真是丢死人了。 他出现在这个客栈里,我估摸着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上次我提出让他加入天地会为我做事,我则帮他报仇,这小子心高气傲,拂袖而去,可天下之大,他一个人上哪儿找李自成去,还不得乖乖的回来找我。只是他自作聪明,以为悄悄跟着我便能寻到李自成,哈哈,结果是李自成没见到,蒙*汗*药倒是吃了不少。 陶宫娥见我认识地上的人,便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那就把他弄醒吧,免得躺在地上,再着了凉。” 我笑道:“不急不急,他身体好的很呢,躺上三天三夜也是不妨的,咱们先别管他,回房间说说话,让他多躺一会儿,凉快凉快。” 回到房间,陶宫娥看看床上躺的文娟,对我说道:“你带着这个女子,准备到哪里去?”我说道:“我们这是去山西。”陶宫娥笑道:“私奔么?”我呵呵一笑,道:“姐姐说笑了,我是奉了皇命去办差,因她会些功夫,所以带着她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陶宫娥点点头,说道:“有功夫虽好,可你们江湖经验不够,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今后可要注意。”我忙道:“多谢姐姐关心,我以后会小心的。” 陶宫娥又道:“刚才你说太后手里的经书不止两本,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说给我听听。”我想了想,说道:“听说前些日子太后派了瑞栋,将镶红旗统领和察博捉了起来,逼他交出一部经书,我想会不会就是你说的什么四十经。”陶宫娥忙道:“是四十二章经,一定是的,这么说太后手里有三本了。”我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吧,陶姐姐,你要这经书有什么用呢,太后喜欢诵经,难到你也喜欢么。”陶宫娥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小宝,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因为牵涉太大,我不能告诉你。当年我的太师傅,便是为了镶蓝旗旗主手中的一本经书,受伤致死,唉,这件事情,当真是麻烦的很。” 听她一讲,我猛然想起,前两日我从太后屋里偷的那部经书,可不就是蓝皮镶了红边的,应该便是镶蓝旗旗主手上的那一本,却不知是如何到了太后的手里,实在是想不明白。管他呢,他神龙教有的是高手,抢本经书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神龙教的教主福气太小,他们费劲心血搞到的四十二章经都到了老子的手里。 我对陶宫娥说道:“姐姐不愿讲,我不问便是,不知姐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陶宫娥道:“我还要回宫里,太后手上有三部经书,我一定要想办法拿了出来。”我明知那三部经书早就不在太后的手上,不免有些为她担心,却又不敢说了实话,只得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太后武功高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可千万要小心呀。实在不行,你先不要行动,等我回来了,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陶宫娥颇受感动,说道:“小宝,我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没有可说心里话的人。今日难得跟你投缘,我年纪虽可做了你的母亲,不过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认了你这个弟弟。”我一听大喜,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说道:“真是太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报我的名号,谁也不敢欺负了你。” 陶宫娥扑哧一笑,说道:“能有你这么个弟弟,我真是开心死了,小宝,我这就要回去了,你要多保重。”我忙道:“我回到宫里怎么找你呢?”陶宫娥怔了怔,说道:“是啊,咱们要约个暗号,这样才能联络上。”我灵机一动,说道:“不如这样,我若想见你,便在我的窗台上放一只花盆,你见到花盆,便可以到我屋里与我相见。”陶宫娥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我去了。小宝,你万事小心。” 将她送出客栈,陶宫娥又叮咛了我几句,这才离去。我心里暗暗窃喜,陶宫娥的身手不错,不比那假太后差到哪儿去,在皇宫里面,那可是俺绝好的帮手,以前我就一直苦于在宫中没有好手相帮,本来还有一个海大富,偏偏他不争气,被鳌拜打死,如今有了陶宫娥,俺的胆气便能壮上些许。 关上客栈的大门,我将门上了门栓,回到房间里,给文娟灌了些清水,不多时文娟醒来,搞不清楚身边的状况,我简单跟她讲了讲,不过没有提到陶宫娥,只是说自已的功夫厉害,将三个歹人都制服了,文娟自然对我是感激不尽,更对我的身手表现出由衷的赞叹。我趁机在她身上揩油,小丫头虽然在头一天说把身子交给了我,此时却仍有些害羞,我本有心同她再快活一番,却记挂着楼下的几个人,便又同文娟轻薄几下,拉着她一同下到楼下大堂里。 我让文娟找来几根绳子,将狼武士他们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搬来一张凳子,往他们面前一坐,翘起二郎脚,悠闲的瞧着他们三个。 小二和掌柜都伤的不轻,低着头无精打采的,倒是狼武士没受什么伤,只是被点了穴道,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脸上满是惊恐。 我好半天没说话,那狼武士再也忍不住,颤声说道:“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笑了笑,说道:“你猜猜。”狼武士犹豫一下,说道:“你刚才说过不打我的,您可不能说了不管呀。” 我说道:“不打你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要看你说不说实话了。”狼武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让我说什么呀。”看他小子不老实,我不由上火,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文娟,却把外面马车上的鞭子给我取来。”文娟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狼武士忙道:“我说还不成嘛,您别打我,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是我刚被圣主罢免了官职,现在连圣主的面都见不到,实在是不知道多少事情。”我摆手拦住文娟,向狼武士问道:“你说说,是谁派你来捉我的?” 狼武士道:“是教里的长老,多余人指派我来的。” “多余人?”我好象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狼武士道:“是的,他是我们三郎教的长老,足智多谋,教主大事好多事情都是他给出的主意,咱们圣主也对他十分器重。”我骂道:“什么咱们圣主,少在我面前提那个狗屁假三太子,老子早晚要把他捉起来,切了他的蛋蛋,让他做太监。”狼武士道:“圣主武功是很高的,没有人能捉住他……”一看到我的眼神,他又忙改口道:“您的手段也很厉害,说不定……” 我没理他的马屁,接着问道:“这个叫多余人的,他怎么知道我要路过这里,让你们来捉我?”狼武士道:“具体我也不太情楚,教里的人都被圣主派出,好象是往五台山去了,小人因为爷上次的事情,没有捞到这个差事,多余人让我来这里扮做店家,说你有可能会路过此地,要我无论如何将你捉起来,一是阻止你上五台山,二是向你讨要一本经书。” 我一听大怒,说道:“他妈的,老子就这么好对付,只派了你们三个废物,这个多余也忒小瞧爷了吧。”狼武士道:“长老说,你没什么武功,其实派我一个人就行了。”我怒道:“闭嘴,再胡说老子宰了你。”狼武士连忙把嘴闭上,一双小眼紧张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在堂中来回走了两趟,又问道:“我要经过这里,他是怎么知道的?”狼武士摇了摇头,说道:“小人实在不知,我所知道的,全都跟您老人家说了,您大人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哼了一声,说道:“放过你?你们三个刚才跑也就跑了,为何要捉了我的女人逃走?”说着指了指文娟,文娟刚才也听我说起过这事,眼睛直盯着狼武士。 狼武士忙道:“不是我干的,我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这全是他们的主意,他们说,咱们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定会受到责罚,不如把这女子抢了回去献给圣主,说不定圣主一高兴,不但不生我们的气,还会有所奖励。”文娟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走过去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嘴巴。 狼武士嘴角流出血来,拖着哭腔说道:“洋姑奶奶,不是我说的啊,您别打我。韦爷,您说过不打我的,您说过不打我的呀。”我嘿嘿一笑,说道:“我是说过我不打你,可我又没说别人不能打你,瞧你这么大个子,一点出息都没有,你们家圣主怎么尽找些你这等人物。”—— 文娟怒道:“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小子整日看书,怎么不给俺家主人投上几票,若不是主人拦着,现在我就咔嚓了你,以后章节里就更没了你的戏分。”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谁敢比他惨哪~~~ 问完了狼武士,我又到李西华面前,本想把他弄醒,可又转念一想,便把他的那个破斗笠扣在他的脸上,同文娟回到房间。文娟问起地上躺的李西华,我笑笑没有吭声。 李西华此人极要面子,今日在我面前丢了这么大个人,若是被我救起,只怕以后再也不敢见我了。所以我才把他脸的遮上,只当做没认出他,待过了几个时辰,药劲过了,他自然会醒来。这样他还会一路跟着我,路上万一老子再遇个什么难事,我想他也不会不管的。 当晚我搂着文娟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晨起来,收拾好东西下楼,果见李西华已不见了身影,再去看狼武士他们三个,却见掌柜和小二满面是血,已然死去多时,狼武士却不见了,想是李西华恼怒自已栽在他们手上,下重手杀了两人,却将狼武士掳走,逼问李自成的下落,呵呵,他就是把人打死,只怕也问不出个明堂,这下那狼武士可又有苦头可吃了。 出门寻了个马夫,要他为我们赶车,那马夫颇不乐意,非要我们乘他的车子,我见他车子破破烂烂,便抛出十两银子,并允诺到地方后,把我的马车送给他,那马夫这才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 同文娟一起上了马车,我舒舒服服的躺下来,脑袋枕着文娟的腿,眯上了眼睛,文娟则轻轻为我按摩肩膀,随着车身的晃动,我慢慢又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已是正午,这一晌路程风平浪静,看来是没什么麻烦事了,算起来一两天内,应该该能见到双儿了。文娟取出干粮,我们一同吃了,又拿出一些分给车夫,那车夫也不停车,一边赶马一边吃饭。 吃完了东西,我有了精神,见文娟有些疲惫,想是被我枕了一上午累的不轻,便要她躺下,靠着我休息,文娟不肯,我哪里由着了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其背,哄着她睡觉。文娟偎在我怀中,身体不敢乱动,过不多时,便昏昏睡去。面纱滑下,露出她美妙的面孔,只见她脸上满是幸福,眼角似乎还隐隐有些泪水,莫非我这小小的举动,便能将她感动? 也不知行了多长时间,我浑身累的不行,眼见文娟睡的香甜,不忍把她叫醒,但强自忍耐,希望能多撑一会儿。正在这时,马车却停了下来,车夫说道:“公子,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会不会是遇到了强人,咱们调头跑吧。” 文娟被他的话语惊醒,坐起身来,道:“怎么了,主人,出什么事了?”我说道:“有人挡路,你待着,我看一下。”说完挑起车帷,向外看去,只见前面十余丈处,横立着一匹马,正挡在路的中间,马上端坐一人,一身黑衣,头上也戴了个大斗笠,斗笠周围还坠了一圈黑纱。 我一见之下,顿时笑了起来,那车夫忙道:“公子,你不知道凶险,这一带强盗很多,杀起人来不眨眼的,你不但不怕,还笑,听我的,咱们现在调头,他未必就能追得上,我赶了一辈子车了,有的是经验。” 我没理他,冲着文娟笑道:“你瞧前面那人,象不象昨天地上躺的那个。”文娟看了看,说道:“穿的衣服不一样,不过都是戴着斗笠,主人,你认为是一个人么?” 我说道:“当然,不是他还能有谁。”李西华这小子不知弄什么玄虚,估计是从狼武士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嘿嘿,我且装做昨天没认出他,免得他脸上挂不住。当下也交待文娟不要提昨晚的事情,便命车夫催马前行。车夫看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仍是有些害怕,伸手从怀中掏出我赏他的那十两银子,另外还有几十纹铜钱,塞到了裤管里,他的裤角打着绷带,倒也能放不少东西。 藏好了财物,车夫倒也有了些胆子,轻甩马鞭,车子慢慢前行,走到离那黑衣人两丈之处,车子又停了下来,车夫清了清嗓子,颤声说道:“劳驾前面的这位爷,请……请……借个光,我们要过去。” 黑衣人慢慢转过头,似乎在透过黑纱看我们,却没有让路的意思,车夫回头看了看我,不敢再说话了,我瞧这阵势,李西华是非要跟我见上一面了,便下了马车,文娟也跟着我下来。我向前走了两步,一抱拳,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正在赶路,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的马车过去。”心里却道:“你小子就装吧,待会儿定要好好刺儿你几句。” 黑衣人慢慢下了马,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将剑抽出,左手甩出,剑鞘远远的飞了出去,我一见大惊,向后退了两步,这时也顾不得给他留面子,说道:“李大哥,你想杀我灭口么?大丈夫行走江湖,谁会没个闪失,不过是吃了点蒙*汗*药,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你若杀了我,谁带你去找仇人,你的深仇大恨还怎么报。” 这黑衣人不理会我的言语,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我心一慌,便想施展轻功逃跑,这时身边人影一晃,文娟已冲了过去,与那黑衣人斗在一处。我惊的大声叫道:“文娟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心中着急,便想上去帮忙,哪知文娟手持一柄软剑,与黑衣人没过两招,便哧的一声在黑衣人的腿上划出一道口子,我咦了一声,便放下心来,站在一旁观看。只见文娟手臂上下挥动,剑影满天飞舞,将黑衣人罩的严严实实,而黑衣人左支右挡,似乎不是文娟的对手,也中不免暗暗称奇,难道这李西华吹的那么大,竟然还不是文娟的对手么,看来我真是高看这小子了,还想着把他弄在身边做个帮手,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文娟与黑衣人又斗了两招,手上虚晃一剑,引得黑衣人举剑相迎,文娟趁着这个空当,左掌探出,印在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一声惨叫,仰天跌倒。我对他真是极为失望,远远了啐了一口,便要回到马车上,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文娟见黑衣人躺倒,更不停留,抢上一步,一脚踏上,挥剑将黑衣的头上的斗笠削去了半个,却啊的一声尖叫,飞似的跑到我身边,我忙道:“怎么了怎么了?”文娟扑入我的怀中,颤声说道:“魔鬼,他是魔鬼。” 我一听颇为吃惊,把文娟拉到身后,从靴中拔出匕首,慢慢向那黑衣人走去。那黑衣人被文娟一掌打的不轻,在地上扭动两下,身子一侧,吐出一口血来,刚好被我看到了他的脸。只见他脸上一道道横着数十条黑纹,几年遮盖了皮肤原来的颜色,正如同一只黑底黄花的大花猫一般,全天下除了那刘一舟,还能有谁长了这副尊容。 一认出他是刘一舟,我顿时哈哈大笑,一口气没喘上来,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文娟忙轻拍我背,说道:“主人,您认得这个魔鬼?” 我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认得,简直太认得了,哈哈,咳咳。” 刘一舟支起半身,吸了几口气,说道:“奸贼,我跟你拼了。”身子动了动,却无法起来。 我好容易止住咳,笑道:“刘兄,我好心救了你的性命,你跟我拼的哪门子命呀。”刘一舟道:“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你叫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骗去了方师妹的芳心,这还不算,你竟挑拨方师妹,到师父面前告我的状,想让师父杀了我。哼,我跟你不共戴天。” 我说道:“这你可是冤枉我了,你们入宫行刺被捉,侍卫肯定是要打的,我虽不愿你被打,可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你只受了些皮外伤不是。你方师妹告你的状,那是因为你小子没骨气,还没打几下就把你们府上的事情都招了,换谁也不会饶了你。” 刘一舟道:“休要狡辩,你说你管不了侍卫,可他们为何偏偏只打我一个人,我的口供又怎么会跑到方师妹的手里。”我呵呵笑道:“你傻呀,你全都招了,侍卫们还打别人干嘛,早拿着你的口供找我表功去了。我若不把口供交给方师妹,怎么能讨得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刘一舟气得几乎晕了过去,咬牙切齿的骂道:“奸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我脸上挂着奸笑,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今日你落在我的手里,还想活着离开么,呵呵,娟儿,你瞧他傻得多可爱呀。”文娟守在我身旁,时刻注意着刘一舟的一举一动,此时也被我逗的笑了起来,只是她戴着面纱,无法看到她的笑容,不免令我感到有些遗憾。 刘一舟大概一开始气的有些晕头了,这时才知道了害怕,一双大眼紧张的盯着我,说道:“你想干什么?”我拿着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猜呢?”刘一舟大惊,说道:“你不能杀我,我师父是柳大洪,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说道:“你还有脸提你师父,你师父的脸早让你丢光了。我就不信了,他老人家看了你的口供,会轻易饶了你,你小子定是怕师父要了你的狗命,偷跑出来的。” 刘一舟慌道:“没有没有,我师父说我是被逼无奈,受了严刑,这才忍不住招供,他老人家很疼我,方师妹要杀我,他还拦着呢。”我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洪老爷子也会护犊子,竟让你这小子捡了条狗命。咦,不对,你怎么会见到方怡呢,她应该和沐剑屏一起,都在我府上呢。” 刘一舟道:“她怎么会在你府上,她为什么会在你府上。”我抬手一个嘴巴,骂道:“现在是老子在问你话,给我老实点。”刘一舟被打的一怔,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却说道:“你……你想问什么?” 我瞧着他的模样不免觉的好笑,说道:“我问你,你怎么会见到方怡,是在哪见到她的?”刘一舟道:“前两日敖师弟在街上遇到了沐姑娘,便把她带回到我们落脚的地方与小公爷相见,后来沐姑娘又带着吴师叔去把方师妹也接了回来。我当时正在养伤,具体的情况不了解。” 我奇道:“怎么你们还在京城,不是要回云南了么?”刘一舟道:“小郡主和方师妹没有回来,我们怎会离去,再说我身上伤还没好,行不得远路,所以……”我想到方怡和沐剑屏已离开我的子爵府,回到沐剑声的身边,心中满是不快,不由把气都往刘一舟身上撒,哼了一声,说道:“你行不得远路,我看你追杀起我来,身体好的很呢。”刘一舟道:“韦……兄弟,我是一时糊涂,错怪了你,你瞧在沐王府的面上,放了我吧。” 我说道:“放你?沐王府有了你这么个东西,才算是倒了大霉呢,今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替沐王府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说完举起匕首便要刺下去,那刘一舟只吓得高声惊叫:“师父救我!!”我一惊,心道柳大洪来了,这可有点麻烦。忙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却连一只鸟都没有看到。心中气愤不已,狠狠踢了他两脚。却不由又想到:这刘一舟虽然该死,可毕竟还有柳大洪护着,若我真的把他给杀了,沐王府的人嘴上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难免会觉着别扭,算了,还是让他们将来自已清理门户吧,反正这么个东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老子权倾天下,自然不会怕他。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敢对老子动手,总要给点教训才是。我冲刘一舟笑了笑,说道:“刘兄,看在柳老爷子的面上,我今日便留下你这条狗命,不过嘛,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钦差大臣,你胆敢行刺朝廷命官,这可是不小的罪过,我便把你送交官府如何?”刘一舟急道:“大哥,你再把我送回官府,我还有命嘛,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摇头道:“那可不成,我虽不杀你,可总要给你点教训,一是惩你敢对我动手,二嘛,你小子对我老婆方怡总是念念不忘,我可有点放心不下,这样吧,我把你的蛋蛋切下来,你小子便做不得坏事,我也就放心了。” 刘一舟唰的流出了眼泪,哭道:“大爷,你瞧我都这幅样子了,方师妹哪里还会再看上我,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怎会再给我机会,我求求你,别动刀子,我这浑身上下都是伤,可再也切不得啦。呜呜。” 瞧着他的怂样,我也有些不忍下手,忽然想起原著中的情节,便说道:“算了,你的蛋蛋不割了,不过这头发是一定要剃的。”刘一舟道:“为何要给我剃头啊?”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天意,没办法,我可不敢逆天而行。”说完扯下他头上的半拉斗笠,远远的扔了出去,挥动匕首,几下便削去了他的头发。 看着他秃一块毛一块的脑袋,我摇摇头,说道:“想不到剃光头还是一手艺活,让哥哥见笑了。”刘一舟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哪里话,兄弟你手艺挺好的。”我嘻嘻一笑,说道:“真的?那好,我再给你别的地方剃剃。”说着眼光瞟向他的裆部。刘一舟身体一颤,说道:“不敢有劳,我回去自已拔。” 我听完哈哈大笑,拉着文娟回到马车上,那车夫刚才见我们动手,早躲得远远的,此时见我跟文娟上了马车,这才一路小跑着过来,说道:“乖乖,这位姑娘真是厉害,连强盗都敢打。”我笑道:“快赶你的车吧,一会儿天黑寻不到客栈,才给你好看。”这车夫一凛,忙坐上车子,马鞭一抖,车子动了起来,经过刘一舟身边时,我从车窗中探出头,说道:“刘大哥,兄弟我上路了,改日我做东,请你喝茶。”刘一舟泪流不止,怔怔的望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放下车窗帘子,对文娟说道:“这家伙是个草包,耽误咱们不少功夫。”文娟摘下面纱,冲我微微一笑,说道:“主人,你剃的头真难看。”我呵呵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说道:“我的好娟儿,原来你也会讲笑话呀。”文娟也咯咯直笑,说道:“不是我会讲笑话,是主人的技术太不好了,以后文娟可不敢让主人给我剃头。”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不让我剃头,让谁剃头呀?”文娟脸上一红,说道:“文娟的头发若是太长,文娟自已会剪的。”我轻轻摸着她的脸蛋,说道:“小乖乖,等你头发长了,我帮你剪,好不好。”文娟笑着摇摇头,说道:“主人要是帮文娟剪,文娟就不敢再出门了。” 文娟跟我相处了这几日,越来越显出她的可爱,虽说她对我十分崇敬,可毕竟我二人都年纪不太,再加上有了肌肤之亲,便少了些隔阂,她也渐渐开始跟我开些玩笑。一路上有她做伴,倒没了旅途的寂寞—— 刘一舟捡起地上的半截辫子,哭道:“韦小宝果真是当世第一之恶搞大王,所过之处,寸毛不剩。台下的兄弟们,你们可千万小心,别得罪了这个小心眼儿,若犯到他的手里,兄弟我就是榜样啊。”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寻双之路 车跑了大半晌,马也有些累了,车夫便不再催促,由着马儿放慢步子,缓缓行进,我倒不急着赶路,跟文娟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着乐,颇为逍遥快活。又行了一会儿,忽然起了一阵风,紧跟着雨点便落了下来,那车夫探进半个脑袋,说道:“公子,下雨了,咱们寻个地方,先避避雨可好。” 我说道:“咱这车子防雨,没事,慢慢走吧。”车夫苦着个脸,说道:“我的公子哥呀,你们在车里坐着挺舒坦,我可是在外面淋着呢,再说,这附近多山,瞧这雨越下越大,若是遇上山洪,那可就了不得了。” 我想想也是,便道:“行,听你的,找个地方避避也好,坐了一天的车,腿都木了。”那车夫喜道:“得嘞,前面若是有什么人家,咱们去休息一下,小人烧热水给您二位烫脚。”说完脑袋缩了回去,马鞭响起,车子加快了速度。 走了好半天,也没见到一处人家,这车棚居然开始漏水了,滴滴嗒嗒直往我脖子里灌,我往文娟身边挪了挪,冲外面车夫喊道:“怎么还没找到地方,车里都进水了。”车夫大声说道:“公子,你就忍忍吧,这鬼地方,不见一处人烟,我浑身都湿透了。” 文娟取出一只手帕,忙着为我擦去身上的雨水,我问道:“文娟,你冷么?”文娟摇摇头,道:“文娟不冷,主人,你的身上有些凉。”我正要再说,车子却猛的一颠,把我的身子都抛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脑袋嘭的一声磕在车帮上,文娟也被弹了一下,吓的惊叫起来。紧接着车子停下,我忙爬起身子,问道:“文娟,你有没有事?”文娟吓得花容失色,说道:“我没事,主人,是车翻了么?”我冲她笑笑,说道:“傻丫头,车没翻,可能是撞到什么东西了,你待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我伸手掀开车帷,却见外面不见了车夫,不由一怔,忙跳出车子,却见到车后两丈的地方,那车夫正趴在地上,捂着腰哎哟哎哟的叫唤。在他身后,有着好大的一排石头,每块怕不都有几十斤重,刚好在队中排成一排,刚才颠的那么一下,大概就是因些这块石头了。 我跑过去,把车夫扶起,说道:“怎么了,你伤到哪儿没有。”车夫哼哼道:“还好,只是摔了一下,也不知谁这么缺德,在路中间放了这么多石头,成心害人。老天爷也不开开眼,打个雷劈死他个狗日的。”话音刚落,天边一道闪电划过,击中了路边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树后面,耳边顿时传来一声炸雷,直震的我两耳轰鸣,几乎失聪。紧接着,从树后跑出一人,身上冒着烟,大声惨叫着,没跑两步,扑地倒了。那车夫打了一个哆嗦,说道:“真的这么邪,说劈就劈,老天还真是有眼呢。”说完便跑了过去,我惊疑的往天上瞧了瞧。 车夫到了那人身边,低头看了一下,冲我大声喊道:“公子,是下半晌劫路的那个人,被雷劈了。”我听到是刘一舟那厮,又气是又好笑,忙也跑了过去,果见那刘一舟半侧着躺在地上,两眼无神,身上多处衣服都被刚才那一雷烧光,肌肤都被熏黑了,一只耳朵也缺了半只,痛的他是直哼哼。 我笑道:“刘大哥,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难到想请我吃烧乳猪不成。”刘一舟断断续续的说道:“连老天爷都帮你,算你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老子不想活了。”我说道:“我杀你做什么,你行恶事,自然有老天爷罚你,老子哪有空陪你玩,正好趁这会儿下雨,你好好洗个澡吧,爷我失陪了。” 说完转身便走,刚没走上两步,那刘一舟扯着喉咙叫道:“姓韦的,只要我刘一舟活着,决不会放过你。”我停下脚步,回身说道:“你省省吧,当心老天爷再劈你。”刚说完,天空又是一道闪电,那刘一舟啊的一声惊叫,就地打了个滚,浑身都沾满了泥,抬眼看着天空,见这次没劈他,这才放下心来,恶狠狠的望着我,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我招呼车夫一起回车上赶路,那车夫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公子,这小子若是死了,咱们会不会吃上官司。”我笑道:“这种人就是死上一万个,那也是白饶,车老大,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呀,你瞧我这身上,全都湿了。”车夫道:“过了前面这条河,兴许就会有人家。咦,公子你瞧,山坡上有间破庙,要不咱们先去那里避上一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见河上游的半坡上,有着一间小庙,心里一动,想到,双儿住的庄家大院,可不就是在这附近嘛,不由一阵狂喜,哈哈,我终于可以见到双儿啦。 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双儿,我心情欢爽不已,看看后面躺着的刘一舟,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便对车夫说道:“车老大,你送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趁现在天还不算晚,你把这人带回去,免得死在路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车夫惊道:“公子,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公子哥儿,再带着个大姑娘,若有个闪失可怎么办。”我笑道:“不妨事的,我老婆的功夫你又不是没见到,强盗见她都要躲着走。”车夫道:“公子你真是好心人,对这种坏人,还想着法子救他,老天爷有眼,会有好报的。”我从怀里掏出一只二十两重的元宝,交到他手上,说道:“这一路你辛苦了,这辆马车也送给你,你快带着他回去吧。”车夫接过银子,犹豫的看了看刘一舟,我说道:“他现在连只猫都打不过,你尽管放心。” 从车上叫了文娟下来,拿了东西我二人便向破庙走去,那车夫背了刘一舟,放到车上,说道:“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我可没公子那么好心,你若敢使坏,小心我把你丢到路边喂野狗。” 越想越是好笑,刘一舟竟落到如此田地,连一个车夫也能对他出口恐吓,这小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进入破庙,却见里面破烂不堪,居然连房顶都塌了,跟本没个避雨的地方,文娟道:“主人,这个房子没屋顶,咱们今晚在哪里歇息?”我满面笑容的说道:“当然不是这里,附近有个好的去处。文娟,一会儿就能见到我最亲的好老婆了,我真是好开心。”文娟喜道:“女主人住在附近?太好了,她一定很漂亮吧,文娟很想见到她。”我说道:“我想她应该是很漂亮的。”文娟奇道:“难到主人没有见过她?”我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么多年我朝思暮想,就是希望能见到她。”文娟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你们是娃娃亲呀,我听别人说过,你们汉人有这种规矩,真的是好奇怪呀。主人,咱们快去找她吧。” 我说道:“不急不急,让我想想,看往哪个方向走。”我跳上半截土墙,向四面张望,只见山峦重重,却哪里有半片屋檐,不由颇感为难,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这深山老林的,到底那庄家大院在哪呢。 不管了,既然来到这里,总要四处找上一找,说不定能遇到个附近的山民,只需打听一下鬼屋的位置,那便知晓了。想到这里,我便带着文娟一同向山里走去。文娟背着两个大包袱,有些吃力,我要接过一只,她却持意不肯,坚持自已背着,我虽心疼,却拗不过她,也只得作罢。 进入一条山谷,越走越黑,地上也泥泞不堪,我有些后悔,不该冒雨进来,好歹也寻个地方先猫着,等雨停了再去寻找双儿不迟,如今在这老林之中,让文娟跟着我受苦,她一个姑娘家的,可真是受委曲了。 又走了二里多地,忽见山坳后露出一片屋角,我顿时大喜,叫道:“文娟快看,一定就是那里了,咱们总算找到了。”文娟喘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喜道:“真的呀,太好了主人,可以见到女主人了。” 我呵呵笑着,快步向前走去,文娟却越走越慢,想是那两个包袱的原故,我忙折回来,不由分说,从她肩上取下一只,背在背上,只觉这包袱极为沉重,里面似装了很多东西一般,不由奇道:“娟,包袱里是什么,怎么会这般沉重。”文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本来是不沉的,只是被雨淋湿,这才重了。”我恍然大悟,说道:“傻丫头,重你就跟我说嘛。”文娟道:“我怎么能让主人替我背东西。主人,还是让我来背吧。”说着伸手便来接我的包袱,我拦住她,说道:“前面就到地方了,你不用跟我争,咱们快点过去吧。”文娟终于不再坚持,加快步伐随我前行。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来到一处院子前,我上前去打门,好半天里面有了动静,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小老头伸出脑袋,说道:“你们找谁?”我见是个男的,不免一怔,说道:“老人家,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二人进去避避雨。” 老头摇摇头,说道:“屋里面闹鬼,不方便待客,您请别处避雨吧。”说完话不等我反应,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韦小宝看看地上冒着青烟的刘一舟,抬头向天说道:“多谢老天爷,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天空中乌云翻滚,一阵低沉的声间,隆隆传来:“不客气。若是不投票的话,下一个挨劈的就该是你了。” [奉献]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你猜我见到双儿了么 听老头说里面闹鬼,顿时打消了我的疑虑,这正是双儿所住的那个传说中的鬼屋,嘿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要让我见到双儿啦。 我又使劲的打门,好半天那老者才又把门打开,怒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屋里闹鬼,你还不走。” 我伸手把门推开,挤了进去,笑道:“我就是来捉鬼的,你家主人若知是我来了,指不定要怎么谢我呢。”那老者听我如此一说,倒有些疑惑,犹豫着让开了身子,我带着文娟便走了进去。 一到了厅内,果然不见一人,再回身去瞧那老者,也没了身影,不由暗暗一乐,将包袱放在椅上,文娟也放下背上的包袱,瞧了瞧四周,轻声对我说道:“主人,这里怎么没有人,是不是女主人不在。”我说道:“别急,她们不知是我,正躲在四周偷看呢。” 我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缓步在厅里转了一圈,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手刃鳌拜的韦小宝在此,主人家为何不出来见客。”一嗓子喊出去,便听到四周似有什么响动,文娟也听到了,忙站到我身边,一手扶住剑柄,警惕的瞧着周围。我笑道:“不用紧张,她们没恶意的。”文娟这才放松下来,却仍然挨着我站着。 不多时,进来一位小厮,端着一只茶盘,走到茶几前,将茶放下,说道:“两位请慢用。”我说道:“谢谢小哥了,不知此家主人何时出来相见?”小厮道:“公子莫急,我家主人马上出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一边品茶,一边哼着小曲等着。细看这间房子的摆设,甚为豪华,不由暗想,人家庄家果然是有钱的大户,虽遭了大难,可在这深山之中藏了这些个年头,仍是过着奢华的生活。也只有这般家底,才能陪养出天下无双的双儿呢。 才喝了两口茶,门外脚步响起,一位精烁的老者走了进来。我看他双目有神,步履矫健,似是带着功夫,不由一怔,心道:“金大不是说庄家全是女人么,怎么又冒出个老头来,难到说三少奶奶耐不住寂寞,又嫁人了?那庄家的财产和女人岂不都归了这个小老头。这三少奶奶也真是的,你就不会等着我来嘛,一屋子的寡妇,多让人心疼,俺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大不了我受点累,多留上几天,总要一个个的都安慰了才走。” 正胡思乱想着,那老人行了一礼,说道:“小老儿李赓,是此间的主人,见过公子。”我忙起身回了一礼,说道:“李老先生您好,晚生韦小宝。”李赓道:“韦公子请坐下说话。”说完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我也坐了下来。 李赓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韦公子,听下人讲,你说你杀死了鳌拜,不知可是真的。”我点头道:“不错,鳌拜那个奸贼,正是被在下所杀。”李赓点点头,道:“想不到公子如些年轻,便做得这等大事,真是可喜可贺。却不知当时是怎样的一番情形,盼望公子告知。” 我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那李赓听得不断点头,甚是入神,我越讲越是兴奋,忍不住站起身来,一边讲,一边比划着,直讲得是惊险万状,连一旁的文娟都听呆了。好容易我讲完,擦了擦嘴角和下巴上的口水,说道:“整个经过就是这样,我可没有一点夸张。” 李赓呆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说道:“韦公子请稍坐,小老儿去去就来。”说完走出了大厅。 我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气将水喝完,喘了口气,对文娟说道:“说个话也这么累人。”文娟道:“主人,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家主人的本事还多着呢,这算得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送茶的那个小厮又走进来,说道:“两位请跟我来。”我一喜,赶紧拉着文娟跟了过去,那小厮引着我们,穿过后堂,来到一处门前,说道:“两位请进。”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却见是一更大的厅子,正对着厅门摆了一排香案,上面一排排的都是牌位,四周燃了许多蜡烛,看来这便是庄家的灵堂了。 我和文娟一进入厅内,身后的门便关上了,我暗笑庄家,到这时候了还整些玄虚,也不加理会,慢慢走到香案前,却看那些牌位。 第一排的牌位个头比较大,想来是属于庄家中地位比较高的人物,借着烛光,我去看正中间那只最大的,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大清少保一等公爵鳌拜大人之位。 我以为自已看花了眼,忙擦了擦眼睛,仔细又看了一遍,顿进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这怎么会摆鳌拜的灵位!!再看旁边的那几个,班布尔善、穆里玛、阿思哈、噶褚哈等等,均是鳌拜一案因涉被杀的官员。我头皮一阵发麻,顿时一跤坐倒,我的老天爷,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怎么把庄家大院改成我的仇家大院了,双儿她们去哪了,今天若是落在鳌拜同党的手里,老子还有命么。双儿,你在哪啊,快来救我。 文娟见我坐倒,忙扶着我起来,问道:“主人,怎么了?”我急道:“咱们中了圈套,快走。”说完拉着文娟便向厅门跑去,刚跑到门前,大门忽然打开,一群大汉手持钢刀,堵在门口,我忙拉着文娟后退,这群大汉进入屋中,将我二人围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里全都是怒火。 接着,那李赓缓步进入厅中,说道:“韦小宝,你仔细看看这堂上的灵牌,可还认得么?”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颤声说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李赓道:“我们是谁,告诉你,在你面前的,都是被你害死的那些官员的家人,你害得这许多人家破人亡,鳌公显灵,今日教你这恶贼自已送上门来。” 我大叫一声:“都是幻觉,你骗不了我~~~~这间鬼屋里应该全是女人!!你们都是假的!” 李赓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说的鬼屋在山的另一边条沟里,这里是我李员外的府地,小子,这可是你自已找上来的,休要怪我们无清。”我心中大悔,老子真是倒霉,刚才在山口,眼前两条道,偏偏会选到这条死路上,忙道:“慢着,慢着,我死之前,总要弄清楚吧,免得做个糊涂鬼,鳌拜家的男人都被发配到了边疆充军,女人都被赏于披甲人为奴,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赓道:“总要教你死个明白,我们被发配边疆,不少人死在路上,后来亏得遇上鳌公的旧部,带着数十名武林好手前来相救,大伙总算是保全了性命。当年鳌公曾赏了我这么一处宅子,便带着众人躲在这里。只可惜,各家的女眷却都被朝廷关的关,赏人的赏人,再也寻不回来。韦小宝,老夫就算抽你筋,剥你皮,也难消这心头之恨。” 我向四周看了看,暗道:原来都是鳌拜一党的家人,那功夫可就差劲的很了,我和文娟加起来,未必便斗不过这些人。于是笑道:“怪不得你府上全是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诸位现在身边没了女人,日子可还过得去,要不要兄弟我弄几个美貌姑娘,让大伙儿爽一爽?” 身边的大汉都叫嚷起来,一人说道:“李老爷子,甭跟他费话,一刀宰了便是。”还有人叫道:“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妄言。”那李赓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兄弟们,动手!” 一时间,几十柄刀子便向我们砍来,我急忙抱住文娟,纵身跳起,跃过众人的头顶,轻飘飘落在圈外。那些大汉倒是冲锋陷阵惯了的,极有临战经验,一见我跳出,忙收回刀子,以防误伤,然后又一齐冲了过来。文娟的剑没在手里,只得凭着一双肉掌,奋力抵挡,我一见这阵势,不出手是不行了,便将怀中手套取出,戴在手上,脚下发力,快速的围着人群转起圈来,只要有人背对着我,便向他后腰的阳关穴上拍上一掌。拍一个,栽一个,一时间厅中扑扑通通,倒了一大片,虽然被点了穴的人会立刻爬起,但由于我速度太快,爬起的人总没有摔倒的人多,有的人连着已摔了五六个跟头。 我一边快速的在厅中奔跑,一边哈哈大笑,说道:“娟儿,我变的戏法好玩不。”文娟此时已退到一旁,咯咯笑道:“主人,你真的好厉害。”—— 李赓摇了两圈脑袋,说道:“只兴他金大弄了个庄家大院出来,放里一屋子女人,凭什么不能有个鳌家大院,里面是一屋子男人。庄家的男人都被鳌公杀了,鳌家的女人却都被小韦操了,那是多么不同的命运啊。只是庄家的寡妇们有人疼,时时便有几个帅哥送票子过去,短信也一个接一个的;可怜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整日里闷在宅子里着急上火,也没个美女来安慰一下我们寂寞的心灵,老天真是待我们不公。”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雨奔 那李赓本来站在一旁,见到众人一个个的倒下去,忙向后退了两步,摆了个架式,紧张的盯着场中,我瞧他怕了,便抽了个空从他身后闪过,顺手也给了他一下,李赓翻了个跟头,忙爬起来,慌张的左右看了看,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是我的身法太快,他跟本没看到我从他身边已经转了一圈回到场上。 中间的那些大汉现在已基本都在地上躺着,有不少人被别人摔倒时给砍伤,哎哟哎哟的叫痛。偶尔有一两个刚起身的,转眼又翻了个跟头躺了下去。接下来便没人敢起来了,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地上躺的一群人,冲李赓笑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技量都使出来吧。”李赓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说话,我身形一晃,已回到原地,李赓又一个跟斗翻了过去。 小老儿倒是机灵,学着地上的大汉们,不再起身,两臂两腿向天曲伸,叫道:“来呀,有种你来呀。”我和文娟都看着他大笑起来。我过去拉着文娟的手,说道:“这些废物,白耗了咱们许多时间,这就走吧,还要赶一段山路呢。”文娟崇拜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深情。 刚要出门,却听到李赓高声叫道:“外面的兄弟,快把门堵住,千万别让他们跑啦。”我一怔,难到外面还有人不成?当下也不管是真是假,一把抱住文娟,箭一般飞出房外,刚到了院里,便见院中黑压压站满了人,怕有一两百个,个个手中都拿着刀子,在夜雨之中时不时闪出一丝冷光,不由吓了一跳。 那些人刚听到李赓的叫喊,正要往屋里冲,却突然见到院中多出我们两个来,都吃了一惊,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这时李赓到了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我们,叫道:“就是他们,别让他跑了。”院中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齐发一声呐喊,挥刀向我们冲了过来。眼前这情形,我除了跑,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这么多人,挤也把我挤死了,再说,地上满是雨水,若一个不小心跌倒,那就再也没了起身的机会。我咬了咬牙,将文娟又抱紧了一些,文娟似乎也看出当前的处境,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将身子贴的更紧了。(至少,我觉得嘛……挺紧的:) 抱着文娟,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厅的房檐,估摸着有两丈多高,心里没底,却也顾不得许多,猛提一口气,使尽浑身的力气,跃了起来。这一跳,如大鹏展翅、如飞鸟投林、如云雀腾空、如狸猴翻身、如炮弹出膛、如火箭钻云、如流星划过天际、如轻风飘去无痕,我在空中漂亮的一个转身,轻轻巧巧的又落回了原地,他妈的,老子没有跳上去。 这么一耽误,便有七八人冲到我们面前,明晃晃的刀子高高举了起来,转眼我和文娟就要做了刀下之鬼,我忙抽出一只手,遥指天边,大喝一声:“快看,飞碟!!”众人一呆,顺着我的手指望去,趁此良机,我赶紧又抱住文娟,把所有的内力全部灌入双腿,一跺脚,又跳了起来,这次运气不错,终于跳到了房檐上。 院内众人,见我上了房顶,纷纷大声叫骂,我有心要取笑他们几句,却因刚才使力过猛,气息一时调整不过来,也只得作罢,环顾四周,寻找脱身之路。 雨渐渐小了,这时有人点燃了火把,将院子照得通明,更有人拿着弓箭赶来,看样子若再不逃走,下场将会十分悲惨。我又细瞧了一下地形,抱着文娟来到房檐的另一侧,估算了一下与宅子外墙的距离,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跳了过去,身子在空中飘行,下面的众人大呼小叫:“他要跑啦,快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我稳稳的落在墙头,回头向院里瞧了一眼,正看到有几人张弓冲我瞄着,心里一惊,忙向外跳去,刚起跳,便觉着背上似被什么东西戳了几下,十分疼痛。一落地,便听到院中有人喊道:“射中啦,我射中啦!”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声。 文娟大惊,挣扎着下了地,去看我的背,哭道:“主人,你中箭了?”我拉住她,说道:“没事,我身有宝衣,他们伤不了我的。娟,你伏我身上,咱们快走,他们要出来了。”文娟在我背上检查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却不肯让我背着,非要自已走。我听着院内人声嘈杂,估计要不了片刻,这些人就会从大门冲出,绕到这里,不由分说,将文娟背在背上,看了看四围,一咬牙,向山上跑去。 宅子的大门是冲着我们来的方向,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要想从原路折回,非经过大正门不可,这时已有不少人出了院子,等于是阻断了我们回去的路。既然李赓说过庄家大院是在山的另一条沟里,那么翻过这坐山,应当就能到了。 好在这个山坡并不是很陡,只是草木茂密了些,地上也很滑,我不敢冲的太快,怕不小心摔倒,那么我和文娟就有可能滚下山去,爬了没多远,便见身后许多火把追了过来,我喘了口气,继续向山上爬去,上到半山腰,背后的文娟说道:“主人,他们不追了。” 我停下来,扶着身旁的一棵小树,向后望去,只见山脚下的那些火把纷纷退了回去,心中不免奇怪,好好的怎么又不追了,难到这些人不想报仇了?文娟从我身上下来,掏出手帕,替我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心疼的说道:“主人,您受苦了,快休息一下,都是文娟拖累了你。”我咧着嘴笑了笑,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呢,若不是我,你哪会受这么多苦。” 我寻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文娟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仔细的在我背上查看一番,这才挨着我坐了下来。看着山下的火把渐渐远去,似乎不是回院子,却是向山口的方向行进,暗道:“不好,刚才跟李赓对话时我提到了鬼屋,他很可能猜出我要去的目的是鬼屋,怪不得他们不从山上追了,原来是怕山路难走,所以想绕过去,在山的另一头截住我们。” 想明白这一点,我忙站起来,说道:“咱们不能再耽搁了,要快些翻过山去,不然让他们赶在前面,事情就麻烦了,只要咱们能先他们一步到,有了庄家的帮助,咱们就不怕了。” 文娟依言站起身,抢先一步向山上爬去。我知她不肯再让我背,也就由着她,反正我的轻松在山上也施展不开,再加上刚才使力过大,似乎内力出了些岔子,一提气便感觉丹田之内有些隐隐做痛,只怕要好好休息一晚才可恢复。文娟的身手不错,登起山来也慢不到哪儿去,我跟在她的后面,时不时倒需要她伸出手来拉上一把。 不多时爬上山顶,远远看去,似乎鳌拜的余孽尚未跑到山口,这刚下过大雨,别看他们不是爬山,山路也不是好走的,这些人虽说年轻力壮,毕竟不是武林中人,这一段山路足够他们受的。 接下来下山有些麻烦,我担心文娟出意外,便让她跟在我后面,下了没多远我便摔了好几跤,好在树木比较多,倒也没有滚下山去。瞧着不是个办法,我心一横,又把文娟背在了背上,暗暗将内力运气一周,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便纵身跳起,落在一棵树上。接着又跳到另一棵树上,山上大树不少,我这么一棵棵的跳过去,比刚才从地面下山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没用多长时间,我便到了山脚下,放下了文娟,四面看了看,却没见到有房子,心里暗暗焦急,在山谷中快步奔跑,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了一条小路,怕是不常有人走,长满了荒草,心中一喜,有路就有人家,说不定便是庄家了。 当下拉着文娟的手,顺着小道向山中跑去,绕过一个山头,果然看到远处黑呼呼的一团,似是个大宅子,其一角还隐隐透出了火光。不由大喜,叫道:“在那里,文娟,你看到了么,就在那里,我的老婆就住在那里!”文娟也是十分欣喜,说道:“看到了看到了,主人,咱们有救了。” 我二人快速跑到房前,使劲的打门,哪知一拍上去,院门应声而开,门并未上闩,我跨进院子,见正厅掩着门,灯光正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当下大口喘着粗气,跑到厅门前,一把将门推开,叫道:“鳌拜……鳌拜……鳌拜……”这话喘着还没说出来,却发现屋里坐着数十名大汉,一齐站起身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只吓得魂飞魄散,口中不停,继续喊道:“鳌拜……鳌拜……啊拜……啊拜……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韦小宝道:“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文娟解释道:“我家主人说,请大家拿出手机。”韦小宝接着道:“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吧。”文娟道:“编辑短信TPF52846,发送至8828为本书投票。”韦小宝点点头,又道:“啊吧啊吧啊吧吧,咿呀啊吧哦。”文娟道:“只需两角钱,还在犹豫什么,快投票呀。” [奉献]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开会了开会了,同志们静一静 屋里的这几十名汉子,见我嘴里啊吧个不停,本来都是一脸的紧张,这时却松了一口气,一个人骂道:“他妈的,我还当出了什么事,却原来是个哑巴。”另一人道:“这大雨天的,哪冒出个哑吧来。” 我双手随便比划了几下,眼睛向文娟望去。文娟倒也机灵,忙冲众人说道:“我们两人路过此处,想在贵府避避雨,还望主人应允。” 文娟虽然汉文说的还算流利,但发音却没什么调子,听起来跟电视上老外讲中国话是一个样子,顿时便有人笑出声来。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哪里来的洋婆子,废什么话,避雨就避雨,墙角待着去,爷们也是来避雨的,这鬼屋子没有主人。” 听他一讲,我便有些明白了,再细看屋里众人,也都跟落汤鸡似的,果然不是此间的主人,那么这一定就是双儿所在的庄家大院了。我拉着文娟走到角落,眼见着厅上椅子都被那些汉子们占着,只得席地坐下,本来我二人身上都被淋的湿透,经过刚才的爬山,身上满是泥浆,看起来跟个泥猴似的,再加上文娟蒙着面纱,倒是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我有心想调侃几句,却怕被厅中之人发现我不是哑巴,只得忍了下来。 听这些人的口音,哪儿的人都有,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家伙,似乎都会武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一个个看上去,都不象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有些焦急,有这些人在场,我无法跟庄家取得联络,用不了多长时间,鳌拜的余党就杀过来了,虽说那些人不会功夫,可能还有些怕鬼,可几百个汉子聚在一起,互相壮着胆子,也不是好对付的。庄家那些女人若是没有准备,说不定就会吃亏。 厅上那些人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想必也是刚来不入,见我们坐到墙角,便不再理采,纷纷坐了下来,一人说道:“妈的,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真的闹鬼了。”另一人道:“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哑巴就把你吓成那个样子。”先前那人道:“你胆子大,你去别的屋转转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旁边一人跟着起哄,说道:“就是,马六,你平时总说你胆子大,今日正好趁此机会露一手,去给兄弟们找点吃的去。”那个叫马六的,忙道:“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会有吃的。” 这时旁边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插嘴道:“不对,这里肯定是有人住的。”马六奇道:“严大哥,你说这里有人住?那咱们来了半天,怎么不见一个人出来。”这位姓严的说道:“你看这屋内的桌椅,若是无人空屋,怎会没有一丝尘土。”马六一惊,左右看了一下,说道:“难道真是有鬼?” 一句话令整个厅内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向马六看去,那姓严的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话刚出口,却听到外面响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姓严的一凛,道:“有人来了,大家小心应对。” 马蹄声到得近处便停了下来,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近,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赵老三说这里是鬼屋,这不明明有灯光的嘛。”话音未落,十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当看到屋里的这一群人,不由均是一怔,当先一位白发老者抱拳说道:“咱们几个兄弟,途经宝地,想在贵府歇歇脚,不知主人是否能行个方便。” 那位姓严的老者回礼道:“我们也是来避雨的,也不知此间是否有人居住,众哥哥不必拘泥,只管休息便是。”白发老者道:“原来是这样,众位都带着家伙,是江湖上的朋友么?”姓严的道:“我们都是山西的镖师,这是才往京城送完了镖银,往家赶路呢。不知诸位哥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白发老者没有回答,只是向厅里看了一圈,眼光经过我和文娟时,只稍稍停留一下,便扫了过去。新来的这十几人听到对方都是镖师,便都放松下来,大大咧咧的步入厅中,其中一人冲着马六等人道:“麻烦给让几个坐儿,爷们儿累了。”马六腾的跳起来,骂道:“凭什么给你让坐。”那姓严的喝了一声:“马六,不得无礼,你们几个把坐让出来,给这几位哥哥休息。”马六似乎很怕这位姓严的,小声嗜嚷了几句,站起身来,他旁边的几位虽说也不情愿,还是都站了起来,走到另一边。 这边新来的一人用袖子擦了擦椅面,冲白发老者道:“章三爷,您请这边坐。”这位章三爷走过去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葫芦,插去塞子,呷了一口,长出一口气,模样甚是惬意,想是这一路也累惨了。章三爷又喝下一口,将酒葫芦插好放入怀中,冲姓严的老者说道:“你们从京城回来,路上可曾遇见一个叫韦小宝的人。”我听到吃了一惊,这老头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寻仇的? 那姓严的老者也是一怔,道:“韦小宝,可是斗杀鳌拜的那个小孩子?他出京了?”妈的,出名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关心老子。章三爷没有接他的话荐,向我瞧了一眼,道:“墙角的那两个人,也是你们一起的么?”姓严的似乎不想惹章三爷一伙,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们两人也是来些避雨的,其中那个男孩,还是个哑吧。” 章三爷道:“在这荒山野岭,哪里冒出个哑吧,可真有些蹊跷,我可要好好查查。”说完站起身,便要向我走来。我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屋外有人朗声说道:“是谁要找韦小宝呢。”话音未落,走进来两个人,说是两个人走进来,其实应该说是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则是被提着进来的。 只见此人头戴斗笠,垂的很低,几乎将脸都遮住,一身青衣长衫,背上背着一柄长剑,这身打扮令我再熟悉不过,正是那李西华,我心中一喜,几乎要叫出声来。 屋内众人都吃了一惊,齐向他看去,而严姓老者带的那些人,有几个惊出声来:“狼武士!”我细瞧李西华提的那个人,可不正是那狼武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一脸的萎靡,想是在李西华手中吃了不少苦头。那狼武士听到叫声,艰难的抬起头,看到那位严姓老者,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叫道:“严大哥!快救我。”姓严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支声,眼光向章三爷望去,想来这老东西是打算让章三爷出头。自已则作壁上观。 那狼武士哪里管他心里想什么,大声叫道:“严遥水,你他妈的快救我。老子虽然被圣主降级,可还是教中元老呢,你发什么鸟呆,快打他,快打他呀。”好啊,原来严遥水这一伙居然是三郎教的,看来他们也是要赶往山西五台山,老子这一路可真是热闹了。 那李西华将狼武士使劲往地上一顿,喝道:“住嘴。”然后眼光扫向众人,说道:“原来你们都是三郎教的,刚才是哪个说要找韦小宝的?”章三爷一怔,冲严遥水喝道:“你们是三郎教的?”说着话拔出刀来,他所带之人也一起拔出刀子,站到了章三爷的身后。 严遥水那一群人也都抄起家伙,于章三爷他们一伙对峙,一时间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打起来。 偏在这时,外面又响起脚步声,看样子来的人不少,我心说完了,鳌拜的同党追过来了,他们若是一喊,我的身份立即便被揭破,到时只怕所有的刀子都会冲着我砍过来,就算他李西华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些个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厅内之人却谁都没有动,只是互相盯着对方,没人敢先动手。一转眼,一群黑袍女子走了进来,大约有二十多名,都是蒙着面纱,似乎跟文娟一样,是波斯人,我心里大奇,不知这些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人进屋后,看到里面的情形,不免有些吃惊,当先一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犹豫着讲道:“打扰了,我们……来求口水喝,你们……先忙着,不……不必管我们。”场上气氛紧张,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李西华则一只脚踩着狼武士,悠闲的看着两军对峙,全没了被药倒时的狼狈。 新来的这些波斯女子,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该怎么办。我趁厅上没人注意到我,悄悄在文娟耳边说道:“你的老乡来了。”文娟也正盯着那些女子发呆,听我一说,回过头,正要开口,却被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不知此间主人可在,我们几人被大雨阻了行程,想在贵府落脚,不知是否可以……”话说到一半,五个人已经走了进来,当中正说话的那个,忽然住了口,呆呆的看着屋里的众人。 我抬眼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当中说话那人,身材高大,满面红光,一把长须直垂到胸前,正是刘一舟的师父柳大洪,再看他身后,吴立身、敖彪、白寒松,还有一人我叫不出名字,也是沐王府的人。他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聚集到庄家大院了,开武林大会么。这柳大洪来干什么,难不成也是来找我韦小宝,为他那不争气的徒弟报仇么。 若让他们见到我,只怕立马就要坏事,这满屋子近百十号人,差不多一半都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沐王府的会帮我,也是白饶。我急中生智,一把将文娟脸上的面纱扯下来,挂到了自已的脸上—— 韦小宝郎声说道:“第四十二届国际少林武术大会,现在开幕。大会第一项,为武林第一秘籍《YY鹿鼎记》短信投票,请各位拿出手机,编辑短信TPF5284第二项,全民公投,请各位拿出你的推荐票,全部砸向作者。大会第三项,为全武林两个Y工程献爱心,请手中还有月票的同志,统统交给本届大会的组织者、国家特超级武术大师、全国十大杰出流氓、现届武林盟主陈阿斗同志。最后我宣布,本届大会胜利闭幕。”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打破头我喝血 我扯下文娟的面纱,挂在自已脸上,这下便没人能认出我了,可文娟没防备我会来这么一招,吓得一声惊呼,顿时将厅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文娟突然失去了面纱的遮挡,再加上被众人所注视,有些不知所措。这时,那些波斯女子这时也都看清了文娟的面容,刹时便有几人共时脱口叫道:“伊莉丝!!”接着众女子纷纷围了过来,文娟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她们,说了几句波斯语言,那些人也七嘴八舌的用波斯语跟她交谈,没说了几句,文娟兴奋的大叫起来,与这些女子紧紧相拥,眼圈立刻便红了。我虽不知道她们再说些什么,但至少也明白,这些女子跟文娟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非比寻常,搞不好都是俺这拜火教的教徒呢。 果然文娟又跟她们说了几句,然后指着我又叽哩呱啦说了起来,那些人虽然蒙着面孔,可一双双蓝色眼中的喜悦和激动却将她们的心情表露无疑。我忙站起身,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只可惜脸被蒙着,无法向她们展现我迷人的笑容。文娟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指着上面的指环,众女子一下子将我围在当中,细细向指环瞧去。 挤在前面的几位女子瞧的真切,顿时跪了下去,向我扣拜,后面的人虽看不清楚,但也明白俺戴的是正品,绝非仿冒,因此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起拜了下去。 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极是引人注目,那边章三爷一伙和三郎教众人,虽然都拿着刀子准备厮杀,却也被我们的事情勾起了好奇心,一边向我们这儿扭着头,一边冲对方说道:“你别动啊,刀子可不长眼睛。”“你也别动,老子不是吃素的。”“谁敢动,谁动老子劈了他。” 看着这些女子一起向我跪,我把眼光投向文娟,文娟激动的满脸通红,说道:“主人,她们跟文娟一样,都是您的奴仆,请接受她们的膜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女子真的是拜火教教众,哈哈,老子一下子又多了二十多位帮手,后宫里更是多了一群美貌女子,老天可真是待我不薄。 我立刻装模作样的说道:“我心真神的名义,赐福与你们,我会与你们同在。好了,都快起来吧。”我这一开口,那边正准备打架的人都吃了一惊。那严遥水奇道:“怎么,这个哑巴会说话。”章三爷仍举着刀子,哼了一声,道:“什么哑巴,假的,傻儿子才会信。”严遥水大怒,瞪着眼说道:“你休要嚣张,老子可带着二三十个人呢。”章三爷道:“二三十个死人有个屁用,老子这十几个弟兄哪个都能顶上你们三四个。”一时间气氛又紧张起来。 沐王府的有几个人看厅里情形不对,有心要退出去,却被柳大洪拦住,说道:“也不知这些都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先看看再说。”众人只得听从他的吩咐,退到了大厅的另一角。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骚乱,人声嘈杂,怕不有几百人的模样,我心说得,鳌拜党的人也来了,这下可全到齐了,也该开会了。 厅中众人也都听到了声响,纷纷拥到门口看个究竟,连章三爷和严遥水的等人也收起了刀子,向处张望。而我这边,文娟低声冲众女子说了几句波斯语,这些女子齐亮出兵刃,挡在了我的前面。 看这情形,待会儿少不了一场恶战,不趁现在搞搞事情,更待何时,我立刻劈拉着嗓子,大声叫道:“大伙快跑啊~~~韦小宝带着官兵杀人来啦~~~~~~” 这一声叫喊,顿时象捅了马蜂窜一般,令场中所有人都亮出了兵刃,连那边沐王府的几人,也受到感染,犹豫着掏出了家伙。这里面尤其是三郎教对我的名字最为敏感,当下也不分清红皂白,严遥水大喝一声:“兄弟们,抓到韦小宝便是大功一件,官兵都不会什么武功,大伙莫怕,咱们跟他拼了!”他属下众人,一通呐喊,纷纷冲了出去。而章三爷犹豫片刻,对手下人说道:“他妈的,咱正要找他,这小子自已送上门来了,兄弟们,给我上,别让韦小宝落到人家手里,哪个捉到他,我回教里给他表功。”话言未落,带着众兄弟冲了出去。屋里面除了我和这些波斯女子,只剩下沐王府和李西华等人,我蒙着脸,沐王府的肯定是没认出我来,李西华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倒是心里没有把握。有心想向沐王府的打听下方怡和沐剑屏的下落,却迫于当前的形式,也只得伪装下去。 外面此时已经交上了火,刀剑齐鸣,杀声震天,这等大规模群殴的场面,我还真是没见过,忙跑到门口去观看,只见院中黑压压的全是人,四周都有人举着火把,二三百名黑衣汉子将章三爷一伙和三朗教众人围在中间,噼噼啪啪打得甚是激烈。这些鳌拜的余党,大都经历过战争,也受过训练,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便冲锋起来也是相当勇猛,颇让圈中好手感觉吃力。 我正瞧的热闹,却听身后有一人轻声说道:“这些人身手不弱,不知是敌是友,而官兵却又是韦爷带的人,师兄,咱们帮哪一边?”声音颇为熟悉,我回头一看,正是那摇头狮子吴立身,在向身旁的柳大洪询问。柳大洪道:“我也搞不清楚,要不咱们先把官兵收拾了?”吴立身正要说话,后面却有一人朗声说道:“狗咬狗,不必理采,由他们打去。” 众人回身一看,却是那李西华,正摘下了斗笠,缓步走到门前。吴立身一抱拳,说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有何高见。”李西华摇头晃脑的说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诸位劳神,让他们自已慢慢掐吧。”吴立身摇摇头,说道:“三拔人总该有好有坏,兄台可知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路?”李西华呵呵一笑,转身回到屋里,也不管地上的狼武士,寻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吴立身闹了个大红脸,瞪了李西华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向院中。我知道李西华就是这个样子,傲的不得了,当世之下,没几个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给吴立身办个难堪,那是再也平常不过。 这时场中的情况也有了些变化,鳌拜余党被砍翻了不少人,剩下的更是杀红了眼,拼了命的往前冲,而章三爷和三郎教的人也有数人受伤倒下,余下的也有不少人受了些轻伤,看样子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那边的李赓,着着形式有利,摩拳擦掌擦掌的挤过来,想是要露上一手,我看他带的那些人里,也有只有他是身有武功的。 李赓刚走到场中,却听得那章三爷大吼了一声,抛下手中刀子,从腰间拔出一对判官笔来,后退两步,两只判官笔相互磨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所带之人听到这个声音,迅速退到他身后,组成一个方队,他们这一退,严遥水一伙顿时更加吃力了,严遥水一面奋力抵挡敌人的攻击,一面高声骂道:“好你们这些不讲义气的东西,老子抵挡不住,你们也活不了。” 那章三爷不理会严遥水的骂声,将一对判官笔高举过头,互相磨擦着,放声叫道:“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他身后的人也举起兵刃,跟着他念了一遍。我听后大吃一惊,叫道:“他们是神龙教的!!”沐王府的人似乎没有听过神龙教的名字,柳大洪立刻问道:“小兄弟,这神龙教是个什么来头?”我没功夫跟他废话,说道:“别说话,注意看。”柳大洪也被闹了个大红脸,顿时便要发作。我身边的众女子立刻将我围住,盯着柳大洪的一举一动。我知他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不敢与我为敌,便不再理采,继续向场中看去。 神龙教的章三爷一伙,此时已念完了咒语,顿时精神大振,武功大增,疯子一般的向人群冲去,刀刀拼命,三郎教身上的担子顿时轻了,那严遥水腾出功夫,也往后一退,摆了个骑马蹲裆的姿势,双手交错,嘴里开始呜呜叫了起来,他那些教众听到他的叫声,急忙都退到他的身后,却组成了一个三角阵,排列的甚是整齐,想来也是经常排练的。严遥水的呜声一停,同身后众人一起高声叫了起来:“真龙降世,普度黎民,斩杀妖孽,唯我三郎,圣主真言,铭刻在心……” 真是受不了,想不到三郎教也会搞这种事情,只见他们越念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得后来,一个个皆如发了狂般,身体摇摆不已,表神疯颠。忽然,众人同时大声喊叫起来,举起了刀子,冲进人群。 顿时场上形式出现了逆转,鳌拜余党敌不住对手的疯狂拼杀,纷纷向后退去,而李赓刚于章三爷交上手,便被一刀砍在腿上,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退到自已的阵营里。我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三郎教也会念咒语,这下可麻烦了。”文娟附耳向我说道:“主人莫要担心,咱们也会。”我一怔,奇道:“什么,你们也会念咒语么?”文娟点点头,说道:“咱们拜火教现在找回了真主之环,那么咱们的无上神咒便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了。”我看了看手上的指环,将信将疑,喃喃说道:“这玩意儿真的有这么厉害?”—— 文娟道:“主人,只要您转动三下指环,高喊三声‘投票、投票、投票,’那么所有的读者都会受到您的召唤,把身上的票统统的交了出来。” [奉献]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生化危机 三郎教徒和神龙教徒念完咒语之后,功力大增,如有神助,一个个疯狂砍杀不已,刹时便又有数十名鳌拜余党受伤倒地,众人不敌,纷纷后退,连那李赓也被砍了一刀,被人拖着向外逃去。 那章三爷杀得红了眼,大声叫道:“一个也别让跑了,统统给我干掉。”这一声喊,顿时便吓破了鳌拜余党的胆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人群子一下子散开,都向门外冲去,一时间院子大门挤满了人。 严遥水和章三爷所带人马趁机赶上前去,一通乱砍,只听得刀子切肉断骨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受伤之人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我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胃里翻腾不已,忍不住便要呕吐,忙转身回到屋里。众女子紧跟在我的前后,倒是一刻也不敢放松了对我的保护。 那李西华坐在厅中,盯着我看了半天,又瞧瞧身边众人,站起身来,一抱拳,长声说道:“这位兄台摆得好大的谱,却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令小弟一见尊容?”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我,难道他真的没有把我认出来。于是我向文娟看了一眼示意,文娟点点头,冲李西华道:“我家主人身份何等尊贵,怎可随意让别人见到。” 李西华被文捐抢白了一句,脸上虽然挂不住,却无法对女人发火,只得哈哈一笑,说道:“倒是小生无礼了。”说完一揖手,又坐了回去,姿势潇洒之极。看他那装酷的模样,我还真想把脸露出来,好生将他羞辱一番。 正在此时,吴立身等人也回到厅内,那柳大洪说道:“这两拔人的武功当真是怪异,看起来不甚高明,一念咒之后,倒象增加了几十年功力一般,可真教老夫吃不透。”吴立身道:“是啊,待会儿他们回来,咱们可要小心应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办咱们的正经事要紧。” 我不知外面现在的情况,问道:“吴老爷子,人都被杀退了么?”吴立身被我叫破身份,顿时大惊,看着我说道:“你……你怎么……认识我?”我一愣,心中颇为后悔不已。那吴立身又道:“你的声音好熟悉,难到说……难到说你是……”我大急,正要阻止他说出来,却见那章三爷大步走了进来,只见他浑身是血,手中还提着一个血人,到得厅中,将手中之人往地上一丢,喝道:“刚才是谁喊的。”众人都是一愣,向他瞧去,我细看地上之人,正是那李赓,心里一惊,知道事情要糟。 这个时候,神龙教的人和三郎教的人也都纷纷回到厅里,只见他们个个精神萎靡,一幅虚脱的模样,想是刚才的一番拼杀,耗去了不少力量。好多人一进来,便往地上一坐,大口的喘气,更有人直接躺到地上,闭上眼睛休息。 那章三爷又大声问道:“刚才是谁喊的韦小宝带人来捉人的,给我站出来。”这一声喊,顿时令厅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瞧了一眼场中形式,神龙教和三郎教折了不少人,剩下的不到二十位,似乎也没什么战斗力了,而我这边有二十多位波斯女子助阵,再加上沐王府的五个人,想来不会弱了,还有那李西华,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但至少他不会帮对方与我为敌。另外,我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庄家的众娘们儿,只要我表明了身份,那是一定会帮我出头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哈哈一声长笑,伸手扯去面上的纱巾,缓步走上前去,朗声说道:“是我说的。”地上的李赓,此时看清了我的面貌,扯着嗓子叫道:“就是他,他就是韦小宝!” 他这么一喊,众人皆是大惊,顿时便有十几人脱口叫道:“韦小宝!”这里面的声音,有惊有喜,惊的是三郎教和神龙教一干人等,喜的则是沐王府众人,而那个李西华,却不知是什么心情,表情十分怪异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乐,放声大笑,说道:“啊哈哈~~~不错,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手刃奸相鳌拜的——韦!!小!!宝!!” 话音刚落,章三爷和严遥水同时抢上两步,伸手便来捉我。我身形一晃,退到众波斯女子的身后,这些女子立刻挡在我身前,亮出兵刃,冲着他二人。 我叫道:“姓章的、姓遥的,就你们现在的这点人手,想要捉我,只怕还差了些吧。”那章三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骂道:“好小子,今日不捉了你去,老子跟你的姓。”说完忽然往后一退,取出判官笔,磨了起来,他带的那些人听到磨擦的声音,顾不得劳累,纷纷操起家伙跑到他的身后。 严遥水也不甘示弱,口中呜呜叫了起来,顿时那些三郎教的教徒,也都跑了过去,摆起了三角阵。 我惊叫一声:“不好,他们又要做法!”文娟道:“主人不必惊慌,咱们的神功也不见得弱了。”然后冲众波斯女子大声说了两句波斯语,这些波斯女子齐发一声喊,迅速在我周围组成了三个圆圈,双手呈火炎状举起,大声的念起波斯咒语来。 一时间,三郎教、神龙教、波斯拜火教同时在厅中念起了咒语,场面十分壮观,三个小团伙各念各的,嗓门越来越高,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极具现场效果。 我看到沐王府的那几人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个张着大嘴瞧热闹。而李西华却不知什么时候,丢下狼武士独自离开了,这小子也忒要面子,为了怕我取笑,竟表错过这么精采的场面。 此时场中众人越发的激动,看来法事就要做完,马上就有一场恶斗了,偏生这个时候,厅里忽然吹进一股冷风,所有的烛火同时被熄灭了,接着,门窗也一起被关上,刹时间所有人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我心里惊疑不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刚才还在大声念咒的众人,也都住了口,有人叫道:“怎么回事,谁把灯吹了,快点上。”“搞什么,没见老子在做法嘛。” 这时,外面却传进来一阵女子的啼哭之声,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盖住了厅内的声音。刚哭了两下,声音便消失。接着,从另一个方向又有哭声传了过来。我立刻明白,这是庄家要出手了,心中不由大喜。 外面的哭声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却绝不会同时发出,就象是只有一个人在哭似的,想是庄家也练习了好久,配合的甚是默契。屋里的人都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没人再大声说话,良久,一个人小声说道:“是不是闹鬼了啊,赵老三说这里是鬼屋,难到是真的?”声音不大,在这寂静之中却听得分明,象是开始时那个马六的声音。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外面的哭声却越来越急,有时甚至感到哭声是从屋里发出的。饶是我知道这是庄家在搞鬼,仍是吓得手心出了汗,禁不住向四周摸去,希望能拉住谁。 手刚伸出,便触到一人的肩膀,也不管是谁,反正肯定是那群波斯女子中的一员,顺着她的胳膊向下,直到拉住她的手,这才心里踏实了许多。感觉她的手冰凉,想是也被吓得不轻。 哭声响了一会儿,慢慢消失了。众人这才喘了口气,有人便开始小声说话了:“会不会真的是鬼?”“先把灯点上。”话音刚落,哭声又传了进来,屋里一下子又静了。这一次不再是一个人哭,而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哭,声间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远有近,便似几百个女鬼在你身边哭泣一样。 我明知是假的,还是头皮发麻,用力握着身旁女子的手,只盼着这哭声早些过去。忽然,那章三爷的喝声传了过来:“何方妖孽,敢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看老子不……”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哑了。接着,便有几个人惊声叫道:“章三爷、章三爷!”“章三爷你在哪?”这几人没叫几句,也没了声音。 屋子里顾时便有些骚乱,有人开始惊叫,我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厅中说话的人声越来越少,身边不时有冷风吹过,偶尔会听到刀剑落地的声音。片刻之后,便没有人再说话了。 渐渐的,厅内便没了声音,甚至边呼吸都听不到了,静的可怕,我只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伸出另一只手向外摸了一圈,却一个人也没碰着,不由惊慌不已,颤声向握着的女子说道:“怎么没有声音了,人还都在么?”这女子没有回答,难不成是被吓傻了? 我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又道:“你说话呀,别不吭声,我有点害怕。”这女子身体没动,任由我摇着,还是不说话,我不免有些焦急,转过身去,极力睁着眼睛,想看清她的面貌,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得小声的冲厅里喊道:“大伙说句话呀,文娟,你在哪里?吴老爷子,您在么?”半天没一个人回答。 我可真有些怕了,大声叫了起来:“少跟爷来这一套,爷什么没见过,老子不怕。”话音一落,门窗一起打开,月光顿时撒了进来,只见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而我身边的女子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如同她的手一般冰凉:“你真的不怕么?” 我听着语气不对,忙转头看去,昏暗之中,只见一白衣女子,满头的黑发将脸遮得大半,慢慢把头转向我,嘿嘿的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利利的牙齿—— 女鬼阴森森的说道:“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烧票给我,不然我就会去找你。” [奉献]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这才是我的好双儿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庄家在装神弄鬼,可当我发现自已竟然握的是一只女鬼时,还是吓得魂飞魄散,不由得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惨叫,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悠悠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苏醒过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已仰面躺在一张软床之上,床的四围挂了帐子,室内灯火通明,我双眼直盯盯的瞧着床顶,好半天才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真是太丢人了,我自已胆子小我是知道的,以前跟哥们儿在一起,我从来不同他们去看恐怖片,既使偶尔看个鬼片,那也一定要是喜剧的。但我从没发现自已的胆子竟会小到这种程度,明明知道是假的,居然还会被庄家的人吓得昏了过去。 庄家那些寡妇指不定会怎么笑我呢。还有那双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小瞧了我,她还会愿意跟我么?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得旁边有响动,我脑袋嗡了一声,忙转头去看,这一转头,却觉着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是刚才被吓得厉害,身体都虚脱了。 透过帐子,我看到在我所躺的床边,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位白衣少女,正拿了个熨斗,低着头在桌子上熨衣服。我看不清她的面目,只隐约瞧见她脑后扎的两只发鬟。这个女子是谁,会是我朝思梦想的双儿么?三少奶奶什么都还没有向我询问,会把双儿派来服侍我么? 我心中带着疑虑,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是在哪里?”声音虚弱,略带沙哑。 那女子吃了一惊,忙转过身来,挑开帐帘,一张粉嫩的小脸探了进来,看到我正睁大了眼睛看她,嫣然一笑,说道:“啊,你醒了。”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目,只见她皮肤细白,椭圆小脸,细眉弯弯,一双妙目甚有神采,樱桃小口,一笑起来脸上露出一只小酒窝,当真是秀丽可人,机灵可爱。我愣愣的瞧着她,心内翻腾不已,这就是双儿么,她真好看。 这位女子见我发呆,咯咯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傻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痴痴的说道:“你就是双儿么?对,你一定就是双儿,若非是你,天下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这女孩儿脸上一红,说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双儿?是不是三少奶奶跟你说的?”双儿,哈哈,她果然是双儿,天呀,我终于见到她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丽,还要可人,还要那什么什么,我实在寻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她,反正,她在我眼中,那就是最好的女孩。 我激动的两眼冒光,颤声说道:“你真的就是双儿?你真的就是双儿?”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到双眼模糊,似乎有些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太好啦,好双儿,我终于找到你啦。”刹时间,身上所有不适的感觉全部消失,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到床上。 双儿大吃一惊,一声尖叫,用手捂住脸面,转过身去。我顿觉奇怪,说道:“双儿,你怎么了?”双儿道:“你……你……你快躺回去,你身上……你身上……”我忙向自已身上看去,却发现自已赤身**,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站着,脸上腾的一红,忙钻入被窝,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没注意到自已没穿衣服,吓到你了。我现在已经进被窝了,你不用怕。” 双儿慢慢转回身,将手指叉开一个小缝儿,偷偷瞧了我一眼,这才安下心,将手放了下来,红着脸笑道:“你这人真是莽撞,自已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好双儿,你把帐子挂起来,让我仔细瞧瞧你。”双儿道:“我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瞧的。”一边说着,一边依言把帐帘挑起来挂在床的两边。 我双眼始终不离双儿的身影,生怕一不小心会失去了她,双儿被我看的发窘,说道:“你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看。”我心中欢喜不已,说道:“你长的这么好看,我多看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双儿红着脸说道:“我哪里好看了,我是个丑小丫头。”我急道:“谁敢说你是丑小丫头,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双儿扑哧一笑,说道:“刚才被三少奶吓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又来充好汉。”我一愣,想到自已被吓昏前拉住的那名女子,问道:“刚才把我吓昏的,便是三少奶奶么。”双儿道:“待会儿你见到她,自已问吧,好不好。”满是商量的口气,我心知她们庄家规矩大,双儿不敢跟我多说,便道:“那好吧。双儿,你在做什么呢?” 双儿道:“你的衣服都是泥浆,三少奶让我帮你洗了,我现在正在熨干。”我这才想到自已身上是光着的,犹豫着问道:“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的么?”双儿红着脸,羞道:“不是。”我奇道:“那是谁,难到是三少奶奶?”双儿捂着嘴,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三少奶叫我过来时,你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真可惜,不是双儿这丫头帮我脱的衣服,莫非真的是三少奶奶?想她守得这几年寡,日子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难得遇见了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又是她们庄家的大恩人,侍候着我脱guang了衣服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还趁着我在昏迷之中,偷偷占些便宜,那也是情理之中。 双儿见我不吭声,问道:“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些点心来吃。”我立刻收回心思,说道:“别,我不饿,你不要走,在这里陪着我。”双儿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么?”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所以不想让你离开。” 双儿道:“我只是拿些吃的,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说道:“那也不行,我要一直看着你,我可不想自已待在屋里。”双儿笑道:“还说不怕,为何不敢自已待着。”我说道:“那就算我怕好了,好双儿,你留下来陪我,好么?”双儿点点头,道:“好吧,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说完又拿起了熨斗,熨起衣服来。 我仔细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连眼皮都不肯眨一下,越看越是喜欢,只觉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令我着迷。过了一会儿,双儿放下熨斗,将衣服放在床边,说道:“好了,你穿起来吧。”说完放下了帐子。 我担心她离去,急忙起身,胡乱把衣物套在身上,挑开了帐子,双儿看着我笑了起来,我奇道:“怎么了。”双儿道:“你瞧你,把衣服穿的乱七八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双儿取来鞋袜,帮我套在脚上,嘴里笑道:“你是大英雄,是做大事的人,对这些小事情,自然是由我们这些小丫头来做的。”待我下了地,又开始给我整理衣衫,重系扭扣。她与我离的很近,一双小手在我身上细心的打理,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就想抱着她,好好的亲一亲。 双儿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这幅模样。”一股香气飘入我的鼻孔,令我飘飘欲仙。我心中欢喜的就要炸开一般,喃喃说道:“我在想……我在想……” 双儿扑哧一笑,说道:“真象个呆子,坐下来,我给你梳辫子。”我此时倒真的象个傻子,乖乖的坐了下来,听由她的摆布。 双儿取出一只小木梳,绕到我的背后,解开我的辫子,细心的梳理起来。 小木梳一次次轻轻刮过我的头顶,渐渐令我清醒过来,开心的说道:“好双儿,你真是乖巧,服侍的这般舒服,若是能天天被你这样伺候,便是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是愿意的。”双儿道:“你是朝廷的大官,身边侍候的人还会少了,哪用得着我这小丫头。”我摇摇头道:“身边的人再多,也没你好,我就喜欢让你来给我梳辫子,好双儿,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为我梳头么?” 双儿道:“别乱动。我正梳着呢。”停了一停,双儿叹了口气,又道:“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给你梳这一次,我就高兴的很了。”我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说道:“只要你愿意,以后咱俩就天天再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好么?” 双儿没有答话,专心的为我结辫,不一会儿,轻声说道:“辫子结好了,你看看,还满意不。”我将辫子拉到前面,看了一眼,说道:“结的太好了,双儿,你的手真巧。”双儿微微一笑,说道:“我胡乱结的。”我站起身,面向着她,说道:“好双儿,你还没答我的话呢,你愿意跟着我么?”双儿脸一红,低下头,说道:“三少奶说,等你醒了,如果愿意,就到后面去见她。” 我忙道:“我不愿意,让她多等一会儿,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说说话。”双儿没防备我会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说道:“那我去跟三少奶说一声,告诉她你醒了。”我心里一阵气苦,这个三少奶也真是的,干嘛非要这会儿急着见我,等天亮了再说不好么,就让我跟双儿丫头好好聊上一聊,老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不就是为了能见到她。 心里虽然极不乐意,可我也知道,这个三少奶是得罪不起的,若真惹得她不高兴,到时不肯把双儿送给我,那老子这一番心血岂不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我只得说道:“那好吧,我去见三少奶奶,免得令你为难。”双儿见我答应,一喜,说道:“你肯见她,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双儿吹气如兰,轻轻说道:“公子肯为我投上一票,那是双儿前世修来的福分。至于短信投票,双儿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奉献] 正文 第四十章 三少奶奶 双儿取过一只烛台,领着我出了房门,门外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她在前面引路,我则跟在后面。 走了没多远,忽然一股微风吹过,双儿手中的蜡烛顿时灭了,眼前一片黑暗,我心里一惊,暗道:“搞什么,又想玩儿我么。”正惊慌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只听双儿说道:“啊,对不起,火烛被风吹灭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是是真被风吹了,不是她们搞鬼,笑道:“吓了我一跳,以为又闹鬼了呢。”双儿咯咯一笑,说道:“你很怕鬼么?”我说道:“也不是很怕吧。” 双儿道:“那就好,前面不远就到了,我拉着你走。” 双儿拉着我,慢慢行走,我只觉她的小手温暖润滑,柔若无骨,心中一荡,不由轻轻捏了两下。双儿没有吭声,领着我拐了一个弯,我见她黑暗之中仍是行走自如,暗暗称奇,问道:“双儿,这么黑你也能看得清路么,不怕撞到墙上?” 双儿道:“为防止附近村民发现,我们这里经常不掌灯,夜路是走惯了的,四周景物倒还瞧得清楚。” 又拐过一个弯,尽头之处隐隐有了灯光,双儿把手抽出来,说道:“前面就到了。”我只嫌这段路程太短,不能跟双儿好好接触一番,算了,呆会儿见到三少奶奶,真接向她讨了双儿便是。 双儿引着我来到一个花厅之中,待我坐下,端过一盏茶,说道:“您请稍候,我去请三少奶过来相见。”我点点头,说道:“你快点回来。”双儿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双儿跟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这女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白衣,模样颇为俊俏,双目红红的,似是刚哭过不久。我想着这便是三少奶奶了,便站起身来。 白衣女子道个万福,垂手说道:“未亡人庄氏,见过韦相公。”我还了一揖,说道:“三少奶奶客气,深夜打扰,还望恕罪。”三少奶奶道:“不敢当,韦相公请坐。” 我依言坐下,瞧了一看旁边的双儿,冲她眨了眨眼睛,双儿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看我。庄夫人道:“江湖传言韦相公手刃了奸相鳌拜,却不知是怎生一番情形。”我早知她叫我来些,便是为了这件事情,,当下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好在我斗杀鳌拜的英雄事迹,自已都不知跟别人讲过了多少遍,那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哪里该快,哪里该慢,哪里该卖个关子,各种关窃掌握得是恰到好处,当真精采无比也是凶险万分。庄夫人和双儿都听得入了迷,两双眼睛都呆呆的瞧着我。这种眼神,在我每次讲这段经历的时候都遇见过,也算习以为常,只是今日有双儿在场,却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更是添油加醋,将自已夸得英雄百倍。 好容易说完,我饮了一口茶,接着道:“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其实我这人也没什么本事,全是凭了运气,倒让庄夫人见笑了。” 庄夫人和双儿又呆了半晌,这才长舒一口气,庄夫人道:“果然是惊险万状,想那鳌拜是满州第一勇士,自然是不好对付的。韦相公,您的勇气实在令小女子叹服。”转头又对双儿道:“双儿,将咱们的桂花糖拿来给韦相公尝尝。”双儿正瞧着我发呆,听她一叫,慌忙低下头,转身出去了。我看着双儿的背影,心里暗道:“这丫头整日关在这庄家大院里,没见过男人,如今听了我的英雄事迹,说不定已经喜欢上我了。” 庄夫人又问道:“韦相公能将鳌拜除掉,想是也学过功夫的,却不知尊师是哪一位?”我忙收回神,笑道:“在庄夫人面前,我哪敢说自已会什么功夫呀,庄夫人不动声色的将几十名高手从我身边捉去,我竟连一点声间都听不到,那才真是叫厉害呢。”庄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我一见之下,想起了那个女鬼,心里打了个突,手中茶盏咣当一声掉在茶几之上。 庄夫人吃了一惊,道:“韦相公,怎么了?”我盯着她的脸,颤声说道:“晚间我身边的女鬼,可是庄夫人你扮的么?”庄夫人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我听着她的笑声,虽然悦耳动听,可仍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由站起身来。 庄夫人见我害得厉害,忙正色道:“实在对不住,小女子吓到韦相公了,实在是出去无奈,当是厅中人实在是太多,小女子怕黑暗之中引起混乱,公人被人误伤,所以守到公子身旁,加以保护。”听她一说,我也就释坏了,但还是故意气道:“你保护便保护就是,最后吓我那一下子干嘛,我这魂儿都被你吓飞了,到现在人家的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的。” 庄夫人今日见到替他们报仇的大恩人,详细听了仇人被杀的经过,原是极开心的,如今又被我一逗,忍不住以手掩唇,又咯咯笑了起来。我瞧她笑得花枝招展,心里也不由一动,这庄夫人的相貌也算是很美了,庄家当年也是个大户人家,娶的媳妇自然不会差了。刚才在厅中拉住她的时候,为什么不趁着黑多占些便宜呢,反正手是已经拉过了,再多摸两把也算不了什么吧。 这时双儿端着一只盘子从外面走进来,见庄夫人笑的开心,愣了一下,上前来将盘子放在茶几个,奇怪的瞧着我们俩。庄夫人见双儿进来,忙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今日得知了奸相鳌拜被杀的经过,小女子着实开怀,让韦相公见笑了。刚才吓到韦相公,小女子这就向韦相公陪罪。” 我忙道:“陪什么罪呀,你吓了我一次,却让我见到了天下最美的姑娘,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怪你。”说完看了双儿一眼,双儿羞得满面通红,紧张的看了一眼庄夫人,慌忙退了出去。我也里暗笑,小丫头这是害羞了。 我瞅着双儿慌慌张张的溜出去,心里正乐着,却听到庄夫人低声说道:“韦相公说笑了,自亡夫故去,小女子整日以泪洗面,哪里还有什么姿色可言。天下最美,可是愧不敢当。”我听的心里一愣,忙转头去看那庄夫人,只见她雪白的脸颊上隐隐两抹飞红,头儿垂得甚低,轻咬着朱唇,双手使力扭绞衣襟,便如同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我顿时明白庄夫人会错了意,以为我在夸她,心里一慌,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这庄家女子在屋里守了这些年寡,想来也是过的辛苦,偶尔于她们调笑一番倒是无妨,但若真让她们动起真格来,只怕绝不是一件易事,毕竟现在可是清代,传统道德观念在她们脑中那是根深蒂固,却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连双儿也飞了,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庄夫人自已在那儿美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韦相公途经此处,是要去哪里?”我心中一喜,想到可以跟她讨双儿了,忙道:“我这是去五台山。”庄夫人缓缓起身,从旁边取过一只小布包,交到我的手上,说道:“这是韦相公您身上所带的物品,还请收好了。”我接过包袱,猛然想起一事,问道:“庄夫人,多谢你刚才让双儿替我洗了身上的衣服,却不知……却不知……是谁……”我本想问是不是她把我的衣服给脱了的,但动念又觉着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我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双儿,只要能把双儿讨到手,其它的事情还是能不招惹尽量不去招惹。 庄夫人却听懂了我的意思,垂头说道:“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女子本来只是想搜查一下相公身上的物事,好确认您的身份,相公身杯巨资,又有着皇上的御笔,不是韦相公哪还会是旁的人,倒是小女子多疑了。后来见相公衣物受污,便大着胆子,令双儿帮您给洗了,还请韦相公勿怪。” 说的倒好听,是检查我的物品,瞧她那春峦星动的样儿,只怕是顺便又帮我做了个体检吧。我不怀好意的瞟了她一看,说道:“你处处替我着想,当真把我当成一家人似的,我感激的不得了,怎么会怪你呢。” 庄夫人微微笑了下,又道:“韦相公帮我们报得大仇,您的大恩,实令小女难以为报,有心要送相公一些薄礼以表心意,可相公在朝廷中做着大官,又会把什么瞧在眼里,可真叫我们为难了。”我一听,顿时大喜,她终于要送我东西了,现在不向她讨要双儿,更待何时,立刻开口说道:“庄夫人所说甚是,我这人对身外之物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倒是唯一有个爱好,说起来颇为不雅,倒真叫我难以开口了。” 庄夫人一愣,抬头看着我,说道:“韦相公但说无妨。”我向门外看了看,没见到双儿的身影,犹豫着说道:“我这人吧,没别的爱好,就是见了漂亮小娘子,便有些……那个……那个……呵呵,夫人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的吧。”说完又看看门外,心说双儿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也不过来听着。 庄夫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呆呆的看了我半晌,脸上一红,说道:“相公请稍候,我去安排一下。”我大喜,一揖到地,说道:“谢夫人成全。”庄夫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韦小宝喜道:“庄夫人真不是一般的好,只要她肯把双儿送于我,便是让我将身上所有的票子都交出来,我也是愿意的。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瞧作者的样子,似乎又想在庄家搞上一次种马,爽归爽,可千万不要误了我的大事。”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庄夫人的礼物 庄夫人出门后,我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想到一会儿便能同双儿一起,携手共闯江湖,当真是开心的想要大叫一番。 不一会儿,双儿进到厅内,我喜滋滋的迎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好双儿,夫人跟你说了么?”双儿一愣,道:“说什么?”我想了想,笑道:“没什么,一会儿夫人会自已跟你说的。”双儿嗯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我却将她抓得紧紧的,不肯放开。 双儿红了脸,轻声道:“快别这样,夫人见到就不好了。”我说道:“见到又怎样,好双儿,我喜欢你,不怕别人知道。”双儿低下头,羞道:“你是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会喜欢我这个小丫头。”我认真的说道:“双儿,你不知道,如果没有你,那我就什么都不是。只要有你陪着我,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大英雄。” 双儿轻轻一笑,说道:“三少奶奶刚才还夸你会说话,你口才果然了得。”我笑道:“我本来是挺能说的,可一见到你,就变得笨嘴笨舌了。”双儿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这也算笨嘴笨舌么。” 正与她说笑着,忽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双儿忙把手抽出,后退了两步,我冲她笑了笑,双儿把头低下,一幅老实模样,不敢再看我。 一位年纪与双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对我说道:“三少奶奶请韦相公到后面说话。”我看这小姑娘相貌也算不错,可比起双儿来就差多了,便对双儿道:“双儿,咱们过去吧。”双儿偷眼看了一下那个小姑娘,说道:“三少奶奶叫你过去,没她的吩咐,我可不能跟着。” 我十分不舍,可又不得不去见庄夫人,想着反正一会儿庄夫人就会把双儿送给我,也不差分开这一时半刻,便对双儿道:“那好吧,我去去就来,你等着我啊。”双儿微微点了点头。我便随着那位小姑娘出了门。 七拐八拐,也不知穿过了几进院子,来到一处厢房前,那小姑娘指着门对我说道:“三少奶奶在里面相候,相公请进吧。”说完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庄夫人搞什么明堂,不过我与她有恩,想来总归不会是坏事,便推开房门,抬腿走了进去。 屋内轻纱幔帐,竟是一所卧室,两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约看到,纱帐后面的塌上,有一女子侧卧。我心中忐忑,反手将门掩上,走上两步,轻轻挑起了帐帷。 只见那庄夫人身着一袭白纱,酥胸半露,满面的飞红,一双妙目直直的盯着我,见我近前,轻启朱唇,悠悠说道:“韦相公有大恩于我庄家,实属难报。小女子幸蒙相公垂青,本当随侍于左右,怎奈贱妾未亡之人,不敢背弃了我那短命的夫君,只得出此下策,陪相公共度一宵,也算报答了韦相公的情义。” 岔了,真是岔了,我是要双儿的,这庄夫人怎么会理解成了这个样子,我双眼始终不离她的胸部,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您误会了,其实……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话音未落,却觉着身上一凉,发现自已竟不知不觉的把外衣脱了下来。我脸上一红,忙辩解道:“不……我真……不是这样想的……夫人您可别介意。” 庄夫人似乎不好意思,只是瞧着我,不说话,眼睛却放出光来,她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由得随着她的眼光向自已身上瞧去,咦,我的金丝宝甲和内衣怎么也脱掉了,光了个膀子站在她的面前。我左右瞧了瞧,说道:“谁,谁把我衣服脱了的。”庄夫人被我逗得脸上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我涎着个脸向她靠近,挨着床沿坐下,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咽了一下口水,慢慢伸出了双手,道:“对不起夫人,我不想摸你。”手一触到她的胸部,庄夫人嗯嘤一声倒在我的怀里,将殷红的嘴唇贴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说了,就让我报答了你吧。” 我只觉一股热力充满了全身,燥动得不能自已,一把将她按倒,翻身压了上去。一边快速扯着她的衣物,一边说道:“夫人的好意小宝心领了,只是小宝我想夫人讨另一样东西。”庄夫人一边应和着我,一边笑了起来,又露出了她那排雪白的牙齿,我心里一颤,差点吓的软了回去。 庄夫人笑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双儿是吧,天一亮我便让她跟了你去。”我顿时又惊又喜,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要冤我。”庄夫人道:“我骗你做什么,双儿跟了我十几年,虽说我也不舍,可既然是你喜欢,我忍痛割爱便是,想来你也不会亏待了她。”说完冲着我又是一笑,这次我看她笑倒不觉着害怕了。不由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道:“我的好夫人,我当然不会亏待她,我要把她当做公主一样捧着。不过,你怎知我想要双儿的?” 庄夫人媚眼如丝,说道:“进来我再告诉你。” 一通酣战,二人都是大汗淋漓,我伏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说道:“夫人真是人间绝品,小宝领教了。”庄夫人此时甚为满足,轻轻抚着我的脊背,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如此厉害,多少年了,奴家都未曾这般快活过。”我缕着她的头发,说道:“只要夫人喜欢,我可以经常来看你的。”庄夫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借着这么个机会,趁机放纵一回,待双儿随你而去,也算还了你的恩情。今后你我二人,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我心里深知这庄夫人是说一不二的,她说以后不跟我睡,那便真的不肯跟我睡了。这般成熟丰满、外冷内热的女子,今后只能长伴孤灯,守一辈子寡,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不知该怎么相劝,只得不住的在她脸上轻吻,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庄夫人的身子动了动,却因被我压着起不了身,便开口说道:“你快起来吧,还有几家的女子等着报答你呢。” 我大吃一惊,说道:“什么,怎么还有人要报答我。”庄夫人道:“当然了,这个院子住的全是女人,她们的家人都是为鳌拜所害,成了寡妇或是孤女,你为她们报得大仇,她们自然要酬谢与你。当我告知大家,你不爱钱财只爱女人时,便有好些个女子打算以身相报。这会儿你被我一人占着,只怕大伙儿都等急了。” 我侧起身子看了看下面,苦笑着说道:“你瞧瞧,我现在还能再收礼么。大伙儿的好意我心领了,夫人,麻烦你跟她们解释一下。”庄夫人向下瞧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倒是怪我了,令你不能如愿,奴家这里给你赔罪。”我也笑道:“怎么不如愿,能跟夫人共度良宵,那是小宝的福气,只可惜露水鸳鸯,明日便要各自散去,夫人为何不肯跟我做个长久夫妻,也好让小宝来照顾你。” 庄夫人正色道:“今日一聚,我已是坏了这些年来苦守的名节,怎可一错再错,你不要说了,天很快就亮,你这就准备起程吧。”言下之意,竟是一刻也不打算留我了。我脑袋向下一垂,伏到她的身上,轻磨其胸,说道:“我这累了一天一宿,可真的困了,夫人让我小睡片刻可好。”说完闭上眼睛,舒服的打起盹来。庄夫人无奈,只得由我压着,身体动弹不得。 我也真是累了,闭上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庄夫人轻轻把我摇醒,说道:“天亮了,韦相公你醒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脸上下巴上湿湿的,支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已刚才睡着时又流口水了,将庄夫人身上弄湿了一大片,忙用手呼拉两下,说道:“实在报谦,让夫人见笑了。” 庄夫人微笑道:“没有关系。韦相公,你是饿了吧,我让人去给你备些早点。”我说道:“不急不急,我还没睡醒,总要再迷糊一会儿方可。”说完又伏在她的身上,两手却又不老实起来。庄夫人颇感不安,身体扭了扭,说道:“韦相公,奴家……奴家也该起了。” 我手上不停,闭着眼享受着,说道:“天还早着呢,急什么,再陪我一会嘛。”庄夫人道:“晚间……晚间奴家已经……陪过相公了,还望相公放我起来。”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一直都没下来,所以应该算是还没结束,你再忍耐一会儿,咱们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庄夫人犹豫了一下不再吭声,我趁机放肆起来,又跌进了温柔乡。 韦小宝高声唱道:“今年过年不收礼呀~~~~收礼只收女儿身~~~~女~~~儿~~~身~~~”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双儿是我的 回到花厅中,我已是双脚绵软,四肢无力。不曾想双还仍站在里面等候,我奇道:“双儿,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么?” 双儿似乎也困得不行,见我回来,喜上眉梢,用力的点点头,说道:“你让我等着你呢,我怕你回来见不到我,因此就一直等在这里。”我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心里痛骂自已不是东西,只图着跟庄夫人快活,竟把双儿给忘了。 我要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双儿不肯,说道:“我是小丫头,不能坐的。”我认真的对她说道:“好双儿,从今天起,你绝不再是丫头了,相信我。”双儿奇怪的看着我,说道:“那我是什么?”我说道:“你是我的好双儿,以后要跟我在一起,不用再服侍任何人了。” 双儿摇摇头,说道:“我哪有这般好福气。再说,三少奶对我不薄,我怎能瞒着她跟你走呢。”我呵呵笑了笑,没有点破,待会儿让庄夫人亲口告诉她,总比我说的可信。 这时一名小丫环端着几色点心走了进来,将盘子放在几上,说道:“三少奶请公子用点心。”我说道:“有劳了,我正饿着呢。双儿,你也来一起点吧。”双儿正要答话,那丫环又对双儿道:“双儿姐,少奶奶叫你过去呢。”双儿哦了一声,冲我道个万福,转身随着那丫环出去了。 我知道庄夫人这是要跟双儿说那件事情,心中欢喜不已,拿起盘中的点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半盘点心下肚,我这才觉着身上有了点力气,又将杯中的茶水喝干,这才停了口,拍拍肚子,舒服的靠在椅中,等着双儿。 不多时,双儿背了个小包袱走了进来,两眼红红的,象是哭过一场。我急忙迎上去,说道:“双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双儿摇摇头,说道:“没有人欺负我,是三少奶奶让我跟着你,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我一听大喜,说道:“这是好事呀,你哭什么。” 双儿道:“可我就要离开夫人了,我真的有些不舍得。”我笑道:“我知你不舍得跟庄夫人分开,可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么?”双儿看了我一眼,脸上泛红,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我知她不好意思,便说道:“你若是想三少奶奶了,咱们可以经常回来看她的。”双儿喜道:“真的么?你真的会常带我回来看少奶奶么?”我说道:“那是当然,庄夫人对咱们这么好,那是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望她的。”双儿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实令我有些汗颜。 我向外面瞧了瞧,问道:“庄夫人呢,咱们去跟她告别吧。”双儿道:“三少奶说,相公用完早点,直接便可带着双儿走了,不必跟她辞行。就算你持意要告别……她也不见……”我奇道:“为什么呀,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再见呢。”双儿道:“我也问了,少奶奶说相公是男子,不方便。”这庄氏也真是的,什么方便不方便,八成是不舍得我走吧,怕见了我忍不住就要开口相留,就算单独见一下又有何妨,卿卿我我一番,也好为将来相见,留下余地。 我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她不肯见我,那就算了吧。双儿,你去跟夫人说说,随我一起来的同伴,还有那些波斯女子,可否放出来,咱们一起走。”双儿道:“昨夜又来了一些人,把咱们捉到的,还有你的同伴,一起都抢走了,三少奶让我告诉你,她会托人想办法的,请你不要担心。” 我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一下子弄走这么多人。”双儿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别着急,三少奶应该会知道一些。”我叹了口气,心中对文娟颇有些挂念,昨日一见到双儿,把什么都忘了,再加上后半夜跟庄夫人又胡搞一通,直到出门才想起找庄夫人要人。若是昨晚上我就向她们提起,先把文娟放出来,那她也不会身陷险境,但愿她不要出事才好。或许是神龙教来的人,把她们都给捉去了,那么她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被逼着加入神龙教,大不了到时候我跑一趟,拿两本经书把她们换回来。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不再那么焦急,却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对双儿说道:“双儿,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少奶奶说说,你去跟她说一下,要她无论如何要见我一面。”双儿奇道:“什么事情这么种要,一定要跟三少奶说么?”我点点头,说道:“非常重要,跟鳌拜有关的。”双儿一听鳌拜,立刻跑了出去,向庄夫人禀报去了。 我心中暗暗得意,你庄夫人不是不再见我了么,你不是还完我的恩情了么,马上我就让你再狠狠的欠上我一笔。杀一个鳌拜陪一夜,那边还有几百名鳌拜的余党,那该陪我多少夜呢,咱就算打个对折,只怕也有一两百吧,老子睡一天歇一天,也够跟你快活一年了。 关于鳌拜的消息果然足以打动庄夫人,没多长时间,庄夫人便带着双儿进到厅里,此时的庄夫人又恢复了她那一身的孝服,脸上一丝冷漠,一丝哀愁,颇有些贞洁女子的模样。 庄夫人落坐后,淡淡说道:“听双儿讲,韦相公还要跟我说些有关鳌拜的事情,却不知究竟是什么。”我轻咳一声,看了眼双儿,说道:“夫人可知道昨晚相斗之人,都是什么来路的。”庄夫人想了想,道:“小女子略知一些,却不是很清楚,还请韦相公赐教。”我呵呵笑道:“其他的我就不详说了,我只说说最后来的那一大批,拿着火把围庄子的那些人,夫人,您可知道他们是谁么?” 庄夫人看我一眼,道:“难道说,那些人和鳌拜有关?”我点点头,说道:“不仅是有关,而且还是非常的有关,大大的有关,不是一般的有关。他们都是鳌拜的家人、属下、家奴,总之,都是和鳌拜非常亲近的人。只怕当中有不少都跟你们庄家有仇呢。”庄夫人一掌拍在几案上,站起身来,说道:“想不到那些人竟是鳌拜的余孽,只可惜我知道的晚了,不然他们一个也别想走。”我笑了笑,拿眼在她身上扫了一下,说道:“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我去过他们的老窝,知道他们在哪里。” 庄夫人大喜,对我说道:“韦相公去过他们巢穴,那真是太好不过,还请相公告知。”我说道:“其实并不远,翻过庄外的那坐山头,便就是了。”庄夫人惊道:“难到就是那个李员外家的院子?”我说道:“什么李员外,不过是鳌拜的一个家奴,他那里可是藏了几百人呢,跟你这里一样,全都是闭门不出,整日里装神弄鬼的,只可惜他们都不会功夫,他家鬼屋的名气,比你们庄家来,可真是差远了。” 庄夫人对我深深万福,说道:“韦相公的大恩,小女子永不敢忘,请相公稍坐,我这就安排人过去查探。”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走路时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激动呢,还是天亮前被我给整的。 庄夫人出去后,双儿欣喜的看着我,说道:“相公,你直的查到鳌拜余党的老窝啦。”我走到她面前,笑道:“那是当然,我跑这么大老远的来见我的好双儿,总要送个见面礼吧,这个礼物你喜欢么?”双儿道:“简直太喜欢了,我们庄子里的人无时无刻的想着报仇,只盼着能将鳌拜一党杀个鸡犬不留。相公,你这个恩情可太大了。” 我看她高兴,心里自然欢喜,说道:“我这里还有礼物要给你呢。”说着从怀里掏出包袱,平放在茶几上,三两下打开,取出里面我精心为双儿挑选出来的珠宝,说道:“双儿,这些都是我专门带给你的,你过来,我帮你戴上。”双儿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相公,你还是自已留着,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还能换些银两。” 我笑道:“傻丫头,我带着这么多银票,哪里还需要卖东西,这都是我要送给你的,快来瞧瞧,喜欢不?”双儿走过来,一件件拿起观看,她自小服侍庄夫人,也是有些见识的,说道:“相公,这些东西比三少奶的还要精美。我一个小丫头,怎么配得上这些。”我故作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还说自已是小丫头,我刚才就说过了,你是我的好双儿,天下再没有一个人比你好,我只担心这些物事太俗,配不上你呢。” 双儿低头一笑,说道:“相公你又在说笑了。”我拿起一条珍珠项链,说道:“转过身,我给你戴上。”双儿脸上一红,依言将身子转了过去。我双手绕过她的脖颈,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双儿抬手轻抚脖上的珠串,慢慢转过身来,一张粉脸羞涩不已,在珠链的衬托下,更是娇艳不可方物,我不由得看痴了—— 韦小宝一阵奸笑,说道:“好双儿,快到情人节了,我买了好多东西,你过来瞧瞧。这搓板、拖把、洗碗巾,都是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鱼打脑壳万般腥 看着俏丽可爱的双儿,我越看越是喜欢。又拿起一只镯子,拉起双儿的小手,轻轻的套在她的手腕上。 双儿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因我高兴,也跟着欢喜。见我又拿起耳坠等物,笑道:“这些物事挂在身上,不知有多累赘,相公,双儿带这两件就足够了。”我想想也是,俺家双儿可是会武功的,身上挂着这些叮叮当当的玩意儿,岂不有碍施展拳脚,便说道:“咱们双儿天生丽质,原也不需要这劳什子玩意儿。乖双儿,把剩下的放你包袱里吧,什么时候得空了,你再一一穿戴起来给我看。” 双儿脸上一红,说道:“只要相公喜欢,我便时时戴给你看。”见她如此乖巧,我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我一定要加倍的爱惜她才是。 与双儿越聊越是开心,只觉时间飞快,那庄夫人去了小半时辰仍不见回来,我丝毫不以为意,只要有双儿陪着,再长时间也不会感到气闷。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与双儿已是十分熟络,便似认识了好几年一般,双儿跟我之间也没了一点生分,不时被我逗得嫣然一笑,笑面如花,我便如饮美酒,醺醺然不知身在何处。 正开心的时候,庄夫人铁着面孔一阵风的回到厅内,我见她面色不善,不禁问道:“夫人,出了什么事?”庄夫人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们都跑了。” 我惊道:“跑了?那么多人,就这么跑了?”庄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亲自带着人过去的,那里已经成了一处空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了。” 都怪我,明知那些人跟我是死敌,被我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人家又不是傻子,不跑才怪。我一见到双儿,简直把什么都给忘了,后来跟庄夫人在快活时,哪怕随口能提上一句,鳌拜的那些党羽就未必能走得掉。不过庄夫人当时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又怎会放着仇人不管,让我一直玩到天亮呢。 我见庄夫人十分不痛快,不晓得她是否在怪我说的太晚,便安慰道:“夫人不必太过气恼,这些人数量不少,应该不难寻找的,尽管包在我身上,一定会把他们给找出来。再者说,我是他们最大的仇人,我想,就算我不去寻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早晚会自已送上门来的。到时我把他们全捉了,给您送过来。” 庄夫人盯着我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他们应该会去找你的。”脸上表情放松了许多,不似刚才那么难看了。 我见这番话有了效果,趁机又道:“可不是嘛,如今我孤身行走江湖,正是他们报仇的大好时机,这些人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出现的。夫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庄夫人想了想,微微点点头,忽然说道:“刚才担误了不少时间,韦相公,你们这就上路吧。” 我一愣,搞什么搞,这也太现实了吧,河还没过呢就要拆桥了,没捉到仇人就赶我走,你庄夫人自已能捉到他们么?再者说,我刚说了他们会找我寻仇,你就算不念我帮你们杀了鳌拜,也该念着咱们的一夜春(w)iao,怎么着也该派几个美女一路保护我吧,怎能就这样把我打发走呢。 我气极败坏的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多谢夫人成全我和双儿。若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们一定会来看望您老人家的。”我故意把老人家三字拖的甚长,成心气气这个薄情寡义的骚娘们儿。 庄夫人居然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一路保重。双儿,以后你便是韦相公的人了,要好生侍候韦相公。”双儿顿时红了眼睛,说道:“是,三少奶奶。”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对双儿道:“双儿,咱们走吧。”双儿点点头,跟着我走了出来,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庄夫人。 出了庄家大院,我眼望群山,只觉心内一畅,长出一口气,回想昨日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可双儿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身旁。我对双儿说道:“双儿,你掐我一下。”双儿奇道:“为什么呀。”我说道:“我看自已是不是在做梦。”双儿掩嘴而笑,说道:“你就当是做梦好了。” 我认真的瞧着她,说道:“如果这真的是梦,我只希望自已永远不要醒来,一直和你在一起。”双儿似乎被我感动,轻轻说道:“相公,你真的会待我好么?”我点点头,说道:“双儿,不管你信不信,你将是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就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只怕你跟着我受委曲,不肯跟我在一起。”双儿目光盈盈,斩钉截铁的说道:“双儿要侍候相公一辈子,绝不会离开相公。” 我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叫道:“你真是我的好双儿。”展开双臂就要向她抱去,双儿惊叫一声,跑了开去,远远的冲我直笑,说道:“你不要过来啊。”我知她害羞,不肯让我抱,便不免强,说道:“双儿,你一宿没合眼,咱们走吧,路上寻处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双儿嗯了一声,小心的跟着我走,却始终不敢离我太近,我笑道:“你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双儿道:“我不怕老虎,我怕你。”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我哈哈一笑,说道:“我可是读书人,很讲斯文的。”双儿慢慢靠过来,说道:“相公读过很多书么?怪不得这么会讲话。”我说道:“那是当然,你家相公读过好多书呢,象什么……象什么……”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跟她说哪些我读过的书,总不能跟她讲我读过金庸全集或是花花公子什么的,若跟她说三国演义之类吧,这些又不是做学问的玩意,无法向其展示自已的才华,只得说道:“反正,我看的书太多了,一时也想不起来,回头再慢慢跟你说。” 好容易走出山谷,回到官道上,我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站立不稳了。双儿伸手扶着我,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这可叫我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最近纵欲过度,晚上又被庄夫人掏干了身子。只好含糊几句,说是昨晚于鳌拜余党搏斗,有些脱力。心里却暗下决心,要抽出时间来好好练武,都说练武之人在那个方面,总是特别强一些,为了我这么多的老婆,我也该狠下心来,苦练一番了。 顺着官道走没多久,便是一条小河,过河不远,那河却拐了一个弯,与官道并行。昨晚下过一场透雨,地面都还是湿的,没个歇脚的地方,我也只得在双儿的搀扶下继续前行。好容易看到路旁的一块大石,有个三四尺长,倒颇象一条长凳,我跟双儿大喜,过去坐了下来休息。 双儿轻轻为我捏腿,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好双儿,能不能帮我揉揉腰,我这几天跑下来,腰酸背痛的,真不是个滋味。”双儿自没二话,轻轻在我腰上揉了起来,还一边说道:“相公,这样可以么?”我说道:“挺好,很舒服的。双儿,能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可真是太幸福了。”双儿微微一笑,说道:“能侍候相公,也是双儿的福气。” 双儿揉了一会儿,我看她也有些吃力,便说道:“好双儿,我没事了,你休息休息,瞧你的脸色,昨晚一夜没睡,累坏了吧。”双儿停下手,挨着我坐了,说道:“我没事。”我说道:“怎么会没事,你早上还没吃饭吧,我下河给你抓鱼吃。”说完除下了袍子,披在双儿身上,又道:“你别动,就坐这儿看我的手段。” 走下河坡,我站到水边,河水很清,水不深,能一眼见底,我弯下身子,仔细在水中寻找,半天没见一条鱼,便沿着小河向上游走,双儿喊道:“相公,别走太远了。”我说道:“没事,你就等着吃鱼吧。” 顺着河大约走了二三十丈,终于见到一条尺长的大鱼,在水边游动,便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待距离差不多近了,闪电般出手,一把将鱼儿捉出水面。那鱼极是有力,在我手中拼了命的罢动,却哪里能逃出俺这大慈大悲千叶捉鱼手。我举着鱼,兴奋的转过身子,正想向双儿报喜,却忽然发现一个黑衣人,用黑布包了头面,手持单刀,正溜着河坡,轻手轻脚的向双儿接近。而双儿却双手抱膝,将脑袋伏下去,似乎是睡着了。对那黑衣人的接近浑然不觉。 我大吃一惊,一口气提上来,瞬间跑到那黑衣人的身后,人虽然累,可这一身的轻功却没丢了,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左瞧右瞧他的背影,似乎很是熟悉,应该在哪里见过此人。 那黑衣人离双儿已不到两丈,慢慢举起刀来,想是就要冲上去砍人了。我这时也顾不得危险,举起手中的大鱼,用力向他的脑袋丢去,这条鱼在空中摆动着,啪的一声砸到了黑衣人的后脑勺,去势不减,竟带着他头上包的布巾一起飞上半空。那黑衣人顿时露出了光头,带着一脸的惊吓转过身来。 我一看清他的面目,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韦小宝长吸一口气,念道:“我请你吃,清蒸鱼松鼠鱼红烧鱼水煮鱼炭烤鱼砂锅鱼胡辣鱼糖醋鱼,空~中~飞~鱼~。” [奉献]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情颠大圣VS蛊惑仔 那黑衣人一转过身,不用看第二眼,我便认出了他。那一脸的大花斑实在是太抢眼,换了任何人,只要见上一次,这辈子都很难忘掉,他就是刘一舟。 那刘一舟看到我,顿时吓了一跳,又回头看看埋头睡得正香的双儿,不由伸手摸了摸被鱼砸的又湿又花的光脑壳,叫道:“怎么有两个韦小宝,你搞什么搞,你干嘛不坐那儿睡觉。” 我瞧他双目散光,神情怪异,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失心疯了,说道:“刘兄,你这是干嘛呢,还想着杀我呢,你瞧你,身上的伤还都没好,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养养伤,再来寻我的麻烦也不迟。” 这时双儿已经被惊醒,看到手持大刀的刘一舟,颇为紧张,忙跑到我的身边,把我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摆了个姿势,挡在我的身前。 刘一舟看看双儿,怒道:“你这败类,又换了一个姑娘,他妈的老子连一个方怡都没捞着,你小子却整天的换来换去,老天真是不长眼,怎么不劈死你呀。”我被他逗得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可要好好问问老天爷,他怎么光劈你呀。怎么着,你今儿个来,是不是瞧着这位姑娘漂亮,想一把抢去不成?” 刘一舟怪叫道:“抢了又怎样,上次那洋婆子厉害,我不是对手,这次你只带了这么个小丫头,还能把我怎么样,今日老子要新仇旧恨跟你算算总帐,这个小丫头,便算你赔我的了。” 双儿看着他那张西瓜皮般的面孔,有些紧张,对我说道:“相公,你先走,我来挡住他。”我笑道:“好双儿不用担心,你别瞧他整的跟个唱戏的武生似的,其实功夫稀松的很,是个吹口气便倒的家伙。” 刘一舟顿时大怒,提着刀冲过来,口中叫道:“你吹个试试,我叫你吹,我叫哎呀~~~”话未说完,人已飞出一丈开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便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好快的身手,我惊喜的看着双儿,说道:“好双儿,你功夫这么了得,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出手的。”双儿笑道:“是他不中用。”我点头道:“没错,这家伙没用的很,整个一个大废物,居然满脑子还想着杀我。”说着走到刘一舟的身边,照他腰上踹了一脚,说道:“怎么样啊刘大哥,我这小丫头的手段还将就吧。” 刘一舟哼哼着,说道:“我就不信,你身边会一直有人保护你,总有你落单的那一天,到那时候,看我不一刀一刀的切了你。”我还没说话呢,双儿倒不乐意了,跑上两步,照着刘一舟的脑袋上就是一脚,这一脚可能点了他的穴道,那刘一舟顿时杀猪似的叫喊了起来。 双儿对我说道:“相公,这人想要杀你,不能轻饶了他。”我笑了笑,拉住双儿的手,说道:“这种废物,留着倒还是个乐子,自有杀他的人,咱们犯不着操这份心。”双儿犹豫了一下,又在刘一舟身上踢了一脚,那刘一舟便不再喊痛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那条鱼,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的一条鱼,却沾上这小子的头皮,想想都恶心,好双儿,附近有没有城镇,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双儿道:“前面再走五六里地,便有个市集,相公,咱们可以去那里休息。”我点点头,对刘一舟道:“刘兄,相请不如偶遇,想必你肚子也饿了吧。”刘一舟疑惑的看着我,慢慢点了点头,我又道:“正好,这里有条鱼,是兄弟我刚抓的,我瞧你们两个有头缘,便送于你果腹。咱们是老相识了,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刘一舟的双眼刹时冒出火来,我则哈哈大笑,牵着双儿的小手扬长而去。 路上,双儿向我询问刘一舟的事情,我只捡了这小子丢下师妹逃命、贪生怕死出卖沐王府等事情给她说了,双儿十分不快,说道:“这人怎么能这样,相公,咱们该好好教训他一下才是。” 我笑道:“他毕竟是沐王府的人,咱们替人家清理门户,人家未必肯答应。再说了,刘一舟那小子多行不义,老天爷也会惩罚他的,你瞧见他耳朵没有,那就是昨日下半晌被雷劈的。不过这小子也真算命大,搞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追上来寻我的麻烦。” 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双儿所说的那个市集,我们转了一圈,才寻到一处在当地算是最大的一间客栈。 我二人一进屋,我便要双儿去寻了个位子,自已则来到柜台前,摸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握,小声说道:“待会儿我说要两间上房,你就说只剩一间了,其他房间客满,听到没有。”掌柜的接过银子,喜道:“客官您真是来巧了,小店真的就只剩一间客房了。”我气呼呼的白他一眼,说道:“便宜你了,把房间收拾一下,我们吃完饭就上去。”掌柜忙招呼小二上去收拾房间,自已则亲自跟着我来到双儿所站的桌旁,陪笑道:“二位吃些什么,小店里应有尽有,包让二位满意。” 我摆摆手,说道:“有什么拿手的尽管端上来,一定要快,慢了我可一个大子儿也不给你。”那掌柜的道:“得嘞,您就请好儿吧。” 安排好房间和酒菜,我舒服的坐下来,看着旁边一直站着的双儿,奇道:“双儿,你怎么不坐呢?”双儿道:“我是小丫头,哪有跟相公一起坐着吃饭的道理。”我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凳子上,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不是小丫头,你是我的好双儿,这顿饭就是为你准备的,你不坐下来吃,那怎么成。”双儿拗不过,只得依了我。 挨着她坐下,我连喝了两杯茶水,说道:“这一晌走的,我的脚都木了,这样走着可不成,咱们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日雇辆马车上路,就不会这么累了。”双儿点点头,道:“一会儿我给相公烫烫脚,便不会木了。”我喜道:“好双儿,你对我真是好,不过这种脏活,我可不舍得让你来做。”双儿正要说话,楼上却呼呼啦啦下来五个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身上还都带着家伙,下个楼搞的动静挺大,几个人一下到堂上,便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冲掌柜吆喝着要酒要肉。 我瞧着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类,便同双儿不再讲话了,免得再惹上什么是非。不多时我们的酒菜端了上来,我二人便埋头吃了起来。那几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伙计上菜,眼光却在大堂里扫来扫去,其中一人忽然看到了双儿颈中的珍珠链子,顿时一口茶喷到他对面人的脸上,对面之人正要发怒,先前之人却探出身子,冲众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双儿,其他人纷纷转过头来,都望见了双儿脖子上的那条链子,一个个睁圆了眼睛,目光中似乎要伸出钩子来。然后他们围在一起,开始低声商议,我虽不知他们说些什么,至少也知道,这几个小子不怀好意,肯定会对我们下手。 我心中暗暗叹气,这麻烦真是不断,一茬接着一茬,不让人消停。也罢,既然遇上了,老子便陪他们玩上一玩,只当是图个乐子。反正这几人的武功绝不会高了,有双儿在,老子才不怕呢。 双儿背对着他们,对这些人的作为全然不知,倒是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我笑道:“你别只顾着我,你自已可要多吃一些,这样才有力气替我打跑坏人。”双儿道:“我吃不了多少的,你要了这么多东西,吃不完的话,太可惜了。”我说道:“你要是怕浪费,那就多吃一点。”说着我也给她碗里夹了不少菜,双儿感动的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的目光对视,忙把头低下去吃东西,脸上红扑扑的。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便放下碗筷,乐滋滋的瞧着她吃。 双儿发现我在一直看着她,更是有些羞涩,不由将头侧了过去。我呵呵一笑,便不在盯她,把头转向一边。 这一转不要紧,居然又看到三名喇嘛,坐在靠近门的一张桌前,目不转睛的瞧着双儿脖子上的链子,口水恨不得流了一地。我心道好嘛,都赶到一块了,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打我家双儿物事的主意。 待双儿填饱了肚子,我便把掌柜的叫来,说道:“掌柜的,今日这顿饭菜做的不错,小爷我有赏。”说完从怀中掏出装银票的那个包袱,从里面将银票全部取在手上,一张张翻动起来—— 韦小宝甩着手中大把的票子,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要爷把票都投给你呀。”掌柜双目放光,忙不叠的点头。韦小宝却忽然两眼一瞪,喝道:“那还不赶紧着更新,戳这儿挺尸呢。”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闻香下马 这几十万两的银票,那可是相当厚的一打,在我手中翻动着,直把掌柜看的是目瞪口呆,我斜眼去瞧那三个喇嘛和那五名汉子,只见这些人更是满脸的惊讶,一个个面红耳赤,当场便要扑上来一般。我拿着银票左右忽扇了几下,这些人的眼光也随着我的手而左右摇摆,我心中冷笑一声,从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随手塞到掌柜的手里,那掌柜欣喜若狂,叫道:“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我又将银票包回包袱,放入怀中,冲掌柜说道:“甭谢了,带我们回房间去,待会儿去找辆马车,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启程。”那掌柜连声道:“我马上就去找,我马上就去找,爷您随我来,我先带爷回房间歇息。” 上得二楼,绕过一条回廊,掌柜推开一间房门,殷勤的招呼着我们进去,随后又叫小二送上茶水点心,还打来洗脸水和洗脚水,东西上齐,掌柜要小二出去,自已非要亲自侍候着我洗脚,我是又气又乐,臭骂了他两句,便向他打听了楼下的那几名汉子和三名喇嘛所住的房间。 关上房门,双儿帮我除去外衣,侍候着我洗完脸,非要坚持帮我洗脚,我劝不动她,也只得坐在床上,由着她脱去我的鞋袜,为我洗起脚来。双儿一边往我小腿上撩水,一边说道:“相公,你刚才拿出那么多银票,我看店中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似乎不怀好意,咱们还是小心些吧。”我笑道:“我是故意给他们看的,那些人,早就盯上咱们了,好双儿,待会儿咱们先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好好陪他们玩上一玩。” 双儿道:“还敢睡呀,我怕他们一会儿就会冲进来。”我哈哈笑道:“你就放心好了,白天他们不敢动手,只管放心睡觉。”双儿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白天不动手呢?”我正要说话,双儿却忽然侧耳听了起来,我忙住了口,双儿轻声道:“外面有人来了。”我心里一惊,暗道:这些人好大胆,难到敢在白天里抢劫么? 双儿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伏在门上倾听了一会儿,回到我床边,说道:“似乎是两个人,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现在走了。” 我忙把脚擦干,穿上鞋子,来到门前,忽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快到回廊的尽头,一个人正在那里晃悠,见我出来,忙转过身去,装做回房的样子,我暗笑一声,回到房间,上好门闩,说道:“放心睡吧,那是在监视咱们的,他们现在不会动手。” 双儿嗯了一声,说道:“相公,你快躺下休息吧,我在这守着。”我笑道:“好双儿,不用守的,你一宿没合眼,身体哪能吃的消,快躺下睡觉。”双儿红着脸,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上,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一点都不困,你不用管我。”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客栈只剩这一间房子了,只好委曲你跟我住到一起。咱们跟在江湖上行走,原也顾不得许多,既然你怕羞,那我就到门口,为你守着便是。” 双儿急道:“不,不,相公你也累的很,咱们离开庄子的时候,相公都累的走不成路了,双儿哪能自已睡觉,让相公守着呢。”我两手一摊说道:“那怎么办,你也不肯睡,我也不肯睡,咱俩总不能就这么耗着,等晚上都没了精神,被外面那些宵小给抢了吧。”双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见她不吭声,心里一喜,说道:“好双儿,咱们也别讲究了,这床也挺大的,咱俩一人睡一头可好?”双儿犹豫好半天,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我大喜,忍不住便要抱她上chuang,可毕竟我们才见面一天,我可不敢太急了,双儿这么好的姑娘,总要慢慢品味才是。 于是我打了一个哈欠,嘻嘻一笑,说道:“既然答应了,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想让我抱你上chuang呀。”双儿啊的一声,逃到了桌子后面,羞道:“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我知如果我不先上去,她是绝不肯先上chuang的,便蹬掉鞋子,跳到床上,头朝墙,脚冲外的躺下,双眼一闭,说道:“我可是睡了,你若再不来睡,我真的会把你抱上来的。” 耳听得悉悉索索一阵响,床板动了动,想是那双儿已上了床,我偷偷把眼睛张开一点缝,果见双儿紧挨着床的另一头,和衣躺了下来,我也里一阵激动,真想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好生温存一番。却又觉着这丫头冰清玉洁,实在不忍心亵du了她。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觉便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那些人估计要到下半夜才会动手,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可以再睡上一会,再看那双儿,只见她身体蜷在一起,嘴角挂着笑意,睡的甚是香甜,便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似的。我痴痴的瞧着她,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怜惜,忍不住便想过去亲亲她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可又担心惊扰了她的好梦,只得按耐下纷乱的心思,轻手轻脚的爬起身来。 若不是防着那些个混蛋来搞鬼,我就这么陪着双儿躺到天亮,那是何等的美事。那些人武功虽说不会好了,可也不得不小心一些,万一在阴沟里翻了船,我生死是小,双儿这等相貌,那些人岂会轻易放过了她。我必须要做好准备,可不能让双儿受到什么委曲。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跳上桌子,盘腿坐了上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合一,练起内功来。不多时便进入无我境界,久未操练的内力又开始在我体内奔腾起来。过了两个时辰,我将内边运行了数遍,只觉每一次运行内力便增加了许多,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浑身充满了力量,周身一片空明。睁开双目,屋里虽然一片黑暗,但我却将一切物品看得清清楚楚。 深夜之中,忽然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传来。声间虽小,在我耳中听来却甚为清晰,想必刚才这一翻运功,功力上涨了不少,不只是视觉,连听觉都提高了。我听着这些脚步,大约有四五人的样子,应该是先前那然五汉子,却不知那三个喇嘛今天会不会动手,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他们若真有歹意的话,也该有所行动了。 这些脚步声到了门前,都停了下来,外面没有一个人说话,看来行动之前,这些人早已商量好了方案,现在只需实施就行了。我盯着门,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响动,却见门旁的窗纸突然破了一个小洞,我急忙跳起,轻飘飘的落在门边,身体贴着墙,防止对方从窗纸的小孔中看到我。 接着,一支竹管慢慢伸了进来,不好,这些孙子要下迷香。我一个机灵,猛吸一口气,闪身到竹管前,对着竹管用力一吹,只听咕咚一声,似乎是有人倒地,我心中一喜,暗道:“迷倒了一个,接下来的几个我该怎么玩呢。”正想着如何收拾剩下的四人,却连着又是几声闷响,跟刚才那人倒地的声音一样。他妈的,老子还没玩呢,这些人就全被迷倒了,真是扫兴,白让我耗了一夜等他们。 双儿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翻身坐起来,说道:“相公,是不是他们来了。”我说道:“是的,应该是五个人。”双儿急忙下了床,跑到我身边,说道:“我睡过头了,相公,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对付他们。”说完便要开门,我忙把她拦住,说道:“先别急,再等等。”外面迷香未散,她若是这会儿出去,保不齐也会跟外面的人落得一样的下场。双儿不解,问道:“相公是要等他们冲进来再捉人么?”我笑道:“他们是冲不进来了,这会儿正梦游呢。”双儿更是不明白,我却并不急着跟她解释。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估摸着迷香差不多散了,便打开了房门,果见地上躺了五名汉子,正是午间在大堂遇到的那几人。双儿一见,奇道:“相公,你是怎么把他们打倒的?”我说道:“这些人哪用得着我动手,我只是吹了口气,他们便全倒了。”双儿显然不信,说道:“相公又在说笑了。”我笑道:“我没骗你,咱们先把这些人弄屋里,待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 把人拖到房内,双儿上好门闩,回身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我想了想,说道:“让我先搜一下,看看他们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说完提起一个人,在他身上搜了起来,摸了半天,除了一些散碎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把银子交给双儿,说道:“这是咱们的战利品,可要好生收起来。”双儿咯咯笑道:“你连强盗的银两也抢么。”我笑道:“这些强盗遇见我,那便是遇见强盗爷爷了,竟敢打咱们的主意,活该他倒霉。”说着又提起另一人,抖了一抖,正要掏他身上,却从他怀里滑出一封信来,双儿弯腰捡起,看了一下封皮,递给我,说道:“这有封信,却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我把人往地上一丢,伸手把信接了过来—— 韦小宝把信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斗兄,见字如面。欣闻吾兄撰写旷世奇书《YY鹿鼎记》,余激动不比,彻夜难眠。兄此举乃我中华文坛之盛事,愚弟特值新春佳节之际,代表吾朝中央、政府,向斗兄致以亲切的问候,和衷心的祝贺。”信尾的落款却只写了一个胡字。 [奉献]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水淹七军 接过双儿递过来的信件,我一把扯破封皮,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签来,展开信签,终究是黑暗之中,我视力再好,终究也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便要双儿去点蜡烛。 双儿应了一声去取了烛台,正要点燃,我却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我忙小声说道:“又有人来了。”双儿一惊,放下手中物事,转过身来,说道:“什么人,会是那三个喇嘛么?”我说道:“有可能,听声音象是三个人,我看一下。”说完我将信封和信签收入怀中,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从窗纸上的小洞向外看去。 透过小洞,只见外面红影一闪,走过来三个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从衣着上能够确认,正是日间的那三名喇嘛。这三人到得门前停了下来,似乎在听屋内的动静。我回到双儿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果然是那三个喇嘛,看来他们要进来了。”双儿低声道:“咱们怎么办?” 我扫了一眼房屋四周,看到另一面墙上的窗户,忽然有了计较,上前将窗户打开,冲双儿一招手,低声道:“咱们出去。”双儿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依言来到窗边,轻轻一纵,跳在窗台上,向楼下看了看,正要跳下,我却拍拍她,向上指了指,说道:“上屋顶。”双儿会意,抬头瞧了一眼,一跃而起,身子腾在半空,双手勾住房檐,一个翻身,人影便从我眼中消失,落在了屋脊上。 双儿上到屋顶,深出头来,轻声道:“相公,你跳过来,我拉住你。”小丫头不知道我身杯绝世轻功,神情颇有些紧张,想是怕我一不小心,从楼上坠了下去。我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装做笨手笨脚的爬上窗台,此时房门忽然传来一些响动,我回头看去,只见门缝中伸出一只刀尖,正拔动着门闩,看来那几人马上就要进屋了,我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的那五个人,心里一阵暗笑,回过头来,一跃而起。 在空手我双手乱伸,双儿一伏身,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我的小臂,用力一甩,我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她的身边。双儿伸手扶住我,以防我脚下打滑,掉了下去,然后问道:“相公,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我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听听他们说什么,我去他们房间里看看。”双儿道:“房顶上没有路,你掉下去怎么办,还是我去吧。”我握住她的小手,笑道:“你相公可是大英雄,怎会被这点小事难倒,你放心吧。” 双儿自然不放心,不肯让我去冒险,我冲她笑了笑,一个翻身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地面,得意的向她挥了挥手。双儿吃了一惊,正欲跟着跳下,见我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以手轻抚前胸,想是被我那一跳吓得不轻。 我身处客栈外面的小街上,四周静悄悄没一个人影,眼望客栈,依稀记着掌柜所说喇嘛们所住房间的位置,寻到了他们那间房的窗户,来到窗下,提起一口气,轻轻跃起,伸手勾住了窗台,另一只手在窗棂上敲了三下,听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把窗户打开,手上使力,翻身跳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有人,我四处搜了一下,在床头寻到了一只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除了有几十两银子,便都是些衣物,没什么特别的物事,我自然不客气,把银子揣到怀里,然后又在屋里搜了一遍,却再没什么发现,这使我十分失望。老子白费这么大力气,只捞得这点散碎银子,还不够我打赏个人用,待会儿回去,要好好收拾这几个东西。 这些喇嘛也真够寒碜的,三个胖子挤在一张床上,还只盖一条被子,万一睡觉时,哪个梦到了神仙姐姐,意耍银枪,戳到别人可怎么办。我忽然冒出一个恶做念头,再难抑制,将被子掀开,把包袱内的衣服抖在床上,然后跳上chuang头,解开裤带,冲着那些衣物撒起尿来。自打进了这客栈,还没上过便所,这泡尿憋的久了,撒的相当痛快。 一泡尿撒完,仍意犹未尽,寻思着把双儿也叫来添些汤水,可转念一想,人家终究是个姑娘,绝不会跟我这般胡闹。倒不如老子再吃点亏,拉泡屎送给他们,好歹人家白送了自已几十两白银,爷爷我回赠一些黄物,也算是礼尚往来嘛。 我退下裤子,正要蹲下去时,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心里吃了一惊,忙把裤子提上,顺手把被子拉平,盖住被尿湿了的床铺。声音来的很急,转眼便到了门前,我顾不得系上裤带,双手提着裤子,一步跨到窗前,纵身跳了出去。 一落到街上,却看到双儿正站在身后的房顶上冲我招手,不知她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我左右看了看,脚下用力,跳到她的身边。双儿伸手扶了我一下,说道:“相公,想不到你的轻功这么好。”我呵呵笑了两声,道:“双儿,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双儿道:“他们进了屋,见到地上躺的五个人,都吓坏了,只是随便在屋里搜了一下,没找到什么东西,便都出去了,我担心他们撞到你,就过来看看。” 正说着,脚下的房间已从窗户中闪出灯光,想来那三人已回到房间,我便拉着双儿坐下,听他们说些什么。哪知一听之下令我大失所望,奶奶的这些人居然不讲汉语,说的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听他们好象在争辩什么,叽哩呱啦讲了半天,好容易大家才住了口,接着灯火熄灭,想来是要睡觉了,我心内暗笑不已,老子在房顶上听了这么久天书,就是等着他们上chuang睡觉,床上可有老子下的机关呢,哈哈。 果不其然,屋里静了片刻,床铺嘎吱向了几声,忽然一人叫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两人也都开始大声嚷嚷,屋里一阵骚乱,灯光再次亮起,三人的声音却小了下来,似是十分害怕,又说了几句,便传来一阵西西索索的声间,接着,房门响了一声,象是被打开,然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双儿奇道:“相公,他们怎么又出去了,是不是还要去咱们房间里。”我说道:“他们是被吓破了胆,逃命去了。”双儿道:“他们是被咱们屋里的五个人吓跑的么?”我不好意思跟她说我在他们床上撒尿的事,只得含糊称是。 没多久,便见那三个喇嘛牵着马,从客栈的侧门溜了出来,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看,骑上马,一通猛抽,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飞也似的去了。想象着他们滚了一身尿的情形,我肚里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双儿十分好奇,问我为什么发笑,我不肯说,可过了一会儿,自已实在忍不住,便把实情告诉了她。双儿想是在极力忍着不笑,却终究扑哧一声松了气,跟着我也笑了起来,只是她在笑的时候,却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我,女孩子终究还是害羞,这等不雅之事,就是笑也要背着人的。 二人笑了半晌,我说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屋里那几个小子,也该好好收拾一番。”双儿站起身,说道:“怎么收拾,难到你还想在他们头上……”话未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笑着站身,正要说话,却忽觉下身一凉,双儿一声轻呼,忙把手捂住了眼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跑的急了,未系腰带,本来一直是用手提着的,后来跟双儿坐下来听屋里的动静,便把这茬给忘了,裤子本就宽大,这么一站起,便一下掉下去,直退到脚跟。我这次出门,为图行动方便,穿的是一身短打扮,裤子一掉,什么都露了出来。 我慌忙提起裤子,将腰带系好,脸上发烫,不好意思的对双儿说道:“刚才跑的急了,忘系腰带了,真对不住,又吓到你一次。”双儿羞道:“没……没什么。咱们回去吧。”说完转身跑开。我悻悻的跟在她的后面,心里暗骂自已孟浪,唐突了佳人。 回到房间里,双儿燃起蜡烛,屋里终于有了光亮。我看她仍是羞涩不已,脸上红潮未退,嘴角挂着笑,却始终不敢拿正眼看我。便将话题岔开,说道:“这些人中了迷香,可要怎生把他们弄醒才好。”双儿被我的话题吸引,问道:“他们是中了迷香么?相公你真厉害,从哪里弄来的迷香?” 我说道:“是他们送给我的。”双儿道:“骗人,他们怎么会把迷香送给你,再让你把他们迷倒?”我哈哈一笑,便讲了这几人把竹管伸入房间,打管往里面吹迷香,却被我一口气将他们全迷倒的事情。双儿听后惊叹不已,看看窗纸上的那个小洞,说道:“怪不得你说吹口气便把他们捉到了。若不是你发现,被迷倒的可就是咱们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人心险恶,这些人为达目的,什么技量都使的出来。这次若不是咱们早有准备,后果不堪设想。双儿,咱们以后可要多留几个心眼。” 双儿嗯了一声,说道:“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我也不知该怎么把他们弄醒,对了相公,咱们不是从他们身上搜出一封信么,我想,信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吧。” 我大喜,说道:“好双儿,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对着烛台看了起来—— 韦小宝抖了半天身子,这才将裤子提上,叹道:“费那么大劲,才撒出这么点尿来。老子十几岁的人,三十岁的心,前列腺倒象五十岁的。再不苦练内功,只怕没等见到我那美女老婆阿珂,老子就变成太监了。”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重要的信件 信只看到一半,我已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封信是三郎教的那个圣主,写给吴应雄的,信中提到圣主带了人马上五台山寻找一个僧人,由于五台山很大,寺庙又比较多,因此没什么进展,但是他已经查出一些线索,相信那个人确实应该在山上,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个人找出来。 虽然信里面没有提到他们要找的人是谁,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说的那个人便是顺治。区区一个三郎教,去寻顺治的麻烦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这事儿若是平西王一插手,平西王府高手众多,事情就麻烦大了。顺治万一落在平西王的手里,那他们便可以此来要挟康熙,甚至会引起朝野震动,弄不好就做起乱来。 双儿看我吃惊不小,忙问道:“相公,信上写的什么?”我叹了口气,把信放入怀中,说道:“双儿,要想个办法把他们弄醒,我要问些事情。”双儿想了想,说道:“我用些水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浇醒。”说着走到面盆前,用手蘸了些水,在一个人的脸上弹了几滴,那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我说道:“这样是不行的,你把一盆都泼上去试试。”双儿哦了一声,端起盆来,全泼在了这几人的身上。顿时这些人的身子动了动,转眼便有两个人醒了过来,慢慢张开了眼睛。 我拉过一张椅子,往上面一坐,瞧着这些人。不多时,五个人全都醒了,疑惑的看着四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双儿放下面盆,退到我身旁,挨着我站了,随时防备这几人向我动手。 待这几人全都爬起来,我笑眯眯的说道:“几位三郎教的兄台,圣主他老人家可好?”这些人听我一口报出他们的来历,有些吃惊,但见我模样和气,又提到了圣主,有些吃不准。其中一人说道:“圣主很好,多谢这位兄弟挂念,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我说道:“我叫韦小宝。” 这几人一听到韦小宝三字,顿时脸色大变,下意识的齐向腰间摸去,想他们被我迷倒,身上怎么可能还留有武器,自然是摸了一个空,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人说道:“不要怕,圣主说他没什么武艺,捉住了他,大伙大功一件。”话一说完,几个人同时向我冲了过来。 我身子还没动,双儿已迎了上去,双手连戳,这五个纷纷被点了穴道,扑扑通通倒了一地。看来双儿这丫头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若换了是我,最多也就凭借着轻功让他们摔几个跟头,要想把人制住,除了动刀子,却是没有一点办法。我欣喜的瞧了双儿一眼,说道:“好功夫,双儿,你这一手可漂亮的很那。”双儿笑道:“相公的功夫才叫厉害呢,你刚才的轻松,比三少奶可能还强许多。” 我说道:“我也就轻功好,逃起命来比别人快些,可真要是收拾这些人,没你帮忙还真是不行呢。”我二人这么互相夸着,地上躺的人却是十分恼怒,一个人开口骂道:“什么狗屁功夫也敢卖弄,若是遇见我们圣主,都是难逃一死。” 双儿上前在他腰上踢了一腰,那人顿时便惨叫起来,似是被双儿踢中了什么穴道,叫声十分悲惨。我笑道:“这一脚滋味怎么样,算不算是卖弄呢?”那人越叫声音越大,终于吃不住痛,叫道:“不算不算,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说道:“饶了你也成,不过我要问你件事情,你若肯说,我便饶了你。” 那人叫道:“我说我说,你问我什么……我便说什么……求你把我穴道解了。”我冲双儿示意,双儿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脚,那人身上便不再疼痛,伏在地上不住喘气。 我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说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他们几人一看到信,脸上均变了色,旁边一人说道:“这信……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我笑道:“你们来偷我的东西,礼尚往来,我也拿了你们一些东西。”这几人见信已被我打开,都面如死灰,叫苦不叠。我喝道:“别嚎了,我正问你们话,哪个不肯老实说,哼,可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刚才被点了穴的那位,忙道:“信是我们圣主写的。”话一出口,另外几人同时喝止,双儿上去一人一脚,房间里顿时跟炸了窝一般,一片叫声,我对双儿说道:“把这几人的哑穴点了,省的在这儿闹心。”双儿两手挥出,啪啪几声轻响,屋里一下静了下来。 这四人被封了哑穴,只张个嘴却叫不出声来,片刻脸上的汗就趟了下来,一个个表情痛苦,脸都走了形。先前那人吓坏了,忙说道:“别点我的穴,你问什么我都说。”我问道:“你们的圣主在哪里,他身边有哪些人跟着?”那人道:“我们来时圣主还在五台山上,跟着他的有四大金刚,还有军师,另外还有一些兄弟。”我说道:“去的人不少嘛,你们圣主在五台山上干什么呢?”那人道:“教里的大部分人都分批上山了,具体上山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要找一个和尚。” 这等小角色,肯定不会知道太多内情,看样子他说的也都是实话,我又问道:“这封信你们要带到哪里去,是要送给谁的?”这人犹豫了一下,我看了看双儿,把这人吓了一跳,忙说道:“是让我们几个去北京,交给吴应雄的。”我问道:“你们圣主跟吴应雄是什么关系,为何要给他写信?” 这人说道:“小人才加入三郎教不久,这些事情都不清楚的,阿光跟了圣主很长时间,他应该会知道。”我奇道:“阿光是哪个,在他们中间么?”这人忙道:“就是这个秃顶的,我们都叫他阿光。” 这四人中确实有个秃顶,脑门子上锃明瓦亮,怪不得被别人叫做阿光。我冲双儿点点头,双儿过去踢了那个叫阿光的两脚,阿光长吁一口气,一脸的萎靡,打不起精神来。我说道:“你就是阿光?” 阿光有气无力的说道:“是的。”我呵呵一笑,说道:“你脑门确实够光的,我问他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肯不肯说呢?”阿光道:“我说,我说,只求韦爷饶了我们几个。”我说道:“饶你们也可以,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阿光道:“小人不敢欺瞒,我们吴主早在云南时便认识吴应雄了。这次上五台上,好象跟吴应雄有什么交易,听说圣主要到五台山捉一个人,然后去跟吴应雄交换一名女子。”我一愣,问道:“交换什么女子?”阿光道:“好象是个波斯女子,听说吴应雄府上有不少波斯女子,圣主费这么大劲去跟他换,似乎是吃亏了些。” 波斯女子,他妈的,圣主又不是傻子,拿顺治去换人,除了是换文露还能有谁。我靠,怪不得吴应雄不肯把文露交出来,原来是准备用来跟三郎教换顺治。我说呢,以我在朝中的权势,不管问他要什么,他还不都得乖乖的给我送上门来,而这一次,老子几乎跟他翻了脸,这小子居然还是不肯交人,非逼着老子下杀手锏,将他困在京城,却原来跟顺治有关。 这三郎教的圣主也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竟为了一个漂亮女子费这么大周折,按说以他的才智,不应该做这么糊涂的事情,除非是他另有目的,难到说他已经知道了文露的身份?我觉着很有可能,得到了文露,就相当于得到了拜火教,那他的三郎教的实力就会大幅提高,这小子当初为了收拢沐王府,不是也打过小郡主的主意,他奶奶的,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专对老子的女人下手,我可一定要赶在他的前面,若让他捉走老皇爷,康熙那边怪我且不说,吴应雄那小子肯定是不会把文露交给我了,我和顺治相比之下,傻子也会选顺治的。 想到这里,我是心烦意乱,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双儿道:“相公,你好象很焦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停下来,对她说道:“好双儿,咱们这几天要辛苦一下,抓紧赶路了。”双儿道:“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相公说什么时候出发,咱们就什么时候出发。”我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现在就走吧,咱们去把掌柜的叫起来,看他给咱们找好马车了没有。”双儿看看屋里的几个人,问道:“他们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五人,那三个没解穴的已然痛的昏了过去,便说道:“解了他们的穴,只让他们不能动弹就行了。”双儿解开那三人的穴道,又给他们五人每人补了一指,想来这几人几个时辰之内都动不了,我便和双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门。 到得大堂,我见那小二正躺在柜台后面的长凳上睡得正香,这小子睡的可真够死的,三个喇嘛没结店钱跑了都不知道,好容易我才把他弄醒,让他去把掌柜找来,小二见是我,知道我赏人钱财大方的很,忙不叠的跑后面叫掌柜的去了。 不多时掌柜的出来,我问他马车的事情,那掌柜的说早就找好了,就在后院里停着,马夫睡在车上,随时可以出发,我见他办事得力,自然又赏了几两银子,连那小二也赏了二两。二人欢天喜地,急勿勿跑到后院张罗去了。 我和双儿出了大门,站街上等着,没一会儿马蹄声声,一辆宽大的马车从侧门驶了出来—— 阿光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说道:“这么多票子只换来一个光头龙套,你也太黑心了吧,我把这个月的月票也给你,看看能不能再给兄弟我加场戏,若是加床戏,那就更好了。” [奉献]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 想是那掌柜的极力巴结,找的这辆车可真够大的,足有我来时所乘车宽两倍之余,前面套了两匹马。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模样倒是显得十分的忠厚老实。 掌柜的跟着马车一同出来,引着来到我面前停下,说道:“爷您瞧这辆车怎么样,这可是我们这里方圆几十里最气派的一辆车了,价钱虽然贵了些,可您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在乎那点儿小钱,也只有爷的身份,才能坐的起这样的车子。” 我瞧着马车确实是喜欢,这么宽敞的车子,我和双儿坐在里面,自然免去了长途跋涉的许多辛苦,再加上前面有两匹马拉着,速度自然也会快了许多,不由的连夸掌柜会办事。 让双儿先上了车,我又想起屋里的那五个人,便对掌柜的说道:“我房里有几个毛贼,胆大的很,想偷老爷我的钱财,已经被我捉住。待我走后,你抓紧时间去报官,可不能让这些贼人走脱了。”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敢偷老爷您的东西,那还了得,咱这店虽小,可几十年来从没出过这等事情,我马上把伙计们都纠集起来,先打上一顿,再把他们送到官府去。”我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这些毛贼,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上得车来,只见车里果然布置的十分舒适,下面铺了厚厚的毯子,四周都是靠垫,车壁一角还有个柜子,里面放着茶水和酒具。车子行起路来,也是相当的平稳,丝毫不觉颠簸。这么小个镇子居然会有如些豪华的车子,把我这韦爵爷都比下去了。 路上我向车夫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车是前面市镇一个大户人家的,这家人喜好排场,因此将车子造的大了些,前两年家里的公子染上了赌瘾,又被几个人算计,背着老爷子,把家里能输的一股脑都输了出去,连房子都没留下,后来债主拿着字据找上门,老爷子一气之下蹬了腿,剩下一家子人便是乘着这辆马车离开了老屋,来到这个小镇落脚。这车夫原就是他家赶车的,因是老爷打小便收留的,所以跟着那家人一起到了这里。因一家人没有了生发,这车夫只得操起马鞭,靠出租车子供全家人营生。 一番谈话下来,我觉着这车夫甚至是有情有义,不免也颇受感动,打赏了他一锭五十两的元宝,算是这一路的车资。车夫感动莫名,更是策马扬鞭,令车速驶得飞快。 虽说路程赶的紧,可我跟双儿靠在宽大的车中,倒也无所事事。一路上谈论着晚间出现的两拨人马,笑的极是开心,说到那三名喇嘛,双儿笑道:“那几个人发现床铺都湿了,也不知是怎样一幅表情,相公,你猜他们说的是什么?”我说道:“他们说的是藏语,我哪里会知道。”双儿道:“他们是西藏来的喇嘛么,跑这么远,也不知是来干什么的。”我说道:“五台山上也有喇嘛,他们有可能是从五台山下来的。这些家伙不象好人,想来也不会干什么好事。若不是咱们行程紧,倒要把他们捉起来,好生问上一问了。”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叫道:“不好,他们是冲着老皇帝来的。”双儿一惊,忙问个仔细,我却没有回答她,心中暗自焦急,看这三人逃走时的方向,应该是去京城的,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是向京城送信,报告顺治的消息。这样说来,假太后除了派人去追杀三郎教以外,终究还是把顺治在五台山的消息捅了出去。若真是这样,那可就要热闹了,三郎教加上这些喇嘛,我和双儿可未必就能搞得定,一定要找些帮手才行。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实在想不出能帮上忙的人来,天地会的兄弟们是不少,可让他们来保护老皇帝,大伙肯定不乐意,若是调动附近的官兵,影响太大不说,地主上的官兵贪生怕死,又不是那些练武之人的对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能把御前侍卫调过来是最好了,只可惜小皇帝未必肯答应。 一路上我一筹莫展,最终拿定了主意,实在不行,我抱了老皇帝就跑,反正也没人能追得上我,不管老东西答不答应,先把他送回京城再说。 有了主意,我心情好了许多,便又开始与双儿有说有笑起来。 这一路上我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马车一天没休息,只是在途经一个小集时,下车买了些食品,便又赶路,直行到天色黑暗,才在一个镇子里打尖。第二日一早便又出发了。 如此走了三天,我们已出了直隶,进入山西地界,当晚我们在一个小镇落脚,车夫告诉我们,这里已是五台山脚下,再往前走,便全是山路,马车无法再前行了。我感念车夫一路的辛苦,又赏了他些许银两,车夫人倒是实在,死活不肯收,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收下,千恩万谢的去了。 想着第二天便要上山,今晚难得清闲,吃过晚饭,我便带着双儿在街中闲逛。走没多远,忽听到前面一铺中传出一阵喧闹,顺着声音瞧过去,见是一家赌档,心中一喜,对双儿道:“双儿,这儿有家赌场,咱们去玩儿两把怎么样?”双儿道:“我不会赌的。”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双儿见我心痒难耐,笑道:“只要相公喜欢,双儿就陪相公去赌。” 走到赌档门口,却听得里面的声音不对劲,倒象是在吵架一般,赌场里赌输了耍赖,偶有争吵自是常事。我也不在意,一挑门帘,同双儿走了进去。 进得门来,却见几张台子都空着,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争吵,场面颇为火爆,似乎随时都会打起来。外围人比较多,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便拉过一个人,问道:“老兄,这是闹什么呢,大伙儿怎么不赌呢。”这人道:“你是外来的吧,不知道情况,里面那小子,喏,就是那个高个子。”我顺着他说的向里面看去,只见人头耸动,没看到他说的那个人。只听他接着道:“这小子当初来本镇时倒还有不少银子,只因好赌,没几个月,便输了个精光,如今又欠了大伙不少,却拿不出一钱银子还帐,今日也不知在哪灌了猫尿,又跑这里来赌钱,大伙让他还钱,这小子非旦不还,还耍起无赖,说要把我们镇子都给平了,他妈的,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今日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我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他好大的口气,居然要平了镇子,莫非是哪位王爷的亲戚不成。”那人道:“你别听他喝醉了胡扯,刚才还自称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副总管,奶奶的,御前侍卫会到咱们这小地方赌钱,吹牛也不看看地方,老子走南闯北见的多了,什么人没见过,象他这样的,顶多就是一泼皮。” 我顿时哈哈大笑,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也敢冒充,天底下御前侍卫副总管只有一个,那便是我韦爵爷,除非是我前面的那个倒霉蛋瑞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来,想那瑞栋早被我蒙到五台山去了,上哪再找个副总管来,哈哈。 咦,不对,这里便是五台山了,难到这人真的便是瑞栋不成,天下竟会有如此的巧事?想到这里,我急忙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我这一嗓子喊出不打紧,没一个人理我,大伙闹得正欢,谁会理会一个小孩子的叫喊。 没得办法,我使劲的想分开人群,可毕竟小力薄,刚拉开一个,又挤上一个,半天也没挤进去。情急之下,我对双儿说道:“双儿,把这些人都弄开。”双儿一点头,走上前去,一把一个,把人都甩了起来,顿时屋里倒了一片,我这才看清里面那人的面容。 只见他蓬头垢面,醉眼朦胧,脸上的胡茬老长,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这小子果然就是瑞栋。若不是我心中先存了念头,还真是认不出他来。 众人纷纷起身,见双儿厉害,都不敢再上前,只是把我们围着,高声呼骂。我懒得理会他们,上前握住瑞栋的手,说道:“瑞大哥,真的是你么,我是小宝啊,你还认得我么。”瑞栋听我叫他的名字,再一听到小宝二字,顿时酒醒了一半,瞪起了双眼,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兄弟,真的是你,你终于来看你老哥哥了。”声音沙哑,喜悦中略带哽咽。 我看着他的模样,想到原本他是多么风光,都是因为我的原故才落得这般田地,也不免有些愧疚,说道:“大哥,我来晚了,让你受委曲了。”瑞栋看看自已身上,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也没受什么委曲,倒让兄弟见笑了。”我看看四周的人群,对瑞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哥,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说完我一转身,冲着众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朝廷命官无礼,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一位赌徒挺身而出,说道:“不是我们跟官爷过不去,这小子天天说投票,可没见他拿出一张票来,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你们谁也走不了。”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第四十九章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围在周围的众人听我说瑞栋真的是朝廷命官,不由都停止了叫嚷,互相看了看,悄声嘀咕起来。我见他们似乎有了些怯意,便拉了瑞栋向外走。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说道:“慢着,这位小兄弟,看您这身打扮,倒象是哪家的少爷,我们也不为难你。可这位李老兄,依我们看,怎么也不象你所说,是什么朝迁的官员。”我回头看了一眼瑞栋,不知他什么时候改姓李了,估计是为了躲避太后的追杀,改换了姓名以便掩人耳目。 那人接着又道:“爷爷我闯荡江湖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当官的人,小兄弟,想骗我,还是等你把毛长齐了再说吧,哈哈。”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心中恼怒,说道:“信不信那也由得你,今日我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那人道:“想要人?那很简单,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他把钱还了,我们自然不会难为他。” 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你们想要钱呀,这事儿好为,我替他还了。”那人冷笑道:“说的倒是轻巧,他可是欠了我们这些人差不多八千两银子,你能还得起么?”我脸色一变,心想这瑞栋怎么会欠了这么多银两,当初哄他出逃时,我便给了他差不多有一万两银子,这才过了几天,他不但把我给他的银子输完,还欠下这么多。我回头看着瑞栋。问道:“大哥,你真地欠了他们八千两么?” 瑞栋十分羞愧,低声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可能差不多是这个数吧。”这个老瑞,不会赌你凑什么热闹呀,心情郁闷,你喝酒便是。干嘛吃醉了酒跑来烂赌,喝的跟个醉猫似的。人家不拿你当菜头才怪。 面前那人见我脸色不善,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还不起吧,你还是把人给我留下,乖乖的回家吃奶去吧,哈哈,瞧你那样。只怕连奶都吃不上喽。”此言一出,我顿时大怒,奶奶的,你小子说什么都行,居然敢说老子还不起钱,吃不上奶,老子家里别的东西没有,就他**地钱多**多。你小子今日撞上我,那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不就是八千两银子嘛,老子替他还了便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然后从中抽出两张五千两的。把剩余地放回怀中。手举着那两张银票,环顾众人,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是一万两,够不够还你们的债?”大伙都围了上来,眼巴巴的瞅着那两张银票,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啧啧惊叹:“好乖乖,真的是一万两。”“好家伙,五千两一张的,咱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位爷真他**的有钱。刚才掏出来的那一大把。怕不有几十万?” 先前那人也是惊地目瞪口呆,哈拉子恨不得流了一地。连连说道:“够了,够了。”伸出手便要来接,我把手一缩,他抓了个空,不由一愣,不解的看着我。我回身把银票递给了瑞栋,瑞栋悻悻的接过银票,交到那人手里,对我说道:“韦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我只欠了他们八千两,你却还了一万,咱们是不是太吃亏了些。”我呵呵一笑,说道:“吃亏谈不上,多出来的那两千两银子,便当做他们的医药费吧。” 我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齐刷刷的看着我,瑞栋也是十分不解,问道:“医药费?他们这不都是好好的,要医药费做什么用?”我哼了一声,说道:“咱们欠他们的债算是还清了,可这些人不识好歹,敢对大哥无礼,兄弟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大哥,今日我给你撑腰,好好教训一下这群瘟生。”瑞栋惊道:“这样可以么?”我一笑,说道:“你地事情已经基本摆平,大哥不用再受什么窝囊气了。”瑞栋一听大喜,放声狂笑,这一笑,顿时显出他的英雄气盖,再也不似刚才的那个受人欺负的受气包。 众人听着我二人的对答,觉查出事情不对头,一个个脸上变色,便有人想溜出去,特别是刚才站出来说话那人,手里刚拿到一万两银票,这时只怕连携款潜逃的心都有了,哪里肯再惹什么事非,趁人不注意,便想逃了出去。我见瑞栋上了劲儿,便大声喝道:“大哥,动手吧,打他们丫地。” 我这一喝,瑞栋再无二话,抬手一个嘴巴,离他最近的一人顿时满脸开花,一个鹞子翻身,漂亮的飞了出去。然后又是一个反手,便又有一个惨叫着飞出人群,带倒了好几个人。余下众人见瑞栋开打,哇的一声叫喊,齐向外冲去,当然也有个别不要命的,操起家伙冲了过来。 瑞栋想是憋的久了,胸中冲满发怒气,一个纵身,越过众人头顶,稳稳的落在门口,铁塔似的堵住大门,左右开弓,顿时又有五六人捂着脸倒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原有几个拿着家伙想跟他动手的,见他如此勇猛,都害怕起来,左右看了看,见我和双儿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热闹,便向我俩冲来。 我看着他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当真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没等他们到面前,双儿已挡在我身前,双手连击,那几人转眼便躺到了地上。不到一盏茶地时间,场子里除了我们三个,便再也没了站着的人。我瞧看到地上散落着数十枚牙齿,不由笑道:“这下子,镇子里地牙医可要发了大财了。” 瑞栋环场瞧了一圈,拍拍手,踩着脚下众人的身子,来到我面前,双拳一抱,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好兄弟,多谢你为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忙上前拉住他,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好兄弟,兄弟做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咱哥俩多日不见,走,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喝两杯去。”瑞动大喜,拉着我的手,一同向外走去。 一出门,便见门外围了许多瞧热闹的人,瑞栋此时已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两眼一瞪,喝道:“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吃老子的拳头,还不快滚。”这一喝,人群哗的一下偷散开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大哥风采不减当年,真是让兄弟配服。”瑞栋苦笑道:“让兄弟见笑了。” 我回身对一旁的双儿说道:“双儿,怎么样,欺负人的滋味很过瘾吧。”双儿抿嘴浅笑,说道:“相公,你这是打抱不平,哪里是欺负人呢。”我和瑞栋同时哈哈大笑,瑞柜道:“说的好,兄弟你确实仗义,够朋友。” 转过一个街角,瑞栋领着我们进了一家酒馆,哪知我们刚踏进门,那小二看见了瑞栋,便皱着眉挡了过来,说道:“你怎么又来了,快出去,我们掌柜的说了,你若再不还酒钱,便不让你再踏进这门半步。”瑞栋脸上一红,说道:“我和我家兄弟来吃酒,少不了你的酒钱的。”那小二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瑞栋道:“瞧你这副熊样,你家兄弟别也是个吃白食的东西。” 我一听大怒,心道这小二居然如些无礼,也该小爷我出手了,想到这里,抬手便要打人,哪知我手刚抬起来,那小二脸上已吃了瑞栋一个嘴吧。瑞栋满脸怒气,说道:“你说我便说了,怎敢对我家兄弟无礼,若不是看在你平日肯赊我酒喝的份上,我非把你满嘴的牙打碎了不可。”看来瑞栋对他还真算是客气,这一巴掌只在小二脸上留下五个红印子。 那小二吃了一掌,自然是暴跳如雷,捥起袖子便要跟瑞栋动手。这时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拦住小二,小二心里不忿,向中年人说道:“掌柜的,这小子平日里白吃白喝不说,居然还敢打人,今天千万不能饶了他。拉他去见官去。” 我见这情形,知道该我出场了,便向掌柜的说道:“您就是掌柜的吧。我家大哥近日来常到贵店饮酒,承蒙你款待,对我大哥多有照顾。今日我一来向你表示感谢,潜我大哥把银子还上,二来也想借贵店的地方,跟我家哥哥叙叙旧。” 掌柜一听是来还钱的,顿时面露喜色,极是客气的招呼我们入座,并打发那一脸晦的小二去倒茶,那小二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违了掌柜的意思,嘟嘟嚷嚷的去了。 我一坐下,便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端上来,今日我要与我家哥哥醉方休。”掌柜见我不再提还钱的事,倒是狂要东西吃,也不免有些狐疑,犹豫了一下,转身到柜台上拿了个帐本过来,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小爷,你哥哥欠了小店二十七两银子,你看是不是先给清了。我马上就让厨房给您做上等佳席。” 我一听他说瑞栋欠了二十七两银子,顿时惊道:“大哥,你真行啊,这么大的面子,能欠这么多银两。”瑞栋苦笑道:“好兄弟,你就别取笑我了,哥哥我不争气,丢了咱们朝廷的面子。”我说道:“大哥你误会了,象这种小店,一年才能赚多少,居然会让你欠下这么多,这可不是天大的面子嘛。掌柜的,你这店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呀?”—— 掌柜的长叹一声,说道:“不瞒您说,咱们这小店,每日不过几千次点击,几百张票子。一周算下来,也赚不了几个精华,基本上一天就消费完了,如今更是两手空空。台下那么多喊精的大哥,可真让小人作难了。” [奉献] 正文 第五十章 收瑞栋 第五十章收瑞栋 掌柜的听我二人的谈话,又是面子又是朝廷的,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我问起酒馆的收入,便说道:“小店一年也不过七八十两的赚头,小本生意,小本生意。”我笑道:“你一年才赚七八十两,就敢让我大哥赊了将近三十两,究竟是你脑子不清楚呢,还是你欺我大哥脑子不清楚,趁机敲他的竹杠。” 那掌柜脸色一变,慌忙说道:“天地良心,天地良心,我是本份的生意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小爷您说笑了。”我见他脸色,便知自已所料不假。当下里呵呵一笑,说道:“有没有都无所谓,总之,你肯让我大哥赊帐,我便承你的情,爷我今天要重赏你。”说完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从中抽出两张一百两的,说道:“这是二百两银子,还你的酒钱,多出来的,算是爷对你的奖赏。”那掌柜一见之下,顿时如坠梦中,颤抖着接过银票,拿在手中反复翻看,口中喃喃说道:“二百两,二百两。” 我瞧着他的模样,笑道:“掌柜的,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们哥俩上酒啊?”那掌柜如梦初醒,脸都笑的挤成了一团,说道:“我的爷,您等着,小人这就去把我留着嫁女儿用的上等女儿红挖出来,埋了十三年了,给您老尝尝。”我摆摆手道:“那还不快去。”掌柜摇摇晃晃的跑开了,便似饮了十几坛老酒一般。 没走多远,正遇见小二提着一只茶壶。一脸不高兴的向这边走来,掌柜停下脚步,一个巴掌煽过去,小二地另一边脸当时便红了,掌柜开口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去了这么半天,你倒的这是什么破茶。快去后院找你师娘,让她把我今春买的龙井取出来。给这几位官爷沏上。” 那小二被打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瞧着掌柜,不明白他为何发这么大火。哪知掌柜反手又是一个嘴吧,骂道:“你看你奶奶的**,还不快去。” 过不多时,小二换了新茶回来,双儿从他手中接过茶壶。给我和瑞栋倒上,瑞栋瞧着双儿,向我问道:“兄弟,这位小姐是?”我看看双儿,说道:“她是双儿,是兄弟的……红颜知已,咱们什么事都不用辟她。”双儿脸一红,看我了一眼。把头低了下来。我笑道:“双儿,你怎么不坐,来,陪我们一同饮上几杯。” 双儿道:“你们爷们儿说话,双儿哪能坐着,相公。我侍候你们饮酒。”不管我怎么劝,双儿却是持意不肯,我也只得做罢。没多大功夫,酒馆地各种看家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来,掌柜也抱着一坛老酒过来,坛子上挂着新鲜地泥土,看来这掌柜动了真格,真把埋的数年的老酒挖出来了。 掌柜放下酒坛,说道:“爷,你们慢慢聊着。咱这店里今儿个正好没客人。你们是贵宾,我把门上了。今日只招待你们三位客人。”我笑道:“那感情好,我们哥俩就怕有人打扰,这酒菜也齐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用招呼。”掌柜诺诺连声,把小二厨子一个个都轰到后院,自已也跟着出去了。 见屋里清静,我打开酒坛,双儿接过去给我和瑞栋一人倒上一碗酒,只见这酒殷红如血,端得是上好佳酿,我举起酒碗,对瑞栋说道:“瑞大哥,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曲,小弟敬你一碗。”瑞栋道:“好兄弟,当初你救我性命,今日又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哥哥我心中感激不尽,这碗酒该我敬你才是。”我笑道:“今日之事莫提,想哥哥是何等的威风,怎会把这些宵小放在眼里,兄弟我不知深浅,强替哥哥出头,倒显得多事了。” 瑞栋正色道:“话不能这样讲,哥哥我这些时日心如死水,只知饮酒赌钱,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那些无赖欺凌,却也不敢造次。今日得见兄弟,才令为兄有了生气,这碗酒,我是一定要敬你的。”我哈哈一笑,说道:“哥哥,咱俩谁都甭再客气,这碗酒,便算庆祝咱们兄弟千里相会,来,干了。”瑞栋道:“好,他乡遇故事,人生之大喜,兄弟,干!”言毕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顿显无限之豪气。 我见他饮酒之后越发的有了精神,心中欢喜,便也把酒喝了。双儿又为我二人倒上酒。我端起酒来,说道:“大哥,这第二碗酒,我可一定要敬你了。”瑞栋不解,问道:“这是何故?”我笑道:“这第二碗酒,便是庆祝哥哥洗脱了冤曲,从些不必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瑞栋虽然刚才在赌场中已听我提过此事,可这时再度听到,仍是禁不住欣喜,说道:“兄弟,皇上知道我是冤枉地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皇上原本也不太相信你会勾引刺客入宫,只不过因是太后所说,他也不得不信。好在皇上命我来查这个案子,兄弟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使皇上确信你是冤枉的。所以,哥哥你如今已是无罪之人了。”瑞栋听完顿时站起身来,上前接过我手中之酒碗,放在桌上,拉着我的手,颤声说道:“好兄弟,哥哥这条命,那就是你给的,这可,这可叫我怎生谢你才好。” 我说道:“大哥,咱们兄弟可是烧过香、磕过头,拜过把子的,那是过命的交情,何谈一个谢字,你这样说可太见外了。不过,你若真要谢我的话,那便这碗酒喝了。”瑞栋道:“好、好,这碗酒我喝。”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干,放下碗来,双目已是通红,不知是酒醉,还是激动所至。 我让双儿再把酒倒上,双手端起来,说道:“大哥,这第三碗酒,也有讲究,你先喝了,我再告诉你。”瑞栋此时已是高兴的不分东南西北,只觉好事一件连着一件,哪里还管有什么讲究,二话不说,接过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见他喝完,笑道:“好酒量,哥哥,这碗酒你喝地一点也不冤枉,这可是哥哥你的喜酒啊。”瑞栋一愣,问道:“喜酒?却不知喜从何来?” 我哈哈一笑,站直了身子,却猛的把脸一沉,说道:“瑞栋接旨~~~”瑞栋身子一晃,慌忙离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奴才瑞栋接旨。”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皇上口谕:欣闻仪卫冠军使瑞栋,忠君爱国,办事得力,朕心甚慰。今密遣骁骑营副都统韦小宝赴五台山一带公干,特封瑞栋为骁骑营参领,由韦小由节制,以示皇恩。” 宣完圣旨,我却出康熙写的那张条子,交到他手上,说道:“这是皇上亲手御书的敕令,瑞大哥,谢恩吧。”瑞栋双手捧着敕令,眼泪终于喷涌而出,伏身在地,哭道:“谢主龙恩、谢主龙恩。”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模样,我心中暗自唏嘘,想他瑞栋,原本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好歹也有些权势,后来被多隆排挤,皇上把他调为仪卫冠军使,虽说穿地排场了,可那差事,搁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仪仗队的小头目,自没什么抽水,再往后又被我哄骗,亡命天涯,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吃了许多苦头,以为人生再也没了出头之日。哪知今日却突然被封了参领,一下子便能管着数千名上三旗的官兵,又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人生的大起大落变化如此之快,怎能不使他感动涕凌。 我上前将他扶起,说道:“哥哥,这是大喜事,你怎么哭起来了,来,咱们兄弟碰上一杯,庆祝哥哥高升。”瑞栋擦去眼泪,说道:“让兄弟见笑了,哥哥我实在太高兴了,皇恩浩荡,实令我难以自持。好兄弟,哥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哥哥此时早已化为黄土,哪里还有今日之风光,这碗酒,我一定要敬你。”见他知道感恩,我自然十分高兴,这瑞栋武功高强,正可做我得力帮手,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得此人才,老子做起事来便可轻松许多。 我也不再推脱,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拉着瑞栋坐下,说道:“哥哥,虽然皇上封了你的官,你不必再躲躲藏藏。可太后那边,只怕仍会有些威胁。”瑞栋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宫里的,就怕遇上为主子办见不得人的差事,横竖都难逃一死。好在我现在放了参领,不必在宫里侍候,想那太后,总不会派人到军营里杀我吧。” 我笑道:“那也不能老在军营里躲着,否则做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皇上这次派我出来,原是要办一件机密地差事,现在咱哥俩在一个衙门里,正好可以在外面做事,不必回京里受那份闲气。”瑞栋道:“皇上要我受你节制,我懂规矩,你办什么差事我不问,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地命是你给的,刀山火海咱都不惧。”—— 韦小宝轻摇羽扇,唱道:“四千岁你莫要羞愧难当,听山人把情由细说端详。想当年皇宫中你有名流氓,一杆枪战数女无人阻挡。如今你年纪迈小便赤黄,怎比那瑞参领坚硬如钢。虽说你今一回点击下降,怨山人我文笔不周你莫放在心上。哈哈哈哈。”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清凉寺钟声 第五十一章清凉寺钟声 当晚我与瑞栋都喝醉了,瑞栋自不言表,结束了逃亡生涯,又喜获升迁,端起那十几年的醇酿,便如同饮水一般。而我得了这件高手相助,心内之欢喜,也是难以抑制,他饮一碗,我也跟着饮上一碗,不觉中已是烂醉如泥。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醒来,口干舌燥,却见双儿守在一旁,端来茶水,让我喝了个痛快。梳洗完毕,打点行装同双儿出了客栈,瑞栋早已候在门外,但见他红光满面,格外精神,当真是人逢喜事,哪有不爽的道理。 瑞栋对五台山的地势,也算基本熟悉,认得去清凉寺的路,我们便三人同行进了山,向清凉寺行去。五台山甚大,山上寺庙众多,才行了数里山路,瑞栋停了下来,对我说道:“兄弟,后面那几人,好象是跟着咱们的。”我向后看了看,见有三个人,打扮甚是普通,正在我们身后十余丈处,装做看风景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暗道:“奶奶的老子这才刚进山,就被人盯上了,这些人究竟是何来路。” 双儿也看到了那几人,忽然起了什么,说道:“相公,这几人我好象见过。咱们在阜平投宿时,他们跟咱们住的是一家客栈。”瑞栋道:“这么说他们从直隶就开始跟上你了,兄弟,你这次出京,可有什么对头知道?” 老子出京,几乎所有的对头都知道,什么神龙教、吴应雄、三郎教、还有那个刘一舟。奶奶的,谁能分得清楚。我叹道:“知道地对头不少,谁知他们是哪一路的。”瑞栋搓搓手掌,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他们打发了。”我说道:“算了,这几人顶多是小喽啰,想跟就让他们跟着。等咱们到了地方,他们的主子自然会出现。到时候再一锅烩了。” 瑞栋呵呵一笑,说道:“兄弟行事果然是高明,怪不得升官如此之快。”我笑道:“瑞大哥说笑了,我这官做的平常的紧,哪如哥哥这般,身上是有着真本事的。”瑞栋叹道:“有真本事又如何,当今这世道。光有本事是吃不开的。”我说道:“话不能这样讲,兄弟我就最佩服有本事地人。”瑞栋道:“我也就遇见兄弟你,才有了翻身之日,否则,终究难免做了冤死鬼。” 一路聊着,倒也不觉劳累,瑞栋始终不放心,不时的回头看那几人。我暗笑他心里存不住事,便讲些笑话,拿他寻开心,没多久,瑞栋也放开了,不再理会后面跟着地人。时常也跟我说笑一番。 走了一天山路,双脚已有些肿涨,再看双儿,也是疲惫不堪,我们便寻了一处寺庙借宿,哪知这寺庙的和尚极没眼色,因双儿是女人,坚绝不肯收留我们。瑞栋火冒三丈,顿时便要发火,我却不想在些间生事。便拦住了他。只消甩了几只元宝。那和尚便屁颠屁颠的请了住持出来,将我们三人恭迎进去。好茶好菜的招待,再也不提什么不留女客的狗屁规矩。 瑞栋一边吃着,还一边感叹:“这今头,银子可比拳头好使多了。”我笑道:“对付小人,用银子便可。若是对付恶人,还需要哥哥的铁拳呢。”双儿听了低头浅笑,那住持却是一脸的尴尬,却又不敢得罪了我们,笑地极是免强。 这一晚我同瑞栋睡一间,双儿自已睡了一间,倒也太平无事,那几个盯梢的也没进寺里,不知是爬树上过了一夜,还是下山去见主子汇报,反正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揭晓,我也懒得操那份闲心,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天亮醒来,浑身又是充满精力,只是双脚还略有些疼痛,却并不影响赶路,为方便起见,我让双儿换上一套我的衣服。当初出门时,文娟替我带了几身换洗衣物,后来在熬拜同党的大屋里,我俩逃的忽忙,把行礼都丢下了。自我同双儿一起上路后,便又在途中买了几套。 双儿与我高矮差不多,穿起来倒也十分合体,我摘去自已头顶的帽子,往她头上一扣,喜道:“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呀。”双儿羞道:“我哪里象公子哥了,我是你地小书僮。”我笑道:“有这么漂亮的书僮伺候,谁还有心思读书呢,这靠子甭想考上状元了。”双儿道:“相公这么有学问,不看书也能考上状元。”听得我是哈哈大笑。 出了寺,我们继续赶路,没行多远,便见昨天那些人又跟了上来,只是今天不只是三人,而是又多了两个。想来他们也知被我们发现,已不再躲躲闪闪,明目张胆的跟在我们后面。瑞栋有些犯疑,却见我泰然处之,便不好说什么,只是一路上多加了些提防。 行至正午,瑞栋终于指着前面山巅的一所寺庙,说道:“兄弟,那便是清凉寺了。”我看那清凉寺没多大,远远看去寺庙隐在树丛之中,露出些许屋角,却是破烂不堪,与我心中所想颇为吻合。再看四周环境,这寺院杵在山头,周围树木茂盛,而山体坡势较缓,没什么险要地势,随便几百号人,便能把这寺院团团围起来。想那顺治也是文韬武略之人,怎会选上这么一处易攻难守的地方,剃发修行,这不是给老子添麻烦嘛。 我喘了口气,说道:“好家伙,这清凉寺也真够远的,又行不得车马,整走了一天半地山路,当初也不知是哪个疯和尚建的,整这么偏僻,下山买袋盐巴岂不要走上三天。”双儿笑道:“建寺之人只怕也不会自已去买盐吧。”我说道“那就更可恶了,他就算不替庙里的小和尚着想,也得替上山的香客想想,这山下到处都是寺院。谁会大老远地跑这里来给他送香火钱。”双儿咯咯一笑,道:“再远,相公你不是也来了么。”我叹道:“这都是命,我大老远从京城来给他们送银子,也不知里面的倒霉和尚肯不肯给咱面子。” 正与双儿打趣儿,山顶的寺里忽然传来一阵忽促的钟声,我侧耳听了听。说道:“是不是开饭了,正巧。咱走了一晌,肚子也饿了,蹭他们顿饭去。”瑞栋道:“这不是开饭的钟声,倒象是示警,可能出了什么事,寺里和尚向周围的寺庙求援。”我一听大急,心道:“坏了。还是来晚了一步,被他们找到了,但愿老皇帝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否则我也只能跟瑞栋一样,亡命天涯去了。” 当下也顾不得劳累,向山顶跑去,那清凉寺看着不远,可这一段山路跑下来。当真是不近,拐过一个山脊,离寺庙尚有百十丈时,却然从树丛里闪出七八名汉子,手持快刀,挡在路中。喝道:“站住,什么人!”我哪有功夫跟他们废话,叫道:“动手。”话音未落,瑞栋和双儿已飞身冲上,跟比赛似地,三两下便将这些汉子放倒在地。双儿点倒了三个人,而瑞栋却是击倒了五个,并且全是身受重击,吐血而亡,想不到瑞栋地身手如此厉害。我和双儿都不禁咋舌。 再看前面。路两旁的树丛中刀光剑影,也不知藏了多少人。瑞栋道:“清凉寺被围了。兄弟,咱们怎么办?”我四下看了看,说道:“顾不得许多了,咱们冲进去。瑞大哥,我在前面开路,双儿走中间,你功夫最高,为我们断后。”双儿虽见识过我地轻功,却也担心的不得了,与瑞栋同时说道:“不行,你走中间。” 我从怀中取出那双刀枪不入的手套,戴在手上,向她二人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他二人吃了一惊,拼了命的追赶。我这一开跑,树丛中人还没看清我的身影,我人已到了寺门口,却见寺庙门前并排站了五名大汉,把门堵的严严实实,我急忙停下身,差点撞到他们身上。那五人这才看到我,皆被吓了一跳,我忙后退了几步,回身看双儿他们两个,却见他们已被人拦住,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而树从里还不断有的人涌出,向他们围去。 我面前这五个汉子此时已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举刀便向我冲了过来。 我担心双儿出什么意外,无心与这五人恋战,转身又跑了下去,途经之处,双手左右拍击,都打在敌人后腰的阳关穴上,这也幸亏是我刚才跑的快,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双儿他们身上,因此大多都是背对着我,刚好这一段又是山路,我这一掌打上,便有一人翻着根斗滚了下去。 当我跑到双儿他们面前时,身后已是倒了一路,扑扑通通的向我们滚了过来,更有人翻滚之时,被自已手中的武器或是山路上散落的刀剑划伤,直痛地是大呼小叫,而那惨叫之声却又因为山路颠簸,被磕的断断续续,忽强忽弱,忽长忽短。场面颇为滑稽壮观。 双儿他俩解决了身边围着的敌人,看到山上成队的人浩浩荡荡向自已滚来,不免惊讶不已。我们三人汇合一处,齐向山上奔跑,这次瑞栋抢到了前面,但凡有人滚过来,便是一脚踹出,别看瑞栋平日只知练武,这踢人球的脚法也是相当熟练,时儿直踢,时儿侧踢,时儿又一个旋踢,整个一少林足球。每一脚便有一人荡了出去。树丛中原也有不少人,见了这等恐怖场面,便再也不敢正面相搏,只是远远的挥舞手中兵刃,大声呼喝—— 匪兵甲:“咱们兄弟费了这么大地力气,却连个脸都没露,也不知作者哪跟筋不对劲,非要咱们滚着下山,便是到了镜头前面,观众也瞧不见咱们的脸。再说山路这么颠簸,惨叫都无法连续,更别提念什么台词了。”匪兵乙:“大哥你太笨了,光惨叫有什么戏份呀,我刚才趁着下滚之际,唱了一段Rap,真是过瘾,那节奏感强的,观众一定能够听见,哈哈。”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叔欲静而风不止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打不死的小强 第五十三章打不死的小强 我右手手臂被人紧握,只捏得骨头咯咯作响,似乎就要断了一般,我在一声惨叫之后,这才看清了此人,赫然便是那一旁站着瞧热闹的高大秃顶汉子。 双儿见我被捉,顿时吃了一惊,抢到近前举拳向秃顶汉子打去。口中叫道:“放开我家相公。”蓦的旁里伸出一只手,架住了双儿的粉拳,却是秃子身旁的那位胖女子,只见她挡住了双儿的拳头,又呼呼拍出两掌,将双儿逼退两步。转眼间,二人斗在一处。 那秃子不理会双儿与胖女子的打斗,紧抓着我的臂膀,说道:“你便是韦小宝?”我手痛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痛骂这秃驴,老子左手戴着护腕,为何偏偏要捉我右手。当下慢慢举起左手,忍着痛说道:“麻烦你握着我的左手,再问也不迟。”秃子哼了一声,道:“好,依你。”说是迟那是快,秃子刚一松开我的右手,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又将我的左手捏在手里。 我疼的又是一声惨叫,他**的,这次他没捉我的手腕,却往上移了两寸,抓住了我的手掌,只见我手掌被捏的象个鸡爪子般缩在一起,那种疼痛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右手被捉的感觉。我脸上冰冰凉凉,泪水流淌不止。那秃子冷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老实告诉我,瑞栋在哪里?” 他**的,瑞栋就在门外,你们要找他,干我鸟事。为何要跟老子过不去,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从身后冲出几个人来,个个手舞长剑,哧哧连声,齐向秃子刺去。 秃子避无可避。只得将我放开,身子向后一纵。远远了退了回去,这几人见我脱困,却并未继续向秃子攻击,只是挡在我的身前,以剑指着秃子。秃子退到两丈开外,便不再向我们攻击,双臂一抱。拿眼瞟着我们,神情十分傲慢。我这才得出空来看救我地这几人,只见这五人身着黑袍,头盖黑巾,脸上还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双蓝色的眼睛,正是波斯女子,我心中一喜。顿时便想到了文娟,说道:“文娟,是你来了么?哪个是你?快转过来让我看看。” 这时一女子转过身来,单腿跪地,倒转了剑柄,合手说道:“主人。伊莉丝被人捉去了,她不能来,属下几人侥幸逃脱,前来为主人护法。”一听到文娟没能逃出来,我颇感失望,又见双儿与那胖女子斗的甚是凶险,便指着双儿道:“快去帮她的忙。”这波斯女子道:“是。”说完站起身来,叫了两位同伴,持剑便向胖女子冲去。 那秃子怕胖女子吃亏,远远叫了声:“柳燕。回来吧。别与他们纠缠,这小子跑不了。”那胖女人应了一声。虚晃一招,未等波斯女子近前,便向后一个腾身,空中两个旋子,轻飘飘落在秃子的身边。 好胖子!好轻功!我心中不禁暗喝了一声采。这女子身材如此之胖,偏生在空中姿势那么好看,便如同一只气球般浑没有一丝重量,实在是难得。只是她起的这个名字,也忒恶心了点,那一身赘肉,居然敢叫柳燕,也不怕人听到把胃中酸水都吐了出来。 柳燕,这名子好熟悉,我似乎在哪听到过,难到我见过她么?不可能,以她的身材,我看过之后绝不会忘了。那我是听谁说地呢,秃子刚才逼问我瑞栋的下落,普天之下,除了我和康熙,便是那假太后知道瑞栋地去向,也只有她才急着寻找瑞栋,好追回那本四十二章经,这么说,她们是太后的人,对了,这个小柳燕的可不就是假太后的师妹么,还有那秃子,应该就是假太后的师兄。好啊,假太后把他二人都派过来了,这两人也算是神龙教中的好手,这下老子的麻烦可大了。 我心中正暗自惊疑,却有一只温暖小手,轻轻握在我地手上,我身子一颤,定神看去,只见双儿满面焦急,双目微红,急切的说道:“相公,你有没有事,我看看你的手臂。”话音一落,便似要流下泪来。 我忙说道:“好双儿,我没有事。你怎么样,那胖女人厉害的很,有没有伤到了你。”双儿摇摇头,道:“我见他捉住你,想要帮忙,可又被那女子挡着,无法近前。双儿真是没用,让相公受苦了。”说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心中感动,忙去给她擦眼泪,柔声道:“不妨事的,我命硬的很,他们想要伤我,可没那么容易。” 秃子听到我们的对话,哼哼冷笑两声,道:“真没那没容易么?那我可要试一下。”我听了心中一紧,**,这小子又想干什么。四下看了眼,却见三郎教一干人等都持着家伙转在四周,显然是坐山观虎,只盼着我们与神龙教这二人斗个两败俱伤,他们好渔利,而多余人更是面地奸笑,浑没了刚才被我气的那副模样。再看那清凉寺方丈,表情却是轻松了许多,他**的,老子帮他抗了眼前的祸事,他倒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只在旁边瞧热闹,今日老子若能逃得大难,看我怎生治你个老东西。 秃子缓缓走上两步,浑身骨骼如爆豆般咯咯作响,不是练的是哪一门功夫,令我颇为紧张。那五位波斯女子立刻并排站在一起,剑指秃子,另只手捏了个剑诀,姿势倒十分美观,只是不知能否对付得了神龙教地高手。双儿也身子一侧,将我挡在身后,说道:“相公,若是我们不敌,你就快跑,他追不上你的。” 那秃子道:“想跑,只怕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只见他双手一措,纵身扑了过来,于众女子斗在一起。刹时间五柄长剑乒乒乓乓的砍在他身上,却又被弹了起来,我只惊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奶奶的,这小子居然会金钟罩铁布衫,怪不得如此嚣张。 双儿和那些女子见他刀枪不入,也都吃了一惊,双儿一边上前搏斗,一边喊道:“相公,你快跑,这个人是打不死的。”那秃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现在才知道,已经太晚了。”说完也不理会众女子的剑砍脚踢,一跃而起,从空中向我扑来。我心中十分矛盾,不跑吧,老子眼看着就要糟糕;若是跑吧,波斯女子估且不论,双儿可就有危险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要遗憾终生。 正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逃跑,那秃子身形已到了我头顶,伸手向我捉来,旁边忽的一人飞身过来,正是那瑞栋,不知何时已进入寺中,双腿连蹬,一脚踹在秃子腰上,那秃子失去重心,横的摔了出去,却落向三郎教众人所站位置。三郎教众人躺闪不及,眼见着就要被秃子砸到,却见那夏候元让蓦的从人群中跃起,轻轻一带,秃子去势不减,却改变了方向,一跤跌回到胖女柳燕地身边。 秃子翻身站起,拍拍身上地土,向夏候元让瞪了一眼,然后冲瑞栋道:“阁下何人,想替他出头么?”我没等瑞栋答话,忙拉住瑞栋的衣袖,说道:“李大哥,此人一身横练,不好对付,你可要小心了。”说完冲瑞栋眨眨眼。 瑞栋听我叫他李大哥,本是奇怪,待看得我地眼色,顿时便有些明白了,脸上稍稍变色,怒视着秃子,沉声道:“铁布衫也不是什么破不了的武功,只要寻得他的罩门,他就难逃一死。”那秃子见瑞栋出手不凡,又一口道出他的致命弱点,略有些怯意,哼了一声,却向后退了两步,似是不愿再同瑞栋交手。瑞栋见他退让,倒也不想多生事非,便也不再作声,站到了我的身后。 三郎教众见我们停了手,没什么便宜可占,纷纷又向前跨出了两步,都把目光转向多余人,只等着他一声号令,便一拥而上。而多余人显然不想就此动手,冲着秃子怪声说道:“这韦小宝你们若是没本事捉去,那可就归了我们了。” 秃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们三郎有本事尽管出手,老子才懒得管。只是咱们还有笔帐,回头老子再找你们慢慢清算。”多余人愣了一下,他搞不清楚这秃子为何一口便能报出他们的来历,我却心中雪亮,秃子和柳燕一准儿是太后派出,为了追回被吴良辅偷去的那本四十二章经,一路追踪三郎教到的山西,自然对他们的来历摸得清清楚楚。 多余人想了一下,冲秃子说道:“有帐不怕算,我们兄弟随时奉陪。只是眼前这韦小宝,倒不如咱们一同出手,将他捉了,我们只要他本人,至于他身上的物品和他所带这些随从,都可由阁下带去。”秃子冷笑一声,说道:“主意倒是不错,可我们对他本人和随从不感兴趣。我只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他不肯说,老子自有办法达到目的。” 瑞栋听他说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便向我瞧了一眼,我冲他微微点点头,瑞栋自然明白,不由长吸一口气,双拳紧握,手臂青筋暴露,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我轻轻对他摆摆手,示意不可莽撞,瑞栋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多余人冷笑一声,道:“都说秃子脑瓜不灵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估且不说韦小宝身上所藏的几十万张推荐票,单是这几位女子,那也是人间少有的绝色,老子好心让给他,他居然毫无兴趣,这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秃子不理会多余人的嘲讽,高声唱道:“我的心中只有毛东珠没有她~~~~~~” [奉献]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援兵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血染法门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罗汉降龙 第五十六章罗汉降龙 这时山门又忽然涌进一群人来,有喇嘛也有很多俗家打扮的人士,手持兵刃,进得寺中,我心中一凛,方才想起巴颜这次带来的有不少人,寺外怕不还有两三百名汉子,若是一齐冲进来,只怕不好对付。便走上两步,一把揪起皇甫阁,匕首划过,皇甫阁的耳朵顿时缺了半边,说道:“叫他们都退出去,不然老子宰了你。”皇甫阁刚才虽然在地上躺着,可我刀劈秃头的情形却被他瞧了个一清二楚,脸上大骇,叫道:“你们都出去,谁也不准进来。” 那些人见皇甫阁和巴颜都落在我们手中,一时有些迟疑,皇甫阁又大叫:“快出去,听到没有。”声音都走了调。那些人这下不再犹豫,快步退了出去。 现在寺里只有澄光和夏候元让还在打斗,双儿道:“相公,要不要把那人打发了。”我说道:“这老和尚让咱们给他抗雷,总要给他些教训。叫他自已打发这个人,你们看着点,别让他受伤就行了。”双儿点点头,带着波斯女子围了过去,却并不上前帮忙。 那边黑脸和尚被柳燕的尸体压着,气的脸色居然发了白,大声叫道:“瑞栋,还不过来帮忙,把我的穴道解了。”瑞栋正要上前,我说道:“别急,先把这女的移开,穴道等会儿再解。”瑞栋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笑,说道:“你们二人好久没见,正好趁这机会儿说说话。我进僧房里办些事情,等我出来,你再解了他的穴道。”瑞栋顿时明白,我这所做地一切,正是为了僧房中的那个人,虽不知里面何人,但见这许多人来争抢。想是也非同小可,便道:“我知道了。里面很黑,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整了整衣衫,向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听得黑和尚和方丈同时叫道:“进不得!”我哪里理会,抬腿跨入房门。回身冲黑和尚伸了伸舌头,将房门掩上。 关上房门,屋内黑黝黝的便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我小前的前移了两步,隐约见前面似有人个影,便又跨出一步,双膝跪倒,说道:“奴才韦小宝。叩见老皇爷。”话音刚落,忽觉四面风声涌动,也不知有多少人手,一下将我摁翻在地,全身上下都被人给捉住,动弹不得。我大惊。不知出了何种变故,僧房里怎会忽然冒出这么多人来。 接着,前面那个人影沉声说道:“施主,这里乃高僧清修之所,不知施主为何要擅闯。”声音浑厚苍老,象是出自老和尚之口。我急道:“我是前来保护行痴大师的,快快将我放开。”身体挣了挣,却被摁得死死的,无法移动分毫。 那人说道:“行痴自有善缘,不必劳烦施主操心。”我心念一动。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是少林寺十八罗汉。”那人停了一下,道:“施主果然厉害。一下子就能看出我等来历,请教施主大名。” 我说道:“我刚不是说了么,我是韦小宝呀。”那人道:“韦小宝,不错,是老衲昏惫,未曾留意,却不知韦施主来自哪里?”奶奶的,这老和尚居然不知老子地身份,刚出道的吧,老子斗杀螯拜,早已是名满天下,居然还有不认识我地。 我气愤不过,可身子被人家控制着,也只得说道:“我是从京城里赶来的,奉了皇命到此公干,咱们是自已人,刚才外面那些来搞乱的人,都被我赶跑了,快把我放开吧。”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澄光的声音:“澄心师兄,这韦小宝与敝寺有恩,不要为难了他。”屋内这人沉吟道:“原来你是京城来的,既然没有敌意,那我们便放了你,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话音一落,我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人提起,接着便向后飘去。心里一紧,以为马上要撞到门上,却猛然眼前一亮,已被抛出了屋子,稳稳的落在地上,不知那门是何是被打开的,我一出门,便又关上了。 双儿跑过来,说道:“相公,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摇头道:“我没事。” 澄光走上前来,合十道:“今日多蒙施中相助,我清凉寺方能躲过此劫,老衲多谢公子。” 我看看澄光身后躺倒地夏候元让,心里暗自佩服老和尚的身手,口中却不客气的说道:“你这大和尚也真是的,屋里藏了那么多好手,也不叫出来帮忙。刚才我进去你也不提醒一下,老子差点被他们打成肉饼。”澄光道:“刚才我说了进不得,施主不听,持意要进去。老衲正与人缠斗,无法分身来阻拦,让施主受惊了。” 我想想也是,他和那黑和尚都喊过进不得,我还当是他们怕我骚扰到老皇爷,却原来是早知里面有好手埋伏,因此才出声制止,倒也怪他不得。只好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事不再提了,地上的这些人,你说该怎生处置才好?”澄光道:“全凭公子吩咐。” 我想了想,指着皇甫阁对瑞栋道:“你带他到山门外,让他把外面的人都遣散了,免得再来罗嗦。”瑞栋二话不话,提着皇甫阁走了出去。不多时回到寺里,将皇甫阁往地上一丢,说道:“人已经开始下山了。” 那边黑脸和尚开口叫道:“好了没有,快把我放开。”瑞栋看了我一眼,我说道:“把他的穴道解开吧。”瑞栋忙上前,伸手解开黑和尚的穴道,说道:“郭大哥,实在对不住,让你受委曲了,我这给你赔不是。”黑脸和尚虎着脸,爬起身来,说道:“那小子是什么人,你怎会听他地吩咐。”瑞栋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御前侍卫副总管,领内务府副总管大臣、骁骑营副都统,一等子爵韦小宝韦大人。”黑脸和尚伸了伸舌头,道:“好家伙,比我当年的官职也差不多了。”瑞栋对我说道:“这位郭臻郭大哥,当年随先帝南征北战,着实立下不少功劳,先帝爷对他很是器重。那时我还是个一般侍卫,郭大哥对我很是照顾的。”郭臻摆摆手,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甚,我现在出家做了和尚,法号行颠,郭臻这个名字,再也不必提起。” 瑞栋这才想起行颠做了和尚,奇道:“郭大哥,自先帝驾崩,便再也不见了你的身影,你怎么做了和尚了呢?”行颠一愣,吱呜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讲,我还有些事情,这就告辞了。”我忙道:“大师慢走,这里许多人都要不利于寺里,近几日可能还会有人源源不断的赶来,咱们还需想个妥善地办法才是。” 行颠想了想,道:“不知你有什么办法?”我说道:“总要先问过了他们,看还有多少人马赶来,咱们再做打算。”行颠道:“这样也好,我先禅房里等着,有事再来叫我。”说完转身进了僧屋。 我看看地上四处躺着的众人,一个个搜了过去,居然没有找到多余人,又寻了一遍,还是不见他的身影,便向澄光问道:“那个没穿裤子的家伙哪去了?”澄光一愣,四下看了眼,道:“可能是趁乱逃了吧,刚才人太多,没有注意到他。”正说着,一个人对着澄光大喊大叫:“师兄师兄,快救我呀,我快要死了。” 寻声看去,却是那带着巴颜他们进来的胖和尚心溪,只见他手捂裆部,指间不断有鲜血冒出,脸色苍面,满面皆是痛苦,身体不住的扭动,似乎伤的不轻。澄光吃了一惊,忙跑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却见澄光拿开心溪的手,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这才检查他的伤势,只见心溪的裤裆已被刀剑豁开,露出了他那话儿来,那话从根部被切了一刀,只连了些皮肉,软软地垂在外面。好嘛,这小子竟在刚才地混乱中被骟了。 澄光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叫过几名小和尚,将心溪抬下去包扎。那些和尚刚才被吓地不见一个人影,这会儿见没事了,便都跑了过来。我要澄光吩咐众僧将地上之人都捆了起来,然后拉着他进得一间空房之中商议。 我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方丈大师,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老皇帝来的。今日咱们挡得一时,只怕日后还会有人前来骚扰。”澄光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却不知公子有何良策。” 我说道:“良策我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个笨方法,那便是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总教不留一个活口。”澄光大惊,连连摆手道:“这怎么可以,佛门静地,怎可杀生,阿弥陀佛。”我叹道:“那怎么办,这些人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总不能一直在你寺里养着吧,再说了,你也知道,他们还有数百名属下在附近,早晚也会来生事。” 澄光颇感为难,却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我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暗暗窃喜,犹豫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个法子,既能保全了贵寺,又能不伤人命,却不知方丈是否同意。”—— 佛光寺的一名小和尚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佛祖终于显灵,切去了方丈的那话儿。此后小僧便可放宽了心,再也不必俱怕在方丈面前弯腰捡东西了。”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玉林丢人了 第五十七章玉林丢人了 澄光听我说还有一个既不伤人命,又能保全寺院的方法,为之一喜,说道:“韦公子有何妙计,但讲不妨。” 我想了想,道:“老皇爷的行踪已经暴露,只有把他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些人才不会再来寺里啰嗦。”澄光听了思索良久,道:“却不知把行痴请到何处才算安全?”我说道:“最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是皇宫了。” 澄光忙道:“不行,我师兄是不会答应的。”我奇道:“你师兄?”澄光道:“我师兄玉林,是行痴的师父。”我猛然想起,这个玉林是位极难对付的老和尚,有他在此,很难打顺治的主意,不免心中忧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玉林法师不肯答应让老皇爷回皇宫,不如另选一个去处,也许大伙儿都会满意。”澄光道:“公子觉着哪里合适?”我看着他笑道:“方丈也是少林寺十八罗汉之一吧。”澄光道:“罗汉不敢当,老衲曾在少林达摩院修行。”我喜道:“那就是了,不知方丈愿不愿意回少林寺继续修行呢?” 澄光道:“公子,你是说让行痴去少林寺暂避?”我笑道:“也不能算暂避,少林乃天下第一寺,请老皇爷去那里修行,也不算委曲了他,再说少林寺内高手如云,似这类江湖鼠辈,谅他们也不敢去少林寺捣乱。” 澄光喜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达摩院的十七位师兄弟。也不可能长期留在清凉寺里,早晚都要回去。若是行痴到少林寺去修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去跟玉林师兄商量一下,说不定师兄会同意。”我一听有些焦急,道:“你干嘛什么都跟玉林法师商量,你不是清凉寺地方丈么,你拿主意就行了。” 澄光摇头道:“我虽是方丈。可玉林师兄是行痴的授业恩师,所以这件事必须经他同意方可。”我叹了口气。道:“如此你就去问问吧,但愿玉林大师能为这千年古寺着想,答应了此事。” 澄光转身出去了,我左右无事,便出得门来,对门外候着的瑞栋说道:“把那个夏候元让带进来,我要问他些事情。” 不多时瑞栋提着夏候元让过来。往屋中地上一顿,我笑眯眯的说道:“夏候兄,圣主他老人家身子安好啊。”夏候元让哼了一声,道:“不劳你费心,圣主好的很呢。”我呵呵笑道:“想不到夏候兄是三郎教四大金钢之一,真是失敬失敬。却不知另外三只金钢怎么没有出现呢。” 夏候元让道:“也不怕告诉你,他们正和圣主在一起,小子。你端了三郎教在京城的总坛,圣主是绝不会放过你的。这次你甭想活着走出五台山。”话音刚落,瑞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骂道:“你小子老实点,好好跟大人说话。” 夏候元让顿时嘴角出血,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说道:“你们也就得意这一时片刻,我家圣主随时都会出现这里,到时小心你们的狗命。”瑞栋抬手又要打,我忙拦住了他,说道:“怎么,圣主也在这清凉寺里?” 夏候元让一愣,自知说错了话,便把嘴一闭,死活都不再开口。我心中疑虑,圣主既然在清凉寺中。为何一直都不曾现身。刚才那一番打斗。他们三郎教有死有伤,还被捉了不少。按理说他做为一教之主,岂有不管之理,除非他有更重要地事情。难到说,他命多余人率教众在前面捣乱,自已却领着三只金钢到后面捉人去了?对,一定是这样,怪不得多余人一直和澄光在那儿废话,却始终不肯进去搜人。 想到这里,我大惊失色,慌忙跑出屋子,到得刚才的那间僧房前,叫道:“行颠大师,行颠大师,快出来。”瑞栋和双儿都赶过来,看我面色有异,都问:“出了什么事?”我顾不上跟他们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喊行颠。 叫了数遍,那僧门终于打开,行颠十分不满的走出来,道:“喊什么呢,我正跟里面的师叔伯讨教武功,一会儿都不让人清闲。”我一个箭步上前,捉住他的手,问道:“行痴大师在里面么?” 行颠警觉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问这干什么。”我怒道:“你这傻和尚,快说呀。”行颠见我面色焦急,便有些不安,说道:“我师兄另在一处地方。”我这头嗡地一声,几欲跌倒,不由气得破口大骂:“你师父不在这里,你个傻驴还在这儿挺个什么尸,为何不回去保护他。” 行颠被我骂的火了,怒道:“是你***叫我在这儿等着,要不然老子早回去了。”他这一开口,声间洪亮,哪里还象个出家人,附近的和尚都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我倒是被他这一喊,头脑清醒了许多,说道:“别说这些了,快带我们过去。”行颠有些由于犹豫,我又忍不住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呀。”行颠叹了口气,道:“好吧,跟我来。”说完向后山跑去,我急忙招呼双儿瑞栋和那五名波斯女子跟了过去。 行了不远,回头看了看,向行颠问道:“屋里的十几个和尚怎么不来?”行颠道:“要有玉林师父的法旨,他们才会出来。”我急道:“这个老东西,搞不好事情就坏在他身上。”行颠道:“师兄那里师父另按排了人保护,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穿过一丛竹林,来到一处小院前,听得院中静悄悄的,我稍稍放下点心来,进得院中,却只见院里一片狼藉,似是发生过一场搏斗,我和行颠皆是大惊,忙冲进一间禅房,却见里面斑斑血迹,地上躺着一位五十多岁地和尚,身上多处刀口,已然没了性命。 我只觉浑身冰凉,再也把持不住,一跤坐倒,双儿忙上前来扶我。行颠更是如他法号一般,疯狂的四处寻找,口中大叫:“师兄!师兄!你在哪里,回答我呀。”声音嘶哑,便如野兽。 瑞栋倒是十分清醒,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奔出院子,片刻又转回,说道:“院后小路上有些血迹,他们可能是向后山跑了。”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翻身爬起,说道:“追!” 我们出了院子,果然在通往后山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不少血迹,便勿忙追了过去。行不多远,见地上丢着一柄单刀,附近脚印凌乱,似乎此处也有人搏斗过,便继续追了下去,转过一个山坳,看到一名和尚躺在斜坡上,行颠快步上前,将那和尚扶起,叫道:“师叔!师叔你醒醒。”瑞栋赶过去,翻开那和尚的眼皮看了看,喜道:“他没死。”然后点了那和尚的几处穴道,在其人中用力一掐,便见那和尚长出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行颠奋力摇动他的身子,问道:“我师兄在哪里,我师兄在哪里,快说呀。”那和尚刚刚醒来,差点又被行颠摇地昏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抬起手,指着下山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道:“他们正在下山,快追。”说完头一歪,不知是又晕了还是咽了气。 我没心思理会,叫道:“快追!”当先顺着山道追了下去。他们放下地上的那个和尚,快步跟了过来。 追了约摸有七八里山路,隐约见前面有几个身影,似乎还抗着东西,我心中一喜,说道:“就在前面了,我先去拦着他们,你们快点赶过来。” 说完从靴中拔出匕首,提气跑了起来,耳听得身后双儿喊道:“相公你要小心呀。” 我越跑速度越快,只觉山风呼呼吹过双耳,离前面之人越来越近,这时已经看清,前面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人抗着一名和尚,正快速向前逃蹿。心中再无疑虑,不由又加快了步伐,转眼便赶到了他们前面,往路中间一站,挡住了去路。 众人没看清我的身影,待我停下来,这才发现被人挡了路,忙都停了下来,顿时有人喝道:“什么人!” 我手持匕首,叫道:“识相的,把人给我留下来。” 对方已经看清我的面目,忽然有人笑了起来。我定睛瞧去,终于认清,当先一人,正是那三郎教的圣主杨启隆,只见他青衣葛巾,表情从容,正笑吟吟的看着我,而他身后,便是刚才趁乱逃走地那个多余人,而笑出声来地,则是他们身后的三位汉子,这三个汉子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极有可能是那三只金刚,其中地两位,抗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和尚,看那和尚面目清秀,双目微闭,对眼前之事全不理采,想来便是顺治老皇爷了。 面对这些高手,见瑞栋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我心中颇有不安。不由舔了舔嘴唇,说道:“把人留下来,我就放你们走。”话一出口众人又笑了起来。那杨启隆双手一背,慢悠悠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名震京师的韦大人呀。不知韦大人到这五台山上,有何公干呢?”—— 杨启隆道:“韦小宝害我没讨得剑屏那个小丫头做媳妇儿,这口气实在难忍。今日天教他落入我的手里,兄弟们,把他身上的票子都搜出来生火,将这小子放火上烤了,老子要吃炭烤韦小宝。” [奉献]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行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好事多磨 正文 第六十章 天下正宗 第六十章天下正宗 众僧见识了我盖世之轻功,无不惊讶万分,纷纷击掌喝采,我被大伙捧得如坠云雾,颇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云。 好半天才想起自已此行的目的,正色道:“我这轻功虽然免强还说的过去,但其他武功却是一点不会的,与人对战,也只能逃跑了,远不如达摩院的诸位罗汉,那可是一拳一脚练出来的真功夫,兄弟我是一向极为佩服的。” 一名僧人道:“韦公子太过客气,你这一身轻功,足可傲世天下。若是能在拳脚上再加些修为,只怕当世再无敌手。” 我没理会他的吹捧,接着道:“这一次歹人大闹清凉寺,只可惜没能见到少林十八罗汉的绝技,实乃一大憾事。若能同诸位大师一同退敌,我便算断上一手一脚,那也是值了。”这番话勾起了众人的心事,除了几名年纪稍大点的,那几位三四十岁的僧人,个个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一名三十多岁的僧人道:“玉林师兄的这次安排,确实有些欠考虑。若不是韦公子见机早,行痴便要被人掳去了。” 一名老僧道:“澄明,休得妄语。玉林师兄此举,或许另有深意。”那名叫澄明的僧人忙合十道:“是,师兄,澄明知错了。” 见这些僧人已对玉林表现出不满,我心中暗自窃喜,又道:“玉林大师深谋远虑,想来自有他的考虑,不过行痴法师若仍在这清凉寺中修行。以后地麻烦只怕不会少了。众位从少林寺赶来相助,原是极为妥善,只是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咱们达摩院的大师,总不能一直待在这清凉寺中,而误了自身的修行。” 我话一说完,那行痴长叹一声。说道:“我是个不祥之人,总是给大家带来麻烦。”我心一惊。这才想到行痴也在一旁听着,我们这般谈论他和他的师父,就算行痴再与世无争,心中也不会痛快。忙说道:“大师多虑,待会儿咱们跟玉林法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请大师回京城去,由奴才加以保护。便不会再给少林众位罗汉增添麻烦。” 有几位老僧听了我的言语,均是摇了摇头,而行痴则不再说话,想毕他是有些动心的。 我见少林寺的那些和尚对我地提议并不怎么感兴趣,心中暗暗焦急,有心再讲些玉林的不是,却又担心行痴不高兴,一时间颇感为难。不知该怎生说服他们。这时,前方一名僧人快速赶来,到得近处,我已认出是那清凉寺方丈澄光老和尚。 澄光到得近前,见到行痴,方才舒了一口气。对行颠道:“行痴他无事吧。”行颠合十道:“多亏韦公子发现得早,我们一路追了过来,赶跑了歹人,我师兄他还好。”澄光道:“阿弥陀佛,只可惜玉华两位师兄……”我问道:“那两位和尚都死了么?我们来地路上,见有位和尚还有一口气呢。”澄光叹道:“玉华师兄受伤过重,已然圆寂了。”众僧得到,都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这次清凉寺被人偷袭,死了两位高僧,大伙的脸上均是无光。 澄光对那位年轻僧人道:“澄明。你先回寺中向玉林师兄禀报。说行痴安然无事,我们大伙随后便赶过来。”那澄明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澄光又对我说道:“公子,多蒙你出手相助,救回行痴,老衲在此谢过。”我说道:“谢什么,你们费尽心力保护老皇爷的周全,我还要代皇上多谢你们呢。不过,方丈,行痴留在清凉寺中着实不太安全,却不知玉林法师他有什么考虑?”澄光道:“师兄他已有安排,请公子不必操心。” 听说玉林已有安排,我忙追问澄光,澄光却说待会见了玉林自有分晓,怎么也不肯说出来,我也只得按耐下心思,随着众人慢慢前行。 一路走着,一位年纪的僧人忍不住,又向我问起关与轻功方便的事情。我没有了心情,随口敷衍着他。澄光在刚才的搏斗中,是见过我那鬼魅般的身影地,也是满肚子的好奇,说道:“韦公子的身法快如流星,却不知是哪一门的功夫?”我说道:“我这轻功,不过是最简单的法子,跟大师们相比可差得远了。” 澄光自然不信,道:“公子不肯见教,倒是老衲唐突了。”我说道:“方丈你误会了,师父当初只教了我轻功入门的法子,确实再简单不过,不曾想我能跑得这么快,连师父也是想不明白的。”澄光大奇,道:“这话当真?”我说道:“那还有假。”当下把陈近南教的轻功口诀念了几句,众人一听,确实是非常基础地东西,人人都会背上几句,均是大奇。 一位老僧想了想,道:“不知公子练的内功是哪一派的?”我失笑道:“这我可不好意思说了,我那师父说天下武功皆出少林,因此上教给我的,却是少林派的入门内功心法,各位都是少林寺的高僧,想必早已婚从我地步法中看了出来。”那老僧点头道:“我说呢,看公子的步伐,似是身有少林派的内力,原来是这样。老衲无礼,不知公子可否将尊师所授的内功心法念上几句,让我等参详一番?” 我想到反正这些都是少林寺的和尚,我那少林心法也没什么不可讲的,便从头给他们背了一便心法口诀。众僧听完,皆是纷纷摇头,我不禁奇道:“怎了么,是我背的不对么?大伙怎么都是这般表情。”那老僧叹道:“公子所练这心法口诀,便是我们寺中的烧火头陀,也是会倒背如流的。只是似公子这般在轻功上有所作为,却也只有公子一人。可真教老衲搞不懂了。” 他**的,有同有这么夸张,连火夫都会背,海大富倒底教老子地算什么功夫,这不是拿着大路货哄着我玩嘛,亏得当初他死时我还哭了一场。不过我修这内力,效果似乎特别好些。每练一次,便觉着有不少提高。这才是傻人有傻福,这么普通地玩意儿,到了老子手里,却有奇效,只怕死去的海老公可没想到这一点。 澄光也是思索了半天,说道:“韦公子,刚才见你点人穴道。拿捏部位甚是准确,力道似乎也是不小,可为何只是摔人一个跟头,却无法将对方制住呢?”我叹道:“方丈你有所不知,我修习这少林心法,也不知是怎么搞地,点穴根本就不能起到效果,更别提用内力打人了。除了逃跑,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澄光道:“莫不是你点穴使力方法不对?公子你在我身上试一下,我看看你的方法有没有毛病。” 我心中一喜,有这十几位高僧帮我想想办法,说不定能找出我练武的缺点,忙说道:“我一直为自已不能将人点倒。常自苦恼,大师肯给在下指点,那是再好不过了。方丈请小心,我要点你地天池穴了。”澄光不再做声,停下步子,双手合十,冲我微微点了点头。众人也都停了下来,让出一块空地,看着我二人。 我身形一晃,从澄光身后绕过。早已回到原地。便如一直未动般,而澄光却是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身边众僧皆是大惊,居然没一个能看到我出手的,而澄光显然已被我在瞬间点了穴道。那澄光急忙站起身来,道:“阿弥陀佛,方才在寺中公子已点过我这个穴道,我当时便觉公子内力怪异,如今再次体验,却仍是摸不清来路。公子所用手法,应该是绝不会错地,很有可能是公子的内力有所偏差,这才无法将人制服。” 我忙道:“是么,不知大师可有良策,为在下解了这道难题?”澄光道:“公子请上前来,让老衲为你把把脉。”我心大喜,忙走过去,把手伸了出来。澄光伸出两指,搭在我的脉门上,闭目良久,这才把手拿开,说道:“公子的内力精纯,确实是少林一派,只怕修为还在老衲之上,至于为何起不到效果,老衲可真是搞不懂了。”我听了十分泄气。 其他众僧也皆为好奇,都忍不住想来为我把脉,可又碍于澄光,不好开口,澄光倒是十分开明,对众僧道:“各位师兄弟,你们也来看看,咱们大伙参祥一下。”此言一出,众人大喜,纷纷围了过来。 我的双手被十几人握着,上面搭满了指头,更有人摸不到脉,便把手伸到我的脖子上。我为了寻出自已武功上的毛病,任由着他们折腾。 好一会儿,大伙才算把我放开,一个个冥思苦想,便似遇到什么重大难题一般。好半天,一名老僧开口说道:“这可奇了,韦公子所练是正宗地少林内家心法,只要点穴位置准确,既使是用力拿捏不当,也不至于让人跌跟头。”另一名僧人道:“师兄说的是,当初我刚入少寺,内力尚不精纯,与师弟们平日练习,也点过天池穴,却从未出现过摔跟头的事情。”接着其他僧人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的,都只是称奇,却谁也拿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我听着焦急,问道:“各位大师,不知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点穴起到作用?”一名僧人道:“公子除了这少林的入门心法,可曾练过其它门派的内力?”我说道:“没有练过。难到说,我若是练了其它门派地内功,便能将人点倒了?”另一位僧人道:“少林内功乃天下正宗,其它门派的未必可行。”一位老僧道:“话也不能这么讲,各家门派都有各家的长处。不过韦公子当前这种情况,可能与本身体质特性有关。要想改变这种状况,除非是修练本门的……”说到这里却犹豫起来,不肯再往下说。 另一名年轻僧人口快,马上接口道:“易筋经!”—— 一名老僧冲韦小宝叫道:“靓仔,请留步。哇,不得了,不得了,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么。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地练武奇才呀,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天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这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吗?这本《易筋经》是无价之宝,你我有缘,就收你十张推荐票,传授给你吧。”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意外之喜 第六十一章意外之喜 那名僧人脱口而出说了个“易筋经。”顿时便有几名年纪大点的僧人出声喝止,这名僧人也知说错了话,慌忙把嘴闭上,低下了头。 我心中一惊,猛然想到这《易筋经》可是少林寺的无上至宝,修习之后可使人内力大增。不过在金大的其它一本著作中,这本书似乎是丢失了,却不知这些和尚为何如此紧张。不由得开口问道:“《易筋经》?不是说早就丢了么,大伙紧张什么。” 一名僧人咳了几声,道:“公子所言极是,敝寺至宝《易筋经》早在大宋时期,便遗失了,多年来一声为曾寻得下落。”我看他表情极不自然,不免心生疑惑,道:“大师乃得道高僧,怎可对在下诳语。”那僧人脸色一变,低下头来。一时间十几个和尚都不再做声,场面颇为尴尬。 我见众人面色有异,心中暗道:“难到是我记错了,《易筋经》尚在少林寺中?”当下里呵呵一笑,对此事不再提起,说道:“咱们快些走吧,说不定玉林大师在前面都等急了。”澄光忙道:“是,是。咱们只顾着谈论武学,把正事都给忘了。” 又行了二里多路,便有几名僧人迎下山来,簇拥着行痴回到寺中。进得寺里,澄光对我合十道:“韦公子请稍候。”说完领着行痴和一干和尚进了后院中的一间禅房。我知他们这是去见玉林,便同双儿他们在外面等着。 瑞栋低声对我说道:“兄弟。老皇爷本来要同咱们一起回京,为何那些和尚不让他走呢?”我叹了口气,道:“老皇爷还有个师父,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没他地同意,老皇爷连这清凉寺都不能离开。”双儿道:“想不到那位和尚竟会是老皇帝,相公。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说道:“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有本事把老皇爷哄的同意跟咱们回京城。却没办法说服他的师父。” 瑞栋做了个杀的手势,低声道:“要不咱们悄悄的把那老东西给做了。”我忙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有这少林寺的十八罗汉在守着,想接近他都很难。”瑞栋叹了口气,道:“想那老皇爷当年是多么威风,如今却受一个老和尚的约束,真是教人气愤。兄弟,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呵呵一笑,说道:“咽不下也得咽,谁让人家是老皇爷地师父呢。你若得罪了他,老皇爷也会怪你的。”瑞栋想想也是,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禅房中这时似乎传出了争吵之声,我们都甚觉奇怪,不知那一群和尚在里面搞什么鬼。过了良久,声音渐渐平静,一干僧人鱼贯而出,见我在外面,纷纷合十行礼,却无人开口说话。 澄光最后一个出来。那门便从里面关上了。我见行痴和行颠没有跟着出来,便迎向澄光,道:“方丈,玉林大师什么时候见我?”澄光合十道:“韦公子随我来。”说完向另一个方向行去,我心中颇感诧异,跟着他走了过去。 穿过后殿,澄光带我到了一处厢房中,说道:“刚才我们同玉林师兄商量了一下,大伙觉着最稳妥地法子,就是依着公子的意思。让行痴去少林寺继续修行。”我听了一愣。道:“玉林同意行痴去少林寺了么?为何不肯让他随我回京城。”澄光道:“玉林肯答应行痴去少林,已是众位师兄弟费了好大的口舌。若是去京城。那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我说道:“刚才你们在屋子里吵架,便是为了此事?”澄光道:“原来公子都听到了,师弟澄明,为此跟玉林师兄争辩了几句。老衲也是觉着,行痴去少林比较妥当。”我想了想,道:“去少林就去少林吧,少林寺高手众多,原也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方丈这次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却不知方丈是否也一起跟着去少林寺?” 澄光道:“我原本就是少林寺的僧人,自然要回去,玉林法师也是要同我们一起走的,只待明日交接了寺中事物,我们便起程了。”我说道:“明天就走?这么快。”澄光道:“既然已经决定,便没什么可拖延地。韦公子,玉林师兄他说……他说你们这就可以回去了。”我一听急道:“什么,你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嘛,想撵老子走,门儿都没有。我要看着行痴进入少林寺才能放心。” 澄光谦然道:“有我们这些师兄弟一路照顾,应该不会有事的,韦公子,老衲对你今日所为,十分感谢。只是我师兄他……还请公子见谅。”我(w),老子还没拿到四十二章经呢,这样就想打发我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说道:“方丈持意要赶我走,我也没办法,不过,能不能让我再见上行痴一面,皇上交待的时情,我还没办完呢。” 澄光道:“今日已误了行痴不少修为,他是绝计不会再见任何外人了。公子还请打消了这个念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交到我的手上,说道:“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让你将此物转交给你的主子,另外告诉他,要善待天下百姓,永不加赋。”我欣喜的接过包袱,打将开来,果然是一本四十二章经,封皮为黄绸所制,不由大喜过望,对澄光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说道:“呵呵,呵呵,那我就把行痴大师交给你们了,我明天就回京去复命。大和尚,这可真要多谢你了。” 出了禅房,我叫过瑞栋双儿他们,向澄光告辞,离开了清凉寺,却并未行地远了,就近寻了家寺院住了下来,那寺院的住持见我们带着六位女子,开始也是极不情愿,我一百两银票甩过去,马上就收拾出七间客房,为我们每人备下了一间。并且准备了一大桌素席,亲自陪了大伙吃饭。 用过饭,各自回到房间,我叫了双儿过来,把四十二章经交给她,要她回房把封皮里的碎羊皮取出来。并让那五名波斯女子守在她的门外,以防万一。然后叫过来瑞栋,说道:“瑞大哥,老皇爷他们明日就要动身去少林寺了。”瑞栋奇道:“老皇爷要去少林寺?”我点头道:“没错,他师父不答应让他回京城,免强同意老皇爷去少林寺。不过这样也好,少林寺那些和尚武功高强,足可以保护了老皇爷的安全。”瑞栋叹了口气,说道:“老皇爷若进了少林寺,我便更难见到他老人家了。” 我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对老皇爷的感情很深,因此有个重要地任务要交给你。”瑞栋道:“有什么事情兄弟你尽管吩咐。”我说道:“我要你今晚便潜附在清凉寺的附近,然后明日跟着众和尚一同上少林寺去,一路上暗中保护老皇爷的安全。这些和尚武功是极好的,一般的江湖中人原也伤不了他们。只是今日之事你也见到了,对方人手实在不少,我担心路上再有大批的敌人出现,万一老皇爷被伤到一些皮毛,那咱们的差事便算给办砸了。”瑞栋道:“兄弟你想的真是周到,可以我一人之力,不过跟那些和尚差不了多少,若对手真是来的人太多,只怕也不好应付。” 我哈哈一笑,说道:“哥哥,你怎么了,忘了自已的身份了?沿途地官兵你尽可调遣,最好能抽调他两三万人马,远远地跟在老皇爷后面。若是没事,就不要打扰了他老人家。若是有事,这几万兵马杀将过去,任他来了多少人,咱也不怕。”瑞栋大喜,说道:“瞧我这脑子,把什么都给忘了,兄弟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不让老皇爷少了一根头发。” 我哈哈大笑道:“老皇爷本来就没有头发,你这个保证可圆滑的紧了。”瑞栋忠于老皇上,对我这笑话不敢捧场,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我咳了一声,说道:“老皇爷若是平安到了少林寺,你就留在附近,暗中保护,同时给我送个信儿来,我好向皇上禀报老皇爷的平安。” 瑞栋道:“这没问题。不过,我在少林寺住扎多久合适呢?”我呵呵一笑,说道:“大哥尽管放心,我回京见了皇上,随后就会赶过来与你相会。皇上那里,我会狠狠的为你表上一功的。”瑞栋笑道:“功不功的我已不放在心上,能再为老皇爷出把力,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从怀里掏出银票,查出一万两,交到他的手上,道:“哥哥现在升了官,只后发财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当前差事重要,误了哥哥赚钱的机会,这些银两你先拿去用着,算是哥哥办差的经费。” 瑞栋接过银票,道:“怎好又让兄弟破费。”我笑道:“你这一路上吃用,包括到了少林寺的花费,哪一样不要花钱,总不能空着手让你去办事吧。只是,这一次哥哥可不能再把钱给赌输了。”瑞栋笑道:“我哪会那么不争气,这赌场我是绝计不会再进了,大不了憋急了下山去逛逛窑子,花不了几个小钱。”说完我二人同时大笑—— 瑞栋道:“我先去少林寺附近踩点,摸清楚嵩山周围的娱乐行业,等兄弟什么时候来了,咱们一同去吃花酒,叫姑娘,包管让你满意。”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唇齿留香 第六十二章唇齿留香 瑞栋出了我的房间直接便去了清凉寺,没多久双儿已取出了四十二章经中的碎羊皮,用个手巾包着,连同经书一起拿到我的房里。 我让她把那五名波斯女子也叫了进来,那五名波斯女子,经过了一天的打斗,原是累的不轻,此刻放松下来,进屋见了我,一同跪下见礼。 我用那只戴了铁指环的手,一一摸着她们的脑袋,不着四六的发表了一通祝福,众女子兴奋不已,便如同打了激素般,一天的劳累一扫而光。终于能得出空,我便询问她们的来历和文娟的下落,众女子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七嘴八舌,好容易我才听出个大概。 原来这些女子都是未被波斯萨非王朝捉到的拜火教徒,自从她们的圣女被捉后,她们便一直寻机相救。后来听说圣女连同其他的女子被吴应雄所派之人买走,便一同去了云南,到云南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到圣女的下落,却因平西王府守备森严,一直无法下手。过了一段时间,吴府抽走了一部分侍卫,她们便趁机潜入王府,却因被人发现,经过一场恶斗,丢了两条人命,才救出一名教徒来,被救出那人告诉她们,圣女被送到京城了。于是这些女子便一路向京城赶来,刚好走到直隶境内,遇上大雨,四处避雨时,误打误撞的到了庄家大院。 那晚她们被庄家人捉了之后,连同三郎教、神龙教还有那沐王府的人一起。都被关到后院地一间大房子里。过了没多久,神龙教的高手赶到,救出自已的教众,然后把他们一古脑的都给押走了。天快亮时,沐王府的那五个人,趁神龙教徒不备,奋起反击。她们这些女子便趁机逃跑,哪知神龙教来的人身手不错。一场搏斗,最终也只有她们五个逃了出来。好在逃出前她们用波斯语跟文娟交谈,知道我出行的目地,便直接追赶过来保护我。 问明了文娟果然是被神龙教捉去,我便有心上神龙岛上走一趟。只是神龙岛在什么地方我心中却没个谱,思来想去,想起近日那个胖头陀可能会在五台山上出现。倒不如在这里等上一两日,哄得那个家伙带我去神龙岛,也许会有机会把文娟她们救出来。想那文娟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为她跑上一圈也算值得,再说还有个娇滴滴地教主夫人在岛上等着我呢。至于对何应对那个老奸俱滑的神龙教主,我还真的拿不出什么主意来。 又想到身上还揣着一本四十二章经和里面的碎羊皮,也许拿去送给神龙教主,他老人家一高兴。就把文娟还给我了。可转念一想,这本经书是老皇爷托我转交康熙的,我便有几个脑袋,也不敢真的把它给昧了,既使是丢失了,将来康熙若是知晓这本书的秘密。老子还是死路一条,干脆,不如让这五名女子连夜把经书偷运下山,送回京城小莲地手里,赶明老子得空回趟京城,拿其它那几本经书去糊弄教主也不迟。 拿定了主意,我便取出经书和碎羊皮,又拿出从三郎教徒手中搜得的那封杨启隆写给吴应雄的信,一并交给波斯女子,要她们分别贴身藏了。然后指点她们去京城的韦爵爷府上见小莲。这几名女子虽未到过京城。不过只要向人一打听韦爵爷府。我想是没人不知道的。这几名女子得知我是要去救文娟,原是极力想跟我同去的。经我再三解说,给她们的东西比性命还要重要,这才打发了她们,连夜便下山了。 送走这几名波斯女子,我可真是累得要命,与双儿聊了几句闲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一觉醒来,见双儿竟没有回房,身子斜靠在我的腿上,两手保持着为我锤腿地姿势,睡得甚是香甜,我心中感动,轻轻起身,将她身子慢慢放平,然后取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哪知这样一来,却把她惊醒了,慌忙要起身,我伸手按住她,说道:“乖双儿,你不要起来,多睡一会儿。我去让和尚们给你弄早点。”双儿脸上泛红,说道:“相公你累坏了,让双儿起来去张罗。”我笑道:“傻丫头,我这一觉睡的,现在不知道有多精神呢。你乖乖的躺着睡觉,今天让我伺候你一回。” 双儿被我按着无法起身,只得老实的躺着,垂着眼不敢看我。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哼道:“睡吧~睡吧~乖乖双儿快睡吧~”双儿想是晚间没有休息好,没等我哄上几句,便合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似是睡着了,我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这个时辰寺里的和尚已用过早饭,不过有我这大财主在此,寺里的方丈早就专门为我们备下了丰盛的饭食,带着两名小和尚,守在我们的房间外面。一见面,那方丈便笑的跟朵花似的象我请早,我正要向他打听近日可曾见过一位极高极瘦的头陀,却见双儿已跟着我出了房门。原来这丫头刚才是装睡来着。 我虎着脸要她再去睡上一会儿,双儿笑着却不肯答应,非要侍候着我吃饭,没办法,也只得由着她,随着方丈一同去进餐。席间我向方丈打听胖头陀,那方丈却没见过,对问了几名常下山采购的小僧,也未见过我说的这个人,如此我便放下心来,看来我还没有错过,只要这几日多多留意,一定能够遇到胖头陀地。 用过饭,我便同双儿一起出了寺院,回清凉寺转了一圈,却见山门冷清,向一位扫地地小和尚打听,才知寺内的老和尚们已经出发了。看来这些和尚倒是不敢耽误,一大早便去了少林寺,这一路有十八罗汉保驾。再加上瑞栋地暗中保护,行痴不知道有多安全。由此去嵩山也不算大远,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 离开清凉寺,我便同双儿没目地的在山上转圈,只当是游山玩水了,二人说说笑笑,极是快活。双儿听我说要寻一个头陀。让他带着去神龙岛,颇有些为我担心。禁不住我的花言巧语,没用多长时间,便使她放开了心思,同我说笑起来。 这一天转下来,别说什么头陀,连和尚喇嘛也没见到几个,我有些丧气。晚上随便寻了家寺院借宿。双儿看出我不开心,便打来热水为我泡脚,并想着法子逗我笑。我见她善解人意,心中忍不住的欢喜,便想着跟她香上一个,双儿嘻笑着跑开,我湿着脚踢上鞋子便追。轻功施展不出来,看着双儿小鹿般灵巧的在我面前跑来跑去。着实心痒难耐,跟她商量道:“好双儿,就让我香一下吧。”双儿羞道:“那怎么行呢。”我笑道:“这样你看好不,我要是捉到你了,你就让我香一下。”双儿道:“你轻功那么好,我可跑不过你。”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用轻功,就拖着鞋子追你,这样总行了吧。”双儿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我见机会难得,猛的扑了过去。双儿吃了一惊,忙横里跳开,我便扑了个空,哪知脚下一滑,身子腾空而起。后背重重的落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可真是不轻。双儿忙跑过来扶我,她刚到我身边。我便一把将她抱住,顾不得身上地疼痛,哈哈笑道:“被我捉到了吧,别动,让我香一下。” 双儿大窘,道:“不算不算,你使诈。”我哎哟了两声,道:“我哪里是使诈,这一跤把我的五脏六腹都给摔得移了位,只怕我是不行了。好双儿,乖乖地听话,让我临死之前香你一下吧,哈哈。”说着把嘴凑了过去,双儿惊声说道:“不要,不要。”话音未落,我已轻轻吻到她的脸上。 双儿啊的一声,身子便似过了电般颤抖了一下,脸上刹时变得滚烫。我讨得了便宜,见她太过害羞,不忍轻薄于她,亲过之后便放开了手,双儿急忙跳起,跑到门边,说道:“我去睡了。”说完转身逃了出去。 我爬起身来,活动一下腰背,翻身躺到床上,回想着刚才那**的一吻,只觉自已被幸福和甜蜜紧紧包裹着,慢慢的飘浮起来。这一晚睡的极不安生,时儿从梦中笑醒,一个人嘿嘿的傻笑半晌,翻个身再度去寻那美梦,到得后来,自已也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了。 清晨醒来,用冷水洗了个脸,这才感觉完全清醒,确信自已真地是亲过双儿,不由又是一阵兴奋。出门到了双儿的房前,轻推房门,却见房门紧闭,从里面上了门闩,看样子她还未醒。便打算再回屋里睡上一觉,哪知刚转过身来,双儿的房门便已打开,可爱的双儿出现在门前,低着头小声说道:“相公,你起了。” 我看她脸上仍带红潮,一双眼睛却有了黑眼圈,想是这一宿也没睡踏实,关心的问道:“双儿,你没睡好吧,眼圈都黑了。再去睡一会儿吧。”双儿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更红了,说道:“双儿不困,没事的。相公的正事要紧,咱们还是快些去找那个头陀吧。” 我心存怜惜,说道:“你能行么?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再说吧。”双儿道:“真的不必,双儿休息地很好。”我叹了口气,正要再劝,却走来几名和尚,冷着脸说道:“天已经亮了,请二位速速离去。” 这几个和尚昨天见我丢出的银子,原是极力奉承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跟老子欠了他们几十吊钱似的,一个个板着面孔。我心中有气,有心要作贱他们一番,双儿却早已取了包袱出来,一幅要上路的模样。 我也只好先忍下这口鸟气,寻思着哪日瞅个机会,将这个破庙一把火烧了。带着双儿出了寺院。刚出大门,却见寺院外面黑压压站了数百号人,个个拿着钢刀,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我心一惊,急忙拉着双儿回寺里,却见寺门咣地一声关上,里面门闩响动,将我二人关在了外面—— 寺中和尚奸笑道:“还是外面的那群爷们豪爽,出手就是几十张月票,比小韦大方多了。就小韦给那几张小票,也敢带着美女来我寺中投宿,那是不找死嘛。”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白衣天使 第六十三章白衣天使 一见寺门被关上,我心中顿时一片慌乱,转过身来,看着这数百名大汉,心道:“千万不要慌,说不定不是冲我来的。” 当下里冲众人一抱拳,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们是过路的,烦请放我们过去。”话音未落,人群中前后走出三个人来,前面两位,正是一路跟踪着我们上山的那几人其中的两位,而他们身后那人,走路有些跛,却是鳌拜的余党李赓。这老小子居然还没死,竟会跟到这里。 这下可有麻烦了,眼前这些全人都是鳌拜余党,自然是冲着我来的,现在我身边只有一个双儿丫头,清凉寺的那些会武功的和尚都上了少林寺,剩下的却是没有练过武的。瑞栋也跟着和尚们下了山,四下里连个帮手都寻不到。就算我们能搞过这些人,若把动静弄的太大,说不定三郎教的人还在附近,真把他们给招来,那才叫人头痛呢。 看着一脸怒气的李赓,我冲他笑笑,道:“李老生生别来无恙啊。”李赓道:“托你的福,我还硬朗的很呢。不过韦大人你,只怕今日可要糟糕。”我陪笑道:“只要老先生身子安康,晚生便是有个头痛脑热,那也算不了什么。” 李赓哈哈的怪笑起来,说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跟老夫耍笑,你胆子果然不小。”我情知片刻之间,李赓就会下令让这些汉子攻击。我有轻功在身,原也不惧什么。可双儿却没有我这般身手。她武功再好,也难敌这许多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叫我遗憾终生。 正着急上火没得主意时,双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指着左边地方向说道:“相公,你看那个大高个子。是不是你要找的头陀。”我顺她指的方向,看到一位极瘦的头陀。身材奇高,前面有这些人挡着,仍能看到他的大半个身子。那头陀似是路过这里,见有人闹事,便停下步子,勾着头往里面瞧。 此人定然便是那胖头陀,我一见之下。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子终于找到他了,只消能哄得他带我上神龙岛,便可以见到文娟和那千姣百媚的教主夫人了。忧地是眼前这些人可怎么打发了才好。 这时李赓见我神色有异,回头便看到了胖头陀,见他只是瞧热闹,这才放下心来,却又担心夜长梦多。高声叫道:“韦小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休要怪我等心狠。兄弟们,给我上!”只听得众人哇地一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齐将刀子举起。向我冲了过来。 偏在这时,那胖头陀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声音带着内力,便如一声炸雷,直震的众人都呆在原地,纷纷向他望去。 胖头陀纵身跃起,象一只大鸟,从众人头顶划过,直向我扑来。当快接近我时,一只手呈鹰爪状伸出,双儿忙挡到我身前。我叹了口气。右手拨开双儿,将左手乖乖的伸了过去。 胖头陀身子落地。果然捉到了我的左臂,这次运气不错,抓到了护腕上。胖头陀一捉到我,转身冲众人道:“都别动,我问他几句话。”那些人被他的气势吓住,不敢近前,纷纷去看那李赓。李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始终没有再做声。 胖头陀很满意,转过头问我道:“你便是韦小宝?”我尚未答话,双儿叫道:“放开我家相公。”说完便一指点到了胖头陀的太阳穴上,哪知胖头陀纹丝不动,双儿却痛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忙说道:“双儿别动,我没事的。”胖头陀头冲双儿微微一笑,说道:“好俊的功夫。”然后看着我,又道:“带着武功这么高的小太监,你一定就是韦小宝了。” 我叹口气,说道:“你什么眼神,这是我的小丫头,哪里是什么太监。”双儿道:“你才是太监呢。胖头陀愣了一下,道:“怪不得声音如此,原来是个女的。”我说道:“你这头陀找我有什么事,有话便讲,没见我正忙着么。”胖头陀哈哈一笑,说道:“你忙着送死吧,我来问你,瑞栋在什么地方,只要你告诉了我,我帮你把这些人打发了。” 我说道:“你找瑞栋干什么?他不在这里。”胖头手臂一颤,似是在用力捏我的护腕,口中说道:“跟我老实讲,他到底在哪?”我心中一乐,老子地护腕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当下轻描淡写的“哎呀”叫了两声,说道:“我说便是,不过你要先把这些人收拾了才行。” 胖头陀道:“这好办,也不怕你会跑了。”说完转过身去,冲着众人把眼睛一瞪,喝道:“都给我滚的远远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们。”他这一喊,李赓带的那些人可不乐意了,一时间众人嚷嚷起来,那李赓见众人鼓噪,也壮了些胆子,说道:“你这头陀好不晓事,我们好心让你先问他几句,哪知你竟对我们无理。你四下里看一下,这周围全是我们的人,谅你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听我一句劝,还是把韦小宝放下,乖乖地给我走人吧。” 胖头陀极不耐烦,说道:“哪来许多废话,老子可要杀人了。”双手一错,冲着李赓扑了过去。那李赓也是练过两下子的,见胖头陀来势凶猛,晓得厉害,忙往人群里一钻,叫道:“兄弟们上,把他们全宰了,替鳌公报仇!!” 一时间数十柄大刀直向胖头陀身上砍去,那胖头陀身形晃动,在人群中穿梭如意,随手拍去,便有一人被打翻在地,不多时,地上已倒下十几人。这些人行武出身,一旦打将起来,皆是红了眼睛,没了命的向他冲去,竟不觉着害怕。 另有几十个人,见我和双儿在一旁观看,提着刀扑了过来。双儿挡在我的前面,左点右戳,阻住了众人的来势。眼见着四下里都是刀光剑影,不知何时才能把人全都收拾了。我取出靴中匕首,暗道:“奶奶的,不就是杀人嘛,老子也会,今日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正要举刀冲进人群,却忽听得四下里一片呼哨,接着从山林中飞出六七十名白衣女子,直接进入人群,与熬拜党徒斗在一处。这些女子武功虽不如胖头陀那般凶悍,却也是相当高明,收拾鳌拜党徒,那是绰绰有余,一时间,寺门前哀嚎遍野,众汉子纷纷倒地。我和双儿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 我注意到其中一人,身如鬼魅,穿梭于人群之中,所过之处,便如割稻子般,敌人一排排的倒了下去。细瞧她面孔,只见此人杏眼柳眉,粉面朱唇,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正是那庄家大院里的的三少奶奶。 一见到是她,我心不由一荡,浑身便似有了反应,愣愣地瞧了她一会儿,这才对双儿喜道:“双儿,是你家三少奶奶来了,她来帮咱们打架了。”双儿一惊,抬头望去,正见到三少奶向我们过来,兴奋地叫道:“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双儿在这里。” 庄夫人一路过来,随手又放倒几个人,到得我们面前,笑道:“小宝,双儿,你们受惊了。”双儿忙跪到地上,说道:“双儿见过三少奶奶。”我四下看了一眼,见大部分人都已被放倒,只有十余人正四散里逃跑,那些白衣人正追了上去,这才放下心来,对庄夫人道:“庄夫人来的真是及时,不然地话可再也见不到小宝了。” 庄夫人正要说话,那胖头陀却跑了过来,说道:“人都清理完了,快说快说,瑞栋在哪?”我恼他打扰我跟庄夫人谈话,怒道:“你这人忒没眼色,没见我正跟人讲话嘛,一边先等着去。” 胖头陀大怒,说道:“好小子,不认帐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庄夫人刚才见他帮我打架,不知我们什么关系,只是拿眼神询问双儿,双儿却又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我忙拦着正要动手的胖头陀,说道:“且慢。”拉着他走开七八丈,估摸着没人能听到我二人对话,便对他道:“你寻瑞栋,不就是为了他身上的那本四十二章经嘛。”胖头陀奇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瑞栋把经书给你了?”我呵呵一笑,说道:“想要经书不想?”胖头陀满面惊喜,连声道:“想想,快给我。”我把脸一沉,说道:“想要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别过来偷听我们说话。” 胖头陀一愣,正欲说话,我抬手指着他的嘴,说道:“你要敢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这辈子也甭想见到一本四十二章经。”胖头陀忙把手捂着嘴,满脸怒气的瞪着我,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我见他为了经书竟成了这般模样,忍不住好笑,说道:“这就对了,乖乖的待着,有你好处,你想想,若是让你得到几本四十二章经,那得是多大的功劳呀。” 胖头陀眼中渐渐露出喜色,却不敢再讲一句话,看着我向庄夫人走去—— 胖头陀道:“小宝那孩子一直拿四十二章经引我,却又始终不肯告诉我藏经的地方。莫不是看中了佛爷我手中的票子,编了一通瞎话来诳我投票不成。” [奉献]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屠夫西施 第六十四章屠夫西施 庄夫人看了一眼远处的胖头陀,向我问道:“那个人是谁,武功如此高强,是不是要不利于你?” 我说道:“那是我的一个朋友,想托我办些事情。庄夫人,你怎么会再这里,那些人都是你带来的么?”庄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们一直跟着你呢。”我一喜,说道:“这可太意外了,庄夫人,你们一路上在暗中保护我们么?”双儿也道:“啊,三少奶奶,原来你一直跟着我们,我都一点没有发现呢。” 庄夫人脸上一红,却喃喃的说不出话来,我顿时恍然大悟,说道:“好啊,原来你一直把我当诱饵来着。一路上跟着我们,就是为了等鳌拜的家人出现。怪不得在你们庄家大院里,夫人你一直要撵我们走呢。” 庄夫人的心思被我一语道破,忙说道:“实在对不住,为了替我们这些死去的亲人报仇,小女子只得出此下策,还请韦公子海涵。”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满不是个滋味,本想着这女人是跟我一夜夫妻,有了些情义,因此带着人暗中保护于我,哪知是我自做多情,人家只是为了给她那死鬼老公报仇,不过拿我当个活饵而已。 庄夫人有些谦意,见我不痛快,却不知该怎么圆场,只得拿眼向双儿求助。双儿冰雪聪明,自然会意,走到我身边,轻轻拉起我的手,柔声道:“相公。你生气了?”我一见看到双儿那双温柔地眼睛,满腔怨气顿时化为乌有,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有我天下无双的好双儿在此,我怎会生气呢。” 双儿羞涩的低下头,偷眼看看庄夫人,轻声对我道:“这里都是人。相公你……”我哈哈一笑,说道:“都是自已人嘛。算了,这件事不再提了。”庄夫人喜道:“韦公子大人大量,小女子感激不尽。这次又助我庄家报得大仇,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了。公子若是办完了五台山上的差事,还请到府上一叙,小女将亲自下厨,定要让公子好生痛饭一番。” 我嘿嘿笑道:“只请顿饭么?我还盼着再收夫人的礼呢。”双儿会错了意。笑道:“夫人做的菜最好吃了,相公不知足,又看上庄家哪个丫环了,向夫人讨要。”庄夫人自然明白我地意思,不禁脸上羞红,说道:“公子的恩情,小女是无论如何也报答不完了。” 我听她语气松动,似乎是答应下来。而且听口气好象还不止要报答我一次,当下大喜,说道:“我五台山上地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这就走吧,反正我要回京城去,正好路过你们庄家。小住上几天也是好的。”双儿大喜,道:“太好了,可以回去了。” 庄夫人没想到我说去就去,还真把她给粘上了,却又刚才话已出口,不好出言拒绝,只得说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下山吧。”我看着满地躺的人,说道:“这些人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带回去。”庄夫人扫了一眼,说道:“这几百号人。带着也是累赘。不如就地宰了。省得日后麻烦。” 我听了大吃一惊,颤声道:“什么。要把他们都宰了?”庄夫人奇道:“韦公子以为不妥么?”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觉着一下子杀几百人,有点太……太那个了。”庄夫人道:“依公子所见,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说道:“这些人里,有些是参与过杀害你们亲人的事情,而有些却是无辜的。要我说嘛,不如把那些真正与庄家有仇的挑出来,该杀的杀,该带回去上祭地带回去。剩下的嘛,不如交给官府,这些人本来就是逃犯,把他们发配到边疆为奴,岂不比杀了更好。” 庄夫人想了想,点头道:“韦公子所言极是,小女子依着公子便是。”说完她走到那些白衣女子中间,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些女子便开始分头辩认地上的人。认出一个,就拉到场子外面,一刀把脑袋切下来。 我看着这场屠杀,心里慎的慌,便走到胖头陀身边,见他还用手捂着嘴,不由笑道:“把手放下来吧,可以说话了。”胖头陀终于把手拿来,出了一口气,说道:“经书在哪里,可以给我了吧。”我说道:“你是只要一本经书呢,还是想多弄几本。”胖头陀忙道:“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我点点头,道:“八本经书的去向我倒是都清楚,只怕一时半会儿你也弄不齐。” 胖头陀大喜,说道:“八本经书你都知道在哪?你小子可不要冤我。”我把眼一瞪,说道:“我骗你干什么,老子的名头你也是知道的。打听这八本经书的下落,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胖头陀道:“是,是。你在宫里吃地开,我是早就听说的。小兄弟,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说道:“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时半会儿哪能说的请楚。你跟我一同回京便是,到时候就知道了。”胖头陀道:“那好,咱们快些走吧。”我说道:“急什么,你没见这满地的朝廷要犯,总要把他们处置了。”胖头陀道:“这好办,不用一柱香,我就把他们全结果了。”我呸了一声,道:“你把他们全杀了,回到京城,只怕皇上也该杀我了,到时你还找个屁四十二章经。” 胖头陀有些焦急,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再弄下山吧。”我笑道:“你长这么大个子,怎么不开窍。把官府的兵丁招来,交给他们处理,咱们不就省事了。”胖头陀不在意我骂他,喜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胖头陀奇道:“让我去哪?”我说道:“去打官兵呀,笨。”胖头陀怒道:“老子一点不笨,你想把我支开,好偷偷溜走,对不对。”我哈哈一笑,说道:“你武功这么高,我能溜到哪去。再说了,你知道我在京城,就算我溜回去,到时你打上门去,也没人能拦得住你呀。”胖头陀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只是这许多人,为何偏偏要选我去。” 我骂道:“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那些都是女子,你怎忍心让她们跑腿,再说了,你个儿高腿长,跑地比她们快多了,也只有你去最合适。你不想早日拿到四十二章经么?”胖头陀一想也只,只得说道:“那我去了,你可别走啊。”说完转身便跑,我大喊一声:“回来。”胖头陀已跑开十余丈,听得喊声又转回来,说道:“又怎么了。”我说道:“你就这么去,哪个官兵肯听你的。” 胖头陀道:“谁敢不听,我打死他。”我气急反笑,道:“你把人打死了,谁来处理这些人呢。”胖头陀挠挠头,道:“这可怎么办呢。”我从怀中取出康熙写的可以调动军队的特旨,小心的交到他的手上,说道:“你拿上这个,就说是我的命令,便可以调动附近的官兵,这条子可千万不能丢失了,回来还要还给我。”胖头陀看了一眼,说道:“好家伙,骁骑营副都通,你小子做的官可真不小呢。” 我不免有些得意,说道:“废什么话,还不赶快去办事,我们就在这间寺院里等着你,快去快回。”胖头陀拿到圣旨,自然更加对我放心,一溜烟的下山去了。我知他这一去,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回来,他虽说人高腿长,可那些官兵跑地却慢,估计等要到明日晌午才能赶到。 再看庄夫人那边,已杀了约六十多人,加上先前搏斗时死地,鳌拜党羽足足死了一百多人。别看庄夫人平时一副娇滴滴模样,杀起人来可真是够狠,幸亏她的仇家不是我,不然惹上这么一位女子,只怕平日里睡觉都不得安稳。 我走到双儿身边,见双儿转过身子,不敢去看场中地惨景,轻轻拉过她的手,说道:“双儿,你害怕么?”双儿摇摇头,道:“相公,也许我不该这么想,可我真的是不忍心。”我叹道:“你是个好姑娘,这么想是对的。我也觉着过分了呢。”双儿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我知她不愿在背后谈庄夫人的事,便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看庄夫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庄夫人,请过来一下。”庄夫人正提着一名汉子向死人堆走去,雪白了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听到我的叫声,便把人放下,走了过来,说道:“韦公子有何吩咐?”目光中带着兴奋,直比那日在我身下还疯狂了些。我犹豫道:“差不多了吧,死人太多,皇上那里我不太好交待。这些人将来发配到边疆,横竖都是个死,夫人何必现在一定要杀光呢。” 庄夫人喘了口气,道:“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就便宜了他们。咱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我差了人去叫官兵,大概明日午间赶到,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夜,等官兵来了,便可下山了。 庄夫人道:“也好,却不知咱们去哪里投宿?”我看看身后的这间寺庙,想起里面可恶的和尚,竟敢把老子哄出来送死,不由嘿嘿的一阵奸笑,指着寺院说道:“就住在这里。”—— 庄夫人提着滴血的长剑,说道:“你们再四下里找一下,看看附近还有哪个是看盗链的,统统给我提过来。”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倒霉和尚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庙中野合 第六十六章庙中野合 我碰了一鼻子灰,脸上颇有些挂不住,悻悻道:“是。我拉我自已的手,总可以了吧。”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没一会儿双儿回到房里,正欲为我们倒茶,我对她说道:“夫人累了,咱们出去吧,息得在些碍了她的休息。” 双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我愣了一下。我满肚子的不痛快,站起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已的房间。不多时,双儿退出夫人的房子,来到我屋里,道:“相公,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我说道:“哪有,我高兴的很呢,只是有些劳累而已。” 双儿道:“那我给你捶捶背吧。”我笑道:“还是俺家的双儿最好,会心疼人。”双儿羞道:“相公整日忙大事,我为你捶背又算得了什么。”我说道:“我办的那些事,还不都是你冲在前面,好双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都没好好休息过。你过来坐下,今日什么都不必做,让我来侍候你。” 双儿道:“那怎么可以,我是小丫头,怎么有让相公侍候。”我说道:“你看你,怎么又说自已是丫头。我说过要让你过的象公主一样,现在条件不允许,本相公就亲自服侍你。”说着站起身来,双儿急忙跳开,笑道:“不要。相公你还是坐下吧,我可消受不起。” 我只得坐下来,说道:“那好,咱俩谁也别伺候谁,你也过来坐着。陪我说说话吧。”双儿点点头,正要过来坐下,这些忽响起了叩门声,双儿忙过去打门打开,却见庄夫人在门外站着,忙把她让到屋里,说道:“少奶奶。你怎么不休息了?”庄夫人沉吟道:“我还有些事,要跟韦公子说说。” 我忙请她坐下。庄夫人刚落坐,那寺中的住持却伸了头进来,陪笑道:“几位正聊着呢,官爷,外面地事情都办妥了。现在已经是正晌午,想必大伙都饿了,我去吩咐伙房。给各位整些上等素席,你看怎样。” 我说道:“你倒是机灵,去吧,有什么拿手的尽管做,这些奶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要好生侍候。”那住持连声道:“是,是。”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转念一想,对双儿道:“双儿。你去厨房看着,免得这些贼和尚心中不服,在饭菜里做些什么手脚。”双儿笑道:“相公想的真是周到,和尚们刚抬过死人,我可要让他们把手洗干净了。不然吃不下他们做的饭。” 双儿出去后,屋里只剩下我和庄夫人两个人。庄夫人好半天不说话。我不禁问道:“夫人说有话要讲,却不知有何吩咐。”庄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刚才生气了?”我一愣,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温言道:“我怎会生你的气呢,只是见你对我冷冰冰的,有些无趣罢了,夫人别往心里去。” 庄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公子你休息吧。我告辞了。”说完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我忙站起,说道:“夫人请留步。”庄夫人停下身子。却并未转身,说道:“公子还有何事?”我说道:“夫人,你专门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庄夫人笑道:“难到还有别地事不成?”她亲自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生她的气,看来这庄夫人对我还是很在意地,既然如此,刚才又干嘛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浇了我一头凉水。 到了此时,我哪里还在犹豫,一个箭步跨出,从后面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口中说道:“我的好夫人,你可想死我了。”庄夫人身体一颤,无力的挣扎两下,惊道:“别,别,被人看到了。”我将她抱得紧紧的,死也不肯放开,说道:“哪会有人看到,夫人也太过小心了。” 庄夫人终究是害怕,身体是拼了命的扭动,却更是增添子我的yu火,当下里再也无法忍耐,腾出一只手,将门合严,把门栓插上。庄夫人惊道:“不可以,若有人来,见门插着,岂不败露。” 我在她身上乱摸,笑道:“夫人要是喜欢开着门,我倒是无所谓。”庄夫人急道:“你也太过无赖。”我抬手挑起她地衣裙,把手伸到她的衬裤内,说道:“夫人不就是喜欢我这幅无赖相嘛,嘿嘿。” 庄夫人被我撩波的难以自制,不由把腰弯了下去,一只手扶到门上,口中仍是无力的喊着“不要”。到此地步,只怕要不要都由不得我二人了,我把她的裙摆搭到她的后背上,一把扯下衬裤,庄夫人那白花花的妙臀顿时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手忙脚乱地退下自已的裤子,用力一挺,直捣黄龙。一时间,门板砰砰作响,便如鼓点,颇有节奏。这一番**,十分刺激,令我大为尽兴,庄夫人也是极为窝心,只是担心被人听到,死咬着嘴唇,不肯叫出声来。 一通鏖战,直杀了一顿饭时间。我这才放开手,反退几步,将裤子提起。喘着气道:“好夫人,小宝跟你在一起,可实在是快活。”庄夫人靠着门,慢慢将身子直起,整理着衣裙,说道:“你只图自已快活,可把我担心死了。”我笑道:“夫人说话不老实,我瞧你也舒服的很呢。” 庄夫人正要再说,却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急忙伸手装门栓拔下,飞身回到坐位上。我见她紧张,也忙回到位子上坐下,轻咳一声,端起桌上茶杯,却见里面空空,没一滴水,只得又放了下去。 这时双儿推门进来,道:“少奶奶、相公,饭菜都做好了。”庄夫人脸上红潮未退,低着头不说话。我说道:“和尚们还算老实吧,有没有做些手脚。”双儿笑道:“我一直在盯着,生怕他们弄些不干净的东西放到饭菜里,相公请放心,和尚们老实得很。”我说道:“那就好,你招呼大伙去吃饭。让厨房把咱们的饭菜端到我房间里,咱们三个在这里吃。”双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庄夫人见双儿离开,轻舒一口气,道:“刚才实在凶险,再晚得一会儿,就被双儿撞到了。”我开嘻嘻一笑,说道:“我时间拿捏很准的,你放心好了。”庄夫人白我一眼,道:“什么你都有话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咱们做得这种事,佛祖怪罪下来,可怎生是好。” 我说道:“佛祖讲究地是普度众生,哪里会怪罪。见咱俩个真情相对,说不定一高兴,送咱们个大胖小子,那也是说不准的。”庄夫人脸上骤然变色,道:“若真是有了身孕,我哪还有脸面活在世上。”我见她说的严重,忙道:“夫人不必太过伤神,您为庄家守了这么些年,他们家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怎么说也对得起你那死去的老公,何必要一直这么守下去。再说,庄家也没了后人,只剩下你们这些女子,若不让你们改嫁,也太说不过去了。” 庄夫人想了想,叹道:“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给庄家留下一脉香火。老天把你派来,也许自有他的用意。”停了一停,她又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让我改嫁,那是万万不成的。公子与我庄家有大恩,对小女子有情有义,我岂能不知。只盼着公子能时时到庄家去探望,小女子自当衔草结环,服侍公子。” 我看她说的斩钉截铁,终究不肯与我做长久夫妻,不免也一声长叹,说道:“老这么独守空房,可要苦了你了。”庄夫人脸上一红,低声道:“你可以常来嘛。”我心里一乐,道:“那我去庄家长住可好。”庄夫人瞟我一眼,尽显娇态,羞道:“你要长久住着,那也只得由着你。只是我庄家要报答你地女子大有人在,只怕公子地身体吃不消。”说完掩嘴轻笑。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正巧此时双儿端着一只托盘进来,见我二人笑的开心,虽不知原因,却也跟着高兴,把托盘放下,将一碟碟菜肴搬在桌上,说道:“大伙都已经开始用饭了,听她们说厨子地手艺相当不错,少奶奶,您尝尝。” 庄夫人道:“双儿,你现在是韦公子的人了,不必对我太过客气。”双儿道:“那怎么行,您永远是我的三少奶奶。”我笑道:“双儿,你也累了,坐下来,咱们三个一起吃。”双儿持意不肯,定要侍候我和庄夫人用饭。 我不由分说,站起身捉住她,把她摁到椅子上,说道:“你不坐下,我和夫人都吃不下饭的,乖乖的,听话。”双儿无奈,只得红着脸坐下来。 我往她们中间一坐,心中快活无比,不时的给二人夹菜。她两人却各有心事,低头不肯说话,只是小口吃饭。见此情形,我说道:“难得今日清闲,待会儿吃完了饭,咱们出去游览一番,怎么样啊。”—— 韦小宝紧张的瞧着庄夫人,说道:“这个月来了么?” 庄夫人两腮飞红,垂首道:“还没有。” 韦小宝急道:“我这般出力,你怎么还不舍得把月票投给我。” 说完转身冲台下叫道:“想歪了的,自已到墙角站着思过去。”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五台之巅戏佳人 第六十七章五台之巅戏佳人 双儿听我说出去游览,自无异议。庄夫人却颇为惊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对她说道:“自打上了这五台山,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没个消停的时候。今日总算是大事已定,再没了牵挂,难得来一趟五台山,若不四处观光一番,岂不太过可惜。” 庄夫人道:“大殿上还有几百号人,怎么能说没有牵挂。”我笑道:“反正你带的人都是高手,有她们看着,想来不会再有麻烦。好夫人,你就答应了吧,咱们三个出去轻松一下。” 听得我叫好夫人,庄夫人脸上红了一下,偷眼去瞧双儿,却见双儿正看着她,只惊得手一颤,筷子掉落在地。双儿忙起身,又去帮她取了一双,说道:“少奶奶,这些年你都在咱们那间大屋里待着,几乎没出过门,我觉着小宝说的有道理,咱们一起出去玩吧,好不好。” 庄夫人这才明白,双儿只是盼着她答应一起出去玩耍,并未在意我刚才叫的那声好夫人,当下里轻吐一口浊气,不满的白了我一眼,点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有兴至,我就陪你们去转转。” 我和双儿大喜,赶紧胡乱扒了几口饭,便算吃饱了,一齐瞧着庄夫人。她见我二人猴急的模样,笑道:“我若是再慢条斯理的吃下去,只怕你们该把我给吃了。”我和双儿呵呵笑了起来。双儿满面欢喜,说道:“少奶奶。这次相见,我发现你开朗了好多,经常能听到你的笑声了。” 庄夫人道:“难到我以前是不会笑地么?”双儿道:“我记得小时候,每次见到少奶奶,都能听到少奶奶的笑声。可自打咱们家里出了事,少奶奶就再也没有笑过,整日以泪洗面。双儿看在眼里,心中好难过。”庄夫人叹道:“庄家惨糟不幸。我哪里还有心情,满脑子只想着报仇了。” 双儿道:“是啊,后来第一次看到少奶奶笑,还是小宝到咱们庄家的那次。那一天我见到少奶奶笑的开心,觉着奇怪的很呢。”庄夫人瞄了我一眼,低下头,道:“那是我亲耳听到韦公子讲如何手刃的鳌拜。终于搬开压在心头数年的一块大石,难免会欢喜。” 双儿道:“今日再见到少奶奶,比当日还要开心了许多,双儿真是为少奶奶高兴呢。”庄夫人感动地看了一眼双儿,道:“你也比过去快活多了。”双儿咯咯笑道:“还不都是小宝,整日里拿怪话逗我。少奶奶,你不知道他的花样有多少,跟他在一起。想不笑都不成呢。”然后把我在客栈里撒了那三个喇嘛一床尿地光荣事迹,给庄夫人讲了一遍,把庄夫人听得是笑个不停。 我见她二人高兴,自然也跟着开心,一时间饭桌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又聊了一会儿,应我的提议。庄夫人出去安排好看管鳌拜余党的事情,便同我们一起出了寺院。 时值冬日,山中仍是无限风光,我们来到一处悬崖之上,眼望群山峻岭,心胸为之一畅,忍不住便要放声高呼。庄夫人和双儿虽说也到这五台山上两天了,可哪有心情和机会欣赏沿途风光,此时登高远眺,也不禁啧啧赞叹。 从这里看去。山间青黄寺庙隐于各处。不时露出一角,更平添了一丝情趣。双儿兴高采烈,指着一间间寺院,道:“五台山果然是名不虚传,竟有如此之多的庙宇。”我笑道:“这些和尚喇嘛也真是会享清福,专捡风景好的去处建造寺院,他祖母的,好地方全让他们给占了。”庄夫人咯咯一笑,说道:“若不是这等好风光,如何能修得正果。” 我说道:“穷山恶水一样可以修练,这些和尚不过是贪图享乐罢了。”话音刚落,忽听身后一人接口道:“若为享乐,何必要遁入空门,留在凡尘岂不更好。” 何时有人到了我们的身后,居然没一个人听到他地脚步声,我们三人均是吃了一惊,齐转过身来,只见一位翩翩公子,负手而立,悠闲的着着四处风光。正是那李岩的儿子,李西华。 我呵呵一笑,说道:“李兄好兴致,也来五台山上观光么。”李西华道:“韦兄用了一个也字,莫非你是来观光的?”我双手一摊,道:“你看我的样子,若不是来此游览,那还能做些什么。” 李西华哈哈笑道:“韦兄弟果然大将之才,前半晌刚收拾了鳌拜的几百号家奴,此时便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携佳人出游,着实令在下配服。”我脸上微微变色,说道:“好啊,原来你一直跟着我来着。见我遇到凶险,为何不肯出手相助。” 李西华道:“一来你的高手助阵,自不需要在下出力。二来你我本无交情,我又何必助你?”这家伙倒是快人快语,也不怕惹我生气。我微笑道:“既然如此,李兄为何要跟着我呢。” 李西华道:“这五台山并非是韦兄私人地领地,韦兄来得,在下如何来不得?”我见他仍是一幅傲慢模样,有心要刺他一刺,便说道:“原来李兄果然是来此游玩,却不知李兄有如此闲情,莫非已将那仇人毙于剑下不成?” 李西华脸一沉,不再做声。我心中暗自好笑,接着道:“看李兄心情舒畅,定是已报得大仇,实在是可喜可贺,小弟给哥哥道喜了,不知李兄是在哪家寺庙寻得的仇人?”李西华哼了一声,道:“果不其然,他在这五台山上山家。只是山上寺庙如此众多,却叫我上哪找那贼人去。” 我哈哈大笑,说道:“我说过他在五台山上出家么?哈哈。”李西华脸色大变,道:“难到他不在五台山上?”我笑声不止,说道:“自然不在。”李西华怒道:“那你为何要带着我在五台山上兜圈子。” 我听他说的有趣,直笑得喘不上气来,好半天才说道:“我又没让你跟着我,这次上五台上是为了办别的事情。我每天有多少大事要办,似他那等小人物,才懒得夫理会呢。不过李兄你若真的想寻到他,我倒可以帮你一把。”李西华好一番犹豫,两手抱拳,深深一揖,道:“韦兄若真是知晓他的下落,还请告知。” 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鞠个躬就想让我告诉他李自成地下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说道:“李兄,不是我不肯告诉你。那人实在是狡滑,不断变换藏身之所。不过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自已给我送上门来的,因此当初我说让你跟着我,用意便是在此。” 李西华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要我加入你们天地会。兄弟我是自在惯了,受不得约束,实难从命,还请韦香主见谅。”庄夫人和双儿听他提起天地会,又叫我韦香主,均是一愣,实难搞懂我这个人的身份了,一齐向我看来。 我冲她二人笑笑,对李西华道:“李兄,大丈夫不能只看到自已眼前的那一点仇恨,人生也并不是只有报仇二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似你这般只顾着一家之恨,没有一点理想,那于一般的市井之徒又有何区别。”李西华见我当面数落他,有些恼怒,脸阴沉的可怕。 我瞧他不开窍,也懒得再于他理论,便道:“我这番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来找我。”说完一左一右,拉起双儿和庄夫人的手,从原路返回。那李西华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双儿终究忍不住,问道:“相公,他刚才说你是什么天地会地香主,那是怎么回事?”庄夫人被我当着双儿地面握住了手,本是十分害羞,几次想偷偷的挣脱,都被我紧紧攥着,无法如愿。此时听双儿问起这个,她也是极欲知道个究竟,便不再试图甩开我地手,好奇的看着我。 我说道:“这件事原本极为隐密,说出来搞不好会有杀头的危险。不过你二人都与我贴心,跟你们讲了倒不打紧。我本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做的都是反清复明的大事。”双儿和庄夫人吃了一惊,谁能想到,朝廷里的二品大员,竟然会是天地会的香主。 双儿忙道:“都是我不好,不该问你这些。”我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的好双儿和好夫人想知道,我自然要说的。我的事情对别人可以隐瞒,对你们两个,那是说什么都可以,百无禁忌。谁让咱们是相好呢。” 头两句说得她俩还满是感动,最后一句一出口,二人脸上顿时通红,庄夫人用力一挣,甩开我的手,嗔道:“去,说话没一点正经。” 双儿也道:“相公你又乱讲话。”我哈哈一笑,道:“好好,我不说了,被刚才那人搅了心情,也不想再逛了,咱们回去吧。”说完又握住庄夫人那温暖柔嫩的手,向我们住宿的那间寺院走去—— 阿斗嘿嘿笑道:“我发现凡是名字起得香艳的章节,订阅总是要多一些。所以小弟咬牙跺脚,终于决定不要脸一回,给本章选了个下流名字。大伙若感觉被骗,可休要怨我,人家新华字典还打算弄个祼体美人儿作封皮呢,似我这般小打小闹,跟不算不上什么。” [奉献]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再来一盘好不好 第六十八章再来一盘好不好 回到寺院,一切平安无事,那李西华也没跟来,不知他是否仍会继续暗中跟踪我们,反正有他跟着,对我也没什么坏处,我倒时希望这小子能一直悄悄的跟在我的后面。虽说一般的场面他有可能不会出手,但我若真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想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到得晚间,我们三人各自回房歇息,我却翻来复去睡不着觉,直候到午夜时分,再也忍耐不住,悄悄的溜出房间,来到庄夫人门前。四下里看看无人,便轻轻向门上一推,那门吱的一声,启出一条缝来。我心中大喜,庄夫人居然没有上门,莫非是专门为我留的? 当下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回身把门扣好,摸到床前,正要爬上,却听得庄夫人咯的一声轻笑,道:“就知道你个小鬼半夜会钻进来。”我嘿嘿一笑,说道:“夫人厚爱,小宝怎敢不来,如此良辰,若让夫人独守空房,那可是天大的罪过,阿弥陀佛。” 庄夫人道:“你这小花和尚,也不怕佛祖降罪。”我说道:“既然是花和尚,那是一定要花的,善哉,善哉。”庄夫人一声娇笑,道:“那就请大师快些上来,为小女子指点迷津。”我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笑道:“女施主一心向佛,实乃可喜可贺,小僧这就来了。”说完两脚一蹬,退下靴子,爬到床上。 庄夫人咛嘤一声,扑入我的怀中。将我紧紧抱住,我满心欢喜,轻轻抚摸其身。庄夫人身体一阵颤拌,好半天才柔声道:“今日双儿说我变了,小宝,你觉着呢?”我笑道:“夫人以前冷若冰霜,如今是热情似火。着实让小宝喜欢地很呢。”庄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自已何尝不知道。你我当日那一场荒唐,便已身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更是难以自制,变成了个下溅的女人。小宝,我真的好悔,实在不该走到这一步的。”说完竟小声的抽泣起来。 我知她内心仍在挣扎,轻轻的在她嘴角吻了一下。温言道:“你哪里有错,男女相欢人之天性,何罪之有,天下人都道男人可以风流,为何不许女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夫人,我希望你是为自已活着,不要在乎世人地眼光。” 黑暗之中似乎庄夫人抬头看了我一下,接着听她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好奇怪。如此小的年纪,却有着不同常人地想法,行事也与人不同,我实在瞧不懂你了。”我呵呵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若不是这样。以夫人这般品貌,怎会瞧上我这么个小顽童呢。”庄夫人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好臭美,谁会看上你。” 我伸手向她身上抓去,奸笑道:“好啊,你看不上我,可我偏偏看上你了,今日俺可就来抢亲了。”话音一落,翻身压了上去。 天色未亮,庄夫人便止住了我又一轮攻击的打算。非要让我回去。我知她怕被人发现,死活赖着不肯走。以她的个性。自然由不得我来任性,终究我还是抱着衣物,光着身子溜回了自已的房间。 回到床上,我倒头便睡,想是劳累过度的原故,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只到了日晒三杆,才被双儿唤醒。 双儿不知如何进到我的房间里,轻轻摇着我的肩膀,说道:“相公,相公,快醒醒,官兵来了。”我忽然惊醒,一咕噜爬起身来,道:“怎么这么快,几时了?”双儿吃了一惊,忙转过身去,羞道:“相公,你又没穿衣服。”我这才发现自已是光着地,忙胡乱套上衣裤,下得床来,笑道:“你看我糊涂的,让你受惊了。”双儿轻笑道:“也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我脸上一红,道:“下次我保证,一定会穿着衣服睡觉,绝不会再吓到我的好双儿。”双儿为我整理着衣扣,说道:“相公喜欢脱了衣衫睡觉,不必为双儿而改变。我做你的小丫头,原该侍候着相公洗澡睡觉的。只是我从小在庄家长大,没怎么见过爷们儿,因此一时还难以适应,相公你可别见怪。” 我心里一乐,说道:“怎么着,还可以侍候洗澡么?”双儿正色道:“当然了,三少奶奶以前洗澡时,都是我们在一旁照应的。”我笑道:“好双儿,我说过要让你过的象公主一般,怎会要你侍候我洗澡呢。就是你洗澡,也会有人侍候呢。”双儿道:“我怎么可以让别人侍候着。”我说道:“怎么不可以,我就特别愿意呢。” 双儿啊的一声,红着脸说道:“相公你又乱讲话了。”我看她害羞,倒也不愿轻薄,咳了一下,将话题转开,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官兵怎么来地这般快。”双儿笑道:“快午时了,相公这一觉睡的可真长。”我一愣,道:“到中午了,怎么现在才叫醒我。”双儿道:“少奶奶说相公这几日太过劳累,要你多休息休息,因此早上没让我叫你。若不是官兵们赶到,少奶奶怕支应不了,还想让你再多睡会儿呢。” 我知庄夫人是心疼我的身子,怕我吃不消,这才没让双儿唤醒我,心里也颇为感动,必竟是过来人,心思细密多了。 整理好衣服,我同双儿一起出了门,到得正殿前,却见那胖头陀正趾高气扬的指挥着众官兵拿着绳子捆人。大殿之上却未见得庄家一个人,想来是惧怕官兵发现行踪,都躲了起来。 我冲那胖头陀叫道:“瘦子,今**可是威风的很那。”话音未落,顿时便有几个官兵呼喝起来:“小子,你好大胆子,竟敢跟我们大人这么说话,不想要命了么?”我被众人喊的一愣,他**地,这胖头陀什么时候变成大人了。 那胖头陀抬手打了其中一名官兵一个嘴巴,骂道:“好生做你们的事情,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地方,都给我麻利点。”那些官兵本来想拍马屁,却被泼了一头冷水,忙低头干起活来。 胖头陀眉开眼笑的跑过来,说道:“想不到做官如此过瘾,我昨日一下去,见到一处兵营,便闯了进去,这些孙子们开始还跟我犯横,待我拿出那张条子,他们长官一见之下,便吓得跟孙子一般,哈哈,可比打他们一顿还痛快呢,当下点了两千人马就随我上了山。韦兄弟,你这张条子,再借我玩几日成不?” 我脸上一沉,说道:“那怎么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老子的脑袋就会搬家。快点拿过来,不然我可不帮你找经书了。”胖头陀极不情愿,从怀中取出康熙写的那张条子,嘟嚷着交到我的手中。 我看他不高兴,便笑道:“瘦子,你武功这么高,在教中位份也不低,想来也有不少的手下,何必贪图这官府的职位。”胖头陀道:“我不是什么瘦子,别人都叫我胖头陀,你别乱叫好不好。”其实我早知道他叫胖头陀,不过他这么个面条身子,却哪里跟个胖字占上半点关系,倒不如叫个瘦子来地干脆。 胖头陀忽地想起一事,立时出手捉住我的手腕,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神龙教地?”好在他又是抓住了我的护膀,我丝毫没什么感觉,说道:“我可没说你是神龙教的,是你自已说的。”胖头陀哼了一声,放开我的手臂,道:“甭以为你挑字眼就能蒙混过关,我一猜便知,定是毛东珠那个不正经的东西跟你说的,对不对?”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这瘦子倒是聪明,全让你猜着了。你这么了解她,莫非你们两人有一腿?”瘦头陀道:“我是出家人,从不近女色的,哪里会跟她……哼,也只有你这等小白脸,才会跟她不干不净,不然她为何把教中事情都告诉你。” 我说道:“她跟我说的也不算多,不过是你这瘦子在教里受人排挤,不招教主待见了,所以才会对指挥些个官兵感兴趣。”胖头陀脸上一红,道:“谁感兴趣了,我不过是觉着好玩而已。” 看他冲着官兵们发威的那股子兴奋劲,哪里只是好玩,俗话说大丈夫爱权,小丈夫看钱,似他这种高手,得钱自然容易,又对女人不感兴趣,只能是迷恋于权势了。我心里一动,说道:“你既然喜欢玩,我回头跟皇上说一声,给你讨个管兵的差事如何。到时你带着几千兵马,四处杀敌,那是何等的威风。” 胖头陀听得顿时满脸发光,神驰不已,不多时却又目光暗淡,垂首叹道:“唉,我这辈子只怕是没有机会了。”我摇头道:“可惜,可惜。以你的身手,便算做个大将军,也是等闲之事。实在是太可惜了。” 此时跑来一位千总,向胖头陀行礼道:“大人,钦犯已全部捆绑,请大人示下。”胖头陀向我瞧了一眼,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胖头陀便把身子一挺,道:“全部压到山下,送往……送往……”说道这里,又向我看来。我忙低声说道:“送交京城刑部大牢。”胖头陀道:“对,送交刑部大牢。”—— 韦小宝叹道:“作者那家伙,为了蒙骗大伙儿的订阅,这几日拼了命的让我上床戏,一点也不顾我这未发育完全的小身子骨。叹,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男演员特难,做演**戏的未成年男演员是难上加难,苦啊~~~~~~~~~~~~~” [奉献]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又到庄家院 第六十九章又到庄家院 那千总听得胖头陀要他将犯人押往刑部大牢,说道:“得令!小人还要请教大人,那些死去的钦犯怎生发落?”胖头陀嗯了半天,又向我看了过来。我想了一下,这些死人确实不好收拾,山道上又行不得车子,不好弄下山去,只能就地埋了,虽说这间寺院的和尚讨厌,终究还是家庙宇,总不能埋到院子里。思索半天,终于有了主意,便对那千总道:“先让其它犯人辩认,登记造册,一并送交刑部。然后在寺院墙外,挖上几个大坑,将尸体都埋了。你们便可下山了。” 那千总见我插嘴,颇为犹豫,却没有领命,只是瞧着胖头陀。胖头陀见他发呆,骂道:“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那千总忙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我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对双儿道:“去跟夫人说一下,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好,咱们可以走了。”双儿看了胖头陀一眼,似乎对他有些不放心,我笑道:“去吧,没事。这小瘦子跟咱们亲着呢。”胖头陀怒道:“我叫胖头陀,不要再叫我瘦子好不好。”我笑道:“好的瘦子。”双儿被逗的咯咯一笑,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 胖头陀拿我没半点脾气,气呼呼的看着我发作不得。不多时双儿和庄夫人到来,我见只有她们两个,不免奇怪,问道:“庄夫人,其他人呢,怎么不出来?”庄夫人看了一眼周围的官兵,轻声说道:“此间已没什么事情。我让她们先行一步,回去了。”我知她不愿庄家人与官兵照面,因此道:“这样也好,事情已经办妥,咱们也可以走了。” 一行四人,出了寺院,向山下走去。因为没有了牵挂。除了胖头陀,我们颇感轻松。一路上遍赏五台山美景,有说有笑,倒也不觉路途劳累,到了第二日傍晚,方才赶到山脚下地小镇。 寻了家客栈打尖,到得晚间,我又想钻进庄夫人的屋里。这次庄夫人却装门上了个严实,说什么也不肯开门。我闹了个没趣,只得回到自已房间,呼呼睡去。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叫小二出门去雇了两辆大车,胖头陀一辆,我和庄夫人双儿三人乘坐一辆。向京城方向行去。 车中我不断与她二人调笑,庄夫人开始当着双儿的面,还颇有些羞涩,时常拿眼白我。一天下来,终于放松了许多,偶尔也会说几句玩笑。双儿本就与庄夫人亲近。此时二人同乘一辆车里,见夫人欢爽,自然是十分欢喜的,再加上对我的疯言疯语早已习惯,也就没有在意。 晚间投宿时,胖头陀十分不满,嘟嚷着要我们先行,他等着官兵们赶到,要同官兵一同赶路,我问他何故。胖头陀道:“你们三个倒是有说有笑。留我一人待着气闷。反正我瞧你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游山玩水。照这种速度,只怕一个月也到不了京城。我还不如同官兵一起走,也不比你们慢了。”我知他是说气话,我就算答应了他也不会真的去等官兵,当下便笑道:“你若真的坚持,我也不拦你,明日我们先走就是,咱们京城里再会。” 胖头陀果然不肯,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见庄夫人她们没在身边,说道:“你小子只顾讨女人便宜,哪里把我地事情放在心上。你想甩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一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大师是吃味儿了,要不要我帮你寻个美貌女子,明日里陪你一起上路呀。” 胖头陀正色道:“我是出家人,从来不近女色。我只是希望你能走的快些,别老惦记着占女人地便宜。”我说道:“马车走的慢,我又有什么办法。”胖头陀道:“你们但凡见到什么风景,便要下车玩耍一番,咱们这一天,才走了二十多里路,哪里是车子行的慢了,分明是你在拖延时间嘛。” 我想了想,也觉着把时间都用在路上挺不划算,便道:“既然你这么说,明日里咱们快些赶路便是。”胖头陀这才转怒为喜,不再言语。 第二日再赶路,我们不下车,果然行的快了许多,虽说在车中无法活动手脚,但有两位美女相陪,倒也不觉寂寞。如此行了几日,终于到了庄家附近,我命车子停下来,叫大伙都下了车,便打发车夫离去。 胖头陀自然不解,非要问个究竟,我说道:“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可能要耽误个一两日。”胖头陀道:“办什么事情,难到跟山里的那个鬼屋有关?”我奇道:“咦,你怎么知道那个鬼屋?”胖头陀道:“我自然知道,我们教里的一些兄弟,前些日子就是身陷在那里,还是我带了人去把他们救出来的呢。” 我一听叫道:“好啊,原来是你带人去地。他**的,老子的那些个美貌波斯女子,可也是被你捉走的?”胖头陀一愣,道:“什么,那些波斯女子是你的人?”我怒道:“废话,不是我的人,难到还是你的人不成。” 胖头陀怒道:“我哪知道她们是你的女人,再说了,你有眼前这两位女子还不够,要那些波斯女子作甚。老子就算知道,仍会捉走地。”我火气冒上来,说道:“若是你不把她们送回来,甭想让老子帮你找经书。” 胖头陀顿时矮了半截,说道:“人都被送回岛上了,我上哪帮你弄回来。”我说道:“那还不好办,你再去岛上把人接回来不就行了。”胖头陀面带难色,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些人到了岛上,再想弄出来就难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你这瘦子在岛上没什么权力,没人肯买你的帐罢了。”胖头陀大怒,说道:“你有本事,你自已去把人弄回来。”我说道:“我当然要去的,便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上一闯。”胖头陀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么能耐去闯神龙岛。” 要上神龙岛,终究还需要这胖头陀带路,我也不好跟他整的太疆,便不再跟他斗气,一手携着双儿,一手拉着庄夫人,向庄家大院走去。胖头陀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走了半晌,庄夫人开口问道:“那些波斯女子,都是你的女人么?”我说道:“夫人甭听那瘦子乱讲话,我也是在庄上才第一次见地她们,不过她们跟我的随从相识,同我也颇有些渊源。”庄夫人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胖头陀在后面听的分明,说道:“只见过一次,就对我发这么大的火,不要把别人都当做三岁孩童,谁会相信。”我转头道:“我的随从也在其中,你没听到么。”胖头陀道:“你随从也是波斯人?”我说道:“那是当然,否则我干嘛要跟你急。” 胖头陀道:“路上曾经跑过几个,说不定你的随从便在里面。”我没好气的说道:“没有,她被你捉到岛上了。”胖头陀道:“你怎么知道?”我说道:“跑的那几个我都见过了,自然知道。不信你问双儿。”双儿道:“相公没有说谎,那五名波斯女子我都见过,据她们所说,相公的随从确实是被你们捉走了。” 胖头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行到庄前,双儿叫开门,几名女子迎了出来,引着我们进去,那胖头陀站在门外,不免有些犹豫。我对他说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进来,山那边还有间院子,无人居住,你去那里过夜也成。” 胖头陀一脚跨了进来,说道:“我可要跟着你,免得被你给跑了。”我冲他呵呵一笑,随众人进到堂中。庄夫人命人分别为我们备下了房间,却是分散不在一处,我瞧自已的房间离庄夫人地卧室不远,心中十分欢喜。 一路坐车确实有些乏了,眼见着天黑还早,便由双儿侍候着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休息。小睡了一会儿,双儿便来唤我吃晚饭。到得厅中,只见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酒席,庄夫人换了身干净衣服,站于堂前相迎。我没瞧见胖头陀,便问道:“那瘦子好大驾子,还没到么?”庄夫人浅浅一笑,说道:“我命人另给他备了酒食,端到他房间去了。” 我喜道:“好夫人,你想地真是周到,有那家伙在旁边碍眼,咱们连顿饭都吃不痛快了。”庄夫人道:“这是小女子亲自下厨为公子做的几样小菜,公子在京城是见过世面地,只盼不要嫌弃就好。” 我笑道:“夫人品貌无双,做的菜一定是好的。我闻到这香味,口水都已经快流出来了。”我二人落坐后,要双儿同坐,双儿却因回到庄家,死活不敢坐了,我知她心中仍有主仆之念,又怕庄家里别的人背后议论,因些不敢造次,也只得由着她的意思,让她在一旁侍候—— 韦小宝吃一口菜,饮一杯酒,又在庄夫人嘴上香了一下,心下大乐,掏出一把票子说道:“好菜、好酒、好美人,大爷有赏。”庄夫人脸色一沉,怒道:“收起你的推荐票,你当是在吃花酒么?” [奉献] 正文 第七十章 依依难舍温柔乡 第七十章依依难舍温柔乡 几杯酒下肚,庄夫人脸上已是泛红,一双杏眼更是千娇百媚,直把我看得是如痴如醉,顾不得双儿就在身旁,伸手便去拉庄夫人的手。 庄夫人毕竟害羞,轻轻将我挡开,对双儿道:“双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去吃些东西吧,我们这里不用侍候。”双儿对我二人的事情,可能也略为查觉了一些,红着脸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退下,顺手将房门掩上。 此时间里只剩下我们二人,我再也忍耐不住,将椅子拉到庄夫人的身边,挨着她坐下,伸手便揽着她的纤腰,微微用力,庄夫人身子一软,靠在我的怀里。庄夫人气息有些急促,娇声道:“不要这样,被人看到可怎么办。”我笑道:“你们庄家规矩大,没你的吩咐,谁敢进来。” 庄夫人道:“公子累劳一天,还是先用些饭菜,品尝一下小女子的手艺。”我说道:“听说由美貌女子喂着吃东西,会特别香甜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庄夫人嫣然一笑,取过筷子,夹起一片火腿,放入我的口中,说道:“是这样么,味道是否真的好吃了。”我连连点头,说道:“果然鲜美无比,人间哪得这等味道,简直就是神仙才能品尝的美味。” 庄夫人咯咯笑了起来,身体在我怀中不断颤动。笑声将止,她又端起一杯水酒,说道:“你再试试,看酒是不是也更香醇了一些。”我正色道:“酒不同。要用嘴来喂,放得无上之美味。”庄夫人脸上臊红,羞道:“你总有这许多花样。”说完喝上一口酒,将酒水含在口中,眼睛微闭,噘着红艳的小嘴凑了过来。 我心情荡漾,忙迎了上去。饮下这口无双之美酒。啧啧叹道:“琼浆玉液、实在是琼浆玉液呀。”庄夫人取出一只香帕,轻蘸唇角。笑道:“既然你喜欢,那就多饮一些。”我说道:“那是自然,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也请夫人尝尝着天下美味。” 如此你来我往,这顿饭吃地是香艳无比,直过了快两个时辰方才结束。我二人均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庄夫人带着酒劲。再加上我不住的**,早已是yu火难耐,却仍是故做矜持,说要回房歇息。我满脸的色相,笑道:“夫人吃醉了酒,走路不稳,还是让小宝送夫人回房吧。”庄夫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媚眼如丝。飘了我一眼,道:“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敢劳驾,我自已能够回去。” 我嘿嘿一笑,说道:“只怕已由不得夫人了。”说完起身,一把将她抱起。直接走了出去。一到得门外,庄夫人顿时便吓得醒了酒,急声促道:“快把我放下,莫被人看到了。”我哪里理会,大步穿过院廊,向她房间走去。庄夫人把头埋进我的怀里,生怕被人瞧见了面孔,一路上确实遇到几位丫环,不过大家早已是心知肚明,远远地一看到我们。便慌忙躲了开去。 直进了庄夫人的房间。她才喘出一口气来,问道:“有没有被人看到?”我把她放在床上。笑道:“没有,庄子里安静地很,大家可能都睡了。”庄夫人道:“你真是大胆的很,若是被人见到,那可怎生了得。”我说道:“咱俩的事情,上次大伙不是都知道了嘛,你为何如此担心。” 庄夫人道:“第一次那是为了报你的恩,因此也还说得过去。现在若是明目张胆的再在一起,别人还不知会怎么说闲话呢。”我蹬下脚上靴子,爬到床上,说道:“只要你我开心,何必去管别人说些什么。好夫人,这一路上你都慎着我,可把俺给想苦了。”庄夫人轻轻喘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担心客栈中人多眼杂,因此上才拒你于门外,小宝,今是我便好生的补尝与你。” 一进入庄家这个温柔乡,我便再也不肯离去,直住了五六日,仍不舍得离去,开始跟庄夫人还有些偷偷摸摸,过了两日,连庄夫人也不再避会旁人,公然与我住在一起。双儿这几日总有些躲躲闪闪的,不肯与我照面,我虽有些担心她吃醋,却无法抵挡庄夫人那成shu女性地魅力诱惑,只得暂时将她放在脑后,终日里同庄夫人粘在一起。 那胖头陀却实在忍不住,每天催促我上路,我被他逼得紧了,心里也知道不能老这么住下去,便在这晚与庄夫人的一番狂欢之后,对她说道:“我明日就要走了。”庄夫人愣了一下,沉默起来,我知她不舍我离去,当下里指尖在她身上轻轻滑动,说道:“你跟我一起走吧。” 庄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知会有这一日,你始终要走的。可我却不能离开。”我问道:“为什么,你同我一起回京,自此便做长久夫妻,岂不更好。”庄夫人眼圈一红,道:“我生是庄家人,终究不可离开庄家,你的这番心意,我却不能领受。” 任凭我怎么劝解,庄夫人死活不肯同意跟我回京,我只说得口干舌燥,见她仍不答应,不免长叹了一声。庄夫人抱着我,温言道:“你小小年纪,便有今日之地位,身边的美貌娘子还怕少了,何必非要把我拉上。你我这一场缘分,足令我欢喜不尽,今日便算有个了结。日后公子若有机会路过此处,小女自然待如上宾,结环相侍。” 看她如此坚决,我也只得放弃了打算。 第二日一早,我便让双儿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胖头陀终于盼到了出行的一日,哪里顾得我的郁闷,不住口的催促,我懒得理他,让双儿去告知庄夫人,好半天也没见到庄夫人出来送行。又过了一会儿。双儿红着眼睛出来,对我说道:“少奶奶说她身体不舒服,就不为公子送行了。” 胖头陀嘿嘿笑道:“是不舒服么?我看是不舍得韦小宝走吧。”我白他一眼,道:“就你聪明。”胖头陀被呛了一句,也不以为意,当先出了庄家大门。我叹了口气,对双儿道:“夫人既然不愿出来。咱们走吧。”双儿点点头,跟着我走了出来。 一路上双儿很少说话。只是低着头跟在我地后面。我搞不清她心中地想法,颇有些忐忑不安,忍不住停下来问道:“双儿,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双儿正欲开口,胖头陀笑道:“还能怎么,小姑娘吃醋了呗。”双儿冲胖头陀道:“大和尚。你再乱说话,看我打你。” 我对胖头陀道:“瘦子,你少说两句不成么,站远点,我跟双儿说会儿话。”胖头陀摇摇头,向前走去,口中说道:“女人就是麻烦,还是老子聪明。绝不去招惹。你小子处处留情,可有你受的。” 待胖头陀走远,我对双儿轻声道:“好双儿,你是不是见我跟庄夫人在一起,生我的气了。”双儿摇摇头,眼泪已流了下来。说道:“不是的,少奶奶对双儿恩重如山。相公和少奶奶在一起,双儿是很高兴地。少奶奶自从见到相公,从没有如此开心过,双儿看在眼里,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我奇道:“那你为何如此不开心呢?”双儿道:“刚才我去跟少奶奶道别,看到少奶奶在偷偷哭泣,我问她原因,她又不肯说。我猜想少奶奶是不舍得你走,所以才难过。”说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是双儿见庄夫人不高兴。这才跟着难过,并非是因为吃了我二人地醋。 当下里叹了一口气。拉住双儿的手,说道:“我原想让夫人跟咱们一起走地,可她却说什么都不同意。好双儿,我知道你心疼夫人,以后有时间,咱们经常来看她,你说可好。”双儿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双儿看的出,少奶奶是很喜欢相公的,你若去看她,少奶奶一定很高兴。” 我呵呵一笑,说道:“那你呢,喜欢你家相公么?”双儿脸上一红,快步向前走去,嘴里说道:“快走吧,大和尚都等急了。”我小跑两步跟了上去,说道:“好双儿,我跟夫人在一起这几天,你真的不吃醋么?”双儿羞道:“我看你和少奶奶在一起,你们两个都很开心,双儿自然也跟着高兴,哪里会吃醋呢。” 我听了大喜,一把将她抱住,叫道:“我的好双儿,你实在是太好了,老天待我真是不错,把你赐给了我,我简直爱死你了。”双儿吓了一跳,顿时浑身绵软,惊道:“快把我放开,和尚看到了。”我抬头瞧那胖头陀,只见他远远地站着,勾着脑袋往这边直瞧。便呵呵笑了笑,在双儿脸上吻了一下,将手松开。 双儿被吻,只惊地花容失色,我手一放开,急忙跑了开去。我心中欢喜不尽,慢慢跟了过去。那胖头陀待我走近,说道:“你们小两口要亲热,以后有的时机会,咱们快些走吧。”我心情愉快,这会儿看着胖头陀,也不觉着难看了,笑道:“你这和尚,非礼勿视知道么。踮着脚尖看我们两口亲热,哪里还有出家人地样子。” 胖头陀呸了一声,说道:“若不是急着赶路,老子才没闲功夫看你们**。”双儿红着脸说道:“大和尚,你又乱讲。”胖头陀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女娃厉害,我可不敢惹你。我不说了便是。”—— 胖头陀暗道:“小宝那孩子色心忒重,整日只知道泡马子,压根儿没把老子的事情放在心上。若不是为了哄他交出那几张推荐票,老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他。俺先忍下这口鸟气,只待那票子一到手,老子定要切了那小子的卵蛋,免得他再祸害良家妇女。”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出航 第七十一章出航 我们三人上了官道,行了约摸有个四五里地,胖头陀嫌走的太慢,正巧有几名行商骑马路过,便跳将起来,左右连抓,顿时将人都提了下来,抢来三匹快马。 那些人见他厉害,敢怒而不敢言语,只得看着他做歹。胖头陀把马牵过来,道:“上马吧,似这般走法,哪一年才能赶到京城。”双儿对他的行径大为不满,坚持要他把马还给人家,二人僵持不下,一起让我拿主意。 我走到那几名商人面前,一抱拳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那朋友生性鲁莽,原本是打算跟你们买马来着。我们确实有急事,需要用几位的坐骑。这样吧,这三匹马算五百两银子,让给我们可好?” 那些人原以为自已的坐骑就这样被人抢了,却哪想到又跳出我这么个大头,平白里发了一笔大财,自然是忙不叠的答应。我取出五百两银票交给他们,然后回到胖头陀和双儿身边,说道:“解决了,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双儿冲胖头陀道:“都是你,害相公花了五百两银子。”胖头陀道:“一点小事就婆婆妈妈,哪里象个做大事的样子。咱们走江湖,怎能顾虑这些。”我翻身上马,笑道:“我不是走江湖的,你别忘了,我可是官~~~~”有意把官字拖的特别长些。 胖头陀一抬腿便跨到马上,悻悻道:“知道你是官。银子赚的容易,可也不能这样使呀。”我瞧他骑到马上,双脚仍拖在地上,不由指着他哈哈大笑,双儿也看着胖头陀咯咯直笑。 胖头陀怒道:“有什么好笑地,老子当年可不是这个样子。”双儿道:“你以前什么样啊?”胖头陀道:“我名字叫胖头陀,以前自然是很胖的。也没现在这么高。”双儿奇道:“那为何变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胖头陀脸色一变,没有回答双儿的问题。我说道:“你不用问他。他胆子小,提起来就会害怕,问我好了,我知道。”胖头陀道:“你怎么会知道,哼,又是姓毛的那**告诉你的吧。”双儿道:“相公你知道啊,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胖头陀道:“不能说。”双儿奇道:“为什么不能说?”胖头陀哼了声。道:“不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能说。”双儿奇怪的看着我,我笑道:“算了,我不说便是,这件事胖头陀吃了不少苦头,怕是心里有阴影了。”双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不问了。胖头陀。你是被人拉长的么?” 胖头陀急道:“你刚说过不问,怎么又问上了。”双儿哑然失笑,道:“啊,我没注意,对不住,你别生气啊。”胖头陀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若真想知道,回头问你家小宝便是,只是莫要在我面前提起。” 我双腿一夹马肚,策马行至他二人中间,对胖头陀道:“瘦子,今年地解药,你还没拿到吧。”胖头陀身子一颤,两腿顿时蹬直,身子竟站了起来。腿下之马未停。居然从跨下走了出去,胖头陀忙追上两步。又骑在马上,说道:“这件事你也知道了?看来你同那姓毛的关系可真是非同一般。” 我没接他地话茬,说道:“你有把握拿到今年的解药么?”胖头陀晃晃脑袋,说道:“只要你帮我拿到经书,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嘿嘿笑了两声,直盯着他道:“真的?”胖头陀也看着我,愣了半晌,终于一声长叹,道:“我也没有把握,教主那里应该会给的,我只是担心教主夫人她……唉,不提出罢。” 我点点头,道:“我倒是有几分把握,能帮你把解药弄回来。”胖头陀一听大喜,道:“此话当真?你怎么弄?”我笑道:“瞧把你给乐的,我说能帮你拿到,那就一定会有办法,不过总要让我先见到教主他老人家才行。” 胖头陀道:“虽说教主和夫人都喜欢小孩子,可你不是我们教里的人,他老人家怎会给你解药?”我说道:“你可别忘了,八本经书的下落我是都知道地,到时我帮你弄来两本经书,你说能不能换来解药呢?” 胖头陀道:“只弄来两本有什么用,要是八本全拿到,教主他老人家会更高兴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傻呀,一下子把八本全弄来,别说我办不到,就算我有这本事,把经书找齐,教主他一高兴把解药给了咱们。可到了明年呢,后年呢?你有把握年年都能讨得他老人家的欢心,都给你解药吃么?” 胖头陀终于明白,道:“你是说一年交上去一两本,这样就可以多换得几年的解药?”我点头道:“孺子可教也。”胖头陀想了想,说道:“这样做是不是对教主有些太那个了。”我看他一眼,说道:“你对教主忠心,教主他老人家知道么?”胖头陀道:“我的忠心教主自然知道。”我呸了一声,道:“依我看,教主只知道你对他的解药忠心吧。不然的话,为何不一次性的把你们地毒解了。” 双儿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道:“胖头陀,你是中了毒么?”胖头陀没有回答她,只是又一声长叹,说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就依你的主意罢了。”过了一会儿,胖头陀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终于开窍了,这句话才算问到了点上,我可不是白帮你的。”胖头陀道:“你究意想要什么?”我耸耸肩膀,道:“很简单,我帮你拿解药,你领我去神龙岛。”胖头陀道:“你为何非要去神龙岛?”我说道:“刚夸过你,又跟我犯傻了。你把我的人捉到岛上,我总要去把她们讨回来吧,这件事你又办不了,我只好自已去了。” 胖头陀挠挠头,道:“我若把你带到岛上,教主怪罪下来可怎么办?”我骂道:“你可真够笨的,你带着一个知道八本经书下落地人回到教里,教主不赏你点什么,都有些说不过去了,怎么还会怪你。”胖头陀一喜,说道:“就是就是,你看我,怎么没想到呢。” 双儿笑道:“胖头陀,你跟我家相公在一起,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胖头陀看看我,又看看双儿,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身边有这么个厉害的丫头,大院里有个庄夫人,皇宫中跟那姓毛的还有些不干不净,再加上岛上的那一干波斯女子,啧啧,还真是不怕麻烦。”我一听他当着双儿的面扯这些事情,顿时便有些着急,忙道:“你胡说些什么,双儿是我最亲近的人,怎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呢。” 胖头陀一脸怪相,说道:“是么?我看未必吧,哈哈。”我瞪他一眼,对双儿道:“双儿,咱们直接回京城。这瘦子的事儿,咱们不管了,让他再变回胖子去。”双儿笑着答应,胖头陀忙道:“你别急呀,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嘛,真是小孩子,动不动就生气。”我说道:“那你还乱说不了?”胖头陀道:“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但你也不能再叫我瘦子了。”我说道:“好吧瘦子。”双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胖头陀气地不行,一拍马屁股,那马儿驮着他,一溜小跑窜了出去,把我二人甩在后面。 我和双儿不理会他使小性,策马并行,一路上我牵着她地小手,有说有笑,谈到高兴处,不时哈哈大笑一番。那胖头陀不甘寂寞,又调转马头,回到我们身边,不住催促,好容易到得一处市集,我要换乘马车,胖头陀坚绝不同意,说马车行的太慢。我知他不愿一人独坐马车,便取笑他出家人却耐不住寂寞。胖头陀倒不以为意,说跟我们两个小孩同行,比一个人有趣些。 我拗不过他,便想了一个折衷地办法,雇了两辆车子跟在我们后面,胖头陀说我是小孩子心性,胡乱花银子。我得意的告诉他,这就是当官的好处,不但能管人不说,银子也多的使不完,胖头陀心驰神往,又想跟我借康熙的条子,眼见着离京城不远,我哪里肯再借给他。 不一日到了京城附近,我们转道东驶,向天津行去。胖头陀见我果然要去神龙岛,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问我是否能先进京弄上两本经书再去。我跟他说,若是一回到京城,只怕马上就又有皇差要办,到时想再去神龙岛,就没时间了,胖头陀不清楚当官的事情,也只得作罢。 到得天津,我们寻了一处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胖头陀便联络好了他们神龙岛的海船,我们三人一登上船,那船儿便起锚扬帆,乘风而去。 长这么大,头一次坐这种木制的帆船,处处都觉着新鲜,刚开始还拉着双儿,饶有兴致的欣赏海上风景,没过多长时间,便觉头晕目眩,呕吐起来—— 韦小宝表情扭捏,吞吞吐吐的对胖头陀说道:“我主要是看你被那药拉的这么长,想去寻教主讨上一粒吃吃,看看能不能把我那里整的更长一些。”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神龙岛陆先生 第七十二章神龙岛陆先生 庄家以前就在太湖边上居住,因此双儿是乘惯了船的,在这海船之上倒不觉着什么。而我哪里吃过这般苦头,只吐得是天晕地暗,日月无光,恨不得连胆汁也吐了出来。 双儿急的不得了,一直在我身边侍候,想尽办法能让我好过些。那胖头陀却是高兴坏了,有事没事便到我房间里取笑一番。可怜我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精神跟他斗嘴。好在有双儿护着我,不过这丫头不善言辞,没几句话便败下阵来,有几次气的要跟胖头陀动手,胖头陀这才老实了些,不再过来骚扰。 我见胖头陀处处都让着双儿,不禁有些奇怪,难到这细木桩子喜欢上双儿了不成? 在床上躺了三日,我才慢慢适应了船上的生活,不再呕吐,由双儿搀扶着走上甲板。清爽的海风拂面而过,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身体的不适一扫而光,除了腿脚还略有些发软外,基本上已无大碍。 胖头陀见我终于能够出舱,十分高兴,语言上也不再拿我取笑,只是一个劲的跟我说话。我笑道:“你话这么多,是不是这两天给憋坏了。”胖头陀道:“你老是呆在屋里不出来,双儿也在你屋里侍候,我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着实有些气闷。” 双儿道:“船上有那么些水手,你怎会没个聊天的人呢?”胖头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跟他们闲聊没一点乐趣。我还是愿意跟你们说说话。”我说道:“你定是平日里在他们面前总是板着脸,别人不敢跟你开玩笑吧。”胖头陀挠挠头,说道:“说的也是,好歹我在教里也算有些身份,总要端着点驾子吧。” 我笑道:“这次我上神龙岛,搞不好也会加入神龙教,到那时你是不是也要跟我板着脸了?”胖头陀道:“那怎么可能。我还指着你帮我弄解药呢。”双儿道:“哼,你原来就是冲着解药啊。若是相公不把解药给你。你岂不要变成凶神恶煞了。”胖头陀苦笑道:“若是拿不到解药,我性命都难保全,到时只能变成恶鬼了。” 双儿听了愣了一下,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教主做事也太过分了。”胖头陀大惊,四下瞧了一眼,低声道:“千万不可说教主地坏话。教主他老人家最仁慈了,我们都是自愿吃药的。”双儿奇道:“天下哪有这种怪事,还有人自愿去吃毒药的?”胖头陀长叹一口气,不再做声。 我知他们都是为了向教主表忠心,虽说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还是要装做欢欢喜喜的样子把药吃下去,空有满肚子的苦水,却无人可以倾诉。当下便把话题岔开。向胖头陀问道:“瘦子,你上五台山去干什么,难到就是为了去找瑞栋?”胖头陀道:“我可不能随便把教里的事情告诉你。”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你可能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三郎教吧。”胖头陀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我说道:“那你在见到我之前,遇到三郎教地人没有?”胖头陀摇摇头,道:“我因为要把从双儿他们庄上捉的人送到天津,因此迟了几日,只见到了你。不过我们教里还有几人,应该是跟他们照过面了,只是不知道事情办成了没有?” 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捉地人里,有沐王府的几个人,你把他们怎样了?”胖头陀道:“我们跟沐王府没有过节。在压送的途中。那几人伺机逃跑。我们原没打算把他们怎样,因此也就装模做样的追了一会儿。让他们跑了。不过那些波斯女子,倒是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几个。” 跑的那五名波斯女子已跟我见过面,看来胖头陀没有说谎,沐王府的吴立身他们几个确实是已经脱险。 胖头陀忽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在我赶到时,已在五台山上待过几天,可曾遇见我们教里的那两个人?”我心中一慌,忙道:“哪两个人,我没遇到过。”胖头陀道:“是一个秃顶男子,和一位肥胖女人。”我连忙摇摇头,说道:“没见过,这说地这两人,如果我见到,一定会有印象的,绝对没见过。是吧双儿。”说完冲双儿眨了眨眼睛,双儿愣了一下,迟疑的点了点头。我又道:“说不定他们跟本就没上五台山来,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见到的。” 胖头陀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黑龙门的门人不争气,黑龙使这下该倒霉了。”我心中暗道:“幸亏我在路上截住了这个瘦子,不然让他赶到清凉寺的话,三两下拳脚,就能从寺院的和尚口中打听出我杀了神龙教徒地事来,到那时麻烦可真大了。” 这时双儿忽然指着远方,兴奋的叫道:“快看快看,陆地。”我抬眼望去,果然在海天相接的地方,隐隐看到一片陆地,胖头陀道:“那就是神龙岛了。”我看他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安,不由说道:“瘦子,你不想回来么?”胖头陀道:“哪里话,能时刻聆听教主宝训,我开心的很呢。”语气明显的言不由衷。 船越前行,胖头陀越发的忐忑,说实在地,我心里也没底,神龙教教主可是个厉害角色,要想哄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这番前来确实有些冒险,若不是为了文娟和那些波斯女子,我宁愿放弃教主夫人那个大美人,也不肯招惹到神龙教。 过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船终于靠了岸,此时的胖头陀已恢复了平静,领着我们下了船,取出两个纸包,一人给了我们一个。说道:“岛上毒蛇甚多,你们带上这包雄黄,毒蛇便不会攻击你们了。”我忙接过来放入怀中,双儿迟疑着接过,四下看了看,说道:“这岛上风景秀丽,怎会有毒蛇?” 胖头陀道:“这个岛名叫神龙岛,毒蛇自然是极多的。”双儿至此才明白此岛名称的来历,忙把那包雄黄小心的收好。 胖头陀大步流星,当先带路,不再与我们说笑,我知他回到岛上,不似在外面那么随意,也就不再开他的玩笑,拉着双儿紧紧跟在他的后面。离开海滩,步入一片树林,不时看到四处毒蛇穿行,好在这些毒蛇一遇到我们,便避了开去,倒也没什么危险。 双儿有些害怕,紧紧拽着我的胳膊,一步也不肯离开我的左右。我也颇感紧张,忙喊着胖头陀不要走太快。这瘦家伙两条腿那么长,随便迈一路,就够我二人追地。他见我们这个样子,便道:“没关系地,你们身上有雄黄,毒蛇不会咬你们,放心跟着我走便是。” 穿过树林,又是一段山路,一路走去,风景相当不错。只是担心毒蛇,我们哪有心情欣赏,提心吊胆的行了十多里,来到几间竹屋前。胖头陀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跟陆先生说一声。” 我奇道:“不是领我们去见教主么?”胖头陀道:“陆先生见事明白,这件事我要先跟他商量一下,免得出现什么纰漏。”我说道:“那你快去吧。”正说着,屋里人听到动静,竹门一响,一位四十多岁年纪,身着长衣地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模样象个读书人,应该便是那陆先生了。 果然胖头陀一见到他,说道:“陆兄,我回来了。”那姓陆的看他带了一男五女两个童子,颇感惊讶,说道:“胖尊者,这两位不象是岛上的人,你怎么把他们带到这里了?”胖头陀道:“先把他们安顾一下,我慢慢跟你说。” 陆先生把我们引到旁边的一间竹屋里休息,然后叫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为我们斟茶倒水,他则同胖头陀一起,不知到什么地方嘀咕去了。 不多时他二人回来,姓陆的对我一揖,说道:“陆高轩见过韦公子。”我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陆高轩啊。”陆高轩一愣,说道:“公子听说过敝人?”胖头陀在他耳边嘀咕道:“是黑龙门的毛东珠跟他说的。”陆高轩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道:“听胖尊者说,公子知道那八本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我点头道:“差不多吧,基本上知道一些。”陆高轩道:“不知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我看看胖头陀,说道:“我的来历,瘦子没跟你说过么?”胖头陀脸上一红,道:“陆先生都叫我胖尊者,你便是叫我胖头陀也成,别老叫我瘦子好不好。” 没等我接话,陆高轩道:“胖尊者说过一些,不过我总要核实一下,这关系着胖尊者和我一家八口的性命,还请公子见谅。”看来他对我的身份还有些怀疑,于是我掏出康熙写的那张条子,递了过去,说道:“你瞧瞧这个,总该相信我不是个骗子了吧。”陆高轩接过看了一下,胖头陀在一旁说道:“是这个没错,我拿去使过一次,乖乖的不得了,一下子调了几千官兵,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韦小宝道:“作者终究是个凡人,自然比不得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家。近日里被俗事缠身,更新被迫又慢了下来。好在各位看官都是谦谦君子,咱们犯不着与他计较,待他得出空来,自会感激大伙的宽厚,加倍的更新以补尝诸位。”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蛇岛风情 第七十三章蛇岛风情 陆高轩看了康熙写的条子,再加上胖头陀一旁的说明,这才确信了我的身份,将条子还给我,说道:“得罪了,原来果真是手刃鳌拜的韦公子,久仰大名。这下我们可有救了。” 胖头陀见陆高轩如此说,十分得意,说道:“怎么样,我这一趟没白跑吧,请了韦小宝来岛上,教主他老人家一定欢喜,咱们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咱们这就去禀报吧。” 陆高轩却面有忧色,说道:“教主现在没在岛上,目前是夫人在打理事物,只怕……唉……”胖头陀一愣,脸上顿现失望之色,我却大喜过望,原来教主不在,只有那花儿般的夫人在此,哈哈,老子的运气可真不错。趁着教主没赶回来,赶紧把教主夫人哄着跟我走了便是。 当下里便说道:“既然教主不在,见夫人也是一样的。”胖头陀摇摇头道:“你见教主夫人倒是没事,可我们老哥儿俩,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我说道:“那是何故?”胖头陀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教主什么事情都听夫人的,她可没少收拾我们这些当年跟着教主拼命的老伙计,从没给过我们好脸色,倒是不断的提拔似你这般的年轻人。唉,我们老了,没用了。” 陆高轩碰了一下胖头陀的手臂,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对教主夫人跟教主是一样的,都敬若天神。心中不敢存有半点怨念。”胖头陀一惊,忙道:“是,是。陆先生说地没错,我可能是这一路累的糊涂了,你瞧你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你们甭跟我打马虎眼。我对你们敬不敬教主和夫人没兴趣。我只想知道被你们捉的那些波斯女子现在都在哪里?”陆高轩看了胖头陀一眼,犹豫着说道:“那些女子教主夫人看着很是喜欢。都收为神龙教徒,已经被编入了赤龙门。”听到这里,我知道文娟她们没事,这才安下心来,说道:“她们是不是也被逼着吃了药了?” 陆高轩点点头,道:“我想应该是的。”我长叹道:“这下可有的麻烦了,只怕要弄到二三十粒解药才成。”胖头陀道:“哪有那么容易。你能弄出来一两颗来,我便要谢天谢地了。一下子弄到几十粒,除非你自已会配方子。” 我说道:“那可怎么办呢?”胖头陀眨眨眼睛,道:“你先想办法讨得教主的欢心,替我和陆先生把药拿到,你的那些波斯相好,我们再帮你想办法。”我瞪他一眼,说道:“你想地倒是美。那些姑娘没吃到解药之前,你甭想得到一粒。” 胖头陀急道:“若等你帮她们把药搞齐,我和陆先生身上的毒只怕早已发作了。”我心烦意乱,不想跟他争吵,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见过教主夫人再说。到时就看运气了。”陆高轩道:“也只能这样了。韦公子,你和这位姑娘一路辛苦,先在舍下休息一宿,明日我们便去禀告教主夫人。” 没办法,我和双儿只得在陆高轩地竹屋里先住了下来。陆高轩很客气,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为我和胖头陀接风,又专门为双儿在隔壁开了一桌,由他的老婆陪着。 席间胖头陀和陆高轩都没什么胃口,几杯酒下肚,便是一连串的叹气。我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这时更是被他二人扰的烦燥。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顿,说道:“你二人也是堂堂丈夫。空有一身本事,怎的如此窝囊。那教主也不是三头六臂,瞧你们的样子,便似死了老娘一般,哪还有一点英雄气慨。” 他二人大惊失色,四只大手同时捂到我地嘴上,胖头陀低声道:“这可是在神龙岛上,你怎敢这样说话,不要命了么?”陆高轩也道:“你想害死我们一家呀。”我气急败坏,把他们的手拉下来,道:“怕什么,又没人能听到。”那陆高轩起身出了屋子,不多时转回来,说道:“可不要再乱讲话了,若是被人听到,可不得了。” 我说道:“你们既然害怕,我不说了便是。”他两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陆高轩回到坐位,说道:“咱们岛上,处处都有耳目,大伙说话都小心着些,免得被教主夫人捉到什么把柄。” 我说道:“你们怕教主,为何也怕夫人呢?”陆高轩忙示意我低声,胖头陀接口道:“咱们以前跟着教主拼命,教主对大伙都是不错的。可自从这个教主夫人来了之后,教主便不怎么待见咱们这些老部下了。而教主夫人更是视咱们这些老东西为眼中钉,变着法子整咱们。”陆高轩止住胖头陀的话,道:“现在神龙岛是少年后生的天下,韦公子,你若能讨得教主的欢心,说不定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还能多活上几年。” 我哼了一声,道:“我好好的在皇上身边做着官,如今却跑到这么个满是毒蛇地岛上,就算是教主他老人家喜欢我,能为你们两个讨来解药,我却捞不到什么好处。”胖头陀道:“你不是可以跟那些波斯女子相会了嘛。”我说道:“你不提倒还罢了,一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那些波斯女子还不是被你给抓来的。”胖头陀陪笑道:“这不是咱们的缘分嘛。不然你哪有些会认识我们哥俩。” 我白他一眼,道:“认识你们又能怎样,你们两人很有钱么?”胖头陀脸上一红,说道:“银子我们当然是没有了,不过我的功夫你也见到了,陆先生也不在我之下,我们可以帮你打架嘛。”陆高轩见胖头陀这样说,也忙一抱拳,说道:“韦公子,你若能帮我俩讨来解药,度过眼前的关口,我们哥俩极承你的情,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吩咐便是。” 我呵呵一笑,说道:“这可是你们说地啊,千万不要反悔。”他两人齐道:“公子放心,我们绝不会反悔。”声音整齐,倒象是事先练习过一般。我笑道:“你们平日里跟教主说话,是不是也是这般齐整?” 宴席结束,胖头陀又陪着说了会儿闲话,便回他自已的居所休息去了。陆高轩给我和双儿安排了房间,我坐了几天的船,身体颇为虚弱,一躺到床上便呼呼大睡,直至第二日天色大亮,才被双儿叫醒。 起床后向双儿问起,才知一大早胖头陀便来到此处,随同陆高轩一起去见教主夫人了,尚未返还。左右无事,便带着双儿在陆高轩的竹屋周围溜达。要说这神龙岛上的风景确实是不错,若是没了那些毒蛇,还真算得上是个世外桃园。 只可惜岛上的毒蛇实在太多,我和双儿转了没一小会儿,便看到数十条,着实让人没了看见景的兴至。双儿虽然一身本事,却对蛇怕的厉害,我瞧她害怕,便不再坚持游逛,向竹屋返回。当又一条花斑大蛇从我们面前闪过时,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对双儿道:“双儿,听说毒蛇的胆对练武之人有奇效,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双儿道:“不清楚,这东西看起来都让人害怕,谁敢吃它地胆呢。”我笑道:“练武之人为了提高功力,便是屎也肯吃了,哪会在乎蛇地模样。”双儿扑哧一声笑了,说道:“相公你说的太恶心了,谁会吃屎呢。”我说道:“你不信啊,待我回头把解药拿到,放到屎里,你看胖头陀那瘦皮猴会不会捡来吃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胖头陀那破锣嗓子在我身后炸了开来:“你这小咋种才会吃屎呢。”我和双儿都被吓了一跳,不知胖头陀何时到了我们身后。 我们急忙回过身来,却看到胖头陀涨红了一张马脸,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而他身后,则是那陆高轩,想是极力在忍着不笑出来,脸也是憋的通红。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这瘦杆子也太没理貌,偷听我们小两口子的私房话。”双儿脸上一红,道:“相公你别乱说。”胖头陀道:“我们刚回来,正巧遇上你们,谁要偷听你们的谈话。” 我说道:“没偷听你怎么听到了?你为何要走到我们身后才开口,远远的就不会打声招呼么?还敢说你不是偷听。”胖头陀道:“偷听又怎样,你小子敢让我吃屎,我先给你点颜色看看。”说完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子,把我提了起来。 我叫道:“瘦子,你敢动我一下,我拿到解药就真的丢到屎里,你信不信。”胖头陀气的不得了,却又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只是一个劲的说道:“你……你……你……”陆高轩走过来,笑着打园场,道:“胖尊者,韦公子是在跟双儿姑娘说笑呢,你怎么当起真来了。” 胖头陀道:“不是的陆兄,这小子……这小子说话忒过气人。”我说道:“我跟我家双儿说笑,自然要拿你寻开心。你自已跑来偷听,不气你气谁。”双儿笑道:“胖头陀,快把相公放下来,你个子那么高,摔到我家相公怎么办。”—— 胖头陀道:“俗话说的好:票难挣,屎难吃。小宝若敢让我吃屎,老子绝不会再给他投一张推荐票。想要票也可以,老子把票丢到糞坑里,自个儿下去捞去。” [奉献]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夫人驾到 第七十四章夫人驾到 胖头陀把我往地上一放,道:“你们都向着他说话,我被他取笑,怎么没人替我讨个公道。”我整了整衣服,道:“你也去找几个向漂亮姑娘陪在身边,到时自然就有人替你说话了。不过要想找象双儿一样的,只怕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了。” 胖头陀悻悻道:“我是出家人,哪能象你一样,处处沾花惹草。”见他又要揭我的短,我忙对陆高轩道:“陆先生,我刚才跟双儿谈的,你有什么看法?”陆高轩道:“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我可没听到。” 胖头陀插口道:“他是问吃了毒蛇的胆,会不会令人增加功力。”陆高轩道:“寻常毒蛇的胆,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咱们岛上倒是有一些比较稀少的品种,其胆囊可以令练武之人提高不少功力。” 我一听大喜,说道:“那太好了,胖头陀,你去帮我多抓一些来,我要吃它们的胆汁。”胖头陀苦着脸道:“你还是把我的胆给吃了吧。”我说道:“我吃你的胆有个屁用。你是不是胆子小,怕蛇咬你呀。”陆高轩道:“不是胖尊者不敢抓蛇,而是咱们这里是神龙岛,岛上神龙是不能捉的,否则被教主知道,那可不得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放着这么省事的练功法子却不能用,真是太可惜,算了,我不吃了便是,免得你们为难。对了,你们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教主夫人怎么说的?” 陆高轩道:“夫人让我们在午后带你过去。”我说道:“她倒是不着急,我还以为她会立刻要见我呢。”胖头陀愤愤道:“夫人听说你知道八本四十二章经地下落,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我们哥俩好说歹说,当她听说你是皇上身边的大官时,才同意见你一面。” 我奇道:“她对四十二章经没兴趣么?”胖头陀道:“谁知道呢,当初她让我们找经书。逼的跟什么似的,如今有眉目了。她反倒不着急了,真是令人奇怪。”我呵呵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她对经书没兴趣,对我感兴趣也成。”胖头陀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了,我可警告你。见夫人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小心些吧,把你那套哄小姑娘的鬼把戏都收起来,若是惹得夫人不高兴,谁也救不了你。” 我脸上一红,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只要能跟夫人见上面,就有机会跟她讨解药了。还能把我地那些波斯姑娘要回来。”陆高轩道:“韦公子,你有几分把握?”我两手一摊,道:“我哪有什么把握,走一步说一步,看运气了。”胖头陀道:“教主和夫人都喜欢小孩子,想来应该不会为难你。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应对。” 午时刚过,我早已收拾的漂漂亮亮地候在屋外,催促着胖头陀和陆高轩上路。他二人却不似我那般急着见教主夫人,磨蹭了半天,才带着我出发。我看他两个一路上愁眉苦脸,不禁笑道:“你们早上是不是被教主夫人骂了一顿,怎么这幅嘴脸。” 胖头陀道:“夫人手下那帮年轻后生,没有一点规矩,我每次上去,都要受他们一回气。现在教主不在岛上。这群玩竟儿更加无礼。上午就被他们奚落了一番,真不想再去了。”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说你的脾气这么好,我怎么说你都不生气,原来是被他们练出来的。” 胖头陀道:“你的情况不一样,你跟双儿心肠都还算不错,跟我说笑也没什么恶意,我怎会真的跟你生气。可那帮小子……哼,有朝一日,但教他们落在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向东走了七八里路,又折向北面的一座山峰行去,胖头陀担心我上不去,便一把将我提起来,挟在腋下,向山上飞奔。我急忙叫道:“小心着些,别把我地衣服整乱了。”胖头陀脚下不停,说道:“又不是娘们儿,衣服乱也就乱了。”陆高轩笑道:“韦公子是想给教主夫人留个好印象吧。”我说道:“那是当然,头一次见教主夫人,总要保持些形象嘛。” 胖头陀呸了一声,道:“又不是去相亲,要哪门子形象。”我说道:“知道教主和夫人为何不待见你么,就是因为你长的太丑,穿的又邋遢,换谁见了你也会烦。”胖头陀道:“陆先生倒是一幅斯文模样,也没见教主喜欢他了。”陆高轩道:“怎么又把我扯上了。” 说话间已接近山顶,他两个都开始紧张起来,不肯再陪我胡说八道,我也有些紧张,嘴里却不停,一个劲的说话。胖头陀低声道:“前面就有人了,你别再乱讲,万一被人听到什么,报到教主和夫人那里,可够你喝一壶的。”我虽不服气,可见他二人的样子,也禁不住闭上了嘴。 转眼到了山顶,只见峰顶上一大片平地,建了几座巨大的竹屋。外面站着几位青衣少年和红衣少女,都是身负长剑。看到我们上来,便走上前拦住了去路。 一位少年说道:“你这麻杆上午才来过,这会儿怎么又上来了?”胖头陀陪着笑,说道:“教主夫人要见这个小孩子,我们带他上来拜见夫人。”一位少女围着我转了一圈,笑道:“这小子长的倒是蛮机灵,就是一双眼睛贼兮兮地,不象好东西。”胖头陀忙道:“这孩子虽说长的寒碜点,人还算老实。”我顿时大怒,他**的胖头陀,人家刚夸我长的机灵,他居然说我寒碜。 那少女弯下腰来,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说道:“我瞧着比你的模样强多了。乖孩子,叫声大姨,我给你糖吃。”我心中怒火直往上窜,却做出一幅傻呼呼地样子,说道:“大姨妈,我要吃奶。” 也不知是被我气地还是给臊的,那女子的一张小脸顿时涨的通红。旁边的男男女女皆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气极败坏,抬手作打。我忙闪到胖头陀身后。胖头陀忙道:“姑娘息怒,夫人急着要见这孩子,有要事相询,我们这可就要进去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指着我道:“小子,待会儿等你出来,有你好看。”我冲她伸了伸舌头。又做了个鬼脸,便跟着胖头陀和陆高轩进了一间竹屋。 竹屋里面十分宽敞,两位白衣少年正在里面站着,陆高杆一进去,便抱拳道:“两位小哥,我们来求见夫人,麻烦通禀一声。”一位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你们上午不是见过了么。怎么又来,这个小孩子是什么人?”陆高轩道:“夫人有要事问这位公子,因此我们带他来见夫人,劳驾二位,去跟夫人说一声,人我们带到了。” 这位少年看了看我。说道:“等着。”说完转身进了后室。过了好大一会儿,那少年才回来,对我说道:“你跟我过来,你们两个到外面等着去。”胖头陀和陆高轩看看我,微微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那少年带着我,从后室出去,穿过几道回廊,然后又是一片竹林,最后行到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平台上建了几间大房子。估计教主夫人便是住在这里了。屋前站着七八名少年,都是手持长剑。倒也有几分驾势。带我来地那名少年对屋前的几个人说道:“这个小子就是夫人要见地。” 一位红衣少女看了看我,说道:“小子,跟我来吧。”好家伙,这么多道关卡,比见个皇上还难,这神龙教主还真把自已当回事儿了。 随着这名少女进入屋子,左拐右拐,来到一房厢房里,那少女对我说道:“老实在这里待着,不要随意乱跑,听到没有。”我忙道:“知道了,多谢姐姐带路。”那少女一笑,说道:“小崽子口儿倒是挺甜。”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等了好久,也没见个人再进来,我无聊之极,在屋里来回溜达,这间竹屋布置的还挺雅致,古玩字画摆了不少,我一个个细瞧了半天,也没见一个特别值钱地,心中便颇有些瞧不起了这位神龙教地教主。堂堂的一位教主,屋里连张唐寅地**都没有,真够丢人的。哪象我地府上,唐宋元明的名家骚客,但凡是画的光屁股大姑娘,多少都存了一些。最近康熙要开恩科,我还打算让每一科的五魁,都给我画上一些,到时刊印一套万艳图出来,不知能赚多少银子。 正在屋里翻腾的起劲,却听门声一响,刚才那位少女走了进来,见我手中正拿着一幅字画展开来看,脸色一变,低声说道:“快把东西放下,夫人来了。”我一听忙胡乱着把画卷了起来,丢进一旁的画缸里,整了整衣服,回到堂案旁站好。那女子将两扇门都打开,在门边垂首而立。 接着,又走进四名少女,手中各自捧了东西,一名拿着一只冒着青烟的香炉,飘散出的味道跟假太后屋里地颇为相似,我心中暗笑,这有可能是那假太后从宫里面偷出来孝敬教主夫人的。另一名女子手持一只花篮,里面盛满了鲜花的花瓣,只见女子从花篮中抓出一把花瓣,一扬手,五颜六色的花瓣便飘飘撒撒的落在地上,甚是好看。我心说好大的排场,太后出个门也没见这么费事,何况又是在自已屋里,有必在给我这个外人面前整这个么。 四名女子进入屋内,站作两排,齐声说道:“教主夫人到~~~” 门前人影一闪,一位二十岁出头,娇艳无比地美貌**,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教主夫人嫣然一笑,百媚俱生,道:“都说小宝那孩子玉面赛潘安,我倒要瞧上一瞧,是否真的如此。整日里对着洪安通的那张麻脸,奴家早就厌倦了。若真有个漂亮小伙儿,脚踏七彩月票前来接我,奴家便舍弃眼前的荣华富贵,随了他去。”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竹屋相会 第七十五章竹屋相会 一见到教主夫人进来,我顿时便睁大了眼睛,咧着个嘴再也合不拢了。乖乖的不得了,这们教主夫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漂亮,简直把方怡小莲容儿都给比下去了,其风骚的程度也不逊于庄夫人,活脱脱一只勾人魂魄的妖精。 教主夫人见了我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红衣少女说道:“便是他么?”那红衣少女道:“是的夫人。”教主夫人道:“胖头陀是怎么搞的,弄了个傻小子过来,你瞧他口水流的。就这幅模样,怎会是在朝廷做了大官的韦小宝,定是弄错人了。”那红衣少女回道:“夫人,这孩子刚才看着还蛮是机灵的,哪知一见到您,就变做了这个样子。” 教主夫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是么?这么说你真的就是韦小宝了?”我见她向我问话,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说道:“如假包换,如假包换。”教主夫人咯咯一笑,说道:“若真是假的我找谁换去,胖头陀么?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韦小宝呢?” 我取出怀里康熙写的那张条子,递了过去。教主夫人没有伸手来接,旁边那位红衣少女走过来,接了过去,双手呈到教主夫人面前,她这才拿过去,打开扫了一眼,说道:“不错,果然是小皇帝的字迹,原来真的是韦大人,小女子可失敬了。”说完将条子递了过来。 我未等那红衣少女伸手,抢上一步接了过来。手上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教主夫人玉葱般地秀手,心中砰砰直跳。她识得康熙的字迹,想来那个假太后没少从宫里往她这儿送东西。 教主夫人被我悄悄吃了一下豆腐,丝毫没有在意,接着道:“听胖头陀讲,韦大人似乎是知道那八本四十二章经的下落,可有此事?” 我说道:“夫人说的没错。属下确实是知道。”教主夫人笑道:“你自称是属下,难道是不想在宫里做官了。要来咱们神龙教入伙不成。”我说道:“似夫人这般天仙的人物,皇宫中哪里有机会见得,我只恨不得能天天侍候在夫人身边,便是做个奴仆,也是心甘情愿的。” 教主夫人顿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令我把眼都看直了,口水又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旁边的红衣少女说道:“夫人。这小子一双贼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敢跟夫人说这等不三不四地浑话,可要好生教训他一番。” 教主夫人笑声不停,说道:“你懂什么,他还是小孩子,哪里会有许多花花肠子,我看他说的都是实心话。”我忙道:“正是正是。我这人再老实不过了。在神仙姐姐面前,又怎敢说浑话,我是心里想的什么,不由的就说了出来,实在是情不自禁,还请夫人见谅。” 教主夫人哈哈大笑。说道:“神仙姐姐也叫出来了,我瞧你还真的不怎么老实呢。”我正色道:“夫人明明是仙女下凡,人间岂有这等绝色,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呢。”这时连一旁的那四名挺身而立地少女也都忍俊不禁,纷纷笑了起来。那位红衣少女也不说我不老实了,笑道:“原来夫人说的不错,他还真是傻的。” 她原本也是趁着夫人高兴,说句笑话来着,哪知这一句却是大大的说错了话,她说我傻。就是说我说的全是傻话。那么我夸夫人美貌也成了傻话,似教主夫人这样的人物。又怎能对自已的相貌没点自信。果然夫人一听她这样说,脸色便沉了下来,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要问他一些事情。” 这几位女子不明白夫人为何又不高兴了,却也不敢违了她的意思,恭身行礼,然后退了出去。我见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心中暗暗窃喜。 教主夫人轻咳了两声,道:“韦大人年纪轻轻,便做了如此大地官职,实在是难得。”我忙道:“神仙姐姐折煞小人了,叫我小宝便是,大人的称呼可不敢当。”教主夫人微微一笑,说道:“那你也别叫我神仙姐姐了,多不好听。”我说道:“夫人便如同仙女一般,叫神仙姐姐再合适不过了。”教主夫人心情又大好起来,咯咯笑道:“咱们神龙教的教主姓洪,别人都称我一声洪夫人,你称我洪夫人便可,要么真接叫夫人。似神仙姐姐这般乱叫,那怎么成话,呵呵。” 我笑道:“那怎么成,天下被人称为洪夫人的何其多哉,夫人怎可与他人相提并论。要不然这样,当着别人的面我叫您洪夫人。若是无人在场,我便叫你神仙姐姐吧。”洪夫人莞尔一笑,说道:“你这这孩子倒是机灵可爱,随你爱怎么叫。”我喜道:“多谢神仙姐姐。” 洪夫人十分受用,又与我说笑了几句,便把话题一转,说道:“你是如何知道那八本四十二章经的下落地?”见她问到正题上,我说道:“回神仙姐姐的话,我原本并不清楚这些经书的来厉,后来见有许多人都在争夺寻找这几本经书,因此上了心,在宫中四处查问,另外也从小皇帝口里打听出一些消息,所以才知道了。” 洪夫人奇道:“有很多人在寻这几本经书么?都有哪些人?”我思索片刻,说道:“有皇太后、三郎教、西藏的喇嘛,还有一个死去的海老公等等,他们都在寻找经书。”洪夫人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可知这些经书中所藏的是何种秘密?”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有这么多人寻找,想来绝不会是一般的物事。听说似乎关系到大清的龙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洪夫人皱眉道:“关系到大清的龙脉,这种说法我也是听说过地。”我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地话,教主和神仙姐姐得到这八本经书,便可断了清廷的龙脉,教主到时坐上皇帝,神仙姐姐便是皇后娘娘了。” 洪夫人听了我这番言语,却并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烦躁起来。我瞧她面色不对,小心地问道:“神仙姐姐,您听了这个消息,似乎不太高兴呢。”洪夫人忙道:“怎么会,你倒是说说,这些经书都在什么地方?” 我停顿了一下,说道:“皇宫里有几本,少林寺的达摩院里有一本,平西王府里有一本,台湾郑家放了一本,听说三郎教的教主手中也有一本。皇宫中的几本倒还好说,要取得其它那三本,只怕要颇费些周折了。” 洪夫人情绪顿时好了许多,说道:“少林寺的达摩院和平西王府,都是高手云集,单是这两本经书就很难拿到了。”我忙道:“只要仙女姐姐一句话,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去闯了,定要将经书取来,献于神仙姐姐。” 洪夫人没说话,脸上阴晴不定,细瞧了我半晌,把我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知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洪夫人淡淡打了个哈欠,说道:“今日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明日我再来向你问话。”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要我回去,也只得应了一声,准备退出去。 洪夫人又把我叫住,说道:“你现在是在陆高轩家里住着吧,可还住得习惯?”我回道:“还好还好,陆先生对我招待的挺好的。”洪夫人道:“那就好,我原想让你搬过来住的,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说完双手一拍,门声响起,那名红衣少女走了进来。 洪夫人对那红衣少女道:“你送韦公子出去,跟大伙说一下,他是我的贵宾,谁也别为难了他。另外要陆高轩好生照看于他。”好红衣少女奇怪的看了看我,应了夫人,便带着我出去。 此时我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洪夫人有留宿的意思,我定要将陆高轩家里说的破败不堪,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能留在这山顶居住,自然就时时可以见到洪夫人,到时我再施展我的泡妞绝技,将她拿下,便可少费多少周折。事到如今,却只能再回到姓陆的那几间破竹屋里,对着那张老脸,闷也要把人闷死了。 苦着脸告别了洪夫人,我随着那女子离开厢房,沿原路返回。回到山顶入口处的空地,胖头陀和陆高轩远远看到我,便跑了过来,哪知他们尚示到我面前,却听得身后一声断喝:“臭小子,看打!”听声音似是我刚上山顶时,被我讥讽的那名女子。我头不回,往前一跨,双手扶到带我从洪夫人房间出来的那名少女的肩膀上,然后身子一转,将她挡在我的面前。 这女子被我拉转了身子,我二人便同时看到了那个向我偷袭的女子,只见她一张圆脸气的通红,一只手掌高高举着,随时便要打将下来。圆脸女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芳妹妹你让开,我要好好揍这小子一顿。”—— 芳姓女子道:“住手,夫人刚才交待,韦公子是咱们岛上的VIP贵宾,任何人不得对他无礼。而且他提出的一切要求,大伙都必须满足他,既使是无礼要求,也不得推辞。” [奉献]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不要放过小女生 第七十六章不要放过小女生 姓芳女子见圆脸女子要打我,忙拦着她说道:“不可,夫人说了,韦公子是她的贵宾,谁都不能动他,要大伙好生招待。”我躲在芳姓女子身后,冲圆脸女子伸了伸舌头,说道:“听到没有,教主夫人要你们好好招待我呢。” 那圆脸女子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怒气冲冲的瞪着我。陆高轩和胖头陀听到芳姓女子的话,都是大喜,脸上满是兴奋,却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问我些什么。陆高轩怕我乱讲话,低声说道:“韦公子,咱们早些回去吧。” 我笑道:“不急不急,这不是还有事情没办完嘛。”说着对那圆脸女子道:“这位姐姐好大的火气,不知你尊姓大名啊?”圆脸女子满肚子火,却又发作不得,盯着我没有回答。芳姓女子道:“她叫蓝鱼,年纪还小,不懂事,韦公子你不要生她的气。”说着连连冲那女子挤眼睛。 这叫蓝鱼的女子看到芳姓女子冲她打眼色,却也不肯服软,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我呵呵一笑,说道:“懒驴,怎么还有人叫这么个名字,真的是好奇怪哟。”一句话将周围众人逗得哈哈大笑,那些少男少女纷纷指着蓝鱼笑做一团,连胖头陀和陆高轩也是忍俊不禁。 蓝鱼气的两眼冒火,立时便要发做。芳姓女子止住笑,说道:“不是懒驴,是蓝色的蓝,海里面游动地鱼。蓝鱼。韦公子你听岔了。”我哦了一声,道:“是蓝鱼呀,这名子还算马马虎虎,对了陆先生,我在船上扭了脚,你不是说过,非得要练过武功的年轻女子帮我揉捏方能治好。不然的话,这条腿便废了。我瞧蓝鱼姐姐的身手不错。就让她晚上过去帮我治疗一下,你说可好?” 陆高轩明知我是拿这女子寻开心,可又不敢得罪了她,只是尴尬的嗯嗯两声,却说不出话来。我又冲胖头陀道:“胖头陀,你觉得她们谁最合适呢?”胖头陀脸一红,喃喃道:“这个嘛……这个嘛……我看还是让陆先生拿个主意吧。” 我唉了口气。说道:“你们总是推三阻四的,教主夫人要你们大伙好好照看我,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你们怎生交差。算了,蓝鱼姐姐,我看就你得了,晚上你到陆先生府上,给我捏脚去。我这里先谢了。” 蓝鱼勃然大怒,说道:“你做梦,想让我给你捏脚,下辈子吧。”我两手一摊,冲芳姓女子道:“芳姐姐,怎么办。蓝鱼姐姐不肯去。要不咱们去跟夫人说说?”芳姓女子虽不知我跟蓝鱼有什么矛盾,不过也是明白我这是在整治蓝鱼,忍着笑说道:“再去打扰夫人,不太好吧,万一夫人发起怒来,岂不要害了蓝姐姐的性命。” 我苦着脸道:“那可怎么办呀,难到让芳姐姐去给我治病不成?”芳姓女子慌忙道:“我们这里蓝姐姐身手最好,她去最合适不过了。”说完又冲蓝鱼道:“蓝姐姐,你就委曲一下吧,夫人是很看重这位韦公子地。”蓝鱼气得满面通红。咬着嘴唇不吭声。 我见把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便笑着对芳姓女子说道:“说了这会儿子话,我便又累地不得了。看来这次病的还真是不轻,我这可就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夫人还要找我问话呢,我可千万不能就此一病不起了。” 芳姓女子笑道:“韦公子既然身体不适,就赶紧回去休息,晚上我自会让蓝姐姐过去侍候,你放心便是。”我呵呵一笑,冲众人拱拱手,便带着胖头陀和陆高轩下山而去。 下到半山腰,四下再无旁人,胖头陀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教主夫人怎么说的。”陆高轩听他一问,也是满眼急切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道:“情况不是太好,洪夫人似乎对四十二章经并不怎么感兴趣。”胖头陀双手一击,道:“我说怎样,夫人对四十二章经没兴趣吧。”陆高轩道:“那她为何说你是她的贵宾呢?夫人可从没这样说过别人的。”我得意洋洋,说道:“还不是我巧舌如簧,把夫人哄的高兴,她才这般对我。” 胖头陀呵呵笑道:“夫人就是喜欢小白脸,你小子倒挺会讨她欢心。”陆高轩忙道:“你乱说什么,不要命了么。”胖头陀吃了一惊,四下里看了看,这才伸手抹了把额头,伸了伸舌头,说道:“瞧我,高兴糊涂了,连这等话也说了出来。”陆高轩道:“以后讲话可要小心着些。”胖头陀连道:“是,是。刚才小宝替咱们出了口恶气,我这心里实在是高兴,一时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笑道:“怎么是替你出了口气,那个叫蓝鱼地小妞惹着你了?”胖头陀道:“你可不知道,峰顶的那群后生里,就属这丫头片子最为叼蛮。每次我和陆先生上去,都要受她一番奚落,今日见你消遣她,令我着实看着痛快。呵呵,待会咱们回去,可要好生痛饮一番。陆先生,你觉着怎样?” 陆高轩呵呵笑道:“难得高兴,这酒是一定要饮的。”见他俩高兴,我说道:“早知她如此欺负你们,刚才我就让她给我舔脚趾头了。”胖头陀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心可真够毒的,以后我可不敢得罪了你。”我也跟着笑道:“咱们是好朋友,讲义气,我怎会用这种法子对付你们呢。” 胖头陀喜道:“对对,咱们是好朋友,小兄弟,我们虽然大了你不少,不过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今日真是痛快,陆先生,你珍藏的那坛子百年竹叶青,是不是可以拿出来喝了。”陆高轩笑着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那坛子酒,也罢,今日咱们就喝个痛快。” 胖头陀对我笑道:“小宝,今日可是沾了你的光。陆先生这坛子竹叶青,整整谗了我六年,怎么说都不舍得拿出来给我尝尝。哈哈,咱们终于可以喝上啦。” 胖头陀兴奋不已,觉着我们走的太慢,便蹲下身子,让我骑到他的背上,甩开两腿,向山下奔去。他人高腿长,跑起来快如骏马,我伏在上面稳稳当当,丝毫不觉颠簸。奶奶地,骑这小子可比骑马舒服多了,若能把他收了当我的坐骑,那可真是难得的良驹。 转眼下了山,胖头陀仍不放我下来,一直背着向陆高轩的竹屋跑去,陆高轩始终跟在我们后面,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不多时回到住处,胖头陀远远的便大声叫道:“陆夫人,我们回来啦,快备酒席,今日陆先生请客。陆佳音,快出来,把你爹地那坛竹叶青挖出来。”说音未落,我们已到了门前,胖头陀将我放下来。 这时有两间竹屋的门打开,双儿、陆夫人,还有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陆夫人我是见过的,这位少女倒是头一次见到,听胖头陀喊她陆佳音,莫非是陆高轩的女儿不成。瞧她容貌秀丽,倒也算是个小美人,陆高轩和他老婆长的都不算难看,生的女儿果然也颇有几分姿色。 陆夫人显然早知道我们干什么去了,此时见胖头陀和陆高轩心情不错,不由大喜,忙招呼我们进厅休息,自已则出去张罗去了。没一会,陆佳音抱着个酒坛子进来,放到桌上,我见坛子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看来真的是陈酿。而佳音地白衣上,也沾了许多泥土,十分抢眼。 我笑着对佳音说道:“你是佳音姐姐吧,多谢你给我们取酒。你衣服上有土,我来帮你拍拍。”说着便要上去为她拍土。哪知胖头陀一伸手,便揪住了我地衣领子,说道:“你小子可别打佳音的主意,她可是陆先生地宝贝女儿,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决不允许你欺负了她。” 我脸上一红,偷眼瞧了瞧双儿,见她笑眯眯的看着我,便争辩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会打陆先生女儿的主意,我是看她身上脏了,想帮帮她的。”胖头陀道:“你小子最会在女人面前献殷勤。乖侄女,你可小心了,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佳音显然很少离岛,没怎么见过生人,听胖头陀一讲,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陆高轩一旁道:“胖兄,韦兄弟不是那样的人,还不快把他放开。”胖头陀嘟囊着松开了手。陆高轩又对佳音道:“佳音,这位小朋友虽然年纪小,却是为父的好朋友,还不来见过韦叔叔。” 韦叔叔!!!我顿时双眼瞪如铜铃,气愤的盯着陆高轩,这家伙还真是毒啊,居然平白里让我长了佳音一辈,他**的,老子还怎么对小美人下手。 佳音倒是十分听话,走上两步,对我道个万福,细声说道:“韦叔叔好。”旁边的胖头陀哈哈大笑起来。我哭笑不得,苦笑道:“好,好,乖侄女儿你也好。你这么乖,头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准备。”说着伸手往怀里掏摸,却没摸到一件珠宝,心里一急,脑门子上的汗都下来了—— 韦小宝张开双臂,对佳音道:“小乖乖,让叔叔抱抱,叔叔给你买糖吃。”佳音道:“我不来了,你拿糖豆骗人家,人家要月票嘛。”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酒色人生 第七十七章酒色人生 双儿倒是机灵,见我尴尬,又半天从怀里摸不出东西,忙回到她的屋里,转眼又回来,递给我一串珠子,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送给她的那一大堆珠宝中的一条珍珠项链。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双儿,将珠链递给佳音,说道:“这串珠子便算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吧,可别嫌小啊。” 胖头陀双目圆睁,道:“好家伙,这还算小,教主夫人也没戴过这么大个头的珍珠。”我冲他笑道:“你很注意洪夫人的穿戴嘛。”胖头陀脸上一红,不敢再多嘴了。佳音接过珠子,听胖头陀这样讲,知道这串珠子的价值不菲,不免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接受,回头望着他父亲。 胖头陀嘴快,忍不住又说道:“好侄女,他给你就收着。这小子有的是银子,不要白不要。”陆高轩沉吟片刻,对我说道:“韦公子,这份礼也太重了,岂不要惯坏了小孩子,还请收回去吧。佳音,把链子还给韦叔叔。”佳音忙伸出手,把链子递了出来。 我说道:“不过是一串珠子而已,瞧你们紧张的样子,陆先生你跟我还这般客气,也太不够意思了。佳音,别听你爹的,这东西是叔叔我送给你的,跟你爹没关系,你只管收下。”陆高轩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佳音,还不谢过你韦叔叔。”佳音见父亲答应了,便对我说道:“多谢韦叔叔。” 我笑道:“一点小意思,谢什么。快戴上去,让我看看。”佳音红着脸举起珠链,往脖子上戴,双儿笑着过来帮忙,戴上之后,双儿拉着她转了一圈,只见佳音的一张小脸。配着莹光流动地珍珠,分外漂亮。胖头陀击掌喝采。我也看的心动不已,只可惜如今做了她叔叔,也只得装出一幅长辈的样子欣赏。 陆高轩瞧着自已的女儿漂亮,自然也十分高兴,却担心她留在这间屋里,被我这只小色狼给叼了去,便对佳音道:“你去给你母亲帮忙吧。”佳音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双儿对我说道:“佳音姐姐好漂亮。我去跟她说会儿话。”我点点头,道:“去吧,咱们侄女年纪还小,大人的事情不要跟她说太多了,免得被咱们带坏。”说完白了陆高轩一眼,陆高轩便如没听到一般,泰然自若,直把我恨得牙根都是痒的。双儿看看我。又看看陆高轩,扑哧一声笑了,说道:“知道了,相公你放心,我一定对咱侄女儿好好的。咯咯。”说完便跑了出去。 胖头陀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还是陆兄高明。一下子便捏住了这小子地七寸。小宝你也真是的,放着这么好地双儿,还到处沾花惹草。也难得双儿这般好脾气,居然还处处帮着你,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打翻醋坛子了。” 听他夸奖双儿,我心中欢喜,也不再怪他们阻止我对佳音献殷勤,笑道:“那是那是,我家的双儿。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瘦子你不服气。自已也去找一个。”胖头陀道:“女人心海里针,我可不敢冒险。”我用手指点了点他。啧啧道:“还自称是出家人,我瞧你这头陀也没少在女人身上动心思。”陆高轩一旁呵呵笑了起来,说道:“胖尊者,在小宝面前,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多饮几杯酒才是。” 正说着,陆夫人端着几盘冷拼进来,放在桌上。胖头陀急不可耐的抱起酒坛,出掌拍去坛口的泥封,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胖头陀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果然好酒,饮下这坛酒,此生足亦。”我和陆高轩都笑了起来。 几杯酒落肚,他二人开始详细的询问我与洪夫人见面的情形,我大概地讲了一下,他二人听完,都低头思索起来,好一会儿,胖头陀伸手往桌上一击,道:“我知道了,夫人她跟本不是要什么四十二章经,她是想要咱们这些老家伙的命!”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如提壶灌顶,明白过来。 洪夫人原本就是反洪教主的,她当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铲除当初跟着教主打天下的一批老人,并且不断吸收提拔重用年轻人,培养自已的势力。洪教主不知从哪打听出四十二章经的秘密,便命属下寻找,她便趁此机会逼迫教中元老,目的并不是为了经书,因此自然对我知道四十二章经地下落不感兴趣。她真正对我感兴趣的,只怕还是我手中握的兵权罢了。 想不到胖头陀这细长的脑袋瓜,还有这般见识,我可真是小瞧他了。陆高轩听他这么讲,吃了一惊,道:“胖尊者,你吃醉了么,怎敢这样讲话。”胖头陀哼了一声,道:“一定是这样。当初她为了取这几本经书,处死了好几名教中的老兄弟,把咱们也快逼上了绝路。如今韦兄弟带了这样的好消息来,她却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她地目的若不是为了对付咱们,又是为了什么?” 陆高轩愣了一下,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不错,原指望凭着韦兄弟所知的秘密,大伙也算立了一功,说不定还能多熬上一阵子,瞧这情形,咱们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我想了想,说道:“你们两个也不必过于担心,不是还有我在嘛,虽然洪夫人并不想得到四十二章经,可她对我还算不错,我想,别的不敢说,至少保全你们两个,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二人一喜,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说道:“夫人虽不想得到经书,教主是一定想得到的。在教主回来之前,我跟夫人周旋着,她也不会太过难为你们。待教主回来,你们再带我去见教主,到时我向教主和盘托出经书的下落,他老人家一高兴,你二人不就过了这一关了。”胖头陀道:“这样好是好,可咱们毕竟并没有真的拿到经书,教主到时让咱们去取经书,那可怎么办?” 我哈哈大笑,说道:“我不是说了,一切有我嘛,弄几本经书给你们回来交差,那还不是跟玩儿似地。”陆高轩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黑龙使派了数名手下潜入皇宫,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取回一本经书。你怎会有如此把握?” 我笑道:“这你别管,反正我自有办法。不过……”陆高轩道:“韦公子有话便讲。”我笑了笑,说道:“算了,我还是先不说了,等咱们离开此岛我再讲。”胖头陀道:“你这人怎么吞吞吐吐地,有什么只管说了便是。”我只是笑着饮酒不语。 陆高轩脸上微微变了色,说道:“韦公子莫不是还有条件?”胖头陀愣了一下,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陆先生女儿的主意了,我告诉你,老子就算是毒发身亡,也不会让你动她一跟手指。”一下子被他说破了心事,我一阵慌乱,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忙坐直了身子,瞪他一眼,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对陆先生也是十分尊重地,怎会动他女儿的心思。我的意思是说,经过这一场事,你二人若能脱险,以后也别老在这神龙岛待着了。你们身怀绝技,而我身边正需要象你们这样的人才,倒不如跟了我去,一起去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岂不是好。” 胖头陀呆了呆,道:“对不住,是我错怪你了。你这是在替我们老哥俩着想呢,唉,若真是能活着离开神龙教,老子何尝不愿跟着你。只可惜咱们教里自打创教以来,还没人能活着离教呢。”我说道:“我又没说让你们离教,只是让你们以为教主取经为名,跟着我出去办事,这样大伙便能在外面逍遥,不必留在岛上受这劳什子鸟气。” 陆高轩正色道:“若真能象韦公子说的那样,我哥俩自当受公子驱使,决无二话。”见他答应,我心中大喜,道:“那就太好了,有了二位的帮忙,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哈哈。”胖头陀道:“你是朝廷的大官,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谁敢来欺负你。”我说道:“我长年在外面为皇上办差,整日里与江湖人士打交道,自然少不了打打杀杀的,我又没什么本事,哪有不被人欺负的道理。” 胖头陀道:“我还当你做官有多威风,却原来不过如此,那你还做这等鸟官干什么。”我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个屁,若不是做了这官,老子十条命也没了。再说了,不做官,哪来的银子,我吃什么,喝什么呢。”胖头陀道:“老子没做官,不照样也有银子使。”我呸了一声,道:“你那也叫银子,对我来说连铜板都不如。” 胖头陀跟我从五台山一直到天津,一路上都是由我会钞,吃用极其奢华,自然也见识到了银子的好处,听我这般说,脸上一红,道:“我知道你有的是银子,不过象你那种花法,早晚也会变成穷光蛋。”我一听乐了,指着胖头陀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的开心,陆夫人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说道:“赤龙门属下一名叫蓝鱼的女子来了,说要见韦公子,不知是为了何事。”—— 蓝鱼委曲的说道:“姑奶奶每天几十票的砸着,却只讨来个捏脚的差事,小宝那小子还时时的取笑于我。真惹得本姑娘上火,一刀跺了他的小脚,看他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奉献]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月黑竹屋女惊魂 第七十八章月黑竹屋女惊魂 我三人听得陆夫人说蓝鱼来了,不由都愣了一下,胖头陀皱眉道:“这个时候了,她来做什么。”陆高轩看了看我,说道:“难道是来给韦公子捏脚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一句玩笑,莫非她还当了真了,走,咱们瞧瞧去。”说完起身,走到房外,胖头陀和陆高轩跟着我一同走了出来。 到处院子里,果见那蓝鱼孤零零的站在院中,眼圈红红的,似是哭过一般,满脸都是委曲。我笑道:“哟,是蓝鱼姐姐呀,这么晚来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蓝鱼跺脚道:“你说是为了什么,姓韦的,你可不要太得意了。” 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还是这么嚣张,我呵呵一笑,说道:“原来蓝鱼姐姐是做了郎中,给我瞧病来了,哈哈。”蓝鱼哼了一声,道:“要我做什么么,快点说,本姑娘可没时间耗在这破地方,臭死人了。”她这样一讲,旁边的陆高轩胖头陀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胖头陀咳了一声,道:“天色晚了,我也有些醉了,可要回去休息,陆先生、韦公子,告辞。”说完也不理会蓝鱼,径自去了。 陆高轩也觉脸上无光,尴尬的冲蓝鱼笑笑,道:“蓝姑娘屋里请。”我上下瞧了瞧蓝鱼,心中有气,道:“你既然来了,自然知道该做些什么,把手洗干净了,跟我进来吧。”说着冲陆高轩眨眨眼睛。陆高轩知道我又要整治这个丫头了,不免有些担心。微微摇了摇头,我笑笑,示意他不必惊慌,转身回到自已的房间。 蓝鱼犹豫片刻,终于跟着进来,我往堂前椅中一坐,说道:“把门掩上。过来给我脱靴。”蓝鱼怒道:“你让我给你脱靴?”我说道:“当然了,你难到要隔着靴子给我按摩不成。”蓝鱼道:“有何不可。”我说道:“那是大大地不妥。穿着靴子捏脚,我血气就无法通畅,血气不通,脚板就会肿涨,脚板肿涨,四肢就会麻木,四肢麻木。我便无法活动自如,无法活动自如,明日就不能去见教主夫人,见不到教主夫人,她老人家就会不高兴,她老人家不高兴,嘿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蓝鱼咬咬牙。关上门走上前来,蹲下身子,粗手粗脚的给我脱靴,口中说道:“你心里想什么当我不知道,你哪里是扭到脚了,还不就是想看我出丑。”我瞧着她被气得通红的小脸。心里不由一荡,俯身在她小脸上掐了一把,奸笑道:“你少说了一点,我还想吃你豆腐呢。” 蓝鱼勃然变色,刚巧当的一声我靴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不加思索的捡了起来,拔下刀鞘,直向我小腹剌去。我吃了一惊,抬手击到她手肘的曲池穴上,蓝鱼拿捏不住。手中匕首脱手而落。她一击不成。身体站起,向后退了两步。反手从背上拔出长剑,掉着我怒道:“你这般羞辱于我,姑奶奶拼着被夫人责罚,也要杀了你这个yin贼。” 没想到此女竟然性烈如火,我还没把她怎么样呢,便要对我又打又杀。我心中颇有些后悔,生怕事情弄大了,自已不好收拾,万一闹将出去,被双儿和佳音看到,不知她二人心里会怎样看我。忙伸手捡起匕首,说道:“我只是根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当真,你若不喜欢,我闭嘴便是。” 蓝鱼道:“现在求饶,只怕晚了吧,小子看剑!”话音未落,一剑便刺向我地眉心。我身体一侧,迅速闪到她的身后,这丫头面前忽然没了人影,左右看了看,便转过身来,我跟着她地身子转动,仍躲在她的身后。这一下可把她吓坏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空消失了,蓝鱼开始紧张起来,在屋里四下转了一圈,我如影随行,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蓝鱼没找到我,颤声说道:“你在哪里?快出来!”我没说话,心里狂笑不已。轻轻在她脖子上吹了口气,蓝鱼身子一抖,忙转过身,却哪能看到人影,顿时她的哭腔也带了出来:“你出来吧,我不杀你。” 我忍不住笑道:“你若让我吃豆腐我便出来。”蓝鱼迅速又转了个身,仍是没看到我,说道:“你到底在哪?再不出来,我喊人了!”我一个旋身,闪到她的面前,在她嘴上吻了一下,然后身子一矮,从她腋下穿过,又到了她的身后。 蓝鱼啊地一声尖叫,丢下手中长剑,飞奔到门边,用力拉开大门,跑了出去,结果一出门,与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我看得分明,那人正是陆高轩的女儿佳音,她二人同时跌倒,蓝鱼立刻爬起,尖叫道:“有鬼!有鬼啊!”几个起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忙走出门来,伸手扶起佳音,道:“这丫头实在孟浪,陆姑娘,有没有撞疼了你。”佳音慌忙道:“没,我没事,多谢韦叔叔关心。”这时几间屋门打开,众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出来了。双儿跑过来,帮忙拍去佳音身上的泥土,问道:“相公,出什么事了?”我说道:“也没什么事,刚才那个蓝姑娘发了神经,跑出来撞倒了陆姑娘。”双儿笑道:“我听到这边喊有鬼,相公你是不是吓人家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是她胆子小,自已吓自已,跟我可没关系。”陆高轩和陆夫人过来看了一下,见没什么事情,便与我随意聊了几句,便带着佳音回房了。 我带着双儿回到房间,掩上门问道:“双儿,晚上你一直不是都跟佳音在一起么,她怎么会在我房门前出现?”双儿道:“刚才陆先生把她叫了过去,留下陆夫人陪我说话,她怎么到你房前,我也不清楚。” 我点点头道:“原来是陆先生叫她来偷看呢,呵呵。”双儿奇道:“陆先生为何要让佳音姑娘来偷看你呢?”我耸耸肩,说道:“我哪里会知道,也许是想探我的底,也许是想瞧我是怎样收拾蓝鱼的。反正他的真实想法,也只有他自已知道。” 双儿点点头,道:“我瞧着陆先生和陆夫人都是好人,还有佳音姐姐,对我也是好的很呢。”我笑道:“怎么还叫佳音姐姐,该叫姪女才对。”双儿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相公你还真打算认了这个姪女呀。”我说道:“我不认又有什么办法呢,陆先生看地紧,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算了,能当个叔叔也不错。好双儿,今日可真是谢谢你那一串珠子了。” 双儿道:“有什么好谢的,珠子本来就是你的么。”我摇头道:“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今日算我欠你一条,等咱们回京城了,我再送你十条更大的。”双儿道:“你送我地已经很多了,我要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再说,佳音姐姐那么漂亮,我也愿意送给她,她戴上后,真是好看得很呢。” 我拉过她的手,温言道:“好双儿,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姑娘。我有了你,本就该知足了,却还是四处沾花惹草,我真是该死。”双儿忙伸手按到我的嘴唇上,说道:“相公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三少奶奶曾说过,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又是大英雄大豪杰,更应该多讨几个老婆。” 我唇上感觉着她温暖的小手,心中荡漾不已,趁机在她指尖吻了一下,双儿脸上一红,忙把手缩了回去,我笑嘻嘻的看着她,说道:“庄夫人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双儿垂首道:“这次来神龙岛之前,咱们要离开庄家时,三少奶跟我说的。”我说道:“哦,是么,我怎么不知道,她还说什么了?” 双儿道:“她还说,要我好生侍候你。如果你看上别的女孩,让我千万不能生气。”我笑道:“她让你不生气,你就不生气了?”双儿急道:“就是三少奶奶不说,我也不会生气地,真地相公,我见有别的女孩喜欢你,心里还高兴呢。”我奇道:“你为何会高兴?”双儿停了一停,羞道:“喜欢你地人越多,越说明相公有本事,越显得相公了不起。” 我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双儿,男人若只会讨女人喜欢,那岂不成了登徒浪子了。”双儿眨了眨眼睛,道:“相公的本事可不只是会讨女人喜欢,我家相公是大英雄。”我哈哈大笑道:“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亲亲好双儿,今**这一关,只怕我可是过不去了,来,让我香一个。”说着便向她吻去。 双儿迅速逃开,红着脸道:“我可不是美人儿,双儿是个丑小丫头,相公你亲错人了。”我说道:“你若也算丑丫头,那天底下可没有能够格让我亲的女人了,嘿嘿,乖双儿,站着别动,我来香你了。”—— 韦小宝笑道:“好双儿别跑啊。”双儿脚下不停,咯咯的笑着。 韦小宝又道:“你跑慢点,我给你五张短信票。”双儿脚步慢了下来。 韦小宝喜道:“你停下来,我给你两章月票。”双儿终于停下了脚步。 韦小宝大喜,道:“你让我香一下,我就保证再也不看盗链了,坚绝订阅VIP章节。” 双儿神采飞扬,纵身扑入韦小宝怀中,笑道:“这才是我的好相公呢。” [奉献]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云中漫步 第七十九章云中漫步 双儿见我又要香她,忙跑到门口,道:“天太晚了,相公你早点休息,我去陪佳音姐姐睡觉去。”说完打开门,一阵风的跑了。我叹了口气,上前把门掩上,吹熄了烛火,和衣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陆高轩和胖头陀都已答应了我,只要我能帮他二人拿到解药,并带他们离开神龙岛,便愿意跟随在我左右,听我差遣。胖头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此人武功虽高,却没什么城府,只要答应了,估计不会反悔。对于陆高轩我却没什么把握,此人喜怒不形于色,又是满腹**,武功又高,哪里会将我这个小孩子放在眼里,再说了,他的家人还都留在神龙岛上,就算我解了他的毒,他为了家人的安全考虑,也不敢背叛了神龙教主,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 还有那个洪夫人,今日跟她的一番谈话,其实并没有什么进展,她对四十二章经不感兴趣,我的那些马屁,顶多是逗她一笑而已,我的泡妞**施在她的身上未必就会有什么效果。神龙岛上收的那些年轻弟子,哪一个不比我高大英俊,哪一个又不会拍马屁?我现在还只是孩儿身,对她自然没有吸引力,想要将她拿下,还真有些狗咬刺猬,没下嘴的地方。 而且到目前来说,我也没拿出什么真正能够打动她的东西来,武功有洪教主教她,比我高明的多。珠宝有宫里地假太后孝敬,不比我的差了,她究竟想要什么呢?她现在一直在想着法子收拾教中的元老,目的自然是最终对付神龙教主,可以我的身手,根本也帮不上她的忙,就算我愿意帮忙。她也瞧不上。这可如何是好,算了。不管她,我先好好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想办法。 一大早醒来,天色刚亮,我起身来到门外,却见双儿正和佳音在切磋武艺。佳音今日穿了一套大红色的服装,正是赤龙门女子地打扮,我不由一愣,想不到她居然是赤龙门的属下。转念一想,不禁释然,她家就在神龙岛上,她当然就是神龙教地人了,再加上身为女子。赤龙门又全是女弟子,她做赤龙门的属下是理所当然的。 看佳音的身手,想是受了陆高轩的精心调教,着实不弱,可比昨晚的那个蓝鱼强多了,跟双儿打斗起来。居然始终处于上风。只见院中一白一红两个女子,上下翻飞左右飘动,便似两只蝴蝶一般,甚为好看。我瞧得心驰不已,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她二人听得我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双儿看到我,便跑了过来,道:“相公你醒了。”我瞧她额头上微微有些细密地汗珠,便用袖子轻轻为她擦去,说道:“你们打的真是精采。倒是我这一喊。大煞了风景。” 佳音步履轻盈,到我面前。道个万福,说道:“见过韦叔叔,韦叔叔早。”我呵呵笑道:“乖姪女不必多礼。陆先生呢?”佳音道:“家父一早便出去了,说是去找胖尊者叔叔。韦叔叔若急着见家父,我这便去寻他回来。” 我见陆高轩不在,心中一喜,忙道:“不必了,我找他也没什么事情。陆姐姐,你比我还大着一两岁,叫我叔叔,可实在不敢当了。你就叫我小宝吧。”佳音道:“韦叔叔是家父的好友,佳音叫您叔叔,也是应当的。”我说道:“你既然叫我叔叔,那叔叔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佳音愣了一下,道:“韦叔叔有什么吩咐,佳音自然是听的。”我笑道:“那好,我现在就要你不准再叫我叔叔了,我的大名叫韦小宝,你叫我小宝就好了。”佳音冷不防我会这样说,犹豫了一下,道:“这样,不太好吧……”我说道:“怎么不好,你原本就比我大些,还要叫我叔叔,岂不把我给叫老了。你瞧我,胡子还没长出一根来,怎可做得别人的长辈,咱们以后就平辈相称,我叫你佳音姐姐,你叫我小宝弟弟,这样听起来亲切,多好。” 佳音沉吟半晌,却没有说话,我故做生气道:“你瞧,刚说过听话地,怎么一转眼便不听话了,你再不答应,我可真生气了。”双儿笑道:“佳音姐姐,你就答应了相公吧,不然我也得做了你的长辈,那可怎么得了。”佳音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我心中大喜,笑道:“这就对了,好姐姐,你叫我一声。”佳音低下了头,细声细气的说道:“小宝……弟弟。” 我高兴的“哎”了一声,哈哈笑了起来。双儿亲热的拉着佳音的手,也笑了。佳音见我二人笑地开心,终究是少年天性,终于一展红颜,跟着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大家不免亲近了许多,我趁机说道:“佳音姐姐,今日天色不错,我和双儿到这岛上,还没怎么游览过,趁这会儿左右无事,你带我们四处转转如何?” 佳音道:“听家父说今日教主夫人还要见你,咱们出去玩耍,万一误了去见夫人,那怎么办?”我笑道:“没关系,咱们又不跑远,若夫人要见我,府上家人自然会来通知咱们,误不了的。”佳音点点头,道:“好吧,我跟家人说一声。”说完回到屋里。 双儿有些紧张,说道:“相公,岛上这么多毒蛇,会不会……”我笑道:“没事儿的,咱们身上有雄黄,再加上有陆姑娘跟着,不会有碍。难得今日高兴,咱们去好好玩一玩。” 不多时佳音回来,带着我们便出去了。此时岛上朝雾未散,处处朦胧,便如同在云中行走一般,一路上欣赏着岛上的风光,我向佳音问道:“佳音姐姐,你这么好的身手,是跟你父亲学的么?”佳音道:“我身手哪里好了,叔叔你的功夫才真高呢。”我说道:“你瞧你,怎么又叫我叔叔了,叫我小宝。”佳音忙道:“抱歉,我忘了,小宝,你的武功真是厉害,昨晚把蓝鱼姑娘的魂儿都吓飞了。”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没什么武功的,也就轻功好一些。昨晚我逗那个蓝鱼,都被你看到了吧。”佳音脸上一红,说道:“我本来是给你们送茶地,无意中看到了一些,你不会生气吧。”她这个谎话说地可实在不高明,昨晚她明明空着手站在我的门前,哪里有茶了,不过我也不点破,说道:“我怎么会生气呢。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地问题呢,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佳音道:“我的功夫主要都是家母所授。”我奇道:“原来陆夫人也会武功啊,真看不出来,那你父亲为何不教你呢?”佳音道:“父亲说家母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而且更适合女人练,因此基本上都是由家母来教我。我父亲平日里教我琴棋书画,偶尔也会指点一下武功。” 我说道:“好厉害呀佳音姐姐,你精通琴棋书画,武功又高,真是难得。将来不知哪个有福气的王公贝勒能讨了你做老婆。”佳音羞道:“小宝你说笑了,似我们这些岛上的教众,哪里会接触到外面的人。而且我是侍候夫人的,这辈子可能都不允许嫁人的。”我一听怒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为何侍候夫人就不能嫁人,今日若是见到夫人我说跟她摆摆道理,让她把你嫁给我。” 佳音啊了一声,道:“你……你……”我忽然意识到自已情急之下,把心理话说了出来,不由大窘,只臊得满面通红。双儿笑着圆场:“佳音姐姐你别生气,相公最爱说笑了,他跟你开玩笑呢。”佳音这才平静了一些,小脸红扑扑的,说道:“原来是开玩笑啊,吓了我一跳呢。” 我忙把话题岔开,说道:“佳音姐姐,原来你是侍后夫人的?那这两天怎么没见你上山呢?”佳音道:“侍候夫人的教众,每天都要换的,刚好这几天我休息,到明天才轮到我。”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日上山没见你。” 三个人一边欣赏着沿途风景,一边聊着天,倒也十分快活。岛上毒蛇虽多,却不来骚扰我们,双儿渐渐的对也习以为常,不怎么害怕了。正玩的开心时,却见陆高轩和胖头陀飞快的跑过来,我们停下脚步,等他们到得近前,我开口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是夫人要找我么?”胖头陀奇怪的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道:“那倒没有,你们跑这里做什么?” 我说道:“我来这岛上还没有四处看过,正巧今日天气不错,左右没事,便要佳音姑娘带着我们四处转转。”陆高轩看了看佳音,又看看我,没有说话。胖头陀道:“岛上有什么好看的,毒蛇又多,跟我回去吧。” 我说道:“难得我出来一次,你别败了我的兴致好不好。你们要是不放心,就跟在我们后面好了。”胖头陀道:“你小子又有什么兴致了,莫不是要打佳音的主意。”我呸了一声,道:“你这花心头陀整日里脑子都想些什么,总把人往坏处想可不好。我和双儿出来不认路,只好拜托佳音姐姐给我们带个路,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胖头陀眨了眨那双小眼睛,道:“明日便是端午了,不是我不让你们出去玩耍,实在是家里面包粽子的人手不够,需要佳音回去帮忙。若不趁着节前多包些粽子卖,咱们哪还有票去支持作者呢。小宝你若喜欢林中散步,我陪着你便是,哪怕是去海边追逐戏水,那俺也是可以代替佳音的。” [奉献] 正文 第八十章 欲望沙滩 第八十章**沙滩 胖头陀听得我叫佳音为姐姐,大声道:“还说没鬼心眼,连姐姐都喊出来了。”佳音插话道:“胖尊者叔叔,你误会了,小宝弟弟真的只是要我带他们出来游玩,没有别的。” 胖头陀惊道:“你叫他什么?佳音,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啊,这小子满肚子都是坏水儿。”陆高轩一旁叹了口气,道:“算了胖尊者,让他们去玩的,年轻人在一起,自然要比跟咱们这些老头子开心些。佳音,可别带韦公子走远了,在附近转转就行了。”佳音垂头应允,陆高轩摇摇头,带着胖头陀缓缓向回走去。 待他们走远,我无奈的说道:“他们总是把我当贼防着,好象我会把佳音姐姐怎么样了似的,可真教人难为情。”佳音笑道:“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才让胖尊者叔叔对你有那么大的成见。” 我说道:“这可实在是冤枉,我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不信你问双儿,她可是都知道的。我猜是胖头陀妒忌我长的比他漂亮,才故意这么说我,好来败坏我的名声。”佳音和双儿听了都咯咯笑了起来。 得到陆高轩的允许,佳音放开了许多,不再是刚开始那一幅规规矩矩的样子,跟我们有说有笑起来。有两位美人相伴,我自然是更加尽兴,滔滔不绝的跟她们讲些趣事,把二人逗得嘻笑不已。 这一日玩的着实痛快,也不知怎地。洪夫人并未见我,我也落得清闲,与两位漂亮姑娘整整玩耍了一天。甚至还跑到海边,在长长的沙滩上奔跑嘻戏,虽说这时节海水仍有些冷,却抵不住三个少年男女热情似火,大伙都落得全身尽湿。却也不以为意。佳音想是从未和人这般玩耍过,一张小脸兴奋的散发着光芒。甚是好看。双儿自离开庄家大院后,跟着我确实也常常玩耍,但却也没这般疯狂,可爱的粉脸上时时洋溢着笑容。 一天下来,我三人精疲力竭,想是只顾着玩了,居然忘了进食。到天色渐晚,陆家派了人来寻我们回去吃饭时,大伙儿才感到了饥饿。佳音有些依依不舍,她站在海边,望着水天交接之处,那轮缓缓下沉的红日,不由看呆了。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姐姐。天晚了,咱们回去吧。” 佳音痴痴道:“我在岛上长大,却从未发现有这么漂亮的景色。”我顺着她地目光去瞧那金光四射的晚霞,趁机与她并排站着,轻轻握住了她地小手,温言道:“姐姐喜欢看此美景。那咱们便等天黑了再回去。” 佳音似乎并未查觉我的动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双儿也挨着我站着,一同欣赏着金色的晚霞,我另一只手拉着双儿的小手,只觉心中欢畅无比,盼着时间就此停顿,太阳永远就挂在那个地方。 可惜事与愿违,狗日的太阳终于掉到海里去了,冷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二人此时也是手心冰凉。我有心开口要她们一同回去。又不舍这难得的相处机会,心下犹豫不决。倒是佳音首先回过神儿来。说道:“咱们身上都湿了,早些回去吧。”说完轻轻挣脱我的手,当先顺来路向回走去。 我瞧她似乎心情变地很差,不知是何原故,于双儿对望一眼,追了上去,问道:“佳音姐姐,你怎么不高兴了?”佳音摇摇头,道:“怎么会,我今日高兴的很呢。长这么大,从没这般开心过。”双儿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觉着,只是时间过的太快,若不是天黑,我还真不愿回去呢。”佳音听双儿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佳音是觉着时间短,没玩尽兴,不由喜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若是喜欢,咱们天天出来玩就是了。”佳音叹了口气,道:“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今日出来这一次,家父就未必高兴了。再者说,明日里我还要去侍候夫人呢。” 见她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把话题岔开来逗她开心。一路上讲着五台山上的奇丽风光、京城中的繁华热闹、皇宫里的奇花异草,许多都是双儿也未曾听过的,直把佳音听得是悠然神往。快回到住处时,我对她道:“佳音姐姐,有机会地话,这些地方我都要带你去玩上一玩,保证你比今日还要开心。”佳音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低下头,道:“只怕我是没有机会离开此岛了。” 回到陆高轩的竹屋,那胖头陀仍未离去,正陪着陆高轩在说话,见我们回去,拿小眼翻了我半天,脸上表情十分古怪。佳音和双儿回了房间。我笑眯眯的对胖头陀说道:“瘦子,怎么还赖在这里没走,是不是又惦记上陆先生家里的什么好酒了。” 胖头陀怪声怪气的说道:“不是我惦记陆先生家里的酒,只怕是某个人惦记上陆先生家里地乖女儿了吧。”我脸上一红,在他们对面坐下,说道:“你也是个出家人,怎么脑子里整日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怕陆先生笑话。” 胖头陀道:“你倒是恶人先告状,挑起我的不是来了。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想些什么。”陆高轩打圆场道:“韦公子饿了吧,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着。”胖头陀起身道:“不吃了,被这小子气的没了胃口,告辞了。”陆高轩道:“胖尊者何必动怒,韦公子年少,喜欢出去玩耍,未必就是不怀好意。”我接口道:“可不是嘛,还是陆先生明白事理。长那么高的个子,怎么就不长心眼儿呢。”胖头陀瞪着我道:“你……” 陆高轩呵呵一笑,起身将胖头陀按回座位,吩咐家人摆上酒席,招呼我们饮酒。席间我问他二人,为何今日夫人没有招见我,没等陆高轩开口,那胖头陀便抢着道:“你小子这么讨人厌,谁愿意见你。”我见他没完没了的,不由有些上火,怒道:“好啊,既然我不招人待见,我走了便是,明日我便带着双儿离开这神龙岛,免得某些人看到了心烦。” 陆高轩见我动怒,忙劝道:“韦公子切莫生气,胖尊者是跟你开玩笑来着,是吧胖尊者。”胖头陀哼了一声,口中却仍不肯服软,说道:“一天了夫人都不肯见你,还不是觉着你讨厌。我跟陆先生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带着两个姑娘出去玩了。一点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我呵呵一笑,说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呀,着什么急,夫人早晚还会见我的。再说了,夫人今日不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趁着这机会出去玩玩,难道跟着你一起坐在这里发愁么?若是一整天对着你这张马脸,岂不把人给闷死。”胖头陀没理会我对他的讥讽,问道:“你说夫人早晚还会见你,会是什么时候?昨日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道:“她什么时候要见我,我哪里会知道。她昨日说今日还要找我问话来着,也许是睡了一觉把这事儿给忘了吧。”陆高轩摇摇头,道:“教主夫人虽然年轻,却也是个十分精明地人物,绝不会是忘了,我想可能是有别地原因。”我和胖头陀齐声问道:“是什么原因?” 陆高轩耸耸肩,道:“我怎会知道。”胖头陀大感失望,道:“跟没说一样,可真是急死人了。”我笑道:“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咱们喝酒吧。刚才被海水弄湿了身子,这会儿我身上还直发冷呢。”胖头陀翻我一眼,道:“你活该,怎么不冻死你小子。”我笑着啐了他一口,道:“你这头陀就是不会说上一句让我听着顺耳的话,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陆高轩端起酒,呵呵笑道:“韦公子气量不凡,果然是人中龙凤,我敬你一杯。”我接过酒饮了,笑道:“还是陆先生有风度,看人地眼光也犀利得很呢。”陆高轩听得哈哈大笑。胖头陀气鼓鼓的看着陆高轩,道:“陆兄你还夸他,莫非真有心收他做了你的女婿不成?”陆高轩呸道:“韦公子果然没有说错,你就是说不出让人听了高兴的话来。” 这顿酒吃到很晚才结束,我跑了一天,累得不行,再加上喝了这许多酒,早已有了醉意,回到房间倒头便睡。这一觉实在是香甜,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才被门外的一阵人声惊醒。我正要起身,却听得门声一响,有人进入房内,以为是双儿进来,便说道:“双儿,外面吵吵什么呢,现在什么时辰了?”—— 韦小宝道:“众爷们儿真是够仗义,苦等了咱这么长的时间,兄弟我近几日多少也算能抽出一点时间了,尽力写上一些,让大伙先解解闷儿。”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跨马登山 第八十一章跨马登山 脚步靠近,一张马脸探进床帷,赫然是胖头陀,只听他道:“还在睡,快起来。”我吃了一惊,立刻坐起,拉着被子挡在胸前,道:“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要干什么?”胖头陀道:“又不是娘们儿,瞧你吓的那样,快起来吧,夫人派人来传你,要你马上过去。”我拍拍脑袋,让头脑又清醒了些,说道:“知道了,你快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胖头陀骂道:“你小子在女人面前脱衣服那么麻利,在我面前装什么。” 我也不甘示若,说道:“你这花心和尚整日里总说对女人没兴趣,我怎知你不是个龙阳,没准儿还想打我的主意呢。”胖头陀大怒,道:“你说我是什么?”正说着,双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笑道:“胖头陀,你赖着不走,是不是想偷看我家相公穿衣服呀。”胖头陀脸上一红,道:“双儿你也拿我取开心,你跟着你家相公,早晚会被他给带坏了。”双儿咯咯一笑,说道:“相公的为人好的很呢,跟着他我长了不少见识,你快出去吧,我侍候相公起床。”胖头陀悻悻的走了出去,嘴里还嘟嚷着:“我怎么说来着,这小子就是不怕在女人面前光屁股。” 双儿服侍着我起床,我向她问起外面的情况,双儿道:“是前日来的那位蓝姑娘,她说教主夫人要你这会儿过去,可能是请你吃饭呢。”我笑道:“什么时辰,吃的哪门子饭呀。”双儿抿嘴一笑。说道:“都快晌午了,相公你可真能睡。”我呆了一下,道:“这么晚了呀,你怎么没早叫我呢?”双儿道:“昨日里相公玩地累了,再加上吃醉了酒,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我把她的小手拉过来,道:“好双儿。还是你对我最好。对了,佳音姐姐呢。她起来了没有?” 双儿道:“她一早就起来了,说是上峰顶伺候教主夫人。”我点点头,忽又想起门外的那个蓝鱼,不由笑道:“那个蓝姑娘胆子不小啊,今日还敢来上门。”双儿嘻笑道:“你把人家吓的,连院子都不敢进,只是站在竹篱外面哟喝。”我哈哈一笑。说道:“谁让她那么嚣张呢,给她些教训也是好的,免得将来她欺负佳音姐姐。”双儿道:“你若是走了呢,佳音姐姐岂不更要受她的欺负?” 我听了一愣,道:“这我倒是没想过,总要再想个办法才是。”双儿喜道:“相公最了不起了,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说道:“你先别急着夸我了,眼前夫人这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呢。她请我吃饭。可千万别是鸿门宴就好。”双儿急道:“你会有危险么?”我冲她一笑,伸手摸了摸她地小脸蛋,说道:“我是谁,什么阵势没见过,区区一个教主夫人又算得了什么,你就瞧好吧。看我怎么把她弄到咱家的后花园里。” 双儿脸上一红,问道:“这位教主夫人长地很漂亮么?”我笑道:“相貌倒还算得上标致,可跟咱家双儿比起来,那可差得太远了。”双儿大羞,又替我整了整衣冠,低声说道:“外面人都等急了,相公你快些去吧。” 我摆了个自以为极拉风的造型,说道:“怎么样双儿,咱这幅模样不算寒碜吧。”双儿嫣然一笑,目光中尽是柔情。说道:“相公是最英俊的了。”我哈哈笑着走出房门。 院中胖头陀和陆高轩早已等得焦急万分。见我出来,一同上前。胖头陀道:“怎么这般磨蹭。”我说道:“总要好生打扮一翻,跟夫人见面,怎可马虎。”陆高轩轻咳一声,说道:“韦公子,快些随蓝姑娘上山吧,别误了时辰,夫人怪罪下来,那可不好交待。” 我点点头,对胖头陀道:“咱们走吧。”胖头陀一愣,道:“我去干嘛,夫人可没传我上去。”我笑道:“这么远的山路,难道你让我自已跑么?真等我爬上山顶,只怕天都黑了。”胖头陀道:“你少来糊弄我,你小子轻功那么好,这段山路又算得了什么,自已跑去。”我指指篱笆外翘首以待的蓝鱼,道:“那她呢?她能跟得上我么?”胖头陀眼睛瞪的滚圆,轻声道:“难道你让我背着她不成?” 我耸耸肩膀,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和她慢慢走上山去。”说完出了院子。冲蓝鱼微微一笑,说道:“蓝姐姐别来无恙啊。”蓝鱼一见我,脸色顿变,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离我远点。”我说道:“奇怪了,你看到我怎么象见到了鬼一样。”蓝鱼听得鬼字,又向后退了两步,道:“少跟我废话,快跟我走吧,夫人要见你。” 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有劳姐姐前面带路。”蓝鱼使劲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路。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后面。”我唉口气,做了个无奈地表情,道:“那好吧,不过我人少腿短,走路是很慢的,你可千万别着急呀。” 当下也不再与她理会,双手一背,慢条斯理的走了起来。蓝鱼一言不发,远远的跟在我的后面。走不多远,胖头陀赶了上来,怒道:“你这般走法,什么时候才能上山。”我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我腿短嘛。”胖头陀叹口气,说道:“算你小子能耐。”说完一把将我夹在腋下,我叫道:“停停,快把我放下来。”胖头陀松开手,道:“又怎么了?”我整整衣服,没好气的说道:“这样不舒服,你蹲下来,让我坐你肩膀上。” 胖头陀道:“管你舒服不舒服,早些上山才是道理。”我笑着指了指蓝鱼,道:“你这头陀有狐臭,难道你让蓝姑娘也受这般罪么?”胖头陀回头看了一眼蓝鱼,摇了摇头,无奈的蹲下身子,道:“真是服了你,上来吧。”我笑嘻嘻的往他右肩上一坐,冲蓝鱼道:“蓝姐姐,请上马。”胖头陀狠狠地在我小腿上拧了一把,我痛的一声惨叫,对胖头陀骂道:“你小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用这种手段。”胖头陀嘿嘿一笑,道:“谁让你乱说话。” 蓝鱼停下来,看着我们两个,不明白我们要干什么,我对她道:“快些上来呀,你还真打算走上山去?要是上去晚了,夫人一不高兴,你的小命还有么?”蓝鱼犹豫片刻,终于走上前来,轻轻坐在了胖头陀的左肩,身子却极力向外探出,似于不肯与我(w)近。 我拍拍胖头陀的脑袋,高声叫道:“走着~~~~~”胖头陀站起身子,迈开两条长脚,呼地一声飞奔起来。蓝鱼哪坐过个子这么高,提速又这么快的马呀,只吓得一声尖叫,身子急忙靠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我心中一喜,也不跟她客气,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抓到了她的胸前。 蓝鱼这会儿哪里顾得上我偷吃她的豆腐,双目紧闭,身体也绷的缰硬。我有心要再进一步行动,却苦于中间挡着个胖头陀的大脑袋,无法尽施手脚,也只能在蓝鱼的**上讨些便宜罢了。 跑了一会儿,蓝鱼渐渐适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睁开了双眼,这才忽然发现我那只不老实的手,急忙身子一挣,放开了紧抓住我地双手,抬手将我地抓奶手打开,冲我怒道:“你干什么?”我脸上一红,笑道:“我怕你掉下去,所以才扶着你。有什么得罪的,还请蓝姐姐不要见怪。” 蓝鱼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在干什么,当我不知道么。”我咦了一声,道:“蓝姑娘,你说我干什么了?”蓝鱼又急又羞,瞪了我半天,却答不上来,终究冒出了一句:“无赖。”屁股下地胖头陀身子轻抖了几下,似乎是在偷笑,我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好好跑你的路。”胖头陀脚下使力,明显又加快了速度,只是他的身子不再平稳,而是剧烈的颠簸起来。 以我的轻功,胖头陀的这点小技量跟本就不放在眼里,可蓝鱼却吃受不住,不由自主的又把我给抱住了。我故做关心的说道:“蓝姑娘小心。”话音一落,手便又抓了上去。蓝鱼明知道我在占她便宜,却苦于胖头陀颠的厉害,腾不出功夫跟我较劲,小脸是惊羞交加,无奈之极。我心中大爽,忽觉得这胖头陀变得可爱起来,知道老子好这一口,还真是配合的恰到好处,赶明要好好赏他些什么。 明明是很远的山路,此时却觉着太短了,还没多大功夫,我们便接近了山顶。胖头陀放慢了脚步,终于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放我们下来,说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没夫人的吩咐,我可不敢上山,小宝,见了夫人可要好生应对,别出什么岔子才好。”我扶着几乎被颠散了架的蓝鱼,对他说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胖头陀一脸怪笑,冲我挤挤眼睛,轻声道:“办完事早些回去。”我冲他点点头,胖头陀飞似的下山去了,一转眼便没了身影—— 胖头陀嘿嘿笑道:“小宝整日里占女人便宜,看得洒家气愤不已。不过见他欺负蓝鱼,倒真是合了我的心意,若真能把他俩搞在一块儿,说不定这小子就不打佳音侄女的主意了。”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追魂夺魄贪酒色 第八十二章追魂夺魄贪酒色 看着胖头陀下山离去,我又向山顶瞧了瞧,对蓝鱼说道:“蓝姐姐,累了吧,要不咱们休息一下?” 蓝鱼,有气无力的说道:“快把你的手拿开。”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居然还在她的胸前放着,不由笑道:“那怎么可以,我一松手你可就要摔倒了。”蓝鱼使劲力气,推开了我抓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说道:“你再敢羞侮于我,我就杀了你。”我呵呵一笑,说道:“你不是早就对我下过手了么,我现在还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 蓝鱼不语,把我扶着她腰的那只手也推开,咬咬牙向山上走去。没走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我趁机跨上一步,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道:“小心了。你看你,路都走不稳,还这么逞强。”蓝鱼羞的连脖子都是红的,急道:“快放手。”我说道:“虽说你长的有几分姿色,可俺见过的美女怕还少了,谁会稀罕占你便宜。我是怕上山晚了,夫人会怪罪,你也就凑合着,让我扶着吧。” 蓝鱼又羞又气,却也怕耽误了时辰,只得由我搀着向山顶走去。见她不再坚持,我心内暗笑不已,一双手又不老实起来,在她身上不时的捏上两把。蓝鱼沉着脸,低声道:“你就得意吧,早晚有一天,要让你死在姑奶奶的手里。”我嘿嘿笑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眼前小弟我可美的很呢。” 走了一会儿,蓝鱼渐渐愎恢了力气。道:“把你手放开吧,我自已能走。”我正摸地爽快,哪里肯放手,道:“不放,这样挺好的。”蓝鱼回手一肘,直撞在我胸前,我胸口吃痛。放开了她,后退两步。咳了起来。蓝鱼得意道:“让你也见识一下姑奶奶的厉害。”我揉着胸口,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这女子,刚过了河就要拆桥,刚才若不是我,你早从胖头陀身上掉入悬崖了。”蓝鱼呆了一下,道:“哼。所以我才没一肘打死了你,这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在姑奶奶面前老实点。” 见她这般,我索性往地上一躺,叫道:“不行了,我快被你打死了,哎呀,好痛啊。”蓝鱼怒道:“少跟我装死。快点起来,夫人还等着呢。”我哼哼道:“那就让夫人等着吧,我被你打的浑身都是痛的,起不来了。不过你放心,回头夫人若是问起来,我绝不会说是你打的。就说我是从山上滚下来的。” 蓝鱼大急,跺脚道:“别闹了,快起来。”我把眼睛一闭,说道:“不行,我身上痛,说什么也不起来了。”蓝鱼不在说话,好一会儿,才柔声道:“算我错了好不好,我对不住你,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快起来吧。”我摇头道:“不好。”蓝鱼急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起来?” 我把眼睛睁开。看着她笑道:“除非你背我上去。”蓝鱼怒道:“你又消遣我。”我说道:“没错。我好心好意地扶你上山,谁想到你恩将仇报。对我大打出手。哼,你若不肯背我上去,那我就躺在这里不起来了。”蓝鱼似乎也觉着自已过分了,面带了些歉意,说道:“那好吧,我背你便是。不过你可不能再占我便宜了。”我一听来了精神,说道:“你背着我,难免会身体互相挨着,可不能算我占你便宜呀。”蓝鱼唉口气,道:“你呀,真是够无赖的,起来吧,我背你。” 我翻身爬起,道:“这可要多谢了,麻烦你转过身子,把腰弯下去些,你个子高,我上不去。”蓝鱼白我一眼,道:“这你倒是有精神了。”说着转过了身去。我纵身跳到她背上,两脚一盘,夹住她地纤腰,双手勾着她的肩膀,嘿嘿笑道:“那是,有美女肯背我,我自然就变得生龙活虎。” 蓝鱼哼了一声,迈开步子走了起来,嘴里说道:“算你厉害。我背是背你了,不过你的手脚可要老实些,不然我把你扔下山去。”我说道:“你这女子心肠也太过歹毒,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害死。”蓝鱼怒道:“你再说!”我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嘴上说着,扒在她肩上的手却不由得向她胸部滑去。 蓝鱼停下脚步,急道:“你干什么?”我忙道:“我怕掉下去,想抓住点儿东西。”蓝鱼道:“你往哪儿抓呢!”我把手抽回来,笑道:“对不住,习惯了。”蓝鱼不再理我,接着向山顶走去。 伏在她的背上,被她一颠一颠的还颇为舒服,我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惬意地闭上眼睛,打起磕睡来。没多大功夫,蓝鱼将手一松,身体一抖,我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我惊道:“你又要做什么?”蓝鱼喘着气,擦了把头上的汗,说道:“到了,再往上走就有人了,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到我背着你的样子。”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是怕被人笑话吧。”蓝鱼道:“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哼……”我说道:“那便怎样?”蓝鱼想了想,却没想到拿什么语言来威胁我,便又哼了一声,转身向山顶走去。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跟着来到峰顶。空地上仍有几名少年男女,背负着长剑守候,众人见了蓝鱼纷纷跟她开玩笑。蓝鱼脸色不爽,不肯与他们多说,只说夫人急着见我,便带着我直接穿过竹屋,向后面教主的寝宫走去。 来到寝宫前,蓝鱼对宫外守着的一位少女说道:“韦小宝到了,麻烦去跟夫人通禀一声。”那少女以前没见过,她瞅了我一眼,转身便走了进去。不多时她带着另一位红衣女子出来,竟然是陆佳音,陆佳音表情木然,到我面前说道:“夫人有请,韦公子请随我来。”完全是一幅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不由暗暗好笑,我在她家里住着,只怕是个人都应该想到我们是认识的,也不知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我也只得做出跟她没见过地模样,一拱手说道:“有劳姐姐带路。”陆佳音带着我进入宫内。走到无人之处,我低声笑道:“姐姐今日好严肃啊。”陆佳音示意我不要说话,又走了不远,轻过一个弯角时,佳音四处看了下,低声对我说道:“不要喝夫人给你的酒。”说完低着头快步向前走去。 我听了一愣,忙追上两步,正想问她个究竟,却见前面又有两名红衣女子迎面走来,也只得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那两名女子见到我们,便停下来,佳音领着我到她们面前,说道:“韦公子到了。”那两名女子便又带着我向后走,而佳音却未再跟来。看到这个阵势,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佳音不让我喝夫人的酒,莫非是夫人要对我下毒手了? 又转过两个弯,终于到了一处厢房前停下,两位女子打开房门,命我进去,接着房门便从外面关上了。我打量一番这个房间,只间房中摆着一张八仙台子,上面早已摆好了八色冷拼,还有两副杯筷。莫非洪夫人要与我对饮不成。再看房间四壁,家俱倒还算齐全,房侧倒还有一张凉榻,是专门供人醉酒了休息用的。只是这间屋子竟然没有一扇窗子,唯一的出口就是门了。 不到一盏茶地功夫,门声一响,洪夫人推门进来,咯咯一笑,说道:“让韦公子久候了。小女子今日略备了些薄酒,不成敬意,还请公子莫要嫌弃。”说完迈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指着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又道:“韦公子请坐。” 对我如此客气,果然是有阴谋,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笑了笑,说道:“神仙姐姐请我吃酒,便是石头土块,小宝吃起来也是鲜美无比。待我把门掩上,免得被人扰了姐姐的兴至。”快步走到门口,向外面扫了一眼,却见门外空空的,一个人也不见,似乎没有埋伏,便顺手把门给关上,心下嘀咕不已,不知她为何把人都给支开,难到是贪图我的美色,想把我灌醉了非礼我不成? 回到坐位,洪夫人面带笑意,端起桌上一只酒壶,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然后又为自已倒了一杯,说道:“神龙岛孤悬海外,没什么可招待贵宾的,也只有这自酿的龙胆百花酒,免强拿得出手,却不知可合得公子口味。”这女子可真够狠的,菜也没让吃上一口,一上来便劝我饮酒。佳音交待我不要酒夫人地酒,她这龙胆什么百花酒里肯定有问题。 我轻咳一声,说道:“姐姐哪里话,我瞧着桌上地美味可是精致的很呢,便是在皇宫之中,也未必品尝得到。今日承蒙姐姐款待,小宝自然要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只是这酒嘛,小宝昨日里饮的大醉,到现在头还是疼的,实在是不敢再喝了。” 洪夫人脸色微变,随既又笑道:“那真是太巧了,这龙胆百花酒,正有提神醒酒的功效,而且还能提升练武者的内力呢。”—— 韦小宝道:“夫人,跟小宝开什么玩笑呢,这酒里明明放了奇yin合欢散。想用这种手段来达到我占有我童子之身的险恶目的,只怕你还嫩了点。其实你若真想讨我便宜也容易的很,只需投上几票,我便是你的人了,任你为所欲为。”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老天开眼,终于等到美人计了 第八十三章老天开眼,终于等到美人计了 洪夫人居然说这酒还能提神醒酒,嘿嘿,她想蒙谁呢,没听说过喝酒能醒酒,真拿我当三岁小孩了。 我忽然心生一计,抬头向洪夫人的身后瞧了瞧,眉头皱了皱,便将头低了下去。洪夫人奇道:“韦公子怎么了?”我忙道:“没事没事。”说完又向她身后看了一眼。洪夫人觉着有异,不由的回头看去,趁此机会,我以极快的速度将我二人面前的酒杯掉了包。好在有轻功垫底,手上的功夫居然也不差了,洪夫人丝毫没有查觉。 洪夫人见身后并没有什么异样,便转过头来,道:“有什么不妥的么?”我换过了酒,心下便十分轻松,笑道:“哪有,姐姐既然说这酒有如此奇效,小宝倒真的想尝一尝了呢。神仙姐姐请我喝酒,那可是小宝前世休来的福气,来,我借花献佛,敬姐姐一杯。”说着端起面前酒杯,双手递了过去。 洪夫人浅浅一笑,伸手取过自已前面的那杯酒,说道:“可不敢当,你我同饮一杯吧。”嘿嘿,她果然是做贼心虚,不敢喝我杯中之酒,这倒正中下怀,我轻轻与她碰了一下酒杯,却不急着饮下,而是看着她。 洪夫人倒也机巧,见我不肯先饮,便说道:“小女子先干为敬。”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我见她喝了下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酒里若是只下些蒙*汗*药一类的,倒还罢了。万一下地穿肠毒药。岂不要害死了洪夫人的性命,此女子我还打算讨她做老婆呢,可千万别给毒死了。 洪夫人喝下酒,对我说道:“公子请。”无奈之下,我便将袖子一拢,仰头将酒向口中倒去,却趁着衣袖遮住脸面。脑袋微侧,那酒水便贴着我的面颊流到衣领中。放下酒杯。我又做势用袖子在嘴上擦了一下,说道:“果然是好酒啊。”虽然酒被我调了包,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不敢喝这被换过的酒。 洪夫人见我饮了下去,十分高兴,笑mimi的说道:“怎么个好法呢?”这话问的真是让人难以做答,我只得说道:“其实我不懂得品酒的。喝什么都是一个味道,倒让姐姐见笑了。”洪夫人咯咯一笑,说道:“韦公子在朝里做得大宫,怎会不懂饮酒呢。”我说道:“我年纪还小,虽做得高官,酒量却不高,因此不常饮酒,平日只消喝得两三杯。便会醉了。单是刚才饮这一杯,我也觉着有些上头了呢。” 洪夫人站起身来,大声笑了起来,说道:“那是自然,因为我在酒里加了些调料,你自然就醉地快一些。”我脸色一变。说道:“什么,你在我酒里下毒了?”洪夫人道:“呵呵,不是毒,而是百日酥,小女想请公子多休息一下。”我免强笑了笑,说道:“你若要杀我,直接下手便是,何必这般麻烦。我又不会什么武功。”洪夫人笑道:“韦大人您可太谦虚了,你的轻功小女也略耳闻,不使些手段。我还真没有把握捉住你呢。” 我也搞不清这药吃后有什么反应。只得做出昏昏欲睡地样子,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捉我做什么,我又没得罪与你。”洪夫人道:“你自然是不知道原因。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你的内力也实在太差,才饮下酒去药效便发作了,呵呵,看来也不过如此,那蓝鱼定是将你的功夫夸大了,害我白白的这一番做作。”想不到对蓝鱼的一通戏弄,竟会让洪夫人想出了下药地馊主意。 我说道:“你……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洪夫人一声冷笑,忽的沉下脸来,慢慢举起手掌,向前走了一步,道:“我……”刚说了一个字,脚下便一个趔趄,我心中一喜,知道她喝的那杯酒起效了,便装做十分害怕的样子,叫道:“你别过来呀!”洪夫人稳了稳神,想要再往前迈上一步,却终于支撑不住,仰身而倒,刚巧跌回坐椅上,脸上十分惊恐,一双妙目转来转去,想是没弄明白原因。 我忍住笑,装做害怕的说道:“你做什么,是不是又想什么主意来害我了。”洪夫人不答,身子动了动,象是极力想站起来,好半天,脸上憋得通红,终于开口道:“你身上现在是什么感觉?”我眨眨眼睛,道:“酥酥的,麻麻的,脑袋晕晕的,四肢木木地,这感觉挺不错,跟吃醉了酒似的。”洪夫人脸色一变,道:“怎么可能,这种药只是让人无法行动而已,你怎会头晕?” 我笑道:“我早说过我不会饮酒嘛,一杯酒下去,头就晕了,这种反应也算正常。”洪夫人想了想,大概她是头一次吃这种药,搞不清我的状态是否跟她的证状一样,便不再问我。 我正想再调侃她几句,洪夫人却忽然放声叫道:“外面有人没有,进来。”我一听大惊,她居然叫起人来了,这可怎生是好,此时若真是有人进来,说不得我也只好想办法脱身了,只是这样一来,就会闹的不可收拾,想舒舒服服的离开这神龙岛,可真地就难了。 我一跃而起,从靴中拨出匕首,跑到房门前,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轻轻打开房门,伸头向外看去,忽见不远处一红衣女子正急步向这边走来,走的虽急,脚步却是甚轻,没发出一点声音。定盯一看,竟是佳音,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佳音看到我探出头来,不知发生何事,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关切询问,我冲她摆摆手,示意我没事,要她离去。佳音机灵,对我点点头,转身又轻手轻脚的走了。我心里踏实,将房门掩上,并上了门闩,转过身来,笑mimi的看着洪夫人。 洪夫人满面惊讶,道:“你……你怎么没有事?”我嘿嘿笑道:“你下的这种破药,我只当是喝茶,能把我怎么样。”洪夫人略为思索,顿时明白,咯咯笑了起来。我奇道:“你笑什么?”洪夫人道:“韦大人真是好手段,竟能当着我的面将酒调了包。”我摇摇头道:“你也有本事啊,我看的那么仔细,却没发现你是何时下的药。”洪夫人道:“韦大人太客气了,小女子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着了你地道,却不知你是如何知晓我在酒中下毒地?” 这可不敢乱说话了,似她这般聪明的女子极容易就能猜到佳音头上,一个答不好便会害了佳音地性命。我正色道:“其实我也不知你有没有下毒,只是前日见面时姐姐对小宝忽冷忽热的,今日却又忽然请小宝吃酒,着实今人起了疑心。再加上夫人一上来便劝小宝饮酒,为了安全起见,我也只得将咱们的酒水调换了一下。” 洪夫人笑道:“想不到韦公子小小的年纪,却也是个好江湖了,实在可喜可贺。现在我落到了你的手里,不知公子打算拿我怎么办呢?”我在她面前坐下,说道:“我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本来我这次来神龙岛,是想除掉洪教主,却不曾想到,才与你见面,便差点着了你的毒手。说不得,虽然你长的这么漂亮,令我十分难舍,可我也只得把你灭口了。” 说完我站起身来,举着寒气四射的匕首,慢慢向她靠近。洪夫人脸上先是一阵惊恐,待我走到面时,却忽然换了一幅面容,媚眼如丝,皆是风情,娇声说道:“韦公子,你不要拿着刀子吓唬人家么,你先瞧瞧,我长的美么?”声音极尽温柔。 我心中不由一荡,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本想着我先说出对付洪教主的目的,然后装做要杀死她的样子。按道理,我们目的一样,到这关键时刻她自然会将自已的目的说出来,然后邀我一同对会她的老公,那时我便可以向她提出各种要求了。哪知这女子没按我的思路走,而是对我使起媚功来,我该怎么办呢?一时间犹豫起来。 洪夫人见我犹豫,还道是她的媚功起了作用,接着又道:“你瞧着我,我给你唱个小曲听,好不好呢。”她本来就生的美貌,此时发起骚来,我哪里还抵挡的住。听她这样讲,不由喃喃说道:“好啊。” 洪夫人柔声道:“你喜欢听我唱小曲,那太好了。你把刀子收起来,坐到椅子上,我这可就要唱了。”我大脑一片迷糊,依言将匕首插回靴内,然后呆呆的看着她,慢慢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洪夫人大惊,道:“你……你做什么?” 我晕糊糊的瞧着她,说道:“听你唱曲儿。”说完将她抱到旁边的凉榻上,轻轻将她放下,然后开始一件件的脱她的衣衫—— 洪夫人使劲挣扎,双手紧护着衣领,叫道:“不留下这个月全部的票子来,甭想碰我的身子。” [奉献]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这是情色绝非色情 第八十四章这是**绝非色*情 洪夫人见我脱她的外衫,越发的惊恐起来,颤声说道:“快住手,你想做什么。” 我不加理会,手上不停,转眼便将她剥了个精光,眼前那成熟丰满的身子,白花花直晃的令我头晕目眩,不能自持。洪夫人此时早已明白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只见她是又羞又怕,脸和脖子迅速红了起来,一双妙目紧紧盯着我,咬牙说道:“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我心里清楚的很,我若真的就此停手,那才是死路一条。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唯一的活路,便是拿下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令其对我倾心,这才有可能逃过此劫。虽说我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又不如其他年轻弟子高大英俊,可必竟她与洪教主的夫妻是有名无实,别看她的年纪也有二十多岁了,终究也算是未经过人事,今日我做了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我就不信她真的舍得将我杀了。 想到这里,我快速脱去自已的衣服,赤条条站在她的面前,洪夫人一声轻呼,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我,口中说道:“快走开,别碰我。”瞧着洪夫人雪白的肌肤,迷人的曲线,着实令我yu火焚身。不由舔了舔嘴唇,沙哑着说道:“你倒是猜猜,我肯不肯走呢?” 洪夫人情知多说无用,便不再说话,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我知道此时万万性急不得,总要先将她的yu火勾起来。方可下手。否则待我痛快完了,早晚也难逃杀身之祸。 挨着她坐下,我慢慢伸出右手,轻抚其傲人**,洪夫人虽闭着眼睛,身上地感觉可不迟钝。我手刚一放上去,她便牙关紧唱主咬。皱起了眉头。见她如此模样,我便双手齐上。在她身体上前后游走,片刻后,她的身体便开始发烫了。毕竟是成shu女子,反应果然到位,我越发的有了信心,手上微微加了些力气,动作也急促起来。 洪夫人**难抵。不由轻轻哼了一声,喘道:“快停下来,不要。”多么熟悉的语言,便如同所有的爱情长剧,女主角每到这个时刻都会无力的说上这么一句。到此地步,接下来的事情便理顺成章了,我耐着性子又在她身上整个摸了一遍,洪夫人越发地兴奋起来。喘气越来越急,不明夹杂着一两声呻吟。 我见时机成熟,伸手探向花丛深处,只觉潺潺小湲,流淌不绝,当下再无犹豫。翻身压了上去,策马挺枪,洪夫人一声轻呼,眉头紧皱,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我精疲力竭的倒在塌上,呼吃呼吃地喘气。洪夫人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却仍不肯睁开双目。刚才的一番酣战,她先是吃痛,没多久便尽尝个中滋味。娇呼一浪高过一浪。若不是看到两腿间的斑斑血迹,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她是处子之身。 我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坐到她的身旁,拉过一件衣服搭在她身上,却将手伸进衣中,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口中笑道:“姐姐你还给小宝唱曲儿么?”洪夫人脸上红潮未退,却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我知她心里此时很是矛盾,不敢过多调笑,便又道:“其实我知道,你也是想对付洪教主的。你今杀我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洪教主得到那八本四十二章经。”洪夫人一惊,终于睁开眼来,盯着我道:“你怎知道?”我呵呵笑道:“我自然知晓,所以才大老远地跑来帮你呀。”洪夫人看了我一会儿,道:“你究竟是何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来神龙岛的?” 我说道:“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来神龙岛的目的,一是为了对付洪教主,再一个嘛,也是冲着你来的。”洪夫人脸上惊疑不定,道:“冲着我来的?”我笑道:“不错,小宝早就仰慕姐姐的美貌,这一次来神龙岛,就是专程来请姐姐做我老婆地。” 洪夫人怒道:“谁来信你的胡言乱语,你定是胖头陀和陆高轩他们几个老家伙,邀来对付我的。哼,既然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细听尊便。”我忙说道:“姐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若要对付你,这会儿岂不是最好的机会,我干嘛不下手呢。”洪夫人道:“你还不是为了……为了……”说着脸上一红。 我笑道:“为了什么?”洪夫人道:“哼,反正现在你想要的也得到了,刀子在你手上,我又动弹不得,你爱怎样,随你便是。”我站起身来,取过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然后对她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说地都是实话,你自已好好想想吧。你不要以为收罗了一批年轻教众,就可以斗得过洪教主和他手下的那一批老家伙。我手中握有重兵,也只有我才能帮你完成心愿。” 洪夫人奇怪的看着我,道:“难到你真的不是来对付我的?”我说道:“当然了,你这么美貌的女子,我怎会忍心跟你作对呢。我这可要回去了,你把我的话好好想一想,你若还是不肯相信,反正我就在岛上,逃也逃不出去,你随时可以来取我的性命。” 洪夫人默然不语,显然是有些动心了,我又道:“对了,你中的这是什么毒,我先帮你解了。”洪夫人摇摇头,道:“这百日酥名字虽起得百日,却只能令人两三个时辰无法行动,不过这种药却无药可解,估计再过一两个时辰便没事了。”我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姐姐你好生歇息,小宝告辞了。” 洪夫人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一旁。我知她心中尚有许多疑问,也不好一一解释,让她自已想清楚了,再跟她细谈也不迟。临走之前,一时恶做之心难抑,伸手在她胸上又摸了一把,附耳说道:“其实姐姐哼哼啊啊的声音,可比小曲儿好听多了,等姐姐想明白了,我再来听姐姐地歌声。” 洪夫人脸上燥红,瞪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占足了便宜,哈哈笑着走出门来。 出了房门,四下看了看无人,便反手将门掩上,哼着小曲,迈开八字步顺来路返回。刚转过一个弯,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定盯瞧去,却是佳音姑娘。我忙停下来,说道:“佳音姐姐,你还在这里呀。”佳音脸上通红,低着头说道:“嗯,我在等着你出来。”声音中略带慌乱。 她地反应令我十分奇怪,却又不好开口询问,便小声说道:“多谢姐姐提醒,让小宝逃过一劫。”佳音慌道:“没,没什么。我带你出去吧。”说完转身急匆匆的走了起来。我小跑两步跟着她,说道:“姐姐走慢些,何必这么着急呢。”佳音慢了下来,犹豫着问道:“夫人……还在房间里么?”我想了想,道:“夫人多吃了两杯,有些累了,躺在房里休息,交待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她。” 佳音回头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开口,低着头一直把我带了出去。出了寑宫,佳音对门外守着地人说道:“夫人休息了,不让人进去打扰,你们好生把守,夫人命我送韦公子一程。”不知她究竟何意,竟会假传夫人的命令,莫非还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我跟着她穿过寑宫前的竹林,直走入大殿,仍不见她开口,心中不免有些疑虑,问道:“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佳音道:“没……没事,我送你到山口。”说话间脸上又红了,我越来越感到奇怪。 出了大殿,来到广场上,见蓝鱼和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起说些什么,不明还传出笑声,大家见我二人出来,便都住了口,一起瞧着我。我冲蓝鱼微微一笑,蓝鱼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便不再对她理采,随着佳音一直走到下山的阶梯前。佳音停下脚步,对我说道:“韦公子,就送到这里吧,您一路上小心。”我尽管满腹的疑问,却也只得拱拱手,说道:“有劳姐姐带路,小宝告辞了。”说完便向山下走去。 走了没多远,想起佳音奇怪的表情,我心里忽然一惊,莫非刚才我跟夫人快活之时,被她偷看去了?想到这里,我猛然回头,只见佳音仍站在原地,愣愣的瞧着我。她见我回头,脸上又是一阵晕红,急忙转身逃了。我心里再无怀疑,这小丫头果然是看到了我跟洪夫人的事情,瞧她那又羞又怕的模样,定是头回见到此等事情,哈哈,老子的一番荒唐,倒是让她一饱了眼福。刚才出门走的急了,没仔细看门窗,指不定那窗纸上被她戳过几个窟窿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何要跑去偷看呢?中间夫人喊人的时候,我只见到她在外面,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说明事前夫人就交待过,不许别人靠近,佳音倒是胆子不小,竟会偷偷的接近房间。我估摸着她一定是担心我会出什么意外,这才壮着胆子去偷看的。想不到一看之下,居然瞧了一出好戏,哈哈。看她那幅害羞的样子,说不定也盼着哪天我能给她也来上那么一出呢,哈哈哈—— 佳音揉着眼睛,叹道:“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果然就肿了。这个韦小宝可真是色胆包天,我还担心他被夫人下药害了,冒着危险把消息告诉他,没想到这小子却趁机把夫人给欺负了。夫人虽说对家父过于严厉,可毕竟待我不薄,今日之事我做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教主回来了 第八十五章教主回来了 我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边向山下走去,转过一个山角,却见胖头陀正猫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我冲他叫道:“瘦子,在这儿干嘛呢。”胖头陀睁开眼来,忙不迭的起身,跑到我面前,问道:“怎么样,夫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我说道:“先回去再说,免得被人听到,蹲下来,抗着我回去。” 胖头陀急道:“为何又让我背你,你的轻功可比我好多了。”这个时候,我哪能告诉他是因为我刚和洪夫人大战了三百回合,脚下有些虚软,没有力气。只得说道:“你想知道夫人跟我说什么不想。”胖头陀道:“当然想。”刚说完便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又道:“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得,我背你成了吧。” 我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儒子可教,儒子可教焉。” 回到陆高轩的竹屋,陆高轩和双儿也早已等得焦急,见我和胖头陀回来,高兴的不得了,我让双儿在门外守着,同胖头陀和陆高轩入到厅里。他二人都急着问见夫人的情形,我却要陆高轩先给我弄点儿吃的,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胖头陀十分奇怪,问道:“夫人不是请你去吃饭么,你怎么还要吃东西。” 我叹道:“吃的哪门子饭,鸿门宴。”他两人吃了一惊,陆高轩忙出去吩咐厨房备下酒席,我等饭菜端上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便如同几天没吃过东西一般。陆高轩和胖头陀倒也颇有耐心,直等我酒足饭饱,这才开口询问起来。 陆高轩道:“韦公子,你刚才说夫人请你地是鸿门宴,不知是何原故?”我摇摇头道:“一言难尽,幸亏佳音姐姐提醒。我才没有着了夫的人道儿。不然的话,这会儿就该你们去给我收尸了。”洪夫人给我酒里下药。佳音知道,早晚会告诉他们,因此我倒不必隐瞒。只是我跟夫人*房之事,却不知佳音是否会说了出来,想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这种事情便未必说的出口,反正不管怎样。我可不能老老实实的告诉眼前的这两个人。 他们听我这么说都是大吃一惊,齐问细因,我便将进入寝宫之时,佳音把夫人给我酒中下药地事情说了出来,胖头陀追问后面的事情,我胡编道:“当我知道夫人要害我后,自然多了十分地小心。夫人要我喝酒,我便偷偷的把酒倒了。然后跟夫人吹嘘我的功夫有多高,夫人见没有药倒我,搞不清楚我到低有多少斤两,因此没再敢动我。后来我又对夫人大拍了一通马屁,把夫人哄的是极为高兴,因此才放了我回来。” 陆高轩对我的这番话有些将信将疑。胖头陀却十分相信,对陆高轩道:“陆兄,小宝的手段你是没有见识过,对付女人那可是相当的厉害。”陆高轩仍有些不放心,道:“夫人如此精明,怎会被小宝地一番甜言蜜语所迷惑?”胖头陀嘿嘿一笑,说道:“夫人虽然精明,却也未必能在他手里讨得便宜。所以我早就提醒过你,让这小子离佳音侄女远一些,你不听。这可倒好。今日佳音肯把夫人要害他的事情,冒着危险告诉了这小子。说不定已经被这小子给迷上了。万一被夫人发现了,只怕我那好侄女的处境可有些不妙。”陆高轩一听,顿时又对他女儿的安危担心起来。 我见状赶忙安慰道:“佳音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夫人那里我早已应付过去,不会牵涉到佳音身上。”陆高轩这才稍稍宽心,问道:“你说佳音真的不会有事么?”我奸笑道:“夫人那里肯定是没事了,不过,你要是认为佳音姑娘看上我也算是个事儿的话,我可不敢跟你做什么保证。”陆高轩尴尬的笑笑,问道:“这可有些奇怪了,不知夫人为何要害你呢?”话峰一转,将话题轻轻避开。 我耸耸肩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陆高轩和胖头陀奇道:“为了我们?”我点头道:“不错。夫人逼你们寻找那四十二章经,其目地确实是为了铲除你们这些老家伙,我带着全部八本四十二章经的消息来到岛上,她自然不肯放过我,因此这才设计加害于我。” 陆高轩和胖头陀面面相觑,齐声道:“她真是这样说的?”我说道:“她没有明着说,不过意图很明显,就是不肯要你们顺顺当当的拿到经书。”陆高轩摇头道:“夫人那么精明,怎会把她的意图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来。”我说道:“你呀,怎么快跟胖头陀学会了,一点儿都不开窍。夫人以为我喝下了毒酒,自然对我地提防就少了,我开口相询,她一时得意,便说漏了嘴。” 听到这里,他二人再无怀疑,相信夫人果然是要加害他们这些神龙教的老部下。胖头陀心生怒气,一掌拍到饭桌上,这一掌威力巨大,顿时将桌面拍了一个大洞,盘中的菜汁都被这一掌击的溅了起来。胖头陀道:“哼,我们这些老兄弟拼着性命跟教主创下了这一番天地,立下无数功劳。她个黄毛丫头,才来教中几年,什么事情也没做过,只是仗着教主宠爱,便对我们这些老教徒赶尽杀绝。我就不信了,指着那些年轻后生,咱们神龙教能做出什么事来。” 我呵呵笑道:“夫人喜欢小白脸,谁让你们都老了呢。”胖头陀怒道:“小白脸有个屁用,有我们能打么?我就不信教主会任她这么胡作非为。”陆高轩叹了口气,说道:“教主对年轻后生也是看重的很呢。”胖头陀听他这么说,顿时泻了气,说道:“你说的不错,陆兄,看来你我都难逃一死了。”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闷。 我瞧着他二人那幅半死不活的模样,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哪里还有半分英雄气概。不用担心,我不是说过嘛,只要有我在,定要保得你二人的周全。”胖头陀番着小眼看看我,说道:“怎么保,夫人都对你下手了,光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能让她回心转意么?”我说道:“怎么了,对我没信心么?放心吧,夫人不会再来害我了,过几日我再好好拍拍她的马屁,争取把解药帮你们讨回来。” 胖头陀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喜道:“真地?你有把握么?”我笑道:“我可不敢跟你打保票,尽力而为吧。”陆高轩冲我一抱拳,说道:“韦公子甘冒奇险,相救我兄弟二人,陆某实在是感激不尽。”我说道:“陆先生何必客气,咱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地蚂蚱,自当同心协力才是。”心中却暗道:“搞不好将来你这老小子要做了我的老丈人,这点小事嘛那也是应当应分地。” 虽说在陆高轩和胖头陀的面前,我一切都大包大揽了下来,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对洪夫人的一番轻薄,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万一她不吃我这一套,虽被我占了身子,却仍要对我下手,那我可就一点半法也没有了。 这几日下来,我时时让双儿跟在我的左右,处处小心,以防夫人暗中派人对我下手,居然日子过的风平浪静,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佳音中间回来休息过两日,陆高轩自然对她详细询问,却也不知她跟她爹爹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将我跟夫人的那点儿隐事儿说了出来。不过陆高轩的表现倒也一切如常,似乎尚不知晓那些事情,看来佳音姑娘果然维护于我,没有将事情说出来。 夫人那里一直没有消息,我也向佳音去打听过,不过佳音自打看到了我跟夫人的事情后,总是躲着我,既便被我撞上,也是一说话脸就红,没说上几句便借故逃跑,呵呵,小丫头害羞着呢。 这一日传来消息,洪教主出海回来了,我顿时便有些紧张起来,洪教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想要蒙他绝非易事,我可要好好的编排一下,这一两日内他就有可能会见我,到时要小心应对,否则搞不好会栽在他的手里。胖头陀和陆高轩知道教主回来,多少高兴了些,他们知道教主对四十二章经可是感兴趣的很,一大早便上山去见教主了。 直到了天色渐晚,他们才赶了回来,看表情似乎进展比较顺利。陆高轩告诉我,教主听了他们的禀报后十分高兴,打算等手头的一些事情处理完了,这几日便会见我,我便越发的紧张起来。我向他们打听教主的一些事情,以便增加对教主的了解,但这两个人似乎对教主更是怕的厉害,死活不肯跟我多说,只是交待我这两日不要出门,以随时听候教主的召唤。 没办法,我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直过了三日,教主仍未传见与我,心里不免有了些疑惑。陆高轩和胖头陀也是等得坐立不安,实在待不住了,便一同又上山去打听情况。 我见他二人出门,难得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便拉着双儿溜出来散心,刚出门没多远,便见前面人影一闪,一个红衣女子跑到我的面前,定盯瞧去,却是那个蓝鱼姑娘,我正要开口跟她调笑,蓝鱼却一脸严肃,左右看了看,对我说道:“别说话,你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陆高轩叹道:“为了救一家老小的性命,眼见着小宝与我女儿越走越近,老夫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唉,说不得,我也要早些做准备,多备些票子,为佳音做嫁妆了。 [奉献]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林中会美人 第八十六章林中会美人 听蓝鱼说有人要见我,我不由一愣,与双儿对视一眼,向蓝鱼问道:“是谁要见我?”蓝鱼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跟我走就是了,你自已来。”说完也不等我答应,转身便走。 双儿有些紧张,不放心我自已跟过去,我示意她放心,跟在蓝鱼的后面向树林中走去。进入树林,又走了很远,来到一处空地,便看到空地上一位白衣女子正背对着我们站着。听到我们的脚步,她转过身来,一见之下我大吃一惊。她竟然是洪夫人。 洪夫人冲蓝鱼摆了摆手,蓝鱼会意,远远的退开。洪夫人待她走远,这才把目光转向我,脸上红扑扑的。她如此隐密的与我相会,不知有何目的,总归不会是想杀我吧。我的轻功她从蓝鱼口中也有所了解,应该不会傻到在这空旷的地方对我下手。 洪夫人半天没有开口,我想到那日对她的一番胡搞,脸上也有些燥,陪笑道:“姐姐叫我过来,不知有何见教?”洪夫人沉吟道:“那**说……你可以帮我对付洪安通,此话可当真?” 她果然对我的话动心了,我一听之下大喜,说道:“自然是真的,我怎敢欺骗姐姐。”洪夫人道:“你为何要帮我?”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帮你,神龙教为了得到四十二章经,处处与朝廷做对,我拿着皇上的奉禄,自然要为皇上解忧。因此才来到这里。”洪夫人点点头,似乎相信了我的话,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这句话把我问地一愣,是啊,我该怎么做呢?洪教主的武功极高,就算是洪夫人、陆高轩和胖头陀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如果这次在岛上就对洪教主下手的话,洪安通手下的那群老家伙。可是早就对洪夫人恨之入骨了,洪教主一旦挂掉,我这美貌的洪夫人也难逃一死,还有那些波斯女子、双儿丫头,都有可能遭遇不测,那样老子可就亏大发了。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稳住局势。取得洪夫人地支持,先把那些波斯女子带回去,然后找小皇帝借些兵马,再来寻洪教主的晦气,到时不管事情成不成,至少老子和双儿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我说道:“姐姐,对付洪教主地办法我倒是有一个。不过还需你再忍耐一些时日。”洪夫人道:“什么办法?”我说道:“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勘察一下地形,然后回京城去调动兵马,到那时,便可将洪教主和他的神龙教一网打尽了。”洪夫人摇头道:“神龙岛孤悬海外,清廷的兵马到此本不容易。再者说,洪安通和他手下的那批老东西,武功远高与那些清兵,虽未必致胜,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姐姐你没明白小宝的意思,我若再回来,带的可不只是兵丁,还会有许多战船,你想想。数百门大炮齐向岛上轰来。他再高的武功,只怕也会变为炮灰地。”洪夫人脸色一变。思索良久,咬牙道:“这个主意甚好,就按你说的办吧。”我看着她的表情,接口道:“姐姐不必担心,小宝自有办法会保全姐姐的安全。我可不舍得让姐姐这么漂亮的姑娘受到一点儿伤害。”说完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洪夫人脸上一红,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小年纪,可了不起呀。”我嘻笑着走过去,拉起她玉葱般的手儿,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说道:“不知姐姐说的了不起是指地哪个方面?”洪夫人将手抽出,不安的向蓝鱼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说道:“你该回去了。”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却不见蓝鱼的身影,想是躲的远了,便笑道:“急什么,难得有机会跟姐姐独处,咱们多聊聊。” 洪夫人咯咯一笑,说道:“你好大地胆子,这当口还敢跟我调笑,若被洪安通知道,你哪还有命在。”我也情知身处险地,不是泡妞的好地方,便舔了舔嘴唇,正色道:“对了姐姐,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洪夫人道:“什么事情?” 我说道:“听说教主有一种药,叫豹什么丸的。”洪夫人道:“豹胎易筋丸。”我忙道:“对,是豹胎易筋丸。不知你手里有没有解药,我需要用一些。”洪夫人奇怪的看着我,说道:“你要解药做什么?”我说道:“我需要拉笼几个人做我的帮手。”洪夫人微微一笑,说道:“是胖头陀和陆高轩吧。” 我说道:“什么都逃不过姐姐的眼睛。不知你何时派人给我送过来?”洪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拨开瓶塞,说道:“给你五粒够了吧。”没想到她竟会将解药带在身上,我一脸的惊喜,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瓶子,往里面瞅了瞅,又放在耳边晃了晃,估摸着有一百多粒在里面。便又向她要了瓶塞,把瓶子塞好,放入怀中,说道:“五粒哪够,反正你弄药也容易,这一瓶我都要了。” 洪夫人笑道:“你打算拉笼多少人呢。”我说道:“姐姐的高压政策搞的好,神龙教那群老家伙都起了反心,我正好混水摸鱼,挖挖神龙教的墙角。对了,你回头再帮我弄点豹胎易筋丸,嘿嘿,我看谁不顺眼,也给他吃上几粒。”洪夫人笑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瓷瓶,说道:“你猜这是什么?”我兴奋地接过瓶子,打开瓶塞,往手中一倒,滚出一些朱红色地药丸来。不由喜道:“哈哈,这便是豹胎易筋丸么?”洪夫人微微一笑,说道:“正是。” 我慌忙将药丸倒回瓶内,小心的放入怀里,说道:“洪教主地法宝都到我手上了,这下我可不怕他了。”洪夫人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的?”我忙道:“目前来说没有了,等回头见了教主,你帮我打些圆场,最好是能让教主派我去寻找四十二章经,那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回京了。”洪夫人点头道:“这好办,不过你真的打算帮他寻找四十二章经么?” 我哈哈一笑,说道:“就算他得到了全部经书,也无法得知其中的秘密,姐姐不必担心。”洪夫人道:“这样甚好,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一切小心。”我笑道:“不知何时能再见姐姐呢?”洪夫人对我笑笑,飞身进入树林。 见她走了,我便也顺原路返回,双儿在树林外早已等得焦急,一见我出来,大喜,急步跑过来,几乎要扑在我怀里,说道:“相公,你怎样?”我笑嘻嘻的拉着她,说道:“我没事,好的很呢。”双儿道:“是谁要见你?”我四下里看了看,附耳说道:“是教主夫人见我。”双儿一惊,道:“她不是为难你么?” 我笑道:“不是,她喜欢我还来不及呢,怎会为难我。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就算是胖头陀也不能说。”双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回到竹屋,陆高轩和胖头陀已经回来,一见我便问道:“你们去哪儿了?”我说道:“我和双儿闲来无事,四处转转。”陆高轩道:“教主已经回来,随时都有可能传见于你,近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我看他二人表情,似乎今日上山没得到什么好消息,便笑道:“我看现在教主又不急着见我了吧。”胖头陀道:“你怎知道?”我说道:“一瞧你那倒霉样儿,我就知道今**们进行的不顺利。”胖头陀恨恨的说道:“教主定是听了夫人的挑唆,今日连我们的面都不肯见。”我哈哈一笑,说道:“不见就不见吧,你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解药,只要把药拿到,管他教主见不见呢。” 胖头陀翻着小眼,瞅着我说道:“说的倒是容易,见过夫人两面了,也没见你从夫人那里讨回一粒药来,还差点儿把小命丢了。不见教主,到哪儿弄解药去。”此时我虽然怀中揣着解药,却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给他们了。这两个老小子一拿到解药,哪里还肯为老子做事。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夫人那里虽然还没弄到解药,不过进展也算很顺利了。就算你们把教主哄的高兴,没有夫人的同意,教主也不会随便给你们解药吧。” 胖头陀叹了口气,说道:“咱们教主现在什么都听夫人的,可真教人气恼。”陆高轩摆摆手,说道:“这些话在岛上还是少说为妙。大家各自小心吧。”我不愿跟他们多说,便伸了一下懒腰,说道:“出去转了转还真有些累,你二位宽坐,我去休息一会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便见到双儿正和佳音在院中说话,我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去,说道:“佳音姐姐,你们聊什么呢?”佳音脸上一红,慌忙低下头道:“没……没聊什么。”话音未落,便勿勿回到屋里。 双儿瞧着她的背影,说道:“相公,佳音姐姐好奇怪呀。”我问道:“怎么了?”双儿扑哧一笑,说道:“这几天她一见你就脸红,也不敢跟你说话了,好象还躲着你呢。” 我摇了摇头,叹道:“没办法,谁让你相公长的俊,招姑娘家的喜欢呢。”—— 韦小宝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年纪小就会没人注意我,没用的,象我这么拉风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象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耀眼。”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丛林遇险 第八十七章丛林遇险 又过了一日,教主仍未召见于我,而我闷在陆高轩的竹屋里,着实不痛快,只想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佳音也处处躲着我,浑没个下嘴的地方,我便哄着双儿,要她去央佳音再带我们出去玩耍。 佳音不好驳了双儿的面子,便在这日清辰,趁着陆高轩出门的空儿,同我和双儿一起出行。 这次佳音没有带我们去以前去过的地方,而是冲着教主所在的山峰的方向而行。我问她这是去哪里,佳音没有直接回答我,却对双儿说道:“山后面有一处山坳,里面有着许多奇花异草,非常漂亮,几年前我去过一次,至今仍是难忘。” 双儿道:“那里的毒蛇会不会更多些?”佳音笑道:“自然要多一些,不过没事的,你们身上都带着雄黄,毒蛇不敢靠近。”我趁机说道:“佳音姐姐,你身上可没带雄黄,毒蛇咬你怎么办?”双儿知道我是在故意找话跟佳音说,抿嘴一笑。佳音脸上一红,垂首说道:“我们岛上的人每日都饮雄黄药酒,毒蛇是不会咬我的。”我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就算毒蛇来咬你也不怕,我自然会挺身而出,保护于你。”佳音偷眼看我,正好于的我目光撞上,慌忙避开我火辣的眼神,说道:“多谢韦公子了。” 我说道:“姐姐何必跟我客气,老叫我公子也太见外了,还象以前那样叫我小宝就行。”佳音加快了脚步。不再说话。双儿冲我一笑,我悄悄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小声道:“笑什么。”双儿咯咯笑出声来,急步追上佳音,说道:“佳音姐,相公欺负我。”佳音回头看了我一眼,拉住双儿的手。并肩而行。 佳音始终躲着不肯与我说话,颇令我感觉无趣。只得跟在她们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她俩人倒是谈的十分投机,不时对路上的景色指指点点。走了一顿饭时间,已经绕到后山,佳音抬头指着山顶,说道:“那便是教主所住的宫殿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果见山顶透出几片屋角,双儿问道:“相公,夫人便是在这里见的你么?”我对方向不是很敏感,便拿询问的目光瞧着佳音,佳音脸上又是一片通红,想是回想到我和洪夫人地那一番景象,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双儿道:“咱们在这里说话,会不会被教主和夫人听到?”我笑道:“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儿离那房子还远着呢,不会被人听到。佳音姐姐,从山顶到这里,有没有小路可以通过?”佳音摇摇头,说道:“到山顶的路只有一条,便是你日前走地那条路。这边都是悬崖。一般人是上不去的。”见她终于肯直接跟我说话了,我不由一阵欣喜。 转过几个山角,终于到了一处山坳,果见这里山野烂漫,盛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双儿十分欢喜,指着那些花对我说道:“相公快看,这些花好漂亮啊。”我也惊异于眼前这景色,说道:“想不到神龙岛上还有这等去处。” 我们步入花丛,欣赏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不时有一条条色彩艳丽的毒蛇。远远的游走。不敢向我们靠近。我看到一只碗口大的红花开得分外夺目,便伸手摘了下来。对双儿说道:“双儿过来,看这朵花多漂亮,我给你戴上。”双儿跑过来,看着我手中地鲜花,说道:“这朵花好美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笑道:“管它叫什么呢,只要好看就行了。”将花儿轻轻的插到双儿的发髻上,击掌道:“好一个俊俏的小丫头。佳音姐姐,你瞧好看不?” 佳音笑道:“双儿这么一打扮,更加好看了。”双儿脸上飞红,羞道:“我哪里好看了,佳音姐要是戴起来才叫好看呢,那边还有好多,我去给姐姐采一朵戴上。”说完便跑向花丛深处。我看着她的背影,笑道:“呵呵,咱们的双儿姑娘害羞了。”佳音淡淡一笑,看了我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向双儿。 我正搜剐着肚肠寻找话题,双儿已摘了一朵红花跑了过来,我灵机一动,说道:“双儿,多采一些花,编个花环给佳音姐姐戴上,那才叫好看呢。”双儿喜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佳音姐你等着,我给你编个大花环。” 支走了双儿,我直直的盯着佳音,佳音也察觉到了我在看她,脸上越发红了。我想了半天,终于说道:“佳音姐姐,那天多谢你的提醒,才使我逃过了一劫。”佳音慌忙道:“没……没有什么,小事一桩,韦公子太客气了。”我说道:“这怎么能算小事呢,若不是你冒险告诉我夫人地阴谋,此时小宝哪还有命能出来玩耍。而且万一夫人知晓了是你告诉的我,只怕姐姐也难逃夫人的毒手。总而言之,小宝的这条命,就是姐姐救下的。” 佳音双手连摆,说道:“我其实没做什么,你不要这么说。”停了一停,佳音又道:“我听家父说,你来岛上就是为了给我们求药。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冒险,我打心里一直是感激你的,我做地这点儿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公子千万不要再客气。”我笑笑,说道:“那好,咱俩谁都不要再客气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提,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公子,还叫我小宝吧。” 佳音看看我,终于点点头,轻声道:“小宝。”我大喜,说道:“这就对了,呵呵,自打那天以后,姐姐就没再叫过我的名字,老是公子公子的,听着见外的很。”佳音微微一笑,说道:“那我给你赔个不是吧。”我笑着去拉她的手,说道:“赔什么不是,只要姐姐以后不要再躲着我,小宝就高兴的很了。”佳音的小手被我握在手里,只见她又是一阵慌乱,忙不叠把手抽出来,小脸羞的一片通红。我呵呵笑了笑,说道:“咱们去帮双儿采花吧,编几只大花环带回去。”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伸手又将她拉住,向双儿地方向走去。 双儿此时已走出好远,弯着腰在采花,佳音分明感觉被我拉着不妥,挣了几挣,我却哪里容她逃脱,抓得紧紧地,离双儿还有两三丈的时候,我说道:“好双儿,摘了多少了?”双儿直起身子,举着手中地一大束各色鲜花,说道:“你瞧,这些花好漂亮,足够编上一只大花环了。”我故做惊喜的哇了一声,说道:“双儿你好厉害,采了这么多。”双儿十分高兴,晃动着手中花束,说道:“相公,一会儿我再采上一些,给你也编一个可好。” 我笑道:“那好的很啊,我和佳音姐姐要是一人挂一串花环,看起来就象……就象……亲兄妹一样了呢。”说完笑眯眯的瞧着佳音。佳音对我的话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她直直的看着双儿的身后,忽然脸色大变,叫道:“双儿小心!”我吓了一跳,忙向双儿看去,只见在双儿身后两步开外,慢慢坚起了一只黑黝黝的棍子似的东西,有手腕那么粗,越坚越高,直高过双儿的头顶,再看那棍子顶端,却是一个三角形的脑袋,金灿灿的,如盘子大小,我的天,好大的一条蛇呀。 这条巨蛇吐着红信,冲着双儿轻轻摆动,随时都有可能发出致命一击。双儿看到我二人的表情,忙转过身去,一眼便看到了这条巨蛇,只吓得一声尖叫,转身便向我们跑来。她这一动,顿时便惊了那巨蛇,只见巨蛇身子微微向后一仰,然后便闪电般的向双儿咬去。它快我更快,眼着着巨蛇的血盆大口就要咬到双儿的肩膀时,我已飞身抢上前去,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蛇头后一寸的位置。 巨蛇一被我抓住,长长的身子立刻便卷了上来,我顿时跌倒,被巨蛇缠了个结实,身体不由自主的在花丛中打滚,巨蛇越缠越紧,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只觉脸上发涨,便似要炸开一般。饶是如此,我仍紧紧抓住巨蛇,不让它那巨大的脑袋靠近我的脸,那蛇张着大嘴,长长的信子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却始终咬不住我,将我缠的更紧了。 双儿这会儿缓过神来,扑上来使劲拉巨蛇的身子,却无法扯开分毫,佳音也冲过来帮忙,也是一点作用没有,此次我们出来玩耍,自然身上都不会带武器,也只有我靴中藏着匕首,可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哪有功夫腾出手来拨刀子。 这条蛇是越缠越紧了,我喘不过气来,情知再这样下去,就算蛇不咬我,我也会窒息而死。这时也顿不上许多,张嘴向巨蛇的身子咬去,他**的,你想吃老子,老子先咬你一口再说。一口咬上,满口牙齿却被蛇鳞硌的生疼,奶奶的,这蛇皮还真是够厚的,居然没有咬破。 巨蛇被我一咬,身体忽然翻动,刹时间我的嘴唇被蛇的鳞片划的全是口子,我嘴上吃痛,咧开大嘴,却喊不出痛来。偏在这时,从蛇口中忽然喷出一道液体来。我急忙闭上眼睛,只觉口中一阵冰凉,我心一慌,一下子把喷到我口中的毒液咽了下去—— 韦小宝哭道:“想我韦小宝,从来是有毒的东西不吃,犯法的事情不做。今日不知是短了哪家太岁的票子,派了这条长虫来给我下药,我这一死不要紧,我那可怜的双儿就不知要便宜给哪个王八蛋了。 [奉献]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勇者斗恶龙 第八十八章勇者斗恶龙 咽下巨蛇喷出的毒液,我心头一凉,只觉一阵悲苦,老子经历了多少风浪,最终却交待在一条畜生的手里。 巨蛇喷完了毒液,越发的来精神,缠得更紧了,而我却没了斗志,眼前渐渐发黑,终于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股极苦的液体涌入我的口内,令我无法呼吸,接着喉头又被人点了一下,我不由的将口中的液体咽了下去。然后我慢慢醒了过来,只觉着口中极臭难当。耳边双儿和佳音的声音不断传来:“相公,你醒醒!”“小宝,小宝。” 我睁开眼睛,只见佳音和双儿围在我身旁,急切的叫着我,见我睁眼,她二人顿时大喜,道:“太好了,你醒过来了。”我疑惑的眨眨眼,说道:“我这是在哪里?我死了么?双儿,佳音,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你们快跑,我来挡住毒蛇。” 双儿喜极而泣,擦着眼泪,说道:“相公,你没有死,毒蛇已经被杀死了。”我看她模样似乎不象是说谎,不由奇道:“我真的没死?我没有被蛇吃掉?”佳音道:“你真的活着,毒蛇被双儿杀死了。”说着指了指我的左侧,我转头看了看,果然见旁边一条黑色的大蛇,被削去了半个脑袋,软软的伏在地上。 我顿时大喜,一下子坐起来,伸手将她二个抱住,叫道:“哈哈,我没死。老子命真大,我还活着!!哈哈!!”双儿被我抱着,把头靠在我的右肩,失声哭了起来,佳音伏在我另一只肩膀上,没有挣扎,身子一抖一抖地。想是也颇为激动。 我们三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好一番热闹。过了许久,三人这才平息下来,她二人将我扶起,我活动一下四肢,觉着没什么异样,看来那蛇毒居然没能把我怎么样。我瞧着地上那条巨蛇,好家伙。展开来足有两丈多长,这么大的毒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知是什么品种,便向佳音问道:“佳音姐姐,这是什么蛇呀,怎么会这么大。”佳音摇摇头,说道:“我在岛上长大,也从未见过这种毒蛇。看它的头,应该也是剧毒的,而且这蛇似乎不怕雄黄。” 我看到了地上的那半只金黄色的蛇脑袋,伸了伸舌头,说道:“这么大的头,估计能一口把我地脑袋吞到嘴里。好双儿。你怎么把它杀死的?”双儿道:“我刚才急地不得了,一时找不到武器,忽然想到了你靴中的匕首,便取了出来,这才把蛇杀死。”我喜道:“好双儿,你真是聪明,我本想要你们取我靴中匕首的,可被这蛇缠着,说不出话来。幸亏你机灵,不然我的小命可就没了。我要好好亲亲你。”说完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便要去吻她。 哪知双儿被我抱住。却突然用手捂住了鼻子,我一愣。随即想到嘴里那难闻的臭味,不由脸上一红,将她放开,说道:“你们给我吃的什么,又苦又臭,还有股子血腥味儿。”双儿和佳音都吃吃的笑了起来。我奇道:“有什么好笑地,我知道了,佳音姐姐,一定是你身上带着蛇药给我吃了,只是这药的味道也太奇怪了些。” 佳音笑道:“我身上可没带着蛇药,岛上的人常年喝雄黄药酒,毒蛇跟本不会咬人,因此随身不需要带着蛇药。”我说道:“这可奇怪了,难道是双儿你带的药?”双儿摇头道:“我怎会带着蛇药。跟你说了吧,我们给你喝的蛇血,还给你吃了蛇胆。只是蛇血和蛇胆的味道这么难闻,我们可没想到。” 我仔细看了一下地上的巨蛇,果见蛇腹被剖了一条口子,想来是取蛇胆所致,不禁问道:“原来蛇血和蛇胆可以治疗蛇毒,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呢,双儿你可真聪明。”双儿道:“哪里是我聪明了,是佳音姐姐想的办法。”佳音道:“我也不知有没有作用,我们把蛇杀掉后,见你昏了过去,脸上铁青,想是蛇毒发作,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后来想到家父曾说过,毒蛇地血和胆都是良药,不但能提升内力,还可以起到疗伤的作用,一时情急,我们便死马当做活马医,把蛇血和蛇胆都给你灌了下去,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是姐姐的药术高明,我这死马都能被你给医活了。”佳音笑了笑没有说话。双儿道:“这周围也不知还有没有这种毒蛇,相公,咱们回去吧。”我听她一讲,心里不免打了个突,道:“就是,咱们快些走吧,我可不想再遇到这种蛇了。”我们正要离去,我瞧了一眼地上的那条大蛇,说道:“咱们把蛇脑袋带回去,让陆先生和胖头陀瞧瞧是什么玩意儿,万一我身上的毒没解干净,让他们再想想办法。”她二人深以为然,双儿取出一块方巾,小心翼翼的将砍下地那大半只蛇脑袋包了起来,拎在手里,我们便返回住处。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三人都没了看风景的心情,一路上走的甚快,眼看着离陆高轩住处还有四五里路,却迎面见到胖头陀飞奔而来。胖头陀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去哪儿了,让我好找。”胖头陀的轻功我是知道的,若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怎会如此喘气,我十分奇怪,问道:“瘦子,发生什么事了,你跑的这般焦急。” 胖头陀急道:“教主要见你,我和陆先生四处寻找,也没见你们踪影,可把我们急死了。”说完胖头陀将手放在唇边,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哨,随既远处也传来一阵呼哨声,想来是陆高轩也在附近。 胖头陀听到陆高轩的回音,便又对我说道:“你们出去玩,附近转转也就可以了,怎么跑这么远,让我们找不到。” 我说道:“你还说呢,我们刚才出去溜达,差点儿就被毒蛇给吃了。”胖头陀道:“胡说,你们身上都带着雄黄,毒蛇怎会攻击?”双儿举起包着蛇头地方巾,说道:“真地,相公没有骗你,这条蛇好大好大,差点就把相公咬死了。”胖头陀不信,接过方巾打将开来,一见到蛇头,顿时便愣住了。 这时陆高轩已经赶到,说道:“总算找到你了,佳音,你和双儿先回去,我们带韦公子上山。”佳音应了一声,带着双儿走了。 陆高轩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晚了教主可不高兴。”胖头陀递过蛇头,说道:“陆兄你看这是什么。”陆高轩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伸手接过蛇头,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胖头陀犹豫道:“陆兄,这会不会是……”陆高轩郑重地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它。” 我看他二人面色凝重,不由奇道:“这种蛇倒底是什么玩意儿?刚才它差点把我吃了。”陆高轩一惊,道:“蛇是你杀死的?”我说道:“是双儿杀的。”陆高轩从身上取出一只小刀,撬开蛇嘴,小心的在它嘴里划了几下,然后叹了口气,道:“毒囊里空了,看来它已经喷过毒液了。”我说道:“是啊,这玩意把毒液喷了我一嘴,我差点被它毒死。” 胖头陀和陆高轩顿时惊喜的看着我,说道:“什么,你把毒液吃了?”我说道:“没办法,我被它缠的喘不上气,一不小心,便把毒液给咽了下去。幸亏佳音姐姐聪明,用这条蛇的血和胆给我解了毒。”陆高轩听了兴奋的叫道:“你把蛇血和蛇胆也吃了?”我点点头,说道:“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许多了,你不知道那味道有多臭,给你们闻闻。”说完冲着他们呵了一口气,陆高轩皱了皱眉头,显然也被熏的够呛,胖头陀却伸着个鼻子使劲的往肚子里吸,便似闻到刚出笼的热包子那般解瘾。 陆高轩忽然蹲下身子,捉住我的双臂,问道:“你刚才服下蛇血蛇胆后有没有盘脚打坐?”我摇头道:“没有。”陆高轩又问:“有没有用过内力?”我仍是摇头,陆高轩又道:“有没有使过轻功?”我还是摇头。陆高轩叹了一口气,放开手站了起来,道:“可惜可惜,真是暴殄天珍啊。” 看他二人这一番作做,再加上陆高轩这一番话语,似乎我吃下的蛇毒蛇血和蛇胆还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我奇怪的问道:“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条蛇倒底是什么蛇,我吃下的东西会不会把我毒死?”陆高轩道:“教主还在等着咱们呢,快些走吧,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跟着他们一同上山,陆高轩沿途采了一些花草让我放在嘴里咀嚼,却不让下咽。我问他是不是为了给我解毒,陆高轩唉声叹气却不回答我的问题。胖头陀忍不住道:“天下最神奇的解毒灵药都给你吃了,你现在百毒不侵,还解个屁毒。他给你吃的是除口臭的草,免得你被人发现异常。”—— 胖头陀深吸一口气,媚笑道:“韦公子唇齿留香,吹气如兰,令小僧闻了如沐春风,精神百倍。嘿嘿,公子,今日的推荐票是不是该发给小僧了?” [奉献]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神龙教之乱 第八十九章神龙教之乱 听到胖头陀说我吃下的蛇胆和蛇血居然是神奇的解毒灵药,我不由惊喜的问道:“什么?我现在百毒不侵?那种蛇到底是什么来头?”胖头陀不答,陆高轩接口道:“这些事情回头慢慢讲,韦兄弟,今**遇到佛光神龙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必惹杀身之祸,知道么?” 我不理会他的警告,接着问道:“佛光神龙?那是什么玩意儿。这种蛇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陆高轩不答,我们走到一转角处,他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挖了个深坑,将那半只蛇头埋了进去,然后仔细的封上土,将表面踩了个瓷实,又盖上一些杂草,这才继续赶路。 我见他如此谨慎,也不免有些紧张,看来这条蛇确实是大有来历,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向他们打听也不迟。 上得山顶,只见诺大一块空地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陆高轩有些奇怪,道:“怎么没有人在这里守着,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头陀也颇有些紧张,小声道:“我们来晚了,教主会不会怪罪?”陆高轩叹口气,道:“天晓得,希望能平安过了这一关。” 我三人直奔大厅,一进入厅内,便看到黑压压躺了一地的人,接着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我正感诧异,却忽听得扑通两声,陆高轩和胖头陀同时栽倒在地。我顿时想起,这是神龙教内部做乱,有人使毒了。 真是可惜,晚来了一步,没赶上好戏,这满屋子被迷倒的人,也不知文娟她们在不在其中。厅里虽说人都在地上躺着。可嘴上却都没闲着,乱哄哄地骂成一片。更有几个年轻人受了伤,鬼哭狼嚎的叫痛。 陆高轩惊疑不定,朗声叫道:“出什么事了,许大哥、钟大哥、无根道长,你们还好么?大家怎么都中毒了?”此人倒也了得,中了毒居然仍有如此底气,一出口将厅内的声音都盖了下去。厅里都静了下来。 这时有一人大声回道:“是陆兄么。你来的正好,钟志灵已经被洪安通杀了,现在他和夫人都中了毒,正是大好良机,快快把他两个杀死。”我顺着声音看去,见是位五十来岁的黑须道人,斜斜的坐在地上,靠在一位少年的身上。脑袋朝天仰着,想是看不到我们,拼了命地朝我们这边翻眼,脸都有些变形了。而大厅深处的台子上,放着两只椅子,一只椅子上歪坐着一位丽人。正是那风情万种地洪夫人,一双妙目正向我看过来。 咱们可真是有缘分,这是第二次见她被迷倒。想到上一次趁她被药物所制,我的一番快活,心里不由腾的窜出一股yu火,下面顿时便有了反应。他**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居然在这节口上支帐篷,几百个人都在看着呢,幸亏我外衣十分宽大。否则可要丢大人了。在她身边侧躺着一位满脸白须的老头。看不出年纪,估摸着少说也有六七十岁。皮肤黝黑,脸上坑凹不平,应该便是那传说中的洪教主了,这个姿势可真叫一狼狈,哪里还有一点英雄气概。 陆高轩听到黑须道人的对答,大惊,说道:“什么,钟大哥死了?无根道长,究竟发生了何事?” 无根道长道:“此事以后再说,机会难得,快杀掉洪安通,不然咱们大伙儿谁都活不了。”陆高轩叹道:“道长你看不到我,我和胖头陀一进门也中毒了,无法活动。不知道我们中地是何种毒药?”无根道长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接口道:“是百花腹蛇膏,唉,只可惜功亏一篑……我……我是不成了……”说完剧烈的咳了起来,似乎受了极重的伤。我定睛向他瞧去,却见他胸口居然插着一截手腕粗的竹筒,不停的向外流着血,必是由洪教主所赐。 陆高轩“啊”了一声,道:“许大哥,你受伤了。”姓许的瘫坐在两名年轻人身上,刚好能看到我们这边,忽然眼睛一亮,抬起手指着我,却咳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慢慢止歇,艰难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是谁,怎么没有事?”陆高轩抬眼看到我,顿时大喜,说道:“韦兄弟,你没喝过雄黄药酒,没有中毒,快快,把洪安通和他老婆都杀了。” 这一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的身上了,同时所有的难题也都推到我的面前。就当前情况,确实是杀洪教主最好的机会,我只需拔出刀来,上前一刀便能结果了他,日后便没了许多烦恼,同时也少了一个最难对付地对手。但这种形式,我若杀了他,洪夫人必然难逃一死,而且这些老家伙对教中的年轻人恨之入骨,洪教主一死,势必大开杀戒,我还没见到文娟她们,但只要她们在岛上,自然也是死路一条。我虽然可以阻止陆高轩和胖头陀,却无法不让其它的老家伙杀人,他**的,这几位娇滴滴的花姑娘,我可不舍得她们给洪安通陪葬。 我正犹豫不决时,胖头陀催促起来,道:“你还楞着干什么,快动手啊。”接着无根道长和其他几个年纪大些的人都叫嚷起来:“快些把洪安通杀了。”奶奶的,你们说杀我就杀啊,那我多没面子。我嘴上说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脚步却向厅内走去。众人的目光都随着我前进。 我眼睛四下里搜索,寻找着文娟她们几人的身影,这厅中有几百号人躺着,一时之间却哪里寻找得到。走到洪夫人两丈开外,我与她对视了一眼,只见她目光十分复杂,幽幽的看着我,我心头不由一禁。 可怜她一心要除掉洪安通,做了那么多事情,却把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洪安通若死,她也会跟着一并被处死,想她这般年纪,正是青春茂盛,几日前才被我破了身子,尝到了人生之乐趣,怎甘心就此便结束生命。可若失去了这次机会,又不知何时才能令她随了心愿。我呆呆地看着她,眼中尽是柔情,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夫人犹豫片刻,终于开口,笑盈盈说道:“咦,这不是韦公子嘛,几日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些。教主,这位小兄弟便是韦公子,不但聪明能干,功夫也十分了得呢。” 我免强笑了笑,说道:“教主夫人也是越发漂亮了,这位长地象神仙一样的老先生,一定就是洪教主了,果然是气宇轩昂,不同凡响。”洪安通脸上一红,嘿嘿干笑两声,没有说话。洪夫人接口道:“啧啧,真是好眼力,一眼便能认出咱们教主。” 无根道长叫道:“韦兄弟,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快杀了这个狐狸精和洪教主。”此时我心意已决,怎肯让千娇百媚地洪夫人受到伤害,朗声说道:“道长,教主和夫人是杀不得的,否则诺大一个神龙教岂不要毁于我手。我看大伙儿不如取出解药服了,今日之事只当没发生过,岂不是好。” 洪夫人喜道:“韦公子果然见识不凡,如蒙不弃,我便做你的接引人,加入咱们神龙教。教主,你看咱们给他个什么职务才好?”洪安通道:“白龙使钟志灵身亡,便升韦公子为白龙使,你看怎样。” 我早知自已要被任为白龙使,可说实话,我对赤龙门更感兴趣,要知道,赤龙门里可全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再说,赤龙门排在白龙门之上,职位也高了一些,要做还不如做个风流快活的赤龙使。想到这里,我犹豫着说道:“这个嘛,我刚入教,也没什么功劳,便做了白龙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再者说,我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小赤龙’(怎么听起来象小赤佬),‘小赤龙’做白龙使,似乎不大合适吧。” 洪夫人何等聪明,岂不知我想些什么,当下里微微一笑,说道:“既如此,那便升韦公子为赤龙使,无根道长另委高职,教主你看如何?”洪教主尚示答话,无根道长便破口骂道:“谁稀罕你的职位。韦公子,你快将他二人杀死,我们奉你为教主便是。” 话音一落,满室皆惊,陆高轩反应飞快,说道:“正是正是,韦公子虽然年轻,却是堂堂的朝庭大员,怎能屈尊这小小的赤龙门,公子,只要你杀了洪安通,我们大伙都听你的号令。大家都跟我一起念:韦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接着便有几人小声的跟着念了起来,然后念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听得我是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慌忙摆手道:“万万不可,教主我是做不来的,此话万不可再提,没得折了我的阳寿。道长,教主说要另给你安排职务,那是一定会高升的,绝不会再跟大伙为难了。教主,你说是么?”—— 韦小宝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大伙儿都以为俺进宫做了太监,这下走眼了吧。居然还有人敢说俺被车给撞了,我顶你的肺!” [奉献] 正文 第九十章 又收了一处花园子 第九十章又收了一处花园子 洪安通环视四周,道:“正是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便了,本座概不追究。”我忙接道:“教主说不追究了,道长、陆先生,你们怎么说?”陆高轩叹了口气,道:“我们原本并不愿意这样做的,既如此,大伙儿还象以前一样,跟随教主左右。道长你看呢?”无根道长抖了抖胡子,没有说话,却把眼光投向旁边一身是血的姓许的那人身上,那姓许的此时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要断气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哪里还有什么意见。至此,再也无人提出异议。 我趁机说道:“太好了,大伙儿都同意了,陆先生,把解药取出来让大家服了吧。”陆高轩道:“百花腹蛇膏无需解药,只需取些冷水来,给大伙儿服下便可解了。”我一拍脑门,暗道:“我可真笨,这百花腹蛇膏可不就是喝些凉水就成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快步向门外走去,经过胖头陀身边时,一时恶做,俯下身去悄声道:“瘦子,凉水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你这毒可要想办法先给解了,你看我这童子尿将就着能用不?”胖头陀大怒,骂道:“你这小阉货,不知被你祸害多少小娘儿们了,哪里还能撒出童子尿来,休再消遣你家佛爷。”我哈哈一笑,跨出门去。 围着大厅转了一圈,见到厅后院子里一排摆着二十余之大石缸,蓄满了清水。便满满的提了一桶,回到厅里。先给洪夫人喂了一瓢,对她对视了一眼,当真是百感交集,也不知我这样做是否合了她地心意。接下来是洪安通、陆高轩、无根道长和胖头陀等人,每人都喂了一瓢水下去,各人随即呕吐起来。 我提着水桶环顾厅内。打算再找几个年轻女子把毒解了,也算多了几个帮手替我干活。免得一会儿屋里人都吐起来,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眼光扫到厅角,忽见一极为熟悉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我看,这双眼睛又大又亮,碧如大海,虽然遮着面孔。我却立刻便认出,可不就是我朝思梦想的文娟么。 当下里心中一阵狂喜,快步走上前去,也不管脚下是否踩了别人的手脚,跌跌撞撞,犹如醉酒了一般,到得她的面前,正要开口相呼。脚下一少年哇的一声惨叫,猛然将我地心神拉了回来。我低下头一看,却见自已正踩到一名少年的裆部,这小子动不得,只痛地哇哇大叫,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可不能表现出跟文娟她们认识,否则将来离岛时,那洪安通不肯放了这些波斯女子跟我走,再闹上一出扣留家属,我这一趟神龙岛之行岂不是白跑了。 想到这一层,我忙蹲下身子,对脚下少年道:“对不住,我来给你解毒。”那少年呻吟道:“你把脚移开了先。”我不理会他,舀起一瓢水,也不管他是否张开了嘴。只是浇了上去。然后又给他附近的人都喂了水下去,之后才到文娟旁边。对她使了个眼色,不声不响的揭起她的面纱,痴痴的瞧上一眼,这才给她喝下清水。 文娟冰雪聪明,看出我不愿在这时认她,便默不作声,将水喝了下去。这时我看到她身后还躺着十几名蒙面少女,也是一水的蓝眼睛,应该是那一群波斯女子了,便一个个地给她们喂水。 喝过清水的人都开始吐了起来,不多时厅里便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好在有些解过毒的已经可以慢慢行动,便有人到外面取了水来,分给众人饮下,我趁机溜了出去,站到院子里大口的呼吸。 没一会儿陆高轩出来,看到我说道:“教主传你进去。”我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此时他心里想些什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冲他一点头,进入厅内。 洪夫人老远看到我,便招了招手,我快步跑过去,洪安通看了我一眼,冲厅内众人朗声说道:“今日众人暂切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说完转身走向厅后。洪夫人又冲我招招手,转身走了,我忙跟了过去。 出得大厅,我们直接走向寝宫,那寝宫外仍是站着十几名少男少女,见到我们,一同行礼,进得屋内,洪夫人叫过一名红衣女子,我认出她正是前几日见过的那名芳姓女子。洪夫人道:“这是你们赤龙门新任的掌门,请他到东厢房歇息,一定要好生侍候。”那芳姓女子自然是一脸的惊讶,慌忙引着我来到东厢房。 不多时又有几名红衣少女进来,同芳姓女子一同向我见礼,我看那个蓝鱼并未在其中,便笑着问道:“怎么不见蓝鱼姑娘呀,是不是小丫头怕了我,不敢来见我了?”芳姓女子道:“蓝姑娘今日不当值,所以无缘见到您,属下这就去唤她过来参见掌门使。”我摆手道:“罢了,以后有地是机会,你们都退下吧,芳姑娘留下来侍候着就行了。”众女子躬身退了下去。 芳姓女子不知我留下她要干什么,颇有些紧张,我冲她笑笑,说道:“你别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些事情。”芳姓女子道:“掌门使有事只管问,属下绝无隐瞒。”我说道:“这里又没有别人,不必搞的这般严肃,你叫我小宝便好。”芳姓女子呆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我接着道:“我记得你好象姓芳,别人都叫你芳姐姐,却不知你的名字叫什么呀?”芳姓女子脸上一红,说道:“属下并不是姓芳,只是属下的名字里带了个芳字,所以大伙儿都叫我芳姑娘。” 我“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我搞错了,那你的名字叫什么呢?”芳姑娘道:“属下的名字叫艳芳。”我一听之下差点没吐了出来,怎么起了这么个俗气地名字,这也太难听了。放眼天下的武侠小说,哪个女性角色的名字不是充满了诗意,好似她们的爹爹都跟李白杜甫是亲戚一般,不对,是跟作者有亲戚关系,所以女性角色的名字个顶个的莺歌燕舞,令人一看便浮想联翩。可曾有人会起这种名字么?哪个没文化的作者敢把女主角哪怕是女配角叫成艳芳,只怕立刻会招来一大片骂声。 我猛咳了几声,忍住笑,说道:“你名字真好听呀,象你的人一样漂亮。”艳芳脸上又是一红,道:“掌门使说笑了。”我说道:“怎么还叫我掌门使,我不是说了嘛,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小宝。” 艳芳道:“属下不敢。”我说道:“什么敢不敢的,掌门地话你都不听么?”艳芳吓了一跳,忙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小……宝。”我哈哈笑了起来,道:“连说着不敢,你不还是叫了。”艳芳忙辩解道:“属下是说不敢不听掌门使地话,不是说不敢叫掌门使的名字。”我被逗地乐不可支,摆手道:“行了,以后就这般称呼我就可以了,我来问你。神龙教里是不是所有的女弟子都是归咱们赤龙门管。” 艳芳道:“那也不一定,不过教里的年轻弟子基本上都是赤龙门的。以前创教时跟随教主的一些老人,现在还都分部在各门中。”我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那个假太后好象是黑龙门的,真可惜她不是我的属下。不过近年来新招的年轻女子倒都归了我管,嘿嘿,老子的艳福可真是不浅呢。 我又问道:“刚才我在厅里似乎见到了几位波斯的女弟子,她们也是咱们赤龙门的么?”艳芳道:“不错,她们是前些日子从岛外捉回来的,教主夫人瞧着喜欢,便留了下来,归入咱们赤龙门。”我犹豫了一下,道:“她们是不是也被服下毒药了?”艳芳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是的。”我叹唉了一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丫头都被逼着吃了毒药,这才不得已加入神龙教。好在我从洪夫人那里取得了解药,总算可以将她们一并解救出去。 艳芳见我面色有弃,不由奇道:“掌门使,你认识这些波斯女子么?”我忙道:“我怎会认识她们,只是瞧着教中有番帮女子,有些奇怪罢了,教主真是神通广大。”艳芳听我提到教主,忙跟着说道:“洪教主神通广大,寿与天齐。” 我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丫头被人洗了脑子,整日里这般胡说八道,可真会教人受不了。不过人长的倒是挺漂亮的,如今做了我的属下,不知我这掌门使对她有多大的控制力,能不能让我讨些便宜。 想到这里,不由又色眯眯的对她打量了一番,说道:“这赤龙门以前是无根道长掌管的,却不知这老道士有没有……有没有……”一时间倒有些问不出口了。艳芳哪里会想到我这时的心思,接口问道:“掌门使但问不妨。”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怎么又叫我掌门使了。”艳芳“啊”了一声,道:“小……宝,属下该死,忘记掌门使的教诲了。”我暗叹一口气,也懒得再纠正她,终于开口问道:“无根那个老道士,有没有拿你们这些年轻弟子练些采阴补阳的仙术呀?”—— 韦小宝胸脯拍得山响,恶狠狠的说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下面人都给我排好队,把手里的IP卡IQ卡推荐票,通通交出来。”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韦小宝幸临后花园 第九十一章韦小宝幸临后花园 艳芳年纪也不算很小,自然明白采阴补阳的意思,脸上顿时羞的通红,说道:“没有没有,无根道长练的不是这种邪门武功,他对我们一直是很规矩的。” 我轻叹一口气,暗暗摇了摇头,心道这傻老道士可真够实在的,守着这么一大帮子漂亮丫头,居然不沾一点腥,真难为他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这样更好,好大一个花园子居然是没有被采过的,嘿嘿,这下可都便宜我了。 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嘴里不由哼哼起来:“一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挥呀,挥呀。”艳芳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我发的哪门子疯,一双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我。我正兴高采烈,忽看到她不解的眼神,忙收回心思,咳了两声,说道:“我这今日刚上任,于咱们赤龙堂的众位姐姐还都没有见过面,艳芳,你看这里是否方便,我与大伙儿见见。” 艳芳犹豫了一下,说道:“于大家见面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仙福居’是教主和夫人的寝宫,一般教众是不得进入的,咱们的赤龙堂在岛的另一边,下了山还要走上一个时辰。属下担心掌门使如果今日便去的话,若是教主寻起来,属下不好交待。” 我哈哈一笑,说道:“没事的,你只管放心带我过去便是,夫人要我在这里休息,并未说不让我出去,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担着。咱们这就走吧。”艳芳见我执意要去,也只得从命,引着我走出厢房。 来到寑宫外面,艳芳同几位少年交待了几句,无非是怕教主万一找我,好知道我们的去向。之后她又唤过一名红衣女子,要她召集赤龙门弟子。艳芳可能在赤龙堂中也是有些地位地,那女子态度十分恭顺。接了命令飞身而去。 我二人穿过竹林回到大厅,厅内众人已然散去,地面上到处是呕吐过的痕迹,发出阵阵异味,有几位少年皱着眉头,掩着口鼻正在打扫。艳芳不知道刚才厅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打算向厅里的一位黄衣少年打听。我受不了屋里的气味。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步穿出大厅,来到外面的空地上。 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说道:“里面那么臭,待着干嘛,有什么不明白地直接问我就成了。”艳芳却低下了头,不哼声。我不由感觉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艳芳的脸上通红。将头垂地更低了,小声说道:“没、没什么。”声音细若蚊吟。说话间将小手挣了挣。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从厅里出来,我还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想到小丫头竟这般害羞,令我顿时便有了些许感觉。 我笑吟吟的看着她,说道:“没什么你脸怎么红了?”艳芳吃了一惊。忙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脸颊,道:“有有么?”我说道:“当然有了,红的跟柿子似的。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生病了,身上发热,所以脸上才红了,来让我看看。”说着便趁机去摸她的额头,艳芳慌忙避开,道:“我没事。谢掌门使关心。我真的没事。” 我正色道:“看你红成这般模样,怎么会没事呢。做为你地掌门,关心下属也是应当的,乖,过来让我摸摸。”前面几句倒还说的象模象样,最后一句却是色mimi的,完全是**的口气了。这次不再等她反应,我手直接便按到了她的额头上。 艳芳惊的浑身一颤,却不敢乱动,这下子羞的还脖子也是红地了,嘿,小丫头的脑门子还真是够热的,看来全身的血都涌到头顶了。我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还说没事,都烫手了,一定是生病了。”说完顺势将手滑下,抚摸着她的粉脸,心中快活无比,只觉喉咙一阵发干,似被什么噎到一般,张张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艳芳便似没了骨头,几欲跌倒,惊声说道:“小宝,不,不要这样。”一直逼着她直接喊我名字,她都改不过来,这时却不由的叫我小宝,居然还说不要这样,女人地心思真是叫人难以琢磨,这不明摆着叫我继续进行嘛。 我慢慢将手放下来,艳芳终于轻吐一口气,似乎以为是解困了,哪知我却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双手轻轻使力,将她向我拉近,艳芳脸上又是一片惊慌。 眼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就要进入我的怀抱了,却猛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咳,直把我和艳芳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我急忙松开手,艳芳向后退了两步,将身子转了过去。我转过身来,却看到胖头陀那一张马脸,正怪模怪样的冲着我笑。 **,又被他搅了好事,我脸皮虽厚,此时被他撞个正着,也禁不住一阵发烫,心中有气,开口骂道:“你着贼心不死的花和尚,躲在这里看什么呢。”胖头陀不答,却做出一幅关心的样子,慢步向我走来,口中说道:“韦兄弟,你脸上这么红,莫不是生了什么病,乖,过来让我摸摸。” 一句话将我气的火冒三丈,跳着脚骂道:“我顶你个肺,敢学老子说话,今日非把你变成秃驴不可。”说着向他冲去。 胖头陀哈哈大笑,迈开大步向山下便跑,我紧追不舍,追过一个弯道,胖头陀却忽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没撞他怀里。胖头陀抻手扶住我,正色道:“我一直在等你,咱们快些回去吧,有些事情要问你。” 我一愣,道:“回哪里呀?”胖头陀道:“回陆先生家呀,你怎么了,真的脑袋发热了?”我拍了拍脑门,呵呵笑道:“不成啊,我是回不去了,夫人让我留在仙福居,恐怕这几日是不能去陆先生那里了。”胖头陀道:“夫人留你住教主寝宫?啧啧,不简单。那么……唉,那我就回去了。” 我瞧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怒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地。”胖头陀犹豫片刻,四下看了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今**为何不趁着教主和夫人中毒地机会,将他们除掉?” 我就知道他是为这事儿来的,估计陆高轩和那一杆子老家伙也都想问这个问题。我笑着说道:“我如果把教主和夫人杀了,谁来给你们解身上地毒呀?”胖头陀愣了一下,说道:“教主身上一定会有解药的,只要把他杀了,还怕找不出来?”我说道:“那要是万一没有找到呢?或者就算是有解药,可数量不多,你们这群老家伙不够分了怎么办?” 胖头陀挠了挠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这家伙头脑比较简单,说服他倒真不是什么难事,我得理不让人,接着道:“再者说,我来岛上的目的是救我那几个婆斯女子,你们这群老家伙得了解药,会分给她们吃么?就算你和陆先生愿意,其他人呢,他们会听你的?别说解药了,只怕不让他们去杀这几个丫头都难吧。” 胖头陀虽然也是神龙教的老人,可毕竟没什么职务,别说几个堂主不会听他的话,连一般的年轻教众也从没把他放在眼里过,他自然清楚我说的是实话,不免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只是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也太可惜了点。” 我笑了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身来。胖头陀以为我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把身子探了下来,刚好将脑袋凑到我面前。我伸出手来,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我知道你在神龙教比较委曲,恨不得能早日逃离这个地方。今日的机会失去了没关系,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和陆先生救出苦海的。” 胖头陀翻了翻眼睛,瞅了我半天,忽然直起身来,瞪着我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整日都想些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救我们出去。” 我刚要再说话,胖头陀却忽然打了个手势,让我禁声,我一愣,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见他低声说道:“有人来了。”我笑道:“胡说,有人来我会听不到?”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是从山上下来的,离我们越来越近,不免对胖头陀的功力多了几分佩服。 我转过山角,看到艳芳正从山上下来,离我们不到三丈远了,便冲她招招手,道:“快过来,咱们该走了。”艳芳加快了脚步。胖头陀跟过来,看到艳芳,向我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我笑笑,说道:“我今日刚坐了赤龙堂的掌门使,总要先跟大家见见面,我们这是去赤龙堂呢。” 胖头陀脸上又现怪样,道:“你小子,教主给你白龙使你不做,非要跟无根道长抢赤龙使的位子,当我不知你安的什么心。”我呵呵一笑,说道:“就你个老小子聪明,正好你在这儿,省得我俩个跑腿了,扛着我们过去吧。”胖头陀怒道:“你又要我背你,真拿我当牲口使了。”我哈哈笑道:“牲口可不会爬山,你比牲口好使多了。”—— 胖头陀勃然大怒,哇哇叫道:“嗯啊~~~~~~~~~嗯~~~啊~~~~~~~~嗯啊~~~~嗯啊~~~~~~吐~~~~~~~~~”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又见文娟 第九十二章又见文娟 坐在胖头陀肩头,我轻揽着艳芳的纤腰,胖头陀饶是一肚子的不乐意,却还是跑的飞快而平稳。艳芳刚开始还略有些紧张,不多时便放松下来,只是身子被我揽着,虽有山风呼呼吹过,仍无法消退脸上的红潮。 行不多久,便到得山下,胖头陀抗着我们转向另一条小路,平地之上跑的更快了,路旁山石树木飞似的后退,看得我有些头晕,好在胖头陀身材奇高,我便趁机欣赏远处的风景,手上却极不老实,轻轻在艳芳腰上捏了几把。艳芳偷眼看我,我却装做一幅浑不知情的模样,不与她对视。 好一会儿来到几间大竹屋前,胖头陀远远的停下来,放我二人下来,我这才将手放开,艳芳轻出一口气,又象我瞄了一眼,正与我的目光撞在一起,慌忙又避了开去,我心里偷乐,对胖头陀道:“前面那几间房子便是赤龙堂了么?” 胖头陀道:“没错,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芳姑娘,这事儿可别跟人讲啊。”艳芳红着脸点点头。我笑道:“你怕别人笑话么。”胖头陀道:“都象你这么厚脸皮,让人知道我天天都被你骑着,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艳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花心头陀也有害羞的时候。” 胖头陀白我一眼,道:“懒得理你,我回去了。”我忙道:“你别急着走啊。我们一会儿还要上山呢。”胖头陀道:“陆先生还在等我的信儿,你自已跑一回吧。”说完头也不回,急急地逃去了,好象我是洪水猛兽一般,一刻也不肯多留。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呵呵笑道:“这小子跑的还真快,芳姐姐。看来咱们一会儿要走着回去了。”艳芳抿嘴一笑,说道:“山路我是走惯了的。掌门若不喜爬山,待会儿寻个滑杆,命人将掌门使抬上去。”我摆了摆手,吹嘘道:“罢了,名山大川我爬的多了,这么个小山头,对我来说跟不算不得什么。咱们进去吧。” 艳芳引着我进了一间大竹屋,却见这间房子甚大,虽比不上山顶教主所用的聚事厅,却也不算小了,容个三五百人不成问题。大厅尽头是一处两尺高的台子,台子上摆着一张宽大地坐椅,应该便是掌门使的位置了,椅后地墙上绘着一条血红的巨龙。腾云驾雾,颇为气派。 令人奇怪的是厅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我不解的看着艳芳,艳芳笑道:“胖头陀跑的太快,赶到大伙儿前面了,我这便鸣锣召集众人。请掌门使上坐。”我想了想,道:“这样吧,待会儿大家来了,让她们一个一个的进来见我,这样方便我记住大家的名字。”艳芳道:“掌门想地周全,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锣声,三长两短,接着便开始有了一些人声。随后艳芳进来,说道:“属下已经鸣锣,要不多久人就会聚齐了。”我点点头。说道:“外面不是来了一些人了么。现在就开始吧,叫她们一个个的进来。”艳芳接命出去。片刻进来一名红衣女子,上前行礼道:“属下参见赤龙使,恭祝赤龙使永享清福,寿比南山。” 我心里一乐,看来这帮丫头都挺会拍马屁的,只是为何要俺永享清福,永享艳福才合我的心意。瞧着她姿色一般,我便随意跟她调笑了几句,连姓名都懒得问,便打发她出去,换了下一位进来。 如此这般见了三十多位女子,凡是漂亮些的,就多说上几句,顺便记下名字,相貌一般的,则随便糊弄两句就打发了,若是遇到长的难看的,便训斥一番,越来越觉着有趣,刚轰走个长地不怎么样的,却见到陆佳音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我忙起身相迎,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佳音姐姐,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跟双儿在家里的么?” 佳音脸上微红,说道:“家父今日回来,说你做了赤龙门的掌门使,后来便听到赤龙门召集弟子地锣声,家父说你刚上任,说不定有什么事情,我便赶过来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跟大伙儿见见面,认识一下,却让你白跑这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佳音道:“掌门使太过客气,今日新上任,属下前来参见,也是应当的。”我说道:“佳音姐你怎么也叫我掌门使。我这个掌门使做着玩儿的,当不得真,你还是叫我小宝,可千万别跟我生分了。” 佳音道:“这怎么可以,虽说咱们早认识几天,我也不能坏了规矩。”我说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说的就是规矩。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若是想折我的寿,那你就叫我掌门使吧。” 佳音微微一笑,说道:“你别这样说,我还叫你小宝便了,只是人前我可不能这样,还要叫你掌门使。”我点点头,说道:“行,我听姐姐的。”佳音又笑了笑,说道:“外面教众基本到齐了,我不耽误你的时间,这就出去了。”我虽不舍,可以不好跟她说地太久,便说道:“也好,你早些回去休息,跟双儿说一声,我很好,让她放心,这几日我们就可以离岛回京了。” 佳音脸色顿时变了,说道:“你要走了么?”看她紧张,我顿时大为高兴,看来她是不舍得我走地,将她手紧紧握了握,说道:“是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佳音神色黯然,低声道:“说的也是,小宝你是做大事地人,怎么委曲在这海外孤岛之上,我这就告诉双儿去,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她眼圈微红,似乎随时就要哭出来,我心里快活的便似要炸开一般,笑眯眯的对她说道:“姐姐,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神龙岛,到京城那花花世界去走上一遭。”佳音眼睛一亮,随既摇了摇头,叹道:“我哪有这般好福气,夫人那里是不会放我走的。你保重,我这便去了。”说完低下头匆匆走了出去。 我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颇为不舍,眼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只得让她先难过两日,到时突然给她惊喜,说不定我这好事就成了。正想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到我面前行礼道:“属下参见掌门使。” 我这正想着美事,却被人打断,顿时一肚子的不高兴,斥道:“没见我正忙着,下去。”那女子一愣,呆住了,我这才向她瞧去,却认出是那个被我一通好整的蓝鱼,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蓝鱼姐姐呀,怎么今日对我这般客气了。”蓝鱼没好气的说道:“一见面就冲我发脾气,新掌门好大的威风啊。” 我上前拉住她,笑道:“我哪里敢跟你发脾气呢,这不是没认出来嘛。”蓝鱼道:“才过了多长时间,便认不出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我说道:“忘了谁我也不能忘记蓝姐姐呀,姐姐捏脚的手艺天下无双,背起人来,也是一路小跑呢。”蓝鱼气极败坏,却又发作不得,说道:“你现在做了掌门使,要消遣本姑娘也由得你。” 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我怎舍得拿你消遣,咱俩个也算有些缘分,放心好了,有我在,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蓝鱼搞不清我这几句话是正是反,浑不在意我的轻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终于说道:“反正我是你的属下,你爱怎样就怎样便了。”我嘿嘿一笑,又在她脸上摸了一下,说道:“你猜我会怎样呢?”蓝鱼脸上一红,挣开我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你……你不老实。” 我听了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谁说过我老实了,你可真会说笑。”蓝鱼满脸的不痛快,说道:“你这掌门使我也见过了,属下告退,你自已在这儿笑吧。”我忙止住笑,正色道:“慢着,嗯…外面还有多少人我没见过?”蓝鱼看看我,道:“差不多有两百多个吧。”我吃了一惊,说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蓝鱼道:“咱们赤龙门本来人就不少,最近还收了许多漂亮的波斯女子呢。”我故做惊讶的说道:“咦,还有波斯人呢,她们也是赤龙门的弟子?”蓝鱼道:“那是当然,她们是女子,自然要归入咱们赤龙门,教主夫人也是很看重她们呢。”我点点头,说道:“这我可要见上一见,你出去吧,叫她们先来见我。”蓝鱼冲我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进来一名蒙面女子,一进门,便几步冲到我面前,扑身倒地,抱着我的腿痛哭起来,口中说道:“主人……主人……想死文娟了。”—— 韦小宝抱起文娟,颤声说道:“好文娟,你把我想的好苦啊。我才做了一个多月的太监,你就瘦了这么许多。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坚持更新,再也不去做劳什子太监了。”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韦小宝归途戏艳芳 第九十三章韦小宝归途戏艳芳 一看到激动的文娟,我心中快活的难以言表,颤抖着将她扶起,轻轻摘下她的面纱。文娟那清秀娇美的面容便出现在我眼前。 我兴奋的一把将她抱住,叫道:“好文娟,真的是你,哈哈,我可找到你了。”文娟伏在我怀里泪流不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轻抚她的秀发,不住安慰,好一会儿,文娟才止住哭声,说道:“我就知道,主人一定会来找文娟的。主人,文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一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说道:“我这次就是来救你们的,放心好了,咱们以后不会再分开了。”文娟又流下泪来,说道:“可是,文娟和姐妹们都被他们逼着服了毒药,主人,文娟可能很快就要死了,再也不能服侍主人了。” 我笑了笑,说道:“有我在呢,你是不会死的,大家都不会死,不用担心。”文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我,说道:“真的?主人,你好了不起。文娟好笨,总是给主人添麻烦。” 我在她雪白的小脸上扭了一把,笑道:“傻丫头,说什么呢。只要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就开心死了,哪里会嫌麻烦。”文娟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主人,你对文娟真好。”我嘿嘿一笑,道:“那是当然了,谁让你是我的乖乖文娟呢,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文娟脸上充满着幸福,象小猫一般偎在我怀中。双手也将紧抱,好象生怕一不小心我就会消失似的。我看她瘦了不少,不由一阵心疼,把她抱地更紧了些,说道:“好娟儿,几日不见,你瘦了。”文娟痴痴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抽出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柔声道:“主人,你也瘦了不少,这些日子,为文娟吃了不少苦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为我的好娟儿吃点苦算什么,只要能找到你,刀山火海老子也闯得。”文娟不再说话。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又轻轻抽泣起来。我不敢再乱说话,担心这丫头感动起来没完没了,若被外面的人看出蹊跷,搞不好会误事。 于是轻轻拍了拍她,说道:“好娟儿,这两日我便带你们离开,你估且先忍耐一下。不要让别人看出咱们认识,等咱们离开这狗日的神龙岛,我天天都陪着你,不再分开。”文娟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道:“文娟明白,主人在岛上很危险。这里的人都很凶,主人可千万要小心。” 我拍拍她地脸,说道:“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只是担心你。对了,在这岛上有没有人欺负你呀,跟我说说,我给你报仇。”文娟道:“没有没有,主人不要再为文娟冒险了。岛上人的武功都很厉害的。”我笑道:“武功好有个屁用。我照样能把他给收拾了,不要怕。跟我说说。” 文娟只是摇头,不肯让我犯险,我也只得作罢,说道:“算了,反正日后早晚要端了这个神龙教,不管是哪个,都难逃一死。”文娟泪汪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主人不要为了文娟冒险了,文娟只是你的奴仆,不值得主人这样做。” 我说道:“好文娟,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能让别人来欺负你。”文娟脸上挂着泪珠,却充满了笑意,好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我难以自持,向着她地朱唇吻去。文娟急忙将闭上眼睛,双颊泛起一片红云。 这时厅门忽然闪出一个人影,看到屋里的情景,又迅速的退了回去。我慌忙放开文娟,向后退了两步,文娟不知发生了何事,惊讶的看着我,开口欲问。我示意她禁声,文娟马上明白,立刻将面纱掩上。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谁在外面,进来。” 厅外人影一闪,艳芳出现在门口,抬腿迈了进来。我故做镇静的对文娟道:“你下去吧。”文娟低下头,匆匆走了出去。艳芳表情古怪,看着文娟出了门,这才走到我面前,脸上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她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心里也是颇为慌张,暗骂自已太不小心,这当口居然被人撞到跟文娟亲热,万一艳芳这丫头回去禀报了教主,教主那老江湖,自然能瞧中其中的道道,到时想把这几个波斯丫头讨了去,只怕便有些难度了。 一时间也不知该跟艳芳怎么说,我两个都站在那儿发呆,气氛十分尴尬。好一会儿,艳芳终于说道:“掌门使,外面还有很多弟子没有进来参见,属下这就去叫她们一个一个的进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摆摆手,说道:“罢了,今日我有些累了,就见到这里。反正日子还久,以后再见也不迟,让她们散了吧。”艳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回来,说道:“属下已让大伙儿散去。”我点点头,说道:“咱们也该回去了,这就走吧。” 出了门,我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艳芳始终不与我并行,我脑子一片混乱,晕晕乎乎的走在前面。心里面不时想起文娟那花儿般的面容。走了一会儿,经过一个岔口,艳芳忽然道:“掌门使,走错了,是左边这条路。”我‘哦’了一声,说道:“我又不认得路,你还走在我后面,自然难免要走错。” 艳芳忙道:“属下知错了。”说完便赶到我的前面,我又道:“你好大胆子啊,敢走我前面。”艳芳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笑了笑,说道:“跟我并排走不就得了。”艳芳这才明白我是跟她开玩笑,便笑了笑。与我并肩而行。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话,走了好半天,却听得艳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向她看去,见她小脸涨的通红,似是一直在忍着笑,小嘴都憋得鼓了起来。我问道:“有什么好笑地事情。跟我说说,让我也笑笑。” 艳芳紧闭着嘴。使劲地摇头,我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这样憋着多难受,我看着也不舒服。”艳芳仍是不肯说,我故做生气的说道:“要你说你就说,不说的话我可生气了啊。”艳芳拗不过我,便说道:“我若说了。你可千万不能生气啊。” 我说道:“你不了解我,我的脾气一向是很好的,从来不会对美女生气,快说吧。”艳芳又是一声笑,说道:“那我可说了,你答应的,不能发脾气。”我说道:“知道了,快说快说。”艳芳大着胆子。说道:“蓝鱼姑娘说你很好色,我不想信,不过今日……今日……咯咯咯。” 听她这样一讲,我提着地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这丫头看到我跟文娟亲热,并未往旁里想。只是觉着我好色而已。我心里一轻松,跟着她笑道:“这也不能怪我呀,天生的就是喜欢美人儿,再者说,刚才那位波斯女子实在也生地太美貌,一时忍不住,这才……”艳芳笑声刚止,听我这样讲,又笑了起来。 我等她笑声渐停,又道:“芳姐姐。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啊。特别不能跟教主和夫人说,不然的话我可麻烦了。”艳芳道:“放心好了。我自然不会跟别人讲。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呀?” 瞧着她一幅顽皮地模样,一点也不象我以前见到地那个少年老成的艳芳,这时看起来,更象一个天真无邪地少女,我心里一动,色迷迷的拉住她地手,奸笑道:“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呀?”艳芳吓了一跑,另一只手慌忙乱摆,说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你报答,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我嘿嘿一笑,说道:“那怎么可以,我答应了要报答你,那是一定要做到的,芳姐姐,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呀。”艳芳直羞的脖子都是红的,估计这会儿为她那句话悔的要死,连连说道:“真的不用,好小宝,求你了,我真的不用报答。”见她情急之中居然把我名字都叫出来了,我心里一喜,说道:“不要我报答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现在就报答了你。” 艳芳一脸紧张,以为我又要出什么难题,犹豫着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我笑道:“你以后不能再叫我掌门使了,只准叫我地名字,不然的话,嘿嘿。”艳芳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个容易,我答应你便是。”我看着她,说道:“好,一言为定。以后只要你叫我一次掌门使,做为惩罚,我就香你一个。”艳芳啊的一声,说道:“不行不行。” 我说道:“怎么不行,只要你不叫不就没事了嘛,不然的话你还是一口一个掌门使,听得我头都晕了。”艳芳掩嘴一笑,说道:“你不爱听,可是有很多人爱听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这个……这个……使呢。” 我哈哈一笑,说道:“小丫头倒是机灵,让你逃了一次,以后可是要小心了,我可是说到做到,正巴不得香香你的小嘴呢。”艳芳笑道:“只怕掌门使是没这个机会了。”话音刚落,她便惊叫一声,挣开我的手,飞快地向前跑去。 我刚醒过神儿,她已跑出很远了,我哈哈大笑,说道:“你跑也没用,这个嘴我是一定要香的,今天你跑了,我明天香,明天你跑了,我后天香,反正你是欠着我的,那是一定要还的。”艳芳远远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反正今天我是不还了,咯咯。”—— 韦小宝按倒艳芳,奸笑道:“出还混,迟早是要还的,乖乖的把票交出来吧。”艳芳使劲拧着脖子,叫道:“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奉献]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今夜无人入睡 第九十四章今夜无人入睡 一路上跟艳芳调笑着,上山也不觉着累了。艳芳这小丫头虽然平日里表现的稳稳当当,毕竟是少年天性,这一路下来,在我面前也没那么拘束了,二人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便回到仙福居。 晚间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文娟,一会儿想着双儿,不时的艳芳那小姑娘也会跳进我的脑海,不过想的最多的,却是洪夫人。这也难怪,身处这教主寝宫,也就离她最近了,也不知这位娇媚俏丽的小娘子是否跟洪安通那老家伙睡在一张床上。 洪安通练的也不晓得是哪门子破武功,居然不能跟女子*房,嘿嘿,刚好让老子捡了个大便宜,还没跟他见面就先送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一见面又救了他一条老命,做了这许多好事,狗日的洪安通只给了个赤龙使的职务也太过小气,若是给咱个替婚使或是送帽使当当,那才叫过瘾呢。对了,他若是不能跟夫人*房,说不定二人就不在一间房子里睡觉,这大半夜的,洪夫人独守空房,不知有多寂寞,说不定她此时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等着我去安慰呢。 一想到千娇百媚的洪夫人,我便似猫挠一般心痒难耐,翻身爬起,在房间里兜了两圈,停在房门前,心内痛苦挣扎,真想溜出去寻找我的小美人儿。可这小美人儿倒底是睡在哪间房里呢,说不定洪安通为了掩人耳目。跟夫人同处一室。就算他二人分房睡,以洪安通的功力,只怕门前过只老鼠也会令其发觉,不行,实在太冒险了。唉,要偷人家地老婆,好歹也要等他不再家时下手嘛。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变得如此不知轻重。 回想到日间。被洪安通中毒后用竹筒打伤的那个姓许的老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算了,还是自已的小命要紧,洪夫人也跑不掉,早晚都是我的人,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还是睡我的觉吧。 回到床上,还是睡不着,被勾起的yu火怎么也压不下去,艳芳这丫头也真是地,夫人专门交待了要她好好侍候我,大半夜的也不来陪我睡觉,就让我一人躺在这冷冰冰地床上,这能叫好好侍候嘛。真是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明天我一定要找夫人好好告她一状。对了,我现在是赤龙使,是她的顶头上司,不用告状了,我直接给她小鞋穿。把她派到海里去打渔,改善赤龙门众弟子的生活,这理由多好,哈哈。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得房门轻轻响了几下,是有人在敲门,我吃了一惊,一跃而起,低声道:“什么人?”门外传来艳芳的声音:“掌门使,您休息了么?”声音很轻。似乎怕别人听到。 我心里一阵狂喜。哈哈,真是体贴人的小丫头。知道我正想些什么,当下纵身跳到地面,也顾不得穿鞋,跑过去开门,口中说道:“没呢没呢,正等着你呢。”拔开门闩,猛然打开房门,便要伸手去抱艳芳,却突然只了一惊。 只见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洪夫人,而艳芳却在廊角一闪便没了身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洪夫人抿嘴一笑,顿显万种风情,我一阵恍惚,似在梦中,洪夫人轻笑道:“怎么,只等着芳儿,不打算让我进去么?”我这才回过神,忙将身子让开,说道:“跟做梦似地,想不到你会这个时候来找我。”洪夫人抬腿进到房内,带过一片幽兰之气。 我回身闩上门,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好姐姐,小宝想的你好苦啊。”洪夫人脸上一红,轻轻将我推开,坐了下来。我知她有话要讲,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洪夫人一双妙目看着我,却久久都未开口。我也深情的盯着她的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也不开口相询,反正我知道她早晚是要说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这么漂亮的女子,能多瞧一会儿便多瞧上一会儿。 良久,洪夫人终于动了动嘴唇,沉吟道:“今日……今日之事……谢谢你了。”我说道:“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却没能完成你地心愿,为何还要谢我。”洪夫人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到他们的伤害,所以才这样做的。”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洪夫人轻唉一口气,道:“错过了这一次,也不知何事才能再有机会。”我温柔的拉过她的玉手,放在手心,另一只手轻抚她的手背,温言道:“不必着急,以后有地是机会。”洪夫人摇了摇头,说道:“经过这一事,我也不好再逼迫教中老人,只怕以后很难再出现今日之事了。” 我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虽说今日平息了这场事非,不过那些老教徒之心很难再聚起来了。日后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再次引起他们的叛乱,你尽管放心,洪安通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洪夫人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也挺有见地的。” 我色迷迷的看着她,笑道:“你可别看我年纪小,我该大的地方那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的。”洪夫人脸上一红,起身说道:“我是悄悄来你这里的,洪安通并不知道,现已向你道过谢,我这就要回去了,若被他发现就麻烦了。” 我也站起身,双手一拦,笑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你既然来了,总要多陪我一会儿才是。”洪夫人正色道:“我是趁着她练功偷跑出来的,再过一会儿,他练功结束,若发现我没在房里,定会四处寻找。我必须在他练功结束之前回去。” 我情知留不住她,却又实在难舍她离去。酸溜溜地说道:“这老东西又行不得人事,偏生又这般死死地看着你,可真教人生气,我恨不得此时便去将他一刀结果了,方消我心头之恨。”洪夫人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来日方长。你又何必这般性急。刚才你不还说在等着芳儿么,今晚我叫她来陪你。”话未说完她的脸便红了。 我也被她羞地脸上一红。喃喃道:“我是想你想疯了,只是拿她来开开玩笑,当不得真的,我可是那种处处留情的人。”洪夫人看着我,满眼都是笑意,揄挪道:“真的?”我嘿嘿一笑,说道:“真的吧。”洪夫人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便让她回去休息了,我也告辞了,你早些休息。” 我是有苦说不出,只得将房门打开,洪夫人走出房间,转过身来。笑道:“真地不用我叫芳儿来陪你么?”我舔舔嘴唇,说道:“我只想让你陪着,其他的人,就算了吧。”洪夫人笑着眯起了眼睛,居然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说道:“小鬼头。等着吧。”说完转身去了。 我头有点晕,站在门前呆了好半天,不知她最后说地这个‘等着吧’,是不是让我在这儿等着,她一会儿就会过来?我真是想上女人想疯了,她明明是在取笑我,有洪安通在,她怎可能跑来陪我过夜,那不是找死嘛。还有她说让艳芳来陪我,估计也是在试探。这里可是洪安通的寝宫。就连他洪安通都没在这里行过房事。她怎会把个贴身的丫头送过来陪我睡觉。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 关上门我躺到床上,终于失眠了。辣块妈**被这个小娘儿们搅的心神不宁。跟本无法入睡,洪夫人没有回来,艳芳这小丫头也终究没来。好容易熬到天亮,才有人敲我的房门,打开门,是几名不认识地红衣女子,服侍着我穿衣洗漱。 偏在这时我却来了困意,只觉眼睛都睁不开了,便要打发她们出去,好生睡上一觉。她些女子正要出去,艳芳却走了进来,说道:“待会儿教主要亲自主持掌门使执掌赤龙门的仪式,掌门使要早些做准备了。” 我啊了一声,说道:“还要搞仪式啊,这么麻烦。”艳芳笑道:“升任赤龙使这么大的事情,怎能没个仪式,听说掌门使昨日立了大功,这一次自然要更加隆重一些。咱们赤龙门的弟子脸上也有光呢。”一席话说完,旁边的几个丫头也纷纷点头,兴奋的小脸上个个都放出光来。 我苦笑一下,说道:“我只怕正搞着仪式会睡着了。”艳芳愣了一下,说道:“掌门使昨日没休息好么?”我叹了口气,说道:“不提了,你们都出去吧,艳芳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留下艳芳一个人,红着小脸儿看着我,我一幅坏笑,说道:“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艳芳呆了一下,急道:“刚才有人在场,做不得数的。”我嘿嘿笑道:“这我可管不着,咱们可是说好的,刚才你叫了我四次,加上昨天地一共是五次,小乖乖,咱们这就把帐清了吧。” 艳芳笑着退到门口,手扶着房门,一幅随时逃走的样子,说道:“先存着,攒够一百下,我一次还清了。” 我暗提内力,猛的窜出,一把将她抱住,另一支手迅速掩上房门,笑道:“那可不成,老让你欠着,我可太吃亏了。”艳芳大惊,却又不敢声张,小声急道:“快放手,被人看到可不得了。” 我可不管那一套,奶奶的让老子干急了一夜,先香一下再说。顾不上她乐意不乐意,我将她抱的又紧了些,伸嘴向她脸上吻去—— 韦小宝瞧着艳芳,笑道:“难得这七夕浪漫之夜,你怎忍心让我一个人独过。乖乖的,从了哥哥吧,哥哥可是有礼物哟,瞧见没有,这些月票、推荐票,都是送给你地。”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升职大典 第九十五章升职大典 艳芳被我紧抱着,挣脱不得,我这才刚吻了她一下,小丫头整个人便如同没了骨头,若不是被我揽着,只怕早就跌倒了。 艳芳脸上羞红,吓得紧闭了眼睛,惊道:“不,不要这样,快放开我。”我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猜猜,我是肯不肯放手呢?”艳芳的身子一阵颤抖,拼命的将头扭了过去,我嘿嘿一笑,趁机又吻了吻她的脖子。 艳芳小声道:“够了够了,欠你的都还了。”我笑嘻嘻的说道:“这才亲了你三下,还早着呢。”艳芳哀求道:“掌门使,求你了,放开我。”我说道:“哈,再加一下。”艳芳啊的一声,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好小宝,求求你了,饶了我。” 看把她吓得不轻,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便放开了手,说道:“好吧,看你小丫头还算机灵,这次先饶了你,剩下的记上帐,回头再慢慢跟你清理。”艳芳一被我松开,立刻便要开门向外逃跑,结果我一伸手,又将她抱在怀中,笑道:“我只是说今日暂且不亲你,可没说放你走啊。你若敢跑,那就把帐都还了再说。” 艳芳侧过头不敢看我,小声说道:“你放开我,我不跑便是。”我在她小脸上掐了一把,说道:“这就对了,我这一宵都没怎么睡觉,浑身都是乏的,你给我锤锤腿,若是伺候的舒坦了,说不定我会减你一些债呢。” 艳芳转过头看我一眼。点点头道:“好吧,夫人本就要我好生服伺你地,把我放开吧,我不会跑的。”小丫头突然变得这般温顺,我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也不怕她真跑了,便将手放开,回到床边。斜着躺了,对她笑道:“夫人说的要你好生服伺。都包括哪些内容呢?”艳芳红着脸走过来,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轻的在我腿上锤着,轻声道:“我也不知,只是平日里我们伺候夫人也常为她锤腿的。” 我哈哈一乐,说道:“夫人还让你为她做过哪些事呢?”艳芳道:“端茶倒水,更衣洗漱。也不过是些一般丫头做的事情。”我嘿嘿笑道:“难道就没有帮夫人沐浴么?”艳芳啊的一声,惊道:“你怎敢说出这等言语,不怕夫人怪罪么?”我说道:“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对夫人不敬地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夫人要你服侍我,嗯……能伺候到什么程度呢?” 艳芳愣了愣,道:“夫人也没说过。不过你现在是咱们赤龙门的掌门使,我想,对你和对夫人应该差不多吧。”我喜道,说道:“那太好了,待会儿要搞什么仪式,我总要沐浴一般方可。你这就招呼着给我洗澡吧。”艳芳脸上大红,急道:“这怎么可以,你可是男地。”我说道:“男的有何不可,哪有小丫头不给主子洗澡的。”艳芳辩道:“我可不是你的丫头,我是你的属下。” 我被她锤的舒服,慢慢合上眼睛,随口道:“那不一样嘛,反正都是要听我的。”艳芳没再接口,我也懒得再说话,就这么迷糊起来。 感觉好象刚刚入睡。却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却也不肯睁开眼,艳芳跑去开了门。听得她同一位女子嘀咕了几句,便又转回来,轻轻推了推我,说道:“小宝,时间到了,仪式要开始了。”我哼哼两声,道:“你们去吧,我睡一会儿。”艳芳又推了推我,道:“你不去怎么可以,是为你升任赤龙使举行地仪式,你怎能不去,教主和夫人也都在呢。” 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道:“真是麻烦,也不让人好生睡觉。”艳芳抿嘴笑道:“谁让你晚上不睡呢,又想哪个姑娘了吧。”话未说完脸上就红了。 我笑道:“还说呢,都是为了等你,害我干躺了一宵。”艳芳道:“等我做什么。”我叹道:“夫人跟我说让你晚上过来陪我,所以我就一直等着,结果被你放了鸽子。”艳芳羞道:“哪有此事,夫人可没跟我说过。”我说道:“夫人不说,你就不会自已来么,咱们做下属的,要对教主和夫人忠心,事事都要想在主子前面,怎能让他们操心呢,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等夫人说了才做,知道了么?” 艳芳被我抬出教主和夫人搞晕了脑袋,连声道:“知道了。”我紧接着道:“知道就好,晚上你过来陪我吧。”艳芳啊了一声,道:“为什么呀?”我看她一眼,说道:“你刚说知道了怎么又问为什么,夫人关心下属,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意才是。” 艳芳这才醒过神来,咯咯一笑,道:“才不信你的胡说八道呢,夫人对我很好的,才不会把我扔到你这火坑里。”顿了顿,又道:“快点吧,咱们可不能让教主和夫人赶到头里,那可是大不敬的。” 随艳芳来到大厅,厅内已站满了人,黑呀呀的一片,却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教主和夫人还没到,众人见我入内,人群顿时便有一些骚动,数百双眼睛都看了过来。我呵呵笑着冲人群拱手,道:“各位辛苦,各位辛苦。” 艳芳领着我走到一群红衣女子前面,这才停下,这些红衣女子纷纷向我行礼。我随口糊弄着,眼睛却向后看去,远远的看到那些蒙面地波斯女子,也瞧不出哪个是文娟。 没一会儿教主和夫人驾到,便开香堂拜神龙饮黄酒,有模有样的搞起仪式来,我强打起精神,顺着陆高轩的指引,一路照着做了下来,直至拜过教主,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这才算结束。奶奶的,一个小小的神龙教,整的跟皇帝地登基大典似的,差点没把人累死。 接着众人又一一向我道贺完毕,洪安通这才说道:“现韦小宝出任赤龙使,青龙使受伤,由无根道人代理青龙门事务,胖尊者最近立了不少功劳,白龙门事务,暂由胖尊者打理。”胖头陀和无根道人一同谢过。 想不到洪安通会提拔胖头陀,却把文武双全的陆高轩凉到了一边,想来对他昨日反叛之事仍心存芥蒂,不动声色的离间他跟胖头陀的关系,这老东西还真是够阴的。无根道人反倒是因祸得福,丢了赤龙使的职务,却捡了个青龙使的美差,青龙使的位置可是排在其他四门之上,是教中仅次与夫人的职务了。只是无根得了这个差事却并不象胖头陀那么高兴,仍是苦着一张脸,莫非他舍不得赤龙门这一大票地漂亮姑娘?哈哈,那可真是对不住,这帮丫头现在可归了我了。 调整好教中职位,洪教主命五龙使和陆高轩一同到后厅议事,我知道这是要商量四十二章经地事,便一路上开始在肚子里打算盘,合计着如何能哄着教主派我去京城办事。 到得后厅,教主和夫人居中正坐,五龙使排坐下首,我的位置在中间,上面是无根道人和一位尖脸小老头,身材瘦小,听胖头陀说过,他便是黄龙使殷锦,我记得此人是个没骨气地马屁大王,但昨天的一场叛乱却未见他有什么言语,既没帮无根他们说话,也没有向着洪教主,莫非金大书中有误不成。我下首便是一幅忠心不二模样的胖头陀,他下面是黑龙使。而陆高轩则站在众人身后,此时的陆高轩虽然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不过教主忽然提拔了胖头陀,我想他心里自然也不会痛快了。 众人坐定,洪教主开口道:“听说赤龙使已经知道全部八本四十二章经的下落,你来说说看,经书都在哪里。” 我忙站起身来,说道:“回教主,据属下所知,目前皇宫中有四本经书,少林寺达摩院有一本,平西王府内存有一本,别外两本分别在台湾郑家和三郞教手中。”洪安通皱了皱眉头,看着黑龙使道:“皇宫中有四本,这跟你回报的情况是一样的,只是没想到平西王府和少林寺中各藏了一本,事情看来有些棘手。” 黑龙使站起身来,豆大的汗珠已落了下来,躬身说道:“是是,属下无能,至今一本经书也没取到,请教主责罚。”洪教主摆摆手,道:“罢了,黑龙使你坐下,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三郎教手中有一本,我也听你禀报过,三郎教这几年发展很快,倒不可不防。” 黑龙使刚坐下,听此一说又站了起来,说道:“回教主,三郎教手中这一本经书,原该是被属下所派之人得到的,实是属下派的人办事不利,因此才落入三郎教的手中,请教主责罚属下用人不当之过。” 洪教主沉吟片刻,说道:“三郎教胆敢跟我神龙教作对,也真是胆大妄为,需要好生教训他们一番才是。” 洪夫人接口道:“黑龙使也算尽了力,可总是离那四十二章经差了一点点。”黑龙使汗流浃背,连声道:“属下无能,属下无能。”洪夫人没理他,接着道:“依我看,这也是运数使然,教主,不如换个人来办此事,你看可好?”—— 韦小宝嘻笑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十天进宫的日子,各位看官可真是等苦了。实在对不住,兄弟我这几日可又要出海了。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好象是‘敢下五洋捉鳖’,我这就去捉鳖喽。” [奉献]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忽悠,接着忽悠 第九十六章忽悠,接着忽悠 洪安通听得夫人问她,便把脸转向洪夫人,原本一张严肃的老脸顿时充满柔情,温言道:“依夫人之见,派谁去办理此事呢?” 洪夫人看看我,对洪安通道:“赤龙使是皇上身边的大臣,深得皇上喜爱,上天将他赐与我们神龙教,想来是为了助咱们完成大业,教主,我觉着如果派赤龙使去皇宫办理此事,必将事半功倍。”洪安通捋着白须,点了点头。 洪夫人又道:“想那三郎教新立不久,虽说发展很快,可毕竟跟咱们神龙教的实力相差甚远,如今他们取了咱们的经书,我看可以派黑龙使去寻三郎教的晦气,夺回经书,将功折罪。同时也给三郎教一些教训。”洪安通击掌道:“不错,是该给他们些教训了。” 黑龙使伏身下跪,说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誓要将三郎教一举捣毁,拿回经书。”我心里暗笑,三郎教这一下可真是要倒大霉了,教主亲自下令,黑龙使还不跟他们拼命,就算姓杨那小子有些真功夫,可又怎能抵挡大批的神龙教好手。 洪安通看着黑龙使,点了点头,说道:“希望这一次你不要令我失望。”黑龙使不敢抬头,说道:“是,是,属下一定尽力。”洪安通不再理他,看着我说道:“派赤龙使去皇宫办理此事,原也再合适不过,只是他小小年纪,却不知能否担此重任。”我站起身来,说道:“教主请放心。属下虽没有什么本事,却是小皇帝十分信任的,因此在宫中办起事来,倒也方便许多,我想取这几本经书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另外,少林寺和吴三桂所持地经书,属下也觉着有几分把握拿到。” 此言一出洪安通大为惊喜。说道:“少林寺和平西王府高手众多,你有什么办法取得?”我说道:“少林寺和平西王府虽然戒备森严。可毕竟都是受小皇帝统治,属下只须找上门去,假传圣旨,不信他们敢不交出来。”洪安通捋须大笑,说道:“不错,不错,此计甚妙。”转头向洪夫人道:“夫人所言甚是。赤龙使真是上天派来助我神龙教的,哈哈,哈哈。”洪夫人笑道:“那可要恭喜教主,贺喜教主了。” 趁着他们高兴,我又说道:“只是,还有台湾郑家手里那一本,属下可实在无能为力了,他们郑家不归朝廷节制。”洪安通笑道:“不妨的。郑家除了陈近南和冯锡范,没什么好手,而陈近南又长年不在台湾,只剩一个冯锡范,根本不足为虑,无根道人。台湾那边,就派你去可好?” 无根道人站起身来,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使命。”好家伙,居然派了无根去台湾,这下郑家也有好果子吃了,呵呵,我跟我的乖乖小阿珂老婆还没见过面,先趁早把郑克爽那个小白脸收拾了,免得将来跟我抢阿珂。 想到这里。我说道:“听说台湾的那本经书。好象是在一个叫郑什么爽的人手里。”洪安通道:“郑克爽。”我忙道:“正是,教主真是无所不知。听说这本书以前在他祖母手里。后来说是传给他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兴许还在他祖母手里也不一定。” 无根点头道:“有了这些线索,事情就好办多了,大不了把姓郑地这小子和他祖母一起抓起来,好生拷问,总会知道的。”我心中大喜,真希望无根把郑克爽和他祖母一股脑全宰了,不但除掉了我地情敌,还能干掉那个老乞婆,免得将来给我师父陈近南气受。 黄龙使殷锦站起身来,说道:“属下近期也没为教中立过什么功劳,愿跟随青龙使共赴台湾办事。”洪安通点头道:“也好,多些人手办起事来方便些。” 洪夫人趁机道:“赤龙使,你去皇宫办事,一个人总是不方便,需要带些什么人呢?”我转头看了看胖头陀和陆高轩,眼见着二人热切的目光迎了过来,心中暗乐,便开口说道:“胖尊者和陆先生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他二人若随我去京城办事,应该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另外属下想从我们赤龙门里挑选一些年轻女子,派她们混入宫中,属下做起事来也能顺畅许多。” 洪安通点了点头,洪夫人道:“胖尊者和陆先生武功夫不错,随你去很好。至于你赤龙门下的弟子,本就归你属领,你自已做主便可。”黑龙使插话道:“请问教主,属下派往宫中的弟子,怎生安置?”洪安通没答话,洪夫人地眼光向我看过来,我说道:“黑龙使早在宫中安下内线,倒也能省了属下不少事情,我想……是不是可以……” 洪夫人道:“就这么办,黑龙使派入宫中的弟子,都转到赤龙门下,归赤龙使调遣。”我和黑龙使齐声说是。 洪夫人看看洪安通,从怀中取出了一条五色小龙,交到我手上,目光中颇有深意,说道:“这是五龙令,交于你掌管,教中弟子见此令如见教主,你好生使用。办完事情,将令交回。” 接过五龙令,我小心的放入怀中。心中暗暗欢喜,有了这个东西,我就可以指挥所有的神龙教弟子了,这一次的神龙岛之行可真是没有白来。 洪安通从取出一只瓶子,倒出几粒红色的药丸,我一眼便认出那是‘豹胎易筋丸’。虽说早已从夫人那里讨得了解药,可仍不免心中打了一个突。洪安通拿在手中,说道:“你们这次离岛办事,本座特奖每人一粒‘豹胎易筋丸’,希望各位早日立下功劳。”说着摊开手掌,伸到众人面前。 众人脸上阴晴不定,犹豫着是否要接过药丸。我也顾不得许多,便抢先取了一粒,放入口中,吞了下去。洪教主甚为满意,看着我点点头。那几人也知躲不过这一关,便纷纷取过吞下。 洪安通见众人都吃下了药,便站起身来,说道:“甚好,你们好自为之,这就去吧。”说完同洪夫人一同走了出去。 厅里剩下我们六个人,大家互相看了看,无根道人长叹一声,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殷锦叫了声:“道长,等等我。”说完跟了出去。 黑龙使也正要走,却被我叫住,我冲他拱拱手,说道:“不知道黑龙门都在皇宫中派了哪些人,我好去找他们联络。”黑龙使回礼道:“咱们一共派进去了六个人,是邓柄春和他的五个师兄妹分批进地宫,赤龙使只需找到邓柄春,便可联络上其他人了。” 他**的,当我白痴么,邓柄春那个秃头早在五台山上就被老子砍为两段了,我到哪儿找人联络去,这个黑龙使明摆着是给我使拌子,不过还好,就算你小子不说,我也知道找谁联系,嘿嘿,一想起那个风情万种的假太后,我这下面便有了反应。 我脸上一红,也不再接着问他如何联络,说道:“如此多谢了。我听说三郎教的那个教主,武功好象很厉害,你可要小心点啊。”黑龙使道:“哼,他三郎教也敢跟我做对,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瞧我怎么收拾他们。” 待黑龙使离开,我对陆高轩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陆高轩道:“今日备船,明日便可启程。”我点点头,说道:“走吧,去你家里喝两盅,你还藏了什么好酒,一古脑都拿出来吧,以后只怕想喝也喝不到了。”陆高轩明白我说的意思,却有些犹豫。我冲他笑道:“发什么呆呀,莫不是不舍得你地好酒不成?”胖头陀催促道:“快走快走,咱们回去再说。” 一出后厅,却见艳芳远远的候着,便冲她招招手,艳芳跑过来,我对她说道:“我明日便要离岛办事了,今日要去陆先生家准备准备,晚上就住在那里。”艳芳看着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你真的要走了么?” 看她一幅依依不舍的模样,我心里一动,暗道:“难不成这丫头也看上我了?”便冲她笑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呀?京城里可是好玩的很呢。”艳芳眼光一亮,却随既又暗了下去,摇摇头道:“夫人这里离不开我,她是不会同意我跟你去的。” 我正要再说什么,胖头陀悄悄在我身后捅了一下,说道:“夫人最喜欢芳姑娘了,一刻也离不开她,你让她跟你出去受什么苦。”我明白他们是不信任艳芳,怕她跟着坏了事,便呵呵笑了笑,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夫人舍不得你,那也只得罢了。你晚上来陆先生府上,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你。”艳芳接命,我同陆胖二人转身离去。 一路上三人都默不做声,来到陆高轩的竹屋,陆高轩命人在外面守着,将房门关上,这才向我说道:“赤龙使,你知道咱们刚才吃的是什么药么?”我笑道:“什么赤龙使,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咱们吃的不就是豹胎易筋丸嘛,我听说这种药吃了可以使人增加内力。嘿,你别说,这会儿我浑身都是劲儿呢。”—— 韦小宝道:“自打吃了洪教主亲自配制的‘豹胎易筋丸’,我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你瞧我,一口气上五楼,没事!”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饯行酒 第九十七章饯行酒 陆高轩长叹一声,没有接话,胖头陀却忍不住怒道:“长个屁内力,我早跟你说过,那是毒药,你瞧我这幅样子,都是这药害的。”我哈哈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这是毒药,跟你们开玩笑呢。” 胖头陀道:“知道是毒药你还吃,若不是你先吃,刚才咱们几个突然发动,说不定就把教主给拿下了。现在倒好,又被他给下了毒。”我斜眼瞧着他,说道:“就你那本事,能打得过教主么?”胖头陀气极,道:“我是打不过,不是还有陆先生么,再加上黑龙使黄龙使,还有无根道人,说不定有机会。”我笑道:“是么?” 陆高轩又叹一声,道:“小宝做的没错,咱们几个加起来,未必是他和洪夫人的对手,再加上黄龙使左右不定,若是动起手来,实在太过冒险。”胖头陀也被他说的泄了气,往竹椅上一坐,蔫的直不起身来。 我说道:“咱们明天就能离开了,你们怎么不高兴呢?”胖头陀道:“离开又怎样,拿不到经书,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值得高兴。”我说道:“你这人呀,真跟十月份的天气似的,老脸说变就变。”胖头陀翻眼看着我,说道:“十月份的天气变得很快么?”我知道自已说错了话,也不理他,接着道:“不就是几本破经书嘛,跟本不用你们操心,只要我乐意,随时就可以弄来几本。” 胖头陀道:“整日听你吹牛。也没见你拿出一本来。”我怒道:“操,我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岛上,不回到京城,怎么弄。皇宫里就跟咱自个儿家一样,拿几样东西还不是跟玩似的。再说了,宫中地那几本经书我都知道下落,等咱们回去了我直接去拿过来就行了。” 胖头陀眼睛一亮。喜道:“这么容易,你怎么不早说。”我说道:“我若早说了。教主会派你们两个跟我出去么?”胖头陀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可真是错怪你了,陆兄,这下咱们就不必担心了。小宝只需取出一两本,交于教主,教主就能把解药给咱们赏下来。以后咱们就可以不再回神龙岛了。” 陆高轩仍是愁眉不展,说道:“你倒是可以在外面逍遥快活了,可是我一家八口都在岛上,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听得此言,我故做奇怪的问道:“怎么,陆先生你不打算明日带着全家一齐离岛么?” 陆高轩惊喜交加,冲过来抓住我的双手,颤声道:“什么……我可以带全家一起走么?”我哈哈大笑。说道:“带着自已家里人,办起事来也方便些,你说呢。若是你不放心他们跟你去冒险,把他们留下来也未尝不可。”陆高轩喜道:“我放心,我放心,我家里人身手都不错。出门办事少不得他们的。”说完我们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渐落,我对胖头陀道:“瘦子,你有没有什么相好的,明天咱们带着她一同上路。”胖头陀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出家人,哪有什么相好地。不过我看着今日那个芳姑娘,好象挺不舍得你走,你个小色鬼是不是打算把她也带上啊?” 我指着他对陆高轩道:“陆先生你瞧,这位整日里自称是出家人,可对**女爱的事情操心地很呢。”陆高轩哈哈一笑。说道:“两位请宽坐。我去叫家人备下上等酒席,今日要好生庆祝一下。”胖头陀道:“陆兄。莫不是你还藏得有好酒?”陆高轩笑而不语,转身走了出去。 陆高轩出去没一会儿,外面便乱了起来,想是他家人听得这个消息,都高兴的不得了,又要打点行装,还要给我们备酒,自然要忙的不亦乐乎。双儿这时跑了进来,一进门便兴奋的叫道:“相公,明日真的可以离开么?”我点点头,笑道:“是啊,这些日子在岛上委曲了吧。”双儿喜道:“才不委曲呢,佳音姐姐是不是跟咱们一起走呢?” 我说道:“当然跟咱们一起走,我知道你舍不得她,所以要她跟你做个伴儿,你说可好。”双儿大喜,笑道:“太好了,我帮姐姐收拾东西去。”说完跳着便跑了出去。没想道这消息也能让双儿这般高兴,一向沉稳的她连路都不会走了,全是用跳的,我和胖头陀看着她颠出去,都呵呵笑了起来。 不多时陆夫人带着佳音进来,一进门陆夫人便向我道一万福,而佳音却跪了下去,我大惊,一跃而起,上前扶起陆佳音,道:“陆夫人,佳音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陆夫人道:“韦公子大恩,贱妾实在难以为报,特带小女来给公子磕头。”我急道:“夫人这是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再者说,陆先生陆夫人,还有佳音姑娘,都是身怀绝技,这次离开神龙岛去京城,还有好多地方要仰仗几位地功夫呢,你们肯跟我同行,该我谢你们才是。” 陆夫人又道一福,说道:“公子旦有吩咐,贱妾敢不从命。”胖头陀打着哈哈走过来,说道:“嫂子,你们就别这么客气了,快整点好吃的,我可是饿坏了。”陆夫人笑道:“你瞧我,光顾着高兴了,厨房里刚备下了菜,我这就去端过来。”胖头陀道:“这就是了,佳音,却瞅瞅你爹还藏了什么好酒,都给挖出来,反正一路上也不好带,咱都给喝了。”佳音转身欲去,陆高轩却抱着一只小坛子走了进来。坛外沾着新鲜泥土,显是刚挖出不久。 陆高轩呵呵笑道:“我哪里还有什么好酒能瞒得过你,早就被你喝光了。”胖头陀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便去夺陆高轩手中的酒坛,陆高轩轻巧一个转身,早已错过胖头陀地身体,飘到房内。胖头陀一击不中,不加回头,身体划作半个圆弧,又挡到了陆高轩前面。姿势不变,仍抓向酒坛。陆高轩避无可避。便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向上,点向胖头陀的小臂,胖头陀手腕一翻,躲开这一指,改抓成点,于陆高轩之手交错在一起。 我顿时看的眼花缭乱。知道他们这是在用轻巧的武功斗趣,却瞧不出个所以然,不明白其中之关窍,佳音却看得大为投入,想来二人所用的是极高明地武功。这时候咱可不能让人瞧出是外行,总要表现一下,于是大声喝采,叫道:“好功夫。好漂亮的兰花指呀。”没想到我这一嗓子,倒让他二人停了下来,陆高轩手一松,酒坛子被胖头陀伸手夺去。 陆高轩被夺了酒坛也不以为意,对我笑道:“一时高兴,与胖尊者玩了几下。让公子见笑了。”胖头陀急不可耐地去揭酒坛上的封泥,嘴里却道:“他见笑个屁,你问他看明白没有。”一句话把我气了个半死,奶奶地居然当着佳音的面损我,一点面子都不留。 我脸色铁青地瞪着他,骂道:“就你懂,我瞧你都快被陆先生打死了,怕你脸上不好看,这才出言相助,叫了一声好。狗东西居然还不领情。”胖头陀这时已打开了酒坛。闭上眼,凑到鼻子下面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顿显陶醉之色。然后睁开眼来,说道:“我打不过陆先生我承认,可也比不懂装懂强,还兰花指呢,我呸。” 陆先生笑了起来,对佳音道:“佳音,你去厨房里帮你母亲。”佳音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走了出去。我看着她走出去,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胖头陀这时说道:“别看了,人都走啦。” 我转过身瞪他一眼,气鼓鼓的回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压的竹凳吱吱支响。胖头陀哈哈大笑起来,对陆高轩道:“瞧见没,这小子就是对佳音动心思了。陆先生,你这酒可藏的真够深的,这些年我愣是没闻到味儿,今儿个拿出来不亏吧,要不是我盯着,佳音早就被小宝这小狼崽子叨跑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对陆高轩道:“陆先生,我觉着去京城办事咱俩个就差不多了,教主这里原也离不开胖头陀,要不咱跟教主说说,把他留下来?”陆高轩笑道:“我看可以。”胖头陀脸色一变,慌忙道:“咱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我错了还不行么,好小宝,别把我丢下啊。”我哼了一声,劈手夺过他手中地酒坛,说道:“要带你走可以,但你要听我的话,不准给我捣乱,知道么?” 胖头陀连道:“知道知道,我以后不再乱说话了。”我说道:“那好,既然你听话,先把你爱喝酒的臭毛病改了,免得将来误事,一个出家人整日里饮酒成什么样子。今日这坛酒,你一滴都不能沾。”胖头陀啊子一声,双眼直直的盯着我手中的酒坛,叫道:“要戒酒也是明日再戒,这么好地酒不喝,实在太可惜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不会浪费地。这么一小坛酒,刚好够我跟陆先生喝的,你呀就忍一忍吧。”胖头陀咽了一下口水,恶狠狠地说道:“你也太狠了吧,这十七年的上等杜康,你尝都不肯让我尝一下。”我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十七年的杜康酒?”胖头陀得意的说道:“这有什么,不管是什么酒,我只需一闻便能知道它是多少年的,什么都逃不过我的鼻子。” 我看了看陆高轩,陆高轩点了点头,看来这胖头陀所言非虚,没想到他还有这非事,我真小看了他。于是说道:“得,看在你有这本事地份儿上,呆会儿让你尝一小口。”—— 胖头陀哭道:“佛爷我不贪财、不爱色,就好这杯中之物,你小子不让我饮酒,还不如把我切了扔宫里当太监呢。” [奉献]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难得一醉 第九十八章难得一醉 想是心情高兴的原故,今日之菜肴品起来格外之美味,再加上十几年沉酿,才几杯酒落肚,便微微有了醉意。 胖头陀也是止不住的兴奋,大呼小叫的,全没了规距,不住的跟我斗嘴,陆高轩倒还沉的住气,微笑着看我们斗趣,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居然帮我的多些,惹得胖头陀大为不满。 也不知喝了多长时间,那小坛子酒早被我们干掉,陆高轩如变戏法般又取来两坛美酒,也皆是沉年佳酿,胖头陀酒兴上来,一杯接一杯的狂饮,我酒量比不过他,越喝越觉着天旋地转,眼见着是要醉了。 正饮的痛快,双儿走进来,对我说道:“相公,外面有位叫艳芳的女子找你。”我没反应过来,说道:“她来干什么,没见我正跟两位哥哥喝酒么,叫她回去,有事明天再说。”陆高轩道:“慢着,她这个时候过来,定是有什么事情,韦公子,你还是去看一下吧。”胖头陀将手中的杯子一口饮了,说道:“她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小宝今日要她过来的。臭小子,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东西,老实交待,你让她晚上过来找你,究竟想干什么。” 听胖头陀这么一说,我顿时想了起来,猛拍一下脑袋,叫道:“哎呀,看我这记性,差点误了大事,两件请慢用,我去交待她一些事情。”说完站起身来,匆匆走了出去。 艳芳在正厅中候着。正由佳音陪着说话,都是伺候夫人的,两个人看起来还挺熟络,见我进入,佳音打个招呼便退了下去,双儿从外面将门掩上。我知道,双儿定会守在外面。我不用担心跟艳芳地谈话会被人偷听了去。 艳芳看着我,神情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个礼,说道:“见过小宝。”我本就有些醉意,见她这不伦不类的作做,不由哈哈大笑,艳芳涨红了脸,急道:“都是你。不让我叫你赤龙使,可又不能不行礼,这可别扭死了。” 我好容易止住笑,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谁说要一定行礼了,你瞧佳音姑娘和双儿姑娘啥时候跟我这般客气。”艳芳叹了口气,悠悠道:“我怎能跟她们相比。”我笑了笑,说道:“你跟我还有些生分。我也不免强你,以后大家熟了就没这些尴尬了。” 艳芳低下头,细声细语的说道:“今日夫人说,要从我们中间挑一个丫头跟随你去,一路上照顾你。”我听了一愣,看来洪夫人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竟会派个身边的丫头跟着我,不由问道:“夫人真是这么说的?派谁,是叫你照顾我么?”艳芳脸上一红,小声道:“那可不一定,夫人也没说派谁去。”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那还用想,一定是指派你的。夫人真是心疼我,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因此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叫咱俩不分开。”艳芳更加羞涩。说道:“谁喜欢你了,我才不愿照顾你呢。”我笑眯眯的瞧着她。半天没吱声,艳芳被我看得发窘,深深把头低下,不敢于我目光对视。 好半天,我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愿跟我出海了?”艳芳道:“夫人若真让我跟你去,我可不敢违了她地意思。”小丫头明明想跟我走,却始终不肯说实话,我决定剌激她一下,于是便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怎好免强呢,明日我跟夫人说一下,就不必让你跟着了,我想夫人一定会答应的。” 艳芳吃了一惊,抬眼看着我,目光十分复杂,想来是十分后悔地,我心中暗笑,接着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艳芳眼圈一红,眼见着似要掉下泪来,却仍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说怎样便怎样。” 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模样,我心里一软,也不敢再逗她,笑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强把你绑到船上,小丫头,夫人要你照顾我,你想躲掉,可没那么容易,明日里还是乖乖的随我上船吧。”艳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说道:“还不知道夫人会派谁去呢,你说的可没用。你今日叫我晚上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呀?” 听她问起,我忙收起笑容,说道:“晚上要辛苦你一趟,去通知咱们赤龙门的那一批波斯丫头,命她们做好准备,明日随我出海。”艳芳看我一眼,道:“叫她们都跟你去么?”我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次地任务重大,没有她们可不行,你记着,一个也不能少了。” 艳芳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她们,保证明日都给你带来。”我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这次出了海,我要好好的犒劳你一下。你倒是说说,想让我怎样奖励你呢。”艳芳知我又要拿她开心了,忙说道:“天这么晚了,我要赶紧着去,不然误了你交待的差事,我便是想要奖励也拿不到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小丫头这么机灵,得,那你就去吧。明日上了船,我再慢慢跟你商量。” 艳芳脸上一红,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出门时还被门槛给拌了一下,差点摔倒,把我惹得又是一番大笑。 艳芳走后,胖头陀和陆高轩进来,我向他们说了夫人要派个丫头跟我们出海的事情。陆高轩叹道:“教主和夫人终究是对我们不放心,这是派人监视咱们呢。”胖头陀笑道:“怕什么,有咱们的超级大情圣小宝在,不管是派谁,都把她吃了,那不就得了。我看夫人八成会派这个芳姑娘,小宝,芳姑娘可是对你不错哦,赶紧把她拿下了,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白他一眼,说道:“那可不成,你整天说我好色,我正打算把这色瘾给戒了,吃斋念佛,再也不近女色了。我看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你这个花心大头陀吧,反正你整日里老想着这些**女爱的事情,正好有事可做了。”胖头陀呸呸连声,说道:“就你这小样会不近女色?要你两天不跟女人说话就跟杀了你似的。你要真这样讲,那我可就上心了啊,以后只要见你敢跟佳音说话,我非揍死你不可。” 我一听便慌了神,陪笑道:“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仔细想想,这件事也只有我能办了,瘦子你也别生气,我答应你不就得了,干嘛非跟我较真儿呢。”胖头陀道:“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想在佛爷面前耍花样,还早着呢。” 陆高轩地家人还在忙碌着收拾行装,我早早躺到了床上,却兴奋的怎么都无法入睡。想着这一趟神龙岛之行的收获,不仅要回了文娟这几个漂亮丫头,还趁机收了胖头陀和陆高轩这两名高手,再加上佳音这位文武双全的美貌姑娘,可真是赚大发了。 这次回到京城,我便可以不再理会神龙岛的鸟事,反正早就从洪夫人那里讨来了解药,自然不受洪安通的控制。以后有机会,哄着康熙派一只船队,铲平神龙岛便是,不过在这之前,最好把洪夫人先想办法接了出来,我可舍不得把这么一个风流俊俏地丽人留在洪教主那糟老头身边,陪着他送死。 还有宫里的那个假太后,真是风骚的要命,老子几次就差点得手了,可偏偏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如今有了五龙令,我又是她的顶头上司,她还不得乖乖的陪老子侍寝,我要她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有她在宫里做我的后援,我便是闯下天大的祸事来,小皇帝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只是这老*子未必便肯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不过也没关系,老子手中不仅有解药,还有一瓶豹胎易筋丸呢,总之不能让她利索了,实在不行,便叫上胖头陀和陆高轩,把她给灭了。到时再揭穿她的身份,把真太后抬出来,老子又能立上一功。 不过这次回去,要赶紧地把真太后给哄高兴了。这么重要地一招棋,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当然了,真太后能不出现最好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怎么着她也不如被我控制到手里地假太后好使唤。 估计这次回京,很快小皇帝就该派我上少林寺出家当和尚了,我可不象正版小宝那般不情愿,早就觉着整日拖着一条大辫子麻烦的要死,脏兮兮的,洗起来也费劲,正好剃个光头清爽清爽。反正要我做和尚也是假的,老子照样喝花酒找女人,什么都不耽误,而且还能见到阿珂呢,我倒要看一看,这个阿珂到低怎么个美法,能让人那么着迷,我就不信凭我的手段,会拿不下她。老子可没那么多的精力去跟她耗着,大不了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她肚子搞大了再说—— 艳芳喃喃说道:“老天保佑,让夫人派我跟小宝一起离岛。他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没个正形,不我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我的。最近几日总是做梦,梦到他骑着白马,带着我飞离神龙岛,难到说他就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么。” [奉献]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出海 第九十九章出海 次日一早,我便起身,双儿伺候着给我梳洗打扮,捣持的分外精神。毕竟是五龙使出行,怎么着也要漂漂亮亮的。 收拾妥当,走出房门,却见陆高轩一家大小早已候在院中,胖头陀也来了,我笑道:“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胖头陀道:“一帮子人就在这儿等你一个,跟老娘儿们似的,真是磨蹭。”我白他一眼,没理他。 陆夫人道:“赤龙使要办很多大事,自然要认真准备一番,大伙儿多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胖头陀叹道:“连嫂夫人也开始帮他说话了,真是没天理。大嫂,你可要小心这小子,别看他年纪小,可一肚子坏水,现在正打着你家佳音的主意呢。”陆夫人笑道:“韦公子年少有为,若真是看上我们家佳音,那可是佳音的福气。”她身后的佳音听胖头陀和母亲说到自已,羞得红着脸跑出了院子。 我一听大喜,听陆夫人的意思,似乎很想让我做她们家女婿呢,忙一揖到地,说道:“多谢伯母抬爱,但有吩咐,小宝敢不从命。”胖头陀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子真会顺杆儿爬,现在伯母都叫上了,大嫂,我看你怎么办。”陆夫人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陆高轩插言道:“时辰不早,大伙儿早些上船吧。”我对陆高轩也是一揖,道:“得令。陆伯父先请。”胖头陀又大笑起来。 一行人出了院子,迎面看到艳芳带着数十名红衣女子走了过来。艳芳看到我,抢先几步赶到我面前,行礼道:“赤龙门众弟子,前来为掌门使送行。”我看她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一般,奇道:“艳芳。你送地哪门子行,夫人不是让你跟我们一起走的么?”艳芳低下头。眼泪便流了下来,说道:“艳芳无福跟随掌门使,夫人另有安排。” 我急道:“这怎么可以,我去找夫人说说,让你跟我走。”话音刚落,却觉着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回头看去。见陆高轩扯着我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也觉着此事不妥,我跟艳芳处的不错,夫人自然瞧的分明,她既然是派人监视我,当然要派个能不受控制的人了。 想到此处,我(w)近艳芳。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用担心,过些时日,我立些功劳,就找夫人把你讨过来。”艳芳抬头看了我一眼,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哽咽着说道:“多谢掌门使抬爱。”我悄声道:“你又犯规了。等夫人把你送给我,看我怎么罚你。”艳芳道:“若真有那么一天,艳芳听凭你的处置。”我一阵心疼,小丫头真地是看上我了,今日不能带她走真是可惜,看来日后有必要再来一次神龙岛,除了艳芳,还有那风情万种的洪夫人也在等着我呢,我可不能辜负了她们。不过话说回来,这洪夫人也实在可气。对我不放心。派人监视也就罢了,干嘛要扣着艳芳呢。你就不会派两个人么? 我二人正依依不舍,陆高轩开口道:“不知夫人派谁与赤龙使同行呢?”艳芳吸了口气,止住眼泪,说道:“是蓝鱼姑娘。”我一听大怒,我跟蓝鱼有过冲突,岛上很多人都是看到的,洪夫人自然也知道,派了她去,分明是在恶心我嘛,虽说这蓝鱼也算有几分姿色,可怎能跟温柔可爱的艳芳相比,倒与京中的那位刁蛮公主不相上下,一个公主就让我有些吃不消了,如今再加上这个蓝鱼,她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回头看着陆高轩,说道:“这可不成,夫人怎能叫蓝鱼跟着咱们呢,派谁都可以,就是这个蓝鱼,天生跟我八字不合,有她跟着,老子非倒大霉不可。”陆高轩道:“夫人这样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我说道:“什么道理,我看是很没有道理,不行,我还是要去跟夫人说说,一定要把这个蓝鱼给换了不可。” 陆高轩看了一眼艳芳,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道:“夫人地目的是派人监视咱们,对她来说,当然只有蓝鱼最合适了,你便是去找她理论,也是没用的,搞不好还会另此次出行再有变化。”我说道:“这些我当然明白,可我就是别扭,咱们离开神龙岛,就是为了逍遥快活,有她跟着,还怎么高兴得起来。”陆高轩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丈夫行事,哪有事事如意,原也不必在乎许多。”我叹道:“也罢,只能这样了,夫人以为派个蓝鱼就能控制我,真是可笑,看我怎么收拾这丫头。只是不能带着芳姑娘一起走,实在有些可惜了。” 陆高轩看我一眼,没有做声,我心一慌,真是糊涂,我怎么跟他说起这些了,人家还没把女儿许给我呢,我就当着他的面说起另一个姑娘,换了谁以里也不会乐意。忙咳了两声,道:“咱们快起上船吧,免得再起什么变故。” 来到码头,文娟她们已上船等候,看到文娟,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心里又欢喜起来,跳上船去,忍不住就要去将她抱在怀中,眼看着要到她面前了,却看到文娟身旁一幅冷冰冰面孔的蓝鱼,顿时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忙止住脚步,冲文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白了蓝鱼一眼,蓝鱼也以白眼相对。 众人都跟着我上了船,岸上送行地人不少,大部分都是赤龙门的弟子,红通通一大片,另外也有一些教中的闲散教众,可能跟陆高轩的情形一样,年纪不小,武功不低,却没什么职务,也不属于五龙门。那几个掌门使都没来,想是各有任务,都忙自已的事,说不定已先于我离岛了呢。 与岸上众人挥手告别,陆高轩一声“起锚”,船身轻轻晃动,慢慢移动起来。岸上之人忽然齐声大叫:“恭送赤龙使,祝赤龙使旗开得胜,立下大功!!!”声音整齐洪亮,把我吓了一跳。 船离码头越来越远,渐渐看不到岸上送行人的身影,陆高轩和陆夫人忙着安排众人住进后舱,而把最豪化气派地前舱留给我。安顿妥当,我邀陆高轩和胖头陀到我舱内饮酒,双儿一旁伺候着。 终于离开了神龙岛,几人的心情大好,喝酒聊天,好不快活,热闹了一会儿,陆高轩却似乎有了心事,放下酒杯,说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胖头陀道:“什么事,说来听听。”陆高轩道:“岛上教众,出岛办事,从来都不许带家属的,这一次我把全家都带上了,教主和夫人肯定也知道了此事,却不知为何没有阻拦呢?” 胖头陀想了想,道:“我也觉着奇怪,可能教主太忙,顾不上理会咱们吧,也可能是教主认为这算不上什么事情,所以就没管。”陆高轩摇摇头,说道:“不对,咱们前两日在大殿跟教主反目,势成水火,虽说韦兄弟平息了此事,可教主城府极深,焉能不记恨咱们兄弟。再者如今我携全家离岛,所为太过招摇,明眼人自然瞧的出来,教主岂有不明之理。我原担心今日他会有什么动作,哪知却让咱们平安离开,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安。” 胖头陀思索片刻,一拍桌子,道:“有了,我知道了,咱们都服过教主赐的豹胎易筋丸,教主才不怕咱们会跑掉呢,你的家人也都服过药吧,弄不好过些时日咱们还要乖乖的再回来呢。” 陆高轩道:“我正是为此事担心,既便韦公子取到了经书,到时教主若不肯给解药,咱们终究还是难逃一死。”胖头陀叹了口气,说道:“死倒不怕,只是这药发作起来,比死还难受。”陆高轩垂首道:“可我这一家八口,岂不要……” 看他们说的可怜,双儿忍不住道:“陆先生你不要担心,相公会有办法的。”胖头陀道:“他还能有什么办法,陆先生说了,咱们就是拿到经书,教主也不一定肯给解药,你说到时候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你家相公也吃下毒药了。” 双儿吃了一惊,伸手扶着我,道:“相公,你也吃毒药了?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我还没说话,胖头陀又道:“他跟我们一样,现在没事,过几个月就不好说了,搞不好也会变得跟我一般高呢。” 陆高轩道:“韦兄弟服过佛光神龙的胆和血,百毒不侵,说不定不会有事。”我奇道:“真地么?这佛光神龙倒底是什么来历,这么厉害。”胖头陀道:“你知道了又有个屁用,臭小子真是有福气,这么好地东西都便宜了你小子。陆兄,佛光神龙真的可以解豹胎易筋丸地毒么?” 陆高轩道:“据说这佛光神龙可解天下奇毒,我想应该可以吧。”胖头陀看着我,咂咂嘴,说道:“小宝吃了佛光神龙的毒液,又吃下了蛇胆和血,那他现在岂不也跟神龙一样,浑身都是宝了,说不定他的血也能解毒呢。”—— 胖头陀奸笑道:“反正小宝快成太监了,留着那话儿也没什么用处,咱们不如把小宝的鞭切下来做解药,大伙分着吃了吧。” [奉献] 正文 第一百章 分药 第一百章分药 我一听胖头陀说我的血可以解毒,顿时拍案而起,怒道:“你想都别想,老子费这么大力气把你们救出来,你小子竟然想喝我的血,做梦。” 胖头陀道:“流一点血怕什么了,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总不能看着大伙儿都死在你面前吧。”我说道:“这是一点儿血么?你算下船上有多少人,每人喝一点,老子还有命么。”陆高轩道:“韦兄弟莫急,胖尊者是说笑的。” 我说道:“你瞧他**的眼神,哪里是说笑,分明是想把我给吃了,哼,当我是唐僧么。”胖头陀道:“谁想吃你了,我还嫌你的肉臭呢。一点血都不舍得,不象个男人。”我怒道:“你倒象个男人,你怎么不把血放了让大伙吃呢。”胖头陀道:“我的血不是没用嘛,大伙就算吃了,还是解不了毒。” 我说道:“谁说你的血没用了,我就好这一口,晚上我要吃毛血旺,一会儿你自已去厨房把血放了,顺便把大肠和毛肚也切下来,对了,还有腰子,记得要厨房切花哦。”胖头陀怒道:“你当我是猪啊。”我说道:“谁说你不是,哪有你这么笨的,想吃我的血也不想点别办法,跟我要我会给你么。”胖头陀愣了一下,说道:“不跟你要怎么办?” 我笑道:“这几日我有些犯痔疮,大便时多少都有血的。你不会等我上完了茅房,自已去找嘛。”胖头陀大怒。骂道:“你小子又让我吃屎。”双儿笑了起来,说道:“胖头陀你怎么说了个‘又’字”。我说道:“他经常吃的,自然要说‘又’字。”胖头陀气地站起身来,挽起袖子,说道:“气死我了,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我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小子敢动我一下。我一会就真的把解药放到屎里,让你吃屎。”胖头陀怒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会吃屎。”正要动手,陆高轩道:“慢着。”说完起身拦住胖头陀,对我说道:“韦兄弟你刚才说什么,你有解药么?”胖头陀也是一愣,道:“对呀,你说把解药放到屎里,难不成你真的有解药?” 我哼了一声。道:“本来是有的,可让你一气,现在就没有了。”胖头陀大叫一声,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双儿还以为他跟我动手,忙冲上去在他身上点了几指,却被震痛了指头,痛的叫了出来。胖头陀举起我转了两圈,哈哈笑道:“好你小子。真有你的。居然被你弄到了解药,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幸亏这船舱极为宽敞,舱顶甚高,我脑袋才没撞到天花板上,忙叫道:“瞧你那没出息样,快放我下来。”胖头陀甚为听话。赶紧把我放了下来,居然还弯下腰帮我拍了拍衣服。我白他一眼,说道:“又没沾上土,你拍什么。”胖头陀嘿嘿两声,不敢接腔。 我走到双儿身边,拉起她的小手,心疼地说道:“怎么样,手指有没有事。”双儿忍着痛,说道:“他身上好硬。”我怒气冲冲的对胖头陀道:“瞧你做地好事,把我家双儿的手指都弄肿了。”胖头陀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她打我的。我可没做什么。”我怒道:“你不运气她会受伤么。” 胖头陀苦着脸道:“我哪有运气。这可实在是冤枉。”陆高轩笑道:“好了好了,一场误会。双儿的手没伤到骨头。没什么事,胖尊者,你给双儿陪个不是就行了。”我说道:“不行,一定要双儿出了这口气才可以,好双儿,用手指点不动他,你用我的匕首戳他两下。”胖头陀大惊,道:“那我还有命么。”双儿咯咯一笑,说道:“算了,本来就不怪他,是我会错了意,以为他要打你。”我说道:“那就更是他的不对了,双儿,要不你呵他地痒,身子硬的人都是怕痒的。” 没想到我话一出口,胖头陀的脸色就变了,叫道:“不行。”我看他面色异常,不禁奇道:“怎么不行,难道说……你怕痒?”胖头陀支唔道:“不……不怕。”我‘哈’的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小子有罩门,嘿嘿,是不是在腋下呀?好双儿,你去搔他腋窝,弄死这小子。”胖头陀大惊,纵身逃到舱门口,叫道:“不要过来,我会翻脸啊。” 我从怀中取出洪夫人给我的那瓶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笑道:“你不是想要解药么,过来让双儿胳肢几下,我便给你把毒解了。”胖头陀盯着我手中的瓶子,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瞧他一幅随时准备逃跑地模样,我心下大乐,便坐了下来,对陆高轩道:“陆先生,请坐,他不肯赏脸陪咱们就算了,咱俩慢慢聊着。”陆高轩依言坐下,笑道:“韦兄弟真是厉害,居然一下便瞧出了胖兄的罩门所在。”我说道:“那是他自已笨,表情那么夸张,傻子才看不出来。” 胖头陀道:“那可是要命的地方,我能不紧张么。”我呵呵一笑,说道:“所以说你笨嘛,你瞧我。”说着话举起胳膊,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那只精钢护腕,用手指敲了敲,接着道:“我怕别人抓我手臂,便打了这么个东西戴上,你看看,多结实。便是刀劈斧砍也不怕了。”胖头陀道:“你这是手臂,当然可以了,我罩门在腋窝,能怎么办,总不能在腋下夹两块铁疙瘩吧。” 陆高轩笑了起来,对胖头陀招手道:“胖兄别在门口站着了,过来坐着说话。韦兄弟跟你逗着玩的,不会真要了你的命。”胖头陀看看我又看看双儿,慢慢走了过来,正色道:“说正经地,我的罩门所在,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不然我可就麻烦了。”我给他倒上一杯酒,说道:“放心,这么对我有利的一个消息,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呢。你小子以后若敢再跟我犯浑,嘿嘿,我挠死你。” 胖头陀陪笑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给我们兄弟弄来了解药,我的命都是你给你,怎么敢再跟你做对呢。”我扫他一眼,说道:“我可没说给你解药,你不是还想喝我的血么。”胖头陀脸上一红,说道:“好兄弟,你就饶了我吧。” 扯足了顺风旗,我也就坡下驴,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解药,托在手上,对陆高轩道:“陆先生,你看这是解药么?”陆高轩伸手取过,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喜道:“没错没错,这正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哈哈,胖兄,这下咱们有救了。”胖头陀大喜,从陆高轩手中接过药丸,也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却突然手一扬,将解药投入口中,脖子一伸,咽了下去。 我和陆高轩都是一愣,胖头陀哈哈笑道:“免得夜长梦多,我先把药吃了,免得你再生什么鬼点子。”我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怕我真的把药搀到大便里给你吃呀,哈哈,哈哈哈。”胖头陀道:“那可没准儿,你心理想些什么,我可猜不出来。”陆高轩笑着直摇头,说道:“胖兄跟韦兄弟相处久了,也变得这般有趣了。” 我从瓶中倒出八粒药丸,交给陆高轩,陆高轩小心接过,从怀里取出一只帕子,仔细包了,放入怀中。我把瓶盖塞上,放入怀中,胖头陀勾头瞧着,说道:“你那瓶里究竟有多少啊。”我摇头道:“没了没了,剩下的刚够给那些波斯女子们吃。”胖头陀叹口气,说道:“一粒都不多么?可不可以再我给我一粒?”我看他一眼,说道:“你想帮谁要?难道说你小子还真有个相好不成?” 胖头陀道:“哪里话,我是想帮我师兄讨上一粒。他去辽东办事,不知道是否顺利,万一回来教主不给他解药,那可就麻烦了。”我说道:“哪个是你师兄?”胖头陀道:“我师兄叫瘦头陀。”我又道:“他上辽东干什么?”胖头陀道:“也是为了四十二章经的事。听你说了四十二章经地下落,他这次去辽东,肯定不会有收获,唉,我可不想他出事。” 我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你地师兄,想来武功一定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做事。”胖头陀道:“肯地肯的,师兄跟我关系非常,我说的话他一定听,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一定让他跟着你,再也不回神龙岛了。” 我又取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他,说道:“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其实你们师兄弟跟着我是不吃亏的,吃香喝辣,锦衣玉食,何等逍遥快活,不比在神龙教强上百倍。我要你们做的事也不多,顶多就是帮我打打架,欺负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们拿手,正是投你们所好嘛。”胖头陀喜孜孜的收好解药,连声道:“那是那是,师兄要是知道了,不晓得有多高兴呢。” 陆高轩得了解药,再也坐不住,急着要去分给老婆孩子吃,与是便起身告辞,我正欲再跟他说些什么,舱门却嘭嘭响了起来。双儿过去打开门,只见蓝鱼走了进来,对我说道:“你们关着门在说什么?” (第二卷完)—— 蓝鱼气急败坏,怒道:“搞什么搞,怎么我一出场,第二卷就完了,摆明了是小宝这小子在跟我做对。这次夫人派我跟着他,还专门交待我要搞好他的政治思想工作,刚一上场就闹这么一出,我以后的工作可怎么做呀。”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一章 开卷有益 卷三第一章开卷有益 蓝鱼一进舱门便冲我发难,让正准备出去的陆高轩和胖头陀吃了一惊,二人对视一眼,都向我看过来。 我顿时大怒,奶奶的,这丫头真把自已当成钦差大臣了,居然敢跑进来,问我这五龙使在说什么。看来要好好整治她一下,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不然的话,以后每天屁股后面跟着这个讨厌的小尾巴,我的日子可不好过。 想到这里,我笑眯眯的对她说道:“咦,这不是蓝姑娘么,你怎么在船上呢?”蓝鱼一愣,说道:“是夫人派我来的。”我笑道:“夫人派你来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蓝鱼撇撇嘴,说道:“夫人派我做什么,难到要向你通报么?” 我说道:“夫人派你做事,自然不必跟我通报。只是我这船是进京为教主办差的,船上都是跟着我去办事的人。夫人若派你离岛办事,自然会另派船送你出岛,不知你到我的船上做什么。” 蓝鱼脸上有些变色,说道:“夫人派我跟着你,我自然要在这个船上。”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夫人是让你跟着我去办事呀,那她总要跟我说一声吧,不然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蓝鱼怒道:“我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我摇摇头,说道:“我当然不信,红嘴白牙,夫人又不在这里,自然由着你信口开河。不知你有何凭据?”蓝鱼涨红了脸,想了半天。说道:“夫人下指令时,芳姑娘也在,她知道这件事情。”我双手一摊,道:“芳姑娘也不在这里,还是没人能给你做证。” 蓝鱼咬了咬嘴唇,说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是夫人派我来的,大不了现在让船回去。你去问夫人便是。” 我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信口雌黄,分明是你心怀反意,想乘船逃跑。我堂堂五龙使,岂能被你给骗了。来呀,把这丫头给我捉起来。捆结实了扔到海里。”蓝鱼大惊,叫道:“你敢!是夫人派我来的!” 我冲胖头陀一使眼色,胖头陀二话不说,上前一指将蓝鱼点倒。蓝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口中仍是大叫:“是夫人派我来的!是夫人派我来的!”我对胖头陀道:“把她的哑穴也点了,听着教人心烦。”胖头陀补上一指,蓝鱼顿时哑了。 我挥了挥手,说道:“把她拉出去。扔海里喂王八。”蓝鱼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朵还是相当好使的,听我说要把她扔海里,吓得面无人色,一双大眼惊恐的看着我。胖头陀对这丫头早就不满。现在有我做主,自然乐得效命,伸手提起蓝鱼便向外走。 此时陆高轩说道:“且慢,我有话说。”胖头停下来,看看我又看看陆高轩,道:“什么?”陆高轩欲言又止,我对胖头陀道:“你把她带到外面,等会儿再发落。”胖头陀依言将蓝鱼提了出去。 见蓝鱼出去,陆高轩这才对我道:“你真打算将她杀了么?”我说道:“那又怎样,有她在。大伙日子都不好过。”陆高轩道:“不可不可。夫人和教主若是知道此事,咱们地处境可就麻烦了。” 我知他说的是实情。洪安通不好惹,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起冲突,况且我跟夫人好歹也做了一场露水夫妻,多少要给她留些面子才是。于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把她留在身边恶心咱们吧,你瞧她刚才多有气势。”陆高轩道:“吓一吓她,让她日后老实些。咱们以后小心点便是了。” 我点点头,道:“这好办,双儿,叫胖头陀把她带进来吧。”双儿出去,随即胖头陀提着蓝鱼走了进来。我对胖头陀道:“解了她地哑穴,我要问话。”胖头陀在她背上拍了一掌,蓝鱼“啊”的叫出声来,然后胖头陀手一松,蓝鱼摔在地上。 此时再看这丫头,早吓的花容失色,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我心中解气,开口道:“你私自离岛,我原该把你扔海里去的,不过刚才陆先生给你求情,估且就饶你一命。”蓝鱼虽害怕,却仍不愿改口,说道:“真的是夫人派我来的。” 我说道:“你说是夫人派你来地,我来问你,夫人派你来做什么?”蓝鱼道:“夫人派我……派我来……伺候你。”最后的三个字说的声音极低。我装作没听清,问道:“派你来做什么?”蓝鱼犹豫一下,声音大了些,说道:“派我来伺候你。” 我看看陆高轩和胖头陀,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没冤枉了你,瞧你一进门的架势,哪里象是来伺候人的模样,分明是在狡辩。”蓝鱼急道:“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夫人真是这么交待我的。” 我说道:“好,就算你说地是真的,我身为赤龙使,你的顶头上司,又手持五龙令,如教主亲临,你一个伺候我的黄毛丫头,见我不但不行礼,竟然还敢喝问我们谈话的内容,我问你,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蓝鱼眼泪汪汪,不情愿地说道:“属下知错了。”见她服软,我心满意足,接着道:“知错就好,对你的无礼,我也不来怪你。只是你是否真的是夫人所派,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这样吧,我派只小艇,把你送回岛上,你若真的是夫人所派,便去让夫人给你写个凭证,这样我才好放心把你留在身边。” 蓝鱼急道:“这怎么可以,我一旦下船,你哪里还会等我,夫人一定会怪罪我的。”我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蓝鱼想了想,道:“不如现在让船调头,咱们再回岛上,你直接问夫人便可。” 我双目一瞪,喝道:“跑车行船,最忌回头,错过了良时,老天爷怪下来,一船人都性命不保,我怎能为了你一个黄毛丫头而误了教主的大事。”蓝鱼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她痛苦,我心肠一软,有些不知所措了。抬头看看陆高轩,他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我暗叹一声,心道:“罢了罢了,我这人真是没出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以后不知在这方便要吃多少亏呢。” 我看着地上的蓝鱼,说道:“算了,你别哭了,我也不来难为你,由你跟着我们进京便是。”蓝鱼抽泣不止,抬眼看着我,道:“真的?”我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不过,在事情搞清楚以前,先委曲你一下,你呆在自已地船舱里,没我地命令,不得出来。等到了地方,我派人回岛上,找夫人落实一下,若真是夫人派你来的,我就把你留在身边。”说完一挥手,对胖头陀道:“把蓝鱼姑娘带出去,命人好生照料,别让她四处走动。” 胖头陀带着蓝鱼出去了,陆高轩吁了一口气,说道:“这样解决最好不过,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看来我地担心多余了。”我说道:“这只是在船上,上了岸怎么办才好,一直关着她么。”陆高轩想了想,道:“总不能一直把她关着,要想些办法,最好是将她也拉拢过来。”我摇摇头,道:“你怎么跟胖头陀一个心思,我可是对她没兴趣,你别打我的主意。” 陆高轩嘿嘿笑道:“这蓝姑娘的模样也不算差了,总不至于委曲了你。”我忙道:“打住打住,她长的再好我也不要,你瞧她那脾气,我可受不了。咦,你夸她长的漂亮,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哈哈,要不然我给你做媒,你讨她做小吧。” 陆高轩脸上一红,急道:“韦兄弟说笑了,她比起佳音还小着一两岁,我怎可有这等心思。再者,我与内人感情深厚,自不敢再有他想。”我哈哈一笑,说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在意。要不然咱把她说给胖头陀得了,我看胖头陀一点儿都不象个出家人,早就有了这花花心思,他跟蓝鱼正好是绝配,哈哈。”陆高轩笑而不语。 这时胖头陀一步跨了进来,说道:“说我什么呢,谁跟蓝姑娘是绝配?”我和陆高轩相视一笑,说道:“正说着你呢,我们两人一致认为你跟蓝鱼是天生的一对儿,打算把她许配给你。”胖头陀呸了一声,说道:“没一句正经话,我可是正经的出家人,哪里会近女色。”我呵呵一笑,说道:“谁说出家人就不能近女色了,我听说你师兄好象有点……哈哈,哈哈哈。” 胖头陀脸上一红,说道:“哪有此事,你听谁说的,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我笑着看了看他,没在往下说。胖头陀有些兴奋,说道:“小宝,可真有你的,没想到你会这样整治她,说真的,你刚才真打算让我把她扔海里么?”我笑道:“那还有假,怎么,你心疼了?” 胖头陀道:“哪里话,我巴不得把她丢海里呢。”我指了指他,对陆高轩笑道:“口不由心,这花头陀不说实话。”—— 韦小宝奸笑道:“蓝姑娘,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你脱光了衣服下海祼泳,要么你就把身上的票子都交出来。你自己己选择吧,我猜你一定是喜欢祼泳的,嘿嘿。”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章 丈母娘看女婿 卷三第二章丈母娘看女婿 胖头陀被我说红了脸,道:“也不知是谁口不对心,明明要我把她丢海里的,结果自己又变了卦,你瞧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怀好意。” 我怒道:“我哪里色眯眯了,你这头陀忒不讲理。”胖头陀见把我激怒,十分得意,说道:“还说你不色,你瞧你瞧,你这一对儿小眼,怎么看都象个色狼。你让陆先生看看,这是不是一对儿色眼。” 我说道:“老子天生就长了这么一对儿眼睛,看谁都是这般模样,那也由不得我。怎见得我就对她不怀好意呢?”胖头陀笑道:“你心里若没鬼,为何我才一说,你就急了。”我气呼呼的对陆高轩道:“陆先生你看,这家伙讲不讲理,亏咱们还好心要给他说一房媳妇呢,这事儿,我不管了。” 胖头陀道:“我就没打算娶媳妇,自然不劳您费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个蓝鱼拿下吧。”我一拍大腿,说道:“有了,你这代理白龙使,正好现在没有手下可以使唤,我就派她跟着你,嘿嘿,你该怎么谢我呢。”胖头陀脸色一变,道:“少来,我知你打什么主意,人家可是夫人派来伺候你的,我可消受不起。” 陆高轩看我俩斗起嘴来没个完,便说道:“好了,今日就说到这里吧,胖兄,咱们也该告辞了,让韦兄弟休息休息。”我知道他还是惦记着给老婆孩子吃解药的事,便不再说什么。送他二人走到舱口,忽然又想起一事,便说道:“瘦子,你去把那几个波斯女子叫来跟我见面。” 胖头陀道:“为什么又让我去,你自己不会去呀。”我怒道:“人本来就是你捉地,当然要你去了,对了。你还要好好跟她们陪个不是。”胖头陀忙道:“别,我去还不成么。你可别让我跟她们赔罪,不然我这老脸往哪儿搁。”说完转身便去了。 回到屋里,我舒服的坐下来,双儿过来收拾桌子,我对她说道:“好双儿,你应该见过文娟吧,上次可是她跟我一起去的你们庄家。只可惜她后来被胖头陀那死东西捉走了,没让你们说说话。”双儿笑道:“当时她们都蒙着脸,我也瞧不出谁是谁,她一定长的很漂亮吧。”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下巴,笑道:“再漂亮也比不上我的好双儿。待会儿她们来了,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双儿脸上一红,身子避到一旁。点头道:“好的。” 不多时有人敲门,双儿过去打开门,十几名波斯女子鱼贯进入,待人全部进来,双儿退出门外,将门掩上。 房门一关。这些波斯女子便一同跪了下来,伏身在地,个个都泣不成声。我也是心情激动,说道:“你们都受委曲了,现在已经安全,大伙都起来,让我看看你们。”当先一人站了起来,摘下面纱,露出花儿般地面容,正是文娟。只见她双目含泪。面上却挂着笑意,说道:“主人。文娟终于又可以服侍你了。”她身后众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纷纷摘下面纱,嘿嘿,个顶个的漂亮。这趟神龙岛之行可真是值了。 我上前一步,拉着文娟地手,对众人说道:“这些时日,你们在岛上受苦了。”文娟道:“主人为了救我们,冒险来相救,主人才是吃了不少苦。”我摆手笑道:“我吃点苦头也是应当的,谁让我心疼你们呢。”众女子听不出我是在调笑,一起行礼道谢,倒把我闹了个大红脸,忙收起笑容,又装模做样的给她们赐起福来。众女子又一同跪下,接受我的祝福,我夹七杂八的胡说了一通,然后取出解药,每人发上一粒,令众人吃了。这些女子肯老老实实的留在岛上,便是因为吃了豹胎易筋丸,受人所控,如今吃下解药,便再也没了顾虑,心情自然大好,对我这真神则是更加的崇拜。 我又宽慰了她们几句,便打发了她们出去,把文娟留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文娟眼睛红红地,羞涩的看着我,我心情激动,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文娟伏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抽泣起来。 我抚摸着她的脊背,柔声道:“好娟儿,咱们终于又能再一起了,应该高兴才是。”文娟止住哭声,道:“文娟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忍不住……”我身子往后移了移,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轻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文娟看了我一眼,垂下眼帘,脸上微微泛红,将头深深埋入我的怀中,双手将我环腰抱紧,喃喃说道:“主人,文娟好想你。” 看她真清流露,我内心感动,不由也将她抱紧,过了良久,仍不舍放开。好一会儿,想起还在外面守候的双儿,便将文娟放开,说道:“好娟儿,我让你见一个人。”文娟抬起头来,看着我道:“主人要文娟见谁?” 我笑道:“你还记得咱们是在哪被分开地么?”文娟想了想,恍然大悟,惊喜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要让我见的是女主人,主人,你终于找到她啦。”我点点头,说道:“是的,都怪我不好,当日害你被捉走,使你们没有见上面。”文娟道:“是文娟没有本事,不能保护主人的安全,还要主人为文娟担心,女主人在哪里,我给她磕头。” 我指了指门外,说道:“就在外面,你等着,我去叫她进来。”说完走到门前,打开舱门,对站在外面的双儿道:“双儿,进来吧。”双儿依言走了进来。 文娟一看到她,便上前一步,跪了下来,说道:“文娟见过女主人。”说完身体伏了下去。双儿被吓了一跳,闪身避开,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哈哈大笑。文娟道:“你是主人地妻子,也就是文娟的女主人,文娟给女主人行礼。” 双儿看了我一眼,脸上通红,忙上前将文娟扶起,说道:“你别听他乱讲,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丫头。”文娟奇怪的看看我,说道:“主人说你是他的老婆呀。”双儿掩嘴笑道:“你跟他在一起,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么,我不是的。”我笑道:“现在不是,将来早晚要是的,你们两个将来都要做我的老婆,以后就姐妹相称吧。” 双儿冲我做了个鬼脸,道:“谁要做你老婆。”然后又拉着文娟地手,接着道:“你就是文娟姐呀,相公老跟我说起你,想不到你这么漂亮。”文娟道:“女主人更加漂亮呢。”双儿羞道:“别叫我女主人,你叫我双儿就好了。”文娟看看我,我冲她点点头,文娟对双儿道:“双儿。”双儿大喜,亲热地拉着她,说道:“太好了,我又多了个姐姐。文娟姐,我带你见佳音姐姐去。” 一听她提到佳音,我心里一动,忙道:“对,对,去跟佳音也认识一下,你们年纪相妨,大家都可以做姐妹的,晚上我摆宴,跟你们三个好好庆祝一下。”双儿笑道:“放心好了,我一定把佳音姐姐给你请过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直夸双儿聪明。 双儿和文娟出去了,我在舱内百无聊赖,便走到甲板上吹海风。经过上一次的坐船,我已经基本不晕船了,站在轻轻摇晃的甲板上,任由海风吹面,再加上心情不错,甚感舒适和轻松。 正美的时候,忽听背后有人说道:“韦公子一个人在看见风景啊。”我转过身来,见是陆夫人,忙行礼道:“见过陆伯母。”陆夫人看了一眼四周,道个万福,低声说道:“多谢韦公子为我们一家老小取来解药。”我忙回礼道:“陆伯母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陆夫人道:“对韦公子来说是小事一件,可对我陆家而言,却是再生之德,贱妾一家上下,莫齿难忘公子的恩情。”我说道:“伯母快别这么说,我跟陆兄也是投缘,做这么点小事,原也应当应分。” 陆夫人微微一笑,说道:“你跟我家先生称兄道弟,怎么却叫我伯母,我真的很老么?”我笑道:“伯母当然不老,依我看也就十七八岁光景,你跟佳音姐姐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姐妹呢。” 陆夫人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我心里一动,她可是佳音的母亲,我要想打佳音的主意,非要过她这一关不可。陆高轩那里还好说,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尊重自已的老婆,只要佳音她母亲同意,我想这事情就**不离十了。 想到这里,我陪笑道:“伯母这一笑,就更显得年轻了,啧啧,我真羡慕陆先生的好福气,讨了您这般漂亮的老婆。”陆夫人笑道:“你身边的漂亮姑娘还怕少了,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呢。”我说道:“那不一样,天下之大,却到哪里寻找象陆伯母这般能文能武的奇女子呢。”陆夫人道:“好了好了,再说一会儿你就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我瞧她虽然口中说着不让再说了,可表情却是受用的很,看来刚才的几句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接下来该整点实在的了,我说道:“伯母,这次离岛,以后可能就不再回去了,有什么打算么?”—— 陆夫人道:“一家人到得京城,举目无亲。我家相公平日里小气,从不肯给人投票,现如今却到哪里找人相助呢。唉,实在不行,奴家也只得委曲佳音下嫁给韦小宝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章 神龙住事 卷三第三章神龙住事 陆夫人听我问起日后的打算,叹了口气,悠悠道:“我从少女时来到神龙岛,一晃近二十年,从未离开过,原也习惯了岛上的生活。只是一家人被药物所控,朝不保夕,内子也整日里唉声叹气,只盼着有一日能离开此处,想那佳音自打来到人世,尚未离开过此岛,我这做母亲的,焉不心急。如今能举家离去,自然十分欢喜。只是忽然要进入花花世界,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内子这些年也没有什么积蓄,令我很是忧虑,不晓得一家人该怎样生活。” 听她一讲,我忙道:“伯母多虑了,咱们这一次去京城,那便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了,生活上的一切事情,都有我呢。等到了京城,小宝定会精心为伯母挑上一处大宅子,伯母尽可安心。”陆夫人道:“这怎么可以,原本已经够麻烦你了,怎好再让你破费。” 我笑道:“陆先生和伯母,都是极有本事的,再加上你们精心调教的佳音姐姐,我(w)后只怕要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几位,花费些许银两,跟本不值一提。对了,伯母这么些年都没有离开过神龙岛,这次进京,小宝要好好陪着伯母和佳音四处游玩一番。” 陆夫人笑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着有趣,我就不跟着了,安顿这一家老小,不知道要多忙呢。”我说道为:“伯母不必操心,一切有小宝支应。对了,那个……那个怎么不见佳音姐姐呢?” 陆夫人看我一眼。道:“她没出过门,有些晕船,在舱内休息。刚好双儿她们去找她,年轻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我也说不上什么,便出来了,不想却遇到公子。”我有些紧张。忙道:“佳音晕船了?要不要紧?”陆夫人看着我,目光颇有深意。微微笑道:“有劳公子挂念,没什么大碍,估计到得晚间就好了。”我说道:“那就好。”心里暗暗着急,晕船地滋味我尝过,真是不好受,一时半会儿哪里会好得起来,我真有点担心佳音会承受不住。 果不出所料。等双儿和文娟回来,听她们所讲,佳音这一次晕船相当严重,别说吃饭了,连水都喝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看来晚上跟她一起吃饭的想法泡了汤。我按耐不住。便由双儿陪着去瞧她,果见佳音精神萎靡,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没了一点力气,着实令人心疼,便好生宽慰一番。这才心有不甘的离去。 晚间同双儿和文娟一同饮酒,总觉遗憾,双儿跟佳音投缘,不忍看她受苦,席间有些闷闷不乐,我跟她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便让她去照顾佳音姑娘。双儿十分欢喜,赶紧的去了。这样也好,双儿去自然就代表我去。佳音和她母亲多少也能感觉到我的一些诚意。对将来我追求佳音姑娘,也是有些帮助的。 舱内只剩下我和文娟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地事情,二人终于又能够待在一起,感情更是深厚了许多,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一番互诉相思,文娟和我如同蜜里调油,缠在一处,片刻间便在床上打起滚来…… 次日,我寻出空,请了陆高轩过来,关上门,向他打听佛光神龙的事情,陆高轩感念我地好处,便不再隐瞒,如实讲了出来。 原来这佛光神龙并非是神龙岛所产,而是在数十年前,洪安通带着他们几十号老弟兄,远赴天竺,用了近半年的时间,又折了七八名兄弟,方才捉得的一条幼蛇。带回神龙岛饲养。当时神龙岛大家都称之为蛇岛,是因岛上毒岛多的原故,自打引进了这条佛光神龙之后,他们便改称神龙岛了。只是外界不明就里,仍叫为蛇岛。 佛光神龙捉回后,便由教主亲自饲养,自此教中的老兄弟便再没人见过。据说这佛光神龙是天下第一奇蛇,毒性举世无双,寻常雄黄跟本不惧。人若被咬,无药可解,只有死路一条。但这种蛇的蛇胆、蛇血和蛇毒,却是非常神奇的药物,服用之后,不但百毒不侵,返老还童,而且在服后半个时辰之内,加以运功,便可增加数百年地功力。教中的老兄弟见这些年来,教主的功力日深,都道是佛光神龙的原故,却哪知早在五年前这神龙便从教主的手中逃脱了。 丢失神龙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少,偏生陆高轩却知道此事。教主找寻不得,没办法只得悄悄吩咐陆高轩,要他暗中在岛上寻找。陆高轩不是傻子,知道这神龙的厉害,当年一条幼蛇便要了七八条高手地性命。如今过了一二十年,自然更加厉害,因此上虽说有教主的命令,可他也不敢真的去犯险,就一直这么拖着。好在这岛上毒蛇很多,而毒蛇又恰是佛光神龙最喜的食物,因此这几年倒也平安无事,没有人被它攻击过,时间久了,事情也就渐渐淡了,教主不提,陆高轩自然也落得清静。 没想到事隔多年,我却突然拿着半只巨大的佛光神龙的脑袋出现在他地面前,并且跟他说,我将蛇血蛇毒和蛇胆,一古脑给吃了,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我吃了这些东西,居然没有运功。似他这等练武之人,对增加功力的兴趣,远甚于解百毒的功效,因此当时他大呼可惜。 听他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了,若真是一下子加了几百年的修为,老子岂不天下无敌了,哪里还惧怕什么洪安通,早就一掌拍死了他,大大方方的抢了他的老婆,谁敢说个不字。 不过话说回来,能百毒不侵也算不错了,咱可不能不知足。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被人投毒暗算,现如今咱不怕人下毒,身上又有刀枪不入的宝衣,再加上举世无双的轻功,老子还怕什么,虽说不能杀人,可也没人能杀得了我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 接下来地几日,我不是与胖头陀和陆高轩饮酒,便是与文娟在一起亲热,双儿一直照顾佳音,倒跟我少有见面。我又去看过佳音几次,她晕船晕地厉害,头两天都无法下地,过了两日,渐渐好了起来,也多少能进些饭菜了,我便命厨房变着法子给她弄些好吃的,希望她能早些好起来。 这一日午后,我站在甲板上,跟文娟一同看风景,胖头陀闲得无聊,跟过来凑趣,我少不得拿他寻开心,胖头陀向来不肯在嘴上吃亏,一直跟我斗嘴,文娟讲汉语不很流利,帮不上忙,只是看着我俩打趣,不时地笑着。有美女笑阵,胖头陀越发来劲,两片大嘴唇上下翻飞,唾星四溅,居然处了上风,令我颇有些招架不住,正在此时,听到双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胖头陀,你又趁我不在,欺付我家相公了。” 我回身看去,只见双儿挽扶着佳音,正慢慢的走过来,当下里欣喜万分,迎上去说道:“佳音姐姐,你终于能出来了。”佳音脸上有了些许血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朱唇轻启,说道:“真是不争气,一出门便病倒,害你们担心了。”我笑道:“第一次坐船,出现这种事情再所难免,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胖头陀道:“乖侄女,你别看小宝这会儿跟没事人似的,上次我们坐船上岛,他吐的比你还厉害,连肠子都吐出来了。”我扫他一眼,说道:“就你能,我肠子若出来了,岂不早就死了。” 胖头陀道:“还不是因为我,把你的肠子洗一洗,撸吧撸吧又塞回去了,你小子才能活到今天。”一句话把佳音逗的笑了起来,说道:“胖尊者叔叔,你这么厉害呀。”胖头陀一张老脸如桃花般绽放,笑道:“那是自然,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平日里怕把你爹爹比下去,让他脸上挂不住,因此一般情况下俺不表现。” 我说道:“你还不够现呀,你都快成精了。”几个人笑做一团。看着佳音高兴,我也着实快活,说道:“佳音姐姐,你现在能出来活动,那可太好了。难得大伙儿一起出门,总想着找机会一起坐坐,说说话,你今天好好再休息休息,明晚咱们一起吃饭,喝酒。”我话刚完,胖头陀高兴的不得了,连道:“对,对,咱们是该好好喝一场了。” 我对胖头陀道:“你凑什么热闹,想喝酒今晚我陪你喝,明天是我们几个人,没你的份儿。”胖头陀耷拉着脸,说道:“跟你喝个什么劲儿,我要跟双儿和佳音喝,那才有趣。”双儿掩嘴笑道:“胖头陀,今晚我和相公陪你喝便是,明天你就别凑热闹了。” 胖头陀脑袋摇的象个波浪鼓,说道:“不成不成,我就要明天喝,你算是跟你家相公学生了,一个鼻孔里出气。”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成,明天说什么也不让你参加。”胖头陀十分生气,哼哼半天说不出话来,却又忽然一拍脑袋,“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好,就听你的,哈哈,哈哈哈。”—— 韦小宝挠着脑袋,不解的说道:“前日里收到信息,说本周要给咱这破书上什么分页强推,我是左查右找,仍是搞不懂这个分页强推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是哪位编辑大大,看俺闲得难受,消谴我不成。”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章 回京 卷三第四章回京 见胖头陀一幅兴灾乐祸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奇怪,问道:“瘦子,你怎么突然转了性情,变的这么听话了。” 胖头陀哈哈笑道:“明日里就要靠岸了,你的小算盘算是白打了。”我大喜,问道:“明日就能到天津了不成?怎么这么快。”胖头陀道:“哪个说要去天津的,咱们在秦皇岛下船,少走两天水路。” 我高兴的合不拢嘴,说道:“那可太好了,虽说我号称小白龙,可真不喜欢整天在这海里漂着。”胖头陀翻我一眼,道:“你不是说你在江湖上的外号,叫做小赤龙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小白龙了。” 我心情高兴,懒得与他纠缠,道:“要你管。”转头对佳音道:“佳音姐姐,这下好了,明**便不再受苦了。” 佳音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十分高兴,笑盈盈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几日拖累你们了。”我说道:“哪里话,出门在外,谁能没个头疼脑热的,再说你又是第一次出远门,照顾你那是应当应份的。” 佳音脸上一红,福下身子,道:“多谢韦公子的一路照应。”我急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称呼也这般生分。”佳音偷眼瞧了一下胖头陀,没有吱声,我自然明白她这是碍于胖头陀在这里,不敢对我太过亲近。 当下歪着头,对胖头陀道:“我怎么觉着这里多了一个人,实在有些碍眼。”胖头陀焉能不知我之所指。却老着脸皮,说道:“我也觉出来了,小宝,你回屋歇着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对众女子道:“外面风大,咱们回屋里说话吧。”双儿精明,瞅了一眼胖头陀。笑道:“正是,佳音姐姐身体尚未恢复。受不得风。小宝,你屋里宽敞,咱们去你屋里聊着。” 我笑道:“那是自然,待会我叫厨房整几个好菜,咱们一醉方休。”胖头陀闻言哼了一声,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我乐地哈哈大笑,双儿和文娟也跟着笑了起来。佳音想笑又不敢笑,说道:“你总这么欺付胖尊者叔叔,他若真生气了怎么办。”我笑道:“这老小子为老不尊,气死他活该。” 回到舱内,我使出浑身解术逗她们开心,令三个女子咯咯咯笑个不停,佳音心情大好,似乎身体上也没什么不适了。过不多久。厨房依我吩咐呈上美酒佳肴,我便同三位美女对饮起来。 舟船之中同几位美女饮酒调笑,实乃人生一大乐事,席间我自然对佳音格外关注了些,趁着酒意时不时的轻薄她两句,分寸拿捏的极是到位。佳音非但不恼,反倒是因为饮了些许酒的原故,也于我对着开起玩笑来。再加上双儿和文娟在一旁起哄,我是越发的忘形,只觉痛快的无以言表,大口大口的饮着酒,没过一个时辰,便醉地人事不醒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被船身的一阵震动惊醒,叫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触礁了。”耳听得双儿在身旁咯地一声轻笑,说道:“不是触礁。是船靠岸了。”我翻身坐起,这才发现自已身处在床上,双儿则在床沿坐着,正笑眯眯的瞧着我,不由奇道:“靠的哪儿的岸,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嘛,还有,怎么就你自已在这儿,佳音和文娟去哪儿了?” 双儿笑了起来,起身走到桌旁,端过一杯凉茶,递到我手里,我酒醒正觉渴的厉害,便一口气将茶饮了。双儿接过茶盏,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我的嘴角,笑道:“你昨日醉酒,已经睡过一宿了。”我如梦方醒,道:“原来如此,我记得昨日跟你们几个喝酒,后来怎么睡着地就不知道了。” 双儿脸上一红,用手帕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愣了一下,奇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 双儿摇头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儿的笑。我又道:“莫不是我昨日醉酒做出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双儿忍耐不住,笑道:“你真的不记得你昨日做的事情了?”我点点头,道:“我昨日喝地可不少,后面的事情一点都没印象了。” 双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更红了。我想了想,说道:“看你的模样,莫不是你趁我吃醉,偷偷跟我洞房了不成。”双儿跳了起来,急道:“没有没有,相公你不要乱讲。”我哈哈一笑,说道:“看你紧张的,一定是被我猜对了,哈哈,你不肯承认。” 双儿急的快哭了出来,说道:“不是这样地,是你喝醉了,非要拉着佳音姐姐洞房。”我一下惊的跳下床去,伸手抓住双儿双臂,说道:“啊!你说的可是真的?”双儿红着脸点点头。 我不由心惊胆颤,小心的问道:“好双儿,后来怎样,她~~~她答应了没有?”双儿摇头道:“佳音姐姐被你吓坏了,自然不肯答应。” 我心中万分懊恼,不由脱口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佳音生我气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理我了。” 双儿道:“佳音姐姐才没有生气呢。”我大喜,说道:“真的?她没有生我气?你怎么知道的。”双儿道:“佳音姐姐知道你是吃醉了,说的事情做不得数,非但没生气,还照顾了你好一阵呢。” 我忙道:“她是怎么照顾我的?”双儿道:“你昨日拉着佳音姐姐,不肯松手,跟她说了那些话后,没多久便吐了起来,吐的佳音姐姐满身都是。”听到这里我心中大叫一声苦,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双儿接着道:“佳音姐姐顾不得换衣服,赶忙把你扶到床上。给你喝茶漱口,后来还把你身上被弄脏地外衣也拿去洗了。本来我要做这些事情,可佳音姐姐说什么也要亲自来做,相公,佳音姐姐好象很喜欢你哟。” 听她这么说,我才注意到自然身上没穿外衣,看来果然是佳音拿去帮我洗了。心中欢喜难状,大叫一声。一把将双儿抱在怀中,笑道:“哈哈,好双儿,那你喜不喜欢你家相公呢?”双儿满面通红,深深低下头去,羞道:“我是相公地小丫头,心里自然是有相公的。”看着她羞涩地模样。我心头欢喜,便低下头向她脸上吻去。 偏在这时,舱门砰砰的响了起来,接着便听到胖头陀扯着那破锣嗓子在舱外叫道:“大伙儿都赶着下船呢,死小子还不出来。”双儿吃了一惊,忙挣脱我的怀抱,从床头取过一套干净衣服,说道:“相公。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准备下船吧。” 出了舱门,只见甲板上乱做一团,我瞅了一下,没看到佳音,心里乱哄哄的,昨日里醉酒失态。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见她。上得岸来,却见陆高轩负手而立,正与胖头陀在一旁说话,便走上前去,笑道:“两位聊什么呢。”陆高轩道:“咱们离开了神龙岛,直到上了岸,心里方踏实许多,只是还有一事不知如何是好。” 我奇道:“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 胖头陀抢着道:“就是那个蓝姑娘,不知该怎么处置。” 我呵呵一笑,说道:“这还不好办。你讨了她做老婆。不就得了。我就不信她做了你老婆,还会再出卖咱们不成。” 胖头陀怒道:“这当口还开什么玩笑。我和陆先生正为此事发愁呢。这丫头杀又杀不得,带在身边心里又不踏实,着实令人为难。”我说道:“那有什么,想杀也就杀了,不行把她留在船上再送回神龙岛去。” 胖头陀道:“不可,教主不是好惹的,若把他老人家惹急了,来找咱们地麻烦,咱们岂不是自讨苦吃。”我笑道:“咱们都离开神龙岛了,还怕他做甚,难不成他还会追到京城来找咱们晦气?” 陆高轩接口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心里打了一个突,说道:“若是这样,那将她带着一同进京便是,到京城随便找个地方看管起来,或都直接扔到刑部大牢里,这不就结了。” 陆高轩叹了口气,道:“先这样吧,到了京城再做打算。” 此时船上正往岸上搬着行礼,别看陆高轩的家人不多,带地东西可不少,看样子是真的把家都搬了,我心想若不是岛上有洪夫人罩着,似他这般动作,洪教主岂有不起疑心的道理。 这么一大群人,再加上这么多行礼,在镇子上找车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要等到上路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偏生胖头陀是个急性子,催着我们先行一步,这倒正合了我的心意,连声附和,陆高轩也只得答应。 到市集上买了几匹马,胖头陀、陆高轩、双儿、文娟我们五人先行上路,临行前我找到陆夫人,给她留了一千两的银票,算是这一路的盘缠。原本是打算带着佳音一起走地,可一直没有看到她,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我又不好开口相问,估计她也不好意思跟我照面,故意躲着我,也只好作罢。 至于那个蓝鱼,有陆夫人这样的好手,再加上那些个波斯女子,谅她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自不用理会。 骑在马上,一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康熙,心情格外兴奋,催马扬鞭,向京城急驰而去—— 阿斗叹道:“前阵子电脑崩溃,重装了系统,不曾想文档中的书稿和资料全部丢失,那叫一个惨呀。说实话那一段日子真是不想写了,这几天回书站瞧了瞧,看到还有不少兄弟一直在等着咱,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得,就为了这些个兄弟,咱也不能太监了不是。整理整理思路,接着写吧。不过可能要苦了公众版的兄弟,第二卷后半部分和第三卷的稿子我是怎么着也找不回来了,第三卷没更新的我可以重新写,可前面发过VIP的章节可叫我怎生是好,总不能对着图片版再打一遍吧,就算我愿意,只怕也没精力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章 天上人间 卷三第五章天上人间 一行人赶到京城,已是第二日午后,我倒不急着见小皇帝,总要先将这几人安顿了再说,陆高轩他们倒是好办,找处宅子就行了,双儿和文娟可怎生安置,出门这几个月,又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回家,也不知小莲会有什么想法。我在五台山时就已经派了五名波斯女子来京找她,虽说是打着送四十二章经的名义,可毕竟还是有些心虚的。 可我又不放心把双儿跟胖头陀这种人放在一起,不管了,走一步说一步,小莲知书达理,应该不会有事的。 带着众人直接来到华丰楼,却没见到李鸭棚,向一位女堂馆打听方知,钱老本操持的天上人间竟已开业了,钱老本在这方面经验不是很多,李鸭棚这几日便一直在那边帮忙。 我心一喜,想不到钱老本的动做挺快的,我出门没多长时间,便把这天上人间红红火火的开了起来。当下里不做停留,直奔苏克萨哈的老俯地而去。 到得地方,只见门庭大开,门前张灯结彩,显是开张没几日,路边长长的停着几十顶大轿子,还有几辆马车,却没有一顶官轿,想来官员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玩耍,所以不乘官轿来此。大门两旁各站着一名彪形大汉,甚为气派。我们尚未下马,一名汉子便开口喝道:“走开走开,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别在这里碍事。” 我被他喝得一愣,奇道:“咦。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我来不得?”这名汉子尚未开口,另一名汉子抢先说道:“哎哟,这不是韦大人么,瞎了你的狗眼,连韦大人都不认得。”说着话快步跑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缰绳。扶我下马,接着道:“韦大人。有好几个月没见您老了,定是又做什么大事去了,啧啧,张大哥整天念叨您呢。” 我细细瞧他,依稀面善,似是张德飚手下地武士,便呵呵笑道:“出去办皇差。今日刚回来,听说这天上人间开张了,带几个朋友过来瞧瞧。”说着回头瞧了陆高轩他们一眼。 天上人间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他们说过,因此他们也不知我带他们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看这武士对我是前倨后恭,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名武士对另一位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禀报,说韦大人回来了。”那人回过神来。飞似的进去了。这名武士接着道:“大人随我来。”引着我们走了进去。 钱老本果然能干,园子里整的是焕然一新,比起刚拿到这个院子时,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钱真是好东西,用到哪儿哪儿舒坦。原来破破烂烂的一个园子,如今还真有了点人间仙境的意思。 他们四人里也就文娟见过些大场面,好歹在平西王府接受过训练,又在吴应雄送我的那个园子里住过一阵子,因此并不是很惊讶。其他三位可就开了眼了。 双儿虽说童年时也跟着庄家过过几天好日子,可她那时年纪太小,除了对上她们家抓人地吴之荣记的清楚些,其它地早就没了什么印象,再者说,庄家再阔气也不过是江南的一介名士之府地。怎能跟苏克萨哈这样的正白旗旗主相提并论。且不说钱老本又下了这么大的功夫重新修整,单是这园子的大小和气派。也足够她吃一惊了。陆高轩和胖头陀更不用提,连他们教主的大殿都是竹子搭建的,哪里见过此等销金窝。 一路上几人赞叹不已,特别是那胖头陀,还以为进了哪个王爷地宅子呢,不住的问东问西。我得意非凡,随处指指点点,向他们不断做着介绍。胖头陀却不肯在嘴上跟我服软,说道:“又不是你家园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笑笑没有作答,引路的武士开口道:“这位爷您还不知道呢,这园子可不就是韦大人开的买卖的嘛。他老人家在京城的买卖可大着呢。” 文娟一旁听了,说道:“主人,这院子也是您的呀。”我正要作答,却见钱老本和张德飚一溜小跑迎了过来,在他们后面,则是那李鸭棚,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跟头把式的跟在后面。 好家伙,三个人都集中在这里了,看来下地功夫还真不少。 三人到我面前站定,喘着气,说道:“大人,您回来了。”我点头笑道:“瞧你们慌的,我刚回京城,听说这里已经开业,便过来看看。”钱老本一脸尴尬,说道:“本来是要等您老回来才开业的,可是康亲王一直操着这儿的心,非要提前开业,咱们拗不过他,也只得随了他的意思。”我摆摆手,说道:“哪天开都一样,康王喜欢热闹,想怎么样都可以,咱的买卖本来就有人家地一份。” 见我这么说,钱老本脸色缓和下来,引着我们来到园子中的一处花楼,说道:“这个花楼是专门留给您招待贵宾的,下了不少力气收拾。”我呵呵一笑,说道:“是么,那我可要好好瞧瞧。”说着走了进去。 进得花楼,果见里面修整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上到顶层,整个是一间花台,四面视野极其开阔,园子的景色尽收眼底。心下欢喜,连连夸奖钱老本会办事,把个老小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这一路赶回京城,午间也没找到地方打尖,此时腹内已是饥肠辘辘,便招呼众人坐下,吩咐开席。因有钱老本他们在坐,双儿和文娟怎么也不肯与我们同桌,我也觉着不方便,这两个丫头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内眷了,我怎舍得让她们跟这些大老粗坐在一起,于是在旁边另给她们开了一桌,反正有女堂馆侍候,也不会怠慢了她们。 李鸭棚向一旁侍候的女堂馆嘱咐两句,不多时便将美酒佳肴流水般端了上来。李鸭棚陪笑道:“这个园子除了从华丰楼抽调了二十多名御厨以外,又专门从各地请了几十位名厨,可以说南北大菜,只要能叫得出名字的,咱们园子里全能做出来,可着咱大清国,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我笑道:“那岂不是把你华丰楼地生意也给顶了。”李鸭棚脸上有些不自在,说道:“小老儿无能,这两个月地生意却实不如刚开业那会儿了。”我说道:“你也不用过意不去,刚开业那会儿子火,是因为皇上去过的原故,哪能一直让你这么火下去,要照你开业那会儿地生意,要不了两年,全北京城的银子都让你给赚了去,天下那有这个道理。说说,现在一月能有多少进项?” 李鸭棚苦着脸,说道:“前个月是五十多万,上个月只有三十万两了。”我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似你这等生意,每月能保持二十万两就可以了,我看你设的那个最低消费,也该免了吧。”李鸭棚道:“上个月开始已经免了。”我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做的不错,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做买卖的材料。” 李鸭棚被我这么一夸,老脸也顿时笑的象朵花似的。一旁的张德飚半天没插上话,这会儿也想来表表功,见他要开口,我忙摆了一下手,说道:“生意上的事情待会儿再说,我来介绍介绍。这位是陆高轩陆先生,文武双全,是我的好朋友。”陆高轩正有滋有味的品尝着宫廷御厨的手艺,听我这么一说,忙站起身来一抱拳。三人中钱老本是江湖之人,起身回了一礼,说道:“久仰久仰。在下钱老本,跟着韦公子做事。”他看出陆胖二人非官场之人,因此便不再称呼我为韦大人。又介绍了胖头陀,众人见他身材奇高,却叫胖头陀,均是暗暗称奇。 胖陆二人虽说武功奇高,心里肯定会瞧不起眼前这三人,但这三人自打跟了我,均是发了大财,衣着自然讲究,再加上平日里都是跟些官员打交道,多少也有了些气派。而他二人自打进了这天上人间,眼之所见皆是新奇,说话行事不免有些拘谨,我瞧在眼中,心里暗暗好笑。 酒过三旬,我向钱老本道:“钱大哥,我有一事相烦。”钱老本忙道:“公子吩咐。”我说道:“陆先生应我邀请,举家迁来京城,还要麻烦你给找一处大点的宅子安置。”钱老本尚未开口,那张德飚抢着道:“不必劳神了,我这儿有现成的院子。”我奇道:“你怎么有院子,莫不是发了大财,开始四处买房买地了?” 张德飚得意洋洋,说道:“花钱买地算什么本事,我那个场子,经常会有些败家子弟,输干了家产,便将祖上留下的房院也押了上来,我手里现在就有着好几处的宅子,前几日刚收了京西王家的一处院子,祖上原是做布稠生意的,虽算不上豪绰,也有七八十间房子,怎么说也值个几万两银子,陆先生若不嫌弃,便搬进去。”陆高轩一惊,起身道:“我家只有八口人,怎住得了许多房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六章 创建和谐家庭 卷三第六章创建和谐家庭 见陆高轩推辞,我笑道:“陆先生你就不要客气了,你家虽说只有八口人,可还要有丫头老妈子,门房伙夫马弁,总不能让他们睡大街上吧。”陆高轩道:“乡野之人,吃苦惯了,何来的丫头老妈子?”我说道:“现在没有,明日里就有了,你是个大男人,吃些苦不算什么,可总不能让尊夫人老跟着你吃苦吧,再说了,还有佳音姐姐,这都到了京城了,我可不忍心让她受一丁点委曲。”话说到这份上,陆高轩便不再言语。他跟老婆情深义重,刚才的一翻话明显打动了他。 看他不作声,我心里一喜,双手合击,道:“就这么定了,张大哥,麻烦你把院子收拾出来,陆先生的家眷在路上,可能明日就到了。” 张德飚起身道:“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不会误了,待会儿我把房契给陆先生送来。”说完下楼而去,这飚子,风风火火的还真有个干劲。 我又对钱老本和李鸭棚道:“至于陆先生府上的下人,还有劳二位张罗。”钱老本和李鸭棚自没二话,起身便要离去,我叫住钱老本,要他安排人去城外迎接,钱老本领命而去。 陆高轩很是感动,不停的称谢。我说道:“以后很多地方都要仰仗二位,何谈一个谢字。”胖头陀道:“我可没说谢你。”我知他小心眼儿,便取笑道:“你甭眼气,要不我也给你找个宅子。再弄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你做老婆,你看怎样。”胖头陀呸道:“我一个出家人,怎能讨老婆,又自在惯了,要宅子何用。” 我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个花心头陀,却不愿被老婆束住手脚。是不是更喜欢露水姻缘呢。”胖头陀气地小眼一翻一翻的,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说的高兴。接着道:“这样就好办多了,看见这个园子没有,你可别以为这里只是个饭馆,我告诉你,只要是你想要的,这里面都有。你看湖那边的几间小楼,里面可都是大把大把的漂亮姐儿。以前都是大户里的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怎么样,要不要我安排你今晚去乐呵乐呵。”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几间小楼是做什么用地,这天上人间从修整到开业,全是钱老本一人在张罗,我对这里也是全然不知。只是远远的瞧着有些红男绿女地人来回走动,估摸着应该是吃花酒的地方,因此拿来寻胖头陀开心。胖头陀果然中计,勾着头看了看,说道:“看你小子就不是好东西,居然还开窑子。” 我听了忙示意他禁声。转头去看双儿她们,见她们没注意我这边,便放下心来,瞪了一眼胖头陀,说道:“小声点好不好,别让她们听见了。” 胖头陀看看双儿,奸笑起来,说道:“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早知道怕就别干这缺德事儿。”我说道:“你懂什么,那些女子都是官ji。是朝廷的要犯。我只是奉了皇命管理而已,再说这些事情我哪有空理会。都是别人在打理。”我这么急于把自已撇清是有道理的,一是怕胖头陀乱说,让双儿她们知道了,会对我有看法,二来呢,也是怕陆高轩对我有看法。陆高轩可是将来要做我岳丈的,开窑子这种事情再赚钱也不是一件光采的事情,他若真为此事对我有了成见,不肯将女儿嫁给我,那可就不得了了。 好在他们也不懂朝廷地那些事情,对我说的将信将疑,胖头陀问道:“这些女子犯了何罪,为何成了朝廷的要犯?”我说道:“她们都是犯官的家属,本来要为披甲人为奴,我看着可怜,便安排她们到这里了。”胖头陀撇了撇嘴,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个大善人了?”我笑道:“那是自然,她们做窑姐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都是做其他的事情,这屋里侍候的丫头、还有明日要送到陆先生府里的丫环老妈子,也都是这种来历。陆先生,让大户人家里地小姐去侍候尊夫人,不算委曲她吧。” 陆高轩高兴的不得了,连连饮酒,口中说道:“这怎么话说的,呵呵,这些人过去都是千金小姐,到咱家里,岂不委曲了她们。”我笑道:“她们现在都是下人,有什么委曲的,我看尊夫人知书答理,自然不会为难下人。”陆高轩道:“只是这许多人,我可怎么养活的起。”我说道:“这不用费心,我让柜上每月往府上送两千两银子,算做家用。你呢若是不嫌弃的话,跟着我一起做事,每月还有银子。” 陆高轩拱手道:“陆某蒙韦公子大恩,救敝人全家脱困神龙岛,从此自当听候差遣。”我心下大喜,正要再说什么,却见钱老本和张德飚一同上来,知他二人已交待完了差事,便将话题打住,不停地劝陆高轩和胖头陀吃酒。 酒席结束,张德飚取出一张黄色的纸来,交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看,见是张地契,便交给陆高轩,要他收了。 刚回到京城,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理,因此不敢过多耽搁,便要张德飚将胖陆二人在园中安置,自已则带了双儿文娟和钱老本离开了天上人间。 出了院子,门外早已备好了大车,钱老本赶车,载着们回府。路上我对她们说道:“好双儿,好文娟,总算要回家了,一会见到我老婆,让她好好招待你们。”双儿先是惊讶,转而欣喜,说道:“原来相公娶少奶奶了,怎么可以让少奶奶来招待我们呢。”文娟也是十分诧异,说道:“双儿姑娘不就是女主人么,怎么还有一位女主人。” 双儿满面通红,羞道:“我不是的。”我哈哈大笑,说道:“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的,文娟也是,你们都是我的好老婆。”文娟一击掌,说道:“我知道了,主人把年轻姑娘都叫做老婆。”我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道:“那可不一定,想做我老婆的人多了,总要我看得上才行。” 回到府里,早有下人进去禀报,小莲和容儿快步迎了出来,许久不见,两位姑娘又漂亮了许多,我十分欢喜,拖着戏腔唱道:“两位娘子,学生回来了~~~~”容儿脸一红,低下头去,小莲红着眼圈,说道:“小宝,你才回来,想死我了。”我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也想你呀,这不就回来了嘛。对了,方姑娘和沐姑娘呢,怎没没见她们?”其实方怡和沐剑屏离开,我是早就听刘一舟说过的,不过这时问起来,一是确认一下,二来呢,却是有别的目的。 小莲果然说道:“方姑娘和沐姑娘她们走了。”我脸色一沉,说道:“住地好好地,怎么会走呢,方姑娘身上还有伤,怎能让她走呢,小莲,是不是你……”小莲急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对她们很好,是她们的师父找了过来,把她们接走地。”我看着她不吭声,小莲越发着急,眼见着泪水便要落下来,说道:“真的,我没骗你。” 容儿说道:“小莲没骗你,是吴师父来接她们走的。”见容儿替她说话,我便见好就收,说道:“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小莲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将她揽在怀里,说道:“别哭别哭,这么大姑娘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双儿她们笑话。”小莲抬起头,看着我道:“双儿?” 我侧过身来,小莲这才注意到我身后的双儿和文娟,忙把眼泪擦掉,说道:“看你,带着人来也不说一声。”我呵呵一笑,说道:“双儿,文娟,这是我的小莲老婆和容儿老婆。”双儿和小莲做福行礼,双儿道:“双儿拜见两位少奶奶。”文娟则道:“文娟拜见两位女主人。”小莲和容儿均是脸上通红,特别是容儿,冷不丁被人称为少奶奶,极是难为情。 经过刚才一出,小莲表现甚为热情,忙上前拉住双儿和文娟的手,问长问短,似是多年不见的姐妹一般,我看在眼中,喜在心里,情知刚才狠着心吓唬她一下起了效果。虽说于心不忍,可为了家里的长治久安,也只得如此。 钱老本在一旁,显得十分尴尬,我便对小莲说道:“双儿和文娟跟我才骑了两天的马,想是累了,你先安排她们住下休息,我和钱大哥说些事情。”小莲忙道:“真是的,你看我,只顾着高兴了,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休息。”看着她们走远,钱老本在我身后嘿嘿说道:“香主这个……真是好手段。” 我哈的一声,说道:“这算什么呀,麻烦的还在后头呢。算了,不说了,咱们到屋里说话。” 来到会客厅,丫环奉上香茶,待人退出,我掩上房门,对钱老本道:“我出去这几个月,会里可有事发生?”钱老本道:“香主不在京城主事,堂里的几位哥哥跟总舵主去台湾,尚未回来,因此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七章 打翻了醋坛子 卷三第七章打翻了醋坛子 听钱老本说师父去台湾居然还没有回来,我不禁说道:“师父去了这么久还没办完事情,也不知台湾那边怎样了。” 钱老本道:“月初咱们派出海去采购的兄弟回来,带来了台湾那边的讯息,听说总舵主事情办的并不顺利,似乎还受了气。”我哦的一声,也不去管陈近南受什么委曲了,反正他回台湾总是要受郑克爽他祖母的气的,你拦都拦不住,操心也没用。令我想不到的是派出海采购阿片的船居然已经回来了,真是意外。 我忙问道:“咱们的船回来了么,事情办的怎样?”钱老本欠了欠身,说道:“还算顺利,东西都买回来了。只是船在途经东海之时,遇到了海盗,幸亏咱们派去的好手不少,总算是有惊无险,才没丢了货物。” 我跳将起来,说道:“海盗!哪冒出来的海盗!”钱老本道:“是倭寇。”我顿时勃然大怒,脱口骂道:“他**的小日本,敢打老子的主意。”钱老本不明白我为何这般生气,忙道:“香主不必着恼,咱们派去的弟兄武功都不错,非但没让倭贼占了便宜,反倒还杀了对方不少人。” 我听了转怒为喜,说道:“杀的好,杀的好,杀贼有功的弟兄要重重赏赐。”钱老本道:“遵命。”平息了心头怒火,我这才问道:“我要你采购的东西都买回来了?”钱老本道:“是的,这次出海一共采购回来阿片种子五十担。阿片膏一万担,顺道还跟红毛鬼买了些许火枪和钟表。”我问道:“买火枪钟表何用?” 钱老本看看我地脸色,说道:“咱们在京城开了几处商行,近来生意也算可以,只是目前商行主要是靠从南方采集货物在京销售,京城其它几家商行跟咱们卖的东西差不多,因此价钱始终上不去。除掉运费,利润便很低了。所以咱们的船出海前。我特别交待了出海的弟兄,要他们留意这些物事。” 钱老本果然是个天生做买卖的坯子,我暗暗赞许,却不动声色,又道:“那火枪呢?”钱老本道:“咱们做的是反清复明的大事,将来早晚要兴兵与清兵对抗,我听说这红毛鬼地火枪厉害。因此也嘱咐兄弟们买了一些。”我扫他一眼,心道这个钱老本精明是精明,可别精明的过了头,这些事情居然都没跟我商量一下,我得挑他个毛病敲打敲打他。 于是说道:“买这许多东西,花了不少银子吧。”钱老本忙道:“禀报香主,这一次采购非但没有花银子,反而赚了十几万两。”我吃了一惊。忙道:“怎么会赚了银子?”钱老本笑了笑,说道:“属下听说咱们地丝绸和茶叶,红毛鬼特别喜欢,所以就自作主张从商行抽调了一批装到船上,没想到卖的那么好,价钱比京城高了几十倍。” 我点头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朝廷这些年禁止同外国人通商,洋人想要咱们的东西,又买不到,价钱自然要出的高了。”钱老本道:“是,是,香主英明,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我笑道:“你少拍我的马屁,你才英明呢,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事情便被你做下来了。” 钱老本脸色紧张。忙道:“属下该死。当初香主交待差事时,属下原没想到这些。后来想到了,可那时香主已经出京去了,而堂里的众位哥哥又跟着总舵主去了台湾,属下实在找不到个可以商量地人,只好自做主张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动,有了计较,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来怪你,此事不必再提。只是我的事务繁忙,不可能总在京城里待着,你们真有什么事情,也没处向我禀报去,我倒有个主意,你帮我斟酌一下。” 钱老本道:“香主的主意一定是好的。”我瞅他一眼,笑道:“你买卖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会说话了。”钱老本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我接着道:“我有个小妾,原本就是咱们天地会的人,以前在李式开手下做事,如今跟了我。人你是见过的,就是被你当成沐王府的小郡主误捉到皇宫地那位。原本我就打算这次回来,跟师父说一下,让她加入咱们青木堂,一来方便我与堂里兄弟的联络,二来也可以帮帮你,有什么事情你跟她商量。只是师父到现在也没回来,这个嘛,可真有些难办了。” 钱老本道:“这有何难办的,属下我做引见人,先让她入了咱们青木堂,等总舵主回来再禀报也不迟。”我笑道:“这样可以么?”钱老本道:“自然可以,咱们堂里招收弟子,只要有引见人,香主同意,便可以了,只是堂里的几位哥哥都跟总舵主去了台湾,现在开香堂只怕会委曲了她。”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小子可真会拍马屁,不过也正合我的胃口,容儿在李式开那里受了气,我总要让她风风光光地进入天地会才好。 于是说道:“这样,让她先跟你做事,等师父他们回来再开香堂。”钱老本自无二话。 事情讲完,我心里一片轻松,把容儿放在钱老本身边,谅这老小子也不敢跟我玩什么花样,不过可不要肉包子打狗,陪了夫人又折兵啊。呸,就钱老本那模样,容儿岂会看上他,哈哈。 于是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随口问道:“那些火枪现在哪里?”钱老本道:“藏在咱们的一间药铺里。”我心道:“这些玩意儿可不能留在他的手里,便算他不捣乱,万一流出去几件,搞不好就要出大事。”便说道:“放在外面不安全,这些东西目前来说对咱们没有用,都搬到我府上吧,这样安全些。” 出门命人唤来容儿,将我跟钱老本商量过的跟她讲了一遍,容儿十分高兴,趁着她的高兴劲,我要她即刻跟钱老本一同去取火枪,容儿一开始便接到如此重要的任务,自然没有二话,随钱老本去了。 打发完了这边的事情,现在要面对小莲她们了,我这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会儿她们处的怎么样。 心里七上八下的向后宅走去,远远的却看到小莲立在门廊下,向这边眺望,快步走过去,拉着她地小手,说道:“外面风大,为何不在屋里待着。”小莲眼圈一红,痴痴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知她想念我,心下感动,拉着她进到后院,穿过园子,回到卧室里,温言道:“傻丫头,我知你想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双儿呢,怎么没见她们两个?”小莲用指甲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说道:“这么急着见她们,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正洗漱呢。”我不敢再问,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说道:“好莲儿,你可把我想死了。” 小莲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说道:“你哪里还会想着人家。”我笑道:“怎么没有想,我天天都想着你呢。”小莲气苦,伏在我肩头抽泣起来。我好一番相劝,却没什么效果,便将话题转开,问道:“我托人带回来的经书和书信你可收到?” 小莲道:“什么经书,我可没见过。”我大吃一惊,放开手后退两步,说道:“什么,你没见到,完了完了,这下我死定了。”小莲抬眼看我,说道:“很重要么?”我急道:“当然重要了,我明天要拿给皇上地,小皇帝一定会砍了我的脑袋的。” 小莲白我一眼,道:“砍就砍了,谁让你欺负我呢。”我面如土色,心乱如麻,没心情跟她斗嘴,在屋里团团转着,思索到低是哪里出了问题。小莲瞧我焦急的模样,扑哧一笑,说道:“骗你的,经书早就送来了。” 我摸着胸口,喘了口气,说道:“可吓死我了。”小莲道:“看你还敢欺负我。”我上前一步,恬着脸笑道:“我哪敢欺负你呢,你是我的亲亲小宝贝,疼你还来不及呢。”小莲脸色有些好转,我又道:“东西都放的妥当吧。”小莲白我一眼,道:“放心好了,丢不了。”不放心,又道:“碎羊皮呢,也收好了吧。”小莲道:“跟过去的放到了一起。”我呵呵干笑两声,说道:“那就好,送经书的人呢,她们还在吧。” 小莲脸色又变了,道:“我还当你是关心经书呢,原来是操着那几个波斯姑娘的心。”我一把抱着她,抬起手给她看我手上的铁指环,说道:“你别误会,瞧见这个没有,我是她们的教主,她们是我的手下,要给我办大事呢。”小莲仔细瞧了瞧指环,说道:“是我错怪你了,她们还都在府上住着。小宝……文娟也是么?”我呵呵笑道:“当然是了,不过不太一样,这次出去,她可帮了大忙,要是没有她,我就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八章 月下会佳人 卷三第八章月下会佳人 小莲看看我,悠悠道:“她可真有福气,能跟你一起办事情,我只恨自已没本事,帮不了你什么。”我在她脸上亲了亲,说道:“谁说你没帮我,华丰楼还不是全指望着你嘛,我出门办事,身上没有钱怎么行,所以说嘛,你做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小莲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李掌柜在张罗,这几个月我也只是偶尔去看看罢了。” 我说道:“这样就可以,有你看着,那李老头才不敢耍花样嘛。”小莲道:“李掌柜每月都送钱来,加到一起有二百多万两。还有那个张德飚,每月也能送来七八万。”我点点头,说道:“你需要什么只管买去,不要苦了自己。”小莲道:“我一个女人家,能用得了几个钱,相公你在外面做事,用钱的地方多,我都给你留着。”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真是傻丫头。” 跟小莲聊了这么会儿子话,看她心情好了许多,便趁机说道:“这许久日子没见,一见面只顾着说话了,也没注意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嘿嘿,咱们到内室,让我检查检查。”小莲大羞,红着脸道:“大白天的,怎么可以……”没等她说完,我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进卧室,勾脚将门带上,片刻间二人便滚到了床上。 酣战结束,天色已暗了下来,只觉饥饿难忍,便让小莲在堂上摆宴。唤了双儿和文娟出来,众人落坐,却见容儿尚未回来,等了许久,仍未见回,不好怠慢了双儿,便与众女推杯换盏。饮了起来。 文娟语言不利落,小莲同双儿倒是十分谈的来。双儿性情敦厚,实令小莲不得不喜欢,二人越谈越投机,甚至将我都凉在了一边,我瞧在眼中,喜在心里,这一关看来是过了。 散了酒席。仍未见容儿回来,我不免有些焦急,由着她们三个娘儿们说贴己话去,自已跑到前院里候着,天色越来越黑,便有几个丫环,由一位女子领着,在园子各处掌灯。不多时各处都有了亮光,待她们几人走到近处,我方认出为守地那位女子,却是熬拜之女娜珊。 于是便走上前去,说道:“珊珊。”娜珊应该早就看到我了,否则也不会把其它地方的灯都点亮了。最后才来我站的地方。娜珊听到我叫她,看了我一眼,手持着灯笼,走到我面前,低下头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看她对我如此生分,我心里有些凉,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抬眼看了看她身后的那几个丫头,那些丫头倒也识趣。立刻低着头退了下去。 看丫头们退的远了。我沉吟道:“珊珊,你过的好么?”娜珊身子颤了一下。说道:“主母待我很好。”我说道:“小莲性情温和,待你自然不会差了,我是问你过的怎么样,开不开心?” 娜珊把头侧向一边,说道:“睁开眼睛做事,闭上眼睛睡觉,有何开心地。”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珊珊,你还在怪我。”娜珊擦了一下眼睛,说道:“你没有错,我谁都不怪,只怪自己命苦罢了。” 我犹豫片刻,说道:“其实你可以改变的。”娜珊抬头看着我,说道:“怎么变,做你地小妾么?”我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把我的心思一下子给说了出来,顿时便有些手足无措,说道:“这个嘛……这个……我不是……” 娜珊盯着我,看着她的眼神,我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娜珊看了我好久,终于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用的,虽说你本无错,家父是罪有应得。可我毕竟是他的女儿,你我之间有着杀父之仇,我便算没有报仇之念,却也不能跟了你。” 我抬头向天,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乱糟糟搅成了一锅粥。是啊,在这个年代,君臣父子,lun理纲常,这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我与她有杀父之仇,虽说她父亲为天下人所痛恨,但她若跟了我,仍会被天下人所唾骂,难到我与她真是地有缘无分? 我半天没有作声,娜珊低声道:“若没有其它的事情,奴婢告退了。”我睁开眼来,见她正要转身离去,心内一阵激动,叫道:“珊珊。”一个箭步跨出,捉住了她的手。 娜珊浑身一颤,手中灯笼落地,顿时熄了,眼前一片黑暗。我手上使劲,将她往回一拉,顺势抱在怀中。出乎意料的是,娜珊被我抱在怀里,居然没有做声,也没有反抗,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能抱一会儿是一会儿。 良久,我听到了娜珊的抽泣之声,心下诧异,双手放在她肩上,身体向后退了退,借着月光,只见娜珊满面皆是泪水。伸手将她脸上泪水拂去,又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轻拂其背,满腹搜词,想跟她说些什么。 娜珊却突然把我推开,哭道:“不可能的,这样不可以。”说完转身便跑,片刻便隐在花园之中。看着她消失地背影,我心疼不已,暗叫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我却只有眼巴巴瞧着的份儿。真若使些手段把她拿下,岂不叫她一背子心内都不安宁。 此时有只灯火向我处的地方走来,我迎过去,却是容儿。不知她们是何时回来的,我站的地方离大门不远,她回来我居然不知道。容儿一见我便说道:“小宝,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们好找。”我说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呢,怎么没见你何时进地园子。”容儿道:“我们走的侧门,好几车东西呢,正门行不得车子。”我说道:“好几车?钱老本要造反呀,买这么多火枪。” 容儿道:“也不全是枪,还有其它的东西。”我一听来了兴致,道:“走瞧瞧去,看老钱还弄来了什么东西。”带着容儿快步向后院走去。一边走我一边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容儿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过去的时候钱大哥非要跟我交接一下,说是让我管理帐目,这样他就能多腾出一些时间来做你交待的事情。” 我呵呵一笑,说道:“这个老钱,真聪明。”容儿道:“怎么了?”我说道:“没事,他这是让我放心呢。”容儿哦了一声,说道:“他还给了我一箱子银票,说是咱们青木堂的经费,里面还有你出的银子。” 我拉过她的手,说道:“这个担子不轻呀,你可要好好干。”容儿道:“这些我都不懂的,就怕干不好。”我说道:“不懂可以学嘛,多向钱老本请教,实在不行去找李鸭棚,他在这方面也在行。” 容儿道:“李掌柜我见过,倒也是个精明人。” 转过两个弯,便见路上停了几辆车子,车上堆满了箱子,十几名大汉围在四周,都是天地会的弟兄。钱老本看到我迎上来,说道:“香主,东西都拉来了,火枪有二十多箱,其它还有一些红毛鬼地稀罕玩意儿,放在哪里?”我说道:“停这里做什么,都拉到后院去。”钱老本向后院瞧了一眼,说道:“咱们都是五大三粗地汉子,这个……这个只怕不方便。”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后院里都是娇滴滴的大姑娘,难不成我叫她们来赶车抬箱子?”钱老本连道:“不敢不敢。” 将马车赶到后院,支走下人,将那二十箱火枪,在后院里挖坑埋了。其它箱子地则搬到厅堂中,待人退去,钱老本将箱子一只只打开来,我一一看去,都是些钟表器具、望眼镜之类的玩意儿,做工倒也考究,说道:“毛红鬼也算有两下子,这钟上雕的花鸟人物,不比咱们大清的匠人手艺差了。”钱老本道:“是的,香主你再看这个。”说着从一只小箱子里取出一条精巧的木帆船来。 我接在手中,左右端详了一番,说道:“不错,做的真是精巧,跟真的似的。”钱老本道:“这船就是按照荷兰战船的模样造的。这瞧这两边,全是大炮。”我点点头,笑道:“真是长见识了,钱大哥,你说是他们荷兰战船厉害呢,还是咱们的战船厉害。”钱老本挠挠头,说道:“这属下可就不知道了,听回来的弟兄们讲,咱们台湾的战船,有点象荷兰红毛鬼的船。” 我说道:“听说台湾水师很厉害,看来这是红毛鬼的船厉害些。”钱老本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咱们台湾水师怎么会把清兵的战船打的不敢出海了呢。”我哈哈一笑,将木船放回箱子,说道:“台湾水师是他们郑家的,可不是咱们天地会的。” 钱老本道:“咱们天地会跟台湾郑家不是一码子事嘛。”我笑道:“你觉得是一码子事,人家可没这么想,要不然师父怎么老受他郑家的气。”钱老本叹道:“这些事情,总舵主不说,大伙儿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虽说咱们肚里有气,却也不能当着总舵主的面说出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算了,别去想这窝心事了。这小木船我瞧着喜欢,你那里还有没有,再给我送几只来。” 钱老本道:“这次一共带回来了五只,我明日都给香主送来。”我说道:“也要不了这许多,你再送两只过来就行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九章 君之论 卷三第九章君之论 次日一早,我便安排双儿和文娟带着当初从五台山派回来送信的那五名波斯丫头去找陆高轩,跟他一起出城迎接佳音她们。她们临行前,我还专门把文娟叫到一旁,要她接到那些同佳音一同回来的那批波斯女子后,直接带着她们去吴应雄送我的那个园子里。 这些女子可不能再让小莲见到了,一下子又多出一二十名美貌女子,小莲岂不又要生出什么想法来。 接着让小莲取出了顺治交给我的那本四十二章经,还有从三郎教徒身上搜来假三太子给吴应雄写的那封信来,用包裹仔细裹了,放入怀内。 又从钱老本送来的那一堆洋玩意儿里,挑了好些个精巧漂亮的物事,连同那只战船模型,一同装入马车,兴冲冲的赶到皇宫。 宫门当值的侍卫一见到我,呼呼啦啦的围上来,大拍马屁,这些侍卫们说话听着就是让人舒坦,我象财神一样给他们派发了银票,更是引来一片赞叹之声。同他们寒暄一番,便指着车上诸多物事,说道:“这是我送给皇上的东西,你们检查吧。” 哪个胆边生毛的侍卫也不敢查我的东西,早有巴结的侍卫从下人手中接过马鞭,赶着车进入宫门。来到上书房,皇上却没在这里,小太监说今日大起,百官上朝,我一想得,等着吧,便命人将物品抬到屋里,那侍卫卸了东西。又领了我二十两银子的赏钱,赶着车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派了一名小太监去等着,只要一下朝就禀报皇上我在上书房等候。自己则在上书房里转来转去,直等了个把时辰,也没见散朝,便叫过门外的小太监,问他何事今日大起。小太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有几个省遭了灾。看来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皇帝对这种事情最操心,一旦出现灾情,就要及时赈粮免捐,以免激出民变来。看来当个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整天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没个清静的日子。像我现在这样多好。想做事了就去做事,不想做事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做我的富家翁,享不尽的艳福。 这时忽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腿步声,跟康熙的时间久了,他地腿步声老远我就能听出来,急忙走出屋去,便见到康熙大步走了过来,我刚要跪下行礼。康熙紧走一步,托住我的臂膀,道:“别跪了,屋里说。” 我知他急着打听顺治地情况,便随他进入屋内,反身将门掩了。走入内室,这才跪下,扣道:“皇上大喜,我见到他老人家了。”康熙身子一颤,上得前来,蹲下身子,抓住的的双手,手心里满是汗,说道:“他果然健在……他现在好么?他真的出家做了和尚?他在哪里。” 看着他焦急的提出这一连串问题,我站起身来。说道:“你别着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老皇爷好着呢。” 康熙平静了一下。说道:“你别卖关子,快快说来。” 于是我把在五台山去见顺治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遍,讲到凶险处,康熙听得紧张不已,好容易讲完,康熙道:“真是惊险,父皇他现在可安全?”我说道:“目前来说是安全的,老皇爷在少林寺,有十八罗汉保驾,寺外有瑞栋守护,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说完取出怀中包裹,交到康熙手上,康熙拿出四十二章经,翻开来看,看到第一页顺治写地永不加赋四个字,眼圈顿时便红了。好一阵康熙放下经书,拿起杨启隆写的那封信,才看了片刻,便用力将信往桌上一拍,怒道:“好个吴应雄,竟敢勾结反贼,对我父皇不轨,这不是公然造反么。” 我一听大喜,心想机会来了,他吴应雄敢扣着老子的女人不放,我这就去把他家给抄了,忙说道:“皇上,吴应雄这么做摆明了是想造反,奴才这就点兵去将他拿了。”康熙想了想,道:“拿他总要有个理由,父皇在世的事情又不能张扬。”我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便宜了他。” 康熙道:“自然不会让他好过,他们父子这两年已露反意,早晚要将他们除去。只是目前来说还不是时候,我若拿了吴应雄,吴三桂搞不好立时就会造反。”我说道:“他要是敢造反,皇上正好将他灭了。”康熙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吴三桂打了一辈子的仗,手中强将无数,真打起来胜负难料。再者说,兵祸一起,糟殃的还是老百姓,近日四川和青海又出现灾情,现在忍他,也是无奈。” 说到这里,康熙顿了一顿,接着道:“不过咱确实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我一听又来了精神,说道:“皇上有什么好主意。”康熙道:“你把这信拿给他。”我一惊,说道:“皇上,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康熙道:“我就是要你去敲打敲打他,让他明白,什么都别想逃过咱的眼睛。”我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敲山震虎啊。” 康熙道:“把信给他,由着他辩解去,咱们就这么瞧着,看他还玩什么花样。”我说道:“皇上,万一他狗急跳墙,真地造反了呢?”康熙道:“他不敢,他老子也不敢。吴三桂准备好多年了,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造反呢,其实他是怕。”我奇道:“吴三桂害怕?”康熙点头道:“不错,吴三桂是个聪明人,当年他助我兴龙入关,那是他看准了清强明弱,这才降了我大清。如今我大清国力日盛,比当年的大明更不知强了多少倍,吴三桂虽有反意,却没有了当年的那个胆子。” 我说道:“我听说吴三桂当年造反,不是为了一个叫陈圆圆的女人么?”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似他这种人,虽说好色,可在自己前途面前,便是有一百个陈圆圆,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的。那些只不过是民间百姓地谣传罢了。” 听康熙这么一番分析,我放下心来,从他手中接过信,放入怀中,笑道:“把信送给吴应雄,奴才可又要发上一笔了。”康熙笑了起来,说道:“你办事有功,我就是要让你发财。”我说道:“皇上你放心,这次不管他吴应雄给多少银子,我一概不留,全交出来,拿去赈灾。”康熙很高兴,说道:“亏你有这份心,我还正为此事发愁呢,那你自己岂不是太吃亏了些。” 我忙道:“我自己吃点亏不算什么,有皇上罩着,不愁没有发财的机会。皇上,你叫我派人出海采购阿片,奴才自作主张,贩了些茶叶丝绸出海,很是得了一些好处。”康熙笑道:“外面那些物事,都是你从海外弄回来的吧。”说着走出内室。 我跟在他后面,说道:“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我瞧着洋人做的东西新奇,便拿来孝敬皇上。” 康熙一件件拿在手里把玩,说道:“不错,你小子发财还知道想着我。”我说道:“奴才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自然不敢忘了皇上。这一趟出海赚了十几万两银子,奴才也全部拿出来赈灾。” 康熙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多?”我得意的说道:“这还是采购完阿片剩下的。”康熙忙道:“你派人出海都贩了什么东西?”我说道:“只有茶叶和丝绸。”康熙道:“这怎么可能,我只道洋人一直想买咱们的东西,价钱出地挺高,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地利润。” 我说道:“正因为洋人想买咱们不卖,所以价钱才高,皇上,跟洋人通商,这个是发财的一条好办法啊。”康熙想了想,摇头道:“小宝,我登基以来,一直都在考虑这些问题,银子多了固然是好事,可粮食才是国之根本呀,就象这次青海四川受灾,咱们拿出银子去赈济。怎么赈呢,一是打开粮库派粮食,二是去两江这些富裕地地方采购,可若是这些地方也没粮食了怎么办?你银子再多,去哪里买?” 我犹豫道:“从洋人手里买?”康熙呵呵笑了,说道:“先不说运一船粮食要花多少运费,若是洋人看准了咱们的弱点,象咱们卖茶叶一样把粮食价格提高了几买倍,你还买不买呢?”我摇摇头,说道:“我宁愿饿死也不让洋人敲咱们的竹杠。”康熙道:“所以,赚钱固然是好事,却也不可荒废根本。” 我说道:“咱们和洋人做买卖,跟种地有什么关系?”康熙道:“前些年咱们大清实行禁海政策,虽说现在已允许渔民下海,那也只是允许他们打渔维持一家的生计,出海通商却是一向明令禁止的。你想想看,和洋人做买么有这么高的利润,谁还会安心种地,山东、江浙、两广的农业肯定会受到影响,小宝,这几个省可是咱们大清的粮仓啊,这些地区一乱,大清之根基就会动摇。再者说,有这么高利润的yin*,各地官员也必会参与其中,到时官*商*勾*结,会滋生出多少**来。” 听到这里,我方心悦诚服,说道:“皇上明见万里,奴才想的太简单了。”康熙呵呵一笑,说道:“你也是为咱们大清好,我不来怪你。”说到这里,康熙停了一下,接着道:“小宝,青海种植阿片的事,我看就停了吧。”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章 要做和尚了 卷三第十章要做和尚了 听康熙说要停了在青海种植阿片,我愣了一下,说道:“皇上,咱们不给吴三桂阿片了?” 康熙道:“给还是要给,只不过咱们自己不种罢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康熙接着道:“一来,在咱们大清国种植阿片,其高利润对百姓的诱惑太大,时间久了,保不齐会流入民间,后患无穷。二呢,青海受灾也给我提了醒,什么时候都不能耽搁了农业,那十万亩良田,我可要收回来了。” 我说道:“那咱拿什么给吴应雄呢?”康熙笑道:“你不是挺喜欢跟洋人打交道么,接着派人出海采购便是,顺道还能发笔财。”我说道:“皇上,你刚才不是说不让和洋人做买卖了?” 康熙拿起一只望远筒,拉开来放在眼睛上向远处看了一下,说道:“从长远来说是不能跟洋人来往,只是目前的情形还要从权。蛮夷之物也并非一无是处,这望远镜就很有意思。”我笑了笑,说道:“皇上说的是,洋人的玩意真的是挺精巧的。”说着打开装点战船模型的小箱子,取出战船拿到康熙面前,说道:“皇上,你瞧这荷兰人的战船模型,是照着真船缩小了做的。” 康熙接过来,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番,似乎是挺喜欢,好半天才交到我的手里,我见他喜欢,便拿出箱中的底座,将船摆在墙边的花架上。这里又想起一事来,说道:“皇上。奴才派人出海,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康熙道:“哦,是什么麻烦?”我说道:“据回来的人讲,他们在海上遇到了倭寇,船都差点被抢了。”康熙道:“有这等事。”我忙道:“是啊,这些倭贼实在可恶,差点坏了皇上地大事。幸亏奴才早有准备,派了许多武功好手跟在船上。才没让他们占了便宜,还杀了不少倭贼。”康熙笑道:“好你小子,我还真没看错你。咱大清入关以来,倭寇在沿海滋扰不断,先皇在位时,多次起兵征讨,只是倭贼狡滑。咱们的战船一出海,他们便消失了,而战船回港,他们又出现在各处,骚扰地方。所以后来实行禁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说到这里,康熙转过身子,直视着我。说道:“你的商船经过福建时,可曾遇到台湾水师?”冷不防康熙会问到这个问题,实在令我难以作答。钱老本曾经说过,福建一带沿海都被台湾水师控制着,船只从那里往来必会遇到台湾水师,我若说没遇到。康熙这般精明,岂会相信。 想了想,我说道:“听回来的人说,好象是遇到了,而且还打了一场,吃了些小亏,不过好在货物没出什么事情。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康熙没有再问,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地这个差事可难办的紧呢。”我忙说道:“皇上交待地差事,便是有天大的困难。我也要办的稳稳妥妥。保证不让皇上操心。”康熙点点头,说道:“我对你办事还是放心的。小宝,你下次派人出海时,可以让船员扮成朝鲜人,这样再遇到台湾战船时就保险了。”我点点头,心里却搞不清楚这台湾跟高丽棒子有什么关系。 康熙不再看我送他的东西,负手回到书桌前,沉吟片刻,说道:“小宝,我听到父皇在世的消息,开心死了。虽说有瑞栋和少林寺的和尚,朕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去把多隆叫来,朕即刻派五千护卫去少林寺护驾。”我说道:“皇上,老皇爷现在是出家之人,派侍卫去少林寺,老皇爷未必会愿意。” 康熙转过身来,道:“那怎生是好,吴三桂、三郎教、还有那些喇嘛,未必便肯就此罢手。父皇若有个什么闪失,岂不叫我遗恨终生。”说完直直地看着我。 他祖母的,小皇帝也真够狠的,想叫我去少林寺,居然自己不开口,要我帮他出主意,我能出什么主意,罢了,谁让咱是做臣子的,要替皇上分忧不是。再者说,这个少林寺是一定要去的,俺那阿珂老婆还等着我去泡呢。 想到这里,我说道:“皇上不必忧心,奴才愿前往少林寺护驾。”康熙大喜,说道:“你才回到京城,朕又派你出去,似乎不太合情理。”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奴才跟那些反贼照过面,因此也只有奴才去最合适,再说老皇爷出家的事情极为隐秘,若是派别人去,只怕会走露消息。” 康熙点头道:“我也有这一层担心。”**,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只是我刚在外面跑了这几个月,他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偏要逼我自己说出来。 康熙接着道:“听你这么说,我也觉着你去最合适。小宝,我真想和你一起去,可我是皇帝,出一次京城不是闹着玩的,怎么说也要准备上几个月。只好先委曲你去做几个月地和尚了。” 我说道:“做几个月和尚倒没什么问题,皇上,你可不能就这么把我丢在少林寺不管了啊。”康熙笑了起来,说道:“不会的,我身边本就少不了你。说实话,你身上的差事都挺重要的,我还真舍不得放你走,可这件事委实非你不可,也只得委曲你了。” 见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康熙十分高兴,搓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又道:“小宝,你在五台山保护先皇有功,你说说,让我赏你什么?”我知他这不是在赏我五台山的功劳,是因为我答应去少林寺做和尚地原故,有心想敲敲竹杠,却想不出自己想要什么,便说道:“奴才哪有什么功劳,是皇上和老皇爷的福气大。奴才没做什么地。” 康熙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几个月没见,你更会说话了。”我说道:“我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皇上,这是我的心里话。”康熙点点头,眼光充满了赞许。说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看来可以给你再加些担子了。”我愣了一下。说道:“不知皇上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康熙笑道:“不是给你事做,是要升你的官。”我这才明白皇上说给我加担子的意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嘛,这道理,我懂。 于是笑嘻嘻的说道:“不知皇上这次要升我什么官呀?”康熙道:“现在不能告诉你,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小宝。你先回去休息几天,五日后启程。” 辞了康熙出来,刚走出两步,猛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接着便听这人叫道:“哈哈,好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哥哥了。”待他将我放下,我回身看去,果然是那多隆,只见他黝黑的脸上兴奋的直放光,不由喜道:“多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等着见皇上么?” 多隆道:“我听侍卫说你来了,专门在这里等你呢。”还是老多够意思,我心里不免高兴,说道:“大哥,多日不见,咱们喝两盅去。”多隆道:“那是一定要喝地,我刚派人在天上人间订了席,走,今日一醉方休。” 我听了一乐,笑道:“咱们自己地地盘。还订什么。直接去吃不完了。”多隆呵呵笑道:“那不一样,这是我地心意。你让老哥哥这几个月在吴应雄身上发了财,我怎么着也该表示表示。”听他提到吴应雄,我来了兴趣,说道:“吴应雄这几个月老实了么?” 多隆嘿嘿一笑,说道:“有咱们御前侍卫天天给他把门,这小子敢不老实。”接着压低了声音,又道:“把这小子给吓坏了,天天来我这儿使银子,下面的弟兄每人也落得两三千两。”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活该他倒霉,落在咱们地手里。”多隆道:“兄弟,这笔钱哥哥可不能独吞了,你的那份晚上我送到你府里。” 我摇头道:“大哥这就见外了,银子我说什么都不要,不满您说,我图的可不是这个。”多隆嘿嘿两声,说道:“哥哥知道你的心思,这两个月来,咱们派去的弟兄一直在暗暗打探,不过好像在他府上现在只有一个波斯女子了,兄弟你地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我忙道:“对,就是这个,不知这位波斯女子长的怎么样?”多隆道:“这女子被吴应雄看的很紧,极少露面,而且都是以黑布遮面,兄弟们看不清相貌。”我一听喜道:“那一定是她了。”多隆奇道:“难道兄弟认得这位女子?” 我笑道:“他吴应雄府上的女子我怎会认得,我只是听吴应雄送我的那些波斯女子所说,这位女子更为漂亮而已。”多隆咽了下口水,道:“兄弟真是好艳福呀,哈哈。”我说道:“多大哥府上的美貌妻妾也不少吧。”多隆嘿了一声,道:“哥哥我最近又讨了两房姨太太,不过还是觉着天上人间的姑娘地道。” 我哈的一声笑起来,道:“原来哥哥喜好这一口。”多隆道:“谁让你找来那么多美貌女子,害地我这几日天天往那儿跑,敲吴应雄的银子,除下给你留的那一份,都扔进去了。”怪不得多隆要在天上人间请我吃酒呢,感情是身陷其中,拔不出来了。 我说道:“我的那份你也别留了,只管拿着用,只当是我请哥哥吃花酒了。多大哥,你是不是在天上人间有相好的姑娘了,怎么样,看上哪个了,我回头让人把她送到你府上。”多隆大喜,说道:“那可真太谢谢兄弟了,最近哥哥总去捧一个叫秋香姑娘的场子。” 我笑道:“得,这事儿包我身上,你就等着抱美人吧。” 两人边说边走,眼看着到宫门口了,身后却有两名太监追了过来,挡在我面前,恭身说道:“韦大人请留步,太后老佛爷请韦大人过去回话。”—— 韦小宝满脸堆笑,冲下面一拱手,说道:“今日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更新一章,对不住大伙儿了。各位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该砸票砸票,不可因此等小事伤了皇家地和气。”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一章 游龙戏凤 卷三第十一章游龙戏凤 听到太后要见我,我和多隆均是一愣,太后的消息好快,居然也知道我回来了,不晓得她找我做什么。 多隆干笑两声,对我说道:“兄弟真是好福气,太后她老人家也这么看重你。”我苦笑道:“也不知是福是祸呢。”说完转头对太监说道:“二位公公,不知太后见我有何事?”其中一名太监说道:“主子的事情,咱们做奴才的哪里敢问。” 我只得对多隆一抱拳,说道:“对不住哥哥了,今日的这杯酒,只好改日再喝。”多隆似有不甘心,道:“兄弟只管去,我等着你。”我说道:“太后那里也不知何时才能交完差事,怎可让哥哥久候。”多隆一摆手,道:“不妨的,就算等到天黑,我也心甘。” 见他如此坚绝,我也不好再推辞,便不再说什么,随着两名太监去了。走了一会儿,却觉着路线不对,似乎不是去慈宁宫,心有疑惑,问道:“这不是去太后寝宫的路,你们要带我上哪儿去?” 太监道:“太后在建宁公主房里。”我一听顿时站住,两名太监见我停住,便也停了下来,转过身,问道:“韦大人这是怎么不走了,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呢。”我盯着他两人,说道:“你们跟我说老实话,是太后让你们来传我,还是建宁公主叫你们来传我?”两名太监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太监道:“回大人。是建宁公主说,太后要见韦大人。” 果然是建宁这丫头在搞鬼,知道我躲着她,拿太后来压我,嘿嘿,她可不知道,老子现在是她**顶头上司。别人谁都怕,就是不怕她妈。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你们见到太后了么?”太监道:“奴才们没有见到她老人家,不过公主是这样说地,奴才哪里敢问。韦大人,奴才也是承旨办事,您老可别让我们为难。”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为难你们,我只是有些奇怪。刚才太后还派人来给我传话,要我去慈宁宫见她,不知怎得又让我去建宁那里。”太监们瞧了瞧我,刚才我跟多隆的谈话他们也听去了一些,对我说的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当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建宁那丫头虽然模样俏丽,可毕竟是公主的身份。跟她有什么瓜葛,保不齐会传到小皇帝的耳朵里。相比之下,还是见太后更安全些。 于是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二位,我是怕咱们走岔了,耽误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差事,主子若是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不起,你们说是不是。正好这里离太后地慈宁宫挺近,咱们顺路过去看一下,若是太后不在呢,咱们再赶到公主那里,这样既不误事,也省得跑了冤枉路。” 说完也不管他二人愿不愿意,我折身便走。两名太监无奈,只得跟了过来。一边走我一边又道:“二位公公是公主房里的么,我瞧着有些面生。”两名太监跟在我后面。说道:“大人不常来见公主。因此没见过咱们。”我取出两张一百两地银票,说道:“怪不得呢。难得你们跑这一趟,这些银子赏你们喝茶。” 两名太监接过银票,高兴万分,说道:“早听说大人出手阔绰,对咱们下人好的不得了,一直没福分拜见大人,今日真是……今日真是……”我哈哈大笑,快步向慈宁宫走去。 到得慈宁宫,早有值事太监迎过来,向我行礼道:“韦大人您来了,是要拜见太后么?”我点头道:“正是,太后她老人家在么?”太监道:“在呢,我这就去禀报。”说完小跑着进去了。 我对那两名太监笑道:“巧的很,太后回来了。”两名太监十分尴尬,道:“幸亏大人有远见,咱们才少走了冤枉路,奴才们这就回去向公主复命。” 不多时进去的那名太监跑了出来,道:“韦大人,太后要您进去。”说完又小声道:“太后听说您来,脸色不太好,大人您可小心些。”我塞给他一张银票,道:“多谢公公,我自会小心。” 进入房内,见珠帘垂着,隐隐看到太后倚在榻上,旁边两名宫女侍候,其中一名似乎是雨晴,不由心里一动。出门跑了一圈子,奶奶的几乎把这个丫头给忘了,想起她那结实而有弹性的身体,免不了一番心猿意马。 跪在地上磕了头,说道:“太后吉祥,奴才韦小宝给太后请安。”太后半天没吱声,我在地上跪着不爽,心里有气,不等她发话,便站起身来。 太后终于开口,说道:“韦小宝,你好大的胆子。”老*子要开始发难了,我可不认她这套,说道:“回太后地话,奴子胆子挺小的。太后之言不知所指何事。”太后陡的站起身来,说道:“还敢嘴硬,你跟建宁……哼!” 原来是为了建宁的事,**又不是我去招惹她的,是你那风骚女儿缠着老子,早知道要受这一番冤枉,老子就不跟她客气,把她肚子搞大了再说。 这个时候只能跟她装糊涂,于是说道:“太后说的什么,奴才不明白,却不知奴才跟建宁公主有什么牵连。”太后道:“你们……你们……哼,这事儿待会儿再说。我来问你,这几个月你到哪里去了?” 我说道:“回太后,奴才奉了皇上的命令,去五台山了。”太后惊道:“什么,你去了五台山……”顿了一顿,太后又道:“把帘子打起来,你们下去,我有事问他。”两名宫女挂起帘子,我方才瞧清了她们地面孔,左边那位果然是雨晴,几个月没见,似乎又漂亮了许多,我直勾勾的盯着她,而她却始终垂着眼皮,直到出了门,都没看我一眼。 待人都退出,掩上门,太后才开口道:“别看了,人都走了,在我这里也敢这么放肆。”我这才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太后的身上。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越瞧越是**。太后脸上怒气更甚,喝道:“好你个奴才,越发的没了王法,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你当哀家杀不得你么?” 我嘿嘿笑道:“自然杀得,奴才只怕太后不舍得。”太后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矜持,忽的抢身上前,一掌向我拍来。在她的化骨绵掌离我脑门只有零点零一米地时候,我已取出怀中的五龙令,举到她的面前,叫道:“住手~~~” 太后如同被点了穴道,身子一下僵住了,愣愣的看着五龙令,道:“这……这是哪里来的。”我慢慢收回手臂,说道:“本教的五龙令,持此令如教主亲临,你不知道么。”太后浑身一颤,忙后退两步,双手垂立,说道:“是,是,属下知错。” 哈哈,这五龙令果然好使。我将令牌收起来,背着手从她面前走过,到得卧榻前,坐了下去,敲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是教主新任的赤龙使,奉教主之命,带着胖头陀陆高轩等人,来接手你的差事,毛东珠,教主已将你归入我赤龙门下,听候我的调遣。” 假太后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属下参见赤龙使。”真是过瘾,谁能想到不可一世地太后居然给我下跪,小皇帝也不曾有这样地待遇呀。 想到此处,我大为兴奋,看着面前吓得屁滚尿流的假太后,着实令人解气,奶奶地,当初你差点捏断我手臂的狠劲哪去了。我沉声说道:“把你左臂伸出来。”太后不解,伸出左臂,我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臂,使劲儿的捏了起来,费了好一番力气,却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两只手齐上,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嘴里依依呀呀的叫着,直把脸憋的通红,也没见她有痛苦的表情。 他**的,老子身上这点儿内功算是白学了,顶多也就是抱起女人来轻松些,到了武功高手面前,增加的那点儿力气屁用都没有。 白忙活半天,我十分懈气,松开手退了回去,一屁股坐下来,呼呼直喘气。太后紧张的看着我,说道:“属下先前不知尊使的身份,得罪了尊使,请尊使恕罪。”我摆摆手,说道:“罢了,你以前也没怎么着了我,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太后勉强笑了笑,说道:“尊使宽宏大量,实令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嘿嘿,老*子开始拍我的马屁了,我心里又高兴起来,冲她一摆手,说道:“我这人不记仇,你起来吧,走过来点,我有事问你。”太后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忽然蹲下身子,双手在我腿上轻轻锤了起来,说道:“尊使请问,属下定当如实相告。” 没想到她会给我锤腿,我大喜,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道:“想不到你还挺会侍候人呢。”太后脸上一红,说道:“谢尊使夸奖,能伺候尊使,是属下的福气。”—— 太后轻轻的在韦小宝的腿上捏着,两只手越来越不老实,渐渐向上移去,忽然脸上晕红,媚眼如丝,吃吃笑道:“尊使怎么又多出一条腿来。”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二章 我和顺治是连襟 卷三第十二章我和顺治是连襟 看到假太后居然会脸红,我忽然想起件事来,她冒充太后,用的是易容术,脸上涂抹的有东西,应该看不到她的脸色才是,怎么能看到脸红呢,过去也曾见到过,当时都没有留心。却不知她用的是何种易容术,居然瞧不出一点毛病来。 我说道:“你把脸上抺的东西取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假太后愣了一下,说道:“属下生就便是这个样子,脸上没有抺东西。” 我脸色一沉,说道:“大胆,竟敢欺瞒本使,你用易容术冒充的真太后,当我不知么。”假太后道:“属下原本就与真太后长的十分相像,当初属下刚开始冒充时,确实使用过易容术,之后这十几年下来,属下慢慢的就不再易容了。外人只见我的面目,不见真太后,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自然分辩不出。” 我十分不快,心想着金大的书上说你是个瘦长脸,他老人家可不会骗人,于是说道:“你莫要欺我不知,你何曾长了这般圆脸,胖头陀可都告诉我了。”太后轻抚一下自己的脸庞,微微一笑,说道:“尊使有所不知,自打冒充了太后,每日里锦衣玉食,属下又恐被人看出端倪,日日闭门不出,少了活动,脸上自然就胖了起来,时常属下对镜自盼,也觉得像极了太后呢。” 我将信将疑,在她脸上摸了两把,只觉手感光滑细腻。倒找不出什么毛病。我还不死心,心想着总不能就这般信了你,便双手齐上,在她脸上抠了起来。撕扯半天,也没抠下什么东西,反而在她脸上弄出了一条条的红印子,这才相信了她地话。 不由说道:“又上了这老东西的当。”太后奇道:“尊使上了谁的当?”我忙改口道:“当然是胖头陀了。贼东西只当天下人跟他一样,吃多少东西都不长肉呢。”太后嫣然一笑。媚态顿生,说道:“似胖尊者那般精瘦的人,倒也确实少见。” 我瞧的心痒,两手不舍得从她脸上移去,只管摸着,口中笑道:“还别说,你这小脸胖的挺可爱的。”太后似羞了一般。垂下头去,说道:“谢尊使夸奖。”说着话一个媚眼儿抛了过来。 我心下大乐,当初我为了巴结这风骚娘儿们,可着劲儿地使美男计,现如今倒了个,轮到她对我使美人计了。顿时便生了歹意,yin笑道:“只是不知,你的身上胖了没有。作为你地上司,岂能不关心属下的身体。”说着话双手便滑到她的身上。 太后便似被巨锤击中了心脏一般,猛然仰起头来,眯起眼睛,嘴巴微张,倒吸了一口气。娇声喘道:“请尊使查验。”看着她发*的模样,熊熊yu火刹时将我包围,只觉浑身燥热,下面鼓胀了起来。 我身子向前探了些许,屁股离开卧榻,一条腿迈出,半跨在她的身上,双手不停,在其胸间游走,口中说道:“那是一定要查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太后不再做声。只顾得喘吸。看模样极是享受。 我心念一动,她**。这*子是老牛吃嫩草,在占老子地便宜,居然还敢让老子这般的卖力气伺候,可不能便宜了她。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退回到榻上,心里通通跳着,向后一仰,躺了下去,说道:“地上凉,别冻着了你,上来吧。”太后挣扎着站起身来,失了魂似的瞧着我,目光涣散,一把扯掉身上外衣,扑到我的身上。 刹时间,房屋里如遭了地震一般,到处都在晃动,我只觉眼前电闪雷鸣,耳旁如万马奔腾。时而还听到妇女的尖叫和孩童的哭闹声,一时间恍惚起来,感到身体忽得飞入云端,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又忽觉沉入谷底,惊涛巨*山一样扑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就这般一会天堂一会儿地狱的,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太后啊的一声惨叫,轰然倒在塌上,没了一点儿声息,而我仰面躺着,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地份了。 许久,我慢慢坐起身来,奋力拉出压在她屁股下的裤子,哆嗦着穿上,老*子心急,只扒了我的裤子,整了整衣衫,颤悠悠站了起来,不曾想双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实在是太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索性又躺了下去,脑袋枕在太后光溜溜的肚皮上。 太后的肚皮动了动,有气无力的说道:“尊使龙马精神,万夫不挡,属下佩服。”我苦笑一声,说道:“万夫挡我做甚,我又不是龙阳。万女不挡才有搞头。”太后道:“是,是,属下说错了。” 我舔了舔几乎快干出血来地嘴唇,说道:“你这骚娘儿们还真是够劲儿,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以后见了你们这种练过武的,我还是躲远点好,不论是打架还是上床,老子都危险的很。”太后被我脑袋枕着,不敢大笑,轻轻笑了两声,说道:“尊使取笑了。不知道今年的解药,尊使可曾带来。” 我没有接话,闭上眼休息起来,太后不敢再问,屋里安静下来。我休息了一会儿,坐起身来,转身看着太后,只见她身上几乎完全赤luo,只留得一件贴身小褂,也早已被撕扯的只剩了几根布条,紧箍在身上。老*子年过三十,身材却保养的相当好,丰满的酮体,似要撑破勒在身上的布条,充满野性。肌肤红潮未退,周身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幽幽发着光亮。 如此成熟地女子,和十几岁地小姑娘比起来,滋味果然是大不相同,若非这般尤物,怎能如此消魂。难得她卖力的侍候我,总要赏些什么,她地目的很清楚,不过是相巴结我,好从我身上讨得解药,给了她倒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怕她,不过总还要有些牵制才是。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太后,从怀里取出洪夫人给的那两只瓶子,将解药和毒药各倒了一粒在手上,将药瓶收好,转过身来,说道:“黑龙使因为没有取到经书,已经被教主处死了。” 太后闻言大骇,猛然坐起身来,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我接着道:“本来教主还要处罚你,不打算给你今年的解药。好在我在教主面前给你求情,将你要了过来,到赤龙门做我的下属,教主这才饶了你。”说着摊开手掌,将两粒药丸举到她的面前,又道:“这是今年的解药和豹胎易筋丸,你服下吧。” 太后又惊又喜,颤抖着接过药丸,却不敢服下。我瞧着她,说道:“以后你的解药,都由我来发放,只要你努力做事,我是不会为难你的。现在解药和毒药都在你手里,我又打不过你,吃去不吃,你瞧着办吧。” 太后托着药丸犹豫不决,我紧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万一老*子心一横,只把解药吃了,然后杀我灭口,老子可就亏大发了。身体暗暗提气,心想着我虽打不过你,可跑的比你快,若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你要是敢反水,老子去把胖头陀和陆高轩叫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好半天,太后终于一咬牙,将两粒药都送入口中,仰头吞了下去,然后翻身跪倒,拜了下去,说道:“属下今后定将尽心尽力,听候尊使差遣。”我大喜,伸手托着她光溜溜的双臂,呵呵笑道:“好,好,快快请起。你肯听我的,再好不过,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太后抬起身子,却顺势倚了过来,靠在我的身上,娇声道:“多谢尊使抬爱,下属定当粉身相报。”我笑了起来,在她胸上抓了一把,说道:“你是委身相报吧,哈哈。”太后嗯了一声,道:“只要尊使需要,属下随时都可以的。”说着将身子又向我贴紧了一些,我忙往后退了退,道:“甚好甚好,不过今天是不行了,老子还想多活两年。我该走了,刚才动静太大,可别被人捉到。” 太后又靠了过来,说道:“尊使请放心,属下屋里的宫女和太监都受过严命,没我的允许,是没人敢进来的。就算他们听到了又怎样,哼,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了出去。” 我推开她,起身下了床,整了整衣衫,说道:“谁说不敢,你的东西不就让吴良辅给偷去了嘛。”太后脸上一红,说道:“那千杀的阉货,坏了教主的大事,多亏尊使英明,亲手除了他。” 我说道:“虽说是把他除掉了,不过被他偷去的东西,还是要想办法找回来的。”太后吃了一惊,道:“尊使已经知道,吴良辅偷去的是何东西了?”我说道:“当初是我亲自审的他,怎会不知。”太后本来已经支起来的身子,吓的又伏了下去。 其实那本经书早就到了我的手里,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能让老*子太得意,别以为跟老子有了一腿,便可高枕无忧,该给她时时上弦,一刻也松不得的。 太后见事情败露,只得说道:“属下无能,原本得到那本经书,是要承给教主的,不曾想却被吴良辅那厮给偷了去,好在尊使查出经书是落在三郎教的手里,属下一定想办法给夺回来。”—— 太后将丰膄的身体摆成S型,高举木牌,上书:感受温暖,收费拥抱,每次一张推荐票。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三章 躲不掉的桃花劫 卷三第十三章躲不掉的桃花劫 经书在我手里,哪里还需假太后费力气夺回,不过让她去搞搞三郎教还是不错的,那个圣主不是挺好色的嘛,嘿嘿,正好,让假太后去招呼他。 想到这里,我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三郎教那些人我也见过,都不是什么善类,要好生教训他们一番,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把经书交出来。得了,跟你恶整这么一场,我是真有些累了,今日到此为止,我这就去了。” 太后忙道:“尊使。”唤了一声,拉过一件外衣披上,三两步走到我面前,垂首说道:“尊使,建宁她……建宁她是属下的亲生女儿,还望尊使……”我微微一笑,将手探入她的衣内,在她腰上捏着,说道:“不必担心,你是我的属下,我当然要看你的面子,好生照顾她的,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待她的。” 太后犹豫片刻,叹了口气道:“建宁她也整日挂念着尊使,既然尊使这么说,属下就多谢了。”我心暗道:“想让我放过她,门都没有,我可要大小通吃的。再说了,现在是你女儿缠着我,老子躲都躲不开呢,嘿嘿,以前还怕拿下了她,被你报复,如今可好,老子随时都可以下手了。” 我笑道:“建宁日后跟了我,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哈哈。”说完向门口走去,太后原还想再说什么,见我要走,只得说道:“属下恭送尊使。”我又想起一事,转过身来。说道:“好久都没见雨晴了,太后介不介意我借她去聊一聊呢。” 太后道:“属下怎敢介意,尊使请随意。嗯……属下有一事要禀报尊使。”我说道:“有事便讲。”太后道:“雨晴这丫头似乎有些来历不明。”我奇道:“哦,有这等事,说来听听。” 太后道:“雨晴打十几岁便跟了我,属下发现,她不但身怀武功。而且她入宫做宫女似乎还另有目的。”我忙道:“是何目地?”太后道:“属下也不知,不过这些年我一直对她处处留心。但这丫头精明的很,始终没有露出大的马脚,因此属下便将她留在身边,时时观查,以便找出幕后主使。” 果然太后也看出雨晴的不对劲了,幸亏太后要查她的幕后之人,才没对她下毒手。要不然怎会让我白讨了一个大姑娘。我拍了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当初你那么痛快,要把她送给我做老婆呢,原来你是想试探她。” 太后面带惭色,说道:“那时不知尊使身份,还请尊使见谅。不过属下确实也被尊使之真情感动,有了一层成全的意思。”我呵呵笑道:“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情我领了。雨晴的事情你慢慢留心便是,只是不要伤着她。”太后道:“属下谨记尊使教诲。” 我提了一口气,高声说道:“奴才韦小宝告退。” 出了房门,见雨晴远远地站着,向这边窥视,我十分高兴。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雨晴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么?”雨晴忙将手抽回,说道:“别人样,让人看到。”我笑道:“怕什么,侍候太后地这些宫女和太监哪个不知咱俩的关系,太后都不说什么,谁又敢怎么了。” 雨晴道:“我与你偷偷摸摸的,总归是不好。小宝。太后有没有为难你?”说着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说道:“没有。太后对我挺好,我刚才跟她说要带你出去转转。太后还答应了呢。”雨晴道:“那为何刚才屋子里大呼小叫的,我还以为太后怎么你了呢。” 我听了脸上一红,说道:“你听到了?”雨晴点点头。我干咳了两声,说道:“太后本来是要打我来着,谁让你家小宝聪明呢,一番好话将太后哄得高兴,所以,呵呵,反正我现在没事了。”雨晴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可把我吓坏了。” 我又将她手拉上,在手里握着,说道:“有劳姐姐挂念,好姐姐,这几个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咱们找个地方说说话。”雨晴道:“你有方姑娘她们几个陪着,怎会想到我。”我连呼冤枉,说道:“姐姐你可错怪小宝了,自打带她们离开宫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们,小宝的心里一直是念着姐姐的。” 雨晴道:“不管是真是假,太后这里还需要我侍候,哪儿有时间陪你闲扯。”我笑道:“姐姐放心跟我去便是,刚才我确实向太后替你告了假,你不信进去问她。”雨晴脸上一红,说道:“谁信你这小猴儿,大白天的,太后怎会由着你胡闹。” 雨晴居然误会了我地意思,以为我想叫她去那个呢,本来我第一次在太后屋里见到她是倒真有这个意思,可这当口儿我被太后吸干了身子,哪儿还有力气跟她再来上那么一次,我实实在在的只想跟她聊上一聊。 我说道:“姐姐你别多想,我真是好久不见,想跟姐姐说会儿贴己话,不过我时间不多,皇上命我过几日还要出京,因此有很多事情要办。”说着在她胸前瞄了几眼,嘿嘿笑道为:“我知道姐姐跟我一样,想那事儿想的厉害,这两日我定会抽出时间来,陪姐姐好好的快活快活。” 雨晴“呸”了一声,小脸顿时飞红,说道:“谁要跟你那个,再胡说八道,看我怎生收拾你。”我忙道:“好好,我不乱说便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姐姐,咱们去我的屋里聊聊吧。”说完拉住她便走,雨晴甩开我的手,跟在我的后面。 刚走出慈宁宫,却迎面看到建宁正向我们走过来,我打了个激灵,转身便要回慈宁宫,却早被建宁看到,大声喝道:“韦小宝,你给姑奶奶我站住。”眼见着躲不过去,我只得老着脸皮,转过身来,满面堆笑,说道:“公主吉祥。” 建宁大步走到我面前,黑着脸说道:“吉祥个屁,我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说完一把便揪住了我地耳朵,拽着便走,我耳朵一阵巨痛,只得悄悄冲雨晴摆摆手,要她回去,自己则乖乖的跟着建宁快步离去。 一路上遇到好多宫女和太监,我都用袖子将脸遮住,但皇宫像我个子这么小,又穿着二品官服的,哪还能有别人,挡不挡脸都一样被人认的出,奶奶的,真他**伤自尊。 眼看着快到建宁的寑宫了,四下里人少了些,我忙说道:“我地好公主,你把手松开吧,我跟你走便是。”建宁叱道:“鬼才信你,想让我放手,门都没有。”说着手上加了些力气,我痛得直咧嘴,叫道:“疼、疼……好公主,我真的不跑。”建宁哼了一声,走的更快了。 这时有两名侍卫追了上来,到建宁面前,恭身道:“公主吉祥,启禀公主,康亲王请韦大人过去,有要事相商。”我大喜,终于来救星了,这一定又是多隆的主意,叫侍卫们来给我解围,忙道:“对呀,皇上交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跟康亲王说呢。” 建宁停了下来,喝道:“谁找他也不行,你们滚开,听到没有。”侍卫们相互看了一眼,道:“公主……”建宁大怒,骂道:“还不快滚,再不滚姑奶奶扒了你们的皮。”我急道:“公主,皇上真的有事让我去和康亲王说呀,国家大事,耽误不得。” 建宁道:“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行,我现在去跟皇帝哥哥说。”我一听她要去见康熙,忙道:“公主不必费事了,奴才跟你去,让康亲王等着吧。你们去跟康亲王说,公主跟我要大事商量,侍候完公主,我就去见他。”说完冲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听到公主要去找皇帝理论,本已吓得面无人色,见我这般说,赶紧的就坡下驴,一溜烟跑了。 建宁得意的笑了两声,仍就揪着我,继续走了起来。好容易到了宁寿宫,建宁直奔寝室,到门前一脚把门踢开,将我用力一拉,顺势放开了手。我随着她地手跌进屋内,紧跑两步方才停下,赶紧摸了摸耳朵,触手湿湿地,显然出了血,不由心下大怒。 建宁跨进屋来,转过身对外面的太监和宫女喝道:“你们都滚地远远的,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靠近。”说完将房门掩上,上了门闩。 我心头通通乱跳,不知这丫头打什么主意,莫不是真的恼了我,要跟我死磕? 建宁关好房门,转过身来,慢慢向我走近,脸上怒气不减,我不由得一阵心虚,道:“公主你消消气,有话咱们慢慢说,你若动手我可真翻脸啊。”建宁眼圈忽然红了,身体直扑到我的怀里,一只勾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死命的锤打我的肩膀,哭骂道:“死小宝,狗东西,你这死太监。”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老子没什么危险,小丫头手上没力气,打的不算疼,她心里有气,打两下就打两下吧,只要不跟老子动真格的就没问题。到此时终于放下心来,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任由她打着,笑道:“我可不是太监。”—— 建宁又打了两拳,哭道:“你就是太监,你就是太监,人家哪个作者似你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狗东西你再敢几个月不更新,姑奶奶我就亲手拆掉你的祠堂。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四章 香榻惊梦 卷三第十四章香榻惊梦 建宁手上不停,哭道:“谁说不是,一会儿我就去跟皇帝哥哥说,你欺负我,要他罚你做太监。”我一听吓了一跳,忙道:“万万不可,若真是做了太监,还怎么跟我的亲亲小建宁成亲呢。” 建宁道:“谁要跟你成亲,你这狗东西,命都保不住了,还死都不肯见我。”我嘿嘿笑道:“不见公主也不见得会丢了性命吧,你才不舍得杀我呢。”建宁道:“我杀你做甚,是母后要杀你。” 我惊道:“太后为何要杀我。”建宁停下手,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串串泪珠,说道:“母后说你欺负我,占了我的便宜,要亲手杀了你呢。狗东西,我好心要人去找你过来,告诉你小心些,哪知你……”说着话又是一拳打了过来。 原来是为了此事,她不知我已将太后拿下,不过我还是有一丝感动,小丫头真对我动了心。我抬手捉住她的小臂,顺势将她紧紧抱住,笑道:“是我不好,辜负了俺家小建宁的美意。” 建宁挣脱出来,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刚才母后有没有为难你。”我说道:“当然有了,本来太后要杀我来着,后来我跟太后解释说,我是真心喜欢你,还央着太后将你嫁给我,太后就不再生气,放我出来了。” 建宁大喜,说道:“真的?母后怎么说,她有没有答应?”我抺去挂在她脸上的泪水。笑道:“一开始自然不肯答应,后来经不住我地苦苦哀求,太后被我感动,就答应了。”建宁高兴起来,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完脸色忽又一沉,道:“那你刚才见到我又跑什么?” 我忙道:“我哪有。”话未说完,脸上砰的吃了一掌。建宁怒道:“还说没有,在慈宁宫你一看到我。转身就跑,对了,好象你还拉着一个宫女,你们很亲热的样子,快说,那女子是谁。” 我说道:“有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建宁眉头一拧,作势欲打。我忙道:“我想起来了,你误会了,那女子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太后要她送我出来而已。”建宁不信,说道:“你很吃香么,太后为何要派人送你。” 我嘿嘿笑道:“太后答应了咱们的婚事,我就是她老人家的女婿啦,丈母娘疼女婿。派个人送我出门,也是应当的。”建宁转怒为喜,说道:“那太好了,母后有没有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我挠挠脑袋,说道:“这倒没说。我想也就是这两年吧。”建宁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就去跟母后说,明天我就嫁给你。”我说道:“那怎么可以,你是公主,公主出嫁,非同小可,那能随随便便就嫁人了,太后肯定不会答应地。”建宁道:“那我就去跟皇帝哥哥说。”我一听吓了一跳,说道:“万万不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跟皇上说。” 建宁奇道:“为什么不能跟皇帝哥哥说呢?”我说道:“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总要太后去跟他商量了才行。你可不能跟皇上说这件事。否则……否则皇上该不喜欢你了。”建宁道:“皇帝哥哥为何不喜欢我?” 我说道:“女孩子自己去说这种事,就会被人家看不起。会被人家笑话,皇上也会生气,自然就不喜欢你了。”建宁点点头,说道:“怪不得我跟母后说要嫁给你时,母后那么生气,非要杀了你不可呢。” 我趁机说道:“就是嘛,连太后都这么生气,更何况是皇上呢,说不定皇上一不高兴,把我的脑袋给砍了呢。”建宁道:“我才没那么傻呢,放心吧,我决不跟皇帝哥哥说咱俩成亲地事儿。” 我终于放下心来,拍拍她的脸蛋,说道:“这就对了,跟咱俩有关的事情一句也不要提,让太后跟她慢慢说去。”建宁道:“可是,人家想跟你一起玩儿怎么办?”我笑道:“我可以经常偷偷来陪你嘛。”建宁吃吃的笑起来,说道:“小鬼头,那你现在陪我玩抓强盗吧。” 我吃了一惊,连忙摇头,说道:“你饶了我吧,打死我也不跟你玩抓强盗。”建宁道:“要不咱玩采花游戏,你扮采花贼。”我揉揉酸痛的腰,摇头道:“采花游戏也不玩。”建宁怒道:“这也不玩那也不玩,你还说要陪我。” 我忙道:“不是我不陪你,今日实在有事要办,康亲王还等着我呢。”建宁道:“我不管,反正今日捉到你了,你总归是要陪我玩的,对了,要不我扮小丫环,你是大老爷,怎么样?” 这倒是正合了我的心意,便说道:“好吧,那我就陪你玩一会儿,说好了啊,一会儿你就要放我走。”建宁道:“啰嗦什么。老爷,您回来啦。” 我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快便进入了角色,于是说道:“回来个屁,老爷我正要出门呢。”建宁道:“不知老爷要去哪里?奴婢给您备轿。”我说道:“老爷我去哪儿难道还要跟你一个小丫头说么?滚下去。”建宁惊慌失措,垂首退到一旁,我心中暗暗好笑,这丫头片子倒天生是块演戏地材料。 我心里一动,说道:“老爷我出去一会儿,跟夫人说,不必等我吃饭了。”建宁道:“是。”我迈着八字步,晃到门口,伸手拉开门闩,打开门,抬腿走了出去。刚走了几步,正暗自得意,却忽沉头皮一紧,辫子已被建宁揪在手里,建宁用力一拉,我脑袋便扬了起来,不由叫道:“哎呀!” 建宁骂道:“狗东西,又想溜,给我滚进来。”说完扯着我往回走,我被她拉着连连倒退,院子里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敢靠近,远远向这边瞧着,偷笑着指指点点。真的娘的倒霉,还是逃不出建宁的魔掌。 进了屋,建宁这才松开手,把门关好,怒道:“你又想跑,刚才说的话全是骗我的。”我忙说道:“谁骗你了,都是你,我本打算在院子里转一圈就回来,然后背着夫人跟你这小丫头**呢。” 建宁转怒为喜,说道:“是我错怪你了,老爷,夫人这会儿不再,您想做什么,奴婢……奴婢都从了你。”说完一幅羞涩的模样,低下头去。 我没好气地说道:“老爷我现在没心情了,过来给我揉揉腰。”说完走到床边,面向里横着卧了。建宁羞答答走过来,挨着床沿坐下,轻轻在我腰上揉捏起来。我感觉十分舒服,身体惭惭放松,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梦到太后和建宁都跑到我的床上,我一会儿压压这个,一会儿压压那个,大玩三人行,忙的不亦乐乎,正高兴的当口,门却被人一脚踢开,康熙拿着宝剑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声叫道:“韦小宝,你做的好事,纳命来吧。” 我吓地翻身坐起,才发觉是一场梦,身上却惊得出了一身汗。建宁本伏在我的腿上,不知何时睡着了,此时也醒了过来,道:“老爷,您醒了。” 我惊魂未定,慌忙下了地,说道:“我怎么睡着了,公主,天色不早,我该走了。”建宁十分不情愿,说道:“再玩儿一会儿吧。”我整了整衣服,道:“天都快黑了,再玩我的脑袋就没了。改天我再来陪你。” 建宁起身道:“说好了,你可一定来啊。”我在她小脸上摸了一把,说道:“小丫头伺候的美,老爷我怎舍得不来呢。”建宁大喜,道个半福,说道:“谢老爷夸奖。” 急匆匆溜出宁寿宫,跑出好远,这才安下心来,心道:“以后建宁这里还是少来为妙,若真是被康熙发现,老子几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一见我自然又是一番马屁,我问起多隆的去向,侍卫却说多隆已经离开。让多隆白等了我一天,想起来真有些过意不去。 算了,多隆既然走了,就不管他了,老子家里还有一堆女人等着我呢,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儿有空陪他去吃花酒。 回到府里,太监禀报,说多大人在前厅等候,不由一乐,心想着这多隆也真够朋友,看来今日这顿酒是躲不过去了。 到得前厅,却见多隆正和一名官员在厅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我一进门,二人都站起身来,多隆笑道:“韦大人你总算回来了。”听他叫我韦大人,显然他跟这名官员不熟,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我二人的交情,便拱手道:“失礼失礼,让多大人久候了。”说完对那名官员道:“不知这位是?”那官员曲身请安,说道:“卑职施琅参见韦大人。” 我一听是施琅,忙上前将他扶起:“原来是施将军,久仰大名,小宝怎敢受此大礼,快快请起。施将军请坐,来人,看茶。”—— 施琅道:“这些年来,下官为了请旨打台湾,在京城使尽了积蓄,推荐票流水般地送了出去,却都打了水漂。听说韦大人现在当朝第一红人,只求大人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下官就感激不尽了,大人,这是下官多年珍藏地一张月票,请您老人家笑纳。”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五章 海霹雳 卷三第十五章海霹雳 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施琅,我记得他不应该这么早就出场的,转念一想,施琅正着急上火的四处走门子,老子官儿升的早了些,他自然也就提前上门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海霹雳,只见他身材魁梧,面带沧桑,五十多岁年纪,头发却已花白,身上官服不知穿过多久,已然洗的发白,好一幅潦倒的模样。 下人奉上茶,我坐了下来,招乎多隆也坐了,对施琅道:“早就听说过施将军的威名,一直没机会相见。不知今日将军到此,有何指教啊。”施琅忙起身道:“卑职早就想来给大人请安,可大人深得皇上器重,平日里公务繁忙,卑职始终没有机会。今日听说大人回京,特赶来拜见。” 我转头对多隆笑道:“消息传的真快,我才刚回来一天,大伙儿可都知道了。”多隆饮了一口茶,说道:“百官看重大人,自然对大人行程格外留心了些。这一两日里,大人府上少不得一番热闹。” 我对施琅道:“施将军请坐,咱们随意说说话,不必太过客气。听说施将军打起海战来,可是威风的很呢。”施琅依言坐下,说道:“威风不敢当,卑职一生都在海上度过,打海战自然如同家常便饭。” 我伸出大拇指,说道:“了不起。不知施将军跟倭寇有没有打过仗?”施琅道:“卑职在台湾水师时,曾与倭贼交过手。”我一听来了兴趣。说道:“太好了,你跟倭寇打过,快说来听听,到底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施琅道:“倭贼使用的兵器十分厉害,一般军士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但台湾所用船只,或是从荷兰人手中购得。或是仿照荷兰战船建造,炮火远胜于倭贼。船速又快。卑职在交战中,尽量避免与其短兵相接,拉开了距离,用炮打,因此几声仗下来,都将倭贼杀得片甲不留。后来倭贼就不敢再到台湾一带海域活动了。” 我闻之大喜,鼓掌大笑。说道:“打地好,施将军打的好,哈哈,这些倭贼,早该这般教训他们了。施将军,刚才你说台湾的战船比倭贼的战船跑的快,却不知比起咱们大清朝的战船来,怎么样。”施琅道:“咱们大清的战船主要是照着前明地战船建造的。船身大,甲板宽阔,载兵多,炮火也算犀利,只是速度上慢了一些,适合打接弦战。”我点点头。说道:“这么说还是荷兰战船厉害些了。”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钱老本送地模型,忙唤下人进来,要他去后院看看,钱老本把战船模型送来没有。 不多时下人抱着个小木箱回来,我将木箱打开,取出模型,对施琅道:“多大人,施将军,你们过来瞧。这就是荷兰战船。”多隆凑过来。看了一眼道:“这么个小玩意儿,怎能跟咱们大清的战船相比。” 施琅将模型接过手中。仔细看了一下,说道:“大人,这是照着真船制造的,个头虽小,该有的东西倒是一样没拉下。”我笑道:“施将军好眼光,一眼便瞧出来了,你来说说,荷兰战船到底怎么个好法。” 施琅道:“大人请看,荷兰战船船身甚高,下面是尖的,不似咱们的战船,下面是方的,因此吃水极深,却不影响速度,还能装载更多地货物,适合远海做战,此其一。其二,这种船从船头到船尾,比咱们的战船短了一大截子,海上目标小,不易被炮火击中。其三,这种四桅船,用的是三角帆,速度快,转向灵活,船首还有撞角,可以快速在海上击溃敌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大人您看,这模型是双层甲板,也就是说,船上可以装备多一倍的火炮。实际上,荷兰人还有三层和四层甲板的战船,火炮威力巨大无比,只消一盏茶的时间,便可将一艘战船击沉。” 听完我惊叹道:“好家伙,这么厉害。咱们大清怎么不买些荷兰战船呢?”施琅道:“原本福建水师从荷兰人手中买过几艘,只是这些年,朝廷禁海,水师没什么发展,再加上跟台湾交过几次火,现在可能没剩下什么了。”说完叹了口气。 我说道:“从荷兰人手中买算什么本事,红毛鬼卖给咱们战船,未必便安了什么好心了,咱们要能自己造才好。”施琅道:“大人所言极是,荷兰战船虽与咱们的战船不同,真若造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卑职在台湾时,就主持着仿造过荷兰战船。只是做这些事情,总需要朝廷支持才是,只要朝迁肯支持,要不了两年,卑职定能打造出一支天下无敌地水师出来。还望大人能在皇上面前,多多替下官美言几句。” 多隆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老施啊,到哪儿你都忘不了你那滩子事儿。”施琅将模型放回箱内,说道:“惭愧,下官身负血海深仇,无一日不想着打回台湾,还望二位大人成全。” 我心里一动,回到座位坐下,说道:“施将军的事情我略知一二,施将军不必着急,皇上深谋远虑,台湾之事久拖不战,自有他的考虑。我想也许不久就会有旨意下来的。”施琅大喜,说道:“多谢大人指点,这下卑职心里就踏实了。二位大人宽坐,卑职告辞。” 送走了施琅,我对多隆说道:“真是对不住,害哥哥等了我一天。”多隆道:“兄弟哪里话,兄弟深受太后和公主的器重,让哥哥我好生羡慕呢。”我瞧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取笑地意思,苦笑道:“太后器重也就罢了,公主的器重可真让人吃不消。” 多隆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可不知道,你出京的这几个月里,公主可把咱们的御前侍卫给折腾惨了。”我笑道:“怎么折腾的,说来听听。”多隆正要说话,下人来报,吴应雄府上来人送人名贴,说是吴应雄要请我去他府叙话。我一听吴应雄来了气,好小子,摆的谱真不小呢,人家多隆亲自出马请我吃饭,溜溜的等了一天,也不肯走。你小子派人拿个名片就想把俺叫去,好大架子。 我正要让下人将来人赶出去,却又灵机一动,命人传他进来,来人是吴应雄的长随,一进门没等他说话,我便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官公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应酬他,我这儿有封信,是皇上让我交给你家主子的,麻烦你给带回去。”说完取出假三太子写的那封信,递了过去,来人接过信去,看我面色不善,便匆匆告退。 多隆见来人走了,便说道:“咱们快些走吧,待会儿不定还有什么人来请你呢,我可不敢误了康王地差事。”我听了一愣,说道:“不是你请我吃饭么,怎么康王又冒出来了。”多隆笑道:“本来是我要请你地,后来在宫里等你那会儿,遇到康亲王,他老人家听说你回来了,非要抢了这个东道不可,哥哥虽不情愿,不好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只好做个说客,上门来请你了。” 我笑道:“老王爷替你请客,省下了你地银子,哥哥应该高兴才是,走,老王爷出血,不吃白不吃。”出得府来,下人已备好轿子,多隆却非要我同他合乘一顶轿子,只得坐上他的轿子,让我的轿子跟在后面。 路上我接着向他打听建宁的事情,从他口中得知,我出京后,建宁在宫里四处打听我的消息,特别是御前侍卫,几乎每个人都被她审问过,而且没有一天消停,把一干侍卫折腾的人仰马翻,苦不堪言。到后来,大伙只要一听公主来了,便似脚底装了弹簧,一跳三尺高,转身就跑,生怕被建宁捉到。因此众侍卫跟想念亲爹似的盼着我回来,好早日摆脱公主的纠缠。 我听了是哈哈大笑,心知建宁是怕太后对付我,想早一步告诉我消息,却又找不到我,这才跟侍卫们较劲,只可怜了侍卫房的这帮兄弟了。建宁这丫头虽说性情刁蛮了些,总算对我有情有义,实在难得。 到了康王府,多隆似是常来,守门的跟他挺熟,多隆也不让禀报,与我直接便进去了。经过门房,听到里面好像正在打人,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我听得好奇,推门进去,见有几个家丁,正围着一人乱打,那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也看不清面貌,不住口的求饶。众家丁见我们进去,都停下手来。 多隆对这种事情似乎习以为常,说道:“这小子怎么了?”一名家丁道:“多大人,您来的正好,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家王爷的银子也敢骗。”我一听来了兴趣,笑道:“骗走了多少银子?”那家丁道:“前后加起来,有一万多两呢。”我顿时哈哈大笑,说道:“老王爷这般精明,居然也会被他骗走一万两银子,哈哈,人才呀,人才。”—— 家丁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小子自称会隆胸之术,不打针不吃药,一眨眼就能让女人的**鼓胀起来,大人也知道,我家老爷就好这一口,便拿出万两银子,要他将满园的女子胸脯都变大。却哪里知道,这小子的招术,却是让女子用双手一挤,**便显得大了许多,还能看到沟沟,他**的,他当自己老谋子呢,拿我们王爷打镲,这不是找死嘛。”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六章 鉴宝 卷三第十六章鉴宝 被打之人听到我们对话,似乎瞧着我好说话,便连滚带爬的蹭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哭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 家丁们一见之下,怒斥着将他拉开,又打了起来。我说道:“先别打,先别打。”家丁们都住了手,我接着道:“跟我说说,他是怎么骗的王爷呀?” 一位家丁道:“老爷有所不知,姓孙这小子心肠都烂透了。他在前门做古玩生意,我家王爷待他不薄,时常照顾他的生意,买他的玩意儿,从没短过这小子的银子,时不时还多赏一些。没想到这厮被狗叼去了良心,竟拿些赝品来蒙骗我家王爷,前后共骗去了万把两银子。王爷虽然生气,倒也没说什么。可咱们做下人的,却实在瞧不下去,哥几个一商量,便将这小子捉来,痛打一顿。” 我赞道:“了不起,康王爷也能被你给骗了,小子,老爷问你,拿了什么西贝货骗的王爷?”姓孙这人本被打得躺到了地上,听我问话,忙爬起来跪下,哭道:“小人给王爷拿的是吴道子和米芾的真迹。” 话音未落,旁边一名家丁一脚便踢到了他的屁股上,骂道:“还敢说是真迹。”姓孙之人忙改口道:“假的假的,是小人仿造的。”我饶有兴趣,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仿的玩意儿能骗过王爷的眼睛,不过话说回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最后还不是被王爷给瞧出来了,兄弟,活儿还不行啊,哈哈。” 大笑着,我和多隆出了门,直奔康王府的花厅。我对多隆道:“多大哥。我敢跟你打赌,康王爷不知道此事。”多隆不信。说道:“康王怎会不知,分明是他指使下人去捉地人吧。” 我摇摇头,笑道:“老王爷玩儿了一辈子,对鉴定向来自负,不曾想一不留神打了眼,在这小子手里栽了跟头,按理说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可他就是再生气。也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敢声张,悄悄把那两幅赝品烧掉了事。”多隆道:“烧了算怎么回事,堂堂一个王爷,被人骗了还不敢声张,像什么话,怎么着也要把银子讨回来才是。” 我笑了起来,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王爷一旦声张,就等于向大伙明示,他老王爷走了眼,你想,康王爱面子,哪里肯丢这个人。”多隆终于听明白。哈哈大笑。 二人正说笑着,康亲王迎了过来,说道:“什么事情笑成这般模样,说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我和多隆对视一眼,笑道:“听说王爷最近又得了件宝贝,我和多大人替你高兴呢。”康亲王脸上一红,说道:“什么宝贝,我怎么不知道。” 多隆兴灾乐祸,说道:“王爷您怎会不知。吴什么子的真迹呀。”康亲王呆了一下。道:“你们怎么知道了。”我二人大笑起来,多隆道:“门房里正打的结实呢。”康亲王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窘,叫过一名长随,怒道:“去门房,叫他们把人放了,**,老子捂都捂不住,这帮孙子还四处替我张扬。” 那长随正要去,多隆拦住,对康亲王道:“王爷,反正这样了,倒不如好生教训那小子一顿,也算出口气。”康亲王叹道:“也好,先关他两天再说。” 康亲王干笑两声,对我二人拱拱手,说道:“兄弟们高抬贵手,替老哥我兜着点,千万可别说出去啊。”我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王爷你眼力过人,怎会着了道呢。” 康亲王正色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孙掌柜,还真有两下子,画出来的东西,真好。”说着挑起了大拇指,接着道:“从外表上看,别说是我,可着满京城都没人能看出假来。”我说道:“这么厉害,却不知王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康亲王四下瞅了瞅,说道:“一开始我也看不出来,还真以为得了宝贝,天天拿出来欣赏,越看越是喜欢。今日午后,我又命下人打开来看,谁知下人打开时一不小心,指甲在画面上挑了个口子,差点没把我心疼死,赏了他一顿鞭子后,仔细瞧那破损处,不瞧还罢了,一看之下,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和多隆听地有趣,忙追问结果。康亲王接着道:“我发现破的地方地纸张,露出了白茬,我一瞧吓了一跳,忙用针把两幅画都挑开了几处地方,果然发现,两幅画全是用新纸做的。”我听了啧啧称奇,叹道:“这两幅东西若是用宋元时期的旧纸所做,王爷您岂不就看不出来了。” 康亲王道:“谁说不是,我气也就气他这一点,奶奶的你做假也不下点本钱,多花些银子,做的谁都看不出假来,我就明知是假,心里也踏实不是。”听到这里,我心念一动,说道:“这姓孙的也算是个人物,王爷,我跟你讨个情,把人交给我吧。” 康亲王斜瞅着我,怪声道:“你该不会是想让他给你做假赚钱吧。”我哈哈一笑,说道:“老哥哥你想哪儿去了,我是瞧他有些真本事,正好有些差事给他做。”康亲王笑道:“得,明日我便派人把人给你送去。就算给你造假也没什么,只是你可不能拿来哄咱们几个啊。” 我说道:“放心便是,我哄谁也不敢哄王爷您呢。”康亲王道:“这样老哥我就放心了,索额图和明珠都在厅里等着呢,咱们快些进去吧,今日给你接风,老哥哥我用虎鞭泡了二十斤老酒,喝不醉可不准回去。” 从康王府出来,我已然吃多了酒,头晕目眩的倚在轿中,也不知康王怎么想地,上等的百年汾酒,非要在里面加上什么虎鞭,本来酒就挺够劲儿的,这么一搀和,就更烈了,我还好一些,喝的不算多,里面多隆和索额图却已是不醒人事了。连一向矜持的明珠,这会儿也找不着东西南北,正缠着康亲王听他做诗呢。 轿子行在路上,一颠一颠晃得胃里难受,便让轿子停下来,站在路边,干吐了两口,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小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想起自己回来后,还没去见过真太后呢,白日里只顾着伺候假太后舒服了,却把家里的真的太抛在脑后,得赶紧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于是又上了轿,命轿夫改道去了吴应雄送我的那个园子。 到园子找来文娟,从她口中得知,已经接到佳音她们进京,双儿和陆高轩等人陪着陆夫人一等去看新园子,文娟已将同行地一干波斯女子带了回来。问起惠娘的情况,文娟说惠娘恢复的很好,人很精神,晚饭后还在园子里赏月,这会儿尚未休息,正跟几个丫头在屋子里说话呢。 我听了十分高兴,忙让文娟带着我去见惠娘。到了惠娘的寝室,让文娟进去禀报,文娟虽不知惠娘的身份,但从我平日对惠娘的态度也能看出,惠娘地身份决不一般。文娟进去不久,便带着四名波斯女子出来了,对我说道:“主人,惠娘要你进去呢。” 我点头道:“你们在外面看着,不要让人进来,也不要听我们说话。”说完走了进去。 进得屋内,见惠娘正在右厢房里坐着,忙走上前去,倒身拜道:“奴才韦小宝叩见太后。”惠娘笑道:“才出门几天,就把咱们的约定忘了,不是说好了不叫我太后的嘛。起来说话。” 我站起身来,说道:“奴才不敢忘,只是多日没见惠姐,奴才万分思念。今日忽然见到姐姐,见姐姐神清气爽,越发的美貌,心里激动,一时忘了形,忍不住便坏了姐姐的规矩。” 惠娘今日心情格外的好,被我一夸,咯咯笑了起来,我这时才开始仔细的打量她。一看只下,吃了一惊。几个月没见,惠娘胖了许多,再不是当初那个皮包骨头的可怜样,脸上红润,甚有光泽,猛一看去,简直和那个假太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但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许多不同来,惠娘的身材比假太后略微廋了些许。假太后地身材给人地感觉是火爆,而惠娘则更加匀称,看起来很舒服。而且气质上两人也大不相同,假太后身上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骚,令人一见,就忍不住想骑在她地身上,惠娘却是气质高雅,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皇家之气尽皆流露,一时间我竟看的痴了。 惠娘见我傻傻的看着她,脸上微红,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像是没见过哀家似的。”我定了定神,说道:“经过这几个月的保养,惠姐你好看多了。”惠娘轻抚一下自己的面颊,道:“难到以前我不好看么?”—— 韦小宝嘻笑道:“姐姐以前瘦的象只猴子,如今丰满了许多,看起来像~~~~~~~胖猴子!”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七章 使用方法:一日两次 卷三第十七章使用方法:一日两次 经惠娘一问,我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姐姐以前自然也是极好看的,只是如今有些不同了。”惠娘笑道:“你总是有说的,怎么个不同法,你倒是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说道:“以前嘛,姐姐吃了许多苦头,身子骨虽然虚弱,却仍掩不住天生丽质,便似那林黛玉,身在病中也是美的不得了。”惠娘奇道:“林黛玉是哪个,生的很美貌么?”我心道又说错了,林黛玉是红楼梦里的人物,这会儿人家作者曹雪芹可能还是只蝌蚪,不晓得在哪个的裤裆里游泳呢,惠娘怎么会听说过林黛玉。我干咳了两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姐姐当初像是赵飞燕,虽说瘦了些,依然美的令人惊叹。” 惠娘掩嘴笑了起来,说道:“你的意思,哀家以前瘦,象赵飞燕;如今胖了,就变成杨玉环了。”我陪笑道:“杨玉环一身赘肉,怎能跟姐姐相比,惠姐比杨玉环漂亮一千倍。”惠娘听了十分受用,咯咯笑道:“行了,越说越不成话,杨玉环羞花之貌,却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说完站起身来,在屋里踱了两步,接着说道:“跟你说了会儿笑话,我这心情好多了,小宝,你今日可曾见过皇上?” 我回道:“见过,今日一早我去见的皇上。”惠娘道:“皇上他可好?”我知她关心小皇帝,便道:“惠姐不必挂心。皇上身子硬朗着呢。能吃能睡,精神也好,大臣们都说,皇上勤与国事,对臣工也宽厚,是古往今来第一好皇帝。” 惠娘听了很高兴,说道:“整日在这里待着。一直得不到他的消息,哀家担心地不得了。生恐他被那个妖女所害,听你说他安康,哀家也就放心了。小宝,那个妖女现在怎样,可会威胁到皇上?” 我说道:“惠姐请放心,我在她身边安放了许多眼线,她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目前她没有什么动静,应该不会对皇上造成危害。据眼线回报,此女子似乎对皇上还不错,只是不明白她究竟为何目的。” 惠娘叹道:“哀家被她囚禁在室内十几年,皇帝有几次去请安,我隐约听到了一些他们的谈话,也觉着这妖女对皇帝不错,不知她是不是另有目的。若单从这一点上,将来就可饶了她的性命。” 我赞道:“惠姐真是菩萨心肠,妖女这般待你,你竟还打算饶了她的性命。”惠娘摇摇头,叹道:“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妖女武功高强。大内无人是她地对手,哀家只求菩萨保佑,别让妖女伤害到皇帝,那就阿米陀佛了。” 我宽慰道:“惠姐安心在小宝这儿住着,说不定哪天,那妖女厌倦了做假太后,自己走了也未可知。”惠娘叹了口气,说道:“她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是不会走地。” 我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过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问道:“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惠娘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有些累了。” 我起身告辞。临出来时,对她说道:“惠姐,皇上又派了我差事,过几天我又要出京了。”惠娘似乎很吃惊,说道:“怎么,你又要走了。”我点头道:“是的,这次的时间可能更长一些。” 惠娘欲言又止,我瞧出她有些不舍。也难怪,整日将她关在这间园子里,身边除了几个语言不利索的波斯丫头,再也见不着个生人,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又得不到外面的一点消息。难得有我这么个帅小伙子,虽说年纪小了点,好歹是个男人,人机灵,嘴上又来得,能逗她开心,还可以保护她,自然舍不得我离去。 我瞧她没话,只得说道:“惠姐您早些休息,小宝告退了。”惠娘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宝,难得见你一面,跟我讲了不少事情,哀家心里烦闷,再陪我说说话吧。” 我当然乐意,便又转过身来,请惠娘在软塌上舒服地躺了,自己搬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开始讲我这一路的经历。从花脸的刘一舟,讲到庄家鬼屋,从五台山历险,讲到神龙岛风光,中间关键人物自然被我隐去了姓名,顺治老皇帝我连一个字都没敢提。 我口才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所经历之事确实够刺激,因此惠娘十分入迷,听到惊险之处,她便坐起身来,紧张的瞧着我,并不时发出惊呼。有这样好的听众,我更加来了兴致,口沫横飞,只说得天晕地暗,日月无光。 讲到有趣处,惠娘哈哈大笑,而讲到庄家女鬼时,我却故意压低了声调,说得阴森恐怖,还时不时四下里看看,惠娘被我的情绪感染,跟着我四下里张望,她处的屋子本就宽阔,而屋里只有三只烛火,就在我们身边放着,房屋的四角此时看来显得十分昏暗,惠娘似乎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已将手捉住了我的手臂。我将椅子向前拉了拉,另一只手握在她的手上,惠娘不觉,只顾着听我讲故事。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个多时辰,好容易说完,我只觉口干舌燥,惠娘良久没支声,似乎还沉浸在我的经历中。她年纪轻轻就被假太后关了起来,哪听说过这些事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赞叹不已。 我伸出从桌上取过一杯茶,一口饮了,将茶杯放回,手又自然的放到她的手上,笑道:“其实这些事情都算不得什么,只是拿来给姐姐解个闷儿。”惠娘道:“我听着就觉得惊险,怎说是不算什么,小宝,你还是小孩子,就去做这么危险地事情。”我说道:“只要能为皇上分忧,再危险我也不怕。”惠娘感动,说道:“皇上有你这样忠心的臣子,也算是咱大清的福气。不过这些危险的事情今后还是少做,刚才听你讲到那个鬼屋,可把我吓死了。”说着打了个激灵,又四下里看了看。 我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慰道:“都是人扮的鬼,惠姐不必害怕。”惠娘道:“人吓人,吓死人呢。” 我估摸着时间不早了,便打算离开,说道:“多谢惠姐关心,小宝以后小心便是,天晚了,惠姐您该歇息,小宝这就告退了。”说完就要起身,惠娘可能心里还在想着鬼屋的事情,听我一说要走,脱口道:“别走,我害怕。”说完手上用了些力气,似要把我拉住,这么一拉,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握在我右臂上,而我的左手却在她手上握着,脸上刹时便红了,急忙将手抽了回去。 我见她窘迫,也十分尴尬,站起身来,干咳了两下,道:“这个……这个……我……你……你休息吧。” 惠娘没有吱声,垂头不语,我走了两步,回头来看,却见她正抬起头来看我,目光中有恐惧,有不舍,似乎还有着孤独和寂寞。我心里不由一荡,眼前之女子哪里还是一个太后,分明是位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令人忍不住地想要去保护她,照顾她。一时间我呆住了。 身体内突然觉得有了变化,晚间喝地那点儿虎鞭药酒此时似乎发挥了威力,我浑身燥热起来,直勾勾的瞧着惠娘。 惠娘似乎瞧出我了地变化,有些吃惊。眼光却平和下来,恢复了常态,坐正身子,打了个哈欠,说道:“说了半宿子话,我还真有些累了,小宝,你下去休息吧。” 我被兜头浇了一身凉水,十分歇气,奶奶的若是换了别的女子,老子才不管你累不累呢,非把你上了不行。可人家是真太后,我再怎么着,也不敢对她用强,再说了,我总要给小玄子点面子嘛,好歹也算是他的一个娘,我不能太对不起人家了。 自我安慰着,我退出门来,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当初我救她出来时,手也摸了腰也搂了,她还躺在我怀里吃过汤药,今日不过是拉拉手,又不是我主动的,偏在我上了yu火时,把老子赶了出来。虎鞭酒的威力果然不同,日间跟假太后荒唐完事,我还以为最少要休息个三两天才能缓过神来,不料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老子又生龙活虎了,可这满身的**不撒出来,憋得还真难受。 一出门文娟便带着几名波斯女子迎了上来,我一见文娟大喜,一把将她手中灯笼抢过,拉住她的手,对那几名波斯女子说道:“你们留在这里,要好生照料惠娘。”说完不等她们答应,拉着文娟便跑。 文娟不明所以,跌跌撞撞的跟我跑到有温泉的那间大房子里,进入房内,文娟道:“主人,出什么事情了?”我没有说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速的扯下自己的衣服,文娟似乎明白了些,脸上泛红,说道:“主人,你……” 我身上衣服尚未脱完,却已迫不及待,扑上去一把将文娟抱住,二人滚倒在地—— 惠娘用手指轻捻着额首的一缕秀发,悠悠叹道:“我虽说了许多苦头,怎说也是一国之母,身份与那假太后自不相同。如今尚未收到几张推荐,怎肯就这么随意的交出身子。看官若真的想瞧热闹,好歹也拿出点诚意来吧。”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十八章 最美的礼物 卷三第十八章最美的礼物 次日醒来,只觉神清气爽,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不免有些奇怪。昨日里两度**,一宿过去,居然又是生龙活虎,莫不是康王的老酒起了效果。 我忽然明白了康王的用意,老王爷知我年少荒唐,出门在外,少不得要结些露水姻缘,一回京,尚未休整,多隆又要拉着我去吃花酒,老王爷阅历丰富,知道我此时最需要什么,因此上拿出了珍藏之药酒,怪不得宴席之中,尽是些壮阳大补的菜肴,真难得老头的一番苦心了。 收拾妥当,去给惠娘请安,惠娘似乎忘了昨日之事,谈笑自如,还留下我陪她用了早膳,我本有些忐忑,见她言笑如常,也就释怀,少不得又是一番调侃,将惠娘逗得直乐。 从惠娘房里出来,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要去皇宫见小皇帝,刚出了园子,却见门台下站着一名汉子,身后停着一顶暧轿。我仔细一瞧,此人居然是吴应雄手下的杨溢之。 杨溢之见我出来,快步走上前来,请下安去,说道:“小人叩见韦爵爷。”我忙将他扶起,说道:“杨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为何不进去?是不是瞎眼的门房拦着你了。”说着就要对门房发飚。 杨溢之道:“是小人没人他们进去禀报,小人是奉了我家世子的差遣,来请韦爵爷过府一叙。”我心里十分不痛快,吴应雄驾子好大。昨天叫人拿个名贴就想把我叫去,今日又派了杨溢之来,奶奶的你小辫儿在老子手里攥着,居然还敢跟我摆谱。 当着杨溢之地面,我不好发作,便说道:“吴世子请我,我当然不能回绝了。再说又是哥哥你亲自过来,总不好驳了哥哥的面子。可是你瞧。皇上等着要见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呢。” 杨溢之道:“大人洪福,深得皇上喜爱,我家世子也是极其佩服的。世子有样礼物要小人送给韦爵爷,请大人笑纳。”我一听有礼物,心情好了许多,说道:“怎好又收你家世子的礼物。呵呵,却不知送的是什么?” 杨溢之道:“大人请随我来。”说完向暖轿走去,我不明其意,跟着他来到暖轿旁,杨溢之指着轿子,说道:“大人请往里面看。” 我向前一步,单手挑开轿帘,向里一瞧。顿时惊呆了。 只见里面坐着一位女子,一袭白衣,蒙着面纱,虽看不到面貌,可从那双蓝色的眼睛来看,分明是位波斯女子。这双眼睛,又大又亮,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眼窝微陷,上面两条弯弯地细眉,仅从这些,便可断定是一极美的女子。 杨溢之见我瞧地发呆,低声说道:“大人,这位女子名叫文露,敝上吩咐我将她悄悄送来。不可声张。”我连连说道:“对。对,不能声张。不能声张,啊,她……她便是文露?”杨溢之道:“回大人,她正是文露。” 我心内一阵狂喜,忙将帘子放下,说道:“来人,速将轿子抬入府内,交与文娟处置。”过来几名下人,抬着轿子进了园子。我对杨溢之一拱手,笑道:“世子这番心意,可真教我不知如何感激了。” 杨溢之见我喜欢,十分高兴,说道:“韦爵爷大恩与我家主上,区区一名女子,又算得了什么。”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大厚信封,接着道:“敝上昨日收到大人送来逆贼写的书信,信中攀附我家世子,世子百口难辩,大人,只有您才能明白世子的冤屈,还请大人辛苦,在皇上面前,还我家世子的清白。” 我接过信封,觉着分量不轻,随手放入怀里,说道:“你家世子为何不来见我?”杨溢之道:“敝上听说大人回京,极是高兴,原本是要来拜见大人的,只是世子身有嫌疑,恐遭人非议,因此命小人前来,大人若有空闲,可到敝府一叙,好让世子为大人接风。” 原来是这样,吴应雄听说我回来,有心想巴结,可惜被多隆派的御前侍卫严密监视着,不敢在京城里乱跑,哈哈,再收到杨启隆的那封信,只怕胆子也吓破了,一大早便老老实实地将文露送了过来,这还不止,又拿出了一大笔银子来求我为他打点。 既然他乖乖的服了软,我也见好就收,免得真把他逼急了,一横心做起乱来,我可收不了场。皇上昨天说过,吴三桂是想反又不敢反,始终在观望,万一真把他逼反了,乱了小皇帝的计划,我岂不是自讨苦吃,再说,吴家这个大银库,我还指着从他哪连连不断的拿银子呢。 于是对杨溢之道:“世子和杨兄的心意,兄弟我不服感激,这样吧,我先去见皇上,得着机会了,就替世子分辩一二,成不成的,兄弟我也不敢保证。若出来的早了,午间便去府上,讨两杯酒喝。说实在的,世子这档子事儿,真是不好办,若不是哥哥你亲自过来,我还真不愿意管了。” 杨溢之双拳一抱,说道:“大人厚爱,小人感激不尽。”我笑着上前,拉住他地手,说道:“杨大哥怎么还是这般客气。咱哥俩有缘分,也不知是怎的,每次见着哥哥,我就觉着亲近。”杨溢之身子一抖,似乎是受了惊吓,连声道:“是,是。”声音很不自然。 我略感奇怪,看他表情,恍然大悟,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不要误会,兄弟我是十足的男儿,只喜欢女人的,哈哈。”杨溢之顿时放松下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小人没那个意思。” 我摆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我这就去见皇上,杨大哥你回去跟世子说,他的事情我尽力去办,让他放心便是。” 送走了杨溢之,我有心想回园子里,去看看那传说中地文露,究竟是怎样的美貌。可转念又一想,文娟和文露见面,少不得一番悲欢离合,再说,文露还不知我这真神的身份,总要留点时间,让文娟跟她慢慢讲明,这样便少费了我许多口舌,待办完了事情回来,直接就可以和美人儿亲热了。 坐上轿子,我取出杨溢之给的信封,打开来瞧,见里面是厚厚的一扎银票,赫然是五千两一张的,查了一下,共有八十张,好家伙,出手就是四十万两,真够大方的。奶奶的那个狗屁三太子怎么不多给他写几封信,老子还做哪门子买卖,只卖信就发财了。看来还要加紧缉拿三郎教匪,若能活捉假三太子,别的不说,天天就逼着他给吴应雄写信,写一封我卖一封,哈哈,用不了多久,平西王府的银子都要搬到我家了。对了,还要他给耿精忠写,给尚可喜写,嗯嗯,封疆大吏、京城三品以上官员,每人都写一封,我就不信,榨不出油来。 心里想着美事,不觉中已到了皇宫,来到上书房,一问得知,康熙正在房里跟几个大臣说话,可能是跟赈灾有关。便在外面候着,不多时多隆不知从哪溜达过来,一见我便将我拉到一旁,说道:“昨日哥哥饮地太多,都不知是如何回去地。兄弟,哥哥在席上可曾有失礼之处?” 我笑道:“失礼倒没有,哥哥只顾着跟索大哥斗酒,后来两位都伏在桌上睡着了。倒是明珠大人,醉的不成样子,非缠着康王听他做诗。” 多隆大喜,说道:“好,好。今日见了明珠,要好生取笑他一番。”我想起吴应雄地事,便说道:“多大哥,吴应雄身边的侍卫可以撤去了吧。”多隆愣了一下,说道:“咱们御卫房的兄弟们都捞足了好处,撤了也无妨,只是兄弟你岂不是太吃亏了。” 我说道:“不瞒哥哥,兄弟我也没吃亏。”多隆喜道:“呵呵,难不成他吴应雄又送了你不少美貌女子?”我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咱们见好就收,免得闹得太大,传到皇上耳朵里,兄弟们颜面上不好看。以后有的是机会。”多隆道:“成,我听你的,便宜他小子了,待会儿我就把人召回来。” 聊了一会儿,上书房里的几位臣工走了出来,我见康亲王和索额图也在里面,却没看到明珠,估计这会儿还在炕上醒酒呢。众大臣见了我纷纷点头示意,一名太监道:“韦大人,皇上传你进去呢。” 进入上书房,见康熙坐在书桌前,桌上放了几份奏折,康熙眉头紧缩,似有什么难事。便请了个安,上前道:“皇上,为何事发愁呢?”康熙站起身来,道:“还不是四川青海闹灾的事情,算了,先不提了。你来的正好,我问你,吴应雄那里去了么?” 我说道:“回皇上,我还没去见吴应雄。不过我把反贼写的那封信命人交给吴应雄了。”康熙哦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反应?”我笑着从怀中取出装着银票的大信封,说道:“他有什么反应奴才不清楚,不过四川和青海的灾民有饭吃了。”—— 康熙见之龙颜大悦,喜道:“这么多的推荐票,你从哪里取得?”韦小宝道:“皇上有所不知,奴才自打出宫不做那劳什子太监,身边便多了许多兄弟的支持,日日点击不说,还将有限之推荐都投给了咱们,皇上,这可帮了咱们的大忙了,奴才想请旨,将毛东珠赏与他们做老婆。”康熙道:“照准,只是那个叫血色螺旋的小子就不赏了吧,朕瞧着不如把他送到宫里做太监。” [奉献] 正文 卷四 第十九章 红顶采办 卷四第十九章红顶采办 康熙见我拿出厚厚的大信封,笑道:“你小子又收了吴应雄多少银子?” 我嘿嘿一笑,说道:“皇上,昨日我命人将信给吴应雄送去,把这小子的魂儿都吓飞了,一大早便派人给我送了二十万两银票,他自己则吓的连大门都不敢出,这会儿正等着奴才去给他定罪呢。” 康熙惊道:“二十万两,这么多。你小子挺会捞钱呢。”我说道:“奴才想着青海和四川闹灾,皇上体恤百姓,可能要用很多银子,因此才收了吴应雄的银票。皇上,这里面除了吴应雄给的二十万两,还有奴才派船在海外赚的十几万两,再加上平日里的一些积蓄,一共凑了四十万两,希望能替皇上分忧。”说完双手将信封放到书桌上。 康熙大喜,说道:“好你个韦小宝,我正为此事发愁呢,刚才与众臣商议,从户部挤出八十万两白银放赈,可算来算去始终还差了二十万两,没想到你一下子就给朕拿了四十万两银票出来,这样一来,朕就不必再为四川和青海之事忧心了。小宝,你解决了朕这么大的一个难题,说说,想让我赏你些什么?” 我说道:“皇上给我的赏赐已经太多了,奴才不敢再有什么要求。”康熙看着我,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去少林寺做和尚,所以拿着银子来求我换差事呢?”我忙说道:“皇上您可别乱想,我拿银子出来。确实是为了咱大清的百姓,决没有其他地意思。再说了,去少林寺侍奉老皇爷,原本也非奴才亲为不可。” 康熙笑道:“这可难办了,你什么都不要,让我怎么赏你呢。”我陪笑道:“皇上昨日才说过要升我的官,今日我若再讨赏。岂不是太贪心了。”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为了此事。那朕就不妨提前告诉你,康亲王近日凑请辞去内务府总管大臣的差事,向我推荐你,朕也觉着,你来做这个官挺合适的,因此打算在你出京之日,宣布此事。” 我说道:“康王做的好好的。为何要辞呢。”康熙道:“康王自称年纪大了,管不来这些琐事。”我觉着该替老王爷说说好话了,于是说道:“皇上,康亲王老谋持重,对皇上忠心耿耿,卸掉内务府的担子,可以有更多精力帮助皇上操持国事。” 康熙点头道:“你说地有理,朕打算让他做钦差。去青海和四川办理赈粮的事,你看怎样?”我忙道:“皇上地主意一定是好的。康王处事得体,定能将此事办好。”心里暗道:“老杰书,我在皇上面前替你打了包票,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办砸了差事。” 解决了赈灾之事,康熙心情大好。与我扯起闲话来,我趁机将施琅之事说了出来,康熙听说施琅去见过我,不由笑道:“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跑来见朕,原来是替施琅做说客。说说吧,施琅送了你什么好处呀?” 我闻之一愣,道:“施琅空着手来的,什么也没送。”康熙奇道:“他求你办事,却没给你好处?”我忽然回过神,道:“皇上您一说倒给我提了醒儿。昨日听多隆讲。施琅为了打台湾,给各级官员都送了银子。这家伙。居然会空着手见我。”心里顿时忿忿不平。 康熙大乐,说道:“对你又没什么好处,你跑来跟我费什么口舌。施琅想做什么,朕很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台湾弹丸之地,朕并未放在心上,朕现在最忧心的,还是三藩。三藩目前都在观望朝中局事,此时若兴兵伐台,只恐三藩会趁我分兵,做起乱来。”我点头道:“皇上是想等把三藩解决后,再打台湾?”康熙道:“不错,到时四海靖平,再取台湾,便易始反掌了。所以朕将施琅困在京中,也是这个意思。” 我说道:“皇上想的这般长远,你若不说,奴才便是打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康熙笑道:“你谦虚什么,你的马屁功夫可谓是一日千里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道:“皇上,施琅懂海战,又懂造船,闲在京城怪可惜地,奴才想,倒不如……倒不如……”康熙道:“倒不如什么,难不成让朕的靖海将军去给你跑船做买卖?你打的好算盘。” 我忙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昨日听施琅所说,台湾的战船很厉害,都是照着荷兰战船造的,也有直接从荷兰人手中买的。比咱们的战船跑的快,炮火也凶猛,奴才是想……”康熙道:“等等,你说台湾水师用地是荷兰战船?”我点点头,康熙沉思起来,我忙跑到花架前,将昨日送来的那只战船模型抱了过来,对着模型,将施琅所讲的跟康熙说了一遍。 康熙听我说完,对荷兰战船是大感兴趣,将模型拿在手中,翻来复去的观看,又问了我好些问题,之后沉思起来。我趁机说道:“皇上,台湾水师咱们可以先躲着,只是奴才派出海的船队,常会遇到倭寇,奴才是想,既然施琅在京城闲着,倒不如让他帮着奴弄几条荷兰战船回来,一来荷兰船装的货物多,奴才也可以多赚些银子,二来呢,就算遇到了倭寇,咱们有荷兰战船,能跑能打,奴才就不必担心办砸了皇上交待地差事。” 康熙一拍桌子,大声道:“就这么办!”我被吓了一跳,说道:“皇上,你……同意了?”康熙放下模型,背着手在屋里快速踱步,他每次有了高明的主意,总是喜欢这样来回走上几圈,然后再将想法说出来。 果然,康熙踱了四五个来回,停下来。对我说道:“你倒是给朕出了个好主意。就让施琅给你弄船去,你们先买几艘船,跟倭贼打一打,试一试,看看荷兰船是不是真的好用。如果真如施琅所说,那咱们就学着造,荷兰人终非善类。这些年占着澳门,一直跟台湾有所勾结。不能指望他长年给咱们提供战船,所以要把他们地技术学过来,为我所用。” 顿了一顿,康熙接着道:“不过,这些事情咱们却不能大张旗鼓的做,必须悄悄的进行,不可让台湾有所查觉。”我见康熙采纳了我的建议。十分高兴,忙道:“皇上放心,奴才自会小心。” 康熙沉吟道:“只是,还有一点令朕有些为难。”我奇道:“皇上有何难处?”康熙道:“朕派施琅去跟你做这些事情,对外不能以官方的名义,记住,你们只能自称商队。再者,也是朕最为难的。就是朝廷如今处处都需要银两,只怕也拿不出多少经费来给你们。” 原来为了这个原因,我笑了起来,说道:“皇上不必担心,奴才本来就没打算让朝廷出一两银子。”康熙哦了一声,说道:“你有什么办法?”我说道:“皇上您忘了。奴才向红毛鬼贩卖茶叶和丝绸,是很有些赚头。咱们根本不用出现银,直接拿货物跟他们换就成了。” 康熙喜道:“你总是有办法,我给你道令符,真有需要时,可以调动各地的绿营。不过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我说道:“皇上请放心,奴才尽量从民间招募水手。” 康熙当即命人传了施琅入宫,向他询问荷兰战船地性能,又仔细问了倭寇地情况。施琅都一一作了答复。 康熙道:“朕派了韦小宝地差。他一再向我保荐你,说你海战技术了得。是个人才。朕打算命你跟着韦小宝做事,你可愿意。” 施琅道:“皇恩浩荡,臣愿跟随韦大左右,为国效力,以报皇恩。”康熙道:“这件事情极为机密,不得以官家身份来办理此事,只有你和韦小宝知道,可能要委曲你一下了。”施琅道:“臣一切听韦大人调遣,绝不敢误了皇上地差事。”康熙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下去吧。” 待施琅退出,康熙笑道:“你要的人朕给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连声说道:“没有了,没有了,有皇上这般的支持,奴才若再办不好差事,哪还有颜面见皇上。”康熙道:“你先别把大话说满,施琅虽有才干,可跟台湾是死对头,我只是担心你们过不了台湾水师这一关。” 我心说有陈近南在,老子的船队就算是围着台湾转两圈,也不会出问题,嘴上却说道:“奴才也有些担心,不过奴才会让他们小心的。”康熙点点头,说道:“反正你们目前只是跟荷兰人做生意,不代表咱们朝廷,你可以让他们扮做朝鲜商船,这样经过福建时就好多了。” 听康熙又提到朝鲜,我不由问道:“朝鲜是咱们的属国,年年都有进贡,为何台湾不打朝鲜船只呢?” 康熙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鲜原是前朝属国,还曾和明军一道,出兵同我大清铁骑交战,我太宗皇帝一怒之下,兴兵伐朝,天兵神威,一路攻城略地,直打到京都,活捉了朝鲜国王李倧地妻儿,朝鲜这才投降,改奉我大清为宗主。自打咱们入主中原以来,虽然两国使节来往不断,朝鲜年年朝贡,可暗地里,朝鲜却和倭国一样,称咱们为夷犾,始终视前明为正宗。因此上,朝鲜时常与台湾勾结,甚至为台湾提供给养。所以台湾水师自然不会对付朝鲜船只。” 听他提到倭国,我怒道:“他**的,倭国也敢瞧不起咱们。皇上,难到倭国也和台湾有来往么?施琅曾说他在台湾时,还跟倭寇打过海仗呢。”—— 康熙笑道:“倭是倭瓜的倭,瓜是倭瓜的瓜,合在一起,叫做倭瓜,是乡下老百姓用来喂猪的玩意儿。”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章 大买卖 卷三第二十章大买卖 康熙听我扯上了倭国,也不恼我骂人,笑了起来,说道:“你就是不读书,倭国跟倭寇可不是一码子事。” 我不由奇道:“倭寇不就是日本人么,皇上怎么说他们不是一码事?”康熙坐下来,端起桌上的一只小碗,饮了一口羊奶,接着说道:“倭寇虽是倭国人,却不受倭国朝廷统治。乃是浪人和流民组成,为祸倭国,后流窜到海上,侵扰沿海诸国,被称为倭寇。前明朝倭寇闹的最为厉害,前朝百姓深受其害,不但朝廷派了重兵围剿,倭国也曾出过兵。只是倭贼人数太多,又过与凶残,剿不胜剿,时间久了,前朝百姓便将倭国也恨上,不再称其日本,改叫倭国。官府也恨得咬牙切齿,却始终拿倭贼没有办法,后来居然将倭国来的商船也当做了倭寇,一古脑杀了,之后两国便没了来往。” 我说道:“原来是这样,奴才还以为倭国人就是倭寇呢。”康熙道:“很多百姓也都这样认为。台湾和倭国有没有来往,这我不清楚,但台湾水师与倭寇交战,这是很有可能的。” 我说道:“这么说来,台湾虽然跟倭寇打过仗,但还是有可能跟倭国有来往。”康熙道:“那也未必,倭国现今实行的是闭关锁国,不与外界来往,台湾不一定能从倭国得到给养。” 我十分惊讶,说道:“倭国也搞闭关锁国?他怎么跟咱们大清学会了。”康熙笑道:“咱们可没有闭关锁国,只是禁海而已。不然理藩院怎会不断有来朝贡的各国使臣呢。世祖皇帝入关后。曾派出过使臣,带领商船,出使倭国,希望能与其修好,以通两国之商,怎知那时倭国已然闭关,不与任何国家往来。禁止本国臣民与他国通商,使团最终无功而返。” 我十分来气。说道:“好大地架子,咱大清什么东西没有,好心好意去给他买卖做,贼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康熙笑道:“倭国出产铜斤和白银,而我大清却急需要铜斤制钱,世祖此举,也是为了我大清的国民生计考虑。” 听到这里。我又生了贪念,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派上几十万大军,将倭国一举灭掉,铜斤白银只管抢了过来,岂不是好?”康熙哈哈一笑,说道:“你呀,没什么学问还偏偏自作聪明。倭国可不比朝鲜。说打就能打了的。蒙古大军厉害吧,可两次攻打倭国皆败,损失了几十万兵马和数千艘战船。前明也在朝鲜同倭国交过战,前后用了数年,倾全国之力,方获小胜。而国力却自此一厥不振。你以为这仗是好打的?” 我听了顿时为之气垒,**小日本这般难缠。康熙站起身来,说道:“行了,跟你说了这么多,甭再给朕出什么馊主意,小心将差事办好便成了。你们扮做朝鲜商船,遇到台湾水师,应当无虞。若是碰上倭贼,便好好打上一场,倭国你不用担心。听说这些年他们锁国。已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师了。” 说到这里,我也只告辞。出皇宫直接去了天上人间,找来钱老本,命他带人挑了一担烟土,乘了马车,便赶往吴应雄的府地。 钱老本不明就里,问我何故,我说道:“咱们不远万里地弄来这些玩意儿,总要找个有钱的主卖了,不然留着干嘛,总不能你我吃吧,我带你去见吴应雄,把咱地宝贝都卖给他。”钱老本喜道:“香主英明,属下实在是佩服。只是不知,卖什么价钱才合适?” 我笑道:“你是个老买卖人,怎么反问起我来了。”钱老本道:“属下惭愧,没见到香主之前,属下还觉着自己挺会做买卖,可自打跟了香主,属下才发现,属下的这点儿本事跟香主比起来,简直是不堪。所以属下才向香主请教。” 我被他逗得真乐,说道:“老钱呀,你不但生意做的好,现如今口才也变得一流,我瞧着用不了几年,我这香主也要让给你来做了。”钱老本吓一跳,忙说道:“香主又拿我取笑,属下跟了香主,方知天外有天,以前做那点事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如今才有了些做大事的感觉,属下还想跟着香主好好学几年呢。” 我说道:“你甭拿些好话来糊弄我,我这个香主有名无实,天天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有时间管咱们青木堂的事儿,老钱你多辛苦些,我也就能落得清闲许多。”钱老本道:“这都是属下份内的事情。” 我接着道:“至于阿片地价钱,待会儿你跟吴应雄商量。总之,价钱不可要的太高,咱别将他一下子宰了,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阿片运来,要跟他做长久的买卖,你说是吧。”钱老本道:“香主高明,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我说道:“知道就好,你还得接着派人出海去采购阿片,只要吴应雄吃的下,他要多少咱们就给他弄多少。”钱老本应了,我又道:“这一次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吧,我有一项重要的差事给你。你们去向红毛鬼买几艘荷兰战船来。”钱老本吃了一惊,说道:“香主买战船何用,咱们又不会使。”我笑道:“你不会使有人会使,我给你派个帮手。” 钱老本奇道:“咱们青木堂似乎没有会驾驶荷兰船的,却不知香主派谁随我去?”我一字一字的说道:“海霹雳,施琅!”钱老本道:“施琅!他可是打台湾投降到清廷地,怎么会……怎么会……” 我说道:“你甭管他怎么会肯帮咱们,总之这个人对海上那一套很在行,有他跟你们去,我才能放心。不过你可要告诉兄弟们,此人目前对咱们有用处,可以防着他,但不可伤害了他的性命。”钱老本点头道:“香主放心,属下理会得。” 谈话间,已到了吴应雄府前,尚未命人入内通报,吴应雄已迎了出来,原来他一直就在大门处候着。吴应雄到我面前,一揖到地,说道:“韦爵爷大驾光临,卑职深感荣幸,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我哈哈一笑,说道:“世子还是这般客气,多日不见,世子越发清健了,哈哈。世子请。”说完上前拉住他的手,一同向内走去。 吴应雄看我心情甚好,本来有些紧张的,此时放松了许多,陪笑道:“大人肯赏光寒舍,卑职不胜感激。”接着又放低了声音,小声道:“卑职家里的御前侍卫刚刚撤去,大人恩德,卑职铭记在心。” 我笑道:“吴大哥哪里话,咱们是好朋友,兄弟我做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吴应雄啧啧两声,赞道:“大人义薄云天,令卑职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人互相客套着,穿过院子,进入大厅,吴应雄又跟我胡扯了几句,这才命人退出去,关上房门,忽然对我跪了下来,说道:“请大人救命。”我忙上前扶他,说道:“世子这是何故,快快请起。”吴应雄眼圈一红,似随时都能滚下泪珠来,说道:“小人一家旧案未了,又蒙奇冤,卑职放眼满朝百官,只有大人能救我吴家满门地性命。求大人替卑职洗脱冤屈。” 我心里暗笑,好你个吴应雄,竟敢叫起撞天屈来,若不是我亲自冒险拿到了那封信,还真被你的演技给蒙骗了。 我将他扶起来,说道:“你是为那封信所担忧吧。”吴应雄道:“大人明鉴,卑职从未见过那个姓杨的,怎会与他有书信往来,定是这些反贼上次入宫行刺,诬陷我吴家不成,又生奸计,造了这封书信,混淆圣听。” 我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些话我记下了,回去自会跟皇上讲明。世子,我想信你,不会跟反贼私通。”吴应雄激动万分,终于垂下泪来,说道:“大人真是我吴家的再生父母,卑职……卑职……呜……”这小子居然哭出声来。 我连忙劝解,说道:“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世子不必太过激动。”吴应雄道:“对大人来说是小事,可对我吴家却是再造之德,卑职实不知该怎样报答大人的恩情了。” 我笑道:“还要怎么报答,早上世子送我的礼物,就已经大到不能再大了。”吴应雄道:“那不过是一名女子,怎可与大人的功德相比。”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可就这份礼物,兄弟我可是喜欢的很呢。哈哈,这不是,我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谢谢世子的这份大礼。” 吴应雄不解,疑惑地看着我。我走过去打开门,对外面地钱老本道:“抬进来。”钱老本领着随从将挑子挑了进来,入在地上。烟土上盖着一层布,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吴应雄看在眼里,不明我地用意,说道:“大人这是……”我说道:“总是收吴大哥的礼物,兄弟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不是,我搞来一些上等的阿片,特来回报世子呢。”说着挑去担子上的布,露出一只只球状的黑色烟土—— 吴应雄拿起一块烟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大人,这不是阿片,此乃上等的火锅辣味底料!”说完面向观众,接着道:“冬令进补,火锅是您的最佳选择。精选木炭,大骨熬汤,放入此物,待红油尽化,夹起一箸羊肉,在锅中涮一涮,捞起放入口中,嗯~~~~那曼妙的滋味,就像初恋的感觉,沁人心肺。”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一章 送上门的姑娘要不要 卷三第二十一章送上门的姑娘要不要 吴应雄见我居然会给他送礼,估计自己的案子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由喜出望外,说道:“哎哟,这……这怎好意思,大人如此关照卑职,怎好再收大人的礼物。”我笑道:“世子哪里话,你我还分什么彼此。哈哈,兄弟我总是收世子的好处,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世子,刚好教我遇见了这些宝贝,便做个顺水人性,送于世子。” 吴应雄知我得了文露,似乎不再跟他过不去,喜道:“卑职没做什么,却得大人如此回报,真不知该怎么感谢大人了。这些阿片确是上品,实在是不可多得,价值定当不菲,卑职怎敢收大人这么大的好处。” 我摆摆手,说道:“区区一担阿片又算得了什么,世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位高人,这位是钱大老板,神通大的很呢,我的阿片便是从他手里弄的,嘿嘿,世子有所不知,钱老板手里还有一万担阿片呢。”吴应雄吃了一惊,说道:“一万担,这么多。”我笑道:“我也觉着太多了,刚才我还跟钱老板说来着,我说你弄这么多阿片,满京城有几个人能买的起呀,也就是咱们世子,才能有这么大手笔,敢一口吃下去。” 钱老本向吴应雄一揖首,说道:“小人钱老本,见过吴大官人。”吴应雄有些吃不透钱老本的来路,似乎是见我跟钱老本的关系不错,因此上不敢怠慢,回礼道:“不敢当。不知钱老板在何处发财?” 钱老本道:“小人不过是在京城有几处买卖,得亏韦大人抬举,小人才有口饭吃,今后还要仰仗吴大官人多关照呢。” 我哈哈一笑,说道:“大伙儿都是自己人,不必这般客气。世子,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嘛。你瞧,我的馋虫儿都快爬出来了。”吴应雄忙道:“哎呀。你瞧我,一见到大人,只顾着高兴了,失礼、失礼,酒席早已备下,请二位入席。” 席间吴应雄不住向我和钱老本劝酒,他果然对那批阿片感兴趣。拐弯抺角地向钱老本打听阿片的来路。钱老本还算精明,说的玄玄乎乎,神神秘秘,令吴应雄越发觉着钱老本有后台,有路子。我也不失时机的替钱老本吹上几句,吴应雄经不住诱惑,终于流露出要收购这批阿片的意思。 我看时机成熟,便站起身来。说道:“兄弟我有些吃醉了,多谢世子的款待,你们慢慢聊着,兄弟我先告退了。”吴应雄还欲挽留,我拱手道:“这几日事物繁杂,兄弟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办事。改日再来讨扰。” 吴应雄无奈,和钱老本起身相送,我乘上钱老本的马车,回了子爵府。到得府前,却见到施琅捧了只盒子,在门外相候,便将他让进去,到厅里说话。 施琅不住口地称谢,并将盒子呈上,我打开一看。见是一只翡翠把件。便随手放在一边。这玩意儿我府里不知道有多少,看来姓施的手里实在是没什么银子了。拿不出什么像样地东西。 客套了好半天,我才跟他说起正事,施琅听我说到派他去买荷兰战船,十分高兴,这家伙在京城都快憋出毛病了,如今终于能奉旨出海,真比升他官还让他兴奋。对我要他扮作普通商人也没有异议。我好生叮嘱他,弄到战船后加紧训练船丁,操练出一支精练的水师来,施琅大喜,连连答应。 没过多久,钱老本也从吴府回来,我便把他介绍给施琅,钱老本受过我的交待,对施琅还算客气,我对施琅说道:“施将军,钱老板可是咱们的财神爷,这一次他跟你一同去经办采购之事,有什么事情,你就跟他商量,需要用银子了,就找他要,哈哈。”施琅自然瞧出我跟钱老本的关系非比寻常,对钱老本加倍的客气。 施琅走后,钱老本取出一沓银票来,对我说道:“香主,事情都办完了,吴应雄每担出三十两银子,这里一共是三十万两银票,请香主查收。”我没有接银票,笑道:“钱老板,你挺会赚钱嘛,一下子就弄了他吴应雄三十万。”钱老本道:“还不都是香主的面子,一万担阿片吴应雄开口就全包了,而且还问属下要呢。” 我说道:“这样岂不正好,这次你们再去多买一些,直接给他送到云南去。”钱老本道:“属下自理会得,只是施琅跟着咱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我说道:“生意上地事情不要让他插手,他现在不敢惹你。这家伙打海战有两下子,让他给咱们训练一只水师,你跑船做生意,便不怕海贼的侵扰了。” 钱老本道:“有水师保护是好,可施琅跟咱们台湾是死敌,真若给他一只水师,属下怕他跟台湾船只打起来。”我点头道:“你的担心也有道理。等战船买回来,就让他在山东一带海域转悠,训练士兵,打打倭贼,不让他靠近台湾就是了。”钱老本道:“这样就好了,属下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接着道:“咱们总是花钱从洋人手里买船买炮,赚再多银子也不够给红毛鬼的。你们这一次去,多留点心,看看能不能弄几个懂造东西的洋鬼子回来,咱们自己造。”钱老本大喜,说道:“这个主意好,咱们若是自己会造船造炮,便不用向红毛鬼买了。” 我说道:“这三十万两银票你收起来,买战船可能还不够,我再帮你弄些银两。”钱老本道:“香主怎么忘了,咱们商行里的丝绸和茶叶,到了红毛鬼那里,比银子还好使,说不定还能多出一些银子带回来呢。”我笑道:“你还是带上吧,又买船又买阿片的,也不知够不够用,你再多买些火枪回来,交给施琅,咱们地战船又是火枪又是火炮,哈哈,任他再多的倭贼也不怕了。” 送走钱老本,我回到后院,小莲双儿和容儿居然都不在,听娜珊说,容儿一早便出去了,我猜是她可能是去处理天地会的事情,钱老本在京城开了那么多的买卖,又被我派了这许多的差事,肯定忙不过来,如今我叫容儿给他做帮手,也算是减轻了不少负担。其实钱老本比谁都清楚容儿在我眼中的份量,自然不敢轻视了她,前日将帐本交与容儿便是这个原因,不过这样一来,容儿可有得忙了,这丫头对天地会地事情上心,虽然是好事,不过却少了跟我相处的机会,这般漂亮的姑娘,我还没有跟她那什么,实在可惜了些。 娜珊说小莲是和双儿一同出去的,好像是陪什么人逛京城,不用想她俩准是陪佳音玩儿去了。也不知双儿是怎么跟小莲说的,她居然也会跟着一起去,这样也好,现在让她们多亲近亲近,将来娶佳音进门,便省了不少口舌。 回京城这两天,还没顾得上去看望佳音她们,胖头陀和陆高轩不用理会,几十岁的人了,自个儿会找乐子。佳音我可要抽时间去陪陪,还有陆夫人,未来的丈母娘,万不可怠慢。今日是来不及了,佳音跟双儿她们出去玩儿,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我要记住这个事情,这两天过去看看。 几个姑娘都不在家,心里倒有些空空的,往椅子上一坐,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娜珊此时见我无话,便要退下,我心念一动,正好趁屋里没人,倒不如吃些娜珊的豆腐。于是说道:“你先别走,陪我坐一会儿,说说话。” 娜珊愣了一下,捡了个椅子,挨边儿坐了,垂下头去,却没有言语。我站起身来,踱到她面前,一时想不起说什么,看着她发起呆来。好一会儿,娜珊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将头垂下,说道:“老爷不是有话跟我说么。”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珊珊,那天跟你谈过之后,我想了很多,其实我觉着你的顾虑太多了。”娜珊没有说话,我接着道:“虽说咱们之前隔着那件事情,可你也知道,那件事本非我地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再者说,你我两情相悦,老天爷都管不着,何必又在意世人地看法。” 娜珊眼圈一红,说道:“老爷不要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家父地事情那是他自己的因果,我也知怪不得你。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杀父仇人。奴婢并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我若跟了你,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我说道:“难到,你就愿意一背子在这里做下人么?”娜珊道:“哪怕给你们做一辈子下人我也认了,家父欠主母和容姑娘的实在太多,奴婢只当是为替家父还债了。”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我一把拉住她,颤声道:“珊珊,你这又是何苦。”娜珊任我拉着,抽泣起来。我瞧得心疼,将她揽在怀里,轻抚秀发,柔声道:“是我不好,又令你伤心了。此事以后我不再提起,你爱怎样都好。” 娜珊止住哭声,抬起头来,说道:“我也想明白了,奴婢终究不过是老爷府上的一个卑贱下人,老爷的想法我很清楚,不过是想占了我的身子。老爷有此念头,奴婢自然不敢说个不字,只是老爷若想纳娜珊为妾,奴婢便只有以死为拒了。”—— 娜珊接着道:“婢女自甘与老爷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只求老爷痛快完了,能打赏些推荐票,奴婢便感激不尽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二章 布局 卷三第二十二章布局 娜珊的一番话,便似兜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虽然她说只要我愿意,她可以随时献身。可话里话外我怎么听,都觉着别扭,没想到我给她留个这种印象,把老子当成登徒浪子了。 就算我喜欢女人,可还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老子身边的众位女子,哪个不是欢欢喜喜的跟我入了洞房,当然那个洪夫人算是例外,可当时的情形不同,不把她拿下老子就性命不保,虽是如此,洪夫人后来还不是乖乖的听我摆布。 我叹了口气,将娜珊放开,后退一步,说道:“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若想占你的身子,哪里还会等到今日。”娜珊愣了一下,抺了一把眼泪,说道:“我不知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待我不薄,也许是我错看了你。只是,咱们终究是不可以的,还请老爷断了这个念头。” 我暗暗摇头,止不住一阵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说道:“你说怎样,便怎样是了,我一切依你。” 娜珊福下身子,说道:“谢老爷成全,奴婢告退。”说完退了出去,将我一人孤零零丢在屋里。 我心里满不是滋味,多少还有一点后悔,好好的我装什么纯情,人家都说了,只要不纳入房里,我爱怎么着都行,何不趁这机会将她拿下,女人的话当不得真,这个机会错过去,过些日子说不定她就不承认了。哎,好好的一个小美人儿。白白地浪费,多可惜,她自己不要名份,我还干嘛非逼她,时时跟她**也别有一番味道。 这会儿我话已出口,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算了,老子身边美貌丫头众多。也不差她一个,对了。吴应雄送来的那个文露,我还没瞧过相貌呢,我只顾着在娜珊身上下功夫,怎么把她给忘了。 一想起文露,我顿时又来了精神,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终于将这丫头讨了过来。怎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呢,哈哈,文露,小宝来啦!想到这里,抬腿便走,还没走出园子,迎面跑来一名家丁,说道:“老爷。康王爷派人来了。” 康王这会儿派人来做什么,莫不是又要请我喝补酒?没多想,我随太监来到门房,却见康王府的两名侍从,押着昨日在康王府被暴打的那位掌柜,正候在外面。心内一喜,忙赏了两位侍从,将他们打发走了。 这位姓孙的掌柜受了不少罪,脸上多处肿起,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垂头丧气,一副死人模样,我瞧着好笑,将他领到园子里,取了一处楼亭。坐下来细细询问。 孙掌柜此时早没了胆子。我问什么答什么,交待了他骗老王爷的经过。却原来。这孙掌柜是前门开古玩铺子地,打小从学徒做起,倒真学了一身本事,书写、绘画、装裱、做旧、修补样样精通。前些日子,他经手了一幅米芾的真迹,瞧着实在喜欢,就照着仿了一张,倒没想着拿假东西蒙人,仿完后,自己也觉着满意,一时兴起,便做了旧。后来原件被人取走,这件仿地被他扔到铺子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过几日子,自己也忘了有这么件东西。 刚巧康王去他铺子里淘换玩意儿,东看西看瞧见这件赝品,老王爷打开一瞧,顿时便再也不肯撒手,非要买下来不可,孙掌柜不敢说出实情,却更不敢卖给他,老王爷一恼,扔下三千两的银票,转身跑了。 孙掌柜吓的要死,却追不回来,便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守在铺子里,等着老王爷打回来,那三千两的银票也没敢动。哪知左等右等,王爷不但没有找麻烦,反而又跑来让他去找东西。这样一来,孙掌柜心里踏实许多,寻思可能老王爷可能已将东西送人,这件事便算了了。一时贪念作祟,便又画了一张,此时他胆子已大,居然仿起吴道子来。做完了拿给康王看,康王一见之下,自然非要买下不可,于是这姓孙的张口要了九千两银子,老王爷真喜欢这玩意儿,二话不说便付了银子。也真是应了人做孽不可活地古话,这小子托大,自以为做旧手段高明,两张画全是用的新纸。从外面看来,自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可他做梦也没想到,王府的人竟会将画给弄破了,画一破露出纸芯的白茬,终究被王爷瞧出了破绽。 听他说完经过,我大喜,心想果然找对了人。对他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王爷,一万多两银子,好家伙,够砍你十次脑袋了。” 孙掌柜跪在地上,身如筛糠,哭道:“求大老爷饶命。”我站起身来,围着他转了两圈,说道:“要饶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你要帮老爷我做些事情。” 孙掌柜听我话有转机,忙说道:“我做我做,只要能活命,老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说道:“很好,只要你做的好,老爷我不但饶你命,还重重的有赏。”孙掌柜道:“不知老爷让小人做什么事情?” 我说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帮老爷我仿造几本经书。”孙掌柜本以为我要他做什么为难地事情,待听说是仿造经书,正是他拿手的技术,便放下心来,说道:“小人听从老爷吩咐。” 刚好此时容儿进了园子,我远远看见,忙叫她过来,让她看着孙掌柜,自己回到后院,从卧房里取了一本四十二章经,回来给孙掌柜看了一下,要他照着这本四十二章经的样子,仿造八本不同封皮的出来。那孙掌柜翻了翻经书,说道:“老爷,这种经书满大先街都是,何必要小人仿制?” 我踢他一脚。骂道:“你懂什么,老爷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对了,仿一套不够,你给我多仿几套出来,要一模一样,知道了么。”接着又将每种封皮是什么颜色细细跟他讲了一遍,姓孙的倒是好记性。只讲了一遍就记住了,我让他复述一遍。没什么差错。便吩咐容儿将他带到青木堂地一处落脚地看管起来,找几个天地会地弟兄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让他天天在里面给我造假,什么时候我说够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待容儿押着孙掌柜离去,我急忙命人备了快马。飞奔去了新园子。到地方直接进了暖厅,命人将文娟唤来,文娟见我倒头便拜,我将她扶起,笑道:“乖文娟,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行此大礼。” 文娟想是激动,脸上都是红的。说道:“文娟多谢主人救回圣女,主人,就让文娟多给您磕几个头吧。”我哈哈一笑,说道:“傻丫头,我是咱们拜火教的真神,文露是圣女。真神救圣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还用得着一个谢字。文露现在哪里,去把她找来,我要见见她。” 文娟握住我的手,以我手背上吻了两下,这才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文娟便带着文露走了进来,文露仍是蒙着面,令我无法看到她的面目。到我面前。文娟对文露说了两句波斯语。然后退了出去。 文露看看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弯下腰去,开口说道:“伟大地真神,我是您的奴仆,圣女嘉斯敏。”一口流利地汉语,声音又轻又甜,听着十分舒服。 我赶紧说道:“不必多礼,快起来吧。”文露这才直起身子,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瞧着我。我有些紧张,冲她笑了笑,说道:“文娟说你有个汉名,叫文露,我便直呼你文露好了,这样叫起来方便些。” 文露眨了眨眼睛,我地心也跟着跳了几下,文露道:“真神叫我文露,那我就是文露了。”我说道:“我也有名字,你不要总叫我真神,我地大名叫韦小宝,你可以叫我小宝。”文露道:“文露怎敢直呼真神的名字,那样太不恭敬了。” 我说道:“不妨地,你既然身在大清国,就要遵照大清的习惯,叫我小宝就可以了。”文**点头,说道:“文露知道了。” 见她听话,我很高兴,有心再试试,便慢慢冲她抬起那只戴了戒指地手臂。文露眼光落到戒指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双手握住了我的手,隔着面纱,俯身在我手背上不住的亲吻 我心里大为兴奋,喜道:“够了够了,呵呵,弄得我手背好痒。”文露放开我,后退一步,又垂手肃立。 我看她有些拘谨,有心想调剂一下气氛,便回身上台,走到软垫前,坐下去,舒舒服服的靠在软垫上,向文露招招手,说道:“不要总那么站着,坐过来,咱们说说话。”文露赤着脚,步履轻盈,走到我前面,蜷腿侧着坐了,一支手支在地上,仍是用她那双大眼睛瞧着我。 我被她看的发窘,轻咳两声,说道:“文露,你在吴应雄那里,吃了不少苦吧。”文露垂下眼帘,说道:“他们一直在逼着我学东西,姓吴的那个人,有几次想要侵占我,我都以死相抵,真神保佑,文露保住了圣洁。” 我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不好,没早把你救出来,让你受了这么多委曲。”文露单手抚胸,低下头说道:“文露感谢真神相救。”我一摆手,说道:“咱们只是坐下来随意聊聊,不必这么客气,你看看文娟,跟我久了,说起话来就很轻松。不要叫我真神,叫我小宝,或者叫我宝哥哥也是可以的。”说完不怀好意的看看她。 文露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慢吞吞的说道:“宝哥哥?”我闻之大喜,说道:“对,就这么称乎,我爱听。”文露眼里似乎露出笑意,又说道:“宝哥哥!”我急忙应道:“嗳~~~”应完高兴的哈哈大笑。 文露被我情绪感染,似乎也笑了起来,可惜我却看不到,不由说道:“文露,介不介意把面纱取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呢。” 文露眼睛忽然睁的好大,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手心脚心全是汗水,波斯人有她们地规矩,女人的脸只能让自己的男人看,如果文露肯答应,让我看她的脸,那么剩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我的心里好紧张,这才见面没一会儿,我便要求她把面纱取下,不知道她肯不肯呢—— 文露想了好久,终于眨了眨眼睛,抬手摘下了面纱,只见面纱下面,是一张精妙绝伦,天下无双的~~~~~~~秀花小面纱!摘下秀花小面纱,赫然是一张~~~~~~~~更小的面纱,摘下更小的面纱,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更更小地面纱,摘下更更小地面纱……(为节省大伙的银子,此处省去五万字)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三章 一见无血 卷三第二十三章一见无血 文露看了我良久,终于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抬手便要去摘面纱。 我心内一阵狂喜,忙说道:“慢着,让我来。”文露迟疑了一下,将手放了下去。我咽了咽口水,舔舔发干的嘴唇,心里砰砰跳着,伸手拉住她的面纱,轻轻一扯,雪白的面纱顿时滑了下来。 当面纱飘落,一张惊艳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苍天啊,大地啊,世上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一股热气陡的冲上我的脑门,我只觉一阵恍惚,鼻腔里一酸,似有两道暖流从鼻孔喷将出来。 文露似乎吃了一惊,小嘴微微张开,露出几颗小白齿,好像跟我说了句什么,我的心随着她嘴唇开合,一荡一荡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跟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文露嘴又张了张,可能还在跟我讲话,但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脸上。跟本无法分散出哪怕一点点的注意出来。文露身子挪过来,扶住我的双肩,对我又是摇又是晃的,我只是痴痴的瞧着她,做不出任何反应,渐渐我的眼睛开始模糊,终于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人中剧痛,啊的一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文娟的怀里,文娟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有些迷糊,说道:“文娟,咱们这是在哪儿,我怎么睡着了?”文娟道:“主人,您刚才正和文露谈话,然后忽然流了很多鼻血。接着就晕倒了。” 经她提醒,我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身子猛然坐起,急道:“文露!文露呢?”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一个娇美地声音说道:“小宝,我在这里呢。”我忙转过身来,果然看到文露。只可惜的是,她又将面纱蒙了起来。 我心里一下子热了。说道:“为何蒙上面纱,快快取下,我要看你。”文露眼中充满笑意,看了文娟一眼,文娟点点头,于是文露便伸手将面纱摘下。哦天哪,那张绝美的面容又出现了。我只觉热气上涌,鼻子又酸了一下,接着便有许多温热的液体大滴大滴的落在我的手背上。 文露吃惊不小,慌忙又戴上了面纱,从怀中取出一只帕子,在我脸上抹了起来,我抬手握住她的手臂,文露身子一颤。看我了一眼,低下头去。文娟在一旁急道:“主人,您又流鼻血了。” 如此折腾了几次,我只要一看到文露地脸,就会狂喷鼻血,好不争气的鼻子。关键时刻扯老子地后腿。文露和文娟都觉着十分好笑,却令我万分苦恼。心中难免奇怪,不知那个吴应雄是怎么挺过来的,也许他小吴子定力高,我只是纳闷了,这般美貌的女子,吴应雄怎会舍得交出来。换做是我,别说一封信了,就算把全天下的金银财宝、世上所有的美女摆在我的面前,老子也不换。亦或是将几十把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甚至将我跺成了八块。老子也绝不会交人。 我就这么坐着,痴痴地看着文露。回忆着她面纱下面的面容,时儿眉头紧锁,时儿呵呵傻笑,如此疯疯颠颠,一直到了天黑,文娟附耳说道:“主人,该用饭了。”我没反应,文娟直说了三遍,我才醒过神来,说道:“对!对!快命人摆宴,咱们吃酒。” 文娟微微一笑,出去传话,不多时使女摆上宴席,文娟扶着我在中间的台子坐了,文露则坐在我下首的台子前,我急道:“离的太远,将台子并过来。”文娟忙招乎人将文露的台子移过来,与我的台子并在一处,文露大大方方的走过来,挨着我坐了,我心里踏实下来,对文娟道:“文娟,你也过来,咱们坐在一起。” 文娟看我这会儿傻呼呼地,只得由着我,在我右侧坐下,将我的酒杯斟满。这当口我哪有什么胃口吃酒,只顾着看文露了。文露被我瞧的尴尬,垂头不语,不去动箸。文娟看得分明,忽然说道:“文娟给主人跳个舞可好?”我不知所云,只是嗯嗯,文娟击了三下掌,厅侧的屏风后门声一响,似有一些人走了进来,紧接着,便传来乐声。 文娟步下场去,伴着乐声,跳动起来。我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文露,文娟跳的什么根本没有在意。文露抬眼看了下场中的文娟,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顽皮地眨眨眼,说道:“小宝,你怎么不看文娟跳舞呢?”我心里一荡,说道:“看着呢,看着呢,跳的真好看。” 文露扑哧笑了一声,面纱被吹的飘了一下,我的心跟着一动。文露笑道:“呵呵,你跟本就没瞧,怎知道好看。”我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顿觉口干舌燥,嗓子眼便似要冒出火来,忙拿起桌上的酒壶,一口气喝了大半壶下去,眼光却始终没离开她。 一曲终了,文娟回到我身过坐了,文露道:“要不然,文露为你跳上一曲,你看如何呢?”我一紧动,差点被呛到,猛烈的咳了几声,说道:“好啊好啊,我要看你跳舞。” 文露站起身,轻飘飘走到场中,文娟一击手掌,乐声响起,文露的身体随着音乐开始扭动,她的动作看起来似乎跟文娟的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也许是我内心地感觉不同,总觉着她跳地更加好看了些,瞧那纤细的腰身,如风中摆枊;玉手葱尖,似缥缈飞絮;特别是一对赤足,蝴蝶般舞动,直晃得我眼都花了。 我抓起桌上地酒壶,一口气喝下,喝的有些急了,酒液顺着我的嘴角哗哗的流了一身。文娟一旁瞧得分明,偷笑着又取来一壶酒放在我面前。 我丢掉手中酒壶,兴奋的叫道:“跳地好!文露。把面纱摘下来。”文露旋了一个圈,顺势取下面纱,我的心顿时提了上来,傻傻的看着文露,右手却下意识的拿起酒壶,向半张的口中倒去。忽觉进入口中的酒带着一股子血醒味,却也顾不上许多。只是盯着文露。 文露旋两个圈,停了下来。嫣然一笑,又将面纱戴上。回到我身边坐下,从我手中接过酒壶,取出帕子,在我嘴上擦了擦,笑道:“又出血了,鲜血掺着酒。味道好喝么?”我痴痴的说道:“好喝。” 文娟和文露都笑了起来,文娟说道:“主人一见到文露,人都变傻了。”文露低下头,身子一颤一颤地,似乎笑的很厉害,我也跟着傻笑起来,两位女子更是觉得好笑,一时间笑做一团。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直坐到深夜。要么毫无理求地大笑,要么就互相看着,一语不发,熬到快天明,她二人终于顶不住,倚着软靠睡着了。我却连眼都没眨,一直盯着文露。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双眼再也无法支持,身子一栽,昏昏睡去。 第二日醒来,竟已到了午后,我一睁开眼睛,便大叫文露的名字,文露本就在厅内,正与文娟在说话。听我呼喊。她二人忙跑过来,扶着我坐起身来。文娟笑道:“主人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文露了呢。”文露咯咯笑着,说道:“小宝,你今日还要盯着我看上一天么?”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清醒许多,说道:“真是惭愧,昨日失礼,让你们见笑了。”文露道:“昨日见你那模样,我还以为你是呆子呢。”说完她与文娟又笑了起来。 我羞愧不已,说道:“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好似中了魔障,今日再不会了,你们别害怕。”文露道:“那我们就放心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好文露,你介不介意把面纱再取下来一次?”文露看了文娟一眼,爽快的说道:“你若想看我面孔,我便让你看。” 我忙道:“我相看。”文露咯咯笑起来,说道:“我只怕你又中了魔障。”说完伸手摘下了面纱。我一下子又呆住了,嘴里喃喃说道:“看也就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哪里再会入魔。”文露抬手又将面纱戴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喘息道:“还说没中魔,鼻孔又出血了。” 我伸手一摸,鼻子下面果然湿乎乎的,再看手心,满是鲜血,我忙用袖子使劲儿在鼻子上一抹,说道:“哪有出血,定是你瞧花了眼。”说未说完,只觉人中之处又是一热,似乎又用鼻血流了下来,赶紧又用袖子抹了一下,这时连一旁地文娟也大笑起来。 我说道为:“有什么好笑的,天气干燥,我身体里血多,流出来一些也是正常的。”文娟拿过一面铜镜,笑道:“主人,你自己看一下。”我接过铜镜一照,却见镜中之人,自鼻子以下,两边直过了腮帮,全是红色的血迹,便似孩童吃西瓜,被蹭了满面的汁水一般。 我吓了一跳,慌忙丢掉镜子,用袖子遮住面孔,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文露更是觉着好笑,身体前仰后合的,我看得心头一热,几乎再喷出血来。文娟取来一条湿巾,我赶紧接过,在脸上猛擦数下,照照镜子,确信干净了,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好不难受,这般漂亮的姑娘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无福消受,甚致连看一眼地福气都没有,老天爷跟我开的什么玩笑,这不是活活的要把我给玩儿死嘛。 罢罢罢,谁让我急色定力又浅呢,就算隔着一层面纱,我就每天这般瞧着,也感觉十分满足了。等将来有时间了,好好练练内功,说不定就不再流血了。 我定了定神,叹道:“总归是我没福气,见不得你的容貌。好歹咱们聚在一起,你能天天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文露不再取笑,直起身子,冲我微微揖首,说道:“小宝,你现在不能看我的脸,也许是真主地旨意。” 我说道:“真主到底要干嘛,为何不让我看你?”文露道:“我也不知,或许是真主想让咱们完成他的意志,所以才要考验你。”我急道:“真主想让我做什么?我照着做不就是了,何必下此毒手。” 文露与文娟对视一眼,二人忽然都对着我跪了下来,双手交叉放于胸前,齐声道:“请真神带领我们,回波斯打圣战。”—— 陈阿斗端坐云端,对韦小宝哈哈笑道:“小样吧你,什么好事儿都想一个人占了,美不死你,我偏不让你称了心意。想看美人?先称称自己有几斤血,瞧瞧够不够流的,哈哈。”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四章 爱江山更爱美人 卷三第二十四章爱江山更爱美人 我一听文露和文娟说让我带她们去波斯打仗,顿时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文露抬头看着我,接着说道:“小宝,你如今是咱们拜火教的真神,便要负担起光复白羊王朝的神圣使命。”我听了连连摇头,说道:“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不懂,便算这个真神我也做的是糊里糊涂。” 文娟道:“主人,您不要谦虚,文娟跟主人了这些日子,早就看出,只有主人才能完成这项使命。”我还是不住的摇头,说道:“我不成的,打仗的事情,要手里有兵有饷才行,还要有经验,会打仗。我只会拍马屁,在小皇帝面前虽然风光,可真刀真枪的打起仗来,跟本就不成。” 文露道:“不会可以学,小宝,有真主的护佑,咱们一定能成功,重新建立起白羊王朝。”我叹了口气,说道:“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知道你是白羊王朝的公主,一心想要重整家业,可你们家族那么多人,为何非要我去。” 文露垂下头,眼圈似乎红了,说道:“我们家族,只剩我一人了。”我一愣,说道:“怎么会这样?”文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两年前的那一场暴动,我们家族的所有的男丁,不是战死,便是被捕俘后处死,无一幸免,而女人除了战死,剩下的都被当作奴隶卖往各处,若想找回,只怕也是很难了。” 我叹道:“真是可怜,只不过。你家族都没有男人了,就算咱们回去打了胜仗,那又如何,总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家的去做国王吧。”文露道:“咱们白羊王朝从来没有女人做国王地道理,到时自然是你做咱们的国王了,将来你可以把王位传给咱们的孩子。”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小了下去。几乎细不可闻。 但我可是有名的顺风耳,这两句话被我一字不露的听到耳中。刹时间欣喜若狂,大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帮你们把波斯守回来。”文露和文娟大喜,两双眼睛同时看着我,文露说道:“真主保佑,你答应了,咱们明日就启程回波斯吧。” 一听明日便走。我顿时犹豫起来,说道:“不成不成,明日走哪能来得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再说,咱们现在手里面没兵没粮,就是去了,也没什么用处。”文露急道:“那怎么办?”我说道:“你们切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咱们要做很多准备,等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 文露眼光暗了下去,说道:“不知要等多长时间?”我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虽挂着个骁骑营副都统的头衔,却有名无实地很。调动不了多少兵马。再说了,就算可以调动兵马,那也要皇帝答应才行,你容我再想想,会有办法的。” 文娟和文露都有些失望,我瞧在眼里,不免心疼起来,说道:“你们也不必气垒,推翻或建立一个王朝,不是一两年就可以办到地。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可以实现。你们白羊王朝,不是也努力了一百多年了嘛。现在时机尚不成熟,不必急于一时。” 文露用力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听你的。”打消了她们要我去波斯的念头,我安下心来,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文露的脸上。好在跟她们也说了这许多话,我头脑灵活许多,不再对着文露犯傻,只要她不摘下面纱,我就很正常。 对着这样一个美人,说说笑笑,实在快活,除了撒尿,我就没离开她身边一步,又是挺到半夜,大家坚持不住,和衣便在大厅里睡了。 次日醒来,我仍是足不出户,连去给惠娘请安都省了,只是陪着文露闲聊,说来也怪,在文露面前,我居然一点儿邪念都没有,既使看不到面孔,我觉着只看看她的眼睛,就很满足了,只盼着一辈子就这样看下去。 这般又过了一天,第二日起身,我依然如故,哪知未到晌午,便有使女进来禀报,说是多隆领着宫里地太监来宣旨。我慌忙迎出去,在前院摆下香案,跪迎圣喻,宣旨太监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李德全,只见他打开圣旨,摇头晃脑的念将起来,不过都是皇上跟我说过的那些,先升了我的官,内务府总管大臣,授从一品衔,赏三眼花翎,再要我代帝出家,由骁骑营二千兵士和四十名御前侍卫护送,去少林寺剃发为僧。 李德全读完,将圣旨交给我,说道:“皇上对韦大人真是没得说,又升了大人的官了。”我取出二百两银票,塞到他手里,苦着脸道:“你要是羡慕,我去跟皇上说说,咱俩换换,我进宫侍候皇上,你上少林寺当和尚去。”李德全忙道:“韦大人真是爱说笑,我这个苦哈哈的差事,大人怎会看在眼里。” 送走了李德全,多隆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兄弟,真会享清福啊。李公公满世界都找不到你,我一猜,便想到你准是在这里呢。”我长叹一声,说道:“老哥有所不知,我现在真是哪都不想去了,只想留在这园子里,终老一生。”多隆哈哈大笑,说道:“老弟,你这是乐不思蜀,玩上瘾了。不过,皇上圣旨上说地明白,要你今日便离京,你可要早些准备,误了时辰,那就不好了。” 我心内好一阵悲苦,我干嘛要在皇上哪儿抢着去少林寺出家,如今圣旨已下,后悔都来不及了,这才刚见了文露没两天,模样都没瞧清楚呢,就要离开她,去那全是光头男人的破地方受苦,就算到时能见到阿珂,可那又怎样,我虽还没见着她,但不用见我也知道,她是决计没有文露美貌的。 多隆见我愁眉苦脸的,说道:“兄弟不必太过难受,虽说做和尚是苦了些,不过皇上圣旨里也说了,用不了一年,你就能回来。少林寺附近的城镇有的是窑子,兄弟若实在熬不住,可以偷偷溜下山去乐呵乐呵。” 我苦笑一声,说道:“多谢老哥挂心,兄弟我是代帝出家,怎敢做出荒唐事来,丢了皇上地颜面,岂不是罪过。”多隆笑道:“兄弟尚未出家,可如今说起话来,倒有了些高僧的味道了,哈哈。” 我说道:“大哥,我脑子现在乱的很,出京前一摊子事,麻烦哥哥帮**持。”多隆一拍胸脯,说道:“没问题,兄弟放心便是,都包在我身上,我先上咱们侍卫房里挑人,一会儿去骁骑营找灿邴珠要人去,该备的东西,哥哥我一手办了。” 我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多隆道:“兄弟哪里话,哥哥去也。”说完转身而去。 看着多隆走出园子,我便似失了魂魄,晃悠悠回到厅里,文娟和文娟都在厅里等我,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过来掺扶,我将圣旨递给文娟,对文露道:“皇上给我差事,要我今日便离开京城。”她二人忙问我要去多久,我说道:“可能是半年,也许是七八个月,我也说不准。” 她两个吃惊不小,文娟道:“主人,我们跟你一起去。”文**点头,道:“对,我们两个跟着你,你到哪里,我们便到哪里。” 我苦笑一下,说道:“我去的地方是寺院,女人不能去的;再说,那地方很穷的,我怎舍得你二人跟我去受苦。”她两人放心不下,再三要求,我持意不允,直到我说有两千多侍卫相随,她们方才作罢。 要与她们分离,我心里难受,又拉着她俩说了好些话,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们,去跟惠娘辞行。 惠娘虽然早就知道我要离京,仍表现出了不舍的意思,令我稍稍有了些安慰。她看我情绪不高,说了几句宽慰地话,我确实没什么心情,简单与她话别,便走了出来。 出了门,却见文娟和文露都在外面站着,目光中流露出不舍。我只觉一阵揪心,一咬牙,狠着心走出园子,没再回头看上一眼。 出园乘马,回到子爵府,双儿、小莲和容儿都在,容儿告诉我,已将那姓孙地掌柜安置下来,给他买来所备原料,关起来造东西,四面都有天地会的弟兄严加看管。我对她着实夸奖了几句,这才将她们三个叫在一处,告诉她们我要离京地事情,三人虽都不舍,却表现不一,只有小莲哭出声来,我自然一番劝解,好在有双儿和容儿相帮,小莲这才收起眼泪,跑进去给我取出一套新官服来,三个丫头给我换上。 收拾停当,我便要双儿带着我,去佳音家里看看。双儿指着路,马车到了一处大院前,门口的家丁认得双儿,便要进去禀报,我拦着没让他去,带着双儿直接走了进去。院子看起来还算殷实,收拾的干干净净,虽没有很大的花园,房子东一进西一进也不算少。 双儿领着向内走,刚穿过两个月门,便听到胖头陀的笑声,我紧走两步,进到一处院里,看来是正堂所处,堂前一大片空地,摆了一张台子,胖头陀和陆高轩正面对面坐着饮酒,身后站着两名丫头,端着酒壶侍候—— 胖头陀左手搂着一个丫头,右手呢,还是搂着一个丫头,长长的马脸在两名丫头身上蹭来蹭去,笑道:“不过是投了几张票子,便得小宝如此孝敬。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出手里的推荐,死命的给我砸呀。”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五章 依依不舍别佳人 卷三第二十五章依依不舍别佳人 一见到胖头陀和陆高轩二人,我心情便好了许多。他二人挺会享清福,喝个小酒身边还要丫环伺候,只差左搂右拥了。 我大声道:“胖头陀,什么事情,这般高兴。”二人回人看到我,都起身相迎,胖头陀道:“你小子,今儿打扮的倒挺精神,跟戏文里的贪官小丑似的。这几日干嘛呢,一回京城便没了踪影,到今日才想起来看老子。”双儿道:“我家相公又不是来看你,你激动什么。” 胖头陀被双儿抢白,也不着恼,嘻笑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来看谁的,你家相公来瞧别的女子,你该吃醋才对呀,怎得还帮他小子说话。”他这一说陆高轩脸上甚无光采,打个哈哈说道:“韦公子来得正好,我兄弟正聊起你呢,过来一起喝两杯。” 我老实不客气,见胖头陀旁边有张椅子空着,上前一屁股坐了,陆高轩吩咐丫环道:“去告诉夫人,韦公子来了。” 我忙起身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不必惊动陆夫人。”陆高轩道:“贱内对这里非常满意,一直说要当面谢谢公子。”我一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何谈一个谢字。”胖头陀插言道:“你小子还真会巴结,陆嫂喜欢这间院子,见天在我们面前夸你,这下你小子称心了吧。” 我看看他,对陆高轩道:“我今日便要离京,临行前放心不下。特来看望陆先生,不知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胖头陀和陆高轩吃了一惊,陆高轩道:“这才回来几日,为何又要出去?”我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生就是劳累地命,不去不成啊。”胖头陀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要说话。陆夫人风风火火的从大堂里出来,身后跟着佳音。我瞧了佳音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陆夫人到我面前,说道:“韦公子你总算来了,多谢你送我们这一间院子,这几日我一直央着内子去请你过来,我好敬一杯水酒,略表心意。只是听双儿说说你事务繁忙。连她都见不到你的面,便没敢打扰。今日公子既然来了,说什么也要喝上几杯,公子请宽坐,贱妾亲子自厨,给你做几样小菜。”还没等我说话,陆夫人便转身去了。 我笑着摇摇头,去看那佳音。却见佳音站到双儿身边,二人拉着手,显得十分亲热,正向我瞧着。佳音见我看她,便走上前来,说道:“小宝。你来了。”声音甜美轻柔,我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心内平静下来,点点头,说道:“你过的好么,有没有在北京城里逛逛。” 佳音道:“双儿和小莲妹妹陪着我,在京城玩了好几天,北京城真大,若不是跟着她们,我都要迷路呢。”我问道:“喜欢京城么?”佳音微笑着点点头。我说道:“喜欢就好。最近我没时间。就让双儿多陪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玩。等我抽出时间来,再陪你四处逛逛。” 佳音道:“没关系,你有事便忙,我不碍的。”胖头陀一旁听得焦急,大声说道:“你们小两口有话回头再说,小宝,快说说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这没脑子地家伙,居然将我跟佳音称为小两口,佳音怎受得,脸上一红,急道:“胖尊者叔叔,你……”终究女孩子家脸皮薄,一跺脚,转身跑了。 双儿对胖头陀道:“胖头陀,你再欺负佳音姐姐,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说完追了过去。胖头陀摸摸脑袋,说道:“我说错了么。”陆高轩道:“你这头陀,真是的,唉,让我怎么说你。”陆高轩气地坐下来,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了,却被呛到,咳了起来。 胖头陀仍不服气,说道:“我怎么了,你们这几天都在夸这小子,这小子又早就瞄上我大侄女,早晚还不让他拐了去。嫂夫人昨日还跟你说过这事儿,想招他做女婿,当我不知么。”陆高轩气的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止不住的大咳。 我叹道:“你这头陀,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该说不该说的乱讲一气,你若再这个样子,我便不带你出京了。”胖头陀忙道:“你要带我一块儿出去么?到底去哪儿,你还没说呢,陆先生呢,他去不去。” 我说道:“去河南少林。陆先生一家子刚在京城落了户,难得跟家人一起好生的享享清福,这一次就不跟咱们同去了。”陆高轩紧咳两声,清清喉咙,说道:“去少林做甚,难不成是为了经书?此行太过凶险,我怎可不去。”胖头陀急道:“少林寺那群秃驴,武功好生了得,虽说单打独斗咱不怕他们,可若被他们一拥而上,那可不好对负。反正咱们现在吃过解药,已不受教主控制,何必再去冒这个险。” 我没理会胖头陀,对陆高轩道:“陆先生不必担心,经书是一方面,我此去少林另有别的事情,不会与少林寺地和尚为敌,没有什么危险,有胖头陀同行足已。尊夫人与佳音姐姐甚少离岛,如今才在京城安顿,怎好便要你们分离。” 陆高轩欲言又止,我接着道:“陆先生只管放心便是,我们此去还有二千官兵护送,再加上沿途各地绿营,都会保护我的安全。” 胖头陀喜道:“有官兵护送,太好了,小宝,这些官兵能不能借给我指挥着玩玩。”我白他一眼,说道:“护送我的官兵都是皇家亲兵,那是专门负责保护皇帝的,我有几个脑袋敢借给你玩儿。” 胖头陀道:“小孩子说大话,皇上的亲兵会来保护你”我说道:“怎么不会。老子是御前侍卫副总管,骁骑营副都统,管地就是皇帝亲兵。”胖头陀哈哈笑道:“说了半天,两个官职都是副的,上头都有人管着呢。”我知他是故意气我,也不与他辩解,说道:“少废话。你去不去,你若不去我就带别人了。” 胖头陀忙道:“我去。我去。”我说道:“去还不赶紧收拾东西,马上要出发了。”胖头陀在身上拍了拍,说道:“佛爷我身无长物,无牵无挂,要说去哪儿,拍屁股便走,跟本不需要收拾行礼。” 见他随时可走。我便唤出了双儿,向陆高轩辞行,陆高轩犹豫片刻,说道:“韦公子,那个蓝鱼姑娘还在我家里关着,你看该怎生处置?”我一时挠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胖头陀道:“要走快走。啰嗦什么,那个蓝鱼,我看不如一刀杀了,免得再生事端。”我摇摇头,说道:“杀也不是个办法,洪夫人的面子。总是要给一些地。”胖头陀道:“就那个洪夫人,平日里对我们老弟兄最为刻薄,还给她留甚面子。”我说道:“咱们虽说吃过解药,不必再怕洪教主,可真若将他们惹恼,教主和夫人打上门来,我可挡不了,兴许你胖头陀神通广打,能抵得住教主。”胖头陀为之气垒,说道:“我可打不过教主。连夫人我都不一定打得过。” 我说道:“那就是了。不能一直把她关着,放了她吧。我又不放心,怕她回去乱讲,不如这样,将她带着上路,一路上你看着她便是。”胖头陀怒道:“这等婆婆妈**事,老子不做。”我说道:“又不是让你守着她,有何不肯,只是让你盯着她些,别让她坏了老子的事。去把她带出来,我跟她说说。” 陆高轩吩咐下人,不一会儿蓝鱼被五花大绑着带了过来,我拔出匕首,轻轻一划,割断了她身上的绳子,笑道:“蓝姑娘,让你受了不少委曲,小生这厢陪礼了。”蓝鱼毕竟年纪不大,这一路饱受惊吓,早就没了锐气,战战兢兢地看着我,没敢说话。 我接着说道:“蓝姑娘,我正要去少林寺,为教主和夫人办事,此行路途遥远,不知你肯不肯陪我走上一遭,为教主尽力?”蓝鱼目光涣散,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我笑道:“蓝姑娘果然忠与教主和夫人,这么爽快便答应了,咱们这就走吧。” 出了陆府,陆夫人得到信儿,追出来相送,我拿出两千两银子,交给陆高轩,陆高轩推辞一番收下。陆夫人感念我的好处,持意让佳音跟着双儿,多送我一程,我看着不舍地佳音,自然不忍拒绝。 携众人汇合了官兵,让胖头陀和蓝鱼换了衣服,扮作御前侍卫,大军开动。 佳音和双儿与我同乘一车,却因既将分离,都说不出话来。直出了城门,我才令队伍停下,与她二人在道旁的一个小亭话别,双儿想跟我同去,我却知道,此次去少林,是出家做和尚,女人又进不得少林寺,双儿若跟着我,只能跟胖头陀一起在山下租房居住,那苦哈哈的地方,我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下,更不放心她跟胖头陀在一起。所以只能让她留在京城里,好在双儿人缘好,跟小莲相处的挺不错,再加上功夫厉害,不会吃亏,我也能够放心,因此不肯带她。 双儿无奈,只得与我依依做别,我看着这个心爱的丫头,实在难舍,说道:“双儿,我这一走可能要好几个月,你会想我么?”双儿眼圈微红,说道:“相公,双儿等你回来。”我免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双儿,我就要走了,让我抱抱你成不?”—— 双儿羞道:“抱一次,一张推荐票。亲一下,一张月票。相公你反正也不缺这几张票子,倒不如都投给我。”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六章 军帐酒伴僧 卷三第二十六章军帐酒伴僧 双儿听我要抱她,脸上飞红,偷瞧了佳音一眼,佳音身子微侧,将脸转了过去,双儿十分扭捏,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良久,双儿挣开我的怀抱,脸上挂着泪水,说道:“相公,你早点回来。”我嗯了一声,把头转身佳音,说道:“佳音姐姐。” 佳音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通红,双儿微微一笑,说道:“相公,你跟佳音姐姐作别,我到外面。”说完跑了出去,佳音哎了一声,想拦着双儿,见双儿已出了亭子,便深深低下了头。 我向她走近两步,有心也想将她抱入怀中,可终究开不了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多谢姐姐相送。”佳音没有抬头,轻轻说道:“不必客气。”我满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继续跟她客套,说道:“本想着姐姐初到京城,小宝陪你四处走一走的,哪知今日却不得已要离去,真是对不住。” 佳音道:“哪里话,你做的已经够多,我岂能不知好歹。你们爷们儿做正事要紧,不必在意我这小女子。”眼见着我俩越客气越生分,我有些焦急,长吸一口气,说道:“佳音姐姐,我有话要跟你说。”佳音抬起头来,一双妙目看着我,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我张了张嘴,却半天都没有勇气开口,佳音眼神有些异样,说道:“小宝。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我说道:“我……我……我要撒尿。” 佳音哧的一声笑出来。我脸上一红,忙道:“不是,我是想说,我……我……我要走了。”说完十分泻气,暗骂自己没胆量。佳音似乎十分失望,微微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一路走好。” 我垂头丧气,慢慢向门外走去。经过她地身边,脑门子忽然一热,再也顾不得什么,踮起脚尖,在她脸上猛的吻了一下,然后飞似的跑了出去,身后听到了佳音的一声轻呼。门外双儿见我出来。说道:“相公,这就要走了么?”我只觉脸上发烫,不敢久留,怕佳音追出来揍我,脚下不停,向队伍跑去,嘴里一边喊道:“我走啦,好双儿。自己保重~~~” 回到车上,心里通通直跳,吩咐队伍开拔,车子动了起来,我将车窗帘子掀开一条缝隙,向外偷瞧。只见佳音已从亭内出来,同双儿站在一处,向我的方向张望着,双儿拿着帕子,在眼上擦抹,看得我心都揪了起来。 队伍行远,她二人身影渐渐模糊,没多久便看不到了,我伏在窗上,望着身后的北京城。心内久久无法平静。 走了两个时辰。我便要队伍停下来扎营,反正就算到了少林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早两天晚两天,应该没什么关系。 虽然此行不是去打仗,不过按照军队地规矩,兵士仍是为我支起了中军帐,巨大的帐篷分成两个结构,前面是议事厅,后面为主帅休息之处,前后相连,帐外分立着八名带刀御前侍卫,倒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群小子在京城里憋曲久了,难得出来撒撒欢儿,又没什么正经事儿,何必搞地跟真的似的。我走过去说道:“甭在这儿站着了,自个儿找地儿玩去。”几个人愣,没明白我的意思,一名侍卫陪笑道:“大人,是不是咱们哪里做的不合适?” 我一摆手,说道:“又不是行军打仗,挺什么杆子,兄弟们自个儿找乐去,想喝酒喝酒,想耍钱耍钱,不用在这儿戳着。”侍卫没几乎不想信自己的耳朵,互相看了看,一名侍卫道:“大人,您老人家该不会是冤咱们几个吧。” 我骂道:“放屁,老子冤你们有个鸟的好处,滚蛋,该干嘛干嘛去,跟各营地弟兄们说,爷我不管,由着他们撒欢,只要不出营区就行。没银子了来找我,爷我今日放印子。” 众侍卫轰然叫好,呼啦一下便散个没影儿。我独自进入军帐,在外厅的主帅桌前一坐,看看下首的几张空椅子,似乎找不到大将军的感觉。也许是我穿的衣服不对,身上是一品文官的装束,老子应该把家里那套戎装带出来,换上戎装,指挥军队,兴许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便起身来到后帐,翻身躺到床上,闭目休息,可一闭上眼睛,眼前便出现文露不戴面纱的面容。我伸手摸了摸鼻子,还好,想她倒不会流鼻血,若是连想她的样子都流血,老子还活个什么劲儿。 就这样想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越躺越精神,可就是懒得起来。此时营中各处已是热闹非常,我听在耳中,却提不起一丝兴趣。 正在这时,胖头陀大步走了进来。中军帐虽然高大,仍是顶到了他地脑袋,胖头陀弯着些腰身,一进来便大声道:“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还有心情睡觉。”我只睁开一只眼瞧他,懒洋洋的说道:“怎么,出人命了?”胖头陀道:“那倒没有,瞧瞧你带的兵,又是喝酒又是耍钱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军营。” 我哼了一声,说道:“这样不好么?你觉着军营应该什么样。”胖头陀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说道:“我没说这样不好,挺热闹的。不过,我记得我见过地军营都不是这个样子,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有。”我把眼睛闭上,说道:“皇恩浩荡,四海靖平,国泰民安,又没有军情,要岗哨何用。你若是愿意,那就派你去站岗吧。” 胖头陀呸了一声,说道:“让我去给你站岗,亏你想的出来。别睡了,你瞧外面热闹的,快起来陪我饮酒。”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想喝你自己去外面找人喝吧,我没心情。” 胖头陀一把将我揪起来,他身材高大,坐着仍能将我提的悬空,嘴里说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跟双儿和佳音要分开一段日子嘛,哪儿有一点男子气概。”我任由他提在空中,眼都没睁一下,慢慢说道:“你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懂得一个情字。”胖头陀怒道:“少拿这种话来埋汰我,你就是个下流坯子,见一个爱一个,有那么好的双儿,还打我佳音侄女的主意,告诉你,就算陆先生和陆大嫂答应把佳音许配给你,老子也不同意,绝不会让你称了心意。” 他这样一讲,我倒来了精神,睁开眼道:“在陆先生家里,你说听到陆夫人跟陆先生的谈话,她打算把佳音嫁给我,此事可是真地?”胖头陀将我往床上一丢,说道:“是真是假,与你有何干系。” 我翻身下了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是想喝酒么,我陪你喝两盅,去,让伙房整几个小菜,弄些好酒来,咱们喝个痛快。” 胖头陀翻着小眼看看我,说道:“一提到佳音你小子便有了活气儿,刚才怎么不肯陪我吃酒?”我笑道:“刚才睡地有些迷糊,这不是清醒了嘛,甭说废话,快去。”胖头陀站起身来,嘟囔着走了出去,不多时抱着两只酒坛回来,后面跟着两名厨子,各端着一只托盘,胖头陀将酒坛往桌上一放,坐下来,哈哈一笑,说道:“刚好他们端着这些东西,要往别的帐篷里送,被我截了下来,哈哈哈,当兵真是不赖,他祖母地,居然还有烤羊腿吃。把菜都放下,厨房里还有什么好吃的,统统端过来。” 待厨子退出,我说道:“我带的兵,都是保护皇上的亲兵,伙食自然要好一些。”胖头陀拍开两只酒坛的泥封,放我面前一坛,自己抱起另一坛,仰头灌了几口,夹起一片火腿塞进嘴里,大口嚼着,不清不楚的说道:“我说呢,朝廷养了那么些兵,都这般吃法,还不把皇上吃穷了,快喝呀你。” 我抱起酒坛,喝了一口,说道:“我问你,到底陆夫人是怎么跟陆先生说的?”胖头陀又在嘴里塞了一块烤羊腿,说道:“真好吃。”我说道:“甭跟我装糊涂,我问你话呢。”胖头陀又嚼了几口,喝下一大口酒,清干了嘴巴,这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事儿,不怕告诉你,陆夫人说,你小子有本事,聪明,会办事,对他们也有恩,看你似乎喜欢佳音,她想将佳音嫁给你做老婆。” 我听了大喜,忙道:“陆先生是怎么说的?”胖头陀道:“你不会问他去。”说完又吃了起来。我扯下一条鸭腿,递到他面前,笑道:“陆先生不是不在这里嘛,你就跟我说了吧。”—— 胖头陀道:“跟你实说吧,陆先生说,你只看书,却从不投票,书品很不好,他不同意你和佳音的婚事。小子,你若真想把佳音侄女娶回家,听我的,把手里的票统统都交出来,我保证,你今晚就可以抱着佳人入睡啦,哈哈。”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七章 夜戏劫营汉 卷三第二十七章夜戏劫营汉 胖头陀听我问起,接过我递过去的鸭腿,哼了一声,说道:“没见你对我这般好过。哼,实话告诉你吧,陆先生他不同意。” 我心里一紧,忙道:“他为何不同意?”胖头陀道:“看你平时也算机灵,怎会连这都想不到,陆先生说你已有妻室了,对了,我问你,那个小莲是不是你老婆?”我点头道:“是啊。”胖头陀道:“这不结了,你有老婆,佳音嫁给你也是做小,别说是陆先生,换做是我,也不愿意。” 我急道:“你懂什么,小莲是我老婆不假,可佳音嫁过来也不是做小,她跟小莲一样,都是我的老婆,不分大小的。”胖头陀道:“几个老婆不分大小,也没个主次,天下哪有这种规矩。”我将酒坛往桌上一顿,怒道:“我自己的家事,老婆分不分大小我说了算,不论什么狗屁规矩,它都管不到我的家里。” 胖头陀击掌大笑,说道:“好你小子,这才有点意思了,哈哈。”我心里烦燥不已,站起身来,说道:“你自己慢慢喝吧,我出去走走。”说完转身出了营帐。哪知胖头陀居然跟了出来,还把那两坛酒抱在怀里,说道:“你去哪,我跟你去。” 我没理他,在军营里转了转,各营房都是灯火通明,吆五喝六的,好不热闹。我四下看了看,见营寨西面有个土坡,便出营,信步走了上去。胖头陀跟在我后面,嘟囔道:“大半夜的,人家都在帐篷里喝酒,你不好好在屋里待着,出来瞎跑什么。” 我走上坡顶,坐下来,面对着军营。淡淡说道:“你若不喜,可以回去。我又没让你跟着。”胖头陀挨着我坐下,递给我一只酒坛,说道:“我是看你心情不好,出来陪陪你。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我一拿到酒坛,我便觉出分量轻了许多,随手塞回他手中,将他手里地那只酒坛夺了过来。说道:“这才是我的。”胖头陀道:“臭小子,你又喝不完,让我喝你的。”我举起酒坛一口气饮了大半坛下去,说道:“谁说我喝不完。”胖头陀嘿嘿笑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老爷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才有点男子气概,不要整日想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半坛酒下肚,我有些上头,长吁了一口气,心情畅快许多,说道:“你这出家人。杀人放火,喝酒吃肉,一样都没拉下,出不知念的哪门子佛。”胖头陀哈哈一笑,说道:“佛爷我除了戒色,其它的一概不戒。”我被他逗地一乐,说道:“我看你不如把色戒也破了,正好,蓝鱼不是在营里么,晚上让她到你帐里侍候。”胖头陀呸了一声。说道:“你少跟我提她。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带着这么个累赘。要依我地脾气,非一掌拍死她不可。”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亏你还是出家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对了,她在哪儿呢。”胖头陀道:“还能在哪儿,她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这会儿在我帐篷里呢。”我哈哈大笑,说道:“你还在我面前假装正经,却原来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胖头陀急道:“是你要我看着她,我能将她放在哪里,你少得意,待会儿便把她送到你帐篷里,免得搅了佛爷的好梦。” 我正欲说话,胖头陀忽然站起身来,向山坡下营帐一指,说道:“快看,那是什么?”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数十个黑影,正跃入营中,手中似拿着家伙,月光下不时反出光来。 我急忙站起,说道:“有人要劫营。”胖头陀大喜,说道:“这下有得玩了,你待着别动,看我如何收拾他们。”我忙道:“不要杀人,捉活的。”胖头陀不答话,深吸一口气,身子陡的窜了下去。 几个起落,胖头陀已冲到那些黑影中间,刹时便点倒数人,这时那些人才发现被偷袭,顿时有人叫道:“什么人!”话未说完,人已倒地。胖头陀身如鬼魅,在黑影中穿梭,众人大声呼喝,想奋起反抗,却哪里抵得住神龙教高手的袭击,呼啦啦纷纷跌倒,转眼间,悉数皆被点倒。 有几个营帐的兵士被惊动,出来看究竟,见此情形,大声呼喊,一时间,锣声响起,军营各处地官兵都跑了出来,火把照得如同白昼,将一干人围了起来。 眼见贼人全被捉住,我下了山坡,进入营地,胖头陀分开众人,迎了过来,拍拍手,笑道:“照你的吩咐,一个没死,全都是活的。”我点点头,大步走进中军帐,往主帅桌前一坐,胖头陀跟着进来,立在我身旁。我在桌上扫了一眼,没找到醒木,便用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喝道:“把人犯带进来。” 帐外一阵呼喝,众侍卫七手八脚将一干人等拖入帐中,在我面前排成一排,侍卫们本打算让他们跪着,可这些人被胖头陀点了穴道,身体如烂泥一般,跟本直不起来。这些御前侍卫本就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少不得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忽然人群中传出一位女子的哎哟声,我询着声音看去,见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大眼圆脸,容貌十分秀美,脸上表情痛苦,想是吃了官兵的拳脚,不由心念一动。他们中间怎会有一女子,莫非这些人是王屋派的好汉,若真如此,这位美貌女子就一定就是曾柔了。 想到这里,我冲侍卫道:“休得无礼,统统退下。”众侍卫只得将人放下,纷纷退了出去。 我站起身,在军帐内踱步,眼睛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说道:“你们好大地胆子,敢闯本帅的营盘,就不怕杀头么?”一名汉子喝道:“小鞑子,爷们儿闯也闯了,你待怎样。”我说道:“私闯军营,那是一定要杀头的,不过,我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回答本都统的问题,说不定我会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一名青年男子道:“咱们弟兄可没哪一个是贪生怕死之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竖起拇指,赞道:“好,果然是好汉子。本官有心想饶你们不死,只可惜,军法无情,你们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也怨不得我了。” 一名蓝衣人忽然说道:“不知将军想问些什么?”话音未落,那青年便怒喝道:“元师兄,休得多言。”蓝衣人轻声道:“咱们先问问他要问什么,说不定……说不定……”旁边一名道士装束地人说道:“元义方,不要多说,一切听公子决断。” 听到这里,我已经猜得**不离十,便走到那少女面前,蹲下来,说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那少女看看我,脸色有些紧张,说道:“你是满洲鞑子,我不告诉你。”我笑道:“鞑子也有好坏之分,你看我是好鞑子呢,还是坏鞑子?” 少女道:“师父说过,鞑子都是坏人,我恨你们。”我摇摇头,说道:“你这般年轻,若是跟他们一起被杀了头,岂不可惜?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就放了你。”少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跟众位师兄同生共死,他们若被砍头,我也不活了。”一名蓝衣人大声道:“小师妹说的好,我们王屋派,没有怕死之辈,狗鞑子,有种将我们全杀了。” 那个叫元义方的说道:“别乱讲,小心激怒了他。”顿时便有十几双眼睛怒视着他。我说道:“原来你们是王屋派的,呵呵,本都统与王屋派素无间隙,却不知你们为何要来夜闯军营?”众人都默不做声,我对少女道:“小姑娘,你真的不怕死么?”少女道:“我不怕。”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很好,你们王屋派的都是好汉,既然如此,本都统也只好成全你们。”说完大声喝道:“来人!”立时进来数名侍卫,我指着地人众人,说道:“将一干人犯,统统拉出去,斩了。” 众侍卫顿如凶神恶煞,上前拖拽王屋派众人,一时间,王屋派众人皆面如土色。那元义方刚被一名侍卫捉住衣领,便大声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说道:“国法当前,饶你们不得,斩!” 元义方叫道:“将军要问什么,小人招了便是。”话一出口,顿时便有几名汉子大声骂了起来。侍卫们停下来,一齐看着我,我一挥手,说道:“很好,把他带出去,细细拷问。”众侍卫架起元义方退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对王屋派诸人说道:“你们虽不开口,可有人愿意向本都统招供。你们白白丢了性命,岂不可惜?”那名青年长叹一声,说道:“吾等不幸,王屋派竟出此败类,小鞑子,要杀便杀,休再啰嗦。” 我对那少女道:“小姑娘,你说我到底是杀不杀你们呢?”—— 少女看看众人,一咬牙说道:“你要杀便杀我好了,反正我被你榨干了推荐票,留着对你也没甚好处,早晚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些师兄们的身上推荐和月票尚有不少,还请将军刀下留情。”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八章 大将军巧扣俏曾柔 卷三第二十八章大将军巧扣俏曾柔 那少女经我一问,环顾众人,又看看我,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想不想杀是你的事情,为何要来问我。” 我哈哈一笑,起身回到座位,将腿翘到桌上,心里思索:“这小丫头一定就是曾柔,模样还算秀丽,冲着她的面子,也不能将这些人杀了。那位被称为公子的青年,应该便是他们首领的公子了,这些人不好得罪,将来说不定有什么用处。只是这件事情,肯定瞒不过皇上,总要有个交待,好在有个姓元的,跟王屋派也算闹翻了,把他交上去,便可了结此事。 现在的问题是,放这些人容易,可曾柔这小姑娘我暂时还不想放,总要有个两全的办法,既留下小姑娘,又不至于跟王屋派的人闹翻,最好是能让曾柔自己主动留下来。 想来想去出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算了,实在不行,就把小姑娘强行留下来,真得罪了王屋派也就得罪了,老子手握重兵,再加上天地会的兄弟,也不差他王屋派的几千号人马。 正想着,进来一名侍卫,到我身前附耳说道:“大人,那小子全招了。”我站起身来,对胖头陀道:“看着他们,我出去看看。” 随侍卫进入一间军帐,见里面骁骑营参领富春,身旁站着几名御前侍卫,正要那元义方在一张纸上画押,富春见我入内,忙行礼道:“韦都统,此人都招了。”说完将画好押的供词双手递了过来。 我没有接。说道:“他都说什么了?”富春道:“回大人,这些逆贼都是王屋派地,他们奉逆贼首领司徒伯雷之命,准备去京城见吴应雄,途经咱们营盘,便打算趁黑杀几名官兵。” 我看着元义方,说道:“好大胆子。你们是不是想把本都统也一并杀了呀。”元义方忙道:“小人不敢,将军饶命啊。这都是司徒鹤的主意,与小人无关。”我问道:“那位青年男子,便是司徒鹤么?”元义方道:“正是,他是司徒伯雷的儿子。”我又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元义方道:“那姑娘名叫曾柔,大伙儿都叫她小师妹。”我心中一喜,小姑娘果然便是曾柔。 元义方看我面带喜色。趁机说道:“将军,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放了小人。”我笑眯眯的说道:“别人都能放,偏就你放不得。”元义方叫道:“将军想知道的事情小人都说了,为何偏偏放不得小人。” 我笑道:“他们都不肯说,我留着何用,自然要放了。你老兄愿意跟咱们合作,我哪里舍得放你走呢。哈哈。”富春和几名侍卫都笑了起来。 当下要富春带五名侍卫,点二百名兵士,将元义方押回京城,交与康熙,富春道:“大人,咱们要不要写个请功的奏章。向皇上表明大人地功绩?”我说道:“不必,咱们的功劳皇上心里清楚,无需上奏,只将人和口供一并呈上便是。” 元义方被押走,我回到中军帐,对王屋派众人说道:“那个姓元地跟本都统耍花招,已经被砍了脑袋,你们掂量一下,若再不识将,我可就又要杀人了。”那青年男子司徒鹤。放声大笑。说道:“哈哈,杀的好。姓元的已不再是我王屋派的人,你这小鞑子替我们清理了门户,我还要多谢你呢,哈哈。你若想杀我们,尽管下手好了,本公子要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我说道:“你有骨气,本都统就成全了你。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话音刚落,曾柔一旁叫道:“不要杀他。”我立刻说道:“不杀他就杀你。”曾柔看了司徒鹤一眼,说道:“你杀我好了,把他放了。”司徒鹤大声道:“狗鞑子,有种就杀我,把小师妹放了。”其他有几名汉子也大声叫道:“杀我,老子不怕死。” 我呵呵笑道:“你们都争着要死,这可就让人为难了。”看看曾柔,我走到她面前,柔声道:“这样吧,小姑娘,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把他放了。”说完指了指司徒鹤。 曾柔愣了一下,不敢相信我的话,司徒鹤说道:“不要相信他,鞑子阴险狡滑,说话做不得数。”我拍了拍胸脯,说道:“本都统向来说话算话,特别是在美貌姑娘面前,从来不说大话。”曾柔仍是犹豫不决。 我起身走到帐外,大声叫道:“传我号令,从我帐中放出的人犯,任何人不得阻拦。”外面守卫齐声答应。 我返回来,到曾柔面前,说道:“这下你信了吧,只要告诉我你地名字,我便放了你的师兄。”曾柔吸了口气,说道:“好,我告诉你,我叫曾柔。”我击掌笑道:“这就对了,胖头陀,将他的穴道解了,放人。” 胖头陀走上前,随手一拍,司徒鹤的穴道立时被解,一跃站起身来,惊疑不定,看看胖头陀,又看看我,说道:“我不走,你放了小师妹,把我留下。”曾柔急道:“师兄,你快走,别管我。”一名道士道:“公子,你快走吧。”说完冲司徒鹤大打眼色。其他众人也都说道:“公子快走。” 司徒鹤一跺脚,对我说道:“狗鞑子,你若敢动小师妹一根毫毛,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说完冲出军帐。他一走,王屋派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对曾柔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曾柔看着我,说道:“小将军,谢谢你放了我师兄。” 我说道:“我放了你师兄,又没放你,你该恨我才是,为何要谢呢。”曾柔道:“只要师兄他能平安,我们就放心了。”我笑道:“这是何故,难到他的身份很重要么?”那名道士大声道:“小师妹,别上当,他套你话呢。”曾柔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我说道:“你不说便罢,我又没逼你。曾柔姑娘,你想不想让我把这个道士也放了?”曾柔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我笑道:“那好,只你告诉我你多大了,我便放了她。”曾柔十分奇怪,说道:“你为何总是问些我的事情。”那道士接口道:“小鞑子没安好心,小师妹别上当。” 我笑道:“我就是没安好心,曾柔姑娘,你愿不愿意用你地年纪来换这位道长的性命呢?”曾柔想了想,说道:“我今年十五岁。”我说道:“骗人,你看着这么小,顶多也就十二三岁,哪里会有十五。”曾柔急道:“我真的是十五岁,乙未年生,属羊的。”我哦了一声,说道:“怪不得你这么温柔,原来是只小绵羊啊。”曾柔道:“我不是小绵羊。”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就是小绵羊,我是大灰狼。”曾柔被我逗的一笑,露出两只小酒窝,说道:“我已经把年龄告诉你了,你放了五符师叔吧。”我看着那名道士,说道:“胖头陀,放人。”胖头陀解开道士的穴道,道士慢慢起身,忽然发难,向胖头陀胸前猛击两掌,胖头陀中掌,身体却纹丝未动,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三脚猫地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出手。” 道士一击不成,面如死灰,自知与胖头陀差距太大,双眼一闭,说道:“道爷技不如人,认栽了,你杀了我吧。”我笑道:“我已经答应曾姑娘放了你,还杀你做甚,你快走吧,你家公子说不定还在外面等着你呢。”道士本以为难逃一死,哪知却遇见了我这么个说精不精,说傻不傻的主,不由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双拳一抱,说道:“敢问阁下大名。”我说道:“告诉你也不妨,本将军乃韦小宝是也。” 道士吃了一惊,说道:“可是斗杀鳌拜的韦小宝?”我说道:“正是。”道士叹道:“原来落在你的手里,贫道告辞,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曾柔似乎也听过我的名头,说道:“原来你就是韦小宝呀。”我喜道:“你也知道我么?”曾柔道:“我听师父说起过,鳌拜是被一个叫韦小宝的太监杀死的。” 我忙道:“我那太监可是假的,我地真实身份是将军。”曾柔扑哧一笑,说道:“小将军,你可不可以将我这些师兄也都放了?”我摸了摸下巴,说道:“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曾柔道:“只是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心中一喜,说道:“真地?你什么都肯答应?”曾柔道:“嗯。” 顿时有一名汉子叫道:“小师妹,别上当,他对你不怀好意。”曾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紧张的看着我,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哈哈一笑,说道:“我能让你做什么,你们这些人夜闯军营,我不可能将你们全都放了,至少要留下一人,才好有个交待。你说我是放你走,把他们留下呢,还是把你留下,放他们走。”曾柔斩钉截铁地说道:“把我留下,放他们走。”—— 韦小宝笑道:“曾姑娘放心,本将军只会讨票,不会撕票。只要你师父乖乖的交出手中推荐,我一定会放了你的。”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二十九章 千里送美 卷三第二十九章千里送美 我见曾柔执意留下自己,要我放了其他王屋派的人,笑道:“此话当真?你真要留下来么?”曾柔道:“小将军,求你放了他们,我愿意留下来。” 我摇摇头,说道:“只留下你一个人,实在不保险,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到时我手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怎么向皇上交待。我看还是放你走,把他们关起来,就算跑了一两个,仍是剩下不少呢。”曾柔急道:“我不会跑的。” 我说道:“我不信,你发个誓来。”曾柔立刻道:“我曾柔在此对天发誓,只要小将军放了我的众位师兄,我愿独自留下,决不逃跑,如若食言,教我不得好死。”我说道:“这样说不行,你要说,如果你跑了,你家公子就会被雷劈死。”曾柔急道:“我不跑就是了,为何要牵上公子。”我耸耸肩,说道:“反正你又不打算逃跑,拿公子作誓又有何妨。”曾柔无奈,只得照我的意思又说了一遍,发完誓眼圈已经红了。 我看她模样,不忍再戏弄,便对胖头陀点了点头,胖头陀似乎很不高兴,双掌翻飞,片刻便解了众人的穴道。众人站起身来,却谁都不愿离去,非要拿自己跟曾柔交换,胖头陀大声喝道:“你家师妹被这个小混蛋看上了,哪肯再还给你们,都给老子滚蛋,没得惹佛爷生气。” 众人仍是不肯走,胖头陀使起兴来。一个个抓起来丢出帐外,那些大汉在他手里,便似孩童,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转眼都被扔了出去。众人见他厉害,没敢再进来,终于都离开了。 胖头陀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说道:“老子捉的这些人,都被你拿来哄小姑娘。真气死人了。”曾柔本就惧他样貌,又见他发脾气,连我这将军都敢顶撞,有些害怕,不敢做声。 我对胖头陀道:“你懂什么,这些都是有胆识的好汉,我若不放。难到还要杀了他们不成。”曾柔听我夸将王屋派众人,顿时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胖头陀道:“你少装算,若不是起了歹心,为何留下这个小姑娘不放。”我心事被他戳穿,怒道:“老子的心思,你哪会知道,还不快把她的穴道解了。”胖头陀见我发怒,不再顶嘴。气呼呼的站起来,走到曾柔前,俯身将她穴道解开,头也不回,一甩手走出营帐。 曾柔可能被点地久了,腿脚似有些麻木。摇摇晃晃的起不来,我忙上前将她扶起,曾柔身子一颤,推开我地手臂,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起来。” 曾柔活动一下身子,说道:“多谢你了小将军,咱们走吧。”我奇道:“去哪里?”曾柔道:“去牢房啊,你不关我么?”我笑了起来,说道:“这里哪有牢房给你住。”曾柔道:“那你打算将我怎样?”我寻把椅子。坐下来。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没打算把你怎样。” 曾柔奇道:“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把我的师叔师兄都放了,独独留下我来,却又不把我关着,究竟是何原因?” 我摸摸下巴,说道:“既然你非要问个明白,我就不妨把实话告诉你。我这个人吧,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汉,今日见了你的那些师兄,嘿!”说着伸出大拇指,又道:“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讲义气,当然那个姓元的例外。我这一见呀,佩服的不得了,真想跟大伙结交做个朋友,可属下都在旁边看着,我又不敢显得对你们太亲近,只能黑着脸说些凶巴巴地话。” 曾柔对我说的似乎很相信,点了点头,我接着道:“我本想把你们全都放了,可我又一想,若你们都走了,我想认识你们,却到哪里找人去,于是呢便把你留下来,咱们认识了,就等于我认识了你们王屋派的人,将来才好有见面的机会。” 曾柔道:“原来是这样,可你是鞑子,师兄们是不会跟你交朋友的。”我说道:“你师兄不肯跟我交朋友,你呢,愿不愿交我这个朋友啊?”曾柔似乎十分犹豫,好半天才说道:“你是个好人,又很看重我们王屋派,我愿跟你交朋友,可又怕师父和师兄们……” 我喜道:“只要你愿意就好了,你的师兄们还不了解我,以后说不定就乐意了呢。”曾柔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算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可你准备留我到什么时候,师兄们一定都在担心我呢。”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去河南公干,身边正少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你陪我一直到了河南,我就放你回来,你觉得怎么样?”曾柔笑道:“我们王屋派就在河南境内,你莫非是要去王屋山不成?” 我一拍脑门,说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咱们可不就是一路嘛,刚好,算是我送你回家了,哈哈,一到郑州我便放了你。”曾柔点点头,说道:“你们是要去哪里?”我摇头道:“这我不能说,不过离你们王屋山挺近的,不到两天地路程,到时候我可以去看你。不过就你到时不认识我了。” 曾柔道:“不会的,你若是去看我,我就款待你。”我笑道:“那咱们就说好了,不许后悔。” 当晚在中军帐附近,腾出一只帐篷,让曾柔住了,第二日给她换上戎服,扮做我的亲兵,侍奉左右,大军拔营,继续行进。 曾柔与我在大车中,有说有笑,路途少了许多寂寞,有她相伴,我心情好起来,少了些对双儿文露她们的想念。行了不到四十里,便令队伍扎营休整。 胖头陀来到中帐。我正与曾柔说笑,胖头陀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在这里逍遥快活,这丫头的师兄们,都跟了咱们一天了。”我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他们跟着咱们干什么。怎不早告诉我。” 胖头陀道:“你说他们为何跟着,还不是冲着这丫头来地。” 我看看曾柔。曾柔显得十分紧张,我对胖头陀道:“这是曾姑娘,什么丫头不丫头地。”胖头陀没好气的说道:“那些人又不让杀,这个丫……曾姑娘你又不放,现在那些人一直跟着咱们,你说怎么办吧。” 我对曾柔道:“曾姑娘,你的师兄们对你放心不下。你说怎么办?”曾柔低下头,似乎也拿不定主意。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想跟他们回去,现在就走吧,我不会拦你的。” 曾柔抬起头,说道:“你真的肯放我走?”我苦笑道:“腿本就在你身上,我又没绑着你,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去吧。免得你的师兄担心。”曾柔看看我地脸色,试探道:“那我走了。”我站起身来,做出请的手势,说道:“不送。”曾柔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你是个好人。”忽然拉起我地手,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我一下子呆住了,胖头陀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这下你舒坦了吧。”我心里说不清是快活还是难过,良久才回过了神。一屁股坐下来,对胖头陀道:“你这人,总是这般败兴。”胖头陀道:“不是我败你的兴,你小子家里有那么多女人,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说,咱们这趟出门。你若再带了几个女子回去。我怎么跟双儿和佳音交待。” 我奇道:“双儿和佳音让你看着我么?”胖头陀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我应该看好你。免得你小子做出对不起她们地事来。”我被他气地反而笑了起来,骂道:“你这头陀,正经事不做,却管起老子的事来,真是有病。”胖头陀道:“我不管你谁管,别人我不理会,只要你对不起双儿和佳音她们两个,老子就是不答应。” 我起身挥手道:“好好,你厉害,我不跟你争,我怕你还不成,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不过,我不妨告诉你,这个曾柔姑娘,老子是要定了。” 胖头陀大怒,一跺脚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怀中居然抱了两坛酒。我说道:“你又来干嘛,老子不想跟你喝酒。”胖头陀道:“谁让你喝了,这两坛都是我地。”放下酒坛,胖头陀走到帐门,对外面的官兵叫道:“告诉厨房,动做快点,韦大人饿了。” 我骂道:“你小子,又打着我地名号唬人。”胖头陀打开一只酒坛,说道:“别理我,老子不跟你说话。”说完抱起酒坛喝了起来。 不多时,厨子送了七八样菜过来,胖头陀甩开腮帮一通猛嚼,直把我的馋虫也勾了出来,到他面前坐下,拿过另只酒坛,揭掉泥封,饮了起来。胖头陀撇了我一眼,没说话,低下头猛吃,老小子居然跟我怄气,我心里暗乐,又大饮了一口,抹抹嘴巴,大叫:“好酒啊,好酒,只可惜水掺的少了点!” 胖头陀扑的笑出来,喷了满桌的食屑,好在我动作灵敏,拎着酒坛闪到一旁,才没被他喷到身上,当既指着胖头陀哈哈大笑,正欲损他几句,忽然帐帘一挑,曾柔走了进来—— 胖头陀叹道:“佛爷我整日闹眼疾,全是被小宝这家伙所害。他小子泡女人,从庄夫人、双儿、文娟、艳芳、还有佳音,蓝鱼也算上,一直到如今的这个曾柔,奶奶的全被老子瞧在眼里,我一个出家人,哪受得了这等刺激。只怕要不了多少时日,老子的眼也要瞎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章 订下一个约 卷三第三十章订下一个约 看到曾柔进入军帐,我不由大喜,将酒坛往桌上一放,迎上前去,说道:“曾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没见到你的师兄么?” 曾柔低下头,说道:“见到了。”我奇道:“那你怎么……”曾柔低声道:“我起过誓,要留下来,陪你到河南的,所以……”没有再说下去。 我心道:“小丫头真够老实,我跟她逗乐,居然当了真。”胖头陀一旁傻了眼,脸都变形了,瞧着我们俩。 我嫌胖头陀碍事,便请曾柔到后帐叙话。 曾柔道:“师兄们见到我,都很高兴,他们还以为你要将我怎么样了呢,见我无事,便要我跟他们一同去京城,办师父交待的事情。可是我答应过你,要陪着你一直到河南,所以就跟师兄们说了。”我说道:“你师兄们怎么说?”曾柔道:“起先他们不愿意,说你一定有所图谋,我把你对我说的话跟他们讲了一遍,师兄们从五符师叔那里已知道你的身份,听了我所说,觉着你看重我们王屋派,又放过大伙儿,似乎也不是坏人,只是师兄还是不同意我再跟着你。” 说到这里,曾柔顿了一顿,接着道:“可是你知道,我是起过誓的,若是违备,就会应验在司徒师兄身上,所以,我执意回来,师兄们劝解不下,只得由着我了。”我十分高兴,柔声道:“刚才你走了,我还在难过呢。此去河南,尚不知要走几日,没你陪着,不知有多孤单。现今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曾柔脸上一红,说道:“你有那么多官兵跟着,怎的还会孤单?”我笑道:“那些都是粗野莽夫。跟他们在一起,哪有跟你说说笑笑地快活。” 曾柔道:“我瞧外面那个大个子。似乎很不高兴呢。”我说道:“甭理他,那家伙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他人也不坏,只是好管闲事而已。”胖头陀忽在外面大声说道:“你小子总算说了我一句好话。”我哈哈一笑,说道:“这家伙耳朵好使,咱们的谈话都被他听去了。”曾柔哧的一笑,低下头去。 我瞧得心喜,说道:“刚好我们正打算进饭。咱们一起吃些酒吧。” 同曾柔回到议事厅,我对胖头陀道:“把桌上的东西都撤了,叫厨子们再弄些好菜过来。”胖头陀鼓着眼睛,道:“这里就是现成的,何必再重新做过。”我说道:“你吃剩的东西,怎好再让曾姑娘吃,快去。”胖头陀又在嘴里塞了一只鸡腿,这才悻悻离去。 不大功夫。厨子们过来收拾了桌子,送来七八样菜,将酒也换过,我和曾柔刚坐下来,胖头陀大步进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我愣了愣。说道:“你怎么又来了。”胖头陀道:“刚才只顾吃了,还没喝上几口酒呢,你们聊你们的,我自己喝。” 我知道这家伙正跟我使性子,撵都不会走,只得由他在旁边坐着,我不同他讲话,只跟曾柔吃酒取乐。有胖头陀在场,曾柔有些拘谨,我便教她猜拳。小姑娘脑子似乎在这方面不大灵光。教了半天也学不会,胖头陀一旁看得心急。说道:“你这丫头,真是够笨地,我来教你。”我说道:“我自会教她,学不会可以慢慢学,谁要你来多事。”胖头陀道:“你教的法子不对,咱俩划两拳,让她看着,保管一会儿就明白了。” 我看他说地有些道理,便同他猜起拳来,玩了几次,有输有赢,曾柔似乎明白了些,于是我和她玩了几盘,居然被她赢了一把,曾柔十分高兴。胖头陀眼热,非要也跟曾柔试一试,曾柔本有些怕他,此时被他缠着,只得同他划了两拳,却都被胖头陀赢了去,胖头陀大乐,吹嘘道:“小宝啥都不会,你跟他学不了什么,跟我才能学到东西。” 我不服气,定要与他较量一番,胖头陀拿起一坛子酒,说道:“较量可以,不过输的话可是要喝酒的。”我说道:“喝就喝,难到还怕你不成。”胖头陀道:“好,曾姑娘,你给我们做个见证,哪个赖帐的是小狗。” 曾柔抿嘴一笑,偷眼看我,我对她道:“正是,曾姑娘,你替我看着他,别让这个小狗耍赖皮。”胖头陀道:“谁是小狗,玩过了才知道,小子,来吧你!”一时间,帐篷里吆五喝六之声响起,我与胖头陀斗在一起。 这一通鏖战,直喝到天黑,我与胖头陀都是大醉,曾柔也饮了不少酒,小脸整个都是红扑扑的,更显娇美。 散了席,胖头陀晃晃悠悠回帐篷休息去了,我醉得起不了身,曾柔扶了我到回内帐,将我放到床上,我趁着酒意,紧紧捉住她的小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嘴里不停的跟她讲话,说地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头痛欲裂,正要起身,却看到曾柔在我床头,坐在椅上,将头伏在床上,睡的正是香甜,这丫头居然守了我一夜,心里不免感动。不忍心惊动她,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取过一条毯子,搭在她身上。出了营帐,见骁骑营参领富春候在外面,说道:“回来啦,见到皇上了么?” 富春请了安,正要说话,我忙拦住他,说道:“到你帐里去说。” 到了富春的军帐,富春说道:“禀都统,标下已将人犯交与皇上。”我问道:“皇上怎么说?”富春道:“皇上盘问过犯人,便打发标下回来,什么也没说。韦都统,这件事是不是咱们做的不对,不然皇上为何什么都不讲便令标下回来?” 我呵呵笑道:“皇上圣明独照。自有他的想法,富参领不必多虑。”富春道:“韦都统一语便解开标下心中之疑惑,跟着教统办事,真叫人痛快。都统,咱们什么时候开拔?” 我拍拍他地肩膀,说道:“不急不急,富参领连日赶路。着实辛苦,不妨休息一会儿。今日少走些路,让大伙也放松一下。”富春道:“都统对下属,真是没的说。大伙儿都说,咱们能跟着韦都统,那真是交了好运,大清朝地文武百官,像都统这样心疼下属的。跟本找不出第二个来。” 一直等到曾柔醒来,我才命军队开拔。曾柔知我是心疼她,不忍将她唤醒,少不得感动一番。 这般走走停停,过了十几日方到河南境内,这些日子下来,曾柔与我亲近好多,说了许多王屋派的事情。我也跟他讲了些自己遇到的趣事,二人称不离砣,整日粘在一起。曾柔不再对胖头陀有惧意,经常也能跟他说说话。 胖头陀起先虽不痛快,经过那晚一醉,对曾柔的态度改变不少。再加上这十几日地相处,对曾柔地看法大为改观,不时地也能跟她说笑几句,甚至私下里跟我说过:“曾姑娘心肠不坏,人还算老实,真若娶了回去,也不为过。” 终于到了郑州,要与曾柔分离,我着实不舍,可咱早就答应过人家。总不能跟她耍赖。曾柔似乎也有不舍之意,却因挂念着师父。终究还是要走,我本要胖头陀送她到王屋山,曾柔执意不允,小丫头虽然性情温和,但拿定主意的事情,却是怎么说都不行。 没办法,我只得命人挑了一匹好马,亲自将缰绳交到她手中,说道:“一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曾柔脸上一红,垂下头去,低声道:“你会来看我么。”我说道:“我一定会去看你。”曾柔抬起头看着我,说道:“那我等着你。”说完上马绝尘而去,留下我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方向。许久,胖头陀才在我身后道:“她走了,咱们也该上路了。” 又走了两日,已到得嵩山,眼见着离少林寺不远了,军队却停了下来,不久侍卫禀报,说有个自称瑞栋的人,指名要见我,我闻之大喜,忙下车与他相见。 见到瑞栋,少一得与他一番亲热,叙了些旧事,我便细问顺治的情形。 瑞栋说道:“老皇爷被少林众僧接回寺中,再也没有出来过,我想进去打探,可少林高手众多,几次都被人发现,无奈只得在山下租了房子住下,每日在上山地路上守着,凡遇到可疑之人,统统打发下山,碰上不肯听话的,少不得教训一顿。” 我笑道:“被大哥地一双铁掌教训,可不是什么好玩地事情,他们还不都要乖乖的下山,不过,这样一来,少林寺地香火恐怕就差了许多吧。” 瑞栋道:“兄弟你是说着了,我每天守在上山的路上,除了八十岁以上,十岁以下的,不论男女,统统都被我拦了下去。”听完我哈哈大笑,说道:“少林寺地那些和尚,这下不知少赚了多少香火钱。”瑞栋道:“为了老皇爷的安危,也顾不得许多了。” 依瑞栋所说,顺治应该是没出什么事情,我估摸着最多就是伙食差了些,这都是瑞栋的功劳了。心里踏实下来,要瑞栋换了骁骑营装束,随我一同上山—— 瑞栋道:“少林寺的那群和尚,现在都穷的发了疯,饿的跟狼似地,逮什么吃什么,整个嵩山的花草树木,都被他们啃的精光。现在嵩山上没了树木,已经开始啃寺中的房子,兄弟你再晚来两个月,只怕就找不到少林寺了,说不定到时,连嵩山都被吃成平地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一章 小僧有礼 卷三第三十一章小僧有礼 少林住持得报,率了僧众下山,将我们迎入少林。富春宣读圣旨,接着封赏少林众僧,然后由方丈晦聪禅师带师收徒,为我剃度,赐法号晦明,宛然便成了晦字辈的和尚,地位仅低于晦聪。一应程序,我都任着他们摆布,见过了寺中众僧,总算是告一段落。 众侍卫办完了差事,便离开少林,回京去了。富春也要带着二千骁骑营回去,我要他分出一千兵士,交给瑞栋,富春早得到廷报,知道瑞栋被皇上钦点为骁骑营参领,自然好一番亲热,亲自点了一千精练官兵,留给瑞栋统帅。 送走富春,我命瑞栋带一千兵士,扮做普通百姓,分散与山下各处,以备不测。胖头陀没料到我上少林是做和尚,见我的秃头模样,自然少不了取笑,我本打算让胖头陀同我一起住于寺中,怎奈这酒肉和尚,一日不饮酒,便似要了他的命一般,死活不肯在寺中居住,只得给他了一千两银票,让他在山下租房子。 如何安置蓝鱼倒令我头痛,虽说这丫头现今老实的很,在我和胖头陀面前,已不是从前模样,可我和胖头陀都不信任她,胖头陀说什么也不愿将蓝鱼放在身边。少林寺不留女眷,我无法将她弄进寺里,只得又多给了胖头陀四百两银子,让他为蓝鱼另租一处宅子。至于想不想逃跑,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了,反正洪夫人是派她来监视我的。她若自己溜回去,洪夫人那里她也没办法交待。 在寺中住了数日,整日躺在禅房中睡觉,除了吃饭,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早课颂经也不参加,我在寺中辈份甚高。加上晦聪素来不问琐事,自没什么人管我。吃了几日斋饭。嘴里淡出鸟来,便溜下山去,找胖头陀吃酒。 两人寻了一家酒馆,一落座胖头陀便扯着嗓门,要掌柜地上酒上肉。酒馆食客,见到两位出家人,居然是又是要酒又是要肉。纷纷侧目,我与胖头陀哪里会这些,待酒一上来,各抓起一壶痛饮起来。 我饮下小半壶酒,也不用筷子,伸手抓起一只烧鸡大啃起来,胖头陀指着我哈哈笑道:“你小子以前总说老子是酒肉和尚,哈哈。现在瞧瞧你的样子,见了酒肉跟见了亲娘似的。”我大口的往嘴里塞东西,一口气吃了小半饱,这才说道:“你去寺里住两天试试,每日都是青菜煮豆腐,连个油星都见不到。老子现在拉的屎都是绿的。” 胖头陀又大笑起来,好半天止住笑,小声说道:“你小子受这么大罪,是不是想把那经书从寺里偷出来?”我抹了把嘴,说道:“差不多吧。”胖头陀道:“怎么样,有何进展?”我说道:“哪有这么容易,别着急,慢慢耗着吧。” 胖头陀道:“那要等到何时,老子整日待在这鬼地方,闷也要把人闷死了。”我说道:“老子都没嫌闷。你发什么牢骚。”胖头陀挤出一点笑容。说道:“我是想,反正我待着也没什么事情。这里离开封府不是太远,你看能不能放我去开封玩上几天。”我说道:“开封有什么好玩的。” 胖头陀正色道:“七朝古都,遍地美食,怎么没有好玩地,其实吧,我是想去大相国寺礼佛。”我瞥他一眼,说道:“狗屁礼佛,你想去逛窑子吧,怎么,嵩山这地界没你相得上的窑姐儿?”胖头陀怒道:“小yin贼,别将佛爷想地跟你一样。”我笑道:“那你跟我说老实话,不然我可不答应。”胖头陀立刻换了一幅笑脸,说道:“其实我想去开封府的第一楼转转。” 我不屑道:“不过是卖包子的,值当跑这么远的路?”胖头陀道:“你懂个屁,那可是大宋皇帝爱吃的包子,还有鲤鱼培面、铁锅蛋,都是天下一绝。再加上第一楼自家酿的美酒,哎呀,想起来我就流口水。” 我笑出声来,说道:“你个头陀,何时变得如此贪嘴。”胖头陀嘿嘿笑道:“我这不也是闲的嘛,多年前路过开封,去吃过一次,那味道直到今日也没忘了,小宝,好兄弟,你就让我去吧,三五天就回来。” 我被他缠地没办法,只好同意他去,胖头陀大喜,饭没吃完,竟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我回到寺中,在禅房中转来转去,想着胖头陀独自去风流快活,却把老子留在寺里吃苦,越想越不痛快。不行,我也不能老在寺里闷着,不然非把我憋傻了不可,老子要出去溜达溜达,可是去哪儿呢?去开封?跑那么远路只为吃一顿饭,老子可没胖头陀这般馋嘴。那去哪呢,对了,这里离王屋山不远,干脆我去王屋山看曾柔那俏丫头去,才于她分手不过几天,趁着还有些亲热劲儿,赶紧再去添把柴火,免得时间久了,她把我忘掉。 再者说,那个叫司徒鹤的家伙,人长的比我帅多了,又是曾柔的师父司徒伯雷的公子,那可是近水楼台,比我方便的多,而且曾柔似乎还很关心她,我可不大能意。阿珂估计要过一个多月才会出现,趁着这当口,我赶紧找曾柔去。 有了主意,心里大为兴奋,第二日一大早跑到晦聪房里,告诉他自己要下山几日,去结些善缘。晦聪本就懒得管我,自然满口答应。兴冲冲下了山,找瑞栋讨了匹快马,问明方向,飞驰而去。 一路上马不停蹄,只在坐渡船过黄河时趁机休息了一会儿,一直到了黄昏,才赶到王屋山,在山下将马存与一家客栈,向小二打听了上山的路,便向山上而去。行得数里,天已渐暗。忽遇几名手执火把的汉子,拦住了去路,当先一人喝道:“站住,哪里来地小和尚,到此做甚!” 我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小僧要上山去。还请大王行个方便。”几名汉子笑了起来,一人说道:“这小和尚。把咱们当成山大王了。” 另一人道:“小和尚,我们可不是山大王,你要上山做甚?”我说道:“小僧来找曾柔姑娘,几位施主可认识她?”几名汉子愣了一下,一人说道:“你个小和尚,怎会认识曾姑娘?”我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与曾姑娘结有善缘。今日特来拜访。”几个人嘀咕了起来,我听得分明,只听一人说道:“这小和尚莫不是来找曾姑娘打秋风的。”另一人道:“极有可能。”先前那人道:“那如何是好,要不要告知师父?”另一人道:“这等小事,不必惊动师父了吧。”先前那人道:“也是,不如给他几文钱打发了事,曾姑娘未必乐意见他。” 几人商量完毕,一人对我说道:“小和尚。曾姑娘出门了,不在山塞。给你二十文钱,下山去吧。”我听了一肚子火,老子打赏人,随便出手便是上百两银子,这几个小子居然想用二十文铜钱便把老子打发了。奶奶的。若不是为了见曾柔,老子非给你们吃些苦头不可。 我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美意,小僧感激不尽,只是小僧并非为了化缘而来,还请几位施主带我上山。”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一人对我说道:“也不知曾姑娘认不认识你,等着。我上山去问一下。”说完转身去了。足足等了小半时辰。才见几只火把快速从山上下来,到得近处。方看清是曾柔带着四名汉子,先前上山通报的也在其中。我身边没有火把,曾柔看不清我的面貌,先前那名汉子指着我说道:“曾姑娘,就是这个小和尚要见你。”曾柔向我走过来,我合掌说道:“女施主,可还记得小僧么?”曾柔边走边说道:“我何时认得这个和尚,啊,是你。”到面前三尺之处,曾柔一下便将我认了出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怎么做了和尚。” 我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别来无恙?”曾柔似乎很是受惊,说道:“才几日不见,你……你为何便出家了?”我笑道:“女施主打算就在这里跟小僧说话么?”说完冲她眨眨眼睛。曾柔挡在我前面,是以只有她才看到我打眼色。 曾柔忙道:“啊,对不住,快请上山。”一名汉子走过来道:“曾姑娘,你真地认得这位小和尚?”曾柔道:“是地,我……我是在回来的路上认识这位小法师地,他曾经帮助过我。”那些汉子见曾柔认识我,便不再阻拦,放了我过去,随着一同上山。 上山路上,曾柔小声道:“你怎得做了和尚?”我说道:“我这和尚是假的。”曾柔轻笑一声,说道:“好好的为何要假扮和尚呢。”我笑道:“还不是为了你。” 曾柔奇道:“为何是为了我?”话刚说完,忽然又道:“啊,我明白了,你是怕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扮了和尚来见我。”我本来一句玩笑,却被她当了真,心里好笑,说道:“是啊,只可惜我的头发了。” 曾柔侧过头来,看着我的光头,火光中,隐见她眼眶里似有些泪水,我心里一动,曾柔又低下头去,温声说道:“你其实不必扮和尚的,师兄他们还没回来。”—— 晦明禅师对曾柔说道:“阿弥陀佛,小纳看女施主面相,近日必有大灾,唯一破解之法,便是女施主拿出一百张推荐票来,压在山脚大石之下,三日后便可化解灾祸了。”曾柔冷笑道:“三日之后,只怕法师已带着那一百张推荐票逃回少林寺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二章 老纳梦遗 卷三第三十二章老纳梦遗 和曾柔到得山顶,见是一座很大的山塞,塞中四处都有房子,有些房子里还透出烛火。曾柔对跟着我们一同上山的几名汉子道:“多谢几位师兄了。”一名汉子道:“小师妹,晚上怎生安置小和尚?” 曾柔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家里还空着几间房子,可以腾出一间给这位法师,师兄不必劳心。”那几位汉子看看我,似乎不太放心,曾柔对我小声道:“走吧。”领着我向深处走去,走出没多远,听得身后有人说道:“小师妹,有什么事情,叫我们一声。” 曾柔应了一声,加快了步子。我跟在她后面,绕过几处宅子,进入一间小院,曾柔将院门上好闩,这才舒了口气,灭了火把,带我进入正堂。房里燃着一只蜡烛,却没见有别人,我问道:“曾姑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么?”曾柔道:“以前我是跟家父一起住在这里,家父数年前过世,这里便只剩了我一个人。” 我说道:“你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丫环都没有,岂不孤单。”曾柔笑笑,说道:“白日里我都跟师兄们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孤单的。我现在的生活都靠师父照应,哪里还养得起丫环。”我舔舔嘴唇,说道:“不管你觉不觉得孤单,至少现在不会是一个人了,呵呵,有我来陪着你了。” 曾柔脸上一红,轻声道:“原本只是以为说说的,我没想到你会真地来看我。”我一本正经的说道:“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当然要做到。再说,我是想你了,所以就跑过来看看你。”曾柔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为了来看我,把头都剃了,不怕被杀头么?”我摸摸脑袋,说道:“谁敢杀我。大不了我真做了和尚,皇上总不能逼着和尚也留辫子吧。” 曾柔哧的一笑。说道:“我不信你连大将军都不做,却真肯做了和尚。”我笑道:“这有何不肯的,我太监也都做过,做几天和尚又算得了什么。”曾柔道:“对了,我听师父说过,你是扮了太监杀死鳌拜的,我一直忘了问你。当时究竟是怎样地情形,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早就想跟你讲讲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英勇。”接着便把经过我无数次加工的斗杀鳌拜地过程,添油加醋的跟她说了一遍。直讲了一个多时辰,把曾柔听得吃惊不已,赞道:“想不到,你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功夫却这般了得。怪不得你能做到将军呢。” 我说道:“其实吧,我的功夫也就那么回事,都是运气好而已。”曾柔道:“我听师父说过,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武艺非比寻常,你能将他杀死。那是一定有本是的。”我呵呵笑道:“好了,别光听我讲了,一晚上都是在听我大吹法螺,说说你吧,你平日在山上都做什么呢?” 曾柔道:“我有什么好说的,白日里都是跟师兄们在一起练武,晚上回来睡觉,日子平淡的很,哪有你过地精彩。” 我说道:“你们遇到我,不也算是一次惊险嘛。”曾柔笑道:“我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不料却遇上了你。也幸亏是碰到你。不然……”我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就算碰上我。你也不会有事的。”曾柔微笑道:“你总是有话说。” 又聊了一会儿,我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在山上?”曾柔道:“师父下山去了,可能要过几天回来。怎么,你想见他么?”我伸了伸舌头,说道:“我还是不见好,他若知道我的身份,非一掌拍死我不可。” 曾柔道:“没关系,师兄们可能还要过上几日才能回来,师父就算见到你,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的。”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在你这里住上几天。不过要赶在你师兄们回来之前离开,若被他们遇上,那可不得了。” 曾柔道:“你那日放了众师兄,他们嘴上不说,我想着,心里是承你的情的,只因你是鞑子,不愿承认罢了。”说完忽然捂住了嘴,看看我地反应,说道:“对不住,我说走嘴了,你跟别的满洲人是不一样的。”看来这个小丫头并不介意我的身份。 正聊的热闹,我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我脸上一红,说道:“不好意思,我跑了一天,还没有吃饭,你这里有什么吃地没有。”曾柔忙道:“呀,你怎不早说,你看我,只顾着跟你说话,都没问你吃过没有,真是对不住了,我马上下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曾柔在厨房里忙着,我拿起烛台,在房子里转悠,四面看着,房子里的摆设很朴素,但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摆放的也是十分规整,由此看出曾柔是个很心细的姑娘。我看到西厢房的门虚掩着,便走过去,将门推开,见是一间卧房,家俱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床头放了一只布偶,由此断定是曾柔的闺房,果然是小丫头,晚上还抱着布娃娃睡觉呢。 外面脚步声传来,我忙回到堂上坐下,曾柔端了两只盘子进来,一个炒萝卜丝,一个却是不知名的野菜,盘上还放着两个馒头。曾柔歉道:“山村野地,没什么可招待的,比不得你在军营之中,你将就着吃些吧。” 我抓起一只馒头,咬了一大口,夹了一口野菜塞进嘴里,说道:“好吃,比山珍海味好吃多了。”曾柔笑道:“都是粗茶淡饭,只要你不嫌弃就行。”我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说道:“我现在是和尚,不能再吃酒肉了,这些东西正对我地胃口。”曾柔掩嘴一笑,说道:“是啊,你不是小将军了,现在是个小和尚。” 我双目一垂,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了,老纳法号梦遗。”曾柔笑地跌到,说道:“倒像真的一样。”我正色道:“就是真地,我专门跑到少林寺剃的头,我师兄是晦聪,他赐我法号晦明。” 曾柔吃了一惊,说道:“你真在少林寺做了和尚?”我说道:“那当然,告诉你,我在少林寺的辈份可高了,方丈是我师兄,寺里的老和尚见了我都要叫师叔的,还有些大和尚,见我都叫师叔祖。”曾柔又笑了起来,说道:“少林寺的高僧,你也敢拿来取笑。” 我知她不信,便不再解释,只道:“你不信也罢,但我真的是今日从嵩山少林寺赶过来的,一路上都没停过。”曾柔奇道:“从嵩山到这里,差不多有二百里路,你一天就来了?”我点头道:“可不是,到山下时马都快累死了,一直在吐白沫。” 曾柔愣愣的看了我半晌,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我放下筷子,将身子探出,拉住她的小手,说道:“我不是想你了嘛,只要能见到你,再多跑二百里我也不在乎。”曾柔脸上羞红,低下了头,手却没动,由我握着。 我心下大乐,想离她再近些,好吃些豆腐,便用另只手拉着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哪知一拉不要紧,只听喀嚓一声,椅腿忽然断了一只,我正满心欢喜,哪料陡生巨变,身子猛的一仰,整个向后翻倒,重重摔在地上,两只腿还搭在椅上,痛的呲牙咧嘴,爬不起身来。 曾柔哎哟一声,忙起身将我搀扶起来,拍去身上尘土,看看断了腿的椅子,说道:“真对不住,这椅子不结实,把你摔疼了没有。”我按着后腰,说道:“还好,我没事。你瞧我,一来就坐坏了你的家什,明日我买只新的给你。”曾柔把我扶到另一只椅上坐下,说道:“痛的厉害么,我给你揉揉。”我一听大喜,忙侧过身去,说道:“真疼啊,整个后背都是痛的。” 曾柔不知我在使诈,道:“这可怎办,我去请赵师兄过来看看,他以前是行医的。”我一听忙道:“痛的也不是特别厉害,不必麻烦别人了,给你我揉揉就行了。”曾柔老实巴交的哦了一声,一双小手开始在我背上轻揉。我被她侍弄的十会舒服,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好一会儿,我睁开眼睛,转回身子,说道:“这会儿不痛了,真要多谢你了。”曾柔微微一笑,说道:“谢什么,不痛就好。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吧。”我忙道:“不必,凉着吃更香呢。” 我一边吃一边跟她聊着,不觉到了深夜,当晚曾柔在东厢房铺了褥子,又打来洗脚水,直到我躺到床上,她才回屋睡觉。我奔波一天,确实也累了,脑袋一挨到枕头,便昏昏睡去—— 睡到半夜,忽觉有人躺到我旁边,心中一喜,一翻身将她抱住,先亲了一个嘴,这才睁开眼来,一见怀中之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此人面目狰狞,相貌猥琐,正是那陈阿斗,只见陈阿斗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说道:“兄弟,今日的票该投了吧。”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三章 风情碧水潭 卷三第三十三章风情碧水潭 第二日睡过了头,醒来已近中午,满屋里没见到曾柔,正感奇怪,却听院门一响,曾柔走了进来,脸上红扑扑的,手里提着一只大花公鸡,我一见笑了,说道:“从哪里偷了只鸡回来。”曾柔把鸡丢到厨房,转回来说道:“不是偷的。”我说道:“不信,瞧你脸红的,一定是偷了人家的鸡,被人追了吧。” 曾柔道:“才不是呢,尽瞎说。”我说道:“那你告诉我,从哪弄来的?”曾柔道:“我下山买的。”我笑道:“你就为了买只鸡特意下山一趟?”曾柔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只小酒壶,说道:“还有这个。”我一见大喜,说道:“好姑娘,你可真会疼人。” 曾柔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酒肉和尚。”我哈哈一笑,上前去拉她的手,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个花和尚呢。”曾柔被我捉住手,身子一颤,却没挣脱,只羞得将脸侧了过去。我瞧着欢喜,正要再轻薄她几句,忽然发现,她侧过来的这只耳朵,上面空空的,只剩了一只针眼。我曾与她相处多日,知道她一直戴着一幅银耳环,是她母亲的遗物,今日怎么没有了。 我奇道:“曾姑娘,你的耳环怎么少了一只?”曾柔吃了一惊,忙将头转到另一边,用手摸了摸,淡淡道:“可能是掉了吧。”我愣了一下,说道:“你跟我说实话,鸡和酒是怎么来的?”曾柔道:“哎。你就别问了。”我顿时明白了一切,不由感动万分,把她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温言道:“好姑娘,你对我这么好,真让我开心死了。” 曾柔十分羞涩,低头道:“我又没做什么。你从二百里外跑来看我,又因为我剃去了头发。才真是不容易呢。” 我心情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曾柔轻轻抽出手来,说道:“你稍坐一会儿,我去厨房。”转身跑了开去。我跟在她后面,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在里面忙碌。忽有一种幸福地感觉涌上心头,便想就此长久的住下,与她快活的生活在王屋山上。 午饭后,曾柔领着我在村寨中四处转了一圈,山寨不是很大,依山而建,总共不过七八十处宅子,有大有小。我问道:“王屋派一共有多少人?”曾柔道:“算上家眷,不足两千。”我奇道:“两千多人,怎么只有些这几间房子?”曾柔微微一笑,指着北面,说道:“山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洞,很多没有家眷的师兄们。都在山洞中居住。”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起来,你们王屋派的光棍可不少啊。你这般漂亮,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呢,真令我有些放心不下。”曾柔道:“这是何故?”我笑道:“你想啊,这么多没娶上媳妇的汉子,哪个不瞧着你眼热,万一你一不小心,被谁给骗跑了,岂不让我难过?” 曾柔脸一红。嗔道:“你又乱讲。师兄们都对我很好地。”我说道:“我就是怕他们对你太好了,所以才不放心呢。”曾柔瞧了我一眼。低下头不再言语。我偷看她表情,似是羞涩中带着喜悦,不由满心欢喜,说道:“都说王屋山风景,素有北国风光最胜处之美誉,何不带着我在山中看看。”心里却想着,寻个没人的地方,跟她亲热一番。 曾柔领着我向后山走去,路上不时会遇到一两名王屋派弟子,我只嫌不够偏僻,也顾不得欣赏风景,催促曾柔快走。二人越走越远,到后来几乎没了路,却听得不远处传来流水之声,寻声过去,见是十几条不是很大地瀑布,有两丈多高,聚在一处,倾泻下来,溅起一片水雾,瀑布落处,是一个水潭,两面依山,潭周皆是白色的大石,形态各异,水不深,呈青色,可看到水中有尺长的鱼儿在游动。 我心胸为之一畅,喜道:“真乃好去处,曾姑娘,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曾柔点点头,随我到得潭边,坐在石头上休息。我看着四周风景,啧啧连声,曾柔笑道:“这不过是普通的瀑布,南面那坐山后,有一处九龙瀑,高有十余丈,那才叫气势呢。”我说道:“各有不同的味道,瀑布大了,声音就响,反而影向咱们说话,反不如此处,环翠清幽,流水潺潺,别有情致。” 曾柔看看我,笑而不语。我忽然童心大起,说道:“曾姑娘,咱们捉鱼吧。”曾柔喜道:“好啊。”我立刻脱下布履,将僧衣下摆掖入腰带,挽高裤角,赤足下到水中,水淹到我的膝盖,有些凉,倒也能够忍受,对曾柔道:“水很清凉,下来吧。”曾柔转过身去,脱下了鞋子,我看着她的一对玉足,不由心里一荡。 曾柔转回身来,见我正盯着她地双足,脸上顿时红了,忙下了水,却因过于慌乱,脚下石头不稳,身子向我倒来。我抢上一步,伸手从她腋下穿过,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嘴里说道:“小心。”曾柔将手搭我肩上,这才站直了身子,我没有放手,说道:“有没有伤到哪里?”曾柔头垂的甚低,使劲摇了摇头,手上微微使力,想将我推开,却显得力道过于弱了些,我心中欢喜的大叫:成啦!于是双臂一紧,将她整个身子都贴到我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她。 曾柔一声轻呼,却没说话,小拳头在我胳膊上锤了两下,再也没了动作。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动,小丫头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兴许还有些兴奋,我虽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她是喜欢我这样抱她的。 过了一会儿,曾柔地身体放松了些,将头深埋在我怀里,两只手自我肩膀向上滑动,勾住了我的脖子。我又是一阵欢喜,双臂搂抱的更紧了。心里却有一丝遗憾,大冷的天,我为何在水中与她相抱,这若是在草地上,只需顺势一倒,后面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可现在是在水里,我若让她随我上到岸上,再想做什么事,只怕便错过了机会,她未必再肯让我接近。算了,慢慢来吧,以后机会多的是,现在能抱着她,已然足已,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身后有悉嗦之声传来,我二人皆吃了一惊,慌忙分开,转身来看,却见是一只肥大地野兔,在枝丛中寻食。我吁了一口气,冲曾柔笑笑,曾柔脸上飞红,不敢与我对视。 我正要再将她抱住,曾柔却后退了一步,我知她被野兔吓了一跳,吃惊不小,一时三刻未必敢再跟我亲热了,不由迁怒到野兔的身上,对曾柔道:“这只兔子着实可恶,竟敢阻扰咱们捉鱼,曾姑娘,我去把它捉来,咱们烤了吃。”曾柔红着脸,看着那只野兔,没有说话。我轻声道:“你等着,我去捉它。” 轻悄悄上了岸,将鞋套在脚上,那兔子离我有四五丈远,中间隔着许多山石,不时立起身子向我的方向探视。我算了一下距离,心道:“小样吧,以为距离远老子就捉不到你。”当下,趁着兔子又低下身子吃草的空,暗吸一口气,猛蹿了出去,那兔子尚未反应过来,我已到它面前,一伸手,便抓住了它的双耳,提将起来。 那野兔双腿死命弹腾,却哪里挣脱得了。我另只手伸过去,一使劲儿,拧断了它的脖子,转过身来,便看到曾柔吃惊的表情。 提着兔子走过去,曾柔已上得岸来,小嘴巴张得老大,看着我象看着一只怪物。我将兔子往地上一仍,笑道:“怎么了,瞧你嘴巴张的。”曾柔好半天回过神,说道:“你怎么做的?我眼前一花,你便把它捉住了。” 我说道:“不过是只兔子而已,有什么难的,一伸手便捉到了。”曾柔道:“可你地身形好快,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我呵呵一笑,说道:“我练过一点儿轻功,也就是一般地把式。柔儿,看这兔子多肥,够咱们晚上饱餐一顿了吧。” 曾柔没注意到我改了对她的称乎,笑道:“你又杀生又吃肉地,这两天的和尚算是白做了。”我双手一合,说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善哉,善哉。”曾柔笑了起来。我将鞋子脱下,说道:“再捉几条鱼来,就更爽了,柔儿,咱们下去捉鱼。”曾柔脸上顿时通红,摇头道:“我不下去。”我步入水中,冲她道:“来吧,多好玩。”曾柔使劲摇头,就是不肯下来。 我呵呵一笑,说道:“好吧,你坐那儿看着,瞧我给你捉大鱼。” 水潭似乎很少有人来,因此水中之鱼并不怕人,反倒有数条鱼在我腿边来回游走,我不费什么力气,便捉了三条尺长的大鱼,抛到潭边。上得岸来,看天色不早,便搓了条草绳将鱼穿起,跟兔子捆在一处,提着便要回去。忽然耳边响起一声炸雷,随即落下豆大的雨滴,山中多雨,说来便来,曾柔指着水潭旁边的崖壁,道:“那儿有个洞穴,咱们进去避一避吧。”—— 刚走进洞口,忽从洞内蹿出一人来,手持叉火棍,正是那陈阿斗,只听他大声喝道:“山洞过夜二十票一宿,双人套间三十票。洞内提供美容美发,一个钟点五十张票子,超时另计。”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四章 王屋洞内春光好 卷三第三十四章王屋洞内春光好 山洞不是很深,一眼便能望到尽头。进入洞穴,我二人身上都已淋湿。寻了些干草枯枝,在洞内升起火来,我将外衣脱下,架在火上烘烤。曾柔身上湿着,却不肯脱衣服,我知她害羞,劝也没用,就让她坐在火堆旁。 烤干了衣服,身上便不觉寒冷,而天也黑了下来。看着洞外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的意思,我便对曾柔道:“老天不作美,要把咱们困在这里,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干脆,咱们就地把兔子烤了,一边吃一边等。”曾柔也只得同意,同我一起将野兔和鱼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起来。 两个人围火而坐,一边烤着野味,一边闲聊,感觉十分轻松,同她之间也觉得很亲近。曾柔的面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红扑扑的,分外俏丽,我越瞧越是欢喜,总想再将她抱在怀里。 烤熟的野味,虽没有盐,可我二人仍吃的十分香甜,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酒,否则就更有滋味了。曾柔饭量小,没多久便吃饱了。挨我身边坐着,侧着头看我吃,还一边笑着,我问道:“真是小姑娘,看到什么这般好笑?”曾柔道:“我看到一个小和尚,躲在山洞里偷偷吃肉呢。” 我扔掉手中的骨头,转过头看着她,一脸坏笑的说道:“还看到什么了?”曾柔笑着摇摇头,道:“没有了。”我一本正经的道:“你有没有注意,这小和尚不光偷吃肉了。还偷了个漂亮姑娘呢。”曾柔脸上闪过一丝羞意,说道:“哪儿有,我怎么没看到?” 我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道:“哈,漂亮姑娘在这儿呢,让我好找。”曾柔道:“我可不是漂亮姑娘。小和尚找错人了。”我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在老纳眼中,你比观音菩萨还漂亮呢,老纳忍不住要还俗了。”曾柔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韦大哥你真是地,菩萨也敢拿来说。” 吃饱了肚皮,我和曾柔在洞口边,就着雨水洗净手脸。曾柔看雨下个不停。不免有些焦急,探出头去,看了看天,说道:“这么晚雨还不停,咱们怎么回去?”我站她身后,向外瞅了瞅,说道:“天都黑透了,地面又湿滑。山路难行,就算雨停了,咱们也回不去。” 曾柔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不好,明知道山雨多。应该留心的。”我将身子慢慢靠近她的后背,两手轻搭她的双肩,说道:“这样也挺好嘛,大不了在山洞中待一宿,都说王屋山乃天下第一洞天,咱们正好尝尝住山洞的滋味,做一回神仙。” 曾柔似没在意我的动做,轻笑一声,道:“怎么,不愿做小和尚了。想当神仙?”我在她后颈上吹了口气。说道:“有你陪着我,可不就是神仙日子。谁还愿做和尚呢。” 曾柔颤了一下,不再言语。我手上微微使了些力气,令她身子贴到我的胸前,也不再说话,二人就这么站在洞口,默默看着外面地夜雨。隔着衣服我感觉着她的体温,内心欢喜而平静,忽生出一种要照顾她,保护她地念头,不再只想着讨她便宜。 站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火光越来越暗,忽然眼前一黑,火堆终于熄灭。一阵冷风夹杂着雨水飘过来,曾柔打了个激灵。我在她耳边道:“洞口冷,咱们到里面吧。”曾柔轻轻“嗯”了一声。我后退半步,右手顺她臂膀滑下,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手指冰凉。摸索着回到火堆旁,怀中取出火折,吹燃了,借着微光,又寻了些柴草,引燃丢到火灰中,洞中又有了光亮。 我吁了口气,说道:“山里面可真够冷的,柔儿,过来烤烤火,幸亏洞里树枝多,不然咱们非冻死不可。”曾柔温顺的火堆旁坐下,缩成一团,似有些发抖,我不由心疼起来,脱下外衣搭在她肩上,挨着她坐了,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曾柔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垂下头去。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用另一只手,捡起一截枯枝,在火堆中拨弄起来,山洞里变得非常安静,偶尔火堆中发出一两声枝叶爆裂的声音。 也不知坐了多久,身上渐渐暖和,一直盯着火苗看着,我有了些困意,只觉眼皮越来越沉。正在此时,忽觉曾柔将脑袋靠了过来,侧脸瞧去,只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强打起精神,将肩膀向后移了少许,垫着她地脑袋,好令她舒服些,曾柔并未被我的动作扰醒,嘴角似挂着一丝笑意,睡得十分香甜。我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一直坐着,时间久了,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栽,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身体仰着,依在洞壁上,而曾柔仍伏在我怀中酣睡,身下垫着我的僧衣,一只手搭在我胸前。我心里一乐,暗道:“小丫头倒是挺能睡的。”不忍惊了她的好梦,便又闭上眼睛,养起神来,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又要睡着了,忽觉曾柔动了一下,睁开眼,只见曾柔眉头紧锁,表情似乎很痛苦,心中诧异,不知她发生了何事,正要开口,却见曾柔面色忽然一变,叫道:“韦大哥,你不要走。” 我一下子明白,原来是她在做梦,却不知我在她梦里做了何事,令她有如此一说。紧接着,曾柔眼皮动了动,似乎是要张开,我忙将眼睛闭上,装作昏睡的样子。稍许,曾柔的脑袋在我肩膀上晃了晃,忽然发出一声轻呼,我感到肩膀上一轻,曾柔已从我怀中爬起。 我不敢睁眼,无法看到她此时的表情,想来一定是很吃惊。好半晌她没有一点儿动静,我正感奇怪,却听她用极轻地声音唤道:“韦大哥。”这时候我怎能答应,只得继续装睡。 曾柔又轻唤两声,我仍是不理,之后又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我有些沉不住气,便打算伸个懒腰,顺势醒过来。此时却忽然感到曾柔又躺了下来,慢慢依到我怀里,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接着,一只小手轻轻压到我的胸前。我心里一阵狂喜,忍不住就要跳起来,抱住她狂吻一番。 我强忍内心喜悦,闭着眼睛,不敢动得一分。曾柔躺下来,似乎一直在看我,我听她呼吸十分细微,应该是屏着不敢大声出气,怕惊醒了我。心里暗暗好笑,便有心要逗她一逗。 过了一会儿,她再没没什么动作,我哼了一声,身体轻轻动了动,便觉曾柔浑身颤了一下,立时僵硬起来,我眯着眼向她偷瞧,只见她满面通红,双目紧紧闭着,由于过分使力,眼眉都挤在一处,甚是可爱,不由暗暗好笑:“小丫头连装睡都不会,哪有睡觉这般用力闭眼睛的。”当下也不揭穿,晃了晃脑袋,接着装睡,这次为了更加逼真,我还打起了鼾。不大功夫,曾柔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身体微微移动,似乎是要起来。 我心里一急,忽的又有了主意,猛的一个翻身,手脚齐上,一下便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仍是不睁眼,鼻子里哼哼两声,接着打起鼾来。曾柔浑身刹时又变得僵硬,蜷缩在我怀中,动都不敢动。我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又能抱住俺地俏丫头了,虽然这一次用招损了点,不过是小丫头主动投怀送抱的,那可怪不得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曾柔仍是不动,我忍不住睁开眼来,却见她正看着我,曾柔见我眼张开,慌忙把眼睛闭上,这一次似乎更加用力,连小嘴都是紧绷着。我瞧着好笑,一时心痒,便在她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曾柔如被雷击,身体猛的一阵颤抖。 我看她过于紧张,不敢再有所动作,便伸了个懒腰,趁机将她放开,坐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她,说道:“曾姑娘,天亮了。”然后又自言自语道:“这姑娘,睡的可真香。”曾柔嗯了一声,却仍不睁眼,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我抽出压在她颈下的手臂,站了起来,向外走两步,活动一番手脚,再转回来,只见曾柔已坐起来,垂着头,默不作声。 我问道:“你醒啦,睡的好么?”曾柔偷看我一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向洞口走去,说道:“雨好象停了。” 刚走到洞口,雨后满山的翠绿直撞入眼帘,洞外的那十数条瀑布,由于下了一夜的雨,合并在了一处,便似一大块锦缎,垂入水潭之中,溅起大片地水雾,笼罩在水潭之上。我心情大爽,叫道:“柔儿,快来看,真漂亮。”曾柔不声不响地走到我身后,将僧衣披到我的肩上。我一把捉住她地小手,将她拉到身前,指着外面的景色,说道:“你瞧,多漂亮,我从没见过这等美景。” 曾柔嗯了一声,似也被吸引,我连连赞叹,说道:“王屋山果然名不虚传,若能在这里住上一辈子,那可真是福气。”曾柔忽然侧过头来,看着我道:“你喜欢住在这里么?”我说道:“那是当然,这里青山绿水,还有个漂亮的柔儿,我喜欢死了。”—— 曾柔羞道:“我可没你说的那般漂亮。”韦小宝奸笑道:“这并不重要,只要你手里的票子多,在我眼中你就是最漂亮的。”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五章 清水池塘芙蓉飘 卷三第三十五章清水池塘芙蓉飘 曾柔眼光一亮,说道:“真的?”我笑道:“自然是真的,好柔儿,等将来咱们老了,做不得事了,便来这王屋山中,寻个洞穴,嗯,就在这个洞里,做一对儿老神仙,你说怎么样?”曾柔点点头,眼圈却红了起来,转过头,望着水潭,悠悠说道:“那时候柔儿就不漂亮了,只怕你不愿再找我陪你。”我听了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就算再过一百年,咱们的小曾柔还是个漂亮小丫头,我呢,就变成了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小姑娘,你可不能丢下老纳不管呐。” 曾柔轻笑一声,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听她如此说,我觉得十分甜蜜,忽有一个念头,说道:“曾姑娘,咱们下水游泳吧。”曾柔吃了一惊,说道:“水好凉的。”我一拍胸脯,说道:“怕什么,看我的。”说完肩膀一耸,抖落披在身上的僧衣,一把扯下腰带,宝衣和里面的内衣松开,怀里的银票元宝和各种物事,掉落一地,三两下脱去衣物,只留了一条京都老字号专门为我量身订做的黑绒短裤。 曾柔冷不防被我吓了一跳,一声尖叫,用手捂住了眼睛。我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出洞去,高高跃起,在空中抱成团,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入水后站起,潭水冰凉,比昨日深了许多,没至胸口,我打了个冷颤,对曾柔招手。叫道:“好舒服啊,快下来吧。” 曾柔从指缝中看我已下了水,便放下手来,说道:“韦大哥,快上来吧,小心受凉。” 我深吸一口气,身子一蜷。缩入水中,水没过头顶。让冰冷席卷着我的全身,然后猛然站起,面对群山,扯开喉咙大声叫道:“啊~~~~好凉啊~~~~~”曾柔咯咯地笑起来,说道:“韦大哥,也不知你是不是真的怕冷。” 我在水潭中游了一圈,对她说道:“冷不冷。你下来就知道了,快下来,很舒服呢。”曾柔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水。”我说道:“没关系,我来教你,你看,很容易的。”曾柔脸上一红,仍是摇头。我忽然想到,她是处子之身,怎会跟我这赤身男子在水中嬉戏,只得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不下来就算了,我可要好好泡一泡。” 曾柔转回洞里。随即拿着我的僧袍走出山洞,到得潭边,将僧袍浸入水中,清洗起来。我说道:“一件破衣服,还洗它做甚。”曾柔道:“上面都是土,我帮你洗干净。”我笑道:“出家人哪有许多讲究,脏就脏着穿嘛。”曾柔道:“那怎么行,难到你想做济颠不成。”我哈哈大笑,说道:“没错,俺就是那道济和尚。专管天下不平之事。小姑娘,有没有人欺负你呀。说来听听,贫僧为你出气。”曾柔咯咯笑道:“有啊,有个小和尚欺负我来着,活佛,你可要给小女子做主。” 我说道:“他怎么欺负你了?说,我替你收拾他。”曾柔道:“她趁人家睡着,偷偷……”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口,羞得满面通红。我呵呵笑了笑,游到她近前,说道:“曾姑娘,刚才,我趁你睡着的时候,一时忍不住,偷偷亲了你一下,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曾柔本就后悔说走了嘴,不防又我直接跟她说了出来,一时不知如何接口,低下头,只顾着搓洗衣服。 我又道:“对不住,你若是生气,就骂我几句,要么,打我几下也成。”曾柔拎起僧衣,羞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那就饶过这一次。”说完转身跑回了山洞。 看她害羞的模样,我便似一头扎进了蜜罐,浑身甜滋滋地。欢快的在水潭中又游了起来,身上已不觉得那么冷了。正游着,忽有一条大鱼从我身边跃起,我眼疾手快,出手便将它捉住,叫道:“柔儿,快看,这条鱼好大。”曾柔走出山洞,似乎没那么害羞了,看我手中地大鱼,拍掌笑道:“好厉害,比昨天捉的大多了。”我用力将鱼抛到岸上,说道:“看我再给你捉条更大的。” 我一头扎入水中,睁着眼在水里寻找,冰凉的潭水使眼睛有些刺痛的感觉。水里的鱼倒是不少,但想再找一条更大的,却没那么容易,而且我在水中,远没有在水面上敏捷,快活了半天,一无所获。此时曾柔又将我地内衣和裤子拿出来,在水边清洗,我出水透气,说道:“多不好意思,让你给我洗衣服。” 曾柔说道:“洗洗涮涮本来就是女儿家的事情。你在地上躺了一夜,衣服都脏了,我反正也没事,顺便也就帮你洗洗。”我说道:“柔儿,你真是个好姑娘。”曾柔笑了笑,说道:“别在水里太久了,会受凉的。”我游到她近前,抬手猛击水面,溅起一片水花,说道:“看到没,我可是少林和尚,功夫厉害着呢,小小一池冰水,又能将我怎样。”曾柔咯咯笑着,边洗衣服看看我在水中胡闹腾。 折腾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此时日头升的老高,水气渐渐消失,曾柔洗完了衣服,将衣裤平铺在几块石头上。我上得岸来,选了块巨岩,平躺在上面,四肢大开,让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十分舒服。 曾柔虽看我在水中玩耍了半日,此时见我出了水,仍是有些害羞。在我不远处坐了,眼光却不敢看过来,我躺着跟她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兴许是太阳照的舒坦,没多久竟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忽闻到一股香气,顿时勾得我醒了过来,见曾柔在水潭旁边的杂石堆里,生了一堆火,将我捉的那条大鱼,正架在火上烧烤。我一跃而起,说道:“好柔儿,你真是我肚里地虫子,知道我饿了,就烧鱼给我吃。”曾柔不敢看我,笑着说道:“你肚中有虫子么?”我说道:“有啊,还是一条很漂亮的小虫儿呢。” 吃饱了肚子,我穿好衣服,与曾柔在水潭边聊天玩耍,谁都没提回寨子的事儿。待到黄昏,水潭水位下落,我下水捉来几条鱼,在附近找了许多晒干了的树枝,抱回山洞。天黑以后,我与曾柔围坐火旁,烧鱼说笑,好不快活。到晚间曾柔犯困,我自然的搂住她,让她靠在我肩上睡觉,小丫头虽不好意思,却经不住我三两句劝,乖乖的顺从了。这一晚,我二人相互依靠着,一直睡到大天亮。 天明后仍是我第一个醒来,怀中地曾柔,似在做着好梦,脸上红扑扑的,嘴角挂着笑意,微微上翘,我瞧的心喜,便想再亲她一次,上一次亲她小嘴是她在装睡,这一次可真的是睡着了,滋味肯定不同。 我勾下头,正要去亲她小嘴,却忽见她衣袖中露出一角纸片,轻轻抽出来,竟然是一张当耳环的当票,一只银耳环,只当了七十文,悄悄将当票塞了回去。我又是心痛,又是感动,看着熟睡中的曾柔,我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轻轻向她嘴上吻去。曾柔的嘴唇饱满而有弹性,凉滋滋的,一吻上去,我的心一下子便飘了起来。曾柔被惊动,轻嘤一声,醒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曾柔睁开眼睛,看到我与她近在迟尺,贴地那么近,睁大了眼在瞧她,一紧张,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说道:“不好意思,又把你弄醒了。”曾柔眼睛睁开一条线,抬起手摸了摸嘴唇,似察觉到什么,小声说道:“韦大哥,你是不是又……”我笑了笑,点点头。曾柔脸上一红,说道:“韦大哥,你又期负我。”我另一只手也揽过去,将她整个都抱在怀中,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我将她放开,说道:“咱们走吧。”曾柔愣了一下,说道:“去哪里?”我说道:“下山。”曾柔吃了一惊,眼圈立时红了,说道:“韦大哥,你要走了么?”我笑道:“我怎么舍得走呢,我想去山下地城镇转转,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呀。”曾柔顿时转喜,使劲点点头。 下山途中,经过山寨,遇到数名王屋派弟子,大伙都跟曾柔打招乎,似乎并不知晓她失踪两天的事情。下了山,在山脚地小镇上逛了一圈,居然没找到当铺,要说这个镇子实在太小了,除了我存马的那家客栈,几乎就没什么象样的铺子。我十分奇怪,向曾柔问道:“当铺在哪儿?”曾柔愣了一下,道:“韦大哥,你要当东西么?” 我笑了笑,没有做声,曾柔指着东北方向,说道:“此去二十里,有个东治镇,那儿有当铺。”于是我到客栈取回了马,同曾柔共乘一骑,向北而去。跑了半个时辰,果然到了一处大的集镇,店铺也算齐全,曾柔指着路,寻到了当铺,进入铺中,我对曾柔道:“把当票给我。”曾柔愣道:“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曾柔垂下头,从衣袖中取出当票。 我拿着当票便要交与柜后的朝奉,却见那柜台差不多快有一丈高,又气又是好笑,说道:“你们生意是怎么做的,这么高的柜台,谁能够得着?”那朝奉一脸讨厌相,挥手道:“去去去,哪里来的穷和尚,快滚出去,没得触了老子的霉头。”—— 那朝奉塌鼻豁嘴,怎么看都与陈阿斗有几分相似,从柜上勾出半个头来,说道:“小秃驴,这间铺子也是你能进的,甭以为弄些破烂玩意儿,便能蒙了爷的推荐票去。”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六章 欢喜团购 卷三第三十六章欢喜团购 我一听大怒,骂道:“他**的,你小子作死,老子把你的店折了。”那朝奉一听倒来了精神,忽将半个身子探出柜来,指着我叫骂:“小秃驴,也不看看这里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有本事你就拆,你要是不拆你就是*子养的。” 好家伙,头一回被这种小子痛骂,我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仰头指着那朝奉骂道:“好你小子,有种下来,看爷爷怎么收拾你。”那朝奉哈的一声,骂道:“小秃驴,有本事你上来哟,能够得着算你能耐。”他这一骂倒给我提了醒,**老子就是轻功好,当下里衣袖一挽,便要往上跑,哪知曾柔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道:“韦大哥,咱走吧,我不赎了。” 我看着曾柔,说道:“柔儿,那是你母亲的遗物,怎么能不赎呢,这家店铺着实可恶,你不用担心,看我怎样给你出气。”正说着,侧门一开,进来一位中年男子,戴着瓜皮小帽,獐头鼠目,一看便是个奸商模样。男子进门说道:“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那朝奉一见他,忙说道:“掌柜的,这小秃驴是来捣乱的。” 我听得朝奉叫他掌柜,便抢上一步,一把捉住他的前襟,叫道:“你就是掌柜,**没见过你们这般做生意的,老子好心送钱子给你们,狗日的小伙计竟敢辱骂老子。”那掌柜被捉,便使劲扯我手臂,我好歹练过一些内功。虽说打不过武林高手,可欺负这等怂人,还是绰绰有余耸,哪里能让他挣脱了。 那掌柜摆脱不掉,便大声尖叫道:“快来人,快把他拉开。”柜后的朝奉三十多岁年纪,手脚倒也灵活。一见掌柜被捉,便从柜台上跃下。挥拳向我打来。我大叫一声来地好,将掌柜放开,身形一晃,到了他的身侧,抡起左臂,兜脸一个露风巴掌,啪的击在朝奉面门。右手掌拍出,打到他后腰的阳关穴上,那朝奉惨叫一声,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刚好撞到正要逃出的掌柜,两人滚在一处,我上前抬起脚来又是踢又是跺,只踢得二人抱头在地上打滚。柜台后本还有一人。见我凶恶,远远看着不敢过来。 地上两人到此方知我的厉害,不住口的求饶,踢了好一会儿,那朝奉几乎不会动了,掌柜也满脸是血。苦苦哀求。 我这才罢了手,喘了口气,往旁边地椅子上一坐,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大老远从王屋山跑来,没想到却受了你们一肚子气。”那掌柜道:“大王饶命,小人不知是王屋山的好汉爷,小人知错了,好汉爷若是缺银子,小人双手奉上。” 我啐了他一口。说道:“谁缺你那点儿银子。老子是来赎当地。”一甩手将当票丢在他脸上。那掌柜哆哆嗦嗦爬起身来,捡起当票。看了一眼,说道:“好汉爷,你这是死当,不能赎啊。”曾柔在身后道:“怎么会是死当,我明明跟他说好了,一个月的当期,到时间要来赎的。” 那掌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将当票摊开,说道:“姑奶奶您自己瞧瞧,当票上分明写的就是死当。”我胸中雪亮,定是那朝奉欺曾柔年幼,将活当的物事,弄成了死当,一字之差,给的价钱几乎要错了一半。 我对掌柜说道:“就算是死当,老子现在来赎,行不行啊。”那掌柜深叹一口气,说道:“好汉爷,凡是死当地东西,咱们铺子直接就拿出去卖了,就算您想赎也赎不回来。” 我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东西,不跟你来点狠的,你就不晓得老子的厉害。” 于是从靴中拔出匕首,指着一旁躺着的朝奉,骂道:“既然东西没了,老子就不要了,不过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狗日的东西,竟敢欺骗我家妹子,好教落在我的手里,先把你宰了再说。” 走上前去,揪住朝奉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举起匕首,做势向他捅去。那掌柜见要出人命,只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说道:“好汉爷饶命,东西可以赎。”我停下手来,说道:“不是被你卖了么,怎么还能赎回来,我可不上你地当,今日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掌柜连道:“东西还在,东西还在呢。”我一松手,那朝奉摔倒在地,浑身抖个不停,忽然一股臭味传来,我不禁捂住了鼻子,**,这小子居然被吓得拉了裤子。 我皱着眉头后退几步,对掌柜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取去。”那掌柜慌忙将当票递到柜上,对柜台后面喊道:“快,快给好汉爷取东西。”柜台后面那人吓的半死,被掌柜一喊,方醒过神,忙拿起当票跑到后面。不多时抱着只小木盒转回来,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耳环,我瞧得分明,正是曾柔平日里戴的。掌柜伸手接过,双手捧着,跑到我面前,说道:“好汉爷,在这里了。” 我拿过来递给曾柔,说道:“仔细瞧瞧,这些人坏的很,别被他们偷偷剪掉一块儿去。”曾柔拿在手中,看了看,笑道:“倒没少了。”我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元宝,往地一丢,说道:“今日饶你们一回,下次若再敢犯坏,老子一把火把你的店烧了。”那掌柜连声道:“小人再也不敢了。” 出了当铺,牵着马在镇子上寻了家象样地饭馆,上到二楼,在窗边坐下,此时不是饭点,店里没什么客人。堂倌见到一个和尚带着一位小姑娘来饭馆吃饭,很是一番惊诧,我对堂倌道:“小二,店里有什么拿手的,尽管端上来。”堂倌道:“小师父,咱们店里的招牌菜,可都是荤的。”我笑道:“你听到我说要素斋了么?”堂倌一愣,摇了摇头。我又道:“再拿两壶好酒来。”见堂倌站着发呆,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怕我们不给钱么?” 堂倌搔着后脑勺,向楼梯走去,口中嘀咕道:“真开眼了,小和尚带着大姑娘喝酒吃肉,新鲜。” 没一会儿酒菜端上来,我丢给堂倌一锭银子,说道:“小二,镇上有挑夫没有,帮我寻一些来。”那堂倌本是一脸的迷糊样,一拿到银子,顿时精神起来,连连哈腰,说道:“有的有的,请活佛慢慢用酒,小的这就帮您找人去。” 待堂倌下去,曾柔对我笑道:“你成活佛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只要给银子,你便是让他叫亲爹,他也愿意。”曾柔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瞧你,把人都说成什么了。”我正色道:“我可不是乱说,你看刚才那当铺里的伙计,就是以为咱们穷,所以才那副嘴脸。” 曾柔道:“韦大哥,你刚才好厉害,我还以为拿不回我娘的遗物呢。”我说道:“我有什么厉害地,其实以你地功夫,收拾他们还不跟玩儿似的。”曾柔脸上一红,说道:“我除了跟师兄们拆招,没跟外人动过手。” 我笑道:“你也不用动手,只需跟他们说,你是王屋派地,照样能吓死了他们,你没见那掌柜听我说是从王屋山来的,立刻便叫起好汉爷来。”曾柔低下头,说道:“当东西这种事情,讲出去不好听,我怎能跟他们提王屋派的名字。” 我说道:“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敢欺负你。”曾柔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谢谢你了,韦大哥。”我隔过桌子,握住她的手,说道:“我该谢你才是,为了招待我,你竟然当掉了母亲的遗物,柔儿,这番情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曾柔红着脸低下头去。 酒足饭饱,我同曾柔出得饭馆,那堂倌着力巴结,竟找来二十多名脚夫,拿着扁担绳子,候在饭馆外面。那堂倌道:“活佛,小的把镇上年轻力壮的脚力都给您找来了,想用哪些,您尽管挑。” 我手一挥,道:“得了,你们这些人,佛爷我都用了,每人五两银子,帮我挑些东西。”脚夫平日的工钱,一日才不过三四十个铜钱,五两银子,够他们一年赚的了,跟天上掉元宝没什么两样。听我一说,众人自然大为兴奋,满**佛的叫个不停。 曾柔看我一下子雇了这么些脚力,十分奇怪,问我何故,我笑而不答,牵着马同曾柔走在前面,那些脚力在我们后面跟着。先找了一间票号,拿着银票去兑换元宝,哪知小地方的票号,根本没那么多现银,最后只换了一千五百两的元宝,用包袱裹了,搭在马背上。 出票号,我便开始挨家挨户的逛店铺,见什么买什么,只要是觉着好的,或是有点用的,统统都买了下来,甚至还买了一套花梨木的家具,其实我想买紫檀木的来着,可惜这种小地方,根本买不到。 足足在镇上转了两个多时辰,不仅二十位挑夫担上全都挑满了东西,还又雇了两辆马车,上面也是装的满满的,算下来,才花了不到三百两银子。最后在一家首饰铺中,用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将铺里洗卷一空—— 首饰铺的掌柜,数着大把的推荐票,眉开眼笑,说道:“瞧瞧人家和尚,骑宝马,带小蜜,大把的扔票子,比镇上王保长家的公子还阔绰,赶明我把我那小崽子也送到寺里出家去。”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七章 潇洒汴梁城 卷三第三十七章潇洒汴梁城 我与曾柔骑着马,后面跟着搬运队伍,晃晃悠悠的向王屋山方向行去。曾柔显得十分高兴,说道:“韦大哥,你买这么多东西,莫非打算在山洞中安家不成。”我笑了起来,说道:“这些都是给你买的,我就是安家,要那些胭脂首饰何用。不过你倒是替我出了个好主意,在咱们昨日的那间山洞里安家,倒是不错。” 曾柔惊道:“都是给我买的?我一个人怎用得了这么多。”我在马上,从后面环抱她腰,说道:“用不完你可以送人嘛,反正这些东西现在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曾柔脸上通红,身体扭了扭,说道:“韦大哥,别这样,后面有人看着呢。” 到得山脚下,忽有一名王屋派的弟子跑了过来,曾柔老远看见,忙下了马,我也跟着跳下来。那名王屋派的弟子到得面前,对曾柔道:“小师妹,你去哪里了,司徒师兄回来了,正派人四处找你呢。”我一听吃了一惊,司徒鹤回来,看来老子的假期算是提前结束了。 曾柔对那人道:“我知道了,师兄,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那人看了我一眼,道:“我先回去禀报,小师妹,你快些来啊。”那人走后,我对曾柔道:“柔儿,你师兄回来了,我也要走了。”曾柔身子一颤,道:“韦大哥,你要去哪里?”我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还有差事要做。不能久留,既然你师兄们回来,我正好也该回去办差了。” 曾柔眼圈一红,说道:“韦大哥,你还会回来么?”我握住她的小手,说道:“放心,我会回来地。下次我再来,便把你接走。柔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曾柔犹豫片刻,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心中一喜,轻轻抱了抱她,然后从马上拿下装着银元宝的包裹,又从怀里取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一并交到她的手上。说道:“好柔儿,你要等着我,千万不要被你的哪个师兄拐跑了。”曾柔红着脸说道:“韦大哥,我等着你。” 看着曾柔带着挑夫们向山上走去,我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舍,呆呆站了好久,直到再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骑上马。向少林寺方向行去。 一路上无精打采,当晚途经孟州住宿,次日继续上路,过了黄河,弃马雇了辆车子,也不催促车夫。自己躺在车中,晃晃悠悠地犯迷糊,走了几个时辰,却越发的不想回到寺里,跟曾柔相处几天,哪里再有心情去面对满寺地光头和尚。 午间打尖时,吃着路边小铺做的野菜包子,不由想起胖头陀提到开封第一楼的包子,心里一动,开封府也算是个繁华之地。反正我时间充裕。回少林寺又没什么事情,顺治有十八罗汉守着。再加上瑞栋带着一千精兵,安全很,不劳我费什么心思,倒不如去开封玩耍一番,兴许胖头陀还在那儿解谗,跟他喝上两盅,运气好的话,再有点什么艳遇之类的也说不准。 打定了主意,便让马夫改了道,加快速度,直奔开封府。 到开封时,已是第三日的后半晌,城市虽不如京城繁华,却也十分热闹,车夫打听着道路,终于寻到了第一楼。从外面看,这间酒楼有三层,门外立着两只石狮子,颈上系着红绸。两只粗大的门柱,顶着一块差不多有两丈多宽地金字招牌,虽有些旧了,看起来仍是很气派。 酒楼门前立着一位小二,见我马车停下,便高声唱道:“有客到~~~~~”然后跑过来,从车夫手中接过小凳,放在地上,然后打起车帘,说道:“客官请下车。”我探出身子,小二这才看清楚我是个和尚,脸上不由呆了一下,道:“哟,原来是位师父,您慢着点儿。”态度倒是一点儿不含乎,扶着我下了车子。 果然是百年名店,不论僧俗一视同仁。我挺高兴,下了车,取出一只小元宝打发了车夫,车夫欢天喜地的去了。小二见我出手阔绰,自然加倍殷勤,将我迎入店中,问道:“师父您是住店还是用斋?” 我笑道:“给我开间上房,斋饭嘛,小僧我可不吃。”小二自然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引着我向楼上走去,一边说道:“本店的斋饭也是很有名气的,大凡去相国寺的香客,多数都会来小店用斋,师父您可以试一试,保证让您满意。”我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小二将我领到三楼的一间客房,便要离去,我取出一锭银子,在手中抛了一下,说道:“小二,我有些事情问你。”小二盯着银子,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说道:“佛爷,您老要问什么事?”我说道:“你店里可曾住过一位身材非常高的头陀?”小二愣了一下,道:“您说地,可是一位瘦长脸,脑袋都快顶到房梁上的法师?” 我一喜,忙道:“正是正是,原来你已见过,他现在何处?”小二道:“那位法师在小店住过两日,前日一早便离去了。”我很失望,问道:“可知他去了哪里?”小二摇了摇头,说道:“前日那位法师让小的给他雇来一辆马车,象是要出远门,去哪儿小的就不知道了。” 看来胖头陀来这里快活两天,又回去了,也不知等等老子。小二又道:“佛爷您可能不知道,那位法师,虽然跟你一样是出家人,可他又是吃酒又是吃肉的,没有一点儿出家的模样。”我听了一笑,说道:“谁说出家人就不能吃酒吃肉了。”小二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使劲儿在嘴巴上打了一下,说道:“哎哟。您瞧我这张嘴,尽胡说八道了,两位佛爷都是罗汉转世,哪里还需守着平常寺院地规矩。佛爷,您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去。” 我终于将银锭塞到他地手里,说道:“我先休息片刻。给我留个位置,呆会儿自会下去。”那小二大喜。赶紧将银子揣起来,说道:“佛爷您尽管歇着,小的将二楼临窗的那张桌子给您留着,有什么需要,您老随时招呼。” 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虽然有些累,却没什么睡意。颇感无趣,起身出了门,一出门便瞧见了那小二,正在梯口站着,勾头向我这边瞧着,小二看我出来,颠颠的跑过来,道:“佛爷。小的一直候着呢,您老现在用饭么?”我呵呵一笑,说道:“真难为你了,不用招呼别的客人么?” 小二陪笑道:“小的就是专门伺候佛爷地。生意就算再忙,也不能怠慢了佛爷您呐。”下至二楼大堂,已经上了七八桌的客人。小二把我引到窗边地一张桌前坐下,端上茶水毛巾,说道:“佛爷,您老用些什么?”我说道:“来一壶好酒,菜么你看着上,凡是店里拿手地,不论荤素,只管端上来。”那小二道:“得嘞,您请好吧。”高声唱道:“好酒一壶~~~”转身去了。 没多大功夫,小二端着一只酒壶上来。放到我面前。说道:“佛爷,您的酒来啦。这是咱自家酿制地,凡来此的客人都要喝上两壶,您老尝尝。”我倒满杯子,饮了一口,味道果然不俗,正欲夸奖,却听得旁边一桌的客人叫道:“小二,爷们等了半天,怎么还没有上菜呢?” 那小二忙转过身去,说道:“众位爷稍等,马上就好,小的这就下去给您看看。”说完小跑着下去了。 那一桌坐了有四五位汉子,都向我这里瞧着,一人说道:“这小和尚,居然喝酒,莫不是从相国寺偷偷溜出来吃酒地。”一桌人哄堂大笑。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跑到我耳朵里,抬头瞧去,见这几人皆是一身劲装,年纪二三十岁不等,都带着家伙,一瞧便是练家子。再细看堂上,另有四桌也是与他们一般的打扮,五张桌子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位年轻人,二十多岁,相貌俊秀,紫帽青衣,一看便是位有钱的公子哥,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宝剑,银制的剑鞘上镶着各色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心里暗暗称奇:“看情形,店里的二十多位汉子,都是跟着这位公子哥的,也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摆这么大排场。” 摸不准他们地来头,我还是老实点吧,人家几十号人,应该都是练家子,我除了逃跑,什么都不会,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谁爱取笑由着他笑去,喝酒吃肉的和尚又不止我一个,他就算看不过眼,总不能将我捉起来送官吧。 我不顾他们的取笑,自斟自饮起来。不多时,这几桌的饭菜端了上来,众人便吆五喝六的大吃起来,再没人关注我这边地动静。那位公子面前也是满满的摆了一大桌,看起来比其它几桌丰富许多,只见他饮一口酒,吃一口菜,甚是斯文。 又过了一会儿,那小二开始给我上菜,,山珍海味、熊掌燕窝,一趟趟端上来,顿时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旁边几桌的汉子窃窃私语,我隐约听到,一人说道:“这小和尚什么来头,又是吃酒又是吃肉的,**,吃的比咱们公子还好,这般挥霍银子。”另一人道:“这里离相国寺几步远,应该不是那里的和尚。”先前那人道:“咱们途经江西时,我听说近年有个采花和尚,杀人越货,奸yin妇女,无恶不作,在多省做过案子,莫非便是他?”—— 又一人接道:“对,对,我看是他,你瞧他眼袋下垂,神情萎靡,明明就是纵欲过度的貌相,定是那个yin贼。兄弟们,咱们抄家伙,把这小子跺了,顺便将他的推荐票一并抢过来,也算为民除害,你们看怎么样?”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八章 死对头闪亮登场 卷三第三十八章死对头闪亮登场 另外一人不屑道:“乱讲,你说的那个yin僧我也听人说过,差不多有三十多岁了,你瞧这小和尚,不过十几岁年纪,怎可能是他。”先前那人不服,说道:“兴许是他的徒弟呢,你瞧小和尚的模样,一双贼眼溜溜乱转,脸上分明带有几分yin相。” 几人的谈话句句传入我耳中,令我脑门直冒出汗来,奶奶的,说我眼贼也就罢了,居然还说我一脸色相,老子一向自认模样长的不算寒掺,比他家公子可能差了些许,总不至于令人讨厌,老子不过就是吃些酒肉,怎么跟yin贼又扯上边了。 正没理会处,忽听得一阵咳嗽,从楼梯上来两人,当先是一位老者,含胸驼背,衣着褴褛,手持一只胡琴,后面跟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身穿一件红底白花棉袄,上面多处破损,露出里面的棉絮来,小脸儿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是又黑又亮。 两人上得堂来,老者四下里看了看,目光落在青年公子身上,犹豫片刻,便拉着小女孩向他走去,尚未到得青年公子身边,便被旁边桌上的汉子拦住,喝道:“老汉,干什么的。”小女孩吓得钻在老者背后,露出半个脑袋看那汉子。 老者连连躬身,说道:“这位大爷,老朽想给几位爷拉个曲儿,讨碗饭钱。”那汉子手一挥,道:“去去去,别处找饭去,没得搅了爷们儿的兴致。”那老汉道:“是。是。”横里移了一步,又向青年公子走去,那汉子上前一步,手一拦,道:“叫你走听到没有,我家公子也不爱听你拉地曲儿。” 再看那青年公子,仍是慢条斯理的饮着酒。就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只是不时的向我这边打量一眼。 那老者无奈。眼巴巴的看了青年公子一眼,便欲转向别的客人,偏那汉子性急,见老者慢吞吞的,便推了一把,喝道:“叫你快走听到没有,别惹的老子上火。”老者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顿时又大咳起来。梯口地小二忙上前扶住,说道:“李老汉,回去吧,晚上你再来,我看看能不能留个馒头给你。” 老者好容易止住咳声,谢过小二,便要带着小女孩离开。我实在看不下去,叫道:“小二,过来。”小二听我招呼,丢下老者,快步快了过来,说道:“佛爷。您老有何吩咐?”我指了指那位老者,说道:“把这位老丈请过来,我想听他的曲儿。”小二喜道:“佛爷您真是菩萨心肠,我这就给您叫去。” 小二追上老汉,将他请了过来,那小女孩怯生生地跟在他后面。老者尚未走近,我便起身迎了过去,道:“老人家,请过来坐吧。”扶着他坐到桌前,老者看着我这光头小和尚有些发懵。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命小二又取了两副碗筷来。摆在桌上。小女孩可能刚才受了些惊吓,不敢坐。我笑着对她道:“***,你叫什么名子呀,我不是坏人,告诉我。”小女孩只往老汉身后躲,不敢说话,老汉道:“这是老朽的孙女,名叫英子,今年十一岁了。”我回到座位坐下,对英子道:“英子,不要怕,哥哥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呢?” 英子仍是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不说话。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小师父,您别问她了,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是个哑吧。”我心里揪了一下,看看小女孩,暗叹一声,取出一块碎银子,对小二道:“小二,麻烦你跑一趟,给英子买些糖果什么的,再取两壶好酒来,我请老丈喝几盅。”小二接过银子,飞快的去了。老汉对我连连作揖,说我是活佛转世,我对英子道:“英子,哥哥请你吃糖果,你喜欢么?” 英子看看她爷爷,又看看我,终于点了点头,我很高兴,指指身旁的椅子,说道:“那你要听哥哥的话,先坐下来,吃些东西,一会儿糖果买回来了,哥哥就给你吃。”也许是糖果地诱惑力太大,英子这次没有犹豫,挨着我旁边坐了。 我举筷夹起一只丸子,放入她面前的碗中,说道:“英子,尝尝这个。”英子盯着丸子看了半晌,伸出黑乎乎的小手,将丸子抓起放入口中,嚼了几下,脸上露出笑意,使劲儿咽了下去。我说道:“好吃么?”英子点点头,我将整个盘子端到她面前,说道:“好吃就多吃些。”英子伸手又从盘中抓起两只,塞入口中,手上沾满了汤汁。我看着笑了起来,老汉道:“这孩子不懂规矩,小师父您别往心里去。” 我说道:“没关系,只要她喜欢就好,老丈,您别光看着,咱们一起吃。”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老者开始还有些腼腆,吃了几箸,终于放开大嚼了起来。只是他只吃东西,却不肯饮酒,说是身体有病,沾不得酒气,我也只得由着他。 我的这一番举动,又是吸引了满堂的目光,特别是那些汉子,看我的眼神都象在看一只怪物。只听旁边那一桌的一名汉子道:“这小和尚真是邪气,教人看不懂了。”另一人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早就说他是那yin和尚地徒弟了,这小子定是看中了老头的孙女,偷偷在食物里下了药,请他们来吃,待会儿等人被迷倒,就把小女孩拐跑了。”前面那人道:“乱讲,他这一桌的菜钱,买这样的十个丫头也够了,何必费此心思,直接买了不就完了。”另一人道:“你懂什么,买的哪有偷的有乐子,这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兄弟,你学着点吧。”几个人嘿嘿地笑了起来,声音十分**。 我们离的近,老汉也听到了他们的变话,不由脸上微微变色,我叹了口气,举箸在每个菜里夹了一些放入口中,一边嚼一边拿眼斜瞅着那桌的几名汉子,那几个汉子见我看着他们,便降低了声音,小声说起来,说几句又是轰然大笑。 我气不打一处来,却没个发做的地方,那老汉手扶桌沿,欲站起身来,我忙将他扶住,说道:“老丈,您这是?”老者道:“小师父,都是老汉不好,我们还是走吧,免得坏了您的名声。”我呵呵一笑,说道:“老丈,您尽管放心吃着,我本就是一个小和尚,哪儿来的名声,任他如何胡言乱语,却伤不得我一毫,何必理会,请坐。”老者这才又坐了下来。 不大会儿功夫,小二提着一只纸扎的小包裹和两串冰糖葫芦跑将上来,交到英子手里,道:“英子,拿着,是这位活佛送给你的。”英子此时两手已是汁水淋漓,一见了糖葫芦,一把抓在手里,将一头塞入口中,眯着眼咬下一块来,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我笑盈盈地瞧着她,说道:“英子,甜么?”英子点点头,对我笑了一笑。 旁边那桌声音又传了过来:“看来这小子不是下药,是打算用糖果来哄骗小女孩,小孩子懂得什么,两块糖便能骗得她跟着这小子走了。”我心头火起,再也按耐不住,用力往桌上一拍,怒道:“他**地,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一嗓子激的几人站起身来,指着我骂道:“小秃驴,你终于现出原形了,爷们没看错你,就是一个yin贼。”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英子吓坏了,身子一缩钻入桌底。那老者慌忙站起身,冲那些汉子连连坐揖,说道:“都是老汉地不是,几位爷千万别冤枉了这位小师父。”店小二也赶紧上前劝解那几名汉子。正在此时,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咦,这里这么多人,真够热闹的。”声音悦耳,令人十分舒服。 众人都不由的回身去看,却见从楼梯走上两位少年来,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暗暗赞道:“好一个美少年。”只见当先那位,十五六岁年纪,眉如柳,眼如杏,鼻挺唇薄,一张小脸细嫩的似要滴出水来,乖乖的,从哪儿跑来如此俊俏的美少年。 我旁边桌上的那位青年男子,相貌虽也不凡,但跟他相比之下,那只有猥琐两个字可以形容。与他同来的那位,大概二十岁上下,生的也算秀气,但与前面的少年相比就差的远了。 堂内众人似都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数十双眼睛齐盯着两位少年。二人被大伙儿看的不好意思,垂下头,走到墙角的一张空桌坐下,小二愣了半天,才跑过去招呼,两人要了壶酒,点了两样小菜,一会儿小二将东西送了上来。 两个人慢慢饮着酒,不时说几句悄悄话,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粉脂之气,我怎么瞧他们怎么象是女人。再看那位青年公子,双眼盯着两位少年,眼睛似乎都直了,我心里暗笑,小子,傻了吧,人家比你漂亮一千倍。 青年公子端起一杯酒饮了,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两位少年面前,双拳一抱,说道:“两位公子请了,在下郑克爽,乃延平郡王次子,不知可否请两位赏光,饮一杯水酒。”—— 一名汉子悄声道:“这可怎生是好,咱家公子好狎孪童,今日偏又遇到两位美貌少年,公子少不得又要拿出大把的推荐票去讨好人家,这般下去,咱们欠陈阿斗的票,何时候才能还清啊。”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三十九章 整蛊之王 卷三第三十九章整蛊之王 我听那青年公子自称是郑克爽,顿时大吃了一惊。这可是老子最讨厌的一个人,不想居然在这里遇见了,怪不得跟他出来的这些人如此可恶,却原来是他的手下,这就不奇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郑克爽这个大草包,能学到什么好上。 既然郑克爽已经出现了,那位美貌少年他是谁呢,难到说,他就是……他就是阿珂不成!!我的老天,一定是他,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秀美的少年,看他脖子,平滑光洁,没有喉结,再看胸部,微微隆起,以他身材,怎会有如此胸肌,定是一对**。他旁边那位胸前就更明显了,以多隆的身材也没那么大的胸,一定是阿珂的师姐阿琪姑娘。 难怪郑克爽会主动上前搭讪,这小子从开始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很骄傲的性格,老子这般出众,都没引得他过来与我结交。阿珂和阿琪除了相貌好看,行头上并无出奇之处,姓郑的如此行事,定是瞧破了她二人的装扮。看来姓郑的也是色场老手了,道行兴许比我还高出一筹。 阿阿和阿开琪见郑克爽自报家门,均是又惊又喜,**小娘儿们没见过世面,一个郑克爽就能让她们兴奋。阿琪年纪大些,站起来拱手道:“原来是郑公子,失敬失敬,小弟姓王,这位是我的师弟,他姓陈。”郑克爽道:“原来是陈公子,王公子。幸会,两位兄台相貌不凡,实乃人中龙凤,在下一心结识,不知二位可否赏光,与在下共饮一杯。”谈话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阿珂。 阿珂被他看地不好意思,低下头去。阿琪悄悄碰了她一下,阿珂慌忙站起。红着脸说道:“郑公子请坐。”郑克爽好似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一屁股便坐了下来。 我看的一阵气苦,奶奶的,一直担心阿珂被这个姓郑的遇上,只要他俩见过面,阿珂定会被他的风采所迷倒,老子后面再追起阿珂来。那就是千辛万苦了。如今终于被这两个狗男女凑到了一起,不对,是三个,还有那个阿琪,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该如何是好。 要论起来,我对阿珂确实没什么兴趣,虽说金大把她夸的跟朵花一般。事实上人也确实长的非常漂亮,比起文露可能差了点,必竟没让我看了流鼻血,比起其他地却强多了。但是,我对她的品性非常不喜,若不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看看这位传说中地大美女,我才不会大老远跑少林寺去做和尚。 不过命中注定她是要当我老婆的,若不把她从郑克爽手中夺回来,老子岂不是太过吃亏。好在他们刚认识,我还有机会破坏郑克爽在她眼中的印象,我要好好琢磨一下,看看怎么整治这个小子。 郑克爽很是老练,一落坐便拿起酒壶,命小二取来三只稍大些的杯子,给阿珂阿琪和自己倒满。然后道:“今日得遇二位公子。实乃三生有幸,来。在下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说完自己先一口饮下,笑眯眯的瞧着两人。阿珂与阿琪对视一眼,将酒干了。 那郑克爽又拿酒壶,却发现酒壶已空,要知道这第一楼所用之酒壶,是那种细长瓷壶,没把没嘴,腹宽颈窄,个头不大,一壶顶多能装三两,没几杯便空了。郑克爽大声道:“小二,去取三壶上等好酒来。”然后对阿珂道:“难得咱们相识,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我心暗道:“姓郑的没安好心,一见面便使劲儿灌酒,怕是想将阿珂灌醉了,好做歹事,幸亏老子在这,可不能让他得逞。”眼见着小二下楼取酒,对老汉道:“老丈,您坐下慢慢吃着,我去趟茅房。” 跟着小二下了楼,小二见我跟下来,忙道:“佛爷,您这是……”我笑道:“楼上人太多,我下来透透气,你干嘛去?”小二向上指指,说道:“上面那位公子爷,要请人喝酒,我去取酒来着。”我说道:“那太好了,我跟着你去瞧瞧,看你们店里还藏着什么好酒不舍得拿出来。”小二边走边道:“佛爷您说笑了,小的给你拿地,便是本店最好的酒,放了二十多年,一点水都没掺。楼上其他那几桌,包括那位公子,喝的都是今年新酿的,不信您老自己来看看。” 跟着他穿过厨房,来到后面一间偏房里,屋里码着几十只大酒坛子,门口处横着一张木桌,上面摆了笔砚帐本等物,应该是计酒帐所用。小二指着一只酱黑色的酒坛,道:“爷您喝的便是这里的酒,是咱们店里专门招待贵客的。”我拍拍酒坛,说道:“楼上那位公子,穿着讲究,还带着几十名手下,难到不算是贵客么?” 小二撇撇嘴,从架上取下三只空酒壶,说道:“这种人我见多了,排场摆地挺大,都不拿正眼瞧我们,可就是人小气的很,只拿几文钱打赏,哪儿能跟佛爷您比,所以他只配喝新酒。”我哈哈笑道:“你不可着劲儿的巴结他,他怎会多拿银子赏你,我刚瞧见了,那位公子身上装了好多的金银财宝呢。” 小二道:“银子再多有什么用,我瞧他倒是对那两位小公子挺感兴趣的,说不定会在他们身上使银子。”说话间已用小竹舀灌满了两只酒壶。我说道:“我教你个法子,你给这位公子上只大点的酒壶,就说是店里专门孝敬他地,当着两位小公子的面,说不定他一高兴,会多赏你些。”小二眨巴一下眼睛,道:“这倒是个主意,我不妨试试,多谢您给提的醒儿,若是能讨下赏来,我给您磕头。” 小二从架上又取来一只大些的酒壶,比那两只小的高出半个头来,正要往里灌酒,我忽然说道:“哎,刚才多饮了几杯,头便有些晕了,你去厨房帮我拿条黄瓜来,我帮你灌酒。”小二不敢怠慢,放下酒舀,道:“不敢劳爷大架,您坐下歇会儿,我这就给您取去。”我说道:“小事而已,只当是玩儿了,黄瓜记得多洗几遍,我吃不得脏东西。” 小二一出门,我便赶紧拿起那只酒壶,解开裤带,往里面撒了一泡尿,只可惜肚里存货太少,只装了半壶,尤不过瘾,四下里一瞅,见石砚里尚有不少墨水,便都倒在酒壶里,然后又往里舀了些酒,将壶口的墨迹擦净,刚将酒壶放回,小二便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两只顶花带刺儿的小嫩黄瓜,说道:“爷这是今日刚摘的,新鲜的很,你老醒醒酒。”我接过来,咬了一口,道:“嗯,不错,很是清爽。酒我帮你灌好了,快送上去吧,免得慢了被那位公子埋怨。”小二连声道谢,将三只酒壶放入托盘,走了出去。 我慢吞吞跟在他后面,方走到梯口,心里忽想起一事,不由暗叫一声不好!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酒里撒尿也就罢了,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往里面倒墨汁呢,他郑克爽又不是瞎子,只需将酒往杯子里一倒,立刻便能看出来,老子地一番做作算是瞎折腾了。 一路懊恼着上得楼来,见那小二正将那只大些地酒壶放在郑克爽的面前,郑克爽笑声爽朗,抛出一锭银子,对小二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这是爷赏你地,下去吧。”小二惊喜交加,接过银子又是哈腰又是道谢的,离开时从我身边经过,悄悄晃了晃手中的银锭,对我眨了眨眼睛,意思说成功了。我免强对他挤出一点笑容,心道:“你的事儿是成了,老子的事情恐怕要黄。” 郑克爽被小二当着阿珂的面抬举了一下,很是高兴,拿过那只大酒壶放在面前,对阿珂和阿琪道:“既然咱们这般有缘份,两位公子就不必客气,男儿行走江湖,哪儿有不饮酒的,这壶大的归我,你二人一人小壶总不会再推辞了吧。”我见他手持酒壶,大有对壶而饮的意思,心里一喜,快步走回坐位,等着瞧热闹。 哪知阿琪忽然起身,对郑克爽耳语了几句,郑克爽顿露惊讶之色,却也掩不住满脸的喜悦,说道:“哎呀,真是对不住,两位姑娘莫怪,小生……小生不知,实在是失礼之至。”我心里又是一凉,**,你哪里是不知,分明早就瞧出来了,阿琪你个大傻蛋,被人家哄着玩儿呢都不知道。这么一搅和,老子特制的酒又没人喝了。 阿珂红着脸低下头去,满脸皆是羞色,直把我气的肺都要炸了。阿琪道:“郑公子不必自责,是我姐妹二人扮着玩的,该我们向公子道歉才是。”郑克爽看着阿珂,说道:“都怪我不好,二位姑娘如此美貌,我早就应该看出来的,真是该死,唐突了佳人。陈姑娘,我罚我自己,将这壶酒干了,算是给二位赔罪。” 郑克爽站起身来,拿起酒壶,仰头便痛饮了起来,果然是气宇轩昂,风度不凡。阿珂抬起头来,看着豪气干云的郑克爽,眼神中充满了仰慕和喜悦—— 郑克爽一壶酒饮罢,用衣袖在嘴上抹了一下,说道:“果真是好酒,好酒啊。老板,这种酒还有多少全搬上来,今日我买单,请所有投票的兄弟每人喝上一壶,哈哈。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章 恶心的写不下去了 卷三第四十章恶心的写不下去了 看到郑克爽终于将我特制的酒饮下去,我顿时狂喜,强忍着没笑出来,就等着看他出丑。 郑克爽也许是兴奋过了头,竟没品出味儿来,也不换气,一口将壶中酒水喝尽,没撒出一滴尿来。我不由暗赞一声:“好功夫!”郑克爽将酒壶放下,吁了口气,面带得意之色,看着阿珂,潇洒的笑了笑,我勾头看去,只觉眼前一黑,满眼所见,皆是他的那张黑乎乎的嘴巴。 阿珂瞧着郑克爽,神色本是十分敬仰,见郑克爽一笑,一声轻呼,惊讶得张开了嘴,阿琪也是吓了一跳,愣愣的盯着郑克爽的黑嘴,说不出话来。 郑克爽看着她二人的反应,脸上忽然僵硬起来,咂了咂嘴,似乎品出点味,伸手抹了一下,去看掌心,脸上顿时变了色,狂吐了几口口水,干呕起来,似乎想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去。一旁的几名随从看出不对,抢上前去,道:“公子,怎么了?”郑克爽又吐了几口,骂道:“他**的,是臭墨。”一名随从拿起空酒壶,往壶口里看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一股子骚味,公子,里面还有尿。” 一听说有尿,阿珂便皱起眉头,捂住了口鼻,身子向后让了让,看郑克爽的眼神也变了许多。郑克爽呆呆的看着阿珂,嘴巴张了张,没吐出一个字,脑袋忽的一侧,“哇”的一声,一股黑水直向阿琪喷去。阿琪躲闪不及,被喷地满身满脸,皆是粘粘糊糊的黑色液体,里面还掺杂了些许黄白色的东西。 我看在眼中,腹内一阵翻滚,便要吐出来,好容易强忍了下去。阿琪被吐了一身混合液体。似被惊呆,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低头瞅瞅,又抬头看了看郑克爽,这才“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这一嗓子,尖锐高亢,绵延悠长,如一支利刺,冲击着人的耳膜。 尖叫声中。我身边忽又哇的一声传来,却是旁边桌上的一名汉子,不知是被郑克爽恶心地,还是被阿琪的声音所刺激,将腹内地酒食全部吐了出来,直将他面前的桌子喷的白花花一片,还有不少溅在同桌人的身上。他这一吐不要紧,顿时又有人跟着吐了起来。一时间,酒楼之上处处泉涌,蛙声一片,闭目倾听,便似仲夏夜半,身处池塘之边。星空下凉风袭来,伴着阵阵酒香,直教人陶醉流连。 随着阿琪的歌声止歇,我终于也吐了,吐的是那么果断,满腹的美酒佳肴倾卸,没有一丝遗憾。 一旁坐地老者,口中含着半块滴着浓滑汁水的烩熊掌,呆呆着瞧着大堂里的一切,终于手一松。木箸双双落地。那块熊掌慢慢从他口中滑出,顺着下巴滚落在地。老者双目一瞪。猛吸一口气,佝偻的脊背顿时直了起来,嘴一张,喷出一片红雾,接着,两眼一翻,身子向一侧倒去,从椅子上摔落在地。 我吃了一惊,再也顾不得堂上的热闹,慌忙起身去扶,却见老者嘴角满是鲜血,不住的咳嗽,已说不出话来,我叫道:“老丈,你怎么啦。”老者一把将我的手捉住,力道很大,指甲都掐到肉里。我慌道:“老人家,你吐血了,别动,我去给你请郎中。”老者死命抓着,不肯放手。英子跪在老者身边,去扶他的脑袋。此时身旁有一人蹲了下来,说道:“李老汉,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 我转头去看,见是那个小二,面色苍白,似是受到惊吓,老者平静了些,血水不住从口中涌出,双目死盯着我,慢慢举起另一只手,指向英子。我愣了一下,说道:“老丈,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说啊,我一定会答应你。”老者似要说话,把嘴张地老大,费了老大力气,终于又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不动了,抓着我的那只手却仍是很紧,没有松开。 小二伸去过去探了一下,摇摇头,叹道:“他死了。”英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扑在老者身上,使劲晃动。我说道:“好端端的,怎会就这么死了,留下这个小女孩可怎么办。”小二看了我一眼,道:“我的爷,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好好的一壶酒怎么掺里尿了,待会儿这些大爷们闹起事来,小的这条命可就……哎,你带着英子,赶快跑吧,李老汉得了痨病,本就是这几天地事,现在英子有您可依靠,也算能活条命。 我正欲说话,却忽听郑克爽大声叫道:“他**的,开的这是什么黑店,小二,给老子滚过来。”忙抬头看去,只见郑克爽和一众随从,都亮出了家伙,恶狠狠的向我们这边瞧着。那阿珂正皱着眉头,拿一只帕子在阿琪身上擦拭。店小二浑身一颤,一把抓起英子,塞到我手中,叫道:“佛爷,快跑。” 到此时我怎能逃跑,一边是刚被恶心死的老汉,一边是被我拖累,却还帮着我的小二,再加上旁观的美女阿珂,我怎可一走了之。郑克爽提着宝剑,黑着脸向我们走来,可能气的有些厉害,脚下踩到别人呕吐的污物,打了个滑,差点跌倒。 我一提气,飞身过去,伸手扯下他的腰带,然后又回到原地,由于动作太快,没人看得清楚。郑克爽眼睛花了一下,摇摇头,又迈开大步,哪知裤子却忽地掉了下来,垂到脚上,在地上拖着,露出两条光溜溜地小腿来。郑克爽收势不信,被裤脚一拌,终于扑地倒了,脸正好趴在一片污物之中,几名长随慌忙上前将他扶起,七手八脚的帮他提上裤子,阿珂在后面瞧得清楚,不由皱起了眉头。 郑克爽在脸上抹了一下,手上沾地也都是粘粘的东西,哆嗦着说道:“怎么回事。”一名长随看到我手中的腰带,指着我大声叫道:“公子,是他,是这个小和尚干的。”众人眼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正是你家佛爷做的。怎么样,爷的尿好喝么?”众人纷纷举刀相向,只等着郑克爽一声号令,便要向我冲过来,郑克爽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整我。”我哼了一声,朗声道:“佛爷我乃少林寺的晦明禅师,今日见你欲行不轨,所以才出手教训。”这句话其实是冲着阿珂说的,我想他目前至少对郑克爽没什么好感了,我要赶紧在她面前亮亮相。果然阿珂的目光向我瞧来,我立刻摆了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 郑克爽怒道:“少林寺又怎的,别人怕你们,我郑家可未必便会怕了你。”旁边一位长随说道:“公子,别听他的,少林寺晦字辈只剩下晦聪一个老和尚,他小小年纪,怎可能是晦聪的师弟,定是在消遣您呢。”另一人道:“公子,这小子路数不正,刚才咱们几个兄弟便瞧他不地道,很有可能跟最近出现的那个yin僧有些关系。” 郑克爽似觉着已探出我的底,手一挥,道:“宰了他。”顿时数十人手持单刀,叫嚷着向我冲来。那小二早吓的没了魂魄,抱头钻入了桌下。我探身抱起英子,待众人靠近,轻轻一跃,从窗口跳出,落在外面的大街上。 众人见我跳出,纷纷跟着跳了出来,那郑克爽也没落后,双手提着裤子一起跳下,那只值钱的宝剑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我见他们都跟了出来,心想着把他们引的远一些,免得再回去伤害店中小二,见店外栓着二十余匹马,便抱着英子跳上一骑,扯开缰绳,纵马跑了起来。 回头看去,见他们纷纷跳上马,挥鞭急追,暗暗窃喜,双脚一夹马肚,加快了速度。天色不早,街上没了多少行人,跑出数里,感觉店里小二已没了危险,便欲将追兵甩开,只是那些人骑术甚精,我穿过数条街道,都没能将他们甩掉。心生一计,从靴中拔出匕首,在马臀上轻轻戳了一下,马吃痛受惊,奔跑更加迅速,英子坐我前面,可能是很害怕,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行至城郊,天色更暗,此处灯火甚少,我见路旁有一房子,便抱起英子,纵身跃起,轻飘飘落在房顶。那马不停步,一溜烟向前跑去,紧接着,数十骑从房檐下飞驰过去,没多会儿便没了踪影。 我吁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四处望了望,心道:“这些人若是追上马,可能还回四处找我,若是找不到,兴许会再回酒楼,阿珂可能还没走呢,可不能再让这两人碰面了。” 辩明了方向,我抱起英子,在房顶之上连续跳跃,英子害怕,紧抱着我的脖子,闭起双目,穿过数百间房屋,终于看到第一楼,我便跳到街面上,将英子放下,牵起小手,向酒楼走去。 门口停了辆手推车,几名店里的伙计正抬着那位死去的老者出来,将人平放到车上,英子一见,挣开我手,跑了过去,扑到老者身上。我看的难过,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时,忽听有人说道:“我的佛爷,您怎么又回来了。”抬头一瞧,却见那个店小二,背了个包袱,正从店里走了出来—— 郑克爽目光呆滞,嘴角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喃喃道:“真他**狠,我不过是私藏了一张票子,没有全投给他,便对我下如此毒手,连吃到嘴边的俏娘子也被他弄跑了。小子你等着,我回家告诉我奶奶去。”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一章 难觅芳踪 卷三第四十一章难觅芳踪 我见小二背着包袱,似有出远门的意思,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小二道:“那些爷都跟恶神似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掌柜的不敢再留我,这不是,打发小的回去呢。” 我说道:“又不是你捉弄的他们,未见得他们会回来找你们麻烦吧。”小二道:“那位公子的剑还在店里,一定会回来取,我若不走,保不齐再生出什么事来,佛爷,您也赶快带着英子走吧。” 我看看英子,道:“都怪我不好,害死了英子的爷爷,也连累了你。”小二道:“爷说的哪里话,英子的爷爷早就得了肺痨,近日越发咳的厉害,横竖不过这几天的事。老汉没儿没女,英子是他前两年捡的,两人相依为命,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英子,如今他把英子托付给你,也可以闭眼了。”我犹豫道:“我一个和尚,这个,这个不太方便吧。” 小二眨眨眼,说道:“您可是活菩萨,答应过李老汉的事情怎能反悔,我在一旁可都听见了,老汉临终前,你说过什么事情都答应他的。”我叹了口气,老者死的时候,拉着我指英子,他的意思我心里明白,要我照顾英子。可我如今做着和尚,总不能把她带到少林寺里去吧。 正为难时,小二将英子拉过来,对她说道:“英子,你爷爷死了,他把你托付给了这位师父,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师父。要听他的话,知道了么?”英子双目含泪,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暗叹一声,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先把她带上吧。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英子带走了。”从怀里取出银票。查出五百两,交给小二。说道:“这五百两银子,麻烦你帮着料理一下老丈地后事,剩下的,你留着,拿去做些小买卖。”小二大吃一惊,说道:“怎用得了这么多,我不能要。” 我说道:“是我害你丢了饭碗。做些补偿也是应该的,拿去吧。”小二千恩万谢接了过去,我又道:“小二,刚才楼上的那两位公子……他们可还在?”小二道:“您说的是那两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吧,她们早走了,楼上臭的都进不了人,人家娇滴滴地大姑娘,怎肯留在这里。”我忙道:“可知她们去了哪里?”小二摇摇头。说道:“她们只是来吃饭,没在店里住宿,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我就走了,英子她爷爷的事情。拜托你了。”小二道:“爷您请放心吧,您就是不给银子,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地。”我见这小二心地不错,便又道:“小二,你若想另寻个差事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小二喜道:“那可要多谢爷了,我从小在店里做学徒,打杂跑腿的没什么问题,真让我自己个儿做买卖,还真没那个胆子。不知佛爷要让我去哪间寺庙打杂?” 我笑道:“寺庙有什么干的。这样吧,你去京城。那儿有家酒楼,名叫华丰楼,随便问什么人都可以找到的,见了那儿的掌柜,便说是韦小宝叫你去的,让他给你安排差事,你就跟他说,是我说地,每个月最少给你开十两银子。”小二伸了伸舌头,说道:“好家伙,十两银子,爷您不是消遣我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说道:“记住了,是华丰楼。” 带着英子离开了第一楼,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乱转,英子双目挂着泪,紧紧拉着我的袖子,一步也没拉下。这当口,不知去哪儿才能找到阿珂,这两个丫头,跑的倒挺快。 眼见着很晚了,英子似很疲备,便随便寻了家客栈,要了两间房住下,又让店里伙计给英子打去热水给她洗澡。刚躺下要睡,英子却洗完了过来敲门,打开门看到她,心里不由暗暗赞叹,好可爱的一个小丫头片子。小姑娘洗净了头面,显出一张非常漂亮的小脸蛋来。 英子好一番比划,我才弄明白她是不敢一个人睡,要跟我在一间屋子里,拗不过她,只得让店里在我房间加了一张床。小丫头人很勤快,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直到给我脱了鞋子睡下,这才回到她地床上,和衣睡了。 第二日天一亮,我便同英子结了店钱,在开封府四处转了起来,寻了家成衣铺,给英子买了一身衣服,时值春日,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小姑娘还穿着一身破棉袄怎成。你别说,英子换过衣服后,整个人又漂亮了许多,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甚有神采。毕竟是小孩心性,换了衣服,又吃了一串我买的冰糖葫芦,小姑娘脸上已露出笑容,似乎忘却了丧亲的痛楚。 几乎逛遍了大半个开封府的衣店珠宝店和胭脂店,都没遇到阿珂她们两个,我心里暗暗焦急,好好地两个丫头,能跑到哪儿去呢?对了,我可真笨,她两个是那个白衣尼姑九难的徒弟,手中哪儿有多的银子来这些地方买东西,阿珂那个丫头喜欢吃零食,我该多去些街边小摊看看。 英子跟我又走了几条街,似乎有些走不动了,我便雇了辆马车,二人坐在车里,命车夫在城中随处转,我则挑开车窗向外寻找。车子溜溜的在城中走了一上午,我也没看到阿珂,十分泄气,忽想到,阿珂和阿琪应该上少林寺,找和尚们比武去了,顿时又高兴起来,赶紧买了好多热包子做干粮,丢给车夫一只元宝,要他拉我们上少林寺去。车夫见了银子,自然是二话不说,挥起马鞭便上路了。 出城一直向西走,我与英子在车上吃着包子,一边想着心事:昨日整了郑克爽,却将阿珂给恶心跑了,归跟结底,还是我的武功太低,若是我武功高的话,哪里需要使什么阴招,三两下打发了郑克爽一行,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跟阿珂套近乎,何必再费这么大周折,这次回少林寺,我也该好好练一练功夫了,光指着使些小计谋,怎能讨得美女芳心,阿珂之所以差点儿上了郑克爽的当,还不是被他气派所迷惑,小女生从来都是崇拜英雄的,我只有做了大英雄,才能早日令阿珂乖乖的跟着我。 车夫得了重赏,便不惜马力,车儿跑地飞快,几十里跑下来,都没看到阿珂地身影,我问车夫,此去少林有几条路,车夫说到少林寺,只有这一条道,先经过郑州,再折向西南,没有别的路可走。 一路不停,半夜里行到郑州,都没有看到阿珂,我怕赶不上她们,便要车夫连夜赶路,车夫虽很疲备,怎受得另一只小元宝地刺激,一咬牙,提起马鞭狠狠的向马背上抽去。 行至少室山下的村落,天已放明,车子跑到胖头陀租的宅子,打发了车夫回去,用力一脚将院门踢开,领着英子走了进去。 胖头陀在里面听到动静,飞快的跑出屋子,一看到是我,说道:“大清早的,便跑来搅人好梦,这丫头是什么人?” 我直接走入堂中,道:“赶了一夜路,饿坏了,快去弄点儿吃的。”胖头陀道:“我上哪儿给你弄吃的去,咦,你不是在寺里么,怎会跑了一夜路,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道:“一言难尽,唉,这女孩叫英子,你帮我照看她一段时间。”简单跟他说了一下经过。 胖头陀听完道:“你惹的事,凭什么要我照看,老子不管。”我大怒,用力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为什么要你照看,若不是你小子不仗义,早早从开封溜回来,她爷爷就不会死,她现在成了孤儿,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就要负责。”胖头道:“是你要我早些回来的,你不说我怎知你也跟着去了开封,怎能都怪到我的头上,又不是我让你在人家的酒壶里撒尿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庙里,不能带着她进去,英子这么可怜,又是个哑巴,你好歹是个出家人,发发慈悲吧。”胖头陀忍了忍,终于没开口。我见他默认,便对英子道:“英子,哥哥是寺里的和尚,不能带着你去,你先跟着这位头陀,他会好生照顾你的。”英子眼圈一红,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似乎不愿意。 我温言道:“你只是临时在这里住一段日子,等过一阵子,我就来把你接走。乖乖的,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英子怯生生的看看胖头陀,又转过头,对我摇了摇头。胖头陀道:“你瞧,她不愿意留在这里。”我白他一眼,对英子道:“好英子,听话,不然哥哥不喜欢你了。” 英子十分委曲,终于点了点头,我对胖头陀道:“行了,人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记着,要对她好些,千万别委曲了她。” 英子一直跟我出了院门,手都没舍得松开,我叹口气,轻轻拍拍她的脸,道:“跑了这么远的路,你去睡一会儿吧,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一有空,我就来看你。”英子终于松开手,我赶紧向山上跑去,跑出老远,仍看到英子站在原处,不停的向我挥手—— 胖头陀道:“小宝这下流坯子,恶心死了英子的爷爷,却把个小丫头丢给我,奶奶的,等将来老子好不容易把英子养大成*人,少不得又被这小子勾搭去,老子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号冤大头。” [奉献]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佛喊捉贼 第四十二章佛喊捉贼 到山门问了知客僧,得知不曾有女子来过,心里不踏实,又折回去问了瑞栋,也说没见到有女子上山,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寺中休息。 在禅房躺了不到两个时辰,草草吃点东西,便又跑出寺来,在山道上寻了块石头,歪在上面守候,一直待到天黑,也没见半个人影,只得返回寺内,心里七上八下的,阿珂怎么会不来呢,我从开封府赶回少林,中间不休息,只用了一天一夜,她就算路上住宿一晚,今日下午也该到了,为何还不曾见到人,莫非她们中途拐弯儿? 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我破坏了她与郑克爽的第一次见面,也许就改变了她们的行程,她万一真的不来少林寺,那可怎么办。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她本就不该是今天到,她具体来少林的时间,金大也没交待清楚,没准儿人家逛完了开封,再逛几天郑州,搞不好再去王屋山玩个三五日,最后才来的少林寺,唉,没个准谱,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次日一早,我便下山溜达,转到瑞栋住的民房,瑞栋选的这间屋子,离少林最近,是上少林寺的必经之路,除他住的这一户,还有十七八间宅子分布在四周,都住着扮成村民的骁骑营的军士,原来的住户,不知被他们赶到了哪里。 四处都有人暗中看守,想必阿珂经过不会漏过去,便在院中摆上木桌竹椅。同瑞栋一起,晒着太阳,喝茶聊天。 眼见快到午时,还没什么动静,瑞栋本不知我在等什么,命人去备下酒席,这时跑来一名军士。说有数十人,正骑马向这边而来。瑞栋忙命人搬来梯子。我二人上了房,远远看去,果见里许之外,有二十乘正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赶来。瑞栋要我示下,我笑道:“你们整日在这里拦路,有的是经验,何必要我拿主意。” 于是瑞栋对一名军士道:“还是老办法。这一次多出些人手。”那军士领命去了,不多时,从村里各处出来了三四十名村民,手持锄头棍棒,拦在路地中央。我嘿嘿笑道:“这些村民,一个个精神饱满,身强力壮,肤白面净。哪儿像是下地干农活儿的主。”瑞栋也笑了,说道:“这说明老百姓吃饱穿暖,日子过的好了。” 我点头道:“这个说法倒是挺新鲜,赶明儿皇上若是出巡,咱们就似这般,挑些白白净净的扮老百姓。皇上一定高兴。”瑞栋赞道:“还是兄弟懂得皇上的心思,怪不得皇上这么喜欢你呢。”我哈哈一笑,道:“跟你说笑呢,皇上明见万里,这点儿小技量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只怕到时马屁没拍成,反要挨一顿板子了,哈哈。” 说话间,那二十余骑已进入村口,我与瑞栋都伏低了身子。爬在房脊上看热闹。等人又近也些。我忽然看清,当中一位锦服青年。正是那郑克爽,不由奇道:“咦,怎么是他,这小子来此做甚?”瑞栋道:“兄弟,你认得他们?”我点头道:“会过一面。”瑞栋犹豫道:“既然你认识,要不,放他们过去?”我摇摇头,道:“我跟他没交情,不能让他们过去,这小子一定是来少林寺告我状的。”瑞栋搓搓手掌,道:“若是这样,那哥哥就去替你收拾了他。”我说道:“不忙,先看看再说。” 没等那二十余骑靠近,众村民便高举着锄头棍棒叫嚷起来:“停下,停下,这里不能过。”郑克爽等人停下马来,一名随从趋马赶到前面,说道:“干什么的,为何要拦住去路。”一名村民走出来,叫道:“你们是干什么地。”那长随道:“我们要去少林寺烧香,你们快把路让开。”那村民道:“不成,咱们村最近一连丢了五头牛,县太爷说了,为防小偷再来偷东西,任何外人不得打村中通过。”那长随道:“若不从你这里过,我们怎进得少林寺?”村民道:“这我们管不着,反正县太爷说过的话,我们就得听,你们若不嫌道远,可以绕过去嘛。”长随道:“从哪里可绕道?” 村民往后一指,道:“你们从原路回去,转过那几座山,便可以绕到少林寺地后山了,没多远,也就六七十里山路吧。”长随一愣,正要说话,那郑克爽纵马跑到前面,说道:“我们若是非要打此过呢?” 话音一落,众村民大声叫嚷起来,手中家伙举得高高的,郑克爽勒马往后退了几步,看看身后众人,不知该怎么办了。那村民手一举,其他人立刻静了下来,我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这些村民真是训练有素,让喊就喊,让停就停,人家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岂会看不出来。” 那村民止住众人喊叫,说道:“县老爷说了,谁敢在这里闹事,统统捉到衙门里打板子,识相的,你们就乖乖回去吧。” 郑克爽道:“我们又不是偷牛贼,不过是去庙里上些香火,借个道又有何妨。”村民撇撇嘴,说道:“哪个小偷也不会说自己是贼,县太爷说,越是穿的人模狗样的人,越有可能是偷牛贼,你们若真想上香,那也好办,三狗子,去把香案抬过来。”几名村民立刻跑入附近的民房内,抬了一张案子出来,往路中间一放,上面摆着一个菩萨和一只香炉,那村民道:“就在这里上香吧,黑蛋,把缘薄拿来,这几位爷上完香还要布施呢。” 郑克爽大怒,指着那村民骂道:“好,好,我给你脸,你倒是翻天了,来人,给我打。”身后那二十多位随从得了号令,顿时跳下马来,向众村民冲了过去,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他们只是真将拦路地当成了一般村民,是以并未亮出家伙,饶是如此,那些官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虽说手中有锄头长棒,可怎敌得过延平郡王的亲随。 眼见着几十名村民被打的东倒西歪,瑞栋道:“咱们怎么办?”我说道:“是他们找不自在,叫兄弟们动手吧。”瑞栋回过身,对院中的传令兵一挥手,那传令兵立刻拿着一面铜锣,急促的敲了起来。 一时间,从各院中涌出一群群的村民,呼拉拉向郑克爽等人冲了过去,我大眼扫了一下,怕不有三四百人。这个村子是入少林的主要通道,瑞栋几乎安置了一半地兵力在这里。 场上形式立转,郑克爽和随从们都数百名村民围着,锄头,棍棒,扫把乱飞,等他们亮出兵刃时,已然没了机会,被一通乱棒,全都被打翻在地。官兵们非常老练,一眨眼便将众人捆成了棕子。然后瑞栋对传令兵示意,当当当响了三下锣声,村民们呼拉一下,又回到各院子,路上只留了一开始的三十多名村民。 我乐的击掌大笑,赞道:“哥哥操练的好阵法,兄弟我真是开眼了。”瑞栋笑道:“小打小闹,当不起阵法二字,兄弟,这些人怎么处理?”我起身顺着梯子爬下去,道:“难得他落到我的手里,需好好整治一番。” 走到院门口,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什么,抓到偷牛贼了?在哪儿呢,让我看看。”说着话快步走了出去。 出院门直向郑克爽奔去,一边走一边叫道:“这些偷牛贼太过可恶,不光偷了你们村里的牛,就连我们寺里也丢了不少东西,可不能放过了他们。” 那些村民,听到我叫喊,便让到两边,留出一条路来,只见郑克爽同二十多名伴当,被捆地结结实实,堆在一处,个个被打的头破血流,口歪眼斜,我说道:“这些人便是偷牛贼么?” 一名村民道:“回法师的话,这些人正是偷牛贼。”我朝面前一人踢了一脚,骂道:“好你们这些贼骨头,偷东西也便罢了,连我们方丈的裤衩也敢顺去两条,**,快点交出来。”那郑克爽被挤在人堆里,看不到我的面目,叫道:“我们不是贼,我们没偷东西。” 我向他一指,道:“把他给我拉出来。”两名村民踩着众人进去,将郑克爽提了出来,往我面前一顿。我看他口鼻出血,额头起了老大一个包,眼上也青了一块,心里暗暗好笑,说道:“咦,怎么是你?”郑克爽抬眼一瞧,身子抖了一下,叫道:“啊,又是你,你这小……小法师,你见过我的,咱们认识,快跟他们说说,我不是偷牛贼。”我甩手给了他一嘴巴,骂道:“都被人抓到了,还敢说你不是偷牛贼。”郑克爽叫道:“我是冤枉的。” 我说道:“那好,就算你不是贼,那你来少林寺做什么?”郑克爽道:“我们是来找你……是来烧香的。”我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烧香是假,来找我是真地吧,是不是觉着爷地尿好喝,想再让爷再给你撒一泡啊?”—— 瑞栋将手一挥,铜锣急响起来,刹时涌出数百名手持菜刀擀面杖的村民,将郑克爽团团围住,齐声叫道:“打劫!!推荐票,月票统统拿出来,若敢不交,爷们儿把你剁了包饺子。”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三章 耶稣是怎样练成的 卷三第四十三章耶稣是怎样练成的 郑克爽听我提到喝尿的事情,勃然大怒,道:“yin贼,你若惹恼了我们郑家……”不等他说完,我又一个嘴巴过去,骂道:“给老子闭嘴,你才是yin贼,再多一句废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身边都是什么人,也敢自报身份,官兵们若知道了他是台湾郑家的人,我想护都护不住他。说起来他的生死我并不关心,甚至想让他早点死,可就算要他死,也不能死在官兵的手中,这要是传到师父耳朵里,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整他一顿倒是无妨,大不了,日后派胖头陀悄悄的将这小子做了,神不知鬼不觉,师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眼下不能让这小子乱讲话,一旦泄露了他的身份,场面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四下看了看,见到路旁有不少牛粪,心中一喜,说道:“这小子声音让人讨厌,来呀,把那些牛粪塞到他嘴里。”一名村民跑过去,用锄头勾起一大摊牛粪,笑哈哈的跑回来,那郑克爽大声叫道:“你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别过来,我是台……”话还没说完,已被村民塞了一把牛粪到嘴里。郑克爽使劲往处吐,而那村民又使劲往里塞,塞着吐着,抓了几把,锄上的牛粪便用完了。 我说道:“看来兄台不喜欢牛粪的味道,要不,我亲自拉一泡屎塞你嘴里?我猜你一定喜欢我的屎,新鲜嘛。啧啧,真是有品味。”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 郑克爽扭了几下便不动了,乖乖地让人将牛粪在口中塞满,我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对了,你若再敢吐出来,我就真的拉泡屎给你吃。”那些随从看我恶整郑克爽。都吓得不敢出声。 瑞栋走到我身后,说道:“法师。这些贼子怎么处理,送官么?”我说道:“不急,先搜搜他们身上,看看还偷了什么物事。”众村民扑上去,在众人身上搜了起来,两个村民提起郑克爽,一把将其衣襟拉开。掏出不少元宝银票等物,捧到我面前,我翻看两眼,见其中有一只信封,拿过来取出信签,打开看去,吓了一跳,居然是延平郡王写的一封手谕。里面说是派郑克爽到中原公干。 赶紧将信折好放回信封,揣入怀里,骂道:“好大的狗胆,连方丈写给峨嵋掌门的情书也敢偷,再仔细搜搜他们,看看还有什么赃物。” 不一会儿。众村民聚过来,将搜到的物事都摆到地上,我细看了一遍,见多是些银两,再没什么特别地东西,便道:“好家伙,居然偷了这么些银子,不知道够赔你们的牛线不够。”瑞栋笑道:“我们吃些亏,将就着吧。” 瑞栋使个眼色,我们走出数丈。瑞栋道:“兄弟。下面怎么办,放了他们么?”我说道:“今日整地挺过瘾。不过就此放了他们,我还有些不甘心。”瑞栋道:“要不,我再去揍他们一顿。”我摆摆手,道:“这倒不必,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更新鲜的玩法。”向四面瞧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我们所处的村子不大,只有不到二十间院子,各院后面便是麦田,此时正值春季,地里刚播种没多少日子,只长出两三寸长的麦苗,绿油油的。我忽然在一间院墙边的田头,看到一只倒在树下的稻草人,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对瑞栋耳语一番,瑞栋大喜,说道:“好兄弟,你这个主意可真够高明地,哈哈,哥哥打心眼儿里佩服,你先去屋里歇着,我叫人去备东西。” 回到瑞栋的院子,军士将已凉的茶水换过,我晒着太阳,美滋滋的品起茶来。没多久,瑞栋回来,说道:“都安排好了,咱兄弟俩先喝几盅,等吃完饭他们也该办妥了。”命人将酒席摆在院里,我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有军士过来禀报,说事情已然办好,我便同瑞栋一同出了院子,顺军士所指望去,只见村口的数块田里,插了许多稻草人,确切的说是插着人,走近细看,每个人都被绑在一个粗木棍所扎的十字架上,插在地里,双脚离地两尺来高,有地人头上戴着个破草帽,有的是戴个破斗笠,还有人手上被绑了只扫把,远远看去,真分不出是人还是稻草人来。我瞧着哈哈大笑,说道:“皇上爱民如子,最重视春耕,现在正是麦苗生长之时,有了这些草人,就不怕被牲畜啃苗了。”瑞栋道:“兄弟真是处处为百姓着想,替皇上分忧啊。” 我左右看了看,道:“那小子呢,被插到哪里?”一名军士指着最远处的一只草人,说道:“大人,那个便是。” 我大步走了过去,仰头去看那郑克爽,只见这小子被绑在木棍上,两臂展开,手中还被捆了一只破的全开了叉的蒲扇,耷拉着脑袋,头顶一只草帽,有气无力的。我笑道:“这只草人扎地好,就是还差一点。”那军士忙道:“不知还差些什么?”我说道:“草人遇风要晃动的,这样才能吓跑了鸟兽,这小子不会动,怎能起到作用。”那军士机灵,走上前去,绕到郑克爽的后面,抓住木棍使劲晃动起来,木棍插的挺深,不过上面仍是摆的十分厉害,那郑克爽受到惊吓,大声的叫了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瑞栋道:“如此便有些象了。”我指着郑克爽道:“这家伙胆子不小,敢把嘴里的牛粪给吃了,来人,再给他塞进去些,免得饿坏了他。 地头牛粪挺多,倒不用费力去找,一名军士抓来了一大把,另两名军士扶住木棍,以防压倒,这名军士扯着郑克爽的衣服,吃力的爬上去,将牛粪塞入郑克爽的口中,郑克爽不敢反抗,乖乖地含着牛粪。我心里一软,有些不忍心了,可转念又一想,这小子仗着是郑经地二公子,无法无天,跟我抢老婆不说,将来还会害我师父,可不能轻易便宜了他,最少要将他在地里挂上三天,才能放掉。 这一日我拿郑克爽取乐,直到天黑,也没等到阿珂,第二日又下得山去,在瑞栋院子里守候,一杯茶尚未喝完,便有军士来报,说有两名女子,正向这里走来,我慌忙爬上墙头,果见山道上,有两名女子缓缓走着,一位身着蓝衫,另一位着淡绿衣衫,可不正是阿珂她们。 我顿时大喜,叫道:“来啦,来啦,她们终于来啦。”瑞栋上得墙来,道:“兄弟识得这两位女子。”我说道:“识得识得,我等了她们好久,大哥,有件事情还需哥哥帮忙。”瑞栋道:“兄弟有事尽管说。” 我说道:“这两位女子,其中有一位是我未过门儿的娘子,请大哥约束众弟兄,不要拦她们,她们爱上山便上山,别令让她们看到众位弟兄。”瑞栋道:“好说,我即刻传令,让大伙儿都躲起来,保证不会被她们看到。”我一抱拳,道:“如此多谢大哥了。” 匆匆下了院墙,快步奔了出去。出了村口,跑了半里多路,拦在阿珂面前,说道:“两位姑娘,前面行不得。”阿珂和阿琪被我挡住去路,正觉诧异,阿琪首先认出了我,说道:“是你!”我故做不知,道:“啊,你们认得我?”阿琪陡地拔出剑来,道:“好yin僧,拿命来吧。”阿珂此时也认出我来,从腰间抽出柳叶刀,便欲动手。 我大吃一惊,道:“小僧与两位素未谋面,为何一见便要杀我。”阿琪道:“你在开封府做的好事,难到忘了么?”我说道:“我是去过开封府,可没做什么坏事,也未见过两位呀。”阿琪哼了一声,道:“忘的倒挺快,开封府第一楼,你做过什么。”我说道:“第一楼?哦,我想起来了,我在第一楼,教训过一个欲对两名美貌公子行不轨之事的登徒浪子。”阿琪脸上一红,说道:“人家是堂堂郡王的二公子,怎会行不轨之事,我倒听他的随从说,你是跟yin僧有关系。” 我忙说道:“你们可冤枉我了,我是个出家人,哪里会跟yin僧扯上关系,若真有奸yin之事,少林寺怎能容得下我。倒是那位公子,锦衣玉食,寻常女子也玩得厌了,如今喜欢少年男子,那日若不是我出手,只怕酒楼上的那两位美貌少年,便要遭了他的毒手。咦,我瞧着二位面善,似乎是……哎呀,你们便是那两位公子么?” 阿珂满面狐疑,对阿琪小声道:“师姐,那位郑公子难到真的是……”阿琪道:“别听这小和尚乱说,难到不信堂堂公子,还信了他一个小和尚不成,你瞧他做的好事,在人家酒里撒那个……墨水,哪里是正经人做的事情。” 我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关系,昨日那姓郑的又带着他的随从来这里,偷了村子里的牛,还将村里的很多姑娘抢了去,结果被村民捉住,绑起来示众呢—— 郑克爽吐出一口牛粪,扇动手中蒲扇,高声唱道:“我是一只稻草人,依呀依呀哦~~~我不投票就倒大霉,依呀依呀哦~~~~~咦,头上怎么落了一只乌鸦呀,难到它不怕我?”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四章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卷三第四十四章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阿琪听我说到郑克爽偷牛被村民所捉,不由大吃一惊,道:“怎会有此事,郑公子乃世家子弟,怎可能去强抢妇女偷人东西?” 我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些富家少爷不一定有什么嗜好呢。听村民说,村里被他偷去的全是母牛,也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使,好些个村民新娶的媳妇也都被他抢了去,我还奇怪呢,堂堂郑家二公子,家中美貌妻妾还怕少了,抢这些村姑做什么。” 阿琪盯着我,似有不信,说道:“荒谬,郑公子武功不弱,带的随从也都是高手,岂能被寻常百姓捉到?定是你又使了什么奸计,算计于他。” 我说道:“姑娘你冤枉小僧了,少林寺随近的村民,多少都会一些武功的,你可不知道,郑公子所为,激起了民愤,几百号壮汉将他们围在一处,那一通好打,真教一个惨,小僧拦都拦不住。” 阿琪似乎对郑克爽很紧张,问道:“郑公子现在何处?”我向身后的村子指了指,说道:“就在村头的地里插着呢。” 阿琪向村子瞧了一眼,惊道:“那些草人,可是郑公子他们?”我说道:“姑娘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出来了。”阿琪吃了一惊,将手中利剑一挥,便要向村子跑去。我忙拦住,说道:“姑娘去不得。”阿珂道:“小和尚,我们又没偷人家的牛,为何去不得?” 我说道:“这里地村民厉害的很。又不讲道理,很多人的老婆都被郑公子拐跑了,村子里只剩了一大群光棍汉,你们若将郑公子救走,村民们讨不回老婆,说不定一发狠,会将你们捉了起来。做了他们的老婆。”阿珂吓了一跳,说道:“这里这么邪门儿。师姐,我不去了。”阿琪道:“甭听他的,这小和尚贼眉鼠眼,所言未必尽实。” 我一听便不乐意了,说道:“好,好,你们不信那也就罢了。算我枉做了好人,反正该说的我已说过,你们爱怎样怎样便了。我可再告诉你们一句,这村子女人少,村民们都是共用一个老婆的。” 阿珂惊道:“师姐,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咱们本来只是找少林寺地和尚比武,郑公子行为不检。你我何必趟这浑水。大不了,咱们去报告官府,让官府去救郑公子。” 阿琪道:“阿珂你糊涂,郑公子的身份,岂能让官府知道,那样他还有命么。”阿珂一跺脚。道:“你想救你便去救好了,我可不想留在这里。” 阿琪道:“好师妹,咱们先过去看看,总不见得村民就把咱们怎么样。”阿珂犹豫片刻,对我道:“小和尚,我们前去看看郑公子,村民不会做什么吧。” 我盯着她俏美地脸蛋,说道:“村民只是想逼着郑公子把人交出来,只要你们不救他,应该没事。”阿珂稍稍放心。道:“师姐。咱们只是去看一下啊。” 阿琪一言不发,快步向村口跑去。阿珂慢吞吞的跟了过去,我赶上去,与阿珂并行,恬着脸,陪笑道:“阿珂姑娘,你换上女装,真是好看多了呢。”阿珂脸一沉,说道:“小和尚疯言疯语的乱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说道:“是你师姐刚才说的。”阿珂哼了一声,道:“我师姐说的又怎样,她可以叫,你不可以叫我名字。”我呆了一下,道:“为什么我不能叫你名字?”阿珂道:“师姐说你是个yin贼。”我脑门一下子急出汗来,道:“那是姓郑的手下诬蔑与我,怎可相信,瞧他们所为,才不是好人呢。”阿珂道:“你是好人,怎么会在人家酒里撒……”说到这里,她停了口,脸上一红,扑哧笑了出来,接着道:“师姐说人家郑公子讲话做事,斯文地很,哪象你,尽做些下三烂的事情。” 我说道:“你师姐被姓郑的吐了一身,也不着恼。看样子你师姐喜欢上他了呢。”阿珂呆了一下,忽然怒道:“你这出家人又懂得什么。”我笑道:“我虽是出家人,也是懂得一些的,人家郑公子家世显赫,人长的漂亮又有钱,你师姐一见,自然就喜欢不得了,要不然姓郑的遇难,你师姐为何如此紧张。” 阿珂停下来,呆呆的看着前面的阿琪,忽叹了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郑克爽被单独插在最外围路边地一块田里,阿琪第一个跑到他面前,仰头看着郑克爽,轻轻叫道:“郑公子。”我和阿珂此时也赶到,阿珂瞧着郑克爽的模样,表情十分复杂。 郑克爽昨日吃了一通棍棒,又在地里被插了一宿,早没了力气,勾着脑袋,没一点儿精神,听到阿琪的叫声,慢慢直起头来,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阿琪,阿琪提高了些声音,又道:“郑公子,我是阿琪,你还认得我么?”阿珂忙道:“师姐,小声点儿,别被人听到了。” 郑克爽似乎想起些什么,嘴巴张了张,从口中掉出一些黄色的东西,阿珂皱了下眉头,郑克爽沙哑着说道:“你是……你是王姑娘么?”阿琪喜道:“是我,你还记得我。”郑克爽眼中放出些亮光,叫道:“王姑娘,快救我。” 我双手合十,大声道:“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崖,回头是岸。”郑克爽听到我的声音,方注意到我也在场,吓得身子一颤,慌忙将嘴闭上。阿琪举起长剑,便要去割断绑在郑克爽身上的绳索,我赶紧拉住她地手臂,说道:“姑娘使不得。”阿珂也伸手将阿琪拽住,急道:“师姐,不要。”阿琪用力将我二人甩开。怒道:“他们这样对待郑公子,我怎能坐视不理,你们别管,我一定要将他救下。” 阿珂紧张的瞧着四周,说道:“村民这般厉害,你我又怎是对手,若是被人捉到。岂不……岂不是要……”阿琪道:“附近又没人,咱们将他救出。没人知道地。”我说道:“你可别以为没人,这会儿不定有多少眼睛正偷偷瞧着咱们呢。”我这句话可不是骗她们,骁骑营副都统未过门的娘子在此,那些个官兵,虽得了命令不能现身,总不会甘心就乖乖的在各房里待着,少不得要偷窥一番。我都瞧见好几脑袋从院墙上探出来,向我们窥视。 阿珂也似乎有所察觉,道:“真的师姐,我刚才就看到有人了,他们监视着咱们呢,快走吧。”不由分说,拉着阿琪便走。阿琪不肯,用力想挣脱。我猛的叫道:“有人来啦。”阿珂一惊,放开阿琪,撒腿就跑,阿琪本欲看个究竟,被阿珂感染,抬腿也跑了起来。我心中狂笑不已。跟在她们后面。 跑出数里,两人停下,看没人追来,这才放下心,大口喘着气,我说道:“幸亏跑的快,不然被抓到可不得了。”阿珂拍拍胸脯,吁了口气,说道:“你跟着跑什么。”我说道:“看你们跑,我一害怕。也跟着跑了。”阿珂哧的一笑。道:“胆子这么小。” 阿珂跑地急了,脸上红扑扑地。再这一笑,更加美艳,我不由瞧得痴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阿琪道:“别理他,这小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走吧。”带着阿珂转身走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没走几步,阿琪停下来,说道:“小和尚,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一呆,想了想,说道:“你们不是说本打算来找少林寺的和尚比武么,我可以偷偷带你们上山,找那些和尚。”阿珂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少林寺地高僧眼前就有一个。”我左右环顾,道:“哪儿呢?”阿珂举起手中单刀,说道:“乱瞅什么,小和尚接招吧。”我忙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摇动,说道:“阿珂姑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阿琪道:“阿珂,这个时候,别闹了,咱们走,小yin贼,你别跟着我们啊。” 阿琪瞪了我一眼,同阿珂继续往前走,我不由又跟了上去,阿琪忽然停下,亮出手中长剑,怒道:“小和尚,你再跟着我们,别怪我不客气。”我心里一阵气苦,他**的,这叫什么事儿,阿珂倒好说话,偏生阿琪跟我较起劲来,老子又没惹你,是那个姓郑的吐你一身,老子替你报仇,非但不谢我,居然还跟我亮刀子。 我怕真惹得她二人生气,不敢再跟了,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远,最终从我眼中消失,心里不免有些空荡荡的,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阿珂,事情都已改变了轨迹,以后会怎样变化,谁能说得清楚,阿珂虽比不上文露美貌,也算是一等一的相貌,从今日相处来看,还不那么令人讨厌,若不能将她纳入房中,实乃一大遗憾。 还有那阿琪,表现真是奇怪,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对郑克爽来了好感,姓郑的当日定是冲着阿珂才去跟她们搭讪,没来历你丫的起什么劲儿。仔细想想这事儿也有些可能,郑克爽有身份,有派头,阿珂和阿琪一开始都会对他有好感,阿琪自然清楚,阿珂比她美貌十倍,她自己是没有机会的。只是姓郑的被我整了那么一下子,令阿珂倒足了胃口,如此一来,她阿琪便可以理直气壮的上位了。 哈哈,定是如此,看阿珂刚才的表现,显然对郑克爽没有兴趣。只要能再见到她,我还是很有希望的—— 阿珂看看手中地推荐票,随手往地上一丢,说道:“我可是大腕,好歹也算本书的第一号美女主角,这么点儿出场费,还不够买包糖豆的,姑娘我不演了。等你们凑齐了票子,再来找我吧。”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五章 警察警察我打着手枪 卷三第四十五章警察警察我打着手枪 边想着心事边往回走,经过郑克爽身边时,心头火起,从地头捡起土块,狠狠向他砸去,口中骂道:“下流东西,不过是长的有些狗样子,偏生这般讨女人家的喜欢。”郑克爽见我发火,连连求饶。 回到村子,瑞栋探头探脑的从院子里出来,道:“兄弟,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我摆摆手,道:“别提了,瑞大哥,我心里有些乱,回去睡觉了。”瑞栋拍拍我的肩膀,道:“好兄弟,不要泄气,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回头哥哥做媒,给你说房更好的。走吧,别想那么多,咱们喝酒去。” 这一日直喝到很晚,才偷偷溜回寺里,倒头睡了,次日一早,刚起得床来,便有知客僧过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我出得门来,见是瑞栋,不由一愣,将他让到禅房,刚把门关上,瑞栋便道:“兄弟,咱们捉的那些人,被人救走了。” 我吃了一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将人救走?”瑞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你未过门的娘子。”我惊道:“什么?怎么会是她?”瑞栋道:“半夜里哨岗来报,说是日间跟你在一起的一位女子,偷偷的去解救那些人,我想着你的交待,没敢让大伙儿去捉拦她,可又没办法来找你商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人救走了。” 我急忙同瑞栋出了寺,向山下跑去。一路上心中暗暗焦急,老子好容易把他们拆开。阿珂已经对姓郑的没兴趣了,怎么又凑到了一起,这要让她们天天相处,老子哪里还有机会。 到了村口地头,果见郑克爽和他地伴当都没了踪影,不由又气又怒,忍不住便要发火。忽然一名军士。指着通往村子的道路,说道:“都统。有人来了。”我抬眼望去,远远的看到一片绿衫,心头一喜,叫道:“是我娘子。”瑞栋手一挥,道:“闪!”呼啦一下,身边一下子没了人。 我又是欢喜又是疑虑,快步跑了过去。跑到近前。果然是阿珂,大喜,叫道:“阿珂。”阿珂脸上似是十分焦急,一见我便道:“是你呀小和尚,我正要找你,看到我师姐了么?”我一愣,道:“你师姐,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阿珂急道:“坏了。我师姐不见了。”我忙道:“别急别急,慢慢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阿珂道:“我也不知,早上我醒来,师姐便不见了,我在镇上找了个遍。也没见到她。”我顿时明白,原来是阿琪半夜里跑来救走了郑克爽,狗日的瑞栋,也不问个清楚,就跟我乱说一气,害我白受了一番惊吓。 我吁了口气,说道:“你师姐可能是跟姓郑的私奔了。”阿珂一跺脚,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师姐不是那样的人。”我双手一摊,道:“我骗你做甚。听村民们说。半夜里,有个女子偷偷跑过来。将姓郑的他们一伙儿都救走了,你不信过去看看,姓郑那小子还在不在那里。” 阿珂向我身后瞧了瞧,说道:“我才不去呢,姓郑地跑了,那些村民还不把我给捉回去呀。”我摆手道:“不会不会,村里没人,都出去追郑公子呢。”阿珂道:“若是被他们追到,我师姐会不会有麻烦。”我说道:“不好说,我听村民们说,若是捉到他们,要将你师姐扒光了衣服吊起来呢。” 阿珂脸上陡然变色,急道:“这可怎么办,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我师姐抓到。”我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师姐落在村民手里,也好过跟姓郑的在一起。”阿珂奇道:“为何这样讲,郑公子怎么了?” 我说道:“你不知道,昨晚上村民们找到了被姓郑地抢去的母牛和那些女子,唉,真叫一个惨呐。”阿珂急道:“怎么了?”我咧起嘴,做出痛苦的模样,慢慢说道:“都叫他给糟蹋了。” 阿珂打了个寒战,眼圈一红,便要哭出来。我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阿珂使劲摇头,道:“师姐救了他的性命,他总不能恩将仇报,把我师姐怎样了吧。”我说道:“那可没准儿,你师姐喜欢他,说不定很乐意呢。”阿珂一跺脚,道:“真是的,姓郑的如此荒唐,师姐怎能看上他,我不管了。”说完转身离去。 我忙道:“你要去哪里?”阿珂道:“要你管,我爱上哪里便上哪里。”我快步跟上,说道:“你不找你师姐了么?”阿珂怒道:“她将我一人丢下,跟了姓郑的去,还找她做甚。” 我说道:“你就不怕姓郑地把你师姐……”阿珂道:“她自己高兴,与我有何干系。”挑拨了她师姊妹的关系,我心中暗暗高兴。阿珂走了几步,道:“你还跟着我做甚。”我说道:“这一带不安全,我跟着好保护你。”阿珂瞥我一眼,道:“就你?真有了歹人,只怕你跑的比谁都快。” 我正色道:“你可别小看了我,小僧在少林寺出家,功夫也是有一些的,寻常角色,跟本不是我的对手。”阿珂不屑道:“你要有功夫,当日也不会被姓郑的追得满街跑了。”我说道:“我是怕他们伤了那个小女孩,不然早就把姓郑的打趴下了。” 阿珂道:“行了,你就慢慢吹吧,我可没功夫陪你。”我说道:“吹不吹的,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眼下里,姓郑地可能没跑远,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山路,万一遇到姓郑的可怎么办。”阿珂哼了一声,道:“遇见了算他晦气,我非教训他一番不可。”我摇头道:“你未必便是他的对手,再说。还有你师姐帮他呢。”阿珂怒道:“我师姐怎会帮着他跟我做对。”我说道:“女人家地心思谁知道,为了找老公,父母都可以不顾,何况你这个非亲非故的师妹,要不然她怎会丢下你不管,一个人跟姓郑的跑了。” 阿珂气地脸色铁青,再也不发一言。我肚子里打着小九九。跟着她向山下走去。途经胖头陀所在的村子,远见他宅门紧闭。不知人在不在里面,生怕被他遇见,纠缠不清,低下头疾走,竟将阿珂甩在身后,阿珂忽然叫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赶紧折回来,小声道:“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更加凶悍。咱们快些走,别被人看到了。”阿珂奇道:“这个村子我来回走三趟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我忙道:“快走吧,回头慢慢跟你说。” 出村向西数里,来到一座大镇,阿珂径直奔向一间小客栈,一进门,店内小二便道:“哟。姑娘您回来啦,用过早饭没有,小地去给姑娘安排。”阿珂道:“不必了,我师姐回来没有。”那小二道:“小的一直在这儿候着,不曾看到你师姐回来。” 阿珂大步穿过前厅,蹬蹬蹬上到二楼。我跟了上去,阿珂推开一间房门,向里看了一眼,又将门关上,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下楼,在厅里一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店里没客人,只有一名掌柜和这个小二,两人被阿珂吓了一跳。小二跑过来。陪笑道:“姑娘何必发这么大火,你师姐可能出去玩了。没告诉你,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我在阿珂对面坐下,对小二道:“你们生意是怎么做地,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会在你们店里丢了,莫非开的黑店不成。” 那掌柜的一旁听了,忙走过来道:“这位小法师,你可冤枉小店了,咱们是规规矩矩地买卖人,哪儿敢做什么歹事。是跟这位姑娘一起地那位姑娘,也不知什么时候,自个儿跑了出去,咱开门做生意,客人来去自便,可跟咱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我一摆手,道:“别啰嗦,快倒些茶水,没看到这位姑娘口渴了。” 那掌柜忙道:“小二,快去沏茶。”我又道:“把杯子和茶壶洗干净了,将最好的茶泡上。”掌柜陪笑道:“咱们店小,没什么好茶叶,法师您将就些。”我脸色一正,道:“这怎么能够将就,没好茶叶就去买,别替我省银子。”说完取出一只十两左右地小元宝,丢了过去,道:“顺便再买些点心糖果什么的,剩下的算是打赏了。”那掌柜大喜,接过银子,慌忙说道:“大师真是慈悲,小的亲自去给您买。”掌柜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阿珂斜眼看着我,说道:“你倒是挺大方,喝口茶便是十两银子。”我微微一笑,说道:“给你用的茶点岂能随意,我虽是出家人,却不会在这方面吝啬。不似那姓郑的,整日吹嘘自己的家世,人却小气的很。” 阿珂道:“你怎知人家小气?”我说道:“那天在第一楼,陪我一起吃酒地那位老汉和他孙女,你可还记得?”阿珂点点头,道:“是不是那位吐血的老人家?”我说道:“正是他们。老汉本是唱曲卖艺的,到酒楼来,本是看着姓郑的衣着光鲜,想跟他讨口饭吃,哪知姓郑的可恶,不但不给一文,还差点打了人家,我看不过去,便请了老汉跟我一同吃饭。” 阿珂若有所思,道:“你后来整治郑公子,可是为了此事?”我说道:“有这方面的原由,主要还是,你们去后,那姓郑地过去搭讪,我听他随从悄悄谈论,说是这姓郑的,最喜好美貌男子,一旦遇见,便要千方百计的骗到手玩弄,心里一急,担心你跟你师姐的安危,因此才出手教训与他。” 阿珂脸色微变,道:“想不到郑公子竟会是这种人,幸亏有你帮忙,不然就……”我叹了口气,说道:“也正因为如此,你师姐说不定恨上我了呢。”—— 阿琪满脸陶醉,说道:“郑公子插在地里长了一夜,又被施以重肥,越发的精神了呢。也不知怎的,他们这种有推荐票的人,姑娘我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哪里象那韦小宝,獐头鼠目,整日里只晓得讨票子,跟叫花子有何两样。相比之下,还是郑公子更讨人喜欢。”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六章 三陪小和尚 卷三第四十六章三陪小和尚 在店中与阿珂闲聊了一会儿,她渐渐消了气,没多久,那掌柜风风火火的回到店里,手中提了十几只小包裹,一进门便道:“教两位久候了,小二,快接过去,装到盘子里,给两位客官端上。”那小二也算乖觉,赶紧接了过去,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回来,倒茶水,摆上点心糖果。早就从金大那里知道阿珂喜欢吃零食,果不其然,阿珂吃下几块蜜三刀,心情便好了起来。我瞧着心喜,寻思着再使些什么力气讨好与她。掌柜的凑上来,陪笑道:“法师还有什么需要小人效劳,尽管吩咐。” 我摆手道:“不必了,我二人说些闲话,有事自会叫你。”掌柜道:“那好,反正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我就在那边候着,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成。”我又道:“掌柜,你店里没客人么?” 掌柜摊开手,道:“这阵子正是春种,哪儿有人出门,你瞧,店里除了你们二位,一个住店的都没有。”我笑道:“那我们若是一走,你岂不要关门大吉了。”阿珂插嘴道:“谁说走呢,要走你走就是了,我又没请你留下。”我一愣,道:“你还打算在这里住?”阿珂道:“不住怎么办,万一师姐回来呢。”我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你师姐说不定真的会回来,这样好了,掌柜的,我们还要再住上几天,这位姑娘喜欢清静,最烦被人吵了。正巧你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干脆我就把你这小店包下来,一天给你二十两银子,吃饭另算,你看怎么样啊?”心里却暗道:“老天保佑,千万别让那个阿琪回来,最好是姓郑的将她拐到台湾。做她地小王妃去。” 掌柜大喜,道:“妙极妙极。小二,快去门外守住,咱的店佛爷包了,谁都不许进来打扰。”小二飞快的跑出门去。我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是一百两,先包上五天,去吧。别碍着我们说话。”掌柜颤抖着接过银票,拿手上看了半天,千恩万谢,颠脚便出了店铺,估计是找票号兑银子去了。 阿珂从盘中捏了一粒瓜子,放口中磕着,斜眼瞧着我说道:“你在少林寺究竟是做什么的,怎的出手如此大方。”我笑道:“我前几日跟姓郑的说过。当时你也听到了,我是少林方丈地师弟,辈份高的很呢,庙里头,除了方丈,便是我最大。” 阿珂脸一沉。道:“不愿说就算了,何必来消遣我。”我说道:“你瞧,我就知道你不肯相信,要不这样,你跟我上少林寺去,一问便知。”阿珂道:“我才没功夫,要去你自己去。”我恬着脸,笑道:“你不肯去,我一个人去干嘛。”阿珂道:“你本就是寺里地和尚,自然要回去。难到还打算一直陪我在这里?” 我挠挠脑袋。说道:“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反正已然在这里了。送佛送上西,索性就留下来陪你。”阿珂道:“你我素味平生,为何要如此待我,小和尚,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忙道:“我一个出家人,能打什么主意,只是见你孤身一人,这才大发慈悲,来保护于你。” 阿珂瞅了我半晌,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跟郑公子说,你的法号晦明,可也是真的?”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是师兄给我起的。”阿珂道:“师兄?可是你们寺里的方丈?他武功怎样?”我用手比划一下,说道:“深不可测,厉害的很呢。”阿珂额首道:“少林武功名扬天下,你师兄武功深不可测,那你地武功也一定很厉害喽。”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阿珂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摆了个架式,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少林寺的高僧,究竟怎么个厉害法。”我摇摇头,说道:“我学的功夫太过霸道,出手即伤人命,因此不能跟你交手。”阿珂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少吹牛了,小和尚,接招吧。”话音一落,挥掌向我扑来。 我大叫一声:“来的好!”抱头便跑,躲到柜台后面。阿珂笑的打跌,骂道:“还说你武功好,跑的比兔子都快。”我正色道:“兔子哪有我跑的快,阿珂,我真地是怕伤着你。”阿珂堵到柜台的出口,道:“有本事你便伤了我,我不怪你。”我双手摇摆,道:“伤你事小,你一女子,我出手碰到你身上哪里都不合适,阿弥陀佛,万一无意中冒犯到姑娘,岂不罪过。” 阿珂脸上一红,怒道:“打便打了,有什么不合适,休要多言,看掌。”双手一错,向我打来,我避无可避,便一个飞身,从她头顶越过,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落回到我的坐位。只觉手感嫩滑,心里乐的便要叫出来。 阿珂一下子不见了我的身影,吓了一跳,四下里乱看,浑不在意被我讨了便宜。我大大方方的端起茶来,饮了一口,说道:“别找了,在这儿呢。”阿珂这才回身看到我,大吃了一惊,奔过来,道:“你是怎么回来地,我眼前一花,就看不到你了。” 我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早说过,我武功很厉害的,刚才若是直接到你身后,只需轻轻一掌,便能取你性命。”阿珂这才相信了我说的话,慢慢坐回原位,说道:“看来你还真有些门道。” 我笑道:“我的门道还多着呢,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阿珂想了想,忽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天郑公子要打你,结果他的裤子忽然掉下来,后来大伙发现腰带在你手里,是不是就用的刚才那一招?”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招正是大慈大悲如来千叶摘星手。”阿珂跟着轻轻念了一遍,道:“这招式听名字就很厉害了,可是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中的?”我哪知什么是七十二绝技,不过她既然这样问,我只好称是。 阿珂似乎对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很感兴趣,不住的向我追问,我被问地头皮发麻,颇有些答不上来,刚好掌柜地回来,我忙岔开话题,催促掌柜的做菜,这才搪塞了过去。这一日我与阿珂在店中守候,直待了一天,也没等到阿琪回来,阿珂焦急自不必说,我却高兴地不得了。 晚上阿珂回房间睡了,我躺在她的隔壁,不时伏墙上听那边的动静,兴奋的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便起来,吩咐小二打水送茶,对阿珂照顾的十分殷勤。阿珂似乎不怎么领情,对我忽冷忽热,一点儿也没把我这个少林高僧放在眼里,上午在店中守的气闷,我便哄她出去玩耍,小女子心性,自然乐意,只是怕师姐回来,两人走岔,我好生叮嘱掌柜,要他见到阿琪,无论如何要将人留下,再派小二去寻我们。阿珂这才放下心来,随我一同出去。 镇子虽大,毕竟偏远,没什么好玩的,也不算热闹,陪着阿珂瞎转了一上午,没遇上什么趣事,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买了不少,但凡什么东西她多瞧上一眼,我便会买下来,阿珂虽然不说什么,我瞧出她还是很高兴的,心里不免暗暗窃喜,只要是花银子能哄她高兴,那就好办多了。 中午吃过饭,阿珂不愿再逛,我便建议她去山里走走,反正镇子四面都是山,一出镇子,抬腿便到,阿珂却懒得再跑,回房里歇息去了,我甚感无趣,一个人在厅堂里发呆,直到天黑,一日又这么过去,没什么进展。 第三日,经不住我再三相劝,阿珂终于答应上山,我大喜,背了一袋子的零食,同她出了门。出镇向南里许,便进入一条山谷,一路向里走,但见林木怪石,造型各异,我不住的指指点点,并不时的给她讲些有趣的事情,阿珂本来因等不到阿琪,心情差到极点,此时也高兴了些许,偶尔也会轻笑两声,足令我快慰不已。 行进不远,便见一条小溪,顺水而下,溪水越来越宽,又走了两三里的光景,眼前霍然一亮,出现一个巨大的水湖,一眼望不到尽头,我长吁一口气,胸中一畅,喜道:“阿珂姑娘,想不到这里还有此等好去处,哈哈,太好了,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阿珂寻了块水边的大石,坐下来,轻揉脚面,皱眉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池塘而已。” 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觉美到了极点,说道:“脚走疼了么?你把鞋袜脱下来,在水中泡泡脚,会很舒服的。”阿珂似乎有些动心,瞧瞧湖水,道:“你转过去,不准看我泡脚。”我只得转过身去,心里着实不甘。 耳听得身后悉嗦之声,接着又听到撩水的声音,不由心痒难奈,偷偷扭头去瞧,只见阿珂端坐石上,两只脚一荡一荡的,将水挑出老远,玩的很是开心,她的一对儿小脚,长的无一不恰到好处,粉嘟嘟煞是可爱,似两只蝴蝶在水中飞舞,带起一串串水珠,我一时间看的痴了—— 阿珂叹道:“晦明这小和尚,武功好人也风趣,口袋里票票不见得比郑公子少了。他就一样毛病,太过好色,就连看到我的脚,也能流得满地口水,把湖水都给弄脏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七章 阿珂的心愿 卷三第四十七章阿珂的心愿 阿珂坐在湖边戏水,正玩的兴起,忽然转过头来,我正瞧着她的一对玉足发呆,回身不及,被她看个清楚,只见她脸色一变,怒道:“小yin贼,你偷看什么?” 我脸上一红,舔了一下嘴唇,道:“我瞧你玩的高兴,忍不住也想在水中戏耍一番。”阿珂阴着脸,将鞋袜穿上,道:“那你玩吧。”起身向前走去。我忙跟了上去,阿珂道:“你不是要玩水么,跟着我做什么。” 我说道:“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两人一起才有趣。”阿珂白我一眼,道:“哪个要陪你一起玩,出家人,也不知道检点。”我陪笑道:“小僧修行尚浅,道行不够,姑娘你多担待些。” 阿珂道:“少跟我疯言疯语,师姐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我急道:“那是你师姐冤枉我,你与我相处两日,怎会不知我的为人。”阿珂一脸坏笑,道:“我就是知道,你是个yin僧。瞧你那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分明不是好人。” 二人一面斗着嘴,一面顺着湖边向前走,走了不远,来到一处开阔地,好大一片草坪,从山脚下伸出来,一直没入湖中,我喜道:“这里不错,可以躺草丛里睡一觉了。”阿珂道:“一晚上还没睡够,跑这么远来睡觉。” 这丫头说话就是不讨人喜欢,开口便呛人。两天相处下来,我早已习惯。不以为意,说道:“春和日丽,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听御医说,多晒晒太阳,对皮肤好呢,阿珂。你要是在这里睡上一觉,说不定就更漂亮了。”阿珂道:“你想睡觉便睡觉。何必拿大话哄我,你一个小和尚,京城去没去过都难说,怎会见过御医。”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人还是坐了来来,小脸不由地仰起,面朝着日头。 我在离她三尺之处坐下。屁股轻轻往她那儿挪了稍许,嘿嘿一笑,说道:“书上是这么写的,我想着,人家既然能写书,肯定是做御医的。”阿珂似乎没怎么看过书,自然不知我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仍不服气。道:“你才看过几本书,怎知人家一定就是御医,我倒觉着是个江湖郎中写的呢。” 我笑了笑,不与她争辩,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美美的伸个懒腰,说道:“不管是谁写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睡觉,本就是美事一件,就算是小皇帝,也难享此清福。”阿珂哧地笑了一声,道:“躺草地上晒太阳,那是叫花子每日做的事情。做皇帝地都是睡龙床,出门八抬大轿。自己连路都不用走。不知道有多舒服。”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可不知。小皇帝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批改奏章,与朝臣议事,忙的都没时间睡觉,不管哪儿发水了受灾了,都要操心,吃饭都不香甜,哪里有咱们清闲自在。” 阿珂道:“切,你懂什么,你又不是皇帝。你看人家戏文里说的,皇帝上朝就是打大臣的屁股,下了朝便陪着皇后娘娘逛花园,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若是照你这么说,谁还愿去做皇帝。” 我侧过身子,用手臂支起头,看着她说道:“阿珂,你是不是想做皇后娘娘?”阿珂愣了一下,忽然怒道:“要你管。”以臂做枕,躺了下去,又道:“要睡滚远些,别在我身旁碍事。” 我碰了一鼻子灰,向旁移了丈许,闭目休息,不再跟她讲话。太阳照在身上,甚为舒服,躺不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撩水声惊醒,坐起身来,只见阿阿坐在水边,赤着双足正在玩水,不由暗暗一乐,毕竟是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偷偷玩水。阿珂似乎很开心,并未察觉我在偷看,我心念一动,在草地上摸起一块石头,用力丢在阿珂身侧的水中,石头溅起一片水花,阿珂被吓了一跳。 我赶紧躺下来,闭上眼睛装睡,耳了半天,没什么动静,阿珂似乎不玩水了,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在我腿上踢了一下,只听阿珂道:“喂,你醒醒。”我装做刚刚醒来,揉着眼坐起身来,只见阿珂赤足站在我面前,心里一荡,说道:“嗯,怎么了。” 阿珂道:“是不是你往水里丢石头了?”我辩道:“我睡的正是香甜,怎会往水里丢石头。”阿珂皱眉道:“奇怪了,我正在水边坐着,水里忽然溅起老大水花,我还当是你搞怪呢。”我起身来到水边,装模作样的往水里看了看,道:“可能是鱼吧,这么大地水塘,鱼儿肯定不会少了。” 阿珂道:“哪有鱼会在人身边跳来跳去的。”我笑道:“你长的这么漂亮,鱼儿瞧着喜欢,忍不住便跳出来了。”阿珂呸了一声,道:“没一点儿正经,你说有鱼,那你捉一条给我看看。”我将袖子一挽,道:“这有何难,抓鱼是咱的拿手好戏,你就等着瞧吧。” 脱鞋下水,水边不算深,漫过了膝盖,我不敢往太深处去,只在离岸边几步远的地方,仔细在水中搜寻。似这么大的水池,大鱼基本很少往水边来的,我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一条,阿珂站水边看了一会儿,甚觉无趣,便回到草地上坐下,打开我背来的那包零食,吃了起来。 我见她吃零食,忽然有了主意,说道:“阿珂,你给我扔过来一块点心,我就不信没鱼肯上钩。”阿珂扔了一块花生糕过来,说道:“又没有鱼钩,甭费力气了。”我伸手接住,没答话,将花生糕一点一点捏碎,撒在水中。不多时脚下便聚了一群小鱼,在我脚边争抢食物。不时地蹭到我地腿脚,我不由哈哈大笑。 阿珂道:“你傻笑什么?”我说道:“你快来看,我脚下全是鱼,在争食呢,呵呵,蹭的我脚好痒。”阿珂好奇,跑过来看。一见之下,喜不自胜。忙回去取了一块点心来,站到我身边,也向水中洒食。鱼儿越聚越多,似乎并不怕人,在我二人之间穿梭,阿珂开心的不得了,咯咯的笑个不停。让我忍不住又盯着她的小脸发起呆来。 阿珂正高兴着,忽然脸色一变,惊叫道:“快看,快看,大鱼!!”我被她地表情吓了一跳,忙顺她手指看去,只见水中一条近三尺长的大鱼,正在我们三步之外游动。我忙小声道:“不要动,别吭声。”阿珂安静下来,直盯着那条鱼。我不住地往水中撒食,那鱼似乎在观查我们,在不远处游了几趟,终于禁不住美食的诱惑。一摆尾巴,向我们游了过来。 我屏住呼吸,摆好姿势,待大鱼一到我脚下,忽然双手齐出,一把将鱼掐出了水面。那大鱼一离水,便拼命摆动身体,巨大地尾收拍到我的脸上,打得生疼。阿珂兴奋的跳起来,拍手大叫:“哇。好大的鱼。你捉到啦。” 这场景多么熟悉,我恍然又回到了王屋山上。与曾柔在水中捉鱼嬉戏,一时间又呆住了。阿珂高兴了一会儿,看着我奇道:“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我回过神,忙抱着大鱼回到岸上,将鱼往草丛里一丢,回到水边去洗手。阿珂笑道:“真是个呆子。”上岸穿上鞋袜,去看那条鱼。 将手洗净,我取出匕首在草地上挖了个半尺深的坑,找来好些干柴丢在坑中,点上火,又支起木架子,将鱼收拾干净放火上烧了。阿珂似乎没体验过这种生活,十分感兴趣,瞧着我的一举一动,不住地发问,待我将鱼烧上,她又道:“小和尚,今**杀生了,不怕佛祖怪罪么?” 我看着她,笑道:“自打遇见你,我便决定还俗,不做劳什和尚了,我不当和尚,佛祖便怪不到我头上。”阿珂道:“为何遇见我你就不做和尚?”我嘿嘿一笑,说道:“不还俗,怎能讨你做老婆呢。”阿珂脸色大变,站起身便要翻脸,我吓一跳,忙道:“跟你开玩笑呢,不许发火啊。”阿珂怒道:“以后这种玩笑,不准再说,不然看我还理你。”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烤了不久,鱼便冒出了香气,阿珂毕竟是年少,没一会儿便消了气,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我烤鱼,这条鱼差不多有三十多斤,好半天才烤熟,我用匕首削下一大片来,与阿珂分食,阿珂尝了一口,道:“手艺还算可以,就是淡了些。”我笑道:“咱们出来,又没带盐,只好将就些了。” 添饱了肚子,我二人坐在火边,一面拨弄着火堆,一面闲聊,气氛也算融洽。我还是忍不住,终于说道:“阿珂,我问你件事,你可不许生气。”阿珂道:“你只要不疯言疯语的乱说,我就不生气。”我说道:“我是很认真地,不跟你说笑,你……真的想做皇后娘娘么?” 阿珂哧的笑了一声,道:“哪个女孩没有想过,就象你们男人,谁不想做皇帝呢。”我摇摇头,说道:“我就不想做皇帝。”阿珂白我一眼,道:“你道谁都跟你一样,没有志向。”我说道:“我不是没有志向,我只是不想做皇帝。做皇帝很辛苦的,就算你做皇后娘娘,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阿珂双眼微闭,轻声道:“我要是做了皇后娘娘,就命人在床头插满糖葫芦,想吃时抬手便能够到。口袋里塞满推荐票,想砸谁就砸谁,若是瞧哪个作者敢不服气,我就一票一票的砸过去,一直砸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八章 冲天一努为红颜 卷三第四十八章冲天一努为红颜 阿珂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道:“你一个小和尚,又懂得什么。师姐说过,做了皇后娘娘,便可以穿金戴银,出门前呼后拥,也没人敢来欺付你,威风的很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你师姐想做皇后娘娘,只可惜她跟郑克爽跑了,便做不成皇后娘娘了。”阿珂道:“就算做不上皇后娘娘,做王妃也可以,师姐这么选择,也许有她的道理,我本不该生她的气的。”我冷笑一声,道:“做了郑克爽的小老婆,未必就那么有福气了吧。郑克爽是个好色之徒,家里老婆还怕少了,你师姐过去,肯定有受不完的气。” 阿珂怒道:“你不要这么刻薄好不好,郑公子虽然人品不好,可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小王爷,嫁给他总好过你这个光头小和尚。”我哼了一声,道:“不见得。”阿珂道:“怎么不见得,郑公子出门身边便有几十名护卫,你有么?”我气愤难平,便欲与她理论,转念一想,又觉十分好笑,不由往后一躺,呵呵的笑出声来。 阿珂道:“有什么好笑。”我说道:“咱们两个为你师姐争的面红耳赤,人家这会儿不定在哪儿躲着哭呢,你不觉得好笑?”阿珂道:“你怎知到师姐在哭,说不定她高兴的很呢。” 我笑道:“也是,不然她早跑回来找你了。”这句话似触动了阿珂的心事,她便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火苗出神。我瞧着心事重重的阿珂,不由坐起身来,说道:“郑公子的小王爷做不长久的,你师姐早晚会回到你身边。”阿珂轻叹一口气,道:“你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认真的说道:“阿珂,我的能力有限。虽然不能让你做了皇后或者王妃,但是。我可以保证,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一切起居都有人伺候,出门八抬大轿,前呼后拥,甚至是封一个一品诰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珂翻眼瞅瞅我。道:“小和尚乱说什么,莫要告诉我你又认识哪位王孙贵族,想为我做大媒。”我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大声说道:“阿珂,我说地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我要娶你做老婆。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完直盯盯地瞧着阿珂的反应。 阿珂愣了一下,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陡的站起身,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忽红忽白,表情阴晴不定,我的心渐渐悬了起来。 好半天,阿珂忽然飞起一腿,将快熄灭的火堆踢得满天火星,然后狠命的踩着碳灰,好一通发火,我瞧地胆颤,向后躲了躲,不敢再多说一句。阿珂踩了几脚。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吓一跳,忙道:“我可是认真的。没有骗你。”阿珂一跺脚,转向往来路跑去。我心里一声暗叹,看来表白的有些早了,事情变得很麻烦。只得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不敢与她并行。 阿珂一路不停,一口气跑回客栈,回到房间,用力将房门关上,一直到天黑,都不再出来。我在厅里坐到半夜,见她一直不再露面,也只得回房间洗洗睡了。 次日醒来,到她房前,却见门大开着,心里一喜,伸头进去,却见小二正在屋里打扫,不由一愣,向小二询问,小二道:“那位姑娘说是有事,一早便出去了,也不让小的叫醒你。”我忙道:“去哪里你可曾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二摇摇头,道:“她不说,小的也不敢问。” 我赶紧跑出店去,在镇子里四下寻找,却哪里见她身影,心里不甘,便又回到店里等候,整整等了一天,也没见人回来,心里有了预感,可能是头天在水池旁地那番话,将她惹恼,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我又在店里住了两天,终于死了心,只得无精打采的回少林。经过胖头陀的宅子时,本没有心情与他见面,但隔着老远听到胖头陀正在院子里大声说话,不由好奇,跑到墙边去听,只听胖头陀大声道:“扎马步,讲究的是四平八稳,重心在两只脚上,这是练武的根基,下盘稳了,你才不会被人打倒,才能机会打倒别人。” 心里暗暗称奇,胖头陀不知发的什么疯,要开馆授徒么?脚下使力,轻轻跳上墙头,只见院子中,英子满面通红,正扎着马步,而胖头陀手里拿着一只小木棍,背着手围着英子转圈,一边转还一边讲着话。 我哈哈一笑,跳下墙来,说道:“胖头陀,你这是做什么呢?”英子一见到我,脸上顿露喜色,赶紧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我地袖子。我用另一只衣袖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英子,想哥哥了么?”英子使劲点了点头。胖头陀似乎很生气,大声哼了一声,英子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胖头陀用小木棍往地上一指,道:“我还没说可以休息呢。”英子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便要回去。 我伸手按住她肩头,对胖头陀道:“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小姑娘,你罚她扎哪门子马步?”胖头陀道:“谁罚她了,我是教她武功呢。”我哦了一声,问道:“英子,是真的么?”英子转过身,对我点点头。 我不由笑道:“你不是不打算管她的么,什么时候改的主意,如今倒教起武功来了。”胖头陀嘿嘿一笑,说道:“我是瞧她资质不错,是块练武的料子。佛爷我正好没有徒弟,一身本事没个传人,也太可惜了,所以就收她做了我的开山大弟子。” 我哈哈笑道:“这可太好了,英子。你现在有了师父这个大靠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英子看我高兴,也跟着笑起来。我抓住她的双肩,说道:“英子,以后要听师父地话,好好练武,知道了么?”英子看看胖头陀。又看看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心情十分高兴。道:“听到这个消息,我可太高兴了,胖头陀,去拿酒来,咱们喝两壶。”胖头陀很不耐烦,道:“谁有功夫跟你喝酒,没事你就走吧。我正教她武功呢。” 我呵呵一笑,道:“是我没眼色,得,你们师徒俩赶紧练吧,我也该回去了。” 晚间躺在禅房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阿珂,小丫头为何不肯做我老婆呢。郑克爽被她师姐抢去了,她目前又没有别的选择,为何就不能选我做老公,难到怕我做不到许诺?我该将我地身份告诉她的,御前侍卫副总管,骁骑营副都统。领内务府总管大臣,一等子爵,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少林寺晦字辈高僧,华丰楼和天上人间的大东家,这么多头衔加在一起,怎么也比郑克爽那个小公爷强上一些吧。 难到是嫌我长的不好看?我虽比不上郑克爽英俊,总地来说也算不上寒碜,现在是年纪小,等再过得几年。个子高一些。便不会比姓郑的差了。 要说起武功,虽说差了一些。可若有谁想杀了我,也没那么容易。满大街划拉,随便找个练武地,就能将姓郑的打得满地找牙,可当今世上,有谁能摸我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确实该练些武功了,总是逃跑也不是个办法,虽说在阿珂面前,糊弄了一番,使她暂时相信我武功高强,但若真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要拿出点真本事,这样才能让阿珂打心眼里佩服我。如今连英子都开始跟着胖头陀学艺了,我不能拉在她的后面。好在老子就住在少林寺里,少林七十二项绝技,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小皇帝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待在寺里闲着也是闲着,顺治老皇爷在后山修行,有少林寺的和尚守着,安全的很,用不着**什么心,左右也是无事,到不如趁此良机,把武功练好。 打定了主意,次日一大早,我便跑到达摩院,这里的首座是澄心禅师,便是去五台山帮忙的十八罗汉之首,我于他打过交道,相互也算认识。向澄心表明来意,澄心不置可否,闭目良久,从经房里抱出好大一摞破旧地书卷来,说道:“师叔,寺里的精妙武功尽在这里,你想学,可随意翻看,只是未经方丈许可,不得带出达摩院。”我大喜,说道:“好说好说,我就在这里看便是。” 一本本翻过去,越看越是吃惊,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一部部的出现在眼前,什么《波罗密手》、《般若禅拳》、《千手如来掌》、《无相劫指》、《拈花指》、《龙爪手》、《十二擒龙手》、《伏魔杖法》、《降龙伏象功》、《菩提心法》、《童子功》、《缩骨功》什么的,还有海大富教我的那套《大慈大悲千叶手》。 我欣喜若狂,翻翻这本,又翻翻那本,好家伙,少林寺几千年来就是靠着这些书牛的呀,哈哈,如今都在我手里呢,我想学什么都可以,天下武林中人,哪一个有我这等好福气,任何一本就足令人名扬天下了。 整整翻看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拿出主意,先从哪一样功夫学起,脑中忽然想起一事,对澄心道:“师侄,寺里不是还有一本《易筋经》么,我怎么没有看到?”—— 澄心忙道:“师叔,你记错了,咱寺中的易筋经,五百年前便被当时寺中地住持,拿去换了一套李师师的内衣裤来,现如今香衣已损,经书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你若真是想学高深武功,那便拿出五百张推荐票出来,我把镇寺之宝《洗髓经》转让给你。”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四十九章 一经难求 卷三第四十九章一经难求 澄心听我问到易筋经,不由吃了一惊,道:“师叔为何问起易筋经来,这里有咱们寺里的七十二项绝技,还不能让师叔满意么?” 我笑道:“上次在五台山上,咱们也说过这件事情,你瞧我的内力,练什么武功都没有用,练也是白练,听说只有易筋经才能使我的内力发挥出威力,所以找你打听一下,看看易筋经在何处,我想先从它练起。” 澄心闭上眼睛,合掌道:“阿弥陀佛,师叔,易筋经已从寺中丢失数百年,师侄也不知去向。”对他所言我才不信,从上次跟十八罗汉的对答中,我已看出他们没说实话,易筋经定是还在少林寺中,只是这个老秃驴,不肯交出来罢了。 我盯着他的脸,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侄,你莫非在骗我不成?”澄心脸上一红,却不肯再说,不停的念起经来,想是再求菩萨宽恕他说慌。这老家伙不老实,估计从他嘴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忽然想到了般若堂的澄观老和尚,澄观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离开过少林寺,话都说不利落,应该比澄心好对付。 有了主意,我便不再为难澄心,打个哈哈,退了出来,直接跑到般若堂,寻到了澄观。一见面我开口说道:“澄观师侄,我有件事情问你,你可一定跟我说实话。”澄观道:“师叔有什么事要问?” 我单刀直入,说道:“寺里有本易筋经。你可知在哪里?”澄观抬起头,想好想,说道:“好象是在方丈师兄那里,师叔,你问这个做什么?”我闻之大喜,说道:“原来真的有啊。”澄观点头道:“当然了,那是当年师叔祖在时。派出几十名僧人,费了好大力气寻回来地。后来师叔祖圆寂,应该就到了方丈师兄手里了吧。” 我奇道:“难到连你都没有见过么?”澄观摇摇头,说道:“没有,寺中好象没人见过,不过方丈师兄曾口传过我们一些易筋经练功的法子。”我大喜,道:“那太好了,你先跟我说说。怎么个练法。”澄观道:“师叔你没练过么?”我说道:“我刚入寺没多久,别说易筋经,就连入门的功夫都没练过。”澄观搔了一下脑袋,道:“若是这样,师叔就不能先练易筋经了,要从少林长拳开始学习。” 真是个误事和尚,我急道:“我要是能练其他武功,就不必费心找易筋经来练了。”澄观奇道:“这是为何?”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道:“你搭下我的脉就知道了。”澄观伸出两指,搭在我的脉搏上,不多时,便蹙起眉头,思索起来。好一会儿,澄观放开手,摇摇头,咂嘴道:“师叔的脉象真是奇怪。” 我赶紧问道:“有何奇怪的,说来听听。”澄观道:“师叔地体内,是咱们少林派的内功,精纯浑厚,只是这本应是纯阳地内力,师侄却感觉到,似有些阴阳不明。甚至阴力还占了上风。”我惊道:“你是说。我修练纯阳的内功,却得到致阴的内力?”澄观道:“也不能算是致阴。乃是阴阳交融,相互促长,却又互不冲突,真是奇怪了。”我没听明白,问道:“那说明什么?”澄观道:“这阴阳两种力量,在师叔体内,互相滋养,也就是说,师叔既使不去练功,内力也会一直增加。” 我听了大喜过望,我还一直以为自己与常人不同,不能学习高深武功,是吃了大亏,却原来我有这般异禀,哈哈,不用练就能增加内力。 我脸上笑开了花,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自己命苦,不能在武学上有什么作为了呢。不过,我内力按你说的,已经不错了,为何却使不出来呢?”澄光奇道:“有这等事?”我说道:“也不能说使不出来,而是使出来后,效果却很不好,不知是什么原因。”澄光想不明白,要我打他一拳试试。 我要他摆好姿势,看准了他的风市穴,轻轻一掌拍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伴着澄光啊的一声惨叫,一把老骨头便倒在地上,随既站起身来,摇摇脑袋,道:“师叔这一掌,认穴十分准确,发出地内力也洽到好处,师侄被打上穴道,便觉得浑身巨痛,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同时又忽然失去知觉,摔到地上,片刻后穴道便恢复,似乎无法封住穴道。” 我说道:“对呀,就是这样,我点穴从来不能将人制住,只能摔人一个跟头。”澄光思索半天,道:“想来想去,师侄也想不明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一声长叹,道:“我一直为此事苦恼,师侄,你说,我若是修习了易筋经,是否可以有所改变。”澄光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少林寺其他的武功,可能都不会对师叔有所帮助,修习易筋经,也许会有用。” 看来也只能练易筋经了,只是,经书在晦聪方丈手里,这老和尚精明的很,我若去求他,不知道肯不肯乖乖的交出来给我练习,不管了,先去试试再说。 当下离开般若堂,径直去找晦聪,晦聪正在禅房里打坐,到他面前,轻轻唤道:“师兄。”晦聪不理,我只得在他对面坐下等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晦聪才开口说道:“师弟,你到此来,找我何事?” 我堆起笑脸,说道:“师兄,我想求你点儿事。”晦聪道:“你若是想下山结善缘,随时可去,不必来跟我说。”我说道:“不是的,我是有别的事情求你。”晦聪这才睁开眼来,看着我道:“不知师弟有何事要说。” 我说道:“是这样的,你看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弟,少林寺晦字辈地高僧,出门在外,没有些功夫怎么可以,我刚才问过了寺中众位师侄,他们都说,我要想练成高深武功,必须修习易筋经才成,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借易筋经看看。”晦聪眼睛一亮,道:“你怎知易筋经在我这里?”我陪笑道:“师侄们都说,易筋经是你拿着,真的,我没骗你,他们真是这样说的,他们还说,经常看到你,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的翻看呢。” 晦聪微微笑了一下,又将眼睛合上,不再说话了。我见他又要入定,忙道:“师兄你先别忙着坐禅呀,到底怎么个说法,你给个痛快话呗,一句话,成不成?”晦聪没有答话,终于还是入他祖母的定了。 我没办法,只得又在一旁等候,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外面鸣钟开饭,老家伙也不动弹,我心里暗骂:“饿死你个老秃驴,咱们就在这儿耗着,我就不信你能坐一辈子。” 还真让我说着了,晦聪真能熬的住,这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我躺他旁边睡了一觉,醒来时他还在入定,我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有气儿,没死。眼见着外面天色已黑,心里不由上火,忍不住说道:“师兄,我可是你地师弟,连寺里的师侄们,你都传了些易筋经给他们,为何不肯让我学一学,你瞧我都等了快一天了,大伙儿都是出家人,好歹给些面子吧。” 见他没反应,我又道:“你虽说是替师父收的我这个徒弟,我跟他老人家没见过面,怎说我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在天之灵,看你如此欺负我这个小弟,他老人家岂不生气,等你死掉了,我看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他。” 又过了一会儿,仍见他不动,我叹了一口气,扑通往他面前一跪,哭道:“师兄啊,你行行好吧,就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这总成了吧,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小和尚吧……呜呜……” 哭了半晌,也没见他动了隐侧之心,顿时大怒,跳将起来,骂道:“老贼,你倒是交不交出来,再不老实,老子拆了你的老骨头。” 拔出匕首,在他面前晃动,又在他脸上擦了几下,见没效果,左右看了看,搬过一把椅子,跳上去,脱下裤子,喝道:“老贼,你再不交出来,我可要在你头上撒尿了!” 虚张声势的在他头顶晃了几下老2,也没让老和尚动得一下,不免十分泄气,提上裤子,跳下来将椅子挪开,慢慢说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其实我就是……你失散了多年的亲生儿子,爹啊,我可找到你啦。”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哭道:“爹,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小宝,我是小宝啊!!!!!” 这招也不灵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往晦聪旁边一躺,一只脚翘起来,搭在他肩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师兄,不过就一本经书,何必这么小气呢,我只是看一下,又没说不还你,大不了,我请你喝酒嫖ji,这总可以了吧。你要还不满意,我出银子买,十万两,二十万三十万两都可以,只要你开出价来。或者我把少林寺方圆百里都买下来,捐给咱们寺,以后就不必指着香客地布施吃饭了。” 嘴里絮絮叨叨地跟晦聪讲着价钱,不觉中便睡着了—— 晦聪暗道:“晦明师弟求经心切,什么法子都使了出来,看他一脸的精明相,为何就是不明白,老纳要地是推荐票,跟我谈银子地产窑姐儿有个屁用,不拿出推荐票,别说他是我亲儿子,便是我亲孙子,也是不行。”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章 欲练神功 不必自宫 卷三第五十章欲练神功不必自宫 半夜里睡的不踏实,数次醒来,都不忘了再跟晦聪叨叨几句,老头也真能沉得住气,楞是一宿不睡,坐在那儿跟我挺着,中间连厕所都不上,我对老和尚的耐力也暗自佩服。 到得天亮,我忽觉身体被人动了一下,本就睡的不沉,一下子便醒了过来,见自己的脑袋正在晦聪腿上枕着,忙坐起身来。晦聪总算是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师弟,本寺高深武学众多,你为何偏要学易筋经?” 我见他终于开口说话,大喜,忙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寺里的几位师侄我都问过了,他们说我的内力与常人不同,学什么都没有效果,只能修习易筋经,不然我也不会来麻烦师兄了。” 晦聪听我说完,又将眼睛闭上,我心里一凉,奶奶的,老家伙比那个玉林还可恶,怎么又入定去了,不会再跟我耗上一天吧。不过他刚同我说过话,我一时倒不敢发作,只能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盏茶时间,晦聪睁开眼来,我心内一喜。晦聪说道:“佛度有缘人,师弟内力与众不同,非易筋经不可练就上乘武功,也算是与本寺至宝有缘分,老纳本不该阻拦。只是,这中间尚有一些难处,颇令老纳为难。”我喜忧掺半,急道:“有什么难处,你倒是快些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晦聪不答,站起身来。走到禅房一角,从桌屉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经书,折回来交到我手上,说道:“这便是易筋经**,你看一下。”我急忙打开,翻看了几页,只见经书甚新。皆是一些生涩难懂地**,心中疑惑。说道:“师兄,你骗我吧,易筋经流传了好几百年,应该是很破旧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晦聪道:“这是老纳照着原**抄写的,一字不差。” 我将经书一合,丢在一旁。暗道:“抄的经书有个屁用,我记得金大在哪本书里提过,易筋经的书页中,暗藏着练功的图谱,遇水便会显现出来,你只将**抄给我,没有图谱,老子怎么练?” 我一脸不快。说道:“师兄,只有**,教我怎么修习,经书上可是有练功图的,莫要欺我不知。”晦聪坐下来,道:“阿弥陀佛。师弟,易筋经乃本寺镇寺之宝,数百年间,辗转易手,最终失而复得,已然受损不少。正如你所言,经书内绘有图谱,只是这图谱需放至水中方能显现,若你修习易筋经,便少不得时时将经书置与水中。佛之重宝。岂不要毁在你我手中。是以老纳迟迟不肯应允。师弟,这本经书。远比里面地武功更加重要,你可明白。” 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不过,咱们又不是搞古玩收藏,若是放着经书而不去修行里面的武功,那经书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师兄,我知道你是心疼经书,怕给弄坏了,我出个主意,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只把经书弄湿一次,以后便不再动它,总可以吧。” 晦聪道:“只着一次水,你又怎能练成里面地内功?”我笑了笑,说道:“谁说我要照着经书练,你能将**抄下来,为何便想不到把图案也抄下?咱们只需把经书弄湿一次,将里面的图案照着画下来,以后不就可以拿着复制品练习了,经书也可以得到保存。只湿一次,我想不会把经书弄坏的。” 晦聪想了半天,犹豫不决,我又道:“这样一来,寺里僧众都可以学习,大伙儿武功岂不都能得到提高。咱们少林寺虽说好手不少,可真称得上当世第一的,又有几人,师兄,将少林寺武功发扬光大的重任,就全指望你了。”晦聪很是动心,道:“老纳当年曾显出一次图谱,里面绘有数十张,只浸湿一次,又怎能照着画完?” 我笑道:“你就不会一次只弄湿一页,画完了再弄湿下一面,这不就结了。”晦聪面露喜色,道:“多亏师弟提醒,老纳竟没想到这一层。”当下站起身,拿起座下的蒲团,轻轻一扯,蒲团开裂,露出一本发了黄的经书来,我眼睛一亮,心内狂喜不已,这就是传说中地易筋经了,老家伙也真是狡猾,将经书藏在屁股下面。怪不得他天天在屋里坐禅,不怎么出门呢,原来是看守着经书。 我赶紧跑面外打来一盆水,放到书案上,掩上房门,晦聪摊开纸笔,研好墨,将经书打开,折出一页在水中浸湿了,不久便有一个僧人模样的图案显现出来。晦聪不敢怠慢,赶紧照着绘制,老头儿丹青不错,笔头来得甚快,赶在图案消失之前,便已绘好。我非常兴奋,正欲再湿第二页,晦聪却不肯了,非要等这页放干,第二日再绘。没办法,只得看着他用几张厚宣纸,夹在弄湿的那页经书前后。 晦聪将经书藏好,说道:“师弟,明日咱们再接着画,今日绘这一图,你先回去练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我忙把那页纸折好放入怀内,说道:“多谢师兄了,我这就回去练习,明日再来找你。” 出了房门,我一跳三尺高,飞快的跑回禅房,将门闩上,也不顾腹中饥肠,照着图画练起功来。 图上人物姿势怪异,身上绘着细线,连接着各大要穴,我依着摆好姿势,将内力按图中所示,在体内游走。说来甚怪,运行内力我也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从未遇有阻碍,可照着图中的姿态,却怎么也不能将内力运转自如。 又试了几次,仍是不行,感觉内到运行到膻中,便再也难以行进,咬了咬牙,将全部的内力聚集一处,猛的一冲,忽觉胸内如遭重击,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血来,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良久醒来,站起身活动一下,见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却不敢再练了。躺下休息一会儿,跑厨房要了几个馒头,就着咸菜啃了。回到房内,忍不住心痒,又摆好姿势,抱着试一试地心态,成就成,不成拉倒,小心的运起功来,这一次倍加注意,内力运行到膻中,却通行无阻,一下子便涌了过去,心内一喜,便照着图谱继续往下练习,后面再没遇到阻碍,很顺利的就运行了一周。 看样子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我趁热打铁,一口气运行了数十遍,这才站起身来,只觉内力在体内奔腾不息,四肢百骸无不畅快,舒服到每一个毛孔里面。喜不自胜,便想在身上点一下,试试效果,当下手掌轻摆,一掌击在腿侧的风市穴上,忽觉浑身奇痛难当,嘭的一声,摔倒在地,随即不适的感觉消失,爬起身来。还是不管用,想着这才是第一天,需要慢慢来,不必着急,相信以后会有效果地。 休息片刻,我又接着练功,中间不停,一直练到次日天亮方才罢休。自觉已将图谱牢记与胸,便去找了晦聪,将图纸还他,又同他绘了第二张出来,返回禅房继续修习。第二张图与第一张的姿势不同,练起来也有不通畅的地方,好在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仍用内力去冲,这次却相当省力,没吐血也没昏过去,想来是头日练习第一张图谱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日,我基本没有睡过觉,每拿到新的图画,便加紧修习,倒是越练越精神,没一点儿困意。只是我又试过几次点穴,似乎仍不见有效果,也不以为意,我就不信了,待将易筋经全部练完,老子还是打不死人。 到得第六日,早晨练完功,出禅房活动筋骨,忽觉眼前似乎出现一片光明,体内内力狂涌,忍不住张口大呼,这一声长吟,声震环宇,将我自己吓了一跳,却又无法止歇,只得将双耳捂住,纵声长啸。差不多过了一顿饭时间,体内渐渐平息,这才止住啸声,惊叹不已。 寺内僧人多被惊动,许多净字辈的僧人跑来偷看,见是我发出异声,不免议论纷纷。到了晦聪房内,晦聪已然知道此事,喜道:“刚才听到啸声,我还当哪位师侄内功高进,吞吐罡气,却没想到是师弟所发。师弟几日间内功进境至斯,可喜可贺呀。”听他夸奖,我自然高兴,更有了劲头,催促着又画出一张,回去练习。 如此过了二十余日,晦聪终将经内图案全部绘完,我也修习不断,将全部图谱都练习过一遍。每日练毕,均有不同感受,有时觉着内力有如巨*,波涛汹涌,在体内狂奔,有时似一条小溪,却绵延不绝,更有时则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便似没有内力一般。想来这正是易筋经的奇妙之处。 终于将全部经法练完,这日午后,我躲在禅房内,凭着记忆,将所有的姿势依次都练习了一遍,按耐住激动地心情,摆好架势,缓缓举起手掌,将内力运行到掌心,轻轻往腿侧地风市穴一拍,随着掌心触到大腿,将内力送了进去……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一章 易筋经的威力 卷三第五十一章易筋经的威力 好半天我爬起身来,泪水撒了一地,狗日的易筋经,打的真他**的疼,可为啥还是不能封住穴道,老子吃了一个月的苦,难到就是为点得人更疼一些么。天不开眼,给我这么好的练武机会,却不给我正常人的内力,正如在我面前摆了一大堆的珠宝,却不给我口袋好往里面装是一个道理。我究竟做了什么孽,要遭此报应。 心里一下子泄了气,便再也不想练什么鸟武功,躺到床上,不肯动弹。足足在床上睡了十几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没出过房门,便似大病一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后来有一日终究下了地,走出门来,只觉阳光耀眼,可能是躺得久的原故,头晕的厉害,便在寺中四处闲逛。 走到达摩堂,见澄心正在教几名弟子练武,看到他们打的虎虎生风,顿觉心中烦闷不已,便要离去。那澄心看到我,忙赶过来行礼,我心里还恼着他当日不肯向我透露易筋经的事,敷衍两句便想走,澄心却对我的态度不以为意,跟我东拉西扯的说闲话,我瞧他似乎另有心事,便耐下心来,与他对答。 聊了好一会儿,澄心忽道:“听说师叔前些日子突发异声,似是内力精进的原故,莫非,师叔是学了那个……那个什么……”我心道:“扯这么半天,终于问到正题上了,瞧你这么大岁数,难不成也想练那易筋经?” 当下直言以告,说道:“是的。我就是学了那个什么。”澄心道:“那个什么?”我嘿嘿一笑,道:“你说呢?”澄心眼睛一亮,轻声道:“易筋经?”我点了点头。澄心摇摇头,似乎觉着不可思异,好半天才道:“从师叔到我这里打听易筋经地事,至发出长啸,才不过短短几天。难到这经书,竟有这般威力。” 我耸耸肩。说道:“澄观师侄说,你们也是学过的,咱们练的都一样,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澄心道:“那么,师叔的内力,是否可以封人穴道了?”我正要答话,忽冒出个念头来。心生奸计,摇头道:“我刚练完几日,还没机会找人试试,也不知有没有用。”澄心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然,师叔就在师侄身上试试吧。” 我故做迟疑,说道:“不好吧,我内力怪异。与常人不同,万一用不得法,伤到了师侄,就不好了。”澄心呵呵一笑,说道:“老纳五十年的修为,想来还是挺得住师叔一击的。” 我喜道:“那好。我可要打你地风市穴了。”拉开架式,便欲击打,澄心不敢怠慢,双腿微分,使了个千斤坠,深吸一口气,叫道:“来吧。”此时他的几位弟子都围拢过来,看我这个师叔祖大显神威。 达摩堂地首座,功夫也不是盖的,有心要在他身上试试我的内力。我暗暗运气。几乎将全部的内力都灌入右臂,忽然发力。击打在澄心左腿的风市穴上,这一下用了八成的力量。 好一个澄心,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倒下后居然不动了,脸上也没一点儿表情,我吃了一惊,难到说,我地内力能用了?可以将人穴道封住了?我看看自己的右手,一时间不敢相信。 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澄心便跳将起来,愣愣的看了我半晌,忽然,脸色大变,张嘴长啸,这一嗓子,声震千里,便似万马奔腾,经久不绝,我赶紧捂上耳朵,不知老头在搞什么鬼,却见澄心的几位弟子面露喜色,似乎他师父遇上什么好事一般。我心里一惊,暗道:“老头这是内力增加的征兆,我前些日子长啸,也是内力提高的原故,难到说,我拍他一巴掌,把老家伙拍精神了?那也不该增加内力呀,莫不是我的一掌,将我的内力都灌到他体内了?也不对呀,我地内力少没少,自己岂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老澄心这般杀猪似的嚎叫。” 过了好久,澄心才停住叫声,只见他,面红耳赤,一根根胡须都竖了起来,双目圆睁,整个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众弟子见他停歇,纷纷上前恭贺,大赞他内力精进,老半天澄心没言语,直到大伙儿发现他脸色不对,一时间净字辈的小僧大声叫他,乱做一团,终于,澄心面色缓和了一些,似从牙缝里往外挤着说道:“真是疼死老纳了……师叔恕罪,师侄……要歇息一下……徒弟们……扶我回房间去……”众僧七手八脚的将他扶进屋中。 院中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发愣,有这么疼么,也太过夸张了些,澄心虽然精明,却非作假之人,难到,老子会有这么厉害?能将达摩堂首座打的嗷嗷惨叫,也是一件令人得意的事情,以他地身份和修为,纵然被杀了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居然被我打得惨叫不止,看来老子的内力还有点儿用处。 我一时得意起来,心情也大好,进屋去看望澄心,老和尚休息了一会儿,便已恢复如常,只是无论如何不肯再跟我提武功的事了。 从达摩院出来,我止不住手痒,总想再找人试试,思来想去,觉得那个老实八交的澄观是最佳人选,首先,澄观武功高,据说是少林寺第一高手,第二,武学方便知道的多,人是个武痴,寺里的经书,只要跟武功有关,他几乎都能背下来,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人老实,不似澄心那样老奸巨滑,欺负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打定了主意,我便向般若堂跑去,心里兴奋,腿上不自主的用上内力。这一跑不要紧,忽觉脚上便似踩了风一般,轻飘飘不费一丝力气,眨眼便到了般若堂,停下来回身看看,心中暗自奇怪,按说练易筋经之前我地轻功已然算是好地了。普天之下没人能追得上我,可从刚才跑地这一段路来看。我以前用尽全力奔跑的速度,也比不上刚才随便地一跑,莫非修练过易筋经,我的轻功更好了? 带着疑虑,我没有进般若堂,望着不远处一间大殿的房顶,轻吸一口气。用力一纵,身子如箭一般飞过去,还没等我反应,人已站到了房檐上。好快,这是从未感受过地速度,我明显感到比过去快了不止数倍,而且这个高度,以前要跳上来。也没有这么轻松,我大喜,有心要再多试试,便提起内力,纵身跃了起来。 在寺中房顶上来回跳跃,享受着飞一般的感觉。我一次次加大难度,挑战更高更远地房屋,十余丈的距离对我来说不在话下,最远一次,我估摸着差不多有三十多丈,好家伙,当年的达摩祖师,只怕也没我厉害。我越跑越是高兴,忍不住大叫起来,寺中僧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禅房。以看究竟。但以我的速度,大伙只能听到声音。却都看不到人影,不少年轻的僧人,以为是闹了鬼,便有人坐在地上,大声诵起经来。 我闹了个痛快,最终落在般若堂院中,那澄光正背着手在院里打转,似是在思索什么问题,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朝天上瞧了瞧,说道:“师叔,你这是怎么来的,师侄只觉眼前一花,师叔便站到这里。” 我哈哈一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来地,师侄,我是找你算帐来了。”澄观奇道:“师叔要找我算什么帐?我可没有银子还你。”我说道:“不是银两的事情,你让我去学易筋经,我好不容易把经书学到了,可还是没有效果,你说怎么办吧。” 澄观道:“没有效?这可真是奇怪了,师叔请把手臂伸出来,让师侄搭一下脉膊。”我依言将手臂伸出,澄观把了脉,脸上更加疑惑,道:“师叔的内力,比上次多了数倍有余,只是,仍是阴阳共融,似没有什么变化。”我说道:“什么意思?”澄观道:“就是说,师叔的内力多了,但是性质没有改变,跟以前一样。”我说道:“是不是点穴的效果也跟以前一样?” 澄观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我说道:“不对,刚才我在澄心师侄的身上试了一下,效果就与以前的不同。”澄观道:“如何不同?”我想了想,道:“虽没能将他封住,但是更疼了,令他痛地大叫不止。”澄观奇道:“刚才的那一声长啸莫非是?”我点头道:“就是澄心被点时发出的。” 澄观道:“我说呢,前些日子师叔的一声长啸,震的师侄两耳发聋,刚才那一声,内力明显差了好多,我还以为师叔内力消失了呢,却原来是澄心师弟所发。”我说道:“你看吧,还是有些不同的,以前打人可没这么疼。” 澄观摇摇头,说道:“师侄也搞不明白,以澄心师弟地修为,应该还到不了刚才那一啸的威力,师叔,你点的是何穴位?”我说道:“风市穴。”澄观想了想,说道:“风市穴附近,还有几个其它的穴道,师叔会不会是点错了位置?” 我说道:“怎么可能,这个位置我不知点过多少遍了,在你身上也试过,岂会点错?”澄观道:“若是如此,师侄就真的想不出来了。”我说道:“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要不我在你腿上再试试,让你亲自感觉一下,看我会不会点错。”—— 澄光很不情愿,犹豫半天,跟我商量道:“师叔,不管你的内力有没有效果,总之打到身上是很疼的,老纳这把老骨头,实是承受不了几下,要不然这样,每打一下,你便拿出几张推荐票做补偿,也让师侄脆弱的心灵,多少有些安慰。”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二章 神功初成 卷三第五十二章神功初成 澄观脑子虽不灵光,人却不是真的傻,听我说要点他,忙摇起了脑袋,说道:“师叔,我也觉着你应该不会点错的,要不然这样,你只需跟我指一下所点的位置,师侄便可看出其中有无偏差。” 我见他不上当,也只得到他身侧,抬掌在他腿上虚拍了一下,掌心离他左腿三寸时便停中,哪知这一掌拍出,仍是不自觉的使出了稍许内力,澄观啊的一声惨叫,一下子砸在我的身上,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澄观慌忙起身,将我扶起来,道:“师叔,咱们说好的,只是指一下位置,你为何又点了我?”我奇道:“我没点你呀,手都没挨到你腿上,澄观,你跟我玩什么玄虚。”澄光在腿上揉了揉,道:“可我明明感觉到有股内力冲入穴道,我腿一麻,便摔倒了。” 我想了想,说道:“难道说,我的内力可以隔空打物?”澄观道:“内力到了一定境界,原是可以做到的,便要对内力收发自如方可,师叔你是如何做得?” 我说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虚点了一下,似乎有内力从掌心发出。”澄观喜道:“那就是了,哎呀,叔师只练了一个月功夫,便有如此修为,真是可喜可贺,你的内力这么雄厚,只需将内力从手中发出来,便可以隔空打物了。” 我顿时大喜,说道:“真的嘛,哈哈。那可太好了,师侄,让我再试一下,看看能打多远。”澄观脸露难色,说道:“师叔,你打地很疼的。”我好言相劝,道:“放心吧。师叔只用一点点内力,不会让你痛的。”澄光半信半疑。向后一口气退了十几步,我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跑那么远,当我是射箭呢,往前来些。”澄观不敢违抗,只得前进了七八步,离我不到一丈的距离。我仍嫌远,道:“再近些。” 澄观无奈,又近了三步,离我只有两步之遥,我看这个距离差不多,便摆好姿势,瞄准他大腿正前的伏兔穴,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次,没敢使多少内力,却见澄观忽的一下,单腿跪到地上,随即站起身来,脸上痛苦万状。叫道:“师叔,太近了。”我见这一掌好使,喜不自胜,道:“那好,你站远些。” 澄观又退出十几步去,我这次有了信心,便不再嫌他跑的远,暗暗提气,朝着伏兔穴一掌拍去,这一下。居然没有动静。澄观脸色缓和不少,我又拍了好几掌。都没效果,便说道,你再往前来些。澄观紧张,只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又拍出两掌,仍没有用,便又催他向前,澄观移一点我拍一掌,直到离我一丈左右,终于又令他跪到地上。 看来还不错,能打出一丈地距离,哈哈,这下可厉害了,过去与人对敌,总是怕一不小心被人伤到,虽说轻功好,却也不怎么敢让人近身,如今便不怕了,远远的就能将人打趴下,内力不能封住穴道又怎样,老子离你丈远,一掌掌地拍过去,疼也疼死你。想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那澄观站起身来,也替我高兴,只是却不敢离我近了,又退出去三步,说道:“师叔真是厉害,离这么远就能打到穴位,依师侄看来,师叔修习易筋经的日子尚短,若是不断修习,兴许还能打的再远些。” 听他所言,我更加高兴,赶紧回到禅房,继续练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吃饭,就是练功,睡的很少,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自觉内功大涨,不时的跑去找澄观试练,确实是越打越远,更是激起了我的兴趣,没日没夜地练了起来。 这一日睡了一小觉醒来,觉得周身发痒,脱下衣服查看,竟见身上起了一层老皮,想是多日不洗澡的原故,忙跑到山后的河沟里,痛快的洗了个凉水澡。完事回寺中接着练功,过得两日,那层老皮非但没有退去,反而越结越厚,更是奇痒难当,找寺中懂医的僧人看过,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忍受奇痒,又过了几日,那层老皮竟结起痂来,全身上下,头脸手脚,全都是厚厚的一层肉痂,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在不是那么痒了。心想着结了枷,便会自行脱落,丑就丑些吧,反正我忙着练功,不会出门,没几个人能看到,只要不痒,便没什么大碍。这几日我已练得能打出将近两丈的距离,正是劲头十足的时候,也就不加理会。 过得十余日,那层肉痂不但没有脱落,却长地更加厚了,这下我才着了慌,赶紧的请人医治,寺里几个懂医的都过来看过,却拿不出什么主意。晦聪见过识广,看过之后,便即问我是否练过降龙伏象功或是金钢不坏体神功,我自然没有练过,这两种内功我曾在澄心拿出的那些经书里见过,只因那时心里只想着易筋经,所以没有理会。晦聪也十分奇怪,说我的症状,似乎与经书中记载的韦陀菩萨有相似之处,若真是一样地,那便有了金钢不坏之身,是真是假,他也不能确定,我听了大惊,老子可不管什么金钢不金钢的,便算让老子成佛,长成这般模样,我也不会答应。 我向晦聪询问,会不会是练习易筋经的原故,晦聪左思右想,不敢妄下结论,便要我安心养着,可以先不练习易筋经上的功夫,观察一阵再说。 我终于停下来,不再练功,每日躲在禅房中,不敢出门,身上的肉痂十分坚硬,用手抠都抠不下来,本想用靴中匕首试试,又恐匕首太过锋利,伤到自已。便寻了把寻常刀剑来,在身上轻戳几下,居然没伤到分毫,不由大惊,难到老子真的练成了传说中的金钢不坏之身,这一副尊容,还有哪个女人敢靠近我,就算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人生哪还有动力。 这一日我正躲在禅房内睡觉,一名知客僧跑来敲门,说是有位姓瑞的施主想来见我,我管他娘的姓不姓瑞,老子谁都不想见,让他瑞栋老实的在山下待着吧,轰走知客僧,过了一个时辰,又来了一名净字辈地僧人,说是方丈请我去大雄宝殿。 我知大雄宝殿是寺内举行重大活动地地方,我当初来少林寺,便是在大雄宝殿里被剃度的。方丈叫我过去,想来有重要地事情,不好推诿,只得赶了过去。 进入殿中,却见里面有数十名外来的客人,心内惊诧不已,瑞栋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怎会让这些人上得山来,狗儿的晦聪也是,明知我见不得人,非要把我叫来,万一遇上熟人可怎么办。 晦聪正陪着从人说话,看到我进去,便说道:“师弟,你过来,我给你引见几位贵客。”众人目光都向我投来,我低下头,不敢瞧大伙儿的反应,快步走到晦聪身边。 晦聪道:“这位是蒙古葛尔丹王子。”我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身材高大,着蒙古服饰,目光炯炯,甚有精神。心道:“原来传说中的葛尔丹是这副样子。”葛尔丹似是被我的相貌吓到,皱着眉冲我拱拱手。晦聪接着道:“这一位是西藏来的昌齐大喇嘛,这位是云南平西王府的马宝马总兵,这两位,是郑公子和冯先生,从福建而来。” 看过葛尔丹后我就低下了头,不敢再跟其他人对视,生怕再将人吓到,晦聪介绍一个,我便拱一下手,不肯抬头。晦聪介绍完来客,对众人道:“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晦明禅师,是老纳的师弟。”我不由大奇,好端端的,他们找我做什么,老子又不认识他们。 正感奇怪,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就是晦明禅师?不会吧,怎么这般模样?”我忙抬起头来,去看说话之人,一见之下,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怎么会是郑克爽这小子,莫非是找我寻仇来了?” 郑克爽身旁有人轻声问道:“是他么?”我向那人瞧去,五十岁左右年纪,身材削瘦,下巴上稀稀落落的长着一缕长须,一对儿三角眼却是精光四射,便是晦聪所说的姓冯之人。郑克爽似乎很是失望,摇了摇头,道:“身材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相貌,差得太远了。” 幸亏我脸上长了这许多的肉痂,任他郑克爽再精明,也认不出我来。我心中雪亮,姓郑的是寻仇来了,只是他怎会跟吴三桂的人搅和到了一起,实在令人不解,他郑家可是一直跟吴三桂做对,我师父手创的天地会,也一向与吴三桂为敌,这下可好了,姓郑的与吴三桂为伍,那便是背叛国姓爷,亲孙子又怎样,老子照样可以干掉你,还让师父没话说。郑克爽旁边这老头姓冯,莫不是那个一剑无血的冯什么饭,听说他的武功是很高的,跟我师父陈近南相比,差不了多少,若真是他,我可要多留一个心眼—— 郑克爽趾高气扬,得意的说道:“晦明那小yin贼,连本公子也敢招惹,今日我搬了师父过来,看他还嚣张。小爷我这次专门拉了一车的大便,待会儿捉到了他,定要让他统统吃下去,再将他身上的推荐票,全部抢了过来,方能消得我心头之恨。” [奉献]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光说不练嘴把式 第五十三章光说不练嘴把式 姓冯之人听郑克爽说相貌不对,便对晦聪说道:“请问方丈大师,贵寺有几位叫晦明的禅师?”晦聪道:“只此一位,敝寺上下,晦字辈的僧人,也只有我二人而已。” 那葛尔丹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传言不假,贵寺果然有一位年少的高僧,只是这位小法师的相貌,哈哈,真是有趣,与我先前听说的不大一样。” 晦聪道:“王子有所不知,我这位师弟……”我担心他将实情说出来,忙拦住他的话头,捏着嗓子说道:“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王子觉着有趣,那便算有趣好了。美也好,丑也罢,百年之后,终归要化为粪土。” 一席话说得众人皆为侧目,晦聪更是大赞我言语之中深藏禅机。葛尔丹甚感无趣,对郑克爽道:“郑公子,你不是要找这个小法师么。”郑克爽十分尴尬,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是啊……这个……啊……”姓冯的一旁拱手道:“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来得鲁莽了。”郑克爽忙道:“对,对,是个误会。”姓冯的又道:“不过,方丈大师,敝人听说,你们山下村庄里的村民,似乎太霸道了些,前阵子拦着路,不让香客上山,你可知道此事?” 晦聪哦了一声,看我一眼,道:“有这等事?”郑克爽道:“当然有了,上次我经过这里,被他们拦住。抢去财物不说,还抢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对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小和尚。”我见他开始提及上次地事情,有些心慌,忙道:“公子说笑了,山下的村民。不过是一些寻常老百姓,看郑公子仪表堂堂。想来也是有些功夫,哪里会被那些粗手粗脚的村民劫了道。” 郑克爽脸上一红,左右看了看,说道:“我是怕伤到人,所以才没跟他们一般见识。”姓冯之人说道:“因为是在少林寺的领地,我家公子顾及贵寺的面子,因此未曾出手。才被人夺去了财物,不过,这件事情,总要贵寺给我们一个交待。”我问道:“你说上次村民拦路抢劫,那刚才你们来时可曾遇到拦截?” 葛尔丹双目一瞪,道:“谁敢,刚才我们去村子里挨家看过,人全跑了。要不然,哼。”我心里奇怪,不知瑞栋搞什么明堂,刚才他要见我,说不定便是关于这事儿,真应该见见他了。 晦聪看我一眼。目光中颇有深意,合十道:“王子不必生气,这件事老纳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此事,定会给各位一个交待。不知郑公子被劫去的,除了金银,还有什么重要物件?”郑克爽愣了一下,说道:“是……是一封信……”姓冯的插言道:“不过是封寻常书信,也没什么重要地。我家公子主要是对这件事情很生气,一定要找出当事之人。还请方丈多担待些。” 晦聪道:“老纳一定尽力。”葛尔丹道:“等你去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郑公子,你不是见过那个参与抢劫的小和尚。咱们进去搜一下,直接把人捉出来,岂不省事?”晦聪道:“阿弥陀佛,佛门圣地,岂能容人搜查,还请王子殿下愿谅。” 葛尔丹道:“你寺中窝藏劫犯,怎么便搜不得?”我说道:“郑公子说被人抢了,终究是一面之辞,怎可因此而扰了千年古刹地清静。”郑克爽大声道:“难到还是我说了假话不成,我堂堂台湾……”我追问道:“台湾什么?”郑克爽改口道:“谁说台湾了,我是说我堂堂公子,怎会骗人。”见他心虚,正中我下怀,道:“还没请教,郑公子府上是?” 郑克爽怒道:“要你管。”我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郑公子说不出来历,又如何让我们相信你之所言?”郑克爽顿时为之语塞,他身后忽然有一名黑脸汉子说道:“郑公子被劫,我是亲眼所见,那日我看到郑公子被绑了起来,还被立在田头示众。”声音尖细,一听便是女人的声音。我仔细瞧他面貌,心里一动,暗笑起来,这人定是阿琪装扮的,真是乱了套,阿琪现在跟了郑克爽,居然还同葛尔丹一起上少林寺,也不知葛尔丹会不会因为争夺阿琪跟郑克爽打起来。 晦聪自然也听出阿琪是女人所扮,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种老和尚,把寺规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千年古寺,岂能容得在他手中被坏了规矩。 我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姑娘更是说笑了,想那歹人,行的自然是歹事,怎会抢了郑公子的银财,又将公子绑起示众?做的倒象是官府地事情,天下哪有这个道理。”郑克爽怒极,指着我道:“你这小和尚,我……”说话间忽然拔出腰间长剑,挺直向我刺来。 我尚未动作,晦聪跨出半步,一挥袖子,郑克爽一下子便被挡了回去,身体急速向后倒退,那姓冯的抢到他身后,伸手一托,郑克爽便稳稳当当的立住。他们身后有二三十人,都穿着短打扮,与当日郑克爽的随从装着一样,齐声叫了一声好,有人大声道:“冯师傅好厉害。”郑克爽脸上一红,道:“师傅。”姓冯的拍拍他的肩膀,转头道:“久闻少林武功,威震天下,今日得见方丈的破衲神功,更是大开眼界,冯某不才,想跟方丈讨教几招。” 我心里暗暗吃惊,少林武功的名气天下谁人不知,少林方丈那更是寺内高手中地高手,姓冯的居然敢跟晦聪挑战,看来是有些真功夫的,而且胆子也不小。 晦聪自然不肯跟姓冯的比武,合十道:“冯施主内外兼修。刚才一出手,便显大家风范。老衲闭门修禅,已多年不曾习武,身上地那些功夫,早就荒废了,怎敢与施主过招。”昌齐喇嘛一直没说话,此时大声说道:“方丈客气什么。你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也拿出来操练操练。难到还怕冯锡范拆了你那把老骨头不成。” 果然是冯锡范,除了他,还有谁敢跟少林方丈叫板,这老小子比晦聪小了几十岁,两个人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晦聪道:“原来是一剑无血冯施主,老衲久仰施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冯锡范被昌齐叫破了身份,大有不快,横了他一眼,道:“方丈不必客气,你我不过是切搓一下,点到为止,如何?” 我忽然说道:“真是奇怪了。我听说冯先生是台湾郑家的人,不知你怎会跟云南地这位马总兵走到一起的?”那马宝本来一直在瞧热闹,听我一说,脸上顿时变了色。冯锡范淡淡说道:“只听说少林僧人练武修禅,怎得对官府之事也这般感兴趣?” 我笑道:“冯施主莫怪,我只是觉着有趣而已。一个兵,一个贼,居然会搅到一起,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冯锡范脸色一变,说道:“你说我是贼?”我说道:“我可没说你是贼,我只是说一个兵,一个是贼,不知冯施主选兵还是选贼呀?”郑克爽插嘴道:“我们当然是兵。”我哈哈笑道:“这么说。马总兵便是贼喽?”郑克爽顿时语塞。道:“我可没这么说。” 我说道:“你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我听说台湾郑家。与平西王势不两立,欲杀之而后快,冯施主既然称你为公子,你又姓郑,想来与郑家是有些瓜葛的,怎会不在心里将马总兵当做了贼?说不定,马总兵在心里面,也将你看成贼了呢。” 那马宝脸色阴深的可怕,冷冷说道:“你这位小法师,知道地挺不少呢。”瞧他恶狠狠的眼神,老子才不怕呢,你云南地兵,还敢跑到河南撒野,也不看看少林寺是什么地方,晦聪的身份不止是少林寺方丈,还是护国禅师呢,你有种就带兵把少林给灭掉。 我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却也感受大清皇帝的教化,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决计不能与鸡鸣狗盗之辈为伍地。”一句话又将冯锡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那马宝哼了一声,道:“小法师出门注意些,小心别被崴了脚,告辞了!”扔下句狠话,一跺脚,带着随人出了大殿。 我呵呵一笑,对冯锡范和郑克爽道:“二位施主,马总兵要走了,你们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冯锡范呼出一口气,道:“难道堂堂少林寺,便只让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和尚来出面么?”那晦聪见我几句话便打发走了马宝,赶紧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年迈,早已不问俗事,如今都是由师弟晦明来主持寺内事务。” 冯锡范手握剑鞘,拇指一挑,将剑从鞘内弹出寸许,说道:“那好,既然是小和尚出头,冯某就领教一下小法师地高招。”话音刚落,那郑克爽却拔出剑来,抢到前面,说道:“师傅,让我来。”这小子大概是看我好欺负,想站出来露一手,好在阿琪面前表现表现,我心里暗乐,对付冯锡范,我没有把握,要说收拾这小子,那还不跟玩儿似地—— 冯锡范挥了挥手中利剑,淡淡说道:“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杀鸡宰羊,忙着准备年货,我家王爷近日手头吃紧,命我潜入中原,好弄些推荐票花用。刚好韦小宝落到我的手里,嘿嘿,任他奸滑似鬼,那哪便是块石头,我也要榨出四两玉兰油来。”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四章 其实我是神 卷三第五十四章其实我是神 晦聪见郑克爽出场,担心我吃亏,便走到我旁边,说道:“阿弥陀佛,我师弟一心理佛,习武时间尚短,不敢与郑施主较量。”郑克爽有些得意,将剑收回,说道:“方丈太谦虚了,晦字辈的高僧,武功怎会低了,这样吧,我用一对空手,跟小法师比试,决计不会伤了他。” 我听着有气,等他话音一落,忽然飞身上前,狠狠在他额头上打了个爆栗,然后回到原处。由于速度太快,殿中那么多人,竟没一人看到我动过,郑克爽正得意的叫阵,脑门上猛的挨了一下,哎呀一声惨叫,捂着头蹲下来。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冯锡范抢上一步,护在郑克爽身前,拔剑在手,向四下里看了一眼,回身道:“公子,怎么了?”郑克爽在头上揉着,也搞不清发生何事,咧着嘴说道:“我的头忽然间很疼。” 冯锡范还以为郑克爽得了什么急证,忙在他头上看了看,将他扶起,说道:“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郑克爽道:“我还没跟他比武呢。” 我将手藏在衣袖中,隔着衣物,朝着郑克爽腿上的伏兔穴虚拍一掌,郑克爽又是一声惨叫,身体便要扑倒,冯锡范急忙将他搀住,郑克爽才没跌倒,却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冯锡范哪里会想到是我在捣鬼,赶紧给郑克爽把了一下脉,然后对身后众陪当道:“扶公子回去。”转过身来一抱拳。说道:“多有打扰,今日到此为止,此间之事,尚未完结,改日冯某再来拜访,告辞了。” 那位扮做随从的阿琪,走到郑克爽旁边。扶着他说道:“郑公子,我师妹地事情怎么办?”郑克爽道:“唉。你放心,只要我师父找到那个小和尚,定能找回你的师妹,我要先回镇上瞧大夫,顺便看看那客栈的掌柜还知道些什么。” 他们要走,那葛尔丹也坐不下去,对昌齐说道:“这里真有些邪门儿。我可不想待了,大喇嘛,咱们跟郑公子一起走吧。” 将众人送至殿外,再由持事僧送他们下山,晦聪道:“师弟,你随我来。”我看他面色不善,心里打着鼓,跟着他一直到了禅房。晦聪将门掩上。说道:“师弟,他们说的那个参与劫道的小和尚,便是你吧。”我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晦聪又道:“山下的那些个村民,也是你带来地兵吧。”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老和尚精明过人,瞒是瞒不过去的。晦聪道:“你们要保护行痴,我是知道地,可你为何要抢郑公子的东西。”我慌忙说道:“师兄,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是抢那个郑公子,我是为了保护他才这么做的。”说完从怀中取出从郑克爽那里抢来的信函,交到晦聪手上,说道:“你看看这个。我若不把他拿走。被那些兵士看到,姓郑的还有命么?” 晦聪打开看了一下。又交还与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可郑公子似乎并不领你的情。”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又不图他什么,又何必在外他领不领情。”晦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你堪破世故,比老衲又高了一层。” 我笑道:“师兄,又没旁人,你还谦虚什么。”晦聪又道:“冯施主并未罢休,师弟,这封信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想了想,说道:“姓郑的年少气盛,又浮燥轻挑,这封信在他手中,未必是什么好事,我打算把信烧了。不过师兄请放心,姓冯地那里,我自有办法,令他不再纠缠。” 晦聪道:“你能处理,那是最好。今日多亏你化解了一场危机。”叹口气,又道:“我老了,不愿再管这些俗事,师弟,我打算将方丈之位传你,你看如何。”闻言我大吃一惊,说道:“师兄,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 晦聪道:“老衲并非跟你说笑,通过这些日子,老衲看出,你与佛家有缘,只需潜心佛法,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圣僧。”我吓得只想逃出去,说道:“师兄,你不知道,我虽说在寺里出家,可脑子里却天天想着喝酒吃肉,哪里象个出家人。做普通小和尚都不够格,又怎能做得少林寺的方丈。” 晦聪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胳膊,将我袖子挽开,露出结满肉痂的手臂,右手一翻,手中忽然多出一只小刀来,在我小臂划了一下,却连道印子都没留下,说道:“若老衲所料不差,你便是韦陀转世,有金钢不坏之身,由你做了少林方丈,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颤抖着说道:“师兄你别吓我,我可不想让身上一直长着这层老树皮,丑死人了。”晦聪道:“这便是你转世带来的金钢护体,你该高兴才是。”我摇头道:“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我只想做回韦小宝,不想做什么转世韦陀,也不做少林寺的方丈,你赶快想办法把我身上的这些玩意儿弄掉,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讨老婆。” 晦聪摇摇头,道:“这是你的佛缘,我也没有办法,师弟,你还是答应了吧。” 我跳将起来,说道:“我身上一点儿佛缘都没有,我喝过酒,吃过肉,嫖过ji,杀过人,踢过寡妇门,扒过绝户坟,坏事做尽,你见过这样地佛么?”我说一句,晦聪便念一声佛号,待我说完,晦聪道:“阿弥陀佛,既然是佛,做的一切事情,都暗合天意,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能按常理来断。” 老和尚真是糊涂了,死活都认定我是菩萨转世。我说不过他,只得将皇上抬出来,说道:“师兄,你也知道,我是代帝出家,早晚都要回去的,就算我是韦陀转世。也不能违备天子地意思,你说是吧。说不定老天派我下凡。就是为了辅佐皇上呢。”晦聪自然清楚我的来历,也知我说地是实情,不由左右为难。 我趁机又道:“既然你说我有佛缘,又何必非拘泥于形式,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做不做方丈又有何干系,一切随缘吧。不必强求。” 晦聪劝不下我,也只得做罢。见他终于不再提让我做方丈的事情,赶紧从他禅房里溜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禅房,知客僧来报,说姓瑞的施主又来了,我正想找瑞栋问问郑克爽一行人地事情,便让他请了瑞栋进来。 瑞栋一进禅房,看到我的模样。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道:“你是?”我苦笑一声,说道:“瑞大哥,你认不出我了?”瑞栋大吃一惊,上前拉住我地手。说道:“好兄弟,真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本来好端端的,结果变成这般模样,方丈说我是菩萨转世,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瑞栋不知是惊讶还是欢喜,眼睛瞪的老大。说道:“兄弟你别担心。方丈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好事。”我一声长叹。道:“算了,不提了,你有何事找我?”瑞栋神态恢复正常,道:“今日有好些人上山,我没敢阻拦,刚才见他们离去,来跟你禀报一声。”我点点头,道:“那些人我见过了,里面好手不少,幸亏你没拦着,不然可能会吃大亏呢。” 瑞栋脸上一红,道:“我不是怕了他们才没拦着,主要是这里面,我看到有平西王麾下地一个总兵,穿着官衣,我跟他以前照过面,一来不好跟他翻脸,二来也怕他们认出我们地身份,就可能暴露了老皇爷的踪迹。” 听他一说,倒给我提了醒,说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了,咱们在山道上拦路,动静太大了,若有知道老皇爷在世地人,很容易便能猜到老皇爷是藏在少林寺中,依我看,一般地香客就不必阻挡了,只拦着那些形迹可疑的,兄弟们平日也不要在外面招遥,免得再生出事端。” 瑞栋道:“我一切依你吩咐。兄弟,我看刚才上山的人里,有咱们上次捉住那小子,他来做什么,会不会是找你的麻烦?”我笑了笑,道:“咱整他那么惨,他岂能干休,不过没事,刚才我又教训了他。”瑞栋一笑,说道:“那就好,我就怕他会对你不利。”我摆摆手,道:“这小子可能还不会罢休,兴许过些日子还会来。”瑞栋眯起眼睛,道:“好兄弟,要不然哥哥我亲自出手,去把他……”用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说道:“现在不好弄了,他师父跟他在一起呢,瑞大哥,我担心你不是他师父的对手。刚才你没看见,他师父竟敢向方丈师兄挑战呢。”瑞栋吸了口凉气,道:“他师父什么来头,敢跟方丈大师交手。”我摇头道:“我也不知他什么来历,瑞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只需将他们轰走便是了。” 瑞栋道:“你说怎么做吧,我听你的,就算是去跟他拼命,哥哥也不怕。”我笑了笑,道:“他们可能跟云南来的那些人在一起,这件事哥哥你就不必亲自出马了,免得暴露身份。让我想想。”在屋里转了几圈,心中有了计较,便说道:“有了,上次咱们诬那小子偷牛,这一次还用这个法子,瑞大哥,下山往西数里,有个潭头镇,他们可能会在镇上的同福客栈落脚,你派人去通知地方上地官差,让差役们在镇中四处捉贼,天天去查他们,闹的越凶越好,但是不要真的捉人,只要能将他们吓走就好了。” 瑞栋对我的主意将信将疑,道:“这样便可以么?”我耸耸肩膀,说道:“一时间也没别的办法,先用这法子试试,不行的话再另做打算。”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五章 蜕衣 卷三第五十五章蜕衣 第三日午后,瑞栋又上山求见,一见面便道:“兄弟出的主意真妙,那小子走了。”我十分高兴,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瑞栋道:“那些人果然是在潭头镇落脚,我照你说的,派了地方上的官差去骚扰,差役们本来挺凶,只是一见到云南来的那位总兵,都成了怂包,不敢造次,经不住我再三恐吓,总算是壮起胆来,跟他们叫阵,结果,昨日晚间,两方起了冲突,打了起来,一干差役被打得哭爹叫娘。” 我惊道:“他们好大的胆子,连差役也敢打。”瑞栋道:“可不是嘛,差役们回来后,死活不敢再去了,我瞧着生气,今日一早,便选了五十多名身强力壮的骁骑营军士,换上差役的衣服,又去寻事,哪知到客栈一看,除了云南来的那些个官兵,其他人全走了。” 我听完哈哈大笑,道:“打了官差,那可是不小的罪名,谅他们也没胆子留下来,哈哈。咦,不对,别人都走了,云南那些人,为何要留下来?”瑞栋道:“云南出来的官员,平时都横的很,他们眼里只有平西王,连咱们骁骑营都不放在眼里,打几个地方的差役,又算得了什么。” 打几个官差,是算不了什么,可马宝他们为何要留下来,难到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想起马宝离开少林寺的眼神,我忽然明白,这小子也是被我叫破了他们跟台湾郑家的勾结,可能要杀我灭口吧。妈地。好大的狗胆,敢打老子的主意,有本事你们就闯进少林寺,只怕没等找到老子的禅房,便被寺内僧众打个半死,反正老子的这副模样,也出不了门。你们就在山下慢慢等着吧。想到这里,我便交待瑞栋。要他派人盯着马宝一行。 在寺里无所事事的过了数日,瑞栋上山报告,说云南来的人已经离去,只留下了两名武士,这两名武士每天都在少林寺附近转悠,我心里暗暗好笑,仍命瑞栋严密监视。 一晃过了月余。我身上地肉痂一直在生长,越来越厚,我心中急燥不安,却又寻不出好的办法。只得整日都在禅房里躺着睡大觉,不愿出门,晦聪倒是时时来看我,不断暗示我接他方丈地位置,我都跟他装糊涂。而他每次来我都缠着他给我治病,那晦聪也是东拉西扯的跟我谈佛经,不接我的话茬。 又过得几日,硬痂似是不长了,还没等我高兴多久,身上却开始痒了起来。可真是要命,隔着那么厚的老树皮,想挠都没地方下手,把我痒的直在床上打滚。 这一日晦聪又到我房里,我正站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往墙上蹭,晦聪道:“师弟,还是很痒么?”我说道:“没那么厉害了,不过还是很难受。”晦聪叹了口气,道:“能忍就忍着。说不定过些时日就好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他面前,说道:“好师兄。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算是不痒了,我也不想身上老有这么一层树皮样的东西,你就行行好,替我想想办法吧。”晦聪摇头道:“老衲也无能为力,师弟,这是天意,不可逆转。”我着急上火,大声道:“什么狗屁天意,明明是你有心为难与我,不肯为我医治。” 晦聪道:“阿弥陀佛,师弟不可妄言。老衲近日遍查医书,不曾见有如此证状地记载,可见师弟并非是得了病证。” 我怒气冲冲,道:“妄言又怎样,你不是说过,我做的什么事情都暗合天意,那我骂老天爷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不管医书上是怎么说的,反正,你要是不给我治好,那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晦聪呵呵一笑,说道:“你如今是金钢不坏之身,想死都死不了。”我走到墙边,道:“你以为我死不了,那我就真的死一回让你瞧瞧。”说完用脑袋用力向墙上磕去,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我顿时眼冒金星,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晦聪走过来,伸手将我扶住,指着墙说道:“师弟你看,墙上被磕出个洞来,而你却没破一点儿皮,难到还不相信老衲的话么?” 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果然看到墙面有一破洞,不由伤心欲绝,紧握住晦聪的手臂,跪了下去,哭道:“师兄,我不要这一身树皮,你救救我吧。”晦聪袖袍微鼓,我只觉被一股大力托了起来。晦聪抽出一只手,抚摸着我胳膊上地硬痂,叹道:“师弟,老衲知你尚未参透禅机,胸中苦闷,只是,你这并非是疾病,又如何医得。这层金身,乃转世所带之宝甲,你瞧,我便是用再大的力气,也是取不下来的。”说完指尖在我手臂上用力抠了一下,哪知他这一下,居然抠下一块指甲大的肉痂来,晦聪愣了一下,顿时大惊,慌忙又按了上去。 我见之大喜,大叫一声,赶紧抽出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将那块被抠下的硬痂取了下来,丢到地上,晦聪惊道:“师弟不可!”抢上来,蹲到地上去寻那块硬痂。我哪里理会他的反对,五指如爪,在被揭开之处,用力地向旁边抠,手指过处,大小不等的痂块纷纷落地,里面妢嫩的皮肤显露出来。 晦聪惊慌失措,不停的捡取地上掉落的痂块,口中说道:“师弟,快停下,快停下。”我兴奋异常,三两下脱光了全身衣物,使劲儿的在身上抓起来。 身上有的地方比较松一些,不费什么力气便能取下来,而有些地方似乎还没长好,怎么用力都弄不下来,这倒无所谓,只要开始掉了,就不怕他不下来,只不过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儿。没多大功夫,我身上已有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肌肤。 地面落了一地碎屑,晦聪跟本就来不及捡拾,我瞧他忙的不可开交,笑道:“师兄,这下你明白了吧,我跟本不是什么韦陀转世,只是得了皮肤病而已,哈哈。”晦聪停下来,底着头看着满地的痂块,好半天不吭声,良久,才长叹道:“掉了,金身都掉了。” 我瞧他傻地可爱,说道:“你还当这是金身呢,若是金身,怎么会掉下来,快别捡了,小心染上病。”晦聪慢慢站起身来,两手抓满了痂块,眼圈通红,面色伤心之极,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无力的叫道:“来人,快来人。”外面刚好有几名净子辈地僧人,听得叫唤,跑过来道:“方丈,有什么吩咐?” 晦聪道:“金身,把地上的金身都收集起来,照顾好晦明禅师。”说完颤巍巍的走了。几名僧人摸不着头脑,进得屋来,我忙取来一件衣服披上。一名僧人道:“师叔祖,方丈说的金身是什么?”我指着地上的硬痂,道:“就是这些,方丈既然要,你们便收起来给他送去吧。”众僧取来扫帚,将硬痂归拢到一齐,用块布包了,送到晦明的房里。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身上的肉痂不断脱落,最终全部都被我抠了下来,身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一点儿毛病,而且经过了这次换皮,明显看出皮肤更好了,白里透红,不由暗暗好笑,一个老爷们儿,倒跟个女人似的细皮嫩肉。 这些日子晦聪再没来看过我,却派了七八名僧人过来,不准我出门,吃喝拉撒全在禅房里,我身上掉一块,他们便收一块,到晚间给晦聪送去,直到我身上的硬痂掉完,晦聪才将他们撤了回去。 身上没了那层可恶的厚皮,感觉真叫一个清爽,总想找人去说说,却又怕得罪了晦聪,一时不敢下山。这日吃罢早饭,我便跑去找澄观老和尚。晦聪口风甚紧,当我是韦陀转世的事情,从未跟其他人提过,因此澄观跟寺内众僧一样,只知方丈在收集我的皮屑,并不知晓内幕。老头见我已然完好如初,甚是替我高兴。 澄观又给我把了脉膊,说道:“恭喜师叔,您病了这一场,内力并未失去,似乎又多了些呢。”我笑道:“多少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是不打算再练那易筋经了。”澄观奇道:“这是为何?”我说道:“出了这次怪病,怎么都查不出原因,所以我想,可能是跟修习易筋经有关。” 澄观道:“寺中很多僧人都习过易筋经,未见有过师叔这样的怪病。”我说道:“那可能是你们学的不全吧,不象我,一下子全都学完了。”澄观摇摇头,道:“数百年前,经书未丢失时,寺中很多高僧也都习过易筋经,记录上也未见提过有师叔的病证。”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 澄观忽道:“师叔,你之前可曾练过其他的内功,或是吃过什么特异的东西?”我说道:“内功我也只练过少林寺的内功心法,都是最寻常的,应该不是这方面的原因,至于说吃嘛,让我想想,对了,我吃过佛光神龙的血胆和蛇毒。”—— 晦聪掬着一捧肉痂,喜道:“这便是韦陀菩萨转世所带的金钢宝甲,乃佛家无上至宝,据说常人只需口服一片,便可长生不老,百病不生。练武之人服用,更能增加数倍功力,修成金钢不坏之体。”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六章 五时辰反恐 卷三第五十六章五时辰反恐 澄光奇道:“佛光神龙?师侄从未听说过。”我说道:“是一种很大的蛇,据说吃过佛光神龙的蛇血蛇胆和蛇毒,能增加功力,还可以百毒不侵。”澄光点了点头,道:“如果真如师叔说的这般神奇,会不会就是它引起的呢?”我心暗想,澄光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便是因为佛光神龙的原故,蛇毒再有奇效,究竟有没有副作用,谁又能知道。很可能是蛇毒在我体内潜伏,刚好我前阵子练易筋经,将潜伏的蛇毒激发出来,所以我才会得了怪病,怪不得呢,我身上起的那层玩意儿,一块块拼在一起,很象蛇鳞的形状,原来是这个原委。 不管是真是假,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病因,觉着似乎又可以练易筋经了,我心里十分高兴,也难怪,易筋经的诱惑太大了,我才学了几天,功力便提高这么多,不但奔跑如飞,还能隔空点穴,再练下去,不定还有什么好处呢。 解开心中难题,我大为高兴,对澄观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确实是因毒蛇而起,现在好了,我又可以接着练功了,师侄,再让我点你一下,试试我的功力涨了没有。”澄观向后退了两步,道:“师叔,我……我……”脸色忽然大变,双眼一翻,倒在地上。 我又气又笑,说道:“看把你吓的,我只是试一试,不会很用力的,快起来。别装死了。”澄观躺着没动,我走过去,蹲下来推了他一把,澄观被我一推,身子翻转,将脸露了出来,我见他脸色发黑。双目紧闭,似乎是中了毒。忙探他呼吸,还有气,只是十分微弱,顿时大惊失色,站起身,叫道:“快来人,澄观中毒了。” 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心中慌乱,跑出般若堂去找人,哪知一出来,便见外面道边也躺了两名和尚,面相跟澄光一样。我赶紧跑去找晦聪,所过之外,都有倒在地上地僧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眨眼间。到得晦聪的禅房,一把将门推开,只见晦聪正端坐着,瞧着一只金制的小佛塔发呆。谢天谢地,这老和尚没事,我跑到他面前。大声道:“师兄,出大事了,寺里的和尚都中了巨毒。”晦聪身子一颤,站起身来,说道:“你说什么?”我连说带比划,跟他讲了澄观中毒的事和我在路上看到的情形,晦聪大惊,急忙出了禅房,迎面却来了几名小僧,一见便哭道:“方丈。不好了。大家都中毒了。” 晦聪道:“都冷静,别慌。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那几名小僧也说不出什么,晦聪道:“奇怪了,你们怎么没事,我也没事,对了,早上你们去斋堂用饭了么?”那几名小僧摇摇头,晦聪点头道:“这就是了。”我忙问道:“师兄,怎么,你知道什么?” 晦聪不答,快步走出去,没多远,便见地上一名僧人,晦聪上前,给那名僧人把过脉,眉头紧锁,说道:“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这种毒应该是下在寺中地饭菜里的。”我奇道:“早上我去斋堂吃饭了,怎么我会没事?”晦聪哦了一声,又陷入沉思,我忽地一拍脑袋,道:“我知道了,我是百毒不侵的,怪不得我没事。” 晦聪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没有猜错。只是,什么人要下此毒手,害我寺中僧侣。”我急道:“师兄,先别管是谁干的了,有没有办法救他们?”晦聪叹口气,道:“如果没有解药,只怕撑不过五个时辰。” 我说道:“难到不可以用内力将毒逼出来么?”晦聪摇摇头,道:“这种毒十分厉害,内力无法将毒逼出,只能靠解药才行,或者有什么神奇的疗毒药物。” 听他说疗毒药,我忽然有了主意,说道:“我有办法了,师兄,你带这几个和尚,把各处中毒的人都集中起来,我去找药。”说完飞奔回禅房,取出一只杯子,放在桌上,从靴中拔出匕首,伸出了手臂。 事到如今,我只能用自己的血来当做解药,希望能有效果,以前胖头陀说过,我吃过佛光神龙,自己便浑身是宝了,血肉都可以当解药吃,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也不用多,只装这一杯应该够了,大不了多兑些水,冲的淡一些,药效差点就差点儿,只要不死人就成。 犹豫了半天,也不忍心下手,到最后终于双眼一闭,一咬牙,拿匕手向手臂刺去。我只觉手臂一凉,跟着便有一种刺痛地感觉,怕血流到外面,赶紧睁开眼来,便要往杯中滴血,哪知睁眼一看,手臂上光溜溜的,一滴血都没有,怎么搞的,居然没割破。 心中也顾不得害怕,又用匕首刺了一下,这次看的清楚,匕首戳到肉上,摁下去一个小坑,很是疼痛,待匕首抬起,陷下的肌肤又弹了回来,一点儿事都没有。搞什么搞,老子的宝刀难到坏了,不管用了?我仔细的看看匕首,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用匕首在桌角划了一下,只见桌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匕首好好地,没出毛病,是我自己出毛病了,奶奶的,生了一声大病,老子刀枪不入了,连宝刀都刺不破,难到真的如晦聪所说,老子是韦陀菩萨转生?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我高兴不起来,身上刀枪不入,又怎么取血来给大家解毒,空有满腔热血,却没办法挤出一点来救人,这可怎生是好。 为今之计,只能找到下毒的人了,好好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少林寺下毒?难到是为了对付老皇爷?一想到老皇爷,我顿时吓地出了一身冷汗,出房门,箭一般奔到寺院后面顺治修行的小院,站外面大声喊叫行颠,房门打开,行颠探出头来,大声叫道:“小声些,我师兄正在里面诵经,别惊扰了他。”我悬着的心顿时放下,说道:“保护好老皇爷,不要让他吃任何东西。”说完转身便回去。 心里暗想,老皇爷不跟大伙儿一同吃饭,单开的小灶,没事,说明来人不是冲着老皇爷的,那他们要对付谁。瑞栋也不知当的什么差,寺里都被人下了毒了,也没见他来向我禀报异常,这也怪我,太过大意,不该跟瑞栋取消了封山的命令,若是他拦着,不让任何人上山,今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我,我去找瑞栋问问,看看这两日都有什么人上山。 打定了主意,我便向寺门跑去,刚到寺门,忽见有两个蒙面人从墙头跳了下来,我赶紧拔出匕首,喝道:“什么人。”那两人听到声音,立刻拔出长剑,互相一点头,齐向我扑来,我暗吸一口气,一蹬腿,飞身过去,离最前面的蒙面人两丈远的时候,奋力打出一掌,那人啊的一声,腿上穴道被点,身体向前栽过来,尚未倒在地上,我正好赶到,右手向前一送,登时将匕首插入他地顶门。脚下未停,从他身上越过,顺带拔出匕首,站在他身后一丈处。那人一声未吭,扑地倒了,身体又向前滑出数尺,脑门上这时才溅出血来,直喷出老远。 另一人本来是朝着我地方向来的,由于我速度太快,直接杀了一人,到了他侧面,他眼前便没有人了,愣在当地,左右环顾,才看到站在死人身旁地我。 我将匕首指着他,说道:“乖乖的放下武器,我便饶你不死。”那人瞧了我两眼,忽然说道:“韦大人?”我愣了一下,说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那人一把拉下面上蒙的黑巾,说道:“真的是你,韦大人,小人杨溢之,你不认得了?”我定睛一瞧,果然是平西王府的杨溢之,喜道:“原来是杨大哥,你蒙着脸,我当然认不出来了。” 杨溢之上前便要请安,我忙将他扶住,说道:“哥哥何必多礼,我如今出家做和尚,不是什么大人了。”杨溢之道:“大人与敝上有大恩,小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大人的恩情。”我呵呵一笑,说道:“杨大哥,你上少林寺来做什么?”杨溢之脸上一红,说道:“既然大人问起,小人不敢隐瞒,我奉了马总兵的命令,来取一位小和尚的人头。” 我顿时明白,原来寺中的毒是他下的,这小子真够狠的,为了取我性命,竟不惜害死满寺的人。我脸色一沉,道:“原来,寺中僧人中毒,是你做的好事啊。”杨溢之忙道:“小人不知大人在寺中出家,若是知道,便是砍了我的脑袋,小人也不敢行此歹事。”我说道:“我是代皇上出家,这件是很是隐秘,知晓的人不多,原也怪你不得。”杨溢之弓身道:“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我又道:“杨大哥好本事,寺内戒备这么森严,也能被你投了毒,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杨溢之道:“我们在寺外守了很多天,一直想不出法子,后来遇到在山涧挑水的和尚,这才想了个办法,偷偷在挑水担里投了毒。”我拍掌笑道:“妙计,果然是妙计,不知杨大哥要杀的那个和尚,叫什么名字呀?”—— 韦小宝脱下身上宝衣,拿在手中,抖了抖,说道:“当年我让小莲将宝衣改了尺寸,似乎很多人都不乐意,今日傻眼了吧。小僧现如今有了金钢护体,还要这劳什子何用,哪位喜欢,便丢下十张推荐票,将这玩竟儿拿了去,若没人肯买,我只好留着给儿子穿了。”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七章 化险为夷 卷三第五十七章化险为夷 杨溢之道:“回大人,那和尚法号晦明,是方丈的师弟。”我哦了一声,道:“是那个丑和尚呀,他死了。”杨溢之道:“死了?小人下的毒,应该不会死的这般快的。”我说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晦明得了场怪病,全身起满了毒疮,前几日便圆寂了。”杨溢之道:“原来是这样,当日我见他身上满是硬皮,还道是天生的,如此小人便可以回去交差了。”我笑道:“你是可以交差了,我这一寺的僧人怎么办,难到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中毒身亡?” 杨溢之拱手道:“不敢,小人这里有解药,请大人拿去。”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交到我手中,我打开一眼,里面装满了绿豆大的黄色小药丸,差不多有两三百粒,说道:“也不知够不够用,寺里几百号僧人,差不多都中毒了。” 杨溢之愣了一下,忽道:“对了,这里还有。”说完走到那位死去的蒙面人身前,将人提起,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瓶子来,我接过瓶子,打开看了一下,说道:“这下应该够了。” 杨溢之放下尸首,道:“大人神功,真令小人开眼,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快的身法。”我笑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死的这个,是你的同门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是你们,再加上心里着急,出手重了些。” 杨溢之看了地上的死人一眼,道:“他是马总兵手下地人。跟小人并非同门。”我说道:“杨大哥,他死在我手里,你回去不好跟马总兵交差吧。”杨溢之道:“没关系,我是王爷的侍卫,本就不马总兵的部下,奈何我不得。韦大人,小人这就去了。您保重。” 我拱手道:“一路好走。对了杨大哥,我出家的事情。还请你替我保密。”杨溢之道:“小人尊命。”也不理会地上的死人,径自离去。 杨溢之走后,我快步赶回去,晦聪正领着几名僧人搬运中毒的僧众,我将药瓶打开,把药分与众人,大伙儿分别给中毒的僧人服下。过了一盏茶地时间,中毒的僧人们渐渐苏醒,一睁开眼都是一翻狂吐,将地面吐地污恢不堪。 待僧人们都被救起,晦聪问我解药的来厉,我只跟他说杀了一名平西王府派来的刺客,从他身上搜出的解药。晦聪跟我去看了那个死人,连念佛号。命人将尸体收殓。 经过这场祸事,我再也不敢大意,当日便跑下山去,命瑞栋封山,不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许放上来。又在寺中僧人取水的地方,安排了很多暗哨;平日下山采购粮米的和尚,我也都安排人跟着,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数日后,投毒事件的影响渐渐消失,寺里再度恢复了平静,我身上没了肉痂,糊里糊涂地变成刀枪不入之身,心情自然不同,只是这事儿却不敢跟晦聪提起。免得老和尚再将我当做菩萨转世。逼我接他的位置。晦聪这些日子变化很大,明显老了许多。精神也大不如前,每日里不再诵经,而是将我身上脱落的硬皮,收集在一处,放置到一个三尺高的金佛塔里,天天坐在禅房里对着佛塔发呆。 要说老和尚也真是有钱,纯金打造的金塔,估摸着少说也有三四百斤重,差不多值了将近十万两银子,每次瞧见都令我大流口水,只可惜晦聪看的太紧,连动都不肯让我动一下。 难得清静下来,我又练起了易筋经,开始时还有些胆怯,每日只练一两个时辰,练了四五日,感觉上除了内力增加,似乎没什么副作用,便大起胆子,没日没夜的练了起来。练功的空,我便时时去找澄观一试功力,可怜地老澄观,被我折磨的苦不堪言,到后来干脆躲了起来。可惜他遇见的是我,撒开腿四处一转,要不了一盏茶便能将他找到,有时更是图省事,只消大喊一声:“出来吧,我看到你了。”老和尚便乖乖的站了出来,还不忘了夸我一句眼力真好。 练了月余,我已差不多能打出三四丈的距离了。心里挺兴奋,曾去寻过几次胖头陀,想在他面前露上一手,只可惜那瘦皮猴教徒弟上了瘾,一见到我,没两句话便撵着我走,狗日的东西,老子还不想理你呢。 这一日练完了功,甚感无聊,便又跑到般若堂,在房后地一处墙角寻到他,澄观看到我,脸色大变,道:“师叔,为何每次你都能找到我?”我笑道:“你每次都是躲在这一个地方,你倒是说说,我怎样才能找不到你。” 澄观道:“不是师侄躲着师叔,而是我觉着这个地方清静,比较适合思考。”我心里暗笑,这样一个老实人,也学会说谎了。澄观见我不说话,又道:“师叔,这两日我觉着很不舒服,怕是不能再陪师叔练功了。”我哈哈一笑,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说道:“我倒是觉着,你最近变得聪明了许多。” 澄观喜道:“真的么?师侄也是觉着,天天跟师叔在一起,头脑好使了呢,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近日都想通了。”我笑道:“是么,那你说说,都想明白什么了?”澄观抬头向天,思索良久,道:“想不起来了。”我被他逗得大笑起来。澄观摸摸脑袋,说道:“本来还很清楚的,这会儿见到师叔,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好容易止住笑,说道:“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想。”澄观一喜,道:“多谢师叔。”一溜烟跑个没影。 没了练功的靶子,更是没趣,我在寺中四处转悠,各堂各院的僧人都有事做,也没什么闲人陪我,算了,下山去吧。 信步下了山,也没见到瑞栋,听人说他去别的地方巡视,便接着向下走,不一会儿来到胖头陀所在的村子,隔着墙便听到狗东西正大着嗓门教英子练武。想到自己若进去,只怕一会儿又被胖头陀给轰出来,摇摇头,苦笑着离开院墙。人家都有事做,偏我一人闲着,岂不要把人闷死。 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易筋经,也没了刚开始那会儿地热乎劲儿,老子虽说不会什么武功,只有内力强些,可是加上我地轻功和金钢不坏之体,已然是天下无敌了。再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到现在我才明白,世上无敌最寂寞啊。 再村里晃了一圈,便打算回去,刚走到一处小院前,院里忽然走出一人来,差点撞到我怀里,我忙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去,赫然是那蓝鱼,小丫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身土布衣物,头上裹着青巾,手中还挎着一只竹篮,十足一副村姑地模样,我愣了一下,道:“怎么是你?” 蓝鱼本没认出我来,听我一说,这才向我细细打量,待看清我的面目,吃了一惊,道:“你……你……你是……”我摸摸光头,笑道:“怎么,认不出我了?”蓝鱼脸色沉了下来,垂首道:“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我哈哈一笑,说道:“过了这么长时间,蓝姑娘还记恨着我呢。”蓝鱼道:“我小小一个弱女子,怎敢记恨五龙使。”听她说的生分,我也不生气,说道:“蓝姑娘,你挎着篮子,这是要到哪儿去呀?”蓝鱼哼了一声,道:“我还能去哪儿。”我瞧那篮子上扣着一块布,下面似乎有东西,说道:“篮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好吃的,让我瞅瞅。” 蓝鱼身子一侧,将篮子掩在身后,道:“没什么,不是吃的。”她越是不让看,我越是感到好奇,哪里由得她做主,身形一晃,闪到她身后,伸手揭开了遮布,却见里面放着针头线脑,还有几块绣着花儿的粗布。说道:“哟,蓝姑娘还会做绣活呢,真是不赖,什么时候也给我绣个图样。” 蓝鱼眼前失去了人影,正左右寻找,听得声音,赶紧转过身来,脸上顿时通红,用手挡住了篮子。我瞧她脸色不对,不禁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蓝鱼慌忙道:“没,没什么,不过是无聊随便绣的东西。”我越发觉的不对劲儿,道:“你带着这些绣品,是要上哪儿去?”蓝鱼底下头,不再说话。 我看看她,转身进了院子,院子很小,只有一间房,黑乎乎的,房子左侧檐下,搭着个草棚,下面支着灶台,便是厨房了,进入屋内,只见屋里只摆了一张木床和一只小方桌,床上除了一张草席什么也没有。 蓝鱼跟在我后面进了屋,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你就住在这里么?”蓝鱼看我一眼,点点头。我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狗日的胖头陀,怎能这样做,我明明给了他几百两银子,命他安顿你,没想到……”蓝鱼一撇嘴,道:“你们没把我关起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瞧她口气不善,叹了口气,说道:“蓝姑娘你别误会,我是真没想到胖头陀会这般小心眼,我确实要他关照你来着。”蓝鱼道:“他确实依足了你的吩咐,关照我呢。”关照两字说的特别大声。 我说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虽说咱们以前有些过节,可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是不会记在心上的。再者说,如今我做了和尚,每日诵经念佛,只想着怎么做善事,怎会再让胖头陀对付你呢。”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八章 一团和气 卷三第五十八章一团和气 蓝鱼看着我,忽道:“你真的做了和尚?那夫人的差事怎么办?”我笑笑,说道:“不做和尚,又怎能潜入寺中完成任务,为了教主和夫人,做回和尚又有什么打紧。” 蓝鱼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你……”我说道:“当这什么,怕我对夫人不忠么?”蓝鱼低下头,不再吭声。 又跟她闲扯了几句,这丫头似乎还防着我,总是说不到一处,我待着无趣,便取出二百两银票,递到她面前,说道:“你些银子你拿去用,不要再给人绣东西了。咱们赤龙门的弟子,怎能做这种事情,传出去让人笑话。” 蓝鱼犹豫片刻,将银票接在手中,我嘿嘿笑道:“不过,看你的手艺真是不错,不知可不可以给我绣个枕套,嗯,就绣一对儿鸳鸯,怎么样?”蓝鱼翻我一眼,道:“我不会。” 离开蓝鱼的院子,我气乎乎的去找胖头陀,胖头陀仍在院中,正教英子功夫,我一进去,便让英子回屋里,将胖头陀拉在一旁,问道:“我让你给蓝鱼的银子,你给了么?”胖头陀道:“没给,老子花了。” 我怒道:“我不是给的你有银子,为何要用她的。”胖头陀理直气壮,说道:“我肯给她租个房子,已经是对她不错了,还要我怎样。”我说道:“她若是将来去夫人面前告咱们的黑状,你怎么办。”胖头陀耸耸肩。道:“那我管不着,反正我瞧这丫头不顺眼,恨不得弄死了她,现在瞧着她天天为生计发愁,嘿嘿,不知道有多过瘾。”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也是个出家人。心肠偏生这般歹毒。”胖头陀怒道:“我心肠怎么歹毒了,老子就是跟那丫头过不去。怎么着吧,你小子是不是又瞧上人家了。”我说道:“懒得理你。”一甩手便走了出去。 过几日又去瞧蓝鱼,小丫头有了银子,倒是在屋里添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有个家地样子,衣服也换过了,只是仍有一股乡土气息。我拿她打趣,笑道:“蓝姑娘在农村呆久了,还真有了乡下妹子的味道,你别说,很有一番风韵呢。”蓝鱼可能过去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不敢再给我脸色,只是矜持的陪我说笑。 聊了一会儿,我看到了开饭时辰。便说道:“怎么说我也是客人,蓝姑娘不准备招待我么?”蓝鱼道:“那你稍坐一会儿,我去弄几样小菜。”我点头道:“菜无所谓,关键要有好酒才成。”蓝鱼一愣,说道:“你不怕破戒?”我笑道:“你可是够狠的,真打算让我当一辈子和尚了。” 蓝鱼愰然大悟。道:“那我去镇上打酒,你宽坐。”我说道:“不必了,你去找胖头陀要两坛就是了,那小子屋里藏得不少好酒。”蓝鱼十分犹豫,好半天才道:“我还是去镇上买吧,很快的。” 我站起身,说道:“算了,你弄吃的,我去拿酒。” 来到胖头陀院前,一脚踢开门。见胖头陀正坐在院中。面前摆了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只酒坛。还未开封,另外还有几个纸包,都面打开,从里面透出油来,估计都是卤肉一类的东西。而英子仍在空地上,满头大汗地练武。 胖头陀看到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吃酒呢,过来一起喝两杯。” 我哼了一声,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几个纸包搓过来,用衣襟兜了,然后抓起酒坛,对英子道:“英子,跟哥走,咱们吃饭去。”英子面露喜色,却偷偷去看胖头陀,胖头陀愣在当处,傻傻地着着我。 我走到英子面前,又说了一遍,英子点点头,伸手揪住我的衣袖,我便带着她离开了院子。胖头陀似乎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你到哪去?我还没吃呢,抢东西啊~~~~英子你回来。” 我才不理会他,边走边对英子道:“英子,跟哥说,胖头陀欺负你没有?”英子脸上满是喜悦,看着我摇摇头。我说道:“他要是欺负你,我就收拾他,给你出气。”英子笑起来,一张小脸在阳光下分外娇美。 走出没多远,胖头陀便跟出院子,叫道:“你去哪儿,快回来。”我头也不回,加快步子,转过一个弯儿,便到了蓝鱼的住处。 蓝鱼正在院角的草棚厨房中忙活,见我抱着东西,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很是诧异,我笑道:“现在酒有了,肉也有了,随便再弄几个小菜,就可以了,这小姑娘叫英子,是胖头陀的徒弟。”又对英子道:“英子,这是蓝姐姐。”蓝鱼放下手中活计,跑过来从我手上接过东西,看着英子道:“胖头陀有个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道:“亏你们还是邻居,连这都不知道。”简单跟她讲了一下英子的来历。蓝鱼对英子很是亲热,拉着她问长问短,可英子只是看着她,没有动作。我轻声道:“英子是哑巴。”蓝鱼愣了一下,蹲下身子,拉住英子的双手,叹了口气。我笑笑,说道:“得,让英子在这陪你,我把酒拿进去。” 进入屋内,我将酒坛放到桌上,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蓝鱼新买地床褥,一侧身,躺了上去。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心里一荡,要说蓝鱼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就是性格不合我的口味,否则也不失为一个发展的对象,不过在这嵩山之中,也没什么可挑可选的,我要不要考虑一下,跟她发生点儿什么。 胡思乱想着,翻了个身,忽见到枕头下露出一片布角,坐起来掀起枕头,看到一只未绣完的枕套,上面图样,正是两只鸳鸯。心里大乐,随口的一句玩笑,这丫头竟当了真,莫非是瞧上我了不成。按理说应该不会,以前那么整她,这丫头最恨的人可能就是我了,怎会给为我绣这种东西,要知道,女人给男人绣鸳鸯,那是很有一番含意地。 听外面有脚步声,我忙将东西放回去,两步回到坐位上,蓝鱼跟英子各端了两只盘子进来,放到桌上,我闻了一下,说道:“好香,没想到蓝姑娘还有这等厨艺,谁要讨了你做娘子,那可真是享福了。” 蓝鱼道:“多谢掌门使夸奖。”三人坐下来,我打开酒封,英子抢过去,为我斟酒,我瞧她甚为熟练,不由说道:“英子,你师父是不是老让你给他倒酒?”英子笑盈盈的点点头,我说道:“这个胖头陀,实在太过分,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情。”英子摆摆手,意思说不碍事,我叹口气,道:“真是个好姑娘,我也许不该把你交给胖头陀。” 蓝鱼道:“要不然,让英子跟我住得了,小姑娘家的,跟着那个头陀,成什么样子。”话音刚落,门外忽出现一人,大声道:“想的美,英子是我的徒弟,谁也别想把她抢走。”我瞧此人,正是胖头陀,便道:“你来此做甚,可没人请你。” 胖头陀摆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酒,还有这肉,都是老子买的。我徒弟也在这儿,我自然要来。”说完伸手抓起一片牛肉,丢到嘴里。英子起身拿过一只酒杯,然后抱起酒坛倒满,放到胖头陀面前,胖头陀笑道:“还是徒弟心疼我,知道我喜欢喝酒。” 蓝鱼看到胖头陀,十分害怕,低下头不敢说话。我摇摇头,说道:“你这厮不提,我倒忘了,我把英子交给你,可不是让她伺候你地,你倒好,还敢让她给你倒酒。”胖头陀道:“只是倒杯酒而已嘛,别的我可什么都没让她干,再说,我还教她功夫呢。” 我说道:“蓝姑娘说的有道理,以前我没想到这一层,英子是个姑娘,虽然年纪还小,可跟你住一起还是不太方便,依我看,就让她跟蓝姑娘一起住吧,这样也好照应。”胖头陀怒道:“不行,怎么能让英子跟着她,我是出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着他,道:“你能帮英子洗澡么?你能帮她换衣服么?这么大的人,怎么没脑子。”胖头陀道:“她自己不会做啊,干嘛要人帮她。” 我说道:“人家可是小姑娘,哪能什么都自己做好,就这么定了,英子白天在你那儿学武,晚上回蓝姑娘这里睡觉。”胖头陀道:“不行。”我怒道:“你要不答应,我连武功都不让你教。” 胖头陀顿时气垒,商量道:“那,每日三餐让英子跟我一起吃,这可以吧。”我呵呵一笑,道:“这可不一定,跟谁吃让英子自己选,谁做的好吃,她便跟谁一起吃。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们三人一起吃饭,岂不妙哉。”胖头陀指着蓝鱼道:“老子才不跟她一起吃呢。” 我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你们只好比试手艺,看谁能吸引住英子。”胖头陀瞪了蓝鱼一眼,不再吭声—— 胖头陀怒气冲冲,道:“小宝那孩子贼性不改,又打起了蓝鱼的主意,狗儿的明知老子跟那小娘皮天生不对板,一见面就生气,还偏生要在她身上下功夫,若真是被小兔崽子得了逞,那丫头岂不要骑到老子的头上。与其这般,倒不如佛爷我破次戒,将那丫头拿下,嘿嘿,也省得小宝再惦记。”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五十九章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卷三第五十九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回到寺中,已出了一身的臭汗,进入夏季,天气炎热,寺中阴凉,平日都在禅房里待着,不怎么觉查,这才下山一趟,内衣全都湿透了。 我找人打来水,在禅房内脱光衣物,洗起凉水澡来,刚洗完,正要穿衣,门忽然被推开,竟是晦聪走了进来,我吓一跳,赶紧拉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道:“师兄,找我有事么?”晦聪看起来仍有些呆痴,说道:“师弟,我思索再三,还是觉着你最适合做方丈。” 我笑了起来,说道:“师兄,你怎么糊涂了,你瞧我现在的模样,根本不是什么菩萨转世,怎能做得少林方丈?”晦聪叹口气,盘腿坐到榻上,说道:“我老了,精神不济,已经没有能力主持寺内的事物,现在只有你才能接替我。” 我系上外衣腰带,走过去,挨着他坐了,说道:“你不是老了,是太累了,整日瞧着那些皮屑,人便有些魔怔,我看你几乎都不睡觉,这怎么可以,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晦聪道:“师弟不可妄语,那是韦陀菩萨的金身,不是什么皮屑。”我笑道:“好,就算是金身,你也不能整日的盯着,又没人会偷了去,该睡觉还是要睡的,没事也活动一下筋骨,要不然,你那一身功夫岂不白白荒费。” 晦聪道:“练武只是未节,老衲现在每日对着金身参禅,便是希望能悟出些什么。以便光大我佛法。”我摇头叹息,心想,这老头真是入魔了。晦聪又道:“师弟,你近日还在修习易筋经么?”我点头道:“是的,不过我不想再练了。”晦聪道:“身上可有什么特别地感觉?” 我想了想,道:“没什么感觉,就是挺舒服的。内力增加了不少。”晦聪要给我把脉,我便伸出手去。老和尚虽说是把脉,却仔仔细细的在我胳膊上瞧了个遍,最后一声长叹,放下手来。我笑道:“你是不是还盼着我再长出一身厚皮来。”晦聪不答,慢慢起身,便要离去,我瞧他神情委靡。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却又不能答应了他的要求,忽想起一事,说道:“师兄等等,我送你一样东西。” 晦聪停下来,看着我。我说道:“这可是好东西,任何人有了它,便可拥有金刚不坏之体。”晦聪眼睛一亮。道:“是什么?”我起身,拿起床头的蚕丝宝衣,递到他面前,道:“就是这个,穿到身上,刀枪不入。跟金钢不坏神功的效果一样。”晦聪眼神又暗了下去,伸手接过,拿在手中看了一下,道:“老衲不与人交手,要此何用?” 我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宝物,你用不着,便留着,咱寺里算是又多了一件镇寺之宝,可以留传后世呢。”晦聪点点头,道:“如此多谢师弟。老衲告辞。”走到门前。晦聪停下来,转身又道:“你若不愿再练易筋经。罗汉堂、达摩院、还有藏经阁,尚有不少武功宝典,你可以另选修行。” 晦聪走后,我品味他地话,想想有些道理,我内功已是天下第一了,一掌能打出四丈开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继续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再学些别地本事,不图别的,只求耍起来够帅够威风,用来在女人面前露一手,还是很有用的,阿珂不就是想找个英雄无敌的老公嘛,哈哈。 次日一早,我便跑到达摩堂找澄心,澄心见我,脸色十分尴尬,这老头自从上次被我拍的叫破了喉咙,便一直躲着不敢见我,估计是伤到自尊了,怕被我取笑。 我大大咧咧的往他对面一坐,道:“师侄,你把上次给我看的那些武功秘籍都拿出来,让我挑挑。”澄心道:“师叔你不是练着易筋经么,怎么又要学别地武功?”我说道:“易筋经我不想再练,打算换别的。”澄心赞道:“师叔果然是练武的奇才,才几个月,便练成易筋经。”我笑道:“易筋经是增加内力的,那有练成一说,我不过是觉着内力够用了,想练练别的试试。” 澄心又是一番赞叹,这才跑去抱了一大堆武功秘籍来。我挨个儿的翻看,对刀枪棍棒不感兴趣,都捡出来扔在一旁,翻到一本童子功,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澄心道:“师叔对童子功感兴趣,这是练习咱们少林绝技的基础。”我心道:“老子早几百年前就不是童子身了,让我练童子功,不是骂人嘛。” 又翻到一本醉八仙棍法,笑道:“怎么还有醉棍,少林弟子可以饮酒么?”澄心道:“这套棍法是唐朝十三棍僧创造,一共七十二路,使将起来似醒似醉,威力无穷,只是寺中戒律不准饮酒,因此没人修练。”我看着他的眼睛,忽道:“师侄,你饮过酒么?”澄心双用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自幼出家,几十年来严守戒律,从未饮过酒。”我摇摇头,道:“可惜,可惜。”澄心道:“师叔可惜什么?”我说道:“这么一套好棍法,却无人会使,你不觉得可惜么?”澄心没再接腔。 翻了好半天,没觉着有什么太威风地武功,只挑出几本免强还算是有趣的,一本是如意缩骨功,一本是达摩闭息功,还有一本是降龙伏象功。对其他的便不再感兴趣。 缩骨功是和尚们用来逃脱捆绑的,以我的身手,只怕当世无人能将我捆绑,我是想,万一将来某日,想钻进哪家小娘子的闺房,这功夫便能派上用场,再小地窗户,我也能钻进去。闭气功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用,不过倒可以偶尔的装死,吓唬小姑娘,也是挺有趣的。 至于降龙伏象功。属于内功心法,澄心说,此功练到第七重,便可施展佛门狮子吼,这门功夫,倒算是有点儿威风地味道,想当初在五台山时。清凉寺的澄光老和尚,一嗓子震的我双耳欲聋。当时便十分羡慕,老子如今内力比他强上百倍,那要是大吼起来,不知道有多厉害。 先从缩骨功开始,澄心一旁指导着,不到半个时辰便学会了,我将自己缩成一团。便似个六七岁的孩童一般大小,澄心说,我年纪小,骨头软,再加上内力深厚,学这种功夫就特别省力,不过象我学这么快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接下来练那闭气功。更是简单,不过是运气的法门,内力越深闭气的时间就越久。澄心说他可以闭气二十个时辰,以我地内力,闭气三五天,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练完闭气功。便开始修习降龙伏象功了,这种内功心法,是内力越强练起来越快,我照着经中做示,运气在体内游走,片刻便练完第一重,觉着没什么难地,然后一口气练到第五重,也不过用了一柱香时间,澄心说从第六重开始。就很难了。估计要好多天才行,我试着练了一次。结果一下子便运行了一周,澄心大是惊讶,说从寺中记载,从没有人能在十天之内将第六重练完地。 我很是得意,继续练第七重,同第六重一样,也是将内力运行一次就成了。澄心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经书中第七重地后面,还有个运气的法子,那便是狮子吼的运气方法,也就是说,内力达到第七重的功力,便可以施展狮子吼了,我起身来到院中,照着经书的法子,将气集中到小腹,然后猛然张口,发出一声大喝,刹时间,四周的房子同时震动,便如同发生了地震,院中有棵大树,树叶雨点般飘落下来,还有几只鸟雀,一头栽到地面,扑腾两下便不动了,口角挂着血,眼见着是死掉了。 再看那澄心,手捂胸口,跌坐在门阶上,表情十分痛苦,我吓一跳,赶忙过去将他扶起,澄心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慢慢说道:“师叔您接着练,老衲要去歇着了。” 澄心不敢再待,挣扎着走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见狮子吼竟有如此威力,心中大喜,也顾不得澄心是否受了内伤,回到屋内,接着练习。降龙伏象功共有十层,剩下地三层我也没费多大力气,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运转如意。一时技痒难耐,总想再大喊一嗓子,却又怕万一不小心,再吓死个过路的和尚,那便出麻烦了。 瞧见地上那几只死鸟,摇头道:“可怜,老子无意中,又犯了杀戒,阿弥陀佛,让小衲将你们超度到腹中吧。”提起几只鸟,寻思不能在寺中烧烤,可为了这几口肉,专门再跑出去生火,也实在是划不着,不由想起王屋山时,与曾柔在水潭边,戏水烤肉,何等快活,哪儿似在寺中这般受约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去找曾柔玩耍两日,少林七十二绝技,也没什么令我感兴趣的了,这么热的天气,能跟曾柔在水里泡上一会,那该有多美。 打定了主意,找晦聪告了几天假,便直接出了寺门。施展轻功,片刻便到了山下,本想找瑞栋讨匹马的,转念一想,若是骑马,天黑以前,无论如何也赶不到王屋山,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试试我的脚力—— 韦小宝道:“师侄,你手中还有推荐票么?”澄心侧耳叫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韦小宝又大了嗓门,喊道:“师侄,你手中还有推荐票么?”澄心双手摇摆,叫道:“你再大声些,我听不见!!”韦小宝叹了口气,嘀咕道:“可怜我这师侄,竟被我一嗓子震聋了,晚上逛窑子听小曲儿,又少了一个伴儿。”澄心忙道:“师叔,我虽然听不见,做其它的事情却是不碍的。”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六十章 时速两百码 卷三第六十章时速两百码 束紧了衣带,将僧衣下摆别入腰间,我深吸一口气,嗖的便跑了起来。不到一炷香,便出了山区,走上官道,路变得好走了,又加快了速度,闪电一般飞驰,路上不时有行走和骑马的路人,我从他们身边掠过,带起一阵风,将人衣襟吹起。 一口气跑了七八十里,也不觉得有丝毫疲累,再从官道拐入小路,又行了一会儿,便到了黄河边,雇了只渡船过河,在船上调整一下内息,到得对岸,又飞奔起来。 赶到王屋山下,天才刚刚落了黑,在山脚的客栈里买了两坛子老酒,一手一只抱着,开始上山。我的轻功真不是盖的,怀抱两只酒坛爬山,如履平地,稳稳当当,速度仍不慢了,山道中遇到王屋派弟子,嗖的一下飞过,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 片刻到了山上的寨子,脚下不停,一直跑到曾柔家的院子,轻轻跃了进去。房门是关着的,从窗户里透出光来,一只婀娜的身影印在窗上,那身影一动不动,似在低头沉思,我心内欢喜,将两只酒坛摞在一起,用一只手抱了,腾出另一只手来,在窗棂上轻轻敲了两下,那身影立刻动了一下,曾柔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谁在外面?” 我呵呵一笑,轻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肯开门乎?”曾柔啊的一声,道:“是韦大哥?”声音中充满惊喜,我笑道:“不是我还有谁。”窗上身影一晃便消失了。接着房门打开,曾柔出现在面前,只见她满面喜色,看着我道:“韦大哥,真的是你。” 我笑眯眯地走进房去,将酒坛放到桌上,说道:“当然是我了。好妹子,想我了么?”曾柔脸上一红。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说道:“我想你了,所以便来了。怎么,不欢迎么?”曾柔忙道:“欢迎,当然欢迎了,我只是想不到你会这么晚来。” 我笑道:“是不是不方便,你若是跟别人有约,那我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曾柔道:“我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能来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刚才我还在想着你呢。”我喜道:“真的?你想我什么?”曾柔红着脸,忙垂下头去,道:“没……没想什么。”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我心下大乐,上前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我也是天天想着你,茶饭不香,人都瘦了呢。你摸摸,我脸上都没肉了。”说完将脸凑了过去。曾柔不知是计,居然真的在我脸上摸了一下,道:“韦大哥……你确实瘦了……” 我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吧,好妹子,我瞧你也瘦了不少,是不是想我想地?”曾柔笑笑没说话,一双妙目向我瞧着,眼圈似有些发红。 我心想着机会难得,小丫头见了我挺激动,可以趁此良机跟她亲热一番,便眼大双眼,充满深情的看着她。慢慢将嘴凑了过去。曾柔未动。不过看起来有些紧张,我嘴唇离她越来越近。心里扑通直跳。 眼见着快亲到她地小嘴上,曾柔微微闭上了眼睛,我心内大喜,事情要成了,哪知院门忽然啪啪的响了起来,只听外面有位女子大声叫道:“曾姑娘,睡了么?”我和曾柔同时吃了一惊,慌忙退开,曾柔脸红的就象熟透的柿子,不敢正眼看我,我尴尬的站着,不知说什么好。 外门拍门声更急,那女子又叫道:“曾姑娘,是我呀。”曾柔有些慌乱,左右看了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向后窗指了指,轻声道:“我出去躲一会儿,你去开门吧。”曾柔轻轻点了点头。我走过去,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反手将窗掩上。耳听得曾柔出去开门,门栓响过,曾柔道:“是李嫂呀,有什么事?” 那女人道:“曾姑娘,你还有簪子没有,借我一只戴戴,你上次给我的那只,我在河边洗衣时不小心掉水里了,你看,真是没成色。这两**李大哥要跟着司徒先生他们父子下山办事,我左右闲着没事,约了老张的媳妇去镇上,头上不插个物事,也不好看不是,你放心,我一回来准还给你。”我心中暗道:“只怕你借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这娘儿们,真是贪心,曾柔送过她一件,居然又跑来要。老公还没下山呢,便约好了人出去逛街,估计不是个安份地家伙。刚才在屋里,我瞧着上次给曾柔买的那许多东西,并没有摆放多少,可能都是被这种人给讨了去,曾柔太过老实,跟这种人打交道,少不得要吃亏。” 耳听得两人进入屋中,曾柔道:“还有几只,李嫂你瞧瞧,喜欢哪个?”那女人喜道:“哎哟,这几个我瞧着都漂亮,不知选哪个好了。就这个吧,真是不好意思,老向你要东西。”曾柔道:“没关系的,你家里需要什么,只管来取,反正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许多。”那女人道:“那可多谢你了,对了,你还有潞绸没有,我拿一匹回去裁几只帕子,上次买菜,把帕子也丢了,你李大哥总是说我丢三拉四,不像个过日子的。”我又好气又好笑,狗儿的做几只帕子就敢要一匹布料。乡下女子,用十几文钱一尺的绵布就顶了天去,居然拿潞绸做手帕,县太爷的老婆也不敢这般嚣张。 那女子得尝所愿,欢天喜地的去了,走时倒还没忘了将曾柔夸奖一番。待人离去,我打开窗户跳入房内,曾柔回得屋来,歉意地一笑,说道:“真是对不住,把你送我的东西都送了别人。”我说道:“给你的东西便是你的,怎么处理都没关系。只要你乐意,明日我再去买几车回来。” 曾柔摇摇头,道:“我可不敢再收了,上次师父问起来,我都不知该怎么答复,若是再收你东西,师父面前也不好交待。”我说道:“上次你师父问起我了?你怎么说的。”曾柔道:“师父问起,我不能说慌,可又不敢将你身份说出来,只好不吭声,师父见我不愿说,也就没再问下去,只说要我注意些,不要被人骗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师父对你不错,曾姑娘,那你怕不怕被我骗了?”曾柔脸上微红,道:“我知道,韦大哥是不会骗我的。”瞧她又开始羞涩,我心内窃喜,握住她地小手,准备继续刚才的行动,不料还没酝酿好情绪,院门又响了起来,我暗叹一声,苦笑道:“你去开门吧,我再出去躲会儿。” 曾柔出去开门,这次是个男的,说司徒伯雷要曾柔过去,交待一些事情。曾柔让来人先行,自己稍后便到,那人走后,曾柔关上院门,返回屋里,我满是不快,跳入房中。 曾柔见我不高兴,很是过意不去,温言道:“对不住啊韦大哥,师父近日要下山,这会儿叫我过去,有事情吩咐,你别生气,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面对这么温柔的姑娘,我又怎能真的生气,只是待在她屋里,就算是等她回来了,指不定还会有谁来搅事,于是便道:“这样吧,屋里热,我去上次的那个山洞等你,你从师父那里回来,便去山洞找我。”曾柔点点头,道:“嗯,好的,路上黑,我给你点支火把。”我笑道:“不必了,我走慢些就是了,免得被人看到。” 曾柔出去后,我跳出院子,外面不算很黑,借着月光,尚能辩清道路。依着记忆,我向山上奔去,一路上出没遇到人,没多大会儿,便到了上次跟曾柔找到的那个水潭。 到此外,便不怕被人打扰了。收集了一些柴木,在水潭旁的石堆中燃起篝火,寻了一只粗些的树枝做火把,进入山洞。一到了洞中,吓了一跳,只见山洞里面,摆得有床铺和桌椅板凳,甚至锅台灶具一应俱全。似是有人搬到这里住了,急忙出了洞,飞快地在四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人,便又回到洞中细看。 借着火把看那些摆设,都是新地,依稀有些眼熟,对了,这些桌椅不是我给曾柔买的么,还有床上地被褥也是。究竟是谁占了这个山洞,居然还用我给曾柔买的东西,奶奶的,这下可怎生是好,好端端的一个地方被人占了,我和曾柔又到哪里亲热去。 气急败坏出走山洞,将火都弄熄了,寻得一个高处藏身,我倒要看一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抢了老子的地盘,就算不明刀明枪的跟他干一场,我装神弄鬼也要吓死了他。 等了小半个时辰,隐见远。” 我说道:“好姑娘,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脚下一惦有十余丈,认出来人正是曾柔,便现身出来,跑到她面前。只见曾柔手中提着一只食盒,走的气喘吁吁,我忙将食盒接过来,说道:“曾姑娘,前面不能去了,山洞里摆了家具,应该是有人住了。”—— 韦小宝坐在石洞前,叹道:“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天才见到柔儿,本来计划好,趁着情人节将她拿下的,如今最好的时机已然错过,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若是各位看官能多砸些推荐票的话,我便再费些力气,争取将那丫头收入后宅。”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六十一章 新年大礼包 卷三第六十一章新年大礼包 曾柔抹了把汗,脸上挂着笑,说道:“洞中的摆设,韦大哥还满意么?”我心中一喜,道:“是你布置的?哈哈,看我这脑子,还以为是被别人占了呢。”曾柔道:“上次你说,想在此处住下来,我便趁闲的时候,将里面收拾了一下,韦大哥,你喜欢么?”没想到我随口说的一句话,她便当了真,令我感动不已,大声道:“好姑娘,我真是太喜欢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搬这么多东西,吃了不少苦吧。” 曾柔道:“也没什么苦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来到山洞中,曾柔点燃两支烛台,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几样小菜,道:“韦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我笑道:“你一说,我还真是饿了。”曾柔微微一笑,说道:“菜有些凉,我再给你热一下。” 我伸手拉住她,说道:“凉也没关系,不必麻烦了。曾姑娘,咱们到外面去吃,一面吃东西,一面赏月,多有味道。” 在水潭边寻了块表面甚平的大石,曾柔摆上烛台和菜肴,取来竹筷,我夹了一箸放入口中大嚼,叫道:“真好吃,月光、美人加美味,真是人生之乐事,只可惜,我带的那两坛好酒忘背上来了,不然就更好了。” 曾柔扑哧一笑,道:“你等一下。”说完转身回到山洞,不多时抱了一只酒坛出来,酒坛上粘着许多泥土。甚是新鲜,象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我不由喜道:“你还放得有酒?”曾柔道:“我知道韦大哥喜欢饮酒,所以就在山洞中埋了几坛,我不太懂,也不知这酒合不合你地口味。” 我将酒坛接过,拍去泥封。道:“曾姑娘给我的酒,一定是好的。哪怕是一坛子污水,我也喜欢。”曾柔笑道:“这么说你还是觉着酒不好了?”我伸手从坛里抄了一捧饮了,赞道:“好酒啊好酒,天下再也没有如此美味了。”曾柔见我是真心喜欢,甚是高兴,取来两只小碗,我将酒倒入。端起碗来,说道:“现在美酒也有了,曾姑娘,咱俩先喝一碗。” 曾柔依言拿起小碗,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又道:“好柔儿,这些日子,我心里天天想着你。今日一见面,我快要开心死了。”曾柔面露羞色,浅浅饮了一口酒,我心中欢喜,举起碗来一饮而尽,曾柔又将酒碗倒满。说道:“韦大哥,你慢些喝,别吃醉了。”我说道:“怕什么,醉了便躺下睡一觉,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大醉一场。”曾柔嫣然一笑,也将碗中余酒一口饮尽。 我大声赞道:“好,曾姑娘真是痛快,实乃女中豪杰是也。”曾柔笑道:“才饮得一碗,你便说起醉话来了。”我说道:“这可怪不得我。每次只要一瞧见你。我都似吃了十斤老酒一般,醉得一塌糊涂。你瞧你瞧,这会儿又上头了。”说着身体向她倒去,曾柔嘻嘻笑着,将我身子扶住,道:“是我容貌太丑,把你吓到了吧。”我直起身子,呆呆的看着她,说道:“这么丑的小姑娘,老天爷怎么不多给我派几个,能省下多少酒钱来。”曾柔忍耐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饮酒说笑,伴着潺潺流水,不觉中一坛酒喝完,二人都有了醉意。我站起身,长吁一口气,只觉脑袋晕呼呼的,道:“这会儿真有些醉了,鬼天气,害我出了不少汗。”曾柔笑道:“山里其实挺凉快地,只是韦大哥你吃了酒,所以才觉的热。”我点头道:“说地也是,出汗多,酒醒的也快,衣服都汗透了,我洗个澡先。”不等曾柔有反应,我便开始脱衣服,三两下便只剩了一只短裤在身上。 曾柔猝不及防,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我,小脸在烛光下映得通红。我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哪知潭水只有齐胸的深度,可能是这两天没下雨的原故,我跳的太高,落到水里时,双脚一下子重重磕在水底的石头上。虽说我刀枪不入,可并不表示不会疼,入水时又没有运功护体,刹时间只觉双脚欲断,酒意全醒,直痛地大声叫了起来。 曾柔吃了一惊,猛然站起,大声道:“韦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弯下腰揉捏脚面,潭水淹过口鼻,一时间无法答话,曾柔还道我受了极重的伤,一面大声喊着我的名字,一面扑入水中,向我走过来,待她到得面前,我将口探出水面,道:“只是脚在石头上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曾柔仍是紧张,非要扶我回岸上,我说道:“没事的,揉两下已经不疼了。”曾柔道:“还是上去看一下吧,万一破了怎么办。”我呵呵一笑,说道:“你可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别说是块石头,哪怕是钢刀,也甭想在我身上划出口子。”曾柔一笑,道:“这当口了,韦大哥你还说笑。” 我说道:“好姑娘,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脚下一蹬,身体向后飘起,仰着浮在水面,双脚上下打水,溅得曾柔赶紧掩住面孔,我大笑道:“看到没,这两只脚厉害的很呢。” 曾柔笑着向岸上走去,道:“没事就好,你玩吧,我帮你把衣服洗了。”看她沥沥拉拉的上了岸,我说道:“这么晚了还洗什么,又看不清楚。柔儿,水里多舒服,下来玩一会儿吧。”曾柔道:“我可不玩,身上都湿了。”我说道:“反正是湿了,就别管了,下来陪我玩会儿,我教你游水,可好玩了。” 曾柔有些动心,站岸上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我大喜,道:“太好了,你把衣服脱了,快点儿下来。”曾柔大惊,道:“这怎么可以。”我笑道:“怕什么,天色黑,又没有人,你把衣服放石头上凉着,一会儿就会干。”曾柔哪里肯依,我只得再三相劝,直到最后保证自己在水池地另一头呆着,决不偷看,她才免强点了点头。我游到瀑布下面,站起身,让瀑布冲打到身上,瀑布虽然不高,流水落在身上,仍是很有力,便似有人在背后按摩一样。 曾柔见我离得远了,这才吹熄了石台上的蜡烛,背转过身去,开始脱浸湿的衣物。月光如镜,曾柔身影清晰可辩,我极目张望,只见她逐一退去衣衫,露出光滑的酮体,月光下闪出银色的光来,我瞧的目瞪口呆。 曾柔将脱下地衣服搭在一块巨石上,慢慢转过身来,我这才发现她胸前还留了一抹小衣,从颈往下只到了肚脐的位置,越发的勾人魂魄。 曾柔似是知我在瀑布下偷看,将双手挡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下水潭,直至水没到胸口,这才停下来,然后低下身子,只露了头在外面,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是很舒服的样子。 我往前跨出两步,不敢离她过近,道:“怎么样,水很清凉吧。”想是曾柔太过害羞,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我深吸一口气,往下一蹲,潜入水中,拼了命的睁开眼,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得又探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真是舒服,柔儿,我教你游水吧。” 曾柔道:“不必了,你游吧,我泡一会儿就可以了。”我围着她游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三圈之后,已离她不过五步远,停下来,此时曾柔地面目已然能瞧得清楚,我看她脸上有些紧张,便向她撩了一掬水,笑道:“下来就是玩水,你一动不动地,哪有什么乐趣,我可要泼你水了。” 曾柔轻轻一笑,身子稍稍起来些许,提起一只手,也向我撩起水来,我大乐,两手齐上,斜打水面,激起大片水花,都落到曾柔头上,曾柔咯咯笑着,开如向我反击,一时间,水潭中嬉笑声起,水花四溅,两人都放开了心思,尽情戏闹起来。泼打一会儿,我步步向她靠近,曾柔此时已完全站立,身体半侧,头向后扭着,双手不停的向我泼水。 待我离她只有两步,曾柔偶一回头,这才发现,惊叫一声,转身便要逃跑,我大叫一声:“抓到你啦。”身体向前扑去。曾柔用力往后逃去,哪知人在水中行走,自不同于在岸上,曾柔不会水,用力猛了,一声尖叫,身体忽地倒了下去,一下子淹在水里,让我扑了个空。曾柔想是过于紧张,又不会游水,一淹下去,两手便在水面上乱抓,却是站不起来。 我赶紧向前一步,伸手下去,一把拦着她的纤腰,将她抱了起来。曾柔小半个身子都出了水面,却因我抱的位置低了些,令她双脚还在水中悬着,未触到水底。曾柔惊慌失措,急忙侧身,一只手臂勾住了我的脑袋,我赶紧将她放下,令她双脚触地,然后将她身体扳转了过来,曾柔这一转身不当紧,两只手齐勾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我怀中,口中不停的大声喘吸—— 韦小宝抱起曾柔开心唱道:“我过年啦过年啦,我要回家去看俺妈;我左手提着桶子鸡,右手是咸水鸭;我红酒白酒和洋酒,一样扛他一箱呀;外加鱼翅和鲍鱼还有十斤大龙虾。我放假啦放假啦,再更新就是傻瓜;我抱着曾柔就不动呀,谗得你流哈喇;不管点击月票推荐票,咱统统都不理它;各位书友新年快乐咱年后再见啦~~~~~” [奉献] 正文 卷三 第六十二章 过年开禁,咱们放炮吧 卷三第六十二章过年开禁,咱们放炮吧 这样一来,我温玉软香抱个满怀,胸中欢喜的便要炸开一般,口中却不住安慰道:“不要怕,没事了,有我呢。”一只手揽其腰身,另一只手轻抚其背,光滑的肌肤从我手心划过,一股电流迅速充满我的身体。忍不住便想将手向她腰下移动,去摸她的屁股,却又怕再度令她受到惊吓,只得忍了下来。 良久,曾柔呼吸慢慢平稳,两手轻轻从我脖子上下来,头也离开了我的肩膀,身体向后仰了些,却把头深深低了下去,我手稍松了些,侧下头去看她表情,曾柔却将脸一扭,转向另一边。我心里跳的厉害,深深吸了口气,手上用力,又使她的身体靠过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曾柔没吭声,也不反抗,任由我抱着,两人在水中就这么一直站着。过了一小会儿,我将手臂又紧了些,便听到她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片刻后,曾柔的两只胳膊慢慢上移,终于又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欣喜不已,两只手又开始不老实,在她背上抚摸,每次滑到腰部,便不敢再往下去,曾柔呼吸更急了,忽然她的头微微一动,张口在我肩膀上咬了一下。咬的很轻,丝毫不感觉疼痛,我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柔儿。”曾柔“嗯”了一声。我又道:“喜欢我么?”过了一会儿,曾柔才又“嗯”了一声。 我心里激动,兴奋的大叫一声。抽出一只手,身子微侧,一探腰,将她横着抱了起来,曾柔不再做声,双手紧抱着我地脖子,将头倚在我肩上。她的身体在水中甚轻。我抱着她向岸上走去。 越到岸边,水越浅。曾柔的身体已探出水面,她似乎越发紧张,将我抱得更紧,上得岸来,我径直走到那块最大的巨石前,跳将上去。石面甚是平坦,便似一张天然石床。只是略有些向水潭倾斜。 我轻轻将曾柔平平放下,她始终不肯将手松开,我便趁势挨着她躺下,一只臂肘支在石台上,另一支手开始在她身上抚摸。 曾柔只穿了一件很小的胸衣,湿露露的紧贴在身上,她的小腹平滑,被水浸过之后。肌肤凉凉地,手感更加细嫩,我在她小腹和腰间反复抚摸,渐渐感觉她身体开始发热,便向上移动,摸到胸间小衣。轻轻一扯,拉了下来,丢在一旁。 曾柔身体一颤,似乎很是害羞,不愿被我看到,身体忽然侧过来,没来得及让我看上一眼,便紧贴到我身上。我只觉一股暖热包裹了全身,顺势揽住其背,微微用力。二人贴得越发紧了些。 手在她背上自然也不会老实。上下摸了一番,胆子更大了些。便向下滑去。曾柔的身材非常不错,练武之人,自与常人不同,其两股微翘,虽小却不失饱满,结实而又有弹性。 我手一摸上,便觉她地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这种反应,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所特有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我心下大乐,不急着下一步动作,细细体会着这种感觉,甚是享受。 差不多过了一柱香时间,曾柔似放松了些许,我便将身子前探,使曾柔又平躺到石台上,她虽是躺平了,却仍将脑袋扭着,靠在我胸前,不肯将脸露出来,只是一只手从我脖子上下来,很不自然的搭在胸前,挡住我的视线。 这样一来,我的脑袋反而得到了自由,可以尽情欣赏她地身体了。月光皎洁,曾柔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尽显在我眼前,我瞧得甚是心喜,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一对小乳鸽被她用手挡着,于是伸手想去拿开她的手,哪知小丫头很是用力,不肯放开,我心里一乐,便向下探去,直取花丛,刚一触到,曾柔便吃了一惊,轻呼一声,忙将手移下去挡,同时将头转了过来,似要坐起。 如此正中我下怀,上身向下一压,吻了上去,顺势用手捂住了她的小**。曾柔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将手移到我前臂,推了推,却没有什么力道,便不再反抗。 好一会儿,小丫头似乎有了感觉,轻轻哼了一声,身体微微扭动,开始回应我的亲吻,我那只手便又不老实,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将两边把玩个够,并不时的溜到下面探险,曾柔将两腿并得甚紧,看样子暂时不打算给我机会,我也不心急,只是忽紧忽慢地**她。 没过多久,曾柔似是被撩得难耐,本来是推着我的那只手臂,终于绕过的我肩膀,搭在背上,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一个翻身,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一面不住的亲吻她,一面用膝盖在她两腿间一顶,终于将曾柔的****…… 清晨醒来,见自己赤身**的躺在巨石之上,身边地曾柔却已不知去向,我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便坐起身来,看到石面上斑斑血迹,回想夜间的一番浪漫,心里不由一荡。 跳水中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四下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曾柔,想到小丫头的师父还在山上,少不得要给她们安排事务,自然白天不能来陪我,不过老家伙这两天就要下山,等他一走,曾柔就可以天天跟我在一起了,哈哈,一想到小丫头的身体,我就止不住的兴奋。 溜溜的等了一天,直到天色渐暗,我才看到一个身影向我处的方向快速奔跑,远远的便瞧出,正是曾柔那俏丫头,心中大喜,赶紧迎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叫道:“好柔儿,你去哪儿了,等的我好苦。” 曾柔眼圈微红,轻轻叫了声:“韦大哥。”我看她面色有异。忙将她放下,柔声道:“好柔儿,怎么了?” 曾柔低下头,不敢看我,小声道:“师父要我明日跟他一起下山。”我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颤声道:“什么,你明日就要走了么?”曾柔点了点头。 我急道:“这怎么可以。咱俩才刚见面,怎么能就走了呢。昨日不是说你师父带别地人下山嘛。”曾柔道:“师父说,我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下山,正好这次出门办事,带上我历练一番,我跟师父说不想去,师父还说了我,”说到后面。声音已带了哭腔。 我将她揽入怀中,温言道:“别难过,我去跟你师父说,我要讨你做老婆,不跟他走了。”曾柔一喜,抬起头看着我,道:“真地?”我在她嘴角轻吻一下,点头道:“嗯。我现在就去找他谈谈。” 曾柔脸色一变,忙摇了摇头,道:“韦大哥,不可以,师父会打死你的。”我说道:“我好好地上门提亲,他干嘛要打我?”曾柔道:“师兄们都见过你。知道你是鞑子,师父最恨鞑子了,他一见你,只怕要……”我微微一笑,说道:“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这鞑子是假的,其实我是汉人,再说,我现在是和尚,又不是官兵。你师父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曾柔仍是摇头。道:“和尚不能娶亲,我师父更加不会同意的。韦大哥,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满足了,求你千万不要去见我师父。” 我摸了摸光头,说道:“这一身和尚行头真是麻烦,唉,好柔儿,我可真是舍不得你走。”曾柔满眼尽是温柔,轻声道:“我也不舍得离开韦大哥。” 我将她抱紧,道:“好柔儿,你们要去多长时间,我等着你回来。”曾柔叹道:“我也不太情楚,师父说可能要几个月。”我心里一揪,道:“这么久,我会很想你地。”一句话似牵动了她的心事,竟伏在我怀中轻轻抽泣起来,我心疼不已,忙安慰道:“好柔儿,你别难过,我这就回去还俗,再不做这劳什子和尚了,等你们一回来,我就派人来提亲,八抬大轿地把你娶回去。” 曾柔喜道:“韦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按,笑道:“那还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我的俏柔儿呢。” 曾柔甚喜,在我手上吻了一下,挣脱我的怀抱,红着脸向山洞跑去,我瞧着高兴,跟着她跑去,晚间二人既将分离,少不得又是一番缠绵亲热,不再细表。 第二日,曾柔依依不舍的向我告别,回山寨与司徒伯雷汇合,我悄悄的在后面跟着,一直跟着他们下了山,看他们向西离去,这才在附近地村镇雇了辆车子,回少林寺。 一路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也不急着赶路,二百多里路,走到第二日黄昏,才到得少室山下,打发走了马车,我信步上山,走至胖头陀所在的村子,只见家家都冒起炊烟,飘出饭菜之香,方觉出饥饿,便直奔向胖头陀的院子,寻他混顿酒吃,哪知一进院子,竟空无一人,胖头陀和英子都不在里面。 一头雾水的退出来,我才不过出去三五日,狗东西也不知跑哪去了,算了,正好蓝鱼也在这村子里,找她蹭一顿饭得了。 拐过一个弯,便到了蓝鱼的院门前,忽听得里面胖头陀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不错,这菜做的真是不错,英子,再给师父倒碗酒。”我大奇,胖头陀与蓝鱼誓不两立,怎会跑到她房里喝起酒来。 一把推开院门,只见院中摆了一张桌子,胖头陀居中端坐,正大快朵颐,英子一旁坐着,正抱着一只酒坛往胖头陀面前的酒碗倒酒,而蓝鱼却在院角地灶台前,正忙着炒菜。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好你个胖头陀,小日子过的挺美呀。”—— 小日日大声说道:“各位看到韦小宝摸的那个屁股,其实是我的,我是曾柔姑娘的臀替!” [奉献] 正文 卷二卷三第六十三章美少女第一招 ,,, 卷三 第六十三章 美少女第一招 胖头陀见我推门而入,似是吃了一惊,脸上大红,不由咳了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 英子一见我,便跑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拉住我的手,眼光中满是喜悦。 我拍拍她的小脸,笑道:“英子,你师父有没有欺负你”英子笑盈盈的摇摇头。 蓝鱼手中端着一盘菜,迎了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道:“掌门使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了,快请坐。 ” 我拉着英子,走到桌前坐下,道:“蓝姑娘真是好手艺,我走到村口便闻到香气了,有心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蹭顿饭吃,不知蓝姑娘欢不欢迎啊。 ”蓝鱼道:“掌门使说笑了,你随时可以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的。 ”我笑道:“那感情好,以后我没事就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只不过,就怕有人不愿意。 ”蓝鱼奇道:“谁会不愿意” 我笑眯眯的看着胖头陀,道:“胖头陀,乐意我常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不”胖头陀眼一瞪,说道:“你爱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便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谁又管得了。 我今日只是。 。 。 只是不想再下山买吃食了,所以才。 。 。 所以才。 。 。 ”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又没问你为何在此,你解释什么。 ”胖头陀白我一眼,不敢再言语,只顾着喝起酒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我对英子笑道:“英子,能让他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你功劳不小嘛。 ”英子甚是喜悦,一直站我旁边,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照顾的十分殷勤,把胖头陀气的直翻白眼。 正拿着胖头陀和蓝鱼打趣,忽听得外面一阵嘈杂之声,接着院门呼啦一下被撞开。 闯进三名胖大喇嘛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我们几人均是一愣,不知哪儿冒出的这三个东西。 那三名喇嘛一进了院子,便似没看到我们一般,使劲用鼻子嗅着,一名喇嘛眼睛一亮,用手指着桌上地酒坛,喜道:“在这里了。 ”那两名喇嘛顺他手指看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一声欢呼,跑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伸手将酒坛拿起,然后往桌上丢了一小锭银子,一名喇嘛说道:“兀那和尚,这酒佛爷买了。 ” 我和胖头陀面面相觑,一时反应不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真没见过这样的,我说道:“三位既然喜欢。 尽管拿去无妨。 ”一名喇嘛道:“小和尚倒也晓事。 师兄,反正离集中的时辰还早,咱也别往上走了,上面估计连户人家都没有,这家里有酒有肉,干脆咱们就在这里吃酒便是。 ” 另一名喇嘛道:“这主意不错,大和尚,给佛爷让开。 ”说着伸手推了胖头陀一把。 胖头陀脸色顿时变了,似乎要发做,我忙笑道:“难得大喇嘛有如此雅性,胖头陀,去加三把椅子。 ”胖头陀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回屋里。 取了椅子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那三个喇嘛大刺刺的坐下,拿过桌上的酒碗倒满,自顾的饮了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片刻便将一坛酒饮地干净,一名喇嘛道:“不过瘾,小和尚,还有酒没有,去给佛爷拿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银子少不了你的。 ”我立刻站起身。 笑道:“有地有的。 我这就给您拿去。 ” 然后冲胖头陀挤挤眼,小声道:“酒在哪里”胖头陀知道我又要使坏。 憋着笑指指屋里,道:“里面还有一坛。 ”我快步进到屋内,四下里一扫,便看到了屋角桌下的酒坛,取出酒坛,揭掉封口,听听外面的动静,然后解开裤带,便向酒坛内撒起尿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一泡尿撒完,眼见着酒水混着尿液,快溢了出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上面还有些许泡沫,心内狂笑不止,又将酒封盖上,用绳子系好,抱了出去。 那三名喇嘛没了酒,正狂吃桌上的菜,胖头陀和英子都拿眼看着我,蓝鱼则站在院角的灶台旁,看着那三个喇嘛发愣,我将酒坛放到桌面上,冲蓝鱼道:“蓝姑娘,别愣着呀,再给三位佛爷整几个小菜。 ”坐胖头陀旁边的一名喇嘛回头瞧了蓝鱼一眼,脸上一喜,道:“想不到这鬼地方,也有这么标志地小娘子。 ” 那两名喇嘛闻言也都向蓝鱼瞧去,一名喇嘛说了几句藏语,三人顿时大笑了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蓝鱼知他们没说好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将酒坛打开,给他们倒上酒,说道:“酒不好,请佛爷慢用。 ”胖头陀睁大了眼睛去瞧那碗中酒水,见得上面有泡沫,疑惑的看我,我又冲他挤了挤眼睛,胖头陀顿时明白了,似乎忍不住要大笑,忽的转过一旁,大声的咳嗽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那三名喇嘛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这些,抓过酒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名喇嘛刚喝完,便晃了晃脑袋,咂咂嘴,说道:“这酒好象不对味。 ”另一名喇嘛不时的回头去看蓝鱼,口中说道:“乡野之地,哪有什么好酒,定是掺了不少水,凑和着喝吧。 ”胖头陀又是大咳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转眼间一坛酒下了大半,那蓝鱼端了一碟小菜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阴着脸放到桌上。 刚要转身离去,一名喇嘛忽的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y笑道:“小娘子,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陪大爷喝两杯。 ”蓝鱼大怒,用力一甩,道:“你给我放尊重些。 ” 那名喇嘛不以为意,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道:“瞧见没有,只要你把本佛爷伺候舒坦,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怎么跟我一样,动不动便拿银子砸人,只是他出手太小气了些,瞧那锭银子,不过才五两上下,就想打蓝鱼地主意,真有嫌命长了。 我不吭声,笑眯眯的瞧热闹。 哪知喇嘛的一句话,倒令胖头陀不乐意了,还没等蓝鱼发做,胖头陀已站起身,一把将那喇嘛提了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越过桌子,举到头顶。 他身材本就奇高,喇嘛身子顿时腾空,只吓得哇哇大叫,另两名喇嘛吃了一惊,立刻跃起,后退了两步,从腰间拔出刀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指着胖头陀道:“快把人放下,否则。 。 。 否则。 。 。 ” 胖头陀瞪着他二人。 喝道:“否则便怎样,狗日的东西,没得搅了老子地兴致。 ”单臂用力,向地面猛的一掼,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喇嘛被重重摔在地上,顿时便没了性命。 另外两名喇嘛见他杀死同伴。 刹时红了眼睛,怪叫着挥刀向他冲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胖头陀神情轻松。 待二人靠近,随手打出一掌,击到前面一名喇嘛的脸上,那喇嘛胖大的身子陡的飞了出去,直撞到院墙之上又弹了回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打个滚落在地上,只见一张脸都被打扁了。 剩下最后一名喇嘛愣在当地。 看看死掉的两名同伴,手一软,钢刀脱手掉在地上,大叫一声,撒腿便向外跑,刚跑到门口,正撞在一人身上,抬头看去。 却正是胖头陀。 胖头陀见他要跑,便飞身而起,从他头上跃过,正好落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那喇嘛没看到胖头陀地身法,一撞上胖头陀。 还道是见了鬼,只吓得两腿筛糠,后退两步,一跤坐倒。 胖头陀狞笑一声,跨上一步,正要下手,我忽然说道:“等一下。 ”胖头陀停下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道:“怎么这种东西,还留他做甚,让我一掌打死了他。 ”我笑道:“你歇着。 让英子练练手。 我瞧瞧她的功夫练地怎么样了。 ” 胖头陀大喜,道:“正是。 英子,你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打他。 ”英子看着地上坐着的喇嘛,很是害怕,躲到我身后,使劲的摇头。 胖头陀怒道:“怕什么,这家伙跟本不是你地对手。 ”我将英子拉到面前,温言道:“英子,这三个家伙都是坏人,想欺付你蓝鱼姐姐呢,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别怕,你只管跟他打,有我和你师父看着呢,不会有事。 ” 英子好容易点了点头,怯生生地走上两步。 胖头陀一把提起那名喇嘛,骂道:“给老子站好了,跟我徒弟打上一场,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那喇嘛吓得魂不付体,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不能杀我,外面还有我好几千师兄弟,他们会给我抱仇地。 ” 胖头陀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便算你一万个师兄弟,老子也杀得,把刀捡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快些动手,倘若你赢了我这徒弟,我便放你走。 ”那喇嘛看看英子,道:“此话当真”胖头陀推了他一把,道:“少啰嗦,动手。 ” 那喇嘛一咬刀,从地上捡起钢刀,在手中挥了一下,带起一股风声,定了定神,抢先向英子砍去。 英子没跟人动过手,十分紧张,慌忙避开,不敢与他正面交手,那喇嘛砍了几刀,虽没砍到,见英子不敢还手,渐渐有了胆子,攻势更加凌厉。 我手心捏了一把汗,暗暗蓄气,只待英子危急,便出手相助。 胖头陀着急,在一旁大声指点,英子在喇嘛的攻击之下,左躲右闪,身体甚是灵活,虽处于只挨打不还手的局面,倒也有惊无险。 那喇嘛久攻不下,似乎开始着急,忽然换了一种刀法,只听风声大作,刀光闪动,如狂风暴雨般向英子攻去。 英子大骇,闪躲间似乎有些滞疑,不如开始那般灵活了,那喇嘛瞧得心喜,忽得一刀斜砍,逼的英子向左闪避,哪知这一刀是虚招,喇嘛手一翻,竟从另一个方向砍了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英子退无可退,直扑到喇嘛怀里,那喇嘛一声狞笑,刀锋一转,直向英子头颈砍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我忍不住叫了一声,顿时立起身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刚要出手相助,却见英子在喇嘛胸前,忽的打出一拳,正中了膻中穴。 那喇嘛被击大穴,钢刀到了英子后颈几寸的地方,忽的停了下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两眼一翻,慢慢软倒在地。 英子此时早吓得花容失色,虽赢得了比试,却不见一丝喜悦,站在当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我和胖头陀均是大喜,欢呼一声,围了过去,我上前扶着她的双肩,笑道:“好英子,你真厉害,现在我都不是你地对手了。 ”胖头陀道:“哈哈,我的徒弟就是不同,怎么样,厉害吧。 ” 英子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看地上的喇嘛,又看看我,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我伸出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英子,你真是好样的。 ”英子高兴起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 一旁的蓝鱼走进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道:“她这么小,你们就她跟人比武,万一被伤到可怎么是好。 ”胖头陀道:“你懂什么,这是实战,只用这样,才能体会到我教她地东西,知道如何运用。 对了,刚才这喇嘛说他还有几千个师兄弟在山上,我再去捉几个过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让英子再练练。 ” 我忽然打了个激灵,大声道:“什么,外面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了几千个喇嘛” 阿斗满头大汗,喘道:“近日卧美藏娇 gengdcdn12781hl,杂事实在繁多,小可终究是一凡人,自不能终日泡在电脑前码字,没有时间更新,大伙体量些个。 ”